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尤物大小姐嫁绝嗣首长多胎了》 第1章 穿成恶毒女配真千金 “砰砰砰!!!” 房门被敲的震天响。 “小贱人,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出来做饭,还把自己当资本家大小姐呢?想等着老娘做好喂到你嘴里啊。 你那该死的资本家的爹妈都去大西北养猪了,我告诉你,懒女人没人要,难怪那些男人都不喜欢你,就喜欢我家玉珠。” 门外响起一大嗓门中年妇人的尖酸刻薄的辱骂。 睡梦中的黎季月被吵醒。 她是黎家大小姐,出门随从无数,饭喂到嘴里怎么了? 还什么鬼的懒女人没人要? 拿这么恶心的话pua她,脑浆都给她打爆。 她讨厌被吵醒,烦躁地坐起身,冲着门那边咒骂,“喊什么鬼,哭丧呢,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再嚎就打爆你的番薯头!” 在她家大喊大叫的,对没教养的不要教养。 再仔细一看,非常陌生,她怎么会在这儿? 环顾四周,不到十平米的杂物间,又破又小,堆满了杂物,几乎没地方下脚, 墙上泛黄的石灰粉几乎掉光光,露出红砖,破烂的窗户用报纸糊着,报纸烂了,糊成一团。 这不是她家的大别墅。 做梦了? 掐一把大腿,嘶~好疼。 不是做梦。 难道是被拐卖了? 艹,那个不长眼的敢拐她黎家大小姐,高低得挖他祖坟、拆他祠堂。 不管了,先跑为上。 猛地站起身,突然两眼一黑,又倒了回去,“砰!” 脑壳一疼,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好家伙,她穿书了。 穿成了对照组年代文中、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恶毒女配身上,还是个倒霉蛋。 前期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给女主送万人迷金手指。 后期是黑化专门给男女主添堵、作妖和搞破坏,衬托女主的人丑但心善。 女主和男主结婚、她闹婚,女主怀孕、她推流产。 她无底线勾引男主,千方百计想把人抢回来,发疯怒骂女主是小三,抢走她未婚夫。 女主说,他们是真心相爱,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男主也对她厌恶至极,心里只有女主一人。 一年前,原主好不容易认回了有钱的亲生父母,就被女主举报去了大西北养猪,他们临走前给原主留了一大笔钱。 林家人为了得到这笔钱,借口说黎宅是资本家宅子,一个人不安全,就把原主接到林家住,pua她继续当牛做马。 偷偷配了原主的钥匙,转移了大半资产,给亲儿子和女主买工作、换大房子新家具。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怀疑这一世的原书女主林玉珠重生了。 好端端的撺掇林家人卖掉原主供销售货员的工作,还给她报名下乡。 原主不想下乡,就得找个男人嫁了。 林家养父母给原主介绍了儿子林天宝主任廖海平,今年五十多岁,妻子年前刚走,不到半年就想娶原主续弦。 原主一心惦记男主,为了男主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当然不肯干了。 一气之下跳了河被捞上来还有一口气,原主被林家人围着侮辱打骂,说她不知好歹,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原主就被活活气死了。 她就穿到了原主身上。 林家一家四口都不是东西,十九年前在产院,为了让自己女儿过好日子,把原主和女主换了。 原主在林家当牛做马,7岁起洗衣做饭包揽全部家务,不能上桌吃饭,像一条狗跪在地上蹲着吃,侮辱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林天宝那个小畜生看原主长得越发标致,十五六岁就对原主发情,晚上偷偷潜入原主房间,原主反抗挣扎用剪刀捅了他才消停。 王爱花夫妻知道后,骂她狐狸精、狐媚子,勾引自己儿子,还要划烂她的脸,又担心划烂了,卖不到好价钱就把人毒打一顿,丢到猪圈,原主被猪啃得鲜血淋漓。 林家不把原主当人,女主伪善,一步步把人逼上黑化之路。 现在的原主已经在黑化边缘。 为了报答借用原主的身体,她一定会把林家人施加在原主身上的屈辱都还回去。 这不,练手的来了。 门外的人用铁锤把锁砸开,推开了门。 一个大脸饼水桶腰的胖妇人站在门口怒吼,“小贱人!” 这人就是原主的养母王爱花,把原主和她亲生女儿调换的人,还虐待原主,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一边怒骂一边疾步朝床边走来,想要把拖她出去做饭。 黎季月眼神一冷,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招飞踢连环腿,“砰砰!!” 帅气落地,逆光缓缓转身。 “砰!”王爱花肥胖的身躯砸到杂物堆里,墙上的石灰粉成块成块往下掉,砸了她满脸。 “啊呸!呸呸……”她吐出嘴里的石灰,扶着腰哀嚎,“啊!哎哟,哎哟,好疼啊……” 想挣扎爬起来打她,动一下感觉老腰要断了,又倒了回去,“咔擦!” 她的老腰啊! 指着黎季月的手抖成帕金森,“你,你……” “咔嚓!”黎季月最讨厌被人用手指指着,把她的手指掰断,怒骂道,“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个死八婆!我是练过的,再敢骂我,我打爆你的头。” “反了天了啊,女儿敢打老娘,天打雷劈。想当年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翅膀硬了想飞了,老娘今天不狠狠教训你就不叫王爱花。” 王爱花深吸一口气,拼着全身的力气举起手里的铁锤朝她砸去。 黎季月侧身一闪,抬脚踹向她的膝盖。 “砰!”王爱花的脑袋直直撞到墙上,额头破了个大洞,鲜血飞溅。 手里的铁锤掉了砸到她脚上,她疼的跳脚,“嘶嘶嘶……”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啊!哎呦!我命苦啊,年轻的时候被婆婆欺负,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被养大的小畜生欺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黎季月最讨厌有人在耳边嚎,不耐烦道,“收声!要死赶紧死,不死就给我滚去做饭!” 王爱花瞪眼,唇瓣哆嗦,“你说什么?你要我给你做饭,你怎么敢?” 黎季月揪着她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举起手中的铁锤对准她的脑袋,语气凶狠,“不去?我给你们家做了十年的饭,让你做一顿怎么了?不去就弄死你!” 原主自从昨天跳湖后,就没吃过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拎着她去厨房做饭。 以前都是原主做饭,王爱花做菜生疏。 黎季月拿着一根棍子在一旁盯着她做,做不好就敲她手背,三两下敲下去,她的手背就肿成一个馒头。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切的什么肉,大的比你脑袋还大,小的比你指甲盖还小。” 王爱花满脸血和泪,连声求饶道,“嘶,别,别打了,我一定好好剁。” 黎季月又是一棍子敲下去,“你眼瞎啊,菜里有那么多泥没看见啊?再洗不干净就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原主七岁时就是这样在王爱花的棍棒下学会做饭,被打的可惨了,这只是开胃菜。 第2章 怒骂原女主当三,夺回金手指 王爱花被打怕了,打不过只能忍着,她说什么都照做,好不容易准备好食材,开始炒菜,往锅里放了点水。 黎季月又一棍子敲下去,凶巴巴道,“炒菜放油了吗?” 她前世五谷不分,但原主会做饭,知道炒菜叶先放油。 王爱花的手肿的不成样子,拿不住铁铲,舌头打结,弱弱的说道,“油油油,油贵……” 不是大过年过节的很少放油,用水炒熟能吃就行。 “贵?我还不配了?你们全家个个吃的肥肠大脑,脑大装草,拿去榨油都能榨出几十斤,我还不配吃点花生油了?放多点,听到没?” 不放油清汤寡水的能吃吗? “是!这就放!”王爱花咬牙切齿,等她男人和儿子回来,就让他们狠狠收拾这个贱人。 等这个贱人落到她手里,她一定要千倍万倍奉还,不剥她一层皮她就不叫王爱花。 一共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蒸排骨、瘦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汤,还有两碗大米饭。 菜的份量都很少,一个人吃,还算丰盛,再多一个人就不够了。 然而,这却是林家五口人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饭菜。 黎季月坐下就吃饭。 王爱花看着她大口吃肉吃菜,敢言不敢怒,这是他全家人的口粮啊,她全吃了,他们一家吃什么?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就挖出来捐掉。” 王爱花像是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捡她丢下的骨头,用抹布抹地。 她想趁黎季月不注意,趁机拿椅子把她敲晕。 只是偷瞄一眼,还没来得及动作。后背就被一只脚用力重重的踩下,嘴唇磕到地上的骨头,门牙都被磕歪了。 “呜呜!!” 这贱人吃剩又掉到地上的骨头,好恶心,她不要吃。 黎季月语气凶狠,“老实点,再敢存歪心思,就把你骨头拆下来煲汤。” 王爱花趴在地上四肢扑腾,连忙求饶,含糊不清的求饶,“唔,唔,唔敢了……” 林富贵和林天宝下班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差点惊掉了下巴。 以前都是黎季月跪在地上擦地捡骨头吃。 今天怎么变成了王爱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爱花看到门口的林家父子像是找到了靠山,跌跌撞撞朝他们跑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当家的、天宝,你们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被这个小贱人打死了。” 林天宝看到黎季月不等他们回来就自己开吃,还坐在餐桌上吃饭,拳头就硬了。 纠纠气昂昂的的朝着黎季月走去,“小贱人!赔钱货!你要造反啊?你怎么敢打我妈,还敢上桌吃饭,你配吗?不想死就给我滚下来,你只配吃我们剩下的。” “我想打就打,打她还要挑日子啊,我怎么不配了,你们的工作,大房子、家具,花的全是我家的钱。”黎季月吃饱了,饭菜吃得也差不多了,扣住餐桌边缘用力一掀,四角方形木桌被掀翻。 搪瓷碗撞击地面被弹起三尺高,发出清脆的乒乓声,地上一片狼藉。 林天宝被菜汁淋了一身,头顶着两块西红柿,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气势顿时成了蔫了的落汤鸡。 他甩了甩头发,两块西红柿分别砸到林富贵和王爱花的脸上。 黎季月快速出手截下他的拳头,巧劲用力一扭,“咔擦!” 接着又是一拳朝他的颧骨灌去,“噗!” 林天宝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混合着两颗牙齿。 王爱花看到儿子被打,心疼死了,恨不得替他挨下这一拳,“哎呦,天宝,我的儿啊,贱人,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刚冲上来的林富贵和王爱花被喷个正着,一脸血眼睛都睁不开了。 两颗牙齿,一人一颗飞到他们张大的嘴巴里。 王爱花呸的一声吐出牙齿,又叫嚣说,“当家的,快打死这个贱丫头。” 林富贵还没来得及出手。 黎季月上前抬腿,一招侧踹横踢向林富贵的脑袋,把人踹到角落里,“砰!” 脱下拖鞋,拎起他们的衣领,朝着他们的脸,啪啪啪!!! 手臂都挥出残影了,一人十下,一点也不偏心,对待贱人,她一向很公平的。 三个人缩在角落里捂着伤口哇哇大叫,“嗷嗷嗷,贱人要造反,资本家的女儿还敢打人,要造反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到割尾会,告到公安局去。把你也送去西北养猪,和你那该死的资本家爹妈一样,一辈子走不出西北猪圈。” 黎季月好看的狐狸眸尾上挑,眼角倾泻寒光、气势骇人,冷笑道,“好啊,去告啊,正好让他们查一查你们一家三口的工作和大房子、新家具是怎么来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死一起。 王爱花的嘴巴动了动,不敢吭声了,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黎季月打累了,暂歇一会儿,还有个没回来,待会继续收拾。 突然门口又出现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白色的护士服。 这人就是女主林玉珠,她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妈,这是怎么了?” 王爱花指着黎季月,嗷嚎着说,“这个小贱人,我让她做饭,她不做,她突然发疯打人,她就是瘟神,你赶紧把她赶出去,我们家容不下这尊大佛,让她留在这,我们全家都要被她打死了,呜呜呜……” 黎季月一棍子敲过去把她的手指打骨折了。 王爱花捂着断指尖叫出声,“啊!” 林玉珠上前走到黎季月面前,以姐姐的姿态教育她,“小月,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爸妈好心收留你,不然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就要跟着去西北喂猪,那边条件艰苦,多半没命回来,他们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喜欢春生哥,我答应你,我跟他分手,把他让给你行吗。”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抢别人未婚夫还说的冠冕堂皇,把!他!让!给!你! 好像她被人欺负了,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季月边说边朝她逼近,讥诮的笑了声,俯视她的眸光轻蔑,字字诛心,“好心收留?你们全家的工作、这大房子还有新家具,都是花我的钱买的,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偷偷把我工作卖了,让我伺候你们全家,逼我嫁给廖秃头,给你们家耀祖升职,你抢我未婚夫,还哭哭啼啼说把他让给我,你那是让吗?是还!” 说着,一个逼兜扇过去把她扇飞到角落里,和林家被打懵逼的三人躺一起。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棍子在地上点了点,“叩叩!!” “今天十号都发工资了是吧,把工资交出来。” 林富贵是钢铁厂三级工,资历比较老,四十块块钱一个月,林天宝二十五块,林玉珠是公办大医院护士,三十块。 以前林家可舍不得买肉吃,每个月发工资才买一次。 他们都被打怕,掏钱放到她面前。 至于王爱花,她兜里那10块买菜钱早就上交了。 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等把他们折磨崩溃、生不如死,还要把他们家底掏空。 “小月,你没钱可以跟姐说,姐会给你的,何必用这种方式呢?春生哥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林玉珠把钱放下时,袖子被拉起一大截,露出手腕间的大金镯子。 这贱人喜欢春生哥,前世她黑化后,虽然也发癫见人就打,但一提到春生哥面前比狗都乖顺,也不敢打人,任由她轻松拿捏。 她怎么也想不到现在都黎季月不是前世的恋爱脑,换了个芯子。 “春生哥!春生哥!”黎季月学着她的又娇又嗲的语气,挤眉弄眼喊了两声。 突然,语气陡然转冷,“傅春生是我未婚夫,你十句话九句不离他。你知三当三、败坏道德,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果然跟你这个死人妈一个德性,你妈偷换别人孩子,你就学着偷人男人,好的不学,坏的学,女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老林家出了你这个贱货,老祖宗的棺材板恐怕也都压不住了。” “啪!——”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出把人扇飞到角落里。 第3章 金手指生子系统 十九年前,王爱花和黎母同时在医院生产。 王爱花为了让亲生女儿去黎家过上优渥的生活,偷偷把两个孩子调包。 两年前东窗事发,王爱花装作不知情,仗着把原主养大为由跟黎家要钱,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黎家得知亲生女儿过得不好,几乎是被虐待,不报复林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们钱。 林家人就记恨上了黎家,千方百计想得到黎家的财产。 林玉珠舍不得黎家的荣华富贵和傅家的亲事,死皮赖脸留在黎家,又嫉妒黎家偏心原主,担心有黎父黎母撑腰,原主会抢回未婚夫。 和王爱花夫妇一合计,就以原主的名义举报黎家的天花板上藏了英文医书。 黎家祖上几代经商,是大富豪,战乱时期,家族大部分人陆续举家搬去港城避难,黎家被当成地主,黎父、黎母就被下放了。 林玉珠躺在地上,唇角流血整个人都吓傻了,捂着脸泪流满面,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劲的摇头,“我,我没有……” 表面装着委屈,暗自咬牙切齿,心里怨毒了黎季月,这该死的贱人前世没有黑化那么早。 难道因为自己卖掉她的工作让她嫁给廖海平,逼得她提前黑化了。 无论如何。 这一世,傅家继承人和羊城未来首富都只能是她的。 都重生了,拥有两个怎么了? “还说没有,刚才是谁说分手把我未婚夫让给我来着?睁眼说瞎话,小小年纪就撒谎,又装又贱臭小三,这金手镯也是我黎家的,拿来吧你。” 黎季月粗暴的薅下她手腕间的金手镯,接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啪!” 她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阻止林家人欺负女主,背地里暗戳戳使坏。 原主工作被卖掉,报名下乡都是她搞的鬼。 黎季月,“你们几个又丑又蠢的懒货还躺着那干什么?等着我收拾啊?一天天就知道偷懒不干活,把客厅给我收拾干净了,待会我出来看到有一点脏乱,脑袋都给你们拧下来。” 说着就朝林玉珠的房间走去,‘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林家重男轻女,林玉珠的房间也只比杂物间大一点,但林富贵和林天宝两个屋子又脏又乱又臭,她怕自己一进去就要吐了。 林玉珠的床比杂物间那张床大不了多少,好歹干净整洁不少,还有粉粉嫩嫩的被子和蚊帐。 但躺着也浑身不是滋味,硬邦邦的床板,和她前世的席梦思床垫差远了。 她怀疑自己穿到这本书,是因为给作者刷了250个刀片。 实在是被这本书雷到了,谁看书不想看个完美大结局,结果被作者强行喂了一坨屎。 原书中,原主嫁不了男主傅春生,嫁给爱慕女主的男二顾景程,还借助教授父母的人脉帮助男二成为羊城首富。 男二成为首富后,包了一堆二奶,小三小四小五…… 原主把二奶们的孩子全踹掉。 男二反手把原主的子宫和半个肾摘掉打断她的腿,送进监狱,指使监狱里的人虐打她,让她生不如死。 你以为到这里就要大结局了吗? no no no. 后来男二功成名就后,安排了个经过名媛班培训出来、身材前凸后翘的妖艳大美人儿勾引男主。 男主把持不住,又因为女主被踹流产后不能怀孕。 男主迫于家里的传宗接代的压力出轨了,在外面偷偷生了好几个私生子。 女主对男主失望,男二趁虚而入追求女主,抱得妇人归,把外边的二奶都打发了。 读者们都怀疑作者水字数恰烂钱,突然改成男二上位。 作者的评论区被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刷屏,都很难评! 那就不评了! 一怒之下一口气给读者刷了250万个刀片。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千金大小姐,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爷爷奶奶经商,外公外婆有名的国医圣手,老爹是霸总,老妈是医院董事长,大哥霸总,二哥是科研人员,三哥是娱乐圈顶流,四哥是天才医生,五哥是赛车手。 她只想混吃混喝等死,奈何被医学天才的基因被挖掘,阴差阳错成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对象。 刷完刀片后带着微笑入睡,一觉醒来就穿了。 原主被人报名下乡,下了乡她一个五谷不分的可怎么活啊? 要是前世的系统在就好了,突然金手镯有了反应,发出一阵金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接着,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顶你个肺!” “丢你老母!”黎季月下意识对暗号。 系统,“宿主!” 黎季月,“狗子!” “宿主!” “狗子~”黎季月声音哽咽,尾音拉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狗子是她的系统,上一世是呼吸系统,只要呼吸就能完成任务,只要活着就要呼吸,比吃饭还简单。 原来她的系统也附在金手镯上了。 不同的人开启不同的系统,前世林玉珠是万人迷系统,只是她没发觉,以为是自己魅力大。 让男一男二男三、四、五……只要她有一点点好感男人都爱她。 爱她平凡的外表,爱她高贵的灵魂。 系统,“宿主,咱们来说点正事。” “嗯,你说,我听着。”黎季月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这太邪门了,她魂穿已经很不可思议,系统竟然也跟着穿越了。 这不太科学了。 不管了,科学解释不了的叫神学。 黎季月动用意念进入空间,是她名下的大商场。 在匮乏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饿的面黄肌瘦的75年代,她太太太需要这个了。 负一层是大超市,日用百货区有床垫、被子、被单、毛巾、浴巾、床上用品、厨房用具、清洁工具,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护肤品、化妆品…… 食品饮料区有各种新鲜蔬菜、时令水果、肉类、水产、鲜奶、酸奶、熟食、面包、蛋糕、饼干、薯片、巧克力、糖果、坚果、蜜饯。矿泉水、碳酸饮料、果汁、茶饮、咖啡、牛奶、功能性饮料…… 烟酒糖茶区有各种品牌的香烟、酒类、糖果和茶叶…… 服装鞋帽区有各种款式和尺码的服装、鞋子和帽子…… 家用电器有电视、冰箱、洗衣机等大型家电,以及电吹风、热水壶、榨汁机…… 干货粮油区有几十种不同品种的大米、面粉、食用油以及各种调料和干货…… 花卉植物和宠物用品区有,包括鲜花、盆栽以及宠物食品、玩具…… 一层是时尚服饰、鞋包、珠宝首饰以及化妆品店等,还有一些特色餐饮店,麦当劳、肯德基、星巴克、瑞幸、喜茶、奈雪的茶,蜜雪冰城…… 二层主要是有些女装、童装、内衣以及配饰,最让她满意的是还有几个年代风服装店,有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港风服装,也有以黑、灰、绿为主的朴素衣服,男女老少都有,几乎和这时代的人穿的差不多…… 三层是男装、运动装备及休闲服饰,同时还会开设时尚餐饮和轻餐小吃店等主题餐厅…… 四层及以上主要是家居用品、电子产品、文具玩具以及餐饮服务区、健身房、ktv等休闲娱乐项目…… 空间里除了她的商场,还有她的实验楼、农场、药田、十几栋大别墅、几十辆豪车…… 太好了! 有了这个外挂她肯定过得比谁都滋润。 黎季月沉浸在美梦中,把系统的叭叭叭当放屁。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宿主,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黎季月被喊回神,随手拿包薯片开吃,“嗯,你讲。” 王爱花做的饭难吃死了,她没吃饱。 坐上电梯下楼,准备去隔壁的实验楼看看。 系统继续道,“宿主,在不同的空间,系统任务更新重启,需要重抽任务,我这次抽到的任务是……生子,所以咱们的系统从21世纪的呼吸系统变成了生子系统。” 黎季月,“……” 一群草泥马从头顶奔腾而过。。。。。。 她怒火中烧,对着话筒直接口吐芬芳,“艹,狗子,信不信打爆你的番薯头,抽奖前你是偷懒拉屎没洗手,还是拉手上了,刚夸完你就飘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把你大卸八块。” 系统管家是个ai机器人。 撸起袖子就要冲到隔壁实验楼,把它拉出来拆掉。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前世才25岁中西医双学位硕士毕业,这一世才19岁,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为祖国做贡献,竟然让她生子。 岂有此理!!! 系统慌了,“宿主,冷静冷静,你听我狡辩,不,不……是解释。” 黎季月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一刻都等不了了。 一口气冲到门口按下密码。 系统提示,密码错误! 再来一次,密码错误! 她用脚抵着门使劲的拉门把结果门把扯了下来,门还没拉开,把门把朝着一旁墙壁上的话筒砸去,“砰!” 话筒快速移开,没砸中。 她双手叉腰,指着那边怒吼命令,“狗子,给我开门。” 第4章 下药设计?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系统连忙安抚道,“宿主别生气嘛,听我狡辩,据我所知,由于生育率下降,大部分系统都被更新成生子系统,只要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就能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结婚就能打开锁农场,生完娃就能打开全部空间了。” 黎季月越听越气,只想发疯摆烂创死狗系统,“现在是七十年代,每家每户至少两三个孩子,多的八九十个,根本不缺生育率,生子生子,你干脆更新成生殖系统得了,我上哪找个可靠的男人?” 好女人打着灯笼就能找到。 好男人用显微镜都找不到。 这本书的男主傅春生是个优质男,还算正常,对女主一心一意。 后来还不是出轨了? 人都是会变的,虽然只是小说,但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实验室开不开都不影响。 有这个大型商场在,她有武力值,还有一身医术。 实在不行,等黎父黎母在西北治好猪瘟、荣归故里,她还能啃父母。 饿不死,她怕什么? 别的女主就一个小小超市照样在七十年代过的风生水起,她黎家大小姐绝对不比别人差。 她体重100斤,101斤都是反骨。 再逼她,她就找个绝嗣的男人,让这个拉屎不洗手的屎扑街系统,被别的系统嘲笑死。 折腾了一会儿,黎季月累了,躺在商场休息室的床上,喝着狗系统从话筒洞口偷偷给她输送的实验室灵泉水,好喝,真甜。 实验室有一大池子的灵泉水,一共一千吨,花费也昂贵,一吨一千万。 没病的喝了养颜排毒,有病的喝了药到病除。 她喝完一刻钟后就排出了身体的大部分毒素,从皮肤的毛孔渗出黑色的汁水,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在空间用灵泉水沐浴,在商场的年代复古风格店铺,找了一身老土灰扑扑的衣服换上。 在镜子前照了照,身高168身材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 这张脸和前世的她有八九分相像。 标致的瓜子脸,小酒窝若隐若现,柳叶眉,鼻梁挺秀,狐狸眸又长又翘,眼尾下方的一颗泪痣添了几分滟勾人,透着一股子厌世感,魅而不俗,妖而不艳。 因为吃不饱穿不暖,面色还有点蜡黄、头发有点粗糙干枯,再多喝两天灵泉水就能恢复到前世十分的绝世容颜了。 这么一想,黎季月的心情好了点,“狗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刚刚装好话筒的系统讨好的开口,“宿主你肯原谅我了?” 她pua道,“暂时原谅你一秒钟,以后看你表现。” “好的,宿主,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生子系统仿佛是得到了回应的舔狗一样温顺乖巧。 还是美女宿主好说话,上哪这么好找这么好的宿主,以后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系统悄咪咪道,“宿主,有情况。” 黎季月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从空间里找出一个声音放大器贴在墙上,把隔壁屋的交谈声全部收入耳中。 隔壁屋,林家一家四口都鼻青脸肿,脑袋或手臂都缠着纱布,说话时扯到唇角的伤口,歪嘴斜眼、滑稽可笑。 林天宝摸着缠满纱布的手臂,凶狠地开口,“那个贱人力气突然力大无穷发疯打人,肯定是撞邪了,得赶紧把她嫁出去,不然我们全家都没好日子过。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廖主任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不嫁也得嫁。” 他是家里的耀祖,一个赔钱货养女竟敢打他,简直是倒反天罡! 王爱花说,“她手上那笔钱还没吐出来,不能让她白白便宜了那个姓廖的。” 林富贵想了想道,“等廖主任把她睡了,就立马威胁她把钱交出来,等她把钱拿出来,再喊街坊邻居都来抓奸,她再不肯嫁就只有死路一条。” “行,这个办法好。” 等他们商量好计策,林玉珠才假惺惺的跳出来装好人,“这样不好吧,小月只是不懂事,我们好好教导她,她会改过自新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赶紧把她嫁给那个廖主任。 这样就没人跟她抢傅家继承人和未来的首富了。 都重生了,拥有两个男人怎么了。 王爱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唉哟~我的傻女儿啊,你的脸还不够肿吗?那个小贱人根本没把你当姐姐,抢你镯子,抢你房间,还抢你男人,弄死她都不过分。” 林玉珠一副难为情的说道,“……妈,我知道了,你们看着来吧,别太过就好。” 她是新时代女性,无数男子爱慕她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冰清玉洁灵魂,脏手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做。 黎季月听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死装姐!垃圾车都没那么能装。 原主亲生父母给她留了两千块,怕被“奸贼”惦记,让原主对外说只有200块,每个月最多只能取10块当生活费。 原主已经在黑化的边缘也不傻了,怕被他们拿走,就按照亲生父母教的说。 狗日的,设计让她身败名裂还不够,还惦记她的钱,吸血鬼都不带这么狠的。 一窝杂碎,一刻不打,上房揭瓦。 翌日,黎季月睡到自然醒,没人敢叫她,起床的时候,林富贵和林玉珠去工作了。 林天宝正在喝粥,他的手受伤不去上班,看到黎季月出来,快速喝完最后一口。 和正在厨房那边忙活的王爱花打一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妈,我先出去了。” 母子两人还在暗中偷换了个眼神。 王爱花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温热的肉粥。 “小月,这是妈专门给你留的,快趁热吃。” 黎季月是学医的,泡沫不正常,一眼就看出粥里加了药。 她在屋里都吃过了。 把粥推到王爱花嘴边,“我不饿,你煮粥辛苦了,你喝。” 王爱花好声好气哄着她,“这是你喜欢的肉粥,妈不吃,都留给你吃,你说得对,我们林家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你,有什么好吃的,妈以后都给你紧着,快趁热吃吧。” 粥里加了配种药,等她吃完就把她送到廖主任床上,给她儿子的前途铺路。 她长得一副狐媚长相到处勾引男人,家属院的小年轻和大年纪的鳏夫都想娶她。 她不嫁廖主任也行,以后就拿她卖身赚钱,只要大院或附近男人有需要,都能上她,自己就负责收钱。 一个黄花大闺女失了身,肯定不敢张扬出去。 王爱花一想到收钱收到手软,心里都乐开花了。 黎季月冷笑,“不喝是吧?我喂你喝!” 猛地掐住她的下颌,把碗里的粥灌到她嘴里。 “唔唔唔……”王爱花拼命挣扎想要吐出来。 黎季月快速合上她的嘴,不让她张嘴吐出来,把人敲晕丢到杂物间,用绳子绑起来,用抹布堵住嘴。 她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林天宝就带着廖主任回来了。 讨好的说道,“廖主任,人就在里边。” 廖主任摩梭着下巴,一脸猥琐的说道,“已经很多年没玩过黄花大闺女了,要不一起玩?我前、你后。” 他虽然好色,但能干到主任的位置也不蠢。 担心林天宝不仅只要升职当四级工,还拿这件事威胁他一辈子,给自己埋下一个定时炸弹,图一时爽快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不划算啊。 林天宝也笑得一脸猥琐,“当然行了,廖主任想要怎么玩我都配合。” 系统吐槽,“主人,你们人类玩得可真花。” 黎季月,“……狗子,你啊,没见过世面,待会姐带你开眼界,不用太感谢哦。” 男女大家都看腻了,让大家看点逆天的男男吧。 桀桀桀!!! 原书中,原主差点被廖海平和林天宝共同奸污,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还倒打一耙说原主风骚勾引他们,原主名声扫地。 这两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就是社会毒瘤。 系统,“……” 第5章 人渣和败类,菊花爆满山 两人锁好客厅的门窗,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内的被子隆起,有人在,成了。 廖主任一想到黎季月那绝世的美貌,就心痒能耐、心猿意马、浑身燥热,边解上衣纽扣边朝床边走去。 “小月儿~廖叔来疼你了。” “你这个小辣椒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上次来软的你跳窗,逼得廖叔这次不得不来硬的。” “等你今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体会到欲仙欲死、魂在天上飘的升天快乐,就会爱上这滋味了,嘿嘿!!” 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滑嫩的肌肤,就是个绝色尤物美人胚子,还是个处子呢,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资本家的小姐就是长得好啊。 刚解开两颗纽扣,就一把扯掉衬衫,扣子蹦得满地都是,急匆匆的掀开被子,竟然是被子。 咦! 人呢? 黎季月从空间里跳出来落到林天宝身后,一手刀把人劈晕,又用银针刺入他的脖子上的穴位,两个小时内喊不出声。 又来到廖海平身后,手里的棒球棍朝他的脑袋砸去,“升天!升天,老娘一棍送你旋螺升天。” 他刚刚喊救命,就被人一掌劈向喉咙失声了,喊不出来。 黎季月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撞,“砰砰砰!!!” 廖海平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钢铁厂主任,为所欲为,威逼利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人家的闺女。 这时代大部分人家重男轻女,父母觉得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事情闹大也会败坏女儿的名声,嫁不出去,还不如收下好处。 他就仗着这点才敢暗示林天宝看上原主了,原主为了不让他们得逞,跳了楼。 他知道原主性子烈,怕出人命,后来才不敢对再动原主。 人渣败类,死有余辜。 但她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更不能让他们死的太痛快,生不如死、借刀杀人才有意思。 直到廖海平的脑袋破了个大洞才停下,把他丢到地上。 从空间里拿出两根针管注射入他们的体内,针管药效快,很快就起了作用。 地上的两人很快就被体内的热浪冲醒,疯狂撕扯衣服露出白花花的啤酒肚,“热,热,好热,老子要热死了,要爆炸了……” 林天宝药效冲昏了头脑,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廖主任~” 嗓音又娇又嗲,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廖海平,“小宝贝~小宝贝,宝儿,你在哪,快过来让我亲一口,啵~” “主任,阿宝在这儿,嗯、啊……” 林天宝的小名叫阿宝。 廖海平听到对方的回应,叫得更欢快了,“阿宝~你在哪?廖叔在这,快过来啊……” 两人像是生离死别的恋人在地上匍匐、胡乱摸索朝对方靠近,就在快要触碰上,却都错开了。 只听到声音却摸不到对方,像是两条蛆在地上扭动爬行,嘴里深情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廖哥,廖哥~” “阿宝,阿宝~” 黎季月摇摇头没眼看了,扶额吐槽道,“两个死蠢!” 用棒球棍推了一下他们的手,让他们手拉手。 早干早完事,她已经迫不及待看林家人肠子都悔青的嘴脸了。 两人的身体一接触,就如同干柴逢烈火…… 真他娘的辣眼睛! 系统弱弱的劝道,“宿主,咱们快走吧。” 如果让别的系统知道她的宿主干了这等坏事,一定会嘲笑死它呦。 “别催,再看两眼就走。” 她得看看谁上谁下啊。 系统听到越来越露骨的声音,“啊啊啊,宿主……” 它的耳朵不干净了。 “狗子,装,再给我装,咱们俩谁跟谁,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看不了就好好听,开开耳界,要让人知道我的系统是个井底之蛙,我拿不出手,很没面子多知道吧。” 死装狗! 再次被pua的系统弱弱的应声,“主人,我都听你的。” 主人说了,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驳。 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是智能机器人不用拉屎。 几句话的功夫,地上的两人已经脱得一件不剩、进入正题。 黎季月从空间拿出一包焦糖瓜子,坐在客厅外透过虚掩的门观察里面激烈的战况。 哦豁~原来林天宝是下面那个。 林家三代单传,林天宝是林家的耀祖,宝贝得跟金子一样,王爱花夫妇舍不得他干一点活,原主在家当奴隶,还得给他洗裤衩子了,他们夫妇还指望他传宗接代生10个8个。 突然成了受。 他们夫妇看到这画面一定会气得呕血。 廖主任火急火燎,一点也不懂怜香惜宝为何物…… 两人都很激动,恨不得激动的嗷嗷大叫,但喉咙受伤喊不出来,没惊动周围的邻居。 两人紧紧相拥在地上激烈翻滚,那不可描述的声音越来越大。 黎季月看着大概就行,倒也不必看得那么仔细,她怕长针眼。 还有一个要处理。 她把王爱花丢进空间,从后边的窗户跳到围墙外的树上,爬了出去,还小声哼起了中学在音乐课上学过的一首歌《菊花爆满山》 你看那山野中开满的菊花 每一朵都像你一样的娇艳 我用心去灌溉着我们的爱情 绽放出最美的花蕾 …… 看那一朵朵菊花爆满山 见证了我们承诺的誓言 就算山无棱就算天地也相连 我的手会一直把你牵 …… 她来到大街附近,闪身进了一条无人的暗巷,把空间里王爱花拽出来,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泥地的臭水坑里。 看着她的脑袋动了动,眼看着就要醒了。 黎季月赶紧跑开躲起来。 王爱花觉得浑身燥热,神志不清,她需要男人,看到路上有人影晃动,从巷子里冲出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一个路人男子。 第6章 见过狗扑人,没见过人扑狗 被王爱花抱着的男子脸上带着眼镜,又白又瘦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被人突然抱住吓得魂都没了,死命的推搡王爱花,却被她抱得更紧了。 王爱花还撅着嘴还要亲他,把他扑按在柱子上,按住他的肩膀想骑在他身上。 那丈夫死命的把脑袋往后仰,用力推她,赶紧向妻子厉胜男求救,“啊!胜男救命啊!这个大妈要强奸我,我不活了……” 王爱花运气不好,挑到了一对女强男弱的夫妻。 厉胜男又高又壮,她是个泼辣的,看到这幅画面,顿时气炸了,扯住王爱花的胳膊把人拉开,解救丈夫,用尽全身力气扬手一巴掌甩下去,“啪!——” 紧接着又扯着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巴掌,连甩了十多下,“啪啪啪!!!” 接着三两下就把她的脸抓花,扯着大嗓门骂骂咧咧道。 “丢!哪里来的鸡婆?死鸡婆你敢勾引我老公,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长得什么衰样,身材肥,肉又松,生得寒寒碜碜就算了,还穿得露露暴暴,恶心谁呢,睇(看)到你这副尊容就饱了, 叼你老母烂臭hi,你老母条臭hi你条吃屎,你生子没屎窟(屁眼) %(&%(……%¥&¥#!¥&……&&!@¥#%¥¥#*&¥¥@&%¥@#¥!@@……” 周围的路人都围过来看戏,“天呐?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随便抱别人男人,真不怕死啊?” 时局特殊,夫妻走在大街上都恨得离一米远呢。 “估计是个疯子吧,疯子才敢这么大胆。” “不是疯子就是吃错药了,还是那种配种药,才会像发情的牲畜见人就骑。” “胜男,别把人打死了惹麻烦上身。”那丈夫怕出人命,拦着妻子。 厉胜男,“算个屁,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当我是死的啊?我今天不剥她一层皮,我今天就不叫了厉胜男!我举报她,把她送去牛棚改造,发情的疯子在大街上随便乱跑影响市容。” 那丈夫说,“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个疯子。” 厉胜男气炸了不想放过她,“疯子就能勾引别人老公了,疯子也得去。” “嗯,啊……”王爱花抱着厉胜男的手臂,带着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嘴里发出销魂喊声。 “啊啊啊!!!”厉胜男恶心坏了,一脚朝她发情的王爱花踹去,手在衣服上擦了几遍。 “恶心,恶心死了,今天就大度放过你一次,不跟你疯婆子计较,快走快走,恶心死了,我要回去洗手。”厉胜男恶心坏了,连忙拽着丈夫回家。 路人看到王爱花就躲,她抱不到人,看到人家门前拴着一条公狗,咽了咽口水,朝公狗冲了过去,一把抱住。 系统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崩塌了,“宿主,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要不还是杀了吧。” 系统经过驯化,不能做也不能说一点关于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不然就要被拆卸重组,回炉重造。 黎季月在角落里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兴致正浓,听到系统扫兴的话,眼眸微眯,语气危险,“嗯?你敢质疑我?” 系统很没骨气立马认错,“不敢了,宿主做的棒,做的对,做的都对。” 公狗被王爱花一个生扑过来,差点被抱住,顿时也吓傻了,围着树绕圈躲避王爱花爱的抱抱,疯狂的犬吠。 “吼吼吼!!!” 公狗的叫声引起主人家的注意,以为是有贼,抄着烧火棍冲出来。 “吼!” 看到王爱花抱着狗啃。 公狗被吓坏啦,一边狂吠一边疯狂的咬她的手臂、大腿、屁股…… “偷狗贼哪里跑!”主人家冲过去把王爱花拉开。 刚要把人暴打一顿。 王爱花被狗咬得鲜血淋漓,疼得在地上打滚,疼痛压制了体内的药性。 “嘶,疼,好疼,好疼啊,来人啊,救命啊,快送我去医院……” 刚才看热闹的路人解释说,“这人是个疯子,刚才在路上还抱抱人家男人,按在柱子上亲,差点被人家妻子打死,估计是看上你家的狗了。” 主人家听着对方的话每个字都理解,但连在一起可是又不懂了,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这这这……” 王爱花被打得鼻青脸肿,唇角流鼻子流血,又被狗咬的浑身是血,脖子和身上还沾了泥巴,别说认识她的人认不出来,就是她妈认不出来了。 主人家反应过来后,赶紧解下拴狗绳把狗拉回屋里藏起来。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狗也要看好,不然清白不保。 主人家环顾看戏的人群,“她是谁的家人啊?有认识吗?谁的家人赶紧来认领了,不然就把她送去公安局。” “脸肿成这样,估计连她妈,都认不出来了,还送去公安局吧。” “见过狗扑人,没见过人扑狗的。难怪都说四十如虎,五十能坐地吸土。” “这趟街没白来,真是开眼识世界了。” “是不是家里男人不行,把人逼疯了啊。” …… 就在众人要把王爱花送去公安局时,黎季月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天有眼保佑啊,我就去上了个厕所,你怎么就跑不见了,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第7章 用栓狗绳把王爱花带回家 那主人家问,“她真的是你妈?你们是哪一户人家?附近没听说谁家有疯子啊?” “我是钢铁厂林家的丫头,这是我妈王爱花,我妈脑子不清楚,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人群中有几个人认识王爱花,“钢铁厂的王爱花,我记得她不是个疯子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就算爸那个不、不不不行……你也不能抱着狗啊……”黎季月声音激动都快急哭了。 围观的人群吃到大瓜,一脸吃惊。 炸裂啊!!! 有的张大嘴巴能塞入一个鸭蛋,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真是自家男人不行才跑出来大街上发情。 主人家一听说是个傻子,也不计较了,反正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赔药费是不可能的,没让王爱花给他家的狗赔,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赶紧把她带回去看好,别让她出来乱跑。” 她眼神清澈干净,连声保证道,“一定一定,以后我就寸步不离守着她,她去哪我就去哪。” 众人连连点头,“你丫头倒是很有孝心的。” 有个好心人提醒道,“瞧你这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别整天只顾着照看这个疯人妈,也该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虑考虑了,让其他兄弟姐妹也轮流照看,别傻傻的什么都大包大揽,到时候自己嫁不出去。” “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丫头,多个心眼吧。” 黎季月垂眸擦了擦憋笑憋出来的泪水,长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呐!” 王爱花停歇了一阵,今天又开始燥热,又想爬起来作妖搞事情,嘴里还发出了哼哼唧唧声。 “嘿呦!——”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开,一阵嘘嘘,“吓死人了,被这个疯婆子抱住,这身衣服我得洗十遍八遍,皮都得搓掉。” 疼痛让王爱花清醒点,看到黎季月下意识骂道,“小贱人,贱蹄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在哪来着,我怎么在这,一定是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她还没完全恢复神智,追着黎季月,伸出双手想要掐死她。 黎季月缩了缩脖子明显怕极了她,像是经常打骂打出阴影了, 一边闪躲一边解释。 “妈,我,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我怎么害你呢?你是我妈啊!平日里都是我照顾你。” 她躲在一个胖大妈身后,胖大妈力气大一把把王爱花推倒,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胖大妈怒骂,“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有这样的好女儿是你的福气,你还不懂得珍惜,太不知好歹了。” 众人也跟着指责王爱花。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闺女,对你不离不弃,够孝顺了。” “就是,别以为自己是当妈的,就整天打骂人家。”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你对她不好,你以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主人家好心提议道,“丫头,把拴狗绳给你,你拴着她的手把人拉回去吧。” 黎季月故作惊讶的瞪大水眸,语气结巴,一脸为难的摆手,“这,这样好吗?如果绑着我妈回去,我怕人说我虐待老母亲,这是要遭天谴的,我怕,我怕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爸和我哥我姐他们会打死我的,呜……” “可我又担心我妈跑掉,我按不住她,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都急红了眼眶,泪眼模糊的双眼,惹得众人同情。 “你这么有孝心,谁还敢说你不孝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今天休息,闲着也没什么事儿,跟着你回到大院帮你作证。” 一半人都闲着没事,愿意跟着去作证,就几条街的路,走走就到了。 在众人的拥簇下,黎季月牵着王爱花回家属院。 家属院,林家门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这时候是中午上班的人回家吃饭,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啪啪啪的动静。 大家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寻着声音来到林家门前。 “哎呦,我的老天奶啊,还真是有人在搞上了,青天白日的,喊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谁呀?这么缺德,让孩子听到还怎么了得,污染孩子的耳朵,真是不知羞。” “活见鬼了,谁干事不是藏着掖着啊,没脸没皮的就应该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拉出去游街批斗。” 楼上楼下的听到动静都围过来,林家走廊全是人。 已经围在门口门缝窗缝看戏的人说道,“还能是谁家的,就是这家的呗。” “那里面的人是……富贵那两口子?” 林家三个孩子都没结婚,那只能是他们夫妻俩了。 如果是偷人,敢搞那么大声,不怕死啊。 林家隔壁邻居悄悄透露,“老林哪能坚持那么久呦,顶多一分钟。” 在家属院隔音不好,谁家办点事隔壁都能听到,什么时间、力道、时长,隔壁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林富贵哪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吃了配种药。 “你们仔细听听,像不像廖主任的声音?” 第8章 儿子被男人弄了,他对不起老祖宗啊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要不开门进去瞧一瞧。” 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晚上睡得早,不用午睡,这时候没什么娱乐八卦,就爱吃瓜。 好奇女的到底是谁。 林家就三个女人,王爱花和两个闺女。 大婶李招娣语气肯定的说,“肯定是黎季月那个臭嗨小贱人,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一天不勾引男人骚得发痒。” 李招娣是男二的顾景程他妈,顾家和林家刚定亲,得知黎季月是黎教授的千金。 她就劝顾景程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追求原主,结果才一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黎家就被批斗了。 怕被牵连,第一时间立马撇清关系。她正在筹钱给儿子买个工作不用下乡,还差一大笔,就想趁机讹钱。 这时在人群后面站了一会的林富贵扒开挤到前面,一脸气急败坏,满腔怒火的怒骂,“作孽啊,季月那死丫头吃不了苦不肯下乡,想找个男人嫁了,眼看着下乡越来越近,竟然勾引廖主任在家里就……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大腿。 李招娣,“退婚必须退婚,我儿子是高中生,绝对不能娶一个烂裤裆、败坏门风的骚货,帮我儿子说亲还要给我们老顾家500块钱赔偿。” 林富贵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听到对方要500块,顿时跟她吵了起来,“顾家的,哪有女方给男方赔偿的,你还要脸吗?我们不赔。” 李招娣挺着胸脯理直气壮道,“我儿子可是高中生,耽误我儿子两年的青春,是你们老林家家欠我们老顾家的。” 二儿子再找不到工作就要下乡了。 顾父只是个普通5级工人,前几年,为了让大儿子娶上媳妇,让大儿子接替了工作,大儿子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七口挤在不到三十平的小房子里。 顾景程劝道,“妈,算了吧,我心里的人是……反正我就是死也不会娶那个恶毒女人。” 他从头到尾想娶的人只有林玉珠,和黎季月没有关系,他妈跟林家要损失费,结了仇,以后他还怎么娶玉珠。 “不行,绝对不能算了,必须赔偿赔五百,一分都不能少。”李招娣拉到身后,让他不要说话。 她儿子是高中生,高材生啊,在场的几十人,哪个学历有他儿子高的?没有。 首长家的外孙女追求她儿子,他们还看不上呢。 林玉珠知道今天有好戏看,借口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回来看好戏,故作讶异道,“爸,这是怎么了?我们家门口怎么那么多人?” 顾母抢着回答,“黎季月那小贱人在里面偷人呗。” 语气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 林玉珠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辩解道,“这,这不可能啊,小月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顾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刚说完,里边就传出一道暧昧的呻吟声,“嗯、啊……” 李招娣,“玉珠,也就你相信她,我们大伙可能听得清楚呢。” 林玉珠是护士有体面的工作,又是林家亲生的,比起没文化在农村长大的黎季月,她更喜欢林玉珠当她儿媳妇。 “就是那个贱人没跑了。”林富贵一脸笃定,咬牙切齿道,“不然还能是谁?今天我一定要清理门户,把败坏门风的东西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林富贵一脚把门踹开,“砰!” 围观的人群争先恐后涌入挤满了客厅。 林富贵迫不及待推开虚掩的房门。 里边滚出两团白花花的身子。 明明是两个短头发的……男人。 哪里是季月啊? 分明是林家的好大儿林天宝和廖海平那个秃子啊。 搞基啊! 完啦!完啦!!! 他们的眼睛不干净了,要长针眼了。 赶紧抬手捂着眼,指缝却露出一指宽,遮没遮没啥区别。 假正经! 老天爷啊,林天宝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一个二十岁出头对着一个50多岁秃头的啤酒肚老头也能起得来了。 牛逼!真牛逼! 牛逼克拉斯!!! 空气弥漫的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犯恶心,直干呕,“呕呕呕!!!” 幸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不然就要浪费了。 林富贵和林玉珠两人也傻眼了。 这这这……怎么会是林天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眼花看错了。 林富贵面目狰狞扭曲,眼睛爆红充血,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蚊子,胸膛起伏怒气冲冲喘得粗气,牙齿不自觉的咬合发出‘咯咯’的声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死过去。 他唯一的儿子啊,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啊!竟然被、被男人艹了。 怎么会是这样!?? 真是作孽啊! 他对不起老祖宗啊! 林玉珠眼眸微闪,脑子快速转动。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那个贱人事先察觉逃掉,还算计了林天宝。 王爱花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 这边,黎季月带着一群人回到家属院,刚到走廊就看到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好奇地问,“门口怎么那么多人,来吃席啊,谁死了?” 第9章 哥啊,你怎么能为升职出卖色相 围观的人用眼神示意,“不,不是吃席,你看地上。” 他们刚才冤枉里边的人是黎季月,看到她有些心虚,赶紧给她让出一条道。 黎季月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和地上的一大摊血。 男人没有膜哪来的血? 估计是痔疮爆了吧,粤省因为地理气候原因,大部分人都有痔疮。 玩的还挺开心的啊。 廖海平还叫什么海平,直接叫嗨皮得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 戏还是要继续演的,黎季月美眸瞪大,满脸震惊不敢思议,“这这这,我的天哪,我的哥啊,你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唉!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爸妈他们整天在家念叨说自己没本事,说咱家没后台、没背景,给不了儿子任何助力,让你以后靠自己,你为了攀上廖主任这棵大树,一念之差走上歪路。 爸妈哭穷是为了激励你好好干、脚踏实地的干,结果你就干到了廖主任床上,哎呦,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爸妈的良苦用心啊。” 林富贵怒气冲冲质问道,“你给我闭嘴!在里面的人原本应该是你,你刚才死哪去了?” 黎季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什么我在里边?我早上起来发现妈不见了,我赶紧去找人,找到她的时候当街抱着人家男人,还把人按在柱子上,要骑人家身上,被人家对象暴打了一顿,又又又……” 欲言又止,吊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怎么样?快说啊。” 林家人他娘的个个都是人才,爆了一个又一个大瓜。 吃瓜都吃饱了,午饭可以省着留到晚上吃了。 黎季月收紧绳子,把王爱花拉进来,“又抱着人家的狗啃啊!这不,人家主人好心借了我一根拴狗绳,让我把妈绑着回来,不然我怕大家再去找别的狗,人家狗的清白不保。” “卧槽!” “奶奶个腿,到底是有多饥渴,连狗都不放过。” “这个王爱花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玩的那么大。” 有人联想到邻居说林富贵一分钟。 王爱花没出去上班挣钱,家里的活也不用干,保养还挺年轻,风韵犹存。 尤其是四五十的年纪如狼似虎啊,男人满足不了,憋疯了才会跑到大街上发情。 林玉珠看着林家人的惨状,想起前世被这个贱人踢掉孩子,再也不能生育,春生哥才会抛弃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顿时心中涌起滔天恨意,气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她指着黎季月控诉道,“是你,是你做了手脚,把我大哥和我妈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好心收留你,你才不用跟着你父母去西北喂猪吃沙子,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黎季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不到一米六的她拎起来,凑近逼问道,“到底是谁恩将仇报?你妈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在卫生院生产时把我们两人调换,我在林家当牛做马,你在黎家吃香喝辣。 换回身份后,你反手就将我亲父生父母举报。就算我的父母真的有什么错,他们养你十多年,你也没资格举报,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着,抡起手掌朝她扇巴去。 “啪!——” 一道身影,冲到林玉珠面前,替她挡下这一巴掌。 黎季月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人是谁了。 林玉珠的头号舔狗,也就是初中的男二,原主前世的丈夫,前世的羊城首富。 这一世,他没有黎家在大陆和港城人脉的帮助,不可能成为首富,是个首负还差不多。 顾景程顾不得自己红肿的脸颊和受伤流血的唇角,转头看一下身后的人,关心的问道,“玉珠,你没事吧。” 顾母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气得火冒三丈, “小贱人,你怎么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她胡乱挥舞着手朝黎季月扑去,她要抓烂这个贱人的脸。 “我打林玉珠关他什么事,他自己凑上来,活该被打滚。” 这个顾景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只想吃软饭,利用原主。 黎家失势前,他就立马撇清关系,黎家得势就像苍蝇一样粘上来,打他一巴掌还算轻了。 黎季月两手钳制住她的手臂,把人推到墙壁上。 “砰!” 顾母然后脑勺撞到墙上肿了个大包,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像是软倒的面条滑了下去。 “妈,妈……”顾景程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双眸猩红恶狠狠的瞪向黎季月。 黎季月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是正当防卫,是她先扑过来打我,大家都能作证。” 跟着她回家帮忙作证的人们随即点头。 那个胖大婶说道,“对,这闺女是个孝顺的,对疯母亲不离不弃,一回来就被你们冤枉,确实该打,打一巴掌都算清了。” 这时,地上的两人的药性解了听到众人吵吵嚷嚷,恢复了点神志。 林天宝感觉被人压着,身下也疼的像是被车轮碾过,往下一看,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嘶吼,“啊!——” 他竟然被人强奸了,哪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 他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 “啊啊啊!!!“他竭力嘶吼,浑身的肌肉僵硬。 他身后的廖海平疼得嗷嗷叫,“嘶!啊!别动先别动,疼疼疼,再动,就要命了……” 众人看久了都觉得辣眼睛,找了一块床单盖住两人的身体。 黎季月端起桌上的茶壶朝半懵半醒的王爱花泼去,“砰!” “谁,谁敢泼我。” 她指着地上脸色发白的林天宝,说道,“妈,哥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快看地上啊。” 林富贵和李爱花想要上前把儿子拉出来,动一下,他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 林天宝和廖海平两人都疼得嗷嗷叫,“啊啊!!疼,别动了!” 有人建议道,“送去医院吧,再不去就要失血过多出人命了。” 邻居们吃瓜归吃瓜,但遇到出人命的事还是愿意搭个手帮忙,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把两人抬去了医院。 经过大街路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担架上两个男人交叠诡异的姿势,一脸疑惑。 两个小时后就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小年轻为了升职把自己送到五十多岁的秃头领导床上,搞在一起分不开了,还要去医院找医生!? 三观碎了一地。 普通工人们最厌恶裙带关系,轻易抢走他们努力得来的劳动成果。 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林富贵和王爱花在医院照顾林天宝,林玉珠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家里就她一个人,林家一团乱她才不会收拾,她把自己关在杂物间,进了空间。 第二天,黎季月利用高科技的化妆技术,把肤如凝脂的脸化成皱巴巴、黑不溜秋的老太太面容。 戴上假发套,换上货就打补丁了深色衣服和裤子,再穿上黑色的布鞋,嫣然就是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的老太太,一路拄着拐杖去医院。 接近中午的时间段不忙,前台的三个护士正在开小差。 护士甲,“某些人三天两头请假,现在是连假都不请了,想不来就不来,搞得好像医院是她家开的,凭什么啊。” 护士乙,“当然是凭着和傅医生的关系呗。” 护士甲酸溜溜道,“也是,傅医生家世好,爷爷是三颗星级别的首长,爸爸是医院院长,长得俊,脾气也好,温文尔雅,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我们跟她比也不差啊。” 护士丙,“耐不住人家命好啊,以前是黎教授的独女,后来发现被抱错了,亲爸某厂的主任,傅医生都不带正眼瞧真正的未婚妻,心里只有她一人。” 护士乙,“傅医生和她亲梅竹马,感情深,说得过去,可医院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医生都喜欢她,真是搞不明白啊。” 如果对方比她们优秀,她们也服气,可并没有,偏偏就吸引了所有年轻医生的目光,医院的护士都要嫉妒疯了。 护士甲,“会装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欺负我们没人要。” …… 几人忙着聊天,又加上柜台的遮掩,没看到佝偻着老腰站在她们面前的“老人”。 黎季月听得差不多了,才探出一个头,声音苍老粗噶,“嘿嘿!!” 三个护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着心口,“哎呦!” “对不住,对不住啊,护士同志,请问我孙子在哪个病房?” 护士乙问,“请问您孙子是哪位?” 黎季月又道,“我孙子叫林天宝,昨天被人一起抬来的,噢,对了,我的孙女也在你们医院当护士,叫林玉珠,你们认识不?” 第10章 孙子,奶带着泻药来看你了 她从几个护士的聊天中,猜她们说的那个人是林玉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什么?你说昨天被送来医院的林天宝和林玉珠是……亲兄妹?” 昨天,两个男人连在一起,被人抬来医院,这么炸裂消息不到一小时就在医院传得满天飞,她们当时就在前台亲眼目睹。 回家又听街坊邻居说,那小伙是刚入职的钢铁厂工人,为了前途把自己送到厂主任床上。 那人竟然是林玉珠的亲哥,这也太炸裂了。 她不是说她大厂主任的女儿、家世很好的吗? 如果家世好,那她哥为什么还要为了升职出卖身体巴结一个主任。 答案只有一个,她撒谎了!!! 没想到那个林玉珠不仅是绿茶白莲,还是个撒谎精。 黎季月肯定的点头,“对啊,就是兄妹,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甲幸灾乐祸的讥讽道,“林家奶奶,听玉珠说她爸是大厂的主任,您孙子还这么拼,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她也喜欢傅春生,羡慕嫉妒恨普普通通的林玉珠、凭什么得到傅医生的爱? “什么大厂主任?我儿子就是个普通工人,我那黑心肝懒鬼的儿子和儿媳自己不努力上进,逼我孙子一定要出人头地,还说什么不能让我未来的孙女婿家看贬林玉珠那个赔钱货,可怜我的孙子被他们逼着走上绝路啊,造孽啊,唉!”黎季月一边跺脚一边哭得老泪纵横,低头抹了一把辛酸泪。 护士乙同情她一个老人家,赶紧说道,“老人家,林天宝在205病房,您直接上去吧。” 黎季月垂着头,垂下的短发遮住面容,点了点头,“……好,多谢护士同志!” “不用客气。” 她刚走开,几个护士就沸腾了。 护士乙,“都姓林,准没错了。” 护士甲扯着唇角嘲讽道,“亲爹明明就是个普通工人,还天天在我们面前说,我爸是大厂主任怎么样怎么样收入多少,这下露馅了吧,撒谎精,我一定要在傅医生面前拆穿她的真面目。” 黎季月那边“吭哧!吭哧!” 吃力的爬楼梯,爬一步喘一下,听到护士们的议论,唇角微勾,露出得意的一笑。 她最喜欢借力打力了。 嘻嘻! 系统试探的说,“主人,你这一招太高了,等男主看清白莲花的真面目,凭着主人的优秀 和美貌,他就会回心转意爱上主人。” 黎季月,“死心塌地个屁,渣男会出轨。” 系统诧异问,“男主也会出轨?” “男主也是男人啊,这本书的主角没有一个好人。”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 利用它系统强大的搜索功能,一定能筛选出一个完美的优质男,跟主人生子。 黎季月皮笑容不笑道,“狗子,我谢谢你啊!” 这个死系统催婚比前世的长辈还积极,催催催,赶着投胎啊! 回头就找个绝嗣的对象,气死狗系统。 她来到205病房,林富贵夫妇刚出门, 一个回家拿钱交医药费,一个去食堂打饭去了。 病房里边没人,就林天宝一个,屁股上缝了七针,他趴在床上骂骂咧咧,“艹她妈的,等老子好了,一定要弄死那个该死的贱人,竟敢算计老子,老子弄你祖宗十八代,等老子出院就撅了你们黎家的坟。” 骂完又捶了一下床头,“砰!” 动作太大,牵动屁股上刚缝合好的伤口,“嘶,啊~” “大孙子,我来看你了,嘿嘿!”黎季月皮笑又不笑,凑到他面前。 “啊!”林天宝扭头看到她像是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和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瞬间翻身往后退,一屁股坐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嘶~”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瞪向黎季月恶,狠狠的咒骂道,“你,你这死老太婆,你是谁啊?谁是你孙子?滚滚滚,赶紧滚!” “孙子,我是你奶呀,你咋不认得我了?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黎季月手上的拐杖朝他的背部挥去,“砰砰!!” 又绕到另一边想要继续打。 林天宝抓住她的拐杖,用力一推。 “哎哟,哎哟。”她假装摔倒,抓着床边,蹲在他身后,手里出现一枚针筒,对准他的屁股扎进去。 林天宝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上的伤口,好像要裂开了,疼的生不如死,对这点小疼没知觉。 他气得放下狠话,“谁是你孙子?你这个死老太婆认错人了,赶紧滚,不然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定要杀了这死老太婆,害他伤口裂开,疼死他了。 黎季月扎完把针筒收进空间,扶着老腰站起来,慢慢朝着门口挪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唉哟,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我孙子才不会打我呢,你个死扑街殴打老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我诅咒你生子没屎窟(屁眼)……” 刚出205病房,又听到隔壁206传来的怒吼声。 “噗!呸!你竟然敢让老子喝冷水?” 是廖海平的声音,他的家属也不在,护士来查房,他要护士给倒水,护士就随手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 他喝了一口发现是冷水,就把搪瓷干杯用力的砸在桌上,“砰!——” 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我要喝热水,去给老子打热水来。” 护士解释说,“我是查房的护士,不是照顾你的家属,打水不在我们护士的工作范围之内。” 如果病人的态度好点,她可以帮忙打个水,但这个病人态度实在恶劣,谁还不是爹生的娘养的,她才不惯着这种人。 廖海平听到护士还敢拒绝他,态度更恶劣了,“我是病人动不了,家属不在,你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帮我打壶水热水会死啊,助人为乐就是你们的职责,不去我就投诉你,我认识你们院长、主任,信不信老子让人炒你鱿鱼?” 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听他这么说差点被气哭了,害怕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忍了,红着眼眶拎着水壶去打水,“好,我去。” 她刚走远,黎季月就进了病房。 趴着的廖海平以为护士回来了。 他大多时候都是攻,受了一两次,伤得不重,但痔疮爆了,缝了四五针,只能趴着好好休养。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扯了下唇,一副仗势欺人得意的嘴脸,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钢铁厂主任,手下管着几百人呢,伺候好老子,以后有你好处。” 黎季月做了一个鬼脸,凑到他面前,“嘿嘿!还我命来!” 声音粗嘎难听,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这个姓廖的狗东西,自从当上主任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害她们投河上吊、自尽,又给家属赔偿或者安排工作安抚家属。 “鬼啊!”廖海平刚从手术的麻醉中醒来,只只吃了一点流食,神情恍惚,再加上做贼心虚,惊恐的拉过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别怕,我不是鬼,我是林天宝他奶,你们发生过那啥关系,也算我半个孙媳了,我刚在隔壁看探望,他让我来看看你,想喝热水是吧?我来喂你,嘿嘿!”说着,黎季月用力扯下他的被子,把保温瓶中滚烫的热水倒在桌上的搪瓷缸杯里,又放进两颗泻药。 扯开他的被子,掐住他的下颌,把热水灌进去。 想喝热水? 那就多喝点。 廖海平想要掰开她的手,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力气还没这个老太婆大,挣脱不了一点,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个死老太婆真的是来索命的冤魂? “呃……” 滚烫的热水灌入喉咙,像是有火在烧,很快又烧到食管、胃里。 来人啊! 救命啊! 谁来救救他? 他才五十多岁,没活够,还不想死呢。 第11章 残疾毁容的兵哥哥偷看她 黎季月刚出这边病房,通过隔壁虚掩的门看到、林天宝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爬向厕所门口。 她给他注射催泻药剂,足够他拉一两天,身体不好都挺不过去。 孙子,好好受着吧。 林天宝还没到厕所门口,就拉裤子了,“噗噗噗……” “嘶,啊!” 用力过猛,菊花又又裂开了。 他扒着门框撕心裂肺呼喊求救,“来人啊,救命啊,我要死了。” 几个年轻护士听到动静跑过来,见状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去找傅医生。” 他的身下全是血,混合着黄色的脏污流了满地,因为疼痛,好像一条蛆在地上爬行扭动,弄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气味,恶心不已。 “啊!啊!噗噗……” 嘴里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他面容扭曲,眼珠子猩红凸起,额角青筋爆起,咬牙切齿道,“啊!该死的!死老太婆!我一定要杀了你,碎尸万段,拆皮剥骨,死老太婆,该死的!啊!——” 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护士们都不敢上前。 林天宝看到护士们愣在原地不动,朝她们爬去,一边怒骂道,“贱人,你们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我妹,还有我妹夫、傅春生……” 被吓愣在原地的护士们这才回神喊道,“医生,医生,傅医生……” 廖海平坚持到了厕所,刚扒下裤子,还没坐上马桶就飞流直下三千尺、泻了满地,痔疮伤口又又裂开了。 “嘶~” 那皮肉撕裂的滋味令他生不如死。 “啊啊啊!!!!” “林天宝,你奶奶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嗷!” 扯着被烫伤的喉咙嗷嗷大叫,喉咙的伤口也疼的厉害,像是吞了刀片一样,在狭小的浴室里、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嘴里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一生(医生)、护士,来人啊,救命……” 双腿发颤站不稳,踩到浴室里的积水一个跪滑,脑袋扎入满是血屎的马桶中,“咚!——” 屎尿溅起三尺高,淋了他满身。 …… 黎季月快速离开医院,拐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闪身进了空间把妆容卸了,换回原主平常穿的衣服,灰扑扑的宽松款式,肩膀上还带着补丁。 黎家被人举报,原主有钱也不敢打扮,担心出事。 把柔顺光滑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伸手扯了下,让它们变得松散,有种凌乱美的感觉。 虽然衣着宽松打扮简单,也难掩凹凸有致的身姿和明艳妩媚的容颜。 走出几里地,就经过一家国营饭店,闻着里面饭菜飘香,看年代文的时候,主角都喜欢来国营饭店,来都来了,高低得尝尝咸淡。 走到点餐的窗口看到一块小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大蒜炒猪肝、炒青菜、红烧肉、红烧带鱼、鸡蛋汤、羊肉汤、油豆腐粉丝汤、阳春面、米饭。 她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一盘红烧肉,一条红烧带鱼,炒青菜,再来一份羊肉汤。” 红烧肉五毛钱外加二两肉票,红烧带鱼五毛钱,炒青菜一毛钱,羊肉汤一毛五,米饭一分钱,一共1.05元外加四两肉票。 三菜一汤,刚刚好。 服务员问,“你一个人?” 黎季月点头,“对啊,一个人。” 这时候粮食金贵,一盘东西不多,吃不完放空间的冰箱里,晚上热一热再吃。 她懒不想做饭,林家人做的饭也不好吃。 周围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人吃一顿饭就要一块多,看着小女娃穿得普普通通,丢到人堆里都找不着。 可个子高挑,五官精致,长得如花似玉,难道是某干部的女儿? 粤省的人更注重吃食,在穿的方面看得过去就行。 在场的人大部分是本地人,不会以着装取人,就是好奇她什么家底? 一个人一顿能吃那么好。 付完钱。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 十多分钟后饭菜就好了,她去窗口拿,闻着诱人的香味,肚子都饿了,暗暗的分泌唾液,坐下就开动。 前世是顶级豪门大小姐,动作优雅矜贵、不紧不慢,和国营饭店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吃到一半,她察觉有人暗戳戳的打量她。 一看家世就不俗,却穿得破破烂烂,像是故意低调。 难道是资本家的孩子? 有人起了歪心思,如果是,就举报她跟领导邀功请赏。 黎季月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又塞了一根青菜,吃得狼吞虎咽,满嘴是油,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又埋头继续吃。 众人,“……” 粗鲁,实在是太粗鲁了。 活得像十多年没见过肉似的穷鬼,哪里像资本家的小姐了,是他们看走眼了。 黎季月怎么粗鲁怎么来,吃了一会儿,看她的人少了。 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高度敏锐的系统提醒她,“宿主,对面有人看你,来者不善。” 她假装低头吃饭,眼珠子转动,余光偷偷瞥了眼,察觉到男人锐利的凤眸落在她身上。 心想着,待会要不要站起来拍桌,顺便叼他两句粗话。 还看,看什么看,没看过靓女啊!回家看你老妈生鸡蛋。 看谁还敢说她是资本家小姐。 快速抬头准备抓个正形。 对方却提前敏锐察觉,眸子偏了下、移向别处。 哼!躲得还挺快啊! 该骂还是得骂。 然而,看到对方的身上的衣服,到嘴边的话就止住了。 寸头、军装? 原来是个兵哥哥。 再仔细观察发现,他身下坐的是轮椅,左脸上有一大块伤疤。 还是个残疾毁容的兵哥哥。 有着多年学医经验的她一看就知道是在爆炸中受的伤。 男人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流畅。 五官精致而立体,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气质冷冽,许是身居高位,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虽然是坐着,但目测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还是双开门。 不敢想象,他没受伤前、顶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穿着一身迷彩军装,宽肩窄腰大长腿,手持冲锋枪的模样会有多帅。 一定是能迷倒万千少女,斯哈斯哈! 虽然她前世见过的帅哥不少,但各项都顶级的不多见。 黎季月对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搜索原主的记忆,原主也没见过这人啊。 都不认识,盯着自己做什么? 难道看上她了? 哎呦,这该死的魅力,天生丽质难自弃。 都穿到七十年代了,魅力不减当年,迷死一大片人。 这就是咱们大女主该有的自信,哈哈!! 系统检测到有危险提醒道,“主人,来者不善啊,千万要小心。” 黎季月,“你说对面那人?” 系统肯定回答,“是的,眼神不对劲,很危险,请宿主小心,提高警惕。” 黎季月用心声和它交流,“哎呀,安啦~我是大大大滴好华国公民,人家是军人,不会对我做什么,诽谤军人,小心我告你哦。” 对方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只抓坏人,她又不是坏人。 对上男人扫过来的凌厉视线。 黎季月一点也不害怕,歪了下脑袋,眉眼弯弯,笑得明艳动人,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宛若含苞绽放的月季花蕾。 傅成御剑眉微皱,她不是特务? 那她刚才的奇怪行为又怎么解释? 系统,“……” 我的漂亮主人呦,怎么每次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太让人伤心了。 只看它的脑海满是那首歌曲的旋律,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它怀疑主人还在生气,气它抽到生子系统。 以后有什么事是不是要反着来才行了。 它立马讨好的说,“主人,需不需要我帮你检测一下,对方的年龄、家世、人品各方面的情况?” 黎季月挑眉,心里调侃道,“狗子,有出息了,升级啦?不错哦。” 系统,“是的,主人,这是生子系统自带功能。” 作为世界上最最最最忠诚的系统,要对宿主负责,为宿主过滤人渣和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这时她隔壁那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到那位兵哥哥的脸和触及他冰冷骇人的视线,害怕的尖叫一声,“啊!” 然后缩在他妈怀里,“妈,那个人,好可怕,呜~~” 黎季月刚想安慰那孩子几句。 “砰!”那孩子他妈就站起来拍桌,指着对面的兵哥哥怒骂,“喂,你吓到我孩子了,赶紧给我儿子道歉,真是的,丑成这样还来国营饭店,你这副尊容让人倒尽胃口,人家还怎么吃啊,赶紧给我儿子道歉,然后滚出去!” 第12章 被推倒差一点就亲上了 对方穿着质地上乘的的确良红裙子,在这个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她穿得好又显眼、身材珠圆玉润,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很好,还不怕被查,她上面有人。 傅成御抿唇不语,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冷。 “你耳聋了吗?原来不仅是个毁容的瘸子,还是个聋子哑巴啊。” 那女人像是点着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继续输出,“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看,一定看我长得靓,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要报公安,我要告你流氓罪,知道我是谁吗?你个穷当兵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咋不上天呢。” 饭店里的人看到女人穿着不错,这年头还敢这么嚣张,估计大有来头。 还有认出他的身份,都不敢吭声,明哲保身。 这年头,说错一句话都可能被发配到大西北吃沙子,有没有命回来都不一定呢。 黎季月却听不下去了,怒怼道,“喂,大婶,你出门都不照镜子了吗?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衰样,大饼脸、眯眯眼、八字眉、大龅牙、大翻嘴、葵扇耳、短粗脖、高低肩、短胖手、水桶腰、阴阳贼,谁眼瞎看得上你啊!” 傅成御没想到黎季月会替他说话,如果对方真的是敌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她不是敌特,是他过度警惕了。 她没有嫌弃他残疾毁容,还对他笑的那么美,现在站出来帮他说话。 他竟误会人家善良的女同志是敌特,顿时心生愧疚。 滑动轮椅朝那边走去。 那妇人扭头狠狠的瞪向她,“小贱人,你骂谁呢?关你什么事啊,你说没人看得上我?呵呵!我儿子都生了,我男人本事大着呢。你长得一副狐狸精的妖艳狐媚模样,一看就知道不安分的,你没人要,嫁不出去。 哦!我知道了,他刚才看的是你,你们俩一定有一腿,连一个伤残坐轮椅毁容的男人想要,你到底是有多饥渴?缺男人缺疯了吧。” 黎季月怒怼道,“有你奶奶个腿!污蔑人发话张口就来。你这个死八婆脑子被狗吃了,信不信我掀了你的天灵盖,让你看看你脑袋装的屎。 你能好好坐在这吃饭多亏人家军人同志流血牺牲,排除危险,守护万家灯火,咱们华国倡导全民拥军,军民一家亲,人家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好好出来吃顿饭,你对人家出言讽刺骂人赶人,国营饭店是你家的啊?一副资本家做派,你成份有问题得好好查一查。” 那女人不甘示弱回怼,“你成分才有问题,你们成分都有问题,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黎季月扯唇反问,“你男人谁啊?” 她大声道,“我男人是主任,小贱人你死定了,等着吧,我让我男人来收拾你。” “贱你妈贱,掉进屎坑的时候这张臭嘴没少喝吧,死八婆!”黎季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抡起一巴掌扇过去,“啪!——” 周云的脸被打偏,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啊!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还要挑日子啊。胳膊拧不过大腿,男人官大要收拾我,在收拾我之前肯定打够本。” 按理说,能干到主任的位置,妻子不应该这么年轻,还这么高调张扬生怕别人抓不到你的辫子,应该不是头婚。 得罪都得罪了,现在认怂也晚了,还不如得罪到底。 一把手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对家盯着,等着拉他下马呢。 她孑然一身,两眼一睁就是干,说不定不小心挨枪子就能回前世当千金大小姐,顿顿大鱼大肉,夜场蹦迪赛车,不用在这“吃糠咽菜”,不能穿好看的裙子,没有一点娱乐,吃个肉都要被当国宝围观、怀疑。 小男孩看到妈妈被打从椅子上跳下来,把手里精致的进口玩具车朝黎季月面门砸去。 她眼疾手快抬手抓住飞来的玩具汽车。 那小男孩又朝她冲来。 刚要抬脚把人踹飞出去,看到是个孩子脚停在了半空中。 男孩一点也不瘦,四肢发达有肉,一记铁头功撞向她的腹部。 她单腿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往后倒退,“啊!” 突然身后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 黎季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兵哥哥。 如果压到人家受伤的腿,造成二次伤害,罪过就大了。 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快速翻身扶着他的轮椅扶手,上半身前倾,脸颊相贴,差一点就要亲了上去,顿时美眸睁大。 他的睫毛又长又浓,眨眼的时候扫在她脸上,有点痒、酥酥麻麻的。 黎季月近距离看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如果没有左脸上那道伤疤,几乎无可挑剔。 配合用她的特制的祛疤药,再喝一个月临泉水,保准他的脸能恢复受伤前的十一分俊俏。 可惜萍水相逢,她不敢冒险从空间里拿出灵泉水给他喝。 傅成御从未和女子靠得这么近,狭长幽深的凤眸紧盯着眼前娇艳的绝色容颜,身体僵住,呼吸漏了一拍。 一股清雅脱俗的独特幽兰香沁入鼻尖,很好闻。 想到自己脸上难看的伤疤,眼神一暗,担心吓到她,微撇过头,把受伤的那边脸藏起来。 只是设想可能吓到她,早已麻木的心竟然生出莫名难堪与焦躁。 黎季月收起思绪,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轻轻抚平他肩膀处被自己抓皱的那一块军装。 眼神在他身上下扫了一遍,关心的问,“军人同志,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你哪里?” 傅成御对上她关怀的眼神,凤眸一怔,长睫微垂遮掩眸底涌起的波澜,“我没事,谢谢你。”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没有害怕、没有厌恶、也没有嫌弃。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抚着肩膀的白皙小手,那处的肌肤好似有一股暖流流过,涌入心田,心口又热又胀、在胸腔剧烈跳动。 真希望这双白皙的小手能帮他揉一揉,安抚那躁动的心。 那小男孩又上前,想抢回掉在地上的小汽车。 黎季月上前把小男孩推倒,“砰!” “砰砰砰!!!”抬脚就把地上的小汽车踩扁。 用力踩了十多下,小汽车轮子变歪,车顶凹陷,彻底报废,然后把小汽车踢到小男孩面前,挑了挑眉,眼神挑衅,“还给你!小屁孩,让你推我,哼!” 那男孩被推倒的时候没哭,看到心爱的小汽车被踩烂,张着嘴巴哇哇大哭,“哇……” 哭得很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黎季月一点也不同情,反而是幸灾乐祸,朝他做鬼脸、吐舌头,“哭吧,哭吧。” 傅成御唇角微微上扬,这位女同志不仅长得好看、还很可爱。 第13章 傅家是你能得罪的吗?道歉 这时代的玩具汽车,大部分真铁,很有分量。 她的脸上是被砸中,鼻梁都要断了,熊孩子就得治。 “小建。”那女人把地上儿子抱起来。 “贱人,你敢欺负我儿子?”她指着黎季月怒骂,“你给我等着,我男人马上就来了。” 她公爹住院,她带着儿子来探望,公爹不待见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当场就哭了。 她为厉家生了个儿子,是厉家的大功臣啊。 老东西竟然敢不待见她,等他死了,不给他烧纸钱,让他在地底下饿死。 她男人让她先来国营饭店吃饭,他们等会再过来。 周围的众人窃窃私语。 “主任的妻子大有来头啊,难怪连军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小女娃要惨了,落在人家手上,还不知道要被搓磨成什么样呢。” “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年轻人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这年头不可冒头,明哲保身才是真理啊。” …… 正当两人对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连忙抱起来拍着后背哄着。 责怪妻子道,“小云,发生什么事了?儿子哭了也不管管。” 周云转头看着男人,泪流满面的哭诉撒娇,“厉哥,这女人欺负我和儿子,骂我,还打我,快点让人把她抓起来,剥光她的衣服、剃阴阳头游街批斗,呜呜呜……” 她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儿子,儿子被欺负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贱人。 黎季月纠正,“是你辱骂军人在先,你儿子拿东西砸我,还撞我,我没打人已经不错了。” 厉主任放下儿子走到黎季月面前,双眸凌厉,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儿子还打我妻子?到底想干什么?” 脸上挂着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嘴角紧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权威。 几句质问的话,就能让人感受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黎季月前世也接触过不少有权势的高官,这点小场面都不带怕的,淡淡回答,“平民百姓。” 原主的亲生父母还在西北,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他们。 二十一世纪资本家的小姐让人羡慕。 这个年代的资本家的小姐人嫌狗厌。 真是阴公(凄惨)了。 有个大腿让他抱一抱就好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厉主任!” 厉建民看到来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笑着说道,“……傅团长,您也在啊?” 几乎是秒变脸,好像刚才生气的不是他。 傅成御,“厉主任,刚才令郎看到我的脸吓哭了,你夫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位女同志帮我出头,这件事因我而起,跟这位女同志无关。刚才你夫人说话不留余地,实在是难听。” 最后八个字顿时让厉建民汗流浃背。 傅家祖籍是羊城,后来去了京市。 傅氏家族三代人从军,在京市也是有名的军政世家,傅父是三颗星,大人物啊,是他罪不起的存在。 三个月前,傅成御暗中追击的敌特得知逃跑无望,要引爆身上的炸弹,和整船的人同归于尽。 他为了保护轮船上的人,抱着敌特冲入海中,被救上来捡回一条命,但也毁容身残,从渔村海岛部队回羊城,荣归故里。 当时厉建民带人去火车站接车,还上了报纸。 周云竟敢骂他吓人,这下闯大祸了! 黎季月也没想到这个兵哥哥大有来头,现在轮到她仗势欺人了,站在傅成御身侧,帮腔道,“何止是难听啊,我一个旁观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军人同志说话,他就说我们俩有一腿。 厉夫人说她男人位高权重有本事,我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得罪不起,得罪不起,我认了,谁让我只是个小虾米。 但侮辱军人是犯法的,听说厉主任您政治清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包庇自己人的,对吧?” 厉建民越听越气,又怕又气,火冒三丈,勉强挤出一抹笑点点头,“那是当然,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必须公平公正,遵纪守法。” 他把周云拽上前,“周云,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傅团长道歉!” 即使平日再宠这个蠢女人,涉及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势地位,他不会纵容她胡来。 周云还指望着男人给她撑腰呢,结果男人对人家点头哈腰,还要她低声下气道歉。 凭什么啊!!!??? 她泪眼婆娑的委屈哭诉,“厉哥,你可是主任啊,你怕他干什么?团长人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破当兵的吗?比得上你官大吗?我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厉建民身后的厉胜男冲上来给了周云一巴掌,“砰!——” 厉胜男对着周云,劈头盖脸一顿骂,“周云,傅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你这个恶毒女人,还不赶紧道歉!” 第14章 黎季月,你快放开我小叔 厉胜男骂完还不等周云开口,就对她爸说道,“爸,自从这女人进了我们家的门,三天两头就闹事,没一天能安生,有这样的搅事精在我们厉家,我怕有一天我们全家都得完蛋。赶紧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不然我就登报和她断绝关系。” 周云是她后妈,仗着自己生个儿子,是厉家的大功臣。 还整天编排她逝世多年的亲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一个带把的。 作天作地,以前还想虐待她,不给她饭吃,她讨厌死周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周云觉得脸上无光,必须找回场子,捂着两边红肿的脸颊,冲着她嘶吼,“厉胜男,你这个死男人婆,这是我们长辈的事,你凭什么让你爸赶我出去,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你插嘴的份吗?” 厉胜男是厉家的长女,一袭利落短发、性格泼辣,根本不怕她,“我就算嫁出去了,也是厉家的一份子,是我爸的女儿,你连累厉家会害我家人、损害我的利益,我就得管。” “够了,胜男,厉家私事回去再说。” 厉建民制止了女儿,冰冷的目光又扫向周云,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周云,给傅团长道歉,赶紧的!” 周云察觉到自家男人身上的怒火不敢再放肆,朝着轮椅上的男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傅团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成御凤眸阴鸷,嗓音森冷,“和这位女同志道歉。” 他的长相偏浓眉大眼的中式帅哥符合这时代的审美,浓眉大眼、偏禁欲系,眉弓高显得眉眼很凶,抬眸间无形中带着一股阴鸷煞气的压迫感。 周云被看得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情不好,顺便找个人发泄怒火,竟然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给傅成御道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那个贱人道歉? 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莫名其妙被贱人臭骂一顿,还挨了一巴掌,受委屈的人是她,道歉的人也是她。 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眼泪和鼻涕,哗啦啦的流止都止不住。 厉建民反应最快连忙催促道,推了她一下,“还不赶紧道歉。” 被赶鸭子上架,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行了吧。” 黎季月双手环胸,微抬下巴,挑了挑眉,“大婶,没诚意。” 误打误撞给自己找了个大靠山,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周云瞪眼,“你,叫我大婶……” 她今年才三十出头,比这个贱人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成大婶了? “八……阿婆,没人教过你道歉态度要诚恳吗?” 厉胜男忍不住笑出声,“噗嗤!” 还有人比自己会气人的,最好把她这个恶毒后妈给气死。 周云吸了吸鼻涕,声音沙哑,不情不愿的鞠躬,“对不起,我错了。” 今天她忍了。 以后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给她剃阴阳头上去大西北吃沙子。 黎季月察觉到她眼底的恨意,“……勉强过关吧。” 她这个恶毒女配果然非同一般啊,简单吃个饭都能招仇恨。 唉,原主的父母去了大西北,没人护着。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都踩她一脚。 真是难搞,要不找个大腿抱抱? 垂眸瞥了眼轮椅上的男人,大主任都要对他点头哈腰,这条大腿够硬也够大,要不抱他的,嫁给他? 反正他对自己也有意思,伤了腿又绝嗣不用履行夫妻义务和生孩子。 闹出这么大动静,厉建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匆匆和傅成御客套几句就告辞抱着儿子带着人离开。 “妹子,厉害啊,有缘下次再见,我一定跟你取取经。”厉胜男走到门口时又,回眸朝黎季月眨了眨眼。 黎季月嘴角一抽,那天她在街上骂王爱花,比起自己有过之无不及,她还要跟自己取经,太谦虚了吧。 周围只剩他们两人。 黎季月绕到男人身后,“傅……团长,我推你回去。” 小手伸向他轮椅后面的靠背。 “多谢,我自己可以。”傅成御婉拒,伸手按住轮椅后背,却不小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黎季月,“……” 呦,还装呢? 刚才是谁偷看她来着? 系统在空间里疯狂呐喊,“主人,你看上这位了?不要啊,他受伤得很严重,三条腿都受伤了,受孕几率只有0.01%,千万不要啊,你要是找这位结婚,任务完不成,我还不如一头撞死,撞死死不了我就跳河,跳河不行就哐哐撞大墙,不要在一起哇,呜呜呜……” 系统查过傅成御的资料,是非常看好他和宿主,希望两人深入发展。 他相信主人的医术,能把对方的三条腿和脸都治好,绝嗣就是小意思。 宿主喜欢反着来,它也反其道而行,负负得正,嘿嘿! 系统喊的越欢,黎季月越是高兴。 两条腿和脸她能治,治好他的腿,等他站起来,就有大腿抱了,还不用生孩子挺好。 打住,好像想太多了,说不定人家有对象了呢,待会自我介绍的时候得问问。 黎季月暗自打量男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手指上有细碎伤疤,手背上有一大块伤疤,结痂脱落,露出粉色的皮肉。 傅成御察觉到她的视线,眸色一暗,快速收回手,俊脸划过一抹不自然。 “傅团长,咱们那是过命的革命友谊,你别跟我客气,举手之劳。”黎季月贴心把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放到他腿上。 “黎季月!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小叔。” 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第15章 她抱行动不便的傅团长上车 一道身影快速冲上来,把他们分开。 他再次喊道,“黎季月,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心里的人只有玉珠,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黎家的小姐整天欺负玉珠,恶毒至极。 傅成御把黎季月拉到自己身后,凤眸不悦的瞥向来人,语气冷硬,“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黎季月眼眸诧异,“你是他小叔?” 难怪都姓傅。 她想起来了,书中提过这个傅家小叔,执行任务,遇到炸弹被炸受伤,捡回一条命,但伤残毁容,退伍,没过多久人就没了。 傅家的一切都被收养的大儿子也就是傅春生他爸继承了。 和原主一样,都是给主角送金手指的炮灰。 黎季月顿时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傅春生指着她告状说,“小叔,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对我我死缠烂打的黎季月,她一定是知道我今天带玉珠见长辈,故意来搞破坏。” 以前好几次他和玉珠偷偷约会,黎季月都会突然冒出来指责玉珠是小三,勾引他,还拿傅、黎两家的婚约要挟他,逼他娶他。 他无数次庆幸爷爷奶奶还在京市,不然黎季月一定会去傅家。 不过,爷爷奶奶过两个月就会回羊城。 他趁着小叔去医院复查,安排这场饭局,让小叔见见玉珠,再请求他在爷爷、奶奶面前帮玉珠说说好话。 黎季月用着像是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他,“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盯着你们啊,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提前见长辈,更不知道傅团长是你小叔,自作多情,脑子有病就去治,智障。” “你骂谁智障?” 黎季月回怼,“谁回我谁就是。” 傅春生是个读书人很少和人吵架,硬生生憋红了脸,“你一个女孩子,你的嘴巴这么毒,小心嫁不出去。” 看在黎家的份上,他忍让的已经够多了,如果黎季月不识好歹,他一定不会客气。 “用不着你操心,反正不嫁给你,我黎季月长得不差,有的是人要。”她耸肩摊手,姿态松弛。 这年头骂女子动不动就是嫁不出去? 艹,听着让人火大。 想嫁出去还不容易? 街上随便抓个单身男人都能结婚,结婚后呢,一地鸡毛。 前世骂人都是,实在不行就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吧! 这句骂人听着就挺爽。 众人看着傅春生和黎季月对骂,乍一看还挺登对的,长相配俊男靓女,性格也搭,像是两口子吵架,以后结婚不会无聊。 林玉珠也这么觉得,心底涌现出浓重的危机感。 这贱人变聪明了,之前的死缠烂打行不通,就想换了种法子想引起春生哥的注意,真是好心机。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抢走春生哥。 前世她生不了孩子,被迫傅春生和平离婚,她不怪他,因为他到死心里的人都是她。 离婚后又嫁给了羊城首富,是黎季月的男人,她林玉珠的魅力就是大。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黎季月踢掉自己的孩子,傅家继承人、未来羊城首富都只能是她林玉珠的。 贱人休想沾染分毫。 该死的人是黎季月。 她怕两人吵出感情来,连忙跳出来刷存在感,插话道,“春生哥,你误会了,我没跟小月说过今天要在国营饭店见长辈,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巧合,对,只是巧合,你别怪小月了,都是我不好。” 每次黎季月犯错,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春生哥就会心疼她。 黎季月掀起眼帘,眼尾微微上挑,莞尔一笑,未达眼底,“我谢谢你啊,就你这一套绿茶发言,给我越描越黑,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死装! 傅春生像是被点醒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眉头微皱,又觉得不对,玉珠那么善良,怎么会是那种人? 他要相信玉珠,不能因为坏女人的一两句话影响判断。 林玉珠咬唇,“我不是故意的……” 黎季月厉声打断,“那就是有意的了。” “我没有。”林玉珠慌乱摇头,红着眼眶看着傅春生,声音颤抖,“春生哥,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见家长了,我是想跟说清楚,小月才是你未婚妻,以后我会退出你的世界,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傅春生一阵心疼,“黎季月,是不是你威胁玉珠了?” “你是猪脑子吗?死蠢!我威胁她就会听我的啊?被我牵着鼻子走,我要是有找到本事,早就把你们一个丢到东北、一个丢去西北了,省得碍眼,我不是你们y的一环,以后有什么事别扯上我。” 以后,男女主和男二的情情爱爱与她一概不参与,她只报该报的仇。 傅春生一口咬定就是她欺负人,“你就是嫉妒玉珠,嫉妒我选了玉珠没选你。” 黎季月,“哟哟哟,还选呢,你以为你是谁呀?古代皇帝吗?选这个选那个,黎家对傅家有恩,要选也是我选,我选你小叔也不会选你,放一百个心吧,大侄子!” “我小叔看不上你这个心思不正的。” “看不看得上,你说了不算。” 眼看两人又要杠上,林玉珠赶紧跳出来,楚楚可怜说,“春生哥、小月,你们都别吵了,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我退出,成全你们。 ” 声音哽咽,水眸盈盈,仿佛很是不舍却又被迫放手,忌惮的看了眼黎季月,就捂着脸哭着跑了。 傅春生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玉珠、玉珠……” 小叔还在这,他邀请人来,如果他们两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开,不合礼数,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追。 黎季月眉稍微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喊喊喊,你喊破喉咙她也不会停下来,人家跑是想让你去追,快去吧,在这碍眼,看到你这副衰样就饱了。” 傅春生眉目冷肃,语气中隐有愠怒,“你,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玉珠才不像你那么心机。” 黎季月信誓旦旦说,“话别说那么满,待会啪啪打脸,我怕你会无地自容。我赌不到三秒内,她会一定会摔倒,三、二……” 眼看林玉珠就要跑出视线了。 傅春生紧绷的俊脸微露喜色,刚要出言嘲讽黎季月心机深重。 “一……” 最后一声数到一半,林玉珠应声倒下。 “啊……”她不小心踩到路边的一块石头,脚一崴,整个人朝前扑去。 摔了个狗吃屎,膝盖重重的磕到地上的石子,石子嵌入膝盖红了一大片,“呜,好疼……” 傅春生连忙追了上去,“玉珠……” 周围的人见状,非常捧场的夸赞道,“我去,说的真准,料事如神啊。” “哼嗯~”黎季月双手叉腰,昂首挺胸、脚尖微勾,得意的挑了挑眉,神情傲娇,她赢了。 前世她空闲之余经常在西红柿看爽文解压,看十多年,看过的小说没有上万本,也有上千本,绿茶她见多了。 一看一个准,可把自己牛坏了,哈哈!! 傅成御看着女孩明媚的笑容,薄唇微勾,愣愣的看着渐渐出了神,心口剧烈跳动,心悸的感觉又来了,令他难以忽视。 眼神扫过受伤的双腿,自己很可能成为再也站不起来的废人,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她值得更好的,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这时,一个年轻穿着军装的兵哥哥上前询问傅成御。 程阳,“团长,要现在回去吗?” 他是傅成御的警卫员。 “嗯,回去吧。” 他自从受伤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傅春生多次请求,让他见见他的心上人。 他才勉强答应过来。 傅成御,“黎同志,要不要送你回去?” 黎季月欣然应允,“好啊。” 刚好她也有件事要跟他商量。 程阳是个身材魁梧的大高个糙汉子。 刚想和往常一样把傅成御从轮椅上抱上车。 傅成御却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慢慢挪上去。” 黎季月看着男人艰难挪动,心里不是滋味。 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在漂亮女孩子面前。 她都懂。 傅成御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身残毁容,是英雄。 她从小在五星红旗下长大,三观比五官还正,对英雄只有尊敬、崇拜,怎么会嫌弃。 “我来。”她上前搭了把手,一手绕过他身后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腿弯,用力把人抱上椅座。 第16章 傅团长,我想请你结个婚 程阳觉得她抱不起来。 傅成御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身材魁梧、体格健壮,浑身腱子肉,他一个当兵的抱着都有些费劲。 “小心……”程阳担心她把人摔着了,连忙扑上前,伸出双臂护着,防止傅成御摔下来。 傅成御第一次被女人抱,还是以这种方式。 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又觉得羞耻,令他失了神,仿佛忘记了怎么呼吸,愣愣的看着黎季月。 近在咫尺,视线交汇。 他的睫毛很长,扫在她脸上,有点痒、还酥酥麻麻的。 近距离的接触,他仿佛能感受到女孩细腻的肌肤的温热和柔软。 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由地僵直了身躯,耳尖泛红,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手心紧张出汗。 傅成御体重八十公斤左右。 可她竟然把人给抱了上去,稳稳当当,轻轻松松,脸上也没有一点吃力的表情。 程阳也被惊呆了,这位女同志身材纤细,没想到这么有力量。 重点是竟然女同志把他们团长抱上了车。 难道是看上团长了? 那真是太好了! 自从团长受伤每天都高兴不起来,经常一个人发呆,气氛压抑,让人看着难受,有个知心枕边人在旁边说说话。 黎季月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神,站起身解释说,“你们别看我瘦小,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在养父母家什么活都要干,练出来的。” 她喝的灵泉水有增强力量的功效,能抱得动两百斤的重物,傅成御还没两百斤。 刚也不算抱起来,算是帮忙抬了一下。 傅成御坐姿笔直直视前方,不敢看她,耳廓泛红,点了点头,“嗯,多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系统提醒说,“宿主,宿主,这年代男女关系抓的严,要注意分寸呀。” 黎季月不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反正要结婚的。 她说换结婚对象的事是真的。 她有把握治好男人的腿,至于脸,喝一周泉水,再按时涂抹她特制的膏药就能祛疤。 治好他抱他大腿。 即使没有感情,好歹有份恩情在。 什么男主、女主、男二,还有什么会主任,牛鬼蛇神都通通让道。 第一,下乡就跟老黄牛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和一堆知青挤一个房间,吃大锅饭,就两眼一黑。 她坚决不下乡,像她这样的干活肯定会偷懒,人家公社巴不得少她一个。 第二,她惹了周云,不怕对方报复自己,就怕对方折腾原主的父母。 他们在那边过得很艰难,自己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能给他们添乱,雪上加霜。 第三,狗系统说结婚找到对象就能打开实验室,只能从那口子递出小药丸、针筒类的小物件,憋屈死了。 她嫁给傅成御,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多省事啊。 况且两家有婚约,不能白便宜了傅春生和林玉珠那对狗男女。 上车后,车子刚开始启动。 黎季月挪了挪屁股朝他靠近,一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上身前倾凑近。 傅成御身子倾斜微往车窗那边靠,刻意避嫌,凤眸有些疑惑的看向黎季月。 只见女孩妖娆潋滟的狐狸眸顾盼生辉,如天上的一弯弦月,令人遥不可及。 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强烈又炙热。 他都怀疑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难道是心脏病? 改天去医院顺便检查检查。 放在大腿上的手暗自握紧,手心沁出细汗,喉结暗暗滚动,长睫轻眨,遮住眸底的情绪,也不敢看女孩那双漂亮令的眼眸。 他先出声问,“请问黎同志有事吗?” 她一字一顿开口道,“傅团长,我想请你结个婚?” 傅成御呼吸一顿,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和欣喜,原来她也喜欢自己。 然而,下一秒欢呼雀跃的心又沉入谷底。 傅成御声音清冽,“我知道你刚才在国营饭店说要换定亲对象,都是一时气话,我没有放在心上。你无需有心理负担。” 黎季月,“不是气话,我都是认真的。” “我毁容了,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也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来。”傅成御薄唇微勾,却不是笑,而是自嘲。 他当了十年兵,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结婚,给另一半幸福撑起一个家。 “可能又不是一定,我可以治好你,我以前在乡下,有两位大城市的医学教授被下放到我们村,就住在我家隔壁的牛棚,我跟他们学过医术。在黎家又看过很多本医书,跟我爸妈学过针灸,可以帮助后期康复,真的,相信我。” 她有十成把握治好他的腿。 傅成御相信她没骗自己会医术,但京市那边的骨科权威专家都说他十有八九站不起来,治不好。 他也喜欢她,如果不是成了残废,他会主动追求。 她太年轻了,他比她年长,不能那么自私半推半就跟她结婚,毁了她一辈子。 “……我给不了你孩子。” 黎季月立马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没有才落得轻松。” 破生子系统,天天催他结婚,她烦死了,找个几乎绝嗣的队友。 多好啊! 这么想着,黎季月激动地握住男人的手,“傅团长,如果你没有很好的结婚对象,我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说着,朝男人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满是认真和期待。 傅成御动了动唇瓣,想要劝退他,嗓子好像卡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以为黎季月会退缩,会嫌弃他不仅是个残废,还不是个正常男人。 在前面开车的程阳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替他们团长着急,人家女同志都主动了,团长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女同志长得这么好,力气大,性格直爽、好相处。 在军营那就是香饽饽的对象啊,肯定会有一堆人抢破头,想娶回家当媳妇。 急得程阳一个急刹车,停在钢铁厂家属院门口,“刹!” 黎季月侧坐,又把注意力放在傅成御身上,一个没坐稳,扑到男人怀里,“砰!” 轻盈柔软的娇小身子落入怀中,那股熟悉的清雅幽兰香沁入鼻尖。 傅成御下意识揽着她的腰肢。 又软又细,不盈一握。 身子越来越僵,忘了反应,手就放在她腰后不动了,像是主动搂着怀里的女孩儿。 在程阳看来就是这样,团长主动了,主动抱女同志,他好像无意中干了一件好事。 以后团长和嫂子结婚,他要吃双份喜糖,嘿嘿! 铜铃大的狗狗眼叫成了眯眯眼。 男人的胸膛宽厚结实,硬邦邦的,她的胸都被撞疼了。 傅成御垂眸,和怀里眉眼带笑的少女,四目相对 黎季月搂着男人的腰,娇娇柔柔的倚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耳边是男人怦怦的心跳声。 那双魅惑的狐狸眸潋滟动人,眼尾上挑,明眸流转,红唇微勾,娇艳欲滴,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他见状,呼吸骤然一顿,掌心不自觉收紧,几乎是把人用力摁在怀里。 黎季月胸前的柔软挤压着男人的胸膛,都快喘不上气了,声音又娇又柔,“呜~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傅成御回神心中满是懊恼,连忙松开手把人扶起来,“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轻薄女同志,真是该死! 黎季月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的紧张,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妖媚得像是个勾魂摄魄的尤物美人儿。 “没事,我都知道。” 傅成御呼吸骤然一顿,连忙收回目光、目视前方,心头莫名躁动。 脸颊也更红了,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他越是害羞,黎季月就越想调戏他。 纤细的小手拂在他的心口处,跳得更快了,快得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他这里有没有伤。 “有没有撞到你伤口?” “……没有。”傅成御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要跳出来。 “那就好。”黎季月点头,又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你很难决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吧,三天怎么样?” 他点头,“……好!” 傅成御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婉拒她,直接拒绝又担心她会伤心。 他回去想想用什么措辞婉拒,不会伤到她,再给她答复。 车子在大院外停下,黎季月下车朝他挥挥手,“我回去了,三天后再见啦!” 傅成御再次点头,“好!” 车子启动离开,傅成御感觉汽车内非常闷热,降下车窗通风。 程阳笑着说道,“团长,我觉得黎同志长得挺好看的,和团长你就是天生一对。” 傅成御声音低沉,语气严肃,“胡说什么?破坏女同志的名声。你的车技越来越生疏了,下个月回去部队的司机训练营重新练。” 程阳求情道,“团长,不要啊。” 部队有专门的司机训练营,学车难度和要求十分严格,经历过一次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黎季月刚走到家属院门前。 突然一道声音从角落里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第17章 过肩摔拳打脚踢顾景程 是顾景程。 “小月,你打我那巴掌推我妈,我不计较了。” 他语气硬邦邦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说不计较是对她多大的恩赐? 黎季月斜睨着他,“你是哪根葱啊?我跟你很熟吗?” 他不计较自己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好像……是原主给的。 顾景程毕竟是本书的男二,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身材颀长偏瘦,1米78的个子,在南方中算是高个了。 还是个高中生,在工厂家属院算是条件好的了,可惜他上面有个大哥,家里的资源都向他大哥倾斜,他爸的工作给了他大哥,他连个工作都没有。 家属院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以后结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两家住得近,原主在林家不受宠,林富贵和王爱花只要彩礼,也不管她以后能不能过好,大院的媒婆大婶一撮合两家就结了亲。 然而,刚定亲,就得知黎季月不是林家的女儿,婚事就耽搁了。 顾景程又道,“我答应你,以后没事绝对不找玉珠,和她断的一干二净,只有你一人。” 他不是没感受到黎季月对他的冷漠,但这又怎么样? 女人嘛,欲擒故纵,要男人哄着捧着,等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勾勾手指头,她又会对你死心塌地。 他对自己有百分之百信心。 那天,玉珠告诉他,黎家除了她的教授父母,黎氏家族还有很多很厉害的人,利用好和黎季月的关系,他的理想抱负总有一天都会实现。 刚才有辆汽车送黎季月回来,他都瞧见了,更加坚信林玉珠的话,把握好黎季月,让她成为自己成功的垫脚石。 他一开始不想讨好这个恶毒女人,昨夜想了一夜,自己改变不了出身,古有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他顾景泽靠女人吃一时软饭又怎么了。 书里也说了,在革命尚未取得成功之前,一切都需要忍耐。 黎季月的拳头硬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心里想着谁都跟我无关,滚开!别挡路!” 这人是哈巴狗吗? 连人话都听不懂。 原主在认识傅春生前,喜欢过他,他是大院里唯有文化的人,原主就喜欢这款。 后来认识了傅春生,发现他文化更高,学历更高,家世更好,长得更好,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重要的是,她和傅春生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原主就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傅春生身上。 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原主是个炮灰,哪里需要往哪搬。 男主和女主纠缠,她就喜欢男主。女主和男二纠缠,她就喜欢女男二。 无底线活跃在女主跟前给她打脸,成为女主和男人恋爱 y的一环。 顾景程快要装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小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打我那巴掌还推我妈?我都不计较了。” 这该死的贱人,还不见好就收。 让他下不来台,待会无论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原谅她了,哼! 黎季月不想和普信男纠缠,绕过他就要走。 他又拦住她的去路,“我都说不计较了,你还要怎么样?” “想怎么样?想打你呗!” “砰!” 一拳砸向他的腹部,抓住他的手臂,弯腰一腿横扫,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砰!” 得亏现在的院子都是土地,有沙子缓冲没泥地那么硬。 “啊!”顾景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阵是天旋地转,人就打在了地上,“你,敢摔我?” 这女人以前就宁愿自己饿肚子都舍不得吃,把狗粮留给他,让他拿去学校偷偷吃。 黎季月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垂眸俯视眼神鄙夷,声音冷厉饱含警告,“我还踩你呢,以后再纠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这时,一道粗噶的女声响起,“黎季月!怎么能踩景程哥,你给我让开。” 是大院的一个小姑娘,因为人长得黑,一出生就被叫黑妞,上户口大名也叫这个名字。 她不仅长得黑,还体格健壮,疾驰朝这边冲来,想要把黎季月撞开。 嘣嘣嘣撞击地面的声音,像是一头大象朝这边跑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景程哥,我来救你了。” 黎季月赶紧跑开。 黑妞冲的太快,来不及刹车被地上的顾景程绊倒,倒在他身上。 “哎呦!” 黑妞不到1米6的身高,160斤的体重。 手肘刚好压在顾景程的肋骨处,他肋骨断了。 “咔嚓!” 被压在身下的顾景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死肥婆,你给你给我起开,我快要被你压死了,啊!” 黑妞一脸委屈,“对不起,景程哥,我是想帮你的……” 中午一点左右,大家刚吃完饭,准备在家歇一会儿就去上工。 黎季月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看一边惊呼道,“我的天哪,青天白日的你们在干什么?” 没人在外面,她这一喊都跑出来看。 “发生什么事了?” “不就是黑妞摔倒了吗,这是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又不是第一次摔了。” 因为在钢铁厂工作,又上了年纪,头昏眼花都没看清她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八卦,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刚要转身进屋,又听到一个人惊呼。 “不对,我怎么看到了四只脚?她身下好像还有一个人。” 这么说,他们又不困了。 “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下去看看。” 顾景程把黑妞推开,从她身下爬出来。 家属院的人都围了出来。 “是顾家的二小子。” “对不起,景程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黑妞好心扶他起来,却被他冷漠推开。 顾景程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声音冰冷如刀,“走开,只要你不靠近,我就没事了,滚远点。” 黑妞一脸受伤和自责,“景程哥……” 她是真的喜欢景程哥。 黎季月喊完就蹲在不远处,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这也是个炮灰女配,比原主还舔男二,男二成功的垫脚石之一。 黑妞的家人得知消息赶来,扒开人群看到女儿委屈巴巴的神情。 黑妞妈妈陈雪莲又怒又心疼,怒气冲冲上前把女儿拽回去。 黑妞不肯走,“妈,你拉我干什么?别拉我,景程哥,景程哥……” 陈雪莲,“人家都不领你的情,你还留在这干嘛?丢人现眼,赶紧回去,明天就给我去相亲。” “妈,我不相亲,这辈子就认定了景程哥。”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人家瞧不上你,你还念着他就是犯贱……嫁给这样的男人,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陈雪莲一脸恨铁不成钢,扬起巴掌就要扇她。 黑妞家的三个哥哥上前阻止,“妈,别打小妹,打在儿身,伤在娘心啊,有话好好说。” 黑妞遗传了她爸长得又黑,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不太灵光。 三个儿子倒是正常,像陈雪莲,面容还算白净。 黑妞父母觉得亏欠女儿,把她生成那样,以及难找对象,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让女儿先吃。 结果让女儿吃胖成了160斤,又很难减下来 第18章 林玉珠被人拆穿不是厂主任女儿 医院。 林天宝受伤住院,两个女儿都不来看一眼。 王爱花在病房里面破口大骂:“女儿他娘的个个都是赔钱货,养大的、亲生的都养不熟,狗娘养的没良心东西,都是白眼狼、贱骨头,我儿天宝伤的那么重,都不过来看一眼。都是来讨债的。” “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把她们掐死,都掐死,不,应该在怀上的时候就打掉,为了生那个赔钱货,我还大出血,再也生不了儿子,就天宝一个男丁,我对不起老林家的祖宗啊。” “我王爱花咋这么命苦啊,一下子摊上两个赔钱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小点声,你想把儿子吵醒吗?”林富贵也在病房内,离得最近,被吵得脑壳疼,想让她停下来。 骂有用吗? 还不如留着力气,把那两个没良心的狠狠打一顿,收拾服帖了就听话了,不听话就打死算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全然忘了夫妻俩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王爱花, “医生说天宝打了麻醉,不会那么早醒来。” “都是那个小贱人惹的祸,要是没有她,我们全家都好好的。” 傅春生扶着膝盖受伤的林玉珠回医院上药,刚走到一楼正堂大堂,二楼的咒骂声隐约传来。 她一听就知道是王爱花的声音,脸色微变。 “春生哥,我拿点药回去再上药吧。” 家属院那些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人送来自己所在的医院,害她骑虎难下,这些天她不能来医院了,不能让医院的同事知道她的亲生家人是上不得台面的粗鄙的东西。 傅春生想到了牙尖嘴利的黎季月,眉头紧皱,态度坚决,“不行,你这样怎么坚持回家?你家人都在医院,在家没人护着你,回去一定会被那个恶毒女人欺负,我不放心。” “好吧!” 两人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旁边的前台护士,看林玉珠的眼神都变了。 还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我听说二楼的林天宝就是林护士的弟弟,亲的呢。” “她不是说他亲爸是钢铁厂主任吗?以前是黎教授独女,让人羡慕不已。后来听说是抱错了,又是大厂主任的女儿,到哪都是享福的命,医院大部分护士都羡慕她命好呢。” “切,要真是主任的女儿,她哥就不用为了升职卖屁眼了,就是普通工人的女儿。” “普通工人?她撒谎了?天呐,连这种事也能撒谎,也不怕被人拆穿在医院待不下去啊。” “这点小谎对人家来说算什么?她不要脸的事还多着呢,黎、傅两家定亲,她根本不是黎教授得亲生女儿,抢走人家亲生女儿十多年的人生还不够,还抢走人家和傅家的亲事。” “真是太不要脸了,一想到和这种人在一个医院工作,就浑身不自在。” 她们都是学医的,黎教授两口子都是羊城知名的医者,他们即使被下放了,也不影响他们在医学界的地位。 傅春生的办公室在上楼,林玉珠只能祈祷上楼梯的时候希望不要遇到王爱花。 正当她以为万无一失时,突然被一个护士叫住,“玉珠,你可算回来了,你妈在205病房骂人,吵得一整楼的病人都不能休息,你还是去看看吧。” 林玉珠下意识开口否认,“她不是……” 医院的大部分女护士都喜欢学历高,家境好,待人温和的傅春生。 她长相普通、能力一般,靠着家世好才觉得高人一等,没了好家世,谁都可以踩她一脚,抢走春生哥。 那护士说道,“不是吗?难道还有人跟你同名同姓?” 这个护士叫刘晓艳,她也是那天在前台招待“林玉珠她奶”的护士a。 她也喜欢傅医生,从前以为林玉珠是大厂主任的女儿,自己争不过,不敢去争。 只要拆穿林玉珠的真面目,她的机会就来了。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 楼上,林天宝隔壁病房的廖海平被吵醒。 他对坐在病房旁边床旁边的老母亲说道,“妈,你去隔壁看看是谁在哭丧,让她别嚎了,喊得人头疼。” “还不是林家那个疯婆子,没一刻消停。” 廖海平咬牙切齿,“他奶奶的,我就说那声音耳熟,喊成这个鬼样,林天宝死了啊。” 廖老太太,“没死呢,死了倒好,不然会有人连累你名声。” “我想起来了,那老太婆自称是林天宝他奶,她逼我喝下滚烫的水,还在我水里下泻药,害得我一头扎在马桶里,差点被淹死,我要去找他算账。”说着,廖海平就要爬起来去隔壁杀人。 “儿子,你屁股上有伤别乱动,好好养伤,妈去。” 廖老太太一个70岁的老人身体还很康健,走路健步如飞,撸起袖子就要去隔壁干架。 廖母跑到隔壁就立马给了王爱花一个巴掌,“啪!” 王爱花捂着脸怒吼,“死老太婆,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 刘晓艳听到205病房传来的动静,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唉呀,玉珠听到没?你妈妈和人打起来了,动静不小呢,傅医生,咱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我一个人拦不住这么多人啊。” “……好。”傅春生是医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病人家属在医院闹事,如果出老人命,医院和医生也有责任。 临走前,他贴心的交代林玉珠,“玉珠,你脚上有伤,你先上办公室吧,找个护士给你上药,我先过去看看再回办公室。” 林玉珠单腿站着,身体摇摇欲坠,扶着墙面色苍白,想把人叫回来,“春生哥,我也需要你……” 王爱花认识傅春生,他这一去,整个医院都知道她不是主任的女儿,而是个撒谎精。 他不能去。 病房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傅春生脚步匆忙,没听到她轻微的呼唤声。 刘晓艳没有立即跟去病房,上前挑衅的看了一眼林玉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道,“心虚了?纸包不住火的,整个医院都知道你撒谎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大厂主任的女儿,你爸是个普通工人,你妈没工作,你弟为了升职卖沟子(屁股)。” 林玉珠脸色难看,瞬间拧紧眉心,语气愤恨,“是不是你说的?” 刘晓艳露出挑衅冷笑,“是又怎样?” “私自透露他人隐私是犯法的。”林玉珠看到她这副得意的嘴脸,抬手就想扇她。 刘晓艳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撒谎就不犯法吗?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好想打我,谎话说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厂主任的女儿了?” 说着,用力一推。 林玉珠一屁股倒在台阶上,不甘示弱的瞪着她,“王晓艳,春生哥心里的人只有我,你不会有机会的,就死了那条心吧。”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呢。 刘晓艳,“你不是黎教授的女儿,你不是傅医生的未婚妻,一个普通工人的女儿就算了,家里人还一个个都是奇葩,傅家不是你能高攀的,你进不去傅家。” 她早就打听过了,傅春生他妈妈根本不喜欢林玉珠,要不然早就过门了。 她一个冒牌货、撒谎精,还想嫁进傅家? 白日做梦! “傅医生,我来帮你了。”刘晓艳转身朝病房那边走去,胸前的丰满一颤一颤的,蜜桃臀随着步伐跟着扭动。 她狠狠咬牙,半垂眸眼底凝聚起滔天恨意。 贱人! 都是勾引她男人的贱人! 第19章 廖海平、林天宝下放农场 王爱花挨了一巴掌后,反手抓住老太太打过来的拐杖,敲在她的背上。 “砰!” 夫妻把廖母按在地上打,“老东西,你敢打我?” 廖老太太力气再大年龄也摆在那了,打不过林富贵夫妇,她抱着脑袋大声哀嚎, “来人啊,救命啊,殴打老人了,出人命了。” “奶,奶,死扑街,敢打我奶,老子打死你们。” 这时,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冲进病房,拎起林富贵就给她一拳,“砰!” 揍了几拳就一脚踹中他的腹部,把人蹬飞在墙上。 又是把王爱花拎起来丢出去。 年轻男子上前把地上的廖老太太扶起来,“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年轻男子叫廖俊,是廖海平的小儿子,在钢铁厂保卫科工作,长得人高马大。 “小俊啊,幸亏你来得及时,再来晚点奶就被人打死了,呜,他们都欺负我,全家都合伙欺负我一个老人,赶紧打死他们……” 廖老太太背起地上的拐杖朝床上的林天宝打去,“你爸说就他们家的老东西,害你把一头扎进马桶里,差点死去,赶紧把他们打死,林家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床上的林天宝被打醒,“……啊!” 从床上弹跳起来,扯到屁股上刚缝合好的伤口,好像又又又裂开了。 动一下跟要他半条命一样,他不敢动了,脸无血色,扯着嗓子喊道,“妈,爸,救命,救命啊,啊!” 王爱花听到儿子的呼救连忙回应道,“天宝,别,别打我儿子,宝啊,别怕,等着妈来救你。” 自从儿子出事,没进过一粒米,被这一甩头昏眼花,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又倒了回去,“哎呦……” 林富贵也躺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傅春生带人进来阻拦,“住手,都住手,这里是医院禁止打架。” 廖老太太不听,再次举起拐杖。 林天宝,“妹夫,救命啊,快救我……” “傅医生,小心危险。”刘晓艳知道对方是林玉珠的哥,恨不得他被打死了,怎么能让傅医生为了她受伤呢? 廖老太太的拐杖再次落下,打中他的命根子。 “啊!——”林天宝昂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 “都别打了。” 傅春生趁机抢走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丢掉。 “你这个该死的无良医生,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我打坏人关你什么事?滚开,不然别怪我这个老太婆连你也一起打。”廖老太太见他不让,眼神一狠,挥舞着手臂朝他的脖子抓去。 刘晓艳见状,赶紧上前扑到他怀里,低吟一声,“嘶~” 廖老太太没能抢回拐杖,怒火中烧,为了泄愤,抓掉她的帽子,指甲划过她的脸颊,还薅一把头发,露出头皮。 刘晓艳惨叫一声,“啊!” 傅春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讲理的家属,俊脸愠怒,把手上的拐杖用力掷到地上,“再打人就报公安了。” 廖俊一听,也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捡起地上的拐杖把老太太拉开,“奶,冷静,我们先回去吧。” 刚把人拉开,工作人员就来了。 “我们接到多人匿名举报,钢铁厂主任廖海平徇私枉法和林天宝搞权色交易,我们前来调查情况是否属实。” 躺在角落里的王爱花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儿子身边生怕人把他儿子带走,“不是,领导,绝对没有这回事,都是诬陷。” 廖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事情闹大了,“领导,领导,我儿海平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徇私枉法,都是这几个祸害陷害我儿子。” 工作人员不给他们狡辩的余地,直接拍案决定,“我们已经去过钢铁厂大院调查,大院的人都说亲眼所见,影响重大,我们也看过两人的病例,病历本上写着肛门撕裂,缝合两次,明天两人一起下放农场。” 林天宝疯狂摇头,“不,我不要去农场,我身上还有伤,我下放农场,我会死的,妈,救,一定要救我。” 农场大部分都是反动分子和犯了重大过错的人,听说那里的人过得比旧社会的奴隶还惨,被人折腾死都没地说理。 “领导,我儿子伤得太严重,伤口裂开刚缝合好,现在去农场,第二天就没命了,你们通融通融,再缓一个星期,一点小意思,拿去喝茶、喝茶哈。 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了。”王爱花从身上摸出一大把钱塞到对方手上。 工作人员的人掂了下手里的一大沓钱,还挺有分量,能喝一个月的茶了。 “行吧,看在你们伤势过重的份上,再给你一周时间。” 林天宝屁股上的那一大滩起来,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到。 工作人员一离开病房。 王爱花就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扒拉着傅春生儿胳膊。 “女婿,女婿,你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天宝啊……” 傅春生一脸为难道,“阿姨……非常抱歉,我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了。” 王爱花态度强硬道,“怎么可能帮不了?你爷爷是三颗星,大人物,在京市都说得上话的,在羊城谁敢不给你们傅家面子? 这点小事还推三阻四说白了就是不想帮你还想不想娶我们家女儿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不帮天宝,我就不让我女儿嫁给你,我要把我女儿嫁给能帮他未来大舅子的男人。” 傅春生眉头紧皱,他不是不想帮,是家里管得严。 外人只看到傅家的光鲜亮丽,高处不胜寒,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傅家。 黎家对傅家有恩,黎教授夫妇被批斗送去大西北喂猪,爷爷奶奶都帮不上忙。 傅春生,“阿姨请你冷静点,我……”我想想办法吧。 然而,的话还没说完,刘晓艳就插话道,“喂!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你求人家傅医生帮忙,还敢威胁人,多大的脸啊,真把自己当人家傅医生丈母娘了,是你女儿扒着人家傅医生不放,你女儿就是个撒谎精,说自己是大厂主任的女儿,还以为是什么香饽饽呢,我呸!” 林玉珠在上面的办公室不放心,跑下来偷听。 听到王爱花和刘晓艳争吵的话,忍不住冲出去阻止王爱花,“妈,你别说了,哥的事我会想办法。” 王爱花是要害死她啊,男人都好面子。 说这种话就是在逼他们分手,如果不是春生哥够爱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幸福。 刘晓艳死死拽着傅春生的手臂,晃了晃脑袋,“傅医生,哎哟,我的头好晕啊,站不稳了,你能扶我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吗。” 说着就往他怀里倒去。 傅春生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接住她。 林玉珠见状,脸色煞白,水眸含泪控诉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春生哥,你怎么能……” 刘晓艳叮咛一声,“嗯,头好晕啊,傅医生,救救我,呜……” “玉珠,她为了救我受伤,我不能不管她,请你谅解。”傅春生扶着她出去。 “春生哥……”林玉珠低声嘶吼,看着他带着别的女人离开,心都要碎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以前她总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现在随便一个贱人都比自己重要了吗? 难道因为自己不是黎家的女儿? 不,不会的。 春生哥不是那种人,她要相信他。 一定是被刘晓艳那个贱人迷惑了,她要拆穿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刚走出两步,就被王爱花拽住,“你个死丫头,你想去哪?你眼里只有男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的骚货,没看到你弟伤口裂开了吗?还不赶紧找人给他包扎伤口。” 林玉珠指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我也受伤了,在外面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鲁,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矫情,你那点小伤能和你哥的伤比吗?你是我生的我是你妈,你还敢教训我?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王爱花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她的脸,“啪啪!” “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呜呜呜……” 王爱花还想打,林富贵赶紧拉住她,“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横,丫头以后嫁进傅家就是我们的靠山,还有天宝,以后也要靠她了。” 林玉珠听着两人的话觉得恶心透了,她才不会当伏哥魔,等她嫁进傅家,就和林家彻底断绝关系,把他们赶出羊城,流落街头街头,饿死在外地。 没用的东西不配活着。 王爱花听着丈夫的分析,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怒骂道,“你这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医生啊。” 林玉珠快速冲出病房跑到厕所抹眼泪,心里涌起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脖子青筋若隐若现。 包括刘晓艳那个贱人,设计勾引带走春生哥,害她被人欺负。 第20章 掏空林家,空间收收收 廖老太太把工作人员领到隔壁病房,低声说着好话,“我儿子昨天才刚捡回一条命,你们高抬贵手别让我儿子进农场。” 工作人员义正言辞,“不行,廖海平违反了纪律,必须严厉处罚,做不到公平就是对不起群众,我们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 老太太翻出身上所有的钱,又让孙子把他的钱都给她。 一起递给工作人员,请求他们通融。 工作人员也不想出人命,收到好处也好说话了,“行吧,那就再给他们一周,一周后必须去农场报到,不然没法跟群众们交代。” 廖老太太给的钱是王爱花给的两倍。 一听自家儿子也只是宽限一周,心里就不乐意了。 “领导,我们家给的钱是他们家的两倍,怎么都是一周,我们给了双倍钱呢,就多宽限一周时间吧。” “哼!廖海平是受贿者,犯的罪比林天宝严重多了,说好一周就一周,容不得你在这讨价还价。”典型的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廖老太太冷笑道,“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你知道我孙子是谁吗?给你们上分颜面,还开染房了,哼!” “我外甥女婿是你们主任厉建民,孙子是行动组组长。” 几个工作人员闻言,脸色大变,面面相觑,随后尴尬一笑,“原来是廖组长他奶?老夫人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您说两周那就两周。” 要老太太看他们识相,也不为难他们了,“嗯。” “那这些钱……” 老太太说道,“你们拿去吧,我们廖家又不缺这点钱,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好好关照隔壁病房那位。” 双方都心知肚明,此关照非关照,每天派人侮辱打骂他,让他干最累最重的活。 几人奸笑着说道,“您放心,一定好好关照!” …… 黎季月回到林家,从空间找出一个大麻袋,戴上手套准备把林家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 先去去王爱花的房间,刚进去里面就窜出一股男人的味道,差点要yue了。 她赶紧跑出去,又从空间里拿出口罩戴上。 先从离门最近的床头柜开始,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盒子,盒子上了个小锁,懒得翻钥匙,直接用铁锤砸开。 一共有十多块散钱还有一小沓粮票和肉票。 又开始翻找衣柜,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摸了个遍,都没找着一点值钱的。 原主也不知道她藏在哪,王爱花根本没有把原主当一家人房,比防贼还严。 终于在衣服底下的破袜子找到一捆大团结,一共一百块,还是穿过的臭袜子,要不是戴着口罩她想直接丢了。 衣柜都摸了遍,只有一百块,房间窄小东西不多,衣柜没有,那只能是床板、床头了。 被子枕头床板全掀了,在床板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根百年灵芝、百年人参。 这都是好东西啊,林家祖上三代务农。 林富贵走了狗屎运在城里钢铁厂混了个五级工人,不可能有这好东西。 是黎家的。 她奶奶的,原主怕被人发现要被下放,连黎父黎母留给她的银行存折都不敢动一分钱,更别说回黎家拿东西了。 全便宜了林家这几个畜生。 原本她还瞧不上林家那些破铜烂铁桌椅啊,待会全都搜刮走捐了或是丢了,都不留给他们。 动用意念,把所有的东西桌椅柜子、米缸全收进去。 出门前又扫了一眼房间内发现刚才放米缸旁边墙壁上的瓷砖有些松动,有货。 拿开石砖里面有个洞,掏出里面的布包,好家伙? 竟然是三根小金条。 林家全靠林富贵那点工资养活一家四口,林家穷的叮当响有个屁钱。 要是有钱,前十几年多年也不用一家四口窝在不到二十平的小房子里。 都是黎家的,他娘的。 林玉珠还真是个白眼狼,黎家给她优渥的生活,培养她读书, 为了贪图黎家的钱以原主的名义,举报黎父黎母藏在地下室一书架英文医书。 真够恶毒的。 为了防止漏掉什么,直接用高科技天眼全扫了一遍才放心。 林天宝今年刚工作,又是个月光族,没啥钱,自己工资都不够花,更别说存下什么钱了,每个月还要问王爱花拿钱。 床头柜衣柜床全部收走,连个床板都不给他留。 林玉珠的房间地上还有廖海平和林天宝的‘初血’,还散发着那种恶心的气味,但又不能不进,白白便宜了他们。 用一根棍子把外边的窗户打开透气,避开地上的血走了进去。 她在这房间住过一晚,知道她把钱都藏在哪,是一个保险箱 是从黎家带过来的。 非常重,很难搬动,一定要正确密码才能打开。 铁锤、铁锹什么都试过了,怎么撬都撬不开。 黎季月把保险箱丢进空间,拿出电锯,接上电源启动,开切。 火花四溅,电锯的齿轮都要冒烟了,还是割下去,电锯齿轮都卷边了,举得她手都酸。 “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甩了甩手,“累死我了。” “狗子,给我接上泉水给我充点卡路里,我就不信锯不开。” 小的不行,换更高科技的来。 隔壁实验室的系统管家是个ai机器人,它帮忙接上灵泉水的水管子,拆下话筒,把管子递过去。 系统管家,“主人,保险箱一般都由钢铁和混凝土铸成,一般需要使用机动电锯,这种电锯功率大、切割能力强。可以先从保险箱背部比较薄弱的地方下手,再用大铁锤砸开中间的那层混凝土。” 黎季月喝完灵泉水,咂咂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刚才瞎忙活。” 系统立马道歉,“主人,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年代的保险箱,这么难撬。” 黎季月戴上电焊面罩,插上电源就开始从背部切割,电光火石,把周围的铁皮切开,里边是一层厚厚的混凝土,用大铁锤砸开。 里边的那层铁皮比较薄,用小型电锯切开,里面摆着七八个盒子,有五根金条,大团结,10张为一捆,一共15捆,一千五元,还有一小盒粮票邮票布票。 还有一对金镯子,一个玉镯子,宝石项链。 最值钱的还是那套祖母绿宝石项链,几十颗,宝石全部镶嵌在黄铜中,全部开背的款式,一看就是值钱的老古董。 最大的那颗和脚趾头那么大,小的也有大拇指大小。 随便抠下一个小宝石都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 难怪林玉珠回到娘家后,生活质量还那么高,穿得好吃得好。经常去国营饭店吃饭,还说自己是厂长的女儿,医院所有的护士们都深信不疑。 他们全家人吸着原主的血,还盯上原主存折上的“两百块”歪瓜裂枣,人心不足吞蛇象。 不仅如此还吃人血馒头,卖掉她的工作,逼她嫁给那个姓廖的秃头给林天宝铺路,黑心肝的东西。 收收收,杂物间那些垃圾用不上的全部丢到空间的垃圾站。 拿到林玉珠报名下乡相关资料,又简单化了仿妆。 去知青办给她报名下乡。 一进去她就问,“西北种树还有没有名额?我要去祖国条件最艰苦的地方,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知青办的人一脸诧异,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长得细皮嫩肉的主动去大西北,他们没听错吧? 那些成分有问题,大老爷们得知发配到大西北,养猪和种树,都哭得就跟死了爹或者死了妈一样,想尽各种办法托关系改去别的地方。 以后没人主动去大西北。 知青办的人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要去西北?” 黎季月用力点头,“是的,少年强则国强,我们青年人就应当用青春热血洒田间,怀揣梦想赴田野,为祖国强国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微弱的力量,让祖国越来越好。” 话音刚落,室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好好好!!!”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还是个高中生,家教肯定不错,咱们祖国的未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一个年纪大的小领导说道。 “西北还有名额吗?快点给我填个表。” 对方生怕她反悔,“有有有。” 填表交表,一百安置费到手。 …… 家属院这边,王爱花回家拿医药费,发现家被偷了。 客厅空空荡荡的,遭贼了? 她的钱她的黄金。 床没了、柜子也没了? 藏在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没了,不断在心里祈祷,墙壁上的厂那么严实一定没被发现。 跑过去一看,伸手一掏,是抓到墙壁,她的钱,她的金条,价值不菲的百年灵芝、人参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到还在医院等钱救命的儿子,两眼一黑,往后倒去。 第21章 王爱花的崩溃,惦记黎家宝藏 在医院的林玉珠等不到王爱花拿钱去缴费。 回到家发现她倒在地上,头发凌乱、两眼瞪大,双腿瞪直像死了一样。 林玉珠连忙跑上前把人扶起来,大拇指用力按在她的人中处,“妈,妈,你怎么了?” 王爱花悠悠转醒,她刚才是醒着的,气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用力握着女儿的手,指甲深陷她的皮肉,声泪俱下,“被偷了,被偷了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啊。” 林玉珠皱眉问道,“被偷了?什么被偷了?” 王爱花用力蹬着双腿,“家被偷了,全都被偷了。” 林玉珠扫了一眼房间,才注意到哪里也不对劲,原来屋内都空了,那她的钱…… 她也顾不上王爱花,匆忙把人丢下跑回自己房间。 “砰!”王爱花的脑袋磕到地面,“哎呦!” 屋内空空如也,保险箱不见了,里面的宝石、金条都没了。 林玉珠一想到自己那套祖母绿宝石项链丢了,就像是有把刀在割她的心那么痛,眼前一黑,好想晕死过去,再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那是她千辛万苦从黎家拿的祖母绿古董宝石、有价无市啊。 刚拿到手的那段时间,她日夜躺在房间里偷偷戴,去拿轻放小心翼翼,偶尔也要打开保险箱瞧两眼,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偷走。 她的保险箱由钢铁水泥铸成。 三四个男人才抬得动,电锯都锯不开。 到底是谁拿走了? 一定是黎季月那个贱人,自从她那天发疯打人,家里频频出事,除了她还能是谁。 贱人,贱人,她跟贱人不共戴天。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怒吼,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和绝望,传遍整个大院。 王爱花从屋里爬出来,坐在客厅的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家,拍着大腿哭喊道,“谁干的?最近哪个挨千刀的谁干的,诅咒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竟然生了个乌龟王八,黑心肝的东西,不给人留活路啊。 挨千刀的啊,我儿子还在医院等钱救命呢,谁拿的,赶紧把钱给我还回来,别等我报警抓到你,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叫王爱花,祖坟都给你撅了……” 母女两人的哀嚎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都过来看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叫喊,饭都顾不上吃。” 几个邻居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家都觉得诧异。 “你们这是?准备搬家还是换新家具?” 隔壁屋的李婶子说,“我说爱花啊,你也别嫌我多嘴,这年头有钱也得低调,天宝出了那事,估计早就被人盯上了,再换新家具会招人麻烦的呦。” 虽然他们和王爱花一家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是街坊邻居,一家出事也会影响他们大院的名声。 王爱花觉得他们还在说风凉话,“都不是!是遭贼了,什么都没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我们家搬东西出去?” 邻居们面面相觑。 一个婶子摇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拆床拆柜子少则也得一两天吧,拖得这么干净,不像是人为。难道是有人会妖术……把东西都变走了。” 那人语气一顿,不敢继续说了。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妖术,封建迷信要被拿去批斗的。” 那人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呸呸呸!!!我没说过,大家就当我刚才是放屁。” 王爱花怒得瞪大眼睛,像是要喷火,冲着邻居们怒道,“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大一张床和柜子,你们都眼瞎看不见了,难道是你们偷的?说,是不是你们偷的?” 此刻的她濒临崩溃像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邻居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攀扯太多,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爱花,你家东西不见了,也不能这么污蔑啊,这么多年邻居,我们偷你什么了?” “就是,因为你们家出事了,好心过来瞧一瞧,结果被污蔑偷东西以后再也不来了,回去吧回去吧,好心没好报啊。” 离开前说了句,“赶紧报公安吧,说不定还能找回东西。” “不能走,你们都给我回来,怎么可能没看到?你们一定知道是谁偷的,赶紧告诉我,我要扒了她的皮。”王爱花看谁都像是盗贼,还想冲上去抓住他们。 林玉珠把人拉回来,“妈,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想想怎么解决。” 她把大门关上,把王爱花拉进房间,拍着她胸口让她冷静,然后再悄悄对她说:“妈,快去告诉爸,赶紧把黎家的东西转移出去。” 当初他们一家偷了黎季月的钥匙打开黎家地下室,只拿了最值钱的那两样和一些钱不敢拿太多,怕被人盯上了,全家都要被批斗,送去大西北吃沙子。 王爱花,“你是怀疑是那个贱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爱花是不信的,“这,这怎么可能,连根床架子都不剩,搬的一干二净,那个贱人要是有这种本事,就不会任由我们拿捏十多年了。” “我猜她有帮手,她亲爸妈是医学界的外科圣手,救过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有人帮她。” 王爱花也想通了,这些钱都是小钱,黎家的宝藏才是大头呢。 让林玉珠去报公安,她去医院找林富贵把黎家的宝藏转移回农村藏起来。 第22章 掏空廖家,发财树踩死 入夜,黎季月去了廖家,要家是两层小楼房,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和普通人家差不多。 白天她就摸清了廖家家前院后院都养了狗,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大吼大叫,提醒主人家有盗贼了。 她戴上男人的假发,换了一身带着补丁,从头黑到脚的男装,把白皙的脸涂黑、眉毛画粗,全副武装,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三两下快速窜上后院围墙外的大树。 刚爬上院子里的狗就看了过来,还不等它狂吠。 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麻醉枪对准狗屁股射出,“嗖!” 狗子觉得自己屁股一疼,扭头一看,看到自己屁股上插入的针肝药狂吠,却只能发出一声有力无气的呻吟,“嗯呜~” 很快就被倒在了地上。 放倒后院的狗又来到前院,如法炮制又是用麻醉枪把狗放倒,翻过围墙跳了进去,院子安静无人。 廖海平被下放农场,一家三代都急得团团转,留个人在医院照顾,其他人都出去走关系了,只剩几个老弱妇孺在家,睡得很死,没有人发觉。 黎季月悄无声息,潜入书房。 书房的锁难不倒她,掏出一根万能钥匙,插入锁孔转了几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锁开了,推门进去。 刚打开手电筒,突然想到空间里有夜视眼镜,戴上眼镜在夜里犹如白天,就连地上的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 书桌后面有个一米五高的的保险箱,肯定有好东西,先装进空间。 桌上抽屉柜装了一堆资料,表面放的都是一些正常资料,随便翻了翻,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资料,来不及看,连同柜子全部收空间,一张废纸都不留。 地面的书桌、椅子,沙发,茶几,茶具,茶叶,鱼缸……全装进空间。 地面上的全部搜刮干净,又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天花板有东西? 从空间里拿出梯子爬上去,用工具割开天花板,一沓钱掉到地上,是大团结。 光是大团结就有几十沓,少说都有几万块钱。 还有一堆肉票、粮票,还有几个用盒子装着的古董瓷器。 廖海平一个好色的钢铁厂主任,到处发情奸污女子,赔了不少,一个人再怎么贪也贪不了那么多。 廖家大儿子廖勇是工作组组长,二儿子红衣袖,小儿子钢铁厂保卫科,全都是能捞油水的工作,几个儿媳妇也是钢铁厂的小领导、组长,估计全家都参与了贪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整天就想着查这个、斗那个,都进了自己的腰包,都要把天花板都要压塌了。 她记得黎家就是被廖勇带人查的,风水轮流转啊,报仇的时候到了。 天花板检查完都拿了,又开始检查围墙,围墙上挂着大日历,还有伟人的画像,拿开画像在墙壁上敲了敲,空的,有东西。 懒得费脑子找机关,直接用锤子砸向墙面,墙面凹陷砸出一个洞。 里面有几个大盒子,是一些古董字画,唐宋元明清都有,估计是抄了哪个大家族的没有上交给祖国,都自己贪了。 墙壁检查完,又看地面,保险箱的那块地方有些松动,有货。 好家伙,嗨皮啊嗨皮,你上辈子是个老鼠吧,这么能藏。 收完这些只有角落里一人高的发财树,又一个大盆栽装的发财树的叶子有点枯,廖海平出事就没人浇水了吧。 廖海平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只配挨枪子,还想发财? 做梦! 拔掉,踩死,断他财路。 把大花盆里的发财树连根拔起,好家伙,底下的花盆还有个隔层,用铁锹撬开隔层,里面藏了个大盒子,打开一看是百年灵芝和人参。 和她在王爱花床底找到的差不多品种和年限,她想起来了,林富贵给廖海平送了个这个大礼,才给林天宝那个废物谋了个5级工位置。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等原主爹妈回来再还给他们。 书房找完又去卧室搜刮。 蚕丝被、席梦思床垫、床架是紫檀木…… 这个死嗨皮还挺会享受的。 还在他的床头柜搜出几百块大团结。 全部收走。 床底的地板砖里藏着个小保险箱,估计藏着重要文件,全部丢进空间。 又在客厅搜刮了一圈电视、洗衣机、收音机、缝纫机、红木沙发……通通都收收收,连厨房的盘子碗筷都没放过。 就差地板砖没卸了,她嫌麻烦,便宜嗨皮了。 离开廖家,走在大街上,正准备回林家,走在一条路上,突然迎面走来两个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瞻前顾后好像怕人跟踪。 闪身进了旁边的巷子躲起来,原来是王爱花和林富贵,他们不在医院守着耀祖,跑出来干什么? 搞事儿? 跟上去。 跟着走了半小时来到一处宅子,竟然是黎家。 黎季月猜猜他们来干什么了? 他们来偷黎家的宝物,打算拆东墙补西墙。 幸好被她碰见了,不然晚了,黎家的东西又要被这几个黑心肝的给霍霍了。 林富贵来黎家拿过好几次东西,直奔一楼书房,移开占据了一墙面的大书架,转动发财树,整个人都身体用力撞向墙面,石壁转动。 “轰!” 石壁后面是藏宝室的大门,掏出钥匙,打开。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风大夜里凉。 他突然心里发毛,感觉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手抖了好几下都插不进钥匙孔。 “阿贵,你手抖什么?我们家都被那个贱人掏光了,我们来黎家拿东西,天经地义,咱们儿子还等着钱救命呢。” 林富贵用衣袖随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耐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要出大事,别催我,很快就好。”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把钥匙插入孔,断开木门,进入藏宝室。 室内的古老的黄花梨木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药品,有灵芝、人参、天麻…… 王爱花从身上掏出麻袋,“我拿钱、你拿药。,快点,别被人瞧见。” 手刚碰上前就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身后还没转身。 “砰砰!!” 脑壳一疼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黎季月检查架子上所剩无几的药品,还有盒子里少了一半的钱和金条,还有几个空箱子,估计林家拿了不少。 “两个狗东西,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贼,做贼就做贼,偷谁家的东西不好偏要偷我家的,我踹死你。” 黎季月想着要怎么处理他们分尸毁尸灭迹太麻烦,要不来一招借刀杀人? 先把黎家城藏宝室的东西全部送进空间,这里不安全了,只有空间才是最安全的。 又用麻袋套住两人,两人绑起来丢进空间,折回廖家,把两人丢在门口和后院的狗躺一起。 第23章 王爱花夫妇成了替罪羊被抓 廖家人第二天才发现家里的异样,客厅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大事不妙,遭贼了? 廖勇赶紧跑到书房,书房空空如也,东西都没有了。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慌,又赶紧跑到主卧,心中期盼着主卧的人东西没被动过。 钱财之物丢了就仅是丢钱,账本丢了要丢命。 他们全家都要被下放挨枪子的。 刚到主卧门口,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主卧浴室天花板、墙壁、地上的好几块地板砖都不见了,偷得干干净净,偷得干干净净,书房那边好歹还有一棵发财树和一个破烂的花盆。 出大事了! 通过紧拳头,手被青筋抱起,一拳用力砸在墙壁上,鲜血飞溅,像是野兽般发出一声低吼,“啊!到底是谁谁干的?让老子抓到他,老子一定毙了他。” 廖家十几人也都恐慌了,如果账本和那些钱财被爆出来,他们全家没好日子过了,下放农场都是轻的,还会挨枪子呢。 上有老下有小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办啊? 得想办法把男孩送去港城避难,如果上天注定要亡廖家,还能给廖家留种。 “吼吼吼……” 突然后门的狗狂吠不止,有情况。 全家人赶紧跑去后门。 看到自家的狗咬着王爱花的裤腿。 “死狗,你咬我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放开,信不信我踹死你,阿贵,救命啊!” 林富贵牵着狗绳,把狗往后拖拽,狗又扭头咬他多手臂,疼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人啊,救命啊,死狗,走开,走开!” “狗贼往哪里跑?” 两夫妻好不容易从狗嘴里逃脱,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飞扑过来的廖家兄弟按倒在地,双手扭到背后,被人当成了犯人。 林富贵的脸擦着地面,开不了口,使劲挣扎才能艰难出出声,“什么狗贼,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咔嚓!’廖勇折断他一只手,怒喝道,“还敢狡辩,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老子饶不了你狗命。” “啊!” 廖家大儿媳看到王爱花身旁的麻袋里装着东西,跑过去打开 “阿勇,这里有我们家的东西。” “哗啦!” 东西倒出来全是他们家的锅碗瓢盆、筷子,还都是吃过,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那些值钱的肯定是被他们转移了。 廖家人都这么以为。 “狗东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打死你这个狗贼。” 说着,廖勇几兄弟就对林富贵拳打脚踢,“砰砰砰!!!” “狗日的,是穷疯了还是想死?偷东西偷到我们家来了,你他妈的胆大包天啊,不怕死偷东西偷到我们家来了,老实交代,东西都放哪了?不然,就送你们挨枪子。” “你们什么东西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在你们家门前,还被狗咬了,你们赔我们医药费……” 他还怀疑过昨晚天太暗,走错了地,想去黎家,却来到了廖家。 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是,昨晚还打开了黎家地下藏宝室的石门,晕倒前还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把他们敲晕。 现在脑袋和脖子还痛着呢。 王爱花也辩解说,“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偷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了。” “还敢狡辩,打死你个老东西。” 廖勇又一拳砸了过去,“砰!” “噗!”林富贵口吐鲜血,连忙求饶,“别,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了,我说,我……都说。” 声音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廖勇提着她的领子把人拎起来,再次举起拳头,“快说,书房和主卧的东西在哪?” 王爱花那边也被人摁在地上打,趴在地上大喊,“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偷,昨晚被人打晕,醒来就在你们家门口,还被狗咬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就送你去阎王。” “砰砰砰!!!”再次对他们拳打脚踢。 廖家两兄弟把林富贵打到重伤吐血。 王爱花也被廖老太太用拐杖敲晕了。 这还没完,两人以盗窃罪被关押、审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只问出了两个重要消息: 林家昨天也被人搬空了,和廖家一样一张床板都不剩。 黎家藏宝室还有值钱的宝贝。 他们也曾怀疑过有是对家偷了他们的东西,让林富贵夫妻当替罪羊。 但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咬着林富贵和王爱花夫妻,就算不是他们偷的,也是和他们有仇的对家,希望顺藤摸瓜早日破案,找回账本。 账本的消失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得做二手准备,把黎家的宝藏拿到手,以备不时之需,如事发东窗事发就卖宝藏换钱,全家偷润去港城避祸。 等他们赶到黎家时,按照林富贵说的方法,掏出钥匙打开藏物室的门发现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艹他奶,又被骗了!!! 廖俊说,“林富贵那个王八蛋,狗日的,等老子回去一定要弄死他,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廖勇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林富贵在我们手上,也跑不了,骗了我们还要挨多一顿毒打,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我记得年初林富贵来我们家给他儿子求工作,拿了一个百年灵芝和百年人参,林家祖上三代都是穷鬼,哪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我猜就是从黎家拿的。” “我去一趟厉家找表姑丈,看能不能私下安排一个厉害的刑侦来侦破此案,抓住贼人找回账本,你先去医院把这件事告诉爸,让他想想有没有惹到什么大人物。” 一夜搬空廖家,连几百斤重的密码箱都搬了,对方人手不少,只有道上的人和军队的人才能办到,军人纪律森严,不会用这种损招,只能是道上的人了。 对方下血本了。 他那老子就是死色鬼,无数次耳提面命让他在这特殊时期,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结果还是继续惹事,让全家人给他擦屁股。 他有预感这次家中失窃,就是他那色鬼老子给惹的祸,普通的盗贼不会做的那么绝,连地板砖都给撅了。 明显是冲到他们家来的,有人在报复廖家。 躲在空间里的黎季月,把廖家兄弟的交谈话收入耳中。 原来廖家还有个聪明的,说不定还会怀疑到她身上。 不过在对方怀疑她、想搞她之前,她会先下手为强,把廖家先搞垮。 第24章 紫荆花道偶遇,傅团长巧啊~ 黎季月懒得理廖家那两个儿子,继续在空间里拆密码箱,砰砰砰!!! 震天的响声,像是在拆家。 狗子(生子系统管家名字)贴着墙壁瑟瑟发抖。 她用上次一样的方法拆开小保险箱,各种电钻、电锯、铁锤齐上阵,打开两个保险箱,上层的格子装了满满的金条,香蜜沉沉有两本账本,一本是接受贿赂,一本是贿赂他人的。 贪官都喜欢做一本真实的账本留证据,把所有人都绑在一条绳上,自己出事一条绳上的人都跑不了,就会拼尽全力官官相护。 随便翻了翻,发现大部分东西都送给了什么表姑,还有小建生日,联想到兄弟俩的谈话,和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 知道是送给厉家,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改天去副主任家转一转。 如果副主任是为国为民的清官,她不介意送他更进一步,如果是贪官,掏空家底,劫富济贫。 喝矿泉水恢复力气,继续拆大保险箱,大保险箱有七八十根金条,几万块大团结,还有一大盒子的邮票、粮票、工业票,还有珠宝、字画,宋明清都有。 发财了,发大财了! 两天连拆三个两小时,一大两小,小的还好,大的太费劲了,举电钻半天,饶是力气再大,手都酸了,掌心发红。 幸好有灵泉水和戴着手套,估计手都要起泡。 放好钱财,收拾好垃圾,都累瘫了,躺在沙发上吸着灵泉水。 “累,好累啊,狗子,你能过来帮我就好了。” “主任辛苦了,等以后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我就能过去帮你了。” “狗子,你说我要是用电钻把门锯开会怎么样?” 系统吓得声音发颤,“主人不要啊,非法破坏系统空间,违背规则,系统会遭到重创,非但不能开启实验室,就怕连商场都没了,请主人三思而后行。” 黎季月前世用过呼吸系统,知道系统有这规定,狗子也不敢骗她,“看你吓到得,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像是胡来的人吗?” 黎季月也不想失去空间。 不就是找个男人吗? 嘿,她找到了。 黎季月在商场里待了两天,都是吃自热米饭或者自热火锅随便饭应付。 第二天要出门了,和傅成御约的是中午在国营饭店见面,顺便吃顿好的,时间还早,打算先逛一逛再去赴约。 用灵泉水沐浴换了身好看的裙子,白色翻领雪纺轻纱衬衫,荷叶边衣袖,黑色a字高腰裙,黑色小皮鞋,简单的麻花辫。 这身打扮按她前世的审美,已经土得不能再土了,但在这时代算是非常时髦了,去相亲总不能穿破烂布丁吧。 随便在附近走走,沿着湖走,没一会儿眼前就出现紫荆花道,以粉色的紫荆花为主,白色夹杂在其中,好看极了。看不到尽头,至少有几公里长。 放在前世至少也是4a级旅游景点了,沿着花道继续走。 花道上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打扮的也很时髦,这附近好像是军区大院,大部分都是干部或干部子女,老一辈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根正苗红、不怕被查。 还有几个年轻人在用相机拍照,看到眼生的她走过去,赶紧把相机藏在衣服里。 黎季月就当没看见,继续走。 走着走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傅成御。 程阳推他走,走得很慢,很显然他们也是来欣赏风景的。 他小声说道,“团长,千万别气馁,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做完手术才两个月,就是铁打的也不会好那么快,慢慢来,一定能站起来的。” 这两天傅成御多次站起来自己扶着栏杆走,扶着能走几步。 又因为太着急,迫切想要自己走,松开栏杆,但是双腿又使不上一点力,摔了好多次。 站起来又摔倒,摔倒又站起来……不断的反复,练的满头大汗,摔的浑身是伤。 有次还不小心蹭掉了一大块的结痂,腿上流血,还不让他包扎。 他赶紧拦不让傅成御练了。 傅成御也没有再执着,放弃了,只是整个人越发萎靡、颓丧,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程阳试探的问道,“团长,那天黎同志说她会医术,还可以让你站起来,要不让她试一试?” 他也听说过黎教授夫妇医术高超,如果他们夫妻还在羊城,说不定能治好他们团长呢,可惜他们被发配到了大西北。 黎季月是他们女儿也会医术,试一试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万一真的好了呢。 他们团长是部队的王牌军官,28岁靠自己能力就当上了团长,立下无数战功,这样一个铁血硬汉,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是部队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令人惋惜和心痛。 团里的兄弟们都等着团长归队,带大家一起训练。 “不必了。” 部队的老军医、京市的权威医者都说治不好。 他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站不起来,腿上使不了一点力气,下半辈子就是个在轮椅上度过的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娶妻拖累旁人? 他怕会让她失望,打算今天就跟她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了,长痛不如短痛。 程阳察觉到他情绪低落,该说的都说过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导了,急得挠头抓腮。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女声。 “傅团长、程阳同志。” 程阳扭头看着她,眼眸一亮,“黎同志?刚才团长还提到你呢,团长打算在这逛一逛就去国营饭店赴约呢。” 直觉告诉她黎同志和团长有夫妻缘分,能发展成革命友谊。 所以他故意说成是团长提到,而不是我跟团长提到。 傅成御看穿他的心思,冷眸瞥了他一眼,低声音低沉,“多嘴!” 程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 黎季月走到他面前微弯了一下腰,眉眼弯成月牙状、笑意盈盈,“傅团长,巧啊~” “是挺巧。”傅成御颔首,神色冷淡。 黎季月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看向他身后的陈阳眼神询问,【你惹他了?】 程阳拼命摇头,都摇成拨浪鼓了。 不是我,不是我…… 第25章 展现惊人的医术 黎季月大概也猜到了。 傅成御出生高级干部家庭严于律己,样样出色,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从保家卫国的铁血军人,突然变成一个瘸子,后半生就在轮椅上度过,更别说扛枪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了,理想、抱负、志向皆破灭、身材毁容,跌落神坛。 连生活都自理都成了困难,去外边吃个饭还要被人侮辱,任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换成别人可能早就抑郁不想见人或是活不下去了。 黎季月问道,“傅团长,上次我说换结婚对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阳见状,突然捂着腹部哎呦~一声,眉头微皱,一副便秘的表情。 “团长,今天早上水喝多了,我想上去上个厕所。” 他看好黎同志和女团长,得给两人创造机会,不能留下当电灯泡,走到暗处躲起来偷偷观察. 嘿嘿!他真是个机灵鬼,像他这么机灵的警卫员可不多了。 傅成御婉言拒绝,“黎同志,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你值得更好更优秀的男子,我配不上你。” 如今他这副模样,自己都嫌弃,他怕她以后会后悔嫁给他这样的废人。 “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你的脸,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让你站起来。 其实都有十成的把握,只是不能把话说太满,不然听起来像是说大话,他更不信。 “我给不了你孩子。”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记得之前在书上看到一个词叫柏拉图恋爱,我就喜欢这种。” 正好对口啊。 她就是想找个绝嗣的,气死狗系统,她才十九岁,正值风华正茂,还没玩够她才不生呢。 “这是终身大事,要仔细考虑清楚军婚难离,你父母知道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你需要结婚对象,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在军中认识的战友,人品和家世都过关。” 他今年二十八了,黎季月才十九岁。 黎家对傅家有恩,如今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如果半推半就娶了她,就是忘恩负义,他连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黎季月,“你真的要给我介绍对象?”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原来他根本不想娶自己。 “……嗯!” 黎季月气得呼吸急促。 说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不信自己真的能把它治好呢? 不信是吧? 给他露两手,让他没话说。 “我家在这附近,去我家,我给你看看。” 黎季月二话不说就推着他往黎家老宅走去,想起程阳还藏在一棵大树后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程阳挥手回应,屁颠屁颠跑过去。 “黎同志,你还年轻,正值青春年华,肯定能找到一个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对象。” 黎季月语气认真道, “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我们可以先订婚,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脸,让你站起来就立马领证结婚。” 原书中,因为医学技术落后,傅成御残疾后就再也站不起来,现在不一样,她能治。 如果他愿意当自己对象,以后医治方便,他很快就能站起来, 如果他不愿意,时机成熟她或许可以给她医治,但他不会那么快站起来。 跟她谈对象,他不亏。 今年是75年,特殊时期明年就结束了。 如果两人不合适再离婚。 黎季月用空间里的高科技把黎家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只是门口的杂草还有一人高,围墙的爬藤月季没有修剪,胡乱生长爬了满地和满墙。 她来不及修剪,也不想修剪,脏脏乱乱看起来更安全。 推着傅成御来到一楼客房,客房有床,二楼是锁着她,她大多时候都躲在空间里,偶尔在这个小房间休息。 “躺上去,我给你把脉和看看你的腿。” 傅成御抿唇不语,让她看看也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就会死心了吧。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黎季月直接上手把人抱上了床。 这次让程阳都来不及反应。 现在的女同志力气都那么大了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可能相信黎季月能抱得动团长。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黎季月撸起他的衣袖,立马把脉,爆炸对他的内脏造成了严重损伤,但他还年轻,身体健壮,又养了几个月,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喝一个月灵泉水就能完全恢复。 现在最严重的是他腿上的伤。 程阳双手交握紧张的看着黎季月,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心存侥幸,说不定真的能治呢,团长那么好的人又是英雄。 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给他机遇,让他好起来归队。 黎季月总结自己通过探脉看到的情况。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导致内脏器官肝脾肺发生严重损伤,其中肺部的损伤造成的伤害最大。之前还有过呼吸困难、咯血的症状。腹部出血、穿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 程阳闻言非常激动,像是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对对,说的都对,军医也是这么说的,团长也有个呼吸困难,铬血还有腹部出血的症状,黎同志同志仅仅是把脉就能看出来,你的医术太厉害了。” 黎季月冲着傅成御挑了挑眉,“现在信我了吧?” 光是把脉只能知道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知道之前的,主要是利用了空间里的高科技医疗仪器查出的过往病史。 傅成御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表面波澜不惊,然而平静的心湖像是砸下了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她医术很好,难怪那么有自信,难道自己真的还能站起来? 一想到自己还能站起来娶她为妻,回到军营,和她携手共度一生。 黯淡人生就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彩,充满了希望。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绷,衣袖下的手臂肌肉鼓起。 黎季月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紧张,放松,你是我对象,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 她又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傅成御一愣,“脱裤子?” 黎季月,“别害羞,医者不分男女。” 他解释说,“我,不是害羞。” 如果是别的医生,他不会觉得尴尬,如果是喜欢的人,他觉得现在太快了。 黎季月伸出手快速朝他的裤腰处。 傅成御下意识抬手想阻止,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眉眼微弯,调侃道,“这还不叫害羞?” “我还没准备好,我可以自己来。” “行吧,不逗你了,再逗你,你耳朵都要煮熟了。程阳同志,你帮一下,我去药房拿银针和药。” 程阳站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当隐形人,努力憋笑,肩膀一抽一抽,被人点到名字,才连忙抬头应声道,“哦,好。” 黎季月出去,黎家有个药房,就在客房隔壁,有银针,金针什么针都有。 纯手工打造,一点也不比她空间里的高科技打造出来的差。 她直接就地取材了,如果原主的父母知道是为了救人,还是傅家,应当不会怪她擅自拿来用的吧。 第26章 脱衣治疗,人间极品好身材 黎季月拿银针过来。 傅成御浑身上下已经曝光,只剩一件裤衩子,腰腹间盖着薄毯,露出修长结实又满是伤疤的腿,再往上一看,是他宽肩窄腰的上身,八块古铜色的肌肤,人鱼线流畅,宽肩窄腰大长腿,简直就是个人间极品尤物啊。 他的小腿处有一大块结痂脱落露出嫩肉,因为不是自然脱落,有一处出血了,血液凝结成珠,鲜红又明显,染红了的周围的皮肤。 黎季月连忙把所有的银针和药放在桌上,上前握住他的小腿。 “流血了,怎么不处理一下?” “……忘了。” “这都能忘,难道你不知道疼吗?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千万别这样了。” “我下次会注意。” 程阳在一旁捂嘴偷笑,黎同志也太厉害了,团长在她面前都要乖乖听话。 还叫什么黎同志,以后直接叫嫂子吧。 “程阳同志,麻烦你去隔壁拿点酒精和纱布。” 程阳点头道,“好的,嫂子,我这就去。” 黎季月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神情微愣。 傅成御俊脸僵硬,他的名声倒无所谓,但不能破坏人家女同志的名声,问题很严重。 “程阳……” 急着想要坐起身训斥他,再这么不懂规矩,就把他赶回军队,让政委给他上几个月的思想教育课。 刚动一下黎季月就把他按了回去,“别动,就是一个称呼,程阳同志也没叫错啊,提前叫提前适应,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程阳同志都相信我了,你还不相信我,太让人伤心了。” 黎季月坐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一脸伤心。 站在门口的程阳朝他投来一记感激的眼神。 她朝他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他去拿药,他们团长交给她。 傅成御怕他生气,不敢再乱动,握住她的手温声哄道,“黎同志,你别伤心,我相信你,真的。” “以后都相信我吗?” “嗯,都信,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配合你治疗,珍惜身体。” “好吧,原谅你了。” 黎季月给他处理腿上的伤和包扎伤口,手法又快又熟练,不比军中的军医差。 傅成御和程阳都是侦察兵出身,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不是调查过他的背景,都要怀疑她读过大学,学了几十年的医术。 此刻他脑海里又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特务? 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如果真的是特务,怎么为了医治他暴露呢。 刚刚才保证过不会再怀疑他,要相信他。 下一秒就怀疑她是特务,他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和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黎季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专心检查他的腿伤,上下都检查了遍,一边用高科技影像照ct…… 刚才给他处理伤口时又进行血常规生化检查。 已经能初步断定他腿伤的情况。 “左边大腿骨折、小腿骨折,右边小腿粉碎性骨折,韧带断裂已经接上。另外,肌腱和神经的软组织也受到严重损害。” “嫂子,能治好吗?” 她肯定的说道,“能!” 傅成御,“有多少把握?我还能回部队吗?” 受过重伤的军人要经过部队考核才能归队,他贪心了,以前只想站起来,现在有了希望又想完全恢复回部队。 “只要你配合,我能让你恢复到没受伤前的身体状况,至于你能不能回部队,我说了也不算啊,不过,相信傅团长的实力。” “嫂子,团长在部队的体能战术射击都是第一,只要能恢复个七八成归队不成问题的,团长是我们部队王牌军官,文工团很多漂亮姑娘都想和团长处对象呢……” 程阳觉得黎季月是自己人,就没有那么防备,嘴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完他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黎季月好奇的问,“哦,很多啊,那是多少?你们团长处过对象吗?” 傅成御俊脸紧绷,凤眸冷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吓得连忙摆手,“没有,团长绝对没有处过对象,首长们和政委正天天催团长找对象,好多人都说要给他介绍,团长都婉拒,团长不找对象,遇到了嫂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定良缘。” “胡说八道什么?离开部队你就野了,明天回部队上思想教育课。” 程阳谈到思想教育犹如谈虎变色,哀求道,“团长,我不能回去啊,我还要照顾你呢,我没胡说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黎季月也说道,“你的身体情况这一月内还需要人照顾。” 她又指着桌上的那一包药说道,“程阳同志,我要给你们团长针灸,麻烦你把这些药煮了,待会针灸完让给你们团长泡脚。” “好嘞!”程阳上前拿起桌上的药,又小声说了句,“嫂子帮我求求情。” “包在我身上。” 程阳朝他郑重敬礼感谢,“谢谢嫂子!” “客气什么,去吧。” “是!” “傅团长,我觉得程阳同志挺好的,就让他留下照顾你吧,等你好了再一起回部队。两个月内我就能让你站起来。还有啊,程阳同志走了,你的裤子就只能由我脱咯。”说着,黎季月眸光往他大腰腹间瞥去。 傅成御感觉她炙热的视线连忙抬手放在腰腹间按着毯子。 “我自己可以脱。” 刚才他就是自己脱的,没让程阳帮忙,只是有些行动不便。 “你还不太方便,哦,我知道了,难道你是想我照顾你,先跟你说好啊,我不太会照顾人。” “我没有,就让他留下吧,以后,我照顾你。” “嗯!我等你好起来。” 黎季月把银针、金针消了毒,快速扎入腿上的穴位。 “通过施针能激穴位,调整阴阳虚实,修复五脏六腑和神经。” 上身扎了108针,双腿分别扎了36针。 程阳那边烧好水,把药材放入弄了大块柴火,能稍一会又过来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快到中午了,你再帮我去菜市场买点菜,我刚搬来这边,还没做过饭,顺便再买点柴米油盐和买半只鸡和两个椰子吧,我打算做一顿椰子鸡。大概三个人的份量就好,你顺便准备好食材,我来做,给你钱。” 黎季月施针完最后一根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 她的灵泉水和天然椰子水差不多,用来煮汤,炒菜、洗菜让他喝个够,喝了灵泉水治疗效果翻倍。 “这……”程阳不敢收,看了傅成御一眼,见他轻轻摇头赶紧拒绝道,“嫂子,这钱我不能要,你替团长医治,怎么能拿你的钱买菜,快收回去。炉子那边的火,麻烦您偶尔去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第27章 处对象,亲一口盖个章 程阳买菜回来汤药煮得差不多了。 黎季月用水桶一桶接着一桶拎到浴室倒到大浴桶里。 粤省天气燥热,滚烫沸腾的汤药冒出的水雾弥漫,泅湿了她的白衬衫,勾勒出妖娆的身段,胸前的丰满含羞隐藏在白色的胸衣下。 试好水的温度,又回到床边拔出他身上银针。 傅成御在她回来时就注意到了她几乎快湿透的衣服,眼睛不敢乱看。 黎季月一手穿过他腿弯和腰后,刚要用力把人抱起来。 傅成御一惊,按住她的手臂,“让程阳来就好,别累着你。” “没事,我抱得动,他在剁东西,喊他过来也要时间,就是银针刚拔出的那一刻泡效果最好。” 黎季月知道他不好意思用毯子裹紧他,再把人抱起来放进浴桶。 “你好好泡,我让程阳过来看着,我去做饭。” 她担心程阳太客气,自己把饭给做了,这么久都不过来。 他把饭做了,她怎么加灵泉水? 傅成御看了眼她胸前衣服,“你衣服湿了,要不还是换一件再过去吧。” “呦,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黎季月故意逗他,没说换或者不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傅成御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回来。 她顺势转身斜倚在浴桶旁,好整以暇的盯着男人、因为过度紧张而促狭的俊脸通红一片,额头沁着水珠,不知道是因为羞赧还是被水汽熏红的。 “我后悔了,请你等我站起来,我一定娶你,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黎季月同志,我中意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是粤语,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磁性,很好听。 黎季月听到男人最后一句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仿佛有只小鹿在心口乱撞,怦怦直跳,兴奋又期待,脸颊渐渐放起红晕,像是晨曦中绽放的月季,娇艳欲滴,令人垂涎。 难道自己对他也有好感? 不管了,好感又怎么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未婚夫妻了,以后还会成为夫妻,合理合法。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交汇,男人炙热深邃的凤眸紧盯着她,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黎季月不敢直视眼帘微垂,眸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红着脸点头,“嗯,在结婚前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我父母被人举报在西北养猪,你和我结婚,可能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我不喜欢做家务,婚后不想长时间和长辈们住一块,无条件的相信我,对我好,暂时只想到这些,其他的有待补充,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傅成御好似怕她反悔,立马说道,“能,我能,身为军人做饭内务都要学,这些我都会,以后都由我来做,然后我们会去家属院,就我们两人不会有长辈,我可以在羊城买房子,搬出来住。” “搬出来住,你的长辈能同意吗?” 傅成御点头,“同意,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主,请你等我,不会你等太久。” 他一定要努力站起来。 “行,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对象啦,给我亲一口盖个章。” 傅成御微微一愣,盖章? 要亲脸……还是唇? 还不等男人想明白,黎季月就俯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红唇有意无意划过男人的薄唇。 她微侧过身,红唇贴近她耳边低语,“湿了,我去换身衣服,等我。” 傅成御靠在浴桶边缘,肌肉紧绷,长睫轻眨,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羞涩。 他第一次和女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女方主动,还没缓过神来,像是被蛊惑了,听话的点头,“嗯,我等你。” “真乖!”黎季月想起了前世养的捷克狼犬,又狼又奶,让人忍不住想亲,又在男人受伤的那边脸颊上落下一吻。 亲脸颊在西方只是礼节,都是对象了,亲一口又没什么。 谁能想到书中有着军中“冷面阎王”称号的王牌军官,还有奶狗的潜质呢。 黎季月出了浴室去卧室换衣服。 傅成御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怔怔出神。 手臂紧扣在浴桶边缘,手臂上的青筋鼓起,蠕动。 体内好像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瞥了一眼身下,俊脸烧红,呼吸乱了,连扯下浮到水面的毯子围在腰间。 …… 黎季月把湿衣服换下来,换上一身浅蓝色的收腰过膝长裙,就去厨房那边,程阳已经准备好食材刚要做。 “嫂子,要不还是你去看着团长吧,我不会医术,帮不上什么忙,我会做饭的,不难吃。” “不难吃?” 程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说,“就是能吃,但可能不太好吃。” 黎季月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做饭好吃,你们团长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处对象,我给他露一手,你去帮我看着他,水凉了就让他出来,别着凉了。” 程阳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瞪大双眸惊呼道,“团长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她点头回答,“是真的。” 程阳连叫了三声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声音兴奋,一声比一声高。 “稳住,别激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好,嫂子,我可以打电话或者写信告诉部队的兄弟们吗?他们都很关心团长的情况,每周都要打电话过来问我团长的身体情况,如果他们知道团长还能站起来,还找到了对象,一定比我还激动。” 黎季月,“问你们团长吧。” 她无所谓啊,部队的人又不认识她,就是她的资本家女儿的身份可能会影响傅成御的前途。 幸好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不是十年,影响应该不大。 “好,我现在就过去问团长没,嫂子辛苦了,你有事喊我过来帮忙。” “快去吧!” 黎季月看他走远,合上厨房的门,提着一个桶打开空间进去。 “狗子我有对象了,快点给我打开实验室的门。” 生子系统声音欢快,“收到,主人~” 系统管家ai机器狗变身站直身体,张开机械手臂,想给她一个爱的抱抱,诉说思念,“主人好久不见,呜~” “去去去,我有对象了,我是个有道德的人,不跟别的狗子玩,昨天才见了,天天见,你不烦我都嫌烦了,我要装灵泉水。” “我能看到主人,但是主人看不到我啊,难道主人一点都不想我吗?主人有别的狗,就不要狗子了,呜呜~” 狗子两手捂着眼睛呜呜大哭,就是没有眼泪。 “死装,是你催我找对象的,找到了又给我哭唧唧的,去给我装水,装满。”黎季月把桶扣在狗子头上。 她很久没来过实验室了,恍如隔世,要仔细瞧一瞧,和前世的医疗器械装备有什么不同。 狗子拿下头顶的桶默默的干活去了。 黎季月用灵泉水煮汤、煮饭、洗菜、炒菜…… 炒出来的饭菜比普通水味道更香,菜的色泽更加鲜艳。 得亏原主给她留了做菜的记忆,不然她又要想别的办法,把灵泉水拿出来给他喝,很容易让人怀疑。 很快就做好了,猪肉炒菜心、鸡肉炒木耳、番茄炒鸡蛋、椰子鸡蘑菇汤,三菜一汤。 “吃饭啦!” “嫂子,团长也好了,我们先去洗个手就来。”程阳推着傅成御出来。 “好!” 黎季月拿碗先给傅成御盛一碗汤,“傅团长,你身体比较虚弱,应该多补补,多喝汤对身体好。” 把汤放在他面前,又准备给程阳盛一碗。 程阳伸出双手要去接。 黎季月,“我来就好,你不用接,太烫了。” “谢谢嫂子。” “不客气,你今天也辛苦了,多吃点。” 程阳笑着说道,“好,嫂子,你人真好,我们团长真有福气,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对象。” 黎季月傲娇点头,“那是,你们团长娶了我就是他的福气。” 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有一手好医术,让男人站起来,可不就是他的福气嘛。 傅成御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黎季月敏锐的察觉到他幽怨的目光,知道他吃醋了,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你也多吃点,多喝汤,吃好喝好,身体才能好的快呀。” 他颔首回应,“嗯,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一定多吃,等我好了,以后我给你做。” 黎季月对上男人真诚的目光,知道他没有骗自己,又给他夹了菜,“好,那我等着,快吃吧。” 傅成御见她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盛汤,都没有给程阳夹,心里舒服多了,心情好,胃口大开。 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程阳惊讶得合不拢嘴,团长自从受伤以来,都没什么胃口,瘦了很多。 三个月了,第一次见他吃那么多,还是嫂子的魅力大呀。 黎季月找出去疤药帮傅成御的脸上药,先在他耳后试一下有没有过敏,没有过敏现象才涂在他脸上。 涂完又把药膏交给他叮嘱道,“这个药膏你拿回去一日涂三次,你明天早上再过来,我给你继续施针,泡药浴,持续一周才能有效果。” 第28章 你喜欢的女孩求你,也不帮吗 这边,傅成御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客厅传来争吵声。 “羊城那么多条件好的姑娘,怎么就非那个林玉珠不可?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你了?那个林玉珠,长相平庸,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那个黎季月好歹长得不错也听话,脑子蠢笨不会算计。 你是傅家继承人,以后傅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她是什么身份?全家都是惹事精,他爸是个窝囊废,他妈是个泼妇,他弟就是个卖沟子的。 你看上他们家什么了?你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吗?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今天就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让街坊邻居笑话我儿子娶了个娘家不堪入目的的儿媳妇,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话的人是傅春生的母亲、周红霞。 林富贵和王爱花被抓,林玉珠没人脉没办法救人,只能求傅春生想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傅春生出面找廖家人交涉,面子不够大,廖家人忌惮傅家、忌惮功勋卓着的傅成御,但不会忌惮傅春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他没办法,只能回家求他爸帮忙把人捞出来,被周红霞偷听到父子俩的谈话,阻止丈夫捞人,还去医院把林玉珠给辞退了。 傅春生得知后回家跟她讲道理,母子两人就吵起来了。 “妈,真正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会因为对方有多漂亮有多优秀和家世有多少才能在一起,我就喜欢玉珠,这辈子非她不可。小叔才是傅家亲生的,爸不是、我们都不是,妈,请你以后不要对我抱太大期望,我达不到你的期望。” 傅春生和傅成御虽然差了一辈,但只差三岁,从小就被人拿来比较。 尤其是周红霞,对他严格要求,一定要超越傅成御,在爷爷奶奶面前长脸。 而傅成御几乎不需要人管,不管是学习还是在部队,都表现得非常出色。 他资质平庸,根本无法超越,有点时间过得很压抑,后来想通了,人各有所长,他学医学得也不差。 再说了,他爸又不是傅家亲生的,他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需要继承傅家什么。 “你小叔残疾毁容生不了孩子,拿什么继承傅家,扛起重担?以后傅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林玉珠的家世背景太差、自身也不够优秀,配不上你,妈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保证比她好千倍万倍。把她忘了吧。” 傅春生不想跟她说这些,现在救人要紧,再不把人救出来就迟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妈,她爸妈是被人算计的,廖家一夜被搬空,就他爸妈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偷了还不跑,这不是傻子吗?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廖家一口咬定他们偷的,他们会挨枪子的,这不公平,这是两条人命啊,妈,算我求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星浮屠。” 周红霞怒道,“我又不是林家人,管他们是不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都管得过来?