《快穿小世界换新天》 第1章 大丈夫当如此也 自从她阿父从咸阳回来后,整天的念叨: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时的唉声叹气,又不时的眼睛发亮。于是她问阿父为何如此做派。她阿父就绘声绘色的讲了秦王的驾驶车辇如何气派,另外他遇见了一个胆大的青年,看衣着打扮,一副贵族做派,想必能说出彼可取而代之的话,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自从始皇自称皇帝开始,天下一统,可天下是打下来了,却不好治理。”刘季边说边喝着酒。 “你一个小小的亭长,操心什么国家大事。”樊哙冷笑一声:“就你身无长物,流氓一个。幸亏脸皮厚,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最后做了一个小小的亭长。” 他抽出桌上的刀,看着坐在桌边的刘季说: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看看你那媳妇替你养大了你的大儿子,再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说着就将案板上的肉分割整齐,分别放置好。“该知足了,就你那小女儿,活脱脱一个翻版的你。” 刘季悻悻然的将酒杯放在桌上,随即反驳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大丈夫怎能没有鸿鹄之志。”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爹” 唉!又躲不掉这个小恶魔了。你说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小孩,完全不像娥姁。家里家外一手抓。这个孩子成天在外面疯玩, 他看向他的小女儿,瞬间将脸挤成一团,笑的眼睛都不见了。 “哎,我的女儿哎,爹的心肝。你怎么出来了。” “你又闲逛了,你就不能帮家里分担点活吗?”说话的小孩头扎两个小发髻,身上穿着灰不溜秋的粗布衣裳,如果说家里都对刘季言听计从,那这个孩子就是家里最大的反骨,你说撵狗,她偏要撵鸡。 就说前天,你说往东走路近,她非得让你背着她去最远的路,走到镇上去买爱吃的糖人。买到了,非说甜的掉牙,带回家给兄长,姐姐吃。 这也就算了,就因为回家娥姁给两位兄长多夹了一口米,非得从兄长碗里要回来,说什么要公平。这孩子,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两位兄长的,就连她以后嫁人了,替她做主的只能是她的兄长了,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哪有好日子过。 可说来也怪,这几个孩子虽然吵闹,却也懂事,虽在家里互不相让,却能一致对外。 就像前几天,就因为萧延将她阿姊的头发拽掉了几根。那小丫头,为了找回场子,就跑到萧家门口倒了一些狗屎。结果出门的萧何摔得鼻青脸肿的。 他给人家萧何赔了好几天的不是,于是他装着追着揍这丫头跑了几条街,可硬是追不上。怎么也得把样子做足了。 萧何说:得了,你要是不想打,就别打。 她说什么男女平等,可男女哪能一样。就比如你说男子力气大,女子力气小。她就能追着刘肥掰手腕。你说女子当温婉贤淑。她就问:你要是爱温婉贤淑的,刘肥怎么生出来的。 这是揭短,绝对的揭短。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他刘季无能,连孩子都教不好。这个孩子的思想,就和他们格格不入,你说不注重世间礼法吧。可她偏偏天天找书看朝廷法律。你说她注重礼法,她又敢干一些你想不到的事。唉,怪不得说七八九岁,猪嫌狗不爱。 刘妤心想,就你一个能说出分自己父亲肉吃的人,脸皮厚像长城城墙。我还能子不类父。 于是就和没事人一样,见了人照样一口一个萧叔:“萧叔好,萧延敢拽我阿姊头发,那还不准我报复回来吗?至于萧叔您遭殃。” 看着萧何乌青的脸,她忍不住想笑。 “子不教,父之过。代子受过有何不可。我阿姊的头发总不能白掉吧!” 于是第二天,萧家小儿就遭殃了。他爹罚萧延在竹简上刻字,那手遭罪极了。 你问为什么不用毛笔抄呢。谁让他爹遭殃了。正好萧何治治他儿子的一些毛病。 第2章 押解罪犯 且说这时间过得飞快,话题也扯得有些远了。 话说回来,明天他就要踏上前往骊山的征程了。一路上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被秦朝统治下的受苦之人。 纵使秦始皇扫六合,但百姓们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繁重的赋税、严苛的法律和无尽的徭役让人们喘不过气来。他们渴望着自由与平等,却又无法改变现状。 自从他押解劳役去骊山的路上,一路上看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心中不禁感叹,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有些人天生就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可以随意践踏他人;而另一些人却只能默默忍受命运的摆布,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这种不公平让他感到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要不怎么说那些贵族们终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呢?他们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然而,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却只能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为了生计奔波劳累,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和艰辛。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无奈和不公啊!这世间为何如此不公?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让人喘不过气来。百姓们辛勤劳作,却只能换来微薄的收入;而贵族们不劳而获,过着奢靡的生活。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让人心生愤恨。 老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难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注定要受苦受累吗?我们也想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却总是给我们沉重一击。 今日的阳光格外炙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灼烧着大地。田间劳作的人们嘴唇干裂,满脸疲惫,每一口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他们身上背着沉重的枷锁,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尽快赶到骊山去,否则就要被处死。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不禁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他们是否还安好?如果自己死了,他们该如何生存下去? 可如果在妻儿和父母之间他绝对会选择保全自己,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难道在他心中,亲情就如此淡薄吗?面对这样的抉择,他究竟是如何忍心舍弃亲人的安危而只顾自身呢?这无疑会引发人们对他品德和人性的质疑。 他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心事,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家人的未来。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老天能够保佑他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呢? 然而,就在这几日里,那些被奴役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逃跑了。他们像是对束缚感到厌倦一般,纷纷踏上了逃亡之路。他们或许是为了自由,或许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活,亦或是为了逃避残酷的现实,但无论原因如何,他们都选择了离开。这些人的逃离,使得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起来。 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这下可麻烦大了!”他们本来是负责押送一群服徭役的人前往骊山,但途中有一些人趁机逃跑了。现在,他和其他几个同伴正在拼命追捕这些逃犯。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及时追上那些逃犯,他们将无法按时到达目的地。按照秦朝的法律规定,即使他们最终能够赶到,也会被处以死刑。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绝望。他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寻找一条生路。”于是,他决定不再追赶那些逃犯,而是另寻出路。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决定不仅影响着他个人的命运,更可能改变整个家庭的未来走向。然而,他却做出了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选择,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安之中…… 这天,风和日丽。他将罪犯聚集在一起。 “各位父老乡亲们啊!”季长叹一口气说道:“季实在是没有什么才能,竟然连累大家跟我一起受苦受累。如今,就算我们连夜赶路,恐怕也无法抵达骊山了呀。按照秦国的律法,如果我们没能按时赶到骊山,就会被处以斩首之刑。既然这样,那我们倒不如自己寻找生路吧。” 那些被奴役的人们,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这里。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生怕会再次被抓回来,又或者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这个充满苦难的地方。有的人脸上带着疲惫和恐惧,但更多的人则是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些人的离去,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但也透露出一种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 第3章 下牢狱 刘季逃了,就这么扔下一家老小跑了,这可苦了一家人。 也许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的,除过刘季,都被曹参抓进沛县大牢了。 牢房中,一抹月光顺着牢房的窗户照射进来,刘妤的脸被月光打了高光似的惨白惨白的。 审食其此时来狱中看望吕雉。 “孩子们还如此小,老太公年龄大了,老的老,小的小。我吕雉受点苦不怕什么,可老人和孩子我怕受不住。”吕雉担心极了。 刘妤却没有心想:等我爹成了皇帝,那还没有好日子过吗。若是不知道历史的人知道刘妤这么想,肯定会认为刘妤疯了。 坦白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而且穿越成小孩的人,自己要怎么和父母说你们是要成为皇帝皇后的。恐怕会被当做妖孽烧掉吧。 在母亲眼里,她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亲眼里,她与世界格格不入。她想做出一些改变,却怕被误解为妖孽而烧死,她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气,可忍多了,总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阿父从小到大虽然现在嘴上说更爱她,可她清楚的知道他更爱刘肥。看她阿母对待刘肥视如己出。阿母是个聪明人,有时候他俩对视一眼,就知道他或她在想什么。 至于以后更爱刘如意,哪有什么她们母女的位置。 牢中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弥漫着一恶臭,此时还人模人样,再过几天就可能和隔壁的罪犯一样蓬头垢面,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有审食其照顾,也可能会比隔壁的稍微好点。审食其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夫人莫要太过忧心,我已打点好了一切,狱卒不会为难你们。” 吕雉感激地看了审食其一眼,“多谢审先生。只是不知刘季那王八羔子去了哪里?” 这时,刘妤插嘴道:“爹爹很可能躲进山里了,要不然怎么不回家。” “你怎么这么确定的”审食其问。 “爹爹哪敢在外招摇,自然是哪里找不到人去哪里,在城镇暴露风险太大,躲进山里才是最好的。”还是托了知道历史的福利,也不知是福是祸。 吕雉和萧何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前方道路崎岖,未来变数诸多。然只能且行且看了。我带些生活用品过来,你们先用着。”审食其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吕雉,“吕夫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吕雉微笑着点点头,“谢谢审食其先生,您真是太周到了。” 刘妤和刘薏也齐声说道:“谢谢审叔叔。” 审食其微微一笑,“都是些小事,不必客气。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 “我去看看吕太公。在下告辞”说完,他便一拜告别。吕雉及女儿们急忙福了福身。 转身离开了牢房。吕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度过。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待着他们。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坚强面对,保护好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吕雉和女儿们在牢房里艰难地生活着。她们每天都期待着带来的消息,盼望着刘季能够平安无事。 有天夜晚,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或许有流星划过,又或许预示着一代帝王的陨落。只是在牢房中的她们不知岁月几何,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直到刘季到来。 第4章 斩白蛇 吕雉在狱中惶恐不安,备受折磨暂且按下不表。 自陈胜吴广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民间多地起义纷起,刘季亦揭竿而起,反抗暴秦。 诚然,若秦王尚在,或可震慑些许宵小之徒。然秦王已逝,赵高在朝堂上作威作福,独断专行。想当年,始皇何其威风,而今却有如此不堪之后人。 如此,他是否应当思考一下人生大事了。他人尚可分一杯羹,他刘季自然不愿做那平凡之人。倘若有幸得偿所愿,那当真是祖宗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毋庸置疑,他定然是祖宗最大的德。 数日后,便传出了刘季斩白蛇之传说。其大业之起始,定于沛县,斩杀那如墙头草般的沛县县令。 刘季率领众人攻破沛县县衙,打开牢门,救出了吕雉。此时的吕雉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感激。 刘季看着吕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决定带着吕雉一起踏上起义之路,共同对抗暴秦。 ““爹,您总算来了。”此刻,即便是如刘季这般坚毅之人,也不禁潸然泪下,此时的他,确是发自内心地怜惜孩子和妻子,而非日后那铁石心肠的刘邦。若论起义最大的变化何在,或许是人心叵测,又或许是新欢旧爱。 他紧拥着孩子们,感受这短暂的温暖时光。然而,他又时刻告诫自己,切勿沉溺于温柔乡中,他身负重任,志在成就大业。 此时,随他父亲而来的萧何等人,皆纷纷献策,劝他与项羽联手。待到他见到项羽时,不禁略感诧异,竟是那位曾言“彼可取而代之”的青年。看来,他沛公的眼光确实独到。 刘妤沉浸于这须臾的静谧,罢了,且不论日后如何,父慈子孝,阖家欢乐。至于未来之事,留待日后再议。只是阿父万不可不义,否则她便…… 刘季听了萧何等人的建议,决定与项羽联手。他们约定在彭城会面,商讨起义的具体计划。 在彭城,刘季见到了项羽,两人相见如故。他们都有着推翻秦朝的决心,也都有着非凡的才能和勇气。 经过一番商议,刘季和项羽决定分别率领自己的军队,从东西两面同时进攻秦朝。他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准备一举攻克咸阳,推翻秦朝的统治。 刘季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心怀壮志,决心要成为天下的霸主。在途中,他不断地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而项羽也在另一边积极备战,士气高昂。 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刘季和项羽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攻城拔寨,秦朝的军队节节败退。最终,他们成功地攻入了咸阳,推翻了秦朝的统治。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刘季和项羽之间的矛盾逐渐浮出水面,一场争夺天下的大战即将爆发。刘季和项羽的军队在咸阳城外汇合,众人欢呼声此起彼伏。然而,在庆功宴上,项羽和刘季却因为分封问题产生了分歧。 项羽认为自己战功赫赫,应当成为天下共主;而刘季则认为,天下应该由有德者居之。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此时,刘邦手下的谋士张良站出来,提议道:“如今秦朝已亡,但天下未定。我们何不先各自退兵,整顿兵马,待时机成熟,再一决高下?” 项羽思考片刻,觉得有理,便同意了张良的提议。于是,双方各自率领军队离开了咸阳,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之争暂时平息下来。刘季和项羽各自回到封地,开始积极筹备力量。刘季广纳贤才,秣马厉兵,准备与项羽一决雌雄。而项羽则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武力,四处征战,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这段时间里,张良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为刘季争取支持。同时,他还利用自己的智谋,策划了一系列计谋,企图削弱项羽的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矛盾日益尖锐。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刘季和项羽再次率领大军相遇。这场决战正式打响,双方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杀声震天。刘季和项羽亲自上阵,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奋勇作战昂扬,杀声震天。刘季和项羽亲自上阵,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奋勇作战,这场作战将决定谁能成为天下的主宰。 第5章 逃亡场面 刘季那边有智多近妖的萧何,张良。倒也不需要操多大的心。只是太公经过此事,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于是家里里里外外都要她操劳,至于丈夫在外征战,她亦要为他安定好后方,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去前线。 一座小院里,篱笆墙上开满不知名的野花,正在肆意的生长。不知为何,吕雉竟留下了它。或许是因为它实在长得分外好看吧。 墙角放置着好几套农具,上面的炳格外光滑,甚至还能看见锄头上湿润的泥土。被主人搁置在一旁。 她将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菜烫熟之后,将它放在竹篱之上。今天的阳光不是多么充足,只能多晒几遍了。 刘妤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烦,她所知道的初汉历史也仅仅只有一点皮毛。还知道她阿母好像坐过两次牢。如果可以的话,她回去一定不要做九漏鱼,她发誓一定好好研读历史,不至于如此有心无力。 公元前205年刘邦大败于彭城,匆忙出逃。 消息传到沛县,吕雉顿时急了:”刘季,你还是不是人了,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此时她不敢想象若她这一家落到敌人手里,会有怎样的结果。 “若我们去到你父亲身边,还有人保护你们,可现在怕就怕我们成为俘虏。”吕雉非常担忧。她立即收拾些东西,架着家里的马车,准备逃出去。 “若不是因为我没照顾好妤儿,导致妤儿生病了。你父亲来接我们的时候,我就应该只留下我和妤儿。”此时,吕雉觉得如果他们在刘邦身边,也好过没有人保护。 刘肥还真是好运,早早的就去了关中。身边保护的侍卫无数。 马车早已套好,将父母儿女扶上车,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家里渐行渐远,刘妤不知道前路何在。也不知道她故意生病,防止母亲去关中,就是怕父亲兵败后连累儿女被踹下马车,防止吕雉及祖父祖母被项羽俘虏。比起父亲当了汉王,她更想要一家人及母亲平平安安。 可天不随人愿,追兵还是来了。也许是因为老弱妇孺皆没有武力,所以格外好追。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吕雉选择一个人引开敌人:“不行,公公婆婆年龄大了,怎能遭受此番。”说完她带着一双儿女躲在草丛里。 草丛中的不知名的叶子刷的她们身上十分难受,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子钻进了皮肤里。看着远处的追兵她们都不敢动,眼看就要马上来到她们这儿。吕雉一咬牙,双手攥紧,蒙头冲了出去。 刘妤见状,急忙想要拉住吕雉,却不想拉了个空。她随后感觉有人捂住自己的嘴,拉住了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引开了敌军。随后,她感觉肩头一痛,就晕了过去。 她是被哭声吵醒的,醒来时,身边只余祖母,据祖母说祖父也去引开敌人了,她大概也要去引开敌人了。 “妤儿,虽是孩子,但我知你一向有主意,你要带着他们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你父亲。” 她指了一个方向,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忍着眼泪,将兄长姐姐带好。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再有几天就到父亲说要撤离的地方了,他会派人接应。 她只能带着兄长姐姐东躲西藏,甚至吃树叶充饥。她不知前路如何,只能带着亲人浑浑噩噩的向前冲。什么时候遇见了阿父也不知道。 可能老天就看不过刘妤好过,追兵追击太凶猛,马车又增加了她们几个负担,本来不快的马车更慢了。她感觉腰间被人踹了一脚,随后她跌出马车。 随即,兄长姐姐也从马车中跌下来,好一个名场面。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夏侯婴赶忙停下马车,将孩子都放下马车,又被踹了出来。 等他们被抱上去,看着刘邦看夏侯婴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手中的短刀几次握紧,差点出鞘,眼看刀就要抽出来了,刘妤心神一凛,想也不想的就伸出双手,将刘邦推了下去。 此时,只听哎呦一声,驾车的夏侯婴目光呆愣,这是怎么了。怎么掉下马车了。他赶紧停了下来,扶刘邦上了马车。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动手推你爹。反了天了还不成。”刘邦此时恨不得将这个兔崽子家法伺候,奈何追兵太紧。 “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错吗?” “哈哈,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刻时间紧迫,刘邦眼珠一转,对夏侯婴说那夏侯婴赶车技术太差,要自己赶车。待接过马鞭,待夏侯婴进入马车,他用力的抽着马儿,马儿吃痛,奋力向前跑去。就在马儿加速的档口,刘邦快速的扯过坐在门口的刘妤丢下马车,自己则赶着马车逃跑。夏侯婴想要下车救援,却看到刘邦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两个孩子,他瞬间提起了警惕之心护着这两个孩子。 唉,遗憾的是只推下去一个,幸好前面推下去的那个还能拖延一阵时间。要不再把这几个也推下去。 不好动手了,看夏侯婴那护犊子的样子好像他的孩子似的,他都不心疼,他心疼个什么劲。 夏侯婴心想:完了,完了,这会这流氓急于逃命不计得失,要是事后秋后算账,他恐怕难逃罪责。此时他的脑中连死后埋哪都想好了。 好在后面终于脱困了。此时已是人困马乏。 第6章 狱中生活 刘邦父亲刘太公、母亲刘媪和妻子吕雉被楚军掳为人质。诸侯见刘邦溃败后,重新投奔项羽,连塞王司马欣和翟王董翳也入楚为将。 吕雉想不到自己还要再度进入牢房中,她只觉得人生怎么这么难呢?她儿女被刘邦推下马车,刘妤又将刘邦推下了马车。这一家老小怎么没个正常人呢。 关押在隔壁的太公听见这话,气的差点栽倒在地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孙女眼中都没有亲人,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刘妤心道:等你家儿子要与项羽分吃你的肉汤时,你可能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不孝。比起她爹,那真是自愧不如。 此时,一个狱卒打开了饭桶。将栗米扣在了地上,看着如此动作,吕雉不得不忍受。 刘妤不知道生活为什么过成了这样,狱卒此时就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说到刘邦:听说汉王被吓破了,成天在蜀地醉生梦死,歌舞升平。这是彻底忘记自家老婆孩子了。也是,小的推老的,老的推小的。能是什么英雄好汉。那像咱们项王,乃是当世真正的英雄。 吕雉闻言,顿时五味杂陈。她在牢狱吃苦,他却在汉地携美在侧,逍遥快活。这世间对女子当真不公,她吕雉自问嫁入刘家以来,上孝顺公婆,下照顾子女。对的起她刘家任何一个人。如今她身陷敌营,他却不闻不问,就连孩子丢了,他也只当丢了就丢了。 就说几个月的项王身边的谋臣建议项羽送信给刘邦,要是不投降,就将他父亲给烹煮了。刘邦居然说我们当初可是结拜过的,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要煮自己父亲何不分我碗肉汤。 话虽绝情,但竟然无法反驳:“不是说刘邦醉生梦死,已无心管理军务吗。”这话放了一个正常人就说不出来。 吕雉听见狱卒谈论此事,真想翻个白眼,心想:那老流氓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几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他要是脑子转的不快恐怕就人心散尽。此时若萧何找个由头劝说,他在假意恢复雄心壮志,既麻痹了敌人,又给了军队一个希望。此时的效果就如黑夜里重新燃起的灯火。 项羽身边的谋士咽不下这口气,整天想着法子折腾牢狱中的刘邦家人,老两口在牢狱中生病了,却连亲人都不得见,就这么病殃殃的,无人照顾。 吕雉和刘妤被派去刷马桶,成天身上臭气哄哄的,人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味。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吕雉总算看明白了,只有权势才是最好的保障,今日所受屈辱,他日我吕雉必将百倍奉还,刘邦,你给我等着。如果能回去,如果有机会回去。”吕雉快被熏吐了。 刘妤打量此时的吕雉,心生疼惜。她华发早生,以前娇嫩的皮肤被生活磨砺成了厚重的茧,若破茧而出,势必要浴火重生焚烧尽一切。 她看着手上,以前虽说有茧,也不娇嫩,可总是健康的。可现在脸上手上布满了被冻裂的口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生活的苦难总会教会人很多东西。她也学会了对生活的妥协,形势比人强,人就应当及时低头,要不然失去的就白失去了。只有活着才能讨回一切。 第7章 折磨 今天大概是上面又有什么不顺心了,大冬天非要说室内燥热,需要添点水。于是,井也不让用了,生活太折磨人了。 她们身着单衣,天气十分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可水必须得挑,活必须得干。 听监工她们干活的人说项羽和范增又又又吵架了,一个刚愎自用,一个苦心筹谋,却最终败在自家主公的自负上。如果她是项羽,鸿门宴就是刘邦的死期,敌人微末之时不能斩草除根,待其羽翼渐丰,却妄想要除去对手。真是滑天大稽。 若她阿父,有机会绝对会灭其国亡其种绝其苗裔。她也如此。 她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头重脚轻,眼前的星星闪啊闪在头周围转圈。 “妤儿,当下形势愈发严峻,我们要谨言慎行,以防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回去,盈儿还年幼,都不知你姐姐兄长过得怎么样。” “吃的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话未说完,就有几个狱卒将吕雉和刘妤及刘太公母皆抓了出去。 校场上叫好声不断,她们被抓到了项羽面前。 项羽随意的看了一下伏在地上的刘家众人,忽然一股豪情自胸怀而起。 “若论世间英雄几何,唯吾乃是当世无双英雄尔。哼,刘邦……”说到这儿他轻蔑一笑:“不过市井之徒,也妄想与吾比肩,他的父母妻儿皆在我手上,可见天命在我。” “吾单手可举鼎,他刘邦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沉浸在女人的怀抱里,玩物丧志罢了。” “也罢,等吾一统天下,势必与诸君共享这盛世。” 范增虽然力荐杀掉刘家众人,可项羽却十分反感范增的建议。 “我堂堂项王,做事光明磊落,何曾为难过老弱妇孺。罢了罢了,尔等莫要小人得志便猖狂。”说完便起身离开。 小人是指刘季,而拂袖而去不过就是不屑为难罢了,他虽然不屑于为难他们老弱妇孺,但是他也不会管手下人会不会为难刘家人。 “该死的刘邦,若不是他与他刘邦结拜过,那小人怎么会说出分父肉的话。搞得我进退两难。”他如是说道 “这个吕雉也是个奸诈小人,不知前几天和虞姬说了什么,竟惹得虞姬对她生了怜惜。看她平日里端茶奉水,恭恭敬敬的。” “其心必异。”赶上来有要紧事要说的项伯随口回答。 “你当我不知,无非是想好过一点,一个小女子罢了,有什么当紧。”项羽不以为意。 项伯随即建议:“大王可毁其脸面,必使之无颜。” “怎么个毁法。” “若他的妻子被别人……”此时献计献策的项伯阴狠的说。 “刘邦流氓宵小一个,我堂堂项王,光明磊落。即使要处罚一个人,也当有正当理由。怎可行如此不丈夫的行为。”项羽叮嘱了一句,甩袖而去。 汉王宫里,美丽的戚姬正摇曳生姿的舞蹈着,刘邦在宫殿中醉醺醺的和戚姬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好不快活,却不知自己的发妻即将遭受怎样的事。 次日,戚姬侍候刘邦沐浴更衣之后,送刘邦离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夫人,项伯此人爱财,必将能如夫人所愿。” 她柔柔一笑,真是天姿国色,可谁知她美人骨之下的心肠呢? “下去吧” “诺。” 真的很是期待呢!能不能活着,完好无损的回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祝你“好运。” 吕雉借口离开楚宫,途中遇到一群黑衣人袭击。她身陷困境,但凭借机智和勇敢成功逃脱。 与此同时,项羽得知了吕雉遇袭的消息,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阴谋。项羽决定亲自调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 同时,项伯得知阴谋并未得逞,他已经将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他此生最大的政敌就是范增。若他能将范增给拉下来岂不美哉! 想到这儿,他心里美滋滋的吃了好大的一口酒。“去,范增身边的暗线也该动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范增。此时的范增有口难言。他最近心思一直在主公的事情上,疏于防范,竟让人蹬鼻子上脸。 望着项王的神色,他心中明了,自己怕是即将被逐出权力核心。身为一名谋士,他未能和项王站在同一条路上就是最大的罪。一个没有共同志向的下属,即便他费尽口舌,项王又是否能看到他的无辜。或许,项王根本就无意去了解和知晓他。即使他是无辜的。 “竖子,不足与谋也。哈哈哈” 此时的范增满心晦暗,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失望。他曾胸怀壮志,渴望能一展身手,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但如今却发现自己未能如愿以偿。岁月匆匆流逝,他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人生短暂,而自己却未能留下辉煌的足迹。 然而,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所托非人。他曾将希望寄托于项羽身上,期待着与他一同成就大业。但如今,他看到了项羽的局限性和短视,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判断。他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更深入地了解项羽,为何没有看透他的本质。 他后悔自己曾经对项羽抱有过高的期望,以为他能够成为那个引领天下、开创盛世的人。他后悔没有及时察觉到项羽内心的自负与骄傲,没有帮助他克服自身的弱点。 或许,如果他能早点看清这一切,就能更早地做出改变,避免陷入如今的困境。然而,时光无法倒流,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遗憾和懊悔。 罢了罢了,回家吧!也该回去看看了。 范增在回乡途中,因背痈发作而死。 第8章 回去 两年后,楚汉议和 “是舅舅,他来救我们了。阿母。” 刘妤不禁泪流满面,她十分担心像她这样的蝴蝶,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吕雉,她很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此时的吕雉声音嘶哑,口唇干燥。身上的力气都用来说话了。 “项羽怎会放我们回去。” “阿母,别说话了。都怪我,我们早点去阿父身边不就行了。要不然哪会让您遭受此罪。” “阿妤,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只能祸临己身。” “好的,阿母。” 当吕泽见到吕雉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那个经历磨难的女子是他妹妹。 以前乌黑的头发中早已夹杂着一丝白发,娇嫩的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像干枯的花朵。他轻轻的抱起小妹。 “娥姁,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他不知道他们支持刘邦到底对不对。可此时看着小妹,他有些许愧疚,可随即却又安慰自己。 “刘邦此人,父亲相面他贵不可言。必会君临天下。如今我吕家绝不能失去先机。”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免带了出来。 “小妹,回到宫里必要笼络汉王,要不我吕家可能都不能全身而退。” 吕雉此时可能是失望的。 “舅舅,先不要说这些话,赶快找大夫救救我母亲。” 妈的智障吗,没看人都快没了,还叽叽歪歪的,到时候别说吕家能做后族,恐怕就该戚家上位了。 他赶紧抱起小妹,那几个狱卒不耐烦的督促着吕泽。 “既然人已经接到了,你们赶紧走,走,走。” 刘太公和吕雉生怕事迟则生变,赶紧带着家人坐上了马车,吕雉终于要回去了,历史的舞台就此展开,任由她在挥毫泼墨,指点江山。 汉王宫里,虚弱不堪的吕雉回宫休养。 刘妤想出去散散心,看着远处豪华的宫殿。议事殿,众位臣子正在激烈的争辩。 “汉王,吕雉深陷敌营,难保不会有失清白。不若赐白绫,以全汉王颜面。” “你放屁,吕雉清不清白,汉王父母和女儿能不清楚。”樊哙真想骂一下这脑子不清醒的,你想要拉吕雉下来给戚姬腾位置,也行。可你也不看看身陷囹圄的都有谁。 那个流氓虽不心疼吕雉,可他焉能不心疼他母亲与女儿。再说了,在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刘邦这厮贯会收买人心,怎会不乐意施展自身的仁慈。 “诸位莫吵,有伤感情。”废话,刘邦是恨不得他们将天吵翻了,只要他们不合,他就有用,就能平衡好他们。 再说了,杀了吕雉事小,可他在混账那能杀了母亲与女儿吗,在她们不会威胁到他时,他会动她们。这群人脑子是被屎糊了还是没有以溺自照。 他刘邦说分父肉汤吃不过就是一个计谋,真以为他流氓不长脑子啊。上一个这么认为的人已经快要失败了。马上他就能一统天下,做那殿堂之上的君王。 也罢,就让他看看都是谁不长脑子。 “那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吕雉呢” 诸位大臣跪了下来。“吕雉绝不能活。” 此时无声胜有声,刘邦看着跪下来的人笑了。 这朝中何时竟心这么齐了,他一直知道朝中支持吕雉的人不少,可今日一看,这戚姬也丝毫不差吗。 也是,能和吕雉掰手腕的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过,戚姬的权利如水中花,镜中月,浮于表面寄于他刘邦罢了。 最要紧的还是吕雉,身陷牢笼却还有如此多的支持者未必不是吕家的功劳。这吕家野心不小,若他身故,刘盈能镇住吕家吗。 不若培养培养吕雉,将她千雕万琢,也好做他手中最利的那把刀。 她是个聪明人,如此的计谋她必接。若她不接死的就是吕家和儿女。若她接了死的惨的还是吕家,儿女却能保全。 “等等,我可以定下非刘姓不封王,无功不封候,到时候,吕氏若敢封王,人人得而诛之。” “呵呵呵。吾刘季岂非凡人哉。”他想的太入迷了。 尽管想的再入迷,可那聒噪的谏言还是要理的。 刘邦示意身边侍从过来,悄悄在耳边耳语几句,那侍从行了一礼。弓着腰后退着出了大殿。 又叫来了个侍女,那侍女点头后就匆匆出了议事殿。紧接着,刘妤就接到了众位大臣在朝堂上逼迫刘邦处死吕雉的消息。 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已经冲出了胸腔,她委屈,她恨不能将这些人放进大牢。体会体会她们的苦楚。 第9章 对峙 她绝对不能愤怒,必须保持理智。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她默默地走到殿外,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并命令身边的人前往殿内通报求见。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走进了殿中,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听闻诸位大臣想要处死我的母亲。” “吕雉她深陷敌营,如今归来有何脸面坐这汉王妃。”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大臣们。他们一个个神色严肃,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她明白这些大臣们对吕雉有着深深的不满和怨恨。毕竟,吕雉曾经被敌人俘虏,而这段经历成为了她身上无法磨灭的污点。在这些大臣们看来,吕雉已经失去了作为汉王妃的尊严和地位,甚至不配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 甚至这种在吕雉身上的污点何尝不是他们的污点。他们想要将这个污点拿下,只能先从能动的,最势弱的动手。吕雉,不过就是第一块踏向权利巅峰的抛砖玉。他们的目标最终是夺嫡,夺位罢了。她父亲想必想的非常透彻。所以,他们都是那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若吕雉身死,身为她的儿女会有什么好下场呢。戚姬看起来柔柔弱弱,可能饶了她们吗? 刘妤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哦,这位大人为何如此说呢?难道是因为我成日挑水挑粪的缘故,把这位大人脑子给熏没了。呜呜呜,父亲,人家就知道各位大臣嫌弃儿。儿不活了。” “这这这,”他有说嫌弃刘妤的话吗,现在就是给他一万个脑袋他也不敢说汉王的女儿呀。说的是吕后不堪为汉王妃。而刘妤说的是什么啊?还有她骂他,她竟然骂他没脑子。 “身为汉王子女当为吾分忧,寻死觅活成何体统。”刘邦训斥道。 刘妤故作啜泣状,“可是,可是儿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呀。母亲与我身陷敌营数年,好不容易才回到阿父身边,你们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污蔑她呢?” 她想到在敌营所受的委屈,潸然泪下。 “若不是尔等无能,我又岂能在敌营冬天洗衣,夏日挑粪。尔等自诩是这一等一的谋士,名流。却让我等弱女子身陷囫囵,不知各位的良心过得去吗。诸位请看我这双手。” 众人顺着她的话看向了刘妤的手,年纪轻轻的手却上面布满裂痕,甚至有大大小小的口子,一看就是冻裂的,鞭伤的。一看就不是个小姑娘的手。 “扪心自问,我母亲是有什么错。” “若有错,也是诸位不作为的错,诸位不反思己身,却将这耻辱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是何道理。” 刘妤一番话,说得诸位大臣哑口无言。 这时,一位臣子站了出来说:“公主此言差矣,吕后在敌营多年,谁知道她有没有背叛汉王。” 刘妤冷笑一声:“哼,笑话,我母亲会背叛父亲?诸位信吗。”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简直就想把说这个话的人打上一顿。你脑子可能真被那刘妤给熏没了。 你要说是汉王妃深陷敌营失去清白,还可靠一些,若说人家背叛汉王。不看看人家有嫡子刘盈,犯得着做如此的事。就你说的这个话你说给汉王,他们信汉王能信。除非汉王就是要除掉吕雉。 可汉王要除掉吕雉,吕家人也不能答应啊。要不是汉王派吕家人都出去打仗了,此时吕雉也不会孤立无援。 等等等等,吕家人都出去了。这么巧吗,莫非是汉王想要处置吕雉……那此时不拿下吕雉更待何时。 刘妤心里非常着急:“看来父亲将吕家人派出去打仗可能有要处置母亲的意思。可是为什么没动手呢?不对,要动手不是要将吕家召回来吗,万一吕雉死了吕家自立为王的话岂不麻烦。是有什么变故呢?想不通,先活下来再说吧!” 她甩掉脑中的想法,继续输出。 “若如此猜测,那我怀疑诸位兵败彭城,会不会是收受了项羽的好处。”刘邦听了,面上装作有所动摇。 “如果我母亲要死,那诸位通敌卖国该不该死。” “简直胡说八道。”那人气的七窍生烟。 “究竟是胡说八道还是碍了谁的道了这也说不准啊。”刘妤面露微笑,可此时的笑却不达眼底。想要我们死,那就都别活。 他父亲可是很多疑的。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刘妤话锋一转,“而且,若不是母亲当年忍辱负重,如今我们岂能安然无恙。” 他看向刘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开口说道:“好了,此事暂且搁置。吕雉毕竟是我的发妻,吕家人现在在外征战,我不能寒了出门征战沙场的将领的心。至于诸位爱卿,是蝇营狗苟,以权谋私还是兢兢业业。我会亲自调查清楚。”说完,刘邦便让众人退下了。 刘妤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暂时算是保住了母亲的性命。但她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们母女。 真恨不得将这些人狠狠地教训一顿啊,吕家的人真是一群奇葩,仅仅因为母亲没有听从他们的话,他们竟然对母亲置之不理。他们完全不顾及母亲那步履艰难的处境,真是令人心寒!这一切让人不禁觉得可笑至极,在权力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有一日,挥向她的拳头她会还给他们的! 第10章 与戚姬正式交手 在宫中,人人都夸戚姬人美心善,能歌善舞。就说今天在偏殿中,竟然走出了一位绝色佳人。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她就这样站在殿中,黑色的发丝被盘了起来。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如果在她见过的美人中,唯虞姬与戚姬能比尔。 她走上前来,缓缓的跪在地上。 “大王,虽说我很同情姐姐的遭遇。”她首先摆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但是,汉王即将要一统天下,若有这样一个女子母仪天下,天下岂能臣服。妾身只要想到汉王要接受子民的指指点点,就好心疼汉王。” “是啊,如此怎配为汉王妃。”大臣们齐声说道。 刘妤此时真的恨不得将他们都打一顿,此时此刻,看着戚姬与众位大臣,思量着如何破局。 此时,一个侍从上前禀报,“启禀汉王,汉王妃求见。” 众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远处,只见此时有一名妇人正被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上大殿。 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身上的服饰虽然华丽,但却难以掩盖那股疲惫和哀伤的气息。当众人看清这位妇人的模样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些曾经目睹过吕雉年轻时风采的大臣们,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忍不住暗自感慨:“这吕雉如今竟变得如此苍老,看来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见过汉王。” 她那单薄的身躯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一阵风吹倒。她双膝跪地,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头低垂着,额前的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容。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有同情的,有讥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他们像看戏一样盯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吕氏,你可有什么话说”刘邦道。 “汉王,妾身自问嫁给汉王以来,勤俭持家,侍奉公婆。为了让公婆与孩子们活下去,妾身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引开敌人。这才身陷敌营。这也是错的吗?”吕雉反问道。 戚姬听到这句话,立即使眼色给一个大臣。那大臣立即上前,“此言差矣,汉王妃侍奉公婆乃家事,而汉王妃失德乃国事,孰轻孰重想必汉王妃必能分清轻重吧。” 吕雉此时深知自己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要赌刘邦现在还不会让她死,他还需要她。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活下去。 “这位大人说我失德乃是国事,此话当真。” “当真!” “这位大人当真可笑,若说我失德乃是国事,那也是我吕雉为了大汉基业,甘愿牺牲自己,以求我大汉千秋万代。我吕雉有功啊!众位就如此对待有功之人。” 吕雉说完,突然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一发狠就朝着心窝刺去。 刘妤赶紧拦住吕雉:“母亲,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他们逼死你,下一个就到儿了。” 吕雉看着高高在上的刘邦,眼中早已泪水肆意。“糟糠之妻不可弃。汉王大业未成,就要吃狗肉了吗。” 本来看好戏的刘邦眼神突然一利,这是要倔他墙角。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位大臣,他以前就知道吕雉也不是表面那样好惹的。此人睚眦必报,是把好刀啊,就是刀太利,若他死了,谁能制服这把刀呢? 吕雉见刘邦迟迟不表态,再加上戚姬在一旁拱火。 “这位妹妹,你三番五次的挑衅于我,尤其是这朝中大半臣子都听你使唤,想必妹妹的话必是比汉王都好使了。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们一命。” 戚姬闻言,赶紧跪了下来。 “姐姐的话未免说的太重了,戚姬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怎么会有二心呢?” “这天下是汉王的天下,”吕雉说。 对呀,这天下是汉王的,可这朝中大半的人竟然支持戚姬。这戚姬乃周王室之后,若戚姬之子做了太子。此后得益的也是戚姬这边的势力。他们辛辛苦苦的打天下,不就是为了吃点肉吗? 若是连肉汤都喝不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若按他们的计划趁吕家没回来,废了吕雉汉王妃之位。他们这些臣子家中适龄闺女可不少,如何不能做这汉王妃了?配他刘邦绰绰有余。 可看这架势怕是不成了,这戚姬如此势大。他们势必要拧成一股绳,才能将戚姬拉下来。总不能让这后来者居上吧。 于是朝中出现两面倒,一方支持戚姬,一方支持吕雉。 “汉王,”吕雉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恳请汉王高抬贵手,饶妾身一命。”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哀求。 汉王看着眼前的吕雉,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吕雉也曾是他的结发妻子,陪他走过了许多风风雨雨。 然而,如今的吕雉已不复当年的风采,她的容颜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汉王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吕雉,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不会取你性命。” 吕雉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下来,汉王转身离开宫殿,留下了一脸落寞的吕雉。 而另一边,刘妤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戚姬付出代价。 第11章 绿茶戚姬 在这个夜晚,宫殿中的气氛异常热烈,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刘邦战胜了项羽。 这场胜利意味着刘邦终于一统天下,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片喜庆和欢乐之中。 宫殿内灯火辉煌,烛光摇曳,映照出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宫廷音乐家们奏响欢快的乐曲,舞者们身着华丽的衣裳翩翩起舞,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新王朝的繁荣与昌盛。 刘邦坐在王座之上,他身穿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显得格外威严。 他的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群臣,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深知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但最终的胜利让一切付出都变得值得。 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刘邦,他们献上珍贵的礼物和赞美之词,表示对刘邦的忠诚和敬意。 刘邦微笑着接受了这些祝福,并表示将继续努力治理国家,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在这个欢庆的时刻,刘邦也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了实现统一大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今,刘邦希望能够犒赏他们,让他们分享这份荣耀。 于是,刘邦下令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将领和士兵一同参加。宴会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大家开怀畅饮,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快乐。刘邦亲自举杯,向众人敬酒,感谢他们多年来的支持和奉献。 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刘邦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要带领人民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而此刻,他只想好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与大家共同欢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戚姬身着华服,莲步轻移,来到刘邦身前,微微福身,娇声道:“陛下,您真是英明神武,天下无人能及。” 她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笑容。刘邦听了,心中大喜,哈哈大笑起来:“爱妃过奖了,朕能有今日,全靠众将士们的拼死效力。” 戚姬轻轻摇头,柔声道:“陛下,您是天下之主,您的智慧和勇气无人能比。臣妾能陪伴在您身边,真是臣妾的福气。” 刘邦看着戚姬,心中充满了爱意,他伸手将戚姬揽入怀中,轻声说道:“爱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戚姬靠在刘邦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她暂时是抓住了。 大殿内的上方正中,放着两张案几。 当吕雉过来时上方的两张桌子已经分别坐着刘邦和戚姬了。 吕雉心里都骂了刘邦好几百遍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转向一侧,看着桌边的酒壶,顿时生出一个主意来。 她拿起酒壶,将酒倒在酒樽内,举起酒樽。 “诸位将士为大汉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实乃英勇无畏。吾吕雉深感愧疚。身为大汉之后,无法与诸位将士并肩沙场,唯有以此酒略表寸心,吾先干为敬。” 吕雉仰头将酒喝了下去,看着吕雉干脆利落的样子,将士们倒觉得有些许感动。 接着吕雉就缓缓走向台上正中站在刘邦身侧。刘邦一愣,看着底下众位将士大臣他抽了抽嘴,这该怎么办。 吕雉吩咐侍从拿来支踵放置在刘邦的身侧,与刘邦共用一条案几。 她再次端起酒樽,缓声道:“一敬诸将功成业就,二敬大汉江山永固。三敬陛下天下归一。” “大汉江山永固,陛下天下归一”众将士齐声高呼。 刘邦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叹:“吕后啊吕后,你真是个聪明绝顶、深谋远虑的女人!” 他本就善于用人,如今见吕雉如此机敏地处理了与戚姬的暗中的争执,又鼓励了将士。便索性将对她的成见暂且放在一边,转而夸赞起她来。毕竟,在这个关键时期,团结一心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刘邦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吕雉,那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现在却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智慧和果敢。他暗自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能干的皇后,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刘邦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需要这样的人才来辅佐自己治理天下。而吕雉正是其中之一,她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更具备了果断决策的能力。这些品质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刘邦决定暂时放下对吕雉的成见,给予她更多的信任与支持。 戚姬看着刘邦一脸欣赏的看着吕雉,不由醋意横生。 “陛下。”她娇滴滴的唤了刘邦一声。 刘邦哈哈一笑,“娇妻美妾,人生快哉。” “秦国公主到。” 刘邦一拍头,昨天刘妤缠着他非得要个秦国公主的封号,这一不留神就答应了。唉?刘妤的位子呢? 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案几,顺便想要放在鲁元公主的下方。 可刘妤偏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位子上下打量。 刘妤面色黑的像炭一样,气煞我也。这台下分为两侧,右侧第一排第一位坐着刘如意,坐在左侧第一排第一位刘肥,第二排第一位刘盈,第二排第二位长姐,她的位置呢? 眼看着下人将案几放在了第三排的一个小角落。 第12章 教训刘如意 沛县来的可太了解刘妤了,且看着吧,有好戏看了。 刘妤先是走到刘盈面前,让他站起来。刘盈不解的问“怎么了,妤儿。”她揪着刘盈来到了刘如意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刘盈推到刘如意的位置上,将刘如意挤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刘如意瞬间被摔疼了,嚎啕大哭。刘妤面色不耐的训斥。“哭什么哭。” 戚姬顿时站起来,指着刘妤。“秦国公主这是做什么如此欺负如意。”她扑倒刘邦脚下,两行泪珠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陛下,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妤儿,你这是做啥。欺负你家弟弟。怎么做姐姐的。”刘邦训斥道。 “父皇,你听儿臣狡辩,哦,不对,是解释。” 她突然抽泣起来,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呜呜呜……” 原本,她打算直接强硬地反驳,但当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然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时,她知道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毕竟,皇帝往往都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喜欢维护自己的颜面,若此时与他硬碰硬,最终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她心中暗自叹息,只能改变策略,用一种更为柔和、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声说道:“父皇忘了吗?在老家的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总是喜欢围在离父皇最近的位置。” 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尽情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父爱。 是啊,这几个孩子自幼便对父亲充满了深厚的感情。每当父亲归家,他们总会兴高采烈地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各自的趣事。 而父亲也会耐心倾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已成为回忆,却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如今父皇有了别的小孩,就不爱我们了。我们就坐个离父亲最近的位置都不行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死在楚地算了。”刘妤哭诉道。 刘邦嘴角一抽,心想这死妮子学什么不好,居然学起了戚姬那一套,什么时候也学会来软的了?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也许这孩子在楚地真的吃了不少苦。 刘邦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意识到自己对孩子们的关心确实不够,尤其是在面对宫廷斗争和国家大事时,往往忽略了他们的感受。此刻,刘邦感到无比自责,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这些年对子女们欠下的父爱。 刘邦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然后大手一挥,充满霸气地说道:“来人,把妤儿的支踵给朕拿过来,就放在朕的身边。” 刘妤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眨了眨眼,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迅速走到刘邦旁边坐下。 然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刘邦说:“可是,姐姐的位置还没换呢?” “父皇偏心”众位皇子都不依了。 刘邦一听,连忙点头,笑着说:“换换换。把朕的子女案几都摆上来。朕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他转头吩咐道:“快,把所有的案几都搬上来,一个都不能少。” 于是,原本就不宽敞的台上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案几。刘邦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他暗自想道:“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现在好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叫苦。 “真是造孽啊!”刘邦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生这么多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第13章 戚姬的新主意 刘邦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废掉现任太子刘盈,转而拥立刘如意成为新的储君。这个想法在他心中已经酝酿许久,但始终未能付诸行动。 戚姬总是吹耳边风说刘盈性格软弱、胆小怕事,每次见到刘邦时总是战战兢兢,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刘邦对他这种懦弱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认为他缺乏作为一国之主应有的气魄和担当。而相比之下,刘如意则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刘邦面前,他能够谈笑自如,毫不畏惧地与皇帝交流。不仅如此,刘如意还拥有出色的武艺和文学才华,可谓是文武双全。 刘邦看着眼前这位优秀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喜爱之情。他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继承自己的皇位,将大汉王朝带向繁荣昌盛。然而,废黜太子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它涉及到众多利益关系和政治斗争。 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谁能最终胜出? 朝堂之上,刘邦看着群臣,直言道:“朕欲废掉刘盈,另立刘如意为太子,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有的大臣立刻表示反对,认为废长立幼不合礼法;有的大臣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 吕雉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她深知刘盈一旦被废,她们母子便会失去一切。于是,她决定去找张良商议对策。 张良听了吕雉的担忧后,沉思片刻,然后给了她一个建议:“夫人,您可以尝试请出商山四皓来辅佐太子。” 吕雉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又担心无法请到这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然而,张良告诉她,只要用心去做,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吕雉听了张良的话,立刻派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商山,请商山四皓出山相助。使者们不辞辛劳,多次往返于商山与宫廷之间,向他们表明吕雉的诚意,并承诺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待遇。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吕雉终于成功地将商山四皓请到了宫中。当刘邦再次见到太子时,发现他的身边多了四位白发苍苍、气质不凡的老人。这些老人都是当时社会上备受尊敬的人物,被称为商山四皓。 刘邦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十分惊讶,他询问这些老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商山四皓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我们听闻太子仁孝厚道,敬重士人,所以愿意前来辅佐他。” 刘邦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暗自叹息。他意识到,如今太子已经得到了天下贤士的支持,如果强行废黜他,恐怕会引起朝局的动荡不安。想到这里,刘邦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放弃了改立太子的念头。 戚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刘盈暂时动不了了,那刘薏与刘妤呢? 由于匈奴的威胁日益严重,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们开始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与匈奴和亲。 这个提议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最终还是被提上了议程。而此时,刘邦唯一的女儿鲁元公主已经出嫁,只剩下年幼的秦国公主可以作为和亲的人选。 询问到秦国公主的时候,公主眼珠一转就答应了,吕雉数次苦劝她不要出嫁。 众臣说:“身为大汉公主,受万民供养,理当为大汉解忧。” 刘妤说“父皇,既然儿臣要出嫁了,就要有嫁妆,家臣,父皇要赐儿臣家臣可否让儿臣自己挑。” 巨大的愧疚迫使刘邦点了点头。 “可儿怕众臣不答应。”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刘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刘邦早就准备好了大出血了,他这个女儿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朝臣都欣喜万分,俱跪下“谢过秦国公主殿下,祝我大汉绵延万代。” 刘邦拿出玉玺后,刘妤立刻用小手捂住了它,还调皮地对刘邦说:“不许看!”刘邦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 “儿臣心贪,要的人有点多。”他心想,他富有四海,什么给不了。 然而,正当刘邦想要仔细查看那份名单时,一个不注意,刘妤突然撞了过来。这一撞可不轻,正正好好地撞到了玉玺上。更糟糕的是,撞击的位置正是玉玺的空白处。 陪嫁的名单里面,侍从第一个名字就是戚姬。家臣第一个名字就是萧何的儿子萧延,张家的,韩家的。关键朝廷这几个姓张的孩子都在上面。这是在倔他大汉的根基呀? “这这这,”刘邦气的将名单扔在地上,吕雉捡起来一看,笑出声来。 “侍女:戚姬,薄姬,赵姬等,家臣:萧延等。”有意思,全是朝中大臣的儿女,刘邦的后宫。 刘妤心想你要是敢给我就敢嫁,这么好的家底,猪也能掀翻匈奴称王了。在一个把你后宫都带走了,你就算找新人也不能和我母后抗衡。 “岂有此理,区区匈奴竟敢娶我大汉公主,臣请战灭了匈奴。”妈的,再不表态,我家儿子女儿就去匈奴了,我家母老虎还不吃了我。 你敢说大汉公主能嫁匈奴,我家儿女就不能陪嫁去匈奴这样的话吗?岂不自寻死路。 大汉天子肯定不会同意这份名单的,可玉玺早已盖下,皇帝当着众臣的面说的话你能说不算数吗?此时骑虎难下。 刘妤就心想看你们怎么办,给与不给,吃亏的都不是我。 刘邦当下就和瞎了一样装作没看见名单,“萧何说的对,区区匈奴竟想娶我大汉公主,痴心妄想。” 众臣只能顺坡下驴。 吕雉却笑眯眯的将这个名单装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招呼刘妤返回了后宫 第14章 成王败寇 自那次刘妤与匈奴和亲之事作罢之后,刘邦的身体便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每况愈下,仿佛明日的太阳都难以见到。时光匆匆而过,终于有一天,刘邦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在刘邦临终之际,他曾特意将刘妤唤至榻前,至于他们二人究竟交谈了些什么,吕雉无从得知。然而,私底下的刘妤却紧握着手中的兵符,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兵符交予她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刘邦就不担心她会将其转手交给吕雉吗?就在此时,刘邦突然说:“你甘心吗?” 仅仅四个字,却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刘妤的心弦之上,使得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为何会如此不甘心呢?吕雉可是她的母后,而自己的哥哥更是堂堂大汉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或许,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不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之后的吕雉一直认为兵符在戚姬手中,所以才会对戚姬有所忌惮,甚至还想要借助刘盈之手除掉戚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兵符竟然一直在刘妤手中,这让吕雉心中有了更多的算计。 其实她之前就曾怀疑过刘妤,但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如今刘妤亲口承认兵符在她手中,吕雉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毕竟比起落在戚姬手中,兵符在刘妤手中要安全得多。 如果戚姬得到兵符,那么吕雉将会面临更大的威胁。然而现在,她能将兵符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到这里,吕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决定暂时不收回兵符,而是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等待时机成熟再出手。 刘盈登基称帝后,吕雉便开始垂帘听政,在那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芒和热情。 然而,她的政敌戚姬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的好好的,并且刘邦早早的安排好了她的退路,她怎么会让她全身而退呢?由于她拒绝让赵王回来为刘邦奔丧,吕雉以此为借口,将赵王召了回来。 紧接着,戚姬被打入了冷宫——舂巷,每日只能靠舀米为生。但她却不曾想到,自己所作的一首诗竟将赵王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这首凄凉的诗句,仿佛是一道催命符,彻底断送了赵王的生路。 吕雉听到了那首诗后,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她决定要毒死赵王,但这个计划却遭到了刘盈的阻拦。尽管如此,刘盈还是坚持每天和赵王一起吃饭睡觉,以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吕雉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成功地将毒药喂进了赵王的口中。 之后,吕雉再次来到春巷,将戚姬残忍地做成了人彘,并强迫刘盈观看这一惨不忍睹的场景。从那时起,刘盈便开始缠绵于病床之上,无法恢复健康。在此之前,刘盈曾迎娶了年纪尚小的张嫣作为皇后,但两人并没有生育子女。于是,一个由采女所生的皇子被立为太子,而吕家的人也因此得到了大量的封赏,成为了诸侯王。 刘妤总是觉得背后似乎有着无尽的阴谋诡计,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每一天都像是一场闹剧,有人上台表演,有人下台离场,而明天又会是谁被砍头呢?这种混乱不堪的局面犹如一团乱麻,让人心里充满了不安。 回忆起刘邦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刘妤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刘邦曾经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过:“朕百年之后,你们怕是都难以压制住你的母后啊。但你要清楚,你母后最为疼爱的便是她的儿子刘盈。她定会全力扶持吕家,但决然不会让吕家爬到她儿子的头上去。倘若有朝一日你母后离世,那么第一个起来造反的必定是吕家。故而,若吕家胆敢在你母后故去后兴风作浪,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你便果断出手拨乱反正吧!” 这些言辞仿若仍旧萦绕于耳畔,每一个字眼都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现今,吕后的所作所为似乎正印证了刘邦的预言。忆及此处,她顿感一股沉重的无形压力汹涌袭来。直面如此严峻的形势,她究竟应当如何应对?又该怎样守护好自身以及大汉的江山社稷呢? 或许只有站到巅峰,才能够悠然自得地看着其他人起起伏伏吧! 第15章 去世 也许是生命到了最后的时刻,太医们用尽了各种方法,仍然无法挽救刘盈的生命。最终,他在皇宫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吕后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她亲自来到刘盈的寝宫,静静地凝视着他的遗体。 刘妤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吕后接到了儿子去世的时候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人变得消沉而憔悴。然而,吕后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因为国家还需要她的领导。 在刘盈的葬礼上,吕后主持了隆重的仪式,以表达对他的敬意和怀念。整个宫廷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人们默默地为这位年轻的皇帝送行。 各大臣皇子皆身着缟素。 然而,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下,隐藏着诸位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们都觊觎着皇位,暗地里互相较劲。 其中,齐王刘肥表现得尤为积极。他自认为是刘盈的兄长,理应继承大统。他暗中联络其他皇子,企图结成联盟,共同对抗吕后。 而吕后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吕雉心里非常难过和失落,因为刘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可以说他是由吕雉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她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给予了无尽的关爱与呵护。 当刘邦赐予刘肥最肥沃、最大面积的封地齐国时,吕雉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或反对意见。这显示出她对刘肥的深厚情感以及对他的支持。 更令人惊讶的是,当刘邦暗自打算考察刘肥,并通过一些手段来观察他是否适合成为太子时,吕雉仍然选择保持沉默并未采取行动。这种宽容和忍耐体现了她对刘肥的特殊感情以及对刘邦决策的尊重。 然而,现在刘肥竟然违背了她的期望,做出了让她失望的事情。这个消息传来,让吕雉感到无比痛心和沮丧。她曾经对刘肥寄予厚望,但如今却看到他走向了与自己期望相反的道路。 这些兄弟们中就刘恒还算老实。她有着自己的盘算,在葬礼结束后,吕后决定采取行动,巩固自己的权力。 她准备启用暗线想要对刘肥动手。 “杀了他!”她面沉似水,眼神冷冽,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 在吕雉要对刘肥动手时,刘肥却早已得到了风声。原来,吕雉身边有一个人是刘肥的心腹,他偷偷将吕雉的计划告诉了刘肥。当这个心腹知道吕雉准备下毒酒给刘肥喝的时候,他便找机会溜出了皇宫,并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刘肥。 此时的刘肥正与自己的门客们商议着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当他们听到这个心腹带来的消息后,都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其中一个门客说道:“大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另一个门客则建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长安,回齐国去吧!” 然而,刘肥却摇了摇头,表示这样做会让吕雉认为自己心虚。于是,他决定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经过一番思考,刘肥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给鲁元公主与秦国公主献上了几座城池,于是,刘肥决定向鲁元公主与秦国公主献上了几座城池。还把鲁元公主尊为齐王刘肥的太后,就为了让自己能安全点儿。 吕雉怎么会手软呢?后来听说刘肥被吓死在了齐国,一代齐王就这样落幕了。 第16章 权利的游戏 吕雉开始临朝称制,并立刘恭为皇帝。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星辰几经变换,转眼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吕雉甚至更换了皇帝,时间久到连鲁元都离世了,而刘妤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尽管她时常请太医为长姐鲁元诊脉,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挡姐姐的离去。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吕雉在宠物房时被一只狗咬伤了腋下,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刘邦在世的时候非常喜欢养狗,即使狗发疯了,他也舍不得将其打死。 而如今,吕雉恰好遇到了这样一只疯狗,这让刘妤不禁心生疑虑:难道这一切都是刘邦早已安排好的吗?他是否早在很久以前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等待着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也许,刘邦故意扶持戚姬,让她与吕雉对立,不断加剧她们之间的矛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例如,他借助吕雉之手除掉了韩信等功臣;同时,他又利用戚姬来制约吕雉在后宫中的势力。 刘邦一生充满智慧和权谋,他善于利用各种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懂得如何操纵人心,让人们为他所用。在这场宫廷斗争中,刘邦似乎始终掌控着局势,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而现在,吕雉是否会意识到这一点呢?她是否会察觉到刘邦的阴谋?这些问题困扰着刘妤,让她陷入深思之中。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论真相如何,都已成为过去 不,吕雉对此应该心知肚明,但她却无从选择。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等死,要么拼死一搏。 此刻,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包围了刘妤,她只感到通体生寒,心惊胆战。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如此狠辣,出手之时,丝毫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刘盈与刘薏去世之后,母亲的疑心更是达到了巅峰。她时常会用那种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刘妤,那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她的目光冷漠而决绝,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 每次面对这样的目光,刘妤都会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和恐惧,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又似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上,稍一用力便会坠入无底的冰河。这种感觉,让刘妤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无法放松下来。 这一天,吕雉面色阴沉地将刘妤叫进大殿,大殿四周的窗户紧闭,透不进来一丝阳光,安静得连水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些细微的声音却不断刺激着刘妤敏感的神经,令她感到无比的不安和紧张。 “你父皇曾经说过,如果当初你要是个男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立你为太子。后来,他又将兵权交给了你,难道你真的因为手握重兵便野心勃勃,甚至妄图害死自己的哥哥姐姐吗?”吕雉目光锐利地盯着刘妤,语气中带着质问与责备。 “不是这样的,母后,儿臣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啊!”刘妤惊慌失措地解释道。 “哼!论才华,你比不上盈儿。论温顺,你比不上薏儿。刘邦那个瞎了眼的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利欲熏心之人。你为何要派大夫去给你的哥哥姐姐看病呢?恐怕是借着看病的行为行杀人之事吧?这一切都是你的野心和计谋。!”吕雉根本不听刘妤的辩解,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 就在这时,毫无防备的刘妤突然被吕雉事先安排好的侍从们一拥而上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吕雉强撑着病弱的身体从床上艰难起身,一步步逼近刘妤。 “既然如此,你就去地狱好好给你的哥哥姐姐赎罪吧!”吕雉恶狠狠地说道。 此时的吕雉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她难以分辨现实与幻觉。她顺手抓起一把锋利的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着刘妤的腹部狠狠刺去…… 被刺中的刘妤此时倒在了血泊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吕雉竟然会狠心地向自己下手。她艰难地张开口,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母后……请大夫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哥哥姐姐他们寿命不长,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够活的更久一点,活得更长久一些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们呢?”然而,这些话到了嘴边,却仿佛变得无比沉重,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或许,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亲情从来就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吕雉,刘妤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鲜红的血泊之中。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有机会重新选择,她一定会远离这个没有温暖、只有权力争斗的地方,不再去奢求那所谓的皇家亲情。 吕雉看着手中的刀子,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也有些许惊愕。她怎么会对妤儿动手呢。 “来人,来人啊,快救公主。” 恢复理智的她回想起了初衷,本来她是想要用刀子吓唬吓唬刘妤。她只是想知道刘妤到底在刘盈与刘薏的死上动手脚了吗? 可在她靠近刘妤时,一个奴仆撞向了她。尽管力道很小。 吕雉大声呼喊着,脸色苍白,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犯下大错的奴仆索性拔剑自刎,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医们匆忙赶到,迅速展开救治。幸运的是刘妤的腹部的伤势并不严重,经过一番努力,她的生命得以保住。不幸的是刀子伤到了子宫,她再也无法做母亲了。 吕雉守在刘妤的床前,懊悔不已。她紧握着刘妤的手,泪流满面,发誓要好好保护她,绝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而那个自尽的奴仆,则被悄悄埋葬,无人再提及。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吕雉心中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她明白,自己在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了。 愧疚使她往后极度的宠爱刘妤,而刘妤也借机将好几部分势力整合为自己的。而如今她羽翼已丰,再也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公主了。 第17章 争帝位 吕后的死讯迅速传遍朝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刘恒在得知消息后,心情复杂。一方面,吕后专政多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吕后的离去也让他感到一丝解脱。 但他还是在代国悄悄地厉兵秣马,以待大业可成。 另外的朱虚候刘章收到吕后去世的消息后联合陈平周勃,趁机削弱吕家的势力,他下令严查吕后在位时的种种罪行,并对吕氏一族进行清算。与此同时,吕氏一族也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亲信,试图重新夺回朝政大权。 在这场政治风暴中,许多人的命运将发生改变。一些曾经依附吕后的大臣纷纷倒戈,寻求新的靠山; 而那些一直支持刘章的人则看到了机会,他们积极协助刘章整顿朝纲,希望能够一展宏图。 但刘章的雄才大略却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于是他被踢出了皇帝的候选。陈平,周勃与刘章就此分道扬镳。 刘恒与刘章为争夺帝位,斗得两败俱伤。此时,一直默默观察的刘妤趁机出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刘妤怎么就不能登上高位呢。 在一场关键的朝会上,刘妤慷慨陈词,指出刘恒和刘襄的争斗只会让国家陷入混乱,而她则提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治国方案。 转头看了看身后压着他们,拿着大刀并且将刀横放在脖子上的士兵,他们不禁陷入深深的怀疑。 刘妤心想:能动手绝对不会让朝臣在朝堂上吵吵,这样成何体统。 刘妤把玩着手中兵符,不禁感慨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谁敢不从,她以德服人。 刘章和刘恒尤其简直不敢相信,临门一脚了。居然马失前蹄,绝不可能。他们心中的欲望在之前膨胀到了极点,现在却要忍受这样的落差。 “成王败寇,若要本王死,本王绝不苟活于世。”刘章说完就要抹脖子了,被刘妤阻止。 刘恒也心有悲泣,“哈哈哈,想我一生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如今沦为阶下囚,就任由尔等处置吧!” 她将他们囚禁了起来。 刘妤登上皇位之后,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领导才能和政治智慧。她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致力于减轻百姓的负担,改善民生状况;与此同时,还大力加强军事力量建设,以抵御外敌的入侵。在她的精心治理下,国家逐渐变得繁荣昌盛起来,经济蓬勃发展,社会稳定和谐,人民安居乐业,幸福指数不断提高。 而她则提出的治国方案虽然没有给国家带来翻天覆地、改天换地般的巨大变化,但却也秉持着母亲的遗志,采取无为而治的方式来管理国家,让经历过夺位叛乱之苦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这种治国方略不仅减少了百姓的生活压力,更重要的是增强了他们对国家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大臣们看到这一切,纷纷被她的“才华”所折服,于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最终走上了一条君明臣贤的道路。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刘妤也渐渐的年事渐高,面临着立嗣的难题。 毕竟,作为一国之君,选择合适的继承人至关重要。然而,她心中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抉择。 此刻,她看着眼前刘恒的儿子刘启她陷入沉思。 ““启儿拜见陛下!”那稚嫩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小小的人儿恭恭敬敬地行礼参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规矩,仿佛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一般。而这个孩子正是汉武帝刘彻的父亲——刘启。看着乖巧懂事的刘启,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既然自己终究要选定太子,为何不考虑将刘启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呢?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继承问题,又能让刘启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而刘启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清澈而坚定,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罢了罢了,本来就是刘恒的皇位却被她夺取了。继续让刘恒做皇帝吧。她时日无多了。 临死前,她仿佛看见她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对着她笑,她要去找母亲了。 历史继续一如往常,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缓缓的流逝。多年以后,史书评价她知人善用,有高祖遗风。 第18章 逝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妤的身体每况愈下,健康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她的记忆力严重衰退,不仅经常忘记事情,连人都认不得了。 她看着少年时期的刘启和刘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慨和眷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和姐姐一般。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真好啊……真让人怀念呢……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时光仿佛倒流,她沉浸在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之中,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和思念之情。 她们追蝶采花,将长姐编好的野花花环放在头上,那时她笑的分外灿烂。 如今,她已退位成为太上皇,过着悠闲自在、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却整天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 窦皇后每天都会来到刘妤身边,陪伴着她并与她聊聊天。或许,窦皇后这样做是为了试探兵符的下落吧。然而,她们却不知道,那枚至关重要的兵符已经落入了刘恒之手。 至于兵符究竟是如何到达刘恒手中的呢?刘妤已经想不起来了。岁月的流逝和身体的衰弱让她的记忆逐渐模糊,许多往事都变得模糊不清。 现在的她只能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绪中,无法清晰地回忆起那段过往。而窦皇后和她的儿子们则依然被蒙在鼓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们还在苦苦追寻着兵符的踪迹,却始终未能察觉到它已经易主。 今天的她看起来精神奕奕,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活力和生机。这与往日那个总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她判若两人。 她竟然在清晨时分便早早醒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她细心地抚平每一道褶皱,将领口袖口整理整齐,动作熟练而迅速。最后,她满意地点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专注地盯着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有心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刘恒带着一大家子人走进了房间。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迎接。刘恒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看起来如此清醒,如此精神,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随后,她轻轻地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等候。众人纷纷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刘恒两个人。她慢慢地坐回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恒儿,我可能要走了。” 听到这句话,刘恒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曾经被囚禁过,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也失去了自由。他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怨恨和不满。 然而,对于这位曾经的姐姐,他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份敬重和感激之情,她曾经给予过他很多关爱和照顾。此外,他的兄长刘盈对待他们这些兄弟们一直都是爱护有加,任劳任怨,这一点刘恒也看在眼里。因此,他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对过去岁月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姐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恒儿,以后的大汉就交给你了。”她缓缓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内心其实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的后半生都在与各种人斗智斗勇,从未敢退后哪怕一步。因为她害怕一旦自己退缩了,兄长刘盈的血脉真的就要断绝了。 那些大臣们居然声称兄长所出的儿女都是妃子与他人私通所生,这让她感到无比愤怒。一个妃子私通或许还有可能,但要说几个妃子所生的孩子都不是兄长刘盈的,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呢?这种荒谬的言论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现在好了,至少兄长的孩子们总算得以保全,虽然只能隐姓埋名地生活,但总比失去性命要好得多。想到这里,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随着身子越来越轻,她渐渐的听不见所有的声音。 第1章 他身高198 眼前突然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一道明亮的通道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不禁感到一丝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通道里。然而,随着她不断深入,通道似乎变得越来越狭窄,让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长长的阶梯。她深吸一口气,沿着阶梯一步步向上攀登。当她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顿时一片开阔。 在她的面前,矗立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大殿,殿门上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咸阳宫”三个大字。这三个字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仿佛诉说着一段悠久的历史。 咸阳宫?这个名字让她心头一震。据她所知,咸阳宫乃是秦朝的宫殿,曾经辉煌一时。然而,后来项羽入关后,据说他在咸阳宫中放了一把大火,将这座壮丽的宫殿付之一炬,大火整整烧了几天几夜。如今,这座传说中的宫殿竟然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怎能不让她感到震惊和困惑呢? 她只顾着看着眼前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宫殿而震惊,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立在两旁的侍卫。直到她回过神来,才惊讶地发现这些侍卫竟然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她好奇地走近一名长得颇为俊朗的侍卫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性地询问道:“这位小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们是不是在拍戏呀?” 然而,无论她怎么拍打和呼唤,那位侍卫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不禁感到困惑不已,难道自己说的话对方听不懂吗? 于是,她又尝试去拍另一名侍卫,但当她的手触碰到侍卫身上时,却不可思议地直接穿透而过。她难以置信地又连续拍了好几次,结果每次都是一样,根本无法触及到实体。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再次穿越了,而且这次是以灵魂的形态! 既然这些人看不到她,那么她是否可以随心所欲地游览这座传说中的咸阳宫呢?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丝兴奋,决定先去看看那座着名的宫殿。 走进宫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阔而广袤的殿堂,四周矗立着高大的柱子,支撑着宏伟的屋顶。许多大臣正恭敬地跪坐在大殿两侧,他们神情严肃,似乎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某个重要议题。整个场面显得庄重而肃穆,让人不禁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权力气息。。 秦王头戴玄色通天冠,身穿玄色钧玄服,其袍以黑色丝绸为底,金丝银线交织成的图案衬得他威严无比。他跪坐在案几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殿内众人。 她转过头来,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威武,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袍,上面绣满了精美的金色纹路,显得格外庄重肃穆。他端坐在那里,腰板挺直,神情严肃,不怒自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刘妤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个位置跪坐下来,正当她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这宏伟的宫殿时,却突然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发现大殿之上的秦王殿下正用一种充满怒火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刘妤心中暗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能看见我不成?这怎么可能!”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灵魂了,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侍卫的眼神似乎并不是直接落在她身上,而是穿过她看向了后方。 就在这时,秦王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怒吼道:“来人,将这个胆敢穿王者衣饰的女子给本王抓起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瞬间有数百名侍卫从宫门口涌了进来,他们手持武器,一脸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这些侍卫们却十分疑惑,秦王让他们抓人,可这里除了秦王和大臣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啊? 侍卫们纷纷顺着秦王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秦王到底在看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刘妤被秦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紧张地看着那些侍卫,生怕他们会发现自己。但当她看到侍卫们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却又看不到她时,心里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原来,这些个侍卫真的看不到她!想到这里,刘妤心中一喜,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此时,秦王脸色越来越黑,仿佛已经到了能够冻死一个人的程度。刘妤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秦王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啊!” “气煞寡人也!”秦王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看其年龄,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左右。既没有丝毫贵族女子应有的礼仪风范,也没有普通贫民女子的那种唯唯诺诺之态。 只见她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桌子上,还大模大样地晃动着自己的双脚,实在是不成体统,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更奇怪的是,那些侍卫竟然对她视若无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秦王心中不禁一惊,难道说大白天的撞见鬼了? 不过,秦王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状态。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先行离去。然后将自己最贴心的侍从叫到了身边,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尽管他心里明白,大白天见鬼这种事情有些荒诞离奇,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第2章 撒谎精 “孤统一六国,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此后就尊称孤皇帝。我大秦帝国之前人人以朕自称,从此之后就如李丞相所谏,无论贵族还是贫民均不得自称为朕,这以后天下人人都是朕的子民。” “唯!” 秦皇说完立即命令大臣们退出大殿,他自己也想要立即出去。他站了起来。 妈呀,刘妤震惊了,太高了吧。 看着他将大殿中的佩剑摘了下来,其身长一米六,她与它一样高。 “呜呜呜呜呜,不活了。”她嘴里瞬间冒出来了几个字。 秦皇心想:“发什么疯呢?” “我还没有始皇佩剑高。” “始皇,第一个皇帝,哈哈哈哈哈,好,朕乃秦始皇。”他如此想。 他剑未出鞘就直指刘妤:“说,你是谁?为何在这大殿中,还身穿和朕相像的衣袍,简直大逆不道。” “若不从实招来,寡人,哦,朕必定召术士让你魂飞魄散。” 刘妤感觉自己瞬间裂开了,这这这能看见她,她可是抠鼻屎好长时间了,这岂不是被始皇看到了她毫无形象的样子。 妈呀,她最崇拜的偶像看见了她抠鼻屎的样子。 什么,她听见了什么?魂飞魄散!既然你不仁,别怪她不义。刘妤眼珠子一转,瞬间计上心头。 “赵妤见过太祖父。回太祖父,妤儿是大秦第四代皇帝秦明帝。” “哦?我大秦皇帝怎会是个女子呢?”秦始皇准备抽出手中的剑。本来的刘妤对秦始皇抽剑毫不在意,可却发现剑上散发着一股让她惧怕的气息。 她瞬间躲开始皇,跪在地上。“太祖父,我说的是真的。” 不想死啊,千万可不要动手啊!刘妤想道。 “既然你说你是大秦第四代皇帝,你是谁的后代,母亲是谁。”始皇拔开剑鞘,哈哈,看见你害怕我就不害怕了。 “不肖子孙赵妤是祖父扶苏的后代,太祖父您逝世以后,李斯和赵高伪造诏书扶持胡亥登位。” 秦始皇急忙的询问“我儿扶苏呢?不是有蒙恬吗?几十万大军是吃白饭的。” 刘妤眼睛瞬间一红:“祖父他,他,他……” “你祖父他怎么了?” “李斯赵高伪造诏书赐祖父自尽,祖父以为太祖父将皇位传给了弟弟,于是拔剑自刎,蒙恬将军亦如此。我祖母刘氏独自逃了出来,带着我父亲奔波劳碌,四海为家。” “后来赵高害死李斯,在朝堂上指鹿为马。又将太祖父的儿女们屠戮殆尽,唯剩他胡亥一人称霸。我父少不更事,就此隐姓埋名,出走远方更名刘邦。经过几十年的颠沛流离,流落民间……如此才做了皇帝。” 她把刘邦的一些事迹真真假假的挑了些说了。 秦始皇嘴角抽搐,事情真假参半不得辨别。她恐怕说的胡亥和扶苏的事为真,但刘邦赵妤之事为假吧!恐怕叫刘妤吧! 改朝换代的事这么说出来好吗?不怕他杀了她,甚至都不稍加掩饰的吗? 漏洞百出的说辞也不稍加掩饰,难道他就是昏君吗。 等等,她是想告诉朕她知晓后世之事。 始皇瞬间温和了双眼,笑眯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扶苏,你怎么这么傻,撇下这孤儿寡母的邦儿被项羽欺负啊!”秦始皇心想:“心好累,不太会演戏,怎么办。” 秦始皇的演技杠杠的,如果上奥斯卡影帝非他莫属,也是,演技不好怎么在赵地生存,演技不好怎么骗过吕不韦和赵姬,演技不好怎么扳倒嫪毐。 她装作感动的感激:“太祖父,妤儿不甚感激,若妤儿能得太祖父的关爱,是妤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便崇拜的看着他,星星仿若在眼中绽放。 刘妤的崇拜娱乐了始皇,他素来被人称为暴君,臣子子民见到他都规行矩步,战战兢兢,哪像刘妤如此大胆。 也是,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 于是他们“其乐融融”的开始相处起来。一个叫太祖父叫的欢快,一个叫妤儿叫的亲热。 第3章 六国贵族 如今,那秦始皇已然登上帝座,凭借着卓越的军事谋略和政治手腕,成功地统一天下,将原本分散的六国尽数收入囊中。 六国的那些贵族们,他们曾经拥有着显赫的地位和庞大的势力,如今却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丞相李斯目光深邃,缓缓提出建议:“犯我秦法者皆诛。” 他深知秦国律法的威严,若有人胆敢触犯,便必须给予严厉的惩处,以彰显大秦的权威。然而,秦始皇却并未立刻点头同意。他深知,杀死这一群六国贵族固然简单,但这些贵族身后所代表的子民们却未必会轻易臣服于他。 百姓们的民智尚未完全开启,他们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最为容易受到上位者的影响和鼓动。倘若真的将所有百姓都杀掉,那么他辛辛苦苦打下的这六国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梦想并非仅仅是统治这片土地,而是要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心悦诚服地臣服于他,在面对他时都能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彩”,以此作为对他最大的认同。 经过深思熟虑,秦始皇终于下令:“凡事顽固不化,坚决不臣服于朕之人,杀无赦。凡能够顺应大势,主动表示顺从者,迁于咸阳城中妥善安置。若以往在旧国那些罪大恶极之徒,就在热闹的街市之上施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 此令一出,整个天下为之震动。那些曾经心怀异志的六国贵族们,感受到了秦始皇的决心和魄力; 而那些普通百姓们,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新皇帝,心中既有着恐惧,又有着一丝好奇。 秦始皇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目标,还需要时间和努力,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日,普天之下的百姓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脚下。 刘妤看着这一切,她看到了始皇作为上位者的仁慈,不禁拍马道:“太祖父仁慈悲悯,乃千古一帝也。” 正为六国文化语言不同而头疼不已的始皇没好气的说:“仁慈悲悯,只不过是上位者的手段而已。上位者想要你看见的是他的仁慈,那他就是仁慈的。帝王,从来都会展现出有利于他的样子,若你信了,那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亏你还做过皇帝,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上位者想要你看见他的仁慈,那他就是仁慈的!”她不自觉的在口中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也是愚蠢的实在可笑。”始皇今天索性就摊开了。“就你这遮遮掩掩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你的父亲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被人家算计而不自知。” 刘妤听闻之后,如遭雷击。她跪下,诚心的一拜。反正始皇无论从年龄还是功绩来说,跪他不吃亏。“刘妤愿闻其详。” “你父亲应该是开国皇帝吧!” “是!” “刘邦,作为一个开国皇帝,他必定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计谋,还得会用人。他长于民间,所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文臣必定如吕不韦一样谋略出众,他的武将必定如蒙毅之类骁勇善战。还有你母亲,能从项羽的敌营安全而退,也是个心计谋略出彩的人。这些人在你父亲身边,若你父亲笼络不住他们,他们怎么会给你父亲买命。” “我父亲最后把他们都杀了,只有姓张的得以善终,最后人都找不到了。”刘妤道。 “杀了还是活着都不得而知,你怎知他的下落不明不是变相的死了。他在位时,这些功臣还能收敛一二,等他去世,就你父亲那个姓韩的武将,不反就怪了。拥兵自重,还被封王。封无可封,最后要做皇帝吗?看来你这个皇帝真的就是捡漏得来的了,要不这么多心计出众的人里面你怎能捡来大漏。” “他先是宠信周王室之后戚姬,扶起戚姬与你母亲打擂台。再扶起你母亲,利用她与戚姬斗,与臣子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后来发现自己大限将至,就把兵符给了你,引起你母亲的猜忌。最后,留下细作,收拾你的母亲再弄得你无子嗣,最后无论是谁称帝你手握兵权,你也能得个善终。” 刘妤不明白,“若我有了子嗣,他或她必将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何故让我绝嗣。” “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始皇不明白这种常识还要人普及吗?愚蠢的让人想发笑,要不是想要刘邦与刘妤母亲为他效力,他何故给她说这么多。若不是想要刘邦后面的人才,他何故还给灭他秦国的贼人分析利弊。什么他扶苏的后人,都是胡说八道。只怕这位开国皇帝与他的扶苏同样大吧!所以刘妤才遮遮掩掩,生怕他杀了刘邦。 罢了,要先使其信任拜服,再图谋其他。 “其一,你乃女子,你若嫁人孩子到底日后是姓刘还是姓李王张呢?那时你手握重兵,威胁的是刘家天下。其二,你父亲大概认为你撑死就是一个王罢了,如此以来你姓刘,总会向着自家人。却没料到你母亲在伤害你之后愧疚之极,破釜沉舟,立你为皇。他大概会想到他死后你母亲做了皇帝都没有想到她会立你做皇帝。他任由你得罪朝中大臣,从而依附于刘氏。” “刘邦大概没有教过你任何的谋略与心计吧,任由你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的。” 刘妤知道帝王无情,可她不知道这么无情。“可我推我父亲下了马车他也未怪罪于我。”她将刘邦兵败告诉了始皇,并告诉她推刘邦下马车的经过。 “在你父亲心里,你们不过是他传嗣的工具。”秦始皇眼中开始有了笑意,还算有点血性。“只有他的帝国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子女,为了他最疼爱的孩子,所有的人与事,包括他自己,都是可以利用的。这样的一个人,不能单单的看见他抛妻弃子,而要看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难怪我上位之后就如同一个”她有些说不出口,自嘲道:“像一个傀儡,幸而还有兵权,可这兵中有大半的人都不是我的人,最后竟都投靠了刘恒。” 她只能努力学习吕雉与刘邦,最终却不得其法,得了一句类父罢了。 “若不是你表面上有着全部的兵权,怎能与朝臣抗衡呢?早下位了。至于他们后来大半投靠了刘恒,你就没有怀疑吗?” “你是说……” “他应该早就遗留下了旨意,若刘氏子孙中有人能胜过你,要你的兵权,会把大半数的兵权赠与他,但同时保留了你一半的兵权,这样你也能得以善终,同时与朝臣,新的继承人达成平衡。但没想到最后胜利的是你,你做了数年皇帝。但你老了之后他耽搁的计划又起了作用了,你没有孩子,所以军权落入下一任继承人手中,同时自己能活着做太上皇必定已然不能威胁刘恒。这刘邦还真是好运之人,竟然有这么些出众的人才辅佐。真是羡煞朕也。” 她顿时五味杂陈,“原来父亲有如此心计,还以为他就如众人所说是个无赖。” “无赖,再告诉你一点。你父亲当初在项羽要煮其父之时所说分父肉汤这句话被人诟病,但作为要成大事的人,怎会跟着别人的步伐行事。” “于是他说,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这是切切实实的切中了项羽的命脉。你项羽自认为光明磊落,可你与我结为兄弟,如今却要烹煮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你要煮了他,你就是虚情假意不顾兄弟情分、小人行径,只不过是装着一份君子模样而已。你若不烹,那正好如了我的意。至于你要是默认下属煮了我父亲,那样可就太好了,你的人做的默认就是你做的。哑巴亏你是吃定咯。一个约束不好底下人的领导会有走到最后的底气吗?不能!你想说他的父亲儿女妻子会吃苦。他项羽也只能默认底下人折辱你们了,但也不能太过,毕竟这是他兄弟的妻子。他项羽还不要脸面吗?这项羽应该是贵族之后吧!至于你们为了大业,吃点苦算什么。” 刘妤听的如痴如醉,恍然大悟。 “若我得到如此的人才,何愁六国现存的贵族不乖乖听话。你还不说吗?” 刘妤有些犹豫不决,若她说出来父母不会遭遇不测吗? “我嬴政起誓,若得你父与你母这样的人中豪杰,必会爱而重之。若刘邦不造反,绝不会赶尽杀绝。若违此誓,秦国必将分崩离析。” “好!始皇既然如此说了,容我想想” 他笑了,天真的孩子。“再教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幸而他重诺,也不欲对刘邦做什么,换做其他的皇帝那就不肯定了。看来他还是得天眷顾,在他艰难之际居然送人上门。哈哈哈,改天就去泰山封禅。 “你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第4章 吕雉与刘邦 刘季惶恐地跪在地上,心中却在思量着嬴政的表情。他意识到,眼前这位曾经一统天下的皇帝,似乎对他的外表颇感意外。 “陛下,草民刘季拜见。”刘季故意放低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嬴政注视着刘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原本期待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沧桑的模样。 “你就是刘邦?”嬴政缓缓开口道,“起来说话吧。” 刘季谢恩后站起身来,疑惑谁是刘邦。他偷偷打量着殿内的众人,既然陛下说他是刘邦那他就是刘邦,要是能加官进爵,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吕雉如今还不认识刘邦,此时疑惑她为什么被请到咸阳宫中之时,听闻秦皇要给她授官,她顿觉大喜过望。 不枉她日日读书,以明其志。竟然可以实现自己人生的抱负,谁说女子就没有理想了。 咦,大殿中怎么会有一个身穿龙袍的姑娘,难道是她眼花了吗?此时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她跑到她面前,口呼“母后……” 这姑娘是疯了吗?看着这姑娘上蹿下跳的活力满满,她为何这么开心。 似乎这个姑娘不是人吧! 最后,出大殿之时,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姑娘,不舍极了。她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 却不想,等她踏出咸阳宫,就被派往边境,赐为扶苏的谋士。也就是说只有扶苏登基了,她才能回来,才能再次看到刘妤。 始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吕雉对刘妤的不舍,他心想:“真是母女天性啊。不要让我失望啊,吕雉。若你能做我儿的妻子,必是好极了。若扶苏敢自杀,你就带着他的儿女与蒙毅杀回来。至于刘邦爱权利与美女,不过就是给与他些许权利与美人罢了,等他赵政走了,有他大汉高祖刘邦相伴,想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至于吕雉,主少国疑,也是个爱孩子的,我大秦不也是有个宣太后吗?出个吕太后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这宣太后将大秦帝国延续了好几年。 ”这时的他越看刘妤越不顺眼,他踢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她一脚,“还睡,起来,给朕批奏折。” 始皇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蠢的孩子可不多见,再不教育教育,都辱没了他赵家门楣了。既然吕雉都要嫁给扶苏了,那刘妤就是他赵家的子孙了。这继祖父也是祖父不是,他赵家可不能看着这孩子这样蠢。 他赵家能容的了宣太后与义渠王之子,怎么容不得这吕雉与刘邦前世的女儿了,何况如今的吕雉还没嫁人。 罢了罢了,孩子不教不成材啊!古人说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果然诚不欺朕。如今得知了如此启示,岂能不带领大秦帝国走向辉煌。我大秦奋六世余烈才有今天,却二世而亡。欠我大秦的,必将一一讨回来。现在,都给我卷起来。 当始皇如厕,沐浴,在后宫休息时,刘妤会被自动弹出殿外,因此始皇在殿外准备了一个小塌在房檐底下,不准任何人在上休息。 每天寅时,始皇总会起床往刘妤榻边一站,那冷嗖嗖的气势立即吓醒了刘妤。赶紧随着始皇拿起他的佩剑。跟着始皇学习了起来,什么骑马,射箭,剑术,反正贵族会的她都学。 当她学习贵族礼仪后才明白了一件事,那些个六国贵族从来都没有将她们姐妹放在眼里,包括她做了皇帝。其中弯弯绕绕若没有人指点,怎能知道其中的诀窍在哪里呢? 怪不得人家戚姬就和那些贵族打的火热,原来他们这些人从来就是瞧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 他刘邦能平衡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甚至能成事,未必不是靠戚姬与贵族联系。例如,张良,韩国贵族世家。他们这些各国贵族世家最后抱团取暖,凝聚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不过,也是在秦皇死后了,若秦皇不死,六国贵族之后,例如张良也只敢暗地里刺杀皇帝,却不敢也不能叛乱。现在秦国旭日东升,如何与之较量。 “分什么心,用点心。”他拿剑抽在她身上。 她想哭,始皇是真的不留情面,抽的她直龇牙咧嘴。 “礼仪呢,去哪里了,被狗吃了。”始皇又抽了一下。 为了不挨打,她只能规规矩矩的跟着始皇用心的练了起来,也就是始皇了,要是别人,她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我儿扶苏与你母亲吕雉要成婚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嚷嚷什么,为人帝王者遇事应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这才是为帝之道。今天的礼仪不过关,罚你将秦史刻书。”报应啊,她当年让萧延被罚刻书,如今她遭报应了! “始皇你竟然挖墙脚,挖的还是我父亲的墙角。”她气的恨不得将始皇,哦,不对是扶苏塞进麻袋里打一顿,唉,扶苏不是回来了,等他进入咸阳宫大殿,他就扒了他的裤子,看他不丢人。 ““你在想什么呢?”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心。 “哼,我想在大殿上扒掉扶苏的裤子,让他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谋划好了一场恶作剧。 一旁的始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般可怕。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刘妤他平日里对其礼仪教化从不松懈,如今却依然不改匪气,竟然胆敢生出如此荒诞无耻的念头,简直是对皇家尊严的亵渎。 始皇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那个心怀不轨的人,莫要再做出这般有辱皇室的行为。而此时的扶苏,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陷入一场危机之中,依旧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第5章 宫宴 丝竹之声悠扬悦耳,舞姬们轻盈的身姿如翩翩蝴蝶,美不胜收。众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然而,在这热闹的表象下,一场暗潮涌动正在酝酿。刘妤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这时,始皇突然开口,打破了欢快的氛围:“今日朕有一事要宣布。” 众人皆屏息聆听,刘妤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赐婚的旨意还是来了。难道吕雉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吗? 吕雉正欢喜自己又看见那可爱的姑娘了,若能日日与那姑娘相处想必嫁进宫中也不错。 正当她想暗戳戳的想要让扶苏出一个大丑之时,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风情万种的魅力。女子径直走到吕雉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吕雉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她心想: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嚣张跋扈? 女子轻轻的点头示意,轻启朱唇道:“吕姑娘好,我姓姬,名月,听闻吕姑娘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吕姑娘是否真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吕雉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周王室之后,不低调做人,却来挑衅她。:“你想如何见识?” 女子笑道:“我们来比一场吧,就比歌舞。如果我输了,我就向吕姑娘道歉;但若我赢了......”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吕姑娘不得接近扶苏公子,如何。” 在场的众人顿时哗然,这吕雉竟然敢如此挑战姬月的权威。然而,吕雉却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刘妤听闻吕雉这般言语,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死死地盯着吕雉,眼中满是怒意与不甘。那吕雉此刻却仿佛浑然不觉众人的情绪变化,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般轻松自在。 吕雉谦虚了一下,“既然姬月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何不请姬姑娘先展示展示。” 姬月心想,算你识相,哼! 待姬月舞完一曲,吕雉迅速的拍手叫好,“跳的真好,扶苏你说姬姑娘当不当赏。” 扶苏说“姬姑娘当赏。” 吕雉叫来侍从,将钱财赐予姬月,“我吕雉真是自愧不如啊,想不到我吕雉出身乡野,竟也能欣赏到姬姑娘的舞姿,姬姑娘就像凤凰,在地上翩翩起舞,却能让我吕雉看到,那是吕雉三生有幸啊。雉自愧不如。” 吕雉这话激怒了这些六国落败的贵族们,她这是在讽刺他们这些六国贵族,落地凤凰不如姬吗?如今就连她这个乡野出身的人也敢瞧不起他们。 而一旁的扶苏,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他深知吕雉的性格,向来是个要强且有手段的女人,可如今这番举动,确实有些过于激进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便说道:“莫要动气,不过是一时玩笑罢了,大家不必如此当真。” 然而,他的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那些六国落败的贵族们早已被吕雉的话语激怒,纷纷站起身来,怒视着吕雉。其中一人高声喝道:“吕雉,你这是何意?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凤凰,而我们这些六国贵族都成了地上的蝼蚁?” 吕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各位莫要误会,我并无此意,只是对姬月姑娘的舞姿深感钦佩而已。” 可那贵族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钦佩?你若真钦佩,便不会用这样的言语刺激我们。你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妇人,凭什么看不起我们这些曾经的贵族?”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僵持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在这时,始皇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朕今日设宴,是为了给扶苏公子赐婚。诸位都是寡人的臣子,应当以和为贵。”始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吕雉和六国贵族们都低头不语,谁敢在始皇面前放肆。 “吕雉,你虽是乡野出身,但如今即将要成为扶苏的妻子。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始皇接着说道。 吕雉心中一喜,连忙跪地谢恩。 始皇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扶苏起身,拱手道:“多谢父皇。儿臣和吕雉定当尽心尽力,为大秦效力。” 始皇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六国贵族,沉声道:“你们现在也是大秦的子民,应当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如今大秦一统天下,既往不咎,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人心怀不轨,妄图动摇大秦的根基,朕绝不姑息!” 六国贵族们纷纷惶恐地表忠心,始皇见状,脸色稍霁。 宴会继续进行,众人皆欢声笑语,之前的紧张气氛渐渐消散。然而,吕雉知道,这场宴会只是表面的和谐,六国贵族们内心的不甘和怨恨并未消除。她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小心谨慎,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不愧是能为刘邦诛杀功臣的女人,胆色不错啊。”他喃喃自语道。 “那是,我母后能有差吗?” “贵族名望录,贵族关系图谱,看熟了吗?”刘妤瞬间闭嘴。 第6章 统一度量衡 这日,始皇身着便装,带着几个亲信微服出宫。街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新奇的事物让始皇应接不暇。 走着走着,始皇来到了一家面馆前。面馆老板热情地邀请始皇品尝他的手艺,始皇欣然应允。 面端上来后,始皇尝了一口,不禁赞不绝口。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面条,于是便向老板询问制作方法。 老板告诉始皇,这是他祖传的秘方,而且他每天都会选用新鲜的食材和独特的调料来烹饪面条。 始皇对这家面馆的面非常满意,决定回宫后让御厨们也学习这种做法,让自己能够随时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始皇吃完面后,继续在集市上闲逛。他们来到了一个卖艺的摊位前,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表演杂耍,引得周围的人们阵阵喝彩。 始皇看得出神,忍不住拍手叫“彩”。刘妤见状,提议道:“始皇大大,此人技艺精湛,不如赏赐些银两给他。” 始皇点头赞同,大大,什么语言。看来还得在教教。免得说话经常说些秦人听不懂的话。随即命人取来一些银两赏赐给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离开摊位后,始皇感慨道:“民间竟有如此多的奇人异士,若能将他们招揽入宫,定能为我大秦增添不少人才。” 刘妤笑着附和道:“始皇圣明。” 随后,他们又逛了几家店铺,购买了一些物品。 正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始皇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小贩和一个顾客正在争执不休。 小贩大声嚷嚷着:“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在我们魏国,这明明这就是一斤的瓜果,你却说不是!” 顾客则反驳道:“谁说是一斤,在我们齐国这就是半斤。” 另一位顾客则说这是八两好不好。 就在这时,另一边也因为货币不同而发生争吵。 “你为什么不收我们楚国的钱,是瞧不起我们楚国人吗?” “就是,就是,我大秦国的钱你这个赵国人竟敢拒收。” 始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着那争执的几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天下之大,各地度量衡竟然如此混乱,着实不便。若要六国归心,这度量衡之事必须先行解决。” 想到此处,始皇转身对身边的李斯说道:“李卿,此事需好好商议一番,务必制定出一套统一的度量衡标准,若此事办好了有利民生和国计。” 李斯拱手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定会全力以赴,尽快拿出方案。” 那争执的小贩和顾客仍在吵嚷不休,周围渐渐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始皇走近一步,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都住口吧!此等小事,何必争得面红耳赤。本皇在此,自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裁决。”众人闻言,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始皇。 始皇看着那小贩手中的瓜果,问道:“你所说的一斤,按照秦国的标准到底是多少?”小贩挠了挠头,有些结巴地说道:“回……回皇上,在我们魏国,一斤就是这么多。” 始皇点了点头,又转向顾客问道:“你说的半斤,在你们齐国又是如何界定的呢?”顾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在我们齐国,半斤便是这般分量。”始皇微微摇头,心中愈发觉得度量衡不统一之害。 于是,始皇下令将那争执的几人以及周围的一些百姓带到宫中,让他们详细讲述各自所在国家的度量衡情况,并邀请各国的学者和工匠前来参与讨论。 他又找来了几位大臣,让他们分别拿着不同国家的度量衡工具去称量同一物体,结果发现每个国家的度量衡标准都不相同。 “这每个国家的标准都不一样,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旁的刘妤轻声说道:“始皇大大,不如就以此事为契机,召集各国的学者和工匠,共同商讨制定一套通用的度量衡标准,如此一来,便可避免日后再发生此类纷争。” 始皇赞许地看了刘妤一眼,悄声说道:“好主意,就照你说的办。” 刘妤心想:“统一度量衡不是你始皇的功劳吗?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她提的意见。她就是一缕幽魂而已。” 经过数日的商议和论证,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初步的度量衡标准草案。始皇亲自审阅后,认为其较为合理可行,便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推行。 新的度量衡标准的颁布实施,可结果呢? 新的度量衡标准的颁布实施,初期遇到了不少困难。人们习惯了旧有的度量方式,对新的标准感到陌生和不适应。 但在官府的强力推广和宣传下,逐渐得到了民众的认可和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套统一的度量衡标准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贸易往来更加顺畅,交流也变得更加容易。各国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文化交流日益频繁。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始皇的英明决策。历史记住了始皇的丰功伟绩与贡献。各地的商业交易逐渐变得规范有序,人们再也不用为度量衡的问题而烦恼争吵。 始皇望着日益繁荣的大秦江山,心中满是欣慰,他深知,这小小的度量衡改革,必将对大秦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第7章 相面师许莫负 许莫负看着眼前的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她年纪虽小,但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 只见皇帝身姿挺拔,高大威武,一袭黑色龙袍更显其威严。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双眼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分明,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双眼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之前她凭借着自己卓越的相术推算出那位秦始皇嬴政将会在她成年之后邀请她为其看相,这本是她心中既定的一件事,然而如今看来,这一时刻似乎被莫名其妙地提前了。与此同时,原本那些预示着秦朝即将走向灭亡的种种危象,仿佛在瞬间烟消云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一切危机都悄然抹去。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紧接着突然将目光投向那身着华丽龙袍、本应威严无比却并无实体的存在——刘妤。那一刻,她的心中像是涌起了一阵波澜,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您……”她的话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 而刘妤则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她,心中满是疑问,不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究竟是谁。当得知她名叫许莫负时,刘妤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中夹杂着惊喜、激动和难以置信。 “啊啊啊啊啊啊,好幸运啊,您就是那闻名遐迩的相面师许负啊!我的天哪,真的是活的许负啊!我这得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换来如此深厚的福分啊!”刘妤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言语间充满了对许负的敬仰和崇拜。 看着眼前这个年幼却眼神坚定的相面术士,刘妤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自年幼就听说了许负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 始皇作为一国之君,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和威严,平日里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毕恭毕敬、阿谀奉承,但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像这个小丫头一样,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芒,对相术有着如此执着的追求和热爱。 “快坐下,别让别人笑话,然后失了礼仪。”始皇对刘妤连忙轻声说道,试图让激动的刘妤冷静下来。刘妤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并未平静。 许负悄悄地开始施展自己的相术,随着一道道神秘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关于刘妤的来历、过往以及当下的状态,如同画卷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展开,清晰可见。 片刻之后,许负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见过刘妤姑娘。”她轻轻地低下头颅,以此来表达对刘妤的尊重。 许负身姿婀娜,宛如山间清泉流淌般灵动,她静静地站在这里,眼中闪烁着迷茫与期待,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她轻声说道:“我只是在此间稍作停留,不过短短数日罢了,希望陛下您能好好地教导于刘妤,这广袤的三千世界正等待着刘妤的力量去守护和开拓。” 刘妤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那疑惑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心头,让她一时间难以理清头绪。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何要我前来?这三千世界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此时,许负缓缓走来,她面容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她轻轻说道:“姑娘以后也许会知道的。” “陛下,您可知秦王朝本应二世而亡,这乃是历史的定数。然而,如今却因为一个意外的机缘,获得了本该属于大汉的国运,从而得以延续。” 始皇闻言,陷入了沉思。他细细回想过往的种种,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些微妙的变化,让秦国的命运出现了转折。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你所言?这其中莫非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负微微点头,继续说道:“那刘吕夫妻本是天命所归,然世事无常,他们最终分道扬镳,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而如今,他们又重新归属了秦国,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予秦国的一次机会,若能把握好,秦国得以延续并非没有可能。” 始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仿佛看到了秦国再度辉煌的景象。他紧紧握住拳头,大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要抓住这难得的机遇,让秦国在这三千世界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始皇大大,要不我给你张世界地图。” 第8章 给始皇一张世界地图 许负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等侍从进去之后未发现住过的痕迹,她刘妤不禁佩服极了。 “世界地图呢?”始皇问。 “始皇大大,除过我们中原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要那些地方治理起来费钱又费力,何必呢?”她能说她记不得了吗,要不是她口嗨何故遭这个罪,一大早起来就让她想,可她要不是因为投胎技术好,怎能当上皇帝。 算了,就是因为她是个九漏鱼,背世界地图而且临摹它,世界地图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世界地图啊! 始皇想:“看来这个笨蛋就没记住舆图。罢了罢了,还是先将百姓安置好,让百姓各司其职,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才是正道。” “等百姓休养生息,待粮草充足,朕就去带领士兵将这明月所照之地通通变为秦土。额的,额的,都是额的。”始皇突然爆出几句大秦雅音,听起来十分别致。 “始皇大大,您先把倭国打下来,那里有大大的银矿。” “什么,”始皇两眼放光。“银矿。召蒙恬,王翦,速来见驾。” “参见陛下。” “平身。” “爱卿,朕欲征服倭国,获取银矿,汝等有何良策?”始皇目光炯炯地看着王翦和蒙恬。 王翦思考片刻后拱手道:“陛下,微臣认为可先派使者前往倭国,了解其地形地貌、兵力分布等情况。” 刘妤建议始皇:“它是个岛国,四周都是海水。” 始皇说“:那就同时训练水军,以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倭国。” 蒙恬接着说道:“陛下,臣赞同您与王将军之计策。此外,可派遣细作混入倭国内部,挑拨其君臣关系,使其内讧,削弱其实力。” 始皇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甚好!此事便交由汝等去办。务必尽快做好准备,待朕一声令下,以便出征倭国!” 可没想到这倭国人还真如倭瓜那般身高,也不禁打,还没等到细作挑拨是非,离间关系,就已分崩离析了。 刘妤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她突然想到在后世,还有一个地方让她深恶痛绝。 那就是骠国,可她不知在秦朝骠国叫什么。 始皇一看,就猜到她知道一个好地方但是不知道叫什么,还不知道位置。 “还有什么好地方吗?如今我秦国可是非常富有的,打几个小国也是小意思了。” “有一个地方叫骠国,它盛产玉石。”刘妤道。 什么,玉石。君子好玉,比之于德。 始皇帝闻言大喜,当即下令召集大臣商议攻打骠国之事。群臣纷纷进言,有人建议派出探子搜集情报,有人主张训练精锐军队以备战事。 最终,秦始皇决定亲自率领大军出征,一路上乘风破浪,浩浩荡荡地驶向骠国。骠国虽有玉石资源,但军事力量薄弱,无法抵挡秦军的猛攻。 没过多久,骠国被秦军所征服,大量的玉石成为了秦国的财富。始皇帝对刘妤越发赞赏,赏赐了她无数珍宝。 刘妤翻个白眼,这么多东西,还不是只能看看。又不能吃又不能戴。唉,如果有下一世,她定要将那精美绝伦的饰品戴的满头都是,弥补她望而不得的受伤心灵。 看着眼前的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那细腻的光泽闪现在珠子表面,你想啊,皇室所进贡的珍珠那可真是完美无瑕。 她虽说做过皇帝,可她做皇帝那些年是比较憋屈的,来自沛县的大臣们有好东西不给她进贡,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收藏起来。戚姬那边的贵族争储失败,好东西藏着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看见。实际上,她得到的好东西都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说起来就一把心酸泪啊! “除过朕的玉玺,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碰。” “呜呜,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在告诉你一个地方,百越,一年粮食三熟。” “还有这种地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打,打下来给朕的乖孙当贺礼。” “我母后怀孕了。” 始皇点点头。“大军休整几月就整装待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百越的土地了。 又是一个把江山当自己孩子的君王。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若能睹其风采,也不枉此生。 星空中,有个少女翻了翻白眼,“你也真是敢想啊,要不是为了让始皇教导教教你帝王心术,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人家。还汉武,唐宗,我到敢送,你敢把人家李世民拉下马不,别到时候变成了死尸还要劳烦人家给你收尸,哦,对了,也可以曝尸荒野的。对了,我要送始皇大大一个礼物。” 第二天早上,当始皇睁开眼睛,就发现脑中多了一幅世界地图。他瞬间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有了这幅图,他就能统一天下了,哦,是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第9章 基建狂魔未修完的秦直道完工 秦直道究竟还要不要继续修建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那自然是要建下去的。 倘若当初不是因为历经多年征战六国而导致国库极度空虚,他又怎会停下修建秦直道的步伐呢? 他一心想要修建起秦直道,而且是数量众多的秦直道,只为让大秦帝国的马车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畅行无阻,如同风驰电掣一般。 想当年,由于种种原因,根本没有人有足够的财力和物力来承担如此浩大的工程,所以秦直道的修建一度陷入停滞。 然而如今,情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不一样了。那遥远的倭国,其境内的银矿储量竟然颇为可观。他当机立断,将那些来自各地的奴隶们派遣到倭国的银矿之中,让他们日复一日地辛勤挖矿,为大秦积累着财富。 同时,骠国的奴隶则被派往各处道路的修建工地,投身于修路这项艰巨的任务之中。 而百越之地的奴隶,则肩负起了修筑那象征着大秦威严的万里长城的重任。 至于本国的奴隶,如果他们能够为秦朝做出重大的贡献,那么就可以直接晋升为新的贵族,并且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歧视和不公对待,他们所晋升而来的新贵族身份将会得到整个大秦的认可和尊重。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推动下,秦直道的修建工作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仿佛一条巨龙般蜿蜒盘旋在大地之上,彰显着大秦帝国的辉煌与荣耀。 “嘻嘻,现在我大秦可是到处充满生机,正是一飞冲天的好时候呢。一年能收三次的水稻,还有那源源不断运进来的白花花的银子。这可真是让人开心到飞起啊!” 管理国库的大人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每天看着数都数不完的银子,心里那个美啊。哎呀呀,要是全天下的钱都能跑进秦国的国库,那可就太棒啦。 激动的他一晚上都睡不着,专门起了个大早,请求皇帝赶紧派兵遣将,将所有的地方都打下来。 “始皇,箕子朝鲜有人参。昆仑奴生活的地方土地肥沃,种什么都长得特别好。西域的瓜果特别香甜。还有众多地方好处简直不可想象。” “打下来,都打下来。”始皇的计划又重新开始了。他将韩信派出去在外征战,并承诺他要是打下了天下,就给他封王。 韩信喜不自胜,亦步亦趋的跟在蒙恬身后。 始皇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尽管打,朕在后面备好美酒佳肴,望将军凯旋而归。” “信(恬)定不负陛下所托。”韩信与蒙恬承诺道。“臣等愿立下军令状,若不征服西域,臣等誓不还朝。” “好!”始皇说。“刘邦上前听封,你举荐韩信及萧何有功,特封御史大夫。吕雉举荐樊哙,吕泽等武将有功,封为卫尉。” “臣谢过陛下。” 刘邦此刻心中满是喜悦与成就感,只因他成功推荐了韩信与萧何,从而获封御史大夫这一重要官职,得以在朝堂之上施展自己的才能与抱负。 吕雉由于是扶苏的妻子,更是凭借着自身的智慧与能力,在朝中参与起议事的事务来。 刘与吕在政事上的配合,仿佛是经过多年磨合的默契搭档,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商议,都能恰到好处地相互呼应,共同推动着朝廷的运转。 吕雉被封为卫尉这一消息传来,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那卫尉之职,掌管着宫门的兵权,乃是极为关键且重要的职位。它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交织,也意味着吕雉将在这宫廷之中拥有更大的影响力。 站在这个新的位置上,吕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定要在这大秦站稳脚跟,一步步的走上去。” 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定要以卓越的表现来守护这宫门兵权,不辜负君王的信任与期望,亦要在这纷繁复杂的朝政之中,继续书写属于他们吕氏家族的辉煌篇章。 如此一来,卫尉一职对于吕雉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官职的名称,更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新起点,一个能够让她展现出非凡实力与谋略的舞台。 “始皇大大,你不找张良吗,那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与萧何,韩信并称汉初三杰啊!我父皇曾评价他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刘妤不解的问。 “张良身为韩国贵族之后,在国破家亡之后并未投靠于朕,可见他志不在秦朝。若强留始终不美。” “那你就这么将他放任自流” “你不是经常说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吗?若我大秦蒸蒸日上,国富民强。作为一个有识之士,即使对朕有偏见,他会不来吗。”始皇帝非常肯定的说。 刘妤此时才看到始皇的大度与宽宏,也是,能容的了改朝换代的开国皇帝,又如何容忍不得改朝换代的朝臣。“他们文可安邦定国,武能征战天下。我中华十大谋士中可是有管仲,范蠡,张良等人,可见此人心计与谋略。” “如此说来,此人朕必要有所得。” 张良不知,始皇从韩国前贵族那里将他的身份与来历问的清清楚楚,从此昭告天下寻访奇人异事。可张良看着这上面的诏文却怒火中烧,这是把他全家的人都给找到了,他也不想投降啊,可这不仅关系到他,还有所有韩国贵族的祖坟在始皇手里,要是做点什么事,那可就说不好了。 于是他只能揭榜而来。 大殿上,刘妤站在始皇旁边。“你就说我写的招贤榜有用吧。看他不是来了吗?” 始皇微笑着。并未作答。 什么,主意是她出的,也未免太阴损了。若是让我逮着机会我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严刑酷法。 “哎呀呀,张良好帅啊!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刘妤犯花痴了,她可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张良啊,等到她见到张良的时候,都成美大叔了。 张良的低下头来,眼神快要冒火了。“竟敢冒犯于他,简直是有失礼数,这是谁家的闺女,不好好教养。等等,她为什么身穿龙袍。” “始皇大大,从不知道我刘家的张良叔叔这么帅,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啊!” 刘家,张良不解,刘家是那家。 那身穿龙袍的女子脚步轻浮,不对,就连手都会穿过实物。此女子不是凡人。 第10章 基建狂魔之修建万里长城 他缓缓地低下头,那动作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谦卑与谨慎,随后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表情,让每一丝细微之处都显得恰到好处,全然不顾始皇和刘妤那充满探究意味的打量。 “公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啧啧。”她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般围着他不停地打量着。 “恩。”始皇重重地咳了一声。 刘妤似乎立即嗖的一下跑上了大殿之上,那敏捷的身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 “既然来了就安心为我秦国做事吧。”始皇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他微微仰头,高傲中又带着对张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张良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谁啊?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认识他,而且还曾经做过皇帝。 可这千年来中原何曾出过女帝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即使这女鬼真的要兴风作浪,那也是祸害大秦的江山,与他张良何干呢? 呸,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出身于乡野之间的粗俗之人,凭借着一时的机缘一朝称帝,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那股泥腿子的气息。 虽说后期经过了一些礼仪的培养,但那身上残留的匪气又怎能轻易掩饰得掉呢? 始皇没好气的给她扔来一匹上好的丝帛,“李斯写的,好好看看,明天背熟。”始皇将刘妤当做了自家小辈,因此也多有照顾。 “好好好,我背。”刘妤心中无奈,只能打起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略带燥热的氛围。 此时,教导她的始皇再次将秦朝的三公九卿制度交到了刘妤手中,轻声说道:“孩子,多看看这些吧,对你多有裨益。” 刘妤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些许不乐意的神情,嘟囔着道:“我又不在秦朝当皇帝,看这个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打算在这个时代治理天下。” 始皇却严肃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学得多,自然就能知道得更多。你可别再说出如此没有道理的话了,读书的意义就在于能让人变得明智。要是你这智商放在后宫里,恐怕连几秒钟都撑不过去啊。” 刘妤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回道:“那我不搞那些治国理政的东西,我玩政治总行了吧。” 始皇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郑重地说道:“无论你想玩的是什么,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其他领域,都一定要多看看书。书中不仅教会你谋略,还教会你如何做事、如何待人。朕今日要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小瞧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件物,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们看似低微如尘埃,但或许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和可能。你要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只有不断充实自己,才能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 “你瞧那赵高,身为阉人之身,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谋与手段。在朕驾崩之后,他竟然能杀了李斯,还轻而易举地就架空了胡亥,其行事之果断,手段之狠辣,着实令人咋舌。这般人物,若放在合适的领域,定能发挥出惊人的力量,内斗如此优秀之人,杀了实在可惜。倘若将他放置于正确的位置,凭借他那过人的才智和争斗技巧,必然能够事半功倍,成就一番大业;反之,若放错了地方,他就如同一枚毒蚁或者蛇虫般,虽看似渺小,却能带来巨大的危害。” “由此可见,任何一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能力,只要找到适合他们的舞台,他们便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而他去到那西域之地后,仿佛化身为一头凶猛的雄狮,以雷霆之势将西域诸国搅得天翻地覆。他巧妙地运用各种策略和手段,挑拨离间各国之间的关系,使得西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在此时,我朝大军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顺势而入,抓住时机,一举拿下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土地。如今,有了赵高这样的人物在西域兴风作浪,我们才能迎接胜利的果实。” 当刘妤听到这些话时,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原本有些冰冷的心瞬间被温暖所包裹。感动之情如潮水般在她心中澎湃涌动,那股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无法自控。 她深知这些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深意,也明白其中所包含的希望与力量。从那一刻起,她决定要紧紧跟随,共同见证这段历史的辉煌与荣耀,为国家的未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以前自从吕雉不慎深陷那危机四伏的敌营之后,她们这对曾经相依相伴的母女便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整日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那种感觉就好似站在了万丈深渊之畔,稍不留神便会坠入无尽的黑暗。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教导于她,任由她像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般自由而野蛮地生长着,肆意地在风雨中飘摇。 当终于得以回宫之时,那些往日里曾将她视为耻辱的人们,那一张张满是鄙夷和嫌弃的脸庞,仿佛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直刺向她柔弱的心灵。 她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他人的看法,但她却学会了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那就是将自己那颗原本柔软无比的内心紧紧包裹起来,宛如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 甚至连她最为敬重的父亲刘邦,在那彭城兵败的惨烈时刻,都毅然决然地将她丢下了马车,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不过之后她只能用顽皮掩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们始终不懂她,也不爱她。 然而,刘妤终究不是一个轻易被命运打败的女子。她缓缓地放下了脸上那层伪装已久的面具,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沉沦,而是默默地拿起了身旁的书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她暗暗发誓:“学就学,我又不比谁差!”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斗志,以后若是有人再敢对她指指点点,嘲笑讥讽,她绝对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唉,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荆轲会那般义无反顾地选择刺杀秦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一种为了知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精神。 唉,或许也只有秦始皇那样真心的对待才能如此轻易地“pua”她吧,帝王的攻心之术真让人感激涕零。呜呜…… 呜呜……要是换做其他人胆敢如此“pua”她,她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挖掘出来,然后用鞭子狠狠地鞭笞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太过恶毒。但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书本上,继续认真地学习起来,因为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真正摆脱那些困扰她的烦恼。 好像长城也完工了,“始皇大大是不是要去参观长城了。可是修建长城是为了防止匈奴,可现在修建长城是为了什么啊!” “震慑宵小。”始皇没好气的回答。 刘妤承认长城很伟大,可能震慑宵小。 “你看我大秦能轻易的修起长城且用时较短是不是代表我大秦既有钱又有人,那些躲在暗地里的老鼠是不是就要掂量掂量他们有和我大秦帝国作对的实力吗,他们的钱粮能让他们挥霍无度吗?”始皇真想敲开刘妤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嘿嘿。”她尴尬的笑了笑,溜了溜了。 第11章 天下皆归秦 天下皆归秦,这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在秦始皇的领导下,秦国经过多年的征战和政治手段,终于统一了全球,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 在这个过程中,秦国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实力。 韩信,刘邦,萧何等对秦朝功劳巨大的人才,终于迎来了他们人生的辉煌时刻。 韩信镇守百越。刘邦镇守箕子王朝,蒙恬镇守倭国,萧何镇守骠国,王翦镇守西域,李斯镇守匈奴等地,还有一些将领被派往世界各州。他们同时在咸阳接受了册封。 封王的那一天,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韩信等众人身着华丽的王袍,头戴王冠,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王宫。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王宫的大殿上,秦皇亲自为韩信众人颁发了封王的诏书,并赐予他大量的土地和财富。 韩信众人感激涕零,他跪在地上,向秦皇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他说:“陛下,臣能有今天,全靠陛下的信任和支持。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为大汉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妤道“你就不怕他们以后自立为皇。” “朕一统世界,已是功绩非凡。人生早已满足之极,至于后事如何,当自有后人解决。管不了那么多了。” 始皇心想:“刘邦、赵高,等我死的那天,你们也要给我陪葬。”面上却看不到他的一点心狠手辣。 始皇说:“韩王,你是我大秦王朝的功臣,你的功劳将永载史册。我希望你能继续发挥你的才能,为我大秦王朝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韩信点了点头,他说:“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大秦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而努力奋斗。” 封王仪式结束后,韩信走出了王宫。他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将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而是一个拥有自己封地和子民的诸侯王。他将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为大秦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而努力奋斗。 始皇在宫宴结束后,继续的教导刘妤:“再教你一点,当你身处弱势时,不要与之硬碰硬,要示敌以弱。伺机一击必中,让敌人没有翻身的余力。” “若当真脱不了身了,当奋力杀敌。死也要将敌人最后一口肉咬下来。还有,永远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最后一个底牌。” “我知道了,始皇大大。” 时间如同那奔腾不息的江水,飞速地流逝着,仿佛眨眼之间,那岁月的车轮便已滚滚向前。 吕雉,这位曾经在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女子,此刻正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仿佛在与腹中的小生命交流。 刘妤时而踱步于殿内,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时而停下脚步。 而秦始皇嬴政,那位威震天下的始皇帝,此时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忙于处理国家大事,政务如山般堆积在案头,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刘妤深知自己无法擅自离开这殿门半步,即使心中再怎么焦急,也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她不禁暗自思忖,竟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的生产之事往往被视为私密和不洁的,又怎能让一国之君亲自前往呢? 吕雉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躺在床上,焦急的望向门口,顺便将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坚强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娩,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以后波澜壮阔的人生。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帕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地度过这个难关,让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 第12章 吕雉生子 吕雉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扶苏得知后大喜过望,立刻赶来探望。他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中满是慈爱和喜悦。 当始皇赶到时,看见了这个孩子,欣喜的说道:“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必成大器!” 刘妤心想“小孩子,还能看见以后?滤镜罢了。” 吕雉微笑着看着扶苏,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刘妤有些吃醋,毕竟她是吕雉最小的孩子,也受过母亲的保护和喜爱。可如今她母亲竟要保护她的另一个孩子了。 吕雉注意到这个跌跌撞撞走进门来的小姑娘很难过,自她怀孕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上朝了。这个叫她母后的姑娘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每次她都会偷偷的看着那个孩子,看着她在秦皇面前叽叽喳喳,她就觉得好亲切的。 “母后,我来看你了。” 她叫她母后,为什么呢?她记得她并没有生过那么大的闺女啊。 “母后,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什么小时候的趣事啊,以及自己的糗事啊。可能以后她再也看不到她了吧!不知为什么她觉的自己应该待不了太久了。 她走了之后,却没有注意到吕雉眼角的一滴泪。“原来是这样啊,可原谅我不能与你相认。只有你了无牵挂,你才能安心去投胎。我不能让你成为现在孤魂野鬼的样子。” 寥寥的几分钟道不尽刘妤的不舍,她好想哭啊,可灵魂有眼泪吗? 感觉到身上的拉力越来越重,她只能向吕雉道别。 她恋恋不舍的走出宫门,拉力拉扯着她飞向始皇的所在地。 始皇看着闷闷不乐的刘妤,心想:“身在皇家,有如此亲情,也算难能可贵了。不过还是蠢的可以。” 看着始皇将赵高所上奏的西域富豪列强的奏折,他只以为赵高只是内斗厉害,没想到平衡起各方势力也是手到擒来。 “你看这阉人赵高,以朕所想他不过有点本事,却没想到居然也能平衡好西域各个势力。他在西域如鱼得水。” “始皇大大,不是说赵高可是日后会使大秦灭亡的罪魁祸首吗?你为什么还要用他?”刘妤不解的问。 “用!为什么不用。要看在谁的手里用了。若是在朕手里,朕要他做太监他就是太监,朕要他在西域做那威风凛凛的典属国,他才能上位。你能压的住他,他就是忠臣良将。你若压不住他,他就是奸臣贪官。就是奸臣贪官用好了也未必不能为大秦添砖加瓦。” “天下无不可用之人。” 刘妤想起了乾隆重用和珅,明嘉宗重用魏忠贤,明成祖重用郑和一样。不同的是郑和乃是真真正正的良奴而已! “你从后世而来,应当知道帝王绝对不能以善和恶来评价,而应当看看他的功绩。他是否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安定无外敌侵扰。小人物只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把刀,指哪打哪。” “到底是怎样的后世才能培养出你这等天真、愚蠢之人,定是那后世不愁吃喝,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后世人人如龙。” “人人如龙?没看到,就看到了如你这般愚蠢的龙。” 刘妤真想堵了始皇的嘴,打他一顿。可她不敢啊,算了,心里揍他八百遍。 “哼,我们的开拓者可是那个时代最璀璨的明珠,他带领我们赶走侵略者,我让你领略领略他的大作。” 始皇不以为意的说,“洗耳恭听。” “北国风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大作还可以,只能说明他的文采好,志气高。谋略呢?” “听好了,顶尖的阳谋。话说那苏苏要打咱,……” 始皇顿时拍手叫好。“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只恨不得生在那个时代,得见如此优秀的人物。” 秦始皇接着说,“想必那几个与我题名的人物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秦皇是您,您统一六国。汉武帝名刘彻,抗击匈奴。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万国来朝。宋祖……” “我华夏真是人杰地灵啊!如此人物难得啊!真叫人心生向往。”始皇道。“不过朕怎么统一的六国,不应该是世界么。” “历史上您统一了六国。因此才将大一统的观念深入后世每个帝王的内心,他们都继承了您的遗志。” “咦!真没用,只统一了六国,哪像朕统一了地球。” 这始皇怎么连自己都嫌弃了。刘妤瞪大眼睛,“……”。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唉,地球我统一了,可是这月球呀,金星,木星上的风景我还没看过呢?终究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你说若我能多活几千年该多好,宇宙都将为我臣服。” 完了,昨天始皇宣了方士觐见,难道始皇是要修仙炼丹了吗。“始皇大大,您可不能信了方士的话啊!那炼出来的玩意有毒。”她抱住始皇的脚。 这完蛋玩意,你看谁敢抱住他的脚,不成体统。“你不是说那群方士就是最早的化学家吗,我让他们来研究研究火药。” “还不去练武。” 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出去练武了。 始皇摇摇头,还真是个小孩子。你看她这么多儿女哪个敢抱他脚。各个规规矩矩的。就她那无赖样,唉,真愁人。还是去忙政事吧。 第13章 泰山封禅 始皇站在辇车上,极目远眺,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微风轻拂,带着山林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始皇心情愉悦,不禁赞叹这壮丽的景色。道路两旁,古木参天,绿树成荫,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然而,上泰山的路并不容易。山势险峻,道路崎岖不平,让始皇的车队行进缓慢。士兵们不得不奋力推动辇车,以确保它能够顺利上山。汗珠从他们额头滑落,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始皇坐在辇车内,尽管路途艰难,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他知道,登上泰山之巅,将是一次伟大的壮举,也是对他统治天下的一种证明。他暗自鼓劲,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随着队伍的前进,一座古老而庄严的祭台映入眼帘。祭台高耸入云,台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历史和文明。始皇下了辇车,一步步走上祭台,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 亲眼目睹了始皇封禅的壮观场面,真是幸哉幸哉。 “啊!好美啊!”刘妤大声喊道。 始皇听到刘妤的喊声,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他转过头,看向刘妤。 语气严肃地说道:“此地乃庄严肃穆之地,吾能在此地封禅死而无憾矣!” 刘妤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赶忙检讨自身。 周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风呼呼作响。众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始皇,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始皇走上前去,双手抱拳,高声宣读祭文:“朕历经无数征战,终得一统天下之伟业,如今这天下已然呈现出一派太平景象。那四海之内,皆归吾皇土,八方之民,尽沐吾皇恩。今日,朕登临那巍峨壮丽之泰山之巅,怀着无比虔诚之心,向天地致以最崇高之敬意。朕心中暗暗祈愿,愿我大秦之江山能如同那泰山一般,千秋万代,永固不朽。愿吾之百姓皆能如那山间之清泉,清澈纯净,无忧无虑的安居于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享受那岁月静好、安居乐业之福泽。吾将以吾之全力,护佑这天下苍生,让大秦之名响彻千古,让吾之盛世永远延续下去,永不磨灭! ”他的声音洪亮而庄重,回荡在山间,仿佛与天地共鸣。 读完那篇饱含深情的祭文,威严的始皇缓缓地伸出手,亲自将那点燃的香火小心翼翼地捧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庄重与肃穆。他微微仰头,向着无垠的天空郑重地拜了三拜,每一次弯腰叩首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敬畏之情。 群臣们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们深知始皇此举的深意,于是纷纷效仿,一个个整齐地跟着跪地叩头,那一声声沉重的叩击声仿佛在诉说着对始皇的忠诚与敬仰,回荡在整个祭祀场地之上。 祭祀仪式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缓缓结束,始皇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一众臣子和百姓。他那原本略显冷峻的脸上此刻竟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令人难以察觉的满意笑容。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暗自感慨,此次封禅不仅仅是对天地神灵的一份敬重,更是向天下昭告大秦帝国的强盛与辉煌的重要时刻。 他仿佛看到了大秦帝国未来的无限可能,那蓬勃的生机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心中升腾而起,他坚信,凭借着大秦将士的英勇无畏和子民们的勤劳智慧,大秦必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后人传颂不衰的传奇。 第14章 刘妤离开 最近的她,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紧紧地攫住她的心。 她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逐渐失去某种力量,那种曾经支撑着她勇往直前的力量,此刻却像是被悄然抽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那原本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部位,自己的肉眼可观的竟已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仿佛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透过这层雾气,似乎能看到里面隐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绝望中挣扎着。 为了给她一丝慰藉,始皇缓缓走到她的身旁,他那威严的面庞上此刻也浮现出一抹难得的温柔。 “我若走了,请你善待我父母。”刘妤恳切的请求。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仿佛是在给她一个承诺般的安抚。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放心吧,大孙女。朕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的母亲,让她安享晚年。” 这句话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缓缓渗入她的心底,让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然而,在他看似诚恳的话语背后,始皇的心中却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他暗自思忖着,等我要死的时候,那些该死的人,无论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地位和权势,终究都难逃一死。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透过眼前的她,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那里只有权力与生死的较量…… 她的身体完全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始皇帝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傻孩子!”他暗自思忖,“莫非你真的认为朕会轻易放过刘邦?待朕驾崩之后,刘邦必将下来伴驾,朕岂能纵虎归山?那些忤逆不驯的六国贵族,亦或异姓王侯,皆当处死。只可惜,朕曾教导于你,天下并无不可用之人。然朕亦要言明,天下亦无不可杀之人,即便是朕的亲生儿女。知晓朕为何单单留下吕雉吗?至少她会对自己的血脉尚存怜悯之心,她的子女最终会承袭我大秦帝国。如此,让她执掌权柄一时又有何不可呢!哈哈哈哈……” “朕对你和颜悦色,你便深信不疑。岂知人最为复杂,只会拣选于己有利之面,只要我大秦帝国得以千秋万代,即便朕承受千刀万剐之苦,亦绝不懊悔。朕曾言大汉乃刘邦至爱幼子,那大秦又何尝不是朕心头挚爱,只要朕之大秦安好,一切诸事,所有人等,皆须为朕之江山让道。” 随着她的消失,始皇帝终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减轻。他仰天大笑,“终于走了,你紧盯着朕是怕朕把这个蠢货杀了吧。”话未说完,就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始皇帝,这六感就是强啊。” 始皇行了一礼,“仙人安好。”他跃跃欲试。“不知仙人可否能为孤传授成仙之道。”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将刘妤送来这儿吗?”仙人有些诧异。 始皇说道,“愿闻其详。” “大道三千衍生世界三千,总有那些郁郁不得的女子,为人父母儿女夫君所累,过得或惨绝人寰,或孤独终老,或郁郁不得志,或被污蔑其祸国殃民。” “学堂之上无罗裙,弃婴塔中无男骨。她们被压榨的无一丝喘息余地。我要她改变那天,那地。” “那仙子送刘妤来秦朝……”始皇问。 “你统一六国,称始皇帝,若她能得像你这样的皇帝教导,那是她三生有幸。若你能将大秦治理的海晏河清,那得道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 始皇暗暗发誓,定要大秦百姓安居乐业。他深知,从此以后,他将独自面对未知的命运。他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步伐坚定而沉稳。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险,但他毫不畏惧。 他势必成仙。 第1章 穿越大宋之赵兰萍 东京开封府,时光正好。 在一条集市上,叫卖的小贩大声的吆喝着,“糖葫芦,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唉——”那声音拉的老长。 又有一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正在卖力的叫卖。“又大又甜的苹果,美味多汁,不甜不要钱。” 花呀鸟呀,各种各样的商品被摆在大街上叫卖。妇人走过街市,来到了权贵聚集的街巷。 她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衣服抚平,看着眼前威严高耸的大门,她心中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敲了敲帝姬府的大门。忽听的吱呀一声,旁边出来了一位小哥。“是谁啊。” 他冷眼一瞧,这谁啊。没有接到拜帖说今天要招待谁啊。“这谁家的乞丐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安宁帝姬府,你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敲帝姬府的大门。” 秦香莲上前行了一礼。“这位大哥,我是你家驸马的同乡,来找你家驸马!劳烦通传一下。” “同乡,您稍等会,小人去通传。”不会是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吧!他立刻进门去了,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我家驸马说了,不见。”他双手抱臂“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能见我家驸马的。”说完,他眼睛翻了一下秦香莲,就要进门去。 秦香莲一把抓住那下人,下人嫌弃的一甩袖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他嫌弃的拍拍袖子。 “这位大哥,麻烦你再通传一遍,我叫秦香莲。你家驸马不可能……” “滚滚滚,赶紧滚。” 推搡间,秦香莲摔在地上,“这位大哥,我是你家驸马的妻子,你确定不通传吗?” 那下人听了这句话,吓得顿时面容失色,他简直怀疑耳朵出了问题。“这位妇人休得胡说,我家驸马和帝姬成婚之前从未婚配,何来的妻子。” “我叫秦香莲,家住湖广均州府,劳烦大哥通传一下。” 其余的下人面面相觑,恨不得没听见此事,要是能戳瞎耳朵那就好了。下人深知此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就赶紧跑去禀报了。 等到一会儿,秦香莲失魂落魄的从帝姬府出来了,她的嘴角发白,浑身上下都滴答着水。她的一双儿女衣服褶皱,尤其是那男孩子身上还有一个特大的脚印,看起来好不凄凉。 一顶轿子里,刘妤,哦不,兰萍看着秦香莲被推搡出门。 一旁的侍女不忍心的说。“驸马真狠心,连儿女都能不要。” “还有更狠心的时候呢!”兰萍说。 约过了一会儿,那府中的侍卫韩琦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等韩琦到了拐角处,被几个侍卫押解着到了兰萍面前。 “韩琦是吗,驸马让你出门干什么?”兰萍帝姬倚坐,双目紧闭询问道。 “这,”韩琦吞吞吐吐。 兰萍帝姬身后站着几位丫鬟,其中的一位正在为她捏肩捶背,另一人正在给她扇扇子。那捏肩的丫鬟朝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就一脚踹翻了那跪着的韩琦。 韩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下头重新又跪好。“回殿下,驸马让小人杀一人。” 兰萍挥了挥手,那捏肩的丫鬟名月舞,扇扇子的丫鬟名月下。月舞立即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驸马生平,家住何方,祖宗十八代都清清楚楚。 兰萍心想:“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堂堂皇家女儿成亲之前不做调查报告的吗,这太后皇上对皇家女儿的婚事这么随意的吗?还有那秦香莲真傻,养育儿女,侍奉公婆,最终却被抛弃,可恨这陈世美让堂堂帝姬落得小妾的境地,又不孝顺父母,恐怕驸马父母也和驸马狼狈为奸罢了。又不善待妻子儿女。这是想要富贵想疯了。接下来该是什么剧情呢,好像是韩琦自刎,秦香莲状告陈世美。咦,传说中的包公可得见,包公啊!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若能得见这传说中能审神鬼的包公包大人,那可是太好了。”嘿嘿,她偷偷一笑,这好戏开演了。她还是让剧情顺利的发展下去吧。 兰萍帝姬在耳边月舞耳语几句,就见侍卫把韩琦拎到了旁边。 月舞附着韩琦耳语几句,又拿出一个血包,让他小心拿好。以便便宜行事。 第2章 铡美案 她刘妤穿越而来,附在了这个叫赵兰萍的公主,哦,帝姬身上,她乃当朝刘娥太后的亲生女儿,宋仁宗赵祯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笄礼之后,她母亲刘娥正在和朝臣争权夺利,并没有时间教导与抚养她,最终她的婚姻大事是由她自己决定的。当她看到英俊潇洒的状元骑马游行,当即就芳心暗许,非他不可。 于是,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了状元郎陈世美,可在刘妤,哦不兰萍看来,这个状元却是虚有图表,只会吟几句酸诗。自古的状元哪个不是精心教养,三年才开一恩科,这科考自是人才济济,像陈世美这种的她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了。 不对,这种才情怎么考上状元的,妈呀,妈呀,天大的功劳就要砸她头上了。“月舞,你去……” 跪在地上的起身,低头后退着将要离去。“慢着,此事若有泄露,你就提头来见。” “是,殿下。” “回宫,”宫人抬起轿子,走向皇宫的路上。 轿子里一颠一颠的,摇晃的她晕头转向的,这戏文中总讲究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人都忽悠傻了。要她说,自己骑马才好玩呢?坐什么轿子,她就要骑马。文臣武将要有意见,来找她啊! “月秀。”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小的在。殿下怎么了?”月秀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来。 “坐轿子太憋屈了,本殿下要骑马。” 这,骑马,可是帝姬会骑马吗?重点是帝姬作为一个皇家帝姬,如此会不会有失皇家礼仪。 “张凡。” 张凡瞬间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去给本殿下找匹马来。” 找匹马来,找匹马,马,殿下要骑马。这这这,本朝从未有帝姬当街骑过马,这会不会被朝臣弹劾啊。 “殿下三思。”众人都跪了下来,极力劝阻。 兰萍帝姬气的快要炸了,这些人这是打量她是个好性的人。“本殿下真是长见识了,一群下人竟敢妄图左右本殿下,是想造反吗?”她夺过侍卫手中的马缰,翻身而上,就这样扬长而去。 跪了一地的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殿下何时会骑马了? “快去,差人去皇宫禀告大娘娘。” 骑马就是好,风景都不一样。尤其是穿过市井小民的街巷时,不一样的烟火气也分外生动呢!她笑了。 待到皇宫大门时,大门口的侍卫赶紧的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 她骑马进宫城时却被挡住。 “殿下,不能骑马进宫。” 她撇撇嘴,不难为侍卫了,不骑马进就不进吧。 等她到了殿中,刘娥早已备好茶水点心,“兰儿来了,快坐。饿不饿啊,母后给你准备茶水。”她将女儿拉着坐在她的榻上,顺便又抱怨道:“这群下人也是,怎能让你堂堂帝姬当街骑马,摔了你可怎么好。” 兰萍看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的母后,她说:“母后,你忘了,儿小时候骑马可好了,皇兄他那时年少,我胜了他他还气的的不行。” 是啊,她都忘了,这孩子小时候什么样了。这吃人的皇宫只会让人记得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却忘了自己的本心,她不禁有些失落缺失了她小时候的时光。 “母亲,孩儿苦啊。”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刘娥立即心疼的拉起了兰萍,“你这孩子,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要是谁敢给我们兰萍委屈受,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母亲,”她哭唧唧的诉说着委屈。“那驸马实在不良,他在老家早已娶了妻子生子,如今儿堂堂皇家子女却变成了他后娶的。” “什么,你这是说的真的吗?可属实否?”刘娥气的立即站了起来,她实在不敢相信。有人竟敢欺骗皇家,并骗婚皇家。她顿时开口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是驸马死还是那原配死。”她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母后,儿要那陈世美死。我堂堂大宋帝姬,身份尊贵。却遭如此小人欺骗,儿心有不甘。” “本后定为安宁你主持公道。” “不,儿臣计划如此。”她与刘娥商量了一会,刘娥说:“如此行事你的脸面就保不住了。要我说还是直接毒死那贼子一家人,省的你劳心。” “母后,说实话,儿欣赏秦香莲,身为一个弱女子。在大饥之年能保下两个儿女并一路跋山涉水,走到这皇城之中。其中历经多少磨难,就像当年的母后一样,在这后宫之中为皇兄踏平多少的陷阱,在朝廷上人人都说您独断专行,可没有您这样坚决的态度,儿和皇兄绝对活不到如今。儿喜爱这样的女子,也同情这样的女子。亦想要帮帮这样的女子。” “同时儿想要这天下百姓看看,我兰萍虽娇纵跋扈,但我大宋的君臣皆是爱民如子之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帝姬乎。” 刘娥欣喜的看着她,有些想落泪“我儿长大了。” 兰萍能说她就是想要走剧情见包公不,要不然平时又没有什么交集,她能随随便便跑去见人家包公啊。“母后,”她撒娇卖萌,逗老太太开心。 “等这事完了,我给你在挑一个好的,就你看的那陈世美才情比不过范公。容貌比不过你徐家姐姐的夫婿,好像还是个探花。” “母后,你就是烦女儿了。”她嘟着嘴撒娇。她刮了刮兰萍的鼻子:“不烦,不烦,就我家的小棉袄多贴心呀?” “儿臣参见母后。”大殿之下站着一位身穿红色常服的少年,他规规矩矩的站着。 兰萍赶紧站了起来,顺便就要站在一侧,却被刘娥按住了,她顺势跌了下去坐在了榻上。 兰萍欲哭无泪啊!母后大人,你是要坑死我吗?那可是我皇兄的一拜,我怎么受得。她赶紧站起来,对着皇兄行了一礼。“小妹参见皇兄。” 刘娥瞬间泪目:“我家女儿苦啊,呜呜呜……” 当赵祯问清缘由时,顿时火冒三丈。“此乃欺君罔上,简直是不想活了。”他就要冲出门去。“我这就将他带进宫来。” 此时的赵祯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罢了,还不失冲动与血性。虽与刘娥有争执,但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她赶紧拦住赵祯,“皇兄,没有证据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她只能极力劝阻。 赵祯也逐渐冷静下来。 兰萍就想翻个白眼,妈呀妈呀吓死我了,此处不能待。看这两个奥斯卡的演技,听送她来的仙人说让她有机会能夺皇位就夺皇位,这是什么仙,邪剑仙吧。人家皇帝做的好好的,她还说以后她不会出现了,只让她好好完成任务。她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起码能寿终正寝。看这俩你关心她一句,我关心他一句,实在是让人头疼。 她还是溜吧。 第3章 包公扣留陈世美 她没有回帝姬府,在后宫听她母后讲当年她的对手萧太后的故事。 “那辽地萧绰可属实是个了不起的女英雄,以契丹诸京为基地,东降女真,西攻党项、回鹘,北攻铁骊,南攻我大宋。尤其是她说的那段,朕是大辽国的皇后……,从此,那大辽被那萧绰治理的蒸蒸日上,如此女子,相见恨晚啊!要是你能够……”刘娥话未说完,却戛然而止。 又突然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兰萍身上,兰萍有些震惊。你这是要掀桌子啊?可我现在要啥没啥啊,拿什么掀,何况那赵祯也不是什么省事的。毕竟能得个仁字只是他认为的仁对他统治有利罢了。 却不知,门口本来要进来的人悄悄的躲了起来,想起自己要给母后说说陈世美的事情。他以为刘娥早已睡着,就想着不要宫人通报,却看见那宫人站在门口似在把风。他立即绕到另一个窗户口,悄悄的将窗户打开翻了进去,却看见了……赵祯想要慢慢的从刘娥手中夺权,心想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却不能够了。 “启禀殿下,包待制扣押了陈世美。” 她就是故意不回去的,若她回去,包卿怎能将陈世美扣押在衙门呢? “殿下万福,”月下微蹲双膝。“殿下,驸马被包待制扣押了。” 兰萍一听,呦,有好戏看了。“速速摆驾开封府。”兰萍坐在马车里,心中暗自窃喜终于要见包公了。 她出来时只见那辆车辇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车顶覆盖着华丽的绸缎,四角挂着风铃,随着车辆的行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车辇的周围,簇拥着一群身着锦衣的侍卫,他们手持长枪,神情肃穆,彰显着帝姬的尊贵身份。 而在车辇内部,更是布置得极为奢华。柔软的坐垫,精致的靠枕,以及散发出淡淡香气的香炉,无一不显示出皇家的气派。兰萍端坐在其中,很快的就被其中豪华装修给惊到了。很快,轿子便到了开封府衙门前。 有一个下人立即拿来下马凳,放在了马车的下方。只见在这时从马车中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她轻推帘子,出来后立即放下帘子。走到了马登上,“殿下,我们到了。” 月下将帘子掀开,兰萍在过马车的门时低了低头,待到她出来时,月下立即扶住兰萍。月舞赶紧上前,将帝姬的衣袍轻微提起,兰萍将手放到了月下的手里,另一边是月秀的手轻扶住她的胳膊,待她下了马车,那马登立即就被撤走。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能这么享受。嘻嘻。 兰萍下了轿,看着在门口正中间迎接的想必就是包拯了。他身后站着的英俊少年可能就是公孙策了?两旁还站着不知道哪个是王朝,哪个是马汉,哪个张龙,哪个赵虎。 在看包公他面容白净,容色俊美,身穿紫色朝服,一看就是个清高孤傲的文人政客。脸确实黑,不过是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脸黑是个形容词。严肃的快要让人窒息了。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再看公孙策,她的双眼暗暗的冒起了星星,哇哦,大帅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唉呀,怎么形容呢?算了,他们都成家了,还是看看算了。 她径直走进公堂,见到堂上侧面有一椅子,想必是给她准备的。她顺势坐了下去,好累呀,这朝服,这头冠压的她头疼,做灵魂时想的是能碰见珠宝后就插得满头都是,如今可算如愿了。 包拯见帝姬到来后,直接就坐到了偏座。也好,不用费口舌了。于是赶忙行礼。 他双手推到胸前,微微弯腰一拜。“参见殿下。” “包卿不必多礼。”兰萍说道,顺势虚手一扶。 “谢殿下。”包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又顺势弯腰一拜,“不知殿下来到臣这开封府所为何事。” “听说今日早上驸马被你请到府中,已经过了一天了。却迟迟不见回转,这是何缘故啊?” 包拯说:“臣这府中哪有驸马爷啊!只是有一个犯官在严加审讯。” “哦,那犯官姓甚名谁。” “姓陈 名世美。” “大胆,”她一拍椅子上的扶手,却不想那扶手应声而裂。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兰萍。 兰萍身边的月下赶紧跑过来查看。“殿下,您没事吧!” 兰萍她将手挥了挥,示意她退下。“那女子因何缘由状告驸马呢?” 包拯心想:我没说这原告是个女子啊? 包公将状纸递给兰萍,说道:“殿下请看。” 兰萍接过状纸,仔细查看起来。看完之后,兰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告在哪里!”兰萍愤怒地说道。 “带原告秦香莲上来。”衙役将秦香莲带了上来。 那秦香莲一上来,就跪倒在大堂,“参见包大人。” 兰萍仔细打量着这位妇人,却见她头上只被一个破布条绑了起来,腰间的罗裙因为韩琦的追杀早已变得泥泞不堪,可她的神色却坚定自若。她想起了和吕雉在敌营时,也是如此艰苦。她有些心疼或佩服这样坚毅的女子。 再看她的一双儿女,骨瘦嶙峋的,身子骨弱的不像十岁的少年,倒像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这陈世美是造孽啊! “大胆妇人,竟敢不给殿下行礼。”月下喝到。 秦香莲抬头,看见那女子唇红齿白,容貌甚美,在看看她自己面色惨白,身子消瘦。不过容貌在美又如何,一看就是个小妖精。要不然陈世美怎么能抛妻弃子呢?再看她纤纤玉指,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她,手指粗大,色如黑炭。她不禁有些自愧不如。又见她前呼后拥,而她形单影只。那安宁帝姬独坐在大堂侧面椅子上,眼睛也不看向她,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她乃皇家儿女怎么知道百姓的可怜之处呢? 她心想:我秦香莲虽是贫苦百姓家里的女儿,但我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今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陈世美娶我在先,娶她在后。我乃正室嫡妻,她就是一妾室。我先看看她说什么再想如何应对。 她站起身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兰萍心想真不愧是能将儿女带到开封的女子,有勇也。“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方,诬告驸马究竟是何缘由。” “我叫秦香莲,家住湖广均州府,我的丈夫他姓陈名世美,我是他的原配发妻。”秦香莲说 兰萍质问道:“驸马在与吾成亲之前说自己并没有妻子,你是因何缘由来攀扯驸马。” “我们夫妻成亲距今已有十余年了,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这贫妇说话颠倒是非,言行无状的疯婆子。你本来就是一个下贱的贫民百姓,竟敢见到吾不跪。” 秦香莲一听这话,怒火顿时就被点燃了。今日仇人就在眼前,若不将仇当场报了她心有不甘,还说什么好听的话。 “你自夸你乃皇家贵女,生来就富贵荣华,绫罗绸缎。你作为皇家儿女如此行事如此下贱又是否有脸面对大宋官员百姓。” 秦香莲用手指向兰萍,气的发抖。“你,你!”兰萍快要笑出来了不愧是战力强大的秦香莲,她赶紧用宽大的袖子堵住脸,看起来似是羞愧的不行,其实她堵住的脸上却早已是忍不住的笑意。要是她兰萍现在能做皇帝,她绝对将她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治一治那些目下无尘的大臣们。 “你既已下嫁成婚过的男子,那他先娶得我,我乃她的原配正室。后娶得你,你就是偏房小妾。我乃正室,你乃小妾。”秦香莲在我乃正室你乃小妾加重了口气。“还不快下堂来叫我一声姐姐,然后跪在地上行妾室礼仪。” 这勇还是秦香莲啊!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好一个目无法纪的秦香莲,竟敢和吾论正室偏房。来人,给我将这个目无王法的贫贱妇人拉下去狠狠的杖责。” “殿下,”包拯再次行了一礼,“她乃乡野庶民,不知礼仪,望殿下勿怪。”殿下乃当朝帝姬,如不问个理所当然,恐怕殿下会落得仗势欺人的嫌疑啊!” 兰萍甩了甩袖子,顺势坐下。“今日要是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你秦香莲就自己自刎吧。” 秦香莲心中一凛,看来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了。那何不大胆一些。 包拯说道:“公主息怒,臣已将陈世美扣押,待查明真相后,定会秉公办理。” 第4章 陈世美 包拯一拍惊堂木,“肃静,带犯官陈世美。” “武威——” 那陈世美身着镣铐,身穿囚衣被带上府来。 “大胆陈世美。你可知罪。” 陈世美抬头一看,只见堂上坐着包公包大人,侧面坐着的正是他的妻子,兰萍帝姬。 只见兰萍帝姬板着脸不说话,看也不看他。他立即跪了下来。“殿下,求您救救我,救救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夫妻,吾不过是你家后娶的偏房罢了,怎么能比的上你家正妻秦香莲呢?” “我这就写休书,休了那贱妇。” 秦香莲本来有所犹豫的态度立即坚定起来。“大人,民妇状告那陈世美三条大罪,第一罪欺瞒圣上,召为驸马。停妻另娶,欺瞒朝廷。第二罪自享荣华,饿死父母,忤逆不孝,灭绝人伦。第三罪杀妻灭子,逼死韩琦。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堂下的百姓纷纷议论。“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居然有如此的人,竟然还考了状元。” 这时,有一学子突然就冲了上来,只见那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身旁之人即便拼尽全力去拉,却仿佛如蚍蜉撼树般根本无法阻止其前进之势,口中大喊着:“大人,民有冤要诉!” 包拯又拍了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为何擅闯公堂?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那学子赶忙做了一礼,神色略显紧张但又坚定地说道:“回大人,我是本次乡试的解元刘文清。” 包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你来所为何事?” 刘文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要状告那陈世美与朝中大臣狼狈为奸,徇私舞弊,实在是罪不可赦!” 说罢,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呈给包拯,“这是我偶然得到的陈世美与郭丞相来往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包拯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脸色越发凝重。此事太大了,需得禀告皇帝。 接过信件,那纸张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他神情专注地开始仔细查看起来。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移动,他的脸色越发凝重,那紧锁的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了一团。此事关乎重大,若处理不当,恐会引起朝堂动荡,百姓遭殃,必须得赶紧禀告皇帝知晓。 沉思片刻后,包拯猛然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好啊!好一个陈世美,竟敢做出此等营私舞弊之事,来人,将陈世美押入大牢,务必严加看管,不得让他有任何逃脱之机!” 一旁的陈世美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如同被雷击一般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人,冤枉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然而,包拯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辩解,只下令尽快将其带走,以正国法。 兰萍帝姬当即站了起来借题发挥道:“好你个陈世美,你不仅欺瞒圣上与吾,还竟然敢在科考上作弊。本来吾还想着你是吾的驸马,想要捞你一捞,但现在你竟敢科考舞弊,此事事关重大,本殿下定要向皇兄禀明你的罪行。月舞,进来,拿纸币。本殿下要休夫!”于是随即写下了一封休书。 啊!这,从历代到本朝只听过和离的,可从未听说有休夫的,这兰萍帝姬也太随性而为了。 她将休书甩到陈世美脸上,又回头对秦香莲说:“本殿下念你也受了委屈,就原谅你今天冒犯了吾的事。可是——本殿下体谅你爱护子女,既然那陈世美不要他的孩子,你何不为他和她改姓秦呢?” 这黄蜂后尾针,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样一来,这陈家最后的一丝传承也没有了,陈世美不禁怒火中烧。“你敢,秦香莲,你若敢给虎儿改姓,我就休了你。” “你儿子日后是要科考的,若他有这样一个父亲……”兰萍停在了该停处,该说的都说了,就看秦香莲的决定了。 不得科考,那不行。休,必须休夫然后给儿女改姓。她立即写下休书,无一丝犹豫。 兰萍真是看了好大的一场戏,她临走的时候,突然就看了一眼秦香莲,就要上马车了。 “韩琦,送秦夫人回去。” 韩琦,她(他)听错了吗?不是说韩琦自杀了吗,这…… 秦香莲明白了,果然是皇家儿女,她的目的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陈世美。也是,堂堂帝姬被一介庶民欺骗,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若她猜的不错的话,真正让她动了杀心的不是他停妻另娶。假如陈世美停妻另娶的是另一个女子,兰萍帝姬至多唾弃一下罢了。可他让堂堂帝姬失了面子,那帝姬岂能饶过陈世美。 她秦香莲明白了,在东京若不是这些贵族手下留情,她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她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兰萍帝姬一拜。“谢帝姬。” 看着秦香莲,兰萍说:“好好培养你家儿女,经过此事想必也是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本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他敢欺骗吾,就要做好被吾报复的准备。” 说罢,抢过张凡侍卫手中的马,“你,走开。”侍卫立即将马绳交到兰萍手中,她骑上马扬长而去。 刘文清感激涕零,“多谢包待制,多谢您为小生做主!” 包拯看着刘文清,“你此次的话若属实,待本官禀告圣上,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文清叩头谢恩,“多谢大人!” 随着陈世美的入狱,众人纷纷叫好,包拯也决定深入调查此案,还这广大的学子一个公道。他要看看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究竟能有多少藏污纳垢之人。他定要还百姓一个公平正义的大宋。 第5章 大殿参郭丞相 “臣有本要奏!” 赵祯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下面的包拯询问道:“包卿有何事启奏。” 坐在后面垂帘听政的刘娥却一言不发,面色肃穆。她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坐的板板直直的。 包拯神色凝重地拱手道:“陛下,微臣今日斗胆要状告那郭丞相,他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在考场上徇私舞弊,售卖考题。此等行为实乃有违国法,败坏朝纲,若不加以惩处,恐朝廷将陷入混乱之境。”说罢,他深深一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正义。 朝堂之上,此刻宛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顿时一片哗然之声此起彼伏。那郭丞相乃是朝中位高权重之重臣,平日里权势熏天,谁人不知其厉害,又有谁敢轻易去得罪他呢?众人交头接耳,眼中皆闪过一丝担忧与犹豫,不知接下来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郭丞相随即叩首,“臣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事来,望官家明察秋毫。” 赵祯听闻包拯之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审视,随即看向包拯,沉声道:“包卿,你所言之事事关重大,可有确凿之证据?若只是无端诬陷,那朕定要严加惩治于你。” 包拯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还有一些证据。双手恭敬地呈给赵祯,语气郑重地说道:“陛下,这便是微臣历经千辛万苦收集到的郭丞相违反我大宋律例的证据。每一笔售卖科考题目的账目都清晰明了,绝无虚假之处。” 赵祯示意侍从接过账本,手指轻轻拂过封面,他缓缓翻开账本,目光迅速在字里行间游走,一页页仔细地翻阅着,脸色也随着阅读的深入而变得越来越难看。那原本就略显严肃的面庞此刻更是布满了阴霾,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待他看到陈世美的名字赫然在列,他愤怒的将状纸与奏折扔向郭丞相。 郭丞相拿起状纸与奏折,再看了那证据一眼,顿时就瘫了下去,完了,完了,这官是坐到头了 与此同时,后殿之中的刘娥正静静地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目睹了朝堂上的这一幕。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心中暗暗欢喜。她早就对那郭丞相不满已久,深知其不得人心,此次包拯告发他,正好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契机铲除他的势力,让朝堂重新回到她所能掌控的轨道上来。 “包拯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郭丞相身为朝廷重臣,却知法犯法,罔顾国法,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赵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包拯的提议。包拯接着道:“此外,经微臣调查,郭丞相还涉嫌勾结外敌,出卖我朝机密。”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赵祯震惊不已,“卿可有确凿证据?” 包拯呈上另一份奏折,“此乃臣暗中搜集的证据,包括郭丞相与外敌往来的书信以及相关人员的口供。” 赵祯接过奏折,看完后气得拍案而起,他心想:枉费朕看在你是我的人还想保你一命,却不想你竟然掘朕的墙角,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不由的大喊一声。“好你个郭丞相,竟敢通敌叛国!来人,将郭丞相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上前将郭丞相带走,郭丞相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朝堂上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深知郭丞相的官途已到尽头。而后,赵祯下旨将郭丞相收押入狱,命三司会审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包拯得到了赵祯的赏识和信任,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得力干将。 包拯决定乘胜追击,彻查官场中的其他不法行为,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第6章 参奏陈世美 赵兰萍一身素衣,面容憔悴,她被宣进垂拱殿,状告陈世美。她跪在殿上,眼中满是悲愤和坚定。 “皇兄,臣妹要状告那陈世美,他欺瞒圣上。欺瞒本帝姬,不孝父母,欲杀死妻子儿女!他还在考场作弊。望皇兄早日将他绳之以法。” 赵兰萍的声音充斥着委屈。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他看着赵兰萍,心中充满了愤慨和愤怒! “将陈世美带上来。”赵祯说。 此时穿着囚犯服的陈世美却跪在地上,反咬了她一口。“臣冤枉啊!官家,臣身为兰萍帝姬的枕边人,最是知道兰萍帝姬的心思了。她是怕我抖搂出她想要造反的心思,所以才想要欲置我于死地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满朝文武大臣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兰萍帝姬笑了,“你?你说本殿下造反,你可有证据。” 陈世美却呸了一口,兰萍帝姬,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块肉来。“你经常披着大娘娘的衣服回来,难道不算你有造反的心思吗?” 兰萍不解,她母后给她是披衮服了,可是是在宫里啊? 刘娥却自如的从座位上坐起来,微笑着询问道:“我儿穿着我的常服回来有什么稀奇的。” “可那是衮服。” “你怕不是眼花了,这宫中下人甚多,哪个看见本后给兰萍帝姬穿衮服了。我刘娥在一手遮天,可也遮不住这宫中众多人的眼睛,能遮住宫人的眼睛却也遮不住众多大臣的眼睛。” 陈世美却说:“那次兰萍帝姬在慈宁殿看书时睡着了,你怕帝姬着凉,就给她披上了。” “哦,既在本后殿中,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本后殿中安插人手。”刘娥问。 “这,这。”陈世美结结巴巴的,他心想:“我能告诉你是官家告诉我的吗?可他能攀扯官家吗?是嫌死的不够快。” 刘娥心知可能问不出来什么了,但她心知肚明,知道大概是谁在搞事了。 兰萍要是再不明白,那就蠢死了,这她看来母后分明就是有心的,毫不犹豫的给她来了个黄袍加身。这事可能被赵祯知道了,于是就有了今天陈世美所说的事,这刘娥的殿中肯定有赵祯的耳目。 正在思考时,却不想陈世美朝帝姬扑了过去,抱住兰萍的脚。“求您为我说说话,饶过我,我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错事。”他磕头谢罪的姿势看起来虔诚极了。 “走开,”她恼火的踢了他一脚,却不想那陈世美又扑了上来,突然就抽出一把短刀,直接朝兰萍的心窝捅去。鲜血顿时从她的嘴角溢出。“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活了。贱人,贱人……”陈世美扎了她一刀又一刀,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等反应过来时,赶紧招呼侍卫去解救兰萍帝姬。 陈世美回想起赵祯所说的话:“听说你有一双儿女改姓秦了,可朕觉得还是姓陈好,”难道官家能为我做主将儿女的姓改回来,此时的他不禁的升起一丝期待。“和你姓陈你的儿女可以陪你一起啊!” 眼看陈世美就要废话连篇,他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打算。“我要你……,如此,你陈家的儿女才能得到保全。” 刘娥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到兰萍帝姬身侧。她捂住兰萍被扎了刀子的伤口。 “母后,我恐怕不行了......”兰萍强忍着剧痛,脸色苍白如纸。 刘娥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别怕,兰儿,太医马上就到。” 兰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刘娥的手,“母后,儿臣有话要说......若儿臣不在了,求母后不要伤心,善待自己......” 话未说完,兰萍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兰儿!!!”刘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宫殿。 看着灵魂状态的自己,她很生气。就活了几天。陈世美怎么有刀呢?哪里来的。肯定是这个混蛋赵祯给的。 刘娥眯起了眼睛,这朝堂上带剑,这是早有准备啊! 朝臣们都非常不安。“无故攀扯帝姬,陈世美简直枉为帝姬驸马。将他五马分尸,他的子女就和他父亲一样吧。”刘娥话未说完,就被朝臣所劝阻。 “娘娘,稚子无辜啊。请娘娘三思。” “三思,我女儿,我亲生女儿都死了,你们让我三思。我做这个太后有什么意思,如今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赵家小儿,你可满意了。” “请大娘娘还政于朕。”赵祯说。 朝臣顺便跪了下来,开口道:“请大娘娘归还政事于皇上。” 刘娥满眼竟是沧桑,“还,还,我还。我也算对的起先帝了。从此哀家在慈宁殿给兰萍念经祈福,不问政事。”这是早就有所谋划,终是成王败寇了。 第7章 盛家小女儿 林间小道上,开满了美丽的小花。她此时抱着一个孩子,正在极力的奔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一咬牙一跺脚,将孩子放在了草丛里,就转身而去。 那行士兵立即追向了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咬牙走下去。 远处渐渐的行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怀孕的妇人,正躺在车里生产。 “苏小娘,孩子快看见头了,她快出来了。”却在孩子出来时就失望极了。 苏小娘躺在产房里,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她刚刚生下了一个死胎,这个打击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侍女将死胎抱走了,苏小娘的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想起了自己怀孕时的喜悦和期待,想起了为了这个孩子所做的一切努力,而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而且,若是不能生下孩子,怎么享受那主家的荣华富贵。 这时,突然传来一小猫样孩子的哭声,她寻声而去,却发现有一婴儿在草丛中,看起来也是刚出生不久。 她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将这个孩子充做她生的。看起来这个孩子的包布也是非富即贵,若她养大了她,待她亲生父母找寻过来,那她荣华富贵不是享不尽了吗。 她立即将身上的衣服给婴儿换了,将包裹扔在草丛里了。 那首先要不要解决一下知情人士呢?她吩咐女婢去挖坑,她要将这个孩童埋了。等到侍女回来了,她就顺手拿起一根簪子紧紧握在手里,想要扎死侍女。却见一条利箭不仅穿透了她,也穿透了侍女。 那些士兵眼看就要上马车了搜寻了,危急时刻,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老虎向那几个侍卫扑去,反正最后都成了老虎的腹中餐。 东京城,盛家宅院中,那院中的蔷薇开的正盛,却见那些下人井井有条的进出大门,不远处看着的女使不由吐槽,“你说那苏小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大清早还要去那山上的送子庙烧香,说是什么若她诚心,定能叫老天保佑,得一个哥儿。要我说,也是心大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己要生产了,就直接爬上山去。” 周娘子笑了笑,她心想:“还不是前几月林小娘散布谣言,说等到快要生产时,就爬上那紫晨庙,求一求那庙里的菩萨或许能一举的男。眼见主君今早要出门,就吩咐我将所有的东西与人都准备好,然后苏小娘出门就顺利的不可思议……” 她呵斥那侍女,“嚼什么舌根子,苏小娘在怎么说也算这家里半个主子,有事自有当家主母处理,她定能处理好这些繁杂琐事。” 说罢,她就立即召来一个小厮,“近日小娘的胭脂水粉快用没了,刘大你去看看小竹园有哪些新品上来了。” 刘大闻言,心想叫我看什么胭脂水粉,我一个男子怎么懂女子的东西。等等,思考了一小会儿,莫非让他去看看主君回来了没,小竹园离大门口最近了,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主君回来。 就在那老虎要扑上去马车时,就乌央乌央的来了一帮人,老虎见人多,回头就跑。 为首的那个男人不怒自威,他下令搜寻寻找。却在不远处发现包布被撕的粉碎,却不见了他的女儿。 他有些难过,恼火。看着满地的残肢碎屑,他愤怒的吩咐那些下人搜寻这座山,却在此看见了一个小土堆,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些畜生竟活埋了我家小女,他不禁潸然泪下。 他带着难过的心绪将土堆挖开,一个皮肤紫色的婴儿就这么映入眼帘。 不远处是两个中箭了的女子。 就在他割下一块衣袍,准备将婴儿用包布包好,却赫然发现那婴儿的肩上却并没有皇儿出生时他所做的胎记。她不是他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家女儿还活着。 被甩出马车的刘妤疼的哭了,等累了就渐渐睡着了。却不知就在此时,有一男子寻找了上来,他惊喜的看着身上光溜溜的孩子,正是他皇家秘法所制颜料,他在上面写了一个益字。如今却赫然在那女孩的肩上。他欣喜万分,赶忙将女儿抱了起来,赶忙倒了一点药水擦掉了孩童身上的益字。 正在这时,前面有一些人也在寻找着什么。“去,打听一下那些人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禀告。“回主公,那是盛府下人,听说盛府今天一大早就出来了一个快要生产的姨娘,在去寺庙的路上动了胎气。然后差下人回府去禀告盛家。” “这盛府是?”他问 “盛府是……” “淮于,将那死去的孩童抱上来。”他看了看他的女儿,睡得甜美可爱,心一横,将孩童放在地上,抱起那死婴,收拾了这边的包布碎屑,又将他身上的衣物割了一块完整的下来,包住那死去的女婴。 他回头心一狠,“走。” “老爷,这是为什么呢?” “叛乱未平,又怎能给我女儿一个安稳的环境,还有我膝下实在荒凉,孩子都养不住。倒不如在那盛府反而能安全长大。走……”眼看盛府的下人就要上来了,他立即躲藏在草丛里。 盛府的下人将两个女子抬到车里,用草席掩盖,他将小石子扔向婴儿。婴儿顿时大哭。 刘妤心道:妈的,谁打我,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此处省略八百字。 等到下人拨开草丛,看到了刘妤,又抱起婴儿,趁着夜色将尸体停在了后门。又进了府,将婴儿安顿下来。 坐在堂上的盛宏与王若弗早就知道了,他们吩咐下人买了两口棺材,买块墓地就将她们给埋了。 至于第二天,盛府发卖出去一些人,又卖进来一些人,其中,不乏有照顾刘妤的仆妇,还有暗中保护她的侍卫。 第8章 盛家 盛宏给刘妤起了一个名字,叫盛妤兰。刘妤一听,心想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吗?此时听他们正在激烈的争吵。 “母亲,要我说还是把妤兰交于噙霜抚养为好,妤兰她生母不过一个妾室,怎能劳烦大娘子呢?噙霜她生性善良,定能好好对待妤兰。” “你放屁,”王若弗气的骂了起来,“你个蠢出世的王八羔子,你去问问这盛京城里,无论是高门显贵,还是清流人家,哪个妾生子女不是抚养在主母名下。如今倒好,你盛宏是当上京官了,就不把我这个大娘子放在眼里了。” 盛宏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哎呀,大娘子,你看你又多想了,我这不是看你近日为了华兰的事焦头烂额,肯定没有心思抚养妤兰吗?” 王若弗顿时就被转移注意力,“我是不是说过那袁家就不是什么体面人家。好好的一个忠勤伯爵府,竟然有脸用我们华兰的嫁妆,要不是你非要定亲,我们华兰怎么会受如此苦。” 盛祖母一看,知道王若弗又被盛宏给哄住了。她冷笑一声,“行了,那林噙霜善良不善良我老婆子不用知道,我只盼着这家宅安宁,不要传出我盛府乃是清流人家,却妻妾失和之事。罢了,罢了,我养,你们都不用争了。反正和明儿也能做个伴。” “这,”盛宏假装犹豫,暗地里却开心极了。这下他不用左右为难了。 “行了,我也乏了。明天就将妤兰送过来吧。你们走吧!” 第二天,妤兰便被打理整齐,送到了寿安堂。 祖母心想:“也不知这盛宏怎么想的,明眼人一看就是那林噙霜又动了歪心眼,就她这好大儿故作不知,实在是偏心眼的紧,罢了,罢了,也是一个可怜见的孩子。又没了亲娘。” 以后的时光中,渐渐的祖母就有些后悔了,她完全不像明儿安静内敛,她的性格简直就是皮猴一个。 作为一个活泼的小孩,妤兰今天就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吃,吓得祖母赶紧叫她下来。“你这皮猴,一点也不如你明儿姐姐安静懂事。”她笑着说。 妤兰用手擦了擦了脸上的脏污,毫不在乎的说:“祖母,你看我摘的桃子,又大又红的,肯定很甜。我摘了一个最软的,你尝尝。” “唉,好。”祖母笑着将妤兰剥了皮的桃子吃了下去。 “好吃吗,甜不甜。”妤兰急忙问。 “恩,真甜,甜极了。太好吃了,我们妤儿摘的桃子就是美味啊。” “哈哈……祖母就是疼我啊!” “小皮猴,我不疼你疼谁。”祖母轻轻的抚摸着妤兰的头,似是在怀念故人。“你这性格和她真像啊!” “谁啊?”妤兰好奇的问。 “我们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是最好的姐妹,若不是……”若不是她被陈世美给害死了,陈世美是死了,可这背后的人呢?高坐朝堂多年,可如今也遭报应了,膝下所生子女就存了一个徽柔帝姬?还许配给了李家,那李家如何欺辱帝姬,他就当看不见似的。终究是帝王心,狠的很呐。 “好了,祖母,你别多想了。以后,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徐家大姐姐,她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我定要那些以后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那王若与。 “如今明儿去学堂了,你也该到了上学的时候了,明日我就给你父亲说,让你去学堂和各位哥哥姐姐学习。” “好的,祖母。”妤兰一口应下。 待到明兰回来,就给她讲了学堂上先生讲了什么,并也要她一同学习。 “明兰姐姐,若我日后需要你帮我,你会不会站在我的身后永远支持我。” “会,我永远会护着你。” 第9章 盐铁论 有备则制人,无备则受制于人,她妤兰在学堂上,读到这句话时深有感触。那赵祯苦心筹谋,计划已久。而她却因为没有丝毫准备就被他算计而死。可谓是时也,命也,运也。等着,她迟早要与那赵祯算账。 庄学究说:“不知诸君如何看待内无其质而外学其文,虽有贤师良友,若画脂镂冰,费日损功这句话的!” 说罢,就看向了她,“盛妤兰,你来说说。” 先生说了什么,她却因为走神而没有听清。远处的明兰有心小声的提醒,但因为离得太远并且看不懂她的嘴型,只能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若你们不日日认真学习,如何能成为一个知礼仪,识礼节的人呢?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盛妤兰,罚你一天抄写盐铁论。” 她心想:“好你个老头,让她抄那盐铁论三天不吃不喝都抄不完,”她立即求饶。“学究,那盐铁论分成10卷60篇,我就是抄写一个月也抄不完啊。” “你那是抄不完吗?你那是玩心太重,一首唐诗你都能抄三天。”庄学究要被气笑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气的妤兰等庄学究出门的时候,冲着学究做了一个鬼脸,没想到刚好被学究抓个正着。可把学究气坏了,得他教不了自有人教。 “有的人啊,就是愚笨。这唐诗几天都背不下来,一个盐铁论抄一个月抄不完,可要笑死人了。”墨兰出言讥讽道。 “哦,我不像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是这天下一等一的才女。不比姐姐蕙质兰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那高门显贵,皇家贵胄家的嫡子嫡女呢?”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墨兰冲上来,“小小年纪便出言无状,冒犯姐姐。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就是,有些人就把自己当做了那嫡出的女儿了,殊不知这庶出就是庶出,再有才学终究只是那鸡窝里的鸡罢了。”如兰也是个不省事的,出口讥讽,得罪了好几个人而不自知。 殊不知这场上除了长柏,如兰,小公爷是嫡出,顾廷烨嫡出,剩下的人都是庶出。 “你打,你打,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诉父亲让他主持公道。”妤兰道。 他们赶忙过来拉架。这乱糟糟的一团。 盛宏进门来,黑着一张脸,“你们在干什么。”尤其当他看到儿女们都颜面有损的时候越发愤怒。 众人见状,连忙从盛家告辞。 “黑着脸,又黑着脸,天天见了我就黑脸。怎么我是野孩子呀!”妤兰嘀嘀咕咕的小声说。 “你说什么,大点声,”盛宏心想,“我的老天爷呀,这孩子到底像谁呢?一点不像他盛家的孩子。一个姑娘家家的,爬树翻墙,去庄子上玩的时候追鸡撵狗。”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在山林里找见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要不然,他盛家孩子各个知书达理,就这小混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去,你们跪祠堂去,谁都不能进来祠堂,让她俩好好反省一下。” “去就去。” “爹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和妹妹争嘴,孩儿就是一时不岔妹妹讥讽我,所以才想要教训教训妹妹,让她不要这么口无遮拦的。等去了外面参加赏花会,贵族甚多,万一得罪了哪个可如何是好。岂不是为我们盛家惹下塌天大祸。” 盛宏一听,觉得说的也对,“如兰,明兰,妤兰今晚去祠堂罚跪,不到明天早上不许起来。” “凭什么,爹爹,你偏心。”如兰闹腾着。 “就是,爹爹就是偏心。”妤兰顺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盛宏简直要被气死了。看来不仅妤兰叛逆,这如兰也是个叛逆的小孩。 “爹,常言道两个巴掌拍不响。若是仅有妤兰一人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啊!都有错罢了。常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儿子认为要罚就应当一起罚。”长柏道。 盛宏想了想,觉得长柏说的有理。 于是晚上,她们,他们就被罚跪祠堂了。 “跪?”她拍拍地上空余的蒲团,将它们拼在一起,“张妈妈,你在外面看着,有人来了只会一声。”说着,倒头就睡。好困呀,小孩子就是觉多。 等到王若弗,林噙霜分别来看自己的子女的时候,就见到了睡觉的妤兰。 王若弗心想:“我儿在那跪着,妤兰倒好,睡在我儿前方好不自在,都是这群不省心的连累了长柏,看看把孩子跪的都困乏了。明日还要念书。可如何是好。” “醒醒,快醒醒。大娘子来了。”张妈妈推了推妤兰。 妤兰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大娘子。 “母亲万福。”众人都跪在地上,给王若弗请安。 王若弗说:“祠堂深夜太凉,我拿了些披风披着,也好挡挡寒气。”说罢,就把物品分发给了众人。 那墨兰与长枫皆是将披风推到一边,与众人一起道:“谢母亲体恤。” 王若弗看了看如兰长柏,一扭头就说:“我找你父亲去,凭什么墨兰妤兰犯的错,要我儿如兰长柏跟着受罚。”说着就风风火火出去了。 这时,那林噙霜带着下人也进来了,一进门就眼刀子向妤兰直甩了过来。 她将准备好的两个披风披在儿女的身上,“深夜寒凉,这样下去如何受得了,我找你父亲去。” 妤兰心想:这下好了,妻妾要打起来喽。还有,你林小娘要是敢向我动手,我就把你废了。 想到昨天,她死皮赖脸的跟着姐姐如兰出门去珍宝阁,结果遇见一个贼人,哦不侍卫将她请到了一个房间里,在这里她见到了她最想杀掉的仇人——赵祯。结果她傻眼了,她居然是他的女儿。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以至于她都恍惚了一天,这不共戴天的仇人变成了父亲,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 不过,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杀了她,却没有子嗣继承皇位,还要靠曹皇后养子赵忠全传嗣。 等等,她母亲谁来的,曹皇后。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赵忠全,我的位置也是你能占领的,等她,回去就把他清理出去。这下皇位要是还拿不到手,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赵祯让她回宫里去,她说:“父皇,儿觉的现在不是回去的时机,后宫之中危机四伏。父皇您的子嗣都一一夭折,却只留下儿”为了赵祯皇位,先暂且服软再说。“儿觉得在这盛府蛰伏才是长久之计。” 赵祯一听,也是啊。这孩子都死了是他最心痛的一件事了,他名下只余一女仅存。若妤兰回去,下场如何也未可知,会不会就如同那些夭折的子女一样。 这群老臣太过可恶,逼着他立嗣。他赵祯不甘心,如何能将这宋朝江山交给不是他血脉的人呢? 若徽柔能继承朕的江山多好。可徽柔生性柔弱,前日才与夫君和离。他竟不知那家人竟敢怠待帝姬。他在世尚且如此,他不在呢。 如此性格他能将江山交于她吗?再一个她乃庶出,若徽柔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又是他心爱的女子生的,他就是拼尽全力也定要将徽柔推上皇位。他终于明白刘娥想要兰萍坐上皇位的心情了。 可徽柔有勇无谋!在看看吧!看看究竟他的两个孩子能不能胜任这大宋江山。 妤兰心想:“这下,哼,盛家算什么,她徐姐姐在母后身边养大,就是她亲姐和现在的亲祖母,谁敢欺负她祖母就是欺负她妤兰。” 第10章 盐铁论 听说小公爷在盛家大宅大张旗鼓的找帕子,她就有些想笑。这偌大的盛宅竟然因为一个帕子变的乱糟糟的,简直不成体统。想起了齐小公爷送菱角的剧情,她想:“到想的美,想我家姐姐嫁给你,又没有担当。后期还从内心深处瞧不起明兰一个庶女。” 隔日,当明兰因为字写的不好被罚抄盐铁论时,她才想起还有一个盐铁论动都没动。算了,谁爱写谁写去,反正她不写。 走在回内院的路上,妤兰看见那小公爷身边的不为捧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菱角,在路上等着。 等到明兰出现时,那小公爷就迎了上去,“六妹妹……这是扬州府供上来的果子……” “什么,有供上来的果子,小公爷你可真是太好了。请我们姐妹吃果子。”妤兰不知从那个犄角疙瘩钻了出来,头上都是草屑。 小公爷尴尬一笑,“七妹妹。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妤兰抢过盒子,“什么好东西,也不给我吃。” 于是她大摇大摆的将盒子带回内院,“七妹妹,那个盒子不能带……” “啊?带回去怎么了。”妤兰不解的问。回去的路上,眼尖的下人瞧见她手里拿的盒子不是凡品,竟是宫里的东西。 于是盛府立即就开始了风言风语,说什么七姑娘私相授受齐小公爷。气的盛宏砸了好几个茶盏,“把那孽畜给我带过来。” 盛妤兰过来后,福了福身。“不知爹爹叫女儿过来有什么事情。” “你还要脸不,人家小公爷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收的,啊!”他气的就要打她一顿。 “爹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给我定罪吗,女儿看那小公爷端着个盒子,等在去内院的路上,以为他想要把这些交给祖母,母亲。又不方便进内院,所以就拿了过来准备给祖母,母亲尝尝。”她突然开始抽泣。“我就知道爹爹不喜欢我,那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我你盛家就清净了!” 等在去内院的路上,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妤兰与小公爷生了情愫?不可能,妤兰年纪尚小,这小公爷与几位公子倒是年纪大了,与她们在一块读书终究不是正事。 “来人,派人守在内院路上,就说最近有贼人不安全,就守在回内院的路上保护姑娘们的人身安全。” “爹爹,那你把倒是菱角给我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妤儿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看的人简直发愁啊!到底天爷为什么要折磨他盛宏啊!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太好吃了,”妤兰掰开一个又一个菱角,将它们吃了。 看着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就想笑,“吃吧,噎死你。十岁的人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妤兰不理他,继续吃。唉,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嘿嘿,好吃。 这时,下人上来说:“老爷,吴大娘子来了。” 咦?她最爱看戏了,眼睛一转。就偷偷的跟在盛宏身后,明显的盛宏都看见了,“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爹爹,你去见谁啊?这么着急,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去。” “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偷偷摸摸的爬墙出去。” “带,带!”他没好气的说。 于是,妤兰就看见了知否剧里那干脆利落的吴大娘子。 然后就看见如兰明兰被推倒在地上,直到吴大娘子哈哈一笑,才解了尴尬。 后来她们告辞后,盛宏把妤兰送了回去,就在祠堂惩罚起了三个女儿。直到听说明兰被迫罚跪,她就气急了,被祖母挡住了,“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她趴在墙头上,又听不清,看不到。 孔嬷嬷到了,听说她们在上孔嬷嬷的课,又是一番吵吵闹闹,然后孔嬷嬷大杀四方,她又爬到墙头偷看见了,真是精彩绝伦啊! 妤兰继续跟着庄学究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别人都以为她不学无术,但实际她记忆力可好了,看一眼都能记下来。不过看着他们背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有趣罢了 待受罚的姐妹三个返回课堂之后,庄学究说:“今日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只听得明兰小小年纪,却说出了不如做个纯臣这句话,引的夫子赞扬不已。 他转头看了看妤兰,心想,七姑娘还小呢?就算说不出三四总能说个一二吧! 妤兰说,“立嫡,立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谁的能力,手腕皆能胜过一筹。自古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邕王胜,兖王再贤又能如何。若兖王胜,邕王再是嫡子,那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至于官家都不是他的孩子,哪会在乎什么嫡长。谁胜谁上!谁输谁死!” 大家都诧异的看着她,就连庄学究都侧目了,小小年纪也算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 回去后,长柏就将两位妹妹的发言完完全全的说了,盛宏不禁拍手叫好,但为人臣子,他和长柏更喜欢明兰的发言。妤兰的发言不是不好,只是有些过于僭越了,唉,毕竟是个孩子,想到什么说什么。随即惩罚妤兰写三页忠君爱国的拓帖。 第11章 科举 葳蕤轩,王若弗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物品,确保没有遗漏。她轻轻抚摸着盛长柏的衣物,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接着,她将所有东西整齐地放在一个行囊中,并小心翼翼地系好。 “长柏啊,这次考试你一定要为为娘争一口气,为我长脸啊!”王若弗自言自语道,仿佛长柏就在她面前。 她带着行囊来到盛长柏的房间,将它放在床边,然后静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求老天保佑,愿我儿长柏金榜题名。 林噙霜坐在桌前,仔细地为盛长枫准备科考所需的东西。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细致。 她先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又挑选了几本长枫平日里最爱读的书籍,小心翼翼地放进书箱里。接着,她又拿出一件崭新的长衫,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抚摸着长枫的脸庞。 “枫儿,这次科考你一定要好好考,为娘相能不能在这个家扬眉吐气就看你了。”林噙霜喃喃自语道。 她将长衫叠好,放进包袱里,又在包袱里放了一些点心和水果,以备长枫在路上食用。最后,她将包袱系好,放在长枫的桌上。 “枫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了。”林噙霜轻声说道。 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长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在看两位学子呢? 盛长柏自幼勤学苦练,对于知识的渴求犹如久旱逢甘霖般。他深知唯有通过勤奋学习,才能踏上通往成功的道路,因此每日闻鸡起舞,刻苦攻读,从不曾有过丝毫懈怠。时光荏苒,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埋头苦学,他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科举考试之日。 考试当天,晨曦微露,盛长柏便已悄然起身。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那身早已准备好的整洁衣衫。 这身衣服不仅代表着他对此次考试的重视,更承载着家人的期望与祝福。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和些许忐忑,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考场走去。 当他踏入考场的那一刻,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考场上鸦雀无声,考生们个个面色凝重,有的正紧闭双眼做最后的温习,有的则紧握笔杆仿佛要将其捏碎。盛长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轻轻抚摸着桌面,试图平复那颗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抓住这个改变命运、实现人生理想的重要机会。 反观盛长枫呢? 盛长枫是盛家的二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最喜欢在家里花天酒地。这一天,他又在酒楼摆起了宴席,邀请了一群狐朋狗友来喝酒作乐。 宴席上,盛长枫喝得醉醺醺的,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他的朋友们也都喝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开始呕吐起来。 就在这时,盛长枫的父亲盛紘走了进去。他看到儿子如此不成器,心中十分生气。他大声地训斥着盛长枫,让他立刻停止这种荒唐的行为。 盛长枫被父亲的训斥吓了一跳,他清醒了一些,看着父亲愤怒的表情,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这次又惹父亲生气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盛紘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既生气又无奈。他知道儿子从小就被宠坏了,养成了这种不良的习惯。他决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儿子,让他改掉这些坏毛病。 于是,盛紘下令将盛长枫关在房间里,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盛长枫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他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读书。 等到了放榜那天盛长柏金榜题名,盛长枫名落松山。 第12章 盛长枫连累盛宏 长枫又一次喝醉了酒,晕乎乎的说话也没了把门的,“我看那兖王就不错,有仁君之……”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当今圣上还未立嗣,谁敢妄言。 然而,这句话却被有心人听了去,很快便传到了宫里。圣上龙颜大怒,盛宏被扣押在了宫中,妤兰只想说自己宠的好大儿,自己受着呗。 家里经过了一番鸡飞狗跳。尤其是当王若弗匆匆忙忙的赶来,嘴里大喊着“母亲救命,盛家有难了……” 人未至,声先到。 后来大娘子的理解能力简直就是满分啊,回去就盯着林小娘的动静,最后闹轰轰的,让人只觉得不安宁。 直道盛宏回家了,回来后就狠狠的教训了长枫一顿皮鞭。 原来之前那盛长枫喝醉了酒,到酒楼胡说八道,被有心人给举报了。 妤兰心说:“该,本来她还想让盛长枫长长记性的,却不想早已有人举报了他。这完蛋玩意,胡说八道的。再说了,皇位——只能是她的。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待观后事吧!” 事后。明兰获取了掌家权利,墨兰送来一幅舐犊情深图,无疑刺激了明兰。她的刀早已展开了。 而盛家要带着三个兰去马球会,若不是妤兰痴求祖母,她都想好了,要是不让去她就翻出去,活人还能让围城给困死了。 到了现场还是就发生了那齐衡与明兰打马球赢了的剧情,唉!还是来迟了。 回到家里,就听到了明兰说孙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良善之人被逼到火坑里烧死,这不是良善之人该有的下场,她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随着日子的进展,妤兰还看见了长柏哥哥气的快要跳脚说混账的话,她偷偷的捂住嘴,好可笑啊哈哈?还有明兰装傻也是炉火纯青啊! 直到长柏要大婚了,看着明兰日日发呆,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看着发呆的明兰,妤兰心想,:原来每个姑娘都有一个恋爱的脑子,看这想到心上人的模样,啧啧。她嫌弃死了。 算了,还是出去见见她那位所谓的便宜父皇吧。于是,刘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发饰,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来到前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之上,此人便是她的父皇。刘妤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微微屈膝,双手交握于腹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父亲万福。” 那男子看到刘妤前来,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很快便收敛起来,严肃地说道:“最近这东京城恐怕要掀起风浪了,妤儿你一定要乖乖待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乱跑。” 刘妤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父亲,您为何会如此说呢?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没错,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而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那来自禹州的赵忠全。” 听到这话,刘妤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据女儿所知,那赵忠全并非如您所说那般忠厚老实之人啊!” 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刘妤,说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不过,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那赵忠全为人谦逊有礼,做事踏实稳重,确实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刘妤却不以为然,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父亲,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那赵忠全既不忠厚,又不老实。如果女儿输了,任凭父亲处置;但若是女儿赢了,还请父亲答应女儿一件事情。” 男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刘妤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调皮捣蛋。好吧,既然你有此兴致,那为父就陪你赌一把。只是,你可别以为翻的过墙就能翻得过皇权这座大山!” 刘妤坦然接受了父亲的评价,紧接着说道:“父亲,其实想要试探那赵全实是否真如表面这般忠厚老实并不难。您可以…… 男子听完刘妤的建议,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这个主意倒也不错。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倘若最终证实那赵忠全并非良善之辈,为父自当重新考虑皇位继承人选。” 刘妤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多谢父亲信任,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男子微笑着应道:“好,一言为定。” 刘妤心想,就我看过的剧情中那对夫妻姐妹可是占尽了便宜,还要卖乖,尤其是那沈国舅,恶心至极。由于她妤兰对沈国舅的偏见,她连赵忠全夫妇都看不惯。 第13章 长柏大婚 今日,长柏同海家姑娘大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长柏身着喜服,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口迎接新娘。 花轿缓缓停下,只见媒婆上前掀开轿帘,海家姑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轿子。她美丽动人,手中拿着一把圆扇,上面镶满珠宝玉石。 长柏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牵着海家姑娘的手,一起走进大堂。 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两人面向堂外,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二人转身,向主位上的长辈们行礼。 “夫妻对拜!”最后,长柏和海家姑娘相对而立,彼此鞠躬,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幸福。 王若弗笑的合不拢嘴,盛宏也是神采奕奕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送入洞房!”随着这声高喊响起,新娘子身着华丽的嫁衣,在两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搀扶下,缓缓朝着后院走去。只见新娘身姿婀娜,面若桃花,头上的珠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着。 而恰在此时,齐国公府的郡主娘娘竟不期而至,踏入了盛府的大门。这位郡主娘娘排场极大,身后跟着一群仆从,她更是当场来了一番唱念做打的表演。最终,凭借其巧舌如簧和强硬手段,成功逼迫明兰与齐衡认作了兄妹。 与此同时,挑选的礼物也送到盛家女儿手中。待轮到妤兰时,她漫不经心地顺手接过礼物,随意敷衍地行了一个礼,口中说道:“多谢郡主娘娘。” 接着,便如同对待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随手将那件看上去并不起眼、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饰品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郡主眼睁睁地看着妤兰如此轻慢自己送来的礼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但碍于场合,她却不好当场发作。 于是,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暗自思忖道:“到底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家,这般没有教养,全然不懂规矩礼节。” 而另一边的妤兰,同样在心底暗暗生着闷气。她愤愤不平地想着:“居然敢瞧不起本小姐?还在背后暗骂我们这些女子是不值当的人,哼!今晚定要叫我的侍卫潜入齐国公府,把你的头发给剃个精光,看你明日还有何颜面出门见人!” 转眼间婚宴已然结束。次日清晨,海氏嫂嫂按照礼数前来请安后不久,一则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盛府——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昨夜遭贼人闯入,不仅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连一头秀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以至于今日根本无颜踏出房门一步! 妤兰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发出一阵“嘿嘿嘿”的轻笑:“那个大光头!”一想到她那滑稽可笑的模样,妤兰就觉得心情格外舒畅。要不,再把齐衡的头发也剃了,看他怎么当明兰的翩翩佳公子。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段日子。这天,盛祖母突然宣布要带着妤兰和明兰一同返回宥阳老家。然而,此时的时局却已经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妤兰深知此刻万万不可离开,因为她还有一项重要的计划尚未完成。 这个计划对于妤兰来说至关重要,她必须要向赵祯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各种挑战。只有如此,赵祯才有可能答应她所提出的条件。 第14章 宴会 从宥阳回来的明兰和祖母明显的瘦了,在家中养了好几天。 明兰和小公爷也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直到她元宵灯会救下荣飞燕,原剧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这样被糟蹋了,不得不说嘉诚县主真狠,此人必除。 接着就是把荣飞燕送回去,可却被邕王家的下人散播荣飞燕失去清白的消息。于是赵祯告诉荣家将计就计,第二天就传来荣家姑娘上吊自尽的消息,其实人家在暗地里给她培养人才正卖力呢?也是,若自己能封官拜相,又何必屈居人后呢? 又有顾府设宴答谢,明兰就去参加了宴会,即使被讽刺了回来后依然欣喜。 可是,这天,她听到了齐小公爷要娶嘉诚县主了。她不禁万分失落,妤兰气的大骂齐小公爷,大晚上的冲了出去,可又想了想,不能冲动。此时,她羽翼未丰,如此行事若给盛家带来灾祸,就是她的罪过了。 思来想去,算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先去打齐衡一顿再说。于是她偷偷爬进齐衡房中,暴揍了齐衡一顿,然而齐国公府却并未声张。 想必是那齐衡替她遮掩了吧,毕竟她可没有打脸啊,又看不出来,他不说她打他,谁又能知道呢?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就是阴差阳错罢了。 这段时间经历颇多,先是想断了文炎敬与如兰的相识,却没什么卵用。接着便是墨兰出嫁,再来是兖王与荣妃逼迫赵祯,后来赵忠全继位,顾廷烨直接算计求娶盛家女儿。 大娘子就有些不高兴了,她的如儿这蠢货,那文家母亲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如今竟还上赶着要嫁。如今这小六竟然先是梁国公府,再是顾侯府。王若弗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明兰是烧了多少高香啊!” 看着跪在祠堂没心没肺,已经如愿能嫁入文家的如兰还在吃,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吃,也不长心眼。” 如兰委屈的看着她母亲:“母亲,打我干嘛呀。” 同时贺弘文又出现了一个曹表妹,让明兰下定决心远离他。此时的顾廷烨与文炎敬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亲了。 此时的妤兰也到了十一二的年纪,过几年按这个世界的风俗就应该嫁人了。最近盛宏在为妤兰想看人家,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湖广均州府来的一个举子,谈吐学识不错。可惜年龄要大妤儿十几岁。 妤兰冷眼看着盛宏将她的婚姻当做了为家庭筹谋划策的棋子,如今的盛家在清流人家中名声岌岌可危,说他攀附权贵,女儿大都得嫁高门大户。所以,他急需要来一场普通的联姻来挽留盛家的名声,就将如兰嫁得文家。后来不知怎么了,又与齐国公家联系上了,欲将她嫁给齐衡。 下一刻齐衡就找到她,说他心中就只有明兰妹妹,终究装不下别人了。 “你数次与那顾廷烨作对,你就不想想明兰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你只想让自己痛快,你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抢走了。你可知道明兰为你所受的讥笑与痛苦。” “不是的,当初我要是不答应娶嘉诚县主,他就要对盛家动手。而且王府扣押了我的父亲,我不得不妥协。” “那在你们摆脱嘉诚县主之后呢?” “那时我未有功名,不敢前来求亲。” “那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当时在得知我六姐姐即将要与顾廷烨定亲时冲到了盛府,我家姐姐将窗户打开了,直到小桃回来,才重新关上了。小桃站在门前与你说话,可大门并未关闭严实,你若是在此时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远处的盛宏刚开始以为他家风水出问题了,盛妤兰也开始私相授受了?却没想到听到了如此惊天大瓜。老天爷呀,他盛家是造了什么孽,三个女儿都瞒着他有了喜欢的人,她们怎么敢这么做的。 “可那顾二如何配的上明兰,他逼死父亲,又有外室和子女。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虽然我也瞧不惯那顾二给我们盛家下套,但顾候爷起码尊重、了解、支持明兰。你家倒好,提亲失败后,你就在家中打砸一番,口呼她一个庶女怎配的上顾候。怎么,你认为我明兰姐姐高攀你了吗。你打从心里就瞧不起她,别说什么心悦我六姐姐了。你,从来没有为她想过。” 齐衡愤怒极了,看他还不明白的样子,妤兰心想: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听闻你家乃柴皇后人,出身高贵,我盛妤兰小门小户出身,未必配的上齐小公爷。”妤兰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宏顿时扶额,“我的个天爷呀,齐国公府你还看不上,你咋不上天呢?” 如果妤兰知道了盛宏的心理活动,估计会回怼过去,你咋知道我上不了天。 妤兰和齐衡不欢而散。 第15章 皇考和下毒 此时,朝堂之上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斗。只见那赵忠全站在殿中央,昂首挺胸,大声宣称要尊称自己的生父为“皇考”。此言论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坐在高位上的太后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 她瞪大双眼,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赵忠全,厉声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本是过继到我家的孩子,如今竟然妄图不认现有的父亲,如此行径,天理难容,法理何在?”太后的声音响彻大殿,震得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 太后如此说却并没有唬住赵忠全,回过神的朝臣他们一齐跪倒在地,口中说。“望大娘娘三思。”太后气的差点仰倒。思虑再三太后只能交出玉玺,让出了手中的权利。 此时的矛盾达到了顶峰。也为日后的兵变埋下了祸患。 关注朝廷大事的妤兰此时只想说牛逼,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 又听说了皇帝协同皇后向臣子赔罪的事,她对这两个夫妇又有了一个认知,能屈能伸。可是刚刷新的认知又被一个无耻的事给气怒了,他竟然让徽柔帝姬与前驸马复婚。她要是徽柔,绝对把那新帝的天灵盖都掀了。 看见婚后的明兰就像是欠了新帝、后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到处救火。 又正值多事之秋,盛家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 话说那一日,阳光明媚,但王若与却怀揣着一包致命的毒药,进入了盛府。 然而,她与大娘子说完话,只见那王若弗手中拿着药包,第二天差点给祖母喝了。幸亏被训练有素的暗卫们发现并当场打晕了,丝毫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房妈妈趁机通知众人。妤兰得知最后王若弗听从王若与的教唆差点下毒成功,当即气的仰倒。这府中的她怒气冲冲的冲向寿安堂,如今众人正在商量如何办。 她看着大堂里怀孕的明兰正在与王家众人对峙,此时精力有限,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王老太太就要扭转局势,盛长柏走了进来,态度强硬的要处置母亲,后来说要辞官。 这才让王家众人态度皆软了下来,他们盛家与王家可就指着这么一个出息的孩子在朝中提携拉拔他们。如何能使得这孩子明珠蒙尘。直到王家人走了盛宏却有些犹豫不决。 她在这时走了进去,福了一礼。“父亲安好!” “你来干什么。”盛宏没好气的问,他此时非常的烦躁。 “我赞同二哥哥与六姐姐的处置。” “你一个庶女也敢编排你嫡母的不是。” 王若弗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如今,王若与就是那暗处的毒蛇,欲伺机咬下我盛家的一口肉,父亲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啊。”盛宏、长柏与明兰听了,心中一明,此时愈加重视起此事来。 王若弗气的将茶杯摔在妤兰脚下,“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天爷,我当初还不如将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放在尿桶里溺死。将妤兰你这庶女……” 妤兰抬头,利眼看去。王若弗被这眼神看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妤兰面无表情,“谁也不能伤害我家祖母。”就看了一眼王若弗。“你该庆幸祖母没中毒,要是祖母有事,”她想要说要王家陪葬的话,话未出口,却改成了“舍得一身剐又如何!” 舍得一身剐,后一句却是敢把皇帝拉下马。她此时所表达的决心是如此坚定。盛宏立即就发话了,“王若弗就回宥阳家庙吧!” 第16章 时机到 自从王老太太敲了登闻鼓之后,那朝堂上就开始乌烟瘴气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是顾廷烨明面上始终处于下风。 然后王大娘子就连夜从宥阳赶回来,劝明兰和离,明兰最终敲了一天一夜的登闻鼓,最终昏倒被扶进了宫内休息。看着明兰这样糟践自己,妤兰就有些想把顾廷烨捶几顿,不是说我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你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吗? 明兰在闹市上一番唱念做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接着就昏倒了。明知明兰是在演戏,可一个刚出月子的妇人坚持不和离,并且硬挺着身体为他申冤,顾廷烨难道就不心疼吗? 墨兰也在梁国公府里被边缘化,从此也知道了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后来在桓王等人的运作下,顾廷烨被贬为大头兵平叛去了,忽然又传来他生死不明的消息,明兰即使知道了他在演戏,可还是有点担心。 妤兰深知,这时候绝对要沉得住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绝对不能做相争的那个。 外面突然就乱了起来,就有些士兵当街杀人放火,盛家都关紧门户,一心抗敌。却在这时听见天使说皇后娘娘召见,于是盛家就把那冒充皇后娘娘的天使绑了关了起来,直道妤兰的到来。 妤兰偷偷的跑去绑着天使的房子,谄媚的说。“天使请息怒,我的父亲哥哥也太过小心了,她们不和您去,我跟您去。我父亲哥哥们就是太小心了,不是那大不敬之人。再者要是能被桓王殿下看中,那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还算识相。”天使拍拍衣服。心想:“一个盛家庶女,还想做桓王妾室。行,反正也要……” “天使,要出去可能要委屈一下您。”她剥开盛府的狗洞,能说是她自己凿的吗?“委屈您了。” 等出了盛府,眼看天使要招呼人将她绑了,“天使,能先去顾侯府吗,我那六姐姐最疼我了。” 废话真多,那宦官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他伸手打晕了妤兰,妤兰顺势装晕。终于进宫来了,里面还是有个人里应外合比较保险。 等到了宫中,她被困在一座大殿内,里面寥寥的关了几个人,看来都是个蠢笨的。等到顾廷烨来救驾,他们就被放了出来。顾廷烨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在这儿。 妤兰看着顾廷烨身后荣飞燕的远房表弟,她笑了,走近顾廷烨,顺势就要跪下感谢。顾廷烨马上就要阻止她下跪。 这时,她撒出一把药粉,药粉顺着大厅弥漫开来,没有事先服过解药的人瞬间软倒在地,顾廷烨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 妤兰看向荣辉,“将他们绑起来。来人,荣辉,你去保护盛府。飞燕,你去保护我六姐姐,多带些人。要快,记住,一定要快。” 福宁殿中,赵忠全与沈皇后在大殿中急得团团转,忽然英国公与沈国舅杀了进来,将皇帝解救了出来。 等到他们争的精疲力尽,妤兰带着士兵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挟制住了皇帝,然后在让他们缴械投降。于是,他们就被顺利的关押起来。 “你是何人,竟敢逼宫。”赵忠全问。 同时间,太后宫里也被控制了起来,妤兰吩咐士兵要对太后以礼相待,万不可唐突。但绝对不能放她出来。 等到她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皇宫彻底被她拿下。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笑了。将人全部聚集在朝堂之上。 此时朝堂之上已经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祯。看见先帝复活的众人顿时有些懵,太后第一时间冲到赵祯面前,跪着趴在赵祯的膝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官家,你还活着,真好啊。” 被吓蒙了的众人赶紧挣扎着跪了下来。“皇后受苦了。”赵祯说。 “臣妾不苦,为了官家。” 被绑的众人这时候只以为是太后与官家联合设下的局。“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赵忠全认输。”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赵忠全的心窝就踹了下去。“我与先帝结发五十余年……老天终是可怜我啊!”她擦着眼泪。 就在这时,妤兰进来,拿着长枪跪地抱拳:“拜见官家,妤儿幸不辱命,叛贼已全部拿下。” 赵祯点点头,等到文武百官都来齐了,虽然事先知道了赵祯复活,可难免有些犹疑。等到他们进了大殿,却发现坐在主位上的正是赵祯。 众人突然发现,赵祯的身侧站着一个女子,手握弓箭。盛宏不可置信的对盛长柏说“妤儿……”却被盛长柏所阻止,他觉得事情恐怕要向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 第17章 杀鸡儆猴 赵祯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开口道:“想我赵祯自从登上皇位,礼遇文臣,重视武将。自问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吗?可你们呢,逼着刚死了儿子的我立别人家孩子为嗣,这是在掏我的心窝子啊。”他顿时就开始捶胸顿足,哇哇大哭。 他拘了一把泪之后又接着说:“可恨你赵忠全过继给我赵祯之后,竟然想要尊自己的父亲为皇帝。谁家过继给主家的子嗣到头来还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此乃其一罪。你与朝臣联合要皇后还政,无可厚非。这点我欣赏你,但你不该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说自己退一步好了,称自己父亲为皇考。你欺辱我结发五十余年的妻子此乃其二。” 说到这儿,他咳嗽起来,太后赶紧为赵祯拍背,底下人顿时开始心思浮动。 “其三,你欺辱我死了,就不善待我的女儿。你把和离的徽柔从宫中赶了出去,让和离的徽柔与李玮继续做夫妻,可怜我儿堂堂大宋帝姬被李玮囚禁,你这哥哥当的可真好啊!还有你们这些朝臣,说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新君定会善待我的遗孤,就是这么善待的。” 他突然指向一个老臣:“你,当初说国无储君,必将大乱,我听了。你又说老臣一把年纪,家中并无子嗣,所以并无私心。呵呵,真可笑啊。你的家中确实没有儿女,可你有家族,你有亲人,有子侄。自来家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为家族谋划也是人之常情吧。还有,你别打量我不知道,你是有儿女的。” 赵祯突然神色一利,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老臣,吓得那老臣大汗淋漓。“你虽没有嫡出子女,但你那外室可给你生了三儿两女,若不是你夫人家有些权势,你焉能不登堂入室。” 那老臣赶紧伏倒在地,口呼官家饶命。 赵祯开口说:“饶命,那谁能饶了我的儿女的命。”他转头看向妤兰,对妤兰说:“妤儿,去拜见你母后。” 妤兰转身就跪倒在曹太后脚下:“妤儿拜见母后。” 曹皇后有些震惊,并有些心酸,又是哪里来的孩子呢?她忍住泪问。她扶起妤兰。“好孩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母是谁。” 底下的众位朝臣,面面相觑,盛宏却是有些晦暗,难道苏姨娘给我戴了绿帽子。等着,等我回去就将你牌位从寺庙迁出去。 “回母后,儿姓盛名妤兰,家住东京城,生母乃曹丹姝。”妤兰答。 曹太后哗的站了起来,“你生于……” 妤兰点点头。 “是我儿啊,我儿……”太后哭的泣不成声,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赵祯让下人将太后扶回宫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些血腥,要是吓到皇后可就不好了。 要是妤兰知道了赵祯的想法,估计会想笑,你那妻子可是敢在叛乱时箭杀敌军首领的人,还会吓到。 就在这时,太后醒了,坚决不回去。 赵祯无奈,只能放任自流。“当年,敌军叛乱,皇后生下子一女,被追击到了附近的山中,可是却碰到了盛家苏姨娘产下一死婴,为了搭救我儿就将她充做了自己所生的,可无奈叛军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们将苏姨娘与侍女射杀,又欲杀我儿,结果幸得神虎搭救,我儿才得以保全?可叛乱未平,我又如何能将我儿带回去呢?我心想既然我儿和盛家有缘分,于是我只能狠下心将我儿……我儿果然在盛家健康长大。” 众人心里全都暗骂赵祯的无耻,什么为了救你儿,分明就是你看苏姨娘与侍女身死,于是将计就计罢了。可怜那盛宏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到头来竟不是自家血脉。 盛宏此时却有些震惊,也有些无奈,心中腹诽:“官家啊,您要不编个好点的理由,看我像个傻子吗?” 长柏一拍大腿,“想想七妹妹平时低调沉稳,又胸有沟壑。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盛家培养出来的。” 众位朝臣也羡慕的看向盛家,唉呀,这福气给我行不行。 赵祯又接着说:“既然你们认识了,那接下来,我欲立我家赵氏妤兰为皇嗣,众位爱卿有何高见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曹太后也震惊了,这…… 众位朝臣顿时反对了起来。 “官家,立皇嗣乃是朝中大事,如何能如此草率。” 赵祯一笑,“妤儿,朕让你练习练习箭法如何,朕说射哪你就射哪。” “是,父皇。” “看那跪下的朝臣,第二排横着站着的那位大臣,帽子带的不太好,射吧。”此时一向仁慈的帝王,终于展现出了他的獠牙。 妤兰微微一笑,搭弓射箭,看也不看就射向了那官员,只听碰的一声,帽子就变得四分五裂。 赵祯宠溺的看了一眼妤兰,“你这孩子,箭法不准啊,都没射到人。” 妤兰接着道:“父皇不是说指哪射哪吗?您瞧这官帽不顺眼,我就射那官帽了。” 赵祯点点头。“你在看那左面第三排竖着站着的臣子,他的手放在了衣袍下,是不是带了匕首想要刺杀为父啊。” 她又搭弓射箭,利箭顿时就射中了那官员的手。 那官员疼的表情都变了,却不敢吱声。 赵祯指向盛宏,盛宏吓了一跳,妤兰一看,就将利箭射出。却见那利箭射到了地板上。 “妤儿,射箭不精了。”她跪下赔罪。 赵祯说:“起来吧。” 妤兰就顺势起来,:“父皇,要不您一边坐,我来处理这些事。” 赵祯一愣,这么大胆的吗?随后又坦然一笑,罢了罢了,反正他老了。 等赵祯坐到旁边时,朝臣顿时不干了。“陛下,三思啊。” “三思,朕就是三思太多了,让你们蹬鼻子上脸的。” 妤兰将传位圣旨让当朝宣读后,接着说:“朕只是通知你们,你们若不同意就辞官吧。”朝中朝臣有几个顿时就撞柱而亡。 本来以为能震住妤兰,妤兰心想不就是撞柱吗?等着。“放肆!净月,当朝损坏朝中财物,惊吓君王该如何处置啊!” “按律……” “要辞官的朕不阻止,传令下去,以后若谁敢撞柱威胁君王,那就家族三代皆不可科考。” 朝臣心想,你尽管发号施令吧,你这命令要是能出了大殿,我跟你姓。 却见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拜了拜。“遵旨。” 朝臣顿时大惊失色,那几个人绝对是在至关重要位置的人。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一位武将英国公,那可是大宋手握重兵的将军。 “老臣有一事相求,”英国公说,“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宠的如珠如宝,如今却在那沈国舅家中经历磋磨,老臣不要别的赏赐,只要我家小女带着她生的孩子与那沈从兴和离,望官家恩准。” “准了。另外你们不是说邹大娘子救过沈氏吗?那就赐邹小娘做沈国舅,哦不对,沈从兴的妻子吧。” 啊?抬妾为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除过皇家哪个高门贵族能将妾室抬为妻子。如此一来,他沈从兴绝对是这东京城最大的笑话了,哦,还有一个李家也是笑话。 英国公跪地,“谢官家。” “赵忠全,你虽不忠不义,但朕念你在我母后膝下抚养一场,又算是我的兄长,我不杀你,日后你就在京中做你的王爷王妃。至于其他从犯,从轻处置吧。” 不从轻处置难道要杀了她姐夫,明兰岂不是要哭死。大事已定,啊哈哈哈,终于凭着自己能力登上帝位了,看始皇还说她蠢不。 “哦,对了,叫那几个撞坏柱子的照价赔偿,一根柱子多少钱来着。” 侍卫看着好好的柱子,你看我,我看你。 妤兰心想:“看你们谁还敢动不动就威胁君王,这下撞吧,失财又失官。” 她又将赵祯尊为太上皇。 第18章 盛家妤儿 盛家,祖母正焦急的询问:“找到了吗?”下人摇摇头,“妤兰到底去哪里了,不会给丢了吧。”正当祖母担心时,却见门口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妤兰还是谁。 祖母顿时气急了,就拍了妤兰好几下。“你这个皮猴是要气死祖母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明兰多伤心啊。” “祖母,我没事。”妤兰开口道。 这时,就见恭恭敬敬跟在身后的盛长柏和盛宏,却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进门时妤兰先走进门,接着是柏哥儿和盛宏。看着妤兰与盛宏好像打了个颠倒。盛宏在看到她要打妤兰时似乎想阻止,却被长柏挡住。 就在这时,下人通报盛家儿女都携夫婿而来,盛家祖母让人进了寿安堂,就看见众人跪拜在地,口呼:“官家万福。” 盛祖母疑惑极了,却见在这时妤兰说:“起来吧。” 盛家众人顿时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下侧,王若弗被吓了一跳,对盛祖母说“母亲,他们疯了不成,官家在哪里?” 长柏悄悄的给母亲使眼色,王若弗却不解的问长柏:“长柏哥儿,你眼睛抽筋了。”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待说完,王若弗与祖母有些不可置信。 祖母顿时就要双腿下跪,却被妤兰拉住,“祖母待我恩重如山,这是在家里,就不必多理了。” 王若弗跪在地上,心想:“这下看我盛家谁还敢惹,这滔天富贵啊哈哈!。” “祖母,盛家养我一场,明日我定为盛家谋些前途,您携带众位盛家女儿来到朝上,我要封爵进官。” 等到第二天,盛祖母徐大娘子被封为秦国公,其余封郡主的封郡主……然并未给盛家男子赏赐官爵。然而加封祖母的操作顿时引得朝臣口诛笔伐。 “官家,那你何不加封盛家家主和盛家儿子们呢?” “众位爱卿,朕不是一个不知感恩之人,我自小养在祖母名下,是祖母对我细心教导,是祖母对我爱护有加。我深受祖母恩情与教养。如今一想到我祖母学识谋略完全不输男儿郎,又昔日养在大娘娘膝下,如何不能封国公呢。爱卿们觉得朕册封徐氏不应该,这是爱卿们为国考虑,值得嘉奖。可朕封徐氏为国公未尝不是有自己的考虑呢?如何不是帝王谋略与心术,爱卿们又如何懂得呢?” 你最后一句话,谁敢接,又有谁敢说自己懂。抬头就看见帝王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们,似乎在鼓舞他们说下去。 妤兰心想:来来来,人头落地套餐已为您们准备好了。接吧,就说你们懂,不仅懂,还懂极了。 她微微一笑,又将荣飞燕封为北定侯。将英国公独女恩泽为燕定侯,顿时朝臣默不作声。 “忆往昔太祖,勇猛精进,威武无双。可怜我家大宋啊!太祖早逝,太宗欲屡次想要一统燕云十六州,都未能如愿。我宋朝只得了半壁江山,朕心痛如绞啊!观这古往今来的帝国,哪个不是大一统王朝,唯我大宋,唉,只能看着那燕云十六州望眼欲穿。”说到这儿,她热泪盈眶,“众位爱卿哪个不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可你们自问是否忠君爱国,铁面无私吗?你”她指向一个大臣,又指向另一个大臣“你,还有你,只要能收服燕云十六州,只要对大宋有功,别说女子,就是是个黄毛小儿,山精野怪,贩夫走卒,或是奴仆女婢,三教九流。朕皆会为他加官进爵。众位爱卿,朕不是一个吝啬之人,谁对我有恩,我加倍还之。若谁对大宋无德,休怪我心狠手辣!” “如今我大宋从不缺有志之士,却无奈我大宋仍不是辽国的对手,看着如此猛虎睡在朕身侧朕如何能睡得着呢?各位爱卿若是不能放下成见,拧成一股绳,我大宋何时才能成为大一统王朝。若我们能一统天下,那史书该记载我们为君清明,为臣贤明。如何比不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呢。” 你看这个饼,它又大又圆,又香又甜,你要不要吃。加点肺腑之言,再加点名留青史的诱惑,还有比肩秦皇汉武的可能,何愁能不在史书上浓墨重彩呢?唉,这个饼就是又大又圆又香。 “朕欲厉兵秣马,等时机成熟就收服燕云十六州。众位可有意见。”兰妤心想,这个饼吃与不吃就看你们了。 “官家英明。” 第19章 孔家 妤兰想要加恩女科,却无奈古今皆没有这样的例子,突然想起她关起来了一个人,小秦氏,一想到小秦氏放火烧澄园,她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又想到她烧的顾家祠堂,妤兰又有些可惜小秦氏这一身不输男儿的才华。 当初顾府娶了小秦氏的大姐姐大秦氏,却又为了顾府前途娶休妻了白氏,又花人家白氏的嫁妆,又瞧不起人家白氏女的商户出身。挑拨的白氏在府中艰难,气的难产而死后,又娶了小秦氏,这边又对大秦氏念念不忘,导致小秦氏在府中生活艰难。这小秦氏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的亏顾府的经历了。 若是这一身才华不能为她所用,倒是有些可惜了。还好她自己今世打的顺风局,男女主能得胜,也全凭的运气。要不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怪道古人诚不欺我:一命二运三风水。 思量完毕,妤兰将小秦氏让宫人带了进来。小秦氏被带进来后,仍然是那份癫狂的模样,“勾栏瓦舍,勾栏瓦舍啊!” “别装了,小秦氏。”看着小秦氏面色不改,任然扮演着当初平宁郡主的那套装疯卖傻策略。“一个仅凭顾廷烨进宫就能判断出边疆根本没有叛乱的女子,心性怎会如此薄弱?也是可怜小秦娘子这样的伶俐人在那龌龊的侯府委屈求全,又为了儿子苦心筹谋,这侯府为了自身前途害死了你大姐姐,你想不想掘了侯府的后嗣继承,让它从此淹没在这高门贵族之中。” 小秦氏仍然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哼!”停止了她那装疯卖傻的一套。 “你说朕若想要你效仿安宁帝姬呢?不仅是大秦娘子和你,还有白氏呢?”她摩挲着手中已喝完茶的杯子,又接着说:“两个姓秦,一个姓白,也是分外有趣呢?” “若真能如此,我秦衍汐必将结草衔环报答官家。”秦衍汐跪地一拜,姓不姓秦无所谓,但能让这顾偃开一个子嗣也没有,她可是万分欣喜呢? 妤兰心道:顾偃开,为了笼络秦衍汐,只能对你不起了。你虽是一个好父亲,但为了我的爱臣,你就安息吧!他们虽不姓顾了,但也是你的子嗣。你那么重视家族荣辱,想必一门三侯也是对的起你了。 顾偃开要是活着,非气的吐血身亡不可,他绝对会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扶起秦衍汐,“我对娘子的遭遇感同身受,想我大宋如今何尝不是强敌环伺,我一个小女子又何尝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呢。但朕深知自己不能退,退了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秦娘子如此人物又怎么比不上那些封侯拜相的臣子呢?朕也想女子能封侯拜相!如今封侯朕做到了,那拜相呢?” 秦衍汐心里道:别打感情牌,我可不吃这套。又稍微思考了一下,想道:“如果说女子封侯全凭战功,女子拜相,这是欲要开女科了。可这女科岂是好开的,这朝中大臣诸多,就连太上皇也未必会支持,牵一发而动全身,未必能心想事成啊!” “小秦氏,你说这该怎么办呢?”妤兰的称呼从小秦娘子变成了小秦氏。 秦衍汐思索了一瞬,这是在警告她,不养无能之人。“官家,听闻那孔家身为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却罔顾礼法。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又如何能继续为大宋效力呢?” “哦?”妤兰心想,“我就看你要说些什么?” “按理说孔家最重国法礼仪,可却是藏污纳垢,草菅人命之徒。前朝曾发生过一起衍圣公包容亲属强抢民女,霸占民田之事。只不过人还未走到东京城,就被他们所灭。英宗有心治罪,却苦于这件事没有闹到明面上,就放任自流了。”秦衍汐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就看妤兰接不接了。 哦,英宗是赵忠实,前几天死了,她追封的。与他父亲也算个可怜之人,都曾被当做养子养在膝下,后来有了亲生孩子,这两父子分别就被逐了出去。封个英宗也算安抚安抚他的旧部,毕竟人都死了,何必要吝啬一个虚位呢? “这区区孔家竟如此无理,如此怎么做天下人表率,如此大事,秦卿可愿效犬马之劳?” 秦衍汐顿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愿孝犬马之劳。” 妤兰心想:若能将孔家顺利捉拿,那朝臣和孔家都可顺利拿下。朝臣必会为了孔家退让些许。孔家为了活命也可能会退让,到那时这孔家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她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若孔家一心求死,那也好,省的靖康之耻时出现两个衍圣公了。不对,她必不会让靖康之耻出现。 可惜啊!有些人话说的太满了,妤兰不知,有些烂摊子还得她自己来收拾。 第20章 徽柔帝姬的赏花宴 许久不放松的她偷偷溜出了皇宫,去了徽柔帝姬府上,她强盗的抢过送给秦衍汐的宴会帖,如今的秦衍汐因为捉拿这个庞然大物的孔家并且事情办的漂亮,又在朝堂之上口若悬河,逼得孔家和朝臣退了许多步,女科开考也得以落实。 “孔家从此以后收回爵位、封地,凡事犯法之人按所犯法律依法处置,未犯国法者当即释放。”恐怕只有那幼稚儿童能逃过一劫了。 如今妤兰大手一挥,因实在太喜欢秦衍汐这个办事能力高的臣子,她将秦衍汐封为秦国公,加恩顾廷炜改姓秦名廷炜,秦廷炜好像还不愿意,管他愿不愿意呢?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哦,不对,东京花。 她骑着马,扬鞭而行,去了郊外最美的桃花林,却见那公子佳人隔了数米远,正在遥遥相望。此情此景,她只想说唉呀妈呀不当电灯泡了。 等到她逛完郊外,已到了中午,就去了最热闹的集市,她心想还真是百姓之间的人间烟火最好。她有一个主意,那些退伍下来的伤残老兵凡事可以动弹的就派到集市最热闹的地方上去,好好的宣扬一下为什么要开设女科,若百姓中有女得中,则赏女子本人良田五亩,不可转卖并且不用交田税,女子死后所赏田地回归大宋所有。 唉,还是得开设女子学堂,可没钱啊。要不去大臣家里薅点羊毛,可这是杯水车薪啊!咦,那衍圣公家里传了几千年了,定是富得流油了。此时不薅羊毛更待何时,参加完宴会就召把孔家的财物充入国库。如今孔家是别想回故地了,就在这东京城不好吗?方便她随时薅羊毛! 如果说百姓安居乐业否从不能听从士大夫口中的吹捧,而是要到民间去真真实实的体验一下。 她叫了一碗馄饨,端上来却是饺子。“店家,你这方片包的肉馅的叫什么?” 店家一看,这个女子看起来就是个高门大户出身的,可能从未出来过。即使出来也是在非常高级的酒楼,例如樊楼,哪会来这种小吃摊。可是樊楼没有馉饳吗?“这位客人,这叫馉饳。” 妤兰不由感叹这宋朝的馄饨就是好吃啊,纯天然无公害无添加的绿色食品。吃饱喝足后,看了看时辰,大概已经快要到赏花的时间了。 回去后就下令将饺子与馄饨的叫法更正过来。饺子是圆皮包的,肉馅大,馄饨是方皮包的,肉馅小。唉算了,她妤兰是方便了,百姓们该混乱了。她随手付了钱,身边的月舞也站着吃了些东西,要不也撑不住啊! 她递过帖子,下人随即疑惑。这是秦国公,不像啊。这么年轻。“国公您这边请。” 妤兰看向下人,“劳烦您带路了。” 这一路,曲径通幽,假山流水,美不胜收。下人将她带到后就退走了,此时的她被带到一个亭子里,看着这些在水中无忧无虑的鱼儿就感觉好可爱,她一点点的丢着点心碎屑,鱼儿蜂拥而至。 却见那边热闹之极,她顺着热闹的声音走向宴会摆放花儿的大厅,其中的桃花盆景格外娇艳,一时之间只觉得美不胜收。 妤兰俯身闻了闻,却不想被人撞了一下。那老妇人顿时开口大骂:“你个小娼妇,不长眼睛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撞我……”污言秽语不断,一看就不是出自高门大户的人。 那老妇人又说:“看你这粗布麻衣,想必是哪家市井小民的妹妹或者女儿,这儿多数都是高门大户,说,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旁边有另一妇人,立即奉承的说:“文老夫人说的对,看这小娼妇那贫酸的样子,我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哪会和这些下贱人家计较。赏她几两银子得了。” 妤兰想:这可能以为她出身贫寒,故意羞辱她了。既然你敢说我市井出身,那我就让你瞧瞧当初王宝钏的厉害。 妤兰道:“这一锭银子你莫与我,拿回去给你娘安家园。量麦子来磨白面,扯绫罗来缝衣衫,任你娘吃来任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伤寒。有朝你娘死故了,尸首埋在大路边,叫和尚来把经念,叫石匠来刻碑尖,上写你父陈世美,下写你母冯小怜。做一个孝子美名传。”她一口气说完,气的那妇人就要上手打她,被旁边的人劝住了,“如今在帝姬府上。不可生事。” 那妇人啐了一口,被她躲开了。“小娼妇,等着,等我回去定要你好看。” 妤兰实在不耐烦了,转身要走,听见这句话时就说:“老娼妇,我等着你呢?” 气的那老妇人再次想冲到妤兰面前,被妤兰做了个鬼脸气晕了。那旁边的妇人看似在劝阻,实际是在煽风点火。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李老夫人,你就不要挑拨人家了,打量这是你前儿媳府中,要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猖狂了。”这是荣飞燕的声音。 妤兰心里想:“赶紧溜,要被这人认出来还有什么玩的。”于是她掩面而逃。 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都只能先熄了火,集体对荣飞燕行礼。“国公万福。” 荣飞燕看着出逃的妤兰心想:这背影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官家,可官家不是在皇宫吗? 园子里下人众多,也许是为了弥补对这个女儿的亏欠,宋仁宗与曹太后一起可着劲儿的偏宠徽柔,府中多少东西是她没见过的。 唉!这皇帝做的还不如一个帝姬!算了,她已经占到了最大的便宜,人有时还得知足,免得得不偿失。 哎呀,好看呀,这柱子它的花纹太漂亮了。这栏杆怎么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是怎么做的。这镯子洁白无瑕,妈呀,是和田玉吧!还有几个和田玉的凳子,虽然只有表面有洁白无瑕的玉石,那也是无价之宝啊! 唉,她富有四海啊!如今的皇宫却比不过小小的兖国帝姬府上。羡慕啊,嫉妒啊,恨啊啊啊啊啊啊…… 她正羡慕的流口水,就听见有一两妇人正在训斥着谁,吵的人不得安宁。 妤兰只听得那妇人说:“文老夫人,这媳妇呀就是要调教,别管她是不是皇家儿女,那也得晨昏定省。这是作为一个女子的本分,就是官家日后成亲了,那也得在家中对婆婆恭恭敬敬的。更何况你家媳妇呢?” 妤兰心想:编排她呢?得靠近听听说的什么。肯定是宴会上那如兰婆婆和徽柔前婆婆,都老的不成样子了还难为人。只听得那边徽柔与前婆婆吵到了一起,如兰竟然被几个妇人压着跪在了地上,四周无人就可以这样欺负她的姐姐们了吗? 妤兰沉着脸:这些人给脸不要脸,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免得他们认不清这天下谁才是主人。 “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的脸未免太大了,竟敢如此糟蹋皇家儿女,未免有些小人得志便猖狂了。”妤兰上前便说道。顺便打量了打量徽柔,安静柔美,大方得体。这李老夫人如此粗俗,也不知她如何受得了的。 第21章 出气 “原来是你这小娼妇啊!我正愁到处找不到你呢?你到自己冒出来了。”她们只会几个仆妇就要上前压住她,如兰回头却被她嘘了一声,如兰就不敢再说其他。 那仆妇眼看就要扑过去了,如兰有些急,却被压的起不了身。却见妤兰左脚一个,右脚一个将那些下人踢翻在地,顿时就震惊极了,她只以为妤兰箭法不错,却想不到竟有功夫在身。也是,要不然怎能独闯皇宫呢? “你个小娼妇,我李府可是太上皇的外家,你竟敢得罪我们。” “哼,”妤兰将李老夫人一把抓了过来,顺手将地上的泥塞进了她的嘴里。“老娼妇嘴巴太臭了,给你洗洗。” 徽柔目瞪口呆的看着妤兰心想:厉害了。“这谁呀。”徽柔问如兰。 如兰道:“我家妹妹。”说的特别大声。 那老妇人被呛得连连咳嗽,文老夫人连忙退后,“我儿可是郡主的丈夫,你岂敢欺负我。” 妤兰一声冷笑,“你这老娼妇,是被溺涮过嘴了吗?说话这么臭。年纪大了,就该在家里歇歇,再不行,找一棵歪脖树吊死也省的浪费粮食。有些事你们年纪大了,我不便与你们计较。可你儿子们年纪小,不怕收拾。”说罢,甩袖而去。 徽柔用胳膊碰了碰如兰,“除过官家你家妹妹都这么猛吗?” 如兰心想:你不认识自家妹妹吗?也是哦,这徽柔帝姬之前英宗让她随前夫去外地赴任,不想如今太上皇假死复活,七妹妹登基之后下旨让徽柔与李玮和离,这才归京就得太上皇旨意先去建安园了几天,然后又替徽柔举办了赏花宴,到现在也没去宫里见妹妹。难道太上皇对妹妹不满。 如兰笑了笑。等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走了她才说:“她在我家行七。 行七那不就是当今吗?徽柔心想:哎呀,心好累,我家妹妹前没表现好。不知妹妹喜欢我的打扮吗?我这就去求父皇让我进宫看妹妹。 妤兰回去的途中心想:“太上皇啊太上皇,你说说你这个父亲是不是越看越糊涂了。你见完徽柔不赶紧让兖国帝姬来拜见她,这是想要干什么。不过,她体谅徽柔得遭遇,愿意替她出头。但是,你们若是敢起一点不好的心思,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呢?她可不是当初的兰萍帝姬了,恐怕他已经认出她来了。大权在握,军权在手。这些人与刘娥的暗势力加起来,都有八成了。他终究是动不了她了,要除掉她,除非是他想要大宋与她陪葬。不过谁也不能不顾这大宋百姓不是?这辈子定要努力的让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 于是她宣了文炎敬进宫,将他们关了一天,不给吃不给喝。这可是今世现学的。那两个出宫的时候,那可是一身狼狈啊。你想啊!这宫殿里不能吃喝拉撒,可不憋死他们了。嘻嘻,回去后果然收敛了。真的都是人精啊,一点就通。那文家婆母要是再敢磋磨五姐姐,她就磋磨磋磨文炎敬。想必每日早朝后留下他多在外面站一会,冬暖夏凉的,份外好呢!嘻嘻嘻……至于那李家夫人,还是送去李玮上任之地吧,听说那地苦寒。 第22章 庙号与年号 妤兰登基时,将自己年号定为燕定,年号本来是要叫宋明祖的。她觉得自己是宋朝的第一个女帝,于是想要称祖。却被大臣指出她所取的乃是死了之后才能有的庙号。妤兰顿时想起了自己在汉朝时取没取庙号她忘了,如果取了,那就是丢人丢到臣子家了。 那她现在还是没有自己庙号的小卡拉咪,回想起当年赵祯假死之时,很快便被定下了庙号“仁宗”。每当妤兰称呼赵祯为仁宗时,总能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过妤兰可不在乎这些,反正都已经这样叫习惯了,干脆就一直这么叫下去,气死那个家伙也好! 大宋朝但凡新皇登基、大婚或者其他重大事件发生时,朝廷往往会增加一场科举考试来选拔人才,俗称——恩科。 此次妤兰即位自然也不例外,皇帝即将开设恩科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宋王朝。各地的学子们听闻此讯后反应各异:有的人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而另一些人则对此表现得极为轻视和不屑,认为这种临时增设的科考未必能够真正选出贤能之才。但无论如何,总有人愿意为了踏入官场、实现抱负而心动不已,同时也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 朝堂之上,大臣们围绕着这次恩科展开讨论。一名官员向妤兰进言道:“陛下,既然决定举行这场科考,是否意在招揽天下英才呢?” 妤兰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紧接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接过话头说道:“启禀官家,确如大人所言。此次恩科乃是为国家选贤举能之盛事,必当吸引众多有志之士前来应试。” “遥想当年嘉佑二年之时,天下贤才辈出,真可谓是群星璀璨、熠熠生辉!这其中尤以一门三苏和同榜六进士最为引人注目,他们的才华横溢令朕惊叹不已。朕虽贵为天子,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杰出之士,朕心甚向往之?若我朝此次科考能出现如此多的优秀人才,那该多好啊!苏洵苏轼苏辙何在啊?” 此时身穿红色官服的苏辙与苏轼,手中拿着芴板,缓缓拜了拜,“臣苏轼苏辙拜见官家。家父早已去世,万望官家勿怪。” 妤兰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天天喷她,说她不守大宋礼法,又不尊太上皇得愤青吗?看来,还是待贬一贬啊,黄州待着去吧!要不然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怎么出来的。 算了,如此有才的人物,就是稍微在诗句中提点她的名字,她就名留千古了。 “听说你诗写的不错,苏卿既然有如此才华,何不让朕见识见识。” 苏轼心想:见识,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疾言厉色。苏轼清了清嗓子,开口吟道:“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此句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惊于苏轼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般犀利的话语。 妤兰却轻轻一笑,“好,好诗。苏卿果然才情不凡,这诗句看似哀怨,实则藏着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呐。朕岂会不知苏卿的心思,不过是借诗句抒发心中的抱负罢了。如此敢说敢做的肱股之臣古来只见魏征罢了,如今我大宋出现这样的大臣可见是我大宋的之幸啊!” 苏轼愣住了,本以为要遭受贬谪,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开明与不要脸,居然自比唐太宗。妤兰接着说道:“朕希望你能将这满腔才情用到实处,为朕出谋划策,莫要再只以诗句暗讽朕了。朕愿与诸位爱卿共创盛世,像你们苏家兄弟这般大才之人,定能大有可为。可惜了,欧阳卿早已至仕,未能得见,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苏轼听后,满心愧疚高呼:“陛下圣明,臣定当竭尽所能。”又在心里补充道:喷死你。 “张卿又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怜朕自幼长于闺中,未曾得见如此胸襟开阔的人物,实乃人生大不幸也!人生如白驹过隙,无论男女若不能实现人生的抱负与理想,又是何等悲哀啊!尔等若忠心为国,朕在此承诺必不会让尔等的抱负与理想纸上谈兵。朕自幼盛家,常常看见平燕郡主生母卫氏,手握着李娘子镇守娘子关图落泪。一介女子尚且如此,何况尔等大丈夫乎。开完科考,我们该谈谈如何收复燕云十六州了。” 下朝之后,各个部门就开始准备科考了。 第23章 科考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精心筹备后,众人翘首以盼的科考终于如期拉开帷幕。此次考试别具一格地设置了男科考场和女科考场两个区域,每个考场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且先按下男子考场上的情况不表,单看那女子考场上,可谓是群芳争艳、百花齐放。 盛家出嫁的三位兰姑娘皆悉数到场,她们风姿绰约,各显其能。不仅如此,张家的小姐们也纷至沓来,还有荣家的一众才女,真是数不胜数。就连盛家大房那边的淑兰和品兰两位姑娘,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参加这场盛会。 时光荏苒,考试结束后的日子转瞬即逝。到了揭晓榜单的时候,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聚拢而来。 最终结果公布,女子组和男子组各自录取 150 人。而在女子这边,排名依次为状元盛明兰、榜眼秦衍汐以及探花海朝云;男子这边则是状元张若之、榜眼江溪以及探花秦世安独占鳌头。 盛家的几个兰只有如兰和品兰未得中,淑兰墨兰吊了个车尾也考中了。 这六位出类拔萃的才子佳人随后一同被安排进入宏伟庄严的大殿之中,静候着主考官的提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即将对他们发问的主考官——妤兰,却是个文化水平着实有限之人,背书她在行,可面对眼前这些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我这文化程度可怎么应对得了这样的场面哟!” 盛只见她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而后将目光投向了端坐在一旁、仪态端庄的盛明兰身上,缓声开口问道:“盛明兰,朕近日听闻民间遭受了严重的水灾,致使众多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想当年太宗曾有言‘民如水,君如舟’,那么依你之见,我朝该如何修水利而益其民呢?” 盛明兰闻听此言,先是向着皇帝微微福身行礼,随后不紧不慢地答道:“启禀官家,学生以为,欲修水利以利民生,可先从百姓日常的衣食住行入手。例如,于受灾地区提供充足的粮食和衣物援助,确保灾民基本生活需求得到满足;同时修缮受损房屋,为无家可归者搭建临时住所。此外,针对水患情况,应迅速组织人力物力疏浚河道、加固堤坝,并修建蓄水池塘等设施,以调节水流,减少洪涝灾害发生几率。再者,对于因水灾引发的疫病传播问题亦不可忽视,需派遣医官深入灾区,免费为百姓诊治疾病,发放防疫药物,普及卫生知识,以防疫情蔓延。至于赈灾方面,则可通过开仓放粮、减免赋税等方式减轻民众负担……”盛明兰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所提之法均切实可行,令人不禁暗自点头称赞。 紧接着,妤兰将视线转向了另一位文武双全的张若之,面带微笑地问道:“朕现在想问一问张若之,如果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应当施行怎样的政策措施呢?” 张若之略作思考,旋即从容应答道:“回官家,学生认为要实现百姓富裕,关键在于进行合理的赋税改革。首先,可以适当降低农业税赋比例,提高商户税收标准,鼓励工商发展,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来源。其次,推行均田制或土地流转制度,保障农民拥有足够的耕地资源,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另外,还可以设立专门机构对贫困家庭给予扶持与帮助……”张若之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对于赋税改革的见解和主张。 接着又问了秦衍汐和江溪…… 待到海朝云被点名回答问题时,妤兰询问的是有关如何促进男女同考之事。海朝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而后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回官家,学生斗胆建议朝廷应增设更多的混合学堂,自孩童时期便开始培养男女平等意识。如此一来,不仅有助于打破传统观念束缚,推动社会进步,而且能让更多女性有机会接受教育,展现自身才华,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 随着一个个问题提出,有人应对自如,也有人略显紧张。海朝云被问到如何促进男女同考之事时,她大胆提议增设更多混合学堂从小培养平等意识。 终于,当最后一个考生——秦世安不紧不慢地回答完关于如何强兵兴国这一复杂而又关键的问题之后,这场历经漫长时光、气氛紧张且庄重的殿试总算是缓缓落下了帷幕。 一直端坐着的她,此时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回想起方才众考生们那精彩纷呈、引经据典的作答,她不禁暗自思忖:“日后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地多读些书才行啊!如若再不勤奋学习、增长见闻,恐怕就要被这些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们轻视小瞧喽。” 想到此处,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过往不够勤勉的些许懊悔,哈哈哈哈,懊悔,她有这东西吗? 紧接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权衡比较,她依照各位考生在殿试中的出色发挥做出了最终的评定。 只见她开口道,声音清脆而响亮地宣布:“此次殿试,盛明兰应答条理清晰、观点独到深刻,故朕钦点其为新科状元;张若之论述详尽周全、对策务实可行,封为榜眼;秦世安思维敏捷、言辞犀利,列为探花。第四名授予海朝云,第五名则归属于秦衍汐,第六名为江溪。” 待她话音刚落,在场之人皆跪地谢恩,齐声高呼万岁。而后,按照既定的名次,众人纷纷上前领取赏赐,并前往相应职位就任。一时间,原本庄严肃穆的宫殿内充满了感恩之声。 待到众人逐渐散去,空旷的大殿之中便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依旧静静地端坐于龙椅之上。此刻的她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开始复盘在殿中朝臣的表现。 第24章 杨家后人收复燕云十六州 二甲十三名考生杨北望,乃是杨六郎之后。他自幼聪慧,勤奋好学,立志要像先祖一样,为国为民,建立功勋。 此次科举,他凭借着扎实的学问和出众的才华,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获得了二甲十三名的好成绩。 当榜单公布的那一刻,杨北望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先祖杨六郎的英勇事迹,想起了家族的荣耀和责任。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和国家的重托,必须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先祖的威名和百姓的信任。 杨北望决定,要以先祖为榜样,忠诚报国,他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他要在仕途上努力拼搏,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也要传承家族的优良传统,教育后人,让杨家的忠义精神永远流传下去。 自小他就熟读兵法谋略,数次用沙盘演练模拟该如何攻略燕云十六州,此次他大胆的毛遂自荐,却得到了君王的重用,不由让他喜不自胜。他必将誓死报答君王的知遇之恩。 妤兰心想:唉,怎么不给她一个岳飞啊,要是能给她一个岳飞,别说燕云十六州,就是辽国都给她打下来了,这污糟的赵构,不对,完颜构,就不是她赵家的子孙。唉呀,我的爱将岳飞啊,那个邪剑仙仙女,你能把岳飞打包过来不,完颜构不要岳飞我要啊,谁能拒绝做一个大一统皇帝,谁能拒绝死后流芳百世的诱惑。谁能拒绝以后有一个自称是宋明祖后人的人族谱第一页就是她的诱惑。 再不济那忠君爱国的杨家将都行,唉?好像有个杨家将后人,算了,凑合用吧。 谁知她只是晚上睡了几个月的觉,有朝早朝,那杨北望已经打到了大辽国都,并俘虏了辽国的皇子皇女,听说那皇帝还挺有骨气的,当场就拔剑自刎了。可惜了,她也想给那皇帝披个羊皮游街示众的,唉?辽国打下来之后,休整休整,这攻打倭国该提上日程了。 于是她就和朝臣们商量,开始朝臣们都不同意,大臣们说:我“大宋乃天朝上国,如何能不顾天朝上国的气度而攻打——”话未说完,却听见官家说:“倭国有银矿。”顿时话就变过来了,朝着一边的一个老臣谩骂,其中苏轼最为跳脚。“什么,你这老贼耳朵被狗吃了,没听官家说的是倭国而不是蒲甘,” 妤兰又接过来说:“蒲甘有玉石矿。” 玉石矿,他们顿时两眼放光,君子好玉,打打打,现在就打,还犹豫什么? “启禀官家,那两国狼子野心,不服王化。眼见官家登基,至今都没来朝拜,可见是弹丸之地,弹丸之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日月所照之地皆是我大宋国土。这两国占着我大宋的国土,焉能不将他们赶出去。如此光复我大宋国土的事怎能叫攻打呢?” 这,睁眼说瞎话还是,不,能言会道还是大臣们强啊!她心中竖了竖大拇指,暗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此的臣子简直深合朕意啊。 第25章 赵祯逝 自从她说出那句“有些地界看着不过是弹丸之地,不毛之所。却隐藏着难以置信的财富。”之后,朝堂之上便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那些平日里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大臣们纷纷嗅到了其中蕴含的机遇,开始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借口,对那些所谓的弹丸之地下手。一时间,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原本宁静祥和的边陲之地也陷入了无尽的战乱与纷争。 然而,当大臣们打下交趾并亲眼目睹了那来自交趾地区一年竟然能够三熟的粮食时,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瞬间被点燃,并如燎原之势般熊熊燃烧起来。大臣们看见被送到粮仓里的稻粒,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堆积如山,颗颗饱满的稻粒,心中暗自惊叹: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高产的作物,若是能尽数归入我大宋的版图,那将会带来怎样的繁荣昌盛啊! 于是,在那一刻,大臣们立下誓言,定要倾尽所有力量,将这广袤无垠的天下统统纳入大宋的疆土范围之内。无论是高山峻岭还是深沟险壑,无论是荒漠戈壁还是水乡泽国,都不能阻挡她扩张领土的决心和步伐。一场轰轰烈烈的征服之旅就此拉开帷幕。 大臣们忙着征战天下,忙的快要变成陀螺了。而妤兰就成了比较悠闲的人,就连明兰这个新晋状元都被派往了边疆,看着熟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她就有一种成功的幸福感。 直至天下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令人欣喜的是,欧洲和亚洲的绝大部分地区都已归入大宋的版图之中。朝堂之上,大臣们个个吃得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然而,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场争夺天下霸权的战争不得不暂且停止了。尽管这数年以来的战火纷飞并未让大宋元气大伤,但历经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急需休养生息。再者,由于战线过长,若继续征战下去,极有可能面临全盘崩溃的巨大风险。而且,那些刚刚被纳入大宋统治范围的地域同样迫切需要派遣人员前去监督管理,并对当地民众施以教化,可如今人手严重不足啊!归根结底,还是缺乏足够多的治国理政之才啊。 唉!既然遇上如此大喜之事,倒不如再额外举办一场科举考试,广纳贤才,如此才能以保大宋有人可用。就在妤兰心中暗自思忖之时,忽然瞧见一名神色惊慌失措的宫人匆匆忙忙地奔入殿内,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听那宫人口中颤声说道:“官家,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妤兰不禁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满脸惊愕地脱口而出道:“什么?” 妤兰只觉一阵半喜半忧,喜得是赵祯死了,忧的是赵祯死了。尽管早知道赵祯年事已高,可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妤兰知道那是属于这个身体血脉力量的感受。缓了片刻后,她说道:“传朕旨意,国丧期间,凡是有爵人家与六品以上的官员之家一年不得饮酒作乐,一年不得婚嫁。” 随后,妤兰亲自前往灵堂。看着赵祯安详的面容,往事不可追。 在守灵期间,妤兰思考起国家未来之事。如今国土扩大,人才稀缺,赵祯走了,诸多事务需她承担。她明白,不能一直沉浸于哀伤之中。 待三月期满,妤兰重新振作精神。她颁布诏令,广纳贤才,不仅从国内选拔,连新纳入大宋版图之地的贤能之人也可入朝为官。同时,她加大对各地教育投入,培养本土人才。她深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庞大帝国。 赵祯仍然沿用之前的庙号宋仁宗。话说她赵妤兰死后要是不能得到一个宋明祖的称号,她就……唉!好像死了就死了,总不能诈死然后在复活吧!好像也不是不行,也能看看这些大臣们最后的态度。这个主意不错是不错,就是已经用过了,在用可能没有什么用了。 第26章 欲变法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她始终如一地坚守岗位,兢兢业业地对待每一项工作任务,勤勤恳恳地付出自己的努力和心血。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即便如此尽心尽力,仍然有一些人总是妄图在她的头顶兴风作浪。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她为曹太后寻得了一份外派的差事。 当她提议让曹太后前往百越镇守之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太后脸上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只听曹太后开口说道:“妤儿啊,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一旦掌握了权力便不肯放手归还吗?” 面对太后的疑问,妤兰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回应道:“母后您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无奈只因身为女子,便被困于这深深宫闱之中,白白蹉跎了一生岁月,儿臣实在心疼不已啊!” 话音刚落,她便瞧见曹太后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在眼中打转,显然是被妤兰这番真挚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 紧接着,妤兰继续诚恳地说道:“母后,儿臣衷心期望您此次能够一展宏图抱负,如愿以偿达成心中所想。” 听到这话,曹太后缓缓伸出手来,轻柔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妤兰的头发,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着内心的慈爱与感激之情。与此同时,妤兰则双膝跪地紧紧抱住曹太后的双腿,并将头部轻轻地倚靠在太后的膝盖之上,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依偎着母亲。 最后,曹太后语气坚定地承诺道:“母后必定不会辜负我儿的殷切期望,定会竭尽全力守护这大宋江山社稷,海晏河清的繁荣昌盛之景。” “不能目睹母后当年射杀敌军,已是憾事。遥想当年母后大人该是何等的风采啊!”妤兰奉承道。 妤兰心里却在想:你要不走,我怎么变法。百越之地相距甚远,太后要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变法怕是早已尘埃落定了。这得罪人的活交给谁呢?历史上王卿变法有些激进,还失败了不吉利。就苏轼和秦衍汐吧!一个胆大,一个心细。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苏轼诓骗着给她干活吧! 于是第二天,她就将苏轼留了下来,将一些大宋法律的漏洞还有士大夫知法犯法并且钻法律漏洞的事情告诉了苏轼。 苏轼接下来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紧握着拳头,怒目圆睁。“此等行径实乃无耻之极,朝堂之上怎容得这般蛀虫!此等国贼,还要在朝堂上呆多长时间,何不回家种田去。”苏轼义愤填膺地说道。 妤兰见状,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苏卿,如今这局面若无人整顿,大宋危矣。只是变革之事艰难险阻,需有大智大勇之人挺身而出。” 苏轼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官家,吾虽一介文人,亦知晓大义所在。此事既然危及大宋根基,苏轼愿尽绵薄之力,哪怕得罪诸多朝臣,也定要让这律法严明,不容宵小作祟!” 妤兰满意地点点头,“苏卿高义。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正说着,一旁的侍女匆匆进来禀报,说是秦衍汐求见。妤兰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计划的另一环也即将开启。她看向苏轼,“苏卿,秦卿也是位忠义之士,她虽为女子之身,但她成竹在胸。此次变革少不了她的助力。待她前来,我们三人再细细商讨一番如何应对这复杂局势。” 苏轼拱手称是,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决然。然后三人就此事商量了一番,秦衍汐更是直言让杨北望迅速的班师回朝,以震慑宵小。 第27章 变法 过了数日,侍女云婉轻轻走了进来,对着眼前之人恭恭敬敬地福身行了一礼后,轻声说道:“官家,奴心中实在有所不解。官家您已然掌控了一部分人知法犯法的罪证,为何不干脆直接依照律法将他们统统严惩不贷呢?” 听到这话,妤兰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朝中所牵涉到的大臣众多,如果贸然行事,将他们尽数处置掉,那么由谁来替朕治理这个国家呢?朕又何尝不清楚这些个大臣们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都是端庄有礼、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却皆是心怀叵测、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之辈啊!真正清正廉明之人不过寥寥数几罢了。再者说了,这些所谓的把柄未必就不能够成为朕推行变法的有力工具,更何况想要达成最终的目标本来就绝非易事!” 顿了顿,妤兰继续说道:“如今,苏轼便是朕手中紧握的那柄利刃,此刃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言辞犀利如剑。一旦挥动起来,指向何人,那人的身上便会立刻多出几个血窟窿来。那些人若是不想死,便唯有乖乖妥协一途可选。” 云婉听闻此言,蛾眉微蹙,紧接着又问道:“可万一他们反过来威逼陛下,要求陛下舍弃手中的这把利刃,那又当如何是好呢?” “一个人手持利刃是为了保全自身,可若有人想要朕丢掉手中的武器,将朕置于群狼环伺之地。那朕又如何不能反击呢?” “朕深感庆幸,因为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尚有能够成为朕手中之刃的忠义之士存在!长久以来,朕一直被迫充当着那个众人眼中的‘坏人’角色,而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则心安理得地扮演着所谓的‘好人’形象。如此一来,君不似君,臣亦非臣,整个朝纲都变得混乱不堪。究竟谁是真正的君王?又比如这所谓君王,乃是由‘君’与‘王’二者共同组成。身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其所遵循的为君之道在于必须具备贤德开明之品质,需有宽容大度之气量,更需时刻严格要求自己;而王者之道则意味着作为一国之主,应当拥有足够的霸气威严,善于选拔任用人才,并展现出自身的王者风范。至于臣子所应坚守的道义,无外乎忠心耿耿、热爱国家以及敢于挺身而出,勇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然而时至今日,这一切竟然完全颠倒了过来。朕这位堂堂的君王,反倒成了那个敢于身先士卒、引领潮流之人;而那些大臣们却畏首畏尾,蜷缩于一隅之地,暗地里偷瞧着朕的狼狈模样,心中暗暗发笑。”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接连发出了几声轻蔑的笑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屑都通过这冷笑声传递出来一般。 “真可笑啊!”她冷笑几声,“他们暗地里看朕的笑话,殊不知他们自己或许在百姓,在后人的眼中就是最大的笑话。” “朕所心心念念期盼的唯有我大宋江山安稳太平,百姓们能够过上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若有人敢挑衅朕,那朕就只能将他们的罪行公布于众了?” “另外,有些事朕这个君王即做了又敢做,又如何没有后手呢?毕竟有些事情开弓容易,但回头可是很难啊。要是成功了固然可喜,但若失败了,累死不说,谁也不能发挥其才能。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只有君臣齐心协力,共度国难。彼时这大宋君臣相得的佳话何愁不能青史留名,名垂千古。故而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侍女云婉缓缓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妤兰对视。而妤兰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果不其然,就在这深夜时分,之前所说的那番话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那些朝臣们的耳朵里。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变相敲打,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官家。”此时,一直守候在寝宫之外的云霞,隔着精美的屏风,轻轻地向里面禀报着最新的消息:“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那云婉已经暗中派遣人手前往司马光的府邸。据探子回报,他们此刻正在密室之中密谋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听到这个消息后,妤兰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略微思考片刻,然后果断地下达命令道: “立刻传信给杨北望,让他们暂且在东京城外驻扎下来。若是这东京城中有任何人胆敢趁机作乱,便毫不犹豫地破开城门冲进来。至于那些密谋造反的官员,今晚就将他们抓起来,待到明日审问过后依法处置,若有不从者杀无赦!还有,马上派人去告知各个官员,就说杨北望此次出征大获全胜,如今已然抵达东京城外。命他们明日务必精心准备,为杨北望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任何官员都不得有所怠慢。朕就看这大军在外,谁敢造次。” 当司马光知道了杨北望不仅凯旋而归并且大军驻扎在东京城外的消息时,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未曾逃过官家的法眼。 想到此处,司马光不禁长叹一声:“唉!终究还是我技不如人呐!只可惜此番不仅牵连到自身,更是连累了家中老小……”言语之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之情。 待到杨北望的接风宴结束之后,司马光便被带到大殿之中。妤兰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心中也在思量这位名留青史之人该如何处罚。 而至于最终对司马光的惩处,则是将其流放至宁古塔。说起这宁古塔,那可真是一处极为苦寒之地,环境恶劣异常,生存条件极差。然而,念及司马光日后尚有着书立说之才,能够写出传世之作《资治通鉴》,故而才仅仅给予如此处罚。其他胆敢谋反之人却未能有如此好运了。但即便如此,对于司马光来说,此去宁古塔也必定是一段充满艰辛困苦的旅程。 第28章 妤兰离世 大臣们纷纷进谏,恳请她前往泰山举行封禅大典,但她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绝无可能。毕竟自从宋真宗曾去过泰山封禅却沦为笑柄之后,还有谁敢再步其后尘呢? 想当年,她率领大军一举攻克辽国,这般丰功伟绩早已名垂青史。即便强如唐太宗,也未曾到泰山封禅,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无论大臣们如何劝说,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去。 就在近日,当苏轼正苦思冥想该如何推行变法之时,忽然听闻官家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而且这场宴会开销巨大,耗费了不少银两。 于是,心急火燎的苏轼赶忙前来向她进言:“官家呀,臣听闻您近来沉迷于玩物丧志之事,竟然痴迷于搜集天下各种名贵花卉。如此一来,不仅劳民伤财,更会有损您的圣明形象啊!” 平日里,这苏轼就总爱找她的碴儿,挑她的毛病,这次连她赏个花都要横插一手,真是令人气恼。 只见她辩驳道:“苏爱卿啊,朕倒是也有所耳闻,说你在下朝之后,特别喜好流连于书斋之中,尤其是对那些罕见的孤本古籍情有独钟。难道你这爱好就不花费钱财吗?” 苏轼毫不示弱,振振有词地回应道:“这两者岂能相提并论!微臣所花费的皆是自己的俸禄,而陛下您动用的却是国库中的银钱呐……”就这样,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一直讲下去,直说得妤兰哑口无言,再也无法辩驳。 罢了罢了,真是说不过他呀!真没料到这苏轼竟如此口若悬河、能言善辩!想当初与他辩论之时,我自以为论据充分、条理清晰,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实在令人慨叹不已。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岁月如梭,转瞬之间已物是人非。曾经青春年少的她如今已然结婚生女,而身边那些熟悉的面孔却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先是慈祥可亲的祖母与世长辞,接着德高望重的曹太后也驾鹤西去,周围的人们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不再年轻如初。然而,宫廷中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歇,随着老一辈人的离去,新的一轮权力斗争又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妤兰自己亲生的一女二子,本应亲密无间、手足情深,但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争斗之中,亲情早已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们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斗得不可开交,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各自身后所倚仗之人,也分别隶属于不同的派系势力,这些人在背后暗中较劲,为各自支持的主子出谋划策。 终于,在某一天,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发生了——她的二皇子竟然丧心病狂地对自己的长姐下毒!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妤兰在这一刻,她才如梦初醒,深刻地认识到,原来一直以来期望着皇家子女能够和睦相处、兄友弟恭,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这种美好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妤兰当机立断,决定确立储君的人选。在众多子女当中,唯有她的长女最为出众。这位长女不仅聪慧机敏、果断勇敢,而且还善于察言观色、知人善任,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于是,妤兰毫不犹豫地下旨,将长女册封为储君,希望她能够继承大统,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渐渐的她老了,周围熟悉的人,例如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渐渐的离去,等到她也越来越不行的时候,她将长女赵福洲叫了回来,让她继承了她的位置。妤兰终于能放心的走了。于是双眼一闭就这么去了,还是舍不得啊!下一世,不生孩子了吧! 第1章 我的哥哥是完颜构 北宋宣和七年,金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打宋朝。东路由完颜宗望领军攻燕京。西路由完颜宗翰领军直扑太原。东路金兵破燕京,渡过黄河,南下汴京。宋徽宗见势危,乃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完颜宗翰率金兵东路军进至汴京城下,逼宋议和后撤军,金人要求五百万两黄金及五千万两银币,并割让中山、河间、太原三镇。同年八月,金军又两路攻宋;闰十一月,金两路军会师攻克汴京。宋钦宗亲自至金人军营议和,被金人拘禁。 除徽钦二帝之外,还有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共三千余人北上金国,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靖康之变导致北宋的灭亡。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恭福帝姬赵小金本应在周岁之际便惨遭箭矢之祸,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发生了奇异的偏转,如今的她竟然奇迹般地在金国存活下来,并一路成长至十五岁的花样年华。更为令人惊诧的是,她竟得以踏入完颜亶那金碧辉煌的后宫。 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赵小金置身于这座深宫内苑,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在这个充斥着权谋和欲望的地方,她能做些什么呢?或许仅仅只是沦为满足那个后宫主宰者——完颜亶兽性欲望的工具罢了。每当想到此处,赵妤兰便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与愤怒涌上心头,但身处如此困境的她却无能为力,唯有先忍耐下去,再来等待时机。 更何况,赵小金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往她历经数个不同的世界,也不过仅能称得上是位清秀佳人罢了,从未有过像如今这般令人惊艳的美丽容颜。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无需涂抹胭脂便自然红润,弯弯的眉毛无需描画便如同远山含黛;双手柔软细腻宛如初生的嫩草,肌肤白皙嫩滑仿佛凝结的羊脂美玉。这出众的相貌既是她在金国得以保全自身的倚仗,同时也是让她陷入危险境地、难以自保的根源所在。 从此以后,她便成为了赵小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就顺其自然吧。 明日,金国皇帝即将外出巡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被那个可恶的金贼点名要求陪伴左右、侍奉其出行。 转眼间就到了次日清晨。完颜亶威风凛凛地带着赵小金踏上了出巡之路。所经之处,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朝拜的百姓们。他们一个个诚惶诚恐地下跪参拜,仿佛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 赵小金目光缓缓扫过人群,看到的尽是一张张熟悉却又无比麻木的面庞。这些人的衣衫单薄且破碎不堪,甚至连身体的肌肤都难以完全遮掩住。透过那些破烂的衣物,可以清晰地瞧见她们身上有着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是烫伤留下的狰狞疤痕,有的是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血痕...... 再看看(他)她们的面容,个个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眼神空洞无神,神情更是麻木恍惚得如同失去灵魂一般。望着眼前这一幕幕惨状,赵小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般难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将这些可怜之人一一扶起,并将造成这一切苦难和罪恶的根源彻底撕碎!然而,她现在身无缚鸡之力,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如此庞大的黑暗势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此时此刻,一股强烈的难过与自责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来晚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到来,如果我们大宋能够强大一些......” 想到此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要知道,就连大宋的贵族女子一旦被俘获,日子都会过得苦不堪言,那么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儿,其境遇岂不是更加凄惨?或许是因为赵小金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一直关注着她的完颜亶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完颜亶瞬间就不悦了,他挥手将茶杯摔到地上,杯子在接触到地上时,碎屑四溅。小金就立即顺势后退下车撵,一咬牙跪在了碎瓷片上。 “奴打扰了陛下的雅兴,实在罪该万死。”不管她心里如何气愤,如何懊恼,如何想杀了对方,却不得不慎重行事。她想要这贵族及贫民子女都能顺利返回大宋。可是这又该如何做到呢? 完颜亶不说话,只是眼神看了看身边的侍卫,那侍卫上下打量了小金一番,然后迅速的出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折,顿时疼的小金啊一声,完颜亶看废物似的眼神让她只能将疼痛的感觉咽到了肚子里。 小金卑微的匍匐在地上,顺势低下了头掩饰了她那双仇恨的双眼,等她又重新抬起头时,又想到了林噙霜最是会装柔弱,还有那戚姬,于是就换了副柔柔弱弱的表情,“陛下,奴只是心有不忍。” 完颜亶用手指摩挲这这张脸,“要不是你的这张脸长得还可以,我的鞭子就会让你的脸与皮肤绽放出这世界最美妙的色彩。” “奴以后绝不敢再犯。” “哈哈哈……看看你们大宋这高门显贵的帝姬,竟是这副摸样。你们大宋的皇帝赵构如今对着我们金国摇尾乞怜,那岳飞打赢了我金国又如何呢,如今还不是被大宋皇帝关了起来,何时处死都定好了。” 小金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们大宋安抚金国的计谋,到时候我们要是来个偷梁换柱你们怎么知道呢?” 听见这句话,完颜亶若有所思:是啊,换位思考一下,若有人要他处死乌珠,恐怕他也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家爱将,毕竟任何帝王都不能拒绝一位绝世将领的开疆扩土,如何能将到口肉吐了,绝对有诈? “去,告诉乌珠,将岳飞送来我金国。”完颜亶说。 小金心想:在大宋也是死,何不来金国帮帮她。小金小金真难听的名字,算了,她还是继续用赵妤兰这个名字吧!有了绝世名将岳飞,统一地球并继续让赵妤兰这个名字响彻地球的一天还远吗? 第2章 岳将军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金庭索要岳飞时,赵构却迟迟不将岳飞送过来,这就更让完颜亶认为这赵构心怀鬼胎,可完颜亶不知道的是他赵构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岳飞可是打着迎回二圣的口号,若二圣回来,他赵构的皇位还能坐稳当吗?另外一个方面,这岳飞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如何能不死呢? 若将岳飞这只猛虎放归山林,始终是个祸患。赵构的心绪不宁,就连练字时笔尖没有墨水了都不知道,站在一旁的下人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生怕官家的怒火向她倾泻。 眼看着官家将毛笔愤怒的掷出,下人们迅速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大气都不敢出。 “这金朝简直欺人太甚……”众人皆以为他是不想交出岳飞,觉得金人得寸进尺才发的脾气,可赵构觉得世上能懂他的只有秦相了,知情识趣,办事利索。“去看看秦卿走到哪里了?”正说着,侍从禀报秦桧觐见。 秦桧迈着小步匆匆而入,见到赵构赶忙行礼,口中高呼:“官家万安。”赵构抬了抬手示意他平身,脸上满是疲惫与纠结之色。 秦桧偷眼看了看赵构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却故作不知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烦恼?莫不是那金朝之事?”赵构冷哼一声:“那金朝欲要岳飞,朕如何舍得这员大将,可朕若不应允,又恐金兵南下。” 秦桧眼珠一转,轻声道:“陛下,臣以为岳将军虽战功赫赫,但如今局势微妙,不如寻个由头将岳将军……”说到此处,秦桧顿了一下,目光阴狠一闪而过。 赵构听后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此事需慎重,岳家军众多将士只认岳飞一人,若处理不当,恐生兵变。”秦桧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达成目的,他深知只要顺着赵构的心思,自己就能稳坐高位,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的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咬着牙,心中暗想:“这岳飞,留不得!”于是,赵构立刻下达命令,要将岳飞处死。 得到消息的完颜亶越发的觉得那赵构是在故弄玄虚,心里有鬼。 于是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突然传到大宋——金国大军如潮水般压境而来! 妤兰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地想到:“你赵构若是此刻能放下成见,将岳飞从狱中放出,凭借他的军事才能和威望,未必不能抵御金兵入侵,说不定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舍弃脸面,做出如此明智之举。” 时间一天天过去,妤兰满怀期待的心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最终,她的希望落空了,尽管岳飞已经被押解至边境,但那负责押送的人竟然还“贴心”地将岳飞五花大绑,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妤兰悲愤交加,她恨自己如今身陷囹圄,纵然有心搭救岳将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岳将军,对不起……我赵妤兰真是无用至极,到了这般关键时刻,竟想不出任何良策来救您于水火之中。即使让您暂时免于被赵构处死,可到了金朝呢?我又怎么救您呢?”妤兰泪流满面,满心愧疚地喃喃自语道。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数日之后,局势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忽然间,有人传言说赵构后悔了之前的决定,下令给边关将领,要求他们当着金兀术的面释放岳飞,并调集数十万大军陈兵边境。 不仅如此,赵构甚至还口出狂言,传话出去说道:“朕倒是很想看看那鞑虏头子完颜亶当众跳舞的模样,想必一定十分精彩有趣吧?”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整个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赵构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但自那以后,便再无其他动静传出,人们只以为那赵构是被金朝吓疯了,就连金朝的完颜亶也再反思,是不是逼得太紧逼疯了那大宋国皇帝。 却不想这时天降奇兵,从城内打开了城门。打了金朝皇帝一个措手不及,看着宫门外威风凛凛的赵构,完颜亶十分不可置信。 那赵构他完颜亶数年前可是见过几面的,那时的赵构被我大金朝扣押了下来,数次的下马威早已让这人变了心性,从而畏惧大金。如今竟像是变了一个模样,看来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啊! 气急败坏的完颜亶在大殿中挟持了徽钦二帝,还有众位帝姬数人。 妤兰也被抓着跪在大殿上。 只见那赵构丝毫不放在心上,指挥着将领就要放箭。那完颜亶眼看就要扎到妤兰了,他口中大喊着:“有大宋二位帝王与帝姬陪葬,也是我完颜亶赚了。眼看就要将刀子狠狠得送进被他抓过来的妤兰身上。“有如斯美人陪葬,人生幸已。” 第3章 世纪最强碳基生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只见那完颜亶不可置信的看向妤兰。 在他的失智之下,那妤兰却是十分的镇定,等到他要将短刀插向妤兰时,妤兰突然将早已弄散的香粉撒向后方完颜亶的脸上,那粉有些就进了他的眼睛里。 妤兰心想:如果有生石灰那该多好,可皇宫之中,审查甚严。只有这些许胭脂水粉才能进的宫来。但胭脂水粉量小,她可是费了些心思才让这些混合的粉闻起来清新淡雅,而且随身携带也只会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爱好。 妤兰心道:“快了,快了,我马上就要回到大宋了……”此时的她无比怀念在大宋时的生活,虽然有纷争,却仍是最喜爱大宋十五的圆月。 以那位帝王的脾气,与岳飞联手不日就应该能灭了这大金了吧!那位是太宗吧!一定不是故弄玄虚的吧! 完颜亶对这些细小的事并不在意,胭脂水粉而已,打扮起来赏心悦目的,愉悦的也只能是他而已。 却没想到她早已计划好了,带着香粉是为了自保。恐怕她经常在宫廷之中练习舞蹈,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吧。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的猜疑。她大模大样的将香粉每天戴在身上,告诉宫人是为了让身上香气四溢。 可笑那宫人们皆是鄙夷的看着她:“这大宋帝姬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好好的香包不戴非要带些香粉。那粉若是有绑着的袋子散开了,岂不是飘得四处都是。呛着陛下可怎么好呢?” 终日打雁,最终却被雁啄了眼睛,栽倒在了一个弱女子的手里。 在他眼睛里有香粉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急忙的去擦眼睛,这时双手就不自觉的松了力道。妤兰就趁机夺取了他手中的短刀。迅速转身,将刀尖对准了完颜亶的心脏,狠狠的扎了下去。 常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将完颜亶的大脑与身手腐化,唯余那一丝力气,但看不见又如何能抓的准呢? 血液沿着刀身缓缓的流出,剧烈的疼痛使他说不出话来,眼睛暂时又睁不开。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将双臂胡乱的挥舞,似乎这样就能将妤兰抓住,然后扭断脖子似的。 妤兰不管会不会得手,只要扎中立即就向旁边躲了几步,将完颜亶充分暴露在赵构的面前,本来应该射向她面门的箭矢,接着因为完颜亶的倒下而射向了后方的椅子上,椅子被这冲击力震的四分五裂。 赵构却在心中偷偷的遗憾极了:唉,可惜啊,那完颜亶还敢小瞧朕,拉个人在自己前面就能挡住朕的利箭了吗?那箭矢若从人脸上最薄弱的眼睛里进去,然后射穿后脑勺,直接就能扎中那鞑掳的脖子,要是在偏一点也不过是射到血管上罢了。那里的血管中的血液可是止不住的会喷出来。 妤兰心想:不枉我这些日子偷偷的磨砺身手,要不然那完颜亶从小练武,在固有的印象之下只会认为大宋女子柔柔弱弱的,哪能死里逃生呢? 这太宗也太狠了,不愧是玄武门胜利者。不过,除了吕雉她妤兰哪能咽的下这口气呢?怎么,他李世民就高贵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着那帝王缓缓走出大殿,谁也想不到此时的妤兰吃力的将弓箭指向李世民,这弓箭未从小练习,因此有些吃力。本来想要射到李世民的前方的,却稍微偏了一点点。唉,这具身子骨还是太弱了。 那岳飞却不小心在回头时看见了如此一幕,目眦欲裂。拼命的扑到赵构身后,视死如归的展开双臂,“官家小心。”将赵构护在身后。却发现那箭矢早已来到面前,迅速的插在岳飞的脚下。 听到呼喊声的太宗迅速回头,却见妤兰扔掉了弓箭。“你给我赵妤兰一箭,我也还给你赵构一箭。公平了!” 众位将军都直呼这个不知是谁的帝姬竟如此大胆,竟敢箭指官家,还口呼官家姓名。就在气氛十分紧张时,却见太宗眼睛一亮,迅速的在口中念叨了一句:“妤兰,小妹。” 声音太小,妤兰并未听清。却见太宗迅速收起那怀念的表情,白了一眼她,没好气的说:“还不快跟上,你这个蠢货!” 妤兰听着这骂人的话,气的险些仰倒。这可是第二个叫她蠢货的人了。 却见太宗不理她径直而去。妤兰只能就悻悻的跟了上去,心想:他这熟悉的语气好似见过她似的,可她确定没有见过太宗啊! 事后,妤兰百般试探询问却没有得到一丝的信息,真不愧是千古名君,公元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东半球话事人亚洲州长兼天可汗的大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心计、手段、谋略、武功、演技杠杠的。 如果当时能死在如此优秀的人物手中,也算的她赵妤兰的福气。回去后那些大宋主和的士大夫可就要遭殃了。那秦桧之流,似乎交给她们这些被俘虏的人方能解心头之恨呢? 她也要好好的计较计较这些年被撸到金庭所受的苦。忍受着隐隐作痛的膝盖与手指,她暗暗的发誓,定要这些不作为的男人付出代价。 没了魏征与长孙皇后这剑架与刀鞘,就看谁敢与大唐天策上将李世民争锋相对! 第4章 我本是普通人 我本是赶鸭子上架,普通人一个。却不知何德何能能被神仙选中,去拯救三千世界那千千万万的失志之士,受苦人群。 才不及那宋徽宗,武不及唐太宗。本是红尘中人,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却不及人家天才的灵感一现。 如同这万千世界中的或贫苦,或贵族中的人,只要国破家亡,哪个不是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前进。就如这靖康之耻,男女的遭遇都极为悲惨,但女子本弱,就沦为待宰的羔羊,任何金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他们在狩猎场狩猎时,最喜欢用大宋的少年少女做猎物了。如果猎物都死绝了,他们就会改天出现在边境的村庄上,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这和当年誓要亡族灭种的小红点有何区别。 穿着赵构身体的人以后就叫李世民了,他将处理国家大事的职权想要让给妤兰,心想:好不容易穿越到大宋,还没人抢人头。 遥想当年大唐,那些个武将连个周边小国都不给他留,这样也就算了,可恨就连文臣都不给他点汤喝。 文臣啊!谁家文臣会灭国啊!要不说还是他大唐文臣武将厉害呢?要不是他下令不能随便灭人家小国家,这世界肯定是属于大唐了。还不如让妤兰小妹监国去,他要打穿地球。 等他打完金朝之后,心中暗暗感慨:这大宋君王也太没有用了,几十万大军还打不过一个大金。我李世民这辈子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等他想要将国家交给妤兰监管的话说出来时,两边的大臣顿时跪了下来,口呼:“官家,三思啊!那吕武之乱可是前车之鉴啊!” 他心想:吕雉他知道,不过主少国疑罢了。这武是谁?想来也是太后之流了。看来要在闲暇时间好好的看看史书了,要不然他们说的人,他都不知道。我大唐是不是千秋万代了。 妤兰本来想要忍的,可听见吕雉哪能忍得了,不过是一群只知在江南寻欢作乐的文人“骚”客罢了。 “昔日未曾得见易安居士,但也曾拜读过她的大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妤兰心想,那太宗肯定不知道,让他也见识见识这大宋女词人的风采。 李世民心中暗暗赞叹不已:“好一个人杰与鬼雄。这大宋君王何德何能有这么多的能臣武将啊!这易安居士,朕必要见见,一群腐败的玩意,连个女子都比不过,还好意思爬出来叫嚣?” 众位朝臣顿时一下间就像被戳到了逆鳞,顿时炸锅了。 “官家,自古以来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既然从金朝回来,那就应该引戮自尽,既能全了易安居士的鬼雄之道,又能为我大宋留下千古佳话,何不快哉!”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哈哈哈哈,妤兰心想:你们怕是不知道,前世的程颐可不敢说这话。他要敢说她就让他回家吃自己。 突然间,妤兰捂住脸,呜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直奔向后面的马车,等到了马车边上,她噗通一声,跪在了那停留在路边休整的二人面前:“父皇,皇兄,救儿啊!儿快要被逼死了。” 徽钦二帝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谁要逼死我儿。” “那众位大臣说儿臣们沦陷金庭,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们要儿臣自缢谢罪!呜呜呜……”妤兰掩面而泣。 徽帝与钦帝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怒气顿时就像利剑一般:这些个大臣是疯了吗,如此行事先是欲逼死朕的儿女姐妹们,然后在让他们自家儿女们自裁,然后接着是不是就要逼朕和长子自裁?好你个赵构,不过妃妾之子,一朝龙在天,居然敢撺掇大臣,这是不把我二人放在眼里了啊! 妤兰边哭边看向太宗,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李世民心想:得,还和以前一样的记仇,又给我挖坑。这是还计较一箭之仇啊! 于是,徽钦二帝就开始配合有度,一个负责收拾大臣,一个负责收拾赵构。 徽帝说:“遥想当年,那韦氏回到大宋朕深感欣慰,”这是在点明不只是帝姬回大宋,还有当今的生母,那赵构也在一边看似恭恭谨谨的聆听着。 “朕心道我大宋能容得下一介女子,若有生之年朕回去了,必能留的朕与长子一席之地苟延残喘,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九儿,你尽快将我两处置了吧!” 赵构并没有说话,只是立即跪了下来,大臣们顿时间就立即跪了下来。 “想来,这大宋终究还是回来错了!文武百官皆是容不得朕了?” 这逼死皇帝,还是两位的名声可不能让他们担了,毕竟他们还要名留青史呢?哪能不爱惜羽毛呢?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他家女儿,爱咋咋地! 赵构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道:要死就赶紧死,叽叽歪歪的,我大唐玄武门名声在外,又不是没经历过。在大宋反正坏的又不是我李世民的名声,爱咋咋地! 第5章 监国 众人好奇她究竟是如何获得监国之权的,其实这背后乃是多方势力相互权衡之后所做出的最佳决策。 太宗皇帝李世民可是个勇猛无畏、能征善战之人,一心急于实现全球大一统的宏伟目标。 然而此刻身处宋朝的他,内心却不禁暗自焦急:“哎呀呀,这下可糟糕了,朕来到了这宋朝,那原本历史中的赵构岂不是去了大唐......朕心心念念的大唐啊!还有那魏征老儿整日里唠唠叨叨个不停,真不知那赵构能不能忍得住魏征的叨叨,不会一刀给咔嚓掉了吧!嘿嘿,如果真那样倒也挺解气的。只是......朕的那些后宫佳丽们如今又当如何呢?” 想到此处,李世民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应该不至于如此,想来那赵构定是没少吃苦头。毕竟承乾他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说不定早就将赵构给软禁起来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世民已然下定决心,他与岳飞一同加快行军步伐,只待天下一统之时,便立刻传位于赵妤兰。 至于能否守住这片江山社稷,那就全得看她自身的本事和能耐了。 不过嘛,李世民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应当让韩世忠出手帮衬一下那个愚笨的妤兰,要不然以她那点能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人给生吞活剥喽! 这就小瞧妤兰了吧! 第一天监国中,需要杀个人解解闷,就从秦桧开始吧! 正好秦桧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什么她妤兰智慧过人,临危不乱啊!哦!她自小长在金朝,反正说的她又没听懂。 “来人,这秦相欺辱吾自小长在金庭,未学过四书五经。如今这叽叽歪歪说了众多,这是欺负吾听不懂吗?砍了吧!” “冤枉啊……” 妤兰示意侍卫们将秦桧的嘴堵了,她不想听。 政见与秦桧不同的大臣们顿时就喜笑颜开,那秦桧之流立即跪地为秦相求情。 妤兰心想:给你机会你怎么不中用啊!那韩世忠怎么还不紧随其后,痛打落水狗啊? 瞪了一眼韩世忠,他就马上紧随其上“臣要状告秦桧通敌叛国,鬻官卖爵……” 通敌叛国,妤兰来了兴趣。等到韩世忠将证据呈上来,妤兰顿时就怒了,将奏折扔向秦桧,秦桧就被砸了个着,不想就这么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众人皆心知肚明,赵构不在,妤兰这是在泄愤,就连徽钦二帝未必都会为秦桧做主,谁让他是主和派呢? 你在看那妤兰帝姬是铁了心的要收拾秦桧了,就连秦桧的亲近之人都不敢求情了。她赵妤兰可不是赵构,从不按常理出牌啊!于是秦桧就被下了大牢。 没人希望妤兰做的好,包括徽钦二帝,眼前收拾秦桧也算是解了他们的心头之恨。 这秦桧仗着自己得赵构的宠信,居然敢不将他们二位帝王放在眼里。也是活该了! 他们甚至希望这场水能更浑,以便他们浑水摸鱼。至于那赵构,可笑至极。将这天下竟然交于一个从小在金宫中只会卖唱说笑、献媚讨好之徒,也是可笑! 看着有些大臣眼里的讥笑,妤兰随即温和的一笑,整个朝堂顿时变得养眼不少。 等到得知赵构将地球都收归大宋时,又有些不可置信。那时的徽钦二帝想要将朝事都把握在手中时,却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连朝堂都进不去。即使进去了,也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位置,起不到什么作用。 第6章 太宗征战沙场 这赵构手下的人虽说能够派得上用场,但终究并非自己的亲信,因此想要达成心中所愿,她务必要悉心培育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得力干将才行。 想来那易安居士李清照必定是位眼里容不下半粒沙砾的刚烈女子,这样的性情倒也未尝不能加以利用。 而在前期,朝堂之上务必得安插一些属于自己阵营的人马才妥帖。首先便是设法笼络部分官员,投其所好乃是关键所在,对于那些渴望声名的,便赐予他们显赫名望;若是贪图财富利益的,则毫不吝啬地满足其欲求。 唉!如今的处境可比之当初赵祯在位之时艰难许多啊,那时身边有着众多相知相熟、配合默契的左膀右臂相助,日子自然要好过不少。 其余众人倒是相对容易应对处理,然而这徽钦二帝究竟该怎样安置才算妥当呢?正当她为此绞尽脑汁之际,忽然有一名宫女匆匆而入,禀报称官家已然成功攻克下了东瀛。 听到这个消息,妤兰瞬间心生一计,暗自思忖道:与其让他们继续在大宋境内兴风作浪,倒不如将这二人打发至东瀛去闹腾一番。 主意已定,妤兰当即便动身前往徽钦二帝所在之处。当二帝听闻竟有这般美事降临,起初自然是喜不自禁。尽管从此将要远离大宋故土,但相较于困居于此,此去东瀛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然而,待最初的兴奋劲儿稍稍过去之后,两人回过神来,当即对着妤兰厉声呵斥道:“如此重大之事,你可有与你的九皇兄商议过?” 妤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喊道:“对啊!”她这副模样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让人忍俊不禁。 接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徽帝说道:“哎呀,女儿竟然都还没有告诉九皇兄这件事呢。” 徽帝看着妤兰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傻孩子啊,你这样直接跟朕说可是僭越之举哦。赶紧去写个折子呈给你的九皇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妤兰快去行动。 徽帝此刻看起来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仿佛真的是一个关心子女的慈爱父亲。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面对如今复杂多变的局势,每一步决策都需要深思熟虑。 而这边的妤兰则乖巧地点头应道:“还是父皇想得周全。”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却暗暗嘀咕着:“要不是亲眼看到你们根本斗不过太宗皇帝,而且在大宋都快失去威严了,你们又怎么会想到离开这里呢?现在这些朝臣们宁愿听从我这个行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帝姬的命令,也不愿意再听从徽钦二帝的旨意了,他们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望着赵构能够早日归来,带领他们成就一番丰功伟绩,从而名垂青史。 妤兰不禁冷哼一声,心想:“哼,就凭太宗那种不要命的打仗方式,说不定他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到太宗回大唐了,那赵构回来了,不知高字作为庙号好不好…… 第7章 思念大唐 话说这边的李世民在怀念大唐的胡饼,那个香呦,这大宋的吃食就是吃不惯。 李世民越想越馋,忍不住咂咂嘴。他决定要在这大宋做出属于大唐的胡饼。于是他召来侍从,吩咐下去寻找面粉、芝麻之类做胡饼所需的食材。 侍从们虽疑惑这位爷怎么突然想吃这么奇怪的东西,但也不敢怠慢。很快材料备齐,李世民亲自上手揉面。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只见他手法熟练,将面团擀平,撒上芝麻,再放入炉子里烤制。不多时,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 李世民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眼睛一亮,虽然这里的调料不如大唐齐全,但总算解了些许思乡之情。 就在这时,手下递上来一份折子。李世民一边嚼着胡饼,一边接过折子展开查看。看到是妤兰让徽钦二帝来东瀛的折子,眉头微微皱起。莫非是这徽钦二帝给妤兰施压了。 “这徽钦二帝怎会在此处?朕只知他们在大宋暗地里搞风搞雨,如今让他们想来这东瀛,莫不是有何阴谋?”李世民心中暗自思忖。 一旁的谋士凑上前来说道:“陛下,此事恐怕牵扯甚广,听闻这徽钦二帝被俘之后受尽屈辱,如今来到东瀛怕也是身不由己。也许其中涉及各方势力的博弈。” 李世民冷哼一声,“博弈,一介帝王居然受臣子摆布。朕现在身处此地,定不会任由他人随意摆弄。传朕旨意,先暗中查探一番,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若有人妄图利用此事挑起事端,朕绝不轻饶。” 众人领命而去,李世民望着手中所剩无几的胡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主宰大唐命运的皇帝。 后来才知道,捣鬼的那个人就是妤兰,李世民瞬间就同意了,反正以后江山是你的,你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李世民既已同意妤兰的安排,便也不再多管徽钦二帝之事。他转身投入到对天下的征战当中,凭借着从大唐带来的征战经验与阅历,大宋的疆土拓展起来。 不久之后,他的目光开始投向更为辽阔无垠的世界。 李世民率领着他那支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军队以及足智多谋的智囊团队踏上了征程。 他们一路高歌猛进,气势如虹,所经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 每抵达一个地方,李世民都会积极地推行仁政,关心百姓疾苦,致力于让民众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与此同时,他也不遗余力地传播着大唐博大精深的文化,使得各地人民都能领略到大唐文明的魅力与辉煌。 面对如此强大的军队,许多国家要么望风而降,主动归附;要么经过一番激烈抵抗后最终不敌,心甘情愿地向大唐称臣纳贡。 而在后方,妤兰默默地坚守着阵地,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内政事务。 由于李世民与妤兰之间这种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使得大宋的后方稳定,前方才能不被影响。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因此,大宋的军队才能安心征战沙场,影响力日益扩大,整个世界逐渐被纳入到大唐的统治范围之中。 终于,当最后一块顽固的土地也被成功征服时,李世民傲然屹立于世界之巅,极目远眺,俯瞰着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豪情万丈,感慨万千。因为他不仅完成了一统全球的伟大壮举,更是成功地将大唐文化广泛传播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缓缓转过头来,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之情。 正当他准备豪迈地喊出:“这天下如今总算属于我大唐......\" 然而,话未说完,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禁暗自叹息道:“可惜啊,这里终究不是我大唐原本的领土啊!” 尽管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对于李世民来说,内心深处对故乡的那份眷恋与牵挂始终无法割舍。 第8章 禅位 李世民双手捧着传国玉玺,步履沉稳而缓慢地朝着妤兰走去。他的目光深邃且复杂,其中交织着解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 \"朕这些年来啊,实在是对深宫里那些无休止的勾心斗角感到疲惫不堪了。这整整一年里,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朕可都是看在了眼里呐!\" 李世民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 听到这话,妤兰心头猛地一颤,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方被李世民恭敬捧着的传国玉玺之上。 妤兰心想:演技还是好啊!这看起来的沧桑感,显得他多么颓废似的。咦?传国玉玺?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 其实,那传国玉玺是李世民带来的,上面书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篆字。 众位朝臣顿时喜笑颜开,纷纷望眼欲穿的看着传国玉玺,想要见见玉玺长什么样。 妤兰原本计划在李世民离开之后,悄悄地给穿越回来的赵构下毒,让其命丧黄泉。然后再精心谋划一番,栽赃嫁祸给徽钦二帝,如此一来,徽钦二帝即使长了嘴,拿出了证据,证据在充分,可有谁会信呢? 等他们争斗完,得利的就是她了。她在设法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然而此刻,眼前这意想不到的局面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妤兰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迅速回过神来,并立刻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微微躬身行礼,谦逊地说道:\"官家,臣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有何德何能能够承担得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呢?还望官家三思啊!\" 说话间,她那眼眸之中闪烁着谦逊与敬畏之光。 李世民摆摆手,假意说道:“朕意已决。朕在位多年,如今只觉疲惫不堪。朕观你聪慧过人,且心怀百姓,必能治理好这大宋江山。” 妤兰咬了咬牙,深知此时若拒绝恐生变数。于是道:“陛下既如此信任臣妹,臣妹定当全力以赴。只是此事重大,还需一些时日筹备交接之事。” 赵构点头称好。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无数人反对,认为女子怎可为帝,不过牡鸡司晨罢了。 而妤兰则在暗中谋划,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重重困难,既要平衡各方势力,又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等到李世民禅位于妤兰这天,整个宫廷乃至天下都为之震动。 朝堂之上,众臣皆心怀忐忑。妤兰站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朕今日即位,定当革新朝政。过往之积弊,朕不容再存。” 而后颁布一道道诏令,有的大臣试图反对,可妤兰只是轻轻抬手,便有无数的手持刀剑的侍卫一拥而入。 那些欲反对的大臣见状,只得将口中话语咽下。其中一位臣子不甘心,高声喊道:“帝姬此举不合祖宗法度,定会遭天谴的!” 妤兰双目含威,冷笑一声:“朕便是天,朕之所为皆是顺应天命。朕知诸位心中不服,然朕既登大位,自会以德服众。” 她特意将德字加重了语气,众人皆是打了个冷战,看着妤兰手下那些红着眼睛的侍卫,那些男男女女可是从金朝归来的,向来以妤兰马首是瞻。 朝中大臣与他或她,即使是有血缘关系,那又如何。她或他们动起手来只会更狠! 那侍卫们逼近那位大喊的臣子,刀剑寒光闪闪。臣子额上冒出冷汗,却仍梗着脖子。这时,妤兰却突然一挥手,侍卫们停住脚步。 妤兰步下高台,走到臣子面前,轻声道:“朕给卿机会,莫要以为朕是女子便好欺侮。今日本可斩卿,朕念卿往日之功,暂留卿性命。但若再有忤逆之举,休怪朕无情。” 臣子身子一颤,没想到妤兰竟会饶他一命,当下伏地谢恩。 其他大臣见此情形,也纷纷改变态度,表示愿遵圣命。妤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知道,这朝堂之上的第一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但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着她,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真正坐稳这皇位。 这十几年来,妤兰在金庭之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些所谓的权贵们却整日过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生活,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恨意? 而如今,局势已然逆转,妤兰终于掌握了权力,成为了主宰他人命运的刀俎。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她的头上肆意妄为。不见点血恐怕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此时的妤兰正紧盯着手中刚刚截获到的一封书信,这封书信竟是要送往徽钦二帝之处。其中字字珠玑,情真意切的鼓舞二帝回来重登宝座。 看到这里,她不由得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嘲讽道:“哼,看来你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贼心不死,一直妄图背叛朕啊!既然如此,那朕也就毫不留情了,定要让你们知晓什么叫做帝王一怒!来人呐,传朕旨意,务必彻查此事,凡是胆敢背叛朕之人,一律诛杀,绝不姑息!” “汪卿不是向来热衷于侍奉那二位太上皇吗?朕今日便大发慈悲,索性成人之美,成全了他这份孝心。就让他速速通过水路前去侍奉二位先帝吧!如此一来,行程想必会快捷许多!” 妤兰微微抬手,向身旁的侍卫示意道。只见侍卫们得令后,迅速上前,将那个名叫汪伯彦之人牢牢控制住,并带离此地。妤兰心中暗自思忖:先暂且留他一条性命,待到稍晚时候再好好收拾他一番。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当日下午时分。众多正在当值的朝臣纷纷接到通知,被召集至一处风景如画、山水相依且充满鸟语花香的清幽之地。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言,只得怀着满腹狐疑匆匆赶来。 抵达目的地后,众臣赫然发现有一人竟已被五花大绑地推倒在地。此人拼命挣扎扭动着身躯,试图起身,奈何绳索束缚太紧,始终无法如愿以偿。 第9章 太宗回去 正当众人想要凑近一探究竟之时,突然间传来一声高呼:“官家驾到!”众人闻言,心头一惊,赶忙整肃衣冠,齐齐跪地行礼,口中高呼万岁,随后皆低头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随意张望。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揣测不已,全然不知此番究竟所为何事,更不晓得接下来将会上演怎样一出好戏。 不多时,一辆装饰华丽的车辇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停在了众人面前。妤兰在侍从们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步下车辇。 她莲步轻移,走到近前,目光落在那在地上不断挣扎的身影之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只听她轻声笑道:“诸位爱卿,今日特意邀你们前来,乃是为这位汪卿送行饯别。这汪卿对二位太上皇可谓忠心耿耿,一心只想侍奉左右。而本宫身为他们的子女和妹妹,自然也不便横加阻拦啦。好了,来人呐,快快送汪卿启程上路吧!” 随着妤兰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抬起汪伯彦就往旁边的湖水走去。汪伯彦惊恐万分,大喊道:“官家饶命,臣知错了!”然而妤兰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漠。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汪伯彦丢进了水里。水花溅起老高,汪伯彦在水中拼命扑腾。 众大臣虽心中不忍,但也不敢求情。妤兰看着那汪伯彦沉入水底,心中好不痛快。 妤兰说道:“安心去侍奉太上皇,到了记得告诉太上皇一声,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待在岛上,朕许他们随意折腾……” 众位朝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妤兰心想:太吓人了。 妤兰心想:这赵构的朝臣治国不行,议和的本事却无人能及,就连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也是别具一格啊! 说起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之快,她妤兰不禁回想起了北孔的那一家人。当时,他们在金庭接受着金庭赐予的爵位,风光无限。可令人心寒的是,同样身为汉人的他们,对于妤兰及其同伴所遭受的苦难竟然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想到这里,妤兰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冷漠无情之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或许真应该有所变动了。 而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必定会有一些奸细将其传播出去。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 果不其然,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遥远的东瀛。得知消息后的赵佶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赵构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是无法无天!自古以来,皇位都是由男子来继承的,哪有女子继承大统的道理!这皇位他要是不想坐,多得是有人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取而代之呢!”说罢,赵佶的心中已经开始暗暗谋划起来,想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家族的皇位。 然而,令赵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尚未筹划周全,就已经被妤兰手下的能人异士给识破并解决掉了。其实,早在妤兰刚刚继位之时,她就深知徽钦二帝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起兵反叛。只是,如果他们年事渐高且身体日渐衰弱,想必也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来了吧。 随着时间推移,太宗越来越觉得有什么力量在拉扯着自己。他深知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 于是叫来了妤兰,唠唠叨叨的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 他微微眯起双眸,缓声道:“金朝归来的这批人确实好用得紧,亦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然而,此刃过于锐利,若无十足把握掌控,轻易动用反倒可能伤及自身啊。”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忌惮。 妤兰静静地站在一旁,秀眉微蹙,陷入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良久之后,她轻轻颔首,表示认同他所说之话。 眼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妤兰有些不舍,却也知道他已经回去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原本昏睡不醒的赵构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怒意。他猛地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妤兰,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区区女子,竟然胆敢窥视我大宋的皇位!简直是大逆不道!”其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掀翻一般。 面对赵构的怒斥,妤兰却是面不改色,嘴角甚至扬起一抹冷笑。她目光清冷地看着赵构,缓缓开口说道:“陛下此言差矣。您莫非已经忘却当下这危急存亡之局势?若非有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拯救这风雨飘摇中的大宋,恐怕就连这仅剩的一方土地也难以保全。而此人,正是大唐太宗皇帝。” 听到这番话,赵构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不止。他用手指着妤兰,颤声骂道:“朕乃是名正言顺的正统天子,你如此行径分明就是意图谋反篡位!天理难容!” 妤兰讥讽的一笑,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天理难容……可笑,皇兄,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从小囚禁在金庭之中。你在这偏安一隅之地,还能歌舞升平,醉生梦死。而我呢?自小就在金朝春苑之中,吃不饱穿不暖,随时会迎来送往。 不知见过了多少大宋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你又有什么作为呢?作为皇帝,你只是不想要自己的权利得到分散,因此你不惜……” 当她说到这儿,似乎有些激动,“你不惜想要杀掉岳飞,就连金人说要将岳飞带回金国,你都怕放虎归山。哈哈哈,我们这些帝姬贵女又算的了什么呢?” 赵构始终未发一言,她似乎说到了激动处,突然拿起了桌边的砚台,眼看就要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赵构却很平静的说:“别演了,都当皇帝了,哪有那么容易失控……” 已经来到赵构脑袋上当的砚台被妤兰停了下来。赵构说:“别忘了在外人眼里朕才是一统天下的帝王,你若敢动朕,朕必将让这天下无你容身之处。” “哈哈哈……说的是不错,不过恐怕你记不得了,这军权在朕手里啊!” 赵构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他说:“不然你以为朕会和你说这么多话吗?不如谈谈如何……” “你想如何?” “朕赵构就开门见山了,朕要一半的江山……”话还未说完,眼看着妤兰的砚台真的砸下来了,他顺势一躲。 妤兰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确实在外人眼里你是那个一统天下的君王,帝位是你禅让给我的……” 妤兰看着赵构,心里思量着怎么不动痕迹的将这个人处理掉。要不说赵构是喝酒喝死的,当年太宗就是这么干的。他太宗能干的了她赵妤兰就干不得吗? 第10章 立威 赵构面带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之人,缓缓说道:“你这一番话倒是也给朕提了个醒儿。虽说当下军权掌握在你手中,可你不妨猜猜看,那玩意儿在你手里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倘若朕登高一呼,你再估摸估摸,又会有多少人愿意响应于朕?” 说到此处,赵构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之色,接着道:“至于你最为倚重和得意的臣子岳飞,你觉得他究竟是听从你的命令多一些,还是更愿意服从朕的旨意呢?” 其实妤兰心里很清楚,目前自己还真拿对方没有太好的办法。然而,即便如此,在气势上她绝不能示弱半分。 于是,她眼珠一转,继续开口道:“说起这岳飞啊,朕想起昨天他似乎曾向朕提及想要辞官归乡之事。既然他有意离开朝堂,朕自然不会强留,已然应允了他的请求。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家中收拾行囊呢!” 妤兰稍稍停顿片刻。 赵构随后说道:“即便是岳飞已经辞去官职,但他始终都是朕最为得力的爱将之一。想当年,朕与他一同征战沙场,甚至曾经同食共寝。这样深厚的情谊,岂是轻易能够割舍得了的? 待到他日时机成熟之时,朕与他又何尝不能一起共享这大宋的大好河山呢?此外,还有那位历经三朝的元老重臣韩卿,你敢拍着胸脯担保他对你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么?呵呵……所以呀,皇妹,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呐!” 妤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但转瞬间她便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皇兄所言极是! 不过倘若你我在此鹬蚌相争,那不知会有哪两位渔人能够坐收渔利呢?说不定最终我俩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如此一来岂非得不偿失呀! 本来赵构以为妤兰是要讲和,却不料妤兰又说:“所以嘛,依朕之见,不如皇兄您先行一步前往地府走一遭,这样也总好过咱俩在此拼死争斗不休。” 话音刚落,只见妤兰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拔下自己头上那支精致华丽的簪子,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赵构的脖颈处狠狠刺去。 此时此刻,妤兰心中暗自思忖着:虽说这一招并非自己自幼勤加练习所得,但正所谓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眼下也唯有放手一搏了。 然而,让妤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竟然被赵构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赵构更是顺势反手一把挟制住了妤兰。 紧接着,赵构面带得意之色开口说道:“皇妹,莫要小觑了朕呐!想当年朕自幼便开始学文习武,可谓是文武双全。 至于朕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地从那金庭脱身归来,这里面可是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呐。 当时那金朝的完颜宗望故意刁难朕,嘲笑朕说大宋人人文弱,虽然看的是孙子兵法,但根本无法拉开他那张威力无穷的宝弓。嘿嘿,可结果如何呢? 朕毫不费力地走上前去,轻轻松松便将那把弓拉满,并一箭射穿了他的军中大帐。正因如此,朕才得以成功逃离金庭,保住性命回到这中原大地。” 面对赵构的这番说辞,妤兰却是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她若无其事地缓缓松开紧握着簪子的手,任由那支簪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然后抬起头来,美眸流转间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反唇相讥道:“哎呀?皇兄这又是所为何事呢?难道您这是想要犯下弑君之大罪不成?” 赵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妤兰,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不……不是你先动……动手的吗?” 只见妤兰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娇嗔道:“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呀,朕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啦! 哎呀,可能是年龄大了,竟然梦游了呢!恍惚之间,就瞧见你凶神恶煞地扑过来,似乎是想要掐死我……” 听到这话,赵构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他咬咬牙,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跟这种疯婆子多说无益,干脆直接杀了了事! 妤兰本来就没有一丝松懈,待她看见他眼中的杀意时,瞬间就警醒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酸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刹那间,他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原本紧紧掐住妤兰脖子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趁着赵构松手的间隙,妤兰迅速挣脱开来,并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力一挥,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杯子应声而碎。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紧接着便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持明晃晃的刀剑,一个个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杀我,本来想放你一马,如今却是不能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让你死了最为妥当。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来人呐,给朕把毒酒端上来!”妤兰面若冰霜,冷冷地吩咐道。 话音未落,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将一杯斟满美酒的金杯呈到了她面前。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构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表面上依旧强作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妤兰。 沉声道:“皇妹,你若是真的杀了我,可就少了一枚能够牵制徽钦二帝的重要棋子啊!难道你真想看到他们卷土重来,威胁到你的皇位不成?” 听了赵构这番话,妤兰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沉入了一片思绪的海洋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11章 算计 紧接着,她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嗯,你所说之话,倒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只是……” 说到这里,她稍稍顿了一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赵构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庞,然后接着道:“这杯绝命酒你不用喝了,但是另一种酒你得喝。” 妤兰强硬的将酒命人给赵构灌下,“这酒是好酒啊,只不过此酒会让人变得浑浑噩噩,又伤人心魄,今后恐怕你不能再参与这军国大事了……” “太皇太后近些日子在这深宫之中待得着实烦闷不堪,整日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朕瞧着也是心疼不已啊。既是如此,那就只能有劳皇兄您亲自前往陪伴她老人家了。想来以皇兄您的孝顺和贴心,定能让太皇太后心情愉悦,一扫阴霾呢!” 事实上,妤兰内心深处犹如明镜一般清晰,赵构眼下这般表现无非就是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表示屈服。 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暂且口头应允此事而已,至于后续究竟如何行事,想必他定然早已暗自思忖良久,谋划着其他应对之策。 而妤兰自己亦是心知肚明,尽管口头上说是派他前去侍奉太后,但这背后真正的意图实则是欲对他实施软禁手段。 毕竟当下的局势错综复杂,如同一张交织紧密的大网,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想要彻底铲除像赵构这样的心腹大患又谈何容易?因此,往后的日子里,她每走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行。 念及于此,妤兰只觉得心烦意乱,胸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无法平息。她对赵构简直恨之入骨,巴不得能瞬间就让此人灰飞烟灭,好一泄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之情。可惜呀,残酷的现实状况却迫使她不能随心所欲地采取行动。 正所谓投鼠忌器,令她心生忌惮的因素实在太多了。首先便是那在东瀛的徽钦二帝,他们虽之前身处敌境,但其影响力仍不容小觑; 再者还有那位手握重兵且赤胆忠心的岳飞将军,以及同样战功赫赫的韩世忠等一众将领。倘若冒然出手对付赵构,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激起轩然大波,进而致使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与动荡不安的局面当中。 然而,废掉赵构这件事,实际上是她精心策划的一个谋略而已。要知道,如果赵构失去了独立思考和决断的能力,那么他就如同一只被拔掉牙齿的凶猛老虎,虽然外表依旧威风凛凛,但已经无法再对任何人构成真正的威胁。 为此,她特意安排了十几名手下,分成日夜两组,不间断地交替轮流对赵构进行严密的监管。这样的部署可谓是滴水不漏,到了月底的时候,还会重新换一批人手继续执行任务。如此周密而严格的监视措施,如果最终还是让赵构成功翻盘,那她赵妤兰也只能心服口服、自认倒霉了。 话说回来,远在另一边的徽钦二帝那里应该也快要传来消息了吧?想来这两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恐怕早已缠绵于病榻之上,身体每况愈下了。 毕竟,他们在被俘之后所经历的种种折磨与苦难,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就这种情况还能面不改色的活在金庭之中,又如何不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呢? 昔日越王勾践曾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而如今,徽钦二帝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 可惜啊,他们心机如此深沉,她又如何不防备呢? 二人众多的宠妾之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她安插进去的心腹之人呢?这些眼线时刻都在密切关注着徽钦二帝的一举一动,并将所有重要情报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赵构事后悄悄的将毒酒催吐后,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他深知赵妤兰的阴谋诡计,此刻虽暂时逃过一劫,但危险仍如影随形。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赵妤兰能派人监视他,他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佯装疯癫,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悄悄联系上了几位忠心耿耿的旧部,通过密信传达指令。同时,他开始调查身边哪些人可以真正信任,哪些又是赵妤兰的耳目。 对于徽钦二帝那边,他决定先不管不顾,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危机。他故意做出一些荒诞不经的行为,让看守他的人放松警惕,以为他真的已神志不清。 而赵妤兰得到手下关于赵构异常举动的汇报后,心中起疑,她决定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当她看到赵构痴傻的模样时,却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真正的疯子可能像他一样,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但是有人所监视照顾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恐怕是和收买的人一起做戏罢了! 是谁说赵构是无能狂怒之辈,分明阴险狡诈的很呐。 赵构深知自己处境艰难,他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于是他趁着看守稍有松懈之时,偷偷写了密信,分别传给韩世忠和岳飞。信中隐晦地提及自己被囚禁之事以及背后操纵者的阴谋。 韩世忠收到信件后大惊失色,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立即去找岳飞商议。岳飞看罢信件,怒发冲冠,“太上皇被困,此乃国之大难,作为臣子我等必当解救。”两人决定暗中召集亲信将士,谋划营救赵构。 而赵妤兰的心腹很快发现了赵构传信之事,赶忙禀报。赵妤兰听闻冷笑一声,“哼,就凭他们也想坏我好事。” 她一方面加强了对赵构的看守,另一方面准备派人对付韩世忠和岳飞。但韩岳二人皆是忠勇之士,麾下将士更是一心护国,况且让岳飞得以善终未必不是她心中所愿。 罢了罢了,这二人未必能成什么大事,要不然,岳飞怎么会被赵构算计至死呢? 第12章 技不如人 那韩世忠,生得一副英武之貌,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其为人刚直不阿、清正廉明,宛如一座巍峨高山,令人敬仰。 他不仅战功赫赫,有着不世之功,更是才华横溢,智谋过人。平日里与人相处,既知礼数又善解人意,可谓是知情识趣。也正因如此,方能在赵构这位生性多疑的君王手中得以善终。 而她赵妤兰,虽身为女子,却是向来对那些英雄豪杰钦佩有加。 忽闻赵构竟被囚禁于宫中,无法自由出入。韩世忠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手中茶杯应声而碎。 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夫担任文臣已久,难道官家就认为我韩世忠是个软弱可欺之辈吗? 哼,绝对不行!身为臣子,如果君主遭遇危难,却不能挺身而出为其排忧解难,那便是不忠不义之举。我定要救出太上皇!” 听在妤兰耳中,却只有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是我韩世忠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赵妤兰飘了。 妤兰心道:无妨,朕这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飘了。 韩世忠言罢,他便下意识地伸手去取自己的私符,欲召唤韩家军前去营救。 口中还喃喃自语道:“世人皆知晓岳家军之名,但我韩家军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际,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过来,是自己的爱妻梁氏暗中出手所致。 “红玉,你……”韩世忠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之人,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话还未说完,只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力量,再也无法支撑,软绵绵地缓缓瘫倒在地,最终重重地晕倒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屏风后面的妤兰快步走了出来。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梁红玉,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不禁由衷地赞叹道:“夫人真是好魄力啊!” 梁红玉闻言,微微侧身向妤兰福了一礼,轻声说道:“官家谬赞了,妾身虽是一介女流,但心中向来对那些英雄豪杰充满敬意。 想当初,太上皇执意要将岳将军处死,妾身虽心有不甘,奈何位卑言轻,根本无力回天。那岳将军可是我大宋抗击金兵的中流砥柱啊,如此忠臣良将怎能轻易舍弃?” 说到此处,梁红玉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幸而太上皇不知在梦中得了哪路神仙的点拨,竟然饶恕了岳将军,还一举统一了天下。 这本应是件天大的喜事,可谁曾想到如今他又故态复萌,重操旧业,肆意妄为起来。 真叫人忍不住为之叹息呐!如今既然是官家您接手了这大宋江山,那么太上皇理应退居幕后,安享清福才是。 怎奈他老人家偏偏不肯消停,非要跑到这前方来兴风作浪,把整个大宋搅得天翻地覆,风雨飘摇,这又是何苦呢?” 听了梁红玉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妤兰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仿佛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但仅仅片刻之后,她便回过神来,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哈哈哈哈……早就听闻梁夫人您当年因当初韩卿失机纵敌之故,毅然决然地上书弹劾韩卿,此事一出,可谓是举朝震动啊! 也正因如此,夫人才被封为杨国夫人,今日有幸得见夫人尊容,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能够与夫人在此畅谈,实在是妤兰我莫大的荣幸呀!”妤兰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梁红玉。 面对妤兰的称赞,梁红玉谦逊的轻声回应道:“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罢了,实在当不得这般夸奖,心中自是惭愧不已。” 这时,妤兰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知夫人对于岳将军今日出兵一事有何看法呢?” 梁红玉稍稍沉吟片刻,然后神色平静地回答道:“如今金贼已然伏诛,至于官家要如何处置岳将军,那自然是官家的决定。 我们这些见识一般的人家,就不便妄加评论了。”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待到妤兰准备告辞离开之时,她特意又回头看了梁红玉一眼,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这内宅之地终究还是有些拘束,怕是让夫人受委屈了。” 言罢,妤兰转身离去,只留下梁红玉静静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就剩岳飞了,她在宫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呢?这关起门来收拾叛逆之人,也是非常有趣呢? 等她回到皇宫岳飞赵构已被抓住。妤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他们,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岳飞看到她走来,眼中满是悲愤,“你为何要囚禁太上皇?” 妤兰道:“那你又为何领兵攻打皇宫呢?” 岳飞一脸正气地说道:“微臣不过是谨遵为人臣子之道,愿为君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心只想精忠报国而已啊!” 妤兰冷哼一声,厉声道:“岳卿呐,现今你乃是我大宋朝之臣子,而朕方为你的君王。那么敢问你这般所作所为究竟所报效的是哪位君王,所尽忠的又是哪一个国家呢!” 岳飞毫不畏惧,昂首挺胸道:“当初可是太上皇主动禅位于官家你,这皇位传承自然是官家你名正言顺。然而,如今官家已然大权在握,莫非就要忘却昔日恩情,变得冷酷无情了不成?” 妤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继续追问道:“冷酷无情,哪有你岳将军忘恩负义呢?” 岳飞十分不解,于是愤怒的询问。“我岳飞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又如何忘恩负义了?” “听闻岳卿当年随太上皇征战之时,与其同吃同住,亲密无间。你口口声声自称忠心不二,但可曾察觉到之前的太上皇如今与往昔相比有何异样之处么?”此话瞬间唤醒了岳飞的记忆,确实如今的太上皇与之前相比不似从前英武?莫非是如今是妖孽作祟?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忠君不成。”妤兰嘲讽道。 第13章 徽钦二帝病逝 “又遥想当年,那太上皇欲置你于死地,亏得朕冒死向金国君王进谏,恳请将你押送至金国后在处置你,以期望你能逃过一劫。 结果却因这一言之差,惹恼了完颜亶,致使朕被责罚跪在满地破碎的茶盏之上,双膝鲜血淋漓……”说到此处,妤兰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似是想起当时的惨状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朕在金国为你苦苦周旋、竭力拖延时间,那赵构又怎么可能回心转意,改变初衷,最终放你回归军队呢? 岳将军啊,你且看看朕的这只手。想当年,就是因为朕一心为你据理力争,那完颜亶盛怒之下竟将其生生折断。 由于当时身处敌国,环境恶劣,缺医少药的,以至于这只手落下了病根,终究是无法恢复如初,变得这般丑陋不堪了。 唉……岳将军呐,朕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朕为了你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可见你却并非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啊!” 岳飞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俯身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声音响亮而坚定:“多谢官家昔日的救命之恩,此等恩情岳某没齿难忘。 既然如此,岳某这条性命便是官家您所赐予,现在便归还于您!”说着,岳飞竟站起身来,竟要拔剑自刎。 妤兰见状,气得差点当场爆炸。心中暗骂道:“好个不知变通、毫无政治头脑的莽夫!跟他讲了这么多道理,敢情都如耳旁风一般。看来这呆子最擅长的也就是领兵打仗了!” 然而,妤兰深知自己不能背上“飞鸟尽良弓藏”这般骂名,毕竟她还一心想要在青史之上留下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美谈呢。 思及此处,妤兰连忙开口说道:“岳飞啊岳飞,倘若你此刻自行了断,那太上皇也得为你陪葬。 想来,让太上皇陪着你共赴黄泉路,对于赵构而言,或许还是一种荣幸呢!你活着,他便能活命;你若身亡,他亦难存于世。” 岳飞听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极大,那副惊愕的模样,依着旁人的判断来看,怕是足以塞进一整个鸡蛋了。 此时的岳飞五味杂陈,能的如此君王看重,又何尝不是他岳飞的荣幸。罢罢罢!辞官归家吧! 这官家和太上皇的斗争不是他岳飞能管的,反正精忠报国的抱负已然实现,何不激流勇退! 话刚出口的妤兰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赵构设下的圈套之中。 这赵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地利用岳飞,实在是令人心寒呐!不过,妤兰很快便心生一计。 只见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岳飞,缓声说道:“岳飞将军,既然如此,你可否愿意监视太上皇,并且为太上皇担保? 若是他日赵构有造反之心,或临阵脱逃,那你便需以死谢罪!”话音未落,岳飞想都没想,立刻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岳飞心道: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太上皇的命吧! 如果妤兰知道他的打算,只会说那岳飞在政事上就是个一根筋,完全没有了战场上用兵如神,运筹帷幄的机灵劲。 妤兰心想:过几天朕就派人掳走赵构,让你看看如此君王,又不将你的性命放在眼里,可还能效忠否? 在你即将为有如此胆小怕事,不顾臣子安危的君王而愤怒时,朕在饶恕你,你必将感恩戴德。 可那赵构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整日的待在皇宫中,绝不外出。其实他出不出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经过此事,她的帝位已经稳固了起来,要是东瀛的好消息能传到大宋的话就更好了。 没过多久,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从遥远的东瀛传来——徽钦二帝已然在那片异国他乡病逝。 当这个令人振奋的喜讯传至妤兰耳中时,她的心中瞬间就掀起了喜悦的浪花。还是太宗皇帝的办法有用啊! 她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太宗皇帝曾经提及过的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父亲和兄弟们的方法,那手段之高明、策略之精妙,简直堪称登峰造极!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种极其出色且行之有效的方式。 妤兰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从中汲取些许经验,依样画葫芦地效仿一下呢?或许这样一来,我便能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那赵构可还活着呢?杀死赵构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算了,盘算那么多显得她倒有些犹豫不决,要是看他不顺眼,那就杀了算了吧!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目前,还是徽钦二帝的归属最重要。 毕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来,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而且这种伪装要做到天衣无缝,决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丝毫破绽,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徽钦二帝毕竟做过大宋的君王! 一方面,徽钦二帝的离去无疑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个曾经辉煌却又充满曲折的岁月至此画上了句号。 他们的身影仿佛还停留在过去的宫廷深处,如今却已消逝于尘世之间,这让妤兰不禁心生感慨和唏嘘。 然而,另一方面,这也未尝不是一个难得的机遇。随着二帝的逝去,大宋王朝正站在了历史的新起点上。 此刻正是重新巩固皇权、重塑帝王威严的关键时刻。妤兰深知,唯有抓住这个机会,才能将权利牢牢的握在手中。 于是,妤兰决定以最隆重的方式来祭奠二位先帝。她下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国丧仪式,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肃穆之中。 这场国丧不仅是对先帝的深切缅怀与敬重,更是向天下百姓展现皇家仁德宽厚的重要时刻。 在国丧期间,妤兰颁布诏令大赦天下,那些曾因过错而身陷囹圄之人得以重获自由; 同时,她还宣布减免赋税,减轻百姓的负担。这些举措一经实施,便如春风般拂过人们的心田,百姓们无不为之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朝中百官目睹了妤兰的这一系列举动,原本对这位年轻君主心存疑虑的他们,此时心中也稍稍增添了几分满意之情。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不是想象中的懦弱无能。 而妤兰也在暗地里计划杀了赵构,务必要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想必那些金朝余孽杀个灭掉自己国家的人必是合情合理的吧! 既然有胆量对唐太宗的功劳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那么替唐太宗承受他所应该承受的报复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至于计划该怎么实施,想必那投诚的某人必是能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的。办不好就别怪她赵妤兰翻脸无情了! 毕竟始皇说过天下无不可用之人不是吗? 第14章 大宋最大的弊端 不知和金庭之中被俘虏之人关在一起的秦桧,他是怎么在牢狱之中鼓动那些人的。 据探子来报,那些人各个对赵构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对杀掉赵构全力以赴。 可笑那些个大臣月月要面见赵构这个太上皇,生怕她毒死了太上皇。 在大宋,可不要小瞧了这群文臣。这大宋历经多少帝王,却没有武将能压在文臣的头顶,可见这群人的内斗有多强。 又有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传统,这些人掣肘起她来那是丝毫不手软的! 你说,当初仁宗皇帝子嗣都活不到成年,只余膝下一女还没有得到善终。那么这些人所谓的对于帝王的忠诚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又大胆的推断一下,既然他们并不在乎谁做皇帝,那皇帝有没有子嗣,重要吗? 重要的是谁当帝王对他们有利,并且能达到控制下一代、下下一代君王而为家族谋利的目的,就够了不是吗? 细思极恐,若不是唐太宗力挺她做皇帝,现在她与赵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再来说说这大宋最大的弊端吧,应该是君臣不和吧!她所有的政见都会被架空,即使她有军队。 她能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未尝不是他们能得到的好处比在赵构手里大多了,起码比起帝王心计,她赵妤兰是远远不如赵构的。 他们这些文臣留着赵构,又何尝不是为了提醒她,不听话他们有的是手段让她下台。 所以,最近又开始试探她了。 可她能退吗?那不能够! 首先,就是要将那掣肘她的棋子搬开,别怪朕啊,太上皇,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了。咦?好像不对啊,这好像是反派说的话! “韩卿,看见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大宋臣子,看起来两袖清风,实则肥肠满脑。”妤兰将近年来有些臣子做的事递给韩世忠。 “他们侵占民田,私吞国库税收,如此行事怕不是要朕为他们所作所为担责,并将朕拉下马来。” 韩世忠看起来却并不惊讶此事,他只是将头伏的更低了,别说那些大臣,就连自己都不能保证他的家族有没有牵连其中。 为什么会跟他说呢?这应该也是对他韩世忠的警告。回去他就彻查族中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人,若有就别怪他韩世忠六亲不认了。 “可这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呢?可笑至极啊,竟是那当朝太上皇赵构。他这是夺权不成,就要掘了我大宋的根基,其心可诛啊!”妤兰恨恨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和赵构没什么关系,此事乃赵构属下所为,甚至赵构还有些冤枉,但属下做的她赵妤兰就默认是赵构做的。 “他想要享享清福无可厚非,但如此不顾百姓强行让手下征税,甚至与民争利,如此做法简直让朕大开眼界。” 虽然有韩世忠和岳飞相护,她暂时杀不了赵构,可泼脏水这题她会啊,反正赵构手下所做她就默认是赵构授意的! “他们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不仅公然与百姓争夺利益,甚至连当年徽钦二帝国丧完留下的银两都敢贪污! 想当年,徽钦二帝兢兢业业,又是何等辛苦。”说到这儿她就想笑,无论在哪里二位帝王都不会忘记娇妻美妾成群,若不是如此,她的人又怎么能混进二帝的队伍,从而得手呢? “可如今他们已逝,这世上竟还有人如此肆意地羞辱他们。而做出这般无耻之事的,竟然是太上皇。那可是他的父皇和长兄啊!但那又如何呢? 在太上皇眼中,似乎只要这些行为能够对他所谓的大业有所助益,哪怕让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暴尸荒野,他也全然不会在意!” 此时,站在一旁的韩世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满心只期盼着官家能够尽快放他出宫,好让他速速归家。 韩世忠心道:官家啊!知道你俩不和,可那太上皇好歹面上还装个兄友妹恭的样子,您就不掩饰掩饰。 老天爷呀,他韩世忠知晓了这么多,万一哪一天官家看他不顺眼,说不定会直接将他灭口吧!想到此处,韩世忠不禁浑身一颤。 而就在这时,一直暗中观察着韩世忠的妤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面庞之上逐渐浮现出的恐惧之色。 见状,妤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难道他已经相信了朕的话,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朕此番精心谋划的栽赃嫁祸之计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只是可惜啊,赵构身边的那些手下们,有些人怎么就不能为朕所用呢?倘若能将他们收归麾下,必能为我增添不少助力。” 实际上,那笔银两正是由她悄悄拿走的。而这些银两则被她用于建造了好几所学堂。 她开了几家私塾,并特意聘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前来授课讲学。 在这些先生当中,有两位女性尤其声名远扬。其中一位便是那赫赫有名、才华横溢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这位大才女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其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品性高洁。相信经由她教导而出的学生们必然会拥有一身铮铮铁骨和高尚的品格,绝不会逊色于他人。 而另外一位,则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知名抗金女将梁红玉。她智勇双全,对于《孙子兵法》等兵家谋略可谓是了然于心。 若能得她传授这些精妙绝伦的兵法计谋,想必日后定能为国家培育出众多优秀的军事人才。 想到此处,妤兰不禁细细思量,自己精心谋划的为国家培养人才的计划该如何实施呢? 妤兰满心欢喜地沉浸在成功建立学堂的喜悦里,对于赵构即将放出秦桧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也罢,反正秦桧是自己那边策反的眼线,除过要防止他反过来对付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了,暂时留他一条生路倒也无妨。 话说回来,这赵构行事作风虽说也算光明磊落,但与妤兰手下那群为达目不择手段的谋士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任何阻碍都能毫不犹豫地铲除。 曾经见识过人间炼狱惨状的人,内心往往会被恐惧和黑暗所侵蚀,变得异常冷酷无情。 而若是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成为一个群体,那将会产生多么巨大的破坏力啊!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呢? 接招吧,朕的臣子们!手中的权利就暂时施舍给你们一点吧! 待到韩世忠缓缓走出宫门之后,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中无奈地叹息着。 “我又岂是愚笨之人,岂能看不出这一切皆是官家您有意为之的栽赃嫁祸之计。唉!陪着官家您演这场戏也就罢了,还需时刻小心谨慎以免被官家识破,真是令人心累不已啊!” 第15章 吾才是史书工笔之人 她缓缓走向太上皇所在之处。当她踏入那间屋子时,一眼便瞧见太上皇正专心致志地练字。说实话,这位太上皇的书法造诣着实令人惊叹,真不愧是宋徽宗的儿子啊! 或许正是由于长期赋闲在宫廷之中,远离了朝堂纷争和尘世喧嚣,使得太上皇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书法艺术的钻研之中。短短几年时间,他所积累的功力已然深厚无比,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就在这一刻,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爱才之意。暗想道:这赵构若是日后能够放下过往的一切,寄情于山水之间,忘却那些权力与争斗,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得以存活下去。 正当她沉思之际,赵构抬起头来,微笑着问道:“来了,吾这字如何?” 只见此时的赵构,唯有在练字之时方才显得如此收放自如、随意潇洒,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随着笔墨消散无踪。 她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桌上的字幅,由衷地赞道:“皇兄这字,出笔迅疾果决,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笔画则遒劲多姿,似苍松翠柏般挺拔。 挥洒纵横之间,尽显豪放之气;放纵飘逸之余,更具灵动之美。实在是妙不可言,一气呵成之作啊!” 此刻的妤兰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他能成为赵子昂的启蒙老师呢。 然而,赵构却突然间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早已将一切都布置妥当吗?势必要取我性命,又怎会真心实意地称赞我的字呢?” 说罢,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变化中寻得一丝破绽。 “我真的累了,再也没有精力去争斗了。实际上,我早就应该认输才对啊!难道我不应该早点看清这残酷的现实吗? 你竟然教唆秦桧那个奸佞小人,还唆使金国那帮人对我恨之入骨。可是,你又怎么能够确保这些深深的恨意不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呢?” 妤兰心里非常清楚,尽管眼前的赵构看似是以退为进、耍弄手段,但他说出口的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发自肺腑的真言实语! 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妤兰亲自将一把弓送到了赵构的面前,而那把弓恰恰就是完颜宗望曾经使用过的。 本以为这个举动会让赵构陷入迷惑和困境之中,然而事实却证明,赵构不愧是在政治斗争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仅仅通过这些细微之处便轻而易举地洞察并猜透了妤兰精心策划的全部计谋。 “如今我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并且委以重任的人才,面对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所展露出来的狼子野心,我也只能佯装视而不见。 但他们未必就不想效仿当年的曹孟德那样,挟持天子从而号令天下。想我赵构好歹也曾贵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忍受得了他们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呢?” 吾输给你,成王败寇罢了,但你赵妤兰终究流淌着我赵家的血脉。若是输给其他诸如刘家、苗家之类的外姓之人,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听到这番话,妤兰心中已然明了,眼前此人算是认输了。 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冷冷问道:“你可知自己最大的错处究竟在哪里?” 那人略微迟疑片刻,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想必你想说的是当初我欲除掉鹏举之事吧!” 妤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正是如此。” 只见那人满脸怒容,振振有词道:“那岳飞,从一开始便高举着迎回二圣的大旗,此事我暂且容忍了。然而,他却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地违抗我的旨意。身为臣子,如此不听话,莫非是妄图造反不成?” 妤兰闻言,冷哼一声:“你可知道,此事倘若换作其他君主来处理,又当如何?且不提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 就算效仿昔日汉高祖刘邦那般行事,待到岳飞成功将金朝彻底击溃,实现天下大一统之后,再行诛杀之举亦不为迟。 如此一来,你赵构不仅能够成就一番伟业,更可博得一个一统天下的千古美名。 日后史书工笔,必定会让这段历史声名远扬、流传千古。如今要不是大唐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开创盛世,你赵构恐怕早就被牢牢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之上,遭受万世唾弃,背负千古骂名! 从古至今,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黎民百姓从未在意过究竟由谁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们所关心的,无非是谁能够将这个国家治理得井然有序,让百姓安居乐业。 遥想当年,唐太宗李世民纵然有着杀兄囚父这般备受争议的举动,但他依旧能成为天下公认的数一数二的贤明君主,原因何在? 不过就是因为他在位期间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使得整个社会风气良好,人民生活富足安定罢了。 再说那被困金国受尽苦难的徽钦二帝,他们的威望早已丧失殆尽。即便归来,也只能好生休养,安度余生罢了。如此一来,又能妨碍到谁呢?” 其实,妤兰原本想要说的是,对于如何处置这两位先皇,办法多得很。 然而,她转念一想,若是不慎落下把柄被他人抓住,岂非得不偿失?所以,有些事情心里清楚明白即可,实在无需宣之于口。 “哈哈,皇妹啊,你这番言论不过是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你且想一想,史书到底是由何人撰写而成? 还不是那些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们。只有当你的所作所为符合他们的利益与期望时,你才有可能被塑造成一代明君; 反之,倘若你的行为举措不合他们的心意,那么就算如秦始皇那般雄才大略之人,最终不也被扣上了一顶‘暴君’的帽子么? 还有妤兰,我们做皇帝最大的敌人是谁呢?是百姓,不。那是后宫,不。就是这满朝文武百官。 你强盛时,他们暂闭锋芒。你懦弱时,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从来就只有狼子野心而已。什么忠心不二之人,那只是少数而已。 就如这秦桧,他忠于朕吗?不见得。他又忠于你吗?恐怕这句话就是个笑话而已!” 第16章 假意合作 “还有,我不得不郑重地提醒皇妹你一句,待他日史官秉笔直书之时,我赵构必将以统一全球之雄姿载入史册,成为千古传颂之伟人! 你口口声声说这天下一统非我赵构之功,可有他人能证明统一天下的是其他人?哈哈哈......” 他满脸得意地挑衅着眼前之人,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气得妤兰心中暗骂:“果然啊,这些古人个个都精明得很,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呜呜呜......他说得确实没错。” 只见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皇妹,你觉得我说的是否在理?依我看,咱们不妨携手合作一番,共同肃清这混乱不堪的朝纲,还朝堂一片清明。不知皇妹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妤兰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问道:“那究竟该如何才能让那些朝臣心甘情愿地落入我们设下的局中呢?” 赵构见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大可以这样行事......” 话未说完,妤兰便忍不住拍手叫好:“哈哈,妙极,就照此计而行!” 如今若想彻底整顿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们,必然需要足够多且得力的心腹人手方可成事。 只是不知当年刘太后在赵祯在位之时所留下的后手,于今时今日的这个世界里究竟还存不存在呢? 待到她稍有空闲之时,定要亲身前去尝试一番,验证一下她当初留下的暗号是否依然有效。 谁知那赵构会不会暗中与某些朝臣相互勾结,设下陷阱来坑害她呢? 那么应当从何处着手才好呢?究竟何时何地才能寻觅到肃清这些敌人及其背后庞大势力的关键契机呢? 罢了罢了,暂且就让这场熊熊烈火继续燃烧得愈发猛烈吧! 朕倒是很想瞧一瞧,在这偌大的大宋王朝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牛鬼蛇神般的人物。 不过在此之前,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先牢牢地将自身的安全保障掌握在手心里才行啊。 此刻朝堂之上,妤兰正一脸怒容地处置着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其中尤以通敌卖国,卖官鬻爵之事最为严重,而带头搞出这般勾当之人,正是那臭名昭着的秦桧。 虽说这些事情皆是他此前所为,但正所谓秋后算账,即便事过境迁,又怎能轻易言迟呢? 此事所涉及的范围极广,影响之大超乎想象。 这块腐朽不堪、深藏于大宋内部的顽疾若不能被彻底剜除,那么大宋又怎能从濒死之境重新焕发生机呢? 待到她再次踏入赵构的书房时,只见他仍端坐案前,手持毛笔专心致志地练字。 然而,或许是心中有事而分神,今日他笔下写出的字全然失去了往昔那般的果断与利落,笔画之间隐隐透露出一丝迟疑和犹豫。 \"皇妹来了啊,来,陪朕练练字可好?\" 赵构头也未抬,轻声说道。 妤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当真确定要我陪你练字么?\" 见赵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妤兰这才缓缓移步至书桌旁,取过一支毛笔,蘸满墨汁后开始书写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却仍未见妤兰完成书写。 赵构不禁心生疑惑:不过寥寥数笔而已,怎会如此费时?难道皇妹在故意拖延不成? 这般想着,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起身绕过书桌来到妤兰身后。 当他看清妤兰写下的那些字时,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呆立当场,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作为他的对手,不说字写的比他好,也该自有风骨。 可如今他瞪大双眼紧盯着纸上的字迹,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字写得绵软无力,毫无筋骨可言,怕是连三岁孩童都比她写得要好上千百倍! “你,把我幼时练字的字帖拿回去,将它抄写百遍,我明天检查。”气的他都忘了自称吾了。 “啊?”妤兰傻眼了,她心想:这是眼看打不过就换种策略来累死她吗? 回过神来的妤兰眼见谈话偏题了,便赶忙端正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皇兄,我们先不谈这练字之事。关于朝臣的处置,朕已有定论。” 赵构微微皱眉,暂时放下心头对那糟糕字体的不满,沉声道:“说来听听。” 妤兰深吸一口气,“那几位勾结外敌的朝臣,已被朕关押起来,他们的党羽也都一并关了。 只是暂时不宜大动干戈,以免朝堂动荡。至于其他碌碌无为者,降职罚俸以儆效尤。” 赵构听着,眼神闪烁不定,沉默片刻后道:“皇妹此举虽甚好,也算周全。只是那几个通敌之人,真的就这样关着?” 妤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皇兄莫急,待暗中搜集足够证据,再一举揭露,那时便可名正言顺地处死他们。” 赵构听闻,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皇妹果然聪慧,此事便依你所言。但明日那字帖,你还是得交上来。” 妤兰顿时垮下脸来,暗暗叫苦,本以为能躲过这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赵构心中暗自思忖:哼,让你这般轻而易举地处置这些人?我岂会如你所愿!我定要让这把火燃烧得更为旺盛才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牢狱之中便传出了秦桧及其党羽逃脱的消息。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朝堂之上炸开了锅。 气得妤兰当场大发雷霆,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对着满朝文武大声呵斥道:“刘御史何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朕对你的信任的吗? 朕当初将那秦桧交由你御史台监管,可如今他竟然从狱中逃走了!你们御史台究竟是如何看管的? 难道说你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还是说你们与那秦桧暗中勾结,故意将其放走的?” 面对妤兰的质问,那刘御史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地叩头喊冤:“冤枉啊!官家明鉴呐! 下官对官家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又怎敢私自放走那秦桧呢?此事纯属意外,请官家开恩呐!” 然而,此时的妤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深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这所谓的冤枉恐怕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这刘御史定是正在为赵构卖命呢。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第17章 欲一网打尽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赵构全力以赴的动手呢?”妤兰在学堂之中喃喃自语道。 “官家何不直接杀死太上皇,岂不是更简单一点。”梁红玉不解的问。“莫不是官家有什么打算。” “昔日吕布诛董卓,似轻而易举除心腹之患。 然其未能除掉董卓身后庞大势力,终致长安乱起。 今朕若不在处置太上皇之前翦除其背后之势力,恐朕之大宋将成为第二个东汉。” 说到此处,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梁红玉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张俊,明面上乃是赵构坚定的拥护者,但私底下呢?拥兵自重,陷害忠良。 甚至当初岳飞入狱,表面上是秦桧与赵构之故,但又何尝不是张俊妒贤嫉能。因此,最大的黑手又怎么不是他呢? 只不过,他将自己心底的欲望藏在了最底下,他恐怕欲挟天子以令天下而已。 那赵构未必没有察觉,但也敢用这个人,两个人真是胆色过人啊! 张俊、赵构这两个人,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他们! 红玉,让我们的人盯死张俊。此人才是我们破局的关键!也是赵构破局的关键! 不过,仔细想来还是有些不对劲。 赵构这个老狐狸一心想当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但就目前来看,他所掌控的这些势力还远远不足以确保他能够取得最终胜利。 那么问题来了,他必然还有其他隐藏在后的手段和策略! 只是,他的这个后手到底会是什么呢? 他把朕和张俊视作相互争斗的鹬蚌,而自己则妄图成为那个从中获利的渔翁。 然而,他赵构又有何资格充当这渔翁呢? 且看如今局势,张家军已然被他当作棋子来牵制岳家军了; 他自家的那些私兵,则有朕从金庭带回来的力量牵制。 如果他没有后手,他敢行动吗? 朕手里可还有韩家军可用。”她突然愣住,看向梁红玉,面色一冷。 梁红玉立即看向她,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调动韩家军军队的信物在谁手里——韩世忠。好一个世代忠良啊!” 她回头看向梁红玉,“韩夫人,你当如何?” 那梁红玉一咬牙,一跺脚。“臣梁红玉必将誓死效忠于您。” “梁卿,你想要的只有朕——赵妤兰才能给你,例如青云直上,出将入相,哈哈哈…… 本以为那赵构是个无能狂怒之人,如今看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笨蛋! 现如今,如此局面梁卿可有何良策。” “官家,如今的势力大多都已在明面上,我们不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了。 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 不如我们今晚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用几路人马控制住韩府与张府,同时用宫中的侍卫控制住皇宫,并调遣岳家军震慑临安城。 如此双管齐下,然后,杀了太上皇。 必要时,那张俊与韩世忠都去陪太上皇吧,免得他老人家路上寂寞。 等杀了这些人,军队中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人物了。官家在接手这些势力岂不水到渠成。 另外……” 妤兰出口打断了梁红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朕在想,几日了。那秦桧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他,好似早已出了这临安,被人藏了起来。” 妤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来不及了,那秦桧应该是去给张俊报信了。 我们必须尽快动手,那张俊可能前几天就在离临安不远之处整装待发。 说不定,那张俊与赵构早已会合,已然控制了皇宫。 不过,那张俊军中又怎会没有……” 话未说完,就暂时停止了话语,又思考了一会。 “去调岳家军。告诉岳将军张俊谋反,挟持了太上皇!” 她招呼身边侍女,将令牌给了她。让她立即去岳府,请岳飞出来勤王保驾。 岳飞虽然反对她处置赵构,但也绝对不会对于她赵妤兰的窘境视之不理。 另外还欠她救命之恩,以他的性格要是对付赵构可能还会犹豫,但要是对付张俊,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走!立即进宫。” 等她们欲要进宫时,马上就要到宫门口时,突然之间发现宫门口的侍卫果然有些不对劲。 现场的侍卫看着她时不时的带着蔑视之意。 这个皇宫肯定早已落入了赵构手中。 她可真是没想到啊,她一直在小看赵构,认为他即使能杀掉岳飞,但她好歹做了两世皇帝,对付一个被后世骂成翔的帝王,如何不能手到擒来。 事实证明,果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瞧,即使是被后人称为完颜构的皇帝,又如何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摆布的了的。 她欲要后退,却被一侍卫发现了逃跑的意图,立即就开始动手。 妤兰与梁红玉奋力反抗。 此时,皇宫城墙之上,突然布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他们手拿弓箭对准了城墙之下。突然,一支箭直直射向她的肩膀。 本来就武功不济的妤兰立即就被擒拿住。 同时,梁红玉看见她被抓住后,慌了神。立即想要上前救她,却被暗算了。 “把那梁红玉看管起来。”赵构出现了说。 那赵构带着韩世忠与张俊出现在宫门口。 “皇妹,吾说了,日后史书工笔,记得只会是朕赵构的名字,而你就只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咳咳……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须多言。” 妤兰突然痛骂韩世忠:“朕就是不明白,朕自问对你不薄啊,韩世忠。你为何要背叛于朕,卿就是如此忠心于朕的?” 韩世忠欲说话,却被赵构阻止。“不要多言。” “杀!”他示意侍卫动手直接解决掉妤兰。 张俊突然开口。“官家,不是说事成之后,赵妤兰归臣吗?” 妤兰听见如此言语,瞬间就气炸了。 “一个獐头鼠脑之人也敢觊觎朕。” “獐头鼠脑,哼!口中逞能罢了。”张俊说。 “张卿,赵妤兰留不得。” 第18章 逃命 说罢,顺手取过那张俊手中的弓箭,拉满弓弦,欲要箭射妤兰脑门。 “世间美人多的是,诡计多端者,卿不怕睡到半夜身首异处吗?” 妤兰奋力挣扎,心中想着:岳卿啊!你再不将张俊的人手处理掉,朕就白受伤了。 那赵构拉满的弓箭蓄势待发。 妤兰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想我赵妤兰,一介女子之身,能登上帝位也是赚了。” “不过,朕皇帝还没做够啊!你赵构想要朕的命,那不能够! 你赵构自认为算无遗策,可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拖延时间而已。”赵构将箭射击出去,妤兰突然笑了。 “天林尉,动手。”射向妤兰的箭矢被人从中间拦腰截断。 正在这时,岳飞也赶到与她汇合了。 妤兰此时喜上心头。命令之下,城墙上的弓箭手,因为没有防备同伴,就有一部分马上被迅速的处理掉了。 黑压压的一群人,手持利箭,反而对准了赵构。 赵构突然就喊道:“你哪里来的人,你的人都被我算计到了。张俊,难道是你背叛了吾。” “下地狱去问问祖宗就知道了。”赵妤兰开口说。 又在心里想:几日前,朕就将诛杀你的人已准备就位,就等你自己跳进来了。只不过没料到韩世忠是你的人而已。 算了,赶紧杀掉那赵构。此人身上如太宗皇帝赵光义一样,是有些玄学在身上的。不然,海上漂了一个月,还没葬身鱼腹。 “等你死了,朕必将起因缘由写在纸上烧给你。弓箭手!放箭!” “你还在吾的人手中,是否有些太嚣张了。杀!杀掉她!” 眼看着箭马上就要到了,却发生了一些连赵妤兰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此时,那赵构将韩世忠一把抓过来,顺手向前一推。 那毫无防备的韩世忠就这么顺手挡了一下,箭矢顺着手扎进了肩膀里,腹部,腿上,成了个刺猬。 被这变故惊呆了的妤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构。 这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帝王,她喜欢。不过,更加肯定的是那赵构必须处理掉。 韩世忠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构,赵构看着韩世忠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吾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欲只是想活着而已。” 韩世忠失望至极,此时的他眼里竟闪着泪光,让人看着只觉的为他可惜。可惜了这人一腔孤勇。 本来欲杀掉他们的士兵被这些变故吓坏了,此时对她们的看管有些松懈。 梁红玉趁机一脚踢向身边士兵,那士兵口吐鲜血而亡。 又如利箭般扑到了妤兰身边,奋力一拳击向敌兵头部,敌兵瞬间也倒地而亡。 待她被人解救出来之后,她就立即下令全面诛杀赵构。今日,她就效仿唐太宗来个玄武门之变。 趁着此时,不杀个片甲不留又怎能对的起自己损失的兵士。 “韩家军呢?去哪里了?”赵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不祥的预感。 “臣岳飞,已将韩家军尽数伏诛。”岳飞此时跪倒在地上,俯首向赵构一拜。 “臣愧对太上皇,今后也无颜面面对太上皇,唯有一死尔。” 正在他想要自刎时,却突然被打晕了过去。 “聒噪,要死回家死去,还省的朕收尸了! 弓箭手,准备!射!” 就在众人以为赵构必死无疑之时,一直站在赵构身边的张俊突然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赵构身前,同时手中的剑快速挥舞的密不透风,将射向赵构的暗器纷纷打落。 他抱起赵构,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妤兰气得跺脚,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张俊。 梁红玉上前安慰道:“官家莫急,臣等这就去追击张俊。” 妤兰冷静下来后,突然发现被抓住的士兵当中,有一个人身形非常的像赵构,突然之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主意。 拿起手中的弓箭,眼神立即变得坚定起来。心一狠,手中的箭矢就射在被俘虏的士兵身上。 又指着这具尸体,道: “传旨,张俊狼子野心,意图谋反。 太上皇为平定叛乱,竟被那张俊一击毙命。 若有人能够取得张俊首级,朕必会为其加官进爵! 将此消息立即公告天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又转头看向不解的红玉:“红玉,太上皇已死,需全力追击反贼张俊。若有人敢自称太上皇,那必是冒充的,杀无赦即可!” 妤兰心道:朕就说那赵家人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驴车大神,徽钦二帝,海上漂移。唉! 却不知是不是自己打的不够重,岳飞突然就醒了,心急如焚地想要为赵构求情。但他刚一开口,便被妤兰安抚住了。 “岳卿啊,朕如此行事实乃迫不得已,皆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 太上皇如今竟被那贼人张俊所挟持,这与当年徽钦二帝被金人俘虏又有何异? 倘若我们此刻不果断出手反击,那么最终吃亏受损的必将永远都是我大宋啊! 朕在此对天起誓,只要太上皇能够平安归来,朕必定会好生善待于他,绝无半点虚言。” 妤兰一脸诚恳地说道。 然而,在她的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哼,骗你的罢了! 那赵构背后的势力皆已被朕连根铲除,他已然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即便张俊放他回来,谅他也不敢独自回来! 他若是真有胆量胆敢回到临安,倒也正好遂了朕的心愿。 朕正发愁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始终难以安心呢,主动送上门来的人岂有不杀之理! 况且,此公告公布于天下,那赵构就彻底沦为了一枚弃子,毫无用处。 说不定他会被张俊无情斩杀以除后患,亦或是直接遭其遗弃,成为丧家之犬。 想到此处,妤兰不禁暗自窃喜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道:嘻嘻嘻嘻……朕!赵妤兰!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之人呐! 第19章 东躲西藏 另一边,张俊神色紧张地拉着赵构,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他们小心翼翼地钻进洞中,生怕被后面的追兵发现。 赵构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仍有余悸。 他感激地看着张俊说道:“此次若不是张卿及时出手相救,吾恐怕早已性命难保。日后,吾定当重重赏赐于你!” 张俊连忙跪地叩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太上皇言重了,保护您的安全乃是微臣义不容辞之责。 只要太上皇安然无恙,便是对微臣最大的恩赐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警觉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 洞内气氛凝重,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赵构打破了寂静,轻声问道:“外面情况如何?那些贼子可曾追来?” 张俊侧耳倾听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尚未听到有任何声响, 但此地也不可久留。待天色稍暗一些,我们再寻机离开吧。” 赵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洞中的两人焦急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待到夜幕缓缓降下,如一层黑色的薄纱轻轻地覆盖住大地时。 张俊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洞口,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身后同样紧张不已的赵构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率先走出洞穴。 随后,赵构也紧跟其后,两人都刻意压低了身子,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带上斗笠,把自己的面容遮住,朝着那灯火通明、喧闹嘈杂的街市快步走去。 一进入街市,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但在这看似繁华祥和的景象背后,其实却是暗潮涌动,处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张俊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而一旁的赵构,则显得有些好奇,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时地停留在街边各种各样的摊位上,似乎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充满了兴趣。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一家售卖干粮和衣物的店铺前面。 张俊停下脚步,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异常后,这才示意赵构一同进店挑选一些必要的物资。 正当他们专心致志地挑选物品时,突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便是一阵呼喊声和脚步声响起。 张俊心头一紧,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过来。 原来,这些人竟是追兵所假扮的商贩,在此处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眼见情况不妙,张俊当机立断,一把拉住还没反应过来的赵构,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的人流狂奔而去。 可是,没跑多远,他们的去路就被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给挡住了。 这些大汉一个个袒胸露乳,手持棍棒,看上去就是那种街头混混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妤兰事先安排好的眼线。 张俊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低头对着身旁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赵构轻声说道:“太上皇莫要惊慌,且看微臣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双手暗暗握拳,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趁着对方一时不备,迅速拉起赵构从旁边一条小巷溜走了,成功摆脱了这次危险。 他们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暂时甩掉了追兵。 此时两人气喘吁吁,赵构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然而,当他们抬头看向街边墙壁时,却看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他们二人的画像,下面还有妤兰发布的公告,正要细看时,那追兵已然赶到。 张俊咬牙切齿道:“这狗贼真是阴魂不散。” 赵构则愁容满面:“吾等今后该何去何从?” 张俊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先找个隐蔽之处躲起来,再寻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于是,他们悄悄潜入一间废弃屋子。刚进去不久,外面就传来了搜查的声音。 张俊警惕地握紧拳头,而赵构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黑猫突然窜出,吸引了搜查者的注意,他们追猫而去。 张俊松了口气,知道此地也不宜久留,便带着赵构趁着夜色向城外奔去,希望能彻底摆脱妤兰的追捕,寻找新的安身之所。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终于能够安稳下来的时候,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一直死死地攥着一张泛黄的纸张。 那纸张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文字更是将他的功绩缓缓道来。 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迹赫然所书:太上皇赵构于危急关头,毫无惧色,决然亲征,欲平此乱。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激战中,太上皇赵构为张俊冷箭所中要害,终不治而亡。 忆及靖康之难,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大宋王朝几陷绝境。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唯此英明神武之赵构,挺身而出。 负救国于危难之重任,率英勇无畏之宋军。浴血奋战,无畏生死。数退金兵之汹汹来势,成就大宋半壁江山。 后,其独具慧眼,力挺重用一代名将岳飞。 君臣一心,携手并肩,经无数艰苦卓绝之役,渐复失地,力求开疆扩土,后统一天下。 彼波澜壮阔之岁月,先皇帝赵构威名远扬,其英武神勇,举世无双。 今,先皇已逝,然其丰功伟绩,永铭人心。 经朝中大臣共议,决为上皇赵构拟庙号——宋高宗。 赵构看着自己的庙号,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此公告不仅没有诋毁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功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公布于众。 这个庙号不仅代表着对他一生功绩的高度赞誉,更是代表了臣子与赵妤兰对他的看法。 他又接着往下看。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令他瞠目结舌。 然张俊其人,野心勃勃,包藏祸心,妄图谋反!全然不顾大宋现今之国泰民安,百姓和乐。 毅然决然挑起事端,制造纷乱。 其心险恶,其行当诛。若有知晓其踪迹者,务请速报官府,以将此贼依法严惩。 若能将恶贼张俊行踪上报官府,待其伏诛必有奖赏。 第20章 避世 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的脑海深处轰然炸裂开来,仿佛要将他的整个脑袋都撕裂成碎片。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万分的表情。 “好好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啊! 真是绝妙至极,令人防不胜防!这下可算是彻底回不去了......哈哈哈......” 赵构突然仰头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响彻云霄,听起来却充满了悲凉与绝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一般。 笑罢,他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身旁的张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无奈:“如今,你我二人已然成为众人口中的乱臣贼子,这一切皆是拜她所赐啊! 赵妤兰,赵妤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其智谋之深远,布局之精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只可惜,如此厉害的对手,竟然把我们逼迫到这般田地。 现如今,吾也别无他法,唯有等待时机了。只是不知,在吾有生之年,是否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夺回那原本属于我的皇位呢?唉......” 说完之后,赵构深深地叹息一声,那悠长而沉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忧愁与落寞。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然而视线却似乎没有焦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深深的孤寂之中。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偷偷地用眼角余光去打量那张俊的神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见张俊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抱成拳状,声音颤抖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卑微渺小之际, 幸得官家您独具慧眼、赏识有加,才得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民百姓,逐步晋升至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 而且,官家对微臣更是信任无比,甚至将至关重要的兵符也交付于我。 微臣纵然有一时权倾朝野之势,但微臣对官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弑君谋逆之心啊,请您务必明察秋毫!” 赵构听到这里,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紧接着,他快步上前,伸手扶起了张俊。“吾自然是信得过张卿你的为人和忠诚的,只不过从今往后,恐怕你我之间再难以维系这君臣之名分了……罢了,罢了。” 说到此处,赵构再次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或许,我应该远离这朝堂纷争,去亲身体验一下‘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那般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想来其中定有一番别样的趣味吧?” 张俊听闻太上皇所言之后,心中一惊。 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紧接着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太上皇啊,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无论您决定前往何方,哪怕是天涯海角,微臣张俊!都会始终如一地陪伴在您身旁,永远做您最为贴心、最为忠诚不二的心腹臣子!” 此时,只见太上皇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而悠远,他轻声叹道:“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赵构这个人了,有的只是一个隐匿于青山绿水之间、与世无争的平凡之人罢了。” 听到这话,张俊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言辞恳切地回应道:“太上皇请放心,任凭这世间万物如何变幻无常、难以捉摸, 但您对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就算到死也绝不会忘记!张俊此生此世都将紧紧追随着您,不离不弃。” 太上皇听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豪迈:“哈哈哈,能有像你这般忠心耿耿的良臣相伴左右,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闪烁于浩瀚苍穹之上,宛如璀璨宝石镶嵌其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给世间万物蒙上一层银纱般的朦胧美感。 “赶路吧!”他轻声说道,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未知的路途。身旁的张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决定去寻找一块与世隔绝的净土,远离尘世喧嚣与纷扰,从此安享平静的余生。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春花秋月,时光荏苒,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往昔之事犹如过眼云烟,令人难以捉摸。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赵构不禁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想起昔日在皇宫的点点滴滴,往日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却是如此不堪回首,让人痛心疾首。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赵构感慨地叹息着,遥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山峦轮廓。 岁月如梭,曾经华丽的宫殿楼阁或许依然屹立不倒,但人的容颜却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青春不再,年华易逝,留下的唯有满心忧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内心的愁苦全部呼出。 然而,那无尽的哀愁如同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出,任凭如何努力也无法消散。 愁绪萦绕心间,仿佛化作丝丝白发爬上了他们的额头,使得原本风华正茂的少年瞬间变得苍老许多。 “愁啊愁,白了少年头。只余愁丝乱悠悠……”他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尽管如此,生活仍要继续前行。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那份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随后,毅然决然地踏着月色,迈着坚定的步伐,逐渐消失在这片茫茫夜色之中,向着那片理想中的避世之地进发。 第21章 整治朝纲 这个皇帝啊,看似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但实际上所做之事却着实让人觉得无趣得很呐! 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好河山可是由太宗陛下历经无数场血雨腥风、金戈铁马才艰难打下的呀。 而如今呢?在治理这万里江山之时,又有着韩卿这样被射成刺猬的命大之人,又这样智谋过人的能臣,以及像岳飞那般威震天下、勇冠三军的猛将辅佐左右。 如此一来,倒显得这位皇帝自己有些无所事事,甚至给人一种终日游手好闲之感啦。 且说那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金朝归来的男男女女们吧,他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对此,妤兰心中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毕竟这仅仅只是迈出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这不,妤兰已经开始筹划着更进一步的举措——开展女科。 然而,事情哪会这般一帆风顺呢?朝中那些思想守旧的顽固派们听闻此事后,纷纷跳将出来极力反对。 在他们看来,女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怎可抛头露面去参加什么科考呢?简直就是有违伦常纲纪之举! 但妤兰心意已决,哪怕面对重重阻力,也要坚定地推行这项革新之策,只为能让更多有才华的女子能够一展抱负,为国家社稷贡献一份属于她们的力量。 一日上朝,御史大夫站出弹劾负责女科之事的官员,称此举违背祖宗成法,有伤风化。 朝堂之上一片议论纷纷。她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扫视众人,缓缓开口道:“朕问你们,女子为何不可读书识字?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穆桂英挂帅出征,她们哪一点不如男子?如今朕开女科,也是为我朝挖掘更多可用之才……”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少大臣低头沉思。 然而,反对派并未就此罢休。他们暗中联合一些贵族,试图给女科制造麻烦。 但她早有防备,一方面令支持女科的将领保护女学子安全,另一方面将那些恶意破坏者当众惩处。 随着第一批女学子学有所成,入朝为官、悬壶济世者皆有,人们看到了女科带来的好处,反对之声渐渐式微。 时光荏苒,如今女科在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后,终于在朝廷中稳稳地扎下根来,并逐渐展现出其强大的力量和影响力。 然而,作为这一变革的推动者和领导者,妤兰并未因此而满足或停滞不前。 她深深地明白,尽管女科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朝廷内部仍然存在着诸多问题亟待解决。 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那一群尸位素餐之辈,他们终日无所事事,空占着官位,不仅未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任何贡献,反而成为了阻碍朝廷向前发展的沉重包袱。 为了彻底清除这些毒瘤,妤兰下定决心要对官员队伍进行一场大刀阔斧的整顿。 首先,她暗中派遣亲信人员展开秘密调查,详细梳理并列出了一份长长的名单,上面记载的都是那些平日里只知道鱼肉百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以及毫无作为、混吃等死的庸官懒吏。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妤兰在一次朝堂会议上,出人意料地当众拿出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单。 刹那间,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众大臣皆被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名字赫然在列的官员,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 只见妤兰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如剑,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然后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朕的江山社稷, 乃是高宗皇帝与无数将领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岂容得下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蛀虫肆意侵蚀! 朕设立各级官职,本是为了让尔等能够尽心尽力为百姓谋取福祉,而非给你们提供一个坐享其成、养尊处优的安乐窝! 今日,凡在此名单之上者,一律革职查办,绝不姑息迁就!” 话音未落,便有几位大臣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纷纷跪地求饶,企图以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罪责。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苦苦哀求,妤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铁面无私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紧接着,妤兰当场宣布将启动一项全新的人才选拔机制,不再拘泥于出身门第的高低贵贱之分,而是唯才是举,广纳贤能之士入朝为官。 只要具备真才实学和高尚品德,无论身份背景如何低微,都有机会一展抱负,为国效力。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顿时激起千层浪。这一举措在朝中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和动荡。 随着新鲜血液不断注入朝廷,朝政日益清明,妤兰的威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尤其是当那位才貌双全、名动天下的新科状元李清照踏入朝堂之时,整个朝堂仿佛瞬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这位女中豪杰可谓是言辞犀利,毫不留情,怼起人来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连路过的苍蝇都差点惨遭她的毒手,被生生撕裂。 而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那个刚刚养好伤的韩世忠,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所受的伤痛和教训。他大张旗鼓地叫嚷着要去为赵构守灵。 站在一旁的武将梁红玉,眼中满含祈求之意望向妤兰,希望能拒绝这事。 然而,就在妤兰刚要启齿婉拒之际,突然瞧见那李清照面色冷峻地说。 妤兰见状,瞬间便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思忖:以李清照那伶俐的口才和犀利的言辞,恐怕在场的这些人都要自讨苦吃。 毕竟,李清照曾因作了一首诗而怒骂众多只求苟且偏安、不思进取之辈,用现代的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说:我是说在场的各位都是没骨气的,垃圾而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的李清照竟然毫不顾忌地再次吟诵起她昔日所作的那首惊世骇俗的诗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此诗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第22章 李清照 此诗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短暂的沉默过后,朝堂上所有人都被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仿佛连头发都根根竖起,真可谓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朝中大臣们更是怒不可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清照竟敢如此公然挑衅,丝毫不给他们留半点颜面。 李清照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讽地说道:“韩将军啊,您可真是胆子不小啊! 难道您真觉得当今官家心地善良、宽容大度,就会对您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吗? 想当年徽钦二帝驾崩的时候,您可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呐,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四朝元老才对呀! 那时候怎么不见您站出来说要为二位先帝守灵呢?莫不是您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不成? 而今倒好,您突然嚷嚷着要去为高宗守灵啦,这该不会只是做做样子,演给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看吧! 如果高宗在九泉之下知晓此事,恐怕绝不会准许您如此这般抛下大宋的万里河山不管不顾! 还有啊,您若是真心想要辞官归隐,那就早点开口嘛! 现如今咱们大宋正处于用人的关键时期,急需要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才来为朝廷效力。 倘若您赶在科举考试之前离开朝堂,至少还能空出一个职位来,留给那些真正愿意踏踏实实做事的官员们,也好让他们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而且这样一来,我们还能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多留出一个宝贵的名额给到那些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们。 他们一旦获得这个机会,必定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地完成官家交办的各项事务。 您作为一名身负重任的武将,不去坚守疆土、保家卫国,反而临阵脱逃,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道理呢?” 韩世忠听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血,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反驳道:“本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数,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伤病缠身。 如今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去表达对先皇的敬意而已,有何不可?” 李清照嗤笑:“尽心意?怕是想躲懒吧。昔日岳飞将军一心报国,征战沙场,你不如岳将军他深明大义啊! 另外,官家对你可谓是厚待之极,你不思报答于她,却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旧主。 并且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避,你对得起官家对你的饶恕吗?” 韩世忠一时语塞,支吾着不知如何应答。 李清照步步紧逼:“再者,梁红玉将军一介女流尚知为官家分忧,为大宋尽力。你堂堂男儿身,怎如此做为让人不知如何看您呢?” 韩世忠被说得低下头,满脸羞愧。 这时妤兰开口:“韩将军,李卿所言甚是,你当留在朝中,为朕好好效力。” 韩世忠只得应下,灰溜溜地退下。众人看向李清照,眼中多了几分敬畏,而李清照则昂首阔步地走出朝堂,只留下一片寂静。 自古以来,当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实施统治之时,往往都会引发不计其数的战争或是叛乱。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那些处于被统治地位的金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可以说是连猪狗都不如。 由于世仇,那些金人长期遭受报复,金人们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筹备多时的叛乱如火山一般骤然喷发。 这些金人在暗地里相互联络、紧密团结在一起,并推举出了几位德高望重且智勇双全的领袖人物来引领这场抗争。 他们率领着众人,以破釜沉舟之势奋起反击,展现出了顽强不屈的斗志和决心。 而就在这时,妤兰获知了这个消息。 据传回来的消息所说,那位带头起义的首领已然成功地收复了金朝的大半失地,此人的名字叫做完颜亮。 听闻此讯之后,妤兰不禁暗自思忖:“这下可好啦,梁红玉将军可有得忙咯! 既然局势如此紧张,倒不如让她前去平定这场叛乱,也好立立战功,压一压韩世忠与岳飞的气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梁红玉便接收到了妤兰下达的出征命令。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整顿麾下兵马,迅速踏上征程。一路上,军队浩浩荡荡,旌旗飘扬,士气高昂。 在行至中途休息的时候,梁红玉与手下凑到一起,共同商议应对此次叛乱的战略战术。 那厚脸皮跟来战场的韩世忠面色凝重地说道:“依我看呐,这完颜亮能够在短时间内夺回那么多失地,绝非泛泛之辈啊! 咱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小心谨慎对待才行。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夫君,就把我当做麾下的一名小兵就行。” 梁红玉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韩世忠的看法。心想:要你说,我可没让你来。 当大军到达叛军盘踞之地,只见完颜亮严阵以待。 韩世忠单枪匹马出阵,喝道:“完颜亮,汝等叛乱实乃大罪,莫要执迷不悟。” 完颜亮冷笑回应:“我族人在你汉地饱受欺凌,而你们汉人都袖手旁观。现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地盘,又何罪之有呢。” “说的什么话?自古日月星辰,皆是我大宋所有。 如今尔等祖宗有了些机缘恰好得了这些许国土,竟妄图染指我中原之地,其心可诛啊!”韩世忠侃侃而谈,说出的话就要快把完颜亮气死了。 完颜亮怒极反笑,“哼!你们宋朝几任皇帝不也曾在我金朝苟延残喘,如今你们大宋现任这一位帝王,不过贱人一个。 她更是在我大金先帝熙宗胯下做低伏小多年。可笑如今咸鱼翻身做了帝王,居然不认前主人,也妄想统治我大金了?” 韩世忠一听,半是羞愧难当,半是愤怒异常。 第23章 叛乱 韩世忠一听,半是羞愧难当,半是愤怒异常。 “昔日越王勾践曾卧薪尝胆,方有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大宋虽一时败于你金庭之手,但最终胜利的是我大宋。况且我朝自古就英雄不问出处。 何况一个昔日在金庭做低伏小的女子,如今翻身做了你们这所谓的大金王朝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呢? 更甚者,只有最终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评价他人,请饶恕我实在对你完颜亮知之甚少,请问你有何功绩呢。 你不会是想说你现在打下了些许土地吧!对金朝有开疆扩土之功吧! 你放心,有我韩世忠。”他拍了拍胸口。 “这些功绩即将化为乌有,你也就不用操心如何做我大宋帝王的主人了。 倒是你完颜亮,哎呀,长得还可以。也不是不能做我大宋女皇陛下的宠物。 就是比起我大宋帝王来说,年龄大了点呀!” 梁红玉耻笑道:“我大宋女皇陛下正值盛年,风华绝代,兼具雄才大略,你这区区小奴,怕是无缘得见我大宋女皇之风采!” “不用理他,一个井底之蛙罢了,如何与那天上的龙相比呢?”说着,韩世忠握紧手中长枪,做出战斗姿态。 此话气的完颜亮怒火中烧,恨不能在马上将韩世忠挑下来。 梁红玉见状,高声喊道:“完颜亮,你若现在投降,还可留你全尸,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完颜亮仰天大笑,“那就看看是你们宋军厉害,还是我大金勇士更强。”说罢,他挥舞长刀,身后的金兵如潮水般涌来。 韩世忠率先纵马冲入敌阵,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些金兵性命。梁红玉则指挥着宋军有序作战,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完颜亮你年龄小,没见过你家金兀术与斡鲁补在战场的英姿,那可谓雄姿英发。 如今看来,想必是金朝气数已尽,出了你这样只会在嘴皮子上占便宜的首领,那可是你亡了的金庭大不幸啊!”韩世忠极尽嘲讽,以待时机寻找他的破绽。 那完颜亮气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迫不及待的打马上前,就要与韩世忠大战做一团。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岳飞率领援军赶到。 岳飞与梁红玉指挥若定,宋军勇猛向前。但金兵因怀着满腔仇恨,亦是拼死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这一下,金兵顿时乱了阵脚,而完颜亮看到大势已去,加之对岳飞的忌惮。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韩世忠等人,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穷兵莫追!”岳飞喊道。 韩世忠勒住缰绳,长舒一口气。 岳飞策马上前,拱手道:“幸得韩兄在此抵挡多时,不然这战局恐生变数。” 韩世忠爽朗笑道:“岳老弟来得也是及时,再晚些,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喽。” 梁红玉这时也过来了,说道:“此次虽击退金兵,但不可大意,须谨防他们卷土重来。” 众人纷纷点头。 随后,众将领军回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 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被簇拥着来到城楼上。 望着下方欢庆的人群,岳飞神色凝重地说:“如今大宋局势仍不稳定,当务之急是加强军备,训练士兵。” 韩世忠应道:“不错,还要安抚好百姓,这才是根基所在。” 梁红玉补充道:“我们也可派出探子,时刻掌握那叛乱的金兵动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按照计划行事。岳飞亲自操练士兵,他制定出一套训练方法,士兵们日日苦练。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入战场的妤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梁红玉那锐利的目光。 只见梁红玉眉头紧蹙,满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官家啊,您这是闹哪一出呢?战场上可是刀光剑影、凶险万分,您怎能如此不顾自身安危,擅自跑到这个地方来呢? 这里可不是您该待的地方啊,实在不宜久留。依臣看,官家您还是赶紧启程返回临安才是上策!” 话毕,梁红玉毫不犹豫地便将妤兰私自出宫并现身战场的消息传递给了韩世忠和岳飞。 得知此事后,岳飞和韩世忠皆是惊愕不已,面面相觑。尤其是韩世忠,更是一脸茫然地开口问道:“这……官家究竟是如何抵达此处的呢?” 梁红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哼,还不是因为您这位韩大将军嘛!官家居然是尾随着您一路前来的。 真不知道您在来时路上到底有没有动过脑筋,官家都已经跟随您好几天了,您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听到这话,韩世忠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刚想辩解几句,但却被妤兰抢先一步说道:“这不怪韩卿,都是朕的过错。 韩将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至极,自然会将自己所经之路的痕迹处理得干净利落。 只可惜朕对行军打仗之事知之甚少,又兼之对路途不熟悉,所以在途中走岔了好几回路。 但是,凡是燕过必将留痕。那韩将军走过的路打扫的在干净,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朕若不是担心跟的太近,被韩将军发现朕一直跟在身后,进而强行把朕送回临安去,朕也不至于现在才到达目的地。”说完,妤兰不禁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 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历代王朝的君王,要不智商超群,要不武力爆表。 你说她赵妤兰占哪样呢?跟个人都能跟丢,丢人现眼啊! “官家,”岳飞抱拳,“您还是早日回临安去吧!战场之上,从来都是真刀真枪,臣怕吓坏官家。” “岳将军不必多言,朕就是想看看,我大宋统治下的金朝百姓生活如何。 需知千里堤坝溃于蚁穴,不得不重视百姓生活疾苦啊! 若百姓得不到安置,必会揭竿而起,彼时,我大宋则危矣! 更何况那本来就对我大宋没有归属感的金朝百姓呢? 欲要让他们对大宋有归属感,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与时间。这件事需要慢慢的来做,不可急躁啊!” 第24章 制衡 梁红玉与妤兰则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分发物资以安抚人心。韩世忠负责情报工作,她安排的探子遍布各地。 几日后,探子来报,发现叛乱的金兵正在秘密集结力量,似有再次进犯之意。 三人得到消息后迅速商议对策。岳飞提出主动出击,趁其尚未完全准备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韩世忠和梁红玉表示赞同。 于是,岳飞带领一部分精兵先行出发,韩世忠和梁红玉随后率大军跟上。 当宋军突然出现在金兵面前时,金兵大惊失色。 