我还巴不得他被冤枉,让他们全家都被下放,别死巴着你不放,还没过门就破事一堆。” 程阳推着傅成御进客厅。 打破了客厅内僵硬的气氛。 傅春生说道,“小叔,你回来得正好,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爸妈?” 这么说,是为了试探傅成御,如果他出面,廖家不会不给面子,不用求周红霞他们了。 傅成御语气严肃,“这个忙我帮不了,我也不同意你利用傅家的名义救人。” 他父母就要退下来,在退下来之前要安排傅家后辈进入重要的机关单位。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几个位置,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被人抓住把柄。 周红霞赶忙附和道,“你小叔说得对,爷爷奶奶在京市那边也不容易,你别为害了傅家,阿御,这孩子现在变得太犟了,我也管不住,你帮我劝劝他。 “小叔,林家的叔叔阿姨他们真的是被廖家冤枉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谁知道你跟他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傅春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过脑子。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子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哥,你怎么能那么说小叔,快跟小叔道歉。” 她又对傅成御说道,“小叔,哥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年轻女子叫傅小雪是傅春生的妹妹。 傅春生也是个听劝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道歉,“小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我还想问小叔一个问题。” 傅成御,“可以,你问。” “如果是你喜欢的女孩,她求叫你帮忙,救她的父母,难道你也会袖手旁观吗?” 傅成御认真回答道,“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全力,超出能力之外的慎重。” 傅春生脸色微变,难堪的撇过头, 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 周红霞跟在他身后呼喊,“春生,春生你给我回来,你这孩子,你要去哪啊?” 傅成御,“大嫂,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越是管着他越犟,他经历的事多了就懂事了。” “哎,都怪那个狐狸精,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迷的连家都不要了,该死的贱人,明知道我不同意他们交往还勾引春生,还想在医院当护士?再敢回医院,我撕烂她的脸……” 周红霞也不是好惹的,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她心气高,性子好强,想走出农村,闯出一片天地,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目前在医院当会计。 她拼了命的嫁给孩子他爸,就是为了以后的孩子有更高的起点,不用像她那么辛苦,傅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了,再娶个家是背景相当的,两人一起打拼,将来更上一层楼,春生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啊? 傅小雪去门口揽着周红霞回到回到客厅坐下,“妈,你别想太多了,等哥想明白就回来了,明天我再去医院劝劝他。” 她又对傅成御说,“小叔,你出去一天了,也没去医院去哪了?吃过没?” 傅成御,“吃过了。” 傅小雪察觉到他对自己很冷淡,心里莫名的不爽,把气撒在程阳身上。 “程阳,我小叔身体不好,你还推着他出门他出门一天,你是不是虐待我小叔,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你说。” 程阳都懵了,“我,我冤枉啊,我都听团长的,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们去哪了?” “无可奉告!”傅成御薄唇轻启,眸光寒冷如冰。 傅小雪察觉到男人的冷漠,委屈巴巴的看向男人,“小叔,人家也是关心你啊。” 小叔是她第一个有过好感的男人。 以前他在部队,她给他写的信里,都会偷偷抄一两句书上的情书,暗中表达朦胧的情愫。 她知道小叔看懂了,以后每次回来探亲的会故意疏远他,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带着她出去下馆子,对她有求必应了。 傅成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不需要。” 等他们进屋。 傅小雪一脸委屈的看向周红霞,“妈……” “哎呀,习惯就好了,残废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折腾家里人,我在医院见多了,不用管,你有空帮我劝劝你哥,我不行了,头都被搅疼了,我要回去歇一歇,晚饭再叫我。”周红霞随意摆摆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起身朝卧室走去。 一个废人,看着他是傅家人的份上,给他一口饭吃,别的她也懒得管,自己儿子管不住,没心思去管别人的儿子。 傅小雪嘟囔道,“知道了。” 第29章 下乡地点改为西北?左勾拳右抬腿 傍晚,两个知青办的男子骑着自行车来到黎家找黎季月。 通知她说,原本去隔壁市也就是一个小渔村的地下乡,被改去大西北种树。 黎季月捏着手里的十块钱砸他们脸上,“去西北多加五十块,只给我补十块,把我当乞丐打发呢?剩下的四十块呢,是不是被你们私吞了,你们私自篡改我的下乡地点又私吞我四十块钱,我要告你们。” 奶奶的,当她好欺负啊。 其中一个肥胖的男子蛮横道,“去西北那批已经定好了,你是临时加上去的,这十块钱是我们从补贴上抠下来给你的,就十块钱,不要也没有了。” 黎季月美眸冷眯,“是你们吞了我的钱,你们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是吧?” 另外一个长得偏瘦的男子,上下打量着面前娇滴滴、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黎季月,冷笑的说道,“就是欺负你咋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还没对象吧?还是个雏儿吧?只要你跟了我,别说补四十块了,八十块都有,嘿嘿。” 黎季月扯唇冷笑,“能怎么样?我能把你揍成猪头,让你老妈都认不得。” 说着就握紧铁拳,分别朝两人的眼睛砸去,“砰!” “啊!” 一把扣住他们砸过来的拳头,顺着他们推过来的力道用力一扭,“咔嚓!” 用力捏住他们断掉的手臂,提膝撞向那个要她陪睡的男子腹部,“砰砰砰!!!” 他顶到胃部出血吐血,“噗!” “来人啊,救命啊,别,别打了。” 黎季月拎起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的脸颊灌去,拳头都挥出残影了,“砰砰砰!!!” 那个胖男子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生怕同伴被打死,赶紧说道,“别,别打了,我们给你钱,钱在,在兜里,把那四十块钱补给你。。” 黎季月把手里的男人丢到地上。 戴上手套,摸走他们身上所有的钱,把他们裤子脱了,鞋底也没放过,一共摸出两百多块钱。 那胖男子说,“你要全部拿走?不行,那是公家的钱。” “现在才知道讨价还价,晚了,狗东西!” 黎季月把两人拖到几百米外的臭水沟里,一脚一个踹下去。 “咕噜咕噜!——” “啊,噗,好恶心。” 就在他们快要爬起来时,又把自行车推下去,车砸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压了回去又喝了一肚子臭污水。 “啊!——” “贱人,别太过分,我要告你,我让公安把你抓起来,不仅打人,还抢劫要杀人,你谋财害命。” 黎季月收敛张狂和狂傲的气势,指尖绕着长发,妩媚的狐狸眸眼尾微微上挑,瞬间变身成了温温柔柔的叫小娇娇,声音幽怨。 “有本事你就告啊,我正好要告你想要我陪睡,毕竟人家长得漂亮又娇滴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会打人呢?被人欺负、被流氓想要占为己有还差不多,我可真是命苦啊,无依无靠被人欺辱。” 黎季月敢打人就承担得起后果,廖家的账本还在她手上。 这两人和周云扯上关系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迟早要被人一锅端了。 “你……” 如果他们不是受害者,看她这副模样恐怕都要相信她才是被欺负那个了。 黎季月转身就走,“你什么你,不跟你们玩了,太废了,不好玩。” 一般确定了安排好知青去哪个地方下乡,都不能轻易更改,有这么大能耐,还跟她有仇的只有周云了。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就找,她就找上门来了。 今晚就去会会他们。 月黑风高夜,厉家书房灯火通明。 廖勇再次来到厉家找厉建民。 厉建民看着眼前的人,眉头紧皱,“你不是忙着找贼人吗?怎么有空过来?没有人看到吧?” 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路过狗都要躲着走,那些人纷纷和廖家撇清干系。 他也担心被廖家连累,看在是远亲的份上才愿意见他一面。 廖勇摇头说道,“表姑丈就放心吧,夜里黑,我又翻墙进来,没人看到。贼人暂时没头绪,那个厉害的刑侦什么时候到羊城?” “电话打出去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哪能那么快。” “姑丈,那天来得匆忙,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您了,廖家一夜被人搬空,连同账本也不见了,我们现在及跟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不得已才得麻烦您。” 厉建民夹着烟的手指一抖,快速坐直身体,神情警惕,“账本?什么账本?” 声音骤然拔高音量。 “就是这些年在廖家接受贿赂和贿赂他人的账本,里面包括孝敬姑父您的那些好东西。” 厉建民以为只是被人偷了点钱,没想到连账本的那么机密的东西都被人偷了。 账本那么重的东西关乎到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一家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夜被人搬空什么都没发现,亏他还是行动组组长。 废物!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 “你你你,被谁拿了?人找到了没?” 廖勇摇头,“……还没。” “不过请表姑丈放心,里面并没有记录您的真实名字。” 厉建民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赶忙追问道,“记得是谁的名字?” 廖勇,“都是记表姑周云的名字。” 他说出账本的事,已经得罪了厉建民,暗中告诉他,他们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同一条贼船上,说不是他名字又得罪的没那么彻底,不得不为了周云尽全力帮他,帮廖家。 他们是夫妻周云贪污受贿,厉建民肯定也跑不了。 廖海平和周云是表兄妹,靠着这层关系,廖勇得到了厉建民的提拔,年纪轻轻连升几级当上行动组组长,平步青云,捞了不少油水,抄出好东西都会孝敬顶头上司、厉建民。 厉建民脸色大变,姓廖的这群混账,自己死还要拉他们垫背。 他也坐不住了,赶紧拨打了个电话去京市。 “喂,是我,赶紧停下你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的误工费我来付,上次说好给五千,我现在给你双倍的钱,给你一万块钱,赶紧下羊城一趟,要快,务必要快。” “好,三天后到。” 廖用听到两人的对话,紧绷的国字脸勉强挤出一抹假笑,“表姑丈,廖家的账本存在由钢铁水泥铸成的保险箱里。三四百斤重,没那么容易打开,如果能在对方打开之前拿回账本就平安无事了,谢谢表姑丈。” 厉建民吞云吐雾,烟雾升腾缭绕模糊了整张脸,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呵呵!!担不起这声谢,我厉建民怕折寿!” 俯身,把手里的燃着的半支烟用力摁在烟灰缸里狠狠碾压,直至熄灭、折断。 廖勇看得心惊,这支烟就像他们两家的结局,对方神通广大已经消失那么多天哪,哪那么好找,现在找到估计也来不及了。 …… 窗外的一棵树上,黎季月戴上高科技望远镜千里眼和顺风耳,把屋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天后? 厉害的刑侦? 那就在刑侦来之前搞垮廖家和厉家。 黎家客厅,周云正在辅导儿子小建做作业,接到知青办领导打来的电话。 周云听到对方的声音笑着开口,“喂,是胡姐啊?哎哟,我正想打给你打电话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下次请你喝茶啊,最近有点忙,都抽不开身。那个贱人应该不敢反抗吧,要是敢反抗你告诉我,我再派人去收拾她。” 第30章 上门找茬?丢进臭水沟 电话那边的人怒气冲冲告状,“没有,没有收拾她,反而被她收拾了,她把我们的人打成重伤,还推进臭水沟里,要不是被路人看到捡回半条命,现在还躺在医院。” 周云一愣,“什么?还有这事?那个贱人怎么敢?胡姐,对不住了,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赔偿,你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那个贱人,给你的人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一挂断电话,她就去书房找厉建民,坐在男人大腿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阿民,有人欺负你媳妇儿,你管不管?” 厉建民顺势搂紧她的腰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厉建民的女人?” 周云说道,“就是在国营饭店欺负我们儿子还打我的那个狐狸精贱人啊,我让胡姐给她一个教训,结果她把胡姐的人给打了。 那天她就是狗仗人势,仗着有姓傅的撑腰打我们的脸,我都打听过了,她就是之前医学界鼎鼎有名的黎教授的女儿。 她父母都被批斗送去了大西北,傅春生看不上她,她和傅家没什么关系,她现在住在黎家老宅,资本家的宅子本来就是属于国家,她是资本家的女儿,赶紧把她抓起来批斗。” 厉建民保证道,“行,我过两天安排一下,派人去黎家把她收拾一顿,把人抓起来,把宅子收回来送给你。” 周云面露欣喜,“送给我真的吗?” 虽然她不缺钱,但谁嫌钱多呢? 那里地段好,靠近军区家属院,值不少钱呢。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谢谢老公。”周云抱着男人的脖子,送上香吻,红唇发出暧昧的吟哦声。 “啊,轻点,别……”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却动手脱衣服…… 夫妻十多年,她知道男人喜欢嘴上清纯、行为放荡的。 在窗户外面看活春宫的黎季月感叹,如果这是21世纪就好了。 立马掏出手机在抖音上开直播,砸钱投抖加,保证能给他们送上热搜。 不看了,再看会长针眼。 把望远镜收回空间,又打算去隔壁转一转,她打听过了,隔壁是副主任的家,和厉建民不对付,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他是从小地方来的,资历浅,是个干实事的,业绩好,口碑好,被调来没几年。 一开始被本地人瞧不起,要求凡事都要讲证据,避免了不少冤假错案。 在人民群众的口碑中极好,把账本交给他,准没错。 厉建民仗着自己资历老,拥护者众多就带头排挤孤立他,两人的矛盾日渐积深。 黎季月麻溜的爬上一棵大树,让望远镜观察蔡进步家家里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子,有个人埋头在案前桌前忙活。 是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蔡进步了,对方的蔡家的房子是个间瓦房,院子里围着一块地种菜,另一块是养鸡养鸭。 而廖家养的是只有观赏价值,没有实用价值的花草树木。 黎季月利用空间偷偷溜进院子,偷偷打开敞开没关紧的窗户,把账本从窗户丢进去,又赶紧躲进空间。 正在埋头办公的蔡进步听到窗户旁的动静,连忙跑去查看,把脑袋伸出窗外瞧了两眼都没有看到人,跑得真快,捡起地上的账本,拍了拍灰尘,翻了第一页,又随便翻了里面的内容。 账本记载着: 1973年6月11日,给表姑家送了一幅千里江山图。 1973年7月15日,给表姑送了一对宋代青花瓷瓶。 1974年10月1日,小建生日送三斤重的金锁。 1975年1月1日,给表姑送了五条小黄鱼。 …… 蔡进步根据上面人为数不多的人名和日期,猜测那表哥说的应该是周云,小建是厉主任的儿子。 所以这本账本是厉家的? 无凭无证,仅凭一本账本,没有证据,他拿出来只是得罪人,没有一点效果,罢了先放着吧。 直觉告诉他那个神秘人还会再次出现。 如果账本的内容都是真的,私吞国家那么多财产,给国家造成了严重损失,此事绝对不容姑息。 黎季月又回了林家,把从廖家拿到的那些古玩字画、瓷器等古董都放在了林家,再设计让人找到赖在林家头上。 古董文物本来就是国家的财产。 如果她卖出去,有可能会流落海外到外国人手里。 倒卖文物到海外,是卖国,罪名很严重。 先试探一下蔡进步,如果他做事沉稳可靠,就把这份大礼送给他。 如果做事不够周全,那就另找他人。 医院,一大早上。 林天宝大声嚷嚷道,“林玉珠你死哪去了?老子都快要饿死了,你是不是想饿死我?等爸妈出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说你虐待我,让他们打死你个赔钱货?送个饭都不会,养你那么大有什么用?” 他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不能自理,连内裤都要人洗。 林富贵和王爱花被抓,没人照顾他,就在医院发疯折磨医护和林玉珠,林玉珠不想去医院,却不得不去。 前天周红霞利用院长夫人财务组长的头衔,要把她辞退。 她不愿意走,和周红霞据理力争,认为自己没有错,周红霞以她经常请假或者旷工为由,说她工作态度有问题,工作不积极,要把她辞退。 她再也不能仗着和傅春生的关系,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去了医院又被林天宝磋磨。 隔壁病床的廖海平被吵得不耐烦了,怒声道,“丢你奶嗨!天天嚷嚷,你妈死了,还是你爸死了?给老子闭嘴,吵死了。” 快一周过去了,情况有所好转,病房紧张,两人已经从单人病房转出。 好巧不巧,廖海平就和林天宝在同一间,还是隔壁病床。 林天宝是个欺软怕硬的,遇到强硬的就不敢大声吵嚷,“你,我,我吵我的,关你什么事?” 廖海平脸色阴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早就想杀了林天宝,该死的。 自从和林家扯上关系后,他就倒了大霉,家里遭贼一夜被人搬空,账本不知所踪。 害得他这几天躺在病房上都睡不着觉。 林天宝年轻气盛,被当了那么多人面威胁,丢了面子,要找回场子,轻扯了下唇角,一副狂屌炸天的桀骜表情。 “说就说,我就说怎么了?警告你,你对老子客气点,我妹夫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傅春生,傅家你听说过吗?你敢得罪傅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31章 林天宝咬断周红霞的手指 “哟,还傅家呢,傅家要是看得上你们林家的女儿,我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廖海平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院人多嘴杂,有什么风吹草动上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周红霞瞧不上林玉珠这个未来儿媳妇,在医院早就传开了。 林天宝信誓旦旦道,“好,你等着,我妹一定能嫁入傅家,到时候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头骨当酒去喝酒。” 廖海平,“要是嫁不成,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行!” “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林天宝也不怕他了,廖家都被人掏空了,廖海平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迟早有一天会进去。 他有傅家撑腰,他怕谁? 他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吵完架,林天宝看到一个护士就问、有没有见到林玉珠,“我妹来了没?让她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带上早饭,老子要饿死了!” 这次来查房的刚好是刘晓艳。 她告诉林天宝, “她早就来了,在办公室和傅医生说话,我不好过去打扰,你自己去找吧。” 刘晓艳知道他能下地了,故意告诉他,让他去办公室大闹。 傅春生的办公室的门关着,肯定是林玉珠在傅春生办公室, 她嫉妒眼得不行红! 那个贱人有原生家庭那么烂,哪里比得上她? 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傅医生? 傅医生只能是她的。 “艹,贱人我去找她算账,原来早就来了,我还以为她死在路上了,害得老子顶着饥饿的肚子喊了一大早,嗓子都喊哑了。”林天宝怒气冲冲,掀开被子下床,直冲楼上的办公室。 所有的办公室门都是开的,只有一间是关着的。 他立马飞奔过去,疯狂拍门,‘砰砰砰!!!’ “林玉珠,小贱人立马给我出来,你不给我买饭,是不是想饿死老子?我死了林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以后什么都是你的,没跟你抢家产,没人抢跟你抢到房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我告诉你没门,除非我死了!” “贱人,给我出来……” 林天宝出来开门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是傅春生和林玉珠。 这靓女长得好漂亮啊,也就比黎季月差一点,俩人是不同的风格,一个是妖娆妩媚,一个是高傲贵气。 林天宝被傅小雪身上的傲气深深的吸引。 周红霞也走到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底充满了鄙夷,“你谁啊!没素质,没有跟你说过,敲门要有礼貌吗?” 傅小雪说道,“妈,应该是林家人,林玉珠她哥。” “难怪了,原来是盗贼的儿子啊,难怪这么没素质。”周红霞语气轻蔑道。 林天宝直接无视老女人周红霞,眼里只有美女,看着傅小雪搓着手问道,“美女,你长得可真漂亮,请问你结婚了吗?处对象了吗?” 傅小雪眼里多了一抹警惕,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轻蔑,冷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天宝还伸出手去摸她的手。 周红霞把女儿拉到身后,用力拍掉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哪来的疯子?滚!我滚出去,滚出这家医院。” “嘿,你敢让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傅家的孙子就是我妹夫,我是他的大舅子。” 周红霞冷冷的说道,“我还是他妈!” 林天宝没想到对方也大有来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什么?你,你就是他妈,你是傅夫人?亲家母你好你好!” 周红霞怒骂,“谁是你亲家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我儿子娶你妹,你还想娶我女儿,白日做梦!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滚!” 傅小雪反应过来后,觉得林天宝恶心死了,一巴掌甩过去,“啪!” 她力气小,力道不是很重,对林天宝的厚脸皮来说,就像是被轻轻的摸了一下。 林天宝捂着脸,朝她扯唇笑了笑,“小辣椒,打是亲骂是爱,只有一边还不够,还有这边呢,来来,来啊。” 傅小雪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接触的都是高素质的官家子弟,不是军官就是读书人,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臭流氓,纤细的食指指着他,浑身发抖,想打他,又不想如他的愿。 “你,不要脸的臭流氓,滚!” 周红霞再次把女儿扯到身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林天宝扇到扇飞到墙上。 周红霞就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从小富养长大,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 这个该死的臭流氓! 当着他的面调戏她的宝贝女儿,她恨不得杀了林天宝这个狗东西。 周红霞又被泼上去,拽着林天宝的胳膊疯狂的甩了十多下,“啪啪啪!……” 这样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林天宝的后背被狠狠地撞到墙上,捂着腹部从墙上滑落,“啊!” 周红霞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我警告你再敢肖想我女儿,就把你狗腿打断。” 林天宝心想道,【越是看不上老子,老子越是要把你弄到手走着瞧,哼!】 他最讨厌别人的时候都指着他,张嘴狠狠咬住周红霞的手指。 十指连心周红霞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妈,妈,你这个疯子快点松口啊?”傅小雪急的大喊,拽着林天宝的头发,往后拉。 她越拽,林天宝咬的越狠。 …… 医院后边的小公园湖边。 林玉珠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再次向她确认声音带着哭腔,“春生哥,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王爱花夫妻一天不回来伺候那个林天宝那个活祖宗,她一天就没安生日过,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被他吸血一辈子。 “抱歉啊,玉珠,我人微言轻,面子不够大,小叔和我爸妈不让我打着傅家的名号,没能把你父母保释出来,不过你别着急,让我再想想办法。” 林玉珠,“好吧!春生哥,你尽力就好,不要给太自己太大压力。 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赶来,“傅医生,傅医生,不好了。” 傅春生问,“出什么事了?” 护士说,“林天宝把你妈妈的手指咬断了。” “你说什么?”林玉珠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好像又听不懂了。 还真是林天宝那个混账能干出来的蠢事。 周红霞不喜欢她,不同意她和傅春生交往。 现在彻底得罪了周红霞,她还怎么嫁进傅家。 林家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她被辞退又嫁不进傅家,她这辈子活的还有什么? 还不如死了算了。 顿时两眼一黑,河边的栏杆不高,一倒下就往河里栽去。 傅春生眼疾手快赶紧拉住她,“玉珠,越是的时候越冷静,先别慌,我们回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第32章 媳妇儿~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傅春生急忙喊道,“妈,妈,你的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他们回到房间时,周红霞的手已经包扎好了。 食指缠着纱布,长度正常,不是他们理解的那种断手的断,应该只是骨头断了。 能治好就行,傅春生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玉珠上前朝周红霞鞠躬,神情凝重,满脸歉意,“周阿姨,对不起,这事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我回去我一定好好说我哥,让他给您道歉赔罪。” “我断了一根手指头,光是赔罪就完了吗?我要告姓林的,我要让他挨枪子。” 林玉珠脸色微变,林天宝是她亲哥,如果他坐牢也会影响自己的工作和名声。 “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出气就好。” “贱人,你以为我不敢吗?” 周红霞眉眼凌厉,双眸冰冷,浑身戾气。 说着就一巴掌甩过去,“啪!——” 力道之大,把人扇倒在地。 傅春生见状都心疼坏了,眉头紧皱,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玉珠,疼不疼?” 林玉珠摇摇头,“我没事,我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 傅春生试图和周红霞讲理,“妈,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林天宝的错,不是玉珠的错,冤有头、债有主,您打玉珠是不对的。” “春生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只要阿姨能消气,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无所谓的,阿姨那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林玉珠推开傅春生的搀扶,从地上爬到周红霞面前,卑微的想要请求她的原谅。 她跪在地上请求原谅,“阿姨,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了。” 傅春生看了眼面容冷厉的周红霞,“玉珠,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妈这里我来劝。”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大家都说对不起完事,要公安还有什么用?”周红霞都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这是她的苦,苦肉计又怎么样? 现在只有打人才能平息手指疼痛让她心底窜起的戾气怒火,一脚朝她的胸口踹去。 “砰!——” 傅家条件好,周红霞吃得好,身材珠圆玉润力气又大,穿着厚底皮鞋,一脚下去林玉珠就被踹翻唇角流血,直翻白眼一副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傅春生再次上前把人扶起来,“玉珠,玉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 他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和林玉珠无关,不应该打她。 他对周红霞说道,“妈,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周红霞没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冲自己吼,顿时怒火中烧,“滚!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傅春生脚步一顿,回头说了句,“小雪,你好好照顾妈。” 傅小雪也不喜欢林玉珠,不赞同他的做法,劝道,“哥,医院里有那么多医生,妈现在更需要你。” “人命关天。”傅春生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病房。 “哥!哥!你回来。”无论傅小雪怎么呼唤,他都不回头。 周红霞见状,无奈的摇头,眼眶发红,紧紧的抓紧女儿的手,双手发抖,“小雪算了,别叫他了,随他去,我就当……没生过那个不孝子。” 傅小雪,“妈,妈你别这样,哥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就怕他明白也晚了,傅家的男人都不能轻易离婚,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周红霞气愤的拔掉手指头上的纱布砸在桌上。 她的手指没断,就是被咬伤了,打了针,包了厚厚的纱布,对外说断了是为了让傅春生和林玉珠断个干净。 结果傅春生在她这个妈和那个女人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这就是她从小养大的好儿子啊。 她儿子以前不这样的,是被狐狸精贱人蛊惑了。 “妈,您先别伤心,爷爷奶奶很快就要回羊城了,我让他们劝劝哥,哥一向听他们的话,就算过了门,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自古只有婆婆出门儿媳妇的份,哪有儿媳妇欺负婆婆反过来的。” 周红霞紧紧的抱着女儿,儿子长大就离了心,还是女儿贴心。 “我永远不会认她,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让她过门。” 周红霞被儿子的态度伤透了心,才会变得不堪一击。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农村,付出努力和代价寻常人无法想象,也不是善茬,没人能够压着她、拿捏她。 小贱人! 走着瞧吧,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引以为傲的儿子。 …… 黎季月晚上出去搞事,白天在黎家住,一大早等着傅成御过来针灸,午饭就用灵泉水做饭给他吃。 不到一个月,傅成御以前感觉没有知觉的腿,终于有了知觉。 黎季月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他不用扶着她也能走十几步。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先扶你走回去。” “好!” 傅成御转身往回走,转弯还不是那么灵活,又没有搀扶,脚下突然泄了力,黎季月身上倒去。 “小心……” 黎季月身后是墙壁,墙上满是爬藤月季,有刺。 傅成御手快,赶紧抱着她的胳膊和她换了个位置。 男人的后背重重的砸到月季藤上,“砰!” 他两手护着怀里的人儿,连忙问道,“媳妇儿,你有没有撞到?” 黎季月趁着起身把他抱起来,神情严肃,“我没事,你一个病人给我挡什么挡?有没有撞到脚?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的腿在恢复的关键时期,如果再乱动扭到,再来两个月都好不了。 傅成御紧张的解释道,“我没事,你别生气,就不能让你受伤。” 双腿还不能支撑他全部的重量,需要扶着黎季月才能站稳。 他是她男人,要尽全力保护她。 她肌肤细腻,容易被刮伤,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 “真的没事?别骗我,要是不疼就说。” 傅成御听着女孩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享受被她关心的感觉,“不疼,真的。” 黎季月后知后觉,才察觉他的称呼问题,“你刚才叫我媳妇儿了?” “……嗯!” 他能站起来,能给她幸福,就不会再退缩。 自从确定关系后这大半个月,在心里已经喊了媳妇儿无数遍,晚上经常做那种羞耻的梦,不顾她的求饶,一边叫她媳妇儿一边哄着她把人压在身下不知餍足的索取…… 每次梦醒来,不敢回想梦中令人羞耻的画面,那画面却不断在脑海浮现。 他心虚不敢和女孩清澈的眼神对视,俊脸枕在她的肩膀上。 黎季月眉头微挑,调侃道,“又害羞了?” 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撸狗一样。 她喜欢看男人羞红的脸,喜欢看他害羞的模样。 傅成御当过侦察兵,知道她喜欢自己什么样子,即使只有三分害羞,你尽力表现出七分,只因为她喜欢。 他是成年男子,每天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身体接触,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担心把人吓跑,只能努力克制隐忍心里和身体的欲望,不敢动手动脚。 白天越是克制,晚上做梦越是放肆。 黎季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喜欢听你叫我媳妇儿,以后就这么叫。” “媳妇儿~”他偏过头凑近她的脖颈处,声音清润,尾音拖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 “嗯!”黎季月妖娆的狐狸眸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唇角上扬,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颊发烫浮现一抹红晕,比身后粉色月季还要耀眼娇艳。 他主动询问道,“媳妇儿~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嗯!”她轻轻点头。 傅成御得到回应,搂紧她的腰肢,用力把人摁在怀里,副完全占有的姿势,骨节分明的指骨寸寸收紧。 黎季月侧着脸贴在男人温暖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吗? 好像还不错。 他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人揉入怀中永远也不分开。 胸前的柔软被挤压,都快喘不上气了,肋骨也疼得厉害。 她挣扎了一下,“唔,太紧了,松一点。” 男人松开一点。 黎季月抱着他,垂眸往下视线扫过他的后背,惊呼出声,“后背有刺,痛不痛? 三四月的羊城已经很热,中午三十度左右,晚上才会凉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和背心,有几根刺刺入他的后背,刺穿皮肤。 黎季月,“我扶你回去,给你上药。” “一点也不疼,我还想再抱多一会。”傅成御贪恋她怀里的温暖,一刻也舍不得松开,想抱她一辈子。 以前那些战友们闲聊时经常怀念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没什么感觉,谈了对象才深有体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黎季月态度坚决,把人带回去上药。 回了屋,黎季月给他上药时,男人还黏在她怀里,搂紧她的腰肢,不想撒手。 第33章 林玉珠再次被赶出医院 半夜三更,黎季月又悄悄来到蔡进步家里。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大部分人八九点就熄灯睡觉了,他还埋头在暗桌前工作。 估计是为了省电费,家里其他地方的火都熄了,只开了桌上那盏不亮的灯,还挺节俭,和厉家、廖家的两层里面装潢豪华的小洋房相差很大。 “砰!” 黎季月又跑到窗边丢了一样东西进屋,是账本中记录的千里江山图。 蔡进步有了上次的经历,后面这几天晚上都时刻观察窗边的动静,结果好几天都没动静,他还怀疑是不是对家故意捉弄他。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今天又有动静了。 这次一听到动静就立马跑来窗边扒拉着窗户探出头往外看。 “什么人,出来?你到底是谁?” 再快也没有黎季月快,在对方跑来窗边前就闪身进了空间。 蔡进步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画,拿到桌上展开,眼眸骤缩小。 “千里江山图?” “这是几百年前某位皇帝的御笔所画,对方竟然这么大手笔,拿出这幅画,上次又给他送账本,这次是画。 那神秘人一定极为信任他,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一定要办好,不能辜负国家人民,还有那神秘人的信任。 对方既然不想露面,那他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只要不损害国家和百姓群众的利益就行。 他又找出放大镜研究画的真假,没有找出一点高仿的痕迹,是真迹, 对方还会再来,那他就再等等。 不过他这边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查一下廖家和厉家的罪证,私吞国家的财产,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 周红霞把林天宝兄妹赶出医院,不管傅春生怎么劝,都没用。 “我就不允许把我打伤的臭流氓留在医院。医院床位本来就紧张,多的是病人在走廊或者找不到床位,臭流氓没资格占用。” 林天宝连人带盒饭都被丢出被丢到门口,引得众人围观,“走就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天瞧不上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兜吃不了兜着走。” 林玉珠不像他那么冲动,还在哭哭啼啼哀求,“阿姨,是我哥不该打你的手指,让他给你道歉,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继续留在医院工作。” “行啊,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哥重要?二选一选吧,如果你选择继续留在医院工作,那么我就告林天宝,让他去坐牢,吃牢饭挨枪子。”周红霞威胁道。 她的手指头又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对外都说手指被断了骨头,重伤。 趁机逼林玉珠离开医院,不然就告林天宝让他去坐牢。 林玉珠心里恨死周红霞了,这个死老太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得她下不来台,一个是她只知道吸血的废物亲哥,一个是喜欢的男人,她当然知道怎么选,还恨不得林天宝去坐牢呢,但如果她选工作。 林家人一定会打死她的,除非早早的就把他们摁死,永远也翻不了身。 可这样她就没有娘家了,以后任人欺负,没无处可去,又该怎么办。 林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世都没有发生这些啊,傅家虽然反对她过门,但后来他想到了一招,假装怀孕又无意间透露给傅家长辈。 为了孩子的户口和名声,傅家只能同意她过门,她以为结婚后天天同房很快就会怀上。 结果过了两个月都没怀上,直到肚子快要瞒不住了。 又想了一招,说是宫外孕悄悄做了手术,贿赂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伪造了个流产证明。 傅家的长辈和傅春生得知她遭了那么多罪。都非常心疼她。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嫁进傅家,生下傅家的继承人将来就是人上人了。 林玉珠小声说道,“我,我选工作。” 林天宝一听暴跳如雷,扯着他的胳膊疯狂的晃动。“林玉珠,你敢!你是女孩赔钱货,工作比得上老子一条命吗,必须选我,不然我就打死你。” 林玉珠理直气壮道,“你明天就要被下放农场了,和去监狱有什么区别。” 林富贵夫妻得罪了廖家,连傅春生都没能把他们救出来,还有谁能救,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出来了。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死你?” 傅春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和他理论道,“林天宝,玉珠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打她?” 他也有妹妹,都舍不得动小雪一下,从来没见过对妹妹那么狠的哥哥。 林玉珠活两辈子早就知道林天宝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不和人家断绝关系,也是看在黎家家宝藏的份上,现在宝藏都没了。 她还能指望林家什么? 她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心里一阵感动,好想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寻求他的安慰和庇护。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 “哟,我看你还是挺喜欢我妹的,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换一个妹,你娶我妹,我娶你妹。兜兜转转还是亲家亲上加亲多好啊。”林天宝语气带着玩味,眼神却充满认真,傅家那么有钱,勉强配得上他吧。 傅春生闻言,脸色铁青,“你混蛋!” 林天宝摊了摊手,伸长脖子往前冲,瞪着眼睛,摆烂的说道,“对啊,我就是个混蛋,你能把我怎么样?” 傅春生拳头紧握,“林天宝,我们家小雪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到自己长什么蛤蟆样。” 林玉珠赶紧拽住她,“春生哥,不会好说,千万别打架。” “来啊!打我啊,来啊!”林天宝还不怕死的侧着脸伸过去让他打,等打完,他就去别的医院验伤,然后去公安局告他。 林玉珠明白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周红霞打定主意要逼她离开医院。 她的选择不重要,指甲深陷掌心,脸色煞白,身体一软,一头往地上栽去。 “春,春生哥,我头好晕啊……” 林天宝看她倒下,赶紧跑得远远的。 哎哟,碰瓷呢?莫挨老子。 “玉珠,玉珠,你最近胃口不好,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低血糖了……”傅春生想把人抱回医院医治,却被周红霞带人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 “不能进医院,不欢迎他们。” “妈,人命关天,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是间接杀……害人。” 傅小雪道,“不就是低血糖,能出什么人命,哥,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么说,会伤了她的心。” 傅春生放低姿态祈求她,“妈,算我求你了,你让我进去吧,等人醒了,我就带着玉珠离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一旁看戏的刘晓艳说道,“怎么会偏偏这时候就晕了呢?这也太巧了吧,该不会是装的吧。” 林天宝看到林玉珠暗中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头一回发善心帮她打掩护,待会就会跟她要好处。 他对傅春生道,“行了,人家都不让你进,还回去干什么?自取其辱吗?带她回人家吧,跟我走。” “唉呀,我忘了,林家现在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家里什么都没有,还不如直接躺在的地上。” 傅春生说道,“先找个招待所吧。” 林天宝也紧跟了上去,身无分文,父母又被抓了,林玉珠和傅春生就是他的长期饭票,休想甩掉他。 第34章 忍不住诱惑,低头一亲芳泽 周红霞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大口喘气,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用拳头捶着胸口,用力喘息道,“小雪,你哥铁了心的要娶那个女人,他这是要气死我啊。” 傅小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妈,喝点水,消消气,我们想想办法,我觉得把那女人赶出医院还不够,她始终还在羊城,哥也在羊城,大家都住这一块,只要他们想,随时都能见面,分不开的。” “那怎么办?” 傅小雪说出自己的主意,“找关系给那个贱人报名下乡,把她送去偏远的地方,让他们这辈子都见不着面,再给哥介绍个好的对象,时间一长,哥就会把那贱人忘了。” 周红霞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还是小雪聪明,走,咱们就现在就回家,我给知青办的主任打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下,等名单下来那贱人就是不想走也得走。” 母女刚到家门口,程阳也推着傅成御回来。 傅小雪笑着上前打招呼,“小叔,你这段时间经常出门去哪了?是去见战友或者什么朋友了吗,你可以让他到我们家来啊,你的腿不方便,让别人上门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傅成御淡道,“随便出去走走。” 程阳推着他进屋。 母女两人在外面又说了一会悄悄话。 周红霞絮絮叨叨,“这个阿御,自从成了废人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小雪,小雪,你长大了,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你以后见着他就当没看见,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对你做什么,等你爷爷奶奶回来再假装关心他,没人在的时候不用演。” 傅小雪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哎呀~妈,你放心吧,小叔才不是那种人,小叔身体不好,情绪低落很正常,我们应该理解他的。” “理解理解,个个都让我理解,谁又来理解我呢?你们一个个都让我不省心。你小叔天天往外跑就跟你哥一样,估计外面有人了,也不知道谁眼瞎,还瞧得上他这个废人。” 傅小雪心虚的笑了笑道,“妈,我们进去吧,现在解决哥的事要紧。” 一想到傅成御外面有人,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但一想到有别的女人霸占小叔,心里就难受,曾经的小叔是那么优秀,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如果真的那贱人的存在,一定要去警告她,让她远离小叔,更不让她进傅家的门。 周红霞一进屋就打电话联系知青办的主任。 知青办的主任对她客客气气,连连点头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没过一会儿对方又打来了。 对方说,“周姐,是这样的,我在这边看到一个人去西北的知青名单,看到一个叫林玉珠的人,和你说的是一模一样,我想跟您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位林玉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干什么工作的?” “羊城荔枝区桃溪村人,现在住在钢铁厂家属院,是个护士。”周红霞不喜欢林玉珠,更不关心她的具体情况,就知道这些。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和我这名单上的林玉珠都对得上,她已经报名下乡了。” 周红霞母女两人对视一眼,“……你确定吗?” “确定,非常确定,是去西北的那一批,一个月后出发,名单和资料都在我这呢,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亲自过来看看?” 周红霞,“周姐不是不信你,我是真不放心,必须亲眼盯着这件事,我改天,明天吧,明天就抽个时间过去,顺便找个茶楼聚一聚。” “好,好啊,我明天刚好有空,您直接过来我办公室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找你,打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打扰的,都是自己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挂断电话。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玉珠有工作不可能报名下乡啊,难道是有人他也得罪了什么人,故意给她偷偷报了?” “我猜也是这样,如果这样,我明天去看两眼,亲眼看到我才安心。” 母女两人商量好才有心情吃饭,吃完饭准备躺下休息,傅春生都没回来。 晚上九点左右,家里的帮佣接到他打回来的电话。 他说要今晚要值夜班,今天不回来了。 周红霞也不阻止,也不生气,暂时随他去吧,等把人弄走,再给傅春生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周红霞母女正要坐下吃早饭,又碰到准备出门的傅成御。 傅小雪看他出来,“小叔,” “小叔,你又要出门啊?半个月前你都不出门,怎么经经常天天出,难道是外面有约?我今天我待会儿和妈妈也要出门,要不要一起顺路送你过去?” 傅成御婉拒说,“不用了,你们慢慢吃。” 这几天黎季月不仅给他做午饭,还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好吃的早餐,比家里的帮佣做的好吃多了,让他胃口大开。 程阳对着傅成御出门。 傅小雪,“妈,我发现小叔他的脸好多了,脸上的伤疤没有之前那么可怕。” 周红霞怀疑道,“难道他这段时间频繁出门是去看病?” “有可能,小叔又和以前一样帅了,要是能站起来就好了。” 她记忆中的小叔,宽肩窄腰大长腿,穿上军装更是威风凛凛,她喜欢的这样的小叔。 周红霞尖声大叫,“站起来?他是站起来,傅家里还有你哥和你的一席之地吗?” 她始终都记得她丈夫是收养的,只有傅成御才是真正的傅家人,她还巴不得对方残了废了死了最好,最好别跟他们争家产抢资源。 傅小雪道,“妈,小叔不是那种人。”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又听到女儿帮着外人说话,怒气冲冲开口,“行了,你们一个个就向着外人,我才是恶人。” “妈,对不起嘛,别生气,就容易变老。” “油嘴滑舌,赶紧吃吧,待会就出门。” “好!” 母女两人出门,经过一处宅子,周红霞心情烦躁,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 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就进一处宅子,而那处宅子以前住的是林教授夫妇。 黎家? 黎家不是没人住了吗? …… 黎季月在厨房那边背对着他们,听到门口的动静看了眼。 “来了?快洗手吃吧,趁热吃。” 她前世五谷不分,从来没进过厨房,饭菜都要家里的佣人端上桌才吃。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还保留了原主的记忆,研究空间里的各种吃食食谱,突然就爱上做菜了,就离谱。 傅成御没有立刻去洗手,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厨房。 黎季月掀开盖子,准备把蒸笼上的小笼包拿下来,因为心急忘了拿布,直接用手去触碰白皙的肌肤,瞬间被烫红了,她赶紧收回手。 “嘶~” “我看看,有没有烫伤?”傅成御趁着水缸边缘从轮椅上站起来,来到她身后,拽过她的手腕,用瓜瓢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淋在她的手上。 “也不是很疼。” “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之前傅成御站起来包括走几步路都要人搀扶,不然自己支撑不住。 他现在不用我的东西都能自己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一下水缸边缘。”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感受到脚上的力道吗?” 傅成御点头,“能,又比昨天好很多了。” 傅成御往她那边倒去,连忙用手撑着墙壁。 黎季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壁咚了。 这是小说里女主才有的待遇,她是恶毒女配啊。 难道升级成女主了? “我猜你刚才能站起来,是因为太担心我,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出现意外能让你站起来,多来几次,你是不是就能站起来了?” 傅成御抬手捂着她的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别这么诅咒自己,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我会努力站起来。” 黎季月点头,“嗯呢!” 男人伸手把她的碎发拂到耳后,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两道灼热的身体拥在一起,呼吸纠缠、鼻尖相触,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都是暧昧的气息。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眸光流转,潋滟动人。 傅成御喉结上下滚动,冷冽的凤眸暗潮汹涌,终是经不住诱惑,低头想要一亲芳泽。 黎季月闭上眼,长睫轻颤,两手紧紧抓着男人腰侧的衬衫,心口怦怦直跳。 第35章 主动亲他,被反攻 程阳洗完手出去摆好桌椅碗筷。 两人还没出来,以为厨房这边还有活,想过来帮忙,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正要亲嘴。 惊得张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屋内的两人察觉到门边的动静,同时看了过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他赶紧捂着眼睛摸着门把,把门带上。 因为这一小插曲,暧昧的氛围瞬间渐渐消散。 两人面面相觑,黎季月看到男人眼里带着一丝尴尬。 她却觉得没什么,他们是正经拍拖谈对象,又不是无媒苟合,看到就看到呗。 感觉到男人要退缩,用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妖娆的狐狸眸弯成月牙状,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魂摄魄,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娇艳妩媚,风情万种。 傅成御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主动亲他了? 她非但不抗拒,不觉得他孟浪轻薄,还很喜欢? 努力克制压抑心中的欲望在女孩的主动亲吻之下,彻底失控了。 黎季月放在他腰间的手悄悄解开他身上的衣扣,莹白的指尖沿着性感的人鱼线往下,刮过隆起的腹肌。 男人的腰腹非常敏感,往后缩了一下,身体肌肉都绷得很紧,硬邦邦的,从喉咙里发出一道闷哼声,“嗯……” 黎季月冲他眨了眨眼,挑衅的意味很明显,红唇饱满而诱人,如同艳阳下盛开的月季花,千娇百媚。 傅成御狭长的凤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凤眸直勾勾凝着女孩的娇媚的容颜,眸底充斥着强烈的侵略和占有。 搂着她的腰肢把人摁回怀里,一手紧扣她的后脑勺,低头快速噙住了女孩娇艳的唇瓣。 在梦里已经品尝了无数遍,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比想象中的更嫩更软更甜。 强势撬开贝齿,探入檀口,唇齿交缠,吻得又凶又狠。 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窝,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两分钟后,黎季月都快喘不上气了,狐狸眸逐渐涣散,红唇微张,不自觉流露出勾人妩媚的神情,浑身酥软无力。 如果不是男人搂着她的腰,她就站不住倒下去了。 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红肿的唇瓣微张,发出稀碎呜咽声,“呜呜呜……” 男人置若罔闻,继续横冲直撞、肆意掠夺,像是饥饿已久的野狼,要一口把她吃下去。 几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眨了眨浓密的羽睫,憋红得小脸在男人胸膛胡乱蹭,多了几分娇憨,娇娇软软的撒娇道,“人家都快喘不上气了,下次不能亲那么久了。” 女子的肺活量本来就比不上男子,况且他还是个军人。 她以为男人会和往常一样害羞脸红,怎么挑衅都没关系。 谁知道这次玩大了,差点被亲的喘不上气。 如果她因为接吻喘不上气窒息而死,那也太丢人了。 明明是抗议,却更像是在撒娇。 淡雅的月季花香争前恐后的钻入鼻尖。 傅成御眸色温柔,怜惜的在女孩红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声音低哑又性感,“嗯,我都听媳妇儿的。” 手臂收紧,挽起的一截衣袖,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两人紧紧相拥,谁都舍不得松开彼此。 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双开门的结实胸膛,女孩儿玲珑的身体曲线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衬得她娇小可人。 他气息冷冽,平添了几分压迫,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檀木香。 很好闻。 黎季月察觉到男人身上的异样,眼眸骤然瞪大,脸颊涨的通红,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推开他就往外跑了出去。 傅成御,“……” 拳头紧握抵着墙壁,手臂的青筋浮现,肌肉鼓起,心中一阵懊恼,怎么就不能克制住。 把媳妇儿吓跑了,不肯嫁给他了怎么办? 黎季月一口气跑到前院门口,拍了拍滚烫发热的脸颊,深呼吸,试图平复体内的躁动。 一阵清晨的微风恰好拂过,带着几分凉爽与清新,吹去了几分燥热。 慌什么? 没出息。 不就是接吻吗? 小场面,淡定淡定。 冷静下来,复盘刚才的事儿,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心里充满了疑惑,疯狂呼唤系统,“狗子,狗子……” 系统听到主人的召唤,连忙回应道,“主人,我在。” “你不是说他绝嗣吗?他怎么能……能起来?” 她把脉的确查到男人有一点这方面的问题。 只是没仔细检查,事关男人的尊严,之前两人还不是很熟。 他脱裤子露个腿都会害羞脸红,就想着先治好他的双腿,让他站起来,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医治。 系统告诉她,“主人,实验室的仪器检测到他在那场爆炸中受了伤,精子的质量受到影响,灵泉水有医治这方面的功效,加上针灸,就能起来了。” “主人,偶尔的夫妻生活有助于增进感情。” 它担心主人退缩,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只要傅成御再喝一个月的灵泉水,就能完全治好那方面的缺陷,能恢复到没受伤前的鼎盛时期,还有过之无不及。 主人又是育孕体质,再加上生殖系统的辅助,一胎双宝,三年抱四都不是问题。 嘿嘿!! 黎季月不知道系统的算盘。 傅成御的身材简直是人间极品,还干净,是她见过的最好的。 她对他的身体也不排斥。只要不生孩子,偶尔的那啥生活也是可以的。 缓过来后准备回客厅吃早饭。 还没转身门口那边就传来一声巨响。 “砰!——” 门被人踹开了。 周云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破门而入。 黎季月看到带头的周云,大声呵斥道,“喂,这是我家,你们没资格进来,给我滚出去!” 周云反问道,“资本家的房子都要没收归国家,谁允许你住这里的?” “之前没没收,说明不符合没收条件,就还是属于黎家的,我住在这里合理合法,你们才是私闯民宅。” 周云态度强势,冷哼一声,“哼!之前没有没收是工作人员的疏忽,现在要收走,限你今天之内给我搬出去。” 黎季月问,“有批准文件吗?合法吗?”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举起来摊开让黎季月看清楚。 “我这里有没收黎家住宅的文件,盖了章的,合理合法。” “谁盖的章?给我看看。”黎季月抢过她手里的报告,匆匆扫了两眼。 然后,对折几下撕掉,“嘶!” 唰的对着几下撕成碎片抛到半空中,像是雪花一样落到她身上。 黎季月摊了摊手,“文件没有了,现在没资格回收我家的房子,我家不欢迎你,都给我滚出去!” 第36章 媳妇儿,我想明天打结婚报告 “你……”周云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耍赖。 黎季月眸色冷厉,“你什么你,你既不是相关的工作人员,又没有相关收房文件,有什么资格来收走我家的房子?” “虽然我不是,可我身后的人都是,你以为撕掉文件,就不用回收你的房子了吗?他们都亲眼看过那份文件,黎家的房子我收定了。你们都进去把她的破烂东西都丢出去。” “是!” 程阳大喝一声,“喂!住手!” 他刚才看到那尴尬的画面,不想留下当电灯泡打扰团长的好事,就出去走一走再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在门口,来者不善赶紧跑回来。 他对周云有点印象。 那天在国营饭店去晚了,知道周云辱骂他们团长,欺负嫂子。 现在又来欺负嫂子,这群人太可恶了。 “我看谁敢动?” 他挤开那几个男子,往门口一站,身材高大魁梧,浑身腱子肉。 那几个男子看到他身上的军装,眼神带着几分忌惮,面面相觑,都不敢第一个上前。 周云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年纪相仿,关系匪浅,“你是谁?好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是你的姘头吧,乱搞男女关系,你死定了,我要举报你,现在就把你们两个下放农场。” 她跟人打听过黎季月,她的定亲对象是傅家人。 这个人不是傅家人,也没有四个口袋,就是臭当兵,没有一官半职,不是人人都姓傅,还不够格让她忌惮。 黎季月眼神一冷,一巴掌甩了上去,“啪!” “你敢打我?”周云头上戴着发箍被打掉,精致的卷发被打乱。 甩了甩手腕和发红的手心,“嘴巴又脏又臭,脸皮又糙又厚,打你都嫌费手。” 周云捂着脸怒不可遏,面容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们都给我上。” 她举起巴掌就要打回去, 黎季月截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两人扭到在一起,黎季月站在周云身后,用力拽住她的头发。 周云疼得嗷嗷大叫,“啊!我头皮都要掉了,我男人是主任,你敢打我,我要让人把你抓起来挨枪子。” “谁先挨枪子还不一定呢。” 程阳三两下的功夫就把第一个冲上来的男子撂倒,“砰!” 他有真功夫在身,又喝了将近一个月的灵泉水,还每天坚持跑几公里训练 ,力气倍增,一拳一脚都带着劲风。 其他人看到同伴被撂倒浑身发软,不敢上前双腿发软还往后退了半步。 他们凭着自己的身份欺压普通老百姓,对方都不敢反抗,一遇到有种又不怕死的就怂了。 屋内的傅成御听到外面的动静,推着轮椅出来,眉眼冷厉,下颌线锐利,冷戾的凤眸扫过周云等人,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令人心惊胆颤。 傅成御,“黎教授夫妇救人无数,在部队立过大功,上面特批保留黎家的宅子。文件就在傅家,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回去拿。” 他父亲跟上面的人打过招呼,京市那边的大领导特批盖的章。 文件寄回羊城,文件原件就在傅家。 黎季月听到他这么说才想起,黎教授去西北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原主,让他安心住在黎家,如果有人要收走房子就去找傅家人帮忙。 周云一看到他,语气都结巴了,“傅,傅团长……你怎么会在这?” 那天挨了几巴掌,还被人逼着道歉的画面历历在目。 这个姓傅的大有来头,厉建民都得罪不起,她就更得罪不起了。 视线在傅成御和黎季月之间看来看去,“你们是什么关系?” 黎季月冷嗤道,“他是我男人,程阳是他的警卫员,你污蔑我和他有什么,既侮辱了军人,也破坏了军婚,两条罪名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还没领证,但领证结婚是迟早的事,故意吓唬周云。 “我都打听过了,你的定亲对象是傅家孙子,你别想骗我。” 傅成御冷声道,“你破坏我妻子的名声,破坏军婚,跟我们去公安局把话说清楚。” 黎季月接话道,“对,去公安局,我想问问公安局的人是不是主任的妻子就能随便污蔑军人,破坏军婚,不用负责任。” “你们怎么可能是夫妻?如果是夫妻,为什么不住在傅家而是住在黎家,你们别想骗我。” “我不喜欢一大家子住,喜欢安静就住在黎家,想住哪就住哪。你管得着吗?” 周云看两人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有误!? 她不能去公安局,如果这件事传开,会影响她男人的仕途。 深吸一口气,狡辩道,“刚才我什么都没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拿不出证据,我们走。” 她雄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又灰溜溜离开,还被人打了一顿。 心想道,【贱人,给她等着,等姓傅的不在,她就弄死她。】 周云这一闹。 傅成御才想起还没向部队打结婚报告,以前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不敢赌,现在确定了,只想早点结婚。 饭桌上,三人正准备吃饭。 傅成御在桌子抓着黎季月的手,”媳妇儿,我们结婚吧,明天就打结婚报告。” 黎季月父母不在身边,一个人容易被欺负,军婚和军属有法律保护。 他也想和她早点结婚,等结婚报告下来就立马领证,成为真正的夫妻,一刻也不想等了。 程阳正在喝粥下,惊的勺子掉回了粥里,笑得得嘴巴都咧到耳后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结婚的人是他。 “恭喜团长,恭喜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低头快速喝完碗里的粥,要拿几个包子揣在怀里站起身。 “团长,部队的战友同志上个月给我写了信,我忘了给他们回了,我先走了,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下午再过来。” 他就不留下当电灯泡了。 “够吃吗?多拿几个吧,厨房那边还有没煮的。” 黎家有冰箱,她一般都会多做一些,放冰箱里存着,明天就不用做了。 “够了够了,嫂子,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好,你慢点吃,别噎着。”黎季月目送他走远。 他跑得飞快,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很像她前世见过的某个搞笑表情包,忍不住笑了笑。 傅成御见状,拽了下她的手臂,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声音幽怨,“媳妇儿~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长得没他俊,也没他高,不够沉稳,就是个毛头小子。 唯一比他好的就是年轻,和黎季月年纪相仿,这一点也是他最在意的。 他担心黎季月嫌弃他年纪大。 黎季月回眸看着他,“这就吃醋了?原来你还是个隐藏的病娇呢,那我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嫁给你了。” 傅成御虽然不知道病娇是什么意思,但你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说心里有疾病。 傅成御闻言,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吃醋,被她吃得死死的。 抓着女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媳妇儿,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可以改,真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对黎季月有着不正常的占有欲。 每次看到她和程阳说话,看到她对他笑,他就忍不住吃醋,然后想办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黎季月看到男人紧张慌乱的眼神。 一会儿霸道强势占有,一会儿又纯情好难捏。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让她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她俯身在男人的薄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病娇,赶紧打结婚报告吧,你再不打结婚报告我就要去下乡了。” 傅成御眉宇舒展,唇角上扬,执起女孩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着,声音激动,“好,我今晚就写结婚报告,再打电话跟首长说明情况,明天就寄回部队。” “嗯,越快越好。” 她可不想下乡! 傅成御搂着她的腰肢,低下头薄唇朝她的红唇凑近。 她紧张的眨着羽睫,唇瓣还有点肿,再来一次,待会肿得吃不了粥和包子怎么办。 “咕噜~” 是她肚子发出来的声音。 黎季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拿起一个包子塞到男人嘴里。 “我饿了,先吃饭,你也快吃。” “好,那吃完再亲。”男人捏了捏她的小手。 黎季月,“……” 呜~刚开荤的上瘾男人真可怕。 她只想找个大腿抱抱,假结婚,不下乡,结果还谈上恋爱了,以后还要生娃怎么办? 她连孩子都不会抱,更别说带孩子帮屎端尿喂奶一堆杂七杂八的事了,现在还反悔还来得及吗? 系统听到她的心声,开解她说; 【主人,谈恋爱结婚也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上辈子你没来得及体验,这辈子可以好好体验一回,见一下不同的风景,将会收获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生。】 黎季月内心吐槽,【你这死狗子就会说风凉话,生孩子、带孩子遭罪的不是你,少pua我,我才不会上当。】 系统,【主人,我可以给你带孩子。】 【你只能待在系统里出不来,就会给我画大饼,跟渣男有的一拼了,你变了。】 【主人,可以的,生子系统已经升级了,系统管家可以帮主任带孩子,还可以变身八爪鱼,一手抱八个,前后再背一个,你生十个我都能带。】 【滚滚滚!!!当我是母猪啊,还十个八个,你干脆让我生个足球队得了。】 【主人,足球队也挺好,你对象体格健壮、体力又好,你身体康健、天生神力。生出来的孩子一定非常有运动天赋。加上后期培养。我们国家的足球队就有希望了。】 黎季月,【已自闭,勿扰,谢谢!】 …… 另一边,周云回到家想和自家男人告状,发现男人不在家,等到了晚上也等不到人,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她男人被抓了,可能还要挨枪子。 她觉得天塌了。 第37章 林玉珠得知报名下乡西北崩溃 上个月,林天宝花钱伪造了一个假病历,又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林玉珠跟傅春生借一笔钱买通工作人员,把一个星期后下放农场改成了一个月后。 昨天,一个月到了,有人去招待所找人,要押着他去农场。 他事先察觉,准备跳窗逃跑,东躲西藏了几天无处可去,三更半夜爬墙回林家在家属院的宅子躲起来。 那些人找不到他就找上了林玉珠。 “我们这边查到你半个月后就要去西北下乡,知青办的人夸林同志是个有爱国上进好青年,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知道林天宝的下落,请一定要告知我们。” 林玉珠双眸瞪大,满脸诧异,“什么去西北下乡?我有工作我为什么要下乡?一听说你们搞错了。还有,我真的不知道林天宝在哪,问了多少遍都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了。” 这些都是实话,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里顾得上林天宝那个废物,死在外面最好,不要连累她。 工作人员告诉她,“没搞错,名字、年龄、工作、地址都对得上。” 林家只有四个人,林富贵、王爱花、林天宝都犯了事,他们家成分有问题。 林玉珠又被医院辞退,没有工作,她必须下乡。 他们今天早上去了一趟知青办,安排林玉珠下乡,知青办的人说他已经在名单上,而且是去西北。 林玉珠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人给她报了名,脸色煞白,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给她去报名西北,这不是要她死吗? 她大声嚷嚷道,“我没有报名下乡,我要撤销名字。” 工作人员面容冷漠,“这件事不归我们管,我们现在只负责抓人,如果你有林天宝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告辞!” 他们一离去。 林玉珠就赶紧跑去知青办确认。 她没有报名,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她才不要去西北吃沙子。 等她赶到知青办和那边的工作人员确认就是她的名字。 她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她把名单拍在桌上,“赶紧把我的名字划掉,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我没有报名,下乡,不是我。” 知青办的人告诉她,“这是你自己填的报名表,你的一百元安置费已经领了,名单已定,改不了。” “不就是一百吗?我这就还给你,赶紧把我的名字划掉。” 她翻了一下口袋,空的,没有钱,另一边也没有。 她忘了身上仅剩的那点钱都被林天宝偷了。 “呦,兜里比你的脸还干净,口气倒是不小,年纪轻轻就知道说大话,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半个月后下乡吧。” “最讨厌这种报了名,又反悔下乡的人,领了安置费,拿不出来还敢反悔,这不是骗钱吗?” “当初说的信誓旦旦要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话说的好听,现在又反悔,钱都拿不出来,就想让划掉名字,做梦。” “赶紧走吧,别在这碍地方,我们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林玉珠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羞辱,脸色又青又白,只得悻悻离开。 另一边林天宝回到睡一晚醒来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东西。 什么东西? 花瓶、鱼缸、字画、观音玉佛像,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啊,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家,难道是有人把他们家当藏宝室了? 还是说这是他父母给他留的后路,他们偷了廖家或黎家的宝藏藏在这,宁愿自己在监狱里受苦,也不愿意供出把宝藏藏在哪里。 不管了,反正是天降横财,他林天宝就是天选之子,这些都是他的了,白雪值钱的小物件塞怀里,又抱起地上的几件宝物,拉着衣摆兜住,顶多能兜几件带不走,其他的怎么办? 他正急得抓耳挠腮。 突然紧锁的大门传来砰砰砰的动静。 有人来了,妈的,这帮龟孙子跟索命一样,揪着他不放。 那么多人怎么都不去抓就抓他。 情急之下脱下裤子,把两个裤脚打结,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就往裤子里装,能带多少是多少,留下也是便宜了那群龟孙子。 大门摇摇欲坠,来不及了,窜到窗边刚准备跳窗逃跑,门外的人更快。 突然两道身影飞扑过来按住他的胳膊往后拽。 “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砰!” 是廖勇和廖俊两兄弟。 早上起床他们发现家门口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他们想要的东西藏在林家,让他们立刻去取,晚了就会被人取走。 上面盖着廖海平的私人印章,放在书房,那天晚上被人偷走了,而这个印章是刚盖上去的。 送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偷东西的人。 他们兄弟几人都怀疑有诈不敢来,想到账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他们家的东西都在这里。 林天宝挣扎得太激烈,手里还拿着个青花瓷瓶,手臂被人拽住,手里的花瓶高高抛起又掉落。 突然,门边一道身影飞扑抱住花瓶,脑袋撞到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一群人蜂拥而入把廖家两兄弟和林天宝控制起来。 又赶紧把人扶起来,“副主任,快起来。” 他们都听到了那一声砰!的声音,关心的问道,“副主任,您有没有撞到哪里?” “您的脑袋都撞出血了。” 蔡进步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看着没有缺口的花瓶,笑得一脸欣慰,“我没事,这都是国家的财产,为保护国家的财产受点伤不算什么。” 早上他出门,门口有一封信进项写的让他去钢铁厂林富贵家,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担心有诈,带了几个人一起来,还是大白天,家属院那么多人,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他就过来看看。 蔡进步认识廖家兄弟。 不认识林天宝,看着他问道,“你是谁?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蔡进步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林天宝是那个神秘人,看到他脱得光溜溜,只剩一件裤衩子,拿衣服裤子装东西跑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是想偷。 林天宝,“你们跑进我家,还问我是谁?” 他的人在屋内找到廖家另一本账本。 蔡进步让人把廖家兄弟和林天宝全部扣押起来,带回去受审。 翻看账本内容,又询问过后确定厉建明多次接受廖家贿赂,他立马向上级禀报,申请将厉建民抓捕。 第38章 廖家、厉家的下场 周云从办用口中得知男人被抓,在打电话,给主任办公室打了电话,打了三遍,依旧没人接听。 她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打给厉胜男。 “喂,胜男,我是小妈,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你爸被抓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出来。” 【出什么事了,被谁抓了?】 “我听司机小马说和廖家的账本失窃有关。” 【我知道了,先去单位打听情况。】 厉家请了两个帮佣和一个司机,他们得知厉建民被抓,赶紧收拾东西跑回乡下,被人当成共犯抓进去,他们就完了。 周云刚放下电话,就看到三个人背着包袱排着队、踮着脚轻手轻脚往外走。 她叫住他们,“喂,你们给我站住,你们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要检查,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我们家的东西。” 周云是个势利眼,对帮佣苛刻,说好一个月二十块钱工资,但只要他们做错一点事就要扣一点,一个月能拿18块算多了。 过年过节,放假了还会让他们留下干活,福利是没有的,也没加工资。 他们也只在这干了两三年,对主人家没什么感情,早就受够了他们苛待,有福不能同享有难也不能同当,早点跑路是最好的。 帮佣解释说,“我们什么都没拿。” 周云浑身火气无处发泄,全部撒在他们身上,“你们一帮穷鬼,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我就不信你们会不要工资就走人,一定是偷了我家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打开,我要检查。” “看就看,随便看,我们拿的都是自己的东西,你只要找出一件你的东西,我立马去公安局自首。” 他们打开布袋,就几套他们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其他的什么都没带,就连这个月的十天工资都不打算要了。 司机小马,“我们可以走了吧,贪污受贿来的钱财不干净,白送给我们都不要,我们怕吃了噎死。” 周云咬牙切齿,“你……” 帮佣, “哼!我们走。” 他们收拾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 这时,周云的儿子小建在楼上玩累了下楼,刚走到楼梯口,看到周云就喊饿,“饿,妈,妈,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好吃的。” 八九岁的孩子最容易饿,他体型又大吃的多,十点多吃完一餐,中午一点又要吃,吃了晚餐还要吃夜宵。 周云压下心中的火气,耐心劝道,“才十点半,还没到中午呢,晚点再吃。”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正烦着,没心情理会这点小事,不吃一顿也没关系,饿不死就行。 小建不依不饶,捂着圆滚滚的肚子跺脚,“妈,妈,我饿了。” 周云无奈只能拉下脸,对走到门口的两个帮佣说道,“等等,你们还不能走,给我儿子做完最后一顿饭才能走。” “我们连这个月工资都不要了,凭什么还要给你做最后一顿饭,不做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给钱,给你们钱行了吧,你们再留下做几天,等我找到新的人你们再走。我还会把这10天的工资结给你们,一天一块行了吧。” 这帮穷鬼,一天一块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他们一定会留下。 以前一个月10多块就留下当牛做马,不管怎么辱骂奴役压榨,都不会轻易离开,吃了一天一块,一个月30块,他们赚了。 然而,司机和帮佣头也不回的跑了。 就一天一块的就是一天十块他们也不干。 “妈,妈,饿饿。”小建走到她身前胡乱挥舞的手臂,在她的脸和脖子又抓又挠, “啪!——” 胖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扇在周云还红肿着的脸上。 周云之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现在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她面色阴沉,想到他是自己的儿子,今后唯一的倚仗,举起的手又放下,耐着心劝他,“等着,妈先给你找点零食吃,晚点再做饭,你爸出事,被人抓了,你也快十岁了,要懂事,知道吗?” 周云从茶几下方翻找零食,找到一盒核桃酥和一大袋大白兔奶糖。 她十多年不做饭,生疏了,这时候也没心情折腾。 这时,门口又传来动静。 周云一颗心高高悬着,听到一点动静就犹如惊弓之鸟。 “胜男,你回来了?” 她跑到门口,却发现不是厉胜男。 是穿着公安制服的公安,他们来抓人和找赃款。 周云不断后,退回客厅抱着儿子,忌惮的看着他们。 “你,你们来干什么?我男人已经被抓走了。” “这个我们知道,他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交代贪污受贿的资产放置的地方。” 周云以为只要等厉胜男拿钱回来打点,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她和儿子的后半生怎么办,瞬间浑身发颤,拼命摇头,“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们家没有赃款,滚出去,都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双眼猩红,冲着公安们歇斯底里的怒吼,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 公安队长冷声问,“你就是周云吧?” “……是。” “原本想支开孩子再跟你说,但是你已经严重妨碍了我们的公务,就提前知会你,廖家的账本上写着接受贿赂的人是你,待会清点完资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周云闻言浑身一震,瞳孔瞪大,一脸不敢置信指责自己问道,“我,我接受贿赂?不是我,我没有,我一个女人又没有一官半职的,我怎么接受贿赂?都是我污蔑,到底是谁说的?” “廖勇和厉建民亲口承认,你也有份,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收了贿赂。” 周云还想狡辩,公安已经不想听了,刚才他们过来在路上遇到,从厉家出去的司机和帮佣,跟他们打听周云的为人,他们说她性格跋扈、斤斤计较,瞧不起穷人,经常拿钱羞辱人…… 公安上楼找证据把书房全部翻了个遍,从天花板里找到十几万大团结、在墙壁的隔间里找出三箱字画、玉器、陶瓷等古董。 比廖及账本上记的还多。 搜完书房这边,又在主卧的床底找出几个青花瓷瓶,还有一箱小金鱼,一箱珠宝。 周云嗜珠宝如命,有人上门求她办事,只要送上合她心意的珠宝,她都一一应下。 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一大箱啊。 “这是我的首饰,我从娘家带来的,全都是我自己的,不能拿,放下,都给我放下。” 周云扑到珠宝箱上,把身体的重量都压下去试图让他们放下珠宝。 “这些都是我的,我的,不能带走。” 厉胜男刚到厉家,就看到周云发疯,赶紧把她扯到一边,“周云,你在干什么?赶紧起来起来,阻碍公安办案是犯法的。” 周云嘶吼道,“你别拉我,不要拉我去帮我抢回粥吧,快去啊,我的珠宝,那是我的珠宝啊!” 周云看着被抬走的珠宝,像是失去了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发疯的挣脱厉胜男的钳制,想冲上去抢回来。 “咔!” 两名公安上前拦住她,攥紧她的手腕,扭到身后。 另一个公安用手铐铐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处于疯癫状态的的周云才恍然醒悟。 两名公安一左一右拽住她的手臂,她拼命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厉胜男和儿子。 “胜男,胜男,求你帮我照顾好。小建、小建,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妈出来接你。”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一分别,少说要十几二十年或者一辈子都不能和儿子再相见了。 厉胜男微微颔首,“嗯。” 小建在吃东西,看到他被抓走,无动于衷,满眼冷漠,好像被抓走的只是陌生人,而不是他亲妈。 周云见状,只觉得无比心寒,都怪她把儿子惯坏了,她这辈子做人失败,做母亲真失败。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好好做人。 公安把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带到公安局审问。 三日后,宣告廖家众人和厉建民夫妻的罪行。 廖海平奸污十多名女子,利用职权之便搞权色交易,私自售卖钢铁厂钢铁等物资,处以死刑。 廖家三兄弟倒卖文物出海外,是卖国行为,处以死刑,廖家几个儿媳情节较轻者从轻处罚,分别判三到五年有期徒刑。 厉建民、周云贪污受贿高达五十万元,证据确凿。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和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第39章 残疾人被心爱的人抛弃就会自杀 翌日一大早,傅家。 周红霞和傅小雪在餐桌上吃饭,看到浑身疲惫的儿子,满脸心疼,赶紧给他盛了一碗粥,“春生,值夜班辛苦了吧?快点过来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去补觉。” 傅春生走到餐桌旁,把手里的公文包用力的甩到椅子上。 灯光柔和地洒在桌面上,桌上精心准备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本该是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的温馨时刻,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和剑拔弩张。 傅春生一开口便是质问,“妈,你给玉珠报了名下乡去西北,就是为了把我和她分开对吗?” 他昨天上班前先去招待所探望林玉珠,得知她被人报名下乡的事。 又匆忙跑去知青办找在那里工作的老同学。 他同学悄悄透露他妈和小雪去执勤办找过主任,又联想周红霞不同意他和我林玉珠在一起,就笃定是周红霞搞的鬼。 周红霞重重的搁下手里的碗,冷哼道,“就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 傅春生剑眉紧蹙,眉心皱成川字,“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玉珠身体娇弱,你让她去西北会害死她的,那是一条人命啊。” “砰!——” 周红霞面色一沉,骤然拔高音量,声音尖锐,“为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找我多次找她谈话,摆明说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她还死皮赖脸纠缠你,她要毁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让我如何能不气?” 傅春生威胁她说,“妈,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玉珠去了西北,我也会跟着一起去。” 周红霞双眸瞪大,气红了眼,指着他的手的手又颤又抖,“你,你说什么?你也要去西北?那里漫天黄沙和戈壁滩,你会没命的,不准去,我不准,你不准去。” “……是我害了玉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去西北受苦,如果她去西北我也要去,我要去保护她。 周红霞的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站在对面一脸倔强的儿子。 母子两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似乎在较量谁能倔到最后。 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滔天怒火,嘴唇剧烈颤抖,餐桌上的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度秒如年。 周红霞快要气疯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她一向孝顺的儿子还会跟她顶嘴了,她心里更加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 “我是你妈,十月怀胎,二十多年含辛茹苦,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养那么大,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周红霞愤怒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失望、痛心和无奈。 话音一落,她猛地一挥手臂,餐桌上的一大锅粥,包子,豆浆,油条,肠粉等早点和碗筷,被她愤怒的力量席卷而下,噼里啪啦的撞击碎裂在地上飞溅,一片狼藉。 她怎么就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是男人就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才有资格当傅家的继承人,整天念着那些情情爱爱有什么出息!? 二十多年来的悉心教导,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 白费了!!! 傅小雪抬手帮她抚着心口,“妈,您先消消气,冷静,冷静。” 她瞪向傅春生、生气的开口,“哥,林玉珠下乡的事真的不是妈的手笔,在我们去知青办之前,她已经在西北大下乡名单上了,不信你就去查。” 傅春生惊愕地看着她,“小雪,你说的都是真?玉珠也没有报,那还能是谁?” “都是真的,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了吧?” 傅春生的目光扫过痛心疾首的周红霞,俊脸上的倔强逐渐被恐惧与愧疚所取代。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这一刻,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没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就回来质问从小疼爱呵护他的母亲。 “不知道,我们又不是她妈,如果不是她自己报的,那就是别的仇人,反正不是我和妈,不信你就自己去知青办打听。” 傅小雪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很冲,林玉珠那个贱人还不值得她费那个心。 傅意识到错误就立马道歉,走到周红霞面前,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妈,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您,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周红霞冷冷的拂掉他的手,“滚,滚,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怒吼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傅春生知道她正在气头上,竟然自己说什么只会激怒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查清楚这件事的丈夫来龙去脉。 如果能确认是有人顶替林玉珠偷偷给她报名下乡,就让知青办的人撤销她的名字。 “妈,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小雪,你照顾好妈,我中午再回来。” 周红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差点呕血。 儿子他妈都是赔钱货,有媳妇就不要娘了,白养了那么多年,幸好还有个女儿,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傅成御等他们吵完才出门。 傅小雪一边拍着周红霞的胸口,一边安慰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出来。 “小叔,这么早又要出门,又不在家吃早饭了吗?” 傅成御言简意赅,“不了,我出去吃,你们慢用。” 程阳推着他避开地上的狼藉,走到门口。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更别说平日里一直看不惯讨厌的傅成御了。 小声骂骂咧咧道,“天天往外跑不着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还能看得上他,天天守着个坐轮椅的废人就算了,还要守活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不对,那女的一定是看上傅家的财产了,一定是这样,只要有我在一天,外面的狐狸精就别想拿走傅家一分钱。” 傅小雪闻言,脸色微变,突然尖声大叫,“妈,我不信小叔在外面有人了,我不信!” “我是过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男男女女那点事都差不多,刚拍拖那会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一天二四小时黏在一起,每天天一亮就出门,晚上才回来,就是外面有人了。” 傅小雪听着她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什么战友兄弟值得他坐着轮椅也要天天往外跑,就是外面有贱人狐媚子勾引了她小小叔叔。 “妈,那我们赶紧去抓奸,一定要让那贱人颜面扫地,再也不敢纠缠小叔。” 她沉不住气,起身就要追出去,跟着他们,找到那女人再把人狠狠的羞辱一顿,再撕烂她的脸脸,让她再也不敢纠缠傅成御。 周红霞抓住女儿的手腕把人拽回来,冷冷一笑,眼底充满怨毒,“急什么?打蛇打七寸,等他陷入无法自拔,再设计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或者给钱让那女人抛弃她,才能让人痛!不!欲!生!” 她最擅长怎么把一对有情人分开,毕竟当年就是从别的女人手里把丈夫傅广博抢过来的。 正在打扫地上狼藉的两个帮佣听到周红霞的话,脑袋埋得更低了。 她们就想好好打个工补贴家用,不想听到主人家的辛秘事,容易卷入是非,惹祸上身。 傅小雪,“妈,小叔已经残废了,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要手下留情啊。” 她心里也赞同拆开他们。 只是,刚才的傅春生歇斯底里的嘶吼,她不想小叔也变这样。 她更想要看到那个意气风发、风光霁月的小叔。 周红霞没好气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嗔怪道,“你这死丫头,胳膊总是外拐,跟你哥一样,都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怎么样,春生才是你亲哥。”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在傅成御面前,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残疾人的心理很脆弱,如果再经历一次被心爱的女人抛弃的打击,就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选择自杀。 只要傅成御没了,她儿子就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第40章 女孩的刻意疏远证明她不爱他 黎季月做好早饭准备等他们过来,以前都会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到。 今天都快八点了还没到,都忙完了,闲着无聊就走到门口看看,恰好看到他们过来。 傅成御今天穿的是军装。 因为黎季月昨天偶尔提到说想看他军装。 他今天就穿了一身军装过来,气宇轩昂,背脊挺拔,宽肩窄腰,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棱角分明。 虽然是坐着,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气质,身上发的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黎季月好奇的问,“今天是有事耽搁了吗?” 程阳呲着大牙,乐呵呵的说,“傅医生和他妈妈吵架了,所以才来晚了。” 他觉得周红霞对他们团长有敌意,也非常不喜欢周红霞,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语气中仍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吵架?” 傅成御道,“春生以为大嫂给他的对象报名下乡去西北,就吵了起来。” 黎季月又问,“吵得很严重吗?” 如果站在男女主角就是恋爱爽文,看,这个男人为了你,连他妈都怼,一定是真爱。 如果代入周红霞,估计能被活活气死,儿子为了一个自己瞧不上的女人质问她这个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母亲,关键那件事还不是她做的,给人背了黑锅。 黎季月在心里偷乐,做坏事有人背锅的感觉太爽了。 程阳用力点头,“严重,比以前严重多了,把餐桌上的早饭全都扫到地上,满地狼籍无处下脚呢。” 他简单的把今天早上的事跟黎季月说了一遍。 “他知道不是他妈做的,然后呢,林玉珠下乡西北还能撤销吗?” 虽然说下乡确定名单就不能撤销,但有钱有色能使鬼推磨啊。 傅成御道,“他出去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黎季月,“哦。” 如果搬出傅家还真有可能,怎么样才能阻止呢? 算了算了,周红霞肯定比她还急。 就算林玉珠不下乡,有林家那样的家人和周红霞这样的恶婆婆,日子也不好过。 傅成御察觉到她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是因为……傅春生吗? 他们都说她以前很喜欢很喜欢傅春生,现在还喜欢吗?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如果是为了赌气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眸底闪过一抹痛色,用力死死的攥紧勺子,骨节泛白。 吃完饭,程阳洗完碗他们打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他明天要回老家探亲,在村里买东西不方便,他想在城里给家人买点东西。 买东西可以明天再买,主要是不想留下当电灯泡。 现在家里就两个人。 傅成御今天拄着拐杖走,不用人扶着。 黎季月在一旁闲着也是闲着,用剪刀修剪胡乱生长的爬藤月季。 黎母喜欢月季,黎父就为他亲手种了满围墙的爬藤月季,后来生了女儿,还给女儿起名为季月,女儿的名字就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夫妻恩爱多年。 黎母怀孕那段时间工作忙,没顾好自己的身体,生了一胎后伤了身体,后来就怀不上了。 黎父没有传统的旧思想必须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因为只生了女儿,夫妻争吵感情不和离婚。 黎季月很羡慕这样的纯粹的爱情。 茫茫人海,何其有幸,才会遇到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另一半。 黎季月越剪越高,上边的要踮起脚,再上边的就够不着了。 她踮了几次脚还是够不着。 傅成御见状,慢慢的挪到她身后。 他刚好踮起脚,脚尖着地时,后背撞入了一个坚硬结实的怀抱。 黎季月狐狸眸睁大,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好像被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他是不是又想亲她? 不要啊,这几天都被他亲肿了,都要一个晚上才养好。 男人一手环在她腰间,宽厚带着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裙细细的摩挲,越抱越紧。 “唔~”黎季月的腰很敏感,红唇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娇吟。 她赶紧咬住下唇,生怕再发出什么淫荡的声音,对上男人炙热带着侵略性的凤眸。 赶紧从他怀中退出来,跑得远远的。 男人僵在了原地,背脊发凉,怀抱空了,好像心也空了。 哪怕再后知后觉,也能察觉到她的冷淡和疏远。 女孩的逃避闪躲,好像都证明了一个事实——她不爱他! 难道她心里还有傅春生,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或者是赌气,又或者是为了接近傅春生!? 他剑眉紧蹙,脸色苍白如纸,唇瓣紧抿,垂下的浓密长睫遮住了眸底的孤寂和凄凉。 黎季月不敢和男人对视,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把剪刀塞在他手里,“上面的太高了,我够不着,你帮我剪吧。” 他低声道,“媳妇儿,听说岳父岳母很喜欢月季,我也喜欢月季。” 月季反过来就是她的名字,他在间接表白。 心里还有一丝希望是自己敏感多疑。 黎季月听懂了,眼神闪躲,假装听不懂,随口说了句,“嗯,喜欢就种。” 按照她看小说的经验知道在家属院师级以上干部才有独立的房子。 团长通常与家属一起住在军区大院中,以后去部队随军只能种在阳台了。 “媳妇儿,给。”傅成御剪下她够不着的那支花递给她。 眸色晦暗,垂下的长睫遮住眸底翻涌的阴鸷偏执。 他想通了,他们相识的太晚了,时间还短。 现在没爱上他也很正常,似乎只要她还愿意嫁给他。 她的撒谎、欺骗和说喜欢他、爱他,全部都成了无所谓。 即便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那又如何!? 她已经亲口答应要嫁给他,等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会努力获取她的芳心。 如果她没能爱上他,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 黎季月握住花枝上面部分,刻意避开他的手,低头闻了一下,“嗯,这支好,刚开的,我很喜欢,谢谢你,我拿回去插起来。” 把花放在篮子里,提起篮子转身就要走。 黎季月这几天被他亲怕了,这两天私下相处时躲着他。 以前她会在接过东西时,有意挑逗撩拨,用指尖他的手背或者勾他的手心。 男人察觉到她的刻意避嫌,深邃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女孩娇艳的容颜。 他阖了阖眼,心中酸涩,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媳妇儿,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黎季月水眸瞪大,轻轻摇头,“没有啊,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闷声开口,“那你刻意为什么躲着我!” 这是肯定句,那么明显躲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得到。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傅成御再次开口道,“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还不等黎季月开口,他又自顾着说道,“结婚报告已经寄去部队,即便你现在反悔嫁给我,也来不及了。” 他害怕听到黎季月说反悔嫁给他了,不如自己先说出口,堵住她可能会说出最伤人的话。 黎季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急得跺脚,“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反悔嫁给你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说过会无条件相信我,你就是不信任我,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不信我是吗?” 男人闻言猛地抬头,眸底闪过错愕和惊喜,紧蹙的眉宇舒展,那双好看的凤眸渐渐绽开笑意。 阳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脸上,凤眸好似盛满了璀璨的星河。 他紧盯着黎家月,急着追问道,“我信,我信你喜欢我,你说的我都信,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吗?” 黎季月微抬下巴,一脸傲娇,轻哼一声,“就不告诉你,谁让你误会我来着。” 傅成御没有大男子主义,有错就立马道歉,“媳妇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告诉我原因。” 男人垂着脑袋,弓着身,宽厚的背脊隆起,像是犯了错委屈巴巴求原谅的大狼狗。 爱狗人士的黎季月见状,心里有什么气都消了。 这他妈谁顶得住? 黎季月深吸了一口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剧烈的呼吸轻微起伏,音量不自觉的拔高。 “因为,因为你每次亲我,我都差点喘不上气,呼吸不上来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还有唇瓣红肿了,吃东西很难受。” 白皙娇艳的面容染上几分红晕,话语中带着控诉却更像是在撒娇。 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一定会嘲笑她的吧。 谁家的女朋友,因为这种事刻意疏远对象呢。 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就知道他会嘲笑她。 她抬手捂着脸,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后根可耻地羞红了一大片。 跺了跺脚,轻哼一声,“哼!你笑话我,不跟你玩了。” 她拎起篮子就要离开,男人突然从身后扑上来抱住她。 第41章 媳妇儿~别躲着我,我会温柔的 “别抱着我,我要回去插花,呜~” 她每次一靠近他,就感觉唇瓣隐隐作痛,第一次“开荤”的男人太可怕了。 “嗯,我还想和你再说会话,待会回去再一起插。” 傅成御稍微松开紧紧箍她的手臂,温声哄道,“媳妇儿,别怕,别躲着我,我会温柔的。” 炙热的眸光紧盯着眼前的娇人儿,俊脸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痴迷的轻嗅她的芳香。 若有若无的亲吻,动作又轻又柔,像是在和她证明他会温柔,再也不会粗暴。 俊脸往前凑近贴近她的脸颊,眼尾泛红,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抱歉,之前都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别躲我好吗?” 黎季月水眸潋滟,眼波流转,眼里划过一抹心疼,抬手抚摸上男人的眉眼安抚他, “嗯!”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我要悔婚你会怎么做?” 她对他有好感,不会悔婚,就是好奇他会不会放手,自己只是稍微疏远,他就被吓得魂都没了。 没想到成熟稳重、冷静自持的男人也是个恋爱闹呢,不过她喜欢。 男人俊脸闪过一抹偏执阴翳,“要说实话?” 黎季月满脸认真,“当然要实话。” “等结婚报告批下来就去领证,把你绑在一起。” 军婚,只要他不同意就离不了。 “如果我跑了呢?” 他的腿还没完全恢复,如果她要跑,他也追不上。 只是75年代去任何地方都要介绍信,除非躲进空间,让他找不着。 傅成御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我的世界里没有离婚二字,你先招惹我,我已经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辈子只能你,你!逃!不!掉!” 最后几个字,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咬住女孩的耳垂轻轻舔弄,随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男人威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是敢逃就关起来,狠狠地惩罚你,罚到你不敢逃,逃不了为止。” 不疼,就是有些涩涩。 黎季月嘤咛一声,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往前躲避,“你是军人,应当知道私自囚禁人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不怕吗。” 身后的男人环着她的腰肢逼近,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纤薄背脊,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部禁锢在怀中,体型差、身高差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如同野兽般品尝叼到嘴里的猎物,高挺的鼻梁戳着女孩纤长白皙的后颈,鼻尖萦绕着月季花香混合着她的体香。 令他蠢蠢欲动,想要得更多,可又不敢乱来,连亲都不敢了,只能克制压抑体内的谷欠火。 等领了证正式确定夫妻关系就好了。 他回答说,“我是军人,也是个男人。” 男人的占有欲他也有,甚至更甚。 黎季月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纤长睫毛抖个不停,身体也不自觉的发颤,“别关我,我不会逃。” 妈呀,她的运气也太背了吧,第一次撩惹男人,竟然撩到一个隐藏病娇属性的疯批对象。 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 在西红柿看小说看到病娇疯批男主,激动不已,可代入自己,有点吓人又隐约觉得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傅成御接过她手里的花篮,搂在她腰间的大手若有若无的摩挲她的腰窝,“媳妇儿,别怕,不逃就不关,我们回去插花。” 黎季月眸光诧异的看着男人,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俊朗独绝,凤眸柔情似水,和刚才的疯批病娇判若两人。 等等,插花?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她呆呆的被男人搂进屋,发现男人说的插花就是简单的插花。 他修剪好放到她手上,让她插在花瓶里。 好吧,是她想岔了,她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黎季月工作简单,只需要把修剪好的花枝插入花瓶,支着下巴看着男人的侧脸,垂眸专注修剪花枝。 几个月没剪的寸头已经长长,垂下遮住额头,阳光照进窗户洒在他身侧,大自然的打光角度刚刚好,又帅出了新高度。 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手指纤长,修剪的动作优雅矜贵,赏心悦目。 听说鼻梁挺手指长的男人那方面也很强,想到上次在厨房第一次接吻时看到的画面。 眼神不自觉往男人的腰腹下方瞥去,还没起来,那弧度就有些吓人了,偷偷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因为心不在焉,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就喝。 黎季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男人动作一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眸色微微诧异。 黎季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手里的搪瓷杯,再看看桌面上右手边的杯子,那个才是她的。 她拿错杯子了,拿的是的傅成御的杯子。 还有半口没喝下去,不小心被呛住,猛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 傅成御放下所有的剪刀,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还难受吗?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声音带着歉疚。 黎季月压下心虚,强装着镇定道,“谁说我被吓到了?我那是不小心被呛到的,亲都亲过了,你的杯子我不能喝吗?” 他微点头,“能喝,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喝就喝。” “这还差不多,还给你。” 她把杯子放回他面前,收回手时,不小心把花瓶碰倒,又连忙伸手去扶、手忙脚乱,结果越忙越乱。 花瓶倒下滚到男人的双腿间,修剪好的花和花瓣散落。 黎季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砸伤?” 她 男人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克制隐忍,“……没事。” 傅成御已经提前抓住花瓶,没砸到,隐忍是因为他的小手,在他的大腿处捡花和花瓣。 黎季月不放心,再次问道,“真的没事?” 还不等男人开口,她又说,“我对男科略有研究,只要不是先天性的,应该都能治,面子没有身体重要,有事一定要说,早治疗早康复。” 在那方面男人都好面子,可能又不好意思说。 她不如趁机主动提,看他需不需要,如果不需要,她也不勉强。 傅成御,“……我好像真的需要治。” 两人接触那么久以来,只有在厨房那次见过他起来,后来就没见过了,难道是不行? 想到上次系统说过他在爆炸中受伤,精子的质量受到影响,估计那次是意外。 “治,明天就治,下午还要上街,要不你今天回去带套衣服过来,明早就治,刚要程阳同志回老家探亲,你住在这也方便。” 傅成御点了点头,“好!” 他觉得最近有点频繁,尤其是白天接吻过后,几乎一整晚都在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梦里的画面大胆露骨,而且都和黎季月有关。 不顾她的求饶……像是发狂的野兽疯了一样把人折腾到晕,晕了又把人折腾醒。 第二天醒来回想梦中的画面都觉得羞耻、脸红心跳,可又忍不住。 他媳妇儿那么娇弱,皮肤白皙,随便碰一下就会红,接吻唇瓣肿了都要躲着他。 如果他控制不住和梦里那样禽兽,担心会把媳妇儿吓跑。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年轻气盛时期也没有这么旺盛和频繁,他应该是病了,得治。 黎季月用心声和系统交流,让狗子准备一份男人那方面的滋补药膳单子,待会上街就买,街上买不到的没有就从空间里拿,偷偷加在锅里,没人知道。 两人心里想着同一件事,却是背道而驰。 第42章 被迫结婚就吱一声,兄弟们去救你 前两天,傅成御把结婚报告寄去部队,先寄到部队的战友好兄弟手上,再让他帮忙拿给政委,然后再层层递交上去审核、签名。 两天了,估摸着已经送到部队。 傅成御要出去打电话,顺便买点生活用品,方便偶尔留宿在黎家。 黎季月也想去街上逛一逛。 吃完午饭忙完家里的事,就推着他出门,先去电话亭打电话去部队,问一下结婚报告有没有送到部队。 这时候是刚好是下训时间,电话接通,他告诉通话室那边的同志要找一团贺营长贺郁川。 电话那边说要稍等几分钟,他们去帮忙叫人。 三分钟后。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老傅,你真的找着媳妇了?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 “团长,我不信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你脱单了就没人在前面冲锋陷阵,顶住政委的炮火,我们舍不得你离开咱们的单身队啊。” “老傅,你告诉兄弟们,你是被迫结婚的还是自愿的?你要是被迫的告诉兄弟们,兄弟们去帮你撑腰。” “对对,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团长,要是被绑架了就吱一声,兄弟们立马请假去支援。” …… 都是傅成御一团的战友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傅成御把电话移远了一点,等他们说完才拿近, “你们看我像是会开玩笑和会轻易妥协的人?” 战友追问,“真的啊?自愿的?” 傅成御看了眼身边的黎季月,唇角忍住上扬,“嗯,自愿的。” “我们部队没有你这个三十岁的老光棍顶着,我们肯定要被政委催婚了,兄弟们顶不住啊。” 傅成御眉头轻蹙,纠正道,“谁三十了?我才二十八,净瞎说。” “不是,团长,你啥时候这么在意年龄呢?你二十七的时候政委说你三十、三十多,还说再过几年就四十,你从不反驳的。” “我听说嫂子才十九岁。”那边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 哦,老牛吃嫩草! 众人噤声,行,二十八就二十八吧。 每次政委催婚,他们就把傅成御搬出来,团长和他们差不多,或者比他们大,团长不结婚,他们也不急,让政委先去催团长。 终究是傅成御顶住了所有的压力。 现在他结婚了,压力就分散给了大家。 “自愿的就好,恭喜,恭喜啊,我们都等着吃喜糖呢。” 兄弟兼下属战友谢慕白说道,“老傅,你只告诉老贺,都不跟我们说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办公室那边的警卫员悄悄透露,我们还不知道呢。” 谢慕白是一团的副营长,今年二十七岁,团长和营长都结婚了,以后一团的催婚压力大半要落到他头上了。 傅成御淡淡解释道,“还没领证,我人又不在部队,不想过早声张,打算晚点告诉你们,之所以告诉老贺,是想托他帮忙递交结婚报告申请书,他结婚了,有经验,他帮忙我也放心。” 贺郁川话不多,今年三十,成熟稳重,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兄弟中,唯一一个娶妻的,只是夫妻关系有些微妙。 谢慕白,“哈哈,我就是开玩笑的,兄弟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不说有自己的顾虑,老傅我感觉你才离开几天,这么快就找到媳妇,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傅成御,“我媳妇儿推着我上街,就在我身边,你们跟她打一声招呼吧。不过,都给我正经一点,别吓着她。” 谢慕嬉皮笑脸调侃,“哎呦,老傅这个千年冰山还会疼人了。” 他们部队有两座冰山。 一座千年冰山,一座万年冰山。 万年冰山就是贺郁川,一团营长。 有个战友轻咳一声,“咳咳!!正经,正经,团长说了,别吓到嫂子了。” 傅成御把话筒递给黎季月。 她主动开口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就是你们团长的媳妇,他是真的有对象了,没有骗你们,也没有被绑架,是自愿的哦。” 众人听到娇娇软软的女声。 震惊不已,张大的嘴巴能塞入一个鸭蛋。 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团长媳妇长得肯定不差,让他们这群坚持单身的都想找个媳妇了。 “嫂子好,嫂子好……” “我们刚才开玩笑的,别当真哈。” “老傅找到幸福了,我们替他高兴,真的,激动得老泪纵横。”谢慕白声音哽咽,还有悉悉索索的抹泪声。 黎季月笑着说道,“我也是开玩笑的,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傅哥,谢谢你们。” “应该的,应该的。“ “团长平时也没少关照我们,嫂子太客气了。” 此关照非彼关照,而是让他们加训。 傅成御接过话筒告诉战友,“我媳妇会医术,我现在拄着拐杖已经能走路半里路,应该很快就能归队。” 谢慕白,“真的啊,程阳那家伙说你的腿有希望能完全恢复,几个月后就能归队,我们一直想问你来着,又不敢问,现在听到你亲口说,总算放心了,我们大伙在部队等你。” 傅成御,“我会尽快归队,你们准备好给我接风吧。” “那是必须的的,我们大伙在部队等你。” “会回去的。” 很多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傅成御又和战友匆匆聊了几句,就找贺郁川说帮忙递交结婚报告的事,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打完这个电话,他还要给师长打一个,说明结婚的情况。 这时候日头有点大,电话亭没有遮阴的地方。 傅成御担心黎季月会晒疼,让她先去供销社挑东西。 他这次直接给师长办公室打了电话,黎教授被当成资本家下放到了西北,政审方面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黎教授当过军医,对医学界对部队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应该能通过。 供销社。 好巧不巧,这家供销社正是原主上班的地方。 里边全是熟人,黎季月一进去就被人认出来了,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黎季月,你怎么来了?听说你要去下乡了,是不是来买东西的。” “买多点,去乡下那种山旮拉地方,就想买也买不着了,有钱都没地花。” “你是资本家的孩子,又有几分姿色,去下乡十有八九会被当地的老寡夫强娶,不如找个城里嫁了吧。” “傅家看不上你,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以你的姿色,想找个城里有头有脸的老男人嫁了也不难啊。” 说话的人是原主其中的一位同事,叫陈思思,她父母也是钢铁厂的职工,和原主还算相熟。 长得丑、心更丑,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好。 因为原主长得好看,大家都喜欢找原主买东西,提成很高,她就嫉妒原主。 到处散播原主是资本家的女儿,让大家都不要找原主买东西。 原主要下乡去渔村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高兴得快要疯了。 第43章 陈思思看上傅成御搔首弄姿勾引 陈思思看着她冷着脸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这才哪到哪啊? 只是冰山一角,继续加猛料,吓死她。 “我听说一些女知青下乡会被人轮死,衣不蔽体,身下撕裂全是血和排泄物,眼睛瞪大,死不瞑目,非常恐怖。” “像你这样狐媚勾人的,下场肯定比这个还要惨十倍百倍,你要是还没对象,就赶紧让你父母托媒人找个城里人嫁了。 哦,我忘了,你是资本家的孩子,亲生父母被下放,养父母也被人抓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老男人。好歹有个去处,不用死得那么惨。” “玉珠在黎家的时候都好好的,你回到黎家,亲生父母就出事了,你回到林家,林家又出事,你就是个灾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玉珠回到家属院有意和同龄女孩示好,拉拢她们孤立原主。 陈思思就是其中之一。 黎季月眼尾倾泄寒光,投在她的脸上的目光冷得渗人。 “说完了吗?”阴冷的声音让人心生惧意。 陈思思心犯怵,语气结巴,“没,没说完。” 这贱人以前任由他怎么欺负辱骂,都不敢顶嘴,唯唯诺诺。 仅是一个目光,就让她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威压。 怎么会这样? 明明才一两个月没见,她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气势十足,好像还变漂亮了一定是傍了大款,才这么有底气。 对,一定是这样。 嫁给二婚带娃的老男人当后妈有什么好神气的? 黎季月双手环胸,冷睨着她,“前朝早就完了,哪来的封建余孽传播封建迷信。” 越过玻璃柜台拿起她面前的搪瓷杯打开盖子,从头淋下。 “唰!” 倒完又举起杯子对准她的脸。 陈思思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要砸她,吓得闭上眼睛往后退,抬手护着脸,左脚绊倒右脚倒在地上,四脚朝天、非常狼狈,裙子底下的打底裤都露出来了。 供销社内的客人和其他售货员都在看戏,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笑出了声。 “哈哈哈,黑色花布,这样的料子给我奶穿都显老。” 陈思思脸色难看,赶紧拉下裙摆盖住。 这年头布料贵,能穿就行,打底的穿在里面又没人知道,谁知道今天会突发意外,都怪那个贱人,害她丢人。 黎季月把搪瓷杯砸到她脚下。 “哐当!”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我今天刚买的新裙子。”陈思思顾不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脸,用手拂去衣裙上的水渍,有一块被打湿,砸到地上的灰尘,脏兮兮的,弄不干净了。 这年头谁家都是好几个兄弟姐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还要给家里交家用。 这件裙子她攒了好久的钱和布票才买到的,昨天发工资,傍晚去买的,连洗都没洗就穿出来了。 “啊,贱人,黎季月,你赔我裙子,十块钱,还有五两布票。” 黎季月理直气壮道,“不赔,你能拿我怎样?谁让你嘴贱骂人,自找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一句说错了?”陈思思要气疯了,指着她娇媚的面容怒骂道,“你就是嫁不出去,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你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克家的灾星!” 黎季月不气也不恼,上下看了她一眼,“陈思思,你越攻击别人的长相,就衬得自己越丑陋,尤其是骂人的时候,大方脸、高颧骨、塌鼻梁、凸嘴、双下巴就更明显了,人丑心毒还擅妒。” “你,贱人,你敢骂我,我哪有那么丑?你以为自己很漂亮吗?长得一副狐媚子模样,跟狐狸精一样骚,以前在这工作就整天搔首弄姿,勾引男客人都到你那里买东西。谁娶了你谁就顶着一大片青青的草原,放羊放牧的绰绰有余,你就是个嫁不出去没男人要的贱人。” 虽然陈思思长得不好看,可以说是丑陋,但好歹有份正经工作,父母都是双职工,长得安全,是父母长辈喜欢的那类型,到了婚嫁的年纪,媒婆几乎天天串门要给她说亲。 她眼光高,觉得那些人都是凡夫俗子,配不上她。 黎季月冷声道,“长得漂亮的都是要勾引男人吗?愚昧迂腐偏见,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有对象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原主长得漂亮确实有好处。 但大部分客人是冲着黎教授夫妇才特意关照原主,他们多次在街头义诊,又在医院任职。 大部分人或者家里有人是黎父黎母的病人。 他们知道原主是的身份,来买东西专门找原主,特别关照她,并不是陈思思说的那样勾引男人。 原主心里只有傅春生,从来没勾引过别的男人。 陈思思就等着她这句话,果然被自己猜对了,“你有对象了?呵呵!哪个男人瞎了眼敢娶你这个资本家女儿,我猜一定是二婚老男人,儿女都有你那么大了,嫁给人当后妈,被老男人家暴,被他们全家欺负,合伙起来打死你。” 她潜意识觉得黎季月不配过好日子,别人还没说什么,只说有对象,她就臆想了一堆。 话音刚落。 身穿军装的傅成御走进供销社,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逆光而入,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黎季月也转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随着男人的步入,剑眉凤眸,高挺的鼻梁,精致立体都五官,挺拔颀长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周身透着冷冽的气场。 他在黎季月面前站定,凤眸定落在黎季月精致美艳的鹅蛋脸上,与之前的冷淡疏离不同,深邃的凤眸望向她时眸子涌起了波澜。 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黎季月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陈思思看得一脸痴迷,春心萌动,她在供销社干了一年,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 太帅了!这样的高富帅才配得上她。 她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被他捧在手心里,再跟他生几个娃,幸福恩爱一生。 一想到日后能拥有这个能力、身材、容貌都顶级的军官男人,差点就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程阳跟在他身后,他过来这边买完东西,远远的看见傅成御就跑过来。 到门口,傅成御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用拐杖也不用人扶,自己走进去。 他猜应该是为了给嫂子撑腰,知道自己劝不动,干脆不劝了,就跟在他身后护着,如果不小心摔了就赶紧把人扶住。 陈思思站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挺了挺胸,胸前薄薄的布料被打湿,显示出下垂的胸。 眼神不自觉的往傅成御那边瞄去,像是害怕被他抓包,又羞涩脸红垂眸闪躲。 一会儿整理湿漉漉的辫子,指尖缠绕发尾,一会又把发鬓侧的碎发撩到耳后 直着站又侧着站,歪着站,身体像一条蛆一样扭来扭去。 男人还是不看她,她也不泄气,反而越挫越勇,这样的男人才有征服欲。 又朝傅成御抛了个媚眼,又扒拉了脏兮兮的裙摆,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抛媚眼眼睛都快抽筋了,男人还是不看她,不免有些泄气。 终于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黎季月身上。 啊啊啊!!! 贱人竟敢勾引她男人。 她她咬紧牙关,牙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和愤怒。 用力跺了跺脚,指着黎季月说道,“军官同志,你别靠那个狐狸精那么近,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已经有对象了,还是个二婚带几个娃、还会家暴的老男人,小心她扑到你怀里,讹你逼你娶她,你快过来我这边呀。” 傅成御眉头紧蹙,“……” 他什么时候成二婚带娃还会家暴的老男人了? 第44章 欺负她、抢她男人,找打 等他过来这边,她就装晕,倒在他怀里,让他抱自己去医院。 他留在医院照顾自己,自己上门感谢他,然后不小心被他家的长辈看到,误会他们在处对象,一来二去、半推半就,两人就成了。 黎季月注意到陈思思的小动作,顺着她的视线,最后落在身边的傅成御身上。 对上男人炙热深沉的凤眸,弯了下眉眼,似笑非笑。 这男人有轮椅不坐,走进来还不用拐杖,不爱惜身体,还招蜂引蝶,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傅成御觉得自家媳妇儿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媚耀眼,无论看多少次依旧觉得惊艳。 黎季月扭头,淡漠的眸子倏然转冷。 欺负她,还敢抢她男人,找打! “啪!——” 箭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黎季月垂眸俯视她,目光轻蔑,字字珠玑,“四处造谣,还搔首弄姿抛媚眼给谁看呢,打死你这个贱人死八婆。” 陈思思被打懵了,捂着脸大声反驳道,“谁勾引你对象了?你污蔑我,你对象就是个二婚带娃的家暴老男人,我看不上呢,呸!” 黎季月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他就是我对象,你让他过去你那边,不是勾引是什么?没脸没皮的不要脸贱人,脸比城墙还厚,扇你还嫌手疼。” 陈思思神情震惊,“……什么?他是你对象?这不可能,你是资本家的女儿,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我不信!你骗人,他是我先看上的,是你抢我男人,你才是贱人,狐妹子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这男人只是她的,贱人抢她男人。 她抬手就想扇回去。 傅成御见状,刚要拦下。 黎季月站得近手更快,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啪!——” 陈思思被扇倒在玻璃柜台上大口喘气,唇角流血,打不过,觉得丢人,眼珠子一转开始装柔弱,捂着脸哭得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成御。 傅成御眸光森冷,转头看向身后的程阳沉声道,“程阳,你去找对面的供销社大楼请供销社主任过来一趟,就说我要投诉那位售货员欺负、辱骂客人。” 程阳敬礼,然后快速朝对面跑去。 陈思思,“……”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欺负辱骂人了,明明是黎季月那个贱人欺负她,骂她,还打她。 陈思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裙子衣袖抹了一把鼻涕,“我骂人?那她还打人呢,我要投诉她,我还要报公安,告她殴打,还毁掉我的裙子,不肯赔偿。” 有个售货员大姐说道,“陈思思,人家小月没得罪你,你一来就出言骂人嘲讽人家,这件事的确是你的不对。” “陈思思,你确实该打,白长了那么大的脑袋,脑大装草,说话不过脑,小月,你不用怕,待会我们帮你作证。” “对,我们都能作证是她先骂,还骂得很过分,说你对象是个二婚带娃家暴老男人,侮辱人家军人同志,必须严惩。” …… 黎季月朝他们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大家愿意帮我作证。” 人都是现实的,黎家没出事前,售货员都巴结原主,后来黎家被当成资本家没收资产,就疏远原主不敢走得太近。 这次的闹剧不关她们的事,就在一旁看戏。 现在看到黎季月有个军官对象撑腰,四个口袋,还有一个手下,听说只有团长后以上级别才能配警卫员。 年纪轻轻就是团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就又上赶着巴结套近乎。 她虽然不喜欢,但不得不随大流做一下表面功夫。 程阳速度很快,快步跑过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 是供销社主任,他忌惮的看了一眼,身着军装,一身浑然正气的傅成御。 刚才他无意听到陈阳说他们团长投诉陈思思欺负军嫂。 这么年轻的团长,单靠能力可不行,家里的红色背景也不容小觑,光是人家团长的身份,也不能轻易得罪。 “主任……”陈思思想抢先告状,她脸颊红肿,唇角流血,可怜又凄惨,觉得主任一定站在她这边,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主任对陈思思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陈思思又是你?你就卖个东西,你怎么又和客人杠上了?回头我得好好说你,你这个月被人投诉几回了?七八有了吧,赶紧道歉。” 他听程阳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不止发生口角和动起手来了,就怕这次道歉也不行。 陈思思,“主任,是那个贱……她先打我。” 她原本想说贱人,对上男人冷戾的眸子,背脊发凉,被迫改口了。 黎季月,“陈思思,就是你先骂我,在场的人都能帮我作证,赶紧给我道歉。” 供销社主任催促道,“陈思思,道歉,再不道歉就辞退你。” 陈思思吓得额头沁出冷汗,脑袋摇成拨浪鼓,红肿的脸颊被随着晃动,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烧,疼得生不如死。 说话语无伦次,“不,不要辞退我,没有工作我就得下乡,我不要下乡,会死的。” 主任皱眉,“下乡是为了建设祖国,让我们国家越来越好,怎么会死,胡说八道什么,不想被辞退就道歉。” 陈思思鞠躬卑躬屈膝道歉,垂下的神情闪过怨毒的寒光,“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主任搓着手好声好气的商量说,“季月,陈思思道歉了,你看大家都是以前同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 这年头到处抓知青下乡,一岗难求,陈思思能当上售货员,托的关系够硬,不好直接辞退,如果一个道歉完事最好,大家都省事。 黎季月双手环胸,一边看戏一边拱火,“主任,我以前在这工作的时候,顾客都说陈思思服务态度不好,大家宁愿绕远路去隔壁几条街或者是直接不卖了,留下她这个搅屎棍,会影响大家的业绩,辞退她,对主任您好,对大家都好。” 陈思思,“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这样,人少了,是因为没了你这个勾人的狐狸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售货员大姐说,“主任,我能作证,陈思思看人下菜看人家穿的不好就直接驱赶人,让顾客很不满意。” 其他售货员也纷纷告状,“我也能作证,有次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家,她骂人家没钱买就滚出去,别在这碍地方,人家一下子掏出几十块和一沓票,不在我们这买,转身就去别处买了。” “我记得这件事还不止一次,咱们粤省人务实,衣服能穿就行,不会过度注重打扮,好多客人都因为她态度差,不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了。” 这些话真假参半,可能有些夸大,但确实有这种事,也不是他们瞎说。 大家都是竞争关系,空出一个岗位,他们才能安排自己人进来。 一个主任负责几个供销社,如果客人去了别的主任的店,对主任来说也有损失。 陈思思双眼圆睁,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指着他们浑身发颤,那模样下次要差点气晕过去了。 她哭着大声辩解,“你们,你们都是血口喷人,合伙起来欺负我!” “那你敢说没有那回事吗?” 陈思思脸色煞白,“我,我,这么久的事谁还记得,你们就是胡说八道,想把我挤走,安排自己人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黎季月沉默看戏,唇带讥笑,神情淡漠凉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别人的戏才好看。 主任听这群人吵的头疼,骑虎难下,现在正是下乡时期,辞退陈思思,空出一个岗位,万人争破头,给谁都是得罪人。 不辞退也不是。 把傅成御拉到一旁商量。 “团长同志,您怎么看?” 第45章 搬过来一起同居? 不知道两人在那边说了什么,结束短暂的谈话后,主任过来对陈思思说道,“陈思思,你明天不用来了,现在跟我去办公室那边把这个月的薪资结了。” 陈思思听到自己要被辞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眼眸骤然瞪大,脑袋摇成拨浪鼓,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不,我不要被辞退,主任。是她打我,看我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凭什么只辞退我,不追究她的责任。军官同志,做人要讲道理,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对象就包庇纵容她打人。” 她猜到是傅成御让主任辞退她,她不恨他,只恨黎季月勾引了男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和纵容。 “我在外面打电话,就听到你冲我对象冷嘲热讽、故意恐吓,还多次直言我是二婚带娃家暴男,抹黑军人,必须严惩,看到主任替你求情的份上,仅是辞退,才没有追究你其他责任,不要得寸进尺。”傅成御声音冷厉。 主任板起脸,一脸严肃,“陈思思,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赶去办公室那边找会计结算工资,识相点,赶紧走人。” 众人都盯着陈思思。 她红肿的脸颊涨红,几乎要充血,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挽回颜面,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周围人的窃笑和看好戏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裂着她的自尊,脸颊上的巴掌硬火辣辣的疼,现在像是有火烧一样,在灼烧她的全身的肌肤。 她从默默流泪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胸口起伏,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厥,可怜又可恨。 黎季月眼神冷漠,一点不同情,她以前怎么欺负原主,还造黄谣,经常背后和同事或者钢铁厂家属院的人说原主勾搭男顾客。 这年头大家把名声看得非常重,给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造黄谣等同于谋财害命,好在原主够坚强才没轻生一死了之。 辞退她只是第一步,没工作可能还要去下乡干活当老黄牛。 陈思思抹了一把泪,看到周围都是看戏的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强忍着心酸委屈,哭着怒吼道,“走就走,这个破工作我还不稀罕了呢,你们仗势欺人,都欺负我一个,你们都给我等着!” 经过黎季月身边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哼!” 黎季月轻轻撩起微微上翘的狐狸眸眼尾,那冷冽如雪的冰冷眸光将她钉住,无法动弹,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三分不屑和四分鄙夷。 陈思思和她对视片刻,背脊发凉,额头沁出冷汗,仿佛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她看穿,嚣张气焰被碾压得灰飞烟灭,只有满心恐惧和敬畏。 直觉告诉她,惹了这个女人会死的很惨很惨。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那么大? 是男人。 只要找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撑腰,自己就能拥有凌驾在她之上的气势。 等着吧,她一定能找到比她对象更好的男人,把黎季月狠狠踩在脚下,踩着她的脸在地上摩擦,毁掉她那张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 …… 陈思思离开后,主任热情招待傅成御和黎季月。 “团长同志、季月,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吧?随便看看。” 黎季月让程阳把轮椅推进来。 抓着傅成御的胳膊按着他坐下,“你的腿还没好,快坐下。” 主任见状,眼眸微眯,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 某次工作结束后和领导们一起聚餐,医院的院长领导主任们也在,双方有认识的人就一起拼了桌,在饭桌上听到有人聊起傅院长的弟弟。 团长,坐轮椅,还有那身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的气势,不是一般家庭能拥有的。 他是……傅家人? 傅家和黎家又有婚约,一切都对得上了。 傅家他可得罪不起,幸好幸好,他选择了辞退陈思思那个搅事精,没得罪人。 “二位是来买东西的吧?今天让你们受惊了,为表示歉,你们看上什么随便拿,都记我账上。” “多谢主任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们就随便买点生活用品。”黎季月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供销社哪一款东西好用,问了傅成御意见,他说让她拿主意。 拿了牙刷、牙膏、漱口杯、两条毛巾、肥皂、一共一块三。 程阳付了钱。 主任立马让售货员从货架上拿出一个专门结婚用的搪瓷盆,边缘是红色的,底下是白色,中间是印着红色双喜字和盛开的牡丹花。 “二位好事将近了吧,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一个盆,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主任把盆递给黎季月,眸中带着殷切,笑着说道,“季月,快收下,算是前职工福利,这个不用钱,记我账上的。” 早知道黎季月这么有本事,能和傅团长谈对象,当初说什么都要挽留她继续留下工作。 他儿子、侄子在部队,如果能和傅家人攀上关系,就多一个门路。 他老家是粤东的,宗族观念强,有能力、有机会就帮一把小辈,团结就是力量。 黎季月和傅成御对视一眼,她接过盆,拿出三毛钱放到柜台上。 “主任,无功不受禄,这个盆我们不能白拿,你今天公平公正、处事果断,替我们主持正义,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改天上门拜访感谢,我们结婚结婚刚好要买盆,多亏你提醒了我们。” 主任一听她说要上门感谢,既觉得惊喜又惊吓。 喜的是自己面子大,能让傅团长亲自上门。 吓的是在场那么多人听着,如果她真的上门很可能会被人举报说他接受贿赂? 很快就听懂了黎季月话中的暗示,他们也担心被人举报接受贿赂。 “我做的都是我的本职工作,不用上门感谢,太客气了。” 他不收,黎季月就不要盆,两人推辞了一会儿,做做样子。 没一会儿,一个拿了盆,一个收了钱。 现在是严打时期,傅成御身份特殊,如果白拿了这个盆,他明天可能就要被带走调查了。 再说了,他们也不缺这点钱,没必要为了一个盆摊算大事儿,家里刚好还缺一个盆,就掏钱买了。 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和去药店买了点药材。 黎家杂草丛生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好东西,象征性拔一点,凑一凑再从空间里切一点的灵芝、人参等滋补的好东西。 黎季月配好药材就开始煮药,昨晚仔细看了看了傅成御男科方面的检查报告,经过筛选,选出了一个有综合性功能,能补气血、补肾益精和修复五脏六腑的滋补药方。 她正煮着药。 程阳就推着傅成御回傅家拿衣服,又过来了。 他今晚在这留宿,有她照顾,程阳就不用等到第二天,他提前一天晚上回家和家团聚。 程阳要去赶车,晚了就没车回村了,和她匆忙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黎季月放下手里的蒲扇,抬起头看向傅成御。 看到他手里就拿了一个小袋子,顶多一套衣服。 好看的狐狸眸闪过一抹疑惑,出声问道,“你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吗?” 傅成御先是一愣,唇角微勾,倒映着女孩的眉眼多了几分缱绻柔情。 一个令他狂喜的想法涌入脑海。 她是想要和自己同居? 其实,他一回到家就找出一个大袋子捡了好几套衣服。 程阳问他是不是要搬过去长住,要不要装被子,再把康复设备那些都搬过去。 他猛然被点醒,想到黎季月说的是住一晚,又把衣服放了回去只拿了一套过来。 “媳妇儿,是想让我拿多几套?”傅成御声音沙哑,目光温柔似水,直勾勾的凝望着她,眸底的情谊炙热又坦诚,没有丝毫的掩饰。 拿多几套过来就等于同居。 结婚报告交上去,他的战友同志们也都知道他要结婚的事,现在同居顶多算是持证上岗。 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捏紧手里的袋子,手背的青筋微鼓了起来。 第46章 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黎季月点头,“对啊,可以拿多几套的。” 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药很滋补,如果起了效果,他今晚可能还要换洗衣服、被子,一套可能不够。 她只顾着说话,忘了扇风,只剩一点火苗快要灭了,炉子小,起火不容易,低头凑近用力吹,火苗渐渐窜成大火苗。 她见状,连忙快速往后一躲,闪躲及时没烧伤,但白皙的小脸沾染黑灰,脸上白一块黑一块,还被呛得不轻猛烈咳嗽,“咳咳咳!!!” 她前世从来没用过柴火,但黎家只有烧柴火的罐子,以前趁着男人忙着康复,不注意这边就偷偷丢进空间,让狗子帮忙煮。 傅成御扶着水缸边缘站起身,用瓜瓢舀起一勺水,将帕子打湿,帮她把脸擦干净。 擦眼睛的时候动作温柔又细心,“媳妇儿,还难受吗?” “嗯,好多了。”黎季月扑进他怀中,搂着男人的劲腰。 像一只小花猫一样,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鼻尖蹭的通红,才眼巴巴抬眸看着他,嗓音又娇又甜,“呜~刚才吓死我了,如果我毁容了怎么办?” 傅成御搂在怀里撒娇的人心都酥了,轻笑了下,俯身对着女孩泛红的狐狸眸轻轻吹气。 他细心的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在眉心处落下一吻,眼神宠溺,声音温和,“我媳妇儿就算毁容了,也跟仙女一样美。” “我不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肯定会嫌弃。”黎季月无理取闹,不想给他抱了,男人越是包容,她越是想作,想试探他的态度。 刚后退一步。 傅成御就上前一步拥她入怀,额头相贴,目光专注,声音低沉沙哑,“不会嫌弃,我媳妇儿都不嫌弃我残疾毁容,又怎么会嫌弃长得跟仙女一样美又心善的媳妇儿呢。” 她在国营饭店挺身而出护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沦陷了。 后来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医治、照顾。 他就彻底沦陷了,喜欢的是她的善良温柔又强大的内在和。明媚灿烂的笑容,与貌无关。 只是恰好他媳妇儿不仅心善还长得跟仙女一样美。 黎季月听着男人哄她的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她哪有他说的那么好,她只喜欢帅哥和八块腹肌,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好他,才愿意跟他处对象的。 她耍小性子作妖,男人还这么包容她,心里有点小愧疚。 捧着男人的脸观察他的脸,“我看看你的脸,现在还有没有坚持涂药?” 伤疤几乎微不可察,恢复了八九成。 “有,还从家里带过来了。” “今晚先不涂那个了,我做了一款新的美容面膜,今晚我们一起做美容。” 这年代太无聊了,晚上没什么活动,早早的就睡了,她喝灵泉水有美容功效,但内外服用效果会更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他一起敷。 他点头,“好。” “你先看火,我去收一下被子。”黎季月察觉到男人格外听话,搂着他的脖子,在薄唇上落下一吻,奖励他。 亲完就快速退开,不给男人反攻的机会。 他眉梢一挑,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垂眸看了眼空空落落的大手。 如果他想,到手的猎物又怎么能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他是担心又控制不住兽欲,吓到她,才放她离开。 现在是领证前的关键时期,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晚上两人吃完饭,补药也煮好了。 他试着喝了一口,药很苦,然后一口干完。 黎季月拨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嘴边,“吃颗糖,解解苦。” 收拾好碗筷,她洗完澡就开始敷面膜,是抹的,黑乎乎的。 她先帮男人抹。 傅成御学着她的模样帮她涂。 两人顶着一张黑面膜聊天,没手机玩,没电视看,只能纯聊天。 黎季月开口问,“我们结婚的事,你告诉你家里人了吗?” 傅成御,“我父母过几天回到羊城,想当着他们的面说。” 他自己的婚事自己能做主,晚点说也没关系。 “嗯,那也行,我爸妈那边也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送个信告诉他们,我怕他们担心我。”黎季月想到还在西北受苦的父母,又想到前世的亲人,情绪有些低落。 傅成御微点头,“能!我以前的战友在西北军区,和岳父他们分配的养猪场离得很近,我已经托他帮忙照顾他们,如果你想给他们寄东西,可以先寄到我战友那里,再送到养猪场交给岳父岳母。” 黎季月眼睛一亮,熠熠生辉,声音激动,“可以吗?我想告诉他们我找到对象了,我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还想给他们寄一点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她没想到男人这么细心,这点都想到了,他这个女婿还算称职。 在原书中,黎父黎母治好猪瘟,光荣回归。 他们有医术傍身,以前救过军中很多高层有他们暗中相助,过得不会太差,不用太担心。 还有一年就能相见了。 她空间里不缺物资,可惜这年头寄东西不方便,送一封信可能要被几十人看过才能送到他们手上。 如果写了不该写的,还会被逮捕、审问,批斗。 这年头真的是太难了,想念改革开放。 她现在就写信。 第47章 给岳父岳母写信,字句斟酌 敷面膜的时间到了,撕下丢到垃圾桶里、用灵泉水洗脸,经过滋润的肌肤光泽透亮,连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黎季月立马找出纸笔,又找出一块干净的毯子铺在茶几边缘,拉着男人坐下。 刷刷地在信上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和想念,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挂念她,她会照顾好自己。 等他们回来团聚那些就不写了,担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为难黎父黎母。 为了不让人怀疑,用的是原主的字迹,原主的字迹一笔一画、秀娟工整,和她前世写的行草恰恰相反。 写完半张纸,她停下笔看向身侧的男人。 “我爸妈他们认识你吗?” 如果认识,知道他的为人踏实可靠,应该会放心自己嫁给他吧。 傅成御如实道,“我小时候偶尔回羊城,逢年过节偶尔见过几面,后来就没见过了,只是听我父母说起过岳父岳母的情况。” 黎季月仔细想想也是,和原主有婚约的人是傅春生,他之前在京市读书,又去了部队,和黎家接触不多很正常。 接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写,黎家被当成资本家,他是军人,两者结合身份敏感,有些话不能乱说,让他来写最合适。 黎季月把信封和笔推到他面前,“后半段你来写吧,我担心写了不该写的,会给我爸妈招人麻烦。” 傅成御拿起笔,“好!” 他在信上保证会对黎季月好,请他们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黎季月只着一件吊带碎花裙,身材前凸后翘,纤细的腰肢如同柳条般轻盈,胸部饱满挺翘浑圆。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腰后,清纯又性感。 黎季月坐在男人左手边,半边身子趴在他背上,下巴轻轻搁在他左肩上。 傅成御的鼻息间萦绕着女孩儿的体香,浑身燥热,只能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写信上。 黎季月见状,美眸闪过一抹小得意。 她微侧过脸盯着正在书写的男人,美眸流转,让人心神荡漾,勾魂摄魄。 傅成御想一句写一句,一字一句都要仔细斟酌,不像她那么随性。 就像女婿第一次上门拜见岳父岳母,认真又慎重。 难怪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浓而密的长睫,挺而翘的鼻梁, 微抿的薄唇,性感的喉结,让人看着就想亲。 她突然很好奇,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会二十八岁还不娶妻。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结婚早,二十岁结婚生子很正常,二十八岁,儿女都能上小学了。 不过他这辈子运气好,遇到自己,才能重新站起来,才没有像原书中那样在轮椅上蹉跎几年就英年早逝。 傅成御被女孩儿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暗暗滚动,快速写完最后一句,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滚动。 黎季月微抬头仰眸,羽睫又长又密,眉眼流转间风情尽显,又娇又媚。 好想亲他~ 傅成御察觉到女孩炙热的目光,朝她看了过去。 凤眸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吞噬。 这个男人在勾引她。 黎季月被他看的越发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扑到他怀里,担心坐到他的腿,尽量往腰上坐,勾着他的脖子。 “媳妇儿,怎么了?” 黎季月直勾勾的眸子落在男人被水滋润过的性感薄唇上,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我也渴了。” 饥渴,呜~ 这个男人在惹火。 傅成御眉头微挑,唇角带着坏笑,“要喝水?” 黎季月轻轻摇头,小脸泛红,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是要喝糖水?”男人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 媳妇儿早上才因为他太过孟浪,把她的红唇亲肿了远离他,他不敢主动。 黎季月再次摇头。 她要亲亲啊。 不给她,她自己要,抬头就看到男人,还没来得及敛下去的唇角。 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偷笑,太坏了! 不亲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 黎季月撑着男人的肩膀,想从他怀里离开。 傅成御又怎么允许上钩的猎物逃离,大手紧扣住女孩儿的腰肢,把人重新摁回怀里,“啪!” 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快速俯身堵住红唇,动作却不自觉的放轻柔,奉若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这个吻细腻又绵长,充满甜蜜暧昧的气息。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一个是因为喘不上气,一个是因为克制隐忍。 傅成御额头上的青筋浮现。 依旧准许黎季月把手伸进他的腰腹间肆意撩拨、挑逗。 黎季月就喜欢看他克制隐忍难耐的模样。 她好坏! 那就坏到底吧。 傅成御折好信塞进信封。 黎季月玩了一会儿,见好就收,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楼只有一个房间能住人,二楼还没收拾。 两人今晚一起睡。 黎季月睡里面,傅成御睡外边。 …… 半夜三更,傅成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次窜起。 刚想起身,才发现一道娇小的身影枕着他的手臂,半边身子压到他怀里,小腿搭在他腰间,紧紧相拥。 黎季月被折腾醒,一阵冷风灌入,才察觉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 因为太过紧张美眸瞪大,红唇微张,神色惶恐,纤薄的身姿微颤,像是又乖又软受到惊吓的小兔。 世间万物在这清澈干净无瑕的眸光面前,都变得黯淡无光。 “呜……” 黎季月脸色煞白,潋滟的水眸骤然瞪大,泪水汹涌,指尖攥紧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第48章 别推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傅成御听着女孩凄惨的呜咽声,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猛然被惊醒、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场梦,还是那种羞耻的梦,比往日的都要真实。 体内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察觉到体内的异样,剑眉微皱,他这是怎么了? 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的人移开,轻手轻脚穿上鞋去了浴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轻手轻脚的从浴室回来。 坐在床边等了一会,等身上的寒气全部散去,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刚躺下,黎季月就抱了上来。 她睡觉喜欢抱着玩偶,从小养成的习惯,这时代没有玩偶,只有人偶,就将就着抱抱吧。 傅成御粗壮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把女孩儿娇软的身子完全拥入怀中。 黎季月无意识的娇软嘤咛一声,“嗯~” 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清浅,睡得香甜。 傅成御才用冷水沐浴,精神的很,没有半分睡意,侧着身子温柔的注视着女孩甜美的睡颜。 才看了一会儿,那种火烧感觉又来了。 平日里他不是这般重欲的人。 傅成御再次起身去浴室。 一晚上跑了两趟,到凌晨四点才有一点睡意。 黎季月醒来发现男人没盖被子,她喜欢卷着被子睡,特意准备了两面被子,她昨晚睡前盖的被子被踢到旁边,她盖的是傅成御的被子。 她起身扯过一半的被子盖在男人身上,刚要用力一甩,一时用力过猛,手臂发麻,无力垂下,昨晚侧身睡压到了。 垂下的手刚好落在男人的腰腹下方,美眸闪过一抹心虚和惊讶。 赶紧用被子给它盖上。 目光上移,落在男人脸上,他眼眸双眸紧闭,睫毛长而翘,微微垂下像是一把浓密的小扇子,鼻梁又高又挺。 他的睫毛好像动了,他要醒了。 来不及多想,黎季月赶紧躺下装睡,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生怕被人抓包 心想着那个药还是挺有用的,不枉她熬了那么久,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不用守活寡,担忧要被催生孩子。 如果男人能生,狗系统一定会天天催生,催她生个足球队,还什么鬼变身八爪鱼,前后还各一个,脖子再顶一个,刚好十一个。 天天被催,不被烦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得跟男人商量婚后暂时先不要那么早要孩子。 她这具身体才十九岁,起码得等到二十岁以后吧。 不过他绝嗣,能不能生还得检测过精细胞后才知道。 傅成御醒来,看到昨晚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背对着自己睡,神情微微诧异。 还有自己身上的被子,刚才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应当不是错觉,是他媳妇儿给他盖的被子。 看了眼身下的异样,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去浴室解决。 男人一离开,黎季月用心声疯狂呼叫系统,“狗子,狗子,他是不是发现了?” “主人,你对象是侦察兵出身,有非常高的敏锐警惕性,而且看到你给他盖的被子,就知道你醒来过。” 黎季月,“好吧。” 狗子向她汇报,“主人,你对象夜起了两次,时间都在一个半小时以上。” 黎季月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脑袋有点恍惚没反应过来,随口接话问,“他起来干嘛?” “那个滋补药起了作用。” 黎季月,“有效果就好,他绝嗣,就需要猛料。” “主人,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灵泉水可以修复精元、补肾益精,你对象喝了一个多月,绝嗣的病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黎季月神情严肃,“你怎么不早说?” “他的五脏六腑需要修复,要补气血,喝补药利大于弊,况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考验机会,他宁愿忍着自己解决也不强迫你,道德绑架你,说明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他过关了。主人,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系统非常诚恳的道歉。 虽然傅成御通过了系统的筛选,它也担心会有bug,它必须对宿主的人生负责。 书上说了,女子嫁错人比入错行还可怕。 “狗子,你先斩后奏,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想听你狡辩,回头再收拾你。”黎季月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鞋就直奔浴室。 门没反锁,只是合上。 黎季月打开门就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男人额角青筋暴起,额头上沁出的热汗,沿着高挺的鼻梁上流淌,划过喉结,没入饱满的胸肌,浑身肌肉紧绷,可见忍的有多辛苦。 她顿时心疼得不行,都是她害了他,红着眼眶说,“老公,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没搞清楚状况,就让你喝那种药。” 傅成御听到她喊了一声老公,大手收紧,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黎季月抬手退下裙子的肩带,睡裙滑落,上前搂住男人的近腰,几乎是赤身裸体贴到他怀里。 女孩的肌肤细腻柔滑,让人欲罢不能, 傅成御眸底墨色翻涌,大手按着她的肩膀,想把人推开,靠的太近,他怕自己忍不住。 他声音低沉暗哑,“媳妇儿,不怪你,那药是我自愿喝的,你不用自责,更不需要这样。” 黎季月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撒手,红着脸娇羞的说道,“别推开我,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在一起。” 傅成御呼吸一窒,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崩塌,丧失了理智,把人抵在墙边,抬起她的下颌,低头急切的吻了上去。 “唔!” 这个吻来得急切,像是狂风暴雨一样猛烈,瞬间把她吞没。 黎季月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 两个小时后,傅成御抱着怀里几乎要晕厥的娇人儿出来,浑身散发着餍足的气息。 他把人放回被窝里,又去衣柜找衣服给她穿上。 她撒娇,“疼,不想穿。”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傅成御满是心疼,“那我去买药膏。” 黎季月,“不用买,我有药膏,我饿了,你快去做饭,我自己可以涂。”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把他支开想进空间用温泉水洗个澡,很快就能恢复,不用擦药膏。 男人一离开,她动用意念闪身进了空间。 与此同时,黎家宅子外有两人在围墙外徘徊,伸长脖子往里边瞧,那模样像是要抓奸。 第49章 年上的老男人就是腹黑 傅小雪一大早就被周红霞拉出来,美其名曰抓奸,还是抓小叔的奸。 她不信傅成御是那种乱搞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路都在埋怨她那么早把自己拽起来。 她昨晚熬夜看港城那边传过来的武侠小说,凌晨才睡,今天打算睡个懒觉,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又打了个哈欠,“妈,你看到了吗?你那天一定是看错了,小叔怎么可能会找对象,我要回去补觉,好困啊。” 她对傅成御有没有对象还存疑,一晚上不回来,周红霞就说他搬出来和外面的狐狸精同居了,越说越离谱,她一点也不信。 “再等等,那天我亲眼看到他进了黎家,我猜今天肯定也是来这里了,还过夜,肯定有鬼。” 黎季月在空间里用灵泉水泡澡。 系统管家在外面弯着腰吭哧吭哧把垃圾分类,主人罚它把空间里的所有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灰尘,不准用任何高科技辅助,弯了一会儿腰,腰就要断了。 好累,好累,干活好辛苦,它只想躺平。 黎季月泡完澡准备换衣服出门,看到它停了动作,一动不动。 “狗子,你在干什么?偷懒?” 系统被吓了一跳,声音发颤,“主人……” 黎季月眼眸一冷,一秒变身万恶的资本家怒喝道,“别给我偷懒,赶紧给我干活,不干活就打爆你狗头。” 刚要干活,系统发出警报,它赶紧赶紧告诉黎季月,“主人,系统检测到有不明物体在院子外徘徊,来者不善。” “是什么人?” “好像是两个女人。” “具体身份。” 她第一反应是林玉珠、王爱花或者是陈思思? 厉家、廖家落网,林富贵和王爱花的罪名被洗清,还误打误撞间接立了功,不知道怎么判,关着又白浪费米饭,就把他们放了出来。 在傅春生运作帮忙下,林天宝下放农场也免了,但是他们一家人都没工作没积蓄,房子是违法交易,也被工厂收回送给了别人。 老家也回不去,农村的地和房子都被林富贵的几个兄弟分了,他们家在农村别说一分地了,就连一块瓦都没份儿。 他们一家暂时住在招待所,靠傅春生接济。 周红霞是医院会计,扣下傅春生这个月大半的工资。 让他没钱接济林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说不准又惦记上她和黎家的钱了,不知死活的东西,尽管放马过来,她照单全收。 狗子回答说,“主人,是傅家人。” 傅家? 两个女人? 冲着傅成御来的? 傅春生他妈和他妹。 黎季月去衣帽间换衣服,她要看看对方来干什么。 趁着她还没出空间。狗子趁机讨好的说,“主人,主人,能不能看到我将功折罪,立了大功的份上,工作量减半?” 黎季月,“行吧,留一半明天干。” 狗子嗷嗷大叫,“……主人,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和万恶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黎季月不气也不恼,回眸摊了摊手,“狗子,你忘了?本小姐两辈子都是你口中万恶的资本家。” 它又不是人,是机器怎么奴役都不会狗带,坏了就修复,犯了错就要狠狠惩罚,不然,哪天骑到她头上还了得? “我出去了,你好好干,把厕所浴室都给刷干净了。” 她有洁癖,如果条件允许,洗手间至少一天打扫一次,前世她是大小姐,家里佣人无数,有那个条件。 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穷苦的年代,如果没有空间,日子真没法过了。 狗子认命的的垂下脑袋,“是!主人。” 黎季月穿好衣服,上了二楼偷偷打开窗户的一角往外看,看到两个裹着头巾的女人,在院子外一棵大树后缩头缩脑。 周红霞一心想争家产背地一套,表面一套。 而傅小雪对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傅成御过度依赖,好像是畸形的情怀、朦胧的情愫。 抓奸是吧? 看在她们这么辛苦的份上,给她们一个机会看个够吧。 傅成御炒了两个菜,锅里炖着粥,不放心黎季月一个人在屋里,想进屋看看,屋内没人,刚才也没听到开门的动静。 一楼找遍了又去二楼找,上来二楼就看到黎季月,坐在窗台上,上半身往外望。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把人抱下来。 黎季月知道是他就没有挣扎,乖乖被他抱到怀里。 “媳妇儿,在看什么?” 黎季月顺手把窗户关上,“没看什么,我一个人无聊,就跑上来看花,早饭去院子外吃好不好?今天这里开了好多花,我想赏花。” “嗯,都依你。”傅成御声音温柔宠溺,把人打横抱起下楼,因为腿脚还不是很方便,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黎季月不担心被摔着,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清爽凛冽的松木香,还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让人格外安心。 粥还要一会才能好,先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还贴心的打开窗户让她看窗外的花。 傅成御在袋子里翻找,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她。 她下意识接过,“存折?给我的?” 傅成御点头,“嗯,这是我全部积蓄,都给你的保管,我每个月工资150块,偶尔任务还有补贴和奖金,每个月都上交给你,如果我需要再跟你支取。” “我打开看看有多少。” 她好奇男人能存下多少钱,要不要上交家用养老之类的? 不过他家不穷,大概是不用的。 多了解一下他家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傅成御揉了揉女孩儿柔顺的长发,“我的就是你的,随便看。” 黎季月心里预想的是几千块左右,直到看到存折上的字数,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两万?这么多?” 七十年代万元户都不多见,他才二十八岁,一个人竟然了攒两万? 虽然她不缺钱,从林家、廖家搜刮来的十几万现金和票都用不完,但男人主动上交存折让她很高兴。 狗系统鉴定他的人品还挺准的,明天的活就免了,慢点说,先治治它,好好反省。 “家里还有票和一些现金,下次再带过来给你。”那天伴我出门匆忙,只带了存折和衣服。 黎季月眨了眨眼,娇美的面容娇俏又妩媚,让人捉摸不透,揶揄道,“还没领证就把钱都给我,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钱跑路吗?” 以前她最讨厌恋爱脑,如果身边的人是恋爱脑,恨不得把人骂醒、打醒,但恋爱脑的对象是自己,好像还不错,越恋爱脑越好。 傅成御闻言,幽幽的反问道,“那媳妇儿会逃吗?” 女孩的腿修长纤细匀称,每一寸肌肤好似都散发着诱人的白皙光泽。 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肌肤相触,古铜色的手背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形成强大的反差 黎季月怕痒,想抽出来,然而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收紧手指,把她纤细的小腿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她盯着男人的俊脸,淡然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生怕他又把自己按在床上又来一次,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饭就要晕了。 主动扑到他怀里亲他,赶紧哄着说,“我就是个开个玩笑,只要你一辈子都对我好,我就不逃,我饿了,想吃东西。” 她动了动腿,示意男人松开。 男人却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堵住红唇,动作温柔、缱绻缠绵。 几分钟后,甜蜜的吻结束。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温声说,“媳妇儿,别怕,我只是想给你穿个袜子。” 他起身去衣柜拿出她袜子蹲在她身前,细心的帮她穿上。 黎季月,“……” 前世的好闺蜜诚不欺她,年上的老男人就是腹黑。 第50章 恋情曝光,秀恩爱 清晨的朝阳渐渐升起,昨夜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悄然绽放,生机勃勃,繁花似锦,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那张老旧的木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热气袅袅上升。 傅成御贴心的给她摆碗筷、盛粥。 院子外,傅小雪又打了个哈欠,早上6点出头就被从被窝里拽起来,才睡了六个小时,她要回去补觉。 “妈,别看了,什么都没有,咱们回去吧。”傅小雪转身就要走,探头探脑的跟做贼一样。 她傅小雪生来就是人中龙凤、万人追捧,才不会干这种掉价的丢人事情。 “来都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再看看……”周红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里面从屋内走出来,赶紧把女儿拽回来,“出来了,我看到有人出来了,我们绕到那一边镂空的墙壁旁边看。” 一心想抓住傅成御的把柄,跟傅老爷子告状,他已经残了毁容又绝嗣。 如果这次能抓到她乱搞男女关系。 让老爷子厌恶,傅家就全都是他们大房的了。 两母女扒着镂空围墙往里面看,围墙爬满了爬藤月季,不容易被发现。 透过缝隙,他妈清楚点看到傅成御给黎季月盛粥、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周红霞差点惊到下巴,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揉了揉眼睛,揉出了眼屎,尴了个大尬,赶紧掏出纸巾擦干净。 再仔细一看,的确没看错。 这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冷淡薄情的小叔子吗?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给他爹妈拿过碗筷和盛饭吧,吃饭也不专注,就盯着对面那女人看。 哎呦,腻歪的哟,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周红霞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没想搞破坏,还想撮合他们。 林家破事一堆,现在全家都失业了,就等着卖女儿,等着吸女儿和女婿的血,娶这种人家的女儿不被剥层皮,也会被恶心死。 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只会被拖后腿,没有任何助力。 不愧是当会计的人,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差点都碰到院子里的两人脸上了。 傅成御早就察觉有人偷看,还一直盯了那么久。 他担心自己不在,那些人会对黎季月不利。 黎季月知道是谁,按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管她们,我们吃我们的。” 傅成御沉声道,“我担心她们对你不利,我是你男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以前他的腿残了,只能坐轮椅,帮不了她,现在他可以站起来,可以帮她,没理由坐视不理。 “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不用管她们,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黎季月眼角的余光瞥向那边,挪了下屁股,坐到男人身侧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舀起自己碗里的饺子递到他嘴边,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撒娇道,“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傅成御没有犹豫,俯身张嘴就吃了下去。 傅小雪见状都快要气疯了,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那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指甲深陷掌心,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妒火,仿佛要将那一幕破坏殆尽。 她沉不住气,挣脱周红霞的手臂想冲进去把那个女的打一顿。 勾引她小叔的狐狸精! 贱人! 啊啊啊!!! 她要打死那个狐狸精,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小叔。 周红霞回过神来,看到女儿已经冲到门口,赶紧冲上前,捂着她的嘴把人拽走,“唔唔……” “妈,你拽我干什么啊?” 母女两人来到一处安静没人的地方。 傅小雪像是疯了一样挣脱她的手要回去。 周红霞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站住,就算你现在冲进去放几句狠话,又能改变什么?” 一儿一女都没遗传到她的聪明才智,她就是操心的命。 一句话让傅小雪停下了脚步,对,她不能冲动和小叔撕破脸,撕破脸小叔以后再也不理她,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傅小雪咬牙道,“妈,她就是看上我们家的钱了,一定不能让她进门。” “你爷爷奶奶快回来了,你最近安分点,有空就去劝劝你哥回家,你小叔的事我自有分寸。”周红霞知道她的心思,但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她女儿值得更好的男人。 周红霞回到傅家匆匆吃了早饭就出门,去了招待所。 林富贵夫妻和林天宝都在,林玉珠不知道死哪去了。 周红霞怀疑她十有八九又去找自己儿子了,脸皮厚得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王爱花没想到她会过来,用家里唯一一个喝水的搪瓷杯给她倒了一杯水,有些拘谨,陪着笑脸道,“亲家母,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来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都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在他们却行不通。 玉珠那死丫头说了,让他们助她嫁进傅家,他会帮助他们邻家东山再起,给他们养老,给林天宝找个好工作,将来娶个有钱有势的媳妇。 周红霞的羞辱,面试贬低和这些比起来不算什么,他们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爱花把水杯递过去,“亲家母,请喝水。” “砰!”周红霞接过搪瓷杯重重地搁在桌上,脸上摆着赤裸裸的嫌弃,让她喝他们全家共用的杯子,洗都不洗,她嫌恶心。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上赶着,显得你女儿很廉价。” 林家三人脸色一僵。 “我也不是来喝水的,我和春生他爸不会同意林玉珠嫁给我儿子,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医院会计,只要我想,我儿子的工资他一分都拿不到,更别说拿我们家的钱帮扶你们家。”周红霞一副轻蔑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林家三人滋生恨意。 他们听说她当年也是农村丫头嫁进傅家,借助傅家帮助娘家人飞黄腾达了,就断了他们的路,简直可恶、该死。 等哪天他们活不下去了,就把她拉入地狱,拉个垫背的也值了,到了那边都一样从头开始。 周红霞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又继续道,“虽然你亲生女儿嫁不进傅家,没那个命,但你那个养女倒有几分手段,把我家那个残废的小叔子迷得神魂颠倒,夜不归宿。 我小叔子才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肚子里出来了,那个狐媚子养女要是能嫁进傅家,保准你们能飞黄腾达。” 王爱花夫妇对视一眼,瞳孔震惊,嘴巴微张,却半天没有合上,脸上充满毫不掩饰的贪婪,搓着手动作像是在数钱。 俨然忘了两个月前被黎季月打的满地找牙。 那小贱人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啊! 林玉珠那死丫头,给她出主意,让她趁早把傅春生睡到手,怀个孩子,借腹上位,还死装清高。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家人们,球球动一动发财的小手,给个五星好评吧~ 第51章 林家上门要一万彩礼 周红霞前脚刚离开招待所,林富贵夫妻和林天宝就赶紧跑去黎家。 生怕傅成御跑了要不到钱,不过听说他是个坐轮椅的残废,跑也跑不到哪去,黎家堵不到人就去傅家。 黎季月正在屋内给傅成御施完针,按摩腿部,系统提示外面有坏人靠近。 黎季月用心声问系统,“这次又是谁?” 系统,“主人,是林富贵、王爱花和林天宝。” 他们在外面徘徊,还故意说了了一会儿话,都没见有人出来请他们进去,大门依旧紧闭。 林天宝踩着林富贵的肩膀,爬进围墙,进了院子,再给他们开门。 黎季月这边忙完,开门出来,大声喝止,“你们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不想挨打就滚出去。” 王爱花扯着嗓子喊道,“小月,小月,听说你找着对象了,你亲爹妈在西北吃沙子,我们不放心,就赶紧过来瞧一瞧,帮你把把关。” “我跟你们林家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这死丫头,好歹养了你十多年,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我未来女婿。”王爱花伸长脖子往她身后探,眸底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她的摇钱树好女婿,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傅家继承人啊,比傅春生那个假少爷强多了。 每个月的工资都不能支配,算什么金龟婿,没有傅家,就跟他们一样都是穷鬼。 黎季月,“我不是你们女儿,林玉珠才是。” 林富贵呸了一声,怒骂道,“我们养你那么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不孝生孩子没屁眼,要遭天打雷劈。” 黎季月满脸不耐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威胁诅咒对我没用,赶紧滚,不然就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你这死丫头,我们又不是来找你的。” 王爱花伸长脖子朝着屋内喊,“女婿,好女婿,你在吗?你岳父、岳母和大舅哥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别人家都是抬头嫁闺女,他们也要试试这种感觉。 傅成御推着轮椅出来。 “女婿,你还真在里面呀,你们昨晚这是……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开放,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你们别担心,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出去乱说。”王爱花拍着大腿大声嚷嚷,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 黎家是单独的院子,周围的住户离得远,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喜欢掺和别人家的热闹,好奇的,顶多在自家门口打开门窗听两句,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围观。 黎季月不吃这套,冷声说,“黎家和傅家本来就有婚约,我选了他,他就是我未婚夫,打了结婚报告的,很快就能领证,有什么问题?” “要结婚了啊,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商量,趁着还没领证,赶紧谈一下彩礼?傅家家大业大,我们也不要多,只要这个数?”王爱花伸出一根手指。 黎季月为了气死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分钱?” 王爱花死死瞪着她。 一分钱? 把他们当乞丐打发呢? “你这死丫头,死一边去,我们跟女婿说话,没你说话的份。”王爱花快步上前借着肥胖的身躯把黎季月挤到一边,凑到傅成御跟前。 “女婿啊,你也知道我们老林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们傅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手头宽裕不缺钱,帮一下岳父岳母家也是应该的,以后两家才有个照应,我们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万彩礼,再给我们家天宝找个工作就行。” 傅成御缓缓开口,“彩礼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媳妇儿说了算。” 他的钱都上交给黎季月了,他自己支配钱还要跟媳妇儿请示。 王爱花笑脸一僵,“……” 傅家的男人怎么都是耳根子软的孬货,一个被他妈拿捏,一个被小贱人拿捏。 刚才才对黎季月甩脸子,现在要低头求她? 为了钱也不是不行。 “小月啊,一万彩礼,再给我们家天宝找份工作,就当买断前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黎季月,“以前我在人家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还有脸要彩礼?你们配吗?” “如果一万太多那就打个折五千,只要五千,外加一份工作。” “不给,一分钱都不给,我跟你们林家没有一分钱关系。” 林天宝,“不给,我们就去割尾会告乱搞男女关系,还没领证就无媒苟合,你们一个是军人,一个是资本家的女儿,能不能领证还不一定呢。” “你们在威胁我?” 王爱花以为拿捏了他们的把柄,壮着胆子说“对,就是威胁咋地?钱没了可以再挣,要是自由都没了,就都完了。” 被抓走每天被用心折磨的那段时日,简直生不如死。 “啪!——” 黎季月一巴掌朝她的脸上去,扯唇冷笑,眼神冰冷,带着彻骨的杀意,“这句话同样还给你们,放你们进来,是要看看你有多厚颜无耻,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死去吧。” 说完,又一脚把王爱花踹飞几米远。 “砰!——”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地上哀嚎。 “哎哟,哎哟。” 林富贵和林天宝,早就料到他会出手。 林富贵举起拳头朝他砸去。 林天宝掏出水果刀。 黎季月就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怕,眼睛都不眨一下,神情淡漠,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傅成御突然轮椅上站起来,快速出手,握住他们的手臂,把两人吓了一跳。 他身形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身高近一米九,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强大气场,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不由的感到敬畏与惧怕。 林家父子个子矮小,只到他的肩膀处,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 双腿发软,往后退,如果不是手臂还被他攥在手里,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林富贵舌头打结,“你,你不是瘸子吗?怎么能站起来?” 傅成御抿唇不语,眸中带戾,宛若黑夜中的鹰,孤傲冷厉却又盛气逼人。 手上一用力,两道‘咔嚓’声响起。 把两人拎起来丢出去。 “砰砰!!” 父子两人砸到王爱花身边。 黎季月就喜欢男人这股狠劲,能动手绝不哔哔。 “跳梁小丑,不想自取其辱,就别来惹我,滚!”黎季月拿起大扫帚追着他们打,专挑他们脑袋和身上最痛的地方打,把他们打到地上爬不起来。 “哎呦!” 黎季月手里的扫把朝他的脸戳去。 扫把戳进林天宝的鼻孔,戳戳满脸鼻血疼的他嗷嗷大叫,“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他捂着鼻子要跑。 黎季月用扫把勾住他的脚,让他摔了一个狗吃屎,“啊!” 把三人打得落荒而逃。 她继续给傅成御的腿部进行第二次施针,屋外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52章 争家产,让咱们未来的孩子享福 傅成御的双腿刚施完针,在泡药。 黎季月,“你先泡着,一定要泡够时间,效果才能达到最好,我去把他打发了。” 她走到大门口,看着门外的人,“有事?” 傅春生的语气硬邦邦的,“我爷爷奶奶回来了,要见你。” 他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想请他们帮忙解决林玉珠下乡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就问起了黎季月。 又得黎季月要下乡,很是忧愁,黎家对傅家有恩,两老商量着赶紧回来,想办法帮她取消下乡。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着取消一个也是取消,不如顺带帮一下林玉珠。 黎季月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见我?” 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知道自己和傅成御在一起了。 再晚点她就要和傅成御领证了,就算二老不同意也得同意。 她不喜欢傅春生,才不想嫁给他,即使有婚约又如何。 “我还没跟爷爷奶奶说我们的事,他们一直以为我和你在一起。” 黎季月,“我跟你婚约早就作废了,你配不上我,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傅春生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她眼巴巴追着自己,每次自己和玉珠约会,她都厚着脸皮跟着,当电灯泡,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了?以前是你追着我,还一心想破坏我和玉珠的关系,才过了多久就说不喜欢了,我不信。” 黎季月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这具身体换了芯子,不会像原主一样一辈子就围绕着主角转,前十几年被女主抢走福气,后面几十年还要给男二吸血,无私奉献。 只有别人奉献她的份,没有她奉献别人的份。 傅春生见她一脸决绝的说不喜欢自己,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样难受,心口也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自己喜欢她? 不可能! 他喜欢的人是玉珠,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傅春生哑声道,“不喜欢最好,我跟你都没有可能。” 他直接说出目的,“我带你去傅家见我爷爷奶奶,他们说要托关系找人从下乡名单里划掉你的名字,作为交换条件,你得跟我爷爷奶奶求情让他们也帮玉珠取消下乡。” 黎季月,“见过坑爹妈的,没见过坑爷奶的,你爷爷奶奶不欠我什么,我脸皮没那么厚,开不了这个口。” 傅春生,“你不去就要下乡,下乡的日子很苦,你肯定受不住,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考虑清楚。” 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下乡就下乡呗,如果一定要去,就当建设祖国了。” 傅春生没想到她油盐不进,皱着眉心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帮忙?” “说什么都不去,你怎么自己不去求,我脸上写着我很蠢三个字吗?你想利用我就能随便利用。” “玉珠是你姐姐,她每次都为你着想,你刚回到黎家那会,是她带着认识亲朋友好,让你这么快融入圈子,那些人觉得你学历低瞧不起你,她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季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请你看在你亲生父母的份上帮她这一次。”傅春生说得正义凛然。 黎季月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动手了,“啪!——” 她冷笑道,“就是看在我父母的面上,我才送她去西北种树,还要我看在父母的面上帮他,你不觉得可笑吗?” 傅春生捂着被打偏的脸,还没从这巴掌缓过神来,又被这个消息砸来。 瞳孔震惊,死死盯着黎季月,“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怀疑过他妈周红霞,就是没怀疑过黎季月,觉得她没真本事。 是他看走眼了,黎季月本事大着呢。 “对啊,她举报我父母,逼我下乡,那我只能以牙还牙报复回去,你最好少惹我。” “砰!”她用力把门关上,落锁,拔出钥匙。 进了屋,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抹,竟然流泪了。 是原主残存的最后一丝欲念。 为了一个渣男值得吗? 你放心去吧,下辈子好好爱自己,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父母,给他们养老。 傅成御走到她面前,抬手用指腹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把人拥入怀中。 黎季月解释说,“我不喜欢他,他利用我,他们都欺负我,太欺负人了。” “媳妇儿,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他什么都不问,即使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也不会放手。 黎季月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擦在他胸前,“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她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还哭多丢人啊。 越是解释更像掩饰,这么蹩脚的理由,瞒不过男人的眼睛。 傅成御幽深的眸底掠过危险的暗芒,嗓音微哑,“过几天我父母回来,时机成熟,我来接你去我家见见他们,等结婚报告下来我们就去领证。” 早日领证确定关系,她就只能是他的媳妇儿了。 黎季月担忧地问,“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 老一辈人都比较保守,两家都默认她和傅春生定过亲,她是他侄子的前未婚妻。 原书中,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还算开明,是个好人,希望这一世也是。 傅成御认真道,“他们会同意的,不必担心,不同意我就入赘到黎家当上门女婿。” 黎季月噗嗤一笑,“入赘也不错,我家没儿子,以后黎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离开傅家,傅家的一切就白白便宜了傅春生一家。” 傅成御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狭长的凤眸闪过几分讳莫如深的浅笑,向她保证道,“原来我媳妇儿还是个贪财迷,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争取到手。” 黎季月,“一定要争,一分都不能少,不仅要为我争取,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当父母的争气,孩子才能享福。” 提到孩子,傅成御眼神一暗,“……孩子?媳妇儿,我生不了孩子。” “能生,这两个月我给你施针和喝补药,对那方面都有医治功效,在浴室的时候,我检查过你那方面没问题。” 她用实验室里的高科技监测过他的精子,已经恢复百分百的受孕率。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我……能生?” 黎季月肯定的点头,“能生!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不过,先说好啊,我不想生那么多。” “嗯,都听你的。”傅成御俯身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 他一直觉得自己给不了她孩子,配不上她,现在又得知自己能生孩子,又怎能不高兴。 不想生和生不了差别可大了。 生孩子是女人遭罪,就算她媳妇怕疼不想生,他也支持她的选择。 他以前孤身一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后来残了,对那些身外之物更不感兴趣,给谁都无所谓。 以后娶妻生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妻子和未来的孩子考虑,该是自己的就要争取。 第53章 去黑市卖搜刮来的物件 几天后,傅成御的战友贺郁川把报告寄回羊城,寄回的地址是黎家。 傅成御回了傅家,傅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回来。 傅成御要去接机,没有过来。 黎季月接收信件,打开看了眼审核通过的字样,不喜不悲,意料之中,不由得感慨道,“狗子,三个月前还是单身贵族,这么快就要结婚,感觉好不真实。” 前世25岁都没遇到对的人,已经做好不婚不育的准备。 “主人,现在时局动荡、限制颇多,不适合大展身手,趁着有空闲时间先完成结婚生子的人生大事,稳定家庭,以后才能安心拼事业。” 黎季月赞同的点头,“说的有道理,只要嫁对人,嫁人也没那么可怕,好无聊,要不去黑市逛一逛。” 她也想体会一把卖东西赚钱的感觉,在空间里搜了一圈,货架上大部分都是现代商品。 况且,那些高科技的东西现在卖不划算,还会让人怀疑,以后有机会卖到港城,或者等78年开放了再卖,搞一笔大钱作为本金搞事业。 “狗子,你说卖什么东西好?” “主人,您从廖家和林家搜刮来的东西,廖家有很多值钱的家具,如果您不需要用,留着也是浪费空间,我觉得可以卖二手出掉。” 黎季月,“有道理,反正本小姐不喜欢用二手东西,留着碍地方,你仔细检查一下,把那些标志去掉,不要让人认出来就行。” 锅碗瓢盆、纸、笔、布、米、米缸、茶几、桌子、椅子、水壶、手表、自行车、洗衣机,收音机,缝纫机…… 在这时代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对了,顺便擦干净,看着新一点才能卖个好价钱。” 系统随口说了句,“主人,您又不缺这点钱。” “你傻啊,谁会嫌钱多,给你100块和10块,你要哪个?” 狗子摇头道,“都不要,ai不用吃东西,也不具备法律上的消费能力,要钱没有用。” “对哦,我忘了,你不缺,我缺啊,前世身价千亿,这一世东拼西凑才十几万,太穷了,没有安全感。” 第一次去,她打算用个背篓先装点小物件,电视机,收音机手表那些去碰碰运气。 如果找到门路,下次再出掉冰箱洗衣机那些大物件。 赚多点,等开放的春风一到,抓住机遇,抢先一步站在猪都能飞起的风口,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干一番大事业,登顶福布斯女性排行榜。 黎季月从空间里的七零年代风格的服装店,挑了一身破旧的中年妇女衣服。 在脸上涂涂抹抹,戴上假发,换上衣服,往身上塞东西,微佝偻着腰,隐藏气质。 瞬间从一个十九岁身材窈窕纤细的美少女、变身成身材臃肿的中年大妈。 背上背篓,戴上草帽出门 拐了几条街,来到大概位置兜了几圈,就是找不到路口,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不是累的,是热的。 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下,摘下草帽扇风,“狗子,黑市到底在哪啊?” 她怕没找到就要被热死了,就这天气还下地干活? 如果下乡下地,她不累死也要被晒成黑炭,幸好找到了靠谱的对象。 环顾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个推着自行车卖雪糕的年轻男子。 对方也在偷偷打量她。 看啥看呀,有啥好看的? 她都打扮的那么普通了。 坏人? 人贩子还是特务啊? 她这个女配也太倒霉了,出门黑市没找着,就碰到坏人了。 “狗子,赶紧检测一下是好人还是坏人?” “主人,系统检测到对方没有恶意,警惕性很强,他也在害怕你,应该不是坏人,主人,卖雪糕的人经常走街串巷,很可能知道黑市入口,但不建议直接打听。”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要是找不到,不卖也罢,天气热我买个雪糕解解热,吃完就回去。” 黎季月朝那边走去。 那人看她走过来,骑着自行车就跑。 黎季月,“……” 喂,大哥,你跑什么? 她就想买个雪糕,追了两条街,看到对方躲进了一条小巷子的路口,她停下脚步,不追了。 担心有诈,摸了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剂和麻醉针筒。 她前世学过散打、拳击、太极,还有武器对付几个小混混不在话下。 系统提示,“主人,对方躲在墙角后偷看你。” 她假装转身就要走。 那个男子现身叫住她,“喂,你追我干什么?” 黎季月转身看着他,“你不跑我也不会追啊,这鬼天气,老娘又累又渴,要买雪糕。” 那男子一脸疑惑,“真的只是买雪糕?” 她快速点头,“真的。” 故意露出破绽,很容易让人看出她的心虚。 他又问,“背上背的什么?是不是要出货?” 黎季月故作听不懂,“出货?出什么货?” “别装了,跟我来吧,带你去黑市。” “请小哥带路。” 黎季月一边吃雪糕,一边跟着他走。 “小哥,要是没有你带路,我都找不着这个黑市,真是多亏了你。” 雪糕小哥微抬下巴,一脸神气的说道,“那当然了,如果开在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找到,那还叫黑市吗?早就被人一锅端了,我们黑市可神秘了。” 黎季月把雪糕含在嘴里,冰镇在口腔里融化,那滋味美妙极了。 她笑着说,“神秘好,神秘安全。” 她把吃完的雪糕棍子丢到身后的背篓里,无意间露出的一角,足以让雪糕小哥偷瞄到里面的好东西。 “你的雪糕不错,待会卖的东西换了钱,我要再买两条。” 雪糕小哥带着她拐了七八个小巷子,来到一处两层的破旧房子。 “行,你要多少都有,就是这里了。” 门口守着两个看门的人,如果有可疑的人靠近,立马通知里面的人从后门跑掉。 走进院子就能看到大厅内很多人把东西摆在地上卖,有很多顾客在买东西,一些好东西非常抢手。 雪糕小哥知道这是一笔大买卖,直接带她上楼给她引荐黑市的黑二爷,“二爷,有人要出好东西。” 黑市二爷就是黑市的老大,专门干投机倒把生意。 黑二爷寻声看去,看到他身后的朴素中年妇女,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先让底下的人瞧两眼,如果没有看上的,让她自己去一楼摆摊卖。” 有啥好东西能让一个女的自己拿来卖? 就不怕被抢劫? 这个二狗每次都说有好东西,结果就一些锅碗瓢盆。 他也不信这次有什么好东西。 第54章 入室抢劫 二狗连忙说道,“二爷,这次是真的有好东西,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有电视、收音机,还有手表,都是好货。” 黑二爷闻言,起身朝他们走去,“好东西在哪?我看看。” 黎季月掀开背篓盖着的布,背篓里有一台电视机,两台收音机,八块上海牌手表,一块百达翡丽,一块劳力士,几支昂贵的进口钢笔,几小卷进口布匹。 黑二爷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是值钱的真货,还是都时下流行的,他人脉广,如果能吃下这些,倒卖出去能赚一大笔。 要赚大发了。 这么想着黑二爷面露欣喜,眼尾都笑出了皱纹,“这回还真是好货,容我多嘴问一句,妹子哪里弄来的?” 黎季月满脸愁容,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家里的,现在查的严,这些好东西放家里会招祸,就想着拿来黑市卖掉换一笔钱。” “确实会招祸,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换成钱也不亏。不过你一个女流之辈,一个人背着这些东西走在路上,就不怕被人抓吗?” 黎季月又叹了一口气,微侧过身抹了一把辛酸泪,语气充满了无奈,“我男人被抓了,和孩子相依为命,我有什么办法呢,私下跟人打听过二爷是个爽快人,价格公道不会坑人,我才敢壮着胆子来,二爷您验验货看能出多少价格,我还急着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黑二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微眯,像是一条老狐狸,看样子像是不信她的话。 在黑市,只要货和钱是真的,其他的真假不重要。 “妹子也是个可怜人,我黑老二绝不坑人,我出价,电视机300,收音机120一台,上海牌手表一块80,百达翡丽500,劳力士手表1000,钢笔10块一支,布15块一卷。” 黎季月看过不少年代文还有原主在供销社工作的记忆,清楚这时代的物价。 “二爷,这价格有点低,都折了大半。” 黑二爷一脸为难的开口,“妹子,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再高我就要亏本了。” “二爷,我知道您有难处,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男人那边还要钱打点,全家的重担都扛在我一个女人的肩上,全家就指望这点钱过活呢,哎呀,我这就走,不让您为难。”黎季月也不跟他讨价还价,蹲下身背起背篓就要离开。 黑二爷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抓住背篓不让她走,赶紧出声说,“妹子,等等,你的性子咋比我还急呢,沉背着累,先放下放下,价格还能再商量。” 黎季月微微挑眉,意料之中,做生意的都是奸商,压价严重,不如她自己定价。 “二爷,不瞒您说,我心里最低的预估价是,电视机400,收音机150,上海牌手表一块100,百达翡丽一块800,劳力士手表1500,钢笔15块一支,布20块一卷。” 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她坚决不卖,无本的买卖也不存在亏本,留着以后卖一样能大赚一笔。 “妹子,你这狮子大开口啊,一下子提那么高,他是掏空家底都不够,您是为难哥啊……”黑二爷语气一顿,明显是嫌贵,想让她再降一点。 黎季月,“二爷,我家里还有大型电器,冰箱、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那些,如果您给价爽快,下次我全都拉来卖给您,全都是值钱货,您就准备多点大团结和大黄鱼等着我来吧。” 黑二爷突然些好奇她的家底了,“还有啊?妹子你家是真富啊,难怪会被人查了。” 黎季月摆摆手,“谁家祖上没富过呢,过去的辉煌,不提也罢。” 黑二爷朝身后正拿着算盘算账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手下微颔首回应,进去过了几分钟后才出来,先打开给黑二爷过目,等他点头,才拿到黎季月面前。 里边装着摆放整齐几千块大团结,还有几沓粮票、邮票、工业票。 “二爷,这些票是?” 黑二爷豪气的说道,“这些票就当哥送你的。” “那是一定,哥这么关照我,我有好东西一定想着您,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黎季月把盒子丢进背篓,用布盖住,背起就要走。 黑二爷嘴角一抽,这妹子果真是……不拘小节,别人有十块大额的钱都要贴身藏。 她拿着几千块仅看一眼就丢到背后的背篓里,也不怕被人抢。 二狗送她出门。 黎季月又拿了一条雪糕吃,“雪糕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二狗,“还有十条,姐,全都要了,吃得完吗。” “吃得完,家里的冰箱还没来得及卖,卖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她就是那孩子。 5分钱一条,10条5毛。 便宜又实惠,没有任何添加剂,好吃。 放在冰箱里慢慢吃。 付了钱把雪糕放在背篓里,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跟踪,她随便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躲进空间,换了一身装扮,等人离开才出来。 又去国营饭店吃晚饭,逛了一会才回家,天已经黑了。 刚走到院子就发现屋内有人。 是傅成御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没开灯,是贼? 从空间里打出一根棒球棍,假装不知道,和平常一样打开门进屋。 背后有人拿着一根棍子靠近。 黎季月速度更快,侧身一闪避开。 棍球棒敲在对方的手臂上。 “啊!”林富贵手里的棍子脱手而出,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捂着手臂嗷嗷大叫,“嘶,疼,啊!” 林富贵。 抬脚把人踹到角落里,他的额头砸向墙壁,脑袋破了个大洞,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贼心不死的玩意儿,进监狱忏悔去吧。 打开灯,王爱花从她的房间里冲出来,两手空空明显什么都没找到。 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傅成御给的存折都放在空间里,他们能找着才怪。 黎季月怒极反笑,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一步步朝着对方逼近,目光冰冷如刀,浑身戾气暴涨,“王爱花,做贼做到我家,你就是活腻歪了想找死,19年前把我和你女儿调包,你女儿荣华富贵,我猪狗不如,又举报我父母,私吞黎家的财产,你们全家都是吸血鬼寄生虫吗?黎家欠你们什么了,就扒着我们家不放!去死吧!” 王爱花忌惮的看着浑身戾气的她,胡乱挥舞着手臂,看着张牙舞爪,却不自觉地往后退,虚张声势,“你,你别过来,我有刀,你过来我就捅死你。” “想捅死我,再修炼一辈子都不够。” 黎季月举起手中的棒球棍,把她手里的刀子打飞,抬脚一记侧踹,踢向她的脑袋。 “砰!——” 王爱花被踢懵了,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哀嚎,“啊!嘶~好疼,疼死了。” 傅成御晚上陪父母吃完饭,就让程阳推着他过来黎家。 他看到屋内的情况,赶忙从轮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黎季月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着急的问道,“媳妇儿,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黎季月摇头,指着地上的两人说道,“我要报公安,林富贵和王爱花持刀入室抢劫。” 上次把他们打跑都算轻的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摁死,永远不能翻身。 趁着程阳去报公安的功夫。 黎季月把头发扯乱,又在脸上、脖子和裸露的肌肤上涂涂抹抹,很快就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看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第55章 渣养父母被抓,求婚 半个小时后,程阳带着两名年轻的公安回来。 黎季月躺在床上,露出的脸蛋、脖子和手臂,浑身青紫,精神不济,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衬得尤为吓人。 “嫂子,这……”程阳也有懵了,他出门前还不是这样。 屋内两人还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难道是团长打的? 哎呦,他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团长又怎么可能打嫂子呢? 傅成御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都怪我们来晚了,让你小嫂子受伤了。” 刚才黎季月让程阳去报公安,只让他说有人持刀入室抢劫,其他的具体细节等公安来了,再由她自己来说。 程阳也没和公安透露太多。 公安询问黎季月事情的经过。 黎季月添油加醋的说,说自己刚回到家就被林富贵从后面偷袭,又被王爱花持刀威胁、恐吓,要她把钱都交出来,不交就捅死她…… 说话断断续续,眼眸含泪,身体虚弱,好像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如果不是傅成御和程阳来的及时,她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两名年轻公安新上任的,今晚值班,对黎季月的遭遇,皆是一脸义愤填膺,在和黎季月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把林富贵夫妻带走,持刀入室抢劫,抢的还是军嫂,简直活腻歪了。 一定要判刑,重重的判,蹲个十年八年都算少了。 傅成御和程阳跟去了公安局。 黎季月躺在家休息,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回来。 她无聊进空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找系统聊天。 “狗子,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能卖的,去随军前一定要在这边出掉,军区大多都是地处偏僻的小地方,没人能吃得下大买卖。” “主人,我都收拾好了,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都能买,空间有一家珍藏品空间古董店,全部是七八十年代的手表,这些要不要卖?” 黎季月问,“手表大概有多少?” 如果太少就不卖了。 系统回答,“五百左右。” 黎季月,“挑十块最便宜的出了,捞一笔再离开。” “好的,主人。”系统应声,就乘坐电梯上楼去找古董手表,运用扫描功能快速锁定最便宜的十块,打开玻璃柜,拿下楼,放到储物间的箩筐里。 “主人,都准备好了。” “行,先放着,等哪天有空再去卖。” 黎季月察觉外面有动静,猜测应该是傅成御回来了。 傅成御进屋,看到她用被子裹着全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疾步走到床边坐下,“媳妇儿,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黎季月感觉到只有他进来,没有其他人,才从床上坐起来,“回来了?公安那边怎么判?” 傅成御,“持刀入室抢劫是一家人,抢劫军属罪加一等,公安那边透露说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黎季月冷哼一声,眸子充斥着恨意,“越重越好,最好判个二十年以上,三番五次上门挑衅,不知死活。” “嗯,你别担心,我跟公安人员说了你伤的很严重,后续都由我来跟进。” 黎季月投入他的怀抱,“嗯,辛苦啦。”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们的结婚报告申请通过了,早上刚到的,给你。”她起身打开床头柜,拿出结婚报告。 “你收着吧,明天我过来,我们一起去领证,领完证就去我们家,我带你见见我父母。” 黎季月一愣,“明天就去啊?会不会太快了?” 傅成御眸色晦暗,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肢把人摁在怀里,语气严肃带着一丝紧张,“难道媳妇儿还想反悔不成?” 她察觉到男人的紧张,笑着开玩笑说,“不是我要反悔,是我担心你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然后甩个几万块给我,我可能会经不住诱惑,拿了钱跟你分开。” 男人眼神幽怨,“难道我在媳妇儿心里,还比不上区区几万块?” 她点点头,“嗯呢,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媳妇儿,我可是失去了几万块啊。” 前世几万块,仅够她买一个包,但75年代的几万块至少相当于前世的几十万甚至百万。 很难不心动。 傅成御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神情宠溺的蛊惑道,“小贪财迷,嫁给我,岂不是会得到更多?” 黎季月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吧,答应你,明天去领证。” “军婚不能离,你以后只能是我媳妇儿。” 黎季月像是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水眸潋滟,妩媚动人,“你一辈子对我好就不离,不然我上哪找那么帅、身材那么好的对象。” 傅成御突然松开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媳妇儿,请你嫁给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祖母绿戒指,拿在手上举起来。 黎季月再次愣住,还是头一回有人跟她求婚,虽然前世求婚是必备的,但这时代很少有人会这么浪漫,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很喜欢这枚戒指,伸出手指,催促道,“嗯!我愿意,快点给我戴上。” 这么好的东西,就应该戴在她手上。 傅成御快速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微执起她的手腕,随后低头在女孩儿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黎季月的注意力都在戒指上,是一枚复古的祖母绿戒指,绿宝石很大,呈方形,圆润饱满,经过岁月的洗礼,外表油光锃亮,绿色通透晶莹,内部水润光泽。 戒托由纯金精心打造,细腻的花纹缠绕其上,典岁月的沉淀让它更显韵味,看起来典雅高贵。 傅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黎家也是,都是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黎家人大多都去了港城,在羊城这边人丁凋零才没落,和傅家差了一大截。 黎季月把人拉起来,“快起来吧,你的腿还没完全恢复,别跪着了,对膝盖不好。” 傅成御告诉她,“媳妇儿,这是傅家祖传的古董祖母绿戒指,世代传给长媳的信物。” “很值钱吧,你告诉伯父伯母你处对象了,他们这么容易就把戒指给你了?” 他们都没见过自己,难道就不怕被骗? 傅成语,“嗯,说了,我跟他们说我的对象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已经打了结婚报告,是我今生认定唯一的妻子,明天就带你上门见他们,他们相信我的眼光,我就让他们把戒指给我拿来求婚。” 黎季月举起手看了看,她手指纤细,虽然戴不出有钱富婆的雍容华贵,但看起来非常高级。 还是她男人专门给她讨来的。 黎季月娇娇柔柔的倚到到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好看,我喜欢,谢谢老公,孺子可教也,你才是傅家亲生的,这些本来就是咱们的。” 她的空间里也有很多男士戒指,到时候随便找个说祖传的送给他。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 傅成御,“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今晚就不留了。” 家里人都知道他处了对象,如果再留宿,担心会影响黎季月的名声。 “好吧,反正也快结婚了。” “好,明天我来接你去领证。” “嗯!我等你,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第56章 领证,上门拜访 第二天早上七点,傅成御准时到了黎家,去国营早餐店买的,有肠粉,云吞面,叉烧包,虾饺,豆浆。 他和黎季月、程阳三人一起吃,吃完早餐就去民政局领证。 黎季月也一大早就起了,正在浇花,吃完才七点半,换衣服出门。 带上提前准备好的男士手表和丝巾,待会送给长辈。 傅成御身穿绿色军装,佩戴肩章,身姿挺拔,五官精致立体,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狭长的凤眸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间透着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气质沉稳,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黎季月穿了一身,白黄色格纹的布吉拉长裙,袖口是泡泡袖,衣袖边缘用蕾丝点缀,腰间系着一条布带收腰。 腰身不盈一握,衬得她身材纤细窈窕,长发全部拢到一侧编成辫子,蓬松凌乱,脚上穿着浅色的厚底皮鞋。 到了民政局,提交领证相关证件,对方看到傅成御一身军装还带着结婚报告,非常认真慎重。 两人各填写一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填写完毕,工作人员检查无误后,在最后一栏签名。 接下来,工作人员按常规流程询问一些简单的情况。 最后问了一句,“请问二位是自愿结婚吗?” 两人同时点头,“是的!”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非常般配,肯定是自愿结婚,点点头道,“好的,了解了。” 用印章在两人的结婚证上盖了章。 结婚证上写的结婚证三个大字,下方左边是一颗五角星和主席语录,带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记忆,右边写着新郎新娘的姓名,性别,年龄。 出了民政局,黎季月把结婚证递给男人,“你收着吧,我担心弄不见了。” “好!”傅成御接过,细心收好,带着她上车。 程阳启动车子,朝傅家开去。 先斩后奏,结了婚才去男方家,黎季月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实则有点小紧张。 傅成御还是察觉到了,握住她的手,微朝她那边倾过身,温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黎季月点头,“嗯,我不怕,就是有一点小期待。” 傅成御握住她的小手,慢慢的十指紧扣。 男的手掌宽大温热,把她的小手全部笼罩其中,给予她支持和力量,让人觉得安全感满满。 经过国营商店,突然想到还少了点礼品,让程阳停车,她进去买了十多块钱的东西。 傅成御两手都拎得满满当当的。 傅家。 周红霞早上才得知傅成御要带对象回家,假装才得知这件事,表现的非常惊讶。 接着就明里暗里各种阴阳怪气。 “爸,妈,我就说阿御这段时间怎么天天出门,还不回来过夜呢,原来是有对象了。” “现在的女孩也真是的,胆子是真大,我们当年哪敢这样啊。” “乱搞男女关系,会被人抓起来枪毙,阿御还是军人,傅家树大招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傅小雪也附和着说道,“爷爷,奶奶,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勾引小叔,如果让她进傅家的门,会连累我们。” 母女两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傅家二老的脸色越来越沉。 傅母杨舒华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母女两人,“你们不是才知道阿御有对象吗?都没见过人,怎么能凭这些就判断她不是个好女孩?待会见了人,我们自有判断。” 正在看报纸的傅父傅延勋,把手上的报纸搁在桌子上,发出一道声响,“砰!” “我们傅家还没这么不堪一击,谈个对象还要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森冷锐利的鹰眸扫过几人,“等人来了,在人家姑娘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着点。” 他是一家之主,身居高位,长年累积的威严,一发怒,就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吭声。 “爷爷奶奶,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傅小雪小声嘟囔。 傅广博瞪了女儿一眼,“够了,就听你们爷爷奶奶的,你小叔难得找到一个对象,你一个小辈,别插手你小叔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来了。 傅延勋和杨舒华起身去门口迎接。 周红霞见状,小声跟丈夫埋怨,“广博,你看爸妈,就是偏心,当年我第一次上门,他们都没出门去迎接。” 傅广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五根手指还有长短呢,阿御才是亲生的,爸妈对我这个半路收养的儿子已经够好了,何必计较这点小事。” 周红霞指着自己,“我计较?等傅家的家产都给了他们,你后悔都来不及。” 傅广博沉默了,避开这个话题,“走吧,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屋外。 傅成御和黎季月十指紧扣,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二老出来迎接。 他介绍说,“媳妇儿,他们就是我爸妈。” 黎季月微鞠躬,“伯父、伯母好!我叫黎季月,你们可以叫我小月。” “季月?”杨舒华听着这个名字觉得耳熟,觉得很耳熟,“你是黎致远和蕙兰的闺女?” 黎季月点头,“是的,伯母,家父黎致远、家母王惠兰。” 杨舒华看向自家儿子,“阿御,你对象是你黎大哥的女儿,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早点告诉爸妈?” 她这才发现自家儿子竟然站起来了!!! 半年前得知他执行任务,在一场爆炸中受伤,命在旦夕,她立马从京市坐飞机赶回羊城,再转火车去深市海岛军区。 新区医院设备落后,又把儿子转回羊城,又联系京市骨科最权威的骨科专家邀请他来羊城,经过众多医生的商讨,终于讨论出一个具体的手术方案。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医生说她的儿子十有八九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杨舒华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上前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又看向他的腿,这抬头看看他的脸,是真的站起来了。 她声音哽咽,“阿御,你能站起来了?妈不是在做梦吧?” 傅成御点头,“妈,儿子真的能站起来了,我媳妇儿每日给我针灸、泡药,陪我复健,又熬补药、熬汤做好吃的菜给我补充营养,我才能好那么快。” 傅延勋的神情看着镇定,声音也抑不住的激动,“那还能回部队吗?” 杨舒华不赞同的看了眼自家老伴,“当时医生说再也站不起来,现在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回部队就是强人所难了。” 她看开了,只要孩子好好的,四肢健全,她就心满意足了。 黎季月接话道,“能,阿御的腿恢复了六七成,只要持续针灸,泡药浴、复健,再有一个月就能恢复八九成,我觉得凭借他的实力,通过部队的归队考核不成问题。” 杨舒华激动的握住黎季月的小手,“……真的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女,黎远和蕙兰医术高明,培养的女儿也这么优秀。” 傅小雪嫉妒众人夸黎季月,指着她说道,“爷爷、奶奶,您们别被她骗了,她前十几年被人抱错,成了林家的女儿在农村长大,后来才被找回,回到黎家才一年,她父母就去了西北。怎么可能这么快自学成才,学了几十年医术的老医者,对小叔的腿都束手无策,偏偏被她治好了,这根本不可能,她骗人!” 第57章 傅小雪恶语相向,反击 黎季月早就知道会有人质疑她都医术,早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是住在乡下,但有一个医学教授被下放到我家牛棚,邻居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回到黎家的那一年,又跟着亲生父母学了很多相关的医学知识,看了很多医书,就学会了针灸。” 医学教授住林家农村牛棚是真的,前几年被调去了别的地方。 临江农村隔壁有个邻居的确是村里的赤脚大夫。 原主和村里的小伙伴经常采药卖给那老大夫赚生活费,把钱上交给王爱花,才有口饭吃。 傅小雪冷笑着说,“听说农村人天天要下地干活,哪来的时间学医,我哥读了十多年的书,还跟着医院的知名医生学了几年医,还是初出茅庐勉强能出师,你一个农村穷丫头,竟然比学了几十年医的老大夫还厉害,治好小叔的腿,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个撒谎精、狐狸精离开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完,她又对傅成御说道,“小叔,这个女人就是在骗你,你别信她。” 傅小雪一脸痴迷的看着身着军装、五官棱角分明的高大帅气的傅成御,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愫。 眼前这个男子,比她交往过的历任对象都要俊美、强悍。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小叔该有多好? 傅成御剑眉紧蹙,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充满厌恶,语气冷厉,“傅小雪,我媳妇儿会不会医术,我亲身体验过,心里有数。如果你不把我媳妇儿当长辈一样尊重,以后就别再叫我小叔,还有,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你没资格不欢迎她。” 对他来说,父母和媳妇儿才是第一位,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傅小雪被他这一吼,顿时傻眼了浑身僵硬,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小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 “傅小雪,以后别叫我小叔,我不想和针对我妻子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傅成御的俊脸阴沉的可怕,眉宇中透着一股不耐烦的阴冷戾气,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母女到林富贵和王爱花面前挑拨。 他们才去找黎季月的麻烦,这件事还没跟她们算账,现在还不知收敛敢挑事,就别怪他撕破脸。 黎季月嗤笑一声,“小侄女,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针对我?我和阿御第一次在国营饭店相遇,就互相心生好感,我对他一心一意,从来没欺骗过他。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没大没小,不懂礼数,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红霞见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帮腔,“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女儿。 杨舒华打断她的话,“小雪,赶紧给季月道歉,以后管住嘴,说话前动动脑子。” 傅小雪瘪着嘴,眼眶蓄满泪水,眼里带着悲伤,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奶奶,我才是您孙女,她才是外人……” 杨舒华眉头紧蹙,“小月不是外人,她是我儿媳妇,半个闺女,如果你不道歉,以后也别叫我奶奶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女。” 傅小雪一脸不服气,“我,对不起行了吧。” 黎季月知道她不是诚心道歉,也摆起了架子,冷声说道,“没诚意,不稀罕。” 故意激怒她。 就算是诚心道歉,她也不稀罕。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是一个道歉能抵的。 傅小雪也摆起了大小姐的高傲架子,冷笑着说,“看在奶奶和小叔的份上,给你道歉不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现在只是谈对象阶段,还没领证结婚呢,就把自己当我长辈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已经领证了,名正言顺的夫妻。”黎季月亮起无名指上的祖母绿钻戒。 傅小雪知道那是什么,奶奶说是傅家世代传给儿媳的信物,她妈想要过来,奶奶都不肯给,怎么会在她手上? 傅成御眼神阴鸷的可怕,声音更冷了,“傅小雪,没人教过你道歉态度要诚恳?” 傅小雪性子再怎么高傲也只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女孩子,脸皮薄,被他大声一吼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害怕的声音发颤,“对不起……” 黎季月不搭理她,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以后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了。 她也不怕,不怕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最怕背地里使刀子的。 傅小雪泪水汹涌,捂着脸跑上了楼,“呜~” 周红霞无奈的摇摇头,“小雪,这孩子,妈,我去劝劝她。” “去吧。”杨舒华随意摆摆手,以前这个孩子,还不会这么没礼貌,真是越养越歪了。 杨舒华略带歉意的说,“小月,抱歉啊,让你见笑了。” 黎季月摇头,轻声道,“伯母,我没事。” 杨舒华,“都领证了,还叫伯母呢。” 黎季月也不扭扭捏捏,酝酿了一下,就张口喊道,“妈、爸。” “欸!我的好儿媳妇。” 杨舒华看着程阳放在桌上的礼品,“怎么还买那么多东西?多破费啊,回自己家别这么见外,阿御,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拦着点,让小月破费。” 黎季月,“妈,阿御有拦着我说不用买,但我想着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来,就随便买了点,也没花多少钱。” 杨舒华调侃说,“好,看在我儿媳妇求情的份上,就不骂他了,下次别买了知道吗?” “好,我知道。” “这就对了,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杨舒华没有女儿,就喜欢乖巧听话的小女孩。 黎季月长得貌美如花,还是故人之女,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幻想的女儿,儿媳妇也是半个女儿,她高兴啊。 一直拉着黎季月说话,从对话中得知她被抱错那十七年,林家人对她不好。 杨舒华满脸心疼的看着她,“你这孩子受苦了。” 又得知林富贵和王爱花,昨晚还持刀入室抢劫。 她一阵嘘嘘,“好歹有十多年的亲情,林家竟然能狠心到这种地步,孩子,苦尽甘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阿御,以后好好对小月,原本当年我是想给你和小月定下这门亲事,是你大哥说你们两个年龄差别有点大,就把亲事让给了春生,兜兜转转你们竟然走到了一起,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一直没吭声的傅广博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妈,这事都是怪我,要是早知道阿御和弟妹能成一对,当初就不会替春生求这桩婚事了,那小子还不懂珍惜。” 傅延勋突然开口问,“小月,婚礼的事有什么看法吗?” 黎季月,“现在这时期不适合大办,我觉得挑个黄道吉日,随便摆两桌就行。” 傅延勋说,“随便摆两桌会不会太简单了,会委屈了你,你那边可以邀请多一些亲朋好友。” 年轻小姑娘谁不想有一场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出嫁,他们傅家不差钱,办得起。 黎季月如实说,“我那边没有亲朋好友,自从黎家被人当成资本家,身边的人都疏远了。” 杨舒华,“孩子,委屈你了。” 黎季月轻轻摇头,朝杨舒华那边倾身,搂着她的胳膊,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肩上,“妈,我不委屈,以后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只要成御他以后好好对我,我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说完又很快又坐直身子。 亲近有余又不失礼数。 杨舒华被哄的开心了,笑容满面,抓着他的小手不肯松开,娇娇软软的小女孩就是好玩,她也是个男的,早就追了,还有自家儿子什么事? 目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带着眼眸陡然变得冷厉严肃。 “阿御,小月,懂事又能干,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小月,你要是敢欺负她,妈跟你没完。” 傅成御凑过去不动声色把自家小媳妇儿的小手攥在手里,“妈,我一定好好对我媳妇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眼泪。” 黎季月故作害羞的低下头,一脸羞赧,“妈,他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 杨舒华一脸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微颔首,“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就懂事的让人心疼,小雪那孩子都二十岁了,比你还大一岁,还是那么不懂事,你是她小婶,她要是哪点做的不对,你尽管批评,不用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 刚哄好女儿下楼来的周红霞听到她贬低自家女儿,拉着一张脸,就跟吃了屎一样臭。 第58章 三角恋修罗场,看好戏 周红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劝傅小雪收起大小姐脾气,下了楼。 冷得一张脸坐在那,母女两人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她们一样,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 虽然傅延勋的话不多,不说话的时候像是板着一张脸,冷肃威严,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小儿媳妇第一次上门,他担心自己吓到她,尽量想表现出缓和,说话的时候扯了下唇角笑着说的。 尽量表现得像个慈祥和蔼的长辈。 可见对黎季月这个儿媳妇有多重视。 杨舒华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她们,“红霞、小雪,你们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厨房帮一下王嫂和小程。” 她们这样,还不如不出来呢。 让人家小月怎么想? 人家新媳妇第一次上门就受尽冷脸,肯定会后悔和她儿子领证,后悔嫁进傅家。 谁敢破坏她儿子的姻缘,就是跟她过不去。 杨舒华以前是部队的通讯部部长,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因常年身居高位积累的气势,一个眼神就能把周红霞和傅小雪母女震慑住。 平日里都是王嫂一个人张罗饭菜,但今天人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程阳已经进了厨房帮忙。 周红霞闻言,不情愿的抱怨说,“妈,小雪是傅家的闺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她哪懂得做菜啊。农村姑娘才擅长做饭。” 话语中无不彰显自己女儿的高贵又贬低了黎季月是农村人。 跟她女儿没得比。 黎季月,“二十岁的姑娘也成年人了,还不会做饭,这年头不是值得炫耀的,是如果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觉得傅小雪是资本家做派,自己作出了事自己扛,还不要紧,连累傅家就不好了。” 她是新媳妇,第一次上门就要她做饭,想得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胡说什么呢?谁规定不会做饭就是资本家做派了?疼爱女儿的母亲就不会让女儿进厨房,你没妈疼才要自己做饭,你嫉妒我女儿。”周红霞护女心切,有人说她女儿,就是说到痛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傅小雪也这么觉得,“对,黎季月,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高贵比你过得好,我不会做饭就永远不用做,等以后嫁了人,你就得包揽全部家务,在家带娃当黄脸婆。” 傅广博见事态不妙,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扒拉了一下周红霞,“红霞,爸妈都在呢,你冲谁吼,注意分寸。” 傅成御,“我跟小月说好了,以后结婚我负责做饭,包揽全部家务,小月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拘着她,她即便结了婚,还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比谁高贵,离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一家之主傅延勋发话了,“小雪,你也是成年人了还不会做饭,的确说不过去。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做,但你必须得会,要是哪天你离了人自己不会做饭,岂不是得饿死,从明天开始必须自己学会做饭,给王嫂打下手。” 傅小雪是觉得不公平,整个人都快要炸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黎季月,“那凭什么她不用做,就叫我和我妈去。” 黎季月抬眸,眸底带着一抹挑衅,“因为我是客人啊。” 周红霞安抚着傅小雪坐下,“小雪,坐下,好好坐着,你不用去,妈去就行。” “知道了。”傅小雪不情不愿的应声。 她安抚好女儿就进厨房,不是去干活,而是指挥别人干活,做做样子给二老看。 杨舒华继续讨论婚礼的事。 “即便不打算大办,婚礼有一些必要的还是得有,至少得一个月时间准备,回头我就翻下日历看近一个月的黄道吉日,选个黄道吉日早点把小月迎娶过门。” “妈,一个月,最多就一个月,我不想等太久。” 杨舒华又打趣儿子说,“你这小子也知道着急了,以前怎么催你找媳妇儿都说不急,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娶妻生子了,果然遇到对的人就是不一样,小两口感情好,把日子过好,两人互相扶持,我就放心了。” 看着两个年轻人握着不放的手,眼里泛着不明显的泪花,微侧过身,抬手拭去泪水,眨了眨眼,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傅延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给予无声的安慰。 傅成御算是他们的老来得子,两人事业有成,唯一的遗憾就是儿子成了废人,还没娶媳妇,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 他们担心走在儿子前头,儿子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人陪伴。 儿子刚成废人那会,二老愁得睡不着觉,头发又白了大半。 正商量着婚事,傅家又来客人了,是医院的护士刘晓艳。 手上拎着满满当当的礼品。 “傅爷爷、傅奶奶,院长,你们好,我叫刘晓艳,是第一医院的护士,也是……小雪的朋友。” 在厨房的周红霞听到屋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哎呦,晓艳来了?” 刘晓艳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双职工家庭,但姐姐嫁的好,嫁给了一个当官的干部,家里的兄弟也捞了个一官半职。 虽然家世普通,和顶级的军政世家傅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比林家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刘晓艳为了接近傅春生,讨好周红霞,逢年过节都会给她送礼物。 周红霞觉得她勉强符合自己筛选儿媳妇的标准,起码比林玉珠强,今天特意让她带一些好礼上门,把黎季月比下去。 给他们大房挣脸面,黎季月立马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勾,待会傅春生带林玉珠回来,三角恋修罗场,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59章 傅小雪,再闹你就去下乡 刘晓艳也笑着和周红霞打招呼,主动上前挽着她的手,“阿姨,您和傅医生在医院很照顾我,我今天刚好休假,特地上门拜访。” 周红霞说,“谢什么,都是应该的,你这小姑娘太客气了。” 她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粉色的布拉吉,绑着双马尾辫,辫子上绑着粉色蝴蝶结,年轻漂亮、精神面貌饱满,朝气蓬勃。 但和黎季月的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碰巧两人还坐在对面。 刘晓艳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惊艳,第二眼还是惊艳。 这女孩儿好漂亮啊! 五官明艳张扬,眉眼弯弯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妖娆的狐狸眸潋滟勾人,狭长的眼尾略微上挑,举手投足间皆是妩媚的风情。 笑容灿烂明媚,耀眼不可方物,比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女人的身材、相貌、气质,但凡有一样完美到极致已经算得上是美人,而她一个人三样都占了。 仿佛只要她一出现,就能抢走所有男人的注意力,让旁的女子都黯淡无光。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又注意到她身边坐着的年轻军装男子,是傅医生的小叔。 他们俩应该是一对,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的竞争对象。 如果林玉珠也和这个女人那么漂亮,自己一定没竞争力。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叫黎季月,黎教授真正的女儿,几个月前还多次去医院找傅医生来着。 被自己视为第二号情敌。 她现在怎么和傅医生的小叔在一起了? 嫁不成傅医生就当他小婶!?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如果以后成了一家人,不能轻易招惹她。 周红霞见刘晓艳看着对面的人愣住了,指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礼品说,“晓艳,你也真是的,人来就好了,怎么还买那么多东西,太破费了,待会留下吃饭,吃完饭就把这些东西拿回去,都是医院的员工,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呀。” 刘晓艳摆摆手,“不贵,不贵,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家能收下。” 她买了几袋水果糖果饼干,还买了茶叶、皮带、围巾、丝巾、手链。 茶叶买的是最贵的明前龙井,皮带,围巾,丝巾、手链,除了茶都是从华侨商店买的外国货,光是这几样礼物就花了她大半年的工资。 掏钱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但现在拿出这些值钱的礼物送给大家,感觉倍有面儿,一切都是值得的。 像傅家这么有钱有势的,普通礼物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送的越贵,才能在长辈们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茶叶送给傅延勋,皮带送给傅广博,围巾送给杨舒华,丝巾送给周红霞,手链送给傅小雪。 傅小雪当场就戴上了,还故意显摆亮到众人面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脸,“晓艳,我想起来了,这款手链就是我上次我和你一起去逛街,我看上的那条,但是票没带够没买,原来你还记得,谢谢你啊。” 刘晓艳笑着摆手道,“小雪,你不用跟我这么不必客气,你是傅医生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喜欢的我当然要买下来送给你。” 她五句三句不离傅春生,明摆的是冲他来的。 傅延勋和杨舒华接过礼物,客套的说了声谢谢,就放回了茶几上没动一下。 傅小雪摆弄手腕,白皙的小手配着亮晶晶的手链,越看越好看,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黎季月那边,发现傅成御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都不看自己一眼。 狐狸精!贱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勾引男人,真是贱到没边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晓艳姐,还是你有心,知道第一次来要给人准备礼物,不像某些人,就随便去供销社买点东西滥竽充数,一点也不上心。” 什么都不送,还拿走了傅家祖传的古董祖母绿宝石戒指,拿出来跟他们显摆。 咋就那么贱呢?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得出她话里有话。 再次惹怒傅成御这个妻奴,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傅小雪,我们已经领证了,我媳妇儿回自己家,不需要给任何人准备礼物,你缺什么自己去买,我媳妇没有义务必须给你送礼物。” 傅小雪被吼怕了,缩了下脖子,嗲声嗲气向他撒娇,“小叔,你误会了,人家不又是这个意思……” “我不想听你狡辩,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舒华,“你小叔说的对,小月又不是客人,还有,很感谢晓艳同志费心准备的礼物,但我们不能收,拿回去退了吧。” 傅延勋,“这茶叶是好茶叶,但现在抓得严,已经超过收礼规格,小刘同志拿回去。小雪,把你的手链也摘下来还给人家。” 傅小雪摸着左手腕上的手链,一脸的不舍,“爷爷,我很喜欢这条手链,如果退了,下次买还要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言下之意,是不想还。 她也不是非要这条手链,就是看不惯他们都站在黎季月那边玩,故意唱反调,她就不信,20年的朝夕相处亲情还比不上黎季月一个新媳妇儿。 傅延勋的脸色一沉,冰冷的眸子扫向自家大儿子。 傅广博接收到老爷子警告的眼神,脸色微变,下意识挺直身板要挨训,反应过来后才板起脸训斥女儿,“小雪,没听到你爷爷说的话吗?把手链摘下来,还回去,你的性子现在是越来越野了,到底是跟谁学的?” 周红霞脸色一黑,这男人在故意点她呢。 这个死男人胳膊肘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还是她闺女好,始终和她一个阵营。 傅小雪脾气上来了,就是要和他们对着干,反正他们也不敢打她。 她站起身想离开。 刘晓艳一脸懵,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掺和,尽量安静不说话,缩小存在感。 傅成御冷声叫住他,“傅小雪,给我站住,摘下手链还回去,你要是敢离开,明天就给你报名下乡,下乡历练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们傅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阿御,小雪五谷不分,连厨房都没进过,怎么能下乡种地?让她下乡就是害死她,她是我女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周红霞像是老鹰护小鸡一样,把傅小雪护在身后。 傅延勋以前对两个儿子管教严格,和孙辈分居两地住,偶尔逢年过节才见几次,没怎么管,没想到两个孙辈都长歪了。 他说道,“我赞同你小叔的提议,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住,送你下乡眼不见为净。” 第60章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红霞站出来为女儿说话,“爸,小雪从小娇养惯了,哪能去乡下吃苦,小雪虽然不是您亲孙女,好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不能有小儿媳妇就想把孙女赶走,逼她下乡去送死,如果我的小雪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傅广博把她拽到一边训话,“周红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在威胁爸吗?这是你一个晚辈该跟长辈说的话吗?” 周红霞,“只要我活着一天,谁也不准动我女儿。” 傅广博,“你要是把小雪教好,就没人会动她,她这些年被你养的越来越歪了,爸管她也是为你好,为我们好,你不想爸管你女儿,你们就搬出去吧。” 周红霞先是一愣,接着尖声反问道,“你让我和小雪搬出去?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你说!” 傅广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是离婚,是我们全家搬出去。” 当年,他父亲和傅延勋是战友,他的父亲牺牲了,母亲投河自尽,家里的亲戚迷信封建说他克父克母,不敢收养他。 是傅家收养了他,供他吃穿、供他上学,傅家对他有再造之恩。 绝对不能让周红霞这个搅事精,把傅家搅得不得安宁。 他为了儿女已经忍让了那么多年,不能让父母为难。 傅延勋没有因为老大两口子吵架就息事宁人,该管教还得管教,“不想下乡就把手链摘下来还给小刘同志。” “摘就摘,我摘行了吧。”傅小雪一把撸下手腕间的手链。 “砰!” 随手掷在桌上,被巨大的冲力弹起掉到地上,刚好掉到黎季月脚下。 她扔完就想跑上楼回房间躲起来,刚走出两步。 傅延勋沉声道,“站住!捡起来!” 傅小雪回头看着一脸怒意的傅延勋,唇瓣动了动,全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慢慢的挪步走到黎季月那边。 慢慢的蹲下捡起地上的项链,抬头时,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随后,慢慢抬头和黎季月四目相对。 黎季月的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这样的小打小闹她还不放在眼里。 况且,她还不用出手,就有人替她出头,让对方溃不成军。 傅小雪把手链放在桌上就想离开,回房间一个人关起来,不用在这挨训,让那个贱人笑话。 刚走出两步。 杨舒华又叫住她,“小雪,都快开饭了,别上楼了,在这好好坐着招待客人。” 还有客人在呢,一生气就往屋里跑,像什么话? 傅小雪被迫坐回沙发上。 气氛尴尬僵硬。 黎季月开口说,“其实我给爸妈准备了礼物,因为我不像晓艳同志那么周到,给大家都准备了,只给您二位准备了,就不好意思拿出来。” 她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礼物盒。 考虑到傅家二老的工作性质,给傅延勋准备了上海牌手表,给杨舒华准备了棕色的纯手工毛衣。 这件毛衣还是她前世亲手织的,想送给她亲妈当生日礼物,结果还没来得及送就穿书了。 前世还没完工,只织了一半,这一世偶尔无聊就在空间里织,昨晚赶了一会工就织好了。 傅延勋和杨舒华收到她送的礼,很喜欢她送的礼,更高兴的是她的这份沉着冷静和用心。 昨天刚得知儿子找到了对象,高兴的合不拢嘴,又得知她才十九岁,心里升出一股担心。 傅成御是傅家继承人,未来的一家之主。 他们担心黎季月年纪小,镇不住其他人,更担心恩人之女会在他们家会受委屈。 他们老了,不能时刻照拂子孙后代,他们自己立起来才能越走越远。 相处过后,就对黎季月刮目相看了。 杨舒华当场试那件毛衣非常合适,非常合适,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黎季月手巧。 傅延勋摸着妻子身上那件毛衣,顿时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也不香了,料子不错,工艺也好。 他也想要一件,只是心里想,但不说人家已经送了一块手表,不能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 杨舒华转过身想让傅延勋看后边合不合适,却看到他抓着自己的衣角摩挲料子和观察做工,好像是在研究一件艺术品。 杨舒华,“……” “老傅,我让你看合不合适,你摸我毛衣干啥呢?” 傅广博打趣说,“妈,爸,看上肯定是你的毛衣了,弟妹,要不你有空也给爸织一件?省得他惦记妈的毛衣。” 傅延勋被戳穿心思,讪讪手收回手,严肃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尴尬。 傅成御一听就乐意了,“爸又不缺毛衣,妈都给他织了不少,我媳妇儿还没给我织过毛衣呢。” 他也想穿自家媳妇儿给他织的毛衣。 傅小雪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的氛围,狠狠咬住后牙槽,她怎么有种为她人做嫁衣的感觉? 不就是一件不值钱的破毛衣吗? 她也给他们送过东西,也没见过他们那么高兴过。 她妈说的对,爷爷奶奶就是偏心! 都偏到天边了,就是讨厌她妈和她,以前表面还假装对她好,现在有了小儿媳妇,连装都不装了。 杨舒华叠好毛衣收起来,继续商量婚礼的细节。 傅小雪听着,手心都要戳烂了。 快到中午了,王嫂端着饭菜出来。 刘晓艳心里一直惦记着傅春生,为了这次上门拜访费了这么多心思,没见到人,她不甘心。 鼓起勇气问了句,“傅医生是在休息吗?要不要叫他起来吃午饭?” 傅广博这才想起自家儿子,也是满脸疑惑,“春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回来,是医院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吗?要不打个电话去问问?” 他前半个月到隔壁省出差去了,二老回家才匆忙结束行程回家。” 刘晓艳,“他昨晚值夜班,应该早上就回家了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肯定是被那个林玉珠狐狸精贱人给缠住了。 周红霞多次提出反对,她还是缠着傅医生不放,不要脸,不知羞又下贱。 气死她了,傅医生只能是她的。 傅广博正要打电话。 周红霞,“不用打了,最近流感多增了很多病人,医护都很忙,他肯定是在忙工作。他刚进医院,所有人都质疑他的能力,以为他靠着傅家的关系才拿到这份工作,春生想要证明自己非常努力,别耽误了他工作。” 杨舒华却不赞同这种说法,“人是铁饭是钢,已经熬了一晚上,总不能白天继续熬,熬坏了身体,怎么继续治病救人?” 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周红霞眼神闪躲,好像有事瞒着他们。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动静。 是傅春生,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子。 是林玉珠。 刘晓艳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穿。 周红霞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儿子、女儿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61章 侄子,快点叫小婶婶 傅春生看到黎季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对上她扫过来的眼眸,竟然不自觉的松开了林玉珠的手。 她来干什么? 怎么不通知自己一声? 如果知道她来,他就不会冒险带着玉珠上门了。 爷爷奶奶误会他脚踏两只船怎么办? 林玉珠见状,心里涌起危机感,以前春生哥从来不会放开她的手,往他旁边站了站,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正在谈对象。 林玉珠主动问好,“傅爷爷,傅奶奶好,伯父伯母好。” 以前她是黎家的女儿,每年过年都会来傅家拜年,黎家父母还带他去过北京,暂住在傅家,和傅家人还算相熟。 杨舒华微颔首,“是玉珠啊,你好。” 之前以为傅春生在和黎季月处对象。 结果又成了自家儿子和黎季月处对象。 傅春生又和林玉珠在一起。 刘晓艳又对傅春生有意思。 这关系太乱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林玉珠笑了笑,非常激动,眼里闪着泪花,“奶奶,是我,想起来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还以为您不记得我了,玉珠一直都很想您,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杨舒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得出她是故意表现的那么激动,这丫头心事重,心里波澜不惊,不冷不淡的应了声,“嗯!” 傅春生看着和他小叔站在一起的黎季月,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说不来,自己却偷偷过来。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想看他笑话还是想和爷爷奶奶告状? 黎季月冷声怼了回去,“少自作多情了,我又不是为你而来,在国营饭店就说过黎家和傅家的婚约还作数,我要换人,我看上你小叔了,他也中意我,刚领了证,上门见长辈,有什么问题吗?小侄子,赶紧叫一声小婶来听听。” “什么?你和我小叔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傅春生神情震惊,又看了眼傅成御,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难道是真的? 还有他残疾的小叔竟然能站起来了!? 这个月他虽然不常回家,但隔两天就回来,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你是晚辈还想管长辈的事,长辈做什么事都要通知你吗,没一点规矩,不过,也不难理解。”黎季月话中有话,还睨了眼周红霞。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红霞狠狠的瞪了回去,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冲着她怒吼,“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辈分大点吗?辈分大是能上天还是咋滴,就欺负我儿子,还阴阳我,你有本事就明说,阴阳怪气算什么本事。” 一边叫嚣着一边疾步冲到她面前找她理论。 “周红霞,你少说两句。”傅广博早就知道是她什么性子,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过去,她过去保准要打起来,到时候无法收场。 傅延勋语气愠怒,“老大家的,再吵你们大房就搬出去。” 周红霞瞪直了双眼,那眼神像是要喷火,还带了几分不敢自信,唇瓣动了动想破口大骂,又敢怒不敢言,急着追问道,“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分家吗?” 绝对不能分家。 家住军区大院独栋两层小别墅,周围的邻居都是老首长,军区的一把手二把手,一说出去,谁都要高看她一眼。 况且,住在在大院的人脉不是别的地方能比拟的,她就是死也不会搬出去。 傅广博附和道,“我支持爸的决定。” 他是个大孝子,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红霞当初嫁给他,不就是看中她姓傅,家住在军区大院吗? 搬出去说不定还能离婚,一双儿女都大了,也到成家的年纪,没必要和周红霞绑在一起,两看两相厌。 周红霞终于知道害怕了,扒拉着丈夫的手臂,“广博,不能搬出去,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我就是死也不会搬出去,” 杨舒华皱着眉头说,“不想搬出去就消停点,小月头一次上门,你这个做大嫂的,怎么就不能心胸宽广点,还处处怎对人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做长辈的只希望一家人和平共处,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这是最后一次。” 傅春生站出来帮周红霞求情,“奶奶,您消消气,都是一家人,妈以后会注意的。” 周红霞的指甲嵌入掌心强迫让自己冷静,心中懊悔自己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为女儿乱了分寸,差点让二十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她的语气尽量放缓,“爸、妈,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反省自己,和她……小月和平共处。” 傅家二老的神情才稍有缓和,“这还差不多。” 周红霞把儿子拽到跟前低声问道,“春生,你怎么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 “妈,我和玉珠正在谈对象,我带她回来见爷爷奶奶。” 如果爷爷奶奶知道她和林玉珠正在谈对象,一定会帮她解决下乡的事。 “我不同意,赶紧跟她分了,让她回去,我们家不欢迎她。” 傅春生早就料到她会不同意,早就想好了杀手锏,“妈,人都来了,你怎么能让她回去?如果你把玉珠赶走,我也跟着一起走。” 爸妈就他这么个儿子,他妈最怕他离家出走,下半辈子没一个依靠。 周红霞被气狠了,太阳穴凸凸跳,双目赤红,眼里泛着凶光,狠狠的瞪了林玉珠一眼,恨不得剜了她。 林玉珠离得远,不知道母子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对上周红霞厌恶的眼神,就猜到了,想分开他们吗? 做梦!!! 林富贵和王爱花进了监狱被判刑,林家什么都没了,工作也被周红霞搞掉。 傅春生是她唯一的依靠、救命稻草就是死也要扒着他不放。 周红霞一脸恨铁不成钢,眼底一片愤恨,“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她什么家庭,傅家什么家庭,她配得上你吗?她要是真的爱你,就应该主动离开你,而不是扒着你不放扯你后腿,没有自知之明,脸皮又厚,听妈的话,赶紧让她离开,妈再给你介绍一个条件更好的对象。” 第62章 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在一旁偷听到母子两人对话的刘晓艳、适时的出声,“傅医生……” 傅春生不想和周红霞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林玉珠,“晓艳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霞阿姨在医院很照顾我,我刚好休假就买点礼物上门拜访感谢阿姨对我的关照。” 傅春生,“哦,是这样的,欢迎你来我家。” 饭菜已经端出来,再不吃就凉了,全部上桌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因为突然加了林玉珠和刘晓艳,又多做了一个菜。 傅家二老从战火中走来,经历过饥饿,食不果腹,只能吃树皮的艰苦日子。 一向节俭,即便是招待客人,也不会让人做满汉全席那么铺张浪费。 饭菜仅仅够吃,再加两个人就不够了。 杨舒华拿了最肥的大螃蟹给黎季月,“小月,阿御,说你喜欢吃海鲜,特意让人一大早去菜市场买的,你让阿御给你剥,别弄得自己满手腥。” 傅成御正在给黎季月剥虾,再不够螃蟹就是顺手的事。 黎季月笑着接过放在碗里,“谢谢妈,我自己可以剥的。” “你先吃虾,给我来。”傅成御贴心的拿过她碗里的螃蟹,帮她剥。 对面的傅小雪见状,翻了个大白眼。 贱人就是矫情! 不就是谈了对象吗? 说的好像谁没有一样,到处显摆炫耀。 傅小雪也拿了一个螃蟹递给身边的傅春生,“哥,你也帮我剥一个。” “我在给玉珠剥呢,你自己剥。”傅春生是外科医生,剥的动作很细很细致,也很慢,蟹肉整整齐齐,手里这个剥一半。 再帮她剥一个,自己都不用吃了。 “哥,我是你妹,这个女人算什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跟她有缘无份的。”傅小雪对所有讨厌的女人,都一样看不惯,对他们无差别攻击。 林玉珠被人这么羞辱,眼里泛起泪花,还是强忍着不走,端起自己面前的蟹肉递给她,“小雪,我,这个我还没吃过,先给你吃吧。” 声音带着哭腔,委屈极了。 傅小雪接过接过蟹肉,丢到刘晓艳面前,“给你吃,我哥剥的。” 她今天憋着一肚子气,正好有个出气筒给她出气,可不得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长辈们护着黎季月,她动不了,还动不了一个林玉珠吗?哼! 傅春生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也太欺负人了,“傅小雪,玉珠哪里招惹着你了?你太没礼貌了,赶紧道歉。” “我就不!”傅小雪骄傲的扬了下巴。 她不肯道歉,还态度蛮横。 让傅春生下不来台,俊脸微僵,自己的亲妹妹又不能打。 傅广博不悦的眼神扫向女儿,“小雪注意点分寸,不能对客人这么无礼。” 傅小雪不情不愿的应了句,“知道啦!” 大房的人包括刘晓艳、这顿饭吃的都不是滋味。 只有黎季月炫了两个螃蟹,螃蟹很肥,还是对象亲手剥的,用勺子把蟹肉挖出来,她只负责吃。 一边看戏一边吃,吃的格外香。 吃完饭。 傅小雪生气上楼躲着不愿意下来。 傅春生被傅家二老叫去了书房谈话。 傅广博医院突然有事,去医院了。 周红霞在客厅接待林玉珠和刘晓艳。 她故意装出对刘晓艳非常热情,故意冷落林玉珠。 想把人逼走,结果过了几刻钟,还不见她离开,听你那个气呀,快要冒烟起火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 男方母亲都不搭理你,还赖着不走。 林玉珠环顾四周,觉得熟悉又陌生,前世和傅春生离婚后又嫁给了顾景程,住豪宅别墅,有了对比越发嫌弃这个破旧房子。 委屈自己前世在这个家住了十多年,重生为了到这里做客,却费了那么大的劲。 黎季月、周红霞、傅小雪、刘晓艳…… 所有挡她路的人,等她有朝一日得了势,一定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 傅成御带黎季月回他的房间参观,他原本的房间在二楼,双腿残了后,坐轮椅上下楼梯不方便,才搬到了一楼。 把一楼的大储物间临时改成他的康复室,摆放了一些康复器材。 周围全是摆放整齐的杂物。 傅成御按照平日里的惯例做了下康复训练。 “刚吃饱不宜运动,今天先到这吧。” “好!” 黎季月扶着他坐下,掏出帕子帮他拭去额头上的细汗。 衣领也有些乱了,帮他整理一下。 傅成御的大手扶在她腰后,稍一用力把人带到怀里。 黎季月抬眸,撞入男人狭长幽深的凤眸,妖娆的狐狸眸闪过一抹不解,眨了眨眼,“这么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成御眉眼带笑,“我媳妇儿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黎季月轻哼道,“油嘴滑舌,看多了就会视觉疲劳,觉得不新鲜了。” 大部分男人家里娶了貌美贤惠的老婆,还要去外面招惹别的女人。 不就是因为山珍海味吃多了,外面的屎都是香的吗? 她轻轻戳了下男人的心口,胸肌硬邦邦的,还能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不会,看一辈子都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看。”傅成御捧着女孩儿精致的鹅蛋脸,惊艳夺目的眉眼间,满是深情和温柔。 他慢慢低下头,黎季月以为他要接吻,闭上眼睛。 但他没有亲,而是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媳妇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再有下次就分家,只要我父母同意,我大哥应该没什么意见。” 黎季月搂着他的脖子,慵懒的倚在他怀里,“哼嗯,分,必须分,虽然你家里有些人不咋地,你父母还是挺好的,他们也都护着我,那些个跳梁小丑伤不到我,只有我气死他们的份。” 黎季月的目光瞥见角落里摆放的东西,一堆红红的像是邮票。 傅成御侧过脸,刚想亲。 黎季月的心思都被那堆东西吸引了,推开他,起身朝那边走去。 她问男人,“那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就是一些普通纪念的邮票。” 傅成御走回去打开册子。 是一些重大事件的纪念日邮票,一件重大事件多的有几十张,少的也有十几张。 几乎每个重大事件都集全了,张贴了几十个册子。 黎季月前世是参加过多场拍卖会,经常看到拍卖邮票,偶尔看到有感兴趣的,拍了几个摆在家里收藏。 都没看过这么完整的,看得津津有味。 “媳妇儿,去我楼上的房间,还有更多更好的。”傅成御带着她上楼,打开房门。 他从衣柜里掏出一个黑檀木盒子,开锁,里面还有一层盒子,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神秘。 勾起了黎季月的好奇心。 第63章 吃醋,我和邮票哪个重要? 在黎季月好奇的目光中,盒子终于打开了。 是几本邮册和几小袋银元。 银元一面印着以前某时期的一些大人物的头像,有相同的人,也有不同的人。 前世,她家里有长辈喜欢在各种拍卖会上收古玩,还有做古董生意的,耳濡目染下,一眼就看出某些个银元在后世炒到了七位数天价,少的也有五位数。 这些都是钱啊。 不知道底下还有什么宝贝。 傅成御把银元随手丢到一旁,拿出邮册小心翼翼打开。 黎季月也随手翻了一本,几十页呢,全都塞满了各种邮票。 她抬头看着男人满脸吃惊,“这些都是你收藏的?” 且先不论说要花很多钱,就是及其这些也要费不少劲,他当兵,在部队,肯定没时间集这些。 傅成御告诉她说,“这两本年代相对久远,是我爷爷奶奶还有父母那一辈收藏的,这三本是我自己收藏的,以前读中学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一样喜集邮,还把读书省下的生活费和压岁钱,还有一部分是爷爷奶奶有给我的钱,都压在这里了。不过,后来去了部队就不太感兴趣,这个爱好就搁置了。” 邮册第二页用钢笔写着年代,某某年至某某年。 黎季月闻言,随口回了句,“啊?还把生活费和压岁钱省下来都买这个,你是有多喜欢啊。” 她从一出生起就资产过亿,不知道省钱的滋味,但可以想象如果没钱买一样东西,日思夜想,一定会会很难受吧。 她拿起一本距离现在年代最近的一本打开,一入眼的就是红彤彤的一片,好东西前都是好东西啊! 她的男人就是识货。 傅成御却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暗指自己败家,俊脸浮现一抹尴尬,连忙解释说,“媳妇儿,我年少不懂事,以后你管着家里的钱,我不会这么败家了。” 毕竟这玩意儿挺烧钱的,前十几年的钱存的钱都搭了进去,后来才开始攒钱。 黎季月抓着他的手臂晃了一下,狐狸眸亮晶晶的,“不是败家,哥们,你赚大发了知道不?” 她指着印着国家地图一片红彤彤的小邮票。 横版叫全国山河大一片红。 竖版叫全国山河小一片红。 横版比竖版小一片红还要早一个版本。 就普通的一小张在后世某个时代就炒到了七位数,最高记录还有八位数天价。 他傅家只有单张,还有横版四张连版、竖版四张连版。 纸张质量不错,边缘锯齿形状整齐。 她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这几张是顶级的好货。 傅成御有些疑惑,“是值点钱钱,但远没有发财的地步吧。” 黎季月不能把穿书的事告诉他,随便扯了个说得通的借口,“物以稀为贵,有些东西已经停产了,保存越久越贵,以后这些都会很值钱的,你小小年纪就会投资,如果你以后不当兵,下海经商,肯定能赚大钱。” 在黎季月眼里,他们已经不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邮票,而是一沓沓红红的钞票 黎季月翻到一张就算钱,具体价格他也不清楚,只能保守估计。 大一片红,六张,连版四张,单张两张。 小一片红,六张,连版四张,单张两张。 黑体词邮票,一张。 蓝军邮票,两张。 这些邮票在过几十年后都变得非常值钱。 有一些纪念邮票,虽然没能翻到七位数、八位数身价,至少也能换个五位数、六位数。 把傅成御收藏的三本看完,就去翻找他爷爷奶奶收藏的那两本。 根据她的经验,老一辈收藏的才是值钱的老古董,这玩意儿越老越值钱。 翻开一看,直呼好家伙!!! 各种颜色的大龙邮票,至少七位数,品相好点的还有八位数。 都是好货啊! 前世就算有钱,也很难集齐这些,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黎季月的心思都在都在邮票上,有些邮票很小,只有大拇指那么大,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上面的小细纹。 她满眼放光和吃惊的小表情,在男人看来,非常可爱,看着就想亲。 傅成御从小看到大,对那些邮票不感兴趣,全部邮票加起来还比不上他媳妇的一根头发丝。 他低头凑近,想要亲亲她解解馋。 黎季月没那个心思,微侧了下脸避开, “我还要再看看,待会再亲。” “嗯!”傅成御眸光幽怨,薄唇微抿,没再说什么,就搂着她的腰亲她的耳垂、后颈。 埋头在她的后颈处,轻嗅着芳香。 女孩儿花一般的年纪,肤如凝脂,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味,带着少女的纯真,一颦一蹙间又妩媚妖娆,又纯又欲。 傅成御早就沉沦在她的温柔乡,尤其是尝过她给的甜头后,更是无可救药的上瘾了。 三刻钟后,她看完了把东西才收回盒子。 男人用手帕把她手上的灰尘擦去,而后,猛地掐住女孩儿的腰肢把人提起来,放在桌上。 黎季月还没反应过来,檀口微张。 男人俯身,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完全娇小的她笼罩在怀中,薄唇猛地落下,吻得又急又凶。 随着男人的吻越猛烈越深入,她呼吸急促,身体虚弱,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渐渐往后倒去,一只大手紧扣住她的腰肢。 一刻钟后。 黎季月的小手拍打男人的后背,嘤咛发出抗议声,“唔,不要了……” 傅成御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怀里差点喘不上气的娇人儿。 黎季月浑身虚软倒在他胸前,双腿发颤,羽睫上挂着泪珠,红着的眼眶看着男人的眼神带着控诉,像是一只我见犹怜的小兔子。 傅成御拍着小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媳妇儿,那些邮票重要还是我重要?” 黎季月喘着粗气,有点生男人的气了,奶凶奶凶的说,“不知道。” 他现在不想让她如意,故意气他。 “难道邮票比我还重要?”傅成御扬眉,嗓音低沉醇厚,暗含危险。 一手控制住她的下颌,略带薄茧的大拇指摩挲她细腻光滑的肌肤,灼热的目光落在娇艳的红唇上。 喉结滚动,凤眸暗红,明显还想亲。 黎季月见状,抬手捂着他的唇,不让他亲了。 亲一次唇瓣就肿了,再来一次她都没脸见人,捂着嘴跑回家多丢人啊。 她赶紧说男人想听的安抚他,“你最重要行了吧,大醋王。” 傅成御把她的手移开,又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并未深入,很快退开。 “我就知道,我媳妇儿心里,我最重要。”唇角微勾,狭长的凤眸微弯,眼底荡漾着星点的光芒。 黎季月,“……” 她是被逼的啊! 第64章 黎季月,你不能喜欢我小叔 客厅,周红霞和刘晓艳正聊着,看到林玉珠坐着不动,也没什么反应。 就命令她干活,收拾桌子、擦桌子,又泡茶。 像是个无良的资本家压榨她,就是看不得她闲着坐在那。 林玉珠知道她故意刁难自己,全都忍了,没有一句怨言,都一一照做。 想赶她走,没门! 就是拿刀砍她,她也要嫁给春生哥。 真爱可抵千难万阻。 周红霞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微抿了一口,就重重的搁在桌上,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砰!” “呸!难喝死了,我们家这么贵的茶叶都被你糟蹋了,以后别泡茶了。也难怪你不会泡,农村人连糖水都喝不起,不会泡你早说啊,我又不会逼着你泡,糟蹋好东西,真是的……” 林玉珠被她三番五次羞辱,这次这么过分,饶是是脸皮再厚,强忍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 她这死老太婆年纪比她大,迟早要走在他们前面。 以后等她躺在病床上,再慢慢折磨死她,不伺候她,让屎尿糊她一身,不给她吃,让她活活饿死。 然而周红霞见她死活就是不走,心里那个气啊,三昧真火都要冒出来了。 眼珠子转动,又一计上心头。 从茶几上抓了一大把瓜子,把一半分给刘晓艳,两人一起磕,把瓜子皮丢到地上 让林玉珠扫,扫完还不行、还要她用拖把拖。 刘晓艳看着林玉珠一边流泪一边拖地,唇角微勾,满目嘲讽,幸灾乐祸过后,又有些担忧。 她了解男人,男人会心疼弱者,越是柔弱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如果等下傅医生医生下来看到林玉珠哭着拖地,一定会心疼她,还会认为自己欺负林玉珠,讨厌自己。 刘晓艳站起身,上前伸出手,欲要抢走林玉珠手里的拖把,“玉珠,给我吧,我来拖。” 抢着拖地也没坏处,越是勤快越说明自己贤惠能干,更适合当傅家的儿媳妇。 林玉珠不肯给她,微侧过身不让她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当过一年同事,互相看不惯对方针锋相对,这个贱人,肯定不安好心! 一定是想抢她的活在春生哥面前表现贤惠? 想得美,她就是把拖把折断了也绝对不会让给她。 刘晓艳趁她不备,快速绕到另一边抓住拖把,想抢过来,“还是我来吧,你干了那么多活,肯定累了,给我吧。” 林玉珠拽着拖把不放,又扯了回来,“不给,这是我拿的拖把,你想要自己去拿,你放开!” 刘晓艳也不肯放,“谁家里有那么多拖把啊,肯定就一把,你给我,你扫了地,我拖地正好。” 两人都抓着拖把不肯放,一拉一扯一拉一扯,就这样来回拉扯了几十下。 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都死活不肯放开,好像手里拽的不是拖把,是傅春生。 周红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头都要晃晕了,还没分出个胜负。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待会二老出来看到这情况,自己又得挨骂,赶紧出声制止,“晓艳,你别管她,让她拖,你坐下跟我一起吃瓜子。” 这贱人真的是铁了了心要嫁入傅家,无论怎么刁难羞辱都赶不走。 难道要让她去刷厕所? 如果傅家二老不在,家里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倒也不是不行。 这两个老不死的在,她担心又要挨骂,就歇了这个想法。 傅成御还在复健。 黎季月去洗手间回来,经过走廊,看到楼下有好戏看,就停住了脚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好戏。 竟然还会有人抢着干活? 还有,林玉珠到底是有多爱傅春生啊,还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是为了不下乡受苦。 这样的羞辱都能忍受? 要是换成她,她早就掀桌,把周红霞暴打一顿,狠狠的出一口恶气,提着她的头发哐哐撞墙嗷嗷叫,看她还敢不敢狂敢不敢傲。 正看着起劲 。 这时,傅春生从书房那边走过来。 傅春生扫了眼周围没有别人,小叔不在,只有她一个。 箭步上前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入二楼的杂物间。 他低声质问道,“黎季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能和我小叔结婚?你是黎教授的女儿,他教导过我,是我的恩师,看在黎教授的面子上。 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抽身还来得及,不要走上不归路,为了报复我,搭上记得一辈子不值得。” 黎季月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看他的眼神看是看傻子,冷笑着说,“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说了,我黎季月瞧!不!上!你!我看上你小叔了,要换亲,我嫁给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要说多少遍你才入耳?你左耳进右耳出,你是人头猪脑吗?” 傅春生还是不信,“呵呵,你喜欢我小叔?别开玩笑了,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绝嗣?难道你要守活寡?” 黎季月声音坚定,“我喜欢他,我为了他乐意守活寡怎么了?” “你怎么能喜欢我小叔,你不能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因为……” 傅春生结巴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想了想,把原因归咎于黎季月是之前喜欢过自己的小女孩,年纪比自己还小,转身就成了自己的小婶婶、长辈。 他心里心里膈应,也担心傅成御会膈应,而影响他们叔侄俩的关系。 第65章 再敢动我媳妇儿,我打死你 黎季月推开他就出去,“因为、因为什么,不想听你废话,放开我。” “等等!”傅春生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之前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变心?我不信!还有,我们订过亲,你又嫁给我小叔,不觉得膈应吗?” 黎季月冷冷的盯着她,“你膈应关我什么事?你当初是我未婚夫的时候,和林玉珠搅合在一起,我还觉得恶心呢。” 他和原主有婚约,原主只是搞破坏,没拿刀子刀了他们俩这对狗男女,算他们走运。 “你别扯别的,现在说的是你和我小叔的事,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意气用事,为了报复我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傅春生苦口婆心的劝道,自以为是为了黎季月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看这儿,我们感情好得很。”黎季月指了指自己的唇瓣,有点肿。 傅春生也是成年男子,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瞳孔震惊,紧盯着她那里,“你们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那么喜欢我,还给我写信表白,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 此刻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点乱,又害怕又紧张。 他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想让他们分开。 之前是觉得他们不合适,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想让黎季月和别的男子在一起。 “都是我骗你的,我看不惯你和林玉珠在一起故意搅和搞破坏,滚开,不然别怪我拳头不长眼。”黎季月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傅春生皱眉,“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动不动就打……” 话还没说完,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啊,嘶~” 傅春生疼得弯下腰,捂着腹部疼得大叫,“啊,你打我干什么?” 黎季月,“因为你欠打!” 原主心底残存着对他的一丝执念,一直想要他一个道歉, 她跟他过来就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如果是忏悔道歉,原主在另一个世界就能瞑目了。 结果就跟她说一堆废话? 揍他两拳,不过分吧。 傅春生刚弯下腰,想缓和一下疼痛,突然身后一只大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拽起来掰过去,一记铁拳朝他的脸上砸下。 “砰!” 傅成御把他身后的黎季月拉出来,拎起他的胳膊欲要砸第二拳。 他赶紧抬起手臂一挡,“砰!” 拳头砸在他的手臂上,“咔嚓!” 这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骨头上,手臂上一股剧痛袭遍全,又麻又痛,好像要断了。 “啊!疼……” 医生,他要上医院找医生。 傅成御再次举起拳头就要再砸第三拳。 傅春生下意识抬手挡着脸,矮下身闪躲,被揍怕的连忙求饶说,“小叔,别打,是我,什么都没做,别打,有话好好说……” 脸颊和手臂上的疼痛,令他疼得他面容扭曲,眉头紧拧。 是真的疼! 傅成御俊脸冷戾,“打的就是你!” 敢动他媳妇儿,打死都不过分。 傅春生的衣领被他拽住提起来,衣领勒紧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嘶,小叔,您先放开,要喘不过气了……” 傅成御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勒紧,直到他脸色长成青紫色,眼看着就要断气了,才松开,用力一推, “下次再找我妻子的麻烦,我一定揍死你。” 他倒在一堆杂物里,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直呼冤枉,“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就只说了几句话,我还被她打了呢。” 捂着脸说话,被那一拳砸的唇角破裂出血,一说话就扯动唇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傅成御带着黎季月回房间,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媳妇儿,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第66章 爸妈,我想分家 黎季月微摊开手又转了一圈,笑了笑说,“我没事啊,他一个弱鸡又打不过我。” 她原本还想揍多几拳,他就来了,才打一拳不过瘾。 傅成御看到她没事,松了一口气,上前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揽入怀中。 “没事就好,媳妇儿,你受委屈了,住一起他们会经常找你麻烦,要不趁今日跟爸妈说分家的事?” 黎季月点头,“行!走,现在去!”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一大家子住一起,更何况还是周红霞、傅小雪那种整天惹事的。 两人去了书房,傅家二老还在,正带着老花镜翻日历,给小儿子挑个良辰吉日结婚。 敲门,进去坐下,傅成御直接表明目的。 “爸、妈,我想分家。” 傅延勋和杨舒华对视一眼,“为什么想分家?” 傅成御解释说,“一家人住一起事多,我喜静。” 真实的原因就不说了,如果让人知道是为了他媳妇儿,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媳妇的不是。 他把责任揽自己身上,要怪就怪他一个。 傅延勋说,“你还没结婚不好分家,等小月过门再分,成吗?” 傅成御抿唇,看向黎季月,看到她点头才说,“可以!” 他再次开口问,“结婚日期挑好了吗?” “我们刚才发的日历大概挑了几个日子,一个是在二十天后,一个是在一个半月后,具体时间还得找人算一下。” “最好是在二十天后,一结婚就分家。” 杨舒华见他是铁了心要分家,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分家可以,我们回头跟你大哥商量一下,让他们全家搬出去,你和小月和我们一起住成吗?” 他们年纪大了就想有儿女陪伴,如果一定要分一个儿子出去,那只能选择老大家。 虽说手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难免会偏心自己亲生的,他们对小儿子有愧。 傅成御出生的时候,当时的华国还正处于内战和一穷二白的阶段,国家需要他们,他们把全身心投身于工作,对儿子疏于关心照顾。 他的童年只有爷爷奶奶陪伴长大,他爷爷奶奶去世后就不需要人照顾了。 他们总感觉小儿子和他们不熟。 现在退下来了,以后有大把时间,想和儿子好好相处。 傅成御再次看向自家媳妇,一副摆明了都听她的。 傅家二老也看得出来,自家儿子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也幸好找了个好姑娘,要是找了个不好的,什么都听他媳妇的,那就麻烦了。 杨舒华担心年轻人不想和他们老人住一起,她起身坐到黎季月另一侧,握住她的小手,“小月啊,我和你爸都是明事理的人,住在一起不会太多有家庭矛盾。” 傅延勋接话说,“对啊,以后等你们生了孩子,爸妈还能帮你们搭把手。” 杨舒华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老傅,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成御,“妈,我那方面的毛病都治好了,子嗣方面不是问题,我媳妇治好的。” 特意加了最后一句,声音轻快,好似非常骄傲。 傅家二老非常激动,有些不敢置信,一颗心高高提起,再次确认的问,“真的啊?” 他点头,“千真万确!” 二老连连点头,看向自家儿子高大的身材,这身板,怎么可能不能生,一看就很能生。 “能生就好,能生就好。” 他们这一辈人对于传宗接代多少有些执念,更希望儿子完好无缺,绝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巨大羞辱。 杨舒华,“小月,分家后跟我们住一起的事你怎么看?” “妈,我当然想和你们一起住了,不过到时候阿御归队,我要和他随军,住家属院,估计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事才能回来,和你们一起住。” “没关系,我们也喜静,逢年过节你们回来热闹一下就好。”杨舒华说着就把所有的一个玉镯子戴到黎季月手腕上。 “妈,这是?”黎季月低头看向手腕间的那个镯子,品相很好,一看就是顶级老古董,在后市至少能拍卖个七、八位数。 傅家不愧是顶级军政世家,在这个严打、斗地主、资产回收重新分配的时代,还能留下这些好东西。 “这个翡翠镯子和祖母绿钻戒都是传给傅家长媳的信物,我放起来好多年了,刚拿出来试戴一下,现在传给你,不过现在时局动荡,不适合戴到外边,在家里自己戴一戴或等春风来了,吹走这阵风,咱们再戴。”杨舒华好似担心她不肯要摘下来,一直握住她的手。 “谢谢妈。”黎季月笑着感谢她,还俯身抱了她一下。 这么值钱的老古董,拒绝不要的是傻子。 楼下,正在和周红霞嗑瓜子的刘晓艳,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口那边出现了一道身影,突然站起身,扑上前抢走林玉珠手里的拖把。 林玉珠早有防备,死死抓着不肯放。 这个女人我会这么好心抢着干活,肯定有鬼。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拖把,你给我放开。” 两人又拉扯了几下,刘晓艳见抢不过,在林玉珠推过来的时候,顺势倒在地上,“哎呦,我好疼啊,好像撞到腰了……” 林玉珠背对着楼梯那边,没看到下楼的傅春生,她见势不妙也倒在地上,然后磕到茶几边缘,疼的她脸色发白,“嘶~” 毕竟她活了两辈子,傅春生家世好条件好,即使结了婚,医院也有很多年轻护士想攀上他,愿意当他外面的女人。 她没少对付那些贱人。 后来离婚改嫁给顾景程,不止有小三小四小五,还有外面的咯咯哒(鸡),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她,她也倒在地上。 傅春生下楼,看到两人倒在地上,刚弯下腰想把林玉珠扶起来,老腰像是要断了,动一下就疼,弯不下去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玉珠、晓艳,你们都怎么都倒地上了,你们自己起来吧,我没力气扶你们。” 他浑身腰酸背痛,要去医院看伤。 周红霞听到儿子的声音不对劲,“哎哟,春生啊,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还流血了,谁打的你告诉妈,妈给你撑腰。” “没有,不是谁打的,我是不小心摔的。” “不可能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是你小叔对不对?” 傅春生,“先不说了,我要去医院一趟,先这样吧。” 林玉珠丢下手里的扫把,上前扶着他,“春生哥,等等我,我陪你去。” 刘晓艳不甘示弱,抓住他另一边胳膊,“傅医生,我也去,我扶着你,你慢点。” 周红霞看着儿子佝偻的背影,又看了眼楼上,满脸纠结、为难。 不知道是要跟着儿子去医院,还是要先上楼讨公道。 “哎呀,儿子重要,先去医院,去医院拿伤情鉴定报告,回来再讨公道。” …… 黎季月傍晚在傅家吃完晚餐才回黎家。 傅成御把那一箱值钱的邮票和银元都给了她,说是补偿她今天受委屈了。 她全部收下,等几十年后邮票炒到巅峰,她就卖掉大部分大捞一笔,剩一点留作纪念。 她呼唤系统,“狗子,干活了。” 系统,“主人今天收获了那么多钱,怎么不歇一歇?” “今天也没干什么,不累,干劲十足,卖货去。” 她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喜欢赚钱了,赚钱壮大钱包的快感太爽了。 “好的,主人。”系统非常顺从,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驳。 黎季月把院子里的手推板车推进客厅,让他把东西搬出来放到板车上。 这时候的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躲在屋里睡觉,闭门不出,晚上出门不会引人注目。 她推着车来到黑市门口,黑市大门紧闭,门口没人守着。 今天不开门,运气真背! 上次卖雪糕的小哥说一般是晚上开门的啊。 难道要推回去? 不要啊! 她好不容易推过来,娇嫩的手心都要快磨起泡了。 不想再推回去了。 要不先收回空间,反正也没人看到,正想着二楼的灯突然亮了。 窗边还有几道人影晃动,人还不少,直觉告诉她有情况 她压低声音唤了句,“有人吗?我要出货。” 都快有人跑到门边,是上次给她雪糕的小哥。 他告诉黎季月,“婶,是你啊,今天不方便回去吧,下次再来。” 黎季月急着追问,“要推回去啊?我家离这里老远了,过来一趟不容易,还急着用钱呢,小哥你就行行好,帮我跟二爷说一声吧。” 小哥哭丧着一张脸,“二爷,二爷怕是听不到……” “二狗!”暗处躲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第67章 消灭敌特,人人有责 雪糕小哥被同伴唤回神,立马变得警惕,不敢再透露太多。 “大姐,你先回去吧,下个月再拿来卖,如果实在着急就去找别家黑市,我们这边有点情况,就不招待你了。” 说着,他往外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黎季月压低声音喊: “喂,小哥,等不了下个月了,急着用钱呢,你给我回来,我推这一路我容易吗我……” “喂,你个死扑街,扑街仔,回来啊……” 系统提醒她说,“主人头顶有人盯着你。” “知道了,回去回去。” “真是的,害老娘推这一路。”她推着车转头,离开这条小巷走到拐角处,头顶盯着她的视线消失,她就停下了。 “主人,你要搞咩(什么)事?会惹事上身的。” “我就是好奇黑市出了什么事,绝不惹事。” 她是学医的嗅觉对鲜血很敏感,刚才闻到那小哥身上有血腥味。 他们今晚应该是干架去了,那个黑二爷估计受了重伤,才不方便露面。 他们今晚的警惕性比白天高,不对劲,肯定出事了,还是大事。 难道是惹了道上人,跟人干架去了? 70年代是严打时期,黑帮盛行是在八九十年代。 不过羊城离港城近,或许多少有些人受那边风气影响影响吧。 看看再说。 她有空间也不怕被人发现。 系统担心对方有枪,“主人,一切小心。” “放心吧,这辈子好歹即将是过亿资产的人,我惜命得很。” 古董、龙票、邮票都是值钱玩意,都还没兑钱,她才舍不得死。 黎季月当两步助跑上前用力一顿抓住墙边缘,翻身上墙轻盈落地。 刚才门口有一人徘徊,门前没看到人又进去了。 躲在一棵树后,等他进屋才悄悄从门口靠近。 屋内有几人低声交谈。 “那赤脚大夫说自己老眼昏花不敢取子弹,还说自己是半吊子水平,只会看一些头疼流鼻涕,这我都会,费那么多功夫找了个假大夫,操蛋玩意儿。” “那怎么办?要不再找一个大夫来?” “来不及了,这一回一来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那血还一直往外冒,根本止不住,上医院吧。” “枪伤绝对不能上医院,一上医院,估计还没等到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公安的手铐就靠我们手上了,我们都跑不掉。” “那你说怎么办?那就眼睁睁看着二爷等死了?” “对啊,流那么多血,再不上医院血都要流干了,命都没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就蹲几年,要是蹲几年不行吃枪子就吃枪子吧,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怕,我也不怕,但二爷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你让伯母怎么办?” “要不这样先上医院,如果被抓了,咱们把电台交给公安戴罪立功,反正这玩意也不是我们的,无意中收的,还找那帮人血拼受了伤立了功。” “公安能信吗?我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为了立功升职,还会把我们当成敌特抓上去交差,放任让那些敌特分子在我们国家搞破坏。” “当时二爷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立即把发报机交上去,冒险带着兄弟们去血拼。” “唉!这也不行,不行那要怎么样才行。” 刻意压低声音,必须有人在门外也听不清楚。 但黎季月有助听力加持,一字不漏的把他们的对话收进耳中。 枪伤? 发报机? 敌特? 消灭敌特,人人有责。 况且那黑二爷是条汉子,她佩服。 系统,“主人,小心惹事上身,要明哲保身呐。” “你这狗子,要我说你什么好?如果谁都明哲保身,谁来消灭敌特,守护国家安定?” 系统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如果主人出了事,系统也跟着完蛋,所以以宿主的安全为第一。 听她这么说,有些自惭形秽,立马低头认错,“是,主人,是我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对不起。” “行了,原谅你了,立即更新你的系统国家大于任务,国家在前,任务在后。” 她前世是国家培养的人,政治思想觉悟满分,系统必须跟上。 系统,“是!主人!立即更新。” 就在说几句话的功夫,里面又传出动静。 有一人蹦蹦蹦下楼通知几人。 “那大夫说一小时内必须送去医院,不然就没命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去医院,抬人去医院,快准备担架。” 黎季月敲门,“叩叩!!” “谁?什么人在外面?” 她轻咳一声,“咳咳!!” 里面的人各种抄家伙板凳椅子全部挤了起来,听到是一道女声,几人面面相觑。 二狗刚才和她刚才还和他说话,听出了她的声音。 他放下高高举起的板凳,扒了一下头发,声音急切又烦躁,“哎呀,大姐,你又来干什么?我不叫你回去了吗?赶紧回去,别在这添乱,你的东西我们不收了,你卖给别人去。” 黎季月,“我是医生,可以帮你们,价钱好商量。” 屋内的人嘀咕几句,二狗出去开门,“姐,医术咋样?” 她自信的开口,“只要还有半口气,半脚踏进鬼门关的都能拉回来,你说呢?” “真的?” 二狗拎着煤油灯,上下扫了她一眼,浑身补丁,身材臃肿,头上裹着头巾,包裹的整个脑袋只露出上半张脸。 一副农村中年妇人打扮,看着不像是知识分子啊。 “能取子弹不?” 黎季月也不跟他废话了,伸出两指夹出他衣袖里藏着的小匕首,匕首划过他的手心、手背唰唰作响,当场耍一招独门绝活。 她问,“溜不溜?” “溜溜溜!!!”二狗看呆了,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点头。 娘的,他要是有这绝技,早就把那些敌特弄死了,怎么会被敌特的枪吓得落荒而逃。 “大姐,进屋说。” 一进屋一圈人就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家伙,有个拿着40厘米大刀,就对着她的面门。 黎季月啧了一声,用刀子抵着刀刃移开大刀。 “姐,腹部的子弹,能取吗?” 她言简意赅,“能!” “那那要多少才肯救人?” 黎季月伸出五根手指。 有人不确定的问,“五十?” 她摇头。 “五百?” 黎季月颔首,“看在二爷是条汉子的份上,我打了个折,少收几百,别人可没有这个价。” “明白,姐,楼上请,快救人。” 这时,一个满手是血的中年男子扶着木扶手,跌跌撞撞从上面摔下来,在扶手上一摸一个血手印,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恐怖片。 “啊!死了,死了,你们爷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这个该死的庸医,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吗?怎么可能这么快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我们二爷命来。” 一个身材粗犷的男子的男子目眦尽裂,挤上前拎起那个赤脚大夫,想把人丢下楼,一两米高摔不死,顶多骨折。 第68章 剩半口气,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个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吓得尖叫求饶,“啊……” 黎季月快速出手在他的喉咙处点了两下,让他发不出声。 她劝那个男子,“别冲动,如果他发出声,惊动周围的人,别说你们家二爷了,大家都要完蛋。” 那糙汉子松开那中年男子,抬头抹了一把脸,整个人都要哭了,“这个庸医误人,如果不是他复诊,我们早就把人送去医院了。” “行了,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楼上的人还有气吗?” 那大夫声音颤抖,“有,有,有半口。” 黎季月,“……” 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我去看看。” “对对对,快去快去把人救活,别说五百,给你五千。” 他们觉得黎季月说半口气还能救活,只是夸张的说法吹牛,并没有相信。 现在听到真的只剩半口气,几乎都要绝望了。 这情况,送去医院估计都活不成,更别说现在条件简陋,只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信的大夫。 “成交。”黎季月快速冲上楼,冲进房间摸了一下黑二爷的鼻息,气息微弱。 还有救。 她快速跳上床,双手交叉按在病人胸前给他做心肺复苏。 按压完,假装检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掰开他的下巴的时候,借着身体的遮挡,给黑二爷喝下空间里的灵泉水。 按压了三十多下后,下床掀起被子,露出缠绕了一圈的纱布。 纱布被血水打湿,满床、满地都是血,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撑着一口气,命不该绝。 她借着衣袖从空间拿出手术刀、镊子。 手术刀镊子都很常见,不会让人怀疑。 “把所有的灯都凑近拿过来。” 手术刀划破纱布,露出一个血洞,鲜血不断涌出,子弹深嵌其中。 幸好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只要取出子弹,止住伤口,再喝点灵泉水,就能活下来。 匕首尖端精准地割开周围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肉。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围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屏着呼吸。 黎季月戴着面罩看不清,但露出的双眼冷静果敢又坚定,下刀如有神,不像刚才那个草包大夫,让包扎的伤口手都在抖,还不如他们呢。 找对人了。 三刻钟后终于看到子弹,把镊子伸进去,夹住取出,带血的子弹被取出丢在铁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砰!” 接下来就是缝合,针和针线直接从空间取,这些都是小物件,能藏在身上,拿出来也不会让人怀疑。 有人惊呼,“出来,出来了,取出来了,太神了。” “看错眼了,没想到大姐这么厉害。” 黎季月冷声打断他们,“先别吵,还要缝合。” 几人瞬间噤声。 她用的是适合枪伤的单纯间断缝合,每缝一针单独打结,操作快速简单。 还能根据不同创缘情况调整缝线张力,对创口血液循环影响较小。 这种缝合法在这个年代已经普遍使用,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来历。 缝合好包扎伤口,这场小手术花了一个半小时。 黎季月放下手里的工具,直了一下腰,学医不仅费脑还费眼,费腰费手,真不是人干的。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救活了。” 她说完隔了一会儿,收拾好工具都还没听到声音,以为他们睡着了,往旁边一看,原来个个都捂着嘴。 “干嘛呢?” 十几人齐摇头。 “现在可以说话了。” 他们问,“那我们可以上前探一下鼻息吗?” 黎季月点头,“可以。” 几人轻手轻脚上前,伸出食指,试探鼻息,试探到气息,顿时欣喜若狂,“有气有气还有气,太好了,二爷有救了。” “大姐,你乃神医也,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前我还怀疑你是骗子呢,对不起。” “行啊,竟然敢不相信我,对不起,没用,加钱。” 那人弱弱的问,“姐,在五千的基础上加十块行吗?” 黎季月,“行吧。” 小弟们感激涕零,差点要跪下给她磕头,“谢谢姐,姐心地善良,救死扶伤,简直是雷锋转世。” 抱拳感激。 “嗯,你们上哪中的枪?” “这个……” “我帮你们救的人,都是一条绳上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告诉我,说不定我能看在五千块的份上给你们出个主意,毕竟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个,那个……” “这个那个,懒得听你啰嗦,爱说不说,给钱,我得趁夜离开。” 二狗见她要走,急得抓耳挠腮,“姐,不是我们不肯说是我们做不了主。” “大姐,您现在还不能走,我们家二爷,还没醒,要不您就留一晚,等他醒了再说。” “不行不行,我……家人还在等我。” “你男人不是被抓了吗,他在里边又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好事治病救人,他要是敢怀疑,你告诉我们,我们去帮揍他,就留下吧。” 黎季月,“我要是留下就和你们成同伙了,中枪是怎么回事?” 想让她留下,得用点重要消息交换吧。 几人围成一圈小声嘀咕商量了下,最后决定告诉她。 “我们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千万别说出去,说出去会惹祸上身,对你和家人都不利,林家村有个村民进山打猎,下雨路过一间山洞休息,从山洞里捡到一台发报机,他不知道是发报机,就拿来黑市卖。 二爷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是发报机,二爷怀疑是敌特,就在夜里带着兄弟们在山里蹲守,今天晚上终于蹲到有可疑人物靠近,结果对方有枪,二爷冲在最前边就不小心挨了一枪,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赶紧扛着下山,用自行车把人载回来。” “发电机在哪?给我看看。” 小弟们顿时一脸警惕的盯着她,“你,你要发电机做什么?” 他们都是羊城本地人,小时候就看过羊城暗哨这部电影,看了不下十遍。 电影讲述了解放军同志成功抓捕敌特、成功捣毁敌人阴谋的电影,其中有几个敌特头目就是中年妇女。 而眼前这位大姐就是一位中年妇女。 她很可能就是敌特。 几人悄悄挪动,把病床上的人挡在身后,一边警惕的看着黎季月,仿佛只要她一有动静,他们就抄家伙,干她。 第69章 她就是敌特,兄弟们干她 黎季月倚在桌子旁,双手插兜,姿态松弛,冲着对面一脸警惕的几人挑了下眉。 “喂!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怀疑我是敌特?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如果我是敌特还会救人吗?直接杀人灭口不是更好?” 有个面容圆润,身材肥胖的年轻男子、憨憨的挠着头点头,“有有有点道理,那你要发报机干什么?” “好奇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人。” 那男子激动的解释道,“谁骗人了?我们干这行的,我会随便说假话。” 黎季月,“不会随便说?那还是会说。” 二狗,“二猫,你别说了。姐,我相信你,这就拿出来给你看。” 二猫,“狗,爷说了,那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 “没事,大姐是自己人,我相信她。” 二狗打开衣柜一边的门,里面堆满了衣服,把衣服扒开,撕掉底下一块和衣柜一样原木色的纸,露出一条缝隙,拿出钥匙插入孔里,扭了几下打开锁,掰开衣柜板,从里面拿出一个军绿色的方形物件。 是发报机。 发报机的面板上布满了各种旋钮、开关和指示灯,主要用于调节频率、调整功率、控制发送和接收等。 面板上刻度盘模样的显示屏,发报机的天线是金属材质,而且可伸缩。 他们插上电源研究过,不知道怎么使用就藏起来。 黎季月看了一会儿,插上电,发现显示屏上有波动,对方发了信号过来,又赶紧关掉。 发报机不需要两个人同时操作,对面发送电报过来,这边可以延迟接收。 如果前几天没有电报信号,突然发了一封电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对方的同伴不知道这台发报机不见了,按照约定时间发了电报过来。 第二,丢了发报机的人故意发消息过来,想要定位发报机位置,抢回发报机。 如果对方就在这附近被定位到,对方有枪,他们这里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她问二狗,“发报机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五天前。” “插上电源有没有看到显示器上的曲线信号活动?” 几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黎季月又问道,“除了这个发报机,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有了,那个人只拿了一台发报机过来卖。” 她点了下头,又道,“对方发信号来了,我准备接收消息,派两个人出去警戒。” 二猫说道,“我去警戒。” 二虎,“二狗,你眼力好、人又机灵,跟二猫去警戒。” 二虎就是刚才在楼梯口把那个大夫给拎起来的糙汉子。 胸肌发达、手臂粗壮,浑身腱子肉,刚才单手就能把人拎起来,毫不费力,是个练家子。 其他人都是正常男子体格,就他一个例外。 他们在黑市不用真实名字,根据各自的外貌性格取了动物生肖的字,再搭个二字,和他们家二爷的名字互相照应。 “哦,好,我这就去。”二狗不疑有他,跟着二猫出去了。 黎季月一边观察发报机,一边听着他们的动静,知道他们还防着她呢,二狗小哥相信她,就把人支出去。 她前世了解过发报机原理,一般将要发送的文字信息根据编码规则,翻译成数字,通过发报机输入数字。 发报机内部会产生相应的电信号,电信号经过真空电子管放大,通过天线转换为无线电信号发送出去。 接收信号不难,破解信号难。 没有信号对应的密码本,即使接到信号也破解不了。 如果破解不了,只能上交国家相关部门,让他们来想办法了。 黎季月戴上耳机,慢慢扭动开关显示屏上数据不停跳跃波动,随着曲线波动,还发出“滴滴哒哒哒”的声音。 空间里的系统搜索到具体的使用规则,它按照系统指示操作,在发报机的键盘上敲了几下,“哒哒哒!!!” 接收对方传来的信号,一边在纸上记下内容,都是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 内容不长,只有半页纸,五分钟就接收完了电文内容 ,具体内容还要根据密码本还原成原始的电文内容。 密码本一般在拥有这台电台的人身上。 黎季月接送信号的专业模样,都被几人看在眼里。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黎季月身上。 其中像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绳子,还有的拿出一块抹布。 悄悄朝着她身后靠近。 系统提醒,“主人,后面有危险。” 黎季月非常镇定,“我知道。” 几道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只要不是死的都能感受得到。 又怀疑她是敌特了呗。 有警惕心是好事,警惕过头耽误事就是蠢。 “兄弟们!干她!” 二猴两手拉直绳子,像只猴子原地腾空一跃朝黎季月飞扑过来,想把她套在绳子里、绑在椅子上。 绳子和空气摩擦发出破空声,“呼!” 黎季月上身快速往前倾、矮下身,避开绳子,抬腿猛地将椅子往后踹,椅子在地面拖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一手撑在身上,身体飞跃起翻到桌子另一侧。 踹出去的椅子撞到二猴的膝盖把人撞倒。 二猴摔了个狗吃屎,捂着膝盖躺在地上哀嚎,“哎哟,嘶!疼,好疼。” 然而,黎季月还没落地,其他几人就围了上来,另一只手也撑在桌上,身体腾空微侧身朝两人的脑袋踹去,“砰砰!!” 刚把两人踹飞。 双脚还没落地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是那个二虎,他的力道大,捏住她的脚踝,力道不断加重,似要把她的小腿骨给捏碎。 黎季月脸色微变,眉头紧皱,顺手捞起桌上的电台,朝他的面门砸去。 二虎被迫松开她的一只脚,腾出一只手去接住电台。 她被抓住的那一只脚快速曲膝,另一只脚用力一蹬,狠狠地踹向他的肋骨,“砰!” 双腿得到自由落地,身体像是一条泥鳅一样,四处闪躲,避开其他几人的围追堵截。 快速冲进屋内拿刀抵在还在昏迷中的黑二爷的脖子上。 在外面警戒的二猫和二狗听到动静跑回来,看到二猴躺在地上哀嚎,“疼……” 二狗把人扶起来,“猴,咋啦?快起来。” “对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二猴捂着膝盖艰难的开口说,“特务,抓特务。” 众人追到房门口。 黎季月厉声威胁道,“都别动,给我站屋外,要是敢踏过那条线,我就收回他这条命。” “住手!”二虎连忙抬手制止,黑黝黝的脸上满是怒火,目眦欲裂死死盯着黎季月,“你果然是敌特,你要是敢动我们家爷一下,我们扒了你的皮。” 黎季月,“我说了我不是敌特,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 手上的刀子朝黑二爷的脖子逼近。 二虎,“那你到底是谁?” 她声音坚定,“华国人!不是敌特。” 可以误会她是坏人、杀人犯,但侮辱她是敌特也太侮辱人了。 二虎问道,“那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地使用发报机,还能写下一些鬼画符,你不是敌特是什么?” 黎季月立马回答,“祖上阔过,机缘巧合接触过,被批斗了才没落了。” “你一个女人怎么会医术还会功夫。” 黎季月,“为什么会医术会功夫的的女人就是敌特,咱们华国的女人也不差,伟人说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二狗和二猫激动的振臂高呼,“说的好,有道理。” “闭嘴吧你们,就你们这二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二虎给他们一人一个后脑勺,拎着衣领丢到后边去。 “我相信她。”病床上传来一声低沉沙哑又虚弱的声音。 第70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狠大姐 “二爷,二爷,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在众兄弟们激动又兴奋的叫唤下。 黑二爷缓缓睁开眼睛。 他再次说道,“她不是敌特。” 做手术的时候他有点意识,还有刚才屋外的争吵,把他吵醒了。 他是醒着的,只是睁不开眼,也察觉到黎季月对他没有杀意。 所以,他信她。 “二爷,她会使用发电机。还在纸上涂涂画画,像是外国的鬼画符,还有一些数字,我们都看不懂。” 黑二爷解释说,“她不是,如果她是敌特就不会救我,更不会用大拇指抵着刀刃才架在我的脖子上,怕伤着我。” “啊?用大拇指抵着刀刃,这怎么可能?” 黎季月刚才有意遮挡,他们才没瞧见。 黑二爷自己知道,“我骗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怀疑我是敌特?你们这帮人头猪脑,怎么想的?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可能。” “妹子,对不起,是我那些兄弟们误会了你,对不住了,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黎季月收回刀子,“赔礼道歉没用,误会了就是误会了,多给点银子或值钱的邮票补偿还差不多。” 黑二爷,“你们听听,人家只要钱,我就说妹子不可能是敌特,赶紧道歉。” 二狗立马扒开二虎挤上前笑着打圆场,“大姐,对不住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黑二爷问道,“你要什么邮票?我们都有。” “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大头银元,只要是值钱的,通通都行。” “可以!”黑二爷回答的非常干脆。 黎季月有些诧异,“龙票也有?” 黑二爷扯了下唇说,“干我们这行的,有点这东西不稀奇。” 他是集邮爱好者,收了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那些就自己留着了。 这位妹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全部给了她也无妨,毕竟命没了,什么都没了,留着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 “你们赶紧过来给我救命恩人道歉,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人。” 那些小弟觉得黎季月行为太诡异,“爷,不仅会医术还会功夫,还能从我们手上逃脱,她十有八九就是敌特啊!” 黎季月嘴皮子磨破了,他们还是不相信,一脸无奈,“我祖上阔过,学点功夫半身不行吗,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还懒得掺和呢,敌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赶紧把帐给我结了,我要走了。” “等等,妹子,我黑老二相信你,敌特和发报机的事,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黎季月反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 黑二爷说,“唉!我人都躺在床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当时想着把人抓了交上去,结果没抓着,还差点送了命。” 黑市的人不方便出面,她这个资本家的孩子也不方便出面,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傅成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如果她男人拿了立功,拿奖金涨工资,肥的也是自己的腰包。 黎季月又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我一个远房侄女的对象是军人,我找我侄女婿问问有什么办法不。” “军人?他可靠吗?” “当然可靠,听说之前抓过敌特立了大功。” “听起来倒是挺可靠的,那就麻烦你了。” “电文我先拿回去,想想办法能不能破解。” “行!” 黑二爷让人给她拿钱结手术费,五千一十块钱,外加两张龙票,一张横版万里山河、一张竖版万里山河,还有一小袋大头银元。 不愧是混黑市的,出手就是阔绰。 黎季月掂量了下银票和银元,“爽快,这趟没白来,这趟浑水也没白蹚。那些不值钱的家具就当送你们了。” 她那一车二手货,还远远抵不上一张邮票的钱。 黎季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就离开,“我要走了,家里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你们别轻举妄动,等我好消息。” 自从穿到过这个年代,天天早睡早起,都没熬过夜,突然来个通宵就熬不住了。 黑二爷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妹子,如果你男人出不来,我,我,我……愿意帮你一起照顾孩子。” 黎季月刚走到大门边听到他的话,差点来了个平地摔,赶紧扶着门框站稳。 扭头看着他瞪直了眼,眼底震惊和不可思议,指着自己又指了下他。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眼睛瞪大如铜铃,嘴巴张大呢,仿佛能塞下一个鸭蛋。 什么情况,抓特务呢,怎么突然变成搞对象了。 黎季月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就帮你们挖了。” “要要要……”他们赶紧捂着眼睛。 她眼神如冰,浑身上发着冷厉寒气,对着黑二爷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冚家铲(你这个王八蛋)你系唔系痴线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顶你的肺,我戳你个咀。 我看你被人打的不是腹部,而是脑子,被人打生锈了,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下次再敢诅咒我男人,和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就收紧你的皮!” 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子出鞘,随手一抛刀子掉落直直插入四方桌,“砰!” 刀刃入木三分。 二猫二狗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 这刀子要是落在他们头顶,脑袋都要开花了。 又赶紧抬手捂着脑袋。 黎季月冷冽的眼神警告般扫过众人,帅气转身、下楼离去。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有人看得上她? 该死的魅力! 净会给自己招烂桃花。 她以后扮成老太太,就不信还有人看得上!? 等她离开,黑二爷才弱弱的解释了句,“我也是看你一个女人照顾孩子太辛苦了,想报答你,没别的意思啊。” 他家以前是地主,祖上有人当过官,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个媳妇儿,和妻子是包办婚姻,媳妇在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周围的邻居封建迷信传他克妻克子,没有女人敢嫁给他,就当了二十年的鳏夫。 书上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就是为了报恩。 况且,这个妹子长得还行,性格不错,身手又好,各方面都对他胃口。 两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帮她照顾家里。 没想到,他就提了那么一嘴,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黑二爷被这么拒绝也死心了,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情啊爱呀跟他不沾边。 兄弟们劝黑二爷。 “爷,这个,那个,要不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狠大姐。 你就不怕她哪天又要抹你脖子,插你的脑袋,摇你的脑花啊,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啊,二爷,算了吧,娶妻娶贤、小鸟依人,这大姐太狠了。” 我都好奇大姐她男人是什么人了,竟然敢娶这样的狠大姐。” “像我等普通人是不敢的,军人、公安啊,长得又高又壮,身手又好的男人,勉强敢娶吧。” …… 黑二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算了,人家不愿意,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嫁就不嫁吧,一个人单着也挺好。” 声音轻快洒脱,听不出一点难过,但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了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黑二爷是疼的,麻药过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让人生不如死。 …… 黎季月在回家的路上,进空间卸妆,沐浴换回原来的装扮,又在空间歇了一会儿,喝点灵泉水补充能量。 从空间出来已经快五点钟了,天色灰蒙蒙亮。 经过菜市场,菜市场全是人,大部分都是来排队买肉买菜的。 路过一家国营老字号茶楼,打包了份早餐。 走到家附近,发现家里的灯亮着,难道又遭贼了? 是林天宝? 他奶奶的,竟然还敢来,找死! 她一进院子就抄起一根棍子。 打开门,看到有一道人影。 她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是当头一棒。 第71章 黎妹妹又乖又软、人比花娇 一只大手截住她砸过来的棍子 “媳妇儿,是我。”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灰蒙蒙的光亮斜照在男人的脸上,俊脸棱角分明,下颌线冷硬,凤眸狭长,眉眼上挑,鼻高唇薄,寸长的发,干净利落。 黎季月松开手里的棍子,诧异的问,“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以前最早也是七点左右才过来。 他长睫微垂,眸色微动,“想你了。 在微暗的光线中,她对上男人幽深的凤眸,眸底如夜色般漆黑,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能将人吸入其中。 晦涩不明,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黎季月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微踮起脚尖,眼里带着探究。 而男人像是害怕她看见,微偏过头,薄唇微抿,气质矜贵。 黎季月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凌晨四点,周红霞陪着傅春生从医院回来,在客厅大吵大闹,全家都被吵醒,还敲他房门要他出来给个说法。 估计是傅春生告诉她缘由,连带着也骂他媳妇儿。 傅成御突然上前把人搂入怀中,强劲有力的铁臂横在她腰后,不断收紧。 一只大手搂紧她的背脊,力道大得的像是要把她嵌入肋骨。 良久,头顶才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媳妇儿,你昨晚去哪了?” 黎季月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昨晚没回来?” 她手里还拎着早餐呢,为什么就不能失去买早餐? 傅成御接过她手里的早餐,“半小时前我就来了,在房间里没看到你,屋里屋外都找遍了,你的被窝是冷的,黑眼圈很重,所以我猜,你昨晚出去了一晚上,你去哪里了?我差点要去报公安找人。” 他能感觉得到黎季月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子都不一样,性格突然转变,医术比学医几十年的老大夫很厉害,种种迹象都说明她不简单。 这些他不在乎,只要黎季月不是敌特,不危害国家,他都不在乎。 黎季月摸了摸眼角,“黑眼圈有那么重吗?我是不是变丑了?” 前世熬夜也有黑眼圈,要经常做美容,买几万、几十万各种昂贵的护肤品都不能完全消除黑眼圈。 这辈子早睡早起几乎没有什么黑眼圈,也不需要使用护肤品,可喜欢现在的皮肤状态了。 通宵一晚上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男人认真回答,“不丑,还是那么好看。” 黎季月知道他有哄自己的成分,但心里可乐呵了。 “我有件事刚好要找你,进来再说。” 她把男人推进去,把门关上,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今晚去黑市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傅成御。 那个黑二爷要以身相许的事,她没说。 要是说了,她估计男人得发疯,要去打死黑老二。 她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那张纸,“这是我接收到电文,我在书上看过这种电文,一般要用密码本才能翻译出电文的意思。” 傅成御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密码本一切都是枉然,“我看不出什么,我以前的战友是荔枝区公安分局副队长,他那边可能会有点线索。” 黎季月没意见,“行,那你报案的时候一并拿去吧。” “媳妇儿,这件事你不该掺和,那些人报复心强,还不要命,如果那封电文是定位你们地址的鱼钩,定位到黑市地址,你们都会很危险。”傅成御越想越觉得后怕,下一次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 如果黎季月出了事,他真的会疯掉,他不能失去她。 男人胸膛宽厚,像是安全的避风港。 黎季月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和温暖。 爆炸她也不怕,她有空间,在爆炸前躲进空间就好了。 唯一的危险就是她的脚踝被二虎攥紧,当时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脚要断了。 虽然危险但还挺刺激的,好久都没活动过筋骨了。 黎季月感觉他越抱越紧,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以最快的速度记下电文,记下电文后,我就关掉了,这么短时间他们不会找过来。” “现在还早,公安局还没上班,等公安局开门我再去。你吃完早餐,就去休息。” 黎季月打开饭盒,撕开纸袋子,“我买了很多早餐,一起吃。” 她忙活了一晚上,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好吃的都想买, 刚大赚一笔,这时代的早茶又便宜,买了很多,每一样都买了点。 一份肠粉,一份虾饺,两个叉烧包,凤爪,糯米鸡、豆浆。 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黎季月吃了一半肠粉和虾饺,又吃了一个叉烧包和两个凤爪,这时候的叉烧包做的很大, 大部分人吃一个叉烧包就去上班,一早上也不会饿。 傅成御吃另一半。 还剩一个糯米鸡。 他剥开拿着递到她唇边,“媳妇儿,你多吃点。” 黎季月摇头,垂眸看了眼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吃不下了,你看我都有小肚子了,你吃。” 他食量大,吃得多,几乎是她两倍的分量。 傅成御放下糯米鸡,用纸巾把手擦干净,“那喝点豆浆。” 他端起豆浆递到黎季月唇边,一手帮她轻轻摩挲着小肚子。 “嗯!”黎季月就着他举起的豆浆喝了起来。 喝完最后一口,不小心沾到唇边,她用舌头舔了一下。 落在男人眼中就是无声的诱惑。 傅成御低头堵住女孩微张的檀口。 吻得又急又凶,像是暴风雨般猛烈,重重的撕咬研磨,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唔……”黎季月承受不住这样的激吻,脑袋往后仰。 一只大手固定她的后脑勺,突然身体一轻落在男人腿上,被紧紧地箍在怀里,不容她退缩。 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的入侵,舔舐、纠缠……肆无忌惮掠夺她口中的香甜蜜汁。 一吻结束,男人突然抱着她站起来。 直到她呼吸粗重,差点呼吸不上来了,才停下。 刚放开,傅成御突然抱着她站起来。 黎季月没有防备,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由得一惊, “……” 赶紧搂紧男人的脖子,长腿分开夹紧他的腰,像一个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 刚才亲吻他坐在男人腿上,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坚韧。 都说男人早晨容易那个,他该不会是要? 两人昨天已经领了证,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以真枪实刀的干。 但她昨晚通宵,况且她男人有本钱又身强体壮,再洞房她怕吃不消。 她的小手抵着傅成御都胸膛,晃了下小腿,想从男人身上下来,“我还没做好准备,能不能再等等?” “你累了,抱你回去睡觉。” “……我还没刷牙。” 原来只是睡觉? 傅成御又抱着她拐去了浴室,给她挤牙膏,又去厨房给她烧热水,给她洗脸,然后才抱着回房间。 男人放她在床上,换上睡裙,把人塞进被窝,又给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他微抬起她的脑袋,细心的帮她整理好发丝,防止压到扯疼头皮。 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温声哄道,“乖!乖乖睡觉。” 黎季月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眉眼弯成月牙状,笑容清纯又带着一丝魅惑,调侃道,“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哄?我是你媳妇儿,不是你女儿。” 傅成御一本正经回答,“我把你当妹妹哄,黎妹妹。” 黎季月一愣,“……” 好家伙! 她还以为傅成御是正经男人呢,原来还会跟她玩林妹妹、贾哥哥这一套。 她朝男人挤眉弄眼,笑着揶揄道,“傅哥哥,你变了,变闷骚了。” 傅成御没有辩解,微挑了下眉反问道,“那你喜欢吗?” 她眉眼灵动,眼珠子转了转,迟疑道,“嗯……我的想想啊。” “要想多久?嗯?”傅成御弯下身,俊脸凑近女孩白皙的鹅蛋脸,高挺的鼻梁戳着她的脸颊,肌肤摩挲。 黎季月怕痒,扭头闪躲,“哈哈,痒,好痒……” 一只大手扶着她脸固定住,不让她躲。 她赶紧求饶说,“喜欢,我喜欢,我男人这么俊俏,怎么会不喜欢呢。” 说着还偏过头亲了亲男人的脸。 “喜欢就好。”傅成御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像是被哄高兴的大狗狗,坐起身,“不闹你了,快睡吧,多睡一会儿,中午等我回来做饭,再叫你起床。” “好!我睡啦。”黎季月闭上眼睛,她很困,尤其是刚吃饱,很快进入梦乡。 傅成御坐在床边盯着女孩娇美的睡颜,用眼神描绘她的容颜,要把她牢牢记在心里。 他媳妇儿真乖! 又乖又软,人比花娇。 只能是他的。 一小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时间差不多了。 俯身在女孩儿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出了房门,把门带上。 第72章 三句两句不离媳妇儿 傅成御先回一趟傅家,再让程阳载他去公安局,找到以前的老战友,现在的公安队副队长。 公安局办公室。 周诚笑着问,“傅团,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刮来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茶水递给对面的人,“来,喝杯茶。” 傅成御微站起身接过。 周诚这才想起有哪里不对劲,“你能站起来了?” “嗯!” 两人简单叙旧后,就开门见山说明目的。 “我在黑市偶然在发现了敌特的踪迹。” 周诚瞬间坐直了身体,连忙追问,“敌特?你目前有什么线索?” 他们正在追查敌特的踪迹,对方太狡猾了,不仅躲过他们的追查,还误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追踪,给他们的行动争取时间,断了公安的追查线索。 傅成御说,“有村民拿一部发报机去黑市卖,黑市的人认出是发报机,估计混黑市,不敢报公安,自己带人去山洞蹲守,中了枪,其中有一人差点没命。” 周诚,“不瞒你说,我们也在追查一伙敌特的下落,只是还没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傅团的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是我的妻子发现的。” 他满眼诧异,“妻子?什么时候娶媳妇了?前段时间我去探望你,你不还是单身吗?” “昨天刚领证。” 周诚眉头微皱,“刚领证?能信得过不?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消息有误。” “我的妻子是黎致远黎教授的女儿,黎家和傅家交好几十年,我可以拿身上的这身军装担保,我的妻子绝对信得过。” 傅成御语气笃定,又掏出那张纸递给他,“这是从那台电台里接收到的电文,你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周诚看了眼,“又是数字又是英文的,真是奇怪,以前一般不是数字就是英文,很少有两种混杂,难道地人变聪明了,搞了两本密码本?” 傅成御问他,“很破解吗?” 他摇头说,“暂时破解不了,去拿发报机回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一点线索。” “到时候黑市的人会怎么处置?”傅成御不关心黑市的人会不会受处罚,只担心会牵连黎季月。 “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不归我管,不过我会如实向上级警告,如果情况属实,配合我方调查,成功剿灭敌特的阴谋,戴罪立功,从轻处罚。” 傅成御站起身,“好!我带你去黑市。” 周诚带了两个公安徒弟出警,出了门就往旁边的简陋车棚走去。 这年代出警还是自行车、二轮摩托车以及少量的三轮摩托车(俗称“侉子”)。 摩托车数量也少,一个警局只有一两辆,只有一些重要的紧急案件和去偏远地方出警才能骑摩托车。 骑车一小时内就能到的,一般都骑自行车。 即使有汽车闲着,为了省油或者节省修车费,一般也不会开, 改革开放后时代发展,公安队伍出警才使用四个轮的吉普车。 傅成御说,“一起坐汽车去吧,我的脚还不太方便走远路。” 周诚看向停在大门口的红旗汽车,又把自行车脚架踩下来,笑着说道,“好啊,红旗汽车,那我今儿个就和兄弟们蹭你这位首长的光了。” “是家里的车,腿刚好不方便长时间站立,媳妇儿的命令不敢违背。” 周诚调侃道,“哟,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三句两句不离弟妹,你要不是有正事才过来,我都要以为你是故意来跟我显摆娶媳妇儿了。 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虚岁三十,再不娶就成大龄老光棍了。” 傅成御说,“这个月办席26号办婚礼酒席,记得去傅家喝杯喜酒。” “如果不用出任务,我一定去,要是能喝上你的喜酒,部队的兄弟们一定会羡慕死我了。” 另外两个公安,坐过公交车、坐过汽车,摩托车,自行车,就是没坐过军方的红旗轿车。 还是京市的车牌,这车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啊。 好奇的打量着车内的装置,低调奢华,还有防弹窗,可不是普通红旗汽车能比拟的。 副队牛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战友兄弟。 年纪轻轻就是个团长,父母那辈的红旗轿车,京市的大院子弟。 羊城姓傅、军方大人物。 是那个傅家,父辈级是三颗星啊。 傅成御家世好、长得帅,成熟稳重。 谈起对象时,还唇角上扬,显然是爱到了骨子里。 妈呀,他们要是个女的也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车子停在黑市附近的大马路上,里面是小巷子汽车进不去。 来到黑市的院子外。 门都是开的,安静得诡异,周诚顿时警惕起来。 周诚拔出腰间的配枪,另外两个公安负责上楼搜查,上下都没人。 此时一道刺眼的光照入客厅的墙壁,像是太阳光照在镜子上,镜子折射出来的。 傅成御,“谁在里面?出来!” 程阳从侧边快速靠近柴房门口,长腿一踹把门口踹开。 柴房的柴火堆里传出动静。 二狗和二猫从地窖里出来,扒开柴火堆。 他们眼神忌惮又害怕的看着气势冷冽的傅成御,声音打颤,“军人,军人同志,你是大姐的的……侄女婿吗?” 傅成御迟疑了一会儿,才微颔首,“嗯!” 既然他媳妇儿开了头,那就配合着演下去。 周诚也带着两个徒弟过来。 “卧槽!”二狗和二猫看到公安吓得魂都没了,兄弟俩搂在一起瑟瑟发抖,“怎么还有公安啊……” 大姐没说有公安啊!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看到公安了,幸好二爷和其他兄弟都转移走了。 周诚,“我是羊城市公安局荔枝区分局、公安队队长,打击黑市非法交易不归我管,我现在只想知道敌特的线索。” “真的?” “除非你们有过倒卖国家文物等重大犯罪行为。” 二狗和二狗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干过危害国家,危害社会,留下人民的事,我们是好公民。” 手摇成了摇手花,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第73章 惩罚?就不信男人敢打她 中午两点,黎季月睡的正香,在睡梦中闻到饭菜的香味,动了动鼻子。 她翻了个身,咂咂嘴,“好香,好饿,想吃……” 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的香味。 继续睡会儿再起床,今日秋高气爽,这样的天气最容易让人犯懒犯困想睡觉了。 “媳妇儿,吃饭了。” 她小声嘟囔,“嗯,吃饭……” 傅成御坐在床边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还是很困?饭菜做好了,要不吃了再睡?” 黎季月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回来了,几点了?” 傅成御告诉她,“下午两点。” “啊,这么晚了?我要赶紧起床,不睡了,再睡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她快速跳下床穿鞋,从桌上拿起发绳,边走边把头发绑起来,去浴室刷牙洗脸。 傅成御把饭菜端出来,还给她盛了一碗热汤,“先喝点汤。” “好!” 他做了三菜一汤,菜都是小分量,炒牛肉,炒娃娃菜,脆皮烧猪肉,鲜鱼汤。 刚出锅的饭菜还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难怪他在睡梦中都闻得到。 她男人的厨艺这么好,以后有口福了。 “看着就好吃,辛苦啦。” 黎季月啜一小口汤,还很烫待会再喝,放下汤勺,好奇的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电文能破解吗?” 傅成御回答说,“暂时还不能,已经找到相关人员问话,黑市的大部分人已经连夜转移了,只留下两个人,分别叫二猫、二狗的交电台,他们被关到了公安局,不过这是权宜之计,如果后续查明没有犯下重大过错,就把他们放出来。” “嗯!” “村民找到发报机的山洞那边去检查过了吗?” “去过了,暂时没有大发现,媳妇儿,敌特手段残忍,这事你不用管,一切都有公安和部队的人追踪。”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嘛,好奇是不是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敌特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公安同志略胜一筹,最后捣毁他们阴谋成功把他们抓捕。” “如果你好奇,我可以给你讲以前在部队抓捕敌特的经历。”傅成御不想让她去冒险。 黎季月满眼兴致,“可以说的吗?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我看书看电视就行。” 听说部队很多东西都要保密。 “只要不涉及机密都可以说,先吃饭吧,肚子都饿瘦了,吃完饭再慢慢跟你说。”傅成御又给她盛饭、夹菜。 黎季月看了眼平坦的腹部,“饿瘦了?哪里瘦了?没瘦啊!” 她很快就明白来男人的意思,“你不会以为肚子平坦,就是瘦了吧,除非吃饱了或是怀孕才会有肚子,平常都没有小肚子的你看。” 拉了下宽松的裙摆贴近肚皮,坐直身体,还是平的。 傅成御看了眼,大手轻轻覆了上去,“嗯,多吃点,多吃肉。” 他媳妇儿太瘦了,腰身还没有他一只手大,肚子也没有肉。 印象中家属院那些嫂子们都长得珠圆玉润。 那些结婚的老战友都说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才显得男人有本事能干。 他也要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黎季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她胸大腰细腿长、前凸后翘,哪里瘦了,这身材刚刚好。 她很满意现在的身材。 傅成御告诉她,“我跟上级打了报告,打算等完婚,下个月月初就归队,还向上级申请批准家属房,领导可以给我预留一套,但要求过了归队考核,才能批准家属房,部队家属院的居住条件可能比不上黎家傅家,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随军吗。” “愿意啊,黎家就我一个人了,你去哪我就去哪。这段时间我再给你按摩,持续康复训练,下个月就能恢复八九成,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 “我会努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这顿饭,黎季月吃了两大碗米饭,还打了个饱嗝,“呃!” 她赶紧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做的饭太好吃,吃撑了。” “以后我都给你做。” 黎季月,“你要搬过来住?” 傅成御问,“你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我想搬过来陪你保护你可以吗?等26号办完婚礼再回傅家住。” 他大哥一家被分出去,找房子、搬家都要时间。 如果现在让黎季月住傅家会有很多矛盾。 即使黎季月再刚强,还有他和父母帮衬说话。 经常被找麻烦被欺负、说三道四,任谁都会觉得心累。 “当然可以,搬过来按摩康复更方便,你今晚就搬过来吧。”黎季月搓搓小手,唇角忍不住上扬,以后每天晚上都能摸腹肌了。 “我让程阳下午把我的东西都送过来。” 他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直接装入行李袋拎过来,不用怎么收拾。 傅成御收拾碗筷洗碗。 黎季月洗水果,葡萄和苹果、橘子,苹果切块,橘子剥皮切成四瓣。 她准备好水果拼盘。 男人也洗完了碗筷铁铲锅,还顺手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黎季月端着水果出去坐着,看着男人的漂亮妖娆的狐狸眸,冒着小星星,满是兴致勃勃。 “你跟我讲讲,你抓捕敌特有多惊心动魄,又是怎么在爆炸中受伤的呗?” 傅成御把人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媳妇儿,讲故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那个二猫和二狗说,那个黑二爷要对你以身相许,有这回事吗?” 她一愣,“……好像有。” 男人继续开口,“你男人还被抓了?还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上有老下有小?嗯?我什么时候被抓了?上有老是真的,下有小还呢?” 黎季月的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我那都是编的,为了隐藏身份,我不敢用真实身份和真实的脸,乔装打扮成农村中年妇女、还用头巾裹着脸,满脸雀斑,谁知道他还能看得上我呀,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生气呀。” 傅成御说,“我只会生他的气,不会生你的气。” 他提议让公安的人把黑市的人包括黑二爷都抓进去,以迷惑敌特的视线,让他们放松警惕,继续行动,露出马脚。 他又来了个转折,“但是……” 黎季月眨了眨眼,“但是什么?” “你不该隐瞒我,不信任你男人。所以我必须惩罚你。” 黎季月清澈的狐狸眸中满是疑惑,“惩罚?什么惩罚?” 就不信男人敢打她,哼! 男人眸色幽深,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告诉她,把她翻了个身脸朝下,腹部抵在她的大腿上。 “啪!” 黎季月的跟脑袋嗡了一声,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又气又羞。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再加上那声音,有一丢丢涩涩。 前世活了二十五年,她的父母和五个哥哥都把她当小公主宠,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狗男人竟然真的敢打她。 还是打她那里。 啊啊啊!!! 第74章 你打我?分手不跟你过了 虽然那一下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黎季月从他怀里跳下来,红红的眼眶满是幽怨,指着他控诉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好啊你,昨天刚领证,今天就暴露本性,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告诉你,我黎季月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软包子,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你打我,我就跟跟你分手跟你离婚,再把你暴揍一顿,然后离得远远的。” 傅成御听到离婚分手几个字,一下子就慌了,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媳妇儿,别说这种气话,岳父岳母来信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不听话,就让我代为管教。” 黎季月朝他伸手,凶巴巴道,“信在哪呢?我父母怎么可能给你寄信,不给我寄。” “在这。”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信上写着女婿亲启。 黎季月认得这字迹,就是黎父的。 她打开信快速一扫,信上前半部分都是对傅成御的夸赞、欣慰。 下半部分就开始细数原主的一些缺点,最后就是请傅成御多担待包容,说女儿年纪还小,如果犯了错,可以代他们适当进行管教,但切不可家暴、打骂,好好引导她几年,就会长大懂事,她会是个好妻子…… 黎父和黎母知道原主以前被林家人养歪了。 回到黎家后,又卑又亢,有时候乖巧听话,有时候无理取闹。 就是这样割裂扭曲的性格,也为她以后的黑化铺垫的基础。 即使原主黑化,黎父黎母也从未放弃过她。 他们还自责愧疚,认为是自己当年没看好女儿,让她在林家受苦,性格才会变得极端。 无条件的爱着亲生女儿,妥妥的女儿奴。 黎季月把信丢回他怀里,“他们都向着你,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什么时候不会过日子,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我有这么差劲吗?还让你多担待多包容,我生气了,哼!” 突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转身就要跑开。 傅成御快速起身把人搂住,转过身,看到她布满泪痕的小脸,眼眶红红的,羽睫上挂着泪珠,鼻尖和脸颊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他既自责又心疼,用帕子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媳妇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让你打回来。” 黎季月,“怪你,就是怪你。但是我哭也不全是因为你,我是想我爸妈,想我……家人了,又没有什么好朋友,我太难了。” 她攥紧小拳头砸向男人的胸膛,用同样的力道,砸了几下砸回本才停下。 傅成御任由她打,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凤眸渐渐绽开点点笑意。 没有一点生气,还担心她的手打疼了。 她共情原主对父母的思念,父母对她的爱,又想到前世的亲人、闺蜜,还有名下的几十亿存款。 泡吧喝酒蹦迪,赛车找帅哥……各种娱乐活动,生活丰富多彩。 莫名其妙穿到这个年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样的落差让人无法接受。 “家属院有很多军嫂,以后住在那里,你可以认识到更多的人,如果有性格合得来的可以发展为朋友。”傅成御一边说一边帮她按揉小手。 “嗯!我没事了,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黎季月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吃了块苹果,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 下午,傅成御正在屋内收拾程阳给他送来的衣服,把衣服放入衣柜,生活用品摆好。 黎季月在院子里剪花,之前剪的插在花瓶里的快枯萎了,要换新一批。 专门挑不一样的颜色剪,红、橙、紫、黄、粉、白色……五颜六色的,随便往竹篮里一丢也别有春色。 正剪着,门口突然有人造访。 是傅春生。 他头发凌乱,神情慌乱急匆匆的,像是有大事发生 他用力拍门,隔着铁门看向里边的黎季月,“黎季月,玉珠有没有在你这儿?” “没有,我跟她不熟,她怎么可能在我这,要找人上别处找去。” “那你有没有见过她?她不见了,你知道吗?” 昨天去医院。 他当时在骨科办公室检查腰椎。 周红霞和林玉珠、刘晓艳都在外面。 他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从医院回家就睡了一觉,中午醒来不小心偷听到他妈和傅小雪的谈话才得知。 昨天周红霞在医院狠狠的扇了林玉珠两巴掌,还辱骂她是丧门星、扫把星,把林玉珠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把人赶出了医院。 他去招待所找不到人,林天宝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他担心林玉珠会做傻事,到处找人,能找到地方都找遍了,经过黎家看到黎季月在院子里就鬼使神差的走过来。 虽然林玉珠大概率不会在这儿,来都来了,碰碰运气吧。 “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然后呢?” “她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姐妹一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吗?” 黎季月,“担心什么?谁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干,瞎操心。人家养了一个鱼塘,在你这捞不着好处,肯定去别处捞了。” 傅春生似懂非懂,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你呢,好比是林玉珠鱼塘里的鱼,你只是其中一条,她还有很多条,你妈羞辱她,你又是个没用的妈宝男,嘴上说着心疼没有一点实际行动,摇摆不定还招桃花,人家就去找别的大肥鱼捞钱去了。” 她说得这么直白,傅春生听懂了,听到她不仅污蔑林玉珠,还羞辱他是个没用的妈!宝!男! 顿时俊脸气得涨红,恼羞成怒道,“你也是女孩子,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污蔑攻击别的女子?” 黎季月冷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爱信不信,滚!再不再不滚,我就给你泼粪。” 如果手边有粪,她早就泼他了。 傅春生怒目圆瞪,“泼粪?你,你简直粗俗,连玉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傅成御突然从屋内冲出来,手里还拎着潲水桶。 “小叔,你来的正好,好好管管这个女人,污蔑人,说话粗俗,没礼貌,你娶这样的女人,到时候她去部队随军,你的战友兄弟肯定会嘲笑你。” 傅成御上前打开门,举起手中的潲水桶,朝他身上泼去。 傅春生以为他是过来给自己开门的,没有防备,就站在原地被泼个正着。 “哗啦!” 傅春生,“小叔,你泼我做什么?” 他身上的白衬衫都被潲水漂成了棕色,身上还粘着米饭烂菜叶,散发着恶臭味的汁水不断往下滴。 他是医生有洁癖爱干净,还是头一次那么脏? 一刻都不能忍受,如果附近有一条河,他一定跳下去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 傅成御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气。 “别叫我小叔,我没有你这样对我妻子不敬的侄子,看在你昨天才被打伤的份上,今天不打你,自己滚。” 傅成御举起手里的潲水桶。 “别,小叔,别砸,我走,现在就走。”傅春生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了,顾不得处理身上的污脏,狼狈的骑自行车跑了。 刚骑出十几米远,自行车轮碾过一块大石头,整个连人带车撞到了排水沟里。 黎季月见状,捧腹大笑,“哈哈……” 第75章 供销社偶遇,林玉珠闪婚了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傅成御和黎季月上街买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 程阳载着两人来到羊城最大的供销社。 “团长,嫂子,供销社到了。” “嗯!”傅成御淡淡的应了声。 今天是赶集日,乡下的城里的都出来赶集,在市场那边买完菜就过来供销社排队,准备买点生活用品和零食等物品回家囤着,住在村里的出来城里不方便,几乎一个月来一次,要买什么都是提前想好的。 排队期间太无聊,周围有认识的就凑一起聊天。 没有熟人的就东张西望,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有趣的事情,好回村里跟周围的邻居唠嗑唠嗑。 看了快半个钟平平无奇,没什么有趣的事儿,直到供销社门口突然停了一辆红旗汽车。 “我的老天爷呀,汽车,还是红旗汽车呢,能坐得起这种车的,没有六十岁也有五十岁了吧。” “六十岁还是年轻了,七八十岁还差不多。” “还是京市的牌照,难道是啥领导下来视察吗?” “下来视察人家肯定是去某某办公大楼,怎么可能会来供销社呢?” “也是,如果有领导来供销社,肯定会有人来迎接,到底是啥领导啊?” “等人下车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车了,下车了。” 傅成御打开车门,长腿迈出,下车绕到另一边,贴心的抬手护着车顶边缘,以防黎季月撞到头。 他今天穿了一身军装,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俊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鼻薄唇。 黎季月穿着一身粉色的布吉拉过膝中长裙,浅色皮鞋,腰身纤细、只手可握,身姿高挑,凹凸有致。 俊男美女的组合非常般配。 “这么年轻啊,看着都没三十岁呢,父辈的车吧。” “他们长得真好看,不仅长得好,气质好,身材也好,比起港城那边的明星也不差,谁说我们大陆没有俊男靓女来着。” “有是有多,军中的帅哥一抓一大把,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丑的留在家耕地。” “港城那边的大部分明星祖籍也是咱们粤省的或者大陆各地的,仗着兜里有几个钢蹦,连祖宗十八代都忘了。” “他们就是打扮的好看,穿的好,才抢眼,咱们大陆的年轻小伙和姑娘打扮起来也不比他们差。” 有个中年大妈捂着嘴和周围的人小声说,“俊男靓女啊,那小伙子长得真俊,羡慕那个年轻小媳妇吃得这么好,我要是年轻个几岁就好咯。” “年轻的多了去了,可没几个像人家长那么好的呀,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人家这女娃子的一半好看不?” “那还用说,肯定没有啊!我要是有人家的一半好看,我也用不着嫁给我家那个穷矮矬死鬼哟。” “你不是说你男人年轻的时候长得还行,你才嫁给他来着,咋今天就改口说成穷矮矬了?” “就是单看还行,跟那个军官帅小伙一比可不就是穷矮挫嘛。” “那个军官抬手护着车顶的时候,露出手的手指长的勒,还有那高挺的鼻梁,还是当兵的身板结实,他那小对象的腰肢好像还没有他的手大,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扛不扛造。” “咳咳咳,这话不兴在大庭广众下说啊,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周围的人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赶紧转移话题,“四个口袋,还有警卫员,这样的大领导不用排队吧。” 他们都习惯某某领导某某领导的亲戚插队,这么大排场的肯定不用跟他们一样苦哈哈的顶着大太阳排队吧。 像他们这样没有关系要顶着大太阳排队的,最讨厌插队的人,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插队,因为他们长得好看,而产生的好感蹭蹭往下掉。 傅成御却带着黎季月到后边排队去了。 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听到他们的话不敢插队了? 也不对。 以前买猪肉,某某领导家属亲戚当着他们的面插队,有人理论说不公平,对方就辱骂他们没本事没后台、没有有钱亲戚…… 用鼻孔看人。 老瞧不起人了。 他们即使再气也只能憋着,打输了要住院,打赢了下放批斗坐牢。 谁让他们没后台呢,忍着吧。 “看到没?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跟咱们一样排队,没有插队。” “人家是从部队出来,有素质有军纪的军官,和那些恶心的关系会不一样,仗着认识几个后台的用鼻孔看人。” …… 排队时,黎季月也看到了傅春生正在发疯寻找的林玉珠,就排在他们前面几位。 他们往后看,黎季月刚好抬头和他们对视。 几人面面相觑。 她身边还有个男子,是顾景程。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都穿着白衬衫,在衣一群,穿着黑灰绿灰扑扑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没,就像是领证一样正式。 领证? 看着两人贴身站着,这股黏糊劲就像热恋中的新人,该不会真的领证去了吧? 林家的钱都没了,顾家就顾家老大工作养活全家,上有老下有小,几乎都入不敷出,怎么可能有钱穿那么好看? 还来供销社买东西? 林玉珠前几天才去傅家,突然又嫁给顾景程,这波操作真让人看不懂,除了一种可能。 他发大财了? 在这个年代发大财难如登天,哪来的钱? 林玉珠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黎季月,这个贱人怎么阴魂不散的缠着她,林家已经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顾景程死死盯着黎季月,冷声嘲讽道,“黎季月,原来真的是你,我就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不来缠着我了,原来是找了个有钱对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玉珠今天会来供销社,故意带着对象来显摆,你嫌贫爱富,还这么高调,小心天上的雷……”劈死你。 黎季月,“你们顾家和林家定亲,我以为你是我对象才愿意搭理你,现在我姓黎,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也没有缠过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倒是你,你得知林玉珠才是林家的女儿,上赶着舔着脸要娶人家,可惜人家瞧不上你,嫌你家穷,还和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清,现在又回头找你,你又舔着脸往上冲,你上辈子是狗吗?死舔狗,你贱不贱啊你?” 她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把周围的人的cpu都干烧了。 妈呀! 这么漂亮文静的小姑娘吵起架来,一点也不输给村口的大妈。 果然人不可貌相。 难道在对象面前也不装一下矜持吗? 再看看傅成御,只见他站在黎季月身后,俊脸冷冽、风眸幽暗森冷,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大靠山,给对象撑腰。 顾景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看到众人同情的眼神,他觉得不能就这么人数,要说些什么扳回一局。 他怒道,“黎季月,你给我闭嘴!玉珠她跟你不一样,她善良纯真美好,是那个姓傅的对她死缠烂打,现在她回头了,知道我的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心里一直都有她,一直在等着她,我们是真爱,而你粗俗、市会、嫌贫爱富,永远不会懂我们的真爱。” 黎季月挑眉反问,“是吗?我上周还看到他在傅家抢着扫地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哼!这些都是你的臆想吧?玉珠是读过书的新时代女性,怎么可能做这种掉价的事,她连碗都不会洗,就是那个姓傅不要脸,仗着一起长大的情分缠着她,她夹在我们中间一直很为难,后来认亲了自己的心,回到我身边,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我懂,我都懂,而你不懂,你没资格说她。”顾景程信誓旦旦道。 林玉珠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她嫁给他是因为一个交易和前世知道他会成为首富。 周红霞和她做交易,如果她找个男人结婚、不再缠着傅春生,就托关系改掉她的下乡地点,从西北改成去隔壁市,现在还是个小渔村。 前世改革开放后,渔村一夜崛起成为全国十大城市之一,去那边将来机会多,顾景程又有经商头脑,熬过这一年,以后就是首富夫人。 权衡利弊后,她决定先嫁给顾景程,又吊着傅春生。 黎季月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行行行,别人都不懂爱情,就你懂,你们是真爱,祝你们幸福。” 这玩意儿被林玉珠的万人迷系统彻底入侵洗脑过,彻底没救了。 顾景程是个读书人,又经常听家属院的大妈们吵架,嘴皮子也很利索,吵架从没输过,开口就要反驳,“你就是嫉妒……” 傅成御一记刀子般的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顾景程被这一眼神盯着背景发凉,脸色一怔,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丢人,竟然被一个眼神吓到,不敢说话。 满腔恨意憋在心里无处发泄,等下一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供销社的地有限,人太多,一批一批的进,前面轮了两三批后就轮到他们这一批。 生活用品那边的区域全是人,傅成御不想带黎季月过去挤,卖“奢侈品”区、手表收音机那边几乎没什么人。 “媳妇儿,挑一块表方便随时看时间。” 黎季月看了一眼玻璃柜台下面的几块上海牌手表,好像是她卖给黑二爷的。 她随手指着一块问售货员,“请问手表多少钱一块?” “这是上海牌的新品,要一百五十块钱一块。” 黎季月点了下头没说要,又看了另外几块,这手表看起来也很熟悉。 第76章 林玉珠炫耀结婚有三转一响 售货员面对只看不买的人,肯定要嘲讽两句。 她看到傅成御身穿四个口袋的军装,是个军官,那身气势,职位肯定不低。 黎季月长得漂亮,穿得好、气质好,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肯定是买得起的,就是看人家想不想买。 什么人可以贬低瞧不起,什么人不能惹,她分得清。 售货员还主动介绍手表的价格和品牌。 黎季月专注的看着那些手表,越看越熟悉。 用心声和系统交流,“狗子帮忙鉴定一下,这块是不是我卖给黑二爷的手表?” 系统回答,“主人,经过系统检测,就是您卖给黑市的。” 得到肯定回答,黎季月直呼黑二爷牛逼,供销社都有人脉。 傅成御问道,“有看上的吗?看上了就买,不用想着省钱。” 如果这里边没有看上的就去华侨商店,那边都是进口的牌子。 黎季月可不想当冤大头,一百二卖出去的又高价买回来,没必要。 找个理由婉拒说,“不用浪费那个钱,我不习惯戴手表,咱们先去买别的吧。” 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 是结婚必备的三转一响。 她一个现代人不太会用缝纫机,这个暂时划掉。 自行车、收音机考虑随军后再买,如果现在买到时候带去军区不方便。 她是真的不习惯戴手表,买回来放着也是浪费。 目前三转一响,暂时都不用买。 今天过来主要是买被子盆,水壶等一些结婚必备的生活用品,买完这些还要去做一身新婚那天穿的红裙子。 这个时代还不如新穿婚纱,很多人随便穿条红裙子,再弄个头发就差不多了。 结婚只有一次,她想给自己打扮好看点。 他们负责买结婚用品,按照自己的喜好买,其他琐碎的事由长辈张罗。 这时,林玉珠和顾景程走了过来。 她笑着凑上前看了一眼柜台下的手表,“季月,巧啊,原来你也要买手表,景程哥说我没有手表要给我买一块呢当彩礼呢,你看上哪一块了?” “我……”黎季月故作难以启齿,“我就随便看了看,没打算买。 林玉珠眼睛一亮看她说话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她对象不愿意给她买。 原来他们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恩爱,连块手表都舍不得买。 切! 装什么恩爱。 她都要被他们骗了,嫉妒的发疯。 这么好的打脸机会,必须牢牢把握住。 林玉珠说,“贵就不买了吗?你对象好歹是个军官肯定不差这点钱,咱们女人要对自己好点,不能只顾着省钱,该花就花,对自己好点。 虽然我对象没有汽车,但他愿意把最好的都给我,你的对象有汽车要钱,连块手表都不愿意给你买……景程哥还说要给我买三转一响,还说以后会努力赚钱让我过上好日子。” 她说完,又扫了眼手表,对顾景程说道,“景程哥我喜欢这块,你给我买吧。” 她要让黎季月知道,男人是她的,手表也是她的。 顾景程是个好面子、打脸还要充胖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当即笑着应和道,“买,买,玉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就算你喜欢天上的月亮,我要给你摘下来。” 黎季月,“啧,土味情话能不能说小声点,说出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就酸吧,你酸我心里只有玉珠,瞧不上你。” “呵呵,谁酸了,我也瞧不上你,不就是说要买手表吗?买呗,别让你的大姐久等,人家很忙的。” 售货员大姐听着几人的对话,嗅出了八卦的味道就站着听。 听到买手表几个字,回过神来问道,“你们确定要买这款手表吗?” 顾景程闻言,脸上明显浮现一抹不爽,语气很冲,“确定,你那是什么语气?难道我连一块手表还买不起?瞧不起谁呢?拿出来给我对象戴上。” “现在就拿,别拿出来到时候又说没钱买。”售货员大姐在这干了十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什么人没见过,比他恶劣的顾客多了去了。 “狗眼看人低,一块手表不就百来块吗,就是一千块我也出得起。” 顾景程家里来了个有钱亲戚,弯了二十多年的腰杆也直了,说话都硬气了。 第77章 不买手表就是不够爱你 售货员听到他这么硬气的话,也相信了几分。 如果没钱,他肯定不敢说大话,到时候拿不出钱也是打自己的脸。 销售卖的多有提成,如果能卖出一块手表,比在这干几天的提成还要高。 这可是个大顾客啊,连忙陪着笑脸说,“有钱就行,这块手表是刚到的新品,也是最贵的那一块,总价一百八,外加两张五两手表票。” 顾景程听到这个价格,眼眸瞪大,惊呼道,“啊?这块破手表要就要一百八,还要票?” 据他所知,国产手表撑破天顶多100块,怎么会那么贵?” 他原本的预算是五十块钱左右,强忍着心买了就买了,还能讨心上人欢心,还能打黎季月和他男人的脸。 把刚才丢掉的脸给找回来。 林玉珠听到他质疑的语气,觉得有点丢人,神情讪讪,扫过众人看戏的眼神。 她小声跟男人解释说,“景程哥,这是上海牌手表最贵的国产牌子,最低125,没有几十块的。” 售货员大姐还以为他是个大总攻,没想到打脸这么快,当即变了脸,微抬下巴眼神蔑视的看着顾景程,“哟,是谁说1000块都买得起来的,两百块不到一副要你命的模样。这是刚出的新款,就是这个价,买不起还充大款吹牛皮,浪费我时间,真的是……” 她骂骂咧咧着,准备把手表收回去。 顾景程脸色难看,紧紧攥住双拳,指节泛白,牙齿用力咬着后牙槽发出“咯咯”的声响,死死盯着那块手表,仿佛在下定某种重大的决心,誓要一雪前耻。 他骤然出声,“手表我要了。” 售货员问道,“确定要?钱带够了吗?我们供销社不能赊账。” 顾景程,“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 售货员也不反驳,她就是狗眼看人低,咋了? 没钱的穷鬼难道还要她高看吗? 食懵啦! 有些话虽然有理,但不能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 她只关心对方买不买,“有票吗?没有票加十块。” 顾景程再次惊呼道,“没票就要加十块,你还不如去抢呢。” 大部分人工资才二三十块,两张票竟然要10块。 售货员听到这话又怒了,大声的嘲讽怒骂道,“规定就是这样,是谁说以千块都买得起来着,就连200块都不到的手表都付不起,像你这样的穷鬼男人,就是爱装阔绰吹牛皮说大话,不买就滚开,别挡别人的道。” 话音刚落,再次拿起桌上的手表准备放回柜台。 “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我现在就给你钱。” 顾景程掏空军绿色的书包袋子和两个裤袋上衣口袋,还有裤子里边缝着两个口袋,把所有的袋子都掏空,掏出一大沓钱,数了数只有150,还不够。 售货员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他数钱,不用顾景程报数,她自己就算出来了,“只有150啊,不够,还差40,要不你先回家凑钱,让你对象留在这等。” 后边没有人排,又不急着买东西赶回家的就留下看戏。 “喂,小伙子看你的气质穿着打扮,应该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打脸充胖子,花190买一块手表,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190的手表实在是太贵了,人家军官同志那么高的工资都不买,你应该学学人家省着点。” “我觉得你对象有点不懂事,她知道你啥条件,一定要买190的手表,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有多少钱买多少东西,超出能力范围的,真没必要。” 林玉珠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道,“她对象开红旗汽车那么有钱,都舍不得给她买一块手表、是因为不够爱不爱她,我对象爱我,即使没钱,也要凑钱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 她就要争这口气,证明她男人爱她。 她过得黎季月好,以后还是首富夫人会更好。 在一旁双手环胸看戏的黎季月澄清说,“我对象说要给我买,是我不想买,我对象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当彩礼,别说一块手表了,就是几十块都买得起。我戴不习惯才不要。” 那块手表还是她卖出去的呢。 林玉珠根本不信,冷笑着说,“借口,都是借口,你别骗人了,你对象就是舍不得给你买,你就嫉妒景程哥对我好,你等着,他一定会给我买。有钱舍不得给你花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我作为新时代女性才不会这么低贱,想要什么就买。” 黎季月也不解释了,附和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高贵你了不起哦,赶紧让你对象去借钱凑齐190给你买,他不给你买就是不够爱你,赶紧离了,再找一个能买得起手表的。” “你……景程哥一定会给我买。” 围观的群众又反驳说: “爱能当饭吃吗?整那些情情爱爱就不用吃饭了?不用买柴米油盐了?”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会过日子?” 一些年纪大的都是过来人提倡节俭,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尤其是他们因为省人不注重打扮,更注重吃,如果花多点钱买点好吃的还能理解,没钱还要买190的手表充门面装大款,真没必要。 即使兜里有1000块也不会掏190买一块手表。 钱不够还要借钱买,那就更没必要了。 售货员大姐担心他们真的不买了,损失这一大单,“便宜点的还有150,要不换一块也行。” 林玉珠一定要那一块,之前是有点喜欢,现在是为了打脸黎季月,低声催促男人,“景程哥,要不你再想想哪里还有没有钱?” 顾景程听着路人劝告的那些话,觉得有点道理,刚想说算了不买了。 听到她这么说,突然想到还夹在书里的50块下乡补贴,打开书包,把书拿出来翻了翻,里面掉出5张大团结捡起来,抽出四张大团结,连同那150块用力的拍在柜台上。 “砰!” “一百九十块整在这,我要了,我买得起。” 这是他全部的存款,50块是下乡的补贴,150块是他妈给他买结婚礼品、摆酒席的钱。 家里穷的叮当响,如果不是从港城来了个有钱亲戚给了家里一笔钱。 家里也没钱给他娶媳妇儿。 家里还等着摆酒席赚点份子钱。 摆酒的钱没了,还怎么收份子钱? 如果他妈知道,一定会打死他。 林玉珠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得了一块值钱的手表,比他之前戴的那一块还漂亮好看。 她当场就戴上,微抬起手腕。 “景程哥,好看吗?” 顾景程紧盯着售货员拿走他放在桌上的钱清点,心疼的在滴血。 恨不得伸手去把钱抢回来,把手表还回去。 第78章 试穿结婚红裙惊艳众人 他以前住农村,小时候穷过来的,李招娣经常跟他哭穷,让他养成能省则省的抠门习惯。 还是花那么多钱就买一块不实用的手表,太不划算了。 看到林玉珠那么喜欢他又说不出口,硬着头皮说了两个字,“好……看。” “景程哥,谢谢你,在这世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林玉珠又抬起手臂晃了晃手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男人给她买了一块价值190的手表。 唇角上扬,眼角的余光扫过黎季月,眼里带着挑衅。 她又贱兮兮的开口说,“妹妹,妹夫好歹是团长军官,如果他连一块手表都舍不得给你买,说明他没那么爱你,没有爱的婚姻注定不长久,你们迟早会离婚。” 傅成御的俊脸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嘲讽他可以,嘲讽他媳妇绝对不行。 一块手表而已,他买得起。 今天早上他父母得知他要买结婚用品,两人各给他一千块,还另外给了两千块当彩礼。 不动用上交给黎季月的存款也买得起。 黎季月察觉他的动作,在他迈出一步后,握住他的手腕,对他摇摇头。 一记冷厉的眼神刺向林玉珠,“疯狗乱咬人,人咬回去一嘴毛,只会觉得更恶心。” 林玉珠怒道,“你骂谁是疯狗呢?嘴巴放干净点。” 黎季月,“说的就是你,就跟疯狗一样,带了条狗链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 众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林玉珠怨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恨意像是蔓藤一样肆意蔓延至全身,越来越浓烈,像是有一团火烧起来了。 黎季月看到了不当回事。 据她所知,顾母李招娣非常抠搜,原主上辈子嫁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80年代改革开放,大家都没那么穷了,兜里都有点钱。 原主花自己父母给的钱买条裙子或者买多点吃的,要被数落一整天,骂到哭。 如果让李招娣知道,林玉珠在这个年代花她儿子190块买一块手表,一定会被打得很惨很惨。 她拉着男人去挑生活用品,买两个盆、两个水壶、毛巾,牙刷,牙膏,漱口杯,专门挑红色的买,图个喜庆。 这些都是便宜的东西,一共花了两块五。 她发现有她拿什么,林玉珠也拿什么。 付钱的时候,黎季月‘不小心’从包包里掏出一大卷大团结,估摸有一千块钱。 周围的人见状,天呐,真有钱,都说财不外露,就怕被人盯上抢劫,这位军嫂还故意露给他们看,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哈。 夫妻出门、妻子付钱,说明财政大权在妻子手上。 吃瓜人群见状又道: “卧槽,好多钱,军官同志真的把钱算交给媳妇了。人家不愧能当军嫂呢,自己手里有钱,也不乱买东西,把钱花在刀刃上。” “人家会过日子,素质又高,人家开汽车赚的多,我是一点都不眼红。” “某些人把全身的兜都掏了个遍,都凑不出个两百,还敢嘲讽人家军官舍不得给媳妇买手表,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这下打脸了吧,真是丢死人了。” …… 林玉珠听着众人的话,忍不住反驳说,“我对象只是现在没钱,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男人以后会成为首富,比她男人更有钱。”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噗嗤~笑出了声。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还首富呢? 娶了个这么败家的媳妇,就是当了村里的首富也得败光。 种一亩发财树都没用。 只有顾景程用着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林玉珠,只有玉珠懂他的远大抱负。 浑身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充满了干劲和热血。 他一定会努力,努力让玉珠过上好日子,不会让她被人嘲笑。 黎季月接过售货员找的零钱,对傅成御说,“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去买婚裙吧。” 林玉珠说,“景程哥,我们也去买婚裙吧。” 黎季月想要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顾景程想到兜里的那几块钱,想说自己没钱了、买不起了。 看着周围一群竖起耳朵听的人,又开不了这个口,被林玉珠拽去了隔壁的服装店。 黎季月随便看看,在一条条红色的衣裙面前站了很久,一问价格要二十块。 傅成御问,“喜欢这条?要不去试一试?”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刚到走到门口的两人,有意放大声音说,“二十块钱呢,太贵了。” 这个年代结婚就自己买条红裙子穿上打扮的喜庆一点就差不多了,一般没有出租,只能买。 男人说,“这样你喜欢二十块也不贵,毕竟结婚只有一次。” 黎季月说,“我再看看别的。” 红色的碎花连衣裙不适合结婚穿,她更喜欢穿红色西装搭配同色半身裙,有时代特色又显气质。 林玉珠刚到店门口就听到两人的对话,挤上前对店员说,“把上面那条裙子给我叉下来。” 售后员笑着说,“这位女同志真有眼光,这条裙子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我现在就叉下来给您试穿。” 这件裙子是老师傅的手艺,款式已经过时了,标价虚高,摆了一两年都没卖出去,终于有个不长眼的看上了,心里乐开花了。 林玉珠接过裙子走进试衣间,特意从黎季月面前走过,像是在显摆,好似在说,【你看上的裙子是我的了。】 黎季月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挑裙子,很快就挑中一套款式不错的西装裙。 告诉服务员尺码,让她拿一套适合的尺码,就进了试衣间试穿。 林玉珠换好后就走了出来。 她最近奔波劳累、因为下乡的事愁得整夜睡不着,变瘦了脸上都挂不住肉。 红色连衣裙有点宽松,要有点肉才撑得起来,如果太瘦就显得平平无奇,没有特色。 售货员看他出来却一个劲的夸,“好看,真好看,跟天女下凡一样美,穿在你身上才体现出这件裙子的价值,别人都穿不出这个效果。” 林玉珠听着心里美滋滋的,走到自家男人跟前转了一圈,裙摆飞扬,欣喜的问道,“景程哥,好看吗?” 双眼饱含期待,等着男人夸她好看。 顾景程说道,“一般般吧,玉珠,要不咱们不在这买,扯几块红布回去,让我妈给你做一套比这更好看的。” 是真的一般般,即使不是一般般,他也不会说好看。 因为他没钱了,买!不!起! 还有,就一件破裙子要20块,咋不去抢呢? 林玉珠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一大截,笑容僵在脸上。 售货员都夸她好看,为什么景程哥说她不好看? 一定是嫌她的裙子贵。 可是她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花多点钱怎么了? 她是新时代女性,跟那些抠抠搜搜为了省钱,舍不得打扮,让自己变成黄脸婆的农村妇女不一样。 黎季月也换好出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靓!太靓了!” 内搭白色立领衬衫,衬衫松开两颗纽扣,剪裁合身的红色v领西装,设计简洁大方,线条流畅。 腰间用一条棕色的细皮带收腰,系皮带长出的一截,随意垂下,多了几分随性洒脱。 下身是过膝长中长裙,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脚踩红色细高跟。 红西装凸显了女性的干练与优雅,裙摆微微垂下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多了几分知性的魅力。 然而,她不止身材好,气质好,脸长得更美。 精致的鹅蛋脸,美艳的眉眼,勾人的狐狸眸,狭长的眼尾上挑,秀挺的鼻梁,诱人的红唇,黑色的长发随性放在一侧。 五官精致浓颜,没有化妆依旧美丽动人。 自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低眉敛眸间,便有一种夺魂摄魄的明艳。 又美又娇,美得张扬,娇的不易接近。 顾景程的目光也被她吸引了,不搭理正在闹脾气跺脚的林玉珠。 在他的印象中,黎季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草包美人、脑袋空空的蠢货,跟她说书上的知识她都不懂,就知道追问他什么意思,让人解释到不耐烦。 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由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书卷气和知性美?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黎季月朝他这边走来。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月季花香味,吸了吸鼻子,好像比月季花香还好闻。 心口怦怦直跳,像是在打鼓。 她变漂亮了,变懂事了,懂得为男人着想,为男人省钱,好像比林玉珠更好…… 她过来了,朝他过来看,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 一边是一起长大的漂亮前未婚妻,一边是新婚妻子,他真的是太难选了。 如果和几十年前一样,一夫多妻多好啊。 第79章 顾母怒扇乱花钱的林玉珠 正当顾景程白日做梦时。 黎季月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傅成御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裙子,才笑着问男人,“怎么样?好看吗?” 傅成御刚才也看呆了,从呆怔中回过神,用力点头,“好看。” 他媳妇穿什么都好看,穿红衣衬出她的气质更好看。 她说,“那就要这套好不好?” “好!要不再看看别的,买多几套日常穿的。” 黎季月眉眼弯弯,笑颜如花,“嗯,待会再试几套裙子。” 林玉珠听着两人的对话,又对比自己被男人说丑就更心酸了。 顾景程就是嫌她挑的裙子贵,才说她穿得不好看,还说要扯几块布回去自己做。 她就是要买,买多几套,不能输给黎季月。 林玉珠指着黎季月身上的那套衣服对售货员说道,“我也要穿西装套裙,给我找一套和她一模一样的。” 刚才她穿出来只有售货员夸她好看,或许真的是裙子不好看。 换一套一模一样的一定能盖过她的风头。 这时,一个中年大妈走了进来。“景程,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家店主打新娘套装,都是年轻的新人,他一个年纪大的大妈显得有点突兀,大家都朝她看了过去。 顾景程看到她,神情急促,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妈……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家里还有活要忙,买完菜就回去吗?你不用等我们,先回去吧。” 李招娣让他把钱留着摆酒,结果他全花了,还倒贴了自己的下乡补贴费,就为了给林玉珠买一块手表。 “我担心你们年轻人不会买,过来瞧一瞧,买的咋样,我跟你说的那些都买了吗?”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富贵花盆装着的一堆东西。 “买了,都在那边呢。” 李招娣大概看了一眼盆水和毛巾什么都齐全,这些东西还算便宜,日常也能用,性价比较高。 贵的什么三大件啊就算了,反正林玉珠也没娘家了,买了也是浪费。 李招娣点点头,“嗯,差不多都买了,买了就回去吧,还在这干嘛呢?” 她买完菜担心年轻人乱花钱,就找过来,还真让她逮着乱花钱了。 听说这种店的衣服最低要10块8块,贵的还有20多块,是他们家能消费得起的吗? 李招娣那双厌世尖酸刻薄的的三角眼落在林玉珠身上。 林玉珠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两手抓着裙摆,声音紧张颤抖,“妈,每个新娘子结婚都要穿红裙子,我就买,买套红裙子。” 李招娣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费这个钱干嘛呢?借景程他大嫂前几年结婚穿的红裙子就行了。” 林玉珠看了眼黎季月,没有被打,但却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那么疼。 她拼命摇头,“我不要,我林玉珠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我要买新的。” 李招娣反问道,“你想要买新的?谁出钱?你自己出钱吗?” 有点钱就乱撒,真是个败家娘们。 她娘林家都没人了,爹妈入室抢劫,被人抓进去坐牢,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哥哥。 如果不是看在她有份铁饭碗护士工作的份上,绝对不会让她过门。 林玉珠干巴巴道,“妈,景程哥说会给我买。” “好啊,折腾半天,原来是你自己没钱,花我儿子的钱,赶紧脱下来还回去。” 李招娣跳到她面前,想把她抓进换衣室,脱下她的裙子,把人带回去好好收拾一顿。 刚握住她的手腕,就抓到硬硬的冰冷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她尖声质问道,“哪来的手表?挺贵的吧?” 这声音一出,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外面也有很多人听到这动静,都围到门口看好戏。 “发生啥事了?” “婆婆教训败家儿媳妇呢,看这架势估计能打起来。” 那人嗅到八卦的味道,眼睛一亮,伸长脖子往前凑,“能打起来啊,又有好戏看了?” 顾景程上前阻止,“妈,不是很贵,你先放开玉珠,当这么多人的面呢,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那是多少?” 黎季月好心告诉她,“不贵不贵,只要一百九。” 李招娣大声惊呼,“什么?一百九?抢钱呢?” “赶紧摘下来退回去。” 林玉珠觉得被她强制摘下手表退货退钱很丢人,疯狂挣扎,“不,我不退,我喜欢这个手表。” “你喜欢,你有钱你自己买,别花我儿子的钱,不对,你自己有钱不能花,你嫁给我儿子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花钱大手大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后自己赚了钱,自己也不能花?” 李招娣,“对,你自己赚的钱也是我们老顾家的,就是不能花,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必须给我上交。” 黎季月再次爆出猛料,“她好像已经被医院辞退了。” 李招娣那双锐利的三角眼,眼神冰冷如蛇,紧紧盯着林玉珠,仿佛要将她穿透。 “什么?你被医院辞退了,原来你没有工作,是在骗我,难怪逮着我儿子出钱给你买东西。” 说着,就去抓她的手腕,解下她手腕上的手表,强制拿去供销社退了。 “妈你别抢,我就要用这个手表,买都买了拿去退,多丢人啊。”林玉珠拼命的把手腕藏在身后,不让她抢。 “给我,不然你给我拿去退了。” 两人在争抢间突然有什么东西甩出,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砰!” 李招娣看到地上的手表飞身扑过去捡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裸露的手臂被粗糙的地板划伤。 她哭丧着一张脸肉疼的看着被摔裂的手表,“手表,手表摔坏了,完了完了,退不了了……” 林玉珠也冲上前,“摔坏了?我看看。” 李招娣坐起身,奋力把人推倒,“你给我滚开,你这个丧门星,骚蹄子、贱人,勾引我儿子让她,给你买那么贵的东西,老娘这辈子都没让儿子买过超过1块9的东西,你竟然敢让他买190的手表,老娘这辈子都没攒够那么多钱啊,你怎么敢的……” 她大声怒斥还不解气,又抬手甩她一巴掌。 “啪!” “啊!” 李招娣以前是干农活出身,在城里还偶尔干点搬东西的苦力活,力气不比男人小,这一巴掌下去,就把林玉珠甩到了一旁的衣服架子上,衣服架上挂满了衣服。 成年人的重量一压下去就被压倒了。 “砰砰!!” 架子朝她这边倒来,黎季月就站在架子旁看戏,欲要往后退避开。 傅成御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单手抱着她往后退。 一些大妈们见状又惊呼出声,“哇哦~” 看向傅成御的眼神眼里冒着星星。 这个小伙子不赖啊。 “找对象就要找当兵的,单手能把媳妇抱起来,我家那个我都不想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谁家的不是呢,年纪大抱不动还能理解,年轻的时候也不扎心,想当初我生产的时候抱我去卫生院。还没到院门口闪了腰,叫的比我还大声,人家医生和护士不知道他救他还是救我,我刚生产完第2天就得照顾他,还得照顾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了两个呢。” “你那是怀孕,两个人的重量很正常,我家那个呢,我当时体重不过百,两只手抱了还差点闪着腰。” 第80章 不肯赔偿,踢铁板跪地求饶 林玉珠整个人都趴在一堆衣服里,唇角流血滴在红裙子上。 “啊啊啊!!!”李招娣再一次放声尖叫,“坏了坏了,衣服,衣服,完了,要赔钱了……” 她快速冲上前把倒在衣服里的林玉珠拎起来。 “啪!”抬手又甩了一巴掌,把人甩到墙上,把衣服扶起来。 “三秒内扶起来还很干净,没脏,干净的……” 服装店售货员,“……” 衣服又不是吃食,脏没脏要检查过后才知道。 顾景程都看懵了,一个大男人的反应还没有李招娣快,刚跑到衣服堆那边,林玉珠就被甩到了另一边的墙角。 他上前扶起林玉珠,一脸心疼的关心道,“玉珠,玉珠,你疼不疼,快点起来。” 李招娣气不过,再次扑过去想要继续教训人。 顾景程见状,赶紧上前摊开手臂拦人,“妈,你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钱是我花的,你要打就打我,跟玉珠无关……” 如果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起开,你一向懂事,不会乱花钱,连花多一块钱都要犹豫,就是这个贱人撺掇你,她工作没了,还对我撒谎,假装每天早出晚归,亏我还心疼她把家里的鸡杀了给她补身体,好吃好喝招待着,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伺候她,还催你们早点领证,我真的是赔了鸡又折了一个儿子啊,离婚!必须离婚!” 早上刚领的证,趁着热乎赶紧离了,对外宣称说分手,没人知道他儿子是二婚,还能找个富家女。 顾景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满脸无奈,低声解释道,“妈,玉珠没有撒谎,她虽然现在不能去医院,但办理了停薪留职,工位还在呢,等她下乡……以后回来还能当护士,她有工作我没工作,是我配不上她,你不要再刁难她了。” 林玉珠脸颊瞬间红肿,两边唇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沿着下巴滴落。 神情恍惚,身体摇晃不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刚被扶着站起来,脑袋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嘴巴动不动发不出声音,又伸出手想拽住他的裤腿,手也够不着。 最终无力地倒在顾景程身后,身体微微抽搐,显得格外凄惨无助。 顾景程背对着,没注意到。 李招娣看到了,懒得管,在她看来,林玉珠这个没有娘家撑腰又没工作的穷鬼儿媳妇还比不上她的一只鸡,再三跟儿子确认林玉珠是不是真的还有工作。 这个很重要,他们老两口老了,干不动了,没本事给儿子找个工作,如果媳妇有工作,让他儿子去学一下后室的活,将来顶替儿媳妇的工作,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儿子要下乡了,工作又没定下来,她愁的整宿睡不着,晚上失眠翻来覆去。 这边的“打斗”刚停歇。 另一边,售货员清点被弄脏的衣服,“有六件衣服沾了血,一件十五块,就算清洗也卖不出去了,沾过血的衣服,顾客会觉得不吉利,你们必须买下这几件衣服,不要让我们为难。” “6件就要90块,你抢钱呢?我三秒钟就把人拎起来了,一定是你们作假,我们不赔,一点都不赔,我现在就把她身上的那件脱下来还给你们。” 李招娣推开儿子,把地上的林玉珠拎起来,都懒得去换衣室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她的衣服。 蹲下身准备掀起她的裙摆,往上提一下,屁股底下坐住一块,拎着胳膊想把人抬起来再,准备一次性把裙子撸下来。 裙摆掀过膝盖,直到大腿根处。 顾景程赶紧飞扑过去抱住林玉珠的大腿。 “妈,你干啥呢?算要脱也不能当你这么多人的面啊,玉珠醒来。” 林玉珠听着母子两人的争吵声,已经恢复了点意识,眼皮子动了动就是睁不开眼。 只能在心里疯狂呐喊咆哮。 不要!不要脱她裙子! 该死的李招娣,她怎么敢,竟然在她昏迷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脱下她的裙子。 这样和在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这是要她的命啊,该死的李招娣,等她老了,一定要拔她气管子、再把人活活气死。 啊啊啊!!! 傅成御在她动手飞扑过去前,就快速转过身去。 屋内其他陪对象来买红裙子结婚的男子还呆愣的瞪着眼睛,直到对象推了一下他们的肩膀提醒,才回过神转过身去。 女同志们都羡慕的看着黎季月,看看人家对象那么自觉,自己家对象跟个木头一样,还瞪着眼睛往哪看,想瞅啥呢? 想瞅就她们把人拎到跟前近距离瞅。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妈,妈你给我赶紧住手,裙子上有血,已经退不了了。” 李招娣紧张得追问,“哪里有血?” 顾景程,“胸口那里。” 她压低声音,对儿子说道,“你给我闭嘴,红裙子看不出来,有我在一定能退。” “咳咳……”售货员轻咳几声,“我们可都听到了,沾了血洗过的一概不能退货还,必须买下,6件15块,加上你儿媳妇身上的这件20块一共一百一十块钱。” “就几件这破布要110,你还不如去抢呢,就说不赔,你能把我咋滴?” 今天服装店内在场的都是年轻女售货员。 李招娣下意识觉得年轻小姑娘好欺负。 不料,其中一个看起来气质姣好的年轻小姑娘说,“我爸是公安,我男人也是公安,我哥也是公安,我弟是当兵的,你要是敢不陪,呵呵……我就给他们打通电话,看谁有空让他们过来处理。” “别,别,我赔还不行吗?” 那女售货员冷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下,轻哼了一声,“哼!算你识相,我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是,是,小同志,我都知道你是好人,这两件就衣袖上有血,要不我把衣袖拆了,重新缝一个,你们店里留着继续卖,就不用赔了吧,我们家穷,一人挣钱十几张嘴等着吃饭,日不敷出,求您通融通融吧。” 李招娣双手合十,差点给跪了。 售货员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拎起来,“你干什么?谁要你跪了,给我起来。一排的衣服被推倒在地沾了灰尘,我们只要你们赔偿弄坏的,已经够厚道了,别给脸不要脸,见好就收,知道不?” 如果不是看到对方穷的份上,绝对不止赔这点。 “我赔,我赔,我把手表退了我就赔。”李招娣连连点头保证说。 她是个欺软怕硬,柴米油盐、家庭琐事,各种生活的重担早就把她的脊梁给压垮了。 这边刚协商完。 又有一道急切的声音插了进来,“谁要退手表,是谁要退手表……” 有客人在这边看完戏,又去供销社那边买东西,几人边买边小声议论,说有个小伙在供销社买了190的手表,他妈要退货退款,正在服装店这边拎着败家的儿媳妇打呢。 婆媳两人打着打着,不小心把手表给摔了,摔坏了还想着退。 售货员大姐正跟同事炫耀说卖了190的手表,这个月提成不用愁了,正高兴着呢。 一听对方家属吵着要退货,不得了了,赶紧跟组长说明情况过来解决。 如果手表没摔坏就能退,都摔坏了还想退,食屎啦。 —— 宝子们,求免费小礼物和5星好评~ 最近天冷了,作者都没钱买手套码字!!!(哭、jpg) 第81章 李招娣是敌特抓起来枪毙 李招娣眼睛一亮,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她都不用去供销社找人。 拿着手表凑上前,“我、我、我我……儿子刚才在你们供销社买了190的手表,不小心摔了一下,表盘还能动,只是上面的一层玻璃裂了,换一块玻璃就行,没坏,赶紧给我退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大姐抓住她丢过来的手表,拍回她手上。 “你还有脸说让我早点给你退,急着回家?你看看这手表都烂成什么鬼样了,即使有一道划痕也一概不退。” “不退?都还没坏,为什么不能退?这个还能动,你看你看真的还能动,不退我就在你们店门口大吵大闹,让你们做不了生意。”李招娣态度强硬,拿出在农村惯用的撒泼打滚那一套。 售货员大姐也不是吃素的,“呵呵!你敢威胁我,供销社是国营的,你没躺下就被公安带走了,鬼叫你穷啊,顶硬上啦(硬着头皮接受吧)” 李招娣看她戴着个黑框眼镜,一副老古板打扮,也不像有钱人的模样,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个衰臭嗨,你以为你算老几,惹毛了我,一巴掌扇你到墙上。” 女售货员就是本地附近村的,娘家和婆家在这里扎根多年,根本不怕她威胁,冷笑着说道:“来呀,来呀,你敢打我试试,动我一下,我叫我娘家、婆家两卡车人来,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你和你儿子、儿媳淹死。” 一人一脚能把他们碾成肉泥。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批斗、抢房、抢地抢资源械斗死人都是常有的事。 打完后就是看谁后台更强了。 “你敢……”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叫人,来呀,打这里。” 售货员大姐根本不怕她,还把脸伸过去。 李招娣弱弱的说了句,“那你说说你能退多少吧。” 售货员,“一分钱都不退,手表摔成这样,还想退钱,你咋不上天呢,老娘活了快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穷怅鬼。” “服装店这边还等着赔偿,我没钱赔,只有这块手表能换点钱。” “你要赔钱关我什么事,我过来只是通知你,摔坏的手表一概不能退,我还要回去工作,再也不见!” “回来,给我回来,价钱好商量。”无论李招娣怎么喊,那大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在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等我儿子以后成了首富,我要你好看。” 李招娣举起手中的手表,商场标价拍卖,“谁要手表,我卖给她,不要190,只要189。” 众人面面相觑,“……” 没人吱声。 她狠狠一咬牙,又道,“189没人要,那就188,187,186……” 问了一圈都没人要,不断降价,直到降到一百块,每次降一块都没人要。 转到最后看到黎季月。 “你这死丫头怎么也在这?不是死丫头,哎呦,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小月啊,就看着阿姨从小看你长大的份上,买了这块手表吧,还是新的呢。”李招娣为了把这块手表卖出去,拉下脸求自己以前一向最看不上的人。 黎季月直言拒绝,“我不缺手表,不买。” 她看着像是冤大头吗? 李招娣被拒绝也没有气馁,又陪着笑脸说,“小月啊,以前阿姨对你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别放在心上。 你身边是那个是你对象吧?是个军官呢,陈思思回大院宣扬说你和你对象欺负她,还添油加醋,说你们仗势欺人,把她的工作搞没了。 阿姨,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蠢……不是,是聪明,又有本事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对象,你男人出身好,有本事长得又俊。 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军官同志,您就发发善心,乐于助人,学习活雷锋,买了这个手表吧,我可以给你打折便宜卖给你结个善缘,只要一百八。” 黎季月,“说了不买就是不买,说什么也没用,原价190摔烂了打折便宜180,好像别人占了你便宜一样,我呸,卖给别人去吧,180还卖得出去算你厉害。” “你这死丫头,我在跟人家军人同志说话。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只有在家带孩子做家务的份,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抢你男人的话,你能做得了你男人的主吗?” 李招娣这话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 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给傅成御戴高帽。 在她看来,大部分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一定会跟他媳妇反着来,黎季月不同意,那么傅成御就一定会买下他的手表。 达到目的还能顺带恶心一下黎季月。 “她能!” 傅成御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家我媳妇儿说了算,她说不买就不买。” 李招娣见他没上自己的当,顿时就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没出息,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啊,亏你还是一个军官,没一点主见,真是个没出息的……奇葩。” 李招娣叉着腰继续口吐芬芳,“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要是敢不听话。就一嘴巴子抽过去,到你们这一代就成了软蛋了,让一个女人做主,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们祖上十八代都没有打妻子的恶劣行为,你的思想有问题,我回头会让妇联那边联系你,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李招娣,“不不不,别抓我啊,军人同志,我也是为你好啊,你不能被这个女人洗脑,以前在我们村里女人不听话就是要打,这是咱们华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美德。” 黎季月,“李招娣,你有病吧,你想找抽回家找你男人,你自己被打不知道反抗,还认同家暴男,想教唆所有男人都打妻子,自己在水里也要拖别人下水,活该被抽。 去你妈的传统美德,打妻子算什么传统美德,歪曲历史,歪曲传统美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应该爱国,爱护家人,你抹黑男同志。你就是敌特分子或者是被敌特策反的间谍、反动分子,想要摧毁我们的文化自信团结,趁机搞破坏。” 家暴男罪该万死,支持家暴男的就该千刀万剐。 “她一定是敌特,快点去报公安,让公安把他抓走调查,如果是敌特立马枪毙她。” “我去报公安。” “我去报,我去报。” 大家都争先抢着去报案。 这个年代敌特横行,全民警惕,只要有人表现出特立独行的行为,例如穿的鲜艳,出手阔绰,就被认为是敌特,被抓起来审问。 如果确认是敌特,立刻枪毙。 立刻向有关部门汇报,立大功获得奖励,周围的人都会羡慕你。 群雄激愤举起手中的拳头,“抓敌特,抓敌特。” 李招娣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双腿抖如筛糠差点吓尿了,连连摆手说,“我不是敌特,我不是,别抓我……” 顾景程见事情越闹越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大声解释说,“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我们家祖上十八代务农,不可能是敌特,大家别被那个女人误导了。” “冤枉冤枉啊,我不是敌特,真的不是敌特。” 其中有一人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窜了出去,等走远了甩了靠两条腿跑步的人一大截,才扭头快速说了一句。 “谁都别跟我抢,我有自行车,我快,你们留下看着敌特。” “好,你们快去快回,我们都看着她,一定不让她跑掉。” 第82章 急中生智,装病跑路 大家都认定他们是敌特,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 手表卖不出去,面临巨额赔偿,还被当成敌特面临牢狱之灾,她冤啊!比窦娥还冤! 青天大老爷啊,快来救救她李招娣吧。 群众们把顾景程和林玉珠也当成了敌特,朝他们三人吐口水、砸东西。 “呸!呸!敌特分子不得好死。” 林玉珠也是护士也有轻微洁癖,脸上被人吐了口水,觉得恶心的不行,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捂着脸尖声大叫,“啊!啊!春生哥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刚冲上来,要用后背替她挡下口水和重物攻击的顾景程听到她叫别的男人,顿时脸色一沉,默默的移开。 林玉珠又被吐了,满脸口水,口水混合着泪水糊了满脸,流到嘴里身上,整条红裙子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有个别猥琐男还盯着她的胸口。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人,只知道男人突然走开了,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然在关键时刻弃她于不顾。 她恨,恨这个没用的男人,没钱又没用,都护不住她,她后悔了,就不该和周红霞做交易,放弃了真正爱她家世最好、又有权势的男人。 内心疯狂呼唤,【春生哥,你在哪?快来救救珠儿啊。】 李招娣,“不要吐了,不要吐了,我们不是敌特,那个贱人冤枉我们。” 她张大嘴巴说话,嘴里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老头吐了一口痰。 “啊!呸呸呸,恶心太恶心了,谁给我吐痰谁家就不得好死,诅咒你18代断子绝孙。” 