这次宋军士气高涨,作战英勇无比。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宋军成功全歼叛乱敌军。城中得知此消息后,又是一片欢腾。 妤兰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中满是欣慰。 她对着身旁的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说道:“此次叛乱能如此顺利平息,诸位功不可没。” 岳飞拱手谦逊道:“全靠将士们用命,还有百姓支持。” 妤兰微微点头,“岳将军训练有方,将士们才能有此等战力;梁红玉抚慰百姓,我大宋得了民心,需知得民心者得天下。韩世忠情报精准,让我们得以洞悉敌军动向。这三者缺一不可。” 梁红玉笑道:“也是大家齐心的结果。不过经此一役,想来同化金朝百姓之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话虽如此,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妤兰目光坚定,“我们还需继续巩固防线,提升国力。 不仅要防止地方叛乱,朝中内部的蛀虫也得清除,只有这样,大宋才能真正长治久安。 此外,为了有效地预防地方出现割据的局面,可以考虑把大金有的县所拥有的天然险要地段划分给临近的县城。 比如说某些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一直为本县所占据和掌控,那么久而久之便很有可能滋生出割据一方的势力来。 然而,一旦将这些地方划归给相邻的县城,如此一来,两个县城之间便能相互牵制与制衡。 而且它们都同样隶属于大宋王朝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想要趁机作乱也会变得困难重重,难以掀起什么大的风浪了。” 韩世忠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一举措的确非常明智且具有远见卓识,但真正要付诸实践的话恐怕并非易事啊! 毕竟这些所谓的天险之地,长期以来都是由本地人所据守着,他们早就已经把这些地方视为自己家的私有财产一般重要了。 现在突然要将其划分出去,肯定会引发当地民众极其强烈的不满和反对之声。” 妤兰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件事情确实相当棘手,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逐步推进才行。 首先可以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前往当地,向民众们详细阐述其中的道理和利害关系;紧接着再借助朝廷的威严和大义对他们施加压力。 与此同时,如果普通老百姓仍然不愿意听从安排的话,那我们不妨采用利益诱导的方式来加以劝说。 但是倘若那些带头反对的人是当地的一些有权有势的豪强恶霸,那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严惩不贷,甚至可以直接诛杀以示警告。” 岳飞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官家提出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周到全面。 只要在具体执行的时候能够把握好分寸、操作得当,不仅能够成功地消除潜在的安全隐患,而且还不会引起民众的怨恨和抵触情绪。” 然而,为何一定要将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地方豪强置于死地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和考量呢?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当一个地方的势力在其本土盘踞已久之后,自然而然地便会滋生出众多的士绅豪强。 这些人往往凭借着自身长期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以及影响力,成为当地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倘若他们能够本本分分地安守一方,倒也还能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有人胆敢公然站出来反对某些重要事务,那么其背后所潜藏的真实意图便呼之欲出了——他们莫非是妄图动摇我大宋王朝赖以生存的根基不成? 相比之下,普通百姓就要单纯许多。无论这个地方最终归属何方统治,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他们始终都是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只要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谁来当家作主对他们来说或许并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梁红玉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微臣愿意率先前往挑选适宜的人,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推动这件事情取得进展。” 说完后,她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对此事充满决心。 妤兰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满意之色,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人,缓声说道:“朕深信在座的三位卿必定能够稳妥且有效地处理好这件事情。 现今,我大宋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叛乱,国家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日后诸多事务都需要仰仗各位爱卿同心协力、携手共进。” 听到皇帝这番话,三人纷纷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声音整齐而洪亮,回荡在朝堂之上。 待到商量之后,梁红玉丝毫没有耽搁,立即开始着手挑选人手的相关事宜。 然而,妤兰心中却非常清楚,要办成这件事绝非易事。 因为这朝中的大臣们各自心怀鬼胎,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盘根错节,异常复杂。 尤其是那些与地方豪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大臣,更是难以应付。 就拿之前被抓起来的秦桧来说吧,他通敌卖国,卖官鬻爵只是他罪名中的一项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与大金贵族之间的联系绝对也不会少。 其实她赵妤兰并非没有胆量将其处死,只是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害关系,实在是让人投鼠忌器啊! 第25章 用秦桧 比如说,想不到那秦桧竟然是李清照的表姐夫,而且他和权倾朝野的蔡京还是连襟。 哎呀呀,想到这里,妤兰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这一张张庞大而紧密相连的关系网,简直就是错综复杂得如同乱麻一般! 更不用说那些在地方上称霸一方的列强势力了,他们长年累月以来一直与朝中的高官们保持着极为密切且不可分割的联系。 面对这样的局面,想要顺利推进各项事务的开展,着实困难重重啊! 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起来着实棘手得很呐!正所谓上有政策下达,下有各种应对之策应运而生。 即便初衷再好,可一旦落实到地方执行层面,往往会走样变形、偏离正轨。 即便是那些与他个人政绩紧密相关联之事,又何须惧怕担忧呢?毕竟他和他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亲戚,相互帮衬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然而……话说回来,那秦桧也未必就非得落个死罪不可呀!若派遣他去整治亡了的大金强横霸道的豪绅势力,说不定还真是内部争斗中的得力干将呢。 还有岳飞则问她那被活捉了的完颜亮如何处置,那厮没有自杀想必还存着侥幸心理。妤兰说:“先关一阵子,看看那张嘴还贱不贱。” 就这样,经过数日的精心筛选甄别,终于敲定了数位口才出众、能言善辩之士。 梁红玉赶忙把这些人召集到一起,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详细讲解其中的利害得失关系,并且针对不同性格的人,分别传授相应的应对言辞策略。 待到梁红玉到来之际,当即将这几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举荐给妤兰。 而此时,一直被关押待审的秦桧,也终于在妤兰传信之下获得了释放,并且被押往叛乱之地——上京会宁府。 只见妤兰端坐在大帐之中,目光徐徐落在帐下的秦桧身上,然并不作声。 那秦桧头上的汗水随着脸颊不停的滴落,但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只能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以示恭敬。汗水顺着脸及脖子流到领口,都打湿了衣领了。 妤兰后缓声开口说道:“呦,这是秦卿啊,怎么跪在地上了?还不起来,地上凉。” “谢官家……”那秦桧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并不敢抬头。“臣对官家饶恕之恩没齿难忘。” 妤兰笑笑,并大度的表示:“朕对过往种种暂时不追究了,今日暂且饶你不死。但此后你定要改过自新,戴罪立功,切莫再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秦桧伏地磕头,高呼万岁。妤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朕命你去往各地,整治地方豪强,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秦桧心中一惊,他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了啊! 罢罢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将刀砍在别人身上。这是妤兰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此次来上京,九死一生啊!若有缘回到临安,恐怕也会有更难的事等待着他。 秦桧领旨后,便带着那几个说客出发了。一路上,秦桧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重新站稳脚跟。而那几个说客则按照梁红玉的交代,时刻监视着秦桧。 到达第一个地方后,秦桧起初试图用温和的手段规劝豪强们收敛一些。 然而豪强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失势之人。 秦桧见状,深知若不拿出些狠手段,不但无法向皇上交差,自己恐怕也再无活路。 他先是对豪强们示之以弱。并表示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且一个大哥长,大哥短。平白多了几个结义弟兄。 甚至那几个人可能常年处于上京,虽有心眼子,但却不多。 那几个人差点就和秦桧掏心掏肺,你侬我侬了,笑死她赵妤兰了。哈哈哈…… 他又暗中搜集豪强们的罪证,联合当地官府,突然发难,一举拿下了为首的几个豪强。其他豪强见状,纷纷收敛,地方风气开始逐渐好转。 而另一边,朝堂中的一些权臣也察觉到了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他们私下商议,决定联合起来抵制变革。 等日后妤兰回去后,也没有闲着,她开始行动。 起初进展极为艰难,那些权臣要么闭门不见她的人,要么言语讥讽。 但妤兰并不气馁,只是静待来年花开。 梁红玉抓住部分权臣的弱点逐个击破。慢慢地,有几人开始动摇立场,朝堂局势逐渐发生变化。 妤兰密切关注着这一切,暗自赞赏梁红玉办事得力。 同时,她也准备好若有朝臣妄图反扑,便亲自出面给予警告,以确保制衡朝臣之事能够顺利达成,稳固大宋根基。 不过,这是后来之事了,现如今还是以上京这边的事最要紧了。 现在的情况秦桧如果能安全回来,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他未必也不是不能用啊! 想必用他来制衡朝中一些大臣,并且做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也算他秦桧的福气了。 妤兰转身看向身边的侍从,“去,把完颜亮带来,朕今日要好好审问一番。” 几个侍从麻利的将屏风放置在堂上。 不多时,披枷带锁的完颜亮被带到营帐之中。他虽沦为阶下囚,却依旧有着几分傲然之气。 坚持不肯下跪,却被侍卫压弯了腰。“大宋皇帝,一个女娃子而已,竟也能翻身做了主人,让人笑掉了大牙。” 妤兰缓缓开口:“完颜亮,你可知你如今的处境?” 完颜亮哼了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妤兰轻笑,“你倒是硬气。你金国昔日侵略我大宋土地,残害我大宋子民,这笔账可还没算呢。” 完颜亮怒视屏风之后的妤兰,“你们宋朝也并非毫无野心。不过从前积贫积弱而已,如今一朝得富,竟小人得志便猖狂,最终得到这天下又怎么样呢? 你大宋皇帝赵妤兰照样不过是藏头露尾之辈,说不定是长得丑无颜面见我们大金这个旧时的前主人罢了!哈哈哈……” 第26章 收服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赵妤兰就是不如赵构英勇无双啊!” 妤兰站起身来,踱步到他面前,一脚踢翻被压着还在挣扎的完颜亮。“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如先皇赵构雄才大略。 可是如今你完颜亮早已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竟敢大言不惭,也是让朕好生佩服啊! 你若是肯说出金国内部剩余兵力部署以及那些隐藏势力所在之处,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那被踢翻在地的完颜亮仍旧不肯认输:“藏头露尾的丑八怪啊!藏头露尾的鼠辈啊!本王绝不会……” 妤兰飞起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那完颜亮正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巴上。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完颜亮尚未说完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掐断一般。 “你竟敢说朕长得丑陋不堪!睁开你的狗眼给朕看清楚了,朕到底丑还是不丑!”赵妤兰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猛地抽回自己的脚,转身拂袖而去。 “来人啊!把这家伙的嘴巴给我堵严实了,然后拖下去好生教训一番!” 赵妤兰余怒未消,又狠狠地在脚下的地毯上用力蹭了几下,似乎要将刚才与完颜亮接触所带来的晦气统统蹭掉,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那完颜亮犹在试图挣扎反抗,但就在他抬头望向赵妤兰的一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变得呆若木鸡。 只见赵妤兰面若桃花,蛾眉皓齿,尤其是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更是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摄人心魄。 完颜亮就这样痴痴地望着赵妤兰,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和沉醉。 此刻的他,竟然出奇地安静下来,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宛如一个哑巴。很好,不用堵嘴了。 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完颜亮牢牢制住,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将其拖拽着离开了帐中。 一路上,无论遭受怎样的毒打,那完颜亮始终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求饶声或呻吟声。 不多时,数十下军棍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完颜亮的身上,每一棍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家伙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意志,自始至终都未曾吭过一声。 终于,在挨完最后一棍之后,完颜亮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见此情形,赵妤兰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停手:“好了,暂且罢手吧,莫要真的将人给打死了。” “官家,不知对于这完颜亮,您打算作何处置呢?”一旁的梁红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人倒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先带下去好生医治一番吧。朕想要弄清楚这大金朝的残余势力究竟藏匿于何处,可不就指望他来引路!”妤兰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 在之后元朝的历史上,那忽必烈可是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老巢的底细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若是此番能有一个对大金国情况了如指掌之人相助,岂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残存之敌彻底肃清? 身旁的韩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官家,您的意思是,万一不慎让他逃脱了……” 妤兰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切记行事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才好。不过,如果能不费力的将他收为己用,那可真是太好了。” 当那完颜亮悠悠转醒之时,只觉浑身剧痛难忍,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已断裂。 而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则再次被无情地拖拽着,来到了妤兰的跟前。 那些人顺手将他往妤兰脚下一扔,此时的他只能用力的抬头看着她。 完颜亮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抬眼望向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他心里很清楚,此刻所遭受的一切无非就是那赵妤兰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妤兰依旧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询问道:“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呀?” 完颜亮紧紧咬着牙关,沉默片刻后,终于沉声回应道:“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语么?” 然而,妤兰只是淡淡地回过去,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信或不信,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因为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这也是你能够抓住的最后一线生机。生或死,皆在一念之间而已!” 完颜亮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他深知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敢作敢为之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如实相告吧。” 妤兰嘴角微微上扬,如何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不过就是丢出几个不起眼的小势力。 此人可谓是精明至极啊! 妤兰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完颜亮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心道:“完颜亮啊完颜亮,难道你真觉得朕如此愚笨,这么容易就能被你所蒙蔽吗?” 就在众人都毫无防备之时,完颜亮突然发难,如同一只猎豹般猛地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营帐的边缘狂奔而去。 原来,他之前故意装出一副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放松警惕,从而寻得这稍纵即逝的逃脱机会。 “快拦住他!绝不能让他跑掉!”妤兰见状,急忙高声呼喊起来。 然而,完颜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一阵疾风,眨眼间便已冲到了营帐门口。他就快要成功逃离此地。 妤兰微微抬手,向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自己。 心里则欣喜万分:这果然,如何挨军棍,也是有技术的。那完颜亮如何能得知他没有半残已是他对于她有用罢了。 第27章 反复无常的小人 她眼神犀利而坚定,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且跟紧我,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待朕寻得目标所在之处,你们便要果断出手,将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除了完颜亮!” 士兵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紧紧跟随在妤兰身后。 梁红玉亦跟随着妤兰,始终以保护妤兰为己任。就这样,一行人如鬼魅般穿梭于夜色之中。 如此这般行动了两次,端了一些完颜亮未告知的势力之后。 那完颜亮就算再愚钝,此时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几番下来,对方显然是故意放我走的,我这完全是将自己人的人头大把大把送给她赵妤兰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我完颜亮的势力逐一消灭殆尽啊!想到此处,完颜亮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他深知,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些赖以生存的势力,那么别说是与赵妤兰一较高下了,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然而事已至此,形势逼人,他也明白如今唯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完颜亮咬咬牙,干脆投降算了…… 似乎落在赵妤兰手中,也并非是什么颜面扫地之事,难道不是么? 只见完颜亮率领着一群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前来投降。 而妤兰则气定神闲地站立于大金高耸的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狼狈不堪的完颜亮。 “哼,你倒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妤兰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完颜亮无奈地苦笑着,叹息一声回应道:“我又如何有胆量与官家您一直对抗到底呢?” 听到这话,妤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面无表情地下令让手下之人将完颜亮及其所带领的人马全部收押起来,随后便潇洒地转身走进了营帐之中。 就在这时,妤兰突然得到了另外一则令人振奋不已的好消息——秦桧竟然已经成功地将上京地区所有与之敌对的势力尽数铲除! 这个消息无疑让妤兰心中大喜过望。 紧接着,她迅速命令士兵将秦桧召集回来,将精心收集而来的有关秦桧种种罪行的铁证呈上来,并吩咐身旁的侍从立刻去将秦桧带入帐内。 当秦桧踏入营帐的那一刻,一眼就望见了摆放在桌上的那些足以置他于死地的罪证,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妤兰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秦桧,厉声道:“秦卿啊,你不妨好好瞧瞧这些东西吧。所谓卖国求荣、残害忠良等等恶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出自你之手呢?” 面对这如山般确凿的证据,秦桧却仍不死心,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继续狡辩道:“这……这纯粹是对臣的污蔑呀,官家您千万不可轻信啊!” 然而,未等秦桧把话说完,妤兰只是轻轻一挥衣袖,紧接着数名证人便被带了进来。 眼见此情此景,秦桧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最后,妤兰一脸肃穆,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总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翻云覆雨,可惜啊,今天便是你的末日到了!” 秦桧还妄图求饶,却被侍卫拖出营帐。 妤兰静静地伫立着,她那双美眸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接下来还有众多需要秦桧去料理之人呐!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必也只有像秦桧这般阴险狡诈之徒,才能够应对那些同样心怀叵测之人吧! 待到秦桧悠悠转醒之际,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并未命丧黄泉。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高高在上、正俯瞰着自己的赵妤兰身上。 此刻的赵妤兰侧身而立,宛如一朵盛开在高枝上的娇艳花朵,令人不敢轻易亵渎。 而她的手中,则始终紧紧握着一只制作精美的茶杯,仿佛那茶杯便是她掌控全局的权杖一般。 只见妤兰微微侧目,将视线投向了秦桧,朱唇轻启:“秦卿啊!朕之所以饶你这条性命,其中缘由恐怕你自己心中最为明晰不过了。” 秦桧听闻此言,赶忙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谦卑地回应道:“官家之意,无非是想让微臣铲除朝中那些奸佞之辈、清除掉那些卑鄙小人罢了。” 另外,还有震慑他秦桧不要得意忘形,如今她赵妤兰为刀俎,我秦桧为鱼肉,这种滋味可实在不好受啊! 听到秦桧如此回答,妤兰不禁轻笑出声:“哈哈,果真是深谙人心之道的秦相啊!”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然而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当不辜负陛下所托,竭尽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秦桧一脸谄媚地说道,额头甚至渗出些许汗珠。 “好!朕等着你为朕分忧!”妤兰微微颔首,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大帐门口之时,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秦卿啊!手伸太长可是要被剁掉的!”妤兰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之中。 秦桧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露出惊诧之色。难道说,她已经知晓自己与朝中那些支持赵棣的大臣暗中联合之事? 想到此处,秦桧不禁心惊胆战,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世间之事果然难逃官家的法眼呐! 而另一边,妤兰则在心中暗忖道:瞧那秦桧心虚成那般模样,想必定然是有何事瞒着朕。 哼,朕又不是神仙,怎会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不过是略施小计,诈一诈那秦桧罢了。 若他真敢背着朕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那就休怪朕不留情面了! 第28章 两败俱伤 “来人啊!给朕彻查此事,务必查清秦桧瞒着朕究竟还干了哪些勾当。若是情况属实,且情节严重者……” 说到这里,妤兰稍稍停顿了片刻,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冷冷地道:“不行就直接将其斩杀了事,如此小人实在难以掌控,留着也是个祸患!” 待到赵妤兰离开临安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往日潜藏于暗处如鼠般见不得光的势力,此刻竟堂而皇之地活跃在了明面之上。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势力大致可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 其一乃是由朝中诸多大臣暗中支持着的赵妤兰那些尚且存活于世的兄弟们所组成。 而在这群兄弟之中,又尤以赵棣最为出众,成为了此派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 另一派,则是坚定地站在赵妤兰身后给予其全力支持的力量。 但是,如今也是心思浮动,变得犹豫不定起来。其中那赵瑚儿蹦跶的最为活跃。 或许正是因为赵妤兰这位关键人物的暂时缺席,使得双方皆变得愈发肆意妄为起来,全然不顾忌他人感受,一味地铲除异己。 如此一来,整个朝廷上下顿时被搅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至极!这些人难道就从未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吗? 赵妤兰为何要将岳飞带出临安?难道仅仅只是一时兴起之举么?显然并非如此!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担心像岳飞这般毫无心机、不懂政治斗争之道的“小白”会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权力旋涡之中罢了。 且不说别的,单看如今掌握在赵妤兰手中的几名猛将——岳飞、韩世忠以及梁红玉等。 有此三人在侧,便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之众。试问,与拥有这般强大武力的赵妤兰相比,其他人手底下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私兵,又怎能与之相抗衡呢?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脑子可是个好东西啊!只可惜有些人偏偏没有。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遣秦桧回去打头阵试试水。 若是不幸遭遇不测丢了性命,那也没什么值得惋惜之处;但倘若他真能够成功拿下对方,那也不得不承认秦桧确实有些能耐!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唉呀!这字怎么还是写不好,没有气势没有笔锋! 还有就说不能分神吧!看看看!墨水都掉纸上了。白瞎了这上好的宣纸了。来日遇上赵构,定将他抓过来指导指导她的字,实在不堪入目啊。 秦桧领命回临安,一路上眉头紧锁,心中思绪犹如乱麻一般交织缠绕。 他深知此次之行可谓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绝非善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踏入临安城时,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扑面而来,仿佛整座城池都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秦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朝着赵棣一派所在之处走去。 刚一见面,赵棣及其党羽们那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便如芒刺在背,让秦桧感到阵阵寒意。 “臣秦桧拜见徐王。”秦桧辑了一礼。 “免礼,不知秦卿来此有何贵干啊!” 他们本就对秦桧的到来心存疑虑,因此在交谈之中更是百般试探,句句暗藏玄机。 然而,秦桧毕竟久经官场风浪,面对这等局面依然能够沉着应对。 他巧舌如簧地与众人周旋,言辞之间既能充分表达自己对徐王的忠心耿耿,又能恰到好处地守住关键信息,绝不轻易透露过多的底牌。 可谓是墙头草,两边倒。好不容易从赵棣那里脱身而出,秦桧马不停蹄地赶往赵瑚儿处。 还未等秦桧开口说明来意,赵瑚儿便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秦桧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镇定。 他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臣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平息这场纷争。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如果各方继续僵持不下,恐怕只会给外敌可乘之机啊!”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瑚儿一眼,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回去告诉徐王,他想要造反,还不够格。皇位只能是本殿下赵瑚儿的。 区区一个庶子,竟也想妄图登得九天。不过是枉费心机,徒劳无功罢了。哼!” 然而两边势力并未被轻易说服,反而更加警惕秦桧。秦桧无奈之下,心生一计。 他放出风声说赵妤兰即将归来,而且带回了更厉害的帮手。这一下,两方势力都有了忌惮,行动有所收敛。 秦桧则趁机在中间斡旋,一点点重新建立起秩序,平衡双方的势力。 虽然此次行动并未将矛盾从根源处彻底化解掉,但总归还是让临安城那看似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稍稍得到了缓解,至少在表面上,这座城市又重新恢复了往日里的几分宁静与祥和。 然而,在这片宁静的表象之下,实则隐藏着一股汹涌澎湃、越卷越大的暗流。 那暗中涌动的旋涡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张,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在这股暗流的冲击下被不断激化,直至最终彻底爆发开来! 此刻,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在默默等待着那个能够一举击溃对方及同时成功拿下赵妤兰的最佳时机。 一时间,整个临安城上空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一场生死较量似乎已在所难免。 恰在此刻,正当双方已然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赵妤兰竟然出人意料地现身了。 只见她孤身一人归来,并未像秦桧之前所传言那般带来了什么强大无比的援手相助,仅仅只是单枪匹马而已。 可即便如此,她那双美眸之中透露出的满满自信,竟令在场的两方势力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那么一刹那间的退缩之意。 “哼!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莫非真当朕不在便能肆意妄为、兴风作浪不成?” 赵妤兰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缓缓扫过眼前众人,口中说出的话语更是如同三九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寒冷刺骨。 站在人群前方的赵棣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 第29章 演技派 站在人群前方的赵棣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 “赵妤兰,这皇帝之位本就不应由你来坐,你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究竟有何能耐可以统率得了我们这些七尺男儿?” 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之情。 面对徐王的质问与嘲讽,赵妤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 “呵呵,就凭朕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去权衡利弊得失,更懂得怎样才能守护好咱们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好河山!” 话毕,只见她右手猛地一挥,瞬间便抽出了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佩剑,并毫不犹豫刺死了一个王爷。那血顺着她的剑滴落。 又被她高高举起。她剑指苍穹,同时厉声喝道:“朕便是这天,” 又剑指大地,“便是这地。” 顺便将在场的人一一扫过。“今日若是还有谁敢不知死活地妄图挑起这场无谓的争端,那就休要怪朕手下无情,定叫他有来无回!” 赵瑚儿气得满脸通红,她紧咬着牙关,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如此张狂!我们这边可是有这么多的人呢,难不成还会惧怕你这区区一人吗?”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岳飞等一众身经百战、威名远扬的将领们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赵妤兰的身后。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悄悄地潜回到了临安城,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当双方人员看到这些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猛将时,无论是赵瑚儿一方还是与她们对峙的另一方势力,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恐惧和畏惧之色。 毕竟,这些将领们在战场上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他们那令人胆寒的身手,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此时,赵妤兰面色平静如水,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和威严。她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朕原本并不想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但倘若你们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下去的话,那么朕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定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这番话语后,两方势力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开始在心中暗暗掂量起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仔细思考着继续对抗下去可能带来的后果。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紧张的权衡利弊之后,终于有人率先做出了决定。 只见其中为首的赵棣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紧握的武器,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缓缓将自己的兵器放在了地上。 最后,所有人都表示愿意听从赵妤兰的指挥和调遣。就这样,眼看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激烈内乱,在赵妤兰的威慑之下就要平息下来。 赵瑚儿突然间满脸怒容,手中长剑直指妤兰,目光却又转向一旁的赵棣。她怒喝道:“你们不敢做的事,本殿下定当义无反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和威胁,妤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问道:“为什么?” 赵瑚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接着,她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狂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什么赵妤兰啊,你原本不是叫做赵小金吗?像你这样命如草芥、身份低贱之人,就算改个名字又能怎样呢?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卑贱的本质!” 赵瑚儿越说越是激动,情绪近乎失控。“本殿下实在想不通,你这个母不详的贱人,当初与本殿下一同被送往大金。而且你赵小金自幼就在金庭的浣衣局长大,又在里面受苦受累,受尽欺凌。” 说到此处,赵瑚儿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更让人觉得可笑之极的是,待你长大后,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如花。哼,如果仅仅只是长得好看倒也罢了。 可是如今,你究竟凭借着什么手段让高宗为你让位,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帝位?天下间所有的好处难道都该归你赵小金一人所有不成?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曾经为了苟活,不惜如何去取悦那金国的完颜亶吧? 不仅如此,就连金国满朝的大臣们也都曾目睹过你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哈哈哈哈......你不羞愧吗?不应该引颈受戮吗?” 妤兰听后却只是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伤。“朕之母虽不祥,但朕能登上帝位靠的是自身的谋略与果敢,还有上天的旨意。 而汝,空有出身,却无治国之才,只会在此狺狺狂吠。 另外,朕是在金国浣衣局长大,但是你赵瑚儿当年也曾入过浣衣局! 如今一朝翻身,竟然忘记了,朕所遭受过的屈辱你何曾没遭受过呢? 我们曾经一起侍奉过金国的完颜亶,又都曾经在金庭当着贼人的面跳过多少舞恐怕都记不清了。” 妤兰心想:反正跳过舞的又不是我本人,有什么好羞愧的!还自杀? 妤兰接着说:“但是,幸运的是,朕将自己脱掉的衣服、亲手、一件一件、的、穿了上来。曾经侮辱过朕与你的,都已被高宗尽数屠戮。 就连那漏网之鱼,也在朕此次的围剿之下不复存在。还有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是朕的奴隶。朕想让他们死,他们绝对活不过三更。” “哈哈哈……所以我成德帝姬很可悲啊!本殿下母后是皇后,外公是太师。 所以本殿下出生尊贵,而你那低贱的出身又何德何能当上皇帝。 你我同为女子,既然你能做皇帝,为什么出身尊贵的本殿下不能做皇帝呢?” 众人都一齐看向赵瑚儿,觉得她可能疯了。 妤兰笑意不达眼底。“朕为你感到无尽的悲哀!” “悲哀,是啊,本殿下活了这么多年,可能就是这大宋最大的笑话了,引颈自戮的应该是本殿下——赵瑚儿啊啊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就疯狂起来,顺手砍伤了赵棣。“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作为。” 第30章 迁都长安还是开封 她突然就疯狂起来,顺手砍伤了赵棣。“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作为。” 赵棣未躲得及时,顺手捂住胳膊,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 现场顿时亦乱做一团。 “你们这些文武大臣、皇子皇孙要是治理国家成功了,就是你们英明神武,君臣相得。 你们若是治理国家失败了,就是我们女子红颜祸水。 既然你们的英明神武和我们女子没有关系,那你们失败了,为什么让我们去承受伤痛。” “是,身为皇家女子,我们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可你们皇子呢,就没享受大宋的荣华富贵吗?还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大宋的朝臣就没得到利益好处吗?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只会用我们女子的柔弱与良善来维护你们自身的和平。 你们干脆别做官了,做老鸨子吧!逼良为娼,逼娼为良!你们的拿手好戏啊! 既然你们这些所谓的父兄,臣子将本殿下能送于金贼,那你们怎么不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呢? 平时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笑话!我赵瑚儿贵为帝姬,可还不是让你们这些臣子送出去了。 你们尊的是哪门子的君家,又是哪门子的臣子。你,你们,都该死。” 她边说边砍,一手一个臣子,谋士。似乎都分不清人了。可赵棣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 看了看被砍死的臣子,几乎都是他赵棣这边的得力干将。而且砍得像切瓜一样,像是练习了无数遍一样。 而赵瑚儿那边的人,受重伤而死的居然都是他的眼线。她自己的人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不对劲,不对劲啊?”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心中痛骂赵妤兰与赵瑚儿。早知道赵妤兰这人诡计多端,她们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气煞本王也!她们无耻啊!本王这边人都没有了,拿什么争帝位啊! 这赵妤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在使人分不清楚她的计谋。他赵棣输了,竟然输在这两个女子手上。 如果赵妤兰知道赵棣的想法,估计会给他一嘴巴。 什么她赵妤兰的主意,分明是赵瑚儿的谋略好不好,天下就她赵妤兰一人聪明吗? 再说了,事后她赵瑚儿就是大宋第一个被册封为女王爷,如何能不让她心动呢? 要是她赵妤兰出手,直接让三个武将横推一切好不好,还用的着如此阴谋。 只不过此事她全权交给了赵瑚儿,那不过是她赵瑚儿的投名状而已。 “拿下吧,关入宗人府吧!”妤兰不耐烦与赵棣演戏了,直接挥手让人带走这些叛贼。 发生了此事,隔日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 心中纷纷都在想:官家啊!你这真真假假的,就连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论演技,他们还嫰,还得是你赵妤兰是个中翘楚啊! 妤兰心想:这些大臣未必不是暗中支持赵棣的,但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又或者他失败了,马上就会放弃他赵棣了。 还要求严惩赵棣,果然见风使舵还是得看这些人啊!他们不是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吗? “朕与赵瑚儿联合肃清徐王,赵瑚儿有功于大宋,朕欲封她为贤王,不知各位卿们可有意见啊?” 小心翼翼的看着带剑上朝的女子,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 大臣们心想:有意见怎么着,你还能听不成。你看看那赵瑚儿手中的剑,血迹斑斑。他们可不敢说啊!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妤兰心道:各位臣子们,从此以后你们可得将尾巴藏好了,这赵瑚儿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有她这无视一切的决心,何事不能成啊! “另外,还有一事,朕想着将都城设在临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与各位卿们相商,看长安与东京,谁更适合做我大宋都城啊!” 良久,一位年轻臣子出列道:“陛下,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曾为多朝古都。 底蕴深厚,迁于彼处,可为我朝根基稳固之选。”话落,不少大臣纷纷点头称是。 但也有年老臣子站出反对:“陛下,东京虽无山川之险,然交通便利,商业繁茂。 若定都于此,可使百姓富足,国库充盈。且如今四海升平,军事防御已非首要考量。 然靖康元年,开封沦陷,我等老臣皆是拥护着高宗皇帝从东京开封府来到南京应天府登基称帝,后在绍兴八年来到临安。 时常夜夜思及旧都,不禁悔恨不已,思念成疾。望官家斟酌一二。” 妤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拥护,哈哈哈哈,笑掉大牙了。什么叫拥护啊!分明就是逃出来的。还是这些老臣会说,竟睁着眼睛说瞎话。 “官家那时年纪还小,可能记不得了。” 妤兰坐在龙椅上,心道:废话,那赵小金彼时才一两岁好不好。 “我大宋那时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如今在这临安城中,日日思念东京开封府中我等与徽宗陛下作诗簪花,又有昔日曾打马游街。 更是在那过年时节,与家中幼子放烟花爆竹,好不热闹啊。 如今,我等一众老臣都快黄土埋了半截身子了,就想着回旧都看看。何况,官家又如何不拜祭祖宗呢?” 她目光平静地扫视众人,亦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时,一直沉默的梁丞相开口了:“陛下,臣以为,可先派人往两地考察一番,详查利弊再做定夺。” 忘了说了,她早已在上京中下旨将梁红玉封为丞相。 妤兰微微颔首,觉得此提议虽颇为妥当,但东京对于这些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妤兰知道,他们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心中对东京的思念一直没有停止。 于是思索再三之后,又接着说:“去考察东京吧,迁回东京意义非凡!不仅卿们思及故都,就连朕也想知道知道旧时东京城中的风采。” 妤兰觉得,此时迁回东京中的意义,对臣子们来说比长安要深刻的多。 大臣们齐声谢过妤兰之后,缓缓退出朝堂之后,不禁潸然泪下,齐声高哭,潸然泪下:“呜呜呜……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回到故都去了。 又有一官员竟激动的跪在地上,可能祖籍就是东京的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爹,娘,请恕这些年孩儿不孝啊,没能回去为您二位供奉洒扫,如今终于回去有望了。” 第31章 迁都 又有一官员竟激动的跪在地上,可能祖籍就是东京的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爹,娘,请恕这些年孩儿不孝啊,没能回去为您二位供奉洒扫,如今终于回去有望了。 等我给您拔拔草,掸掸土。再带上二两米酒。您二老生前可爱喝了,您二老要是知道儿回来了,肯定是要开心死了。” 而妤兰则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念着东京的人和物。 妤兰知道,他们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心中对东京的思念一直没有停止。 就定了,迁都东京城——开封府,她也要回去祭奠祭奠刘太后,她赵兰萍的母亲,以及她赵妤兰的父皇赵祯及母后曹皇后。 虽然历史上没有她这个人,可是又如何不能通过他们思念她的亲人呢? 遥想当年靖康元年,我大宋所承受的种种屈辱,至今仍历历在目,令人痛心疾首、难以释怀! 咦?靖康……天啊!我赵妤兰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到现在都还未曾定下一个合适的年号!这些朝堂之上的臣子们,难道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为何竟无人出言提醒于朕! 真是气煞朕了!他们莫非是因为朕乃一介女流,便胆敢对朕如此轻视吗?当真是可恶至极! 罢了罢了,还是先专心想想该给自己定个怎样的年号才好。遥想前世的“燕定”如何?似乎不太妥当。那叫“文安”怎么样?文案!哎呀,不妥不妥,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亲民路线好了。日后无论朕成为哪朝哪代的皇帝,这年号就定为“民安”吧,取其国泰民安之意。若是谁敢对此提出异议,那便是不想让国家稳定、百姓安宁之人! 提及国泰民安,朕不得不想到那秦桧。此贼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平日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就是口腹蜜剑的小人!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与赵棣勾结在一起,妄图谋逆造反,实乃罪大恶极,严重威胁到大宋国的安稳以及子民的安居乐业! 像这样的乱臣贼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趁早将其诛杀,以正国法! 什么?竟然听到有人禀报说那秦桧大放厥词,指责朕处事不公!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信口胡诌道韩世忠曾经谋逆反叛,可为何却未将其斩杀?哼,谁看见了,她赵妤兰可没看见,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当下,她便气愤极了:“去告知那秦桧,可有真凭实据证明韩将军谋反之事?若拿不出确凿证据,便是诬陷忠臣,罪加一等!” 并且限时让他在一刻钟之内呈上相关证言,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哼,短短十五分钟时间,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难道他秦桧就没有点自知之明,他怎能和韩卿相比呢?韩卿可是有大才的,还带来一个爱将梁相。你说,是你你偏心谁? 罢了罢了,暂且不去理会那奸佞小人。且说如今距离决定迁都之日已过去十天半月有余,不知此事是否已然筹备妥当。朕看这些个臣子办事效率着实低下得很呐! 若是那些臣子知晓官家心中所想,恐怕定会在背后狠狠地啐上一口,并回怼道:“敢情这些繁重事务无需陛下亲力亲为,您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啦!” 要知道,他们归心似箭,巴不得早日完成任务,怎可能故意拖延呢? 君不见,即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仍有众多臣子在准备迁都事宜,如此忙碌,只为不负圣恩。 再说了,这官家究竟是跟何人所学呀?竟能把这虚无缥缈的大饼描绘得如此诱人,令众臣明知前路艰难,却依然无法拒绝,只能乖乖地吃下这块大饼,然后心甘情愿地为之拼命效力。 待到他们疲惫困倦之际,官家再适时命下人送上一碗温暖人心的心灵鸡汤,而这帮臣子们竟也能喝得津津有味、甘之如饴。 妤兰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陛下,迁都之事已准备妥当,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启程。” 妤兰满意地点点头,“甚好,下月初一即刻出发。”日子她都已经命钦天监算好了,就等出发了。 等到队伍浩浩荡荡向东京进发。沿途百姓夹道欢迎,妤兰看着这热闹景象,心中满是感慨。 妤兰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东京城,这座城市承载着她前两世太多的回忆和对亲人深深的眷恋。 一下马车,她便偷偷的更换衣物,马不停蹄地赶往父母的陵墓所在之处。 当妤兰站在父母陵墓之前时,心情格外沉重。即使他们不认识她,但她依然尊重他们。 轻轻地弯下膝盖,缓缓跪地,那动作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看得更清晰一些。 妤兰微微颤抖着嘴唇,用轻柔而饱含深情的声音向长眠于此的双亲诉说着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与坎坷,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无尽的思念。 她说:“东京城依旧如我儿时记忆中的那般繁华热闹,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您们不在我的身边……” 宋仁宗与曹太后要是活着,绝对会说:“莫挨老子,你谁呀,谁家闺女乱认父母啊!拉出去砍了。” 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着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在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倾诉。 祭拜结束后,妤兰慢慢站起身来,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此刻,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 在城中转悠的时候,妤兰注意到尽管百姓们的生活颇为艰辛,但他们脸上始终洋溢着乐观积极的笑容。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改善民生、振兴国家的决心。 走着走着,妤兰看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这位少年姓辛,自幼饱读诗书,胸怀大志,渴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国为民尽一份力。 这下他再也不会可怜白发生了吧! 他听说妤兰要迁都东京,心中想着肯定会有一场恩科,所以提前来到这东京城,以备科考。 回到皇宫后,妤兰顾不上休息片刻,立即召集诸位大臣前来商议加恩科之事。 毕竟,不能让有志之士,坎坷半生。对他们来说若人生抱负不能实现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等辛卿考中,总要有一个练手的地方吧!我看那有银矿的小岛太适合了。那地方,随便折腾。 第32章 时光 时光荏苒,光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曾经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妤兰,此刻也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 尽管她坐拥天下,尽享荣华富贵,但心中的喜悦却渐渐被忧虑所取代。 如今的妤兰已然年老体弱,昔日的青春容颜不再,身体状况亦每况愈下。 然而,作为一国之君,她深知王朝的延续至关重要,而立嗣之事更是迫在眉睫。于是,她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 此时的妤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但那份坚定不移的意志却依旧熠熠生辉。 她明白,立嗣绝非一件小事,这关系到整个国家未来的兴衰荣辱。 那些皇室子弟们,虽然在她面前毕恭毕敬、唯命是从,但背地里却是各怀鬼胎,心思复杂多变。 有的整日沉醉于美酒佳肴和声色犬马之中,放纵自我;有的则胸无大志,碌碌无为,只知贪图享乐。 放眼望去,真正能够担当起治国理政重任的皇子皇孙可谓凤毛麟角。面对如此局面,妤兰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妤兰终于下定决心,要通过一系列严格的考验来选拔出最为出色的继承人。 为此,她毅然颁布了一道诏令:凡是有意争夺皇位者,皆须深入民间,亲力亲为地去解决三件关乎民生大计的难题,并限定完成时间为一年。 此令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懒散惯了的皇室成员们顿时慌了神。 他们意识到,这次的考验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不能有所作为,恐怕自己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将渐行渐远。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得纷纷收拾行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奔赴民间,开始应对这前所未有的挑战。 妤兰心道:不把你们送走,朕怕你们欲要把朕送走,虽然只是徒劳无功罢了。但毕竟内斗受伤的始终是百姓! 而另一方面,妤兰并未闲着。她暗中派遣亲信前往各地,密切关注并详细记录每个皇子皇孙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要透过这些细微之处,洞察众人真实的品性和能力,从而挑选出那个足以扛起王朝大旗的天之骄子。 在她心里,未来的君主不仅要有治理天下的能力,更要有一颗悲悯苍生的心。她期待着有人能脱颖而出,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顺利交接皇权,确保百姓能安居乐业。 更令她感到瞠目结舌的是,那位高宗赵构竟然送来了一名已然将近九岁的女童! 随女童而来的信笺之上赫然写道:“此乃吾之孙女,天生聪慧过人、颖悟绝伦,定能助吾妹化解燃眉之急。”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道那赵构不清楚自己在世人眼中早已如同死人一般吗? 她满心狐疑地继续阅读下去,只见信中言道,他自知命不久矣,故而恳请能见上一面。 权衡再三之后,她怀揣着自己精心书写的字作,前往面见赵构,并将其当作一份特殊的“作业”呈交上去。 然而,当赵构看到她的字时,却毫不留情地放声大笑起来,直言不讳地评价道:“汝之字迹,依旧丑陋至极啊!”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问道:“莫非你期望你所倡导的女子科考最终会被后世的皇帝弃如敝履,束之高阁不成?亦或是你苦心制定的所有制度皆被他们彻底推翻?还有,你可有想过自己百年之后的种种事宜呢?” 身后之事对于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等到她离世之时,又怎能知晓世间众人会如何评判她这一生呢? 唉!毕竟那都是身死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声名罢了,即便想要插手也是鞭长莫及啊。正如则天皇帝曾经所言:“是非功过,皆交由后人去评说吧!” 然而,他说得没错!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采取行动。 就在隔天,她悄然地召集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前来觐见。 当这些大臣们踏入宫殿,看到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先皇时,一个个都故作惊诧之态,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 妤兰则稳坐高位,面不改色地将所有棘手的问题逐一抛向这些大臣。 她心中清楚,凭借着这些大臣们的能力和手段,自然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一系列事情,并替她编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说辞来掩盖一切真相。 反正那个孩子并非她亲生骨肉,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只要最终的结果能够有益于国家社稷,那么究竟由谁来继承大统、执掌天下大权又有何妨呢? 大臣们虽心中讶异,但还是恭敬应承。妤兰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在民间考察的皇子皇孙们状况百出。有的刚遇到一点困难就想退缩,有的妄图用钱财收买人心以达到目的。 而那名叫赵莲的女童,却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善良。 她深入贫困人家,亲自下厨煮粥救济灾民;遇上恶霸欺压良民,她巧言周旋,找来官兵惩治恶人。她还积极组织村民兴修水利,改善灌溉条件。 妤兰派出去的亲信将这些一一汇报回来,妤兰听后,心中已有决断。虽然其中不乏有做戏的成分,可一个以后要做皇帝的人又怎能没有城府呢? 考核期满,众皇子皇孙灰溜溜地回宫复命,大多一事无成。而赵莲则带着民众赠予的评价书信归来。妤兰不顾众人反对,毅然立赵莲为太子。 大臣们虽惊愕,但看到赵莲的表现也无话可说。赵莲登基后,推行诸多仁政,国家在她的治理下日益繁荣昌盛,妤兰的担忧也随之消散,安然度过余生。 唉,其实不过就是她赵妤兰老了,总要有人下去,总要有人上来,不是吗? 终究是要死了啊,要不怎么这么多感慨呢? 不过,先皇既然敢出现,那他想必命不久矣。一定会死在她的前面。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在金吃了不少苦,已大不如前。人老了,总会絮絮叨叨,词不达意。 终有一日,她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1章 孔雀东南飞 焦仲卿静静地伫立在庭院中央,目光痴痴地望向刘兰芝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懊悔和不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母亲性格的刚强与执拗,但这一次,他实在不应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兰芝踏上归乡之路。 焦仲卿像一阵疾风般冲进屋里,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着。 然而,母亲那颗坚定的心如同磐石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儿子的悲切而产生一丝动摇。面对母亲的决绝,焦仲卿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在绝望之余,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形。 他表面上装作顺从母亲的意见,表示愿意听从安排去寻觅新的佳人。暗地里,他却悄悄地收拾起盘缠和衣物,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着精心的筹备。 与此同时,刘兰芝满心哀愁地回到家中。她还未从与焦仲卿分别的痛苦中缓过神来,便迎来了兄长的逼迫。 兄长强硬地要求她改嫁他人,刘兰芝心如刀绞,以死相抗,坚决不肯屈服于命运的摆布。日日夜夜,她都沉浸在对仲卿无尽的思念当中,泪水几乎浸湿了每一个夜晚的枕巾。 终于,在兄长强行安排的婚期来临之时,焦仲卿骑着一匹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当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他们不顾一切地奔向彼此,紧紧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随后,他们毅然决然地牵起对方的手,决定一同逃离这个令他们心碎的地方。 可惜,他们私奔的消息还是迅速传播开来。焦家和刘家的人们得知后纷纷赶来追捕。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对彼此坚定不移的爱意。最终,他们手牵着手,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流淌的河水中。 幸运的是,经过一番艰难的营救,焦仲卿和刘兰芝被众人合力从河中救了起来。此时的他们躺在岸边的草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众人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急匆匆地送回府上,并立刻请来了经验丰富的郎中医治。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又担忧的气氛,所有人都默默祈祷着这对苦命鸳鸯能够平安无事,早日苏醒过来。。 郎中面色凝重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病人的手腕处,屏息凝神,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道:“诸位莫要惊慌,依老夫之见,他们二人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以及溺水所带来的影响罢了,身体并无大碍。 只需静心调养,好生歇息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如初。”众人闻此言语,那颗悬着的心方才稍稍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刘兰芝的母亲与兄长风风火火地赶至此处,听闻女儿得救的消息,一路马不停蹄。 待踏入房门,望见刘兰芝那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模样,他们心如刀绞,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往昔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母亲不禁掩面而泣,兄长亦是满脸懊悔之色。 “都怪我啊!若不是我们当初苦苦相逼,非要让兰儿改嫁他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母亲哽咽着说道,声音中满含愧疚与自责。 兄长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一旁的桌案上,痛心疾首地吼道:“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妹妹,竟任由你们将她推向火坑!”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悔恨的泪水肆意流淌。末了,他们暗自下定决心,待到刘兰芝苏醒过来,定要当面向她赔罪认错,乞求她的宽恕。 另一边,焦仲卿的母亲亦得到了儿子获救的喜讯。她脚步踉跄地奔进儿子的卧房,一眼瞧见床上那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往昔一幕幕情景在眼前不断闪现,她深知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皆是自己一手所致。 “儿啊,都怪那个贱人刘兰芝!娘绝对不会让这个妖精再在你身边,她肯定是个扫把星,克夫的命!”焦仲卿母亲恶狠狠地骂着。 焦仲卿听了这话,气若游丝却坚定反驳:“娘,莫要再乱说了。兰芝本是贤良之人,是孩儿无能,未能护她周全。” 焦母瞪大了眼睛,指着焦仲卿道:“你这逆子,还向着她说话。自从她进了家门,家中就没安宁过。” 正在这时,刘兰芝醒转过来,听到焦母的辱骂声,心中有些疑惑,她这是又到哪里了? 就在这时,焦母看到刘兰芝醒来,愤怒冲昏头脑,上前就给了妤兰一巴掌。 “你这妖女,还有脸醒来!”焦母怒目圆睁。 妤兰捂着脸,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她有些疑惑,这样勤奋贤淑的媳妇可不多见,这焦母到底想要什么呢?再说了,她可不是真正的刘兰芝,未必会受她的气。 “婆婆这是何意?我自问嫁入焦家以来勤勤恳恳,起五更,睡半夜。为何婆婆总是处处刁难于我?如今更是污蔑我是妖女,难道就因为相公爱护我?” 焦仲卿见状挣扎着想起来保护妤兰:“娘,您不可如此对待兰芝。” 妤兰并未理焦仲卿,焦母却被妤兰的气势震住一时语塞,随后恼羞成怒道:“哼,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看来你之前的恭敬都是装的了。不管怎样,你连个孩子都不会生,我绝不同意你再留在我儿身边。” 妤兰突然开始抹眼泪。“我刘兰芝自从嫁给焦家,哪日不是在家中辛苦劳作。你说你晚上做噩梦,要我作陪,我二话不说就睡在了你身边,睡了几年的时光。你要我怎么生孩子,又找谁生呢?”焦母一听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缓缓走进屋内,对焦母行礼后道:“婆婆,兰芝自知不讨您欢心,如今也不想再惹您不快。我与仲卿缘分已尽,兰芝愿自行离去,只求您日后善待仲卿。” 焦仲卿挣扎着想坐起,大喊:“兰芝,不可!” 刘兰芝凄然一笑,转身快步离开。焦仲卿不顾焦母阻拦,追了出去,只留下焦母在屋内气得直跺脚! 第2章 自挂东南枝 焦仲卿眼睁睁地看着妤兰用手掩住面庞,转身快步离去,他的心瞬间被揪紧,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不假思索地立刻从床上挣扎起身,但双脚刚一着地,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他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身体竟是如此虚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然而,对兰芝安危的担忧让仲卿无法坐视不管。 他咬着牙,艰难地伸出双手扶住墙边,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脚步,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他心中的焦急丝毫未减。 而另一边,冲出门去的妤兰突然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心间。 紧接着,一种异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嗡嗡作响,让她的头脑变得昏沉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栽倒下去。 就在这时,跟在后面追出来的刘大嫂恰好赶到,眼疾手快地将即将摔倒在地的妤兰稳稳接住。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嫂嫂啊!”刘大嫂心急如焚地轻拍着妤兰的脸颊,试图唤醒她。但无论刘大嫂如何呼唤拍打,妤兰始终紧闭双眼,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陷入昏迷中的妤兰,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异的梦境之中。在梦中,她看到一个面容温婉、举止大方的女子正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那女子轻声说道:“姑娘你好,我乃是刘兰芝。我的命运已然注定,死亡不可避免。但我无怨无悔,因为能嫁给仲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请姑娘转告仲卿,让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些话,那女子的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 妤兰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着。可是,周围除了一脸关切的刘大嫂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影。刚才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呢?妤兰一时间也分不清了。 刘大嫂看着妤兰那副神情怪异的模样,不禁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妤兰闻言,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但她却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额头,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哎呀我的妈呀,这日子可让我怎么过哟?仙女姐姐啊,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您明明说是送我来度假享受轻松时光的,可如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嘛?” 想到此处,妤兰只觉得满心的哀怨无处发泄,忍不住在心底抱怨起来:“都怪我自己太天真了!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叫做《孔雀东南飞》,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呢,想着应该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就能应付过去,所以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进来。可是谁能料到啊,您竟然没有告诉我这爱情剧背后的时代背景啊!” 脑海中回想起关于这个故事所处年代的记忆,妤兰更是欲哭无泪。 原来这里竟是东汉建安末年,在这个动荡不安、英雄辈出的时代。 说起这个时期,建安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汉献帝刘协谁人不知?还有那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曹操,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唉……真是心累啊!”妤兰无奈地叹息一声,在心中默默地对那位神秘的仙女姐姐竖起了大拇指,暗自感叹道:“仙女姐姐,不得不说,您还真会挑时候把我送来这儿。这一上来就是如此高难度的局面,简直就是进入了‘高端局’啊! 凭我这点儿本事,恐怕就连那扶不起的阿斗都未必比得上呢!这游戏还怎么玩儿下去啊?罢了罢了,干脆让一切都毁灭吧!我也不想再努力挣扎了,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学古人去自挂东南枝得了!” 然而,就在妤兰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又冷静下来,心想:“现在发牢骚也没用,还是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要紧。 况且,按照现在的进程来看,这刘兰芝生于公元200年,今年十七岁。也就是说今年是公元 217 年了,曹操只剩三年可活了,而刘备也差不多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首先摆在眼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便是那前夫焦仲卿。话说就在这风和日丽、微风徐徐的一天里,妤兰可谓是煞费苦心,精心谋划了一出好戏,只为能让焦仲卿觉察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并非货真价实的刘兰芝。 且看兰今日的装扮,她身穿着一条素雅的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脸上只是稍稍施以粉黛,便已将她那天生丽质的容颜衬托得更为出众,令人见之难忘。 就这样,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事先与焦仲卿约好见面的地方。此刻,她的内心正不停地思忖着究竟该用怎样一种巧妙的方式来露出破绽,从而引起焦仲卿的怀疑。 不多时,只见焦仲卿行色匆匆地赶到了此处。见到焦仲卿之后,兰立刻装出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双颊绯红,仿佛不胜凉风的水莲花般惹人怜爱。 不过,若仔细观察她的眼神,便能发现其中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狡黠之色。待二人相对而坐后,他们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在交谈的过程当中,兰故意提起了一些只有刘兰芝本人才会知道的往昔之事的细节部分。可是每当焦仲卿向她追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兰给出的回答要么显得含糊不清,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么就干脆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 一开始的时候,焦仲卿倒也没有过多地去留意这些,全当是兰可能因为时间久远,记忆有些模糊,或者是一时之间不小心说错话罢了。 可随着交流的深入,这种异常愈发明显。兰时而言辞闪烁,时而神情紧张,这些细微的变化逐渐引起了焦仲卿的警觉。 终于,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兰的回答彻底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焦仲卿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 妤兰缓缓转过身去,脚步轻盈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瓣,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重地踩在了焦仲卿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尖之上。她前行着,身姿婀娜,却透出一股决然之意。 第3章 解决焦仲卿 就在即将消失于焦仲卿视线之际,妤兰忽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来,轻声说道:“刘兰芝说了,她希望你活下去。”声音虽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焦仲卿耳畔炸响。 焦仲卿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妤兰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出声,想要冲上前去拉住她,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他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愧疚和悔恨,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灵防线。然而,此刻的他已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妤兰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焦仲卿仿若失去灵魂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地回到家中。曾经那个充满欢声笑语、温馨和睦的家如今变得格外冷清和寂静。他默默地走进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自那日起,焦仲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提及要将刘兰芝迎娶回家之事。他整天无精打采,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平日里最爱与人交谈的他,如今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过多久,焦仲卿便在父母的逼迫下另娶了一房媳妇。婚礼当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而焦仲卿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他的目光空洞无神,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倘若刘兰芝此时尚在人世,亲眼目睹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或许会感到无比的讽刺吧!毕竟曾经的山盟海誓、深情厚意在此刻都已化为泡影…… 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啊!话说这焦家要归还刘兰芝的嫁妆了,他们派了好些人手,抬着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嫁妆,浩浩荡荡地往刘家赶去。 这一路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呐,路人们瞧见这支送嫁妆的队伍,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焦仲卿这个负心汉薄情寡义的事情,一个个都替刘兰芝感到不值和惋惜。 好不容易到了刘家门前,焦家的那些人赶忙把嫁妆给卸下来摆放好。刘母一瞅见这么多陪嫁过来的东西,心里那个气呀,简直没法形容,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见她指着那些嫁妆,破口大骂道:“你们焦家也太没良心、太不讲道义啦!我们家兰芝哪点对不住你们啦?居然这样对待她!” 就在这时,刘兰芝缓缓地走了出来。她默默地望着眼前的这些嫁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母亲,您别再提让女儿改嫁的事儿了,女儿如今只希望能够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然而刘母却态度坚决地反驳道:“那怎么行呢?闺女啊,身为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呢?绝对不行!”瞧着刘母这般斩钉截铁的样子,刘兰芝无奈之下也只得不再吭声了。 这时候,刘家大哥站出来说话了:“妹子,那焦仲卿早就另娶他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明儿个我就亲自去太守府上重新提起咱们家跟他家结亲的事。” 刘兰芝听了这话,心里暗自思忖着:哼,去吧去吧,看你明天能不能找到我!我今晚就跑。哼! 唉,这焦仲卿退回来的众多嫁妆当中,有一块玉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通体洁白如雪,温润细腻,毫无瑕疵可言,一眼望去便知绝非寻常之物。然而,不知为何,这玉佩看起来竟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一般。 也罢,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些都是属于她刘兰芝的东西,拿在手中日后也能当作上路所需的盘缠使用。 遥想当年三国时期,那些个英雄豪杰们纵横沙场、叱咤风云,只可惜自己来得太迟了些,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怕是此生都无缘得见了。 尤其是那声名远扬的荀彧和郭嘉,若想要相见,恐怕唯有到阴曹地府之中才有机会了吧! 说实在话,或许还真是刘兰芝那所谓的“恋爱脑”在作祟。要不然以她这般聪慧之人,怎会想不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一介柔弱女子罢了。 更何况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之际,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无所依靠,像她这样孤身一人行走在外,又将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呢?说不定哪天就会沦为他人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啊!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三更半夜时分,刘兰芝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放下一封书信留在桌上。随后,她迅速整理好行装,打好包袱背在肩上。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闩,然后如鬼魅般悄悄地溜出了家门,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扬长而去。 一路上,夜色深沉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来。刘兰芝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很快便引起了巡逻士兵的警觉。 只见一队士兵手持火把,快步朝她冲了过去,并高声呼喝:“站住!什么人竟敢在此深夜潜行?” 刘兰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但她仍强作镇定,试图挣脱士兵们的束缚。然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呢?最终还是被牢牢地抓住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兰芝奋力挣扎着,但那些士兵们却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丝毫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了兰芝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咦,这不是被焦府吏休掉的刘兰芝吗?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待着,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快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吵吵嚷嚷的,万一惊扰了贵人可不得了!” 随着命令下达,一块破布迅速塞进了兰芝的口中,令她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后,她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那群士兵强行拖拽着带离了现场。 第4章 被抓后续 兰芝心中叫苦不迭:天啊!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只有大宋时期才没有实行宵禁政策啊! 而在其他朝代,晚上擅自外出可是会受到严厉惩罚的呀!呜呜呜......谁能快来救救我啊......哎呀!我这没用的脑子,一紧张居然只会哭。 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脑海中的混乱思绪,心里暗暗思忖道:不行,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然而,任凭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许久,依旧未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妙计来。 哎,罢了罢了!或许她的这个身体脑子平日里只顾着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之事了,以至于稍微思考点别的问题就头疼欲裂,而且大脑里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实在是太累了,既然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先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睡醒之后就能灵光一闪想到对策了呢......就这样,身心俱疲的兰芝缓缓闭上了眼睛,在不安与恐惧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深沉的沉睡之后,兰芝才悠悠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心头猛地一震——自己竟然已经不在那糟乱不堪的牢狱,而是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屋子里! 正当兰芝满心狐疑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焦仲卿!只见他面带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快步走到床前。 兰芝刚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会来到此处,话还没出口,就被焦仲卿抢先说道:“这位姑娘,你切莫害怕。虽说你并非兰芝本人,但我已然将你从牢狱之中保赎出来。想必你是不愿意嫁给太守公子才出走的吧!” 听到这番话语,兰芝点点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连忙向焦仲卿拱手作揖,表示深深的谢意。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眼下的脱险仅仅只是一时之安罢了。想到这里,兰芝暗暗咬了咬牙,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务必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此时,焦仲卿注意到兰芝的神色依然显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尚未完全从之前的惊恐当中恢复过来。于是,他放轻脚步,靠近床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轻声宽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想必是刚刚所遭遇之事让你受惊过度,且安心在此调养歇息便是。” 兰芝心想:什么意思? 兰芝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焦仲卿,兰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也姓刘。叫我刘姑娘就好。” 焦仲卿听闻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自称为妾身才对呀,怎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姓氏呢?难道眼前这位姑娘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成? 兰芝要是知道这个想法,估计会破口大骂。“妾什么身,我要是有武功就打的你自称妾身!” 此时,外面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焦仲卿不该保赎这样违反宵禁的女子,何况早已休了她呢?焦仲卿眉头微微皱起,坚定地对兰芝说:“莫管他人言语。” 兰芝听闻此言后,仅是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轻启朱唇,淡淡地回应道:“多谢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秋日里的湖水,毫无波澜。想跟她套近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在兰芝面前的焦仲卿,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油盐不进的女子,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却是布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只见兰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般地说道:“哟呵,那新婚妻子都已经被欢欢喜喜地迎娶进门了,您这会儿倒是还在这里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啊!啧啧啧,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哎呀呀,瞧瞧我这暴脾气,还有我这恋爱脑加上这副身子骨,竟然还会去同情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罢了罢了,看来这辈子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或许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吧!” 听到兰芝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语,焦仲卿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不知姑娘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焦某只是不忍妻子吃苦受罪而已。” 而此时的兰芝心里也是暗自一惊,“咦?我刚才都说了啥?” 她不禁懊恼起来,怎么自己这张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得比脑子还快呢?根本就不受控制嘛!要是她现在没有刻意地去管住自己的嘴巴,天晓得接下来还会冒出哪些更难听、更刺耳的话来。 “苍天呐!大地哟!难道真要把我逼入绝境吗?您怎么还杵在这儿呢?赶紧麻溜地走吧!我可不是那可怜的刘兰芝,您赖在这儿到底有何企图呢?” 话一出口,兰芝便后悔不迭,心中暗暗叫苦,不是怕伤了焦仲卿,而是怕自己多少有什么大病呢? :怎的这张嘴总是如此不听使唤,未曾过脑便脱口而出这般伤人话语! 事已至此,兰芝索性心一横,决定破罐破摔。 而对面之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声道:“仲卿不日即将调任前往建业都城任职,往后恐怕难以再与姑娘相见,还望姑娘多加珍重。就此别过!” 其实,兰芝原本是想说出一番客套话,例如“山高水长,路途遥远,愿君一路平安,后会有期”之类。然而,谁能料到,到了嘴边竟变成了毫不留情的“快走快走”四个字。 就连兰芝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脸都气红了,只觉得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怎么又没能管住自己那张嘴呢! 第5章 请入府 待到刘母与刘大哥匆匆赶来后,两人二话不说便径直冲到兰芝面前,一人紧紧揪住她的一只耳朵不肯松手。 只见刘大哥满脸愁容,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妹啊,你可知道那焦仲卿早已另娶他人为妻啦!你快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呀!” 听到这话,兰芝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用力一甩头,挣脱了刘母的束缚,然后伸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随口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 此时,刘母满含忧虑地盯着兰芝,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妹,难道说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负心薄情之人吗?” 兰芝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母亲您实在是过虑了,女儿我如今已然彻底看清了那焦仲卿的真面目。过往种种皆如过眼云烟,我又怎会傻到再次陷入其中、重蹈覆辙呢?”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突然间,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屋内,并迅速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刘大哥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了刘母和兰芝身前。 同时怒目圆睁,对着那群士兵高声呵斥道:“尔等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士兵将领。 他稳步上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我等乃是奉太守大人之命,特意前来迎接刘兰芝姑娘前往府上。” 听闻此言,兰芝顿时面露疑惑之色,而一旁的刘母则急忙追问:“太守大人缘何要接我家兰芝前去?” 将领微微躬身,恭敬地向众人说道:“太守公子偶然间听闻兰芝姑娘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情过人,实乃不可多得之佳人。 因此,太守公子满心欢喜,愿将兰芝姑娘迎娶过门,让其成为公子的贤内助,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兰芝站在一旁,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蹊跷,如果只是寻常的提亲,又怎会动用如此众多的士兵前来包围刘家? 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或秘密。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兰芝心知肚明,即使心中有所疑虑,此时也绝不是轻易能够拒绝的时候。 刘家人面面相觑,虽然感觉此事来得过于突然和仓促,但碍于对方的权势和威严,一时之间也难以直接回绝。经过一番短暂的商议之后,他们决定暂时应承下来。 兰芝默默地回到闺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随身物品。 当她踏出房门时,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然而,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只得跟随士兵们缓缓离去。 一路上,兰芝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她深知自己此番前行,犹如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可是,究竟为何会出现这样一个大坑,她却不敢深入去思考和分析。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在这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稍有不慎,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都可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只是,不知道嘴会不会听她的呢? 就这样,兰芝强压下内心的忧虑,尽量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太守府门前。 只见那府邸气势恢宏,朱门高耸,门口的石狮威风凛凛。进入府内,更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兰芝跟随着引路的婢女缓缓前行,沿途所见的美景让她不禁心生赞叹。 然而,她并未忘记自己身处险境,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那些婢女紧紧地跟在她身旁,寸步不离,仿佛生怕她会趁机逃走一般。 恐怕不是太守公子想见她吧!兰芝怕她说出来,努力的克制自己。 当兰芝踏入会客厅时,目光瞬间被上首那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所吸引。 他身着一袭锦衣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和金线,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华丽的服饰与他优雅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他生来便是如此高贵不凡。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兰芝的粗布麻衣显得有些不上台面。 兰芝微微抬起头,凝望着这位公子的面容。那公子微微一笑,突然间就看向兰芝腰间的玉佩。 “姑娘,看见你的玉佩,让在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姑娘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搜索,但脑海中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始终无法理清头绪。但是他问我刘兰芝玉佩的事必有阴谋。 可嘴巴还是比脑子跑的快。“你问我我就说啊?你谁啊?肯定有什么阴谋吧!” 就在这时,公子注意到了兰芝的话语,他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深意,让兰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兰芝姑娘,不要管在下是谁!姑娘腰间所挂的这个玉佩乃贵族之人所有,姑娘怎么会有,难不成是偷的。\" 公子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天籁之音。 但是传入兰芝耳中的无疑是警告,要是她敢撒谎,就不是像现在请到这儿这么简单了。 兰芝回过神来,赶忙福了福身,轻声回应道:\"这个玉佩是我捡的?\" 公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轻轻起身,迈开步子,悠然自得地踱到兰芝身旁。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萦绕在兰芝鼻尖。 \"姑娘莫怕,本公子并无恶意。实不相瞒,其实我并非太守家的公子,在下姓孙。\" 公子站定在兰芝面前,低头凝视着她,轻声解释道。 孙公子心想,“一般女子都会自称妾身,这个女子,唉,出身寒门,不懂规矩。也不是不能原谅!” 兰芝听闻此言,无数个疑问在她心中涌现。 “这个玉佩不简单啊,要不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完了,心里想的又说出来了。 第6章 我这暴脾气 “这块玉佩着实非同一般呐,要不然你怎会对我如此彬彬有礼!”糟糕,心中所想竟然脱口而出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倘若她能够稍加克制一下自己倒是还能控制。 可若是一旦放松了警惕,那嘴巴简直就跟没有门槛似的,啥话都能往外冒。 “哈哈......这位姑娘当真是风趣得紧呐,只不过,”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话语,随后又紧接着说道:“孙某不才,但仍斗胆想邀请姑娘一同前往建业游览赏玩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只怕此事并非由我刘兰芝一人所能做主的!”兰芝轻声回应道。 “哈哈……请,”只见他将手向着一旁伸展过去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来,兴许是压根儿不信她说这玉佩乃是捡到的,表面看上去虽然极为客气,但从其口中吐出的那个“请”字却是不容置疑的。 兰芝匆匆瞥了一眼眼前这位孙公子,心下暗自思忖着此人与孙权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是孙权的侄子,还是其子嗣? 还有这枚玉佩,瞧上去竟是那般熟悉,仿佛曾经在哪儿见到过一般。只是她的脑子此刻竟如同被糨糊灌满了一般,浑浑噩噩的,半点也回想不起来。 “我这该死的蠢脑子!” 孙公子心道:确实,见过这么多人,见过蠢的没见过如此蠢的。 他合掌击了几下,立即走出几个婢女,将她带了下去。 兰芝被一群婢女簇拥着,缓缓地走进了一间极为精致的屋子。 踏入房门的瞬间,她不禁为眼前所见所震撼——屋内的布置可谓是美轮美奂、奢华至极,但与此同时,那无处不在的装饰和摆设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兰芝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寻找到逃离此地的契机。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只见孙公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其身后还紧跟着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 孙公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兰芝,轻声说道:“姑娘莫要害怕,本公子对你绝无半点恶意。只不过,这块玉佩实非寻常之物, 它关系到诸多要事,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得到此玉佩的。”说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将玉佩呈至面前。 兰芝紧张地咬了咬嘴唇,低声回应道:“公子明鉴,我所言句句属实,这玉佩确实是我偶然间捡到的啊!”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妇人走上前来,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兰芝来。一番审视之后,她俯身在孙公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孙公子闻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看向兰芝时,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姑娘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暂且安心住下吧。 倘若姑娘能够好好与我们合作,如实告知关于玉佩之事,那么日后自然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你傻呀!连事情的是非缘由都不肯告知于我,叫我如何与你们合作!”兰芝气恼地嚷嚷着,心里也暗自懊恼自己这张嘴总是这般不听使唤。 那孙公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阴沉着脸说道:“姑娘最好还是收敛些,管住自己那张嘴巴,否则他日若灾祸降临到自身头上,可别怪孙某未曾提前警示过姑娘!” 兰芝闻言,心中更是郁闷不堪,她嘟囔着嘴抱怨道:“我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呀,但有时候这嘴就是比脑子反应还快,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孙公子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仿佛对兰芝的牢骚充满了不屑与厌烦,他连看都懒得再看兰芝一眼,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直接高声宣布道:“明日一早,咱们就立刻动身启程出发!”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兰芝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态度强硬的孙公子,迟疑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么着急就要出发吗?如此匆忙……而且,既然小女子即将随公子一同前往建业,那可否冒昧请教一下公子您的尊姓大名呢?” 只见孙公子闻言猛地挺直了腰板,头颅高高扬起,胸膛也随之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无比自信与骄傲。 接着,他用一种极其响亮且清晰的声音朗声回答道:“本公子姓孙名绍!” 听到这个名字,兰芝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双手抱拳,对着孙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孙将军的侄儿啊!真是失敬失敬,小女子早就听闻过公子的威名,今日能够有缘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然而,对于兰芝这番恭维之词,孙绍似乎并不领情。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给兰芝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那随风飘荡着的衣袂。 望着孙绍远去的身影,兰芝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哼,这家伙居然如此傲慢无礼,还敢鄙视我刘兰芝没有半点谋略。 不过想想也是,像他这种出身名门望族之人,自然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咯。只是可惜啊,最后掌控天下大权成为皇帝的却是人家孙权,而非他孙绍……” 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兰芝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之中不断回想着白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尤其是孙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更是令她耿耿于怀,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于是乎,她索性坐起身来,轻轻地合上双眼,嘴里开始默默地念叨着:“美丽的仙女姐姐呀,请您大发慈悲帮帮我吧! 求求您告诉我,为何我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每次这张嘴都会泄露我的想法。” 第7章 仙女姐姐 也许是仙女这天心情格外愉悦,出乎意料地回应了她的疑惑。 只见那仙女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原因很简单,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就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心里又藏不住事儿,有什么便说什么。 而且其大脑构造相对单纯,没有那些复杂的心计和迂回曲折的心思。 要不怎能压不住强势的婆婆呢?凡是婆媳相处,往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仙女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说白了,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满心满眼只有情情爱爱之事,其他事情都难以入她法眼。 一旦陷入爱情,她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所有。或者一旦不如她意,就会自怨自艾。” 听完这番话,兰芝一脸茫然,摇着头喃喃自语道:“这个脑子听不明白!” 仙女见状,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说:“瞧瞧你,真是个愚笨至极的家伙,典型的愚人脑子!” 兰芝被仙女这么一说,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仙女便打断了她的话,叹息着说道:“唉,如今你换了个身体,不仅脑子变得不太灵光,就连与人争吵拌嘴都变得如此不利索了。 不过呢,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这个武力爆表、智多近妖的世界里,太过聪明伶俐反而容易惹来麻烦。 你就先这般凑合着使用这副身躯吧。”说完这些,仙女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走好吗?我知道错啦,仙女姐姐……”兰芝急忙伸手想要挽留,但却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回过神后才发现,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就在这时,过来一个婢女说要她赶紧收拾,要出发了。“我没有什么要带的。走吧!” 兰芝跟着婢女走出屋子,外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抬脚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透过车窗,兰芝看到外面热闹的街市,心中满是新奇。可她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回那个奇怪的梦,仙女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后不久,道路便开始变得崎岖不平,车身也随之剧烈地颠簸起来。 坐在车内的兰芝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但这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她瞬间回过神来,连忙伸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车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甩出车外而摔倒在地。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兰芝发现周围的景色正逐渐发生着变化。 原先还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农舍和田野,此刻却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萧瑟的景象。 路边杂草丛生,树木凋零,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这种晃晃悠悠、毫无规律的行驶状态令兰芝感到十分不适。 起初只是轻微的头晕目眩,可没过多久,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便从胃部升腾而起,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种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喉咙。 终于,难以忍受这般痛苦折磨的兰芝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大声呼喊起来:“停车!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我要下马车!” 声音之大,甚至连驾车的车夫都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婢女见状,急忙起身向兰芝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小姐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前去禀告公子,请他定夺此事。”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下了马车,朝着前方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婢女才气喘吁吁地跑回马车旁。只见她一脸为难地对兰芝说道:“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公子他……他不同意您骑马的请求,说是路途遥远且不安全,还是坐马车比较妥当。” 听到这话,兰芝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心中暗自埋怨起孙绍的不通人情。 兰芝紧紧地咬着牙关,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终于,她猛地一跺脚,毅然决然地下了车。 一旁的婢女想要伸手阻拦,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芝轻盈的身姿跳下了马车。 “哼!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兰芝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毫不客气地质问着刚刚登上马车的士兵们。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想抓捕本姑娘不成? 之前可是有人说过,我乃是你家公子的贵客!这就是你们公子对待客人的礼数吗?连让人停下来稍作休整的时间都不给?” 那些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泼辣的女子。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其中一人只得转身匆匆跑向队伍前方,去向孙绍禀报情况。 不一会儿,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道响亮的命令声:“原地休整!” 听到这个命令,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忙碌地准备休息事宜。 兰芝下了车之后,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在队伍中自由自在地闲逛起来。只是身后跟着几个人罢了。 她好奇地左顾右盼,观察着周围陌生而又新奇的一切。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前方的队伍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个身影高大威猛,宛如一座铁塔矗立在人群之中。 兰芝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待靠近一些时,她才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被粗壮的绳索牢牢捆绑着。 然而,尽管身陷囹圄,那人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犹如两道火炬燃烧着不屈的光芒。 兰芝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人,只见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 即使此刻身处困境,他的风采也丝毫未减,反而更显其与众不同之处。 第8章 被关押的人是谁呢 “此人如此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想必绝非等闲之辈。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会落入这般田地……” 兰芝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着,一边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质所折服,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她全然不顾身旁婢女焦急地劝阻,毅然决然地朝着那个人走去。 周围的士兵见状,瞬间提高了警惕,他们手握兵器,目光紧紧锁定着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兰芝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我就是看看,看你们这紧张的样子,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你们这群人怎么了?” 她微笑着向那些紧张兮兮的士兵解释道:“各位军爷别误会,小女子只是一时好奇,想过来瞧个究竟罢了。” 说着,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被绑之人身上。 她缓缓走近,压低声音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名叫刘兰芝,斗胆请教一下,不知您因何缘故竟会沦为这阶下囚呢?” 那人微微抬眼,瞪了她一眼,随后又将头扭到一边,似乎并不打算回应她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孙绍骑着马匆匆赶到。 他一脸怒容,大声呵斥道:“刘兰芝!休得在此!还不快给我退下!” 兰芝心中不满,倔强地顶嘴道:“我不过就是瞧瞧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如此紧张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孙绍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道:“哼,女子就该本本分分待在后宅,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岂是你们能够随便插手的?” 兰芝眼珠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只见她双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哎呀,孙公子,我的肚子疼得厉害。 若是能骑下马休息休息,或许就能好一些。要不然,万一病情加重,耽搁了大家的行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啦。” 孙绍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有些犹豫。思索片刻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兰芝下马车休息一下。但同时也严厉警告她,绝对不许再靠近那个被绑之人半步。 即便如此,兰芝心中那颗熊熊燃烧的好奇心仍旧如同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焰般炽热难息。 她对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男子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疑问,迫切地想要知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连靠近一步都不被允许。 然而,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去四处打探,那些守卫的士兵们个个都像是嘴巴被缝上了一样,严实得滴水不漏,丝毫不肯透露半点关于这名男子身份的信息。 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兰芝暗自思忖道,这孙绍的缄默不语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们越是遮遮掩掩,就越说明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哼,虽然她平日里的确有些管不住自己那张直率的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毫无办法从这里逃脱出去。 在她看来,这个沦为阶下囚的男人无疑成为了她重获自由的最大希望所在。 自那以后,兰芝便每日想方设法地靠近他,并且不停地用各种话语来刺激他、挑衅他。 只可惜,任凭她说破了嘴皮子,那个男子却始终紧闭双眼,恍若未闻,完全不理会她的存在。 终于,在某一天,当兰芝再次开口讥讽时:“你瞧你这样子,想必曾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吧,怎的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莫不是与人交手时技不如人,所以才被俘虏至此?”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后冷冷说道:“小姑娘家的,嘴巴倒是厉害得很。 不过,你这点小伎俩对老夫来说可没什么作用。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别白费心机了。” 兰芝面露尴尬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在南宋时期时不时表现出的那些智商问题,想必是梁卿和岳卿佯装视而不见了吧! 只见她猛地跺了一下脚,冷哼一声:“你这人如此不知好歹,丝毫不给他人留面子,落到今日这般被俘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哼!”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男子不禁眉头微皱,暗自思忖道:这女子身处此地,却被那群东吴的宵小鼠辈严密看管着。 看她那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暗中负责监视她的侍卫竟然比自己还要多出许多。 由此可见,此女对于东吴而言定然是个至关重要之人。若是能成功将她带回,交给大哥,再以她作为要挟去逼迫东吴,那东吴为了赎回此人,恐怕不得不忍痛割城让池啊! 想到此处,男子忍不住暗笑起来,低声暗暗说道:“哈哈哈哈……真是上天眷顾于我啊!” 原本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把那位公子孙绍擒获带回,未曾料到竟会有如此意外收获。 如今正好可以将他们二人一并打包带走,这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此一来,也不枉他关某此前精心部署,在前方山谷处设下重兵埋伏了。 待到时机成熟,定要在此地杀得这帮敌人片甲不留,有来无回!话说那女子的玉佩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兰芝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那些士兵们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敌意与不善。 这种令人不安的氛围让她深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她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以改变目前危险的局面。 终于,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当夜幕笼罩大地,月光被云层遮蔽之时,兰芝等到了绝佳的时机——守卫换班的短暂空隙。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方,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个神秘男子所在之处潜行而去。 靠近男子之后,兰芝压低声音轻声呼唤道:“喂!不论你是否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此刻我们所处的境遇完全相同。难道你甘心就这样一直做他们的俘虏吗?” 第9章 围了 听到兰芝的话语,原本紧闭双眼假寐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仿佛早已看穿兰芝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小丫头,你究竟有着怎样的盘算呢?” 见男子并未一口回绝自己,兰芝心头一喜,赶忙凑近一步,用更低的声音急切说道:“就在这山谷之中,其地势极为复杂险要。 倘若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充分利用这独特的地形条件,成功逃脱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男子听后微微皱眉,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少顷,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兰芝的提议。 然而,与此同时,一直在营帐内的孙绍却突然发现兰芝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这一情况令他勃然大怒,立刻率领着众多士兵展开追踪搜索。这一搜索,却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夜晚的山谷中,众人顿时感到眼前一片迷茫。浓重的雾气弥漫开来,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难以看清前路; 脚下的道路也是崎岖不平、蜿蜒曲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受伤。尽管如此,孙绍依然毫不退缩,指挥着手下的士兵继续搜索。 而此时身处山谷中,凭借着对于此地地形的熟悉程度,关羽埋伏的小队则左闪右避、巧妙周旋,不断带领着他们走向陷阱。 突然,有一人率领伏兵杀出,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孙绍的队伍阵脚大乱。兰芝趁机冲向包围圈外。 就在此刻,毫无防备的兰芝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袭来,衣领猛地一紧,整个人瞬间便被提离了地面。“小丫头,还想往哪儿跑啊?” 一个粗重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兰芝惊愕地转过头去,看到一张陌生而凶狠的脸正盯着自己。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周围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占据优势的孙绍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阶下之囚,形势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如此惊人的逆转! 兰芝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究竟是谁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够在转瞬之间改变整个局面?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神秘人,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崇敬之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厉害啊!” 这时,兰芝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位力挽狂澜之人。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 一双浓密的眉毛如同两把利剑,下方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恰似火炬一般炽热耀眼。 这人快步走到兰芝身旁的男子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哥。”听到这话,兰芝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您就是关羽关二爷!还有您一定是张翼德张三爷啦!”兰芝兴奋地叫道。 “没大没小的,要叫二叔、三叔才对。”关羽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兰芝的脑袋,略带责备地说道。 “啊?”张飞和兰芝同时望向关羽,脸上都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 关羽微微一笑,示意兰芝将她腰间佩戴的玉佩解下来。 然后,他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端详片刻,转头对张飞说:“三弟,你看看这块玉佩,再瞧瞧这小姑娘的模样,难道你不觉得她长得跟她母亲十分相像吗?” 张飞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凑近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不禁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他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被问话的兰芝不解的回答道:“17 岁了。” 张飞听后,猛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关羽,大声说道:“二哥,我就说你说的不对吧!她明明只有 17 岁,这年龄可跟咱们之前猜测的完全对不上啊!” 关羽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女子腰间悬挂的玉佩,疑惑地问:“那这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兰芝满脸不解地望着他们二人,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我的呀!”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护住那块玉佩。 此时,关羽和张飞两人突然脸色一沉,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兰芝见状,心中愈发恼怒起来道:“就是我的,我从小就一直戴着它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算了,莫非是想要贪污我的玉佩。哼!”说完,她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回过神来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头装进麻袋让关张二人打一顿,人家多少好东西没见过。 关羽见此情景,忍不住摇头苦笑,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个蠢货,脑子如此愚笨。 难不成以为本将军会贪图她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女子真与阿斗有着血缘关系也未可知。毕竟从种种迹象来看,二者之间确实存在一些相似之处。 只是她当年走失时仅仅才几个月大,又如何能够清楚记得自己的真实年龄呢? 说不定这傻乎乎的模样就连自己究竟几岁都搞不清楚。想到这里,关羽无奈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啊!兰芝所说的那个年龄呢,完全是依照我们现代人类的思考方式去讲的。 要知道,古代人通常都是以虚岁来计算年龄的。正是因为这种时间计算和认知上的不同,才导致了思维方面存在着如此大的差异。 “哎呀,得了得了,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是先把她带回蜀中,交由大哥去定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说话之人一挥手,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可怜的兰芝与父母兄长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们踏上了前往蜀中的路途。一路上,她兴奋极了,不知命运会给她安排怎样的剧本…… 不对,她兴奋个啥?我的老天爷啊,她扶着额头,这具身体都不知道在高兴什么,难道以为自己此去蜀中是要享福了。 哈哈,笑话。那刘备会不会再次上演一摔阿斗之类的戏码都很难说啊! 一个踹孩子,一个摔孩子。果然不愧是她一脉相承的爹啊!都是如此的优秀! 第10章 白骨露于野 她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这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身心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氛围里。 她仰头望向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空之上,洒下清冷而柔和的光,仿佛将整个旷野都笼罩在一层银辉之下。 此情此景,不正应了古人那句“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么?这般美丽迷人的景致,实在叫人心醉神迷。 火把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她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飞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深更半夜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啥也看不见,到底有啥好看的呀?难不成你还觉得这脚底下堆积如山的白骨很有意思不成?” 听到这话,兰芝不禁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回应道:“白骨?我怎么没看到呢?” 张飞见状,努了努嘴,示意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 顺着张飞所指的方向看去,兰芝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看的怒气横生。 只见她脚下的草丛中竟然暗藏着数不清的白骨,这些白骨早已不知经历多少时日了,散发着一股凄凉的气息。 再放眼四顾,周围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惨白之色。 那些白森森的骨头犹如密密麻麻的蚁群一般,悄无声息地藏匿于茂密的草丛之间,铺满了整片大地,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间,一阵阴森寒冷的阴风吹过,风中似乎裹挟着死亡与腐朽的味道。 那股气息好似一双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咽喉,令她感到呼吸困难,胸口憋闷得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当她亲眼目睹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时,心中猛地一惊,但并非出于对那些扫起来就能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的恐惧,而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于造成这般惨状原因的悲哀。 望着眼前这片荒芜死寂之地,她不禁感到一阵悲凉涌上心头,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那些惨白的骨头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悲惨故事。 \"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生命消逝于此?\"兰芝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疑惑。 然而,无需他人过多的解释说明,聪慧如她已然猜到了事情背后的真相。 若不出意外,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这满地的白骨,甚至还可能出现更为惊悚骇人的场景——人们相互残杀、以同类为食。 回想起曾经听闻过关于三国时期的种种传说,那时将星闪耀、豪杰辈出,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世家大族们粉饰太平的华丽表象罢了。 真正受苦受难的始终是底层的平民百姓,他们如同蝼蚁般卑微地生存着,艰难地挣扎在生死边缘。 三国争霸,这个被后世传颂千古的时代,实际上却是世家大族们争权夺利的舞台。 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所追求的无非是自身地位的巩固与权力的扩张,至于普通百姓的死活,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想到此处,兰芝不由得苦笑一声:“所谓的三国盛世,不过是世家子弟们的狂欢盛宴罢了,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毫无关联。” 百姓们平日里能够吃上一口粗茶淡饭都堪称奢望,更多的时候只能靠野菜充饥度日。如今这片土地上横尸遍野、白骨累累。” 古人诚不欺我,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昔日陈胜吴广不忍百姓继续接受秦朝的统治,后揭竿而起。 可她刘兰芝呢,既然穿越过来了,必要为这天下百姓求一个太平安定! 不成功便成仁!即使是死呢,又有何惧哉。 这时候,她突然之间就发现自己好像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了,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好不惬意。 “啊!什么世家,什么狂欢。”张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随着话语微微颤动,更增添了几分威猛之气。 “没什么,三叔。”兰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 她心中暗自思忖,无论自己是否真的是刘备之后,都已决心全力以赴去争夺权力和地位,只为给这天下苍生谋求一份公平正义。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天下有百姓才能有这些所谓的世家。 然而,令人感到无比讽刺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并非百姓能够晋升为世家,反倒是众多世家逐渐没落沦为普通百姓。这其中的因果循环,又何尝不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呢? “三叔,小女子想恳求您一件事情。如今天下大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实在是太过凄惨可怜。 以我一人微薄之力,所能挖掘出的墓穴不过方寸大小,还望三叔能施以援手,助我一臂之力。”兰芝言辞恳切,美眸之中泪光闪烁。 张飞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我当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呢,来人呐!速速前来帮忙挖坑,将这些白骨好生安葬。” 很快,一群士兵闻声赶来,手持铁锹等工具,开始热火朝天地挖掘起来。 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以及逐渐被黄土覆盖的白骨,兰芝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痛楚。 她不禁闭上双眼,默默祈祷这些无辜逝去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等到兰芝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白骨掩埋完毕之后,便踏上了继续前行的道路。 然而,让她感到痛心疾首的是,沿途所见尽是众多百姓面黄肌瘦、食不果腹的惨状。 兰芝那颗心顿时被深深触动,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无辜的人们遭受如此苦难,心中暗想一定要想方设法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可是,仔细思量一番后,兰芝却发现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知道,就连关羽和张飞手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们,他们所拥有的粮食也都是经过严格管控,绝不敢轻易浪费一丝一毫。 更何况自己如今还靠着人家提供的口粮过活,又怎能不顾及他人感受,擅自慷他人之慨呢? 第11章 蜀中 想到这里,兰芝不禁眉头紧蹙,转头看向身旁的关羽问道:“二叔,您可知此处是否存在一些名门望族或者世家大族呢?或许我们可以前去向他们借些粮食应急。” 听到侄女的提议,二叔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借粮之事谈何容易啊!这些世家大族向来视财如命,又怎会轻易将自家的粮食借给外人呢?” 兰芝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若是他们不肯出借粮食救助百姓,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之路罢了!难道眼睁睁看着无数百姓因饥饿而死去吗?” 面对兰芝的质问,二叔一时语塞,支吾半天方才缓缓开口:“这……这般做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合乎道义啊……” 兰芝盯着关羽,说道:“到底何为道义?难道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百姓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命悬一线,而我们却对此坐视不管,这样也能称之为道义吗?” 此时,他们一行人已临近蜀中之地,但令人痛心疾首的是人吃人的惨剧仍在这里不断上演,从未有一刻停歇。 兰芝心痛不已,她从未目睹过如此凄惨悲凉的景象,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呢? “此地不是我蜀中。我们又何须将吴地地盘的百姓放在心上呢?”张飞说。 “三叔,这天下是刘(刘妤)家天下,这子民是刘(刘妤)家子民,何时是别人的地盘,别人的子民呢?” 只见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又对着二叔毫不示弱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前往救助那些可怜的百姓,那么至少给我一队人马吧!让我带领他们杀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旁的关羽似乎有所触动,缓缓开口道:“世家大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犹如蛛网般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般贸然行事,想要借兵借粮的方法恐怕难以行得通啊!” “什么?居然不行?”兰芝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声音愈发高亢起来。 “想当年,你们连荆州都敢借来且至今未还,如今我不过只是想借点粮食救救急而已,怎么就跟道义扯上关系啦?还是说你不愿提供方法?” 说到此处,她像是突然灵光一闪,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一笑后接着说道:“哎呀呀,还是你提醒了我了!既然借行不通,那咱们干脆别借了,直接去偷不就好了嘛!不对,是“借”,是“借”。嘻嘻嘻......” 有借无还哦! 说着,兰芝兴奋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对,就这么办! 今晚趁着夜色正浓,咱们悄悄地潜入,先找到他们存放粮食的粮仓所在之处,然后再伺机展开行动。 待事成之后,立刻将这些救命的粮食分发到百姓手中。 如此一来,既解了燃眉之急,又无需归还所借之粮,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借的,简直太完美啦!哈哈哈......” 关羽目瞪口呆的看着兰芝,心中想着:“要说这货不是刘家人,谁信?一脉相承啊!” 然而,这一计策虽看似可行,但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精心策划出一份详尽无遗的方案才行。 想到此处,他不禁眉头微皱,暗自思忖:“此地究竟都存在哪些世家呢?” 时光匆匆,转眼便来到了次日清晨。 城中忽然间炸开了锅,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众多世家大族的财物和粮食竟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而此刻,兰芝正站在城楼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城下一脸肃穆的关羽。 “这些粮食应当全部发放给穷苦的百姓们,我们可以悄悄地将它们从墙边扔入百姓家中。至于那些财物嘛……” 兰芝话尚未说完,性急如火的张飞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当然得统统带回去啦!正好用来犒赏咱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不然的话,大家拼死拼活图个啥呀?”兰芝微微颔首,显然对张飞的提议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关羽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异样之感。 他暗暗琢磨道:“咦?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我身为堂堂一军之将,理应有权发号施令、掌控全局,怎会轮到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来对我指手画脚呢?” 不过,当他瞥见那堆积如山的财物时,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看在此次收获如此丰厚财物的面子上,还是赶紧撤离此地为妙,免得横生枝节,夜长梦多。 再者说,等回到营地后,也能向大哥献上这份厚礼,好好尽一番心意,嘿嘿嘿! 就这样,原本需要耗费十天半个月方能走完的漫长路途,愣是被他们风驰电掣般地缩短了一半时间。 可怜那坐在马车中的刘兰芝以及她的父母兄嫂,一路上被颠簸得头晕目眩、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经过一路的艰难跋涉,终于到了蜀中。此时众人皆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一般。 他们的脚步踩在地上都显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当见到刘备的时候,人群中的她竟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行礼拜见,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她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正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眼前这位传闻中的人物。 据说刘备身高足有七尺五寸之高,两只耳朵长得垂至双肩,双臂更是出奇的长,可以轻松地超过膝盖。 他的双目明亮有神,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耳朵;面容白皙如玉,嘴唇红润似涂抹了胭脂般娇艳欲滴。 对于这些描述,在她眼中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的成分存在。不过,当她亲眼看到刘备本人时,不得不承认他那双耳朵确实比常人要大得多,也难怪曹孙会戏称他为“大耳贼”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关羽突然伸手指向了兰芝,并开口对刘备说道:“大哥,您看看,这位女子究竟是谁?” 第12章 回忆 听到这话,刘备顺着关羽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兰芝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姿婀娜,眉眼之间竟与昔日的故人曹如有几分相似之处。 一时间,刘备不由得愣住了,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他似乎陷入回忆中,“当年,我刘备在梁国国界与曹操相遇,联合进攻吕布。” 兰芝心想,“还相遇,说的好听,不知道是从哪里兵败了逃出来的吧!” 兰芝笑笑,只是不说话。 “吕布被擒后,我以吕布事丁原、董卓之事,劝曹操杀死吕布。 又有曹操收臧霸后,曾让我去叫臧霸送上徐翕、毛晖的首级。 那二人在兖州之乱时曾背叛曹操,因此曹操恨他们至极,但臧霸不愿行此事,也请我向曹操解释。 其后我与曹操回到许都,被封为左将军。 曹操厚待于我,与他出则同舆,坐则同席。与此同时,又将钟情于我的妹妹曹如嫁于我。 彼时可谓是春风得意,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但,好景不长,那曹操狼子野心,竟欲要谋逆我大汉江山社稷,我如何能忍的了呢? 那车骑将军董承拿着秘密诏书来找我,与王子服,种辑、吴硕欲要谋诛曹操。 只是尚未行动之时,曹操对我说,当今天下可称英雄的,只有你和我。袁本初那些人,不足挂齿。 我正在吃饭,听到这话暗吃一惊,不觉将筷子掉在地上。 恰巧天上打了个响雷,我借机对曹操说,圣人说,迅雷风烈必变。这话真不错,一个响雷,竟使我惊成这样! 又逢恰好袁术欲从下邳北上投靠袁绍,曹操令我与朱灵、路招出征,前往下邳截击袁术。 于是,我就立即东行,夜间就出发了。 彼时你母亲已经有了你,于是我将我的玉佩交于你母亲。 ” 兰芝心想:恐怕给玉佩是为了安抚住曹如吧!你这逃一回扔一回妻小,都好几次了。而且,恐怕那曹如根本就不会知道你的打算。 “也许是我夜间出行的事惹怒了曹操,那曹操越想越不对,我就被那曹操追击围堵。 等董承被诛后,听闻你母亲也受到叛贼的惊吓,生下了你。 后又情急之下让下人带走了你,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出生的你更是不知所踪。你母亲为此郁郁寡欢,从此香消玉殒。” “孩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日思夜想,今天总算把你给找到了!”刘备激动地双手紧紧扶住眼前这个女子,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声震耳欲聋。 站在一旁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就这样轻易相认,难道都不需要仔细查验一番吗?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此时此刻直接认下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为妥当的抉择吧。毕竟,无利不起早,必有阴谋! 然而,刘备内心究竟作何盘算,兰芝并不想去深究。 她所清楚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从今往后,刘备便是她的生父,而曹操则成为了她的舅舅。 这般显赫特殊的身世背景,让她不禁喜笑颜开,心花怒放。 嘿嘿,拥有这样的关系网,无论在蜀汉还是曹魏之地,她都如同有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身符一般,可以稍稍安全一点啦。 这时,刘备转头看向身旁乖巧可爱的阿斗,温柔地说道:“阿斗,快来拜见你的姐姐。” 只见阿斗眨巴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喊道:“姐姐好。”听到这声甜甜的呼唤,兰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孩子啊,稍待片刻,我这就命人为你设宴接风洗尘。将你养育成人的双亲,我刘备定当重重酬谢!”刘备面带微笑,言辞恳切地说道。 兰芝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却佯装出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应道:“多谢您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心里不禁暗叹,如果要说这世间谁的演技最为精湛,恐怕非眼前这位刘备莫属了吧! 此时此刻,刘备和兰芝两人皆是心怀叵测,各怀心思,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去揭穿对方的伪装,如此这般,倒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默契。 不多时,一场丰盛的宴会便已准备就绪。众人依序入席,宴会上欢声笑语,气氛融洽无比。 然而,兰芝始终觉得有好几道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不时地投射到自己身上。 她深知,在座的这些谋士可都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露出破绽,因此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应对。 待到酒过三巡之后,只见诸葛亮轻摇手中的羽扇,缓缓开口问道:“小姐此番归来,不知今后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 兰芝闻声望去,对着诸葛亮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诸葛先生吧!” “哈哈,在下不才,正是诸葛亮。”只见诸葛亮微微轻扬嘴角,露出一抹谦逊而自信的笑容。 然后轻轻颔首,向众人作答,他那睿智深邃的目光扫视全场,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站在一旁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着:哼,我有什么打算?不用说,肯定是图谋夺取大汉江山啦! 不过这话可不能直说出来啊,万一惹恼了他,被一刀砍了脑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兰芝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只见她猛地向前一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了诸葛先生的脚下,紧紧地抱住了诸葛先生的双脚。 抬起头时,脸上满是谄媚和敬仰之色,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地夸赞道:“先生啊,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简直如同那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又好似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呐! 您的智慧光芒万丈,照亮了我等凡人前行的道路;您的谋略高深莫测,令敌人闻风丧胆、望尘莫及……” 原本淡定自若的诸葛先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兰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哎呀呀,在下在朝堂之上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怎会这般行事?不过她夸我的话,说的真好听。 就在这时,刘备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第13章 宴无好宴 他走上前来,伸手扶起兰芝,慈爱地说道:“吾儿啊,果然是个直爽的好孩子。快快起身吧,来拜见一下诸位叔父。” 兰芝顺从地站起身来,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嘞!”接着,便按照刘备的指示,一一向在场的各位长辈行礼问好。 “这位是你关二叔,他可是威震天下的猛将!”刘备指着身旁那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关羽介绍道。 兰芝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叫道:“关二叔好!”关羽微微点头,回以微笑,表示回应。 “我与三弟都已经认识小姐了。” “还有这位,乃是你张三叔。他勇猛无比,杀敌无数,堪称当世豪杰!”刘备继续介绍着张飞。 兰芝赶紧转向张飞,同样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脆生生地喊道:“张三叔好!”张飞哈哈大笑,豪爽地拍了拍兰芝的肩膀。 随后,刘备又依次向兰芝介绍了法正、贾诩等诸位叔父。 每介绍一人,兰芝都表现得极为礼貌和热情,让在场的众人对这个小姑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兰芝面带微笑,每当刘备说出一个名字,她便称呼一声。然而,当叫到贾诩叔叔时,她的笑容突然凝固,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什么?贾叔叔不是魏地的谋士吗?这怎么可能呢......”兰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贾诩一脸愤懑,长叹一口气说道:“贾某实在惭愧啊!唉,说起当年之事......” 原来,昔日曹操送果子时,竟给他送来一个空的果盒。贾诩暗自思忖:此意无疑是说盒中无果,请君自裁。曹操啊曹操!你不仁,别怪我无义。 兰芝心想:那本应是属于荀彧的剧情啊!莫非这一切皆是阴差阳错所致?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据传贾诩在离开之时,竟然巧妙地假借曹操之名,送出了多达十几份这样的食盒给曹操帐下那些手握重权、声名显赫的武将与谋士们。 这些人无一不是曹操阵营中的核心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能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而且,每一个食盒之内,都附带了一张纸条。而那张纸条之上,用醒目的字体赫然书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请君自裁”! 这般挑衅之举,无疑是在向那些受赠者发出死亡的威胁。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除了这些装有纸条的食盒之外,贾诩还特意单独挑选出了几个盒子,并分别送予特定之人。 但与其他盒子不同的是,这几个特殊的盒子里并未放置任何纸条。其中缘由,或许只有贾诩自己才心知肚明。 当时,贾诩心中暗自窃喜,同时也在得意洋洋地盘算着:这回那荀彧定然难以逃脱此劫。 毕竟,以荀彧的聪明才智,看到这样一份暗示意味十足的礼物,怎能不心生疑虑?再加上那四个字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说不定真就会让荀彧乱了阵脚。 至于郭嘉嘛,贾诩倒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暗自期待着这位一向机智过人的谋士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脑子突然短路,从而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之中。 不过说实话,对于郭嘉是否会上当受骗,贾诩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坚信一点,那就是荀彧这次绝对会中计上钩。 只可惜啊,天不遂人愿。最终的结果却是因为家中下人不知深浅地多管闲事,横插一手,破坏了贾诩精心布置的计划。 否则的话,此时此刻,荀彧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命丧黄泉了。 然而,就在数月之前的长安城,情况却截然不同,难以断言。此时,贾诩缓缓开口说道:“或许啊,新一场长安之乱的最终胜者即将浮出水面。倘若曹贼在此战中获胜,他的实力定然会大打折扣。” 说到此处,贾诩顿了一顿,目光扫过众人后,再次看向面前之人,接着说道:“只可惜时间紧迫,否则,我定会给那曹贼的每个儿子送上一份空空如也的盒子作为礼物!” 语罢,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之意,但又仿佛完全没有留意到刘备与诸葛先生之间正在进行着微妙的眼神交流一般,不紧不慢地将这番话说完。 贾诩送果盒这一手,真是毒啊! 众人都不知道长安城好好的,为何乱了起来,原来是有贾诩的缘故啊! 而另一边,刘备与诸葛先生迅速对视一眼,刹那间便心领神会,彼此的心思已然明了于心。 站在一旁的兰芝目睹着两人默契十足的互动,心中不禁感叹这对君臣之间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心有灵犀。 又有些疑惑,郭嘉、荀彧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死吗? 向来善于为人处世的刘备见状,立刻接过话头,满脸笑容地回应道:“以前不知先生竟受了如此侮辱。先生曾一路奔波,投奔于我实在是玄德的荣幸。 都怪那曹贼生性多疑,才致使先生您如今这般。来呀,速速准备,今夜我定要与先生通宵达旦,畅谈天下局势之变幻!” “小姐刚刚归来,主公难道不应该多多安慰一下小姐吗?” 贾诩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挑衅与示威之意。 也许是因为他实在看不惯她身上流淌着一半曹家的血脉吧! 听到这话,刘备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了一口气:“哎呀呀?我的子女就算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贾先生您呐!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享乐,接着奏乐接着舞!”说罢,他高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兰芝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贾诩的出气筒。不过没办法,谁让对方是三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毒士贾诩呢? 这位仁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智谋过人,谁都敢算计,更别提她兰芝了。所以还是乖乖认怂比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只见兰芝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贾诩行了一个礼。 第14章 出谋 只见兰芝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贾诩行了一个礼。 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叔父您说得太对啦!在小女心目中,您自然要比我重要得多! 不光是您,还有在座的各位曾经帮助过我父亲的叔父们,您们个个都是我们蜀地的顶梁柱、主心骨呢! 要是没了您们,哪有如今蜀地的父亲呢?!” 贾诩听了这番话,不禁心头一动。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聪慧机敏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道: “此女倒有些意思,脾气像极了那大耳贼刘备,懂得隐忍退让;而这份心机谋略嘛,则颇有几分当年曹操的风范。可惜了只是个小女子了……” 他紧接着说道:“听闻小姐已经嫁为人妇,为何不将您的夫婿带回府中,好让主公一瞻风采呢?”语罢,目光便落在了兰芝身上。 听到这里,兰芝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一般。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贾诩。只听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抽泣声,肩膀也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她真的悲痛欲绝之时,只有兰芝自己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在做戏而已。若是再继续与贾诩交谈下去,恐怕她的真实性格就会暴露无遗。 想到此处,她赶忙止住哭声,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但那副伤心难过的神情却依然挂在脸上。 此时的兰芝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难以启齿的模样。而在座的那些个聪明人就算看出了她是佯装悲伤,又怎会轻易戳穿她呢?毕竟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贾诩见此情形,只好无奈地劝慰道:“小姐,莫要再哭泣了……” 他的话音未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兰芝原本低低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刚才还满含泪水的双眸此刻竟然已不见半点泪痕,仿佛刚刚那场痛哭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看到这一幕,贾诩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演我呢?难不成这丫头是觉得我贾文和从不打女人,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地糊弄于我?” 兰芝眼睛一转,瞬间就捕捉到了贾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 只见她反应极其迅速,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猴子一般,顺着贾诩这根杆子就蹭蹭地往上爬,并说道:“多谢叔父关心!” 话音刚落,她就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旁,连半个字都不再多说了。 这时,只见贾诩一脸严肃地拱手说道:“岂有此理!那吴地如此偏远荒凉,一看就是委屈咱们家小姐了呀。 主公,您为何不派遣文和我带领大军前去吴地呢?也好给小姐出出气呀!文和我必将让那吴地寸草不生。”他这话一出,把旁边的刘备着实吓了一大跳。 而此时的贾诩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嘿嘿,你刘备不是在看戏吗?我这戏好看不。都在这儿跟我演,那我也就陪着你演呗。 我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向你表明一下我的忠心,知道知道我的存在与立场。没想到啊,居然能把你吓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哟。” 刘备定了定神,赶忙笑着摆摆手说道:“哎呀,不急不急嘛,文和你刚刚来到此地,不妨先与玄德我多交流交流。 而且我可是对文和你那过人的文采甚是喜欢得紧呐!”说完,还作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模样来。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兰芝实在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道:“得了吧,要说睁眼说瞎话谁最强,那肯定得数咱们蜀中这位刘备大人咯!简直太厉害了!” 而另一边的贾诩则配合着刘备,装作无比感动的样子说道:“主公您对待文和我真是太好了!” 然而,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哼,瞧瞧你这当女儿的演技,再看看你父亲的演技,那可真是差得远喽!根本没法比呀! 哎呀呀?只见他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心中暗自思忖道:“哼,曹孟德啊曹孟德,这次我可就不再给你留脸啦! 如今的你,被自己手下抢走了当今天子且自立门户了。如今你曹操活该处境艰难,四面楚歌。 唉?我可以建议主公将那刘兰芝送往长安去探亲。然后我在跟着以探亲访友的名义去长安的刘兰芝。 伺机而动,暗中搅局,嘿嘿,到时候这长安城恐怕就雪上加霜了。还有……” 嘻嘻,不能说,不可说。 就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终于等到了夜间两人彻夜长谈之时。 那贾诩瞅准时机,趁机开口进言道:“主公啊,近来这长安可不太安稳呐!”说完,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备的神色。 而此时的刘备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哼,这长安为何变得如此不太平,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不过表面上,他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哦?是吗?既然如此,文和你且说来听听,究竟有何妙计?” 贾诩见刘备并未直接拒绝,心中稍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主公,文和愿意前往长安,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这长安局势动荡不安,那曹操必定四面楚歌。 文和愿意以身犯险,再返长安。” 说着,贾诩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然,最终是否采纳这个建议,全在于刘备的一念之间。 刘备坐在案几前,手抚下巴,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突然眼睛一亮,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兴奋地喊道:“此事可成!文和兄果然智谋深远、高瞻远瞩啊! 此去长安,必要带上兰芝去看看她舅舅,好歹也是十几年未见过不是。” 第15章 计划 “此事可成!文和兄果然智谋深远、高瞻远瞩啊!” 此时,一旁的贾诩微微颔首,表示对刘备称赞的回应。然而,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实际上,他和曹操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如同当年汉平帝刘妤一般,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倘若刘妤知晓了他们的这番心思,恐怕会怒骂几声。要知道,就算是一只温顺的兔子,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也会奋起反抗咬人一口的。 “既然如此,那这说服兰芝去长安之事便全权交予文和兄去办了。”刘备面带微笑,看着贾诩说道。 贾诩笑眯眯的表示接受,但心中暗暗骂道: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交给我了,是吧! 但嘴上还是说了声:“祝主公大事可成。” 当兰芝如饥似渴地翻阅完眼前那堆积如山、记载着这个世界厚重历史的书卷之后,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原来,这竟然就是那个她曾经被迫坐上傀儡皇帝宝座的世界所延续下来的时代。 次日,贾诩迈着沉稳而轻盈的步伐,出现在了兰芝的面前。 他抬头望去,但见兰芝正端坐在那里,目光清冷如水,宛如深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此时的贾诩竟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向兰芝行了一礼,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小姐啊,眼下的局势可谓是风起云涌、动荡不安呐!而长安作为天下之中心,其地位举足轻重。 倘若姑娘能够亲赴长安,那么一来可以确保自身安然无恙;二来嘛,还有机会与您的亲人重逢相聚呢。” 然而,兰芝只是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冬日里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她冷冷地回应道:“贾先生,休要以为本姑娘对此一无所知。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想要利用我来达成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听到这话,贾诩心中暗自一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微微眯起双眼,用一种似乎带有诱惑性的口吻继续劝说道:“姑娘,您这番话可就大错特错啦。 现如今,各方势力如同群雄逐鹿般相互割据对峙,整个天下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唯有姑娘您的身份最为特殊,如果您能够挺身而出,站立于长安城头,必定能够起到制衡各方力量的作用,从而还给黎民百姓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呀。” 兰芝听完这番话,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好一个站立于长安城头! 她静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的百姓们的凄惨景象。想到此处,她原本坚定的心更加的想要平定这乱世。 就在这时,贾诩看准时机,再次向前迈进一小步,趁热打铁地进一步劝说道: “更何况,小姐您难道真的甘心永远成为家族手中的提线木偶,像个物品一样被人随意送来送去吗? 难道您就不曾渴望过挣脱束缚,真正掌握属于自己的命运吗?” 兰芝抬眸:“先生说得好听,可真到了长安,我又怎能确定不会重蹈覆辙?” 贾诩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姐尽可安心,吾主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定然会护姑娘安然无恙。而我,贾诩!亦会一路伴随小姐前往长安。” 兰芝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轻声说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便随先生走上这一趟吧。不过,本小姐也是有条件的。” 贾诩闻言,连忙应道:“愿闻小姐高见!”说着,他微微俯身,表示出对兰芝的尊重。 只见兰芝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目光紧紧地凝视着贾诩,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此去长安路途迢迢,且途中贼寇众多。所以,我希望有关二叔陪同我一同进入长安城,并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只有这样,我方可安心前行。再者,关二叔武艺高强,也能够保障文和叔叔您的安危呢!” 听到这里,贾诩心中不禁暗骂起来:哼!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我堂堂一个文臣谋士,难道还需要他人来保护不成? 自古以来,都是那些身强力壮、拳头够硬的人才能最终享受胜利果实,难不成你觉得我连这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吗? 然而,尽管心中恼怒不已,但贾诩脸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不满之色,依旧保持着微笑,和声回应道: “小姐有所不知,这关羽深得曹操厚爱与器重。若是让他随着我们一同进入长安城,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啊?难道你们竟然想要将我独自一人放置在那长安城之中吗?”兰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哎呀,傻丫头,这不还有文和我陪着你嘛!”贾诩微笑着说道。 “您?文和叔叔,就凭您那两条计策,便差点把整个长安城都给搅得天翻地覆……” 兰芝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住口,并轻轻叹息一声。 然而,尽管她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巴,但聪明如贾诩者,又怎会不明白她未尽之言呢? 紧接着,兰芝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有所失,于是赶忙试图弥补: “当然啦,其实你们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只有关二叔让我觉得稍微亲切一些。 那张叔叔吧,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我可实在不敢劳烦他相送。 至于文和叔叔您呢,虽然面目看起来还算和善可亲,但是您此次进入长安城必定身负重要事务,又怎能分心来保护我的周全呢? 再说那诸葛叔叔,他可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我要是硬拉着他保护我去长安,岂不是要让父亲左右为难了嘛。” 听到此处,贾诩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 第16章 顺势 “呵呵,这个小丫头,明明心里清楚得很,你那位关二叔同样也是你父亲的左膀右臂,却偏偏还要在这里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见兰芝,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胸口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着,一张俏脸之上满是坚决之色。 她斩钉截铁地对着面前的文和叔说道:“文和叔,反正这件事情就全靠您来拿主意了,如果关二叔不能陪同我一起前往的话,那么不管怎样,我都是绝对不会去的!” 然而此时此刻,在兰芝看似坚定无比的外表之下,其内心深处却正在急速地盘算着各种念头。 她暗自思忖道:“这其中原因之一嘛,倘若把关二叔就这样留在这个地方,万一过上个一两年。 他当真不幸被那东吴之人所俘虏,最终落得一个惨遭杀害的悲惨结局,那该会有多么令人惋惜呀! 所以呢,既然现在已经把相关的条件都摆出来了,如果刘备不肯点头应允此事,大不了自己也就不再配合他们的所谓计划便是了。 再者说了,假如那曹操真能够成功地将关羽留下来为己所用,嘿嘿,说实在的,自己还真想好好地感谢一下他呢。 毕竟像关二叔这样勇猛无敌又忠肝义胆的大将之才,若能归到曹操麾下效力,想必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听到兰芝这番话语之后,贾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很快恢复了常态。 他冲着兰芝再次深深施了一礼,恭声说道:“在下一定会将小姐您的要求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主公知晓,请小姐放心便是。 那么,在下就此先行告退了。”言罢,贾诩又是郑重其事地朝着兰芝拜了一拜。 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与兰芝之间拉开了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这才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他脚步匆匆地径直奔向刘备所在之处,心情略微有些紧张。 见到刘备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兰芝的要求详细地讲述给他听。 刘备听完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辛苦贾先生了,后厅已经略备了一些薄酒,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先生,请随我来……” 说着,刘备很有礼貌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引着他向后厅走去。 在后厅里,酒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也足以显示出刘备的诚意。他们边吃喝边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气氛还算融洽。 待到款待完贾诩之后,刘备立刻起身,将贾诩送出院门。 又立即请来了诸葛先生,亲自前去将诸葛先生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刘备一脸凝重地看着诸葛先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今日请孔明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道孔明对于兰芝要将我的二弟关羽带到长安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 诸葛先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主公莫急,待我先算算看。” 说罢,只见他伸出右手,拇指在其他几根手指上来回移动,片刻之后,诸葛先生缓缓开口道: “对于云长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啊。但对于主公来说未必是好事。其实有两件事情,亮一直未曾告知主公。 第一件事便是亮曾经为云长算过一卦,卦象显示他在东吴将会遭遇一场生死大劫。所以当初云长想要去捕捉孙绍之时,亮才会极力反对。” 听到这里,刘备不由得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如今情况如何呢?” 诸葛先生轻捋胡须,继续说道:“好在如今因为兰芝小姐的出现,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如果云长能够放弃前往东吴带兵打仗,而是选择跟随兰芝小姐一同去往长安,那么这场死劫便可以安然度过。不过嘛……” 说到此处,诸葛先生突然停顿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刘备见状,连忙追问道:“但是什么?还请孔明快快讲来!” 这便是亮所要言明的第二桩要事了——兰芝小姐的命格问题。 提及此处,只见诸葛先生稍作停顿,缓声道:“这位兰芝小姐,其命格堪称极贵。”语罢,诸葛先生便止住了话语。 刘备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后,紧接着追问道:“究竟有多贵?” 诸葛先生面色凝重地吐出四个字:“紫微帝星。” 原本正跪坐着的刘备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般瞬间惊得从榻上直直立起身来,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颤声问道:“此话当真?” 诸葛先生微微颔首,肯定道:“此乃天命所归。” 刘备的脸色骤然一变,阴沉如水,双眼之中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之意,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这长安……她是万万去不得的。” 或许是诸葛先生察觉到了刘备此刻的神情变化,连忙开口劝说道:“主公,长安之行势在必行。若是错过此次良机,那天命恐怕就不再眷顾大汉,而会转向曹魏一方了。” 刘备听后,心中愈发愤懑不平,不禁仰天长叹一声,悲呼道:“孔明啊,难道上苍真的如此薄待于我吗?难怪公瑾曾言‘既生瑜,何生亮’。 想我刘备一生奔波劳碌,至今仍未能成就大业,实在是心有不甘呐!”说着,刘备竟开始捶胸顿足起来,一副痛心疾首之状。 然而,诸葛先生却宽慰道:“主公莫要这般消沉。应当惋惜的乃是那曹魏,他们苦心经营、筹谋半生,到头来终究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相比之下,主公您又何须为此烦忧呢?理应感到欣喜才是啊!” “你所言甚是!就让她明日离开吧。毕竟她亦是我的血脉后裔啊,只是……那平帝之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警示。”刘备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之色,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此时,站在一旁的诸葛先生暗自思忖:“其实我尚未向主公提及,依命格推断,兰芝小姐恐怕正是当年的平帝刘妤。 对此,我实在难以理解,上苍为何会如此不公平?想我家主公宽厚仁慈、善待他人,其识人之能更是可与汉高祖相媲美。 然而,却要将重振大汉雄风之重任交托给一个如同傀儡般的人物。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和玄机呢?” 想到此处,诸葛先生不禁轻轻摇头,心中满是疑惑和无奈。 第17章 身份 只见诸葛先生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待亮去告知小姐去长安之后的一些注意事项。望主公不要多思,亮告退!” 语罢,他缓缓地向后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谨慎。 直到退出数步之后,他这才转过身而去,那飘逸的衣袂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此时的刘备,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双眸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 他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但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 兰芝面对眼前这位名震天下的智者诸葛亮,丝毫没有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 只见她优雅地移步向前,身姿轻盈如燕,而后盈盈下拜,动作流畅自然,礼数周全到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来。 “诸葛叔叔安好。” 待行完礼后,她缓缓抬起那对美眸,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着诸葛亮。 诸葛先生赶紧回避过去,又回了一礼。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说道: “诸葛叔叔今日亲自登门拜访,想必定是有一番重要的话要给兰芝说。兰芝在此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诸葛亮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她当初登基是吕后推上去的,又被架空是因为她毫无谋略,胆小怕事,不堪大用。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兰芝却是如此的镇定自若、从容不迫,又谦让有度。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看来,高祖时期能人辈出啊!要不然一个傀儡皇帝刘妤竟然也会有如此胆量和风采? 他轻轻摇动手中的羽扇,嘴角微扬,缓声回应道:“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令人赞赏不已。 只可惜如今正处于这混乱动荡的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之举,不仅自身难保,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家中亲人以及整座城池的无辜百姓。 依亮看,姑娘您目前所谋划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冒险了些。” 兰芝听到这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语气平静地回答说:“诸葛叔叔您胸怀天下苍生,心系万民福祉,这份情怀与抱负,兰芝由衷地钦佩与敬仰。 可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志向,即便为此需要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兰芝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和退缩之意。 倘若诸葛叔叔您能够伸出援手相助兰芝一臂之力,那么兰芝必定会对您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但若您坚持要加以阻拦,兰芝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定会勇往直前,绝不回头!” 诸葛亮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无比坚毅勇敢的女子,只见她虽身弱。 然而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无法忽视。 他心中暗自感叹,她竟有这般非凡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在女子中也算不错了。 “不知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天下安定,百姓安稳。生民不在留于荒野,百姓不在死于饥荒。 虽然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也希望能为大汉出几分力。 所以!传说诸葛先生您能掐会算,会不知道朕的志向吗?” 诸葛亮沉默片刻,终于像是认命了,这是不装了,摊牌了。 但他并不敢挑明这件事,若挑明这件事主公如何自处。 打定主意诸葛先生开口说道:“小姐决心如此,又有天命在身。亮亦不敢有违天命。 只是,前路艰险,那曹操亦不是省油的灯。还望小姐行事切不可莽撞,以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这番话,他缓缓转过身去,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一般渐行渐远。 兰芝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诸葛亮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想道:这一关总算是暂时过去了。但接下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与挑战,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行…… 兰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担忧而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然后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与关羽和贾诩一同重新踏上了通往长安的漫漫征途。 这一路上,关羽始终紧紧握着他那柄威震天下的青龙偃月刀。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以及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发生。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给人一种无尽的安全感。 而贾诩,则静静地走在一旁,看似沉默不语,但实际上他的脑海中正飞速地盘算着一旦抵达长安之后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 他时而微微皱眉沉思,时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仿佛已经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在内。 就这样,他们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数日。 就在这天晌午时分,原本还算宁静的道路前方忽然扬起一阵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让人几乎看不清前路。 兰芝心头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难道匪徒如此不幸,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关二叔?”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替匪徒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待到那队人马逐渐靠近,众人终于看清楚了飘扬在风中的旗帜。 兰芝定睛一看,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那人正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缓缓而来,当他看到兰芝等人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的笑容,并大声笑道:“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哈哈,真有趣,您装作匪徒也实在是太不像了,是在考验本姑娘的眼力吗?” 又赶忙抱拳施礼,礼貌地回应道:“,小女子有礼了。不知今日缘何能在此处与您相遇呢?” 那人微微一笑,眯起双眼说道:“哈哈哈哈,嘉早就接到主公信件,得知姑娘欲前往长安。姑娘安好!”他抱手行礼道。 第18章 刺杀 “只是此去之路必然充满艰难险阻,恐怕并非易事。 依在下之见,姑娘倒不如暂且跟随嘉暂时回到营帐之中,也好让在下与张将军护送姑娘平安到达。” “张将军?三叔吗!什么时候来的?”兰芝不解的问。 “小姐误会了,是张辽将军。” 兰芝心中自然明白曹操此举定然另有深意,然而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面带微笑婉言谢绝道: “多谢您的美意。” 说完,兰芝轻轻一挥马鞭,示意继续赶路。郭嘉率领队伍紧紧跟随着,又命人通知张将军与他会合。 不多时,只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名威风凛凛的将领,正是张辽。 他来到众人面前后,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目光先是落在兰芝身上,打量了她一番,但很快便移开视线,向着郭嘉抱拳行了个礼。 兰芝则在一旁暗自打量起张辽来。见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剑眉星目间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尤其是那双眼眸,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随后,众人继续踏上行程。然而,一路上的气氛却是异常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听一阵嗖嗖声响起,数支黑色的羽箭如闪电般从路边的树林中疾射而出,直朝队伍中的兰芝袭来。 “保护姑娘!”张辽反应极快,大吼一声,手中长剑出鞘,舞成一团银光,将那些射向兰芝的箭矢尽数挡开。 与此同时,郭嘉也毫不慌乱,他冷静地指挥着周围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结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将兰芝护在中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兰芝却表现得格外镇定自若。 她心中明白,此次出行必然会遭遇重重险阻,这些暗中放冷箭之人想必就是不希望她能够顺利进入城中。 “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啊。”郭嘉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四周的树林中涌出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他们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地朝着众人冲杀过来。 张辽见状,毫不犹豫地挺剑而上,身先士卒地冲入敌阵之中。他的武艺着实高强,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惨叫着倒地。 然而,这些黑衣人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而且越来越多,渐渐地竟将张辽等人团团围住,局势变得愈发危急起来。 兰芝眼见局面逐渐失控,若是再这样一味地被动防守下去,恐怕难以成功突围脱身。 于是,她当机立断,伸手入怀,摸出一枚小巧玲珑的信号弹,猛地用力拉响引信,并将其朝着天空高高抛去。 刹那间,只见一道耀眼的火光直冲云霄,紧接着在空中轰然炸开。 就在黑衣人疑惑之时,四周传来马蹄声,原来是关羽赶到。 内外夹击之下,黑衣人很快被击退。曹操得知此事后,叫来了荀彧和司马懿。 “仲达,文若啊,你们说说看,那大耳贼刘备居然声称找到了我妹妹的孩子,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呢?”曹操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司马懿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刘备此举乃是想让魏王效仿当年的平帝,将那孩子当作傀儡加以控制。” “哼,这些家伙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曹操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荀彧接着分析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安,许多将领因那空盒子之事心生不满,纷纷叛离而去。 尽管张将军率军四处征讨,大部分叛军已然伏诛,但那建安帝至今下落不明,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在这种情况下,送刘兰芝到长安之后,魏王您如何不会拥立一个有着刘家和曹家血脉的子嗣登上皇位,以便更好地掌控大局。 另外,留着兰芝小姐在蜀地,刘备也不放心啊!” “而且,近日听闻兰芝小姐再次遭到刺杀。想必是刘备的心思现今各方势力对此也都心知肚明。还有有些人不愿看到主公您迅速平定长安之乱,故而从中作梗……”司马懿补充道。 “一个女子又能左右得了什么呢?”曹操皱着眉头说道,目光凝重地看向远方,仿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 “关键还是要再次密切关注来到长安的贾诩啊!这个人诡计多端,如果稍有疏忽,没能盯紧他,那么恐怕第三次长安之乱就难以避免了。” 而在另一边,经过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激战之后,负责保护兰芝的关二叔和张辽总算是成功地将所有来袭的刺客全部清理干净。 此刻,他们二人已然精疲力竭,累得连一句话都懒得再多说了。 尤其是那张辽,心中的怒气犹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他愤愤不平地想着:那刘备竟然在这种时候把这个女子送入长安,究竟打得是什么算盘,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摆明了就是趁着局势混乱,想要趁火打劫嘛! 再看看眼前这位名叫兰芝的女子,身形娇小柔弱,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地派遣众多人手来加以保护呢? 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人力和物力资源!说实话,以关羽的身手和实力,独自保护她恐怕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此时此刻,张辽内心的不满情绪全都清清楚楚地表现在了脸上。 他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兰芝一眼,似乎只要稍微瞧上那么一眼,都会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玷污了一样。 张辽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魏王啊,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想当初他去年称王之时,那荀彧竟然公然表示反对。 如今回想起此事,魏王当时心中定然是极为不快的。 一怒之下,竟赐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送往荀彧的府邸。谁能料到,这其中却出了岔子,阴差阳错地被送到了贾诩那里。 这下可好啦,以贾诩那老谋深算的心性,长安城不是遭殃了? 这会儿又准备带着这个女人前往长安城!哎呀,实在是可疑,就连这个刘兰芝是不是魏王的外甥女也未可知啊! 待我到了长安之后,定要想方设法提醒魏王,切不可轻信这些人的花言巧语啊!” 第19章 曹操的杀器吕布 当吕布接到那封来自曹操的信件时,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流露出些许感慨之意。 他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身旁那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的貂蝉说道: “想当年,魏王高抬贵手,对我网开一面,饶过我的性命,正因如此,我们夫妻二人方能在此处的青山绿水之间过上这般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啊。 只不过,我始终有些顾虑,那曹操生性多疑,我又有前科,被称为三姓家奴。如今,他又会放心用我。” 此时的吕布,心中暗自忧愁。但他随后又想:事已至此,来日方长。 他原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甘心一直默默无闻地蛰居于此呢? 更何况,眼下正值这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时代,像他这样勇冠三军、威震天下的猛将,又怎能缺席这场波澜壮阔的盛宴呢? 遥想起当日辕门射戟之时,其实他心中早就存有一些盘算和想法。 一来,自然是要凭借自己神乎其技的箭法震慑住在场的众人; 二来,则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引起那些有识之士的关注,从而寻得一位真正值得自己追随的明主。 而如今,终于等到了被重用的时刻,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正当吕布想要开口向貂蝉说出自己内心的打算时,貂蝉却抢先一步伸出玉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用说了,夫君,妾身心里全都明白。”貂蝉那双美眸凝视着吕布,目光中饱含着深情厚意,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有所减少。 “妾身自会尽心尽力替夫君照看好家中的孩子们,请夫君安心前往,不必挂念。”貂蝉温柔地说道。 听到貂蝉这番体贴入微的话语,吕布感动不已,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 “好,那就有劳夫人了。待我凯旋归来之日,定当与夫人再度相聚!” 说完,吕布毅然转身,率领着早已召集回来的麾下那几个身经百战的将士,跨上骏马,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长安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长安城外。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大开,曹操亲自带领一众文臣武将出城相迎。 此刻的吕布,端坐于赤兔马上,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尽显一代名将的风范。 他胯下的那匹赤兔马更是昂首嘶鸣,四蹄生风,仿佛随时都准备奔腾而出,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风。 曹操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奉先兄!唉!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就是不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吕布,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 吕布闻言,立刻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回应道:“魏王放心便是!奉先尚能饭。奉先我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长安城,确保它万无一失!” 说罢,他转身带领着自己的心腹昂首阔步地进入城中。 进城之后,吕布马不停蹄地开始部署防御工事。 他精心挑选了城中最为显眼的一处地方作为营帐所在,那巨大的营帐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那里。 营帐之上,鲜艳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而旗下的士兵们更是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他们日复一日地接受严格的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这般威武雄壮的景象,着实让城中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望而生畏,胆战心惊。 然而,尽管吕布及其麾下军队表现出色,但城中的一些谋士却仍然忧心忡忡。 他们担心吕布会像以往一样突然叛变,于是纷纷向曹操进谏,劝他多加提防。 面对众人的疑虑,曹操却是气定神闲,只见他悠然地用手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微笑着说道:“诸位多虑了,以吾对奉先为人的了解,此时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又何必无端猜疑呢?” 吕布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知我者,曹孟德也!怪不得他手下将星如云,魏王的胸襟宽广,也是让人好生敬佩。” 也许是为了报答曹操对自己的信任,因此愈发感激涕零,从此对曹操忠心不二。 为了不负所托,吕布不辞辛劳,日夜不停地巡查着长安的城防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隐患的角落。 不仅如此,他还常常亲自登上校场,指挥士兵们操练阵法,手把手地传授他们杀敌技巧。在他的悉心教导下,士兵们的战斗力与日俱增。 没过多久,城外的敌人听闻吕布亲自镇守长安,一时间都被他的威名所震慑,竟然不敢贸然前来进犯。 就这样,原本岌岌可危的长安局势暂时稳定下来,而经此一役,吕布又再次扬名立万。 此事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那蜀地和吴地听闻此消息后的反应,真真是缤纷多彩、各不相同! 且看这广袤无垠的蜀地,尤其是那诸葛先生家的后院中,景色尤为漂亮。 阳光如金色丝线般穿过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洒落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就在这片宁静而又神秘的土地之上,诸葛亮正就地而坐。 他身着那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仿佛不沾尘世烟火; 手中则轻轻地摇动着那把标志性的羽扇,微风拂过,羽扇微微飘动,更显其飘逸出尘。 此刻,只见诸葛亮眉头微皱,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凝视着遥远的天际,似乎能洞穿世间万物。 “吕布镇守长安,此人确实是一个极为强劲的敌手啊!但吕布老矣,不足为惧。” 诸葛亮缓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耳中。话语间,隐隐未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站在一旁的刘备听到此言,原本就略显凝重的神色瞬间变得舒缓起来。 他连忙向前一步,开口问道:“孔明所言究竟何意?难道说咱们攻打北方有望了不成?” 第20章 关羽回去 面对刘备的追问,诸葛亮微微一笑,轻声安抚道:“主公切勿如此心急。依我对天象的连日观察所获,近日局势必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刘备闻听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期待之光,急忙再次追问道:“那么,孔明可已有了应对当前局势的良策?还望孔明快快道来,以解吾等心中之急呀!” 诸葛亮轻皱眉头,稍作沉思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依目前局势来看,当务之急乃是派出使节赶赴东吴,尝试与其结盟联手。如此一来,兴许能觅得一线转机,扭转当前不利之局面。” 刘备满脸愁容,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诸葛亮的计策。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即刻着手调配人员前去执行此项重要任务。 此时,刘备心中愤懑难平,怒声骂道:“可恶至极的曹阿瞒啊!当初竟未将那吕布斩杀,反倒诓骗于我,谎称吕布已然命丧黄泉。” 就在同一时刻,身处遥远吴地的孙权也获知了这一消息。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急传召周瑜火速赶来共商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周瑜匆匆赶到书房。屋内烛火闪烁不定,微弱的光芒摇曳着,映照着两人凝重而严肃的面庞。 只见周瑜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轻蔑地说道:“吕布此人,虽有一身过人的武艺,但头脑简单、智谋欠缺,纯粹就是个只知逞勇斗狠的鲁莽武夫而已。 倘若我方能够巧妙设计,从中挑拨离间,使其与曹操之间产生嫌隙乃至反目成仇,那么长安不在长安矣。” 孙权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觉得周瑜所说甚对。 且说那兰芝一行人,一路上餐风宿露、马不停蹄地赶往长安。 当他们终于抵达这座繁华之都时,初看上去,长安城依旧如往常般平静祥和,但这不过只是表象罢了。 实际上,城中已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犹如一片看似宁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无数湍急的暗流。 长安,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各方势力竞相角逐的焦点。 昔日,曹操费尽心力才勉强维持住各方势力之间脆弱的平衡。然而如今,随着兰芝等人的到来,这种微妙的平衡被瞬间打破。 那些原本蛰伏于暗处的势力纷纷按捺不住,开始对这位意图进入长安分得一杯羹的女子展开各种试探与算计。 待众人洗漱休整完毕,便一同踏入了专为迎接他们而设的接风宴席。 刚一进门,兰芝便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利箭一般齐刷刷地射向自己。 这些目光来自在场的宾客们,有的充满好奇,有的则暗藏杀机,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 面对如此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兰芝并未惊慌失措。她微微低垂着头,步履轻盈地向前走着。 每迈出一步,都会巧妙地借助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 但见众人皆是满脸堆笑,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和与敌意。 可兰芝心里清楚得很,这些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 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个安稳的长安啊!古人诚不欺我。 “来者可是兰芝?”只听得一声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的男子端坐于高位之上。 他的唇边留着一丛斑白短须,随着话语微微颤动,更显其成熟稳重之气。 那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下方之人,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一般,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英豪气概,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似乎他正在心中暗自权衡着什么重要之事。 兰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兰芝参见舅舅。” 然而,话音未落,曹操突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那案几在他巨大的力道之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险些就要散架开来。 “舅舅?哼!本王是你哪门子的舅舅!”曹操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兰芝心中暗叫不好:这分明是对自己带来的贾诩不满,但又不能直接对贾诩发脾气。所以她是出气筒喽,看来不可轻易与舅父硬来。 就看见兰芝抬头的瞬间,眼睛开始慢慢的变红,泪珠在眼眶中要滴不滴的。 兰芝心想:反正你的下马威是给贾诩的,又不是给我的。我就陪你演呗。 “兰芝参见魏王。” 曹操满意的点点头,心说:这外甥女如此胆小,正好!“赐坐。” 正说着,只见曹操一拍手,从大厅之中走出来两个女子,年龄大概有二十多岁,但是,可能日子不太好过,脸色十分憔悴。 咦,刘兰芝身边这位是关羽,曹操顿时就暗叫一声不好。完了完了,那关羽看见他大哥的女儿岂不要迁怒于他曹操。 果然,兰芝身边的关羽神色顿时变了,变得看起来有些愤怒。兰芝不解的看向关二叔。 “二叔,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就将手中的酒杯朝着地上扔了出去。 那两个女子看着关羽,眼泪汪汪的齐声喊了一声,“二叔!” 兰芝顿时如遭雷击,急忙的站了起来,心中思量:这是怎么回事啊?二叔。 看着摔杯的是关羽,曹操不开心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十分宽容的看着关羽走出座位,虚扶着那两个女子。 “魏王乃一代豪杰,竟是如此欺负弱女子的吗?”关羽粗略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咬牙质问。 曹操心想:你大哥都不操心的人,你还那么操心干什么。 曹操赶忙回应道:“哎呀,云长——你误会了,本王是想着当年子龙七进七出,带走了阿斗。却忘记了他们姐妹二人。于是今日特地将她兰芝外甥女的姐姐送还与你。” 兰芝睁大了眼睛:不是,见到二叔你这就承认我是外甥女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曹操最想得到的将军是关羽呢? 她爹刘备有流落曹操这儿的女儿吗? “多谢魏王!走,云长马上护送二位小姐回蜀中。”关羽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二叔!”兰芝喊住关羽,他关二叔不能回去。“您不能回去,您可知您一回去就……” 第21章 白费蜡 只见关羽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说道:“云长心中自然明白,但请恕云长如今虽身处曹营,可我的心却一直系于蜀地!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理应坚守自己的道义底线,又怎能做出那临阵脱逃之事呢? 不知魏王是否愿意放行关某返回蜀中?”说罢,关羽直视着曹操,眼中毫无惧色。 曹操听后,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我终究还是无法留住这忠义之士关羽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万分:“唉!果然如古人所言,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怎样努力去挽留,最终也难以如愿以偿啊!” 而此时,关羽的内心其实另有一番思量:兰芝小姐身边已有贾诩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辅佐,想必应当能够应对诸多局面,如此一来,我也算放心了不少。 “二叔。” 然而,还未等兰芝把话说完,关羽便抬手打断道:“兰芝小姐,那日关某偶然间听到了大哥与军师的交谈,已然知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走向。 但即便如此,关某此生此世,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请小姐无需再苦苦相劝!” 话音未落,关羽忽地抱拳拱手,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望着关羽渐行渐远的背影,兰芝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关羽会如此决绝,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能对着一旁的贾诩干瞪眼。 那贾诩笑得简直要岔气了,整个人如同风中残叶一般,前仰后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扶住案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他因狂笑而发软的身体。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喊道:“哈哈哈哈......某人竟然做了这般徒劳无功之事啊!真是令人捧腹大笑!” 兰芝此刻正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狠狠地瞪了贾诩一眼,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关羽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呜呜呜......”兰芝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心中悲戚地哭喊着,“二叔啊,您怎能就这样弃我而去呢?那贾诩根本就和我不是一路人啊!” 愤怒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出往日的柔弱姿态,什么端庄娴淑、温柔可人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犹如一道道冷箭嗖嗖地射向贾诩,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来。 贾诩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猛地一拍案几,怒喝道:“老夫纵横官场数十载,历经风雨,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今日竟被你这黄毛丫头如此无礼相待!哼,就算是你舅舅曹操,还有你父亲刘备见到老夫,也得毕恭毕敬的!”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贾诩长叹一声,摇头叹道:“唉!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舅父也是父啊!荀彧,吾有一计可使大汉幽而复明……” 说着,贾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这番话语一出,不仅令在场众人皆为之侧目,就连原本悲愤交加的兰芝也不禁惊呆了。 只见贾诩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嘴角更是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在家中乖巧懂事的兰芝小姐,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模样莫非是被这歪风邪气所影响。” 这一番话语刚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兰芝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兰芝心想:要死了,你可千万别说了,没看曹操的眼神都要杀死她这个惹怒贾诩的人了吗? 还有那荀彧,眼神都亮了好几个度了。还有,什么叫歪风邪气,你可别隐喻了。 曹操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贾诩拱手说道:“先生莫要与这蠢货计较。想当初确实是孟德我一时疏忽,竟然让手下的人送去了一个空盒子,在此,曹某向先生郑重赔罪。还望先生,切莫放在心上。” 然而,曹操的内心却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他暗暗思忖道: 这贾诩向来以智谋着称,且极为爱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此次竟敢以身犯险亲赴长安,想必定是留有后手。此时此刻,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眼下的长安城已经经受不起任何风浪了。 如今整个长安城中已是人心惶惶。 昔日风光无限的刘氏子孙们,或惨遭杀害,或仓皇出逃。 而他本欲从刘备的两个女儿当中挑选出一人作为傀儡登上皇位,但事到如今,居然被关羽带回去了。可刘备送来的这位刘兰芝,其身份竟是出乎意料地合适?未必不是阴谋! 刘兰芝这个看似蠢笨的女子,瞧上去仿佛很容易被掌控,对于诸多的心机和谋略似乎一窍不通。 然而,也有可能她是故意在我面前伪装成这样呢?毕竟人心难测啊!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胆敢对贾诩瞪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哎呀呀,她竟然还一直在瞪着,这倔强的死丫头! 和贾诩做过对的,都吃了不小的苦头。就连昂儿…… 就在这时,他迅速跨步向前,稳稳地挡住了兰芝那娇小的身躯。而兰芝心中暗自叫苦:“哎呀呀,我的这火爆脾气怎么就老是控制不住呢!” 待到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出脑袋时,却惊愕地发现贾诩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筷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支筷子如闪电般嗖的一声直直地朝着她飞射而来,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插进了她的发髻之中。 随后,贾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重新端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兰芝轻轻一举。接着,他微微一笑,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兰芝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插在自己头上的那支筷子,瞬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 此时,曹操心中暗想:“贾诩这家伙的手法如此之准,想必刚才是有意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以他的本事,这刘兰芝的脑袋上此刻恐怕早就多出一个窟窿来了。不过嘛,这样也好,倒是可以借机观察观察我这好外甥女……” 兰芝颤抖着手缓缓地将头上的筷子拔了下来,心里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呜,好难过啊,如今依旧是孤身一人,可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才行……” 第22章 不反对 无尽的悲伤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间,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们都欺负我,啊呜呜......\" 她那悲切的哭声回荡在空中,令人心生怜悯。 再看此刻的她,模样着实有些滑稽可笑。只见她的头顶上竟然插着一只筷子,而这双筷子之前分明还用来夹过食物呢! 几颗零散的粟米粒儿就这么随意地散布在她的发丝之间,使得原本精致的发簪看起来也像是廉价货一般。 一旁的贾诩目睹此景,先是一愣,随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若真想吃东西直说便是呀!何必跟那双筷子过不去呢。\"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有趣的场景。 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兰芝,二话不说便伸手拔掉了头上的筷子。然而,她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筷子猛地插进了曹操的脑袋上的发髻里。做完这一切后,她心中暗自得意:\"哼,叫你在旁边看好戏!\" 可怜的曹操完全没有料到兰芝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呀,看来我的这个外甥女真的是脑子不太正常啊!寻常人哪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呢? “胡闹,吾乃魏王。”曹操怒斥兰芝。 兰芝心想:你是魏王,可是朕乃平帝刘妤! 这时,场面变得有些好笑起来。 只见就连一向以智谋着称、不苟言笑的贾诩,此刻竟然也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那原本严肃的面庞瞬间绽放出一抹难得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溪流一般,令人感到格外惊喜。 而此时此刻,曹操的一众手下们更是拼命地想要憋住笑意,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一个个都紧紧抿着嘴唇,脸颊憋得通红,肩膀更是不停地抖动着,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一般。 其中,尤以那郭嘉笑得最为夸张。他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前倾,几乎要笑岔气过去,口中还不时发出“哈哈”的大笑声,那声音响亮得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营帐之中回荡开来。 曹操随后跟着笑了。哈哈哈哈……至于为什么跟着笑,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笑罢之后,缓缓地直起身子,伸出双手仔细地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衫。 他那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面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重而严肃的神情。 只见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眼前之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芝儿,切莫再如此顽皮任性了。当下局势紧迫,风云变幻,你必须尽快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帝位,方能稳定大局。” 听到这话,兰芝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声。哼,这会儿用得着我了,便亲昵地称呼起芝儿来了。 刚才可没少受冷落和排挤呢。不过无妨,既然此处没有真心向着自己的人,那不如就想法子将这些曹营之人慢慢转化成自己的心腹。 曹操在世之时,其权势滔天、威严赫赫,自己纵然有心也难以撬动这坚固的根基。 然而,一旦曹操离世,情况或许就会大不相同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些曾经依附于曹操的人说不定也会转而投靠新主。 曹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决定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举行盛大的登基典礼。 兰芝身着衮冕,身上的十二纹章显得异常精美。头戴皇冠,前后六串旒垂着,此称为十二旒。 在众臣的簇拥下,一步步踏上象征着权力巅峰的皇位。 而在场的大臣们则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个年号——抚宁。他们心想,这位新帝无非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至于年号如何,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自兰芝登基的那一刻起,这一年便正式称为了抚宁元年,一个新的纪年就此开始。 兰芝身为宫中之人,生活可谓是悠闲至极。 她终日无所事事,常常是吃饱之后便倒头大睡,待睡醒之后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至于政事方面,兰芝在上朝之时更是表现出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每当大臣们为了各种事务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际,她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丝毫不予理睬。 而对于那些曹操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兰芝则是毫不犹豫地盖上玉玺,予以批准。毕竟这些人与她毫无关系,他们的生死存亡对兰芝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同样地,如果是贾诩想要铲除某人,兰芝不仅不会加以阻拦,反而还会亲手递上一把锋利的刀子,并夸赞贾诩做得甚好。 众人对于兰芝这种极度配合的态度自然是感到十分满意。 将这两面倒的墙头草扮演的淋漓尽致。 因为无论面对何种政见,兰芝从来都不会表示反对,更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甚至连在上朝的时候,兰芝都会随身携带几本讲述公子佳人间情情爱爱的书籍。 这一举动可把曹操气得够呛,只见他怒发冲冠,指着兰芝破口大骂道: “陛下啊!您怎能如此不思进取?整日沉迷于这些闲书之中,简直就是玩物丧志!这般作为与那平帝刘妤又有何异?” 然而,即便曹操收走了她手中的书籍,兰芝也并未因此而动怒。没过几天,她竟然又带上了好几本新的书籍前来上朝。 反正此时的兰芝将苟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又听说刘孙联合起来,商议共同对抗曹操。三国之中,无论是谁都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世家。 诸葛先生的家族中人,不也是分成好几个人分别效力不同的阵营吗? 进宫的曹操就发了好大的脾气,一面数落刘备不当人,一面数落她没谋略。 兰芝只是笑笑,轻声安慰道:“舅父不必如此着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吾焉能不急,那大耳贼联合孙权一起共同对付于吾,吾之前可能不会怕,但现在他们是趁吾病要吾命啊!” 第23章 杀无赦 此时的曹操看起来说不出的气愤,又或者是在演戏给她。“你那父亲看起来恐怕是已经放弃于你了,要不怎么和吾对着干,不怕吾弄死他的子嗣吗?” 兰芝又笑了笑,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之上,轻轻的扶住曹操的胳膊,然后将他扶到座位上。又转身回到练字的案几边上坐下。 “兰芝多谢舅父如此关心兰芝的安危,舅父不必如此在意我父刘备的所做所为,不过就是白费功夫而已。舅父,何不放宽心。” 曹操叹气:“我不是不敢宽心,而是一旦我要是松懈了,那两头饿狼就能扑上来咬死我啊!” “舅父,兰芝如今生活在舅父的羽翼之下,就已是几辈子的福分了。如今你我在这长安城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不是一体呢?”兰芝看起来害怕极了,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曹操顿时就无语极了,柔弱不能自理是你刘兰芝,愤愤不平是你刘兰芝,会演是吧,吾也会。 “唉,你从小就流落他乡,那大耳贼从未教导于你,舅父这是替你不平啊!”曹操愤愤不平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备会得到关羽,诸葛孔明这些猛士能人。” “也许,是父亲他的个人魅力所致吧!”兰芝说。 “就他,”曹操大声的说,“吾还不知道他,面上装的人五人六的,就你们看不透那厮,惯会做戏尔。” “做戏?”兰芝疑惑的问,“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老的会演戏,小的更是一脉相承,你说气不气人。” “舅父说笑了。”兰芝面不改色的说。 “哈哈,舅父就是开个玩笑。”曹操也许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话头一转,说起了长安城中粮食不够,有许多百姓饿死之事。 听说有许多百姓饿死,兰芝顿时一惊,她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怎么回事?” 曹操顿时感到有些惊讶,虽然知道自己的外甥女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没想到板起脸来,也是能唬到人的。 “回陛下,几个月前,长安城遭受无数将领背叛,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后来,经过平叛之后,长安城中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如今粮食不够,您看……” 她听明白了,曹操此话的潜意词就是说几个月前贾诩一计乱长安后投奔了蜀中,造成长安城缺粮。 现如今,叛乱平息了,但是长安城中的百姓可吃了大苦了,现如今贾诩是你的人,你就要为你的人所做的一切负责。 “舅父说笑了,我身边只有父亲陪我而来的贾诩,可惜兰芝不懂得治国理政之事,要不然高低得帮助一下舅父啊,何不请教一下贾先生呢?”兰芝疑惑的看向他曹操。 曹操顿时嘴角抽搐了起来,心想:身为主公,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谋士贾诩是什么性格吗?救人,他不一定在行,但是杀人不见血,那可是有千百条计策的。 此次的事件未必没有贾诩的手笔啊!兰芝想。“舅父,那长安就不能从别的地方调粮吗?” “唉!各个郡县都是自身难保啊。” “那,问有粮食的借一下不就行了。”兰芝说。 “有粮食,百姓手中哪还有粮食,粮食不都在世家大族手中吗?”世家,粮食。天公诚不欺我曹孟德啊!“陛下,老臣有急事,先走一步。” “舅父,”兰芝叫住曹操,“兰芝愿意为舅父分担分担?” 曹操回头看了兰芝一眼,兰芝回之一笑,就又拿起手中的笔,开始练起字来。 曹操心想: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妄想借刀杀人。等到大业将成,她刘兰芝就可以病故了。 还有那世家,凡是和我曹孟德做对的世家,你们若不配合于我,那别怪我曹孟德心狠了。宁叫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 兰芝看着曹操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即使做个傀儡,或者粉身碎骨又如何呢?” 她的余光看见身边的人虽没有表情,但是在这皇宫之中,最是藏不住秘密的,不是吗? 她就是要让这天下人,包括那些权贵都知道,百姓才是这天下最重要的。 兰芝放下笔,缓缓走出宫殿。 她深知曹操心中所想,但她并不害怕。 当她要出宫时,遭到了阻拦。早已知道会如此的兰芝让下人拿来一个椅子。 她坐在宫门口,等待曹操的到来。 曹操返回之后,眼神冷嗖嗖的扫了一圈周围之人,“怎么回事?外面十分危险,如果陛下有所不测,就是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摘了,也比不上陛下一根毫毛。” “舅父,兰芝天天在宫中吃喝玩乐,不想舅父如此辛苦,愿为舅父分担分担不是随便说的,兰芝很诚心的!” “既如此,那不如舅父陪着芝儿如何?” “舅父能陪着,那肯定是极好的。”兰芝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来到城外,看到饥民们遍地都是,他们各个都瘦骨嶙峋的,可是宫中的饮食却丝毫未减。 他们的眼神看起来麻木不仁,又带着些希冀。 灾民看她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欲望,那是缺粮食的人看食物的眼神,但碍于身边士兵的保护,他们只能碍于现实低下了头颅。 锅里面正煮着肉食,兰芝甚至都不敢看,你说缺衣少食的年代,锅里煮着肉会是什么肉呢? 在看百姓之中,女子幼儿如此之少,又如何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呢? 甚至,饿死的尸体比比皆是,但身上哪里有肉呢。 兰芝看着这些惨相,不由的问曹操。 “舅父,你说你们三分天下,打生打死。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千秋大业,还是功成名就。 可是,俗语说江山如画,可如今这幅景象还能不能如画呢?若没有了百姓,你们所得到的江山有意义吗? 传旨,各地世家皆需配合此次粮食救济之事,若不遵从,杀无赦!” 曹操翻了个白眼,心想世家是那么好灭的,连我都要筹划一二。 第24章 粮食 你竟然如此狠辣,还扬言要杀无赦!哎呀我的天哪,你刘兰芝若是真有能耐把这些世家大族都给杀个片甲不留,那我曹操感激不尽,就直接改姓刘得了! 然而,兰芝这位天子究竟又会作何打算呢?众人皆拭目以待。 只听得兰芝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舅父啊,依兰芝之见,不如派遣贾先生前往讨要粮食吧,不知您意下如何呢?”她的目光清澈如水,满怀期待地望着曹操。 曹操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声,暗暗思忖道: “哼,这小丫头片子想得倒是简单,那贾诩向来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又岂会轻易听从于她刘兰芝的调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嘛!” 然而,他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之色,依旧显得高深莫测,只是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紧接着,兰芝不慌不忙地继续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你们呀,务必要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地向着长安城的百姓们郑重宣告这件事情。 一定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就说是朕有意派遣贾先生亲自登门拜访那些世家大族去借取粮食。记住哦,可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言罢,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她便不再多言。 曹操听到此处,心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恍然大悟过来: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之计啊! 要知道,那贾诩可不是等闲之辈,素来有着“毒士”的赫赫威名。他的智谋高深莫测,各种手段更是狠辣无情,让人光是听闻便已心生恐惧、闻风丧胆。 如今竟然让这样一个人物亲自登门去向那些世家大族索要粮食,就算那些世家大族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再不情愿割舍自家的粮仓,恐怕也是万万不敢轻易拒绝的呀! 毕竟,贾诩的厉害之处可是人尽皆知。若是此时此刻不肯乖乖交出粮食来,万一不慎惹怒了这位“毒士”,日后遭到他暗中算计报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世家呢,他们根本就不清楚贾诩其实不听从兰芝的号令。如此一来,面对贾诩亲自前来索粮,他们更不可能有胆子违抗了。 话说回来,这些世家大族向来都极其看重自己家族的声誉和外在形象,自然是不愿意像那些鲁莽无知的愣头青一样,随随便便地就与人结下冤仇、树立强敌。 然而,倘若真有人不知死活,胆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们的权威尊严,那么他们必定也会毫不迟疑地下手将对方彻底铲除干净,以防留下任何隐患祸根。 在当今这个世道,拥有一些粮食便能勉强生存下去,仔细想来,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同样也要在这人世间谋求生计。 果不其然,当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后,部分世家便主动送来了数量可观的粮食。 兰芝毫不犹豫地命令曹操,立刻将这些世家所出的优秀子孙授予相应的官职。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以往想要入朝为官,必须得经过那些有权有势、能够说得上话的世家大族的举荐方可。 然而现如今,无需任何举荐便可直接获得官职,这对于许多小世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于是乎,众多小世家纷纷行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向朝廷捐献粮食以求谋取一官半职。一时间,捐粮之风盛行,粮食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粮仓中的存粮越来越多,而此时此刻,饱受饥饿折磨的百姓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饱腹感。 再说这曹操,本就是个毫无底线可言之人。若非如此,那“摸金校尉”又怎会横空出世呢? 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反正最终开罪他人的并非是我,我何必去管那么多闲事呢?只要自己能从中捞到好处,那就足够了。” 就在曹操沉浸于自己的如意算盘时,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 只见他双膝跪地,双手撑地,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一片红肿,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一般,目光坚定而充满感激地望着前方椅子之上的兰芝,声音颤抖地说道: “草民谢过陛下,您的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从今往后,草民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此人来路不明,不可轻信啊,陛下。” 听到这话,那人连忙再次叩头,高声喊道:“草民乃大汉名臣张良之后裔啊!”此言一出,整个人群都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兰芝听闻此语,心中不禁有些欢喜。 她暗自思忖道:若是能将此人收归己用,日后必可为我所用。但转念一想,如今局势复杂,若直接将其留在自己身边,恐怕会损伤他的性命。 思及此处,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最终,兰芝决定先将此人安排到曹操麾下。毕竟,这样做既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又不至于让旁人起疑。 而且,以曹操爱才之名,即便对此人心存疑虑,想必也不会轻易加害于他。 毕竟,一个想要称霸天下的雄主怎么会不爱惜人才呢? 想到这里,兰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朕乃天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朕的谋士的。”兰芝开口道,始终不肯点头答应。 那张江似乎也察觉到了兰芝的心思,不等她开口吩咐,便心领神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曹操走去,并迅速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草民愿归入曹公麾下,愿从此追随曹公左右,为主公效力!” 曹操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起身走到张江面前,亲手将其扶起,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后便是我曹某帐下一员了。放心吧,只要你忠心耿耿,为本王尽心尽力办事,吾定不会亏待于你!”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兰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就这样,张江顺利地归入了曹操麾下。尽管一开始可能并不会得到完全的信任,但谁又知道后面的事呢? 你说曹操明不明白,其实,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有的时候人为名号所受益,又为名号所拖累,谁说不是把双刃剑呢? 第25章 封王 就在将百姓们妥善安置完毕之后,曹操忽然在朝堂之上提及要给刘备封王一事。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然而众人都缄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 兰芝听闻这个提议,不禁欣然应允。 就这样,封王的旨意很快便从长安城发往了刘备所在之处。当刘备接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封王旨意时,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波澜起伏。 一方面,能够被封为王爵无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这意味着他在这混乱不堪的乱世之中所取得的成就和地位终于得到了更为广泛的认可; 可另一方面,他也深深地明白,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曹操精心设计的阴谋算计。 尽管如此,刘备仍然表现得极为镇定自若,他恭恭敬敬地接过旨意,然后向传旨之人道谢称恩,接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这边厢,刘备刚刚返回营帐不久,诸葛亮便已风风火火地闻讯赶来。 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一脸忧虑之色地道:“主公啊,此次曹操封王之举动,分明就是一条阴险狡诈的离间之计!其目的无非是想要让主公您与东吴之间心生嫌隙,从而无法齐心协力共同对抗他们。” 面对诸葛亮的担忧,刘备却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伸手捋了捋自己下巴处的胡须,缓缓说道: “吾自然知晓曹操此举之险恶用心,但依当下局势来看,我们切不可公然违抗天子的旨意,以免授人以柄,落下不忠不义之名。” “大哥,按理说,兰芝小姐继位应该封你为太上皇啊!怎么这般小气。”张飞说。 刘备顿时就面色不郁,“胡说,那太上皇就是个没有权利的傀儡罢了,大丈夫如何能久居人下。万人之上,唯一人尔,才是天子之道。” 言罢,刘备略微沉吟片刻,紧接着又果断地下令犒赏三军,以此来安抚将士们的心绪,确保军队内部的团结稳定。 与此同时,他派遣了一批亲信前往孙权所在之地。这些人向孙权传达他的真实意图。 尽管如今已被封为王爵,但他绝无丝毫与东吴产生嫌隙、交恶之意,相反,内心深处依旧殷切期望双方能够一如既往地维系紧密的联盟关系。 当孙权得知这个消息时,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仔细斟酌其中的利害得失。 于是,他紧急召集了一众谋士前来共商大计。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众人各抒己见。 就在这时,英姿飒爽的周瑜挺身而出,他拱手抱拳,朗声道: “主公!那刘备之前素以待人真诚着称于世。而现今他接受了封王之位,恐怕日后其野心会愈发膨胀,势必成为我东吴的心腹大患。 依公瑾之见,倒不如趁此良机,表面上佯装与他友好相处,背地里则想方设法逐渐削弱他的实力。如此一来,方可保我东吴长治久安。” 孙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公瑾所言不无道理。” 稍作沉吟片刻,他终于开口说道:“嗯,就依卿之计行事。但切记要谨慎从事,万不可打草惊蛇。”众大臣齐声应诺,表示定当遵命而行。 再说刘备这边,自从犒赏三军之后,全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奔赴沙场,奋勇杀敌。 他深知曹操与孙权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立即下令加紧对士兵们的训练,不仅要求他们熟练掌握各种战术技巧,还要提升整体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志。 与此同时,大量的粮草也被源源不断地囤积起来,以确保军队在长时间作战中的后勤供应充足无虞。 此外,为了能及时获取到曹操和孙权方面的最新动向,他精心挑选出一批精明能干、身手敏捷且忠诚可靠的密探,将他们悄悄派往曹孙阵营周围潜伏下来。 这些密探犹如黑暗中的眼睛,时刻关注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并通过秘密渠道向他传递回重要情报。 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孙权竟然主动派遣使者来到刘备营地。 这位使者携带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态度谦卑而诚恳,表示希望能够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与刘备之间的联盟关系。这位使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吕蒙。 面对如此友好的姿态,刘备自然是以礼相待,他不仅亲自设宴热情款待了使者,而且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让使者带回去答谢孙权。 然而,远在许昌的曹操得知蜀吴两国已经紧密联合在一起后,气得暴跳如雷! 他怒不可遏地连续摔碎了好几只精美的杯子,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刘备和孙权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由于过度愤怒和焦虑,曹操甚至夜夜难以入眠,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 平日里,曹操总是喜欢在朝堂之上对着大臣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稍有不满便大发雷霆。 可如今的他却因为蜀吴结盟之事心烦意乱,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而兰芝则依旧泰然自若地端坐在她的宝座上,冷眼旁观着下面这群人为了权力和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尤其是那个贾诩,虽然他所制造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分散曹操的注意力,使得曹操无法全身心地应对当前复杂严峻的局势。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众人以为局势会暂时稳定下来的时候,某天清晨,曹操竟与贾诩一同面色古怪地匆匆入宫面圣。 只见他俩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说不清到底是因何而高兴,又或者是为何而气恼。 待行至御前,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啊!唉! 那东吴居然派遣大批士兵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趁刘备不备一举攻占了荆州……” 兰芝记起来了,这便是赫赫有名的白衣渡江啊!正是这场背弃同盟、背后捅刀之举,让江东父老背上了“江东鼠辈”这般不光彩的名声。 “唉,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那西楚霸王项羽,都令人感慨万千呐!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项羽之志又有人继承了几分呢?” 兰芝不禁叹息着说道。“不知贾先生此刻做何感想啊?” 只见贾诩紧皱眉头,缓缓接过话头:“吾自以为已算心狠手辣之辈,却未曾料到东吴那帮人竟比我更为阴毒且毫无廉耻之心。真是愧对那些圣贤之书啊!” 第26章 思虑 “文和兄此言不错,与东吴相比,你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曹操摇头说道。 此时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换作我来行事,定能做到更加不顾颜面,毕竟你们这些熟读圣贤书之人尚有底线可言,但她刘兰芝可不会被所谓的道德底线束缚住手脚。 “归根结底,东吴之人实难与之真心相交。”曹操言罢,便转身拂袖离去,留下贾诩一人尚未告退。 “贾先生,”刘兰芝忍不住开口问道,想要替后世之人探寻一番,“以先生之才智,为何未能想出如这般的计策呢?” 贾诩听到那番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 只见他眉头紧蹙,双目圆睁,原本温和的面庞此刻变得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我贾文和现在是蜀地的谋士,所展现的是智慧的巅峰,而非愚蠢的底线! 那些人的计谋,在我眼中三岁小儿都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只是我不屑于用罢了! 至于你……真是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啊!\" 贾诩怒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说完,他猛地一挥衣袖,动作幅度之大带起一阵劲风。 随后,他侧过头去,用凌厉如刀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兰芝终于似乎意识到这位平日里看似随和的先生这次真的动怒了。 于是,兰芝赶忙低头认错,说道:\"先生品德如此高尚,当得上赏。但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化腐朽为神奇呢?\" 然而,贾诩似乎并未消气,依旧面沉似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兰芝,然后拱手施礼道: \"陛下,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吩咐,微臣先行告退了。\"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回去后的贾诩并没有像众人所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相反,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回想起之前与兰芝的对话。 “上赏……”贾诩喃喃自语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着,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齐王纳谏,从善如流。好一个刘兰芝,竟然敢将我贾文和比作邹忌!” 要知道,世人皆言他贾文和乃是毒士,对他既惧怕又尊敬,但真正敢重用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如今这刘兰芝竟敢如此大胆地招揽自己,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想到此处,贾诩心中涌起一股年少时的豪情壮志: “干了!既然你刘兰芝都不畏惧我贾文和,我文和又何必害怕去打这只‘老’虎呢?只是,想要让我对你惟命是从,可没那么容易,那就得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而此时,远在皇宫之中的兰芝也正端坐在御座之上,蛾眉微蹙,陷入沉思。 她记得自关羽被东吴谋害之后,刘备悲愤交加,执意兴兵报仇,结果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白白葬送了大量的兵力。 刘备在无尽的羞愧与悔恨之中,终于病倒在了床榻之上,没过多久便与世长辞。 他的离世使得原本繁荣昌盛的蜀中地区瞬间失去了主心骨,陷入了一片低迷和混乱之中。 接下来,蜀中的发展几乎停滞不前,经济衰退、民生凋敝,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如果没有诸葛先生挺身而出,全力整顿和发展蜀中,恐怕这片土地早就被其他势力所吞并。 所以,这一环不能缺失,关羽不能救! 或许有人会说,关羽不能救可以,那为什么不救救缠绵病榻的刘备呢?毕竟刘备是刘兰芝这具身体的父亲。 如果她说就是为了让刘备死呢?可能会有人说她刘兰芝不孝心狠了。 笑话!沙场无父子,情场无兄弟。都是争夺天下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何能手下留情呢? 何况,关羽死,曹操崩,刘备逝,这些能将她的对手踢出局的连锁反应怎能缺了一环呢? 所以,她只需岿然不动,一个一个的慢慢收拾就好。 若她能将曹操死后的势力收为己用,恢复大汉江山。 诸葛先生一生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你说,他会怎么办呢? 是率领蜀中势力投奔于她还是继续三分天下呢?是继续为了阿斗和她斗争还是与她联合对付东吴呢? 至于孙权以及他所统领的东吴势力,那些人向来擅长内部争斗,为了权力和利益常常自相残杀。 光是他们自己的内乱就已经足够消耗大量的精力和实力了,无需她再费心去对付。只要他们敢杀死关羽,那蜀吴绝对没有合作的可能。 可能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东吴居然敢杀害关羽,他们想着东吴不过是要蜀中割舍些利益罢了,就连曹操都这么认为的。 到时候,蜀中与东吴皆会成为孤家寡人,他东吴又有背刺盟友的先例,谁会和他东吴合作呢。 唯余她刘兰芝,似乎最值得诸葛先生选择了,又是前主公的血脉,又是大汉天子。 魏地之中的谋士已得其三,贾诩,荀彧,荀攸。 就是这郭嘉,不知为什么活的这么久呢?不是说,民间有言郭嘉不死,卧龙不出吗?他可不好办呐! 司马懿此人,狼顾之相。又智商极高。能不用就不用吧,毕竟,三国归晋啊! 蜀中人才,必归我刘兰芝。 到时候,什么三分天下,魏蜀吴都是我大汉天子刘兰芝的。 此时的她正端坐在书房的案几前,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另一只纤纤玉手则轻柔地扶着额头,美丽的脸庞上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复杂的思绪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终于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都梳理清晰了,她那不停敲击案几的动作才缓缓停了下来。 轻轻笑了笑,拿着棋子,扮做两方开始博弈。 待到黑子连成五子,兰芝说道:“黑子胜,哈哈哈哈……” 没错,你没看错,她在玩五子棋,要问为什么不下围棋呢?问就是不会啊! 第1章 大丈夫当如此也 自从她阿父从咸阳回来后,整天的念叨: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时的唉声叹气,又不时的眼睛发亮。于是她问阿父为何如此做派。她阿父就绘声绘色的讲了秦王的驾驶车辇如何气派,另外他遇见了一个胆大的青年,看衣着打扮,一副贵族做派,想必能说出彼可取而代之的话,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自从始皇自称皇帝开始,天下一统,可天下是打下来了,却不好治理。”刘季边说边喝着酒。 “你一个小小的亭长,操心什么国家大事。”樊哙冷笑一声:“就你身无长物,流氓一个。幸亏脸皮厚,才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最后做了一个小小的亭长。” 他抽出桌上的刀,看着坐在桌边的刘季说: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看看你那媳妇替你养大了你的大儿子,再给你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说着就将案板上的肉分割整齐,分别放置好。“该知足了,就你那小女儿,活脱脱一个翻版的你。” 刘季悻悻然的将酒杯放在桌上,随即反驳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大丈夫怎能没有鸿鹄之志。”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爹” 唉!又躲不掉这个小恶魔了。你说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小孩,完全不像娥姁。家里家外一手抓。这个孩子成天在外面疯玩, 他看向他的小女儿,瞬间将脸挤成一团,笑的眼睛都不见了。 “哎,我的女儿哎,爹的心肝。你怎么出来了。” “你又闲逛了,你就不能帮家里分担点活吗?”说话的小孩头扎两个小发髻,身上穿着灰不溜秋的粗布衣裳,如果说家里都对刘季言听计从,那这个孩子就是家里最大的反骨,你说撵狗,她偏要撵鸡。 就说前天,你说往东走路近,她非得让你背着她去最远的路,走到镇上去买爱吃的糖人。买到了,非说甜的掉牙,带回家给兄长,姐姐吃。 这也就算了,就因为回家娥姁给两位兄长多夹了一口米,非得从兄长碗里要回来,说什么要公平。这孩子,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两位兄长的,就连她以后嫁人了,替她做主的只能是她的兄长了,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哪有好日子过。 可说来也怪,这几个孩子虽然吵闹,却也懂事,虽在家里互不相让,却能一致对外。 就像前几天,就因为萧延将她阿姊的头发拽掉了几根。那小丫头,为了找回场子,就跑到萧家门口倒了一些狗屎。结果出门的萧何摔得鼻青脸肿的。 他给人家萧何赔了好几天的不是,于是他装着追着揍这丫头跑了几条街,可硬是追不上。怎么也得把样子做足了。 萧何说:得了,你要是不想打,就别打。 她说什么男女平等,可男女哪能一样。就比如你说男子力气大,女子力气小。她就能追着刘肥掰手腕。你说女子当温婉贤淑。她就问:你要是爱温婉贤淑的,刘肥怎么生出来的。 这是揭短,绝对的揭短。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他刘季无能,连孩子都教不好。这个孩子的思想,就和他们格格不入,你说不注重世间礼法吧。可她偏偏天天找书看朝廷法律。你说她注重礼法,她又敢干一些你想不到的事。唉,怪不得说七八九岁,猪嫌狗不爱。 刘妤心想,就你一个能说出分自己父亲肉吃的人,脸皮厚像长城城墙。我还能子不类父。 于是就和没事人一样,见了人照样一口一个萧叔:“萧叔好,萧延敢拽我阿姊头发,那还不准我报复回来吗?至于萧叔您遭殃。” 看着萧何乌青的脸,她忍不住想笑。 “子不教,父之过。代子受过有何不可。我阿姊的头发总不能白掉吧!” 于是第二天,萧家小儿就遭殃了。他爹罚萧延在竹简上刻字,那手遭罪极了。 你问为什么不用毛笔抄呢。谁让他爹遭殃了。正好萧何治治他儿子的一些毛病。 第2章 押解罪犯 且说这时间过得飞快,话题也扯得有些远了。 话说回来,明天他就要踏上前往骊山的征程了。一路上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被秦朝统治下的受苦之人。 纵使秦始皇扫六合,但百姓们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繁重的赋税、严苛的法律和无尽的徭役让人们喘不过气来。他们渴望着自由与平等,却又无法改变现状。 自从他押解劳役去骊山的路上,一路上看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心中不禁感叹,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有些人天生就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可以随意践踏他人;而另一些人却只能默默忍受命运的摆布,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这种不公平让他感到愤怒,但又无能为力。 要不怎么说那些贵族们终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呢?他们享受着无尽的荣华富贵,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然而,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却只能在社会的最底层苦苦挣扎,为了生计奔波劳累,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和艰辛。这种鲜明的对比让人感到无奈和不公啊!这世间为何如此不公?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让人喘不过气来。百姓们辛勤劳作,却只能换来微薄的收入;而贵族们不劳而获,过着奢靡的生活。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让人心生愤恨。 老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难道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注定要受苦受累吗?我们也想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却总是给我们沉重一击。 今日的阳光格外炙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毫不留情地灼烧着大地。田间劳作的人们嘴唇干裂,满脸疲惫,每一口呼吸都显得无比艰难。他们身上背着沉重的枷锁,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尽快赶到骊山去,否则就要被处死。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不禁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他们是否还安好?如果自己死了,他们该如何生存下去? 可如果在妻儿和父母之间他绝对会选择保全自己,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难道在他心中,亲情就如此淡薄吗?面对这样的抉择,他究竟是如何忍心舍弃亲人的安危而只顾自身呢?这无疑会引发人们对他品德和人性的质疑。 他一边赶路,一边想着心事,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不仅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家人的未来。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老天能够保佑他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呢? 然而,就在这几日里,那些被奴役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逃跑了。他们像是对束缚感到厌倦一般,纷纷踏上了逃亡之路。他们或许是为了自由,或许是为了寻找更好的生活,亦或是为了逃避残酷的现实,但无论原因如何,他们都选择了离开。这些人的逃离,使得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起来。 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糟糕!这下可麻烦大了!”他们本来是负责押送一群服徭役的人前往骊山,但途中有一些人趁机逃跑了。现在,他和其他几个同伴正在拼命追捕这些逃犯。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及时追上那些逃犯,他们将无法按时到达目的地。按照秦朝的法律规定,即使他们最终能够赶到,也会被处以死刑。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绝望。他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寻找一条生路。”于是,他决定不再追赶那些逃犯,而是另寻出路。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决定不仅影响着他个人的命运,更可能改变整个家庭的未来走向。然而,他却做出了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选择,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安之中…… 这天,风和日丽。他将罪犯聚集在一起。 “各位父老乡亲们啊!”季长叹一口气说道:“季实在是没有什么才能,竟然连累大家跟我一起受苦受累。如今,就算我们连夜赶路,恐怕也无法抵达骊山了呀。按照秦国的律法,如果我们没能按时赶到骊山,就会被处以斩首之刑。既然这样,那我们倒不如自己寻找生路吧。” 那些被奴役的人们,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这里。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生怕会再次被抓回来,又或者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远离这个充满苦难的地方。有的人脸上带着疲惫和恐惧,但更多的人则是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这些人的离去,让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但也透露出一种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 第3章 下牢狱 刘季逃了,就这么扔下一家老小跑了,这可苦了一家人。 也许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的,除过刘季,都被曹参抓进沛县大牢了。 牢房中,一抹月光顺着牢房的窗户照射进来,刘妤的脸被月光打了高光似的惨白惨白的。 审食其此时来狱中看望吕雉。 “孩子们还如此小,老太公年龄大了,老的老,小的小。我吕雉受点苦不怕什么,可老人和孩子我怕受不住。”吕雉担心极了。 刘妤却没有心想:等我爹成了皇帝,那还没有好日子过吗。若是不知道历史的人知道刘妤这么想,肯定会认为刘妤疯了。 坦白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而且穿越成小孩的人,自己要怎么和父母说你们是要成为皇帝皇后的。恐怕会被当做妖孽烧掉吧。 在母亲眼里,她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父亲眼里,她与世界格格不入。她想做出一些改变,却怕被误解为妖孽而烧死,她只能忍住自己的脾气,可忍多了,总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阿父从小到大虽然现在嘴上说更爱她,可她清楚的知道他更爱刘肥。看她阿母对待刘肥视如己出。阿母是个聪明人,有时候他俩对视一眼,就知道他或她在想什么。 至于以后更爱刘如意,哪有什么她们母女的位置。 牢中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弥漫着一恶臭,此时还人模人样,再过几天就可能和隔壁的罪犯一样蓬头垢面,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有审食其照顾,也可能会比隔壁的稍微好点。审食其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夫人莫要太过忧心,我已打点好了一切,狱卒不会为难你们。” 吕雉感激地看了审食其一眼,“多谢审先生。只是不知刘季那王八羔子去了哪里?” 这时,刘妤插嘴道:“爹爹很可能躲进山里了,要不然怎么不回家。” “你怎么这么确定的”审食其问。 “爹爹哪敢在外招摇,自然是哪里找不到人去哪里,在城镇暴露风险太大,躲进山里才是最好的。”还是托了知道历史的福利,也不知是福是祸。 吕雉和萧何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前方道路崎岖,未来变数诸多。然只能且行且看了。我带些生活用品过来,你们先用着。”审食其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吕雉,“吕夫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吕雉微笑着点点头,“谢谢审食其先生,您真是太周到了。” 刘妤和刘薏也齐声说道:“谢谢审叔叔。” 审食其微微一笑,“都是些小事,不必客气。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 “我去看看吕太公。在下告辞”说完,他便一拜告别。吕雉及女儿们急忙福了福身。 转身离开了牢房。吕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度过。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待着他们。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坚强面对,保护好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吕雉和女儿们在牢房里艰难地生活着。她们每天都期待着带来的消息,盼望着刘季能够平安无事。 有天夜晚,天上的星辰一闪一闪,或许有流星划过,又或许预示着一代帝王的陨落。只是在牢房中的她们不知岁月几何,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直到刘季到来。 第4章 斩白蛇 吕雉在狱中惶恐不安,备受折磨暂且按下不表。 自陈胜吴广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民间多地起义纷起,刘季亦揭竿而起,反抗暴秦。 诚然,若秦王尚在,或可震慑些许宵小之徒。然秦王已逝,赵高在朝堂上作威作福,独断专行。想当年,始皇何其威风,而今却有如此不堪之后人。 如此,他是否应当思考一下人生大事了。他人尚可分一杯羹,他刘季自然不愿做那平凡之人。倘若有幸得偿所愿,那当真是祖宗积了八辈子的德了。 毋庸置疑,他定然是祖宗最大的德。 数日后,便传出了刘季斩白蛇之传说。其大业之起始,定于沛县,斩杀那如墙头草般的沛县县令。 刘季率领众人攻破沛县县衙,打开牢门,救出了吕雉。此时的吕雉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感激。 刘季看着吕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决定带着吕雉一起踏上起义之路,共同对抗暴秦。 ““爹,您总算来了。”此刻,即便是如刘季这般坚毅之人,也不禁潸然泪下,此时的他,确是发自内心地怜惜孩子和妻子,而非日后那铁石心肠的刘邦。若论起义最大的变化何在,或许是人心叵测,又或许是新欢旧爱。 他紧拥着孩子们,感受这短暂的温暖时光。然而,他又时刻告诫自己,切勿沉溺于温柔乡中,他身负重任,志在成就大业。 此时,随他父亲而来的萧何等人,皆纷纷献策,劝他与项羽联手。待到他见到项羽时,不禁略感诧异,竟是那位曾言“彼可取而代之”的青年。看来,他沛公的眼光确实独到。 刘妤沉浸于这须臾的静谧,罢了,且不论日后如何,父慈子孝,阖家欢乐。至于未来之事,留待日后再议。只是阿父万不可不义,否则她便…… 刘季听了萧何等人的建议,决定与项羽联手。他们约定在彭城会面,商讨起义的具体计划。 在彭城,刘季见到了项羽,两人相见如故。他们都有着推翻秦朝的决心,也都有着非凡的才能和勇气。 经过一番商议,刘季和项羽决定分别率领自己的军队,从东西两面同时进攻秦朝。他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准备一举攻克咸阳,推翻秦朝的统治。 刘季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心怀壮志,决心要成为天下的霸主。在途中,他不断地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而项羽也在另一边积极备战,士气高昂。 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刘季和项羽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路攻城拔寨,秦朝的军队节节败退。最终,他们成功地攻入了咸阳,推翻了秦朝的统治。 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刘季和项羽之间的矛盾逐渐浮出水面,一场争夺天下的大战即将爆发。刘季和项羽的军队在咸阳城外汇合,众人欢呼声此起彼伏。然而,在庆功宴上,项羽和刘季却因为分封问题产生了分歧。 项羽认为自己战功赫赫,应当成为天下共主;而刘季则认为,天下应该由有德者居之。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此时,刘邦手下的谋士张良站出来,提议道:“如今秦朝已亡,但天下未定。我们何不先各自退兵,整顿兵马,待时机成熟,再一决高下?” 项羽思考片刻,觉得有理,便同意了张良的提议。于是,双方各自率领军队离开了咸阳,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之争暂时平息下来。刘季和项羽各自回到封地,开始积极筹备力量。刘季广纳贤才,秣马厉兵,准备与项羽一决雌雄。而项羽则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武力,四处征战,试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这段时间里,张良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为刘季争取支持。同时,他还利用自己的智谋,策划了一系列计谋,企图削弱项羽的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矛盾日益尖锐。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刘季和项羽再次率领大军相遇。这场决战正式打响,双方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杀声震天。刘季和项羽亲自上阵,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奋勇作战昂扬,杀声震天。刘季和项羽亲自上阵,指挥着自己的军队奋勇作战,这场作战将决定谁能成为天下的主宰。 第5章 逃亡场面 刘季那边有智多近妖的萧何,张良。倒也不需要操多大的心。只是太公经过此事,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于是家里里里外外都要她操劳,至于丈夫在外征战,她亦要为他安定好后方,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去前线。 一座小院里,篱笆墙上开满不知名的野花,正在肆意的生长。不知为何,吕雉竟留下了它。或许是因为它实在长得分外好看吧。 墙角放置着好几套农具,上面的炳格外光滑,甚至还能看见锄头上湿润的泥土。被主人搁置在一旁。 她将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菜烫熟之后,将它放在竹篱之上。今天的阳光不是多么充足,只能多晒几遍了。 刘妤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烦,她所知道的初汉历史也仅仅只有一点皮毛。还知道她阿母好像坐过两次牢。如果可以的话,她回去一定不要做九漏鱼,她发誓一定好好研读历史,不至于如此有心无力。 公元前205年刘邦大败于彭城,匆忙出逃。 消息传到沛县,吕雉顿时急了:”刘季,你还是不是人了,这一家老小可怎么活。”此时她不敢想象若她这一家落到敌人手里,会有怎样的结果。 “若我们去到你父亲身边,还有人保护你们,可现在怕就怕我们成为俘虏。”吕雉非常担忧。她立即收拾些东西,架着家里的马车,准备逃出去。 “若不是因为我没照顾好妤儿,导致妤儿生病了。你父亲来接我们的时候,我就应该只留下我和妤儿。”此时,吕雉觉得如果他们在刘邦身边,也好过没有人保护。 刘肥还真是好运,早早的就去了关中。身边保护的侍卫无数。 马车早已套好,将父母儿女扶上车,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离家里渐行渐远,刘妤不知道前路何在。也不知道她故意生病,防止母亲去关中,就是怕父亲兵败后连累儿女被踹下马车,防止吕雉及祖父祖母被项羽俘虏。比起父亲当了汉王,她更想要一家人及母亲平平安安。 可天不随人愿,追兵还是来了。也许是因为老弱妇孺皆没有武力,所以格外好追。此时,情况十分危急,吕雉选择一个人引开敌人:“不行,公公婆婆年龄大了,怎能遭受此番。”说完她带着一双儿女躲在草丛里。 草丛中的不知名的叶子刷的她们身上十分难受,还有不知名的小虫子钻进了皮肤里。看着远处的追兵她们都不敢动,眼看就要马上来到她们这儿。吕雉一咬牙,双手攥紧,蒙头冲了出去。 刘妤见状,急忙想要拉住吕雉,却不想拉了个空。她随后感觉有人捂住自己的嘴,拉住了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引开了敌军。随后,她感觉肩头一痛,就晕了过去。 她是被哭声吵醒的,醒来时,身边只余祖母,据祖母说祖父也去引开敌人了,她大概也要去引开敌人了。 “妤儿,虽是孩子,但我知你一向有主意,你要带着他们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你父亲。” 她指了一个方向,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她忍着眼泪,将兄长姐姐带好。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再有几天就到父亲说要撤离的地方了,他会派人接应。 她只能带着兄长姐姐东躲西藏,甚至吃树叶充饥。她不知前路如何,只能带着亲人浑浑噩噩的向前冲。什么时候遇见了阿父也不知道。 可能老天就看不过刘妤好过,追兵追击太凶猛,马车又增加了她们几个负担,本来不快的马车更慢了。她感觉腰间被人踹了一脚,随后她跌出马车。 随即,兄长姐姐也从马车中跌下来,好一个名场面。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夏侯婴赶忙停下马车,将孩子都放下马车,又被踹了出来。 等他们被抱上去,看着刘邦看夏侯婴的眼神如淬了毒一般,手中的短刀几次握紧,差点出鞘,眼看刀就要抽出来了,刘妤心神一凛,想也不想的就伸出双手,将刘邦推了下去。 此时,只听哎呦一声,驾车的夏侯婴目光呆愣,这是怎么了。怎么掉下马车了。他赶紧停了下来,扶刘邦上了马车。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动手推你爹。反了天了还不成。”刘邦此时恨不得将这个兔崽子家法伺候,奈何追兵太紧。 “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错吗?” “哈哈,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刻时间紧迫,刘邦眼珠一转,对夏侯婴说那夏侯婴赶车技术太差,要自己赶车。待接过马鞭,待夏侯婴进入马车,他用力的抽着马儿,马儿吃痛,奋力向前跑去。就在马儿加速的档口,刘邦快速的扯过坐在门口的刘妤丢下马车,自己则赶着马车逃跑。夏侯婴想要下车救援,却看到刘邦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两个孩子,他瞬间提起了警惕之心护着这两个孩子。 唉,遗憾的是只推下去一个,幸好前面推下去的那个还能拖延一阵时间。要不再把这几个也推下去。 不好动手了,看夏侯婴那护犊子的样子好像他的孩子似的,他都不心疼,他心疼个什么劲。 夏侯婴心想:完了,完了,这会这流氓急于逃命不计得失,要是事后秋后算账,他恐怕难逃罪责。此时他的脑中连死后埋哪都想好了。 好在后面终于脱困了。此时已是人困马乏。 第6章 狱中生活 刘邦父亲刘太公、母亲刘媪和妻子吕雉被楚军掳为人质。诸侯见刘邦溃败后,重新投奔项羽,连塞王司马欣和翟王董翳也入楚为将。 吕雉想不到自己还要再度进入牢房中,她只觉得人生怎么这么难呢?她儿女被刘邦推下马车,刘妤又将刘邦推下了马车。这一家老小怎么没个正常人呢。 关押在隔壁的太公听见这话,气的差点栽倒在地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孙女眼中都没有亲人,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刘妤心道:等你家儿子要与项羽分吃你的肉汤时,你可能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不孝。比起她爹,那真是自愧不如。 此时,一个狱卒打开了饭桶。将栗米扣在了地上,看着如此动作,吕雉不得不忍受。 刘妤不知道生活为什么过成了这样,狱卒此时就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说到刘邦:听说汉王被吓破了,成天在蜀地醉生梦死,歌舞升平。这是彻底忘记自家老婆孩子了。也是,小的推老的,老的推小的。能是什么英雄好汉。那像咱们项王,乃是当世真正的英雄。 吕雉闻言,顿时五味杂陈。她在牢狱吃苦,他却在汉地携美在侧,逍遥快活。这世间对女子当真不公,她吕雉自问嫁入刘家以来,上孝顺公婆,下照顾子女。对的起她刘家任何一个人。如今她身陷敌营,他却不闻不问,就连孩子丢了,他也只当丢了就丢了。 就说几个月的项王身边的谋臣建议项羽送信给刘邦,要是不投降,就将他父亲给烹煮了。刘邦居然说我们当初可是结拜过的,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你要煮自己父亲何不分我碗肉汤。 话虽绝情,但竟然无法反驳:“不是说刘邦醉生梦死,已无心管理军务吗。”这话放了一个正常人就说不出来。 吕雉听见狱卒谈论此事,真想翻个白眼,心想:那老流氓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几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他要是脑子转的不快恐怕就人心散尽。此时若萧何找个由头劝说,他在假意恢复雄心壮志,既麻痹了敌人,又给了军队一个希望。此时的效果就如黑夜里重新燃起的灯火。 项羽身边的谋士咽不下这口气,整天想着法子折腾牢狱中的刘邦家人,老两口在牢狱中生病了,却连亲人都不得见,就这么病殃殃的,无人照顾。 吕雉和刘妤被派去刷马桶,成天身上臭气哄哄的,人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味。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吕雉总算看明白了,只有权势才是最好的保障,今日所受屈辱,他日我吕雉必将百倍奉还,刘邦,你给我等着。如果能回去,如果有机会回去。”吕雉快被熏吐了。 刘妤打量此时的吕雉,心生疼惜。她华发早生,以前娇嫩的皮肤被生活磨砺成了厚重的茧,若破茧而出,势必要浴火重生焚烧尽一切。 她看着手上,以前虽说有茧,也不娇嫩,可总是健康的。可现在脸上手上布满了被冻裂的口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生活的苦难总会教会人很多东西。她也学会了对生活的妥协,形势比人强,人就应当及时低头,要不然失去的就白失去了。只有活着才能讨回一切。 第7章 折磨 今天大概是上面又有什么不顺心了,大冬天非要说室内燥热,需要添点水。于是,井也不让用了,生活太折磨人了。 她们身着单衣,天气十分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可水必须得挑,活必须得干。 听监工她们干活的人说项羽和范增又又又吵架了,一个刚愎自用,一个苦心筹谋,却最终败在自家主公的自负上。如果她是项羽,鸿门宴就是刘邦的死期,敌人微末之时不能斩草除根,待其羽翼渐丰,却妄想要除去对手。真是滑天大稽。 若她阿父,有机会绝对会灭其国亡其种绝其苗裔。她也如此。 她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浑身都没有力气,头重脚轻,眼前的星星闪啊闪在头周围转圈。 “妤儿,当下形势愈发严峻,我们要谨言慎行,以防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必须回去,盈儿还年幼,都不知你姐姐兄长过得怎么样。” “吃的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话未说完,就有几个狱卒将吕雉和刘妤及刘太公母皆抓了出去。 校场上叫好声不断,她们被抓到了项羽面前。 项羽随意的看了一下伏在地上的刘家众人,忽然一股豪情自胸怀而起。 “若论世间英雄几何,唯吾乃是当世无双英雄尔。哼,刘邦……”说到这儿他轻蔑一笑:“不过市井之徒,也妄想与吾比肩,他的父母妻儿皆在我手上,可见天命在我。” “吾单手可举鼎,他刘邦又算的了什么,不过沉浸在女人的怀抱里,玩物丧志罢了。” “也罢,等吾一统天下,势必与诸君共享这盛世。” 范增虽然力荐杀掉刘家众人,可项羽却十分反感范增的建议。 “我堂堂项王,做事光明磊落,何曾为难过老弱妇孺。罢了罢了,尔等莫要小人得志便猖狂。”说完便起身离开。 小人是指刘季,而拂袖而去不过就是不屑为难罢了,他虽然不屑于为难他们老弱妇孺,但是他也不会管手下人会不会为难刘家人。 “该死的刘邦,若不是他与他刘邦结拜过,那小人怎么会说出分父肉的话。搞得我进退两难。”他如是说道 “这个吕雉也是个奸诈小人,不知前几天和虞姬说了什么,竟惹得虞姬对她生了怜惜。看她平日里端茶奉水,恭恭敬敬的。” “其心必异。”赶上来有要紧事要说的项伯随口回答。 “你当我不知,无非是想好过一点,一个小女子罢了,有什么当紧。”项羽不以为意。 项伯随即建议:“大王可毁其脸面,必使之无颜。” “怎么个毁法。” “若他的妻子被别人……”此时献计献策的项伯阴狠的说。 “刘邦流氓宵小一个,我堂堂项王,光明磊落。即使要处罚一个人,也当有正当理由。怎可行如此不丈夫的行为。”项羽叮嘱了一句,甩袖而去。 汉王宫里,美丽的戚姬正摇曳生姿的舞蹈着,刘邦在宫殿中醉醺醺的和戚姬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好不快活,却不知自己的发妻即将遭受怎样的事。 次日,戚姬侍候刘邦沐浴更衣之后,送刘邦离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夫人,项伯此人爱财,必将能如夫人所愿。” 她柔柔一笑,真是天姿国色,可谁知她美人骨之下的心肠呢? “下去吧” “诺。” 真的很是期待呢!能不能活着,完好无损的回来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祝你“好运。” 吕雉借口离开楚宫,途中遇到一群黑衣人袭击。她身陷困境,但凭借机智和勇敢成功逃脱。 与此同时,项羽得知了吕雉遇袭的消息,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阴谋。项羽决定亲自调查此事,揪出幕后黑手。 同时,项伯得知阴谋并未得逞,他已经将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他此生最大的政敌就是范增。若他能将范增给拉下来岂不美哉! 想到这儿,他心里美滋滋的吃了好大的一口酒。“去,范增身边的暗线也该动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范增。此时的范增有口难言。他最近心思一直在主公的事情上,疏于防范,竟让人蹬鼻子上脸。 望着项王的神色,他心中明了,自己怕是即将被逐出权力核心。身为一名谋士,他未能和项王站在同一条路上就是最大的罪。一个没有共同志向的下属,即便他费尽口舌,项王又是否能看到他的无辜。或许,项王根本就无意去了解和知晓他。即使他是无辜的。 “竖子,不足与谋也。哈哈哈” 此时的范增满心晦暗,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失望。他曾胸怀壮志,渴望能一展身手,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但如今却发现自己未能如愿以偿。岁月匆匆流逝,他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人生短暂,而自己却未能留下辉煌的足迹。 然而,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他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所托非人。他曾将希望寄托于项羽身上,期待着与他一同成就大业。但如今,他看到了项羽的局限性和短视,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判断。他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更深入地了解项羽,为何没有看透他的本质。 他后悔自己曾经对项羽抱有过高的期望,以为他能够成为那个引领天下、开创盛世的人。他后悔没有及时察觉到项羽内心的自负与骄傲,没有帮助他克服自身的弱点。 或许,如果他能早点看清这一切,就能更早地做出改变,避免陷入如今的困境。然而,时光无法倒流,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遗憾和懊悔。 罢了罢了,回家吧!也该回去看看了。 范增在回乡途中,因背痈发作而死。 第8章 回去 两年后,楚汉议和 “是舅舅,他来救我们了。阿母。” 刘妤不禁泪流满面,她十分担心像她这样的蝴蝶,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吕雉,她很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此时的吕雉声音嘶哑,口唇干燥。身上的力气都用来说话了。 “项羽怎会放我们回去。” “阿母,别说话了。都怪我,我们早点去阿父身边不就行了。要不然哪会让您遭受此罪。” “阿妤,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然只能祸临己身。” “好的,阿母。” 当吕泽见到吕雉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那个经历磨难的女子是他妹妹。 以前乌黑的头发中早已夹杂着一丝白发,娇嫩的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像干枯的花朵。他轻轻的抱起小妹。 “娥姁,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他不知道他们支持刘邦到底对不对。可此时看着小妹,他有些许愧疚,可随即却又安慰自己。 “刘邦此人,父亲相面他贵不可言。必会君临天下。如今我吕家绝不能失去先机。”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免带了出来。 “小妹,回到宫里必要笼络汉王,要不我吕家可能都不能全身而退。” 吕雉此时可能是失望的。 “舅舅,先不要说这些话,赶快找大夫救救我母亲。” 妈的智障吗,没看人都快没了,还叽叽歪歪的,到时候别说吕家能做后族,恐怕就该戚家上位了。 他赶紧抱起小妹,那几个狱卒不耐烦的督促着吕泽。 “既然人已经接到了,你们赶紧走,走,走。” 刘太公和吕雉生怕事迟则生变,赶紧带着家人坐上了马车,吕雉终于要回去了,历史的舞台就此展开,任由她在挥毫泼墨,指点江山。 汉王宫里,虚弱不堪的吕雉回宫休养。 刘妤想出去散散心,看着远处豪华的宫殿。议事殿,众位臣子正在激烈的争辩。 “汉王,吕雉深陷敌营,难保不会有失清白。不若赐白绫,以全汉王颜面。” “你放屁,吕雉清不清白,汉王父母和女儿能不清楚。”樊哙真想骂一下这脑子不清醒的,你想要拉吕雉下来给戚姬腾位置,也行。可你也不看看身陷囹圄的都有谁。 那个流氓虽不心疼吕雉,可他焉能不心疼他母亲与女儿。再说了,在不威胁自身的情况下,刘邦这厮贯会收买人心,怎会不乐意施展自身的仁慈。 “诸位莫吵,有伤感情。”废话,刘邦是恨不得他们将天吵翻了,只要他们不合,他就有用,就能平衡好他们。 再说了,杀了吕雉事小,可他在混账那能杀了母亲与女儿吗,在她们不会威胁到他时,他会动她们。这群人脑子是被屎糊了还是没有以溺自照。 他刘邦说分父肉汤吃不过就是一个计谋,真以为他流氓不长脑子啊。上一个这么认为的人已经快要失败了。马上他就能一统天下,做那殿堂之上的君王。 也罢,就让他看看都是谁不长脑子。 “那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吕雉呢” 诸位大臣跪了下来。“吕雉绝不能活。” 此时无声胜有声,刘邦看着跪下来的人笑了。 这朝中何时竟心这么齐了,他一直知道朝中支持吕雉的人不少,可今日一看,这戚姬也丝毫不差吗。 也是,能和吕雉掰手腕的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过,戚姬的权利如水中花,镜中月,浮于表面寄于他刘邦罢了。 最要紧的还是吕雉,身陷牢笼却还有如此多的支持者未必不是吕家的功劳。这吕家野心不小,若他身故,刘盈能镇住吕家吗。 不若培养培养吕雉,将她千雕万琢,也好做他手中最利的那把刀。 她是个聪明人,如此的计谋她必接。若她不接死的就是吕家和儿女。若她接了死的惨的还是吕家,儿女却能保全。 “等等,我可以定下非刘姓不封王,无功不封候,到时候,吕氏若敢封王,人人得而诛之。” “呵呵呵。吾刘季岂非凡人哉。”他想的太入迷了。 尽管想的再入迷,可那聒噪的谏言还是要理的。 刘邦示意身边侍从过来,悄悄在耳边耳语几句,那侍从行了一礼。弓着腰后退着出了大殿。 又叫来了个侍女,那侍女点头后就匆匆出了议事殿。紧接着,刘妤就接到了众位大臣在朝堂上逼迫刘邦处死吕雉的消息。 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已经冲出了胸腔,她委屈,她恨不能将这些人放进大牢。体会体会她们的苦楚。 第9章 对峙 她绝对不能愤怒,必须保持理智。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她默默地走到殿外,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并命令身边的人前往殿内通报求见。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走进了殿中,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听闻诸位大臣想要处死我的母亲。” “吕雉她深陷敌营,如今归来有何脸面坐这汉王妃。”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大臣们。他们一个个神色严肃,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她明白这些大臣们对吕雉有着深深的不满和怨恨。毕竟,吕雉曾经被敌人俘虏,而这段经历成为了她身上无法磨灭的污点。在这些大臣们看来,吕雉已经失去了作为汉王妃的尊严和地位,甚至不配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 甚至这种在吕雉身上的污点何尝不是他们的污点。他们想要将这个污点拿下,只能先从能动的,最势弱的动手。吕雉,不过就是第一块踏向权利巅峰的抛砖玉。他们的目标最终是夺嫡,夺位罢了。她父亲想必想的非常透彻。所以,他们都是那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若吕雉身死,身为她的儿女会有什么好下场呢。戚姬看起来柔柔弱弱,可能饶了她们吗? 刘妤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哦,这位大人为何如此说呢?难道是因为我成日挑水挑粪的缘故,把这位大人脑子给熏没了。呜呜呜,父亲,人家就知道各位大臣嫌弃儿。儿不活了。” “这这这,”他有说嫌弃刘妤的话吗,现在就是给他一万个脑袋他也不敢说汉王的女儿呀。说的是吕后不堪为汉王妃。而刘妤说的是什么啊?还有她骂他,她竟然骂他没脑子。 “身为汉王子女当为吾分忧,寻死觅活成何体统。”刘邦训斥道。 刘妤故作啜泣状,“可是,可是儿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呀。母亲与我身陷敌营数年,好不容易才回到阿父身边,你们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污蔑她呢?” 她想到在敌营所受的委屈,潸然泪下。 “若不是尔等无能,我又岂能在敌营冬天洗衣,夏日挑粪。尔等自诩是这一等一的谋士,名流。却让我等弱女子身陷囫囵,不知各位的良心过得去吗。诸位请看我这双手。” 众人顺着她的话看向了刘妤的手,年纪轻轻的手却上面布满裂痕,甚至有大大小小的口子,一看就是冻裂的,鞭伤的。一看就不是个小姑娘的手。 “扪心自问,我母亲是有什么错。” “若有错,也是诸位不作为的错,诸位不反思己身,却将这耻辱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是何道理。” 刘妤一番话,说得诸位大臣哑口无言。 这时,一位臣子站了出来说:“公主此言差矣,吕后在敌营多年,谁知道她有没有背叛汉王。” 刘妤冷笑一声:“哼,笑话,我母亲会背叛父亲?诸位信吗。”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简直就想把说这个话的人打上一顿。你脑子可能真被那刘妤给熏没了。 你要说是汉王妃深陷敌营失去清白,还可靠一些,若说人家背叛汉王。不看看人家有嫡子刘盈,犯得着做如此的事。就你说的这个话你说给汉王,他们信汉王能信。除非汉王就是要除掉吕雉。 可汉王要除掉吕雉,吕家人也不能答应啊。要不是汉王派吕家人都出去打仗了,此时吕雉也不会孤立无援。 等等等等,吕家人都出去了。这么巧吗,莫非是汉王想要处置吕雉……那此时不拿下吕雉更待何时。 刘妤心里非常着急:“看来父亲将吕家人派出去打仗可能有要处置母亲的意思。可是为什么没动手呢?不对,要动手不是要将吕家召回来吗,万一吕雉死了吕家自立为王的话岂不麻烦。是有什么变故呢?想不通,先活下来再说吧!” 她甩掉脑中的想法,继续输出。 “若如此猜测,那我怀疑诸位兵败彭城,会不会是收受了项羽的好处。”刘邦听了,面上装作有所动摇。 “如果我母亲要死,那诸位通敌卖国该不该死。” “简直胡说八道。”那人气的七窍生烟。 “究竟是胡说八道还是碍了谁的道了这也说不准啊。”刘妤面露微笑,可此时的笑却不达眼底。想要我们死,那就都别活。 他父亲可是很多疑的。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刘妤话锋一转,“而且,若不是母亲当年忍辱负重,如今我们岂能安然无恙。” 他看向刘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开口说道:“好了,此事暂且搁置。吕雉毕竟是我的发妻,吕家人现在在外征战,我不能寒了出门征战沙场的将领的心。至于诸位爱卿,是蝇营狗苟,以权谋私还是兢兢业业。我会亲自调查清楚。”说完,刘邦便让众人退下了。 刘妤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暂时算是保住了母亲的性命。但她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们母女。 真恨不得将这些人狠狠地教训一顿啊,吕家的人真是一群奇葩,仅仅因为母亲没有听从他们的话,他们竟然对母亲置之不理。他们完全不顾及母亲那步履艰难的处境,真是令人心寒!这一切让人不禁觉得可笑至极,在权力面前,亲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有一日,挥向她的拳头她会还给他们的! 第10章 与戚姬正式交手 在宫中,人人都夸戚姬人美心善,能歌善舞。就说今天在偏殿中,竟然走出了一位绝色佳人。 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她就这样站在殿中,黑色的发丝被盘了起来。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如果在她见过的美人中,唯虞姬与戚姬能比尔。 她走上前来,缓缓的跪在地上。 “大王,虽说我很同情姐姐的遭遇。”她首先摆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 “但是,汉王即将要一统天下,若有这样一个女子母仪天下,天下岂能臣服。妾身只要想到汉王要接受子民的指指点点,就好心疼汉王。” “是啊,如此怎配为汉王妃。”大臣们齐声说道。 刘妤此时真的恨不得将他们都打一顿,此时此刻,看着戚姬与众位大臣,思量着如何破局。 此时,一个侍从上前禀报,“启禀汉王,汉王妃求见。” 众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远处,只见此时有一名妇人正被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走上大殿。 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身上的服饰虽然华丽,但却难以掩盖那股疲惫和哀伤的气息。当众人看清这位妇人的模样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些曾经目睹过吕雉年轻时风采的大臣们,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忍不住暗自感慨:“这吕雉如今竟变得如此苍老,看来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啊!” “见过汉王。” 她那单薄的身躯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一阵风吹倒。她双膝跪地,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头低垂着,额前的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容。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有同情的,有讥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他们像看戏一样盯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吕氏,你可有什么话说”刘邦道。 “汉王,妾身自问嫁给汉王以来,勤俭持家,侍奉公婆。为了让公婆与孩子们活下去,妾身不惜以自身为诱饵引开敌人。这才身陷敌营。这也是错的吗?”吕雉反问道。 戚姬听到这句话,立即使眼色给一个大臣。那大臣立即上前,“此言差矣,汉王妃侍奉公婆乃家事,而汉王妃失德乃国事,孰轻孰重想必汉王妃必能分清轻重吧。” 吕雉此时深知自己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她要赌刘邦现在还不会让她死,他还需要她。只有这样她们才能活下去。 “这位大人说我失德乃是国事,此话当真。” “当真!” “这位大人当真可笑,若说我失德乃是国事,那也是我吕雉为了大汉基业,甘愿牺牲自己,以求我大汉千秋万代。我吕雉有功啊!众位就如此对待有功之人。” 吕雉说完,突然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一发狠就朝着心窝刺去。 刘妤赶紧拦住吕雉:“母亲,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他们逼死你,下一个就到儿了。” 吕雉看着高高在上的刘邦,眼中早已泪水肆意。“糟糠之妻不可弃。汉王大业未成,就要吃狗肉了吗。” 本来看好戏的刘邦眼神突然一利,这是要倔他墙角。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位大臣,他以前就知道吕雉也不是表面那样好惹的。此人睚眦必报,是把好刀啊,就是刀太利,若他死了,谁能制服这把刀呢? 吕雉见刘邦迟迟不表态,再加上戚姬在一旁拱火。 “这位妹妹,你三番五次的挑衅于我,尤其是这朝中大半臣子都听你使唤,想必妹妹的话必是比汉王都好使了。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们一命。” 戚姬闻言,赶紧跪了下来。 “姐姐的话未免说的太重了,戚姬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怎么会有二心呢?” “这天下是汉王的天下,”吕雉说。 对呀,这天下是汉王的,可这朝中大半的人竟然支持戚姬。这戚姬乃周王室之后,若戚姬之子做了太子。此后得益的也是戚姬这边的势力。他们辛辛苦苦的打天下,不就是为了吃点肉吗? 若是连肉汤都喝不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若按他们的计划趁吕家没回来,废了吕雉汉王妃之位。他们这些臣子家中适龄闺女可不少,如何不能做这汉王妃了?配他刘邦绰绰有余。 可看这架势怕是不成了,这戚姬如此势大。他们势必要拧成一股绳,才能将戚姬拉下来。总不能让这后来者居上吧。 于是朝中出现两面倒,一方支持戚姬,一方支持吕雉。 “汉王,”吕雉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恳请汉王高抬贵手,饶妾身一命。”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哀求。 汉王看着眼前的吕雉,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吕雉也曾是他的结发妻子,陪他走过了许多风风雨雨。 然而,如今的吕雉已不复当年的风采,她的容颜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汉王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吕雉,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不会取你性命。” 吕雉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下来,汉王转身离开宫殿,留下了一脸落寞的吕雉。 而另一边,刘妤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戚姬付出代价。 第11章 绿茶戚姬 在这个夜晚,宫殿中的气氛异常热烈,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刘邦战胜了项羽。 这场胜利意味着刘邦终于一统天下,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天下之主。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一片喜庆和欢乐之中。 宫殿内灯火辉煌,烛光摇曳,映照出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宫廷音乐家们奏响欢快的乐曲,舞者们身着华丽的衣裳翩翩起舞,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新王朝的繁荣与昌盛。 刘邦坐在王座之上,他身穿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显得格外威严。 他的目光扫视着大殿内的群臣,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深知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但最终的胜利让一切付出都变得值得。 大臣们纷纷上前祝贺刘邦,他们献上珍贵的礼物和赞美之词,表示对刘邦的忠诚和敬意。 刘邦微笑着接受了这些祝福,并表示将继续努力治理国家,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在这个欢庆的时刻,刘邦也想起了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为了实现统一大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今,刘邦希望能够犒赏他们,让他们分享这份荣耀。 于是,刘邦下令举行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将领和士兵一同参加。宴会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大家开怀畅饮,尽情享受这一刻的快乐。刘邦亲自举杯,向众人敬酒,感谢他们多年来的支持和奉献。 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刘邦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和满足。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要带领人民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而此刻,他只想好好地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与大家共同欢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戚姬身着华服,莲步轻移,来到刘邦身前,微微福身,娇声道:“陛下,您真是英明神武,天下无人能及。” 她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笑容。刘邦听了,心中大喜,哈哈大笑起来:“爱妃过奖了,朕能有今日,全靠众将士们的拼死效力。” 戚姬轻轻摇头,柔声道:“陛下,您是天下之主,您的智慧和勇气无人能比。臣妾能陪伴在您身边,真是臣妾的福气。” 刘邦看着戚姬,心中充满了爱意,他伸手将戚姬揽入怀中,轻声说道:“爱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戚姬靠在刘邦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她暂时是抓住了。 大殿内的上方正中,放着两张案几。 当吕雉过来时上方的两张桌子已经分别坐着刘邦和戚姬了。 吕雉心里都骂了刘邦好几百遍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转向一侧,看着桌边的酒壶,顿时生出一个主意来。 她拿起酒壶,将酒倒在酒樽内,举起酒樽。 “诸位将士为大汉浴血奋战,舍生忘死,实乃英勇无畏。吾吕雉深感愧疚。身为大汉之后,无法与诸位将士并肩沙场,唯有以此酒略表寸心,吾先干为敬。” 吕雉仰头将酒喝了下去,看着吕雉干脆利落的样子,将士们倒觉得有些许感动。 接着吕雉就缓缓走向台上正中站在刘邦身侧。刘邦一愣,看着底下众位将士大臣他抽了抽嘴,这该怎么办。 吕雉吩咐侍从拿来支踵放置在刘邦的身侧,与刘邦共用一条案几。 她再次端起酒樽,缓声道:“一敬诸将功成业就,二敬大汉江山永固。三敬陛下天下归一。” “大汉江山永固,陛下天下归一”众将士齐声高呼。 刘邦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叹:“吕后啊吕后,你真是个聪明绝顶、深谋远虑的女人!” 他本就善于用人,如今见吕雉如此机敏地处理了与戚姬的暗中的争执,又鼓励了将士。便索性将对她的成见暂且放在一边,转而夸赞起她来。毕竟,在这个关键时期,团结一心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的刘邦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吕雉,那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女人,现在却展现出了令人钦佩的智慧和果敢。他暗自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能干的皇后,能够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刘邦深知,作为一国之君,他需要这样的人才来辅佐自己治理天下。而吕雉正是其中之一,她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更具备了果断决策的能力。这些品质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刘邦决定暂时放下对吕雉的成见,给予她更多的信任与支持。 戚姬看着刘邦一脸欣赏的看着吕雉,不由醋意横生。 “陛下。”她娇滴滴的唤了刘邦一声。 刘邦哈哈一笑,“娇妻美妾,人生快哉。” “秦国公主到。” 刘邦一拍头,昨天刘妤缠着他非得要个秦国公主的封号,这一不留神就答应了。唉?刘妤的位子呢? 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案几,顺便想要放在鲁元公主的下方。 可刘妤偏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位子上下打量。 刘妤面色黑的像炭一样,气煞我也。这台下分为两侧,右侧第一排第一位坐着刘如意,坐在左侧第一排第一位刘肥,第二排第一位刘盈,第二排第二位长姐,她的位置呢? 眼看着下人将案几放在了第三排的一个小角落。 第12章 教训刘如意 沛县来的可太了解刘妤了,且看着吧,有好戏看了。 刘妤先是走到刘盈面前,让他站起来。刘盈不解的问“怎么了,妤儿。”她揪着刘盈来到了刘如意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刘盈推到刘如意的位置上,将刘如意挤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刘如意瞬间被摔疼了,嚎啕大哭。刘妤面色不耐的训斥。“哭什么哭。” 戚姬顿时站起来,指着刘妤。“秦国公主这是做什么如此欺负如意。”她扑倒刘邦脚下,两行泪珠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陛下,你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妤儿,你这是做啥。欺负你家弟弟。怎么做姐姐的。”刘邦训斥道。 “父皇,你听儿臣狡辩,哦,不对,是解释。” 她突然抽泣起来,声音哽咽着,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呜呜呜……” 原本,她打算直接强硬地反驳,但当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然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时,她知道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毕竟,皇帝往往都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喜欢维护自己的颜面,若此时与他硬碰硬,最终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她心中暗自叹息,只能改变策略,用一种更为柔和、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轻声说道:“父皇忘了吗?在老家的时候,我和哥哥姐姐们总是喜欢围在离父皇最近的位置。” 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尽情享受着家庭的温暖与父爱。 是啊,这几个孩子自幼便对父亲充满了深厚的感情。每当父亲归家,他们总会兴高采烈地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各自的趣事。 而父亲也会耐心倾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已成为回忆,却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如今父皇有了别的小孩,就不爱我们了。我们就坐个离父亲最近的位置都不行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死在楚地算了。”刘妤哭诉道。 刘邦嘴角一抽,心想这死妮子学什么不好,居然学起了戚姬那一套,什么时候也学会来软的了?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也许这孩子在楚地真的吃了不少苦。 刘邦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意识到自己对孩子们的关心确实不够,尤其是在面对宫廷斗争和国家大事时,往往忽略了他们的感受。此刻,刘邦感到无比自责,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补偿这些年对子女们欠下的父爱。 刘邦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然后大手一挥,充满霸气地说道:“来人,把妤儿的支踵给朕拿过来,就放在朕的身边。” 刘妤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眨了眨眼,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迅速走到刘邦旁边坐下。 然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刘邦说:“可是,姐姐的位置还没换呢?” “父皇偏心”众位皇子都不依了。 刘邦一听,连忙点头,笑着说:“换换换。把朕的子女案几都摆上来。朕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他转头吩咐道:“快,把所有的案几都搬上来,一个都不能少。” 于是,原本就不宽敞的台上瞬间变得拥挤不堪,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案几。刘邦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他暗自想道:“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现在好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叫苦。 “真是造孽啊!”刘邦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生这么多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第13章 戚姬的新主意 刘邦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废掉现任太子刘盈,转而拥立刘如意成为新的储君。这个想法在他心中已经酝酿许久,但始终未能付诸行动。 戚姬总是吹耳边风说刘盈性格软弱、胆小怕事,每次见到刘邦时总是战战兢兢,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刘邦对他这种懦弱的表现感到十分不满,认为他缺乏作为一国之主应有的气魄和担当。而相比之下,刘如意则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刘邦面前,他能够谈笑自如,毫不畏惧地与皇帝交流。不仅如此,刘如意还拥有出色的武艺和文学才华,可谓是文武双全。 刘邦看着眼前这位优秀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喜爱之情。他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继承自己的皇位,将大汉王朝带向繁荣昌盛。然而,废黜太子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它涉及到众多利益关系和政治斗争。 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谁能最终胜出? 朝堂之上,刘邦看着群臣,直言道:“朕欲废掉刘盈,另立刘如意为太子,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有的大臣立刻表示反对,认为废长立幼不合礼法;有的大臣则沉默不语,似乎在权衡利弊。 吕雉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她深知刘盈一旦被废,她们母子便会失去一切。于是,她决定去找张良商议对策。 张良听了吕雉的担忧后,沉思片刻,然后给了她一个建议:“夫人,您可以尝试请出商山四皓来辅佐太子。” 吕雉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又担心无法请到这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然而,张良告诉她,只要用心去做,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吕雉听了张良的话,立刻派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商山,请商山四皓出山相助。使者们不辞辛劳,多次往返于商山与宫廷之间,向他们表明吕雉的诚意,并承诺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待遇。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吕雉终于成功地将商山四皓请到了宫中。当刘邦再次见到太子时,发现他的身边多了四位白发苍苍、气质不凡的老人。这些老人都是当时社会上备受尊敬的人物,被称为商山四皓。 刘邦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十分惊讶,他询问这些老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商山四皓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我们听闻太子仁孝厚道,敬重士人,所以愿意前来辅佐他。” 刘邦听了他们的话,心中暗自叹息。他意识到,如今太子已经得到了天下贤士的支持,如果强行废黜他,恐怕会引起朝局的动荡不安。想到这里,刘邦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放弃了改立太子的念头。 戚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刘盈暂时动不了了,那刘薏与刘妤呢? 由于匈奴的威胁日益严重,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们开始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与匈奴和亲。 这个提议引起了轩然大波,但最终还是被提上了议程。而此时,刘邦唯一的女儿鲁元公主已经出嫁,只剩下年幼的秦国公主可以作为和亲的人选。 询问到秦国公主的时候,公主眼珠一转就答应了,吕雉数次苦劝她不要出嫁。 众臣说:“身为大汉公主,受万民供养,理当为大汉解忧。” 刘妤说“父皇,既然儿臣要出嫁了,就要有嫁妆,家臣,父皇要赐儿臣家臣可否让儿臣自己挑。” 巨大的愧疚迫使刘邦点了点头。 “可儿怕众臣不答应。”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 刘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刘邦早就准备好了大出血了,他这个女儿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朝臣都欣喜万分,俱跪下“谢过秦国公主殿下,祝我大汉绵延万代。” 刘邦拿出玉玺后,刘妤立刻用小手捂住了它,还调皮地对刘邦说:“不许看!”刘邦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 “儿臣心贪,要的人有点多。”他心想,他富有四海,什么给不了。 然而,正当刘邦想要仔细查看那份名单时,一个不注意,刘妤突然撞了过来。这一撞可不轻,正正好好地撞到了玉玺上。更糟糕的是,撞击的位置正是玉玺的空白处。 陪嫁的名单里面,侍从第一个名字就是戚姬。家臣第一个名字就是萧何的儿子萧延,张家的,韩家的。关键朝廷这几个姓张的孩子都在上面。这是在倔他大汉的根基呀? “这这这,”刘邦气的将名单扔在地上,吕雉捡起来一看,笑出声来。 “侍女:戚姬,薄姬,赵姬等,家臣:萧延等。”有意思,全是朝中大臣的儿女,刘邦的后宫。 刘妤心想你要是敢给我就敢嫁,这么好的家底,猪也能掀翻匈奴称王了。在一个把你后宫都带走了,你就算找新人也不能和我母后抗衡。 “岂有此理,区区匈奴竟敢娶我大汉公主,臣请战灭了匈奴。”妈的,再不表态,我家儿子女儿就去匈奴了,我家母老虎还不吃了我。 你敢说大汉公主能嫁匈奴,我家儿女就不能陪嫁去匈奴这样的话吗?岂不自寻死路。 大汉天子肯定不会同意这份名单的,可玉玺早已盖下,皇帝当着众臣的面说的话你能说不算数吗?此时骑虎难下。 刘妤就心想看你们怎么办,给与不给,吃亏的都不是我。 刘邦当下就和瞎了一样装作没看见名单,“萧何说的对,区区匈奴竟想娶我大汉公主,痴心妄想。” 众臣只能顺坡下驴。 吕雉却笑眯眯的将这个名单装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招呼刘妤返回了后宫 第14章 成王败寇 自那次刘妤与匈奴和亲之事作罢之后,刘邦的身体便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每况愈下,仿佛明日的太阳都难以见到。时光匆匆而过,终于有一天,刘邦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在刘邦临终之际,他曾特意将刘妤唤至榻前,至于他们二人究竟交谈了些什么,吕雉无从得知。然而,私底下的刘妤却紧握着手中的兵符,满脸皆是震惊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兵符交予她又能做什么呢?难道刘邦就不担心她会将其转手交给吕雉吗?就在此时,刘邦突然说:“你甘心吗?” 仅仅四个字,却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刘妤的心弦之上,使得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她不禁暗自思忖:自己为何会如此不甘心呢?吕雉可是她的母后,而自己的哥哥更是堂堂大汉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或许,这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不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凡事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 之后的吕雉一直认为兵符在戚姬手中,所以才会对戚姬有所忌惮,甚至还想要借助刘盈之手除掉戚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兵符竟然一直在刘妤手中,这让吕雉心中有了更多的算计。 其实她之前就曾怀疑过刘妤,但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如今刘妤亲口承认兵符在她手中,吕雉反而觉得这样更好。毕竟比起落在戚姬手中,兵符在刘妤手中要安全得多。 如果戚姬得到兵符,那么吕雉将会面临更大的威胁。然而现在,她能将兵符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到这里,吕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决定暂时不收回兵符,而是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等待时机成熟再出手。 刘盈登基称帝后,吕雉便开始垂帘听政,在那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芒和热情。 然而,她的政敌戚姬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的好好的,并且刘邦早早的安排好了她的退路,她怎么会让她全身而退呢?由于她拒绝让赵王回来为刘邦奔丧,吕雉以此为借口,将赵王召了回来。 紧接着,戚姬被打入了冷宫——舂巷,每日只能靠舀米为生。但她却不曾想到,自己所作的一首诗竟将赵王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这首凄凉的诗句,仿佛是一道催命符,彻底断送了赵王的生路。 吕雉听到了那首诗后,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她决定要毒死赵王,但这个计划却遭到了刘盈的阻拦。尽管如此,刘盈还是坚持每天和赵王一起吃饭睡觉,以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吕雉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成功地将毒药喂进了赵王的口中。 之后,吕雉再次来到春巷,将戚姬残忍地做成了人彘,并强迫刘盈观看这一惨不忍睹的场景。从那时起,刘盈便开始缠绵于病床之上,无法恢复健康。在此之前,刘盈曾迎娶了年纪尚小的张嫣作为皇后,但两人并没有生育子女。于是,一个由采女所生的皇子被立为太子,而吕家的人也因此得到了大量的封赏,成为了诸侯王。 刘妤总是觉得背后似乎有着无尽的阴谋诡计,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每一天都像是一场闹剧,有人上台表演,有人下台离场,而明天又会是谁被砍头呢?这种混乱不堪的局面犹如一团乱麻,让人心里充满了不安。 回忆起刘邦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刘妤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刘邦曾经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过:“朕百年之后,你们怕是都难以压制住你的母后啊。但你要清楚,你母后最为疼爱的便是她的儿子刘盈。她定会全力扶持吕家,但决然不会让吕家爬到她儿子的头上去。倘若有朝一日你母后离世,那么第一个起来造反的必定是吕家。故而,若吕家胆敢在你母后故去后兴风作浪,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你便果断出手拨乱反正吧!” 这些言辞仿若仍旧萦绕于耳畔,每一个字眼都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现今,吕后的所作所为似乎正印证了刘邦的预言。忆及此处,她顿感一股沉重的无形压力汹涌袭来。直面如此严峻的形势,她究竟应当如何应对?又该怎样守护好自身以及大汉的江山社稷呢? 或许只有站到巅峰,才能够悠然自得地看着其他人起起伏伏吧! 第15章 去世 也许是生命到了最后的时刻,太医们用尽了各种方法,仍然无法挽救刘盈的生命。最终,他在皇宫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吕后得知此事后,悲痛欲绝。她亲自来到刘盈的寝宫,静静地凝视着他的遗体。 刘妤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吕后接到了儿子去世的时候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人变得消沉而憔悴。然而,吕后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因为国家还需要她的领导。 在刘盈的葬礼上,吕后主持了隆重的仪式,以表达对他的敬意和怀念。整个宫廷都沉浸在悲伤之中,人们默默地为这位年轻的皇帝送行。 各大臣皇子皆身着缟素。 然而,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下,隐藏着诸位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们都觊觎着皇位,暗地里互相较劲。 其中,齐王刘肥表现得尤为积极。他自认为是刘盈的兄长,理应继承大统。他暗中联络其他皇子,企图结成联盟,共同对抗吕后。 而吕后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吕雉心里非常难过和失落,因为刘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可以说他是由吕雉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她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给予了无尽的关爱与呵护。 当刘邦赐予刘肥最肥沃、最大面积的封地齐国时,吕雉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或反对意见。这显示出她对刘肥的深厚情感以及对他的支持。 更令人惊讶的是,当刘邦暗自打算考察刘肥,并通过一些手段来观察他是否适合成为太子时,吕雉仍然选择保持沉默并未采取行动。这种宽容和忍耐体现了她对刘肥的特殊感情以及对刘邦决策的尊重。 然而,现在刘肥竟然违背了她的期望,做出了让她失望的事情。这个消息传来,让吕雉感到无比痛心和沮丧。她曾经对刘肥寄予厚望,但如今却看到他走向了与自己期望相反的道路。 这些兄弟们中就刘恒还算老实。她有着自己的盘算,在葬礼结束后,吕后决定采取行动,巩固自己的权力。 她准备启用暗线想要对刘肥动手。 “杀了他!”她面沉似水,眼神冷冽,手不自觉地摸向脖子。 在吕雉要对刘肥动手时,刘肥却早已得到了风声。原来,吕雉身边有一个人是刘肥的心腹,他偷偷将吕雉的计划告诉了刘肥。当这个心腹知道吕雉准备下毒酒给刘肥喝的时候,他便找机会溜出了皇宫,并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刘肥。 此时的刘肥正与自己的门客们商议着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当他们听到这个心腹带来的消息后,都感到十分震惊和愤怒。其中一个门客说道:“大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另一个门客则建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长安,回齐国去吧!” 然而,刘肥却摇了摇头,表示这样做会让吕雉认为自己心虚。于是,他决定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经过一番思考,刘肥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给鲁元公主与秦国公主献上了几座城池,于是,刘肥决定向鲁元公主与秦国公主献上了几座城池。还把鲁元公主尊为齐王刘肥的太后,就为了让自己能安全点儿。 吕雉怎么会手软呢?后来听说刘肥被吓死在了齐国,一代齐王就这样落幕了。 第16章 权利的游戏 吕雉开始临朝称制,并立刘恭为皇帝。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星辰几经变换,转眼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吕雉甚至更换了皇帝,时间久到连鲁元都离世了,而刘妤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尽管她时常请太医为长姐鲁元诊脉,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挡姐姐的离去。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吕雉在宠物房时被一只狗咬伤了腋下,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刘邦在世的时候非常喜欢养狗,即使狗发疯了,他也舍不得将其打死。 而如今,吕雉恰好遇到了这样一只疯狗,这让刘妤不禁心生疑虑:难道这一切都是刘邦早已安排好的吗?他是否早在很久以前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等待着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也许,刘邦故意扶持戚姬,让她与吕雉对立,不断加剧她们之间的矛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例如,他借助吕雉之手除掉了韩信等功臣;同时,他又利用戚姬来制约吕雉在后宫中的势力。 刘邦一生充满智慧和权谋,他善于利用各种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懂得如何操纵人心,让人们为他所用。在这场宫廷斗争中,刘邦似乎始终掌控着局势,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而现在,吕雉是否会意识到这一点呢?她是否会察觉到刘邦的阴谋?这些问题困扰着刘妤,让她陷入深思之中。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论真相如何,都已成为过去 不,吕雉对此应该心知肚明,但她却无从选择。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等死,要么拼死一搏。 此刻,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包围了刘妤,她只感到通体生寒,心惊胆战。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如此狠辣,出手之时,丝毫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刘盈与刘薏去世之后,母亲的疑心更是达到了巅峰。她时常会用那种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刘妤,那眼神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她的目光冷漠而决绝,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 每次面对这样的目光,刘妤都会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和恐惧,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又似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上,稍一用力便会坠入无底的冰河。这种感觉,让刘妤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无法放松下来。 这一天,吕雉面色阴沉地将刘妤叫进大殿,大殿四周的窗户紧闭,透不进来一丝阳光,安静得连水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这些细微的声音却不断刺激着刘妤敏感的神经,令她感到无比的不安和紧张。 “你父皇曾经说过,如果当初你要是个男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立你为太子。后来,他又将兵权交给了你,难道你真的因为手握重兵便野心勃勃,甚至妄图害死自己的哥哥姐姐吗?”吕雉目光锐利地盯着刘妤,语气中带着质问与责备。 “不是这样的,母后,儿臣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啊!”刘妤惊慌失措地解释道。 “哼!论才华,你比不上盈儿。论温顺,你比不上薏儿。刘邦那个瞎了眼的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利欲熏心之人。你为何要派大夫去给你的哥哥姐姐看病呢?恐怕是借着看病的行为行杀人之事吧?这一切都是你的野心和计谋。!”吕雉根本不听刘妤的辩解,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 就在这时,毫无防备的刘妤突然被吕雉事先安排好的侍从们一拥而上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吕雉强撑着病弱的身体从床上艰难起身,一步步逼近刘妤。 “既然如此,你就去地狱好好给你的哥哥姐姐赎罪吧!”吕雉恶狠狠地说道。 此时的吕雉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念头充斥着她的脑海,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她难以分辨现实与幻觉。她顺手抓起一把锋利的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着刘妤的腹部狠狠刺去…… 被刺中的刘妤此时倒在了血泊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吕雉竟然会狠心地向自己下手。她艰难地张开口,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母后……请大夫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哥哥姐姐他们寿命不长,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够活的更久一点,活得更长久一些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们呢?”然而,这些话到了嘴边,却仿佛变得无比沉重,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或许,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亲情从来就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吕雉,刘妤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鲜红的血泊之中。如果有来生,如果还有机会重新选择,她一定会远离这个没有温暖、只有权力争斗的地方,不再去奢求那所谓的皇家亲情。 吕雉看着手中的刀子,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也有些许惊愕。她怎么会对妤儿动手呢。 “来人,来人啊,快救公主。” 恢复理智的她回想起了初衷,本来她是想要用刀子吓唬吓唬刘妤。她只是想知道刘妤到底在刘盈与刘薏的死上动手脚了吗? 可在她靠近刘妤时,一个奴仆撞向了她。尽管力道很小。 吕雉大声呼喊着,脸色苍白,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犯下大错的奴仆索性拔剑自刎,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医们匆忙赶到,迅速展开救治。幸运的是刘妤的腹部的伤势并不严重,经过一番努力,她的生命得以保住。不幸的是刀子伤到了子宫,她再也无法做母亲了。 吕雉守在刘妤的床前,懊悔不已。她紧握着刘妤的手,泪流满面,发誓要好好保护她,绝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而那个自尽的奴仆,则被悄悄埋葬,无人再提及。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吕雉心中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她明白,自己在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了。 愧疚使她往后极度的宠爱刘妤,而刘妤也借机将好几部分势力整合为自己的。而如今她羽翼已丰,再也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公主了。 第17章 争帝位 吕后的死讯迅速传遍朝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刘恒在得知消息后,心情复杂。一方面,吕后专政多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吕后的离去也让他感到一丝解脱。 但他还是在代国悄悄地厉兵秣马,以待大业可成。 另外的朱虚候刘章收到吕后去世的消息后联合陈平周勃,趁机削弱吕家的势力,他下令严查吕后在位时的种种罪行,并对吕氏一族进行清算。与此同时,吕氏一族也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亲信,试图重新夺回朝政大权。 在这场政治风暴中,许多人的命运将发生改变。一些曾经依附吕后的大臣纷纷倒戈,寻求新的靠山; 而那些一直支持刘章的人则看到了机会,他们积极协助刘章整顿朝纲,希望能够一展宏图。 但刘章的雄才大略却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于是他被踢出了皇帝的候选。陈平,周勃与刘章就此分道扬镳。 刘恒与刘章为争夺帝位,斗得两败俱伤。此时,一直默默观察的刘妤趁机出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刘妤怎么就不能登上高位呢。 在一场关键的朝会上,刘妤慷慨陈词,指出刘恒和刘襄的争斗只会让国家陷入混乱,而她则提出了一套切实可行的治国方案。 转头看了看身后压着他们,拿着大刀并且将刀横放在脖子上的士兵,他们不禁陷入深深的怀疑。 刘妤心想:能动手绝对不会让朝臣在朝堂上吵吵,这样成何体统。 刘妤把玩着手中兵符,不禁感慨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谁敢不从,她以德服人。 刘章和刘恒尤其简直不敢相信,临门一脚了。居然马失前蹄,绝不可能。他们心中的欲望在之前膨胀到了极点,现在却要忍受这样的落差。 “成王败寇,若要本王死,本王绝不苟活于世。”刘章说完就要抹脖子了,被刘妤阻止。 刘恒也心有悲泣,“哈哈哈,想我一生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如今沦为阶下囚,就任由尔等处置吧!” 她将他们囚禁了起来。 刘妤登上皇位之后,充分展现出了自己的领导才能和政治智慧。她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致力于减轻百姓的负担,改善民生状况;与此同时,还大力加强军事力量建设,以抵御外敌的入侵。在她的精心治理下,国家逐渐变得繁荣昌盛起来,经济蓬勃发展,社会稳定和谐,人民安居乐业,幸福指数不断提高。 而她则提出的治国方案虽然没有给国家带来翻天覆地、改天换地般的巨大变化,但却也秉持着母亲的遗志,采取无为而治的方式来管理国家,让经历过夺位叛乱之苦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这种治国方略不仅减少了百姓的生活压力,更重要的是增强了他们对国家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大臣们看到这一切,纷纷被她的“才华”所折服,于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最终走上了一条君明臣贤的道路。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刘妤也渐渐的年事渐高,面临着立嗣的难题。 毕竟,作为一国之君,选择合适的继承人至关重要。然而,她心中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抉择。 此刻,她看着眼前刘恒的儿子刘启她陷入沉思。 ““启儿拜见陛下!”那稚嫩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小小的人儿恭恭敬敬地行礼参拜。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规矩,仿佛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一般。而这个孩子正是汉武帝刘彻的父亲——刘启。看着乖巧懂事的刘启,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既然自己终究要选定太子,为何不考虑将刘启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呢?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继承问题,又能让刘启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和可能带来的影响。而刘启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清澈而坚定,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罢了罢了,本来就是刘恒的皇位却被她夺取了。继续让刘恒做皇帝吧。她时日无多了。 临死前,她仿佛看见她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对着她笑,她要去找母亲了。 历史继续一如往常,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缓缓的流逝。多年以后,史书评价她知人善用,有高祖遗风。 第18章 逝世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妤的身体每况愈下,健康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她的记忆力严重衰退,不仅经常忘记事情,连人都认不得了。 她看着少年时期的刘启和刘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慨和眷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兄长和姐姐一般。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真好啊……真让人怀念呢……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时光仿佛倒流,她沉浸在了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之中,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和思念之情。 她们追蝶采花,将长姐编好的野花花环放在头上,那时她笑的分外灿烂。 如今,她已退位成为太上皇,过着悠闲自在、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却整天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 窦皇后每天都会来到刘妤身边,陪伴着她并与她聊聊天。或许,窦皇后这样做是为了试探兵符的下落吧。然而,她们却不知道,那枚至关重要的兵符已经落入了刘恒之手。 至于兵符究竟是如何到达刘恒手中的呢?刘妤已经想不起来了。岁月的流逝和身体的衰弱让她的记忆逐渐模糊,许多往事都变得模糊不清。 现在的她只能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绪中,无法清晰地回忆起那段过往。而窦皇后和她的儿子们则依然被蒙在鼓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们还在苦苦追寻着兵符的踪迹,却始终未能察觉到它已经易主。 今天的她看起来精神奕奕,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活力和生机。这与往日那个总是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她判若两人。 她竟然在清晨时分便早早醒来,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她细心地抚平每一道褶皱,将领口袖口整理整齐,动作熟练而迅速。最后,她满意地点点头,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专注地盯着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有心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刘恒带着一大家子人走进了房间。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迎接。刘恒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看起来如此清醒,如此精神,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随后,她轻轻地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等候。众人纷纷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刘恒两个人。她慢慢地坐回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恒儿,我可能要走了。” 听到这句话,刘恒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曾经被囚禁过,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也失去了自由。他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怨恨和不满。 然而,对于这位曾经的姐姐,他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一份敬重和感激之情,她曾经给予过他很多关爱和照顾。此外,他的兄长刘盈对待他们这些兄弟们一直都是爱护有加,任劳任怨,这一点刘恒也看在眼里。因此,他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对过去岁月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姐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恒儿,以后的大汉就交给你了。”她缓缓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的内心其实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的后半生都在与各种人斗智斗勇,从未敢退后哪怕一步。因为她害怕一旦自己退缩了,兄长刘盈的血脉真的就要断绝了。 那些大臣们居然声称兄长所出的儿女都是妃子与他人私通所生,这让她感到无比愤怒。一个妃子私通或许还有可能,但要说几个妃子所生的孩子都不是兄长刘盈的,这怎么能让人相信呢?这种荒谬的言论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现在好了,至少兄长的孩子们总算得以保全,虽然只能隐姓埋名地生活,但总比失去性命要好得多。想到这里,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随着身子越来越轻,她渐渐的听不见所有的声音。 第1章 他身高198 眼前突然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一道明亮的通道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她不禁感到一丝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通道里。然而,随着她不断深入,通道似乎变得越来越狭窄,让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长长的阶梯。她深吸一口气,沿着阶梯一步步向上攀登。当她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顿时一片开阔。 在她的面前,矗立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大殿,殿门上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刻着“咸阳宫”三个大字。这三个字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仿佛诉说着一段悠久的历史。 咸阳宫?这个名字让她心头一震。据她所知,咸阳宫乃是秦朝的宫殿,曾经辉煌一时。然而,后来项羽入关后,据说他在咸阳宫中放了一把大火,将这座壮丽的宫殿付之一炬,大火整整烧了几天几夜。如今,这座传说中的宫殿竟然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怎能不让她感到震惊和困惑呢? 她只顾着看着眼前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的宫殿而震惊,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立在两旁的侍卫。直到她回过神来,才惊讶地发现这些侍卫竟然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她好奇地走近一名长得颇为俊朗的侍卫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探性地询问道:“这位小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们是不是在拍戏呀?” 然而,无论她怎么拍打和呼唤,那位侍卫始终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不禁感到困惑不已,难道自己说的话对方听不懂吗? 于是,她又尝试去拍另一名侍卫,但当她的手触碰到侍卫身上时,却不可思议地直接穿透而过。她难以置信地又连续拍了好几次,结果每次都是一样,根本无法触及到实体。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再次穿越了,而且这次是以灵魂的形态! 既然这些人看不到她,那么她是否可以随心所欲地游览这座传说中的咸阳宫呢?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丝兴奋,决定先去看看那座着名的宫殿。 走进宫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宽阔而广袤的殿堂,四周矗立着高大的柱子,支撑着宏伟的屋顶。许多大臣正恭敬地跪坐在大殿两侧,他们神情严肃,似乎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某个重要议题。整个场面显得庄重而肃穆,让人不禁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权力气息。。 秦王头戴玄色通天冠,身穿玄色钧玄服,其袍以黑色丝绸为底,金丝银线交织成的图案衬得他威严无比。他跪坐在案几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殿内众人。 她转过头来,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威武,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袍,上面绣满了精美的金色纹路,显得格外庄重肃穆。他端坐在那里,腰板挺直,神情严肃,不怒自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刘妤小心翼翼地找了一个位置跪坐下来,正当她准备仔细观察一下这宏伟的宫殿时,却突然感觉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发现大殿之上的秦王殿下正用一种充满怒火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刘妤心中暗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能看见我不成?这怎么可能!”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灵魂了,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侍卫的眼神似乎并不是直接落在她身上,而是穿过她看向了后方。 就在这时,秦王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怒吼道:“来人,将这个胆敢穿王者衣饰的女子给本王抓起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瞬间有数百名侍卫从宫门口涌了进来,他们手持武器,一脸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这些侍卫们却十分疑惑,秦王让他们抓人,可这里除了秦王和大臣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啊? 侍卫们纷纷顺着秦王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秦王到底在看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刘妤被秦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紧张地看着那些侍卫,生怕他们会发现自己。但当她看到侍卫们看向她所在的方向却又看不到她时,心里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原来,这些个侍卫真的看不到她!想到这里,刘妤心中一喜,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此时,秦王脸色越来越黑,仿佛已经到了能够冻死一个人的程度。刘妤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秦王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啊!” “气煞寡人也!”秦王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看其年龄,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左右。既没有丝毫贵族女子应有的礼仪风范,也没有普通贫民女子的那种唯唯诺诺之态。 只见她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桌子上,还大模大样地晃动着自己的双脚,实在是不成体统,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更奇怪的是,那些侍卫竟然对她视若无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秦王心中不禁一惊,难道说大白天的撞见鬼了? 不过,秦王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状态。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先行离去。然后将自己最贴心的侍从叫到了身边,并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尽管他心里明白,大白天见鬼这种事情有些荒诞离奇,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第2章 撒谎精 “孤统一六国,德兼三皇,功过五帝。此后就尊称孤皇帝。我大秦帝国之前人人以朕自称,从此之后就如李丞相所谏,无论贵族还是贫民均不得自称为朕,这以后天下人人都是朕的子民。” “唯!” 秦皇说完立即命令大臣们退出大殿,他自己也想要立即出去。他站了起来。 妈呀,刘妤震惊了,太高了吧。 看着他将大殿中的佩剑摘了下来,其身长一米六,她与它一样高。 “呜呜呜呜呜,不活了。”她嘴里瞬间冒出来了几个字。 秦皇心想:“发什么疯呢?” “我还没有始皇佩剑高。” “始皇,第一个皇帝,哈哈哈哈哈,好,朕乃秦始皇。”他如此想。 他剑未出鞘就直指刘妤:“说,你是谁?为何在这大殿中,还身穿和朕相像的衣袍,简直大逆不道。” “若不从实招来,寡人,哦,朕必定召术士让你魂飞魄散。” 刘妤感觉自己瞬间裂开了,这这这能看见她,她可是抠鼻屎好长时间了,这岂不是被始皇看到了她毫无形象的样子。 妈呀,她最崇拜的偶像看见了她抠鼻屎的样子。 什么,她听见了什么?魂飞魄散!既然你不仁,别怪她不义。刘妤眼珠子一转,瞬间计上心头。 “赵妤见过太祖父。回太祖父,妤儿是大秦第四代皇帝秦明帝。” “哦?我大秦皇帝怎会是个女子呢?”秦始皇准备抽出手中的剑。本来的刘妤对秦始皇抽剑毫不在意,可却发现剑上散发着一股让她惧怕的气息。 她瞬间躲开始皇,跪在地上。“太祖父,我说的是真的。” 不想死啊,千万可不要动手啊!刘妤想道。 “既然你说你是大秦第四代皇帝,你是谁的后代,母亲是谁。”始皇拔开剑鞘,哈哈,看见你害怕我就不害怕了。 “不肖子孙赵妤是祖父扶苏的后代,太祖父您逝世以后,李斯和赵高伪造诏书扶持胡亥登位。” 秦始皇急忙的询问“我儿扶苏呢?不是有蒙恬吗?几十万大军是吃白饭的。” 刘妤眼睛瞬间一红:“祖父他,他,他……” “你祖父他怎么了?” “李斯赵高伪造诏书赐祖父自尽,祖父以为太祖父将皇位传给了弟弟,于是拔剑自刎,蒙恬将军亦如此。我祖母刘氏独自逃了出来,带着我父亲奔波劳碌,四海为家。” “后来赵高害死李斯,在朝堂上指鹿为马。又将太祖父的儿女们屠戮殆尽,唯剩他胡亥一人称霸。我父少不更事,就此隐姓埋名,出走远方更名刘邦。经过几十年的颠沛流离,流落民间……如此才做了皇帝。” 她把刘邦的一些事迹真真假假的挑了些说了。 秦始皇嘴角抽搐,事情真假参半不得辨别。她恐怕说的胡亥和扶苏的事为真,但刘邦赵妤之事为假吧!恐怕叫刘妤吧! 改朝换代的事这么说出来好吗?不怕他杀了她,甚至都不稍加掩饰的吗? 漏洞百出的说辞也不稍加掩饰,难道他就是昏君吗。 等等,她是想告诉朕她知晓后世之事。 始皇瞬间温和了双眼,笑眯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扶苏,你怎么这么傻,撇下这孤儿寡母的邦儿被项羽欺负啊!”秦始皇心想:“心好累,不太会演戏,怎么办。” 秦始皇的演技杠杠的,如果上奥斯卡影帝非他莫属,也是,演技不好怎么在赵地生存,演技不好怎么骗过吕不韦和赵姬,演技不好怎么扳倒嫪毐。 她装作感动的感激:“太祖父,妤儿不甚感激,若妤儿能得太祖父的关爱,是妤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完便崇拜的看着他,星星仿若在眼中绽放。 刘妤的崇拜娱乐了始皇,他素来被人称为暴君,臣子子民见到他都规行矩步,战战兢兢,哪像刘妤如此大胆。 也是,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 于是他们“其乐融融”的开始相处起来。一个叫太祖父叫的欢快,一个叫妤儿叫的亲热。 第3章 六国贵族 如今,那秦始皇已然登上帝座,凭借着卓越的军事谋略和政治手腕,成功地统一天下,将原本分散的六国尽数收入囊中。 六国的那些贵族们,他们曾经拥有着显赫的地位和庞大的势力,如今却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丞相李斯目光深邃,缓缓提出建议:“犯我秦法者皆诛。” 他深知秦国律法的威严,若有人胆敢触犯,便必须给予严厉的惩处,以彰显大秦的权威。然而,秦始皇却并未立刻点头同意。他深知,杀死这一群六国贵族固然简单,但这些贵族身后所代表的子民们却未必会轻易臣服于他。 百姓们的民智尚未完全开启,他们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最为容易受到上位者的影响和鼓动。倘若真的将所有百姓都杀掉,那么他辛辛苦苦打下的这六国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梦想并非仅仅是统治这片土地,而是要让普天之下的百姓都能心悦诚服地臣服于他,在面对他时都能毫不犹豫地大声喊出“彩”,以此作为对他最大的认同。 经过深思熟虑,秦始皇终于下令:“凡事顽固不化,坚决不臣服于朕之人,杀无赦。凡能够顺应大势,主动表示顺从者,迁于咸阳城中妥善安置。若以往在旧国那些罪大恶极之徒,就在热闹的街市之上施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 此令一出,整个天下为之震动。那些曾经心怀异志的六国贵族们,感受到了秦始皇的决心和魄力; 而那些普通百姓们,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新皇帝,心中既有着恐惧,又有着一丝好奇。 秦始皇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目标,还需要时间和努力,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日,普天之下的百姓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的脚下。 刘妤看着这一切,她看到了始皇作为上位者的仁慈,不禁拍马道:“太祖父仁慈悲悯,乃千古一帝也。” 正为六国文化语言不同而头疼不已的始皇没好气的说:“仁慈悲悯,只不过是上位者的手段而已。上位者想要你看见的是他的仁慈,那他就是仁慈的。帝王,从来都会展现出有利于他的样子,若你信了,那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亏你还做过皇帝,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上位者想要你看见他的仁慈,那他就是仁慈的!”她不自觉的在口中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也是愚蠢的实在可笑。”始皇今天索性就摊开了。“就你这遮遮掩掩的样子,实在不知道你的父亲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被人家算计而不自知。” 刘妤听闻之后,如遭雷击。她跪下,诚心的一拜。反正始皇无论从年龄还是功绩来说,跪他不吃亏。“刘妤愿闻其详。” “你父亲应该是开国皇帝吧!” “是!” “刘邦,作为一个开国皇帝,他必定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计谋,还得会用人。他长于民间,所以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文臣必定如吕不韦一样谋略出众,他的武将必定如蒙毅之类骁勇善战。还有你母亲,能从项羽的敌营安全而退,也是个心计谋略出彩的人。这些人在你父亲身边,若你父亲笼络不住他们,他们怎么会给你父亲买命。” “我父亲最后把他们都杀了,只有姓张的得以善终,最后人都找不到了。”刘妤道。 “杀了还是活着都不得而知,你怎知他的下落不明不是变相的死了。他在位时,这些功臣还能收敛一二,等他去世,就你父亲那个姓韩的武将,不反就怪了。拥兵自重,还被封王。封无可封,最后要做皇帝吗?看来你这个皇帝真的就是捡漏得来的了,要不这么多心计出众的人里面你怎能捡来大漏。” “他先是宠信周王室之后戚姬,扶起戚姬与你母亲打擂台。再扶起你母亲,利用她与戚姬斗,与臣子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后来发现自己大限将至,就把兵符给了你,引起你母亲的猜忌。最后,留下细作,收拾你的母亲再弄得你无子嗣,最后无论是谁称帝你手握兵权,你也能得个善终。” 刘妤不明白,“若我有了子嗣,他或她必将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何故让我绝嗣。” “你怎么想不明白呢?” 始皇不明白这种常识还要人普及吗?愚蠢的让人想发笑,要不是想要刘邦与刘妤母亲为他效力,他何故给她说这么多。若不是想要刘邦后面的人才,他何故还给灭他秦国的贼人分析利弊。什么他扶苏的后人,都是胡说八道。只怕这位开国皇帝与他的扶苏同样大吧!所以刘妤才遮遮掩掩,生怕他杀了刘邦。 罢了,要先使其信任拜服,再图谋其他。 “其一,你乃女子,你若嫁人孩子到底日后是姓刘还是姓李王张呢?那时你手握重兵,威胁的是刘家天下。其二,你父亲大概认为你撑死就是一个王罢了,如此以来你姓刘,总会向着自家人。却没料到你母亲在伤害你之后愧疚之极,破釜沉舟,立你为皇。他大概会想到他死后你母亲做了皇帝都没有想到她会立你做皇帝。他任由你得罪朝中大臣,从而依附于刘氏。” “刘邦大概没有教过你任何的谋略与心计吧,任由你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的。” 刘妤知道帝王无情,可她不知道这么无情。“可我推我父亲下了马车他也未怪罪于我。”她将刘邦兵败告诉了始皇,并告诉她推刘邦下马车的经过。 “在你父亲心里,你们不过是他传嗣的工具。”秦始皇眼中开始有了笑意,还算有点血性。“只有他的帝国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子女,为了他最疼爱的孩子,所有的人与事,包括他自己,都是可以利用的。这样的一个人,不能单单的看见他抛妻弃子,而要看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难怪我上位之后就如同一个”她有些说不出口,自嘲道:“像一个傀儡,幸而还有兵权,可这兵中有大半的人都不是我的人,最后竟都投靠了刘恒。” 她只能努力学习吕雉与刘邦,最终却不得其法,得了一句类父罢了。 “若不是你表面上有着全部的兵权,怎能与朝臣抗衡呢?早下位了。至于他们后来大半投靠了刘恒,你就没有怀疑吗?” “你是说……” “他应该早就遗留下了旨意,若刘氏子孙中有人能胜过你,要你的兵权,会把大半数的兵权赠与他,但同时保留了你一半的兵权,这样你也能得以善终,同时与朝臣,新的继承人达成平衡。但没想到最后胜利的是你,你做了数年皇帝。但你老了之后他耽搁的计划又起了作用了,你没有孩子,所以军权落入下一任继承人手中,同时自己能活着做太上皇必定已然不能威胁刘恒。这刘邦还真是好运之人,竟然有这么些出众的人才辅佐。真是羡煞朕也。” 她顿时五味杂陈,“原来父亲有如此心计,还以为他就如众人所说是个无赖。” “无赖,再告诉你一点。你父亲当初在项羽要煮其父之时所说分父肉汤这句话被人诟病,但作为要成大事的人,怎会跟着别人的步伐行事。” “于是他说,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这是切切实实的切中了项羽的命脉。你项羽自认为光明磊落,可你与我结为兄弟,如今却要烹煮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你要煮了他,你就是虚情假意不顾兄弟情分、小人行径,只不过是装着一份君子模样而已。你若不烹,那正好如了我的意。至于你要是默认下属煮了我父亲,那样可就太好了,你的人做的默认就是你做的。哑巴亏你是吃定咯。一个约束不好底下人的领导会有走到最后的底气吗?不能!你想说他的父亲儿女妻子会吃苦。他项羽也只能默认底下人折辱你们了,但也不能太过,毕竟这是他兄弟的妻子。他项羽还不要脸面吗?这项羽应该是贵族之后吧!至于你们为了大业,吃点苦算什么。” 刘妤听的如痴如醉,恍然大悟。 “若我得到如此的人才,何愁六国现存的贵族不乖乖听话。你还不说吗?” 刘妤有些犹豫不决,若她说出来父母不会遭遇不测吗? “我嬴政起誓,若得你父与你母这样的人中豪杰,必会爱而重之。若刘邦不造反,绝不会赶尽杀绝。若违此誓,秦国必将分崩离析。” “好!始皇既然如此说了,容我想想” 他笑了,天真的孩子。“再教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幸而他重诺,也不欲对刘邦做什么,换做其他的皇帝那就不肯定了。看来他还是得天眷顾,在他艰难之际居然送人上门。哈哈哈,改天就去泰山封禅。 “你父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第4章 吕雉与刘邦 刘季惶恐地跪在地上,心中却在思量着嬴政的表情。他意识到,眼前这位曾经一统天下的皇帝,似乎对他的外表颇感意外。 “陛下,草民刘季拜见。”刘季故意放低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嬴政注视着刘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原本期待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沧桑的模样。 “你就是刘邦?”嬴政缓缓开口道,“起来说话吧。” 刘季谢恩后站起身来,疑惑谁是刘邦。他偷偷打量着殿内的众人,既然陛下说他是刘邦那他就是刘邦,要是能加官进爵,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吕雉如今还不认识刘邦,此时疑惑她为什么被请到咸阳宫中之时,听闻秦皇要给她授官,她顿觉大喜过望。 不枉她日日读书,以明其志。竟然可以实现自己人生的抱负,谁说女子就没有理想了。 咦,大殿中怎么会有一个身穿龙袍的姑娘,难道是她眼花了吗?此时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她跑到她面前,口呼“母后……” 这姑娘是疯了吗?看着这姑娘上蹿下跳的活力满满,她为何这么开心。 似乎这个姑娘不是人吧! 最后,出大殿之时,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姑娘,不舍极了。她心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她。” 却不想,等她踏出咸阳宫,就被派往边境,赐为扶苏的谋士。也就是说只有扶苏登基了,她才能回来,才能再次看到刘妤。 始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吕雉对刘妤的不舍,他心想:“真是母女天性啊。不要让我失望啊,吕雉。若你能做我儿的妻子,必是好极了。若扶苏敢自杀,你就带着他的儿女与蒙毅杀回来。至于刘邦爱权利与美女,不过就是给与他些许权利与美人罢了,等他赵政走了,有他大汉高祖刘邦相伴,想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至于吕雉,主少国疑,也是个爱孩子的,我大秦不也是有个宣太后吗?出个吕太后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这宣太后将大秦帝国延续了好几年。 ”这时的他越看刘妤越不顺眼,他踢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她一脚,“还睡,起来,给朕批奏折。” 始皇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蠢的孩子可不多见,再不教育教育,都辱没了他赵家门楣了。既然吕雉都要嫁给扶苏了,那刘妤就是他赵家的子孙了。这继祖父也是祖父不是,他赵家可不能看着这孩子这样蠢。 他赵家能容的了宣太后与义渠王之子,怎么容不得这吕雉与刘邦前世的女儿了,何况如今的吕雉还没嫁人。 罢了罢了,孩子不教不成材啊!古人说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果然诚不欺朕。如今得知了如此启示,岂能不带领大秦帝国走向辉煌。我大秦奋六世余烈才有今天,却二世而亡。欠我大秦的,必将一一讨回来。现在,都给我卷起来。 当始皇如厕,沐浴,在后宫休息时,刘妤会被自动弹出殿外,因此始皇在殿外准备了一个小塌在房檐底下,不准任何人在上休息。 每天寅时,始皇总会起床往刘妤榻边一站,那冷嗖嗖的气势立即吓醒了刘妤。赶紧随着始皇拿起他的佩剑。跟着始皇学习了起来,什么骑马,射箭,剑术,反正贵族会的她都学。 当她学习贵族礼仪后才明白了一件事,那些个六国贵族从来都没有将她们姐妹放在眼里,包括她做了皇帝。其中弯弯绕绕若没有人指点,怎能知道其中的诀窍在哪里呢? 怪不得人家戚姬就和那些贵族打的火热,原来他们这些人从来就是瞧不起她们这些泥腿子。 他刘邦能平衡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甚至能成事,未必不是靠戚姬与贵族联系。例如,张良,韩国贵族世家。他们这些各国贵族世家最后抱团取暖,凝聚出的力量也不可小觑。不过,也是在秦皇死后了,若秦皇不死,六国贵族之后,例如张良也只敢暗地里刺杀皇帝,却不敢也不能叛乱。现在秦国旭日东升,如何与之较量。 “分什么心,用点心。”他拿剑抽在她身上。 她想哭,始皇是真的不留情面,抽的她直龇牙咧嘴。 “礼仪呢,去哪里了,被狗吃了。”始皇又抽了一下。 为了不挨打,她只能规规矩矩的跟着始皇用心的练了起来,也就是始皇了,要是别人,她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我儿扶苏与你母亲吕雉要成婚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嚷嚷什么,为人帝王者遇事应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猛虎趋于后而心不惊。这才是为帝之道。今天的礼仪不过关,罚你将秦史刻书。”报应啊,她当年让萧延被罚刻书,如今她遭报应了! “始皇你竟然挖墙脚,挖的还是我父亲的墙角。”她气的恨不得将始皇,哦,不对是扶苏塞进麻袋里打一顿,唉,扶苏不是回来了,等他进入咸阳宫大殿,他就扒了他的裤子,看他不丢人。 ““你在想什么呢?”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心。 “哼,我想在大殿上扒掉扶苏的裤子,让他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谋划好了一场恶作剧。 一旁的始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般可怕。 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刘妤他平日里对其礼仪教化从不松懈,如今却依然不改匪气,竟然胆敢生出如此荒诞无耻的念头,简直是对皇家尊严的亵渎。 始皇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那个心怀不轨的人,莫要再做出这般有辱皇室的行为。而此时的扶苏,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陷入一场危机之中,依旧无忧无虑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第5章 宫宴 丝竹之声悠扬悦耳,舞姬们轻盈的身姿如翩翩蝴蝶,美不胜收。众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然而,在这热闹的表象下,一场暗潮涌动正在酝酿。刘妤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这时,始皇突然开口,打破了欢快的氛围:“今日朕有一事要宣布。” 众人皆屏息聆听,刘妤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赐婚的旨意还是来了。难道吕雉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吗? 吕雉正欢喜自己又看见那可爱的姑娘了,若能日日与那姑娘相处想必嫁进宫中也不错。 正当她想暗戳戳的想要让扶苏出一个大丑之时,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风情万种的魅力。女子径直走到吕雉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吕雉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她心想: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嚣张跋扈? 女子轻轻的点头示意,轻启朱唇道:“吕姑娘好,我姓姬,名月,听闻吕姑娘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吕姑娘是否真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吕雉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周王室之后,不低调做人,却来挑衅她。:“你想如何见识?” 女子笑道:“我们来比一场吧,就比歌舞。如果我输了,我就向吕姑娘道歉;但若我赢了......”女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吕姑娘不得接近扶苏公子,如何。” 在场的众人顿时哗然,这吕雉竟然敢如此挑战姬月的权威。然而,吕雉却只是淡淡的回应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刘妤听闻吕雉这般言语,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死死地盯着吕雉,眼中满是怒意与不甘。那吕雉此刻却仿佛浑然不觉众人的情绪变化,依旧面带微笑,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般轻松自在。 吕雉谦虚了一下,“既然姬月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何不请姬姑娘先展示展示。” 姬月心想,算你识相,哼! 待姬月舞完一曲,吕雉迅速的拍手叫好,“跳的真好,扶苏你说姬姑娘当不当赏。” 扶苏说“姬姑娘当赏。” 吕雉叫来侍从,将钱财赐予姬月,“我吕雉真是自愧不如啊,想不到我吕雉出身乡野,竟也能欣赏到姬姑娘的舞姿,姬姑娘就像凤凰,在地上翩翩起舞,却能让我吕雉看到,那是吕雉三生有幸啊。雉自愧不如。” 吕雉这话激怒了这些六国落败的贵族们,她这是在讽刺他们这些六国贵族,落地凤凰不如姬吗?如今就连她这个乡野出身的人也敢瞧不起他们。 而一旁的扶苏,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也是有些无奈。 他深知吕雉的性格,向来是个要强且有手段的女人,可如今这番举动,确实有些过于激进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便说道:“莫要动气,不过是一时玩笑罢了,大家不必如此当真。” 然而,他的话并未起到任何作用,那些六国落败的贵族们早已被吕雉的话语激怒,纷纷站起身来,怒视着吕雉。其中一人高声喝道:“吕雉,你这是何意?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凤凰,而我们这些六国贵族都成了地上的蝼蚁?” 吕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各位莫要误会,我并无此意,只是对姬月姑娘的舞姿深感钦佩而已。” 可那贵族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钦佩?你若真钦佩,便不会用这样的言语刺激我们。你不过是个乡野出身的妇人,凭什么看不起我们这些曾经的贵族?”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僵持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在这时,始皇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朕今日设宴,是为了给扶苏公子赐婚。诸位都是寡人的臣子,应当以和为贵。”始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吕雉和六国贵族们都低头不语,谁敢在始皇面前放肆。 “吕雉,你虽是乡野出身,但如今即将要成为扶苏的妻子。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始皇接着说道。 吕雉心中一喜,连忙跪地谢恩。 始皇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扶苏起身,拱手道:“多谢父皇。儿臣和吕雉定当尽心尽力,为大秦效力。” 始皇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六国贵族,沉声道:“你们现在也是大秦的子民,应当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如今大秦一统天下,既往不咎,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人心怀不轨,妄图动摇大秦的根基,朕绝不姑息!” 六国贵族们纷纷惶恐地表忠心,始皇见状,脸色稍霁。 宴会继续进行,众人皆欢声笑语,之前的紧张气氛渐渐消散。然而,吕雉知道,这场宴会只是表面的和谐,六国贵族们内心的不甘和怨恨并未消除。她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小心谨慎,以免给自己带来麻烦。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不愧是能为刘邦诛杀功臣的女人,胆色不错啊。”他喃喃自语道。 “那是,我母后能有差吗?” “贵族名望录,贵族关系图谱,看熟了吗?”刘妤瞬间闭嘴。 第6章 统一度量衡 这日,始皇身着便装,带着几个亲信微服出宫。街市上热闹非凡,各种新奇的事物让始皇应接不暇。 走着走着,始皇来到了一家面馆前。面馆老板热情地邀请始皇品尝他的手艺,始皇欣然应允。 面端上来后,始皇尝了一口,不禁赞不绝口。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面条,于是便向老板询问制作方法。 老板告诉始皇,这是他祖传的秘方,而且他每天都会选用新鲜的食材和独特的调料来烹饪面条。 始皇对这家面馆的面非常满意,决定回宫后让御厨们也学习这种做法,让自己能够随时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始皇吃完面后,继续在集市上闲逛。他们来到了一个卖艺的摊位前,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表演杂耍,引得周围的人们阵阵喝彩。 始皇看得出神,忍不住拍手叫“彩”。刘妤见状,提议道:“始皇大大,此人技艺精湛,不如赏赐些银两给他。” 始皇点头赞同,大大,什么语言。看来还得在教教。免得说话经常说些秦人听不懂的话。随即命人取来一些银两赏赐给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离开摊位后,始皇感慨道:“民间竟有如此多的奇人异士,若能将他们招揽入宫,定能为我大秦增添不少人才。” 刘妤笑着附和道:“始皇圣明。” 随后,他们又逛了几家店铺,购买了一些物品。 正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始皇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小贩和一个顾客正在争执不休。 小贩大声嚷嚷着:“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在我们魏国,这明明这就是一斤的瓜果,你却说不是!” 顾客则反驳道:“谁说是一斤,在我们齐国这就是半斤。” 另一位顾客则说这是八两好不好。 就在这时,另一边也因为货币不同而发生争吵。 “你为什么不收我们楚国的钱,是瞧不起我们楚国人吗?” “就是,就是,我大秦国的钱你这个赵国人竟敢拒收。” 始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着那争执的几人,心中暗自思忖:“这天下之大,各地度量衡竟然如此混乱,着实不便。若要六国归心,这度量衡之事必须先行解决。” 想到此处,始皇转身对身边的李斯说道:“李卿,此事需好好商议一番,务必制定出一套统一的度量衡标准,若此事办好了有利民生和国计。” 李斯拱手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定会全力以赴,尽快拿出方案。” 那争执的小贩和顾客仍在吵嚷不休,周围渐渐围拢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始皇走近一步,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都住口吧!此等小事,何必争得面红耳赤。本皇在此,自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裁决。”众人闻言,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始皇。 始皇看着那小贩手中的瓜果,问道:“你所说的一斤,按照秦国的标准到底是多少?”小贩挠了挠头,有些结巴地说道:“回……回皇上,在我们魏国,一斤就是这么多。” 始皇点了点头,又转向顾客问道:“你说的半斤,在你们齐国又是如何界定的呢?”顾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在我们齐国,半斤便是这般分量。”始皇微微摇头,心中愈发觉得度量衡不统一之害。 于是,始皇下令将那争执的几人以及周围的一些百姓带到宫中,让他们详细讲述各自所在国家的度量衡情况,并邀请各国的学者和工匠前来参与讨论。 他又找来了几位大臣,让他们分别拿着不同国家的度量衡工具去称量同一物体,结果发现每个国家的度量衡标准都不相同。 “这每个国家的标准都不一样,该如何是好。” 此时,一旁的刘妤轻声说道:“始皇大大,不如就以此事为契机,召集各国的学者和工匠,共同商讨制定一套通用的度量衡标准,如此一来,便可避免日后再发生此类纷争。” 始皇赞许地看了刘妤一眼,悄声说道:“好主意,就照你说的办。” 刘妤心想:“统一度量衡不是你始皇的功劳吗?罢了罢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她提的意见。她就是一缕幽魂而已。” 经过数日的商议和论证,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初步的度量衡标准草案。始皇亲自审阅后,认为其较为合理可行,便决定在全国范围内推行。 新的度量衡标准的颁布实施,可结果呢? 新的度量衡标准的颁布实施,初期遇到了不少困难。人们习惯了旧有的度量方式,对新的标准感到陌生和不适应。 但在官府的强力推广和宣传下,逐渐得到了民众的认可和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套统一的度量衡标准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贸易往来更加顺畅,交流也变得更加容易。各国之间的差距逐渐缩小,文化交流日益频繁。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始皇的英明决策。历史记住了始皇的丰功伟绩与贡献。各地的商业交易逐渐变得规范有序,人们再也不用为度量衡的问题而烦恼争吵。 始皇望着日益繁荣的大秦江山,心中满是欣慰,他深知,这小小的度量衡改革,必将对大秦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第7章 相面师许莫负 许莫负看着眼前的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她年纪虽小,但眼神坚定,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 只见皇帝身姿挺拔,高大威武,一袭黑色龙袍更显其威严。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双眼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分明,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双眼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之前她凭借着自己卓越的相术推算出那位秦始皇嬴政将会在她成年之后邀请她为其看相,这本是她心中既定的一件事,然而如今看来,这一时刻似乎被莫名其妙地提前了。与此同时,原本那些预示着秦朝即将走向灭亡的种种危象,仿佛在瞬间烟消云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一切危机都悄然抹去。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紧接着突然将目光投向那身着华丽龙袍、本应威严无比却并无实体的存在——刘妤。那一刻,她的心中像是涌起了一阵波澜,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您……”她的话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 而刘妤则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她,心中满是疑问,不知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究竟是谁。当得知她名叫许莫负时,刘妤的眼中瞬间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中夹杂着惊喜、激动和难以置信。 “啊啊啊啊啊啊,好幸运啊,您就是那闻名遐迩的相面师许负啊!我的天哪,真的是活的许负啊!我这得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能换来如此深厚的福分啊!”刘妤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言语间充满了对许负的敬仰和崇拜。 看着眼前这个年幼却眼神坚定的相面术士,刘妤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自年幼就听说了许负的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 始皇作为一国之君,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和威严,平日里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毕恭毕敬、阿谀奉承,但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像这个小丫头一样,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光芒,对相术有着如此执着的追求和热爱。 “快坐下,别让别人笑话,然后失了礼仪。”始皇对刘妤连忙轻声说道,试图让激动的刘妤冷静下来。刘妤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并未平静。 许负悄悄地开始施展自己的相术,随着一道道神秘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关于刘妤的来历、过往以及当下的状态,如同画卷般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展开,清晰可见。 片刻之后,许负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见过刘妤姑娘。”她轻轻地低下头颅,以此来表达对刘妤的尊重。 许负身姿婀娜,宛如山间清泉流淌般灵动,她静静地站在这里,眼中闪烁着迷茫与期待,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使命。她轻声说道:“我只是在此间稍作停留,不过短短数日罢了,希望陛下您能好好地教导于刘妤,这广袤的三千世界正等待着刘妤的力量去守护和开拓。” 刘妤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那疑惑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心头,让她一时间难以理清头绪。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何要我前来?这三千世界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此时,许负缓缓走来,她面容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她轻轻说道:“姑娘以后也许会知道的。” “陛下,您可知秦王朝本应二世而亡,这乃是历史的定数。然而,如今却因为一个意外的机缘,获得了本该属于大汉的国运,从而得以延续。” 始皇闻言,陷入了沉思。他细细回想过往的种种,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些微妙的变化,让秦国的命运出现了转折。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你所言?这其中莫非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负微微点头,继续说道:“那刘吕夫妻本是天命所归,然世事无常,他们最终分道扬镳,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而如今,他们又重新归属了秦国,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予秦国的一次机会,若能把握好,秦国得以延续并非没有可能。” 始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仿佛看到了秦国再度辉煌的景象。他紧紧握住拳头,大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要抓住这难得的机遇,让秦国在这三千世界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始皇大大,要不我给你张世界地图。” 第8章 给始皇一张世界地图 许负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等侍从进去之后未发现住过的痕迹,她刘妤不禁佩服极了。 “世界地图呢?”始皇问。 “始皇大大,除过我们中原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要那些地方治理起来费钱又费力,何必呢?”她能说她记不得了吗,要不是她口嗨何故遭这个罪,一大早起来就让她想,可她要不是因为投胎技术好,怎能当上皇帝。 算了,就是因为她是个九漏鱼,背世界地图而且临摹它,世界地图认识她,可她不认识世界地图啊! 始皇想:“看来这个笨蛋就没记住舆图。罢了罢了,还是先将百姓安置好,让百姓各司其职,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才是正道。” “等百姓休养生息,待粮草充足,朕就去带领士兵将这明月所照之地通通变为秦土。额的,额的,都是额的。”始皇突然爆出几句大秦雅音,听起来十分别致。 “始皇大大,您先把倭国打下来,那里有大大的银矿。” “什么,”始皇两眼放光。“银矿。召蒙恬,王翦,速来见驾。” “参见陛下。” “平身。” “爱卿,朕欲征服倭国,获取银矿,汝等有何良策?”始皇目光炯炯地看着王翦和蒙恬。 王翦思考片刻后拱手道:“陛下,微臣认为可先派使者前往倭国,了解其地形地貌、兵力分布等情况。” 刘妤建议始皇:“它是个岛国,四周都是海水。” 始皇说“:那就同时训练水军,以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倭国。” 蒙恬接着说道:“陛下,臣赞同您与王将军之计策。此外,可派遣细作混入倭国内部,挑拨其君臣关系,使其内讧,削弱其实力。” 始皇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甚好!此事便交由汝等去办。务必尽快做好准备,待朕一声令下,以便出征倭国!” 可没想到这倭国人还真如倭瓜那般身高,也不禁打,还没等到细作挑拨是非,离间关系,就已分崩离析了。 刘妤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她突然想到在后世,还有一个地方让她深恶痛绝。 那就是骠国,可她不知在秦朝骠国叫什么。 始皇一看,就猜到她知道一个好地方但是不知道叫什么,还不知道位置。 “还有什么好地方吗?如今我秦国可是非常富有的,打几个小国也是小意思了。” “有一个地方叫骠国,它盛产玉石。”刘妤道。 什么,玉石。君子好玉,比之于德。 始皇帝闻言大喜,当即下令召集大臣商议攻打骠国之事。群臣纷纷进言,有人建议派出探子搜集情报,有人主张训练精锐军队以备战事。 最终,秦始皇决定亲自率领大军出征,一路上乘风破浪,浩浩荡荡地驶向骠国。骠国虽有玉石资源,但军事力量薄弱,无法抵挡秦军的猛攻。 没过多久,骠国被秦军所征服,大量的玉石成为了秦国的财富。始皇帝对刘妤越发赞赏,赏赐了她无数珍宝。 刘妤翻个白眼,这么多东西,还不是只能看看。又不能吃又不能戴。唉,如果有下一世,她定要将那精美绝伦的饰品戴的满头都是,弥补她望而不得的受伤心灵。 看着眼前的鸽子蛋大小的珍珠,那细腻的光泽闪现在珠子表面,你想啊,皇室所进贡的珍珠那可真是完美无瑕。 她虽说做过皇帝,可她做皇帝那些年是比较憋屈的,来自沛县的大臣们有好东西不给她进贡,而是自己偷偷摸摸的收藏起来。戚姬那边的贵族争储失败,好东西藏着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看见。实际上,她得到的好东西都是别人挑剩下不要的。说起来就一把心酸泪啊! “除过朕的玉玺,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碰。” “呜呜,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我在告诉你一个地方,百越,一年粮食三熟。” “还有这种地方,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打,打下来给朕的乖孙当贺礼。” “我母后怀孕了。” 始皇点点头。“大军休整几月就整装待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百越的土地了。 又是一个把江山当自己孩子的君王。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若能睹其风采,也不枉此生。 星空中,有个少女翻了翻白眼,“你也真是敢想啊,要不是为了让始皇教导教教你帝王心术,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人家。还汉武,唐宗,我到敢送,你敢把人家李世民拉下马不,别到时候变成了死尸还要劳烦人家给你收尸,哦,对了,也可以曝尸荒野的。对了,我要送始皇大大一个礼物。” 第二天早上,当始皇睁开眼睛,就发现脑中多了一幅世界地图。他瞬间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有了这幅图,他就能统一天下了,哦,是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第9章 基建狂魔未修完的秦直道完工 秦直道究竟还要不要继续修建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那自然是要建下去的。 倘若当初不是因为历经多年征战六国而导致国库极度空虚,他又怎会停下修建秦直道的步伐呢? 他一心想要修建起秦直道,而且是数量众多的秦直道,只为让大秦帝国的马车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畅行无阻,如同风驰电掣一般。 想当年,由于种种原因,根本没有人有足够的财力和物力来承担如此浩大的工程,所以秦直道的修建一度陷入停滞。 然而如今,情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不一样了。那遥远的倭国,其境内的银矿储量竟然颇为可观。他当机立断,将那些来自各地的奴隶们派遣到倭国的银矿之中,让他们日复一日地辛勤挖矿,为大秦积累着财富。 同时,骠国的奴隶则被派往各处道路的修建工地,投身于修路这项艰巨的任务之中。 而百越之地的奴隶,则肩负起了修筑那象征着大秦威严的万里长城的重任。 至于本国的奴隶,如果他们能够为秦朝做出重大的贡献,那么就可以直接晋升为新的贵族,并且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歧视和不公对待,他们所晋升而来的新贵族身份将会得到整个大秦的认可和尊重。 在这股强大的力量推动下,秦直道的修建工作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仿佛一条巨龙般蜿蜒盘旋在大地之上,彰显着大秦帝国的辉煌与荣耀。 “嘻嘻,现在我大秦可是到处充满生机,正是一飞冲天的好时候呢。一年能收三次的水稻,还有那源源不断运进来的白花花的银子。这可真是让人开心到飞起啊!” 管理国库的大人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每天看着数都数不完的银子,心里那个美啊。哎呀呀,要是全天下的钱都能跑进秦国的国库,那可就太棒啦。 激动的他一晚上都睡不着,专门起了个大早,请求皇帝赶紧派兵遣将,将所有的地方都打下来。 “始皇,箕子朝鲜有人参。昆仑奴生活的地方土地肥沃,种什么都长得特别好。西域的瓜果特别香甜。还有众多地方好处简直不可想象。” “打下来,都打下来。”始皇的计划又重新开始了。他将韩信派出去在外征战,并承诺他要是打下了天下,就给他封王。 韩信喜不自胜,亦步亦趋的跟在蒙恬身后。 始皇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尽管打,朕在后面备好美酒佳肴,望将军凯旋而归。” “信(恬)定不负陛下所托。”韩信与蒙恬承诺道。“臣等愿立下军令状,若不征服西域,臣等誓不还朝。” “好!”始皇说。“刘邦上前听封,你举荐韩信及萧何有功,特封御史大夫。吕雉举荐樊哙,吕泽等武将有功,封为卫尉。” “臣谢过陛下。” 刘邦此刻心中满是喜悦与成就感,只因他成功推荐了韩信与萧何,从而获封御史大夫这一重要官职,得以在朝堂之上施展自己的才能与抱负。 吕雉由于是扶苏的妻子,更是凭借着自身的智慧与能力,在朝中参与起议事的事务来。 刘与吕在政事上的配合,仿佛是经过多年磨合的默契搭档,每一个决策、每一次商议,都能恰到好处地相互呼应,共同推动着朝廷的运转。 吕雉被封为卫尉这一消息传来,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那卫尉之职,掌管着宫门的兵权,乃是极为关键且重要的职位。它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交织,也意味着吕雉将在这宫廷之中拥有更大的影响力。 站在这个新的位置上,吕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定要在这大秦站稳脚跟,一步步的走上去。” 她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定要以卓越的表现来守护这宫门兵权,不辜负君王的信任与期望,亦要在这纷繁复杂的朝政之中,继续书写属于他们吕氏家族的辉煌篇章。 如此一来,卫尉一职对于吕雉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官职的名称,更是她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新起点,一个能够让她展现出非凡实力与谋略的舞台。 “始皇大大,你不找张良吗,那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与萧何,韩信并称汉初三杰啊!我父皇曾评价他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刘妤不解的问。 “张良身为韩国贵族之后,在国破家亡之后并未投靠于朕,可见他志不在秦朝。若强留始终不美。” “那你就这么将他放任自流” “你不是经常说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吗?若我大秦蒸蒸日上,国富民强。作为一个有识之士,即使对朕有偏见,他会不来吗。”始皇帝非常肯定的说。 刘妤此时才看到始皇的大度与宽宏,也是,能容的了改朝换代的开国皇帝,又如何容忍不得改朝换代的朝臣。“他们文可安邦定国,武能征战天下。我中华十大谋士中可是有管仲,范蠡,张良等人,可见此人心计与谋略。” “如此说来,此人朕必要有所得。” 张良不知,始皇从韩国前贵族那里将他的身份与来历问的清清楚楚,从此昭告天下寻访奇人异事。可张良看着这上面的诏文却怒火中烧,这是把他全家的人都给找到了,他也不想投降啊,可这不仅关系到他,还有所有韩国贵族的祖坟在始皇手里,要是做点什么事,那可就说不好了。 于是他只能揭榜而来。 大殿上,刘妤站在始皇旁边。“你就说我写的招贤榜有用吧。看他不是来了吗?” 始皇微笑着。并未作答。 什么,主意是她出的,也未免太阴损了。若是让我逮着机会我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严刑酷法。 “哎呀呀,张良好帅啊!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刘妤犯花痴了,她可没有见过年轻时候的张良啊,等到她见到张良的时候,都成美大叔了。 张良的低下头来,眼神快要冒火了。“竟敢冒犯于他,简直是有失礼数,这是谁家的闺女,不好好教养。等等,她为什么身穿龙袍。” “始皇大大,从不知道我刘家的张良叔叔这么帅,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啊!” 刘家,张良不解,刘家是那家。 那身穿龙袍的女子脚步轻浮,不对,就连手都会穿过实物。此女子不是凡人。 第10章 基建狂魔之修建万里长城 他缓缓地低下头,那动作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谦卑与谨慎,随后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表情,让每一丝细微之处都显得恰到好处,全然不顾始皇和刘妤那充满探究意味的打量。 “公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啧啧。”她如同一只灵动的蝴蝶般围着他不停地打量着。 “恩。”始皇重重地咳了一声。 刘妤似乎立即嗖的一下跑上了大殿之上,那敏捷的身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 “既然来了就安心为我秦国做事吧。”始皇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他微微仰头,高傲中又带着对张良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张良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谁啊?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认识他,而且还曾经做过皇帝。 可这千年来中原何曾出过女帝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即使这女鬼真的要兴风作浪,那也是祸害大秦的江山,与他张良何干呢? 呸,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出身于乡野之间的粗俗之人,凭借着一时的机缘一朝称帝,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那股泥腿子的气息。 虽说后期经过了一些礼仪的培养,但那身上残留的匪气又怎能轻易掩饰得掉呢? 始皇没好气的给她扔来一匹上好的丝帛,“李斯写的,好好看看,明天背熟。”始皇将刘妤当做了自家小辈,因此也多有照顾。 “好好好,我背。”刘妤心中无奈,只能打起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略带燥热的氛围。 此时,教导她的始皇再次将秦朝的三公九卿制度交到了刘妤手中,轻声说道:“孩子,多看看这些吧,对你多有裨益。” 刘妤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些许不乐意的神情,嘟囔着道:“我又不在秦朝当皇帝,看这个有什么用呢?我又没打算在这个时代治理天下。” 始皇却严肃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学得多,自然就能知道得更多。你可别再说出如此没有道理的话了,读书的意义就在于能让人变得明智。要是你这智商放在后宫里,恐怕连几秒钟都撑不过去啊。” 刘妤撇了撇嘴,不服气地回道:“那我不搞那些治国理政的东西,我玩政治总行了吧。” 始皇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郑重地说道:“无论你想玩的是什么,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其他领域,都一定要多看看书。书中不仅教会你谋略,还教会你如何做事、如何待人。朕今日要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小瞧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件物,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们看似低微如尘埃,但或许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和可能。你要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只有不断充实自己,才能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 “你瞧那赵高,身为阉人之身,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谋与手段。在朕驾崩之后,他竟然能杀了李斯,还轻而易举地就架空了胡亥,其行事之果断,手段之狠辣,着实令人咋舌。这般人物,若放在合适的领域,定能发挥出惊人的力量,内斗如此优秀之人,杀了实在可惜。倘若将他放置于正确的位置,凭借他那过人的才智和争斗技巧,必然能够事半功倍,成就一番大业;反之,若放错了地方,他就如同一枚毒蚁或者蛇虫般,虽看似渺小,却能带来巨大的危害。” “由此可见,任何一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能力,只要找到适合他们的舞台,他们便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光彩。” “而他去到那西域之地后,仿佛化身为一头凶猛的雄狮,以雷霆之势将西域诸国搅得天翻地覆。他巧妙地运用各种策略和手段,挑拨离间各国之间的关系,使得西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在此时,我朝大军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顺势而入,抓住时机,一举拿下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土地。如今,有了赵高这样的人物在西域兴风作浪,我们才能迎接胜利的果实。” 当刘妤听到这些话时,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那原本有些冰冷的心瞬间被温暖所包裹。感动之情如潮水般在她心中澎湃涌动,那股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无法自控。 她深知这些话语背后所蕴含的深意,也明白其中所包含的希望与力量。从那一刻起,她决定要紧紧跟随,共同见证这段历史的辉煌与荣耀,为国家的未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以前自从吕雉不慎深陷那危机四伏的敌营之后,她们这对曾经相依相伴的母女便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整日战战兢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那种感觉就好似站在了万丈深渊之畔,稍不留神便会坠入无尽的黑暗。 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教导于她,任由她像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般自由而野蛮地生长着,肆意地在风雨中飘摇。 当终于得以回宫之时,那些往日里曾将她视为耻辱的人们,那一张张满是鄙夷和嫌弃的脸庞,仿佛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直刺向她柔弱的心灵。 她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他人的看法,但她却学会了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来保护自己,那就是将自己那颗原本柔软无比的内心紧紧包裹起来,宛如披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 甚至连她最为敬重的父亲刘邦,在那彭城兵败的惨烈时刻,都毅然决然地将她丢下了马车,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不过之后她只能用顽皮掩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们始终不懂她,也不爱她。 然而,刘妤终究不是一个轻易被命运打败的女子。她缓缓地放下了脸上那层伪装已久的面具,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沉沦,而是默默地拿起了身旁的书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她暗暗发誓:“学就学,我又不比谁差!”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斗志,以后若是有人再敢对她指指点点,嘲笑讥讽,她绝对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唉,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荆轲会那般义无反顾地选择刺杀秦王,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一种为了知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精神。 唉,或许也只有秦始皇那样真心的对待才能如此轻易地“pua”她吧,帝王的攻心之术真让人感激涕零。呜呜…… 呜呜……要是换做其他人胆敢如此“pua”她,她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挖掘出来,然后用鞭子狠狠地鞭笞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太过恶毒。但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书本上,继续认真地学习起来,因为她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真正摆脱那些困扰她的烦恼。 好像长城也完工了,“始皇大大是不是要去参观长城了。可是修建长城是为了防止匈奴,可现在修建长城是为了什么啊!” “震慑宵小。”始皇没好气的回答。 刘妤承认长城很伟大,可能震慑宵小。 “你看我大秦能轻易的修起长城且用时较短是不是代表我大秦既有钱又有人,那些躲在暗地里的老鼠是不是就要掂量掂量他们有和我大秦帝国作对的实力吗,他们的钱粮能让他们挥霍无度吗?”始皇真想敲开刘妤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嘿嘿。”她尴尬的笑了笑,溜了溜了。 第11章 天下皆归秦 天下皆归秦,这是一个伟大的历史时刻。在秦始皇的领导下,秦国经过多年的征战和政治手段,终于统一了全球,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王朝。 在这个过程中,秦国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实力。 韩信,刘邦,萧何等对秦朝功劳巨大的人才,终于迎来了他们人生的辉煌时刻。 韩信镇守百越。刘邦镇守箕子王朝,蒙恬镇守倭国,萧何镇守骠国,王翦镇守西域,李斯镇守匈奴等地,还有一些将领被派往世界各州。他们同时在咸阳接受了册封。 封王的那一天,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韩信等众人身着华丽的王袍,头戴王冠,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王宫。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王宫的大殿上,秦皇亲自为韩信众人颁发了封王的诏书,并赐予他大量的土地和财富。 韩信众人感激涕零,他跪在地上,向秦皇表示了衷心的感谢。他说:“陛下,臣能有今天,全靠陛下的信任和支持。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为大汉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妤道“你就不怕他们以后自立为皇。” “朕一统世界,已是功绩非凡。人生早已满足之极,至于后事如何,当自有后人解决。管不了那么多了。” 始皇心想:“刘邦、赵高,等我死的那天,你们也要给我陪葬。”面上却看不到他的一点心狠手辣。 始皇说:“韩王,你是我大秦王朝的功臣,你的功劳将永载史册。我希望你能继续发挥你的才能,为我大秦王朝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韩信点了点头,他说:“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为大秦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而努力奋斗。” 封王仪式结束后,韩信走出了王宫。他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将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而是一个拥有自己封地和子民的诸侯王。他将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为大秦王朝的繁荣和稳定而努力奋斗。 始皇在宫宴结束后,继续的教导刘妤:“再教你一点,当你身处弱势时,不要与之硬碰硬,要示敌以弱。伺机一击必中,让敌人没有翻身的余力。” “若当真脱不了身了,当奋力杀敌。死也要将敌人最后一口肉咬下来。还有,永远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最后一个底牌。” “我知道了,始皇大大。” 时间如同那奔腾不息的江水,飞速地流逝着,仿佛眨眼之间,那岁月的车轮便已滚滚向前。 吕雉,这位曾经在风云变幻的历史舞台上留下深刻印记的女子,此刻正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仿佛在与腹中的小生命交流。 刘妤时而踱步于殿内,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时而停下脚步。 而秦始皇嬴政,那位威震天下的始皇帝,此时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忙于处理国家大事,政务如山般堆积在案头,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刘妤深知自己无法擅自离开这殿门半步,即使心中再怎么焦急,也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她不禁暗自思忖,竟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的生产之事往往被视为私密和不洁的,又怎能让一国之君亲自前往呢? 吕雉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躺在床上,焦急的望向门口,顺便将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坚强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娩,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以后波澜壮阔的人生。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帕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地度过这个难关,让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 第12章 吕雉生子 吕雉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扶苏得知后大喜过望,立刻赶来探望。他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中满是慈爱和喜悦。 当始皇赶到时,看见了这个孩子,欣喜的说道:“此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必成大器!” 刘妤心想“小孩子,还能看见以后?滤镜罢了。” 吕雉微笑着看着扶苏,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刘妤有些吃醋,毕竟她是吕雉最小的孩子,也受过母亲的保护和喜爱。可如今她母亲竟要保护她的另一个孩子了。 吕雉注意到这个跌跌撞撞走进门来的小姑娘很难过,自她怀孕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上朝了。这个叫她母后的姑娘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每次她都会偷偷的看着那个孩子,看着她在秦皇面前叽叽喳喳,她就觉得好亲切的。 “母后,我来看你了。” 她叫她母后,为什么呢?她记得她并没有生过那么大的闺女啊。 “母后,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什么小时候的趣事啊,以及自己的糗事啊。可能以后她再也看不到她了吧!不知为什么她觉的自己应该待不了太久了。 她走了之后,却没有注意到吕雉眼角的一滴泪。“原来是这样啊,可原谅我不能与你相认。只有你了无牵挂,你才能安心去投胎。我不能让你成为现在孤魂野鬼的样子。” 寥寥的几分钟道不尽刘妤的不舍,她好想哭啊,可灵魂有眼泪吗? 感觉到身上的拉力越来越重,她只能向吕雉道别。 她恋恋不舍的走出宫门,拉力拉扯着她飞向始皇的所在地。 始皇看着闷闷不乐的刘妤,心想:“身在皇家,有如此亲情,也算难能可贵了。不过还是蠢的可以。” 看着始皇将赵高所上奏的西域富豪列强的奏折,他只以为赵高只是内斗厉害,没想到平衡起各方势力也是手到擒来。 “你看这阉人赵高,以朕所想他不过有点本事,却没想到居然也能平衡好西域各个势力。他在西域如鱼得水。” “始皇大大,不是说赵高可是日后会使大秦灭亡的罪魁祸首吗?你为什么还要用他?”刘妤不解的问。 “用!为什么不用。要看在谁的手里用了。若是在朕手里,朕要他做太监他就是太监,朕要他在西域做那威风凛凛的典属国,他才能上位。你能压的住他,他就是忠臣良将。你若压不住他,他就是奸臣贪官。就是奸臣贪官用好了也未必不能为大秦添砖加瓦。” “天下无不可用之人。” 刘妤想起了乾隆重用和珅,明嘉宗重用魏忠贤,明成祖重用郑和一样。不同的是郑和乃是真真正正的良奴而已! “你从后世而来,应当知道帝王绝对不能以善和恶来评价,而应当看看他的功绩。他是否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安定无外敌侵扰。小人物只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把刀,指哪打哪。” “到底是怎样的后世才能培养出你这等天真、愚蠢之人,定是那后世不愁吃喝,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后世人人如龙。” “人人如龙?没看到,就看到了如你这般愚蠢的龙。” 刘妤真想堵了始皇的嘴,打他一顿。可她不敢啊,算了,心里揍他八百遍。 “哼,我们的开拓者可是那个时代最璀璨的明珠,他带领我们赶走侵略者,我让你领略领略他的大作。” 始皇不以为意的说,“洗耳恭听。” “北国风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大作还可以,只能说明他的文采好,志气高。谋略呢?” “听好了,顶尖的阳谋。话说那苏苏要打咱,……” 始皇顿时拍手叫好。“看看!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只恨不得生在那个时代,得见如此优秀的人物。” 秦始皇接着说,“想必那几个与我题名的人物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秦皇是您,您统一六国。汉武帝名刘彻,抗击匈奴。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万国来朝。宋祖……” “我华夏真是人杰地灵啊!如此人物难得啊!真叫人心生向往。”始皇道。“不过朕怎么统一的六国,不应该是世界么。” “历史上您统一了六国。因此才将大一统的观念深入后世每个帝王的内心,他们都继承了您的遗志。” “咦!真没用,只统一了六国,哪像朕统一了地球。” 这始皇怎么连自己都嫌弃了。刘妤瞪大眼睛,“……”。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唉,地球我统一了,可是这月球呀,金星,木星上的风景我还没看过呢?终究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你说若我能多活几千年该多好,宇宙都将为我臣服。” 完了,昨天始皇宣了方士觐见,难道始皇是要修仙炼丹了吗。“始皇大大,您可不能信了方士的话啊!那炼出来的玩意有毒。”她抱住始皇的脚。 这完蛋玩意,你看谁敢抱住他的脚,不成体统。“你不是说那群方士就是最早的化学家吗,我让他们来研究研究火药。” “还不去练武。” 她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出去练武了。 始皇摇摇头,还真是个小孩子。你看她这么多儿女哪个敢抱他脚。各个规规矩矩的。就她那无赖样,唉,真愁人。还是去忙政事吧。 第13章 泰山封禅 始皇站在辇车上,极目远眺,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微风轻拂,带着山林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始皇心情愉悦,不禁赞叹这壮丽的景色。道路两旁,古木参天,绿树成荫,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然而,上泰山的路并不容易。山势险峻,道路崎岖不平,让始皇的车队行进缓慢。士兵们不得不奋力推动辇车,以确保它能够顺利上山。汗珠从他们额头滑落,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始皇坐在辇车内,尽管路途艰难,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他知道,登上泰山之巅,将是一次伟大的壮举,也是对他统治天下的一种证明。他暗自鼓劲,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随着队伍的前进,一座古老而庄严的祭台映入眼帘。祭台高耸入云,台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历史和文明。始皇下了辇车,一步步走上祭台,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严。 亲眼目睹了始皇封禅的壮观场面,真是幸哉幸哉。 “啊!好美啊!”刘妤大声喊道。 始皇听到刘妤的喊声,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他转过头,看向刘妤。 语气严肃地说道:“此地乃庄严肃穆之地,吾能在此地封禅死而无憾矣!” 刘妤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赶忙检讨自身。 周围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风呼呼作响。众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始皇,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始皇走上前去,双手抱拳,高声宣读祭文:“朕历经无数征战,终得一统天下之伟业,如今这天下已然呈现出一派太平景象。那四海之内,皆归吾皇土,八方之民,尽沐吾皇恩。今日,朕登临那巍峨壮丽之泰山之巅,怀着无比虔诚之心,向天地致以最崇高之敬意。朕心中暗暗祈愿,愿我大秦之江山能如同那泰山一般,千秋万代,永固不朽。愿吾之百姓皆能如那山间之清泉,清澈纯净,无忧无虑的安居于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享受那岁月静好、安居乐业之福泽。吾将以吾之全力,护佑这天下苍生,让大秦之名响彻千古,让吾之盛世永远延续下去,永不磨灭! ”他的声音洪亮而庄重,回荡在山间,仿佛与天地共鸣。 读完那篇饱含深情的祭文,威严的始皇缓缓地伸出手,亲自将那点燃的香火小心翼翼地捧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庄重与肃穆。他微微仰头,向着无垠的天空郑重地拜了三拜,每一次弯腰叩首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敬畏之情。 群臣们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们深知始皇此举的深意,于是纷纷效仿,一个个整齐地跟着跪地叩头,那一声声沉重的叩击声仿佛在诉说着对始皇的忠诚与敬仰,回荡在整个祭祀场地之上。 祭祀仪式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缓缓结束,始皇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一众臣子和百姓。他那原本略显冷峻的脸上此刻竟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令人难以察觉的满意笑容。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暗自感慨,此次封禅不仅仅是对天地神灵的一份敬重,更是向天下昭告大秦帝国的强盛与辉煌的重要时刻。 他仿佛看到了大秦帝国未来的无限可能,那蓬勃的生机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心中升腾而起,他坚信,凭借着大秦将士的英勇无畏和子民们的勤劳智慧,大秦必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后人传颂不衰的传奇。 第14章 刘妤离开 最近的她,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紧紧地攫住她的心。 她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逐渐失去某种力量,那种曾经支撑着她勇往直前的力量,此刻却像是被悄然抽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那原本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部位,自己的肉眼可观的竟已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仿佛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透过这层雾气,似乎能看到里面隐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绝望中挣扎着。 为了给她一丝慰藉,始皇缓缓走到她的身旁,他那威严的面庞上此刻也浮现出一抹难得的温柔。 “我若走了,请你善待我父母。”刘妤恳切的请求。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那只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仿佛是在给她一个承诺般的安抚。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放心吧,大孙女。朕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的母亲,让她安享晚年。” 这句话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缓缓渗入她的心底,让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然而,在他看似诚恳的话语背后,始皇的心中却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他暗自思忖着,等我要死的时候,那些该死的人,无论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地位和权势,终究都难逃一死。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透过眼前的她,看到了遥远的未来,那里只有权力与生死的较量…… 她的身体完全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始皇帝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去,心中感慨万千。 “傻孩子!”他暗自思忖,“莫非你真的认为朕会轻易放过刘邦?待朕驾崩之后,刘邦必将下来伴驾,朕岂能纵虎归山?那些忤逆不驯的六国贵族,亦或异姓王侯,皆当处死。只可惜,朕曾教导于你,天下并无不可用之人。然朕亦要言明,天下亦无不可杀之人,即便是朕的亲生儿女。知晓朕为何单单留下吕雉吗?至少她会对自己的血脉尚存怜悯之心,她的子女最终会承袭我大秦帝国。如此,让她执掌权柄一时又有何不可呢!哈哈哈哈……” “朕对你和颜悦色,你便深信不疑。岂知人最为复杂,只会拣选于己有利之面,只要我大秦帝国得以千秋万代,即便朕承受千刀万剐之苦,亦绝不懊悔。朕曾言大汉乃刘邦至爱幼子,那大秦又何尝不是朕心头挚爱,只要朕之大秦安好,一切诸事,所有人等,皆须为朕之江山让道。” 随着她的消失,始皇帝终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减轻。他仰天大笑,“终于走了,你紧盯着朕是怕朕把这个蠢货杀了吧。”话未说完,就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始皇帝,这六感就是强啊。” 始皇行了一礼,“仙人安好。”他跃跃欲试。“不知仙人可否能为孤传授成仙之道。”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将刘妤送来这儿吗?”仙人有些诧异。 始皇说道,“愿闻其详。” “大道三千衍生世界三千,总有那些郁郁不得的女子,为人父母儿女夫君所累,过得或惨绝人寰,或孤独终老,或郁郁不得志,或被污蔑其祸国殃民。” “学堂之上无罗裙,弃婴塔中无男骨。她们被压榨的无一丝喘息余地。我要她改变那天,那地。” “那仙子送刘妤来秦朝……”始皇问。 “你统一六国,称始皇帝,若她能得像你这样的皇帝教导,那是她三生有幸。若你能将大秦治理的海晏河清,那得道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 始皇暗暗发誓,定要大秦百姓安居乐业。他深知,从此以后,他将独自面对未知的命运。他转身离开这个地方,步伐坚定而沉稳。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险,但他毫不畏惧。 他势必成仙。 第1章 穿越大宋之赵兰萍 东京开封府,时光正好。 在一条集市上,叫卖的小贩大声的吆喝着,“糖葫芦,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唉——”那声音拉的老长。 又有一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正在卖力的叫卖。“又大又甜的苹果,美味多汁,不甜不要钱。” 花呀鸟呀,各种各样的商品被摆在大街上叫卖。妇人走过街市,来到了权贵聚集的街巷。 她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衣服抚平,看着眼前威严高耸的大门,她心中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敲了敲帝姬府的大门。忽听的吱呀一声,旁边出来了一位小哥。“是谁啊。” 他冷眼一瞧,这谁啊。没有接到拜帖说今天要招待谁啊。“这谁家的乞丐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安宁帝姬府,你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敲帝姬府的大门。” 秦香莲上前行了一礼。“这位大哥,我是你家驸马的同乡,来找你家驸马!劳烦通传一下。” “同乡,您稍等会,小人去通传。”不会是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吧!他立刻进门去了,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我家驸马说了,不见。”他双手抱臂“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能见我家驸马的。”说完,他眼睛翻了一下秦香莲,就要进门去。 秦香莲一把抓住那下人,下人嫌弃的一甩袖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他嫌弃的拍拍袖子。 “这位大哥,麻烦你再通传一遍,我叫秦香莲。你家驸马不可能……” “滚滚滚,赶紧滚。” 推搡间,秦香莲摔在地上,“这位大哥,我是你家驸马的妻子,你确定不通传吗?” 那下人听了这句话,吓得顿时面容失色,他简直怀疑耳朵出了问题。“这位妇人休得胡说,我家驸马和帝姬成婚之前从未婚配,何来的妻子。” “我叫秦香莲,家住湖广均州府,劳烦大哥通传一下。” 其余的下人面面相觑,恨不得没听见此事,要是能戳瞎耳朵那就好了。下人深知此事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就赶紧跑去禀报了。 等到一会儿,秦香莲失魂落魄的从帝姬府出来了,她的嘴角发白,浑身上下都滴答着水。她的一双儿女衣服褶皱,尤其是那男孩子身上还有一个特大的脚印,看起来好不凄凉。 一顶轿子里,刘妤,哦不,兰萍看着秦香莲被推搡出门。 一旁的侍女不忍心的说。“驸马真狠心,连儿女都能不要。” “还有更狠心的时候呢!”兰萍说。 约过了一会儿,那府中的侍卫韩琦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等韩琦到了拐角处,被几个侍卫押解着到了兰萍面前。 “韩琦是吗,驸马让你出门干什么?”兰萍帝姬倚坐,双目紧闭询问道。 “这,”韩琦吞吞吐吐。 兰萍帝姬身后站着几位丫鬟,其中的一位正在为她捏肩捶背,另一人正在给她扇扇子。那捏肩的丫鬟朝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就一脚踹翻了那跪着的韩琦。 韩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下头重新又跪好。“回殿下,驸马让小人杀一人。” 兰萍挥了挥手,那捏肩的丫鬟名月舞,扇扇子的丫鬟名月下。月舞立即拿出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驸马生平,家住何方,祖宗十八代都清清楚楚。 兰萍心想:“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堂堂皇家女儿成亲之前不做调查报告的吗,这太后皇上对皇家女儿的婚事这么随意的吗?还有那秦香莲真傻,养育儿女,侍奉公婆,最终却被抛弃,可恨这陈世美让堂堂帝姬落得小妾的境地,又不孝顺父母,恐怕驸马父母也和驸马狼狈为奸罢了。又不善待妻子儿女。这是想要富贵想疯了。接下来该是什么剧情呢,好像是韩琦自刎,秦香莲状告陈世美。咦,传说中的包公可得见,包公啊!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若能得见这传说中能审神鬼的包公包大人,那可是太好了。”嘿嘿,她偷偷一笑,这好戏开演了。她还是让剧情顺利的发展下去吧。 兰萍帝姬在耳边月舞耳语几句,就见侍卫把韩琦拎到了旁边。 月舞附着韩琦耳语几句,又拿出一个血包,让他小心拿好。以便便宜行事。 第2章 铡美案 她刘妤穿越而来,附在了这个叫赵兰萍的公主,哦,帝姬身上,她乃当朝刘娥太后的亲生女儿,宋仁宗赵祯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笄礼之后,她母亲刘娥正在和朝臣争权夺利,并没有时间教导与抚养她,最终她的婚姻大事是由她自己决定的。当她看到英俊潇洒的状元骑马游行,当即就芳心暗许,非他不可。 于是,她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了状元郎陈世美,可在刘妤,哦不兰萍看来,这个状元却是虚有图表,只会吟几句酸诗。自古的状元哪个不是精心教养,三年才开一恩科,这科考自是人才济济,像陈世美这种的她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了。 不对,这种才情怎么考上状元的,妈呀,妈呀,天大的功劳就要砸她头上了。“月舞,你去……” 跪在地上的起身,低头后退着将要离去。“慢着,此事若有泄露,你就提头来见。” “是,殿下。” “回宫,”宫人抬起轿子,走向皇宫的路上。 轿子里一颠一颠的,摇晃的她晕头转向的,这戏文中总讲究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人都忽悠傻了。要她说,自己骑马才好玩呢?坐什么轿子,她就要骑马。文臣武将要有意见,来找她啊! “月秀。”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小的在。殿下怎么了?”月秀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来。 “坐轿子太憋屈了,本殿下要骑马。” 这,骑马,可是帝姬会骑马吗?重点是帝姬作为一个皇家帝姬,如此会不会有失皇家礼仪。 “张凡。” 张凡瞬间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去给本殿下找匹马来。” 找匹马来,找匹马,马,殿下要骑马。这这这,本朝从未有帝姬当街骑过马,这会不会被朝臣弹劾啊。 “殿下三思。”众人都跪了下来,极力劝阻。 兰萍帝姬气的快要炸了,这些人这是打量她是个好性的人。“本殿下真是长见识了,一群下人竟敢妄图左右本殿下,是想造反吗?”她夺过侍卫手中的马缰,翻身而上,就这样扬长而去。 跪了一地的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殿下何时会骑马了? “快去,差人去皇宫禀告大娘娘。” 骑马就是好,风景都不一样。尤其是穿过市井小民的街巷时,不一样的烟火气也分外生动呢!她笑了。 待到皇宫大门时,大门口的侍卫赶紧的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 她骑马进宫城时却被挡住。 “殿下,不能骑马进宫。” 她撇撇嘴,不难为侍卫了,不骑马进就不进吧。 等她到了殿中,刘娥早已备好茶水点心,“兰儿来了,快坐。饿不饿啊,母后给你准备茶水。”她将女儿拉着坐在她的榻上,顺便又抱怨道:“这群下人也是,怎能让你堂堂帝姬当街骑马,摔了你可怎么好。” 兰萍看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的母后,她说:“母后,你忘了,儿小时候骑马可好了,皇兄他那时年少,我胜了他他还气的的不行。” 是啊,她都忘了,这孩子小时候什么样了。这吃人的皇宫只会让人记得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却忘了自己的本心,她不禁有些失落缺失了她小时候的时光。 “母亲,孩儿苦啊。”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刘娥立即心疼的拉起了兰萍,“你这孩子,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要是谁敢给我们兰萍委屈受,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母亲,”她哭唧唧的诉说着委屈。“那驸马实在不良,他在老家早已娶了妻子生子,如今儿堂堂皇家子女却变成了他后娶的。” “什么,你这是说的真的吗?可属实否?”刘娥气的立即站了起来,她实在不敢相信。有人竟敢欺骗皇家,并骗婚皇家。她顿时开口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是驸马死还是那原配死。”她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意。 “母后,儿要那陈世美死。我堂堂大宋帝姬,身份尊贵。却遭如此小人欺骗,儿心有不甘。” “本后定为安宁你主持公道。” “不,儿臣计划如此。”她与刘娥商量了一会,刘娥说:“如此行事你的脸面就保不住了。要我说还是直接毒死那贼子一家人,省的你劳心。” “母后,说实话,儿欣赏秦香莲,身为一个弱女子。在大饥之年能保下两个儿女并一路跋山涉水,走到这皇城之中。其中历经多少磨难,就像当年的母后一样,在这后宫之中为皇兄踏平多少的陷阱,在朝廷上人人都说您独断专行,可没有您这样坚决的态度,儿和皇兄绝对活不到如今。儿喜爱这样的女子,也同情这样的女子。亦想要帮帮这样的女子。” “同时儿想要这天下百姓看看,我兰萍虽娇纵跋扈,但我大宋的君臣皆是爱民如子之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帝姬乎。” 刘娥欣喜的看着她,有些想落泪“我儿长大了。” 兰萍能说她就是想要走剧情见包公不,要不然平时又没有什么交集,她能随随便便跑去见人家包公啊。“母后,”她撒娇卖萌,逗老太太开心。 “等这事完了,我给你在挑一个好的,就你看的那陈世美才情比不过范公。容貌比不过你徐家姐姐的夫婿,好像还是个探花。” “母后,你就是烦女儿了。”她嘟着嘴撒娇。她刮了刮兰萍的鼻子:“不烦,不烦,就我家的小棉袄多贴心呀?” “儿臣参见母后。”大殿之下站着一位身穿红色常服的少年,他规规矩矩的站着。 兰萍赶紧站了起来,顺便就要站在一侧,却被刘娥按住了,她顺势跌了下去坐在了榻上。 兰萍欲哭无泪啊!母后大人,你是要坑死我吗?那可是我皇兄的一拜,我怎么受得。她赶紧站起来,对着皇兄行了一礼。“小妹参见皇兄。” 刘娥瞬间泪目:“我家女儿苦啊,呜呜呜……” 当赵祯问清缘由时,顿时火冒三丈。“此乃欺君罔上,简直是不想活了。”他就要冲出门去。“我这就将他带进宫来。” 此时的赵祯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罢了,还不失冲动与血性。虽与刘娥有争执,但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她赶紧拦住赵祯,“皇兄,没有证据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她只能极力劝阻。 赵祯也逐渐冷静下来。 兰萍就想翻个白眼,妈呀妈呀吓死我了,此处不能待。看这两个奥斯卡的演技,听送她来的仙人说让她有机会能夺皇位就夺皇位,这是什么仙,邪剑仙吧。人家皇帝做的好好的,她还说以后她不会出现了,只让她好好完成任务。她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起码能寿终正寝。看这俩你关心她一句,我关心他一句,实在是让人头疼。 她还是溜吧。 第3章 包公扣留陈世美 她没有回帝姬府,在后宫听她母后讲当年她的对手萧太后的故事。 “那辽地萧绰可属实是个了不起的女英雄,以契丹诸京为基地,东降女真,西攻党项、回鹘,北攻铁骊,南攻我大宋。尤其是她说的那段,朕是大辽国的皇后……,从此,那大辽被那萧绰治理的蒸蒸日上,如此女子,相见恨晚啊!要是你能够……”刘娥话未说完,却戛然而止。 又突然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兰萍身上,兰萍有些震惊。你这是要掀桌子啊?可我现在要啥没啥啊,拿什么掀,何况那赵祯也不是什么省事的。毕竟能得个仁字只是他认为的仁对他统治有利罢了。 却不知,门口本来要进来的人悄悄的躲了起来,想起自己要给母后说说陈世美的事情。他以为刘娥早已睡着,就想着不要宫人通报,却看见那宫人站在门口似在把风。他立即绕到另一个窗户口,悄悄的将窗户打开翻了进去,却看见了……赵祯想要慢慢的从刘娥手中夺权,心想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如今却不能够了。 “启禀殿下,包待制扣押了陈世美。” 她就是故意不回去的,若她回去,包卿怎能将陈世美扣押在衙门呢? “殿下万福,”月下微蹲双膝。“殿下,驸马被包待制扣押了。” 兰萍一听,呦,有好戏看了。“速速摆驾开封府。”兰萍坐在马车里,心中暗自窃喜终于要见包公了。 她出来时只见那辆车辇车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车顶覆盖着华丽的绸缎,四角挂着风铃,随着车辆的行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车辇的周围,簇拥着一群身着锦衣的侍卫,他们手持长枪,神情肃穆,彰显着帝姬的尊贵身份。 而在车辇内部,更是布置得极为奢华。柔软的坐垫,精致的靠枕,以及散发出淡淡香气的香炉,无一不显示出皇家的气派。兰萍端坐在其中,很快的就被其中豪华装修给惊到了。很快,轿子便到了开封府衙门前。 有一个下人立即拿来下马凳,放在了马车的下方。只见在这时从马车中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她轻推帘子,出来后立即放下帘子。走到了马登上,“殿下,我们到了。” 月下将帘子掀开,兰萍在过马车的门时低了低头,待到她出来时,月下立即扶住兰萍。月舞赶紧上前,将帝姬的衣袍轻微提起,兰萍将手放到了月下的手里,另一边是月秀的手轻扶住她的胳膊,待她下了马车,那马登立即就被撤走。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能这么享受。嘻嘻。 兰萍下了轿,看着在门口正中间迎接的想必就是包拯了。他身后站着的英俊少年可能就是公孙策了?两旁还站着不知道哪个是王朝,哪个是马汉,哪个张龙,哪个赵虎。 在看包公他面容白净,容色俊美,身穿紫色朝服,一看就是个清高孤傲的文人政客。脸确实黑,不过是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脸黑是个形容词。严肃的快要让人窒息了。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再看公孙策,她的双眼暗暗的冒起了星星,哇哦,大帅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唉呀,怎么形容呢?算了,他们都成家了,还是看看算了。 她径直走进公堂,见到堂上侧面有一椅子,想必是给她准备的。她顺势坐了下去,好累呀,这朝服,这头冠压的她头疼,做灵魂时想的是能碰见珠宝后就插得满头都是,如今可算如愿了。 包拯见帝姬到来后,直接就坐到了偏座。也好,不用费口舌了。于是赶忙行礼。 他双手推到胸前,微微弯腰一拜。“参见殿下。” “包卿不必多礼。”兰萍说道,顺势虚手一扶。 “谢殿下。”包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又顺势弯腰一拜,“不知殿下来到臣这开封府所为何事。” “听说今日早上驸马被你请到府中,已经过了一天了。却迟迟不见回转,这是何缘故啊?” 包拯说:“臣这府中哪有驸马爷啊!只是有一个犯官在严加审讯。” “哦,那犯官姓甚名谁。” “姓陈 名世美。” “大胆,”她一拍椅子上的扶手,却不想那扶手应声而裂。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兰萍。 兰萍身边的月下赶紧跑过来查看。“殿下,您没事吧!” 兰萍她将手挥了挥,示意她退下。“那女子因何缘由状告驸马呢?” 包拯心想:我没说这原告是个女子啊? 包公将状纸递给兰萍,说道:“殿下请看。” 兰萍接过状纸,仔细查看起来。看完之后,兰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告在哪里!”兰萍愤怒地说道。 “带原告秦香莲上来。”衙役将秦香莲带了上来。 那秦香莲一上来,就跪倒在大堂,“参见包大人。” 兰萍仔细打量着这位妇人,却见她头上只被一个破布条绑了起来,腰间的罗裙因为韩琦的追杀早已变得泥泞不堪,可她的神色却坚定自若。她想起了和吕雉在敌营时,也是如此艰苦。她有些心疼或佩服这样坚毅的女子。 再看她的一双儿女,骨瘦嶙峋的,身子骨弱的不像十岁的少年,倒像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这陈世美是造孽啊! “大胆妇人,竟敢不给殿下行礼。”月下喝到。 秦香莲抬头,看见那女子唇红齿白,容貌甚美,在看看她自己面色惨白,身子消瘦。不过容貌在美又如何,一看就是个小妖精。要不然陈世美怎么能抛妻弃子呢?再看她纤纤玉指,十指不沾阳春水。而她,手指粗大,色如黑炭。她不禁有些自愧不如。又见她前呼后拥,而她形单影只。那安宁帝姬独坐在大堂侧面椅子上,眼睛也不看向她,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她乃皇家儿女怎么知道百姓的可怜之处呢? 她心想:我秦香莲虽是贫苦百姓家里的女儿,但我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今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陈世美娶我在先,娶她在后。我乃正室嫡妻,她就是一妾室。我先看看她说什么再想如何应对。 她站起身来,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兰萍心想真不愧是能将儿女带到开封的女子,有勇也。“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方,诬告驸马究竟是何缘由。” “我叫秦香莲,家住湖广均州府,我的丈夫他姓陈名世美,我是他的原配发妻。”秦香莲说 兰萍质问道:“驸马在与吾成亲之前说自己并没有妻子,你是因何缘由来攀扯驸马。” “我们夫妻成亲距今已有十余年了,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你这贫妇说话颠倒是非,言行无状的疯婆子。你本来就是一个下贱的贫民百姓,竟敢见到吾不跪。” 秦香莲一听这话,怒火顿时就被点燃了。今日仇人就在眼前,若不将仇当场报了她心有不甘,还说什么好听的话。 “你自夸你乃皇家贵女,生来就富贵荣华,绫罗绸缎。你作为皇家儿女如此行事如此下贱又是否有脸面对大宋官员百姓。” 秦香莲用手指向兰萍,气的发抖。“你,你!”兰萍快要笑出来了不愧是战力强大的秦香莲,她赶紧用宽大的袖子堵住脸,看起来似是羞愧的不行,其实她堵住的脸上却早已是忍不住的笑意。要是她兰萍现在能做皇帝,她绝对将她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治一治那些目下无尘的大臣们。 “你既已下嫁成婚过的男子,那他先娶得我,我乃她的原配正室。后娶得你,你就是偏房小妾。我乃正室,你乃小妾。”秦香莲在我乃正室你乃小妾加重了口气。“还不快下堂来叫我一声姐姐,然后跪在地上行妾室礼仪。” 这勇还是秦香莲啊!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好一个目无法纪的秦香莲,竟敢和吾论正室偏房。来人,给我将这个目无王法的贫贱妇人拉下去狠狠的杖责。” “殿下,”包拯再次行了一礼,“她乃乡野庶民,不知礼仪,望殿下勿怪。”殿下乃当朝帝姬,如不问个理所当然,恐怕殿下会落得仗势欺人的嫌疑啊!” 兰萍甩了甩袖子,顺势坐下。“今日要是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你秦香莲就自己自刎吧。” 秦香莲心中一凛,看来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了。那何不大胆一些。 包拯说道:“公主息怒,臣已将陈世美扣押,待查明真相后,定会秉公办理。” 第4章 陈世美 包拯一拍惊堂木,“肃静,带犯官陈世美。” “武威——” 那陈世美身着镣铐,身穿囚衣被带上府来。 “大胆陈世美。你可知罪。” 陈世美抬头一看,只见堂上坐着包公包大人,侧面坐着的正是他的妻子,兰萍帝姬。 只见兰萍帝姬板着脸不说话,看也不看他。他立即跪了下来。“殿下,求您救救我,救救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夫妻,吾不过是你家后娶的偏房罢了,怎么能比的上你家正妻秦香莲呢?” “我这就写休书,休了那贱妇。” 秦香莲本来有所犹豫的态度立即坚定起来。“大人,民妇状告那陈世美三条大罪,第一罪欺瞒圣上,召为驸马。停妻另娶,欺瞒朝廷。第二罪自享荣华,饿死父母,忤逆不孝,灭绝人伦。第三罪杀妻灭子,逼死韩琦。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堂下的百姓纷纷议论。“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居然有如此的人,竟然还考了状元。” 这时,有一学子突然就冲了上来,只见那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身旁之人即便拼尽全力去拉,却仿佛如蚍蜉撼树般根本无法阻止其前进之势,口中大喊着:“大人,民有冤要诉!” 包拯又拍了惊堂木,“肃静,堂下何人,为何擅闯公堂?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那学子赶忙做了一礼,神色略显紧张但又坚定地说道:“回大人,我是本次乡试的解元刘文清。” 包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问道:“你来所为何事?” 刘文清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要状告那陈世美与朝中大臣狼狈为奸,徇私舞弊,实在是罪不可赦!” 说罢,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卷东西,双手呈给包拯,“这是我偶然得到的陈世美与郭丞相来往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包拯接过信件,仔细查看后,脸色越发凝重。此事太大了,需得禀告皇帝。 接过信件,那纸张似乎还有些微微颤抖,他神情专注地开始仔细查看起来。随着目光在信纸上移动,他的脸色越发凝重,那紧锁的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了一团。此事关乎重大,若处理不当,恐会引起朝堂动荡,百姓遭殃,必须得赶紧禀告皇帝知晓。 沉思片刻后,包拯猛然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一拍桌案,大声喝道:“好啊!好一个陈世美,竟敢做出此等营私舞弊之事,来人,将陈世美押入大牢,务必严加看管,不得让他有任何逃脱之机!” 一旁的陈世美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如同被雷击一般呆立当场,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人,冤枉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然而,包拯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辩解,只下令尽快将其带走,以正国法。 兰萍帝姬当即站了起来借题发挥道:“好你个陈世美,你不仅欺瞒圣上与吾,还竟然敢在科考上作弊。本来吾还想着你是吾的驸马,想要捞你一捞,但现在你竟敢科考舞弊,此事事关重大,本殿下定要向皇兄禀明你的罪行。月舞,进来,拿纸币。本殿下要休夫!”于是随即写下了一封休书。 啊!这,从历代到本朝只听过和离的,可从未听说有休夫的,这兰萍帝姬也太随性而为了。 她将休书甩到陈世美脸上,又回头对秦香莲说:“本殿下念你也受了委屈,就原谅你今天冒犯了吾的事。可是——本殿下体谅你爱护子女,既然那陈世美不要他的孩子,你何不为他和她改姓秦呢?” 这黄蜂后尾针,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这样一来,这陈家最后的一丝传承也没有了,陈世美不禁怒火中烧。“你敢,秦香莲,你若敢给虎儿改姓,我就休了你。” “你儿子日后是要科考的,若他有这样一个父亲……”兰萍停在了该停处,该说的都说了,就看秦香莲的决定了。 不得科考,那不行。休,必须休夫然后给儿女改姓。她立即写下休书,无一丝犹豫。 兰萍真是看了好大的一场戏,她临走的时候,突然就看了一眼秦香莲,就要上马车了。 “韩琦,送秦夫人回去。” 韩琦,她(他)听错了吗?不是说韩琦自杀了吗,这…… 秦香莲明白了,果然是皇家儿女,她的目的并不在于自己,而在于陈世美。也是,堂堂帝姬被一介庶民欺骗,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若她猜的不错的话,真正让她动了杀心的不是他停妻另娶。假如陈世美停妻另娶的是另一个女子,兰萍帝姬至多唾弃一下罢了。可他让堂堂帝姬失了面子,那帝姬岂能饶过陈世美。 她秦香莲明白了,在东京若不是这些贵族手下留情,她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她突然跪了下来,朝着兰萍帝姬一拜。“谢帝姬。” 看着秦香莲,兰萍说:“好好培养你家儿女,经过此事想必也是看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本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既然他敢欺骗吾,就要做好被吾报复的准备。” 说罢,抢过张凡侍卫手中的马,“你,走开。”侍卫立即将马绳交到兰萍手中,她骑上马扬长而去。 刘文清感激涕零,“多谢包待制,多谢您为小生做主!” 包拯看着刘文清,“你此次的话若属实,待本官禀告圣上,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文清叩头谢恩,“多谢大人!” 随着陈世美的入狱,众人纷纷叫好,包拯也决定深入调查此案,还这广大的学子一个公道。他要看看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究竟能有多少藏污纳垢之人。他定要还百姓一个公平正义的大宋。 第5章 大殿参郭丞相 “臣有本要奏!” 赵祯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下面的包拯询问道:“包卿有何事启奏。” 坐在后面垂帘听政的刘娥却一言不发,面色肃穆。她将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坐的板板直直的。 包拯神色凝重地拱手道:“陛下,微臣今日斗胆要状告那郭丞相,他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在考场上徇私舞弊,售卖考题。此等行为实乃有违国法,败坏朝纲,若不加以惩处,恐朝廷将陷入混乱之境。”说罢,他深深一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正义。 朝堂之上,此刻宛如被投入了一颗巨石,顿时一片哗然之声此起彼伏。那郭丞相乃是朝中位高权重之重臣,平日里权势熏天,谁人不知其厉害,又有谁敢轻易去得罪他呢?众人交头接耳,眼中皆闪过一丝担忧与犹豫,不知接下来事态将会如何发展。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郭丞相随即叩首,“臣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事来,望官家明察秋毫。” 赵祯听闻包拯之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审视,随即看向包拯,沉声道:“包卿,你所言之事事关重大,可有确凿之证据?若只是无端诬陷,那朕定要严加惩治于你。” 包拯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还有一些证据。双手恭敬地呈给赵祯,语气郑重地说道:“陛下,这便是微臣历经千辛万苦收集到的郭丞相违反我大宋律例的证据。每一笔售卖科考题目的账目都清晰明了,绝无虚假之处。” 赵祯示意侍从接过账本,手指轻轻拂过封面,他缓缓翻开账本,目光迅速在字里行间游走,一页页仔细地翻阅着,脸色也随着阅读的深入而变得越来越难看。那原本就略显严肃的面庞此刻更是布满了阴霾,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光芒,待他看到陈世美的名字赫然在列,他愤怒的将状纸与奏折扔向郭丞相。 郭丞相拿起状纸与奏折,再看了那证据一眼,顿时就瘫了下去,完了,完了,这官是坐到头了 与此同时,后殿之中的刘娥正静静地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目睹了朝堂上的这一幕。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心中暗暗欢喜。她早就对那郭丞相不满已久,深知其不得人心,此次包拯告发他,正好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契机铲除他的势力,让朝堂重新回到她所能掌控的轨道上来。 “包拯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郭丞相身为朝廷重臣,却知法犯法,罔顾国法,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赵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包拯的提议。包拯接着道:“此外,经微臣调查,郭丞相还涉嫌勾结外敌,出卖我朝机密。”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赵祯震惊不已,“卿可有确凿证据?” 包拯呈上另一份奏折,“此乃臣暗中搜集的证据,包括郭丞相与外敌往来的书信以及相关人员的口供。” 赵祯接过奏折,看完后气得拍案而起,他心想:枉费朕看在你是我的人还想保你一命,却不想你竟然掘朕的墙角,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不由的大喊一声。“好你个郭丞相,竟敢通敌叛国!来人,将郭丞相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上前将郭丞相带走,郭丞相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朝堂上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深知郭丞相的官途已到尽头。而后,赵祯下旨将郭丞相收押入狱,命三司会审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与此同时,包拯得到了赵祯的赏识和信任,成为了皇帝身边的得力干将。 包拯决定乘胜追击,彻查官场中的其他不法行为,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第6章 参奏陈世美 赵兰萍一身素衣,面容憔悴,她被宣进垂拱殿,状告陈世美。她跪在殿上,眼中满是悲愤和坚定。 “皇兄,臣妹要状告那陈世美,他欺瞒圣上。欺瞒本帝姬,不孝父母,欲杀死妻子儿女!他还在考场作弊。望皇兄早日将他绳之以法。” 赵兰萍的声音充斥着委屈。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他看着赵兰萍,心中充满了愤慨和愤怒! “将陈世美带上来。”赵祯说。 此时穿着囚犯服的陈世美却跪在地上,反咬了她一口。“臣冤枉啊!官家,臣身为兰萍帝姬的枕边人,最是知道兰萍帝姬的心思了。她是怕我抖搂出她想要造反的心思,所以才想要欲置我于死地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满朝文武大臣都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兰萍帝姬笑了,“你?你说本殿下造反,你可有证据。” 陈世美却呸了一口,兰萍帝姬,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块肉来。“你经常披着大娘娘的衣服回来,难道不算你有造反的心思吗?” 兰萍不解,她母后给她是披衮服了,可是是在宫里啊? 刘娥却自如的从座位上坐起来,微笑着询问道:“我儿穿着我的常服回来有什么稀奇的。” “可那是衮服。” “你怕不是眼花了,这宫中下人甚多,哪个看见本后给兰萍帝姬穿衮服了。我刘娥在一手遮天,可也遮不住这宫中众多人的眼睛,能遮住宫人的眼睛却也遮不住众多大臣的眼睛。” 陈世美却说:“那次兰萍帝姬在慈宁殿看书时睡着了,你怕帝姬着凉,就给她披上了。” “哦,既在本后殿中,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本后殿中安插人手。”刘娥问。 “这,这。”陈世美结结巴巴的,他心想:“我能告诉你是官家告诉我的吗?可他能攀扯官家吗?是嫌死的不够快。” 刘娥心知可能问不出来什么了,但她心知肚明,知道大概是谁在搞事了。 兰萍要是再不明白,那就蠢死了,这她看来母后分明就是有心的,毫不犹豫的给她来了个黄袍加身。这事可能被赵祯知道了,于是就有了今天陈世美所说的事,这刘娥的殿中肯定有赵祯的耳目。 正在思考时,却不想陈世美朝帝姬扑了过去,抱住兰萍的脚。“求您为我说说话,饶过我,我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错事。”他磕头谢罪的姿势看起来虔诚极了。 “走开,”她恼火的踢了他一脚,却不想那陈世美又扑了上来,突然就抽出一把短刀,直接朝兰萍的心窝捅去。鲜血顿时从她的嘴角溢出。“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活了。贱人,贱人……”陈世美扎了她一刀又一刀,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 等反应过来时,赶紧招呼侍卫去解救兰萍帝姬。 陈世美回想起赵祯所说的话:“听说你有一双儿女改姓秦了,可朕觉得还是姓陈好,”难道官家能为我做主将儿女的姓改回来,此时的他不禁的升起一丝期待。“和你姓陈你的儿女可以陪你一起啊!” 眼看陈世美就要废话连篇,他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打算。“我要你……,如此,你陈家的儿女才能得到保全。” 刘娥来不及多想,赶紧跑到兰萍帝姬身侧。她捂住兰萍被扎了刀子的伤口。 “母后,我恐怕不行了......”兰萍强忍着剧痛,脸色苍白如纸。 刘娥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别怕,兰儿,太医马上就到。” 兰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刘娥的手,“母后,儿臣有话要说......若儿臣不在了,求母后不要伤心,善待自己......” 