乞丐老头因为穷娶不上媳妇了,没有后代已经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了,又被他诅咒,把手里的废品朝她砸去。 李招娣的脑袋被砸中,翻了个大白眼,两眼一黑,身体一软往后倒,身后又是一排架子挂着的衣服。 售货员赶紧把架子移开。 李招娣一屁股栽倒在地上,“砰!”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扶着腰哀嚎,“我的腰啊……” 生怕众人不信,还咬破嘴唇,混合一口唾液喷出一口血,“噗!” “咳咳咳,我要死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烧,快送我去医院。” 众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停止攻击,怎么会这么严重?要出人命了,如果她不是敌特怎么办? 会出大事的。 敌特应该不会这么弱吧。 顾景程把人扶起来,“妈,妈,你怎么样?腰哪里断了?我看看。” 他的手摸向李招娣的后腰,还好好的呢,刚松一口气。 耳边又响起哀嚎的杀猪声。 “哎呦,我的腰要断了,我要死了,出人命了,快点送我去医院。”李招娣一边哀嚎,一边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装病跑路,赶紧带她离开,躲避赔偿,躲避坐牢。 李招娣,“有人故意把架子移开,害我摔倒,我要告他们故意伤害,在羊城告不动,我就爬到中央去告,要告到中央去,呜呜,真的好疼啊……” “妈,你忍着点,我去找板车。”顾景程也想抱她离开,但还有个瘫在地上的林玉珠,他不能抛下她不管,一个人又抱不动两个。 顾景程环顾四周终于在服装店门口看到一个手推小板车,刚好能放下两人。 快速把李招娣抱上车,又折回来抱林玉珠刚要推车走。 黎季月出声提醒说,“衣服的赔偿不要了吗?” 根据原主前世的记忆,李招娣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六十多岁还能搬运货物赚外快,发起疯来打原主,原主亲生父母都来帮忙勉强打个平手。 不可能一摔腰就断了,多半是装的。 服装店售货员拿着沾血的衣服追出去,“对,还没要赔偿呢。” “喂,你们还不能走,还没给我们店赔钱呢。” 顾景程听到身后的动静,越推越快,但推着一个笨重的板车和板车上还有两个人,也跑不过女同志。 售货员快速冲上前,拉住她的去路。 趴在板车上的李招娣哀嚎得更大声了,“哎哟,我的腰啊,疼死了,要断了,快去医院,再不去我就要死了,出人命了……” “我们现在没钱,先让我们去医院,等以后有钱了一定双倍奉还。” “我回家拿钱行了吧,我家有个从港城回来的有钱亲戚,是我表姑她有钱,那边的工资一天几十块,她全家都在那边工作,别说区区一百块了,就是一千块也会给我。” “我信你个鬼,我们都不认识你,你要是跑了不回来还钱,你们上哪找人去?一切随时都有我们员工店。一个月都不够赔了,现在不赔钱别想走人。” 刚才和李招娣对骂的售货员大姐,趁他们不备,扑上前抢李招娣手里的手表,“拿来吧你。”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有人抢东西抢劫了。” 原本趴着扶着腰哀嚎的李招娣,听到声音,快速翻身坐起。 一脚踩上翘起的车尾,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飞扑出去。 身姿矫健灵活,真看不出她已经是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 女售货员被扑个正着,但在被扑倒前把所有的手表丢给同伴。 众人惊叹,“哇哦!” “猴赛雷!(好厉害!)” “还是老野劲(老东西厉害),咱们年轻人都比不上。” “不是说腰断了吗?怎么还能站起来?” “肯定没断啊,刚才是骗人的,想逃账跑路呢。” 李招娣踩的是车尾侧边,板车翻转,林玉珠被板车压在身下。 “砰!” 半昏半醒的林玉珠发出一声惨叫,“啊!” 彻底醒来。 她朝顾景程那边伸出手,“嘶,好疼啊,景程哥,救我!” 正在帮李招娣抢手表的顾景程又折回来问道,“玉珠,你怎么样别吓我。” 接住手表的那个售货员举起手表问了周围一圈,“手表还能动,只是有点划痕,和上面的那层玻璃碎了,换一块还能用,150块,不要票,谁要?” 人群中立马有人举手,“我我我,我要……” “好,成交,那就卖给你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招娣看着正在交易的两人,又要扑过去抢钱,“除去赔偿衣服的110块,退还40块。” 售货员,“现在不退了,你搅了我们店里的生意,耽误我们上工40块钱,算是给我们的赔偿。” 李招娣,“你想的美,你一天也赚不了那么多,我们耽误你们不到半小时,陪你们一块钱都多了。你们已经赚翻天了,赶紧把钱还我,不然我同你死过。” 服装店的4个售货员围着她骂。 “一块钱打发乞丐呢,我们店里4个人,一人10块刚好。” “呵呵,你想威胁我,再敢挑事,我就让人把你们抓进去蹲10天8天留案底,让你们全家都找不到工作。” “趁着我们还没把事做绝前,识相的赶紧滚,板车是我们店里的,我们要推回去。” “以后大家认准他们一家人,谁也不要借东西给他们,赊账更是免谈,不讲诚信的东西狗都不如,呸!” 顾景程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是自己亲妈,一个是自己妻子。 太难选了。 “玉珠,对不起,我先带我妈回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景程哥,不要,你先带我走,我害怕他们会打我,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我的手的你说过的,呜呜……” 这时,有一年轻男子扒开人群挤到前边看到她,神情诧异,“玉珠,我刚才在外面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原来真的是你,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第83章 两个男人为林玉珠决斗 林玉珠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沿着脸颊滑落,泪眼婆娑,隔着朦胧的泪水可怜兮兮看着他,朝他那边伸出手、向他求救。 “春生哥,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他们要把我打死了,呜呜……” 虽然林玉珠浑身狼狈,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恶心的口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傅春生一眼就认出了她,欲要上前,突然身后的衣服被一只手拽住。 是刘晓艳。 周红霞有意撮合他们,安排他们相亲,还让他们出来逛街。 经过这附近,看到这边围了一群人就过来看看热闹。 傅春生这段时间一边上班一边找林玉珠,好不容易放天假,整个人无情打采的。 她先听到林玉竹的声音,想把人拽走,没成想,林玉珠又放声尖叫。 傅春生就确定是林玉珠,就抛下她找来了。 刘晓艳劝道,“傅医生,你别过去,你看她身上脏兮兮的恶心死了,你有洁癖的,一点污脏都忍受不了。” 什么洁癖都是借口,她就单纯的不想让傅春生再和林玉珠有什么瓜葛。 傅春生他医者,又心肠软,有天生的怜悯心,容易同情弱者。 尤其是对方是林玉珠,曾经喜欢过的人,哭着向自己求情帮她一把,他定然不会拒绝。 “晓艳同志,请你放开我,我和玉珠一起从小长大,她现在需要我,怎么弃她于不顾?如果那样我成什么人了?” 他用力一拽,把自己的衣角从刘晓艳的指缝里抽出。 “傅医生,她嫁人了,嫁给了那个男人,她有老公,是她先抛弃了你,你不该同情她。” 傅春生听闻一愣,摇了摇头,明摆着不信,“不可能你在骗我,才过几天,我们前几天才见了家长,她怎么可能抛下我结婚?” “千真万确,她结婚了,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刘晓艳指着顾景程语气肯定的说道。 傅春生心里一咯噔,目光又落在林玉珠身上,“玉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他结婚了?” 林玉珠趴在地上呜呜大哭,“春生哥,你听我跟你解释,我都是被逼的,呜呜……” 他一脸仇视的看向顾景程,“是不是那个男人逼你?” 林玉珠哭着摇头,“不是,不是,我好累,我好痛苦,你先带我走好吗?” 没看到她这么痛苦狼狈都快死了吗? 还问问问,问个鬼啊。 傅春生听到她说不是,一颗心猛的沉入谷底,他猜到是谁了。 还在心里自我道德绑架,如果林玉珠过得不幸福,他这辈子都欠她。 刚上前就被一道身影拦下。 顾景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他的双眉紧锁,眉头间拧,眼神中射出两道锐利如刀的光芒,一脸仇视的瞪着傅春生,“站住,她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管。” “你身为她的丈夫却护不住她,让她被人欺辱,算什么男人?” “我没有丢下她,我想先把我妈送回去医院再回来带她去医院。” “砰!”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说几句拳头就硬了。 一拳砸向对方。 “砰!” 顾景程被激怒,如果自己的妻子被她的前任对象带走,就是把他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在地上摩擦。 他忍不住先动手了,一记铁拳朝傅春生的颧骨灌下。 “啊!傅医生。” 刘晓艳看到心上人被打,脱下鞋底朝顾景程打去,“你这个死穷鬼,你别动傅医生。” 顾景程一脸不耐烦的把人掀翻。 “啊!”刘晓艳摔倒在地。 傅春生见状,扑上来一拳砸向他太阳穴。 “啊!” 顾景程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时时咬牙撑着一口气提膝撞向他的腹部。 “砰!” 他在农村长大,从五六岁起就下地,七八岁就挑水,大哥结婚后生了娃,家里拮据,为了赚上学的生活费,一有空就去扛重物。 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满头雾水一脸不解,不是因为关系搞不清楚。 而是林玉珠长相平平,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 既然两个大好青年为她争风吃醋,其中有一个还是医生,还是姓傅,听说姓傅的都没几个穷人,家世肯定也不赖。 有这么好的工作,什么样的对象找不找啊? 这年头男人都不挑了吗? 像是黎季月那样的相貌他们就觉得合理,得亏她对象是个军官,军婚有法律保护,破坏军婚犯法。 如果是普通人,即使结了婚也要被人撬墙角。 傅春生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打不过顾景程。 被他抱着腰,膝盖撞向了他的腹部,手肘砸向他的背部,被打的非常狼狈。 在路人看来,这是他们两个男人的斗争,不好插手,就没有上前阻止。 还有个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给傅春生支招。 “医生,反击呀,反击呀,用手肘撞他的腹部。” “撞他的腹部,然后就抱着他的腰,用力把人掀翻。” “你是医生,肯定清楚的知道人体穴位,要专挑他最薄弱的地方打。” …… 因为顾景程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和是否是敌特的儿子还有存疑,大家对他的印象不好。 下意识站在救死扶伤的医生傅春生那边。 “傅医生……” 刘晓艳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冲上前,侧身用胳膊加上全身的力道朝顾景程撞去。 她撞过去时,顾景程刚好提膝撞向傅春生的腹部。 他单脚站,又被一个重物撞过来,单脚站站不稳,整个人都飞出去。 傅春生重获自由,捂着腹部剧烈咳嗽,“咳咳咳……” 刘晓艳快速冲过去,整个人也倒在地上,又快速爬起来看着他红肿的脸,满脸心疼,“傅医生,你的脸都肿了,唇角流血了,疼不疼啊?咱们快去医院。” 他抬手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摇摇头,“我,我没事,玉珠……” “你还管他干什么?这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只有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抬脚朝林玉珠走去,在经过顾景程身边身边时,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朝他的腹部踹了两脚。 “砰!砰!” 突然的人群又被扒开了一条路,又有一人挤上来,看到被打的顾景程,大声惊呼,“景程哥,住手,谁也不准动我的景程哥。” 是家属院暗恋顾景程的刘妞妞,花名叫黑妞。 之前黎季月过肩摔顾景程,她还冲出来帮忙,结果不小心压在他身上,好心帮倒忙被顾景程辱骂,肥婆,哭得一脸伤心,她家人就把她抓了回去。 第84章 打草惊蛇让敌特现行 黑妞朝那边跑去,肥胖的身材一甩一甩的,全身的重量全压在脚下,发出巨大的砰砰声,像是在战场上一头快速朝敌军冲去的大象。 来到傅春生身后时,用脑袋撞向他的背部一直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两个大男人干翻了。 “砰!”两人侧身猛地撞到地上,手臂都传来咔嚓一声。 黑妞看着倒在地上的心上人,“哎呦,景程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晓艳见状,指着黑妞的鼻子怒骂,“哪来的死肥婆,你竟然敢撞傅医生。” 她捡起地上的鞋底抽向黑妞。 黑妞抬起手臂一挡抢过她的鞋子,举起就要扇向她的脸。 “啊!别别别打脸……”刘晓艳见状,赶紧捂着脸往后退,鞋底砸在她身上。 刘黑妞,“你的臭鞋,还给你。” 傅成御让程阳上前把地上缠在一起不放的两人,拉开。 傅春生看到程阳,抬头环顾周围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两个熟人,狼狈的俊脸微僵,声音艰涩,“……小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成御淡声道,“早就在了。” 傅春生,“……”早就在了?然后就看着你侄子被人打? 看到他身边一身红衣的黎季月,顿时就知道他们是过来买婚服的了。 她又变漂亮了,面容娇艳动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张脸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傅成御往黎季月面前站了站,挡住他的视线。 扫向对面的眼神,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阴翳的俊脸,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傅春生浑身一震,把目光移开扫向别处。 …… 这时派去报公安的人带着几个公安回来。 又是敌特、又是打架的,全部带走。 公安同志得知程阳制止了打斗,还特别表扬了他。 这次来了两个公安,刚好就是周诚的徒弟。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傅成御。 “傅团长,是您啊,我们队长最近经常念叨着您呢,要不要去公安局坐坐?” “你们公事要紧,我这边还有点事,稍后就到。” 小同志看了眼黎季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笑着点头,“好的。” 公安骑自行车来的,即使有三轮侉车,这么一大群人也坐不下。 公安推着自行车走在他们两侧,一群人排着队被带去公安局,一路上引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跟以前旧时代的游街一样。 “怎么回事?犯啥事了?团伙作案吗?” 有全程吃瓜的人透露说,“前面那男子的他妈是敌特,然后让人去报公安,结果又来一个男的,跟他打起来,为了争一个女人,后来又来了两个女的,分别是那两男的暗恋者又打起来,二对二呢。” “我咋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多少个男的?多少个女的又谁喜欢谁?” “也是现在没抓那么严了,要是早几年,这就算不是敌特就冲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这群人通通的枪毙。” 人群中有人轻声说了句,“毙的都是没背景的。” …… 车上。 坐在后座的两人同时开口。 黎季月,“我怀疑……” 傅成御,“媳妇儿……” 男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我怀疑顾景程说的那个港城来有钱亲戚有问题,有可能是敌特分子,要好好查一查。公安把李招娣和顾景程抓了,会不会打草惊蛇?” 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把李招娣给摁死。 前世原主嫁进顾家,李招娣挑唆儿子打老婆。 带着全家都欺负原主,得亏原主生命力顽强才能活下来。 顾家大嫂给原主喝的鸡汤里偷偷下了断子绝孙的药,不让她怀孕,二房没有儿子,以后所有的家长都是他儿子的。 顾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候就是要打草惊蛇,借着斗殴的名头抓去公安局,旁敲侧击审问顾家那个港城亲戚的来历。 我会跟公安那边打声招呼,暂时不拘留,先把他们放回去,借着思想教育的由头,上门查一查她家里的可疑人物。” “那就好,一定要盯紧了,我以前住林家村,经常上山砍柴,我对那里很熟,如果有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都可以配合行动。” 她的系统高科技,轻易辨别山洞秘道地道、入口、出口。 …… 周红霞中午下班回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就听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不可能,我儿子一向懂事听话,他不会打架,一定是搞错了,有可能是同名同姓,或许还有别人叫傅春生。” 傅广博听到儿子出事也坐不住了,快速起身凑到电话旁。 刚凑过去电话就挂断了,什么都没听到。 他追问妻子,“出什么事了?” 周红霞说,“公安打来电话说春生打架被抓了。” 傅广博眉头微皱,疑惑的问,“打架被抓?这怎么可能,这孩子一向乖巧很少打架,他能打得过谁?”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听到丈夫的话,瞪着丈夫回怼道: “你那是什么语气?那是我们儿子,他现在被人打了,你还在问他能打得过谁,搞得好像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那边说是和林玉珠有关,那个丧门星结了婚还缠着我的儿子,阴魂不散,我儿子上辈子欠了她的啊?” “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要去公安局一趟,我倒要看看是谁打了我儿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来人,快备车,去公安局。”她冲着屋内大喊。 傅广博叫住她,“家里没汽车了,要骑自行车去。” “该死的,关键时刻怎么都要用车,那就骑车去。” “你这状态怎么骑车?我载你去,我先去推自行车,你去拿钱拿多点。” 周红霞微抬下巴,斜着眼看人,神情轻蔑,冷哼一声,“拿钱干嘛?谁敢拘留我儿子,我要他好看。” “打点关系,赎人都要花钱,有备无患,如果你不想儿子在牢里过夜就听我的。” “行吧,拿就拿,赶紧去推自行车。” 夫妻俩分头行动,一个往外跑,一个跑去屋里拿钱。 幸好二老不在家,拜访老友去了,如果知道他们大房全都要挨骂。 傅广博到底上了年纪,后座载又一个人,一开始的正常速度骑行,速度渐渐变慢,喘着粗气。 坐在后座的周红霞急着催促道,“你快点,踩快点,你这蜗牛速度,等你赶到公安局,我的春生就要被人抓进去了。” “已经很快了,别催了,自行车速度就这样,怎么催都快不了,还会栽到沟里去,会更慢。” “砰!” 周红霞捶了一下男人的后背,“谁让你骑的那么慢,我催你你都骑不快,我不催你,你就要停下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骑那么慢?就等着人把我们儿子抓进去。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一直想跟我离婚,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才忍了那么多年,但春生也是你儿子,你这么忍心让他出事?你这个黑心肝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就嫁给了你……” 说着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年她过得也累,如果不是看在傅家有钱有势的份上,如同丧偶的婚姻早就过不下去了。 她在后座挣扎晃动,前轮又碾过一块石头,车头剧烈左右摇晃,都快晃出残影了。 “砰!——\" 第85章 夫妻俩互相埋怨指责 为了避开路人,自行车撞到墙壁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两人被这巨大的冲力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砰!”周红霞的膝盖手肘撞到地上擦伤。 周红霞躺在地上哀嚎,“哎呦,唉哟,你骑的什么鬼自行车,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说你几句就不耐烦,故意让我摔下来。” 倒在地上的傅广博默默的扶起自行车,“看你这话说的,我不也摔了吗。” 自行车砸下来,砸到他的膝盖疼得厉害,走路一瘸一拐,艰难的退了几步,转好车头。 “能起来不?要不要先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赵红霞看着他先去扶自行车,而不是来扶自己,心彻底死了。 走过去重新坐在后座上,强忍着疼痛,用右手抠出嵌入掌心的碎石,“不用了,赶紧去公安局。” 继续骑车朝公安局前进,夫妻两人互相埋怨。 “疼死了,都怪你,让我自己骑,我就不会摔着了,你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让人把我儿子抓了,你就能称心如意,跟我离婚……” 周红霞看着破皮发红流血的掌心,疼得咬唇面部扭曲,忍不住咒骂男人。 傅广博骑着车膝盖越来越痛,“春生也是我儿子,我能不担心吗?你想早点赶过去就别作妖了行吗?” 周红霞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是别人的错,“这么多年你就是没怎么关心过我儿子,他找了个父母坐牢,哥哥卖钩子的不入流对象,你也不管。 都是我一个人应付,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把他们拆散,恶人全让我一个人做了,你傅广博扪心自问,有没有为咱们儿子做过什么?” “我从小教他做人的道理、支持他学医,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啊?”傅广博不耐烦的反问。 十多年了,老是抱怨以前的陈年旧事,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在心里也很担心儿子,只是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在周红霞看来,他就是不关心儿子,还翻起了十多年前的旧账,有意思吗? 周红霞性格好强,夫妻俩吵架,每次都要吵赢为止,“我生儿子的时候,你一心都扑在你的白月光身上,被人父母打出来,还舔着脸往上凑呢。” 傅广博听她说起当年的事,心里也憋了一股气,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这段路人少,也不怕人听了去。 “当年的事你还有脸说?是你把我灌醉把我睡了,背着我偷偷生下来,生孩子那天才通知我。生孩子前夕背着我,去人家家里大吵大闹羞辱人,我还被蒙在鼓里上门提亲差点被打死,这些我都认了,谁让我间接害人家闺女颜面扫地呢。” 想起当年这个女人的疯狂,他至今还心有余悸,不要命又不要脸,谁能干得过她? 尽量避免吵架,能出差就抢着出差,一心扑在事业上,终于在五十岁那年干到了院长的位置。 当然也不是全靠实力,如果只靠实力。 她早就被有权有势的摁下去,不管有多大能力都出不了头,撑破天就是个主任。 悉心教导儿子,给他的前途铺路,一个父亲该做的他都做了,还要他怎么样? 这起旧账,周红霞有口难辩,一向只知道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的人都结巴了,“我,我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我也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你曾经的白月光心上人也嫁了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吵架浪费力气,如果你还想我骑快点,你就不要说话,让我留点力气骑车。”傅广博声音低沉,满是疲惫和无奈。 周红霞,“行,我现在不跟你吵,你赶紧骑快点,你不行就下来让我自己骑车去,你走路去。” “别催了,就快到了。” 夫妻两人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看到自家的汽车在公安局门口。 傅广博松了一口气,“阿御已经在公安局了,他说话比我们管用。” 他的人脉主要在医学界,虽然公安这边也有熟人,但交情不深。 周红霞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就是他在我才担心,他恨不得我儿子出事呢,他来的那么快,我怀疑这次出事就和他有关。” 他是孙悟空转世吗?比石头还硬,爆炸都炸不死他! 死了,他的功劳荣誉福利就是他们全家的了,活着又抢功劳,抢家产。 “看看你这人说的又是什么话?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阿御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待会进去别乱说话得罪人,跟在我身后,让我和公安同志交涉,” 傅广博拽住她的手臂,快步上两级台阶走在她前头。 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周红霞进去肯定会仗着傅家的势让他们放人。 周红霞听到他向着他家人,又埋怨男人,“你就是知道向着你家人好,我跟我儿子、女儿都是外人,行了吧?” 傅广博的额头突突跳,冷声怒斥道,“收声,少说两句不会死。” 他走在前头不管身后的周红霞。 “喂,你扶我一下啊,我走不动了。” 周红霞的膝盖更疼了,弯着腰,曲着腿,眉头紧锁,显然忍着疼痛,为了儿子她咬牙坚定的爬了上去。 第86章 黎季月怒怼周红霞 公安已经问清了敌特和打架的经过,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他们赶到公安局时,刚刚同事给了他们一张罚款单,让他们交罚款。 傅成御来找好友叙旧,没一会儿就走了,是不可能帮他交的。 傅广博看了也罚款大概看了一眼金额,就被随后走进来的周红霞抢了过去。 他拿过周红霞夹在腋下的公文包,打开,拿了两张大团结递给公安人员。 周红霞看完直接怒怼道,“凭什么我儿子要罚20块,他只要罚2块,他打了我儿子,罚的比我儿子还少,这不公平。” 公安同志解释说,“这位女同志请冷静,听我们说,法律规定,如果当事人经济困难,罚款金额可能会适当降低。如果当事人经济状况良好,那么罚款金额可能会相对较高。” 虽然顾景程是先动手的那一方,但傅春生在明知女同志已婚的情况下,对方的丈夫站出来阻止,他还要接近人家女同志。 他有错在先,并且家庭经济状况良好,有正经工作,所以罚款相对较高。 傅广博把罚款单抢了回去,低声呵斥道,“你少说两句,公安同志严明公正,按照法律办事,法律怎么规定你有他的依据,轮不到你来质疑。” 周红霞看到浑身狼狈,满脸是伤的儿子,顾不上和他争吵,骤然怒喝,“春生,儿子,你的脸到底是被谁打的?” 傅春生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反应,轻轻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他站起来往外走。 “不行,儿子,你告诉妈到底是谁打的?” 林玉珠和顾家人坐一边。 周红霞冰冷的眼神扫过去,“林玉珠,又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丧门星,摊上你果然没什么好事,我儿子性格稳定,性情温和,从来不会跟人打架。 竟然会为了你打架进公安局,是不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这个贱人,撕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儿子。” 周红霞上半身整个人都扑过去,伸手一挠,够不着,又跳下来,想绕到一边去打她。 林玉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啪嗒啪嗒往下掉,“阿姨,不是我,我当时也想阻止的,但我没有力气啊,呜呜……” 坐在主位上的公安连忙把人拽下来,阻止他过去打人,“这位女同志冷静冷静,这也是公安局。” 傅春生突然站起身,自暴自弃的说,“妈,不怪玉珠,都怪我,是我找打。” 周红霞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自我厌弃,握住他的手臂双手发颤,“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啊,那个贱……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别再喜欢她了,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好不好?妈求你了,振作起来,妈真的很担心你。” 声音颤抖,整个人吓得魂都没了。 傅春生被迫放弃心上人,还要被迫看相亲对象的照片选几个去相亲,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从来不问他要什么。 “我不要,我谁都不要,妈,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我感情的事?”傅春生转身对他说了句,然后就跑了出去。 周红霞被气到了,刚追出两步就浑身脱力,追不动,有气无力的说两句,“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你好,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把孩子逼得那么紧,你长大了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像是按着牛喝水一样,让他按照你的想法来,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要是真心为儿子好收敛点行吗?” “已经出事了,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这些以后再说,儿子跑了,你快去追,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是做什么傻事,我也不活了。”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做傻事,一时想不通,他想通就好了。” “想通当然好了,要是想不通去跳河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你快点去追。” 傅广博,“你越逼他,他越想跳河,你让他自己出去走走,不要束缚着他。” 周红霞说道,“不行,我就是得去追我儿子,我担心他会出事。” 傅广博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直接摆烂,“你自己有力气自己去追吧,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周红霞的目光落在傅成御身上,商量着说,“阿御,要不你去……” 黎季月打断她的话,“他的腿刚恢复,不适合剧烈运动。” “那你去,你是年轻人,跑得快,快点去帮我追。” “我体力不好,跑不动。” “那我儿子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都不肯帮我,是不是就盼着我儿子出事?巴不得我没儿子。” 傅广博脸色微变,推了下赵红霞的手臂低声呵斥,“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 他又朝两人道歉,满脸无奈和疲惫,“阿御,弟妹,你们嫂子得了失心疯人胡说八道呢,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周红霞冲男人怒吼,“我失心疯?谁失心疯了,我没失心疯,失心疯的人是你,他们就是担心我儿子跟他们抢家产,一结婚就让我们搬出来,就是巴不得我儿子出事……” 傅广博一手握着她的嘴,一手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拖出去,“你给我冷静点,春生就想出去冷静冷静,你别总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真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找人。” 这才多大点事就想不开,傅春生前25年过得太顺遂,经历多点事才能长大。 尤其是他们医生这行,见多了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除了生老病死都不是大事。 傅成御,“大哥,程阳刚才已经跟过去了。” 刚才程阳守在门口,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跟上去,他点头示意他去了。 周红霞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刚才门口站着一个人呢。 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搓着手,讪讪开口,“程阳,对啊,我怎么把程阳小同志给忘了?阿御,你知道早不早说,害我在那干着急,是我误会了你,抱歉啊!” 黎季月幽幽的开口,“我们大度,不会跟一个失心疯的计较,快去追吧,听说江面上经常漂浮着不知名的浮尸,可吓人了。” 周红霞脸色刷白,“你,你别吓我。” 她扯着嗓子喊着儿子,然后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儿子,儿子,春生……” 傅广博跟在她身后提醒,“你急什么?待会别摔了……” 周红霞的脑海中浮现傅春生变成一具发白肿胀的浮尸飘在水面,眼前一黑没看到前面的楼梯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啊!” 幸好楼梯不高,就一米。也没崴着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追,“春生……” 傅广博推着自行车跟着,傅春生已经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追。 先往江边那边追,一路问行人终于在珠江桥边找到人。 她没有想跳江,只想来散散心。 周红霞扶着围栏,一步步艰难地往上挪,膝盖处的疼痛如同千万根针同时扎入,每上一级台阶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精神紧绷又摔了两跤。 经历千辛万苦,终于爬上阶梯,看到儿子站在桥边,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傅广博蹲下身摁她的人中,“周红霞,红霞……” “春生,快来,你妈晕倒了。” 傅春生回神,赶紧跑回来,“妈,妈……” 周红霞身材圆润,有一百五斤以上,父子两人抱得动,但下楼梯太危险。 程阳把人抱去附近的医院就医。 第87章 愿意为抓捕敌特助力 在参与打架斗殴的人都离去后。 公安人员回看询问顾景程的记录。 中午休息时间,周诚在办公室接待傅成御和黎季月。 “来喝茶,茶水简单,多多海涵。” 黎季月客套的说了句,“谢谢!” “这位就是弟妹吧,长得真漂亮,难怪傅团在30岁也要铁树开花了。” 傅成御冷晲了他一眼,“谁30了?你年老昏花,记忆出了差错,我今年才28。” 以前就是说他82他都不在乎 ,现在说大一岁都不行。 周诚继续调侃说,“今年28,虚岁30,可不就是老男人?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18还是一枝花呢?像弟妹这个年纪才是一枝花。” 对方夸黎季月,傅成御当然不会反驳,“我媳妇儿当然是一枝花了。” “弟妹,今天我就悄悄跟你透露,傅团以前在部队,清心寡欲文工团不少女同志爱慕,都不为所动,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家寡人,没成想是眼光高,中意弟妹长那么好看的。 年纪大点没关系,年纪大会疼人,我这师弟家世、人品、相貌都没得说,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丈夫,嫁给他准没错。” 黎季月点点头,“嗯,多谢周队长告诉我这些。” “嘿!举手之劳不用那么见外,我猜一定是他追的弟妹吧。” 黎季月掩唇低笑,“他才不会主动,是我追的他。” 傅成御看着自媳妇儿笑靥如花的神颜,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也算认识,那么接下来先说正事吧,别的回头再聊。” 周诚告诉他们最近派人在山中监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偶然提到说很多人进山祭拜一棵老树。 黎季月,“是不是那棵树干有一米多长的老树还有个洞,被挖空了。” 原主经常进山柴、摘草药,对那座山非常熟悉。 林家村靠山吃山,有一年闹饥荒,大家都在山里找出路活了下来,为了感谢山神专门找了山上最老的一棵树,当山神祭拜给它上香。 周诚点头,“对,就是那棵树,常常人去祭拜那棵树,会在老树上挂红布条、红绳子或红色祈福牌,挂得满树都是,其中有几人很可疑。 我怀疑敌特会通过那个互相传信,不过在乡亲们上完香后,偷偷去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周队长,我从小在人家村长大,我觉得发电机失踪引起敌人的警惕,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不敢轻易路面传递消息接头。我申请乔装打扮成村里人上山查探,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周诚给傅成御使了个眼色,“这,太危险了……” 黎季月神情坚定,“周队长,我不怕危险,如果能早日参破敌特的阴谋,还羊城太平,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她有空间不怕危险。 傅成御和黎季月对视一眼,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她想去。 “我尊重我媳妇儿的想法。” 周诚微愣,没想到他会同意,“这个不着急,你们二位回去商量商量,这边也要商量下下一步的部署。” 黎季月,“好的,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我愿意为铲除敌特助力。” “黎季月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会向队友同志转达你的想法。”周诚点头,“要不要去公安局食堂吃了再回去。” 傅成御婉拒道,“不了,改天吧,我们回去再吃吧,不耽误你工作。” 两人出了公安局。 程阳刚好从诊所那边赶过来 周红霞晕倒,送去诊所就醒了,检查说是气急攻心。 她腿上的伤建议去大医院检查骨头。 周红霞什么都不愿意坐自行车去医院,一定要坐汽车。 一来是她怕摔,二来她把自己摔倒的责任都归咎在黎季月身上。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摔下楼梯。 让程阳回来开车接他们回家,不用向傅成御和黎季月请示,还不断催促赶紧的。 他是傅成御的警卫员,不可能不请示,直接把车开走。 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黎季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人都病了。 如果不把人送去医院,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议论他们。 “走吧,先载她去医院。” 程阳都不用再问他们团长的意见,他知道,这种事一般都是嫂子做主。 开车来到诊所门口。 傅广博一家三口已经在那等。 汽车除了司机最多只能坐下四个人,现在有五个人,有一个人要骑自行车回去。 还不等有人主动提出要骑车回去。 周红霞就跳起来指着黎季月语气强硬的命令道: “黎季月,你骑自行车回去!” 第88章 整治周红霞,气死她 黎季月也不惯着她,冷声怼道,“今天是我们先用车,凭什么要我骑自行车回去?” 病人就了不起啊,这么不会做人,不扇她就不错了。 周红霞怒怼道,“你故意吓我说江面会有浮尸,我去找春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我才会吓得摔倒,撞伤膝盖,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我摔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应该下车把车让给我们。” 等她去医院治好了伤,回头再慢慢跟她算账。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让我身体有疾的男人去追你儿子,又让我去追,我们不去你就翻脸骂人,搞得好像别人欠你的一样,谁知道你这么不惊吓。” 黎季月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冲动,如果周红霞因此出事,自己还真的会担责任 现在只是摔伤,还中气十足的骂人,又觉得她活该。 傅成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大嫂吵架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自己走路去医院吧。” “程阳,开车。” “好嘞!”程阳也不喜欢周红霞每次都在背后蛐蛐他们团长,现在还骂他们嫂子,这种人在场都不值得同情,而且只是摔了腿又不是断了腿。 他启动车一脚踩油门,汽车快速窜了出去。 周红霞,“……” 傅广博看着余留的汽车尾气,又叹了一口气,“我让你少说两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惹阿御生气,不愿意载你,你自己走路去医院吧。” “我又没说他,我说的是黎季月那小贱人,就是她故意说那些,害我摔倒,我说错了吗?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说。” 傅广博反问道,“在她吓你之前呢?人家不愿意去追春生,你就骂人,后来阿御说程同志已经去追了,你没有有一句感谢,你觉得你这样做的很对吗?” “我,当时是来不及, 你就向着你家人,你看看人家,我就说他媳妇儿几句,他就甩脸走人,你能知道吼我,骂我,我嫁给你25年,我咋这么命苦啊!” 周红霞在门诊门口的长凳上坐下,拍着大腿哀嚎,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路人小声嘀咕,“这是咋了?哭成这样,是不是得了重病。” 又有个路人接话道,“得了重病?哭的那么伤心,难道是时日不多了?” 就算再小声离得近,周红霞还是听到了。 她扯着嗓子冲路人怒吼,“你才死啊,你全家都死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傅广博对路人说,“不好意思,我妻子在精神方面……可能有点不正常。” 真假参半吧,他觉得周红霞多少有点精神问题,性格古怪拧巴执拗偏执。 路人听闻,这才不计较散去。 “傅广博你什么意思,三番五次说我有精神病,前几次我都不跟你计较,还说我,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有精神病,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自己好找下一家,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不,是连窗都没有。” 还没走远的路人听到她的咆哮,几乎确认她就是个疯子,不只是精神有点问题。 “爸,你就别说妈了,她受伤心情不好。这附近应该有公交。”傅春生从小就和周红霞亲,每次他们夫妻俩吵架,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站在他妈那边。 他把自行车推到周红霞面前说道,“妈,我骑车带你去公交站,再坐车去医院行吗?” 周红霞坚定要坐汽车,“不,我不要坐自行车去。” 她也是傅家的一份子,车子是家里的车,她的腿伤的那么重,凭什么不能坐车啊! 傅广博坐在厂里的另一头,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心想道:【阿御说得对,还有力气吵架,伤了应该不重,还能拖一拖。】 周红霞骂完,看了前边没看到自家男人,又往左右的人看了看,才知道他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像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见状,顿时怒火中烧,胸口起伏直直的倒在椅子靠背上,伸出手想捶死他,“傅广博,你坐在这干什么?赶紧去想办法弄一辆车来,我就要坐车,你听到没有?” 椅子很长,她伸手也够不着打他。 “没车,只有自行车,爱坐不坐,不坐就算了。”傅广博摆烂是应付她,夫妻多年,他了解周红霞,越惯着她越蹬鼻子上面。 周红霞听着这话,觉得浑身都疼,“傅广博,你这个混蛋就想气死我,想好找下一家,做梦我会好好活着,缠着你,咱们就这么过一辈子,我周红霞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因爱生恨,之前爱过,被冷暴力多年爱早就没了,就只剩下恨。 找下一家肯定没有傅家条件那么好,也给不了儿女更好的起点,她就熬着耗着,反正在这段婚姻中痛苦的不止她一人。 周红霞说不坐自行车就是不坐。 傅春生提议去借个小板车推她去。 她说,“我不坐板车,板车脏兮兮的,只有农村人才会坐,坐这个去医院,我嫌丢人。” 独自拖着受伤的腿往医院走,不知道是在置气还是为了证明的骨头硬。 傅广博推着自行车追了上去,“你别走了,你再走下去,不小心摔的这条腿就要废了。” 无论父子俩怎么劝,周红霞坚持要走,又不敢搬她上车,怕她挣扎又把腿撞伤。 半小时才挪了一公里路,走不动了,坐在路牙子旁休息。她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汗水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闷热的不行,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坐下来缓口气,又忍不住阴阳黎季月。 “还是年轻的好妹子厉害,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迷得找不着北,不惜和家人撕破脸。” “我也年轻过,当年就没有他这个人的本事,现在老了更不行咯。” 傅春生叉着腰,倚在树旁休息,听到她抱怨的话忍不住说道,“妈,这是在外面呢,你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得去,告你流氓罪,把你抓了。” “要抓也是抓那个贱人,你不觉得他和以前差别很大吗?完全像是变了个人,我怀疑就是敌特派来勾引阿御的,那些发敌特的电影就是这么演的。” 傅广博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经过指她怒骂道,“周红霞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不说话就把嘴缝上,你是不是想害死傅家?害了傅家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有想过春生和小雪吗?简直没脑子,什么时候都是自家人最亲,他们倒霉你以为你就能如意了?” 他再次坚定离婚的心,必须和这个疯女人离婚,别人是年纪越大越沉稳,她是越老越疯。 突然一辆汽车从他们身后驶过来,吱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汽车尾气喷在周红霞脸上。 “咳咳咳……” 周红霞,“谁啊?有辆车了不起啊,没看到这有人吗?给我下车。” 她骂骂咧咧的扶着树站起来,一手重重的拍在后备箱上,后备箱坚如铁,又被晒得滚烫,手心火辣辣的疼,整条手臂都是麻的,好像有火在烧。 脚废了,手好像也要废了。 程阳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的惨样,降下车窗,伸出脑袋,呲着大白牙咧嘴笑得很开心,“大婶,是我,团长让我来接你们去医院。” 傅成御和黎季月在黎家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下了车,就吃完饭再走回去。 他让程阳来接人,毕竟是自家人。 如果他主动和大哥闹掰了,兄弟阎墙,二老会难过。 黎季月也是同意的。 “大婶?你竟然叫我大婶,我很老吗?你个死扑街,真是没一点眼力见,不会做人,没智商、没情商,就你这样的还想在部队混下去?没点关系你都留不下……” 周红霞心里憋着滔天怒气,除了不骂自己儿子,路边的狗都得挨她两脚。 在她看来程阳是傅成御的警卫员,和她是同辈,叫大婶把她叫老了,叫大姐还差不多。 傅广博出声打断她,“人家小同志比春生还小,不叫你大婶,难道要叫你阿婆吗,先去医院吧,别操了那些没用的。” 他又看向儿子,吩咐说,“春生,你陪你妈先去医院,我骑自行车先回家给你妈收拾一套衣服。” 周红霞的腿受伤走不了路,不宜挪动,医治完先让他搬去自己在医院分的房子那住,那里离医院近。 第89章 妇女要顶半边天 公安人员和妇联的人一起配合,全部扮作妇联的人去顾家对李招娣进行思想教育。 每隔一天就去一次,终于在几天后撞见顾景程提到的那个从港城来的陈二姑。 她虽然打扮朴素,头上戴着一块布,但面色圆润,一看就知道她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公安人员调查过这个陈二姑,她十几年前嫁给了一个做药材生意的富商,六十年代查的严,生意不好做。 举家搬到了港城,这个陈二姑也跟着去了,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据说她刚回来那段时间花钱大手大脚,非常有钱,只是住在乡下,只是偶尔进城买东西,然后来顾家坐一会儿。 一直派人跟着,没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中规中矩,只是花钱没有像那样大手大脚。 如果是没钱花了,说明她钱不多,之前花得也太大方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诚和队友们商量过后决定启用黎季月。 一来,他们不熟悉林家村的情况。 二来,如果动用林家村的民兵,会打草惊蛇。 黎季月是村里人,对山熟悉,假扮成本村人,带人进山搜,他们放心。 一天傍晚周诚忙完工作下班,骑着自行车来先去傅家找傅成御说明来意,在征得他同意后,才一起来找黎季月。 “弟妹,今夜冒昧,前来打扰了。” 黎季月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月季花枝。 虽然黎家只有她一人,但婚礼她还是比较上心,想把黎宅装扮的喜庆一点,用月季花装饰,非常好看,考虑到黎家情况特殊,不想高调张扬,屋外平平无奇。 她笑着摇头,“不打扰,我也不忙,快请进。” 傅成御主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花篮和剪刀。 进屋,他又去泡茶招待客人。 “弟妹,既然大家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接下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之前说愿意为铲除敌特助力,还做不做数?” 黎季月郑重的点头,“当然作数了。” 以前看电影看书写到抓敌特,她觉得非常刺激。 抓敌特的高光只属于男女主,她就不信邪了,女主能做的,她这个恶毒女配也能做得到。 “和敌特交锋会很危险,你也不怕吗?” “不怕,我是医者,连尸体都不怕,更不会怕活人,不会给公安同志们坏事添麻烦。” 周诚仔细观察她,她年纪看着不大,谈吐得体大方,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有攻击性,不会被怀疑是探子。 敌人容易轻视,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好的,黎季月同志,我现在代表公安局请求你帮忙协助抓捕敌特。”周诚突然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黎季月也起身,“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周诚看她他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对她的称呼也不自觉的从弟妹变成了同志,说明是真的欣赏她,欣赏她这股敢拼敢干、英勇无畏的坚韧劲儿。 周诚说道,“季月同志,好样的,伟人说了,咱们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会向我们投降。” 他抬手拍了一下傅成御的肩膀,“傅团,你眼光不错,找了个弟妹这样有勇有谋的好媳妇儿啊。” 傅成御说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嫂子也不错啊,里外都是一把好手。” 周诚的妻子是个干部还是个好贤内助,支持理解丈夫,当初在部队随军,部队谁不羡慕他有个好媳妇儿。 黎季月谦虚的说,“周队长,伟人说了,妇女要顶半边天,嫂子已经做到了,我这个做弟妹的,当然不能拖后腿,不过现在跟嫂子还差得远,我可比不上嫂子能干啊。” 她从傅成御口中得知周家嫂子,在工作家庭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在部队人人羡慕。 周诚赞同的点点头,“那是,我家王彩霞同志顶了大半边天,太忙了没时间管家里琐碎的事儿,孩子的学习都是她管。” “傅团,人家女同志都是好样的,我们男同志也不能落后,加把劲争取共同进步,男女并驾,如日方东。” 傅成御是傅家人,不到三十就坐到了团长的位置,日后回归部队,能更上一层楼。 如今再有个好贤内助,稳住后方,让他在前方无后顾之忧的为国家部队防御奉献牺牲,是他之幸,也是国家之幸。 …… 第二天,黎季月和另外三个一起协助办案的民兵女同志扮成村妇进了山。 待会进了山就分成两组,两个人一起走。 同组两人等靠近山里再分散,分别守在四条下山的路上。 刚踏入树林。 负责这次行动的小队长马兰花疑惑的问道,“小月同志,你看着不像是农村姑娘,更不像民兵,应该是城里姑娘,怎么会安排过来,难道你不怕遇到敌特吗?” 她见过乔装打扮前的黎季月,皮肤白皙,面容娇艳,就跟天仙一样美。 不像她们经常在乡下干农活,皮肤黑黄。 外表看起来就是地道的农民,几乎不用怎么伪装。 黎季月手巧,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把脸画黑,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粗布麻衣,布裤,黑色布鞋。 头发绑成两条麻花辫,白色的碎花头巾遮住完美的高颅顶,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村村姑。 不过也是村花级别的村姑。 黎季月反问道,“那几位大姐怕吗?” 她们齐摇头,声音慷慨激昂,“我们当然不怕了,我们是民兵,摸过枪,只要国家有需要,随时都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你跟我们不一样。” 黎季月,“今儿个我就借花献佛,借用伟人说过的一段话,他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我怕死,但不怕国家牺牲。” 小队长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脸上洋溢的激动的神情,对她竖起大拇指,“好!说的好!” 仿佛遇到了知音,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眉宇间透露出的兴奋。 “小月妹子说的对,如果真的会牺牲,那也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你到时候跟我一组。 待会进了山,我们不要分太散,有情况一定要叫我,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你,周队长说了,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要确保大家的安全。” 这年代的同志大多都是心思淳朴善良,爱护“弱小”。 她们都是附近村民,也经常来这座山砍柴。 黎季月点点头,“谢谢兰花姐,你放心,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 傅成御给了她一把锋利的刀子,还派人暗中保护。 他想自己来,被她拦住了,他的腿不方便上山派人来保护就行。 她有武力值空间,有武器还有各种迷药毒药,区区几个敌特,根本不带怕的。 用上空间里的透视眼,敌特的老巢洞口入口全都无所遁形,这也是她这次进山的重要目的。 第90章 利用透视眼发现地道入口 黎季月颠了颠后背的背篓,原主这具身体两年没背过东西,肩膀又变得光滑稚嫩。 仅是背一个空竹背篓,没走出一会儿,肩膀就被勒疼了,她里边还穿了一件肩膀处加厚的背心。 这时代大部分农村人还是人工挑水、挑粪,也太难了,等过几年改革开放,大家的日子才慢慢变好。 两人分开,黎季月看到有价值的草药或者一些能吃的蘑菇、小锄头挖起来丢到身后的背篓里。 还顺手摘了一种名为山稔的果子,这种果树不高,一般1至2米高,没成熟的呈绿色,成熟的呈紫黑色,果实呈弧状顶端有五个小小的耳瓣。 口感风味佳、营养价值高,富含维生素矿物质等营养物质,还有有利尿消肿护肤美白等药用价值。 一般农历6月才成熟,现在4月底已经有提前一批成熟。 黎季月打算摘一点回去吃或者泡酒都用得上,一边摘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慢慢的朝那个山洞靠近。 通过透视眼看到几个隐蔽的地道入口,一个在山洞十几米处的山坡上,用一大块草皮遮掩。 一个在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地方,在用石头水泥砌成的坟墓旁边,墓碑两旁水泥修了两个方形石块交掀开盖子就是密道的入口。 黎季月的背篓几乎都装满了草药和山稔子。 一看就是正经来挖草药的,就坐在墓碑的方形石块上。 环顾四周没人,掀开盖子,把一个高科技名为顺风耳的窃听器贴在内石壁上。 “狗子狗子,听到动静就告诉我。” 系统回答,“主人,暂时没有消息。” 黎季月,“嗯,继续监听,我就在这附近转转,暂时不会走。” “好的,主人。” 她又在附近逛了一圈,坐下吃饭。 “主人,有动静。” 黎季月戴上无线耳机监听。 耳机里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什么时候行动,老子的驴\/吊都快憋死了。” 接着又传了一个妇女愠怒的训斥声, “想要就憋着,憋个十天天半月死不了,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账,看到一个母的就走不动道,为了和女人干那种事把发报机丢在外边被人捡了去,如果不是密道挖的够隐蔽,早就暴露了,你知道我今天费了多大的劲才敢来找这儿吗。” “这不是没暴露吗?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有什么意义?老子的命大死不了,以后还要去港城享福呢。二姑,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回来这么些天没有男人,下边旷了那么久,早就心痒难耐了吧,这里有现成的不如就嘿嘿……” 陈二姑用手肘把黏上来的臭男人撞开,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滚,老娘不伺候你这种下等人,你敢动我一下就别想去港城了,我告诉你这次圆满完成任务去了港城,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小到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大到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左拥右抱,跪地伺候,弄到米青尽人亡都随你,那里才是男人的天堂。” 王无德闻言,露出猥琐的奸笑容,“真的?港城真的是男人的天堂?不会是诓骗我们的吧。” 他们两个人都是敌特,之前干敌特被抓跑去北方盗墓,盗墓又被抓又跑回南方。 在大陆憋死他们了,搞个寡妇都要被人追着喊打喊杀,才躲在山里苟且偷生。 干敌特和上头失联,拿不到钱,如今为了不被抓安排假身份偷渡去香港,被迫走上这娘们的贼船。 那女人又说道。“哼!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隔壁渔村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冲破铁丝网偷渡到香港,还有的套着个轮胎从大陆游到对岸,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河里,河面天天有浮尸,捞都捞不完,有个别命大活下来,在港城成立的大圈仔,就是因此得名。” 另一个男子张建军说,“嘿嘿,这个我们也略有耳闻,在港城干一天,顶大陆一个月,大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嗯,我一次不敢买太多,生怕引起怀疑,还是我从我口中省下的口粮,你们省着点吃,后天收网前,别给我轻举妄动,你们两个明白了吗?” “明白!” 嘴上说的明白和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再干一大票钱肯定得再嫖两次,死之前要当个饱死鬼。 黎季月听到他们对话结束,赶紧把拿出窃听器往下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陈二姑从墓碑旁的方形石墩钻出来,挎着篮子走下山,看到有一道人影,瞳孔骤缩,神情阴狠,双眸凌厉,充满了杀气。 下意识摸到身后的枪,看到是个年轻女子,还背着背篓采草药,这才松了半口气。 往上面看了一眼,距离墓碑那边还有100多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从那边钻出来。 怎么会刚好就在这附近。 这太巧了,难道是条子派来的探子!?(条子:公安、警察) 她怀疑过,条子怎么会突然撤掉埋伏在山洞附近的间谍。 这很可能是他们的新战术,引她上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朝黎季月走去,敛去杀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很快就转变成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喂,小同志。” 黎季月背对着他,听到她这一喊声假装被吓到浑身一颤,“啊!” 一屁股跌倒在地,拍着胸口说,“啊!天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小同志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今天是我老祖宗的忌日,我上山拜一拜,忘记带水了,下山至少得半小时回到从山脚回到家也得半小时,还有这么长时间,我肯定顶不住,想跟你讨口水喝。” 黎季月,“原来你要喝水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死我了,你是我们村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看过陈二姑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故意这么问,就是断定她不认识村里人,间接告诉她,她是本村人,不是探子。 陈二姑说,“我是外嫁女,回来拜一拜我早亡的爹,以前日子苦,家里的兄弟姐妹多,我爹为了多挣点钱上山挖草药不小心被毒蛇给咬死了,这辈子都没过上好日子。” “大姐,你真是可怜,哎呀,你别哭啊,别哭,我给你水喝行了吧,不过你千万别喝太多哈,我捡完草药还得拾柴火回去,要晚上才下山,要省着点喝。” 黎季月从身后的背篓里掏出军绿色水壶,水壶都掉漆了,像是从废品站捡来的。 陈二姑拉着她的手和她亲昵的套近乎,她的手又又白白胖胖的,还戴着个大戒指,一看就是富婆的手。 黎季月的手经过处理,变得粗糙蜡黄,手心还有茧子。 只让她看一眼就收了回来,神情羞赧,像是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 “你这小姑娘长得倒是不赖,模样也标致,身材前凸后翘,要胸有胸,要臀又臀,就是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保养保养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在山上摘草药、捡柴火,浪费这大好青春,如果在繁华的地方一定很受欢迎。” 她在港城干的就是老鸨子的活计,专门拉皮条的,然后越做越大,不用依靠男人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她那个花心的烂黄瓜死鬼男人,找了个有野心的情妇,情妇想取代大的位置。 如果先把这小姑娘扔给那两个色鬼破身,玩腻、玩烂,学点床上功夫,讨好男人,再把她带去港城好好打扮打扮,不仅能成为天上人间的头牌,还是她的手中的王牌。 那些想从她手中分一杯羹的贱人都得靠边站。 第91章 和敌特斗智斗勇,惊险万分 陈二姑意有所指,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又移到脸上,紧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在农村长大没见过繁华地方的姑娘,肯定听不懂。 黎季月秀眉微皱眉,疑惑的问,“受欢迎?为什么要受欢迎啊?” 原来这敌特还是个人贩子老鸨子呢,想让她去夜场当鸡,讨男人欢心,做梦! 她黎季月就是穷死也绝对干不来这事儿,宁死不屈。 陈二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坚信她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正合她意,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女人最好掌控。 她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是类似在相亲市场上受欢迎的意思。” 她以前也是个农村姑娘,每天下地干活挣工分,像一头老黄牛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年到头,不仅吃不饱也穿不暖,饿得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在穷鬼村里耗一辈子,一心想闯出一片天地。 当年蹲在学堂门口旁听认了几个字,机缘巧合认识了个走私古董文物的男人,跟他一起走私,后来又结为夫妻,事情暴露逃去香港经商。 拿着走私攒下来的钱买通关系,去了港城,在港城大展拳脚。 投资夜场赌场,商铺店铺楼房,可惜那死男人不争气,我一夜输掉自己名下的资产,转头又惦记上她名下的资产。 她为了立功向上头证明她的能力,支持她夺回夜场的经营权,她自告奋勇回来搞破坏,只要立了功就自由了,再也不用仰仗那恶心臭男人的庇护。 黎季月似懂非懂,“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次可怜的女孩儿,家里也不给读书吧,我当年也像你这样,不过我运气好,从地狱闯出了一条路通往天堂,大部分人都没有我这样的好运,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就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当金丝雀一样金屋藏娇,不过今晚遇到我算你好运。” 陈二姑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悄悄拧开大戒指上的机关,把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倒在水壶里。 “大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黎季月歪着脑袋满是疑惑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眼神干净清澈更多的是不解和迷茫。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然后我慢慢教你。”陈二姑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水壶递回去的时候故意晃了下。 把水壶口递到她嘴边,“你嘴巴很干的,你也喝一口吧。” 水壶里加了迷药,喝下去十分钟内必倒。 “我还不渴。” 黎季月满脸惊讶,好像被吓到了身子往后仰,想要避开她。 陈二姑拿着水壶口又继续往前凑,一副她不喝就要灌他嘴里的架势。 “喝吧,喝吧,我刚才也没喝多少,还有大半呢,够喝的。” 两人推诿了一会儿,一个硬是要她喝,一个婉拒不想喝。 黎季月按住水壶,再次出言婉拒,“大姐,水不多,今晚还要捡柴火呢,真的要省着喝呀。” “喝吧,喝吧,还捡啥柴火呀?在这山上捡柴火没有什么出息?到嫁人的年纪被父母卖给一个穷鬼给家里的兄弟挣彩礼,和穷鬼丈夫生下几个穷小鬼,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都是当农民的命,你跟姐去繁华大世界,姐保证让你过好日子。” 陈二姑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语气中无不表达了对大陆贫苦农村的蔑视和对繁华城市的盲目追捧和向往。 以前的小姑娘这颜值和身材陪睡一次至少几十甚至上百上千,一晚上顶在山上一年柴火。 如果学点勾人的魅术、魅惑那些大佬,运气好能当个姨太太,运气不好也能当情妇、二奶。 对她一个农村女来说,那就是逆天改命、前途无限光明啊。 她会感谢自己的。 自己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黎季月盛情难却接过水壶。 在陈二姑殷切期盼她喝下的眼神中,出其不意快速出手掐住陈二姑的脖子,“砰!” 黎季月把水壶瓶口塞入她嘴里往下灌,掐着她脖子往后仰,逼她喝下去,不让吐出来。 “咳咳咳……” 灌得很快,半分钟就倒完了半瓶。 陈二姑疯狂挣扎,握紧拳头朝黎季月的胸口袭去。 她赶紧松开后退了半步,避开。 陈二姑半弯着腰掐着脖子猛烈的咳嗽,想把掺了迷药的水吐出来,还把手伸进嘴里抠刺激喉咙,反胃作呕呕不出来,“咳咳咳!!!” 必须速战速决,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等药性缓过后再下山。 她吐不出来,干脆不吐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砰!” 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嘴角的液体,站直身体,冰冷的眼神仿若深邃幽暗的寒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阴狠,又藏着蛇蝎般的狠毒与算计。 如果胆小的人被她用这种眼神盯上,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她问道,“你是条子派来的探子吧,该死的贱人!竟然把老娘给迷惑了,戏演的不错啊!” 说着她伸手往后掏出手枪,拉动枪栓,“咔嚓!” 对准黎季月的心口。 她刚要扣动扳机,看到黎季月站在原地不动,心存疑惑,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不怕死,难道是周围有人埋伏? 不管了,先杀了这个贱人再说,扣动扳机,“咔!” 竟然没有子弹射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查了一下枪,终于发现了异样,手枪变轻了,弹夹空了。 “开枪啊!”黎季月摊开手,露出手心里一条黑色长长的东西,“你的弹夹在这儿?” 陈二姑冷笑着说,“呵呵,没想到老娘玩了一辈子的鹰,临了竟然被鹰啄了眼,你以为我就一个弹夹吗?老娘还有。” 没看到其他人出现,以为没有埋伏,就她一个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去往身后摸,想找新的弹夹。 她惜命每次出门都要在身上备足子弹。 黎季月不会给她反击的机会,脚踩住树干,猛地扑到他面前,一脚后旋踢,快速踹掉她的手枪,“砰!” 手枪飞出十几米远,“啪!” 刚站稳又一拳头朝她的脑袋砸去。 陈二姑转身跑去捡枪,察觉身后呼啸的破空间,侧头一闪避开转身,出拳回击,仅是虚幻一朝,又快速收回手,飞身猛地朝枪手枪那边飞身一扑。 黎季月快速往后躲,顺势倒在地上,单手撑地。 她双腿成剪,脚尖精准地勾住了对手的脚踝。 这一动作迅捷无声,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双腿勾住她的脚,把人绊倒。 “砰!”陈二姑的身体失去平衡,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嘶!”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反应过来后,像一条蛇一样刷的朝手枪爬去。 陈二姑捡起手枪,刚站起来准备换弹夹。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模糊的枪声。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肩膀就中了一枪。 突然肩膀中了一枪,“噗!” 与此同时,有一只匕首射入她的肩膀。 是黎季月射出的。 灼热的子弹射穿了她的肩膀,肩膀上的疼痛如同烈火灼烧,穿透肌肉,直抵骨髓,骨头好像都碎了,裂了! 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因痛苦吃力而扭曲的脸庞上的尘土混杂在一起。 身前身后的血洞,鲜血喷涌,双手颤抖,握不住手枪,手枪掉在地上,“啪!” “啪!”随着又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陈二姑的左肩膀也中了一枪,右手的弹夹随之落地。 枪声和放鞭炮差不多的声音,比放鞭炮还小声,是安装了消音枪的枪声。 她知道自己招了别人暗算,趁着双腿还没被打伤,欲要逃走。 刚迈出半步,就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双眼瞪大,倒不瞑目,眼里带着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倒下了。 她喝下迷药还不到10分钟,怎么会这样? 黎季月循着枪声那边看去,只见有一道身影,快速朝她跑来。 他怎么过来了? 第92章 发现敌特巢穴一网打尽 傅成御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补丁粗布麻衣,布裤、黑布鞋,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还用树叶编了个树环套在上面。 他的俊脸轮廓分明,五官硬朗,肌肉紧实如腱子肉,臂膀上的骨头在肌肤下若隐若现,浑身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手枪和浑身冷冽的杀气,和普通村夫无异。 他三步并作两步,动作干脆利落的快速避开灌木丛和倒下的树干等障碍物,像一只的猎豹快速窜到她面前。 先拿出身后的手铐铐住犯人的手腕。 而后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媳妇儿。” 黎季月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腿上,心中是又急又气,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让程阳来的吗?你的腿还想不想好了?” “山上缺人手,我安排陈阳同志去保护别的女同志了,已经好多了。我的腿都好的差不多了,下周回部队要通过伤兵归队考核,爬山就当提前锻炼。况且,我担心你不能让你一个冒险,把你交给旁人,我也不放心。” 他们还没结婚,还没携手白头到老,如果失去她,他会生不如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现在感觉怎么样?又跳又跑的时候有没有刺痛感?” 傅成御听到她从责备改为关心,暗中舒了一口气,紧绷的俊脸稍有缓和,“没有刺痛感,反而觉得自由畅快,许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黎季月点点头,“那就好!你回头跟公安那边打个招呼,等从这老货口中套出机密,一定要狠狠的招呼她,别让她死得太轻松,她还想把我骗去港城当头牌鸡呢。 亏她也是个女的,竟然还坑蒙拐骗女同胞,成为她的捞钱工具,还是以那种被人侮辱侵犯的方式,之前肯定也强迫了很多大陆女孩卖\/淫,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说到后面几乎是气得咬牙切齿,眸中跳动两簇怒火,越说越气,踹了晕死在地上的陈二姑一脚,“砰!” 她双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频也因愠怒染上绯红,呼吸略显急促,小脸气鼓鼓的,胸口起伏,像是一头愤怒爆发的小狮子。 傅成御缓缓伸出手,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背,温声安抚她说,“你放心,我会跟周诚打声招呼,你别气坏了身子,党组织对敌特从严处置,死刑跑不了。” 黎季月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块擦汗布塞到陈二姑嘴里,“雕虫小技还想对我下毒,我呸!在下毒这方面,姑奶奶可是你祖师爷。” 在陈二姑提出要喝水的时候,她就在水里下了迷药,双重迷药,她才会在五分钟左右倒下。 所以就算没有人安装保护,她也能应付。 “小月同志。” “团长。” 程阳负责在暗中保护另一条路口的了马兰花。 能听到轻微的枪声,程阳耳朵尖,听得出这是他们团长消音枪的声音,知道出事了赶紧跑来。 傅成御以前抓捕的敌特中,有一部分敌特像是古代训练的死士,在嘴巴里藏了毒囊,在任务失败被捕抓前咬毒自尽。 “小月妹子,你没事吧?” 程阳也关切的问道,“对啊,嫂子我刚才在那边听到枪声,可把我吓坏了。” 黎季月微开双臂,让他们看清楚,“放心吧,我没事,你们看我好着呢。” 马兰花好奇的问道,“没事就好,这个敌特是你打伤的吗?” 敌特身上的枪伤是傅成御打的,那刀伤就是黎季月的杰作了。 只是她有些不敢置信,前几个小时还认为黎季月身子娇柔,说要保护她,没想到她身手那么好,能伤到奸诈狡猾的敌特。 傅成御听到有人质疑黎季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出声帮忙作证,“嗯,我媳妇儿主攻,我只是辅助。” 马兰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身手呢,我还说要保护你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黎季月谦虚的说,“哪里,没有自作多情,我还要感谢你呢,从来没有朋友说过要保护我。我胆子小,如果不是知道有人暗中保护,我都要吓死了。” 对了,刚才我看到这女的从墓碑旁的方形石块中钻出来,那里就是他们都密道出口。 我还我还发现了,山坡那边也有个出口,山顶的树洞上可能也是出口。” 傅成御相信她有把握才会这么肯定,“程阳,你手脚快快速下山,通知守在山下的周队长大人封山。再带几个人上来堵住所有的出口,我再带人下去把藏在密道里的敌特一网打尽。” 快速布置现场防守、抓捕一系列策略。 “是!团长!” 程阳朝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快速朝山下跑去。 周队长在乡下得知消息,让人封山,自己带人上来围剿敌特。 一看到傅成御就调侃道,“傅团,事先说明啊,我是想和昔日的老战友并肩作战,绝不都是绝对不会和你抢功劳。” “你跟我抢的功劳没关系,我不差这点功劳,但不能跟我媳妇儿抢啊,犯人主要是她抓的,我只是从旁协助。” 周队长看了匕首射出的位置,神情闪过一抹凝重,一定是练过的,臂力、手腕发力互相配合才能做得到,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这真的是在农村长大的姑娘能做到的吗? 他觉得傅成御也能看得出来,只是被爱情迷惑了双眼,他觉得黎季月的真实身份、背景、来历都要好好查一查。 分头行动,傅成御带人在山洞入口那边堵人。 黎季月跟他一组。 周诚带人从各个洞口进入密道。 还派人在外边守着,如果进去的同志不幸牺牲,守在外边的守株待兔,把他们抓住。 山洞那边。 黎季月指着角落里的一块大石头,小声提醒道,“那边好像有个秘道。” “有密道?”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秘道啊。 黎季月拨开铺在锯子上面的稻草,走回去轻轻敲了下,敲不动硬邦邦的,但她知道那块是个凿空的巨石,就是不知道是人工凿空还是大自然形成的。 傅成御把上面的稻草全部扫落石床,发现旁边有裂缝。 两人对视一眼,黎季月走远点。 他握住一块石壁用力一推,手臂上的青筋爆起,“轰!” 上面的一块石壁被推动。 “团长,我来帮你。”程阳等人也跑过来帮忙,石壁像是棺材板一样被推开,暴露出通往密道的的入口。 第93章 审问敌特,阴谋浮出水面 傅成御抬手,程阳递上一个手电筒。 打开往里边照,空的,大概两三米就到底了,里面应该还有密道。 傅成御摘下头上的草帽丢下去,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啪!” 趁着里边的人还没发觉,要速战速决。 傅成御对黎季月交代说,“媳妇儿,你和另外一位女同志守在入口,我带人下去。” “好,那你们小心点。”黎季月也想下去长长见识,但下边有危险。 他不让她下去,是担心她出事,会为她分心。 她还是先留在上面等吧。 等控制住了敌特再下去也不迟。 “放心,我还没娶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我下去了。”傅成御一手攀住石壁边缘,单手持枪,落地时双腿微曲,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程阳等人也跟着下去,虽然不能像傅成御一样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是也不大,没有惊动里面的敌特。 另一边,周诚也带着人从墓碑旁的入口进入密道。 密道里面,张建军和王无德正摆着桌在吃东西,吃着小菜哼着小曲,一边配酒。 两人幻想着以后去港城的神仙快活日子,和当下的窘迫形成鲜明对比,越想越不是滋味,太窝囊了,真他娘的窝囊。 王无德躺在一堆枯草中背靠着石壁,翘着二郎腿抖着脚,拨了一粒花生放到嘴里,悠哉悠哉的开口说,“老弟啊,躲在山里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连个母蚊子都见不着,更别说个女的了。” 对面佝偻的背坐着的张建军劝道,“忍忍吧,常人道先苦后甜,为了以后的天堂,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王无德不赞同的说道,“先苦后甜,都是骗人鬼的。我见多了一辈子都辛苦,一辈子当老黄牛,没能享一天福就死了,老子才不像他们,做人就要及时行乐,想干啥干啥。” 他喝了几两米酒,有些醉了,黝黑的脸发红发烫,好像是上头了,拍桌子站起身说,“干想干就干,老子现在就出去瞧一瞧有没有个母的,嘿嘿!” “你咋就不能忍一忍?你这出去如果被人抓到坏了大事。那个阴狠的老娘们肯定饶不了你。” “嘿,怕啥,她都下山了,怎么会知道。”王无德不在意的摆摆手,醉醺醺脚步七扭八歪的朝出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他就看到对面有人持枪朝他走来,见鬼了?竟然看到了人影,等看清楚对方穿的警服,艹,竟然是条子。 妈的,都钻到洞里了,还能找过来,这些人上辈子是耗子吧? 王无德的酒瞬间醒了,把手里的酒瓶子朝他们砸去,“砰!” “老弟,条子来了,快跑。” 他大喊一声,转头就跑,这个洞是大自然形成的密道,七拐八弯有好几条,只要往那边跑,就不会被人轻易抓到。 张建军听到他的喊声,也刷的一下站起来把桌子都掀翻了,“砰!哐当!” 朝另一头跑去,两人刚冲出几步,脑门就被冷冰冰的东西抵住。 是枪! 扭头看了一眼,后边的人又追来了,两头夹击,插翅也难飞。 王无德虽然嘴上说着不怕掉脑袋要及时行乐,然后面对冷冰冰的枪口,吓得面容抽搐,唇瓣哆嗦,双腿发抖,好像要吓尿了。 张建军不想触手就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想办法逃脱死亡的枪口,这头的人手少,他在想夺枪逃走的可能。 反正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傅成御冷冽的鹰眸紧盯着他的反应,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枪口又抵朝他的脑袋抵近,“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 程阳上前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 张建军认命般的垂下头。 王无德的双手也被铐起来。 他们在山洞中还搜出一堆的古董玩物,青铜鼎,宋代的青花瓷瓶,明代的石器玉器…… 有一部分在博物馆都没有记载的,很可能是地里出土的,原来这两个人不仅是敌特还是盗墓贼。 其中一项罪名都够他们挨枪子了,两项加在一起必死无疑。 公安把三个敌特抓回公安局后立刻审问,陈二姑死活不肯松口,还否认自己是敌特。 她在拖延时间,只要再拖一天就成功了。 到时候羊城乃至整个大陆都会成为国际的笑话。 陈二姑被拷在椅子上,面对公安的审问,扭过头去,“哼!就算你们现在把我枪毙了,我也不会说的。” 只要任务完成,自有人会趁乱来救她,她交代了任务失败,大陆这边不会放过她,她的头顶上司更不会派人来营救。 陈二姑那边审问不出来,暂时收押又审问张建军和王无德。 他们两人也否认自己是敌特,“公、公、公安同志,你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你们可不能随便诬陷人啊,我们真的不是敌特,我们俩就是想偷懒,不上工,躲在山洞里整点小酒吃,我们啥也没干,我们是非常好,顶呱呱的人民群众。” 周诚厉声呵斥,“还想狡辩?陈二姑都已经交代了,你们就是她的同伙,把你们的知道的都老实交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无德一听说陈二姑交代了,吓得浑身发抖,双腿抖如筛糠差点吓尿了,“交,交代什么?” 张建军的心理素质比他强,好像猜到对方在陈二姑那里没问说什么才来审问他们,想诈他们把实情说出来。 他哭丧着一张脸说。“公安同志,你们再问多少遍都不是一样的答案,我们真的是普通小老百姓,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什么都没干啊!” 周诚微眯着眼、眼里泛着精光,一脸审视的盯着他们,“你们藏在山里的东西都被我们搜出来了,当盗墓贼可以当敌特,这两层身份随便一个都过,你们挨枪子了,忠于国家都做不到,还说忠于党忠于人民?你们良心早就被够吃了。” “死到临头还想瞒着不说,那就等着吃枪子吧。” 周诚扫了眼吓得流泪的王无德,说了句就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王无德看他要走,连忙说道,“公安同志,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不想挨枪子,我还年轻不想死呢,我还没娶老婆没孩子没人给我捧香炉啊,我说我什么都交代。” 第94章 打电话还是打脸? 据他们俩交代,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陈二姑的嘴很严,每次都是任务当天或者提前一天才说出具体任务。 只知道两天后是他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 到时候安排个假身份偷渡去港城。 王无德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低头用脑袋撞手上的手套,向公安同志忏悔求饶,“我们知错了,我们后悔了,同志,我们当初有想过要举报陈二姑那个臭娘们的,她威胁我们拿枪抵着我们的脑袋说,如果我们敢报公安就一枪毙了我们把我们的尸体丢进山中喂野狗。我们这才不敢的,我们都是我们也是被胁迫的,我们是受害人啊!同志,你们就看我们都招了的份上帮我放了吧。” 张建军附和的点头,“对,就是那娘们胁迫我们干坏事,我们都是好人啊,公安同志。” 他们两人一致想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陈二姑身上,把自己摘干净。 “你们是不是好人,我们自有判断,今天审问先到这里。” 周诚带着负责请问的公安同志出去去办公室商量。 “陈二姑和钢铁厂的顾景明一家来往密切,要不要派人去顾家把他们都带来问话?” “要把顾家所有人都带来?还是只带顾景明一个?” 他们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顾家和陈二姑同流合污。 如果他们参与独特分子的犯罪活动,就把顾家全部人抓了,给人家造成了名誉损失,会造成公安在老百姓们的心中的形象。 在场的公安们围绕要不要抓的问题上讨论了半个小时。 只要讨论出,不要直接抓,尽量找个委婉的借口,把他们全家人带过来问话。 刚要行动,派人监视顾家的人来报说,顾家老大顾景明收拾行李去了火车站。 和他一起监视顾家的同志已经去盯着了,他赶紧跑回报信。 向上级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希望在顾景明坐上火车前把他带走,能省下很多麻烦。 “抓!快!备车去公安局。” 顾景明长得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个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生怕被人认出来,紧紧的抱着手里的包,佝偻着身子,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他浑身都在发抖。 和他坐同一条木椅的人总感觉有人在抖腿,又看不出来是谁在动,好像没人动了,“谁在抖腿啊?能不能别抖了?还有别人在这坐着呢,这是公家的椅子,要抖回家抖去呀。” 弯着腰伸长脖子看了几次,终于注意到是最末端的那人在抖,“喂!同志,穿着灰色衣服的那位男同志。” 那位女同志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坐在他旁边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鬼来敲门一样,突然站起来,握紧拳头旁边的人,“嚯!” 那人没有防备,被他一拳砸中肩膀,“唉,你没毛病吧,你咋打人呢?我好像提醒你,让你不要抖,影响别人。好端端的就给我一拳,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公……” 顾景明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事,这种时候越要低调,他竟然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内心一阵懊恼,连忙朝当然鞠躬道歉说,“抱歉,我刚才在睡梦中梦到很可怕的事,突然被拍了肩膀,我以为还在梦中,以为你是坏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赔偿。” 他掏出两毛钱给对方,希望堵住他的嘴,不要再嚷嚷了。 这时,来抓他的公安追到了火车站,因为他站着,大部分人都坐着,顿时成了显眼包,公安一眼就认出了他,朝他冲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扭到身后。 “咔嚓!” “你就是顾景明吧?” 顾景明吓得脸色发白,唇瓣哆嗦,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结巴的辩解说,“我,我不是顾景明。”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就是过几年别撒谎了,我们要求检查你的证件。” 刚刚在他身上翻找,在他钱包中找到一封介绍信信上写着顾景明的名字。 顾景明还一再辩解说同名同姓,恰巧又长得像。 公安同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信这种诡辩的话。 直接铐了带回公安局,顾家人包括林玉珠全部抓进去问话。 …… 傅家。 傅家二老得知儿媳妇去抓捕敌特,责备自家儿子。 杨舒花听着两个小辈描述抓敌特的惊心动魄过程,紧张的握着握住小儿媳妇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责备的眼神扫向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和你爸商量?多派点人手去保护小月,抓敌特那么凶险。” 黎季月帮着自家男人说话,“妈,阿御有劝过我,是我要去的,不怪他。敌特一般都会轻视女同志,但是咱们华国的妇女都能顶半边天,如果能迷惑敌人,让他们降低警惕性,一起配合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杨舒华眼眸一亮,非常赞同的点头,“说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小月就是个勇敢的姑娘。” “阿御,我把小月当亲闺女一样看待,以后随军在我和你爸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能欺负小月,别说你黎叔叔和黎阿姨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 “妈,有您撑腰真好,如果阿御敢对我不好,我就向您告状。”黎季月抱着她的胳膊脑袋,上身微朝她靠过去。 侧过头,桃花眼微弯,朝男人俏皮的挑了下眉,暗含警告,仿佛在告诉男人【我是有人撑腰的,以后别想欺负我。】 傅成御接触到她的视线,一贯淡漠的眼底染上一丝温柔,狭长的凤眸溢出星点的笑意,“妈,您就放心吧,我怎么会欺负我媳妇儿呢。” 周红霞听着他们婆媳的对话,忍不住小声酸道,“妈,我的腿摔伤住院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傅广博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大把年纪了还出这种错,赶紧给妈道歉。” 在弟弟结婚前,他不想让周红霞回来,结果死活不肯住他单位分的房子嫌小,环境不好。 一回来就挑刺。 “如果你和像小月一样乖巧懂事听话,不挑事,家和万事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也不会偏心。”杨舒华也不反驳自己的偏心,人五根手指各有长短,大部分长辈都会偏心乖巧孝顺的好孩子。 周红霞听到她承认偏心,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既然都把话挑开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妈,我哪里又不懂事了?不管是您还是爸生病,我都尽心尽力去医院照顾,你们的吃食、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都会吩咐厨房或者亲自做给你们吃,吃什么药都要严格把关,我这儿媳妇做的够可以了吧,做的哪里比不上她,她就会动动嘴皮子,就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想抓敌特?呵呵,肯定是冒领功劳,想讨您们们二老欢心。” “我没必要骗人,如果你不信就去公安局问问,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功劳,谁给我功劳了你吗?给我多少?” “问就问,谁怕谁啊,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问。” 黎季月,“行,那你打吧,现在就打。” 她打的不是电话,打的是她自己的脸。 第1章 穿成恶毒女配真千金 “砰砰砰!!!” 房门被敲的震天响。 “小贱人,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出来做饭,还把自己当资本家大小姐呢?想等着老娘做好喂到你嘴里啊。 你那该死的资本家的爹妈都去大西北养猪了,我告诉你,懒女人没人要,难怪那些男人都不喜欢你,就喜欢我家玉珠。” 门外响起一大嗓门中年妇人的尖酸刻薄的辱骂。 睡梦中的黎季月被吵醒。 她是黎家大小姐,出门随从无数,饭喂到嘴里怎么了? 还什么鬼的懒女人没人要? 拿这么恶心的话pua她,脑浆都给她打爆。 她讨厌被吵醒,烦躁地坐起身,冲着门那边咒骂,“喊什么鬼,哭丧呢,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再嚎就打爆你的番薯头!” 在她家大喊大叫的,对没教养的不要教养。 再仔细一看,非常陌生,她怎么会在这儿? 环顾四周,不到十平米的杂物间,又破又小,堆满了杂物,几乎没地方下脚, 墙上泛黄的石灰粉几乎掉光光,露出红砖,破烂的窗户用报纸糊着,报纸烂了,糊成一团。 这不是她家的大别墅。 做梦了? 掐一把大腿,嘶~好疼。 不是做梦。 难道是被拐卖了? 艹,那个不长眼的敢拐她黎家大小姐,高低得挖他祖坟、拆他祠堂。 不管了,先跑为上。 猛地站起身,突然两眼一黑,又倒了回去,“砰!” 脑壳一疼,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好家伙,她穿书了。 穿成了对照组年代文中、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恶毒女配身上,还是个倒霉蛋。 前期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给女主送万人迷金手指。 后期是黑化专门给男女主添堵、作妖和搞破坏,衬托女主的人丑但心善。 女主和男主结婚、她闹婚,女主怀孕、她推流产。 她无底线勾引男主,千方百计想把人抢回来,发疯怒骂女主是小三,抢走她未婚夫。 女主说,他们是真心相爱,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男主也对她厌恶至极,心里只有女主一人。 一年前,原主好不容易认回了有钱的亲生父母,就被女主举报去了大西北养猪,他们临走前给原主留了一大笔钱。 林家人为了得到这笔钱,借口说黎宅是资本家宅子,一个人不安全,就把原主接到林家住,pua她继续当牛做马。 偷偷配了原主的钥匙,转移了大半资产,给亲儿子和女主买工作、换大房子新家具。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怀疑这一世的原书女主林玉珠重生了。 好端端的撺掇林家人卖掉原主供销售货员的工作,还给她报名下乡。 原主不想下乡,就得找个男人嫁了。 林家养父母给原主介绍了儿子林天宝主任廖海平,今年五十多岁,妻子年前刚走,不到半年就想娶原主续弦。 原主一心惦记男主,为了男主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当然不肯干了。 一气之下跳了河被捞上来还有一口气,原主被林家人围着侮辱打骂,说她不知好歹,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原主就被活活气死了。 她就穿到了原主身上。 林家一家四口都不是东西,十九年前在产院,为了让自己女儿过好日子,把原主和女主换了。 原主在林家当牛做马,7岁起洗衣做饭包揽全部家务,不能上桌吃饭,像一条狗跪在地上蹲着吃,侮辱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林天宝那个小畜生看原主长得越发标致,十五六岁就对原主发情,晚上偷偷潜入原主房间,原主反抗挣扎用剪刀捅了他才消停。 王爱花夫妻知道后,骂她狐狸精、狐媚子,勾引自己儿子,还要划烂她的脸,又担心划烂了,卖不到好价钱就把人毒打一顿,丢到猪圈,原主被猪啃得鲜血淋漓。 林家不把原主当人,女主伪善,一步步把人逼上黑化之路。 现在的原主已经在黑化边缘。 为了报答借用原主的身体,她一定会把林家人施加在原主身上的屈辱都还回去。 这不,练手的来了。 门外的人用铁锤把锁砸开,推开了门。 一个大脸饼水桶腰的胖妇人站在门口怒吼,“小贱人!” 这人就是原主的养母王爱花,把原主和她亲生女儿调换的人,还虐待原主,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一边怒骂一边疾步朝床边走来,想要把拖她出去做饭。 黎季月眼神一冷,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招飞踢连环腿,“砰砰!!” 帅气落地,逆光缓缓转身。 “砰!”王爱花肥胖的身躯砸到杂物堆里,墙上的石灰粉成块成块往下掉,砸了她满脸。 “啊呸!呸呸……”她吐出嘴里的石灰,扶着腰哀嚎,“啊!哎哟,哎哟,好疼啊……” 想挣扎爬起来打她,动一下感觉老腰要断了,又倒了回去,“咔擦!” 她的老腰啊! 指着黎季月的手抖成帕金森,“你,你……” “咔嚓!”黎季月最讨厌被人用手指指着,把她的手指掰断,怒骂道,“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个死八婆!我是练过的,再敢骂我,我打爆你的头。” “反了天了啊,女儿敢打老娘,天打雷劈。想当年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翅膀硬了想飞了,老娘今天不狠狠教训你就不叫王爱花。” 王爱花深吸一口气,拼着全身的力气举起手里的铁锤朝她砸去。 黎季月侧身一闪,抬脚踹向她的膝盖。 “砰!”王爱花的脑袋直直撞到墙上,额头破了个大洞,鲜血飞溅。 手里的铁锤掉了砸到她脚上,她疼的跳脚,“嘶嘶嘶……”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啊!哎呦!我命苦啊,年轻的时候被婆婆欺负,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被养大的小畜生欺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 黎季月最讨厌有人在耳边嚎,不耐烦道,“收声!要死赶紧死,不死就给我滚去做饭!” 王爱花瞪眼,唇瓣哆嗦,“你说什么?你要我给你做饭,你怎么敢?” 黎季月揪着她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举起手中的铁锤对准她的脑袋,语气凶狠,“不去?我给你们家做了十年的饭,让你做一顿怎么了?不去就弄死你!” 原主自从昨天跳湖后,就没吃过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拎着她去厨房做饭。 以前都是原主做饭,王爱花做菜生疏。 黎季月拿着一根棍子在一旁盯着她做,做不好就敲她手背,三两下敲下去,她的手背就肿成一个馒头。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切的什么肉,大的比你脑袋还大,小的比你指甲盖还小。” 王爱花满脸血和泪,连声求饶道,“嘶,别,别打了,我一定好好剁。” 黎季月又是一棍子敲下去,“你眼瞎啊,菜里有那么多泥没看见啊?再洗不干净就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原主七岁时就是这样在王爱花的棍棒下学会做饭,被打的可惨了,这只是开胃菜。 第2章 怒骂原女主当三,夺回金手指 王爱花被打怕了,打不过只能忍着,她说什么都照做,好不容易准备好食材,开始炒菜,往锅里放了点水。 黎季月又一棍子敲下去,凶巴巴道,“炒菜放油了吗?” 她前世五谷不分,但原主会做饭,知道炒菜叶先放油。 王爱花的手肿的不成样子,拿不住铁铲,舌头打结,弱弱的说道,“油油油,油贵……” 不是大过年过节的很少放油,用水炒熟能吃就行。 “贵?我还不配了?你们全家个个吃的肥肠大脑,脑大装草,拿去榨油都能榨出几十斤,我还不配吃点花生油了?放多点,听到没?” 不放油清汤寡水的能吃吗? “是!这就放!”王爱花咬牙切齿,等她男人和儿子回来,就让他们狠狠收拾这个贱人。 等这个贱人落到她手里,她一定要千倍万倍奉还,不剥她一层皮她就不叫王爱花。 一共做了三菜一汤,西红柿炒鸡蛋,蒸排骨、瘦肉炒青菜,紫菜蛋花汤,还有两碗大米饭。 菜的份量都很少,一个人吃,还算丰盛,再多一个人就不够了。 然而,这却是林家五口人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饭菜。 黎季月坐下就吃饭。 王爱花看着她大口吃肉吃菜,敢言不敢怒,这是他全家人的口粮啊,她全吃了,他们一家吃什么? “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了就挖出来捐掉。” 王爱花像是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捡她丢下的骨头,用抹布抹地。 她想趁黎季月不注意,趁机拿椅子把她敲晕。 只是偷瞄一眼,还没来得及动作。后背就被一只脚用力重重的踩下,嘴唇磕到地上的骨头,门牙都被磕歪了。 “呜呜!!” 这贱人吃剩又掉到地上的骨头,好恶心,她不要吃。 黎季月语气凶狠,“老实点,再敢存歪心思,就把你骨头拆下来煲汤。” 王爱花趴在地上四肢扑腾,连忙求饶,含糊不清的求饶,“唔,唔,唔敢了……” 林富贵和林天宝下班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差点惊掉了下巴。 以前都是黎季月跪在地上擦地捡骨头吃。 今天怎么变成了王爱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爱花看到门口的林家父子像是找到了靠山,跌跌撞撞朝他们跑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当家的、天宝,你们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被这个小贱人打死了。” 林天宝看到黎季月不等他们回来就自己开吃,还坐在餐桌上吃饭,拳头就硬了。 纠纠气昂昂的的朝着黎季月走去,“小贱人!赔钱货!你要造反啊?你怎么敢打我妈,还敢上桌吃饭,你配吗?不想死就给我滚下来,你只配吃我们剩下的。” “我想打就打,打她还要挑日子啊,我怎么不配了,你们的工作,大房子、家具,花的全是我家的钱。”黎季月吃饱了,饭菜吃得也差不多了,扣住餐桌边缘用力一掀,四角方形木桌被掀翻。 搪瓷碗撞击地面被弹起三尺高,发出清脆的乒乓声,地上一片狼藉。 林天宝被菜汁淋了一身,头顶着两块西红柿,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气势顿时成了蔫了的落汤鸡。 他甩了甩头发,两块西红柿分别砸到林富贵和王爱花的脸上。 黎季月快速出手截下他的拳头,巧劲用力一扭,“咔擦!” 接着又是一拳朝他的颧骨灌去,“噗!” 林天宝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混合着两颗牙齿。 王爱花看到儿子被打,心疼死了,恨不得替他挨下这一拳,“哎呦,天宝,我的儿啊,贱人,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刚冲上来的林富贵和王爱花被喷个正着,一脸血眼睛都睁不开了。 两颗牙齿,一人一颗飞到他们张大的嘴巴里。 王爱花呸的一声吐出牙齿,又叫嚣说,“当家的,快打死这个贱丫头。” 林富贵还没来得及出手。 黎季月上前抬腿,一招侧踹横踢向林富贵的脑袋,把人踹到角落里,“砰!” 脱下拖鞋,拎起他们的衣领,朝着他们的脸,啪啪啪!!! 手臂都挥出残影了,一人十下,一点也不偏心,对待贱人,她一向很公平的。 三个人缩在角落里捂着伤口哇哇大叫,“嗷嗷嗷,贱人要造反,资本家的女儿还敢打人,要造反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告到割尾会,告到公安局去。把你也送去西北养猪,和你那该死的资本家爹妈一样,一辈子走不出西北猪圈。” 黎季月好看的狐狸眸尾上挑,眼角倾泻寒光、气势骇人,冷笑道,“好啊,去告啊,正好让他们查一查你们一家三口的工作和大房子、新家具是怎么来的。” 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死一起。 王爱花的嘴巴动了动,不敢吭声了,这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黎季月打累了,暂歇一会儿,还有个没回来,待会继续收拾。 突然门口又出现一个年轻女子,身上穿着白色的护士服。 这人就是女主林玉珠,她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妈,这是怎么了?” 王爱花指着黎季月,嗷嚎着说,“这个小贱人,我让她做饭,她不做,她突然发疯打人,她就是瘟神,你赶紧把她赶出去,我们家容不下这尊大佛,让她留在这,我们全家都要被她打死了,呜呜呜……” 黎季月一棍子敲过去把她的手指打骨折了。 王爱花捂着断指尖叫出声,“啊!” 林玉珠上前走到黎季月面前,以姐姐的姿态教育她,“小月,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爸妈好心收留你,不然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就要跟着去西北喂猪,那边条件艰苦,多半没命回来,他们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喜欢春生哥,我答应你,我跟他分手,把他让给你行吗。” 瞧瞧这话说的多有水平,抢别人未婚夫还说的冠冕堂皇,把!他!让!给!你! 好像她被人欺负了,受了天大的委屈。 黎季月边说边朝她逼近,讥诮的笑了声,俯视她的眸光轻蔑,字字诛心,“好心收留?你们全家的工作、这大房子还有新家具,都是花我的钱买的,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住我的。 偷偷把我工作卖了,让我伺候你们全家,逼我嫁给廖秃头,给你们家耀祖升职,你抢我未婚夫,还哭哭啼啼说把他让给我,你那是让吗?是还!” 说着,一个逼兜扇过去把她扇飞到角落里,和林家被打懵逼的三人躺一起。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棍子在地上点了点,“叩叩!!” “今天十号都发工资了是吧,把工资交出来。” 林富贵是钢铁厂三级工,资历比较老,四十块块钱一个月,林天宝二十五块,林玉珠是公办大医院护士,三十块。 以前林家可舍不得买肉吃,每个月发工资才买一次。 他们都被打怕,掏钱放到她面前。 至于王爱花,她兜里那10块买菜钱早就上交了。 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等把他们折磨崩溃、生不如死,还要把他们家底掏空。 “小月,你没钱可以跟姐说,姐会给你的,何必用这种方式呢?春生哥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林玉珠把钱放下时,袖子被拉起一大截,露出手腕间的大金镯子。 这贱人喜欢春生哥,前世她黑化后,虽然也发癫见人就打,但一提到春生哥面前比狗都乖顺,也不敢打人,任由她轻松拿捏。 她怎么也想不到现在都黎季月不是前世的恋爱脑,换了个芯子。 “春生哥!春生哥!”黎季月学着她的又娇又嗲的语气,挤眉弄眼喊了两声。 突然,语气陡然转冷,“傅春生是我未婚夫,你十句话九句不离他。你知三当三、败坏道德,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果然跟你这个死人妈一个德性,你妈偷换别人孩子,你就学着偷人男人,好的不学,坏的学,女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老林家出了你这个贱货,老祖宗的棺材板恐怕也都压不住了。” “啪!——”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出把人扇飞到角落里。 第3章 金手指生子系统 十九年前,王爱花和黎母同时在医院生产。 王爱花为了让亲生女儿去黎家过上优渥的生活,偷偷把两个孩子调包。 两年前东窗事发,王爱花装作不知情,仗着把原主养大为由跟黎家要钱,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黎家得知亲生女儿过得不好,几乎是被虐待,不报复林家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们钱。 林家人就记恨上了黎家,千方百计想得到黎家的财产。 林玉珠舍不得黎家的荣华富贵和傅家的亲事,死皮赖脸留在黎家,又嫉妒黎家偏心原主,担心有黎父黎母撑腰,原主会抢回未婚夫。 和王爱花夫妇一合计,就以原主的名义举报黎家的天花板上藏了英文医书。 黎家祖上几代经商,是大富豪,战乱时期,家族大部分人陆续举家搬去港城避难,黎家被当成地主,黎父、黎母就被下放了。 林玉珠躺在地上,唇角流血整个人都吓傻了,捂着脸泪流满面,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一个劲的摇头,“我,我没有……” 表面装着委屈,暗自咬牙切齿,心里怨毒了黎季月,这该死的贱人前世没有黑化那么早。 难道因为自己卖掉她的工作让她嫁给廖海平,逼得她提前黑化了。 无论如何。 这一世,傅家继承人和羊城未来首富都只能是她的。 都重生了,拥有两个怎么了? “还说没有,刚才是谁说分手把我未婚夫让给我来着?睁眼说瞎话,小小年纪就撒谎,又装又贱臭小三,这金手镯也是我黎家的,拿来吧你。” 黎季月粗暴的薅下她手腕间的金手镯,接着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啪!” 她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阻止林家人欺负女主,背地里暗戳戳使坏。 原主工作被卖掉,报名下乡都是她搞的鬼。 黎季月,“你们几个又丑又蠢的懒货还躺着那干什么?等着我收拾啊?一天天就知道偷懒不干活,把客厅给我收拾干净了,待会我出来看到有一点脏乱,脑袋都给你们拧下来。” 说着就朝林玉珠的房间走去,‘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林家重男轻女,林玉珠的房间也只比杂物间大一点,但林富贵和林天宝两个屋子又脏又乱又臭,她怕自己一进去就要吐了。 林玉珠的床比杂物间那张床大不了多少,好歹干净整洁不少,还有粉粉嫩嫩的被子和蚊帐。 但躺着也浑身不是滋味,硬邦邦的床板,和她前世的席梦思床垫差远了。 她怀疑自己穿到这本书,是因为给作者刷了250个刀片。 实在是被这本书雷到了,谁看书不想看个完美大结局,结果被作者强行喂了一坨屎。 原书中,原主嫁不了男主傅春生,嫁给爱慕女主的男二顾景程,还借助教授父母的人脉帮助男二成为羊城首富。 男二成为首富后,包了一堆二奶,小三小四小五…… 原主把二奶们的孩子全踹掉。 男二反手把原主的子宫和半个肾摘掉打断她的腿,送进监狱,指使监狱里的人虐打她,让她生不如死。 你以为到这里就要大结局了吗? no no no. 后来男二功成名就后,安排了个经过名媛班培训出来、身材前凸后翘的妖艳大美人儿勾引男主。 男主把持不住,又因为女主被踹流产后不能怀孕。 男主迫于家里的传宗接代的压力出轨了,在外面偷偷生了好几个私生子。 女主对男主失望,男二趁虚而入追求女主,抱得妇人归,把外边的二奶都打发了。 读者们都怀疑作者水字数恰烂钱,突然改成男二上位。 作者的评论区被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刷屏,都很难评! 那就不评了! 一怒之下一口气给读者刷了250万个刀片。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千金大小姐,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爷爷奶奶经商,外公外婆有名的国医圣手,老爹是霸总,老妈是医院董事长,大哥霸总,二哥是科研人员,三哥是娱乐圈顶流,四哥是天才医生,五哥是赛车手。 她只想混吃混喝等死,奈何被医学天才的基因被挖掘,阴差阳错成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对象。 刷完刀片后带着微笑入睡,一觉醒来就穿了。 原主被人报名下乡,下了乡她一个五谷不分的可怎么活啊? 要是前世的系统在就好了,突然金手镯有了反应,发出一阵金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接着,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顶你个肺!” “丢你老母!”黎季月下意识对暗号。 系统,“宿主!” 黎季月,“狗子!” “宿主!” “狗子~”黎季月声音哽咽,尾音拉长。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狗子是她的系统,上一世是呼吸系统,只要呼吸就能完成任务,只要活着就要呼吸,比吃饭还简单。 原来她的系统也附在金手镯上了。 不同的人开启不同的系统,前世林玉珠是万人迷系统,只是她没发觉,以为是自己魅力大。 让男一男二男三、四、五……只要她有一点点好感男人都爱她。 爱她平凡的外表,爱她高贵的灵魂。 系统,“宿主,咱们来说点正事。” “嗯,你说,我听着。”黎季月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这太邪门了,她魂穿已经很不可思议,系统竟然也跟着穿越了。 这不太科学了。 不管了,科学解释不了的叫神学。 黎季月动用意念进入空间,是她名下的大商场。 在匮乏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饿的面黄肌瘦的75年代,她太太太需要这个了。 负一层是大超市,日用百货区有床垫、被子、被单、毛巾、浴巾、床上用品、厨房用具、清洁工具,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护肤品、化妆品…… 食品饮料区有各种新鲜蔬菜、时令水果、肉类、水产、鲜奶、酸奶、熟食、面包、蛋糕、饼干、薯片、巧克力、糖果、坚果、蜜饯。矿泉水、碳酸饮料、果汁、茶饮、咖啡、牛奶、功能性饮料…… 烟酒糖茶区有各种品牌的香烟、酒类、糖果和茶叶…… 服装鞋帽区有各种款式和尺码的服装、鞋子和帽子…… 家用电器有电视、冰箱、洗衣机等大型家电,以及电吹风、热水壶、榨汁机…… 干货粮油区有几十种不同品种的大米、面粉、食用油以及各种调料和干货…… 花卉植物和宠物用品区有,包括鲜花、盆栽以及宠物食品、玩具…… 一层是时尚服饰、鞋包、珠宝首饰以及化妆品店等,还有一些特色餐饮店,麦当劳、肯德基、星巴克、瑞幸、喜茶、奈雪的茶,蜜雪冰城…… 二层主要是有些女装、童装、内衣以及配饰,最让她满意的是还有几个年代风服装店,有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港风服装,也有以黑、灰、绿为主的朴素衣服,男女老少都有,几乎和这时代的人穿的差不多…… 三层是男装、运动装备及休闲服饰,同时还会开设时尚餐饮和轻餐小吃店等主题餐厅…… 四层及以上主要是家居用品、电子产品、文具玩具以及餐饮服务区、健身房、ktv等休闲娱乐项目…… 空间里除了她的商场,还有她的实验楼、农场、药田、十几栋大别墅、几十辆豪车…… 太好了! 有了这个外挂她肯定过得比谁都滋润。 黎季月沉浸在美梦中,把系统的叭叭叭当放屁。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宿主,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黎季月被喊回神,随手拿包薯片开吃,“嗯,你讲。” 王爱花做的饭难吃死了,她没吃饱。 坐上电梯下楼,准备去隔壁的实验楼看看。 系统继续道,“宿主,在不同的空间,系统任务更新重启,需要重抽任务,我这次抽到的任务是……生子,所以咱们的系统从21世纪的呼吸系统变成了生子系统。” 黎季月,“……” 一群草泥马从头顶奔腾而过。。。。。。 她怒火中烧,对着话筒直接口吐芬芳,“艹,狗子,信不信打爆你的番薯头,抽奖前你是偷懒拉屎没洗手,还是拉手上了,刚夸完你就飘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把你大卸八块。” 系统管家是个ai机器人。 撸起袖子就要冲到隔壁实验楼,把它拉出来拆掉。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前世才25岁中西医双学位硕士毕业,这一世才19岁,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没为祖国做贡献,竟然让她生子。 岂有此理!!! 系统慌了,“宿主,冷静冷静,你听我狡辩,不,不……是解释。” 黎季月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一刻都等不了了。 一口气冲到门口按下密码。 系统提示,密码错误! 再来一次,密码错误! 她用脚抵着门使劲的拉门把结果门把扯了下来,门还没拉开,把门把朝着一旁墙壁上的话筒砸去,“砰!” 话筒快速移开,没砸中。 她双手叉腰,指着那边怒吼命令,“狗子,给我开门。” 第4章 下药设计?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系统连忙安抚道,“宿主别生气嘛,听我狡辩,据我所知,由于生育率下降,大部分系统都被更新成生子系统,只要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就能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结婚就能打开锁农场,生完娃就能打开全部空间了。” 黎季月越听越气,只想发疯摆烂创死狗系统,“现在是七十年代,每家每户至少两三个孩子,多的八九十个,根本不缺生育率,生子生子,你干脆更新成生殖系统得了,我上哪找个可靠的男人?” 好女人打着灯笼就能找到。 好男人用显微镜都找不到。 这本书的男主傅春生是个优质男,还算正常,对女主一心一意。 后来还不是出轨了? 人都是会变的,虽然只是小说,但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实验室开不开都不影响。 有这个大型商场在,她有武力值,还有一身医术。 实在不行,等黎父黎母在西北治好猪瘟、荣归故里,她还能啃父母。 饿不死,她怕什么? 别的女主就一个小小超市照样在七十年代过的风生水起,她黎家大小姐绝对不比别人差。 她体重100斤,101斤都是反骨。 再逼她,她就找个绝嗣的男人,让这个拉屎不洗手的屎扑街系统,被别的系统嘲笑死。 折腾了一会儿,黎季月累了,躺在商场休息室的床上,喝着狗系统从话筒洞口偷偷给她输送的实验室灵泉水,好喝,真甜。 实验室有一大池子的灵泉水,一共一千吨,花费也昂贵,一吨一千万。 没病的喝了养颜排毒,有病的喝了药到病除。 她喝完一刻钟后就排出了身体的大部分毒素,从皮肤的毛孔渗出黑色的汁水,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在空间用灵泉水沐浴,在商场的年代复古风格店铺,找了一身老土灰扑扑的衣服换上。 在镜子前照了照,身高168身材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瘦。 这张脸和前世的她有八九分相像。 标致的瓜子脸,小酒窝若隐若现,柳叶眉,鼻梁挺秀,狐狸眸又长又翘,眼尾下方的一颗泪痣添了几分滟勾人,透着一股子厌世感,魅而不俗,妖而不艳。 因为吃不饱穿不暖,面色还有点蜡黄、头发有点粗糙干枯,再多喝两天灵泉水就能恢复到前世十分的绝世容颜了。 这么一想,黎季月的心情好了点,“狗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刚刚装好话筒的系统讨好的开口,“宿主你肯原谅我了?” 她pua道,“暂时原谅你一秒钟,以后看你表现。” “好的,宿主,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生子系统仿佛是得到了回应的舔狗一样温顺乖巧。 还是美女宿主好说话,上哪这么好找这么好的宿主,以后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系统悄咪咪道,“宿主,有情况。” 黎季月也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从空间里找出一个声音放大器贴在墙上,把隔壁屋的交谈声全部收入耳中。 隔壁屋,林家一家四口都鼻青脸肿,脑袋或手臂都缠着纱布,说话时扯到唇角的伤口,歪嘴斜眼、滑稽可笑。 林天宝摸着缠满纱布的手臂,凶狠地开口,“那个贱人力气突然力大无穷发疯打人,肯定是撞邪了,得赶紧把她嫁出去,不然我们全家都没好日子过。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廖主任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不嫁也得嫁。” 他是家里的耀祖,一个赔钱货养女竟敢打他,简直是倒反天罡! 王爱花说,“她手上那笔钱还没吐出来,不能让她白白便宜了那个姓廖的。” 林富贵想了想道,“等廖主任把她睡了,就立马威胁她把钱交出来,等她把钱拿出来,再喊街坊邻居都来抓奸,她再不肯嫁就只有死路一条。” “行,这个办法好。” 等他们商量好计策,林玉珠才假惺惺的跳出来装好人,“这样不好吧,小月只是不懂事,我们好好教导她,她会改过自新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赶紧把她嫁给那个廖主任。 这样就没人跟她抢傅家继承人和未来的首富了。 都重生了,拥有两个男人怎么了。 王爱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唉哟~我的傻女儿啊,你的脸还不够肿吗?那个小贱人根本没把你当姐姐,抢你镯子,抢你房间,还抢你男人,弄死她都不过分。” 林玉珠一副难为情的说道,“……妈,我知道了,你们看着来吧,别太过就好。” 她是新时代女性,无数男子爱慕她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冰清玉洁灵魂,脏手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做。 黎季月听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死装姐!垃圾车都没那么能装。 原主亲生父母给她留了两千块,怕被“奸贼”惦记,让原主对外说只有200块,每个月最多只能取10块当生活费。 原主已经在黑化的边缘也不傻了,怕被他们拿走,就按照亲生父母教的说。 狗日的,设计让她身败名裂还不够,还惦记她的钱,吸血鬼都不带这么狠的。 一窝杂碎,一刻不打,上房揭瓦。 翌日,黎季月睡到自然醒,没人敢叫她,起床的时候,林富贵和林玉珠去工作了。 林天宝正在喝粥,他的手受伤不去上班,看到黎季月出来,快速喝完最后一口。 和正在厨房那边忙活的王爱花打一声招呼就出门去了。 “妈,我先出去了。” 母子两人还在暗中偷换了个眼神。 王爱花从厨房里端出一碗温热的肉粥。 “小月,这是妈专门给你留的,快趁热吃。” 黎季月是学医的,泡沫不正常,一眼就看出粥里加了药。 她在屋里都吃过了。 把粥推到王爱花嘴边,“我不饿,你煮粥辛苦了,你喝。” 王爱花好声好气哄着她,“这是你喜欢的肉粥,妈不吃,都留给你吃,你说得对,我们林家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你,有什么好吃的,妈以后都给你紧着,快趁热吃吧。” 粥里加了配种药,等她吃完就把她送到廖主任床上,给她儿子的前途铺路。 她长得一副狐媚长相到处勾引男人,家属院的小年轻和大年纪的鳏夫都想娶她。 她不嫁廖主任也行,以后就拿她卖身赚钱,只要大院或附近男人有需要,都能上她,自己就负责收钱。 一个黄花大闺女失了身,肯定不敢张扬出去。 王爱花一想到收钱收到手软,心里都乐开花了。 黎季月冷笑,“不喝是吧?我喂你喝!” 猛地掐住她的下颌,把碗里的粥灌到她嘴里。 “唔唔唔……”王爱花拼命挣扎想要吐出来。 黎季月快速合上她的嘴,不让她张嘴吐出来,把人敲晕丢到杂物间,用绳子绑起来,用抹布堵住嘴。 她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林天宝就带着廖主任回来了。 讨好的说道,“廖主任,人就在里边。” 廖主任摩梭着下巴,一脸猥琐的说道,“已经很多年没玩过黄花大闺女了,要不一起玩?我前、你后。” 他虽然好色,但能干到主任的位置也不蠢。 担心林天宝不仅只要升职当四级工,还拿这件事威胁他一辈子,给自己埋下一个定时炸弹,图一时爽快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不划算啊。 林天宝也笑得一脸猥琐,“当然行了,廖主任想要怎么玩我都配合。” 系统吐槽,“主人,你们人类玩得可真花。” 黎季月,“……狗子,你啊,没见过世面,待会姐带你开眼界,不用太感谢哦。” 男女大家都看腻了,让大家看点逆天的男男吧。 桀桀桀!!! 原书中,原主差点被廖海平和林天宝共同奸污,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还倒打一耙说原主风骚勾引他们,原主名声扫地。 这两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就是社会毒瘤。 系统,“……” 第5章 人渣和败类,菊花爆满山 两人锁好客厅的门窗,一前一后进了屋。 屋内的被子隆起,有人在,成了。 廖主任一想到黎季月那绝世的美貌,就心痒能耐、心猿意马、浑身燥热,边解上衣纽扣边朝床边走去。 “小月儿~廖叔来疼你了。” “你这个小辣椒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上次来软的你跳窗,逼得廖叔这次不得不来硬的。” “等你今晚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体会到欲仙欲死、魂在天上飘的升天快乐,就会爱上这滋味了,嘿嘿!!” 那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滑嫩的肌肤,就是个绝色尤物美人胚子,还是个处子呢,光是想想就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资本家的小姐就是长得好啊。 刚解开两颗纽扣,就一把扯掉衬衫,扣子蹦得满地都是,急匆匆的掀开被子,竟然是被子。 咦! 人呢? 黎季月从空间里跳出来落到林天宝身后,一手刀把人劈晕,又用银针刺入他的脖子上的穴位,两个小时内喊不出声。 又来到廖海平身后,手里的棒球棍朝他的脑袋砸去,“升天!升天,老娘一棍送你旋螺升天。” 他刚刚喊救命,就被人一掌劈向喉咙失声了,喊不出来。 黎季月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撞,“砰砰砰!!!” 廖海平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钢铁厂主任,为所欲为,威逼利诱不知道糟蹋了多少人家的闺女。 这时代大部分人家重男轻女,父母觉得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事情闹大也会败坏女儿的名声,嫁不出去,还不如收下好处。 他就仗着这点才敢暗示林天宝看上原主了,原主为了不让他们得逞,跳了楼。 他知道原主性子烈,怕出人命,后来才不敢对再动原主。 人渣败类,死有余辜。 但她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更不能让他们死的太痛快,生不如死、借刀杀人才有意思。 直到廖海平的脑袋破了个大洞才停下,把他丢到地上。 从空间里拿出两根针管注射入他们的体内,针管药效快,很快就起了作用。 地上的两人很快就被体内的热浪冲醒,疯狂撕扯衣服露出白花花的啤酒肚,“热,热,好热,老子要热死了,要爆炸了……” 林天宝药效冲昏了头脑,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廖主任~” 嗓音又娇又嗲,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廖海平,“小宝贝~小宝贝,宝儿,你在哪,快过来让我亲一口,啵~” “主任,阿宝在这儿,嗯、啊……” 林天宝的小名叫阿宝。 廖海平听到对方的回应,叫得更欢快了,“阿宝~你在哪?廖叔在这,快过来啊……” 两人像是生离死别的恋人在地上匍匐、胡乱摸索朝对方靠近,就在快要触碰上,却都错开了。 只听到声音却摸不到对方,像是两条蛆在地上扭动爬行,嘴里深情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廖哥,廖哥~” “阿宝,阿宝~” 黎季月摇摇头没眼看了,扶额吐槽道,“两个死蠢!” 用棒球棍推了一下他们的手,让他们手拉手。 早干早完事,她已经迫不及待看林家人肠子都悔青的嘴脸了。 两人的身体一接触,就如同干柴逢烈火…… 真他娘的辣眼睛! 系统弱弱的劝道,“宿主,咱们快走吧。” 如果让别的系统知道她的宿主干了这等坏事,一定会嘲笑死它呦。 “别催,再看两眼就走。” 她得看看谁上谁下啊。 系统听到越来越露骨的声音,“啊啊啊,宿主……” 它的耳朵不干净了。 “狗子,装,再给我装,咱们俩谁跟谁,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看不了就好好听,开开耳界,要让人知道我的系统是个井底之蛙,我拿不出手,很没面子多知道吧。” 死装狗! 再次被pua的系统弱弱的应声,“主人,我都听你的。” 主人说了,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驳。 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是智能机器人不用拉屎。 几句话的功夫,地上的两人已经脱得一件不剩、进入正题。 黎季月从空间拿出一包焦糖瓜子,坐在客厅外透过虚掩的门观察里面激烈的战况。 哦豁~原来林天宝是下面那个。 林家三代单传,林天宝是林家的耀祖,宝贝得跟金子一样,王爱花夫妇舍不得他干一点活,原主在家当奴隶,还得给他洗裤衩子了,他们夫妇还指望他传宗接代生10个8个。 突然成了受。 他们夫妇看到这画面一定会气得呕血。 廖主任火急火燎,一点也不懂怜香惜宝为何物…… 两人都很激动,恨不得激动的嗷嗷大叫,但喉咙受伤喊不出来,没惊动周围的邻居。 两人紧紧相拥在地上激烈翻滚,那不可描述的声音越来越大。 黎季月看着大概就行,倒也不必看得那么仔细,她怕长针眼。 还有一个要处理。 她把王爱花丢进空间,从后边的窗户跳到围墙外的树上,爬了出去,还小声哼起了中学在音乐课上学过的一首歌《菊花爆满山》 你看那山野中开满的菊花 每一朵都像你一样的娇艳 我用心去灌溉着我们的爱情 绽放出最美的花蕾 …… 看那一朵朵菊花爆满山 见证了我们承诺的誓言 就算山无棱就算天地也相连 我的手会一直把你牵 …… 她来到大街附近,闪身进了一条无人的暗巷,把空间里王爱花拽出来,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按在泥地的臭水坑里。 看着她的脑袋动了动,眼看着就要醒了。 黎季月赶紧跑开躲起来。 王爱花觉得浑身燥热,神志不清,她需要男人,看到路上有人影晃动,从巷子里冲出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一个路人男子。 第6章 见过狗扑人,没见过人扑狗 被王爱花抱着的男子脸上带着眼镜,又白又瘦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被人突然抱住吓得魂都没了,死命的推搡王爱花,却被她抱得更紧了。 王爱花还撅着嘴还要亲他,把他扑按在柱子上,按住他的肩膀想骑在他身上。 那丈夫死命的把脑袋往后仰,用力推她,赶紧向妻子厉胜男求救,“啊!胜男救命啊!这个大妈要强奸我,我不活了……” 王爱花运气不好,挑到了一对女强男弱的夫妻。 厉胜男又高又壮,她是个泼辣的,看到这幅画面,顿时气炸了,扯住王爱花的胳膊把人拉开,解救丈夫,用尽全身力气扬手一巴掌甩下去,“啪!——” 紧接着又扯着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巴掌,连甩了十多下,“啪啪啪!!!” 接着三两下就把她的脸抓花,扯着大嗓门骂骂咧咧道。 “丢!哪里来的鸡婆?死鸡婆你敢勾引我老公,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长得什么衰样,身材肥,肉又松,生得寒寒碜碜就算了,还穿得露露暴暴,恶心谁呢,睇(看)到你这副尊容就饱了, 叼你老母烂臭hi,你老母条臭hi你条吃屎,你生子没屎窟(屁眼) %(&%(……%¥&¥#!¥&……&&!@¥#%¥¥#*&¥¥@&%¥@#¥!@@……” 周围的路人都围过来看戏,“天呐?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随便抱别人男人,真不怕死啊?” 时局特殊,夫妻走在大街上都恨得离一米远呢。 “估计是个疯子吧,疯子才敢这么大胆。” “不是疯子就是吃错药了,还是那种配种药,才会像发情的牲畜见人就骑。” “胜男,别把人打死了惹麻烦上身。”那丈夫怕出人命,拦着妻子。 厉胜男,“算个屁,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当我是死的啊?我今天不剥她一层皮,我今天就不叫了厉胜男!我举报她,把她送去牛棚改造,发情的疯子在大街上随便乱跑影响市容。” 那丈夫说,“看她的样子,她应该是个疯子。” 厉胜男气炸了不想放过她,“疯子就能勾引别人老公了,疯子也得去。” “嗯,啊……”王爱花抱着厉胜男的手臂,带着她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嘴里发出销魂喊声。 “啊啊啊!!!”厉胜男恶心坏了,一脚朝她发情的王爱花踹去,手在衣服上擦了几遍。 “恶心,恶心死了,今天就大度放过你一次,不跟你疯婆子计较,快走快走,恶心死了,我要回去洗手。”厉胜男恶心坏了,连忙拽着丈夫回家。 路人看到王爱花就躲,她抱不到人,看到人家门前拴着一条公狗,咽了咽口水,朝公狗冲了过去,一把抱住。 系统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崩塌了,“宿主,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要不还是杀了吧。” 系统经过驯化,不能做也不能说一点关于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不然就要被拆卸重组,回炉重造。 黎季月在角落里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兴致正浓,听到系统扫兴的话,眼眸微眯,语气危险,“嗯?你敢质疑我?” 系统很没骨气立马认错,“不敢了,宿主做的棒,做的对,做的都对。” 公狗被王爱花一个生扑过来,差点被抱住,顿时也吓傻了,围着树绕圈躲避王爱花爱的抱抱,疯狂的犬吠。 “吼吼吼!!!” 公狗的叫声引起主人家的注意,以为是有贼,抄着烧火棍冲出来。 “吼!” 看到王爱花抱着狗啃。 公狗被吓坏啦,一边狂吠一边疯狂的咬她的手臂、大腿、屁股…… “偷狗贼哪里跑!”主人家冲过去把王爱花拉开。 刚要把人暴打一顿。 王爱花被狗咬得鲜血淋漓,疼得在地上打滚,疼痛压制了体内的药性。 “嘶,疼,好疼,好疼啊,来人啊,救命啊,快送我去医院……” 刚才看热闹的路人解释说,“这人是个疯子,刚才在路上还抱抱人家男人,按在柱子上亲,差点被人家妻子打死,估计是看上你家的狗了。” 主人家听着对方的话每个字都理解,但连在一起可是又不懂了,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这这这……” 王爱花被打得鼻青脸肿,唇角流鼻子流血,又被狗咬的浑身是血,脖子和身上还沾了泥巴,别说认识她的人认不出来,就是她妈认不出来了。 主人家反应过来后,赶紧解下拴狗绳把狗拉回屋里藏起来。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狗也要看好,不然清白不保。 主人家环顾看戏的人群,“她是谁的家人啊?有认识吗?谁的家人赶紧来认领了,不然就把她送去公安局。” “脸肿成这样,估计连她妈,都认不出来了,还送去公安局吧。” “见过狗扑人,没见过人扑狗的。难怪都说四十如虎,五十能坐地吸土。” “这趟街没白来,真是开眼识世界了。” “是不是家里男人不行,把人逼疯了啊。” …… 就在众人要把王爱花送去公安局时,黎季月冲了出来,大声喊道,“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老天有眼保佑啊,我就去上了个厕所,你怎么就跑不见了,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第7章 用栓狗绳把王爱花带回家 那主人家问,“她真的是你妈?你们是哪一户人家?附近没听说谁家有疯子啊?” “我是钢铁厂林家的丫头,这是我妈王爱花,我妈脑子不清楚,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住对不住啊。” 人群中有几个人认识王爱花,“钢铁厂的王爱花,我记得她不是个疯子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就算爸那个不、不不不行……你也不能抱着狗啊……”黎季月声音激动都快急哭了。 围观的人群吃到大瓜,一脸吃惊。 炸裂啊!!! 有的张大嘴巴能塞入一个鸭蛋,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真是自家男人不行才跑出来大街上发情。 主人家一听说是个傻子,也不计较了,反正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赔药费是不可能的,没让王爱花给他家的狗赔,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赶紧把她带回去看好,别让她出来乱跑。” 她眼神清澈干净,连声保证道,“一定一定,以后我就寸步不离守着她,她去哪我就去哪。” 众人连连点头,“你丫头倒是很有孝心的。” 有个好心人提醒道,“瞧你这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别整天只顾着照看这个疯人妈,也该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虑考虑了,让其他兄弟姐妹也轮流照看,别傻傻的什么都大包大揽,到时候自己嫁不出去。” “就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丫头,多个心眼吧。” 黎季月垂眸擦了擦憋笑憋出来的泪水,长叹了口气,“哎!一言难尽呐!” 王爱花停歇了一阵,今天又开始燥热,又想爬起来作妖搞事情,嘴里还发出了哼哼唧唧声。 “嘿呦!——”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开,一阵嘘嘘,“吓死人了,被这个疯婆子抱住,这身衣服我得洗十遍八遍,皮都得搓掉。” 疼痛让王爱花清醒点,看到黎季月下意识骂道,“小贱人,贱蹄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在哪来着,我怎么在这,一定是你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她还没完全恢复神智,追着黎季月,伸出双手想要掐死她。 黎季月缩了缩脖子明显怕极了她,像是经常打骂打出阴影了, 一边闪躲一边解释。 “妈,我,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我怎么害你呢?你是我妈啊!平日里都是我照顾你。” 她躲在一个胖大妈身后,胖大妈力气大一把把王爱花推倒,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胖大妈怒骂,“有你这么当妈的吗?有这样的好女儿是你的福气,你还不懂得珍惜,太不知好歹了。” 众人也跟着指责王爱花。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闺女,对你不离不弃,够孝顺了。” “就是,别以为自己是当妈的,就整天打骂人家。”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她就对你好,你对她不好,你以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主人家好心提议道,“丫头,把拴狗绳给你,你拴着她的手把人拉回去吧。” 黎季月故作惊讶的瞪大水眸,语气结巴,一脸为难的摆手,“这,这样好吗?如果绑着我妈回去,我怕人说我虐待老母亲,这是要遭天谴的,我怕,我怕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爸和我哥我姐他们会打死我的,呜……” “可我又担心我妈跑掉,我按不住她,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都急红了眼眶,泪眼模糊的双眼,惹得众人同情。 “你这么有孝心,谁还敢说你不孝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今天休息,闲着也没什么事儿,跟着你回到大院帮你作证。” 一半人都闲着没事,愿意跟着去作证,就几条街的路,走走就到了。 在众人的拥簇下,黎季月牵着王爱花回家属院。 家属院,林家门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这时候是中午上班的人回家吃饭,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啪啪啪的动静。 大家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寻着声音来到林家门前。 “哎呦,我的老天奶啊,还真是有人在搞上了,青天白日的,喊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谁呀?这么缺德,让孩子听到还怎么了得,污染孩子的耳朵,真是不知羞。” “活见鬼了,谁干事不是藏着掖着啊,没脸没皮的就应该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拉出去游街批斗。” 楼上楼下的听到动静都围过来,林家走廊全是人。 已经围在门口门缝窗缝看戏的人说道,“还能是谁家的,就是这家的呗。” “那里面的人是……富贵那两口子?” 林家三个孩子都没结婚,那只能是他们夫妻俩了。 如果是偷人,敢搞那么大声,不怕死啊。 林家隔壁邻居悄悄透露,“老林哪能坚持那么久呦,顶多一分钟。” 在家属院隔音不好,谁家办点事隔壁都能听到,什么时间、力道、时长,隔壁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林富贵哪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吃了配种药。 “你们仔细听听,像不像廖主任的声音?” 第8章 儿子被男人弄了,他对不起老祖宗啊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要不开门进去瞧一瞧。” 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晚上睡得早,不用午睡,这时候没什么娱乐八卦,就爱吃瓜。 好奇女的到底是谁。 林家就三个女人,王爱花和两个闺女。 大婶李招娣语气肯定的说,“肯定是黎季月那个臭嗨小贱人,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一天不勾引男人骚得发痒。” 李招娣是男二的顾景程他妈,顾家和林家刚定亲,得知黎季月是黎教授的千金。 她就劝顾景程一定要牢牢把握住追求原主,结果才一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黎家就被批斗了。 怕被牵连,第一时间立马撇清关系。她正在筹钱给儿子买个工作不用下乡,还差一大笔,就想趁机讹钱。 这时在人群后面站了一会的林富贵扒开挤到前面,一脸气急败坏,满腔怒火的怒骂,“作孽啊,季月那死丫头吃不了苦不肯下乡,想找个男人嫁了,眼看着下乡越来越近,竟然勾引廖主任在家里就……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 说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大腿。 李招娣,“退婚必须退婚,我儿子是高中生,绝对不能娶一个烂裤裆、败坏门风的骚货,帮我儿子说亲还要给我们老顾家500块钱赔偿。” 林富贵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听到对方要500块,顿时跟她吵了起来,“顾家的,哪有女方给男方赔偿的,你还要脸吗?我们不赔。” 李招娣挺着胸脯理直气壮道,“我儿子可是高中生,耽误我儿子两年的青春,是你们老林家家欠我们老顾家的。” 二儿子再找不到工作就要下乡了。 顾父只是个普通5级工人,前几年,为了让大儿子娶上媳妇,让大儿子接替了工作,大儿子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七口挤在不到三十平的小房子里。 顾景程劝道,“妈,算了吧,我心里的人是……反正我就是死也不会娶那个恶毒女人。” 他从头到尾想娶的人只有林玉珠,和黎季月没有关系,他妈跟林家要损失费,结了仇,以后他还怎么娶玉珠。 “不行,绝对不能算了,必须赔偿赔五百,一分都不能少。”李招娣拉到身后,让他不要说话。 她儿子是高中生,高材生啊,在场的几十人,哪个学历有他儿子高的?没有。 首长家的外孙女追求她儿子,他们还看不上呢。 林玉珠知道今天有好戏看,借口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回来看好戏,故作讶异道,“爸,这是怎么了?我们家门口怎么那么多人?” 顾母抢着回答,“黎季月那小贱人在里面偷人呗。” 语气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 林玉珠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辩解道,“这,这不可能啊,小月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顾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刚说完,里边就传出一道暧昧的呻吟声,“嗯、啊……” 李招娣,“玉珠,也就你相信她,我们大伙可能听得清楚呢。” 林玉珠是护士有体面的工作,又是林家亲生的,比起没文化在农村长大的黎季月,她更喜欢林玉珠当她儿媳妇。 “就是那个贱人没跑了。”林富贵一脸笃定,咬牙切齿道,“不然还能是谁?今天我一定要清理门户,把败坏门风的东西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林富贵一脚把门踹开,“砰!” 围观的人群争先恐后涌入挤满了客厅。 林富贵迫不及待推开虚掩的房门。 里边滚出两团白花花的身子。 明明是两个短头发的……男人。 哪里是季月啊? 分明是林家的好大儿林天宝和廖海平那个秃子啊。 搞基啊! 完啦!完啦!!! 他们的眼睛不干净了,要长针眼了。 赶紧抬手捂着眼,指缝却露出一指宽,遮没遮没啥区别。 假正经! 老天爷啊,林天宝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一个二十岁出头对着一个50多岁秃头的啤酒肚老头也能起得来了。 牛逼!真牛逼! 牛逼克拉斯!!! 空气弥漫的一股浓重的腥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犯恶心,直干呕,“呕呕呕!!!” 幸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不然就要浪费了。 林富贵和林玉珠两人也傻眼了。 这这这……怎么会是林天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眼花看错了。 林富贵面目狰狞扭曲,眼睛爆红充血,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蚊子,胸膛起伏怒气冲冲喘得粗气,牙齿不自觉的咬合发出‘咯咯’的声响。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死过去。 他唯一的儿子啊,儿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啊!竟然被、被男人艹了。 怎么会是这样!?? 真是作孽啊! 他对不起老祖宗啊! 林玉珠眼眸微闪,脑子快速转动。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那个贱人事先察觉逃掉,还算计了林天宝。 王爱花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 这边,黎季月带着一群人回到家属院,刚到走廊就看到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好奇地问,“门口怎么那么多人,来吃席啊,谁死了?” 第9章 哥啊,你怎么能为升职出卖色相 围观的人用眼神示意,“不,不是吃席,你看地上。” 他们刚才冤枉里边的人是黎季月,看到她有些心虚,赶紧给她让出一条道。 黎季月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人和地上的一大摊血。 男人没有膜哪来的血? 估计是痔疮爆了吧,粤省因为地理气候原因,大部分人都有痔疮。 玩的还挺开心的啊。 廖海平还叫什么海平,直接叫嗨皮得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 戏还是要继续演的,黎季月美眸瞪大,满脸震惊不敢思议,“这这这,我的天哪,我的哥啊,你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唉! 我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爸妈他们整天在家念叨说自己没本事,说咱家没后台、没背景,给不了儿子任何助力,让你以后靠自己,你为了攀上廖主任这棵大树,一念之差走上歪路。 爸妈哭穷是为了激励你好好干、脚踏实地的干,结果你就干到了廖主任床上,哎呦,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爸妈的良苦用心啊。” 林富贵怒气冲冲质问道,“你给我闭嘴!在里面的人原本应该是你,你刚才死哪去了?” 黎季月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什么我在里边?我早上起来发现妈不见了,我赶紧去找人,找到她的时候当街抱着人家男人,还把人按在柱子上,要骑人家身上,被人家对象暴打了一顿,又又又……” 欲言又止,吊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怎么样?快说啊。” 林家人他娘的个个都是人才,爆了一个又一个大瓜。 吃瓜都吃饱了,午饭可以省着留到晚上吃了。 黎季月收紧绳子,把王爱花拉进来,“又抱着人家的狗啃啊!这不,人家主人好心借了我一根拴狗绳,让我把妈绑着回来,不然我怕大家再去找别的狗,人家狗的清白不保。” “卧槽!” “奶奶个腿,到底是有多饥渴,连狗都不放过。” “这个王爱花平日里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玩的那么大。” 有人联想到邻居说林富贵一分钟。 王爱花没出去上班挣钱,家里的活也不用干,保养还挺年轻,风韵犹存。 尤其是四五十的年纪如狼似虎啊,男人满足不了,憋疯了才会跑到大街上发情。 林玉珠看着林家人的惨状,想起前世被这个贱人踢掉孩子,再也不能生育,春生哥才会抛弃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顿时心中涌起滔天恨意,气得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她指着黎季月控诉道,“是你,是你做了手脚,把我大哥和我妈害成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好心收留你,你才不用跟着你父母去西北喂猪吃沙子,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黎季月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不到一米六的她拎起来,凑近逼问道,“到底是谁恩将仇报?你妈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在卫生院生产时把我们两人调换,我在林家当牛做马,你在黎家吃香喝辣。 换回身份后,你反手就将我亲父生父母举报。就算我的父母真的有什么错,他们养你十多年,你也没资格举报,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着,抡起手掌朝她扇巴去。 “啪!——” 一道身影,冲到林玉珠面前,替她挡下这一巴掌。 黎季月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人是谁了。 林玉珠的头号舔狗,也就是初中的男二,原主前世的丈夫,前世的羊城首富。 这一世,他没有黎家在大陆和港城人脉的帮助,不可能成为首富,是个首负还差不多。 顾景程顾不得自己红肿的脸颊和受伤流血的唇角,转头看一下身后的人,关心的问道,“玉珠,你没事吧。” 顾母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气得火冒三丈, “小贱人,你怎么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她胡乱挥舞着手朝黎季月扑去,她要抓烂这个贱人的脸。 “我打林玉珠关他什么事,他自己凑上来,活该被打滚。” 这个顾景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只想吃软饭,利用原主。 黎家失势前,他就立马撇清关系,黎家得势就像苍蝇一样粘上来,打他一巴掌还算轻了。 黎季月两手钳制住她的手臂,把人推到墙壁上。 “砰!” 顾母然后脑勺撞到墙上肿了个大包,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像是软倒的面条滑了下去。 “妈,妈……”顾景程赶紧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双眸猩红恶狠狠的瞪向黎季月。 黎季月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是正当防卫,是她先扑过来打我,大家都能作证。” 跟着她回家帮忙作证的人们随即点头。 那个胖大婶说道,“对,这闺女是个孝顺的,对疯母亲不离不弃,一回来就被你们冤枉,确实该打,打一巴掌都算清了。” 这时,地上的两人的药性解了听到众人吵吵嚷嚷,恢复了点神志。 林天宝感觉被人压着,身下也疼的像是被车轮碾过,往下一看,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嘶吼,“啊!——” 他竟然被人强奸了,哪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 他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 “啊啊啊!!!“他竭力嘶吼,浑身的肌肉僵硬。 他身后的廖海平疼得嗷嗷叫,“嘶!啊!别动先别动,疼疼疼,再动,就要命了……” 众人看久了都觉得辣眼睛,找了一块床单盖住两人的身体。 黎季月端起桌上的茶壶朝半懵半醒的王爱花泼去,“砰!” “谁,谁敢泼我。” 她指着地上脸色发白的林天宝,说道,“妈,哥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快看地上啊。” 林富贵和李爱花想要上前把儿子拉出来,动一下,他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 林天宝和廖海平两人都疼得嗷嗷叫,“啊啊!!疼,别动了!” 有人建议道,“送去医院吧,再不去就要失血过多出人命了。” 邻居们吃瓜归吃瓜,但遇到出人命的事还是愿意搭个手帮忙,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把两人抬去了医院。 经过大街路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担架上两个男人交叠诡异的姿势,一脸疑惑。 两个小时后就打听到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一个小年轻为了升职把自己送到五十多岁的秃头领导床上,搞在一起分不开了,还要去医院找医生!? 三观碎了一地。 普通工人们最厌恶裙带关系,轻易抢走他们努力得来的劳动成果。 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林富贵和王爱花在医院照顾林天宝,林玉珠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家里就她一个人,林家一团乱她才不会收拾,她把自己关在杂物间,进了空间。 第二天,黎季月利用高科技的化妆技术,把肤如凝脂的脸化成皱巴巴、黑不溜秋的老太太面容。 戴上假发套,换上货就打补丁了深色衣服和裤子,再穿上黑色的布鞋,嫣然就是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的老太太,一路拄着拐杖去医院。 接近中午的时间段不忙,前台的三个护士正在开小差。 护士甲,“某些人三天两头请假,现在是连假都不请了,想不来就不来,搞得好像医院是她家开的,凭什么啊。” 护士乙,“当然是凭着和傅医生的关系呗。” 护士甲酸溜溜道,“也是,傅医生家世好,爷爷是三颗星级别的首长,爸爸是医院院长,长得俊,脾气也好,温文尔雅,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我们跟她比也不差啊。” 护士丙,“耐不住人家命好啊,以前是黎教授的独女,后来发现被抱错了,亲爸某厂的主任,傅医生都不带正眼瞧真正的未婚妻,心里只有她一人。” 护士乙,“傅医生和她亲梅竹马,感情深,说得过去,可医院几乎所有的年轻男医生都喜欢她,真是搞不明白啊。” 如果对方比她们优秀,她们也服气,可并没有,偏偏就吸引了所有年轻医生的目光,医院的护士都要嫉妒疯了。 护士甲,“会装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欺负我们没人要。” …… 几人忙着聊天,又加上柜台的遮掩,没看到佝偻着老腰站在她们面前的“老人”。 黎季月听得差不多了,才探出一个头,声音苍老粗噶,“嘿嘿!!” 三个护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着心口,“哎呦!” “对不住,对不住啊,护士同志,请问我孙子在哪个病房?” 护士乙问,“请问您孙子是哪位?” 黎季月又道,“我孙子叫林天宝,昨天被人一起抬来的,噢,对了,我的孙女也在你们医院当护士,叫林玉珠,你们认识不?” 第10章 孙子,奶带着泻药来看你了 她从几个护士的聊天中,猜她们说的那个人是林玉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什么?你说昨天被送来医院的林天宝和林玉珠是……亲兄妹?” 昨天,两个男人连在一起,被人抬来医院,这么炸裂消息不到一小时就在医院传得满天飞,她们当时就在前台亲眼目睹。 回家又听街坊邻居说,那小伙是刚入职的钢铁厂工人,为了前途把自己送到厂主任床上。 那人竟然是林玉珠的亲哥,这也太炸裂了。 她不是说她大厂主任的女儿、家世很好的吗? 如果家世好,那她哥为什么还要为了升职出卖身体巴结一个主任。 答案只有一个,她撒谎了!!! 没想到那个林玉珠不仅是绿茶白莲,还是个撒谎精。 黎季月肯定的点头,“对啊,就是兄妹,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甲幸灾乐祸的讥讽道,“林家奶奶,听玉珠说她爸是大厂的主任,您孙子还这么拼,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她也喜欢傅春生,羡慕嫉妒恨普普通通的林玉珠、凭什么得到傅医生的爱? “什么大厂主任?我儿子就是个普通工人,我那黑心肝懒鬼的儿子和儿媳自己不努力上进,逼我孙子一定要出人头地,还说什么不能让我未来的孙女婿家看贬林玉珠那个赔钱货,可怜我的孙子被他们逼着走上绝路啊,造孽啊,唉!”黎季月一边跺脚一边哭得老泪纵横,低头抹了一把辛酸泪。 护士乙同情她一个老人家,赶紧说道,“老人家,林天宝在205病房,您直接上去吧。” 黎季月垂着头,垂下的短发遮住面容,点了点头,“……好,多谢护士同志!” “不用客气。” 她刚走开,几个护士就沸腾了。 护士乙,“都姓林,准没错了。” 护士甲扯着唇角嘲讽道,“亲爹明明就是个普通工人,还天天在我们面前说,我爸是大厂主任怎么样怎么样收入多少,这下露馅了吧,撒谎精,我一定要在傅医生面前拆穿她的真面目。” 黎季月那边“吭哧!吭哧!” 吃力的爬楼梯,爬一步喘一下,听到护士们的议论,唇角微勾,露出得意的一笑。 她最喜欢借力打力了。 嘻嘻! 系统试探的说,“主人,你这一招太高了,等男主看清白莲花的真面目,凭着主人的优秀 和美貌,他就会回心转意爱上主人。” 黎季月,“死心塌地个屁,渣男会出轨。” 系统诧异问,“男主也会出轨?” “男主也是男人啊,这本书的主角没有一个好人。”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 利用它系统强大的搜索功能,一定能筛选出一个完美的优质男,跟主人生子。 黎季月皮笑容不笑道,“狗子,我谢谢你啊!” 这个死系统催婚比前世的长辈还积极,催催催,赶着投胎啊! 回头就找个绝嗣的对象,气死狗系统。 她来到205病房,林富贵夫妇刚出门, 一个回家拿钱交医药费,一个去食堂打饭去了。 病房里边没人,就林天宝一个,屁股上缝了七针,他趴在床上骂骂咧咧,“艹她妈的,等老子好了,一定要弄死那个该死的贱人,竟敢算计老子,老子弄你祖宗十八代,等老子出院就撅了你们黎家的坟。” 骂完又捶了一下床头,“砰!” 动作太大,牵动屁股上刚缝合好的伤口,“嘶,啊~” “大孙子,我来看你了,嘿嘿!”黎季月皮笑又不笑,凑到他面前。 “啊!”林天宝扭头看到她像是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和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瞬间翻身往后退,一屁股坐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嘶~”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瞪向黎季月恶,狠狠的咒骂道,“你,你这死老太婆,你是谁啊?谁是你孙子?滚滚滚,赶紧滚!” “孙子,我是你奶呀,你咋不认得我了?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黎季月手上的拐杖朝他的背部挥去,“砰砰!!” 又绕到另一边想要继续打。 林天宝抓住她的拐杖,用力一推。 “哎哟,哎哟。”她假装摔倒,抓着床边,蹲在他身后,手里出现一枚针筒,对准他的屁股扎进去。 林天宝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上的伤口,好像要裂开了,疼的生不如死,对这点小疼没知觉。 他气得放下狠话,“谁是你孙子?你这个死老太婆认错人了,赶紧滚,不然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定要杀了这死老太婆,害他伤口裂开,疼死他了。 黎季月扎完把针筒收进空间,扶着老腰站起来,慢慢朝着门口挪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唉哟,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我孙子才不会打我呢,你个死扑街殴打老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我诅咒你生子没屎窟(屁眼)……” 刚出205病房,又听到隔壁206传来的怒吼声。 “噗!呸!你竟然敢让老子喝冷水?” 是廖海平的声音,他的家属也不在,护士来查房,他要护士给倒水,护士就随手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 他喝了一口发现是冷水,就把搪瓷干杯用力的砸在桌上,“砰!——” 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我要喝热水,去给老子打热水来。” 护士解释说,“我是查房的护士,不是照顾你的家属,打水不在我们护士的工作范围之内。” 如果病人的态度好点,她可以帮忙打个水,但这个病人态度实在恶劣,谁还不是爹生的娘养的,她才不惯着这种人。 廖海平听到护士还敢拒绝他,态度更恶劣了,“我是病人动不了,家属不在,你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帮我打壶水热水会死啊,助人为乐就是你们的职责,不去我就投诉你,我认识你们院长、主任,信不信老子让人炒你鱿鱼?” 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听他这么说差点被气哭了,害怕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忍了,红着眼眶拎着水壶去打水,“好,我去。” 她刚走远,黎季月就进了病房。 趴着的廖海平以为护士回来了。 他大多时候都是攻,受了一两次,伤得不重,但痔疮爆了,缝了四五针,只能趴着好好休养。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扯了下唇,一副仗势欺人得意的嘴脸,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钢铁厂主任,手下管着几百人呢,伺候好老子,以后有你好处。” 黎季月做了一个鬼脸,凑到他面前,“嘿嘿!还我命来!” 声音粗嘎难听,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这个姓廖的狗东西,自从当上主任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害她们投河上吊、自尽,又给家属赔偿或者安排工作安抚家属。 “鬼啊!”廖海平刚从手术的麻醉中醒来,只只吃了一点流食,神情恍惚,再加上做贼心虚,惊恐的拉过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别怕,我不是鬼,我是林天宝他奶,你们发生过那啥关系,也算我半个孙媳了,我刚在隔壁看探望,他让我来看看你,想喝热水是吧?我来喂你,嘿嘿!”说着,黎季月用力扯下他的被子,把保温瓶中滚烫的热水倒在桌上的搪瓷缸杯里,又放进两颗泻药。 扯开他的被子,掐住他的下颌,把热水灌进去。 想喝热水? 那就多喝点。 廖海平想要掰开她的手,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力气还没这个老太婆大,挣脱不了一点,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个死老太婆真的是来索命的冤魂? “呃……” 滚烫的热水灌入喉咙,像是有火在烧,很快又烧到食管、胃里。 来人啊! 救命啊! 谁来救救他? 他才五十多岁,没活够,还不想死呢。 第11章 残疾毁容的兵哥哥偷看她 黎季月刚出这边病房,通过隔壁虚掩的门看到、林天宝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爬向厕所门口。 她给他注射催泻药剂,足够他拉一两天,身体不好都挺不过去。 孙子,好好受着吧。 林天宝还没到厕所门口,就拉裤子了,“噗噗噗……” “嘶,啊!” 用力过猛,菊花又又裂开了。 他扒着门框撕心裂肺呼喊求救,“来人啊,救命啊,我要死了。” 几个年轻护士听到动静跑过来,见状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去找傅医生。” 他的身下全是血,混合着黄色的脏污流了满地,因为疼痛,好像一条蛆在地上爬行扭动,弄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气味,恶心不已。 “啊!啊!噗噗……” 嘴里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他面容扭曲,眼珠子猩红凸起,额角青筋爆起,咬牙切齿道,“啊!该死的!死老太婆!我一定要杀了你,碎尸万段,拆皮剥骨,死老太婆,该死的!啊!——” 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护士们都不敢上前。 林天宝看到护士们愣在原地不动,朝她们爬去,一边怒骂道,“贱人,你们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我妹,还有我妹夫、傅春生……” 被吓愣在原地的护士们这才回神喊道,“医生,医生,傅医生……” 廖海平坚持到了厕所,刚扒下裤子,还没坐上马桶就飞流直下三千尺、泻了满地,痔疮伤口又又裂开了。 “嘶~” 那皮肉撕裂的滋味令他生不如死。 “啊啊啊!!!!” “林天宝,你奶奶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嗷!” 扯着被烫伤的喉咙嗷嗷大叫,喉咙的伤口也疼的厉害,像是吞了刀片一样,在狭小的浴室里、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嘴里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一生(医生)、护士,来人啊,救命……” 双腿发颤站不稳,踩到浴室里的积水一个跪滑,脑袋扎入满是血屎的马桶中,“咚!——” 屎尿溅起三尺高,淋了他满身。 …… 黎季月快速离开医院,拐到一条没人的巷子,闪身进了空间把妆容卸了,换回原主平常穿的衣服,灰扑扑的宽松款式,肩膀上还带着补丁。 黎家被人举报,原主有钱也不敢打扮,担心出事。 把柔顺光滑的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伸手扯了下,让它们变得松散,有种凌乱美的感觉。 虽然衣着宽松打扮简单,也难掩凹凸有致的身姿和明艳妩媚的容颜。 走出几里地,就经过一家国营饭店,闻着里面饭菜飘香,看年代文的时候,主角都喜欢来国营饭店,来都来了,高低得尝尝咸淡。 走到点餐的窗口看到一块小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大蒜炒猪肝、炒青菜、红烧肉、红烧带鱼、鸡蛋汤、羊肉汤、油豆腐粉丝汤、阳春面、米饭。 她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要一盘红烧肉,一条红烧带鱼,炒青菜,再来一份羊肉汤。” 红烧肉五毛钱外加二两肉票,红烧带鱼五毛钱,炒青菜一毛钱,羊肉汤一毛五,米饭一分钱,一共1.05元外加四两肉票。 三菜一汤,刚刚好。 服务员问,“你一个人?” 黎季月点头,“对啊,一个人。” 这时候粮食金贵,一盘东西不多,吃不完放空间的冰箱里,晚上热一热再吃。 她懒不想做饭,林家人做的饭也不好吃。 周围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人吃一顿饭就要一块多,看着小女娃穿得普普通通,丢到人堆里都找不着。 可个子高挑,五官精致,长得如花似玉,难道是某干部的女儿? 粤省的人更注重吃食,在穿的方面看得过去就行。 在场的人大部分是本地人,不会以着装取人,就是好奇她什么家底? 一个人一顿能吃那么好。 付完钱。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 十多分钟后饭菜就好了,她去窗口拿,闻着诱人的香味,肚子都饿了,暗暗的分泌唾液,坐下就开动。 前世是顶级豪门大小姐,动作优雅矜贵、不紧不慢,和国营饭店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吃到一半,她察觉有人暗戳戳的打量她。 一看家世就不俗,却穿得破破烂烂,像是故意低调。 难道是资本家的孩子? 有人起了歪心思,如果是,就举报她跟领导邀功请赏。 黎季月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又塞了一根青菜,吃得狼吞虎咽,满嘴是油,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又埋头继续吃。 众人,“……” 粗鲁,实在是太粗鲁了。 活得像十多年没见过肉似的穷鬼,哪里像资本家的小姐了,是他们看走眼了。 黎季月怎么粗鲁怎么来,吃了一会儿,看她的人少了。 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 高度敏锐的系统提醒她,“宿主,对面有人看你,来者不善。” 她假装低头吃饭,眼珠子转动,余光偷偷瞥了眼,察觉到男人锐利的凤眸落在她身上。 心想着,待会要不要站起来拍桌,顺便叼他两句粗话。 还看,看什么看,没看过靓女啊!回家看你老妈生鸡蛋。 看谁还敢说她是资本家小姐。 快速抬头准备抓个正形。 对方却提前敏锐察觉,眸子偏了下、移向别处。 哼!躲得还挺快啊! 该骂还是得骂。 然而,看到对方的身上的衣服,到嘴边的话就止住了。 寸头、军装? 原来是个兵哥哥。 再仔细观察发现,他身下坐的是轮椅,左脸上有一大块伤疤。 还是个残疾毁容的兵哥哥。 有着多年学医经验的她一看就知道是在爆炸中受的伤。 男人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流畅。 五官精致而立体,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气质冷冽,许是身居高位,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虽然是坐着,但目测身高至少一米八五以上,还是双开门。 不敢想象,他没受伤前、顶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穿着一身迷彩军装,宽肩窄腰大长腿,手持冲锋枪的模样会有多帅。 一定是能迷倒万千少女,斯哈斯哈! 虽然她前世见过的帅哥不少,但各项都顶级的不多见。 黎季月对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搜索原主的记忆,原主也没见过这人啊。 都不认识,盯着自己做什么? 难道看上她了? 哎呦,这该死的魅力,天生丽质难自弃。 都穿到七十年代了,魅力不减当年,迷死一大片人。 这就是咱们大女主该有的自信,哈哈!! 系统检测到有危险提醒道,“主人,来者不善啊,千万要小心。” 黎季月,“你说对面那人?” 系统肯定回答,“是的,眼神不对劲,很危险,请宿主小心,提高警惕。” 黎季月用心声和它交流,“哎呀,安啦~我是大大大滴好华国公民,人家是军人,不会对我做什么,诽谤军人,小心我告你哦。” 对方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只抓坏人,她又不是坏人。 对上男人扫过来的凌厉视线。 黎季月一点也不害怕,歪了下脑袋,眉眼弯弯,笑得明艳动人,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宛若含苞绽放的月季花蕾。 傅成御剑眉微皱,她不是特务? 那她刚才的奇怪行为又怎么解释? 系统,“……” 我的漂亮主人呦,怎么每次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太让人伤心了。 只看它的脑海满是那首歌曲的旋律,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它怀疑主人还在生气,气它抽到生子系统。 以后有什么事是不是要反着来才行了。 它立马讨好的说,“主人,需不需要我帮你检测一下,对方的年龄、家世、人品各方面的情况?” 黎季月挑眉,心里调侃道,“狗子,有出息了,升级啦?不错哦。” 系统,“是的,主人,这是生子系统自带功能。” 作为世界上最最最最忠诚的系统,要对宿主负责,为宿主过滤人渣和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这时她隔壁那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到那位兵哥哥的脸和触及他冰冷骇人的视线,害怕的尖叫一声,“啊!” 然后缩在他妈怀里,“妈,那个人,好可怕,呜~~” 黎季月刚想安慰那孩子几句。 “砰!”那孩子他妈就站起来拍桌,指着对面的兵哥哥怒骂,“喂,你吓到我孩子了,赶紧给我儿子道歉,真是的,丑成这样还来国营饭店,你这副尊容让人倒尽胃口,人家还怎么吃啊,赶紧给我儿子道歉,然后滚出去!” 第12章 被推倒差一点就亲上了 对方穿着质地上乘的的确良红裙子,在这个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的年代,她穿得好又显眼、身材珠圆玉润,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很好,还不怕被查,她上面有人。 傅成御抿唇不语,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冷。 “你耳聋了吗?原来不仅是个毁容的瘸子,还是个聋子哑巴啊。” 那女人像是点着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继续输出,“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看,一定看我长得靓,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要报公安,我要告你流氓罪,知道我是谁吗?你个穷当兵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咋不上天呢。” 饭店里的人看到女人穿着不错,这年头还敢这么嚣张,估计大有来头。 还有认出他的身份,都不敢吭声,明哲保身。 这年头,说错一句话都可能被发配到大西北吃沙子,有没有命回来都不一定呢。 黎季月却听不下去了,怒怼道,“喂,大婶,你出门都不照镜子了吗?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衰样,大饼脸、眯眯眼、八字眉、大龅牙、大翻嘴、葵扇耳、短粗脖、高低肩、短胖手、水桶腰、阴阳贼,谁眼瞎看得上你啊!” 傅成御没想到黎季月会替他说话,如果对方真的是敌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她不是敌特,是他过度警惕了。 她没有嫌弃他残疾毁容,还对他笑的那么美,现在站出来帮他说话。 他竟误会人家善良的女同志是敌特,顿时心生愧疚。 滑动轮椅朝那边走去。 那妇人扭头狠狠的瞪向她,“小贱人,你骂谁呢?关你什么事啊,你说没人看得上我?呵呵!我儿子都生了,我男人本事大着呢。你长得一副狐狸精的妖艳狐媚模样,一看就知道不安分的,你没人要,嫁不出去。 哦!我知道了,他刚才看的是你,你们俩一定有一腿,连一个伤残坐轮椅毁容的男人想要,你到底是有多饥渴?缺男人缺疯了吧。” 黎季月怒怼道,“有你奶奶个腿!污蔑人发话张口就来。你这个死八婆脑子被狗吃了,信不信我掀了你的天灵盖,让你看看你脑袋装的屎。 你能好好坐在这吃饭多亏人家军人同志流血牺牲,排除危险,守护万家灯火,咱们华国倡导全民拥军,军民一家亲,人家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好好出来吃顿饭,你对人家出言讽刺骂人赶人,国营饭店是你家的啊?一副资本家做派,你成份有问题得好好查一查。” 那女人不甘示弱回怼,“你成分才有问题,你们成分都有问题,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黎季月扯唇反问,“你男人谁啊?” 她大声道,“我男人是主任,小贱人你死定了,等着吧,我让我男人来收拾你。” “贱你妈贱,掉进屎坑的时候这张臭嘴没少喝吧,死八婆!”黎季月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抡起一巴掌扇过去,“啪!——” 周云的脸被打偏,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啊!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还要挑日子啊。胳膊拧不过大腿,男人官大要收拾我,在收拾我之前肯定打够本。” 按理说,能干到主任的位置,妻子不应该这么年轻,还这么高调张扬生怕别人抓不到你的辫子,应该不是头婚。 得罪都得罪了,现在认怂也晚了,还不如得罪到底。 一把手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对家盯着,等着拉他下马呢。 她孑然一身,两眼一睁就是干,说不定不小心挨枪子就能回前世当千金大小姐,顿顿大鱼大肉,夜场蹦迪赛车,不用在这“吃糠咽菜”,不能穿好看的裙子,没有一点娱乐,吃个肉都要被当国宝围观、怀疑。 小男孩看到妈妈被打从椅子上跳下来,把手里精致的进口玩具车朝黎季月面门砸去。 她眼疾手快抬手抓住飞来的玩具汽车。 那小男孩又朝她冲来。 刚要抬脚把人踹飞出去,看到是个孩子脚停在了半空中。 男孩一点也不瘦,四肢发达有肉,一记铁头功撞向她的腹部。 她单腿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往后倒退,“啊!” 突然身后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 黎季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兵哥哥。 如果压到人家受伤的腿,造成二次伤害,罪过就大了。 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快速翻身扶着他的轮椅扶手,上半身前倾,脸颊相贴,差一点就要亲了上去,顿时美眸睁大。 他的睫毛又长又浓,眨眼的时候扫在她脸上,有点痒、酥酥麻麻的。 黎季月近距离看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如果没有左脸上那道伤疤,几乎无可挑剔。 配合用她的特制的祛疤药,再喝一个月临泉水,保准他的脸能恢复受伤前的十一分俊俏。 可惜萍水相逢,她不敢冒险从空间里拿出灵泉水给他喝。 傅成御从未和女子靠得这么近,狭长幽深的凤眸紧盯着眼前娇艳的绝色容颜,身体僵住,呼吸漏了一拍。 一股清雅脱俗的独特幽兰香沁入鼻尖,很好闻。 想到自己脸上难看的伤疤,眼神一暗,担心吓到她,微撇过头,把受伤的那边脸藏起来。 只是设想可能吓到她,早已麻木的心竟然生出莫名难堪与焦躁。 黎季月收起思绪,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轻轻抚平他肩膀处被自己抓皱的那一块军装。 眼神在他身上下扫了一遍,关心的问,“军人同志,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你哪里?” 傅成御对上她关怀的眼神,凤眸一怔,长睫微垂遮掩眸底涌起的波澜,“我没事,谢谢你。”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没有害怕、没有厌恶、也没有嫌弃。 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抚着肩膀的白皙小手,那处的肌肤好似有一股暖流流过,涌入心田,心口又热又胀、在胸腔剧烈跳动。 真希望这双白皙的小手能帮他揉一揉,安抚那躁动的心。 那小男孩又上前,想抢回掉在地上的小汽车。 黎季月上前把小男孩推倒,“砰!” “砰砰砰!!!”抬脚就把地上的小汽车踩扁。 用力踩了十多下,小汽车轮子变歪,车顶凹陷,彻底报废,然后把小汽车踢到小男孩面前,挑了挑眉,眼神挑衅,“还给你!小屁孩,让你推我,哼!” 那男孩被推倒的时候没哭,看到心爱的小汽车被踩烂,张着嘴巴哇哇大哭,“哇……” 哭得很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黎季月一点也不同情,反而是幸灾乐祸,朝他做鬼脸、吐舌头,“哭吧,哭吧。” 傅成御唇角微微上扬,这位女同志不仅长得好看、还很可爱。 第13章 傅家是你能得罪的吗?道歉 这时代的玩具汽车,大部分真铁,很有分量。 她的脸上是被砸中,鼻梁都要断了,熊孩子就得治。 “小建。”那女人把地上儿子抱起来。 “贱人,你敢欺负我儿子?”她指着黎季月怒骂,“你给我等着,我男人马上就来了。” 她公爹住院,她带着儿子来探望,公爹不待见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当场就哭了。 她为厉家生了个儿子,是厉家的大功臣啊。 老东西竟然敢不待见她,等他死了,不给他烧纸钱,让他在地底下饿死。 她男人让她先来国营饭店吃饭,他们等会再过来。 周围的众人窃窃私语。 “主任的妻子大有来头啊,难怪连军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小女娃要惨了,落在人家手上,还不知道要被搓磨成什么样呢。” “还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年轻人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这年头不可冒头,明哲保身才是真理啊。” …… 正当两人对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连忙抱起来拍着后背哄着。 责怪妻子道,“小云,发生什么事了?儿子哭了也不管管。” 周云转头看着男人,泪流满面的哭诉撒娇,“厉哥,这女人欺负我和儿子,骂我,还打我,快点让人把她抓起来,剥光她的衣服、剃阴阳头游街批斗,呜呜呜……” 她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儿子,儿子被欺负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贱人。 黎季月纠正,“是你辱骂军人在先,你儿子拿东西砸我,还撞我,我没打人已经不错了。” 厉主任放下儿子走到黎季月面前,双眸凌厉,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儿子还打我妻子?到底想干什么?” 脸上挂着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嘴角紧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权威。 几句质问的话,就能让人感受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黎季月前世也接触过不少有权势的高官,这点小场面都不带怕的,淡淡回答,“平民百姓。” 原主的亲生父母还在西北,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他们。 二十一世纪资本家的小姐让人羡慕。 这个年代的资本家的小姐人嫌狗厌。 真是阴公(凄惨)了。 有个大腿让他抱一抱就好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厉主任!” 厉建民看到来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笑着说道,“……傅团长,您也在啊?” 几乎是秒变脸,好像刚才生气的不是他。 傅成御,“厉主任,刚才令郎看到我的脸吓哭了,你夫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这位女同志帮我出头,这件事因我而起,跟这位女同志无关。刚才你夫人说话不留余地,实在是难听。” 最后八个字顿时让厉建民汗流浃背。 傅家祖籍是羊城,后来去了京市。 傅氏家族三代人从军,在京市也是有名的军政世家,傅父是三颗星,大人物啊,是他罪不起的存在。 三个月前,傅成御暗中追击的敌特得知逃跑无望,要引爆身上的炸弹,和整船的人同归于尽。 他为了保护轮船上的人,抱着敌特冲入海中,被救上来捡回一条命,但也毁容身残,从渔村海岛部队回羊城,荣归故里。 当时厉建民带人去火车站接车,还上了报纸。 周云竟敢骂他吓人,这下闯大祸了! 黎季月也没想到这个兵哥哥大有来头,现在轮到她仗势欺人了,站在傅成御身侧,帮腔道,“何止是难听啊,我一个旁观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军人同志说话,他就说我们俩有一腿。 厉夫人说她男人位高权重有本事,我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得罪不起,得罪不起,我认了,谁让我只是个小虾米。 但侮辱军人是犯法的,听说厉主任您政治清廉,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包庇自己人的,对吧?” 厉建民越听越气,又怕又气,火冒三丈,勉强挤出一抹笑点点头,“那是当然,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必须公平公正,遵纪守法。” 他把周云拽上前,“周云,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傅团长道歉!” 即使平日再宠这个蠢女人,涉及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势地位,他不会纵容她胡来。 周云还指望着男人给她撑腰呢,结果男人对人家点头哈腰,还要她低声下气道歉。 凭什么啊!!!??? 她泪眼婆娑的委屈哭诉,“厉哥,你可是主任啊,你怕他干什么?团长人了不起啊?不就是个破当兵的吗?比得上你官大吗?我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厉建民身后的厉胜男冲上来给了周云一巴掌,“砰!——” 厉胜男对着周云,劈头盖脸一顿骂,“周云,傅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你这个恶毒女人,还不赶紧道歉!” 第14章 黎季月,你快放开我小叔 厉胜男骂完还不等周云开口,就对她爸说道,“爸,自从这女人进了我们家的门,三天两头就闹事,没一天能安生,有这样的搅事精在我们厉家,我怕有一天我们全家都得完蛋。赶紧把这个女人赶出去,不然我就登报和她断绝关系。” 周云是她后妈,仗着自己生个儿子,是厉家的大功臣。 还整天编排她逝世多年的亲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一个带把的。 作天作地,以前还想虐待她,不给她饭吃,她讨厌死周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周云觉得脸上无光,必须找回场子,捂着两边红肿的脸颊,冲着她嘶吼,“厉胜男,你这个死男人婆,这是我们长辈的事,你凭什么让你爸赶我出去,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你插嘴的份吗?” 厉胜男是厉家的长女,一袭利落短发、性格泼辣,根本不怕她,“我就算嫁出去了,也是厉家的一份子,是我爸的女儿,你连累厉家会害我家人、损害我的利益,我就得管。” “够了,胜男,厉家私事回去再说。” 厉建民制止了女儿,冰冷的目光又扫向周云,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警告,“周云,给傅团长道歉,赶紧的!” 周云察觉到自家男人身上的怒火不敢再放肆,朝着轮椅上的男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傅团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成御凤眸阴鸷,嗓音森冷,“和这位女同志道歉。” 他的长相偏浓眉大眼的中式帅哥符合这时代的审美,浓眉大眼、偏禁欲系,眉弓高显得眉眼很凶,抬眸间无形中带着一股阴鸷煞气的压迫感。 周云被看得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一时心情不好,顺便找个人发泄怒火,竟然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给傅成御道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那个贱人道歉? 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莫名其妙被贱人臭骂一顿,还挨了一巴掌,受委屈的人是她,道歉的人也是她。 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眼泪和鼻涕,哗啦啦的流止都止不住。 厉建民反应最快连忙催促道,推了她一下,“还不赶紧道歉。” 被赶鸭子上架,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行了吧。” 黎季月双手环胸,微抬下巴,挑了挑眉,“大婶,没诚意。” 误打误撞给自己找了个大靠山,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周云瞪眼,“你,叫我大婶……” 她今年才三十出头,比这个贱人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成大婶了? “八……阿婆,没人教过你道歉态度要诚恳吗?” 厉胜男忍不住笑出声,“噗嗤!” 还有人比自己会气人的,最好把她这个恶毒后妈给气死。 周云吸了吸鼻涕,声音沙哑,不情不愿的鞠躬,“对不起,我错了。” 今天她忍了。 以后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给她剃阴阳头上去大西北吃沙子。 黎季月察觉到她眼底的恨意,“……勉强过关吧。” 她这个恶毒女配果然非同一般啊,简单吃个饭都能招仇恨。 唉,原主的父母去了大西北,没人护着。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都踩她一脚。 真是难搞,要不找个大腿抱抱? 垂眸瞥了眼轮椅上的男人,大主任都要对他点头哈腰,这条大腿够硬也够大,要不抱他的,嫁给他? 反正他对自己也有意思,伤了腿又绝嗣不用履行夫妻义务和生孩子。 闹出这么大动静,厉建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匆匆和傅成御客套几句就告辞抱着儿子带着人离开。 “妹子,厉害啊,有缘下次再见,我一定跟你取取经。”厉胜男走到门口时又,回眸朝黎季月眨了眨眼。 黎季月嘴角一抽,那天她在街上骂王爱花,比起自己有过之无不及,她还要跟自己取经,太谦虚了吧。 周围只剩他们两人。 黎季月绕到男人身后,“傅……团长,我推你回去。” 小手伸向他轮椅后面的靠背。 “多谢,我自己可以。”傅成御婉拒,伸手按住轮椅后背,却不小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黎季月,“……” 呦,还装呢? 刚才是谁偷看她来着? 系统在空间里疯狂呐喊,“主人,你看上这位了?不要啊,他受伤得很严重,三条腿都受伤了,受孕几率只有0.01%,千万不要啊,你要是找这位结婚,任务完不成,我还不如一头撞死,撞死死不了我就跳河,跳河不行就哐哐撞大墙,不要在一起哇,呜呜呜……” 系统查过傅成御的资料,是非常看好他和宿主,希望两人深入发展。 他相信主人的医术,能把对方的三条腿和脸都治好,绝嗣就是小意思。 宿主喜欢反着来,它也反其道而行,负负得正,嘿嘿! 系统喊的越欢,黎季月越是高兴。 两条腿和脸她能治,治好他的腿,等他站起来,就有大腿抱了,还不用生孩子挺好。 打住,好像想太多了,说不定人家有对象了呢,待会自我介绍的时候得问问。 黎季月暗自打量男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手指上有细碎伤疤,手背上有一大块伤疤,结痂脱落,露出粉色的皮肉。 傅成御察觉到她的视线,眸色一暗,快速收回手,俊脸划过一抹不自然。 “傅团长,咱们那是过命的革命友谊,你别跟我客气,举手之劳。”黎季月贴心把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放到他腿上。 “黎季月!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小叔。” 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第15章 她抱行动不便的傅团长上车 一道身影快速冲上来,把他们分开。 他再次喊道,“黎季月,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心里的人只有玉珠,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黎家的小姐整天欺负玉珠,恶毒至极。 傅成御把黎季月拉到自己身后,凤眸不悦的瞥向来人,语气冷硬,“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黎季月眼眸诧异,“你是他小叔?” 难怪都姓傅。 她想起来了,书中提过这个傅家小叔,执行任务,遇到炸弹被炸受伤,捡回一条命,但伤残毁容,退伍,没过多久人就没了。 傅家的一切都被收养的大儿子也就是傅春生他爸继承了。 和原主一样,都是给主角送金手指的炮灰。 黎季月顿时生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傅春生指着她告状说,“小叔,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对我我死缠烂打的黎季月,她一定是知道我今天带玉珠见长辈,故意来搞破坏。” 以前好几次他和玉珠偷偷约会,黎季月都会突然冒出来指责玉珠是小三,勾引他,还拿傅、黎两家的婚约要挟他,逼他娶他。 他无数次庆幸爷爷奶奶还在京市,不然黎季月一定会去傅家。 不过,爷爷奶奶过两个月就会回羊城。 他趁着小叔去医院复查,安排这场饭局,让小叔见见玉珠,再请求他在爷爷、奶奶面前帮玉珠说说好话。 黎季月用着像是看智障的眼神一样看着他,“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盯着你们啊,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提前见长辈,更不知道傅团长是你小叔,自作多情,脑子有病就去治,智障。” “你骂谁智障?” 黎季月回怼,“谁回我谁就是。” 傅春生是个读书人很少和人吵架,硬生生憋红了脸,“你一个女孩子,你的嘴巴这么毒,小心嫁不出去。” 看在黎家的份上,他忍让的已经够多了,如果黎季月不识好歹,他一定不会客气。 “用不着你操心,反正不嫁给你,我黎季月长得不差,有的是人要。”她耸肩摊手,姿态松弛。 这年头骂女子动不动就是嫁不出去? 艹,听着让人火大。 想嫁出去还不容易? 街上随便抓个单身男人都能结婚,结婚后呢,一地鸡毛。 前世骂人都是,实在不行就回家找个男人嫁了吧! 这句骂人听着就挺爽。 众人看着傅春生和黎季月对骂,乍一看还挺登对的,长相配俊男靓女,性格也搭,像是两口子吵架,以后结婚不会无聊。 林玉珠也这么觉得,心底涌现出浓重的危机感。 这贱人变聪明了,之前的死缠烂打行不通,就想换了种法子想引起春生哥的注意,真是好心机。 只要她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她抢走春生哥。 前世她生不了孩子,被迫傅春生和平离婚,她不怪他,因为他到死心里的人都是她。 离婚后又嫁给了羊城首富,是黎季月的男人,她林玉珠的魅力就是大。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黎季月踢掉自己的孩子,傅家继承人、未来羊城首富都只能是她林玉珠的。 贱人休想沾染分毫。 该死的人是黎季月。 她怕两人吵出感情来,连忙跳出来刷存在感,插话道,“春生哥,你误会了,我没跟小月说过今天要在国营饭店见长辈,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巧合,对,只是巧合,你别怪小月了,都是我不好。” 每次黎季月犯错,她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春生哥就会心疼她。 黎季月掀起眼帘,眼尾微微上挑,莞尔一笑,未达眼底,“我谢谢你啊,就你这一套绿茶发言,给我越描越黑,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死装! 傅春生像是被点醒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眉头微皱,又觉得不对,玉珠那么善良,怎么会是那种人? 他要相信玉珠,不能因为坏女人的一两句话影响判断。 林玉珠咬唇,“我不是故意的……” 黎季月厉声打断,“那就是有意的了。” “我没有。”林玉珠慌乱摇头,红着眼眶看着傅春生,声音颤抖,“春生哥,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见家长了,我是想跟说清楚,小月才是你未婚妻,以后我会退出你的世界,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傅春生一阵心疼,“黎季月,是不是你威胁玉珠了?” “你是猪脑子吗?死蠢!我威胁她就会听我的啊?被我牵着鼻子走,我要是有找到本事,早就把你们一个丢到东北、一个丢去西北了,省得碍眼,我不是你们y的一环,以后有什么事别扯上我。” 以后,男女主和男二的情情爱爱与她一概不参与,她只报该报的仇。 傅春生一口咬定就是她欺负人,“你就是嫉妒玉珠,嫉妒我选了玉珠没选你。” 黎季月,“哟哟哟,还选呢,你以为你是谁呀?古代皇帝吗?选这个选那个,黎家对傅家有恩,要选也是我选,我选你小叔也不会选你,放一百个心吧,大侄子!” “我小叔看不上你这个心思不正的。” “看不看得上,你说了不算。” 眼看两人又要杠上,林玉珠赶紧跳出来,楚楚可怜说,“春生哥、小月,你们都别吵了,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吵,我退出,成全你们。 ” 声音哽咽,水眸盈盈,仿佛很是不舍却又被迫放手,忌惮的看了眼黎季月,就捂着脸哭着跑了。 傅春生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玉珠、玉珠……” 小叔还在这,他邀请人来,如果他们两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开,不合礼数,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去追。 黎季月眉稍微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喊喊喊,你喊破喉咙她也不会停下来,人家跑是想让你去追,快去吧,在这碍眼,看到你这副衰样就饱了。” 傅春生眉目冷肃,语气中隐有愠怒,“你,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玉珠才不像你那么心机。” 黎季月信誓旦旦说,“话别说那么满,待会啪啪打脸,我怕你会无地自容。我赌不到三秒内,她会一定会摔倒,三、二……” 眼看林玉珠就要跑出视线了。 傅春生紧绷的俊脸微露喜色,刚要出言嘲讽黎季月心机深重。 “一……” 最后一声数到一半,林玉珠应声倒下。 “啊……”她不小心踩到路边的一块石头,脚一崴,整个人朝前扑去。 摔了个狗吃屎,膝盖重重的磕到地上的石子,石子嵌入膝盖红了一大片,“呜,好疼……” 傅春生连忙追了上去,“玉珠……” 周围的人见状,非常捧场的夸赞道,“我去,说的真准,料事如神啊。” “哼嗯~”黎季月双手叉腰,昂首挺胸、脚尖微勾,得意的挑了挑眉,神情傲娇,她赢了。 前世她空闲之余经常在西红柿看爽文解压,看十多年,看过的小说没有上万本,也有上千本,绿茶她见多了。 一看一个准,可把自己牛坏了,哈哈!! 傅成御看着女孩明媚的笑容,薄唇微勾,愣愣的看着渐渐出了神,心口剧烈跳动,心悸的感觉又来了,令他难以忽视。 眼神扫过受伤的双腿,自己很可能成为再也站不起来的废人,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她值得更好的,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这时,一个年轻穿着军装的兵哥哥上前询问傅成御。 程阳,“团长,要现在回去吗?” 他是傅成御的警卫员。 “嗯,回去吧。” 他自从受伤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傅春生多次请求,让他见见他的心上人。 他才勉强答应过来。 傅成御,“黎同志,要不要送你回去?” 黎季月欣然应允,“好啊。” 刚好她也有件事要跟他商量。 程阳是个身材魁梧的大高个糙汉子。 刚想和往常一样把傅成御从轮椅上抱上车。 傅成御却拒绝了 ,“不用,我自己慢慢挪上去。” 黎季月看着男人艰难挪动,心里不是滋味。 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在漂亮女孩子面前。 她都懂。 傅成御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身残毁容,是英雄。 她从小在五星红旗下长大,三观比五官还正,对英雄只有尊敬、崇拜,怎么会嫌弃。 “我来。”她上前搭了把手,一手绕过他身后一只手臂抱住他的腿弯,用力把人抱上椅座。 第16章 傅团长,我想请你结个婚 程阳觉得她抱不起来。 傅成御毕竟是个成年男子,身材魁梧、体格健壮,浑身腱子肉,他一个当兵的抱着都有些费劲。 “小心……”程阳担心她把人摔着了,连忙扑上前,伸出双臂护着,防止傅成御摔下来。 傅成御第一次被女人抱,还是以这种方式。 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喜又觉得羞耻,令他失了神,仿佛忘记了怎么呼吸,愣愣的看着黎季月。 近在咫尺,视线交汇。 他的睫毛很长,扫在她脸上,有点痒、还酥酥麻麻的。 近距离的接触,他仿佛能感受到女孩细腻的肌肤的温热和柔软。 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由地僵直了身躯,耳尖泛红,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手心紧张出汗。 傅成御体重八十公斤左右。 可她竟然把人给抱了上去,稳稳当当,轻轻松松,脸上也没有一点吃力的表情。 程阳也被惊呆了,这位女同志身材纤细,没想到这么有力量。 重点是竟然女同志把他们团长抱上了车。 难道是看上团长了? 那真是太好了! 自从团长受伤每天都高兴不起来,经常一个人发呆,气氛压抑,让人看着难受,有个知心枕边人在旁边说说话。 黎季月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神,站起身解释说,“你们别看我瘦小,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在养父母家什么活都要干,练出来的。” 她喝的灵泉水有增强力量的功效,能抱得动两百斤的重物,傅成御还没两百斤。 刚也不算抱起来,算是帮忙抬了一下。 傅成御坐姿笔直直视前方,不敢看她,耳廓泛红,点了点头,“嗯,多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系统提醒说,“宿主,宿主,这年代男女关系抓的严,要注意分寸呀。” 黎季月不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后座。 反正要结婚的。 她说换结婚对象的事是真的。 她有把握治好男人的腿,至于脸,喝一周泉水,再按时涂抹她特制的膏药就能祛疤。 治好他抱他大腿。 即使没有感情,好歹有份恩情在。 什么男主、女主、男二,还有什么会主任,牛鬼蛇神都通通让道。 第一,下乡就跟老黄牛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和一堆知青挤一个房间,吃大锅饭,就两眼一黑。 她坚决不下乡,像她这样的干活肯定会偷懒,人家公社巴不得少她一个。 第二,她惹了周云,不怕对方报复自己,就怕对方折腾原主的父母。 他们在那边过得很艰难,自己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能给他们添乱,雪上加霜。 第三,狗系统说结婚找到对象就能打开实验室,只能从那口子递出小药丸、针筒类的小物件,憋屈死了。 她嫁给傅成御,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多省事啊。 况且两家有婚约,不能白便宜了傅春生和林玉珠那对狗男女。 上车后,车子刚开始启动。 黎季月挪了挪屁股朝他靠近,一手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上身前倾凑近。 傅成御身子倾斜微往车窗那边靠,刻意避嫌,凤眸有些疑惑的看向黎季月。 只见女孩妖娆潋滟的狐狸眸顾盼生辉,如天上的一弯弦月,令人遥不可及。 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强烈又炙热。 他都怀疑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难道是心脏病? 改天去医院顺便检查检查。 放在大腿上的手暗自握紧,手心沁出细汗,喉结暗暗滚动,长睫轻眨,遮住眸底的情绪,也不敢看女孩那双漂亮令的眼眸。 他先出声问,“请问黎同志有事吗?” 她一字一顿开口道,“傅团长,我想请你结个婚?” 傅成御呼吸一顿,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和欣喜,原来她也喜欢自己。 然而,下一秒欢呼雀跃的心又沉入谷底。 傅成御声音清冽,“我知道你刚才在国营饭店说要换定亲对象,都是一时气话,我没有放在心上。你无需有心理负担。” 黎季月,“不是气话,我都是认真的。” “我毁容了,医生说我可能一辈子也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来。”傅成御薄唇微勾,却不是笑,而是自嘲。 他当了十年兵,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结婚,给另一半幸福撑起一个家。 “可能又不是一定,我可以治好你,我以前在乡下,有两位大城市的医学教授被下放到我们村,就住在我家隔壁的牛棚,我跟他们学过医术。在黎家又看过很多本医书,跟我爸妈学过针灸,可以帮助后期康复,真的,相信我。” 她有十成把握治好他的腿。 傅成御相信她没骗自己会医术,但京市那边的骨科权威专家都说他十有八九站不起来,治不好。 他也喜欢她,如果不是成了残废,他会主动追求。 她太年轻了,他比她年长,不能那么自私半推半就跟她结婚,毁了她一辈子。 “……我给不了你孩子。” 黎季月立马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没有才落得轻松。” 破生子系统,天天催他结婚,她烦死了,找个几乎绝嗣的队友。 多好啊! 这么想着,黎季月激动地握住男人的手,“傅团长,如果你没有很好的结婚对象,我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说着,朝男人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满是认真和期待。 傅成御动了动唇瓣,想要劝退他,嗓子好像卡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以为黎季月会退缩,会嫌弃他不仅是个残废,还不是个正常男人。 在前面开车的程阳听到两人的对话都替他们团长着急,人家女同志都主动了,团长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女同志长得这么好,力气大,性格直爽、好相处。 在军营那就是香饽饽的对象啊,肯定会有一堆人抢破头,想娶回家当媳妇。 急得程阳一个急刹车,停在钢铁厂家属院门口,“刹!” 黎季月侧坐,又把注意力放在傅成御身上,一个没坐稳,扑到男人怀里,“砰!” 轻盈柔软的娇小身子落入怀中,那股熟悉的清雅幽兰香沁入鼻尖。 傅成御下意识揽着她的腰肢。 又软又细,不盈一握。 身子越来越僵,忘了反应,手就放在她腰后不动了,像是主动搂着怀里的女孩儿。 在程阳看来就是这样,团长主动了,主动抱女同志,他好像无意中干了一件好事。 以后团长和嫂子结婚,他要吃双份喜糖,嘿嘿! 铜铃大的狗狗眼叫成了眯眯眼。 男人的胸膛宽厚结实,硬邦邦的,她的胸都被撞疼了。 傅成御垂眸,和怀里眉眼带笑的少女,四目相对 黎季月搂着男人的腰,娇娇柔柔的倚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耳边是男人怦怦的心跳声。 那双魅惑的狐狸眸潋滟动人,眼尾上挑,明眸流转,红唇微勾,娇艳欲滴,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他见状,呼吸骤然一顿,掌心不自觉收紧,几乎是把人用力摁在怀里。 黎季月胸前的柔软挤压着男人的胸膛,都快喘不上气了,声音又娇又柔,“呜~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傅成御回神心中满是懊恼,连忙松开手把人扶起来,“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轻薄女同志,真是该死! 黎季月能清楚的察觉到他的紧张,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妖媚得像是个勾魂摄魄的尤物美人儿。 “没事,我都知道。” 傅成御呼吸骤然一顿,连忙收回目光、目视前方,心头莫名躁动。 脸颊也更红了,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他越是害羞,黎季月就越想调戏他。 纤细的小手拂在他的心口处,跳得更快了,快得有些不正常,也不知道他这里有没有伤。 “有没有撞到你伤口?” “……没有。”傅成御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要跳出来。 “那就好。”黎季月点头,又道,“我知道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你很难决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吧,三天怎么样?” 他点头,“……好!” 傅成御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话婉拒她,直接拒绝又担心她会伤心。 他回去想想用什么措辞婉拒,不会伤到她,再给她答复。 车子在大院外停下,黎季月下车朝他挥挥手,“我回去了,三天后再见啦!” 傅成御再次点头,“好!” 车子启动离开,傅成御感觉汽车内非常闷热,降下车窗通风。 程阳笑着说道,“团长,我觉得黎同志长得挺好看的,和团长你就是天生一对。” 傅成御声音低沉,语气严肃,“胡说什么?破坏女同志的名声。你的车技越来越生疏了,下个月回去部队的司机训练营重新练。” 程阳求情道,“团长,不要啊。” 部队有专门的司机训练营,学车难度和要求十分严格,经历过一次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黎季月刚走到家属院门前。 突然一道声音从角落里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第17章 过肩摔拳打脚踢顾景程 是顾景程。 “小月,你打我那巴掌推我妈,我不计较了。” 他语气硬邦邦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说不计较是对她多大的恩赐? 黎季月斜睨着他,“你是哪根葱啊?我跟你很熟吗?” 他不计较自己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好像……是原主给的。 顾景程毕竟是本书的男二,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身材颀长偏瘦,1米78的个子,在南方中算是高个了。 还是个高中生,在工厂家属院算是条件好的了,可惜他上面有个大哥,家里的资源都向他大哥倾斜,他爸的工作给了他大哥,他连个工作都没有。 家属院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以后结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两家住得近,原主在林家不受宠,林富贵和王爱花只要彩礼,也不管她以后能不能过好,大院的媒婆大婶一撮合两家就结了亲。 然而,刚定亲,就得知黎季月不是林家的女儿,婚事就耽搁了。 顾景程又道,“我答应你,以后没事绝对不找玉珠,和她断的一干二净,只有你一人。” 他不是没感受到黎季月对他的冷漠,但这又怎么样? 女人嘛,欲擒故纵,要男人哄着捧着,等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勾勾手指头,她又会对你死心塌地。 他对自己有百分之百信心。 那天,玉珠告诉他,黎家除了她的教授父母,黎氏家族还有很多很厉害的人,利用好和黎季月的关系,他的理想抱负总有一天都会实现。 刚才有辆汽车送黎季月回来,他都瞧见了,更加坚信林玉珠的话,把握好黎季月,让她成为自己成功的垫脚石。 他一开始不想讨好这个恶毒女人,昨夜想了一夜,自己改变不了出身,古有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他顾景泽靠女人吃一时软饭又怎么了。 书里也说了,在革命尚未取得成功之前,一切都需要忍耐。 黎季月的拳头硬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心里想着谁都跟我无关,滚开!别挡路!” 这人是哈巴狗吗? 连人话都听不懂。 原主在认识傅春生前,喜欢过他,他是大院里唯有文化的人,原主就喜欢这款。 后来认识了傅春生,发现他文化更高,学历更高,家世更好,长得更好,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重要的是,她和傅春生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原主就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傅春生身上。 她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原主是个炮灰,哪里需要往哪搬。 男主和女主纠缠,她就喜欢男主。女主和男二纠缠,她就喜欢女男二。 无底线活跃在女主跟前给她打脸,成为女主和男人恋爱 y的一环。 顾景程快要装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小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打我那巴掌还推我妈?我都不计较了。” 这该死的贱人,还不见好就收。 让他下不来台,待会无论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原谅她了,哼! 黎季月不想和普信男纠缠,绕过他就要走。 他又拦住她的去路,“我都说不计较了,你还要怎么样?” “想怎么样?想打你呗!” “砰!” 一拳砸向他的腹部,抓住他的手臂,弯腰一腿横扫,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砰!” 得亏现在的院子都是土地,有沙子缓冲没泥地那么硬。 “啊!”顾景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阵是天旋地转,人就打在了地上,“你,敢摔我?” 这女人以前就宁愿自己饿肚子都舍不得吃,把狗粮留给他,让他拿去学校偷偷吃。 黎季月抬脚踩上他的胸口,垂眸俯视眼神鄙夷,声音冷厉饱含警告,“我还踩你呢,以后再纠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这时,一道粗噶的女声响起,“黎季月!怎么能踩景程哥,你给我让开。” 是大院的一个小姑娘,因为人长得黑,一出生就被叫黑妞,上户口大名也叫这个名字。 她不仅长得黑,还体格健壮,疾驰朝这边冲来,想要把黎季月撞开。 嘣嘣嘣撞击地面的声音,像是一头大象朝这边跑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景程哥,我来救你了。” 黎季月赶紧跑开。 黑妞冲的太快,来不及刹车被地上的顾景程绊倒,倒在他身上。 “哎呦!” 黑妞不到1米6的身高,160斤的体重。 手肘刚好压在顾景程的肋骨处,他肋骨断了。 “咔嚓!” 被压在身下的顾景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死肥婆,你给你给我起开,我快要被你压死了,啊!” 黑妞一脸委屈,“对不起,景程哥,我是想帮你的……” 中午一点左右,大家刚吃完饭,准备在家歇一会儿就去上工。 黎季月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看一边惊呼道,“我的天哪,青天白日的你们在干什么?” 没人在外面,她这一喊都跑出来看。 “发生什么事了?” “不就是黑妞摔倒了吗,这是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又不是第一次摔了。” 因为在钢铁厂工作,又上了年纪,头昏眼花都没看清她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八卦,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刚要转身进屋,又听到一个人惊呼。 “不对,我怎么看到了四只脚?她身下好像还有一个人。” 这么说,他们又不困了。 “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下去看看。” 顾景程把黑妞推开,从她身下爬出来。 家属院的人都围了出来。 “是顾家的二小子。” “对不起,景程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黑妞好心扶他起来,却被他冷漠推开。 顾景程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声音冰冷如刀,“走开,只要你不靠近,我就没事了,滚远点。” 黑妞一脸受伤和自责,“景程哥……” 她是真的喜欢景程哥。 黎季月喊完就蹲在不远处,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这也是个炮灰女配,比原主还舔男二,男二成功的垫脚石之一。 黑妞的家人得知消息赶来,扒开人群看到女儿委屈巴巴的神情。 黑妞妈妈陈雪莲又怒又心疼,怒气冲冲上前把女儿拽回去。 黑妞不肯走,“妈,你拉我干什么?别拉我,景程哥,景程哥……” 陈雪莲,“人家都不领你的情,你还留在这干嘛?丢人现眼,赶紧回去,明天就给我去相亲。” “妈,我不相亲,这辈子就认定了景程哥。”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人家瞧不上你,你还念着他就是犯贱……嫁给这样的男人,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陈雪莲一脸恨铁不成钢,扬起巴掌就要扇她。 黑妞家的三个哥哥上前阻止,“妈,别打小妹,打在儿身,伤在娘心啊,有话好好说。” 黑妞遗传了她爸长得又黑,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不太灵光。 三个儿子倒是正常,像陈雪莲,面容还算白净。 黑妞父母觉得亏欠女儿,把她生成那样,以及难找对象,家里有好吃的都紧着让女儿先吃。 结果让女儿吃胖成了160斤,又很难减下来 第18章 林玉珠被人拆穿不是厂主任女儿 医院。 林天宝受伤住院,两个女儿都不来看一眼。 王爱花在病房里面破口大骂:“女儿他娘的个个都是赔钱货,养大的、亲生的都养不熟,狗娘养的没良心东西,都是白眼狼、贱骨头,我儿天宝伤的那么重,都不过来看一眼。都是来讨债的。” “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把她们掐死,都掐死,不,应该在怀上的时候就打掉,为了生那个赔钱货,我还大出血,再也生不了儿子,就天宝一个男丁,我对不起老林家的祖宗啊。” “我王爱花咋这么命苦啊,一下子摊上两个赔钱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小点声,你想把儿子吵醒吗?”林富贵也在病房内,离得最近,被吵得脑壳疼,想让她停下来。 骂有用吗? 还不如留着力气,把那两个没良心的狠狠打一顿,收拾服帖了就听话了,不听话就打死算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全然忘了夫妻俩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王爱花, “医生说天宝打了麻醉,不会那么早醒来。” “都是那个小贱人惹的祸,要是没有她,我们全家都好好的。” 傅春生扶着膝盖受伤的林玉珠回医院上药,刚走到一楼正堂大堂,二楼的咒骂声隐约传来。 她一听就知道是王爱花的声音,脸色微变。 “春生哥,我拿点药回去再上药吧。” 家属院那些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人送来自己所在的医院,害她骑虎难下,这些天她不能来医院了,不能让医院的同事知道她的亲生家人是上不得台面的粗鄙的东西。 傅春生想到了牙尖嘴利的黎季月,眉头紧皱,态度坚决,“不行,你这样怎么坚持回家?你家人都在医院,在家没人护着你,回去一定会被那个恶毒女人欺负,我不放心。” “好吧!” 两人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旁边的前台护士,看林玉珠的眼神都变了。 还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我听说二楼的林天宝就是林护士的弟弟,亲的呢。” “她不是说他亲爸是钢铁厂主任吗?以前是黎教授独女,让人羡慕不已。后来听说是抱错了,又是大厂主任的女儿,到哪都是享福的命,医院大部分护士都羡慕她命好呢。” “切,要真是主任的女儿,她哥就不用为了升职卖屁眼了,就是普通工人的女儿。” “普通工人?她撒谎了?天呐,连这种事也能撒谎,也不怕被人拆穿在医院待不下去啊。” “这点小谎对人家来说算什么?她不要脸的事还多着呢,黎、傅两家定亲,她根本不是黎教授得亲生女儿,抢走人家亲生女儿十多年的人生还不够,还抢走人家和傅家的亲事。” “真是太不要脸了,一想到和这种人在一个医院工作,就浑身不自在。” 她们都是学医的,黎教授两口子都是羊城知名的医者,他们即使被下放了,也不影响他们在医学界的地位。 傅春生的办公室在上楼,林玉珠只能祈祷上楼梯的时候希望不要遇到王爱花。 正当她以为万无一失时,突然被一个护士叫住,“玉珠,你可算回来了,你妈在205病房骂人,吵得一整楼的病人都不能休息,你还是去看看吧。” 林玉珠下意识开口否认,“她不是……” 医院的大部分女护士都喜欢学历高,家境好,待人温和的傅春生。 她长相普通、能力一般,靠着家世好才觉得高人一等,没了好家世,谁都可以踩她一脚,抢走春生哥。 那护士说道,“不是吗?难道还有人跟你同名同姓?” 这个护士叫刘晓艳,她也是那天在前台招待“林玉珠她奶”的护士a。 她也喜欢傅医生,从前以为林玉珠是大厂主任的女儿,自己争不过,不敢去争。 只要拆穿林玉珠的真面目,她的机会就来了。 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 楼上,林天宝隔壁病房的廖海平被吵醒。 他对坐在病房旁边床旁边的老母亲说道,“妈,你去隔壁看看是谁在哭丧,让她别嚎了,喊得人头疼。” “还不是林家那个疯婆子,没一刻消停。” 廖海平咬牙切齿,“他奶奶的,我就说那声音耳熟,喊成这个鬼样,林天宝死了啊。” 廖老太太,“没死呢,死了倒好,不然会有人连累你名声。” “我想起来了,那老太婆自称是林天宝他奶,她逼我喝下滚烫的水,还在我水里下泻药,害得我一头扎在马桶里,差点被淹死,我要去找他算账。”说着,廖海平就要爬起来去隔壁杀人。 “儿子,你屁股上有伤别乱动,好好养伤,妈去。” 廖老太太一个70岁的老人身体还很康健,走路健步如飞,撸起袖子就要去隔壁干架。 廖母跑到隔壁就立马给了王爱花一个巴掌,“啪!” 王爱花捂着脸怒吼,“死老太婆,你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拼了。” …… 刘晓艳听到205病房传来的动静,眼里划过一抹算计,“唉呀,玉珠听到没?你妈妈和人打起来了,动静不小呢,傅医生,咱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我一个人拦不住这么多人啊。” “……好。”傅春生是医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病人家属在医院闹事,如果出老人命,医院和医生也有责任。 临走前,他贴心的交代林玉珠,“玉珠,你脚上有伤,你先上办公室吧,找个护士给你上药,我先过去看看再回办公室。” 林玉珠单腿站着,身体摇摇欲坠,扶着墙面色苍白,想把人叫回来,“春生哥,我也需要你……” 王爱花认识傅春生,他这一去,整个医院都知道她不是主任的女儿,而是个撒谎精。 他不能去。 病房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傅春生脚步匆忙,没听到她轻微的呼唤声。 刘晓艳没有立即跟去病房,上前挑衅的看了一眼林玉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道,“心虚了?纸包不住火的,整个医院都知道你撒谎了,你根本不是什么大厂主任的女儿,你爸是个普通工人,你妈没工作,你弟为了升职卖沟子(屁股)。” 林玉珠脸色难看,瞬间拧紧眉心,语气愤恨,“是不是你说的?” 刘晓艳露出挑衅冷笑,“是又怎样?” “私自透露他人隐私是犯法的。”林玉珠看到她这副得意的嘴脸,抬手就想扇她。 刘晓艳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撒谎就不犯法吗?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好想打我,谎话说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厂主任的女儿了?” 说着,用力一推。 林玉珠一屁股倒在台阶上,不甘示弱的瞪着她,“王晓艳,春生哥心里的人只有我,你不会有机会的,就死了那条心吧。” 他们可是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呢。 刘晓艳,“你不是黎教授的女儿,你不是傅医生的未婚妻,一个普通工人的女儿就算了,家里人还一个个都是奇葩,傅家不是你能高攀的,你进不去傅家。” 她早就打听过了,傅春生他妈妈根本不喜欢林玉珠,要不然早就过门了。 她一个冒牌货、撒谎精,还想嫁进傅家? 白日做梦! “傅医生,我来帮你了。”刘晓艳转身朝病房那边走去,胸前的丰满一颤一颤的,蜜桃臀随着步伐跟着扭动。 她狠狠咬牙,半垂眸眼底凝聚起滔天恨意。 贱人! 都是勾引她男人的贱人! 第19章 廖海平、林天宝下放农场 王爱花挨了一巴掌后,反手抓住老太太打过来的拐杖,敲在她的背上。 “砰!” 夫妻把廖母按在地上打,“老东西,你敢打我?” 廖老太太力气再大年龄也摆在那了,打不过林富贵夫妇,她抱着脑袋大声哀嚎, “来人啊,救命啊,殴打老人了,出人命了。” “奶,奶,死扑街,敢打我奶,老子打死你们。” 这时,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冲进病房,拎起林富贵就给她一拳,“砰!” 揍了几拳就一脚踹中他的腹部,把人蹬飞在墙上。 又是把王爱花拎起来丢出去。 年轻男子上前把地上的廖老太太扶起来,“奶,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年轻男子叫廖俊,是廖海平的小儿子,在钢铁厂保卫科工作,长得人高马大。 “小俊啊,幸亏你来得及时,再来晚点奶就被人打死了,呜,他们都欺负我,全家都合伙欺负我一个老人,赶紧打死他们……” 廖老太太背起地上的拐杖朝床上的林天宝打去,“你爸说就他们家的老东西,害你把一头扎进马桶里,差点死去,赶紧把他们打死,林家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床上的林天宝被打醒,“……啊!” 从床上弹跳起来,扯到屁股上刚缝合好的伤口,好像又又又裂开了。 动一下跟要他半条命一样,他不敢动了,脸无血色,扯着嗓子喊道,“妈,爸,救命,救命啊,啊!” 王爱花听到儿子的呼救连忙回应道,“天宝,别,别打我儿子,宝啊,别怕,等着妈来救你。” 自从儿子出事,没进过一粒米,被这一甩头昏眼花,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又倒了回去,“哎呦……” 林富贵也躺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傅春生带人进来阻拦,“住手,都住手,这里是医院禁止打架。” 廖老太太不听,再次举起拐杖。 林天宝,“妹夫,救命啊,快救我……” “傅医生,小心危险。”刘晓艳知道对方是林玉珠的哥,恨不得他被打死了,怎么能让傅医生为了她受伤呢? 廖老太太的拐杖再次落下,打中他的命根子。 “啊!——”林天宝昂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 “都别打了。” 傅春生趁机抢走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丢掉。 “你这个该死的无良医生,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我打坏人关你什么事?滚开,不然别怪我这个老太婆连你也一起打。”廖老太太见他不让,眼神一狠,挥舞着手臂朝他的脖子抓去。 刘晓艳见状,赶紧上前扑到他怀里,低吟一声,“嘶~” 廖老太太没能抢回拐杖,怒火中烧,为了泄愤,抓掉她的帽子,指甲划过她的脸颊,还薅一把头发,露出头皮。 刘晓艳惨叫一声,“啊!” 傅春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讲理的家属,俊脸愠怒,把手上的拐杖用力掷到地上,“再打人就报公安了。” 廖俊一听,也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捡起地上的拐杖把老太太拉开,“奶,冷静,我们先回去吧。” 刚把人拉开,工作人员就来了。 “我们接到多人匿名举报,钢铁厂主任廖海平徇私枉法和林天宝搞权色交易,我们前来调查情况是否属实。” 躺在角落里的王爱花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儿子身边生怕人把他儿子带走,“不是,领导,绝对没有这回事,都是诬陷。” 廖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事情闹大了,“领导,领导,我儿海平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徇私枉法,都是这几个祸害陷害我儿子。” 工作人员不给他们狡辩的余地,直接拍案决定,“我们已经去过钢铁厂大院调查,大院的人都说亲眼所见,影响重大,我们也看过两人的病例,病历本上写着肛门撕裂,缝合两次,明天两人一起下放农场。” 林天宝疯狂摇头,“不,我不要去农场,我身上还有伤,我下放农场,我会死的,妈,救,一定要救我。” 农场大部分都是反动分子和犯了重大过错的人,听说那里的人过得比旧社会的奴隶还惨,被人折腾死都没地说理。 “领导,我儿子伤得太严重,伤口裂开刚缝合好,现在去农场,第二天就没命了,你们通融通融,再缓一个星期,一点小意思,拿去喝茶、喝茶哈。 我们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了。”王爱花从身上摸出一大把钱塞到对方手上。 工作人员的人掂了下手里的一大沓钱,还挺有分量,能喝一个月的茶了。 “行吧,看在你们伤势过重的份上,再给你一周时间。” 林天宝屁股上的那一大滩起来,只要不眼瞎都能看得到。 工作人员一离开病房。 王爱花就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扒拉着傅春生儿胳膊。 “女婿,女婿,你快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天宝啊……” 傅春生一脸为难道,“阿姨……非常抱歉,我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了。” 王爱花态度强硬道,“怎么可能帮不了?你爷爷是三颗星,大人物,在京市都说得上话的,在羊城谁敢不给你们傅家面子? 这点小事还推三阻四说白了就是不想帮你还想不想娶我们家女儿了?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不帮天宝,我就不让我女儿嫁给你,我要把我女儿嫁给能帮他未来大舅子的男人。” 傅春生眉头紧皱,他不是不想帮,是家里管得严。 外人只看到傅家的光鲜亮丽,高处不胜寒,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傅家。 黎家对傅家有恩,黎教授夫妇被批斗送去大西北喂猪,爷爷奶奶都帮不上忙。 傅春生,“阿姨请你冷静点,我……”我想想办法吧。 然而,的话还没说完,刘晓艳就插话道,“喂!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你求人家傅医生帮忙,还敢威胁人,多大的脸啊,真把自己当人家傅医生丈母娘了,是你女儿扒着人家傅医生不放,你女儿就是个撒谎精,说自己是大厂主任的女儿,还以为是什么香饽饽呢,我呸!” 林玉珠在上面的办公室不放心,跑下来偷听。 听到王爱花和刘晓艳争吵的话,忍不住冲出去阻止王爱花,“妈,你别说了,哥的事我会想办法。” 王爱花是要害死她啊,男人都好面子。 说这种话就是在逼他们分手,如果不是春生哥够爱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幸福。 刘晓艳死死拽着傅春生的手臂,晃了晃脑袋,“傅医生,哎哟,我的头好晕啊,站不稳了,你能扶我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吗。” 说着就往他怀里倒去。 傅春生身体比脑子快,下意识接住她。 林玉珠见状,脸色煞白,水眸含泪控诉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春生哥,你怎么能……” 刘晓艳叮咛一声,“嗯,头好晕啊,傅医生,救救我,呜……” “玉珠,她为了救我受伤,我不能不管她,请你谅解。”傅春生扶着她出去。 “春生哥……”林玉珠低声嘶吼,看着他带着别的女人离开,心都要碎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以前她总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现在随便一个贱人都比自己重要了吗? 难道因为自己不是黎家的女儿? 不,不会的。 春生哥不是那种人,她要相信他。 一定是被刘晓艳那个贱人迷惑了,她要拆穿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刚走出两步,就被王爱花拽住,“你个死丫头,你想去哪?你眼里只有男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的骚货,没看到你弟伤口裂开了吗?还不赶紧找人给他包扎伤口。” 林玉珠指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我也受伤了,在外面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鲁,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矫情,你那点小伤能和你哥的伤比吗?你是我生的我是你妈,你还敢教训我?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王爱花抓住她的头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她的脸,“啪啪!” “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呜呜呜……” 王爱花还想打,林富贵赶紧拉住她,“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横,丫头以后嫁进傅家就是我们的靠山,还有天宝,以后也要靠她了。” 林玉珠听着两人的话觉得恶心透了,她才不会当伏哥魔,等她嫁进傅家,就和林家彻底断绝关系,把他们赶出羊城,流落街头街头,饿死在外地。 没用的东西不配活着。 王爱花听着丈夫的分析,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怒骂道,“你这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医生啊。” 林玉珠快速冲出病房跑到厕所抹眼泪,心里涌起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脖子青筋若隐若现。 包括刘晓艳那个贱人,设计勾引带走春生哥,害她被人欺负。 第20章 掏空林家,空间收收收 廖老太太把工作人员领到隔壁病房,低声说着好话,“我儿子昨天才刚捡回一条命,你们高抬贵手别让我儿子进农场。” 工作人员义正言辞,“不行,廖海平违反了纪律,必须严厉处罚,做不到公平就是对不起群众,我们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 老太太翻出身上所有的钱,又让孙子把他的钱都给她。 一起递给工作人员,请求他们通融。 工作人员也不想出人命,收到好处也好说话了,“行吧,那就再给他们一周,一周后必须去农场报到,不然没法跟群众们交代。” 廖老太太给的钱是王爱花给的两倍。 一听自家儿子也只是宽限一周,心里就不乐意了。 “领导,我们家给的钱是他们家的两倍,怎么都是一周,我们给了双倍钱呢,就多宽限一周时间吧。” “哼!廖海平是受贿者,犯的罪比林天宝严重多了,说好一周就一周,容不得你在这讨价还价。”典型的收了钱就翻脸不认人。 廖老太太冷笑道,“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你知道我孙子是谁吗?给你们上分颜面,还开染房了,哼!” “我外甥女婿是你们主任厉建民,孙子是行动组组长。” 几个工作人员闻言,脸色大变,面面相觑,随后尴尬一笑,“原来是廖组长他奶?老夫人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您说两周那就两周。” 要老太太看他们识相,也不为难他们了,“嗯。” “那这些钱……” 老太太说道,“你们拿去吧,我们廖家又不缺这点钱,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好好关照隔壁病房那位。” 双方都心知肚明,此关照非关照,每天派人侮辱打骂他,让他干最累最重的活。 几人奸笑着说道,“您放心,一定好好关照!” …… 黎季月回到林家,从空间找出一个大麻袋,戴上手套准备把林家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 先去去王爱花的房间,刚进去里面就窜出一股男人的味道,差点要yue了。 她赶紧跑出去,又从空间里拿出口罩戴上。 先从离门最近的床头柜开始,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盒子,盒子上了个小锁,懒得翻钥匙,直接用铁锤砸开。 一共有十多块散钱还有一小沓粮票和肉票。 又开始翻找衣柜,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摸了个遍,都没找着一点值钱的。 原主也不知道她藏在哪,王爱花根本没有把原主当一家人房,比防贼还严。 终于在衣服底下的破袜子找到一捆大团结,一共一百块,还是穿过的臭袜子,要不是戴着口罩她想直接丢了。 衣柜都摸了遍,只有一百块,房间窄小东西不多,衣柜没有,那只能是床板、床头了。 被子枕头床板全掀了,在床板找到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根百年灵芝、百年人参。 这都是好东西啊,林家祖上三代务农。 林富贵走了狗屎运在城里钢铁厂混了个五级工人,不可能有这好东西。 是黎家的。 她奶奶的,原主怕被人发现要被下放,连黎父黎母留给她的银行存折都不敢动一分钱,更别说回黎家拿东西了。 全便宜了林家这几个畜生。 原本她还瞧不上林家那些破铜烂铁桌椅啊,待会全都搜刮走捐了或是丢了,都不留给他们。 动用意念,把所有的东西桌椅柜子、米缸全收进去。 出门前又扫了一眼房间内发现刚才放米缸旁边墙壁上的瓷砖有些松动,有货。 拿开石砖里面有个洞,掏出里面的布包,好家伙? 竟然是三根小金条。 林家全靠林富贵那点工资养活一家四口,林家穷的叮当响有个屁钱。 要是有钱,前十几年多年也不用一家四口窝在不到二十平的小房子里。 都是黎家的,他娘的。 林玉珠还真是个白眼狼,黎家给她优渥的生活,培养她读书, 为了贪图黎家的钱以原主的名义,举报黎父黎母藏在地下室一书架英文医书。 真够恶毒的。 为了防止漏掉什么,直接用高科技天眼全扫了一遍才放心。 林天宝今年刚工作,又是个月光族,没啥钱,自己工资都不够花,更别说存下什么钱了,每个月还要问王爱花拿钱。 床头柜衣柜床全部收走,连个床板都不给他留。 林玉珠的房间地上还有廖海平和林天宝的‘初血’,还散发着那种恶心的气味,但又不能不进,白白便宜了他们。 用一根棍子把外边的窗户打开透气,避开地上的血走了进去。 她在这房间住过一晚,知道她把钱都藏在哪,是一个保险箱 是从黎家带过来的。 非常重,很难搬动,一定要正确密码才能打开。 铁锤、铁锹什么都试过了,怎么撬都撬不开。 黎季月把保险箱丢进空间,拿出电锯,接上电源启动,开切。 火花四溅,电锯的齿轮都要冒烟了,还是割下去,电锯齿轮都卷边了,举得她手都酸。 “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甩了甩手,“累死我了。” “狗子,给我接上泉水给我充点卡路里,我就不信锯不开。” 小的不行,换更高科技的来。 隔壁实验室的系统管家是个ai机器人,它帮忙接上灵泉水的水管子,拆下话筒,把管子递过去。 系统管家,“主人,保险箱一般都由钢铁和混凝土铸成,一般需要使用机动电锯,这种电锯功率大、切割能力强。可以先从保险箱背部比较薄弱的地方下手,再用大铁锤砸开中间的那层混凝土。” 黎季月喝完灵泉水,咂咂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刚才瞎忙活。” 系统立马道歉,“主人,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年代的保险箱,这么难撬。” 黎季月戴上电焊面罩,插上电源就开始从背部切割,电光火石,把周围的铁皮切开,里边是一层厚厚的混凝土,用大铁锤砸开。 里边的那层铁皮比较薄,用小型电锯切开,里面摆着七八个盒子,有五根金条,大团结,10张为一捆,一共15捆,一千五元,还有一小盒粮票邮票布票。 还有一对金镯子,一个玉镯子,宝石项链。 最值钱的还是那套祖母绿宝石项链,几十颗,宝石全部镶嵌在黄铜中,全部开背的款式,一看就是值钱的老古董。 最大的那颗和脚趾头那么大,小的也有大拇指大小。 随便抠下一个小宝石都足够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 难怪林玉珠回到娘家后,生活质量还那么高,穿得好吃得好。经常去国营饭店吃饭,还说自己是厂长的女儿,医院所有的护士们都深信不疑。 他们全家人吸着原主的血,还盯上原主存折上的“两百块”歪瓜裂枣,人心不足吞蛇象。 不仅如此还吃人血馒头,卖掉她的工作,逼她嫁给那个姓廖的秃头给林天宝铺路,黑心肝的东西。 收收收,杂物间那些垃圾用不上的全部丢到空间的垃圾站。 拿到林玉珠报名下乡相关资料,又简单化了仿妆。 去知青办给她报名下乡。 一进去她就问,“西北种树还有没有名额?我要去祖国条件最艰苦的地方,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知青办的人一脸诧异,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年纪不大,长得细皮嫩肉的主动去大西北,他们没听错吧? 那些成分有问题,大老爷们得知发配到大西北,养猪和种树,都哭得就跟死了爹或者死了妈一样,想尽各种办法托关系改去别的地方。 以后没人主动去大西北。 知青办的人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要去西北?” 黎季月用力点头,“是的,少年强则国强,我们青年人就应当用青春热血洒田间,怀揣梦想赴田野,为祖国强国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微弱的力量,让祖国越来越好。” 话音刚落,室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好好好!!!”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觉悟,还是个高中生,家教肯定不错,咱们祖国的未来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一个年纪大的小领导说道。 “西北还有名额吗?快点给我填个表。” 对方生怕她反悔,“有有有。” 填表交表,一百安置费到手。 …… 家属院这边,王爱花回家拿医药费,发现家被偷了。 客厅空空荡荡的,遭贼了? 她的钱她的黄金。 床没了、柜子也没了? 藏在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没了,不断在心里祈祷,墙壁上的厂那么严实一定没被发现。 跑过去一看,伸手一掏,是抓到墙壁,她的钱,她的金条,价值不菲的百年灵芝、人参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想到还在医院等钱救命的儿子,两眼一黑,往后倒去。 第21章 王爱花的崩溃,惦记黎家宝藏 在医院的林玉珠等不到王爱花拿钱去缴费。 回到家发现她倒在地上,头发凌乱、两眼瞪大,双腿瞪直像死了一样。 林玉珠连忙跑上前把人扶起来,大拇指用力按在她的人中处,“妈,妈,你怎么了?” 王爱花悠悠转醒,她刚才是醒着的,气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用力握着女儿的手,指甲深陷她的皮肉,声泪俱下,“被偷了,被偷了我们几十年的心血啊。” 林玉珠皱眉问道,“被偷了?什么被偷了?” 王爱花用力蹬着双腿,“家被偷了,全都被偷了。” 林玉珠扫了一眼房间,才注意到哪里也不对劲,原来屋内都空了,那她的钱…… 她也顾不上王爱花,匆忙把人丢下跑回自己房间。 “砰!”王爱花的脑袋磕到地面,“哎呦!” 屋内空空如也,保险箱不见了,里面的宝石、金条都没了。 林玉珠一想到自己那套祖母绿宝石项链丢了,就像是有把刀在割她的心那么痛,眼前一黑,好想晕死过去,再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不是真的。 那是她千辛万苦从黎家拿的祖母绿古董宝石、有价无市啊。 刚拿到手的那段时间,她日夜躺在房间里偷偷戴,去拿轻放小心翼翼,偶尔也要打开保险箱瞧两眼,生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偷走。 她的保险箱由钢铁水泥铸成。 三四个男人才抬得动,电锯都锯不开。 到底是谁拿走了? 一定是黎季月那个贱人,自从她那天发疯打人,家里频频出事,除了她还能是谁。 贱人,贱人,她跟贱人不共戴天。 “啊!”从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怒吼,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和绝望,传遍整个大院。 王爱花从屋里爬出来,坐在客厅的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家,拍着大腿哭喊道,“谁干的?最近哪个挨千刀的谁干的,诅咒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竟然生了个乌龟王八,黑心肝的东西,不给人留活路啊。 挨千刀的啊,我儿子还在医院等钱救命呢,谁拿的,赶紧把钱给我还回来,别等我报警抓到你,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叫王爱花,祖坟都给你撅了……” 母女两人的哀嚎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都过来看什么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叫喊,饭都顾不上吃。” 几个邻居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家都觉得诧异。 “你们这是?准备搬家还是换新家具?” 隔壁屋的李婶子说,“我说爱花啊,你也别嫌我多嘴,这年头有钱也得低调,天宝出了那事,估计早就被人盯上了,再换新家具会招人麻烦的呦。” 虽然他们和王爱花一家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也是街坊邻居,一家出事也会影响他们大院的名声。 王爱花觉得他们还在说风凉话,“都不是!是遭贼了,什么都没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从我们家搬东西出去?” 邻居们面面相觑。 一个婶子摇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拆床拆柜子少则也得一两天吧,拖得这么干净,不像是人为。难道是有人会妖术……把东西都变走了。” 那人语气一顿,不敢继续说了。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妖术,封建迷信要被拿去批斗的。” 那人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呸呸呸!!!我没说过,大家就当我刚才是放屁。” 王爱花怒得瞪大眼睛,像是要喷火,冲着邻居们怒道,“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大一张床和柜子,你们都眼瞎看不见了,难道是你们偷的?说,是不是你们偷的?” 此刻的她濒临崩溃像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 邻居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攀扯太多,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爱花,你家东西不见了,也不能这么污蔑啊,这么多年邻居,我们偷你什么了?” “就是,因为你们家出事了,好心过来瞧一瞧,结果被污蔑偷东西以后再也不来了,回去吧回去吧,好心没好报啊。” 离开前说了句,“赶紧报公安吧,说不定还能找回东西。” “不能走,你们都给我回来,怎么可能没看到?你们一定知道是谁偷的,赶紧告诉我,我要扒了她的皮。”王爱花看谁都像是盗贼,还想冲上去抓住他们。 林玉珠把人拉回来,“妈,你冷静点,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想想怎么解决。” 她把大门关上,把王爱花拉进房间,拍着她胸口让她冷静,然后再悄悄对她说:“妈,快去告诉爸,赶紧把黎家的东西转移出去。” 当初他们一家偷了黎季月的钥匙打开黎家地下室,只拿了最值钱的那两样和一些钱不敢拿太多,怕被人盯上了,全家都要被批斗,送去大西北吃沙子。 王爱花,“你是怀疑是那个贱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爱花是不信的,“这,这怎么可能,连根床架子都不剩,搬的一干二净,那个贱人要是有这种本事,就不会任由我们拿捏十多年了。” “我猜她有帮手,她亲爸妈是医学界的外科圣手,救过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有人帮她。” 王爱花也想通了,这些钱都是小钱,黎家的宝藏才是大头呢。 让林玉珠去报公安,她去医院找林富贵把黎家的宝藏转移回农村藏起来。 第22章 掏空廖家,发财树踩死 入夜,黎季月去了廖家,要家是两层小楼房,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和普通人家差不多。 白天她就摸清了廖家家前院后院都养了狗,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大吼大叫,提醒主人家有盗贼了。 她戴上男人的假发,换了一身带着补丁,从头黑到脚的男装,把白皙的脸涂黑、眉毛画粗,全副武装,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三两下快速窜上后院围墙外的大树。 刚爬上院子里的狗就看了过来,还不等它狂吠。 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麻醉枪对准狗屁股射出,“嗖!” 狗子觉得自己屁股一疼,扭头一看,看到自己屁股上插入的针肝药狂吠,却只能发出一声有力无气的呻吟,“嗯呜~” 很快就被倒在了地上。 放倒后院的狗又来到前院,如法炮制又是用麻醉枪把狗放倒,翻过围墙跳了进去,院子安静无人。 廖海平被下放农场,一家三代都急得团团转,留个人在医院照顾,其他人都出去走关系了,只剩几个老弱妇孺在家,睡得很死,没有人发觉。 黎季月悄无声息,潜入书房。 书房的锁难不倒她,掏出一根万能钥匙,插入锁孔转了几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锁开了,推门进去。 刚打开手电筒,突然想到空间里有夜视眼镜,戴上眼镜在夜里犹如白天,就连地上的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 书桌后面有个一米五高的的保险箱,肯定有好东西,先装进空间。 桌上抽屉柜装了一堆资料,表面放的都是一些正常资料,随便翻了翻,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资料,来不及看,连同柜子全部收空间,一张废纸都不留。 地面的书桌、椅子,沙发,茶几,茶具,茶叶,鱼缸……全装进空间。 地面上的全部搜刮干净,又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天花板有东西? 从空间里拿出梯子爬上去,用工具割开天花板,一沓钱掉到地上,是大团结。 光是大团结就有几十沓,少说都有几万块钱。 还有一堆肉票、粮票,还有几个用盒子装着的古董瓷器。 廖海平一个好色的钢铁厂主任,到处发情奸污女子,赔了不少,一个人再怎么贪也贪不了那么多。 廖家大儿子廖勇是工作组组长,二儿子红衣袖,小儿子钢铁厂保卫科,全都是能捞油水的工作,几个儿媳妇也是钢铁厂的小领导、组长,估计全家都参与了贪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整天就想着查这个、斗那个,都进了自己的腰包,都要把天花板都要压塌了。 她记得黎家就是被廖勇带人查的,风水轮流转啊,报仇的时候到了。 天花板检查完都拿了,又开始检查围墙,围墙上挂着大日历,还有伟人的画像,拿开画像在墙壁上敲了敲,空的,有东西。 懒得费脑子找机关,直接用锤子砸向墙面,墙面凹陷砸出一个洞。 里面有几个大盒子,是一些古董字画,唐宋元明清都有,估计是抄了哪个大家族的没有上交给祖国,都自己贪了。 墙壁检查完,又看地面,保险箱的那块地方有些松动,有货。 好家伙,嗨皮啊嗨皮,你上辈子是个老鼠吧,这么能藏。 收完这些只有角落里一人高的发财树,又一个大盆栽装的发财树的叶子有点枯,廖海平出事就没人浇水了吧。 廖海平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只配挨枪子,还想发财? 做梦! 拔掉,踩死,断他财路。 把大花盆里的发财树连根拔起,好家伙,底下的花盆还有个隔层,用铁锹撬开隔层,里面藏了个大盒子,打开一看是百年灵芝和人参。 和她在王爱花床底找到的差不多品种和年限,她想起来了,林富贵给廖海平送了个这个大礼,才给林天宝那个废物谋了个5级工位置。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等原主爹妈回来再还给他们。 书房找完又去卧室搜刮。 蚕丝被、席梦思床垫、床架是紫檀木…… 这个死嗨皮还挺会享受的。 还在他的床头柜搜出几百块大团结。 全部收走。 床底的地板砖里藏着个小保险箱,估计藏着重要文件,全部丢进空间。 又在客厅搜刮了一圈电视、洗衣机、收音机、缝纫机、红木沙发……通通都收收收,连厨房的盘子碗筷都没放过。 就差地板砖没卸了,她嫌麻烦,便宜嗨皮了。 离开廖家,走在大街上,正准备回林家,走在一条路上,突然迎面走来两个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瞻前顾后好像怕人跟踪。 闪身进了旁边的巷子躲起来,原来是王爱花和林富贵,他们不在医院守着耀祖,跑出来干什么? 搞事儿? 跟上去。 跟着走了半小时来到一处宅子,竟然是黎家。 黎季月猜猜他们来干什么了? 他们来偷黎家的宝物,打算拆东墙补西墙。 幸好被她碰见了,不然晚了,黎家的东西又要被这几个黑心肝的给霍霍了。 林富贵来黎家拿过好几次东西,直奔一楼书房,移开占据了一墙面的大书架,转动发财树,整个人都身体用力撞向墙面,石壁转动。 “轰!” 石壁后面是藏宝室的大门,掏出钥匙,打开。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风大夜里凉。 他突然心里发毛,感觉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的后脑勺。 手抖了好几下都插不进钥匙孔。 “阿贵,你手抖什么?我们家都被那个贱人掏光了,我们来黎家拿东西,天经地义,咱们儿子还等着钱救命呢。” 林富贵用衣袖随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耐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要出大事,别催我,很快就好。” 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把钥匙插入孔,断开木门,进入藏宝室。 室内的古老的黄花梨木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药品,有灵芝、人参、天麻…… 王爱花从身上掏出麻袋,“我拿钱、你拿药。,快点,别被人瞧见。” 手刚碰上前就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身后还没转身。 “砰砰!!” 脑壳一疼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黎季月检查架子上所剩无几的药品,还有盒子里少了一半的钱和金条,还有几个空箱子,估计林家拿了不少。 “两个狗东西,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贼,做贼就做贼,偷谁家的东西不好偏要偷我家的,我踹死你。” 黎季月想着要怎么处理他们分尸毁尸灭迹太麻烦,要不来一招借刀杀人? 先把黎家城藏宝室的东西全部送进空间,这里不安全了,只有空间才是最安全的。 又用麻袋套住两人,两人绑起来丢进空间,折回廖家,把两人丢在门口和后院的狗躺一起。 第23章 王爱花夫妇成了替罪羊被抓 廖家人第二天才发现家里的异样,客厅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大事不妙,遭贼了? 廖勇赶紧跑到书房,书房空空如也,东西都没有了。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慌,又赶紧跑到主卧,心中期盼着主卧的人东西没被动过。 钱财之物丢了就仅是丢钱,账本丢了要丢命。 他们全家都要被下放挨枪子的。 刚到主卧门口,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主卧浴室天花板、墙壁、地上的好几块地板砖都不见了,偷得干干净净,偷得干干净净,书房那边好歹还有一棵发财树和一个破烂的花盆。 出大事了! 通过紧拳头,手被青筋抱起,一拳用力砸在墙壁上,鲜血飞溅,像是野兽般发出一声低吼,“啊!到底是谁谁干的?让老子抓到他,老子一定毙了他。” 廖家十几人也都恐慌了,如果账本和那些钱财被爆出来,他们全家没好日子过了,下放农场都是轻的,还会挨枪子呢。 上有老下有小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办啊? 得想办法把男孩送去港城避难,如果上天注定要亡廖家,还能给廖家留种。 “吼吼吼……” 突然后门的狗狂吠不止,有情况。 全家人赶紧跑去后门。 看到自家的狗咬着王爱花的裤腿。 “死狗,你咬我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放开,信不信我踹死你,阿贵,救命啊!” 林富贵牵着狗绳,把狗往后拖拽,狗又扭头咬他多手臂,疼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人啊,救命啊,死狗,走开,走开!” “狗贼往哪里跑?” 两夫妻好不容易从狗嘴里逃脱,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飞扑过来的廖家兄弟按倒在地,双手扭到背后,被人当成了犯人。 林富贵的脸擦着地面,开不了口,使劲挣扎才能艰难出出声,“什么狗贼,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咔嚓!’廖勇折断他一只手,怒喝道,“还敢狡辩,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老子饶不了你狗命。” “啊!” 廖家大儿媳看到王爱花身旁的麻袋里装着东西,跑过去打开 “阿勇,这里有我们家的东西。” “哗啦!” 东西倒出来全是他们家的锅碗瓢盆、筷子,还都是吃过,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那些值钱的肯定是被他们转移了。 廖家人都这么以为。 “狗东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打死你这个狗贼。” 说着,廖勇几兄弟就对林富贵拳打脚踢,“砰砰砰!!!” “狗日的,是穷疯了还是想死?偷东西偷到我们家来了,你他妈的胆大包天啊,不怕死偷东西偷到我们家来了,老实交代,东西都放哪了?不然,就送你们挨枪子。” “你们什么东西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醒来就在你们家门前,还被狗咬了,你们赔我们医药费……” 他还怀疑过昨晚天太暗,走错了地,想去黎家,却来到了廖家。 但回想一下又觉得不是,昨晚还打开了黎家地下藏宝室的石门,晕倒前还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把他们敲晕。 现在脑袋和脖子还痛着呢。 王爱花也辩解说,“不是我们,我们没有偷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了。” “还敢狡辩,打死你个老东西。” 廖勇又一拳砸了过去,“砰!” “噗!”林富贵口吐鲜血,连忙求饶,“别,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了,我说,我……都说。” 声音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廖勇提着她的领子把人拎起来,再次举起拳头,“快说,书房和主卧的东西在哪?” 王爱花那边也被人摁在地上打,趴在地上大喊,“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偷,昨晚被人打晕,醒来就在你们家门口,还被狗咬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就送你去阎王。” “砰砰砰!!!”再次对他们拳打脚踢。 廖家两兄弟把林富贵打到重伤吐血。 王爱花也被廖老太太用拐杖敲晕了。 这还没完,两人以盗窃罪被关押、审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只问出了两个重要消息: 林家昨天也被人搬空了,和廖家一样一张床板都不剩。 黎家藏宝室还有值钱的宝贝。 他们也曾怀疑过有是对家偷了他们的东西,让林富贵夫妻当替罪羊。 但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咬着林富贵和王爱花夫妻,就算不是他们偷的,也是和他们有仇的对家,希望顺藤摸瓜早日破案,找回账本。 账本的消失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得做二手准备,把黎家的宝藏拿到手,以备不时之需,如事发东窗事发就卖宝藏换钱,全家偷润去港城避祸。 等他们赶到黎家时,按照林富贵说的方法,掏出钥匙打开藏物室的门发现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艹他奶,又被骗了!!! 廖俊说,“林富贵那个王八蛋,狗日的,等老子回去一定要弄死他,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廖勇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三弟,越是这时候越要冷静,林富贵在我们手上,也跑不了,骗了我们还要挨多一顿毒打,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我记得年初林富贵来我们家给他儿子求工作,拿了一个百年灵芝和百年人参,林家祖上三代都是穷鬼,哪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我猜就是从黎家拿的。” “我去一趟厉家找表姑丈,看能不能私下安排一个厉害的刑侦来侦破此案,抓住贼人找回账本,你先去医院把这件事告诉爸,让他想想有没有惹到什么大人物。” 一夜搬空廖家,连几百斤重的密码箱都搬了,对方人手不少,只有道上的人和军队的人才能办到,军人纪律森严,不会用这种损招,只能是道上的人了。 对方下血本了。 他那老子就是死色鬼,无数次耳提面命让他在这特殊时期,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结果还是继续惹事,让全家人给他擦屁股。 他有预感这次家中失窃,就是他那色鬼老子给惹的祸,普通的盗贼不会做的那么绝,连地板砖都给撅了。 明显是冲到他们家来的,有人在报复廖家。 躲在空间里的黎季月,把廖家兄弟的交谈话收入耳中。 原来廖家还有个聪明的,说不定还会怀疑到她身上。 不过在对方怀疑她、想搞她之前,她会先下手为强,把廖家先搞垮。 第24章 紫荆花道偶遇,傅团长巧啊~ 黎季月懒得理廖家那两个儿子,继续在空间里拆密码箱,砰砰砰!!! 震天的响声,像是在拆家。 狗子(生子系统管家名字)贴着墙壁瑟瑟发抖。 她用上次一样的方法拆开小保险箱,各种电钻、电锯、铁锤齐上阵,打开两个保险箱,上层的格子装了满满的金条,香蜜沉沉有两本账本,一本是接受贿赂,一本是贿赂他人的。 贪官都喜欢做一本真实的账本留证据,把所有人都绑在一条绳上,自己出事一条绳上的人都跑不了,就会拼尽全力官官相护。 随便翻了翻,发现大部分东西都送给了什么表姑,还有小建生日,联想到兄弟俩的谈话,和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 知道是送给厉家,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改天去副主任家转一转。 如果副主任是为国为民的清官,她不介意送他更进一步,如果是贪官,掏空家底,劫富济贫。 喝矿泉水恢复力气,继续拆大保险箱,大保险箱有七八十根金条,几万块大团结,还有一大盒子的邮票、粮票、工业票,还有珠宝、字画,宋明清都有。 发财了,发大财了! 两天连拆三个两小时,一大两小,小的还好,大的太费劲了,举电钻半天,饶是力气再大,手都酸了,掌心发红。 幸好有灵泉水和戴着手套,估计手都要起泡。 放好钱财,收拾好垃圾,都累瘫了,躺在沙发上吸着灵泉水。 “累,好累啊,狗子,你能过来帮我就好了。” “主任辛苦了,等以后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我就能过去帮你了。” “狗子,你说我要是用电钻把门锯开会怎么样?” 系统吓得声音发颤,“主人不要啊,非法破坏系统空间,违背规则,系统会遭到重创,非但不能开启实验室,就怕连商场都没了,请主人三思而后行。” 黎季月前世用过呼吸系统,知道系统有这规定,狗子也不敢骗她,“看你吓到得,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像是胡来的人吗?” 黎季月也不想失去空间。 不就是找个男人吗? 嘿,她找到了。 黎季月在商场里待了两天,都是吃自热米饭或者自热火锅随便饭应付。 第二天要出门了,和傅成御约的是中午在国营饭店见面,顺便吃顿好的,时间还早,打算先逛一逛再去赴约。 用灵泉水沐浴换了身好看的裙子,白色翻领雪纺轻纱衬衫,荷叶边衣袖,黑色a字高腰裙,黑色小皮鞋,简单的麻花辫。 这身打扮按她前世的审美,已经土得不能再土了,但在这时代算是非常时髦了,去相亲总不能穿破烂布丁吧。 随便在附近走走,沿着湖走,没一会儿眼前就出现紫荆花道,以粉色的紫荆花为主,白色夹杂在其中,好看极了。看不到尽头,至少有几公里长。 放在前世至少也是4a级旅游景点了,沿着花道继续走。 花道上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打扮的也很时髦,这附近好像是军区大院,大部分都是干部或干部子女,老一辈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根正苗红、不怕被查。 还有几个年轻人在用相机拍照,看到眼生的她走过去,赶紧把相机藏在衣服里。 黎季月就当没看见,继续走。 走着走着,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傅成御。 程阳推他走,走得很慢,很显然他们也是来欣赏风景的。 他小声说道,“团长,千万别气馁,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做完手术才两个月,就是铁打的也不会好那么快,慢慢来,一定能站起来的。” 这两天傅成御多次站起来自己扶着栏杆走,扶着能走几步。 又因为太着急,迫切想要自己走,松开栏杆,但是双腿又使不上一点力,摔了好多次。 站起来又摔倒,摔倒又站起来……不断的反复,练的满头大汗,摔的浑身是伤。 有次还不小心蹭掉了一大块的结痂,腿上流血,还不让他包扎。 他赶紧拦不让傅成御练了。 傅成御也没有再执着,放弃了,只是整个人越发萎靡、颓丧,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程阳试探的问道,“团长,那天黎同志说她会医术,还可以让你站起来,要不让她试一试?” 他也听说过黎教授夫妇医术高超,如果他们夫妻还在羊城,说不定能治好他们团长呢,可惜他们被发配到了大西北。 黎季月是他们女儿也会医术,试一试总好过什么都不做,万一真的好了呢。 他们团长是部队的王牌军官,28岁靠自己能力就当上了团长,立下无数战功,这样一个铁血硬汉,下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是部队的损失,也是国家的损失,令人惋惜和心痛。 团里的兄弟们都等着团长归队,带大家一起训练。 “不必了。” 部队的老军医、京市的权威医者都说治不好。 他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站不起来,腿上使不了一点力气,下半辈子就是个在轮椅上度过的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娶妻拖累旁人? 他怕会让她失望,打算今天就跟她把话说清楚,快刀斩乱麻了,长痛不如短痛。 程阳察觉到他情绪低落,该说的都说过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导了,急得挠头抓腮。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女声。 “傅团长、程阳同志。” 程阳扭头看着她,眼眸一亮,“黎同志?刚才团长还提到你呢,团长打算在这逛一逛就去国营饭店赴约呢。” 直觉告诉她黎同志和团长有夫妻缘分,能发展成革命友谊。 所以他故意说成是团长提到,而不是我跟团长提到。 傅成御看穿他的心思,冷眸瞥了他一眼,低声音低沉,“多嘴!” 程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是!” 黎季月走到他面前微弯了一下腰,眉眼弯成月牙状、笑意盈盈,“傅团长,巧啊~” “是挺巧。”傅成御颔首,神色冷淡。 黎季月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看向他身后的陈阳眼神询问,【你惹他了?】 程阳拼命摇头,都摇成拨浪鼓了。 不是我,不是我…… 第25章 展现惊人的医术 黎季月大概也猜到了。 傅成御出生高级干部家庭严于律己,样样出色,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从保家卫国的铁血军人,突然变成一个瘸子,后半生就在轮椅上度过,更别说扛枪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了,理想、抱负、志向皆破灭、身材毁容,跌落神坛。 连生活都自理都成了困难,去外边吃个饭还要被人侮辱,任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换成别人可能早就抑郁不想见人或是活不下去了。 黎季月问道,“傅团长,上次我说换结婚对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阳见状,突然捂着腹部哎呦~一声,眉头微皱,一副便秘的表情。 “团长,今天早上水喝多了,我想上去上个厕所。” 他看好黎同志和女团长,得给两人创造机会,不能留下当电灯泡,走到暗处躲起来偷偷观察. 嘿嘿!他真是个机灵鬼,像他这么机灵的警卫员可不多了。 傅成御婉言拒绝,“黎同志,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你值得更好更优秀的男子,我配不上你。” 如今他这副模样,自己都嫌弃,他怕她以后会后悔嫁给他这样的废人。 “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你的脸,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让你站起来。 其实都有十成的把握,只是不能把话说太满,不然听起来像是说大话,他更不信。 “我给不了你孩子。”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记得之前在书上看到一个词叫柏拉图恋爱,我就喜欢这种。” 正好对口啊。 她就是想找个绝嗣的,气死狗系统,她才十九岁,正值风华正茂,还没玩够她才不生呢。 “这是终身大事,要仔细考虑清楚军婚难离,你父母知道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你需要结婚对象,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在军中认识的战友,人品和家世都过关。” 他今年二十八了,黎季月才十九岁。 黎家对傅家有恩,如今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如果半推半就娶了她,就是忘恩负义,他连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黎季月,“你真的要给我介绍对象?” 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原来他根本不想娶自己。 “……嗯!” 黎季月气得呼吸急促。 说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不信自己真的能把它治好呢? 不信是吧? 给他露两手,让他没话说。 “我家在这附近,去我家,我给你看看。” 黎季月二话不说就推着他往黎家老宅走去,想起程阳还藏在一棵大树后边,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程阳挥手回应,屁颠屁颠跑过去。 “黎同志,你还年轻,正值青春年华,肯定能找到一个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对象。” 黎季月语气认真道, “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我们可以先订婚,如果我能治好你的脸,让你站起来就立马领证结婚。” 原书中,因为医学技术落后,傅成御残疾后就再也站不起来,现在不一样,她能治。 如果他愿意当自己对象,以后医治方便,他很快就能站起来, 如果他不愿意,时机成熟她或许可以给她医治,但他不会那么快站起来。 跟她谈对象,他不亏。 今年是75年,特殊时期明年就结束了。 如果两人不合适再离婚。 黎季月用空间里的高科技把黎家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只是门口的杂草还有一人高,围墙的爬藤月季没有修剪,胡乱生长爬了满地和满墙。 她来不及修剪,也不想修剪,脏脏乱乱看起来更安全。 推着傅成御来到一楼客房,客房有床,二楼是锁着她,她大多时候都躲在空间里,偶尔在这个小房间休息。 “躺上去,我给你把脉和看看你的腿。” 傅成御抿唇不语,让她看看也好,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就会死心了吧。 就在他犹豫的片刻,黎季月直接上手把人抱上了床。 这次让程阳都来不及反应。 现在的女同志力气都那么大了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可能相信黎季月能抱得动团长。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黎季月撸起他的衣袖,立马把脉,爆炸对他的内脏造成了严重损伤,但他还年轻,身体健壮,又养了几个月,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喝一个月灵泉水就能完全恢复。 现在最严重的是他腿上的伤。 程阳双手交握紧张的看着黎季月,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心存侥幸,说不定真的能治呢,团长那么好的人又是英雄。 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给他机遇,让他好起来归队。 黎季月总结自己通过探脉看到的情况。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导致内脏器官肝脾肺发生严重损伤,其中肺部的损伤造成的伤害最大。之前还有过呼吸困难、咯血的症状。腹部出血、穿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 程阳闻言非常激动,像是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对对,说的都对,军医也是这么说的,团长也有个呼吸困难,铬血还有腹部出血的症状,黎同志同志仅仅是把脉就能看出来,你的医术太厉害了。” 黎季月冲着傅成御挑了挑眉,“现在信我了吧?” 光是把脉只能知道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知道之前的,主要是利用了空间里的高科技医疗仪器查出的过往病史。 傅成御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表面波澜不惊,然而平静的心湖像是砸下了一颗巨石,掀起惊涛骇浪。 她医术很好,难怪那么有自信,难道自己真的还能站起来? 一想到自己还能站起来娶她为妻,回到军营,和她携手共度一生。 黯淡人生就染上了五彩斑斓的色彩,充满了希望。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绷,衣袖下的手臂肌肉鼓起。 黎季月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紧张,放松,你是我对象,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 她又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傅成御一愣,“脱裤子?” 黎季月,“别害羞,医者不分男女。” 他解释说,“我,不是害羞。” 如果是别的医生,他不会觉得尴尬,如果是喜欢的人,他觉得现在太快了。 黎季月伸出手快速朝他的裤腰处。 傅成御下意识抬手想阻止,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眉眼微弯,调侃道,“这还不叫害羞?” “我还没准备好,我可以自己来。” “行吧,不逗你了,再逗你,你耳朵都要煮熟了。程阳同志,你帮一下,我去药房拿银针和药。” 程阳站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当隐形人,努力憋笑,肩膀一抽一抽,被人点到名字,才连忙抬头应声道,“哦,好。” 黎季月出去,黎家有个药房,就在客房隔壁,有银针,金针什么针都有。 纯手工打造,一点也不比她空间里的高科技打造出来的差。 她直接就地取材了,如果原主的父母知道是为了救人,还是傅家,应当不会怪她擅自拿来用的吧。 第26章 脱衣治疗,人间极品好身材 黎季月拿银针过来。 傅成御浑身上下已经曝光,只剩一件裤衩子,腰腹间盖着薄毯,露出修长结实又满是伤疤的腿,再往上一看,是他宽肩窄腰的上身,八块古铜色的肌肤,人鱼线流畅,宽肩窄腰大长腿,简直就是个人间极品尤物啊。 他的小腿处有一大块结痂脱落露出嫩肉,因为不是自然脱落,有一处出血了,血液凝结成珠,鲜红又明显,染红了的周围的皮肤。 黎季月连忙把所有的银针和药放在桌上,上前握住他的小腿。 “流血了,怎么不处理一下?” “……忘了。” “这都能忘,难道你不知道疼吗?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下次千万别这样了。” “我下次会注意。” 程阳在一旁捂嘴偷笑,黎同志也太厉害了,团长在她面前都要乖乖听话。 还叫什么黎同志,以后直接叫嫂子吧。 “程阳同志,麻烦你去隔壁拿点酒精和纱布。” 程阳点头道,“好的,嫂子,我这就去。” 黎季月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神情微愣。 傅成御俊脸僵硬,他的名声倒无所谓,但不能破坏人家女同志的名声,问题很严重。 “程阳……” 急着想要坐起身训斥他,再这么不懂规矩,就把他赶回军队,让政委给他上几个月的思想教育课。 刚动一下黎季月就把他按了回去,“别动,就是一个称呼,程阳同志也没叫错啊,提前叫提前适应,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程阳同志都相信我了,你还不相信我,太让人伤心了。” 黎季月坐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一脸伤心。 站在门口的程阳朝他投来一记感激的眼神。 她朝他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他去拿药,他们团长交给她。 傅成御怕他生气,不敢再乱动,握住她的手温声哄道,“黎同志,你别伤心,我相信你,真的。” “以后都相信我吗?” “嗯,都信,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配合你治疗,珍惜身体。” “好吧,原谅你了。” 黎季月给他处理腿上的伤和包扎伤口,手法又快又熟练,不比军中的军医差。 傅成御和程阳都是侦察兵出身,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如果不是调查过他的背景,都要怀疑她读过大学,学了几十年的医术。 此刻他脑海里又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特务? 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如果真的是特务,怎么为了医治他暴露呢。 刚刚才保证过不会再怀疑他,要相信他。 下一秒就怀疑她是特务,他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和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黎季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专心检查他的腿伤,上下都检查了遍,一边用高科技影像照ct…… 刚才给他处理伤口时又进行血常规生化检查。 已经能初步断定他腿伤的情况。 “左边大腿骨折、小腿骨折,右边小腿粉碎性骨折,韧带断裂已经接上。另外,肌腱和神经的软组织也受到严重损害。” “嫂子,能治好吗?” 她肯定的说道,“能!” 傅成御,“有多少把握?我还能回部队吗?” 受过重伤的军人要经过部队考核才能归队,他贪心了,以前只想站起来,现在有了希望又想完全恢复回部队。 “只要你配合,我能让你恢复到没受伤前的身体状况,至于你能不能回部队,我说了也不算啊,不过,相信傅团长的实力。” “嫂子,团长在部队的体能战术射击都是第一,只要能恢复个七八成归队不成问题的,团长是我们部队王牌军官,文工团很多漂亮姑娘都想和团长处对象呢……” 程阳觉得黎季月是自己人,就没有那么防备,嘴快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完他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黎季月好奇的问,“哦,很多啊,那是多少?你们团长处过对象吗?” 傅成御俊脸紧绷,凤眸冷戾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他吓得连忙摆手,“没有,团长绝对没有处过对象,首长们和政委正天天催团长找对象,好多人都说要给他介绍,团长都婉拒,团长不找对象,遇到了嫂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定良缘。” “胡说八道什么?离开部队你就野了,明天回部队上思想教育课。” 程阳谈到思想教育犹如谈虎变色,哀求道,“团长,我不能回去啊,我还要照顾你呢,我没胡说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黎季月也说道,“你的身体情况这一月内还需要人照顾。” 她又指着桌上的那一包药说道,“程阳同志,我要给你们团长针灸,麻烦你把这些药煮了,待会针灸完让给你们团长泡脚。” “好嘞!”程阳上前拿起桌上的药,又小声说了句,“嫂子帮我求求情。” “包在我身上。” 程阳朝他郑重敬礼感谢,“谢谢嫂子!” “客气什么,去吧。” “是!” “傅团长,我觉得程阳同志挺好的,就让他留下照顾你吧,等你好了再一起回部队。两个月内我就能让你站起来。还有啊,程阳同志走了,你的裤子就只能由我脱咯。”说着,黎季月眸光往他大腰腹间瞥去。 傅成御感觉她炙热的视线连忙抬手放在腰腹间按着毯子。 “我自己可以脱。” 刚才他就是自己脱的,没让程阳帮忙,只是有些行动不便。 “你还不太方便,哦,我知道了,难道你是想我照顾你,先跟你说好啊,我不太会照顾人。” “我没有,就让他留下吧,以后,我照顾你。” “嗯!我等你好起来。” 黎季月把银针、金针消了毒,快速扎入腿上的穴位。 “通过施针能激穴位,调整阴阳虚实,修复五脏六腑和神经。” 上身扎了108针,双腿分别扎了36针。 程阳那边烧好水,把药材放入弄了大块柴火,能稍一会又过来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快到中午了,你再帮我去菜市场买点菜,我刚搬来这边,还没做过饭,顺便再买点柴米油盐和买半只鸡和两个椰子吧,我打算做一顿椰子鸡。大概三个人的份量就好,你顺便准备好食材,我来做,给你钱。” 黎季月施针完最后一根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 她的灵泉水和天然椰子水差不多,用来煮汤,炒菜、洗菜让他喝个够,喝了灵泉水治疗效果翻倍。 “这……”程阳不敢收,看了傅成御一眼,见他轻轻摇头赶紧拒绝道,“嫂子,这钱我不能要,你替团长医治,怎么能拿你的钱买菜,快收回去。炉子那边的火,麻烦您偶尔去看一下,我很快回来。” 第27章 处对象,亲一口盖个章 程阳买菜回来汤药煮得差不多了。 黎季月用水桶一桶接着一桶拎到浴室倒到大浴桶里。 粤省天气燥热,滚烫沸腾的汤药冒出的水雾弥漫,泅湿了她的白衬衫,勾勒出妖娆的身段,胸前的丰满含羞隐藏在白色的胸衣下。 试好水的温度,又回到床边拔出他身上银针。 傅成御在她回来时就注意到了她几乎快湿透的衣服,眼睛不敢乱看。 黎季月一手穿过他腿弯和腰后,刚要用力把人抱起来。 傅成御一惊,按住她的手臂,“让程阳来就好,别累着你。” “没事,我抱得动,他在剁东西,喊他过来也要时间,就是银针刚拔出的那一刻泡效果最好。” 黎季月知道他不好意思用毯子裹紧他,再把人抱起来放进浴桶。 “你好好泡,我让程阳过来看着,我去做饭。” 她担心程阳太客气,自己把饭给做了,这么久都不过来。 他把饭做了,她怎么加灵泉水? 傅成御看了眼她胸前衣服,“你衣服湿了,要不还是换一件再过去吧。” “呦,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呢。” 黎季月故意逗他,没说换或者不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傅成御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回来。 她顺势转身斜倚在浴桶旁,好整以暇的盯着男人、因为过度紧张而促狭的俊脸通红一片,额头沁着水珠,不知道是因为羞赧还是被水汽熏红的。 “我后悔了,请你等我站起来,我一定娶你,不会再把你让给别人,黎季月同志,我中意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是粤语,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磁性,很好听。 黎季月听到男人最后一句心跳猛的漏了一拍,仿佛有只小鹿在心口乱撞,怦怦直跳,兴奋又期待,脸颊渐渐放起红晕,像是晨曦中绽放的月季,娇艳欲滴,令人垂涎。 难道自己对他也有好感? 不管了,好感又怎么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未婚夫妻了,以后还会成为夫妻,合理合法。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交汇,男人炙热深邃的凤眸紧盯着她,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黎季月不敢直视眼帘微垂,眸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红着脸点头,“嗯,在结婚前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我父母被人举报在西北养猪,你和我结婚,可能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我不喜欢做家务,婚后不想长时间和长辈们住一块,无条件的相信我,对我好,暂时只想到这些,其他的有待补充,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傅成御好似怕她反悔,立马说道,“能,我能,身为军人做饭内务都要学,这些我都会,以后都由我来做,然后我们会去家属院,就我们两人不会有长辈,我可以在羊城买房子,搬出来住。” “搬出来住,你的长辈能同意吗?” 傅成御点头,“同意,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主,请你等我,不会你等太久。” 他一定要努力站起来。 “行,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对象啦,给我亲一口盖个章。” 傅成御微微一愣,盖章? 要亲脸……还是唇? 还不等男人想明白,黎季月就俯身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红唇有意无意划过男人的薄唇。 她微侧过身,红唇贴近她耳边低语,“湿了,我去换身衣服,等我。” 傅成御靠在浴桶边缘,肌肉紧绷,长睫轻眨,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羞涩。 他第一次和女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女方主动,还没缓过神来,像是被蛊惑了,听话的点头,“嗯,我等你。” “真乖!”黎季月想起了前世养的捷克狼犬,又狼又奶,让人忍不住想亲,又在男人受伤的那边脸颊上落下一吻。 亲脸颊在西方只是礼节,都是对象了,亲一口又没什么。 谁能想到书中有着军中“冷面阎王”称号的王牌军官,还有奶狗的潜质呢。 黎季月出了浴室去卧室换衣服。 傅成御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怔怔出神。 手臂紧扣在浴桶边缘,手臂上的青筋鼓起,蠕动。 体内好像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瞥了一眼身下,俊脸烧红,呼吸乱了,连扯下浮到水面的毯子围在腰间。 …… 黎季月把湿衣服换下来,换上一身浅蓝色的收腰过膝长裙,就去厨房那边,程阳已经准备好食材刚要做。 “嫂子,要不还是你去看着团长吧,我不会医术,帮不上什么忙,我会做饭的,不难吃。” “不难吃?” 程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说,“就是能吃,但可能不太好吃。” 黎季月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做饭好吃,你们团长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处对象,我给他露一手,你去帮我看着他,水凉了就让他出来,别着凉了。” 程阳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瞪大双眸惊呼道,“团长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她点头回答,“是真的。” 程阳连叫了三声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声音兴奋,一声比一声高。 “稳住,别激动,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好,嫂子,我可以打电话或者写信告诉部队的兄弟们吗?他们都很关心团长的情况,每周都要打电话过来问我团长的身体情况,如果他们知道团长还能站起来,还找到了对象,一定比我还激动。” 黎季月,“问你们团长吧。” 她无所谓啊,部队的人又不认识她,就是她的资本家女儿的身份可能会影响傅成御的前途。 幸好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不是十年,影响应该不大。 “好,我现在就过去问团长没,嫂子辛苦了,你有事喊我过来帮忙。” “快去吧!” 黎季月看他走远,合上厨房的门,提着一个桶打开空间进去。 “狗子我有对象了,快点给我打开实验室的门。” 生子系统声音欢快,“收到,主人~” 系统管家ai机器狗变身站直身体,张开机械手臂,想给她一个爱的抱抱,诉说思念,“主人好久不见,呜~” “去去去,我有对象了,我是个有道德的人,不跟别的狗子玩,昨天才见了,天天见,你不烦我都嫌烦了,我要装灵泉水。” “我能看到主人,但是主人看不到我啊,难道主人一点都不想我吗?主人有别的狗,就不要狗子了,呜呜~” 狗子两手捂着眼睛呜呜大哭,就是没有眼泪。 “死装,是你催我找对象的,找到了又给我哭唧唧的,去给我装水,装满。”黎季月把桶扣在狗子头上。 她很久没来过实验室了,恍如隔世,要仔细瞧一瞧,和前世的医疗器械装备有什么不同。 狗子拿下头顶的桶默默的干活去了。 黎季月用灵泉水煮汤、煮饭、洗菜、炒菜…… 炒出来的饭菜比普通水味道更香,菜的色泽更加鲜艳。 得亏原主给她留了做菜的记忆,不然她又要想别的办法,把灵泉水拿出来给他喝,很容易让人怀疑。 很快就做好了,猪肉炒菜心、鸡肉炒木耳、番茄炒鸡蛋、椰子鸡蘑菇汤,三菜一汤。 “吃饭啦!” “嫂子,团长也好了,我们先去洗个手就来。”程阳推着傅成御出来。 “好!” 黎季月拿碗先给傅成御盛一碗汤,“傅团长,你身体比较虚弱,应该多补补,多喝汤对身体好。” 把汤放在他面前,又准备给程阳盛一碗。 程阳伸出双手要去接。 黎季月,“我来就好,你不用接,太烫了。” “谢谢嫂子。” “不客气,你今天也辛苦了,多吃点。” 程阳笑着说道,“好,嫂子,你人真好,我们团长真有福气,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对象。” 黎季月傲娇点头,“那是,你们团长娶了我就是他的福气。” 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有一手好医术,让男人站起来,可不就是他的福气嘛。 傅成御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黎季月敏锐的察觉到他幽怨的目光,知道他吃醋了,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碗里,“你也多吃点,多喝汤,吃好喝好,身体才能好的快呀。” 他颔首回应,“嗯,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一定多吃,等我好了,以后我给你做。” 黎季月对上男人真诚的目光,知道他没有骗自己,又给他夹了菜,“好,那我等着,快吃吧。” 傅成御见她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盛汤,都没有给程阳夹,心里舒服多了,心情好,胃口大开。 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程阳惊讶得合不拢嘴,团长自从受伤以来,都没什么胃口,瘦了很多。 三个月了,第一次见他吃那么多,还是嫂子的魅力大呀。 黎季月找出去疤药帮傅成御的脸上药,先在他耳后试一下有没有过敏,没有过敏现象才涂在他脸上。 涂完又把药膏交给他叮嘱道,“这个药膏你拿回去一日涂三次,你明天早上再过来,我给你继续施针,泡药浴,持续一周才能有效果。” 第28章 你喜欢的女孩求你,也不帮吗 这边,傅成御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客厅传来争吵声。 “羊城那么多条件好的姑娘,怎么就非那个林玉珠不可?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你了?那个林玉珠,长相平庸,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那个黎季月好歹长得不错也听话,脑子蠢笨不会算计。 你是傅家继承人,以后傅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她是什么身份?全家都是惹事精,他爸是个窝囊废,他妈是个泼妇,他弟就是个卖沟子的。 你看上他们家什么了?你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吗?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今天就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让街坊邻居笑话我儿子娶了个娘家不堪入目的的儿媳妇,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话的人是傅春生的母亲、周红霞。 林富贵和王爱花被抓,林玉珠没人脉没办法救人,只能求傅春生想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傅春生出面找廖家人交涉,面子不够大,廖家人忌惮傅家、忌惮功勋卓着的傅成御,但不会忌惮傅春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他没办法,只能回家求他爸帮忙把人捞出来,被周红霞偷听到父子俩的谈话,阻止丈夫捞人,还去医院把林玉珠给辞退了。 傅春生得知后回家跟她讲道理,母子两人就吵起来了。 “妈,真正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会因为对方有多漂亮有多优秀和家世有多少才能在一起,我就喜欢玉珠,这辈子非她不可。小叔才是傅家亲生的,爸不是、我们都不是,妈,请你以后不要对我抱太大期望,我达不到你的期望。” 傅春生和傅成御虽然差了一辈,但只差三岁,从小就被人拿来比较。 尤其是周红霞,对他严格要求,一定要超越傅成御,在爷爷奶奶面前长脸。 而傅成御几乎不需要人管,不管是学习还是在部队,都表现得非常出色。 他资质平庸,根本无法超越,有点时间过得很压抑,后来想通了,人各有所长,他学医学得也不差。 再说了,他爸又不是傅家亲生的,他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需要继承傅家什么。 “你小叔残疾毁容生不了孩子,拿什么继承傅家,扛起重担?以后傅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林玉珠的家世背景太差、自身也不够优秀,配不上你,妈再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保证比她好千倍万倍。把她忘了吧。” 傅春生不想跟她说这些,现在救人要紧,再不把人救出来就迟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妈,她爸妈是被人算计的,廖家一夜被搬空,就他爸妈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偷了还不跑,这不是傻子吗?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廖家一口咬定他们偷的,他们会挨枪子的,这不公平,这是两条人命啊,妈,算我求你了,救人一命胜造七星浮屠。” 周红霞怒道,“我又不是林家人,管他们是不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都管得过来?我还巴不得他被冤枉,让他们全家都被下放,别死巴着你不放,还没过门就破事一堆。” 程阳推着傅成御进客厅。 打破了客厅内僵硬的气氛。 傅春生说道,“小叔,你回来得正好,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爸妈?” 这么说,是为了试探傅成御,如果他出面,廖家不会不给面子,不用求周红霞他们了。 傅成御语气严肃,“这个忙我帮不了,我也不同意你利用傅家的名义救人。” 他父母就要退下来,在退下来之前要安排傅家后辈进入重要的机关单位。 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那几个位置,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被人抓住把柄。 周红霞赶忙附和道,“你小叔说得对,爷爷奶奶在京市那边也不容易,你别为害了傅家,阿御,这孩子现在变得太犟了,我也管不住,你帮我劝劝他。 “小叔,林家的叔叔阿姨他们真的是被廖家冤枉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谁知道你跟他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傅春生在气头上说话也不过脑子。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子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哥,你怎么能那么说小叔,快跟小叔道歉。” 她又对傅成御说道,“小叔,哥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年轻女子叫傅小雪是傅春生的妹妹。 傅春生也是个听劝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即道歉,“小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不过,我还想问小叔一个问题。” 傅成御,“可以,你问。” “如果是你喜欢的女孩,她求叫你帮忙,救她的父母,难道你也会袖手旁观吗?” 傅成御认真回答道,“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全力,超出能力之外的慎重。” 傅春生脸色微变,难堪的撇过头, 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 周红霞跟在他身后呼喊,“春生,春生你给我回来,你这孩子,你要去哪啊?” 傅成御,“大嫂,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越是管着他越犟,他经历的事多了就懂事了。” “哎,都怪那个狐狸精,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迷的连家都不要了,该死的贱人,明知道我不同意他们交往还勾引春生,还想在医院当护士?再敢回医院,我撕烂她的脸……” 周红霞也不是好惹的,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她心气高,性子好强,想走出农村,闯出一片天地,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目前在医院当会计。 她拼了命的嫁给孩子他爸,就是为了以后的孩子有更高的起点,不用像她那么辛苦,傅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了,再娶个家是背景相当的,两人一起打拼,将来更上一层楼,春生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啊? 傅小雪去门口揽着周红霞回到回到客厅坐下,“妈,你别想太多了,等哥想明白就回来了,明天我再去医院劝劝他。” 她又对傅成御说,“小叔,你出去一天了,也没去医院去哪了?吃过没?” 傅成御,“吃过了。” 傅小雪察觉到他对自己很冷淡,心里莫名的不爽,把气撒在程阳身上。 “程阳,我小叔身体不好,你还推着他出门他出门一天,你是不是虐待我小叔,阳奉阴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你说。” 程阳都懵了,“我,我冤枉啊,我都听团长的,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们去哪了?” “无可奉告!”傅成御薄唇轻启,眸光寒冷如冰。 傅小雪察觉到男人的冷漠,委屈巴巴的看向男人,“小叔,人家也是关心你啊。” 小叔是她第一个有过好感的男人。 以前他在部队,她给他写的信里,都会偷偷抄一两句书上的情书,暗中表达朦胧的情愫。 她知道小叔看懂了,以后每次回来探亲的会故意疏远他,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带着她出去下馆子,对她有求必应了。 傅成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不需要。” 等他们进屋。 傅小雪一脸委屈的看向周红霞,“妈……” “哎呀,习惯就好了,残废就是这样,阴晴不定折腾家里人,我在医院见多了,不用管,你有空帮我劝劝你哥,我不行了,头都被搅疼了,我要回去歇一歇,晚饭再叫我。”周红霞随意摆摆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起身朝卧室走去。 一个废人,看着他是傅家人的份上,给他一口饭吃,别的她也懒得管,自己儿子管不住,没心思去管别人的儿子。 傅小雪嘟囔道,“知道了。” 第29章 下乡地点改为西北?左勾拳右抬腿 傍晚,两个知青办的男子骑着自行车来到黎家找黎季月。 通知她说,原本去隔壁市也就是一个小渔村的地下乡,被改去大西北种树。 黎季月捏着手里的十块钱砸他们脸上,“去西北多加五十块,只给我补十块,把我当乞丐打发呢?剩下的四十块呢,是不是被你们私吞了,你们私自篡改我的下乡地点又私吞我四十块钱,我要告你们。” 奶奶的,当她好欺负啊。 其中一个肥胖的男子蛮横道,“去西北那批已经定好了,你是临时加上去的,这十块钱是我们从补贴上抠下来给你的,就十块钱,不要也没有了。” 黎季月美眸冷眯,“是你们吞了我的钱,你们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是吧?” 另外一个长得偏瘦的男子,上下打量着面前娇滴滴、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黎季月,冷笑的说道,“就是欺负你咋的,你能把我们怎么样?你还没对象吧?还是个雏儿吧?只要你跟了我,别说补四十块了,八十块都有,嘿嘿。” 黎季月扯唇冷笑,“能怎么样?我能把你揍成猪头,让你老妈都认不得。” 说着就握紧铁拳,分别朝两人的眼睛砸去,“砰!” “啊!” 一把扣住他们砸过来的拳头,顺着他们推过来的力道用力一扭,“咔嚓!” 用力捏住他们断掉的手臂,提膝撞向那个要她陪睡的男子腹部,“砰砰砰!!!” 他顶到胃部出血吐血,“噗!” “来人啊,救命啊,别,别打了。” 黎季月拎起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的脸颊灌去,拳头都挥出残影了,“砰砰砰!!!” 那个胖男子倒在地上,不得动弹,生怕同伴被打死,赶紧说道,“别,别打了,我们给你钱,钱在,在兜里,把那四十块钱补给你。。” 黎季月把手里的男人丢到地上。 戴上手套,摸走他们身上所有的钱,把他们裤子脱了,鞋底也没放过,一共摸出两百多块钱。 那胖男子说,“你要全部拿走?不行,那是公家的钱。” “现在才知道讨价还价,晚了,狗东西!” 黎季月把两人拖到几百米外的臭水沟里,一脚一个踹下去。 “咕噜咕噜!——” “啊,噗,好恶心。” 就在他们快要爬起来时,又把自行车推下去,车砸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压了回去又喝了一肚子臭污水。 “啊!——” “贱人,别太过分,我要告你,我让公安把你抓起来,不仅打人,还抢劫要杀人,你谋财害命。” 黎季月收敛张狂和狂傲的气势,指尖绕着长发,妩媚的狐狸眸眼尾微微上挑,瞬间变身成了温温柔柔的叫小娇娇,声音幽怨。 “有本事你就告啊,我正好要告你想要我陪睡,毕竟人家长得漂亮又娇滴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会打人呢?被人欺负、被流氓想要占为己有还差不多,我可真是命苦啊,无依无靠被人欺辱。” 黎季月敢打人就承担得起后果,廖家的账本还在她手上。 这两人和周云扯上关系又能是什么好东西,迟早要被人一锅端了。 “你……” 如果他们不是受害者,看她这副模样恐怕都要相信她才是被欺负那个了。 黎季月转身就走,“你什么你,不跟你们玩了,太废了,不好玩。” 一般确定了安排好知青去哪个地方下乡,都不能轻易更改,有这么大能耐,还跟她有仇的只有周云了。 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就找,她就找上门来了。 今晚就去会会他们。 月黑风高夜,厉家书房灯火通明。 廖勇再次来到厉家找厉建民。 厉建民看着眼前的人,眉头紧皱,“你不是忙着找贼人吗?怎么有空过来?没有人看到吧?” 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路过狗都要躲着走,那些人纷纷和廖家撇清干系。 他也担心被廖家连累,看在是远亲的份上才愿意见他一面。 廖勇摇头说道,“表姑丈就放心吧,夜里黑,我又翻墙进来,没人看到。贼人暂时没头绪,那个厉害的刑侦什么时候到羊城?” “电话打出去了,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哪能那么快。” “姑丈,那天来得匆忙,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您了,廖家一夜被人搬空,连同账本也不见了,我们现在及跟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不得已才得麻烦您。” 厉建民夹着烟的手指一抖,快速坐直身体,神情警惕,“账本?什么账本?” 声音骤然拔高音量。 “就是这些年在廖家接受贿赂和贿赂他人的账本,里面包括孝敬姑父您的那些好东西。” 厉建民以为只是被人偷了点钱,没想到连账本的那么机密的东西都被人偷了。 账本那么重的东西关乎到全家人的性命,他们一家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夜被人搬空什么都没发现,亏他还是行动组组长。 废物!废物!都是没用的废物。 “你你你,被谁拿了?人找到了没?” 廖勇摇头,“……还没。” “不过请表姑丈放心,里面并没有记录您的真实名字。” 厉建民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赶忙追问道,“记得是谁的名字?” 廖勇,“都是记表姑周云的名字。” 他说出账本的事,已经得罪了厉建民,暗中告诉他,他们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同一条贼船上,说不是他名字又得罪的没那么彻底,不得不为了周云尽全力帮他,帮廖家。 他们是夫妻周云贪污受贿,厉建民肯定也跑不了。 廖海平和周云是表兄妹,靠着这层关系,廖勇得到了厉建民的提拔,年纪轻轻连升几级当上行动组组长,平步青云,捞了不少油水,抄出好东西都会孝敬顶头上司、厉建民。 厉建民脸色大变,姓廖的这群混账,自己死还要拉他们垫背。 他也坐不住了,赶紧拨打了个电话去京市。 “喂,是我,赶紧停下你手上的一切工作,所有的误工费我来付,上次说好给五千,我现在给你双倍的钱,给你一万块钱,赶紧下羊城一趟,要快,务必要快。” “好,三天后到。” 廖用听到两人的对话,紧绷的国字脸勉强挤出一抹假笑,“表姑丈,廖家的账本存在由钢铁水泥铸成的保险箱里。三四百斤重,没那么容易打开,如果能在对方打开之前拿回账本就平安无事了,谢谢表姑丈。” 厉建民吞云吐雾,烟雾升腾缭绕模糊了整张脸,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呵呵!!担不起这声谢,我厉建民怕折寿!” 俯身,把手里的燃着的半支烟用力摁在烟灰缸里狠狠碾压,直至熄灭、折断。 廖勇看得心惊,这支烟就像他们两家的结局,对方神通广大已经消失那么多天哪,哪那么好找,现在找到估计也来不及了。 …… 窗外的一棵树上,黎季月戴上高科技望远镜千里眼和顺风耳,把屋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天后? 厉害的刑侦? 那就在刑侦来之前搞垮廖家和厉家。 黎家客厅,周云正在辅导儿子小建做作业,接到知青办领导打来的电话。 周云听到对方的声音笑着开口,“喂,是胡姐啊?哎哟,我正想打给你打电话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下次请你喝茶啊,最近有点忙,都抽不开身。那个贱人应该不敢反抗吧,要是敢反抗你告诉我,我再派人去收拾她。” 第30章 上门找茬?丢进臭水沟 电话那边的人怒气冲冲告状,“没有,没有收拾她,反而被她收拾了,她把我们的人打成重伤,还推进臭水沟里,要不是被路人看到捡回半条命,现在还躺在医院。” 周云一愣,“什么?还有这事?那个贱人怎么敢?胡姐,对不住了,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赔偿,你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那个贱人,给你的人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一挂断电话,她就去书房找厉建民,坐在男人大腿上搂着她的脖子撒娇,“阿民,有人欺负你媳妇儿,你管不管?” 厉建民顺势搂紧她的腰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厉建民的女人?” 周云说道,“就是在国营饭店欺负我们儿子还打我的那个狐狸精贱人啊,我让胡姐给她一个教训,结果她把胡姐的人给打了。 那天她就是狗仗人势,仗着有姓傅的撑腰打我们的脸,我都打听过了,她就是之前医学界鼎鼎有名的黎教授的女儿。 她父母都被批斗送去了大西北,傅春生看不上她,她和傅家没什么关系,她现在住在黎家老宅,资本家的宅子本来就是属于国家,她是资本家的女儿,赶紧把她抓起来批斗。” 厉建民保证道,“行,我过两天安排一下,派人去黎家把她收拾一顿,把人抓起来,把宅子收回来送给你。” 周云面露欣喜,“送给我真的吗?” 虽然她不缺钱,但谁嫌钱多呢? 那里地段好,靠近军区家属院,值不少钱呢。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谢谢老公。”周云抱着男人的脖子,送上香吻,红唇发出暧昧的吟哦声。 “啊,轻点,别……”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却动手脱衣服…… 夫妻十多年,她知道男人喜欢嘴上清纯、行为放荡的。 在窗户外面看活春宫的黎季月感叹,如果这是21世纪就好了。 立马掏出手机在抖音上开直播,砸钱投抖加,保证能给他们送上热搜。 不看了,再看会长针眼。 把望远镜收回空间,又打算去隔壁转一转,她打听过了,隔壁是副主任的家,和厉建民不对付,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他是从小地方来的,资历浅,是个干实事的,业绩好,口碑好,被调来没几年。 一开始被本地人瞧不起,要求凡事都要讲证据,避免了不少冤假错案。 在人民群众的口碑中极好,把账本交给他,准没错。 厉建民仗着自己资历老,拥护者众多就带头排挤孤立他,两人的矛盾日渐积深。 黎季月麻溜的爬上一棵大树,让望远镜观察蔡进步家家里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子,有个人埋头在案前桌前忙活。 是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蔡进步了,对方的蔡家的房子是个间瓦房,院子里围着一块地种菜,另一块是养鸡养鸭。 而廖家养的是只有观赏价值,没有实用价值的花草树木。 黎季月利用空间偷偷溜进院子,偷偷打开敞开没关紧的窗户,把账本从窗户丢进去,又赶紧躲进空间。 正在埋头办公的蔡进步听到窗户旁的动静,连忙跑去查看,把脑袋伸出窗外瞧了两眼都没有看到人,跑得真快,捡起地上的账本,拍了拍灰尘,翻了第一页,又随便翻了里面的内容。 账本记载着: 1973年6月11日,给表姑家送了一幅千里江山图。 1973年7月15日,给表姑送了一对宋代青花瓷瓶。 1974年10月1日,小建生日送三斤重的金锁。 1975年1月1日,给表姑送了五条小黄鱼。 …… 蔡进步根据上面人为数不多的人名和日期,猜测那表哥说的应该是周云,小建是厉主任的儿子。 所以这本账本是厉家的? 无凭无证,仅凭一本账本,没有证据,他拿出来只是得罪人,没有一点效果,罢了先放着吧。 直觉告诉他那个神秘人还会再次出现。 如果账本的内容都是真的,私吞国家那么多财产,给国家造成了严重损失,此事绝对不容姑息。 黎季月又回了林家,把从廖家拿到的那些古玩字画、瓷器等古董都放在了林家,再设计让人找到赖在林家头上。 古董文物本来就是国家的财产。 如果她卖出去,有可能会流落海外到外国人手里。 倒卖文物到海外,是卖国,罪名很严重。 先试探一下蔡进步,如果他做事沉稳可靠,就把这份大礼送给他。 如果做事不够周全,那就另找他人。 医院,一大早上。 林天宝大声嚷嚷道,“林玉珠你死哪去了?老子都快要饿死了,你是不是想饿死我?等爸妈出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说你虐待我,让他们打死你个赔钱货?送个饭都不会,养你那么大有什么用?” 他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不能自理,连内裤都要人洗。 林富贵和王爱花被抓,没人照顾他,就在医院发疯折磨医护和林玉珠,林玉珠不想去医院,却不得不去。 前天周红霞利用院长夫人财务组长的头衔,要把她辞退。 她不愿意走,和周红霞据理力争,认为自己没有错,周红霞以她经常请假或者旷工为由,说她工作态度有问题,工作不积极,要把她辞退。 她再也不能仗着和傅春生的关系,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去了医院又被林天宝磋磨。 隔壁病床的廖海平被吵得不耐烦了,怒声道,“丢你奶嗨!天天嚷嚷,你妈死了,还是你爸死了?给老子闭嘴,吵死了。” 快一周过去了,情况有所好转,病房紧张,两人已经从单人病房转出。 好巧不巧,廖海平就和林天宝在同一间,还是隔壁病床。 林天宝是个欺软怕硬的,遇到强硬的就不敢大声吵嚷,“你,我,我吵我的,关你什么事?” 廖海平脸色阴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早就想杀了林天宝,该死的。 自从和林家扯上关系后,他就倒了大霉,家里遭贼一夜被人搬空,账本不知所踪。 害得他这几天躺在病房上都睡不着觉。 林天宝年轻气盛,被当了那么多人面威胁,丢了面子,要找回场子,轻扯了下唇角,一副狂屌炸天的桀骜表情。 “说就说,我就说怎么了?警告你,你对老子客气点,我妹夫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傅春生,傅家你听说过吗?你敢得罪傅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31章 林天宝咬断周红霞的手指 “哟,还傅家呢,傅家要是看得上你们林家的女儿,我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廖海平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院人多嘴杂,有什么风吹草动上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周红霞瞧不上林玉珠这个未来儿媳妇,在医院早就传开了。 林天宝信誓旦旦道,“好,你等着,我妹一定能嫁入傅家,到时候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头骨当酒去喝酒。” 廖海平,“要是嫁不成,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行!” “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林天宝也不怕他了,廖家都被人掏空了,廖海平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迟早有一天会进去。 他有傅家撑腰,他怕谁? 他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吵完架,林天宝看到一个护士就问、有没有见到林玉珠,“我妹来了没?让她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带上早饭,老子要饿死了!” 这次来查房的刚好是刘晓艳。 她告诉林天宝, “她早就来了,在办公室和傅医生说话,我不好过去打扰,你自己去找吧。” 刘晓艳知道他能下地了,故意告诉他,让他去办公室大闹。 傅春生的办公室的门关着,肯定是林玉珠在傅春生办公室, 她嫉妒眼得不行红! 那个贱人有原生家庭那么烂,哪里比得上她? 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傅医生? 傅医生只能是她的。 “艹,贱人我去找她算账,原来早就来了,我还以为她死在路上了,害得老子顶着饥饿的肚子喊了一大早,嗓子都喊哑了。”林天宝怒气冲冲,掀开被子下床,直冲楼上的办公室。 所有的办公室门都是开的,只有一间是关着的。 他立马飞奔过去,疯狂拍门,‘砰砰砰!!!’ “林玉珠,小贱人立马给我出来,你不给我买饭,是不是想饿死老子?我死了林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以后什么都是你的,没跟你抢家产,没人抢跟你抢到房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我告诉你没门,除非我死了!” “贱人,给我出来……” 林天宝出来开门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是傅春生和林玉珠。 这靓女长得好漂亮啊,也就比黎季月差一点,俩人是不同的风格,一个是妖娆妩媚,一个是高傲贵气。 林天宝被傅小雪身上的傲气深深的吸引。 周红霞也走到门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眸底充满了鄙夷,“你谁啊!没素质,没有跟你说过,敲门要有礼貌吗?” 傅小雪说道,“妈,应该是林家人,林玉珠她哥。” “难怪了,原来是盗贼的儿子啊,难怪这么没素质。”周红霞语气轻蔑道。 林天宝直接无视老女人周红霞,眼里只有美女,看着傅小雪搓着手问道,“美女,你长得可真漂亮,请问你结婚了吗?处对象了吗?” 傅小雪眼里多了一抹警惕,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轻蔑,冷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天宝还伸出手去摸她的手。 周红霞把女儿拉到身后,用力拍掉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哪来的疯子?滚!我滚出去,滚出这家医院。” “嘿,你敢让我滚,你知道我是谁吗?傅家的孙子就是我妹夫,我是他的大舅子。” 周红霞冷冷的说道,“我还是他妈!” 林天宝没想到对方也大有来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什么?你,你就是他妈,你是傅夫人?亲家母你好你好!” 周红霞怒骂,“谁是你亲家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我儿子娶你妹,你还想娶我女儿,白日做梦!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滚!” 傅小雪反应过来后,觉得林天宝恶心死了,一巴掌甩过去,“啪!” 她力气小,力道不是很重,对林天宝的厚脸皮来说,就像是被轻轻的摸了一下。 林天宝捂着脸,朝她扯唇笑了笑,“小辣椒,打是亲骂是爱,只有一边还不够,还有这边呢,来来,来啊。” 傅小雪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接触的都是高素质的官家子弟,不是军官就是读书人,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臭流氓,纤细的食指指着他,浑身发抖,想打他,又不想如他的愿。 “你,不要脸的臭流氓,滚!” 周红霞再次把女儿扯到身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林天宝扇到扇飞到墙上。 周红霞就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就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从小富养长大,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 这个该死的臭流氓! 当着他的面调戏她的宝贝女儿,她恨不得杀了林天宝这个狗东西。 周红霞又被泼上去,拽着林天宝的胳膊疯狂的甩了十多下,“啪啪啪!……” 这样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林天宝的后背被狠狠地撞到墙上,捂着腹部从墙上滑落,“啊!” 周红霞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我警告你再敢肖想我女儿,就把你狗腿打断。” 林天宝心想道,【越是看不上老子,老子越是要把你弄到手走着瞧,哼!】 他最讨厌别人的时候都指着他,张嘴狠狠咬住周红霞的手指。 十指连心周红霞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妈,妈,你这个疯子快点松口啊?”傅小雪急的大喊,拽着林天宝的头发,往后拉。 她越拽,林天宝咬的越狠。 …… 医院后边的小公园湖边。 林玉珠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再次向她确认声音带着哭腔,“春生哥,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王爱花夫妻一天不回来伺候那个林天宝那个活祖宗,她一天就没安生日过,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被他吸血一辈子。 “抱歉啊,玉珠,我人微言轻,面子不够大,小叔和我爸妈不让我打着傅家的名号,没能把你父母保释出来,不过你别着急,让我再想想办法。” 林玉珠,“好吧!春生哥,你尽力就好,不要给太自己太大压力。 这时一个护士急匆匆赶来,“傅医生,傅医生,不好了。” 傅春生问,“出什么事了?” 护士说,“林天宝把你妈妈的手指咬断了。” “你说什么?”林玉珠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好像又听不懂了。 还真是林天宝那个混账能干出来的蠢事。 周红霞不喜欢她,不同意她和傅春生交往。 现在彻底得罪了周红霞,她还怎么嫁进傅家。 林家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她被辞退又嫁不进傅家,她这辈子活的还有什么? 还不如死了算了。 顿时两眼一黑,河边的栏杆不高,一倒下就往河里栽去。 傅春生眼疾手快赶紧拉住她,“玉珠,越是的时候越冷静,先别慌,我们回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第32章 媳妇儿~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傅春生急忙喊道,“妈,妈,你的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他们回到房间时,周红霞的手已经包扎好了。 食指缠着纱布,长度正常,不是他们理解的那种断手的断,应该只是骨头断了。 能治好就行,傅春生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玉珠上前朝周红霞鞠躬,神情凝重,满脸歉意,“周阿姨,对不起,这事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我回去我一定好好说我哥,让他给您道歉赔罪。” “我断了一根手指头,光是赔罪就完了吗?我要告姓林的,我要让他挨枪子。” 林玉珠脸色微变,林天宝是她亲哥,如果他坐牢也会影响自己的工作和名声。 “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出气就好。” “贱人,你以为我不敢吗?” 周红霞眉眼凌厉,双眸冰冷,浑身戾气。 说着就一巴掌甩过去,“啪!——” 力道之大,把人扇倒在地。 傅春生见状都心疼坏了,眉头紧皱,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玉珠,疼不疼?” 林玉珠摇摇头,“我没事,我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 傅春生试图和周红霞讲理,“妈,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林天宝的错,不是玉珠的错,冤有头、债有主,您打玉珠是不对的。” “春生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只要阿姨能消气,就是把我打死,我也无所谓的,阿姨那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林玉珠推开傅春生的搀扶,从地上爬到周红霞面前,卑微的想要请求她的原谅。 她跪在地上请求原谅,“阿姨,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了。” 傅春生看了眼面容冷厉的周红霞,“玉珠,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妈这里我来劝。”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大家都说对不起完事,要公安还有什么用?”周红霞都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这是她的苦,苦肉计又怎么样? 现在只有打人才能平息手指疼痛让她心底窜起的戾气怒火,一脚朝她的胸口踹去。 “砰!——” 傅家条件好,周红霞吃得好,身材珠圆玉润力气又大,穿着厚底皮鞋,一脚下去林玉珠就被踹翻唇角流血,直翻白眼一副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傅春生再次上前把人扶起来,“玉珠,玉珠,醒醒,别睡,千万别睡。” 他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和林玉珠无关,不应该打她。 他对周红霞说道,“妈,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周红霞没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冲自己吼,顿时怒火中烧,“滚!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傅春生脚步一顿,回头说了句,“小雪,你好好照顾妈。” 傅小雪也不喜欢林玉珠,不赞同他的做法,劝道,“哥,医院里有那么多医生,妈现在更需要你。” “人命关天。”傅春生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病房。 “哥!哥!你回来。”无论傅小雪怎么呼唤,他都不回头。 周红霞见状,无奈的摇头,眼眶发红,紧紧的抓紧女儿的手,双手发抖,“小雪算了,别叫他了,随他去,我就当……没生过那个不孝子。” 傅小雪,“妈,妈你别这样,哥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就怕他明白也晚了,傅家的男人都不能轻易离婚,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周红霞气愤的拔掉手指头上的纱布砸在桌上。 她的手指没断,就是被咬伤了,打了针,包了厚厚的纱布,对外说断了是为了让傅春生和林玉珠断个干净。 结果傅春生在她这个妈和那个女人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这就是她从小养大的好儿子啊。 她儿子以前不这样的,是被狐狸精贱人蛊惑了。 “妈,您先别伤心,爷爷奶奶很快就要回羊城了,我让他们劝劝哥,哥一向听他们的话,就算过了门,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自古只有婆婆出门儿媳妇的份,哪有儿媳妇欺负婆婆反过来的。” 周红霞紧紧的抱着女儿,儿子长大就离了心,还是女儿贴心。 “我永远不会认她,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让她过门。” 周红霞被儿子的态度伤透了心,才会变得不堪一击。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农村,付出努力和代价寻常人无法想象,也不是善茬,没人能够压着她、拿捏她。 小贱人! 走着瞧吧,我不会让你毁了我引以为傲的儿子。 …… 黎季月晚上出去搞事,白天在黎家住,一大早等着傅成御过来针灸,午饭就用灵泉水做饭给他吃。 不到一个月,傅成御以前感觉没有知觉的腿,终于有了知觉。 黎季月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他不用扶着她也能走十几步。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先扶你走回去。” “好!” 傅成御转身往回走,转弯还不是那么灵活,又没有搀扶,脚下突然泄了力,黎季月身上倒去。 “小心……” 黎季月身后是墙壁,墙上满是爬藤月季,有刺。 傅成御手快,赶紧抱着她的胳膊和她换了个位置。 男人的后背重重的砸到月季藤上,“砰!” 他两手护着怀里的人儿,连忙问道,“媳妇儿,你有没有撞到?” 黎季月趁着起身把他抱起来,神情严肃,“我没事,你一个病人给我挡什么挡?有没有撞到脚?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的腿在恢复的关键时期,如果再乱动扭到,再来两个月都好不了。 傅成御紧张的解释道,“我没事,你别生气,就不能让你受伤。” 双腿还不能支撑他全部的重量,需要扶着黎季月才能站稳。 他是她男人,要尽全力保护她。 她肌肤细腻,容易被刮伤,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 “真的没事?别骗我,要是不疼就说。” 傅成御听着女孩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享受被她关心的感觉,“不疼,真的。” 黎季月后知后觉,才察觉他的称呼问题,“你刚才叫我媳妇儿了?” “……嗯!” 他能站起来,能给她幸福,就不会再退缩。 自从确定关系后这大半个月,在心里已经喊了媳妇儿无数遍,晚上经常做那种羞耻的梦,不顾她的求饶,一边叫她媳妇儿一边哄着她把人压在身下不知餍足的索取…… 每次梦醒来,不敢回想梦中令人羞耻的画面,那画面却不断在脑海浮现。 他心虚不敢和女孩清澈的眼神对视,俊脸枕在她的肩膀上。 黎季月眉头微挑,调侃道,“又害羞了?” 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撸狗一样。 她喜欢看男人羞红的脸,喜欢看他害羞的模样。 傅成御当过侦察兵,知道她喜欢自己什么样子,即使只有三分害羞,你尽力表现出七分,只因为她喜欢。 他是成年男子,每天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身体接触,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担心把人吓跑,只能努力克制隐忍心里和身体的欲望,不敢动手动脚。 白天越是克制,晚上做梦越是放肆。 黎季月,“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喜欢听你叫我媳妇儿,以后就这么叫。” “媳妇儿~”他偏过头凑近她的脖颈处,声音清润,尾音拖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 “嗯!”黎季月妖娆的狐狸眸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唇角上扬,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颊发烫浮现一抹红晕,比身后粉色月季还要耀眼娇艳。 他主动询问道,“媳妇儿~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嗯!”她轻轻点头。 傅成御得到回应,搂紧她的腰肢,用力把人摁在怀里,副完全占有的姿势,骨节分明的指骨寸寸收紧。 黎季月侧着脸贴在男人温暖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吗? 好像还不错。 他越抱越紧,像是要把人揉入怀中永远也不分开。 胸前的柔软被挤压,都快喘不上气了,肋骨也疼得厉害。 她挣扎了一下,“唔,太紧了,松一点。” 男人松开一点。 黎季月抱着他,垂眸往下视线扫过他的后背,惊呼出声,“后背有刺,痛不痛? 三四月的羊城已经很热,中午三十度左右,晚上才会凉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和背心,有几根刺刺入他的后背,刺穿皮肤。 黎季月,“我扶你回去,给你上药。” “一点也不疼,我还想再抱多一会。”傅成御贪恋她怀里的温暖,一刻也舍不得松开,想抱她一辈子。 以前那些战友们闲聊时经常怀念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没什么感觉,谈了对象才深有体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黎季月态度坚决,把人带回去上药。 回了屋,黎季月给他上药时,男人还黏在她怀里,搂紧她的腰肢,不想撒手。 第33章 林玉珠再次被赶出医院 半夜三更,黎季月又悄悄来到蔡进步家里。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大部分人八九点就熄灯睡觉了,他还埋头在暗桌前工作。 估计是为了省电费,家里其他地方的火都熄了,只开了桌上那盏不亮的灯,还挺节俭,和厉家、廖家的两层里面装潢豪华的小洋房相差很大。 “砰!” 黎季月又跑到窗边丢了一样东西进屋,是账本中记录的千里江山图。 蔡进步有了上次的经历,后面这几天晚上都时刻观察窗边的动静,结果好几天都没动静,他还怀疑是不是对家故意捉弄他。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今天又有动静了。 这次一听到动静就立马跑来窗边扒拉着窗户探出头往外看。 “什么人,出来?你到底是谁?” 再快也没有黎季月快,在对方跑来窗边前就闪身进了空间。 蔡进步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画,拿到桌上展开,眼眸骤缩小。 “千里江山图?” “这是几百年前某位皇帝的御笔所画,对方竟然这么大手笔,拿出这幅画,上次又给他送账本,这次是画。 那神秘人一定极为信任他,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一定要办好,不能辜负国家人民,还有那神秘人的信任。 对方既然不想露面,那他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只要不损害国家和百姓群众的利益就行。 他又找出放大镜研究画的真假,没有找出一点高仿的痕迹,是真迹, 对方还会再来,那他就再等等。 不过他这边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查一下廖家和厉家的罪证,私吞国家的财产,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 周红霞把林天宝兄妹赶出医院,不管傅春生怎么劝,都没用。 “我就不允许把我打伤的臭流氓留在医院。医院床位本来就紧张,多的是病人在走廊或者找不到床位,臭流氓没资格占用。” 林天宝连人带盒饭都被丢出被丢到门口,引得众人围观,“走就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天瞧不上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兜吃不了兜着走。” 林玉珠不像他那么冲动,还在哭哭啼啼哀求,“阿姨,是我哥不该打你的手指,让他给你道歉,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想继续留在医院工作。” “行啊,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哥重要?二选一选吧,如果你选择继续留在医院工作,那么我就告林天宝,让他去坐牢,吃牢饭挨枪子。”周红霞威胁道。 她的手指头又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对外都说手指被断了骨头,重伤。 趁机逼林玉珠离开医院,不然就告林天宝让他去坐牢。 林玉珠心里恨死周红霞了,这个死老太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得她下不来台,一个是她只知道吸血的废物亲哥,一个是喜欢的男人,她当然知道怎么选,还恨不得林天宝去坐牢呢,但如果她选工作。 林家人一定会打死她的,除非早早的就把他们摁死,永远也翻不了身。 可这样她就没有娘家了,以后任人欺负,没无处可去,又该怎么办。 林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世都没有发生这些啊,傅家虽然反对她过门,但后来他想到了一招,假装怀孕又无意间透露给傅家长辈。 为了孩子的户口和名声,傅家只能同意她过门,她以为结婚后天天同房很快就会怀上。 结果过了两个月都没怀上,直到肚子快要瞒不住了。 又想了一招,说是宫外孕悄悄做了手术,贿赂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伪造了个流产证明。 傅家的长辈和傅春生得知她遭了那么多罪。都非常心疼她。 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嫁进傅家,生下傅家的继承人将来就是人上人了。 林玉珠小声说道,“我,我选工作。” 林天宝一听暴跳如雷,扯着他的胳膊疯狂的晃动。“林玉珠,你敢!你是女孩赔钱货,工作比得上老子一条命吗,必须选我,不然我就打死你。” 林玉珠理直气壮道,“你明天就要被下放农场了,和去监狱有什么区别。” 林富贵夫妻得罪了廖家,连傅春生都没能把他们救出来,还有谁能救,他们这辈子都别想活着出来了。 “你还敢顶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死你?” 傅春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和他理论道,“林天宝,玉珠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打她?” 他也有妹妹,都舍不得动小雪一下,从来没见过对妹妹那么狠的哥哥。 林玉珠活两辈子早就知道林天宝连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早就对他不抱希望了,不和人家断绝关系,也是看在黎家家宝藏的份上,现在宝藏都没了。 她还能指望林家什么? 她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心里一阵感动,好想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寻求他的安慰和庇护。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 “哟,我看你还是挺喜欢我妹的,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换一个妹,你娶我妹,我娶你妹。兜兜转转还是亲家亲上加亲多好啊。”林天宝语气带着玩味,眼神却充满认真,傅家那么有钱,勉强配得上他吧。 傅春生闻言,脸色铁青,“你混蛋!” 林天宝摊了摊手,伸长脖子往前冲,瞪着眼睛,摆烂的说道,“对啊,我就是个混蛋,你能把我怎么样?” 傅春生拳头紧握,“林天宝,我们家小雪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到自己长什么蛤蟆样。” 林玉珠赶紧拽住她,“春生哥,不会好说,千万别打架。” “来啊!打我啊,来啊!”林天宝还不怕死的侧着脸伸过去让他打,等打完,他就去别的医院验伤,然后去公安局告他。 林玉珠明白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周红霞打定主意要逼她离开医院。 她的选择不重要,指甲深陷掌心,脸色煞白,身体一软,一头往地上栽去。 “春,春生哥,我头好晕啊……” 林天宝看她倒下,赶紧跑得远远的。 哎哟,碰瓷呢?莫挨老子。 “玉珠,玉珠,你最近胃口不好,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低血糖了……”傅春生想把人抱回医院医治,却被周红霞带人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 “不能进医院,不欢迎他们。” “妈,人命关天,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是间接杀……害人。” 傅小雪道,“不就是低血糖,能出什么人命,哥,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么说,会伤了她的心。” 傅春生放低姿态祈求她,“妈,算我求你了,你让我进去吧,等人醒了,我就带着玉珠离开。”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一旁看戏的刘晓艳说道,“怎么会偏偏这时候就晕了呢?这也太巧了吧,该不会是装的吧。” 林天宝看到林玉珠暗中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头一回发善心帮她打掩护,待会就会跟她要好处。 他对傅春生道,“行了,人家都不让你进,还回去干什么?自取其辱吗?带她回人家吧,跟我走。” “唉呀,我忘了,林家现在只剩一个空荡荡的房子,家里什么都没有,还不如直接躺在的地上。” 傅春生说道,“先找个招待所吧。” 林天宝也紧跟了上去,身无分文,父母又被抓了,林玉珠和傅春生就是他的长期饭票,休想甩掉他。 第34章 忍不住诱惑,低头一亲芳泽 周红霞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大口喘气,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用拳头捶着胸口,用力喘息道,“小雪,你哥铁了心的要娶那个女人,他这是要气死我啊。” 傅小雪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妈,喝点水,消消气,我们想想办法,我觉得把那女人赶出医院还不够,她始终还在羊城,哥也在羊城,大家都住这一块,只要他们想,随时都能见面,分不开的。” “那怎么办?” 傅小雪说出自己的主意,“找关系给那个贱人报名下乡,把她送去偏远的地方,让他们这辈子都见不着面,再给哥介绍个好的对象,时间一长,哥就会把那贱人忘了。” 周红霞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还是小雪聪明,走,咱们就现在就回家,我给知青办的主任打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下,等名单下来那贱人就是不想走也得走。” 母女刚到家门口,程阳也推着傅成御回来。 傅小雪笑着上前打招呼,“小叔,你这段时间经常出门去哪了?是去见战友或者什么朋友了吗,你可以让他到我们家来啊,你的腿不方便,让别人上门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傅成御淡道,“随便出去走走。” 程阳推着他进屋。 母女两人在外面又说了一会悄悄话。 周红霞絮絮叨叨,“这个阿御,自从成了废人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小雪,小雪,你长大了,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你以后见着他就当没看见,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对你做什么,等你爷爷奶奶回来再假装关心他,没人在的时候不用演。” 傅小雪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哎呀~妈,你放心吧,小叔才不是那种人,小叔身体不好,情绪低落很正常,我们应该理解他的。” “理解理解,个个都让我理解,谁又来理解我呢?你们一个个都让我不省心。你小叔天天往外跑就跟你哥一样,估计外面有人了,也不知道谁眼瞎,还瞧得上他这个废人。” 傅小雪心虚的笑了笑道,“妈,我们进去吧,现在解决哥的事要紧。” 一想到傅成御外面有人,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但一想到有别的女人霸占小叔,心里就难受,曾经的小叔是那么优秀,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如果真的那贱人的存在,一定要去警告她,让她远离小叔,更不让她进傅家的门。 周红霞一进屋就打电话联系知青办的主任。 知青办的主任对她客客气气,连连点头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没过一会儿对方又打来了。 对方说,“周姐,是这样的,我在这边看到一个人去西北的知青名单,看到一个叫林玉珠的人,和你说的是一模一样,我想跟您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位林玉珠是哪里人家住何方?干什么工作的?” “羊城荔枝区桃溪村人,现在住在钢铁厂家属院,是个护士。”周红霞不喜欢林玉珠,更不关心她的具体情况,就知道这些。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和我这名单上的林玉珠都对得上,她已经报名下乡了。” 周红霞母女两人对视一眼,“……你确定吗?” “确定,非常确定,是去西北的那一批,一个月后出发,名单和资料都在我这呢,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亲自过来看看?” 周红霞,“周姐不是不信你,我是真不放心,必须亲眼盯着这件事,我改天,明天吧,明天就抽个时间过去,顺便找个茶楼聚一聚。” “好,好啊,我明天刚好有空,您直接过来我办公室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去找你,打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打扰的,都是自己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挂断电话。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玉珠有工作不可能报名下乡啊,难道是有人他也得罪了什么人,故意给她偷偷报了?” “我猜也是这样,如果这样,我明天去看两眼,亲眼看到我才安心。” 母女两人商量好才有心情吃饭,吃完饭准备躺下休息,傅春生都没回来。 晚上九点左右,家里的帮佣接到他打回来的电话。 他说要今晚要值夜班,今天不回来了。 周红霞也不阻止,也不生气,暂时随他去吧,等把人弄走,再给傅春生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周红霞母女正要坐下吃早饭,又碰到准备出门的傅成御。 傅小雪看他出来,“小叔,” “小叔,你又要出门啊?半个月前你都不出门,怎么经经常天天出,难道是外面有约?我今天我待会儿和妈妈也要出门,要不要一起顺路送你过去?” 傅成御婉拒说,“不用了,你们慢慢吃。” 这几天黎季月不仅给他做午饭,还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好吃的早餐,比家里的帮佣做的好吃多了,让他胃口大开。 程阳对着傅成御出门。 傅小雪,“妈,我发现小叔他的脸好多了,脸上的伤疤没有之前那么可怕。” 周红霞怀疑道,“难道他这段时间频繁出门是去看病?” “有可能,小叔又和以前一样帅了,要是能站起来就好了。” 她记忆中的小叔,宽肩窄腰大长腿,穿上军装更是威风凛凛,她喜欢的这样的小叔。 周红霞尖声大叫,“站起来?他是站起来,傅家里还有你哥和你的一席之地吗?” 她始终都记得她丈夫是收养的,只有傅成御才是真正的傅家人,她还巴不得对方残了废了死了最好,最好别跟他们争家产抢资源。 傅小雪道,“妈,小叔不是那种人。”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又听到女儿帮着外人说话,怒气冲冲开口,“行了,你们一个个就向着外人,我才是恶人。” “妈,对不起嘛,别生气,就容易变老。” “油嘴滑舌,赶紧吃吧,待会就出门。” “好!” 母女两人出门,经过一处宅子,周红霞心情烦躁,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 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就进一处宅子,而那处宅子以前住的是林教授夫妇。 黎家? 黎家不是没人住了吗? …… 黎季月在厨房那边背对着他们,听到门口的动静看了眼。 “来了?快洗手吃吧,趁热吃。” 她前世五谷不分,从来没进过厨房,饭菜都要家里的佣人端上桌才吃。 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还保留了原主的记忆,研究空间里的各种吃食食谱,突然就爱上做菜了,就离谱。 傅成御没有立刻去洗手,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厨房。 黎季月掀开盖子,准备把蒸笼上的小笼包拿下来,因为心急忘了拿布,直接用手去触碰白皙的肌肤,瞬间被烫红了,她赶紧收回手。 “嘶~” “我看看,有没有烫伤?”傅成御趁着水缸边缘从轮椅上站起来,来到她身后,拽过她的手腕,用瓜瓢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淋在她的手上。 “也不是很疼。” “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之前傅成御站起来包括走几步路都要人搀扶,不然自己支撑不住。 他现在不用我的东西都能自己站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扶了一下水缸边缘。”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感受到脚上的力道吗?” 傅成御点头,“能,又比昨天好很多了。” 傅成御往她那边倒去,连忙用手撑着墙壁。 黎季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壁咚了。 这是小说里女主才有的待遇,她是恶毒女配啊。 难道升级成女主了? “我猜你刚才能站起来,是因为太担心我,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出现意外能让你站起来,多来几次,你是不是就能站起来了?” 傅成御抬手捂着她的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别这么诅咒自己,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我会努力站起来。” 黎季月点头,“嗯呢!” 男人伸手把她的碎发拂到耳后,指尖划过他的脸颊。 两道灼热的身体拥在一起,呼吸纠缠、鼻尖相触,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都是暧昧的气息。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眸光流转,潋滟动人。 傅成御喉结上下滚动,冷冽的凤眸暗潮汹涌,终是经不住诱惑,低头想要一亲芳泽。 黎季月闭上眼,长睫轻颤,两手紧紧抓着男人腰侧的衬衫,心口怦怦直跳。 第35章 主动亲他,被反攻 程阳洗完手出去摆好桌椅碗筷。 两人还没出来,以为厨房这边还有活,想过来帮忙,走到门口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正要亲嘴。 惊得张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屋内的两人察觉到门边的动静,同时看了过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他赶紧捂着眼睛摸着门把,把门带上。 因为这一小插曲,暧昧的氛围瞬间渐渐消散。 两人面面相觑,黎季月看到男人眼里带着一丝尴尬。 她却觉得没什么,他们是正经拍拖谈对象,又不是无媒苟合,看到就看到呗。 感觉到男人要退缩,用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妖娆的狐狸眸弯成月牙状,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魂摄魄,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娇艳妩媚,风情万种。 傅成御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主动亲他了? 她非但不抗拒,不觉得他孟浪轻薄,还很喜欢? 努力克制压抑心中的欲望在女孩的主动亲吻之下,彻底失控了。 黎季月放在他腰间的手悄悄解开他身上的衣扣,莹白的指尖沿着性感的人鱼线往下,刮过隆起的腹肌。 男人的腰腹非常敏感,往后缩了一下,身体肌肉都绷得很紧,硬邦邦的,从喉咙里发出一道闷哼声,“嗯……” 黎季月冲他眨了眨眼,挑衅的意味很明显,红唇饱满而诱人,如同艳阳下盛开的月季花,千娇百媚。 傅成御狭长的凤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凤眸直勾勾凝着女孩的娇媚的容颜,眸底充斥着强烈的侵略和占有。 搂着她的腰肢把人摁回怀里,一手紧扣她的后脑勺,低头快速噙住了女孩娇艳的唇瓣。 在梦里已经品尝了无数遍,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比想象中的更嫩更软更甜。 强势撬开贝齿,探入檀口,唇齿交缠,吻得又凶又狠。 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窝,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两分钟后,黎季月都快喘不上气了,狐狸眸逐渐涣散,红唇微张,不自觉流露出勾人妩媚的神情,浑身酥软无力。 如果不是男人搂着她的腰,她就站不住倒下去了。 男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红肿的唇瓣微张,发出稀碎呜咽声,“呜呜呜……” 男人置若罔闻,继续横冲直撞、肆意掠夺,像是饥饿已久的野狼,要一口把她吃下去。 几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眨了眨浓密的羽睫,憋红得小脸在男人胸膛胡乱蹭,多了几分娇憨,娇娇软软的撒娇道,“人家都快喘不上气了,下次不能亲那么久了。” 女子的肺活量本来就比不上男子,况且他还是个军人。 她以为男人会和往常一样害羞脸红,怎么挑衅都没关系。 谁知道这次玩大了,差点被亲的喘不上气。 如果她因为接吻喘不上气窒息而死,那也太丢人了。 明明是抗议,却更像是在撒娇。 淡雅的月季花香争前恐后的钻入鼻尖。 傅成御眸色温柔,怜惜的在女孩红肿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声音低哑又性感,“嗯,我都听媳妇儿的。” 手臂收紧,挽起的一截衣袖,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两人紧紧相拥,谁都舍不得松开彼此。 男人宽肩窄腰大长腿,双开门的结实胸膛,女孩儿玲珑的身体曲线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衬得她娇小可人。 他气息冷冽,平添了几分压迫,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檀木香。 很好闻。 黎季月察觉到男人身上的异样,眼眸骤然瞪大,脸颊涨的通红,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推开他就往外跑了出去。 傅成御,“……” 拳头紧握抵着墙壁,手臂的青筋浮现,肌肉鼓起,心中一阵懊恼,怎么就不能克制住。 把媳妇儿吓跑了,不肯嫁给他了怎么办? 黎季月一口气跑到前院门口,拍了拍滚烫发热的脸颊,深呼吸,试图平复体内的躁动。 一阵清晨的微风恰好拂过,带着几分凉爽与清新,吹去了几分燥热。 慌什么? 没出息。 不就是接吻吗? 小场面,淡定淡定。 冷静下来,复盘刚才的事儿,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心里充满了疑惑,疯狂呼唤系统,“狗子,狗子……” 系统听到主人的召唤,连忙回应道,“主人,我在。” “你不是说他绝嗣吗?他怎么能……能起来?” 她把脉的确查到男人有一点这方面的问题。 只是没仔细检查,事关男人的尊严,之前两人还不是很熟。 他脱裤子露个腿都会害羞脸红,就想着先治好他的双腿,让他站起来,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医治。 系统告诉她,“主人,实验室的仪器检测到他在那场爆炸中受了伤,精子的质量受到影响,灵泉水有医治这方面的功效,加上针灸,就能起来了。” “主人,偶尔的夫妻生活有助于增进感情。” 它担心主人退缩,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只要傅成御再喝一个月的灵泉水,就能完全治好那方面的缺陷,能恢复到没受伤前的鼎盛时期,还有过之无不及。 主人又是育孕体质,再加上生殖系统的辅助,一胎双宝,三年抱四都不是问题。 嘿嘿!! 黎季月不知道系统的算盘。 傅成御的身材简直是人间极品,还干净,是她见过的最好的。 她对他的身体也不排斥。只要不生孩子,偶尔的那啥生活也是可以的。 缓过来后准备回客厅吃早饭。 还没转身门口那边就传来一声巨响。 “砰!——” 门被人踹开了。 周云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破门而入。 黎季月看到带头的周云,大声呵斥道,“喂,这是我家,你们没资格进来,给我滚出去!” 周云反问道,“资本家的房子都要没收归国家,谁允许你住这里的?” “之前没没收,说明不符合没收条件,就还是属于黎家的,我住在这里合理合法,你们才是私闯民宅。” 周云态度强势,冷哼一声,“哼!之前没有没收是工作人员的疏忽,现在要收走,限你今天之内给我搬出去。” 黎季月问,“有批准文件吗?合法吗?”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举起来摊开让黎季月看清楚。 “我这里有没收黎家住宅的文件,盖了章的,合理合法。” “谁盖的章?给我看看。”黎季月抢过她手里的报告,匆匆扫了两眼。 然后,对折几下撕掉,“嘶!” 唰的对着几下撕成碎片抛到半空中,像是雪花一样落到她身上。 黎季月摊了摊手,“文件没有了,现在没资格回收我家的房子,我家不欢迎你,都给我滚出去!” 第36章 媳妇儿,我想明天打结婚报告 “你……”周云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耍赖。 黎季月眸色冷厉,“你什么你,你既不是相关的工作人员,又没有相关收房文件,有什么资格来收走我家的房子?” “虽然我不是,可我身后的人都是,你以为撕掉文件,就不用回收你的房子了吗?他们都亲眼看过那份文件,黎家的房子我收定了。你们都进去把她的破烂东西都丢出去。” “是!” 程阳大喝一声,“喂!住手!” 他刚才看到那尴尬的画面,不想留下当电灯泡打扰团长的好事,就出去走一走再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在门口,来者不善赶紧跑回来。 他对周云有点印象。 那天在国营饭店去晚了,知道周云辱骂他们团长,欺负嫂子。 现在又来欺负嫂子,这群人太可恶了。 “我看谁敢动?” 他挤开那几个男子,往门口一站,身材高大魁梧,浑身腱子肉。 那几个男子看到他身上的军装,眼神带着几分忌惮,面面相觑,都不敢第一个上前。 周云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人年纪相仿,关系匪浅,“你是谁?好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是你的姘头吧,乱搞男女关系,你死定了,我要举报你,现在就把你们两个下放农场。” 她跟人打听过黎季月,她的定亲对象是傅家人。 这个人不是傅家人,也没有四个口袋,就是臭当兵,没有一官半职,不是人人都姓傅,还不够格让她忌惮。 黎季月眼神一冷,一巴掌甩了上去,“啪!” “你敢打我?”周云头上戴着发箍被打掉,精致的卷发被打乱。 甩了甩手腕和发红的手心,“嘴巴又脏又臭,脸皮又糙又厚,打你都嫌费手。” 周云捂着脸怒不可遏,面容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们都给我上。” 她举起巴掌就要打回去, 黎季月截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 两人扭到在一起,黎季月站在周云身后,用力拽住她的头发。 周云疼得嗷嗷大叫,“啊!我头皮都要掉了,我男人是主任,你敢打我,我要让人把你抓起来挨枪子。” “谁先挨枪子还不一定呢。” 程阳三两下的功夫就把第一个冲上来的男子撂倒,“砰!” 他有真功夫在身,又喝了将近一个月的灵泉水,还每天坚持跑几公里训练 ,力气倍增,一拳一脚都带着劲风。 其他人看到同伴被撂倒浑身发软,不敢上前双腿发软还往后退了半步。 他们凭着自己的身份欺压普通老百姓,对方都不敢反抗,一遇到有种又不怕死的就怂了。 屋内的傅成御听到外面的动静,推着轮椅出来,眉眼冷厉,下颌线锐利,冷戾的凤眸扫过周云等人,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令人心惊胆颤。 傅成御,“黎教授夫妇救人无数,在部队立过大功,上面特批保留黎家的宅子。文件就在傅家,你们要是不信就跟我回去拿。” 他父亲跟上面的人打过招呼,京市那边的大领导特批盖的章。 文件寄回羊城,文件原件就在傅家。 黎季月听到他这么说才想起,黎教授去西北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原主,让他安心住在黎家,如果有人要收走房子就去找傅家人帮忙。 周云一看到他,语气都结巴了,“傅,傅团长……你怎么会在这?” 那天挨了几巴掌,还被人逼着道歉的画面历历在目。 这个姓傅的大有来头,厉建民都得罪不起,她就更得罪不起了。 视线在傅成御和黎季月之间看来看去,“你们是什么关系?” 黎季月冷嗤道,“他是我男人,程阳是他的警卫员,你污蔑我和他有什么,既侮辱了军人,也破坏了军婚,两条罪名足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还没领证,但领证结婚是迟早的事,故意吓唬周云。 “我都打听过了,你的定亲对象是傅家孙子,你别想骗我。” 傅成御冷声道,“你破坏我妻子的名声,破坏军婚,跟我们去公安局把话说清楚。” 黎季月接话道,“对,去公安局,我想问问公安局的人是不是主任的妻子就能随便污蔑军人,破坏军婚,不用负责任。” “你们怎么可能是夫妻?如果是夫妻,为什么不住在傅家而是住在黎家,你们别想骗我。” “我不喜欢一大家子住,喜欢安静就住在黎家,想住哪就住哪。你管得着吗?” 周云看两人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有误!? 她不能去公安局,如果这件事传开,会影响她男人的仕途。 深吸一口气,狡辩道,“刚才我什么都没说,“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拿不出证据,我们走。” 她雄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又灰溜溜离开,还被人打了一顿。 心想道,【贱人,给她等着,等姓傅的不在,她就弄死她。】 周云这一闹。 傅成御才想起还没向部队打结婚报告,以前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不敢赌,现在确定了,只想早点结婚。 饭桌上,三人正准备吃饭。 傅成御在桌子抓着黎季月的手,”媳妇儿,我们结婚吧,明天就打结婚报告。” 黎季月父母不在身边,一个人容易被欺负,军婚和军属有法律保护。 他也想和她早点结婚,等结婚报告下来就立马领证,成为真正的夫妻,一刻也不想等了。 程阳正在喝粥下,惊的勺子掉回了粥里,笑得得嘴巴都咧到耳后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结婚的人是他。 “恭喜团长,恭喜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低头快速喝完碗里的粥,要拿几个包子揣在怀里站起身。 “团长,部队的战友同志上个月给我写了信,我忘了给他们回了,我先走了,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下午再过来。” 他就不留下当电灯泡了。 “够吃吗?多拿几个吧,厨房那边还有没煮的。” 黎家有冰箱,她一般都会多做一些,放冰箱里存着,明天就不用做了。 “够了够了,嫂子,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往嘴里塞了个包子。 “好,你慢点吃,别噎着。”黎季月目送他走远。 他跑得飞快,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很像她前世见过的某个搞笑表情包,忍不住笑了笑。 傅成御见状,拽了下她的手臂,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声音幽怨,“媳妇儿~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长得没他俊,也没他高,不够沉稳,就是个毛头小子。 唯一比他好的就是年轻,和黎季月年纪相仿,这一点也是他最在意的。 他担心黎季月嫌弃他年纪大。 黎季月回眸看着他,“这就吃醋了?原来你还是个隐藏的病娇呢,那我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嫁给你了。” 傅成御虽然不知道病娇是什么意思,但你大概能猜出来,应该是说心里有疾病。 傅成御闻言,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吃醋,被她吃得死死的。 抓着女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媳妇儿,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可以改,真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对黎季月有着不正常的占有欲。 每次看到她和程阳说话,看到她对他笑,他就忍不住吃醋,然后想办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黎季月看到男人紧张慌乱的眼神。 一会儿霸道强势占有,一会儿又纯情好难捏。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让她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她俯身在男人的薄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病娇,赶紧打结婚报告吧,你再不打结婚报告我就要去下乡了。” 傅成御眉宇舒展,唇角上扬,执起女孩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着,声音激动,“好,我今晚就写结婚报告,再打电话跟首长说明情况,明天就寄回部队。” “嗯,越快越好。” 她可不想下乡! 傅成御搂着她的腰肢,低下头薄唇朝她的红唇凑近。 她紧张的眨着羽睫,唇瓣还有点肿,再来一次,待会肿得吃不了粥和包子怎么办。 “咕噜~” 是她肚子发出来的声音。 黎季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拿起一个包子塞到男人嘴里。 “我饿了,先吃饭,你也快吃。” “好,那吃完再亲。”男人捏了捏她的小手。 黎季月,“……” 呜~刚开荤的上瘾男人真可怕。 她只想找个大腿抱抱,假结婚,不下乡,结果还谈上恋爱了,以后还要生娃怎么办? 她连孩子都不会抱,更别说带孩子帮屎端尿喂奶一堆杂七杂八的事了,现在还反悔还来得及吗? 系统听到她的心声,开解她说; 【主人,谈恋爱结婚也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上辈子你没来得及体验,这辈子可以好好体验一回,见一下不同的风景,将会收获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生。】 黎季月内心吐槽,【你这死狗子就会说风凉话,生孩子、带孩子遭罪的不是你,少pua我,我才不会上当。】 系统,【主人,我可以给你带孩子。】 【你只能待在系统里出不来,就会给我画大饼,跟渣男有的一拼了,你变了。】 【主人,可以的,生子系统已经升级了,系统管家可以帮主任带孩子,还可以变身八爪鱼,一手抱八个,前后再背一个,你生十个我都能带。】 【滚滚滚!!!当我是母猪啊,还十个八个,你干脆让我生个足球队得了。】 【主人,足球队也挺好,你对象体格健壮、体力又好,你身体康健、天生神力。生出来的孩子一定非常有运动天赋。加上后期培养。我们国家的足球队就有希望了。】 黎季月,【已自闭,勿扰,谢谢!】 …… 另一边,周云回到家想和自家男人告状,发现男人不在家,等到了晚上也等不到人,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她男人被抓了,可能还要挨枪子。 她觉得天塌了。 第37章 林玉珠得知报名下乡西北崩溃 上个月,林天宝花钱伪造了一个假病历,又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林玉珠跟傅春生借一笔钱买通工作人员,把一个星期后下放农场改成了一个月后。 昨天,一个月到了,有人去招待所找人,要押着他去农场。 他事先察觉,准备跳窗逃跑,东躲西藏了几天无处可去,三更半夜爬墙回林家在家属院的宅子躲起来。 那些人找不到他就找上了林玉珠。 “我们这边查到你半个月后就要去西北下乡,知青办的人夸林同志是个有爱国上进好青年,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知道林天宝的下落,请一定要告知我们。” 林玉珠双眸瞪大,满脸诧异,“什么去西北下乡?我有工作我为什么要下乡?一听说你们搞错了。还有,我真的不知道林天宝在哪,问了多少遍都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了。” 这些都是实话,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里顾得上林天宝那个废物,死在外面最好,不要连累她。 工作人员告诉她,“没搞错,名字、年龄、工作、地址都对得上。” 林家只有四个人,林富贵、王爱花、林天宝都犯了事,他们家成分有问题。 林玉珠又被医院辞退,没有工作,她必须下乡。 他们今天早上去了一趟知青办,安排林玉珠下乡,知青办的人说他已经在名单上,而且是去西北。 林玉珠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人给她报了名,脸色煞白,到底是谁那么恨她给她去报名西北,这不是要她死吗? 她大声嚷嚷道,“我没有报名下乡,我要撤销名字。” 工作人员面容冷漠,“这件事不归我们管,我们现在只负责抓人,如果你有林天宝的下落,请一定要告诉我们,告辞!” 他们一离去。 林玉珠就赶紧跑去知青办确认。 她没有报名,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她才不要去西北吃沙子。 等她赶到知青办和那边的工作人员确认就是她的名字。 她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她把名单拍在桌上,“赶紧把我的名字划掉,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我没有报名,下乡,不是我。” 知青办的人告诉她,“这是你自己填的报名表,你的一百元安置费已经领了,名单已定,改不了。” “不就是一百吗?我这就还给你,赶紧把我的名字划掉。” 她翻了一下口袋,空的,没有钱,另一边也没有。 她忘了身上仅剩的那点钱都被林天宝偷了。 “呦,兜里比你的脸还干净,口气倒是不小,年纪轻轻就知道说大话,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半个月后下乡吧。” “最讨厌这种报了名,又反悔下乡的人,领了安置费,拿不出来还敢反悔,这不是骗钱吗?” “当初说的信誓旦旦要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话说的好听,现在又反悔,钱都拿不出来,就想让划掉名字,做梦。” “赶紧走吧,别在这碍地方,我们忙得很,没空搭理你。” 林玉珠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羞辱,脸色又青又白,只得悻悻离开。 另一边林天宝回到睡一晚醒来发现家里多了很多东西。 什么东西? 花瓶、鱼缸、字画、观音玉佛像,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他们家的东西啊,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家,难道是有人把他们家当藏宝室了? 还是说这是他父母给他留的后路,他们偷了廖家或黎家的宝藏藏在这,宁愿自己在监狱里受苦,也不愿意供出把宝藏藏在哪里。 不管了,反正是天降横财,他林天宝就是天选之子,这些都是他的了,白雪值钱的小物件塞怀里,又抱起地上的几件宝物,拉着衣摆兜住,顶多能兜几件带不走,其他的怎么办? 他正急得抓耳挠腮。 突然紧锁的大门传来砰砰砰的动静。 有人来了,妈的,这帮龟孙子跟索命一样,揪着他不放。 那么多人怎么都不去抓就抓他。 情急之下脱下裤子,把两个裤脚打结,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就往裤子里装,能带多少是多少,留下也是便宜了那群龟孙子。 大门摇摇欲坠,来不及了,窜到窗边刚准备跳窗逃跑,门外的人更快。 突然两道身影飞扑过来按住他的胳膊往后拽。 “你们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砰!” 是廖勇和廖俊两兄弟。 早上起床他们发现家门口有一封信,信上写着,他们想要的东西藏在林家,让他们立刻去取,晚了就会被人取走。 上面盖着廖海平的私人印章,放在书房,那天晚上被人偷走了,而这个印章是刚盖上去的。 送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偷东西的人。 他们兄弟几人都怀疑有诈不敢来,想到账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他们家的东西都在这里。 林天宝挣扎得太激烈,手里还拿着个青花瓷瓶,手臂被人拽住,手里的花瓶高高抛起又掉落。 突然,门边一道身影飞扑抱住花瓶,脑袋撞到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一群人蜂拥而入把廖家两兄弟和林天宝控制起来。 又赶紧把人扶起来,“副主任,快起来。” 他们都听到了那一声砰!的声音,关心的问道,“副主任,您有没有撞到哪里?” “您的脑袋都撞出血了。” 蔡进步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看着没有缺口的花瓶,笑得一脸欣慰,“我没事,这都是国家的财产,为保护国家的财产受点伤不算什么。” 早上他出门,门口有一封信进项写的让他去钢铁厂林富贵家,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担心有诈,带了几个人一起来,还是大白天,家属院那么多人,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他就过来看看。 蔡进步认识廖家兄弟。 不认识林天宝,看着他问道,“你是谁?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蔡进步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林天宝是那个神秘人,看到他脱得光溜溜,只剩一件裤衩子,拿衣服裤子装东西跑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是想偷。 林天宝,“你们跑进我家,还问我是谁?” 他的人在屋内找到廖家另一本账本。 蔡进步让人把廖家兄弟和林天宝全部扣押起来,带回去受审。 翻看账本内容,又询问过后确定厉建明多次接受廖家贿赂,他立马向上级禀报,申请将厉建民抓捕。 第38章 廖家、厉家的下场 周云从办用口中得知男人被抓,在打电话,给主任办公室打了电话,打了三遍,依旧没人接听。 她又重新拨了一个电话打给厉胜男。 “喂,胜男,我是小妈,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你爸被抓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出来。” 【出什么事了,被谁抓了?】 “我听司机小马说和廖家的账本失窃有关。” 【我知道了,先去单位打听情况。】 厉家请了两个帮佣和一个司机,他们得知厉建民被抓,赶紧收拾东西跑回乡下,被人当成共犯抓进去,他们就完了。 周云刚放下电话,就看到三个人背着包袱排着队、踮着脚轻手轻脚往外走。 她叫住他们,“喂,你们给我站住,你们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要检查,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我们家的东西。” 周云是个势利眼,对帮佣苛刻,说好一个月二十块钱工资,但只要他们做错一点事就要扣一点,一个月能拿18块算多了。 过年过节,放假了还会让他们留下干活,福利是没有的,也没加工资。 他们也只在这干了两三年,对主人家没什么感情,早就受够了他们苛待,有福不能同享有难也不能同当,早点跑路是最好的。 帮佣解释说,“我们什么都没拿。” 周云浑身火气无处发泄,全部撒在他们身上,“你们一帮穷鬼,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我就不信你们会不要工资就走人,一定是偷了我家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打开,我要检查。” “看就看,随便看,我们拿的都是自己的东西,你只要找出一件你的东西,我立马去公安局自首。” 他们打开布袋,就几套他们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 其他的什么都没带,就连这个月的十天工资都不打算要了。 司机小马,“我们可以走了吧,贪污受贿来的钱财不干净,白送给我们都不要,我们怕吃了噎死。” 周云咬牙切齿,“你……” 帮佣, “哼!我们走。” 他们收拾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 这时,周云的儿子小建在楼上玩累了下楼,刚走到楼梯口,看到周云就喊饿,“饿,妈,妈,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好吃的。” 八九岁的孩子最容易饿,他体型又大吃的多,十点多吃完一餐,中午一点又要吃,吃了晚餐还要吃夜宵。 周云压下心中的火气,耐心劝道,“才十点半,还没到中午呢,晚点再吃。”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正烦着,没心情理会这点小事,不吃一顿也没关系,饿不死就行。 小建不依不饶,捂着圆滚滚的肚子跺脚,“妈,妈,我饿了。” 周云无奈只能拉下脸,对走到门口的两个帮佣说道,“等等,你们还不能走,给我儿子做完最后一顿饭才能走。” “我们连这个月工资都不要了,凭什么还要给你做最后一顿饭,不做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给钱,给你们钱行了吧,你们再留下做几天,等我找到新的人你们再走。我还会把这10天的工资结给你们,一天一块行了吧。” 这帮穷鬼,一天一块钱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他们一定会留下。 以前一个月10多块就留下当牛做马,不管怎么辱骂奴役压榨,都不会轻易离开,吃了一天一块,一个月30块,他们赚了。 然而,司机和帮佣头也不回的跑了。 就一天一块的就是一天十块他们也不干。 “妈,妈,饿饿。”小建走到她身前胡乱挥舞的手臂,在她的脸和脖子又抓又挠, “啪!——” 胖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扇在周云还红肿着的脸上。 周云之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现在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她面色阴沉,想到他是自己的儿子,今后唯一的倚仗,举起的手又放下,耐着心劝他,“等着,妈先给你找点零食吃,晚点再做饭,你爸出事,被人抓了,你也快十岁了,要懂事,知道吗?” 周云从茶几下方翻找零食,找到一盒核桃酥和一大袋大白兔奶糖。 她十多年不做饭,生疏了,这时候也没心情折腾。 这时,门口又传来动静。 周云一颗心高高悬着,听到一点动静就犹如惊弓之鸟。 “胜男,你回来了?” 她跑到门口,却发现不是厉胜男。 是穿着公安制服的公安,他们来抓人和找赃款。 周云不断后,退回客厅抱着儿子,忌惮的看着他们。 “你,你们来干什么?我男人已经被抓走了。” “这个我们知道,他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并且交代贪污受贿的资产放置的地方。” 周云以为只要等厉胜男拿钱回来打点,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她和儿子的后半生怎么办,瞬间浑身发颤,拼命摇头,“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们家没有赃款,滚出去,都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双眼猩红,冲着公安们歇斯底里的怒吼,像是垂死挣扎的野兽。 公安队长冷声问,“你就是周云吧?” “……是。” “原本想支开孩子再跟你说,但是你已经严重妨碍了我们的公务,就提前知会你,廖家的账本上写着接受贿赂的人是你,待会清点完资产,请跟我们走一趟。” 周云闻言浑身一震,瞳孔瞪大,一脸不敢置信指责自己问道,“我,我接受贿赂?不是我,我没有,我一个女人又没有一官半职的,我怎么接受贿赂?都是我污蔑,到底是谁说的?” “廖勇和厉建民亲口承认,你也有份,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收了贿赂。” 周云还想狡辩,公安已经不想听了,刚才他们过来在路上遇到,从厉家出去的司机和帮佣,跟他们打听周云的为人,他们说她性格跋扈、斤斤计较,瞧不起穷人,经常拿钱羞辱人…… 公安上楼找证据把书房全部翻了个遍,从天花板里找到十几万大团结、在墙壁的隔间里找出三箱字画、玉器、陶瓷等古董。 比廖及账本上记的还多。 搜完书房这边,又在主卧的床底找出几个青花瓷瓶,还有一箱小金鱼,一箱珠宝。 周云嗜珠宝如命,有人上门求她办事,只要送上合她心意的珠宝,她都一一应下。 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一大箱啊。 “这是我的首饰,我从娘家带来的,全都是我自己的,不能拿,放下,都给我放下。” 周云扑到珠宝箱上,把身体的重量都压下去试图让他们放下珠宝。 “这些都是我的,我的,不能带走。” 厉胜男刚到厉家,就看到周云发疯,赶紧把她扯到一边,“周云,你在干什么?赶紧起来起来,阻碍公安办案是犯法的。” 周云嘶吼道,“你别拉我,不要拉我去帮我抢回粥吧,快去啊,我的珠宝,那是我的珠宝啊!” 周云看着被抬走的珠宝,像是失去了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发疯的挣脱厉胜男的钳制,想冲上去抢回来。 “咔!” 两名公安上前拦住她,攥紧她的手腕,扭到身后。 另一个公安用手铐铐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处于疯癫状态的的周云才恍然醒悟。 两名公安一左一右拽住她的手臂,她拼命的扭头看向身后的厉胜男和儿子。 “胜男,胜男,求你帮我照顾好。小建、小建,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等妈出来接你。”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一分别,少说要十几二十年或者一辈子都不能和儿子再相见了。 厉胜男微微颔首,“嗯。” 小建在吃东西,看到他被抓走,无动于衷,满眼冷漠,好像被抓走的只是陌生人,而不是他亲妈。 周云见状,只觉得无比心寒,都怪她把儿子惯坏了,她这辈子做人失败,做母亲真失败。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好好做人。 公安把所有的涉案人员全部带到公安局审问。 三日后,宣告廖家众人和厉建民夫妻的罪行。 廖海平奸污十多名女子,利用职权之便搞权色交易,私自售卖钢铁厂钢铁等物资,处以死刑。 廖家三兄弟倒卖文物出海外,是卖国行为,处以死刑,廖家几个儿媳情节较轻者从轻处罚,分别判三到五年有期徒刑。 厉建民、周云贪污受贿高达五十万元,证据确凿。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和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第39章 残疾人被心爱的人抛弃就会自杀 翌日一大早,傅家。 周红霞和傅小雪在餐桌上吃饭,看到浑身疲惫的儿子,满脸心疼,赶紧给他盛了一碗粥,“春生,值夜班辛苦了吧?快点过来吃点东西,吃完再回去补觉。” 傅春生走到餐桌旁,把手里的公文包用力的甩到椅子上。 灯光柔和地洒在桌面上,桌上精心准备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本该是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的温馨时刻,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和剑拔弩张。 傅春生一开口便是质问,“妈,你给玉珠报了名下乡去西北,就是为了把我和她分开对吗?” 他昨天上班前先去招待所探望林玉珠,得知她被人报名下乡的事。 又匆忙跑去知青办找在那里工作的老同学。 他同学悄悄透露他妈和小雪去执勤办找过主任,又联想周红霞不同意他和我林玉珠在一起,就笃定是周红霞搞的鬼。 周红霞重重的搁下手里的碗,冷哼道,“就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 傅春生剑眉紧蹙,眉心皱成川字,“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玉珠身体娇弱,你让她去西北会害死她的,那是一条人命啊。” “砰!——” 周红霞面色一沉,骤然拔高音量,声音尖锐,“为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找我多次找她谈话,摆明说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她还死皮赖脸纠缠你,她要毁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让我如何能不气?” 傅春生威胁她说,“妈,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玉珠去了西北,我也会跟着一起去。” 周红霞双眸瞪大,气红了眼,指着他的手的手又颤又抖,“你,你说什么?你也要去西北?那里漫天黄沙和戈壁滩,你会没命的,不准去,我不准,你不准去。” “……是我害了玉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去西北受苦,如果她去西北我也要去,我要去保护她。 周红霞的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盯着站在对面一脸倔强的儿子。 母子两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似乎在较量谁能倔到最后。 她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滔天怒火,嘴唇剧烈颤抖,餐桌上的气氛沉重得令人窒息,度秒如年。 周红霞快要气疯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她一向孝顺的儿子还会跟她顶嘴了,她心里更加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 “我是你妈,十月怀胎,二十多年含辛茹苦,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养那么大,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周红霞愤怒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失望、痛心和无奈。 话音一落,她猛地一挥手臂,餐桌上的一大锅粥,包子,豆浆,油条,肠粉等早点和碗筷,被她愤怒的力量席卷而下,噼里啪啦的撞击碎裂在地上飞溅,一片狼藉。 她怎么就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是男人就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才有资格当傅家的继承人,整天念着那些情情爱爱有什么出息!? 二十多年来的悉心教导,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 白费了!!! 傅小雪抬手帮她抚着心口,“妈,您先消消气,冷静,冷静。” 她瞪向傅春生、生气的开口,“哥,林玉珠下乡的事真的不是妈的手笔,在我们去知青办之前,她已经在西北大下乡名单上了,不信你就去查。” 傅春生惊愕地看着她,“小雪,你说的都是真?玉珠也没有报,那还能是谁?” “都是真的,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行了吧?” 傅春生的目光扫过痛心疾首的周红霞,俊脸上的倔强逐渐被恐惧与愧疚所取代。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这一刻,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没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就回来质问从小疼爱呵护他的母亲。 “不知道,我们又不是她妈,如果不是她自己报的,那就是别的仇人,反正不是我和妈,不信你就自己去知青办打听。” 傅小雪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很冲,林玉珠那个贱人还不值得她费那个心。 傅意识到错误就立马道歉,走到周红霞面前,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妈,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您,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周红霞冷冷的拂掉他的手,“滚,滚,滚出这个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怒吼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傅春生知道她正在气头上,竟然自己说什么只会激怒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查清楚这件事的丈夫来龙去脉。 如果能确认是有人顶替林玉珠偷偷给她报名下乡,就让知青办的人撤销她的名字。 “妈,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小雪,你照顾好妈,我中午再回来。” 周红霞,“……”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差点呕血。 儿子他妈都是赔钱货,有媳妇就不要娘了,白养了那么多年,幸好还有个女儿,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傅成御等他们吵完才出门。 傅小雪一边拍着周红霞的胸口,一边安慰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出来。 “小叔,这么早又要出门,又不在家吃早饭了吗?” 傅成御言简意赅,“不了,我出去吃,你们慢用。” 程阳推着他避开地上的狼藉,走到门口。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更别说平日里一直看不惯讨厌的傅成御了。 小声骂骂咧咧道,“天天往外跑不着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还能看得上他,天天守着个坐轮椅的废人就算了,还要守活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不对,那女的一定是看上傅家的财产了,一定是这样,只要有我在一天,外面的狐狸精就别想拿走傅家一分钱。” 傅小雪闻言,脸色微变,突然尖声大叫,“妈,我不信小叔在外面有人了,我不信!” “我是过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男男女女那点事都差不多,刚拍拖那会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一天二四小时黏在一起,每天天一亮就出门,晚上才回来,就是外面有人了。” 傅小雪听着她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什么战友兄弟值得他坐着轮椅也要天天往外跑,就是外面有贱人狐媚子勾引了她小小叔叔。 “妈,那我们赶紧去抓奸,一定要让那贱人颜面扫地,再也不敢纠缠小叔。” 她沉不住气,起身就要追出去,跟着他们,找到那女人再把人狠狠的羞辱一顿,再撕烂她的脸脸,让她再也不敢纠缠傅成御。 周红霞抓住女儿的手腕把人拽回来,冷冷一笑,眼底充满怨毒,“急什么?打蛇打七寸,等他陷入无法自拔,再设计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或者给钱让那女人抛弃她,才能让人痛!不!欲!生!” 她最擅长怎么把一对有情人分开,毕竟当年就是从别的女人手里把丈夫傅广博抢过来的。 正在打扫地上狼藉的两个帮佣听到周红霞的话,脑袋埋得更低了。 她们就想好好打个工补贴家用,不想听到主人家的辛秘事,容易卷入是非,惹祸上身。 傅小雪,“妈,小叔已经残废了,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要手下留情啊。” 她心里也赞同拆开他们。 只是,刚才的傅春生歇斯底里的嘶吼,她不想小叔也变这样。 她更想要看到那个意气风发、风光霁月的小叔。 周红霞没好气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嗔怪道,“你这死丫头,胳膊总是外拐,跟你哥一样,都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怎么样,春生才是你亲哥。”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在傅成御面前,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残疾人的心理很脆弱,如果再经历一次被心爱的女人抛弃的打击,就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选择自杀。 只要傅成御没了,她儿子就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第40章 女孩的刻意疏远证明她不爱他 黎季月做好早饭准备等他们过来,以前都会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到。 今天都快八点了还没到,都忙完了,闲着无聊就走到门口看看,恰好看到他们过来。 傅成御今天穿的是军装。 因为黎季月昨天偶尔提到说想看他军装。 他今天就穿了一身军装过来,气宇轩昂,背脊挺拔,宽肩窄腰,一双丹凤眼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棱角分明。 虽然是坐着,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气质,身上发的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冒犯。 黎季月好奇的问,“今天是有事耽搁了吗?” 程阳呲着大牙,乐呵呵的说,“傅医生和他妈妈吵架了,所以才来晚了。” 他觉得周红霞对他们团长有敌意,也非常不喜欢周红霞,虽然已经极力掩饰,但语气中仍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吵架?” 傅成御道,“春生以为大嫂给他的对象报名下乡去西北,就吵了起来。” 黎季月又问,“吵得很严重吗?” 如果站在男女主角就是恋爱爽文,看,这个男人为了你,连他妈都怼,一定是真爱。 如果代入周红霞,估计能被活活气死,儿子为了一个自己瞧不上的女人质问她这个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母亲,关键那件事还不是她做的,给人背了黑锅。 黎季月在心里偷乐,做坏事有人背锅的感觉太爽了。 程阳用力点头,“严重,比以前严重多了,把餐桌上的早饭全都扫到地上,满地狼籍无处下脚呢。” 他简单的把今天早上的事跟黎季月说了一遍。 “他知道不是他妈做的,然后呢,林玉珠下乡西北还能撤销吗?” 虽然说下乡确定名单就不能撤销,但有钱有色能使鬼推磨啊。 傅成御道,“他出去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黎季月,“哦。” 如果搬出傅家还真有可能,怎么样才能阻止呢? 算了算了,周红霞肯定比她还急。 就算林玉珠不下乡,有林家那样的家人和周红霞这样的恶婆婆,日子也不好过。 傅成御察觉到她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是因为……傅春生吗? 他们都说她以前很喜欢很喜欢傅春生,现在还喜欢吗?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如果是为了赌气呢。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眸底闪过一抹痛色,用力死死的攥紧勺子,骨节泛白。 吃完饭,程阳洗完碗他们打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他明天要回老家探亲,在村里买东西不方便,他想在城里给家人买点东西。 买东西可以明天再买,主要是不想留下当电灯泡。 现在家里就两个人。 傅成御今天拄着拐杖走,不用人扶着。 黎季月在一旁闲着也是闲着,用剪刀修剪胡乱生长的爬藤月季。 黎母喜欢月季,黎父就为他亲手种了满围墙的爬藤月季,后来生了女儿,还给女儿起名为季月,女儿的名字就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夫妻恩爱多年。 黎母怀孕那段时间工作忙,没顾好自己的身体,生了一胎后伤了身体,后来就怀不上了。 黎父没有传统的旧思想必须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因为只生了女儿,夫妻争吵感情不和离婚。 黎季月很羡慕这样的纯粹的爱情。 茫茫人海,何其有幸,才会遇到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另一半。 黎季月越剪越高,上边的要踮起脚,再上边的就够不着了。 她踮了几次脚还是够不着。 傅成御见状,慢慢的挪到她身后。 他刚好踮起脚,脚尖着地时,后背撞入了一个坚硬结实的怀抱。 黎季月狐狸眸睁大,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好像被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他是不是又想亲她? 不要啊,这几天都被他亲肿了,都要一个晚上才养好。 男人一手环在她腰间,宽厚带着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腰间,隔着薄薄的衣裙细细的摩挲,越抱越紧。 “唔~”黎季月的腰很敏感,红唇不自觉的溢出一声娇吟。 她赶紧咬住下唇,生怕再发出什么淫荡的声音,对上男人炙热带着侵略性的凤眸。 赶紧从他怀中退出来,跑得远远的。 男人僵在了原地,背脊发凉,怀抱空了,好像心也空了。 哪怕再后知后觉,也能察觉到她的冷淡和疏远。 女孩的逃避闪躲,好像都证明了一个事实——她不爱他! 难道她心里还有傅春生,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或者是赌气,又或者是为了接近傅春生!? 他剑眉紧蹙,脸色苍白如纸,唇瓣紧抿,垂下的浓密长睫遮住了眸底的孤寂和凄凉。 黎季月不敢和男人对视,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把剪刀塞在他手里,“上面的太高了,我够不着,你帮我剪吧。” 他低声道,“媳妇儿,听说岳父岳母很喜欢月季,我也喜欢月季。” 月季反过来就是她的名字,他在间接表白。 心里还有一丝希望是自己敏感多疑。 黎季月听懂了,眼神闪躲,假装听不懂,随口说了句,“嗯,喜欢就种。” 按照她看小说的经验知道在家属院师级以上干部才有独立的房子。 团长通常与家属一起住在军区大院中,以后去部队随军只能种在阳台了。 “媳妇儿,给。”傅成御剪下她够不着的那支花递给她。 眸色晦暗,垂下的长睫遮住眸底翻涌的阴鸷偏执。 他想通了,他们相识的太晚了,时间还短。 现在没爱上他也很正常,似乎只要她还愿意嫁给他。 她的撒谎、欺骗和说喜欢他、爱他,全部都成了无所谓。 即便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那又如何!? 她已经亲口答应要嫁给他,等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会努力获取她的芳心。 如果她没能爱上他,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 黎季月握住花枝上面部分,刻意避开他的手,低头闻了一下,“嗯,这支好,刚开的,我很喜欢,谢谢你,我拿回去插起来。” 把花放在篮子里,提起篮子转身就要走。 黎季月这几天被他亲怕了,这两天私下相处时躲着他。 以前她会在接过东西时,有意挑逗撩拨,用指尖他的手背或者勾他的手心。 男人察觉到她的刻意避嫌,深邃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女孩娇艳的容颜。 他阖了阖眼,心中酸涩,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媳妇儿,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黎季月水眸瞪大,轻轻摇头,“没有啊,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闷声开口,“那你刻意为什么躲着我!” 这是肯定句,那么明显躲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得到。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傅成御再次开口道,“可以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还不等黎季月开口,他又自顾着说道,“结婚报告已经寄去部队,即便你现在反悔嫁给我,也来不及了。” 他害怕听到黎季月说反悔嫁给他了,不如自己先说出口,堵住她可能会说出最伤人的话。 黎季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急得跺脚,“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反悔嫁给你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说过会无条件相信我,你就是不信任我,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不信我是吗?” 男人闻言猛地抬头,眸底闪过错愕和惊喜,紧蹙的眉宇舒展,那双好看的凤眸渐渐绽开笑意。 阳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脸上,凤眸好似盛满了璀璨的星河。 他紧盯着黎家月,急着追问道,“我信,我信你喜欢我,你说的我都信,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吗?” 黎季月微抬下巴,一脸傲娇,轻哼一声,“就不告诉你,谁让你误会我来着。” 傅成御没有大男子主义,有错就立马道歉,“媳妇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告诉我原因。” 男人垂着脑袋,弓着身,宽厚的背脊隆起,像是犯了错委屈巴巴求原谅的大狼狗。 爱狗人士的黎季月见状,心里有什么气都消了。 这他妈谁顶得住? 黎季月深吸了一口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剧烈的呼吸轻微起伏,音量不自觉的拔高。 “因为,因为你每次亲我,我都差点喘不上气,呼吸不上来窒息的感觉太难受了,还有唇瓣红肿了,吃东西很难受。” 白皙娇艳的面容染上几分红晕,话语中带着控诉却更像是在撒娇。 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一定会嘲笑她的吧。 谁家的女朋友,因为这种事刻意疏远对象呢。 眼角的余光瞥见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就知道他会嘲笑她。 她抬手捂着脸,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后根可耻地羞红了一大片。 跺了跺脚,轻哼一声,“哼!你笑话我,不跟你玩了。” 她拎起篮子就要离开,男人突然从身后扑上来抱住她。 第41章 媳妇儿~别躲着我,我会温柔的 “别抱着我,我要回去插花,呜~” 她每次一靠近他,就感觉唇瓣隐隐作痛,第一次“开荤”的男人太可怕了。 “嗯,我还想和你再说会话,待会回去再一起插。” 傅成御稍微松开紧紧箍她的手臂,温声哄道,“媳妇儿,别怕,别躲着我,我会温柔的。” 炙热的眸光紧盯着眼前的娇人儿,俊脸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痴迷的轻嗅她的芳香。 若有若无的亲吻,动作又轻又柔,像是在和她证明他会温柔,再也不会粗暴。 俊脸往前凑近贴近她的脸颊,眼尾泛红,声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抱歉,之前都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别躲我好吗?” 黎季月水眸潋滟,眼波流转,眼里划过一抹心疼,抬手抚摸上男人的眉眼安抚他, “嗯!”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我要悔婚你会怎么做?” 她对他有好感,不会悔婚,就是好奇他会不会放手,自己只是稍微疏远,他就被吓得魂都没了。 没想到成熟稳重、冷静自持的男人也是个恋爱闹呢,不过她喜欢。 男人俊脸闪过一抹偏执阴翳,“要说实话?” 黎季月满脸认真,“当然要实话。” “等结婚报告批下来就去领证,把你绑在一起。” 军婚,只要他不同意就离不了。 “如果我跑了呢?” 他的腿还没完全恢复,如果她要跑,他也追不上。 只是75年代去任何地方都要介绍信,除非躲进空间,让他找不着。 傅成御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我的世界里没有离婚二字,你先招惹我,我已经认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这辈子只能你,你!逃!不!掉!” 最后几个字,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咬住女孩的耳垂轻轻舔弄,随后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男人威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若是敢逃就关起来,狠狠地惩罚你,罚到你不敢逃,逃不了为止。” 不疼,就是有些涩涩。 黎季月嘤咛一声,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往前躲避,“你是军人,应当知道私自囚禁人犯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不怕吗。” 身后的男人环着她的腰肢逼近,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纤薄背脊,将她娇小的身子全部禁锢在怀中,体型差、身高差带来的巨大压迫感,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 如同野兽般品尝叼到嘴里的猎物,高挺的鼻梁戳着女孩纤长白皙的后颈,鼻尖萦绕着月季花香混合着她的体香。 令他蠢蠢欲动,想要得更多,可又不敢乱来,连亲都不敢了,只能克制压抑体内的谷欠火。 等领了证正式确定夫妻关系就好了。 他回答说,“我是军人,也是个男人。” 男人的占有欲他也有,甚至更甚。 黎季月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纤长睫毛抖个不停,身体也不自觉的发颤,“别关我,我不会逃。” 妈呀,她的运气也太背了吧,第一次撩惹男人,竟然撩到一个隐藏病娇属性的疯批对象。 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 在西红柿看小说看到病娇疯批男主,激动不已,可代入自己,有点吓人又隐约觉得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傅成御接过她手里的花篮,搂在她腰间的大手若有若无的摩挲她的腰窝,“媳妇儿,别怕,不逃就不关,我们回去插花。” 黎季月眸光诧异的看着男人,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俊朗独绝,凤眸柔情似水,和刚才的疯批病娇判若两人。 等等,插花?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她呆呆的被男人搂进屋,发现男人说的插花就是简单的插花。 他修剪好放到她手上,让她插在花瓶里。 好吧,是她想岔了,她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黎季月工作简单,只需要把修剪好的花枝插入花瓶,支着下巴看着男人的侧脸,垂眸专注修剪花枝。 几个月没剪的寸头已经长长,垂下遮住额头,阳光照进窗户洒在他身侧,大自然的打光角度刚刚好,又帅出了新高度。 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手指纤长,修剪的动作优雅矜贵,赏心悦目。 听说鼻梁挺手指长的男人那方面也很强,想到上次在厨房第一次接吻时看到的画面。 眼神不自觉往男人的腰腹下方瞥去,还没起来,那弧度就有些吓人了,偷偷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因为心不在焉,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就喝。 黎季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 男人动作一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眸色微微诧异。 黎季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手里的搪瓷杯,再看看桌面上右手边的杯子,那个才是她的。 她拿错杯子了,拿的是的傅成御的杯子。 还有半口没喝下去,不小心被呛住,猛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 傅成御放下所有的剪刀,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还难受吗?抱歉,是我吓到你了。” 声音带着歉疚。 黎季月压下心虚,强装着镇定道,“谁说我被吓到了?我那是不小心被呛到的,亲都亲过了,你的杯子我不能喝吗?” 他微点头,“能喝,我的就是你的,你想喝就喝。” “这还差不多,还给你。” 她把杯子放回他面前,收回手时,不小心把花瓶碰倒,又连忙伸手去扶、手忙脚乱,结果越忙越乱。 花瓶倒下滚到男人的双腿间,修剪好的花和花瓣散落。 黎季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砸伤?” 她 男人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克制隐忍,“……没事。” 傅成御已经提前抓住花瓶,没砸到,隐忍是因为他的小手,在他的大腿处捡花和花瓣。 黎季月不放心,再次问道,“真的没事?” 还不等男人开口,她又说,“我对男科略有研究,只要不是先天性的,应该都能治,面子没有身体重要,有事一定要说,早治疗早康复。” 在那方面男人都好面子,可能又不好意思说。 她不如趁机主动提,看他需不需要,如果不需要,她也不勉强。 傅成御,“……我好像真的需要治。” 两人接触那么久以来,只有在厨房那次见过他起来,后来就没见过了,难道是不行? 想到上次系统说过他在爆炸中受伤,精子的质量受到影响,估计那次是意外。 “治,明天就治,下午还要上街,要不你今天回去带套衣服过来,明早就治,刚要程阳同志回老家探亲,你住在这也方便。” 傅成御点了点头,“好!” 他觉得最近有点频繁,尤其是白天接吻过后,几乎一整晚都在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梦里的画面大胆露骨,而且都和黎季月有关。 不顾她的求饶……像是发狂的野兽疯了一样把人折腾到晕,晕了又把人折腾醒。 第二天醒来回想梦中的画面都觉得羞耻、脸红心跳,可又忍不住。 他媳妇儿那么娇弱,皮肤白皙,随便碰一下就会红,接吻唇瓣肿了都要躲着他。 如果他控制不住和梦里那样禽兽,担心会把媳妇儿吓跑。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年轻气盛时期也没有这么旺盛和频繁,他应该是病了,得治。 黎季月用心声和系统交流,让狗子准备一份男人那方面的滋补药膳单子,待会上街就买,街上买不到的没有就从空间里拿,偷偷加在锅里,没人知道。 两人心里想着同一件事,却是背道而驰。 第42章 被迫结婚就吱一声,兄弟们去救你 前两天,傅成御把结婚报告寄去部队,先寄到部队的战友好兄弟手上,再让他帮忙拿给政委,然后再层层递交上去审核、签名。 两天了,估摸着已经送到部队。 傅成御要出去打电话,顺便买点生活用品,方便偶尔留宿在黎家。 黎季月也想去街上逛一逛。 吃完午饭忙完家里的事,就推着他出门,先去电话亭打电话去部队,问一下结婚报告有没有送到部队。 这时候是刚好是下训时间,电话接通,他告诉通话室那边的同志要找一团贺营长贺郁川。 电话那边说要稍等几分钟,他们去帮忙叫人。 三分钟后。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老傅,你真的找着媳妇了?不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 “团长,我不信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你脱单了就没人在前面冲锋陷阵,顶住政委的炮火,我们舍不得你离开咱们的单身队啊。” “老傅,你告诉兄弟们,你是被迫结婚的还是自愿的?你要是被迫的告诉兄弟们,兄弟们去帮你撑腰。” “对对,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团长,要是被绑架了就吱一声,兄弟们立马请假去支援。” …… 都是傅成御一团的战友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傅成御把电话移远了一点,等他们说完才拿近, “你们看我像是会开玩笑和会轻易妥协的人?” 战友追问,“真的啊?自愿的?” 傅成御看了眼身边的黎季月,唇角忍住上扬,“嗯,自愿的。” “我们部队没有你这个三十岁的老光棍顶着,我们肯定要被政委催婚了,兄弟们顶不住啊。” 傅成御眉头轻蹙,纠正道,“谁三十了?我才二十八,净瞎说。” “不是,团长,你啥时候这么在意年龄呢?你二十七的时候政委说你三十、三十多,还说再过几年就四十,你从不反驳的。” “我听说嫂子才十九岁。”那边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 哦,老牛吃嫩草! 众人噤声,行,二十八就二十八吧。 每次政委催婚,他们就把傅成御搬出来,团长和他们差不多,或者比他们大,团长不结婚,他们也不急,让政委先去催团长。 终究是傅成御顶住了所有的压力。 现在他结婚了,压力就分散给了大家。 “自愿的就好,恭喜,恭喜啊,我们都等着吃喜糖呢。” 兄弟兼下属战友谢慕白说道,“老傅,你只告诉老贺,都不跟我们说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办公室那边的警卫员悄悄透露,我们还不知道呢。” 谢慕白是一团的副营长,今年二十七岁,团长和营长都结婚了,以后一团的催婚压力大半要落到他头上了。 傅成御淡淡解释道,“还没领证,我人又不在部队,不想过早声张,打算晚点告诉你们,之所以告诉老贺,是想托他帮忙递交结婚报告申请书,他结婚了,有经验,他帮忙我也放心。” 贺郁川话不多,今年三十,成熟稳重,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兄弟中,唯一一个娶妻的,只是夫妻关系有些微妙。 谢慕白,“哈哈,我就是开玩笑的,兄弟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不说有自己的顾虑,老傅我感觉你才离开几天,这么快就找到媳妇,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傅成御,“我媳妇儿推着我上街,就在我身边,你们跟她打一声招呼吧。不过,都给我正经一点,别吓着她。” 谢慕嬉皮笑脸调侃,“哎呦,老傅这个千年冰山还会疼人了。” 他们部队有两座冰山。 一座千年冰山,一座万年冰山。 万年冰山就是贺郁川,一团营长。 有个战友轻咳一声,“咳咳!!正经,正经,团长说了,别吓到嫂子了。” 傅成御把话筒递给黎季月。 