话未说完,兰萍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兰儿!!!”刘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宫殿。 看着灵魂状态的自己,她很生气。就活了几天。陈世美怎么有刀呢?哪里来的。肯定是这个混蛋赵祯给的。 刘娥眯起了眼睛,这朝堂上带剑,这是早有准备啊! 朝臣们都非常不安。“无故攀扯帝姬,陈世美简直枉为帝姬驸马。将他五马分尸,他的子女就和他父亲一样吧。”刘娥话未说完,就被朝臣所劝阻。 “娘娘,稚子无辜啊。请娘娘三思。” “三思,我女儿,我亲生女儿都死了,你们让我三思。我做这个太后有什么意思,如今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赵家小儿,你可满意了。” “请大娘娘还政于朕。”赵祯说。 朝臣顺便跪了下来,开口道:“请大娘娘归还政事于皇上。” 刘娥满眼竟是沧桑,“还,还,我还。我也算对的起先帝了。从此哀家在慈宁殿给兰萍念经祈福,不问政事。”这是早就有所谋划,终是成王败寇了。 第7章 盛家小女儿 林间小道上,开满了美丽的小花。她此时抱着一个孩子,正在极力的奔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一咬牙一跺脚,将孩子放在了草丛里,就转身而去。 那行士兵立即追向了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就咬牙走下去。 远处渐渐的行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怀孕的妇人,正躺在车里生产。 “苏小娘,孩子快看见头了,她快出来了。”却在孩子出来时就失望极了。 苏小娘躺在产房里,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她刚刚生下了一个死胎,这个打击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侍女将死胎抱走了,苏小娘的眼泪不停地流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想起了自己怀孕时的喜悦和期待,想起了为了这个孩子所做的一切努力,而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而且,若是不能生下孩子,怎么享受那主家的荣华富贵。 这时,突然传来一小猫样孩子的哭声,她寻声而去,却发现有一婴儿在草丛中,看起来也是刚出生不久。 她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将这个孩子充做她生的。看起来这个孩子的包布也是非富即贵,若她养大了她,待她亲生父母找寻过来,那她荣华富贵不是享不尽了吗。 她立即将身上的衣服给婴儿换了,将包裹扔在草丛里了。 那首先要不要解决一下知情人士呢?她吩咐女婢去挖坑,她要将这个孩童埋了。等到侍女回来了,她就顺手拿起一根簪子紧紧握在手里,想要扎死侍女。却见一条利箭不仅穿透了她,也穿透了侍女。 那些士兵眼看就要上马车了搜寻了,危急时刻,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只老虎向那几个侍卫扑去,反正最后都成了老虎的腹中餐。 东京城,盛家宅院中,那院中的蔷薇开的正盛,却见那些下人井井有条的进出大门,不远处看着的女使不由吐槽,“你说那苏小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大清早还要去那山上的送子庙烧香,说是什么若她诚心,定能叫老天保佑,得一个哥儿。要我说,也是心大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己要生产了,就直接爬上山去。” 周娘子笑了笑,她心想:“还不是前几月林小娘散布谣言,说等到快要生产时,就爬上那紫晨庙,求一求那庙里的菩萨或许能一举的男。眼见主君今早要出门,就吩咐我将所有的东西与人都准备好,然后苏小娘出门就顺利的不可思议……” 她呵斥那侍女,“嚼什么舌根子,苏小娘在怎么说也算这家里半个主子,有事自有当家主母处理,她定能处理好这些繁杂琐事。” 说罢,她就立即召来一个小厮,“近日小娘的胭脂水粉快用没了,刘大你去看看小竹园有哪些新品上来了。” 刘大闻言,心想叫我看什么胭脂水粉,我一个男子怎么懂女子的东西。等等,思考了一小会儿,莫非让他去看看主君回来了没,小竹园离大门口最近了,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主君回来。 就在那老虎要扑上去马车时,就乌央乌央的来了一帮人,老虎见人多,回头就跑。 为首的那个男人不怒自威,他下令搜寻寻找。却在不远处发现包布被撕的粉碎,却不见了他的女儿。 他有些难过,恼火。看着满地的残肢碎屑,他愤怒的吩咐那些下人搜寻这座山,却在此看见了一个小土堆,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些畜生竟活埋了我家小女,他不禁潸然泪下。 他带着难过的心绪将土堆挖开,一个皮肤紫色的婴儿就这么映入眼帘。 不远处是两个中箭了的女子。 就在他割下一块衣袍,准备将婴儿用包布包好,却赫然发现那婴儿的肩上却并没有皇儿出生时他所做的胎记。她不是他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家女儿还活着。 被甩出马车的刘妤疼的哭了,等累了就渐渐睡着了。却不知就在此时,有一男子寻找了上来,他惊喜的看着身上光溜溜的孩子,正是他皇家秘法所制颜料,他在上面写了一个益字。如今却赫然在那女孩的肩上。他欣喜万分,赶忙将女儿抱了起来,赶忙倒了一点药水擦掉了孩童身上的益字。 正在这时,前面有一些人也在寻找着什么。“去,打听一下那些人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禀告。“回主公,那是盛府下人,听说盛府今天一大早就出来了一个快要生产的姨娘,在去寺庙的路上动了胎气。然后差下人回府去禀告盛家。” “这盛府是?”他问 “盛府是……” “淮于,将那死去的孩童抱上来。”他看了看他的女儿,睡得甜美可爱,心一横,将孩童放在地上,抱起那死婴,收拾了这边的包布碎屑,又将他身上的衣物割了一块完整的下来,包住那死去的女婴。 他回头心一狠,“走。” “老爷,这是为什么呢?” “叛乱未平,又怎能给我女儿一个安稳的环境,还有我膝下实在荒凉,孩子都养不住。倒不如在那盛府反而能安全长大。走……”眼看盛府的下人就要上来了,他立即躲藏在草丛里。 盛府的下人将两个女子抬到车里,用草席掩盖,他将小石子扔向婴儿。婴儿顿时大哭。 刘妤心道:妈的,谁打我,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此处省略八百字。 等到下人拨开草丛,看到了刘妤,又抱起婴儿,趁着夜色将尸体停在了后门。又进了府,将婴儿安顿下来。 坐在堂上的盛宏与王若弗早就知道了,他们吩咐下人买了两口棺材,买块墓地就将她们给埋了。 至于第二天,盛府发卖出去一些人,又卖进来一些人,其中,不乏有照顾刘妤的仆妇,还有暗中保护她的侍卫。 第8章 盛家 盛宏给刘妤起了一个名字,叫盛妤兰。刘妤一听,心想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吗?此时听他们正在激烈的争吵。 “母亲,要我说还是把妤兰交于噙霜抚养为好,妤兰她生母不过一个妾室,怎能劳烦大娘子呢?噙霜她生性善良,定能好好对待妤兰。” “你放屁,”王若弗气的骂了起来,“你个蠢出世的王八羔子,你去问问这盛京城里,无论是高门显贵,还是清流人家,哪个妾生子女不是抚养在主母名下。如今倒好,你盛宏是当上京官了,就不把我这个大娘子放在眼里了。” 盛宏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哎呀,大娘子,你看你又多想了,我这不是看你近日为了华兰的事焦头烂额,肯定没有心思抚养妤兰吗?” 王若弗顿时就被转移注意力,“我是不是说过那袁家就不是什么体面人家。好好的一个忠勤伯爵府,竟然有脸用我们华兰的嫁妆,要不是你非要定亲,我们华兰怎么会受如此苦。” 盛祖母一看,知道王若弗又被盛宏给哄住了。她冷笑一声,“行了,那林噙霜善良不善良我老婆子不用知道,我只盼着这家宅安宁,不要传出我盛府乃是清流人家,却妻妾失和之事。罢了,罢了,我养,你们都不用争了。反正和明儿也能做个伴。” “这,”盛宏假装犹豫,暗地里却开心极了。这下他不用左右为难了。 “行了,我也乏了。明天就将妤兰送过来吧。你们走吧!” 第二天,妤兰便被打理整齐,送到了寿安堂。 祖母心想:“也不知这盛宏怎么想的,明眼人一看就是那林噙霜又动了歪心眼,就她这好大儿故作不知,实在是偏心眼的紧,罢了,罢了,也是一个可怜见的孩子。又没了亲娘。” 以后的时光中,渐渐的祖母就有些后悔了,她完全不像明儿安静内敛,她的性格简直就是皮猴一个。 作为一个活泼的小孩,妤兰今天就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吃,吓得祖母赶紧叫她下来。“你这皮猴,一点也不如你明儿姐姐安静懂事。”她笑着说。 妤兰用手擦了擦了脸上的脏污,毫不在乎的说:“祖母,你看我摘的桃子,又大又红的,肯定很甜。我摘了一个最软的,你尝尝。” “唉,好。”祖母笑着将妤兰剥了皮的桃子吃了下去。 “好吃吗,甜不甜。”妤兰急忙问。 “恩,真甜,甜极了。太好吃了,我们妤儿摘的桃子就是美味啊。” “哈哈……祖母就是疼我啊!” “小皮猴,我不疼你疼谁。”祖母轻轻的抚摸着妤兰的头,似是在怀念故人。“你这性格和她真像啊!” “谁啊?”妤兰好奇的问。 “我们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是最好的姐妹,若不是……”若不是她被陈世美给害死了,陈世美是死了,可这背后的人呢?高坐朝堂多年,可如今也遭报应了,膝下所生子女就存了一个徽柔帝姬?还许配给了李家,那李家如何欺辱帝姬,他就当看不见似的。终究是帝王心,狠的很呐。 “好了,祖母,你别多想了。以后,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徐家大姐姐,她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我定要那些以后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那王若与。 “如今明儿去学堂了,你也该到了上学的时候了,明日我就给你父亲说,让你去学堂和各位哥哥姐姐学习。” “好的,祖母。”妤兰一口应下。 待到明兰回来,就给她讲了学堂上先生讲了什么,并也要她一同学习。 “明兰姐姐,若我日后需要你帮我,你会不会站在我的身后永远支持我。” “会,我永远会护着你。” 第9章 盐铁论 有备则制人,无备则受制于人,她妤兰在学堂上,读到这句话时深有感触。那赵祯苦心筹谋,计划已久。而她却因为没有丝毫准备就被他算计而死。可谓是时也,命也,运也。等着,她迟早要与那赵祯算账。 庄学究说:“不知诸君如何看待内无其质而外学其文,虽有贤师良友,若画脂镂冰,费日损功这句话的!” 说罢,就看向了她,“盛妤兰,你来说说。” 先生说了什么,她却因为走神而没有听清。远处的明兰有心小声的提醒,但因为离得太远并且看不懂她的嘴型,只能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若你们不日日认真学习,如何能成为一个知礼仪,识礼节的人呢?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盛妤兰,罚你一天抄写盐铁论。” 她心想:“好你个老头,让她抄那盐铁论三天不吃不喝都抄不完,”她立即求饶。“学究,那盐铁论分成10卷60篇,我就是抄写一个月也抄不完啊。” “你那是抄不完吗?你那是玩心太重,一首唐诗你都能抄三天。”庄学究要被气笑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气的妤兰等庄学究出门的时候,冲着学究做了一个鬼脸,没想到刚好被学究抓个正着。可把学究气坏了,得他教不了自有人教。 “有的人啊,就是愚笨。这唐诗几天都背不下来,一个盐铁论抄一个月抄不完,可要笑死人了。”墨兰出言讥讽道。 “哦,我不像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是这天下一等一的才女。不比姐姐蕙质兰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那高门显贵,皇家贵胄家的嫡子嫡女呢?”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墨兰冲上来,“小小年纪便出言无状,冒犯姐姐。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就是,有些人就把自己当做了那嫡出的女儿了,殊不知这庶出就是庶出,再有才学终究只是那鸡窝里的鸡罢了。”如兰也是个不省事的,出口讥讽,得罪了好几个人而不自知。 殊不知这场上除了长柏,如兰,小公爷是嫡出,顾廷烨嫡出,剩下的人都是庶出。 “你打,你打,你要敢打我,我就去告诉父亲让他主持公道。”妤兰道。 他们赶忙过来拉架。这乱糟糟的一团。 盛宏进门来,黑着一张脸,“你们在干什么。”尤其当他看到儿女们都颜面有损的时候越发愤怒。 众人见状,连忙从盛家告辞。 “黑着脸,又黑着脸,天天见了我就黑脸。怎么我是野孩子呀!”妤兰嘀嘀咕咕的小声说。 “你说什么,大点声,”盛宏心想,“我的老天爷呀,这孩子到底像谁呢?一点不像他盛家的孩子。一个姑娘家家的,爬树翻墙,去庄子上玩的时候追鸡撵狗。”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在山林里找见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要不然,他盛家孩子各个知书达理,就这小混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去,你们跪祠堂去,谁都不能进来祠堂,让她俩好好反省一下。” “去就去。” “爹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不该和妹妹争嘴,孩儿就是一时不岔妹妹讥讽我,所以才想要教训教训妹妹,让她不要这么口无遮拦的。等去了外面参加赏花会,贵族甚多,万一得罪了哪个可如何是好。岂不是为我们盛家惹下塌天大祸。” 盛宏一听,觉得说的也对,“如兰,明兰,妤兰今晚去祠堂罚跪,不到明天早上不许起来。” “凭什么,爹爹,你偏心。”如兰闹腾着。 “就是,爹爹就是偏心。”妤兰顺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盛宏简直要被气死了。看来不仅妤兰叛逆,这如兰也是个叛逆的小孩。 “爹,常言道两个巴掌拍不响。若是仅有妤兰一人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啊!都有错罢了。常言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儿子认为要罚就应当一起罚。”长柏道。 盛宏想了想,觉得长柏说的有理。 于是晚上,她们,他们就被罚跪祠堂了。 “跪?”她拍拍地上空余的蒲团,将它们拼在一起,“张妈妈,你在外面看着,有人来了只会一声。”说着,倒头就睡。好困呀,小孩子就是觉多。 等到王若弗,林噙霜分别来看自己的子女的时候,就见到了睡觉的妤兰。 王若弗心想:“我儿在那跪着,妤兰倒好,睡在我儿前方好不自在,都是这群不省心的连累了长柏,看看把孩子跪的都困乏了。明日还要念书。可如何是好。” “醒醒,快醒醒。大娘子来了。”张妈妈推了推妤兰。 妤兰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大娘子。 “母亲万福。”众人都跪在地上,给王若弗请安。 王若弗说:“祠堂深夜太凉,我拿了些披风披着,也好挡挡寒气。”说罢,就把物品分发给了众人。 那墨兰与长枫皆是将披风推到一边,与众人一起道:“谢母亲体恤。” 王若弗看了看如兰长柏,一扭头就说:“我找你父亲去,凭什么墨兰妤兰犯的错,要我儿如兰长柏跟着受罚。”说着就风风火火出去了。 这时,那林噙霜带着下人也进来了,一进门就眼刀子向妤兰直甩了过来。 她将准备好的两个披风披在儿女的身上,“深夜寒凉,这样下去如何受得了,我找你父亲去。” 妤兰心想:这下好了,妻妾要打起来喽。还有,你林小娘要是敢向我动手,我就把你废了。 想到昨天,她死皮赖脸的跟着姐姐如兰出门去珍宝阁,结果遇见一个贼人,哦不侍卫将她请到了一个房间里,在这里她见到了她最想杀掉的仇人——赵祯。结果她傻眼了,她居然是他的女儿。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以至于她都恍惚了一天,这不共戴天的仇人变成了父亲,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 不过,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杀了她,却没有子嗣继承皇位,还要靠曹皇后养子赵忠全传嗣。 等等,她母亲谁来的,曹皇后。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赵忠全,我的位置也是你能占领的,等她,回去就把他清理出去。这下皇位要是还拿不到手,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赵祯让她回宫里去,她说:“父皇,儿觉的现在不是回去的时机,后宫之中危机四伏。父皇您的子嗣都一一夭折,却只留下儿”为了赵祯皇位,先暂且服软再说。“儿觉得在这盛府蛰伏才是长久之计。” 赵祯一听,也是啊。这孩子都死了是他最心痛的一件事了,他名下只余一女仅存。若妤兰回去,下场如何也未可知,会不会就如同那些夭折的子女一样。 这群老臣太过可恶,逼着他立嗣。他赵祯不甘心,如何能将这宋朝江山交给不是他血脉的人呢? 若徽柔能继承朕的江山多好。可徽柔生性柔弱,前日才与夫君和离。他竟不知那家人竟敢怠待帝姬。他在世尚且如此,他不在呢。 如此性格他能将江山交于她吗?再一个她乃庶出,若徽柔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又是他心爱的女子生的,他就是拼尽全力也定要将徽柔推上皇位。他终于明白刘娥想要兰萍坐上皇位的心情了。 可徽柔有勇无谋!在看看吧!看看究竟他的两个孩子能不能胜任这大宋江山。 妤兰心想:“这下,哼,盛家算什么,她徐姐姐在母后身边养大,就是她亲姐和现在的亲祖母,谁敢欺负她祖母就是欺负她妤兰。” 第10章 盐铁论 听说小公爷在盛家大宅大张旗鼓的找帕子,她就有些想笑。这偌大的盛宅竟然因为一个帕子变的乱糟糟的,简直不成体统。想起了齐小公爷送菱角的剧情,她想:“到想的美,想我家姐姐嫁给你,又没有担当。后期还从内心深处瞧不起明兰一个庶女。” 隔日,当明兰因为字写的不好被罚抄盐铁论时,她才想起还有一个盐铁论动都没动。算了,谁爱写谁写去,反正她不写。 走在回内院的路上,妤兰看见那小公爷身边的不为捧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菱角,在路上等着。 等到明兰出现时,那小公爷就迎了上去,“六妹妹……这是扬州府供上来的果子……” “什么,有供上来的果子,小公爷你可真是太好了。请我们姐妹吃果子。”妤兰不知从那个犄角疙瘩钻了出来,头上都是草屑。 小公爷尴尬一笑,“七妹妹。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妤兰抢过盒子,“什么好东西,也不给我吃。” 于是她大摇大摆的将盒子带回内院,“七妹妹,那个盒子不能带……” “啊?带回去怎么了。”妤兰不解的问。回去的路上,眼尖的下人瞧见她手里拿的盒子不是凡品,竟是宫里的东西。 于是盛府立即就开始了风言风语,说什么七姑娘私相授受齐小公爷。气的盛宏砸了好几个茶盏,“把那孽畜给我带过来。” 盛妤兰过来后,福了福身。“不知爹爹叫女儿过来有什么事情。” “你还要脸不,人家小公爷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收的,啊!”他气的就要打她一顿。 “爹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给我定罪吗,女儿看那小公爷端着个盒子,等在去内院的路上,以为他想要把这些交给祖母,母亲。又不方便进内院,所以就拿了过来准备给祖母,母亲尝尝。”她突然开始抽泣。“我就知道爹爹不喜欢我,那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我你盛家就清净了!” 等在去内院的路上,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妤兰与小公爷生了情愫?不可能,妤兰年纪尚小,这小公爷与几位公子倒是年纪大了,与她们在一块读书终究不是正事。 “来人,派人守在内院路上,就说最近有贼人不安全,就守在回内院的路上保护姑娘们的人身安全。” “爹爹,那你把倒是菱角给我让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妤儿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些。看的人简直发愁啊!到底天爷为什么要折磨他盛宏啊!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太好吃了,”妤兰掰开一个又一个菱角,将它们吃了。 看着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就想笑,“吃吧,噎死你。十岁的人了,一点样子都没有。” 妤兰不理他,继续吃。唉,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嘿嘿,好吃。 这时,下人上来说:“老爷,吴大娘子来了。” 咦?她最爱看戏了,眼睛一转。就偷偷的跟在盛宏身后,明显的盛宏都看见了,“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爹爹,你去见谁啊?这么着急,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去。” “我不管,你要是不带我,我就偷偷摸摸的爬墙出去。” “带,带!”他没好气的说。 于是,妤兰就看见了知否剧里那干脆利落的吴大娘子。 然后就看见如兰明兰被推倒在地上,直到吴大娘子哈哈一笑,才解了尴尬。 后来她们告辞后,盛宏把妤兰送了回去,就在祠堂惩罚起了三个女儿。直到听说明兰被迫罚跪,她就气急了,被祖母挡住了,“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她趴在墙头上,又听不清,看不到。 孔嬷嬷到了,听说她们在上孔嬷嬷的课,又是一番吵吵闹闹,然后孔嬷嬷大杀四方,她又爬到墙头偷看见了,真是精彩绝伦啊! 妤兰继续跟着庄学究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别人都以为她不学无术,但实际她记忆力可好了,看一眼都能记下来。不过看着他们背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有趣罢了 待受罚的姐妹三个返回课堂之后,庄学究说:“今日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只听得明兰小小年纪,却说出了不如做个纯臣这句话,引的夫子赞扬不已。 他转头看了看妤兰,心想,七姑娘还小呢?就算说不出三四总能说个一二吧! 妤兰说,“立嫡,立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谁的能力,手腕皆能胜过一筹。自古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邕王胜,兖王再贤又能如何。若兖王胜,邕王再是嫡子,那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至于官家都不是他的孩子,哪会在乎什么嫡长。谁胜谁上!谁输谁死!” 大家都诧异的看着她,就连庄学究都侧目了,小小年纪也算看到了事物的另一面。 回去后,长柏就将两位妹妹的发言完完全全的说了,盛宏不禁拍手叫好,但为人臣子,他和长柏更喜欢明兰的发言。妤兰的发言不是不好,只是有些过于僭越了,唉,毕竟是个孩子,想到什么说什么。随即惩罚妤兰写三页忠君爱国的拓帖。 第11章 科举 葳蕤轩,王若弗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物品,确保没有遗漏。她轻轻抚摸着盛长柏的衣物,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接着,她将所有东西整齐地放在一个行囊中,并小心翼翼地系好。 “长柏啊,这次考试你一定要为为娘争一口气,为我长脸啊!”王若弗自言自语道,仿佛长柏就在她面前。 她带着行囊来到盛长柏的房间,将它放在床边,然后静静地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求老天保佑,愿我儿长柏金榜题名。 林噙霜坐在桌前,仔细地为盛长枫准备科考所需的东西。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细致。 她先将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又挑选了几本长枫平日里最爱读的书籍,小心翼翼地放进书箱里。接着,她又拿出一件崭新的长衫,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抚摸着长枫的脸庞。 “枫儿,这次科考你一定要好好考,为娘相能不能在这个家扬眉吐气就看你了。”林噙霜喃喃自语道。 她将长衫叠好,放进包袱里,又在包袱里放了一些点心和水果,以备长枫在路上食用。最后,她将包袱系好,放在长枫的桌上。 “枫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了。”林噙霜轻声说道。 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长枫的房间,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在看两位学子呢? 盛长柏自幼勤学苦练,对于知识的渴求犹如久旱逢甘霖般。他深知唯有通过勤奋学习,才能踏上通往成功的道路,因此每日闻鸡起舞,刻苦攻读,从不曾有过丝毫懈怠。时光荏苒,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埋头苦学,他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科举考试之日。 考试当天,晨曦微露,盛长柏便已悄然起身。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那身早已准备好的整洁衣衫。 这身衣服不仅代表着他对此次考试的重视,更承载着家人的期望与祝福。怀揣着满心的期待和些许忐忑,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考场走去。 当他踏入考场的那一刻,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氛围扑面而来。考场上鸦雀无声,考生们个个面色凝重,有的正紧闭双眼做最后的温习,有的则紧握笔杆仿佛要将其捏碎。盛长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轻轻抚摸着桌面,试图平复那颗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抓住这个改变命运、实现人生理想的重要机会。 反观盛长枫呢? 盛长枫是盛家的二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最喜欢在家里花天酒地。这一天,他又在酒楼摆起了宴席,邀请了一群狐朋狗友来喝酒作乐。 宴席上,盛长枫喝得醉醺醺的,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他的朋友们也都喝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开始呕吐起来。 就在这时,盛长枫的父亲盛紘走了进去。他看到儿子如此不成器,心中十分生气。他大声地训斥着盛长枫,让他立刻停止这种荒唐的行为。 盛长枫被父亲的训斥吓了一跳,他清醒了一些,看着父亲愤怒的表情,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这次又惹父亲生气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盛紘看着儿子的样子,心中既生气又无奈。他知道儿子从小就被宠坏了,养成了这种不良的习惯。他决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儿子,让他改掉这些坏毛病。 于是,盛紘下令将盛长枫关在房间里,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盛长枫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他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读书。 等到了放榜那天盛长柏金榜题名,盛长枫名落松山。 第12章 盛长枫连累盛宏 长枫又一次喝醉了酒,晕乎乎的说话也没了把门的,“我看那兖王就不错,有仁君之……”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当今圣上还未立嗣,谁敢妄言。 然而,这句话却被有心人听了去,很快便传到了宫里。圣上龙颜大怒,盛宏被扣押在了宫中,妤兰只想说自己宠的好大儿,自己受着呗。 家里经过了一番鸡飞狗跳。尤其是当王若弗匆匆忙忙的赶来,嘴里大喊着“母亲救命,盛家有难了……” 人未至,声先到。 后来大娘子的理解能力简直就是满分啊,回去就盯着林小娘的动静,最后闹轰轰的,让人只觉得不安宁。 直道盛宏回家了,回来后就狠狠的教训了长枫一顿皮鞭。 原来之前那盛长枫喝醉了酒,到酒楼胡说八道,被有心人给举报了。 妤兰心说:“该,本来她还想让盛长枫长长记性的,却不想早已有人举报了他。这完蛋玩意,胡说八道的。再说了,皇位——只能是她的。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待观后事吧!” 事后。明兰获取了掌家权利,墨兰送来一幅舐犊情深图,无疑刺激了明兰。她的刀早已展开了。 而盛家要带着三个兰去马球会,若不是妤兰痴求祖母,她都想好了,要是不让去她就翻出去,活人还能让围城给困死了。 到了现场还是就发生了那齐衡与明兰打马球赢了的剧情,唉!还是来迟了。 回到家里,就听到了明兰说孙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良善之人被逼到火坑里烧死,这不是良善之人该有的下场,她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随着日子的进展,妤兰还看见了长柏哥哥气的快要跳脚说混账的话,她偷偷的捂住嘴,好可笑啊哈哈?还有明兰装傻也是炉火纯青啊! 直到长柏要大婚了,看着明兰日日发呆,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看着发呆的明兰,妤兰心想,:原来每个姑娘都有一个恋爱的脑子,看这想到心上人的模样,啧啧。她嫌弃死了。 算了,还是出去见见她那位所谓的便宜父皇吧。于是,刘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发饰,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来到前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男子正坐在主位之上,此人便是她的父皇。刘妤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微微屈膝,双手交握于腹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父亲万福。” 那男子看到刘妤前来,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但很快便收敛起来,严肃地说道:“最近这东京城恐怕要掀起风浪了,妤儿你一定要乖乖待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乱跑。” 刘妤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父亲,您为何会如此说呢?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没错,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而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那来自禹州的赵忠全。” 听到这话,刘妤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据女儿所知,那赵忠全并非如您所说那般忠厚老实之人啊!” 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刘妤,说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懂得倒是不少。不过,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那赵忠全为人谦逊有礼,做事踏实稳重,确实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刘妤却不以为然,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父亲,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就赌那赵忠全既不忠厚,又不老实。如果女儿输了,任凭父亲处置;但若是女儿赢了,还请父亲答应女儿一件事情。” 男子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刘妤说道:“你这丫头,真是调皮捣蛋。好吧,既然你有此兴致,那为父就陪你赌一把。只是,你可别以为翻的过墙就能翻得过皇权这座大山!” 刘妤坦然接受了父亲的评价,紧接着说道:“父亲,其实想要试探那赵全实是否真如表面这般忠厚老实并不难。您可以…… 男子听完刘妤的建议,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这个主意倒也不错。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倘若最终证实那赵忠全并非良善之辈,为父自当重新考虑皇位继承人选。” 刘妤心中暗喜,连忙说道:“多谢父亲信任,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男子微笑着应道:“好,一言为定。” 刘妤心想,就我看过的剧情中那对夫妻姐妹可是占尽了便宜,还要卖乖,尤其是那沈国舅,恶心至极。由于她妤兰对沈国舅的偏见,她连赵忠全夫妇都看不惯。 第13章 长柏大婚 今日,长柏同海家姑娘大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长柏身着喜服,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口迎接新娘。 花轿缓缓停下,只见媒婆上前掀开轿帘,海家姑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轿子。她美丽动人,手中拿着一把圆扇,上面镶满珠宝玉石。 长柏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牵着海家姑娘的手,一起走进大堂。 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两人面向堂外,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二人转身,向主位上的长辈们行礼。 “夫妻对拜!”最后,长柏和海家姑娘相对而立,彼此鞠躬,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幸福。 王若弗笑的合不拢嘴,盛宏也是神采奕奕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送入洞房!”随着这声高喊响起,新娘子身着华丽的嫁衣,在两名婢女小心翼翼地搀扶下,缓缓朝着后院走去。只见新娘身姿婀娜,面若桃花,头上的珠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着。 而恰在此时,齐国公府的郡主娘娘竟不期而至,踏入了盛府的大门。这位郡主娘娘排场极大,身后跟着一群仆从,她更是当场来了一番唱念做打的表演。最终,凭借其巧舌如簧和强硬手段,成功逼迫明兰与齐衡认作了兄妹。 与此同时,挑选的礼物也送到盛家女儿手中。待轮到妤兰时,她漫不经心地顺手接过礼物,随意敷衍地行了一个礼,口中说道:“多谢郡主娘娘。” 接着,便如同对待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随手将那件看上去并不起眼、甚至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饰品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郡主眼睁睁地看着妤兰如此轻慢自己送来的礼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但碍于场合,她却不好当场发作。 于是,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暗自思忖道:“到底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家,这般没有教养,全然不懂规矩礼节。” 而另一边的妤兰,同样在心底暗暗生着闷气。她愤愤不平地想着:“居然敢瞧不起本小姐?还在背后暗骂我们这些女子是不值当的人,哼!今晚定要叫我的侍卫潜入齐国公府,把你的头发给剃个精光,看你明日还有何颜面出门见人!” 转眼间婚宴已然结束。次日清晨,海氏嫂嫂按照礼数前来请安后不久,一则惊人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盛府——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昨夜遭贼人闯入,不仅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连一头秀发都被剃得干干净净,以至于今日根本无颜踏出房门一步! 妤兰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发出一阵“嘿嘿嘿”的轻笑:“那个大光头!”一想到她那滑稽可笑的模样,妤兰就觉得心情格外舒畅。要不,再把齐衡的头发也剃了,看他怎么当明兰的翩翩佳公子。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一段日子。这天,盛祖母突然宣布要带着妤兰和明兰一同返回宥阳老家。然而,此时的时局却已经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妤兰深知此刻万万不可离开,因为她还有一项重要的计划尚未完成。 这个计划对于妤兰来说至关重要,她必须要向赵祯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各种挑战。只有如此,赵祯才有可能答应她所提出的条件。 第14章 宴会 从宥阳回来的明兰和祖母明显的瘦了,在家中养了好几天。 明兰和小公爷也在做着最后的抗争。 直到她元宵灯会救下荣飞燕,原剧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这样被糟蹋了,不得不说嘉诚县主真狠,此人必除。 接着就是把荣飞燕送回去,可却被邕王家的下人散播荣飞燕失去清白的消息。于是赵祯告诉荣家将计就计,第二天就传来荣家姑娘上吊自尽的消息,其实人家在暗地里给她培养人才正卖力呢?也是,若自己能封官拜相,又何必屈居人后呢? 又有顾府设宴答谢,明兰就去参加了宴会,即使被讽刺了回来后依然欣喜。 可是,这天,她听到了齐小公爷要娶嘉诚县主了。她不禁万分失落,妤兰气的大骂齐小公爷,大晚上的冲了出去,可又想了想,不能冲动。此时,她羽翼未丰,如此行事若给盛家带来灾祸,就是她的罪过了。 思来想去,算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先去打齐衡一顿再说。于是她偷偷爬进齐衡房中,暴揍了齐衡一顿,然而齐国公府却并未声张。 想必是那齐衡替她遮掩了吧,毕竟她可没有打脸啊,又看不出来,他不说她打他,谁又能知道呢?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就是阴差阳错罢了。 这段时间经历颇多,先是想断了文炎敬与如兰的相识,却没什么卵用。接着便是墨兰出嫁,再来是兖王与荣妃逼迫赵祯,后来赵忠全继位,顾廷烨直接算计求娶盛家女儿。 大娘子就有些不高兴了,她的如儿这蠢货,那文家母亲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如今竟还上赶着要嫁。如今这小六竟然先是梁国公府,再是顾侯府。王若弗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明兰是烧了多少高香啊!” 看着跪在祠堂没心没肺,已经如愿能嫁入文家的如兰还在吃,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就知道吃,也不长心眼。” 如兰委屈的看着她母亲:“母亲,打我干嘛呀。” 同时贺弘文又出现了一个曹表妹,让明兰下定决心远离他。此时的顾廷烨与文炎敬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亲了。 此时的妤兰也到了十一二的年纪,过几年按这个世界的风俗就应该嫁人了。最近盛宏在为妤兰想看人家,他还是比较喜欢一个湖广均州府来的一个举子,谈吐学识不错。可惜年龄要大妤儿十几岁。 妤兰冷眼看着盛宏将她的婚姻当做了为家庭筹谋划策的棋子,如今的盛家在清流人家中名声岌岌可危,说他攀附权贵,女儿大都得嫁高门大户。所以,他急需要来一场普通的联姻来挽留盛家的名声,就将如兰嫁得文家。后来不知怎么了,又与齐国公家联系上了,欲将她嫁给齐衡。 下一刻齐衡就找到她,说他心中就只有明兰妹妹,终究装不下别人了。 “你数次与那顾廷烨作对,你就不想想明兰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你只想让自己痛快,你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抢走了。你可知道明兰为你所受的讥笑与痛苦。” “不是的,当初我要是不答应娶嘉诚县主,他就要对盛家动手。而且王府扣押了我的父亲,我不得不妥协。” “那在你们摆脱嘉诚县主之后呢?” “那时我未有功名,不敢前来求亲。” “那你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当时在得知我六姐姐即将要与顾廷烨定亲时冲到了盛府,我家姐姐将窗户打开了,直到小桃回来,才重新关上了。小桃站在门前与你说话,可大门并未关闭严实,你若是在此时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远处的盛宏刚开始以为他家风水出问题了,盛妤兰也开始私相授受了?却没想到听到了如此惊天大瓜。老天爷呀,他盛家是造了什么孽,三个女儿都瞒着他有了喜欢的人,她们怎么敢这么做的。 “可那顾二如何配的上明兰,他逼死父亲,又有外室和子女。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虽然我也瞧不惯那顾二给我们盛家下套,但顾候爷起码尊重、了解、支持明兰。你家倒好,提亲失败后,你就在家中打砸一番,口呼她一个庶女怎配的上顾候。怎么,你认为我明兰姐姐高攀你了吗。你打从心里就瞧不起她,别说什么心悦我六姐姐了。你,从来没有为她想过。” 齐衡愤怒极了,看他还不明白的样子,妤兰心想: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听闻你家乃柴皇后人,出身高贵,我盛妤兰小门小户出身,未必配的上齐小公爷。”妤兰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宏顿时扶额,“我的个天爷呀,齐国公府你还看不上,你咋不上天呢?” 如果妤兰知道了盛宏的心理活动,估计会回怼过去,你咋知道我上不了天。 妤兰和齐衡不欢而散。 第15章 皇考和下毒 此时,朝堂之上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争斗。只见那赵忠全站在殿中央,昂首挺胸,大声宣称要尊称自己的生父为“皇考”。此言论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坐在高位上的太后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 她瞪大双眼,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赵忠全,厉声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本是过继到我家的孩子,如今竟然妄图不认现有的父亲,如此行径,天理难容,法理何在?”太后的声音响彻大殿,震得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 太后如此说却并没有唬住赵忠全,回过神的朝臣他们一齐跪倒在地,口中说。“望大娘娘三思。”太后气的差点仰倒。思虑再三太后只能交出玉玺,让出了手中的权利。 此时的矛盾达到了顶峰。也为日后的兵变埋下了祸患。 关注朝廷大事的妤兰此时只想说牛逼,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 又听说了皇帝协同皇后向臣子赔罪的事,她对这两个夫妇又有了一个认知,能屈能伸。可是刚刷新的认知又被一个无耻的事给气怒了,他竟然让徽柔帝姬与前驸马复婚。她要是徽柔,绝对把那新帝的天灵盖都掀了。 看见婚后的明兰就像是欠了新帝、后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到处救火。 又正值多事之秋,盛家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息。 话说那一日,阳光明媚,但王若与却怀揣着一包致命的毒药,进入了盛府。 然而,她与大娘子说完话,只见那王若弗手中拿着药包,第二天差点给祖母喝了。幸亏被训练有素的暗卫们发现并当场打晕了,丝毫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房妈妈趁机通知众人。妤兰得知最后王若弗听从王若与的教唆差点下毒成功,当即气的仰倒。这府中的她怒气冲冲的冲向寿安堂,如今众人正在商量如何办。 她看着大堂里怀孕的明兰正在与王家众人对峙,此时精力有限,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王老太太就要扭转局势,盛长柏走了进来,态度强硬的要处置母亲,后来说要辞官。 这才让王家众人态度皆软了下来,他们盛家与王家可就指着这么一个出息的孩子在朝中提携拉拔他们。如何能使得这孩子明珠蒙尘。直到王家人走了盛宏却有些犹豫不决。 她在这时走了进去,福了一礼。“父亲安好!” “你来干什么。”盛宏没好气的问,他此时非常的烦躁。 “我赞同二哥哥与六姐姐的处置。” “你一个庶女也敢编排你嫡母的不是。” 王若弗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如今,王若与就是那暗处的毒蛇,欲伺机咬下我盛家的一口肉,父亲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啊。”盛宏、长柏与明兰听了,心中一明,此时愈加重视起此事来。 王若弗气的将茶杯摔在妤兰脚下,“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老天爷,我当初还不如将你这个没良心的儿子放在尿桶里溺死。将妤兰你这庶女……” 妤兰抬头,利眼看去。王若弗被这眼神看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妤兰面无表情,“谁也不能伤害我家祖母。”就看了一眼王若弗。“你该庆幸祖母没中毒,要是祖母有事,”她想要说要王家陪葬的话,话未出口,却改成了“舍得一身剐又如何!” 舍得一身剐,后一句却是敢把皇帝拉下马。她此时所表达的决心是如此坚定。盛宏立即就发话了,“王若弗就回宥阳家庙吧!” 第16章 时机到 自从王老太太敲了登闻鼓之后,那朝堂上就开始乌烟瘴气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但是顾廷烨明面上始终处于下风。 然后王大娘子就连夜从宥阳赶回来,劝明兰和离,明兰最终敲了一天一夜的登闻鼓,最终昏倒被扶进了宫内休息。看着明兰这样糟践自己,妤兰就有些想把顾廷烨捶几顿,不是说我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你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吗? 明兰在闹市上一番唱念做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接着就昏倒了。明知明兰是在演戏,可一个刚出月子的妇人坚持不和离,并且硬挺着身体为他申冤,顾廷烨难道就不心疼吗? 墨兰也在梁国公府里被边缘化,从此也知道了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后来在桓王等人的运作下,顾廷烨被贬为大头兵平叛去了,忽然又传来他生死不明的消息,明兰即使知道了他在演戏,可还是有点担心。 妤兰深知,这时候绝对要沉得住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绝对不能做相争的那个。 外面突然就乱了起来,就有些士兵当街杀人放火,盛家都关紧门户,一心抗敌。却在这时听见天使说皇后娘娘召见,于是盛家就把那冒充皇后娘娘的天使绑了关了起来,直道妤兰的到来。 妤兰偷偷的跑去绑着天使的房子,谄媚的说。“天使请息怒,我的父亲哥哥也太过小心了,她们不和您去,我跟您去。我父亲哥哥们就是太小心了,不是那大不敬之人。再者要是能被桓王殿下看中,那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还算识相。”天使拍拍衣服。心想:“一个盛家庶女,还想做桓王妾室。行,反正也要……” “天使,要出去可能要委屈一下您。”她剥开盛府的狗洞,能说是她自己凿的吗?“委屈您了。” 等出了盛府,眼看天使要招呼人将她绑了,“天使,能先去顾侯府吗,我那六姐姐最疼我了。” 废话真多,那宦官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他伸手打晕了妤兰,妤兰顺势装晕。终于进宫来了,里面还是有个人里应外合比较保险。 等到了宫中,她被困在一座大殿内,里面寥寥的关了几个人,看来都是个蠢笨的。等到顾廷烨来救驾,他们就被放了出来。顾廷烨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在这儿。 妤兰看着顾廷烨身后荣飞燕的远房表弟,她笑了,走近顾廷烨,顺势就要跪下感谢。顾廷烨马上就要阻止她下跪。 这时,她撒出一把药粉,药粉顺着大厅弥漫开来,没有事先服过解药的人瞬间软倒在地,顾廷烨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 妤兰看向荣辉,“将他们绑起来。来人,荣辉,你去保护盛府。飞燕,你去保护我六姐姐,多带些人。要快,记住,一定要快。” 福宁殿中,赵忠全与沈皇后在大殿中急得团团转,忽然英国公与沈国舅杀了进来,将皇帝解救了出来。 等到他们争的精疲力尽,妤兰带着士兵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挟制住了皇帝,然后在让他们缴械投降。于是,他们就被顺利的关押起来。 “你是何人,竟敢逼宫。”赵忠全问。 同时间,太后宫里也被控制了起来,妤兰吩咐士兵要对太后以礼相待,万不可唐突。但绝对不能放她出来。 等到她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皇宫彻底被她拿下。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她笑了。将人全部聚集在朝堂之上。 此时朝堂之上已经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祯。看见先帝复活的众人顿时有些懵,太后第一时间冲到赵祯面前,跪着趴在赵祯的膝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官家,你还活着,真好啊。” 被吓蒙了的众人赶紧挣扎着跪了下来。“皇后受苦了。”赵祯说。 “臣妾不苦,为了官家。” 被绑的众人这时候只以为是太后与官家联合设下的局。“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赵忠全认输。”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赵忠全的心窝就踹了下去。“我与先帝结发五十余年……老天终是可怜我啊!”她擦着眼泪。 就在这时,妤兰进来,拿着长枪跪地抱拳:“拜见官家,妤儿幸不辱命,叛贼已全部拿下。” 赵祯点点头,等到文武百官都来齐了,虽然事先知道了赵祯复活,可难免有些犹疑。等到他们进了大殿,却发现坐在主位上的正是赵祯。 众人突然发现,赵祯的身侧站着一个女子,手握弓箭。盛宏不可置信的对盛长柏说“妤儿……”却被盛长柏所阻止,他觉得事情恐怕要向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 第17章 杀鸡儆猴 赵祯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开口道:“想我赵祯自从登上皇位,礼遇文臣,重视武将。自问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吗?可你们呢,逼着刚死了儿子的我立别人家孩子为嗣,这是在掏我的心窝子啊。”他顿时就开始捶胸顿足,哇哇大哭。 他拘了一把泪之后又接着说:“可恨你赵忠全过继给我赵祯之后,竟然想要尊自己的父亲为皇帝。谁家过继给主家的子嗣到头来还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此乃其一罪。你与朝臣联合要皇后还政,无可厚非。这点我欣赏你,但你不该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说自己退一步好了,称自己父亲为皇考。你欺辱我结发五十余年的妻子此乃其二。” 说到这儿,他咳嗽起来,太后赶紧为赵祯拍背,底下人顿时开始心思浮动。 “其三,你欺辱我死了,就不善待我的女儿。你把和离的徽柔从宫中赶了出去,让和离的徽柔与李玮继续做夫妻,可怜我儿堂堂大宋帝姬被李玮囚禁,你这哥哥当的可真好啊!还有你们这些朝臣,说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新君定会善待我的遗孤,就是这么善待的。” 他突然指向一个老臣:“你,当初说国无储君,必将大乱,我听了。你又说老臣一把年纪,家中并无子嗣,所以并无私心。呵呵,真可笑啊。你的家中确实没有儿女,可你有家族,你有亲人,有子侄。自来家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为家族谋划也是人之常情吧。还有,你别打量我不知道,你是有儿女的。” 赵祯突然神色一利,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老臣,吓得那老臣大汗淋漓。“你虽没有嫡出子女,但你那外室可给你生了三儿两女,若不是你夫人家有些权势,你焉能不登堂入室。” 那老臣赶紧伏倒在地,口呼官家饶命。 赵祯开口说:“饶命,那谁能饶了我的儿女的命。”他转头看向妤兰,对妤兰说:“妤儿,去拜见你母后。” 妤兰转身就跪倒在曹太后脚下:“妤儿拜见母后。” 曹皇后有些震惊,并有些心酸,又是哪里来的孩子呢?她忍住泪问。她扶起妤兰。“好孩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生母是谁。” 底下的众位朝臣,面面相觑,盛宏却是有些晦暗,难道苏姨娘给我戴了绿帽子。等着,等我回去就将你牌位从寺庙迁出去。 “回母后,儿姓盛名妤兰,家住东京城,生母乃曹丹姝。”妤兰答。 曹太后哗的站了起来,“你生于……” 妤兰点点头。 “是我儿啊,我儿……”太后哭的泣不成声,然后就这么华丽丽的晕了过去。赵祯让下人将太后扶回宫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些血腥,要是吓到皇后可就不好了。 要是妤兰知道了赵祯的想法,估计会想笑,你那妻子可是敢在叛乱时箭杀敌军首领的人,还会吓到。 就在这时,太后醒了,坚决不回去。 赵祯无奈,只能放任自流。“当年,敌军叛乱,皇后生下子一女,被追击到了附近的山中,可是却碰到了盛家苏姨娘产下一死婴,为了搭救我儿就将她充做了自己所生的,可无奈叛军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他们将苏姨娘与侍女射杀,又欲杀我儿,结果幸得神虎搭救,我儿才得以保全?可叛乱未平,我又如何能将我儿带回去呢?我心想既然我儿和盛家有缘分,于是我只能狠下心将我儿……我儿果然在盛家健康长大。” 众人心里全都暗骂赵祯的无耻,什么为了救你儿,分明就是你看苏姨娘与侍女身死,于是将计就计罢了。可怜那盛宏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到头来竟不是自家血脉。 盛宏此时却有些震惊,也有些无奈,心中腹诽:“官家啊,您要不编个好点的理由,看我像个傻子吗?” 长柏一拍大腿,“想想七妹妹平时低调沉稳,又胸有沟壑。原来如此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盛家培养出来的。” 众位朝臣也羡慕的看向盛家,唉呀,这福气给我行不行。 赵祯又接着说:“既然你们认识了,那接下来,我欲立我家赵氏妤兰为皇嗣,众位爱卿有何高见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曹太后也震惊了,这…… 众位朝臣顿时反对了起来。 “官家,立皇嗣乃是朝中大事,如何能如此草率。” 赵祯一笑,“妤儿,朕让你练习练习箭法如何,朕说射哪你就射哪。” “是,父皇。” “看那跪下的朝臣,第二排横着站着的那位大臣,帽子带的不太好,射吧。”此时一向仁慈的帝王,终于展现出了他的獠牙。 妤兰微微一笑,搭弓射箭,看也不看就射向了那官员,只听碰的一声,帽子就变得四分五裂。 赵祯宠溺的看了一眼妤兰,“你这孩子,箭法不准啊,都没射到人。” 妤兰接着道:“父皇不是说指哪射哪吗?您瞧这官帽不顺眼,我就射那官帽了。” 赵祯点点头。“你在看那左面第三排竖着站着的臣子,他的手放在了衣袍下,是不是带了匕首想要刺杀为父啊。” 她又搭弓射箭,利箭顿时就射中了那官员的手。 那官员疼的表情都变了,却不敢吱声。 赵祯指向盛宏,盛宏吓了一跳,妤兰一看,就将利箭射出。却见那利箭射到了地板上。 “妤儿,射箭不精了。”她跪下赔罪。 赵祯说:“起来吧。” 妤兰就顺势起来,:“父皇,要不您一边坐,我来处理这些事。” 赵祯一愣,这么大胆的吗?随后又坦然一笑,罢了罢了,反正他老了。 等赵祯坐到旁边时,朝臣顿时不干了。“陛下,三思啊。” “三思,朕就是三思太多了,让你们蹬鼻子上脸的。” 妤兰将传位圣旨让当朝宣读后,接着说:“朕只是通知你们,你们若不同意就辞官吧。”朝中朝臣有几个顿时就撞柱而亡。 本来以为能震住妤兰,妤兰心想不就是撞柱吗?等着。“放肆!净月,当朝损坏朝中财物,惊吓君王该如何处置啊!” “按律……” “要辞官的朕不阻止,传令下去,以后若谁敢撞柱威胁君王,那就家族三代皆不可科考。” 朝臣心想,你尽管发号施令吧,你这命令要是能出了大殿,我跟你姓。 却见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拜了拜。“遵旨。” 朝臣顿时大惊失色,那几个人绝对是在至关重要位置的人。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一位武将英国公,那可是大宋手握重兵的将军。 “老臣有一事相求,”英国公说,“老臣只有这一个女儿,宠的如珠如宝,如今却在那沈国舅家中经历磋磨,老臣不要别的赏赐,只要我家小女带着她生的孩子与那沈从兴和离,望官家恩准。” “准了。另外你们不是说邹大娘子救过沈氏吗?那就赐邹小娘做沈国舅,哦不对,沈从兴的妻子吧。” 啊?抬妾为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除过皇家哪个高门贵族能将妾室抬为妻子。如此一来,他沈从兴绝对是这东京城最大的笑话了,哦,还有一个李家也是笑话。 英国公跪地,“谢官家。” “赵忠全,你虽不忠不义,但朕念你在我母后膝下抚养一场,又算是我的兄长,我不杀你,日后你就在京中做你的王爷王妃。至于其他从犯,从轻处置吧。” 不从轻处置难道要杀了她姐夫,明兰岂不是要哭死。大事已定,啊哈哈哈,终于凭着自己能力登上帝位了,看始皇还说她蠢不。 “哦,对了,叫那几个撞坏柱子的照价赔偿,一根柱子多少钱来着。” 侍卫看着好好的柱子,你看我,我看你。 妤兰心想:“看你们谁还敢动不动就威胁君王,这下撞吧,失财又失官。” 她又将赵祯尊为太上皇。 第18章 盛家妤儿 盛家,祖母正焦急的询问:“找到了吗?”下人摇摇头,“妤兰到底去哪里了,不会给丢了吧。”正当祖母担心时,却见门口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不是妤兰还是谁。 祖母顿时气急了,就拍了妤兰好几下。“你这个皮猴是要气死祖母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明兰多伤心啊。” “祖母,我没事。”妤兰开口道。 这时,就见恭恭敬敬跟在身后的盛长柏和盛宏,却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进门时妤兰先走进门,接着是柏哥儿和盛宏。看着妤兰与盛宏好像打了个颠倒。盛宏在看到她要打妤兰时似乎想阻止,却被长柏挡住。 就在这时,下人通报盛家儿女都携夫婿而来,盛家祖母让人进了寿安堂,就看见众人跪拜在地,口呼:“官家万福。” 盛祖母疑惑极了,却见在这时妤兰说:“起来吧。” 盛家众人顿时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下侧,王若弗被吓了一跳,对盛祖母说“母亲,他们疯了不成,官家在哪里?” 长柏悄悄的给母亲使眼色,王若弗却不解的问长柏:“长柏哥儿,你眼睛抽筋了。” “祖母,事情是这样的……”待说完,王若弗与祖母有些不可置信。 祖母顿时就要双腿下跪,却被妤兰拉住,“祖母待我恩重如山,这是在家里,就不必多理了。” 王若弗跪在地上,心想:“这下看我盛家谁还敢惹,这滔天富贵啊哈哈!。” “祖母,盛家养我一场,明日我定为盛家谋些前途,您携带众位盛家女儿来到朝上,我要封爵进官。” 等到第二天,盛祖母徐大娘子被封为秦国公,其余封郡主的封郡主……然并未给盛家男子赏赐官爵。然而加封祖母的操作顿时引得朝臣口诛笔伐。 “官家,那你何不加封盛家家主和盛家儿子们呢?” “众位爱卿,朕不是一个不知感恩之人,我自小养在祖母名下,是祖母对我细心教导,是祖母对我爱护有加。我深受祖母恩情与教养。如今一想到我祖母学识谋略完全不输男儿郎,又昔日养在大娘娘膝下,如何不能封国公呢。爱卿们觉得朕册封徐氏不应该,这是爱卿们为国考虑,值得嘉奖。可朕封徐氏为国公未尝不是有自己的考虑呢?如何不是帝王谋略与心术,爱卿们又如何懂得呢?” 你最后一句话,谁敢接,又有谁敢说自己懂。抬头就看见帝王眼睛亮亮的盯着他们,似乎在鼓舞他们说下去。 妤兰心想:来来来,人头落地套餐已为您们准备好了。接吧,就说你们懂,不仅懂,还懂极了。 她微微一笑,又将荣飞燕封为北定侯。将英国公独女恩泽为燕定侯,顿时朝臣默不作声。 “忆往昔太祖,勇猛精进,威武无双。可怜我家大宋啊!太祖早逝,太宗欲屡次想要一统燕云十六州,都未能如愿。我宋朝只得了半壁江山,朕心痛如绞啊!观这古往今来的帝国,哪个不是大一统王朝,唯我大宋,唉,只能看着那燕云十六州望眼欲穿。”说到这儿,她热泪盈眶,“众位爱卿哪个不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可你们自问是否忠君爱国,铁面无私吗?你”她指向一个大臣,又指向另一个大臣“你,还有你,只要能收服燕云十六州,只要对大宋有功,别说女子,就是是个黄毛小儿,山精野怪,贩夫走卒,或是奴仆女婢,三教九流。朕皆会为他加官进爵。众位爱卿,朕不是一个吝啬之人,谁对我有恩,我加倍还之。若谁对大宋无德,休怪我心狠手辣!” “如今我大宋从不缺有志之士,却无奈我大宋仍不是辽国的对手,看着如此猛虎睡在朕身侧朕如何能睡得着呢?各位爱卿若是不能放下成见,拧成一股绳,我大宋何时才能成为大一统王朝。若我们能一统天下,那史书该记载我们为君清明,为臣贤明。如何比不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呢。” 你看这个饼,它又大又圆,又香又甜,你要不要吃。加点肺腑之言,再加点名留青史的诱惑,还有比肩秦皇汉武的可能,何愁能不在史书上浓墨重彩呢?唉,这个饼就是又大又圆又香。 “朕欲厉兵秣马,等时机成熟就收服燕云十六州。众位可有意见。”兰妤心想,这个饼吃与不吃就看你们了。 “官家英明。” 第19章 孔家 妤兰想要加恩女科,却无奈古今皆没有这样的例子,突然想起她关起来了一个人,小秦氏,一想到小秦氏放火烧澄园,她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又想到她烧的顾家祠堂,妤兰又有些可惜小秦氏这一身不输男儿的才华。 当初顾府娶了小秦氏的大姐姐大秦氏,却又为了顾府前途娶休妻了白氏,又花人家白氏的嫁妆,又瞧不起人家白氏女的商户出身。挑拨的白氏在府中艰难,气的难产而死后,又娶了小秦氏,这边又对大秦氏念念不忘,导致小秦氏在府中生活艰难。这小秦氏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的亏顾府的经历了。 若是这一身才华不能为她所用,倒是有些可惜了。还好她自己今世打的顺风局,男女主能得胜,也全凭的运气。要不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怪道古人诚不欺我:一命二运三风水。 思量完毕,妤兰将小秦氏让宫人带了进来。小秦氏被带进来后,仍然是那份癫狂的模样,“勾栏瓦舍,勾栏瓦舍啊!” “别装了,小秦氏。”看着小秦氏面色不改,任然扮演着当初平宁郡主的那套装疯卖傻策略。“一个仅凭顾廷烨进宫就能判断出边疆根本没有叛乱的女子,心性怎会如此薄弱?也是可怜小秦娘子这样的伶俐人在那龌龊的侯府委屈求全,又为了儿子苦心筹谋,这侯府为了自身前途害死了你大姐姐,你想不想掘了侯府的后嗣继承,让它从此淹没在这高门贵族之中。” 小秦氏仍然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哼!”停止了她那装疯卖傻的一套。 “你说朕若想要你效仿安宁帝姬呢?不仅是大秦娘子和你,还有白氏呢?”她摩挲着手中已喝完茶的杯子,又接着说:“两个姓秦,一个姓白,也是分外有趣呢?” “若真能如此,我秦衍汐必将结草衔环报答官家。”秦衍汐跪地一拜,姓不姓秦无所谓,但能让这顾偃开一个子嗣也没有,她可是万分欣喜呢? 妤兰心道:顾偃开,为了笼络秦衍汐,只能对你不起了。你虽是一个好父亲,但为了我的爱臣,你就安息吧!他们虽不姓顾了,但也是你的子嗣。你那么重视家族荣辱,想必一门三侯也是对的起你了。 顾偃开要是活着,非气的吐血身亡不可,他绝对会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扶起秦衍汐,“我对娘子的遭遇感同身受,想我大宋如今何尝不是强敌环伺,我一个小女子又何尝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呢。但朕深知自己不能退,退了身后就是万丈深渊。秦娘子如此人物又怎么比不上那些封侯拜相的臣子呢?朕也想女子能封侯拜相!如今封侯朕做到了,那拜相呢?” 秦衍汐心里道:别打感情牌,我可不吃这套。又稍微思考了一下,想道:“如果说女子封侯全凭战功,女子拜相,这是欲要开女科了。可这女科岂是好开的,这朝中大臣诸多,就连太上皇也未必会支持,牵一发而动全身,未必能心想事成啊!” “小秦氏,你说这该怎么办呢?”妤兰的称呼从小秦娘子变成了小秦氏。 秦衍汐思索了一瞬,这是在警告她,不养无能之人。“官家,听闻那孔家身为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却罔顾礼法。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又如何能继续为大宋效力呢?” “哦?”妤兰心想,“我就看你要说些什么?” “按理说孔家最重国法礼仪,可却是藏污纳垢,草菅人命之徒。前朝曾发生过一起衍圣公包容亲属强抢民女,霸占民田之事。只不过人还未走到东京城,就被他们所灭。英宗有心治罪,却苦于这件事没有闹到明面上,就放任自流了。”秦衍汐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就看妤兰接不接了。 哦,英宗是赵忠实,前几天死了,她追封的。与他父亲也算个可怜之人,都曾被当做养子养在膝下,后来有了亲生孩子,这两父子分别就被逐了出去。封个英宗也算安抚安抚他的旧部,毕竟人都死了,何必要吝啬一个虚位呢? “这区区孔家竟如此无理,如此怎么做天下人表率,如此大事,秦卿可愿效犬马之劳?” 秦衍汐顿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愿孝犬马之劳。” 妤兰心想:若能将孔家顺利捉拿,那朝臣和孔家都可顺利拿下。朝臣必会为了孔家退让些许。孔家为了活命也可能会退让,到那时这孔家就是她手里的一把刀,她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若孔家一心求死,那也好,省的靖康之耻时出现两个衍圣公了。不对,她必不会让靖康之耻出现。 可惜啊!有些人话说的太满了,妤兰不知,有些烂摊子还得她自己来收拾。 第20章 徽柔帝姬的赏花宴 许久不放松的她偷偷溜出了皇宫,去了徽柔帝姬府上,她强盗的抢过送给秦衍汐的宴会帖,如今的秦衍汐因为捉拿这个庞然大物的孔家并且事情办的漂亮,又在朝堂之上口若悬河,逼得孔家和朝臣退了许多步,女科开考也得以落实。 “孔家从此以后收回爵位、封地,凡事犯法之人按所犯法律依法处置,未犯国法者当即释放。”恐怕只有那幼稚儿童能逃过一劫了。 如今妤兰大手一挥,因实在太喜欢秦衍汐这个办事能力高的臣子,她将秦衍汐封为秦国公,加恩顾廷炜改姓秦名廷炜,秦廷炜好像还不愿意,管他愿不愿意呢?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哦,不对,东京花。 她骑着马,扬鞭而行,去了郊外最美的桃花林,却见那公子佳人隔了数米远,正在遥遥相望。此情此景,她只想说唉呀妈呀不当电灯泡了。 等到她逛完郊外,已到了中午,就去了最热闹的集市,她心想还真是百姓之间的人间烟火最好。她有一个主意,那些退伍下来的伤残老兵凡事可以动弹的就派到集市最热闹的地方上去,好好的宣扬一下为什么要开设女科,若百姓中有女得中,则赏女子本人良田五亩,不可转卖并且不用交田税,女子死后所赏田地回归大宋所有。 唉,还是得开设女子学堂,可没钱啊。要不去大臣家里薅点羊毛,可这是杯水车薪啊!咦,那衍圣公家里传了几千年了,定是富得流油了。此时不薅羊毛更待何时,参加完宴会就召把孔家的财物充入国库。如今孔家是别想回故地了,就在这东京城不好吗?方便她随时薅羊毛! 如果说百姓安居乐业否从不能听从士大夫口中的吹捧,而是要到民间去真真实实的体验一下。 她叫了一碗馄饨,端上来却是饺子。“店家,你这方片包的肉馅的叫什么?” 店家一看,这个女子看起来就是个高门大户出身的,可能从未出来过。即使出来也是在非常高级的酒楼,例如樊楼,哪会来这种小吃摊。可是樊楼没有馉饳吗?“这位客人,这叫馉饳。” 妤兰不由感叹这宋朝的馄饨就是好吃啊,纯天然无公害无添加的绿色食品。吃饱喝足后,看了看时辰,大概已经快要到赏花的时间了。 回去后就下令将饺子与馄饨的叫法更正过来。饺子是圆皮包的,肉馅大,馄饨是方皮包的,肉馅小。唉算了,她妤兰是方便了,百姓们该混乱了。她随手付了钱,身边的月舞也站着吃了些东西,要不也撑不住啊! 她递过帖子,下人随即疑惑。这是秦国公,不像啊。这么年轻。“国公您这边请。” 妤兰看向下人,“劳烦您带路了。” 这一路,曲径通幽,假山流水,美不胜收。下人将她带到后就退走了,此时的她被带到一个亭子里,看着这些在水中无忧无虑的鱼儿就感觉好可爱,她一点点的丢着点心碎屑,鱼儿蜂拥而至。 却见那边热闹之极,她顺着热闹的声音走向宴会摆放花儿的大厅,其中的桃花盆景格外娇艳,一时之间只觉得美不胜收。 妤兰俯身闻了闻,却不想被人撞了一下。那老妇人顿时开口大骂:“你个小娼妇,不长眼睛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撞我……”污言秽语不断,一看就不是出自高门大户的人。 那老妇人又说:“看你这粗布麻衣,想必是哪家市井小民的妹妹或者女儿,这儿多数都是高门大户,说,你是如何混进来的。” 旁边有另一妇人,立即奉承的说:“文老夫人说的对,看这小娼妇那贫酸的样子,我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哪会和这些下贱人家计较。赏她几两银子得了。” 妤兰想:这可能以为她出身贫寒,故意羞辱她了。既然你敢说我市井出身,那我就让你瞧瞧当初王宝钏的厉害。 妤兰道:“这一锭银子你莫与我,拿回去给你娘安家园。量麦子来磨白面,扯绫罗来缝衣衫,任你娘吃来任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伤寒。有朝你娘死故了,尸首埋在大路边,叫和尚来把经念,叫石匠来刻碑尖,上写你父陈世美,下写你母冯小怜。做一个孝子美名传。”她一口气说完,气的那妇人就要上手打她,被旁边的人劝住了,“如今在帝姬府上。不可生事。” 那妇人啐了一口,被她躲开了。“小娼妇,等着,等我回去定要你好看。” 妤兰实在不耐烦了,转身要走,听见这句话时就说:“老娼妇,我等着你呢?” 气的那老妇人再次想冲到妤兰面前,被妤兰做了个鬼脸气晕了。那旁边的妇人看似在劝阻,实际是在煽风点火。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李老夫人,你就不要挑拨人家了,打量这是你前儿媳府中,要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猖狂了。”这是荣飞燕的声音。 妤兰心里想:“赶紧溜,要被这人认出来还有什么玩的。”于是她掩面而逃。 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都只能先熄了火,集体对荣飞燕行礼。“国公万福。” 荣飞燕看着出逃的妤兰心想:这背影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好像官家,可官家不是在皇宫吗? 园子里下人众多,也许是为了弥补对这个女儿的亏欠,宋仁宗与曹太后一起可着劲儿的偏宠徽柔,府中多少东西是她没见过的。 唉!这皇帝做的还不如一个帝姬!算了,她已经占到了最大的便宜,人有时还得知足,免得得不偿失。 哎呀,好看呀,这柱子它的花纹太漂亮了。这栏杆怎么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是怎么做的。这镯子洁白无瑕,妈呀,是和田玉吧!还有几个和田玉的凳子,虽然只有表面有洁白无瑕的玉石,那也是无价之宝啊! 唉,她富有四海啊!如今的皇宫却比不过小小的兖国帝姬府上。羡慕啊,嫉妒啊,恨啊啊啊啊啊啊…… 她正羡慕的流口水,就听见有一两妇人正在训斥着谁,吵的人不得安宁。 妤兰只听得那妇人说:“文老夫人,这媳妇呀就是要调教,别管她是不是皇家儿女,那也得晨昏定省。这是作为一个女子的本分,就是官家日后成亲了,那也得在家中对婆婆恭恭敬敬的。更何况你家媳妇呢?” 妤兰心想:编排她呢?得靠近听听说的什么。肯定是宴会上那如兰婆婆和徽柔前婆婆,都老的不成样子了还难为人。只听得那边徽柔与前婆婆吵到了一起,如兰竟然被几个妇人压着跪在了地上,四周无人就可以这样欺负她的姐姐们了吗? 妤兰沉着脸:这些人给脸不要脸,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免得他们认不清这天下谁才是主人。 “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的脸未免太大了,竟敢如此糟蹋皇家儿女,未免有些小人得志便猖狂了。”妤兰上前便说道。顺便打量了打量徽柔,安静柔美,大方得体。这李老夫人如此粗俗,也不知她如何受得了的。 第21章 出气 “原来是你这小娼妇啊!我正愁到处找不到你呢?你到自己冒出来了。”她们只会几个仆妇就要上前压住她,如兰回头却被她嘘了一声,如兰就不敢再说其他。 那仆妇眼看就要扑过去了,如兰有些急,却被压的起不了身。却见妤兰左脚一个,右脚一个将那些下人踢翻在地,顿时就震惊极了,她只以为妤兰箭法不错,却想不到竟有功夫在身。也是,要不然怎能独闯皇宫呢? “你个小娼妇,我李府可是太上皇的外家,你竟敢得罪我们。” “哼,”妤兰将李老夫人一把抓了过来,顺手将地上的泥塞进了她的嘴里。“老娼妇嘴巴太臭了,给你洗洗。” 徽柔目瞪口呆的看着妤兰心想:厉害了。“这谁呀。”徽柔问如兰。 如兰道:“我家妹妹。”说的特别大声。 那老妇人被呛得连连咳嗽,文老夫人连忙退后,“我儿可是郡主的丈夫,你岂敢欺负我。” 妤兰一声冷笑,“你这老娼妇,是被溺涮过嘴了吗?说话这么臭。年纪大了,就该在家里歇歇,再不行,找一棵歪脖树吊死也省的浪费粮食。有些事你们年纪大了,我不便与你们计较。可你儿子们年纪小,不怕收拾。”说罢,甩袖而去。 徽柔用胳膊碰了碰如兰,“除过官家你家妹妹都这么猛吗?” 如兰心想:你不认识自家妹妹吗?也是哦,这徽柔帝姬之前英宗让她随前夫去外地赴任,不想如今太上皇假死复活,七妹妹登基之后下旨让徽柔与李玮和离,这才归京就得太上皇旨意先去建安园了几天,然后又替徽柔举办了赏花宴,到现在也没去宫里见妹妹。难道太上皇对妹妹不满。 如兰笑了笑。等文老夫人与李老夫人走了她才说:“她在我家行七。 行七那不就是当今吗?徽柔心想:哎呀,心好累,我家妹妹前没表现好。不知妹妹喜欢我的打扮吗?我这就去求父皇让我进宫看妹妹。 妤兰回去的途中心想:“太上皇啊太上皇,你说说你这个父亲是不是越看越糊涂了。你见完徽柔不赶紧让兖国帝姬来拜见她,这是想要干什么。不过,她体谅徽柔得遭遇,愿意替她出头。但是,你们若是敢起一点不好的心思,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呢?她可不是当初的兰萍帝姬了,恐怕他已经认出她来了。大权在握,军权在手。这些人与刘娥的暗势力加起来,都有八成了。他终究是动不了她了,要除掉她,除非是他想要大宋与她陪葬。不过谁也不能不顾这大宋百姓不是?这辈子定要努力的让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 于是她宣了文炎敬进宫,将他们关了一天,不给吃不给喝。这可是今世现学的。那两个出宫的时候,那可是一身狼狈啊。你想啊!这宫殿里不能吃喝拉撒,可不憋死他们了。嘻嘻,回去后果然收敛了。真的都是人精啊,一点就通。那文家婆母要是再敢磋磨五姐姐,她就磋磨磋磨文炎敬。想必每日早朝后留下他多在外面站一会,冬暖夏凉的,份外好呢!嘻嘻嘻……至于那李家夫人,还是送去李玮上任之地吧,听说那地苦寒。 第22章 庙号与年号 妤兰登基时,将自己年号定为燕定,年号本来是要叫宋明祖的。她觉得自己是宋朝的第一个女帝,于是想要称祖。却被大臣指出她所取的乃是死了之后才能有的庙号。妤兰顿时想起了自己在汉朝时取没取庙号她忘了,如果取了,那就是丢人丢到臣子家了。 那她现在还是没有自己庙号的小卡拉咪,回想起当年赵祯假死之时,很快便被定下了庙号“仁宗”。每当妤兰称呼赵祯为仁宗时,总能看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过妤兰可不在乎这些,反正都已经这样叫习惯了,干脆就一直这么叫下去,气死那个家伙也好! 大宋朝但凡新皇登基、大婚或者其他重大事件发生时,朝廷往往会增加一场科举考试来选拔人才,俗称——恩科。 此次妤兰即位自然也不例外,皇帝即将开设恩科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大宋王朝。各地的学子们听闻此讯后反应各异:有的人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而另一些人则对此表现得极为轻视和不屑,认为这种临时增设的科考未必能够真正选出贤能之才。但无论如何,总有人愿意为了踏入官场、实现抱负而心动不已,同时也总有那么一部分人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 朝堂之上,大臣们围绕着这次恩科展开讨论。一名官员向妤兰进言道:“陛下,既然决定举行这场科考,是否意在招揽天下英才呢?” 妤兰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紧接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接过话头说道:“启禀官家,确如大人所言。此次恩科乃是为国家选贤举能之盛事,必当吸引众多有志之士前来应试。” “遥想当年嘉佑二年之时,天下贤才辈出,真可谓是群星璀璨、熠熠生辉!这其中尤以一门三苏和同榜六进士最为引人注目,他们的才华横溢令朕惊叹不已。朕虽贵为天子,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杰出之士,朕心甚向往之?若我朝此次科考能出现如此多的优秀人才,那该多好啊!苏洵苏轼苏辙何在啊?” 此时身穿红色官服的苏辙与苏轼,手中拿着芴板,缓缓拜了拜,“臣苏轼苏辙拜见官家。家父早已去世,万望官家勿怪。” 妤兰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天天喷她,说她不守大宋礼法,又不尊太上皇得愤青吗?看来,还是待贬一贬啊,黄州待着去吧!要不然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怎么出来的。 算了,如此有才的人物,就是稍微在诗句中提点她的名字,她就名留千古了。 “听说你诗写的不错,苏卿既然有如此才华,何不让朕见识见识。” 苏轼心想:见识,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疾言厉色。苏轼清了清嗓子,开口吟道:“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此句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惊于苏轼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般犀利的话语。 妤兰却轻轻一笑,“好,好诗。苏卿果然才情不凡,这诗句看似哀怨,实则藏着一颗忠君报国之心呐。朕岂会不知苏卿的心思,不过是借诗句抒发心中的抱负罢了。如此敢说敢做的肱股之臣古来只见魏征罢了,如今我大宋出现这样的大臣可见是我大宋的之幸啊!” 苏轼愣住了,本以为要遭受贬谪,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开明与不要脸,居然自比唐太宗。妤兰接着说道:“朕希望你能将这满腔才情用到实处,为朕出谋划策,莫要再只以诗句暗讽朕了。朕愿与诸位爱卿共创盛世,像你们苏家兄弟这般大才之人,定能大有可为。可惜了,欧阳卿早已至仕,未能得见,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苏轼听后,满心愧疚高呼:“陛下圣明,臣定当竭尽所能。”又在心里补充道:喷死你。 “张卿又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怜朕自幼长于闺中,未曾得见如此胸襟开阔的人物,实乃人生大不幸也!人生如白驹过隙,无论男女若不能实现人生的抱负与理想,又是何等悲哀啊!尔等若忠心为国,朕在此承诺必不会让尔等的抱负与理想纸上谈兵。朕自幼盛家,常常看见平燕郡主生母卫氏,手握着李娘子镇守娘子关图落泪。一介女子尚且如此,何况尔等大丈夫乎。开完科考,我们该谈谈如何收复燕云十六州了。” 下朝之后,各个部门就开始准备科考了。 第23章 科考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精心筹备后,众人翘首以盼的科考终于如期拉开帷幕。此次考试别具一格地设置了男科考场和女科考场两个区域,每个考场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且先按下男子考场上的情况不表,单看那女子考场上,可谓是群芳争艳、百花齐放。 盛家出嫁的三位兰姑娘皆悉数到场,她们风姿绰约,各显其能。不仅如此,张家的小姐们也纷至沓来,还有荣家的一众才女,真是数不胜数。就连盛家大房那边的淑兰和品兰两位姑娘,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参加这场盛会。 时光荏苒,考试结束后的日子转瞬即逝。到了揭晓榜单的时候,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聚拢而来。 最终结果公布,女子组和男子组各自录取 150 人。而在女子这边,排名依次为状元盛明兰、榜眼秦衍汐以及探花海朝云;男子这边则是状元张若之、榜眼江溪以及探花秦世安独占鳌头。 盛家的几个兰只有如兰和品兰未得中,淑兰墨兰吊了个车尾也考中了。 这六位出类拔萃的才子佳人随后一同被安排进入宏伟庄严的大殿之中,静候着主考官的提问。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即将对他们发问的主考官——妤兰,却是个文化水平着实有限之人,背书她在行,可面对眼前这些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我这文化程度可怎么应对得了这样的场面哟!” 盛只见她轻咳一声,润了润喉咙,而后将目光投向了端坐在一旁、仪态端庄的盛明兰身上,缓声开口问道:“盛明兰,朕近日听闻民间遭受了严重的水灾,致使众多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想当年太宗曾有言‘民如水,君如舟’,那么依你之见,我朝该如何修水利而益其民呢?” 盛明兰闻听此言,先是向着皇帝微微福身行礼,随后不紧不慢地答道:“启禀官家,学生以为,欲修水利以利民生,可先从百姓日常的衣食住行入手。例如,于受灾地区提供充足的粮食和衣物援助,确保灾民基本生活需求得到满足;同时修缮受损房屋,为无家可归者搭建临时住所。此外,针对水患情况,应迅速组织人力物力疏浚河道、加固堤坝,并修建蓄水池塘等设施,以调节水流,减少洪涝灾害发生几率。再者,对于因水灾引发的疫病传播问题亦不可忽视,需派遣医官深入灾区,免费为百姓诊治疾病,发放防疫药物,普及卫生知识,以防疫情蔓延。至于赈灾方面,则可通过开仓放粮、减免赋税等方式减轻民众负担……”盛明兰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所提之法均切实可行,令人不禁暗自点头称赞。 紧接着,妤兰将视线转向了另一位文武双全的张若之,面带微笑地问道:“朕现在想问一问张若之,如果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应当施行怎样的政策措施呢?” 张若之略作思考,旋即从容应答道:“回官家,学生认为要实现百姓富裕,关键在于进行合理的赋税改革。首先,可以适当降低农业税赋比例,提高商户税收标准,鼓励工商发展,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来源。其次,推行均田制或土地流转制度,保障农民拥有足够的耕地资源,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另外,还可以设立专门机构对贫困家庭给予扶持与帮助……”张若之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对于赋税改革的见解和主张。 接着又问了秦衍汐和江溪…… 待到海朝云被点名回答问题时,妤兰询问的是有关如何促进男女同考之事。海朝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而后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回官家,学生斗胆建议朝廷应增设更多的混合学堂,自孩童时期便开始培养男女平等意识。如此一来,不仅有助于打破传统观念束缚,推动社会进步,而且能让更多女性有机会接受教育,展现自身才华,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 随着一个个问题提出,有人应对自如,也有人略显紧张。海朝云被问到如何促进男女同考之事时,她大胆提议增设更多混合学堂从小培养平等意识。 终于,当最后一个考生——秦世安不紧不慢地回答完关于如何强兵兴国这一复杂而又关键的问题之后,这场历经漫长时光、气氛紧张且庄重的殿试总算是缓缓落下了帷幕。 一直端坐着的她,此时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回想起方才众考生们那精彩纷呈、引经据典的作答,她不禁暗自思忖:“日后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地多读些书才行啊!如若再不勤奋学习、增长见闻,恐怕就要被这些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们轻视小瞧喽。” 想到此处,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过往不够勤勉的些许懊悔,哈哈哈哈,懊悔,她有这东西吗? 紧接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权衡比较,她依照各位考生在殿试中的出色发挥做出了最终的评定。 只见她开口道,声音清脆而响亮地宣布:“此次殿试,盛明兰应答条理清晰、观点独到深刻,故朕钦点其为新科状元;张若之论述详尽周全、对策务实可行,封为榜眼;秦世安思维敏捷、言辞犀利,列为探花。第四名授予海朝云,第五名则归属于秦衍汐,第六名为江溪。” 待她话音刚落,在场之人皆跪地谢恩,齐声高呼万岁。而后,按照既定的名次,众人纷纷上前领取赏赐,并前往相应职位就任。一时间,原本庄严肃穆的宫殿内充满了感恩之声。 待到众人逐渐散去,空旷的大殿之中便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依旧静静地端坐于龙椅之上。此刻的她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开始复盘在殿中朝臣的表现。 第24章 杨家后人收复燕云十六州 二甲十三名考生杨北望,乃是杨六郎之后。他自幼聪慧,勤奋好学,立志要像先祖一样,为国为民,建立功勋。 此次科举,他凭借着扎实的学问和出众的才华,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获得了二甲十三名的好成绩。 当榜单公布的那一刻,杨北望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了先祖杨六郎的英勇事迹,想起了家族的荣耀和责任。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和国家的重托,必须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先祖的威名和百姓的信任。 杨北望决定,要以先祖为榜样,忠诚报国,他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他要在仕途上努力拼搏,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也要传承家族的优良传统,教育后人,让杨家的忠义精神永远流传下去。 自小他就熟读兵法谋略,数次用沙盘演练模拟该如何攻略燕云十六州,此次他大胆的毛遂自荐,却得到了君王的重用,不由让他喜不自胜。他必将誓死报答君王的知遇之恩。 妤兰心想:唉,怎么不给她一个岳飞啊,要是能给她一个岳飞,别说燕云十六州,就是辽国都给她打下来了,这污糟的赵构,不对,完颜构,就不是她赵家的子孙。唉呀,我的爱将岳飞啊,那个邪剑仙仙女,你能把岳飞打包过来不,完颜构不要岳飞我要啊,谁能拒绝做一个大一统皇帝,谁能拒绝死后流芳百世的诱惑。谁能拒绝以后有一个自称是宋明祖后人的人族谱第一页就是她的诱惑。 再不济那忠君爱国的杨家将都行,唉?好像有个杨家将后人,算了,凑合用吧。 谁知她只是晚上睡了几个月的觉,有朝早朝,那杨北望已经打到了大辽国都,并俘虏了辽国的皇子皇女,听说那皇帝还挺有骨气的,当场就拔剑自刎了。可惜了,她也想给那皇帝披个羊皮游街示众的,唉?辽国打下来之后,休整休整,这攻打倭国该提上日程了。 于是她就和朝臣们商量,开始朝臣们都不同意,大臣们说:我“大宋乃天朝上国,如何能不顾天朝上国的气度而攻打——”话未说完,却听见官家说:“倭国有银矿。”顿时话就变过来了,朝着一边的一个老臣谩骂,其中苏轼最为跳脚。“什么,你这老贼耳朵被狗吃了,没听官家说的是倭国而不是蒲甘,” 妤兰又接过来说:“蒲甘有玉石矿。” 玉石矿,他们顿时两眼放光,君子好玉,打打打,现在就打,还犹豫什么? “启禀官家,那两国狼子野心,不服王化。眼见官家登基,至今都没来朝拜,可见是弹丸之地,弹丸之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日月所照之地皆是我大宋国土。这两国占着我大宋的国土,焉能不将他们赶出去。如此光复我大宋国土的事怎能叫攻打呢?” 这,睁眼说瞎话还是,不,能言会道还是大臣们强啊!她心中竖了竖大拇指,暗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此的臣子简直深合朕意啊。 第25章 赵祯逝 自从她说出那句“有些地界看着不过是弹丸之地,不毛之所。却隐藏着难以置信的财富。”之后,朝堂之上便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那些平日里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大臣们纷纷嗅到了其中蕴含的机遇,开始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借口,对那些所谓的弹丸之地下手。一时间,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原本宁静祥和的边陲之地也陷入了无尽的战乱与纷争。 然而,当大臣们打下交趾并亲眼目睹了那来自交趾地区一年竟然能够三熟的粮食时,内心深处的欲望之火瞬间被点燃,并如燎原之势般熊熊燃烧起来。大臣们看见被送到粮仓里的稻粒,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堆积如山,颗颗饱满的稻粒,心中暗自惊叹:如此肥沃的土地,如此高产的作物,若是能尽数归入我大宋的版图,那将会带来怎样的繁荣昌盛啊! 于是,在那一刻,大臣们立下誓言,定要倾尽所有力量,将这广袤无垠的天下统统纳入大宋的疆土范围之内。无论是高山峻岭还是深沟险壑,无论是荒漠戈壁还是水乡泽国,都不能阻挡她扩张领土的决心和步伐。一场轰轰烈烈的征服之旅就此拉开帷幕。 大臣们忙着征战天下,忙的快要变成陀螺了。而妤兰就成了比较悠闲的人,就连明兰这个新晋状元都被派往了边疆,看着熟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她就有一种成功的幸福感。 直至天下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令人欣喜的是,欧洲和亚洲的绝大部分地区都已归入大宋的版图之中。朝堂之上,大臣们个个吃得脑满肠肥、油光满面。然而,让人感到遗憾的是,这场争夺天下霸权的战争不得不暂且停止了。尽管这数年以来的战火纷飞并未让大宋元气大伤,但历经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急需休养生息。再者,由于战线过长,若继续征战下去,极有可能面临全盘崩溃的巨大风险。而且,那些刚刚被纳入大宋统治范围的地域同样迫切需要派遣人员前去监督管理,并对当地民众施以教化,可如今人手严重不足啊!归根结底,还是缺乏足够多的治国理政之才啊。 唉!既然遇上如此大喜之事,倒不如再额外举办一场科举考试,广纳贤才,如此才能以保大宋有人可用。就在妤兰心中暗自思忖之时,忽然瞧见一名神色惊慌失措的宫人匆匆忙忙地奔入殿内,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只听那宫人口中颤声说道:“官家,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妤兰不禁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便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满脸惊愕地脱口而出道:“什么?” 妤兰只觉一阵半喜半忧,喜得是赵祯死了,忧的是赵祯死了。尽管早知道赵祯年事已高,可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妤兰知道那是属于这个身体血脉力量的感受。缓了片刻后,她说道:“传朕旨意,国丧期间,凡是有爵人家与六品以上的官员之家一年不得饮酒作乐,一年不得婚嫁。” 随后,妤兰亲自前往灵堂。看着赵祯安详的面容,往事不可追。 在守灵期间,妤兰思考起国家未来之事。如今国土扩大,人才稀缺,赵祯走了,诸多事务需她承担。她明白,不能一直沉浸于哀伤之中。 待三月期满,妤兰重新振作精神。她颁布诏令,广纳贤才,不仅从国内选拔,连新纳入大宋版图之地的贤能之人也可入朝为官。同时,她加大对各地教育投入,培养本土人才。她深知,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庞大帝国。 赵祯仍然沿用之前的庙号宋仁宗。话说她赵妤兰死后要是不能得到一个宋明祖的称号,她就……唉!好像死了就死了,总不能诈死然后在复活吧!好像也不是不行,也能看看这些大臣们最后的态度。这个主意不错是不错,就是已经用过了,在用可能没有什么用了。 第26章 欲变法 在过去的这几年里,她始终如一地坚守岗位,兢兢业业地对待每一项工作任务,勤勤恳恳地付出自己的努力和心血。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即便如此尽心尽力,仍然有一些人总是妄图在她的头顶兴风作浪。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只是因为她为曹太后寻得了一份外派的差事。 当她提议让曹太后前往百越镇守之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太后脸上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只听曹太后开口说道:“妤儿啊,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一旦掌握了权力便不肯放手归还吗?” 面对太后的疑问,妤兰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回应道:“母后您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无奈只因身为女子,便被困于这深深宫闱之中,白白蹉跎了一生岁月,儿臣实在心疼不已啊!” 话音刚落,她便瞧见曹太后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在眼中打转,显然是被妤兰这番真挚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 紧接着,妤兰继续诚恳地说道:“母后,儿臣衷心期望您此次能够一展宏图抱负,如愿以偿达成心中所想。” 听到这话,曹太后缓缓伸出手来,轻柔地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妤兰的头发,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着内心的慈爱与感激之情。与此同时,妤兰则双膝跪地紧紧抱住曹太后的双腿,并将头部轻轻地倚靠在太后的膝盖之上,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依偎着母亲。 最后,曹太后语气坚定地承诺道:“母后必定不会辜负我儿的殷切期望,定会竭尽全力守护这大宋江山社稷,海晏河清的繁荣昌盛之景。” “不能目睹母后当年射杀敌军,已是憾事。遥想当年母后大人该是何等的风采啊!”妤兰奉承道。 妤兰心里却在想:你要不走,我怎么变法。百越之地相距甚远,太后要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变法怕是早已尘埃落定了。这得罪人的活交给谁呢?历史上王卿变法有些激进,还失败了不吉利。就苏轼和秦衍汐吧!一个胆大,一个心细。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苏轼诓骗着给她干活吧! 于是第二天,她就将苏轼留了下来,将一些大宋法律的漏洞还有士大夫知法犯法并且钻法律漏洞的事情告诉了苏轼。 苏轼接下来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紧握着拳头,怒目圆睁。“此等行径实乃无耻之极,朝堂之上怎容得这般蛀虫!此等国贼,还要在朝堂上呆多长时间,何不回家种田去。”苏轼义愤填膺地说道。 妤兰见状,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苏卿,如今这局面若无人整顿,大宋危矣。只是变革之事艰难险阻,需有大智大勇之人挺身而出。” 苏轼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官家,吾虽一介文人,亦知晓大义所在。此事既然危及大宋根基,苏轼愿尽绵薄之力,哪怕得罪诸多朝臣,也定要让这律法严明,不容宵小作祟!” 妤兰满意地点点头,“苏卿高义。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 正说着,一旁的侍女匆匆进来禀报,说是秦衍汐求见。妤兰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计划的另一环也即将开启。她看向苏轼,“苏卿,秦卿也是位忠义之士,她虽为女子之身,但她成竹在胸。此次变革少不了她的助力。待她前来,我们三人再细细商讨一番如何应对这复杂局势。” 苏轼拱手称是,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决然。然后三人就此事商量了一番,秦衍汐更是直言让杨北望迅速的班师回朝,以震慑宵小。 第27章 变法 过了数日,侍女云婉轻轻走了进来,对着眼前之人恭恭敬敬地福身行了一礼后,轻声说道:“官家,奴心中实在有所不解。官家您已然掌控了一部分人知法犯法的罪证,为何不干脆直接依照律法将他们统统严惩不贷呢?” 听到这话,妤兰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朝中所牵涉到的大臣众多,如果贸然行事,将他们尽数处置掉,那么由谁来替朕治理这个国家呢?朕又何尝不清楚这些个大臣们表面上看起来一个个都是端庄有礼、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却皆是心怀叵测、满肚子的男盗女娼之辈啊!真正清正廉明之人不过寥寥数几罢了。再者说了,这些所谓的把柄未必就不能够成为朕推行变法的有力工具,更何况想要达成最终的目标本来就绝非易事!” 顿了顿,妤兰继续说道:“如今,苏轼便是朕手中紧握的那柄利刃,此刃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言辞犀利如剑。一旦挥动起来,指向何人,那人的身上便会立刻多出几个血窟窿来。那些人若是不想死,便唯有乖乖妥协一途可选。” 云婉听闻此言,蛾眉微蹙,紧接着又问道:“可万一他们反过来威逼陛下,要求陛下舍弃手中的这把利刃,那又当如何是好呢?” “一个人手持利刃是为了保全自身,可若有人想要朕丢掉手中的武器,将朕置于群狼环伺之地。那朕又如何不能反击呢?” “朕深感庆幸,因为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尚有能够成为朕手中之刃的忠义之士存在!长久以来,朕一直被迫充当着那个众人眼中的‘坏人’角色,而朝堂之上的诸位大臣们,则心安理得地扮演着所谓的‘好人’形象。如此一来,君不似君,臣亦非臣,整个朝纲都变得混乱不堪。究竟谁是真正的君王?又比如这所谓君王,乃是由‘君’与‘王’二者共同组成。身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其所遵循的为君之道在于必须具备贤德开明之品质,需有宽容大度之气量,更需时刻严格要求自己;而王者之道则意味着作为一国之主,应当拥有足够的霸气威严,善于选拔任用人才,并展现出自身的王者风范。至于臣子所应坚守的道义,无外乎忠心耿耿、热爱国家以及敢于挺身而出,勇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然而时至今日,这一切竟然完全颠倒了过来。朕这位堂堂的君王,反倒成了那个敢于身先士卒、引领潮流之人;而那些大臣们却畏首畏尾,蜷缩于一隅之地,暗地里偷瞧着朕的狼狈模样,心中暗暗发笑。”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接连发出了几声轻蔑的笑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屑都通过这冷笑声传递出来一般。 “真可笑啊!”她冷笑几声,“他们暗地里看朕的笑话,殊不知他们自己或许在百姓,在后人的眼中就是最大的笑话。” “朕所心心念念期盼的唯有我大宋江山安稳太平,百姓们能够过上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若有人敢挑衅朕,那朕就只能将他们的罪行公布于众了?” “另外,有些事朕这个君王即做了又敢做,又如何没有后手呢?毕竟有些事情开弓容易,但回头可是很难啊。要是成功了固然可喜,但若失败了,累死不说,谁也不能发挥其才能。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只有君臣齐心协力,共度国难。彼时这大宋君臣相得的佳话何愁不能青史留名,名垂千古。故而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侍女云婉缓缓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妤兰对视。而妤兰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果不其然,就在这深夜时分,之前所说的那番话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那些朝臣们的耳朵里。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变相敲打,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官家。”此时,一直守候在寝宫之外的云霞,隔着精美的屏风,轻轻地向里面禀报着最新的消息:“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那云婉已经暗中派遣人手前往司马光的府邸。据探子回报,他们此刻正在密室之中密谋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听到这个消息后,妤兰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略微思考片刻,然后果断地下达命令道: “立刻传信给杨北望,让他们暂且在东京城外驻扎下来。若是这东京城中有任何人胆敢趁机作乱,便毫不犹豫地破开城门冲进来。至于那些密谋造反的官员,今晚就将他们抓起来,待到明日审问过后依法处置,若有不从者杀无赦!还有,马上派人去告知各个官员,就说杨北望此次出征大获全胜,如今已然抵达东京城外。命他们明日务必精心准备,为杨北望举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任何官员都不得有所怠慢。朕就看这大军在外,谁敢造次。” 当司马光知道了杨北望不仅凯旋而归并且大军驻扎在东京城外的消息时,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未曾逃过官家的法眼。 想到此处,司马光不禁长叹一声:“唉!终究还是我技不如人呐!只可惜此番不仅牵连到自身,更是连累了家中老小……”言语之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之情。 待到杨北望的接风宴结束之后,司马光便被带到大殿之中。妤兰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心中也在思量这位名留青史之人该如何处罚。 而至于最终对司马光的惩处,则是将其流放至宁古塔。说起这宁古塔,那可真是一处极为苦寒之地,环境恶劣异常,生存条件极差。然而,念及司马光日后尚有着书立说之才,能够写出传世之作《资治通鉴》,故而才仅仅给予如此处罚。其他胆敢谋反之人却未能有如此好运了。但即便如此,对于司马光来说,此去宁古塔也必定是一段充满艰辛困苦的旅程。 第28章 妤兰离世 大臣们纷纷进谏,恳请她前往泰山举行封禅大典,但她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绝无可能。毕竟自从宋真宗曾去过泰山封禅却沦为笑柄之后,还有谁敢再步其后尘呢? 想当年,她率领大军一举攻克辽国,这般丰功伟绩早已名垂青史。即便强如唐太宗,也未曾到泰山封禅,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无论大臣们如何劝说,她就是打定主意不去。 就在近日,当苏轼正苦思冥想该如何推行变法之时,忽然听闻官家将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赏花宴,而且这场宴会开销巨大,耗费了不少银两。 于是,心急火燎的苏轼赶忙前来向她进言:“官家呀,臣听闻您近来沉迷于玩物丧志之事,竟然痴迷于搜集天下各种名贵花卉。如此一来,不仅劳民伤财,更会有损您的圣明形象啊!” 平日里,这苏轼就总爱找她的碴儿,挑她的毛病,这次连她赏个花都要横插一手,真是令人气恼。 只见她辩驳道:“苏爱卿啊,朕倒是也有所耳闻,说你在下朝之后,特别喜好流连于书斋之中,尤其是对那些罕见的孤本古籍情有独钟。难道你这爱好就不花费钱财吗?” 苏轼毫不示弱,振振有词地回应道:“这两者岂能相提并论!微臣所花费的皆是自己的俸禄,而陛下您动用的却是国库中的银钱呐……”就这样,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地一直讲下去,直说得妤兰哑口无言,再也无法辩驳。 罢了罢了,真是说不过他呀!真没料到这苏轼竟如此口若悬河、能言善辩!想当初与他辩论之时,我自以为论据充分、条理清晰,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实在令人慨叹不已。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岁月如梭,转瞬之间已物是人非。曾经青春年少的她如今已然结婚生女,而身边那些熟悉的面孔却一个接一个地离她而去。先是慈祥可亲的祖母与世长辞,接着德高望重的曹太后也驾鹤西去,周围的人们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不再年轻如初。然而,宫廷中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歇,随着老一辈人的离去,新的一轮权力斗争又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妤兰自己亲生的一女二子,本应亲密无间、手足情深,但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争斗之中,亲情早已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他们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斗得不可开交,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不仅如此,就连他们各自身后所倚仗之人,也分别隶属于不同的派系势力,这些人在背后暗中较劲,为各自支持的主子出谋划策。 终于,在某一天,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发生了——她的二皇子竟然丧心病狂地对自己的长姐下毒!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妤兰在这一刻,她才如梦初醒,深刻地认识到,原来一直以来期望着皇家子女能够和睦相处、兄友弟恭,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这种美好的愿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妤兰当机立断,决定确立储君的人选。在众多子女当中,唯有她的长女最为出众。这位长女不仅聪慧机敏、果断勇敢,而且还善于察言观色、知人善任,具备成为一代明君的潜质。于是,妤兰毫不犹豫地下旨,将长女册封为储君,希望她能够继承大统,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之路。 渐渐的她老了,周围熟悉的人,例如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渐渐的离去,等到她也越来越不行的时候,她将长女赵福洲叫了回来,让她继承了她的位置。妤兰终于能放心的走了。于是双眼一闭就这么去了,还是舍不得啊!下一世,不生孩子了吧! 第1章 我的哥哥是完颜构 北宋宣和七年,金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打宋朝。东路由完颜宗望领军攻燕京。西路由完颜宗翰领军直扑太原。东路金兵破燕京,渡过黄河,南下汴京。宋徽宗见势危,乃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靖康元年正月,完颜宗翰率金兵东路军进至汴京城下,逼宋议和后撤军,金人要求五百万两黄金及五千万两银币,并割让中山、河间、太原三镇。同年八月,金军又两路攻宋;闰十一月,金两路军会师攻克汴京。宋钦宗亲自至金人军营议和,被金人拘禁。 除徽钦二帝之外,还有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共三千余人北上金国,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靖康之变导致北宋的灭亡。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恭福帝姬赵小金本应在周岁之际便惨遭箭矢之祸,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发生了奇异的偏转,如今的她竟然奇迹般地在金国存活下来,并一路成长至十五岁的花样年华。更为令人惊诧的是,她竟得以踏入完颜亶那金碧辉煌的后宫。 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赵小金置身于这座深宫内苑,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在这个充斥着权谋和欲望的地方,她能做些什么呢?或许仅仅只是沦为满足那个后宫主宰者——完颜亶兽性欲望的工具罢了。每当想到此处,赵妤兰便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与愤怒涌上心头,但身处如此困境的她却无能为力,唯有先忍耐下去,再来等待时机。 更何况,赵小金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以往她历经数个不同的世界,也不过仅能称得上是位清秀佳人罢了,从未有过像如今这般令人惊艳的美丽容颜。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无需涂抹胭脂便自然红润,弯弯的眉毛无需描画便如同远山含黛;双手柔软细腻宛如初生的嫩草,肌肤白皙嫩滑仿佛凝结的羊脂美玉。这出众的相貌既是她在金国得以保全自身的倚仗,同时也是让她陷入危险境地、难以自保的根源所在。 从此以后,她便成为了赵小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就顺其自然吧。 明日,金国皇帝即将外出巡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被那个可恶的金贼点名要求陪伴左右、侍奉其出行。 转眼间就到了次日清晨。完颜亶威风凛凛地带着赵小金踏上了出巡之路。所经之处,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朝拜的百姓们。他们一个个诚惶诚恐地下跪参拜,仿佛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 赵小金目光缓缓扫过人群,看到的尽是一张张熟悉却又无比麻木的面庞。这些人的衣衫单薄且破碎不堪,甚至连身体的肌肤都难以完全遮掩住。透过那些破烂的衣物,可以清晰地瞧见她们身上有着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是烫伤留下的狰狞疤痕,有的是鞭子抽打过后留下的血痕...... 再看看(他)她们的面容,个个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可言;眼神空洞无神,神情更是麻木恍惚得如同失去灵魂一般。望着眼前这一幕幕惨状,赵小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般难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将这些可怜之人一一扶起,并将造成这一切苦难和罪恶的根源彻底撕碎!然而,她现在身无缚鸡之力,终究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如此庞大的黑暗势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此时此刻,一股强烈的难过与自责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来晚了......如果我能够早一点到来,如果我们大宋能够强大一些......” 想到此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要知道,就连大宋的贵族女子一旦被俘获,日子都会过得苦不堪言,那么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人家的女儿,其境遇岂不是更加凄惨?或许是因为赵小金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一直关注着她的完颜亶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完颜亶瞬间就不悦了,他挥手将茶杯摔到地上,杯子在接触到地上时,碎屑四溅。小金就立即顺势后退下车撵,一咬牙跪在了碎瓷片上。 “奴打扰了陛下的雅兴,实在罪该万死。”不管她心里如何气愤,如何懊恼,如何想杀了对方,却不得不慎重行事。她想要这贵族及贫民子女都能顺利返回大宋。可是这又该如何做到呢? 完颜亶不说话,只是眼神看了看身边的侍卫,那侍卫上下打量了小金一番,然后迅速的出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折,顿时疼的小金啊一声,完颜亶看废物似的眼神让她只能将疼痛的感觉咽到了肚子里。 小金卑微的匍匐在地上,顺势低下了头掩饰了她那双仇恨的双眼,等她又重新抬起头时,又想到了林噙霜最是会装柔弱,还有那戚姬,于是就换了副柔柔弱弱的表情,“陛下,奴只是心有不忍。” 完颜亶用手指摩挲这这张脸,“要不是你的这张脸长得还可以,我的鞭子就会让你的脸与皮肤绽放出这世界最美妙的色彩。” “奴以后绝不敢再犯。” “哈哈哈……看看你们大宋这高门显贵的帝姬,竟是这副摸样。你们大宋的皇帝赵构如今对着我们金国摇尾乞怜,那岳飞打赢了我金国又如何呢,如今还不是被大宋皇帝关了起来,何时处死都定好了。” 小金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们大宋安抚金国的计谋,到时候我们要是来个偷梁换柱你们怎么知道呢?” 听见这句话,完颜亶若有所思:是啊,换位思考一下,若有人要他处死乌珠,恐怕他也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家爱将,毕竟任何帝王都不能拒绝一位绝世将领的开疆扩土,如何能将到口肉吐了,绝对有诈? “去,告诉乌珠,将岳飞送来我金国。”完颜亶说。 小金心想:在大宋也是死,何不来金国帮帮她。小金小金真难听的名字,算了,她还是继续用赵妤兰这个名字吧!有了绝世名将岳飞,统一地球并继续让赵妤兰这个名字响彻地球的一天还远吗? 第2章 岳将军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在金庭索要岳飞时,赵构却迟迟不将岳飞送过来,这就更让完颜亶认为这赵构心怀鬼胎,可完颜亶不知道的是他赵构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毕竟岳飞可是打着迎回二圣的口号,若二圣回来,他赵构的皇位还能坐稳当吗?另外一个方面,这岳飞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如何能不死呢? 若将岳飞这只猛虎放归山林,始终是个祸患。赵构的心绪不宁,就连练字时笔尖没有墨水了都不知道,站在一旁的下人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生怕官家的怒火向她倾泻。 眼看着官家将毛笔愤怒的掷出,下人们迅速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大气都不敢出。 “这金朝简直欺人太甚……”众人皆以为他是不想交出岳飞,觉得金人得寸进尺才发的脾气,可赵构觉得世上能懂他的只有秦相了,知情识趣,办事利索。“去看看秦卿走到哪里了?”正说着,侍从禀报秦桧觐见。 秦桧迈着小步匆匆而入,见到赵构赶忙行礼,口中高呼:“官家万安。”赵构抬了抬手示意他平身,脸上满是疲惫与纠结之色。 秦桧偷眼看了看赵构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几分,却故作不知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烦恼?莫不是那金朝之事?”赵构冷哼一声:“那金朝欲要岳飞,朕如何舍得这员大将,可朕若不应允,又恐金兵南下。” 秦桧眼珠一转,轻声道:“陛下,臣以为岳将军虽战功赫赫,但如今局势微妙,不如寻个由头将岳将军……”说到此处,秦桧顿了一下,目光阴狠一闪而过。 赵构听后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此事需慎重,岳家军众多将士只认岳飞一人,若处理不当,恐生兵变。”秦桧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达成目的,他深知只要顺着赵构的心思,自己就能稳坐高位,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的赵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咬着牙,心中暗想:“这岳飞,留不得!”于是,赵构立刻下达命令,要将岳飞处死。 得到消息的完颜亶越发的觉得那赵构是在故弄玄虚,心里有鬼。 于是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突然传到大宋——金国大军如潮水般压境而来! 妤兰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地想到:“你赵构若是此刻能放下成见,将岳飞从狱中放出,凭借他的军事才能和威望,未必不能抵御金兵入侵,说不定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舍弃脸面,做出如此明智之举。” 时间一天天过去,妤兰满怀期待的心逐渐变得沉重起来。最终,她的希望落空了,尽管岳飞已经被押解至边境,但那负责押送的人竟然还“贴心”地将岳飞五花大绑,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妤兰悲愤交加,她恨自己如今身陷囹圄,纵然有心搭救岳将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岳将军,对不起……我赵妤兰真是无用至极,到了这般关键时刻,竟想不出任何良策来救您于水火之中。即使让您暂时免于被赵构处死,可到了金朝呢?我又怎么救您呢?”妤兰泪流满面,满心愧疚地喃喃自语道。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数日之后,局势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忽然间,有人传言说赵构后悔了之前的决定,下令给边关将领,要求他们当着金兀术的面释放岳飞,并调集数十万大军陈兵边境。 不仅如此,赵构甚至还口出狂言,传话出去说道:“朕倒是很想看看那鞑虏头子完颜亶当众跳舞的模样,想必一定十分精彩有趣吧?”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整个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赵构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但自那以后,便再无其他动静传出,人们只以为那赵构是被金朝吓疯了,就连金朝的完颜亶也再反思,是不是逼得太紧逼疯了那大宋国皇帝。 却不想这时天降奇兵,从城内打开了城门。打了金朝皇帝一个措手不及,看着宫门外威风凛凛的赵构,完颜亶十分不可置信。 那赵构他完颜亶数年前可是见过几面的,那时的赵构被我大金朝扣押了下来,数次的下马威早已让这人变了心性,从而畏惧大金。如今竟像是变了一个模样,看来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啊! 气急败坏的完颜亶在大殿中挟持了徽钦二帝,还有众位帝姬数人。 妤兰也被抓着跪在大殿上。 只见那赵构丝毫不放在心上,指挥着将领就要放箭。那完颜亶眼看就要扎到妤兰了,他口中大喊着:“有大宋二位帝王与帝姬陪葬,也是我完颜亶赚了。眼看就要将刀子狠狠得送进被他抓过来的妤兰身上。“有如斯美人陪葬,人生幸已。” 第3章 世纪最强碳基生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只见那完颜亶不可置信的看向妤兰。 在他的失智之下,那妤兰却是十分的镇定,等到他要将短刀插向妤兰时,妤兰突然将早已弄散的香粉撒向后方完颜亶的脸上,那粉有些就进了他的眼睛里。 妤兰心想:如果有生石灰那该多好,可皇宫之中,审查甚严。只有这些许胭脂水粉才能进的宫来。但胭脂水粉量小,她可是费了些心思才让这些混合的粉闻起来清新淡雅,而且随身携带也只会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爱好。 妤兰心道:“快了,快了,我马上就要回到大宋了……”此时的她无比怀念在大宋时的生活,虽然有纷争,却仍是最喜爱大宋十五的圆月。 以那位帝王的脾气,与岳飞联手不日就应该能灭了这大金了吧!那位是太宗吧!一定不是故弄玄虚的吧! 完颜亶对这些细小的事并不在意,胭脂水粉而已,打扮起来赏心悦目的,愉悦的也只能是他而已。 却没想到她早已计划好了,带着香粉是为了自保。恐怕她经常在宫廷之中练习舞蹈,也是为了强身健体吧。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的猜疑。她大模大样的将香粉每天戴在身上,告诉宫人是为了让身上香气四溢。 可笑那宫人们皆是鄙夷的看着她:“这大宋帝姬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好好的香包不戴非要带些香粉。那粉若是有绑着的袋子散开了,岂不是飘得四处都是。呛着陛下可怎么好呢?” 终日打雁,最终却被雁啄了眼睛,栽倒在了一个弱女子的手里。 在他眼睛里有香粉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急忙的去擦眼睛,这时双手就不自觉的松了力道。妤兰就趁机夺取了他手中的短刀。迅速转身,将刀尖对准了完颜亶的心脏,狠狠的扎了下去。 常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将完颜亶的大脑与身手腐化,唯余那一丝力气,但看不见又如何能抓的准呢? 血液沿着刀身缓缓的流出,剧烈的疼痛使他说不出话来,眼睛暂时又睁不开。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将双臂胡乱的挥舞,似乎这样就能将妤兰抓住,然后扭断脖子似的。 妤兰不管会不会得手,只要扎中立即就向旁边躲了几步,将完颜亶充分暴露在赵构的面前,本来应该射向她面门的箭矢,接着因为完颜亶的倒下而射向了后方的椅子上,椅子被这冲击力震的四分五裂。 赵构却在心中偷偷的遗憾极了:唉,可惜啊,那完颜亶还敢小瞧朕,拉个人在自己前面就能挡住朕的利箭了吗?那箭矢若从人脸上最薄弱的眼睛里进去,然后射穿后脑勺,直接就能扎中那鞑掳的脖子,要是在偏一点也不过是射到血管上罢了。那里的血管中的血液可是止不住的会喷出来。 妤兰心想:不枉我这些日子偷偷的磨砺身手,要不然那完颜亶从小练武,在固有的印象之下只会认为大宋女子柔柔弱弱的,哪能死里逃生呢? 这太宗也太狠了,不愧是玄武门胜利者。不过,除了吕雉她妤兰哪能咽的下这口气呢?怎么,他李世民就高贵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着那帝王缓缓走出大殿,谁也想不到此时的妤兰吃力的将弓箭指向李世民,这弓箭未从小练习,因此有些吃力。本来想要射到李世民的前方的,却稍微偏了一点点。唉,这具身子骨还是太弱了。 那岳飞却不小心在回头时看见了如此一幕,目眦欲裂。拼命的扑到赵构身后,视死如归的展开双臂,“官家小心。”将赵构护在身后。却发现那箭矢早已来到面前,迅速的插在岳飞的脚下。 听到呼喊声的太宗迅速回头,却见妤兰扔掉了弓箭。“你给我赵妤兰一箭,我也还给你赵构一箭。公平了!” 众位将军都直呼这个不知是谁的帝姬竟如此大胆,竟敢箭指官家,还口呼官家姓名。就在气氛十分紧张时,却见太宗眼睛一亮,迅速的在口中念叨了一句:“妤兰,小妹。” 声音太小,妤兰并未听清。却见太宗迅速收起那怀念的表情,白了一眼她,没好气的说:“还不快跟上,你这个蠢货!” 妤兰听着这骂人的话,气的险些仰倒。这可是第二个叫她蠢货的人了。 却见太宗不理她径直而去。妤兰只能就悻悻的跟了上去,心想:他这熟悉的语气好似见过她似的,可她确定没有见过太宗啊! 事后,妤兰百般试探询问却没有得到一丝的信息,真不愧是千古名君,公元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东半球话事人亚洲州长兼天可汗的大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心计、手段、谋略、武功、演技杠杠的。 如果当时能死在如此优秀的人物手中,也算的她赵妤兰的福气。回去后那些大宋主和的士大夫可就要遭殃了。那秦桧之流,似乎交给她们这些被俘虏的人方能解心头之恨呢? 她也要好好的计较计较这些年被撸到金庭所受的苦。忍受着隐隐作痛的膝盖与手指,她暗暗的发誓,定要这些不作为的男人付出代价。 没了魏征与长孙皇后这剑架与刀鞘,就看谁敢与大唐天策上将李世民争锋相对! 第4章 我本是普通人 我本是赶鸭子上架,普通人一个。却不知何德何能能被神仙选中,去拯救三千世界那千千万万的失志之士,受苦人群。 才不及那宋徽宗,武不及唐太宗。本是红尘中人,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却不及人家天才的灵感一现。 如同这万千世界中的或贫苦,或贵族中的人,只要国破家亡,哪个不是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前进。就如这靖康之耻,男女的遭遇都极为悲惨,但女子本弱,就沦为待宰的羔羊,任何金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他们在狩猎场狩猎时,最喜欢用大宋的少年少女做猎物了。如果猎物都死绝了,他们就会改天出现在边境的村庄上,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这和当年誓要亡族灭种的小红点有何区别。 穿着赵构身体的人以后就叫李世民了,他将处理国家大事的职权想要让给妤兰,心想:好不容易穿越到大宋,还没人抢人头。 遥想当年大唐,那些个武将连个周边小国都不给他留,这样也就算了,可恨就连文臣都不给他点汤喝。 文臣啊!谁家文臣会灭国啊!要不说还是他大唐文臣武将厉害呢?要不是他下令不能随便灭人家小国家,这世界肯定是属于大唐了。还不如让妤兰小妹监国去,他要打穿地球。 等他打完金朝之后,心中暗暗感慨:这大宋君王也太没有用了,几十万大军还打不过一个大金。我李世民这辈子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等他想要将国家交给妤兰监管的话说出来时,两边的大臣顿时跪了下来,口呼:“官家,三思啊!那吕武之乱可是前车之鉴啊!” 他心想:吕雉他知道,不过主少国疑罢了。这武是谁?想来也是太后之流了。看来要在闲暇时间好好的看看史书了,要不然他们说的人,他都不知道。我大唐是不是千秋万代了。 妤兰本来想要忍的,可听见吕雉哪能忍得了,不过是一群只知在江南寻欢作乐的文人“骚”客罢了。 “昔日未曾得见易安居士,但也曾拜读过她的大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妤兰心想,那太宗肯定不知道,让他也见识见识这大宋女词人的风采。 李世民心中暗暗赞叹不已:“好一个人杰与鬼雄。这大宋君王何德何能有这么多的能臣武将啊!这易安居士,朕必要见见,一群腐败的玩意,连个女子都比不过,还好意思爬出来叫嚣?” 众位朝臣顿时一下间就像被戳到了逆鳞,顿时炸锅了。 “官家,自古以来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既然从金朝回来,那就应该引戮自尽,既能全了易安居士的鬼雄之道,又能为我大宋留下千古佳话,何不快哉!”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哈哈哈哈,妤兰心想:你们怕是不知道,前世的程颐可不敢说这话。他要敢说她就让他回家吃自己。 突然间,妤兰捂住脸,呜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直奔向后面的马车,等到了马车边上,她噗通一声,跪在了那停留在路边休整的二人面前:“父皇,皇兄,救儿啊!儿快要被逼死了。” 徽钦二帝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了?谁要逼死我儿。” “那众位大臣说儿臣们沦陷金庭,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们要儿臣自缢谢罪!呜呜呜……”妤兰掩面而泣。 徽帝与钦帝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的怒气顿时就像利剑一般:这些个大臣是疯了吗,如此行事先是欲逼死朕的儿女姐妹们,然后在让他们自家儿女们自裁,然后接着是不是就要逼朕和长子自裁?好你个赵构,不过妃妾之子,一朝龙在天,居然敢撺掇大臣,这是不把我二人放在眼里了啊! 妤兰边哭边看向太宗,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李世民心想:得,还和以前一样的记仇,又给我挖坑。这是还计较一箭之仇啊! 于是,徽钦二帝就开始配合有度,一个负责收拾大臣,一个负责收拾赵构。 徽帝说:“遥想当年,那韦氏回到大宋朕深感欣慰,”这是在点明不只是帝姬回大宋,还有当今的生母,那赵构也在一边看似恭恭谨谨的聆听着。 “朕心道我大宋能容得下一介女子,若有生之年朕回去了,必能留的朕与长子一席之地苟延残喘,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了,九儿,你尽快将我两处置了吧!” 赵构并没有说话,只是立即跪了下来,大臣们顿时间就立即跪了下来。 “想来,这大宋终究还是回来错了!文武百官皆是容不得朕了?” 这逼死皇帝,还是两位的名声可不能让他们担了,毕竟他们还要名留青史呢?哪能不爱惜羽毛呢?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他家女儿,爱咋咋地! 赵构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道:要死就赶紧死,叽叽歪歪的,我大唐玄武门名声在外,又不是没经历过。在大宋反正坏的又不是我李世民的名声,爱咋咋地! 第5章 监国 众人好奇她究竟是如何获得监国之权的,其实这背后乃是多方势力相互权衡之后所做出的最佳决策。 太宗皇帝李世民可是个勇猛无畏、能征善战之人,一心急于实现全球大一统的宏伟目标。 然而此刻身处宋朝的他,内心却不禁暗自焦急:“哎呀呀,这下可糟糕了,朕来到了这宋朝,那原本历史中的赵构岂不是去了大唐......朕心心念念的大唐啊!还有那魏征老儿整日里唠唠叨叨个不停,真不知那赵构能不能忍得住魏征的叨叨,不会一刀给咔嚓掉了吧!嘿嘿,如果真那样倒也挺解气的。只是......朕的那些后宫佳丽们如今又当如何呢?” 想到此处,李世民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应该不至于如此,想来那赵构定是没少吃苦头。毕竟承乾他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说不定早就将赵构给软禁起来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世民已然下定决心,他与岳飞一同加快行军步伐,只待天下一统之时,便立刻传位于赵妤兰。 至于能否守住这片江山社稷,那就全得看她自身的本事和能耐了。 不过嘛,李世民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应当让韩世忠出手帮衬一下那个愚笨的妤兰,要不然以她那点能耐,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被人给生吞活剥喽! 这就小瞧妤兰了吧! 第一天监国中,需要杀个人解解闷,就从秦桧开始吧! 正好秦桧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什么她妤兰智慧过人,临危不乱啊!哦!她自小长在金朝,反正说的她又没听懂。 “来人,这秦相欺辱吾自小长在金庭,未学过四书五经。如今这叽叽歪歪说了众多,这是欺负吾听不懂吗?砍了吧!” “冤枉啊……” 妤兰示意侍卫们将秦桧的嘴堵了,她不想听。 政见与秦桧不同的大臣们顿时就喜笑颜开,那秦桧之流立即跪地为秦相求情。 妤兰心想:给你机会你怎么不中用啊!那韩世忠怎么还不紧随其后,痛打落水狗啊? 瞪了一眼韩世忠,他就马上紧随其上“臣要状告秦桧通敌叛国,鬻官卖爵……” 通敌叛国,妤兰来了兴趣。等到韩世忠将证据呈上来,妤兰顿时就怒了,将奏折扔向秦桧,秦桧就被砸了个着,不想就这么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众人皆心知肚明,赵构不在,妤兰这是在泄愤,就连徽钦二帝未必都会为秦桧做主,谁让他是主和派呢? 你在看那妤兰帝姬是铁了心的要收拾秦桧了,就连秦桧的亲近之人都不敢求情了。她赵妤兰可不是赵构,从不按常理出牌啊!于是秦桧就被下了大牢。 没人希望妤兰做的好,包括徽钦二帝,眼前收拾秦桧也算是解了他们的心头之恨。 这秦桧仗着自己得赵构的宠信,居然敢不将他们二位帝王放在眼里。也是活该了! 他们甚至希望这场水能更浑,以便他们浑水摸鱼。至于那赵构,可笑至极。将这天下竟然交于一个从小在金宫中只会卖唱说笑、献媚讨好之徒,也是可笑! 看着有些大臣眼里的讥笑,妤兰随即温和的一笑,整个朝堂顿时变得养眼不少。 等到得知赵构将地球都收归大宋时,又有些不可置信。那时的徽钦二帝想要将朝事都把握在手中时,却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连朝堂都进不去。即使进去了,也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位置,起不到什么作用。 第6章 太宗征战沙场 这赵构手下的人虽说能够派得上用场,但终究并非自己的亲信,因此想要达成心中所愿,她务必要悉心培育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得力干将才行。 想来那易安居士李清照必定是位眼里容不下半粒沙砾的刚烈女子,这样的性情倒也未尝不能加以利用。 而在前期,朝堂之上务必得安插一些属于自己阵营的人马才妥帖。首先便是设法笼络部分官员,投其所好乃是关键所在,对于那些渴望声名的,便赐予他们显赫名望;若是贪图财富利益的,则毫不吝啬地满足其欲求。 唉!如今的处境可比之当初赵祯在位之时艰难许多啊,那时身边有着众多相知相熟、配合默契的左膀右臂相助,日子自然要好过不少。 其余众人倒是相对容易应对处理,然而这徽钦二帝究竟该怎样安置才算妥当呢?正当她为此绞尽脑汁之际,忽然有一名宫女匆匆而入,禀报称官家已然成功攻克下了东瀛。 听到这个消息,妤兰瞬间心生一计,暗自思忖道:与其让他们继续在大宋境内兴风作浪,倒不如将这二人打发至东瀛去闹腾一番。 主意已定,妤兰当即便动身前往徽钦二帝所在之处。当二帝听闻竟有这般美事降临,起初自然是喜不自禁。尽管从此将要远离大宋故土,但相较于困居于此,此去东瀛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然而,待最初的兴奋劲儿稍稍过去之后,两人回过神来,当即对着妤兰厉声呵斥道:“如此重大之事,你可有与你的九皇兄商议过?” 妤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般地喊道:“对啊!”她这副模样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让人忍俊不禁。 接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着徽帝说道:“哎呀,女儿竟然都还没有告诉九皇兄这件事呢。” 徽帝看着妤兰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傻孩子啊,你这样直接跟朕说可是僭越之举哦。赶紧去写个折子呈给你的九皇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妤兰快去行动。 徽帝此刻看起来慈眉善目、仙风道骨,仿佛真的是一个关心子女的慈爱父亲。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面对如今复杂多变的局势,每一步决策都需要深思熟虑。 而这边的妤兰则乖巧地点头应道:“还是父皇想得周全。” 但与此同时,她心里却暗暗嘀咕着:“要不是亲眼看到你们根本斗不过太宗皇帝,而且在大宋都快失去威严了,你们又怎么会想到离开这里呢?现在这些朝臣们宁愿听从我这个行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的帝姬的命令,也不愿意再听从徽钦二帝的旨意了,他们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望着赵构能够早日归来,带领他们成就一番丰功伟绩,从而名垂青史。 妤兰不禁冷哼一声,心想:“哼,就凭太宗那种不要命的打仗方式,说不定他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到太宗回大唐了,那赵构回来了,不知高字作为庙号好不好…… 第7章 思念大唐 话说这边的李世民在怀念大唐的胡饼,那个香呦,这大宋的吃食就是吃不惯。 李世民越想越馋,忍不住咂咂嘴。他决定要在这大宋做出属于大唐的胡饼。于是他召来侍从,吩咐下去寻找面粉、芝麻之类做胡饼所需的食材。 侍从们虽疑惑这位爷怎么突然想吃这么奇怪的东西,但也不敢怠慢。很快材料备齐,李世民亲自上手揉面。 周围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只见他手法熟练,将面团擀平,撒上芝麻,再放入炉子里烤制。不多时,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 李世民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眼睛一亮,虽然这里的调料不如大唐齐全,但总算解了些许思乡之情。 就在这时,手下递上来一份折子。李世民一边嚼着胡饼,一边接过折子展开查看。看到是妤兰让徽钦二帝来东瀛的折子,眉头微微皱起。莫非是这徽钦二帝给妤兰施压了。 “这徽钦二帝怎会在此处?朕只知他们在大宋暗地里搞风搞雨,如今让他们想来这东瀛,莫不是有何阴谋?”李世民心中暗自思忖。 一旁的谋士凑上前来说道:“陛下,此事恐怕牵扯甚广,听闻这徽钦二帝被俘之后受尽屈辱,如今来到东瀛怕也是身不由己。也许其中涉及各方势力的博弈。” 李世民冷哼一声,“博弈,一介帝王居然受臣子摆布。朕现在身处此地,定不会任由他人随意摆弄。传朕旨意,先暗中查探一番,看看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若有人妄图利用此事挑起事端,朕绝不轻饶。” 众人领命而去,李世民望着手中所剩无几的胡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主宰大唐命运的皇帝。 后来才知道,捣鬼的那个人就是妤兰,李世民瞬间就同意了,反正以后江山是你的,你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李世民既已同意妤兰的安排,便也不再多管徽钦二帝之事。他转身投入到对天下的征战当中,凭借着从大唐带来的征战经验与阅历,大宋的疆土拓展起来。 不久之后,他的目光开始投向更为辽阔无垠的世界。 李世民率领着他那支训练有素、英勇无畏的军队以及足智多谋的智囊团队踏上了征程。 他们一路高歌猛进,气势如虹,所经之处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 每抵达一个地方,李世民都会积极地推行仁政,关心百姓疾苦,致力于让民众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与此同时,他也不遗余力地传播着大唐博大精深的文化,使得各地人民都能领略到大唐文明的魅力与辉煌。 面对如此强大的军队,许多国家要么望风而降,主动归附;要么经过一番激烈抵抗后最终不敌,心甘情愿地向大唐称臣纳贡。 而在后方,妤兰默默地坚守着阵地,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内政事务。 由于李世民与妤兰之间这种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使得大宋的后方稳定,前方才能不被影响。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因此,大宋的军队才能安心征战沙场,影响力日益扩大,整个世界逐渐被纳入到大唐的统治范围之中。 终于,当最后一块顽固的土地也被成功征服时,李世民傲然屹立于世界之巅,极目远眺,俯瞰着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豪情万丈,感慨万千。因为他不仅完成了一统全球的伟大壮举,更是成功地将大唐文化广泛传播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缓缓转过头来,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之情。 正当他准备豪迈地喊出:“这天下如今总算属于我大唐......\" 然而,话未说完,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禁暗自叹息道:“可惜啊,这里终究不是我大唐原本的领土啊!” 尽管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对于李世民来说,内心深处对故乡的那份眷恋与牵挂始终无法割舍。 第8章 禅位 李世民双手捧着传国玉玺,步履沉稳而缓慢地朝着妤兰走去。他的目光深邃且复杂,其中交织着解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 \"朕这些年来啊,实在是对深宫里那些无休止的勾心斗角感到疲惫不堪了。这整整一年里,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朕可都是看在了眼里呐!\" 李世民的声音略微低沉,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 听到这话,妤兰心头猛地一颤,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方被李世民恭敬捧着的传国玉玺之上。 妤兰心想:演技还是好啊!这看起来的沧桑感,显得他多么颓废似的。咦?传国玉玺?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 其实,那传国玉玺是李世民带来的,上面书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八个篆字。 众位朝臣顿时喜笑颜开,纷纷望眼欲穿的看着传国玉玺,想要见见玉玺长什么样。 妤兰原本计划在李世民离开之后,悄悄地给穿越回来的赵构下毒,让其命丧黄泉。然后再精心谋划一番,栽赃嫁祸给徽钦二帝,如此一来,徽钦二帝即使长了嘴,拿出了证据,证据在充分,可有谁会信呢? 等他们争斗完,得利的就是她了。她在设法夺取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宝座。然而此刻,眼前这意想不到的局面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但妤兰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迅速回过神来,并立刻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微微躬身行礼,谦逊地说道:\"官家,臣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有何德何能能够承担得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呢?还望官家三思啊!\" 说话间,她那眼眸之中闪烁着谦逊与敬畏之光。 李世民摆摆手,假意说道:“朕意已决。朕在位多年,如今只觉疲惫不堪。朕观你聪慧过人,且心怀百姓,必能治理好这大宋江山。” 妤兰咬了咬牙,深知此时若拒绝恐生变数。于是道:“陛下既如此信任臣妹,臣妹定当全力以赴。只是此事重大,还需一些时日筹备交接之事。” 赵构点头称好。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无数人反对,认为女子怎可为帝,不过牡鸡司晨罢了。 而妤兰则在暗中谋划,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重重困难,既要平衡各方势力,又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等到李世民禅位于妤兰这天,整个宫廷乃至天下都为之震动。 朝堂之上,众臣皆心怀忐忑。妤兰站于高台之上,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朕今日即位,定当革新朝政。过往之积弊,朕不容再存。” 而后颁布一道道诏令,有的大臣试图反对,可妤兰只是轻轻抬手,便有无数的手持刀剑的侍卫一拥而入。 那些欲反对的大臣见状,只得将口中话语咽下。其中一位臣子不甘心,高声喊道:“帝姬此举不合祖宗法度,定会遭天谴的!” 妤兰双目含威,冷笑一声:“朕便是天,朕之所为皆是顺应天命。朕知诸位心中不服,然朕既登大位,自会以德服众。” 她特意将德字加重了语气,众人皆是打了个冷战,看着妤兰手下那些红着眼睛的侍卫,那些男男女女可是从金朝归来的,向来以妤兰马首是瞻。 朝中大臣与他或她,即使是有血缘关系,那又如何。她或他们动起手来只会更狠! 那侍卫们逼近那位大喊的臣子,刀剑寒光闪闪。臣子额上冒出冷汗,却仍梗着脖子。这时,妤兰却突然一挥手,侍卫们停住脚步。 妤兰步下高台,走到臣子面前,轻声道:“朕给卿机会,莫要以为朕是女子便好欺侮。今日本可斩卿,朕念卿往日之功,暂留卿性命。但若再有忤逆之举,休怪朕无情。” 臣子身子一颤,没想到妤兰竟会饶他一命,当下伏地谢恩。 其他大臣见此情形,也纷纷改变态度,表示愿遵圣命。妤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知道,这朝堂之上的第一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了,但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着她,她必须步步为营才能真正坐稳这皇位。 这十几年来,妤兰在金庭之中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些所谓的权贵们却整日过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生活,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恨意? 而如今,局势已然逆转,妤兰终于掌握了权力,成为了主宰他人命运的刀俎。然而,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她的头上肆意妄为。不见点血恐怕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此时的妤兰正紧盯着手中刚刚截获到的一封书信,这封书信竟是要送往徽钦二帝之处。其中字字珠玑,情真意切的鼓舞二帝回来重登宝座。 看到这里,她不由得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嘲讽道:“哼,看来你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贼心不死,一直妄图背叛朕啊!既然如此,那朕也就毫不留情了,定要让你们知晓什么叫做帝王一怒!来人呐,传朕旨意,务必彻查此事,凡是胆敢背叛朕之人,一律诛杀,绝不姑息!” “汪卿不是向来热衷于侍奉那二位太上皇吗?朕今日便大发慈悲,索性成人之美,成全了他这份孝心。就让他速速通过水路前去侍奉二位先帝吧!如此一来,行程想必会快捷许多!” 妤兰微微抬手,向身旁的侍卫示意道。只见侍卫们得令后,迅速上前,将那个名叫汪伯彦之人牢牢控制住,并带离此地。妤兰心中暗自思忖:先暂且留他一条性命,待到稍晚时候再好好收拾他一番。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来到了当日下午时分。众多正在当值的朝臣纷纷接到通知,被召集至一处风景如画、山水相依且充满鸟语花香的清幽之地。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言,只得怀着满腹狐疑匆匆赶来。 抵达目的地后,众臣赫然发现有一人竟已被五花大绑地推倒在地。此人拼命挣扎扭动着身躯,试图起身,奈何绳索束缚太紧,始终无法如愿以偿。 第9章 太宗回去 正当众人想要凑近一探究竟之时,突然间传来一声高呼:“官家驾到!”众人闻言,心头一惊,赶忙整肃衣冠,齐齐跪地行礼,口中高呼万岁,随后皆低头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随意张望。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揣测不已,全然不知此番究竟所为何事,更不晓得接下来将会上演怎样一出好戏。 不多时,一辆装饰华丽的车辇缓缓驶来,最终稳稳停在了众人面前。妤兰在侍从们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步下车辇。 她莲步轻移,走到近前,目光落在那在地上不断挣扎的身影之上,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只听她轻声笑道:“诸位爱卿,今日特意邀你们前来,乃是为这位汪卿送行饯别。这汪卿对二位太上皇可谓忠心耿耿,一心只想侍奉左右。而本宫身为他们的子女和妹妹,自然也不便横加阻拦啦。好了,来人呐,快快送汪卿启程上路吧!” 随着妤兰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上前抬起汪伯彦就往旁边的湖水走去。汪伯彦惊恐万分,大喊道:“官家饶命,臣知错了!”然而妤兰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冷漠。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汪伯彦丢进了水里。水花溅起老高,汪伯彦在水中拼命扑腾。 众大臣虽心中不忍,但也不敢求情。妤兰看着那汪伯彦沉入水底,心中好不痛快。 妤兰说道:“安心去侍奉太上皇,到了记得告诉太上皇一声,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待在岛上,朕许他们随意折腾……” 众位朝臣若有所思的看着妤兰心想:太吓人了。 妤兰心想:这赵构的朝臣治国不行,议和的本事却无人能及,就连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也是别具一格啊! 说起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之快,她妤兰不禁回想起了北孔的那一家人。当时,他们在金庭接受着金庭赐予的爵位,风光无限。可令人心寒的是,同样身为汉人的他们,对于妤兰及其同伴所遭受的苦难竟然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想到这里,妤兰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冷漠无情之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或许真应该有所变动了。 而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必定会有一些奸细将其传播出去。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 果不其然,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遥远的东瀛。得知消息后的赵佶顿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赵构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是无法无天!自古以来,皇位都是由男子来继承的,哪有女子继承大统的道理!这皇位他要是不想坐,多得是有人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取而代之呢!”说罢,赵佶的心中已经开始暗暗谋划起来,想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家族的皇位。 然而,令赵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尚未筹划周全,就已经被妤兰手下的能人异士给识破并解决掉了。其实,早在妤兰刚刚继位之时,她就深知徽钦二帝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起兵反叛。只是,如果他们年事渐高且身体日渐衰弱,想必也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来了吧。 随着时间推移,太宗越来越觉得有什么力量在拉扯着自己。他深知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 于是叫来了妤兰,唠唠叨叨的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 他微微眯起双眸,缓声道:“金朝归来的这批人确实好用得紧,亦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然而,此刃过于锐利,若无十足把握掌控,轻易动用反倒可能伤及自身啊。”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忌惮。 妤兰静静地站在一旁,秀眉微蹙,陷入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良久之后,她轻轻颔首,表示认同他所说之话。 眼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妤兰有些不舍,却也知道他已经回去了。 就在此时,只见那原本昏睡不醒的赵构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怒意。他猛地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妤兰,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区区女子,竟然胆敢窥视我大宋的皇位!简直是大逆不道!”其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掀翻一般。 面对赵构的怒斥,妤兰却是面不改色,嘴角甚至扬起一抹冷笑。她目光清冷地看着赵构,缓缓开口说道:“陛下此言差矣。您莫非已经忘却当下这危急存亡之局势?若非有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拯救这风雨飘摇中的大宋,恐怕就连这仅剩的一方土地也难以保全。而此人,正是大唐太宗皇帝。” 听到这番话,赵构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不止。他用手指着妤兰,颤声骂道:“朕乃是名正言顺的正统天子,你如此行径分明就是意图谋反篡位!天理难容!” 妤兰讥讽的一笑,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天理难容……可笑,皇兄,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从小囚禁在金庭之中。你在这偏安一隅之地,还能歌舞升平,醉生梦死。而我呢?自小就在金朝春苑之中,吃不饱穿不暖,随时会迎来送往。 不知见过了多少大宋女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你又有什么作为呢?作为皇帝,你只是不想要自己的权利得到分散,因此你不惜……” 当她说到这儿,似乎有些激动,“你不惜想要杀掉岳飞,就连金人说要将岳飞带回金国,你都怕放虎归山。哈哈哈,我们这些帝姬贵女又算的了什么呢?” 赵构始终未发一言,她似乎说到了激动处,突然拿起了桌边的砚台,眼看就要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 赵构却很平静的说:“别演了,都当皇帝了,哪有那么容易失控……” 已经来到赵构脑袋上当的砚台被妤兰停了下来。赵构说:“别忘了在外人眼里朕才是一统天下的帝王,你若敢动朕,朕必将让这天下无你容身之处。” “哈哈哈……说的是不错,不过恐怕你记不得了,这军权在朕手里啊!” 赵构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他说:“不然你以为朕会和你说这么多话吗?不如谈谈如何……” “你想如何?” “朕赵构就开门见山了,朕要一半的江山……”话还未说完,眼看着妤兰的砚台真的砸下来了,他顺势一躲。 妤兰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确实在外人眼里你是那个一统天下的君王,帝位是你禅让给我的……” 妤兰看着赵构,心里思量着怎么不动痕迹的将这个人处理掉。要不说赵构是喝酒喝死的,当年太宗就是这么干的。他太宗能干的了她赵妤兰就干不得吗? 第10章 立威 赵构面带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之人,缓缓说道:“你这一番话倒是也给朕提了个醒儿。虽说当下军权掌握在你手中,可你不妨猜猜看,那玩意儿在你手里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倘若朕登高一呼,你再估摸估摸,又会有多少人愿意响应于朕?” 说到此处,赵构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之色,接着道:“至于你最为倚重和得意的臣子岳飞,你觉得他究竟是听从你的命令多一些,还是更愿意服从朕的旨意呢?” 其实妤兰心里很清楚,目前自己还真拿对方没有太好的办法。然而,即便如此,在气势上她绝不能示弱半分。 于是,她眼珠一转,继续开口道:“说起这岳飞啊,朕想起昨天他似乎曾向朕提及想要辞官归乡之事。既然他有意离开朝堂,朕自然不会强留,已然应允了他的请求。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家中收拾行囊呢!” 妤兰稍稍停顿片刻。 赵构随后说道:“即便是岳飞已经辞去官职,但他始终都是朕最为得力的爱将之一。想当年,朕与他一同征战沙场,甚至曾经同食共寝。这样深厚的情谊,岂是轻易能够割舍得了的? 待到他日时机成熟之时,朕与他又何尝不能一起共享这大宋的大好河山呢?此外,还有那位历经三朝的元老重臣韩卿,你敢拍着胸脯担保他对你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么?呵呵……所以呀,皇妹,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呐!” 妤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但转瞬间她便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皇兄所言极是! 不过倘若你我在此鹬蚌相争,那不知会有哪两位渔人能够坐收渔利呢?说不定最终我俩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如此一来岂非得不偿失呀! 本来赵构以为妤兰是要讲和,却不料妤兰又说:“所以嘛,依朕之见,不如皇兄您先行一步前往地府走一遭,这样也总好过咱俩在此拼死争斗不休。” 话音刚落,只见妤兰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拔下自己头上那支精致华丽的簪子,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赵构的脖颈处狠狠刺去。 此时此刻,妤兰心中暗自思忖着:虽说这一招并非自己自幼勤加练习所得,但正所谓兵行险招、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眼下也唯有放手一搏了。 然而,让妤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竟然被赵构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赵构更是顺势反手一把挟制住了妤兰。 紧接着,赵构面带得意之色开口说道:“皇妹,莫要小觑了朕呐!想当年朕自幼便开始学文习武,可谓是文武双全。 至于朕为何能够安然无恙地从那金庭脱身归来,这里面可是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呐。 当时那金朝的完颜宗望故意刁难朕,嘲笑朕说大宋人人文弱,虽然看的是孙子兵法,但根本无法拉开他那张威力无穷的宝弓。嘿嘿,可结果如何呢? 朕毫不费力地走上前去,轻轻松松便将那把弓拉满,并一箭射穿了他的军中大帐。正因如此,朕才得以成功逃离金庭,保住性命回到这中原大地。” 面对赵构的这番说辞,妤兰却是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只见她若无其事地缓缓松开紧握着簪子的手,任由那支簪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然后抬起头来,美眸流转间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反唇相讥道:“哎呀?皇兄这又是所为何事呢?难道您这是想要犯下弑君之大罪不成?” 赵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妤兰,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不……不是你先动……动手的吗?” 只见妤兰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娇嗔道:“啊?刚才发生了什么呀,朕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啦! 哎呀,可能是年龄大了,竟然梦游了呢!恍惚之间,就瞧见你凶神恶煞地扑过来,似乎是想要掐死我……” 听到这话,赵构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他咬咬牙,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跟这种疯婆子多说无益,干脆直接杀了了事! 妤兰本来就没有一丝松懈,待她看见他眼中的杀意时,瞬间就警醒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之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酸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刹那间,他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原本紧紧掐住妤兰脖子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趁着赵构松手的间隙,妤兰迅速挣脱开来,并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力一挥,将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杯子应声而碎。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紧接着便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持明晃晃的刀剑,一个个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杀我,本来想放你一马,如今却是不能了!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让你死了最为妥当。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来人呐,给朕把毒酒端上来!”妤兰面若冰霜,冷冷地吩咐道。 话音未落,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将一杯斟满美酒的金杯呈到了她面前。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构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表面上依旧强作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妤兰。 沉声道:“皇妹,你若是真的杀了我,可就少了一枚能够牵制徽钦二帝的重要棋子啊!难道你真想看到他们卷土重来,威胁到你的皇位不成?” 听了赵构这番话,妤兰那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沉入了一片思绪的海洋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11章 算计 紧接着,她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嗯,你所说之话,倒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只是……” 说到这里,她稍稍顿了一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赵构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庞,然后接着道:“这杯绝命酒你不用喝了,但是另一种酒你得喝。” 妤兰强硬的将酒命人给赵构灌下,“这酒是好酒啊,只不过此酒会让人变得浑浑噩噩,又伤人心魄,今后恐怕你不能再参与这军国大事了……” “太皇太后近些日子在这深宫之中待得着实烦闷不堪,整日里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朕瞧着也是心疼不已啊。既是如此,那就只能有劳皇兄您亲自前往陪伴她老人家了。想来以皇兄您的孝顺和贴心,定能让太皇太后心情愉悦,一扫阴霾呢!” 事实上,妤兰内心深处犹如明镜一般清晰,赵构眼下这般表现无非就是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地表示屈服。 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暂且口头应允此事而已,至于后续究竟如何行事,想必他定然早已暗自思忖良久,谋划着其他应对之策。 而妤兰自己亦是心知肚明,尽管口头上说是派他前去侍奉太后,但这背后真正的意图实则是欲对他实施软禁手段。 毕竟当下的局势错综复杂,如同一张交织紧密的大网,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连锁反应,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想要彻底铲除像赵构这样的心腹大患又谈何容易?因此,往后的日子里,她每走一步都必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行。 念及于此,妤兰只觉得心烦意乱,胸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无法平息。她对赵构简直恨之入骨,巴不得能瞬间就让此人灰飞烟灭,好一泄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之情。可惜呀,残酷的现实状况却迫使她不能随心所欲地采取行动。 正所谓投鼠忌器,令她心生忌惮的因素实在太多了。首先便是那在东瀛的徽钦二帝,他们虽之前身处敌境,但其影响力仍不容小觑; 再者还有那位手握重兵且赤胆忠心的岳飞将军,以及同样战功赫赫的韩世忠等一众将领。倘若冒然出手对付赵构,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激起轩然大波,进而致使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与动荡不安的局面当中。 然而,废掉赵构这件事,实际上是她精心策划的一个谋略而已。要知道,如果赵构失去了独立思考和决断的能力,那么他就如同一只被拔掉牙齿的凶猛老虎,虽然外表依旧威风凛凛,但已经无法再对任何人构成真正的威胁。 为此,她特意安排了十几名手下,分成日夜两组,不间断地交替轮流对赵构进行严密的监管。这样的部署可谓是滴水不漏,到了月底的时候,还会重新换一批人手继续执行任务。如此周密而严格的监视措施,如果最终还是让赵构成功翻盘,那她赵妤兰也只能心服口服、自认倒霉了。 话说回来,远在另一边的徽钦二帝那里应该也快要传来消息了吧?想来这两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恐怕早已缠绵于病榻之上,身体每况愈下了。 毕竟,他们在被俘之后所经历的种种折磨与苦难,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就这种情况还能面不改色的活在金庭之中,又如何不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呢? 昔日越王勾践曾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而如今,徽钦二帝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 可惜啊,他们心机如此深沉,她又如何不防备呢? 二人众多的宠妾之中,又怎么可能没有她安插进去的心腹之人呢?这些眼线时刻都在密切关注着徽钦二帝的一举一动,并将所有重要情报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 赵构事后悄悄的将毒酒催吐后,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他深知赵妤兰的阴谋诡计,此刻虽暂时逃过一劫,但危险仍如影随形。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赵妤兰能派人监视他,他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佯装疯癫,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悄悄联系上了几位忠心耿耿的旧部,通过密信传达指令。同时,他开始调查身边哪些人可以真正信任,哪些又是赵妤兰的耳目。 对于徽钦二帝那边,他决定先不管不顾,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危机。他故意做出一些荒诞不经的行为,让看守他的人放松警惕,以为他真的已神志不清。 而赵妤兰得到手下关于赵构异常举动的汇报后,心中起疑,她决定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当她看到赵构痴傻的模样时,却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真正的疯子可能像他一样,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但是有人所监视照顾的人会出现这种情况吗?恐怕是和收买的人一起做戏罢了! 是谁说赵构是无能狂怒之辈,分明阴险狡诈的很呐。 赵构深知自己处境艰难,他必须想办法打破僵局。于是他趁着看守稍有松懈之时,偷偷写了密信,分别传给韩世忠和岳飞。信中隐晦地提及自己被囚禁之事以及背后操纵者的阴谋。 韩世忠收到信件后大惊失色,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立即去找岳飞商议。岳飞看罢信件,怒发冲冠,“太上皇被困,此乃国之大难,作为臣子我等必当解救。”两人决定暗中召集亲信将士,谋划营救赵构。 而赵妤兰的心腹很快发现了赵构传信之事,赶忙禀报。赵妤兰听闻冷笑一声,“哼,就凭他们也想坏我好事。” 她一方面加强了对赵构的看守,另一方面准备派人对付韩世忠和岳飞。但韩岳二人皆是忠勇之士,麾下将士更是一心护国,况且让岳飞得以善终未必不是她心中所愿。 罢了罢了,这二人未必能成什么大事,要不然,岳飞怎么会被赵构算计至死呢? 第12章 技不如人 那韩世忠,生得一副英武之貌,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其为人刚直不阿、清正廉明,宛如一座巍峨高山,令人敬仰。 他不仅战功赫赫,有着不世之功,更是才华横溢,智谋过人。平日里与人相处,既知礼数又善解人意,可谓是知情识趣。也正因如此,方能在赵构这位生性多疑的君王手中得以善终。 而她赵妤兰,虽身为女子,却是向来对那些英雄豪杰钦佩有加。 忽闻赵构竟被囚禁于宫中,无法自由出入。韩世忠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只听得“哐啷”一声巨响,手中茶杯应声而碎。 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地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老夫担任文臣已久,难道官家就认为我韩世忠是个软弱可欺之辈吗? 哼,绝对不行!身为臣子,如果君主遭遇危难,却不能挺身而出为其排忧解难,那便是不忠不义之举。我定要救出太上皇!” 听在妤兰耳中,却只有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是我韩世忠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赵妤兰飘了。 妤兰心道:无妨,朕这就让你知道到底是谁飘了。 韩世忠言罢,他便下意识地伸手去取自己的私符,欲召唤韩家军前去营救。 口中还喃喃自语道:“世人皆知晓岳家军之名,但我韩家军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甚至可以说是平分秋色......”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际,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过来,是自己的爱妻梁氏暗中出手所致。 “红玉,你……”韩世忠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之人,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话还未说完,只觉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身体瞬间失去力量,再也无法支撑,软绵绵地缓缓瘫倒在地,最终重重地晕倒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一直隐藏在屏风后面的妤兰快步走了出来。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梁红玉,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不禁由衷地赞叹道:“夫人真是好魄力啊!” 梁红玉闻言,微微侧身向妤兰福了一礼,轻声说道:“官家谬赞了,妾身虽是一介女流,但心中向来对那些英雄豪杰充满敬意。 想当初,太上皇执意要将岳将军处死,妾身虽心有不甘,奈何位卑言轻,根本无力回天。那岳将军可是我大宋抗击金兵的中流砥柱啊,如此忠臣良将怎能轻易舍弃?” 说到此处,梁红玉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幸而太上皇不知在梦中得了哪路神仙的点拨,竟然饶恕了岳将军,还一举统一了天下。 这本应是件天大的喜事,可谁曾想到如今他又故态复萌,重操旧业,肆意妄为起来。 真叫人忍不住为之叹息呐!如今既然是官家您接手了这大宋江山,那么太上皇理应退居幕后,安享清福才是。 怎奈他老人家偏偏不肯消停,非要跑到这前方来兴风作浪,把整个大宋搅得天翻地覆,风雨飘摇,这又是何苦呢?” 听了梁红玉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妤兰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仿佛没有预料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但仅仅片刻之后,她便回过神来,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哈哈哈哈……早就听闻梁夫人您当年因当初韩卿失机纵敌之故,毅然决然地上书弹劾韩卿,此事一出,可谓是举朝震动啊! 也正因如此,夫人才被封为杨国夫人,今日有幸得见夫人尊容,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能够与夫人在此畅谈,实在是妤兰我莫大的荣幸呀!”妤兰一边笑着说道,一边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梁红玉。 面对妤兰的称赞,梁红玉谦逊的轻声回应道:“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罢了,实在当不得这般夸奖,心中自是惭愧不已。” 这时,妤兰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知夫人对于岳将军今日出兵一事有何看法呢?” 梁红玉稍稍沉吟片刻,然后神色平静地回答道:“如今金贼已然伏诛,至于官家要如何处置岳将军,那自然是官家的决定。 我们这些见识一般的人家,就不便妄加评论了。”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待到妤兰准备告辞离开之时,她特意又回头看了梁红玉一眼,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这内宅之地终究还是有些拘束,怕是让夫人受委屈了。” 言罢,妤兰转身离去,只留下梁红玉静静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就剩岳飞了,她在宫中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呢?这关起门来收拾叛逆之人,也是非常有趣呢? 等她回到皇宫岳飞赵构已被抓住。妤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他们,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 岳飞看到她走来,眼中满是悲愤,“你为何要囚禁太上皇?” 妤兰道:“那你又为何领兵攻打皇宫呢?” 岳飞一脸正气地说道:“微臣不过是谨遵为人臣子之道,愿为君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一心只想精忠报国而已啊!” 妤兰冷哼一声,厉声道:“岳卿呐,现今你乃是我大宋朝之臣子,而朕方为你的君王。那么敢问你这般所作所为究竟所报效的是哪位君王,所尽忠的又是哪一个国家呢!” 岳飞毫不畏惧,昂首挺胸道:“当初可是太上皇主动禅位于官家你,这皇位传承自然是官家你名正言顺。然而,如今官家已然大权在握,莫非就要忘却昔日恩情,变得冷酷无情了不成?” 妤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继续追问道:“冷酷无情,哪有你岳将军忘恩负义呢?” 岳飞十分不解,于是愤怒的询问。“我岳飞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又如何忘恩负义了?” “听闻岳卿当年随太上皇征战之时,与其同吃同住,亲密无间。你口口声声自称忠心不二,但可曾察觉到之前的太上皇如今与往昔相比有何异样之处么?”此话瞬间唤醒了岳飞的记忆,确实如今的太上皇与之前相比不似从前英武?莫非是如今是妖孽作祟?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忠君不成。”妤兰嘲讽道。 第13章 徽钦二帝病逝 “又遥想当年,那太上皇欲置你于死地,亏得朕冒死向金国君王进谏,恳请将你押送至金国后在处置你,以期望你能逃过一劫。 结果却因这一言之差,惹恼了完颜亶,致使朕被责罚跪在满地破碎的茶盏之上,双膝鲜血淋漓……”说到此处,妤兰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似是想起当时的惨状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朕在金国为你苦苦周旋、竭力拖延时间,那赵构又怎么可能回心转意,改变初衷,最终放你回归军队呢? 岳将军啊,你且看看朕的这只手。想当年,就是因为朕一心为你据理力争,那完颜亶盛怒之下竟将其生生折断。 由于当时身处敌国,环境恶劣,缺医少药的,以至于这只手落下了病根,终究是无法恢复如初,变得这般丑陋不堪了。 唉……岳将军呐,朕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朕为了你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可见你却并非一个知恩图报之人啊!” 岳飞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俯身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声音响亮而坚定:“多谢官家昔日的救命之恩,此等恩情岳某没齿难忘。 既然如此,岳某这条性命便是官家您所赐予,现在便归还于您!”说着,岳飞竟站起身来,竟要拔剑自刎。 妤兰见状,气得差点当场爆炸。心中暗骂道:“好个不知变通、毫无政治头脑的莽夫!跟他讲了这么多道理,敢情都如耳旁风一般。看来这呆子最擅长的也就是领兵打仗了!” 然而,妤兰深知自己不能背上“飞鸟尽良弓藏”这般骂名,毕竟她还一心想要在青史之上留下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美谈呢。 思及此处,妤兰连忙开口说道:“岳飞啊岳飞,倘若你此刻自行了断,那太上皇也得为你陪葬。 想来,让太上皇陪着你共赴黄泉路,对于赵构而言,或许还是一种荣幸呢!你活着,他便能活命;你若身亡,他亦难存于世。” 岳飞听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极大,那副惊愕的模样,依着旁人的判断来看,怕是足以塞进一整个鸡蛋了。 此时的岳飞五味杂陈,能的如此君王看重,又何尝不是他岳飞的荣幸。罢罢罢!辞官归家吧! 这官家和太上皇的斗争不是他岳飞能管的,反正精忠报国的抱负已然实现,何不激流勇退! 话刚出口的妤兰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赵构设下的圈套之中。 这赵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地利用岳飞,实在是令人心寒呐!不过,妤兰很快便心生一计。 只见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岳飞,缓声说道:“岳飞将军,既然如此,你可否愿意监视太上皇,并且为太上皇担保? 若是他日赵构有造反之心,或临阵脱逃,那你便需以死谢罪!”话音未落,岳飞想都没想,立刻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岳飞心道: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太上皇的命吧! 如果妤兰知道他的打算,只会说那岳飞在政事上就是个一根筋,完全没有了战场上用兵如神,运筹帷幄的机灵劲。 妤兰心想:过几天朕就派人掳走赵构,让你看看如此君王,又不将你的性命放在眼里,可还能效忠否? 在你即将为有如此胆小怕事,不顾臣子安危的君王而愤怒时,朕在饶恕你,你必将感恩戴德。 可那赵构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整日的待在皇宫中,绝不外出。其实他出不出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经过此事,她的帝位已经稳固了起来,要是东瀛的好消息能传到大宋的话就更好了。 没过多久,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从遥远的东瀛传来——徽钦二帝已然在那片异国他乡病逝。 当这个令人振奋的喜讯传至妤兰耳中时,她的心中瞬间就掀起了喜悦的浪花。还是太宗皇帝的办法有用啊! 她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太宗皇帝曾经提及过的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父亲和兄弟们的方法,那手段之高明、策略之精妙,简直堪称登峰造极!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种极其出色且行之有效的方式。 妤兰暗自思忖着: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从中汲取些许经验,依样画葫芦地效仿一下呢?或许这样一来,我便能顺利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那赵构可还活着呢?杀死赵构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算了,盘算那么多显得她倒有些犹豫不决,要是看他不顺眼,那就杀了算了吧!拔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目前,还是徽钦二帝的归属最重要。 毕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来,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而且这种伪装要做到天衣无缝,决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丝毫破绽,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徽钦二帝毕竟做过大宋的君王! 一方面,徽钦二帝的离去无疑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个曾经辉煌却又充满曲折的岁月至此画上了句号。 他们的身影仿佛还停留在过去的宫廷深处,如今却已消逝于尘世之间,这让妤兰不禁心生感慨和唏嘘。 然而,另一方面,这也未尝不是一个难得的机遇。随着二帝的逝去,大宋王朝正站在了历史的新起点上。 此刻正是重新巩固皇权、重塑帝王威严的关键时刻。妤兰深知,唯有抓住这个机会,才能将权利牢牢的握在手中。 于是,妤兰决定以最隆重的方式来祭奠二位先帝。她下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国丧仪式,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肃穆之中。 这场国丧不仅是对先帝的深切缅怀与敬重,更是向天下百姓展现皇家仁德宽厚的重要时刻。 在国丧期间,妤兰颁布诏令大赦天下,那些曾因过错而身陷囹圄之人得以重获自由; 同时,她还宣布减免赋税,减轻百姓的负担。这些举措一经实施,便如春风般拂过人们的心田,百姓们无不为之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朝中百官目睹了妤兰的这一系列举动,原本对这位年轻君主心存疑虑的他们,此时心中也稍稍增添了几分满意之情。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不是想象中的懦弱无能。 而妤兰也在暗地里计划杀了赵构,务必要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想必那些金朝余孽杀个灭掉自己国家的人必是合情合理的吧! 既然有胆量对唐太宗的功劳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的,那么替唐太宗承受他所应该承受的报复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至于计划该怎么实施,想必那投诚的某人必是能将此事办的妥妥帖帖的。办不好就别怪她赵妤兰翻脸无情了! 毕竟始皇说过天下无不可用之人不是吗? 第14章 大宋最大的弊端 不知和金庭之中被俘虏之人关在一起的秦桧,他是怎么在牢狱之中鼓动那些人的。 据探子来报,那些人各个对赵构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对杀掉赵构全力以赴。 可笑那些个大臣月月要面见赵构这个太上皇,生怕她毒死了太上皇。 在大宋,可不要小瞧了这群文臣。这大宋历经多少帝王,却没有武将能压在文臣的头顶,可见这群人的内斗有多强。 又有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传统,这些人掣肘起她来那是丝毫不手软的! 你说,当初仁宗皇帝子嗣都活不到成年,只余膝下一女还没有得到善终。那么这些人所谓的对于帝王的忠诚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又大胆的推断一下,既然他们并不在乎谁做皇帝,那皇帝有没有子嗣,重要吗? 重要的是谁当帝王对他们有利,并且能达到控制下一代、下下一代君王而为家族谋利的目的,就够了不是吗? 细思极恐,若不是唐太宗力挺她做皇帝,现在她与赵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再来说说这大宋最大的弊端吧,应该是君臣不和吧!她所有的政见都会被架空,即使她有军队。 她能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未尝不是他们能得到的好处比在赵构手里大多了,起码比起帝王心计,她赵妤兰是远远不如赵构的。 他们这些文臣留着赵构,又何尝不是为了提醒她,不听话他们有的是手段让她下台。 所以,最近又开始试探她了。 可她能退吗?那不能够! 首先,就是要将那掣肘她的棋子搬开,别怪朕啊,太上皇,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了。咦?好像不对啊,这好像是反派说的话! “韩卿,看见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大宋臣子,看起来两袖清风,实则肥肠满脑。”妤兰将近年来有些臣子做的事递给韩世忠。 “他们侵占民田,私吞国库税收,如此行事怕不是要朕为他们所作所为担责,并将朕拉下马来。” 韩世忠看起来却并不惊讶此事,他只是将头伏的更低了,别说那些大臣,就连自己都不能保证他的家族有没有牵连其中。 为什么会跟他说呢?这应该也是对他韩世忠的警告。回去他就彻查族中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人,若有就别怪他韩世忠六亲不认了。 “可这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呢?可笑至极啊,竟是那当朝太上皇赵构。他这是夺权不成,就要掘了我大宋的根基,其心可诛啊!”妤兰恨恨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和赵构没什么关系,此事乃赵构属下所为,甚至赵构还有些冤枉,但属下做的她赵妤兰就默认是赵构做的。 “他想要享享清福无可厚非,但如此不顾百姓强行让手下征税,甚至与民争利,如此做法简直让朕大开眼界。” 虽然有韩世忠和岳飞相护,她暂时杀不了赵构,可泼脏水这题她会啊,反正赵构手下所做她就默认是赵构授意的! “他们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不仅公然与百姓争夺利益,甚至连当年徽钦二帝国丧完留下的银两都敢贪污! 想当年,徽钦二帝兢兢业业,又是何等辛苦。”说到这儿她就想笑,无论在哪里二位帝王都不会忘记娇妻美妾成群,若不是如此,她的人又怎么能混进二帝的队伍,从而得手呢? “可如今他们已逝,这世上竟还有人如此肆意地羞辱他们。而做出这般无耻之事的,竟然是太上皇。那可是他的父皇和长兄啊!但那又如何呢? 在太上皇眼中,似乎只要这些行为能够对他所谓的大业有所助益,哪怕让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暴尸荒野,他也全然不会在意!” 此时,站在一旁的韩世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满心只期盼着官家能够尽快放他出宫,好让他速速归家。 韩世忠心道:官家啊!知道你俩不和,可那太上皇好歹面上还装个兄友妹恭的样子,您就不掩饰掩饰。 老天爷呀,他韩世忠知晓了这么多,万一哪一天官家看他不顺眼,说不定会直接将他灭口吧!想到此处,韩世忠不禁浑身一颤。 而就在这时,一直暗中观察着韩世忠的妤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面庞之上逐渐浮现出的恐惧之色。 见状,妤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难道他已经相信了朕的话,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朕此番精心谋划的栽赃嫁祸之计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只是可惜啊,赵构身边的那些手下们,有些人怎么就不能为朕所用呢?倘若能将他们收归麾下,必能为我增添不少助力。” 实际上,那笔银两正是由她悄悄拿走的。而这些银两则被她用于建造了好几所学堂。 她开了几家私塾,并特意聘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前来授课讲学。 在这些先生当中,有两位女性尤其声名远扬。其中一位便是那赫赫有名、才华横溢的易安居士李清照。 这位大才女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其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品性高洁。相信经由她教导而出的学生们必然会拥有一身铮铮铁骨和高尚的品格,绝不会逊色于他人。 而另外一位,则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知名抗金女将梁红玉。她智勇双全,对于《孙子兵法》等兵家谋略可谓是了然于心。 若能得她传授这些精妙绝伦的兵法计谋,想必日后定能为国家培育出众多优秀的军事人才。 想到此处,妤兰不禁细细思量,自己精心谋划的为国家培养人才的计划该如何实施呢? 妤兰满心欢喜地沉浸在成功建立学堂的喜悦里,对于赵构即将放出秦桧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也罢,反正秦桧是自己那边策反的眼线,除过要防止他反过来对付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了,暂时留他一条生路倒也无妨。 话说回来,这赵构行事作风虽说也算光明磊落,但与妤兰手下那群为达目不择手段的谋士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任何阻碍都能毫不犹豫地铲除。 曾经见识过人间炼狱惨状的人,内心往往会被恐惧和黑暗所侵蚀,变得异常冷酷无情。 而若是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成为一个群体,那将会产生多么巨大的破坏力啊!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呢? 接招吧,朕的臣子们!手中的权利就暂时施舍给你们一点吧! 待到韩世忠缓缓走出宫门之后,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中无奈地叹息着。 “我又岂是愚笨之人,岂能看不出这一切皆是官家您有意为之的栽赃嫁祸之计。唉!陪着官家您演这场戏也就罢了,还需时刻小心谨慎以免被官家识破,真是令人心累不已啊!” 第15章 吾才是史书工笔之人 她缓缓走向太上皇所在之处。当她踏入那间屋子时,一眼便瞧见太上皇正专心致志地练字。说实话,这位太上皇的书法造诣着实令人惊叹,真不愧是宋徽宗的儿子啊! 或许正是由于长期赋闲在宫廷之中,远离了朝堂纷争和尘世喧嚣,使得太上皇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书法艺术的钻研之中。短短几年时间,他所积累的功力已然深厚无比,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就在这一刻,她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爱才之意。暗想道:这赵构若是日后能够放下过往的一切,寄情于山水之间,忘却那些权力与争斗,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得以存活下去。 正当她沉思之际,赵构抬起头来,微笑着问道:“来了,吾这字如何?” 只见此时的赵构,唯有在练字之时方才显得如此收放自如、随意潇洒,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虑都随着笔墨消散无踪。 她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桌上的字幅,由衷地赞道:“皇兄这字,出笔迅疾果决,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笔画则遒劲多姿,似苍松翠柏般挺拔。 挥洒纵横之间,尽显豪放之气;放纵飘逸之余,更具灵动之美。实在是妙不可言,一气呵成之作啊!” 此刻的妤兰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他能成为赵子昂的启蒙老师呢。 然而,赵构却突然间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早已将一切都布置妥当吗?势必要取我性命,又怎会真心实意地称赞我的字呢?” 说罢,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变化中寻得一丝破绽。 “我真的累了,再也没有精力去争斗了。实际上,我早就应该认输才对啊!难道我不应该早点看清这残酷的现实吗? 你竟然教唆秦桧那个奸佞小人,还唆使金国那帮人对我恨之入骨。可是,你又怎么能够确保这些深深的恨意不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呢?” 妤兰心里非常清楚,尽管眼前的赵构看似是以退为进、耍弄手段,但他说出口的这番话又何尝不是发自肺腑的真言实语! 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妤兰亲自将一把弓送到了赵构的面前,而那把弓恰恰就是完颜宗望曾经使用过的。 本以为这个举动会让赵构陷入迷惑和困境之中,然而事实却证明,赵构不愧是在政治斗争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仅仅通过这些细微之处便轻而易举地洞察并猜透了妤兰精心策划的全部计谋。 “如今我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并且委以重任的人才,面对那些心怀叵测的大臣们所展露出来的狼子野心,我也只能佯装视而不见。 但他们未必就不想效仿当年的曹孟德那样,挟持天子从而号令天下。想我赵构好歹也曾贵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忍受得了他们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呢?” 吾输给你,成王败寇罢了,但你赵妤兰终究流淌着我赵家的血脉。若是输给其他诸如刘家、苗家之类的外姓之人,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听到这番话,妤兰心中已然明了,眼前此人算是认输了。 她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冷冷问道:“你可知自己最大的错处究竟在哪里?” 那人略微迟疑片刻,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想必你想说的是当初我欲除掉鹏举之事吧!” 妤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正是如此。” 只见那人满脸怒容,振振有词道:“那岳飞,从一开始便高举着迎回二圣的大旗,此事我暂且容忍了。然而,他却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地违抗我的旨意。身为臣子,如此不听话,莫非是妄图造反不成?” 妤兰闻言,冷哼一声:“你可知道,此事倘若换作其他君主来处理,又当如何?且不提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 就算效仿昔日汉高祖刘邦那般行事,待到岳飞成功将金朝彻底击溃,实现天下大一统之后,再行诛杀之举亦不为迟。 如此一来,你赵构不仅能够成就一番伟业,更可博得一个一统天下的千古美名。 日后史书工笔,必定会让这段历史声名远扬、流传千古。如今要不是大唐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开创盛世,你赵构恐怕早就被牢牢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之上,遭受万世唾弃,背负千古骂名! 从古至今,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黎民百姓从未在意过究竟由谁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们所关心的,无非是谁能够将这个国家治理得井然有序,让百姓安居乐业。 遥想当年,唐太宗李世民纵然有着杀兄囚父这般备受争议的举动,但他依旧能成为天下公认的数一数二的贤明君主,原因何在? 不过就是因为他在位期间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使得整个社会风气良好,人民生活富足安定罢了。 再说那被困金国受尽苦难的徽钦二帝,他们的威望早已丧失殆尽。即便归来,也只能好生休养,安度余生罢了。如此一来,又能妨碍到谁呢?” 其实,妤兰原本想要说的是,对于如何处置这两位先皇,办法多得很。 然而,她转念一想,若是不慎落下把柄被他人抓住,岂非得不偿失?所以,有些事情心里清楚明白即可,实在无需宣之于口。 “哈哈,皇妹啊,你这番言论不过是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你且想一想,史书到底是由何人撰写而成? 还不是那些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们。只有当你的所作所为符合他们的利益与期望时,你才有可能被塑造成一代明君; 反之,倘若你的行为举措不合他们的心意,那么就算如秦始皇那般雄才大略之人,最终不也被扣上了一顶‘暴君’的帽子么? 还有妤兰,我们做皇帝最大的敌人是谁呢?是百姓,不。那是后宫,不。就是这满朝文武百官。 你强盛时,他们暂闭锋芒。你懦弱时,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 从来就只有狼子野心而已。什么忠心不二之人,那只是少数而已。 就如这秦桧,他忠于朕吗?不见得。他又忠于你吗?恐怕这句话就是个笑话而已!” 第16章 假意合作 “还有,我不得不郑重地提醒皇妹你一句,待他日史官秉笔直书之时,我赵构必将以统一全球之雄姿载入史册,成为千古传颂之伟人! 你口口声声说这天下一统非我赵构之功,可有他人能证明统一天下的是其他人?哈哈哈......” 他满脸得意地挑衅着眼前之人,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对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气得妤兰心中暗骂:“果然啊,这些古人个个都精明得很,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呜呜呜......他说得确实没错。” 只见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皇妹,你觉得我说的是否在理?依我看,咱们不妨携手合作一番,共同肃清这混乱不堪的朝纲,还朝堂一片清明。不知皇妹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妤兰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问道:“那究竟该如何才能让那些朝臣心甘情愿地落入我们设下的局中呢?” 赵构见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大可以这样行事......” 话未说完,妤兰便忍不住拍手叫好:“哈哈,妙极,就照此计而行!” 如今若想彻底整顿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们,必然需要足够多且得力的心腹人手方可成事。 只是不知当年刘太后在赵祯在位之时所留下的后手,于今时今日的这个世界里究竟还存不存在呢? 待到她稍有空闲之时,定要亲身前去尝试一番,验证一下她当初留下的暗号是否依然有效。 谁知那赵构会不会暗中与某些朝臣相互勾结,设下陷阱来坑害她呢? 那么应当从何处着手才好呢?究竟何时何地才能寻觅到肃清这些敌人及其背后庞大势力的关键契机呢? 罢了罢了,暂且就让这场熊熊烈火继续燃烧得愈发猛烈吧! 朕倒是很想瞧一瞧,在这偌大的大宋王朝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牛鬼蛇神般的人物。 不过在此之前,最为重要的还是要先牢牢地将自身的安全保障掌握在手心里才行啊。 此刻朝堂之上,妤兰正一脸怒容地处置着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其中尤以通敌卖国,卖官鬻爵之事最为严重,而带头搞出这般勾当之人,正是那臭名昭着的秦桧。 虽说这些事情皆是他此前所为,但正所谓秋后算账,即便事过境迁,又怎能轻易言迟呢? 此事所涉及的范围极广,影响之大超乎想象。 这块腐朽不堪、深藏于大宋内部的顽疾若不能被彻底剜除,那么大宋又怎能从濒死之境重新焕发生机呢? 待到她再次踏入赵构的书房时,只见他仍端坐案前,手持毛笔专心致志地练字。 然而,或许是心中有事而分神,今日他笔下写出的字全然失去了往昔那般的果断与利落,笔画之间隐隐透露出一丝迟疑和犹豫。 \"皇妹来了啊,来,陪朕练练字可好?\" 赵构头也未抬,轻声说道。 妤兰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当真确定要我陪你练字么?\" 见赵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妤兰这才缓缓移步至书桌旁,取过一支毛笔,蘸满墨汁后开始书写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却仍未见妤兰完成书写。 赵构不禁心生疑惑:不过寥寥数笔而已,怎会如此费时?难道皇妹在故意拖延不成? 这般想着,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起身绕过书桌来到妤兰身后。 当他看清妤兰写下的那些字时,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呆立当场,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作为他的对手,不说字写的比他好,也该自有风骨。 可如今他瞪大双眼紧盯着纸上的字迹,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字写得绵软无力,毫无筋骨可言,怕是连三岁孩童都比她写得要好上千百倍! “你,把我幼时练字的字帖拿回去,将它抄写百遍,我明天检查。”气的他都忘了自称吾了。 “啊?”妤兰傻眼了,她心想:这是眼看打不过就换种策略来累死她吗? 回过神来的妤兰眼见谈话偏题了,便赶忙端正神色,清了清嗓子说道:“皇兄,我们先不谈这练字之事。关于朝臣的处置,朕已有定论。” 赵构微微皱眉,暂时放下心头对那糟糕字体的不满,沉声道:“说来听听。” 妤兰深吸一口气,“那几位勾结外敌的朝臣,已被朕关押起来,他们的党羽也都一并关了。 只是暂时不宜大动干戈,以免朝堂动荡。至于其他碌碌无为者,降职罚俸以儆效尤。” 赵构听着,眼神闪烁不定,沉默片刻后道:“皇妹此举虽甚好,也算周全。只是那几个通敌之人,真的就这样关着?” 妤兰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皇兄莫急,待暗中搜集足够证据,再一举揭露,那时便可名正言顺地处死他们。” 赵构听闻,脸上露出赞许之色,“皇妹果然聪慧,此事便依你所言。但明日那字帖,你还是得交上来。” 妤兰顿时垮下脸来,暗暗叫苦,本以为能躲过这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掉。 赵构心中暗自思忖:哼,让你这般轻而易举地处置这些人?我岂会如你所愿!我定要让这把火燃烧得更为旺盛才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牢狱之中便传出了秦桧及其党羽逃脱的消息。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朝堂之上炸开了锅。 气得妤兰当场大发雷霆,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对着满朝文武大声呵斥道:“刘御史何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朕对你的信任的吗? 朕当初将那秦桧交由你御史台监管,可如今他竟然从狱中逃走了!你们御史台究竟是如何看管的? 难道说你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还是说你们与那秦桧暗中勾结,故意将其放走的?” 面对妤兰的质问,那刘御史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地叩头喊冤:“冤枉啊!官家明鉴呐! 下官对官家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异心,又怎敢私自放走那秦桧呢?此事纯属意外,请官家开恩呐!” 然而,此时的妤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深知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这所谓的冤枉恐怕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这刘御史定是正在为赵构卖命呢。 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第17章 欲一网打尽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赵构全力以赴的动手呢?”妤兰在学堂之中喃喃自语道。 “官家何不直接杀死太上皇,岂不是更简单一点。”梁红玉不解的问。“莫不是官家有什么打算。” “昔日吕布诛董卓,似轻而易举除心腹之患。 然其未能除掉董卓身后庞大势力,终致长安乱起。 今朕若不在处置太上皇之前翦除其背后之势力,恐朕之大宋将成为第二个东汉。” 说到此处,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梁红玉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张俊,明面上乃是赵构坚定的拥护者,但私底下呢?拥兵自重,陷害忠良。 甚至当初岳飞入狱,表面上是秦桧与赵构之故,但又何尝不是张俊妒贤嫉能。因此,最大的黑手又怎么不是他呢? 只不过,他将自己心底的欲望藏在了最底下,他恐怕欲挟天子以令天下而已。 那赵构未必没有察觉,但也敢用这个人,两个人真是胆色过人啊! 张俊、赵构这两个人,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他们! 红玉,让我们的人盯死张俊。此人才是我们破局的关键!也是赵构破局的关键! 不过,仔细想来还是有些不对劲。 赵构这个老狐狸一心想当那个坐收渔利之人。 但就目前来看,他所掌控的这些势力还远远不足以确保他能够取得最终胜利。 那么问题来了,他必然还有其他隐藏在后的手段和策略! 只是,他的这个后手到底会是什么呢? 他把朕和张俊视作相互争斗的鹬蚌,而自己则妄图成为那个从中获利的渔翁。 然而,他赵构又有何资格充当这渔翁呢? 且看如今局势,张家军已然被他当作棋子来牵制岳家军了; 他自家的那些私兵,则有朕从金庭带回来的力量牵制。 如果他没有后手,他敢行动吗? 朕手里可还有韩家军可用。”她突然愣住,看向梁红玉,面色一冷。 梁红玉立即看向她,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调动韩家军军队的信物在谁手里——韩世忠。好一个世代忠良啊!” 她回头看向梁红玉,“韩夫人,你当如何?” 那梁红玉一咬牙,一跺脚。“臣梁红玉必将誓死效忠于您。” “梁卿,你想要的只有朕——赵妤兰才能给你,例如青云直上,出将入相,哈哈哈…… 本以为那赵构是个无能狂怒之人,如今看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笨蛋! 现如今,如此局面梁卿可有何良策。” “官家,如今的势力大多都已在明面上,我们不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了。 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 不如我们今晚就将他们一网打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先用几路人马控制住韩府与张府,同时用宫中的侍卫控制住皇宫,并调遣岳家军震慑临安城。 如此双管齐下,然后,杀了太上皇。 必要时,那张俊与韩世忠都去陪太上皇吧,免得他老人家路上寂寞。 等杀了这些人,军队中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人物了。官家在接手这些势力岂不水到渠成。 另外……” 妤兰出口打断了梁红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朕在想,几日了。那秦桧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他,好似早已出了这临安,被人藏了起来。” 妤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站了起来,“来不及了,那秦桧应该是去给张俊报信了。 我们必须尽快动手,那张俊可能前几天就在离临安不远之处整装待发。 说不定,那张俊与赵构早已会合,已然控制了皇宫。 不过,那张俊军中又怎会没有……” 话未说完,就暂时停止了话语,又思考了一会。 “去调岳家军。告诉岳将军张俊谋反,挟持了太上皇!” 她招呼身边侍女,将令牌给了她。让她立即去岳府,请岳飞出来勤王保驾。 岳飞虽然反对她处置赵构,但也绝对不会对于她赵妤兰的窘境视之不理。 另外还欠她救命之恩,以他的性格要是对付赵构可能还会犹豫,但要是对付张俊,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走!立即进宫。” 等她们欲要进宫时,马上就要到宫门口时,突然之间发现宫门口的侍卫果然有些不对劲。 现场的侍卫看着她时不时的带着蔑视之意。 这个皇宫肯定早已落入了赵构手中。 她可真是没想到啊,她一直在小看赵构,认为他即使能杀掉岳飞,但她好歹做了两世皇帝,对付一个被后世骂成翔的帝王,如何不能手到擒来。 事实证明,果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瞧,即使是被后人称为完颜构的皇帝,又如何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摆布的了的。 她欲要后退,却被一侍卫发现了逃跑的意图,立即就开始动手。 妤兰与梁红玉奋力反抗。 此时,皇宫城墙之上,突然布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他们手拿弓箭对准了城墙之下。突然,一支箭直直射向她的肩膀。 本来就武功不济的妤兰立即就被擒拿住。 同时,梁红玉看见她被抓住后,慌了神。立即想要上前救她,却被暗算了。 “把那梁红玉看管起来。”赵构出现了说。 那赵构带着韩世忠与张俊出现在宫门口。 “皇妹,吾说了,日后史书工笔,记得只会是朕赵构的名字,而你就只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咳咳……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何须多言。” 妤兰突然痛骂韩世忠:“朕就是不明白,朕自问对你不薄啊,韩世忠。你为何要背叛于朕,卿就是如此忠心于朕的?” 韩世忠欲说话,却被赵构阻止。“不要多言。” “杀!”他示意侍卫动手直接解决掉妤兰。 张俊突然开口。“官家,不是说事成之后,赵妤兰归臣吗?” 妤兰听见如此言语,瞬间就气炸了。 “一个獐头鼠脑之人也敢觊觎朕。” “獐头鼠脑,哼!口中逞能罢了。”张俊说。 “张卿,赵妤兰留不得。” 第18章 逃命 说罢,顺手取过那张俊手中的弓箭,拉满弓弦,欲要箭射妤兰脑门。 “世间美人多的是,诡计多端者,卿不怕睡到半夜身首异处吗?” 妤兰奋力挣扎,心中想着:岳卿啊!你再不将张俊的人手处理掉,朕就白受伤了。 那赵构拉满的弓箭蓄势待发。 妤兰突然仰天长啸,“哈哈哈……想我赵妤兰,一介女子之身,能登上帝位也是赚了。” “不过,朕皇帝还没做够啊!你赵构想要朕的命,那不能够! 你赵构自认为算无遗策,可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拖延时间而已。”赵构将箭射击出去,妤兰突然笑了。 “天林尉,动手。”射向妤兰的箭矢被人从中间拦腰截断。 正在这时,岳飞也赶到与她汇合了。 妤兰此时喜上心头。命令之下,城墙上的弓箭手,因为没有防备同伴,就有一部分马上被迅速的处理掉了。 黑压压的一群人,手持利箭,反而对准了赵构。 赵构突然就喊道:“你哪里来的人,你的人都被我算计到了。张俊,难道是你背叛了吾。” “下地狱去问问祖宗就知道了。”赵妤兰开口说。 又在心里想:几日前,朕就将诛杀你的人已准备就位,就等你自己跳进来了。只不过没料到韩世忠是你的人而已。 算了,赶紧杀掉那赵构。此人身上如太宗皇帝赵光义一样,是有些玄学在身上的。不然,海上漂了一个月,还没葬身鱼腹。 “等你死了,朕必将起因缘由写在纸上烧给你。弓箭手!放箭!” “你还在吾的人手中,是否有些太嚣张了。杀!杀掉她!” 眼看着箭马上就要到了,却发生了一些连赵妤兰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此时,那赵构将韩世忠一把抓过来,顺手向前一推。 那毫无防备的韩世忠就这么顺手挡了一下,箭矢顺着手扎进了肩膀里,腹部,腿上,成了个刺猬。 被这变故惊呆了的妤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构。 这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帝王,她喜欢。不过,更加肯定的是那赵构必须处理掉。 韩世忠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构,赵构看着韩世忠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吾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欲只是想活着而已。” 韩世忠失望至极,此时的他眼里竟闪着泪光,让人看着只觉的为他可惜。可惜了这人一腔孤勇。 本来欲杀掉他们的士兵被这些变故吓坏了,此时对她们的看管有些松懈。 梁红玉趁机一脚踢向身边士兵,那士兵口吐鲜血而亡。 又如利箭般扑到了妤兰身边,奋力一拳击向敌兵头部,敌兵瞬间也倒地而亡。 待她被人解救出来之后,她就立即下令全面诛杀赵构。今日,她就效仿唐太宗来个玄武门之变。 趁着此时,不杀个片甲不留又怎能对的起自己损失的兵士。 “韩家军呢?去哪里了?”赵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些不祥的预感。 “臣岳飞,已将韩家军尽数伏诛。”岳飞此时跪倒在地上,俯首向赵构一拜。 “臣愧对太上皇,今后也无颜面面对太上皇,唯有一死尔。” 正在他想要自刎时,却突然被打晕了过去。 “聒噪,要死回家死去,还省的朕收尸了! 弓箭手,准备!射!” 就在众人以为赵构必死无疑之时,一直站在赵构身边的张俊突然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赵构身前,同时手中的剑快速挥舞的密不透风,将射向赵构的暗器纷纷打落。 他抱起赵构,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妤兰气得跺脚,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张俊。 梁红玉上前安慰道:“官家莫急,臣等这就去追击张俊。” 妤兰冷静下来后,突然发现被抓住的士兵当中,有一个人身形非常的像赵构,突然之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主意。 拿起手中的弓箭,眼神立即变得坚定起来。心一狠,手中的箭矢就射在被俘虏的士兵身上。 又指着这具尸体,道: “传旨,张俊狼子野心,意图谋反。 太上皇为平定叛乱,竟被那张俊一击毙命。 若有人能够取得张俊首级,朕必会为其加官进爵! 将此消息立即公告天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又转头看向不解的红玉:“红玉,太上皇已死,需全力追击反贼张俊。若有人敢自称太上皇,那必是冒充的,杀无赦即可!” 妤兰心道:朕就说那赵家人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驴车大神,徽钦二帝,海上漂移。唉! 却不知是不是自己打的不够重,岳飞突然就醒了,心急如焚地想要为赵构求情。但他刚一开口,便被妤兰安抚住了。 “岳卿啊,朕如此行事实乃迫不得已,皆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 太上皇如今竟被那贼人张俊所挟持,这与当年徽钦二帝被金人俘虏又有何异? 倘若我们此刻不果断出手反击,那么最终吃亏受损的必将永远都是我大宋啊! 朕在此对天起誓,只要太上皇能够平安归来,朕必定会好生善待于他,绝无半点虚言。” 妤兰一脸诚恳地说道。 然而,在她的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哼,骗你的罢了! 那赵构背后的势力皆已被朕连根铲除,他已然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即便张俊放他回来,谅他也不敢独自回来! 他若是真有胆量胆敢回到临安,倒也正好遂了朕的心愿。 朕正发愁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始终难以安心呢,主动送上门来的人岂有不杀之理! 况且,此公告公布于天下,那赵构就彻底沦为了一枚弃子,毫无用处。 说不定他会被张俊无情斩杀以除后患,亦或是直接遭其遗弃,成为丧家之犬。 想到此处,妤兰不禁暗自窃喜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暗道:嘻嘻嘻嘻……朕!赵妤兰!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之人呐! 第19章 东躲西藏 另一边,张俊神色紧张地拉着赵构,一路狂奔,终于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他们小心翼翼地钻进洞中,生怕被后面的追兵发现。 赵构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心中仍有余悸。 他感激地看着张俊说道:“此次若不是张卿及时出手相救,吾恐怕早已性命难保。日后,吾定当重重赏赐于你!” 张俊连忙跪地叩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太上皇言重了,保护您的安全乃是微臣义不容辞之责。 只要太上皇安然无恙,便是对微臣最大的恩赐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警觉地注视着洞口外的动静。 洞内气氛凝重,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赵构打破了寂静,轻声问道:“外面情况如何?那些贼子可曾追来?” 张俊侧耳倾听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尚未听到有任何声响, 但此地也不可久留。待天色稍暗一些,我们再寻机离开吧。” 赵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洞中的两人焦急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待到夜幕缓缓降下,如一层黑色的薄纱轻轻地覆盖住大地时。 张俊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洞口,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身后同样紧张不已的赵构点了点头,然后轻手轻脚地率先走出洞穴。 随后,赵构也紧跟其后,两人都刻意压低了身子,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带上斗笠,把自己的面容遮住,朝着那灯火通明、喧闹嘈杂的街市快步走去。 一进入街市,只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但在这看似繁华祥和的景象背后,其实却是暗潮涌动,处处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张俊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游移,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而一旁的赵构,则显得有些好奇,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时地停留在街边各种各样的摊位上,似乎对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充满了兴趣。 不多时,他们便走到了一家售卖干粮和衣物的店铺前面。 张俊停下脚步,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异常后,这才示意赵构一同进店挑选一些必要的物资。 正当他们专心致志地挑选物品时,突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便是一阵呼喊声和脚步声响起。 张俊心头一紧,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过来。 原来,这些人竟是追兵所假扮的商贩,在此处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眼见情况不妙,张俊当机立断,一把拉住还没反应过来的赵构,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的人流狂奔而去。 可是,没跑多远,他们的去路就被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给挡住了。 这些大汉一个个袒胸露乳,手持棍棒,看上去就是那种街头混混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妤兰事先安排好的眼线。 张俊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低头对着身旁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赵构轻声说道:“太上皇莫要惊慌,且看微臣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双手暗暗握拳,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趁着对方一时不备,迅速拉起赵构从旁边一条小巷溜走了,成功摆脱了这次危险。 他们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暂时甩掉了追兵。 此时两人气喘吁吁,赵构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然而,当他们抬头看向街边墙壁时,却看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他们二人的画像,下面还有妤兰发布的公告,正要细看时,那追兵已然赶到。 张俊咬牙切齿道:“这狗贼真是阴魂不散。” 赵构则愁容满面:“吾等今后该何去何从?” 张俊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先找个隐蔽之处躲起来,再寻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 于是,他们悄悄潜入一间废弃屋子。刚进去不久,外面就传来了搜查的声音。 张俊警惕地握紧拳头,而赵构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黑猫突然窜出,吸引了搜查者的注意,他们追猫而去。 张俊松了口气,知道此地也不宜久留,便带着赵构趁着夜色向城外奔去,希望能彻底摆脱妤兰的追捕,寻找新的安身之所。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终于能够安稳下来的时候,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一直死死地攥着一张泛黄的纸张。 那纸张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的文字更是将他的功绩缓缓道来。 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迹赫然所书:太上皇赵构于危急关头,毫无惧色,决然亲征,欲平此乱。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激战中,太上皇赵构为张俊冷箭所中要害,终不治而亡。 忆及靖康之难,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大宋王朝几陷绝境。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唯此英明神武之赵构,挺身而出。 负救国于危难之重任,率英勇无畏之宋军。浴血奋战,无畏生死。数退金兵之汹汹来势,成就大宋半壁江山。 后,其独具慧眼,力挺重用一代名将岳飞。 君臣一心,携手并肩,经无数艰苦卓绝之役,渐复失地,力求开疆扩土,后统一天下。 彼波澜壮阔之岁月,先皇帝赵构威名远扬,其英武神勇,举世无双。 今,先皇已逝,然其丰功伟绩,永铭人心。 经朝中大臣共议,决为上皇赵构拟庙号——宋高宗。 赵构看着自己的庙号,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此公告不仅没有诋毁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功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公布于众。 这个庙号不仅代表着对他一生功绩的高度赞誉,更是代表了臣子与赵妤兰对他的看法。 他又接着往下看。这几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令他瞠目结舌。 然张俊其人,野心勃勃,包藏祸心,妄图谋反!全然不顾大宋现今之国泰民安,百姓和乐。 毅然决然挑起事端,制造纷乱。 其心险恶,其行当诛。若有知晓其踪迹者,务请速报官府,以将此贼依法严惩。 若能将恶贼张俊行踪上报官府,待其伏诛必有奖赏。 第20章 避世 这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的脑海深处轰然炸裂开来,仿佛要将他的整个脑袋都撕裂成碎片。 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万分的表情。 “好好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啊! 真是绝妙至极,令人防不胜防!这下可算是彻底回不去了......哈哈哈......” 赵构突然仰头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响彻云霄,听起来却充满了悲凉与绝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失去理智、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一般。 笑罢,他猛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身旁的张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无奈:“如今,你我二人已然成为众人口中的乱臣贼子,这一切皆是拜她所赐啊! 赵妤兰,赵妤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其智谋之深远,布局之精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只可惜,如此厉害的对手,竟然把我们逼迫到这般田地。 现如今,吾也别无他法,唯有等待时机了。只是不知,在吾有生之年,是否还有机会能够重新夺回那原本属于我的皇位呢?唉......” 说完之后,赵构深深地叹息一声,那悠长而沉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忧愁与落寞。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然而视线却似乎没有焦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深深的孤寂之中。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偷偷地用眼角余光去打量那张俊的神情变化,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只见张俊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抱成拳状,声音颤抖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卑微渺小之际, 幸得官家您独具慧眼、赏识有加,才得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民百姓,逐步晋升至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 而且,官家对微臣更是信任无比,甚至将至关重要的兵符也交付于我。 微臣纵然有一时权倾朝野之势,但微臣对官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弑君谋逆之心啊,请您务必明察秋毫!” 赵构听到这里,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紧接着,他快步上前,伸手扶起了张俊。“吾自然是信得过张卿你的为人和忠诚的,只不过从今往后,恐怕你我之间再难以维系这君臣之名分了……罢了,罢了。” 说到此处,赵构再次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接着转身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或许,我应该远离这朝堂纷争,去亲身体验一下‘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那般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想来其中定有一番别样的趣味吧?” 张俊听闻太上皇所言之后,心中一惊。 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紧接着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太上皇啊,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无论您决定前往何方,哪怕是天涯海角,微臣张俊!都会始终如一地陪伴在您身旁,永远做您最为贴心、最为忠诚不二的心腹臣子!” 此时,只见太上皇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而悠远,他轻声叹道:“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赵构这个人了,有的只是一个隐匿于青山绿水之间、与世无争的平凡之人罢了。” 听到这话,张俊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言辞恳切地回应道:“太上皇请放心,任凭这世间万物如何变幻无常、难以捉摸, 但您对微臣的知遇之恩,微臣就算到死也绝不会忘记!张俊此生此世都将紧紧追随着您,不离不弃。” 太上皇听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声音爽朗豪迈:“哈哈哈,能有像你这般忠心耿耿的良臣相伴左右,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闪烁于浩瀚苍穹之上,宛如璀璨宝石镶嵌其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给世间万物蒙上一层银纱般的朦胧美感。 “赶路吧!”他轻声说道,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未知的路途。身旁的张俊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决定去寻找一块与世隔绝的净土,远离尘世喧嚣与纷扰,从此安享平静的余生。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春花秋月,时光荏苒,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往昔之事犹如过眼云烟,令人难以捉摸。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赵构不禁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想起昔日在皇宫的点点滴滴,往日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却是如此不堪回首,让人痛心疾首。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赵构感慨地叹息着,遥望着远方那若隐若现的山峦轮廓。 岁月如梭,曾经华丽的宫殿楼阁或许依然屹立不倒,但人的容颜却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青春不再,年华易逝,留下的唯有满心忧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内心的愁苦全部呼出。 然而,那无尽的哀愁如同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出,任凭如何努力也无法消散。 愁绪萦绕心间,仿佛化作丝丝白发爬上了他们的额头,使得原本风华正茂的少年瞬间变得苍老许多。 “愁啊愁,白了少年头。只余愁丝乱悠悠……”他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尽管如此,生活仍要继续前行。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那份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随后,毅然决然地踏着月色,迈着坚定的步伐,逐渐消失在这片茫茫夜色之中,向着那片理想中的避世之地进发。 第21章 整治朝纲 这个皇帝啊,看似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但实际上所做之事却着实让人觉得无趣得很呐! 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好河山可是由太宗陛下历经无数场血雨腥风、金戈铁马才艰难打下的呀。 而如今呢?在治理这万里江山之时,又有着韩卿这样被射成刺猬的命大之人,又这样智谋过人的能臣,以及像岳飞那般威震天下、勇冠三军的猛将辅佐左右。 如此一来,倒显得这位皇帝自己有些无所事事,甚至给人一种终日游手好闲之感啦。 且说那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金朝归来的男男女女们吧,他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对此,妤兰心中自然也是清楚明白的,毕竟这仅仅只是迈出的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这不,妤兰已经开始筹划着更进一步的举措——开展女科。 然而,事情哪会这般一帆风顺呢?朝中那些思想守旧的顽固派们听闻此事后,纷纷跳将出来极力反对。 在他们看来,女子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怎可抛头露面去参加什么科考呢?简直就是有违伦常纲纪之举! 但妤兰心意已决,哪怕面对重重阻力,也要坚定地推行这项革新之策,只为能让更多有才华的女子能够一展抱负,为国家社稷贡献一份属于她们的力量。 一日上朝,御史大夫站出弹劾负责女科之事的官员,称此举违背祖宗成法,有伤风化。 朝堂之上一片议论纷纷。她坐在龙椅上,目光威严扫视众人,缓缓开口道:“朕问你们,女子为何不可读书识字?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穆桂英挂帅出征,她们哪一点不如男子?如今朕开女科,也是为我朝挖掘更多可用之才……”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少大臣低头沉思。 然而,反对派并未就此罢休。他们暗中联合一些贵族,试图给女科制造麻烦。 但她早有防备,一方面令支持女科的将领保护女学子安全,另一方面将那些恶意破坏者当众惩处。 随着第一批女学子学有所成,入朝为官、悬壶济世者皆有,人们看到了女科带来的好处,反对之声渐渐式微。 时光荏苒,如今女科在历经重重艰难险阻后,终于在朝廷中稳稳地扎下根来,并逐渐展现出其强大的力量和影响力。 然而,作为这一变革的推动者和领导者,妤兰并未因此而满足或停滞不前。 她深深地明白,尽管女科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朝廷内部仍然存在着诸多问题亟待解决。 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那一群尸位素餐之辈,他们终日无所事事,空占着官位,不仅未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任何贡献,反而成为了阻碍朝廷向前发展的沉重包袱。 为了彻底清除这些毒瘤,妤兰下定决心要对官员队伍进行一场大刀阔斧的整顿。 首先,她暗中派遣亲信人员展开秘密调查,详细梳理并列出了一份长长的名单,上面记载的都是那些平日里只知道鱼肉百姓、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以及毫无作为、混吃等死的庸官懒吏。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妤兰在一次朝堂会议上,出人意料地当众拿出了那份早已准备好的名单。 刹那间,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众大臣皆被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些名字赫然在列的官员,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 只见妤兰一脸严肃地站起身来,目光锐利如剑,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然后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朕的江山社稷, 乃是高宗皇帝与无数将领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岂容得下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蛀虫肆意侵蚀! 朕设立各级官职,本是为了让尔等能够尽心尽力为百姓谋取福祉,而非给你们提供一个坐享其成、养尊处优的安乐窝! 今日,凡在此名单之上者,一律革职查办,绝不姑息迁就!” 话音未落,便有几位大臣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纷纷跪地求饶,企图以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罪责。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苦苦哀求,妤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铁面无私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立场。 紧接着,妤兰当场宣布将启动一项全新的人才选拔机制,不再拘泥于出身门第的高低贵贱之分,而是唯才是举,广纳贤能之士入朝为官。 只要具备真才实学和高尚品德,无论身份背景如何低微,都有机会一展抱负,为国效力。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顿时激起千层浪。这一举措在朝中引发了不小的争议和动荡。 随着新鲜血液不断注入朝廷,朝政日益清明,妤兰的威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尤其是当那位才貌双全、名动天下的新科状元李清照踏入朝堂之时,整个朝堂仿佛瞬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这位女中豪杰可谓是言辞犀利,毫不留情,怼起人来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连路过的苍蝇都差点惨遭她的毒手,被生生撕裂。 而就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候,那个刚刚养好伤的韩世忠,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所受的伤痛和教训。他大张旗鼓地叫嚷着要去为赵构守灵。 站在一旁的武将梁红玉,眼中满含祈求之意望向妤兰,希望能拒绝这事。 然而,就在妤兰刚要启齿婉拒之际,突然瞧见那李清照面色冷峻地说。 妤兰见状,瞬间便闭上了嘴巴,心中暗自思忖:以李清照那伶俐的口才和犀利的言辞,恐怕在场的这些人都要自讨苦吃。 毕竟,李清照曾因作了一首诗而怒骂众多只求苟且偏安、不思进取之辈,用现代的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说:我是说在场的各位都是没骨气的,垃圾而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刻的李清照竟然毫不顾忌地再次吟诵起她昔日所作的那首惊世骇俗的诗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此诗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第22章 李清照 此诗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短暂的沉默过后,朝堂上所有人都被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仿佛连头发都根根竖起,真可谓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朝中大臣们更是怒不可遏,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清照竟敢如此公然挑衅,丝毫不给他们留半点颜面。 李清照双手抱于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讽地说道:“韩将军啊,您可真是胆子不小啊! 难道您真觉得当今官家心地善良、宽容大度,就会对您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吗? 想当年徽钦二帝驾崩的时候,您可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呐,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四朝元老才对呀! 那时候怎么不见您站出来说要为二位先帝守灵呢?莫不是您打心底里瞧不起他们不成? 而今倒好,您突然嚷嚷着要去为高宗守灵啦,这该不会只是做做样子,演给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看吧! 如果高宗在九泉之下知晓此事,恐怕绝不会准许您如此这般抛下大宋的万里河山不管不顾! 还有啊,您若是真心想要辞官归隐,那就早点开口嘛! 现如今咱们大宋正处于用人的关键时期,急需要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才来为朝廷效力。 倘若您赶在科举考试之前离开朝堂,至少还能空出一个职位来,留给那些真正愿意踏踏实实做事的官员们,也好让他们有机会更上一层楼。 而且这样一来,我们还能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多留出一个宝贵的名额给到那些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们。 他们一旦获得这个机会,必定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地完成官家交办的各项事务。 您作为一名身负重任的武将,不去坚守疆土、保家卫国,反而临阵脱逃,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道理呢?” 韩世忠听后,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血,他瞪大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反驳道:“本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数,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伤病缠身。 如今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去表达对先皇的敬意而已,有何不可?” 李清照嗤笑:“尽心意?怕是想躲懒吧。昔日岳飞将军一心报国,征战沙场,你不如岳将军他深明大义啊! 另外,官家对你可谓是厚待之极,你不思报答于她,却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旧主。 并且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避,你对得起官家对你的饶恕吗?” 韩世忠一时语塞,支吾着不知如何应答。 李清照步步紧逼:“再者,梁红玉将军一介女流尚知为官家分忧,为大宋尽力。你堂堂男儿身,怎如此做为让人不知如何看您呢?” 韩世忠被说得低下头,满脸羞愧。 这时妤兰开口:“韩将军,李卿所言甚是,你当留在朝中,为朕好好效力。” 韩世忠只得应下,灰溜溜地退下。众人看向李清照,眼中多了几分敬畏,而李清照则昂首阔步地走出朝堂,只留下一片寂静。 自古以来,当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实施统治之时,往往都会引发不计其数的战争或是叛乱。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那些处于被统治地位的金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可以说是连猪狗都不如。 由于世仇,那些金人长期遭受报复,金人们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筹备多时的叛乱如火山一般骤然喷发。 这些金人在暗地里相互联络、紧密团结在一起,并推举出了几位德高望重且智勇双全的领袖人物来引领这场抗争。 他们率领着众人,以破釜沉舟之势奋起反击,展现出了顽强不屈的斗志和决心。 而就在这时,妤兰获知了这个消息。 据传回来的消息所说,那位带头起义的首领已然成功地收复了金朝的大半失地,此人的名字叫做完颜亮。 听闻此讯之后,妤兰不禁暗自思忖:“这下可好啦,梁红玉将军可有得忙咯! 既然局势如此紧张,倒不如让她前去平定这场叛乱,也好立立战功,压一压韩世忠与岳飞的气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梁红玉便接收到了妤兰下达的出征命令。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着手整顿麾下兵马,迅速踏上征程。一路上,军队浩浩荡荡,旌旗飘扬,士气高昂。 在行至中途休息的时候,梁红玉与手下凑到一起,共同商议应对此次叛乱的战略战术。 那厚脸皮跟来战场的韩世忠面色凝重地说道:“依我看呐,这完颜亮能够在短时间内夺回那么多失地,绝非泛泛之辈啊! 咱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小心谨慎对待才行。你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夫君,就把我当做麾下的一名小兵就行。” 梁红玉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韩世忠的看法。心想:要你说,我可没让你来。 当大军到达叛军盘踞之地,只见完颜亮严阵以待。 韩世忠单枪匹马出阵,喝道:“完颜亮,汝等叛乱实乃大罪,莫要执迷不悟。” 完颜亮冷笑回应:“我族人在你汉地饱受欺凌,而你们汉人都袖手旁观。现如今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地盘,又何罪之有呢。” “说的什么话?自古日月星辰,皆是我大宋所有。 如今尔等祖宗有了些机缘恰好得了这些许国土,竟妄图染指我中原之地,其心可诛啊!”韩世忠侃侃而谈,说出的话就要快把完颜亮气死了。 完颜亮怒极反笑,“哼!你们宋朝几任皇帝不也曾在我金朝苟延残喘,如今你们大宋现任这一位帝王,不过贱人一个。 她更是在我大金先帝熙宗胯下做低伏小多年。可笑如今咸鱼翻身做了帝王,居然不认前主人,也妄想统治我大金了?” 韩世忠一听,半是羞愧难当,半是愤怒异常。 第23章 叛乱 韩世忠一听,半是羞愧难当,半是愤怒异常。 “昔日越王勾践曾卧薪尝胆,方有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大宋虽一时败于你金庭之手,但最终胜利的是我大宋。况且我朝自古就英雄不问出处。 何况一个昔日在金庭做低伏小的女子,如今翻身做了你们这所谓的大金王朝的主人,又何尝不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呢? 更甚者,只有最终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评价他人,请饶恕我实在对你完颜亮知之甚少,请问你有何功绩呢。 你不会是想说你现在打下了些许土地吧!对金朝有开疆扩土之功吧! 你放心,有我韩世忠。”他拍了拍胸口。 “这些功绩即将化为乌有,你也就不用操心如何做我大宋帝王的主人了。 倒是你完颜亮,哎呀,长得还可以。也不是不能做我大宋女皇陛下的宠物。 就是比起我大宋帝王来说,年龄大了点呀!” 梁红玉耻笑道:“我大宋女皇陛下正值盛年,风华绝代,兼具雄才大略,你这区区小奴,怕是无缘得见我大宋女皇之风采!” “不用理他,一个井底之蛙罢了,如何与那天上的龙相比呢?”说着,韩世忠握紧手中长枪,做出战斗姿态。 此话气的完颜亮怒火中烧,恨不能在马上将韩世忠挑下来。 梁红玉见状,高声喊道:“完颜亮,你若现在投降,还可留你全尸,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完颜亮仰天大笑,“那就看看是你们宋军厉害,还是我大金勇士更强。”说罢,他挥舞长刀,身后的金兵如潮水般涌来。 韩世忠率先纵马冲入敌阵,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些金兵性命。梁红玉则指挥着宋军有序作战,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完颜亮你年龄小,没见过你家金兀术与斡鲁补在战场的英姿,那可谓雄姿英发。 如今看来,想必是金朝气数已尽,出了你这样只会在嘴皮子上占便宜的首领,那可是你亡了的金庭大不幸啊!”韩世忠极尽嘲讽,以待时机寻找他的破绽。 那完颜亮气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迫不及待的打马上前,就要与韩世忠大战做一团。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岳飞率领援军赶到。 岳飞与梁红玉指挥若定,宋军勇猛向前。但金兵因怀着满腔仇恨,亦是拼死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 这一下,金兵顿时乱了阵脚,而完颜亮看到大势已去,加之对岳飞的忌惮。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韩世忠等人,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穷兵莫追!”岳飞喊道。 韩世忠勒住缰绳,长舒一口气。 岳飞策马上前,拱手道:“幸得韩兄在此抵挡多时,不然这战局恐生变数。” 韩世忠爽朗笑道:“岳老弟来得也是及时,再晚些,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散架喽。” 梁红玉这时也过来了,说道:“此次虽击退金兵,但不可大意,须谨防他们卷土重来。” 众人纷纷点头。 随后,众将领军回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 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被簇拥着来到城楼上。 望着下方欢庆的人群,岳飞神色凝重地说:“如今大宋局势仍不稳定,当务之急是加强军备,训练士兵。” 韩世忠应道:“不错,还要安抚好百姓,这才是根基所在。” 梁红玉补充道:“我们也可派出探子,时刻掌握那叛乱的金兵动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按照计划行事。岳飞亲自操练士兵,他制定出一套训练方法,士兵们日日苦练。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潜入战场的妤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梁红玉那锐利的目光。 只见梁红玉眉头紧蹙,满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官家啊,您这是闹哪一出呢?战场上可是刀光剑影、凶险万分,您怎能如此不顾自身安危,擅自跑到这个地方来呢? 这里可不是您该待的地方啊,实在不宜久留。依臣看,官家您还是赶紧启程返回临安才是上策!” 话毕,梁红玉毫不犹豫地便将妤兰私自出宫并现身战场的消息传递给了韩世忠和岳飞。 得知此事后,岳飞和韩世忠皆是惊愕不已,面面相觑。尤其是韩世忠,更是一脸茫然地开口问道:“这……官家究竟是如何抵达此处的呢?” 梁红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嗔怒道:“哼,还不是因为您这位韩大将军嘛!官家居然是尾随着您一路前来的。 真不知道您在来时路上到底有没有动过脑筋,官家都已经跟随您好几天了,您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听到这话,韩世忠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刚想辩解几句,但却被妤兰抢先一步说道:“这不怪韩卿,都是朕的过错。 韩将军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至极,自然会将自己所经之路的痕迹处理得干净利落。 只可惜朕对行军打仗之事知之甚少,又兼之对路途不熟悉,所以在途中走岔了好几回路。 但是,凡是燕过必将留痕。那韩将军走过的路打扫的在干净,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朕若不是担心跟的太近,被韩将军发现朕一直跟在身后,进而强行把朕送回临安去,朕也不至于现在才到达目的地。”说完,妤兰不禁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 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历代王朝的君王,要不智商超群,要不武力爆表。 你说她赵妤兰占哪样呢?跟个人都能跟丢,丢人现眼啊! “官家,”岳飞抱拳,“您还是早日回临安去吧!战场之上,从来都是真刀真枪,臣怕吓坏官家。” “岳将军不必多言,朕就是想看看,我大宋统治下的金朝百姓生活如何。 需知千里堤坝溃于蚁穴,不得不重视百姓生活疾苦啊! 若百姓得不到安置,必会揭竿而起,彼时,我大宋则危矣! 更何况那本来就对我大宋没有归属感的金朝百姓呢? 欲要让他们对大宋有归属感,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与时间。这件事需要慢慢的来做,不可急躁啊!” 第24章 制衡 梁红玉与妤兰则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分发物资以安抚人心。韩世忠负责情报工作,她安排的探子遍布各地。 几日后,探子来报,发现叛乱的金兵正在秘密集结力量,似有再次进犯之意。 三人得到消息后迅速商议对策。岳飞提出主动出击,趁其尚未完全准备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韩世忠和梁红玉表示赞同。 于是,岳飞带领一部分精兵先行出发,韩世忠和梁红玉随后率大军跟上。 当宋军突然出现在金兵面前时,金兵大惊失色。 这次宋军士气高涨,作战英勇无比。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宋军成功全歼叛乱敌军。城中得知此消息后,又是一片欢腾。 妤兰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中满是欣慰。 她对着身旁的韩世忠、岳飞和梁红玉说道:“此次叛乱能如此顺利平息,诸位功不可没。” 岳飞拱手谦逊道:“全靠将士们用命,还有百姓支持。” 妤兰微微点头,“岳将军训练有方,将士们才能有此等战力;梁红玉抚慰百姓,我大宋得了民心,需知得民心者得天下。韩世忠情报精准,让我们得以洞悉敌军动向。这三者缺一不可。” 梁红玉笑道:“也是大家齐心的结果。不过经此一役,想来同化金朝百姓之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话虽如此,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妤兰目光坚定,“我们还需继续巩固防线,提升国力。 不仅要防止地方叛乱,朝中内部的蛀虫也得清除,只有这样,大宋才能真正长治久安。 此外,为了有效地预防地方出现割据的局面,可以考虑把大金有的县所拥有的天然险要地段划分给临近的县城。 比如说某些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一直为本县所占据和掌控,那么久而久之便很有可能滋生出割据一方的势力来。 然而,一旦将这些地方划归给相邻的县城,如此一来,两个县城之间便能相互牵制与制衡。 而且它们都同样隶属于大宋王朝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想要趁机作乱也会变得困难重重,难以掀起什么大的风浪了。” 韩世忠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这一举措的确非常明智且具有远见卓识,但真正要付诸实践的话恐怕并非易事啊! 毕竟这些所谓的天险之地,长期以来都是由本地人所据守着,他们早就已经把这些地方视为自己家的私有财产一般重要了。 现在突然要将其划分出去,肯定会引发当地民众极其强烈的不满和反对之声。” 妤兰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件事情确实相当棘手,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逐步推进才行。 首先可以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前往当地,向民众们详细阐述其中的道理和利害关系;紧接着再借助朝廷的威严和大义对他们施加压力。 与此同时,如果普通老百姓仍然不愿意听从安排的话,那我们不妨采用利益诱导的方式来加以劝说。 但是倘若那些带头反对的人是当地的一些有权有势的豪强恶霸,那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严惩不贷,甚至可以直接诛杀以示警告。” 岳飞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道:“官家提出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周到全面。 只要在具体执行的时候能够把握好分寸、操作得当,不仅能够成功地消除潜在的安全隐患,而且还不会引起民众的怨恨和抵触情绪。” 然而,为何一定要将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地方豪强置于死地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和考量呢?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当一个地方的势力在其本土盘踞已久之后,自然而然地便会滋生出众多的士绅豪强。 这些人往往凭借着自身长期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以及影响力,成为当地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倘若他们能够本本分分地安守一方,倒也还能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有人胆敢公然站出来反对某些重要事务,那么其背后所潜藏的真实意图便呼之欲出了——他们莫非是妄图动摇我大宋王朝赖以生存的根基不成? 相比之下,普通百姓就要单纯许多。无论这个地方最终归属何方统治,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因为他们始终都是这片土地上的子民,只要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日子,谁来当家作主对他们来说或许并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梁红玉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微臣愿意率先前往挑选适宜的人,全力以赴以最快的速度推动这件事情取得进展。” 说完后,她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对此事充满决心。 妤兰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满意之色,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人,缓声说道:“朕深信在座的三位卿必定能够稳妥且有效地处理好这件事情。 现今,我大宋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叛乱,国家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日后诸多事务都需要仰仗各位爱卿同心协力、携手共进。” 听到皇帝这番话,三人纷纷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声音整齐而洪亮,回荡在朝堂之上。 待到商量之后,梁红玉丝毫没有耽搁,立即开始着手挑选人手的相关事宜。 然而,妤兰心中却非常清楚,要办成这件事绝非易事。 因为这朝中的大臣们各自心怀鬼胎,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盘根错节,异常复杂。 尤其是那些与地方豪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大臣,更是难以应付。 就拿之前被抓起来的秦桧来说吧,他通敌卖国,卖官鬻爵只是他罪名中的一项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与大金贵族之间的联系绝对也不会少。 其实她赵妤兰并非没有胆量将其处死,只是其中牵涉到太多的利害关系,实在是让人投鼠忌器啊! 第25章 用秦桧 比如说,想不到那秦桧竟然是李清照的表姐夫,而且他和权倾朝野的蔡京还是连襟。 哎呀呀,想到这里,妤兰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 这一张张庞大而紧密相连的关系网,简直就是错综复杂得如同乱麻一般! 更不用说那些在地方上称霸一方的列强势力了,他们长年累月以来一直与朝中的高官们保持着极为密切且不可分割的联系。 面对这样的局面,想要顺利推进各项事务的开展,着实困难重重啊! 如今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起来着实棘手得很呐!正所谓上有政策下达,下有各种应对之策应运而生。 即便初衷再好,可一旦落实到地方执行层面,往往会走样变形、偏离正轨。 即便是那些与他个人政绩紧密相关联之事,又何须惧怕担忧呢?毕竟他和他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亲戚,相互帮衬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然而……话说回来,那秦桧也未必就非得落个死罪不可呀!若派遣他去整治亡了的大金强横霸道的豪绅势力,说不定还真是内部争斗中的得力干将呢。 还有岳飞则问她那被活捉了的完颜亮如何处置,那厮没有自杀想必还存着侥幸心理。妤兰说:“先关一阵子,看看那张嘴还贱不贱。” 就这样,经过数日的精心筛选甄别,终于敲定了数位口才出众、能言善辩之士。 梁红玉赶忙把这些人召集到一起,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详细讲解其中的利害得失关系,并且针对不同性格的人,分别传授相应的应对言辞策略。 待到梁红玉到来之际,当即将这几名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举荐给妤兰。 而此时,一直被关押待审的秦桧,也终于在妤兰传信之下获得了释放,并且被押往叛乱之地——上京会宁府。 只见妤兰端坐在大帐之中,目光徐徐落在帐下的秦桧身上,然并不作声。 那秦桧头上的汗水随着脸颊不停的滴落,但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只能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以示恭敬。汗水顺着脸及脖子流到领口,都打湿了衣领了。 妤兰后缓声开口说道:“呦,这是秦卿啊,怎么跪在地上了?还不起来,地上凉。” “谢官家……”那秦桧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并不敢抬头。“臣对官家饶恕之恩没齿难忘。” 妤兰笑笑,并大度的表示:“朕对过往种种暂时不追究了,今日暂且饶你不死。但此后你定要改过自新,戴罪立功,切莫再辜负朕对你的一片期望!” 秦桧伏地磕头,高呼万岁。妤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朕命你去往各地,整治地方豪强,你可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秦桧心中一惊,他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逃不了啊! 罢罢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将刀砍在别人身上。这是妤兰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此次来上京,九死一生啊!若有缘回到临安,恐怕也会有更难的事等待着他。 秦桧领旨后,便带着那几个说客出发了。一路上,秦桧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重新站稳脚跟。而那几个说客则按照梁红玉的交代,时刻监视着秦桧。 到达第一个地方后,秦桧起初试图用温和的手段规劝豪强们收敛一些。 然而豪强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失势之人。 秦桧见状,深知若不拿出些狠手段,不但无法向皇上交差,自己恐怕也再无活路。 他先是对豪强们示之以弱。并表示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并且一个大哥长,大哥短。平白多了几个结义弟兄。 甚至那几个人可能常年处于上京,虽有心眼子,但却不多。 那几个人差点就和秦桧掏心掏肺,你侬我侬了,笑死她赵妤兰了。哈哈哈…… 他又暗中搜集豪强们的罪证,联合当地官府,突然发难,一举拿下了为首的几个豪强。其他豪强见状,纷纷收敛,地方风气开始逐渐好转。 而另一边,朝堂中的一些权臣也察觉到了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他们私下商议,决定联合起来抵制变革。 等日后妤兰回去后,也没有闲着,她开始行动。 起初进展极为艰难,那些权臣要么闭门不见她的人,要么言语讥讽。 但妤兰并不气馁,只是静待来年花开。 梁红玉抓住部分权臣的弱点逐个击破。慢慢地,有几人开始动摇立场,朝堂局势逐渐发生变化。 妤兰密切关注着这一切,暗自赞赏梁红玉办事得力。 同时,她也准备好若有朝臣妄图反扑,便亲自出面给予警告,以确保制衡朝臣之事能够顺利达成,稳固大宋根基。 不过,这是后来之事了,现如今还是以上京这边的事最要紧了。 现在的情况秦桧如果能安全回来,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他未必也不是不能用啊! 想必用他来制衡朝中一些大臣,并且做她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也算他秦桧的福气了。 妤兰转身看向身边的侍从,“去,把完颜亮带来,朕今日要好好审问一番。” 几个侍从麻利的将屏风放置在堂上。 不多时,披枷带锁的完颜亮被带到营帐之中。他虽沦为阶下囚,却依旧有着几分傲然之气。 坚持不肯下跪,却被侍卫压弯了腰。“大宋皇帝,一个女娃子而已,竟也能翻身做了主人,让人笑掉了大牙。” 妤兰缓缓开口:“完颜亮,你可知你如今的处境?” 完颜亮哼了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妤兰轻笑,“你倒是硬气。你金国昔日侵略我大宋土地,残害我大宋子民,这笔账可还没算呢。” 完颜亮怒视屏风之后的妤兰,“你们宋朝也并非毫无野心。不过从前积贫积弱而已,如今一朝得富,竟小人得志便猖狂,最终得到这天下又怎么样呢? 你大宋皇帝赵妤兰照样不过是藏头露尾之辈,说不定是长得丑无颜面见我们大金这个旧时的前主人罢了!哈哈哈……” 第26章 收服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赵妤兰就是不如赵构英勇无双啊!” 妤兰站起身来,踱步到他面前,一脚踢翻被压着还在挣扎的完颜亮。“你说的不错,我是不如先皇赵构雄才大略。 可是如今你完颜亮早已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竟敢大言不惭,也是让朕好生佩服啊! 你若是肯说出金国内部剩余兵力部署以及那些隐藏势力所在之处,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那被踢翻在地的完颜亮仍旧不肯认输:“藏头露尾的丑八怪啊!藏头露尾的鼠辈啊!本王绝不会……” 妤兰飞起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那完颜亮正喋喋不休、胡言乱语的嘴巴上。 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那完颜亮尚未说完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掐断一般。 “你竟敢说朕长得丑陋不堪!睁开你的狗眼给朕看清楚了,朕到底丑还是不丑!”赵妤兰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猛地抽回自己的脚,转身拂袖而去。 “来人啊!把这家伙的嘴巴给我堵严实了,然后拖下去好生教训一番!” 赵妤兰余怒未消,又狠狠地在脚下的地毯上用力蹭了几下,似乎要将刚才与完颜亮接触所带来的晦气统统蹭掉,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 那完颜亮犹在试图挣扎反抗,但就在他抬头望向赵妤兰的一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变得呆若木鸡。 只见赵妤兰面若桃花,蛾眉皓齿,尤其是那双如同秋水般清澈动人的眼眸,更是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摄人心魄。 完颜亮就这样痴痴地望着赵妤兰,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和沉醉。 此刻的他,竟然出奇地安静下来,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宛如一个哑巴。很好,不用堵嘴了。 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完颜亮牢牢制住,像拖死狗一样粗暴地将其拖拽着离开了帐中。 一路上,无论遭受怎样的毒打,那完颜亮始终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求饶声或呻吟声。 不多时,数十下军棍已经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完颜亮的身上,每一棍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看似文弱的家伙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坚韧意志,自始至终都未曾吭过一声。 终于,在挨完最后一棍之后,完颜亮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见此情形,赵妤兰这才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停手:“好了,暂且罢手吧,莫要真的将人给打死了。” “官家,不知对于这完颜亮,您打算作何处置呢?”一旁的梁红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人倒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先带下去好生医治一番吧。朕想要弄清楚这大金朝的残余势力究竟藏匿于何处,可不就指望他来引路!”妤兰目光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 在之后元朝的历史上,那忽必烈可是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老巢的底细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若是此番能有一个对大金国情况了如指掌之人相助,岂不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残存之敌彻底肃清? 身旁的韩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官家,您的意思是,万一不慎让他逃脱了……” 妤兰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切记行事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才好。不过,如果能不费力的将他收为己用,那可真是太好了。” 当那完颜亮悠悠转醒之时,只觉浑身剧痛难忍,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已断裂。 而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则再次被无情地拖拽着,来到了妤兰的跟前。 那些人顺手将他往妤兰脚下一扔,此时的他只能用力的抬头看着她。 完颜亮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抬眼望向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 他心里很清楚,此刻所遭受的一切无非就是那赵妤兰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妤兰依旧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询问道:“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呀?” 完颜亮紧紧咬着牙关,沉默片刻后,终于沉声回应道:“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你的话语么?” 然而,妤兰只是淡淡地回过去,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信或不信,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因为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条,这也是你能够抓住的最后一线生机。生或死,皆在一念之间而已!” 完颜亮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他深知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敢作敢为之人。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如实相告吧。” 妤兰嘴角微微上扬,如何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不过就是丢出几个不起眼的小势力。 此人可谓是精明至极啊! 妤兰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完颜亮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心道:“完颜亮啊完颜亮,难道你真觉得朕如此愚笨,这么容易就能被你所蒙蔽吗?” 就在众人都毫无防备之时,完颜亮突然发难,如同一只猎豹般猛地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营帐的边缘狂奔而去。 原来,他之前故意装出一副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让大家放松警惕,从而寻得这稍纵即逝的逃脱机会。 “快拦住他!绝不能让他跑掉!”妤兰见状,急忙高声呼喊起来。 然而,完颜亮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一阵疾风,眨眼间便已冲到了营帐门口。他就快要成功逃离此地。 妤兰微微抬手,向着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自己。 心里则欣喜万分:这果然,如何挨军棍,也是有技术的。那完颜亮如何能得知他没有半残已是他对于她有用罢了。 第27章 反复无常的小人 她眼神犀利而坚定,压低声音嘱咐道:“你们且跟紧我,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待朕寻得目标所在之处,你们便要果断出手,将其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除了完颜亮!” 士兵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紧紧跟随在妤兰身后。 梁红玉亦跟随着妤兰,始终以保护妤兰为己任。就这样,一行人如鬼魅般穿梭于夜色之中。 如此这般行动了两次,端了一些完颜亮未告知的势力之后。 那完颜亮就算再愚钝,此时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几番下来,对方显然是故意放我走的,我这完全是将自己人的人头大把大把送给她赵妤兰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我完颜亮的势力逐一消灭殆尽啊!想到此处,完颜亮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他深知,如果自己失去了这些赖以生存的势力,那么别说是与赵妤兰一较高下了,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然而事已至此,形势逼人,他也明白如今唯有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完颜亮咬咬牙,干脆投降算了…… 似乎落在赵妤兰手中,也并非是什么颜面扫地之事,难道不是么? 只见完颜亮率领着一群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前来投降。 而妤兰则气定神闲地站立于大金高耸的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狼狈不堪的完颜亮。 “哼,你倒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妤兰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完颜亮无奈地苦笑着,叹息一声回应道:“我又如何有胆量与官家您一直对抗到底呢?” 听到这话,妤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面无表情地下令让手下之人将完颜亮及其所带领的人马全部收押起来,随后便潇洒地转身走进了营帐之中。 就在这时,妤兰突然得到了另外一则令人振奋不已的好消息——秦桧竟然已经成功地将上京地区所有与之敌对的势力尽数铲除! 这个消息无疑让妤兰心中大喜过望。 紧接着,她迅速命令士兵将秦桧召集回来,将精心收集而来的有关秦桧种种罪行的铁证呈上来,并吩咐身旁的侍从立刻去将秦桧带入帐内。 当秦桧踏入营帐的那一刻,一眼就望见了摆放在桌上的那些足以置他于死地的罪证,刹那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妤兰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秦桧,厉声道:“秦卿啊,你不妨好好瞧瞧这些东西吧。所谓卖国求荣、残害忠良等等恶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出自你之手呢?” 面对这如山般确凿的证据,秦桧却仍不死心,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继续狡辩道:“这……这纯粹是对臣的污蔑呀,官家您千万不可轻信啊!” 然而,未等秦桧把话说完,妤兰只是轻轻一挥衣袖,紧接着数名证人便被带了进来。 眼见此情此景,秦桧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最后,妤兰一脸肃穆,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总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翻云覆雨,可惜啊,今天便是你的末日到了!” 秦桧还妄图求饶,却被侍卫拖出营帐。 妤兰静静地伫立着,她那双美眸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而已,接下来还有众多需要秦桧去料理之人呐!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必也只有像秦桧这般阴险狡诈之徒,才能够应对那些同样心怀叵测之人吧! 待到秦桧悠悠转醒之际,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并未命丧黄泉。他满脸疑惑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高高在上、正俯瞰着自己的赵妤兰身上。 此刻的赵妤兰侧身而立,宛如一朵盛开在高枝上的娇艳花朵,令人不敢轻易亵渎。 而她的手中,则始终紧紧握着一只制作精美的茶杯,仿佛那茶杯便是她掌控全局的权杖一般。 只见妤兰微微侧目,将视线投向了秦桧,朱唇轻启:“秦卿啊!朕之所以饶你这条性命,其中缘由恐怕你自己心中最为明晰不过了。” 秦桧听闻此言,赶忙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谦卑地回应道:“官家之意,无非是想让微臣铲除朝中那些奸佞之辈、清除掉那些卑鄙小人罢了。” 另外,还有震慑他秦桧不要得意忘形,如今她赵妤兰为刀俎,我秦桧为鱼肉,这种滋味可实在不好受啊! 听到秦桧如此回答,妤兰不禁轻笑出声:“哈哈,果真是深谙人心之道的秦相啊!”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然而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当不辜负陛下所托,竭尽全力为陛下排忧解难!”秦桧一脸谄媚地说道,额头甚至渗出些许汗珠。 “好!朕等着你为朕分忧!”妤兰微微颔首,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到大帐门口之时,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秦卿啊!手伸太长可是要被剁掉的!”妤兰朱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她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之中。 秦桧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露出惊诧之色。难道说,她已经知晓自己与朝中那些支持赵棣的大臣暗中联合之事? 想到此处,秦桧不禁心惊胆战,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世间之事果然难逃官家的法眼呐! 而另一边,妤兰则在心中暗忖道:瞧那秦桧心虚成那般模样,想必定然是有何事瞒着朕。 哼,朕又不是神仙,怎会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不过是略施小计,诈一诈那秦桧罢了。 若他真敢背着朕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那就休怪朕不留情面了! 第28章 两败俱伤 “来人啊!给朕彻查此事,务必查清秦桧瞒着朕究竟还干了哪些勾当。若是情况属实,且情节严重者……” 说到这里,妤兰稍稍停顿了片刻,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冷冷地道:“不行就直接将其斩杀了事,如此小人实在难以掌控,留着也是个祸患!” 待到赵妤兰离开临安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往日潜藏于暗处如鼠般见不得光的势力,此刻竟堂而皇之地活跃在了明面之上。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势力大致可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 其一乃是由朝中诸多大臣暗中支持着的赵妤兰那些尚且存活于世的兄弟们所组成。 而在这群兄弟之中,又尤以赵棣最为出众,成为了此派当之无愧的领袖人物。 另一派,则是坚定地站在赵妤兰身后给予其全力支持的力量。 但是,如今也是心思浮动,变得犹豫不定起来。其中那赵瑚儿蹦跶的最为活跃。 或许正是因为赵妤兰这位关键人物的暂时缺席,使得双方皆变得愈发肆意妄为起来,全然不顾忌他人感受,一味地铲除异己。 如此一来,整个朝廷上下顿时被搅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笑至极!这些人难道就从未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吗? 赵妤兰为何要将岳飞带出临安?难道仅仅只是一时兴起之举么?显然并非如此!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担心像岳飞这般毫无心机、不懂政治斗争之道的“小白”会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权力旋涡之中罢了。 且不说别的,单看如今掌握在赵妤兰手中的几名猛将——岳飞、韩世忠以及梁红玉等。 有此三人在侧,便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之众。试问,与拥有这般强大武力的赵妤兰相比,其他人手底下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私兵,又怎能与之相抗衡呢?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脑子可是个好东西啊!只可惜有些人偏偏没有。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遣秦桧回去打头阵试试水。 若是不幸遭遇不测丢了性命,那也没什么值得惋惜之处;但倘若他真能够成功拿下对方,那也不得不承认秦桧确实有些能耐!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唉呀!这字怎么还是写不好,没有气势没有笔锋! 还有就说不能分神吧!看看看!墨水都掉纸上了。白瞎了这上好的宣纸了。来日遇上赵构,定将他抓过来指导指导她的字,实在不堪入目啊。 秦桧领命回临安,一路上眉头紧锁,心中思绪犹如乱麻一般交织缠绕。 他深知此次之行可谓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绝非善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踏入临安城时,一股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扑面而来,仿佛整座城池都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秦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朝着赵棣一派所在之处走去。 刚一见面,赵棣及其党羽们那充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便如芒刺在背,让秦桧感到阵阵寒意。 “臣秦桧拜见徐王。”秦桧辑了一礼。 “免礼,不知秦卿来此有何贵干啊!” 他们本就对秦桧的到来心存疑虑,因此在交谈之中更是百般试探,句句暗藏玄机。 然而,秦桧毕竟久经官场风浪,面对这等局面依然能够沉着应对。 他巧舌如簧地与众人周旋,言辞之间既能充分表达自己对徐王的忠心耿耿,又能恰到好处地守住关键信息,绝不轻易透露过多的底牌。 可谓是墙头草,两边倒。好不容易从赵棣那里脱身而出,秦桧马不停蹄地赶往赵瑚儿处。 还未等秦桧开口说明来意,赵瑚儿便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秦桧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镇定。 他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臣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平息这场纷争。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如果各方继续僵持不下,恐怕只会给外敌可乘之机啊!”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瑚儿一眼,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回去告诉徐王,他想要造反,还不够格。皇位只能是本殿下赵瑚儿的。 区区一个庶子,竟也想妄图登得九天。不过是枉费心机,徒劳无功罢了。哼!” 然而两边势力并未被轻易说服,反而更加警惕秦桧。秦桧无奈之下,心生一计。 他放出风声说赵妤兰即将归来,而且带回了更厉害的帮手。这一下,两方势力都有了忌惮,行动有所收敛。 秦桧则趁机在中间斡旋,一点点重新建立起秩序,平衡双方的势力。 虽然此次行动并未将矛盾从根源处彻底化解掉,但总归还是让临安城那看似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稍稍得到了缓解,至少在表面上,这座城市又重新恢复了往日里的几分宁静与祥和。 然而,在这片宁静的表象之下,实则隐藏着一股汹涌澎湃、越卷越大的暗流。 那暗中涌动的旋涡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扩张,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在这股暗流的冲击下被不断激化,直至最终彻底爆发开来! 此刻,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在默默等待着那个能够一举击溃对方及同时成功拿下赵妤兰的最佳时机。 一时间,整个临安城上空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一场生死较量似乎已在所难免。 恰在此刻,正当双方已然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赵妤兰竟然出人意料地现身了。 只见她孤身一人归来,并未像秦桧之前所传言那般带来了什么强大无比的援手相助,仅仅只是单枪匹马而已。 可即便如此,她那双美眸之中透露出的满满自信,竟令在场的两方势力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那么一刹那间的退缩之意。 “哼!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莫非真当朕不在便能肆意妄为、兴风作浪不成?” 赵妤兰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缓缓扫过眼前众人,口中说出的话语更是如同三九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寒冷刺骨。 站在人群前方的赵棣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 第29章 演技派 站在人群前方的赵棣见状,不禁冷哼一声道。 “赵妤兰,这皇帝之位本就不应由你来坐,你区区一介女流之辈,究竟有何能耐可以统率得了我们这些七尺男儿?” 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之情。 面对徐王的质问与嘲讽,赵妤兰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回应道。 “呵呵,就凭朕比你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去权衡利弊得失,更懂得怎样才能守护好咱们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好河山!” 话毕,只见她右手猛地一挥,瞬间便抽出了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佩剑,并毫不犹豫刺死了一个王爷。那血顺着她的剑滴落。 又被她高高举起。她剑指苍穹,同时厉声喝道:“朕便是这天,” 又剑指大地,“便是这地。” 顺便将在场的人一一扫过。“今日若是还有谁敢不知死活地妄图挑起这场无谓的争端,那就休要怪朕手下无情,定叫他有来无回!” 赵瑚儿气得满脸通红,她紧咬着牙关,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如此张狂!我们这边可是有这么多的人呢,难不成还会惧怕你这区区一人吗?”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岳飞等一众身经百战、威名远扬的将领们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赵妤兰的身后。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悄悄地潜回到了临安城,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当双方人员看到这些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的猛将时,无论是赵瑚儿一方还是与她们对峙的另一方势力,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恐惧和畏惧之色。 毕竟,这些将领们在战场上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以及他们那令人胆寒的身手,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此时,赵妤兰面色平静如水,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和威严。她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朕原本并不想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但倘若你们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下去的话,那么朕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定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听到这番话语后,两方势力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开始在心中暗暗掂量起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并仔细思考着继续对抗下去可能带来的后果。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紧张的权衡利弊之后,终于有人率先做出了决定。 只见其中为首的赵棣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紧握的武器,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缓缓将自己的兵器放在了地上。 最后,所有人都表示愿意听从赵妤兰的指挥和调遣。就这样,眼看这一场即将爆发的激烈内乱,在赵妤兰的威慑之下就要平息下来。 赵瑚儿突然间满脸怒容,手中长剑直指妤兰,目光却又转向一旁的赵棣。她怒喝道:“你们不敢做的事,本殿下定当义无反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和威胁,妤兰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问道:“为什么?” 赵瑚儿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接着,她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狂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什么赵妤兰啊,你原本不是叫做赵小金吗?像你这样命如草芥、身份低贱之人,就算改个名字又能怎样呢?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卑贱的本质!” 赵瑚儿越说越是激动,情绪近乎失控。“本殿下实在想不通,你这个母不详的贱人,当初与本殿下一同被送往大金。而且你赵小金自幼就在金庭的浣衣局长大,又在里面受苦受累,受尽欺凌。” 说到此处,赵瑚儿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更让人觉得可笑之极的是,待你长大后,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如花。哼,如果仅仅只是长得好看倒也罢了。 可是如今,你究竟凭借着什么手段让高宗为你让位,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帝位?天下间所有的好处难道都该归你赵小金一人所有不成?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曾经为了苟活,不惜如何去取悦那金国的完颜亶吧? 不仅如此,就连金国满朝的大臣们也都曾目睹过你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哈哈哈哈......你不羞愧吗?不应该引颈受戮吗?” 妤兰听后却只是轻轻一笑,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伤。“朕之母虽不祥,但朕能登上帝位靠的是自身的谋略与果敢,还有上天的旨意。 而汝,空有出身,却无治国之才,只会在此狺狺狂吠。 另外,朕是在金国浣衣局长大,但是你赵瑚儿当年也曾入过浣衣局! 如今一朝翻身,竟然忘记了,朕所遭受过的屈辱你何曾没遭受过呢? 我们曾经一起侍奉过金国的完颜亶,又都曾经在金庭当着贼人的面跳过多少舞恐怕都记不清了。” 妤兰心想:反正跳过舞的又不是我本人,有什么好羞愧的!还自杀? 妤兰接着说:“但是,幸运的是,朕将自己脱掉的衣服、亲手、一件一件、的、穿了上来。曾经侮辱过朕与你的,都已被高宗尽数屠戮。 就连那漏网之鱼,也在朕此次的围剿之下不复存在。还有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是朕的奴隶。朕想让他们死,他们绝对活不过三更。” “哈哈哈……所以我成德帝姬很可悲啊!本殿下母后是皇后,外公是太师。 所以本殿下出生尊贵,而你那低贱的出身又何德何能当上皇帝。 你我同为女子,既然你能做皇帝,为什么出身尊贵的本殿下不能做皇帝呢?” 众人都一齐看向赵瑚儿,觉得她可能疯了。 妤兰笑意不达眼底。“朕为你感到无尽的悲哀!” “悲哀,是啊,本殿下活了这么多年,可能就是这大宋最大的笑话了,引颈自戮的应该是本殿下——赵瑚儿啊啊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就疯狂起来,顺手砍伤了赵棣。“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作为。” 第30章 迁都长安还是开封 她突然就疯狂起来,顺手砍伤了赵棣。“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皇子皇孙不作为。” 赵棣未躲得及时,顺手捂住胳膊,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 现场顿时亦乱做一团。 “你们这些文武大臣、皇子皇孙要是治理国家成功了,就是你们英明神武,君臣相得。 你们若是治理国家失败了,就是我们女子红颜祸水。 既然你们的英明神武和我们女子没有关系,那你们失败了,为什么让我们去承受伤痛。” “是,身为皇家女子,我们是享受了荣华富贵,可你们皇子呢,就没享受大宋的荣华富贵吗?还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为了大宋的朝臣就没得到利益好处吗?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只会用我们女子的柔弱与良善来维护你们自身的和平。 你们干脆别做官了,做老鸨子吧!逼良为娼,逼娼为良!你们的拿手好戏啊! 既然你们这些所谓的父兄,臣子将本殿下能送于金贼,那你们怎么不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呢? 平时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笑话!我赵瑚儿贵为帝姬,可还不是让你们这些臣子送出去了。 你们尊的是哪门子的君家,又是哪门子的臣子。你,你们,都该死。” 她边说边砍,一手一个臣子,谋士。似乎都分不清人了。可赵棣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 看了看被砍死的臣子,几乎都是他赵棣这边的得力干将。而且砍得像切瓜一样,像是练习了无数遍一样。 而赵瑚儿那边的人,受重伤而死的居然都是他的眼线。她自己的人都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不对劲,不对劲啊?”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心中痛骂赵妤兰与赵瑚儿。早知道赵妤兰这人诡计多端,她们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气煞本王也!她们无耻啊!本王这边人都没有了,拿什么争帝位啊! 这赵妤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实在使人分不清楚她的计谋。他赵棣输了,竟然输在这两个女子手上。 如果赵妤兰知道赵棣的想法,估计会给他一嘴巴。 什么她赵妤兰的主意,分明是赵瑚儿的谋略好不好,天下就她赵妤兰一人聪明吗? 再说了,事后她赵瑚儿就是大宋第一个被册封为女王爷,如何能不让她心动呢? 要是她赵妤兰出手,直接让三个武将横推一切好不好,还用的着如此阴谋。 只不过此事她全权交给了赵瑚儿,那不过是她赵瑚儿的投名状而已。 “拿下吧,关入宗人府吧!”妤兰不耐烦与赵棣演戏了,直接挥手让人带走这些叛贼。 发生了此事,隔日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大臣们面面相觑。 心中纷纷都在想:官家啊!你这真真假假的,就连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论演技,他们还嫰,还得是你赵妤兰是个中翘楚啊! 妤兰心想:这些大臣未必不是暗中支持赵棣的,但是一旦涉及自身利益,又或者他失败了,马上就会放弃他赵棣了。 还要求严惩赵棣,果然见风使舵还是得看这些人啊!他们不是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吗? “朕与赵瑚儿联合肃清徐王,赵瑚儿有功于大宋,朕欲封她为贤王,不知各位卿们可有意见啊?” 小心翼翼的看着带剑上朝的女子,纷纷投去诧异的目光。 大臣们心想:有意见怎么着,你还能听不成。你看看那赵瑚儿手中的剑,血迹斑斑。他们可不敢说啊!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妤兰心道:各位臣子们,从此以后你们可得将尾巴藏好了,这赵瑚儿可不是个好糊弄的,有她这无视一切的决心,何事不能成啊! “另外,还有一事,朕想着将都城设在临安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与各位卿们相商,看长安与东京,谁更适合做我大宋都城啊!” 良久,一位年轻臣子出列道:“陛下,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曾为多朝古都。 底蕴深厚,迁于彼处,可为我朝根基稳固之选。”话落,不少大臣纷纷点头称是。 但也有年老臣子站出反对:“陛下,东京虽无山川之险,然交通便利,商业繁茂。 若定都于此,可使百姓富足,国库充盈。且如今四海升平,军事防御已非首要考量。 然靖康元年,开封沦陷,我等老臣皆是拥护着高宗皇帝从东京开封府来到南京应天府登基称帝,后在绍兴八年来到临安。 时常夜夜思及旧都,不禁悔恨不已,思念成疾。望官家斟酌一二。” 妤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拥护,哈哈哈哈,笑掉大牙了。什么叫拥护啊!分明就是逃出来的。还是这些老臣会说,竟睁着眼睛说瞎话。 “官家那时年纪还小,可能记不得了。” 妤兰坐在龙椅上,心道:废话,那赵小金彼时才一两岁好不好。 “我大宋那时是何等的繁荣昌盛,如今在这临安城中,日日思念东京开封府中我等与徽宗陛下作诗簪花,又有昔日曾打马游街。 更是在那过年时节,与家中幼子放烟花爆竹,好不热闹啊。 如今,我等一众老臣都快黄土埋了半截身子了,就想着回旧都看看。何况,官家又如何不拜祭祖宗呢?” 她目光平静地扫视众人,亦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时,一直沉默的梁丞相开口了:“陛下,臣以为,可先派人往两地考察一番,详查利弊再做定夺。” 忘了说了,她早已在上京中下旨将梁红玉封为丞相。 妤兰微微颔首,觉得此提议虽颇为妥当,但东京对于这些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妤兰知道,他们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心中对东京的思念一直没有停止。 于是思索再三之后,又接着说:“去考察东京吧,迁回东京意义非凡!不仅卿们思及故都,就连朕也想知道知道旧时东京城中的风采。” 妤兰觉得,此时迁回东京中的意义,对臣子们来说比长安要深刻的多。 大臣们齐声谢过妤兰之后,缓缓退出朝堂之后,不禁潸然泪下,齐声高哭,潸然泪下:“呜呜呜……有生之年,我竟然能回到故都去了。 又有一官员竟激动的跪在地上,可能祖籍就是东京的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爹,娘,请恕这些年孩儿不孝啊,没能回去为您二位供奉洒扫,如今终于回去有望了。” 第31章 迁都 又有一官员竟激动的跪在地上,可能祖籍就是东京的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爹,娘,请恕这些年孩儿不孝啊,没能回去为您二位供奉洒扫,如今终于回去有望了。 等我给您拔拔草,掸掸土。再带上二两米酒。您二老生前可爱喝了,您二老要是知道儿回来了,肯定是要开心死了。” 而妤兰则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思念着东京的人和物。 妤兰知道,他们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心中对东京的思念一直没有停止。 就定了,迁都东京城——开封府,她也要回去祭奠祭奠刘太后,她赵兰萍的母亲,以及她赵妤兰的父皇赵祯及母后曹皇后。 虽然历史上没有她这个人,可是又如何不能通过他们思念她的亲人呢? 遥想当年靖康元年,我大宋所承受的种种屈辱,至今仍历历在目,令人痛心疾首、难以释怀! 咦?靖康……天啊!我赵妤兰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到现在都还未曾定下一个合适的年号!这些朝堂之上的臣子们,难道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不成?为何竟无人出言提醒于朕! 真是气煞朕了!他们莫非是因为朕乃一介女流,便胆敢对朕如此轻视吗?当真是可恶至极! 罢了罢了,还是先专心想想该给自己定个怎样的年号才好。遥想前世的“燕定”如何?似乎不太妥当。那叫“文安”怎么样?文案!哎呀,不妥不妥,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走亲民路线好了。日后无论朕成为哪朝哪代的皇帝,这年号就定为“民安”吧,取其国泰民安之意。若是谁敢对此提出异议,那便是不想让国家稳定、百姓安宁之人! 提及国泰民安,朕不得不想到那秦桧。此贼阴险狡诈、两面三刀,平日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就是口腹蜜剑的小人!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与赵棣勾结在一起,妄图谋逆造反,实乃罪大恶极,严重威胁到大宋国的安稳以及子民的安居乐业! 像这样的乱臣贼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趁早将其诛杀,以正国法! 什么?竟然听到有人禀报说那秦桧大放厥词,指责朕处事不公!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信口胡诌道韩世忠曾经谋逆反叛,可为何却未将其斩杀?哼,谁看见了,她赵妤兰可没看见,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当下,她便气愤极了:“去告知那秦桧,可有真凭实据证明韩将军谋反之事?若拿不出确凿证据,便是诬陷忠臣,罪加一等!” 并且限时让他在一刻钟之内呈上相关证言,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哼,短短十五分钟时间,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难道他秦桧就没有点自知之明,他怎能和韩卿相比呢?韩卿可是有大才的,还带来一个爱将梁相。你说,是你你偏心谁? 罢了罢了,暂且不去理会那奸佞小人。且说如今距离决定迁都之日已过去十天半月有余,不知此事是否已然筹备妥当。朕看这些个臣子办事效率着实低下得很呐! 若是那些臣子知晓官家心中所想,恐怕定会在背后狠狠地啐上一口,并回怼道:“敢情这些繁重事务无需陛下亲力亲为,您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啦!” 要知道,他们归心似箭,巴不得早日完成任务,怎可能故意拖延呢? 君不见,即便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仍有众多臣子在准备迁都事宜,如此忙碌,只为不负圣恩。 再说了,这官家究竟是跟何人所学呀?竟能把这虚无缥缈的大饼描绘得如此诱人,令众臣明知前路艰难,却依然无法拒绝,只能乖乖地吃下这块大饼,然后心甘情愿地为之拼命效力。 待到他们疲惫困倦之际,官家再适时命下人送上一碗温暖人心的心灵鸡汤,而这帮臣子们竟也能喝得津津有味、甘之如饴。 妤兰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陛下,迁都之事已准备妥当,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启程。” 妤兰满意地点点头,“甚好,下月初一即刻出发。”日子她都已经命钦天监算好了,就等出发了。 等到队伍浩浩荡荡向东京进发。沿途百姓夹道欢迎,妤兰看着这热闹景象,心中满是感慨。 妤兰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东京城,这座城市承载着她前两世太多的回忆和对亲人深深的眷恋。 一下马车,她便偷偷的更换衣物,马不停蹄地赶往父母的陵墓所在之处。 当妤兰站在父母陵墓之前时,心情格外沉重。即使他们不认识她,但她依然尊重他们。 轻轻地弯下膝盖,缓缓跪地,那动作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看得更清晰一些。 妤兰微微颤抖着嘴唇,用轻柔而饱含深情的声音向长眠于此的双亲诉说着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与坎坷,以及内心深处那份无尽的思念。 她说:“东京城依旧如我儿时记忆中的那般繁华热闹,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您们不在我的身边……” 宋仁宗与曹太后要是活着,绝对会说:“莫挨老子,你谁呀,谁家闺女乱认父母啊!拉出去砍了。” 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吹动着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在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倾诉。 祭拜结束后,妤兰慢慢站起身来,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此刻,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坚毅。 在城中转悠的时候,妤兰注意到尽管百姓们的生活颇为艰辛,但他们脸上始终洋溢着乐观积极的笑容。 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弦,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改善民生、振兴国家的决心。 走着走着,妤兰看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这位少年姓辛,自幼饱读诗书,胸怀大志,渴望有朝一日能够为国为民尽一份力。 这下他再也不会可怜白发生了吧! 他听说妤兰要迁都东京,心中想着肯定会有一场恩科,所以提前来到这东京城,以备科考。 回到皇宫后,妤兰顾不上休息片刻,立即召集诸位大臣前来商议加恩科之事。 毕竟,不能让有志之士,坎坷半生。对他们来说若人生抱负不能实现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等辛卿考中,总要有一个练手的地方吧!我看那有银矿的小岛太适合了。那地方,随便折腾。 第32章 时光 时光荏苒,光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曾经风华绝代、意气风发的妤兰,此刻也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 尽管她坐拥天下,尽享荣华富贵,但心中的喜悦却渐渐被忧虑所取代。 如今的妤兰已然年老体弱,昔日的青春容颜不再,身体状况亦每况愈下。 然而,作为一国之君,她深知王朝的延续至关重要,而立嗣之事更是迫在眉睫。于是,她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坐上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 此时的妤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但那份坚定不移的意志却依旧熠熠生辉。 她明白,立嗣绝非一件小事,这关系到整个国家未来的兴衰荣辱。 那些皇室子弟们,虽然在她面前毕恭毕敬、唯命是从,但背地里却是各怀鬼胎,心思复杂多变。 有的整日沉醉于美酒佳肴和声色犬马之中,放纵自我;有的则胸无大志,碌碌无为,只知贪图享乐。 放眼望去,真正能够担当起治国理政重任的皇子皇孙可谓凤毛麟角。面对如此局面,妤兰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妤兰终于下定决心,要通过一系列严格的考验来选拔出最为出色的继承人。 为此,她毅然颁布了一道诏令:凡是有意争夺皇位者,皆须深入民间,亲力亲为地去解决三件关乎民生大计的难题,并限定完成时间为一年。 此令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懒散惯了的皇室成员们顿时慌了神。 他们意识到,这次的考验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不能有所作为,恐怕自己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将渐行渐远。 无奈之下,这些人只得纷纷收拾行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奔赴民间,开始应对这前所未有的挑战。 妤兰心道:不把你们送走,朕怕你们欲要把朕送走,虽然只是徒劳无功罢了。但毕竟内斗受伤的始终是百姓! 而另一方面,妤兰并未闲着。她暗中派遣亲信前往各地,密切关注并详细记录每个皇子皇孙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要透过这些细微之处,洞察众人真实的品性和能力,从而挑选出那个足以扛起王朝大旗的天之骄子。 在她心里,未来的君主不仅要有治理天下的能力,更要有一颗悲悯苍生的心。她期待着有人能脱颖而出,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顺利交接皇权,确保百姓能安居乐业。 更令她感到瞠目结舌的是,那位高宗赵构竟然送来了一名已然将近九岁的女童! 随女童而来的信笺之上赫然写道:“此乃吾之孙女,天生聪慧过人、颖悟绝伦,定能助吾妹化解燃眉之急。”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道那赵构不清楚自己在世人眼中早已如同死人一般吗? 她满心狐疑地继续阅读下去,只见信中言道,他自知命不久矣,故而恳请能见上一面。 权衡再三之后,她怀揣着自己精心书写的字作,前往面见赵构,并将其当作一份特殊的“作业”呈交上去。 然而,当赵构看到她的字时,却毫不留情地放声大笑起来,直言不讳地评价道:“汝之字迹,依旧丑陋至极啊!”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问道:“莫非你期望你所倡导的女子科考最终会被后世的皇帝弃如敝履,束之高阁不成?亦或是你苦心制定的所有制度皆被他们彻底推翻?还有,你可有想过自己百年之后的种种事宜呢?” 身后之事对于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等到她离世之时,又怎能知晓世间众人会如何评判她这一生呢? 唉!毕竟那都是身死之后所遗留下来的声名罢了,即便想要插手也是鞭长莫及啊。正如则天皇帝曾经所言:“是非功过,皆交由后人去评说吧!” 然而,他说得没错!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采取行动。 就在隔天,她悄然地召集了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前来觐见。 当这些大臣们踏入宫殿,看到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先皇时,一个个都故作惊诧之态,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一般。 妤兰则稳坐高位,面不改色地将所有棘手的问题逐一抛向这些大臣。 她心中清楚,凭借着这些大臣们的能力和手段,自然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一系列事情,并替她编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说辞来掩盖一切真相。 反正那个孩子并非她亲生骨肉,与她并无血缘关系。只要最终的结果能够有益于国家社稷,那么究竟由谁来继承大统、执掌天下大权又有何妨呢? 大臣们虽心中讶异,但还是恭敬应承。妤兰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在民间考察的皇子皇孙们状况百出。有的刚遇到一点困难就想退缩,有的妄图用钱财收买人心以达到目的。 而那名叫赵莲的女童,却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善良。 她深入贫困人家,亲自下厨煮粥救济灾民;遇上恶霸欺压良民,她巧言周旋,找来官兵惩治恶人。她还积极组织村民兴修水利,改善灌溉条件。 妤兰派出去的亲信将这些一一汇报回来,妤兰听后,心中已有决断。虽然其中不乏有做戏的成分,可一个以后要做皇帝的人又怎能没有城府呢? 考核期满,众皇子皇孙灰溜溜地回宫复命,大多一事无成。而赵莲则带着民众赠予的评价书信归来。妤兰不顾众人反对,毅然立赵莲为太子。 大臣们虽惊愕,但看到赵莲的表现也无话可说。赵莲登基后,推行诸多仁政,国家在她的治理下日益繁荣昌盛,妤兰的担忧也随之消散,安然度过余生。 唉,其实不过就是她赵妤兰老了,总要有人下去,总要有人上来,不是吗? 终究是要死了啊,要不怎么这么多感慨呢? 不过,先皇既然敢出现,那他想必命不久矣。一定会死在她的前面。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在金吃了不少苦,已大不如前。人老了,总会絮絮叨叨,词不达意。 终有一日,她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1章 孔雀东南飞 焦仲卿静静地伫立在庭院中央,目光痴痴地望向刘兰芝渐行渐远的背影,那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懊悔和不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深地明白自己母亲性格的刚强与执拗,但这一次,他实在不应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兰芝踏上归乡之路。 焦仲卿像一阵疾风般冲进屋里,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着。 然而,母亲那颗坚定的心如同磐石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儿子的悲切而产生一丝动摇。面对母亲的决绝,焦仲卿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在绝望之余,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形。 他表面上装作顺从母亲的意见,表示愿意听从安排去寻觅新的佳人。暗地里,他却悄悄地收拾起盘缠和衣物,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着精心的筹备。 与此同时,刘兰芝满心哀愁地回到家中。她还未从与焦仲卿分别的痛苦中缓过神来,便迎来了兄长的逼迫。 兄长强硬地要求她改嫁他人,刘兰芝心如刀绞,以死相抗,坚决不肯屈服于命运的摆布。日日夜夜,她都沉浸在对仲卿无尽的思念当中,泪水几乎浸湿了每一个夜晚的枕巾。 终于,在兄长强行安排的婚期来临之时,焦仲卿骑着一匹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当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他们不顾一切地奔向彼此,紧紧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随后,他们毅然决然地牵起对方的手,决定一同逃离这个令他们心碎的地方。 可惜,他们私奔的消息还是迅速传播开来。焦家和刘家的人们得知后纷纷赶来追捕。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对彼此坚定不移的爱意。最终,他们手牵着手,纵身一跃,跳进了滚滚流淌的河水中。 幸运的是,经过一番艰难的营救,焦仲卿和刘兰芝被众人合力从河中救了起来。此时的他们躺在岸边的草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众人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急匆匆地送回府上,并立刻请来了经验丰富的郎中医治。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又担忧的气氛,所有人都默默祈祷着这对苦命鸳鸯能够平安无事,早日苏醒过来。。 郎中面色凝重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病人的手腕处,屏息凝神,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收回手,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道:“诸位莫要惊慌,依老夫之见,他们二人只是受到了些许惊吓以及溺水所带来的影响罢了,身体并无大碍。 只需静心调养,好生歇息一段时日,便可痊愈如初。”众人闻此言语,那颗悬着的心方才稍稍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刘兰芝的母亲与兄长风风火火地赶至此处,听闻女儿得救的消息,一路马不停蹄。 待踏入房门,望见刘兰芝那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模样,他们心如刀绞,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往昔种种回忆涌上心头,母亲不禁掩面而泣,兄长亦是满脸懊悔之色。 “都怪我啊!若不是我们当初苦苦相逼,非要让兰儿改嫁他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母亲哽咽着说道,声音中满含愧疚与自责。 兄长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捶打在一旁的桌案上,痛心疾首地吼道:“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妹妹,竟任由你们将她推向火坑!”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悔恨的泪水肆意流淌。末了,他们暗自下定决心,待到刘兰芝苏醒过来,定要当面向她赔罪认错,乞求她的宽恕。 另一边,焦仲卿的母亲亦得到了儿子获救的喜讯。她脚步踉跄地奔进儿子的卧房,一眼瞧见床上那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人,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往昔一幕幕情景在眼前不断闪现,她深知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皆是自己一手所致。 “儿啊,都怪那个贱人刘兰芝!娘绝对不会让这个妖精再在你身边,她肯定是个扫把星,克夫的命!”焦仲卿母亲恶狠狠地骂着。 焦仲卿听了这话,气若游丝却坚定反驳:“娘,莫要再乱说了。兰芝本是贤良之人,是孩儿无能,未能护她周全。” 焦母瞪大了眼睛,指着焦仲卿道:“你这逆子,还向着她说话。自从她进了家门,家中就没安宁过。” 正在这时,刘兰芝醒转过来,听到焦母的辱骂声,心中有些疑惑,她这是又到哪里了? 就在这时,焦母看到刘兰芝醒来,愤怒冲昏头脑,上前就给了妤兰一巴掌。 “你这妖女,还有脸醒来!”焦母怒目圆睁。 妤兰捂着脸,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她有些疑惑,这样勤奋贤淑的媳妇可不多见,这焦母到底想要什么呢?再说了,她可不是真正的刘兰芝,未必会受她的气。 “婆婆这是何意?我自问嫁入焦家以来勤勤恳恳,起五更,睡半夜。为何婆婆总是处处刁难于我?如今更是污蔑我是妖女,难道就因为相公爱护我?” 焦仲卿见状挣扎着想起来保护妤兰:“娘,您不可如此对待兰芝。” 妤兰并未理焦仲卿,焦母却被妤兰的气势震住一时语塞,随后恼羞成怒道:“哼,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看来你之前的恭敬都是装的了。不管怎样,你连个孩子都不会生,我绝不同意你再留在我儿身边。” 妤兰突然开始抹眼泪。“我刘兰芝自从嫁给焦家,哪日不是在家中辛苦劳作。你说你晚上做噩梦,要我作陪,我二话不说就睡在了你身边,睡了几年的时光。你要我怎么生孩子,又找谁生呢?”焦母一听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缓缓走进屋内,对焦母行礼后道:“婆婆,兰芝自知不讨您欢心,如今也不想再惹您不快。我与仲卿缘分已尽,兰芝愿自行离去,只求您日后善待仲卿。” 焦仲卿挣扎着想坐起,大喊:“兰芝,不可!” 刘兰芝凄然一笑,转身快步离开。焦仲卿不顾焦母阻拦,追了出去,只留下焦母在屋内气得直跺脚! 第2章 自挂东南枝 焦仲卿眼睁睁地看着妤兰用手掩住面庞,转身快步离去,他的心瞬间被揪紧,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不假思索地立刻从床上挣扎起身,但双脚刚一着地,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整个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他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的身体竟是如此虚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然而,对兰芝安危的担忧让仲卿无法坐视不管。 他咬着牙,艰难地伸出双手扶住墙边,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脚步,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他心中的焦急丝毫未减。 而另一边,冲出门去的妤兰突然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心间。 紧接着,一种异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嗡嗡作响,让她的头脑变得昏沉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栽倒下去。 就在这时,跟在后面追出来的刘大嫂恰好赶到,眼疾手快地将即将摔倒在地的妤兰稳稳接住。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嫂嫂啊!”刘大嫂心急如焚地轻拍着妤兰的脸颊,试图唤醒她。但无论刘大嫂如何呼唤拍打,妤兰始终紧闭双眼,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陷入昏迷中的妤兰,仿佛置身于一场奇异的梦境之中。在梦中,她看到一个面容温婉、举止大方的女子正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 那女子轻声说道:“姑娘你好,我乃是刘兰芝。我的命运已然注定,死亡不可避免。但我无怨无悔,因为能嫁给仲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请姑娘转告仲卿,让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些话,那女子的身影渐渐淡去,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 妤兰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着。可是,周围除了一脸关切的刘大嫂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影。刚才那个如梦似幻的场景,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呢?妤兰一时间也分不清了。 刘大嫂看着妤兰那副神情怪异的模样,不禁关切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妤兰闻言,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但她却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额头,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哎呀我的妈呀,这日子可让我怎么过哟?仙女姐姐啊,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您明明说是送我来度假享受轻松时光的,可如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嘛?” 想到此处,妤兰只觉得满心的哀怨无处发泄,忍不住在心底抱怨起来:“都怪我自己太天真了!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叫做《孔雀东南飞》,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呢,想着应该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就能应付过去,所以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进来。可是谁能料到啊,您竟然没有告诉我这爱情剧背后的时代背景啊!” 脑海中回想起关于这个故事所处年代的记忆,妤兰更是欲哭无泪。 原来这里竟是东汉建安末年,在这个动荡不安、英雄辈出的时代。 说起这个时期,建安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汉献帝刘协谁人不知?还有那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曹操,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唉……真是心累啊!”妤兰无奈地叹息一声,在心中默默地对那位神秘的仙女姐姐竖起了大拇指,暗自感叹道:“仙女姐姐,不得不说,您还真会挑时候把我送来这儿。这一上来就是如此高难度的局面,简直就是进入了‘高端局’啊! 凭我这点儿本事,恐怕就连那扶不起的阿斗都未必比得上呢!这游戏还怎么玩儿下去啊?罢了罢了,干脆让一切都毁灭吧!我也不想再努力挣扎了,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学古人去自挂东南枝得了!” 然而,就在妤兰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又冷静下来,心想:“现在发牢骚也没用,还是先解决好眼前的事情要紧。 况且,按照现在的进程来看,这刘兰芝生于公元200年,今年十七岁。也就是说今年是公元 217 年了,曹操只剩三年可活了,而刘备也差不多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首先摆在眼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便是那前夫焦仲卿。话说就在这风和日丽、微风徐徐的一天里,妤兰可谓是煞费苦心,精心谋划了一出好戏,只为能让焦仲卿觉察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并非货真价实的刘兰芝。 且看兰今日的装扮,她身穿着一条素雅的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脸上只是稍稍施以粉黛,便已将她那天生丽质的容颜衬托得更为出众,令人见之难忘。 就这样,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事先与焦仲卿约好见面的地方。此刻,她的内心正不停地思忖着究竟该用怎样一种巧妙的方式来露出破绽,从而引起焦仲卿的怀疑。 不多时,只见焦仲卿行色匆匆地赶到了此处。见到焦仲卿之后,兰立刻装出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双颊绯红,仿佛不胜凉风的水莲花般惹人怜爱。 不过,若仔细观察她的眼神,便能发现其中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被人察觉的狡黠之色。待二人相对而坐后,他们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在交谈的过程当中,兰故意提起了一些只有刘兰芝本人才会知道的往昔之事的细节部分。可是每当焦仲卿向她追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兰给出的回答要么显得含糊不清,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么就干脆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 一开始的时候,焦仲卿倒也没有过多地去留意这些,全当是兰可能因为时间久远,记忆有些模糊,或者是一时之间不小心说错话罢了。 可随着交流的深入,这种异常愈发明显。兰时而言辞闪烁,时而神情紧张,这些细微的变化逐渐引起了焦仲卿的警觉。 终于,在一个关键问题上,兰的回答彻底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焦仲卿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 妤兰缓缓转过身去,脚步轻盈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瓣,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重地踩在了焦仲卿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尖之上。她前行着,身姿婀娜,却透出一股决然之意。 第3章 解决焦仲卿 就在即将消失于焦仲卿视线之际,妤兰忽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来,轻声说道:“刘兰芝说了,她希望你活下去。”声音虽轻,却如同一道惊雷在焦仲卿耳畔炸响。 焦仲卿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妤兰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出声,想要冲上前去拉住她,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他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愧疚和悔恨,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脆弱的心灵防线。然而,此刻的他已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妤兰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 焦仲卿仿若失去灵魂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步履蹒跚地回到家中。曾经那个充满欢声笑语、温馨和睦的家如今变得格外冷清和寂静。他默默地走进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自那日起,焦仲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提及要将刘兰芝迎娶回家之事。他整天无精打采,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平日里最爱与人交谈的他,如今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没过多久,焦仲卿便在父母的逼迫下另娶了一房媳妇。婚礼当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而焦仲卿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他的目光空洞无神,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倘若刘兰芝此时尚在人世,亲眼目睹这一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或许会感到无比的讽刺吧!毕竟曾经的山盟海誓、深情厚意在此刻都已化为泡影…… 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妈宝男啊!话说这焦家要归还刘兰芝的嫁妆了,他们派了好些人手,抬着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嫁妆,浩浩荡荡地往刘家赶去。 这一路上可真是热闹非凡呐,路人们瞧见这支送嫁妆的队伍,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着焦仲卿这个负心汉薄情寡义的事情,一个个都替刘兰芝感到不值和惋惜。 好不容易到了刘家门前,焦家的那些人赶忙把嫁妆给卸下来摆放好。刘母一瞅见这么多陪嫁过来的东西,心里那个气呀,简直没法形容,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只见她指着那些嫁妆,破口大骂道:“你们焦家也太没良心、太不讲道义啦!我们家兰芝哪点对不住你们啦?居然这样对待她!” 就在这时,刘兰芝缓缓地走了出来。她默默地望着眼前的这些嫁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轻轻地叹息一声说道:“母亲,您别再提让女儿改嫁的事儿了,女儿如今只希望能够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然而刘母却态度坚决地反驳道:“那怎么行呢?闺女啊,身为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呢?绝对不行!”瞧着刘母这般斩钉截铁的样子,刘兰芝无奈之下也只得不再吭声了。 这时候,刘家大哥站出来说话了:“妹子,那焦仲卿早就另娶他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明儿个我就亲自去太守府上重新提起咱们家跟他家结亲的事。” 刘兰芝听了这话,心里暗自思忖着:哼,去吧去吧,看你明天能不能找到我!我今晚就跑。哼! 唉,这焦仲卿退回来的众多嫁妆当中,有一块玉佩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通体洁白如雪,温润细腻,毫无瑕疵可言,一眼望去便知绝非寻常之物。然而,不知为何,这玉佩看起来竟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一般。 也罢,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些都是属于她刘兰芝的东西,拿在手中日后也能当作上路所需的盘缠使用。 遥想当年三国时期,那些个英雄豪杰们纵横沙场、叱咤风云,只可惜自己来得太迟了些,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怕是此生都无缘得见了。 尤其是那声名远扬的荀彧和郭嘉,若想要相见,恐怕唯有到阴曹地府之中才有机会了吧! 说实在话,或许还真是刘兰芝那所谓的“恋爱脑”在作祟。要不然以她这般聪慧之人,怎会想不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一介柔弱女子罢了。 更何况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之际,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无所依靠,像她这样孤身一人行走在外,又将会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呢?说不定哪天就会沦为他人餐桌上的一道美食啊!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三更半夜时分,刘兰芝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放下一封书信留在桌上。随后,她迅速整理好行装,打好包袱背在肩上。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闩,然后如鬼魅般悄悄地溜出了家门,头也不回地朝着远方扬长而去。 一路上,夜色深沉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来。刘兰芝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很快便引起了巡逻士兵的警觉。 只见一队士兵手持火把,快步朝她冲了过去,并高声呼喝:“站住!什么人竟敢在此深夜潜行?” 刘兰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失色,但她仍强作镇定,试图挣脱士兵们的束缚。然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呢?最终还是被牢牢地抓住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兰芝奋力挣扎着,但那些士兵们却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丝毫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火把的光芒映照在了兰芝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咦,这不是被焦府吏休掉的刘兰芝吗?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待着,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呢!快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吵吵嚷嚷的,万一惊扰了贵人可不得了!” 随着命令下达,一块破布迅速塞进了兰芝的口中,令她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随后,她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那群士兵强行拖拽着带离了现场。 第4章 被抓后续 兰芝心中叫苦不迭:天啊!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只有大宋时期才没有实行宵禁政策啊! 而在其他朝代,晚上擅自外出可是会受到严厉惩罚的呀!呜呜呜......谁能快来救救我啊......哎呀!我这没用的脑子,一紧张居然只会哭。 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想要摆脱脑海中的混乱思绪,心里暗暗思忖道:不行,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行! 然而,任凭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了许久,依旧未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妙计来。 哎,罢了罢了!或许她的这个身体脑子平日里只顾着那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之事了,以至于稍微思考点别的问题就头疼欲裂,而且大脑里瞬间变得空空如也。 实在是太累了,既然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先睡一会儿吧......说不定等睡醒之后就能灵光一闪想到对策了呢......就这样,身心俱疲的兰芝缓缓闭上了眼睛,在不安与恐惧之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深沉的沉睡之后,兰芝才悠悠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然而,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心头猛地一震——自己竟然已经不在那糟乱不堪的牢狱,而是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屋子里! 正当兰芝满心狐疑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焦仲卿!只见他面带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快步走到床前。 兰芝刚想要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会来到此处,话还没出口,就被焦仲卿抢先说道:“这位姑娘,你切莫害怕。虽说你并非兰芝本人,但我已然将你从牢狱之中保赎出来。想必你是不愿意嫁给太守公子才出走的吧!” 听到这番话语,兰芝点点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连忙向焦仲卿拱手作揖,表示深深的谢意。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眼下的脱险仅仅只是一时之安罢了。想到这里,兰芝暗暗咬了咬牙,在心底默默立下誓言:从今往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务必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此时,焦仲卿注意到兰芝的神色依然显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尚未完全从之前的惊恐当中恢复过来。于是,他放轻脚步,靠近床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轻声宽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想必是刚刚所遭遇之事让你受惊过度,且安心在此调养歇息便是。” 兰芝心想:什么意思? 兰芝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焦仲卿,兰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也姓刘。叫我刘姑娘就好。” 焦仲卿听闻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自称为妾身才对呀,怎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姓氏呢?难道眼前这位姑娘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成? 兰芝要是知道这个想法,估计会破口大骂。“妾什么身,我要是有武功就打的你自称妾身!” 此时,外面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焦仲卿不该保赎这样违反宵禁的女子,何况早已休了她呢?焦仲卿眉头微微皱起,坚定地对兰芝说:“莫管他人言语。” 兰芝听闻此言后,仅是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轻启朱唇,淡淡地回应道:“多谢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秋日里的湖水,毫无波澜。想跟她套近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在兰芝面前的焦仲卿,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油盐不进的女子,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却是布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只见兰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般地说道:“哟呵,那新婚妻子都已经被欢欢喜喜地迎娶进门了,您这会儿倒是还在这里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啊!啧啧啧,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哎呀呀,瞧瞧我这暴脾气,还有我这恋爱脑加上这副身子骨,竟然还会去同情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罢了罢了,看来这辈子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或许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吧!” 听到兰芝这番夹枪带棒的话语,焦仲卿一脸茫然,忍不住问道:“不知姑娘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焦某只是不忍妻子吃苦受罪而已。” 而此时的兰芝心里也是暗自一惊,“咦?我刚才都说了啥?” 她不禁懊恼起来,怎么自己这张嘴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跑得比脑子还快呢?根本就不受控制嘛!要是她现在没有刻意地去管住自己的嘴巴,天晓得接下来还会冒出哪些更难听、更刺耳的话来。 “苍天呐!大地哟!难道真要把我逼入绝境吗?您怎么还杵在这儿呢?赶紧麻溜地走吧!我可不是那可怜的刘兰芝,您赖在这儿到底有何企图呢?” 话一出口,兰芝便后悔不迭,心中暗暗叫苦,不是怕伤了焦仲卿,而是怕自己多少有什么大病呢? :怎的这张嘴总是如此不听使唤,未曾过脑便脱口而出这般伤人话语! 事已至此,兰芝索性心一横,决定破罐破摔。 而对面之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声道:“仲卿不日即将调任前往建业都城任职,往后恐怕难以再与姑娘相见,还望姑娘多加珍重。就此别过!” 其实,兰芝原本是想说出一番客套话,例如“山高水长,路途遥远,愿君一路平安,后会有期”之类。然而,谁能料到,到了嘴边竟变成了毫不留情的“快走快走”四个字。 就连兰芝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脸都气红了,只觉得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怎么又没能管住自己那张嘴呢! 第5章 请入府 待到刘母与刘大哥匆匆赶来后,两人二话不说便径直冲到兰芝面前,一人紧紧揪住她的一只耳朵不肯松手。 只见刘大哥满脸愁容,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妹啊,你可知道那焦仲卿早已另娶他人为妻啦!你快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呀!” 听到这话,兰芝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用力一甩头,挣脱了刘母的束缚,然后伸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随口应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呢!” 此时,刘母满含忧虑地盯着兰芝,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妹,难道说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负心薄情之人吗?” 兰芝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母亲您实在是过虑了,女儿我如今已然彻底看清了那焦仲卿的真面目。过往种种皆如过眼云烟,我又怎会傻到再次陷入其中、重蹈覆辙呢?”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突然间,只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屋内,并迅速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刘大哥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了刘母和兰芝身前。 同时怒目圆睁,对着那群士兵高声呵斥道:“尔等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披铠甲、威风凛凛的士兵将领。 他稳步上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我等乃是奉太守大人之命,特意前来迎接刘兰芝姑娘前往府上。” 听闻此言,兰芝顿时面露疑惑之色,而一旁的刘母则急忙追问:“太守大人缘何要接我家兰芝前去?” 将领微微躬身,恭敬地向众人说道:“太守公子偶然间听闻兰芝姑娘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情过人,实乃不可多得之佳人。 因此,太守公子满心欢喜,愿将兰芝姑娘迎娶过门,让其成为公子的贤内助,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兰芝站在一旁,秀眉微蹙,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蹊跷,如果只是寻常的提亲,又怎会动用如此众多的士兵前来包围刘家? 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或秘密。然而,面对眼前的局势,兰芝心知肚明,即使心中有所疑虑,此时也绝不是轻易能够拒绝的时候。 刘家人面面相觑,虽然感觉此事来得过于突然和仓促,但碍于对方的权势和威严,一时之间也难以直接回绝。经过一番短暂的商议之后,他们决定暂时应承下来。 兰芝默默地回到闺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和随身物品。 当她踏出房门时,心中涌起一阵不安。然而,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只得跟随士兵们缓缓离去。 一路上,兰芝的脑海中思绪翻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她深知自己此番前行,犹如踏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可是,究竟为何会出现这样一个大坑,她却不敢深入去思考和分析。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在这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稍有不慎,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都可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只是,不知道嘴会不会听她的呢? 就这样,兰芝强压下内心的忧虑,尽量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终于,一行人来到了太守府门前。 只见那府邸气势恢宏,朱门高耸,门口的石狮威风凛凛。进入府内,更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通幽,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目不暇接。 兰芝跟随着引路的婢女缓缓前行,沿途所见的美景让她不禁心生赞叹。 然而,她并未忘记自己身处险境,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那些婢女紧紧地跟在她身旁,寸步不离,仿佛生怕她会趁机逃走一般。 恐怕不是太守公子想见她吧!兰芝怕她说出来,努力的克制自己。 当兰芝踏入会客厅时,目光瞬间被上首那位衣着华贵的公子所吸引。 他身着一袭锦衣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和金线,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华丽的服饰与他优雅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他生来便是如此高贵不凡。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兰芝的粗布麻衣显得有些不上台面。 兰芝微微抬起头,凝望着这位公子的面容。那公子微微一笑,突然间就看向兰芝腰间的玉佩。 “姑娘,看见你的玉佩,让在下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姑娘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努力地在记忆深处搜索,但脑海中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始终无法理清头绪。但是他问我刘兰芝玉佩的事必有阴谋。 可嘴巴还是比脑子跑的快。“你问我我就说啊?你谁啊?肯定有什么阴谋吧!” 就在这时,公子注意到了兰芝的话语,他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深意,让兰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兰芝姑娘,不要管在下是谁!姑娘腰间所挂的这个玉佩乃贵族之人所有,姑娘怎么会有,难不成是偷的。\" 公子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天籁之音。 但是传入兰芝耳中的无疑是警告,要是她敢撒谎,就不是像现在请到这儿这么简单了。 兰芝回过神来,赶忙福了福身,轻声回应道:\"这个玉佩是我捡的?\" 公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轻轻起身,迈开步子,悠然自得地踱到兰芝身旁。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萦绕在兰芝鼻尖。 \"姑娘莫怕,本公子并无恶意。实不相瞒,其实我并非太守家的公子,在下姓孙。\" 公子站定在兰芝面前,低头凝视着她,轻声解释道。 孙公子心想,“一般女子都会自称妾身,这个女子,唉,出身寒门,不懂规矩。也不是不能原谅!” 兰芝听闻此言,无数个疑问在她心中涌现。 “这个玉佩不简单啊,要不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完了,心里想的又说出来了。 第6章 我这暴脾气 “这块玉佩着实非同一般呐,要不然你怎会对我如此彬彬有礼!”糟糕,心中所想竟然脱口而出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倘若她能够稍加克制一下自己倒是还能控制。 可若是一旦放松了警惕,那嘴巴简直就跟没有门槛似的,啥话都能往外冒。 “哈哈......这位姑娘当真是风趣得紧呐,只不过,”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话语,随后又紧接着说道:“孙某不才,但仍斗胆想邀请姑娘一同前往建业游览赏玩一番!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只怕此事并非由我刘兰芝一人所能做主的!”兰芝轻声回应道。 “哈哈……请,”只见他将手向着一旁伸展过去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来,兴许是压根儿不信她说这玉佩乃是捡到的,表面看上去虽然极为客气,但从其口中吐出的那个“请”字却是不容置疑的。 兰芝匆匆瞥了一眼眼前这位孙公子,心下暗自思忖着此人与孙权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是孙权的侄子,还是其子嗣? 还有这枚玉佩,瞧上去竟是那般熟悉,仿佛曾经在哪儿见到过一般。只是她的脑子此刻竟如同被糨糊灌满了一般,浑浑噩噩的,半点也回想不起来。 “我这该死的蠢脑子!” 孙公子心道:确实,见过这么多人,见过蠢的没见过如此蠢的。 他合掌击了几下,立即走出几个婢女,将她带了下去。 兰芝被一群婢女簇拥着,缓缓地走进了一间极为精致的屋子。 踏入房门的瞬间,她不禁为眼前所见所震撼——屋内的布置可谓是美轮美奂、奢华至极,但与此同时,那无处不在的装饰和摆设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之感。 兰芝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寻找到逃离此地的契机。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只见孙公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其身后还紧跟着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嬷嬷。 孙公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兰芝,轻声说道:“姑娘莫要害怕,本公子对你绝无半点恶意。只不过,这块玉佩实非寻常之物, 它关系到诸多要事,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姑娘究竟是从何处得到此玉佩的。”说着,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将玉佩呈至面前。 兰芝紧张地咬了咬嘴唇,低声回应道:“公子明鉴,我所言句句属实,这玉佩确实是我偶然间捡到的啊!”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时,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妇人走上前来,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兰芝来。一番审视之后,她俯身在孙公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孙公子闻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看向兰芝时,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姑娘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暂且安心住下吧。 倘若姑娘能够好好与我们合作,如实告知关于玉佩之事,那么日后自然少不了姑娘的好处。” “你傻呀!连事情的是非缘由都不肯告知于我,叫我如何与你们合作!”兰芝气恼地嚷嚷着,心里也暗自懊恼自己这张嘴总是这般不听使唤。 那孙公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阴沉着脸说道:“姑娘最好还是收敛些,管住自己那张嘴巴,否则他日若灾祸降临到自身头上,可别怪孙某未曾提前警示过姑娘!” 兰芝闻言,心中更是郁闷不堪,她嘟囔着嘴抱怨道:“我自然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呀,但有时候这嘴就是比脑子反应还快,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孙公子鼻子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仿佛对兰芝的牢骚充满了不屑与厌烦,他连看都懒得再看兰芝一眼,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直接高声宣布道:“明日一早,咱们就立刻动身启程出发!”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兰芝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态度强硬的孙公子,迟疑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么着急就要出发吗?如此匆忙……而且,既然小女子即将随公子一同前往建业,那可否冒昧请教一下公子您的尊姓大名呢?” 只见孙公子闻言猛地挺直了腰板,头颅高高扬起,胸膛也随之挺得笔直,整个人显得无比自信与骄傲。 接着,他用一种极其响亮且清晰的声音朗声回答道:“本公子姓孙名绍!” 听到这个名字,兰芝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双手抱拳,对着孙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孙将军的侄儿啊!真是失敬失敬,小女子早就听闻过公子的威名,今日能够有缘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然而,对于兰芝这番恭维之词,孙绍似乎并不领情。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给兰芝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那随风飘荡着的衣袂。 望着孙绍远去的身影,兰芝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哼,这家伙居然如此傲慢无礼,还敢鄙视我刘兰芝没有半点谋略。 不过想想也是,像他这种出身名门望族之人,自然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咯。只是可惜啊,最后掌控天下大权成为皇帝的却是人家孙权,而非他孙绍……” 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兰芝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之中不断回想着白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尤其是孙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更是令她耿耿于怀,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于是乎,她索性坐起身来,轻轻地合上双眼,嘴里开始默默地念叨着:“美丽的仙女姐姐呀,请您大发慈悲帮帮我吧! 求求您告诉我,为何我总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每次这张嘴都会泄露我的想法。” 第7章 仙女姐姐 也许是仙女这天心情格外愉悦,出乎意料地回应了她的疑惑。 只见那仙女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原因很简单,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就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心里又藏不住事儿,有什么便说什么。 而且其大脑构造相对单纯,没有那些复杂的心计和迂回曲折的心思。 要不怎能压不住强势的婆婆呢?凡是婆媳相处,往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仙女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说白了,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满心满眼只有情情爱爱之事,其他事情都难以入她法眼。 一旦陷入爱情,她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所有。或者一旦不如她意,就会自怨自艾。” 听完这番话,兰芝一脸茫然,摇着头喃喃自语道:“这个脑子听不明白!” 仙女见状,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儿地说:“瞧瞧你,真是个愚笨至极的家伙,典型的愚人脑子!” 兰芝被仙女这么一说,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仙女便打断了她的话,叹息着说道:“唉,如今你换了个身体,不仅脑子变得不太灵光,就连与人争吵拌嘴都变得如此不利索了。 不过呢,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这个武力爆表、智多近妖的世界里,太过聪明伶俐反而容易惹来麻烦。 你就先这般凑合着使用这副身躯吧。”说完这些,仙女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走好吗?我知道错啦,仙女姐姐……”兰芝急忙伸手想要挽留,但却扑了个空。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回过神后才发现,原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就在这时,过来一个婢女说要她赶紧收拾,要出发了。“我没有什么要带的。走吧!” 兰芝跟着婢女走出屋子,外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她抬脚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透过车窗,兰芝看到外面热闹的街市,心中满是新奇。可她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回那个奇怪的梦,仙女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后不久,道路便开始变得崎岖不平,车身也随之剧烈地颠簸起来。 坐在车内的兰芝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但这突如其来的晃动让她瞬间回过神来,连忙伸手紧紧抓住身旁的车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甩出车外而摔倒在地。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兰芝发现周围的景色正逐渐发生着变化。 原先还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农舍和田野,此刻却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萧瑟的景象。 路边杂草丛生,树木凋零,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这种晃晃悠悠、毫无规律的行驶状态令兰芝感到十分不适。 起初只是轻微的头晕目眩,可没过多久,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便从胃部升腾而起,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那种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喉咙。 终于,难以忍受这般痛苦折磨的兰芝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大声呼喊起来:“停车!快停下!我受不了啦,我要下马车!” 声音之大,甚至连驾车的车夫都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拉紧缰绳,让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婢女见状,急忙起身向兰芝行了个礼,然后轻声说道:“小姐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前去禀告公子,请他定夺此事。” 说完,便匆匆忙忙地下了马车,朝着前方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婢女才气喘吁吁地跑回马车旁。只见她一脸为难地对兰芝说道:“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公子他……他不同意您骑马的请求,说是路途遥远且不安全,还是坐马车比较妥当。” 听到这话,兰芝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心中暗自埋怨起孙绍的不通人情。 兰芝紧紧地咬着牙关,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终于,她猛地一跺脚,毅然决然地下了车。 一旁的婢女想要伸手阻拦,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芝轻盈的身姿跳下了马车。 “哼!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兰芝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毫不客气地质问着刚刚登上马车的士兵们。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喝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莫非是想抓捕本姑娘不成? 之前可是有人说过,我乃是你家公子的贵客!这就是你们公子对待客人的礼数吗?连让人停下来稍作休整的时间都不给?” 那些士兵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泼辣的女子。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其中一人只得转身匆匆跑向队伍前方,去向孙绍禀报情况。 不一会儿,只听得前方传来一道响亮的命令声:“原地休整!” 听到这个命令,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忙碌地准备休息事宜。 兰芝下了车之后,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在队伍中自由自在地闲逛起来。只是身后跟着几个人罢了。 她好奇地左顾右盼,观察着周围陌生而又新奇的一切。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前方的队伍中有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个身影高大威猛,宛如一座铁塔矗立在人群之中。 兰芝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待靠近一些时,她才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竟然被粗壮的绳索牢牢捆绑着。 然而,尽管身陷囹圄,那人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犹如两道火炬燃烧着不屈的光芒。 兰芝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人,只见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霸气。 即使此刻身处困境,他的风采也丝毫未减,反而更显其与众不同之处。 第8章 被关押的人是谁呢 “此人如此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想必绝非等闲之辈。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会落入这般田地……” 兰芝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着,一边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质所折服,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她全然不顾身旁婢女焦急地劝阻,毅然决然地朝着那个人走去。 周围的士兵见状,瞬间提高了警惕,他们手握兵器,目光紧紧锁定着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兰芝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我就是看看,看你们这紧张的样子,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你们这群人怎么了?” 她微笑着向那些紧张兮兮的士兵解释道:“各位军爷别误会,小女子只是一时好奇,想过来瞧个究竟罢了。” 说着,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被绑之人身上。 她缓缓走近,压低声音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名叫刘兰芝,斗胆请教一下,不知您因何缘故竟会沦为这阶下囚呢?” 那人微微抬眼,瞪了她一眼,随后又将头扭到一边,似乎并不打算回应她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孙绍骑着马匆匆赶到。 他一脸怒容,大声呵斥道:“刘兰芝!休得在此!还不快给我退下!” 兰芝心中不满,倔强地顶嘴道:“我不过就是瞧瞧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如此紧张可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孙绍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道:“哼,女子就该本本分分待在后宅,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岂是你们能够随便插手的?” 兰芝眼珠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只见她双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说道:“哎呀,孙公子,我的肚子疼得厉害。 若是能骑下马休息休息,或许就能好一些。要不然,万一病情加重,耽搁了大家的行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啦。” 孙绍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有些犹豫。思索片刻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兰芝下马车休息一下。但同时也严厉警告她,绝对不许再靠近那个被绑之人半步。 即便如此,兰芝心中那颗熊熊燃烧的好奇心仍旧如同一团无法扑灭的烈焰般炽热难息。 她对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男子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疑问,迫切地想要知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连靠近一步都不被允许。 然而,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去四处打探,那些守卫的士兵们个个都像是嘴巴被缝上了一样,严实得滴水不漏,丝毫不肯透露半点关于这名男子身份的信息。 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兰芝暗自思忖道,这孙绍的缄默不语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们越是遮遮掩掩,就越说明这个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哼,虽然她平日里的确有些管不住自己那张直率的嘴,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毫无办法从这里逃脱出去。 在她看来,这个沦为阶下囚的男人无疑成为了她重获自由的最大希望所在。 自那以后,兰芝便每日想方设法地靠近他,并且不停地用各种话语来刺激他、挑衅他。 只可惜,任凭她说破了嘴皮子,那个男子却始终紧闭双眼,恍若未闻,完全不理会她的存在。 终于,在某一天,当兰芝再次开口讥讽时:“你瞧你这样子,想必曾经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吧,怎的如今竟落到这般田地,莫不是与人交手时技不如人,所以才被俘虏至此?”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后冷冷说道:“小姑娘家的,嘴巴倒是厉害得很。 不过,你这点小伎俩对老夫来说可没什么作用。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别白费心机了。” 兰芝面露尴尬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在南宋时期时不时表现出的那些智商问题,想必是梁卿和岳卿佯装视而不见了吧! 只见她猛地跺了一下脚,冷哼一声:“你这人如此不知好歹,丝毫不给他人留面子,落到今日这般被俘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哼!”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男子不禁眉头微皱,暗自思忖道:这女子身处此地,却被那群东吴的宵小鼠辈严密看管着。 看她那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悯。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暗中负责监视她的侍卫竟然比自己还要多出许多。 由此可见,此女对于东吴而言定然是个至关重要之人。若是能成功将她带回,交给大哥,再以她作为要挟去逼迫东吴,那东吴为了赎回此人,恐怕不得不忍痛割城让池啊! 想到此处,男子忍不住暗笑起来,低声暗暗说道:“哈哈哈哈……真是上天眷顾于我啊!” 原本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把那位公子孙绍擒获带回,未曾料到竟会有如此意外收获。 如今正好可以将他们二人一并打包带走,这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此一来,也不枉他关某此前精心部署,在前方山谷处设下重兵埋伏了。 待到时机成熟,定要在此地杀得这帮敌人片甲不留,有来无回!话说那女子的玉佩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兰芝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那些士兵们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敌意与不善。 这种令人不安的氛围让她深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她必须迅速采取行动以改变目前危险的局面。 终于,在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当夜幕笼罩大地,月光被云层遮蔽之时,兰芝等到了绝佳的时机——守卫换班的短暂空隙。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方,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个神秘男子所在之处潜行而去。 靠近男子之后,兰芝压低声音轻声呼唤道:“喂!不论你是否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此刻我们所处的境遇完全相同。难道你甘心就这样一直做他们的俘虏吗?” 第9章 围了 听到兰芝的话语,原本紧闭双眼假寐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仿佛早已看穿兰芝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小丫头,你究竟有着怎样的盘算呢?” 见男子并未一口回绝自己,兰芝心头一喜,赶忙凑近一步,用更低的声音急切说道:“就在这山谷之中,其地势极为复杂险要。 倘若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充分利用这独特的地形条件,成功逃脱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男子听后微微皱眉,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少顷,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兰芝的提议。 然而,与此同时,一直在营帐内的孙绍却突然发现兰芝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这一情况令他勃然大怒,立刻率领着众多士兵展开追踪搜索。这一搜索,却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夜晚的山谷中,众人顿时感到眼前一片迷茫。浓重的雾气弥漫开来,将四周的一切都笼罩其中,让人难以看清前路; 脚下的道路也是崎岖不平、蜿蜒曲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受伤。尽管如此,孙绍依然毫不退缩,指挥着手下的士兵继续搜索。 而此时身处山谷中,凭借着对于此地地形的熟悉程度,关羽埋伏的小队则左闪右避、巧妙周旋,不断带领着他们走向陷阱。 突然,有一人率领伏兵杀出,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孙绍的队伍阵脚大乱。兰芝趁机冲向包围圈外。 就在此刻,毫无防备的兰芝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袭来,衣领猛地一紧,整个人瞬间便被提离了地面。“小丫头,还想往哪儿跑啊?” 一个粗重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兰芝惊愕地转过头去,看到一张陌生而凶狠的脸正盯着自己。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周围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占据优势的孙绍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阶下之囚,形势竟然在一瞬间发生了如此惊人的逆转! 兰芝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究竟是谁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够在转瞬之间改变整个局面?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神秘人,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崇敬之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好厉害啊!” 这时,兰芝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这位力挽狂澜之人。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 一双浓密的眉毛如同两把利剑,下方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恰似火炬一般炽热耀眼。 这人快步走到兰芝身旁的男子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哥。”听到这话,兰芝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您就是关羽关二爷!还有您一定是张翼德张三爷啦!”兰芝兴奋地叫道。 “没大没小的,要叫二叔、三叔才对。”关羽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兰芝的脑袋,略带责备地说道。 “啊?”张飞和兰芝同时望向关羽,脸上都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 关羽微微一笑,示意兰芝将她腰间佩戴的玉佩解下来。 然后,他拿着玉佩对着阳光端详片刻,转头对张飞说:“三弟,你看看这块玉佩,再瞧瞧这小姑娘的模样,难道你不觉得她长得跟她母亲十分相像吗?” 张飞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凑近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不禁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他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被问话的兰芝不解的回答道:“17 岁了。” 张飞听后,猛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关羽,大声说道:“二哥,我就说你说的不对吧!她明明只有 17 岁,这年龄可跟咱们之前猜测的完全对不上啊!” 关羽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女子腰间悬挂的玉佩,疑惑地问:“那这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兰芝满脸不解地望着他们二人,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我的呀!”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护住那块玉佩。 此时,关羽和张飞两人突然脸色一沉,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兰芝见状,心中愈发恼怒起来道:“就是我的,我从小就一直戴着它了。 你们要是不相信就算了,莫非是想要贪污我的玉佩。哼!”说完,她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回过神来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头装进麻袋让关张二人打一顿,人家多少好东西没见过。 关羽见此情景,忍不住摇头苦笑,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个蠢货,脑子如此愚笨。 难不成以为本将军会贪图她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女子真与阿斗有着血缘关系也未可知。毕竟从种种迹象来看,二者之间确实存在一些相似之处。 只是她当年走失时仅仅才几个月大,又如何能够清楚记得自己的真实年龄呢? 说不定这傻乎乎的模样就连自己究竟几岁都搞不清楚。想到这里,关羽无奈地叹了口气。 实际上啊!兰芝所说的那个年龄呢,完全是依照我们现代人类的思考方式去讲的。 要知道,古代人通常都是以虚岁来计算年龄的。正是因为这种时间计算和认知上的不同,才导致了思维方面存在着如此大的差异。 “哎呀,得了得了,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是先把她带回蜀中,交由大哥去定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说话之人一挥手,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可怜的兰芝与父母兄长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们踏上了前往蜀中的路途。一路上,她兴奋极了,不知命运会给她安排怎样的剧本…… 不对,她兴奋个啥?我的老天爷啊,她扶着额头,这具身体都不知道在高兴什么,难道以为自己此去蜀中是要享福了。 哈哈,笑话。那刘备会不会再次上演一摔阿斗之类的戏码都很难说啊! 一个踹孩子,一个摔孩子。果然不愧是她一脉相承的爹啊!都是如此的优秀! 第10章 白骨露于野 她宛如一座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这片广袤无垠、荒无人烟的旷野之中,身心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氛围里。 她仰头望向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空之上,洒下清冷而柔和的光,仿佛将整个旷野都笼罩在一层银辉之下。 此情此景,不正应了古人那句“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么?这般美丽迷人的景致,实在叫人心醉神迷。 火把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她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飞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深更半夜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啥也看不见,到底有啥好看的呀?难不成你还觉得这脚底下堆积如山的白骨很有意思不成?” 听到这话,兰芝不禁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回应道:“白骨?我怎么没看到呢?” 张飞见状,努了努嘴,示意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 顺着张飞所指的方向看去,兰芝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看的怒气横生。 只见她脚下的草丛中竟然暗藏着数不清的白骨,这些白骨早已不知经历多少时日了,散发着一股凄凉的气息。 再放眼四顾,周围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惨白之色。 那些白森森的骨头犹如密密麻麻的蚁群一般,悄无声息地藏匿于茂密的草丛之间,铺满了整片大地,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间,一阵阴森寒冷的阴风吹过,风中似乎裹挟着死亡与腐朽的味道。 那股气息好似一双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咽喉,令她感到呼吸困难,胸口憋闷得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当她亲眼目睹这些触目惊心的景象时,心中猛地一惊,但并非出于对那些扫起来就能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的恐惧,而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于造成这般惨状原因的悲哀。 望着眼前这片荒芜死寂之地,她不禁感到一阵悲凉涌上心头,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那些惨白的骨头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悲惨故事。 \"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的生命消逝于此?\"兰芝轻声呢喃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疑惑。 然而,无需他人过多的解释说明,聪慧如她已然猜到了事情背后的真相。 若不出意外,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不仅仅是这满地的白骨,甚至还可能出现更为惊悚骇人的场景——人们相互残杀、以同类为食。 回想起曾经听闻过关于三国时期的种种传说,那时将星闪耀、豪杰辈出,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世家大族们粉饰太平的华丽表象罢了。 真正受苦受难的始终是底层的平民百姓,他们如同蝼蚁般卑微地生存着,艰难地挣扎在生死边缘。 三国争霸,这个被后世传颂千古的时代,实际上却是世家大族们争权夺利的舞台。 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所追求的无非是自身地位的巩固与权力的扩张,至于普通百姓的死活,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想到此处,兰芝不由得苦笑一声:“所谓的三国盛世,不过是世家子弟们的狂欢盛宴罢了,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毫无关联。” 百姓们平日里能够吃上一口粗茶淡饭都堪称奢望,更多的时候只能靠野菜充饥度日。如今这片土地上横尸遍野、白骨累累。” 古人诚不欺我,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昔日陈胜吴广不忍百姓继续接受秦朝的统治,后揭竿而起。 可她刘兰芝呢,既然穿越过来了,必要为这天下百姓求一个太平安定! 不成功便成仁!即使是死呢,又有何惧哉。 这时候,她突然之间就发现自己好像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了,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好不惬意。 “啊!什么世家,什么狂欢。”张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他那浓密的络腮胡子随着话语微微颤动,更增添了几分威猛之气。 “没什么,三叔。”兰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而深邃。 她心中暗自思忖,无论自己是否真的是刘备之后,都已决心全力以赴去争夺权力和地位,只为给这天下苍生谋求一份公平正义。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天下有百姓才能有这些所谓的世家。 然而,令人感到无比讽刺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并非百姓能够晋升为世家,反倒是众多世家逐渐没落沦为普通百姓。这其中的因果循环,又何尝不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呢? “三叔,小女子想恳求您一件事情。如今天下大乱,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累累白骨,实在是太过凄惨可怜。 以我一人微薄之力,所能挖掘出的墓穴不过方寸大小,还望三叔能施以援手,助我一臂之力。”兰芝言辞恳切,美眸之中泪光闪烁。 张飞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我当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呢,来人呐!速速前来帮忙挖坑,将这些白骨好生安葬。” 很快,一群士兵闻声赶来,手持铁锹等工具,开始热火朝天地挖掘起来。 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以及逐渐被黄土覆盖的白骨,兰芝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痛楚。 她不禁闭上双眼,默默祈祷这些无辜逝去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等到兰芝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白骨掩埋完毕之后,便踏上了继续前行的道路。 然而,让她感到痛心疾首的是,沿途所见尽是众多百姓面黄肌瘦、食不果腹的惨状。 兰芝那颗心顿时被深深触动,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无辜的人们遭受如此苦难,心中暗想一定要想方设法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可是,仔细思量一番后,兰芝却发现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知道,就连关羽和张飞手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士兵们,他们所拥有的粮食也都是经过严格管控,绝不敢轻易浪费一丝一毫。 更何况自己如今还靠着人家提供的口粮过活,又怎能不顾及他人感受,擅自慷他人之慨呢? 第11章 蜀中 想到这里,兰芝不禁眉头紧蹙,转头看向身旁的关羽问道:“二叔,您可知此处是否存在一些名门望族或者世家大族呢?或许我们可以前去向他们借些粮食应急。” 听到侄女的提议,二叔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借粮之事谈何容易啊!这些世家大族向来视财如命,又怎会轻易将自家的粮食借给外人呢?” 兰芝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若是他们不肯出借粮食救助百姓,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之路罢了!难道眼睁睁看着无数百姓因饥饿而死去吗?” 面对兰芝的质问,二叔一时语塞,支吾半天方才缓缓开口:“这……这般做法终究还是有些不合乎道义啊……” 兰芝盯着关羽,说道:“到底何为道义?难道眼睁睁看着无辜的百姓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命悬一线,而我们却对此坐视不管,这样也能称之为道义吗?” 此时,他们一行人已临近蜀中之地,但令人痛心疾首的是人吃人的惨剧仍在这里不断上演,从未有一刻停歇。 兰芝心痛不已,她从未目睹过如此凄惨悲凉的景象,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呢? “此地不是我蜀中。我们又何须将吴地地盘的百姓放在心上呢?”张飞说。 “三叔,这天下是刘(刘妤)家天下,这子民是刘(刘妤)家子民,何时是别人的地盘,别人的子民呢?” 只见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又对着二叔毫不示弱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前往救助那些可怜的百姓,那么至少给我一队人马吧!让我带领他们杀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旁的关羽似乎有所触动,缓缓开口道:“世家大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犹如蛛网般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般贸然行事,想要借兵借粮的方法恐怕难以行得通啊!” “什么?居然不行?”兰芝闻言不禁勃然大怒,声音愈发高亢起来。 “想当年,你们连荆州都敢借来且至今未还,如今我不过只是想借点粮食救救急而已,怎么就跟道义扯上关系啦?还是说你不愿提供方法?” 说到此处,她像是突然灵光一闪,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嘿一笑后接着说道:“哎呀呀,还是你提醒了我了!既然借行不通,那咱们干脆别借了,直接去偷不就好了嘛!不对,是“借”,是“借”。嘻嘻嘻......” 有借无还哦! 说着,兰芝兴奋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对,就这么办! 今晚趁着夜色正浓,咱们悄悄地潜入,先找到他们存放粮食的粮仓所在之处,然后再伺机展开行动。 待事成之后,立刻将这些救命的粮食分发到百姓手中。 如此一来,既解了燃眉之急,又无需归还所借之粮,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借的,简直太完美啦!哈哈哈......” 关羽目瞪口呆的看着兰芝,心中想着:“要说这货不是刘家人,谁信?一脉相承啊!” 然而,这一计策虽看似可行,但要确保万无一失,必须精心策划出一份详尽无遗的方案才行。 想到此处,他不禁眉头微皱,暗自思忖:“此地究竟都存在哪些世家呢?” 时光匆匆,转眼便来到了次日清晨。 城中忽然间炸开了锅,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众多世家大族的财物和粮食竟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而此刻,兰芝正站在城楼上,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城下一脸肃穆的关羽。 “这些粮食应当全部发放给穷苦的百姓们,我们可以悄悄地将它们从墙边扔入百姓家中。至于那些财物嘛……” 兰芝话尚未说完,性急如火的张飞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当然得统统带回去啦!正好用来犒赏咱们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不然的话,大家拼死拼活图个啥呀?”兰芝微微颔首,显然对张飞的提议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关羽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异样之感。 他暗暗琢磨道:“咦?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我身为堂堂一军之将,理应有权发号施令、掌控全局,怎会轮到一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来对我指手画脚呢?” 不过,当他瞥见那堆积如山的财物时,心中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罢了罢了,看在此次收获如此丰厚财物的面子上,还是赶紧撤离此地为妙,免得横生枝节,夜长梦多。 再者说,等回到营地后,也能向大哥献上这份厚礼,好好尽一番心意,嘿嘿嘿! 就这样,原本需要耗费十天半个月方能走完的漫长路途,愣是被他们风驰电掣般地缩短了一半时间。 可怜那坐在马车中的刘兰芝以及她的父母兄嫂,一路上被颠簸得头晕目眩、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经过一路的艰难跋涉,终于到了蜀中。此时众人皆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一般。 他们的脚步踩在地上都显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当见到刘备的时候,人群中的她竟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行礼拜见,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然而,她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正不动声色地偷偷观察着眼前这位传闻中的人物。 据说刘备身高足有七尺五寸之高,两只耳朵长得垂至双肩,双臂更是出奇的长,可以轻松地超过膝盖。 他的双目明亮有神,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耳朵;面容白皙如玉,嘴唇红润似涂抹了胭脂般娇艳欲滴。 对于这些描述,在她眼中多少有些夸大其词的成分存在。不过,当她亲眼看到刘备本人时,不得不承认他那双耳朵确实比常人要大得多,也难怪曹孙会戏称他为“大耳贼”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关羽突然伸手指向了兰芝,并开口对刘备说道:“大哥,您看看,这位女子究竟是谁?” 第12章 回忆 听到这话,刘备顺着关羽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兰芝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姿婀娜,眉眼之间竟与昔日的故人曹如有几分相似之处。 一时间,刘备不由得愣住了,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他似乎陷入回忆中,“当年,我刘备在梁国国界与曹操相遇,联合进攻吕布。” 兰芝心想,“还相遇,说的好听,不知道是从哪里兵败了逃出来的吧!” 兰芝笑笑,只是不说话。 “吕布被擒后,我以吕布事丁原、董卓之事,劝曹操杀死吕布。 又有曹操收臧霸后,曾让我去叫臧霸送上徐翕、毛晖的首级。 那二人在兖州之乱时曾背叛曹操,因此曹操恨他们至极,但臧霸不愿行此事,也请我向曹操解释。 其后我与曹操回到许都,被封为左将军。 曹操厚待于我,与他出则同舆,坐则同席。与此同时,又将钟情于我的妹妹曹如嫁于我。 彼时可谓是春风得意,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但,好景不长,那曹操狼子野心,竟欲要谋逆我大汉江山社稷,我如何能忍的了呢? 那车骑将军董承拿着秘密诏书来找我,与王子服,种辑、吴硕欲要谋诛曹操。 只是尚未行动之时,曹操对我说,当今天下可称英雄的,只有你和我。袁本初那些人,不足挂齿。 我正在吃饭,听到这话暗吃一惊,不觉将筷子掉在地上。 恰巧天上打了个响雷,我借机对曹操说,圣人说,迅雷风烈必变。这话真不错,一个响雷,竟使我惊成这样! 又逢恰好袁术欲从下邳北上投靠袁绍,曹操令我与朱灵、路招出征,前往下邳截击袁术。 于是,我就立即东行,夜间就出发了。 彼时你母亲已经有了你,于是我将我的玉佩交于你母亲。 ” 兰芝心想:恐怕给玉佩是为了安抚住曹如吧!你这逃一回扔一回妻小,都好几次了。而且,恐怕那曹如根本就不会知道你的打算。 “也许是我夜间出行的事惹怒了曹操,那曹操越想越不对,我就被那曹操追击围堵。 等董承被诛后,听闻你母亲也受到叛贼的惊吓,生下了你。 后又情急之下让下人带走了你,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出生的你更是不知所踪。你母亲为此郁郁寡欢,从此香消玉殒。” “孩子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日思夜想,今天总算把你给找到了!”刘备激动地双手紧紧扶住眼前这个女子,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哭声震耳欲聋。 站在一旁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就这样轻易相认,难道都不需要仔细查验一番吗?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此时此刻直接认下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为妥当的抉择吧。毕竟,无利不起早,必有阴谋! 然而,刘备内心究竟作何盘算,兰芝并不想去深究。 她所清楚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从今往后,刘备便是她的生父,而曹操则成为了她的舅舅。 这般显赫特殊的身世背景,让她不禁喜笑颜开,心花怒放。 嘿嘿,拥有这样的关系网,无论在蜀汉还是曹魏之地,她都如同有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护身符一般,可以稍稍安全一点啦。 这时,刘备转头看向身旁乖巧可爱的阿斗,温柔地说道:“阿斗,快来拜见你的姐姐。” 只见阿斗眨巴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喊道:“姐姐好。”听到这声甜甜的呼唤,兰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孩子啊,稍待片刻,我这就命人为你设宴接风洗尘。将你养育成人的双亲,我刘备定当重重酬谢!”刘备面带微笑,言辞恳切地说道。 兰芝闻言,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却佯装出一副极为感动的模样,应道:“多谢您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心里不禁暗叹,如果要说这世间谁的演技最为精湛,恐怕非眼前这位刘备莫属了吧! 此时此刻,刘备和兰芝两人皆是心怀叵测,各怀心思,但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去揭穿对方的伪装,如此这般,倒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默契。 不多时,一场丰盛的宴会便已准备就绪。众人依序入席,宴会上欢声笑语,气氛融洽无比。 然而,兰芝始终觉得有好几道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不时地投射到自己身上。 她深知,在座的这些谋士可都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露出破绽,因此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应对。 待到酒过三巡之后,只见诸葛亮轻摇手中的羽扇,缓缓开口问道:“小姐此番归来,不知今后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呢?” 兰芝闻声望去,对着诸葛亮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诸葛先生吧!” “哈哈,在下不才,正是诸葛亮。”只见诸葛亮微微轻扬嘴角,露出一抹谦逊而自信的笑容。 然后轻轻颔首,向众人作答,他那睿智深邃的目光扫视全场,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站在一旁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着:哼,我有什么打算?不用说,肯定是图谋夺取大汉江山啦! 不过这话可不能直说出来啊,万一惹恼了他,被一刀砍了脑袋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兰芝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只见她猛地向前一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了诸葛先生的脚下,紧紧地抱住了诸葛先生的双脚。 抬起头时,脸上满是谄媚和敬仰之色,口中更是滔滔不绝地夸赞道:“先生啊,我对您的敬仰之情简直如同那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又好似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呐! 您的智慧光芒万丈,照亮了我等凡人前行的道路;您的谋略高深莫测,令敌人闻风丧胆、望尘莫及……” 原本淡定自若的诸葛先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兰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哎呀呀,在下在朝堂之上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呢! 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怎会这般行事?不过她夸我的话,说的真好听。 就在这时,刘备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第13章 宴无好宴 他走上前来,伸手扶起兰芝,慈爱地说道:“吾儿啊,果然是个直爽的好孩子。快快起身吧,来拜见一下诸位叔父。” 兰芝顺从地站起身来,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嘞!”接着,便按照刘备的指示,一一向在场的各位长辈行礼问好。 “这位是你关二叔,他可是威震天下的猛将!”刘备指着身旁那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关羽介绍道。 兰芝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叫道:“关二叔好!”关羽微微点头,回以微笑,表示回应。 “我与三弟都已经认识小姐了。” “还有这位,乃是你张三叔。他勇猛无比,杀敌无数,堪称当世豪杰!”刘备继续介绍着张飞。 兰芝赶紧转向张飞,同样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脆生生地喊道:“张三叔好!”张飞哈哈大笑,豪爽地拍了拍兰芝的肩膀。 随后,刘备又依次向兰芝介绍了法正、贾诩等诸位叔父。 每介绍一人,兰芝都表现得极为礼貌和热情,让在场的众人对这个小姑娘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兰芝面带微笑,每当刘备说出一个名字,她便称呼一声。然而,当叫到贾诩叔叔时,她的笑容突然凝固,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什么?贾叔叔不是魏地的谋士吗?这怎么可能呢......”兰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贾诩一脸愤懑,长叹一口气说道:“贾某实在惭愧啊!唉,说起当年之事......” 原来,昔日曹操送果子时,竟给他送来一个空的果盒。贾诩暗自思忖:此意无疑是说盒中无果,请君自裁。曹操啊曹操!你不仁,别怪我无义。 兰芝心想:那本应是属于荀彧的剧情啊!莫非这一切皆是阴差阳错所致?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据传贾诩在离开之时,竟然巧妙地假借曹操之名,送出了多达十几份这样的食盒给曹操帐下那些手握重权、声名显赫的武将与谋士们。 这些人无一不是曹操阵营中的核心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能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而且,每一个食盒之内,都附带了一张纸条。而那张纸条之上,用醒目的字体赫然书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请君自裁”! 这般挑衅之举,无疑是在向那些受赠者发出死亡的威胁。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除了这些装有纸条的食盒之外,贾诩还特意单独挑选出了几个盒子,并分别送予特定之人。 但与其他盒子不同的是,这几个特殊的盒子里并未放置任何纸条。其中缘由,或许只有贾诩自己才心知肚明。 当时,贾诩心中暗自窃喜,同时也在得意洋洋地盘算着:这回那荀彧定然难以逃脱此劫。 毕竟,以荀彧的聪明才智,看到这样一份暗示意味十足的礼物,怎能不心生疑虑?再加上那四个字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说不定真就会让荀彧乱了阵脚。 至于郭嘉嘛,贾诩倒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暗自期待着这位一向机智过人的谋士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脑子突然短路,从而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之中。 不过说实话,对于郭嘉是否会上当受骗,贾诩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坚信一点,那就是荀彧这次绝对会中计上钩。 只可惜啊,天不遂人愿。最终的结果却是因为家中下人不知深浅地多管闲事,横插一手,破坏了贾诩精心布置的计划。 否则的话,此时此刻,荀彧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命丧黄泉了。 然而,就在数月之前的长安城,情况却截然不同,难以断言。此时,贾诩缓缓开口说道:“或许啊,新一场长安之乱的最终胜者即将浮出水面。倘若曹贼在此战中获胜,他的实力定然会大打折扣。” 说到此处,贾诩顿了一顿,目光扫过众人后,再次看向面前之人,接着说道:“只可惜时间紧迫,否则,我定会给那曹贼的每个儿子送上一份空空如也的盒子作为礼物!” 语罢,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之意,但又仿佛完全没有留意到刘备与诸葛先生之间正在进行着微妙的眼神交流一般,不紧不慢地将这番话说完。 贾诩送果盒这一手,真是毒啊! 众人都不知道长安城好好的,为何乱了起来,原来是有贾诩的缘故啊! 而另一边,刘备与诸葛先生迅速对视一眼,刹那间便心领神会,彼此的心思已然明了于心。 站在一旁的兰芝目睹着两人默契十足的互动,心中不禁感叹这对君臣之间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心有灵犀。 又有些疑惑,郭嘉、荀彧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死吗? 向来善于为人处世的刘备见状,立刻接过话头,满脸笑容地回应道:“以前不知先生竟受了如此侮辱。先生曾一路奔波,投奔于我实在是玄德的荣幸。 都怪那曹贼生性多疑,才致使先生您如今这般。来呀,速速准备,今夜我定要与先生通宵达旦,畅谈天下局势之变幻!” “小姐刚刚归来,主公难道不应该多多安慰一下小姐吗?” 贾诩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挑衅与示威之意。 也许是因为他实在看不惯她身上流淌着一半曹家的血脉吧! 听到这话,刘备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了一口气:“哎呀呀?我的子女就算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贾先生您呐!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享乐,接着奏乐接着舞!”说罢,他高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兰芝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贾诩的出气筒。不过没办法,谁让对方是三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毒士贾诩呢? 这位仁兄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智谋过人,谁都敢算计,更别提她兰芝了。所以还是乖乖认怂比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只见兰芝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贾诩行了一个礼。 第14章 出谋 只见兰芝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贾诩行了一个礼。 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叔父您说得太对啦!在小女心目中,您自然要比我重要得多! 不光是您,还有在座的各位曾经帮助过我父亲的叔父们,您们个个都是我们蜀地的顶梁柱、主心骨呢! 要是没了您们,哪有如今蜀地的父亲呢?!” 贾诩听了这番话,不禁心头一动。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聪慧机敏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道: “此女倒有些意思,脾气像极了那大耳贼刘备,懂得隐忍退让;而这份心机谋略嘛,则颇有几分当年曹操的风范。可惜了只是个小女子了……” 他紧接着说道:“听闻小姐已经嫁为人妇,为何不将您的夫婿带回府中,好让主公一瞻风采呢?”语罢,目光便落在了兰芝身上。 听到这里,兰芝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一般。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贾诩。只听她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抽泣声,肩膀也随着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她真的悲痛欲绝之时,只有兰芝自己心里清楚,她不过是在做戏而已。若是再继续与贾诩交谈下去,恐怕她的真实性格就会暴露无遗。 想到此处,她赶忙止住哭声,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但那副伤心难过的神情却依然挂在脸上。 此时的兰芝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难以启齿的模样。而在座的那些个聪明人就算看出了她是佯装悲伤,又怎会轻易戳穿她呢?毕竟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贾诩见此情形,只好无奈地劝慰道:“小姐,莫要再哭泣了……” 他的话音未落,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兰芝原本低低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刚才还满含泪水的双眸此刻竟然已不见半点泪痕,仿佛刚刚那场痛哭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看到这一幕,贾诩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演我呢?难不成这丫头是觉得我贾文和从不打女人,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地糊弄于我?” 兰芝眼睛一转,瞬间就捕捉到了贾诩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 只见她反应极其迅速,如同一只灵活的小猴子一般,顺着贾诩这根杆子就蹭蹭地往上爬,并说道:“多谢叔父关心!” 话音刚落,她就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一旁,连半个字都不再多说了。 这时,只见贾诩一脸严肃地拱手说道:“岂有此理!那吴地如此偏远荒凉,一看就是委屈咱们家小姐了呀。 主公,您为何不派遣文和我带领大军前去吴地呢?也好给小姐出出气呀!文和我必将让那吴地寸草不生。”他这话一出,把旁边的刘备着实吓了一大跳。 而此时的贾诩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嘿嘿,你刘备不是在看戏吗?我这戏好看不。都在这儿跟我演,那我也就陪着你演呗。 我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向你表明一下我的忠心,知道知道我的存在与立场。没想到啊,居然能把你吓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哟。” 刘备定了定神,赶忙笑着摆摆手说道:“哎呀,不急不急嘛,文和你刚刚来到此地,不妨先与玄德我多交流交流。 而且我可是对文和你那过人的文采甚是喜欢得紧呐!”说完,还作出一副十分欣赏的模样来。 听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兰芝实在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道:“得了吧,要说睁眼说瞎话谁最强,那肯定得数咱们蜀中这位刘备大人咯!简直太厉害了!” 而另一边的贾诩则配合着刘备,装作无比感动的样子说道:“主公您对待文和我真是太好了!” 然而,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哼,瞧瞧你这当女儿的演技,再看看你父亲的演技,那可真是差得远喽!根本没法比呀! 哎呀呀?只见他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心中暗自思忖道:“哼,曹孟德啊曹孟德,这次我可就不再给你留脸啦! 如今的你,被自己手下抢走了当今天子且自立门户了。如今你曹操活该处境艰难,四面楚歌。 唉?我可以建议主公将那刘兰芝送往长安去探亲。然后我在跟着以探亲访友的名义去长安的刘兰芝。 伺机而动,暗中搅局,嘿嘿,到时候这长安城恐怕就雪上加霜了。还有……” 嘻嘻,不能说,不可说。 就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终于等到了夜间两人彻夜长谈之时。 那贾诩瞅准时机,趁机开口进言道:“主公啊,近来这长安可不太安稳呐!”说完,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备的神色。 而此时的刘备听到这话,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哼,这长安为何变得如此不太平,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不过表面上,他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哦?是吗?既然如此,文和你且说来听听,究竟有何妙计?” 贾诩见刘备并未直接拒绝,心中稍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主公,文和愿意前往长安,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这长安局势动荡不安,那曹操必定四面楚歌。 文和愿意以身犯险,再返长安。” 说着,贾诩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当然,最终是否采纳这个建议,全在于刘备的一念之间。 刘备坐在案几前,手抚下巴,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脑海里不断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突然眼睛一亮,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兴奋地喊道:“此事可成!文和兄果然智谋深远、高瞻远瞩啊! 此去长安,必要带上兰芝去看看她舅舅,好歹也是十几年未见过不是。” 第15章 计划 “此事可成!文和兄果然智谋深远、高瞻远瞩啊!” 此时,一旁的贾诩微微颔首,表示对刘备称赞的回应。然而,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实际上,他和曹操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能挟天子以令诸侯,如同当年汉平帝刘妤一般,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倘若刘妤知晓了他们的这番心思,恐怕会怒骂几声。要知道,就算是一只温顺的兔子,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也会奋起反抗咬人一口的。 “既然如此,那这说服兰芝去长安之事便全权交予文和兄去办了。”刘备面带微笑,看着贾诩说道。 贾诩笑眯眯的表示接受,但心中暗暗骂道: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交给我了,是吧! 但嘴上还是说了声:“祝主公大事可成。” 当兰芝如饥似渴地翻阅完眼前那堆积如山、记载着这个世界厚重历史的书卷之后,她那美丽的眼眸之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原来,这竟然就是那个她曾经被迫坐上傀儡皇帝宝座的世界所延续下来的时代。 次日,贾诩迈着沉稳而轻盈的步伐,出现在了兰芝的面前。 他抬头望去,但见兰芝正端坐在那里,目光清冷如水,宛如深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此时的贾诩竟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向兰芝行了一礼,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小姐啊,眼下的局势可谓是风起云涌、动荡不安呐!而长安作为天下之中心,其地位举足轻重。 倘若姑娘能够亲赴长安,那么一来可以确保自身安然无恙;二来嘛,还有机会与您的亲人重逢相聚呢。” 然而,兰芝只是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冬日里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她冷冷地回应道:“贾先生,休要以为本姑娘对此一无所知。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想要利用我来达成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听到这话,贾诩心中暗自一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微微眯起双眼,用一种似乎带有诱惑性的口吻继续劝说道:“姑娘,您这番话可就大错特错啦。 现如今,各方势力如同群雄逐鹿般相互割据对峙,整个天下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唯有姑娘您的身份最为特殊,如果您能够挺身而出,站立于长安城头,必定能够起到制衡各方力量的作用,从而还给黎民百姓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呀。” 兰芝听完这番话,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好一个站立于长安城头! 她静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的百姓们的凄惨景象。想到此处,她原本坚定的心更加的想要平定这乱世。 就在这时,贾诩看准时机,再次向前迈进一小步,趁热打铁地进一步劝说道: “更何况,小姐您难道真的甘心永远成为家族手中的提线木偶,像个物品一样被人随意送来送去吗? 难道您就不曾渴望过挣脱束缚,真正掌握属于自己的命运吗?” 兰芝抬眸:“先生说得好听,可真到了长安,我又怎能确定不会重蹈覆辙?” 贾诩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小姐尽可安心,吾主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定然会护姑娘安然无恙。而我,贾诩!亦会一路伴随小姐前往长安。” 兰芝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轻声说道:“也罢,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便随先生走上这一趟吧。不过,本小姐也是有条件的。” 贾诩闻言,连忙应道:“愿闻小姐高见!”说着,他微微俯身,表示出对兰芝的尊重。 只见兰芝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目光紧紧地凝视着贾诩,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 “此去长安路途迢迢,且途中贼寇众多。所以,我希望有关二叔陪同我一同进入长安城,并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只有这样,我方可安心前行。再者,关二叔武艺高强,也能够保障文和叔叔您的安危呢!” 听到这里,贾诩心中不禁暗骂起来:哼!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我堂堂一个文臣谋士,难道还需要他人来保护不成? 自古以来,都是那些身强力壮、拳头够硬的人才能最终享受胜利果实,难不成你觉得我连这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吗? 然而,尽管心中恼怒不已,但贾诩脸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不满之色,依旧保持着微笑,和声回应道: “小姐有所不知,这关羽深得曹操厚爱与器重。若是让他随着我们一同进入长安城,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啊?难道你们竟然想要将我独自一人放置在那长安城之中吗?”兰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哎呀,傻丫头,这不还有文和我陪着你嘛!”贾诩微笑着说道。 “您?文和叔叔,就凭您那两条计策,便差点把整个长安城都给搅得天翻地覆……” 兰芝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住口,并轻轻叹息一声。 然而,尽管她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巴,但聪明如贾诩者,又怎会不明白她未尽之言呢? 紧接着,兰芝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语有所失,于是赶忙试图弥补: “当然啦,其实你们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只有关二叔让我觉得稍微亲切一些。 那张叔叔吧,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我可实在不敢劳烦他相送。 至于文和叔叔您呢,虽然面目看起来还算和善可亲,但是您此次进入长安城必定身负重要事务,又怎能分心来保护我的周全呢? 再说那诸葛叔叔,他可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我要是硬拉着他保护我去长安,岂不是要让父亲左右为难了嘛。” 听到此处,贾诩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 第16章 顺势 “呵呵,这个小丫头,明明心里清楚得很,你那位关二叔同样也是你父亲的左膀右臂,却偏偏还要在这里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只见兰芝,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胸口因为气愤而微微起伏着,一张俏脸之上满是坚决之色。 她斩钉截铁地对着面前的文和叔说道:“文和叔,反正这件事情就全靠您来拿主意了,如果关二叔不能陪同我一起前往的话,那么不管怎样,我都是绝对不会去的!” 然而此时此刻,在兰芝看似坚定无比的外表之下,其内心深处却正在急速地盘算着各种念头。 她暗自思忖道:“这其中原因之一嘛,倘若把关二叔就这样留在这个地方,万一过上个一两年。 他当真不幸被那东吴之人所俘虏,最终落得一个惨遭杀害的悲惨结局,那该会有多么令人惋惜呀! 所以呢,既然现在已经把相关的条件都摆出来了,如果刘备不肯点头应允此事,大不了自己也就不再配合他们的所谓计划便是了。 再者说了,假如那曹操真能够成功地将关羽留下来为己所用,嘿嘿,说实在的,自己还真想好好地感谢一下他呢。 毕竟像关二叔这样勇猛无敌又忠肝义胆的大将之才,若能归到曹操麾下效力,想必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听到兰芝这番话语之后,贾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很快恢复了常态。 他冲着兰芝再次深深施了一礼,恭声说道:“在下一定会将小姐您的要求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主公知晓,请小姐放心便是。 那么,在下就此先行告退了。”言罢,贾诩又是郑重其事地朝着兰芝拜了一拜。 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与兰芝之间拉开了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这才转过身去,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他脚步匆匆地径直奔向刘备所在之处,心情略微有些紧张。 见到刘备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兰芝的要求详细地讲述给他听。 刘备听完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辛苦贾先生了,后厅已经略备了一些薄酒,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先生,请随我来……” 说着,刘备很有礼貌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引着他向后厅走去。 在后厅里,酒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也足以显示出刘备的诚意。他们边吃喝边闲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气氛还算融洽。 待到款待完贾诩之后,刘备立刻起身,将贾诩送出院门。 又立即请来了诸葛先生,亲自前去将诸葛先生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刘备一脸凝重地看着诸葛先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今日请孔明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道孔明对于兰芝要将我的二弟关羽带到长安这件事情,你有何看法?” 诸葛先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主公莫急,待我先算算看。” 说罢,只见他伸出右手,拇指在其他几根手指上来回移动,片刻之后,诸葛先生缓缓开口道: “对于云长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啊。但对于主公来说未必是好事。其实有两件事情,亮一直未曾告知主公。 第一件事便是亮曾经为云长算过一卦,卦象显示他在东吴将会遭遇一场生死大劫。所以当初云长想要去捕捉孙绍之时,亮才会极力反对。” 听到这里,刘备不由得心头一紧,急忙问道:“那如今情况如何呢?” 诸葛先生轻捋胡须,继续说道:“好在如今因为兰芝小姐的出现,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如果云长能够放弃前往东吴带兵打仗,而是选择跟随兰芝小姐一同去往长安,那么这场死劫便可以安然度过。不过嘛……” 说到此处,诸葛先生突然停顿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刘备见状,连忙追问道:“但是什么?还请孔明快快讲来!” 这便是亮所要言明的第二桩要事了——兰芝小姐的命格问题。 提及此处,只见诸葛先生稍作停顿,缓声道:“这位兰芝小姐,其命格堪称极贵。”语罢,诸葛先生便止住了话语。 刘备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片刻后,紧接着追问道:“究竟有多贵?” 诸葛先生面色凝重地吐出四个字:“紫微帝星。” 原本正跪坐着的刘备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般瞬间惊得从榻上直直立起身来,满脸难以置信之色,颤声问道:“此话当真?” 诸葛先生微微颔首,肯定道:“此乃天命所归。” 刘备的脸色骤然一变,阴沉如水,双眼之中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之意,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这长安……她是万万去不得的。” 或许是诸葛先生察觉到了刘备此刻的神情变化,连忙开口劝说道:“主公,长安之行势在必行。若是错过此次良机,那天命恐怕就不再眷顾大汉,而会转向曹魏一方了。” 刘备听后,心中愈发愤懑不平,不禁仰天长叹一声,悲呼道:“孔明啊,难道上苍真的如此薄待于我吗?难怪公瑾曾言‘既生瑜,何生亮’。 想我刘备一生奔波劳碌,至今仍未能成就大业,实在是心有不甘呐!”说着,刘备竟开始捶胸顿足起来,一副痛心疾首之状。 然而,诸葛先生却宽慰道:“主公莫要这般消沉。应当惋惜的乃是那曹魏,他们苦心经营、筹谋半生,到头来终究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相比之下,主公您又何须为此烦忧呢?理应感到欣喜才是啊!” “你所言甚是!就让她明日离开吧。毕竟她亦是我的血脉后裔啊,只是……那平帝之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警示。”刘备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之色,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此时,站在一旁的诸葛先生暗自思忖:“其实我尚未向主公提及,依命格推断,兰芝小姐恐怕正是当年的平帝刘妤。 对此,我实在难以理解,上苍为何会如此不公平?想我家主公宽厚仁慈、善待他人,其识人之能更是可与汉高祖相媲美。 然而,却要将重振大汉雄风之重任交托给一个如同傀儡般的人物。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和玄机呢?” 想到此处,诸葛先生不禁轻轻摇头,心中满是疑惑和无奈。 第17章 身份 只见诸葛先生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待亮去告知小姐去长安之后的一些注意事项。望主公不要多思,亮告退!” 语罢,他缓缓地向后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谨慎。 直到退出数步之后,他这才转过身而去,那飘逸的衣袂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此时的刘备,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双眸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无奈。 他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但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 兰芝面对眼前这位名震天下的智者诸葛亮,丝毫没有露出半分惊慌失措之色。 只见她优雅地移步向前,身姿轻盈如燕,而后盈盈下拜,动作流畅自然,礼数周全到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来。 “诸葛叔叔安好。” 待行完礼后,她缓缓抬起那对美眸,目光毫不躲闪地直视着诸葛亮。 诸葛先生赶紧回避过去,又回了一礼。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说道: “诸葛叔叔今日亲自登门拜访,想必定是有一番重要的话要给兰芝说。兰芝在此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诸葛亮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她当初登基是吕后推上去的,又被架空是因为她毫无谋略,胆小怕事,不堪大用。 然而此刻站在面前的兰芝却是如此的镇定自若、从容不迫,又谦让有度。着实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看来,高祖时期能人辈出啊!要不然一个傀儡皇帝刘妤竟然也会有如此胆量和风采? 他轻轻摇动手中的羽扇,嘴角微扬,缓声回应道:“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令人赞赏不已。 只可惜如今正处于这混乱动荡的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之举,不仅自身难保,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家中亲人以及整座城池的无辜百姓。 依亮看,姑娘您目前所谋划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冒险了些。” 兰芝听到这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语气平静地回答说:“诸葛叔叔您胸怀天下苍生,心系万民福祉,这份情怀与抱负,兰芝由衷地钦佩与敬仰。 可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志向,即便为此需要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兰芝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和退缩之意。 倘若诸葛叔叔您能够伸出援手相助兰芝一臂之力,那么兰芝必定会对您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但若您坚持要加以阻拦,兰芝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定会勇往直前,绝不回头!” 诸葛亮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无比坚毅勇敢的女子,只见她虽身弱。 然而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无法忽视。 他心中暗自感叹,她竟有这般非凡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在女子中也算不错了。 “不知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天下安定,百姓安稳。生民不在留于荒野,百姓不在死于饥荒。 虽然我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也希望能为大汉出几分力。 所以!传说诸葛先生您能掐会算,会不知道朕的志向吗?” 诸葛亮沉默片刻,终于像是认命了,这是不装了,摊牌了。 但他并不敢挑明这件事,若挑明这件事主公如何自处。 打定主意诸葛先生开口说道:“小姐决心如此,又有天命在身。亮亦不敢有违天命。 只是,前路艰险,那曹操亦不是省油的灯。还望小姐行事切不可莽撞,以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这番话,他缓缓转过身去,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一般渐行渐远。 兰芝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追随着诸葛亮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想道:这一关总算是暂时过去了。但接下来的路依旧充满未知与挑战,自己必须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行…… 兰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担忧而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之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然后迈着轻盈却又沉稳的步伐,与关羽和贾诩一同重新踏上了通往长安的漫漫征途。 这一路上,关羽始终紧紧握着他那柄威震天下的青龙偃月刀。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以及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发生。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给人一种无尽的安全感。 而贾诩,则静静地走在一旁,看似沉默不语,但实际上他的脑海中正飞速地盘算着一旦抵达长安之后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 他时而微微皱眉沉思,时而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仿佛已经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在内。 就这样,他们一路前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数日。 就在这天晌午时分,原本还算宁静的道路前方忽然扬起一阵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让人几乎看不清前路。 兰芝心头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难道匪徒如此不幸,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关二叔?” 想到此处,她不禁有些替匪徒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待到那队人马逐渐靠近,众人终于看清楚了飘扬在风中的旗帜。 兰芝定睛一看,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此时,那人正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缓缓而来,当他看到兰芝等人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的笑容,并大声笑道:“哈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哈哈,真有趣,您装作匪徒也实在是太不像了,是在考验本姑娘的眼力吗?” 又赶忙抱拳施礼,礼貌地回应道:“,小女子有礼了。不知今日缘何能在此处与您相遇呢?” 那人微微一笑,眯起双眼说道:“哈哈哈哈,嘉早就接到主公信件,得知姑娘欲前往长安。姑娘安好!”他抱手行礼道。 第18章 刺杀 “只是此去之路必然充满艰难险阻,恐怕并非易事。 依在下之见,姑娘倒不如暂且跟随嘉暂时回到营帐之中,也好让在下与张将军护送姑娘平安到达。” “张将军?三叔吗!什么时候来的?”兰芝不解的问。 “小姐误会了,是张辽将军。” 兰芝心中自然明白曹操此举定然另有深意,然而她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面带微笑婉言谢绝道: “多谢您的美意。” 说完,兰芝轻轻一挥马鞭,示意继续赶路。郭嘉率领队伍紧紧跟随着,又命人通知张将军与他会合。 不多时,只见一匹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名威风凛凛的将领,正是张辽。 他来到众人面前后,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目光先是落在兰芝身上,打量了她一番,但很快便移开视线,向着郭嘉抱拳行了个礼。 兰芝则在一旁暗自打量起张辽来。见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剑眉星目间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尤其是那双眼眸,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坚定而锐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随后,众人继续踏上行程。然而,一路上的气氛却是异常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听一阵嗖嗖声响起,数支黑色的羽箭如闪电般从路边的树林中疾射而出,直朝队伍中的兰芝袭来。 “保护姑娘!”张辽反应极快,大吼一声,手中长剑出鞘,舞成一团银光,将那些射向兰芝的箭矢尽数挡开。 与此同时,郭嘉也毫不慌乱,他冷静地指挥着周围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结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将兰芝护在中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兰芝却表现得格外镇定自若。 她心中明白,此次出行必然会遭遇重重险阻,这些暗中放冷箭之人想必就是不希望她能够顺利进入城中。 “看来有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啊。”郭嘉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四周的树林中涌出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他们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地朝着众人冲杀过来。 张辽见状,毫不犹豫地挺剑而上,身先士卒地冲入敌阵之中。他的武艺着实高强,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凌厉的劲风,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惨叫着倒地。 然而,这些黑衣人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而且越来越多,渐渐地竟将张辽等人团团围住,局势变得愈发危急起来。 兰芝眼见局面逐渐失控,若是再这样一味地被动防守下去,恐怕难以成功突围脱身。 于是,她当机立断,伸手入怀,摸出一枚小巧玲珑的信号弹,猛地用力拉响引信,并将其朝着天空高高抛去。 刹那间,只见一道耀眼的火光直冲云霄,紧接着在空中轰然炸开。 就在黑衣人疑惑之时,四周传来马蹄声,原来是关羽赶到。 内外夹击之下,黑衣人很快被击退。曹操得知此事后,叫来了荀彧和司马懿。 “仲达,文若啊,你们说说看,那大耳贼刘备居然声称找到了我妹妹的孩子,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呢?”曹操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司马懿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刘备此举乃是想让魏王效仿当年的平帝,将那孩子当作傀儡加以控制。” “哼,这些家伙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曹操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荀彧接着分析道:“如今局势动荡不安,许多将领因那空盒子之事心生不满,纷纷叛离而去。 尽管张将军率军四处征讨,大部分叛军已然伏诛,但那建安帝至今下落不明,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在这种情况下,送刘兰芝到长安之后,魏王您如何不会拥立一个有着刘家和曹家血脉的子嗣登上皇位,以便更好地掌控大局。 另外,留着兰芝小姐在蜀地,刘备也不放心啊!” “而且,近日听闻兰芝小姐再次遭到刺杀。想必是刘备的心思现今各方势力对此也都心知肚明。还有有些人不愿看到主公您迅速平定长安之乱,故而从中作梗……”司马懿补充道。 “一个女子又能左右得了什么呢?”曹操皱着眉头说道,目光凝重地看向远方,仿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 “关键还是要再次密切关注来到长安的贾诩啊!这个人诡计多端,如果稍有疏忽,没能盯紧他,那么恐怕第三次长安之乱就难以避免了。” 而在另一边,经过一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激战之后,负责保护兰芝的关二叔和张辽总算是成功地将所有来袭的刺客全部清理干净。 此刻,他们二人已然精疲力竭,累得连一句话都懒得再多说了。 尤其是那张辽,心中的怒气犹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他愤愤不平地想着:那刘备竟然在这种时候把这个女子送入长安,究竟打得是什么算盘,自己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摆明了就是趁着局势混乱,想要趁火打劫嘛! 再看看眼前这位名叫兰芝的女子,身形娇小柔弱,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地派遣众多人手来加以保护呢? 简直就是在白白浪费人力和物力资源!说实话,以关羽的身手和实力,独自保护她恐怕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此时此刻,张辽内心的不满情绪全都清清楚楚地表现在了脸上。 他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兰芝一眼,似乎只要稍微瞧上那么一眼,都会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玷污了一样。 张辽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魏王啊,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想当初他去年称王之时,那荀彧竟然公然表示反对。 如今回想起此事,魏王当时心中定然是极为不快的。 一怒之下,竟赐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送往荀彧的府邸。谁能料到,这其中却出了岔子,阴差阳错地被送到了贾诩那里。 这下可好啦,以贾诩那老谋深算的心性,长安城不是遭殃了? 这会儿又准备带着这个女人前往长安城!哎呀,实在是可疑,就连这个刘兰芝是不是魏王的外甥女也未可知啊! 待我到了长安之后,定要想方设法提醒魏王,切不可轻信这些人的花言巧语啊!” 第19章 曹操的杀器吕布 当吕布接到那封来自曹操的信件时,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流露出些许感慨之意。 他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身旁那美丽动人、倾国倾城的貂蝉说道: “想当年,魏王高抬贵手,对我网开一面,饶过我的性命,正因如此,我们夫妻二人方能在此处的青山绿水之间过上这般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啊。 只不过,我始终有些顾虑,那曹操生性多疑,我又有前科,被称为三姓家奴。如今,他又会放心用我。” 此时的吕布,心中暗自忧愁。但他随后又想:事已至此,来日方长。 他原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甘心一直默默无闻地蛰居于此呢? 更何况,眼下正值这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时代,像他这样勇冠三军、威震天下的猛将,又怎能缺席这场波澜壮阔的盛宴呢? 遥想起当日辕门射戟之时,其实他心中早就存有一些盘算和想法。 一来,自然是要凭借自己神乎其技的箭法震慑住在场的众人; 二来,则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引起那些有识之士的关注,从而寻得一位真正值得自己追随的明主。 而如今,终于等到了被重用的时刻,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正当吕布想要开口向貂蝉说出自己内心的打算时,貂蝉却抢先一步伸出玉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用说了,夫君,妾身心里全都明白。”貂蝉那双美眸凝视着吕布,目光中饱含着深情厚意,丝毫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有所减少。 “妾身自会尽心尽力替夫君照看好家中的孩子们,请夫君安心前往,不必挂念。”貂蝉温柔地说道。 听到貂蝉这番体贴入微的话语,吕布感动不已,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 “好,那就有劳夫人了。待我凯旋归来之日,定当与夫人再度相聚!” 说完,吕布毅然转身,率领着早已召集回来的麾下那几个身经百战的将士,跨上骏马,扬起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长安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长安城外。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大开,曹操亲自带领一众文臣武将出城相迎。 此刻的吕布,端坐于赤兔马上,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尽显一代名将的风范。 他胯下的那匹赤兔马更是昂首嘶鸣,四蹄生风,仿佛随时都准备奔腾而出,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风。 曹操爽朗地大笑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奉先兄!唉!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就是不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吕布,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 吕布闻言,立刻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回应道:“魏王放心便是!奉先尚能饭。奉先我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这长安城,确保它万无一失!” 说罢,他转身带领着自己的心腹昂首阔步地进入城中。 进城之后,吕布马不停蹄地开始部署防御工事。 他精心挑选了城中最为显眼的一处地方作为营帐所在,那巨大的营帐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那里。 营帐之上,鲜艳的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而旗下的士兵们更是个个精神抖擞、英姿飒爽,他们日复一日地接受严格的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这般威武雄壮的景象,着实让城中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徒望而生畏,胆战心惊。 然而,尽管吕布及其麾下军队表现出色,但城中的一些谋士却仍然忧心忡忡。 他们担心吕布会像以往一样突然叛变,于是纷纷向曹操进谏,劝他多加提防。 面对众人的疑虑,曹操却是气定神闲,只见他悠然地用手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微笑着说道:“诸位多虑了,以吾对奉先为人的了解,此时此刻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又何必无端猜疑呢?” 吕布得知此事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知我者,曹孟德也!怪不得他手下将星如云,魏王的胸襟宽广,也是让人好生敬佩。” 也许是为了报答曹操对自己的信任,因此愈发感激涕零,从此对曹操忠心不二。 为了不负所托,吕布不辞辛劳,日夜不停地巡查着长安的城防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隐患的角落。 不仅如此,他还常常亲自登上校场,指挥士兵们操练阵法,手把手地传授他们杀敌技巧。在他的悉心教导下,士兵们的战斗力与日俱增。 没过多久,城外的敌人听闻吕布亲自镇守长安,一时间都被他的威名所震慑,竟然不敢贸然前来进犯。 就这样,原本岌岌可危的长安局势暂时稳定下来,而经此一役,吕布又再次扬名立万。 此事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那蜀地和吴地听闻此消息后的反应,真真是缤纷多彩、各不相同! 且看这广袤无垠的蜀地,尤其是那诸葛先生家的后院中,景色尤为漂亮。 阳光如金色丝线般穿过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叶,洒落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就在这片宁静而又神秘的土地之上,诸葛亮正就地而坐。 他身着那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仿佛不沾尘世烟火; 手中则轻轻地摇动着那把标志性的羽扇,微风拂过,羽扇微微飘动,更显其飘逸出尘。 此刻,只见诸葛亮眉头微皱,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凝视着遥远的天际,似乎能洞穿世间万物。 “吕布镇守长安,此人确实是一个极为强劲的敌手啊!但吕布老矣,不足为惧。” 诸葛亮缓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耳中。话语间,隐隐未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站在一旁的刘备听到此言,原本就略显凝重的神色瞬间变得舒缓起来。 他连忙向前一步,开口问道:“孔明所言究竟何意?难道说咱们攻打北方有望了不成?” 第20章 关羽回去 面对刘备的追问,诸葛亮微微一笑,轻声安抚道:“主公切勿如此心急。依我对天象的连日观察所获,近日局势必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刘备闻听此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期待之光,急忙再次追问道:“那么,孔明可已有了应对当前局势的良策?还望孔明快快道来,以解吾等心中之急呀!” 诸葛亮轻皱眉头,稍作沉思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依目前局势来看,当务之急乃是派出使节赶赴东吴,尝试与其结盟联手。如此一来,兴许能觅得一线转机,扭转当前不利之局面。” 刘备满脸愁容,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诸葛亮的计策。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即刻着手调配人员前去执行此项重要任务。 此时,刘备心中愤懑难平,怒声骂道:“可恶至极的曹阿瞒啊!当初竟未将那吕布斩杀,反倒诓骗于我,谎称吕布已然命丧黄泉。” 就在同一时刻,身处遥远吴地的孙权也获知了这一消息。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急传召周瑜火速赶来共商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周瑜匆匆赶到书房。屋内烛火闪烁不定,微弱的光芒摇曳着,映照着两人凝重而严肃的面庞。 只见周瑜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轻蔑地说道:“吕布此人,虽有一身过人的武艺,但头脑简单、智谋欠缺,纯粹就是个只知逞勇斗狠的鲁莽武夫而已。 倘若我方能够巧妙设计,从中挑拨离间,使其与曹操之间产生嫌隙乃至反目成仇,那么长安不在长安矣。” 孙权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觉得周瑜所说甚对。 且说那兰芝一行人,一路上餐风宿露、马不停蹄地赶往长安。 当他们终于抵达这座繁华之都时,初看上去,长安城依旧如往常般平静祥和,但这不过只是表象罢了。 实际上,城中已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犹如一片看似宁静的海面下,隐藏着无数湍急的暗流。 长安,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各方势力竞相角逐的焦点。 昔日,曹操费尽心力才勉强维持住各方势力之间脆弱的平衡。然而如今,随着兰芝等人的到来,这种微妙的平衡被瞬间打破。 那些原本蛰伏于暗处的势力纷纷按捺不住,开始对这位意图进入长安分得一杯羹的女子展开各种试探与算计。 待众人洗漱休整完毕,便一同踏入了专为迎接他们而设的接风宴席。 刚一进门,兰芝便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同利箭一般齐刷刷地射向自己。 这些目光来自在场的宾客们,有的充满好奇,有的则暗藏杀机,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 面对如此众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兰芝并未惊慌失措。她微微低垂着头,步履轻盈地向前走着。 每迈出一步,都会巧妙地借助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一圈周围人的神色。 但见众人皆是满脸堆笑,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和与敌意。 可兰芝心里清楚得很,这些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 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个安稳的长安啊!古人诚不欺我。 “来者可是兰芝?”只听得一声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的男子端坐于高位之上。 他的唇边留着一丛斑白短须,随着话语微微颤动,更显其成熟稳重之气。 那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眸,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下方之人,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一般,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英豪气概,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似乎他正在心中暗自权衡着什么重要之事。 兰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兰芝参见舅舅。” 然而,话音未落,曹操突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几,那案几在他巨大的力道之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险些就要散架开来。 “舅舅?哼!本王是你哪门子的舅舅!”曹操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兰芝心中暗叫不好:这分明是对自己带来的贾诩不满,但又不能直接对贾诩发脾气。所以她是出气筒喽,看来不可轻易与舅父硬来。 就看见兰芝抬头的瞬间,眼睛开始慢慢的变红,泪珠在眼眶中要滴不滴的。 兰芝心想:反正你的下马威是给贾诩的,又不是给我的。我就陪你演呗。 “兰芝参见魏王。” 曹操满意的点点头,心说:这外甥女如此胆小,正好!“赐坐。” 正说着,只见曹操一拍手,从大厅之中走出来两个女子,年龄大概有二十多岁,但是,可能日子不太好过,脸色十分憔悴。 咦,刘兰芝身边这位是关羽,曹操顿时就暗叫一声不好。完了完了,那关羽看见他大哥的女儿岂不要迁怒于他曹操。 果然,兰芝身边的关羽神色顿时变了,变得看起来有些愤怒。兰芝不解的看向关二叔。 “二叔,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就将手中的酒杯朝着地上扔了出去。 那两个女子看着关羽,眼泪汪汪的齐声喊了一声,“二叔!” 兰芝顿时如遭雷击,急忙的站了起来,心中思量:这是怎么回事啊?二叔。 看着摔杯的是关羽,曹操不开心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十分宽容的看着关羽走出座位,虚扶着那两个女子。 “魏王乃一代豪杰,竟是如此欺负弱女子的吗?”关羽粗略的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咬牙质问。 曹操心想:你大哥都不操心的人,你还那么操心干什么。 曹操赶忙回应道:“哎呀,云长——你误会了,本王是想着当年子龙七进七出,带走了阿斗。却忘记了他们姐妹二人。于是今日特地将她兰芝外甥女的姐姐送还与你。” 兰芝睁大了眼睛:不是,见到二叔你这就承认我是外甥女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曹操最想得到的将军是关羽呢? 她爹刘备有流落曹操这儿的女儿吗? “多谢魏王!走,云长马上护送二位小姐回蜀中。”关羽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二叔!”兰芝喊住关羽,他关二叔不能回去。“您不能回去,您可知您一回去就……” 第21章 白费蜡 只见关羽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说道:“云长心中自然明白,但请恕云长如今虽身处曹营,可我的心却一直系于蜀地! 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理应坚守自己的道义底线,又怎能做出那临阵脱逃之事呢? 不知魏王是否愿意放行关某返回蜀中?”说罢,关羽直视着曹操,眼中毫无惧色。 曹操听后,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我终究还是无法留住这忠义之士关羽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万分:“唉!果然如古人所言,命中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怎样努力去挽留,最终也难以如愿以偿啊!” 而此时,关羽的内心其实另有一番思量:兰芝小姐身边已有贾诩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辅佐,想必应当能够应对诸多局面,如此一来,我也算放心了不少。 “二叔。” 然而,还未等兰芝把话说完,关羽便抬手打断道:“兰芝小姐,那日关某偶然间听到了大哥与军师的交谈,已然知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走向。 但即便如此,关某此生此世,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请小姐无需再苦苦相劝!” 话音未落,关羽忽地抱拳拱手,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望着关羽渐行渐远的背影,兰芝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她怎么也没想到,关羽会如此决绝,就这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能对着一旁的贾诩干瞪眼。 那贾诩笑得简直要岔气了,整个人如同风中残叶一般,前仰后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扶住案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他因狂笑而发软的身体。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喊道:“哈哈哈哈......某人竟然做了这般徒劳无功之事啊!真是令人捧腹大笑!” 兰芝此刻正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狠狠地瞪了贾诩一眼,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关羽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呜呜呜......”兰芝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心中悲戚地哭喊着,“二叔啊,您怎能就这样弃我而去呢?那贾诩根本就和我不是一路人啊!” 愤怒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出往日的柔弱姿态,什么端庄娴淑、温柔可人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犹如一道道冷箭嗖嗖地射向贾诩,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窟窿来。 贾诩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猛地一拍案几,怒喝道:“老夫纵横官场数十载,历经风雨,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今日竟被你这黄毛丫头如此无礼相待!哼,就算是你舅舅曹操,还有你父亲刘备见到老夫,也得毕恭毕敬的!”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贾诩长叹一声,摇头叹道:“唉!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舅父也是父啊!荀彧,吾有一计可使大汉幽而复明……” 说着,贾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这番话语一出,不仅令在场众人皆为之侧目,就连原本悲愤交加的兰芝也不禁惊呆了。 只见贾诩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嘴角更是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在家中乖巧懂事的兰芝小姐,如今竟然变成如此模样莫非是被这歪风邪气所影响。” 这一番话语刚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兰芝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兰芝心想:要死了,你可千万别说了,没看曹操的眼神都要杀死她这个惹怒贾诩的人了吗? 还有那荀彧,眼神都亮了好几个度了。还有,什么叫歪风邪气,你可别隐喻了。 曹操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贾诩拱手说道:“先生莫要与这蠢货计较。想当初确实是孟德我一时疏忽,竟然让手下的人送去了一个空盒子,在此,曹某向先生郑重赔罪。还望先生,切莫放在心上。” 然而,曹操的内心却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他暗暗思忖道: 这贾诩向来以智谋着称,且极为爱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此次竟敢以身犯险亲赴长安,想必定是留有后手。此时此刻,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眼下的长安城已经经受不起任何风浪了。 如今整个长安城中已是人心惶惶。 昔日风光无限的刘氏子孙们,或惨遭杀害,或仓皇出逃。 而他本欲从刘备的两个女儿当中挑选出一人作为傀儡登上皇位,但事到如今,居然被关羽带回去了。可刘备送来的这位刘兰芝,其身份竟是出乎意料地合适?未必不是阴谋! 刘兰芝这个看似蠢笨的女子,瞧上去仿佛很容易被掌控,对于诸多的心机和谋略似乎一窍不通。 然而,也有可能她是故意在我面前伪装成这样呢?毕竟人心难测啊!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胆敢对贾诩瞪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哎呀呀,她竟然还一直在瞪着,这倔强的死丫头! 和贾诩做过对的,都吃了不小的苦头。就连昂儿…… 就在这时,他迅速跨步向前,稳稳地挡住了兰芝那娇小的身躯。而兰芝心中暗自叫苦:“哎呀呀,我的这火爆脾气怎么就老是控制不住呢!” 待到她小心翼翼地再次探出脑袋时,却惊愕地发现贾诩的手中正握着一只筷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支筷子如闪电般嗖的一声直直地朝着她飞射而来,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插进了她的发髻之中。 随后,贾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若无其事地重新端起手中的酒杯,朝着兰芝轻轻一举。接着,他微微一笑,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兰芝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插在自己头上的那支筷子,瞬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 此时,曹操心中暗想:“贾诩这家伙的手法如此之准,想必刚才是有意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以他的本事,这刘兰芝的脑袋上此刻恐怕早就多出一个窟窿来了。