她主动开口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就是你们团长的媳妇,他是真的有对象了,没有骗你们,也没有被绑架,是自愿的哦。” 众人听到娇娇软软的女声。 震惊不已,张大的嘴巴能塞入一个鸭蛋。 光是听声音,就觉得团长媳妇长得肯定不差,让他们这群坚持单身的都想找个媳妇了。 “嫂子好,嫂子好……” “我们刚才开玩笑的,别当真哈。” “老傅找到幸福了,我们替他高兴,真的,激动得老泪纵横。”谢慕白声音哽咽,还有悉悉索索的抹泪声。 黎季月笑着说道,“我也是开玩笑的,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傅哥,谢谢你们。” “应该的,应该的。“ “团长平时也没少关照我们,嫂子太客气了。” 此关照非彼关照,而是让他们加训。 傅成御接过话筒告诉战友,“我媳妇会医术,我现在拄着拐杖已经能走路半里路,应该很快就能归队。” 谢慕白,“真的啊,程阳那家伙说你的腿有希望能完全恢复,几个月后就能归队,我们一直想问你来着,又不敢问,现在听到你亲口说,总算放心了,我们大伙在部队等你。” 傅成御,“我会尽快归队,你们准备好给我接风吧。” “那是必须的的,我们大伙在部队等你。” “会回去的。” 很多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傅成御又和战友匆匆聊了几句,就找贺郁川说帮忙递交结婚报告的事,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打完这个电话,他还要给师长打一个,说明结婚的情况。 这时候日头有点大,电话亭没有遮阴的地方。 傅成御担心黎季月会晒疼,让她先去供销社挑东西。 他这次直接给师长办公室打了电话,黎教授被当成资本家下放到了西北,政审方面可能有点问题。 不过,黎教授当过军医,对医学界对部队做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应该能通过。 供销社。 好巧不巧,这家供销社正是原主上班的地方。 里边全是熟人,黎季月一进去就被人认出来了,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嘲讽。 “黎季月,你怎么来了?听说你要去下乡了,是不是来买东西的。” “买多点,去乡下那种山旮拉地方,就想买也买不着了,有钱都没地花。” “你是资本家的孩子,又有几分姿色,去下乡十有八九会被当地的老寡夫强娶,不如找个城里嫁了吧。” “傅家看不上你,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以你的姿色,想找个城里有头有脸的老男人嫁了也不难啊。” 说话的人是原主其中的一位同事,叫陈思思,她父母也是钢铁厂的职工,和原主还算相熟。 长得丑、心更丑,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好。 因为原主长得好看,大家都喜欢找原主买东西,提成很高,她就嫉妒原主。 到处散播原主是资本家的女儿,让大家都不要找原主买东西。 原主要下乡去渔村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高兴得快要疯了。 第43章 陈思思看上傅成御搔首弄姿勾引 陈思思看着她冷着脸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冷笑,这才哪到哪啊? 只是冰山一角,继续加猛料,吓死她。 “我听说一些女知青下乡会被人轮死,衣不蔽体,身下撕裂全是血和排泄物,眼睛瞪大,死不瞑目,非常恐怖。” “像你这样狐媚勾人的,下场肯定比这个还要惨十倍百倍,你要是还没对象,就赶紧让你父母托媒人找个城里人嫁了。 哦,我忘了,你是资本家的孩子,亲生父母被下放,养父母也被人抓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老男人。好歹有个去处,不用死得那么惨。” “玉珠在黎家的时候都好好的,你回到黎家,亲生父母就出事了,你回到林家,林家又出事,你就是个灾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玉珠回到家属院有意和同龄女孩示好,拉拢她们孤立原主。 陈思思就是其中之一。 黎季月眼尾倾泄寒光,投在她的脸上的目光冷得渗人。 “说完了吗?”阴冷的声音让人心生惧意。 陈思思心犯怵,语气结巴,“没,没说完。” 这贱人以前任由他怎么欺负辱骂,都不敢顶嘴,唯唯诺诺。 仅是一个目光,就让她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威压。 怎么会这样? 明明才一两个月没见,她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气势十足,好像还变漂亮了一定是傍了大款,才这么有底气。 对,一定是这样。 嫁给二婚带娃的老男人当后妈有什么好神气的? 黎季月双手环胸,冷睨着她,“前朝早就完了,哪来的封建余孽传播封建迷信。” 越过玻璃柜台拿起她面前的搪瓷杯打开盖子,从头淋下。 “唰!” 倒完又举起杯子对准她的脸。 陈思思吓得花容失色,以为要砸她,吓得闭上眼睛往后退,抬手护着脸,左脚绊倒右脚倒在地上,四脚朝天、非常狼狈,裙子底下的打底裤都露出来了。 供销社内的客人和其他售货员都在看戏,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笑出了声。 “哈哈哈,黑色花布,这样的料子给我奶穿都显老。” 陈思思脸色难看,赶紧拉下裙摆盖住。 这年头布料贵,能穿就行,打底的穿在里面又没人知道,谁知道今天会突发意外,都怪那个贱人,害她丢人。 黎季月把搪瓷杯砸到她脚下。 “哐当!” “啊,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我今天刚买的新裙子。”陈思思顾不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脸,用手拂去衣裙上的水渍,有一块被打湿,砸到地上的灰尘,脏兮兮的,弄不干净了。 这年头谁家都是好几个兄弟姐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还要给家里交家用。 这件裙子她攒了好久的钱和布票才买到的,昨天发工资,傍晚去买的,连洗都没洗就穿出来了。 “啊,贱人,黎季月,你赔我裙子,十块钱,还有五两布票。” 黎季月理直气壮道,“不赔,你能拿我怎样?谁让你嘴贱骂人,自找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一句说错了?”陈思思要气疯了,指着她娇媚的面容怒骂道,“你就是嫁不出去,长得一副狐媚子样,你就是个灾星,克父克母克家的灾星!” 黎季月不气也不恼,上下看了她一眼,“陈思思,你越攻击别人的长相,就衬得自己越丑陋,尤其是骂人的时候,大方脸、高颧骨、塌鼻梁、凸嘴、双下巴就更明显了,人丑心毒还擅妒。” “你,贱人,你敢骂我,我哪有那么丑?你以为自己很漂亮吗?长得一副狐媚子模样,跟狐狸精一样骚,以前在这工作就整天搔首弄姿,勾引男客人都到你那里买东西。谁娶了你谁就顶着一大片青青的草原,放羊放牧的绰绰有余,你就是个嫁不出去没男人要的贱人。” 虽然陈思思长得不好看,可以说是丑陋,但好歹有份正经工作,父母都是双职工,长得安全,是父母长辈喜欢的那类型,到了婚嫁的年纪,媒婆几乎天天串门要给她说亲。 她眼光高,觉得那些人都是凡夫俗子,配不上她。 黎季月冷声道,“长得漂亮的都是要勾引男人吗?愚昧迂腐偏见,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有对象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原主长得漂亮确实有好处。 但大部分客人是冲着黎教授夫妇才特意关照原主,他们多次在街头义诊,又在医院任职。 大部分人或者家里有人是黎父黎母的病人。 他们知道原主是的身份,来买东西专门找原主,特别关照她,并不是陈思思说的那样勾引男人。 原主心里只有傅春生,从来没勾引过别的男人。 陈思思就等着她这句话,果然被自己猜对了,“你有对象了?呵呵!哪个男人瞎了眼敢娶你这个资本家女儿,我猜一定是二婚老男人,儿女都有你那么大了,嫁给人当后妈,被老男人家暴,被他们全家欺负,合伙起来打死你。” 她潜意识觉得黎季月不配过好日子,别人还没说什么,只说有对象,她就臆想了一堆。 话音刚落。 身穿军装的傅成御走进供销社,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逆光而入,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黎季月也转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随着男人的步入,剑眉凤眸,高挺的鼻梁,精致立体都五官,挺拔颀长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周身透着冷冽的气场。 他在黎季月面前站定,凤眸定落在黎季月精致美艳的鹅蛋脸上,与之前的冷淡疏离不同,深邃的凤眸望向她时眸子涌起了波澜。 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黎季月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陈思思看得一脸痴迷,春心萌动,她在供销社干了一年,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人。 太帅了!这样的高富帅才配得上她。 她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被他捧在手心里,再跟他生几个娃,幸福恩爱一生。 一想到日后能拥有这个能力、身材、容貌都顶级的军官男人,差点就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程阳跟在他身后,他过来这边买完东西,远远的看见傅成御就跑过来。 到门口,傅成御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用拐杖也不用人扶,自己走进去。 他猜应该是为了给嫂子撑腰,知道自己劝不动,干脆不劝了,就跟在他身后护着,如果不小心摔了就赶紧把人扶住。 陈思思站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挺了挺胸,胸前薄薄的布料被打湿,显示出下垂的胸。 眼神不自觉的往傅成御那边瞄去,像是害怕被他抓包,又羞涩脸红垂眸闪躲。 一会儿整理湿漉漉的辫子,指尖缠绕发尾,一会又把发鬓侧的碎发撩到耳后 直着站又侧着站,歪着站,身体像一条蛆一样扭来扭去。 男人还是不看她,她也不泄气,反而越挫越勇,这样的男人才有征服欲。 又朝傅成御抛了个媚眼,又扒拉了脏兮兮的裙摆,想引起男人的注意。 抛媚眼眼睛都快抽筋了,男人还是不看她,不免有些泄气。 终于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黎季月身上。 啊啊啊!!! 贱人竟敢勾引她男人。 她她咬紧牙关,牙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心中涌起浓浓的不甘和愤怒。 用力跺了跺脚,指着黎季月说道,“军官同志,你别靠那个狐狸精那么近,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已经有对象了,还是个二婚带几个娃、还会家暴的老男人,小心她扑到你怀里,讹你逼你娶她,你快过来我这边呀。” 傅成御眉头紧蹙,“……” 他什么时候成二婚带娃还会家暴的老男人了? 第44章 欺负她、抢她男人,找打 等他过来这边,她就装晕,倒在他怀里,让他抱自己去医院。 他留在医院照顾自己,自己上门感谢他,然后不小心被他家的长辈看到,误会他们在处对象,一来二去、半推半就,两人就成了。 黎季月注意到陈思思的小动作,顺着她的视线,最后落在身边的傅成御身上。 对上男人炙热深沉的凤眸,弯了下眉眼,似笑非笑。 这男人有轮椅不坐,走进来还不用拐杖,不爱惜身体,还招蜂引蝶,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傅成御觉得自家媳妇儿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媚耀眼,无论看多少次依旧觉得惊艳。 黎季月扭头,淡漠的眸子倏然转冷。 欺负她,还敢抢她男人,找打! “啪!——” 箭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黎季月垂眸俯视她,目光轻蔑,字字珠玑,“四处造谣,还搔首弄姿抛媚眼给谁看呢,打死你这个贱人死八婆。” 陈思思被打懵了,捂着脸大声反驳道,“谁勾引你对象了?你污蔑我,你对象就是个二婚带娃的家暴老男人,我看不上呢,呸!” 黎季月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他就是我对象,你让他过去你那边,不是勾引是什么?没脸没皮的不要脸贱人,脸比城墙还厚,扇你还嫌手疼。” 陈思思神情震惊,“……什么?他是你对象?这不可能,你是资本家的女儿,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我不信!你骗人,他是我先看上的,是你抢我男人,你才是贱人,狐妹子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这男人只是她的,贱人抢她男人。 她抬手就想扇回去。 傅成御见状,刚要拦下。 黎季月站得近手更快,在半空中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 “啪!——” 陈思思被扇倒在玻璃柜台上大口喘气,唇角流血,打不过,觉得丢人,眼珠子一转开始装柔弱,捂着脸哭得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成御。 傅成御眸光森冷,转头看向身后的程阳沉声道,“程阳,你去找对面的供销社大楼请供销社主任过来一趟,就说我要投诉那位售货员欺负、辱骂客人。” 程阳敬礼,然后快速朝对面跑去。 陈思思,“……”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欺负辱骂人了,明明是黎季月那个贱人欺负她,骂她,还打她。 陈思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裙子衣袖抹了一把鼻涕,“我骂人?那她还打人呢,我要投诉她,我还要报公安,告她殴打,还毁掉我的裙子,不肯赔偿。” 有个售货员大姐说道,“陈思思,人家小月没得罪你,你一来就出言骂人嘲讽人家,这件事的确是你的不对。” “陈思思,你确实该打,白长了那么大的脑袋,脑大装草,说话不过脑,小月,你不用怕,待会我们帮你作证。” “对,我们都能作证是她先骂,还骂得很过分,说你对象是个二婚带娃家暴老男人,侮辱人家军人同志,必须严惩。” …… 黎季月朝他们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大家愿意帮我作证。” 人都是现实的,黎家没出事前,售货员都巴结原主,后来黎家被当成资本家没收资产,就疏远原主不敢走得太近。 这次的闹剧不关她们的事,就在一旁看戏。 现在看到黎季月有个军官对象撑腰,四个口袋,还有一个手下,听说只有团长后以上级别才能配警卫员。 年纪轻轻就是团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就又上赶着巴结套近乎。 她虽然不喜欢,但不得不随大流做一下表面功夫。 程阳速度很快,快步跑过去,没一会儿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过来。 是供销社主任,他忌惮的看了一眼,身着军装,一身浑然正气的傅成御。 刚才他无意听到陈阳说他们团长投诉陈思思欺负军嫂。 这么年轻的团长,单靠能力可不行,家里的红色背景也不容小觑,光是人家团长的身份,也不能轻易得罪。 “主任……”陈思思想抢先告状,她脸颊红肿,唇角流血,可怜又凄惨,觉得主任一定站在她这边,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主任对陈思思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陈思思又是你?你就卖个东西,你怎么又和客人杠上了?回头我得好好说你,你这个月被人投诉几回了?七八有了吧,赶紧道歉。” 他听程阳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不止发生口角和动起手来了,就怕这次道歉也不行。 陈思思,“主任,是那个贱……她先打我。” 她原本想说贱人,对上男人冷戾的眸子,背脊发凉,被迫改口了。 黎季月,“陈思思,就是你先骂我,在场的人都能帮我作证,赶紧给我道歉。” 供销社主任催促道,“陈思思,道歉,再不道歉就辞退你。” 陈思思吓得额头沁出冷汗,脑袋摇成拨浪鼓,红肿的脸颊被随着晃动,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烧,疼得生不如死。 说话语无伦次,“不,不要辞退我,没有工作我就得下乡,我不要下乡,会死的。” 主任皱眉,“下乡是为了建设祖国,让我们国家越来越好,怎么会死,胡说八道什么,不想被辞退就道歉。” 陈思思鞠躬卑躬屈膝道歉,垂下的神情闪过怨毒的寒光,“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主任搓着手好声好气的商量说,“季月,陈思思道歉了,你看大家都是以前同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 这年头到处抓知青下乡,一岗难求,陈思思能当上售货员,托的关系够硬,不好直接辞退,如果一个道歉完事最好,大家都省事。 黎季月双手环胸,一边看戏一边拱火,“主任,我以前在这工作的时候,顾客都说陈思思服务态度不好,大家宁愿绕远路去隔壁几条街或者是直接不卖了,留下她这个搅屎棍,会影响大家的业绩,辞退她,对主任您好,对大家都好。” 陈思思,“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这样,人少了,是因为没了你这个勾人的狐狸精,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售货员大姐说,“主任,我能作证,陈思思看人下菜看人家穿的不好就直接驱赶人,让顾客很不满意。” 其他售货员也纷纷告状,“我也能作证,有次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家,她骂人家没钱买就滚出去,别在这碍地方,人家一下子掏出几十块和一沓票,不在我们这买,转身就去别处买了。” “我记得这件事还不止一次,咱们粤省人务实,衣服能穿就行,不会过度注重打扮,好多客人都因为她态度差,不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了。” 这些话真假参半,可能有些夸大,但确实有这种事,也不是他们瞎说。 大家都是竞争关系,空出一个岗位,他们才能安排自己人进来。 一个主任负责几个供销社,如果客人去了别的主任的店,对主任来说也有损失。 陈思思双眼圆睁,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指着他们浑身发颤,那模样下次要差点气晕过去了。 她哭着大声辩解,“你们,你们都是血口喷人,合伙起来欺负我!” “那你敢说没有那回事吗?” 陈思思脸色煞白,“我,我,这么久的事谁还记得,你们就是胡说八道,想把我挤走,安排自己人进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黎季月沉默看戏,唇带讥笑,神情淡漠凉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别人的戏才好看。 主任听这群人吵的头疼,骑虎难下,现在正是下乡时期,辞退陈思思,空出一个岗位,万人争破头,给谁都是得罪人。 不辞退也不是。 把傅成御拉到一旁商量。 “团长同志,您怎么看?” 第45章 搬过来一起同居? 不知道两人在那边说了什么,结束短暂的谈话后,主任过来对陈思思说道,“陈思思,你明天不用来了,现在跟我去办公室那边把这个月的薪资结了。” 陈思思听到自己要被辞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眼眸骤然瞪大,脑袋摇成拨浪鼓,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不,我不要被辞退,主任。是她打我,看我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凭什么只辞退我,不追究她的责任。军官同志,做人要讲道理,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对象就包庇纵容她打人。” 她猜到是傅成御让主任辞退她,她不恨他,只恨黎季月勾引了男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和纵容。 “我在外面打电话,就听到你冲我对象冷嘲热讽、故意恐吓,还多次直言我是二婚带娃家暴男,抹黑军人,必须严惩,看到主任替你求情的份上,仅是辞退,才没有追究你其他责任,不要得寸进尺。”傅成御声音冷厉。 主任板起脸,一脸严肃,“陈思思,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赶去办公室那边找会计结算工资,识相点,赶紧走人。” 众人都盯着陈思思。 她红肿的脸颊涨红,几乎要充血,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挽回颜面,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周围人的窃笑和看好戏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片,一片片割裂着她的自尊,脸颊上的巴掌硬火辣辣的疼,现在像是有火烧一样,在灼烧她的全身的肌肤。 她从默默流泪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胸口起伏,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厥,可怜又可恨。 黎季月眼神冷漠,一点不同情,她以前怎么欺负原主,还造黄谣,经常背后和同事或者钢铁厂家属院的人说原主勾搭男顾客。 这年头大家把名声看得非常重,给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造黄谣等同于谋财害命,好在原主够坚强才没轻生一死了之。 辞退她只是第一步,没工作可能还要去下乡干活当老黄牛。 陈思思抹了一把泪,看到周围都是看戏的人,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强忍着心酸委屈,哭着怒吼道,“走就走,这个破工作我还不稀罕了呢,你们仗势欺人,都欺负我一个,你们都给我等着!” 经过黎季月身边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哼!” 黎季月轻轻撩起微微上翘的狐狸眸眼尾,那冷冽如雪的冰冷眸光将她钉住,无法动弹,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三分不屑和四分鄙夷。 陈思思和她对视片刻,背脊发凉,额头沁出冷汗,仿佛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她看穿,嚣张气焰被碾压得灰飞烟灭,只有满心恐惧和敬畏。 直觉告诉她,惹了这个女人会死的很惨很惨。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那么大? 是男人。 只要找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撑腰,自己就能拥有凌驾在她之上的气势。 等着吧,她一定能找到比她对象更好的男人,把黎季月狠狠踩在脚下,踩着她的脸在地上摩擦,毁掉她那张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 …… 陈思思离开后,主任热情招待傅成御和黎季月。 “团长同志、季月,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吧?随便看看。” 黎季月让程阳把轮椅推进来。 抓着傅成御的胳膊按着他坐下,“你的腿还没好,快坐下。” 主任见状,眼眸微眯,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 某次工作结束后和领导们一起聚餐,医院的院长领导主任们也在,双方有认识的人就一起拼了桌,在饭桌上听到有人聊起傅院长的弟弟。 团长,坐轮椅,还有那身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的气势,不是一般家庭能拥有的。 他是……傅家人? 傅家和黎家又有婚约,一切都对得上了。 傅家他可得罪不起,幸好幸好,他选择了辞退陈思思那个搅事精,没得罪人。 “二位是来买东西的吧?今天让你们受惊了,为表示歉,你们看上什么随便拿,都记我账上。” “多谢主任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们就随便买点生活用品。”黎季月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供销社哪一款东西好用,问了傅成御意见,他说让她拿主意。 拿了牙刷、牙膏、漱口杯、两条毛巾、肥皂、一共一块三。 程阳付了钱。 主任立马让售货员从货架上拿出一个专门结婚用的搪瓷盆,边缘是红色的,底下是白色,中间是印着红色双喜字和盛开的牡丹花。 “二位好事将近了吧,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一个盆,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主任把盆递给黎季月,眸中带着殷切,笑着说道,“季月,快收下,算是前职工福利,这个不用钱,记我账上的。” 早知道黎季月这么有本事,能和傅团长谈对象,当初说什么都要挽留她继续留下工作。 他儿子、侄子在部队,如果能和傅家人攀上关系,就多一个门路。 他老家是粤东的,宗族观念强,有能力、有机会就帮一把小辈,团结就是力量。 黎季月和傅成御对视一眼,她接过盆,拿出三毛钱放到柜台上。 “主任,无功不受禄,这个盆我们不能白拿,你今天公平公正、处事果断,替我们主持正义,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改天上门拜访感谢,我们结婚结婚刚好要买盆,多亏你提醒了我们。” 主任一听她说要上门感谢,既觉得惊喜又惊吓。 喜的是自己面子大,能让傅团长亲自上门。 吓的是在场那么多人听着,如果她真的上门很可能会被人举报说他接受贿赂? 很快就听懂了黎季月话中的暗示,他们也担心被人举报接受贿赂。 “我做的都是我的本职工作,不用上门感谢,太客气了。” 他不收,黎季月就不要盆,两人推辞了一会儿,做做样子。 没一会儿,一个拿了盆,一个收了钱。 现在是严打时期,傅成御身份特殊,如果白拿了这个盆,他明天可能就要被带走调查了。 再说了,他们也不缺这点钱,没必要为了一个盆摊算大事儿,家里刚好还缺一个盆,就掏钱买了。 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和去药店买了点药材。 黎家杂草丛生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好东西,象征性拔一点,凑一凑再从空间里切一点的灵芝、人参等滋补的好东西。 黎季月配好药材就开始煮药,昨晚仔细看了看了傅成御男科方面的检查报告,经过筛选,选出了一个有综合性功能,能补气血、补肾益精和修复五脏六腑的滋补药方。 她正煮着药。 程阳就推着傅成御回傅家拿衣服,又过来了。 他今晚在这留宿,有她照顾,程阳就不用等到第二天,他提前一天晚上回家和家团聚。 程阳要去赶车,晚了就没车回村了,和她匆忙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黎季月放下手里的蒲扇,抬起头看向傅成御。 看到他手里就拿了一个小袋子,顶多一套衣服。 好看的狐狸眸闪过一抹疑惑,出声问道,“你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吗?” 傅成御先是一愣,唇角微勾,倒映着女孩的眉眼多了几分缱绻柔情。 一个令他狂喜的想法涌入脑海。 她是想要和自己同居? 其实,他一回到家就找出一个大袋子捡了好几套衣服。 程阳问他是不是要搬过去长住,要不要装被子,再把康复设备那些都搬过去。 他猛然被点醒,想到黎季月说的是住一晚,又把衣服放了回去只拿了一套过来。 “媳妇儿,是想让我拿多几套?”傅成御声音沙哑,目光温柔似水,直勾勾的凝望着她,眸底的情谊炙热又坦诚,没有丝毫的掩饰。 拿多几套过来就等于同居。 结婚报告交上去,他的战友同志们也都知道他要结婚的事,现在同居顶多算是持证上岗。 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捏紧手里的袋子,手背的青筋微鼓了起来。 第46章 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黎季月点头,“对啊,可以拿多几套的。” 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药很滋补,如果起了效果,他今晚可能还要换洗衣服、被子,一套可能不够。 她只顾着说话,忘了扇风,只剩一点火苗快要灭了,炉子小,起火不容易,低头凑近用力吹,火苗渐渐窜成大火苗。 她见状,连忙快速往后一躲,闪躲及时没烧伤,但白皙的小脸沾染黑灰,脸上白一块黑一块,还被呛得不轻猛烈咳嗽,“咳咳咳!!!” 她前世从来没用过柴火,但黎家只有烧柴火的罐子,以前趁着男人忙着康复,不注意这边就偷偷丢进空间,让狗子帮忙煮。 傅成御扶着水缸边缘站起身,用瓜瓢舀起一勺水,将帕子打湿,帮她把脸擦干净。 擦眼睛的时候动作温柔又细心,“媳妇儿,还难受吗?” “嗯,好多了。”黎季月扑进他怀中,搂着男人的劲腰。 像一只小花猫一样,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鼻尖蹭的通红,才眼巴巴抬眸看着他,嗓音又娇又甜,“呜~刚才吓死我了,如果我毁容了怎么办?” 傅成御搂在怀里撒娇的人心都酥了,轻笑了下,俯身对着女孩泛红的狐狸眸轻轻吹气。 他细心的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在眉心处落下一吻,眼神宠溺,声音温和,“我媳妇儿就算毁容了,也跟仙女一样美。” “我不信,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肯定会嫌弃。”黎季月无理取闹,不想给他抱了,男人越是包容,她越是想作,想试探他的态度。 刚后退一步。 傅成御就上前一步拥她入怀,额头相贴,目光专注,声音低沉沙哑,“不会嫌弃,我媳妇儿都不嫌弃我残疾毁容,又怎么会嫌弃长得跟仙女一样美又心善的媳妇儿呢。” 她在国营饭店挺身而出护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沦陷了。 后来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医治、照顾。 他就彻底沦陷了,喜欢的是她的善良温柔又强大的内在和。明媚灿烂的笑容,与貌无关。 只是恰好他媳妇儿不仅心善还长得跟仙女一样美。 黎季月听着男人哄她的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她哪有他说的那么好,她只喜欢帅哥和八块腹肌,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好他,才愿意跟他处对象的。 她耍小性子作妖,男人还这么包容她,心里有点小愧疚。 捧着男人的脸观察他的脸,“我看看你的脸,现在还有没有坚持涂药?” 伤疤几乎微不可察,恢复了八九成。 “有,还从家里带过来了。” “今晚先不涂那个了,我做了一款新的美容面膜,今晚我们一起做美容。” 这年代太无聊了,晚上没什么活动,早早的就睡了,她喝灵泉水有美容功效,但内外服用效果会更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他一起敷。 他点头,“好。” “你先看火,我去收一下被子。”黎季月察觉到男人格外听话,搂着他的脖子,在薄唇上落下一吻,奖励他。 亲完就快速退开,不给男人反攻的机会。 他眉梢一挑,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垂眸看了眼空空落落的大手。 如果他想,到手的猎物又怎么能逃得开他的手掌心。 他是担心又控制不住兽欲,吓到她,才放她离开。 现在是领证前的关键时期,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晚上两人吃完饭,补药也煮好了。 他试着喝了一口,药很苦,然后一口干完。 黎季月拨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他嘴边,“吃颗糖,解解苦。” 收拾好碗筷,她洗完澡就开始敷面膜,是抹的,黑乎乎的。 她先帮男人抹。 傅成御学着她的模样帮她涂。 两人顶着一张黑面膜聊天,没手机玩,没电视看,只能纯聊天。 黎季月开口问,“我们结婚的事,你告诉你家里人了吗?” 傅成御,“我父母过几天回到羊城,想当着他们的面说。” 他自己的婚事自己能做主,晚点说也没关系。 “嗯,那也行,我爸妈那边也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送个信告诉他们,我怕他们担心我。”黎季月想到还在西北受苦的父母,又想到前世的亲人,情绪有些低落。 傅成御微点头,“能!我以前的战友在西北军区,和岳父他们分配的养猪场离得很近,我已经托他帮忙照顾他们,如果你想给他们寄东西,可以先寄到我战友那里,再送到养猪场交给岳父岳母。” 黎季月眼睛一亮,熠熠生辉,声音激动,“可以吗?我想告诉他们我找到对象了,我过得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还想给他们寄一点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她没想到男人这么细心,这点都想到了,他这个女婿还算称职。 在原书中,黎父黎母治好猪瘟,光荣回归。 他们有医术傍身,以前救过军中很多高层有他们暗中相助,过得不会太差,不用太担心。 还有一年就能相见了。 她空间里不缺物资,可惜这年头寄东西不方便,送一封信可能要被几十人看过才能送到他们手上。 如果写了不该写的,还会被逮捕、审问,批斗。 这年头真的是太难了,想念改革开放。 她现在就写信。 第47章 给岳父岳母写信,字句斟酌 敷面膜的时间到了,撕下丢到垃圾桶里、用灵泉水洗脸,经过滋润的肌肤光泽透亮,连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黎季月立马找出纸笔,又找出一块干净的毯子铺在茶几边缘,拉着男人坐下。 刷刷地在信上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和想念,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挂念她,她会照顾好自己。 等他们回来团聚那些就不写了,担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为难黎父黎母。 为了不让人怀疑,用的是原主的字迹,原主的字迹一笔一画、秀娟工整,和她前世写的行草恰恰相反。 写完半张纸,她停下笔看向身侧的男人。 “我爸妈他们认识你吗?” 如果认识,知道他的为人踏实可靠,应该会放心自己嫁给他吧。 傅成御如实道,“我小时候偶尔回羊城,逢年过节偶尔见过几面,后来就没见过了,只是听我父母说起过岳父岳母的情况。” 黎季月仔细想想也是,和原主有婚约的人是傅春生,他之前在京市读书,又去了部队,和黎家接触不多很正常。 接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写,黎家被当成资本家,他是军人,两者结合身份敏感,有些话不能乱说,让他来写最合适。 黎季月把信封和笔推到他面前,“后半段你来写吧,我担心写了不该写的,会给我爸妈招人麻烦。” 傅成御拿起笔,“好!” 他在信上保证会对黎季月好,请他们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黎季月只着一件吊带碎花裙,身材前凸后翘,纤细的腰肢如同柳条般轻盈,胸部饱满挺翘浑圆。 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腰后,清纯又性感。 黎季月坐在男人左手边,半边身子趴在他背上,下巴轻轻搁在他左肩上。 傅成御的鼻息间萦绕着女孩儿的体香,浑身燥热,只能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写信上。 黎季月见状,美眸闪过一抹小得意。 她微侧过脸盯着正在书写的男人,美眸流转,让人心神荡漾,勾魂摄魄。 傅成御想一句写一句,一字一句都要仔细斟酌,不像她那么随性。 就像女婿第一次上门拜见岳父岳母,认真又慎重。 难怪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浓而密的长睫,挺而翘的鼻梁, 微抿的薄唇,性感的喉结,让人看着就想亲。 她突然很好奇,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会二十八岁还不娶妻。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结婚早,二十岁结婚生子很正常,二十八岁,儿女都能上小学了。 不过他这辈子运气好,遇到自己,才能重新站起来,才没有像原书中那样在轮椅上蹉跎几年就英年早逝。 傅成御被女孩儿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口干舌燥。 喉结暗暗滚动,快速写完最后一句,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滚动。 黎季月微抬头仰眸,羽睫又长又密,眉眼流转间风情尽显,又娇又媚。 好想亲他~ 傅成御察觉到女孩炙热的目光,朝她看了过去。 凤眸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吞噬。 这个男人在勾引她。 黎季月被他看的越发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扑到他怀里,担心坐到他的腿,尽量往腰上坐,勾着他的脖子。 “媳妇儿,怎么了?” 黎季月直勾勾的眸子落在男人被水滋润过的性感薄唇上,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我也渴了。” 饥渴,呜~ 这个男人在惹火。 傅成御眉头微挑,唇角带着坏笑,“要喝水?” 黎季月轻轻摇头,小脸泛红,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那是要喝糖水?”男人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 媳妇儿早上才因为他太过孟浪,把她的红唇亲肿了远离他,他不敢主动。 黎季月再次摇头。 她要亲亲啊。 不给她,她自己要,抬头就看到男人,还没来得及敛下去的唇角。 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知道她想要什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偷笑,太坏了! 不亲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 黎季月撑着男人的肩膀,想从他怀里离开。 傅成御又怎么允许上钩的猎物逃离,大手紧扣住女孩儿的腰肢,把人重新摁回怀里,“啪!” 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快速俯身堵住红唇,动作却不自觉的放轻柔,奉若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这个吻细腻又绵长,充满甜蜜暧昧的气息。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一个是因为喘不上气,一个是因为克制隐忍。 傅成御额头上的青筋浮现。 依旧准许黎季月把手伸进他的腰腹间肆意撩拨、挑逗。 黎季月就喜欢看他克制隐忍难耐的模样。 她好坏! 那就坏到底吧。 傅成御折好信塞进信封。 黎季月玩了一会儿,见好就收,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楼只有一个房间能住人,二楼还没收拾。 两人今晚一起睡。 黎季月睡里面,傅成御睡外边。 …… 半夜三更,傅成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次窜起。 刚想起身,才发现一道娇小的身影枕着他的手臂,半边身子压到他怀里,小腿搭在他腰间,紧紧相拥。 黎季月被折腾醒,一阵冷风灌入,才察觉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 因为太过紧张美眸瞪大,红唇微张,神色惶恐,纤薄的身姿微颤,像是又乖又软受到惊吓的小兔。 世间万物在这清澈干净无瑕的眸光面前,都变得黯淡无光。 “呜……” 黎季月脸色煞白,潋滟的水眸骤然瞪大,泪水汹涌,指尖攥紧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第48章 别推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傅成御听着女孩凄惨的呜咽声,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猛然被惊醒、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场梦,还是那种羞耻的梦,比往日的都要真实。 体内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察觉到体内的异样,剑眉微皱,他这是怎么了? 动作轻柔的把怀里的人移开,轻手轻脚穿上鞋去了浴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轻手轻脚的从浴室回来。 坐在床边等了一会,等身上的寒气全部散去,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刚躺下,黎季月就抱了上来。 她睡觉喜欢抱着玩偶,从小养成的习惯,这时代没有玩偶,只有人偶,就将就着抱抱吧。 傅成御粗壮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把女孩儿娇软的身子完全拥入怀中。 黎季月无意识的娇软嘤咛一声,“嗯~” 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清浅,睡得香甜。 傅成御才用冷水沐浴,精神的很,没有半分睡意,侧着身子温柔的注视着女孩甜美的睡颜。 才看了一会儿,那种火烧感觉又来了。 平日里他不是这般重欲的人。 傅成御再次起身去浴室。 一晚上跑了两趟,到凌晨四点才有一点睡意。 黎季月醒来发现男人没盖被子,她喜欢卷着被子睡,特意准备了两面被子,她昨晚睡前盖的被子被踢到旁边,她盖的是傅成御的被子。 她起身扯过一半的被子盖在男人身上,刚要用力一甩,一时用力过猛,手臂发麻,无力垂下,昨晚侧身睡压到了。 垂下的手刚好落在男人的腰腹下方,美眸闪过一抹心虚和惊讶。 赶紧用被子给它盖上。 目光上移,落在男人脸上,他眼眸双眸紧闭,睫毛长而翘,微微垂下像是一把浓密的小扇子,鼻梁又高又挺。 他的睫毛好像动了,他要醒了。 来不及多想,黎季月赶紧躺下装睡,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生怕被人抓包 心想着那个药还是挺有用的,不枉她熬了那么久,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不用守活寡,担忧要被催生孩子。 如果男人能生,狗系统一定会天天催生,催她生个足球队,还什么鬼变身八爪鱼,前后还各一个,脖子再顶一个,刚好十一个。 天天被催,不被烦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得跟男人商量婚后暂时先不要那么早要孩子。 她这具身体才十九岁,起码得等到二十岁以后吧。 不过他绝嗣,能不能生还得检测过精细胞后才知道。 傅成御醒来,看到昨晚躺在自己怀里的人背对着自己睡,神情微微诧异。 还有自己身上的被子,刚才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盯着他,应当不是错觉,是他媳妇儿给他盖的被子。 看了眼身下的异样,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去浴室解决。 男人一离开,黎季月用心声疯狂呼叫系统,“狗子,狗子,他是不是发现了?” “主人,你对象是侦察兵出身,有非常高的敏锐警惕性,而且看到你给他盖的被子,就知道你醒来过。” 黎季月,“好吧。” 狗子向她汇报,“主人,你对象夜起了两次,时间都在一个半小时以上。” 黎季月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脑袋有点恍惚没反应过来,随口接话问,“他起来干嘛?” “那个滋补药起了作用。” 黎季月,“有效果就好,他绝嗣,就需要猛料。” “主人,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灵泉水可以修复精元、补肾益精,你对象喝了一个多月,绝嗣的病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黎季月神情严肃,“你怎么不早说?” “他的五脏六腑需要修复,要补气血,喝补药利大于弊,况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考验机会,他宁愿忍着自己解决也不强迫你,道德绑架你,说明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他过关了。主人,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系统非常诚恳的道歉。 虽然傅成御通过了系统的筛选,它也担心会有bug,它必须对宿主的人生负责。 书上说了,女子嫁错人比入错行还可怕。 “狗子,你先斩后奏,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想听你狡辩,回头再收拾你。”黎季月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鞋就直奔浴室。 门没反锁,只是合上。 黎季月打开门就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男人额角青筋暴起,额头上沁出的热汗,沿着高挺的鼻梁上流淌,划过喉结,没入饱满的胸肌,浑身肌肉紧绷,可见忍的有多辛苦。 她顿时心疼得不行,都是她害了他,红着眼眶说,“老公,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没搞清楚状况,就让你喝那种药。” 傅成御听到她喊了一声老公,大手收紧,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黎季月抬手退下裙子的肩带,睡裙滑落,上前搂住男人的近腰,几乎是赤身裸体贴到他怀里。 女孩的肌肤细腻柔滑,让人欲罢不能, 傅成御眸底墨色翻涌,大手按着她的肩膀,想把人推开,靠的太近,他怕自己忍不住。 他声音低沉暗哑,“媳妇儿,不怪你,那药是我自愿喝的,你不用自责,更不需要这样。” 黎季月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撒手,红着脸娇羞的说道,“别推开我,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在一起。” 傅成御呼吸一窒,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崩塌,丧失了理智,把人抵在墙边,抬起她的下颌,低头急切的吻了上去。 “唔!” 这个吻来得急切,像是狂风暴雨一样猛烈,瞬间把她吞没。 黎季月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 两个小时后,傅成御抱着怀里几乎要晕厥的娇人儿出来,浑身散发着餍足的气息。 他把人放回被窝里,又去衣柜找衣服给她穿上。 她撒娇,“疼,不想穿。”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傅成御满是心疼,“那我去买药膏。” 黎季月,“不用买,我有药膏,我饿了,你快去做饭,我自己可以涂。”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把他支开想进空间用温泉水洗个澡,很快就能恢复,不用擦药膏。 男人一离开,她动用意念闪身进了空间。 与此同时,黎家宅子外有两人在围墙外徘徊,伸长脖子往里边瞧,那模样像是要抓奸。 第49章 年上的老男人就是腹黑 傅小雪一大早就被周红霞拉出来,美其名曰抓奸,还是抓小叔的奸。 她不信傅成御是那种乱搞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路都在埋怨她那么早把自己拽起来。 她昨晚熬夜看港城那边传过来的武侠小说,凌晨才睡,今天打算睡个懒觉,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又打了个哈欠,“妈,你看到了吗?你那天一定是看错了,小叔怎么可能会找对象,我要回去补觉,好困啊。” 她对傅成御有没有对象还存疑,一晚上不回来,周红霞就说他搬出来和外面的狐狸精同居了,越说越离谱,她一点也不信。 “再等等,那天我亲眼看到他进了黎家,我猜今天肯定也是来这里了,还过夜,肯定有鬼。” 黎季月在空间里用灵泉水泡澡。 系统管家在外面弯着腰吭哧吭哧把垃圾分类,主人罚它把空间里的所有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灰尘,不准用任何高科技辅助,弯了一会儿腰,腰就要断了。 好累,好累,干活好辛苦,它只想躺平。 黎季月泡完澡准备换衣服出门,看到它停了动作,一动不动。 “狗子,你在干什么?偷懒?” 系统被吓了一跳,声音发颤,“主人……” 黎季月眼眸一冷,一秒变身万恶的资本家怒喝道,“别给我偷懒,赶紧给我干活,不干活就打爆你狗头。” 刚要干活,系统发出警报,它赶紧赶紧告诉黎季月,“主人,系统检测到有不明物体在院子外徘徊,来者不善。” “是什么人?” “好像是两个女人。” “具体身份。” 她第一反应是林玉珠、王爱花或者是陈思思? 厉家、廖家落网,林富贵和王爱花的罪名被洗清,还误打误撞间接立了功,不知道怎么判,关着又白浪费米饭,就把他们放了出来。 在傅春生运作帮忙下,林天宝下放农场也免了,但是他们一家人都没工作没积蓄,房子是违法交易,也被工厂收回送给了别人。 老家也回不去,农村的地和房子都被林富贵的几个兄弟分了,他们家在农村别说一分地了,就连一块瓦都没份儿。 他们一家暂时住在招待所,靠傅春生接济。 周红霞是医院会计,扣下傅春生这个月大半的工资。 让他没钱接济林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说不准又惦记上她和黎家的钱了,不知死活的东西,尽管放马过来,她照单全收。 狗子回答说,“主人,是傅家人。” 傅家? 两个女人? 冲着傅成御来的? 傅春生他妈和他妹。 黎季月去衣帽间换衣服,她要看看对方来干什么。 趁着她还没出空间。狗子趁机讨好的说,“主人,主人,能不能看到我将功折罪,立了大功的份上,工作量减半?” 黎季月,“行吧,留一半明天干。” 狗子嗷嗷大叫,“……主人,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和万恶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黎季月不气也不恼,回眸摊了摊手,“狗子,你忘了?本小姐两辈子都是你口中万恶的资本家。” 它又不是人,是机器怎么奴役都不会狗带,坏了就修复,犯了错就要狠狠惩罚,不然,哪天骑到她头上还了得? “我出去了,你好好干,把厕所浴室都给刷干净了。” 她有洁癖,如果条件允许,洗手间至少一天打扫一次,前世她是大小姐,家里佣人无数,有那个条件。 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穷苦的年代,如果没有空间,日子真没法过了。 狗子认命的的垂下脑袋,“是!主人。” 黎季月穿好衣服,上了二楼偷偷打开窗户的一角往外看,看到两个裹着头巾的女人,在院子外一棵大树后缩头缩脑。 周红霞一心想争家产背地一套,表面一套。 而傅小雪对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傅成御过度依赖,好像是畸形的情怀、朦胧的情愫。 抓奸是吧? 看在她们这么辛苦的份上,给她们一个机会看个够吧。 傅成御炒了两个菜,锅里炖着粥,不放心黎季月一个人在屋里,想进屋看看,屋内没人,刚才也没听到开门的动静。 一楼找遍了又去二楼找,上来二楼就看到黎季月,坐在窗台上,上半身往外望。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把人抱下来。 黎季月知道是他就没有挣扎,乖乖被他抱到怀里。 “媳妇儿,在看什么?” 黎季月顺手把窗户关上,“没看什么,我一个人无聊,就跑上来看花,早饭去院子外吃好不好?今天这里开了好多花,我想赏花。” “嗯,都依你。”傅成御声音温柔宠溺,把人打横抱起下楼,因为腿脚还不是很方便,走得很慢但是很稳。 黎季月不担心被摔着,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清爽凛冽的松木香,还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让人格外安心。 粥还要一会才能好,先把人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还贴心的打开窗户让她看窗外的花。 傅成御在袋子里翻找,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她。 她下意识接过,“存折?给我的?” 傅成御点头,“嗯,这是我全部积蓄,都给你的保管,我每个月工资150块,偶尔任务还有补贴和奖金,每个月都上交给你,如果我需要再跟你支取。” “我打开看看有多少。” 她好奇男人能存下多少钱,要不要上交家用养老之类的? 不过他家不穷,大概是不用的。 多了解一下他家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傅成御揉了揉女孩儿柔顺的长发,“我的就是你的,随便看。” 黎季月心里预想的是几千块左右,直到看到存折上的字数,眼里划过一抹诧异,“两万?这么多?” 七十年代万元户都不多见,他才二十八岁,一个人竟然了攒两万? 虽然她不缺钱,从林家、廖家搜刮来的十几万现金和票都用不完,但男人主动上交存折让她很高兴。 狗系统鉴定他的人品还挺准的,明天的活就免了,慢点说,先治治它,好好反省。 “家里还有票和一些现金,下次再带过来给你。”那天伴我出门匆忙,只带了存折和衣服。 黎季月眨了眨眼,娇美的面容娇俏又妩媚,让人捉摸不透,揶揄道,“还没领证就把钱都给我,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钱跑路吗?” 以前她最讨厌恋爱脑,如果身边的人是恋爱脑,恨不得把人骂醒、打醒,但恋爱脑的对象是自己,好像还不错,越恋爱脑越好。 傅成御闻言,幽幽的反问道,“那媳妇儿会逃吗?” 女孩的腿修长纤细匀称,每一寸肌肤好似都散发着诱人的白皙光泽。 温热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肌肤相触,古铜色的手背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形成强大的反差 黎季月怕痒,想抽出来,然而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收紧手指,把她纤细的小腿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她盯着男人的俊脸,淡然平静,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生怕他又把自己按在床上又来一次,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吃饭就要晕了。 主动扑到他怀里亲他,赶紧哄着说,“我就是个开个玩笑,只要你一辈子都对我好,我就不逃,我饿了,想吃东西。” 她动了动腿,示意男人松开。 男人却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堵住红唇,动作温柔、缱绻缠绵。 几分钟后,甜蜜的吻结束。 他又亲了亲她的脸,在她耳边温声说,“媳妇儿,别怕,我只是想给你穿个袜子。” 他起身去衣柜拿出她袜子蹲在她身前,细心的帮她穿上。 黎季月,“……” 前世的好闺蜜诚不欺她,年上的老男人就是腹黑。 第50章 恋情曝光,秀恩爱 清晨的朝阳渐渐升起,昨夜含苞待放的月季花悄然绽放,生机勃勃,繁花似锦,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那张老旧的木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早餐,热气袅袅上升。 傅成御贴心的给她摆碗筷、盛粥。 院子外,傅小雪又打了个哈欠,早上6点出头就被从被窝里拽起来,才睡了六个小时,她要回去补觉。 “妈,别看了,什么都没有,咱们回去吧。”傅小雪转身就要走,探头探脑的跟做贼一样。 她傅小雪生来就是人中龙凤、万人追捧,才不会干这种掉价的丢人事情。 “来都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再看看……”周红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里面从屋内走出来,赶紧把女儿拽回来,“出来了,我看到有人出来了,我们绕到那一边镂空的墙壁旁边看。” 一心想抓住傅成御的把柄,跟傅老爷子告状,他已经残了毁容又绝嗣。 如果这次能抓到她乱搞男女关系。 让老爷子厌恶,傅家就全都是他们大房的了。 两母女扒着镂空围墙往里面看,围墙爬满了爬藤月季,不容易被发现。 透过缝隙,他妈清楚点看到傅成御给黎季月盛粥、夹菜,照顾的无微不至,周红霞差点惊到下巴,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揉了揉眼睛,揉出了眼屎,尴了个大尬,赶紧掏出纸巾擦干净。 再仔细一看,的确没看错。 这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那个冷淡薄情的小叔子吗?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给他爹妈拿过碗筷和盛饭吧,吃饭也不专注,就盯着对面那女人看。 哎呦,腻歪的哟,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周红霞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没想搞破坏,还想撮合他们。 林家破事一堆,现在全家都失业了,就等着卖女儿,等着吸女儿和女婿的血,娶这种人家的女儿不被剥层皮,也会被恶心死。 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只会被拖后腿,没有任何助力。 不愧是当会计的人,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差点都碰到院子里的两人脸上了。 傅成御早就察觉有人偷看,还一直盯了那么久。 他担心自己不在,那些人会对黎季月不利。 黎季月知道是谁,按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管她们,我们吃我们的。” 傅成御沉声道,“我担心她们对你不利,我是你男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以前他的腿残了,只能坐轮椅,帮不了她,现在他可以站起来,可以帮她,没理由坐视不理。 “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不用管她们,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黎季月眼角的余光瞥向那边,挪了下屁股,坐到男人身侧几乎是依偎在他怀里,舀起自己碗里的饺子递到他嘴边,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撒娇道,“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傅成御没有犹豫,俯身张嘴就吃了下去。 傅小雪见状都快要气疯了,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那对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指甲深陷掌心,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妒火,仿佛要将那一幕破坏殆尽。 她沉不住气,挣脱周红霞的手臂想冲进去把那个女的打一顿。 勾引她小叔的狐狸精! 贱人! 啊啊啊!!! 她要打死那个狐狸精,看她还敢不敢勾引小叔。 周红霞回过神来,看到女儿已经冲到门口,赶紧冲上前,捂着她的嘴把人拽走,“唔唔……” “妈,你拽我干什么啊?” 母女两人来到一处安静没人的地方。 傅小雪像是疯了一样挣脱她的手要回去。 周红霞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站住,就算你现在冲进去放几句狠话,又能改变什么?” 一儿一女都没遗传到她的聪明才智,她就是操心的命。 一句话让傅小雪停下了脚步,对,她不能冲动和小叔撕破脸,撕破脸小叔以后再也不理她,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傅小雪咬牙道,“妈,她就是看上我们家的钱了,一定不能让她进门。” “你爷爷奶奶快回来了,你最近安分点,有空就去劝劝你哥回家,你小叔的事我自有分寸。”周红霞知道她的心思,但他们两人根本不可能,她女儿值得更好的男人。 周红霞回到傅家匆匆吃了早饭就出门,去了招待所。 林富贵夫妻和林天宝都在,林玉珠不知道死哪去了。 周红霞怀疑她十有八九又去找自己儿子了,脸皮厚得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王爱花没想到她会过来,用家里唯一一个喝水的搪瓷杯给她倒了一杯水,有些拘谨,陪着笑脸道,“亲家母,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来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都说低头娶媳妇,抬头嫁闺女,在他们却行不通。 玉珠那死丫头说了,让他们助她嫁进傅家,他会帮助他们邻家东山再起,给他们养老,给林天宝找个好工作,将来娶个有钱有势的媳妇。 周红霞的羞辱,面试贬低和这些比起来不算什么,他们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爱花把水杯递过去,“亲家母,请喝水。” “砰!”周红霞接过搪瓷杯重重地搁在桌上,脸上摆着赤裸裸的嫌弃,让她喝他们全家共用的杯子,洗都不洗,她嫌恶心。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么上赶着,显得你女儿很廉价。” 林家三人脸色一僵。 “我也不是来喝水的,我和春生他爸不会同意林玉珠嫁给我儿子,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是医院会计,只要我想,我儿子的工资他一分都拿不到,更别说拿我们家的钱帮扶你们家。”周红霞一副轻蔑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林家三人滋生恨意。 他们听说她当年也是农村丫头嫁进傅家,借助傅家帮助娘家人飞黄腾达了,就断了他们的路,简直可恶、该死。 等哪天他们活不下去了,就把她拉入地狱,拉个垫背的也值了,到了那边都一样从头开始。 周红霞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又继续道,“虽然你亲生女儿嫁不进傅家,没那个命,但你那个养女倒有几分手段,把我家那个残废的小叔子迷得神魂颠倒,夜不归宿。 我小叔子才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肚子里出来了,那个狐媚子养女要是能嫁进傅家,保准你们能飞黄腾达。” 王爱花夫妇对视一眼,瞳孔震惊,嘴巴微张,却半天没有合上,脸上充满毫不掩饰的贪婪,搓着手动作像是在数钱。 俨然忘了两个月前被黎季月打的满地找牙。 那小贱人才是真正的摇钱树啊! 林玉珠那死丫头,给她出主意,让她趁早把傅春生睡到手,怀个孩子,借腹上位,还死装清高。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 家人们,球球动一动发财的小手,给个五星好评吧~ 第51章 林家上门要一万彩礼 周红霞前脚刚离开招待所,林富贵夫妻和林天宝就赶紧跑去黎家。 生怕傅成御跑了要不到钱,不过听说他是个坐轮椅的残废,跑也跑不到哪去,黎家堵不到人就去傅家。 黎季月正在屋内给傅成御施完针,按摩腿部,系统提示外面有坏人靠近。 黎季月用心声问系统,“这次又是谁?” 系统,“主人,是林富贵、王爱花和林天宝。” 他们在外面徘徊,还故意说了了一会儿话,都没见有人出来请他们进去,大门依旧紧闭。 林天宝踩着林富贵的肩膀,爬进围墙,进了院子,再给他们开门。 黎季月这边忙完,开门出来,大声喝止,“你们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不想挨打就滚出去。” 王爱花扯着嗓子喊道,“小月,小月,听说你找着对象了,你亲爹妈在西北吃沙子,我们不放心,就赶紧过来瞧一瞧,帮你把把关。” “我跟你们林家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这死丫头,好歹养了你十多年,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我未来女婿。”王爱花伸长脖子往她身后探,眸底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她的摇钱树好女婿,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傅家继承人啊,比傅春生那个假少爷强多了。 每个月的工资都不能支配,算什么金龟婿,没有傅家,就跟他们一样都是穷鬼。 黎季月,“我不是你们女儿,林玉珠才是。” 林富贵呸了一声,怒骂道,“我们养你那么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不孝生孩子没屁眼,要遭天打雷劈。” 黎季月满脸不耐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威胁诅咒对我没用,赶紧滚,不然就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你这死丫头,我们又不是来找你的。” 王爱花伸长脖子朝着屋内喊,“女婿,好女婿,你在吗?你岳父、岳母和大舅哥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 别人家都是抬头嫁闺女,他们也要试试这种感觉。 傅成御推着轮椅出来。 “女婿,你还真在里面呀,你们昨晚这是……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开放,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你们别担心,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出去乱说。”王爱花拍着大腿大声嚷嚷,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 黎家是单独的院子,周围的住户离得远,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喜欢掺和别人家的热闹,好奇的,顶多在自家门口打开门窗听两句,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围观。 黎季月不吃这套,冷声说,“黎家和傅家本来就有婚约,我选了他,他就是我未婚夫,打了结婚报告的,很快就能领证,有什么问题?” “要结婚了啊,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商量,趁着还没领证,赶紧谈一下彩礼?傅家家大业大,我们也不要多,只要这个数?”王爱花伸出一根手指。 黎季月为了气死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分钱?” 王爱花死死瞪着她。 一分钱? 把他们当乞丐打发呢? “你这死丫头,死一边去,我们跟女婿说话,没你说话的份。”王爱花快步上前借着肥胖的身躯把黎季月挤到一边,凑到傅成御跟前。 “女婿啊,你也知道我们老林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们傅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手头宽裕不缺钱,帮一下岳父岳母家也是应该的,以后两家才有个照应,我们要求也不多,只要一万彩礼,再给我们家天宝找个工作就行。” 傅成御缓缓开口,“彩礼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媳妇儿说了算。” 他的钱都上交给黎季月了,他自己支配钱还要跟媳妇儿请示。 王爱花笑脸一僵,“……” 傅家的男人怎么都是耳根子软的孬货,一个被他妈拿捏,一个被小贱人拿捏。 刚才才对黎季月甩脸子,现在要低头求她? 为了钱也不是不行。 “小月啊,一万彩礼,再给我们家天宝找份工作,就当买断前十七年的养育之恩。” 黎季月,“以前我在人家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还有脸要彩礼?你们配吗?” “如果一万太多那就打个折五千,只要五千,外加一份工作。” “不给,一分钱都不给,我跟你们林家没有一分钱关系。” 林天宝,“不给,我们就去割尾会告乱搞男女关系,还没领证就无媒苟合,你们一个是军人,一个是资本家的女儿,能不能领证还不一定呢。” “你们在威胁我?” 王爱花以为拿捏了他们的把柄,壮着胆子说“对,就是威胁咋地?钱没了可以再挣,要是自由都没了,就都完了。” 被抓走每天被用心折磨的那段时日,简直生不如死。 “啪!——” 黎季月一巴掌朝她的脸上去,扯唇冷笑,眼神冰冷,带着彻骨的杀意,“这句话同样还给你们,放你们进来,是要看看你有多厚颜无耻,没想到这么不要脸,死去吧。” 说完,又一脚把王爱花踹飞几米远。 “砰!——”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地上哀嚎。 “哎哟,哎哟。” 林富贵和林天宝,早就料到他会出手。 林富贵举起拳头朝他砸去。 林天宝掏出水果刀。 黎季月就站在原地,一点也不怕,眼睛都不眨一下,神情淡漠,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傅成御突然轮椅上站起来,快速出手,握住他们的手臂,把两人吓了一跳。 他身形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身高近一米九,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强大气场,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不由的感到敬畏与惧怕。 林家父子个子矮小,只到他的肩膀处,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 双腿发软,往后退,如果不是手臂还被他攥在手里,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林富贵舌头打结,“你,你不是瘸子吗?怎么能站起来?” 傅成御抿唇不语,眸中带戾,宛若黑夜中的鹰,孤傲冷厉却又盛气逼人。 手上一用力,两道‘咔嚓’声响起。 把两人拎起来丢出去。 “砰砰!!” 父子两人砸到王爱花身边。 黎季月就喜欢男人这股狠劲,能动手绝不哔哔。 “跳梁小丑,不想自取其辱,就别来惹我,滚!”黎季月拿起大扫帚追着他们打,专挑他们脑袋和身上最痛的地方打,把他们打到地上爬不起来。 “哎呦!” 黎季月手里的扫把朝他的脸戳去。 扫把戳进林天宝的鼻孔,戳戳满脸鼻血疼的他嗷嗷大叫,“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他捂着鼻子要跑。 黎季月用扫把勾住他的脚,让他摔了一个狗吃屎,“啊!” 把三人打得落荒而逃。 她继续给傅成御的腿部进行第二次施针,屋外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52章 争家产,让咱们未来的孩子享福 傅成御的双腿刚施完针,在泡药。 黎季月,“你先泡着,一定要泡够时间,效果才能达到最好,我去把他打发了。” 她走到大门口,看着门外的人,“有事?” 傅春生的语气硬邦邦的,“我爷爷奶奶回来了,要见你。” 他给爷爷奶奶打电话想请他们帮忙解决林玉珠下乡的事,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就问起了黎季月。 又得黎季月要下乡,很是忧愁,黎家对傅家有恩,两老商量着赶紧回来,想办法帮她取消下乡。 他突然灵机一动,想着取消一个也是取消,不如顺带帮一下林玉珠。 黎季月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见我?” 第一反应就是他们知道自己和傅成御在一起了。 再晚点她就要和傅成御领证了,就算二老不同意也得同意。 她不喜欢傅春生,才不想嫁给他,即使有婚约又如何。 “我还没跟爷爷奶奶说我们的事,他们一直以为我和你在一起。” 黎季月,“我跟你婚约早就作废了,你配不上我,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傅春生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以前她眼巴巴追着自己,每次自己和玉珠约会,她都厚着脸皮跟着,当电灯泡,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哪一点配不上你了?以前是你追着我,还一心想破坏我和玉珠的关系,才过了多久就说不喜欢了,我不信。” 黎季月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这具身体换了芯子,不会像原主一样一辈子就围绕着主角转,前十几年被女主抢走福气,后面几十年还要给男二吸血,无私奉献。 只有别人奉献她的份,没有她奉献别人的份。 傅春生见她一脸决绝的说不喜欢自己,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样难受,心口也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难道自己喜欢她? 不可能! 他喜欢的人是玉珠,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负心汉。 傅春生哑声道,“不喜欢最好,我跟你都没有可能。” 他直接说出目的,“我带你去傅家见我爷爷奶奶,他们说要托关系找人从下乡名单里划掉你的名字,作为交换条件,你得跟我爷爷奶奶求情让他们也帮玉珠取消下乡。” 黎季月,“见过坑爹妈的,没见过坑爷奶的,你爷爷奶奶不欠我什么,我脸皮没那么厚,开不了这个口。” 傅春生,“你不去就要下乡,下乡的日子很苦,你肯定受不住,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考虑清楚。” 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下乡就下乡呗,如果一定要去,就当建设祖国了。” 傅春生没想到她油盐不进,皱着眉心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帮忙?” “说什么都不去,你怎么自己不去求,我脸上写着我很蠢三个字吗?你想利用我就能随便利用。” “玉珠是你姐姐,她每次都为你着想,你刚回到黎家那会,是她带着认识亲朋友好,让你这么快融入圈子,那些人觉得你学历低瞧不起你,她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季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请你看在你亲生父母的份上帮她这一次。”傅春生说得正义凛然。 黎季月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动手了,“啪!——” 她冷笑道,“就是看在我父母的面上,我才送她去西北种树,还要我看在父母的面上帮他,你不觉得可笑吗?” 傅春生捂着被打偏的脸,还没从这巴掌缓过神来,又被这个消息砸来。 瞳孔震惊,死死盯着黎季月,“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怀疑过他妈周红霞,就是没怀疑过黎季月,觉得她没真本事。 是他看走眼了,黎季月本事大着呢。 “对啊,她举报我父母,逼我下乡,那我只能以牙还牙报复回去,你最好少惹我。” “砰!”她用力把门关上,落锁,拔出钥匙。 进了屋,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抹,竟然流泪了。 是原主残存的最后一丝欲念。 为了一个渣男值得吗? 你放心去吧,下辈子好好爱自己,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父母,给他们养老。 傅成御走到她面前,抬手用指腹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把人拥入怀中。 黎季月解释说,“我不喜欢他,他利用我,他们都欺负我,太欺负人了。” “媳妇儿,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他什么都不问,即使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也不会放手。 黎季月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擦在他胸前,“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她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还哭多丢人啊。 越是解释更像掩饰,这么蹩脚的理由,瞒不过男人的眼睛。 傅成御幽深的眸底掠过危险的暗芒,嗓音微哑,“过几天我父母回来,时机成熟,我来接你去我家见见他们,等结婚报告下来我们就去领证。” 早日领证确定关系,她就只能是他的媳妇儿了。 黎季月担忧地问,“如果你父母不同意怎么办?” 老一辈人都比较保守,两家都默认她和傅春生定过亲,她是他侄子的前未婚妻。 原书中,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还算开明,是个好人,希望这一世也是。 傅成御认真道,“他们会同意的,不必担心,不同意我就入赘到黎家当上门女婿。” 黎季月噗嗤一笑,“入赘也不错,我家没儿子,以后黎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离开傅家,傅家的一切就白白便宜了傅春生一家。” 傅成御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狭长的凤眸闪过几分讳莫如深的浅笑,向她保证道,“原来我媳妇儿还是个贪财迷,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争取到手。” 黎季月,“一定要争,一分都不能少,不仅要为我争取,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当父母的争气,孩子才能享福。” 提到孩子,傅成御眼神一暗,“……孩子?媳妇儿,我生不了孩子。” “能生,这两个月我给你施针和喝补药,对那方面都有医治功效,在浴室的时候,我检查过你那方面没问题。” 她用实验室里的高科技监测过他的精子,已经恢复百分百的受孕率。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我……能生?” 黎季月肯定的点头,“能生!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不过,先说好啊,我不想生那么多。” “嗯,都听你的。”傅成御俯身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 他一直觉得自己给不了她孩子,配不上她,现在又得知自己能生孩子,又怎能不高兴。 不想生和生不了差别可大了。 生孩子是女人遭罪,就算她媳妇怕疼不想生,他也支持她的选择。 他以前孤身一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后来残了,对那些身外之物更不感兴趣,给谁都无所谓。 以后娶妻生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妻子和未来的孩子考虑,该是自己的就要争取。 第53章 去黑市卖搜刮来的物件 几天后,傅成御的战友贺郁川把报告寄回羊城,寄回的地址是黎家。 傅成御回了傅家,傅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回来。 傅成御要去接机,没有过来。 黎季月接收信件,打开看了眼审核通过的字样,不喜不悲,意料之中,不由得感慨道,“狗子,三个月前还是单身贵族,这么快就要结婚,感觉好不真实。” 前世25岁都没遇到对的人,已经做好不婚不育的准备。 “主人,现在时局动荡、限制颇多,不适合大展身手,趁着有空闲时间先完成结婚生子的人生大事,稳定家庭,以后才能安心拼事业。” 黎季月赞同的点头,“说的有道理,只要嫁对人,嫁人也没那么可怕,好无聊,要不去黑市逛一逛。” 她也想体会一把卖东西赚钱的感觉,在空间里搜了一圈,货架上大部分都是现代商品。 况且,那些高科技的东西现在卖不划算,还会让人怀疑,以后有机会卖到港城,或者等78年开放了再卖,搞一笔大钱作为本金搞事业。 “狗子,你说卖什么东西好?” “主人,您从廖家和林家搜刮来的东西,廖家有很多值钱的家具,如果您不需要用,留着也是浪费空间,我觉得可以卖二手出掉。” 黎季月,“有道理,反正本小姐不喜欢用二手东西,留着碍地方,你仔细检查一下,把那些标志去掉,不要让人认出来就行。” 锅碗瓢盆、纸、笔、布、米、米缸、茶几、桌子、椅子、水壶、手表、自行车、洗衣机,收音机,缝纫机…… 在这时代都是值钱的好东西。 “对了,顺便擦干净,看着新一点才能卖个好价钱。” 系统随口说了句,“主人,您又不缺这点钱。” “你傻啊,谁会嫌钱多,给你100块和10块,你要哪个?” 狗子摇头道,“都不要,ai不用吃东西,也不具备法律上的消费能力,要钱没有用。” “对哦,我忘了,你不缺,我缺啊,前世身价千亿,这一世东拼西凑才十几万,太穷了,没有安全感。” 第一次去,她打算用个背篓先装点小物件,电视机,收音机手表那些去碰碰运气。 如果找到门路,下次再出掉冰箱洗衣机那些大物件。 赚多点,等开放的春风一到,抓住机遇,抢先一步站在猪都能飞起的风口,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干一番大事业,登顶福布斯女性排行榜。 黎季月从空间里的七零年代风格的服装店,挑了一身破旧的中年妇女衣服。 在脸上涂涂抹抹,戴上假发,换上衣服,往身上塞东西,微佝偻着腰,隐藏气质。 瞬间从一个十九岁身材窈窕纤细的美少女、变身成身材臃肿的中年大妈。 背上背篓,戴上草帽出门 拐了几条街,来到大概位置兜了几圈,就是找不到路口,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不是累的,是热的。 走到一棵大树下停下,摘下草帽扇风,“狗子,黑市到底在哪啊?” 她怕没找到就要被热死了,就这天气还下地干活? 如果下乡下地,她不累死也要被晒成黑炭,幸好找到了靠谱的对象。 环顾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个推着自行车卖雪糕的年轻男子。 对方也在偷偷打量她。 看啥看呀,有啥好看的? 她都打扮的那么普通了。 坏人? 人贩子还是特务啊? 她这个女配也太倒霉了,出门黑市没找着,就碰到坏人了。 “狗子,赶紧检测一下是好人还是坏人?” “主人,系统检测到对方没有恶意,警惕性很强,他也在害怕你,应该不是坏人,主人,卖雪糕的人经常走街串巷,很可能知道黑市入口,但不建议直接打听。”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要是找不到,不卖也罢,天气热我买个雪糕解解热,吃完就回去。” 黎季月朝那边走去。 那人看她走过来,骑着自行车就跑。 黎季月,“……” 喂,大哥,你跑什么? 她就想买个雪糕,追了两条街,看到对方躲进了一条小巷子的路口,她停下脚步,不追了。 担心有诈,摸了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剂和麻醉针筒。 她前世学过散打、拳击、太极,还有武器对付几个小混混不在话下。 系统提示,“主人,对方躲在墙角后偷看你。” 她假装转身就要走。 那个男子现身叫住她,“喂,你追我干什么?” 黎季月转身看着他,“你不跑我也不会追啊,这鬼天气,老娘又累又渴,要买雪糕。” 那男子一脸疑惑,“真的只是买雪糕?” 她快速点头,“真的。” 故意露出破绽,很容易让人看出她的心虚。 他又问,“背上背的什么?是不是要出货?” 黎季月故作听不懂,“出货?出什么货?” “别装了,跟我来吧,带你去黑市。” “请小哥带路。” 黎季月一边吃雪糕,一边跟着他走。 “小哥,要是没有你带路,我都找不着这个黑市,真是多亏了你。” 雪糕小哥微抬下巴,一脸神气的说道,“那当然了,如果开在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找到,那还叫黑市吗?早就被人一锅端了,我们黑市可神秘了。” 黎季月把雪糕含在嘴里,冰镇在口腔里融化,那滋味美妙极了。 她笑着说,“神秘好,神秘安全。” 她把吃完的雪糕棍子丢到身后的背篓里,无意间露出的一角,足以让雪糕小哥偷瞄到里面的好东西。 “你的雪糕不错,待会卖的东西换了钱,我要再买两条。” 雪糕小哥带着她拐了七八个小巷子,来到一处两层的破旧房子。 “行,你要多少都有,就是这里了。” 门口守着两个看门的人,如果有可疑的人靠近,立马通知里面的人从后门跑掉。 走进院子就能看到大厅内很多人把东西摆在地上卖,有很多顾客在买东西,一些好东西非常抢手。 雪糕小哥知道这是一笔大买卖,直接带她上楼给她引荐黑市的黑二爷,“二爷,有人要出好东西。” 黑市二爷就是黑市的老大,专门干投机倒把生意。 黑二爷寻声看去,看到他身后的朴素中年妇女,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先让底下的人瞧两眼,如果没有看上的,让她自己去一楼摆摊卖。” 有啥好东西能让一个女的自己拿来卖? 就不怕被抢劫? 这个二狗每次都说有好东西,结果就一些锅碗瓢盆。 他也不信这次有什么好东西。 第54章 入室抢劫 二狗连忙说道,“二爷,这次是真的有好东西,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有电视、收音机,还有手表,都是好货。” 黑二爷闻言,起身朝他们走去,“好东西在哪?我看看。” 黎季月掀开背篓盖着的布,背篓里有一台电视机,两台收音机,八块上海牌手表,一块百达翡丽,一块劳力士,几支昂贵的进口钢笔,几小卷进口布匹。 黑二爷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是值钱的真货,还是都时下流行的,他人脉广,如果能吃下这些,倒卖出去能赚一大笔。 要赚大发了。 这么想着黑二爷面露欣喜,眼尾都笑出了皱纹,“这回还真是好货,容我多嘴问一句,妹子哪里弄来的?” 黎季月满脸愁容,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家里的,现在查的严,这些好东西放家里会招祸,就想着拿来黑市卖掉换一笔钱。” “确实会招祸,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换成钱也不亏。不过你一个女流之辈,一个人背着这些东西走在路上,就不怕被人抓吗?” 黎季月又叹了一口气,微侧过身抹了一把辛酸泪,语气充满了无奈,“我男人被抓了,和孩子相依为命,我有什么办法呢,私下跟人打听过二爷是个爽快人,价格公道不会坑人,我才敢壮着胆子来,二爷您验验货看能出多少价格,我还急着回家给孩子做饭呢。” 黑二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微眯,像是一条老狐狸,看样子像是不信她的话。 在黑市,只要货和钱是真的,其他的真假不重要。 “妹子也是个可怜人,我黑老二绝不坑人,我出价,电视机300,收音机120一台,上海牌手表一块80,百达翡丽500,劳力士手表1000,钢笔10块一支,布15块一卷。” 黎季月看过不少年代文还有原主在供销社工作的记忆,清楚这时代的物价。 “二爷,这价格有点低,都折了大半。” 黑二爷一脸为难的开口,“妹子,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再高我就要亏本了。” “二爷,我知道您有难处,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男人那边还要钱打点,全家的重担都扛在我一个女人的肩上,全家就指望这点钱过活呢,哎呀,我这就走,不让您为难。”黎季月也不跟他讨价还价,蹲下身背起背篓就要离开。 黑二爷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抓住背篓不让她走,赶紧出声说,“妹子,等等,你的性子咋比我还急呢,沉背着累,先放下放下,价格还能再商量。” 黎季月微微挑眉,意料之中,做生意的都是奸商,压价严重,不如她自己定价。 “二爷,不瞒您说,我心里最低的预估价是,电视机400,收音机150,上海牌手表一块100,百达翡丽一块800,劳力士手表1500,钢笔15块一支,布20块一卷。” 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她坚决不卖,无本的买卖也不存在亏本,留着以后卖一样能大赚一笔。 “妹子,你这狮子大开口啊,一下子提那么高,他是掏空家底都不够,您是为难哥啊……”黑二爷语气一顿,明显是嫌贵,想让她再降一点。 黎季月,“二爷,我家里还有大型电器,冰箱、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那些,如果您给价爽快,下次我全都拉来卖给您,全都是值钱货,您就准备多点大团结和大黄鱼等着我来吧。” 黑二爷突然些好奇她的家底了,“还有啊?妹子你家是真富啊,难怪会被人查了。” 黎季月摆摆手,“谁家祖上没富过呢,过去的辉煌,不提也罢。” 黑二爷朝身后正拿着算盘算账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手下微颔首回应,进去过了几分钟后才出来,先打开给黑二爷过目,等他点头,才拿到黎季月面前。 里边装着摆放整齐几千块大团结,还有几沓粮票、邮票、工业票。 “二爷,这些票是?” 黑二爷豪气的说道,“这些票就当哥送你的。” “那是一定,哥这么关照我,我有好东西一定想着您,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黎季月把盒子丢进背篓,用布盖住,背起就要走。 黑二爷嘴角一抽,这妹子果真是……不拘小节,别人有十块大额的钱都要贴身藏。 她拿着几千块仅看一眼就丢到背后的背篓里,也不怕被人抢。 二狗送她出门。 黎季月又拿了一条雪糕吃,“雪糕还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二狗,“还有十条,姐,全都要了,吃得完吗。” “吃得完,家里的冰箱还没来得及卖,卖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她就是那孩子。 5分钱一条,10条5毛。 便宜又实惠,没有任何添加剂,好吃。 放在冰箱里慢慢吃。 付了钱把雪糕放在背篓里,没走多远就发现有人跟踪,她随便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躲进空间,换了一身装扮,等人离开才出来。 又去国营饭店吃晚饭,逛了一会才回家,天已经黑了。 刚走到院子就发现屋内有人。 是傅成御来了吗? 可是为什么没开灯,是贼? 从空间里打出一根棒球棍,假装不知道,和平常一样打开门进屋。 背后有人拿着一根棍子靠近。 黎季月速度更快,侧身一闪避开。 棍球棒敲在对方的手臂上。 “啊!”林富贵手里的棍子脱手而出,他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断了,捂着手臂嗷嗷大叫,“嘶,疼,啊!” 林富贵。 抬脚把人踹到角落里,他的额头砸向墙壁,脑袋破了个大洞,很快就晕死了过去。 贼心不死的玩意儿,进监狱忏悔去吧。 打开灯,王爱花从她的房间里冲出来,两手空空明显什么都没找到。 她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傅成御给的存折都放在空间里,他们能找着才怪。 黎季月怒极反笑,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一步步朝着对方逼近,目光冰冷如刀,浑身戾气暴涨,“王爱花,做贼做到我家,你就是活腻歪了想找死,19年前把我和你女儿调包,你女儿荣华富贵,我猪狗不如,又举报我父母,私吞黎家的财产,你们全家都是吸血鬼寄生虫吗?黎家欠你们什么了,就扒着我们家不放!去死吧!” 王爱花忌惮的看着浑身戾气的她,胡乱挥舞着手臂,看着张牙舞爪,却不自觉地往后退,虚张声势,“你,你别过来,我有刀,你过来我就捅死你。” “想捅死我,再修炼一辈子都不够。” 黎季月举起手中的棒球棍,把她手里的刀子打飞,抬脚一记侧踹,踢向她的脑袋。 “砰!——” 王爱花被踢懵了,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哀嚎,“啊!嘶~好疼,疼死了。” 傅成御晚上陪父母吃完饭,就让程阳推着他过来黎家。 他看到屋内的情况,赶忙从轮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黎季月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着急的问道,“媳妇儿,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黎季月摇头,指着地上的两人说道,“我要报公安,林富贵和王爱花持刀入室抢劫。” 上次把他们打跑都算轻的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摁死,永远不能翻身。 趁着程阳去报公安的功夫。 黎季月把头发扯乱,又在脸上、脖子和裸露的肌肤上涂涂抹抹,很快就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看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第55章 渣养父母被抓,求婚 半个小时后,程阳带着两名年轻的公安回来。 黎季月躺在床上,露出的脸蛋、脖子和手臂,浑身青紫,精神不济,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衬得尤为吓人。 “嫂子,这……”程阳也有懵了,他出门前还不是这样。 屋内两人还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难道是团长打的? 哎呦,他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团长又怎么可能打嫂子呢? 傅成御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都怪我们来晚了,让你小嫂子受伤了。” 刚才黎季月让程阳去报公安,只让他说有人持刀入室抢劫,其他的具体细节等公安来了,再由她自己来说。 程阳也没和公安透露太多。 公安询问黎季月事情的经过。 黎季月添油加醋的说,说自己刚回到家就被林富贵从后面偷袭,又被王爱花持刀威胁、恐吓,要她把钱都交出来,不交就捅死她…… 说话断断续续,眼眸含泪,身体虚弱,好像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如果不是傅成御和程阳来的及时,她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两名年轻公安新上任的,今晚值班,对黎季月的遭遇,皆是一脸义愤填膺,在和黎季月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把林富贵夫妻带走,持刀入室抢劫,抢的还是军嫂,简直活腻歪了。 一定要判刑,重重的判,蹲个十年八年都算少了。 傅成御和程阳跟去了公安局。 黎季月躺在家休息,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没回来。 她无聊进空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找系统聊天。 “狗子,检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能卖的,去随军前一定要在这边出掉,军区大多都是地处偏僻的小地方,没人能吃得下大买卖。” “主人,我都收拾好了,洗衣机、缝纫机、自行车都能买,空间有一家珍藏品空间古董店,全部是七八十年代的手表,这些要不要卖?” 黎季月问,“手表大概有多少?” 如果太少就不卖了。 系统回答,“五百左右。” 黎季月,“挑十块最便宜的出了,捞一笔再离开。” “好的,主人。”系统应声,就乘坐电梯上楼去找古董手表,运用扫描功能快速锁定最便宜的十块,打开玻璃柜,拿下楼,放到储物间的箩筐里。 “主人,都准备好了。” “行,先放着,等哪天有空再去卖。” 黎季月察觉外面有动静,猜测应该是傅成御回来了。 傅成御进屋,看到她用被子裹着全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疾步走到床边坐下,“媳妇儿,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黎季月感觉到只有他进来,没有其他人,才从床上坐起来,“回来了?公安那边怎么判?” 傅成御,“持刀入室抢劫是一家人,抢劫军属罪加一等,公安那边透露说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黎季月冷哼一声,眸子充斥着恨意,“越重越好,最好判个二十年以上,三番五次上门挑衅,不知死活。” “嗯,你别担心,我跟公安人员说了你伤的很严重,后续都由我来跟进。” 黎季月投入他的怀抱,“嗯,辛苦啦。”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们的结婚报告申请通过了,早上刚到的,给你。”她起身打开床头柜,拿出结婚报告。 “你收着吧,明天我过来,我们一起去领证,领完证就去我们家,我带你见见我父母。” 黎季月一愣,“明天就去啊?会不会太快了?” 傅成御眸色晦暗,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肢把人摁在怀里,语气严肃带着一丝紧张,“难道媳妇儿还想反悔不成?” 她察觉到男人的紧张,笑着开玩笑说,“不是我要反悔,是我担心你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然后甩个几万块给我,我可能会经不住诱惑,拿了钱跟你分开。” 男人眼神幽怨,“难道我在媳妇儿心里,还比不上区区几万块?” 她点点头,“嗯呢,你只是失去了一个媳妇儿,我可是失去了几万块啊。” 前世几万块,仅够她买一个包,但75年代的几万块至少相当于前世的几十万甚至百万。 很难不心动。 傅成御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神情宠溺的蛊惑道,“小贪财迷,嫁给我,岂不是会得到更多?” 黎季月点点头,“说的也是,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吧,答应你,明天去领证。” “军婚不能离,你以后只能是我媳妇儿。” 黎季月像是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水眸潋滟,妩媚动人,“你一辈子对我好就不离,不然我上哪找那么帅、身材那么好的对象。” 傅成御突然松开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媳妇儿,请你嫁给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祖母绿戒指,拿在手上举起来。 黎季月再次愣住,还是头一回有人跟她求婚,虽然前世求婚是必备的,但这时代很少有人会这么浪漫,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很喜欢这枚戒指,伸出手指,催促道,“嗯!我愿意,快点给我戴上。” 这么好的东西,就应该戴在她手上。 傅成御快速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微执起她的手腕,随后低头在女孩儿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黎季月的注意力都在戒指上,是一枚复古的祖母绿戒指,绿宝石很大,呈方形,圆润饱满,经过岁月的洗礼,外表油光锃亮,绿色通透晶莹,内部水润光泽。 戒托由纯金精心打造,细腻的花纹缠绕其上,典岁月的沉淀让它更显韵味,看起来典雅高贵。 傅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黎家也是,都是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黎家人大多都去了港城,在羊城这边人丁凋零才没落,和傅家差了一大截。 黎季月把人拉起来,“快起来吧,你的腿还没完全恢复,别跪着了,对膝盖不好。” 傅成御告诉她,“媳妇儿,这是傅家祖传的古董祖母绿戒指,世代传给长媳的信物。” “很值钱吧,你告诉伯父伯母你处对象了,他们这么容易就把戒指给你了?” 他们都没见过自己,难道就不怕被骗? 傅成语,“嗯,说了,我跟他们说我的对象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已经打了结婚报告,是我今生认定唯一的妻子,明天就带你上门见他们,他们相信我的眼光,我就让他们把戒指给我拿来求婚。” 黎季月举起手看了看,她手指纤细,虽然戴不出有钱富婆的雍容华贵,但看起来非常高级。 还是她男人专门给她讨来的。 黎季月娇娇柔柔的倚到到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仰头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好看,我喜欢,谢谢老公,孺子可教也,你才是傅家亲生的,这些本来就是咱们的。” 她的空间里也有很多男士戒指,到时候随便找个说祖传的送给他。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 傅成御,“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今晚就不留了。” 家里人都知道他处了对象,如果再留宿,担心会影响黎季月的名声。 “好吧,反正也快结婚了。” “好,明天我来接你去领证。” “嗯!我等你,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第56章 领证,上门拜访 第二天早上七点,傅成御准时到了黎家,去国营早餐店买的,有肠粉,云吞面,叉烧包,虾饺,豆浆。 他和黎季月、程阳三人一起吃,吃完早餐就去民政局领证。 黎季月也一大早就起了,正在浇花,吃完才七点半,换衣服出门。 带上提前准备好的男士手表和丝巾,待会送给长辈。 傅成御身穿绿色军装,佩戴肩章,身姿挺拔,五官精致立体,如同雕塑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狭长的凤眸自带贵气,剑眉星目,眉间透着英气,鼻梁高挺,下颌线流畅,气质沉稳,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黎季月穿了一身,白黄色格纹的布吉拉长裙,袖口是泡泡袖,衣袖边缘用蕾丝点缀,腰间系着一条布带收腰。 腰身不盈一握,衬得她身材纤细窈窕,长发全部拢到一侧编成辫子,蓬松凌乱,脚上穿着浅色的厚底皮鞋。 到了民政局,提交领证相关证件,对方看到傅成御一身军装还带着结婚报告,非常认真慎重。 两人各填写一份《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填写完毕,工作人员检查无误后,在最后一栏签名。 接下来,工作人员按常规流程询问一些简单的情况。 最后问了一句,“请问二位是自愿结婚吗?” 两人同时点头,“是的!”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非常般配,肯定是自愿结婚,点点头道,“好的,了解了。” 用印章在两人的结婚证上盖了章。 结婚证上写的结婚证三个大字,下方左边是一颗五角星和主席语录,带着属于这个时代的独特记忆,右边写着新郎新娘的姓名,性别,年龄。 出了民政局,黎季月把结婚证递给男人,“你收着吧,我担心弄不见了。” “好!”傅成御接过,细心收好,带着她上车。 程阳启动车子,朝傅家开去。 先斩后奏,结了婚才去男方家,黎季月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实则有点小紧张。 傅成御还是察觉到了,握住她的手,微朝她那边倾过身,温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黎季月点头,“嗯,我不怕,就是有一点小期待。” 傅成御握住她的小手,慢慢的十指紧扣。 男的手掌宽大温热,把她的小手全部笼罩其中,给予她支持和力量,让人觉得安全感满满。 经过国营商店,突然想到还少了点礼品,让程阳停车,她进去买了十多块钱的东西。 傅成御两手都拎得满满当当的。 傅家。 周红霞早上才得知傅成御要带对象回家,假装才得知这件事,表现的非常惊讶。 接着就明里暗里各种阴阳怪气。 “爸,妈,我就说阿御这段时间怎么天天出门,还不回来过夜呢,原来是有对象了。” “现在的女孩也真是的,胆子是真大,我们当年哪敢这样啊。” “乱搞男女关系,会被人抓起来枪毙,阿御还是军人,傅家树大招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 傅小雪也附和着说道,“爷爷,奶奶,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勾引小叔,如果让她进傅家的门,会连累我们。” 母女两人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傅家二老的脸色越来越沉。 傅母杨舒华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母女两人,“你们不是才知道阿御有对象吗?都没见过人,怎么能凭这些就判断她不是个好女孩?待会见了人,我们自有判断。” 正在看报纸的傅父傅延勋,把手上的报纸搁在桌子上,发出一道声响,“砰!” “我们傅家还没这么不堪一击,谈个对象还要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森冷锐利的鹰眸扫过几人,“等人来了,在人家姑娘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着点。” 他是一家之主,身居高位,长年累积的威严,一发怒,就把在场的人都吓得不敢吭声。 “爷爷奶奶,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傅小雪小声嘟囔。 傅广博瞪了女儿一眼,“够了,就听你们爷爷奶奶的,你小叔难得找到一个对象,你一个小辈,别插手你小叔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来了。 傅延勋和杨舒华起身去门口迎接。 周红霞见状,小声跟丈夫埋怨,“广博,你看爸妈,就是偏心,当年我第一次上门,他们都没出门去迎接。” 傅广博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五根手指还有长短呢,阿御才是亲生的,爸妈对我这个半路收养的儿子已经够好了,何必计较这点小事。” 周红霞指着自己,“我计较?等傅家的家产都给了他们,你后悔都来不及。” 傅广博沉默了,避开这个话题,“走吧,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屋外。 傅成御和黎季月十指紧扣,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二老出来迎接。 他介绍说,“媳妇儿,他们就是我爸妈。” 黎季月微鞠躬,“伯父、伯母好!我叫黎季月,你们可以叫我小月。” “季月?”杨舒华听着这个名字觉得耳熟,觉得很耳熟,“你是黎致远和蕙兰的闺女?” 黎季月点头,“是的,伯母,家父黎致远、家母王惠兰。” 杨舒华看向自家儿子,“阿御,你对象是你黎大哥的女儿,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早点告诉爸妈?” 她这才发现自家儿子竟然站起来了!!! 半年前得知他执行任务,在一场爆炸中受伤,命在旦夕,她立马从京市坐飞机赶回羊城,再转火车去深市海岛军区。 新区医院设备落后,又把儿子转回羊城,又联系京市骨科最权威的骨科专家邀请他来羊城,经过众多医生的商讨,终于讨论出一个具体的手术方案。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医生说她的儿子十有八九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杨舒华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上前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又看向他的腿,这抬头看看他的脸,是真的站起来了。 她声音哽咽,“阿御,你能站起来了?妈不是在做梦吧?” 傅成御点头,“妈,儿子真的能站起来了,我媳妇儿每日给我针灸、泡药,陪我复健,又熬补药、熬汤做好吃的菜给我补充营养,我才能好那么快。” 傅延勋的神情看着镇定,声音也抑不住的激动,“那还能回部队吗?” 杨舒华不赞同的看了眼自家老伴,“当时医生说再也站不起来,现在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回部队就是强人所难了。” 她看开了,只要孩子好好的,四肢健全,她就心满意足了。 黎季月接话道,“能,阿御的腿恢复了六七成,只要持续针灸,泡药浴、复健,再有一个月就能恢复八九成,我觉得凭借他的实力,通过部队的归队考核不成问题。” 杨舒华激动的握住黎季月的小手,“……真的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女,黎远和蕙兰医术高明,培养的女儿也这么优秀。” 傅小雪嫉妒众人夸黎季月,指着她说道,“爷爷、奶奶,您们别被她骗了,她前十几年被人抱错,成了林家的女儿在农村长大,后来才被找回,回到黎家才一年,她父母就去了西北。怎么可能这么快自学成才,学了几十年医术的老医者,对小叔的腿都束手无策,偏偏被她治好了,这根本不可能,她骗人!” 第57章 傅小雪恶语相向,反击 黎季月早就知道会有人质疑她都医术,早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是住在乡下,但有一个医学教授被下放到我家牛棚,邻居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回到黎家的那一年,又跟着亲生父母学了很多相关的医学知识,看了很多医书,就学会了针灸。” 医学教授住林家农村牛棚是真的,前几年被调去了别的地方。 临江农村隔壁有个邻居的确是村里的赤脚大夫。 原主和村里的小伙伴经常采药卖给那老大夫赚生活费,把钱上交给王爱花,才有口饭吃。 傅小雪冷笑着说,“听说农村人天天要下地干活,哪来的时间学医,我哥读了十多年的书,还跟着医院的知名医生学了几年医,还是初出茅庐勉强能出师,你一个农村穷丫头,竟然比学了几十年医的老大夫还厉害,治好小叔的腿,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个撒谎精、狐狸精离开我们家,我们家不欢迎你!” 说完,她又对傅成御说道,“小叔,这个女人就是在骗你,你别信她。” 傅小雪一脸痴迷的看着身着军装、五官棱角分明的高大帅气的傅成御,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愫。 眼前这个男子,比她交往过的历任对象都要俊美、强悍。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小叔该有多好? 傅成御剑眉紧蹙,冷冷的盯着她,眼神充满厌恶,语气冷厉,“傅小雪,我媳妇儿会不会医术,我亲身体验过,心里有数。如果你不把我媳妇儿当长辈一样尊重,以后就别再叫我小叔,还有,这个家不是你说了算,你没资格不欢迎她。” 对他来说,父母和媳妇儿才是第一位,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傅小雪被他这一吼,顿时傻眼了浑身僵硬,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小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 “傅小雪,以后别叫我小叔,我不想和针对我妻子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傅成御的俊脸阴沉的可怕,眉宇中透着一股不耐烦的阴冷戾气,浑身散发的低气压,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们母女到林富贵和王爱花面前挑拨。 他们才去找黎季月的麻烦,这件事还没跟她们算账,现在还不知收敛敢挑事,就别怪他撕破脸。 黎季月嗤笑一声,“小侄女,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么针对我?我和阿御第一次在国营饭店相遇,就互相心生好感,我对他一心一意,从来没欺骗过他。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没大没小,不懂礼数,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红霞见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帮腔,“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女儿。 杨舒华打断她的话,“小雪,赶紧给季月道歉,以后管住嘴,说话前动动脑子。” 傅小雪瘪着嘴,眼眶蓄满泪水,眼里带着悲伤,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奶奶,我才是您孙女,她才是外人……” 杨舒华眉头紧蹙,“小月不是外人,她是我儿媳妇,半个闺女,如果你不道歉,以后也别叫我奶奶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女。” 傅小雪一脸不服气,“我,对不起行了吧。” 黎季月知道她不是诚心道歉,也摆起了架子,冷声说道,“没诚意,不稀罕。” 故意激怒她。 就算是诚心道歉,她也不稀罕。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不是一个道歉能抵的。 傅小雪也摆起了大小姐的高傲架子,冷笑着说,“看在奶奶和小叔的份上,给你道歉不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现在只是谈对象阶段,还没领证结婚呢,就把自己当我长辈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已经领证了,名正言顺的夫妻。”黎季月亮起无名指上的祖母绿钻戒。 傅小雪知道那是什么,奶奶说是傅家世代传给儿媳的信物,她妈想要过来,奶奶都不肯给,怎么会在她手上? 傅成御眼神阴鸷的可怕,声音更冷了,“傅小雪,没人教过你道歉态度要诚恳?” 傅小雪性子再怎么高傲也只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女孩子,脸皮薄,被他大声一吼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害怕的声音发颤,“对不起……” 黎季月不搭理她,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以后和平共处是不可能的了。 她也不怕,不怕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最怕背地里使刀子的。 傅小雪泪水汹涌,捂着脸跑上了楼,“呜~” 周红霞无奈的摇摇头,“小雪,这孩子,妈,我去劝劝她。” “去吧。”杨舒华随意摆摆手,以前这个孩子,还不会这么没礼貌,真是越养越歪了。 杨舒华略带歉意的说,“小月,抱歉啊,让你见笑了。” 黎季月摇头,轻声道,“伯母,我没事。” 杨舒华,“都领证了,还叫伯母呢。” 黎季月也不扭扭捏捏,酝酿了一下,就张口喊道,“妈、爸。” “欸!我的好儿媳妇。” 杨舒华看着程阳放在桌上的礼品,“怎么还买那么多东西?多破费啊,回自己家别这么见外,阿御,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拦着点,让小月破费。” 黎季月,“妈,阿御有拦着我说不用买,但我想着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来,就随便买了点,也没花多少钱。” 杨舒华调侃说,“好,看在我儿媳妇求情的份上,就不骂他了,下次别买了知道吗?” “好,我知道。” “这就对了,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杨舒华没有女儿,就喜欢乖巧听话的小女孩。 黎季月长得貌美如花,还是故人之女,完全符合他心目中幻想的女儿,儿媳妇也是半个女儿,她高兴啊。 一直拉着黎季月说话,从对话中得知她被抱错那十七年,林家人对她不好。 杨舒华满脸心疼的看着她,“你这孩子受苦了。” 又得知林富贵和王爱花,昨晚还持刀入室抢劫。 她一阵嘘嘘,“好歹有十多年的亲情,林家竟然能狠心到这种地步,孩子,苦尽甘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阿御,以后好好对小月,原本当年我是想给你和小月定下这门亲事,是你大哥说你们两个年龄差别有点大,就把亲事让给了春生,兜兜转转你们竟然走到了一起,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一直没吭声的傅广博扶了一下眼镜说道,“妈,这事都是怪我,要是早知道阿御和弟妹能成一对,当初就不会替春生求这桩婚事了,那小子还不懂珍惜。” 傅延勋突然开口问,“小月,婚礼的事有什么看法吗?” 黎季月,“现在这时期不适合大办,我觉得挑个黄道吉日,随便摆两桌就行。” 傅延勋说,“随便摆两桌会不会太简单了,会委屈了你,你那边可以邀请多一些亲朋好友。” 年轻小姑娘谁不想有一场盛大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出嫁,他们傅家不差钱,办得起。 黎季月如实说,“我那边没有亲朋好友,自从黎家被人当成资本家,身边的人都疏远了。” 杨舒华,“孩子,委屈你了。” 黎季月轻轻摇头,朝杨舒华那边倾身,搂着她的胳膊,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肩上,“妈,我不委屈,以后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只要成御他以后好好对我,我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说完又很快又坐直身子。 亲近有余又不失礼数。 杨舒华被哄的开心了,笑容满面,抓着他的小手不肯松开,娇娇软软的小女孩就是好玩,她也是个男的,早就追了,还有自家儿子什么事? 目光落在自家儿子身上,带着眼眸陡然变得冷厉严肃。 “阿御,小月,懂事又能干,是个好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小月,你要是敢欺负她,妈跟你没完。” 傅成御凑过去不动声色把自家小媳妇儿的小手攥在手里,“妈,我一定好好对我媳妇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眼泪。” 黎季月故作害羞的低下头,一脸羞赧,“妈,他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 杨舒华一脸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微颔首,“那就好,你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就懂事的让人心疼,小雪那孩子都二十岁了,比你还大一岁,还是那么不懂事,你是她小婶,她要是哪点做的不对,你尽管批评,不用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 刚哄好女儿下楼来的周红霞听到她贬低自家女儿,拉着一张脸,就跟吃了屎一样臭。 第58章 三角恋修罗场,看好戏 周红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劝傅小雪收起大小姐脾气,下了楼。 冷得一张脸坐在那,母女两人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她们一样,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 虽然傅延勋的话不多,不说话的时候像是板着一张脸,冷肃威严,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小儿媳妇第一次上门,他担心自己吓到她,尽量想表现出缓和,说话的时候扯了下唇角笑着说的。 尽量表现得像个慈祥和蔼的长辈。 可见对黎季月这个儿媳妇有多重视。 杨舒华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她们,“红霞、小雪,你们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厨房帮一下王嫂和小程。” 她们这样,还不如不出来呢。 让人家小月怎么想? 人家新媳妇第一次上门就受尽冷脸,肯定会后悔和她儿子领证,后悔嫁进傅家。 谁敢破坏她儿子的姻缘,就是跟她过不去。 杨舒华以前是部队的通讯部部长,虽然看起来和和气气,但因常年身居高位积累的气势,一个眼神就能把周红霞和傅小雪母女震慑住。 平日里都是王嫂一个人张罗饭菜,但今天人多,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程阳已经进了厨房帮忙。 周红霞闻言,不情愿的抱怨说,“妈,小雪是傅家的闺女,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她哪懂得做菜啊。农村姑娘才擅长做饭。” 话语中无不彰显自己女儿的高贵又贬低了黎季月是农村人。 跟她女儿没得比。 黎季月,“二十岁的姑娘也成年人了,还不会做饭,这年头不是值得炫耀的,是如果传出去,肯定会有人觉得傅小雪是资本家做派,自己作出了事自己扛,还不要紧,连累傅家就不好了。” 她是新媳妇,第一次上门就要她做饭,想得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胡说什么呢?谁规定不会做饭就是资本家做派了?疼爱女儿的母亲就不会让女儿进厨房,你没妈疼才要自己做饭,你嫉妒我女儿。”周红霞护女心切,有人说她女儿,就是说到痛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傅小雪也这么觉得,“对,黎季月,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高贵比你过得好,我不会做饭就永远不用做,等以后嫁了人,你就得包揽全部家务,在家带娃当黄脸婆。” 傅广博见事态不妙,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扒拉了一下周红霞,“红霞,爸妈都在呢,你冲谁吼,注意分寸。” 傅成御,“我跟小月说好了,以后结婚我负责做饭,包揽全部家务,小月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拘着她,她即便结了婚,还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谁比谁高贵,离了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一家之主傅延勋发话了,“小雪,你也是成年人了还不会做饭,的确说不过去。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做,但你必须得会,要是哪天你离了人自己不会做饭,岂不是得饿死,从明天开始必须自己学会做饭,给王嫂打下手。” 傅小雪是觉得不公平,整个人都快要炸了,猛地站起身指着黎季月,“那凭什么她不用做,就叫我和我妈去。” 黎季月抬眸,眸底带着一抹挑衅,“因为我是客人啊。” 周红霞安抚着傅小雪坐下,“小雪,坐下,好好坐着,你不用去,妈去就行。” “知道了。”傅小雪不情不愿的应声。 她安抚好女儿就进厨房,不是去干活,而是指挥别人干活,做做样子给二老看。 杨舒华继续讨论婚礼的事。 “即便不打算大办,婚礼有一些必要的还是得有,至少得一个月时间准备,回头我就翻下日历看近一个月的黄道吉日,选个黄道吉日早点把小月迎娶过门。” “妈,一个月,最多就一个月,我不想等太久。” 杨舒华又打趣儿子说,“你这小子也知道着急了,以前怎么催你找媳妇儿都说不急,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娶妻生子了,果然遇到对的人就是不一样,小两口感情好,把日子过好,两人互相扶持,我就放心了。” 看着两个年轻人握着不放的手,眼里泛着不明显的泪花,微侧过身,抬手拭去泪水,眨了眨眼,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傅延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给予无声的安慰。 傅成御算是他们的老来得子,两人事业有成,唯一的遗憾就是儿子成了废人,还没娶媳妇,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 他们担心走在儿子前头,儿子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人陪伴。 儿子刚成废人那会,二老愁得睡不着觉,头发又白了大半。 正商量着婚事,傅家又来客人了,是医院的护士刘晓艳。 手上拎着满满当当的礼品。 “傅爷爷、傅奶奶,院长,你们好,我叫刘晓艳,是第一医院的护士,也是……小雪的朋友。” 在厨房的周红霞听到屋外的动静走了出来,“哎呦,晓艳来了?” 刘晓艳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双职工家庭,但姐姐嫁的好,嫁给了一个当官的干部,家里的兄弟也捞了个一官半职。 虽然家世普通,和顶级的军政世家傅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比林家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刘晓艳为了接近傅春生,讨好周红霞,逢年过节都会给她送礼物。 周红霞觉得她勉强符合自己筛选儿媳妇的标准,起码比林玉珠强,今天特意让她带一些好礼上门,把黎季月比下去。 给他们大房挣脸面,黎季月立马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勾,待会傅春生带林玉珠回来,三角恋修罗场,这下有好戏看了。 第59章 傅小雪,再闹你就去下乡 刘晓艳也笑着和周红霞打招呼,主动上前挽着她的手,“阿姨,您和傅医生在医院很照顾我,我今天刚好休假,特地上门拜访。” 周红霞说,“谢什么,都是应该的,你这小姑娘太客气了。” 她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粉色的布拉吉,绑着双马尾辫,辫子上绑着粉色蝴蝶结,年轻漂亮、精神面貌饱满,朝气蓬勃。 但和黎季月的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碰巧两人还坐在对面。 刘晓艳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惊艳,第二眼还是惊艳。 这女孩儿好漂亮啊! 五官明艳张扬,眉眼弯弯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妖娆的狐狸眸潋滟勾人,狭长的眼尾略微上挑,举手投足间皆是妩媚的风情。 笑容灿烂明媚,耀眼不可方物,比画报上的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女人的身材、相貌、气质,但凡有一样完美到极致已经算得上是美人,而她一个人三样都占了。 仿佛只要她一出现,就能抢走所有男人的注意力,让旁的女子都黯淡无光。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又注意到她身边坐着的年轻军装男子,是傅医生的小叔。 他们俩应该是一对,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的竞争对象。 如果林玉珠也和这个女人那么漂亮,自己一定没竞争力。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好像叫黎季月,黎教授真正的女儿,几个月前还多次去医院找傅医生来着。 被自己视为第二号情敌。 她现在怎么和傅医生的小叔在一起了? 嫁不成傅医生就当他小婶!?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如果以后成了一家人,不能轻易招惹她。 周红霞见刘晓艳看着对面的人愣住了,指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礼品说,“晓艳,你也真是的,人来就好了,怎么还买那么多东西,太破费了,待会留下吃饭,吃完饭就把这些东西拿回去,都是医院的员工,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呀。” 刘晓艳摆摆手,“不贵,不贵,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大家能收下。” 她买了几袋水果糖果饼干,还买了茶叶、皮带、围巾、丝巾、手链。 茶叶买的是最贵的明前龙井,皮带,围巾,丝巾、手链,除了茶都是从华侨商店买的外国货,光是这几样礼物就花了她大半年的工资。 掏钱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但现在拿出这些值钱的礼物送给大家,感觉倍有面儿,一切都是值得的。 像傅家这么有钱有势的,普通礼物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送的越贵,才能在长辈们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茶叶送给傅延勋,皮带送给傅广博,围巾送给杨舒华,丝巾送给周红霞,手链送给傅小雪。 傅小雪当场就戴上了,还故意显摆亮到众人面前,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脸,“晓艳,我想起来了,这款手链就是我上次我和你一起去逛街,我看上的那条,但是票没带够没买,原来你还记得,谢谢你啊。” 刘晓艳笑着摆手道,“小雪,你不用跟我这么不必客气,你是傅医生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你喜欢的我当然要买下来送给你。” 她五句三句不离傅春生,明摆的是冲他来的。 傅延勋和杨舒华接过礼物,客套的说了声谢谢,就放回了茶几上没动一下。 傅小雪摆弄手腕,白皙的小手配着亮晶晶的手链,越看越好看,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黎季月那边,发现傅成御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都不看自己一眼。 狐狸精!贱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勾引男人,真是贱到没边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阴阳怪气的开口,“晓艳姐,还是你有心,知道第一次来要给人准备礼物,不像某些人,就随便去供销社买点东西滥竽充数,一点也不上心。” 什么都不送,还拿走了傅家祖传的古董祖母绿宝石戒指,拿出来跟他们显摆。 咋就那么贱呢?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得出她话里有话。 再次惹怒傅成御这个妻奴,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傅小雪,我们已经领证了,我媳妇儿回自己家,不需要给任何人准备礼物,你缺什么自己去买,我媳妇没有义务必须给你送礼物。” 傅小雪被吼怕了,缩了下脖子,嗲声嗲气向他撒娇,“小叔,你误会了,人家不又是这个意思……” “我不想听你狡辩,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杨舒华,“你小叔说的对,小月又不是客人,还有,很感谢晓艳同志费心准备的礼物,但我们不能收,拿回去退了吧。” 傅延勋,“这茶叶是好茶叶,但现在抓得严,已经超过收礼规格,小刘同志拿回去。小雪,把你的手链也摘下来还给人家。” 傅小雪摸着左手腕上的手链,一脸的不舍,“爷爷,我很喜欢这条手链,如果退了,下次买还要排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言下之意,是不想还。 她也不是非要这条手链,就是看不惯他们都站在黎季月那边玩,故意唱反调,她就不信,20年的朝夕相处亲情还比不上黎季月一个新媳妇儿。 傅延勋的脸色一沉,冰冷的眸子扫向自家大儿子。 傅广博接收到老爷子警告的眼神,脸色微变,下意识挺直身板要挨训,反应过来后才板起脸训斥女儿,“小雪,没听到你爷爷说的话吗?把手链摘下来,还回去,你的性子现在是越来越野了,到底是跟谁学的?” 周红霞脸色一黑,这男人在故意点她呢。 这个死男人胳膊肘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还是她闺女好,始终和她一个阵营。 傅小雪脾气上来了,就是要和他们对着干,反正他们也不敢打她。 她站起身想离开。 刘晓艳一脸懵,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掺和,尽量安静不说话,缩小存在感。 傅成御冷声叫住他,“傅小雪,给我站住,摘下手链还回去,你要是敢离开,明天就给你报名下乡,下乡历练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们傅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阿御,小雪五谷不分,连厨房都没进过,怎么能下乡种地?让她下乡就是害死她,她是我女儿,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周红霞像是老鹰护小鸡一样,把傅小雪护在身后。 傅延勋以前对两个儿子管教严格,和孙辈分居两地住,偶尔逢年过节才见几次,没怎么管,没想到两个孙辈都长歪了。 他说道,“我赞同你小叔的提议,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管不住,送你下乡眼不见为净。” 第60章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红霞站出来为女儿说话,“爸,小雪从小娇养惯了,哪能去乡下吃苦,小雪虽然不是您亲孙女,好歹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不能有小儿媳妇就想把孙女赶走,逼她下乡去送死,如果我的小雪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傅广博把她拽到一边训话,“周红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在威胁爸吗?这是你一个晚辈该跟长辈说的话吗?” 周红霞,“只要我活着一天,谁也不准动我女儿。” 傅广博,“你要是把小雪教好,就没人会动她,她这些年被你养的越来越歪了,爸管她也是为你好,为我们好,你不想爸管你女儿,你们就搬出去吧。” 周红霞先是一愣,接着尖声反问道,“你让我和小雪搬出去?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你说!” 傅广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不是离婚,是我们全家搬出去。” 当年,他父亲和傅延勋是战友,他的父亲牺牲了,母亲投河自尽,家里的亲戚迷信封建说他克父克母,不敢收养他。 是傅家收养了他,供他吃穿、供他上学,傅家对他有再造之恩。 绝对不能让周红霞这个搅事精,把傅家搅得不得安宁。 他为了儿女已经忍让了那么多年,不能让父母为难。 傅延勋没有因为老大两口子吵架就息事宁人,该管教还得管教,“不想下乡就把手链摘下来还给小刘同志。” “摘就摘,我摘行了吧。”傅小雪一把撸下手腕间的手链。 “砰!” 随手掷在桌上,被巨大的冲力弹起掉到地上,刚好掉到黎季月脚下。 她扔完就想跑上楼回房间躲起来,刚走出两步。 傅延勋沉声道,“站住!捡起来!” 傅小雪回头看着一脸怒意的傅延勋,唇瓣动了动,全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慢慢的挪步走到黎季月那边。 慢慢的蹲下捡起地上的项链,抬头时,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随后,慢慢抬头和黎季月四目相对。 黎季月的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这样的小打小闹她还不放在眼里。 况且,她还不用出手,就有人替她出头,让对方溃不成军。 傅小雪把手链放在桌上就想离开,回房间一个人关起来,不用在这挨训,让那个贱人笑话。 刚走出两步。 杨舒华又叫住她,“小雪,都快开饭了,别上楼了,在这好好坐着招待客人。” 还有客人在呢,一生气就往屋里跑,像什么话? 傅小雪被迫坐回沙发上。 气氛尴尬僵硬。 黎季月开口说,“其实我给爸妈准备了礼物,因为我不像晓艳同志那么周到,给大家都准备了,只给您二位准备了,就不好意思拿出来。” 她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礼物盒。 考虑到傅家二老的工作性质,给傅延勋准备了上海牌手表,给杨舒华准备了棕色的纯手工毛衣。 这件毛衣还是她前世亲手织的,想送给她亲妈当生日礼物,结果还没来得及送就穿书了。 前世还没完工,只织了一半,这一世偶尔无聊就在空间里织,昨晚赶了一会工就织好了。 傅延勋和杨舒华收到她送的礼,很喜欢她送的礼,更高兴的是她的这份沉着冷静和用心。 昨天刚得知儿子找到了对象,高兴的合不拢嘴,又得知她才十九岁,心里升出一股担心。 傅成御是傅家继承人,未来的一家之主。 他们担心黎季月年纪小,镇不住其他人,更担心恩人之女会在他们家会受委屈。 他们老了,不能时刻照拂子孙后代,他们自己立起来才能越走越远。 相处过后,就对黎季月刮目相看了。 杨舒华当场试那件毛衣非常合适,非常合适,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夸黎季月手巧。 傅延勋摸着妻子身上那件毛衣,顿时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也不香了,料子不错,工艺也好。 他也想要一件,只是心里想,但不说人家已经送了一块手表,不能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 杨舒华转过身想让傅延勋看后边合不合适,却看到他抓着自己的衣角摩挲料子和观察做工,好像是在研究一件艺术品。 杨舒华,“……” “老傅,我让你看合不合适,你摸我毛衣干啥呢?” 傅广博打趣说,“妈,爸,看上肯定是你的毛衣了,弟妹,要不你有空也给爸织一件?省得他惦记妈的毛衣。” 傅延勋被戳穿心思,讪讪手收回手,严肃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尴尬。 傅成御一听就乐意了,“爸又不缺毛衣,妈都给他织了不少,我媳妇儿还没给我织过毛衣呢。” 他也想穿自家媳妇儿给他织的毛衣。 傅小雪看着几人其乐融融的氛围,狠狠咬住后牙槽,她怎么有种为她人做嫁衣的感觉? 不就是一件不值钱的破毛衣吗? 她也给他们送过东西,也没见过他们那么高兴过。 她妈说的对,爷爷奶奶就是偏心! 都偏到天边了,就是讨厌她妈和她,以前表面还假装对她好,现在有了小儿媳妇,连装都不装了。 杨舒华叠好毛衣收起来,继续商量婚礼的细节。 傅小雪听着,手心都要戳烂了。 快到中午了,王嫂端着饭菜出来。 刘晓艳心里一直惦记着傅春生,为了这次上门拜访费了这么多心思,没见到人,她不甘心。 鼓起勇气问了句,“傅医生是在休息吗?要不要叫他起来吃午饭?” 傅广博这才想起自家儿子,也是满脸疑惑,“春生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回来,是医院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吗?要不打个电话去问问?” 他前半个月到隔壁省出差去了,二老回家才匆忙结束行程回家。” 刘晓艳,“他昨晚值夜班,应该早上就回家了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肯定是被那个林玉珠狐狸精贱人给缠住了。 周红霞多次提出反对,她还是缠着傅医生不放,不要脸,不知羞又下贱。 气死她了,傅医生只能是她的。 傅广博正要打电话。 周红霞,“不用打了,最近流感多增了很多病人,医护都很忙,他肯定是在忙工作。他刚进医院,所有人都质疑他的能力,以为他靠着傅家的关系才拿到这份工作,春生想要证明自己非常努力,别耽误了他工作。” 杨舒华却不赞同这种说法,“人是铁饭是钢,已经熬了一晚上,总不能白天继续熬,熬坏了身体,怎么继续治病救人?” 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周红霞眼神闪躲,好像有事瞒着他们。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动静。 是傅春生,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子。 是林玉珠。 刘晓艳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穿。 周红霞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儿子、女儿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第61章 侄子,快点叫小婶婶 傅春生看到黎季月,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对上她扫过来的眼眸,竟然不自觉的松开了林玉珠的手。 她来干什么? 怎么不通知自己一声? 如果知道她来,他就不会冒险带着玉珠上门了。 爷爷奶奶误会他脚踏两只船怎么办? 林玉珠见状,心里涌起危机感,以前春生哥从来不会放开她的手,往他旁边站了站,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任谁都看得出他们正在谈对象。 林玉珠主动问好,“傅爷爷,傅奶奶好,伯父伯母好。” 以前她是黎家的女儿,每年过年都会来傅家拜年,黎家父母还带他去过北京,暂住在傅家,和傅家人还算相熟。 杨舒华微颔首,“是玉珠啊,你好。” 之前以为傅春生在和黎季月处对象。 结果又成了自家儿子和黎季月处对象。 傅春生又和林玉珠在一起。 刘晓艳又对傅春生有意思。 这关系太乱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搞不懂。 林玉珠笑了笑,非常激动,眼里闪着泪花,“奶奶,是我,想起来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还以为您不记得我了,玉珠一直都很想您,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杨舒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得出她是故意表现的那么激动,这丫头心事重,心里波澜不惊,不冷不淡的应了声,“嗯!” 傅春生看着和他小叔站在一起的黎季月,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说不来,自己却偷偷过来。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想看他笑话还是想和爷爷奶奶告状? 黎季月冷声怼了回去,“少自作多情了,我又不是为你而来,在国营饭店就说过黎家和傅家的婚约还作数,我要换人,我看上你小叔了,他也中意我,刚领了证,上门见长辈,有什么问题吗?小侄子,赶紧叫一声小婶来听听。” “什么?你和我小叔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傅春生神情震惊,又看了眼傅成御,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难道是真的? 还有他残疾的小叔竟然能站起来了!? 这个月他虽然不常回家,但隔两天就回来,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你是晚辈还想管长辈的事,长辈做什么事都要通知你吗,没一点规矩,不过,也不难理解。”黎季月话中有话,还睨了眼周红霞。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红霞狠狠的瞪了回去,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冲着她怒吼,“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辈分大点吗?辈分大是能上天还是咋滴,就欺负我儿子,还阴阳我,你有本事就明说,阴阳怪气算什么本事。” 一边叫嚣着一边疾步冲到她面前找她理论。 “周红霞,你少说两句。”傅广博早就知道是她什么性子,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过去,她过去保准要打起来,到时候无法收场。 傅延勋语气愠怒,“老大家的,再吵你们大房就搬出去。” 周红霞瞪直了双眼,那眼神像是要喷火,还带了几分不敢自信,唇瓣动了动想破口大骂,又敢怒不敢言,急着追问道,“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分家吗?” 绝对不能分家。 家住军区大院独栋两层小别墅,周围的邻居都是老首长,军区的一把手二把手,一说出去,谁都要高看她一眼。 况且,住在在大院的人脉不是别的地方能比拟的,她就是死也不会搬出去。 傅广博附和道,“我支持爸的决定。” 他是个大孝子,爹说什么就是什么。 周红霞当初嫁给他,不就是看中她姓傅,家住在军区大院吗? 搬出去说不定还能离婚,一双儿女都大了,也到成家的年纪,没必要和周红霞绑在一起,两看两相厌。 周红霞终于知道害怕了,扒拉着丈夫的手臂,“广博,不能搬出去,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我就是死也不会搬出去,” 杨舒华皱着眉头说,“不想搬出去就消停点,小月头一次上门,你这个做大嫂的,怎么就不能心胸宽广点,还处处怎对人家。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做长辈的只希望一家人和平共处,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这是最后一次。” 傅春生站出来帮周红霞求情,“奶奶,您消消气,都是一家人,妈以后会注意的。” 周红霞的指甲嵌入掌心强迫让自己冷静,心中懊悔自己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为女儿乱了分寸,差点让二十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她的语气尽量放缓,“爸、妈,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反省自己,和她……小月和平共处。” 傅家二老的神情才稍有缓和,“这还差不多。” 周红霞把儿子拽到跟前低声问道,“春生,你怎么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 “妈,我和玉珠正在谈对象,我带她回来见爷爷奶奶。” 如果爷爷奶奶知道她和林玉珠正在谈对象,一定会帮她解决下乡的事。 “我不同意,赶紧跟她分了,让她回去,我们家不欢迎她。” 傅春生早就料到她会不同意,早就想好了杀手锏,“妈,人都来了,你怎么能让她回去?如果你把玉珠赶走,我也跟着一起走。” 爸妈就他这么个儿子,他妈最怕他离家出走,下半辈子没一个依靠。 周红霞被气狠了,太阳穴凸凸跳,双目赤红,眼里泛着凶光,狠狠的瞪了林玉珠一眼,恨不得剜了她。 林玉珠离得远,不知道母子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对上周红霞厌恶的眼神,就猜到了,想分开他们吗? 做梦!!! 林富贵和王爱花进了监狱被判刑,林家什么都没了,工作也被周红霞搞掉。 傅春生是她唯一的依靠、救命稻草就是死也要扒着他不放。 周红霞一脸恨铁不成钢,眼底一片愤恨,“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她什么家庭,傅家什么家庭,她配得上你吗?她要是真的爱你,就应该主动离开你,而不是扒着你不放扯你后腿,没有自知之明,脸皮又厚,听妈的话,赶紧让她离开,妈再给你介绍一个条件更好的对象。” 第62章 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在一旁偷听到母子两人对话的刘晓艳、适时的出声,“傅医生……” 傅春生不想和周红霞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林玉珠,“晓艳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霞阿姨在医院很照顾我,我刚好休假就买点礼物上门拜访感谢阿姨对我的关照。” 傅春生,“哦,是这样的,欢迎你来我家。” 饭菜已经端出来,再不吃就凉了,全部上桌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因为突然加了林玉珠和刘晓艳,又多做了一个菜。 傅家二老从战火中走来,经历过饥饿,食不果腹,只能吃树皮的艰苦日子。 一向节俭,即便是招待客人,也不会让人做满汉全席那么铺张浪费。 饭菜仅仅够吃,再加两个人就不够了。 杨舒华拿了最肥的大螃蟹给黎季月,“小月,阿御,说你喜欢吃海鲜,特意让人一大早去菜市场买的,你让阿御给你剥,别弄得自己满手腥。” 傅成御正在给黎季月剥虾,再不够螃蟹就是顺手的事。 黎季月笑着接过放在碗里,“谢谢妈,我自己可以剥的。” “你先吃虾,给我来。”傅成御贴心的拿过她碗里的螃蟹,帮她剥。 对面的傅小雪见状,翻了个大白眼。 贱人就是矫情! 不就是谈了对象吗? 说的好像谁没有一样,到处显摆炫耀。 傅小雪也拿了一个螃蟹递给身边的傅春生,“哥,你也帮我剥一个。” “我在给玉珠剥呢,你自己剥。”傅春生是外科医生,剥的动作很细很细致,也很慢,蟹肉整整齐齐,手里这个剥一半。 再帮她剥一个,自己都不用吃了。 “哥,我是你妹,这个女人算什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跟她有缘无份的。”傅小雪对所有讨厌的女人,都一样看不惯,对他们无差别攻击。 林玉珠被人这么羞辱,眼里泛起泪花,还是强忍着不走,端起自己面前的蟹肉递给她,“小雪,我,这个我还没吃过,先给你吃吧。” 声音带着哭腔,委屈极了。 傅小雪接过接过蟹肉,丢到刘晓艳面前,“给你吃,我哥剥的。” 她今天憋着一肚子气,正好有个出气筒给她出气,可不得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长辈们护着黎季月,她动不了,还动不了一个林玉珠吗?哼! 傅春生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也太欺负人了,“傅小雪,玉珠哪里招惹着你了?你太没礼貌了,赶紧道歉。” “我就不!”傅小雪骄傲的扬了下巴。 她不肯道歉,还态度蛮横。 让傅春生下不来台,俊脸微僵,自己的亲妹妹又不能打。 傅广博不悦的眼神扫向女儿,“小雪注意点分寸,不能对客人这么无礼。” 傅小雪不情不愿的应了句,“知道啦!” 大房的人包括刘晓艳、这顿饭吃的都不是滋味。 只有黎季月炫了两个螃蟹,螃蟹很肥,还是对象亲手剥的,用勺子把蟹肉挖出来,她只负责吃。 一边看戏一边吃,吃的格外香。 吃完饭。 傅小雪生气上楼躲着不愿意下来。 傅春生被傅家二老叫去了书房谈话。 傅广博医院突然有事,去医院了。 周红霞在客厅接待林玉珠和刘晓艳。 她故意装出对刘晓艳非常热情,故意冷落林玉珠。 想把人逼走,结果过了几刻钟,还不见她离开,听你那个气呀,快要冒烟起火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 男方母亲都不搭理你,还赖着不走。 林玉珠环顾四周,觉得熟悉又陌生,前世和傅春生离婚后又嫁给了顾景程,住豪宅别墅,有了对比越发嫌弃这个破旧房子。 委屈自己前世在这个家住了十多年,重生为了到这里做客,却费了那么大的劲。 黎季月、周红霞、傅小雪、刘晓艳…… 所有挡她路的人,等她有朝一日得了势,一定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 傅成御带黎季月回他的房间参观,他原本的房间在二楼,双腿残了后,坐轮椅上下楼梯不方便,才搬到了一楼。 把一楼的大储物间临时改成他的康复室,摆放了一些康复器材。 周围全是摆放整齐的杂物。 傅成御按照平日里的惯例做了下康复训练。 “刚吃饱不宜运动,今天先到这吧。” “好!” 黎季月扶着他坐下,掏出帕子帮他拭去额头上的细汗。 衣领也有些乱了,帮他整理一下。 傅成御的大手扶在她腰后,稍一用力把人带到怀里。 黎季月抬眸,撞入男人狭长幽深的凤眸,妖娆的狐狸眸闪过一抹不解,眨了眨眼,“这么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成御眉眼带笑,“我媳妇儿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黎季月轻哼道,“油嘴滑舌,看多了就会视觉疲劳,觉得不新鲜了。” 大部分男人家里娶了貌美贤惠的老婆,还要去外面招惹别的女人。 不就是因为山珍海味吃多了,外面的屎都是香的吗? 她轻轻戳了下男人的心口,胸肌硬邦邦的,还能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 “不会,看一辈子都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看。”傅成御捧着女孩儿精致的鹅蛋脸,惊艳夺目的眉眼间,满是深情和温柔。 他慢慢低下头,黎季月以为他要接吻,闭上眼睛。 但他没有亲,而是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媳妇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再有下次就分家,只要我父母同意,我大哥应该没什么意见。” 黎季月搂着他的脖子,慵懒的倚在他怀里,“哼嗯,分,必须分,虽然你家里有些人不咋地,你父母还是挺好的,他们也都护着我,那些个跳梁小丑伤不到我,只有我气死他们的份。” 黎季月的目光瞥见角落里摆放的东西,一堆红红的像是邮票。 傅成御侧过脸,刚想亲。 黎季月的心思都被那堆东西吸引了,推开他,起身朝那边走去。 她问男人,“那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就是一些普通纪念的邮票。” 傅成御走回去打开册子。 是一些重大事件的纪念日邮票,一件重大事件多的有几十张,少的也有十几张。 几乎每个重大事件都集全了,张贴了几十个册子。 黎季月前世是参加过多场拍卖会,经常看到拍卖邮票,偶尔看到有感兴趣的,拍了几个摆在家里收藏。 都没看过这么完整的,看得津津有味。 “媳妇儿,去我楼上的房间,还有更多更好的。”傅成御带着她上楼,打开房门。 他从衣柜里掏出一个黑檀木盒子,开锁,里面还有一层盒子,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神秘。 勾起了黎季月的好奇心。 第63章 吃醋,我和邮票哪个重要? 在黎季月好奇的目光中,盒子终于打开了。 是几本邮册和几小袋银元。 银元一面印着以前某时期的一些大人物的头像,有相同的人,也有不同的人。 前世,她家里有长辈喜欢在各种拍卖会上收古玩,还有做古董生意的,耳濡目染下,一眼就看出某些个银元在后世炒到了七位数天价,少的也有五位数。 这些都是钱啊。 不知道底下还有什么宝贝。 傅成御把银元随手丢到一旁,拿出邮册小心翼翼打开。 黎季月也随手翻了一本,几十页呢,全都塞满了各种邮票。 她抬头看着男人满脸吃惊,“这些都是你收藏的?” 且先不论说要花很多钱,就是及其这些也要费不少劲,他当兵,在部队,肯定没时间集这些。 傅成御告诉她说,“这两本年代相对久远,是我爷爷奶奶还有父母那一辈收藏的,这三本是我自己收藏的,以前读中学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一样喜集邮,还把读书省下的生活费和压岁钱,还有一部分是爷爷奶奶有给我的钱,都压在这里了。不过,后来去了部队就不太感兴趣,这个爱好就搁置了。” 邮册第二页用钢笔写着年代,某某年至某某年。 黎季月闻言,随口回了句,“啊?还把生活费和压岁钱省下来都买这个,你是有多喜欢啊。” 她从一出生起就资产过亿,不知道省钱的滋味,但可以想象如果没钱买一样东西,日思夜想,一定会会很难受吧。 她拿起一本距离现在年代最近的一本打开,一入眼的就是红彤彤的一片,好东西前都是好东西啊! 她的男人就是识货。 傅成御却误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暗指自己败家,俊脸浮现一抹尴尬,连忙解释说,“媳妇儿,我年少不懂事,以后你管着家里的钱,我不会这么败家了。” 毕竟这玩意儿挺烧钱的,前十几年的钱存的钱都搭了进去,后来才开始攒钱。 黎季月抓着他的手臂晃了一下,狐狸眸亮晶晶的,“不是败家,哥们,你赚大发了知道不?” 她指着印着国家地图一片红彤彤的小邮票。 横版叫全国山河大一片红。 竖版叫全国山河小一片红。 横版比竖版小一片红还要早一个版本。 就普通的一小张在后世某个时代就炒到了七位数,最高记录还有八位数天价。 他傅家只有单张,还有横版四张连版、竖版四张连版。 纸张质量不错,边缘锯齿形状整齐。 她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出这几张是顶级的好货。 傅成御有些疑惑,“是值点钱钱,但远没有发财的地步吧。” 黎季月不能把穿书的事告诉他,随便扯了个说得通的借口,“物以稀为贵,有些东西已经停产了,保存越久越贵,以后这些都会很值钱的,你小小年纪就会投资,如果你以后不当兵,下海经商,肯定能赚大钱。” 在黎季月眼里,他们已经不是一张简简单单的邮票,而是一沓沓红红的钞票 黎季月翻到一张就算钱,具体价格他也不清楚,只能保守估计。 大一片红,六张,连版四张,单张两张。 小一片红,六张,连版四张,单张两张。 黑体词邮票,一张。 蓝军邮票,两张。 这些邮票在过几十年后都变得非常值钱。 有一些纪念邮票,虽然没能翻到七位数、八位数身价,至少也能换个五位数、六位数。 把傅成御收藏的三本看完,就去翻找他爷爷奶奶收藏的那两本。 根据她的经验,老一辈收藏的才是值钱的老古董,这玩意儿越老越值钱。 翻开一看,直呼好家伙!!! 各种颜色的大龙邮票,至少七位数,品相好点的还有八位数。 都是好货啊! 前世就算有钱,也很难集齐这些,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黎季月的心思都在都在邮票上,有些邮票很小,只有大拇指那么大,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上面的小细纹。 她满眼放光和吃惊的小表情,在男人看来,非常可爱,看着就想亲。 傅成御从小看到大,对那些邮票不感兴趣,全部邮票加起来还比不上他媳妇的一根头发丝。 他低头凑近,想要亲亲她解解馋。 黎季月没那个心思,微侧了下脸避开, “我还要再看看,待会再亲。” “嗯!”傅成御眸光幽怨,薄唇微抿,没再说什么,就搂着她的腰亲她的耳垂、后颈。 埋头在她的后颈处,轻嗅着芳香。 女孩儿花一般的年纪,肤如凝脂,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月季花香味,带着少女的纯真,一颦一蹙间又妩媚妖娆,又纯又欲。 傅成御早就沉沦在她的温柔乡,尤其是尝过她给的甜头后,更是无可救药的上瘾了。 三刻钟后,她看完了把东西才收回盒子。 男人用手帕把她手上的灰尘擦去,而后,猛地掐住女孩儿的腰肢把人提起来,放在桌上。 黎季月还没反应过来,檀口微张。 男人俯身,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完全娇小的她笼罩在怀中,薄唇猛地落下,吻得又急又凶。 随着男人的吻越猛烈越深入,她呼吸急促,身体虚弱,脑袋一片空白,身体渐渐往后倒去,一只大手紧扣住她的腰肢。 一刻钟后。 黎季月的小手拍打男人的后背,嘤咛发出抗议声,“唔,不要了……” 傅成御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怀里差点喘不上气的娇人儿。 黎季月浑身虚软倒在他胸前,双腿发颤,羽睫上挂着泪珠,红着的眼眶看着男人的眼神带着控诉,像是一只我见犹怜的小兔子。 傅成御拍着小妻子的后背帮她顺气,“媳妇儿,那些邮票重要还是我重要?” 黎季月喘着粗气,有点生男人的气了,奶凶奶凶的说,“不知道。” 他现在不想让她如意,故意气他。 “难道邮票比我还重要?”傅成御扬眉,嗓音低沉醇厚,暗含危险。 一手控制住她的下颌,略带薄茧的大拇指摩挲她细腻光滑的肌肤,灼热的目光落在娇艳的红唇上。 喉结滚动,凤眸暗红,明显还想亲。 黎季月见状,抬手捂着他的唇,不让他亲了。 亲一次唇瓣就肿了,再来一次她都没脸见人,捂着嘴跑回家多丢人啊。 她赶紧说男人想听的安抚他,“你最重要行了吧,大醋王。” 傅成御把她的手移开,又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并未深入,很快退开。 “我就知道,我媳妇儿心里,我最重要。”唇角微勾,狭长的凤眸微弯,眼底荡漾着星点的光芒。 黎季月,“……” 她是被逼的啊! 第64章 黎季月,你不能喜欢我小叔 客厅,周红霞和刘晓艳正聊着,看到林玉珠坐着不动,也没什么反应。 就命令她干活,收拾桌子、擦桌子,又泡茶。 像是个无良的资本家压榨她,就是看不得她闲着坐在那。 林玉珠知道她故意刁难自己,全都忍了,没有一句怨言,都一一照做。 想赶她走,没门! 就是拿刀砍她,她也要嫁给春生哥。 真爱可抵千难万阻。 周红霞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微抿了一口,就重重的搁在桌上,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砰!” “呸!难喝死了,我们家这么贵的茶叶都被你糟蹋了,以后别泡茶了。也难怪你不会泡,农村人连糖水都喝不起,不会泡你早说啊,我又不会逼着你泡,糟蹋好东西,真是的……” 林玉珠被她三番五次羞辱,这次这么过分,饶是是脸皮再厚,强忍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 她这死老太婆年纪比她大,迟早要走在他们前面。 以后等她躺在病床上,再慢慢折磨死她,不伺候她,让屎尿糊她一身,不给她吃,让她活活饿死。 然而周红霞见她死活就是不走,心里那个气啊,三昧真火都要冒出来了。 眼珠子转动,又一计上心头。 从茶几上抓了一大把瓜子,把一半分给刘晓艳,两人一起磕,把瓜子皮丢到地上 让林玉珠扫,扫完还不行、还要她用拖把拖。 刘晓艳看着林玉珠一边流泪一边拖地,唇角微勾,满目嘲讽,幸灾乐祸过后,又有些担忧。 她了解男人,男人会心疼弱者,越是柔弱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如果等下傅医生医生下来看到林玉珠哭着拖地,一定会心疼她,还会认为自己欺负林玉珠,讨厌自己。 刘晓艳站起身,上前伸出手,欲要抢走林玉珠手里的拖把,“玉珠,给我吧,我来拖。” 抢着拖地也没坏处,越是勤快越说明自己贤惠能干,更适合当傅家的儿媳妇。 林玉珠不肯给她,微侧过身不让她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当过一年同事,互相看不惯对方针锋相对,这个贱人,肯定不安好心! 一定是想抢她的活在春生哥面前表现贤惠? 想得美,她就是把拖把折断了也绝对不会让给她。 刘晓艳趁她不备,快速绕到另一边抓住拖把,想抢过来,“还是我来吧,你干了那么多活,肯定累了,给我吧。” 林玉珠拽着拖把不放,又扯了回来,“不给,这是我拿的拖把,你想要自己去拿,你放开!” 刘晓艳也不肯放,“谁家里有那么多拖把啊,肯定就一把,你给我,你扫了地,我拖地正好。” 两人都抓着拖把不肯放,一拉一扯一拉一扯,就这样来回拉扯了几十下。 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都死活不肯放开,好像手里拽的不是拖把,是傅春生。 周红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头都要晃晕了,还没分出个胜负。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待会二老出来看到这情况,自己又得挨骂,赶紧出声制止,“晓艳,你别管她,让她拖,你坐下跟我一起吃瓜子。” 这贱人真的是铁了了心要嫁入傅家,无论怎么刁难羞辱都赶不走。 难道要让她去刷厕所? 如果傅家二老不在,家里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倒也不是不行。 这两个老不死的在,她担心又要挨骂,就歇了这个想法。 傅成御还在复健。 黎季月去洗手间回来,经过走廊,看到楼下有好戏看,就停住了脚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好戏。 竟然还会有人抢着干活? 还有,林玉珠到底是有多爱傅春生啊,还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是为了不下乡受苦。 这样的羞辱都能忍受? 要是换成她,她早就掀桌,把周红霞暴打一顿,狠狠的出一口恶气,提着她的头发哐哐撞墙嗷嗷叫,看她还敢不敢狂敢不敢傲。 正看着起劲 。 这时,傅春生从书房那边走过来。 傅春生扫了眼周围没有别人,小叔不在,只有她一个。 箭步上前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入二楼的杂物间。 他低声质问道,“黎季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能和我小叔结婚?你是黎教授的女儿,他教导过我,是我的恩师,看在黎教授的面子上。 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抽身还来得及,不要走上不归路,为了报复我,搭上记得一辈子不值得。” 黎季月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看他的眼神看是看傻子,冷笑着说,“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说了,我黎季月瞧!不!上!你!我看上你小叔了,要换亲,我嫁给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要说多少遍你才入耳?你左耳进右耳出,你是人头猪脑吗?” 傅春生还是不信,“呵呵,你喜欢我小叔?别开玩笑了,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绝嗣?难道你要守活寡?” 黎季月声音坚定,“我喜欢他,我为了他乐意守活寡怎么了?” “你怎么能喜欢我小叔,你不能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因为……” 傅春生结巴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想了想,把原因归咎于黎季月是之前喜欢过自己的小女孩,年纪比自己还小,转身就成了自己的小婶婶、长辈。 他心里心里膈应,也担心傅成御会膈应,而影响他们叔侄俩的关系。 第65章 再敢动我媳妇儿,我打死你 黎季月推开他就出去,“因为、因为什么,不想听你废话,放开我。” “等等!”傅春生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你之前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变心?我不信!还有,我们订过亲,你又嫁给我小叔,不觉得膈应吗?” 黎季月冷冷的盯着她,“你膈应关我什么事?你当初是我未婚夫的时候,和林玉珠搅合在一起,我还觉得恶心呢。” 他和原主有婚约,原主只是搞破坏,没拿刀子刀了他们俩这对狗男女,算他们走运。 “你别扯别的,现在说的是你和我小叔的事,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意气用事,为了报复我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傅春生苦口婆心的劝道,自以为是为了黎季月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看这儿,我们感情好得很。”黎季月指了指自己的唇瓣,有点肿。 傅春生也是成年男子,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瞳孔震惊,紧盯着她那里,“你们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你明明就那么喜欢我,还给我写信表白,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 此刻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点乱,又害怕又紧张。 他不想看到他们在一起,想让他们分开。 之前是觉得他们不合适,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想让黎季月和别的男子在一起。 “都是我骗你的,我看不惯你和林玉珠在一起故意搅和搞破坏,滚开,不然别怪我拳头不长眼。”黎季月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傅春生皱眉,“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动不动就打……” 话还没说完,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啊,嘶~” 傅春生疼得弯下腰,捂着腹部疼得大叫,“啊,你打我干什么?” 黎季月,“因为你欠打!” 原主心底残存着对他的一丝执念,一直想要他一个道歉, 她跟他过来就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如果是忏悔道歉,原主在另一个世界就能瞑目了。 结果就跟她说一堆废话? 揍他两拳,不过分吧。 傅春生刚弯下腰,想缓和一下疼痛,突然身后一只大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拽起来掰过去,一记铁拳朝他的脸上砸下。 “砰!” 傅成御把他身后的黎季月拉出来,拎起他的胳膊欲要砸第二拳。 他赶紧抬起手臂一挡,“砰!” 拳头砸在他的手臂上,“咔嚓!” 这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骨头上,手臂上一股剧痛袭遍全,又麻又痛,好像要断了。 “啊!疼……” 医生,他要上医院找医生。 傅成御再次举起拳头就要再砸第三拳。 傅春生下意识抬手挡着脸,矮下身闪躲,被揍怕的连忙求饶说,“小叔,别打,是我,什么都没做,别打,有话好好说……” 脸颊和手臂上的疼痛,令他疼得他面容扭曲,眉头紧拧。 是真的疼! 傅成御俊脸冷戾,“打的就是你!” 敢动他媳妇儿,打死都不过分。 傅春生的衣领被他拽住提起来,衣领勒紧他的脖子,他呼吸困难,“嘶,小叔,您先放开,要喘不过气了……” 傅成御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勒紧,直到他脸色长成青紫色,眼看着就要断气了,才松开,用力一推, “下次再找我妻子的麻烦,我一定揍死你。” 他倒在一堆杂物里,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直呼冤枉,“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就只说了几句话,我还被她打了呢。” 捂着脸说话,被那一拳砸的唇角破裂出血,一说话就扯动唇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傅成御带着黎季月回房间,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媳妇儿,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第66章 爸妈,我想分家 黎季月微摊开手又转了一圈,笑了笑说,“我没事啊,他一个弱鸡又打不过我。” 她原本还想揍多几拳,他就来了,才打一拳不过瘾。 傅成御看到她没事,松了一口气,上前扣住她的腰肢,把人揽入怀中。 “没事就好,媳妇儿,你受委屈了,住一起他们会经常找你麻烦,要不趁今日跟爸妈说分家的事?” 黎季月点头,“行!走,现在去!”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一大家子住一起,更何况还是周红霞、傅小雪那种整天惹事的。 两人去了书房,傅家二老还在,正带着老花镜翻日历,给小儿子挑个良辰吉日结婚。 敲门,进去坐下,傅成御直接表明目的。 “爸、妈,我想分家。” 傅延勋和杨舒华对视一眼,“为什么想分家?” 傅成御解释说,“一家人住一起事多,我喜静。” 真实的原因就不说了,如果让人知道是为了他媳妇儿,肯定会有很多人说他媳妇的不是。 他把责任揽自己身上,要怪就怪他一个。 傅延勋说,“你还没结婚不好分家,等小月过门再分,成吗?” 傅成御抿唇,看向黎季月,看到她点头才说,“可以!” 他再次开口问,“结婚日期挑好了吗?” “我们刚才发的日历大概挑了几个日子,一个是在二十天后,一个是在一个半月后,具体时间还得找人算一下。” “最好是在二十天后,一结婚就分家。” 杨舒华见他是铁了心要分家,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分家可以,我们回头跟你大哥商量一下,让他们全家搬出去,你和小月和我们一起住成吗?” 他们年纪大了就想有儿女陪伴,如果一定要分一个儿子出去,那只能选择老大家。 虽说手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难免会偏心自己亲生的,他们对小儿子有愧。 傅成御出生的时候,当时的华国还正处于内战和一穷二白的阶段,国家需要他们,他们把全身心投身于工作,对儿子疏于关心照顾。 他的童年只有爷爷奶奶陪伴长大,他爷爷奶奶去世后就不需要人照顾了。 他们总感觉小儿子和他们不熟。 现在退下来了,以后有大把时间,想和儿子好好相处。 傅成御再次看向自家媳妇,一副摆明了都听她的。 傅家二老也看得出来,自家儿子什么都听他媳妇的。 也幸好找了个好姑娘,要是找了个不好的,什么都听他媳妇的,那就麻烦了。 杨舒华担心年轻人不想和他们老人住一起,她起身坐到黎季月另一侧,握住她的小手,“小月啊,我和你爸都是明事理的人,住在一起不会太多有家庭矛盾。” 傅延勋接话说,“对啊,以后等你们生了孩子,爸妈还能帮你们搭把手。” 杨舒华嗔怪的看了丈夫一眼,“老傅,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成御,“妈,我那方面的毛病都治好了,子嗣方面不是问题,我媳妇治好的。” 特意加了最后一句,声音轻快,好似非常骄傲。 傅家二老非常激动,有些不敢置信,一颗心高高提起,再次确认的问,“真的啊?” 他点头,“千真万确!” 二老连连点头,看向自家儿子高大的身材,这身板,怎么可能不能生,一看就很能生。 “能生就好,能生就好。” 他们这一辈人对于传宗接代多少有些执念,更希望儿子完好无缺,绝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巨大羞辱。 杨舒华,“小月,分家后跟我们住一起的事你怎么看?” “妈,我当然想和你们一起住了,不过到时候阿御归队,我要和他随军,住家属院,估计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事才能回来,和你们一起住。” “没关系,我们也喜静,逢年过节你们回来热闹一下就好。”杨舒华说着就把所有的一个玉镯子戴到黎季月手腕上。 “妈,这是?”黎季月低头看向手腕间的那个镯子,品相很好,一看就是顶级老古董,在后市至少能拍卖个七、八位数。 傅家不愧是顶级军政世家,在这个严打、斗地主、资产回收重新分配的时代,还能留下这些好东西。 “这个翡翠镯子和祖母绿钻戒都是传给傅家长媳的信物,我放起来好多年了,刚拿出来试戴一下,现在传给你,不过现在时局动荡,不适合戴到外边,在家里自己戴一戴或等春风来了,吹走这阵风,咱们再戴。”杨舒华好似担心她不肯要摘下来,一直握住她的手。 “谢谢妈。”黎季月笑着感谢她,还俯身抱了她一下。 这么值钱的老古董,拒绝不要的是傻子。 楼下,正在和周红霞嗑瓜子的刘晓艳,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口那边出现了一道身影,突然站起身,扑上前抢走林玉珠手里的拖把。 林玉珠早有防备,死死抓着不肯放。 这个女人我会这么好心抢着干活,肯定有鬼。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拖把,你给我放开。” 两人又拉扯了几下,刘晓艳见抢不过,在林玉珠推过来的时候,顺势倒在地上,“哎呦,我好疼啊,好像撞到腰了……” 林玉珠背对着楼梯那边,没看到下楼的傅春生,她见势不妙也倒在地上,然后磕到茶几边缘,疼的她脸色发白,“嘶~” 毕竟她活了两辈子,傅春生家世好条件好,即使结了婚,医院也有很多年轻护士想攀上他,愿意当他外面的女人。 她没少对付那些贱人。 后来离婚改嫁给顾景程,不止有小三小四小五,还有外面的咯咯哒(鸡),这点小伎俩瞒不过她,她也倒在地上。 傅春生下楼,看到两人倒在地上,刚弯下腰想把林玉珠扶起来,老腰像是要断了,动一下就疼,弯不下去了。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玉珠、晓艳,你们都怎么都倒地上了,你们自己起来吧,我没力气扶你们。” 他浑身腰酸背痛,要去医院看伤。 周红霞听到儿子的声音不对劲,“哎哟,春生啊,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还流血了,谁打的你告诉妈,妈给你撑腰。” “没有,不是谁打的,我是不小心摔的。” “不可能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是你小叔对不对?” 傅春生,“先不说了,我要去医院一趟,先这样吧。” 林玉珠丢下手里的扫把,上前扶着他,“春生哥,等等我,我陪你去。” 刘晓艳不甘示弱,抓住他另一边胳膊,“傅医生,我也去,我扶着你,你慢点。” 周红霞看着儿子佝偻的背影,又看了眼楼上,满脸纠结、为难。 不知道是要跟着儿子去医院,还是要先上楼讨公道。 “哎呀,儿子重要,先去医院,去医院拿伤情鉴定报告,回来再讨公道。” …… 黎季月傍晚在傅家吃完晚餐才回黎家。 傅成御把那一箱值钱的邮票和银元都给了她,说是补偿她今天受委屈了。 她全部收下,等几十年后邮票炒到巅峰,她就卖掉大部分大捞一笔,剩一点留作纪念。 她呼唤系统,“狗子,干活了。” 系统,“主人今天收获了那么多钱,怎么不歇一歇?” “今天也没干什么,不累,干劲十足,卖货去。” 她终于知道他爹为什么喜欢赚钱了,赚钱壮大钱包的快感太爽了。 “好的,主人。”系统非常顺从,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反驳。 黎季月把院子里的手推板车推进客厅,让他把东西搬出来放到板车上。 这时候的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躲在屋里睡觉,闭门不出,晚上出门不会引人注目。 她推着车来到黑市门口,黑市大门紧闭,门口没人守着。 今天不开门,运气真背! 上次卖雪糕的小哥说一般是晚上开门的啊。 难道要推回去? 不要啊! 她好不容易推过来,娇嫩的手心都要快磨起泡了。 不想再推回去了。 要不先收回空间,反正也没人看到,正想着二楼的灯突然亮了。 窗边还有几道人影晃动,人还不少,直觉告诉她有情况 她压低声音唤了句,“有人吗?我要出货。” 都快有人跑到门边,是上次给她雪糕的小哥。 他告诉黎季月,“婶,是你啊,今天不方便回去吧,下次再来。” 黎季月急着追问,“要推回去啊?我家离这里老远了,过来一趟不容易,还急着用钱呢,小哥你就行行好,帮我跟二爷说一声吧。” 小哥哭丧着一张脸,“二爷,二爷怕是听不到……” “二狗!”暗处躲在角落里的人,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第67章 消灭敌特,人人有责 雪糕小哥被同伴唤回神,立马变得警惕,不敢再透露太多。 “大姐,你先回去吧,下个月再拿来卖,如果实在着急就去找别家黑市,我们这边有点情况,就不招待你了。” 说着,他往外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黎季月压低声音喊: “喂,小哥,等不了下个月了,急着用钱呢,你给我回来,我推这一路我容易吗我……” “喂,你个死扑街,扑街仔,回来啊……” 系统提醒她说,“主人头顶有人盯着你。” “知道了,回去回去。” “真是的,害老娘推这一路。”她推着车转头,离开这条小巷走到拐角处,头顶盯着她的视线消失,她就停下了。 “主人,你要搞咩(什么)事?会惹事上身的。” “我就是好奇黑市出了什么事,绝不惹事。” 她是学医的嗅觉对鲜血很敏感,刚才闻到那小哥身上有血腥味。 他们今晚应该是干架去了,那个黑二爷估计受了重伤,才不方便露面。 他们今晚的警惕性比白天高,不对劲,肯定出事了,还是大事。 难道是惹了道上人,跟人干架去了? 70年代是严打时期,黑帮盛行是在八九十年代。 不过羊城离港城近,或许多少有些人受那边风气影响影响吧。 看看再说。 她有空间也不怕被人发现。 系统担心对方有枪,“主人,一切小心。” “放心吧,这辈子好歹即将是过亿资产的人,我惜命得很。” 古董、龙票、邮票都是值钱玩意,都还没兑钱,她才舍不得死。 黎季月当两步助跑上前用力一顿抓住墙边缘,翻身上墙轻盈落地。 刚才门口有一人徘徊,门前没看到人又进去了。 躲在一棵树后,等他进屋才悄悄从门口靠近。 屋内有几人低声交谈。 “那赤脚大夫说自己老眼昏花不敢取子弹,还说自己是半吊子水平,只会看一些头疼流鼻涕,这我都会,费那么多功夫找了个假大夫,操蛋玩意儿。” “那怎么办?要不再找一个大夫来?” “来不及了,这一回一来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那血还一直往外冒,根本止不住,上医院吧。” “枪伤绝对不能上医院,一上医院,估计还没等到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公安的手铐就靠我们手上了,我们都跑不掉。” “那你说怎么办?那就眼睁睁看着二爷等死了?” “对啊,流那么多血,再不上医院血都要流干了,命都没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就蹲几年,要是蹲几年不行吃枪子就吃枪子吧,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怕,我也不怕,但二爷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你让伯母怎么办?” “要不这样先上医院,如果被抓了,咱们把电台交给公安戴罪立功,反正这玩意也不是我们的,无意中收的,还找那帮人血拼受了伤立了功。” “公安能信吗?我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为了立功升职,还会把我们当成敌特抓上去交差,放任让那些敌特分子在我们国家搞破坏。” “当时二爷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立即把发报机交上去,冒险带着兄弟们去血拼。” “唉!这也不行,不行那要怎么样才行。” 刻意压低声音,必须有人在门外也听不清楚。 但黎季月有助听力加持,一字不漏的把他们的对话收进耳中。 枪伤? 发报机? 敌特? 消灭敌特,人人有责。 况且那黑二爷是条汉子,她佩服。 系统,“主人,小心惹事上身,要明哲保身呐。” “你这狗子,要我说你什么好?如果谁都明哲保身,谁来消灭敌特,守护国家安定?” 系统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如果主人出了事,系统也跟着完蛋,所以以宿主的安全为第一。 听她这么说,有些自惭形秽,立马低头认错,“是,主人,是我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对不起。” “行了,原谅你了,立即更新你的系统国家大于任务,国家在前,任务在后。” 她前世是国家培养的人,政治思想觉悟满分,系统必须跟上。 系统,“是!主人!立即更新。” 就在说几句话的功夫,里面又传出动静。 有一人蹦蹦蹦下楼通知几人。 “那大夫说一小时内必须送去医院,不然就没命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去医院,抬人去医院,快准备担架。” 黎季月敲门,“叩叩!!” “谁?什么人在外面?” 她轻咳一声,“咳咳!!” 里面的人各种抄家伙板凳椅子全部挤了起来,听到是一道女声,几人面面相觑。 二狗刚才和她刚才还和他说话,听出了她的声音。 他放下高高举起的板凳,扒了一下头发,声音急切又烦躁,“哎呀,大姐,你又来干什么?我不叫你回去了吗?赶紧回去,别在这添乱,你的东西我们不收了,你卖给别人去。” 黎季月,“我是医生,可以帮你们,价钱好商量。” 屋内的人嘀咕几句,二狗出去开门,“姐,医术咋样?” 她自信的开口,“只要还有半口气,半脚踏进鬼门关的都能拉回来,你说呢?” “真的?” 二狗拎着煤油灯,上下扫了她一眼,浑身补丁,身材臃肿,头上裹着头巾,包裹的整个脑袋只露出上半张脸。 一副农村中年妇人打扮,看着不像是知识分子啊。 “能取子弹不?” 黎季月也不跟他废话了,伸出两指夹出他衣袖里藏着的小匕首,匕首划过他的手心、手背唰唰作响,当场耍一招独门绝活。 她问,“溜不溜?” “溜溜溜!!!”二狗看呆了,听到她的话,下意识点头。 娘的,他要是有这绝技,早就把那些敌特弄死了,怎么会被敌特的枪吓得落荒而逃。 “大姐,进屋说。” 一进屋一圈人就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家伙,有个拿着40厘米大刀,就对着她的面门。 黎季月啧了一声,用刀子抵着刀刃移开大刀。 “姐,腹部的子弹,能取吗?” 她言简意赅,“能!” “那那要多少才肯救人?” 黎季月伸出五根手指。 有人不确定的问,“五十?” 她摇头。 “五百?” 黎季月颔首,“看在二爷是条汉子的份上,我打了个折,少收几百,别人可没有这个价。” “明白,姐,楼上请,快救人。” 这时,一个满手是血的中年男子扶着木扶手,跌跌撞撞从上面摔下来,在扶手上一摸一个血手印,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恐怖片。 “啊!死了,死了,你们爷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这个该死的庸医,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吗?怎么可能这么快死了?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我们二爷命来。” 一个身材粗犷的男子的男子目眦尽裂,挤上前拎起那个赤脚大夫,想把人丢下楼,一两米高摔不死,顶多骨折。 第68章 剩半口气,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个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吓得尖叫求饶,“啊……” 黎季月快速出手在他的喉咙处点了两下,让他发不出声。 她劝那个男子,“别冲动,如果他发出声,惊动周围的人,别说你们家二爷了,大家都要完蛋。” 那糙汉子松开那中年男子,抬头抹了一把脸,整个人都要哭了,“这个庸医误人,如果不是他复诊,我们早就把人送去医院了。” “行了,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楼上的人还有气吗?” 那大夫声音颤抖,“有,有,有半口。” 黎季月,“……” 他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我去看看。” “对对对,快去快去把人救活,别说五百,给你五千。” 他们觉得黎季月说半口气还能救活,只是夸张的说法吹牛,并没有相信。 现在听到真的只剩半口气,几乎都要绝望了。 这情况,送去医院估计都活不成,更别说现在条件简陋,只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信的大夫。 “成交。”黎季月快速冲上楼,冲进房间摸了一下黑二爷的鼻息,气息微弱。 还有救。 她快速跳上床,双手交叉按在病人胸前给他做心肺复苏。 按压完,假装检查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掰开他的下巴的时候,借着身体的遮挡,给黑二爷喝下空间里的灵泉水。 按压了三十多下后,下床掀起被子,露出缠绕了一圈的纱布。 纱布被血水打湿,满床、满地都是血,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撑着一口气,命不该绝。 她借着衣袖从空间拿出手术刀、镊子。 手术刀镊子都很常见,不会让人怀疑。 “把所有的灯都凑近拿过来。” 手术刀划破纱布,露出一个血洞,鲜血不断涌出,子弹深嵌其中。 幸好没伤到,要害问题不大,只要取出子弹,止住伤口,再喝点灵泉水,就能活下来。 匕首尖端精准地割开周围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肉。 整个过程惊心动魄,围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屏着呼吸。 黎季月戴着面罩看不清,但露出的双眼冷静果敢又坚定,下刀如有神,不像刚才那个草包大夫,让包扎的伤口手都在抖,还不如他们呢。 找对人了。 三刻钟后终于看到子弹,把镊子伸进去,夹住取出,带血的子弹被取出丢在铁盘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砰!” 接下来就是缝合,针和针线直接从空间取,这些都是小物件,能藏在身上,拿出来也不会让人怀疑。 有人惊呼,“出来,出来了,取出来了,太神了。” “看错眼了,没想到大姐这么厉害。” 黎季月冷声打断他们,“先别吵,还要缝合。” 几人瞬间噤声。 她用的是适合枪伤的单纯间断缝合,每缝一针单独打结,操作快速简单。 还能根据不同创缘情况调整缝线张力,对创口血液循环影响较小。 这种缝合法在这个年代已经普遍使用,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来历。 缝合好包扎伤口,这场小手术花了一个半小时。 黎季月放下手里的工具,直了一下腰,学医不仅费脑还费眼,费腰费手,真不是人干的。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救活了。” 她说完隔了一会儿,收拾好工具都还没听到声音,以为他们睡着了,往旁边一看,原来个个都捂着嘴。 “干嘛呢?” 十几人齐摇头。 “现在可以说话了。” 他们问,“那我们可以上前探一下鼻息吗?” 黎季月点头,“可以。” 几人轻手轻脚上前,伸出食指,试探鼻息,试探到气息,顿时欣喜若狂,“有气有气还有气,太好了,二爷有救了。” “大姐,你乃神医也,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前我还怀疑你是骗子呢,对不起。” “行啊,竟然敢不相信我,对不起,没用,加钱。” 那人弱弱的问,“姐,在五千的基础上加十块行吗?” 黎季月,“行吧。” 小弟们感激涕零,差点要跪下给她磕头,“谢谢姐,姐心地善良,救死扶伤,简直是雷锋转世。” 抱拳感激。 “嗯,你们上哪中的枪?” “这个……” “我帮你们救的人,都是一条绳上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告诉我,说不定我能看在五千块的份上给你们出个主意,毕竟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个,那个……” “这个那个,懒得听你啰嗦,爱说不说,给钱,我得趁夜离开。” 二狗见她要走,急得抓耳挠腮,“姐,不是我们不肯说是我们做不了主。” “大姐,您现在还不能走,我们家二爷,还没醒,要不您就留一晚,等他醒了再说。” “不行不行,我……家人还在等我。” “你男人不是被抓了吗,他在里边又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好事治病救人,他要是敢怀疑,你告诉我们,我们去帮揍他,就留下吧。” 黎季月,“我要是留下就和你们成同伙了,中枪是怎么回事?” 想让她留下,得用点重要消息交换吧。 几人围成一圈小声嘀咕商量了下,最后决定告诉她。 “我们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千万别说出去,说出去会惹祸上身,对你和家人都不利,林家村有个村民进山打猎,下雨路过一间山洞休息,从山洞里捡到一台发报机,他不知道是发报机,就拿来黑市卖。 二爷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是发报机,二爷怀疑是敌特,就在夜里带着兄弟们在山里蹲守,今天晚上终于蹲到有可疑人物靠近,结果对方有枪,二爷冲在最前边就不小心挨了一枪,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赶紧扛着下山,用自行车把人载回来。” “发电机在哪?给我看看。” 小弟们顿时一脸警惕的盯着她,“你,你要发电机做什么?” 他们都是羊城本地人,小时候就看过羊城暗哨这部电影,看了不下十遍。 电影讲述了解放军同志成功抓捕敌特、成功捣毁敌人阴谋的电影,其中有几个敌特头目就是中年妇女。 而眼前这位大姐就是一位中年妇女。 她很可能就是敌特。 几人悄悄挪动,把病床上的人挡在身后,一边警惕的看着黎季月,仿佛只要她一有动静,他们就抄家伙,干她。 第69章 她就是敌特,兄弟们干她 黎季月倚在桌子旁,双手插兜,姿态松弛,冲着对面一脸警惕的几人挑了下眉。 “喂!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怀疑我是敌特?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如果我是敌特还会救人吗?直接杀人灭口不是更好?” 有个面容圆润,身材肥胖的年轻男子、憨憨的挠着头点头,“有有有点道理,那你要发报机干什么?” “好奇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人。” 那男子激动的解释道,“谁骗人了?我们干这行的,我会随便说假话。” 黎季月,“不会随便说?那还是会说。” 二狗,“二猫,你别说了。姐,我相信你,这就拿出来给你看。” 二猫,“狗,爷说了,那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 “没事,大姐是自己人,我相信她。” 二狗打开衣柜一边的门,里面堆满了衣服,把衣服扒开,撕掉底下一块和衣柜一样原木色的纸,露出一条缝隙,拿出钥匙插入孔里,扭了几下打开锁,掰开衣柜板,从里面拿出一个军绿色的方形物件。 是发报机。 发报机的面板上布满了各种旋钮、开关和指示灯,主要用于调节频率、调整功率、控制发送和接收等。 面板上刻度盘模样的显示屏,发报机的天线是金属材质,而且可伸缩。 他们插上电源研究过,不知道怎么使用就藏起来。 黎季月看了一会儿,插上电,发现显示屏上有波动,对方发了信号过来,又赶紧关掉。 发报机不需要两个人同时操作,对面发送电报过来,这边可以延迟接收。 如果前几天没有电报信号,突然发了一封电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对方的同伴不知道这台发报机不见了,按照约定时间发了电报过来。 第二,丢了发报机的人故意发消息过来,想要定位发报机位置,抢回发报机。 如果对方就在这附近被定位到,对方有枪,他们这里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她问二狗,“发报机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五天前。” “插上电源有没有看到显示器上的曲线信号活动?” 几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黎季月又问道,“除了这个发报机,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有了,那个人只拿了一台发报机过来卖。” 她点了下头,又道,“对方发信号来了,我准备接收消息,派两个人出去警戒。” 二猫说道,“我去警戒。” 二虎,“二狗,你眼力好、人又机灵,跟二猫去警戒。” 二虎就是刚才在楼梯口把那个大夫给拎起来的糙汉子。 胸肌发达、手臂粗壮,浑身腱子肉,刚才单手就能把人拎起来,毫不费力,是个练家子。 其他人都是正常男子体格,就他一个例外。 他们在黑市不用真实名字,根据各自的外貌性格取了动物生肖的字,再搭个二字,和他们家二爷的名字互相照应。 “哦,好,我这就去。”二狗不疑有他,跟着二猫出去了。 黎季月一边观察发报机,一边听着他们的动静,知道他们还防着她呢,二狗小哥相信她,就把人支出去。 她前世了解过发报机原理,一般将要发送的文字信息根据编码规则,翻译成数字,通过发报机输入数字。 发报机内部会产生相应的电信号,电信号经过真空电子管放大,通过天线转换为无线电信号发送出去。 接收信号不难,破解信号难。 没有信号对应的密码本,即使接到信号也破解不了。 如果破解不了,只能上交国家相关部门,让他们来想办法了。 黎季月戴上耳机,慢慢扭动开关显示屏上数据不停跳跃波动,随着曲线波动,还发出“滴滴哒哒哒”的声音。 空间里的系统搜索到具体的使用规则,它按照系统指示操作,在发报机的键盘上敲了几下,“哒哒哒!!!” 接收对方传来的信号,一边在纸上记下内容,都是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 内容不长,只有半页纸,五分钟就接收完了电文内容 ,具体内容还要根据密码本还原成原始的电文内容。 密码本一般在拥有这台电台的人身上。 黎季月接送信号的专业模样,都被几人看在眼里。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黎季月身上。 其中像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绳子,还有的拿出一块抹布。 悄悄朝着她身后靠近。 系统提醒,“主人,后面有危险。” 黎季月非常镇定,“我知道。” 几道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只要不是死的都能感受得到。 又怀疑她是敌特了呗。 有警惕心是好事,警惕过头耽误事就是蠢。 “兄弟们!干她!” 二猴两手拉直绳子,像只猴子原地腾空一跃朝黎季月飞扑过来,想把她套在绳子里、绑在椅子上。 绳子和空气摩擦发出破空声,“呼!” 黎季月上身快速往前倾、矮下身,避开绳子,抬腿猛地将椅子往后踹,椅子在地面拖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一手撑在身上,身体飞跃起翻到桌子另一侧。 踹出去的椅子撞到二猴的膝盖把人撞倒。 二猴摔了个狗吃屎,捂着膝盖躺在地上哀嚎,“哎哟,嘶!疼,好疼。” 然而,黎季月还没落地,其他几人就围了上来,另一只手也撑在桌上,身体腾空微侧身朝两人的脑袋踹去,“砰砰!!” 刚把两人踹飞。 双脚还没落地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是那个二虎,他的力道大,捏住她的脚踝,力道不断加重,似要把她的小腿骨给捏碎。 黎季月脸色微变,眉头紧皱,顺手捞起桌上的电台,朝他的面门砸去。 二虎被迫松开她的一只脚,腾出一只手去接住电台。 她被抓住的那一只脚快速曲膝,另一只脚用力一蹬,狠狠地踹向他的肋骨,“砰!” 双腿得到自由落地,身体像是一条泥鳅一样,四处闪躲,避开其他几人的围追堵截。 快速冲进屋内拿刀抵在还在昏迷中的黑二爷的脖子上。 在外面警戒的二猫和二狗听到动静跑回来,看到二猴躺在地上哀嚎,“疼……” 二狗把人扶起来,“猴,咋啦?快起来。” “对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二猴捂着膝盖艰难的开口说,“特务,抓特务。” 众人追到房门口。 黎季月厉声威胁道,“都别动,给我站屋外,要是敢踏过那条线,我就收回他这条命。” “住手!”二虎连忙抬手制止,黑黝黝的脸上满是怒火,目眦欲裂死死盯着黎季月,“你果然是敌特,你要是敢动我们家爷一下,我们扒了你的皮。” 黎季月,“我说了我不是敌特,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 手上的刀子朝黑二爷的脖子逼近。 二虎,“那你到底是谁?” 她声音坚定,“华国人!不是敌特。” 可以误会她是坏人、杀人犯,但侮辱她是敌特也太侮辱人了。 二虎问道,“那你怎么会这么熟练地使用发报机,还能写下一些鬼画符,你不是敌特是什么?” 黎季月立马回答,“祖上阔过,机缘巧合接触过,被批斗了才没落了。” “你一个女人怎么会医术还会功夫。” 黎季月,“为什么会医术会功夫的的女人就是敌特,咱们华国的女人也不差,伟人说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二狗和二猫激动的振臂高呼,“说的好,有道理。” “闭嘴吧你们,就你们这二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二虎给他们一人一个后脑勺,拎着衣领丢到后边去。 “我相信她。”病床上传来一声低沉沙哑又虚弱的声音。 第70章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狠大姐 “二爷,二爷,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在众兄弟们激动又兴奋的叫唤下。 黑二爷缓缓睁开眼睛。 他再次说道,“她不是敌特。” 做手术的时候他有点意识,还有刚才屋外的争吵,把他吵醒了。 他是醒着的,只是睁不开眼,也察觉到黎季月对他没有杀意。 所以,他信她。 “二爷,她会使用发电机。还在纸上涂涂画画,像是外国的鬼画符,还有一些数字,我们都看不懂。” 黑二爷解释说,“她不是,如果她是敌特就不会救我,更不会用大拇指抵着刀刃才架在我的脖子上,怕伤着我。” “啊?用大拇指抵着刀刃,这怎么可能?” 黎季月刚才有意遮挡,他们才没瞧见。 黑二爷自己知道,“我骗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怀疑我是敌特?你们这帮人头猪脑,怎么想的?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可能。” “妹子,对不起,是我那些兄弟们误会了你,对不住了,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黎季月收回刀子,“赔礼道歉没用,误会了就是误会了,多给点银子或值钱的邮票补偿还差不多。” 黑二爷,“你们听听,人家只要钱,我就说妹子不可能是敌特,赶紧道歉。” 二狗立马扒开二虎挤上前笑着打圆场,“大姐,对不住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黑二爷问道,“你要什么邮票?我们都有。” “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大头银元,只要是值钱的,通通都行。” “可以!”黑二爷回答的非常干脆。 黎季月有些诧异,“龙票也有?” 黑二爷扯了下唇说,“干我们这行的,有点这东西不稀奇。” 他是集邮爱好者,收了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那些就自己留着了。 这位妹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全部给了她也无妨,毕竟命没了,什么都没了,留着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 “你们赶紧过来给我救命恩人道歉,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人。” 那些小弟觉得黎季月行为太诡异,“爷,不仅会医术还会功夫,还能从我们手上逃脱,她十有八九就是敌特啊!” 黎季月嘴皮子磨破了,他们还是不相信,一脸无奈,“我祖上阔过,学点功夫半身不行吗,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还懒得掺和呢,敌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赶紧把帐给我结了,我要走了。” “等等,妹子,我黑老二相信你,敌特和发报机的事,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黎季月反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 黑二爷说,“唉!我人都躺在床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当时想着把人抓了交上去,结果没抓着,还差点送了命。” 黑市的人不方便出面,她这个资本家的孩子也不方便出面,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傅成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如果她男人拿了立功,拿奖金涨工资,肥的也是自己的腰包。 黎季月又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我一个远房侄女的对象是军人,我找我侄女婿问问有什么办法不。” “军人?他可靠吗?” “当然可靠,听说之前抓过敌特立了大功。” “听起来倒是挺可靠的,那就麻烦你了。” “电文我先拿回去,想想办法能不能破解。” “行!” 黑二爷让人给她拿钱结手术费,五千一十块钱,外加两张龙票,一张横版万里山河、一张竖版万里山河,还有一小袋大头银元。 不愧是混黑市的,出手就是阔绰。 黎季月掂量了下银票和银元,“爽快,这趟没白来,这趟浑水也没白蹚。那些不值钱的家具就当送你们了。” 她那一车二手货,还远远抵不上一张邮票的钱。 黎季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就离开,“我要走了,家里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你们别轻举妄动,等我好消息。” 自从穿到过这个年代,天天早睡早起,都没熬过夜,突然来个通宵就熬不住了。 黑二爷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妹子,如果你男人出不来,我,我,我……愿意帮你一起照顾孩子。” 黎季月刚走到大门边听到他的话,差点来了个平地摔,赶紧扶着门框站稳。 扭头看着他瞪直了眼,眼底震惊和不可思议,指着自己又指了下他。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眼睛瞪大如铜铃,嘴巴张大呢,仿佛能塞下一个鸭蛋。 什么情况,抓特务呢,怎么突然变成搞对象了。 黎季月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就帮你们挖了。” “要要要……”他们赶紧捂着眼睛。 她眼神如冰,浑身上发着冷厉寒气,对着黑二爷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冚家铲(你这个王八蛋)你系唔系痴线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顶你的肺,我戳你个咀。 我看你被人打的不是腹部,而是脑子,被人打生锈了,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下次再敢诅咒我男人,和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就收紧你的皮!” 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子出鞘,随手一抛刀子掉落直直插入四方桌,“砰!” 刀刃入木三分。 二猫二狗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 这刀子要是落在他们头顶,脑袋都要开花了。 又赶紧抬手捂着脑袋。 黎季月冷冽的眼神警告般扫过众人,帅气转身、下楼离去。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有人看得上她? 该死的魅力! 净会给自己招烂桃花。 她以后扮成老太太,就不信还有人看得上!? 等她离开,黑二爷才弱弱的解释了句,“我也是看你一个女人照顾孩子太辛苦了,想报答你,没别的意思啊。” 他家以前是地主,祖上有人当过官,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个媳妇儿,和妻子是包办婚姻,媳妇在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周围的邻居封建迷信传他克妻克子,没有女人敢嫁给他,就当了二十年的鳏夫。 书上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就是为了报恩。 况且,这个妹子长得还行,性格不错,身手又好,各方面都对他胃口。 两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帮她照顾家里。 没想到,他就提了那么一嘴,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黑二爷被这么拒绝也死心了,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情啊爱呀跟他不沾边。 兄弟们劝黑二爷。 “爷,这个,那个,要不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狠大姐。 你就不怕她哪天又要抹你脖子,插你的脑袋,摇你的脑花啊,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啊,二爷,算了吧,娶妻娶贤、小鸟依人,这大姐太狠了。” 我都好奇大姐她男人是什么人了,竟然敢娶这样的狠大姐。” “像我等普通人是不敢的,军人、公安啊,长得又高又壮,身手又好的男人,勉强敢娶吧。” …… 黑二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算了,人家不愿意,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嫁就不嫁吧,一个人单着也挺好。” 声音轻快洒脱,听不出一点难过,但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了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黑二爷是疼的,麻药过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让人生不如死。 …… 黎季月在回家的路上,进空间卸妆,沐浴换回原来的装扮,又在空间歇了一会儿,喝点灵泉水补充能量。 从空间出来已经快五点钟了,天色灰蒙蒙亮。 经过菜市场,菜市场全是人,大部分都是来排队买肉买菜的。 路过一家国营老字号茶楼,打包了份早餐。 走到家附近,发现家里的灯亮着,难道又遭贼了? 是林天宝? 他奶奶的,竟然还敢来,找死! 她一进院子就抄起一根棍子。 打开门,看到有一道人影。 她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是当头一棒。 第71章 黎妹妹又乖又软、人比花娇 一只大手截住她砸过来的棍子 “媳妇儿,是我。”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灰蒙蒙的光亮斜照在男人的脸上,俊脸棱角分明,下颌线冷硬,凤眸狭长,眉眼上挑,鼻高唇薄,寸长的发,干净利落。 黎季月松开手里的棍子,诧异的问,“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以前最早也是七点左右才过来。 他长睫微垂,眸色微动,“想你了。 在微暗的光线中,她对上男人幽深的凤眸,眸底如夜色般漆黑,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能将人吸入其中。 晦涩不明,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黎季月想要看得更清楚点,微踮起脚尖,眼里带着探究。 而男人像是害怕她看见,微偏过头,薄唇微抿,气质矜贵。 黎季月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凌晨四点,周红霞陪着傅春生从医院回来,在客厅大吵大闹,全家都被吵醒,还敲他房门要他出来给个说法。 估计是傅春生告诉她缘由,连带着也骂他媳妇儿。 傅成御突然上前把人搂入怀中,强劲有力的铁臂横在她腰后,不断收紧。 一只大手搂紧她的背脊,力道大得的像是要把她嵌入肋骨。 良久,头顶才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媳妇儿,你昨晚去哪了?” 黎季月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昨晚没回来?” 她手里还拎着早餐呢,为什么就不能失去买早餐? 傅成御接过她手里的早餐,“半小时前我就来了,在房间里没看到你,屋里屋外都找遍了,你的被窝是冷的,黑眼圈很重,所以我猜,你昨晚出去了一晚上,你去哪里了?我差点要去报公安找人。” 他能感觉得到黎季月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子都不一样,性格突然转变,医术比学医几十年的老大夫很厉害,种种迹象都说明她不简单。 这些他不在乎,只要黎季月不是敌特,不危害国家,他都不在乎。 黎季月摸了摸眼角,“黑眼圈有那么重吗?我是不是变丑了?” 前世熬夜也有黑眼圈,要经常做美容,买几万、几十万各种昂贵的护肤品都不能完全消除黑眼圈。 这辈子早睡早起几乎没有什么黑眼圈,也不需要使用护肤品,可喜欢现在的皮肤状态了。 通宵一晚上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男人认真回答,“不丑,还是那么好看。” 黎季月知道他有哄自己的成分,但心里可乐呵了。 “我有件事刚好要找你,进来再说。” 她把男人推进去,把门关上,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今晚去黑市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傅成御。 那个黑二爷要以身相许的事,她没说。 要是说了,她估计男人得发疯,要去打死黑老二。 她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那张纸,“这是我接收到电文,我在书上看过这种电文,一般要用密码本才能翻译出电文的意思。” 傅成御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密码本一切都是枉然,“我看不出什么,我以前的战友是荔枝区公安分局副队长,他那边可能会有点线索。” 黎季月没意见,“行,那你报案的时候一并拿去吧。” “媳妇儿,这件事你不该掺和,那些人报复心强,还不要命,如果那封电文是定位你们地址的鱼钩,定位到黑市地址,你们都会很危险。”傅成御越想越觉得后怕,下一次紧紧的把人搂在怀里。 如果黎季月出了事,他真的会疯掉,他不能失去她。 男人胸膛宽厚,像是安全的避风港。 黎季月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和温暖。 爆炸她也不怕,她有空间,在爆炸前躲进空间就好了。 唯一的危险就是她的脚踝被二虎攥紧,当时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脚要断了。 虽然危险但还挺刺激的,好久都没活动过筋骨了。 黎季月感觉他越抱越紧,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以最快的速度记下电文,记下电文后,我就关掉了,这么短时间他们不会找过来。” “现在还早,公安局还没上班,等公安局开门我再去。你吃完早餐,就去休息。” 黎季月打开饭盒,撕开纸袋子,“我买了很多早餐,一起吃。” 她忙活了一晚上,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到好吃的都想买, 刚大赚一笔,这时代的早茶又便宜,买了很多,每一样都买了点。 一份肠粉,一份虾饺,两个叉烧包,凤爪,糯米鸡、豆浆。 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黎季月吃了一半肠粉和虾饺,又吃了一个叉烧包和两个凤爪,这时候的叉烧包做的很大, 大部分人吃一个叉烧包就去上班,一早上也不会饿。 傅成御吃另一半。 还剩一个糯米鸡。 他剥开拿着递到她唇边,“媳妇儿,你多吃点。” 黎季月摇头,垂眸看了眼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吃不下了,你看我都有小肚子了,你吃。” 他食量大,吃得多,几乎是她两倍的分量。 傅成御放下糯米鸡,用纸巾把手擦干净,“那喝点豆浆。” 他端起豆浆递到黎季月唇边,一手帮她轻轻摩挲着小肚子。 “嗯!”黎季月就着他举起的豆浆喝了起来。 喝完最后一口,不小心沾到唇边,她用舌头舔了一下。 落在男人眼中就是无声的诱惑。 傅成御低头堵住女孩微张的檀口。 吻得又急又凶,像是暴风雨般猛烈,重重的撕咬研磨,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唔……”黎季月承受不住这样的激吻,脑袋往后仰。 一只大手固定她的后脑勺,突然身体一轻落在男人腿上,被紧紧地箍在怀里,不容她退缩。 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的入侵,舔舐、纠缠……肆无忌惮掠夺她口中的香甜蜜汁。 一吻结束,男人突然抱着她站起来。 直到她呼吸粗重,差点呼吸不上来了,才停下。 刚放开,傅成御突然抱着她站起来。 黎季月没有防备,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由得一惊, “……” 赶紧搂紧男人的脖子,长腿分开夹紧他的腰,像一个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 刚才亲吻他坐在男人腿上,明显能感受到他的坚韧。 都说男人早晨容易那个,他该不会是要? 两人昨天已经领了证,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以真枪实刀的干。 但她昨晚通宵,况且她男人有本钱又身强体壮,再洞房她怕吃不消。 她的小手抵着傅成御都胸膛,晃了下小腿,想从男人身上下来,“我还没做好准备,能不能再等等?” “你累了,抱你回去睡觉。” “……我还没刷牙。” 原来只是睡觉? 傅成御又抱着她拐去了浴室,给她挤牙膏,又去厨房给她烧热水,给她洗脸,然后才抱着回房间。 男人放她在床上,换上睡裙,把人塞进被窝,又给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他微抬起她的脑袋,细心的帮她整理好发丝,防止压到扯疼头皮。 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温声哄道,“乖!乖乖睡觉。” 黎季月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眉眼弯成月牙状,笑容清纯又带着一丝魅惑,调侃道,“你怎么把我当小孩哄?我是你媳妇儿,不是你女儿。” 傅成御一本正经回答,“我把你当妹妹哄,黎妹妹。” 黎季月一愣,“……” 好家伙! 她还以为傅成御是正经男人呢,原来还会跟她玩林妹妹、贾哥哥这一套。 她朝男人挤眉弄眼,笑着揶揄道,“傅哥哥,你变了,变闷骚了。” 傅成御没有辩解,微挑了下眉反问道,“那你喜欢吗?” 她眉眼灵动,眼珠子转了转,迟疑道,“嗯……我的想想啊。” “要想多久?嗯?”傅成御弯下身,俊脸凑近女孩白皙的鹅蛋脸,高挺的鼻梁戳着她的脸颊,肌肤摩挲。 黎季月怕痒,扭头闪躲,“哈哈,痒,好痒……” 一只大手扶着她脸固定住,不让她躲。 她赶紧求饶说,“喜欢,我喜欢,我男人这么俊俏,怎么会不喜欢呢。” 说着还偏过头亲了亲男人的脸。 “喜欢就好。”傅成御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像是被哄高兴的大狗狗,坐起身,“不闹你了,快睡吧,多睡一会儿,中午等我回来做饭,再叫你起床。” “好!我睡啦。”黎季月闭上眼睛,她很困,尤其是刚吃饱,很快进入梦乡。 傅成御坐在床边盯着女孩娇美的睡颜,用眼神描绘她的容颜,要把她牢牢记在心里。 他媳妇儿真乖! 又乖又软,人比花娇。 只能是他的。 一小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时间差不多了。 俯身在女孩儿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出了房门,把门带上。 第72章 三句两句不离媳妇儿 傅成御先回一趟傅家,再让程阳载他去公安局,找到以前的老战友,现在的公安队副队长。 公安局办公室。 周诚笑着问,“傅团,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刮来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茶水递给对面的人,“来,喝杯茶。” 傅成御微站起身接过。 周诚这才想起有哪里不对劲,“你能站起来了?” “嗯!” 两人简单叙旧后,就开门见山说明目的。 “我在黑市偶然在发现了敌特的踪迹。” 周诚瞬间坐直了身体,连忙追问,“敌特?你目前有什么线索?” 他们正在追查敌特的踪迹,对方太狡猾了,不仅躲过他们的追查,还误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追踪,给他们的行动争取时间,断了公安的追查线索。 傅成御说,“有村民拿一部发报机去黑市卖,黑市的人认出是发报机,估计混黑市,不敢报公安,自己带人去山洞蹲守,中了枪,其中有一人差点没命。” 周诚,“不瞒你说,我们也在追查一伙敌特的下落,只是还没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傅团的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是我的妻子发现的。” 他满眼诧异,“妻子?什么时候娶媳妇了?前段时间我去探望你,你不还是单身吗?” “昨天刚领证。” 周诚眉头微皱,“刚领证?能信得过不?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消息有误。” “我的妻子是黎致远黎教授的女儿,黎家和傅家交好几十年,我可以拿身上的这身军装担保,我的妻子绝对信得过。” 傅成御语气笃定,又掏出那张纸递给他,“这是从那台电台里接收到的电文,你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周诚看了眼,“又是数字又是英文的,真是奇怪,以前一般不是数字就是英文,很少有两种混杂,难道地人变聪明了,搞了两本密码本?” 傅成御问他,“很破解吗?” 他摇头说,“暂时破解不了,去拿发报机回来研究,说不定能找到一点线索。” “到时候黑市的人会怎么处置?”傅成御不关心黑市的人会不会受处罚,只担心会牵连黎季月。 “我不是负责这块的,不归我管,不过我会如实向上级警告,如果情况属实,配合我方调查,成功剿灭敌特的阴谋,戴罪立功,从轻处罚。” 傅成御站起身,“好!我带你去黑市。” 周诚带了两个公安徒弟出警,出了门就往旁边的简陋车棚走去。 这年代出警还是自行车、二轮摩托车以及少量的三轮摩托车(俗称“侉子”)。 摩托车数量也少,一个警局只有一两辆,只有一些重要的紧急案件和去偏远地方出警才能骑摩托车。 骑车一小时内就能到的,一般都骑自行车。 即使有汽车闲着,为了省油或者节省修车费,一般也不会开, 改革开放后时代发展,公安队伍出警才使用四个轮的吉普车。 傅成御说,“一起坐汽车去吧,我的脚还不太方便走远路。” 周诚看向停在大门口的红旗汽车,又把自行车脚架踩下来,笑着说道,“好啊,红旗汽车,那我今儿个就和兄弟们蹭你这位首长的光了。” “是家里的车,腿刚好不方便长时间站立,媳妇儿的命令不敢违背。” 周诚调侃道,“哟,娶了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三句两句不离弟妹,你要不是有正事才过来,我都要以为你是故意来跟我显摆娶媳妇儿了。 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虚岁三十,再不娶就成大龄老光棍了。” 傅成御说,“这个月办席26号办婚礼酒席,记得去傅家喝杯喜酒。” “如果不用出任务,我一定去,要是能喝上你的喜酒,部队的兄弟们一定会羡慕死我了。” 另外两个公安,坐过公交车、坐过汽车,摩托车,自行车,就是没坐过军方的红旗轿车。 还是京市的车牌,这车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啊。 好奇的打量着车内的装置,低调奢华,还有防弹窗,可不是普通红旗汽车能比拟的。 副队牛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战友兄弟。 年纪轻轻就是个团长,父母那辈的红旗轿车,京市的大院子弟。 羊城姓傅、军方大人物。 是那个傅家,父辈级是三颗星啊。 傅成御家世好、长得帅,成熟稳重。 谈起对象时,还唇角上扬,显然是爱到了骨子里。 妈呀,他们要是个女的也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车子停在黑市附近的大马路上,里面是小巷子汽车进不去。 来到黑市的院子外。 门都是开的,安静得诡异,周诚顿时警惕起来。 周诚拔出腰间的配枪,另外两个公安负责上楼搜查,上下都没人。 此时一道刺眼的光照入客厅的墙壁,像是太阳光照在镜子上,镜子折射出来的。 傅成御,“谁在里面?出来!” 程阳从侧边快速靠近柴房门口,长腿一踹把门口踹开。 柴房的柴火堆里传出动静。 二狗和二猫从地窖里出来,扒开柴火堆。 他们眼神忌惮又害怕的看着气势冷冽的傅成御,声音打颤,“军人,军人同志,你是大姐的的……侄女婿吗?” 傅成御迟疑了一会儿,才微颔首,“嗯!” 既然他媳妇儿开了头,那就配合着演下去。 周诚也带着两个徒弟过来。 “卧槽!”二狗和二猫看到公安吓得魂都没了,兄弟俩搂在一起瑟瑟发抖,“怎么还有公安啊……” 大姐没说有公安啊!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看到公安了,幸好二爷和其他兄弟都转移走了。 周诚,“我是羊城市公安局荔枝区分局、公安队队长,打击黑市非法交易不归我管,我现在只想知道敌特的线索。” “真的?” “除非你们有过倒卖国家文物等重大犯罪行为。” 二狗和二狗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干过危害国家,危害社会,留下人民的事,我们是好公民。” 手摇成了摇手花,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第73章 惩罚?就不信男人敢打她 中午两点,黎季月睡的正香,在睡梦中闻到饭菜的香味,动了动鼻子。 她翻了个身,咂咂嘴,“好香,好饿,想吃……” 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的香味。 继续睡会儿再起床,今日秋高气爽,这样的天气最容易让人犯懒犯困想睡觉了。 “媳妇儿,吃饭了。” 她小声嘟囔,“嗯,吃饭……” 傅成御坐在床边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还是很困?饭菜做好了,要不吃了再睡?” 黎季月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回来了,几点了?” 傅成御告诉她,“下午两点。” “啊,这么晚了?我要赶紧起床,不睡了,再睡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她快速跳下床穿鞋,从桌上拿起发绳,边走边把头发绑起来,去浴室刷牙洗脸。 傅成御把饭菜端出来,还给她盛了一碗热汤,“先喝点汤。” “好!” 他做了三菜一汤,菜都是小分量,炒牛肉,炒娃娃菜,脆皮烧猪肉,鲜鱼汤。 刚出锅的饭菜还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难怪他在睡梦中都闻得到。 她男人的厨艺这么好,以后有口福了。 “看着就好吃,辛苦啦。” 黎季月啜一小口汤,还很烫待会再喝,放下汤勺,好奇的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电文能破解吗?” 傅成御回答说,“暂时还不能,已经找到相关人员问话,黑市的大部分人已经连夜转移了,只留下两个人,分别叫二猫、二狗的交电台,他们被关到了公安局,不过这是权宜之计,如果后续查明没有犯下重大过错,就把他们放出来。” “嗯!” “村民找到发报机的山洞那边去检查过了吗?” “去过了,暂时没有大发现,媳妇儿,敌特手段残忍,这事你不用管,一切都有公安和部队的人追踪。”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嘛,好奇是不是和电影里演的一样,敌特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公安同志略胜一筹,最后捣毁他们阴谋成功把他们抓捕。” “如果你好奇,我可以给你讲以前在部队抓捕敌特的经历。”傅成御不想让她去冒险。 黎季月满眼兴致,“可以说的吗?如果不能说就算了,我看书看电视就行。” 听说部队很多东西都要保密。 “只要不涉及机密都可以说,先吃饭吧,肚子都饿瘦了,吃完饭再慢慢跟你说。”傅成御又给她盛饭、夹菜。 黎季月看了眼平坦的腹部,“饿瘦了?哪里瘦了?没瘦啊!” 她很快就明白来男人的意思,“你不会以为肚子平坦,就是瘦了吧,除非吃饱了或是怀孕才会有肚子,平常都没有小肚子的你看。” 拉了下宽松的裙摆贴近肚皮,坐直身体,还是平的。 傅成御看了眼,大手轻轻覆了上去,“嗯,多吃点,多吃肉。” 他媳妇儿太瘦了,腰身还没有他一只手大,肚子也没有肉。 印象中家属院那些嫂子们都长得珠圆玉润。 那些结婚的老战友都说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才显得男人有本事能干。 他也要把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黎季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她胸大腰细腿长、前凸后翘,哪里瘦了,这身材刚刚好。 她很满意现在的身材。 傅成御告诉她,“我跟上级打了报告,打算等完婚,下个月月初就归队,还向上级申请批准家属房,领导可以给我预留一套,但要求过了归队考核,才能批准家属房,部队家属院的居住条件可能比不上黎家傅家,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随军吗。” “愿意啊,黎家就我一个人了,你去哪我就去哪。这段时间我再给你按摩,持续康复训练,下个月就能恢复八九成,我相信你,你肯定可以。” “我会努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这顿饭,黎季月吃了两大碗米饭,还打了个饱嗝,“呃!” 她赶紧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做的饭太好吃,吃撑了。” “以后我都给你做。” 黎季月,“你要搬过来住?” 傅成御问,“你一个女孩子住不安全,我想搬过来陪你保护你可以吗?等26号办完婚礼再回傅家住。” 他大哥一家被分出去,找房子、搬家都要时间。 如果现在让黎季月住傅家会有很多矛盾。 即使黎季月再刚强,还有他和父母帮衬说话。 经常被找麻烦被欺负、说三道四,任谁都会觉得心累。 “当然可以,搬过来按摩康复更方便,你今晚就搬过来吧。”黎季月搓搓小手,唇角忍不住上扬,以后每天晚上都能摸腹肌了。 “我让程阳下午把我的东西都送过来。” 他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直接装入行李袋拎过来,不用怎么收拾。 傅成御收拾碗筷洗碗。 黎季月洗水果,葡萄和苹果、橘子,苹果切块,橘子剥皮切成四瓣。 她准备好水果拼盘。 男人也洗完了碗筷铁铲锅,还顺手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黎季月端着水果出去坐着,看着男人的漂亮妖娆的狐狸眸,冒着小星星,满是兴致勃勃。 “你跟我讲讲,你抓捕敌特有多惊心动魄,又是怎么在爆炸中受伤的呗?” 傅成御把人捞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媳妇儿,讲故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那个二猫和二狗说,那个黑二爷要对你以身相许,有这回事吗?” 她一愣,“……好像有。” 男人继续开口,“你男人还被抓了?还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上有老下有小?嗯?我什么时候被抓了?上有老是真的,下有小还呢?” 黎季月的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我那都是编的,为了隐藏身份,我不敢用真实身份和真实的脸,乔装打扮成农村中年妇女、还用头巾裹着脸,满脸雀斑,谁知道他还能看得上我呀,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生气呀。” 傅成御说,“我只会生他的气,不会生你的气。” 他提议让公安的人把黑市的人包括黑二爷都抓进去,以迷惑敌特的视线,让他们放松警惕,继续行动,露出马脚。 他又来了个转折,“但是……” 黎季月眨了眨眼,“但是什么?” “你不该隐瞒我,不信任你男人。所以我必须惩罚你。” 黎季月清澈的狐狸眸中满是疑惑,“惩罚?什么惩罚?” 就不信男人敢打她,哼! 男人眸色幽深,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告诉她,把她翻了个身脸朝下,腹部抵在她的大腿上。 “啪!” 黎季月的跟脑袋嗡了一声,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又气又羞。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再加上那声音,有一丢丢涩涩。 前世活了二十五年,她的父母和五个哥哥都把她当小公主宠,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狗男人竟然真的敢打她。 还是打她那里。 啊啊啊!!! 第74章 你打我?分手不跟你过了 虽然那一下力道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黎季月从他怀里跳下来,红红的眼眶满是幽怨,指着他控诉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好啊你,昨天刚领证,今天就暴露本性,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告诉你,我黎季月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软包子,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你打我,我就跟跟你分手跟你离婚,再把你暴揍一顿,然后离得远远的。” 傅成御听到离婚分手几个字,一下子就慌了,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媳妇儿,别说这种气话,岳父岳母来信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不听话,就让我代为管教。” 黎季月朝他伸手,凶巴巴道,“信在哪呢?我父母怎么可能给你寄信,不给我寄。” “在这。”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信上写着女婿亲启。 黎季月认得这字迹,就是黎父的。 她打开信快速一扫,信上前半部分都是对傅成御的夸赞、欣慰。 下半部分就开始细数原主的一些缺点,最后就是请傅成御多担待包容,说女儿年纪还小,如果犯了错,可以代他们适当进行管教,但切不可家暴、打骂,好好引导她几年,就会长大懂事,她会是个好妻子…… 黎父和黎母知道原主以前被林家人养歪了。 回到黎家后,又卑又亢,有时候乖巧听话,有时候无理取闹。 就是这样割裂扭曲的性格,也为她以后的黑化铺垫的基础。 即使原主黑化,黎父黎母也从未放弃过她。 他们还自责愧疚,认为是自己当年没看好女儿,让她在林家受苦,性格才会变得极端。 无条件的爱着亲生女儿,妥妥的女儿奴。 黎季月把信丢回他怀里,“他们都向着你,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什么时候不会过日子,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我有这么差劲吗?还让你多担待多包容,我生气了,哼!” 突然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转身就要跑开。 傅成御快速起身把人搂住,转过身,看到她布满泪痕的小脸,眼眶红红的,羽睫上挂着泪珠,鼻尖和脸颊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他既自责又心疼,用帕子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媳妇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让你打回来。” 黎季月,“怪你,就是怪你。但是我哭也不全是因为你,我是想我爸妈,想我……家人了,又没有什么好朋友,我太难了。” 她攥紧小拳头砸向男人的胸膛,用同样的力道,砸了几下砸回本才停下。 傅成御任由她打,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凤眸渐渐绽开点点笑意。 没有一点生气,还担心她的手打疼了。 她共情原主对父母的思念,父母对她的爱,又想到前世的亲人、闺蜜,还有名下的几十亿存款。 泡吧喝酒蹦迪,赛车找帅哥……各种娱乐活动,生活丰富多彩。 莫名其妙穿到这个年代,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样的落差让人无法接受。 “家属院有很多军嫂,以后住在那里,你可以认识到更多的人,如果有性格合得来的可以发展为朋友。”傅成御一边说一边帮她按揉小手。 “嗯!我没事了,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黎季月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吃了块苹果,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 下午,傅成御正在屋内收拾程阳给他送来的衣服,把衣服放入衣柜,生活用品摆好。 黎季月在院子里剪花,之前剪的插在花瓶里的快枯萎了,要换新一批。 专门挑不一样的颜色剪,红、橙、紫、黄、粉、白色……五颜六色的,随便往竹篮里一丢也别有春色。 正剪着,门口突然有人造访。 是傅春生。 他头发凌乱,神情慌乱急匆匆的,像是有大事发生 他用力拍门,隔着铁门看向里边的黎季月,“黎季月,玉珠有没有在你这儿?” “没有,我跟她不熟,她怎么可能在我这,要找人上别处找去。” “那你有没有见过她?她不见了,你知道吗?” 昨天去医院。 他当时在骨科办公室检查腰椎。 周红霞和林玉珠、刘晓艳都在外面。 他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从医院回家就睡了一觉,中午醒来不小心偷听到他妈和傅小雪的谈话才得知。 昨天周红霞在医院狠狠的扇了林玉珠两巴掌,还辱骂她是丧门星、扫把星,把林玉珠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把人赶出了医院。 他去招待所找不到人,林天宝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他担心林玉珠会做傻事,到处找人,能找到地方都找遍了,经过黎家看到黎季月在院子里就鬼使神差的走过来。 虽然林玉珠大概率不会在这儿,来都来了,碰碰运气吧。 “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然后呢?” “她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姐妹一场,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吗?” 黎季月,“担心什么?谁跟你一样闲着没事干,瞎操心。人家养了一个鱼塘,在你这捞不着好处,肯定去别处捞了。” 傅春生似懂非懂,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你呢,好比是林玉珠鱼塘里的鱼,你只是其中一条,她还有很多条,你妈羞辱她,你又是个没用的妈宝男,嘴上说着心疼没有一点实际行动,摇摆不定还招桃花,人家就去找别的大肥鱼捞钱去了。” 她说得这么直白,傅春生听懂了,听到她不仅污蔑林玉珠,还羞辱他是个没用的妈!宝!男! 顿时俊脸气得涨红,恼羞成怒道,“你也是女孩子,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污蔑攻击别的女子?” 黎季月冷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爱信不信,滚!再不再不滚,我就给你泼粪。” 如果手边有粪,她早就泼他了。 傅春生怒目圆瞪,“泼粪?你,你简直粗俗,连玉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傅成御突然从屋内冲出来,手里还拎着潲水桶。 “小叔,你来的正好,好好管管这个女人,污蔑人,说话粗俗,没礼貌,你娶这样的女人,到时候她去部队随军,你的战友兄弟肯定会嘲笑你。” 傅成御上前打开门,举起手中的潲水桶,朝他身上泼去。 傅春生以为他是过来给自己开门的,没有防备,就站在原地被泼个正着。 “哗啦!” 傅春生,“小叔,你泼我做什么?” 他身上的白衬衫都被潲水漂成了棕色,身上还粘着米饭烂菜叶,散发着恶臭味的汁水不断往下滴。 他是医生有洁癖爱干净,还是头一次那么脏? 一刻都不能忍受,如果附近有一条河,他一定跳下去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 傅成御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气。 “别叫我小叔,我没有你这样对我妻子不敬的侄子,看在你昨天才被打伤的份上,今天不打你,自己滚。” 傅成御举起手里的潲水桶。 “别,小叔,别砸,我走,现在就走。”傅春生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了,顾不得处理身上的污脏,狼狈的骑自行车跑了。 刚骑出十几米远,自行车轮碾过一块大石头,整个连人带车撞到了排水沟里。 黎季月见状,捧腹大笑,“哈哈……” 第75章 供销社偶遇,林玉珠闪婚了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傅成御和黎季月上街买结婚需要准备的东西。 程阳载着两人来到羊城最大的供销社。 “团长,嫂子,供销社到了。” “嗯!”傅成御淡淡的应了声。 今天是赶集日,乡下的城里的都出来赶集,在市场那边买完菜就过来供销社排队,准备买点生活用品和零食等物品回家囤着,住在村里的出来城里不方便,几乎一个月来一次,要买什么都是提前想好的。 排队期间太无聊,周围有认识的就凑一起聊天。 没有熟人的就东张西望,想看看周围有没有有趣的事情,好回村里跟周围的邻居唠嗑唠嗑。 看了快半个钟平平无奇,没什么有趣的事儿,直到供销社门口突然停了一辆红旗汽车。 “我的老天爷呀,汽车,还是红旗汽车呢,能坐得起这种车的,没有六十岁也有五十岁了吧。” “六十岁还是年轻了,七八十岁还差不多。” “还是京市的牌照,难道是啥领导下来视察吗?” “下来视察人家肯定是去某某办公大楼,怎么可能会来供销社呢?” “也是,如果有领导来供销社,肯定会有人来迎接,到底是啥领导啊?” “等人下车看看不就知道了。” “下车了,下车了。” 傅成御打开车门,长腿迈出,下车绕到另一边,贴心的抬手护着车顶边缘,以防黎季月撞到头。 他今天穿了一身军装,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俊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鼻薄唇。 黎季月穿着一身粉色的布吉拉过膝中长裙,浅色皮鞋,腰身纤细、只手可握,身姿高挑,凹凸有致。 俊男美女的组合非常般配。 “这么年轻啊,看着都没三十岁呢,父辈的车吧。” “他们长得真好看,不仅长得好,气质好,身材也好,比起港城那边的明星也不差,谁说我们大陆没有俊男靓女来着。” “有是有多,军中的帅哥一抓一大把,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丑的留在家耕地。” “港城那边的大部分明星祖籍也是咱们粤省的或者大陆各地的,仗着兜里有几个钢蹦,连祖宗十八代都忘了。” “他们就是打扮的好看,穿的好,才抢眼,咱们大陆的年轻小伙和姑娘打扮起来也不比他们差。” 有个中年大妈捂着嘴和周围的人小声说,“俊男靓女啊,那小伙子长得真俊,羡慕那个年轻小媳妇吃得这么好,我要是年轻个几岁就好咯。” “年轻的多了去了,可没几个像人家长那么好的呀,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人家这女娃子的一半好看不?” “那还用说,肯定没有啊!我要是有人家的一半好看,我也用不着嫁给我家那个穷矮矬死鬼哟。” “你不是说你男人年轻的时候长得还行,你才嫁给他来着,咋今天就改口说成穷矮矬了?” “就是单看还行,跟那个军官帅小伙一比可不就是穷矮挫嘛。” “那个军官抬手护着车顶的时候,露出手的手指长的勒,还有那高挺的鼻梁,还是当兵的身板结实,他那小对象的腰肢好像还没有他的手大,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扛不扛造。” “咳咳咳,这话不兴在大庭广众下说啊,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周围的人听他们越说越离谱,赶紧转移话题,“四个口袋,还有警卫员,这样的大领导不用排队吧。” 他们都习惯某某领导某某领导的亲戚插队,这么大排场的肯定不用跟他们一样苦哈哈的顶着大太阳排队吧。 像他们这样没有关系要顶着大太阳排队的,最讨厌插队的人,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插队,因为他们长得好看,而产生的好感蹭蹭往下掉。 傅成御却带着黎季月到后边排队去了。 众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听到他们的话不敢插队了? 也不对。 以前买猪肉,某某领导家属亲戚当着他们的面插队,有人理论说不公平,对方就辱骂他们没本事没后台、没有有钱亲戚…… 用鼻孔看人。 老瞧不起人了。 他们即使再气也只能憋着,打输了要住院,打赢了下放批斗坐牢。 谁让他们没后台呢,忍着吧。 “看到没?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跟咱们一样排队,没有插队。” “人家是从部队出来,有素质有军纪的军官,和那些恶心的关系会不一样,仗着认识几个后台的用鼻孔看人。” …… 排队时,黎季月也看到了傅春生正在发疯寻找的林玉珠,就排在他们前面几位。 他们往后看,黎季月刚好抬头和他们对视。 几人面面相觑。 她身边还有个男子,是顾景程。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都穿着白衬衫,在衣一群,穿着黑灰绿灰扑扑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没,就像是领证一样正式。 领证? 看着两人贴身站着,这股黏糊劲就像热恋中的新人,该不会真的领证去了吧? 林家的钱都没了,顾家就顾家老大工作养活全家,上有老下有小,几乎都入不敷出,怎么可能有钱穿那么好看? 还来供销社买东西? 林玉珠前几天才去傅家,突然又嫁给顾景程,这波操作真让人看不懂,除了一种可能。 他发大财了? 在这个年代发大财难如登天,哪来的钱? 林玉珠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黎季月,这个贱人怎么阴魂不散的缠着她,林家已经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了,她到底还要怎么样? 顾景程死死盯着黎季月,冷声嘲讽道,“黎季月,原来真的是你,我就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不来缠着我了,原来是找了个有钱对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玉珠今天会来供销社,故意带着对象来显摆,你嫌贫爱富,还这么高调,小心天上的雷……”劈死你。 黎季月,“你们顾家和林家定亲,我以为你是我对象才愿意搭理你,现在我姓黎,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也没有缠过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倒是你,你得知林玉珠才是林家的女儿,上赶着舔着脸要娶人家,可惜人家瞧不上你,嫌你家穷,还和别人的未婚夫纠缠不清,现在又回头找你,你又舔着脸往上冲,你上辈子是狗吗?死舔狗,你贱不贱啊你?” 她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把周围的人的cpu都干烧了。 妈呀! 这么漂亮文静的小姑娘吵起架来,一点也不输给村口的大妈。 果然人不可貌相。 难道在对象面前也不装一下矜持吗? 再看看傅成御,只见他站在黎季月身后,俊脸冷冽、风眸幽暗森冷,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大靠山,给对象撑腰。 顾景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看到众人同情的眼神,他觉得不能就这么人数,要说些什么扳回一局。 他怒道,“黎季月,你给我闭嘴!玉珠她跟你不一样,她善良纯真美好,是那个姓傅的对她死缠烂打,现在她回头了,知道我的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心里一直都有她,一直在等着她,我们是真爱,而你粗俗、市会、嫌贫爱富,永远不会懂我们的真爱。” 黎季月挑眉反问,“是吗?我上周还看到他在傅家抢着扫地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哼!这些都是你的臆想吧?玉珠是读过书的新时代女性,怎么可能做这种掉价的事,她连碗都不会洗,就是那个姓傅不要脸,仗着一起长大的情分缠着她,她夹在我们中间一直很为难,后来认亲了自己的心,回到我身边,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我懂,我都懂,而你不懂,你没资格说她。”顾景程信誓旦旦道。 林玉珠的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她嫁给他是因为一个交易和前世知道他会成为首富。 周红霞和她做交易,如果她找个男人结婚、不再缠着傅春生,就托关系改掉她的下乡地点,从西北改成去隔壁市,现在还是个小渔村。 前世改革开放后,渔村一夜崛起成为全国十大城市之一,去那边将来机会多,顾景程又有经商头脑,熬过这一年,以后就是首富夫人。 权衡利弊后,她决定先嫁给顾景程,又吊着傅春生。 黎季月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行行行,别人都不懂爱情,就你懂,你们是真爱,祝你们幸福。” 这玩意儿被林玉珠的万人迷系统彻底入侵洗脑过,彻底没救了。 顾景程是个读书人,又经常听家属院的大妈们吵架,嘴皮子也很利索,吵架从没输过,开口就要反驳,“你就是嫉妒……” 傅成御一记刀子般的冷厉的眼神扫过去。 顾景程被这一眼神盯着背景发凉,脸色一怔,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丢人,竟然被一个眼神吓到,不敢说话。 满腔恨意憋在心里无处发泄,等下一次一定要找回场子。 供销社的地有限,人太多,一批一批的进,前面轮了两三批后就轮到他们这一批。 生活用品那边的区域全是人,傅成御不想带黎季月过去挤,卖“奢侈品”区、手表收音机那边几乎没什么人。 “媳妇儿,挑一块表方便随时看时间。” 黎季月看了一眼玻璃柜台下面的几块上海牌手表,好像是她卖给黑二爷的。 她随手指着一块问售货员,“请问手表多少钱一块?” “这是上海牌的新品,要一百五十块钱一块。” 黎季月点了下头没说要,又看了另外几块,这手表看起来也很熟悉。 第76章 林玉珠炫耀结婚有三转一响 售货员面对只看不买的人,肯定要嘲讽两句。 她看到傅成御身穿四个口袋的军装,是个军官,那身气势,职位肯定不低。 黎季月长得漂亮,穿得好、气质好,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肯定是买得起的,就是看人家想不想买。 什么人可以贬低瞧不起,什么人不能惹,她分得清。 售货员还主动介绍手表的价格和品牌。 黎季月专注的看着那些手表,越看越熟悉。 用心声和系统交流,“狗子帮忙鉴定一下,这块是不是我卖给黑二爷的手表?” 系统回答,“主人,经过系统检测,就是您卖给黑市的。” 得到肯定回答,黎季月直呼黑二爷牛逼,供销社都有人脉。 傅成御问道,“有看上的吗?看上了就买,不用想着省钱。” 如果这里边没有看上的就去华侨商店,那边都是进口的牌子。 黎季月可不想当冤大头,一百二卖出去的又高价买回来,没必要。 找个理由婉拒说,“不用浪费那个钱,我不习惯戴手表,咱们先去买别的吧。” 缝纫机、手表、自行车和收音机。 是结婚必备的三转一响。 她一个现代人不太会用缝纫机,这个暂时划掉。 自行车、收音机考虑随军后再买,如果现在买到时候带去军区不方便。 她是真的不习惯戴手表,买回来放着也是浪费。 目前三转一响,暂时都不用买。 今天过来主要是买被子盆,水壶等一些结婚必备的生活用品,买完这些还要去做一身新婚那天穿的红裙子。 这个时代还不如新穿婚纱,很多人随便穿条红裙子,再弄个头发就差不多了。 结婚只有一次,她想给自己打扮好看点。 他们负责买结婚用品,按照自己的喜好买,其他琐碎的事由长辈张罗。 这时,林玉珠和顾景程走了过来。 她笑着凑上前看了一眼柜台下的手表,“季月,巧啊,原来你也要买手表,景程哥说我没有手表要给我买一块呢当彩礼呢,你看上哪一块了?” “我……”黎季月故作难以启齿,“我就随便看了看,没打算买。 林玉珠眼睛一亮看她说话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她对象不愿意给她买。 原来他们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恩爱,连块手表都舍不得买。 切! 装什么恩爱。 她都要被他们骗了,嫉妒的发疯。 这么好的打脸机会,必须牢牢把握住。 林玉珠说,“贵就不买了吗?你对象好歹是个军官肯定不差这点钱,咱们女人要对自己好点,不能只顾着省钱,该花就花,对自己好点。 虽然我对象没有汽车,但他愿意把最好的都给我,你的对象有汽车要钱,连块手表都不愿意给你买……景程哥还说要给我买三转一响,还说以后会努力赚钱让我过上好日子。” 她说完,又扫了眼手表,对顾景程说道,“景程哥我喜欢这块,你给我买吧。” 她要让黎季月知道,男人是她的,手表也是她的。 顾景程是个好面子、打脸还要充胖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当即笑着应和道,“买,买,玉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就算你喜欢天上的月亮,我要给你摘下来。” 黎季月,“啧,土味情话能不能说小声点,说出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就酸吧,你酸我心里只有玉珠,瞧不上你。” “呵呵,谁酸了,我也瞧不上你,不就是说要买手表吗?买呗,别让你的大姐久等,人家很忙的。” 售货员大姐听着几人的对话,嗅出了八卦的味道就站着听。 听到买手表几个字,回过神来问道,“你们确定要买这款手表吗?” 顾景程闻言,脸上明显浮现一抹不爽,语气很冲,“确定,你那是什么语气?难道我连一块手表还买不起?瞧不起谁呢?拿出来给我对象戴上。” “现在就拿,别拿出来到时候又说没钱买。”售货员大姐在这干了十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什么人没见过,比他恶劣的顾客多了去了。 “狗眼看人低,一块手表不就百来块吗,就是一千块我也出得起。” 顾景程家里来了个有钱亲戚,弯了二十多年的腰杆也直了,说话都硬气了。 第77章 不买手表就是不够爱你 售货员听到他这么硬气的话,也相信了几分。 如果没钱,他肯定不敢说大话,到时候拿不出钱也是打自己的脸。 销售卖的多有提成,如果能卖出一块手表,比在这干几天的提成还要高。 这可是个大顾客啊,连忙陪着笑脸说,“有钱就行,这块手表是刚到的新品,也是最贵的那一块,总价一百八,外加两张五两手表票。” 顾景程听到这个价格,眼眸瞪大,惊呼道,“啊?这块破手表要就要一百八,还要票?” 据他所知,国产手表撑破天顶多100块,怎么会那么贵?” 他原本的预算是五十块钱左右,强忍着心买了就买了,还能讨心上人欢心,还能打黎季月和他男人的脸。 把刚才丢掉的脸给找回来。 林玉珠听到他质疑的语气,觉得有点丢人,神情讪讪,扫过众人看戏的眼神。 她小声跟男人解释说,“景程哥,这是上海牌手表最贵的国产牌子,最低125,没有几十块的。” 售货员大姐还以为他是个大总攻,没想到打脸这么快,当即变了脸,微抬下巴眼神蔑视的看着顾景程,“哟,是谁说1000块都买得起来的,两百块不到一副要你命的模样。这是刚出的新款,就是这个价,买不起还充大款吹牛皮,浪费我时间,真的是……” 她骂骂咧咧着,准备把手表收回去。 顾景程脸色难看,紧紧攥住双拳,指节泛白,牙齿用力咬着后牙槽发出“咯咯”的声响,死死盯着那块手表,仿佛在下定某种重大的决心,誓要一雪前耻。 他骤然出声,“手表我要了。” 售货员问道,“确定要?钱带够了吗?我们供销社不能赊账。” 顾景程,“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 售货员也不反驳,她就是狗眼看人低,咋了? 没钱的穷鬼难道还要她高看吗? 食懵啦! 有些话虽然有理,但不能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 她只关心对方买不买,“有票吗?没有票加十块。” 顾景程再次惊呼道,“没票就要加十块,你还不如去抢呢。” 大部分人工资才二三十块,两张票竟然要10块。 售货员听到这话又怒了,大声的嘲讽怒骂道,“规定就是这样,是谁说以千块都买得起来着,就连200块都不到的手表都付不起,像你这样的穷鬼男人,就是爱装阔绰吹牛皮说大话,不买就滚开,别挡别人的道。” 话音刚落,再次拿起桌上的手表准备放回柜台。 “瞧不起谁呢?狗眼看人低,我现在就给你钱。” 顾景程掏空军绿色的书包袋子和两个裤袋上衣口袋,还有裤子里边缝着两个口袋,把所有的袋子都掏空,掏出一大沓钱,数了数只有150,还不够。 售货员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他数钱,不用顾景程报数,她自己就算出来了,“只有150啊,不够,还差40,要不你先回家凑钱,让你对象留在这等。” 后边没有人排,又不急着买东西赶回家的就留下看戏。 “喂,小伙子看你的气质穿着打扮,应该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打脸充胖子,花190买一块手表,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190的手表实在是太贵了,人家军官同志那么高的工资都不买,你应该学学人家省着点。” “我觉得你对象有点不懂事,她知道你啥条件,一定要买190的手表,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有多少钱买多少东西,超出能力范围的,真没必要。” 林玉珠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道,“她对象开红旗汽车那么有钱,都舍不得给她买一块手表、是因为不够爱不爱她,我对象爱我,即使没钱,也要凑钱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 她就要争这口气,证明她男人爱她。 她过得黎季月好,以后还是首富夫人会更好。 在一旁双手环胸看戏的黎季月澄清说,“我对象说要给我买,是我不想买,我对象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当彩礼,别说一块手表了,就是几十块都买得起。我戴不习惯才不要。” 那块手表还是她卖出去的呢。 林玉珠根本不信,冷笑着说,“借口,都是借口,你别骗人了,你对象就是舍不得给你买,你就嫉妒景程哥对我好,你等着,他一定会给我买。有钱舍不得给你花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我作为新时代女性才不会这么低贱,想要什么就买。” 黎季月也不解释了,附和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高贵你了不起哦,赶紧让你对象去借钱凑齐190给你买,他不给你买就是不够爱你,赶紧离了,再找一个能买得起手表的。” “你……景程哥一定会给我买。” 围观的群众又反驳说: “爱能当饭吃吗?整那些情情爱爱就不用吃饭了?不用买柴米油盐了?”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会过日子?” 一些年纪大的都是过来人提倡节俭,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尤其是他们因为省人不注重打扮,更注重吃,如果花多点钱买点好吃的还能理解,没钱还要买190的手表充门面装大款,真没必要。 即使兜里有1000块也不会掏190买一块手表。 钱不够还要借钱买,那就更没必要了。 售货员大姐担心他们真的不买了,损失这一大单,“便宜点的还有150,要不换一块也行。” 林玉珠一定要那一块,之前是有点喜欢,现在是为了打脸黎季月,低声催促男人,“景程哥,要不你再想想哪里还有没有钱?” 顾景程听着路人劝告的那些话,觉得有点道理,刚想说算了不买了。 听到她这么说,突然想到还夹在书里的50块下乡补贴,打开书包,把书拿出来翻了翻,里面掉出5张大团结捡起来,抽出四张大团结,连同那150块用力的拍在柜台上。 “砰!” “一百九十块整在这,我要了,我买得起。” 这是他全部的存款,50块是下乡的补贴,150块是他妈给他买结婚礼品、摆酒席的钱。 家里穷的叮当响,如果不是从港城来了个有钱亲戚给了家里一笔钱。 家里也没钱给他娶媳妇儿。 家里还等着摆酒席赚点份子钱。 摆酒的钱没了,还怎么收份子钱? 如果他妈知道,一定会打死他。 林玉珠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得了一块值钱的手表,比他之前戴的那一块还漂亮好看。 她当场就戴上,微抬起手腕。 “景程哥,好看吗?” 顾景程紧盯着售货员拿走他放在桌上的钱清点,心疼的在滴血。 恨不得伸手去把钱抢回来,把手表还回去。 第78章 试穿结婚红裙惊艳众人 他以前住农村,小时候穷过来的,李招娣经常跟他哭穷,让他养成能省则省的抠门习惯。 还是花那么多钱就买一块不实用的手表,太不划算了。 看到林玉珠那么喜欢他又说不出口,硬着头皮说了两个字,“好……看。” “景程哥,谢谢你,在这世上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林玉珠又抬起手臂晃了晃手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男人给她买了一块价值190的手表。 唇角上扬,眼角的余光扫过黎季月,眼里带着挑衅。 她又贱兮兮的开口说,“妹妹,妹夫好歹是团长军官,如果他连一块手表都舍不得给你买,说明他没那么爱你,没有爱的婚姻注定不长久,你们迟早会离婚。” 傅成御的俊脸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嘲讽他可以,嘲讽他媳妇绝对不行。 一块手表而已,他买得起。 今天早上他父母得知他要买结婚用品,两人各给他一千块,还另外给了两千块当彩礼。 不动用上交给黎季月的存款也买得起。 黎季月察觉他的动作,在他迈出一步后,握住他的手腕,对他摇摇头。 一记冷厉的眼神刺向林玉珠,“疯狗乱咬人,人咬回去一嘴毛,只会觉得更恶心。” 林玉珠怒道,“你骂谁是疯狗呢?嘴巴放干净点。” 黎季月,“说的就是你,就跟疯狗一样,带了条狗链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 众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林玉珠怨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恨意像是蔓藤一样肆意蔓延至全身,越来越浓烈,像是有一团火烧起来了。 黎季月看到了不当回事。 据她所知,顾母李招娣非常抠搜,原主上辈子嫁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80年代改革开放,大家都没那么穷了,兜里都有点钱。 原主花自己父母给的钱买条裙子或者买多点吃的,要被数落一整天,骂到哭。 如果让李招娣知道,林玉珠在这个年代花她儿子190块买一块手表,一定会被打得很惨很惨。 她拉着男人去挑生活用品,买两个盆、两个水壶、毛巾,牙刷,牙膏,漱口杯,专门挑红色的买,图个喜庆。 这些都是便宜的东西,一共花了两块五。 她发现有她拿什么,林玉珠也拿什么。 付钱的时候,黎季月‘不小心’从包包里掏出一大卷大团结,估摸有一千块钱。 周围的人见状,天呐,真有钱,都说财不外露,就怕被人盯上抢劫,这位军嫂还故意露给他们看,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哈。 夫妻出门、妻子付钱,说明财政大权在妻子手上。 吃瓜人群见状又道: “卧槽,好多钱,军官同志真的把钱算交给媳妇了。人家不愧能当军嫂呢,自己手里有钱,也不乱买东西,把钱花在刀刃上。” “人家会过日子,素质又高,人家开汽车赚的多,我是一点都不眼红。” “某些人把全身的兜都掏了个遍,都凑不出个两百,还敢嘲讽人家军官舍不得给媳妇买手表,真不知道哪来的脸,这下打脸了吧,真是丢死人了。” …… 林玉珠听着众人的话,忍不住反驳说,“我对象只是现在没钱,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男人以后会成为首富,比她男人更有钱。”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噗嗤~笑出了声。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还首富呢? 娶了个这么败家的媳妇,就是当了村里的首富也得败光。 种一亩发财树都没用。 只有顾景程用着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林玉珠,只有玉珠懂他的远大抱负。 浑身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充满了干劲和热血。 他一定会努力,努力让玉珠过上好日子,不会让她被人嘲笑。 黎季月接过售货员找的零钱,对傅成御说,“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我们去买婚裙吧。” 林玉珠说,“景程哥,我们也去买婚裙吧。” 黎季月想要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顾景程想到兜里的那几块钱,想说自己没钱了、买不起了。 看着周围一群竖起耳朵听的人,又开不了这个口,被林玉珠拽去了隔壁的服装店。 黎季月随便看看,在一条条红色的衣裙面前站了很久,一问价格要二十块。 傅成御问,“喜欢这条?要不去试一试?”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刚到走到门口的两人,有意放大声音说,“二十块钱呢,太贵了。” 这个年代结婚就自己买条红裙子穿上打扮的喜庆一点就差不多了,一般没有出租,只能买。 男人说,“这样你喜欢二十块也不贵,毕竟结婚只有一次。” 黎季月说,“我再看看别的。” 红色的碎花连衣裙不适合结婚穿,她更喜欢穿红色西装搭配同色半身裙,有时代特色又显气质。 林玉珠刚到店门口就听到两人的对话,挤上前对店员说,“把上面那条裙子给我叉下来。” 售后员笑着说,“这位女同志真有眼光,这条裙子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我现在就叉下来给您试穿。” 这件裙子是老师傅的手艺,款式已经过时了,标价虚高,摆了一两年都没卖出去,终于有个不长眼的看上了,心里乐开花了。 林玉珠接过裙子走进试衣间,特意从黎季月面前走过,像是在显摆,好似在说,【你看上的裙子是我的了。】 黎季月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挑裙子,很快就挑中一套款式不错的西装裙。 告诉服务员尺码,让她拿一套适合的尺码,就进了试衣间试穿。 林玉珠换好后就走了出来。 她最近奔波劳累、因为下乡的事愁得整夜睡不着,变瘦了脸上都挂不住肉。 红色连衣裙有点宽松,要有点肉才撑得起来,如果太瘦就显得平平无奇,没有特色。 售货员看他出来却一个劲的夸,“好看,真好看,跟天女下凡一样美,穿在你身上才体现出这件裙子的价值,别人都穿不出这个效果。” 林玉珠听着心里美滋滋的,走到自家男人跟前转了一圈,裙摆飞扬,欣喜的问道,“景程哥,好看吗?” 双眼饱含期待,等着男人夸她好看。 顾景程说道,“一般般吧,玉珠,要不咱们不在这买,扯几块红布回去,让我妈给你做一套比这更好看的。” 是真的一般般,即使不是一般般,他也不会说好看。 因为他没钱了,买!不!起! 还有,就一件破裙子要20块,咋不去抢呢? 林玉珠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一大截,笑容僵在脸上。 售货员都夸她好看,为什么景程哥说她不好看? 一定是嫌她的裙子贵。 可是她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花多点钱怎么了? 她是新时代女性,跟那些抠抠搜搜为了省钱,舍不得打扮,让自己变成黄脸婆的农村妇女不一样。 黎季月也换好出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靓!太靓了!” 内搭白色立领衬衫,衬衫松开两颗纽扣,剪裁合身的红色v领西装,设计简洁大方,线条流畅。 腰间用一条棕色的细皮带收腰,系皮带长出的一截,随意垂下,多了几分随性洒脱。 下身是过膝长中长裙,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脚踩红色细高跟。 红西装凸显了女性的干练与优雅,裙摆微微垂下又不失女性的柔美,身姿窈窕、亭亭玉立,多了几分知性的魅力。 然而,她不止身材好,气质好,脸长得更美。 精致的鹅蛋脸,美艳的眉眼,勾人的狐狸眸,狭长的眼尾上挑,秀挺的鼻梁,诱人的红唇,黑色的长发随性放在一侧。 五官精致浓颜,没有化妆依旧美丽动人。 自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低眉敛眸间,便有一种夺魂摄魄的明艳。 又美又娇,美得张扬,娇的不易接近。 顾景程的目光也被她吸引了,不搭理正在闹脾气跺脚的林玉珠。 在他的印象中,黎季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草包美人、脑袋空空的蠢货,跟她说书上的知识她都不懂,就知道追问他什么意思,让人解释到不耐烦。 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由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书卷气和知性美?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黎季月朝他这边走来。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月季花香味,吸了吸鼻子,好像比月季花香还好闻。 心口怦怦直跳,像是在打鼓。 她变漂亮了,变懂事了,懂得为男人着想,为男人省钱,好像比林玉珠更好…… 她过来了,朝他过来看,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他? 一边是一起长大的漂亮前未婚妻,一边是新婚妻子,他真的是太难选了。 如果和几十年前一样,一夫多妻多好啊。 第79章 顾母怒扇乱花钱的林玉珠 正当顾景程白日做梦时。 黎季月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走到傅成御面前,低头看了一眼裙子,才笑着问男人,“怎么样?好看吗?” 傅成御刚才也看呆了,从呆怔中回过神,用力点头,“好看。” 他媳妇穿什么都好看,穿红衣衬出她的气质更好看。 她说,“那就要这套好不好?” “好!要不再看看别的,买多几套日常穿的。” 黎季月眉眼弯弯,笑颜如花,“嗯,待会再试几套裙子。” 林玉珠听着两人的对话,又对比自己被男人说丑就更心酸了。 顾景程就是嫌她挑的裙子贵,才说她穿得不好看,还说要扯几块布回去自己做。 她就是要买,买多几套,不能输给黎季月。 林玉珠指着黎季月身上的那套衣服对售货员说道,“我也要穿西装套裙,给我找一套和她一模一样的。” 刚才她穿出来只有售货员夸她好看,或许真的是裙子不好看。 换一套一模一样的一定能盖过她的风头。 这时,一个中年大妈走了进来。“景程,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家店主打新娘套装,都是年轻的新人,他一个年纪大的大妈显得有点突兀,大家都朝她看了过去。 顾景程看到她,神情急促,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妈……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家里还有活要忙,买完菜就回去吗?你不用等我们,先回去吧。” 李招娣让他把钱留着摆酒,结果他全花了,还倒贴了自己的下乡补贴费,就为了给林玉珠买一块手表。 “我担心你们年轻人不会买,过来瞧一瞧,买的咋样,我跟你说的那些都买了吗?”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富贵花盆装着的一堆东西。 “买了,都在那边呢。” 李招娣大概看了一眼盆水和毛巾什么都齐全,这些东西还算便宜,日常也能用,性价比较高。 贵的什么三大件啊就算了,反正林玉珠也没娘家了,买了也是浪费。 李招娣点点头,“嗯,差不多都买了,买了就回去吧,还在这干嘛呢?” 她买完菜担心年轻人乱花钱,就找过来,还真让她逮着乱花钱了。 听说这种店的衣服最低要10块8块,贵的还有20多块,是他们家能消费得起的吗? 李招娣那双厌世尖酸刻薄的的三角眼落在林玉珠身上。 林玉珠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两手抓着裙摆,声音紧张颤抖,“妈,每个新娘子结婚都要穿红裙子,我就买,买套红裙子。” 李招娣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费这个钱干嘛呢?借景程他大嫂前几年结婚穿的红裙子就行了。” 林玉珠看了眼黎季月,没有被打,但却像是被打了一巴掌那么疼。 她拼命摇头,“我不要,我林玉珠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我要买新的。” 李招娣反问道,“你想要买新的?谁出钱?你自己出钱吗?” 有点钱就乱撒,真是个败家娘们。 她娘林家都没人了,爹妈入室抢劫,被人抓进去坐牢,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哥哥。 如果不是看在她有份铁饭碗护士工作的份上,绝对不会让她过门。 林玉珠干巴巴道,“妈,景程哥说会给我买。” “好啊,折腾半天,原来是你自己没钱,花我儿子的钱,赶紧脱下来还回去。” 李招娣跳到她面前,想把她抓进换衣室,脱下她的裙子,把人带回去好好收拾一顿。 刚握住她的手腕,就抓到硬硬的冰冷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她尖声质问道,“哪来的手表?挺贵的吧?” 这声音一出,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外面也有很多人听到这动静,都围到门口看好戏。 “发生啥事了?” “婆婆教训败家儿媳妇呢,看这架势估计能打起来。” 那人嗅到八卦的味道,眼睛一亮,伸长脖子往前凑,“能打起来啊,又有好戏看了?” 顾景程上前阻止,“妈,不是很贵,你先放开玉珠,当这么多人的面呢,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那是多少?” 黎季月好心告诉她,“不贵不贵,只要一百九。” 李招娣大声惊呼,“什么?一百九?抢钱呢?” “赶紧摘下来退回去。” 林玉珠觉得被她强制摘下手表退货退钱很丢人,疯狂挣扎,“不,我不退,我喜欢这个手表。” “你喜欢,你有钱你自己买,别花我儿子的钱,不对,你自己有钱不能花,你嫁给我儿子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花钱大手大脚,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后自己赚了钱,自己也不能花?” 李招娣,“对,你自己赚的钱也是我们老顾家的,就是不能花,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必须给我上交。” 黎季月再次爆出猛料,“她好像已经被医院辞退了。” 李招娣那双锐利的三角眼,眼神冰冷如蛇,紧紧盯着林玉珠,仿佛要将她穿透。 “什么?你被医院辞退了,原来你没有工作,是在骗我,难怪逮着我儿子出钱给你买东西。” 说着,就去抓她的手腕,解下她手腕上的手表,强制拿去供销社退了。 “妈你别抢,我就要用这个手表,买都买了拿去退,多丢人啊。”林玉珠拼命的把手腕藏在身后,不让她抢。 “给我,不然你给我拿去退了。” 两人在争抢间突然有什么东西甩出,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砰!” 李招娣看到地上的手表飞身扑过去捡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裸露的手臂被粗糙的地板划伤。 她哭丧着一张脸肉疼的看着被摔裂的手表,“手表,手表摔坏了,完了完了,退不了了……” 林玉珠也冲上前,“摔坏了?我看看。” 李招娣坐起身,奋力把人推倒,“你给我滚开,你这个丧门星,骚蹄子、贱人,勾引我儿子让她,给你买那么贵的东西,老娘这辈子都没让儿子买过超过1块9的东西,你竟然敢让他买190的手表,老娘这辈子都没攒够那么多钱啊,你怎么敢的……” 她大声怒斥还不解气,又抬手甩她一巴掌。 “啪!” “啊!” 李招娣以前是干农活出身,在城里还偶尔干点搬东西的苦力活,力气不比男人小,这一巴掌下去,就把林玉珠甩到了一旁的衣服架子上,衣服架上挂满了衣服。 成年人的重量一压下去就被压倒了。 “砰砰!!” 架子朝她这边倒来,黎季月就站在架子旁看戏,欲要往后退避开。 傅成御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单手抱着她往后退。 一些大妈们见状又惊呼出声,“哇哦~” 看向傅成御的眼神眼里冒着星星。 这个小伙子不赖啊。 “找对象就要找当兵的,单手能把媳妇抱起来,我家那个我都不想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谁家的不是呢,年纪大抱不动还能理解,年轻的时候也不扎心,想当初我生产的时候抱我去卫生院。还没到院门口闪了腰,叫的比我还大声,人家医生和护士不知道他救他还是救我,我刚生产完第2天就得照顾他,还得照顾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了两个呢。” “你那是怀孕,两个人的重量很正常,我家那个呢,我当时体重不过百,两只手抱了还差点闪着腰。” 第80章 不肯赔偿,踢铁板跪地求饶 林玉珠整个人都趴在一堆衣服里,唇角流血滴在红裙子上。 “啊啊啊!!!”李招娣再一次放声尖叫,“坏了坏了,衣服,衣服,完了,要赔钱了……” 她快速冲上前把倒在衣服里的林玉珠拎起来。 “啪!”抬手又甩了一巴掌,把人甩到墙上,把衣服扶起来。 “三秒内扶起来还很干净,没脏,干净的……” 服装店售货员,“……” 衣服又不是吃食,脏没脏要检查过后才知道。 顾景程都看懵了,一个大男人的反应还没有李招娣快,刚跑到衣服堆那边,林玉珠就被甩到了另一边的墙角。 他上前扶起林玉珠,一脸心疼的关心道,“玉珠,玉珠,你疼不疼,快点起来。” 李招娣气不过,再次扑过去想要继续教训人。 顾景程见状,赶紧上前摊开手臂拦人,“妈,你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钱是我花的,你要打就打我,跟玉珠无关……” 如果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起开,你一向懂事,不会乱花钱,连花多一块钱都要犹豫,就是这个贱人撺掇你,她工作没了,还对我撒谎,假装每天早出晚归,亏我还心疼她把家里的鸡杀了给她补身体,好吃好喝招待着,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伺候她,还催你们早点领证,我真的是赔了鸡又折了一个儿子啊,离婚!必须离婚!” 早上刚领的证,趁着热乎赶紧离了,对外宣称说分手,没人知道他儿子是二婚,还能找个富家女。 顾景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满脸无奈,低声解释道,“妈,玉珠没有撒谎,她虽然现在不能去医院,但办理了停薪留职,工位还在呢,等她下乡……以后回来还能当护士,她有工作我没工作,是我配不上她,你不要再刁难她了。” 林玉珠脸颊瞬间红肿,两边唇角破裂,鲜血缓缓渗出,沿着下巴滴落。 神情恍惚,身体摇晃不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刚被扶着站起来,脑袋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嘴巴动不动发不出声音,又伸出手想拽住他的裤腿,手也够不着。 最终无力地倒在顾景程身后,身体微微抽搐,显得格外凄惨无助。 顾景程背对着,没注意到。 李招娣看到了,懒得管,在她看来,林玉珠这个没有娘家撑腰又没工作的穷鬼儿媳妇还比不上她的一只鸡,再三跟儿子确认林玉珠是不是真的还有工作。 这个很重要,他们老两口老了,干不动了,没本事给儿子找个工作,如果媳妇有工作,让他儿子去学一下后室的活,将来顶替儿媳妇的工作,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儿子要下乡了,工作又没定下来,她愁的整宿睡不着,晚上失眠翻来覆去。 这边的“打斗”刚停歇。 另一边,售货员清点被弄脏的衣服,“有六件衣服沾了血,一件十五块,就算清洗也卖不出去了,沾过血的衣服,顾客会觉得不吉利,你们必须买下这几件衣服,不要让我们为难。” “6件就要90块,你抢钱呢?我三秒钟就把人拎起来了,一定是你们作假,我们不赔,一点都不赔,我现在就把她身上的那件脱下来还给你们。” 李招娣推开儿子,把地上的林玉珠拎起来,都懒得去换衣室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脱下她的衣服。 蹲下身准备掀起她的裙摆,往上提一下,屁股底下坐住一块,拎着胳膊想把人抬起来再,准备一次性把裙子撸下来。 裙摆掀过膝盖,直到大腿根处。 顾景程赶紧飞扑过去抱住林玉珠的大腿。 “妈,你干啥呢?算要脱也不能当你这么多人的面啊,玉珠醒来。” 林玉珠听着母子两人的争吵声,已经恢复了点意识,眼皮子动了动就是睁不开眼。 只能在心里疯狂呐喊咆哮。 不要!不要脱她裙子! 该死的李招娣,她怎么敢,竟然在她昏迷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脱下她的裙子。 这样和在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这是要她的命啊,该死的李招娣,等她老了,一定要拔她气管子、再把人活活气死。 啊啊啊!!! 傅成御在她动手飞扑过去前,就快速转过身去。 屋内其他陪对象来买红裙子结婚的男子还呆愣的瞪着眼睛,直到对象推了一下他们的肩膀提醒,才回过神转过身去。 女同志们都羡慕的看着黎季月,看看人家对象那么自觉,自己家对象跟个木头一样,还瞪着眼睛往哪看,想瞅啥呢? 想瞅就她们把人拎到跟前近距离瞅。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妈,妈你给我赶紧住手,裙子上有血,已经退不了了。” 李招娣紧张得追问,“哪里有血?” 顾景程,“胸口那里。” 她压低声音,对儿子说道,“你给我闭嘴,红裙子看不出来,有我在一定能退。” “咳咳……”售货员轻咳几声,“我们可都听到了,沾了血洗过的一概不能退货还,必须买下,6件15块,加上你儿媳妇身上的这件20块一共一百一十块钱。” “就几件这破布要110,你还不如去抢呢,就说不赔,你能把我咋滴?” 今天服装店内在场的都是年轻女售货员。 李招娣下意识觉得年轻小姑娘好欺负。 不料,其中一个看起来气质姣好的年轻小姑娘说,“我爸是公安,我男人也是公安,我哥也是公安,我弟是当兵的,你要是敢不陪,呵呵……我就给他们打通电话,看谁有空让他们过来处理。” “别,别,我赔还不行吗?” 那女售货员冷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下,轻哼了一声,“哼!算你识相,我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是,是,小同志,我都知道你是好人,这两件就衣袖上有血,要不我把衣袖拆了,重新缝一个,你们店里留着继续卖,就不用赔了吧,我们家穷,一人挣钱十几张嘴等着吃饭,日不敷出,求您通融通融吧。” 李招娣双手合十,差点给跪了。 售货员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拎起来,“你干什么?谁要你跪了,给我起来。一排的衣服被推倒在地沾了灰尘,我们只要你们赔偿弄坏的,已经够厚道了,别给脸不要脸,见好就收,知道不?” 如果不是看到对方穷的份上,绝对不止赔这点。 “我赔,我赔,我把手表退了我就赔。”李招娣连连点头保证说。 她是个欺软怕硬,柴米油盐、家庭琐事,各种生活的重担早就把她的脊梁给压垮了。 这边刚协商完。 又有一道急切的声音插了进来,“谁要退手表,是谁要退手表……” 有客人在这边看完戏,又去供销社那边买东西,几人边买边小声议论,说有个小伙在供销社买了190的手表,他妈要退货退款,正在服装店这边拎着败家的儿媳妇打呢。 婆媳两人打着打着,不小心把手表给摔了,摔坏了还想着退。 售货员大姐正跟同事炫耀说卖了190的手表,这个月提成不用愁了,正高兴着呢。 一听对方家属吵着要退货,不得了了,赶紧跟组长说明情况过来解决。 如果手表没摔坏就能退,都摔坏了还想退,食屎啦。 —— 宝子们,求免费小礼物和5星好评~ 最近天冷了,作者都没钱买手套码字!!!(哭、jpg) 第81章 李招娣是敌特抓起来枪毙 李招娣眼睛一亮,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她都不用去供销社找人。 拿着手表凑上前,“我、我、我我……儿子刚才在你们供销社买了190的手表,不小心摔了一下,表盘还能动,只是上面的一层玻璃裂了,换一块玻璃就行,没坏,赶紧给我退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大姐抓住她丢过来的手表,拍回她手上。 “你还有脸说让我早点给你退,急着回家?你看看这手表都烂成什么鬼样了,即使有一道划痕也一概不退。” “不退?都还没坏,为什么不能退?这个还能动,你看你看真的还能动,不退我就在你们店门口大吵大闹,让你们做不了生意。”李招娣态度强硬,拿出在农村惯用的撒泼打滚那一套。 售货员大姐也不是吃素的,“呵呵!你敢威胁我,供销社是国营的,你没躺下就被公安带走了,鬼叫你穷啊,顶硬上啦(硬着头皮接受吧)” 李招娣看她戴着个黑框眼镜,一副老古板打扮,也不像有钱人的模样,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个衰臭嗨,你以为你算老几,惹毛了我,一巴掌扇你到墙上。” 女售货员就是本地附近村的,娘家和婆家在这里扎根多年,根本不怕她威胁,冷笑着说道:“来呀,来呀,你敢打我试试,动我一下,我叫我娘家、婆家两卡车人来,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你和你儿子、儿媳淹死。” 一人一脚能把他们碾成肉泥。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批斗、抢房、抢地抢资源械斗死人都是常有的事。 打完后就是看谁后台更强了。 “你敢……”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叫人,来呀,打这里。” 售货员大姐根本不怕她,还把脸伸过去。 李招娣弱弱的说了句,“那你说说你能退多少吧。” 售货员,“一分钱都不退,手表摔成这样,还想退钱,你咋不上天呢,老娘活了快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穷怅鬼。” “服装店这边还等着赔偿,我没钱赔,只有这块手表能换点钱。” “你要赔钱关我什么事,我过来只是通知你,摔坏的手表一概不能退,我还要回去工作,再也不见!” “回来,给我回来,价钱好商量。”无论李招娣怎么喊,那大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在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等我儿子以后成了首富,我要你好看。” 李招娣举起手中的手表,商场标价拍卖,“谁要手表,我卖给她,不要190,只要189。” 众人面面相觑,“……” 没人吱声。 她狠狠一咬牙,又道,“189没人要,那就188,187,186……” 问了一圈都没人要,不断降价,直到降到一百块,每次降一块都没人要。 转到最后看到黎季月。 “你这死丫头怎么也在这?不是死丫头,哎呦,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小月啊,就看着阿姨从小看你长大的份上,买了这块手表吧,还是新的呢。”李招娣为了把这块手表卖出去,拉下脸求自己以前一向最看不上的人。 黎季月直言拒绝,“我不缺手表,不买。” 她看着像是冤大头吗? 李招娣被拒绝也没有气馁,又陪着笑脸说,“小月啊,以前阿姨对你态度不好,我跟你道歉,别放在心上。 你身边是那个是你对象吧?是个军官呢,陈思思回大院宣扬说你和你对象欺负她,还添油加醋,说你们仗势欺人,把她的工作搞没了。 阿姨,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蠢……不是,是聪明,又有本事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对象,你男人出身好,有本事长得又俊。 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军官同志,您就发发善心,乐于助人,学习活雷锋,买了这个手表吧,我可以给你打折便宜卖给你结个善缘,只要一百八。” 黎季月,“说了不买就是不买,说什么也没用,原价190摔烂了打折便宜180,好像别人占了你便宜一样,我呸,卖给别人去吧,180还卖得出去算你厉害。” “你这死丫头,我在跟人家军人同志说话。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只有在家带孩子做家务的份,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抢你男人的话,你能做得了你男人的主吗?” 李招娣这话有点挑拨离间的意味。 挑拨他们夫妻的关系,给傅成御戴高帽。 在她看来,大部分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一定会跟他媳妇反着来,黎季月不同意,那么傅成御就一定会买下他的手表。 达到目的还能顺带恶心一下黎季月。 “她能!” 傅成御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家我媳妇儿说了算,她说不买就不买。” 李招娣见他没上自己的当,顿时就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没出息,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啊,亏你还是一个军官,没一点主见,真是个没出息的……奇葩。” 李招娣叉着腰继续口吐芬芳,“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才是一家之主,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要是敢不听话。就一嘴巴子抽过去,到你们这一代就成了软蛋了,让一个女人做主,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们祖上十八代都没有打妻子的恶劣行为,你的思想有问题,我回头会让妇联那边联系你,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李招娣,“不不不,别抓我啊,军人同志,我也是为你好啊,你不能被这个女人洗脑,以前在我们村里女人不听话就是要打,这是咱们华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美德。” 黎季月,“李招娣,你有病吧,你想找抽回家找你男人,你自己被打不知道反抗,还认同家暴男,想教唆所有男人都打妻子,自己在水里也要拖别人下水,活该被抽。 去你妈的传统美德,打妻子算什么传统美德,歪曲历史,歪曲传统美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就应该爱国,爱护家人,你抹黑男同志。你就是敌特分子或者是被敌特策反的间谍、反动分子,想要摧毁我们的文化自信团结,趁机搞破坏。” 家暴男罪该万死,支持家暴男的就该千刀万剐。 “她一定是敌特,快点去报公安,让公安把他抓走调查,如果是敌特立马枪毙她。” “我去报公安。” “我去报,我去报。” 大家都争先抢着去报案。 这个年代敌特横行,全民警惕,只要有人表现出特立独行的行为,例如穿的鲜艳,出手阔绰,就被认为是敌特,被抓起来审问。 如果确认是敌特,立刻枪毙。 立刻向有关部门汇报,立大功获得奖励,周围的人都会羡慕你。 群雄激愤举起手中的拳头,“抓敌特,抓敌特。” 李招娣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颤,双腿抖如筛糠差点吓尿了,连连摆手说,“我不是敌特,我不是,别抓我……” 顾景程见事情越闹越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大声解释说,“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我们家祖上十八代务农,不可能是敌特,大家别被那个女人误导了。” “冤枉冤枉啊,我不是敌特,真的不是敌特。” 其中有一人骑着自行车飞快的窜了出去,等走远了甩了靠两条腿跑步的人一大截,才扭头快速说了一句。 “谁都别跟我抢,我有自行车,我快,你们留下看着敌特。” “好,你们快去快回,我们都看着她,一定不让她跑掉。” 第82章 急中生智,装病跑路 大家都认定他们是敌特,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 手表卖不出去,面临巨额赔偿,还被当成敌特面临牢狱之灾,她冤啊!比窦娥还冤! 青天大老爷啊,快来救救她李招娣吧。 群众们把顾景程和林玉珠也当成了敌特,朝他们三人吐口水、砸东西。 “呸!呸!敌特分子不得好死。” 林玉珠也是护士也有轻微洁癖,脸上被人吐了口水,觉得恶心的不行,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捂着脸尖声大叫,“啊!啊!春生哥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刚冲上来,要用后背替她挡下口水和重物攻击的顾景程听到她叫别的男人,顿时脸色一沉,默默的移开。 林玉珠又被吐了,满脸口水,口水混合着泪水糊了满脸,流到嘴里身上,整条红裙子都被打湿了,贴在身上,有个别猥琐男还盯着她的胸口。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人,只知道男人突然走开了,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竟然在关键时刻弃她于不顾。 她恨,恨这个没用的男人,没钱又没用,都护不住她,她后悔了,就不该和周红霞做交易,放弃了真正爱她家世最好、又有权势的男人。 内心疯狂呼唤,【春生哥,你在哪?快来救救珠儿啊。】 李招娣,“不要吐了,不要吐了,我们不是敌特,那个贱人冤枉我们。” 她张大嘴巴说话,嘴里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老头吐了一口痰。 “啊!呸呸呸,恶心太恶心了,谁给我吐痰谁家就不得好死,诅咒你18代断子绝孙。” 乞丐老头因为穷娶不上媳妇了,没有后代已经对不起祖宗十八代了,又被他诅咒,把手里的废品朝她砸去。 李招娣的脑袋被砸中,翻了个大白眼,两眼一黑,身体一软往后倒,身后又是一排架子挂着的衣服。 售货员赶紧把架子移开。 李招娣一屁股栽倒在地上,“砰!”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扶着腰哀嚎,“我的腰啊……” 生怕众人不信,还咬破嘴唇,混合一口唾液喷出一口血,“噗!” “咳咳咳,我要死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烧,快送我去医院。” 众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停止攻击,怎么会这么严重?要出人命了,如果她不是敌特怎么办? 会出大事的。 敌特应该不会这么弱吧。 顾景程把人扶起来,“妈,妈,你怎么样?腰哪里断了?我看看。” 他的手摸向李招娣的后腰,还好好的呢,刚松一口气。 耳边又响起哀嚎的杀猪声。 “哎呦,我的腰要断了,我要死了,出人命了,快点送我去医院。”李招娣一边哀嚎,一边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装病跑路,赶紧带她离开,躲避赔偿,躲避坐牢。 李招娣,“有人故意把架子移开,害我摔倒,我要告他们故意伤害,在羊城告不动,我就爬到中央去告,要告到中央去,呜呜,真的好疼啊……” “妈,你忍着点,我去找板车。”顾景程也想抱她离开,但还有个瘫在地上的林玉珠,他不能抛下她不管,一个人又抱不动两个。 顾景程环顾四周终于在服装店门口看到一个手推小板车,刚好能放下两人。 快速把李招娣抱上车,又折回来抱林玉珠刚要推车走。 黎季月出声提醒说,“衣服的赔偿不要了吗?” 根据原主前世的记忆,李招娣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六十多岁还能搬运货物赚外快,发起疯来打原主,原主亲生父母都来帮忙勉强打个平手。 不可能一摔腰就断了,多半是装的。 服装店售货员拿着沾血的衣服追出去,“对,还没要赔偿呢。” “喂,你们还不能走,还没给我们店赔钱呢。” 顾景程听到身后的动静,越推越快,但推着一个笨重的板车和板车上还有两个人,也跑不过女同志。 售货员快速冲上前,拉住她的去路。 趴在板车上的李招娣哀嚎得更大声了,“哎哟,我的腰啊,疼死了,要断了,快去医院,再不去我就要死了,出人命了……” “我们现在没钱,先让我们去医院,等以后有钱了一定双倍奉还。” “我回家拿钱行了吧,我家有个从港城回来的有钱亲戚,是我表姑她有钱,那边的工资一天几十块,她全家都在那边工作,别说区区一百块了,就是一千块也会给我。” “我信你个鬼,我们都不认识你,你要是跑了不回来还钱,你们上哪找人去?一切随时都有我们员工店。一个月都不够赔了,现在不赔钱别想走人。” 刚才和李招娣对骂的售货员大姐,趁他们不备,扑上前抢李招娣手里的手表,“拿来吧你。”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有人抢东西抢劫了。” 原本趴着扶着腰哀嚎的李招娣,听到声音,快速翻身坐起。 一脚踩上翘起的车尾,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飞扑出去。 身姿矫健灵活,真看不出她已经是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 女售货员被扑个正着,但在被扑倒前把所有的手表丢给同伴。 众人惊叹,“哇哦!” “猴赛雷!(好厉害!)” “还是老野劲(老东西厉害),咱们年轻人都比不上。” “不是说腰断了吗?怎么还能站起来?” “肯定没断啊,刚才是骗人的,想逃账跑路呢。” 李招娣踩的是车尾侧边,板车翻转,林玉珠被板车压在身下。 “砰!” 半昏半醒的林玉珠发出一声惨叫,“啊!” 彻底醒来。 她朝顾景程那边伸出手,“嘶,好疼啊,景程哥,救我!” 正在帮李招娣抢手表的顾景程又折回来问道,“玉珠,你怎么样别吓我。” 接住手表的那个售货员举起手表问了周围一圈,“手表还能动,只是有点划痕,和上面的那层玻璃碎了,换一块还能用,150块,不要票,谁要?” 人群中立马有人举手,“我我我,我要……” “好,成交,那就卖给你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招娣看着正在交易的两人,又要扑过去抢钱,“除去赔偿衣服的110块,退还40块。” 售货员,“现在不退了,你搅了我们店里的生意,耽误我们上工40块钱,算是给我们的赔偿。” 李招娣,“你想的美,你一天也赚不了那么多,我们耽误你们不到半小时,陪你们一块钱都多了。你们已经赚翻天了,赶紧把钱还我,不然我同你死过。” 服装店的4个售货员围着她骂。 “一块钱打发乞丐呢,我们店里4个人,一人10块刚好。” “呵呵,你想威胁我,再敢挑事,我就让人把你们抓进去蹲10天8天留案底,让你们全家都找不到工作。” “趁着我们还没把事做绝前,识相的赶紧滚,板车是我们店里的,我们要推回去。” “以后大家认准他们一家人,谁也不要借东西给他们,赊账更是免谈,不讲诚信的东西狗都不如,呸!” 顾景程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是自己亲妈,一个是自己妻子。 太难选了。 “玉珠,对不起,我先带我妈回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景程哥,不要,你先带我走,我害怕他们会打我,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我的手的你说过的,呜呜……” 这时,有一年轻男子扒开人群挤到前边看到她,神情诧异,“玉珠,我刚才在外面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原来真的是你,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第83章 两个男人为林玉珠决斗 林玉珠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沿着脸颊滑落,泪眼婆娑,隔着朦胧的泪水可怜兮兮看着他,朝他那边伸出手、向他求救。 “春生哥,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他们要把我打死了,呜呜……” 虽然林玉珠浑身狼狈,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恶心的口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傅春生一眼就认出了她,欲要上前,突然身后的衣服被一只手拽住。 是刘晓艳。 周红霞有意撮合他们,安排他们相亲,还让他们出来逛街。 经过这附近,看到这边围了一群人就过来看看热闹。 傅春生这段时间一边上班一边找林玉珠,好不容易放天假,整个人无情打采的。 她先听到林玉竹的声音,想把人拽走,没成想,林玉珠又放声尖叫。 傅春生就确定是林玉珠,就抛下她找来了。 刘晓艳劝道,“傅医生,你别过去,你看她身上脏兮兮的恶心死了,你有洁癖的,一点污脏都忍受不了。” 什么洁癖都是借口,她就单纯的不想让傅春生再和林玉珠有什么瓜葛。 傅春生他医者,又心肠软,有天生的怜悯心,容易同情弱者。 尤其是对方是林玉珠,曾经喜欢过的人,哭着向自己求情帮她一把,他定然不会拒绝。 “晓艳同志,请你放开我,我和玉珠一起从小长大,她现在需要我,怎么弃她于不顾?如果那样我成什么人了?” 他用力一拽,把自己的衣角从刘晓艳的指缝里抽出。 “傅医生,她嫁人了,嫁给了那个男人,她有老公,是她先抛弃了你,你不该同情她。” 傅春生听闻一愣,摇了摇头,明摆着不信,“不可能你在骗我,才过几天,我们前几天才见了家长,她怎么可能抛下我结婚?” “千真万确,她结婚了,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刘晓艳指着顾景程语气肯定的说道。 傅春生心里一咯噔,目光又落在林玉珠身上,“玉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他结婚了?” 林玉珠趴在地上呜呜大哭,“春生哥,你听我跟你解释,我都是被逼的,呜呜……” 他一脸仇视的看向顾景程,“是不是那个男人逼你?” 林玉珠哭着摇头,“不是,不是,我好累,我好痛苦,你先带我走好吗?” 没看到她这么痛苦狼狈都快死了吗? 还问问问,问个鬼啊。 傅春生听到她说不是,一颗心猛的沉入谷底,他猜到是谁了。 还在心里自我道德绑架,如果林玉珠过得不幸福,他这辈子都欠她。 刚上前就被一道身影拦下。 顾景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他的双眉紧锁,眉头间拧,眼神中射出两道锐利如刀的光芒,一脸仇视的瞪着傅春生,“站住,她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管。” “你身为她的丈夫却护不住她,让她被人欺辱,算什么男人?” “我没有丢下她,我想先把我妈送回去医院再回来带她去医院。” “砰!”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说几句拳头就硬了。 一拳砸向对方。 “砰!” 顾景程被激怒,如果自己的妻子被她的前任对象带走,就是把他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在地上摩擦。 他忍不住先动手了,一记铁拳朝傅春生的颧骨灌下。 “啊!傅医生。” 刘晓艳看到心上人被打,脱下鞋底朝顾景程打去,“你这个死穷鬼,你别动傅医生。” 顾景程一脸不耐烦的把人掀翻。 “啊!”刘晓艳摔倒在地。 傅春生见状,扑上来一拳砸向他太阳穴。 “啊!” 顾景程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时时咬牙撑着一口气提膝撞向他的腹部。 “砰!” 他在农村长大,从五六岁起就下地,七八岁就挑水,大哥结婚后生了娃,家里拮据,为了赚上学的生活费,一有空就去扛重物。 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满头雾水一脸不解,不是因为关系搞不清楚。 而是林玉珠长相平平,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 既然两个大好青年为她争风吃醋,其中有一个还是医生,还是姓傅,听说姓傅的都没几个穷人,家世肯定也不赖。 有这么好的工作,什么样的对象找不找啊? 这年头男人都不挑了吗? 像是黎季月那样的相貌他们就觉得合理,得亏她对象是个军官,军婚有法律保护,破坏军婚犯法。 如果是普通人,即使结了婚也要被人撬墙角。 傅春生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打不过顾景程。 被他抱着腰,膝盖撞向了他的腹部,手肘砸向他的背部,被打的非常狼狈。 在路人看来,这是他们两个男人的斗争,不好插手,就没有上前阻止。 还有个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给傅春生支招。 “医生,反击呀,反击呀,用手肘撞他的腹部。” “撞他的腹部,然后就抱着他的腰,用力把人掀翻。” “你是医生,肯定清楚的知道人体穴位,要专挑他最薄弱的地方打。” …… 因为顾景程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和是否是敌特的儿子还有存疑,大家对他的印象不好。 下意识站在救死扶伤的医生傅春生那边。 “傅医生……” 刘晓艳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冲上前,侧身用胳膊加上全身的力道朝顾景程撞去。 她撞过去时,顾景程刚好提膝撞向傅春生的腹部。 他单脚站,又被一个重物撞过来,单脚站站不稳,整个人都飞出去。 傅春生重获自由,捂着腹部剧烈咳嗽,“咳咳咳……” 刘晓艳快速冲过去,整个人也倒在地上,又快速爬起来看着他红肿的脸,满脸心疼,“傅医生,你的脸都肿了,唇角流血了,疼不疼啊?咱们快去医院。” 他抬手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摇摇头,“我,我没事,玉珠……” “你还管他干什么?这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只有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抬脚朝林玉珠走去,在经过顾景程身边身边时,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朝他的腹部踹了两脚。 “砰!砰!” 突然的人群又被扒开了一条路,又有一人挤上来,看到被打的顾景程,大声惊呼,“景程哥,住手,谁也不准动我的景程哥。” 是家属院暗恋顾景程的刘妞妞,花名叫黑妞。 之前黎季月过肩摔顾景程,她还冲出来帮忙,结果不小心压在他身上,好心帮倒忙被顾景程辱骂,肥婆,哭得一脸伤心,她家人就把她抓了回去。 第84章 打草惊蛇让敌特现行 黑妞朝那边跑去,肥胖的身材一甩一甩的,全身的重量全压在脚下,发出巨大的砰砰声,像是在战场上一头快速朝敌军冲去的大象。 来到傅春生身后时,用脑袋撞向他的背部一直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把两个大男人干翻了。 “砰!”两人侧身猛地撞到地上,手臂都传来咔嚓一声。 黑妞看着倒在地上的心上人,“哎呦,景程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刘晓艳见状,指着黑妞的鼻子怒骂,“哪来的死肥婆,你竟然敢撞傅医生。” 她捡起地上的鞋底抽向黑妞。 黑妞抬起手臂一挡抢过她的鞋子,举起就要扇向她的脸。 “啊!别别别打脸……”刘晓艳见状,赶紧捂着脸往后退,鞋底砸在她身上。 刘黑妞,“你的臭鞋,还给你。” 傅成御让程阳上前把地上缠在一起不放的两人,拉开。 傅春生看到程阳,抬头环顾周围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两个熟人,狼狈的俊脸微僵,声音艰涩,“……小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成御淡声道,“早就在了。” 傅春生,“……”早就在了?然后就看着你侄子被人打? 看到他身边一身红衣的黎季月,顿时就知道他们是过来买婚服的了。 她又变漂亮了,面容娇艳动人,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这张脸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傅成御往黎季月面前站了站,挡住他的视线。 扫向对面的眼神,黑眸深处涌动几分薄怒,阴翳的俊脸,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傅春生浑身一震,把目光移开扫向别处。 …… 这时派去报公安的人带着几个公安回来。 又是敌特、又是打架的,全部带走。 公安同志得知程阳制止了打斗,还特别表扬了他。 这次来了两个公安,刚好就是周诚的徒弟。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傅成御。 “傅团长,是您啊,我们队长最近经常念叨着您呢,要不要去公安局坐坐?” “你们公事要紧,我这边还有点事,稍后就到。” 小同志看了眼黎季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不过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笑着点头,“好的。” 公安骑自行车来的,即使有三轮侉车,这么一大群人也坐不下。 公安推着自行车走在他们两侧,一群人排着队被带去公安局,一路上引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跟以前旧时代的游街一样。 “怎么回事?犯啥事了?团伙作案吗?” 有全程吃瓜的人透露说,“前面那男子的他妈是敌特,然后让人去报公安,结果又来一个男的,跟他打起来,为了争一个女人,后来又来了两个女的,分别是那两男的暗恋者又打起来,二对二呢。” “我咋听得一头雾水,到底是多少个男的?多少个女的又谁喜欢谁?” “也是现在没抓那么严了,要是早几年,这就算不是敌特就冲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这群人通通的枪毙。” 人群中有人轻声说了句,“毙的都是没背景的。” …… 车上。 坐在后座的两人同时开口。 黎季月,“我怀疑……” 傅成御,“媳妇儿……” 男人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我怀疑顾景程说的那个港城来有钱亲戚有问题,有可能是敌特分子,要好好查一查。公安把李招娣和顾景程抓了,会不会打草惊蛇?” 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把李招娣给摁死。 前世原主嫁进顾家,李招娣挑唆儿子打老婆。 带着全家都欺负原主,得亏原主生命力顽强才能活下来。 顾家大嫂给原主喝的鸡汤里偷偷下了断子绝孙的药,不让她怀孕,二房没有儿子,以后所有的家长都是他儿子的。 顾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候就是要打草惊蛇,借着斗殴的名头抓去公安局,旁敲侧击审问顾家那个港城亲戚的来历。 我会跟公安那边打声招呼,暂时不拘留,先把他们放回去,借着思想教育的由头,上门查一查她家里的可疑人物。” “那就好,一定要盯紧了,我以前住林家村,经常上山砍柴,我对那里很熟,如果有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都可以配合行动。” 她的系统高科技,轻易辨别山洞秘道地道、入口、出口。 …… 周红霞中午下班回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就听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 “不可能,我儿子一向懂事听话,他不会打架,一定是搞错了,有可能是同名同姓,或许还有别人叫傅春生。” 傅广博听到儿子出事也坐不住了,快速起身凑到电话旁。 刚凑过去电话就挂断了,什么都没听到。 他追问妻子,“出什么事了?” 周红霞说,“公安打来电话说春生打架被抓了。” 傅广博眉头微皱,疑惑的问,“打架被抓?这怎么可能,这孩子一向乖巧很少打架,他能打得过谁?”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句,听到丈夫的话,瞪着丈夫回怼道: “你那是什么语气?那是我们儿子,他现在被人打了,你还在问他能打得过谁,搞得好像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那边说是和林玉珠有关,那个丧门星结了婚还缠着我的儿子,阴魂不散,我儿子上辈子欠了她的啊?” “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要去公安局一趟,我倒要看看是谁打了我儿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来人,快备车,去公安局。”她冲着屋内大喊。 傅广博叫住她,“家里没汽车了,要骑自行车去。” “该死的,关键时刻怎么都要用车,那就骑车去。” “你这状态怎么骑车?我载你去,我先去推自行车,你去拿钱拿多点。” 周红霞微抬下巴,斜着眼看人,神情轻蔑,冷哼一声,“拿钱干嘛?谁敢拘留我儿子,我要他好看。” “打点关系,赎人都要花钱,有备无患,如果你不想儿子在牢里过夜就听我的。” “行吧,拿就拿,赶紧去推自行车。” 夫妻俩分头行动,一个往外跑,一个跑去屋里拿钱。 幸好二老不在家,拜访老友去了,如果知道他们大房全都要挨骂。 傅广博到底上了年纪,后座载又一个人,一开始的正常速度骑行,速度渐渐变慢,喘着粗气。 坐在后座的周红霞急着催促道,“你快点,踩快点,你这蜗牛速度,等你赶到公安局,我的春生就要被人抓进去了。” “已经很快了,别催了,自行车速度就这样,怎么催都快不了,还会栽到沟里去,会更慢。” “砰!” 周红霞捶了一下男人的后背,“谁让你骑的那么慢,我催你你都骑不快,我不催你,你就要停下来了。 你是不是故意骑那么慢?就等着人把我们儿子抓进去。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一直想跟我离婚,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才忍了那么多年,但春生也是你儿子,你这么忍心让他出事?你这个黑心肝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就嫁给了你……” 说着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年她过得也累,如果不是看在傅家有钱有势的份上,如同丧偶的婚姻早就过不下去了。 她在后座挣扎晃动,前轮又碾过一块石头,车头剧烈左右摇晃,都快晃出残影了。 “砰!——\" 第85章 夫妻俩互相埋怨指责 为了避开路人,自行车撞到墙壁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两人被这巨大的冲力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砰!”周红霞的膝盖手肘撞到地上擦伤。 周红霞躺在地上哀嚎,“哎呦,唉哟,你骑的什么鬼自行车,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说你几句就不耐烦,故意让我摔下来。” 倒在地上的傅广博默默的扶起自行车,“看你这话说的,我不也摔了吗。” 自行车砸下来,砸到他的膝盖疼得厉害,走路一瘸一拐,艰难的退了几步,转好车头。 “能起来不?要不要先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赵红霞看着他先去扶自行车,而不是来扶自己,心彻底死了。 走过去重新坐在后座上,强忍着疼痛,用右手抠出嵌入掌心的碎石,“不用了,赶紧去公安局。” 继续骑车朝公安局前进,夫妻两人互相埋怨。 “疼死了,都怪你,让我自己骑,我就不会摔着了,你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想让人把我儿子抓了,你就能称心如意,跟我离婚……” 周红霞看着破皮发红流血的掌心,疼得咬唇面部扭曲,忍不住咒骂男人。 傅广博骑着车膝盖越来越痛,“春生也是我儿子,我能不担心吗?你想早点赶过去就别作妖了行吗?” 周红霞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是别人的错,“这么多年你就是没怎么关心过我儿子,他找了个父母坐牢,哥哥卖钩子的不入流对象,你也不管。 都是我一个人应付,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把他们拆散,恶人全让我一个人做了,你傅广博扪心自问,有没有为咱们儿子做过什么?” “我从小教他做人的道理、支持他学医,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啊?”傅广博不耐烦的反问。 十多年了,老是抱怨以前的陈年旧事,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在心里也很担心儿子,只是没表现的那么明显,在周红霞看来,他就是不关心儿子,还翻起了十多年前的旧账,有意思吗? 周红霞性格好强,夫妻俩吵架,每次都要吵赢为止,“我生儿子的时候,你一心都扑在你的白月光身上,被人父母打出来,还舔着脸往上凑呢。” 傅广博听她说起当年的事,心里也憋了一股气,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这段路人少,也不怕人听了去。 “当年的事你还有脸说?是你把我灌醉把我睡了,背着我偷偷生下来,生孩子那天才通知我。生孩子前夕背着我,去人家家里大吵大闹羞辱人,我还被蒙在鼓里上门提亲差点被打死,这些我都认了,谁让我间接害人家闺女颜面扫地呢。” 想起当年这个女人的疯狂,他至今还心有余悸,不要命又不要脸,谁能干得过她? 尽量避免吵架,能出差就抢着出差,一心扑在事业上,终于在五十岁那年干到了院长的位置。 当然也不是全靠实力,如果只靠实力。 她早就被有权有势的摁下去,不管有多大能力都出不了头,撑破天就是个主任。 悉心教导儿子,给他的前途铺路,一个父亲该做的他都做了,还要他怎么样? 这起旧账,周红霞有口难辩,一向只知道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的人都结巴了,“我,我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我也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你曾经的白月光心上人也嫁了人。”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吵架浪费力气,如果你还想我骑快点,你就不要说话,让我留点力气骑车。”傅广博声音低沉,满是疲惫和无奈。 周红霞,“行,我现在不跟你吵,你赶紧骑快点,你不行就下来让我自己骑车去,你走路去。” “别催了,就快到了。” 夫妻两人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看到自家的汽车在公安局门口。 傅广博松了一口气,“阿御已经在公安局了,他说话比我们管用。” 他的人脉主要在医学界,虽然公安这边也有熟人,但交情不深。 周红霞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就是他在我才担心,他恨不得我儿子出事呢,他来的那么快,我怀疑这次出事就和他有关。” 他是孙悟空转世吗?比石头还硬,爆炸都炸不死他! 死了,他的功劳荣誉福利就是他们全家的了,活着又抢功劳,抢家产。 “看看你这人说的又是什么话?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阿御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待会进去别乱说话得罪人,跟在我身后,让我和公安同志交涉,” 傅广博拽住她的手臂,快步上两级台阶走在她前头。 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周红霞进去肯定会仗着傅家的势让他们放人。 周红霞听到他向着他家人,又埋怨男人,“你就是知道向着你家人好,我跟我儿子、女儿都是外人,行了吧?” 傅广博的额头突突跳,冷声怒斥道,“收声,少说两句不会死。” 他走在前头不管身后的周红霞。 “喂,你扶我一下啊,我走不动了。” 周红霞的膝盖更疼了,弯着腰,曲着腿,眉头紧锁,显然忍着疼痛,为了儿子她咬牙坚定的爬了上去。 第86章 黎季月怒怼周红霞 公安已经问清了敌特和打架的经过,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他们赶到公安局时,刚刚同事给了他们一张罚款单,让他们交罚款。 傅成御来找好友叙旧,没一会儿就走了,是不可能帮他交的。 傅广博看了也罚款大概看了一眼金额,就被随后走进来的周红霞抢了过去。 他拿过周红霞夹在腋下的公文包,打开,拿了两张大团结递给公安人员。 周红霞看完直接怒怼道,“凭什么我儿子要罚20块,他只要罚2块,他打了我儿子,罚的比我儿子还少,这不公平。” 公安同志解释说,“这位女同志请冷静,听我们说,法律规定,如果当事人经济困难,罚款金额可能会适当降低。如果当事人经济状况良好,那么罚款金额可能会相对较高。” 虽然顾景程是先动手的那一方,但傅春生在明知女同志已婚的情况下,对方的丈夫站出来阻止,他还要接近人家女同志。 他有错在先,并且家庭经济状况良好,有正经工作,所以罚款相对较高。 傅广博把罚款单抢了回去,低声呵斥道,“你少说两句,公安同志严明公正,按照法律办事,法律怎么规定你有他的依据,轮不到你来质疑。” 周红霞看到浑身狼狈,满脸是伤的儿子,顾不上和他争吵,骤然怒喝,“春生,儿子,你的脸到底是被谁打的?” 傅春生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反应,轻轻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妈,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他站起来往外走。 “不行,儿子,你告诉妈到底是谁打的?” 林玉珠和顾家人坐一边。 周红霞冰冷的眼神扫过去,“林玉珠,又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丧门星,摊上你果然没什么好事,我儿子性格稳定,性情温和,从来不会跟人打架。 竟然会为了你打架进公安局,是不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这个贱人,撕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我儿子。” 周红霞上半身整个人都扑过去,伸手一挠,够不着,又跳下来,想绕到一边去打她。 林玉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啪嗒啪嗒往下掉,“阿姨,不是我,我当时也想阻止的,但我没有力气啊,呜呜……” 坐在主位上的公安连忙把人拽下来,阻止他过去打人,“这位女同志冷静冷静,这也是公安局。” 傅春生突然站起身,自暴自弃的说,“妈,不怪玉珠,都怪我,是我找打。” 周红霞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自我厌弃,握住他的手臂双手发颤,“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啊,那个贱……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别再喜欢她了,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好不好?妈求你了,振作起来,妈真的很担心你。” 声音颤抖,整个人吓得魂都没了。 傅春生被迫放弃心上人,还要被迫看相亲对象的照片选几个去相亲,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从来不问他要什么。 “我不要,我谁都不要,妈,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我感情的事?”傅春生转身对他说了句,然后就跑了出去。 周红霞被气到了,刚追出两步就浑身脱力,追不动,有气无力的说两句,“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你好,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把孩子逼得那么紧,你长大了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像是按着牛喝水一样,让他按照你的想法来,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要是真心为儿子好收敛点行吗?” “已经出事了,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这些以后再说,儿子跑了,你快去追,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是做什么傻事,我也不活了。”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做傻事,一时想不通,他想通就好了。” “想通当然好了,要是想不通去跳河怎么办,后悔都来不及,你快点去追。” 傅广博,“你越逼他,他越想跳河,你让他自己出去走走,不要束缚着他。” 周红霞说道,“不行,我就是得去追我儿子,我担心他会出事。” 傅广博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直接摆烂,“你自己有力气自己去追吧,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周红霞的目光落在傅成御身上,商量着说,“阿御,要不你去……” 黎季月打断她的话,“他的腿刚恢复,不适合剧烈运动。” “那你去,你是年轻人,跑得快,快点去帮我追。” “我体力不好,跑不动。” “那我儿子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们都不肯帮我,是不是就盼着我儿子出事?巴不得我没儿子。” 傅广博脸色微变,推了下赵红霞的手臂低声呵斥,“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 他又朝两人道歉,满脸无奈和疲惫,“阿御,弟妹,你们嫂子得了失心疯人胡说八道呢,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周红霞冲男人怒吼,“我失心疯?谁失心疯了,我没失心疯,失心疯的人是你,他们就是担心我儿子跟他们抢家产,一结婚就让我们搬出来,就是巴不得我儿子出事……” 傅广博一手握着她的嘴,一手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拖出去,“你给我冷静点,春生就想出去冷静冷静,你别总是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你要是真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找人。” 这才多大点事就想不开,傅春生前25年过得太顺遂,经历多点事才能长大。 尤其是他们医生这行,见多了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说,除了生老病死都不是大事。 傅成御,“大哥,程阳刚才已经跟过去了。” 刚才程阳守在门口,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跟上去,他点头示意他去了。 周红霞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刚才门口站着一个人呢。 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搓着手,讪讪开口,“程阳,对啊,我怎么把程阳小同志给忘了?阿御,你知道早不早说,害我在那干着急,是我误会了你,抱歉啊!” 黎季月幽幽的开口,“我们大度,不会跟一个失心疯的计较,快去追吧,听说江面上经常漂浮着不知名的浮尸,可吓人了。” 周红霞脸色刷白,“你,你别吓我。” 她扯着嗓子喊着儿子,然后一瘸一拐的追了出去,“儿子,儿子,春生……” 傅广博跟在她身后提醒,“你急什么?待会别摔了……” 周红霞的脑海中浮现傅春生变成一具发白肿胀的浮尸飘在水面,眼前一黑没看到前面的楼梯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啊!” 幸好楼梯不高,就一米。也没崴着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又继续追,“春生……” 傅广博推着自行车跟着,傅春生已经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追。 先往江边那边追,一路问行人终于在珠江桥边找到人。 她没有想跳江,只想来散散心。 周红霞扶着围栏,一步步艰难地往上挪,膝盖处的疼痛如同千万根针同时扎入,每上一级台阶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精神紧绷又摔了两跤。 经历千辛万苦,终于爬上阶梯,看到儿子站在桥边,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傅广博蹲下身摁她的人中,“周红霞,红霞……” “春生,快来,你妈晕倒了。” 傅春生回神,赶紧跑回来,“妈,妈……” 周红霞身材圆润,有一百五斤以上,父子两人抱得动,但下楼梯太危险。 程阳把人抱去附近的医院就医。 第87章 愿意为抓捕敌特助力 在参与打架斗殴的人都离去后。 公安人员回看询问顾景程的记录。 中午休息时间,周诚在办公室接待傅成御和黎季月。 “来喝茶,茶水简单,多多海涵。” 黎季月客套的说了句,“谢谢!” “这位就是弟妹吧,长得真漂亮,难怪傅团在30岁也要铁树开花了。” 傅成御冷晲了他一眼,“谁30了?你年老昏花,记忆出了差错,我今年才28。” 以前就是说他82他都不在乎 ,现在说大一岁都不行。 周诚继续调侃说,“今年28,虚岁30,可不就是老男人?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18还是一枝花呢?像弟妹这个年纪才是一枝花。” 对方夸黎季月,傅成御当然不会反驳,“我媳妇儿当然是一枝花了。” “弟妹,今天我就悄悄跟你透露,傅团以前在部队,清心寡欲文工团不少女同志爱慕,都不为所动,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家寡人,没成想是眼光高,中意弟妹长那么好看的。 年纪大点没关系,年纪大会疼人,我这师弟家世、人品、相貌都没得说,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丈夫,嫁给他准没错。” 黎季月点点头,“嗯,多谢周队长告诉我这些。” “嘿!举手之劳不用那么见外,我猜一定是他追的弟妹吧。” 黎季月掩唇低笑,“他才不会主动,是我追的他。” 傅成御看着自媳妇儿笑靥如花的神颜,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也算认识,那么接下来先说正事吧,别的回头再聊。” 周诚告诉他们最近派人在山中监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偶然提到说很多人进山祭拜一棵老树。 黎季月,“是不是那棵树干有一米多长的老树还有个洞,被挖空了。” 原主经常进山柴、摘草药,对那座山非常熟悉。 林家村靠山吃山,有一年闹饥荒,大家都在山里找出路活了下来,为了感谢山神专门找了山上最老的一棵树,当山神祭拜给它上香。 周诚点头,“对,就是那棵树,常常人去祭拜那棵树,会在老树上挂红布条、红绳子或红色祈福牌,挂得满树都是,其中有几人很可疑。 我怀疑敌特会通过那个互相传信,不过在乡亲们上完香后,偷偷去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周队长,我从小在人家村长大,我觉得发电机失踪引起敌人的警惕,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不敢轻易路面传递消息接头。我申请乔装打扮成村里人上山查探,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周诚给傅成御使了个眼色,“这,太危险了……” 黎季月神情坚定,“周队长,我不怕危险,如果能早日参破敌特的阴谋,还羊城太平,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她有空间不怕危险。 傅成御和黎季月对视一眼,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她想去。 “我尊重我媳妇儿的想法。” 周诚微愣,没想到他会同意,“这个不着急,你们二位回去商量商量,这边也要商量下下一步的部署。” 黎季月,“好的,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我愿意为铲除敌特助力。” “黎季月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会向队友同志转达你的想法。”周诚点头,“要不要去公安局食堂吃了再回去。” 傅成御婉拒道,“不了,改天吧,我们回去再吃吧,不耽误你工作。” 两人出了公安局。 程阳刚好从诊所那边赶过来 周红霞晕倒,送去诊所就醒了,检查说是气急攻心。 她腿上的伤建议去大医院检查骨头。 周红霞什么都不愿意坐自行车去医院,一定要坐汽车。 一来是她怕摔,二来她把自己摔倒的责任都归咎在黎季月身上。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摔下楼梯。 让程阳回来开车接他们回家,不用向傅成御和黎季月请示,还不断催促赶紧的。 他是傅成御的警卫员,不可能不请示,直接把车开走。 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黎季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人都病了。 如果不把人送去医院,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议论他们。 “走吧,先载她去医院。” 程阳都不用再问他们团长的意见,他知道,这种事一般都是嫂子做主。 开车来到诊所门口。 傅广博一家三口已经在那等。 汽车除了司机最多只能坐下四个人,现在有五个人,有一个人要骑自行车回去。 还不等有人主动提出要骑车回去。 周红霞就跳起来指着黎季月语气强硬的命令道: “黎季月,你骑自行车回去!” 第88章 整治周红霞,气死她 黎季月也不惯着她,冷声怼道,“今天是我们先用车,凭什么要我骑自行车回去?” 病人就了不起啊,这么不会做人,不扇她就不错了。 周红霞怒怼道,“你故意吓我说江面会有浮尸,我去找春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我才会吓得摔倒,撞伤膝盖,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我摔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应该下车把车让给我们。” 等她去医院治好了伤,回头再慢慢跟她算账。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让我身体有疾的男人去追你儿子,又让我去追,我们不去你就翻脸骂人,搞得好像别人欠你的一样,谁知道你这么不惊吓。” 黎季月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冲动,如果周红霞因此出事,自己还真的会担责任 现在只是摔伤,还中气十足的骂人,又觉得她活该。 傅成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大嫂吵架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自己走路去医院吧。” “程阳,开车。” “好嘞!”程阳也不喜欢周红霞每次都在背后蛐蛐他们团长,现在还骂他们嫂子,这种人在场都不值得同情,而且只是摔了腿又不是断了腿。 他启动车一脚踩油门,汽车快速窜了出去。 周红霞,“……” 傅广博看着余留的汽车尾气,又叹了一口气,“我让你少说两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惹阿御生气,不愿意载你,你自己走路去医院吧。” “我又没说他,我说的是黎季月那小贱人,就是她故意说那些,害我摔倒,我说错了吗?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说。” 傅广博反问道,“在她吓你之前呢?人家不愿意去追春生,你就骂人,后来阿御说程同志已经去追了,你没有有一句感谢,你觉得你这样做的很对吗?” “我,当时是来不及, 你就向着你家人,你看看人家,我就说他媳妇儿几句,他就甩脸走人,你能知道吼我,骂我,我嫁给你25年,我咋这么命苦啊!” 周红霞在门诊门口的长凳上坐下,拍着大腿哀嚎,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路人小声嘀咕,“这是咋了?哭成这样,是不是得了重病。” 又有个路人接话道,“得了重病?哭的那么伤心,难道是时日不多了?” 就算再小声离得近,周红霞还是听到了。 她扯着嗓子冲路人怒吼,“你才死啊,你全家都死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傅广博对路人说,“不好意思,我妻子在精神方面……可能有点不正常。” 真假参半吧,他觉得周红霞多少有点精神问题,性格古怪拧巴执拗偏执。 路人听闻,这才不计较散去。 “傅广博你什么意思,三番五次说我有精神病,前几次我都不跟你计较,还说我,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有精神病,把我送进精神病医院,自己好找下一家,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不,是连窗都没有。” 还没走远的路人听到她的咆哮,几乎确认她就是个疯子,不只是精神有点问题。 “爸,你就别说妈了,她受伤心情不好。这附近应该有公交。”傅春生从小就和周红霞亲,每次他们夫妻俩吵架,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站在他妈那边。 他把自行车推到周红霞面前说道,“妈,我骑车带你去公交站,再坐车去医院行吗?” 周红霞坚定要坐汽车,“不,我不要坐自行车去。” 她也是傅家的一份子,车子是家里的车,她的腿伤的那么重,凭什么不能坐车啊! 傅广博坐在厂里的另一头,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心想道:【阿御说得对,还有力气吵架,伤了应该不重,还能拖一拖。】 周红霞骂完,看了前边没看到自家男人,又往左右的人看了看,才知道他已经坐在自己身边,像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见状,顿时怒火中烧,胸口起伏直直的倒在椅子靠背上,伸出手想捶死他,“傅广博,你坐在这干什么?赶紧去想办法弄一辆车来,我就要坐车,你听到没有?” 椅子很长,她伸手也够不着打他。 “没车,只有自行车,爱坐不坐,不坐就算了。”傅广博摆烂是应付她,夫妻多年,他了解周红霞,越惯着她越蹬鼻子上面。 周红霞听着这话,觉得浑身都疼,“傅广博,你这个混蛋就想气死我,想好找下一家,做梦我会好好活着,缠着你,咱们就这么过一辈子,我周红霞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因爱生恨,之前爱过,被冷暴力多年爱早就没了,就只剩下恨。 找下一家肯定没有傅家条件那么好,也给不了儿女更好的起点,她就熬着耗着,反正在这段婚姻中痛苦的不止她一人。 周红霞说不坐自行车就是不坐。 傅春生提议去借个小板车推她去。 她说,“我不坐板车,板车脏兮兮的,只有农村人才会坐,坐这个去医院,我嫌丢人。” 独自拖着受伤的腿往医院走,不知道是在置气还是为了证明的骨头硬。 傅广博推着自行车追了上去,“你别走了,你再走下去,不小心摔的这条腿就要废了。” 无论父子俩怎么劝,周红霞坚持要走,又不敢搬她上车,怕她挣扎又把腿撞伤。 半小时才挪了一公里路,走不动了,坐在路牙子旁休息。她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汗水打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闷热的不行,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坐下来缓口气,又忍不住阴阳黎季月。 “还是年轻的好妹子厉害,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把男人迷得找不着北,不惜和家人撕破脸。” “我也年轻过,当年就没有他这个人的本事,现在老了更不行咯。” 傅春生叉着腰,倚在树旁休息,听到她抱怨的话忍不住说道,“妈,这是在外面呢,你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得去,告你流氓罪,把你抓了。” “要抓也是抓那个贱人,你不觉得他和以前差别很大吗?完全像是变了个人,我怀疑就是敌特派来勾引阿御的,那些发敌特的电影就是这么演的。” 傅广博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经过指她怒骂道,“周红霞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不说话就把嘴缝上,你是不是想害死傅家?害了傅家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有想过春生和小雪吗?简直没脑子,什么时候都是自家人最亲,他们倒霉你以为你就能如意了?” 他再次坚定离婚的心,必须和这个疯女人离婚,别人是年纪越大越沉稳,她是越老越疯。 突然一辆汽车从他们身后驶过来,吱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汽车尾气喷在周红霞脸上。 “咳咳咳……” 周红霞,“谁啊?有辆车了不起啊,没看到这有人吗?给我下车。” 她骂骂咧咧的扶着树站起来,一手重重的拍在后备箱上,后备箱坚如铁,又被晒得滚烫,手心火辣辣的疼,整条手臂都是麻的,好像有火在烧。 脚废了,手好像也要废了。 程阳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的惨样,降下车窗,伸出脑袋,呲着大白牙咧嘴笑得很开心,“大婶,是我,团长让我来接你们去医院。” 傅成御和黎季月在黎家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下了车,就吃完饭再走回去。 他让程阳来接人,毕竟是自家人。 如果他主动和大哥闹掰了,兄弟阎墙,二老会难过。 黎季月也是同意的。 “大婶?你竟然叫我大婶,我很老吗?你个死扑街,真是没一点眼力见,不会做人,没智商、没情商,就你这样的还想在部队混下去?没点关系你都留不下……” 周红霞心里憋着滔天怒气,除了不骂自己儿子,路边的狗都得挨她两脚。 在她看来程阳是傅成御的警卫员,和她是同辈,叫大婶把她叫老了,叫大姐还差不多。 傅广博出声打断她,“人家小同志比春生还小,不叫你大婶,难道要叫你阿婆吗,先去医院吧,别操了那些没用的。” 他又看向儿子,吩咐说,“春生,你陪你妈先去医院,我骑自行车先回家给你妈收拾一套衣服。” 周红霞的腿受伤走不了路,不宜挪动,医治完先让他搬去自己在医院分的房子那住,那里离医院近。 第89章 妇女要顶半边天 公安人员和妇联的人一起配合,全部扮作妇联的人去顾家对李招娣进行思想教育。 每隔一天就去一次,终于在几天后撞见顾景程提到的那个从港城来的陈二姑。 她虽然打扮朴素,头上戴着一块布,但面色圆润,一看就知道她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公安人员调查过这个陈二姑,她十几年前嫁给了一个做药材生意的富商,六十年代查的严,生意不好做。 举家搬到了港城,这个陈二姑也跟着去了,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据说她刚回来那段时间花钱大手大脚,非常有钱,只是住在乡下,只是偶尔进城买东西,然后来顾家坐一会儿。 一直派人跟着,没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中规中矩,只是花钱没有像那样大手大脚。 如果是没钱花了,说明她钱不多,之前花得也太大方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诚和队友们商量过后决定启用黎季月。 一来,他们不熟悉林家村的情况。 二来,如果动用林家村的民兵,会打草惊蛇。 黎季月是村里人,对山熟悉,假扮成本村人,带人进山搜,他们放心。 一天傍晚周诚忙完工作下班,骑着自行车来先去傅家找傅成御说明来意,在征得他同意后,才一起来找黎季月。 “弟妹,今夜冒昧,前来打扰了。” 黎季月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月季花枝。 虽然黎家只有她一人,但婚礼她还是比较上心,想把黎宅装扮的喜庆一点,用月季花装饰,非常好看,考虑到黎家情况特殊,不想高调张扬,屋外平平无奇。 她笑着摇头,“不打扰,我也不忙,快请进。” 傅成御主动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花篮和剪刀。 进屋,他又去泡茶招待客人。 “弟妹,既然大家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接下来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之前说愿意为铲除敌特助力,还做不做数?” 黎季月郑重的点头,“当然作数了。” 以前看电影看书写到抓敌特,她觉得非常刺激。 抓敌特的高光只属于男女主,她就不信邪了,女主能做的,她这个恶毒女配也能做得到。 “和敌特交锋会很危险,你也不怕吗?” “不怕,我是医者,连尸体都不怕,更不会怕活人,不会给公安同志们坏事添麻烦。” 周诚仔细观察她,她年纪看着不大,谈吐得体大方,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有攻击性,不会被怀疑是探子。 敌人容易轻视,放松警惕,从而露出马脚。 “好的,黎季月同志,我现在代表公安局请求你帮忙协助抓捕敌特。”周诚突然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黎季月也起身,“是!队长,保证完成任务。” 周诚看她他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对她的称呼也不自觉的从弟妹变成了同志,说明是真的欣赏她,欣赏她这股敢拼敢干、英勇无畏的坚韧劲儿。 周诚说道,“季月同志,好样的,伟人说了,咱们全国人民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会向我们投降。” 他抬手拍了一下傅成御的肩膀,“傅团,你眼光不错,找了个弟妹这样有勇有谋的好媳妇儿啊。” 傅成御说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好,嫂子也不错啊,里外都是一把好手。” 周诚的妻子是个干部还是个好贤内助,支持理解丈夫,当初在部队随军,部队谁不羡慕他有个好媳妇儿。 黎季月谦虚的说,“周队长,伟人说了,妇女要顶半边天,嫂子已经做到了,我这个做弟妹的,当然不能拖后腿,不过现在跟嫂子还差得远,我可比不上嫂子能干啊。” 她从傅成御口中得知周家嫂子,在工作家庭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在部队人人羡慕。 周诚赞同的点点头,“那是,我家王彩霞同志顶了大半边天,太忙了没时间管家里琐碎的事儿,孩子的学习都是她管。” “傅团,人家女同志都是好样的,我们男同志也不能落后,加把劲争取共同进步,男女并驾,如日方东。” 傅成御是傅家人,不到三十就坐到了团长的位置,日后回归部队,能更上一层楼。 如今再有个好贤内助,稳住后方,让他在前方无后顾之忧的为国家部队防御奉献牺牲,是他之幸,也是国家之幸。 …… 第二天,黎季月和另外三个一起协助办案的民兵女同志扮成村妇进了山。 待会进了山就分成两组,两个人一起走。 同组两人等靠近山里再分散,分别守在四条下山的路上。 刚踏入树林。 负责这次行动的小队长马兰花疑惑的问道,“小月同志,你看着不像是农村姑娘,更不像民兵,应该是城里姑娘,怎么会安排过来,难道你不怕遇到敌特吗?” 她见过乔装打扮前的黎季月,皮肤白皙,面容娇艳,就跟天仙一样美。 不像她们经常在乡下干农活,皮肤黑黄。 外表看起来就是地道的农民,几乎不用怎么伪装。 黎季月手巧,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把脸画黑,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粗布麻衣,布裤,黑色布鞋。 头发绑成两条麻花辫,白色的碎花头巾遮住完美的高颅顶,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村村姑。 不过也是村花级别的村姑。 黎季月反问道,“那几位大姐怕吗?” 她们齐摇头,声音慷慨激昂,“我们当然不怕了,我们是民兵,摸过枪,只要国家有需要,随时都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你跟我们不一样。” 黎季月,“今儿个我就借花献佛,借用伟人说过的一段话,他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我怕死,但不怕国家牺牲。” 小队长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脸上洋溢的激动的神情,对她竖起大拇指,“好!说的好!” 仿佛遇到了知音,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眉宇间透露出的兴奋。 “小月妹子说的对,如果真的会牺牲,那也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你到时候跟我一组。 待会进了山,我们不要分太散,有情况一定要叫我,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你,周队长说了,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要确保大家的安全。” 这年代的同志大多都是心思淳朴善良,爱护“弱小”。 她们都是附近村民,也经常来这座山砍柴。 黎季月点点头,“谢谢兰花姐,你放心,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 傅成御给了她一把锋利的刀子,还派人暗中保护。 他想自己来,被她拦住了,他的腿不方便上山派人来保护就行。 她有武力值空间,有武器还有各种迷药毒药,区区几个敌特,根本不带怕的。 用上空间里的透视眼,敌特的老巢洞口入口全都无所遁形,这也是她这次进山的重要目的。 第90章 利用透视眼发现地道入口 黎季月颠了颠后背的背篓,原主这具身体两年没背过东西,肩膀又变得光滑稚嫩。 仅是背一个空竹背篓,没走出一会儿,肩膀就被勒疼了,她里边还穿了一件肩膀处加厚的背心。 这时代大部分农村人还是人工挑水、挑粪,也太难了,等过几年改革开放,大家的日子才慢慢变好。 两人分开,黎季月看到有价值的草药或者一些能吃的蘑菇、小锄头挖起来丢到身后的背篓里。 还顺手摘了一种名为山稔的果子,这种果树不高,一般1至2米高,没成熟的呈绿色,成熟的呈紫黑色,果实呈弧状顶端有五个小小的耳瓣。 口感风味佳、营养价值高,富含维生素矿物质等营养物质,还有有利尿消肿护肤美白等药用价值。 一般农历6月才成熟,现在4月底已经有提前一批成熟。 黎季月打算摘一点回去吃或者泡酒都用得上,一边摘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慢慢的朝那个山洞靠近。 通过透视眼看到几个隐蔽的地道入口,一个在山洞十几米处的山坡上,用一大块草皮遮掩。 一个在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地方,在用石头水泥砌成的坟墓旁边,墓碑两旁水泥修了两个方形石块交掀开盖子就是密道的入口。 黎季月的背篓几乎都装满了草药和山稔子。 一看就是正经来挖草药的,就坐在墓碑的方形石块上。 环顾四周没人,掀开盖子,把一个高科技名为顺风耳的窃听器贴在内石壁上。 “狗子狗子,听到动静就告诉我。” 系统回答,“主人,暂时没有消息。” 黎季月,“嗯,继续监听,我就在这附近转转,暂时不会走。” “好的,主人。” 她又在附近逛了一圈,坐下吃饭。 “主人,有动静。” 黎季月戴上无线耳机监听。 耳机里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什么时候行动,老子的驴\/吊都快憋死了。” 接着又传了一个妇女愠怒的训斥声, “想要就憋着,憋个十天天半月死不了,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账,看到一个母的就走不动道,为了和女人干那种事把发报机丢在外边被人捡了去,如果不是密道挖的够隐蔽,早就暴露了,你知道我今天费了多大的劲才敢来找这儿吗。” “这不是没暴露吗?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说有什么意义?老子的命大死不了,以后还要去港城享福呢。二姑,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回来这么些天没有男人,下边旷了那么久,早就心痒难耐了吧,这里有现成的不如就嘿嘿……” 陈二姑用手肘把黏上来的臭男人撞开,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滚,老娘不伺候你这种下等人,你敢动我一下就别想去港城了,我告诉你这次圆满完成任务去了港城,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小到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大到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左拥右抱,跪地伺候,弄到米青尽人亡都随你,那里才是男人的天堂。” 王无德闻言,露出猥琐的奸笑容,“真的?港城真的是男人的天堂?不会是诓骗我们的吧。” 他们两个人都是敌特,之前干敌特被抓跑去北方盗墓,盗墓又被抓又跑回南方。 在大陆憋死他们了,搞个寡妇都要被人追着喊打喊杀,才躲在山里苟且偷生。 干敌特和上头失联,拿不到钱,如今为了不被抓安排假身份偷渡去香港,被迫走上这娘们的贼船。 那女人又说道。“哼!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隔壁渔村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冲破铁丝网偷渡到香港,还有的套着个轮胎从大陆游到对岸,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河里,河面天天有浮尸,捞都捞不完,有个别命大活下来,在港城成立的大圈仔,就是因此得名。” 另一个男子张建军说,“嘿嘿,这个我们也略有耳闻,在港城干一天,顶大陆一个月,大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嗯,我一次不敢买太多,生怕引起怀疑,还是我从我口中省下的口粮,你们省着点吃,后天收网前,别给我轻举妄动,你们两个明白了吗?” “明白!” 嘴上说的明白和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再干一大票钱肯定得再嫖两次,死之前要当个饱死鬼。 黎季月听到他们对话结束,赶紧把拿出窃听器往下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陈二姑从墓碑旁的方形石墩钻出来,挎着篮子走下山,看到有一道人影,瞳孔骤缩,神情阴狠,双眸凌厉,充满了杀气。 下意识摸到身后的枪,看到是个年轻女子,还背着背篓采草药,这才松了半口气。 往上面看了一眼,距离墓碑那边还有100多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从那边钻出来。 怎么会刚好就在这附近。 这太巧了,难道是条子派来的探子!?(条子:公安、警察) 她怀疑过,条子怎么会突然撤掉埋伏在山洞附近的间谍。 这很可能是他们的新战术,引她上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朝黎季月走去,敛去杀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很快就转变成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喂,小同志。” 黎季月背对着他,听到她这一喊声假装被吓到浑身一颤,“啊!” 一屁股跌倒在地,拍着胸口说,“啊!天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小同志别怕别怕,我不是坏人,今天是我老祖宗的忌日,我上山拜一拜,忘记带水了,下山至少得半小时回到从山脚回到家也得半小时,还有这么长时间,我肯定顶不住,想跟你讨口水喝。” 黎季月,“原来你要喝水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吓死我了,你是我们村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看过陈二姑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故意这么问,就是断定她不认识村里人,间接告诉她,她是本村人,不是探子。 陈二姑说,“我是外嫁女,回来拜一拜我早亡的爹,以前日子苦,家里的兄弟姐妹多,我爹为了多挣点钱上山挖草药不小心被毒蛇给咬死了,这辈子都没过上好日子。” “大姐,你真是可怜,哎呀,你别哭啊,别哭,我给你水喝行了吧,不过你千万别喝太多哈,我捡完草药还得拾柴火回去,要晚上才下山,要省着点喝。” 黎季月从身后的背篓里掏出军绿色水壶,水壶都掉漆了,像是从废品站捡来的。 陈二姑拉着她的手和她亲昵的套近乎,她的手又又白白胖胖的,还戴着个大戒指,一看就是富婆的手。 黎季月的手经过处理,变得粗糙蜡黄,手心还有茧子。 只让她看一眼就收了回来,神情羞赧,像是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 “你这小姑娘长得倒是不赖,模样也标致,身材前凸后翘,要胸有胸,要臀又臀,就是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保养保养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在山上摘草药、捡柴火,浪费这大好青春,如果在繁华的地方一定很受欢迎。” 她在港城干的就是老鸨子的活计,专门拉皮条的,然后越做越大,不用依靠男人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她那个花心的烂黄瓜死鬼男人,找了个有野心的情妇,情妇想取代大的位置。 如果先把这小姑娘扔给那两个色鬼破身,玩腻、玩烂,学点床上功夫,讨好男人,再把她带去港城好好打扮打扮,不仅能成为天上人间的头牌,还是她的手中的王牌。 那些想从她手中分一杯羹的贱人都得靠边站。 第91章 和敌特斗智斗勇,惊险万分 陈二姑意有所指,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又移到脸上,紧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反应。 在农村长大没见过繁华地方的姑娘,肯定听不懂。 黎季月秀眉微皱眉,疑惑的问,“受欢迎?为什么要受欢迎啊?” 原来这敌特还是个人贩子老鸨子呢,想让她去夜场当鸡,讨男人欢心,做梦! 她黎季月就是穷死也绝对干不来这事儿,宁死不屈。 陈二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坚信她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正合她意,没见过世面的单纯女人最好掌控。 她随口解释了一句,“就是类似在相亲市场上受欢迎的意思。” 她以前也是个农村姑娘,每天下地干活挣工分,像一头老黄牛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年到头,不仅吃不饱也穿不暖,饿得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在穷鬼村里耗一辈子,一心想闯出一片天地。 当年蹲在学堂门口旁听认了几个字,机缘巧合认识了个走私古董文物的男人,跟他一起走私,后来又结为夫妻,事情暴露逃去香港经商。 拿着走私攒下来的钱买通关系,去了港城,在港城大展拳脚。 投资夜场赌场,商铺店铺楼房,可惜那死男人不争气,我一夜输掉自己名下的资产,转头又惦记上她名下的资产。 她为了立功向上头证明她的能力,支持她夺回夜场的经营权,她自告奋勇回来搞破坏,只要立了功就自由了,再也不用仰仗那恶心臭男人的庇护。 黎季月似懂非懂,“哦,原来是这样啊。” “这次可怜的女孩儿,家里也不给读书吧,我当年也像你这样,不过我运气好,从地狱闯出了一条路通往天堂,大部分人都没有我这样的好运,像你这么美的姑娘,就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当金丝雀一样金屋藏娇,不过今晚遇到我算你好运。” 陈二姑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悄悄拧开大戒指上的机关,把藏在戒指里的白色粉末倒在水壶里。 “大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黎季月歪着脑袋满是疑惑的看着她,眨了眨眼,眼神干净清澈更多的是不解和迷茫。 “现在听不懂没关系,然后我慢慢教你。”陈二姑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水壶递回去的时候故意晃了下。 把水壶口递到她嘴边,“你嘴巴很干的,你也喝一口吧。” 水壶里加了迷药,喝下去十分钟内必倒。 “我还不渴。” 黎季月满脸惊讶,好像被吓到了身子往后仰,想要避开她。 陈二姑拿着水壶口又继续往前凑,一副她不喝就要灌他嘴里的架势。 “喝吧,喝吧,我刚才也没喝多少,还有大半呢,够喝的。” 两人推诿了一会儿,一个硬是要她喝,一个婉拒不想喝。 黎季月按住水壶,再次出言婉拒,“大姐,水不多,今晚还要捡柴火呢,真的要省着喝呀。” “喝吧,喝吧,还捡啥柴火呀?在这山上捡柴火没有什么出息?到嫁人的年纪被父母卖给一个穷鬼给家里的兄弟挣彩礼,和穷鬼丈夫生下几个穷小鬼,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都是当农民的命,你跟姐去繁华大世界,姐保证让你过好日子。” 陈二姑噼里啪啦说一大堆,语气中无不表达了对大陆贫苦农村的蔑视和对繁华城市的盲目追捧和向往。 以前的小姑娘这颜值和身材陪睡一次至少几十甚至上百上千,一晚上顶在山上一年柴火。 如果学点勾人的魅术、魅惑那些大佬,运气好能当个姨太太,运气不好也能当情妇、二奶。 对她一个农村女来说,那就是逆天改命、前途无限光明啊。 她会感谢自己的。 自己也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黎季月盛情难却接过水壶。 在陈二姑殷切期盼她喝下的眼神中,出其不意快速出手掐住陈二姑的脖子,“砰!” 黎季月把水壶瓶口塞入她嘴里往下灌,掐着她脖子往后仰,逼她喝下去,不让吐出来。 “咳咳咳……” 灌得很快,半分钟就倒完了半瓶。 陈二姑疯狂挣扎,握紧拳头朝黎季月的胸口袭去。 她赶紧松开后退了半步,避开。 陈二姑半弯着腰掐着脖子猛烈的咳嗽,想把掺了迷药的水吐出来,还把手伸进嘴里抠刺激喉咙,反胃作呕呕不出来,“咳咳咳!!!” 必须速战速决,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等药性缓过后再下山。 她吐不出来,干脆不吐了,往地上啐了一口,“砰!” 用手背狠狠地擦去嘴角的液体,站直身体,冰冷的眼神仿若深邃幽暗的寒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阴狠,又藏着蛇蝎般的狠毒与算计。 如果胆小的人被她用这种眼神盯上,便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她问道,“你是条子派来的探子吧,该死的贱人!竟然把老娘给迷惑了,戏演的不错啊!” 说着她伸手往后掏出手枪,拉动枪栓,“咔嚓!” 对准黎季月的心口。 她刚要扣动扳机,看到黎季月站在原地不动,心存疑惑,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不怕死,难道是周围有人埋伏? 不管了,先杀了这个贱人再说,扣动扳机,“咔!” 竟然没有子弹射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检查了一下枪,终于发现了异样,手枪变轻了,弹夹空了。 “开枪啊!”黎季月摊开手,露出手心里一条黑色长长的东西,“你的弹夹在这儿?” 陈二姑冷笑着说,“呵呵,没想到老娘玩了一辈子的鹰,临了竟然被鹰啄了眼,你以为我就一个弹夹吗?老娘还有。” 没看到其他人出现,以为没有埋伏,就她一个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去往身后摸,想找新的弹夹。 她惜命每次出门都要在身上备足子弹。 黎季月不会给她反击的机会,脚踩住树干,猛地扑到他面前,一脚后旋踢,快速踹掉她的手枪,“砰!” 手枪飞出十几米远,“啪!” 刚站稳又一拳头朝她的脑袋砸去。 陈二姑转身跑去捡枪,察觉身后呼啸的破空间,侧头一闪避开转身,出拳回击,仅是虚幻一朝,又快速收回手,飞身猛地朝枪手枪那边飞身一扑。 黎季月快速往后躲,顺势倒在地上,单手撑地。 她双腿成剪,脚尖精准地勾住了对手的脚踝。 这一动作迅捷无声,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双腿勾住她的脚,把人绊倒。 “砰!”陈二姑的身体失去平衡,踉跄了一步,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嘶!”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反应过来后,像一条蛇一样刷的朝手枪爬去。 陈二姑捡起手枪,刚站起来准备换弹夹。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模糊的枪声。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肩膀就中了一枪。 突然肩膀中了一枪,“噗!” 与此同时,有一只匕首射入她的肩膀。 是黎季月射出的。 灼热的子弹射穿了她的肩膀,肩膀上的疼痛如同烈火灼烧,穿透肌肉,直抵骨髓,骨头好像都碎了,裂了! 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因痛苦吃力而扭曲的脸庞上的尘土混杂在一起。 身前身后的血洞,鲜血喷涌,双手颤抖,握不住手枪,手枪掉在地上,“啪!” “啪!”随着又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陈二姑的左肩膀也中了一枪,右手的弹夹随之落地。 枪声和放鞭炮差不多的声音,比放鞭炮还小声,是安装了消音枪的枪声。 她知道自己招了别人暗算,趁着双腿还没被打伤,欲要逃走。 刚迈出半步,就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双眼瞪大,倒不瞑目,眼里带着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倒下了。 她喝下迷药还不到10分钟,怎么会这样? 黎季月循着枪声那边看去,只见有一道身影,快速朝她跑来。 他怎么过来了? 第92章 发现敌特巢穴一网打尽 傅成御穿了一身军绿色的补丁粗布麻衣,布裤、黑布鞋,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还用树叶编了个树环套在上面。 他的俊脸轮廓分明,五官硬朗,肌肉紧实如腱子肉,臂膀上的骨头在肌肤下若隐若现,浑身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手枪和浑身冷冽的杀气,和普通村夫无异。 他三步并作两步,动作干脆利落的快速避开灌木丛和倒下的树干等障碍物,像一只的猎豹快速窜到她面前。 先拿出身后的手铐铐住犯人的手腕。 而后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媳妇儿。” 黎季月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腿上,心中是又急又气,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让程阳来的吗?你的腿还想不想好了?” “山上缺人手,我安排陈阳同志去保护别的女同志了,已经好多了。我的腿都好的差不多了,下周回部队要通过伤兵归队考核,爬山就当提前锻炼。况且,我担心你不能让你一个冒险,把你交给旁人,我也不放心。” 他们还没结婚,还没携手白头到老,如果失去她,他会生不如死,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现在感觉怎么样?又跳又跑的时候有没有刺痛感?” 傅成御听到她从责备改为关心,暗中舒了一口气,紧绷的俊脸稍有缓和,“没有刺痛感,反而觉得自由畅快,许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黎季月点点头,“那就好!你回头跟公安那边打个招呼,等从这老货口中套出机密,一定要狠狠的招呼她,别让她死得太轻松,她还想把我骗去港城当头牌鸡呢。 亏她也是个女的,竟然还坑蒙拐骗女同胞,成为她的捞钱工具,还是以那种被人侮辱侵犯的方式,之前肯定也强迫了很多大陆女孩卖\/淫,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说到后面几乎是气得咬牙切齿,眸中跳动两簇怒火,越说越气,踹了晕死在地上的陈二姑一脚,“砰!” 她双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频也因愠怒染上绯红,呼吸略显急促,小脸气鼓鼓的,胸口起伏,像是一头愤怒爆发的小狮子。 傅成御缓缓伸出手,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背,温声安抚她说,“你放心,我会跟周诚打声招呼,你别气坏了身子,党组织对敌特从严处置,死刑跑不了。” 黎季月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块擦汗布塞到陈二姑嘴里,“雕虫小技还想对我下毒,我呸!在下毒这方面,姑奶奶可是你祖师爷。” 在陈二姑提出要喝水的时候,她就在水里下了迷药,双重迷药,她才会在五分钟左右倒下。 所以就算没有人安装保护,她也能应付。 “小月同志。” “团长。” 程阳负责在暗中保护另一条路口的了马兰花。 能听到轻微的枪声,程阳耳朵尖,听得出这是他们团长消音枪的声音,知道出事了赶紧跑来。 傅成御以前抓捕的敌特中,有一部分敌特像是古代训练的死士,在嘴巴里藏了毒囊,在任务失败被捕抓前咬毒自尽。 “小月妹子,你没事吧?” 程阳也关切的问道,“对啊,嫂子我刚才在那边听到枪声,可把我吓坏了。” 黎季月微开双臂,让他们看清楚,“放心吧,我没事,你们看我好着呢。” 马兰花好奇的问道,“没事就好,这个敌特是你打伤的吗?” 敌特身上的枪伤是傅成御打的,那刀伤就是黎季月的杰作了。 只是她有些不敢置信,前几个小时还认为黎季月身子娇柔,说要保护她,没想到她身手那么好,能伤到奸诈狡猾的敌特。 傅成御听到有人质疑黎季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出声帮忙作证,“嗯,我媳妇儿主攻,我只是辅助。” 马兰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还以为你不会身手呢,我还说要保护你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黎季月谦虚的说,“哪里,没有自作多情,我还要感谢你呢,从来没有朋友说过要保护我。我胆子小,如果不是知道有人暗中保护,我都要吓死了。” 对了,刚才我看到这女的从墓碑旁的方形石块中钻出来,那里就是他们都密道出口。 我还我还发现了,山坡那边也有个出口,山顶的树洞上可能也是出口。” 傅成御相信她有把握才会这么肯定,“程阳,你手脚快快速下山,通知守在山下的周队长大人封山。再带几个人上来堵住所有的出口,我再带人下去把藏在密道里的敌特一网打尽。” 快速布置现场防守、抓捕一系列策略。 “是!团长!” 程阳朝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快速朝山下跑去。 周队长在乡下得知消息,让人封山,自己带人上来围剿敌特。 一看到傅成御就调侃道,“傅团,事先说明啊,我是想和昔日的老战友并肩作战,绝不都是绝对不会和你抢功劳。” “你跟我抢的功劳没关系,我不差这点功劳,但不能跟我媳妇儿抢啊,犯人主要是她抓的,我只是从旁协助。” 周队长看了匕首射出的位置,神情闪过一抹凝重,一定是练过的,臂力、手腕发力互相配合才能做得到,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这真的是在农村长大的姑娘能做到的吗? 他觉得傅成御也能看得出来,只是被爱情迷惑了双眼,他觉得黎季月的真实身份、背景、来历都要好好查一查。 分头行动,傅成御带人在山洞入口那边堵人。 黎季月跟他一组。 周诚带人从各个洞口进入密道。 还派人在外边守着,如果进去的同志不幸牺牲,守在外边的守株待兔,把他们抓住。 山洞那边。 黎季月指着角落里的一块大石头,小声提醒道,“那边好像有个秘道。” “有密道?”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检查过,没发现有什么秘道啊。 黎季月拨开铺在锯子上面的稻草,走回去轻轻敲了下,敲不动硬邦邦的,但她知道那块是个凿空的巨石,就是不知道是人工凿空还是大自然形成的。 傅成御把上面的稻草全部扫落石床,发现旁边有裂缝。 两人对视一眼,黎季月走远点。 他握住一块石壁用力一推,手臂上的青筋爆起,“轰!” 上面的一块石壁被推动。 “团长,我来帮你。”程阳等人也跑过来帮忙,石壁像是棺材板一样被推开,暴露出通往密道的的入口。 第93章 审问敌特,阴谋浮出水面 傅成御抬手,程阳递上一个手电筒。 打开往里边照,空的,大概两三米就到底了,里面应该还有密道。 傅成御摘下头上的草帽丢下去,发出一声轻微的动静,“啪!” 趁着里边的人还没发觉,要速战速决。 傅成御对黎季月交代说,“媳妇儿,你和另外一位女同志守在入口,我带人下去。” “好,那你们小心点。”黎季月也想下去长长见识,但下边有危险。 他不让她下去,是担心她出事,会为她分心。 她还是先留在上面等吧。 等控制住了敌特再下去也不迟。 “放心,我还没娶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我下去了。”傅成御一手攀住石壁边缘,单手持枪,落地时双腿微曲,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 程阳等人也跟着下去,虽然不能像傅成御一样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是也不大,没有惊动里面的敌特。 另一边,周诚也带着人从墓碑旁的入口进入密道。 密道里面,张建军和王无德正摆着桌在吃东西,吃着小菜哼着小曲,一边配酒。 两人幻想着以后去港城的神仙快活日子,和当下的窘迫形成鲜明对比,越想越不是滋味,太窝囊了,真他娘的窝囊。 王无德躺在一堆枯草中背靠着石壁,翘着二郎腿抖着脚,拨了一粒花生放到嘴里,悠哉悠哉的开口说,“老弟啊,躲在山里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连个母蚊子都见不着,更别说个女的了。” 对面佝偻的背坐着的张建军劝道,“忍忍吧,常人道先苦后甜,为了以后的天堂,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王无德不赞同的说道,“先苦后甜,都是骗人鬼的。我见多了一辈子都辛苦,一辈子当老黄牛,没能享一天福就死了,老子才不像他们,做人就要及时行乐,想干啥干啥。” 他喝了几两米酒,有些醉了,黝黑的脸发红发烫,好像是上头了,拍桌子站起身说,“干想干就干,老子现在就出去瞧一瞧有没有个母的,嘿嘿!” “你咋就不能忍一忍?你这出去如果被人抓到坏了大事。那个阴狠的老娘们肯定饶不了你。” “嘿,怕啥,她都下山了,怎么会知道。”王无德不在意的摆摆手,醉醺醺脚步七扭八歪的朝出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他就看到对面有人持枪朝他走来,见鬼了?竟然看到了人影,等看清楚对方穿的警服,艹,竟然是条子。 妈的,都钻到洞里了,还能找过来,这些人上辈子是耗子吧? 王无德的酒瞬间醒了,把手里的酒瓶子朝他们砸去,“砰!” “老弟,条子来了,快跑。” 他大喊一声,转头就跑,这个洞是大自然形成的密道,七拐八弯有好几条,只要往那边跑,就不会被人轻易抓到。 张建军听到他的喊声,也刷的一下站起来把桌子都掀翻了,“砰!哐当!” 朝另一头跑去,两人刚冲出几步,脑门就被冷冰冰的东西抵住。 是枪! 扭头看了一眼,后边的人又追来了,两头夹击,插翅也难飞。 王无德虽然嘴上说着不怕掉脑袋要及时行乐,然后面对冷冰冰的枪口,吓得面容抽搐,唇瓣哆嗦,双腿发抖,好像要吓尿了。 张建军不想触手就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想办法逃脱死亡的枪口,这头的人手少,他在想夺枪逃走的可能。 反正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傅成御冷冽的鹰眸紧盯着他的反应,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枪口又抵朝他的脑袋抵近,“别动,动一下我就开枪!” 程阳上前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 张建军认命般的垂下头。 王无德的双手也被铐起来。 他们在山洞中还搜出一堆的古董玩物,青铜鼎,宋代的青花瓷瓶,明代的石器玉器…… 有一部分在博物馆都没有记载的,很可能是地里出土的,原来这两个人不仅是敌特还是盗墓贼。 其中一项罪名都够他们挨枪子了,两项加在一起必死无疑。 公安把三个敌特抓回公安局后立刻审问,陈二姑死活不肯松口,还否认自己是敌特。 她在拖延时间,只要再拖一天就成功了。 到时候羊城乃至整个大陆都会成为国际的笑话。 陈二姑被拷在椅子上,面对公安的审问,扭过头去,“哼!就算你们现在把我枪毙了,我也不会说的。” 只要任务完成,自有人会趁乱来救她,她交代了任务失败,大陆这边不会放过她,她的头顶上司更不会派人来营救。 陈二姑那边审问不出来,暂时收押又审问张建军和王无德。 他们两人也否认自己是敌特,“公、公、公安同志,你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你们可不能随便诬陷人啊,我们真的不是敌特,我们俩就是想偷懒,不上工,躲在山洞里整点小酒吃,我们啥也没干,我们是非常好,顶呱呱的人民群众。” 周诚厉声呵斥,“还想狡辩?陈二姑都已经交代了,你们就是她的同伙,把你们的知道的都老实交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无德一听说陈二姑交代了,吓得浑身发抖,双腿抖如筛糠差点吓尿了,“交,交代什么?” 张建军的心理素质比他强,好像猜到对方在陈二姑那里没问说什么才来审问他们,想诈他们把实情说出来。 他哭丧着一张脸说。“公安同志,你们再问多少遍都不是一样的答案,我们真的是普通小老百姓,忠于国家,忠于党,忠于人民,什么都没干啊!” 周诚微眯着眼、眼里泛着精光,一脸审视的盯着他们,“你们藏在山里的东西都被我们搜出来了,当盗墓贼可以当敌特,这两层身份随便一个都过,你们挨枪子了,忠于国家都做不到,还说忠于党忠于人民?你们良心早就被够吃了。” “死到临头还想瞒着不说,那就等着吃枪子吧。” 周诚扫了眼吓得流泪的王无德,说了句就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王无德看他要走,连忙说道,“公安同志,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不想挨枪子,我还年轻不想死呢,我还没娶老婆没孩子没人给我捧香炉啊,我说我什么都交代。” 第94章 打电话还是打脸? 据他们俩交代,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陈二姑的嘴很严,每次都是任务当天或者提前一天才说出具体任务。 只知道两天后是他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 到时候安排个假身份偷渡去港城。 王无德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低头用脑袋撞手上的手套,向公安同志忏悔求饶,“我们知错了,我们后悔了,同志,我们当初有想过要举报陈二姑那个臭娘们的,她威胁我们拿枪抵着我们的脑袋说,如果我们敢报公安就一枪毙了我们把我们的尸体丢进山中喂野狗。我们这才不敢的,我们都是我们也是被胁迫的,我们是受害人啊!同志,你们就看我们都招了的份上帮我放了吧。” 张建军附和的点头,“对,就是那娘们胁迫我们干坏事,我们都是好人啊,公安同志。” 他们两人一致想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陈二姑身上,把自己摘干净。 “你们是不是好人,我们自有判断,今天审问先到这里。” 周诚带着负责请问的公安同志出去去办公室商量。 “陈二姑和钢铁厂的顾景明一家来往密切,要不要派人去顾家把他们都带来问话?” “要把顾家所有人都带来?还是只带顾景明一个?” 他们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顾家和陈二姑同流合污。 如果他们参与独特分子的犯罪活动,就把顾家全部人抓了,给人家造成了名誉损失,会造成公安在老百姓们的心中的形象。 在场的公安们围绕要不要抓的问题上讨论了半个小时。 只要讨论出,不要直接抓,尽量找个委婉的借口,把他们全家人带过来问话。 刚要行动,派人监视顾家的人来报说,顾家老大顾景明收拾行李去了火车站。 和他一起监视顾家的同志已经去盯着了,他赶紧跑回报信。 向上级指示下一步的行动,希望在顾景明坐上火车前把他带走,能省下很多麻烦。 “抓!快!备车去公安局。” 顾景明长得一身破旧的粗布麻衣,头上戴着个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生怕被人认出来,紧紧的抱着手里的包,佝偻着身子,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他浑身都在发抖。 和他坐同一条木椅的人总感觉有人在抖腿,又看不出来是谁在动,好像没人动了,“谁在抖腿啊?能不能别抖了?还有别人在这坐着呢,这是公家的椅子,要抖回家抖去呀。” 弯着腰伸长脖子看了几次,终于注意到是最末端的那人在抖,“喂!同志,穿着灰色衣服的那位男同志。” 那位女同志喊了几声,他都没有回应,坐在他旁边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鬼来敲门一样,突然站起来,握紧拳头旁边的人,“嚯!” 那人没有防备,被他一拳砸中肩膀,“唉,你没毛病吧,你咋打人呢?我好像提醒你,让你不要抖,影响别人。好端端的就给我一拳,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公……” 顾景明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事,这种时候越要低调,他竟然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内心一阵懊恼,连忙朝当然鞠躬道歉说,“抱歉,我刚才在睡梦中梦到很可怕的事,突然被拍了肩膀,我以为还在梦中,以为你是坏人,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赔偿。” 他掏出两毛钱给对方,希望堵住他的嘴,不要再嚷嚷了。 这时,来抓他的公安追到了火车站,因为他站着,大部分人都坐着,顿时成了显眼包,公安一眼就认出了他,朝他冲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扭到身后。 “咔嚓!” “你就是顾景明吧?” 顾景明吓得脸色发白,唇瓣哆嗦,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结巴的辩解说,“我,我不是顾景明。”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就是过几年别撒谎了,我们要求检查你的证件。” 刚刚在他身上翻找,在他钱包中找到一封介绍信信上写着顾景明的名字。 顾景明还一再辩解说同名同姓,恰巧又长得像。 公安同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信这种诡辩的话。 直接铐了带回公安局,顾家人包括林玉珠全部抓进去问话。 …… 傅家。 傅家二老得知儿媳妇去抓捕敌特,责备自家儿子。 杨舒花听着两个小辈描述抓敌特的惊心动魄过程,紧张的握着握住小儿媳妇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责备的眼神扫向儿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和你爸商量?多派点人手去保护小月,抓敌特那么凶险。” 黎季月帮着自家男人说话,“妈,阿御有劝过我,是我要去的,不怪他。敌特一般都会轻视女同志,但是咱们华国的妇女都能顶半边天,如果能迷惑敌人,让他们降低警惕性,一起配合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觉得都是值得的。” 杨舒华眼眸一亮,非常赞同的点头,“说得好,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小月就是个勇敢的姑娘。” “阿御,我把小月当亲闺女一样看待,以后随军在我和你爸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能欺负小月,别说你黎叔叔和黎阿姨饶不了你,我也饶不了你。” “妈,有您撑腰真好,如果阿御敢对我不好,我就向您告状。”黎季月抱着她的胳膊脑袋,上身微朝她靠过去。 侧过头,桃花眼微弯,朝男人俏皮的挑了下眉,暗含警告,仿佛在告诉男人【我是有人撑腰的,以后别想欺负我。】 傅成御接触到她的视线,一贯淡漠的眼底染上一丝温柔,狭长的凤眸溢出星点的笑意,“妈,您就放心吧,我怎么会欺负我媳妇儿呢。” 周红霞听着他们婆媳的对话,忍不住小声酸道,“妈,我的腿摔伤住院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傅广博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大把年纪了还出这种错,赶紧给妈道歉。” 在弟弟结婚前,他不想让周红霞回来,结果死活不肯住他单位分的房子嫌小,环境不好。 一回来就挑刺。 “如果你和像小月一样乖巧懂事听话,不挑事,家和万事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也不会偏心。”杨舒华也不反驳自己的偏心,人五根手指各有长短,大部分长辈都会偏心乖巧孝顺的好孩子。 周红霞听到她承认偏心,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既然都把话挑开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妈,我哪里又不懂事了?不管是您还是爸生病,我都尽心尽力去医院照顾,你们的吃食、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都会吩咐厨房或者亲自做给你们吃,吃什么药都要严格把关,我这儿媳妇做的够可以了吧,做的哪里比不上她,她就会动动嘴皮子,就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想抓敌特?呵呵,肯定是冒领功劳,想讨您们们二老欢心。” “我没必要骗人,如果你不信就去公安局问问,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功劳,谁给我功劳了你吗?给我多少?” “问就问,谁怕谁啊,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问。” 黎季月,“行,那你打吧,现在就打。” 她打的不是电话,打的是她自己的脸。 第95章 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周红霞当真了,刚拿起电话,还没拨打。 傅广博就按住了电话,“够了,自己家人的话都不信,还要打电话跟外人求证,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周红霞就是要打,用力掰开丈夫的手,快速拨了荔枝区分局公的电话。 上次傅春生跟人打架进了公安局,她记了号码。 接电话的刚好是周 诚的徒弟参与了那次行动,听到对方自曝身份是傅团长的大嫂,来问黎季月的,抓捕敌特立功的事,还点名道姓,要找他们周队长,简单的说了下打电话的目的。 周诚去过傅家认得这道声音,点头肯定能告诉她,“的确有这回事。黎同志在这次抓捕敌特的行动中立了大功,我和老傅的功劳都不及她,周同志身为黎同志的大嫂,请您代表组织杀鸡作食,好好款待人家黎同志。” 具体的抓捕细节没说。 周红霞听到他肯定的话,已经够气了,又听到他让自己杀鸡款待黎季月,凭什么? 还代表组织,她又不是公安。 实施权力没份,义务就有份? 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砸了电话。 傅家二老冷冷好的盯着她,讪讪的放下电话筒。 黎季月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大嫂,这下总算信了吧,觉得脸疼不?” 周红霞,“哼!小人得志。” 黎季月,“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才是小人,亏妈还夸你乖巧懂事听话, 你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叫过我一声大嫂,更没有把我当长辈一样尊重。” “将心比心,如果你把我当一家人,我也会把你当一家人。” 周红霞冷笑着说,“谁稀罕和你当一家人,你这女人脸皮够厚的,嫁不成我儿子,就嫁了他小叔,都快大一轮了,你对傅家是有多大的执念啊?卯足了劲攀高枝,连脸都不要了。” 黎季月冷声回怼道,“两家有婚约,我看不上你儿子,恰好我和阿御两情相悦,就换个亲,如果你儿子不姓傅,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原主以前是真心喜欢傅春生,但她受不了周红霞拿这件事攻击她,就找了个借口怼回去,撇清关系。 坐在沙发最边缘的傅春生听到这句猛的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不可思议、震惊和一丝忧伤。 原来她喜欢的是自己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他默默起身离开, 背影有点落寞忧伤。 黎季月看了一眼,这人奇奇怪怪的,这反应不知道还以为他喜欢自己呢。 傅成御握住她的手臂,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不喜欢自己媳妇关注别的男人,尤其是她的前任。 黎季月的手心嫩,还是被捏疼了,抽出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管的那么严,就是看一眼都不行吗。 男人冲他讨好的笑了笑,帮她按揉发红的手心。 傅小雪见状,心里暗骂道,【贱人,在客厅当着大家的面都敢勾引男人,背地里肯定是脱光光、叉开腿勾引男人上。】 傅延勋的目光移向大儿子,“广博,房子找好了吗?” 傅广博说,“已经找到了,等阿御办完婚礼,我们一家就搬出去。” 拖到婚后再搬,是不想太多亲戚朋友知道他们大房被分了出去。 担心以前因为傅家高看他们一眼的,以后都会踩他们一脚。 周红霞质问丈夫,“找到了?哪里的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找好了,在医院附近那处的两层小院子,我和春生上班方便。” “那里的房子又老又破又小,难的老破小能住人吗,我不同意,你不能擅自决定搬一次家不容易,房子得慢慢找,找到合适的再说。” 傅成御和黎季月都要去部队,等他们走了就不用搬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杨舒华直言说,“必须搬,我们老了喜欢清静,经不起你折腾。” 这是实话,老人喜欢的是儿孙绕膝的热闹,而不是吵吵闹闹鸡飞狗跳。 周红霞,“那他们凭什么不用搬?说白了你们就是偏心,偏心亲生儿子。” 傅成御,“我们以后随军,不常回来住,而且我们也打算在外面买套房子搬出去,不打扰爸妈好好养老清静。” 只是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自愿搬。 傅家二老听到小儿子说要搬出去,眼里都带着诧异。 小儿子是军人,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怎么还要搬出去? 以他们对儿子的了解,肯定不是为了应付周红霞说说而已。 是儿媳妇要搬出去。 周红霞看到他们的反应,“爸妈,你们听听,这就是你们的好儿媳妇啊,撺掇我们分家,还不跟你们一起住,你们两老要是有个什么事,没年轻人在身边怎么得了?某些人就是自私。” 杨舒华对周红霞说,“红霞,你去厨房帮忙烧菜。” 周红霞指着自己膝盖上的伤,还打着石膏鼓起来,隔着裤子都能看见,“妈,我的腿还伤着,医生说不能久站。” 傅广博推着她去厨房,“医生说你的腿每天都要站直伸直,久坐会僵化去厨房帮忙刚好,快去吧。” 他用眼神告诉周红霞,【不去就要立马搬出去。】 她瞪了丈夫一眼,才不情不愿地拖着笨重的腿往厨房里面去。 他又吩咐女儿走开,“小雪,你也去厨房帮忙。” 傅小雪不想去,抱怨了说了句,“爸,我又不会做菜。” 傅广博,“先去帮忙摘菜洗菜打下手学一学,以后搬出去得自己做饭,我和你哥要上班,你和你妈要互相照顾,不学着做饭就要饿死。” 傅小雪在他的厉声督促下,也不情不愿的去了厨房。 二老没有继续小儿子要不要搬出去的话题。 吃完晚饭,就把儿子叫去了书房。 黎季月在楼上的房间等他,有心事,一会坐在椅子上,一会要趴在床上滚了几下。 在外面买房这件事她以前和傅成御提过,被他放在心上了,但后来杨舒华又说希望和他们一起住,这件事就不提。 傅成御突然又说搬出去,二老会不会觉是她挑拨离间啊?! 在21世纪大部分年轻小两口结婚都要买新房,搬出去过两人世界,不和老人一起。 但七十年代的老人,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不一定能理解。 没会一会儿,门锁扭动,应该是傅成御回来了。 她赶紧坐起身问道,“谈了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把手里的信封递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接过,有点厚,是钞票。 黎季月不解的眨了眨眼。 什么意思? 分手费? 脑海浮现以前看过的狗血电视剧,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她赶紧打开,想看看有多少钱。 第96章 凤眸幽怨,他还没有钱重要 在她打开信封,正准备数钱的功夫。 男人已经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捞到怀里,结实滚烫的胸膛紧紧地抵着她纤薄的后背。 这几天因为抓捕敌特的事,都没好好和媳妇儿亲密接触了。 一手横在她腰间,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汲取属于女孩的身上的独特馨香,喷洒出的轻微热气在她的颈肩缠绕。 含住女孩儿小巧的耳垂舔舐、轻咬。 然而,无论他怎么卖力点火。 怀里的女孩儿仍旧两眼亮晶晶的数着钱。 啧,真是个小财迷,有了钱就忘了老公。 难道钱比他还重要吗? 他都饿了那么多天,难道不应该先喂饱他,再慢慢数钱吗? 微微俯身,飞快地在女孩的红唇上啄了一下,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儿,薄唇微勾,痞气又漫不经心。 黎季月好似没有察觉,继续数钱,好像没有察觉。 傅成御,“……” 得,还是钱重要,那就先等媳妇儿数完吧。 黎季月大概数了一下,一共有一百张大团结,扭头对上男人幽怨的眼神,笑着调侃道,“才一千块啊!会不会有点少了,想让我离开你至少得一万吧?” 现在的一万相当于21世纪的一百万吧。 或许不止,主要看怎么用,如果在一线城市买地,暴涨一千倍、一万倍都有可能。 她是穿书者,掌握时代发展的走向,钱尽其用,如果用一千发挥出一千万的价值也不算亏。 傅成御埋在她发丝里的俊脸一僵,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紧抿,唇角紧绷,眸底晦暗黑沉,幽深如寒潭。 按住她的肩膀把人转过来,面对他。 一手按在她腰后把往怀里一带。 胸前的柔软撞入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有点疼,轻哼一声,“嗯~” 她抬头对上男人幽暗的凤眸,秀眉微蹙,美眸满是疑惑,又怎么了? 傅成御双眸渐渐泛红,冰冷的眸子落在她拿着钱袋子的手上,嗓音冷沉,“你以为这个钱是他们逼我们分手或是离婚用的?” 黎季月紧紧攥着钱,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又突然给她钱? 之前结婚的彩礼、办婚礼的钱都已经给过了。 傅成御跟她耐心的解释,“当然不是,是给我们买房子用的,也给了一千给大哥,算是分家费吧,你这小脑袋瓜为何成天想着有人要逼我们分手?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抬手揉揉揉她的头发,停留在他的后脑勺上,动作亲昵而自然,却又像是禁锢,让她动弹不得。 黎季月的语气有些失落,“哦,原来买房子用的啊。” 她就说嘛,她这个恶女配怎么可能享受到小说女主才有的待遇。 她也好想被人用钱砸的感觉啊。 上辈子只有她这个大小姐拿钱砸别人的份。 这辈子只有别人砸她的份,因为她实在是太太太穷了。 傅成御听着她这失落的语气,几乎可以肯定,在她心里自己还没有钱重要,醋意上涌。 夺下她手里的钱丢到床尾,拉着她的手搂着自己的肩膀。 紧接着钳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唇舌探入,攻略城池般的肆意的横冲直撞。 “呜!” 腰肢和后脑勺都被固定住,被人紧紧的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炙热猛烈的吻。 腰肢渐渐发软,想躺着或弯着缓一下,却被掐着提起来,好累呀~ 嘴巴发麻,喘不上气了,感觉男人好像要吃了她,他都不用换气的吗? 黎季月渐渐适应他猛烈的入侵,被他勾起了情谷欠,搂着他的脖子用同样的热情回应,娇喘呻吟,沉沦欲海,无法自拔,钱早已被抛诸脑后,享受着男人带给她身体上的欢愉。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随后俯身把人压在身下。 男人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能把娇小的她全部覆盖住。 巨大的体型差和重量差,黎季月还没感受到男人压在身前的重量,就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却被攥紧十指紧扣压在头顶。 一手按在她腰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深吻才结束。 黎季月头发散乱,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在娇媚的面容上,嘴唇红肿,红唇微张,剧烈娇喘,就是个娇媚尤物。 泛红的狐狸眸裹着潮气,羽睫湿润,眼尾泛红,莹白的肩颈和锁骨上布满红痕,一副被男人欺负狠了的模样,浑身细腻的肌肤因动情透着淡淡的薄红,仿佛在诱人品尝。 男人的俊脸脸埋在她的香颈处,知道她累了,要歇一歇,轻轻的蹭着,不敢有太大动作,“媳妇儿~你好香啊!” 淡淡的月季花香萦绕鼻息,宛若激起了他身上的情蛊,让人热血沸腾。 “呼~”黎季月还在低声喘息,没力气回应他。 他微支起身,抬手温柔地帮她把贴在脸颊两侧的碎发挽到耳后,轻柔的动作,欺负人的不是他。 看着女孩儿勾人的媚态,喉结暗暗滚动,眼眸渐暗。 黎季月看到被男人甩在床脚处的钱袋口大开,里边的钱被甩出一截。 上身刚朝那边探去,想把钱收好,刚伸出手就被男人拽了回去,庞大的身躯再次压下。 黎季月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推他,“唔,重,不要啦……” 饥渴的猛兽不会轻易放开到嘴边的‘肉’。 男人搂着她,翻身让她在上,滚烫的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膝盖,分开架在腰身两侧。 这样娇小软嫩的她,像是他所有的玩具,任他折腾,翻来覆去。 第一次在他的床上亲了他的女孩儿,体内的躁动比往日更强烈。 黎季月扭动脖子不让他留下痕迹,“脖子那里不行,明天还要出门,会被看到。” 她伸手解开衣扣,露出高\/耸的柔\/软。 男人的长相偏冷硬,不说话时看起来很凶,而此时面对眼前诱人的光景,狭长的凤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晦暗的眸底是掩藏不住的欲色。 支起手肘撑起身,仰头,腰身弓成一个完美地弧度,浑身肌肉紧绷,块垒分明的腹肌凸起,滚烫的薄唇吻\/上诱人的樱桃…… 第97章 敌特声东击西,桥下有炸弹 1975年4月25日,粤江大桥通车仪式是一个盛大而庄重的庆典,标志着这座连接羊城市南北的重要交通设施正式投入使用。 上头尤为重视。 市长、副市长、书记、市委秘书长、市总指挥部主任,市交通运输局局长、区交通局主任等人都前来参加,和市民们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辉煌时刻。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日子里,天空湛蓝,风和日丽,粤江大桥两侧早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市民们衣着整齐,手持彩旗和标语,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的笑容。 媒体记者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用相机和笔记录下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随着仪式的正式开始,官员、建设者代表以及社会各界知名人士车子缓缓驶入,下车排队站成一排。 市长发表讲话,简单回顾了粤江大桥建设的艰辛历程,最后表达了对所有参与这座桥梁的建设者表达感谢。 在讲话中,他们强调了粤江大桥对羊城市交通、经济和文化发展的重要意义,以及它对于提升城市形象、促进区域一体化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几位高层领导或者代表人轮流演讲完。 最后环节就是,政府官员和建设者代表手持剪刀,共同剪断了象征着珠江大桥正式通车的彩带。 傅延勋作为军区首长,代表军方参此仪式,市长讲完话,其次就轮到他。 记者们挤向前,不停的按快门拍拍拍,这时候拥有电视的人不多,大部分消息都是从报纸上获得的。 大部分记者都是拍摄,拍摄的材料主要用于写报纸。 为了防止有敌特或恐怖分子破坏引起恐慌,从附近军区抽调人手过来维护治安、保护人民群众。 其中就有傅成御的部队,负责带队的是他所在的一团营长贺郁川、指导员谢慕白。 谢慕白的祖籍也在羊城,这次行动中本没有他。 他请求领导让他一起过来,上头不肯松口,他磨破了嘴皮子才被批准过来。 一来是参加通桥仪式,参与保护家乡伟大的标志性建筑,见证羊城历史的发展。 二来是参加战友同志兼好兄弟的婚礼。 他们来之前和傅成御通过电话,让他给战友兄弟们安排接亲伴郎的位置。 只是伴娘有点难找,原主这个坏的恶毒女配没什么朋友,她穿来这边时间也短,没有工作也几乎不认识什么人。 只是认识和她一起上山执行任务的马兰花三人。 她提过那么一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如果不来也没关系,本来就是萍水相逢。 这年代大家结婚都很低调,还用自行车接送。 她坐的还是红旗汽车呢,在这时代算气派了。 傅成御和黎季月作为观众去参加这次仪式,早早的就去了,领导们也准时抵达粤江大桥通车仪式发布会现场。 人潮涌动比肩接踵,虽然大家不会故意去挤旁边的人,但人太多,你挤我我挤你,都不知道是谁挤谁,也不知道自己挤了谁。 傅成御身材高大,手臂环着黎季月的肩膀,几乎是把娇小的她护在怀里,不让别人挤到她。 在后边的尽量踮起脚尖,前面的不自觉的矮下身,让后边的人也可以看到。 黎季月趁着仪式还没开始无聊和狗子用心声交流,“狗子,现场好热闹啊,他们的头发都好多,一眼望去,好像大家都顶着个大黑煤球,精神面貌饱满,面色红润,热情高涨,可惜你看不到。” 这年代的人和前世真的很不一样,这些心得不能和傅成御说,只能和系统分享。 系统不知道在忙什么好一会儿都不出声。 “狗子在干嘛呢?跟你说话也不回,搞什么飞机啊?” 系统刚才在察觉到有危险,有些不敢置信,正准备检查第二遍确认,就听到黎季月和它说话。 “主人,好像检测出有炸弹,我不敢确定,我再检查一遍。” 黎急月连忙追问道,“有炸弹?确认吗?” 她终于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惴惴不安,还心存疑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声东击西。 当时公安告诉陈二姑说已经得知他的阴谋拿到钢铁厂的炸弹没有爆炸。 陈二姑表现出震惊、愤怒、发狂,大家都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独特的目标只是钢铁厂,原来都是演戏。 真正的目标是粤江大桥,想让粤省华国成为全世界的笑话。 演技不错,这几年在港城电影没少看吧? “回主人,检查了两遍,千真万确,如果你担心在空间里检测的不准,想要再一次确认,我把扫雷仪器传递到你手中,你细细的检查一遍。” 黎季月手里拿着扫雷仪器,仪器发出强烈的警报,猛烈震动越来越强烈,他的手都快握不住了,赶紧收回空间。 系统从来不会出错,“桥底有炸弹。” 桥面上那么多人呢,如果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黎季月以手掩唇垫起脚尖,在男人耳边轻声,“我怀疑桥墩下有炸弹,敌特的目标不止是钢铁厂那么简单,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跃进大桥,如果爆炸了,这里有那么多人,怎么办?” 傅成御眼眸骤缩,“能确定大概在哪个方位吗?” 自从得知黎季月能看得出常人都察觉不了的密道入口。 他就知道他媳妇儿不是寻常人。 她说有炸弹,肯定八九不离十,不过事关重大,他要确认情况属实才能向上级汇报。 一旦确认立马疏散人群。 黎季月指了指领导们站的位置。 傅成御颔首,简单和她道别,就从人群中挤到在前边当人墙防线的战友、贺郁川身后。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贺,我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隔壁的谢慕白也看到了两人,用眼神询问,【出什么事了?】 贺郁川神情凝重,剑眉紧皱,微颔首,表示他知道了。 凌厉的鹰眸审视的扫过人群。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演讲上,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谢慕白偷偷凑过去问贺郁川, “出什么事?” 贺郁川低声告诉他,【桥下可能有炸弹,老傅下去查看了,先别声张,咱们旁边待会注意看他手势。】 刚才傅成御和他简单交代完,单手撑住桥边缘,翻身下桥,动作干脆利落快速顺着桥墩爬梯爬到下方。 周围的人一片惊呼,连忙探出头往下看。 “哇,天呐,那人怎么跳下去了不得了了,要死人了。” “是不是有人把人家挤下去了?是谁?是谁?赶紧站出来下去救人。” “那位同志那么一大块头,谁能把他挤下去啊?” “他没掉下水,你看他在那呢?” “他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难道是有东西掉下去了?贵重物品吗?是手表吗?估计悬了,我也不可能掉到桥下方,估计掉江里了,快上来吧,没必要为了点钱搭上性命啊!” “同志快上来啊。” “他刚才爬梯子的那个动作肯定是练过的,大家不用太担心,他能下去肯定能上来。” “还是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掉江里去,那么深的水肯定会没命的,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全国人民都在电视机前看的这一刻,绝不能出一点差错啊。” …… 就在众人扒着栏杆看向下方议论纷纷时。 傅成御突然朝桥上面贺郁川和谢慕白的方向打了个手势,做了三次一模一样的手势,又急又快,只有他们军中的人看得懂那是什么意思。 第98章 假防空演习vs真有炸弹 贺郁川看到他的手势,快速朝领导们的队伍跑去,在市长面前说了几句。 市长闻言瞳孔瞪大,神情万分凝重,再三跟他确认,看到他点头,拿起备用话筒大声开口: “我们接到上级指示,要举行一次防空演习,想看看咱们粤省的防空演习的进展情况。 请大家迅速散开,不要踩踏,不要踩踏!全国人民都在电视里看着这一幕,咱们羊城不能成了笑话!感谢各位对工作的支持!” 大家还等着看彩排呢,突如其来的反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啊?怎么会这么突然,以前的通桥仪式从来没有出现过啊!” “现在是和平年代,咱们羊城又沿海最边缘,哪有那么多空袭啊?” “国家组织防空演习也是为了咱们好,多个逃生技巧,危险时刻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咱们又不亏,走吧走吧,去当锻炼身体了。” 这时候的人民淳朴善良,没怀疑过有别的原因,上头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 有记者说,“我的照相机刚架好,就让我们挪走,怎么来得及收?” “我们不收,挪到一旁等他们走了,我们还能挤上前呢。” 一些记者不想收相机,把相机挪到最边赖在原地不走,还在不停的拍着离开的人群。 拿着喇叭负责疏散人群的公安同志和军人见状,走过去对他们说道,“喂,你们记者也要离开,都要离开。” “赶紧离开,离开,除了维护治安的公安,很多人都要离开,领导们都走了,没什么好拍的,赶紧走。” 记者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经过专门训练培养,偶尔刮台风或者地震,都跑在在危险的最前边,实时报道情况。 他们都想留下来,不愿意走,用三寸不烂之舌使劲的夸公安和军人,“同志,我们是记者,要收集资料,上电视新闻、报纸的,你看大家离开得那么整齐、迅速,就跟部队的军人一样,训练有素,撤退整齐,多亏了公安同志和军人同志疏导有方。公安和军人同志永远是咱们华国人民的坚实后盾,有你们在的地方就代表安全。” “我们现在能不能采访一下你们这次行动是不是提前就得到了通知?上面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通知,刚才领导们的反应也像是不知情。”有些胆子大的还直接提出疑问。 贺郁川指着他们,厉声道,“事关生命安全,赶紧走!全都要走!不走就把你们拖走。” 他是北方人,长相冷峻严肃,身材高大魁梧威猛,一米九的身材站在平均身高1米7的记者面前像是一头高大的棕熊。 再配上凶狠的眼神和冷峻的面容,像是要吃人,把记者们吓得躲在支架后面,双腿发软,瑟瑟发抖。 “……别,别打人,我们这就走,就走。” 记者们被吓傻了, 一手拎着一手拎着包,一手拎着支架就跑。 有一些胆子大的趁着贺郁川不注意,快速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 指导员谢慕白看到他们拍自己的战友兼好兄弟,上前问道,“喂,你干什么?小命不想要了?还拍什么拍?都别拍了,赶紧走。” “这就走,这就走。” 如果今天拍不到重要的吸引人话题,就把这个凶巴巴的军官同志骂人吓唬人的事儿发布上去,吸引人眼球,搞业绩。 他们都是华国同胞,有必要这么凶吗? 真是的,像他们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不就是在演习中没有及时跑开吗?又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空袭,他们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 记者刚离开,桥上的公安同志和大部分军人都分别撤到岸边,一南一北,形成了一个人形护栏,防止跑到桥上。 “咱们都过来了,还有军人同志没过来呢,他们怎么不过来呀?” “他们都下桥了,下桥了,危险啊,没有任何防护,如果掉下去怎么办?即使会游泳也不能任性啊。” “对啊,空袭可是会死人的,在桥底下也不安全,赶紧过来,就算穿的军装也是血肉之躯,谁不是爹生的娘养的,孩子们快过来。” 一些年纪大的老人经历过战争,知道空袭有多么可怕,他们好像嗅到了危险。 他们猜可能是,上头得到机密有人要轰炸大桥,才把他们撤走,这个同志或者他们撤离了,他们也应该撤离。 七八十岁的老人们拼命呼喊,嗓子都要喊哑、喊冒烟了。 “小同志,过来呀,过来呀,快过来。” “请各位老同志们稍安勿躁,桥下有炸弹,请大家一定要安静,不要干扰军人同志们拆炸弹。” 这一消息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有人惊呼道,“什么?桥墩下竟然埋了炸弹?你这么重大的认识,怎么会……” 记者得知真实情况,脸上闪过一抹心虚。 刚才他们觉得那个军官有点凶。 原来都是为了他们好,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还想写着把他写入报纸曝光他。 如果待会成功在做炸弹,安全了一定要找人道歉道谢。 有一老头惊呼出声,还没说完就被他身边的妻子老太太捂住了嘴,“安静!领导说了要安静!” “对,不能说话,不能影响军人同志们拆弹,咱们帮不上忙就算了,可别添乱啊。” 记者们站在岸边,架起摄像机,对准桥梁下边的军人同志们,疯狂的拍照片拍视频,还有电视台的人实时报道现场的情况一边解说。 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人在电视机前紧紧盯着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没能在爆炸前拆除炸弹,炸了这座桥。 不影响粤省和华国的颜面,让那些敌特分子更加猖狂得意。 如果拆除了炸弹粉碎敌特的阴谋,举国欢庆,让粤江大桥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更加浓重的色彩。 即使大家离得远,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惊扰了正在拆弹的军人同志。 黎季月心系傅成御,联想到他上一世的结局,间接因爆炸而死。 难道还是躲不过吗? 不! 不会的! 他们还没结婚,他说过要对她好一辈子,宠她一辈子,和她白头偕老…… 系统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安慰她说,“主人,你别担心,相信你男人,他们在部队经常接触这些,一定能化险为夷,成为一个历史性事件。” 黎季月想和傅成御同生共死共进退,但她不能。 如果她去了,帮不上忙,只会让男人分心,“嗯,不知道,我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但就是忍不住,狗子,如果你懂得拆弹知识就好了。” 系统诚恳的道歉,“主人,对不起,我日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知识。” “也怪不得你,希望拆弹专家早点赶到吧。” 黎季月两手揪紧,因为用力指节泛白,骨头像是要刺破薄薄的皮肤,露出里面的皮肉。 突然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小月……” 她侧头一看是杨舒华,反握住她的手,“妈,我担心阿御……” 杨舒华也在领导的受邀之列,刚才和领导们一起撤到岸边。 看到了,在桥墩下拆弹的儿子,担心儿媳妇会害怕,就过来安慰她。 杨舒华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宽慰道,“别担心,阿御的小舅就是拆弹专家,他从小就喜欢跟他小舅学习拆弹,喜欢拆各种东西。 上次出事是意外,时间紧迫来不及拆弹,阿御只能牺牲自己拯救一船的人,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妈,也相信他好吗?” 跟着杨舒华凑过来偷听的周红霞,听到婆媳两人的对话。 心里祈祷赶紧炸死傅成御,傅家的一切就都是她儿子春生的了。 哈哈哈!!! 第99章 拆弹劫后余生,投入他怀 桥墩下,距离爆炸时间仅剩五分钟。 五分钟,对方算准了在最重要的彩排时间爆炸,时间太短,拆弹专家赶不过来。 傅成御成了拆弹的主要负责人。 看着炸弹上不停游走的时针,他的脑海浮现上次在空中爆炸,身体被巨大的冲力冲到海、被救上来醒来时浑身缠满了纱布,动弹不得成废人,被医生告知,下半辈子只能被禁锢在轮椅上,直到死。 谢慕白看出他的不对劲,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傅,老傅,怎么了?你行吗?” 傅成御晃了一下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迷茫的凤眸瞬间变得清醒。 他想退缩,想逃避。 但他不能。 周围是他的战友同志,不远处的岸边有他的亲人和最爱的人。 这次拆弹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这是一枚漂亮国前段时间刚研究出来的新型炸弹,外壳弄成水泥灰色,很难让人察觉。 内部结构也异常复杂,由多个电路板和导线组成,上面还装有多个定时器和触发器。 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炸弹提前引爆。 他小心翼翼地整理炸弹上的导线,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小剪刀。 和战友讨论具体解决方案,决定先剪掉黄色那条线。 傅成御让其他战友同志都后腿走远些。 他负责剪,如果炸弹不幸爆炸死的是他一人。 谢慕白和贺郁川在军校学过拆弹知识,留下出谋划策。 “咔!” 剪完没有爆炸,这条是对的。 没有人欢呼,反而更加紧张,悬着的心提得更高。 接下来继续剪。 每剪断一根导线,他的心跳就会加速一次,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提高百分百的警惕。 “最后三分钟!” 负责看时间的谢慕白报数,提醒着傅成御时间的紧迫。 他心中一紧,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继续剪断着导线,同时在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各种可能的爆炸情景,寻找着最佳的排爆方案。 进入状态后非常顺利,还有一分钟、最后一根线。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重。 心口怦怦直跳,以前只身一人上战场,他不怕。 即将要成家了,他怕丢下心爱的人。 成败在此一举。 “嘀嗒、嘀嗒、嘀嗒……”炸弹上的定时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倒数着时间的流逝。 紧握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只能赌一把了,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地将剪刀伸向炸弹的核心部位的那根黑色的细线。 桥上的群众眼巴巴的看着桥墩下的军人同志。 有人小声报数倒计时。 倒计快要结束了,还没有动静,该不会是要出事吧。 黎季月紧紧抓着江边的栏杆,目光紧紧锁定在桥墩下拆弹的那道身影上,脸色苍白,神情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她的手背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了白色,青筋隐约可见,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栏杆的冰冷都能透过掌心传遍全身。 冻得她浑身僵硬发冷。 听着周围的人报一分钟倒计时。 她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越绷越紧,快要断了。 呼吸变得急促而浅显,每一次吐纳都像是有刀片在割她的喉咙。 呼吸不上来快要窒息了。 黎季月焦急的问,“狗子,你说……他会死吗?” “不会的,主人,相信你男人,我刚才给你男人上了一卦,他这一世命中有一劫,因为遇到福星躲过一劫今后,能平安顺遂,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儿孙绕膝。” “你什么时候学的算卦?你以前都不会,别骗我了,他人都没了还生什么子?快点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救人。” 她很自私,在她看来什么都比不上爱人,桥没有了,再建就是。 要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害怕失去他,而且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她还等着他娶她,不想参加他的葬礼。 黎季月又道,“不到一分钟了,我现在用快艇冲下去还来得及。” “主人,千万别这么做,空间不能暴露,请相信我,我闲着无聊跟隔壁的算卦系统学的,很准的,他这次一定化险为夷。” “真的?你没有骗我吧?如果他没了,我不会和别的男人生子,你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系统连忙保证说,“主人!千真万确!你们都是有福之人,这辈子、下辈子都会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黎季月,“好,我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骗我。” 到了关键时刻,不断的往桥边挤想要看清楚点。 站在栏杆最边缘的黎季月也被人挤得差点没位置占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桥墩下,没心思管这些。 突然,有一道身影挤过来帮她挤开那些人,护在她身后。 傅春生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黎季月正精神紧绷,突然有人打扰他,不耐烦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你管,别来烦我。” 傅春生被她用凶巴巴的语气驱赶,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生气,又道,“都是一家人,我是担心你出事。” 她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我不需要你担心。” 傅春生识趣的不敢开口打扰她,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耳边传来群众的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八……” “咔嚓!”一声清脆的剪断声响起,炸弹上的定时器瞬间停止了跳动。 没有爆炸。 傅成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成功了,轻轻放下炸弹和剪刀,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呼!” 他守护了粤江大桥和华国的颜面,自己和战友兄弟们都不用死了,媳妇儿也不用为他而伤心流泪。 他轻声道,“炸弹拆除成功!” 傅成御突然举起手中的炸弹。 战友们围着他欢呼,“成功了,成功了,安全了。” 岸上的人听到消息,沸腾欢呼,“成功了,安全了。” 岸边的警戒线刚撤掉。 黎季月挤开站在前边的人群,“唔该,借过,借过一下……” 傅春生下意识想拉住他,只抓住她的衣角,丝滑的衣角从宽松的指缝中滑落。 他自嘲的扯了下唇角,上天给了他这段姻缘,他没抓住,终究是有缘无份。 众人看到她跑过去,“唉,那位女同志怎么跑过去了,她去找谁呀?” “刚才我注意到她站在桥边特别紧张,浑身发颤,应该是担心他的对象或者哥哥吧。” “我猜应该是对象,军人同志有个这么好的对象,真有福气呀。” …… 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傅成御跑去,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里,“阿御……” 傅成御为了腾出手抱媳妇儿,把手里已经拆到了炸弹丢给身后的谢幕白,他刚爬上来,还不清楚什么状况,就接到一个炸弹,吓得想甩到江里去,“哎呦!” 想到还要留着当证据,赶紧用左手去接。 左手又丢回右手,右手又丢到左手,好像两只手在互相搏斗,都不想接这个坏炸弹。 他幽怨的开口说,“老傅,干嘛呢?不带你这么坑自家兄弟的。” 黎季月跑的太快,冲力太大。 傅成御担心自己硬邦邦的胸膛撞坏自己的娇娇小媳妇儿,抱着她转了一圈,蓝色裙摆飞扬,慢慢把人放下。 黎季月紧紧的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胸前,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的存在,“刚才我都担心坏了,急得我在岸边都想跳下去救你……” 谢慕白左手拿炸弹,右手握紧拳头,想冲上去捶他一拳,看到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又后退了两步,“哎哟,这谁啊,老傅,这这这……” 妈呀,这姑娘长得跟一朵花似的,该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吧? 第100章 虎父无犬子 傅成御也抱紧怀里的娇人儿,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说,“没事了,“都是我不好,让媳妇儿担心了。我向你发过誓,一定会娶你,和你白头到老,就一定会娶,我傅成御这辈子都不会对黎季月食言。” “嗯嗯!”黎季月,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探出头看了一眼。 看到不到两米处的几道视线愣愣的落在他们身上。 身后的人群太远,可以忽略不计,但近距离吃瓜的几人明显是认识傅成御的。 尤其是有个长得白净的军装男子,眉眼精致,微翘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眼底满是戏谑看戏,还朝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有人……”她拍了拍傅成御的肩膀,示意他快放开。 傅成御又抱了十秒松开她,和她十指紧扣,上前两步走到战友同志面前,给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媳妇儿,明天办婚礼,如果有空都上门喝一杯喜酒。” 军人同志们刚死里逃生,又遇到这种喜事,可谓是双喜临门。 “嫂子好!” 在场的人的除了贺郁川都比傅成御小,军衔也没傅成御高,都叫黎季月嫂子。 贺郁川单独叫了声,“弟妹。”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谢慕白说,“明天大家都没什么事,部特批了一天假,我已经预定了伴郎的位置,为了喝你这次喜酒,我跟上级磨破了嘴皮子才被批准来执行任务的,为了表示对你和嫂子婚姻的祝福,喝一杯可不够,我得喝多几杯。” 傅成御调侃说,“喝几杯?不到半年,酒量见长啊!” 在部队不准喝酒,偶尔放假才能喝,在一众玩的好的兄弟中,酒量最差的就谢慕白。 谢慕白不满的嚷嚷道,“几杯而已,几瓶我都能喝,瞧不起谁呢?哼,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嫂子好好认识一下。” 他朝黎季月伸出手,“小嫂子,你好,我是谢慕白是你们家老傅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家中还有别的姐妹吗?我单身,一直单身,母胎单身。” 嫂子这么漂亮,姐妹肯定也不差。 如果家里有个未婚的姐姐介绍给他。 他和老傅就成了亲戚,说不定还能会还会成为他姐夫,一想到老傅叫他一声姐夫,他就浑身舒畅。 哈哈哈!!! 黎季月摇头说,“我是家中的独女,没有别的姐妹了。” 谢慕白闻言,面露失望,“好吧,” 傅成御走到岸边向各位领导们简单汇报这次拆弹情况。 市长笑着夸夸他,“做得好,不过,军官同志是怎么发现的桥下有炸弹的?” 傅成御解释说,“是我的妻子先发现的,因为我们前段时间一起配合公安同志成功抓捕敌特。 公安同志审问敌特,他们交代目的是要炸毁钢铁厂,没想到敌特非常狡猾,声东击西,他们最主要的目标是粤江大桥。 我的妻子察觉敏锐,怀疑敌特的目标是粤江大桥,我立刻下去查看,真的发现了炸弹。请您放心,我们已经排除一切危险。” 傅成御担心黎季月惹事上身,特地当着众人的面详细解释。 