不过嘛,这样也好,倒是可以借机观察观察我这好外甥女……” 兰芝颤抖着手缓缓地将头上的筷子拔了下来,心里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呜,好难过啊,如今依旧是孤身一人,可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才行……” 第22章 不反对 无尽的悲伤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的心间,刹那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们都欺负我,啊呜呜......\" 她那悲切的哭声回荡在空中,令人心生怜悯。 再看此刻的她,模样着实有些滑稽可笑。只见她的头顶上竟然插着一只筷子,而这双筷子之前分明还用来夹过食物呢! 几颗零散的粟米粒儿就这么随意地散布在她的发丝之间,使得原本精致的发簪看起来也像是廉价货一般。 一旁的贾诩目睹此景,先是一愣,随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若真想吃东西直说便是呀!何必跟那双筷子过不去呢。\"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有趣的场景。 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兰芝,二话不说便伸手拔掉了头上的筷子。然而,她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紧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筷子猛地插进了曹操的脑袋上的发髻里。做完这一切后,她心中暗自得意:\"哼,叫你在旁边看好戏!\" 可怜的曹操完全没有料到兰芝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呀,看来我的这个外甥女真的是脑子不太正常啊!寻常人哪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呢? “胡闹,吾乃魏王。”曹操怒斥兰芝。 兰芝心想:你是魏王,可是朕乃平帝刘妤! 这时,场面变得有些好笑起来。 只见就连一向以智谋着称、不苟言笑的贾诩,此刻竟然也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那原本严肃的面庞瞬间绽放出一抹难得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溪流一般,令人感到格外惊喜。 而此时此刻,曹操的一众手下们更是拼命地想要憋住笑意,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一个个都紧紧抿着嘴唇,脸颊憋得通红,肩膀更是不停地抖动着,就像是风中摇曳的树叶一般。 其中,尤以那郭嘉笑得最为夸张。他双手捂着肚子,身体前倾,几乎要笑岔气过去,口中还不时发出“哈哈”的大笑声,那声音响亮得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营帐之中回荡开来。 曹操随后跟着笑了。哈哈哈哈……至于为什么跟着笑,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笑罢之后,缓缓地直起身子,伸出双手仔细地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衫。 他那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面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重而严肃的神情。 只见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眼前之人,语重心长地说道:“芝儿,切莫再如此顽皮任性了。当下局势紧迫,风云变幻,你必须尽快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帝位,方能稳定大局。” 听到这话,兰芝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声。哼,这会儿用得着我了,便亲昵地称呼起芝儿来了。 刚才可没少受冷落和排挤呢。不过无妨,既然此处没有真心向着自己的人,那不如就想法子将这些曹营之人慢慢转化成自己的心腹。 曹操在世之时,其权势滔天、威严赫赫,自己纵然有心也难以撬动这坚固的根基。 然而,一旦曹操离世,情况或许就会大不相同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那些曾经依附于曹操的人说不定也会转而投靠新主。 曹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决定选定了一个黄道吉日,举行盛大的登基典礼。 兰芝身着衮冕,身上的十二纹章显得异常精美。头戴皇冠,前后六串旒垂着,此称为十二旒。 在众臣的簇拥下,一步步踏上象征着权力巅峰的皇位。 而在场的大臣们则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个年号——抚宁。他们心想,这位新帝无非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至于年号如何,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自兰芝登基的那一刻起,这一年便正式称为了抚宁元年,一个新的纪年就此开始。 兰芝身为宫中之人,生活可谓是悠闲至极。 她终日无所事事,常常是吃饱之后便倒头大睡,待睡醒之后又是一顿胡吃海塞。 至于政事方面,兰芝在上朝之时更是表现出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每当大臣们为了各种事务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际,她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丝毫不予理睬。 而对于那些曹操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兰芝则是毫不犹豫地盖上玉玺,予以批准。毕竟这些人与她毫无关系,他们的生死存亡对兰芝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同样地,如果是贾诩想要铲除某人,兰芝不仅不会加以阻拦,反而还会亲手递上一把锋利的刀子,并夸赞贾诩做得甚好。 众人对于兰芝这种极度配合的态度自然是感到十分满意。 将这两面倒的墙头草扮演的淋漓尽致。 因为无论面对何种政见,兰芝从来都不会表示反对,更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甚至连在上朝的时候,兰芝都会随身携带几本讲述公子佳人间情情爱爱的书籍。 这一举动可把曹操气得够呛,只见他怒发冲冠,指着兰芝破口大骂道: “陛下啊!您怎能如此不思进取?整日沉迷于这些闲书之中,简直就是玩物丧志!这般作为与那平帝刘妤又有何异?” 然而,即便曹操收走了她手中的书籍,兰芝也并未因此而动怒。没过几天,她竟然又带上了好几本新的书籍前来上朝。 反正此时的兰芝将苟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又听说刘孙联合起来,商议共同对抗曹操。三国之中,无论是谁都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是世家。 诸葛先生的家族中人,不也是分成好几个人分别效力不同的阵营吗? 进宫的曹操就发了好大的脾气,一面数落刘备不当人,一面数落她没谋略。 兰芝只是笑笑,轻声安慰道:“舅父不必如此着急,先坐下来慢慢说。” “吾焉能不急,那大耳贼联合孙权一起共同对付于吾,吾之前可能不会怕,但现在他们是趁吾病要吾命啊!” 第23章 杀无赦 此时的曹操看起来说不出的气愤,又或者是在演戏给她。“你那父亲看起来恐怕是已经放弃于你了,要不怎么和吾对着干,不怕吾弄死他的子嗣吗?” 兰芝又笑了笑,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之上,轻轻的扶住曹操的胳膊,然后将他扶到座位上。又转身回到练字的案几边上坐下。 “兰芝多谢舅父如此关心兰芝的安危,舅父不必如此在意我父刘备的所做所为,不过就是白费功夫而已。舅父,何不放宽心。” 曹操叹气:“我不是不敢宽心,而是一旦我要是松懈了,那两头饿狼就能扑上来咬死我啊!” “舅父,兰芝如今生活在舅父的羽翼之下,就已是几辈子的福分了。如今你我在这长安城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不是一体呢?”兰芝看起来害怕极了,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曹操顿时就无语极了,柔弱不能自理是你刘兰芝,愤愤不平是你刘兰芝,会演是吧,吾也会。 “唉,你从小就流落他乡,那大耳贼从未教导于你,舅父这是替你不平啊!”曹操愤愤不平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备会得到关羽,诸葛孔明这些猛士能人。” “也许,是父亲他的个人魅力所致吧!”兰芝说。 “就他,”曹操大声的说,“吾还不知道他,面上装的人五人六的,就你们看不透那厮,惯会做戏尔。” “做戏?”兰芝疑惑的问,“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老的会演戏,小的更是一脉相承,你说气不气人。” “舅父说笑了。”兰芝面不改色的说。 “哈哈,舅父就是开个玩笑。”曹操也许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话头一转,说起了长安城中粮食不够,有许多百姓饿死之事。 听说有许多百姓饿死,兰芝顿时一惊,她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怎么回事?” 曹操顿时感到有些惊讶,虽然知道自己的外甥女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没想到板起脸来,也是能唬到人的。 “回陛下,几个月前,长安城遭受无数将领背叛,已经是弹尽粮绝了。后来,经过平叛之后,长安城中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如今粮食不够,您看……” 她听明白了,曹操此话的潜意词就是说几个月前贾诩一计乱长安后投奔了蜀中,造成长安城缺粮。 现如今,叛乱平息了,但是长安城中的百姓可吃了大苦了,现如今贾诩是你的人,你就要为你的人所做的一切负责。 “舅父说笑了,我身边只有父亲陪我而来的贾诩,可惜兰芝不懂得治国理政之事,要不然高低得帮助一下舅父啊,何不请教一下贾先生呢?”兰芝疑惑的看向他曹操。 曹操顿时嘴角抽搐了起来,心想:身为主公,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谋士贾诩是什么性格吗?救人,他不一定在行,但是杀人不见血,那可是有千百条计策的。 此次的事件未必没有贾诩的手笔啊!兰芝想。“舅父,那长安就不能从别的地方调粮吗?” “唉!各个郡县都是自身难保啊。” “那,问有粮食的借一下不就行了。”兰芝说。 “有粮食,百姓手中哪还有粮食,粮食不都在世家大族手中吗?”世家,粮食。天公诚不欺我曹孟德啊!“陛下,老臣有急事,先走一步。” “舅父,”兰芝叫住曹操,“兰芝愿意为舅父分担分担?” 曹操回头看了兰芝一眼,兰芝回之一笑,就又拿起手中的笔,开始练起字来。 曹操心想: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妄想借刀杀人。等到大业将成,她刘兰芝就可以病故了。 还有那世家,凡是和我曹孟德做对的世家,你们若不配合于我,那别怪我曹孟德心狠了。宁叫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 兰芝看着曹操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即使做个傀儡,或者粉身碎骨又如何呢?” 她的余光看见身边的人虽没有表情,但是在这皇宫之中,最是藏不住秘密的,不是吗? 她就是要让这天下人,包括那些权贵都知道,百姓才是这天下最重要的。 兰芝放下笔,缓缓走出宫殿。 她深知曹操心中所想,但她并不害怕。 当她要出宫时,遭到了阻拦。早已知道会如此的兰芝让下人拿来一个椅子。 她坐在宫门口,等待曹操的到来。 曹操返回之后,眼神冷嗖嗖的扫了一圈周围之人,“怎么回事?外面十分危险,如果陛下有所不测,就是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都摘了,也比不上陛下一根毫毛。” “舅父,兰芝天天在宫中吃喝玩乐,不想舅父如此辛苦,愿为舅父分担分担不是随便说的,兰芝很诚心的!” “既如此,那不如舅父陪着芝儿如何?” “舅父能陪着,那肯定是极好的。”兰芝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来到城外,看到饥民们遍地都是,他们各个都瘦骨嶙峋的,可是宫中的饮食却丝毫未减。 他们的眼神看起来麻木不仁,又带着些希冀。 灾民看她时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欲望,那是缺粮食的人看食物的眼神,但碍于身边士兵的保护,他们只能碍于现实低下了头颅。 锅里面正煮着肉食,兰芝甚至都不敢看,你说缺衣少食的年代,锅里煮着肉会是什么肉呢? 在看百姓之中,女子幼儿如此之少,又如何能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呢? 甚至,饿死的尸体比比皆是,但身上哪里有肉呢。 兰芝看着这些惨相,不由的问曹操。 “舅父,你说你们三分天下,打生打死。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千秋大业,还是功成名就。 可是,俗语说江山如画,可如今这幅景象还能不能如画呢?若没有了百姓,你们所得到的江山有意义吗? 传旨,各地世家皆需配合此次粮食救济之事,若不遵从,杀无赦!” 曹操翻了个白眼,心想世家是那么好灭的,连我都要筹划一二。 第24章 粮食 你竟然如此狠辣,还扬言要杀无赦!哎呀我的天哪,你刘兰芝若是真有能耐把这些世家大族都给杀个片甲不留,那我曹操感激不尽,就直接改姓刘得了! 然而,兰芝这位天子究竟又会作何打算呢?众人皆拭目以待。 只听得兰芝轻柔婉转的声音响起:“舅父啊,依兰芝之见,不如派遣贾先生前往讨要粮食吧,不知您意下如何呢?”她的目光清澈如水,满怀期待地望着曹操。 曹操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声,暗暗思忖道: “哼,这小丫头片子想得倒是简单,那贾诩向来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又岂会轻易听从于她刘兰芝的调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嘛!” 然而,他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之色,依旧显得高深莫测,只是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紧接着,兰芝不慌不忙地继续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你们呀,务必要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地向着长安城的百姓们郑重宣告这件事情。 一定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惊慌失措,就说是朕有意派遣贾先生亲自登门拜访那些世家大族去借取粮食。记住哦,可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言罢,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她便不再多言。 曹操听到此处,心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恍然大悟过来: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之计啊! 要知道,那贾诩可不是等闲之辈,素来有着“毒士”的赫赫威名。他的智谋高深莫测,各种手段更是狠辣无情,让人光是听闻便已心生恐惧、闻风丧胆。 如今竟然让这样一个人物亲自登门去向那些世家大族索要粮食,就算那些世家大族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再不情愿割舍自家的粮仓,恐怕也是万万不敢轻易拒绝的呀! 毕竟,贾诩的厉害之处可是人尽皆知。若是此时此刻不肯乖乖交出粮食来,万一不慎惹怒了这位“毒士”,日后遭到他暗中算计报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世家呢,他们根本就不清楚贾诩其实不听从兰芝的号令。如此一来,面对贾诩亲自前来索粮,他们更不可能有胆子违抗了。 话说回来,这些世家大族向来都极其看重自己家族的声誉和外在形象,自然是不愿意像那些鲁莽无知的愣头青一样,随随便便地就与人结下冤仇、树立强敌。 然而,倘若真有人不知死活,胆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们的权威尊严,那么他们必定也会毫不迟疑地下手将对方彻底铲除干净,以防留下任何隐患祸根。 在当今这个世道,拥有一些粮食便能勉强生存下去,仔细想来,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同样也要在这人世间谋求生计。 果不其然,当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后,部分世家便主动送来了数量可观的粮食。 兰芝毫不犹豫地命令曹操,立刻将这些世家所出的优秀子孙授予相应的官职。 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以往想要入朝为官,必须得经过那些有权有势、能够说得上话的世家大族的举荐方可。 然而现如今,无需任何举荐便可直接获得官职,这对于许多小世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于是乎,众多小世家纷纷行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向朝廷捐献粮食以求谋取一官半职。一时间,捐粮之风盛行,粮食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粮仓中的存粮越来越多,而此时此刻,饱受饥饿折磨的百姓们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饱腹感。 再说这曹操,本就是个毫无底线可言之人。若非如此,那“摸金校尉”又怎会横空出世呢? 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反正最终开罪他人的并非是我,我何必去管那么多闲事呢?只要自己能从中捞到好处,那就足够了。” 就在曹操沉浸于自己的如意算盘时,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年。 只见他双膝跪地,双手撑地,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一片红肿,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一般,目光坚定而充满感激地望着前方椅子之上的兰芝,声音颤抖地说道: “草民谢过陛下,您的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从今往后,草民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此人来路不明,不可轻信啊,陛下。” 听到这话,那人连忙再次叩头,高声喊道:“草民乃大汉名臣张良之后裔啊!”此言一出,整个人群都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兰芝听闻此语,心中不禁有些欢喜。 她暗自思忖道:若是能将此人收归己用,日后必可为我所用。但转念一想,如今局势复杂,若直接将其留在自己身边,恐怕会损伤他的性命。 思及此处,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最终,兰芝决定先将此人安排到曹操麾下。毕竟,这样做既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又不至于让旁人起疑。 而且,以曹操爱才之名,即便对此人心存疑虑,想必也不会轻易加害于他。 毕竟,一个想要称霸天下的雄主怎么会不爱惜人才呢? 想到这里,兰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朕乃天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朕的谋士的。”兰芝开口道,始终不肯点头答应。 那张江似乎也察觉到了兰芝的心思,不等她开口吩咐,便心领神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曹操走去,并迅速拜倒在地,口中高呼:“草民愿归入曹公麾下,愿从此追随曹公左右,为主公效力!” 曹操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起身走到张江面前,亲手将其扶起,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后便是我曹某帐下一员了。放心吧,只要你忠心耿耿,为本王尽心尽力办事,吾定不会亏待于你!” 说罢,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兰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就这样,张江顺利地归入了曹操麾下。尽管一开始可能并不会得到完全的信任,但谁又知道后面的事呢? 你说曹操明不明白,其实,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有的时候人为名号所受益,又为名号所拖累,谁说不是把双刃剑呢? 第25章 封王 就在将百姓们妥善安置完毕之后,曹操忽然在朝堂之上提及要给刘备封王一事。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然而众人都缄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 兰芝听闻这个提议,不禁欣然应允。 就这样,封王的旨意很快便从长安城发往了刘备所在之处。当刘备接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封王旨意时,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波澜起伏。 一方面,能够被封为王爵无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这意味着他在这混乱不堪的乱世之中所取得的成就和地位终于得到了更为广泛的认可; 可另一方面,他也深深地明白,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曹操精心设计的阴谋算计。 尽管如此,刘备仍然表现得极为镇定自若,他恭恭敬敬地接过旨意,然后向传旨之人道谢称恩,接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这边厢,刘备刚刚返回营帐不久,诸葛亮便已风风火火地闻讯赶来。 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一脸忧虑之色地道:“主公啊,此次曹操封王之举动,分明就是一条阴险狡诈的离间之计!其目的无非是想要让主公您与东吴之间心生嫌隙,从而无法齐心协力共同对抗他们。” 面对诸葛亮的担忧,刘备却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伸手捋了捋自己下巴处的胡须,缓缓说道: “吾自然知晓曹操此举之险恶用心,但依当下局势来看,我们切不可公然违抗天子的旨意,以免授人以柄,落下不忠不义之名。” “大哥,按理说,兰芝小姐继位应该封你为太上皇啊!怎么这般小气。”张飞说。 刘备顿时就面色不郁,“胡说,那太上皇就是个没有权利的傀儡罢了,大丈夫如何能久居人下。万人之上,唯一人尔,才是天子之道。” 言罢,刘备略微沉吟片刻,紧接着又果断地下令犒赏三军,以此来安抚将士们的心绪,确保军队内部的团结稳定。 与此同时,他派遣了一批亲信前往孙权所在之地。这些人向孙权传达他的真实意图。 尽管如今已被封为王爵,但他绝无丝毫与东吴产生嫌隙、交恶之意,相反,内心深处依旧殷切期望双方能够一如既往地维系紧密的联盟关系。 当孙权得知这个消息时,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仔细斟酌其中的利害得失。 于是,他紧急召集了一众谋士前来共商大计。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众人各抒己见。 就在这时,英姿飒爽的周瑜挺身而出,他拱手抱拳,朗声道: “主公!那刘备之前素以待人真诚着称于世。而现今他接受了封王之位,恐怕日后其野心会愈发膨胀,势必成为我东吴的心腹大患。 依公瑾之见,倒不如趁此良机,表面上佯装与他友好相处,背地里则想方设法逐渐削弱他的实力。如此一来,方可保我东吴长治久安。” 孙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暗自思忖道:“公瑾所言不无道理。” 稍作沉吟片刻,他终于开口说道:“嗯,就依卿之计行事。但切记要谨慎从事,万不可打草惊蛇。”众大臣齐声应诺,表示定当遵命而行。 再说刘备这边,自从犒赏三军之后,全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奔赴沙场,奋勇杀敌。 他深知曹操与孙权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立即下令加紧对士兵们的训练,不仅要求他们熟练掌握各种战术技巧,还要提升整体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意志。 与此同时,大量的粮草也被源源不断地囤积起来,以确保军队在长时间作战中的后勤供应充足无虞。 此外,为了能及时获取到曹操和孙权方面的最新动向,他精心挑选出一批精明能干、身手敏捷且忠诚可靠的密探,将他们悄悄派往曹孙阵营周围潜伏下来。 这些密探犹如黑暗中的眼睛,时刻关注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并通过秘密渠道向他传递回重要情报。 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孙权竟然主动派遣使者来到刘备营地。 这位使者携带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态度谦卑而诚恳,表示希望能够进一步巩固和加强与刘备之间的联盟关系。这位使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吕蒙。 面对如此友好的姿态,刘备自然是以礼相待,他不仅亲自设宴热情款待了使者,而且还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让使者带回去答谢孙权。 然而,远在许昌的曹操得知蜀吴两国已经紧密联合在一起后,气得暴跳如雷! 他怒不可遏地连续摔碎了好几只精美的杯子,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刘备和孙权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由于过度愤怒和焦虑,曹操甚至夜夜难以入眠,头疼欲裂,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 平日里,曹操总是喜欢在朝堂之上对着大臣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稍有不满便大发雷霆。 可如今的他却因为蜀吴结盟之事心烦意乱,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而兰芝则依旧泰然自若地端坐在她的宝座上,冷眼旁观着下面这群人为了权力和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尤其是那个贾诩,虽然他所制造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分散曹操的注意力,使得曹操无法全身心地应对当前复杂严峻的局势。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众人以为局势会暂时稳定下来的时候,某天清晨,曹操竟与贾诩一同面色古怪地匆匆入宫面圣。 只见他俩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说不清到底是因何而高兴,又或者是为何而气恼。 待行至御前,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陛下啊!唉! 那东吴居然派遣大批士兵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趁刘备不备一举攻占了荆州……” 兰芝记起来了,这便是赫赫有名的白衣渡江啊!正是这场背弃同盟、背后捅刀之举,让江东父老背上了“江东鼠辈”这般不光彩的名声。 “唉,时至今日,每每想起那西楚霸王项羽,都令人感慨万千呐!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项羽之志又有人继承了几分呢?” 兰芝不禁叹息着说道。“不知贾先生此刻做何感想啊?” 只见贾诩紧皱眉头,缓缓接过话头:“吾自以为已算心狠手辣之辈,却未曾料到东吴那帮人竟比我更为阴毒且毫无廉耻之心。真是愧对那些圣贤之书啊!” 第26章 思虑 “文和兄此言不错,与东吴相比,你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曹操摇头说道。 此时的兰芝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换作我来行事,定能做到更加不顾颜面,毕竟你们这些熟读圣贤书之人尚有底线可言,但她刘兰芝可不会被所谓的道德底线束缚住手脚。 “归根结底,东吴之人实难与之真心相交。”曹操言罢,便转身拂袖离去,留下贾诩一人尚未告退。 “贾先生,”刘兰芝忍不住开口问道,想要替后世之人探寻一番,“以先生之才智,为何未能想出如这般的计策呢?” 贾诩听到那番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 只见他眉头紧蹙,双目圆睁,原本温和的面庞此刻变得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我贾文和现在是蜀地的谋士,所展现的是智慧的巅峰,而非愚蠢的底线! 那些人的计谋,在我眼中三岁小儿都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只是我不屑于用罢了! 至于你……真是一块无法雕琢的朽木啊!\" 贾诩怒声呵斥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说完,他猛地一挥衣袖,动作幅度之大带起一阵劲风。 随后,他侧过头去,用凌厉如刀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兰芝终于似乎意识到这位平日里看似随和的先生这次真的动怒了。 于是,兰芝赶忙低头认错,说道:\"先生品德如此高尚,当得上赏。但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化腐朽为神奇呢?\" 然而,贾诩似乎并未消气,依旧面沉似水。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兰芝,然后拱手施礼道: \"陛下,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吩咐,微臣先行告退了。\" 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回去后的贾诩并没有像众人所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相反,他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回想起之前与兰芝的对话。 “上赏……”贾诩喃喃自语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着,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齐王纳谏,从善如流。好一个刘兰芝,竟然敢将我贾文和比作邹忌!” 要知道,世人皆言他贾文和乃是毒士,对他既惧怕又尊敬,但真正敢重用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如今这刘兰芝竟敢如此大胆地招揽自己,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想到此处,贾诩心中涌起一股年少时的豪情壮志: “干了!既然你刘兰芝都不畏惧我贾文和,我文和又何必害怕去打这只‘老’虎呢?只是,想要让我对你惟命是从,可没那么容易,那就得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而此时,远在皇宫之中的兰芝也正端坐在御座之上,蛾眉微蹙,陷入沉思。 她记得自关羽被东吴谋害之后,刘备悲愤交加,执意兴兵报仇,结果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白白葬送了大量的兵力。 刘备在无尽的羞愧与悔恨之中,终于病倒在了床榻之上,没过多久便与世长辞。 他的离世使得原本繁荣昌盛的蜀中地区瞬间失去了主心骨,陷入了一片低迷和混乱之中。 接下来,蜀中的发展几乎停滞不前,经济衰退、民生凋敝,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如果没有诸葛先生挺身而出,全力整顿和发展蜀中,恐怕这片土地早就被其他势力所吞并。 所以,这一环不能缺失,关羽不能救! 或许有人会说,关羽不能救可以,那为什么不救救缠绵病榻的刘备呢?毕竟刘备是刘兰芝这具身体的父亲。 如果她说就是为了让刘备死呢?可能会有人说她刘兰芝不孝心狠了。 笑话!沙场无父子,情场无兄弟。都是争夺天下之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何能手下留情呢? 何况,关羽死,曹操崩,刘备逝,这些能将她的对手踢出局的连锁反应怎能缺了一环呢? 所以,她只需岿然不动,一个一个的慢慢收拾就好。 若她能将曹操死后的势力收为己用,恢复大汉江山。 诸葛先生一生又以匡扶汉室为己任,你说,他会怎么办呢? 是率领蜀中势力投奔于她还是继续三分天下呢?是继续为了阿斗和她斗争还是与她联合对付东吴呢? 至于孙权以及他所统领的东吴势力,那些人向来擅长内部争斗,为了权力和利益常常自相残杀。 光是他们自己的内乱就已经足够消耗大量的精力和实力了,无需她再费心去对付。只要他们敢杀死关羽,那蜀吴绝对没有合作的可能。 可能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东吴居然敢杀害关羽,他们想着东吴不过是要蜀中割舍些利益罢了,就连曹操都这么认为的。 到时候,蜀中与东吴皆会成为孤家寡人,他东吴又有背刺盟友的先例,谁会和他东吴合作呢。 唯余她刘兰芝,似乎最值得诸葛先生选择了,又是前主公的血脉,又是大汉天子。 魏地之中的谋士已得其三,贾诩,荀彧,荀攸。 就是这郭嘉,不知为什么活的这么久呢?不是说,民间有言郭嘉不死,卧龙不出吗?他可不好办呐! 司马懿此人,狼顾之相。又智商极高。能不用就不用吧,毕竟,三国归晋啊! 蜀中人才,必归我刘兰芝。 到时候,什么三分天下,魏蜀吴都是我大汉天子刘兰芝的。 此时的她正端坐在书房的案几前,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另一只纤纤玉手则轻柔地扶着额头,美丽的脸庞上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复杂的思绪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终于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都梳理清晰了,她那不停敲击案几的动作才缓缓停了下来。 轻轻笑了笑,拿着棋子,扮做两方开始博弈。 待到黑子连成五子,兰芝说道:“黑子胜,哈哈哈哈……” 没错,你没看错,她在玩五子棋,要问为什么不下围棋呢?问就是不会啊! 第27章 烂了的船 听说刘备欲用孙绍换关羽,并且还许诺马上赔偿东吴几座城池,可是,那东吴居然说孙绍随便杀,随即便处死了关羽。 随后刘备大怒,将孙绍的人头悬挂于城墙之上,亲自率领军队去复仇了。 哈哈哈,刘备,气数已尽。果然,他兵败了。几十万大军啊,家里的老底都败光了。 不过,覆巢之下无完卵,她刘兰芝的危机恐怕也快到来了,她那好舅父听说关羽被东吴杀了之后气的大骂: “江东鼠辈,焉敢杀死云长,云长……”从不流泪的曹操顿时流下了几行泪水。 兰芝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刘备,一个曹操,都是人杰啊!收买人心真的是有一套的。 刘备仁义,又礼贤下士,确实是个不错的主公。 就说他得知贾诩乱长安之后,果断的将投奔而来的贾诩收为己用。后来,曹操在长安城中平叛,天子又出逃而走,至今生死不知。 刘备深知曹操欲要另立天子,但是,刘氏子孙死的死,逃的逃,哪还有人能让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唯有落在曹营的两个女儿,但她们其中一个做了天子之后,会不会怨恨于他抛妻弃女,甚至将矛头对准他刘备呢? 刘兰芝的出现就恰好解决了刘备的燃眉之急。 其次,曹操是刘兰芝的舅父,还有什么比血脉能让曹操觉得更可靠的! 还有,凭什么世家就可以三方押注,而刘氏却只能孤注一掷。若是日后他刘备能侥幸取得胜利,刘兰芝也可得个善终。 若是他曹操胜利了,他刘兰芝好歹做了几年皇帝,也该是知足了。即使死了,也是值了。 一个能和关张二人称兄道弟的人,本身就是个文武双全,善于谋略之人,加之能将仁义礼智演了一辈子的人,又如何能让人轻视于他呢? 其实,关羽的死在刘备的心中虽痛,但不足以让他缠绵病榻,最主要的是,他葬送了几十万大军性命。 这一仗,让他彻底回到从前,项羽无颜见江东父老,他刘备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有人又要说了,你刘兰芝就是个假仁假义之人,你为什么不改变那几十万大军的命运,他们不是你的百姓吗? 哈哈哈哈……百姓!任何一个百姓,只要他当了敌对之人的士兵,他就不再是你的子民了,除非被俘虏或投降。 战场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猪八戒说的好!如何能将他家的棺材抬到自家门前哭呢? 又有人会说,蜀地才是你刘兰芝的家,怎么能不向着蜀中呢? 可她刘兰芝分明就是曹操口中鼠辈的地盘长大的,别拿所谓的亲情来道德绑架。 话说的有些远了,且担心担心她自己吧,弄不好她刘兰芝可能就死在曹操前面了。 听说曹操病了,兰芝欲要前去探望。 刘兰芝来到曹操病床前,看着病弱的曹操,心中五味杂陈。“舅父,您一定要好起来。” 曹操微微睁眼,虚弱地笑了笑,“兰芝啊,吾命不久矣,如今这天下局势愈发复杂。” 刘兰芝握紧拳头,感慨着人生短暂。“舅父莫要灰心,我们仍可谋划。” 这时,探子来报,说东吴似有异动,欲趁刘备新败、曹操病重之时扩张领土。 曹操听闻,猛地坐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东吴小儿,妄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然而一阵咳嗽后,曹操又无力倒下。刘兰芝心生一计,“舅父,我们不妨放出消息,说您重病乃诈,实则暗中调兵遣将。” 曹操沉思片刻,点头同意。 消息传出,东吴果然有所忌惮,暂缓了进军计划。 但曹操的病情却日益加重,兰芝看着前几天还有些精神的曹操,瞬间感觉有些难过。 一代奸雄曹操就这么快要走了。 听说他虽说有不臣之心,但是活着的一辈子都是汉臣。 而且,她欲要动手了。 “备马车,扶舅父去皇宫,要快!”兰芝突然之间就吩咐下人将马车备好,里面铺垫许多被褥之类的东西。 等到了皇宫中,她扶着曹操,又将所有宫人谋士全部请了出去。 那郭嘉还有一些担忧,但曹操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那郭嘉就守在了门外,准备随时破门而入。 “舅父,兰芝一向非常敬重那些英雄豪杰,其中舅父当为这乱世之中的第一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曹操努力的挺直身体,兰芝立即上前扶住曹操,将他慢慢的扶着走向了龙椅。 扶他坐了下来,惊的他撑着病体也想要起来,却因为虚弱而被兰芝死死按着。 此时的曹操顿时就阴谋论了,这刘兰芝是想要诬陷他欲要谋反吗?若刘兰芝此时大喊一声,他曹操会怕吗? “舅父,安心坐着便好。 舅父二十岁时,便镇压过黄巾军。董卓善政之时又散尽家财起兵讨伐于他。可见舅父年轻之时也曾想过匡扶汉室。 可是汉灵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舅父处置于他后得罪了当朝权贵,于是外调至顿丘为县令。 舅父后来回到朝中之后,又为被陷害的忠良之辈仗义执言,但并未被灵帝采纳。 后来,舅父与陈耽给灵帝上书要求处罚结党营私的人,却被灵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此时舅父对大汉,对天子失望至极。 后来更是辅助建安皇帝登位,为他除袁术袁绍,北击乌桓,收复荆州。又知兵法,工书法,擅诗歌。唯才是用,唯才是举。 可大汉欠舅父年轻之时的忠肝义胆之心,匡扶汉室之志。舅父可有感觉到委屈。” 这些话,触动了曹操年轻之时的回忆,“我曹操这前半生,都在为匡扶汉室而努力,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厦将倾,又如何能力挽狂澜呢? 后来吾觉得既然做不了主,那何不做能做的了主的人呢?当丞相,当魏王我都试过,可是可最终却发现大汉就是一条烂了的船,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了。” 第28章 没有利益撬不动的锁 “所以,舅父,兰芝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心甘情愿地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禅让给您!不知道舅父对此有何想法呢?”兰芝一脸诚恳地望着曹操说道。 听到这话,曹操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兰芝,颤声问道:“你……你说的这些话可是当真?” 兰芝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回应道:“舅父,兰芝所言句句属实。您乃是当今天下少有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啊! 想当年,汉高祖刘邦能够凭借着自己的雄才大略开创出一番太平盛世,舅父您又何尝不能做到呢? 以您的智谋和手段,定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哈哈哈哈……”曹操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显得格外响亮。 笑罢,他缓缓收住笑容,注视着兰芝,略带自嘲地说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哼,如今的我已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啦!你此刻想要拉拢于我,怕是有些病急乱投医喽!” 顿了顿,曹操接着叹气道:“待到我一命归西之时,我的那些个儿子们可都是虎视眈眈,各怀心思。 他们一个个都狼子野心,绝非善类。到那时,局面恐怕就难以控制咯! 即便你能够镇得住我的儿子们,但你又怎能敌得过你的亲生父亲刘备以及那江东的孙权呢?” “哼,还不如早早地跟我走,我下去之后,至少还能在黄泉路上替你母亲照顾你一二。”他冷冷地说道。 刘兰芝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回应道:“舅父,兰芝只是求能够保住性命而已。” “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保命?刘兰芝!你在宫中究竟暗藏了多少人马?为何至今仍按兵不动?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时机?” 面对曹操的质问,刘兰芝先是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迟迟不肯动手?今日邀我入宫想必是早就精心策划好了一切。不过,我倒是好奇得很,这些人马究竟从何而来?”曹操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刘兰芝。 只见刘兰芝在这时收回了自己原先唯唯诺诺的样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回答道: “我刘兰芝自身固然是没有什么人马可用,但那些世家大族可不一样! 舅父难道以为您身后的那些谋士就一定靠得住吗?未必吧!他们都是有家族的吧!” 说到这儿,曹操已经猜到她刘兰芝要说什么了。 “像荀家、诸葛家、司马家等,只要给足了好处,他们又怎能违背家族的意愿行事呢? 哦,对了,忘了告诉您,就连郭家如今也已加入到我们的计划当中来了。”说到此处,刘兰芝猛地转身朝着宫门口大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时,原本就身体孱弱的郭嘉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重利啊?”郭嘉强忍着不适问道。 “自然是和我舅父您一样,封王拜相了。朕还许了他们一个条件如周天子一样分封诸国!”对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郭嘉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可知道这样做将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吗?”不得不说,他郭嘉也动心了。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句坚定而冷酷的话语: “只要能够确保我刘兰芝稳稳当当地坐在这皇位之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去做的呢? 封王拜相也好,分封诸国也罢,这些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手段罢了。” 此时的刘兰芝心中暗自思忖着:抱歉了,舅父!毕竟在这世上,唯有您曹操才是对我的皇位构成最大威胁之人。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们嘛,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难缠。 但无妨,反正这天下的利益也就那么大一块儿,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分封诸国犹如毒瘤,一旦与之沾上关系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曹操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 面对曹操的愤怒指责,刘兰芝却毫无退缩之意,反而昂首挺胸地回应道: “舅父您不愿意将权力分散给世家大族,但兰芝我却心甘情愿如此行事!我刘兰芝愿与世家大族共同治理这片天下。”用这句话麻痹麻痹那郭嘉也好,以防那郭嘉用她所不知道的手段传递消息,从而功败垂成。 曹操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刘兰芝,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怒喝道:“你如此行事,怎能对得起大汉历代先祖所付出的艰辛努力?” 刘兰芝迎着曹操凌厉的目光,心中猛地一横,咬咬牙说道: “先祖?哼,他们算什么东西!就拿那个徒有其名的傀儡皇帝刘妤来说吧,还不是照样当了十几年的皇帝? 难道我刘兰芝就没有资格坐上这皇位,当十几年的天子吗?”她自己骂自己可行。 曹操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然而,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刘兰芝却显得异常镇定。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曹操,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在曹操看来,竟是无比的镇定。 曹操死死盯着刘兰芝那张笑脸,似乎想要从上面看出些端倪来。 片刻之后,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自以为是的胜利者啊!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久久不散。 而此时的刘兰芝正对着曹操,突然间听到宫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口哨声。 她心头一动,原本打算立即出宫门去查看究竟,但转念一想,眼下局势尚未完全明朗,自己是否真的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还犹未可知呢。 于是,她强压住内心的冲动,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继续与曹操对峙着。 曹操突然给郭嘉使了一个眼神,示意郭嘉抓住兰芝。 也许是兰芝抓住了这个眼神,瞬间就站在了安全的地方,从殿后窜出几个人,立即围绕在她身边。 这时,只见张江率领着好几支队伍,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殿门外。 这些队伍或许看起来不那么威风,但是也将长安城中几个世家大族的族长以及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纷纷擒拿住。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权贵们此刻却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五花大绑起来,狼狈不堪地被押解送往皇宫。 这时,曹操和郭嘉如梦初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你到底从何处弄来了如此众多的人马?” 张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百姓,只要能够让他们填饱肚子,过上安稳日子,他们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充当士兵上阵杀敌也在所不惜。” 曹操眉头微皱,紧接着追问道:“就算如此,可这么多人马,每日所需的粮草又该如何解决?” 张江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回应道:“自然是用您曹操大人的粮草啦!” 此言一出,曹操脸色骤变,他瞪大眼睛说道:“你竟然敢把我的粮仓搬空,如今的长安岂不成了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然而,张江却不以为意,反而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会如此呢?这里不是还有一只最大的肥羊嘛。” 曹操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脱口而出道:“原来你刘兰芝所说的最大肥羊便是这些世家大族?” 刘兰芝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曹操,缓声道: “舅父,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世间就没有利益撬不动的锁。” 第29章 曹操去世 曹操静静地躺在榻上,原本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神此刻也已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那令人胆寒的锐利光芒。 他清楚地意识到,属于自己的大限即将来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之情。 就在此时,一群心腹谋士听闻曹操病重的消息后纷纷赶来探望。曹操艰难地抬起那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向他们示意靠近一些。 “吾纵横一生,历经无数风雨,不想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曹操用虚弱得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缓缓说道。 谋士们望着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威震天下的主公,个个都面露悲戚之色,纷纷出言劝慰曹操要安心养病,切莫为此事过度忧心。 然而,曹操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渴望——他想要再见兰芝最后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兰芝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当她踏入房间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曹操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曹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兰芝说道:“陛下,请您看在臣曹操前半生为大汉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份上,能不能……”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便突然变得无比微弱且暗哑起来,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吃力地吐出几个字:“能不能为臣留些血脉?臣曹操在此不甚感激!” 听到这话,兰芝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乱世枭雄,如今竟然也走到了这般田地,已是英雄迟暮。 “舅父……”兰芝哽咽着开口道,“您放心吧,我保证,只要曹家日后不再参与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之事,那么作为我的外家,我绝对不会让他们陷入困顿潦倒之境。” 曹操一脸恳切地再次为他的谋士们求情:“那些一直跟随我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将领和谋士啊,恳请陛下您能够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启用他们吧!” “要知道,他们追随了我这么久。”说到这里,曹操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心中有所担忧。 也许是害怕自己离世之后,刘兰芝会毫不留情地立刻对这些人痛下杀手,曹操决定换个角度,站在刘兰芝这边帮她仔细分析起来。 “再者说,陛下您将来肯定会一统天下,也确实需要一些得力之人,去制衡归属后蜀吴两地日益强大的势力,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拿谋士司马懿来说,此人可谓是天赋异禀、聪明绝顶,论智谋那绝对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然而,他那颗勃勃的野心却如同隐藏在暗处的饿狼一般,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呀! 还有荀彧,虽说可能内心深处仍然忠于汉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更多时候还是会受到家族利益的左右。 至于郭嘉嘛,他的才智之高甚至丝毫不逊色于的诸葛亮,但其身体较弱,只能为陛下出谋划策了。咳咳……”兰芝拍了拍他的背。 曹操顿了顿,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不过,无论一个人在朝堂之上表现得有多么忠心耿耿,都万万不可轻信呐! 因为在这风云变幻的决斗之中,真正能让您信赖依靠的唯有您自己而已。 您之前向那些世家大族许下的种种好处,如果最终无法兑现,您可曾想过他们将会怎样不择手段地将您置于死地,把您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啊!” “若不是陛下您当机立断、雷厉风行地将他们早早收拾掉,恐怕等待你的结局,将会比我曹操留给您的那份体面要凄惨得多啊! 陛下啊!当时你成功掌控住长安的各方势力以后,控制住我曹操之后。 其实就应当毫不犹豫地取我曹操性命,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只可惜你终究还是太过心软了。” “舅父在此郑重其事地劝告你一句,身为一国之君,如果有人胆敢公然反对怒骂于您,这倒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然而,一旦遇上那些对你构成严重威胁的人,倘若无法将其收服并为自己所用,那么就必须毫不留情地下达诛杀令。 记住,对待任何人都切勿心存仁慈手软之意,哪怕对方是与你亲密无间的丈夫妻子、亲生子女,亦或是生养你的双亲以及同胞兄弟也绝不例外。” 言罢,曹操紧接着提出想要再见一见他的子嗣和麾下诸位将领,以便亲自向他们交代身后之事。 在这最后的时刻里,曹操所说的每一句话语无不透露出一代乱世枭雄仅存的威严之气。 “待我曹操离世而去之后,我曹氏一门上下务必要全心全意效忠于当今天子。 若是有人胆敢以下犯上、肆意妄为、兴风作浪。陛下就将他们格杀勿论,决不姑息!”曹操警告他们,然后转过头看着兰芝。 兰芝点点头。 数日过后,天空中风起云涌,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此时,卧病在床已久的曹操终是支撑不住,咽下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口气息。 随着他双眼徐徐闭合,过往一生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种种景象宛如走马灯一般接连不断地在眼前飞速掠过…… 伴随着他生命之火的熄灭,那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青纱帐此刻被一层厚厚的哀伤所笼罩。 帐内的众人皆低垂着头,面色凝重,沉浸在失去这位英雄豪杰的悲痛之中。 而在营帐之外,广袤无垠的天地间,一场巨大的变化正悄然酝酿着。 仿佛受到了他离世的影响,原本就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趁着这个机会争夺更多的地盘和权力,天下即将因为他的离去而迈入一个全新的格局。 第30章 使用计策 “舅父……”年轻的帝王站在宫殿之上,望着那空荡荡的位子,眼眶微红地喃喃道: “朕心中所想,只是希望这场席卷天下的纷争能够尽早平息下来。 朕实在不愿看到无辜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更不想多造杀孽。 若是可以不用耗费一兵一卒便能平定这乱世,还世间一个太平,那该有多好啊!”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渴望和平的愿望却如洪钟大吕一般,在每个朝臣的心间回荡。 “拟旨,抚宁二年,曹操病逝。其一生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特将其追封为武王。” 兰芝朱唇轻启,缓声说道,声音清脆而坚定。一旁的新晋侍郎赶忙提起笔来,龙飞凤舞地记录着。 待兰芝话音落下,刘侍郎便迅速将刚刚书写好的旨意恭敬地呈到兰芝面前。 兰芝微微颔首,仔细审视起这道圣旨,确认其中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后。 她才从身旁取出玉玺,稳稳地盖在了圣旨之上。 “即刻将此圣旨交给尚书令,命他们务必加紧审核,不得有丝毫延误。 几日后,要尽快将此事昭告于天下!”兰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刘侍郎退下。 处理完这件大事,兰芝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如今长安总算暂时稳定下来了,可接下来究竟该如何进一步统一东吴与蜀中呢? 是先对盘踞江东的东吴动手,还是剑指西南的蜀中? 这着实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思及此处,兰芝觉得还是应当先集众人之智,共同商讨一番应对之策,再做决定也不迟。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紧急召集一众谋士入宫议事。 不多时,谋士们纷纷应召而来,齐聚于宏伟庄严的大殿之中。 然而此刻,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却异常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众人皆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兰芝发话。 终于,谋士郭嘉率先打破沉默,他向前一步,拱手施礼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当下应当先进攻蜀中。蜀中之地,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如今刘备新败,蜀中军民人心惶惶,士气低落。 而且现如今刘备政权内部矛盾重重,势力已然大为削弱。 反观我长安,未必兵强马壮,但士气正盛。若此时果断出击,必能一举攻克蜀中。 一旦成功拿下蜀中,那么东吴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届时再收拾东吴,便可事半功倍。” 谋士张江却连连摇头,并出声反驳道:“事实并非如此啊!眼下东吴军队士气如虹、斗志昂扬,若是我们此刻贸然进攻蜀中,恐怕那东吴会趁虚而入,骚扰我后方领土。 如此一来,必然会引发巨大混乱。因此,当务之急应是先稳定住东吴局势,可以许诺给予他们丰厚利益,与之友好交往,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集中全部力量全力攻打蜀中。” 一时间,众多谋士们纷纷发表各自观点,有的赞同张江所言,认为应当优先安抚东吴; 也有人提出不同看法,主张直接对蜀中发动攻击。众人各抒己见,激烈地争论着,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异常紧张热烈。 而兰芝则端坐在那龙椅之上,她微微眯起双眸,右手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似乎正在深思熟虑之中。 过了许久,她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对于此事,朕还需要再仔细斟酌一番。 诸位,假如朕下达诏书,邀请孙权以及朕的父亲刘备前来长安,你们觉得他们是否会接受这道旨意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突然站出来说道:“关于孙权是否会响应诏命,微臣断定此人惜命,且疑心慎重,必不会来到长安。” “然而,刘备或许真有可能亲自赶赴长安。要知道,刘备可是当今陛下的生父啊! 一旦抵达长安,陛下恐怕直接不会对他动手。他非但性命无虞,甚至还有可能趁势夺取天子之位,如此一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兰芝听闻此言,不禁陷入沉思。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点头,表示认同对方所言甚是有理。 “再者说了,刘备绝不会仅仅因为与陛下有着父女之情,便会对陛下心慈手软。 相反地,待到他刘备踏入长安之后,陛下反倒会因为顾及亲情,从而对其留有三分薄面。” “这恰恰正是刘备所等待的绝佳时机。”贾诩非常肯定的说。 “当然,以上种种皆只是臣个人的揣测罢了。 不过,微臣这里倒还当真存有一计,足以保证孙权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心甘情愿且老老实实前来长安!” 闻得此言,原本尚有些漫不经心的兰芝瞬间精神大振,满脸急切之色,赶忙追问道:“哦?竟不知贾爱卿到底怀有何等锦囊妙计?快快讲来给朕好好听听!” 贾诩微微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目前距离事发不过短短数日时间,相关消息尚未传播开来。 我们不妨故意将消息散布到东吴和蜀中的地界。 就传当时曹操携世家共同作乱长安城之时,微臣贾诩曾与荀彧联手,并且得到了张江将军的协助,最终成功铲除了曹操及其背后的世家势力。 如今,长安城已然恢复平静,只是陛下当日不幸被一支利箭射中要害,至今伤势严重,生死未卜。” “长安城已然完全被掌控在了我贾诩、荀彧以及张江这三人手中! 并且如今我们这些人欲要联合起来,与朝臣共同代陛下您处理朝政。如此,可行?” 兰芝不禁暗自思量起来。 “ 臣所赌的就是他孙权与刘备的称帝之心,势必会让他们铤而走险。 陛下想想,当东吴与蜀地得知曹操身死,天子生死不知,怎么会忍住想要入主长安的心呢? 孙权想到将来刘备得到权利后,全力围剿他东吴,会有什么反应呢? 又有刘备得知孙权可能会发兵长安,又怕他孙权趁机挟天子以令诸侯。从而号令天下,反过来对付蜀中,他刘备焉能不心急。 就算知道此事是个阴谋,他们必定会来到长安。 谁都不想将处置自身的权利交于对方。” “既然如今欲要使用此计谋,那么之前准备昭告天下、册封曹操为武王的诏书恐怕就得暂时撤回了。”兰芝轻声说道。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东吴与蜀中势力的阴谋正在悄无声息地展开。 在幕后,贾诩等人正紧锣密鼓地商议着各种细节,如何利用现有的优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如何巧妙布局,让对方陷入重重陷阱之中……这场谋划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慢慢地向着目标笼罩而去。 第31章 夹击 在这风云变幻、波涛汹涌的时代洪流之中,人们面对困境时往往有着截然不同的选择。 有的人眼见船只破损不堪,心中所想便是如何精心修缮、弥补漏洞,以期让其再度扬帆远航; 而另一些人,则干脆果断地舍弃旧船,寻觅一艘崭新的船,踏上新的征程。 刘备,这位心怀壮志的英雄豪杰,恰似那位执着于修复残损之船的勇者。 他一心想要重振汉室雄风,将大汉王朝重新引领至辉煌的巅峰。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孙权和曹操,他们犹如那些决然更换船只的弄潮儿,寻求着全新的机遇与可能。 刘备忧心忡忡地向身旁的诸葛亮问道:“孔明啊,近日听闻从长安传来消息,言称刘兰芝已是命悬一线,此讯究竟可不可靠呢?” 只见诸葛亮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回主公,依亮之见,此恐为虚张声势之举。” 然而,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还有未尽之言。 刘备见状,连忙说道:“有何话语,但讲无妨,孔明无需顾虑太多!” 自从经历那场葬送数十万大军的惨痛失利之后,刘备终日郁郁寡欢,内心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缓缓分析道:“其一,倘若长安真发生了君王遭逢刺杀这般惊天动地之事,岂会轻易走漏风声?想来这消息极有可能乃是针对东吴的孙权所设下的圈套。 其二,以主公您一贯的性情,若获知了此事,想必早就按捺不住,意欲亲赴长安伺机而动了。 其三嘛……亮斗胆猜测,或许那天子并未殒命,只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罢了。” “知我者,孔明也!吾带兵出来,确有前往长安之盘算。无论最终是吾胜利还是兰芝胜利,此天下终归是我大汉所有。 然孙权此人则截然不同,不过一乱臣贼子尔!”刘备微微叹息,似感有些心力劳瘁。 “本王决不许那杀害吾二弟之人——孙权,凌驾于吾之上!不过是个痴心妄想之人罢了,竟还想要这天下。 本王欲往长安前去追击孙权,铲除孙权。若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吾刘备誓不为人!” 刘备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三弟,速速点齐数支精锐人马,随吾一同追击孙权!今日定要将此贼擒获,以慰吾二弟在天之灵!”刘备大手一挥,毅然决然地说道。 此时,诸葛孔明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主公且慢!依亮之见,此刻贸然追击并非上策。 何不紧随其后,稍作等待。 待孙权抵达长安后,再联合长安城中众人对其实施两面夹击。 如此一来,可令孙权陷入进退维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绝境。彼时,必能一举将其歼灭,永绝后患!” 刘备听完诸葛亮所言之后,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处的胡须,双目微闭,陷入了短暂而深沉的思考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营帐内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急性子的张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他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扯开嗓门高声喊道: “军师啊!那孙权老小子向来狡猾多变、诡计多端,倘若真让他进入长安城,保不准又会生出什么新的阴谋诡计来。 到那时,咱们想要生擒此贼可就太费事了!老张我可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张飞边说边挥舞着手中那杆丈八蛇矛,似乎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敌人厮杀一番。 刘备缓缓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张飞。只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迟疑,显然对于是否立即采取行动有些举棋不定。 恰在此时,一名探子急匆匆地奔入营帐,单膝跪地禀报: “启禀主公,刚刚得到最新消息,据观察,孙权他们似乎察觉到了我军,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听到这个消息,刘备霍然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桌案之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起来。 他面色凝重,果断地下令道:“事不宜迟,此刻若不出击,恐怕就会错失良机。传我命令,全军即刻出发,务必给孙权一个迎头痛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旁的诸葛亮见刘备心意已决,连忙起身准备再次劝谏,但刘备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话。 刘备一脸坚定地说道:“吾意已决,不必多言。二弟关羽之仇一日不报,我就寝食难安,此事绝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身后紧跟着张飞以及一队精锐士兵。 另一边,孙权得知刘备率军前来追击的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轻蔑地自言自语道:“哼,刘备这家伙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啊,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随后,他迅速下达一系列指令,调整军队部署,严阵以待,等待着与刘备大军的正面交锋。 没过多久,双方的人马终于在一片开阔之地相逢。 刘备一见到孙权,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目圆睁,高举手中的双股剑,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鼠辈孙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快快拿命来!”伴随着这声怒吼,刘备身先士卒,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敌阵。 贾诩得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 他清楚地知道,这可是一个能够极大程度地,削弱刘备和孙权两方势力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 但是,还是先解决东吴再说。 没有丝毫犹豫,贾诩迅速做出了决策,让张江将领率领军队去征战。 他们精心挑选了一批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士兵,让他们悄无声息地绕过敌军阵线,直插孙权大军的后方。 此时,贾诩与刘备双方像是商量过似的,默契极了,对东吴的人即将要形成两面夹击。但东吴的人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刘备率领着他那满怀悲愤与怒火的军队,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孙权阵营。 只见刘备手中长剑挥舞,每一次攻击都是那么凌厉狠辣,剑剑直逼孙权要害之处。 而孙权也绝非等闲之辈,面对来势汹汹的刘备,他毫不畏惧,沉着冷静地反击着。 第32章 孙权死 一时间,只见那寒光闪烁的百里剑与锋利无比的双股剑,剑芒在空中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铮铮鸣响,仿佛奏起一曲死亡之音。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四溅开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极度的混乱之中,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难解难分之时,天地之间突然风云变色,狂风骤起。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有一支军队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兵天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孙权大军的后方。 这支奇兵犹如一把锐利的匕首,直插敌人要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孙权惊愕万分。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后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部署的防线竟会在顷刻间被攻破,而且还遭遇到如此凶猛的前后夹击。 刹那间,孙权的脸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明白了,自己中计了,刘兰芝根本就没有生死不知。 而另一边,刘备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作战经验,很快便洞悉了此番行动背后的深意。 但此时此刻,他虽然已经猜透了事情的经过,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满心只有一个念头——趁此良机,尽快将孙权彻底击败,置他于死地。 孙权,我刘备那几十万大军的性命可不是好拿的。 于是,刘备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指挥手下将士加紧攻势,不给孙权的士兵丝毫喘息之机。 由于遭受来自两个方向的强大攻击,孙权的军队瞬间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 原本整齐有序的军阵开始土崩瓦解,士兵们惊慌失措,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有的丢盔弃甲,只顾逃命;有的则盲目抵抗,却因缺乏统一指挥而自相残杀。战场上一片狼藉,血肉横飞,伤亡人数急剧上升,哀鸿遍野。 不过,孙权终究不是等闲之辈,他可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人物啊! 尽管刚刚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但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向着周围的将士们高呼道:“诸位将士切勿惊慌失措!今日这场战斗虽然形势异常危急,但只要我们能够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杀开一条血路,突出重围!” 孙权那充满力量与自信的呼喊声,犹如一阵春风吹过战场,使得一部分原本有些恐慌的士兵渐渐地恢复了些许士气。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后,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重新集结在一起,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然而,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对于孙权来说可谓是相当不利。 刘备和兰芝的两方人马显然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和训练,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程度极高。 他们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不断地冲击着孙权所率领的军队,一步步地将其逼向绝境。 孙权深知今天恐怕是难以逃脱此劫了,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他狠狠地瞪着远处的刘备,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刘备啊刘备,今日就算我孙某命丧黄泉,你也休想独自一人吞下这整个天下!” 如果此时刘兰芝听到了孙权这番话,想必她的心中定然会燃起熊熊怒火。 毕竟,在她看来,只有她刘兰芝才是真正的天子,而孙权如此大放厥词,简直就是对她权威的公然蔑视。 就在这时,刘备振臂一挥,再次高声喊道:“将士们听令!今日谁能斩获敌人首级,便可按人头换取丰厚的赏赐。 功劳最大、斩杀敌首最多之人,更是可以得赏万金!大家还等什么?何不奋勇向前,奋力杀敌呢!” 刘备话音刚落,他麾下的那些将士们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他们嗷嗷叫着冲向敌军,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一场血腥残酷的厮杀就此展开。 随着包围圈逐渐收拢,空间变得愈发狭窄压抑,孙权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心中暗自叹息:“难道终究还是无法逃脱这一劫难吗?” 想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在乌江边自刎身亡,何等壮烈!而今自己麾下的多数士兵已惨遭屠戮,横尸遍野。 他不禁自问,如此惨败之局,还有何颜面返回江东去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们? 与其苟且偷生,受尽世人耻笑与唾骂,倒不如效仿楚霸王,拔剑自刎,以全自身之名! 主意已定,孙权毅然决然将剑放在脖颈上。寒光一闪,锋利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便看见眼前一红色液体流出。 一股猩红的血液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猛地喷射而出,直直溅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色。 曾经威震江东、称霸一方的三国雄主孙权,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下了,生命的光芒瞬间熄灭。 这世间之事,真是变化莫测,难以预料啊! 哪怕是再聪明睿智的谋士,殚精竭虑地为主公谋划夺取天下之路,但最终的结果又有谁能够真正掌控呢?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此时此刻的刘备,在一场场激烈残酷的厮杀中已经折损了众多将士,而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堪重负。 只见张飞满脸忧虑地说道:“自从二哥离我们而去之后,大哥您的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大哥啊,您务必要多加珍重,好好调养身体,咱们还指望您日后能够率领大军入主长安,恢复汉室江山呢!” 然而,刘备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而决绝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道:“三弟不必担忧。其实吾心里清楚得很,恐怕吾的大限将至,时日无多了。 但是今日这一仗,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咳咳咳......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只要能为大汉铲除这最后的敌人,我刘备此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说完,刘备强忍着咳嗽,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汉室复兴的曙光正在前方闪耀。 第33章 都在演戏 望着眼前那被捆绑得犹如粽子一般的刘备,兰芝只觉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不让这笑声脱口而出。 毕竟,此刻的场景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站在一旁的诸葛先生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暗自叹息,自己已经苦口婆心地劝说过无数次,然而主公却执意要他将自己如此这般捆缚起来。这可真是令人无可奈何啊! 再看看此时的刘备,他似乎满脸的不情愿和愤懑之色,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要不是刘备让诸葛孔明亲手绑的,他诸葛都会以为此时的刘备所表现出来的不情愿是真的。 而天子刘兰芝则站在稍远处,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闹剧。很明显,她正在努力憋着笑,那模样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兰芝心里暗暗思忖道: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关羽一死,东吴与蜀中之间必然不可能再结盟。 想到这里,兰芝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原本强大无比的关羽如今已陨落,而东吴与蜀中也因此反目成仇,成为了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 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关羽这条巨大的鲸鱼倒下后,倒是意外地成就了刘兰芝这样微不足道的小鱼小虾。 或许,这一切真的都是时势、运势以及命运共同作用的结果吧! 不过,即便深知这其中的缘由,兰芝也明白眼下这场戏还必须继续演下去。 于是,她迅速收敛住脸上那即将绽放的笑容,整个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仿佛刚才那个险些失笑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岂有此理!”她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掌,狠狠地朝着身旁椅子的扶手拍打下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掌心传遍全身。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泪水也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啊,呜呜呜......太疼了,我的手,真是太遭罪了!” 尽管心中这般想着,但她深知此时此刻绝不能表露出丝毫软弱。 于是,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但这副表情无疑刚好符合一个看见别人将自己父亲绑了的情形。 只见兰芝满脸焦急之色,大声喊道:“为何要将我父亲五花大绑啊?快快松开绳索!”说话间,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眼前的刘备。 虽然口中喊着让人松绑的话语,但实际上,兰芝依旧端坐在高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下方的刘备。 而此刻的刘备已然察觉到,看似柔弱的兰芝竟是在故意借此机会给自己立威。 刘备不禁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纳闷:一个自幼生长于民间的普通女子,怎会知晓这些权谋手段呢?实在令人费解。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兰芝再次开口说道:“昔日高祖曾册封其父为太上皇,今日朕亦有意效仿高祖之举,不知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遥想当年,高祖皇帝身边管家曾告知刘太公:“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太公您虽贵为皇帝生父,但实则仍为人臣,万不可让皇帝对您行拜见之礼啊!” 自那以后,每当刘邦前来拜见之时,太公总是手持扫帚早早地守候在门口,并以极其恭敬的姿态迎接圣驾。 而当刘邦欲行参拜大礼时,太公则会迅速举起手中的扫帚加以阻拦。 刘邦见状大为震惊,心中诧异不已。 太公连忙解释道:“皇帝您尊贵无比,乃天下人之主,切不可因老身一人而坏了国家的礼法纲常呀!” 刘邦闻听此言,深感太公深明大义,于是当即颁布诏书,尊崇太公为太上皇。 朝堂之上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有人私下揣测,如今陛下重提此事,此番举动莫非是在借机告诫刘备? 虽说刘备身为其生父,然而在这君臣有别的时代,终究不过是陛下的一介臣子罢了。 从今往后,刘备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万民之主。 此时,兰芝见众大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此事,遂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和见解?大家讨论得如何?” 只见一众臣子纷纷拱手作揖,齐声回应道:“回禀陛下,臣等对此均无异议。” 兰芝微微颔首,表示满意,随即高声喊道:“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语毕,她缓缓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大殿门口走去。 就在即将踏出殿门之际,兰芝却突然止住脚步,猛地回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刘备身上。紧接着,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看似温婉可亲,可仔细端详之下,却不难发现其中分明暗藏着一丝狡黠与不怀好意。 刘备顿感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如此之深。这让他不禁对她重新审视起来。 走出大殿后,刘兰芝低头看向自己手上那红肿不堪的皮肤,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直到此时,她再也无法忍受,终于放声喊叫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把路过的鸟儿们吓得惊慌失措,它们急忙拍打着翅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远方飞去。 “哎呦,疼死我了,令仪,快快过来,速速搀扶我回寝宫去找太医诊治一番。”刘兰芝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焦急地呼唤着贴身侍女令仪。 而这番话恰好被仍留在殿中的诸位大臣听到,他们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人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刘备也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惊呼:“这成何体统啊!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失态?” 然而,就在刘兰芝坐在榻上让人处理受伤的手时,忽然听闻刘备协同诸葛亮前来求见。 她心头一紧,连忙端正身姿,迅速整理好仪容,然后下令将二人宣进殿内。 “参见陛下。”诸葛先生刚要行跪拜之礼,却被眼疾手快的刘兰芝赶忙制止道:“诸葛先生不必多礼。” 其实,此刻刘兰芝的心里正暗暗思忖着: “哎呀呀,您可千万别拜我呀!折寿。”刘兰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随后又想到:现在我刘兰芝是他的君主,谁怕谁啊!不过,还是得尊重诸葛先生。” 第34章 坦白于人 转头看向刘备,只见他站立在那里,犹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也不动。 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要透过兰芝看到什么更深处的东西。 从他紧绷着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内心正翻涌着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似乎在无声地谴责着眼前的兰芝。 兰芝心中暗自叹息:“唉!赢得人可真是爽快啊,可以如此趾高气扬地站立在高处俯瞰一切。” 然而,尽管心中有着这样的感慨,但表面上她依旧保持着那份高贵与冷艳。 这时,只听刘备开口说道:“陛下当真是好演技啊!竟然能将我刘备骗得团团转,让我真的以为陛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柔弱无助的女子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质疑。 兰芝微微一笑,轻启朱唇回应道:“没办法,谁叫朕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身负这所谓的天命呢?对吧,诸葛先生。”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迎着兰芝的目光看去,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而此时的刘备却是满脸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于是,他再次诚恳地向兰芝请求道:“还望陛下能够为在下解惑。” 兰芝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倒也公平,你的祖宗刘恒当年篡夺了朕刘妤的江山,而今,上天又让这江山重新回到了朕的手中。” 听到这里,刘备顿时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然而,就在他惊讶不已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身旁的诸葛孔明脸上竟没有丝毫的震惊之色。 刹那间,他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原来,孔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诸葛孔明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但仅仅只是瞬间,他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 “主公啊,孔明当初确实早早就跟您提过,这天命乃是落在刘兰芝身上。然而,我却对您有所隐瞒,未曾告知您我知道她前世是平帝刘妤之时,还请主公责罚。” 听到这话,刘备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之中,竟隐隐透着几分落寞与失意。 “哈哈哈哈!罢了罢了,只要能够重振我大汉雄风,就算她真是平帝刘妤又如何呢?” 刘备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此事。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兰芝突然发话道: “你可知道为何会让朕降临到这个世间吗?只因你刘备在关羽不幸战死之后,执意要为其报仇雪恨,结果导致自身元气大伤,自此已再无足够实力与强大的魏国相抗衡。” “魏国……”刘备口中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有些迷茫。 刘兰芝继续说道:“就在关羽离世的同年,曹操也因病驾鹤西去。 而不到几年,你刘备亦是去世了。至此,只剩下年幼的刘禅以及忠心耿耿的诸葛先生苦苦支撑着蜀汉江山。 诸葛先生为了复兴汉室,可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曾数次率军北伐中原,但最终还是因为熊熊原因未能实现再造大汉之伟业。 而后,曹丕篡位称帝,并重用司马懿等能人志士,最终得以一统天下。”说到此处,刘兰芝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情。 “若你知晓某些事势的走向,那你缘何不去营救我的二弟呢?”刘备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着面前的人。 刘兰芝微微一笑,缓声道:“正因如此,二叔实则乃是开启这一连串事件发展的关键之匙啊! 倘若他不幸身死,首先,蜀吴之间的联盟必然会以失败告终。其次,对于胆敢背弃盟友之人,就连曹操恐怕都不敢轻易与之结盟了。 再者,依您刘备的性情,定然会与东吴的孙权纠缠到底、不死不休,最好的结果不是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吗?只不过谁能想到你夷陵之战居然输得如此惨烈?” 刘备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怒斥道:“你可比我心狠手辣得多了,刘兰芝!” 然而,刘兰芝并未因刘备的斥责而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继续侃侃而谈: “此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诸葛先生您智谋超群,能掐会算,难道竟不知晓,此次关二爷离世之后,对他而言恰恰正是一个崭新的契机吗?” 听到此处,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先生缓缓摇了摇头,但他突然意识到刘兰芝对关羽称呼的变化。 于是,他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刘兰芝,轻声说道: “身处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之中,又怎能将自身以及身边亲近之人的命运推算得一清二楚呢? 就如同陛下您尚未登基称帝之前,微臣所能洞悉的不过只是您命中注定的冰山一角罢了; 可自从您登上皇位以后,您的命数便宛如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令人难以看清,更无从言说啊!” “我刘兰芝纵然如今已坐拥这万里河山、称霸天下,但这世间众人之生死存亡,又岂是我所能轻易决断的? 譬如那周瑜、荀彧、郭嘉等一众豪杰,不知为何,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觉着他们理应早已魂归黄泉,怎会至今仍存于人世?” 刘兰芝心中暗自思忖着,然而,这番话她却是万万不能向刘备吐露半分的,毕竟自己知晓些许后世之事,此乃天大的秘密,若是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刘备闻言,面色一沉,质问道:“难道你欲言又止,是想说这所谓的命数根本无法更改? 可既然如此,你既能三次缔造大汉盛世,为何却无力扭转吾二弟关羽的命运?” 他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刘兰芝,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 刘兰芝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唉!实不相瞒,倘若二叔真的不幸殒命,依当下局势来看,于我而言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故而,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妄图改变这既定的命数呢? 再者,壮缪侯关羽身陨之后,其前路必定坦荡无垠、光芒万丈。 并非我有意隐瞒实情不肯相告,实在是这天机不可轻易泄露啊,莫要再问了!” 语罢,刘兰芝微微闭上双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去别的世界之后,内心深处会不安极了。 第35章 封刘备为太上皇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压抑,刘备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不甘和愤懑。 尽管他内心极度不情愿,但面对眼前这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也只能咬咬牙,选择默默地接受。 虽说为了实现大汉的统一大业,刘兰芝与刘备曾心照不宣地联手合作,共同对抗东吴。 只可惜,就连刘备本人都未曾料到最终胜出的竟然会是刘妤!这场战局的发展实乃出人意料。 “拜见太上皇!”随着一声高呼响起,众位朝臣纷纷恭敬地朝着刘备俯身一拜。 刘备心头猛地一颤,刚要张开口拒绝这个称呼,一旁的兰芝却眼疾手快,抢先一步说道: “献帝在世之时,常常对众人称赞您仁德忠义,令人敬仰。朕今日封父亲您为太上皇,不仅仅是出于个人意愿,更是顺应先帝之意啊。还望父亲不要推辞,此乃是朕的一片孝心呐!” 早在许久之前,刘兰芝便已然为刘协定下了“献帝”这一名号。她担忧万一自己刚刚费尽心力将天下安定下来,那刘协会不会趁机跑来抢夺胜利果实呢? 听到这番话,刘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再强行拒绝恐怕只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尊荣。 待到散朝之后,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宫廷内外。 黄权得知此事后,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口中连连说道:“刘备啊刘备,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该如此!” 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对刘备的嘲讽与幸灾乐祸。 然而,另一边的荀彧却是满脸忧虑之色,眉头紧锁。 他深知刘备在蜀中的威望极高,如果此次册封只是表面功夫,而刘备实际上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那么日后恐怕会麻痹陛下,暗中等待时机图谋造反。 与此同时,兰芝坐在御书房内,正在思考着自己的决策。她心里很清楚,将刘备封为太上皇,并不仅仅是为了彰显孝道这么简单。 一来,可以借助刘备的名声来稳定蜀中百姓的民心,让他们相信朝廷的统治依然稳固可靠; 二来,则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将刘备困在宫中,名义上给予他无上的尊崇,实际上却是限制住他的行动自由,以防万一。 想到这里,兰芝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自东汉末以来,魏、蜀、吴三国之间连年征战,烽火连天,致使百姓们苦不堪言。 这些年来,他们流离失所,四处逃亡,生活陷入极度贫困之中,个个都面露饥黄之色,常常连肚子都填不饱。 毕竟,这片广袤的天下已经历经太多的动荡与磨难,实在经不起这般无休止地折腾了。 此时此刻,最迫切需要的便是休养生息,让战火平息,还世间一个太平盛世。 而如何能实现这一目标呢?当下,必须得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一番,究竟采取何种策略才能够让天下苍生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对于刘兰芝而言,赐予一个名号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不知那刘备是否还能逍遥快活几年。 刘备这边册封完了,过几日,也该安抚安抚曹家这边的势力了。 第36章 追封曹操为武王 追封曹操为武王这件大事,确实应当尽快提上日程了。 尽管曹家已经衰败,但他们残留下来的势力依旧庞大得令人不敢轻视,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啊! 此刻,刘兰芝正端庄地端坐于朝堂之上,她那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群臣,然后沉稳而又坚定地开口说道: “诸位爱卿,朕每每回想起魏王这一生,他纵横南北、四处征战,虽然到最后也没能完成统一天下的愿望。 然而他所立下的赫赫战功和卓越功勋却是实实在在、不可磨灭的。今日,朕有意要追封曹操为武王,不知各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大臣们便开始相互对视起来,一时间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 而当曹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个个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跨步而出,躬身向刘兰芝进谏道: “陛下啊,您此番举动恐怕会招来诸多争议和指责啊!想当年,曹操可是曾经挟持着天子来号令天下诸侯的呀!” 刘兰芝听后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老臣稍安勿躁,然后从容不迫地回应道: “朕心里自然是清楚这些情况的。但我等也要看到,魏王身处乱世之中,却能够成功地统一北方地区,让这里的百姓得以避免遭受更多战火纷飞带来的苦难。 如此的功劳难道就应该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而被彻底埋没吗?更何况,时至今日,曹家依然人才辈出。 还有许多人尽心尽力的报效朝廷,如果朕对这样的忠臣良将不闻不问甚至加以冷落,岂不是会让天下有识之士寒心呐?” 紧接着,只见刘兰芝面色凝重地拿起诏书,郑重其事地下旨追封曹操为武王,并决定举办为他举办隆重至极的追封仪式。 朝廷中,曹家他们表面上对刘兰芝感恩戴德,纷纷信誓旦旦地表示愿意全心全意、竭尽所能地为朝廷效力卖命。 然而,谁又能知道这些人背地里究竟是怎样咒骂刘兰芝的呢? 对于这一点,刘兰芝心知肚明,但她根本不在意他们背地里如何作为? 要是敢违反国家法律,依法处置即可。 但是总有些人喜欢特立独行,充当那根刺眼的“刺头”。 这不,朝堂之上突然传来反对之声:“陛下,臣认为,曹操罪大恶极,根本不配被封为王,应当将其九族全部诛杀殆尽!” 此语一出,原本庄严肃穆的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满朝文武大臣们皆惊得合不拢嘴,一个个瞪大双眼望着说话之人。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刘兰芝也不禁为之震撼,满脸惊愕地盯着那个人。 待仔细看清这人后,刘兰芝心中便已了然,为何此人竟敢如此大胆地公然忤逆自己的旨意。 原来,这位口出狂言者乃是出身平民百姓之家,踏入仕途至今尚不足一年光阴。 想当初,若不是他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浴血奋战,恐怕很难有机会建功立业,甚至被她刘兰芝破格提拔为将军了。 面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刘兰芝并未勃然大怒、厉声斥责,只是微微皱起眉头,用一种轻柔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刘将军啊,平日里若是能多抽出些时间读读书籍,增长一下见识和学问,想必对你日后在朝中站稳脚跟定会大有裨益。” 说罢,只见兰芝身形微微一动,优雅地抬起手臂,轻轻地挥了挥手,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一挥,仿佛一道无声的命令,示意眼前之人速速退下。 听到这话,那位刘将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他,此刻就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完全蔫了下去。之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更是如潮水般迅速消退,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乖乖地闭上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再惹恼了面前这位天子。 然而,尽管嘴上不再言语,但从他那瞪大的双眼和充满愤恨与不甘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那双不服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目光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刘将军心里暗自嘀咕:“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自古以来都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样做有何不妥之处?为何要如此驳斥于我?” 可即便心中有着千般不满,他也只能将这些话深埋心底,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待他回到家中后,本以为能够得到些许安慰,谁知等待他的却是一场更为严厉的惩罚。 他刚一进门,就不服气的对自家媳妇说了此事,顿时被自家媳妇狠狠地揪住了耳朵,毫不留情地拧了起来。 伴随着媳妇愤怒的责骂声,他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反抗。 不仅如此,媳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壮的木棒,对着他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抽打。可怜的刘将军被打得嗷嗷直叫,四处躲闪。 紧接着,媳妇又拿出一块搓衣板扔到地上,怒喝道:“给我跪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无奈之下,刘将军只得老老实实跪在搓衣板上,低垂着头,活脱脱一副犯错小学生的模样。 而此时的媳妇则双手叉腰,站在一旁,继续数落着他的不是: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在外耀武扬威,一点脑子都不长!你以为自己很能耐是吗?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面对媳妇的斥责,刘将军虽然心中仍有些许不服气,但更多的还是愧疚和自责。毕竟这次确实是自己行事鲁莽,才会招来这般祸端。 就在这时,媳妇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我且问你,陛下叫魏王什么?” 此时她不知曹操被追封为武王,因此仍然称其为魏王。 第37章 见识曹植七步成诗的风采 此时此刻,她对于曹操已被追封为武王一事毫不知情,故而依旧沿用往日对他的称呼——魏王。 “那自然是陛下的舅舅啊!”刘将军一脸委屈地说道。 “诛杀九族啊!你刘大虎这一通胡乱诛杀,别说是当今陛下难以逃脱此劫。 就连那些皇室宗亲,满朝之中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之人与皇家子孙结合的子孙后代们,都有不少被你刘大虎给斩杀了。 你说说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啊?” 听闻此言,那刘大虎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啥……啥玩意儿?原来是这样的杀法呀! 嘿嘿嘿,夫人,我这不就是听旁人随口那么一说,然后自己给记下来了嘛!” “哼,下次可得多长点儿脑子!”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从此后,绝口不提此事。 自那曹操封王以后,曹家的势力逐渐稳定下来,朝堂之上那种暗潮汹涌、人心惶惶的不安气氛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且说就在今天,天子刘兰芝的特意设宴,并广邀众多文武百官及其子女前来赴宴。 而实际上,她此举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想要亲自见识一番,那位被誉为建安七子之一、并且创作出《洛神赋》这般惊世之作的曹植究竟有着怎样的非凡风采。 兰芝不禁感叹道:“来到这长安城已然如此之久,可她却连曹植的面儿都未曾见过,更别提曹丕了。难道他们二人的存在感竟这般低微不成?” 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此事绝无可能。毕竟,那曹丕可是日后能够一统三国的厉害人物啊! 倘若他一直隐匿于暗处,不现身于人前,朕刘兰芝只觉自己的脊背阵阵发凉。 思绪翻转间,一个念头忽然涌上心头:“要不就让曹丕率领司马懿一同前去征讨匈奴吧! 如此一来,也好过他们在此处搅乱我好不容易才得以延续下来的大汉江山呐!是不是这样就能阻止五胡乱华了?” 待得赏花宴结束之后,定当将他们送往匈奴。若是他们真有能耐在匈奴之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国家,那也算是他们自身的本事。 况且,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五胡乱华迟早需要有人出手整治,又何妨让他们一试呢? 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唉!实在是可惜呀!如此众多才华横溢、能征善战的将领们,如今却无法为我大汉开疆扩土。” 紧接着,又开始憧憬起来:“若是此时此刻的大汉能够如同朕在南宋时期那般繁荣富庶,那该有多好哇! 遥想当年,若非唐太宗为其开拓出这一片广袤无垠的疆土,恐怕她是否能够登上南宋皇帝的宝座,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话说此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国家虽拥有众多能人志士,但百姓历经长期战乱,急需休养生息。 因此百姓无法承受大规模的战争以及领土扩张所带来的负担和压力,这对于有着雄心壮志之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哎呀呀,一不小心竟跑题啦! 且说今日这场聚会之上,刘兰芝定下一个奇特的规则,要求参与者必须在短短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 此规矩一出,这可难倒了在场众人。他们皆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刘兰芝,并低声抱怨着这过于苛刻、近乎离谱的规定。 就在这时,只见那曹植不慌不忙地上前迈出七步。 刹那间,他如同被灵感之神附体一般,口中念念有词,一首诗作已然呼之欲出。 刘兰芝屏息以待,满心期待着能够听到那首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曹植口中吟诵而出的诗句却与兰芝预想中的大相径庭。 只见他并未像往常那般吟诗,而是悠然自得地伸出双手轻抚琴弦,竟是放声高歌起来。那悠扬婉转的歌声犹如天籁,回荡在整个厅堂之中。 一旁的刘兰芝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因为曹植所吟唱的这首诗,其用词之精妙、寓意之深远,远远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范畴。 以她有限的学识和见识,根本无法领悟其中蕴含的深意与精妙。 正所谓“天下才学若有十分,曹子建独占八斗”,面对如此才华横溢的曹植,即便是身为一国之君也难免会感到自惭形秽啊! 更何况,如果曹植有心通过写诗来委婉地讥讽或者指责于她,恐怕就如刘兰芝这般文学不大通之人,即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依旧浑然不觉,对那些隐晦的词句毫无头绪呢! 怪不得刘备说,就她刘兰芝那样子居然也能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帝位,这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要说她完全就是凭借着运气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似乎也不为过吧。 毕竟,在那充满权谋斗争、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多少人拼尽全力都未能如愿以偿,而她却如此轻松地坐上了那把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龙椅。 然而,话又说回来,难道运气就不算是一种实力吗? 有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或许正是因为刘兰芝有着那份得天独厚的好运,才能让她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而且,咱们再回过头来看看那位威震天下的大魔导师光武帝刘秀,他不也是靠着自己非凡的运势和过人的智慧才成为一代明君的吗? 谁敢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呢? 想当年,光武帝初登皇位之时,国家正处于风云变幻之际,内有王莽当道,外有强敌环伺。 但他凭借着天降陨石以及卓越的领导才能,硬是在一片弱势中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最终再造大汉。 在他的统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社会秩序井然,文化艺术蓬勃发展。这样的成就,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作为一个皇帝的出色之处吗? 所以说啊,无论是刘兰芝还是光武帝,他们能够取得如今的地位和成就,固然离不开运气的眷顾,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本身所具备的能力与品质。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也许正是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造就了这些人物的诞生。 第38章 前婆婆 皇帝突然下达旨意,要给刘兰芝的母亲加封官职并晋升爵位。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刘家引起轩然大波。刘兰芝的母亲和哥哥面面相觑,满脸困惑与不解。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们施以如此厚恩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刘兰芝的母亲和哥哥终于迎来了被皇帝亲自接见的时刻。 然而,当刘母踏入宫殿的那一刻,她惊愕地发现眼前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儿——刘兰芝! 只见刘兰芝身着华丽龙袍,头戴璀璨皇冠,气质高贵典雅。她微笑着看着刘母,用温柔而亲切的声音说道: “母亲不必惊慌,你们含辛茹苦将朕养育成人,如今朕自然应当回报母亲和兄长的养育之恩。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 刘母听闻此言,激动得热泪盈眶,赶忙谢恩,并表示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辜负皇上的浩荡皇恩。 当天下午,刘兰芝换下了那身象征皇权的华服,穿上了一身素雅的衣裳,悄悄走出了宫门。 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繁华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喧闹异常。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刘兰芝轻盈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双美眸好奇地四处张望。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 再往前走一段路,前方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原来那里有一个卖艺班子正在表演精彩绝伦的杂耍节目。 只见一名技艺高超的艺人在空中灵活地翻了个跟头,后又将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如蛟龙出海般舞动,引得围观的群众们连连叫好。 刘兰芝也被这场精彩的表演吸引住了脚步,她站在人群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欣赏完杂耍之后,刘兰芝继续漫步前行。很快,她来到了一个售卖香囊的小摊位前。 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香囊,五颜六色,绣工精美。那些香囊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有的清幽淡雅,宛如山间清泉;有的馥郁芬芳,好似盛开的花朵。 刘兰芝拿起一只的囊,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她拿起一个绣着兰花的香囊细细端详,摊主热情地给她讲解这香囊的独特之处。 刘兰芝听后很是喜欢,买下香囊挂在了腰间,继续向集市深处走去,去探寻更多有趣之事。 就在此时,旁边不远处一个行色匆匆的妇人不留神撞在了刘兰芝身上。 那妇人一脸惊慌失措,刚想要开口道歉,只见刘兰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和善的笑容,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在意。 然而,尽管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那份优雅和从容,刘兰芝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禁涌起一丝讶异。 毕竟这样的偶遇实在太过巧合,让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不过,这种异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她巧妙地隐藏起来,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恰到好处的得体微笑。 就在刘兰芝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焦仲卿的母亲却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见她目光犀利如刀,上下打量着刘兰芝,眼神之中隐约透露出几分审视与怀疑: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刘家的兰芝姑娘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难不成是听到我们家仲卿如今升了官,眼巴巴地追到这长安城来了?” 面对焦母如此尖锐且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刘兰芝并没有丝毫动怒或者尴尬之色。 相反,她依旧笑意盈盈,礼貌地朝着焦仲卿母亲问候了一声:“伯母您好,今天这集市可真是热闹非凡呢,趁着闲暇时光,我也想来凑凑热闹、散散心罢了。” 谁知焦母听完之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 “哼!你们这些年轻女子啊,就是不知道学好,整天只想着往外跑。女子嘛,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好好操持家务才对!” 听到这话,刘兰芝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强忍着笑意,用轻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回应道: “伯母您说得极是,兰芝自当铭记在心。只不过近日家中大小事务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才有机会出来稍作歇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紧张之时,周围原本喧闹嘈杂的人群突然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众人纷纷侧目张望,只见一群威风凛凛的皇家侍卫正拨开人群,径直朝这边走来。 就在这时,焦母的注意力完全被不远处的喧闹声所吸引。 而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刘兰芝迅速地向着刚刚出来寻找她的侍卫们轻轻地摆了摆手。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示意他们赶紧回去换上一身便于行动且不引人注目的服饰再来。做完这些后,刘兰芝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当那几名侍卫刚刚从她身边走过时,焦母恰好回过神来,正准备继续开口数落刘兰芝。 可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响起,清晰地传入焦母耳中,原来是有人在呼唤焦母! 紧接着,只见焦仲卿脚步匆忙地赶了过来。当他一眼望见母亲和刘兰芝并肩而立的身影时,瞬间便洞悉了当前的局势。 没有丝毫犹豫,他一个箭步冲到焦母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焦母牢牢护在了身后。 然后,焦仲卿转过身去,背对着急怒交加的焦母。正当他想要向刘兰芝行个礼时,却被刘兰芝轻轻摇手制止住了。 刘兰芝微微压低声音,快速说道:“这集市人多眼杂......” 虽然她的话语并未说完,但其中未尽之意已然不言而喻。聪慧如焦仲卿,自然是立刻领会到了刘兰芝的深意。 于是,他也不再坚持行礼,只是稍稍低下头,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刘兰芝的尊重之情。 随后,焦仲卿抬起头来,看向满脸怒容的母亲,郑重其事地说道:“母亲,在此等场合,您切不可如此,这样实在有失礼数。” 第39章 她走了 听闻此言,焦母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反驳自己、维护刘兰芝,还说自己无礼? 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她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一甩衣袖,扭头便拂袖而去。 望着母亲愤然离开的背影,焦仲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先是朝着刘兰芝一拜,表示出最后的尊重,接着弓着腰缓缓后退了几步之后,便转身急匆匆地追着母亲远去的方向而去了。 刘兰芝看着焦仲卿母子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焦仲卿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家中,刚一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和阵阵叫骂声。 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进屋子,只见焦母正气冲冲地站在屋中央,手中拿着各种物件不停地往地上摔去,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咒骂着。 焦仲卿见状,赶忙双膝跪地,膝行至焦母身前,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双腿,苦苦哀求道:“母亲啊,请您息怒,莫要背后辱骂他人。” 然而,焦母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焦仲卿所言,反而用力挣脱他的双手,并大声呵斥道:“逆子!若你胆敢再与那刘兰芝有任何往来,我便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焦仲卿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深爱着的女子如今已香消玉殒,阴阳两隔,又怎能奢望破镜重圆呢?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眶泛红。 而就在这时,焦仲卿的现任妻子也闻声走了进来。 当她得知焦母刚刚撞见了丈夫的前妻时,不禁轻蔑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阴阳怪气道: “哟呵,人家都对你儿子不理不睬了,您老还把他当个宝贝似的护着呢?说不定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你们放在心上。 您若是不再出现在人家面前,兴许人家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可有些人呐,就是这么不知趣,非要硬往上贴,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呀!” 焦母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瞪大双眼吼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婆媳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一场激烈的争吵似乎即将爆发。 “好了,都别吵了!”焦仲卿眼见形势不妙,急忙站起身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脑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然而,她们依旧固执己见、肆意妄为地继续着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把焦仲卿的话放在心上。 眼见如此情景,焦仲卿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极致,他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住一只木凳,猛地发力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木凳顿时四分五裂,木屑四溅开来。 “够了!”焦仲卿大声吼道。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终于让她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显然对焦仲卿此番异常激烈的反应感到十分不解。 “你们难道不知道死活吗?”焦仲卿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你们可知道那刘兰芝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啊?知道吗?她刘兰芝乃是当今天子,岂是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可以随意评头论足的!再敢胡言乱语,只怕咱们焦家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哼!” 说完,焦仲卿猛地一挥衣袖,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焦母和儿媳妇呆立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焦母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焦家儿媳见状,连忙接过话头说道:“怎么不可能啊?依我看呐,人家离开了您这位婆婆之后,就飞黄腾达了。说不定呀,以前就是您一直在克制着她,所以她才一直没能出人头地呢。”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焦母的心窝,气得她浑身发抖。只见焦母二话不说,抬手便朝着儿媳妇扇去。 儿媳妇也不甘示弱,迅速侧身躲开,并顺势伸手推了焦母一把。 就这样,婆媳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转眼间便扭打成一团。一时间,叫骂声、哭喊声,整个焦家乱成了一锅粥。 这场闹剧很快便吸引了众多街坊邻居前来围观,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只见那院墙之外,竟有好几个人或趴伏于墙边,或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试图透过墙缝窥视院内的动静。更有甚者,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架梯子,手脚并用爬上树杈,瞪大眼睛望着院中正在上演的“全武行”。这场面,真是好不热闹! 有人连连摇头叹息,嘴里念叨着:“瞧瞧这焦家,婆媳之间怎会闹成这般田地,实在是令人唏嘘啊!”而另一些人,则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笑意,用手捂住嘴巴,却仍能听到从指缝间传出的痴痴笑声。瞧着焦家人出丑的样子,只觉滑稽可笑至极。 毫无疑问,此次焦家的打闹事件迅速传遍街头巷尾,成为了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家聚在一起时,总要拿这件事说笑一番,仿佛它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别样的乐趣和色彩。 话说回来,在这广袤的三国大地之上,才华横溢之士又何止焦仲卿一人呢? 想必还有数不清的能人贤士正翘首以盼,渴望能够得到他人的赏识与举荐,从而踏上通往长安城的辉煌之路。 且说那焦仲卿匆匆忙忙离家之后,便一路小跑径直朝着举荐他的那个人所在之处奔去。 然而,前方等待着他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也许,他最终将会陪伴曹丕一同奔赴那遥远的匈奴之地,从此展开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程。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它总是如此匆匆忙忙,不肯多做停留。 有的人在这漫长的岁月长河中走过了一生的路途,历经风雨沧桑;而有的人仅仅只是踏上了一小段旅程,便戛然而止。 人生,仿佛就是一场永不停歇的选择题,每一次抉择都意味着可能会有所得,但同时也必然伴随着失去。 我们从一无所有开始,逐渐积累财富、经验与情感,然后又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将这些曾经拥有的一切渐渐舍弃,最终回归于虚无。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刘兰芝也无法抵挡时间无情的侵蚀,慢慢地衰老下去。 如今的她,已经完成了寻找继承人这件大事,也许心中唯一所期盼的,便是等待那象征着生命终结的死亡之神悄然降临。 就在某一天,当刘兰芝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逐渐微弱直至完全消散之时,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奇特而陌生的空间之中。 这个空间弥漫着神秘莫测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此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只见此人面带微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她。 还未等刘兰芝反应过来,那人二话不说,迅速地举起手中的扇子朝着她猛地一挥。 与此同时,顺手抛出了一张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纸。刹那间,刘兰芝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全身,她的灵魂顿时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噼里啪啦作响。 究竟这位出手之人是谁呢?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诸葛先生!至于诸葛先生为什么要对刘兰芝施加这样的惩罚! 直到刘兰芝带着疑问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诸葛先生为何要惩罚她。 红楼有梦1 半生寂寥半生梦,原来身在红楼中。 此时的她,半浮在空中,以灵魂的状态俯视着这片大地。 大地之上,一片荒凉之色,她不受控制的向前飘去,好似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受控制的飘动呢?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飘动的越来越快。直到渐渐的听见了妇人的叫喊之声,她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要自己投身于此妇人腹中,妇人才能安全生产啊。 她快速的冲到妇人面前,却被弹了回来。她心想:怎么回事啊?也没见别人啊?难道不是我要投胎的地方。 那妇人面色苍白如纸,无力地躺在自家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茅草房中。她的身下仅仅垫着些许枯黄的干草,显得格外单薄和凄凉。 而干草之下,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染透了一大片,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色花朵。 妇人痛苦地哎呦哎呦叫喊着,声音时而高亢尖锐,时而低沉沙哑,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腹中的胎儿挤出来,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汗水从她额头滚滚滑落,浸湿了她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两侧,让她看起来越发憔悴和虚弱。 一旁焦急万分的产婆也是手足无措,额头上同样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一边用手擦拭着汗水,一边对着妇人说道:“王大家的,这情况实在凶险啊!你快拿个主意吧,到底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站在门口的刘兰芝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紧,连忙顺着产婆的视线看去。 只见那个被称为王大家的妇人正一脸惶恐和纠结地站在那里,身上那件灰扑扑的粗布麻衣已经洗得发白。 此刻,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好。 后来,她一狠心,顺口就问了。“保大如何,保小如何?” 产婆说:“保大就是弄碎了,然后用擀面杖用力的挤出来,保小就是……” “保小。” 原本眼中还闪烁着些许光芒的妇人,就在那么一瞬间,眼神如同突然熄灭的烛火一般,迅速地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生气和希望都在刹那间离她而去。 她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神,整个人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与挣扎,完全陷入了绝望之中。 与此同时,那位经验丰富的产婆手持一把锋利的剪刀,毫不犹豫地的在生孩子的地方剪出了一个十字形状的切口。 紧接着,她熟练地牵来了一头体型庞大、毛色发黄的老牛。众人齐心协力,将产妇放置在了牛背之上。 那头老黄牛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绕着圈子一步一步地走着。起初,产妇因为忍受不了剪开口子时传来的剧痛,直接晕厥了过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老黄牛一圈接着一圈缓缓走动的时候,强烈的颠簸感竟然让已经昏迷的妇人再次被疼痛唤醒,并且忍不住大叫起来。。 产婆见状,赶忙招呼身边的几个人一同上前,紧紧按住产妇,以防她从牛背上跌落下来。 可是即便如此,这种独特的接生方式还是给产妇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疼得她是死去活来,不停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不仅如此,还有另外几个人站在妇人身体下方严阵以待,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孩子一不小心掉到地上会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看到眼前这番场景,刘兰芝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这位可怜的妇人解救出来。 只可惜,无论怎样的努力和尝试似乎都无济于事。尽管过程充满艰辛,但妇人最终还是成功诞下了孩子。 可不幸的是,经历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生产之后,妇人自己的生命也犹如风中残烛,已然所剩无几了。 终于,在孩子被清理了口腔里的羊水后,产婆拍了拍婴儿的脚。婴儿顿时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声。 就在这时,刘兰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吸力将自己的灵魂拉了进去。 此时的她成为了一个小婴儿。 只听得那妇人嫌弃的说道:“怎么回事?算命的不是说这个孩子必定是个贵子吗?日后定能飞黄腾达,大富大贵吗?怎么是个女娃?” 就连产妇的丈夫都是非常后悔,这保小明显的不划算,“呸,呸呸呸,你这贱妇死了倒好,” 他满脸怒容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那已然失去生命气息、身躯冰冷的妇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家辛辛苦苦出的那些彩礼钱不说,连个能传宗接代的男娃娃都没能给老子生出来! 真他娘的晦气到家了,赶紧把这倒霉玩意儿扔到乱葬岗去,省得看着心烦!” 旁边站着的一个村民听到这话,立刻附和起来,他先是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产妇,然后撇撇嘴说道: “可不是嘛!跟我家里头那位简直如出一辙啊!她倒是挺能生的,可一连生下来的都是些赔钱货丫头片子。 这不,前些天拍喜承受不住,福薄死了。这死了倒也好,我正寻思着要怎么处理那几个女娃儿呢! 养着她们太费粮食啦!大点儿的干脆卖给人牙子得了,换俩小钱花花;小点儿的就给宋哥呗,让他放到推车上带走拉倒。 不过这样一来又得花一笔钱,唉,还是算咯,我自个儿去吧!”说罢,这个村民摇着头转身就要离去。 那刚刚得到孩子的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只见那妇人点点头。 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孩子,他一狠心一咬牙,顺手掏出十几文钱,对着那村民道。 “我出钱麻烦老哥跑一趟,将你家孩子与这孩子一起送走,也好做个伴!”他自嘲的说道。 那村民点点头。 不是说婴幼儿视物不清吗?怎么她刘兰芝就能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呢? 刘兰芝心想:不要啊,不要把我送人啊,送人的这家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的她只能朝着自己的生身父亲讨好的一笑,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只见他转过头去,挥了挥手。 刘兰芝就这样被带走了。 红楼有梦2 被强行带走的刘兰芝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只能默默忍受着那个野蛮村民对她的粗暴对待。 只见那村民毫不怜惜地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像拎小鸡一样顺手抓住刘兰芝纤细的小腿,然后猛地一用力,竟将她整个人倒吊了起来! 就这样,刘兰芝的身体在空中晃荡着,随着村民的步伐而左右摇摆。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那户人家居然对此视若无睹,没有任何人出面阻止这场暴行。 他们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刘兰芝如同货物一般被无情地带走。 此刻,夕阳西下,天边已泛起片片红霞,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血红色的纱衣。 刘兰芝那惊恐的双眼望向远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位产婆。只见产婆双手沾满鲜血,正阴森森地站在前方不远处。 在产婆身后,并肩而立着一名男子和一位面容苍老的妇人。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们三人的面庞上,映照出一道道诡异的阴影,使得他们看起来宛如刚刚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由于身体不停地被那村民粗鲁地甩开又甩去,剧烈的晃动让她感到头晕目眩,脑袋也开始一阵阵地疼痛起来。 这种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终于,经过一段漫长而难熬的路程,他们到了这个男子的家。进了家门之后,那名男子二话不说便将刘兰芝与另一个同样可怜的女婴一起放进了一个破旧的篮子里。 接着,他用紧紧握住篮柄,提起这两个柔弱的生命转身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刘兰芝和那个女婴在篮子里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停住了脚步。 刘兰芝透过篮子的缝隙向外张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凉无人的空旷之地。在这片空地上,赫然矗立着两座高大的塔。 每座塔楼的四面都开着几个小洞,看上去犹如蜂巢一般。而在塔底部,则留有一个黑乎乎的洞,也不知道究竟通向何处。 在阴森恐怖的塔身之上,分别醒目地写着“女尸塔”和“男尸塔”几个大字。 这里原本应该是尸体灵魂得以安息的宁静之所,但如今却沦为了无数活着的女婴和女童的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刘兰芝亲眼目睹了一幕令人心碎的场景。只见那面目狰狞的男人粗暴地拎起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婴,毫不犹豫地将其朝着女尸塔上方的洞口扔了上去。 然而,由于他并未精准地对准洞口,女婴在碰到墙壁之后重重地掉落了下来。 那可怜的女婴瞬间停止了哭泣,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刘兰芝惊恐万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而那个残忍的男人听到哭声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次捡起地上的女婴,随手一抛便将其扔进了塔里。 恰在此时,不远处又缓缓走来一个人,推着一辆堆满婴儿的手推车。那个人来到男人面前停下脚步,苦着脸说道:“宋哥啊,这次又有这么多女娃娃要被扔进去啦!” 被称作宋哥的男人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推车上的众多婴儿身上,随口问道:“老何,你家里不是只有一个刚出生小女娃吗?怎么这篮子里里还有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呢?” 推车的人叹了口气回答道:“唉,这是王大家的孩子。 他家媳妇难产,一直生不下来孩子,最后没办法只好让一头老黄牛带着孕妇转了几圈。 好不容易孩子总算是生下来了,可谁能想到竟然是个女娃娃。王家上下都很不满意,所以就托我把这孩子带来,直接丢进这座塔里算了。” ““唉,还是赶紧干活吧,要不天黑了怪渗人的。”老宋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而另一边,可怜的刘兰芝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扔了进去。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全身各处袭来,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刘兰芝咬紧牙关,但最终还是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刘兰芝悠悠转醒时,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呼吸也变得急而短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更是昏沉沉的,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 不仅如此,她还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渐渐离她远去。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阵眩晕再次袭来,刘兰芝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逐渐降临。夜晚的寒风如鬼魅般钻进了这座塔楼之中,肆意地吹拂着刘兰芝那单薄的身躯。 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使得她原本就模糊不清的意识更加混乱不堪。 突然,刘兰芝感觉到身下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蠕动。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惊恐地发现竟然有一群不知名的小虫子正从黑暗处爬了出来,并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住了她的肌肤。那尖锐的刺痛让刘兰芝忍不住放声大哭,声音凄惨无比。 可惜此刻的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无力,就连哭泣声都变得如同微弱的小猫叫声一般。饥饿和寒冷交织在一起,疯狂地吞噬着她所剩无几的体力,让她的生命之火愈发黯淡无光。 就在刘兰芝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之时,一双温暖而轻柔的小手忽然将她紧紧地抱了起来。 “你也是被扔进来的吗?”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 刘兰芝艰难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大约只有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只见这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嘴里还念念有词:“哦,哦,乖宝宝,睡觉觉……怎么还哭呢?我就是这么哄弟弟的呀!” 你肯定是饿坏了吧。唉,可怜的小家伙,然而此时此刻,引弟手中空空如也,根本拿不出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来啊!看着你那饿极了的小肚子,引弟也想哭了。。 “别哭啦,小宝贝儿。”引弟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安慰道, “你要做个坚强勇敢的小孩子哦,引弟的爹爹和娘亲他们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就会把可爱的小宝贝接回家去啦。所以呀,引弟一定乖乖地等着他们。”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滴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仿佛是上天赐予的一丝希望。 “哈哈,这下好了,我们终于有水可以喝啦!”引弟兴奋地伸出双手,试图接住那些珍贵的雨水。可是很快,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是啊,仅仅只是有了喝的水而已,又能怎么样呢?在这里等待着她们的命运,依旧是那么残酷无情。 因为这座塔里的孩子们,不论明天是否还活着,都会被无情地投入熊熊烈火之中,化为灰烬。 想到这里,引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与绝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啊啊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爹、娘!我们同样都是您的孩子啊,可您们为何偏偏只疼爱弟弟一人呢?难道我们引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吗?究竟是为什么呀?” 然而,任凭引弟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回应她的却只有那呼啸而过的阵阵风声。 夜越来越深,寒意也越来越重,引弟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想用自己微弱的体温给小婴儿带来些许温暖。就这样,漫长而又寒冷的夜晚过去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可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那大火燃烧了起来! 熊熊烈焰如同恶魔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每一个角落,瞬间吞噬了所有的一切。 刘兰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娇嫩的肌肤正被火焰疯狂地灼烧着,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最终,大火渐渐熄灭了,留下的只有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哀伤。 但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所带来的罪孽,真的能够随着这片废墟一起被焚烧得干干净净吗? 红楼有梦3 重新变回灵魂状态的刘兰芝满心欢喜地睁开双眼,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自由自在地穿梭于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高塔之间了! 她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这个新奇的世界。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残酷的事实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原本的身躯已经被熊熊烈火焚烧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刘兰芝的心猛地一沉,但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突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不正是曾经与她紧紧相拥、天真无邪的可爱女童吗? 只是此刻,女童也同样化作了魂体,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迷茫而无助。更令刘兰芝心痛的是,女童似乎完全看不见她的存在。 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刘兰芝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同时还有一种想要竭尽全力帮助女童脱离困境的冲动。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朝着女童飞奔而去,焦急地伸出双手,试图去触碰女童的魂体。 可是,无论刘兰芝怎样努力,她的手就像是穿过空气一样,每次都毫无阻碍地从女童的身上掠过,根本无法真正触碰到对方。 一次次的失败让刘兰芝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她并没有放弃,依旧坚持不懈地尝试着各种各样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兰芝不断变换着姿势和角度,甚至大声呼喊着女童的名字,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可惜,所有的努力最终都化为泡影,女童依然对她视若无睹,仿佛她们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空间。 面对这样的结果,刘兰芝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无奈,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望着女童的方向,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视线。 就在她感到自己已经濒临绝望边缘之时,一次极其偶然的机会下,她竟然在那座阴森可怖的高塔之外,惊异地发现了一些散发着神秘气息且显得极为怪异的符咒。 那些符咒犹如暗夜中的萤火虫一般,微微闪烁着黯淡而诡异的光芒。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处塔内的孩子们对于这些符咒却流露出一种源自本能的深深恐惧。 日复一日,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被困于塔中,终日以泪洗面,啼哭声不绝于耳。 尽管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与向往,拼尽全力想要冲破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塔,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脱。 只因为那沉重如铁的世俗枷锁紧紧地束缚住了她们柔弱的灵魂,让她们难以挣脱。 看到眼前这一幕,刘兰芝心中随即感到无比的无奈,又充斥着满腔的愤怒。 她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立即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将那些令人憎恶的符咒狠狠地撕成碎片。 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如果这些女孩子们始终无法真正掌握属于自己的话语权,那么即使她们能够艰难地走到权力的核心位置,恐怕也不过只是充当一个象征着男女平等的毫无实际作用的吉祥物罢了。 时光悄然流逝,一天接着一天,一年复一年过去了。 在此期间,源源不断地有一个个鲜活可爱的女童被冷酷无情之人像丢弃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这座令人毛骨悚然的弃婴塔之中。 每一个孩子都是那样的天真无邪、纯洁无辜,她们原本都应该尽情享受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生活,并怀揣着对光明未来的无限憧憬茁壮成长。 但残酷的现实却是,她们如今只能被迫困守于此,在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苦苦挣扎求生。 刘兰芝瞪大双眼,惊恐而绝望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心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着,自责与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曾几何时,她凭借着神奇的机遇穿越时空,历经数世,甚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然而,此刻面对着如此艰难的困境,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无助。 那些过往的辉煌成就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不禁深深地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难道她能够轻易改变女子被迫裹小脚、立下贞洁牌坊以束缚身心自由的残酷现实吗? 亦或是有能力拯救那些被无情贩卖到青楼卖笑求生的可怜女子们脱离苦海? 还有那弃婴塔中堆积如山的女婴尸骨,以及学堂之上难觅女子身影的凄凉景象,她又该如何去扭转乾坤呢? “承认吧,刘兰芝,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地嘲讽着她,“没有他人的援手相助,你恐怕连生存下去都是一种奢望。” 想到这里,刘兰芝忍不住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我做过好几世的皇帝,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不堪。” 那些狠心将她抛弃之人,你们给我听好了! 倘若上天眷顾,让她有幸重获新生,她必定会让这一世遗弃她的男子和妇人也尝尝被关进弃婴塔中的滋味,亲身体验一下与那些无辜女婴相同的悲惨命运。 她刘兰芝发誓一定要改天换地,踏平这世间所有不公之事,让每一个女子都能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再受到任何压迫和歧视! 无论她曾经如何信誓旦旦地立下誓言,然而残酷的现实依旧无情地摆在眼前,她竭尽全力,却仍然无法阻止那些孩子们生命的悄然消逝。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无奈。 在这个看似颠倒黑白的世道里,该死之人活得逍遥自在、风生水起; 而那些本不该逝去的无辜生命,却早早地化作了一抔黄土,甚至连尸骨都未能留存于世。 这样的不公与残忍,怎能不让人心寒?难道说,这个冷漠的世道当真容不下那些纯洁无瑕的灵魂吗? 刘兰芝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女婴那原本透明洁白的灵魂,渐渐地被一层漆黑如墨的雾气所笼罩侵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可怜的灵魂开始失去理智,终日被困在塔楼之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 望着这一幕惨状,刘兰芝心如刀绞,她多想立刻冲上前去,给这些饱受苦难的小灵魂们一些温暖的慰藉。 可当她真要付诸行动时,才发现自己竟连塔上的符纸都揭不掉,虽然它伤害不了她,可她全然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最终,满心悲怆的刘兰芝缓缓地跪了下来,仰头向天,带着哭腔哀求道:“老天爷啊,请您开开眼吧,求求您发发慈悲,帮帮我吧!” 就在这时,一声长叹悠悠传来:“造孽啊!真是作孽呀……”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刘兰芝猛地转过头去,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朝着她徐徐走来。待走近些后,刘兰芝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红楼有梦4 此人一身华服,气质高雅出尘,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只听她自报家门道:“吾乃警幻仙姑,敢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又是从哪一方世界穿越而来呢?” 刘兰芝凝视着眼前的景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的目光穿越层层迷雾,落在那些可爱的女婴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此刻的她宛如一尊雕塑,沉默不语,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个由女婴们构成的独特世界之中。 许久之后,她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唇,但声音却显得有些沙哑:“我……究竟是谁?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曾经,我拥有过许多不同的名字,有时被唤作刘妤,有时又成了赵兰萍,还有的时候叫做盛妤兰,当然,现在我叫刘兰芝。可这么多的称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本名呢?我真的已经完全忘却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的警幻仙姑走上前来。她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眸紧紧盯着刘兰芝,仿佛能够洞悉一切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只见警幻仙姑轻轻点了点头,缓声道:“从你的面相和气息来看,不难判断出你定然是位有着深厚功德之人。既然如此,本仙姑结个善缘吧!本仙姑愿意出手相助,帮你回忆起那个被遗忘已久的本名。” 说罢,警幻仙姑将目光投向了封印住刘兰芝记忆的那道神秘封印之上。 紧接着,她微微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掐动出一个复杂的法诀。 随着法诀完成,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自指尖射出,直直地朝着刘兰芝飞射而去。 当那道光芒触及到刘兰芝身体的瞬间,她只觉得一阵剧痛猛地袭来,犹如万蚁噬心般难以忍受。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站立,身子一软便重重地跌倒在地。随后,她痛苦地抱住头部,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尽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刘兰芝脑海中的记忆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一点一点地重新回到了她的意识当中。 突然,刘兰芝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可笑的事情,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我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呢?原来,我根本就不曾拥有过所谓的本名啊!从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我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女婴而已!” 原来,她出生在一个极为偏僻荒凉的小山村里。那里的村民们世代依靠着周围的山脉为生,生活条件异常艰苦贫困。 就在那个宁静的夜晚,一声啼哭打破了夜的寂静,一个新生命诞生在了这个家庭之中。 然而,当孩子的性别揭晓时,家中的父母和亲人脸上露出的却是深深的失望与嫌弃。 因为她是个女孩,这对于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家人来说,仿佛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罪过。 狠心的父母甚至不顾亲情伦理,竟然将刚刚降临人世不久、尚在襁褓中的她放入了那肮脏不堪的恭桶之中,企图将她活活淹死。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淹没了她娇小脆弱的身躯,她无力地挣扎着,但最终还是缓缓停止了呼吸。 就这样,她的肉体虽然消逝,但她的灵魂却并未就此安息。 带着满心的怨恨与不甘,她的魂魄开始四处飘荡。起初,她茫然无措地在世间游荡,不知何去何从。直到有一天,她飘到了一座学堂前。 学堂内传出阵阵朗朗书声,老师正在讲授着各种新奇有趣的知识。这些知识犹如一道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她黑暗迷茫的心灵世界。 从此,她便常常流连于这座学堂周围,倾听老师们授课,汲取着知识的养分。 或许是对知识的渴望太过强烈,也或许是这里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总之,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然而,好景不长。某一天,平静的校园突然被一阵嘈杂喧闹之声打破。只见一群身材矮小、留着一溜小胡子的士兵如凶神恶煞般冲进了学堂。 他们手持利刃火枪,见人就砍,遇物就抢,一时间火光冲天,哭喊声四起。原本充满书香气息的学堂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看着眼前的惨状,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群恶魔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但可惜的是,身为一缕孤魂的她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师生们惨遭杀戮迫害。 正当她悲愤交加之际,忽然,一阵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想要帮助她们吗?你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吗?” 听到这话,她猛地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点点头。是啊,自从离开躯体成为游魂以来,她一直在这世上孤独漂泊,至今都未曾拥有过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 那声音似乎洞悉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接着说道:“那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只要你心怀善念,尽力而为,终有一日,你会获得属于自己的新生,拥有一段完整美好的人生。” 这番话如同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瞬间点燃了她心底的希望之火。 她不再犹豫,坚定地应道:“我愿意!”随后,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片混乱血腥的场景之中。 红楼有梦5 于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如同穿越时空一般,被放置在了这个光怪陆离、充满新奇与未知的现代社会之中。 在这里,她犹如一块海绵,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众多现代化的知识以及那些前所未闻的观念。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逐渐融入并适应了这个全新的时代。 就在不经意间,她回首往昔,回忆起那个曾经身处旧世界的自己,是那么可笑。 可是,当她以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她们总算是一个活着的人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弃婴塔似乎已然从人们的视野中彻底消失。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不!那些被遗弃的生命并未真正销声匿迹。 它们的灵魂或许隐匿于波涛汹涌的海边,在冰冷刺骨的海浪拍打下瑟瑟发抖; 亦或被困在嗡嗡作响的洗衣机内两个微弱的灵魂,伴随着旋转的滚筒苟延残喘; 更有可能出没在无数个超乎想象的角落,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难道仅仅因为生而为女性,就要背负这所谓的“原罪”吗? 长大成人之后,是否就能从此远离危险,高枕无忧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当她从学校毕业,满怀憧憬踏入职场,试图凭借自身能力谋得一份工作时,却屡屡遭遇无情的打击,只因她将来可能要生育孩子,便被面试者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而当她选择回归家庭,成为一名相夫教子的主妇后,一旦面临婚姻破裂,竟会因被认定对家庭毫无贡献而落得净身出户的下场。 而新的法律出来后,确实肯定了家庭主妇的功劳,但是,你真的以为就没有办法转移婚后财产吗? 此时此刻,人性的丑恶与扭曲暴露无遗。 当你与他人背道而驰,不再同流合污之时,那些平日里深藏不露的狰狞面目瞬间浮现眼前。 他们展露出的狠毒与算计,让人心惊胆寒,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无法挣脱。 她曾目睹过不计其数的女孩,她们那如水晶般纯净无瑕的灵魂,在这纷繁复杂、充满讽刺意味的世间闪烁着微弱却又坚定的光芒。 但见过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一个普通人,她还是不能改变大多数人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而已。 但如今,局势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终于迎来了能够改写那些女孩悲惨命运的契机,她要挺身而出,为她们开辟出一条洒满希望之光的路,让她们能安然无恙地踏上这条道路,并顺利走过安稳平静的一生。 紧接着,她毫不迟疑地迈开脚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漫漫征途。 在出发之际,她甚至都未曾费心为自己取一个悦耳动听的名字,只因在那个即将被送达的神秘小世界里。 那些曾经遭受过伤痛折磨的女孩子们所拥有的名字,便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称谓——比如刘兰芝。 自那时起,过往的种种回忆便如同被施下了一道强大的封印咒术一般,深深地隐匿在了她记忆的最深处。 自此以后,她再也不曾忆起往昔岁月中的自己究竟是谁,而唯一铭刻于心间的,只有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坚定不移的渴望和追求。 第一世的时候,正处于汉朝时期,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名叫刘季的男人,开国皇帝啊!亦是她的父亲。 然而,这个所谓的父亲却做出了抛妻弃子这般令人心寒的举动,深深地刺痛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着的记忆。 那一天,当刘季无情地准备将她的哥哥和姐姐一脚踹下马车之际,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 那一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火焰在她体内燃烧,让她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只见她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精准而有力地踢在了刘季身上,竟直接将他踹下了马车 如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心中没有丝毫的悔恨之意,相反,还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喜悦。 因为那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如此大胆地奋起反抗,更是她第一次品尝到胜利的滋味。 尽管后来的日子里,她最终成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傀儡,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始终充满着欢喜与满足。 毕竟,那是她首次勇敢地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在这条追逐利益的道路上,如果注定会遭遇粉身碎骨的结局,那又能如何呢?对于她而言,只要曾经努力过、抗争过,便已足够。 警幻仙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意欲将这些女婴英灵带离此处,好使她们能够获得安息之所。” 话音刚落,刘兰芝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点点头,并轻声回应道:“还望仙姑您能悉心照料她们。” 刘兰芝心里十分清楚,即便此刻自己出言阻拦,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毕竟她,仅仅只是一介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罢了。 更何况在这充满奇幻色彩的红楼世界之中,警幻仙姑曾好心地向贾宝玉暗示过金陵十二钗后续的命数走向。 只可惜啊,那个浑浑噩噩的浊物竟然对仙姑的善意提示视若无睹,真是令人感到既可悲又可笑! 伴随着警幻仙姑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线尽头,刘兰芝依旧独自一人在这人世之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一路走来,她目睹了太多太多不公平之事,而其中最饱受欺凌和压迫的往往都是那些柔弱的女子们。 虽说在生活中偶尔吃些小亏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倘若这所谓的“亏”大到足以让人失去宝贵的生命呢? 每当想到这里,刘兰芝内心深处便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 然而,面对这世间种种的不公待遇,她却无能为力,唯有选择以一种看似平静的态度去默默承受。 或许正是由于长久以来在尘世中的漂泊流浪,使得她那颗原本炽热的心早已被岁月消磨得渐渐冷却。 或许是上苍听到了她那日复一日、虔诚无比的祷告,终于大发慈悲,决定结束她所遭受的苦难。 这一刻,她如释重负,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够逃离这个令她备受折磨的地方。 就在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她紧紧包裹住,她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当再次睁开双眼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陌生而又温暖的环境之中。 原来,此刻的她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肉嘟嘟、软绵绵的身体里。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适应这全新的躯壳,一股强大的压力便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紧紧地挤压着她的身体,仿佛要迫不及待地将她驱赶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股压力变得愈发强烈,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身躯。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那种窒息般的痛苦让她几乎昏厥。 终于,伴随着“哗”的一声巨响,她猛地被推出了那个狭窄的空间,来到了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 紧接着,一双温柔的手将她轻轻抱起,但还未等她感受片刻的安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心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是有人狠狠地拍打了她几下,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怒火中烧。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她心中暗骂道。 可是,当她张开嘴巴试图呵斥对方时,发出的却并非愤怒的责骂声,而是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啼哭。 刘兰芝顿时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努力挣扎了一番后,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起身来,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出丝毫力气。 唉,看来这次又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不过还好,看这家境似乎颇为富裕,应该不至于像那些贫苦人家一样,把刚出生的孩子无情地扔进所谓的婴儿塔里吧……想到这里,刘兰芝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就这样,她开始了在这个家庭中的新生活。 这个家确实称得上大富大贵,府邸气派非凡,奴仆成群,但有个不太好的地方,这里的人说的话对她而言犹如天书一般难懂。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岁以后,家里的人对她愈发疼爱有加。 不仅如此,连她的哥哥也对她百般谦让,甚至有时还会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注视着她。 起初,她对此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学习,当她终于能够开口说话,并理解这些话语所表达的含义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一直以来看她的那种眼神,是误以为她存在某些方面的缺陷。因为在他们眼中,她久久未能开口讲话,实在显得太过可怜。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了解到自己的哥哥名叫薛蟠,而姐姐则唤作薛宝钗。 每当看到姐姐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她总是不禁热泪盈眶。 因为眼前的这位姐姐,分明就是当年在弃婴塔中紧紧抱着她、那个被称为引弟的小女孩啊! 只是如今,重新为人的引弟已经长大成人,模样有所变化罢了。 “姐姐,引弟姐姐……”她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确保你的平安无事,守护你一生一世的幸福安康。”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她又有新名字了,叫做宝珠,薛宝珠。 虽然在外人听来,这个名字或许并不怎么动听,但她本人却是格外喜爱。毕竟,这代表着这个新家对她的接纳与关爱。 随着时间的增长,薛宝珠的年龄也增长了。 薛父今年突然要去出海前往西洋,去采购一些稀有的物件回来。 怎么去西洋,这可让薛父犯了愁,他整日里唉声叹气的,心情异常沉重。 毕竟出海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大海茫茫无边,其中潜藏着无数未知的风险和危机。 而且薛父如今已年过半百,到了这般岁数,他只想着能够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悉心照料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们。 然而就在这时,可爱伶俐的小女儿宝珠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父亲的大腿。 她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薛父说道:“爹爹呀,去西洋坐船实在太危险啦!您千万不能去呀!” 听到女儿充满关切的话语,薛父心中一阵感动,但同时又感到十分无奈。 他轻轻抚摸着宝珠的头发,柔声叹息道:“乖女儿,爹爹何尝不想天天陪在我的宝贝女儿身边,只是,我若不去,我们薛家所欠的债务恐怕……哎!”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宝珠,眼中满是不舍之情。见此情景,宝珠小嘴一撅,开始撒起娇来:“不嘛不嘛,人家就是不准爹爹去!”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但她仍然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期望父亲能够推迟出发的时间。 面对宝珠的软磨硬泡,薛父只好连声应道:“好好好,爹爹不去,不去总行了吧。”其实宝珠心里明白得很,爹爹这不过是在哄她开心罢了。 因为她早就发现,爹爹早已经悄悄地收拾好了明日出行所要携带的物品,显然是做好了偷偷离开的准备。 只见她那灵动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原本还哭闹不休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得乖巧无比。 夜间,她迈着轻盈的小碎步,缓缓走向床边,然后静静地爬上床,拉过被子盖住身子,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时间悄然流逝,待到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而此时的她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梳妆台旁,小心翼翼地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件轻轻地放在上面。 那封信上只简单地写着几个字:“娘,勿念,孩儿去和爹爹一起走了。”字迹虽然略显稚嫩,但每一笔每一划都饱含着她对母亲的深深牵挂与不舍。 放好信后,她又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箱子,她轻轻掀起盖子,钻了进去。 进箱子之前,她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在里面放置了一些食物。这些食物可是她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足够她吃上好些天。 当她刚刚钻进箱子并把盖子合上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两个抬箱子的下人出现在了眼前。其中一人伸手抬起箱子的一角,突然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咦,这箱子怎么感觉这么轻啊?” 说罢,他便伸出另一只手,作势要拉开箱子的箱盖一探究竟。 躲在箱子里的宝珠心里猛地一紧,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藏在这里面,那后可就去不成西洋了!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俩在这儿磨蹭什么呢?动作快点儿!” 先前那个想要开箱查看的下人连忙回答道:“回管事,小人觉着这个箱子有点儿不对劲,正打算打开来瞧瞧呢。”边说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眼看就要将箱盖彻底掀开了。 “还不快收拾去!老爷的时间可是宝贵着呢,必须按照规定好的时辰准时出发,岂能容你们这般磨磨蹭蹭地白白浪费时间!”说话间,那人飞起一脚便踹在了那名下人的身上。 那下人挨了这一脚,却是连半句怨言都不敢有,赶忙应道:“是,小的马上就办!”说罢,他便使出浑身力气,将那口箱子抬起,步伐如飞般迅速离去。 那名管事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狐疑:这箱子怎会如此之轻?瞧着这些下人们抬起来毫不费力、健步如飞的模样,难道……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个空箱子倒也无妨,正好可以装上一些从西洋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回去好好孝敬一下太太。想到此处,他也就不再深究,指挥着手下将箱子稳稳当当地抬上了船。 而此时躲在箱子里的宝珠,因为一路颠簸早已疲惫不堪,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才惊觉外面的天色已然漆黑一片。 由于害怕被人发现,她只得蜷缩在狭小的空间内,丝毫不敢乱动,硬生生地熬着,竟真就让那些人始终未能察觉到她的存在。 红楼有梦6 就这样,宝珠藏身的箱子里原本所备的食物也渐渐消耗尽。 无奈之下,她只好趁着白天众人忙碌的时候继续躲藏在船舱之中,等到夜深人静之际,再悄悄溜出箱子透透气。 然后去厨房偷食物吃。 终于,他们抵达了海边。就在众人准备换乘另一艘船只的时候,一直隐藏得天衣无缝的薛宝珠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露出了马脚,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踪迹。 “胡闹,你这简直是要把你老爹我给活活气死啊!” 只见薛父气得满脸通红,那胡须都随着他愤怒的呼吸而上下飘动着,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那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站在一旁的宝珠看到父亲这般生气的样子,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发笑,她强忍着笑意,心里暗暗想着:哼,老爹这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不行,我现在立刻派人送你回去!”薛父大手一挥,作势就要叫人来。 一听这话,宝珠可急坏了,她连忙跑到薛父身边,又是给他捶捶肩膀,又是轻轻揉捏着后背,嘴里还不停地撒娇道:“哎呀,爹爹,您就行行好,让我去吧!您现在就算想送我回去也来不及啦!” 接着,宝珠掰着手指头开始分析起来:“您看看,您这次出门所带的每个人都是有数的,如果这会儿要送我回去,那该派谁呢?总不能随便抓个人就走吧?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啊!” 见薛父似乎有些动摇,宝珠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爹爹,您就带上我一起嘛!我保证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绝对不会给您惹麻烦。 要是您不答应,硬要送我回去的话,那我在路上就偷偷地逃跑,然后自己去找条小船,一个人远渡重洋!” “胡说八道!”薛父被宝珠这番大胆的言论吓得不轻,“就凭一条小破船,怎么可能渡过波涛汹涌的大海?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此时的宝珠却是一副铁了心的模样,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可怜地说: “唉!没办法呀,既然爹爹不肯带我走,那我也只好这样做咯。反正这船都已经开了一会儿了,再想送我回去确实也找不到人手了。对了,爹爹,要不您问问哥哥愿不愿意送我回家?” 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远处的薛蟠。 薛父看着这个任性又调皮的女儿,真是又爱又恨。他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宝珠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呀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宝珠赶忙说道:“爹爹,您真是太好了呀!您完全不必担心家中之事,女儿临行前特意留下书信,告知家人咱们一同前往西洋,想来她们已然知晓此事啦。” 经过一路舟车劳顿,父女二人终于抵达了西洋。初来乍到的薛父便马不停蹄地开始采购那些准备带回家乡的物品。 这一趟西洋之行竟然持续了数年之久。若是有人好奇薛父为何会在此逗留如此之长的时间,那答案便是被自家闺女宝珠教唆所致。 且看这一日,宝珠娇声问道:“爹爹啊!这个精美的玻璃杯售价几何呀?哎呀呀,居然要这么多银子,实在是太贵啦! 不过嘛,如果咱们能够掌握制作这种玻璃杯的技术,等日后返回故乡,那岂不是可以为女儿挣下一大笔丰厚的嫁妆!” 听闻此言,只见薛父微微颔首,似是有所触动,然后若有所思地迈步走出房门。 至于他究竟去做些什么,那就不是宝珠所能操心的事情咯。想到此处,宝珠不禁嫣然一笑。 更为重要的是,薛父整日里忙碌于奔波各处,自然无暇顾及她的一举一动。 那么此刻的她正在忙些什么呢? 她想方设法与当地人士友好往来,并悄悄购置了大量先进的枪械以备不时之需。 倘若有人询问起原因,那就告知对方说是为了预防在返程途中遭遇海盗的劫掠。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这一路会一帆风顺。 表面上看,所携带的枪支数量都是明确可查的,但暗地里是否还藏着其他武器装备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她那久未归家的父亲终于快要归来了。与此同时,宝珠也从自己购置的庄子上赶了回来。 当她看到父亲出现在眼前时,心中满是欢喜,急忙迎上前去,对父亲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忙前忙后的样子显得格外殷勤。 只听父亲说道:“宝贝女儿啊,咱们得尽早动身回家了,宝珠。” 听到这话,薛宝珠一脸疑惑地问道:“爹爹,这是为何呀?” 只见薛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一来,此次出行采购的物品已然堆积如山,数量众多,就算是按照你之前提出的建议,购买了不少制造图纸,我也通过贿赂相关人员顺利将其弄到手了; 二来嘛,近日听闻有个年轻后生率领着一支人马,竟然胆敢公然抢夺夜明国的好几艘船只,随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如此情形之下,此地怕是已不再安全,所以咱们还是速速折返吧。” 却说此刻,只见薛蟠缓缓地揭开了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帘子,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 进来之后,他恭恭敬敬地对着父亲深鞠一躬,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 \"儿子拜见父亲大人。\" 薛蟠毕恭毕敬地说道,接着继续讲道: \"父亲,依儿子之见,此时此刻您万万不可贸然返回故乡。 您想想看,您作为皇商,若此次您归乡携带如此众多的财物,必定会引来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紧盯着您不放啊! 更何况如今当今年事渐高,身体状况也已大不如从前......\" 薛蟠的话语还未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然清晰明了,聪慧如薛父自然一听就懂。 当天夜里,万籁俱寂之时,薛父独自一人在书房内反复思量着薛蟠所说的那些话。经过几番深思熟虑,最终他还是决定将宝珠唤至跟前。 当宝珠来到书房见到薛父后,薛父面色凝重地质问道:“你为何要教唆你哥哥说出那样一番话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宝珠听闻此言,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直视着薛父的双眼。 这一刻,仿佛她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已经被薛父尽收眼底,然而薛父却始终保持沉默,并没有当场戳穿她。 面对薛父那犹如利剑般锐利的目光,宝珠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相反,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之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决绝。 “父亲,有些事情女儿必须去做,即便前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女儿也绝不退缩。女儿所期望的,无非就是想要让这世间改换新天罢了。” 薛父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内心刚强的女儿,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父亲大人,做为一个皇商,说大不如前儿是相信的。但若说您欠了外债,这个债务是怎么来的,恐怕是有人给您下套吧!” 说着,宝珠看着薛父的面色,见他虽然没有大的动作,但是细微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女儿在大胆的猜测一下,下套的恐怕是某个皇子吧!”宝珠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父亲,这样,女儿和哥哥就更不能回去了,哥哥为人单纯,又冲动易怒。想给他下套,恐怕不要太简单了。” 也许正是因为宝珠那坚定不移的目光太过强烈,竟让薛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自己察觉到此事时,那惶恐不安的心情。 “父亲,您难道不想让哥哥历练历练,然后好继承我薛家的家业吗?您也不想哥哥让人算计,将家里的家业败光了吧!” 薛父觉得事已至此,他纵使心中再有万般无奈和不甘,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了。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们兄妹二人就暂且留在此地吧!切记,在大事未成之前,万万不可泄露你们在大乾的真实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薛父一脸凝重地叮嘱道。 只见宝珠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薛父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想要留在这边继续为薛家敛财,请您返回大乾后转告母亲,让她不必为此忧心。 另外,恳请父亲寻找到一个名叫玳锌的人,并将其送至西洋。此人对孩儿至关重要!” 那被革去官职的玳锌,昔日在朝廷之中乃是专门钻研枪械制造之术的行家。 至于宝珠究竟意欲何为,此时此刻的薛父心里其实隐隐约约间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夜明国的船只……”宝珠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被薛父猛地挥手打断。“嘘——隔墙有耳啊!宝珠啊,出门在外,凡事都必须加倍小心谨慎才是。” 听到父亲的告诫,宝珠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紧接着,她一咬牙,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慢慢的消失在了薛父的视野当中。 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薛父带领着一部分随从踏上了归程之路,返回到遥远的大乾。 而留下来的,则是被他借口这边的生意不能走开人为由,将他们留在了这里。 最让人惊喜的是薛父他竟不动声色地派遣手下之人悄悄送来了玳锌。 至于怎么说服他的,试想一个能看到国家正处于危急存亡时刻的有志之士。 当玳锌看到国外先进的枪支即将要敲开大乾的大门,他想要为大乾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却没有料到,其实当今最为害怕的不是洋人,而是他们这些被称为南人的子民。 他们排除异己,就连他玳锌效忠的当今也是不相信他的。 当今天子明明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日新月异的,可他们就因为怕百姓们反对他们的统治,竟然想要闭关锁国。 他玳锌真是失望啊!不过要是能将先进的图纸与技术带回去,想必当今一定会重视起来洋人对于他们的威胁吧! 等到他将图纸与样品通过人送回去后,却发现国内并没有什么动静。 此时的他才明白了,原来他的一腔热血在当今看来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于是,他悲愤的留在这里,看着洋人他们的武器在这里发展,壮大,可是他始终得不到国内的回应。 “图纸拿回去就不会有危险吗?”薛蟠疑惑的问? “你笨啊!哥哥。送图纸的是我们的人,只有第一张图纸是真的,后来的被我早就调换成第一张设计图了。” 她正说着,却发现外面有一衣角露了出来,她心里顿时就知道是谁了。 “我换了这么多回,当今都没有发现,想必是玳锌的信件当今都没有看吧!唉,可是这洋人日益强大,大乾若不发展,日后会怎样呢?” 眼看着玳锌离去,宝珠心想:上点眼药,可行。 玳锌痴痴呆呆的又在回去的路上,他想要冲上御书房,为君王舍生忘死,披肝沥胆。 可是君王不相信他们,他们只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罢了。哈哈哈……好可笑啊! 罢罢罢……我玳锌从此刻开始就醉心于枪械之道,不管其他了吧! 直到宝珠拿下这个国家,玳锌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夙愿终可实现。 约莫一两年之后,一则惊人的消息传遍四方。 有一名自称为露露女王的女子率领着她强大的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整个欧洲大陆。 所到之处,各国皆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国王们,在与这位露露女王交锋后,没过多久便纷纷选择了投降。 战后,露露女王下令将这些战败的俘虏关押起来。 但其中却有一个国家显得尤为特别,他们居然是主动向露露女王投诚的! 而这匪夷所思的缘由竟是听闻露露女王的军营之中伙食极其美味可口。 得知此事后的露露女王不禁哑然失笑,随后便吩咐手下人为这些主动投降的俘虏们供应更为丰盛的食物,并告知他们: “只要你们不再反抗,每日都能享用到如此诱人的美食。” 不仅如此,露露女王还调侃道:“难道你们就不想品尝一下其他地方的美味佳肴吗?” 此言一出,这支原本已经归顺的军队瞬间变得疯狂起来,每当抵达一个新的国度,他们首要之事便是四处搜罗当地最为美味的食物。 久而久之,战场上逐渐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景象:打起仗来,他们下手最狠;享用起饭菜时,他们吃得最多;待到休息就寝之际,他们又睡得最香。 绝对是一支勇猛精进的军队! 红楼有梦7 就在薛宝珠她春风得意之时,却见有一封信送到了她的面前,信中薛母说:薛父病重。 宝珠心急如焚,心中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但此时此刻,遥远地方根本无法及时解决眼前的困境。 面对这一情况,宝珠无奈地决定让玳锌继续推进自己原本的计划。 与此同时,薛蟠同样也是焦急万分,他的心早已飞回了家中。 就这样,宝珠和薛蟠带着几个武功高强并忠心于她的护卫出发了。 怀揣着从西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珍贵药材,踏上了返回大乾的路途。 一路上,她们不敢有丝毫耽搁,只为能尽快赶回家乡,探望病重的父亲。 当他们就要归家时,大乾国内的薛家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和哀伤之中。 众多家人都围聚在薛父的病床之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忧虑和悲伤。 尤其是薛母,她那满脸的泪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向苍天祈求,希望能够保佑自己的丈夫度过这场生死劫难。 就在这个时刻,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到门外禀报:“太太,大爷和小小姐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薛母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激动,她赶忙站起身来,连声催促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随着房门缓缓打开,宝珠和薛蟠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薛父艰难地抬起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女儿宝珠身上,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眼中满含着慈爱和欣慰。 也许是看到女儿平安归来,又或者是觉得此生已再无遗憾,薛父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就此与世长辞。 目睹这一幕的宝珠,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悲痛欲绝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待到薛父入土为安后,历经三个月的守孝期满,薛母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薛蟠尽快启程去处理海外的生意,但同时明确要求宝珠必须留在府中。 薛蟠一心想着要带上母亲和妹妹一同前往异国他乡,然而任凭他怎样说,薛母始终坚决不肯答应。 只见薛母摇着头说道:“前几日你姨母寄来了书信,诚挚邀请咱们一家人前往荣国府探望亲戚。说不定这次前去还能替你宝钗妹妹觅得一门上好的亲事呢。” 话虽如此,可薛母并未明言她们心中其实早已有意促成宝玉与宝钗的婚事。 此时,一旁的宝珠机灵地向薛蟠递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薛蟠立刻扑到薛母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母亲大人呐,您就行行好吧,就让儿子把宝珠也一块儿带走吧! 儿子我对这生意经可是一窍不通啊!平日里我的那些买卖全靠宝珠帮忙照看着呢,如果没有她在身旁指点迷津,儿子恐怕连一笔生意都做不成呀!” 就这样,薛蟠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了许久,最终还是未能成功说服了薛母点头应允。 于是乎,薛蟠倒是地踏上了出国经商之路,并放心地将国内大乾这边的生意全盘交由妹妹薛宝珠来操持打理。 走了倒也好,就是香菱可能需要她这个仙女来拯救了。 宝珠留意到宝钗身边仅有一个名叫莺儿的小丫鬟伺候左右,略作思索后,她当即决定再为宝钗挑选并添置几名贴心可靠的近身丫鬟,以便更好地照顾姐姐的日常起居。 又听说最近宫中放出来了好几个年老的嬷嬷回到了金陵,于是她赶紧为姐姐请来供奉于家中,让她在家中时时提点于姐姐。 至于宝钗即将以参加小选的名义去了京城,那她就更放心了。王夫人只会将资源倾斜在她的女儿元春身上,姐姐她怎么会被选上呢? 看出来了薛母急切的想要去荣国府的心。宝珠只能劝她的母亲。 “母亲,哥哥没在,此时出发,路上难免不会遭遇危险,还是等哥哥回来再去吧!” 于是就这样拖了两年余,终于听到哥哥要回来了。 话说去国外这几年,玳锌的不断努力之下,那薛蟠也是得到了成长,起码不会轻易的钻入套子了。 他此时要归家的心,无比的急切。于是,他写信告诉母亲他不日将归。 接到信的薛母无比高兴,日日翘首以盼,希望儿子回来。 而宝珠在第一时间就派仆人去京城,将她们家的宅子收拾好了,让她们一家去京城的时候好有个落脚之处。 等到了时机,就搬离贾府。别问为什么不直接让母亲姐姐出来住呢? 问就是她薛宝珠喜爱的女神黛玉小姐姐啊,她可是她最忠实的粉丝。搬出来了怎么把黛玉小姐姐拐上她的船啊。 另外,她们是要走剧情的,只要她薛宝珠防止黛玉小姐姐去世,以及姐姐不要嫁给贾宝玉。 等走完剧情,就等于军功起家的四大家族都被皇帝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那时候,才是她薛宝珠得利的时候! 次日,宝珠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后就奔着薛母处而去,那薛母与宝钗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等到薛蟠回来之时,“蟠儿,”薛母抱住儿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儿子的脸庞,不由蹦出一句:“瘦了……” 话未说完,只见宝珠顺势挤了进去,插在哥哥与母亲中间,怒气冲冲的说:“母亲,那我呢?你都不看看我瘦了没?” 薛母擦了一把眼泪,顺势将小女儿拨到一边。又对着薛蟠说“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一走就是几年,让母亲我好生想念啊!” 一旁的宝钗也泪眼滂沱的,顺手抽出袖中的帕子,沾了沾自己脸上的泪水。 “母亲快别哭了,小心伤了眼睛,我们先进去,天冷了,小心着凉。” 说着,就进了府。 等到薛蟠回来以后,稍微休整了几天,就立即收拾好了东西护着母亲妹子们去京城了。 哦,顺便还从拍花子手里救了一个女孩子,她此时正蜷缩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单薄的让她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等到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见她瞬间开始微微躲闪起来,本来就低着的头恨不得钻进胸膛里去。 薛宝珠摆摆手,示意哥哥过来不要打扰于她。 宝珠走过去,看这姑娘这么怕人的样子怕是没少遭罪啊! 她轻柔的说:“姑娘,你别怕,我是金陵薛家的薛宝珠,刚才打走坏人的是我的哥哥薛蟠。我们一家人欲要前往京城探亲,并非与那坏人是一伙的。我们这就将那拍花子送往官府……” 就在这时,那姑娘才稍稍的抬起自己的脸,怯怯的看了她一眼。 薛宝珠只见那姑娘面容秀美,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额头中间点缀着一颗美人痣,显得这姑娘容貌格外的精致。 《红楼梦》中被拐的额头上有痣且被薛蟠霸占的女子,是谁就不用说了吧! 缘分啊!他们竟提前的解救了还没有到金陵的香菱了。 宝珠安排香菱暂时跟着她们,等到了京城,就去为她找点事做,也好过整日在薛蟠手底下晃荡。 虽说现在薛蟠的性子看着还好,那也得防着,可千万别让他哥哥拱了香菱这颗小白菜。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吗? 他们也不必如此着急赶路?一路上吃吃喝喝,游游玩玩不好吗? 等到她们到了京城之中。打发人递了帖子,帖子中言明明日上门拜访。 一想到明日就要见到林妹妹了,她就分外兴奋。还睡不着,怕林妹妹对她薛宝珠的印象不好。 她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算了,睡吧!明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只需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女子就好。 于是,她们一家四口就在次日去拜访王夫人,等到见了贾母与王夫人。 那贾母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她们进来。 薛母一家立即给贾母见礼。“老夫人好!” 贾母微微点点头,“都是亲戚,何必这么见外呢?这回来到京中,就多住几日好了。” 薛母在这时立即回应贾母。“按理说,您留我住在府中,我求之不得啊!可是,我家的院子多时不住人了,近几日刚修整好,如果不住恐怕是又荒废了。” 唉?怎么薛母改主意不住了,看来还是她儿子薛蟠说的话她才听的进去。 当得知她们不打算住在贾府中,贾母顿时看着就和蔼了许多。 “你们此时刚来,薛夫人你们姐妹刚见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就稍微住几日也不打紧。唉?这黛玉等姐妹呢?怎么还没来见客?” 正说着,就见众姐妹过来了。“快来,见见你薛家姐妹,哥哥。” 她偷偷的观察了女神黛玉小姐姐。 她果然是这大观园中数一数二的女子,一对弯眉似弦月,一双美目如清泉,那忧郁而又空灵的气质让人见之忘俗。 宝珠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哇哦,活的林妹妹。不对,好像是她最小吧!要叫人家林姐姐啊! 不要啊!她的林妹妹! “来!快,见过你林姐姐。”薛母顺口介绍道。 宝珠顺势行了一礼,“见过林姐姐。”黛玉小姐姐顺便回了一礼。 此后,就见薛宝珠死皮赖脸的缠着黛玉小姐姐,赶也赶不走的。 哼,她要做林姐姐的开心小苹果! 于是众人一一见过礼之后,贾府就于晚间设宴,招待薛家众人。 在拜访过贾母后,薛家薛母与薛蟠回去了,但宝钗与宝珠就住了下来。 隔日,众人都在大观园中玩闹,就只有她拿着一把锄头,正在边埋边念叨。“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心想着:哼!我要走林姐姐的路,让林姐姐无路可走,看你还悲春伤秋的,动不动的就葬花不! 远方,有一女子正徐徐走来,她肩头扛着一个小花锄,直到走了过来。“唉?薛妹妹何故在此啊!” “林姐姐好!”薛宝珠崇拜的看着林黛玉,谁也不能阻止追星人的热爱。 “刚才我听你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句诗倒是有趣,不知出自哪儿,我怎么没听过呢?”林黛玉看着好奇极了。 薛宝珠心道:坏了,怎么将后世的诗句念出来了。 宝珠看着林黛玉说道:“是我半路上遇见的一个叫龚自珍的学生写的。偶然间我听到了他念的诗,觉得应景就顺便念出来了。” 突然间林黛玉看着她笑了,她轻轻的用手捂住嘴,看起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姐姐。”薛宝珠有些疑惑。 林黛玉指了指薛宝珠放在地上的锄头。“妹妹的力气这么大的吗?” 薛宝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自己拿的锄头,在看看人家林黛玉拿的锄头,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她拿的是农家专用的锄头,而林黛玉拿的是专用的小花锄。 对比之下薛宝珠顿时就傻眼了,敢情人家黛玉小姐姐是仙女,她是个女汉子吧! “妹妹拿着这锄头恐怕不是去葬花,是去打虎了吧!哈哈哈哈。”黛玉瞬间笑的眉眼弯弯的,又将手中的花锄放下。“妹妹,你要是扛不回去我帮你抬一半。” “林姐姐,虎我没见到,就见到了一头小鹿在这园中边哭边埋花瓣,快要成泪人了。”薛宝珠调皮的眨眨眼睛。 黛玉瞬间就笑了,“你这个打虎人。” 薛宝珠回应道。“你这个泪眼鹿。” “打虎人。” “泪眼鹿。” 她们斗嘴的声音传了开来,愿园子中满是她们的笑声。 也许是闹够了,薛宝珠就试探性的询问林黛玉。“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能给妹妹说说吗?我可以做姐姐的开心小苹果啊!” 也许是这些话触动了她,她显得无比落寞。“薛妹妹经常这样的有趣吗?” 薛宝珠笑着说:“是的呀,林姐姐。” 黛玉并未说话,脸上虽然带着嫌弃,但是眼睛里的疏离已经消失殆尽。 “……” 看着黛玉的表情,纠结,复杂,各种各样的表情交织于面上,似乎有数不清的万千思绪在脑中,未一一细说。 薛宝珠顿时就明白了,贾府人多眼杂,有些话不可说,不能说罢了! 红楼有梦8 “我们欲要建诗社呢,要不,你也来加入我们的诗社吧!”林黛玉笑意盈盈地发出邀请,那娇柔婉转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站在一旁的薛宝珠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啊?”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似乎完全没料到会收到这样的邀约。 当听闻她们要起诗社时,薛宝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对于诗词歌赋这类风雅之事,她向来不擅长,这可真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呀!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距离诗社正式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倒不如趁着这段空闲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该吃吃、该睡睡,岂不快哉?毕竟在国外待久了,她对故乡的美食和舒适的床铺可是无比怀念呢。 一想到这里,薛宝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尤其是昨天哥哥带回来的那块桂花糕,那香甜软糯的口感至今仍令她回味无穷。 与林黛玉告别后,薛宝珠便恢复了往日规律的生活节奏。 每天清晨,她都会准时去请安,然后享用丰盛的早餐,接着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安逸地过着,丝毫未曾因诗社的事情受到影响。 然而,或许是近日实在太过清闲,竟让一向懒散的宝珠也觉得有些无聊起来。 这天午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宝珠突发奇想决定到贾府各处逛逛,权当打发时光。 她悠然自得地漫步在小径之上,欣赏着周围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正当她沉醉于美景之中时,突然一个女孩子如疾风般直直朝她撞过来。 就在薛宝珠准备开口,告诉那个女孩子做事不要如此急躁的时候,谁曾想,那女孩竟然头也不回地径直飞奔而去。 这一下,可把薛宝珠给气坏了。 她心里暗自思忖道:“好哇,撞了本小姐居然连声抱歉都不说,甚至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怎么能行呢?” 想到这里,薛宝珠怒不可遏,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跑得无影无踪的女孩背影,毫不犹豫地拔腿便追了上去。 一边追赶,薛宝珠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哼,今天她若是不肯向我赔礼道歉,我定要叫她尝尝厉害,让她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会开得这般红艳艳!”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快要追上那个女孩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大惊失色——只见那女孩已然坐在了一口深井旁边,眼看着就要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薛宝珠来不及多想,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加速向前跑去,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地抓住了那女孩的手。 可是,那女孩显然并不甘心被拉住,仍旧在不停地奋力挣扎着。 薛宝珠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丝毫不敢松懈,但由于女孩的反抗太过激烈,她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只得大声呼救起来:“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要投井啦!” 薛宝珠这急切的呼喊声瞬间打破了院子里原本的宁静,下人们听到呼救后纷纷赶来。 众人齐心协力,最终成功地将那个女孩从井口边上解救了下来。 事后回想起来,对于自己贸然出手救下这个女孩是否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薛宝珠当时确实未曾深思熟虑过。 直到现在细细思量一番,她才隐隐觉得此事或许与宝玉之前对金钏的肆意撩拨有所关联。但事已至此,再多的担忧也是无济于事了。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决定做好人,那就索性将好事做到底吧! 倘若金钏真心愿意跟随她离去,那么她便会竭尽所能地庇护金钏一些时日。 想那宝玉,可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头子啊!他既无力护住金钏周全,亦无法守护好林姐姐,甚至连给予宝钗幸福都难以做到。 如此这般,一招惹便是众多女子,活脱脱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嘛! 且看这贾宝玉,口口声声对仕途经济不屑一顾,然则若果真不想涉足其中,好歹也要具备即便不入仕途经济,亦能够护得妻儿平安无虞的能耐才行呀! 他瞧不起那些为官之人,却不知这恰恰成了他自己最大的笑柄。 需知参加科举考试者,无一不是从千万人中历经层层筛选而出的精英翘楚;即便是那武举,亦是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之地。 像他这样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的人物,老老实实做一介平凡普通之人倒也罢了,偏生他又哪来的底气去评说他人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呢? 莫非他竟不懂得这个道理,若是自身没有制定规则的实力,那么就只能乖乖顺应规则行事。 唯有真正的强者,方才有足够的力量去冲破重重枷锁束缚,敢于鄙视和质疑既定的规则。 这件事情发生过后,犹如往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小石子一般。 尽管那溅起的小小水花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瞬间景象,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只要没有闹出人命这样严重的后果,这点儿动静又算得上什么呢? 于是乎,这件事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搁置在了一旁,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金钏,这个在偌大的府邸里原本就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又怎能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主人们会对她心生歉意呢? 毕竟,在他们的世界里,像金钏这样身份卑微的下人,如同蝼蚁般渺小,根本不值得他们花费过多的心思和精力。 然而,金钏却因为那绝望的一跳——跳进冰冷刺骨的深井之中,彻底触怒了王夫人。 这位一向严厉的当家主妇毫不犹豫地将她逐出了荣国府,从此不再允许她踏入府门半步。 可怜的金钏失去了生活的依靠,只能回到自己家中,往后的日子或许只能听天由命、自生自灭了。 与此同时,宝珠曾向金钏伸出过援助之手,宛如抛出一根象征着希望与温暖的橄榄枝。 只可惜,金钏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份好意。 宝珠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命运要面对,所以她选择尊重金钏的决定,并没有强求。 时光如白驹过隙,日复一日地悄然流逝。就在某一天,黛玉突然差遣丫鬟前来邀请宝珠前往秋爽斋一叙。 当金钏匆匆赶到的时候,还未踏进屋子,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以及关于“潇湘妃子”的议论声。 待她终于走进屋内,只见几位女子急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薛妹妹来了呀,快过来坐。 我们方才正商量着给自己起个别号呢,妹妹也一起来想一个吧。” 李纨微笑着将姐妹们各自的别号一一道来:“我呀,自称为稻香老农啦,不知妹妹心里可有中意的名号?” 围坐在一起的那几位姑娘们皆面露笑容,催促道:“妹妹快快想个名字出来呀!” 只见薛宝珠微微蹙起眉头,轻咬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嗯……让我好好想一想。有啦!不如我就叫做云上人吧!” 话音刚落,众姐妹便忍不住轻笑出声。 紧接着,她们开始抽取作诗所限定的韵脚,抽到的乃是门字韵中的“十三元”,具体便是盆、门、痕、昏这四个字。 此外,还点燃了一支梦甜香,并定下规矩,若是香燃尽之前尚未完成诗作,就得接受惩罚。 哎呀妈呀,可真是要了命了! 此刻的薛宝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给温柔大方的宝钗姐姐丢人现眼啊! 她那张俏脸涨得通红,却怎么也憋不出几句像样的诗句来。 就在这时,她的眼神突然一亮,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王朝日后所经历的种种变迁与沧桑。 一时间,感慨万千,泪水竟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 “诸位姐姐莫怪,这首诗其实是我曾在某一个国度所见之景,触景生情,有所感悟才写下的。 只是我于诗词之道实在不甚精通,所作之诗难免粗糙浅陋,还望各位姐姐多多包涵。” 说完,薛宝珠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吟诵起来:“” 铁枪大炮叩天门,金银财宝装满盆。 尸山血海重重影,万千儿女失了魂。 风雨飘摇几度秋,山水郁郁有泪痕。 敢使日月天地明,乾坤朗朗无黄昏。” 此诗一出,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无人言语。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之中,只见那林黛玉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听着倒是好极了,此诗显然是在诉说这个国家正遭受外敌入侵之苦的悲哀啊。 虽说这首诗在用词方面稍显浅显直白了些,但作者想要将那些可恶的敌人赶出家园的决心却是坚定不移、溢于言表的。 古人常常用诗歌来表明自己的心志与抱负,如此这般,又怎能说它不是一首好诗呢?” 听到黛玉这番称赞,宝珠不禁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仍露出一丝心虚之色。 她嘴角含笑地想着:哎呀呀,不愧是那下凡历劫的绛珠仙子转世投胎而成的林姐姐呀,连夸赞起人来都是如此的动听悦耳,犹如天籁一般。嘻嘻嘻…… 然而,正当宝珠暗自得意之时,只听得黛玉又接着说道:“只是,这诗中的最后一句‘敢使日月天地明’似乎略有不妥之处。 依我看呐,倒不如将其换做‘欲使山水天地清’更为妥当一些。不知妹妹意下如何?”说着,黛玉那双美目便望向了宝珠。 宝珠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瞬间便明白了其中深意。 她不由得暗暗赞叹道:果然还是这些女子们聪慧过人啊!要知道,在如今这世道,稍有不慎,即便是几个简简单单的文字也有可能会让人锒铛入狱的。 好在她们皆是深居闺阁之中的女子,所作的诗词大抵是不会流传到外头去的。何况,她会怕吗?” 次日,贾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史湘云。 这位活泼开朗的姑娘在加入诗社之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昨日姐妹们已然做过了海棠诗,今日不妨再来做做菊花诗吧,诸位觉得如何呀?” 只见那薛宝珠被吓得,下一秒便撒开双腿,像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再不跑恐怕真的要命丧黄泉啦!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尽管自己跑得如此之快,但还是没能逃脱众姐妹们的手掌心。 只听得一阵哄堂大笑传来,原来是那些姐妹们早已设好了埋伏,轻而易举地就把惊慌失措的薛宝珠给牢牢抓住了。 其中一人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她打趣道:“哈哈,瞧你这副狼狈样儿,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而此时的李纨则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罢了罢了,今日暂且饶过你,不必作诗了。” 听到这话,薛宝珠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可就在这时,那李纨忽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拖长了音调说:“但是……” 这两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刚刚放松下来的宝珠再次紧张起来,一颗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李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我的妈呀,不会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惩罚等着我吧? 果不其然,只见李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缓缓开口道:“不过呢,你得背诵一首古人所作的菊花诗才行哦,怎么样?” 说完,还冲宝珠眨了眨眼。 听到只是背诵古诗,宝珠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谢谢嫂嫂,谢谢嫂嫂……”心想这下可算是轻松多了,毕竟背诵可比作诗容易太多啦! 见宝珠答应得如此爽快,李纨笑着将手中的笔递了过去,并催促道:“好啦,那就别磨蹭了,赶快开始吧!” 谁知宝珠接过笔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 原来,她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要考验她的记忆力,还要考察她的书法水平呢! 红楼有梦9 一时间,宝珠欲哭无泪,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呜呜呜呜呜……你们这些古人啊,怎么就不肯放过我这样一个既四体不勤又五谷不分的小废物呢? 唉,没办法,事已至此,就算硬着头皮也得上呀!反正总比绞尽脑汁去作诗要强得多吧!想到这里,宝珠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众人听了宝钗所言之后,脸上皆露出狐疑之色,显然对她所说之话持有怀疑态度。 面对众人这般不信任的神情,宝钗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就在这时,只见宝珠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不第后赋菊,唐,黄巢……那字迹娟秀而又不失刚劲,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众姐妹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便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哎呀呀,咱们这位薛妹妹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然会喜欢这种充满杀伐之气的诗句呢!” 另一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这诗倒也别有一番气势。只是与薛妹妹平日给人的印象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笑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有人注意到了宝珠所写的字,不禁赞叹道:“瞧瞧这字,写得还可以!”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若是此刻宝珠能够知晓众人对她的评价,想必一定会骄傲地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 “哈哈哈哈,我可是练了好几辈子的书法啦,若连这点水平都没有,那些朝中大臣们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想到此处,她轻挑眉毛,一脸傲娇地环视。 “能得到众位姐姐如此高的评价,我薛宝珠就算现在立刻死去,那也是此生无憾、死而瞑目啦!”只见薛宝珠满脸笑容地说道,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直以来,她都特别享受与众多姐姐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光。每当回想起日后姐妹们各自不同的悲惨结局时,薛宝珠的心就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 于是乎,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为这些可爱善良的姐姐们寻觅到一个能够改变命运的契机。 正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既然上天赐予了自己这样难得的机遇,那么这条通往青云之巅的道路,又何妨不让她来引领着众姐妹一同踏上呢?说不定,真就能改写众人的命运轨迹呢!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来:“哈哈哈,你瞧瞧你这丫头都说些什么胡话呀? ‘死’字岂能随便挂在嘴边乱讲的,赶紧给我呸呸呸……”原来是林黛玉听闻此言后,赶忙出言呵斥道。 一旁的薛宝钗见状,也忍不住跟着嗔怪起来:“哎呀,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祸头子哟,整日里没个正形儿,说话总是这般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的。怎么竟跟不成器的哥哥学坏了呢?” 说着,便伸出手轻轻地在薛宝珠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直恨不得此刻就将这满口胡诌的混帐东西好好教训一番,也好让她长长记性,以后再不敢如此信口开河了。 红楼有梦10 或许是信口开河的报应吧!薛家的出往国外的货物不知被谁给扣押了。 “金陵那批茶叶到底出什么状况啦?咱们不是计划好要将其运到海外去售卖的么?怎地突然就被扣押下来了啊!” 说话之人满脸焦急之色,正是薛家薛蟠。只见这时薛宝珠抬起头,紧紧盯着面前的大哥薛蟠。 薛蟠一脸懊恼地摇着头,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些许汗珠,显然也是对此事毫无头绪。 他一边擦汗,一边急匆匆地开口道:“哎呀,妹妹呀,哥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啊!这不正想跟你商量商量该咋办嘛。 要不……咱干脆直接带人打上扣押我们家货物的地方,叫那些家伙把吞进去的东西给老老实实吐出来。敢动我们金陵薛家的东西,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听到这话,薛宝珠不禁皱起了眉头,秀眉紧蹙之下更显忧虑。 她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哥,万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据我所闻,此事背后似乎有人在暗地里搞鬼,而且据传还跟上头有些关联。” 说到这里,薛宝珠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看清事情真相一般。 薛蟠闻言却是一愣,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会吧?天子脚下,天家怎会做出这般勾当来?” 然而面对大哥的质疑,薛宝珠只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沉声道: “哼,这世上之事又有多少是能说得清楚明白的?上头一直以来对咱家的种种打压,都是不闻不问、模棱两可之态。 如今这批茶叶无端被扣,只怕其中猫腻不少。依我看,我薛宝珠此番必须得亲自返回金陵一趟,好好查探一番这当中的虚实才行!” 主意已定,薛宝珠便开始着手准备行程。为了不引人注目,她特意装扮成一名少年公子模样,就此踏上了前往金陵的路。 不想阴差阳错之下,竟让她结识了赵家的一个纨绔子弟。 薛宝珠立即就开启了彩虹屁模式,将对方捧得顿时就夸下海口,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他们赵家的商船是如何奢靡豪华的。 薛宝珠道:“那就多谢赵兄诚意邀请,让王宝长长眼界,王某感激涕零!” 忘了说了,她的化名王宝,通俗不! 薛宝珠大张旗鼓地混迹在赵家庞大的商队之中。 她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生怕自己露出丝毫破绽。这支赵家船队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那船只行驶在暗沉的江面上。 远看一艘艘停泊在码头之上的船舶,竟像是一群沉睡中的巨兽,安静却又可怕之极。 船头高高昂起,仿若即将破浪前行的凶兽。 一旦船帆扬起,那帆布便在微风中鼓动起来,欲要扬帆起航,势要将同行者甩到身后。 如果他们薛家是他们赵家身前的船,气势汹汹的赵家势必会冲上去,直到撞沉它为止。 船只的舷边还悬挂着鲜艳的红灯笼,当船只随着水流微微晃动时,这些灯笼也会随之轻轻摇曳起来。 红色的光影倒映在水面上,朦朦胧胧,如同一幅灵动的水墨画,给整个江面增添了一抹迷人的色彩。 船只来来往往,穿梭于河道之间,繁忙而有序。它们似乎承载着这条河悠久的历史记忆以及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希望。 在这片水域之上,它们见证了无数人的聚散离合、欢笑泪水,成为了这儿的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赵家人整日沉浸在美酒佳肴和歌舞升平之中,肆意地挥洒着大把的金银财宝,仿佛这些财富对他们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数字而已。 然而,尽管周围的环境如此奢靡喧嚣,好似安全无虞,但薛宝珠始终没有放松警惕。 她那双敏锐的眼睛,始终默默地观察着每一个可能存在异常的地方。 终于有一天,当商船缓缓行驶到一片幽静偏僻的水域时,一直看似悠闲自在的赵家人突然间变得神色紧张起来。 薛宝珠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她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静静地窥视着事态的发展。 就在这时,只见几条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跃上了船头。 为首的那个人身材高大威猛,他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模样的东西,递给了站在甲板上迎接的赵家人。 那赵家人一看到这块令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恭恭敬敬地将这群神秘人请进了船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起初船舱内还比较安静,可没过多久,里面突然传来阵阵激烈的争吵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凭借着薛宝珠灵敏的听觉,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似乎这场争吵与一批茶叶有关,而且还牵扯到了朝廷官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争斗。 她就知道,可怜的赵家只不过是被人当作了一杆冲锋陷阵的长枪罢了。 隐藏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真正黑手,竟然是四皇子! 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不愧是最后的胜利者。 若猜的不错,他欲通过掌控茶叶贸易这条经济命脉,来获取以后争权夺位的财富,并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不仅想把薛家握到手里,还想把赵家一网打尽,但赵家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狗咬狗可是很好看的,不妨坐山观虎斗如何,想必是十分精彩的吧! 推演出事情真相的薛宝珠,决定先要以身入局,顺便麻痹于这些上位者。 如果赵家能为她所用那就更好了,得不到的话,毁了这个给他们下绊子的势力如何! 薛宝珠面带微笑,那笑容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过于谄媚,又显得亲切和蔼。 然而,在她看似友善的面容背后,心思却如同潮水般翻涌不息。她暗自思忖着该采取何种策略,才能更进一步地赢得赵家的信赖和倚重。 赵家大张旗鼓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并向众多豪门望族发出了邀请。 接到邀请的人,薛宝珠作为一个外地来的生意人,又财大气粗的,就被邀请上了船只。 刚一上船,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灯火辉煌、美轮美奂的景象。四处悬挂的灯笼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将整个船体映照得如梦似幻。 透过朦胧的光影,可以隐约瞥见那些精心布置的装饰和摆设所散发出的华贵气息。 目光所及之处,桌椅皆选用了极为珍贵的檀木制作而成。 每一件家具的表面都雕琢着细腻入微、巧夺天工的精美花纹,令人不禁为之赞叹。桌上摆放着一排排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这些可都是从遥远的西洋运来的稀罕物件儿。 要知道,在当下这个时期,普通老百姓别说拥有这样的宝贝了,就连看上一眼恐怕也是奢求呢。 不仅如此,每张桌子上还效仿西洋人的习惯铺上了一层洁白如雪的桌布。 这桌布乃是由江南地区特有的上等蚕丝织就而成,轻轻触摸上去,只觉其质地柔软顺滑,宛如丝滑的流水一般。 在看船的正中央位置,搭建起了一座圆形的舞台。舞台中央从船的顶部悬下来一块巨大的紫纱。 一群来自江南水乡的妙龄女子正在台上翩翩起舞。她们个个身姿婀娜、轻盈灵动,犹如仙子下凡一般。 身上穿着的五彩斑斓的舞衣随风飘动,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空中徐徐展开。 伴随着悠扬动听的音乐声,她们的舞步时而舒缓优雅,时而欢快热烈,引得在场来客们频频喝彩叫好。 可是,谁又能看见她们曼妙舞姿的背后,自幼时的勤学苦练呢? 船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用于内部装饰,就见有一个商人瞅准时机走上前去,恭维道:“赵老爷,您这宴会真是举世无双,我看便是皇宫盛宴也不过如此呀。” 赵家主听后不禁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 “哈哈哈,过奖啦过奖啦!哎呀,我这点家当不过就是金陵中的中等人家罢了,要说巨富那还得是薛家啊!哪里比得上薛家珍珠如土啊,简直就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嘛!” 这赵禀德向来工于心计、善于算计,即便是在如此宴会上,也不忘借机打压一下薛家,试图将其拉下马来。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从后台缓缓走出。 那是一位翩翩少年,步履轻盈,身姿挺拔,宛如玉树临风般俊逸非凡;举手投足间又尽显风流倜傥之气度,让人眼前一亮。 然而,当薛宝珠仔细端详起这位少年时,却发现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竟充斥着满满的野心和欲望,丝毫没有掩饰之意。 或许,有野心之人总是能够相互感应。这少年似乎也察觉到了薛宝珠对他的关注,竟然毫不避讳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宝珠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人心中暗自一惊:“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薛宝珠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她深知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于是,她迅速调整好心态,不动声色地融入到船上众多宾客之中,继续观察着那位神秘的少年以及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红楼有梦11 她未曾主动去靠近那座山,但那山却主动向她走来。 只见那个身影自顾自地朝着她走来,步伐坚定而从容,最后竟然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她身旁的座位上。 \"薛小姐。\" 他缓缓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到这个称呼,薛宝珠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从他们的举动和言语来看,显然他们早就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 或许,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好的戏码罢了。 \"薛小姐果真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啊,明明清楚我们在此地暗中勾结、拉帮结派,居然还胆敢孤身一人前来参加这场宴会。 真不知道该评价此举究竟是愚不可及呢,还是自信满满到认为自己必定能够胜出?\" 四皇子仿佛认定薛宝珠此番已是插翅难逃,竟然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平日里苦心维持的伪装形象,变得异常放肆和大胆起来。 然而面对四皇子这番咄咄逼人的话语,薛宝珠却是一言不发。 只是原本那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眼神,在一瞬间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此刻的她,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惜。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语?什么拉帮结派?天啊!我根本一无所知!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想要做些什么?难道竟是在密谋造反之事不成......\" 薛宝珠娇柔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听起来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那四王爷笑了笑,心道:演!你接着演。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演到何种程度! “薛小姐,休要在此装傻充愣!这艘船已然尽在本王掌控之中,而这满船之人皆是本王亲信。”他信口胡诌道,就当没看见那薛宝珠眼里的戏谑之色吧! 只见他猛地一挥衣袖,身旁的侍卫们立即快速冲上前去,一把擒住了薛宝珠。 此时的薛宝珠被侍卫紧紧按压在地,被迫屈膝跪倒。 她此时眼睛都亮了,哎呀呀,又有人陪着她演戏了。 四王爷有些气恼,接着说道:“如今,你的身家性命皆已握于本王之掌,容不得丝毫反抗。 倘若你薛家今日不肯归顺于本王,那么从今往后,这世上便再无薛家之名,你们将从此销声匿迹、不复存在!” 四皇子满脸傲气,双目如炬地瞪视着眼前的薛宝珠,仿佛天下万物皆可被其轻易拿捏。 “如何抉择,全在于你一念之间。究竟是选择投身水中成为鱼儿果腹之食,还是乖乖顺从本王管教呢?” 四皇子挺直身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狼狈跪地的薛宝珠,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与嘲讽之意。 她深深俯下身去,尽量表现出一副恭顺谦卑的模样。 她有些看不惯那四王爷装逼的模样,心中在暗暗的戳小人了,“等着瞧,再过些时日,我让你跪着唱征服。” 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下一刻就会坠入无底的深渊一般。 这般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模样,终究还是引起了四皇子的愤怒,并招致他毫不留情地斥责与批判。 只见四皇子冷着脸,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眼前这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子,厉声道: “别再惺惺作态了!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薛家明面上的当家人乃是你哥哥薛蟠,他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足为惧。 但是,经过我的调查之后发现,实际上操控着整个薛家命脉的人却是你——薛宝珠! 能够在你父亲过世之后,不动声色地将家中那些惹人瞩目的生意统统藏匿到暗处,同时还能将海外的买卖经营得风生水起、有条不紊,这样手段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毫无头脑、胆小懦弱的寻常之人呢? 而且,依我看呐,恐怕你的真实身份远非如此简单吧!露露女王!”说到最后,四皇子的语气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继续假装惊恐的薛宝珠突然泄气了,心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何必将话说的那么明白呢?唉!又没有人陪我练习练习演技了。 她突然停止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抬起头,直视着四皇子的双眼。 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轻声说道:“还不快把本女王给放开!” 四皇子见状,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那些一直紧紧押着薛宝珠的侍卫便立刻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后的薛宝珠先是活动了一下那双因为长时间被压制而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伸手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 待整理完毕后,薛宝珠这才再次看向四皇子,缓声说道:“果真是情报惊人啊,四殿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四皇子阴沉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哼!你如今踏入大乾的领地,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屡次三番妄图挑起事端,究竟意欲何为?莫不是仗着自己身为别国女王,便胆敢无视我泱泱天朝之威?” 只见那薛宝珠嘴角微微上扬,轻启朱唇,笑着反驳道:“殿下这话未免有些重了吧!何时起,您金家便能代表天朝上国?不如问一问这前朝皇室以及天下百姓答应不答应。”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四皇子原本阴沉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然而,面对如此骇人的目光,薛宝珠却毫无惧色,甚至觉得眼前这一幕甚是可笑至极。 她挑衅般地继续说道:“有本事您此刻就动手啊!倘若您真能取我性命,或许日后倒真有可能代表那天朝上国了呢。” 四皇子闻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张坚固无比的桌子竟在瞬间被拍成了无数碎片,四下飞散开来。 他瞪着薛宝珠,咬牙切齿地道:“别以为本王不清楚,前些日子你的大军已然攻克了高原地区,如今那里已尽归你这位露露女王所有。 本王虽不便直接取你性命,但用你来交换回失去的领土,你说说看是否可行?” 薛宝珠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略带讥讽地回应道:“行啊,自然是行得通的。不过嘛……不知殿下打算凭借何种手段来实现这一交易呢?难道是依靠那些早已过时落伍的火枪不成?” 说完,她还故意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四皇子耳边炸响,瞬间将他的怒火点燃至三丈之高。 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用手指着对方,声色俱厉地威胁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难道真的就不怕死吗?你可别忘了如今你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本王手中!” 然而,面对四皇子的盛怒与恐吓,薛宝珠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她微微一笑,眼神坚定而自信地回应道: “我的命自然还是由我自己掌控!四王爷,您若想要取走它,恐怕没那么容易。 且不说此刻我麾下的大军正对你虎视眈眈,不知您不断膨胀的野心,是您自身势力所能承载的吗? 所以,四王爷,咱们不如好好谈一谈合作之事如何? 只要您愿意,这整个庞大的乾朝尽归您管辖统治,而乾朝之外的广袤疆域则交由我来掌管。 如此一来,我们双方既不会相互侵犯,我甚至还能在关键时刻向您伸出援手、助您一臂之力。 仔细想一想吧,有我这样强大的助力在旁协助,您难道当真不为所动吗?” 听到这里,四皇子刚欲开口反驳“我们大乾高原……”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薛宝珠打断了。 “唉!只不过……”薛宝珠道。 见此情形,四皇子不禁微微一愣,随即便急切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快说!” 此时的薛宝珠故意放慢语速,缓缓拉长了声调说道:“只不过嘛……那片高原实在是太过黑暗了!” 看着四皇子脸上露出的不以为意之色,薛宝珠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之感。 “就说这人皮唐卡吧......”薛宝珠接着说道,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那一脸不以为意的四王爷,原本挂在脸上的虚假笑容,此刻也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渐渐地出现了裂痕。 四王爷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难道不是信口胡诌吗?高原之上怎会有如此残忍之事发生......不过,从这件事情上来看,这个叫做薛宝珠的女子,倒是有些心慈手软啊! 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惧!待到本王顺利继承大乾江山社稷之后,国外的那些势力都将成为本王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处,四王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然而,此时的薛宝珠就算看见了,也并不会在意四王爷内心的想法。 她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人皮唐卡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邪恶和恐怖了。制作它……才能最终制成一张完整的唐卡。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还有他们土司统治之下的农奴。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的底端?” 说到这里,薛宝珠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眼中更是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 “可是,有些人却对这种可怕的东西趋之若鹜,甚至不惜杀害无数无辜的子民。这就是你大乾统治之下子民的生活,怎么,高原子民就不是你大乾子民了吗? 还有,你们自认为和我们汉族一家亲,但是你们却利用八股文,禁锢我们儒生的行为,掐断我们百姓的思想。这种行径实在是可恶至极!” 四王爷听着薛宝珠义愤填膺的话语,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天真善良了些。 在这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像她这样的心慈手软之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不过,既然她主动提出来寻求合作的,倒不妨先答应下来,看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四王爷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 “嗯,本王觉得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答应与你合作一把。只不过,具体该如何行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说完,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一般,直直地看向薛宝珠,仿佛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情绪。 就这样凝视着她,一言不发,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任何反应。 只见薛宝珠面不改色心不跳,优雅从容地举起手中那精致的酒杯,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 她站起身来。她先是朝着四王爷微微一笑,这一笑恰似春日暖阳,明媚而动人。 紧接着,她随意的向四王爷敬了一杯酒,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 而后,她毫不犹豫地仰起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那饮酒的模样豪爽又不失女子的柔美,令人不禁为之叫好! 四王爷见状,亦是从善如流。 他微微一笑,同样爽快地一仰头,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行云流水地喝进了喉咙之中。 放下酒杯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手,脸上满是赞赏之意。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丝丝寒意。 四王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作轻柔地将披在身上那件披风解了下来。 他缓缓走到薛宝珠身前,温柔地说道:“更深露重,夜晚风凉,薛小姐可要多加保重身体,注意保暖才是呀!” 说罢,便轻轻将披风搭在了薛宝珠的肩上。此时的场景多少是有些暧昧的成分在里面。 薛宝珠心道:这是说服不了她,改为色诱了。不过,你别说,他长的还真是好看! 做完这些之后,四王爷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袖,再次向着薛宝珠微微颔首示意道: “薛小姐请慢慢享用这美食,本王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语毕,转身抬脚准备离去。 红楼有梦12 薛宝珠依旧端坐着,听到四王爷的话语后,她抬起头,朝着即将离开的四王爷又是嫣然一笑,然后略微低了低头,轻声回应道:“多谢王爷关心,王爷慢走,小女就不远送了。”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此刻的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船里,看上去娇柔温婉,似乎毫无半点威胁之力。 待四王爷走出船舱后,他并没有立刻迈步离开,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下。 背对着身后热闹非凡的宴会,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方才与薛宝珠共处的那个船舱方向。 嘴里喃喃自语道:“都是狐狸,玩什么千年聊斋啊!” “王爷,属下不明白,趁着那薛小姐势单力孤,何不一举将她拿下!” 四王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本轻松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和凝重。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道:“你莫要小瞧了她,仅从表面看,或许她的确形单影只,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她身旁可是隐匿着一名顶尖高手,其内力之深厚恐怕丝毫不逊色于你。 再者,且看看本王的左手边,正坐着两位实力与本王不相上下之人,难道你敢断言他们就一定不会是她的人么? 另外,那薛宝珠别看外表柔弱似娇花,可实则内藏乾坤。她气息沉稳如山,呼吸绵延不绝,显然绝非等闲之辈,又岂是能够轻易被掌控拿捏得了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这船内不知何时竟混入了众多身份不明之人,而这些人丝毫未曾掩饰自身携带枪支一事。 如此情形之下,究竟是本王率先将她铲除,还是反被她所制伏,恐怕还尚未可知啊。” 说到此处,四王爷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瞧瞧那愚蠢至极的赵家,这船上究竟混进了多少属于她的人马,他们居然一无所知! 这般无能之辈,又怎有资格与我们携手合作?本王身边岂容留那些一无是处的废物! 前些时日,那六皇子妄图削弱本王的部分势力,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抛出赵家让六皇子与甄家高兴高兴,顺便让那薛宝珠看看,本王待她薛家的“诚意”如何。” “得,这下要回去了。”站在她身旁的一名侍卫无奈地开口说道。 只见薛宝珠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不,先不回去!” 话音刚落,她便动作利落地将身上披着着的披风解了下来,随后随意地放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名侍卫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 “小姐,这件物件可是价值连城啊!若是您不要了,能否赏赐给属下呢? 属下对它真是喜爱至极啊!万一哪天属下不幸落魄了,还能拿它去换几个钱花一花呢!” 听到侍卫这番话,女子微微一笑,应道: “赏你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现在可不是拿去典当的时候。毕竟这可是皇家之物,民间又有哪家当铺胆敢收下呢?” 说完,她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女子转过头来,目光严肃地看向身边的众人,压低声音说道: “只要你们日后都能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为本小姐办事,荣华富贵定然少不了你们的份儿。不过当下还是大事要紧,切不可因小失大,耽误了正事!” 说罢,她再次转身,凝望着船外平静如镜的水面,仿佛那片水域深处隐藏着无数秘密,显得格外幽静神秘。 此时,远处的赵家人们虽然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未贸然上前打扰于她。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几艘小船,它们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河流之上,正缓缓地朝着这边迎面驶来。 这几艘小船装饰得较为华丽,船头挂着精致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众多身材瘦弱、肌肤如雪般白皙的女子分散于各艘船头之上。 有的女子看似悠然地坐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吟唱着动人的江南小调,实则歌声如泣如诉,仿佛能够穿透了宝珠的的心灵; 有的则轻盈地起身,在船头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动人,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同时,从船上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丝竹声,伴随着女子们故作欢快的笑声。 这些女子大胆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与风情,酥胸半露,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与性感。 她们的精心梳理过的发髻上插满了珠翠玉簪,璀璨夺目。脸上的妆容更是细致入微,蛾眉淡扫,朱唇轻点,美目流盼之间,顾盼生辉。 有的女子手持一把琵琶,半掩着脸面,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弹奏出一串串清脆悦耳的音调; 有的则舞动着手中色彩斑斓的丝绸手帕,那柔软的绸带在空中飞舞飘扬,犹如彩蝶翩跹。她们的身姿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风姿。 这般美景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渐渐地,河岸边开始聚集起越来越多的看客。他们或是驻足而立,或是交头接耳,无不为眼前这一幕所陶醉。 而在其中一艘最为引人注目的花船上,一位姿容绝美、倾国倾城的女子正亭亭玉立地站在船头。 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心醉神迷,当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流转之际,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出来。 待她望见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微微抿嘴一笑,然后朱唇轻启,唱起了一首婉转悠扬的小曲儿。 那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黄莺出谷,又恰似天籁之音,伴随着轻柔的微风飘散到四面八方,令人闻之不禁为之倾倒。 而其他船上的女子也不甘示弱,一时间这秦淮河也是无比热闹了吧! 薛宝珠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景象,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待到日后四大家族衰败覆灭之时,她们这些出自四大家族的女子们,其结局怕是早已注定清晰可见了吧! “这秦淮河畔果真是名不虚传,如此热闹繁华。古往今来,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雅士前来吟诗作赋。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薛宝珠轻声呢喃道。 她微微皱眉,继续思索着:“可是,如果可以有所选择,谁又愿意去唱那令人心生哀怨的曲子呢? 究竟又是谁致使她们流落于此处呢?这世上之人,总喜欢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此处,薛宝珠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她的视线再次投向河中那一艘艘装饰华美的游船,只见船上的女子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相卖弄风情以吸引过往客人的注意。 转眼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成功招揽到了各自的恩客,唯有那位容貌最为出众的女子,依旧独自站在船中央忘我地舞动着身姿。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虚假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触动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情感。 就在这时,那女子不经意间瞥见了坐在岸上的薛宝珠,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之色。 只见那女子轻移莲步,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轻轻拔下插在云鬓间的娇艳花朵。 她低垂着头,目光凝视着手中的花儿,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这小小的花朵承载着她满心的愁绪与思量。 少顷,她忽地手臂一挥,将手中的花儿用力地抛向了仍沉醉于水边旖旎风光的薛宝珠。 些许掉落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最终轻轻地落在了薛宝珠的脚边。 薛宝珠转头望向那女子,迎上了对方充满祈求的眼神。那眼神犹如一泓清泉,清澈而又令人心生怜悯。 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对视,薛宝珠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那女子的请求。 就在此时,岸边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一声:“快看啊!花魁娘子如烟姑娘有入幕之宾啦!”此声一出,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入幕之宾”这四个字传入如烟姑娘的耳中,令她美眸微眯,眼底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 然而,这丝嘲讽却未能逃过近在咫尺的薛宝珠的眼睛,被其瞧得真真切切。 或许是察觉到薛宝珠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如烟姑娘心中一惊,赶忙收敛神色。 眨眼之间,她脸上的愤愤不平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郁郁寡欢、楚楚可怜的模样。 见此情景,薛宝珠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这些女子的演技当真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啊! 竟然能够如此迅速且不着痕迹地转换神情,这等表演功力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正当薛宝珠暗自思忖之时,只瞧见如烟姑娘在船头微微颤抖着缓缓站起身来。 她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颅,似乎根本不敢抬眼去直视薛宝珠,那副娇羞怯懦的模样儿,宛如一朵不胜凉风娇羞的水莲花,又似一只受惊的小鹿,仿佛正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邀请宝珠登上她所乘坐的这条小巧玲珑的小船。 见到这般情形,一直守护在宝珠身旁的护卫们瞬间便警觉了起来。 他们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倏地一闪,眨眼间便如同疾风般迅猛地跃上了那条小船。其动作之敏捷利落,简直让人惊异于这些侍卫的身手 紧接着,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们便立即对整个船舱内部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搜索工作,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缝隙都不曾放过。 经过一番严密的检查后,待到确定船舱之中确实没有任何潜藏的危险之物时,这些护卫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并恭恭敬敬地请宝珠登上了这艘装饰得极为精致华美的小船。 此时的如烟依旧低垂着头颅,静静地站立在船头处。 只见护卫双手抱拳,向着前方郑重地行了一礼,而后缓声说道:“公子,小人已经将整艘船都仔仔细细地搜寻过一遍了,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之物存在,请公子放心上船吧。” 言罢,这名护卫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将中间宽敞的通道给空了出来,好方便宝珠通行。 薛宝珠从船上下来之时,微微停顿了一下。她转身面向跟随着她一同前来的众人,微微抬手示意就地解散。 言罢,她轻移步伐,在上船之时,如烟伸出手,宝珠见状莞尔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如烟的手上。 又缓缓低头,迈入了眼前这艘略显质朴的小船舱内。 这艘船相较于赵家的大船而言规模较小,装饰也显得朴素许多,远远不及赵家船只那般奢华绚丽。 然而,船舱内部却布置得极为雅致。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秀气的木质茶几,几面上放置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其中一杯刚刚沏好的香茗正升腾起缕缕热气,散发出诱人的茶香。 此时,一旁站立的如烟姑娘连忙开口说道:“小姐,请用茶!” 或许是因为一时激动,她竟在言语之间忘记了刻意掩饰自己原本的声音和语气,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脸上露出些许懊恼之色。 薛宝珠见状,赶忙出言宽慰:“无妨无妨!如烟姑娘切莫惊慌失措,本小姐不过是对这秦淮河畔的夜景心生好奇,故而想借此机会游览一番而已。倒是如烟姑娘你,当真是独具慧眼呐!” 如烟姑娘听后,心中稍定,随即恭敬地俯身行礼谢道:“多谢小姐宽宏大量。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为小姐弹奏一曲助兴呢?” 薛宝珠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得到许可后的如烟姑娘立刻走到琴案前坐下,调整好坐姿与心境后,玉手轻轻拨弄琴弦,美妙动听的琴音瞬间流淌而出。 此时此刻,对于如烟来说,今晚无疑是她度过的最为轻松惬意的时刻。无需去应对那些行为怪异、难以捉摸的客人,更不必再提心吊胆、谨小慎微地侍奉他人。 红楼有梦13 “好!”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宝珠激动地鼓起掌来,满脸赞叹之色,“如烟姑娘,您这琴艺当真是出神入化、妙不可言呐!实在是令人折服。 只见那如烟姑娘微微抬起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却又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轻声叹道: “像我这等身世飘零、犹如浮萍般无根无依之人,所谓才华也不过只是用来勉强谋生、填饱肚子的工具而已,又有何值得夸赞之处呢?” 薛宝珠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紧,她凝视着如烟那张美丽而略显憔悴的脸庞,追问道:“如烟姑娘,不知您究竟是因何缘故来到此地的呢?可否与我讲讲其中缘由?” 如烟闻言,目光缓缓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过了片刻,她才悠悠开口说道:“唉……这其实也是我们这些千千万万,身处烟花之地的女子共同的命运罢了,说出来怕是只会惹人笑话,今日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说着,她轻轻地将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玉指轻拨,一段婉转悠扬的旋律便如水一般流淌而出。 紧接着,她朱唇轻启,伴着琴声唱起了一首哀怨凄婉的曲子。“ 烟笼寒水月笼沙,我本秦淮贫苦家。 自小学会蒸与煮,又将家中勤扫除。 待到成人嫁人后,入门频频催大肚。 出门耕作无寒暑,家中事躬不得误。 怀孕十月犹木蠹,不能解他腹中苦。 自然寻人巧作纾,莫学悍妇莫善妒。 十月一朝娩一女,寒天路旁三寸骨。 母爱其婴怜命苦,犹见荒地两塔耸。 分别男女弃婴塔,弃女塔中葬她身。 弃女塔中常泣泣,男婴塔中无男婴。 夫骂无嗣妻无用,寻人拍喜痛吾身。 苟延残喘显丧命,烟花柳巷卖吾身。 秦淮嫌我无瘦骨,七尺嫌我无三寸, 又逢国破山河碎,红粉知己是骷髅。 尔今嫌吾不识字,可笑学堂无罗裙。 今后怕是无处去,人人从此亡天涯。 无处去!无处去! 天涯何处不为家! 无有家!无有家! 奴与公子醉烟花。” 如烟的歌声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但歌词中的每一个字却都饱含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奈,听得在场众人皆是心情沉重,就连一向活泼开朗的薛宝珠此刻也不禁沉默下来。 待如烟唱罢,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如泣如诉的歌声中。 她所诉说的话,让众人沉浸在她所营造出的悲凉氛围当中无法自拔。 薛宝珠凝视着眼前这位面容憔悴、泪眼朦胧的如烟姑娘,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心中五味杂陈。 如烟那瘦弱的身躯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苦难。 她既为如烟的不幸遭遇感到深深的悲哀和同情。 又清楚的意识到,目前,她能为如烟这类女子所能做的,实在是微乎其微。那种无力感如影随形,让她感到原来世间不平之事竟是如此之多。 何谓“拍喜”! 所谓“拍喜”,是当一个妇人生不出孩子时,便会有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手持粗重的木棍,毫不留情地向妇人的身体狠狠击打而去。 这就是“拍喜”! 而这个妇人能否在这场暴行中侥幸存活下来,全凭上天眷顾。若是不幸身亡,夫家可以轻而易举地再娶新妇进门。若是得幸生存下来,那么等待她的便是被无情抛弃。 多么可悲的现实啊!这些妇人们何时才能觉醒过来呢?所谓的“拍喜”,分明就是那些负心之人草菅人命的借口罢了! 像如烟这般柔弱无助的女子,如果不能主动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力和地位,那么她们或许将永远深陷于被人肆意买卖、欺凌迫害的悲惨命运之中无法自拔。 倘若按照性别划分阵营,那么这世上便只剩下两个截然对立的群体:一方是饱受压迫却依然懵懂不觉的封建女子;另一方则是以封建男性为主导,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的势力。 此时,站在宝珠身旁的侍卫们,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显得有些漠不关心。 他们喃喃自语道:“唉,也只不过是这些女子运气太差罢了!真是可怜啊。”言语之间只是对如烟等人的怜悯。 这些侍卫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收宝珠的眼底。 看着他们那冷漠而又事不关己的样子,宝珠心中不禁一阵冷笑。 她早就明白,这世上除了自己,旁人对于他人之事往往都是漠不关心,根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原本计划着要回去看看天仙的林姐姐,但如今这个愿望只能暂时搁置一旁了。 因为形势紧迫,她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往高原,与自己的属下会合,以便能够加快进攻高原的步伐,尽早统一。 说起那个四皇子,他口口声声说要与自己合作,其实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船上脱身而已。 哼,这点小心思岂能逃过她薛宝珠的法眼?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 而且,早在路上,她就已经布置好了众多神枪手,只要四皇子下了船,定让他有来无回,插翅难逃。 然后再伪装成前朝余孽所做,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赶来,躬身施礼道:“小姐!一切事宜皆已筹备完毕,只待小姐下令,咱们便可立即行动......” 说着,他还做了一个手起刀落、抹脖子的动作。 薛宝珠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身旁多了一道身影——竟是那位名叫如烟的姑娘。 原来,刚才她们之间的谈话被如烟不小心听了去。好像是她根本没有叫如烟下去过,不过不打紧。 只见薛宝珠脸色一沉,转头对手下人吩咐道:“这位如烟姑娘既然已经知晓了我们的机密要事,那就万万留不得她在此处了。” 薛宝珠接着吓唬如烟说:“只有死人才不会到处胡说,不是吗?” 听闻此言,如烟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 “小姐饶命啊!如烟知错了,如烟真的不该瞒着小姐。 实在是有一位富家公子哥儿逼迫小女子想尽办法拖住您,如烟所言字字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恳请小姐开恩,放过如烟吧!” 薛宝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柔地伸出双手,将如烟缓缓扶起身来。 她轻声说道:“如烟姑娘莫要惊慌失措,此次请姑娘随我们一同离去,实乃事出有因。不过,请放心,只要姑娘配合行事,我等定然不会做出损害姑娘自身利益之举!” 如烟听闻此言,心中稍定,连忙双膝跪地,满脸感激之色道:“多谢姑娘的饶恕,如果姑娘能将如烟救出苦海。小女如烟必定结草衔环,以报姑娘今日之恩情。” 薛宝珠深深地凝视着如烟,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但愿如烟姑娘不会辜负我这一番良苦用心啊。” 没过多久,薛宝珠便收到四皇子已然伏诛的信号。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毫不犹豫地下令道:“事不宜迟,速速准备从水路撤离此地!” 不多时,只见一艘大船徐徐驶来。薛宝珠等人登上船只。这一路之上,可谓是历经重重关卡与盘查。 直到快要出了金陵之时,却被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当他们欲要强行闯进船舱内,被侍卫们教训了一顿。这时,被吵闹声惊到的薛宝珠打发如烟走出了船舱。 那些人见状,顿时惊呆了。就见到了这名女子生的面若桃花,容貌艳丽,好一个美人儿啊! “嘿嘿嘿……”一阵令人作呕的阴笑传来,只见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家伙流着口水,指着前方的女子说道: “大人您瞧,这个女子在四皇子被杀之时,出现在这里。她行踪诡秘,看起来甚是可疑啊!依小的之见,不如搜身一番,也好探个究竟呐!” 被称作大人的男子闻声望去,目光瞬间被女子所吸引。 他顿时心生歹意。其中一人向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后一群人便不怀好意地盯着如烟。 只见如烟微微福身,“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挡住此船,是何缘故呢?” 在那县官看去,此女笑靥如花,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他立刻变得色眯眯起来,嘴角挂着一抹淫邪的笑容,嘴里喃喃自语道:“如此佳人,当真是秀色可餐呐!”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朝如烟走去,并大声喊道:“这位姑娘,既然有人怀疑你的身份,那么本官就只好亲自对你检查检查了。” 那一道道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移,看得如烟胃里一阵翻涌,直犯恶心。 就在此时,只见她身旁的侍卫突然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到那县官面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县官的胸口处。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县官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那县官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官帽,一边用力拍打上面沾染的灰尘,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嚷道: “大胆狂徒!你们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本县官,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来人呐,给我将这些无法无天之人统统拿下!” 面对县官的怒斥,那侍卫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轻蔑地一笑,不屑一顾地回应道: “哼!你这小小的芝麻官儿,也敢在我们金陵薛家面前张狂撒野?难道你不知道江南四大世家的厉害吗?” 县官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惊,脸上的愤怒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群人来。 过了片刻,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骤变,急忙连滚带爬地来到船头,“噗通”一声跪倒在船板之上,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 “哎哟哟,原来是薛家小姐大驾光临啊!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姐您呐!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呀! 小人乃是王子腾王大人提拔上来的官员,还望小姐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一回吧!不知王大人是小姐的……?” 侍卫满脸不屑地接着说道:“哼!你这腌臜泼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竟然还妄想着能见我家小姐一面? 真是痴人说梦!要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位王大人,可是我家尊贵无比的小姐,她家的舅舅呢!” 此时,薛宝珠正安静地坐在案几旁边,手中轻轻捧着一本古色古香的书籍,仿佛外界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一般,连眼睛都未曾抬起一下。 只听她那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刚才让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跑到本小姐面前叫嚣,且没有看好门户的侍卫,该如何处罚呢?” “苟侍卫。”薛宝珠询问身边管理侍卫的领头之人。 那苟山立即低头,接过薛宝珠的话答到:“小姐不妨打他几十个手板,让他长长记性。” 薛宝珠还是笑了笑,然后说:“好!今日就按苟侍卫所言了,去!赏他十几个手板,让他长长记性!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还有!立刻给我舅舅写信,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让他舅舅自行处理,好好清理一下自家的门户!” “是!”那侍卫闻言,赶忙恭敬地一躬身,然后迅速后退几步,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来!他们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心慈手软好拿捏之人,要不然这些身经百战、身手矫健之辈,怎会差点让一个普通官员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闯到她的面前来。 看来!终究是要清理一下门户了! 而一旁的如烟,则小心翼翼地进了船舱。然后跪在地上,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地拿起案几边上精致的茶壶,将壶中的清水小心翼翼地倾倒进一只精美的茶杯之中。 待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如烟又倍加小心地将手中盛满茶水的茶杯递到宝珠面前,轻声细语道: “小姐,您整日操劳这些事务,实在辛苦。不如先喝口茶水,歇息片刻,润润口也好呀,否则这般劳累下去,可要累坏了呢!” 红楼有梦14 宝珠听到如烟那满含关切之意的话语后,心中不禁一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那双发酸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嗯,好啊!” 话音刚落,只见如烟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到了宝珠面前。 宝珠见状,伸出手轻轻接过茶杯,然后微微张开唇,浅浅地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 刹那间,一股温润甘甜的滋味在她的口中弥漫开来,让她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尝完这口茶之后,宝珠将茶杯轻轻地放回到了眼前的桌子之上。 就在此时,船舱之外跪着的那些人已经在冰冷坚硬的甲板上足足跪了好一会儿。 然而,尽管他们的手脚早已因为长时间跪地而变得麻木不堪,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流露出哪怕是一丝丝的不满和愤恨之情。 毕竟,此刻在这艘船上所拥有的一些权势,足以让普通人心生敬畏。 看到这一幕,如烟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便是权势的巨大魅力所在啊,实在是令人为之痴迷!” 她转过头去,发现宝珠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于是连忙收敛心神,随着宝珠的视线一同望向那跪在外面船舱处的那群人。 如烟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复杂,更多的则是畅快淋漓之感。 宝珠观察着如烟,将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她在心中暗暗想道:“如今你已然领略到了权力所能带来的种种好处,那么日后又怎会心甘情愿永远只做那居于他人身后的配角呢? 倘若将来有一天机遇降临,想必你必定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要站到人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吧! 至于到时你究竟会选择追逐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坚守这份所谓的儿女情长,恐怕就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了……” 宝珠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冷冽地盯着前方,朱唇轻启道:“念在你们是我舅舅的人,今日我便暂且饶过你们这一回。 但若还有下一次被本小姐撞见,可休怪我心狠手辣、绝不手软!”说罢,她冷哼一声,挥手让他们赶紧滚。 此时,那厚重的帘子将屋内与屋外隔绝开来,只听得见外面传来阵阵“砰砰砰”的磕头声。 伴随着战战兢兢的道谢声:“多谢姑娘大恩大德,小的们日后定当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周围众人纷纷低垂着头颅,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触怒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大小姐。 而如烟站在一旁,秀眉紧蹙,满脸疑惑之色,忍不住轻声问道:“小姐,为何不将这些人处置掉呢?如此一来,也能永绝后患啊。” 薛宝珠缓缓抬起头,望向远处那辽阔无垠的天际,眼神深邃而又复杂。 沉默片刻后,她才悠悠开口道:“如烟啊,凡事不可做得太绝。正所谓‘赶狗入穷巷’,若我们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举将其消灭干净,自然应当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但倘若并无此等胜算,那么就得学会隐忍,收敛锋芒,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出手。 毕竟我虽身处声名显赫的四大家族之中,却不过是一介深居闺阁的柔弱女子罢了。 一旦杀了朝廷命官,纵使家族势力庞大,恐怕也未必愿意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救我脱险。 就如同入宫之事一般,他们只会挑选国公府孙女——王夫人之女元春入宫,也绝不会考虑这出身皇商之家的薛家女儿。 虽说顶着个‘皇’字头衔,说到底,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商人罢了。”说完这番话,宝珠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显得颇为无奈。 那如烟缓缓地低下了头,动作轻柔而优雅,与此同时,她顺势福身一拜,轻声说道:“如烟谢过小姐提点。”声音清脆婉转,宛如黄莺出谷。 然而,如烟真的能够听得进去这番善意的提醒吗?此刻的她早已被冲昏了头脑,双眼被蒙蔽得严严实实。 对于宝珠苦口婆心的劝告,她究竟能否入耳入心呢?这一点,就连宝珠本人也无从知晓。 要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向来最容易迷惑那些情感丰富、感性至极的女子了。它就像一团迷雾,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失去理智和判断力。 经过一番紧赶慢赶,众人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宝珠站定身形,凝视着眼前这片广袤而复杂的高原,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思绪。这片土地承载着太多的故事和未知,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就在这时,只见萧渊泽率领着一队的人马迎面而来。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宝珠时,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似关切,又似敬畏。 “女王,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您了。”萧渊泽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 宝珠微微颔首,回应道:“萧将军客气了,不知近日战况进展如何?可有把握在几月之后成功拿下此地?” 她的语气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渊泽闻言,自信地点了点头,详细地向宝珠汇报起作战计划,并表示有信心在预定的几个月后一举攻克这座高原。 此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如烟听到这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震惊与狠厉之色。不过,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敛神色,将真实的心思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萧渊泽和薛宝珠敏锐的眼睛,他们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即便恢复如初,继续商讨起战事来。 宝珠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无法让其为自己所用,那便留在此地高原之上,与这些花儿相依为伴,倒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闲情野趣。 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如烟竟出人意料地吹起了清脆悦耳的口哨声。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四周并未见有人有所动作。此时此刻,如烟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处于宝珠的严密监视之下。 “真是令我钦佩至极啊,区区一介烟花女子,居然也有着搏击雄鹰般的无畏勇气。 可你要知道,你既没有雄厚的兵马作为后盾,又缺乏强大的势力支撑。 就凭几队人马就想要为四皇子报仇?难道你不觉得此举荒唐可笑吗?”宝珠满脸疑惑地问道。 未等薛宝珠把话说完,如烟顿时发了狂,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住口!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像你这般出身好人家的小姐,又怎能真正理解我这种沦落风尘的女子,在承蒙他人搭救之后内心深处的情感呢? 况且,我已然怀上了四皇子的骨肉,我即将要脱离苦海,马上就要富贵了。 是你,是你,你觊觎我皇子妃的位置。怎么办,怎么办,不如杀了你!” 如烟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朝着薛宝珠猛扑过去。 刹那间,一道影子骤然闪现!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如烟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击退了好几步。 待到站稳脚跟之后,如烟这才看清,原来出手之人竟是一直隐匿在薛宝珠身旁的暗卫! 那名暗卫面沉似水,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至极的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 他目光冷冽地盯着如烟,吐出一句话来:“想要对我家小姐不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如烟的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但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燃烧起了更为炽热和疯狂的怒火。 她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吼道:“今日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也一定要将她拉下马来给我垫背!” 就在这时,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薛宝珠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唇。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然而其中的寒意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如烟啊如烟,难道你还天真地认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能取我的性命不成?实话告诉你吧,从一开始我便洞悉了你心中所有的盘算。 你莫非真觉得那位尊贵无比的四皇子殿下对你怀有真情实意?哼,别再自欺欺人了!他不过是把你当作一颗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罢了。 如烟啊如烟,你是否知晓?即便如我们薛家这般的家族,想要跻身于皇室亦是难如登天!更何况像你这样出身于烟花柳巷之地的女子呢?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如烟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一般,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明明亲口对我说过要带我一同入宫,共享荣华富贵的……” 薛宝珠看着如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那只不过是他用来哄骗你的花言巧语罢了。 实际上,四皇子早已与其他名门望族之女定下婚约,又怎么可能会允许你这样身份低微的女子为他诞下子嗣,从而威胁到他未来继承大统的道路呢?” 如烟的心猛地一揪,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般,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一直坚守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她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薛宝珠,怒喝道: “即便如此,我依然对你充满恨意,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还能有一丝荣华富贵的可能!” 话音未落,如烟如同离弦之箭般再次朝着薛宝珠猛扑过去。 站在一旁的暗卫见状,立刻就要出手阻拦。但就在他们即将有所动作之时,薛宝珠却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只见她一脸平静地望着如烟,缓缓开口道:“只要你此刻愿意罢手,不再纠缠不休,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听到这话,如烟的身体突然僵在了原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挣扎与矛盾。 一方面,求生的本能让她想要听从薛宝珠的建议;另一方面,对薛宝珠的仇恨又使得她难以就此罢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如烟沉重的呼吸声和那颗因痛苦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就在这时,如烟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起来,她的笑声混杂着哭声回荡在空中,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罢了罢了,演了这么多年,连我自己都催眠了!爱情?哼!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薛小姐,您长期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您觉得这尘世间的所有事物,都会毫无例外地顺着您所想象的状态去发展吧!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 薛小姐,哦不,应该尊称您一声女王陛下!那位四皇子口口声声说要拯救我。 可实际上呢?却只是站在高处对我发号施令、肆意摆布罢了。 难道在你们这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没有思想、任人操纵的傀儡一般,只配被你们指使着吗?哼!你们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臭虫全都该死! 至于所谓的爱情,那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美丽,实则一碰即碎。 唯有至高无上的权势,才是我如烟这一生矢志不渝的追逐目标。 哈哈哈哈......我发誓一定要让那些贫穷困苦之人一夜暴富,而让那些原本富贵荣华之辈流离失所、四处逃亡。 不管是什么王候将相,还是达官显贵,豪门贵族,终有一天他们都将会在我的脚下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当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之中,眼神变得迷离而狂热,嘴里还不停地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是你,就是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胆敢打断我的全盘计划,害得一切都化为泡影、付诸东流! 倘若我能够顺顺利利地跟随四皇子一同回宫,待到他日我腹中胎儿呱呱坠地,诞下皇儿,难道还愁不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宝座么?” 红楼有梦15 “哼,你说说看,你薛宝珠又怎能不是我的生死仇敌?我如烟今日定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如烟怒目圆睁,满脸狰狞之色,那原本秀丽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她咬牙切齿地冲着薛宝珠怒吼道,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也许是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体内气血翻涌,竟使得腹中一阵绞痛袭来。 如烟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冷汗直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然而,心中对薛宝珠的愤恨却支撑着她不肯倒下。但最终,这股剧痛还是战胜了她的意志。 只见她眼前突然一黑,整个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如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看到如烟昏倒在地,薛宝珠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片刻之后,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轻声叹息道:“罢了,不过一个可怜之人,给她请个大夫吧!”说罢,她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去安排此事。 没过多久,一名背着药箱、行色匆匆的大夫闻讯赶到了现场。 只见这位大夫年约五旬上下,面容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身穿一袭灰色长衫,显得风尘仆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如烟身旁,迅速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如烟的身子扶正,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如烟纤细的手腕处,开始全神贯注地诊断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气氛异常凝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才缓缓站起身来。 他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这位姑娘脉象紊乱,气血攻心,加之长期忧思过度,导致身体极度虚弱。若不及时调养,恐怕……”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生命之火。 众人皆面露悲色,摇头叹息不已。 要知道,这女子原本便置身于那烟花柳巷之地,每日受尽各种折磨和苦难,长时间的摧残使得她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 而她此次能够怀上身孕,想必也是使用了极为凶险的虎狼之药。 这种药物虽然能助其受孕,但却有着极大的副作用。 它不仅无法保证胎儿的健康,而且在分娩之时,极有可能令产妇因难产而命丧黄泉。 命运似乎对她格外残忍。就在此时,她又遭逢如此的变故,情绪剧烈起伏。这般沉重的打击对于她那脆弱不堪的身心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站在一旁的薛宝珠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无奈:“麻烦大夫了,事已至此,结果如何,也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了。”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如烟竟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原来,她早在刚才就已经苏醒过来,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将大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真真切切。 突然,一阵凄厉的笑声从如烟口中传出:“哈哈……金世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设计陷害我,欺骗我的感情。 待我去到阴曹地府,定要在阎王爷跟前狠狠告发你一番,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啊哈哈哈……” 可惜,她的话音未落,由于方才过于激动和用力地说话,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犹如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令人闻之心酸。 薛宝珠见到眼前这番情景,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郑重地开口道:“你尽管安心去吧,你的血海深仇,我定会想方设法替你讨要回来!” 那女子闻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那就多谢薛女王了......” 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说着,只见她艰难地抬起手,缓缓从发髻中拔出一根精致的发簪。 “他自以为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以为我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然而,他所有的势力分布、秘密据点,我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今日,我便将这份重要情报交给女王您了。 希望您能凭借此加快统一,切莫再让我们这些弱女子遭受欺凌,再度流血流泪啊......” 话还未说完,她的手臂突然无力地垂落下去,整个人也彻底失去了生机。 薛宝珠望着已经逝去的女子,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吩咐身边的人道:“好好地为她料理后事,寻一处风水宝地将其安葬了吧!” 事后的宝珠不眠不休的制定了好几天的计划,她反复推演,仔细筹谋。 又与萧渊泽一起共同商议了哪些计划可行,待到一切商量完毕之后,她让萧渊泽正式的对大乾发起进攻。 直到捷报频传,大乾只剩下京师之地。乐的宝珠成天乐呵呵的见牙不见眼的。 “女王陛下,这是玳锌大人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新型大炮。 此炮与以往我们所使用过的相比,其性能可谓是得到了极大提升。 首先,它的射程大幅增长,较之前足足多出了好几十米呢!而且,当把弹药填入其中后,再也不会出现像以前那些大炮那样炸膛的危险情况啦!” 萧渊泽满脸兴奋地向薛宝珠禀报着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 听到这里,薛宝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太好了!立刻点火试射看看!”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石头瞬间被炮弹击中并炸裂开来,碎石四处飞溅,烟尘滚滚弥漫。 看到这一幕,宝珠不禁欣喜若狂,她激动得连拍几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叫好道:“哈哈,太棒了!真是太好了!有了如此威力强大的武器,京城必将被我们顺利攻克!” 接着,她转头看向萧渊泽,继续问道:“对了,之前我让你派专人去守护薛家,他们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受到什么损伤吗?” 萧渊泽连忙回答说:“回禀女王陛下,目前京城里已经有不少我方之人在严密护卫着薛家。 不过,据探子回报,仍有一些敌人潜藏在贾家的各个角落之中。 微臣认为,只要您下达命令,这些潜伏者便可从贾家内部发动反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绝对不可以!倘若因为我的缘故而给薛家招致不幸,那我无疑将会成为薛家的千古罪人啊! 不过也就只是耗费几日时间罢了,把消息传递给那些人,务必叮嘱他们要悉心护好好园中的各位姐妹们,同时让他们牢牢看紧门户,如有任何闪失,定当提头来见!” 言罢,只见她动作迅速地戴上了面具,毫不犹豫地紧跟在萧渊泽身后,一同向着京城发起猛攻。 在此需要顺带一提的是,这萧渊泽乃是前朝宗室之子。凭借其显赫的身份和强大的号召力,想必攻下京师也并非难事。 然而,是否会在日后出现功高震主之类的情况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想当年,那辽阔的西洋之地可是由她薛宝珠亲自指挥着自家兄长薛蟠奋力打下的;而威力巨大的火器,也是经由她之手所提供。 如此一来,无论是萧渊泽也好,亦或是其他任何人也罢,只要持有火器者一律被严禁靠近她身侧。 待到天下尽数收复之时,所有的枪支都将统统收归国有。 到那时,就算他萧渊泽还能侥幸存活于世,恐怕也再无半点可能有实力去颠覆她的统治地位了吧? 哦,似乎就在近日,他竟然又一次故作深情地凝望着她。然而,她又怎会是个睁眼瞎呢?对于这一幕,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既然他如此热衷于表演,那就让他在那里尽情发挥吧!毕竟,作为堂堂皇者,手下人喜欢演戏,她又怎能不去鼓励一番,好让他继续努力呢? 倘若有人知晓其中内情,想必一定会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吗?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是在演戏,而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的啊!” 可惜的是,咱们这位名叫宝珠的女子,却是双耳不闻儿女情长之事,满心所想唯有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社稷之人。 就这样,她们率领大军一路高歌猛进,所到之处可谓是势如破竹,径直杀向京城。 眼看着即将抵达目的地,当他们正准备将那威力巨大的火炮架设起来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厚重的城门竟然缓缓自行打开了。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薛宝珠倒是显得颇为镇定,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想来定是这天底下的人早已受尽了乾朝的压迫与折磨,苦不堪言已久矣。所以,当得知大军将至时,城中的百姓们毫不犹豫地选择打开城门迎接。 而此时,身处军中的萧渊泽见此情形,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忧虑,生怕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于是,他当即主动请缨,请求亲身涉险进城一探究竟。 宝珠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随后,宝珠独自一人登上了京城内高耸的城楼之上。 她迎风而立,极目远眺,俯瞰着脚下这片广袤无垠的城池,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迈之情。 正当宝珠沉浸在这份壮志豪情之中时,一直陪伴在侧的左竹客轻声开口道: “女王陛下,而今京城即将被我们顺利攻克,接下来所要面临的便是如何对其进行有效的治理和整顿。 微臣愿意全心全意辅佐陛下,共同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新局面。” 宝珠微微挑起细长的眉毛,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身边最为聪慧、足智多谋的谋士呀,此次行动定要全力以赴,好好展现你的才能呢。 好了,事不宜迟,你立刻去传递消息给萧渊泽将军,告诉他本宫要抓活的,绝不可伤了那人半根汗毛!” 临门一脚,必要让这些人安安心心办事才好! 左竹客闻言赶忙拱手领命,然后步履匆匆地转身离去。 宝珠立于营帐之前,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华丽的锦衣随风飘动。 她那双美眸坚定无比地凝视着远方,目光穿越重重迷雾,落在那座若隐若现的皇宫轮廓之上。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由远及近迅速传来。 紧接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至,正是身披戎装的萧渊泽将军。 他飞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而后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宝珠行礼,朗声道: “殿下,末将已经接到您的命令,但这皇宫戒备森严,想要活捉皇帝恐怕并非易事啊。” 宝珠听闻此言,却是不以为意地一笑,朱唇轻启道:“我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和安排,无需担忧。” 说罢,只见她玉手一翻,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幅卷起来的地图。 接着,她优雅地将其缓缓展开,那张地图上面清晰地标记着皇宫内众多的密道所在之处。 萧渊泽将军见此情形,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如此甚好!既然有了这幅详尽的地图,咱们便可依计而行。” “首先,派出一队人马去攻打皇宫正门。必能成功吸引住敌人的主力部队,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这边来。 紧接着,再安排另一队身手敏捷、善于隐匿行踪的高手,从侧面悄悄地潜入进去。 这队人马要趁着混乱不堪的局面,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干扰,让敌人陷入手忙脚乱之中。 而最后,本殿下亲自出马! 带领一批人,沿着密道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宝珠面带自信之色,胸有成竹且有条不紊地详细部署着整个行动计划。 她目光犀利如电,每一个步骤都经过深思熟虑,可谓是考虑得万分周详缜密,滴水不漏。 红楼有梦16 众人闻令而动,纷纷依照既定计划展开行动。 宝珠则身先士卒,领着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小队精锐之士,顺着蜿蜒曲折的密道小心翼翼地前行。 最终,这支小队顺利抵达了皇宫。 她伸手用力推开面前那扇紧闭的乾元殿大门。 门开之际,只见大殿之上,那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处的宝珠一行人。 此时的宝珠,嘴角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在血雨腥风中艳丽的花朵。 只见宝珠双手抱拳,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随后轻轻一转,将锋利无比的剑刃垂落下来。 她微微躬身,对着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脸威严的齐帝深深一拜。 紧接着,宝珠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齐帝,开口道:“薛宝珠拜见齐帝陛下。” 此时,一直稳坐于龙椅之上的齐帝,听闻此言后,却缓缓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薛宝珠,以及其身后的众人。强大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压得宝珠身后之人不禁心头一颤。 然而,在他强大的气场中,却始终站着一个面色如常的女子,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齐帝猛地伸手拔出腰间悬挂的宝剑,随着一声清脆的剑吟之声,剑身出鞘,寒光四射。 他剑指着薛宝珠厉声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子!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竟也敢妄图称霸天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称帝之理? 朕,身为天子,坐拥这万里河山,又岂会轻易将皇位拱手相让?” 宝珠怕过多的纠缠,会导致事情出现一些变故,只能决定速战速决。 宝珠眼神一凛,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她继续说道: “今日有幸得见陛下尊容,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威武霸气,令人敬仰不已,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您曾经实行改土归流,摊丁入亩,耗羡归公,建立养廉银制度,次年又平定南岳叛乱。可以说,前期您是一个明君。” 齐帝冷笑了一声:“那尔等贼子,为何偏偏要谋反呢?” “不过,后期您推翻了之前的策略,开始养尊处优,任性妄为。后来更是将养廉银纳入自己私库,宠信奸佞,任用小人。 导致天下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您可知我等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攻入京城吗?” 齐帝疑惑不解,停顿了一下。“为何?只不过是你们兵强马壮,又有强盗之举罢了!” 宝珠嘲讽的说:“你口中的强盗是你所谓的江族贫苦人家;是我族被剥削的泣血之辈;是别族被屠杀的复仇者; 他们自发的打开了京城的大门,与我们同仇敌忾,共进共退而已! 如今局势已然明了,您执意不肯让位,也只是图做挣扎罢了。 如果陛下坚决不让位,我等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如此一来!这取得江山社稷的方式可就血腥多了。” 闻听此言,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瞬间脸色大变,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实在是太放肆了! 我若不让位,尔等永远都是大逆不道的反贼! 届时,天下之人皆可对你们群起而攻之,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你又待如何!” 就在这时,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透露出势在必得。 她缓缓说道: “不知这皇族、宗室,还有属于你们江族的高门贵族,文武朝臣们,他们的脑袋是不是如同铁般坚硬呢?不知道陛下您有没有兴致跟我打个赌呢?” 话音未落,齐帝便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展开战斗。“既然你想要皇位,那就放马过来!” 然而,宝珠却显得格外冷静,她紧紧盯着皇帝手中紧握着的剑,就要迎上去。 她将手中的剑指向齐帝,放开自己的内力。就连萧渊泽都有些震惊,她真是深藏不露啊! 几旬过后,那齐帝败落下来,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壁。 于是,薛宝珠向前迈了一步,轻声说道:“齐帝啊齐帝,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局势已然明朗,摆在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选择继续负隅顽抗,结果就是我将你江族屠戮殆尽。 要么现在将皇位禅让于本王,本王给你江族未犯律法者留一条活路。如何? 至于如何抉择,全凭陛下您来定夺!” 听到这话,皇帝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之色。 过了片刻,只听得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想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被一介女流之辈逼至如此绝境,甚至要拱手让出祖宗打下的大好河山,我这亡国之君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笑声未落,皇帝沉默不语,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宫殿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皇帝最终的决定。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争斗之后,皇帝闭眼长叹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提起笔来,毫不犹豫地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圣旨上写下了退位诏书。 写完诏书后,皇帝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龙椅之上。 但紧接着,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狠厉划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射而出,溅起足足有三尺多高!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会如此决绝。 随着皇帝的自刎身亡,原本喧闹嘈杂的宫殿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仿佛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而那颗曾经高高在上的头颅,则无力地随着身体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宝珠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前去,目光凝视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其中既有取得胜利之后的期待,又蕴含着对齐帝最终落得如此下场的怜悯。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 宝珠柔声呢喃道。回过神来之后,意识到此刻不是伤春悲秋之时。 她猛地一转身,面向身后的众人,高高举起双手,高呼:\"朕!顺应天命,今日正式登基为帝!诸位卿,可有不服者!\"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齐刷刷地跪地叩拜,异口同声地回应:\"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声震云霄,气势恢宏。 宝珠见状,不禁喜笑颜开,连忙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并说道:\"众卿快快平身。\" 紧接着,她开始论功行赏,分封功臣。 “传旨,立国号立为夏,年号为定安。” 一时间,朝堂上下一片欢腾,人人皆感恩戴德,朝廷局势也随之逐渐稳定下来,慢慢步入正常运转的轨道。 尽管宝珠已然登上皇位,成为一国之君,但她深知自己所选择的这条女帝之路布满荆棘,绝非一帆风顺。 在那看似平静无波的朝堂之上,实则暗潮汹涌,潜藏着无数危机。 完成登基大典后,宝珠马不停蹄地处理着各项繁杂事务,直至夜幕降临方才稍作停歇。 待一切安排妥当,身心俱疲的她来到御花园,想要借此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正当她漫步于花丛小径之时,忽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两个宫女压低嗓音的窃窃私语:\"女子当皇帝,真能治理好咱们这个国家吗?\" 宝珠并未做声,只是笑了笑,然后离去。 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 数日后,待诸事皆已平稳安定,宝珠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决定返回大观园探望母亲与姐妹们。 远远看去,园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塘相映成趣,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宝珠缓缓迈入那座熟悉无比的大观园。 然而,当她真正踏入这片园林时,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尽管大观园表面看起来安稳如初,可那些许久未曾有人精心照料的角落,无不透露出萧瑟之意。 行走间,贾府的仆从们偶然瞥见宝珠的身影,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是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冷漠。 一双双眼睛斜睨着,仿佛眼珠子都快要瞪到天上去一般。面对这样的态度,宝珠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恼怒。 失去昔日尊贵的身份之后,这贾府就如此不堪吗? 终于,宝珠来到了蘅芜苑。 推开门扉,眼前所见令她大吃一惊。原本摆放于屋内、由自己精心挑选布置的各种装饰物竟然不翼而飞! 如今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薛母和宝钗母女二人居住。 宝珠见状,气得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东西怎会无端消失不见?” 隐于暗处的侍卫立即出现,将缘由告知了薛宝珠。“王念,退下吧!” 王念俯首听命,随即隐去。 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赶来,向薛宝珠告知说王夫人有请她即刻过去一趟。 宝珠心下暗讽:“我刚回来,这姨母就请我过去,这是防备我已久,就等着我回来给我洗脑了。” 薛宝钗刚欲张口解释,听闻王夫人欲要见薛宝珠,只得暂且打住话头,心想:唉!还是回来后再说吧! 她面露难色地看了宝珠一眼,然后转身随着仆人离去。 宝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起来。 她暗自思忖道:今日定要将此事问明白! 薛家下人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着宝珠,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连大气都不敢轻易喘一口,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薛宝珠。 薛宝钗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这宝珠何时有这样威严的时候了。 于是,宝珠前行去往王夫人处。 就在园中穿行之时,她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花丛之间,有一道身影。 她走近一看,那正黯然神伤,默默垂泪的女子不是林姐姐吗? 林姐姐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宛如一朵娇柔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 黛玉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抬起头来,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宝珠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 宝珠见状,连忙挥手示意身后跟随的仆从们暂且退下,而后走到黛玉身旁,压低声音柔声问道:“林姐姐,你咋啦?” 黛玉听闻宝珠关切的话语,不禁幽幽地叹息一声,缓声道: “这偌大的园子里,虽说人来人往的,看着颇为热闹似的,但怎么懂得这园子的清冷、孤寂呢? 如今这荣国府前路未知,不知我们会不会被攀附权贵呢? 姐妹们皆如同那笼中之鸟,被困在此处不得自由,怎能不让人心生烦闷呢? 倒不如随着流水,如同那落花般就此逝去,那该多好!” 听着黛玉这番哀怨的诉说,宝珠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怜惜之情。她赶忙出言宽慰道: “林姐姐,切莫这般过度忧愁伤身,我此番回来,定不会让园中各位姐姐随风飘荡。 古人有云‘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林姐姐,你敢不敢济沧海?” 言罢,宝珠看了林黛玉一眼,她随后就转身而去,只留下了一脸若有所思的林黛玉。 宝珠很快来到王夫人处。 王夫人正襟危坐,周围还有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宝珠强压怒火,直接问道:“姨母,不知最近是否是蘅芜苑遭了贼人了,这摆放的物件就这么不见了,难道是它自个长了腿飞了?” 王夫人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时不时的闭眼将珠子捻动一下,并未理薛宝珠。 薛宝珠笑着,就等王夫人给个回应。 过了一会,她笑眯眯的回应道:“宝珠啊!我与你母亲曾经商议过,欲要将我儿宝玉和你家姐姐结成良缘,这蘅芜苑中的摆设,不过是提前送到贾府罢了?” 宝珠冷笑道:“是吗?姨母!” 王夫人慈爱的说道:“你这孩子年龄小,不知这样的事只能和家中长辈商量,你必是没问过你家母亲吧!” 红楼有梦17 薛宝珠不禁被气得笑出了声来,心中暗自思忖着:要说这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之人,那还得数她那位姨母王夫人啊! 母亲及姐姐本以为来到贾府之后,王夫人能够照应一二,却未曾料到王夫人竟是冲着薛家的财物来的。 觊觎薛家最大的豺狼竟是自己的姨母,可笑不! 待她从王夫人的住所走出来之后,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 回过头去,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要透过它看穿里面的一切。 此时此刻,薛宝珠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道:“好一个王夫人,你如此欺骗我的母亲和姐姐!这笔账,我现在就跟贾政算个清楚。” 她向园中姐妹所在之处走去,看着姐妹们悲春伤秋的,她只能将自己所带的新奇之物,逐一分发给在场的每人。 又安排起各种各样妙趣横生的活动来,猜灯谜、斗百草,吃大闸蟹。 一时之间,整个大观园里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之声,那原本压抑已久的沉闷气氛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消散开来。 在众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之际,宝钗却默默地离开了那喧嚣之地。 她那走出去的步伐缓慢沉重,她自己知晓,贾府已经失去国公之位,那么她薛宝钗又该去往何处呢? 女儿家的愁思犹如涓涓细流,一缕缕的,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宝珠留意到了宝钗的离去。她心生疑惑,便也紧随其后。 宝钗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蜿蜒的流水。终于找到了一个偏僻角落里,蛾眉紧蹙,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宝珠紧随其后,到了宝钗身旁,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姐姐,我们薛家如今已登临九天。今后,该是他们贾家仰望我们,姐姐不必为了家族而委屈自己嫁给那块假玉了。” 宝钗闻声转过头来,望着宝珠的面庞,哧哧一笑。“这孩子,浑说什么?疯了不成。” 她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妹妹啊,我知道!贾府今日之欢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你看这贾府,虽然表面上繁花锦簇,但实则其根基早已腐败不堪。 想要让它重新振作起来,恢复往日荣光,又谈何容易呀! 贾府都这样,那我们薛家呢?怎么振作?” 听了宝钗这番话,她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宝钗,郑重其事地说道: “姐姐,薛家有我!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都愿意与姐姐并肩作战,决战九天!” 宝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她微微颔首,表示对宝珠的认同,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更是闪烁着点点泪光,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姐姐,我薛宝珠就是如今的新帝。” 宝钗不可置信的看着宝珠,说不出的震惊来。 却说那贾赦在府邸之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 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确定自己和家人似乎并未有什么地方开罪过这位新登基的天子啊! 可越是如此想,贾赦心里就越没底儿。 那薛宝珠从登基以来,向来以手段狠辣着称,如今家中老二媳妇居然还贪墨人家家财,着实令人震惊不已。 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全是忧虑。 忽然间,想起今日薛宝珠进入大观园中时,他们好像只开了一个角门。 贾赦这会儿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 这薛宝珠该不会借机处理掉他们贾家吧!毕竟他贾赦和薛宝珠可没有什么关系。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立即去见了贾府的老夫人。 他到了之后,立即跪下说明情况。 “母亲,儿有一事相商……” 贾母有些不相信,认为贾赦在诓骗于她。她心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一介女子竟然能登临九天吗?’ 终于,贾母本来欲要穿着诰命服去见薛宝珠,后来想了想,似乎不妥。 他们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只是一个白身而已。 只能先派专人去到园中,通报于薛家下人,那薛家下人此时只能禀报给宝珠身边的贴身侍女,彩月。 彩月又立即进去了,立即跪地禀告于她。“陛下,贾府之人求见!” 宝珠听了之后,就让她们进来了。 此时,贾家贾老夫人携邢夫人,王夫人一起进来之后,立即就给她行礼请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宝珠并未做声,彩月递过一杯茶水,宝珠接到手中后,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吹茶杯中冒出的热气,细细的喝了一口。 彩月接过宝珠手里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那贾家邢夫人赶紧说:“皇上,前些时日借的薛家的钱财,小民早已筹备妥当,望您高抬贵手,饶过小民家中无知妇人。” 宝珠并不说话,彩月立即对着宝珠俯身一拜,然后上前,呵斥贾赦道:“皇上还没开口,怎么就没规矩了。” 宝珠使了个眼色,彩月立即扶起贾老夫人,让她坐在了一边。 那些人只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了。本来有些轻视于她的贾家人,这时候才体会到开国君主的威严。 她只是坐在那里,看起来就不怒自威。“行了,退下吧!” 贾府众人皆小心翼翼的后退离去。 于是乎,贾赦亲自出马,精心地从家中库房里挑选出各种各样价值连城的珍宝。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礼送往园中。 临行前,还反复叮嘱他们务必小心行事,不得出现丝毫差错。 然而,看着贾赦这般郑重其事、毕恭毕敬的模样,下人们不禁心生疑惑: ‘自家老爷为何会对一个区区薛家如此客气呢?要知道,那薛家不过就是一介普通的商户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贾赦在厅中等得心焦难耐,犹如芒刺在背般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前去送礼的下人回来禀报,说是已经顺利进入园中,并得到了陛下的召见,请老爷即刻前往觐见。 听到这个消息,贾赦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然后跟着下人匆匆朝园内走去。 这一路行来,贾赦明显感觉到往日里充满欢声笑语、花红柳绿的大观园此刻竟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威严之气。 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虽然依旧繁茂葱郁,但在贾赦眼中却显得格外压抑。 待到来到院外,抬眼望去,只见那薛宝珠正高高的端坐在椅子之上,她身披华服,面沉似水,目光冷峻而犀利地俯瞰下来。 贾赦见状,心头猛地一震,连忙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叩头行礼道:“微臣贾赦,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 “贾赦,你此番匆匆而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水,然而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贾赦听到这问话,心中不禁一颤,他赶忙躬身施礼,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小民得知皇上荣登大宝,特此前来向皇上献上贺礼! 想往昔,小民家中之人对皇上确有诸多冒犯之处,恳请陛下大人大量,能够宽宏饶恕微臣的罪过呀。” 说罢,贾赦又深深地鞠了一躬,头几乎都要贴到地面上去了。 薛宝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贾赦啊贾赦,你昔日那些仗势欺人的勾当,朕可是全都心知肚明呢。 只不过嘛,看在你今日还算识相、主动前来认错的份儿上,朕便暂时先饶过你这回。但是……” 说到这里,薛宝珠故意顿了一顿,目光如炬地盯着贾赦,直盯得他心里发毛。 “但是,你必须将你家中财产的多半拿出来充公,用作朕治理天下之所需。如何?你可愿意?” 薛宝珠的语气虽然依旧平缓,但其中的威严却是毋庸置疑的。 贾赦一听这话,顿时心如刀绞,那可是他贾家家产啊!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哪里还有胆量拒绝呢? 于是只好咬咬牙,强忍着心痛应道:“皇上圣裁,小民自当遵命照办。” 得到满意答复后的薛宝珠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贾赦退下。 贾赦如蒙大赦般连连道谢,然后便脚步踉跄、灰溜溜地退出了大观园。 打从这天起,贾赦的行事作风一下子变得低调无比。 每当回想起当日薛宝珠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且说那薛宝珠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一朝登上皇位宝座,成为天下之主后,第一件事便是封赏自己的亲人。 第一道圣旨便是册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后。 一时间,宫廷内外张灯结彩,鼓乐齐鸣,好不热闹!那太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尽享人间荣华富贵和无上尊崇。 紧接着,薛宝珠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兄长薛蟠。 这位兄长平日里虽然有些纨绔之气,但对如今的大夏国却是有些功劳。 于是乎,薛宝珠赐予他“金陵王”这一封号,但是却收回了他手中的兵权。 此举一出,满朝文武皆惊,然而众人皆知新皇心意已决,无人敢轻易出言劝谏。 萧渊泽此人向来机敏聪慧,善于察言观色。 他一眼便看穿了薛宝珠此举背后的意思,当下不敢迟疑,赶忙主动上交了自己手中的兵权,以表忠心。 随后,薛宝珠决定给姐姐薛宝钗册封为靖王。此消息一经传出,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朝堂之上,诸位大臣议论纷纷,尤其是那御史大夫,更是当先出列,躬身施礼后,言辞恳切地进言道: “皇上啊,自古以来,女子封王尚无先例可循。如今您贸然册封靖王,恐怕会扰乱我朝纲纪,引发诸多事端啊,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其他臣子们见状,一个个急忙随声附和起来,朝堂之上一时间嘈杂不堪。 而此时端坐在那高高龙椅之上的薛宝珠,则是面色阴沉,满脸不悦之色。只见她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地开口道: “朕之姐姐,不仅才华出众,德行更是无可挑剔,为何就不能被封为王爵?朕自己身为女子,尚且能够登上这皇位,君临天下,如今封姐姐为王,怎么就成了滑天下大稽之事?” 随着薛宝珠这番话语落下,满朝文武大臣顿时不语了,纷纷跪地叩头,以示拒绝。整个朝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礼部尚书,缓缓迈出一步站了出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薛宝珠行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息怒,微臣以为,此事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处理。 我们不妨给您姐姐另外设立一个尊贵的封号,比如前朝公主,周朝帝姬之类的。享有与王爷同等权利。 这样一来,虽然没有王爵之名,但依然可以拥有与之相当的权力和优厚待遇。 如此行事,既能成全陛下您对姐弟之间深厚情谊的看重,又不会违背古人留下来的礼法制度。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然而,面对丞相的提议,薛宝珠却是毫不领情。她猛地一挥衣袖,大声呵斥道: “荒谬至极!谁说女子就当不得王爷?朕心意已决,无需再议!薛宝钗即日起便封为靖王!退朝!” 话音未落,薛宝珠已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群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等到散朝之后,薛宝珠马不停蹄地赶往薛宝钗的住所,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姐姐。 见到薛宝钗后,薛宝珠难掩兴奋之情,迫不及待地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妹妹的叙述,薛宝钗只是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依旧那般淡然自若。 红楼有梦18 薛宝珠身着华丽龙袍,身姿挺拔地站立于朝堂之上,那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的众大臣。 只见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间透露出些许为难与紧张。 毕竟这人口普查之事向来都是极为繁杂且困难重重,已经许久都未能有个确切的统计结果了。 这时,户部尚书面色凝重地硬着头皮从队列中走出,他恭敬地向薛宝珠施礼后,颤声禀报道: “陛下,此事关乎重大,但因各种因素影响,一时间实在难以做到精确统计啊! 然而经过初步估算,目前大约有三千万之数。”说罢,他便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薛宝珠的反应。 薛宝珠听闻此言后,柳眉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深知这个数字必然存在偏差。 只见她朱唇轻启,发出一声轻笑:“呵呵……”这笑声虽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意。 “唉!想我大夏之前的大乾,这些年来烽火不断、战乱频繁,已然耗费了难以计数的人力和物力啊!” 她那娇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站立的群臣,接着说道, “朕身为一国之君,必须要清晰明了地知晓朕所统辖的这江山究竟拥有多少子民。 唯有做到这点,朕与各位朝臣方能对症下药,制定出真正有益于大夏长远发展的国策来!” 薛宝珠的话语掷地有声,朝堂之上的众大臣们便赶忙齐声应道:“陛下圣明!吾等定当全力以赴,协助陛下查明此事。” 一时间,朝堂内回荡着整齐而响亮的回应声。 待到退朝之后,其他大臣纷纷离去,而薛宝珠并未如往常那般立即步出朝堂。 她略微停顿片刻,随后转过身来,朝着自己身旁那位一直忠心耿耿的亲信太监招了招手。 那太监见状,急忙快步上前,躬身候命。 二人一同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处,四周无人,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薛宝珠先是左右环顾一番,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后,方才将身子凑近那太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由于距离极近且声音极低,旁人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全国各地的大小官员们,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人口普查命令而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 他们纷纷组织人力物力,深入到各个乡里展开调查和登记工作。 而薛宝珠,则每天都会让人去督导工作的进展情况。 不仅要把人口底数摸得一清二楚,还要弄清楚大夏国到底有多少土地是在百姓的手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来自全天下的数据陆陆续续、源源不断地汇集到了一起。 薛宝珠拿到整理合并后的数据时,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眼前的这份数据显示出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之上,曾经辉煌一时的大乾王朝如今只剩下了大约三千万人口。 然而,这些人当中,那些年迈体弱、疾病缠身之人以及年幼无知的稚子幼儿占据了相当一部分。 经过一番仔细地统计和筛选之后,能够真正算作劳动力和社会中坚力量的人口大致还有一千五百万之多。 此时,身为一国之君的宝珠目光犀利地望向朝堂之下,开口询问道: “那么,这一千五百万人之中,男子究竟有多少?女子又有多少呢?”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户部尚书连忙从队列中走出,恭敬地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启禀皇上,经过详细清查,成年男子约有一千万,而女子则为五百万左右。”他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显然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宝珠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这其中,已经成婚的男女各有多少?尚未成家的又是多少呢?” 这个问题对于国家的发展至关重要,如果这种男女人口比例失调的状况长期得不到改善,必将引发一系列严重的社会问题。 户部尚书不敢怠慢,立刻回应道:“回皇上,目前男子中成家者约为两百万,女子中成家者则有四百万。” 听到这里,宝珠不禁皱起眉头,面露愠色,当即质问道: “怎么可能?男子成家者仅有两百万,而女子成家者竟然多达四百万。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柳尚书,你莫非是在故意欺瞒朕不成?”说罢,她开始在大殿上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一数据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只见柳尚书面色惨白如纸,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便直直地跪了下去,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皇上,微臣万万不敢有丝毫欺瞒陛下之心呐!”他惶恐不安地大声喊道,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宝珠面沉似水,美眸紧盯着呈上来的折子,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点在了其中一处, 然后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尚书,冷声质问道:“柳尚书,你来给朕解释一下,为何此处所记载的女子成婚人数会如此之多?” 柳尚书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嘴唇哆哆嗦嗦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般。 宝珠见状,不禁冷笑出声,那笑声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吹得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凉。 “怎么?现在哑巴了不成?难道真的说不出口吗?到底是违背了禁令私下里偷偷购置外室,还是纳妾的时候超出了原本所规定的数量?” 说完这番话后,宝珠缓缓扫视了一眼台下站着的众多臣子们,随后迈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向着他们逼近过去。 “你们这群人就算不开口,朕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清楚着呢!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百姓中男子胆敢公然违法,买卖妻子、残害女婴,甚至做出典妻共妻这般天理不容之事? 还有你们平日里,偷偷摸摸去逛那烟花之地,对那扬州瘦马的三寸金莲更是情有独钟。 什么‘红颜血泪染金莲,玉足蜷曲似弓弯’,说的便是女子缠足所遭受的无尽痛苦。 可你们这些个大男人倒好,把所有的苦难都推到了这些弱女子身上,自己却在那里逍遥快活、坐享其成!” 然而朕啊,实在无法容忍这尘世间种种不公平之事的存在。 诸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说看,究竟该采取何种方法才能够彻底杜绝此类事件呢?” 皇帝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大臣们在瞬间便领悟到了皇上的意图。 “不如,先从废除缠足开始吧!慢慢的来!”宝珠的声音传来。 只是众人心中皆暗自思忖着,前朝也曾试图废除缠足,但最终不也是徒劳无功么? 不过,皇帝的意图很明显,她在试探着迈进一步。 此时,只见薛宝珠双手背负于身后,面色凝重地在朝堂上来回踱步。 她那秀眉紧紧皱起,仿佛正深陷于一场极为艰难的思索当中。 这第一步,尤为重要。后面之事如何开展全凭前面打下基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她终于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说道:“关于废除缠足一事,绝非能够轻而易举、一蹴而就达成的目标。 在此,还希望各位爱卿能够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共同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话音刚落,朝堂之下立刻传来一阵回应之声:“臣等愚昧愚钝,实难想出良策啊。” 紧接着,便有众多大臣纷纷跪地请罪。看到此情此景,薛宝珠心中已然明了,这些大臣们显然并不情愿参与此事。 想来也是,毕竟此事与他们自身并无太大关联,又怎会全心全意去为之努力呢? 沉思片刻后…… 薛宝珠猛地一甩衣袖,高声下令道:“即刻传朕旨意下去,从今往后,大夏所有女子一概不许再行缠足、束腰。 若有谁敢违抗旨意,但凡有父兄为官之人,一律罢官遣返回家; 而那些参加科举考试者,则其家族三代之内皆不得再参加科考。” 事关自身利益,会不会有所收敛呢?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立即有侍从领命匆匆离去。 自诏令下达之后,短短数日之间,民间便已是怨声四起、沸反盈天了。 众多守旧的家庭对此举大为不满,他们纷纷指责这一决策乃是对祖宗所立下之规矩的肆意破坏。 尤其是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对于这种变革更是难以接受。 而一些富贵之家,则采取了更为隐秘的方式来抵制这项诏令。 薛宝珠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不能及时加以整治,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于是,她当机立断,派出了一批训练有素的密探,让这些人乔装打扮后分散到各地去明察暗访。 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这些密探果然有所收获,发现了不少公然违反诏令规定的现象。 有的地方官员阳奉阴违,表面上对诏令表示支持,背地里却纵容当地富户继续按照旧制行事; 还有些商人勾结权贵,妄图通过行贿等手段逃避新政策带来的约束。 更有甚者,竟然有人组织民众闹事,企图以暴力手段迫使朝廷收回成命。 废缠足之事,任重而道远。或许她终其一生只能做这一件事呢? 薛宝珠决定亲自出去。 看看在市井之中,到底有多少女子还在缠足。 经过一番深入观察和了解后,她惊讶地发现,在平民百姓中间,大多数女子都需要下到田间地头辛勤劳作,而真正缠足的人其实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仔细探究下去,她发现那些热衷于缠足的,往往都是出自于名门望族、高官显贵之家。 于是,她立即着手行动起来。 首先,她召集了一批官家的幼女,让她们率先放开裹脚布,不再受缠足之苦,并以此作为示范榜样。 同时,还特别设立了一系列丰厚的奖励机制,用以激励更多的女子勇敢地放下缠足的陋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一些思想较为开明的家庭开始积极响应这个倡议。 但是,反对之人还是多不胜数。唉!这些人的思想顽固不化,犹如女子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记得当时有放足之人,宝珠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以后,再也不想看见这玩意了。 面对这种情况,薛宝珠并未退缩,反而心志愈发坚定。 对于那些坚决拒绝执行放足命令的人,她毫不犹豫地下令出兵镇压。 尤其是对其中带头闹事的人更是严惩不贷,以彰显自己彻底改革缠足恶俗的决心。 但是,收效甚微。 每天都有大批的学子跪坐在宫门外,气的宝珠牙痒痒。 于是,忍无可忍的她,在早朝之上,将这些人给大骂一顿。 “听说当初大乾打下天下之时,天下人都拒不剃发,是吧!” 满朝文武他们一下子脸皮都红了,羞愧不已,不敢抬头。 “如今,才多长时间啊,各位爱卿的头皮不痒了!” “唉!朕就奇了怪了?当初你们男子剃掉了头发,遵守大乾礼法,这事朕就不怪罪了,毕竟法不责众! 但是反观那些女子,一直守着前朝遗志,缠足虽导致身残,但其志犹如明月清风。 如此大义之人,我大夏敬而重之。但是,大义之人就永远要遭受苦难,还得不到应有的报酬吗? 而你们这些自诩清流之人,就要踩到母亲姐妹儿女身上,将她们压榨干净吗? 这就是你们对母亲所谓的孝道!” 站在一边的大乾皇族,他们此时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犹记得薛蟠说过一句话,“前朝之皇族,不该全部赐死吗?还给他做官。” 薛宝珠没好气的回答薛蟠:“这朝廷不能成为朕的一言堂,需得平衡其势力,如此方得安稳。” 一看薛蟠表情,就知道他没听懂。但反观一边宝钗,却是一点就通。 这时,就见一人站了出来,进言道:“皇上,微臣有一个提议,如果遇到有男子反对女子放足,那就干脆将其强行缠足。 随后,再拉着他游街示众,如此一来,便可让这些顽固不化之人亲身感受一下缠足所带来的痛苦与不便,从而深刻认识到缠足的危害性。” 站在一旁的宝珠听闻此言,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叫好道:“此计甚妙!” 红楼有梦19 站在一旁的宝珠听闻此言,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叫好道:“此计甚妙!” 但…… 朝中大臣们不乐意了,纷纷持反对意见。 “皇上,不可啊!此等行为和暴君无异。” 他们还给她扣上了暴君的帽子,那她还要戴上吗? “不可啊!不可啊!这缠足从祖宗时就有了,祖宗礼法岂可废除!” 宝珠气的开口就怼:“这自古以来,女皇帝有一个,太后掌权者更不在少数。 她们更是为了江山社稷变法无数。 怎么如今换了我大夏,竟然要遵从祖宗礼法了。” 此事她非要做成不可了! “李文,此事就交给你了。 待要给这些反对激烈的男子缠足之时,要慎重而行。 万不可省略其中一个步骤! 朕记得那裹脚之时,是要在裹脚布里放置细碎的瓷片还是在折断的脚里放入些细碎的瓷片。 朕记得不太清了。 反正怎样做方能更好的裹成一个三寸金莲,爱卿可一定要记得多多请教那缠足的嬷嬷。 她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没有裹成漂亮的三寸金莲,就掰直了重新裹。 待到功成之日,记得带到京城来。 让朕也体会一下,这些反对女子放足的男子,裹成三寸金莲的样子必然是十分漂亮吧!” 那李文身为江族之人,并不了解秦族女子如何裹脚的。 他心想:‘这皇上既然将此事交给我,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既如此,不如就折断的脚里放些,在裹脚布上放一些然后缠上,岂不快哉。’ 薛宝珠要是知道这样的想法,肯定会暗自夸奖于李文。 果然是个有手段的活阎王啊! 她薛宝珠喜欢。 “另外,待到游街示众之日,务必要让他们一步又一步缓缓前行,亲身体会其中美妙的滋味。” 李文顿时瞠目结舌。 ‘这得多疼,他李文自认为是这前朝数一数二的酷吏,如今这薛宝珠也不遑多让啊!’ “皇上,万不可如此啊!此事一出,天下学子必会对皇上失望透顶啊!” 众大臣苦苦相劝。 至于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又有谁知道呢? 他们无不为自己的私欲狗苟蝇营! “众位爱卿,你们总说学子会失望透顶,那这天下女子就不会对朕失望透顶吗? 爱卿啊!想想吧! 几千年来,几乎都是男子做了皇帝。女皇帝朕先前说了只有一位。 如今却被朕这一介女流之辈得到了江山社稷。 爱卿们就不想想,会不会是老天爷对你们如此对待女子的惩罚呢? 老天爷看不惯你们如此祸害平民百姓,特派朕来翻转乾坤,拯救万民于水火。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他们不服气的表情,宝珠开心极了。 “切记! 他们怎么对待女儿,就让他们原样复刻。 定要让他们亲身感受这每一步所带来的煎熬与耻辱。 若他们不想前行,就用鞭子抽! 毕竟有人不是说过吗?一个成功的男子背后总是会有一个鞭笞他前行的女子。” 众人皆是疑惑,不禁在想:‘谁说的,他怎么没听过。杜撰的吧!’ 眼看他们还想继续据理力争,宝珠直接对李文说道: “唉?差点忘了! 不知现场有哪位爱卿尤为喜欢缠足的女子呢? 各位爱卿们如此喜爱裹脚,想必是想要试试了!” 来啊,快来挑战一下她薛宝珠的权威啊! 眼看着他们从跃跃欲试变成沉默寡言,宝珠十分乐意他们多说几句。 “爱卿啊!怎么没有人说话了! 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缠足到底有多好呢? 哪位爱卿愿意上来试试这缠足之精妙啊!” 薛宝珠的话音刚落,那大臣们后退一步,快要将头低到地上去了。 “众位爱卿呐!你们怎么了。你们不是喜爱三寸金莲吗? 你们不以身作则,朕怎么理直气壮的给天下女子说这缠足之精妙呢? 如今欲要让你们也体验体验其中的妙意,你们怎么反倒踌躇不前了。” 薛宝珠此时捶胸顿足,看起来尤为惋惜。 “唉!就是可惜了朕早已准备好了缠足的婆子了!” 臣子们心想:‘不低头回家就变小脚了,这样的耻辱岂能用在我的身上?’ 头可断,血可流。我们的尊严岂能丢! 再看看大殿屏风门后面,开始时不时露出来的大刀,看起来寒光闪闪的,让人胆寒啊! 更别说那屏风后,隐隐约约看见的枪口。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宝珠心想:‘朕就说还是武力好用啊!费那么多口舌干嘛,该杀还得杀!’ 且说那李文不愧是大乾第一奸臣,办事能力那叫漂亮。 尤其是他昔日的威势人脉还在。 在操办此事时,当真是将其处理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简直堪称完美。 如此手段,着实令人拍案叫绝! 怪不得始皇大大说天下无不可用之人! 然而,那些所谓的清流人士却总是对李文口诛笔伐,常常指责他乃是不折不扣的奸臣贼子。 一会参他手段残忍,一会参他奴仆清流人家。 哼,真是可笑至极!世上怎会有这般好使唤、指哪儿打哪儿的奸臣?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不,其余人嫉妒的嘴脸她薛宝珠可是见识到了。 而对于这李文,她薛宝珠决定扶持一二。 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若无聪明有眼色之人做她的眼睛耳朵,她不就成了聋子瞎子了吗? 又怎能站稳脚跟,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 所以,她势必要借助李文之力,好好给那些自命不凡的朝臣们一点颜色瞧瞧。 她倒要看看,这些平日里总以清流自居的文武百官,面对如此局面,还如何能够继续保持那份清高与傲慢! “退朝吧!” 宝珠这句话说完之后,那大殿之上,有一太监赶紧高声唱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位大臣相互之间看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 唉!回去之后找人商量商量,毕竟皇帝只有一个人。 他们可是有一伙人,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这皇帝啊! 刚登基,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文武百官可是不好惹的吗? 即使手握兵权又如何,毕竟软刀子才是最伤人的! 下午,各个官员下旨之后,聚集在柳尚书府里,商议如何找回场子。 “那太后娘娘向来宠爱金陵王,要是我们找人吹吹耳旁风, 这皇帝的家里……。” 话未说完,但众人均已懂得未尽之意。 众人皆一脸奸笑,似乎已经看见皇帝之后的焦头烂额。 皇宫中。 那禀报的人一脸义愤填膺,忍无可忍的说: “皇上,臣这就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眼看这人就要出发,宝珠立即阻止了他。 “于爱卿,不要着急啊!你把这些人抓起来,谁给朕干活啊! 且让他们得意几年,待我们的人才培养出来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于侍卫才停止了他的动作。只是,他看起来还是有些气愤。 “胆敢报复皇上,臣还是想将他们绳之以法。” 宝珠安抚住于侍卫,“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以为这就是几个大臣的事吗? 他们身后代表的是满朝不愿意放足的文武百官,还有那些迂腐的儒生学子。 不让他们出了气,要是生出太大的乱子,可就不好了。 你去,告诉春娟她们,务必保护好这后宫,不要让人浑水摸鱼,伤到了太后。 至于金陵王,脑子不好使! 看来!还是得给他找一个精明的媳妇看着他,以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有伤兄妹情分。” 只见那位于侍卫抱拳领命后,转身迅速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此时,薛宝珠端坐在御花园中的亭子内,目光凝视着远方。 然而心中却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她心里清楚得很,若想彻底扭转当下这男女不平等的艰难局面。 仅仅依靠对朝中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们进行打压和惩治,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真正关键之处在于必须从根源抓起,也就是大力推动教育事业的改革与发展。 只有通过提高全民的知识水平和思想观念,才能够逐步打破传统观念对于女性的束缚和歧视。 然而,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亟待解决之事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那便是西洲众多女子所面临的束腰之苦。 这种陋习不仅严重损害了女性的身体健康,更是对她们自由意志的一种残酷禁锢。 想到此处,薛宝珠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或许应该派遣李文前去处理此事……”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张摊开的世界地图之上,眼神逐渐聚焦到了遥远的美洲大陆。 这片广袤的土地究竟该如何征服并纳入大夏的版图呢? 毕竟彼此之间相隔得实在太过遥远了。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一阵风呼啸而过。那张地图竟然被风吹走了。 宝珠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拔腿朝着地图飘落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一路紧追不舍,仿佛与时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赛跑。 只见那地图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翻飞着,过了一会才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终于,她成功地追上了那张地图,伸出双手用力压住了它。 然而,就在她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了地图上一个倒过来的小岛图案。 她定睛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这是......倭岛?!”她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这座由无数个小岛组成的岛屿,整体形状看起来竟然宛如一条铁质的锁链一般。 高悬在大夏国的头顶上方,给人一种阴森压抑之感。 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懊悔不已地惊呼出声: “哎呀!瞧我这记性,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难道说,这是上天特意给予她的提醒吗? 如果不能及时除掉这座岛屿,那么之后,这些来自倭岛的敌人就会举起锋利的镰刀,对大夏国的儿女们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想到这里,她目光坚定地说道: “朕定要先发制人,将其一举拿下!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夏国的长治久安,百姓们的安居乐业。” 她紧急传召了萧渊泽。 “昨日,朕在御花园中的石凳上小坐片刻。 当朕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之间,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阵劲风。 这股风来得甚是突兀且迅猛异常,竟直接将放置在一旁桌案上的一幅地图给吹落到了地上。 朕见状,不禁微微皱眉,心想这阵风来得蹊跷。 于是, 朕上前一看,顿时心中大惊。 众位爱卿,不妨都上前仔细瞧瞧,看看这幅地图可有什么怪异之处啊!” 然而,那些朝臣们听闻此言后,皆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理解宝珠此番话的深意何在。 他们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什么。 站在人群之中的靖王宝钗,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只见她缓缓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拿起地图,并稍作观察之后,颇为郑重其事地将其翻转了过来。 接着,靖王抬起头来,目光环视四周,轻声说道:“诸位大人,请再仔细看一看,如今这地图看起来像是什么模样......” 听到这话,各位大臣纷纷凑上前去,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端详起那张被翻转后的地图。 但过了许久…… 他们依然未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 金陵王见状,就嚷嚷道:“像什么?不就像那女人的腰带……” 宝珠瞪了薛蟠一眼,那薛蟠立即就闭嘴了。 见众人皆嘲笑金陵王,靖王微微一笑。 伸手从旁边拿过一支毛笔,然后轻轻蘸取些许墨汁,毫不犹豫地在地图上挥动起来。 随着她手中毛笔的游走,原本分散开来的一些小岛竟然渐渐被勾勒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形状。 完成这简单的几笔勾勒之后,靖王再次看向众人,缓声问道: 红楼有梦20 “这下子,诸位可瞧出些端倪来了吗?它又像是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渊泽突然开口说道: “陛下,依微臣之见,此刻这地图看上去犹如一条张牙舞爪、欲要将我们全力束缚住的锁链一般。 此等景象,绝非吉兆啊...... 而且,方才皇上说的那阵突如其来的怪风。 似乎是冥冥之中有神力相助,想必是在警示我们一定要对这个地方以及这里的人心存戒备才行。 但俗话说得好,向来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何不为保我大夏江山永固,将这片地域归属我大夏所有呢?” 萧渊泽这番话语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随后纷纷点头称是,表示赞同他的看法。 宝珠闻听此言,心中亦是暗自欣喜,当即笑着说道: “哈哈……还是萧爱卿独具慧眼,能洞察到此番玄机所在啊! 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全权交由萧将军负责处理吧,望将军切莫辜负朕之所托。” 萧渊泽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瞬间呆立当场。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上方端坐龙椅的皇帝,嘴巴微张着,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什......什么?” 此刻,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为何刚才要多嘴。 她薛宝珠敢不敢将此事设计的在明显一点! 只听宝珠说道:“萧将军,朕现封你为除倭大将军,统率二十万雄师出征倭岛。 即日起,务必加紧对水军的操练,以备征战!” 萧渊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抱拳躬身道: “陛下,此举恐怕有所不妥啊。我大夏刚刚历经战乱,方得今日之安定局面。 且不说那遥远的西洲尚需人手去治理,单是这般频繁发动战争,只怕会给国家带来诸多隐患呐。 长此以往,百姓们难以休养生息,国力亦恐难以为继呀!” 宝珠闻言微微皱眉,但很快便露出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萧将军多虑了。 朕欲要派几个人去帮助玳锌镇守西洲。不过,此事需改日再议。 据朕所知,那倭岛上蕴藏着丰富的银矿。 只要能将其攻克拿下,我大夏岂不是从此财源广进、再无缺银之忧?何不以战养战!” “银……银矿……臣等誓死不归,不破倭岛终不还……” 大夏国上演着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变脸大戏。 简直堪称一绝呀! 就见此时! 朝堂之上,一位大臣满脸忧虑地摇头叹息道, “哎呀!此事万万不可啊…… 想我堂堂天朝上邦,怎能轻易对那些弹丸小国动手呢? 如此行事,岂不是师出无名嘛!” 然而,另一位大臣却立刻反驳起来: “什么师出无名,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如今陛下刚刚登基,此等重要时刻, 那弹丸小国至今竟然还未来朝恭贺,显然是心怀叵测、其心可诛呐!” 他慷慨激昂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引得周围众人频频点头附和。 站在一旁的宝珠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是利益动人心啊! 这理由找的也太冤枉人家小岛国了。她登基才几日,消息能传的这么快。 不过,她喜欢这等说法。 这时,又有人迟疑地开口问道: “这……这样做真的妥当吗?有谁愿意主动承担这个任务呢?” 这话说完后,一时间,朝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宝珠急了,欲要再添把火之时…… 一群大臣突然齐声高呼:“皇上,我等愿效犬马之劳,为陛下分忧解难!”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殿。 宝珠微微颔首,满意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 但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这西洲束腰一事究竟该派谁去处理呢?” 话还没说完,便被心急的大臣们给打断了。 只见众大臣再次异口同声地喊道:“臣等义不容辞!” 宝珠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诸位爱卿啊,朕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听闻那西洲之地盛产宝石,尤其是其中的某些品种,光芒璀璨,格外耀眼,深得朕心呐! 想来各位的家眷内人们也定会喜欢得紧吧? 还有你们所喜欢并趋之若鹜的琉璃杯,不正是西洲的产物吗? 若能安稳西洲,这奇珍异宝岂不是取之不绝,用之不尽。” 此言一出,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大臣们瞬间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无数珍贵的宝石摆在眼前。 只是他们还是非常嘴硬的。“这束腰之事,又与臣等拿回宝物有什么关联呢?” 宝珠道:“众位爱卿想想啊,这西洲束腰就如我前朝大乾禁止缠足之事。 能不能拿下来,就看那西洲对我大夏是不是真心臣服了。 若此事成功,那就算他西洲通过考核。 若此事不成功,诸位爱卿你们说,该当如何呢……” “请陛下放心,臣等必定全力以赴,确保那西洲束腰之事能够得到妥善解决,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大臣们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若他们不配合,哼哼,臣等更喜欢将他们白色的衣服染成红色的,就像那盛开的玫瑰,漂亮极了。” 随后,这群人迅速围拢在一起,开始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他们个个情绪高涨,义愤填膺,针对这两件事情,很快便提出了好几套详尽可行的解决方案。 宝珠一一应允! 等到几度角逐之后,就看见胜利的几十人整装待发。 宝珠叮嘱他们,“定要慈悲行事,彰显大夏威仪。” 那些臣子在心中怒骂: ‘彰你奶奶个腿,磨磨唧唧的娘们儿,还不赶紧让我们出发,你这说话的时间影响我们敛财的速度。’ 等到他们带领人出发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倭国与西洲。 宝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跑的这么快的。 唉,不管了,先把想解决的解决了,之后在处理他们贪欲过多的问题吧! 这些人为了敛财,也是各出奇招。如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这个最大的得利之人,如今会怕那剩下的失败者! 改革是该提上日程了。大夏变法,势在必行! 宝珠坐在桌前,心中细细思量着: “首先要做的便是开设恩科,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参加文科和武科考试,以此来大力鼓舞女子投身到科举之中。 只可惜我生不逢时啊,竟无缘得见那位能够登上国外《自然》杂志的奇女子王贞仪! 倘若能拥有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又何愁不能引领大夏迈向一个崭新的高峰呢? 唉,罢了罢了,多想无益,还是赶紧派人着手筹备这科考之事吧! 此次可是我首次增设恩科,若是其间有谁敢蓄意阻拦或是暗中捣鬼,那可休怪我翻脸无情、不讲丝毫情面了。” 想到此处,宝珠转头吩咐身旁的宝钗道:“你且去告知诸位姐妹们,让她们务必勤奋读书,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机。” 那些聪慧伶俐的姐妹想必定会察觉到其中深意。 宝钗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返回宝珠跟前,并带回了一则消息。 只见她恭敬地行礼后说道:“启禀皇上,要姐妹们多读书之事已告知于她们。 另外,宝琴和蝌儿已经进京了!他们特意遣人前来向皇上禀报,恳请入宫向皇上和太后请安。” 宝珠微微颔首,应道: “既已进京,那就让他们今日先好生休整一番吧。待到明日再进宫请安即可。” 宝钗再次行礼告退。 晚上。 宝珠端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之上,案几上堆满了厚厚的奏折。 她已经在此埋头批阅多时,双眼因长时间专注而微微发酸。 “唉!” 她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抱怨: “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做的差事,怎么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简直没完没了!”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她不禁感到一阵疲惫。 想到那些大臣们此时或许正悠闲地在家中舞文弄墨、欣赏歌舞,享受着闲适的生活。 而自己却在这里拼命工作,宝珠的心里越发不平衡起来。 “哼,凭什么朕就得在这儿受苦受累?他们却悠闲自得。 明日全部都给朕去干活儿,不把他们累得半死绝不罢休!”她愤愤不平地想着。 她薛宝珠就是得了皇位还卖乖,又如何呢? 突然,她灵机一动,决定对那些只会说些废话、歌功颂德的官员采取一些措施。 “明日就将这些废话连篇,歌功颂德之人官职降低一级,看他们还敢不敢整日只知道拍马屁!” 说着,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仅如此,对于那些总是将京城中鸡毛蒜皮之事上报于她, 而又不能漂亮的解决问题的官员,再有下次。 “要是再有谁胆敢拿什么谁家丢了鸡、谁家偷了桃这种破事儿来烦我, 而负责此事的官员又无法妥善解决,那就统统让他们回家吃自己去吧!” 想到这里,她提起笔,在一份奏折上龙飞凤舞地写道: “如此小事都不能解决,再有下次,卿不如回家种红薯吧!” 写完后,她随手将这份奏折扔到一边,仿佛扔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们这是打量朕商户出身,必是什么都不懂,想要拿捏朕了。’ 宝珠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既然这样,那朕就只好勉为其难地送给你们一份厚礼啦!” 恰在此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只见宝琴和薛蝌两人正低头而行,宝琴要稍稍领先一步,薛蝌则紧随其后,缓缓走进殿内。 看到这一幕,宝珠心中不禁暗自发笑。 这些人倒是挺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 如今竟然打破了自古以来男子先行、女子随后的陈规旧矩,以此来取悦自己。 谁说古代之人都是墨守成规、不知灵活应变的呢? 待到宝琴和薛蝌走到殿前站定,二人恭敬地向宝珠行礼请安。 宝珠面带微笑,亲切地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语,言语间充满了关切之情。 聊了一会儿之后,宝珠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起身, 并嘱咐道:“你们还未去给太后请安吧。去吧!” 其实,并非宝珠不愿多花些时间与他们叙旧拉家常。 只是她身为一国之君,每日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薛宝钗至今仍居住在皇宫之内,尚未另行修建府邸。 至于薛蟠,则依旧住在他们薛家的那个小院子里。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初薛宝珠接手的大乾国国库已然亏空得厉害, 甚至空旷到足以容纳好几辆马车在其中肆意驰骋了。 生气!生气也没有办法,谁让大乾皇族不做人了。 话说这欠大乾国库银子的贵族不是还在吗! 还有大乾遗留下来的皇族、宗室、贵族。 果然,她将他们留下来还是有点用的。 要是谁不还她大夏国库银子,那就大牢里去看看小杰瑞长的什么样子吧! 人人都唾弃商人重利的本性,如今她欲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商人本色。 这羊毛又不是只长一回。 “嘿嘿,来人呐,速速传靖王进宫来见朕......” 一声威严的传唤从御书房内传出。 此时,远在慈宁宫中的靖王,品着香茗。 听到皇上传唤后,心中涌起一阵无奈。她深知此番面见宝珠,恐怕又是一场麻烦事。 慈宁宫内,太后正与靖王闲聊着。忽然间,她听见门外传来宝珠宣召宝钗的声音。 太后脸色一沉,面露不悦之色,抱怨道:“这个珠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瞧瞧,你一个女孩子家,成天被指使着在外抛头露面的,这成何体统哟! 她怎么不让蟠儿出去建功立业……” 一旁的靖王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惊。她连忙恭敬地回应道: “太后息怒,皇上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如今既然有需要宝钗之处, 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宝钗身为臣子,自当义不容辞,为皇上分忧解难。” 红楼有梦21 她薛宝钗早已厌倦了那深闺之中的生活, 那四方天地又怎能困得住她那颗向往自由和权力的心呢? 她怎么会嫌弃权力所带来的荣耀与尊崇呢? 遥想昔日之时,她便心怀壮志,渴望能扶摇直上九万里。可碍于家庭所累,终郁郁不得志。 如今终于实现了心中长久以来的夙愿,又岂容他人轻易破坏? ‘若是谁敢在此刻横刀立马,妄图阻碍本王前行之路, 那么本王定会毫不手软地斩断他手中之刀,宰杀他胯下之马! 以铁血手段扞卫自己来之不易的地位与尊严。’ 太后有些不满宝钗的回答,立即就放下脸来。 “行了,行了,你如今主意大了,哀家竟是管不了你了,快走快走,一个个都和讨债鬼一样。”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不迫。 只见她微微抬手,仔细地理顺了身上的衣冠。 而后再次挺直身躯,宛如一株傲雪凌霜的寒梅,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气势。 她行了一礼,“儿惶恐。”宝钗紧接着说道,“儿臣告退。”随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宫门。 她缓缓地回过头,凝视着慈宁宫。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一抹笑容在她唇边绽放开来,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如果这画面被宝珠看见了,宝珠肯定会暗自赞叹。 ‘好一幅美人图,曹公诚不欺我,任是无情也动人啊!’ 她目光冷冽,转身而行。 ‘母后啊,您千万不可轻信他人的教唆之言,莫要一心只想将金陵王扶持登上皇位。 否则,别怪儿臣宝钗不顾母子情分,对您也绝不留情面!’ 在那狭长的红色宫墙之间,有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正缓缓地走动着。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高大的光影。 一路上,靖王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靖王在宫人的引领下踏入了御书房。她一见到宝珠便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 “参见皇上。”声音虽不大但透露着一股坚定之意。 宝珠连忙抬手示意他起身,并微笑着开口道: “快起来,皇姐。今日朕召你来此,是有要事相商,你看这前朝贵族昔日欠了国库银子之事......” 这边,宝钗面露难色,迟疑地问道:“这......真的可行吗?” 一旁的宝珠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抗旨者,杀无赦。” 语气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话,宝钗不禁苦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 ‘你倒好,做个甩手掌柜轻松自在,倒是难死我了。 你可曾想过,咱们姨妈家——贾家,如今还欠着前朝国库一大笔银子呢! 哎呀!不对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还有她们舅舅家——王家也是如此。 天啊!老天爷!求求您降下一道惊雷,直接劈死我薛宝钗得了! 这薛宝珠平日里看着聪明伶俐,关键时刻却是这般不近人情,真是一点人事都不肯做啊!’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待到科考结束之后,再来仔细清算也不迟。 切不可因此牵连到府中的这些女孩子们啊。”宝珠面露怜惜之色,轻声说道。 稍作停顿后,宝珠紧接着追问道: “听闻你对贾家的宝玉颇为中意,前些时日更是传出了所谓‘金玉良缘’的传闻,不知这其中是否确有其事?”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宝钗,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寻得一丝端倪。 面对宝珠的质问,宝钗毫不犹豫地答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其语气坚定如铁,毫无半点迟疑之意。 然而,宝珠心中却暗自思忖着:‘我就知道不会! 想那贾宝玉,整日里只晓得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终究难成大器。 如今宝钗有了权力在手,谁还会将这般纨绔子弟放在眼中? 君不见那些仙界历任的大佬们,诸如紫薇星君下凡成为帝王之后,皆是心怀天下,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这贾宝玉又做了些什么呢? 一会儿是与林黛玉之间的‘木石前盟’,一会儿又是和薛宝钗的‘金玉良缘’; 身为男子若不能顶天立地,报效国家,又如何能在这滚滚红尘中历练一二呢? 再者,佛教中的如来佛祖尚有割肉喂鹰之举动。 观音菩萨下凡之后,贵为一国公主却毅然舍弃自身身份地位,一心只为普度众生、怜悯苍生疾苦。 后来更是又一次化身为那滚滚红尘之中微不足道的芸芸众生之一, 去教导感化那些生性凶悍、作恶多端的人,这难道不正是一种心怀大慈大悲的表现吗? 此等行为,怎不令人由衷钦佩?相比之下,贾宝玉的历练实在是相形见绌啊! 他还沉溺于这尘世中的繁华喧嚣和声色犬马,仅仅只是因为贪图这世俗间的种种乐趣,方才来到这人世间走一遭。 像这样将人生视作一场游戏,肆意游荡于红尘之间的人, 其本身所秉持的初衷和立意便是错误的,那么他又怎么能够重新回到仙界呢? 更何况,那些被他轻视鄙夷的文臣武将们以及帝王们,说不定曾经是他投身红尘之前的上司或同僚啊! 这红尘、仙界他都看不清,当真会有效的看破红尘吗? 话又说回来,绛珠仙子当真就没有认错石头吗?’ 宝珠立在宫殿之上,俯瞰着下方热闹非凡的景象。 殿中皆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此次考试的才子们, 他们每个人脸上表情或自信满满,或略带紧张。 人群之中,有一抹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黛玉。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儒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青莲,高洁而又婉约。 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庞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正平静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仿佛世间万物皆已入不了她的心。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殿试正式开始!” 这道声音一出,原本严肃的场面瞬间更加肃穆。 众多考生纷纷依次入座,一个个神色凝重,紧紧握着手中的毛笔,如临大敌般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今殿试之题,家为何,国为何,家与国孰重焉?自古迄今,古人恒言家国天下,何不言国家天下。诸生,请答卷。”宝珠笑了笑,开口问道。 之后,她悄然移步到一旁较为僻静的角落,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在专心答题的黛玉身上。 只见黛玉轻轻提起手中的毛笔,笔尖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上游走,犹如灵动的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毫无半分拖沓犹豫之感,每一个笔画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无尽的才情。 不多时,一篇洋洋洒洒、文采斐然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宝珠在旁暗自颔首称赞不已,心中不禁暗叹道:“果然不愧是绛珠仙子转世啊,如此才情,当真称得上是灵性十足!” 当这场殿试逐渐接近尾声。最后一名考生交卷之后,黛玉也终于轻舒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起身向考官走去。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宝珠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快步朝着黛玉走去。 黛玉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来人竟是宝珠时,不由得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恭恭敬敬地向着宝珠行了一个礼。 宝珠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黛玉,她轻盈地踏上高台,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众位爱卿,今日这比试精彩纷呈,想必大家都已心中有数。那就请诸位爱卿先行评议一番吧! 待各位阅毕,朕将从排好名次的众位学子当中,亲自点出前三名来!” 宝珠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整个高台上空。 言罢,她转身落座于一侧,不再理会其他事务,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考试的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经过激烈的讨论和评选,前三名脱颖而出。 宝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台下的众人,然后开口道:“朕宣布,此次比试,状元于临安,榜眼张上林,探花林黛玉。” 话音刚落,众位学子立即向这三位表示祝贺。 状元于临安,榜眼张上林,探花林黛玉之后打马游街,好不风光。 什么情情爱爱,有权利香吗? 此后,他们三人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和勇气,在朝堂之上屡建奇功。 正所谓树大招风,他们的风光无限引来了许多暗处势力的嫉妒和眼红。 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给他们制造麻烦,以削弱其影响力。 不久后,太后突然宣称要为金陵王挑选一门亲事,并相中了一位姑娘。 她居然相中了林黛玉。宝珠闻听此讯,毫不犹豫地拒绝此事。 宝珠的拒绝让太后气的在宫中大骂。“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就应该把她放在恭桶里溺死算了。” 后来,她又挑选了一个姑娘,说人家家里有百万家财。 宝珠心道:‘身为皇家何止有百万家财啊!不过,也算是消停了,赶紧答应吧!那个女子叫夏金桂。夏———金———桂,好啊!就是那个将薛蟠管的死死的女子,好就她了。’ 于是乎,金陵王薛蟠的大喜之日很快来临。 成婚当天,整座城池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前来围观这场婚礼。 宝珠率领着黛玉等一众大臣前往道贺。远远望去,但见那薛府门前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薛蟠身着华丽喜庆的红色喜服,头戴金冠,神采飞扬,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而新娘则身披凤冠霞帔,由喜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走下花轿。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之际,太后的内心却似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之后,金陵王薛蟠被夏金桂管的死死的,再也不敢犯浑跟着太后参与夺嫡之争了。 太后身边,如今少了那几个善于挑拨离间的奸佞小人,就如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紧接着,便是薛宝钗的婚礼,整个靖王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场婚事办得极为隆重,各方宾客云集,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就是新郎有些不高兴,毕竟,谁家好儿郎会选择入赘啊! 然而,就在这喜庆的氛围之中,谁也没有想到,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待得婚礼结束,诸事渐渐安顿下来后。一直深藏不露的宝珠终于露出了她的利刃。 只见她坐于朝堂之上,目光如炬,威严至极。 她颁布了一道旨意:“户部速速列出朝中大臣所亏欠前朝国库银子的详细清单,并昭告天下,限定时日归还!” 此旨一出,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朝堂上下顿时陷入一片哗然之声,群臣皆惊。 有些大臣眼见形势不妙,便开始私底下秘密谋划,妄图联合起来共同抵制宝珠的这一决策。 他们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宝珠对此早已有所防备。 她暗中派遣林黛玉等心腹之人,悄悄搜集相关证据,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的把柄牢牢握在了手中。 对于那些故意拖延还款甚至公然抵赖的大臣,宝珠毫不手软,直接下令对其府邸进行查抄,以家产抵债。 一时间,京城之内风云突变,局势动荡不安。 有的人家见势不妙,赶紧老老实实地上缴欠款,因而获得了宝珠的从轻发落; 而那些心存侥幸、妄图与皇权抗衡到底的家族,则在宝珠的雷霆手段之下迅速走向衰败。 不过,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狡猾多端的家伙。 他们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想要买通宝珠身边亲近之人,替自己向宝珠求情开脱。 那贾家,史家,王家仗着和她有些亲戚关系,居然敢不还国库的钱。 红楼有梦22 后来,还是女官贾元春回去之后,唱念做打哭诉了一番,贾府才将钱还了。 史王两家一看贾家也还了,就不再负隅顽抗,也跟着还了。 就是此事让他们伤筋动骨了些。 眼看他们就要联系前朝宗室,走上绝路之时,宝珠笑眯眯的召集他们的当家人。 告知他们当初欠了这么多钱,纯粹是因为接驾前朝皇帝使然, 如今前朝宗室手里可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你们甘心让罪魁祸首的后人享福,而你们吃糠咽菜吗? 何不上门理论一番。如果能得到赔偿,不就更好了。贾,史,王上门去讨要钱财之后,听说与那些宗室吵了起来。 后来,他们就绝交了,再无联合的可能,也生生的逼得宗室割让了九成的财物。 前朝宗室就此也元气大伤,从此再也不能奢靡度日了。 至于九成的财物,转眼之间又被宝珠借口逾制之物收走了六成, 这下好了,谁都掀不起水花了。 他们又想贿赂她的亲近之人,可惜的是, 无论是聪慧过人的林黛玉,还是刚正不阿的张之若,亦或是忠诚不二的于临安,都始终坚守原则,丝毫不为其所动。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宝珠的一系列强硬举措取得了显着成效,国库很快变得充盈起来,国家财政状况得到了极大改善。 同时,她还颁布新规,防止日后再有此类现象发生。在这场风波过后,宝珠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随着时间的推移,缠足与束腰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 想要实现的事情都一步步的实现了。 而宝珠,渐渐的被人们争相传颂。 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宝珠却感受到一股神秘力量拉扯着自己。 她知道,这是要前往下一个世界的信号。 她平静地安排好自己走了之后的事情后,确保自己推行的政策能够持续下去。 就连皇储都确定好了,是宝钗家的小丫头。 告别众人那日,她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 看着林黛玉红着眼眶递给她一本诗集,里面都是记录着这段日子的点滴感悟。 张之若庄重地行了个礼,于临安则默默站在一旁,眼神坚定地望着她。 宝珠面带微笑,轻轻地挥着手,向众人缓缓地告别。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灵魂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如烟雾般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当宝珠再次睁开双眼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雾气弥漫、朦胧不清的神秘空间里。 在她的面前,站着那两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脸——正是她一直想要避开的两个人。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我还没能逃脱他们的手掌心呢!” 话音未落,几道耀眼的雷光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她的身体。 只听得她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声:“呜呜呜,好疼啊……” 那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对宝珠的遭遇毫不在意。 紧接着,其中一人轻轻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包裹住了宝珠,将她毫不留情地送入了下一个未知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宝珠悠悠转醒过来。 她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气死我了,居然这样对待本姑娘!混……” 就在“混”字刚刚吐出半个音节的时候……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撕裂开来一般。 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彻云霄。 那声音犹如万马奔腾,又似山崩地裂,仿佛是上苍对于她的咒骂所做出的愤怒回应。 宝珠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以免招来更可怕的惩罚。 然而,恐惧并没有就此停止。 只听得“呜呜呜……”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哭泣声从宝珠的喉咙里传出,她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向天空, 却发现一把巨大无比且闪烁着耀眼雷光的刀赫然悬于半空之中。 那刀刃锋利无比,寒光四射,宛如一条狰狞可怖的巨龙,正张牙舞爪地朝着她扑来,似乎随时都准备将她一刀两断。 这刀好眼熟啊! 不正是青龙偃月刀吗? 宝珠被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彻底惊呆了,她眼神死死盯着天空中的青龙偃月刀。 尽管截至目前为止,她尚未真正被那把刀直接劈中, 但那接连不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的雷电,击中她的时候…… 几番过后…… 宝珠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自从自己登上皇帝宝座以来,由于德行不够才招致如此天谴? 不!肯定是为了蓄意报复蜀国时她谋取天下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哼一声:“哼!没办法!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吧?” 可是,究竟什么才是天命呢? 即便是一个愚不可及、头脑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傻瓜,说不定也有机会能够君临天下,成为万人敬仰的帝王。 又何须具备多么高深的才能呢? 一想到今后可能每次进入一个新的世界,都会遭遇这样的雷击,宝珠就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默默祈祷上天能稍微发发慈悲,放过自己这个可怜之人了。 殊不知,她的猜测竟然完全正确——从此以后,无论走到哪里,等待她的都将是无情的雷电洗礼。 梁祝之出生祝府 春风拂过大地,绿草如茵,黄莺在空中欢快地歌唱,各种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眼前已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在会稽郡上虞县。 祝府。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楣上方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祝府”两个大字。 阳光洒在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此时的祝府大门紧闭,可以看到此刻的祝府。 它显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一般。 然而,当踏入府内,却会立刻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只见众多仆人、丫鬟们正匆忙地穿梭于各个庭院之间, 他们手捧水盆,拿着衣物,还有的端着精致的糕点和茶水,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发生。 尽管表面看上去有些混乱,但如果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这些人的行动其实井然有序、分工明确。 有提前负责打扫庭院的,有精心布置产房的,还有一些人在厨房紧张地准备着膳食。 大家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忙碌的时刻,等到产妇进去不多时之后, 一声嘹亮的哭叫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瞬间传遍了整个祝府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一名年轻的丫鬟满脸喜色地从产房冲了出来,高声喊道:“生了!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祝老爷不禁喜极而泣。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快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名丫鬟连忙屈膝行礼,恭敬地回答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位千金小姐。” 祝老爷听到消息后,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他激动得热泪盈眶,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颤抖着说道: “好啊!真是太好了!想我祝府一直以来都是男丁兴旺,一连生下了九个公子哥,却始终未能盼来一个贴心的小棉袄。 如今上天眷顾,终于赐予我一个宝贝女儿,这难道不是上天对我的怜悯吗?来人呐,重重有赏!” 说着,他兴奋地挥着手,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 然而,就在祝老爷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时,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戏剧性的一幕。 只见一个丫鬟神色慌张,迈着仓促的步伐从产房内冲了出来。 她一出房门便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祝老爷的眼睛,然后急匆匆地向祝老爷行了一个礼, 声音略带颤抖地禀报:“启禀老爷,产婆说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祝老爷闻言,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当场,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焦急地问道: “什……什么?怎么会这样?” 说完,他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不停地转起圈来,心中的不安和焦虑让他手足无措。 此时,产房内再次传出祝夫人痛苦的喊叫声: “啊……好疼啊,祝天林,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等老娘生完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不绝于耳,让人不禁为祝老爷捏了一把汗。 而那位经验丰富、常年荣养在祝家的产婆,则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她有条不紊地安抚着祝夫人的情绪,同时熟练地做着接生的准备工作。 毕竟,这种情况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这位祝夫人容貌秀丽,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总是那般柔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事事都需要他人照顾,完全一副弱不禁风、不能自理的模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生孩子这个关键时刻,她却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一般。 而对于祝夫人这种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祝老爷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有时他心中难免会暗自揣测:祝夫人这般反常,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分娩之痛所导致, 还是说她其实是在借此机会发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怨恨与不满,从而变相地对自己展开一场隐秘的报复呢? 此时,产房内传出的祝夫人的叫声正逐渐变得微弱起来,显然是长时间被生产时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所折磨,以至于她已经快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了。 听到妻子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祝老爷心急如焚,刹那间便双膝跪地, 高高举起双手,伸出手指指向天空中的皇天,做发誓状。 他口中念念有词道:“皇天后土在上,请您们一定要保佑我的贱内能够平平安安地诞下腹中的孩子啊! 倘若今日您们显灵相助,让贱内顺利生产,我祝天林在此发誓,从今往后必定广积善行,多做善事,修桥铺路以造福百姓……” 祝老爷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原本平静的天际之中,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只见层层叠叠的祥云开始在天边若隐若现,仿佛正在暗中酝酿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就在众人焦急的接生之时, 祝老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天际之时,那些原本还稍显模糊的祥云骤然间炸裂开来,迸发出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 紧接着,从炸开的云团中央缓缓浮现出了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这条小红蛇身形娇小玲珑,却又显得灵动异常。 它悠然自得地在云雾之间穿梭翻腾,时而昂首吐信,时而蜿蜒盘旋,看上去真是逍遥自在极了。 祝老爷目睹此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去推搡身旁的几个下人,并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快看呐,那天上……” 下人们一个个的抬头看向天空,然后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他们心里暗自嘀咕着:“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神神秘秘地把咱们叫到这儿来,究竟让咱们看啥呢?” 其中一个胆大些的仆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呀,这天儿晴空万里的,连一丝风、一片云彩都没有,您到底让我们看什么呀?” 祝天林听了仆人的话,心中更是诧异万分。 他抬头望着天空,只见一条红色的小蛇正蜿蜒盘旋在空中,对着自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然而,那些下人们却仿佛对这条小蛇视而不见一般。 祝天林不禁暗想:“这……为何他们都瞧不见呢?难不成只有我一人能看见这奇异景象?难道……这里头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天机?” 想到此处,祝老爷心中一凛,连忙闭紧嘴巴,不敢再言语半句,生怕一不小心便泄露了这天机。 梁山伯与祝英台2 此刻的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般,唯有一双眼睛还不时地偷瞄一下那条红色小蛇,同时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 “老天爷保佑,可一定要让这个儿子平平安安地降生啊!” 恰在这时,那红色小蛇突然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祝天林一眼。 那眼神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祝天林,似乎对他充满了极度的不满。 祝天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瞪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愈发惶恐不安起来。 他实在想不通这条小蛇为何会如此瞪着自己,它究竟是什么来历呢?为什么会生他的气呢 而这条神秘的小红蛇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主角。 此时此刻,尚未投胎转世的她正待在某个神秘空间之中。 突然,她听到了祝老爷在内心深处对她的称呼——小蛇,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之情。 “真是个不识货的家伙!”她愤愤不平地想着, “诸葛先生明明说过,他施展了神奇的幻化之术,把我变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小龙,可这个祝老爷居然还口口声声叫我小蛇!” 想到这里,她气得差点就要跳下去,好想和祝老爷理论一番。 而与此同时,站在那缥缈云雾中的诸葛先生也是一脸无奈。 他原本以为,在此世界中原女主所在的家族应该算得上是颇具见识和地位的,没想到竟然连龙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都会认错。 “唉!罢了罢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见过真正的龙吧。” 诸葛先生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权当这条小龙被误认成蛇好了。” 正当诸葛先生心里这般想着的时候,只听他口中一声轻喝:“你快下去投胎去吧!” 话音未落,只见他趁着她没有注意,立即飞起一脚,猛地朝着她踹去。 瞬间,她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正在天空中坠落而下的她气的翻了个白眼,“踢什么呀?我不会自己下去吗?” 就在这时,令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在祝天林眼中,整个世界骤然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祝天林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条小蛇。眼看着它就要直直坠下,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原本繁星闪烁的夜空,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 而那条坠落的小蛇,竟如同引领着一场流星雨一般,身后紧跟着无数颗璀璨夺目的流星。它们如同一群忠实的追随者,紧密相随。 小蛇径直朝着祝夫人的腹部俯冲而去,然而就在那些护送的流星即将触及祝夫人身体的瞬间, 却像是突然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齐刷刷地折返方向,向着遥远的天际疾驰而去,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天林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众多的扫把星都追不上我儿,我儿肯定就是个有福之人。 与此同时,祝天林眼前的黑暗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紧接着,一阵清脆响亮的啼哭声传入他的耳中,宛如黄莺出谷,久久萦绕不绝。 “生了!生了!”产房内传来产婆兴奋激动的呼喊声。只见她满面笑容地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快步走了出来。 祝天林心急如焚,连忙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产婆喜笑颜开地回答道:“恭喜老爷,是个女孩!” 听到这个答案,祝天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心中暗想:女孩?女孩能做得了什么?既无法为家族增添光彩、光耀门楣, 又不能传承香火、延续家族血脉,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啊! 想到此处,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满心的不悦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了脸上。 产婆有些不解,心道:“这刚才生下大小姐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二小姐就变成这样了。大户人家心思果然是揣测不了啊!” 梁山伯与祝英台3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那轻柔的风儿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在辽阔的长空之中悠然地扇动着。 在一座美丽的花园里,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两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静静地坐在一张石桌旁,似乎在密谋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只见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她面容姣好,气质婉约,正是祝家大小姐祝英台。 此时的祝英台微微俯身向前,刻意压低了自己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 “妹妹呀,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我们女扮男装一同前往尼山书院读书可好? 听闻那尼山书院乃是天下闻名的学府,定能够让我们学到许多有用的知识和本领呢!” 坐在祝英台对面的女子名为祝英妤,她身穿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同样生得花容月貌,只是比起姐姐来更多了几分娇柔与羞涩。 听到祝英台的提议,祝英妤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一亮,显然心中对此颇感兴趣。 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她的眼神又转了转。 随后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轻声回应道:“姐姐啊,此事万万不可行呐! 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女扮男装混入书院读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父亲大人知晓后定然会大发雷霆的……” 祝英台闻言微微一笑,伸手紧紧握住祝英妤那略显冰凉的小手,目光坚定而执着地看着对方说道: “妹妹莫要害怕,只要我们行事足够谨慎小心,便一定不会被他人察觉出破绽的。 况且,我们可以想办法将胸口束得紧实一些,再模仿男子的嗓音说话,如此一来应当万无一失啦!” 祝英妤听后轻轻咬着下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姐姐的计划。 就这样,姐妹俩开始悄悄地着手准备起来。 她们先是翻找出哥哥平日里从不曾穿过的男子长衫,然后仔细地穿戴整齐, 并将原本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的乌黑长发精心地盘起,做男子打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待到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她们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避开家中仆人的耳目,如同两只灵动的夜猫一般,留下家书,迅速溜出家门,踏上了前往尼山书院的漫漫路途。 祝府…… 高大的青砖墙,墙头上是郁郁葱葱的藤蔓,偶尔间会探出几朵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进入院门,便是一方小小的庭院。 院子两侧摆放着几盆形态各异的盆景,或苍劲古朴,或婀娜多姿。 庭院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堂屋,门窗皆是用厚实的檀木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顺着中间铺着青石板路望向屋内。 此刻,屋内烛火昏暗,祝老爹他正躺在榻上小憩,微微闭着双眼,呼吸平稳而深沉。 整个屋子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窗外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寂静。 突然间,屋内传出了一句充满担忧的话语:“老爷,她们这样出门真的安全吗?” 说话之人正是祝夫人,她那秀美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忧虑之色。 祝老爹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轻声安慰道: “夫人莫要担心,我已派人暗中跟随保护她们了。 孩子们都长大了,也该让她们出去见见世面,经历一些风雨,知晓这世道艰难和人心险恶啊!” 一路上,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小道上,映照着姐妹俩匆匆前行的身影。 尽管心中充满了紧张与兴奋之情,但她们始终不敢掉以轻心,时刻留意着四周是否有人经过。 每当遇到迎面而来的路人时,两人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头或者侧过身子,尽量避免引起他人过多的关注和怀疑。 祝英台可能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但祝英妤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的时候二爷就教她习武了,只是,经常会被气的说祝英妤朽木不可雕也! 祝英妤也就那么一听,毕竟天命在身,就是她最大的运气啊! 经过漫长的旅途奔波,祝英台和祝英妤姐妹俩终于抵达了心心念念的尼山书院门口。 远远望去,那山门虽然简陋,但也不失一丝雅致。 祝英台瞪大了眼睛,仰望着这座清雅的建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这知识中畅游,汲取着无尽的智慧和学问。 而身旁的祝英妤,则显得有些紧张,她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祝英妤想到自己要是考不及格,就会被诸葛先生惩罚,就想要哭。 姐妹俩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口气,彼此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两人同时迈出脚步,毅然决然地朝着书院大门走去。 当她们走到入学登记处时,那位负责登记的夫子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过二人。 他那严肃的面容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但好在夫子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夫子便拿起笔,在登记簿上写下了她们的名字,并为她们安排好了住处。 就这样,祝英台和祝英妤正式开启了她们在尼山书院的学习生涯。 踏入课堂之后,莘莘学子们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堂课——儒学经典讲解。 宽敞明亮的学堂内,众多学子整齐划一地端坐在各自的席位上,神情专注且严肃。 而人群中的祝氏姐妹俩,此刻也悄然融入了这浓厚的学习氛围之中。 讲台上,先生手持书卷,气定神闲地开始讲学。 他的言辞深入浅出、生动形象,仿佛将那些智慧化作涓涓细流,缓缓流进每一位学生的心间。 台下的众人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时而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时而若有所思地陷入沉思,完全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始终紧盯着先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当心中有疑问浮现,她便毫不犹豫地做好标注,以便下课之时询问先生。 话说这一日,先生如往常一般在学堂授课,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众学子时,突然发现其中有两个学生显得尤为特别。 此二人名为祝英台和梁山伯,只见他俩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仿佛要将先生所讲授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待到先生讲完课之后,他留意到祝英台和梁山伯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种瞬间领悟知识后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竟让先生心中不禁一乐。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对学问的热切渴望以及毫不掩饰的求知欲,使得先生对这两位学子心生喜爱,并决定在平日里对他们多加关照。 此后,每逢先生提问之时,祝英台和梁山伯总是积极举手发言。 而且他们所回答的问题不仅准确无误,更是常常能够深入剖析问题的本质,展现出远超其他同学的思考能力和深厚学识。 每当听到他们精彩的作答,先生都会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意。 祝英台从此也注意到了这个谦谦有礼的英俊少年。 然而与姐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祝英妤此时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往左边一看,赫然站着一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男子,正是雷神诸葛先生。 再往右一瞧,是那位威风凛凛的关二爷,双目紧闭,却依然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 这般景象让祝英妤不由得心生恐慌。毕竟,任谁在这样的场景下都难以保持平静吧! 有谁天天背不完书会被惩罚的,就是她祝英妤了。 她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被惩罚的命运了,却不想人家直接跟到这个世界来了,这是为什么啊! 祝英妤身边的诸葛先生也是带了些许赞扬的表情看着他们,数落道:“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愚不可及啊!” 祝英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着一声清脆的敲钟声,休息时间到了。 原本安静肃穆的学堂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几个生性调皮的学子嬉笑着围拢过来。 梁山伯与祝英台4 他们指指点点,嘴里还调侃道:“哟呵,看看你们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儿,简直就跟大姑娘没什么两样嘛!” 面对这群人无礼嘲弄,祝英台表现得异常镇定。 只见她回应道:“所谓君子温润如玉,各位兄台莫非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此时的人就喜欢白玉无暇,讲究君子如玉。 她的潜意词就是说我白我才是世家如玉公子,你不白那岂不是和风里来雨里去的奴仆一样黑,怎么就能称为世家子弟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学子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几个人自觉无趣,只得灰溜溜地四散而去。 可祝英妤却被这番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不轻,她那张俏丽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如纸。 祝英台见状,连忙伸手轻轻握住妹妹的柔荑,柔声安慰道:“妹妹莫要惊慌,这些人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无需放在心上。” 祝英妤心中暗自思忖:“我哪里慌张啦,只不过是担心那些人胡言乱语冲撞了这两位厉害人物罢了。 难道你们没有瞧见他们手中的武器都已经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了吗?” 想着想着,她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结果恰好与那两人四目相对。 只见那二位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呢,祝英妤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起来。 恰好,就在她转开目光之际,就瞥见了有一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祝英台。 也许是被发现了吧!他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随即低下了头,再也不言语了。 祝英妤思考了一小会,哦,就是那个叫马文才的公子哥啊! 马文才……人如其名!长得那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不过,眼中闪过的精光却被祝英妤瞧了个正着。 马文才也有些诧异,‘这还是那个胆小的祝英妤吗? 祝英九不是说除了祝英台聪明果敢,美丽动人。他这个叫祝英妤妹妹不是很胆小吗?’ 午后的习字课上,阳光竹做的窗户洒在了桌面上,照亮了一张张洁白的宣纸。 祝英台手持毛笔,运笔如飞,笔下的字迹刚劲有力,宛如游龙一般。 而一旁的祝英妤却显得有些笨拙,她紧握着毛笔,眉头微皱,似乎对写字这件事情感到颇为棘手。 祝英台留意到妹妹的窘态后,轻轻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笔,悄悄地走到祝英妤身旁, 然后弯下腰来,温柔地握住祝英妤的手,一笔一划地给她做着示范,并轻声细语地耐心教导着。 祝英妤翻了个白眼,心道:“我可不是愁写字,就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 下课之时已夕阳西下,余晖将姐妹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们并肩走在回住所的路上,一路上沉默不语。 终于,还是祝英妤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她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道: “姐姐呀,从今天起往后的日子可该如何熬过啊?” 听到妹妹这番话,祝英台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祝英妤的肩膀,安慰道: “妹妹莫要担忧,既然咱们已经来到此地求学,那就顺其自然吧。 只要咱俩齐心协力,一定能够顺顺利利地读完这些书的。” 说罢,祝英台脸上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 然而,祝英妤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作为回应。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让她发愁的根本不是什么可能会暴露女子身份之类的事情啊! 每天,她都要担心一件事。 若是她不好好学习,那肯定就被雷劈。尤其是诸葛先生还在考较她的功课。 若有一丝不合格,就会被惩罚。 …… 无奈啊!她祝英妤一个朽木怎么就要雕出花来呢? 算了,眼看那两人就要暴起了,还是安心读书吧! 什么,让她背书,她还是走为上计……她能偷偷的溜出去吗? 至于背了多少……那么丢人现眼的事能给你们说吗? 就看看她回来后捂着耳朵,蹲在墙角。祝英台还好奇她在干啥。 “妹妹,你这是……” 祝英妤只能勉强一笑。“没什么,只是……” 祝英台打断了她的话。“算了,又在弄什么奇奇怪怪的减肥动作了,我也懒得管你了,就说你就不能好好的读书学习吗?” 祝英妤心道:“还说我呢?你也不忙着想要认识梁山伯吗?怎么就说我不务正业了。” …… 就看她又蹲在墙角,口中时不时的嘟囔几句。 祝英台摇摇头,心中暗暗无奈:“这个妹妹,多少有些不正常,从小的时候就神神叨叨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5 隔日, 阳光甚好,这时,马文才来到了祝英台的屋门前。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礼数周全地走到门前,轻轻地抬起手,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慵懒的询问:“谁呀……” 马文才连忙抱拳作揖,朗声道: “在下马文才,今日前来叨扰,实在冒昧。 只因在书上遇到一些疑难之处,苦思不得其解,故特来请教英台兄弟,望能得到指点一二。” 屋内的祝英妤一听是马文才,心中顿生烦闷之情。她暗自嘀咕道:“烦死了,她姐姐又没在。” 于是不耐烦地应道:“我哥哥没在,大约是去找那个姓梁的了,你要不去那边看看……” 祝英妤一边说着,一边想起自己之前曾多次告诫姐姐祝英台,叫她不要再与梁山伯来往,但姐姐就是不听。 如今倒好,连马文才都找上门来了。想到这里,祝英妤不禁越发气恼。 马文才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不巧,打扰了,文才就此告辞。”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祝英妤见他要走,也随口说了一句:“文才兄慢走,恕不远送。” 其实她心里巴不得马文才赶紧离开呢。因为她一直以来就对这个马文才没什么好感,觉得他太过狂妄自大。 祝英妤说道:“虽说这马文才有那么些许才华,或许武功也还算过得去,可凭什么就比我还要张狂呢?” 哼!她才不会嫉妒孔明先生夸赞马文才武力不错呢。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打破马文才的骄傲,让他不再自傲,谦虚待人。。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的孔明先生目睹此景,终于按捺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 “哈哈,就凭你......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人家那可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举世无双!” 听到这话,祝英妤可不服气了,她双手叉腰,瞪大双眼,大声反驳道: “孔明先生,究竟谁才是那条真正的龙,难道您心里还不明白吗? 我祝英妤才是那命中注定的神龙呢!哼,如果我就这样躺着无所事事,老天爷恐怕都看不下去了, 它一定会狠狠地用鞭子抽打我,逼迫着我不断前进、成长和进步。我怎么可能比不过他?” 看到祝英妤如此激动的反应,孔明先生先是一愣, 随后无奈地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仿佛头痛欲裂一般。 ‘这丫头,看来老天准备的要经历情劫的这一关,可能不起作用了。 就这样一个整天想着登上皇帝宝座,收服良臣干将之人,会情深不能自抑。 智商可能比不得任何一个帝王,但是心性才是组成一个强大的帝王内核的本质。’ 祝英妤见此情形,心中立刻充满了好奇,暗自思忖道: ‘哎呀呀,我真的有那么愚笨吗?竟然能把孔明先生气得头疼成这样。不会吧!连神仙般聪明睿智的孔明先生居然也会感到头疼!’ 而与此同时,孔明先生则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想我诸葛亮这一生,身旁那些智力超凡、才华横溢之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然而,像眼前这位祝英妤这般头脑简单、思维迟钝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见到啊!唉!实在是令人惋惜呐!” 祝英妤稍稍沉思片刻之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孔明先生,常言说得好,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独特之处,每个人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闪光点和价值所在。 所以,请您不要小瞧于我哦!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能超越所有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呢! 我穿越过好几个世界,常常感到困惑和迷茫。到底为什么上天会选中我,让我成为这天下主宰,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尽管经历了这么多次跨越时空的旅程,但她始终觉得自己的智商并非顶尖水平。 于是,她不禁喃喃自语道:“我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智商却从来都不是最高的,真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如何能够一路爬到这个顶层位置的呢?” 就在这时,一旁的孔明先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唉!不过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命加身吧! 还记得当年新朝的时候,那王莽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杀了无数个名叫刘秀的人。 然而,到最后怎么样呢?终究还是有一个名为刘秀的人成功地推翻了他的暴政…… 不是所谓的刘秀天命在身,而是推翻他新朝的才是刘秀。” “等等……太绕了,别说了……”祝英妤听到这里,连忙说道: “我知道……那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魔导师刘秀嘛!据说他还拥有召唤陨石雨这般强大而神奇的能力呢。” 孔明先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语重心长地对祝英妤说: “所以啊,既然上天赐予了你这样难得的天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切不可再整日浑浑噩噩、虚度光阴啦。” 祝英妤听后,一脸茫然地问道:“可我该怎么做才能算是珍惜这天命呢?” 孔明先生微微一笑,回答道: “多读书呀,读书不仅可以增长见识、开阔眼界,更重要的是它能够使人懂得何为仁、义、礼、信。”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祝英妤忽然瞥见二爷正紧闭双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偷偷发笑。 祝英妤心中十分纳闷,忍不住开口问道:“二爷,您在笑什么呢?” 只见二爷缓缓睁开眼睛,轻笑道:“哈哈,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罢了。” 祝英妤越想越不对劲,仔细琢磨着刚才孔明先生所说的话——仁、义、礼、信。 突然,她恍然大悟,原来二爷是在嘲笑自己呢!因为这四个字里唯独少了一个“智”字。 这不就是暗讽她没有脑子嘛!哼,好气哦! 祝英妤心里暗暗思忖着,要不要立刻反唇相讥回去呢?要不就回敬一句“不比得先生孝悌忠信礼义廉”好了,看先生还有什么话说! 那可真的是不会被雷劈死,但绝对会被活活整死呀!算了,她可不敢说。 祝英妤道:“尊敬的二爷呐,您为何老是紧闭双眼呢?” 闻听此言,原本沉默不语的二爷突然间冷哼一声,缓缓开口道: “哼!只因实在看不得你这般泼皮无赖之人在吾面前撒野放肆!”他的语气冰冷而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孔明先生见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睁眼的关公可是要杀人的......难道你从未听闻过这句话吗?” 话音未落,她便惊讶地看到二爷猛地睁开了双眼,那目光犹如两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她看去。 祝英妤瞬间吓得浑身一颤。“妈呀,我是不是死了。”她赶紧瞧瞧自己的身上,好像没有什么损失吗! 不过好在祝英妤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定了定神后发现帝君已经再次闭上了双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然而此时,祝英妤的心中却依旧惊魂未定,她暗自思忖道: “哎呀妈呀,可真是太吓人啦!若不是身负天命在此,我又怎能承受得住二爷如此凌厉的一眼呢?”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生怯意,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他远一点为妙,万一哪天天命消失了,那自己岂不是还要在这个世界历经千辛万苦来磨炼意志嘛! 于是乎,祝英妤悄悄地挪动脚步,慢慢地向后退去,尽量让自己与帝君保持一定的距离。 孔明先生好笑的看着她,任凭她逃离这个屋子。 “孔明先生,天命当真是个双刃剑啊!” “唉!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6 山脚下,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正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前行。 她身姿婀娜,步履优雅,仿佛与周围的青山绿水融为一体。 守着山门的弟子远远地便瞧见了这名女子,上前询问其来意。 那名女子将手中的请柬递到了他的面前。 弟子接过请柬一看,露出惊讶之色:“原来是王夫人……” 听到这声称呼,谢道韫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似乎流露出些许不悦之情。 “妾身姓谢,请叫我谢……”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说到此处时,她突然停顿下来,因为就连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让对方如何称呼自己。 自从她嫁给了书圣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后,世人们便一直以王夫人来称呼她。 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称呼,她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抵触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称谓掩盖了原本属于她个人的身份; 又或者是因为这段婚姻并没有给她带来真正的幸福与满足感。总之,她就是不喜欢被人叫做王夫人。 如果让人唤她作谢小姐吧,显然不太合适,毕竟她已经出嫁为人妇。 而叫谢夫人呢,同样也行不通,因为她所嫁之人并不姓谢。 如此一来二去,思前想后,竟然只剩下那个令她感到可笑的称呼了。 想到这里,谢道韫心中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她,堂堂陈郡谢氏之女,父亲乃是晋陵太守谢奕。奈何命运弄人,最终还是步入了这段看似门当户对、实则貌合神离的婚姻之中。 “罢了,就叫王夫人吧!” 谢道韫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和不甘。但具体是因为何事而不开心,连她自己也无法说得清楚明白。 随后,谢道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她那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山路尽头,只留下一抹青色的倩影渐行渐远…… 山路蜿蜒曲折,但她却如闲庭信步一般,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 一路上,山中的鸟儿们或盘旋于头顶上方,或停歇在路旁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谢道韫经过了一处幽静的庭院前。 透过半掩着的院门,她看到一位翩翩少年正端坐在石凳之上,专注地轻抚琴弦。 那琴声宛如天籁般空灵悠扬,时而如潺潺流水,沁人心脾;时而似疾风骤雨,扣人心弦。 谢道韫不禁被这美妙的琴声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聆听起来。 直到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萦绕耳畔,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轻声赞叹道: “君之琴音仿若道出这世间万象,实乃妙不可言。” 听到声音,少年缓缓抬起眼眸,望向眼前这位气质出众的女子。 她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姑娘竟能听出此中深意……” 谢道韫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而此时站在此处的这位女子并非旁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妤。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祝英妤忽然感觉到身上微微传来一阵异样的电流感。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查看,结果发现孔明先生不知何时已悄然坐到了她的身后,正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快……快说,你要再弹一曲!请她再品鉴一番。嘻嘻……你的征西大将军已经到啦!” 孔明先生满脸焦急之色,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在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祝英妤一脸茫然地望着孔明先生,显然被他这副急切的样子给吓住了。 “笨死了……”先生骂她笨,好吧,确实笨。 “您是……”祝英妤道。 “妾身夫家姓王……”谢道韫说。 “王夫人,请坐。待在下弹奏一曲!”祝英妤俯身行了一礼,然后落座。 她轻轻地抬起手臂,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接着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弹奏姿势。 只是,此时此刻,祝英妤的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先生,先生,孔明先生,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会弹琴呐!刚才分明就是您控制着我弹出来的。’ 祝英妤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闭嘴!把手乖乖地放到琴面上!’孔明先生低声呵斥道。 听到这话,祝英妤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将手缓缓地放到了琴弦之上。 说来也怪,当祝英妤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琴弦时,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紧接着,她那双原本不听使唤的手竟然开始自行弹奏起来,而且指法娴熟、旋律优美,宛如天籁之音。 不远处,谢道韫静静地坐在那里,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这美妙的琴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道韫猛地睁开眼睛,霍然站起身来。 她的脸上神情凝重,目光直直地盯着正在抚琴的祝英妤,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到些什么。 然而,最终谢道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向祝英妤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匆匆离去,留下一串令人费解的谜团。 祝英妤站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门口离去的身影。 她转过头,满脸疑惑地问向孔明先生:“先生,刚刚那位姑娘是谁呀?怎么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呢? 该不会是您弹奏得实在太差劲了,人家受不了这难听的琴声,所以才赶紧逃走了吧!” 听到这话,孔明先生顿时怒火中烧,他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嚷道:“真是对牛弹琴,对牛弹琴啊......” 祝英妤眨了眨眼睛,依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嘴里嘟囔着说道: “哦……对牛弹琴?可是那位姑娘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牛呀!您瞧瞧,门外那姑娘跑得连影子都快看不见了!” 说着,她还伸手指向门外,示意孔明先生看过去。 孔明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门外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然后转头看向祝英妤,轻声问道:“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姑娘究竟是谁吗?” 祝英妤一脸好奇地凑上前去,急切地追问:“谁啊?快告诉我嘛!” 只见孔明先生微微眯起双眼,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祝英妤听完这句话,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难以置信地低声念叨着:“谢——道——蕴,啊……竟然是我的女神……” 话音未落,祝英妤便像是脚底抹油一般,立刻撒开双腿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大喊大叫:“谢先生,等等我,我来啦……”转眼间,她的身影也消失在尽头。 孔明先生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心中暗自叹息: “唉!真是作孽啊!想当年我曾经目睹过这个孩子癫狂发作的模样,没想到时至今日,她依旧如此,难道这后世之人都是这般疯癫不成?” 谢道韫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之后,缓缓松开了那微微出汗的掌心。 就在她轻轻合上双眼的瞬间,眼前竟突然浮现出一幅奇异的景象——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中。 而她自己,则静静地站立在这轮明月之下,由于距离较远且光线昏暗,使得她根本无法看清月中那道身影的面容。 只见她头上戴着华丽的旒冕,身上穿着象征着天子身份的服饰,其身后更是龙飞凤舞、仙气缭绕,伴随着阵阵悠扬悦耳的仙乐之声...... 正当谢道韫想要迈步上前,凑近一些看个究竟的时候, 突然间,一切如同梦幻泡影般骤然消散,她也猛地从这奇妙的梦境中惊醒过来。 “莫非......这便是上天赐予我的难得机遇?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轻易放过它呢?” 谢道韫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朝着院子里望去。 此时,只听得院内传来一阵接一阵凄厉刺耳的鬼哭狼嚎声,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面对此情此景,谢道韫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道:“莫非是要告诉我只能向前走,才能有光明大道,如果回头,就是鬼哭狼嚎,万丈深渊。” 就这样,谢道韫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期待,继续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 当她来到一座幽静美丽的花园之时,忽然听到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谢先生……”这声呼喊轻飘飘地落入谢道韫的耳畔。难道,这真的是在唤她吗?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带着些许急促与喘息。谢道韫转过头去,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到声音的源头所在。 终于,一个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是那方才还身着男装的姑娘,此刻正气喘吁吁地朝她奔来。 只见那姑娘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喊道:“等……等……等等我……”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因为跑得太急,地面又太过湿滑,那位姑娘突然脚下一滑,猛地摔倒在地。 刹那间,泥水四溅,溅起的泥点纷纷扬扬地洒向周围,而她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裳也瞬间被染成了黑色。 不仅如此,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微风,数片金黄的叶子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飘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她的身后。 更糟糕的是,在滑倒的一瞬间,姑娘裙摆上的布片掉落下来,被无数锋利的树枝无情划过,刹那间分裂为数条。 其中还有几条断裂的布条被断掉的树枝狠狠一弹,直直地朝着站在一旁的祝英妤飞去。 祝英妤甚至来不及躲闪,那些布条便已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祝英妤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布条扯下来。 可谁知,那布条却像故意捉弄人似的,随着她抬手的动作,“吧唧”一声又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随后,只听得“唰”的一声,布条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而下,留下了六道长长的、沾满泥水的痕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祝英妤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落叶,那些枯黄的叶片如同被惊扰的蝴蝶一般飘然而落。 随后,她抬起眼眸,略带羞涩地望向不远处的谢道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 心中暗自思忖着:“哎呀,我这副模样可真是狼狈不堪啊,身上脏兮兮的,看来今天是没机会抱大腿啦,还是等改天收拾干净了再来吧!” 想到这里,祝英妤不禁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祝英妤说了声“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谢道韫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也迈步准备离去。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祝英妤的后背上。 只见那件原本素净的衣衫此刻竟沾上了好些树叶,这些叶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仿佛构成了一幅神秘的图案。 等到祝英妤转身之时,纷纷掉落下来。 谢道韫不由得停下脚步,凝神细看。 起初,她只觉得树叶掉落下来之后,图案有些怪异,但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她的心头猛地一震——天啊,这竟然像是…… 祝英妤的头上前后有六道印痕,宛如皇冠上的垂珠; 她身上穿着一件沾满黑色泥水的衣裳,而背后那片由树叶掉下来后形成的一条蜿蜒盘旋的龙!再加上那若隐若现的十二旒冕之形,这不正是天子所穿的服饰吗? 谢道韫不敢置信地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想得太多了!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抬脚迈入了书院的大门。 梁祝之此山伯非彼梁山伯7 “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要将脑袋撕裂一般,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记忆渐渐回笼…… 依稀记得…… 昨天他似乎因为父母要给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而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迷迷糊糊间便倒在了花丛里,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他不禁愣住了。 这是哪里?怎么房间如此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和一把缺了条腿的椅子。 他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头痛却愈发厉害,仿佛整个头颅都要炸开似的。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突然涌入他的脑海,令他痛苦地抱住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消化掉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 原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进入到了一个与他同名同姓之人的身体里。 这个梁山伯出身低微,家庭贫困,家中仅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 梁母每天起早贪黑,靠着给别人家浆洗衣物赚取微薄的收入,艰难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而梁小妹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乖巧,她平日里会做一些绣帕之类的手工制品拿去售卖,所得钱财全部用来供此梁山伯读书。 但即便如此,这些钱对于生活所需来说仍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开销。 所以,梁山伯不得不在闲暇之余四处寻找抄书的工作机会。 只要稍有空闲,他便埋头抄写书籍,如果能够有所结余,他都会小心翼翼地积攒起来,只为了日后能带回家里交给母亲贴补家用。 待梁山伯好不容易整理完混乱的思绪,心中已满是无奈。回想起昨日,他本是想去镇上的书斋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一份抄书的活计。 刚刚踏出家门,梁山伯就与迎面走来的祝英台不期而遇。祝英台满脸讶异之色,美眸圆睁,问道:“山伯兄,这急匆匆地是要往何处去呀?”梁山伯稍作迟疑,随即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如实道出。 祝英台听闻后,眼中忽地闪过一丝亮光,喜形于色道:“哎呀!真是巧了,小弟我这儿正好有件事情想要求助于山伯兄呢。 我家中所开的那家店铺眼下急需一名账房先生来打理账务,不知山伯兄是否有意屈尊前往? 若是应允下来,工钱方面定然亏待不了您呐。你只需上完夫子的课之后去店里即可。” 梁山伯略一踌躇,心下寻思着这倒也是个不错的营生,既能补贴家用又能一展所长,于是便微笑着颔首应承了下来。 就这样,梁山伯跟随祝英台一路行至那间店铺前。 抬眼望去,但见店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众多伙计们皆是脚步匆匆、忙得不可开交。 梁山伯步入其中,稍作观察之后便迅速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全神贯注地核算着每一笔账目,其神情之专注、态度之严谨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没过多久,原本杂乱无章的账本就在他的精心梳理之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正在此时,门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信步而入。 此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胄之气,显然是出身名门望族之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那马家公子——马文才。 说起来这马文才也并非偶然至此,他此前听闻祝英九说他有两个妹妹。 一个叫祝英台,身为一介女流竟有着强烈的求学之志, 另一个叫祝英妤,不爱学习,就爱成天往外跑。然后就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烧厨房,虐花草,一点儿都不像个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倒像是贫民人家的女儿,没有一点贵气。 马文才随即心中对祝英台这番与众不同之举深感钦佩,故而今日特地前来拜访,欲一睹这位奇女子的风采。 然而当他踏入店门之时,目光却被一旁正埋头专心记账的梁山伯给吸引住了。 只见梁山伯眉头微蹙、运笔如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这些账目一般。 马文才见状不由心生好奇,遂主动上前与之攀谈起来。 梁山伯闻听有人招呼自己,赶忙放下手中纸笔,起身抱拳施礼,礼数周全且言辞恳切地予以回应。 如此一来二去,三人渐渐熟络起来,彼此之间的交谈也愈发投机…… 马文才经过一番交谈之后,方才察觉到梁山伯尽管出身于贫苦家庭,但他的学问却相当出众,不禁心生结交之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已经临近中午时分。 这时,性格豁达的马文才热情洋溢地发出邀请:“今日能够与两位相识,实在是我的荣幸!不如咱们一起移步至酒楼,开怀畅饮一番,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梁山伯和祝英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酒楼之中。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被端上了桌。 马文才毫不迟疑地举起酒杯,朗声道:“在此,我先敬二位一杯,祝愿我们之间的情谊能够天长地久!” 梁山伯和祝英台见状,连忙也举起手中的杯子,回应道:“多谢马兄盛情款待!”三人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马文才忽然放下酒杯,目光真诚地看向梁山伯,说道: “山伯兄啊,以您这般卓越的才华,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小弟不才,倒是认识几位德高望重的学究先生,也许可以替兄长您引见引见。” 听到这话,梁山伯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但随即又浮现出一丝忧虑,轻声回答道: “多谢文才兄的好意,只是我家中尚有老母和年幼的妹妹需要照料,实在难以脱身啊。” 坐在一旁的祝英台抿嘴轻笑一声,安慰道:“山伯兄莫要为此事烦忧啦,倘若真能找到一个更有利于发展的好去处,想必伯母和令妹都会全力支持您的呢。” 梁山伯听闻此言,微微颔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当中。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想通了一般,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考虑此事。 就在此时,楼下街道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梁山伯循声望去,只见楼下不远处,一群凶神恶煞的恶霸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老乞丐拳打脚踢。 那老乞丐蜷缩着身子,苦苦哀求,但这群恶霸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地施暴。 梁山伯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嗖”的一声站起身来,一把放下手中的酒杯,便要冲下楼去与那些恶霸理论一番。 一旁的马文才见此情形,连忙伸手拉住他,说道:“山伯兄莫急,待小弟前去处理此事。” 说罢,马文才一甩衣袖,带着几名随从,威风凛凛地朝着楼下走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楼下传来几声呵斥和求饶之声,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马文才面带微笑地回到楼上,重新入座。 原来,凭借着他的威严,很快便让那群恶霸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灰溜溜地逃走了。 至于动的是手还是口,梁山伯就不得而知了…… 梁山伯和祝英台对马文才的果敢和智慧钦佩不已,三人相视大笑,继续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刚刚被赶走的那群恶霸竟然是当地某位官员的亲戚。 这些恶霸吃了亏之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便跑到那位官员那里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状。 不多时,官府就派来了一队气势汹汹的官差,直接找上了马文才,扬言要以滋事斗殴的罪名把他抓走。 梁山伯和祝英台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赶忙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 他们见到官差们正围着马文才,不由分说地就要动手抓人。 梁山伯挺身而出,挡在了马文才身前,向官差们求情解释道: “各位官爷,此事纯属误会啊!那几个恶霸当街欺负老人在先,我们只是路见不平而已,请官爷们明察秋毫啊!” 祝英台也在一旁附和着,恳请官差们能够网开一面。 可是,这些官差根本不听梁山伯和祝英台的辩解,执意要带走马文才。双方僵持不下,在推搡之间,突然,一名身材魁梧的官差用力一挥手臂,一下子将梁山伯推倒在地。 梁山伯猝不及防,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顿时鲜血直流。那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后脑勺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看上去触目惊心。 祝英台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她尖叫一声,急忙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梁山伯扶起。 看着梁山伯苍白的面容和不断流淌的鲜血,祝英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她颤抖着双手,试图用手帕捂住梁山伯头上的伤口,阻止鲜血继续外流。 马文才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面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眼前混乱的局面而显露出一丝惊慌失措。 只见他眼神微微一动,朝着人群中的某个人轻轻使了个眼色。 那个人心领神会,立刻快步走上前来。他动作娴熟地从怀中掏出一些药粉和布条,小心翼翼地为梁山伯处理起头上的伤口来。 不一会儿功夫,梁山伯头上的血便被止住了,伤口也得到了妥善的包扎。 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也紧跟着走了过来。此人手中拿着一块令牌 只听这人高声说道:“太守有令,命在下前来巡查一番。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地见到如此恶劣之事!看你们这般行径,想必平日里也是常常为非作歹、欺压良善之人吧!来人呐,把他们统统带走,严加审查……”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便将恶霸之人牢牢抓住。 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出现了,他们费力地抬起了梁山伯。 只见这山路崎岖不平、坑洼遍布,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晃动和颠簸。而可怜的梁山伯呢? 他本来就身负数处重伤,鲜血染红了衣裳,意识也早已模糊不清。 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任凭这群人的摆弄。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终于把梁山伯给抬到了目的地。 梁山伯被抬回到房间后,原本就微弱的气息变得愈发急促起来,最终竟然没能咽下那口气,就这么直挺挺地断气了。 可谁能想到,就在梁山伯刚咽气,一道奇异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径直钻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眨眼间,梁山伯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是此时他的眼神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错,正是那个神秘的“他”接管了梁山伯的躯体…… 唉,真是流年不利啊! 想我堂堂大明王朝宁波府鄞县县令梁山伯,莫名其妙地就穿越到了这东晋时期。 且不说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让我倍感迷茫,单是成天跟那个娘娘腔一般的小子混在一起,就够让人郁闷的了。 更气人的是,那梁山伯居然连对方其实是个女子都看不出来! 哼,难道他那双眼睛只是用来喘气儿的不成?虽说同样名为梁山伯,但此山伯绝非彼山伯啊!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我究竟该如何才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身立命呢?梁山伯心中暗自思忖着,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梁山伯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扶着还有些疼的头,他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 既然已经明晰了自己当下的身份和所处的境地,那么接下来就必须要仔细斟酌、好好谋划一下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了。 一路上,他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不断地梳理着脑海中那杂乱无章的记忆片段。 梁山伯与祝英台8 此时此刻,东晋面临着一个巨大而棘手的难题——门阀之见。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将人们划分成不同的阶层和阵营。 而这具身躯所属的家族绝非等闲之辈。在那个尚未实行科举制度的东晋时代,能够最终坐上县令这样的职位,若无人举荐,想要踏入仕途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与马文才相比,他梁山伯的家世确实稍显逊色。但即便如此,他心中依然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立志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下,他深知首要之事便是与祝英台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他明白,唯有努力拼搏、光宗耀祖,获取足够的权力,才能有底气对门阀的偏见大声说“不”! 且看这位来自大明王朝的梁山伯,怀着满腔的雄心壮志,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挑战与未知的道路。至于他究竟能否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话分两头,再来说说咱们的女主角祝英台。自从她回到家中以后,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心心念念的全都是梁山伯。她担心梁山伯会遭遇什么不测,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 这不,天刚蒙蒙亮,祝英台便迫不及待地起身前往梁山伯的住所。她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门前。只见她停下脚步,轻轻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抬起手,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紧接着,她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高声呼喊起来: “梁兄,在吗?” 此刻,梁山伯正安静地躺在榻上休憩,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突然,一阵清脆的呼喊声传入了他的耳中。梁山伯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口中忙不迭地应道: “在,成明小弟,稍等片刻......我先把衣服穿上。” 说罢,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毕竟身着里衣去见客,就如同赤身裸体一般不雅观,更何况来者乃是祝英台这位女子,如果因此而有损她的名节,那可真是罪过。梁山伯迅速地将衣物穿戴整齐,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祝英台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只见她亭亭玉立,面若桃花,一进门便对着梁山伯盈盈施了一礼,娇声唤道: “梁兄!” 梁山伯见状,也连忙依照记忆中的礼节回了一礼,微笑着说道: “成明小弟!快快请坐!今日小弟大驾光临,真可谓令我这简陋的居所蓬荜生辉啊!” 然而,祝英台听了这番话,心中却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平日里与梁山伯相处,从未见他如此客套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尽管心中疑惑,但她还是依言缓缓坐下,关切地看着梁山伯,柔声问道: “梁兄,你的伤势可有好转一些?都怪我不好......” 祝英台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梁山伯急切地打断了。他连连摆手,诚恳地说道: “成明小弟切莫这般自责,此事本就怪不得你。那些恶霸凶狠残暴,欲行伤人之事,而成明兄你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与之抗衡呢?” 祝英台心里暗自嘀咕,总觉得眼前的梁山伯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以往那个总是亲切地唤她“英台小弟”的梁山伯不见了踪影,如今他居然改了口。这让祝英台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 “梁兄,你以前可都是叫我英台小弟的呀,为何现在突然改口啦?”祝英台忍不住开口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只见梁山伯赶忙又向祝英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些许歉意说道:“哎呀!成明小弟,实在不好意思啊。此前在下并不知晓,像你们这样的士族子弟,名字唯有父母以及关系亲密之人才能够直接称呼呢。所以在这里,还望成明小弟多多包涵,原谅我的失礼之处。” 听到这话,祝英台连忙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梁兄,你这是哪里话呀!我与你一见如故,情同亲兄妹一般,怎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呢?你如此这般客气,反倒显得生分了许多。” 然而,梁山伯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回应道:“成明兄莫要见怪,在下也是刚刚得知此事,自然不敢再随意冒犯了。”说完这番话后,他心中暗暗思忖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已经决定要保持一定距离,那就先从称呼上做出改变吧。 此时的祝英台完全没有意识到梁山伯内心的想法,只觉得他突然间对自己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这种变化令祝英台感到无比失落和伤心,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9 刚一进门,四周便立刻投来了众多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但谢道韫面色平静如水,丝毫不为所动。 她犹如一抹翠绿的青竹,君子如玉,她又何尝不能自比呢? 她移动着脚步,身板挺得直直的,径直朝着讲堂走去。 此刻,宽敞明亮的讲堂之上,那位夫子站得笔直,一手背后,一手拿着书卷,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讲解着经史子集。 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侮辱,但眼神中的不屑被她看到一清二楚。 谢道韫明白,下马威!!他们在无声的拒绝她。 可笑啊!性别竟是才华的坟茔吗? 他们明明看见了她,可竟无一人站起来,无视她谢道韫到如此地步了吗? 她美目四顾,很快便发现了角落里有一处空位。只见她朝着那个位置走去。 待到走近时,她微微俯身,轻轻地稍微整理平整了裙摆,然后缓缓落座。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她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周围学子们的注意。他们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女子怎么会到咱们书院里来?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这里的学生啊!莫不是不小心走错地方了吧?” 其他人听了,也是频频点头,表示认同这个猜测。 面对这些议论之声,谢道韫却仿若未闻,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始终紧紧盯着前方正在讲学的夫子,脸上露出专注的神情。 不多时,夫子忽然提出一个问题,让在座的学子们回答。一时间,众人皆低下头去,陷入沉思之中,偌大的讲堂内竟无一人敢轻易开口作答。 就在这时,谢道韫略作思考之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 夫子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但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发言。 只见 谢道韫站起身来,开始阐述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她的言辞清晰明了,观点新颖独特且分析深入透彻,不仅令在场的其他学子们听得入神,就连夫子也不禁为之动容,连连点头称奇。 她突然开口说道:“介绍一下,妾身是你们教剑术的先生,你们可以称呼妾身谢先生!” 祝英妤此刻开心死了,才女谢道韫,听说文武双全,她的班子有了。 祝英妤其实有点自大自傲了,她怎么知道谢道韫会答应呢?毕竟人家的出身并不低不是吗? 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子,终究是见识比一般家庭的男子都要更胜一筹。 祝英妤立即站起来,对着谢道韫做了一礼,“学生祝英妤拜见先生。” 她这样的举动顿时惹怒了一些人。“这有些人骨头就是软啊,对着区区一个女子竟然也能拜其为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祝英妤正要与其理论,却见谢道韫摇了摇头,她的战场,怎允许她人受伤。“此言差矣,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不承认我,难道也不承认孔夫子所言。” 方才出言不逊之徒,乃是出自琅邪王氏,说起来是谢道韫丈夫的远房堂弟。 对于谢道韫答应来书院教习之事,自视甚高的他们怎么会同意呢? 他还是不死心, “这女子就应该安于家世,谢先生如今出来在书院教习,与这群刁蛮庶民待在一起,岂不有失世家身份。” 谢先生一笑,此时,吹过来一阵风,撩起了她的发丝,只见她看着这所谓的王家子弟,轻蔑一笑。“那么这位高贵的世家子弟,是在质疑孔夫子所说的有教无类吗?” 噗嗤…… 祝英妤一下子笑了出来,有理有据,好强的战斗力。 谢道韫继续输出,“或者你所谓的高贵只是家族带给你的底气,请恕韬元不敢苟同。” 也许是谢道韫战力太强,他们不敢得罪,竟然转头攻击起她来。 “祝英妤,就你一个草包,也敢嘲笑我琅邪王氏子孙。” 笑话,她祝英妤会怕吗?没看见全局最智慧最聪明的男女主,反派都在这儿。 who怕who? 祝英妤立即做出无辜状,“这……难道身为世家子弟,自身才疏学浅,辩论不过就可以迁怒于人,这……?” 她转头向谢道韫看去,谢道韫立即接过话说道:“这不过就是学艺不精,还敢班门弄斧,不必理会如此之人。” 哈哈,她祝英妤就说,谢先生肯定是极对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