这个理由很充分。 “女同志怎么称呼?” 黎季月声音洪亮,“我叫黎季月。” “好!听这声音就知道你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女同志。” 张市长拍了拍傅成御的肩膀,“你们年轻人都是好样的,拯救了成千上万群众的性命,我谨代表羊城所有的人民群众感谢你们二位和所有参与人群疏散和拆弹的同志们,表示崇高敬意和感激。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们这一辈人都老了,咱们华国的未来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青年人朝气蓬勃,奋勇争先,勇往直前,无所畏惧,我们就放心了。” 傅成御立正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请市长放心,有你们这样的好榜样,我们这一代人绝不辜负老一辈人的期望,让咱们华国越来越强,不会再让人欺负,铲除一切敌特分子,粉碎他们的阴谋,任何阴谋诡计都不会得逞。” 周围的群众们闻言纷纷鼓掌,“啪啪啪!!!……” “好好好,说的好,我们都相信军人同志和公安同志和所有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揪出所有敌特分子,不让他们阴谋得逞。” 傅成御和几位领导结束谈话。 目光落在市长右侧的傅延勋身上,朝他微颔首,干巴巴的喊了一句,“爸!” 傅延勋上前,“嗯,活着就好,好样的,爸为你骄傲。” 市长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好奇的问道,“老首长,这位是令公子?” “是的,他就是我的小儿子。” 市长听闻恍然大悟,“傅团长,副首长两位都姓傅,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竟然这么巧,真是虎父无犬子虎无犬子啊,哈哈。” 市长提议和这次解决爆炸危机的同志们一起拍个照片,合影留念。 记者疯狂按快门,疯狂拍拍拍。 “咔嚓、咔嚓、咔嚓……” …… 通车仪式继续,彩排阶段,彩带缓缓飘落,伴随着现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粤江大桥正式迎来了它的第一批车辆和行人。 通车仪式结束后,市民们纷纷涌上这座崭新的桥梁,他们或驻足观赏,或拍照留念,或兴奋地谈论着这座桥梁给他们带来的便捷和喜悦。 车辆也在桥上川流不息,无不展现着这座桥梁的强大交通功能。 第101章 她问,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 明天就是婚礼,黎季月在傅家吃完晚饭就回了黎家。 傅成御送她回黎家,走路回去,天色已晚,路上没什么人。 因为离得近,走着走着,手背相触。 黎季月用尾指勾了勾男人的手心,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前方的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再勾第二次。 还没碰到他的手心,就被男人一人把握住,十指紧扣。 傅成御轻轻的摩挲她细腻的手背,轻声问道,“手有点凉,今天吓坏了吧?” “有点吧。”黎季月随口应道,嘴硬不想承认。 她才不会承认当时想和他共存亡,狗子系统还调侃她隐藏的是个恋爱脑来着。 “只是有点吗?你知道我当时拆弹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随口回答,“在想我。” 傅成御点头承认,“嗯,我想活着,完完整整的活着。” 如果是缺胳膊少腿拖累身边的人,他宁愿自己死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走到了黎家门口。 黎季月开门进去,转身想和男人道别,却被男人拽住手腕,推到门旁边的死角处,把人抵在墙边。 俯身紧紧的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汲取她的馨香,“媳妇儿,真希望今夜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都不想等了。” 黎季月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着急,“不差这一时半会吧。” 说没办婚礼不能真刀实枪的是他,现在着急的也是他。 “我等得了,它不行。”男人意有所指。 黎季月前世看过很多小破文,算是理论上的老司机,谈了对象后,又多次擦枪走火,秒懂。 她微挑秀眉,故意断章取义,“哦,它不行~” 尾音拖长,想让人忽略都难。 傅成御,“……” 她又道,“如果它不行,我是不是要趁着婚礼前夕逃婚呀?” 这个时代无论去哪都要介绍信,住招待所也要介绍信,她无权无势逃不掉,除非躲进空间。 傅成御眸色晦暗,比黑夜还深,上前一步把人抵在墙边,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肢,把人紧紧的摁向怀里,身体曲线贴合,密不可分,侧头在她耳边咬牙沉声道,“行不行,明晚你试过就知道了。” 黎季月抬眸撞入男人充斥着欲望的猩红眸子,原本清冷的气质变得强势。 他突然抬手朝她伸过来,黎季月往后缩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傅成御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帮她把发鬓两侧的碎发拨到耳后。 还没把人娶过门,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媳妇儿,别想着逃,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把你关起来、锁起来。”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和威胁。 “我开玩笑的,现在又不会逃。” “开玩笑也不行,不准。” 黎季月发觉越来越冷了,抱着手臂摩挲。 傅成御以为她冷,把他抱到墙角处,用身体替她挡风,双臂环着她的胳膊把人抱入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他这辈子认定了她,一辈子只能是她。 她歪着脑袋,狐狸眸微眯、眉眼含笑,调侃道,“傅团长,你好霸道啊!” 傅成御用着卑微的语气和她商量说,“除了你离开我这件不准,其他方面都依你。媳妇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更不要突然一下就消失不见,我找不到你,我怕我会疯掉,真的会疯掉的。” 黎季月抓紧男人放在她身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让他自己感受,“放心吧,我现在不会逃,我这颗心满满的都是你,如果我有一天要逃,也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傅成御很少听到她说告别,只当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没想到在婚前竟然听到了她剖心的表达对自己炙热的爱意。 他搂紧怀里的人,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狭长的凤眸盈满笑意映着夜色的星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几分。 他深情告白回应她的爱意,“媳妇儿,我也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黎季月在他怀里点头,声音娇软轻吟,“嗯,我知道你很爱我。” 两人又抱了十多分钟,“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还恋恋不舍,搂着她的腰肢不肯松开,“还早,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声音又低又闷,像是在对她撒娇。 黎季月挑衅的说道,“不早了,三四点就要起床,我怕你休息不好,不到三秒。” 明天就是婚礼,他今晚不敢动她,刚才在他家,他小心翼翼的。 傅成御挑眉,眸光微动,沉声道,“三个小时都不在话下,只要媳妇儿你能受得住。” 别的事都可以让着女同志,但这个事关男人的尊严,得好好掰扯清楚。 黎季月一脸不信,“呵,三小时?傅团长,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小说里什么一夜七次,三天三夜都是假的,她才不信呢。 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深沉的眸子似乎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眼尾猩红得可怕。 “这句话或许适用大部分人,但不适用所有人,明天咱们就试验一下。”傅成御俯身在红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黎季月依旧不信,傲娇的哼了一声,“哼!试试就试试。”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试试差点成了逝世,新婚中午才能勉强扶着腰下床,一下床就双腿发软跪着在地…… 这时,一辆汽车的灯光朝院子里照射进来。 第102章 媳妇儿~明天等着我来娶你 黎季月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谁来了?” “走,一起出去看看。” 车牌很眼熟,傅家的车,吃完饭,程阳开车出去不知道办什么事。 “傅家的车,除了程阳,还有别人吗?” 如果没有别人,他不会拉她出来看。 傅成御点头,“嗯。” 黎季月猜不到,总不能是黎父黎母吧? 西北远着呢,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回来。 突然,后座的门开了下来几个姑娘。 是马兰花,刘春玲,陈青怡。 前几天和她一起上山执行任务的民兵女同志,她们热情开朗外向。 一看到黎季月就激动朝她招手大声喊道,“小月妹子,小月妹子,又见面了。” 今天白天我们也进城看了通车仪式,你拯救了桥上的所有人,你是英雄,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认识你也是我们的荣幸,村里的姐妹得知我们能来送你大英雄出嫁都羡慕的不行得了呢。” 当时在村里分别时,黎季月客套的邀请她们过来,但想着自己对他们的村子不熟,这些人送人都不方便。 她自己可以化妆打扮,就是清冷了点。 “我哪算什么英雄呀,就是发现了炸弹,不顾自身危险拆弹的军人和公安同志拆弹的才是英雄。” 马兰花,“拆弹的那不就是傅团长吗?你这是在变相夸傅团长。” 傅成御说道,“我媳妇先发现炸弹,她才是第一功臣,我是辅助。” 马兰花说道,“你们这对准夫妻,真是谦虚英雄的荣耀我都不想要,还互相推卸,不管了,反正都是好样的,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那天在公安局,傅团长让程阳同志要了我们家的地址,那说明你家里的情况,想让我们过来陪你,我们当时没有立即答应,是真的担心家里不同意,家里一听说是我是军嫂,你们二位都主动要求,家里才同意的。” “小月,除了这三位女同志,我还邀请了老周家的淑珍嫂子,他家离这儿近,要辅导孩子功课,打算今晚三点再过来帮忙,你和几位女同志先好好休息。” 黎季月诧异的问道,“你还邀请了周队长家的嫂子?这么多啊,还有吗?” 傅成御摇头道,“没有了,就这些,够吗?要不我再去找人问问?” 前几天有些忙,他打算今天参加完通车仪式再去找多几个人,不至于让离家太冷清,因为拆弹通车仪式延迟,耽误了时间,计划赶不上变化。 黎季月连忙点头说,“够了够了,我原本还打算自己来呢。” 这年代新郎上门接亲,女方又没有堵门、玩游戏那些的,接上车就走都很简单。 没想到她自己不上心的事情,男人这么上心,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傅成御对马兰花等人说道,“麻烦几位女同志帮我照顾好我媳妇儿,我明天一定给大家包一个大红包。” 马兰花豪放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傅团长,你们就放心吧,就算没有红包我们也乐意,小月同志今天救了我们和咱们粤省成千上万兄弟姐妹的性命,” “媳妇儿~明天等着我来娶你。”傅成御离开前对黎季月说了最后一句,看到她点头回应,才放心的坐上车和程阳回了傅家。 马兰花等人起哄说,“哟哟哟,感觉有点腻歪是怎么回事。” 黎季月拉着进屋,“哎呀,洁姐姐就别取笑我了,等你们有了对象,说不定比我们还腻歪呢,外边冷,先进屋吧,咱们边走边说。” ”小月妹子,羡慕你找了个傅团长好的对象,不过你也好长得好看又优秀,两人非常般配,就像那记者说的叫那叫啥来着,青怡你读的书多,你记得不?” 陈青怡说,“叫双向奔赴!” 三人中最为活泼的刘春玲也笑着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双向奔赴,能被你们邀请来参加婚礼,我太荣幸了,我差点幸福的晕过去。” “哪有那么夸张,我们也只是普通人,过据我所知,明天会有很多兵哥哥过来接亲,如果你们单身没对象说不定有机会哈。” 马兰花,“我没对象。” 刘春玲,“我没对象。” 陈青怡,“我们都没对象 马兰花小声问她,“小月妹子,那个警卫员程阳同志有对象了吗?” 黎季月,“……这个倒没听说,我知道他们娶媳妇,有没有对象就不清楚了。” 她猜是没有的,还记得有次,程阳有一次看到她和傅成御在厨房接吻,吓得不轻,如果有对象,反应不会那么激烈吧。 傅成御趁着空闲时间和程阳帮她把黎家上下两层屋里屋外,都进行了大扫除。 别说来四个人,就是来十个都住得下。 黎季月安排他们住二楼客房,给予客人最高待遇。 被子、枕头、吃食都准备得齐全。 几个女孩在一个屋聊了半小时时候也不早了,准备睡一会儿,三点起床忙活。 黎季月想到自己要出嫁了,有点小紧张,站在窗边赏月,又低头看着院子里在黑夜中悄然绽放的月季花,眼里带着一丝孤寂和落寞。 她想到前世的亲人朋友,和这一世的父母,他们都不知道这几天就要嫁人了,也没能送她出嫁。 前世父母的从她出生起就给了几亿嫁妆,后来不断的给,直到研究生毕业,已经有几百亿,上了全球女性福布斯富豪榜,即使不结婚,她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就是父母给她的底气。 “狗子,我想我父母想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了,你说我还能回到前世见见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吗?” 系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好说。” 黎季月追问,“不好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回主人,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 “狗子,我想回去,真的很想,一切就靠你。我家狗子在系统界混了那么久了,多少有点关系网,一定能完成数组这个小愿望的对不对?” 未来的事,系统无法保证就不想伤宿主的心,结巴了,“主人,这个,这个……”有点强统所难。 黎季月打断它,“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困了,要睡觉。” 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翻滚了一会儿梦见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黎家一公里外的黑暗的角落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探脑袋往这边瞧。 响起一道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光是那小贱人,我应付起来都棘手,又来那么多人,我怎么下手?我父母都进去了,我得好好活着,为我们老林家传宗接代呢。” 另一个人冷声嘲讽道,“呵呵!就你还传宗接代?没车没房没钱没工作的穷光蛋一个,父母还是劳改犯,你拿什么传宗接代?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把好处拿到手,你才有钱娶老婆生孩子。” “今晚不能让她身败名裂,明天还有机会,明天当那么多人的面,呵呵!那才叫精彩,想要钱就跟我走。”傅小雪姿态高傲,仰着头用鼻孔看人,眼神充满了蔑视,只是在黑夜中并不明显。 不过熟悉她的人听到她蔑视的语气,几乎能想象到她说话时是什么神情。 林天宝看着她饱满的蜜桃臀随着步伐一扭一扭,直勾勾的盯着用眼神视奸,用手用力的揉了一把裤裆,“走就走,我才不是为了钱,我主要是为了给我父母报仇,不弄死的贱人,我林天宝就不是个男人。” 他想告诉傅小雪他林天宝也是有骨气的,不是为了钱才和她合作,为了面子、尊严和孝心。 走在前面的傅小雪冷哼一声,不信又不屑。 垃圾男人跟她解释不是为了钱,打脸充胖子有意思吗? 低贱的男人不配得到她傅小雪的青睐。 只有傅成御那种天之骄子才配得上她。 今天她就要让抢走她男人的贱人付出代价。 第103章 新娘妆,明眸皓齿明艳大气 黎季月三点准时起床,在隔壁客房睡的马兰花几人也起床了。 周队长和他的妻子李淑珍,十多分钟前就到了看到屋内的灯没亮,估摸着她们还没起床,就没叫人,直到天灯亮了才拍门。 或许是为了避嫌全程都是周家嫂子在李淑珍在喊她,“弟妹,弟妹,我是周家嫂子,嫂子来了,麻烦你下来开一下门。” 她听到门外的喊声,赶紧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跑下去开门,“周队长和嫂子,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快,快请进。” 傅成御想着几位年轻女同志都没结过婚,那不太熟悉婚礼流程,特意去周家邀请了周家嫂子,她在妇联工作,又结过婚知道婚礼流程。 有她帮衬,黎季月这边能省很多事。 周诚连忙摆手,“家里的两个孩子还小,他们早上上学我得给他们煮早饭,我就不进去了,祝傅团和弟妹新婚快乐,我中午再去讨一杯喜酒喝哈。” 他摆摆手就转身离开。 黎季月目送他离开,“好,您慢走啊,注意安全。” 李淑珍摸到她身上的衣物单薄,“弟妹放心吧,不用担心他,他自己就是公安,谁能动得了他啊,快进去吧,夜里冷,你穿的单薄,你这个漂亮新娘子可不能着凉了。” 黎季月挽着她的手进屋,“好,嫂子,咱们进去吧。” 热热闹闹的让她感受到了出嫁的氛围。 黎季月自己化妆,在前世有一段时间流行年代港风妆容。 她前世偶尔出席各种宴会,经常让化妆师给她化年代妆,看多了也就学会了,自己上手试过一两次,效果还不错,虽然这个时代的化妆品没有前世那样齐全,琳琅满目。 但羊城离港城近,这边有一家港城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分厂,20世纪初设立,75年了,这间化妆品生产公司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在一些大型百货商店经常能买到那家港城公司的化妆品。 她去挑选了一小箱能用得上的还缺很多,又偷偷从空间里的商场挑了一些,他要用现在的化妆盒子装着,没有人会怀疑。 有了趁手的工具化妆对她来说有手就行。 更何况,这具身体才十九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皮肤白皙,标致的鹅蛋脸五官端正,就算不化妆,穿上那身红裙子,就有了出嫁的氛围。 她用桌上的瓶瓶罐罐在脸上涂涂抹抹、各种小刷子刷刷刷。 粉底自然贴合她白皙的肌肤,丝毫看不出化妆的痕迹。 脸颊用轻轻扫上淡雅的腮红,呈现出健康而自然的红晕。 独特的修容手法让五官更加立体突出,脸颊和鼻子看起来更光滑透亮。 眼妆简洁而精致,细长的眼线勾勒出明亮的双眸,睫毛轻刷上淡淡的睫毛膏,使眉眼处增添了几分灵动。 唇妆涂的是正红色唇膏柠檬皓齿红唇鲜艳,符合当时的审美潮流,凸显出港风妆容的明艳和大气。 化好妆后,马兰花等人都看呆了,“哇,太美了,比电影和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 她们见过村里的新娘子化妆,家里条件好些的,还请了城里专业的化妆师,画出来的妆容都没有她的一半好看,化妆手法比化妆师还专业。 黎季月好像什么都会,都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两眼冒着星星。 不仅长得漂亮,还是个宝藏美人儿。 简直太厉害了! 难怪能嫁进傅家那般家境殷实的家庭,人家就是有这实力。 跟她一比,她们真的很不起眼。 一个人头发有些不方便,尤其是后面的头发,弄摩丝那些都要人帮忙。 年轻小姑娘没事就爱在家琢磨搞发型。 马兰花几人动手能力都很强。 黎季月自己又有想法和创意,告诉她们怎么做,她们就会帮忙弄好。 发型上,黎季月选择了盘发,盘发精致,经过精心打理。 盘成一个高耸而饱满的发髻,彰显出端庄与大气。 盘发的发尾部分,或许会呈现出一种微妙的炸开状,这并不是失误,而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设计。 这种炸开的发尾,如同绽放的花朵,为新娘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为了固定这一发型,会用摩丝固定 小心翼翼地涂抹上适量的摩丝,在保持发型稳固的同时,也赋予了头发一定的光泽与质感。 在摩丝的作用下,盘发显得更为立体且持久。 这时候大部分新娘装会选择用编织而成的假花环装饰,黎季月不喜欢假花,就用了真花。 发包一侧的边缘用点缀着鲜花装饰,以其纯洁高雅的百合花为主,用绚烂多彩的月季花点缀,平添了几分娇俏和妩媚。 第104章 忠于祖国一样忠于你 刚弄好发型,还没换上新娘子衣服和穿鞋已经美到令人窒息。 刘春玲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黎季月惊呼道,“哇~好美啊,小月,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我要是男人,我也想把你这个美娇娘娶回家藏着掖着。” 李淑珍笑着说,“弟妹,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傅团长有福气啊,快三十岁才娶了你这个美娇娘,可不得好好把你放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嘿,我家那个就算了吧,他就是不懂那么不懂体贴的糙汉子,一心就想着公务,晚上做梦都在破案抓坏蛋。”李淑珍嘴上说着嫌弃自家男人,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口不对心。 黎季月从镜子里能看到她们每一个人的神情,自然也看到她刚才快要裂到耳后根的唇角,一看就知道她过得很幸福。 她打趣道,“我听我们家傅团长说,以前在部队的同志都羡慕周队长和嫂子夫妻感情好,没吵过一天架,关系和谐呢,我们是有嫂子的一半幸福,可就心满意足了。” 马兰花几个姑娘听到她开了头,也大胆的调侃起了李淑珍,“对啊,嫂子也是个福气的,你离得那么近,周队长放心,还要亲自送过来呢。” 陈青怡也打趣说,“周队长和我一条村的,虽然不在同一块,但我也经常听到有人说周队长是个疼媳妇儿的好男人。” 黎季月扭头朝李淑珍的方向伸出手。 李淑珍也回握住她,有些不解的问道,“弟妹,怎么了吗?” 黎季月,“没事,嫂子过得幸福,就想蹭蹭你婚姻好福气,希望我也能像嫂子一样幸福,丈夫体贴,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李淑珍微微一愣,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说法,难道是其他地方的婚礼习俗? 这种事无伤大雅,她又大方的伸出另一只手覆在手背上, “蹭吧蹭吧,随便蹭,你呀,就是爱胡思乱想,傅团长一看就是个疼媳妇儿,肯定比我们家那个只知道破案没有情趣的木头好多了。” 另外几个女孩也都伸手过来握一下,“我也要。” “我也要。” 李淑珍人好相处,对谁都笑脸相迎,把几个小姑娘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让他们随便蹭。 另外三个女孩儿也跟着起哄把手伸过来碰一下李淑珍和黎季月的手臂。 其实她们更羡慕黎季月,因为都是同龄人。 傅成御对她的用心,她们都看在眼里。 刘春玲还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明天在伴郎队伍中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兵哥哥。” 她今年二十岁了,家里为她物色了结婚对象,但是都没有一个相中的,她喜欢兵哥哥。 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高大魁梧,孔武有力,那样的糙汉子才是真男人。 黎季月去试衣间换衣服,弄完这一切才早上六点,距离接亲时间还很早。 她让大家先去吃早餐,她提前包好饺子放在冰箱里,只要拿出来解冻煮一煮就能吃,吃饺子还是有点简单,他打算再给点钱让人去街上买点早餐回来。 她昨晚在傅家吃的很饱,今天早上不打算吃,中午在喜宴上再吃。 刚要下锅煮,程阳就送早餐来了,是羊城最出名的国营早茶店淘淘居的做的。 这家店早上六点才开门,他现在就拿过来,应该是提前打了招呼,跟人预定。 傅成御几乎什么都替她想好了。 让她省了很多事。 吃完早餐闲着无聊大家就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天。 这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马兰花走到窗边,悄悄从旁边往外看,看到有几辆汽车,压低声音喊道,“来了来了,新郎来了。” 接亲队伍都是兵哥哥,个个身材高大挺拔,英姿飒爽,帅气逼人,在二楼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荷尔蒙气息。 妈呀,太帅了!!! 在这个全民拥军的时代。 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女子,看到他们这身军装,没有人能按耐住躁动的春心。 傅成御开车门迈出长腿下车,站姿笔直,身材颀长,宽肩窄腰,是天生衣架子,军绿色的军装包裹着男人粗壮健硕的身材,线条流畅,长腿修长笔直,浑身散发着冰冷禁欲的气息。 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抬头往黎季月楼上的房间的窗户看了一眼。 窗户大开,在下边窥探不到里面的光景。 随后迈出长腿快速抬脚往屋里走,穿过院子,来到一楼客厅上楼梯,一步三级台阶,对腿长的他来说,三级台阶像是一级台阶那么轻松。 他身后的伴郎看到他猴子的模样,忍不住笑的调侃说。 “呦,瞧咱们傅团猴急的,跑那么快,吗喽都追不上,已经迫不及待要接嫂子了。” 谢慕白第一个追了上去,“赶紧跟上吧,别磨蹭了,听说还有几个未婚的女同志,单生狗把握好机会。” “哎哟,咱们这里哪个不是未婚的啊。” 未婚的当伴郎,已婚的当司机,这是团里出来执行任务的,只有几个结了婚,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单身的往前冲。 一群身着军装的高大个,跟在傅成御身后往楼上冲,挤满了楼梯。 傅成御上了楼,这时候接亲没有堵门要红包玩游戏等各种娱乐,等新娘和长辈告别,新郎就能把新娘接走。 他走在门口就看到一身红衣端坐在床上的新娘。 她身着红妆,容颜绝美,宛如画卷中走出的花仙子。 刹那间看呆了,眼中只剩下她一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黎季月抬眼望去,四目相对,眸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暧昧气息。 她微微一笑,眉眼灵动,娇俏妩媚,眼眸似秋水含情。 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宛如春花明媚,红唇如同盛放的月季花般耀眼夺目。 傅成御的心湖被搅动着,泛起层层涟漪。 他一介普通的凡人,何德何能能拥有仙子的青睐。 因为看呆了,愣在原地原地许久未动。 直到谢慕白等人冲上来,齐用力把他推进屋,“嚯!” 都到门口了可不能怂,进去吧。 谢慕白,“老傅,还愣着干嘛呢?进去啊,可别让嫂子久等了。” 一人一只手,推力很大,好在他下盘够稳,才没有狼狈的摔进去,只是往踉跄了几步。 走到黎季月面前单膝蹲下,嗓音温柔、低沉醇厚,“媳妇儿~请你放心嫁给我,我会像忠于国家一样忠于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话落,朝她伸出手。 身后的伴郎团小声调侃道,“团长可以啊,看着一本正经,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的,这么能说会道,难怪咱们嫂子被你迷住,哈哈哈!!!” “政委每天都为傅团的婚事发愁,嫂子替他解决了军区最难搞的钉子户,他说,等嫂子去了部队,一定要当面感谢。” 谢慕白忽然感慨说,“傅团完美落地了,我们就麻烦了,没有挡箭牌了。” 其他兵哥哥齐声说,“我们不怕,我们有谢指导你这个挡箭牌。” “听听你们说的是人话吗?还是兄弟不?” “当然是了,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谢慕白急得跳脚嚷嚷,“你们这群莽夫乱用成语,绝交绝交,老子要和你们绝交。” 马兰花几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感情真好,比亲兄弟还好。 “算了算了,我是文化人,不跟你们这群莽夫计较。还有女同志在呢,都正经点啊,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 “想!看到傅团娶嫂子,我也想娶媳妇儿了。” 谢慕白拍了拍兄弟们的肩膀,“那几天就好好表现,好好照顾嫂子的娘家姐妹。” 马兰花看了程阳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 程阳察觉到了,开始有点懵 随后害羞的撇过头,不敢看人家女同志。 黎季月用力点头,把纤细小手放在男人的大手上,“嗯!” 傅成御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快速起身,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下的裙摆,把人抱起来。 黎季月突然身体一轻,落入男人宽厚结实的怀中,开始有点被吓到,环住男人的脖子,上身往他身上靠。 鼻尖萦绕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她感受到男人的急切,又看到门口有几十道视线都盯着她瞧,脸颊羞赧,羽睫轻颤,不好意思和他们对视,脑袋靠在男人怀里。 两颊的腮红仿佛盛开的红色月季花,更加娇艳欲滴,神情妩媚又羞涩。 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小声提醒他,“你慢点,别这么急……” 谢慕白憋着笑连忙开口圆场说,“嫂子不用见外,咱们都是自己人。” 他们都是男人,能理解傅成御的猴急。 他们也有个嫂子,那么漂亮的对象,早就忍不住急哄哄的把人抱回家天天造娃娃了。 “对啊,都是自己人。” 有谢慕白这个能说会道的暖场,氛围很热闹,几乎不会冷场。 傅成御的伴郎团看到他成家,嫂子貌美如花,郎才女貌,夫妻恩爱,都替他高兴。 然而,在人群最后头喜怒不形于色的贺郁川神情复杂,有高兴,也有落寞和担忧,想到自家的那个作天作地整天想离婚和别的男人私奔作精媳妇儿,额角就突突的疼,也不知道现在家里怎么样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照顾孩子。 过几天回家肯定又要闹翻天了吧。 第105章 十九辆接亲汽车排场盛大 傅成御抱着黎季月下楼,少了新娘和父母告别的流程,出了房门直接抱上车。 其他人跟上。 黎季月下楼才发现有很多辆车,妖娆的狐狸眸划过一抹诧异。 她坐进车里才小声问身边的男人。 两家距离那么近,走路都能到。 傅家只有两辆汽车,来接亲的伴郎有二十多人,两辆汽车坐不下,这年头有汽车的人家少,很难凑到几辆,而且两家离得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她昨天还以为会骑自行车过来。 傅成御解释说,“市政\/府赞助的,市长还发话让接亲队伍,绕去粤江大桥再回傅家。” 昨晚市长去了傅家,这场婚礼办得好,转移视线,不然会担责,他们这边也会仔细排查,继续加强防御。 黎季月懂了,他们夫妻俩昨天在大桥上成了名人,为了平息敌特在桥下安装炸弹的恐慌。 市长跟傅家通气,安排这次的接亲尽量高调,从桥上通过证明桥很安全。 今天市长还会带着部门的人去喝傅家喜酒,为表示对他们夫妻俩的感谢。 如果桥被炸毁,他运气好,捡回一条命,乌纱帽肯定也保不住。 是傅成御和黎季月保住了他的命和头顶的乌纱帽。 他们算是市长的恩人。 婚礼宴席原本订了桌,昨晚改为十桌。 傅成御昨晚送他回来,市长后脚才到富江,他没来得及告诉黎季月。 傅家刚好放得下,再多几桌就摆不下了。 汽车缓缓启动,慢慢的朝粤江大桥那边开去,原本几分钟的路程变成了四五十分钟。 时辰还早,不会耽误。 婚车经过公安局门口时,黎季月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是顾景程一家还有林玉珠。 顾家老大顾景明为了家人,一个人抗下所有罪名,他向公安哭诉一开始并不知道陈二姑的阴谋,她一开始对顾家出钱出力。 顾家得了她的好处,不得不受她要挟…… 敌特的阴谋没有得逞,顾景明认错态度良好,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们站在公安局左边,右边是黑市的黑二爷、二猴、二猫二狗,他们自从电台被发现第二天起就被关了十来天。 敌特潜入境内安置炸弹的案件判决结果下来了,陈二姑、王无德、张建军死刑一个月后执行。 没有参与犯罪的都被放了出来。 黑二爷戴罪立功,上头有人保他,他又签了亲子黑色交易协议书,其认错态度良好,就把人放了。 其他人没有遭罪,他们兄弟人多又团结,监狱里的地头蛇想欺压他们,被他们摁着打收编成了小弟。 在里面的日子和在外面差不多,只是受了枪伤黑二爷遭老罪了。 婚车很长,一共有十九辆,“幺九”寓意要长长久久。 婚车开得很慢,车窗降下,他们也看到了第一辆车后座上的傅成御和黎季月。 黎季月也刚好往窗外看,也看到了他们一群人。 周围的人也都停下驻足观望看着婚车队伍。 和身边认识的人窃窃私语。 不知情的人问,“十几辆汽车真气派,是哪个领导的儿子结婚吗?” “既是领导的儿子,也是领导,新郎官是个28岁的团长。” 团长和二十八岁当团长的含金量差远了。 “二十八岁的团长?结婚的人是昨天救了桥上所有人的那两位同志吗?” 羊城晚报首页都是他们和领导人的拍照。 “对,就是他们,刚好今天结婚。” “听说结婚车队的车子都是上面特批出借的,这样的荣耀不是谁都能有的。” “人家家境好,前途光明,新婚前夕,没个一儿半女,都敢冒着生命危险拆弹,人家有这个荣耀,我是一点都不眼红。” “这个方向他们应该是要去粤江大桥,今天那边还有什么活动吗?” “我刚才看到有几个记者背着自己骑自行车往那边赶。” “我们也过去瞧一瞧吧。” …… 林玉珠死死地盯着坐在红旗汽车上的红衣女子,心中的怒火与嫉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冰冷的寒光,射向远去的车尾。 她活了两辈子,一眼就认出了两世都最厌恶的黎季月,只是心底不愿意承认。 这个该死的贱人前世踢掉她和春生哥的孩子, 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好,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这贱人要过得和前世一样惨,比她惨十倍百倍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冲到那个说的头头是道的男子面前,急切的问,“新娘是哪户人家?不是姓黎对不对?一定不是。” 路人回答说,“就是姓黎啊。” 林玉珠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只是姓黎而已,羊城姓黎的多了去了,不一定是那个贱人。 “她的对象呢?一定不是姓傅对不对?” 那个大哥又回答说,“人家的对象就是姓傅,还是个团长呢,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昨天没去粤江大桥看通车仪式,也不看报纸吗?这件事都传遍整个羊城了,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林玉珠将神情凝固,僵在原地,眉头紧锁,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清秀的面容因愤怒和扭曲而显得狰狞,内心涌起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虫蚁啃噬,痛痒难耐,嫉妒的毒液在心底肆意蔓延,让她几乎窒息。 她嫉妒疯了,嫉妒的想杀人,凭什么自己过那么惨,那个贱人过得那么幸福,还逍遥法外,凭什么??? 顾家被罚了两千块,家里掏空了都赔不起,还欠了一千多块,以后下乡上工一半的钱要拿来还债,上工每天几毛钱一天,累死累活了,还几年都还不完。 她听说很多知青下乡上工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还债,她怕自己等不到成为首富夫人那天。 她仰头嘶吼咆哮,“是她,真的是她,她凭什么过那么好,凭什么?她把我害得那么惨,她不配,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为什么那个贱人能过得那么好啊?我过得那么惨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朝她看过来,看着她浑身狼狈的模样,再加上风言风语,就跟个疯婆子一样。 “她怎么回事啊?看着不像是正常的,疯言疯语不知所云,人家是英雄,怎么就不配过好日子了?带小孩的走远点,不要靠近她。” “她刚从公安局出来,估计是犯事被关了,在里边能知道什么啊。” 顾景程上前,想把陷入魔怔的林玉珠带回去,刚抓住她的手臂就被她挣脱,她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别碰我,你不要碰我,我要去找春生哥,春生哥才配得上我,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顾景程,“玉珠,你要去哪?” 李招娣拽住儿子,恶毒的咒骂道,“随她去吧,最好死在外面,她都那么羞辱你了,还叫她干什么?她瞧不上你,瞧不上我们家,我们家也养不起她这个千金大小姐。” 大儿子坐牢、家底被掏空还欠了一屁股债的事心力憔悴,病怏怏的,脸色蜡黄,吃不下咽,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脚步虚浮,要人扶着走。 没心思管林玉珠,爱去哪去哪,反正要这人也没什么用,干不了一点活,不会伺候人,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份。 顾景程对林玉珠是真爱,白月光、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找别的男人。 掰开李招娣的手就去追。 李招娣两眼一黑,往前栽去,“啊……” 佝偻着腰的顾父蹲下身晃着妻子,“老婆子,老婆子,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小程,你赶紧回来背你妈去医院啊……” 顾父把刚跑出十几米远的顾景程唤了回来。 一旁的黑二爷等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二猫和二狗告诉她,那个大姐的侄女婿是傅家人,侄女姓黎。 自从他们坐牢后,那个大姐就没露过面,今天肯定会去婚礼现场吧? “走了,回去吧。” 二猴问,“爷,刚才不是说要去国营饭店饱餐一顿吗?” 在监狱的饭菜没有油水,清汤寡水,一点也不好吃,他们个个瘦的都跟猴一样,脸颊凹陷、颧骨突出,早就念叨着等出来,要吃好喝好,好好补一补了。 黑二爷觉得外面有点热,脱下外套甩到肩上,“不吃了,你们几个去吧,我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去参加婚宴。” “好吧,那咱们就先去饭店了。” …… 傅成御也看到了他们。 一个是他媳妇儿的前任定亲对象,一个要娶他媳妇儿假扮的另一个身份。 那个黑二爷受了伤 ,在里面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如果那些蝇营狗苟再敢缠着他媳妇,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车窗玻璃上面倒映着冷冽的俊脸和充斥着杀意的冰冷眼神。 黎季月察觉到男人冰冷的眼神,转头问了句,“怎么了?” 傅成御在她转头的瞬间,俊脸上的冷冽渐渐褪去,温声道,“没什么?” 他握住她的小手改为十指紧扣。 “快到粤江大桥了吧?” 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程阳回了一句,“嫂子,前面再转过弯就到了。” 黎季月颔首,“嗯。” 车子继续朝粤江大桥的方向驶去,人行道上站满了人群,还有记者架着相机,朝他们这边拍照。 “来了来了,婚车来了。” 第106章 再抱一抱,终于娶回家了 傅成御问她,“要不要把车窗升上来?” 黎季月疑惑,“可以不露面吗?” 上面安排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路面拍照吧,如果不露面,坐在车上不都一样吗? “可以,没有强制性的要求。” 现在是上面求他们办事,不会强制要求,车来了大家知道就行。 “没事,既然来都来了,露面也无妨,更何况今天还打扮了,多拍几张,如果有好看的照片,还能跟他们要一张洗出来,当结婚照。” 这么多人等着车队到来,如果不露面不太好,她又不是社恐,不怕露面。 傅成御侧着头看她,眸光温柔似水,“好,都听你的。” 黎季月想抽回手,男人却握得更紧了,“待会要拍照呢,没拍到不好。” 虽然离得远,拍不到座椅下面,但看手的动作依旧能看出来。 “就是要让他们看出来才显得我们夫妻恩爱。” 黎季月也不挣扎了,随它牵着吧。 他们又不是什么名人,造这一次势,以后又要回归沉寂。 车子缓缓驶过大桥。 只有他们这一辆车降下车窗,后面的车窗关得严严实实。 大家的目光都紧盯着第一辆车。 众人纷纷踮起脚伸长脖子观望。 “看到了看到了,新娘长得好漂亮,新郎也很俊俏,太般配了。” “跟仙女一样美,下辈子我也要长这样。” 记者疯狂按快门,“快拍,多拍几张,俊男靓女,太出片了。” …… 下了大桥,车子快速赶往傅家的方向。 傅家作为主人家站在门口迎客,有人远远的看到驶在大道上的婚车,激动的大喊道,“回来了,回来了,接亲车队回来了。” 当轿车停稳在傅家门口时,提前在门口等候的亲朋好友们纷纷围了上来。 傅延勋和杨舒华,傅广博一家忙着收拾隔壁的新家,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亲戚。 小孩子也很多,有一些是亲戚家的孩子,有一些是隔壁邻居的,这年头谁家有喜事。 大人来帮忙做菜端菜或者帮下别的忙,小孩子就来凑热闹。 傅家上一辈根基主要在京市,但是羊城本地人,同一个宗祠的本家人也有不少留在当地发展。 傅家继承人的结婚,大家都自发赶来帮忙,凑凑热闹。 鞭炮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将婚礼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傅成御下车,再绕到另一边去开门, 刚弯下腰准备把人抱下来。 黎季月拒绝了,“我自己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黎季月下车,“好,慢点。” 他记得黎季月很少穿高跟鞋,穿不习惯会摔着。 一些小屁孩在原地蹦跳着欢呼,“新娘子下轿喽,新娘子下轿喽……” 小孩子玩游戏假扮新郎新娘,都是坐花轿,习惯性的把把下车说成下轿。 等看清楚新娘如花似玉的容颜,拍着手惊呼道,“哇,姐姐,好漂亮啊,香香的,比花还香……” 孩子的母亲纠正他们都称呼,“不是姐姐,叫婶婶……” “就是漂亮姐姐啊……” 大人引导他们,“这孩子,叔叔的媳妇是不是得叫婶婶?” 被扶着往里走的黎季月听到打大人和孩子的对话说了句,“嫂子,没关系,孩子面生叫不习惯,日后就习惯了。” 有个年纪大的孩子说, “叔叔的妻子叫婶婶,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其他年纪小的追上去喊人,“婶婶,漂亮婶婶,婶婶漂亮……” 黎季月回头朝他们招手,“小朋友们真棒,嘴有点甜,多吃点糖哦~” “嘻嘻!” 傅家客厅摆满了糖,伴郎队伍也在发糖,小孩子的心思都不在糖果上了,就跟着漂亮新娘子跑。 小孩子更看重外表,看到漂亮的新娘子就忍不住黏着,一直看。 小孩终究是小孩,有点怕生,看完就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动了。 新人在门口放置的火盆前站定。 黎季月提起裙摆准备跨过去。 傅成御一手扶在她腰后,待会跨火盆的时候准备把人微提起来,避免被火烧伤或者熏到。 黎季月的皮肤娇嫩,随便一碰就会有红印。 “媳妇儿,慢点。” 一个六七岁,长相调皮、俊俏,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蛋,眼珠子滴溜转,一看就非常聪明。 他小跑上去牵着黎季月的的另一边手,小嘴很甜也会说话,“漂亮婶婶跨火盆,跨火盆喽,婶婶你慢点,我扶着你,我保护你,你别怕……” 傅成御,“……” 哪来的小屁孩? 竟然敢跟他抢媳妇,还这么能说会道。 得亏才六七岁,如果年长10岁,和他媳妇差不多年纪,他就没戏了。 黎季月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小孩这么好玩,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朋友,谢谢你呀。” 看到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孩,她也想生一个了。 小屁孩咧嘴灿烂一笑,抬手摸了摸脑袋,“漂亮婶婶摸我了。” 孩子的父母赶紧把人抱走,“小盛,你这个孩子别给叔叔婶婶捣乱。” 小盛,全名傅盛,是傅成御堂叔叔的孙子。 逢年过节来过傅家也不怕生,也就他敢去牵新娘子的手。 傅成御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黎季月跨过火盆,在众人的拥簇下步入客厅。 新房内满眼喜庆的红色红色被子,红色床单,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还撒了一点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傅成御抬手一扫,清理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 她刚坐下,傅成御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你不用出去招待客人吗?” 傅成御说,“有人招待呢,晚点下去也行,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黎季月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傅家,你不用照顾我,你快出去招待客人吧。” 青天白日的新郎新娘都待在屋里,会让别人多想,从今天以后日夜朝夕相处,不差这一时半会。 傅成御伸手一捞,把人抱在怀里,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媳妇儿,我想亲你。” 刚才在黎家的第一眼,她就想亲她了,碍于有人在才不敢乱来。 现在大家识趣都没有跟上来,屋内就两人,总算能一亲芳泽了。 “涂了口红,今晚再亲。” 黎季月捂着他的嘴,身体往后仰,不给他亲。 “猴急也没用,晚上才能……撩起火,你那里太明显,还怎么招待客人。” 她见过男人动情的时候,轮廓明显,根本藏不住。 这一句话,让傅成御差点把持不住把人扑倒,直接进入洞房。 心爱的女孩认可他那方面的实力,无疑在他的体内点了一把邪火,直冲下腹,浑身燥热得厉害。 “既然媳妇儿这么认可我的实力,是不是改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凤眸危险地眯起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 他也想不明白,结婚当天,新郎新娘才是主角,看着洞房不入,还要出去招待客人,他一点都不想去。 防水的,擦不掉。 “唔……” 不等黎季月回答,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肆无忌惮的暖味,伴随着强势入侵。 十几秒就结束了这一吻。 黎季月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物。 扣住他肩膀强迫他低头,鼻尖相触、脸颊相贴,撩起眼帘盯着男人的俊脸,红唇翕动,“傅团长,你的制止力呢?快去迎客,忍一忍,今晚再说,嗯?” 黎季月推开他,刚要从他怀里离开,又被他摁了回去。 “嗯,抱一抱再出去。” 他一刻都舍不得放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 经历了那么多,终于把人娶回家了。 傅成御和她在屋里待几分钟就出去了。 …… 没一会儿,陪嫁的姐妹团进来,陪着讲一些趣事,小朋友们也进来,一口一个小婶婶喊得非常甜。 小女孩子指着她手里的花捧说道,“婶婶,花花,好看,嘿嘿!” “喜欢吗?来,给你玩一玩。”黎季月把花捧递给她。 小女孩喜欢也只是看看,看一会儿就还给她了。 傅盛小朋友拉着黎季月白皙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又用小脸蛋蹭着她的手心,歪着小脑袋,傻傻的笑着说,“小婶婶,你好白呀,白得发光,你等我长大也嫁给我当媳妇儿好不好?”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 孩子的母亲黄香云又气又有点好笑,“弟妹,小孩子调皮,不懂事,胡言乱语的,你别放在心上哈。” 一边陪笑着,准备上前把,自家还调皮捣蛋的小屁孩给带走。 黎季月笑着说,“嫂子,没关系,童言无忌,孩子喜欢我这个小婶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在意。” 她捏了捏小屁孩的脸蛋,“小可爱叫小盛是吗,小婶婶已经嫁给你叔叔了,不能嫁给你了。如果你好好听话、努力学习,成为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子汉,到时候也会找到和婶婶一样漂亮的新娘子。” 傅盛拍着小胸脯保证说,“请婶婶放心 ,我现在是个小男子汉了,以后还是大男子汉,我也要找像小婶婶这么好看的媳妇。” 黎季月唇角微勾,觉得他很好玩,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歪着脑袋往前凑,“小婶婶在摸摸我喜欢你摸我,嘿嘿!” 一副小大人模样,又引得众人大笑,“哈哈!” 六七岁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不怕生还能说会道,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往前凑,长大后也不愁找不到媳妇。 有这么多人陪着,黎季月也不会觉得无聊。 屋内摆了张桌子,桌上摆满了糕点、茶水,大家想吃随便吃。 第107章 小屁孩跟他抢新娘 林玉珠从公安局一路跑过来,终于到了傅家,在门口徘徊不敢进去, 她不想让她最厌恶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在公安局门口已经够狼狈了,如果再让黎季月看见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会羞愧得想死。 有人出来她就缩回墙角,等没人了才伸出头,东张西望就是没看到傅春生。 春生哥,你到底在哪?求求你出来好不好?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你。 你不出来我就要死了,真的会死的。 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傅春生终于出现在了门口。 “春……” 很快又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周红霞,刚喊出一个字,剩下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该死的周红霞,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嫁进傅家了。 周红霞邀请了自己的一个好姐妹,让她的好姐妹带着她适龄相亲的女儿过来给傅春生相看,人快到了,她就推着儿子出来等人。 刚到门口,她的姐妹就带着闺女过来了,两人寒暄几句,就给两个年轻人互相介绍,然后就拽着一起进了院子。 傅春生家世好,年纪轻轻就成了医生,前途无量,没有哪个年轻小姑娘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相亲对象神情羞涩,垂眸,不敢直视傅春生,只敢偷偷看。 林玉珠见状,气得面容扭曲,胸脯起伏不定,咬牙切齿道,贱人,抢我男人的贱人。 她气疯了,想不管不顾的想冲上去把人分开。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扭头看到一张令她意外的面孔。 宴请的人大多都是男方这边的宾客。 黎家出事后,大部分人都跟黎家断了来往。 原主被认回去也没多久,和黎家一些亲近的朋友也不熟,黎家那边没有邀请人。 但黎父黎母医学界的佼佼者门生无数,得知老师的老来得女今天结婚,对象还是傅家人。 一群玩的好的学生凑了个红包,派个代表送上门,代表把钱送到没有吃席就走了。 红包数额不大,只有几块钱,不是他们没钱,而是不敢给太多。 傅家、黎家的身份都太特殊,送礼太多会被有心人当成贿赂,被人举报,可能会好心办坏事。 一群人凑个几块钱代表一下心意就好。 不止一个,有几个人都这么干,负责登记送礼人和金额或者物品的老先生和傅家人说了这件事。 傅成御得知这件事,早就在门口等着,拽了几个准备送礼就走的人,让他们坐在娘家人的席位。 中午了,傅成御上楼带黎季月下楼先吃点东西垫肚子,先吃点再敬酒,不吃东西没力气。 刚上楼就看到傅盛那个小屁孩又在讨好他媳妇儿。 “小婶婶,我妈说了红枣美容养颜,女人吃了很有好处的,你真的不吃了吗?要不我剥莲子给你吃吧?” “小婶婶不吃了,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吃。”黎季月声音温柔。 她以前很少和小孩接触,但今天对小孩子格外有耐心。 傅成御快步上前拎着他的胳膊把人床上拎下来,“哪来的小屁孩,竟然敢在我媳妇面前献殷勤?” 傅盛来劲了,人拎着双脚不能着地,又被叫小屁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扭头看着傅成御,认真的说道: “我不是哪来的小屁孩,我也不是小屁孩,我是从我妈妈肚子里出来的男子汉,婶婶说了我以后还是大男子汉,我现在是没有你高,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也能长得和叔叔一样高。” 傅成御,“……” 就是小屁孩还不让人说了吗?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较真了。 黎季月扑过去抱住他拎起在手里的小孩放在地上,“你别那么粗鲁,吓到孩子,小盛男子汉,如果你想和叔叔一样高,就要好好吃饭,先去吃饭吧。” “好,我现在就吃饭,我要长得和你一样高,比你高,小婶婶,我们走吧。” 傅盛喜欢温柔漂亮的小婶婶,小爪子牵着黎季月的手,想拉她一起下去吃饭。 傅成御上前分开两人,“小屁孩先下去,有我在,我媳妇用不着你操心。” 傅盛不听他的,小眼神看向黎季月。 黎季月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蹲下身哄孩子说,“小盛乖,你先下去,婶婶和叔叔随后再下去。” 傅盛虽然顽皮,但很听她的话,“好吧,小婶婶,那我先下去了。” 傅成御单手叉着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小屁孩就是烦人。” 小小年纪就知道对着漂亮姑娘献殷勤,偏偏还打不得,如果再年长了几岁,他怕真的会忍不住揍人。 屋内的其他人都下去吃饭了,屋内只剩他们两个。 “这孩子挺乖巧的,你别跟他较劲,我还想生一个像他这么乖巧的孩子呢。” 两人边走边说,“别啊,媳妇,像傅盛那样油嘴滑舌的,还是算了吧,我喜欢生个像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小闺女。” “虽然小闺女也不错,但是生一个像小盛那样的男孩子也不错呀,可以哄我开心。” “你想要人哄你开心,有老公我哄就行,用不着臭小子。”男人已经开始吃还不存在的儿子醋了。 “那不一样。” 傅成御说,“哪不一样,反正都是哄。” “反正就是不一样。” 两人边走边说,大家都在楼下吃席,他们一下来,众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第108章 敬酒落落大方长辈称赞 傅成御让黎季月坐下,先吃点东西再去敬酒。 黎季月刚才在上面吃了点,还不是很饿,坐下喝一碗粥就开始敬酒了。 杨舒华担心她饿着,从隔壁桌转过身对她说,“小月,要不再多吃点?敬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大家也都在吃,暂时不会走。” 刚喝完第二碗粥的傅成御伸手拉住她的皓腕,“对啊,媳妇儿,不着急,慢慢吃,吃饱再说。” 黎季月朝杨舒华轻摇头,“妈,刚才在楼上吃了一点填肚子,不饿了,敬酒完再吃点就好。” 一般都是开席就准备敬酒,今天有那么多重要客人,她先吃,那些长辈怕会不乐意等。 吃饭而已,不差这一时半会。 “那好,待会等你们敬到最后两桌,我再让厨师把你们那桌的饭菜热一热。” 结婚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最辛苦,一大早就要起床忙里忙外,没理由让他们吃冷的饭菜。 “好,谢谢妈。” 说着,黎季月起身挽着傅成御的手敬酒。 身后跟着傅成御的一群战友,他们负责倒酒挡酒,马兰花等人作为伴娘,一个给新娘撑伞,一个端着苹果饼干花生让新人分给客人。 先从主桌开始,这一桌是傅氏家族德高望重的老人和一些身份特殊的宾客,主要有张市长、陈书记等人。 新郎身着笔挺的军装,频频侧头看向身边的新娘子,平日里贯是冷冽的俊脸温柔似水,深情的凤眸倒映着新娘子的脸。 一看就知道新郎非常爱新娘,爱得深沉。 除非敬酒要伸手敬酒,平常不是虚搂着她的腰,就是牵着她的手。 新娘一袭红色套裙,脚踩着红色高跟鞋, 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小腿,身材高挑,气质姣好,面容娇美。 五官精致,妆容艳丽,衬得黎季月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自是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低眉抬眸间,便有一种夺魂摄魄的明艳。 美得张扬,让人觉得不易接近。 她落落大方地站在傅成御身旁,举止间尽显优雅。 傅成御会细心的给她介绍傅家的每一位重要成员和宾客。 首先来到主位上一位头发发白的老人身侧。 傅成御给她介绍说,“这位是六叔公,专程从京市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六叔公好!我是阿御的媳妇,你可以叫我小月。” 为了表示尊敬,他们和主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一杯。 在敬酒环节,黎季月游刃有余地与每一位宾客打招呼。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亲切,仿佛春风拂面,让人倍感温馨。 敬酒时她微微欠身,那些年纪大耳朵不好使的,尽量放大声音,与宾客们热情交流,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方得体。 宾客们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纷纷送上祝福与赞美。 “有太般配了,新娘子年纪轻轻就落落大方,一定是个极好的贤内助,新郎可要好好珍惜啊。” 在老一辈人看来,军嫂最重要的职责是照顾好男人,照顾好家庭,守好后方,让男人后无后顾之忧把自己奉献给祖国。 傅成御连忙解释说,“我媳妇儿想做贤内助还是忙事业,我都支持她选择。” 众人一愣,如果夫妻俩都忙事业,家里谁照顾? 不过他们只是外人,这是别人的家事,就不掺和了。 “男俊女俏,吃那么多的婚宴,都没见过这么般配的新人。” “百年好合,早上贵子……” …… 祝福他们早生贵子的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后面的话卡住了。 同一桌的知情者神情讪讪,隔壁桌听到的人也看了过来。 听说傅团长在一次爆炸中伤到男性重要的部位,那方面不行,绝嗣了。 这么好的家世、身材、相貌,真是可惜了。 而女方嫁给他只能守活寡。 他们都是过来人,年轻女孩只追求精神上的爱,不知道性爱在夫妻关系中的作用。 等结婚时间长了,守着一段无性的婚姻,女方肯定会觉得孤独寂寞,想要离婚。 以黎季月的样貌和身材气质,想要再嫁也不难。 如果能生,这么般配的一对儿,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好看呢,真是可惜啊。 碰巧周红霞一家也坐在这一桌。 就在众人因为那句早生贵子安静无声的时候,她插了一句,“早生贵子怕是难了,难道大家忘了?阿御在一次爆炸中伤了腿,医生说他今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结婚又怎么样,他就是个绝嗣的,以后傅家都是她儿子的。 虽然是事实,但她在人家的大喜日子说出来,多少有点欠打。 傅成御俊脸阴沉,刚要开口。 黎季月轻轻握住一下他的手臂,冷扯了一下唇角,“趁着今天这个大好日子,我还有一个重要消息要宣布,阿御的绝嗣症状已经治好了,身体健康,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系统疯狂欢呼喝彩,“主人威武!生十个八个气死这个死八婆,带孩子不用操心,我升级了,可以变身成八爪鱼,给你们带孩子。” 周红霞脸色微变,反驳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治好?那么多医生都说她绝嗣。” 黎季月,“医生也说他的双腿永远站不起来,不也都治好了?” 傅成御,“我媳妇儿医术高明,已经治好我的双腿,绝嗣对她来说也轻而易举,我三生有幸遇到我媳妇儿。” 黎季月又道,“如果大家不信我的医术,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们把一脉。” 众人没当真,人家公公是三颗星,男人是团长,他们虽然不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可没有那么大的脸敢让傅家的儿媳看病,大家只当是客套话。 不过令他们诧异的是,黎季月的医生,年纪轻轻就有一身好本事,难怪父母被批斗被送去西北养猪,还能嫁进傅家。 人家靠的是自己。 黎季月的目光落在周红霞身上,笑着问道,“大嫂,你好像希望阿御绝嗣,难道不想阿御身体恢复吗?” 周红霞故意扯着嗓子嚷嚷道,“只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他治好了,你一嫁进来就逼着我们一家搬出去,看在我家广博不是傅家亲生的份上。我都忍了,现在我说一句实话,你还要给我扣帽子,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周红霞命苦啊,竟然被没过门的弟媳给欺负了。”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努力挤出一抹泪水,用手背抹了抹 傅小雪冷笑着说,“你回到黎家才一年,你哪来的本事治好小叔的腿?五六十岁的权威骨科医生都说他的腿站不起来了,难道你比权威教授还厉害吗?说谎都不眨眼,墙都不扶就服你。” 傅成御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戾气,声线低沉阴冷,“傅小雪,我之前只是残了,不是死了,谁治好我,我心里有数。既然你不欢迎我媳妇儿,这顿饭你也没必要吃了,我的婚礼不欢迎你。” 今天是他大喜日子,先不教训她,今晚就让人给她报名下乡。 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小雪被他驱赶,觉得很没面子,哭得更凶了,指着自己,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小叔,你赶我?我可是你侄女啊,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现在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把我们全家都赶走,你以前不会这样,你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走就走,走了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傅成御,“小月不是外人,是我的妻子,我最亲的人,你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傅小雪哭哭啼的跑开冲进屋,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经过黎季月身边时,还骂了句,“狐狸精。” 黎季月眼眸一冷,伸出脚把人绊倒。 “啪!”傅小雪整个人往前栽倒在地,膝盖和手肘撞到地面,她疼得脸色发白,非常狼狈。 “小雪,小雪……”周红霞赶忙把人扶起来。 傅小雪扭头怒瞪着黎季月,“是你,是你绊倒我,你这个……”狐狸精。 傅成御厉声打断她骂声,“傅小雪,看到你姓傅的份上,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你还是不知悔改,刁蛮任性不懂事,不敬长辈,我会让人你报名下乡。” 他不打女人,不代表会纵容她欺负自己媳妇儿。 这次她必须下乡,就她娇生惯养的性子,下乡不死也要脱层皮。 傅小雪听到她认真的语气,缩在周红霞怀里抖了抖,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叔,你眼瞎了吗?明明是她绊倒我在先。” “我只知道是你骂人在先。” 第109章 兄弟问,嫂子喜欢你什么 另外那几桌在聊天,十几个伴郎围着,形成一堵肉墙,就这边那几桌知道这个小插曲。 继续敬酒,从今天起,傅家其他人也知道黎季月在傅家的地位,公婆疼爱,男人护着。 傅成御是年轻一辈,家族中混得最好的,或许以后自家儿子孙子的职位晋升,还要求到他们跟前。 有位心思活络的婶子笑着说,“大家都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今天是新郎新娘的大喜日子,咱们大家在一起敬一杯。” 大家赶紧倒酒倒果汁又碰了一次,“砰砰砰!!!” 黎季月喝了十多杯,也没有一点醉意,应该是喝了灵泉水的缘故。 每一桌她都至少喝一杯,礼数周全到让人没话说。 在敬到最后两桌时,她刚要喝,被傅成御不着痕迹的握住皓腕,抬起,酒杯倾倒。 他矮身,就这样帮她喝了。 伴郎团见状,大声起哄,“哇哦,傅团可以啊,咱们团又多了一个宠媳妇儿的好男人,以前还真看不出来呢。” “可不是嘛,咱们傅团绝对是个绝世好男人,我们都要向他学习。” “嫂子,听说您一眼就相中了傅团,眼光真好,哈哈!!” …… 这桌在后院,傅春生也在这边,听到伴郎团起哄说,黎季月一眼就相中了傅成御。 他想站起来大声反驳,黎季月第一眼相中的是自己。 可说了,除了让双方下不来台,又能怎么样? 他们领证了结婚了,已成定局,他没有机会了。 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喝的太急呛了一声,“咳咳咳……” 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拍着她的背,帮他顺气,小声劝道,“傅医生,您别喝那么急呀,慢点,还有呢。” 傅、谢两家在京市一个大院的,又因为来自同一个地方,关系最好。 谢慕白打小就认识傅春生,看到他一个人猛灌酒,拍了下她的肩膀,“侄子,你怎么就自己先喝上了,都是自家人,也别见外了,赶紧站起来敬小叔和小婶婶一杯。” 傅春生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身,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小叔,我敬你一杯。” “侄子,来点祝福语啊。” 傅春生看向黎季月,眸底带着破碎的光芒,动了动唇瓣,说出干巴巴的祝福,“祝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不像是真诚的祝福,更像是被赶鸭子上架。 谢慕白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才有意捉弄他呢,差不多得了。 笑哈哈的打着圆场。 “傅团,大侄子一定是太高兴了,哈哈哈!!!” 这一杯傅成御喝了,还替黎季月喝了,和刚才一样,刚握住她的手腕。 黎季月把酒杯往自己嘴里倒。 纤纤玉手稳稳地递至男人唇边。 傅成御抬眸,目光温柔如水,直勾勾地盯着她,凤眸深邃炙热。 黎季月的唇边勾勒出一抹浅笑,似戏谑又似柔情,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垂眸避开他的眼神, 一杯就很快喝完,转瞬的浓情蜜意被两人默契的敛于心底。 后面几桌,黎季月见男人喝那么多,让他悠着点。 傅成御说了句,“遵命。” 转头就让伴郎团替他挡酒。 谢慕白喝得最多,美其名曰要锻炼他的酒量。 他嚷嚷着说,“你们这帮人平常不是自诩最能喝吗?怎么全都推给我了?关键时刻就怂,还是我老谢靠谱,喝就喝,今天是和我从小穿一条裤衩胆大的好兄弟的婚礼,我替他高兴。” 黑二爷和供销社主任不请自来,他们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桌。 黑二爷问黎季月,“你姑有没有来?” 黎季月微愣,摇头说,“没来,你找她干什么?” “……有她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老子得谢谢她。” 谢谢她送他和他兄弟们进去蹲了十多天。 她离开前是怎么跟她保证的? 会让他们全身而退,结果反手就让她侄女婿让公安抓他们进去蹲,美其名曰,引蛇出洞。 黑二爷不敢得罪傅成御,也想出口气,借着祝贺拼命给他灌酒。 每说八个字祝福成语,他就敬一杯酒。 傅成御全部接下,也没让人帮忙喝。 “龙凤呈祥,新婚快乐。” “早生贵子,丁财两旺。” “缔结良缘,白首成约。” “百年琴瑟,白头偕老。” …… 黑二爷年纪大了,还有伤,在监狱没吃好喝好,身子亏损严重。 再加上之前已经跟人喝了十几杯,现在又喝了十多杯,脸色烧红,脑袋晕乎,不省人事了。 敬酒完了,新郎新娘终于可以坐下吃饭。 伴郎团替兄弟高兴,疯狂给傅成御敬酒。 傅成御一边和兄弟们聊天,一边给媳妇夹菜剥虾,偶尔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贺郁川藏着心事,开始喝了几杯就归于沉默。 他担心家里,他媳妇儿的父母是武器研究院教授的女儿,还出国留学过,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她的父母被下放了,不想下乡过苦日子,托了关系找部队军官相亲。 她不爱的贺郁川,不让她碰,夫妻俩结婚一年还分房睡。 她竟然喜欢上了机关小学里的一位温文尔雅的老师。 在家整天作天作地闹离婚,偏偏贺郁川又不肯离,兄弟们都替他觉得不值。 既然离不了那就另想办法,希望老贺家那位别再作了,夫妻俩好好过日子。 他身边的战友注意到他的状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说,“老贺羡慕啦?” 碰巧黎季月起身去了洗手间。 谢慕白用手肘撞了下傅成御,冲着贺郁川的方向挤眉弄眼,“老傅,你给老贺传授点经验。” “你跟兄弟们老实说,嫂子喜欢你什么?听说和嫂子定亲的是你的医生侄子,刚才瞧见了,长得人模狗样的,嫂子怎么突然又看上你了?看上你什么了?给老贺支支招?” 傅成御想到第一次相见,黎季月一个劲盯着他看,他猜想,“脸吧。” 谢慕白追问道,“人家老贺长得也不差啊,一表人才,还有吗?” 傅成御想了想再次回答,“身材。” 媳妇儿喜欢把玩她的腹肌,还要摸着入睡。 谢慕白拍了下贺郁川的肩膀,“老贺身材也不差啊,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魁梧,一拳能打死一个豹子。这样的好身材,我一个男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竟然还有人不喜欢,真是不识货,白切鸡有啥好的,没劲。” 他再次追问,“还有吗?” 其他人起哄,“傅团说出不来,我们可就要问嫂子了。” 恰好黎季月回来,只听到这句,随口问道,“问我什么啊?” 第110章 娶到心爱的姑娘,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刚才起哄的几人互相推搡,谁都不敢问。 最后推到了谢慕白身上,“指导员,上啊。” 指导员能说会道,他们一群糙汉子说话直来直往,不懂得迂回委婉…… 一般和女同志交流的“艰巨任务”都交给指导员。 “他们就是好奇嫂子看上傅团什么了,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才有经验,不然咱们这个团大半的光棍,政委都愁死了。” 黎季月犹豫片刻。 她最初看上的是男人的绝嗣,想要气一气生子系统,二来是顶着资本家女儿的名头,无依无靠,被人欺负,想找个大腿抱。 不过,这些都是不能说的。 黎季月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大大方方开口说,“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尤其是身着军装正气凛然、阳刚帅气。” 谢慕白对她竖起大拇指,“原来嫂子是喜欢当兵的,您可真有眼光。” “嫂子,我再多嘴问一句哈,您和傅团吵过架吗?闹过矛盾吗?” 黎季月,“没有吧。” 他们才相识几个月,暂时没矛盾,以后可就不知道了。 “你认为夫妻闹矛盾是什么原因呢?” 谢慕白又问了一句,是替贺郁川问的,他们夫妻这样下去,迟早要闹离婚。 可他又不想离,说是答应了被下放西北的岳父岳母要照顾好妻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出问题然后想办法解决。 黎季月想了想,又回答说,“缺少交流,或者是一方不够关心另一方。才会闹矛盾吧,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暂时只想到这些,其他有待补充。” 谢慕白冲贺郁川使了个眼色,又眨了一下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老贺,都听到了吧。】 他觉得黎季月说得挺有道理,老贺平时话很少,和他们这些战友偶尔说几句话,在外人面前就是个闷葫芦,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有时候开口也是一两个字,好!嗯! 估计回家和嫂子也是这样交流。 他媳妇儿年纪也小,才二十岁,两人年纪相差大有代沟,缺少交流,所以他媳妇儿才会闹得厉害 果然还是女人最懂女人。 战友同志调侃,“咱们傅团和嫂子感情那么好,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矛盾,傅团的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一大早就急着去接亲。 “何止是一大早啊,昨天多次耳提面命让我们早起,昨晚又打电话到招待所,生怕我们耽误了时间。” “傅团刚才在嫂子楼下飞冲上楼,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傅团娶到心爱的姑娘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 众人都看向傅成御,哈哈大笑,“哈哈哈!!!” 傅成御被人当众拆穿,饶是再沉着冷静,也不免俊脸发热,耳垂发烫,眼神扫过对面那群调侃他的战友。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黎季月掩唇低笑,她作为当事人,当然也感受到了男人的猴急,抱着她就跑下楼。 “是!傅团!我现在就吃东西,不多嘴了。”战友们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 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上级,但现在是在外面呢,他们都是兄弟。 …… 傅成御一边聊天一边照顾黎季月吃东西,她吃饱了,看到傅家两位长辈在门口送客。 就主动过去帮忙送客,还让他们回去陪着长辈们聊天。 两老刚进去没多久,傅小雪就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酒。 她眼睛红肿,眼眸带泪,像是大哭过一场,像是被斗败的花孔雀,完全没有之前用鼻孔看人的高傲劲。 “小婶婶,我来跟你赔罪了,我多次和你做对,对不起你,是我不懂事,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不会没不想下乡,如果下乡我会死的,呜呜呜……” 她眼中的泪水花扑簌扑簌落下,仿佛真的后悔,真心想要和黎季月赔罪。 “小婶婶,我是真心想和你赔罪,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跟你做对了,我发誓,如果我傅小雪再继续跟你作对,就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冰释前嫌好吗?” “小婶婶,你不说话是不是原谅我了?快喝吧,喝啊。” 傅小雪自顾着说完就端起一杯酒递给她。 黎季月知道酒里肯定有下了东西,想搞她呢,这个傅小雪从根里就坏透了。 她眼眸微动,突然跺了一下脚,然后开口说,“唉呀,我脚底有点痒,好像有小石子跑进我的鞋里了,我吃太饱了不方便蹲,小雪你能帮我一下吗?” 傅小雪下意识就要拒绝,她从来没干过这种活,“我不……好吧,”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选择隐忍,突然改口,慢慢蹲下身。 该死的贱人故意为难她呢,想让自己低下高贵的头颅,捧她的臭脚。 黎季月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托盘,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两杯酒换了。 傅小雪帮她脱了鞋,把鞋子倒过来,没有石子,什么都没有。 贱人竟然敢耍她。 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要把她的鞋丢出门外。 在她发飙前,黎季月的美眸划过一抹歉意,惊讶道,“什么都没有吗,那是我搞错了,应该是另一边吧。” 莹白的脚趾头勾下她手里的红色高跟鞋穿上。 傅小雪再次忍了。 又帮她脱下另一只鞋,还是什么都没有。 黎季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什么都没有啊,我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脚底,又痒又麻,应该是我穿不惯高跟鞋,小雪,谢谢你啊,辛苦了。” 傅小雪垂下的眸子满是怨毒,贱人故意耍她呢。 长得一副狐狸精的勾人模样,心机还重,把她的小叔叔迷的神魂颠倒,还要送自己下乡去送死,恨死她了。 贱人,去死吧,你今天的大喜日子就是你的身败名裂之日。 她根本配不上小叔,替她穿好鞋,慢慢站起身,压下心底的恨,勉强挤出一抹笑,“不辛苦,只要小婶婶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黎季月笑着打量着她问道,“做什么都愿意吗?要不你两杯都喝了吧,我刚才已经喝了很多,实在是喝不下了。” 傅小雪咬唇,眼眶又红了,眼里蓄满了泪水,欲掉不掉楚楚可怜的看着黎季月,哽咽的问道,“小婶婶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是真心和你道歉的……” “好了,别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先说好了,我就原谅你一次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都是一家人,以后好好相处,不让长辈们为我们小辈操心。” 黎季月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催促她喝,“好侄女,快喝吧。” 羽睫轻颤,遮住眸底的戏谑。 “好,我喝,小婶婶,你也要喝哦。” “喝啊,现在就喝。” 两人喝酒的时候,两人眼神对视。 傅小雪对上她上挑的狐狸眸,察觉到它眸底一闪而过的凌厉。 心里一咯噔,难道被她发现了? 接着,对方快速喝完对她笑了笑,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愚蠢的贱人怎么可能发现。 一定还愚蠢的认为自己要跟她冰释前嫌,好好当一家人呢。 呸!谁跟她是一家人。 第111章 新婚当天给新郎戴绿帽子? 傅小雪拿着托盘没开后。 黎季月用心声和系统交流,“狗子,酒里下了什么药?” 她偷偷取了一滴放空间要系统检测。 系统,“回主人,是动物的配种药,药性极强,人只要喝几克就能浴血奋战一晚上,根据你提供的那滴,按照比例我猜测那杯酒至少有十几克以上,那女人太恶毒了,还好主人聪明识破了她的计谋,如果中她的计,后果不堪设想。” “哼!有些人从根本就是坏了,不指望她能变好,待会又有好戏看了。” 傅小雪还喝完酒跑到楼上,从窗外偷偷观察她。 几分钟后她觉得浑身燥热,脸颊发烫,好想脱衣服,可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紫色的布吉拉裙子,脱了就没了。 拼命的往嘴里灌冷水,又快速啃了一块冰冻西瓜,体内的燥热好像有点缓解了,再往窗口一看。 看到黎季月抓耳挠腮好像想解开衣扣,还往后退了一步,时机到了,她快步往门口冲去,打开门。 遇到刚好端着饭菜上来的周红霞,看到她跑出门,“小雪,你又要去哪呢?妈看你刚才没吃多少,弄了点你爱吃的菜,先吃点吧,只要妈还活着,就不会让你下乡,放心吧。” 傅小雪把周红霞拽进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妈,你来得正好,干了件大事,你得帮我,我给那个贱人下了药,待会我把她带到隔壁没人住的那间屋子,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男人。” “男人?什么男人?” “是林天宝,是黎季月她养兄,你到时候想办法把人引去那里,然后就说他们早有奸情,想借种怀孕,给小叔戴绿帽子,让野种继承傅家的家产。” 周红霞闻言,眼睛骤然瞪大,手里的托盘差点从手中滑落,随手丢在桌上,紧张的抓着女儿问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能瞒着我干那么大的事,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妈怎么办啊!” “妈,你当年不也是这么算计爸,才嫁进傅家的吗?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拼命嫁进傅家就是为了让我的儿女不用再去冒险算计,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你们,我已经成了,谁知道你,你怎么就是不争气啊,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必须给我收手,把自己赔进去后悔都来不及。” 傅小雪愤怒挥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双眼猩红跟着脖子打断周红霞,“够了,你以为你很争气吗?你不还是找了个养子,而不是亲生儿子,所以我们家才会被轻易赶出去,你是我妈,你必须得帮我,我走了。” 周红霞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心口一跳,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如果不阻止她,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小雪,小雪……” 儿女不理解,丈夫不体贴,她咋那么命苦啊? 她跑到窗口,看到傅小雪扶着好像已经喝醉的黎季月出了门,朝隔壁院子走去。 事已至此,阻止也没用了,她必须帮女儿毁了黎季月,没进门就跟挑拨离间,让他们被分出去,被别的男人睡了也活该。 半小时后,小屁孩跑到正在和战友聊天的傅成御身侧,“叔叔,漂亮婶婶呢?” 傅成御扭头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脸,“小屁孩,你找我媳妇儿做什么?” 傅盛一本正经道,“我不叫小屁孩,我叫傅盛。” “傅盛小朋友,你找我媳妇儿做什么?” “婶婶长得漂亮人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香香的,我想跟她玩。” 傅成御想到这臭小子趴着自己媳妇儿怀里的那一幕,俊脸一黑,“我媳妇儿没空跟你玩,以后长大找自己的媳妇儿玩去。” “我妈说了我还小,还要很多年以后才能有媳妇儿,我想和香香的婶婶玩。”傅盛虽然人小声音嫩,但说话头头是道,是个小鬼人精。 “叔叔现在带你去找。” 傅成御和媳妇儿分开半小时,早就想去找人了,战友们拉着他聊天,他刚站起来又被拽着坐下,就是不让他去找媳妇儿,就是故意的,一群单身狗眼红他。 他不好走开,趁这个机会去找媳妇儿。 他牵着傅盛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看到黎季月。 杨舒华和长辈们在客厅聊天。 他走过去问道,“妈,你有没有看到我媳妇儿?” 杨舒华诧异道,“你在门口没看到她吗?她说让我先回来客厅歇一歇,她先招待一会儿,你六叔公累了,前脚刚走,我正准备出去换她呢。” “没看到,前院后院楼上、浴室都找过了,就是没看到。” 会去哪儿呢,想到刚才和傅小雪起冲突,刚才经过傅小雪的房间,房门大开,屋里好像没人。 心里腾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出事了还和傅小雪有关。 他跑出去找人。 看到周红霞站在门口,面对着墙壁。 傅成御走到她身后,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着急的问道,“大嫂,你有没有看到我媳妇儿?” 周红霞吓一跳,转过身看到他,反应很大,像是见鬼了一样,倒退了两步,“你媳妇不见了?我怎么知道,关我什么事,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心虚嗓音不自觉的放大。 傅成御沉声道,“傅小雪呢?她去哪儿了?刚才在楼上也没看到她。” “小雪不在楼上吗?我,我不知道,我早就下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成御凤眸幽深,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把人提起来砸到墙上,嗓音森冷,“你的神情出卖了你,你心虚,一定是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媳妇到底在哪?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和傅小雪!” 在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也跟着出来。 “我,我知道在哪,她养兄来找她,两个人一起走了,举止亲密根本不像是兄妹。” “胡说八道,我媳妇儿看到林天宝不揍死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和他离开。” “他们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兄妹二十多年感情呢,我是真的看到他们一起走了,我就在门口等弟妹回来,谁知还不回来,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你就出来了。” “他们往哪走了?快说!”傅成御相信黎季月,如果真的如周红霞所说,也一定是林天宝使了什么手段把人骗走了。 周红霞感觉被她攥紧的手臂都快断了,疼得脸色发白,指了指右边,艰难的开口,“在……右边,不远处隔壁的小院子里。” 众宾客闻言,脸色大变,从小一起长大的养兄,两个人孤男寡女,该不会是要出什么事吧? 有人已经开始脑补,难道是新郎那方面还不行还绝嗣,新娘不甘寂寞,新婚当天就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想要借种,让奸夫的儿子成为傅家的继承人。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新婚当天还是大白天就偷人也太大胆了,真是不怕死啊。 傅成御快速朝那边跑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周红霞也跟着去,还不停的往黎季月身上泼脏水,“我就说嘛,医生明明说阿御已经不能生了,她偏说还能生,还没进门呢,就设计把我们大房的人赶出去,肯定想要奸夫的儿子继承傅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心机也太深了。” “阿御啊,大嫂好心劝你一句,你还是趁早把那女人给休了吧,我们傅家丢不起这个人……” 第112章 毒誓应验傅小雪身败名裂 “你给我闭嘴!如果查出这件事和你们母女有关,我不会放过你们。”傅成御到那间屋子的门口,听到她说这几句,回眸阴狠冰冷的眼神扫向她。 一群人刚在门口站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拍打声音。 “嗯,啊!” “啪啪啪……” 接着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好妹妹,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像一条水蛇一样缠着哥哥不放,你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就是要男人日夜浇灌。” “嫁给一个硬不起来的太监,真是苦了你了,今天哥哥就好好满足你。” 女子粗喘的气,娇媚地回应男人,“哥哥,我还要,弄死我吧……” 周红霞听到里面的对话,觉得事情成了,决定把戏演到底,“你们听到了吧,还喊哥哥呢,你们都听到了吧,证明我说的没错,黎季月和她的养兄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她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恶毒女人。” 宾客们都不了解黎季月的为人,又看到傅成御俊脸阴沉,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杀气。 人云亦云,很快就被周红霞的话带歪了。 “这也太大胆了吧,光天化日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是偷人,他们真是不怕死啊。” “该不会是嫌弃自家男人不行,耐不住寂寞在新婚夜当天偷人吧。” “真是炸裂,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宾客还没走呢,在新婚当天就和别的男人偷上了。” “亏我刚才还觉得她知书达理、端庄大方呢,真是看走眼了,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 傅成御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语气坚定的说道,“里面的人不是我妻子。” 周红霞皱眉,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育他说,“阿御,你不能为了颜面就息事宁人,吃了这个哑巴亏,偷人这种事第一次就有无数次,乱搞男女关系,背叛出轨偷人的贱人就应该下放农场改造。” 傅盛叉着腰,大声反驳说,“你们胡说八道,漂亮婶婶才不是这种人,她不会偷情,你才会偷情,你才要下放农场改造。” 周红霞指着他,一个小屁孩打不得,骂不得,说了他也不懂,“你这小屁孩懂什么?你能听得懂大人说的话吗?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向着她,赶紧把孩子带走,带回去好好管教。” “来个人,赶紧踹了门,把那个丢人现眼的贱人揪出来丢到农场去改造。” “这可是你说的。”傅成御刚要抬脚踹门。 突然,人群后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围在这?” 众人回头一看,是黎季月,她身后还有几个陪嫁妹。 周红霞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满头雾水,“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应该是在里……”面吗。 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她没看到傅小雪。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难怪她听你的声音有点耳熟,绝对不能让人踹门,就是死也要守住这堵门。 “我为什么要在里面?我又不认识这家人,我的几个好姐妹说没逛过大院,我正好也要消失,就带他们出去逛逛附近。” “你,是你……” 黎季月故作满脸疑惑,“我什么啊?为什么大嫂会认为里面的人是我呢?要不把门踹了,看看到底是谁。” 周红霞立马反驳声音尖锐,“不,不行……”不能踹。 傅成御只听自己媳妇儿的,抬脚就踹了门,“砰!” 屋子狭小,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小床上搂着的两个人和他们光溜溜一丝不挂的身体。 女上男下,男的很虚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女的生龙活虎,四肢死死的缠着男人身上。 再看看女人的脸,竟然是傅小雪,这不是周红霞的闺女吗? 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她还没结婚吧,大白天就和男人滚了,评论里看着挺乖巧的,没想到背地里玩的这么花。 一些打算攀附傅家的,还想让自家儿子娶傅小雪,真是庆幸没成,如果把傅小雪娶进门,恐怕今天就要被气死了。 大部分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非礼勿视。 傅成御一眼都没空,踹了门就转身走到自家媳妇身边。 浑身僵硬的周红霞反应过来后,赶紧冲进去把门关上,捡起地上的衣服,裹住傅小雪裸露的身体。 唇瓣哆嗦,拿着衣服的手发颤,“我的女儿啊,快,把衣服穿上。” 傅小雪还沉醉在翻云覆雨的快乐里,缠着身下的男人不放,没理会周红霞。 周红霞又急又气,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啪!” 这一巴掌让傅小雪恢复了点神智,捂着脸质问她,“妈,你打我干什么啊!” 气不过还抬手推了下周红霞。 周红霞见她还没完全清醒,又抬手在她的另一边脸上甩了一巴掌,同时心痛的也在滴血。 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女儿,一夕之间全毁了! 全都毁了!!! 第113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傅小雪被甩了两巴掌,彻底清醒了。 她捂着脸,眼神阴鸷的盯着周红霞,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她,“妈!你疯了吗?你打我干什么啊!还打了两巴掌,疼死了。” 她在傅家一生顺遂,最近出了那么多事,她性情暴躁,一遇到不满的事就想杀人放火,拉着全世界一起死。 宾客们在外面对傅小雪指指点点。 “做错了事还敢骂人,简直无药可救了。” “早就听说傅家的小女儿经常和一群混混玩,好几次暗示红霞说让她好好管管女儿,她都说是造谣,她女儿乖巧听话,读书成绩好。我还信了呢,现在看来,啧,谣言都是真的。”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一个这么不知检点丢人的东西,如果是我女儿,我何止抽她大巴掌,我非抽死她不可。” “慈母多败儿啊!红霞太宠着这个闺女了,太阳出这么无法无天的性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傅小雪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再看看身下的林天宝,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接着,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尖叫声,“啊!——” 她从床上摔下来。 倒在地上干呕,“呕……” 她想到刚才和一个恶心低贱还和男人睡过的猥琐男发生了关系,她当场恶心到想吐。 有无数家境优越、长得好的优质男追她,她一个都看不上,是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 她宝贵的第一次竟然给了林天宝这个贱男人。 周红霞拍着她的背,见她只是恶心作呕,没什么大碍,又忙着给她穿衣服。 林天宝被她的尖叫声唤醒,“谁啊,一大早就吵,真烦人。” 傅小雪听到动静,推开正在给她穿衣服的周红霞扑过去。 阴冷如毒蛇般的猩红双眸死死的瞪着林天宝,眼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她扑到床边掐住他的脖子,“林天宝,去死吧。” 周红霞虽然也很想杀林天宝,但更担心女儿因杀人坐牢或者被枪毙。 赶忙上前拽人,“小雪、小雪,你冷静点,外面那么多人呢,你杀了她,你也跑不掉的,赶紧松开。” 傅小雪想要杀人的心达到了巅峰,谁阻止就是跟她做对,冲着周红霞低吼道,“那你帮我杀了他,这个该死的男人玷污了我,他不能活在这世上,他必须死。” 屋外,有人发现隔壁屋有人。 “谁在里边?出来!” 林玉珠躲在墙角后偷看傅春生,被林天宝瞧见。 林天宝把她带过来,要他帮她演一场戏。 关键时刻站出来,坐实他和傅小雪的关系,让他成为傅家的上门女婿。 林天宝的目标是傅小雪,因为他知道自己动了黎季月,傅成御和傅家人不会放过他。 况且,就算得手了,也得不到好处,黎家就是个破落后,远比不上傅家。 他吃了点药,就把闯进来浑身燥热的傅小雪给办了。 黎季月看到林玉珠,故作诧异的问,“林玉珠,你怎么会在这儿?林天宝强……了小雪,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是不是帮凶?你说啊!” 傅小雪想把她送入虎口,刚到门口她就神志不清,想要脱衣服。 黎季月一脚把她踹倒在门边,然后角落里躲起来,看到林天宝和林玉珠把傅小雪扶进屋。 还听到兄妹两人的对话才知道林天宝想要当傅家的上门女婿。 傅小雪活该! 恶人自有恶人磨。 林玉珠摇头否认,“不是强奸,天宝哥和小雪情投意合。” 林玉珠觉得两人已经发生关系,不如趁此机会攀上傅家。 她也能离傅春生近点,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和顾景程离婚,也用下药的办法睡了傅春生,以后就是傅家的少奶奶了。 得知消息赶过来的傅广博和傅春生,听到林玉珠的话,出声反驳。 “不可能!” “小雪不可能喜欢林天宝。” 屋内,林天宝,用被子裹着下半身,跪在傅小雪面前拉着他的手,是保证又是发誓,“小雪,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一时冲动顺了你的意,和你发生关系。不过你放心,我跟那些渣男不一样,我会负责的,我要娶你,我会努力当一个好丈夫,让你过上好日子,请你相信我,要是不信。 我可以发誓,我林天宝对天发誓,一定会待我媳妇儿小雪如珠如宝,不让她吃一点苦,让他过上好日子,如果我办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雪,请你嫁给我吧!” 傅小雪垂眸睨着对方,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厌恶,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什么东西?又穷又矮又丑,身无分文,无车无房,就凭你也想娶我?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抬举你了,去死吧。” 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刚抬腿就扯到酸痛的大腿,“嘶~” 林天宝抱住她还没踹下来的大腿,感动得稀里哗啦,“小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踹我,你就承认吧,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周红霞也生气了,自己的女儿是高贵的公主,怎么能配一个癞蛤蟆? 脱下鞋底泼上去疯狂的抽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娶我女儿,我打死你这个癞蛤蟆。” 林天宝抱头闪躲在地上打滚,实在忍受不了了,站起来推开周红霞,“别打了!你闺女的清白已经给了我,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就是下贱想要勾引我,我把持不住才会和她上床,那就是个饥渴难耐浪荡下贱的烂货,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呢,我是我们老林家三代单传唯一的儿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傅广博是个慈父,听到有人贬低自家闺女,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胸口都要气炸了,拳头紧握一拳砸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正准备砸第二拳,林天宝早有准备站起来,用力把他掀翻。 傅春生一脚踹向他的腹部。 “啊……” 林天宝被揍吐血了,用手背抹去唇角的鲜血,咧嘴冷笑了一声,满嘴是血,看着有些渗人。 “哈哈哈……” “老子打不过就换儿子来是吧,你们打死我好了,如果我死了,傅小雪就嫁不出去了,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打啊,打啊!” 傅小雪捂着耳朵崩溃尖叫,“啊啊啊……谁要嫁给你了,我宁愿死我也不嫁给你这个下贱东西。” 第114章 三大恶人的下场 宾客都离去后,傅家众人都在客厅坐着,陷入了沉默。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是傅小雪偷鸡不成、自己栽了进去。 “噼噼啪啪!!!!” 二楼传来东西的摔打声和尖叫声,“啊!我不要嫁给林天宝那个恶心男人,要我嫁给他,我宁愿去死。” “一年后离婚也不行,和他沾上一点关系我都想呕……” 周红霞舔着脸向二老求情,“爸、妈,小雪绝对不能去农场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去农场那种地方还有活路吗?送她去农场就是送死啊。” 这时,傅春生快步跑了下来,“不好了,小雪要跳楼,她坐在窗边,我一过去她就非常激动,她说如果要她去农场,她就跳下去,宁愿死也不去农场受罪。” 傅延勋不为所动,“要跳就跳吧,她容不下小月,想要算计小月,如今落的这个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想跳早就跳了,而不是威胁他们。 “小月,小雪年纪小,不懂事,请你谅解一下我一个做母亲的苦心,你替我求下情,别让小雪去农场,不然她会死的,她已经付出代价了。” “就这点代价还不够,今天过后她一定恨不得我死,为了我的安全,她必须去农场。”黎季月不会退让,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会的,我们搬出去,离开羊城,离你们远远的,小雪不会找你麻烦,你就要放过她吧,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求你了,我给你下跪了。” 周红霞走到她面前,膝盖一弯朝她下跪。 黎季月神情淡漠,“你跪我也没用,这么多宾客都知道她乱搞男女关系,如果不下放被人借此攻讦,连累傅家,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周红霞瞬间也明白,“爸妈,也是,你看他长大的,你怎么忍心看着小雪去死啊。” 傅家二老也不忍心让小孙女去送死,但比起小儿子和小儿媳他们还是选择后者。 傅成御沉声道,“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她使坏的时候你没拦着,现在出了事就求人,迟了!容忍她几次,她还不知悔改,就要付出代价。” 没一会儿,卫兵就来带人了。 林天宝和林玉珠已经被割委会抓走审问,他交代说,是傅小雪勾引他,还在家附近租了那两间小破屋作为他们约会的爱巢…… 傅家不是普通人家,负责这次抓捕行动的人上报蔡主任。 主任正思考要怎么解决,很快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让他们立马派人去傅家抓人。 他先派了两个手下过来探探口风。 傅成御越过父母,对他们说,“人在楼上,上去带人吧。” 电话说他托人打的,他无法容忍任何伤害自己妻子的人逍遥法外。 以后傅小雪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 两个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诧异,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好像还迫不及待希望他们把人带走。 又看向傅延勋,见他没发话。 抬脚正准备上楼抓人,一道身影快速的冲到楼梯口,拦住他们的去路。 “不能带走,那是我女儿啊,我女儿姓傅,我看谁敢动!” “红霞,你干什么?你拦得住吗?还不赶紧让开。”傅广博上前把人拉开。 周红霞疯狂挣扎朝傅广博踢打,“你让我干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小雪也是你女儿,你眼睁睁看着你女儿去送死,你还配人为人父吗?” “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就去农场陪她吧。”傅广博对女儿恨铁不成钢,更气周红霞,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却不拦着,眼睁睁看着傅小雪走上歪路。 周红霞听到他让自己去农场,神情恐惧,疯狂扭头,“不,我不要去农场。” 工作人员押着傅小雪下楼,她听到周红霞抗拒去农场,心都凉了。 “妈,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如果你想保护我,就要跟我去农场继续保护我,嘴上说着最爱我,却不愿意付出,虚伪恶心真是虚伪,恶心透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周红霞呆在原地,满脸不敢置信,眼眶泛红,唇瓣颤抖,身体一软赶紧扶着楼梯扶手站稳,“小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为了你给那个贱……下跪求她……如果你听我们的,委屈一下自己一年嫁给林天宝你就不用去农场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啊?呜呜呜……” 她在外面还能托关系周旋,让傅小雪在里面过好点,或是想办法把她捞出来,如果他们母女都进去了,就彻底没希望了。 傅小雪发疯挣扎束缚,一边怒骂,“不嫁,我死也不嫁,那个下贱男人不配跟我扯上一点关系。” 她的双手被绑起来,被拖向门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又哭着求饶,“爷爷、奶奶、小叔,你们救救我吧,小雪真的知道错了,小叔,我都是为了你啊,黎季月是资本家的女儿、贱人配不上你……” 傅成御直接对工作人员说,“请你们赶紧把人带走。” 这一句冷漠无情的话像是一把刀插在傅小雪的心尖上,疼得她鲜血淋漓。 傅广博和傅春生也没法拦,因为拦也拦不住,惹怒对方,傅小雪在农场的日子更不好过。 傅春生默默的扶起来、 傅广博突然朝傅家二老下跪磕了一个响头。 “爸、妈,感谢您们在我父亲牺牲后收留我。” 再磕一个。 “我教女无方,让她生出这种歹毒的心思,差点害了弟妹,我对不起你们。” 又来第三个响头。 “我们的东西都搬到新家那边了,今天开始就回那边住,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们,请原谅儿子不能在您们身边尽孝了,你们保重!” “爷爷奶奶你们保重,以后孙儿有空会常回来看您们。”傅春生也朝二老鞠躬,扶着几乎已经昏厥的周红霞离开了。 …… 林天宝和林玉珠、傅小雪三人下放农场,被安排干最重的活,住最简陋的房屋,吃最粗糙的粮食,日夜都要干活。 锄草、锄地、插秧,剁猪草,养猪,喂猪,捡猪屎、牛屎、挑石头、挑粪…… 三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从来没干过重活,天天完不成任务,被抽得浑身是伤。 第一天进来每天都想死,又不敢死,只能熬着。 每次家里人去探望都用性命威胁他们,如果不救她出去,她就会疯掉,就会自杀。 傅广博已经托关系让人给她安排最轻的活,她还想嚷嚷着想死。 第115章 新婚夜 黎季月洗头洗澡,头发喷了摩丝,洗头有点麻烦,洗头洗澡花了半小时。 刚出来就看到傅成御坐在沙发上。 他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挽起半截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双腿自然交叉,上身的白衬衫解开上面的三颗纽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姿态松弛慵懒又撩人。 俊脸如雕刻般立体,薄唇紧抿,长睫微眸,遮住幽深的眸底,似乎有心事,指尖夹着一支烟,一抹猩红明灭。 看到她出来,男人俯身把烟摁在烟灰缸中掐灭。 黎季月身着一件及膝的吊带绣花睡裙,落坐在男人身侧,“有心事?” “有点,被吓到了。”傅成御靠了过去,搂着她的腰 下巴贴着她的脸颊轻蹭,吐息落在她的耳畔,嗓音低哑,“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每次都给你带来灾难。” 黎季月像是一只慵懒的猫窝在他怀里,“我没事,就傅小雪那点小手段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忘了?我可是抓敌特立过功的。” 狭长的狐狸眸微挑,语气带着点小骄傲。 前世在他们二代圈子,兄弟姐妹争家产,正妻的儿子和小三私生子争权夺利,撕的厉害,互相算计挖坑、谋财害命,这种大场面她也都见多了。 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酒吧也很常见。 她和她的闺蜜们都能当场识破逼着下药猥琐男喝下去,然后关到杂物间,任其自生自灭,如果对方敢反抗就把他的手废掉。 傅成御还是觉得愧疚,每次出事都不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媳妇儿,今后再也不会有人算计你了,我已经和农场那边打过招呼,无论谁出面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 “嗯,那就好,虽然他们算计不了我,但被他们缠上也挺恶心的。” 男人对这件事的态度让她心情愉悦,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没有,不会因为傅小雪是他侄女就替她求情。 “那是什么?”黎季月的目光落在一个信封袋上。 “是礼金,我刚清点过了,一共是1314元,名字那些都登记了。” 登记什么人送多少礼金,下次别人家办喜酒,要给回相应的礼金数,只能多不能少。 黎季月拿起信封里的钱看了眼,眉眼微弯,“一生一世是个好字数。” 男人轻摇头,嗓音低沉醇厚,“一生一世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黎季月,“还要几辈子啊?大部分夫妻都有七年之痒,我怕一辈子都腻了。” “会腻吗?”傅成御嗓音微哑,带着她的小手向下挪,伸出衣摆,衣服往上推,露出快穿衣有力的腹肌,挺着挺腰,主动把自己送到她手上,带着引诱暗示的意味。 大手扣紧她的腰肢,把她摁入怀中,黎季月柔软的红唇亲在男人的喉结上。 男人闷哼一声,“嗯~” 隔着薄薄的衣衫,黎季月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滚烫,腹部被他硬邦邦的皮带扣抵着,有点不舒服,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挪开。 听到男人销魂的叫声,耳朵酥麻,浑身一软又倒了回去,娇媚的面容闪过片刻的迷离。 男人腹肌的美妙触感,她咽了咽口水。 紧盯着她的傅成御捕捉到她的微表情,勾唇邪魅一笑,剑眉微挑,弯了弯唇角,近乎蛊惑的再去问,“媳妇儿,想不想摸几辈子?” “嗯,想……”黎季月仿佛完全被蛊惑,像是被下了套。 傅成御低低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深吻滚烫,在她的唇舌间激荡起涟漪,堵住了她溢出的娇吟。 黎季月承受着他的温柔与热情,还有那入骨却又小心翼翼的呵护和浓烈的占有欲。 她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回应。 这种感觉还不赖,前世没找到真爱,这一世往后余生,有这样一个人,时刻站在自己这边保护她爱护她。 今后无论是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她都不再惧怕。 一吻结束,黎季月就晕乎乎的倒在了男人怀里,平稳呼吸后,恢复了片刻清醒。 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被男人的三言两语和区区八块完美腹肌就蛊惑了。 如果前世的闺蜜知道一定会嘲笑死她,然后再拽着她去酒吧点十个八个肌肉男,全方位服务那种,让她看饱摸饱,如有额外需要,再加钱全部包下来,腻了就换。 “虽然傅团长的身材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但我觉得像贺营长那种高大魁梧型的猛男也不错,有安全感。” 她还是更喜欢傅成御这种身材,就想故意气一气这个男人,免得他持身材行凶。 哼哼!! “部队那么多硬汉,肯定也有贺营长那种类型的男子吧……” 傅成御听到她夸别的男人身材好,眸底墨色翻涌,将她的手腕压于头顶,强势的亲吻堵住她小嘴,不同意刚才怜惜的吻,这次的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激吻结束。 他抚摸着怀里气喘吁吁的娇人儿的头发,“老贺有媳妇儿了。” 黎季月喘着粗气说,“好像夫妻感情不和。” 他笃定的说,“他很喜欢他的妻子。”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直觉。” 翻身把人放在沙发上,动手解衣扣,幽深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侵略性,就像是大灰狼盯着猎物。 黎季月按住他解衣扣的手,“你还没洗澡,浑身酒气,不准上床……” “可以不在床上。”傅成御执起她的手,一根根的亲吻她的指尖,她浑身酥麻,浑身燥热,心脏在狂跳,呼吸声交融,刺激的,暖昧的,放荡的,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 黎季月咬唇强迫让自己清醒,抽出手推了他一下,催促道,“听说第一次会很疼,我的头发还没干,你洗完就干了,快去。” 当兵的男人洗澡可以很快,几分钟就出来。 傅成御起身往浴室快步走去,“好,那我先去洗澡。” 黎季月坐在沙发上晾了两分钟头发就去铺床。 刚铺好把被子放下,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的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从脖子到耳朵、耳垂、脸颊、红唇。 黎季月转身,刚抱上他的腰,他腰间的浴巾滑落。 往男人身下一看,美眸骤然瞪大,他竟然…… 第116章 新婚夜 2 里面什么都没穿。 傅成御在沙发上就被撩起了火,洗冷水澡也降不下去,洗完匆匆擦了一下身子就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 再度吻上女孩儿的娇唇,两人倒在大红色的床铺上。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终于盼来了今天,一刻都不想等了,大手掀起裙摆…… 黎季月仰躺着,继续承受属于男人又急又凶的吻,几分钟后,她快喘不过气了,小脸涨红,小拳头抵着男人的胸膛推他,浑身充满了抗拒,“呜~” 傅成御察觉终于停下。 她红唇微张,大口呼吸,喘着粗气。 唇瓣火辣辣的疼,好像肿了。 她眼尾泛红,眼眸含泪,用着控诉的眼神看着男人,嗓音又娇又媚,“肿了,疼,要轻点……” 傅成御眸底墨色翻涌,凤眸紧盯着身下娇媚勾人惹人怜爱的小妻子,呼吸紊乱,呼出的气息灼热烫人,心口仿佛有股暖流流过,又盈又胀。 让人恨不得把命都给她,滚烫的薄唇落在她的娇唇上,轻柔的研磨舔舐,温声低哄,“媳妇儿~乖,不哭,我尽量轻点。” 傅成御的俊脸埋在她脖颈处,渐渐下移到锁骨处,又往侧边的吊带。 嘴上说着轻点,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粗暴了,握住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 黎季月,“……” 眼角挂着的泪珠滑落。 她的闺蜜说得对,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碎花裙子,从床上抛出,落到梳妆柜前的椅子上。 一只大手,用力扯过被子,被子展开落下把床上暧昧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 …… 不知道过了多久,暧昧声中夹杂着男人沙哑隐忍的嗓音,“媳妇儿~疼吗?” 黎季月双眸微阖,被泪水打湿了长睫颤动,莹白的小脸红扑扑的,泛红的眼尾水雾弥漫,额上沁出细汗,被细汗打湿了发丝贴在脸上,轻轻摇头,“嗯……” 她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 傅成御俯身怜惜吻去她脸上的细汗。 紧接着,黎季月微仰头发出一声似痛苦的娇吟,“嗯~” 泫然欲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她都未曾察觉的柔媚。 ……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朦胧细雨。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 窗外即将盛开的花苞被细雨灌入,被迫打开,随后被狂风暴雨般的大雨浇\/灌直至完全绽放。 …… 不知道第几次了,黎季月睡着又被折腾醒,翻来覆去。 她很累,想睡觉休息。 而男人仿佛不知疲倦,快要被逼疯了。 在一次结束后,她悄悄往床边挪去,直到快要摔下去了才停下,都躲到这边了,心想着,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然而,下一秒,后背贴上一道火炉般滚烫炙热的胸膛,健硕的身躯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她,把她整个人笼罩在怀中。 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嗅发香,把她贴在脸颊上的发鬓撩到耳后,一只铁臂横在她的腰间,禁锢住她,不让她动弹。 黎季月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滚烫,好像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她揪着身下的床单,继续往旁边挪,想要离他远点。 男人缠在她细腰上的手臂收紧,身体贴近,把娇小的她全部锁在怀里,不让她有机会再逃离,强势占\/有。 她快要死了,嘤嘤嘤…… “原来媳妇儿喜欢在床边缘……”男人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她耳边。 黎季月,“……” 她想把他推开,发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我累,想睡觉,呜~” 声音有气无力,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真的很累,浑身都要散架了,只想瘫着不动。 男人听到她叫自己老公又激动了,无力的嗓音落在男人耳中却像撒娇叫引诱。 “嗯,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他还记得自己媳妇喜欢高大威猛的魁梧型糙汉,他要向她证明自己的实力。 黎季月生无可恋,再来一次她就能升天了。 以前听说做这种事很爽,自己会这么累啊。 她的体力也不差啊,大学体测几乎满分。 如果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她的闺蜜一定会嘲笑死她。 能退货不? 还包运费吗? 没一会儿,她就晕了回去,昏沉间醒来发现自己在浴室。 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刚睁开眼和男人对视一眼,就被他推到墙壁上,“唔……” 红唇被堵住,后背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胸膛。 再来一次,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心里下意识呼唤系统救命,才想起自己提前把空间给关闭了。 少儿不宜的事情不想让系统听到,不然她会觉得羞耻,没法和系统交流了。 傅成御抱着昏睡的她出了浴室,刚走到床边,又抱着她走到沙发旁放下。 她晃了晃脚丫,仰着秀容,眼里闪过混沌的迷离之色,眉眼流转间风情万种,勾人而不自知。 不满的嘟囔着红唇,不满的说道,“你抱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睡床……” “乖乖,先在这躺会儿,我换个床单,很快就好。”傅成御用薄毯盖在她身上,在女孩儿红肿的娇唇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抚。 “哦,那你快点。”黎季月闭眼休息,她真的好累,眼睛都睁不开了。 …… 黎季月第二天醒来,发现屋内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几点了,肯定天亮了,昨晚折腾到三四点。 她身上穿着睡裙,但不是昨晚那件,她掀开被子起身,又倒了回去,在床上躺了一会,缓了一下,扶着腰慢慢起身。 她的腰好像要断了,怎么跟瘫痪了似的。 她不信自己会这么弱,抬脚下床,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嘶……” 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抓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但周围什么都没有,整个人朝前跌去。 门口一道身影更快的飞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扶稳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门口打开有点光照射入,看着外面的亮光,像是中午了。 她问道,“几……几点了?” 喉咙干涩,声音沙哑的厉害。 “中午十二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第一天就睡到这么晚才起,爸妈他们会怎么看我?” 十二点太晚了,十点还说的过去。 “你昨晚一直说累,想让你多睡会儿,爸妈他们也没说什么,估计恨不得我们二十四小时都给他们造孙子。”傅成御抬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 黎季月心里一惊,“孙子?我才十九岁,不想那么早生,孩子的事等二十岁以后再说,今天咱们去领点计生用品回来好不好?” “嗯,生孩子的事不急,我已经领回来了,顺便拿了点药。” 傅成御一直记着她说过不想那么早生,昨晚做了避孕措施,早上吃完早饭就去医院买药和领计生用品,还买了点补品给媳妇儿补补身体。 第117章 工作还是随军? 黎季月躺了一会儿,好像没那么疼了,准备去刷牙洗脸。 双脚刚落地,还是很虚,双腿一软往前倒去,如果不是傅成御扶着她,又要摔了。 她扭头瞪着男人,小脸气鼓鼓的,刚要开口跟他来一个约法三章,一周最多三晚,一晚最多两次。 男人自知理亏,连忙讨好的笑着说,“媳妇儿,你今天都不用下楼,我给你拿饭上来吃。” 黎季月立马摇头,“一天都不下了?不行,今天不下去,我明天都没脸见人了,我休息好了,现在去洗漱,等会就下去。” 傅成御想说没关系,一切有他,他不靠父母也能养活自己的小妻子,让她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又想到黎季月刚嫁进他们家,多少有点拘束,就顺了她的意,“那我先抱你去洗漱。” 傅成御伺候她刷牙洗脸,又把人抱回房间,打开衣柜,问她,“今天要穿哪件?” 黎季月指着最旁边那件,“就那件有领的蓝色长裙吧。” 脖子上都是痕迹,穿有领的衣服可能都盖不住,还要把头发放下来遮挡一下。 穿好衣服,黎季月慢慢挪着小步伐下楼。 傅成御像是照顾临产的孕妇一样小心翼翼,握住她的一只手,一手扶在她腰后,每一步都体贴的提醒说,“慢点……” “前面的楼梯,慢点。” 黎季月眼角的余光瞥见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人,怕被人听到或者看见,那也太丢人了,抽出手,推了他一下,小声说道,“我知道,我自己能走,你站旁边一点。” 傅成御被拒绝好意还是护在她身侧,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小妻子摔下去。 傅延勋和杨舒华在沙发上坐着。 一个在打电话,一个看报纸。 没人注意他们,黎季月松了一口气。 杨舒华挂断电话,笑着看着黎季月问道,“小月下来了?” 早上只有儿子下来吃早饭。 傅成御跑上跑下好几趟,洗衣服,洗床单,收拾东西,又用水壶装水,一大早都在忙活,就是没看到儿媳妇下来吃早饭。 现在才下来估计折腾得够呛。 儿子比儿媳妇成熟,又是军人,一向克己有理,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妻子。 让她儿媳妇受苦了。 黎季月主动和二老打招呼,“爸、妈,中午好。” 两位长辈同时点头,“欸!” 杨舒华是过来人,似乎看出她的尴尬和不自在,朝她招手,“小月,来,坐,你就把这里当你自己家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 黎季月朝她走去,傅成御也跟着坐在她另一侧,妥妥的跟妻奴,妻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杨舒华握住她的小手,“小月啊,听阿御说他后天,和部队的同志们一起回部队,你是怎么打算的?要和他同时过去吗?” “我都行,一起过去也好,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我到时候我一个人过去,怕阿御会分心担心我的安全。” “也好,我想着晚几天去也好,现在过去要住招待所也很不方便,等阿御的部队批了家属房,买好家具,弄好一切再接你过去,你也能轻松点。” “妈,我早就申请了房子,只要我通过归队考核,随时都能批下来,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 “对啊,妈,住招待所也没什么的,招待所比知青院和在西北的生活条件好多了。” 黎季月想到原主的父母还在西北受苦,想给她们寄点东西,过几个月就冷了,还要给他们买棉衣保暖的衣物御寒。 “我已经托我在西北的朋友给你们父母寄了吃食和冬衣,你父母那边不用担心。” 黎季月没想到杨舒华还想着自己的父母,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感谢她,“谢谢妈,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您这个好婆婆,难怪我父母在信上说我嫁对人,也嫁对人家了。” 杨舒华没有女儿,经常羡慕别人家的女儿,儿媳妇乖巧懂事听话,就是她想象中的女儿,对黎季月喜欢得不行。 “不用谢,都是一家人,你是我儿媳妇,亲家对我们傅家有恩,我照顾帮扶他们是应该的,好孩子,你放心,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亲家会回来的。 我还要多谢你当初不嫌弃我们家阿御残疾,医治他,帮助他站起来,你是我们傅家的儿媳,也是我们傅家的恩人,家里的长辈昨天都跟我夸你呢。” 傅延勋也道,“六叔公明天过来,也是想和你们两个小辈吃顿饭聊一聊,他得知小月医术高明,还想介绍你去京市的协和医院,或者是在羊城附属医院,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 黎季月斟酌了一下才出言婉拒说,“爸、妈,现在规定多、限制多,况且我可能不适合在大医院工作,我没有证书,也没有准备入职考试,我想着等过几年局势好了,我也把相关证书都考到手,再工作也不迟。” 学医是她前世的学业,但在在这个七十年代,过几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起,南方沿海城市经济飞速崛起,是猪站在风口都能起飞的时代,她想试着创业锻炼一下自己。 傅成御也帮腔说道,“爸妈,我已经和我媳妇儿商量过,她工作的事她自己决定,就算她不工作,我也能养活她,请你们不要逼她。” 杨舒华扫了儿子一眼,“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会逼小月,都尊重她的决定。” 她又拍了一下黎季月的手,“小月啊,你现在还年轻,想做什么尽管去尝试。妈也不是非要逼着你工作,只是站在女性的角度,我觉得咱们女性最好还是有份工作,经济独立,说话才能更有底气,你明白妈的意思吗?” 她做到了部长的职位,和丈夫共同进步,她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自己,就是亏待了儿子,没能好好陪伴他的童年,可她不后悔。 即使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以事业为主。 “妈,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会一边考证一边做职业规划,让您们费心了。” “那就好,有什么困惑随时都可以请教爸妈,我们都是过来人,或许能帮你解决困惑。” 黎季月用力点头,亲昵的抱着她的胳膊,“嗯,会的,谢谢妈, 妈,您真好。” 杨舒华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饿了吧?待会就能开饭了。” 这时,帮佣李嫂端着一盘菜出来搬到桌上,“首长、部长,成御、小月,吃饭了。” 黎季月想进厨房帮忙端菜,被傅成御按着坐在椅子上,“媳妇儿,你别动,好好坐着,我去就好。” 吃完饭,黎季月又困了,上楼休息。 第118章 纠结买哪件裙子的贺营长 傍晚,黎季月吃完饭无聊就在家看看书,她腰酸背痛卧床休息。 傅成御喜欢黏着她,给她按摩,陪她一起看书。 晚上规规矩矩的拥她入睡,不敢乱来。 第二天有客人来,黎季月下去帮忙做菜。 六叔公好心说要给她介绍医科学校或者工作,她都婉拒了。 前世被学业压榨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读完出来,就穿书了,没有毕业旅行。 反正她这一世还年轻,到改革开放78年才22岁,不着急。 吃完饭,送走客人后,黎季月上楼休息,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 傅成御当司机接送六叔公一家来回,虽然他们住的招待所离傅家不远,但老人家腿脚不方便。 昨天他给程阳放了假,程家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让他回去陪陪老人,后天要回部队。 进来走到她身后,一手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弯腰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正要在她的脸上亲一口。 黎季月早有防备抬手一挡,“脸上涂了东西,还没吸收。” 涂脸的一般都不能吃,会有毒。 脸不能亲,傅成御低头亲在她的脖子上,弓着身站在她身后,像是个粘人的大狗狗。 “媳妇儿,明天要不要去逛街买点东西去部队?那边物资相对匮乏,很多东西都买不到,咱们在这边买点过去。” “好,那明天去逛街,要不骑自行车去?开汽车太招摇了。” 上次开汽车去,大家都看着他们,粤江大桥通车仪式后羊城很多人都认识他们和傅家红旗汽车。 现在的时期不适合高调,得低调。 “好,那就骑车去,还是我媳妇儿想得周到。” 男人又在她的脖子处拱。 “别亲脖子了,明天还要出门呢。”黎季月细腻的肌肤被男人的短发摩擦得有点痒,忍不住想要笑,越看他越觉得像自己前世养的捷克狼犬。 这两天就用了三分之一的遮瑕。 傅成御附在她耳边轻声诱哄道,“媳妇儿~今晚能不能……就一次,我一定克制,尽量轻点。” 新婚那天晚上要得太狠,昨晚黎季月要休息不给碰,他只能看不能吃,对一个气血方刚刚开荤的糙汉子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按时给媳妇儿上药,今天已经好很多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忽在他耳畔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心地产生出一个无法言说的情愫。 黎季月从镜子里看到男人心急的模样,松口说,“那就一次。” 傅成御眼眸一亮,上海仿若有烟花炸开,唇角上扬,高兴的难以抑制。 捧着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唇齿被撬开,呼吸交融仿佛能把她灼烧,吻从唇瓣到锁骨、耳垂……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狐狸眸泛起红潮,莹白的肩颈红痕遍布,咬紧下唇,生怕泄出娇吟,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嗯~”突然身体一轻,被男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一具灼热滚烫的身体覆盖上来,衣衫褪去…… 婚床剧烈的颤动,一室旖旎。 …… 第二天两人在家吃完早饭就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主要是买点生活用品、吃食,衣服,鞋子,渔村还没发展起来,不像羊城那么发达。 黎季月前世都是豪车出行,从来没坐过自行车。 这一世骑过几次,头一次坐后座没经验,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尽管男人已经骑得很稳,她的屁股被颠簸得难受。 她被颠的疼了,悄悄的挪了一下屁股,在前面骑车的傅成御察觉,在路边停下来。 “媳妇儿,怎么了?” 黎季月看了有身上了,想找点东西垫一垫,现在天气热都穿的少,都没穿外套,只有一个帆布包了,“后座有点硬,我用帆布包垫一下,你不准告诉妈哦。” 傅成御笑着说,“好,我不说,待会去百货大楼买一个坐垫,拿去部队那边,以后出门也方便。” 他觉得就算他妈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拿来垫一下,又不是扔了。 他妈要是有意见,还有他呢。 黎季月出门前,杨舒华给她一个帆布包,专门给她织的,全新的,给她装生活物品。 她脱下帆布包垫在椅座上,再坐下去。 骑车继续前行,黎季月感觉现在好受多了。 到了百货大楼,放好自行车进去,挑了几块毛巾、手帕、糖果、饼:桃酥、绿豆饼、鸡仔饼…… 黎季月看着每一样都觉得新鲜,前世都没吃过,这些大部分都是纯手工制作,都买一点尝一尝味道。 绿豆饼的外皮经过烘烤后变得酥脆可口,层次分明,内馅以绿豆沙为主,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与外皮形成鲜美的对比 鸡仔饼的状如雏鸡,金黄的外皮下包着丰富的馅料,主要有鲜香的花生仁、核桃仁、白芝麻、莹润透明的冰肉,甘香酥脆,甜中带咸,越嚼味道越好。 如果坐车途中到了部队不适应那边的饭菜,能吃点饼垫肚子,等房子那些都定下来了,再自己做饭。 生活用品和吃食都买的差不多了,去卖服装和鞋子那边。 经过一家店铺,傅成御看到一抹熟悉的军绿色身影,脚步一顿。 他身侧黎季月察觉,也看不过去,看到一个男子正拎着两条裙子对比,眉宇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非常为难。 傅成御轻咳了一声,“咳!” 那道高大的身影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他们也有点诧异。 他的右眉毛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像是子弹划过留下的弹痕,挑眉看过来,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气势有些凌厉骇人。 如果和他不熟的人,一定会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 黎季月以为自家男人在外人面前够冰冷了,没想到还有更冷的。 服装店的售货员大姐站的远远的给他介绍,不敢靠近,生怕他突然一拳过来,如果不是对方穿着一身军装。 她都要跑出去找人求救了。 傅成御背着帆布袋,手里拎着一堆东西,上前和他打招呼,“老贺,你怎么在这儿?给嫂子买裙子?” “嗯!”贺郁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黎季月,唇瓣动了动,想和她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黎季月能猜出他的意思,她和傅成御的结婚报告都是贺郁川帮忙提交、寄过来的,对方帮过他们忙,现在他有需要也该帮一下。 他手上拎着的两件裙子,风格差异很大,一件是紫色的布吉拉裙裙子,看着很时尚。另外一件是深灰色的普通裙子,适合三十多岁往上的女性穿。 她主动上前问道,“贺营长是想给嫂子买裙子吗?你可以跟我说说她平常的穿着年龄、性格和身材,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贺郁川告诉她,“……我媳妇儿今年二十岁,身材和弟妹差不多,性格……活泼吧,平常喜欢穿鲜艳的衣裳。” 他媳妇儿喜欢鲜艳的颜色,大院有些碎嘴的议论他媳妇儿,说他媳妇儿每天穿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所以他纠结不知道要买哪件。 黎季月说,“如果喜欢鲜艳的,那家紫色的布吉拉就很合适,深灰色那件有点显老,如果喜欢灰色,还是浅灰色更合适点。” 她也不喜欢穿深色衣服,在这个年代军绿色、墨绿色还能勉强穿穿。 “媳妇儿,在家属院很少会穿鲜艳的颜色,老贺应该是担心……不合群。” 不合群是被议论的委婉说法。 傅成御多少知道好兄弟的家庭情况,家属院那边的嫂子偏年纪大。 老贺家的嫂子很年轻,生活习惯和别的嫂子不一样,脾气特别太大,和家属院的嫂子们相处不来,三天一闹,七天一吵,每天都有各种八卦 只是偶尔听兄弟们说过几句,具体的不清楚,他没有亲眼所见,听听就罢了。 黎季月似乎能猜到一点,在这个年代稍微穿的鲜艳暴露点都被人议论爱打扮不顾家,浪费钱,不是贤妻良母。 “年轻人穿鲜艳一点也没关系的,既然要给嫂子准备惊喜,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那些人就是闲得慌,整天没事干就议论别人家的事,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不犯法就行。 “也不是什么惊喜,她下个月生日,顺便给她买两件。”贺郁川的耳朵倏地红了一大片。 一旁的售货员大姐偷偷转过身偷笑,这个糙汉子看着凶巴巴的,像是会打媳妇儿的,没想到这么疼妻子,还会悄悄准备惊喜。 黎季月又帮他找了几件。 贺郁川买一件紫色布吉拉和一件浅黄色的碎花裙。 他买完裙子和他们告辞,又去对面的童装店挑小孩子衣服。 黎季月诧异的问自家男人,“贺团长的孩子已经很大了吗?” 他的妻子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孩子吧,难道是二婚? 傅成御言简意赅,“收养的。” “哦!”她收回目光也在这个店挑了两件裙子和一件睡衣。 又去男装店给傅成御买了两套睡衣,省得他每晚洗完澡就裹着一件浴巾出来。 第119章 坐火车去部队随军 第二天中午,准备去火车站坐车去隔壁市,到了那边火车站会有部队的人来接他们。 隔壁是深市,现在还是个渔村,过去的人不多。 从这边过去的大部分都是下乡的知青,傅成御和黎季月是自己买的票,没和部队的战友同志一个车厢。 这一车厢刚好就遇到了几个老熟人。 顾景程、陈思思、刘妞妞就在知青队伍中,刘妞妞花钱为她找了份供销社的工作。 她不愿意去偷偷报了名要追随顾景程,还自诩是为爱冲锋的勇士,她是勇敢的、正确的。 不管多艰难,她都不会放弃真爱,她也不怕下乡,干农活还能锻炼减肥,减肥变漂亮就能配得上景程哥了。 顾景程也看到了黎季月,那一瞬间眼里充满了复杂,有爱意、怨恨、痛苦、挣扎。…… 他大哥被抓,家里穷困潦倒,还被罚了一大笔钱。 傅家和黎季月立功,风光无限,踩着他们家的雪爬到了高位,他的妻子玉珠也被他们送到了农场。 这笔仇、这笔账他永远记得,他会努力翻身,狠狠的报复回去,他们顾家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他埋着头找到座位坐下一脸沉默。 陈思思脸色惨白,眼睛红肿,满脸疲惫,看到黎季月,一开始有些不敢自信,揉了揉眼睛,就是这个贱人,眼里划过一抹嘲讽,“黎季月?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思思死死的盯着她,因为这个贱人自己才丢了工作,被下乡折磨的这些天,对她的恨意达到了巅峰,闲得无聊,用旧衣服做了个布偶当成黎季月的替身,天天扎布偶,诅咒她,吃饭被噎死,拉屎被憋死,出门被车撞死…… 黎季月也看到了他们,都是原主在钢铁厂的老相识。 刚才傅成御把她送来座位,就去了战友那边,好像是要执行任务,现在就她一个人。 她刚找到座位,坐下整理了一下东西,听到陈思思的类似质问的话,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火车又不是你家的,我买了票就能上。” 陈思思看了眼自己的座位就在她的后面一排,那一块坐着的都是知青,认为她也要下乡,之前就听说过她也报名下乡了。 认为她也是要下乡的,顿时心里平衡了,“你也是下乡的对吧,你男人不要你了,就随便把你打发到乡下,人家就是玩玩你,我就说人家一个军官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资本家的女儿,这么快就被人抛弃了,真是活该打脸了吧,以后哪个男人还敢要你,哈哈哈!!!” 她没有控制音量,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看着黎季月眼神满是探究,这小姑娘长得非常漂亮,一进来他们就看到了,原来是资本家的女儿,难怪长得这么好看,跟他们都不是一个肤色的。 还被男人玩了,被抛弃了,打发到乡下,玩弄她的对象还是个军官,信息量可真大,这年代举报有奖,已经有暗戳戳起了小心思。 黎季月冷笑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你才要下乡,我不是,我要去随军。” “随军?这怎么可能?你是资本家的女儿,你不配当军嫂,不配随军。” 她的工作丢了,她家里必须要有一人下乡,她父母舍不得她弟弟去,就让她去,还责怪她弄丢了要给弟弟工作。 他这才知道,原来家里早就算计好,让她把工作让给弟弟,给她报了名下乡。 她在家里哭闹、打砸怒骂不公平,弟弟是男子下乡死不了,她是女子下乡会被那些低贱的庄稼汉二流子盯上,强迫她给他们当媳妇儿。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管用,被关在房间里知道要下乡这天,家里放她出来,给她准备好行李丢到火车站,还警告她,如果不下乡就打死她。 她心寒了,虽然是家里唯一的闺女还是比不上儿子,就认命的上了火车。 被关了大半个月,不知道这些天外界发生的事,更不知道黎季月轰动全羊城的婚礼。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而你也不配你侮辱我,还造谣抹黑我对象的名声。”黎季月举起手中的水壶,做事就要他砸,作势就要朝着她砸去。 陈思思脸色大变,赶紧抱着头蹲下,“啊!” 没有动静,以为安全了,刚把手放下,一巴掌就甩了上来,“啪!” 黎季月站起身扯着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红肿的脸颊,“喊什么喊?我只是给你治治嘴贱的毛病,赶紧找好你的座位坐下吧,别站在那里碍眼,挡别人的道。” 在后面排队的一大群人,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使劲的往前挤也挤不动,再晚点火车的门就要关了,扯着嗓子吼道,“前面的同志在磨蹭什么呢?后面还有很多人呢,有位置的赶紧找好位置坐下,没位置的赶紧让一让我们先进去啊。” 刘妞妞身宽体胖站在过道上就占满了位置,挤都挤不过去。 后面的人也看到他们还在磨蹭,直接挤过去,“让让,让让。” 陈思思都被挤扁了,倒在地上被人踩了几脚,唇角出血,非常凄惨,“啊!不做踩我,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呜呜……” 有个大叔好心把她拽起来,陈思思刚要说一声谢谢,从胳肢窝后探出的两只手按住她的胸部还捏了一下。 “啊!流氓,你敢摸我,你这个该死的贱男人。” 那位大叔见事情闹大,立马装无辜喊冤,“喂,谁摸你了,你这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呢?我好心把你扶起来,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人踩死了。” 陈思思被迫吃了这个哑巴亏,拖着狼狈的身体坐到座位上。 黎季月也看了过去,美眸微眯,和这个大叔同座靠窗的那个男子有点古怪。 第120章 火车上的可疑男子 那个可疑的男子见她望过来,和她匆匆对视一眼就瞥过头看向窗外,对同座发生的事漠不关心。 黎季月指着那个猥琐男指控他,“我刚才看到你摸她了。” 那个男子以为自己又躲过一劫,暗自在心里洋洋得意时,听到她的指控上扬的唇角将僵住,脸微微变,大声辩解说,“……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摸她了?你跟她有仇,还打了她,把人推倒在地,如果不是我把人拽起来,她早就被人踩死了,你想破坏那位女同志的名声就污蔑我,你这女人也太狠毒了!” 黎季月刚才亲眼所见,现在又仔细观察到那个男人眼里划过一抹心虚,就更加坚定他心虚,“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我亲眼所见,刚才你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手往前放还握了一下,还想狡辩吗?” 那男子指着周围一圈站起来看戏的人,“那为什么车厢内这么多人都没看见,就你看到了?你就是想报复那位女同志才指控我,你怎么能这么歹毒,为了一己之私毁掉一位女同志。” 黎季月,“你左做顾而言他,我跟她的私仇是一回事,你猥亵女同志就必须付出代价,有没有好心人人帮忙去喊一下乘警过来处理。” 那猥亵男听到她还要喊乘警气得跳脚,站起来指着黎季月的鼻子怒骂道,“你这臭娘们给我闭嘴,我摸了别人关你什么事……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摸了别人关你屁事啊?多管闲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为了保护更多女同志,我必须站出来,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你,臭娘们,让你多管闲事。”那个猥琐男蓄势待发,扬起手掌欲挥向黎季月。 傅成御突然出现,挡在黎季月面前,抬手截住他的手臂, 他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冷峻如冰雕,冷戾阴鸷的凤眸,死死的盯着那个比他矮一个半头的男人。 男子缩了缩脖子,嚣张气焰顿时消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刺骨的疼痛,手骨好像要碎了,用另一只手去掰开傅成御的手。 对方手指像是铁钳一样钳住她的手臂,无论怎么用力都掰不开。 “疼疼疼……” “军人同志,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我什么都没干啊!” “刚才我亲眼所见,你想打我的妻子。” 那猥琐男反应过来立马摇头否认,“不是,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他疼的受不了了,傅成御要牵制住他的手臂不放。一副是不弄死他不罢休的气势。 没人来救他,只能自救,用手肘撞向傅成御。 傅成御狭长的凤眸微眯,眸色森冷,手上一用力,传来一道“咔嚓!”的响声。 又抓住他撞向自己胸口的手肘,把他双手扭在身后,一膝盖撞向他的腰后,把人抵在椅座上。 那猥琐男发出一声惨叫,“啊!” 火车上巡逻到附近的乘警听到动静快速跑过来,过道上站的人,挡住他们的视线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谁先动手。 “出什么事了?” “军官同志,这个你犯了什么事吗?” 傅成御冷声道,“他动手想打我的妻子。” 那猥琐男人的半张脸抵着已背,内容扭曲抽搐,疼的舌头打结,“谁谁谁打她了,我坐车坐累了,想抬手舒展一下,还没碰到她呢。我没想打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的手扭断了。 伟人都说了,军人要为人民服务,你竟然敢打我,你哪个部队的?我要告你,我要找你的领导告你。” 黎季月说道,“我站出来指控你猥亵了那位女同志,你恼羞成怒想打我,如果不是我对象及时赶来,你一拳下来就能要我半条命,刚才亲口承认猥亵了那位女同志,你刚才抬手就想打我的话,车厢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你胡说八道,别人都没看见就你看见,你和那位女同志有矛盾,你想破坏她的名声,我帮助她,你就看我不顺眼,那位女同志请你再回想一下刚才的事,帮我解释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无意碰到的。” 男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满脸无辜着急,好像真的被黎季月诬陷,努力辩解。 陈思思没有感激黎季月替他出头,反而站出来咬她一口,“黎季月,他说的对,他好心把我扶起来,如果不是他,我就被你踩死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差点把我害死,还想毁掉我的名声,你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仗着有男人撑腰就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你非要赶尽杀绝是吗?好啊,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对黎季月的恨超过猥亵的她男人,恨意冲昏了头脑,听了男人的话也觉得黎季月不可能真心帮她,她存心把事情闹大,破坏自己的名声,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故意让傅成御也知道她被男人摸了,她不干净了,就不会再看她一眼,真是好心机啊。 她一定要弄死黎季月。 贱人! 啊啊啊!!! 黎季月冷眸盯着她,“我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帮助以前被他猥亵过的没有人站出来作证的女性,为社会铲除毒瘤,响应国家号召,打造一个文明和平的国家。” 陈思思存心和她作对,反而站在猥亵男那边指责黎季月,“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我能证明他没有摸我,大哥是我救命的人,我还要感谢他呢。” 那猥亵男得意一笑,“你们听到了没?人家女同志都说我是她救命恩人,赶紧把我放了,别以为自己是军官就了不起了,能随便打人,军官要为人民服务,必须给我赔礼道歉,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告你,一定要告到底。” 反而威胁起傅成御,他知道有公职的人更在乎名声,必须狠狠敲诈一笔,没有一千块,这事绝对不能私了。 正在他白日做梦时,一个大姐站起身指着那个男人怒道,“同志,我能证明那个男人就是臭流氓,刚才上火车的时候一堆人挤在门口,我的屁股不知道被人谁抓了一把,我的身后只有他一个人,我当时就知道是他。 他还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假装看向别处,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能帮我作证,又担心影响自己的名声,我才忍气吞声。” 乘警亮出手镯,朝着那个猥琐男走去,“老实交代,你刚才有没有碰到那位女同志?” “我我我……” 大姐扑过来对臭流氓又抓又打,“你个该死的臭流氓,还想狡辩?你刚才都承认了……” 臭流氓身上掉出一块小布,还有呆子,大姐捡起来一看,是女人的肚兜。 乘警检查臭流氓的随身行李,在他的行李里又发现了几十件女人的贴身衣物,从七八岁的小孩到五六十岁的妇人都有。 数量之多令人咋舌,他还狡辩说自己是卖女子贴身衣物的,正要去送货。 乘警检查发现有些肚兜上绣着名字都是不同的人的。 他又狡辩说是定制的。 乘警也不傻,早就看出那些贴身衣物有使用过的痕迹。 用过的还拿去卖,谁还要呢? 他在撒谎,巧舌如簧,难怪屡屡犯罪都没被发现。 那个流氓以流氓罪被乘警带走。 陈思思被火车上的众人指责,忘恩负义、没脑子…… 还夸黎季月,不愧是军嫂,就是大度不计前嫌,还帮助仇人…… 陈思思抱着行李放声大哭,她也是受害人,怎么个个都指责她骂她啊!!! 呜呜呜~ 她长那么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猥琐男被抓走,空出一个座位,无座的人疯狂争抢。 一个男人抢到了座位,他没有坐,而是招呼自己的妻儿过来,“你和孩子坐吧。” 其他人看到有人占了座位纷纷走开。 他们的行李很多,大包小包,上面的行李架也都塞满了。 那丈夫和同座的靠窗的那个男子商量说,“同志,这是你的包吗?我可以把你的包挪一下,把我的东西都放上去吗?” 那男子迟疑片刻,站起身把小行李袋拿下来放到腿上,“你放吧。” 那丈夫笑着感谢说,“谢谢啊。” 他把自己一家老小的东西都甩上行李架。 第121章 黎季月被推出去挡枪 傅成御处理完那个猥琐男,回来坐在座位上,往黎季月那边倾身对她小声说,“媳妇儿,有没有被吓着?” “没事,你赶回来及时,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 两人说着悄悄话,旁边的大妈调侃说,“年轻人刚新婚吧?” “大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位大妈说,“嘿,大姐也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你们感情浓烈,只有新婚夫妻才会这样。” 黎季月笑着回答,“您还真猜对了。” 黎季月发现大部分人,都带着行李,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单身,也不像是知青。 傅成御察觉到她的好奇,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偷渡,港城。” 黎季月懂了。 她对这段历史略有耳闻,在这个年代粤省和港城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巨大差距。 普通农民劳动日的收入与港城农民相比,差距悬殊近100倍。 这种经济差距导致大部分人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条件,冒着生命危险偷渡。 国家出动公安和解放军都拦不住。 这一趟火车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快出羊城了。 火车启动半小时后,乘警抽查个别人的介绍信和身份证件。 黎季月一直注意着那个可疑男子,在乘警过来的时候,他把头埋的更低,扭向窗外,一副冷漠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则一直注意车厢内的动静,一只手放在腿上的行李和车厢中间,好像随时都要掏武器。 傅成御刚才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回了座位,战友同志找他过去开了个简短会议,告诉他车上有敌特。 狡猾的敌特互相配合,偷了核武器研究图纸,准备偷渡出境。 公安追踪了一批人都被他们逃脱了,终于锁定他们就在这辆火车上。 乘警大概隔一个座位就抽检一个人,刚好抽到那个可疑的男子,他没有反抗,乖乖交出介绍信和证件。 乘警对比证件上的照片和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本人和照片上的长得不太像啊,去做什么?” 那男子握紧手里的包,眼底划过一抹杀气,又很快敛去,老实回答说,“我去探亲,姑奶奶走了,家里托我去奔丧。照片是年轻的时候拍的了,这些年干活辛苦沧桑了。” “仔细一看眉眼倒有几分相似,没什么问题了,还给你,感谢配合。”乘警同志把介绍信折好和身份证件一起还给他。 那个男子知道自己过关了,松开手枪,两手接过信件,“不用谢,配合同志同志的工作是我们的本分,应该的。” 他微站起身,身上的包掉到地上,乘警俯身想帮他捡起来,就被他抢了回去,“多谢同志,我自己来就行,不劳烦您。” 乘警点点头,又去检查下一个人。 傅成御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男人的举动。 刚才给妻儿抢到座位的男子想倒水给妻子喝,摇了一下水壶,发现没水了,跟妻子说了一声去装水,就朝朝餐车那边的车厢走去。 傅成御看了一下手表,中午了,“媳妇儿,你早上没什么胃口,饿了吧?要不我去打一份饭回来?” 黎季月配合着说,“好啊,正好有点饿了。” 那个去打水的男子回来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对劲,走到妻子身边,还没把水壶放下就催着妻子说,“今天早上你和孩子喝了不少水,先去上个厕所吧。” “上厕所?上车前才上了,现在不急啊,天气闷热,赶紧给孩子晾一杯冷水。” “跟人家要点热水,你们上厕所,我才有位置倒水啊。”丈夫扯了一下妻子的胳膊,朝她眨了一下眼,给她使眼色。 妻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丈夫希望自己先去上厕所,就顺了他的意,抱着儿子起身。 “那好吧。” 然而,她刚起身就被一只手臂扣住了脖子,把她往里拽。 “啊!” 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怀里的孩子就被人用枪顶住了脑袋。 她的双眼骤然瞪大,吓得尖叫,“啊!——” “枪?不,不要小儿子,你想要什么?想要钱我都给你,要杀就杀我,千万别杀我儿子。” 傅成御快速出现在包厢,持着手枪对着那个男人,车厢内的人四处往别的车上窜逃,还有一部分胆小的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 十多个穿着军装的男子窜入车厢,举枪把那个男子团团围住,“你跑不掉了,赶快放了人质。” “都把枪放下,把枪放一下,不然我就先杀了这个孩子。” 傅成御站在原地没有动,“杀了人你也跑不掉,把人质放了,再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定还能留住一条命。” 那个敌特冷笑着说,“我犯的就是死罪,落到你们手里才是死路一条,让开都给我让开给我让出一条路,先杀了这个孩子,反正我手里还有一个人质。” 那丈夫妻儿落在敌特手上,转头对军人们哀求说,“军人同志求你们一定先救我的妻儿,如果他们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就按照他说的做吧,让开快让开。” 敌特被十几只黑黢黢的枪口对准,心里的弦紧绷到了极点,枪口又朝着孩子的脑门凑近,双眸猩红的嘶吼道,“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他,我真的会杀了他。” 两岁多的孩子似乎察觉到危险,张着嘴巴哇哇大哭,“哇哇哇!——” 谢慕白等人等待傅成御的指示。 傅成御眸光冷厉,浑身肃杀之气压迫感十足,让人莫名感到恐惧。 他缓缓抬手,军人给人质让出一条路。 黎季月为了不给解放军同志添堵,也随着大家逃到了车厢的入口空旷的地方。 在敌特挟持着人质从她面前经过时,突然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她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前扑去。 挟持人质的敌特尤为惊弓之鸟,看到她扑过来,立马把枪口对准她。 “砰!——” 一道枪声在车厢内响起。 枪声在狭窄的车厢内异常响亮,在众人耳边炸开,仿佛天崩地裂。 车厢内的乘客捂着耳朵蹲下尖叫,“啊!——” 第122章 陈思思中枪痛哭求饶 在敌特开枪的瞬间,黎季月握住她的枪口,枪口对准站在她身后推她的陈思思。 敌特扣下扳机,一枚子弹射入陈思思的肩膀,“噗呲!” 黎季月两只手指用力的按在敌特手腕上的穴位处。 趁他吃痛的瞬间,趁机抢夺他手里的枪卸掉,握住他这只手臂用力一折。 “啊!”敌特吃痛,疼得面容扭曲。 另一只手去抓那孩子的脖子,孩子的母亲抬手一挡。 把手里的孩子丢给黎季月,“接住。” 敌特没抓到孩子,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那位孩子的母亲,用手臂扣住她的脖子挡在身前。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孩子的母亲差点被勒得喘不上气了,为了自救她张嘴用力咬向敌特的手臂,眼神无比凶狠,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又一道枪声响起,“砰!” 是傅成御开的枪,一枪打中了敌特的肩膀。 “啊!”敌特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被扣松开人质,把人用力往前一推,疯狂朝车厢尾跑去。 傅成御带人快速去追,敌特经过一个厕所,刚想跑进去把门反锁,再用工具砸窗逃跑,眼看他们又追上来了,来不及了,只能继续往车尾跑,刚进入最后一节车厢。 突然有一道高大如熊的身影迅捷朝他扑去,把他按倒在地上,他的肩膀受伤,浑身是血,加上精神极度紧绷,又被人压着,毫无还手之力。 双手被扭到身后扣上银手镯,“咔嚓!” 制服敌特人是贺郁川,两个同志遵守在最后一节车厢。 车厢尾部是仓库,只要打开仓库的门就能跳出火车,比跳窗方便,他负责在这里蹲守,果然如他们所料,敌特果要往这边跑。 …… 陈思思的肩膀重弹,疼得在地上打滚,“啊!啊!啊,救救我,我要医生,送我去医院,呜呜呜……”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我看到她把那位军嫂推向人质,如果不是人家反应快,恐怕早就没命了。” “老天有眼,只让她中了子弹,活该!呸!” “就是,她被人猥亵,是军嫂同志站出来帮了她,她不领情,还想要人家的命,太歹毒了,死了也活该。” …… 路人都觉得陈思思死了活该。 陈思思不知道,向他们求救也没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熟悉的人身上,她满是血的手伸向顾景程和刘妞妞,“景程、妞妞,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好疼啊……” 刘妞妞早就吓傻了,躲在顾景程身后,“我,我们也不是医生,我也不会取子弹,救不了你。” 顾景程直接甩锅,“妞妞说的对,我们不会医术,也无能无力,你让黎季月救你吧,我听玉珠说,她会医术,还治好了她的男人。” 他认识黎季月多年,她有几分能耐,他还不知道吗? 如果她把人治死了,她的麻烦就大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黎季月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片刻,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恨意,只觉得可笑,顾家助纣为虐咎由自取。 陈思思听到他的话,连忙转头求黎季月,“黎季月,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下跪,你救救我吧,呜呜,我真的好疼啊,我不想死,还年轻,我真的都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救救我,你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其他人都不大相信年纪轻轻的黎季月会取子弹。 怕她惹祸上身,好心劝告说: “军嫂同志,这个人那么坏,还推你出去撞枪口,你别管她了。” “有人明显挖坑给你跳呢,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千万别管,小心给自己惹祸上身呐。” “对啊,你不救人也没事,救人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 “多谢大家的好意,我有十足的把握。” 黎季月从手术包里拿出取子弹需要用的工具。 “我要你的命没用,更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我只需要你认罪。” 如果陈思思死了,她才问心有愧。 她刚才就是故意让枪口对准了陈思思,那么一瞬间想过让她死,不过子弹射偏了,射在她的肩膀处,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吧。 陈思思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她不救自己,自己真的会死。 坐几年牢和死比起来不算什么。 她强忍着剧痛点头说道,“我,我认罪,我什么罪都认,是我故意把你推出去撞枪口的,公安要怎么判我都行,只要你现在救我,我真的好疼,我疼的快要死了……” 手术刀割开陈思思伤口的皮肉,没有止痛药,一刀下去疼的她凄惨大叫,“啊!” 黎季月抬眸扫了眼围观的人群,“来几个人按住她,别乱动。” 两个半大腰粗的大妈上前按住陈思思的手脚。 “忍着点,下次想要害人之前摸摸这个伤疤,想想这次的痛。” 陈思思疼得生不如死,随时咬住下唇,下唇都被咬出血了,从唇齿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嗯……” 她是自己唯一救命稻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季月取子弹的动作很快,陈思思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 临晕死前,她在心里深深忏悔,后悔鬼迷心窍推黎季月出去,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推了,害了自己,都是报应啊。 缝合包扎好伤口,就把陈思思交给乘警处理。 第123章 温柔得不像话,像是冰山融化 检查敌特全部行李,也把他全身上下都收藏了遍,都没发现核武器图纸或任何可疑的物品。 审问敌特的过程很不顺利。 不管怎么威逼利诱敌特死活不肯松口,还突然发疯挣扎,用脑袋撞玻璃,直到脑袋砸出血晕死过去。 用盐水泼在他的伤口上,迫使他醒过来,再次询问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傅成御和战友同志们一起配合乘警们检查火车上所有人的公文包,也没发现图纸。 经过讨论,猜测他把图纸藏在某处,准备押去公安局,先关起来,再仔细审问。 那位被挟持为人质的大姐为了表示对黎季月的感谢,把从老家带来的土鸡蛋送给她,“妹子,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这个大姐叫陈梅,是江市人,带着男人和孩子回家探亲。 用网兜兜着五六个鸡蛋底下垫着软布。 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几个鸡蛋都是奢侈品。 对方舍得拿这个来感谢她,诚意十足。 他们老百姓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被人用枪指着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躺在地上半个多小时才想起要感谢救命恩人。 如果不是黎及月冒出来,打破僵局又接住她的孩子。 她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和她孩子或许会没命,这几个土鸡蛋和两条人命比起来不算什么,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黎季月把鸡蛋推了回去婉拒说,“大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鸡蛋我不能收,我当时也是被人推出去的,接住孩子也是顺手的事,大姐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孩子受到惊吓了,拿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 大姐的丈夫张山也说道,“我们这还有几个呢,够给孩子补身体了,妹子,你是我妻儿的救命恩人,我们无以为报,几个鸡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都是新鲜的土鸡蛋,直接煮或者拿来炒都很好吃的。” 在母亲怀里的孩子看着黎季月咧嘴大笑,“嘻嘻~” 孩子的母亲说,“儿子,跟姐姐说声谢谢。” 小男孩不会说话,又叫了一声,“嘻嘻~” 还朝她伸出小手。 黎季月也伸手握了握他的小手,“小朋友真可爱。” “大姐,我路还远着,拎着鸡蛋颠簸不方便,你快收回去吧。” 陈梅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勉强,“那好吧,妹子,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祝你们幸福。” 黎季月,“谢谢姐,也祝你们幸福、平安喜乐。” 火车到站,傅成御过来带黎季月下车。 他拎全部的行李,舍不得让黎季月拿一点,担心累着小媳妇儿。 战友押送敌特下车,晕死的敌特在火车的时候晃了一下,身形微动,甩了甩脑袋,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抬头扫了周围一眼,扫过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又垂下眼,眼里闪过一抹暗芒。 在与那人擦肩而过时,他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张山一家三口。 黎季月夫妻两人下车刚和他们一家告别,准备去找傅成御的战友们会合。 转身刚好注意到那敌特的眼神,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记恨上他们一家了? 不应该啊。 再仔细看看。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身旁的男人朝她靠近,虚揽着她的腰朝他战友同志那边走去,微倾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媳妇儿,以不变应万变。” 她不动声色的点头,“嗯!” 傅成御故意转移话题,“媳妇儿,家属院的军嫂们都很好相处,不用担心,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跟我说。” “家属院人多热闹,不会不习惯,甚至很期待去那边的生活。” …… 夫妻两人说着话走到战友面前。 一群战友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看到夫妻俩在说悄悄话,小声调侃说: “瞧瞧咱们傅团平时冷冰冰的,不知道吓退了多少文工团想要和他处对象的女同志,对嫂子就温柔得不像话,就跟冰山融化了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都不信傅团会铁树开花,等回了部队,肯定有一大群人要惊掉下巴。” “那是肯定的,看到他细心温柔呵护嫂子,我都感觉不认识他了,好像在做梦一样,才半年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体谅体谅傅团吧,一大把年纪了才娶了一个年轻小媳妇儿,可不得好好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啊。” “如果你们也娶了个嫂子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肯定也宝贝得跟一个眼珠子似的。” “说得也是,我要是有个嫂子,这么漂亮的媳妇命都给她,她说东、我绝不往西,她说撵鸡、我绝不撵狗。” 谢慕白给了这位同志一记后脑勺,“肤浅!漂亮能当饭吃吗?还得会过日子,娶妻娶贤,娶妻不贤毁三代,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子也咋过啊?” 像老贺媳妇儿那样的,每天都被人上门告状,说她思想不端正和吵架、打架、欺负小孩…… 他身为一团指导员,几乎每周都要找老贺夫妻谈心,了解他们的家庭矛盾,帮忙解决夫妻矛盾。 效果不大,折腾了一年,他都替兄弟觉得心累,现在还起了劝离的心思。 他真的撑不住了。 战友也很赞同他的话,“那就找个漂亮又会过日子的,哈哈哈!” 谢慕白,“想法倒是挺美,不过祝你好运。” 这是真心祝福,战友同志们家庭和睦,他能省很多事。 …… 等傅成御和黎季月走过去。 一群人齐声喊,“嫂子好!” 没人注意敌特,都在聊天,随性自由散漫,不像是执行任务,像是出来游玩的。 周围的群众都好奇的看了眼。 军人同志什么时候这么散漫了,就这能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不是说军队军纪严明吗? 看来,这军纪还有待加强啊。 然而在他们聊天的功夫,接收到敌特眼神的那个男子悄悄靠近那一家三口,抢过一个行李袋就跑。 “喂!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包。”张山死死拽着包不肯放,但力气不敌对方大,被拽倒在地。 “砰!” 他跪在地上着急的大喊道,“有人抢劫抢劫了,快来人啊,军人同志,快帮我抓小偷。” ‘小偷’拎着包刚跑出十几米远,有两个穿军装的男子蓄势待发,避开人群,快速窜到‘小偷’面前,飞身一扑,把人按倒在地。 “砰!” 乘警赶来用手铐铐住他的手腕。 小偷被按在地上,“ 你们放了吧,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小偷?恐怕是敌特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偷这个行李?” “我,我穷的吃不起饭了,就想偷点东西去卖。” 谢慕白说,“你有手有脚,能干活养活自己,为什么要偷东西?” “我每天下地劳作,吃不饱穿不暖,干活有什么用?我想过好日子,我不想一辈子都种地没出息。反正我也没偷成功,你们把我放了吧,我知道怕了,我再也不敢偷了。” “别狡辩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说,你们把东西藏哪了?” “什么东西藏在哪了?我东西都没偷成,怎么藏啊?” “你跟那个敌特就是一伙的。”傅成御的手放在腰侧的枪上。 那小偷见状差点吓尿了,浑身瑟瑟发抖,举起双手投降,连忙开口说,“别、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124章 部队兵哥哥的热情欢迎 傅成御放下手,冷声质问,“说!东西在哪?” 那人颤声道,“东西在……在包里。” 张山闻言,脸色大变,“什么?这不可能啊,我和你们不认识,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你别想害我们啊。” 他当场就把行李里边的东西都倒出来,他们一家三口的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有。 “军人同志你们也都看到了吧?我是清白的,我们一家三口都是清白的。” 傅成御说,“你们身上的其他东西也要检查一下。” 张山两口子瞬间慌了,脸色灰白,连忙摆手说,“军官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们吗?我们真的不是敌特,就是普通老百姓。” “对啊,我们根本不认识敌特,刚才我和孩子还差点死在她手上了,我们可以拿证件给你们看,老陈,你赶紧把证件拿出来,让军官同志们检查。” 黎季月立马安抚他们说,“大姐,你们先别慌,没有不信你们,军人同志是怀疑那个敌特和你们同座,很可能把重要的东西塞到了你们身上别的地方,全都检查一遍,能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和还你们清白。” “哦哦,检查可以,只要能把我们一家三口清白,我们都配合检查。” 把所有的行李都倒出来,身上也检查了遍,什么都没有。 行李检查完,又检查身上的东西。 黎季月主动提出帮那个大姐抱孩子,“大姐,你抱着还是不方便,我帮你抱一下吧。” 孩子被她抱在怀里也不怕生,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还抬手想往她身上扒拉,想摸摸她的精致娇美的脸蛋儿。 孩子抬手的时候,衣服的一角露出一个黑色类似手表的东西。 黎季月拿起手表看了下,假装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陈梅心里一咯噔,“手,手表。” 黎季月把手表递给傅成御,“这块手表好特别,和普通的手表不一样。” 在搜查行李的时候,她用空间系统高科技检测,检测到小孩身上有东西,主动帮抱孩子,再假装不经意发现手表。 傅成御接过手表看了眼,见多识广的他,很快就锁定这块手表的功能,“是手表的主要功能,不是看时间而是照相,是漂亮国那边出产地微型手表摄像机。” 他问那对夫妻,眼眸凌厉的盯着夫妻两人,“手表哪里来的?是不是你们的?” 那个大姐吓得立马摇头,“不是,不是我们的,我给孩子喂水的时候,才发现孩子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手表。” 他们当时想着这玩意儿值钱,又没人说丢了手表,就起了私心打算昧下。 一块手表至少值个几十块,如果换了钱,能顶他们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事关国家的命运,你们为了贪图这点小便宜,差点让国家损失强国利器,你们一家三口如果被敌特锁定,我们会为此付出生命。”谢慕白气得在原地打转。 张山吓傻了,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我,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梅也急哭了,连声求饶道,“请军人同志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次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谢慕白,“去和公安说吧。” 张山和陈梅一听要和公安说,胆子都快吓破了,“什么?公安?这个还要坐牢吗?” “妹子,大姐真的知道错了,请你帮忙求求情,我们实在是太穷了,这一块手表就值我们种地一年的收成,就起了私心,如果知道这是敌特塞到孩子怀里的,我们一定不会昧下,一定会上交,我们知道错了。” 那位大姐心虚不敢和冷冰冰的傅成御求情,觉得女人心软比较有同情心,就把希望寄托在黎季月身上,希望她帮忙求情。 黎季月直接拒绝了,“抱歉,国有国法,我没那么大的能耐帮你们。” …… 众人围观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刚才军人们姿态散漫,放松警惕是为了让敌人上当。 军人同志聪明坚韧,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敢的行动力,一心为国为民,他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祖国如同铜墙铁壁,任何狡猾想搞破坏的敌特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军人同志都是好样的。 微型摄像机里拍摄的核武器图纸还没流传出去,这次抓捕敌特取得圆满成功。 公安也对昧下手表摄像机的张山作出处罚,拘留十日,罚款十元。 一行人又坐上军车回部队,距离火车站大概三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晃到部队,已经是傍晚六点。 这时候部队傍晚下训时间。 部队的人解散去吃饭,一团的人得知傅团今天会回来。 今天下训第一时间不是奔向食堂,而是家属院门前。 看到招待所门口停着一辆车都朝这边跑来。 傅成御和黎季月坐在前座,他先跳下车,一群人都围了上来。 “团长,团长,你回来了。” “听说你的腿好了,原来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大伙都等着你回来带我们继续训练呢。” 虽然傅团训练严了点,不近人情了点。 不过他们还是很怀念傅成御在的日子。 只要有他在,无论是个人考核还是综合考核或者军事演习,他们团都是第一名。 这些荣耀的背后都离不开傅成御训练得当,他们很庆幸被分到了一团。 一团的人立功升职的人每次都比别的团又多又快,就是因为他们次次都拿第一。 傅成御匆匆扫过眼前一张张熟悉又殷切的面孔,都是他们一团的那群兔崽子。 他又转身朝车内伸出手把黎季月扶下来。 众人看到眼前年轻又漂亮的女子,眼里满是惊艳,“哇!——” “傅团,这位是……嫂子吗?” “嗯,这位是我媳妇,你们嫂子。” 他们反应过来后立马问好,“嫂子好!嫂子好!……” 黎季月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你们好!” 一群年轻的新兵们定力不足,又是喜欢美人的年纪,顿时看呆了。 嫂子也太美了,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比起画报上港城美人一点也不差。 他们团长上哪找的? 该不会是去天上找的吧? 挤在最前面的新兵用衣服擦了一下手,赶紧朝黎季月伸出手,“嫂子,你好,我叫张敬勇,是咱们一团9排的。” 其他人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伸出手自我介绍,“嫂子,我叫江淮南,也是咱们一团9排的。” “嫂子,你好,我叫叶向东。” …… 傅成御拎着行李转身,看到一群人都伸出手想和自己媳妇握手,俊脸一黑。 黎季月一愣,没想到这群兵哥哥这么热情,都伸手,她怎么握得过来? 难道要像领导人一样走过去全都握一遍? 也不是不行,就是担心被人议论她摆领导架子。 而且还是第一天来,要低调,这样好像不太好。 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傅成御语气冷厉严肃,“行了,人也看到了,你们快去吃饭吧,你们嫂子一路赶来,还没吃饭呢。” 一团的人早就习惯了,现在又不是训练时间,也不惧怕他的威严,提议道,“没吃饭啊,那正好啊,我们也没吃,嫂子咱们一起去食堂吧。” 第125章 去食堂吃饭被围观 傅成御准备把行李先放在招待所一楼的门卫室。 那群新兵蛋子上前抢行李,“团长,我们来帮你拎行李。” 刚完就冲出来,仿佛怕被甩掉。 一行人朝食堂走去,引起路上行人的围观。 “那位漂亮女同志是谁啊?” “怎么还有一群人跟着?” “难道是哪位同志带着妹妹来,给一群单身狗盯上了?” 有知情人解释说,“是傅团长带着媳妇儿回来了,听说长得年轻又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比海报上的明星更好看。” 恰好有几个家属院的军嫂们路过,听到这句话,跟身边的人笑声议论说,“嘿,年轻军官就是喜欢年纪小,白白嫩嫩的小媳妇,年轻媳妇儿性子娇,吃不了苦,不能体谅丈夫,哪能好好过日子,整天作天作地,娶媳妇儿是为了过日子,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咱们军嫂要实事求是,可能不能先入为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说不定人家傅团长的小媳妇儿是个能过日子的呢。” “傅团长的腿咋样了?全好了吗?文工团那么多女同志要跟他处对象,他都看不上,我还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呢,没想到突然就娶媳妇了,这也太快了。” “大半年还快呀,想当初我们的年代相亲瞧对眼,就立马办婚礼,相亲和婚宴不超过一个月。” “说的也算是,半年确实不短了,是这日子过得太快了,每次感觉刚过完年嗖的一下又到年尾了。” …… 食堂内,傅成御给黎季月找了个位置坐下,角落里的位置都被坐满了,第一批人跑来食堂坐中间那块,他们已经吃完离开了。 傅成御让她坐着等一会人,他很快就打饭回来。 食堂内正在吃饭的兵哥哥,像是看猴子一样悄悄盯着黎季月看,吃一口饭抬头再看一眼,吃一口饭抬头再看一眼,或者用眼角的余光好奇的打量,有一些大胆的直接盯着瞧。 其中有一些晚来的,又好奇打听黎季月是谁。 “那个漂亮女同志是谁呀?” “比文工团所有的女同志还要好看,看穿着打扮气质一看就是城里人。” “到底是哪位同志走了狗屎运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啊!” “那位嫂子……是傅团长媳妇儿。” 黎季月看着才二十岁左右,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有二十岁以上,叫人家嫂子,把人家叫老了。 头一次叫还有些别扭,以后就慢慢习惯了。 “什么?竟然是傅团长媳妇儿?” “之前听一团的同志说他们团长的腿好了,还娶了媳妇,他们都抢着去羊城执行任务,顺便参加婚礼,原来都是真的啊。” “肯定是真的啊,我们一团的人从不说假话。” …… 大家都在吃瓜,黎季月也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坐在原地很镇定前是身为大小姐,出席某些活动也是万人瞩目,室内的这些人不算多。 她一点也不怯场,偶尔和某个看过来的兵哥哥对上视线,微笑朝他们颔首打招呼。 傅成御打饭回来,一团九排的人也打了饭跟着回来,想和他们凑一桌,坐在他们旁边。 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指着后面那几桌位置,“那边还有很多位置,坐过去,别吓到你们嫂子。” 张敬勇被推出来当代表说话,“团长,我们想和你说说话,好好看看你,这么久不见到大伙都想死你了。” 傅成御,“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差这点时间,赶紧的,坐过去,只是命令。” “是!团长。” 黎季月悄悄指了指隔壁对面那桌的位置。 “谢谢嫂子,嘿嘿。”他们会意,十几人一窝蜂冲上去抢坐在他们隔壁。 就算不同桌也能看团长和漂亮嫂子。 傅成御打开饭盒,打两份饭和三个菜,一份白菜,西红柿炒鸡蛋和红烧肉。 知道黎季月不喜欢施肥又特意让打饭的同志挑瘦的。 还有两根香蕉,部队会尽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周供应两三次新鲜水果。 今天刚好是香蕉,有时候是苹果或者西红柿、西瓜、橘子…… “还热乎,真的看着就很好吃。” 傅成御给她夹了一块瘦肉,“饿了吧,多吃点。” “打的饭太多了,我怕吃不完会浪费,我给你倒一点。” 她面前的这份棒按照男人的食量打的,他的胃口比较小,把自己碗里的三分之一都倒在了傅成御的碗里。 傅成御看她倒了那么多,担心她吃不饱,连忙制止说,“你先吃,吃不完我再吃,不会浪费。” 黎季月朝男人笑了笑,“嗯,剩下的我应该可以吃完了。” …… 两人安静的吃着,一旁的兵哥哥竖起耳朵偷听。 听到冷面团长对小媳妇儿说话温柔似水。 都咧嘴笑得很开心,露出瓷白的牙齿和被晒黑的古铜色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和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眼角直抽。 他们吃饭很快,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两三分钟就把饭干完了,还坐着不走。 “都吃完了还不走在这干什么呢?白天的训练还不够累吗?今晚还要训练,赶紧回去休息。” “牛大勇还没吃完呢,我等他一起走。” “我还有香蕉没吃,吃完再走,嘿嘿!” “刚才吃饭吃太撑了,坐一会,缓一下再吃。” …… 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留下继续观察。 团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虽然平常训练不近人情,冷冰冰的,在嫂子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亏他们还担心自家的冷面团长娶不到媳妇了。 毕竟他凶起来骂人可吓人了,他们大男人都怕,女同志就更顶不住了。 “吃完就回去。” “吃完了,准备回去了,团长,嫂子,那我们都先走了。” 黎季月放下碗筷朝他们挥手,“慢走呀。” “好嘞!” 他们离开后,周围就没人了。 黎季月打趣对面身边的男人说,“他们好像很怕你。” 傅成御无奈的说道,“新兵性子野,得有人镇场子,对他们严一点,在一团他们更怕老贺。” 她总结说,“你们都是外冷内热的人,不过贺营长看起来更冷。” 表面是这样的,她很好奇,私底下是不是也这么冷,以后住家属院再慢慢了解。 第126章 前世的好闺蜜也穿书了 吃完饭,傅成御和黎季月准备回招待所,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过来打饭的贺郁川。 他拿着几个铝制饭盒过来打饭,估计是家里没煮。 招待所的房子也很紧张。 最近家属院在分房子,有资格分房子的军官家属,已经住在了招待所。 傅成御负责打扫卫生。 黎季月则是把一些重要的生活用品摆出来、铺床。 她有洁癖,床单,被子、枕头套都要用自己的。 南方五月的天气很炎热,大部分人穿短袖,晚上盖一层薄被就够了。 弄好这一切,她累瘫了,一股坐下椅子上,脑袋靠在椅背上,“好累,累死我了,太折腾了。” 光是坐车就六七个小时,抓敌特又去了公安局,花了十多个小时才到军区,一路上都在折腾。 终于能放松歇息了。 十几个小时都能坐飞机出一趟国了。 从羊城坐高铁过来只要半小时。 自己起床坐汽车,又坐火车,又坐军车,幸好都是坐车,也不用骑自行车或者走路,如果要十几公里,几十公里的路,他真的受不了。 傅成御洗好拖把抹布,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累瘫在椅子上的妻子,用擦手布,把手擦干净走过去给她捏肩捶背。 “媳妇儿,辛苦了,我会努力消灭敌特,还祖国盛世太平,国富民强,科技发展,以后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黎季月转身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眉眼含笑,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她的男人有理想有抱负,必须支持和鼓励。 为他感到骄傲。 …… 家属院,一个额头上缠着纱布的病美人躺在病床上。 两个小萝卜头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哥,要不要叫醒婶婶?” “暂时先不叫,等爸回来再说吧。” 女孩的脸上满是纠结,“如果不叫她,我怕她又打我们,骂我们吃独食。” 没有穿鞋的小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右脚压左脚,左脚压右脚,双手揪在一起紧抠着。 男孩九岁,女孩七岁,孩子脏兮兮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看不出原来的皮肤颜色。 “咳咳……” “渴……” 小男孩跑进主卧,又跑出去,倒了点热水,倒到床边递给床上的病女人,“婶婶,喝水。” 床上的女子听到眼前半大的小子喊自己婶婶,美眸瞪大,“婶婶?你叫我婶婶?” 因为惊讶音量不自觉的拔高,把水杯搁在床头柜上,“砰!” 男孩瘦弱的小身板一抖,往后退了几步。 虞听晚决定要好好纠正他的称呼,“小弟弟,姐姐今年十八,还是一枝花,叫姐姐不能叫婶,知道不?” “婶……婶,你嫁给我们爸爸,就是我们婶婶啊。” 虞听晚看着眼前脏兮兮的两个小屁孩,又环顾了眼周围简陋对她来说非常老旧的环境。 这里不是自己家的别墅!!! 难道自己被拐卖到了山区嫁给老光棍当媳妇儿,还给人当了后妈? 她不要嫁给老光棍,不给人当后妈,必须逃。 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奔门口。 拉开门冲出去就撞上一堵肉墙,整个人被反弹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疼死她了。 她捂着撞疼的屁股看着门口那道高大的身影。 军装?兵哥哥? 兵哥哥来拯救她了? 真是太好了!!! 突然脑海涌现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穿书了,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她的好闺蜜黎季月在一夜之间,突然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为了查明她的病情,黎家找遍了全世界的名医都查不出病因。 病急乱投卦。 黎家找得道高僧算一卦,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她偶然在黎季月的手机上看到一部和黎季月同名同姓的小说。 她怀疑黎季月穿书了,动用作用关系网查一下这本书的作者。 竟然是她们大学学生会的一个同学,嫉妒她们这一对好闺蜜是被评为校花,就把她们写到小说里当恶毒女配。 她和小月儿是不同风格的长相。 她属于清纯型,小月儿是妩媚型。 她真的穿书过来了,说不定月月也过来。 她一定会找到她的。 贺郁川看她摔倒在地,进屋把饭盒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上前把她扶起来,就在碰到她手臂的瞬间。 虞听晚看着眼前一道黑影压下来,觉得很有压迫感,面对眼前的陌生男人。 她下意识想要逃避,抬手扶着额头避开,“哎呦,头好疼啊……” 贺郁川的手僵在半空中 ,修长的指节慢慢收紧。 原主骑自行车去镇上,从车上摔下来,脑袋撞到一块石头,人没了,她就穿过来了。 原主是部队兵器研究所教授的女儿,去国外留过洋,被人举报父母下放,不放心女儿下乡,担心护不住闺女,拉下面子找部队首长牵线找个军官相亲,随军好过下乡被人磋磨。 原主喝过洋墨水,喜欢能与他谈天说地琴棋书画的文化人。 而贺郁川恰恰相反,文化不高,只有初中水平,最重要的是为人沉默寡言,不是原主喜欢的那款,原主看上了机关小学 一名男老师,两人还在暧昧期。 原主就成了家属院的军嫂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她和原主的爱好相反,她不喜欢弱鸡,就喜欢八块腹肌的强壮兵哥哥。 贺郁川关心的问,“有没有撞到哪里?要去医院看看吗?” 虞听晚捂着饿得咕噜响的肚子,“不,不用,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她前世是舞蹈专业的,习惯性吃素,就吃了一小块红烧肉。 看到两个孩子不敢夹菜,就吃白米饭,还给他们夹了菜。 两个孩子都愣了,盯着碗里的肉又看了她一眼,不敢动。 虞听晚想到原主之前的恶毒霸道人设,如果是原主不会这么好心,难怪两个孩子会有这种反应。 她咳了一声,“多吃点长点肉,不然交出来的人又说我这个当后妈的虐待你们。” 她吃完饭头又晕了,男人扶着她回去躺下歇息。 她本来想着睡一会儿就醒来,结果一觉睡到第二天。 第127章 家属院分房风波 招待所,傅成御一大早醒来出门去晨训。 他已经提交申请求归队,不出意外,后天部队就给他归队考核,他是十成把握能通过。 不过他躺了几个月,想趁考核前那两天把身体训练到最好的状态,争取满分通过。 黎季月没醒继续睡,快七点的时候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 锅碗瓢盆哐当响,像是在做早饭,但更像在拆家。 “噼里啪啦!” “哐当!” “蹦蹦蹦……” 家属院的隔音不好,就不能小点声吗? 她用被子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松动的床板发出嘎吱的响声,“嘎!” 昨天奔波真的很累,硬床板她又睡不习惯,昨晚翻了很久的身才睡着,还没睡够,没睡饱呢,一点也不想动。 “砰砰砰!!!” “哇!啊……” 没一会儿又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怒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一锅粥都端不稳,就知道哭,待会你爸回来吃什么?” “妈,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小心,呜呜……” 黎季月也睡不着了,从床上坐起身,认命的去刷牙洗脸,等会吃完饭她要去提醒一下对方,安静一点,吵到她了。 正在刷牙的时候,傅成御拿着给她从食堂打包的早餐回来了。 她问男人,“隔壁住的是谁的家属啊?” 傅成御说,“是二团赵副营长家的家属。” “她家的孩子很多吗?早上的动静有点大。” “四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这么多啊,难怪,我早上一直听到孩子的哭声。” 傅成御只有一小时的吃早餐时间,匆忙吃完又去训练了。 黎季月吃完早餐,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门逛一逛。 刚到走到门口,一个兵哥哥就叫她去后勤部部长办公室,说是商量一下家属院的房子分配问题。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早上在招待所隔壁听到的大嗓门。 “首长,五个孩子呢,两个房间住不开,至少得三个吧,您就通融通融给我们分配一个三个房间的吧。” “孩子大了,男女有别全部挤一个屋也不成啊,我们家就一个男孩,以后还得生呢,真的走不开,如果只有两个房间,我四个闺女都要睡客厅,现在夏天最地上也无所谓,可天冷睡地板那凉的呀,长久一般会得风湿病的,您就可怜可怜孩子们吧。” 说话的人是二团副营长赵建国的媳妇儿朱秀娟,她已经到部队三天了,这两天都来办公室找后勤部部长赶紧给他们家分配房子。 一般家属院分配房子要按照军官的职位和家庭成员分配。 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副营长。 一个只有夫妻俩,一个是一家七口。 现在只剩家属院那边只剩下几个一个2室1厅和一个3室1厅。 部长也很为难,一团的傅团长半个月前,在剿灭敌特的行动中立了二等功,在羊城和在来的路上又抓捕了两批敌特。 是部队标杆英雄人物。 如果给傅团长分配营长标准的房子,怕会让英雄寒心。 赵副营长的家的媳妇儿又要求三个房子,一时之间也决定不了。 被闹的头大没办法了,只能让人去找傅团长媳妇儿,问问她的想法。 朱秀娟又道,“我跟人打听过那位傅团长,受伤绝嗣,生不了孩子,就算结婚了也生不了那么多孩子,要那么多房间也没用啊,还是把三间房给我们家吧,我们家真的很需要,孩子都住不下,孩子都是我从身上掉下来的肉,让她们睡地板,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啊。” 黎季月在外面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怼了一句,“谁说我男人生不了,他的病都治好了,能生。” 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后勤部长吴建设身上,“首长,我要三间房有用,给我孩子未来的孩子住。” 朱秀娟上下打量着黎季月上下打量。 昨晚她偷偷从窗口看到黎季月从食堂回来。 昨晚夜色朦胧,看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白天看着她更是漂亮明艳的令人惊艳。 她并没有过多打扮不过略施粉黛,素颜墨发,就足以令人惊艳。 精致漂亮的鹅蛋脸,那双狐狸眼像是来勾人魂的,眼尾略略上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美得张扬不可方物。 朱秀娟敛去眼底的惊艳,“你男人就是不能生,我昨晚就住在你们隔壁,都没听到你们的动静。” 她就不信哪个新婚夫妻睡一起能忍得住不办事 况且黎季月长得那么好看,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要心动,男人就更忍不住了。 朱秀娟的话让在场的人都石化了。 这是能说的吗? 这位嫂子还真是口无禁忌,啥都敢说。 黎季月,“……” 一晚上没办事就是不行? 家属院的床摇摇欲坠,她昨晚都不敢翻身生怕它散架了让人误会,更别说办事了。 第128章 不能生?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朱秀娟看黎季月不说话,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心里得意极了。 她听家属院那边的嫂子说一团团长,结婚了这几天就会回军区。 前两天跑了好几趟办公室,让吴建设赶紧把三个房的家属院批给他们家。 吴建设说要参考一团团长的意见,没有立即批,一拖再拖,拖到傅成御和黎季月回来,拖又有什么用。 一团团长又不能生没孩子要那么多房间没用,三个房间还不是他们家的。 朱秀娟每天都去家属院那边溜达,看过三个房间非常满意,户型好位置好,两个房间根本比不了,她对三个房间志在必得。 她用着商量的语气对黎季月说道,“妹子,你男人绝嗣生不了孩子。可我们家有5个孩子,4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还少,还得多生几个,到时候就更住不开了,你就体谅体谅孩子们,不要跟我们抢了行吗。” 黎季月直接拒绝,“不是抢,是争取。团长三个房间,营长两个房间,这是规定。况且我男人一代单传。 家里的长辈们还指望着我,给他们生是个八个孩子开枝散叶呢,两个房间以后我们家也住不开啊,所以我们家也要三个房间。” 生 十个八个是不可能的,最多一儿一女就够了,这么说是因为部队家属院分房子也看军人的家庭成员。 对方连没出生的孩子都算上了,她当然也要算上了。 朱秀娟脸上的笑意僵住,她以为像黎季月这么年轻,这小姑娘脸皮薄,不敢跟她争抢呢,没想到也是个硬茬,不好对付啊。 她瞬间变脸,生气的说道,“你男人不能生,什么十个八个啊,你就是为了防止胡说八道,为了多一间房,至于吗?到时候生不出来就是欺骗组织。” “我没胡说,也不存在欺骗组织,我家傅团长的绝嗣都治好了,能生,跟你说了几遍,是你不信。”黎季月态度强势。 孩子多没地方住不是她造成的。 该是她的绝对不能让,家属院的房子小,如果只有两间房,以后生了孩子他们家也住不开。 朱秀娟激动的扯着大嗓门说道,“你可别瞎说了,部队的人都知道你男人不行,也生不了孩子。你一个黄花大闺女,长得那么漂亮,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你迟早要跑…… 反正,两个房间够你们小两口住了,我们家真的很需要三个房间,三个房间都住不开了,四个闺女都要挤一间房呢。” 黎季月脸色一沉,“你诅咒谁呢?谁要跑了破坏结婚是犯法的,亏你要是军嫂,还知法犯法。你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以后有空去上一下思想课吧。” 朱秀娟脸色涨红,“你,我的思想没问题,你的才有问题,你男人是团长就了不起啊,我们家孩子多了5个呢,你们家一个都没有,能不能生还不一定。 部长,伟人说了要一视同仁组织,总不能因为她男人是团长,就不顾我们家的情况,如果只有两个房间,我们家4个闺女和未来的儿子都没地儿住了。 让孩子睡地板,我心疼啊,您也是当爹的人了,也不忍心看着孩子们,年纪轻轻就闹得一身病吧。” 朱秀娟不傻,知道决定权还是在吴建设身上,和黎季月争没用。 吴建设听着她们你来我往吵起来,也很头大,双方都不肯让。 “两位军嫂的意见我都收到了,分房这件事一时决定不了,我们这边还要考虑考虑,或许看能不能再找一个三个房间的,请两位先回去吧。” 朱秀娟立马接话说,“好吧,不过请吴部长一定要把三楼那个三室一厅批给我们家啊,那个位置好有太阳,我们家孩子多衣服多,有太阳晒衣服才方便。” 黎季月拽着她出去,“嫂子,你什么都想要,只会让吴部长为难,先听部长的,回去等着消息吧。” 两人办公室出来,吵了一路,谁也不让谁。 朱秀娟光顾着吵架,才想起自己还被她拽着,甩开她拽着自己的手,“咋就为难了,说的好听,你不就是怕我抢了三室一厅吗。” 黎季月看了眼办公室,里面的人埋头看资料,没注意这边,压低声音说,“麻烦你搞清楚,团长本来就可以要三个房间,你们家是两个房间,是你要跟我们家抢。” “呵呵,还没定下来呢,就是你们家的了,我们家人还多呢,团长就了不起啊,分配房子也要看人口,你们就只有夫妻俩,凭什么要三个房间。” 黎季月说道,“孩子多可以弄个上下床或者弄个隔间,要三个房间,还要地段好有阳光?孩子多了不起啊,谁还不能生了,仗着孩子多就什么都想要,你咋不上天呢?” 抢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脸比城墙还厚。 朱秀娟气得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她,“你……” 黎季月打掉她的手指,“你什么你?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 朱秀娟今年35岁,结婚十年,隔一年生个一个,一个人在农村带娃,又要干农活,长得瘦小,被她一推手指,整个都往侧边踉跄了几步。 “没敢推我?” 她反应过来后,冲过去推黎季月。 黎季月快速一闪。 她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啊!” 朱秀娟干脆躺地上不动了,眼珠子滴溜转,观察周围,看到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正准备扯着嗓子哀嚎指责黎季月欺负她,让部队的人都知道黎季月的真面目。 到时候舆论都倒向她这边,黎季月就不敢跟她争了。 突然两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哎呀,嫂子,你怎么躺地上了?快起来,吴部长都说了让等消息,你躺在地上会让组织为难的,咱们都是军嫂,是来照顾后方,帮助组织的,不是为了给组织添乱的,这种思想不可取啊。” 朱秀娟气炸了,胸闷气短,咬紧后牙槽,“你你你……” “嫂子,我怎么了?我觉得这话没问题啊。” 黎季月把人拎起来就扬长而去,不想和她在外面吵,让人听到掉价,绕进了家属院熟悉下环境,房子的事她不会松口。 留朱秀娟一人在原地气得跺脚。 第129章 在家属院看到熟悉的身影 朱秀娟远远的跟着黎季月,好奇她去家属院做什么 去看房子? 又或者想去和家属院的人搞好关系? 怕被黎季月发现她绕了另一条路去。 家属院门前侧边的一棵树下围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 朱秀娟看到这边吵架,其中一方还是她认识的人,加快脚步过来凑热闹。 以前她男人还是连长的时候没分配房子过来探亲,和家属院的几个嫂子吃过几顿饭,混了个脸熟。 这次过来,为了抢到三室一厅的房子,她还专门用家里的土特产和家属院的军嫂们交换了有用的消息。 不然也不会才来三天就知道一团团长绝嗣。 “是你家儿子先打我们家瑶瑶,小轩才打你儿子。” “我儿子不小心撞了你闺女一下,你儿子就一拳砸过来,我儿子眼睛都青了。” “贺营长家的,你以前不也逮着两个孩子欺负吗?是不是怕贺营帐跟你离婚,才假装对这两个孩子好?可别装了,你是什么人你大伙都知道。” “……我自己家的孩子不听话,当长辈的可以教训,但别人绝对不能欺负我们家的孩子。” 虞听晚很想说之前的事都不是她做的,但不能说,现在抓得严。 如果说她是后世人穿书过来的,肯定会被人举报,说她封建迷信,然后被抓起来批斗,这个时代真的是太难了,她还没找到月月呢。 二团团长媳妇胡桂芬大嗓门一吼,“你家小轩必须给我儿子道歉,如果不道歉我就去找政委或者妇联的人告状。” 虞听晚也不是吓大的,挺了挺身微仰头,“找就找,谁怕输谁啊,是你家儿子去撞我闺女,要告一起告,我要告你们家儿子殴打辱骂瑶瑶,施暴者还想要医药费?白日做梦!” 她当时在楼上的阳台看得一清二楚。 是胡桂芬的儿子先推倒瑶瑶,嫌她身上脏兮兮的,还想往她身上吐口水。 哥哥贺宇轩忍无可忍才一拳砸向小强的眼睛。 她前世是独生女,没有哥哥,就想要有个护着自己,看到哥哥护着妹妹很是感动。 两个孩子都叫她一声婶婶,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欺负。 胡桂芬看着她的理直气壮的模样,也有些心虚,但不能表现出来,“哼!双方家的小孩都受伤了,这次的是我大度,不跟你计较,算了。贺副营长家的,别以为你年轻所有人都要让着你,从今天开始……不对,应该是从昨天开始你就不是家属院最年轻的了。 傅团长家的媳妇儿才是最年轻的,人家长得比你漂亮,比你好看。” 虞听晚在家属院是最小的军嫂,打小孩,占小便宜,乱搞男女关系,破坏军嫂的名声,不懂人情世故,还欺负别人家的孩子……每次跟政委或者妇联那边告状政委和妇联都是和稀泥,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让大家多担待。 贺营长偶尔上门赔偿道歉,她们也就接受了,但一年都快过去了,她还是没长进,家属院的军嫂们怨声载道,就盼着他们离婚,盼着虞听晚离开家属院。 虞听晚冷哼道,“我看你是理亏也不敢计较了吧,你儿子欺负我们家瑶瑶,被我们家小轩揍了也是活该!” 胡桂芬脸色难看,“你,你这样会教坏小孩打架能解决问题吗?难怪家属院的军嫂都不待见你,做事不带脑子。 以后有年纪更小军嫂给你当标杆,以后年纪小就不再是你的挡箭牌了。” 站在人群后看戏的朱秀娟嘴角一抽,就黎季月那样的,当坏标杆还差不多,不比眼前这个好搞啊。 虞听晚撇撇嘴,“打架解决不了?用嘴巴就能解决了吗?我以后都不需要这个挡箭牌。” “比我还好看?有机会我得见一见。”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眼里充满了兴趣。 她这张脸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身边的人除了月月没几个比她好看。 周围熟悉虞听晚的人觉得诧异,要是以前说有人比她好看,她肯定会不服气的跳脚。 以前她也不管家里的两个小孩自己不欺负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他们讨公道,这是见鬼了,撞邪了吧。 …… 黎季月没去听人家吵架凑热闹,去三楼看了眼三室一厅,来的时候吵架就散了。 虞听晚领着两个孩子回家,看到家属院门口那道远去的背影,很像黎季月,背影像走路的姿势也像。 她真的在这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相遇了,顿时欣喜若狂。 “月月……” “月月,我找到你了,等等我……”她抬脚就去追赶,跑出两步,就被两个孩子左一右抱住了大腿。 贺宇轩说,“婶婶,你要去哪?你受伤了,爸爸说不能让你乱跑。” 虞听晚低头再抬头一看,门口那道是已经消失不见了,有一瞬间她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 被两个小萝卜头抱着腿,她动不了,现在追出去人也早就不见了,只能放弃,只要月月在部队,她一定会找到她。 “你们先放开我成吗?” 两个小孩刚才打架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一块黑一块黄,手心出汗,手又抱住她的大腿,裙摆上多了几个小手印。 两个孩子顺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们,又垂下脑袋。 虞听晚抬手想揉一下他们的小脑袋。 两个孩子因为她要打他们,缩了缩脖子但是没有躲,站在原地不敢动。 贺宇轩等了一会儿巴掌没有落下,反应过来后赶紧把妹妹拽到自己身后。 虞听晚的脑袋浮现原主的记忆,对他们非打即骂,突然对他们好,一下子变化太大。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家吧。” 两个小孩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回上楼,心中忐忑砰砰直跳像打鼓一样。 他们弄脏了婶婶的裙子,回家肯定会挨打了。 以前婶婶嫌他们身上脏兮兮的,从来不让他们碰她一下。 然而,虞听晚没有打他们,还帮他们收拾干净。 洗完澡又教孩子怎么洗衣服。 她前世虽然家里条件也好,但是父母工作忙,她从小就学会了独立生活,洗衣做饭都不在话下。 做好这一切,贺郁川下训回来,一回来就直奔厨房。 一般都是他早上买完菜放着,中午再回来做,没想到今天回来一看,饭菜已经做好了。 虞听晚在阳台那边教孩子晾衣服,“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了,闹热一热就能吃了。” 贺郁川一脸古怪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的做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今天闲着无聊就做了。” “没有问题,看着味道很不错,我热一热就能吃了。” 贺郁川眉头微皱,眼前的女子和他印象中好吃懒做的虞听晚判若两人。 难道是他离开的这大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 吃完饭。 虞听晚问两个孩子,“怎么样?婶婶做的饭菜好吃吗?” 小瑶点头,“好吃,以后还想吃。” 小眼神干净清澈,一看就很实诚。 虞听晚轻轻的捏了一下小女孩清瘦的小脸,“以后婶婶有空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小屁孩不会说谎,说她做的好吃,就是好吃。 看来她的厨艺大有进步,前世月月听到她要做饭,都吓得不敢串门。 她觉得自己做饭挺好吃的呀。 “好!” “真乖。” 饭桌上一大一小的男人对视的一眼皆是沉默不语。 嘴巴有点咸,有点苦。 虞听晚出来厨房。 餐桌上的一大两小疯狂灌水。 贺郁川收拾餐桌,顺手洗了碗,回房刚找出自从羊城给她买的裙子,一件浅紫色和一件橙色的布吉拉裙子。 按照虞听晚前世的眼光,这两件裙子算是很古板,但在这个大多数人都黑、灰、绿的年代,算是时尚了,这不像眼前这个古板男人的眼光。 “这是你买的吗?” “是我买的,不过是战友的妻子帮忙挑的。” 虞听晚嘟囔,“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你的眼光。” 贺郁川听到这句,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很了解他,应该不是敌特。 她拿着裙子在镜子前比划,还挺好看的,“谢谢啊,我很喜欢这两种颜色,真是买到了我的心坎上,替我谢谢你的战友的妻子,她的眼光很好。” 她拿起紫色的裙子去浴室试穿,很快又回到卧室。 “怎么样好看吗?” 她165的高挑身材,裙摆轻盈,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优雅又不失妩媚。 腰部系带收腰,凸显出她妙曼的身姿,蕾丝拼接的泡泡袖,没那么死气沉沉,看起来甜美又活泼,非常适合她。 在男人面前转了一圈,双眸璀璨,带着希翼的眸光盯着男人, 贺郁川眸色幽深,黑眸落在她身上,眼神从她鼓鼓的胸脯上划过,耳尖泛红发烫,好像又烧起来了,耳朵嗡嗡嗡的,周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儿,心里突然萌生出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想要赚钱给她买更多的裙子,让她高兴。 喉结暗暗滚动,喉咙干涩,“好看。” 她转身要去床边准备去试另一条。 不知道男人站在她的身后,撞到他怀里,“砰!” “嗯……”虞听晚娇吟一声,捂着撞疼的胸口,男人胸膛宽厚结实,浑身腱子肉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硬,疼死她了。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水眸轻眨,鼻尖也红红的。 水眸委屈的看着男人,我见犹怜。 贺郁川浑身僵住,不知所措,笨拙的抬起双手,用指腹拭去她的泪水,干巴巴的哄道,“你别哭……” 第130章 好闺蜜迫不及待要相见 虞听晚泪水止不住的流,她也不想哭的,是因为男人的手太粗糙了,这是粗糙的树枝,刮着她滑嫩的肌肤。 这可把男人吓坏了,不上场哄人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继续给她擦眼泪,然后越擦越用力。 虞听晚怕男人要把自己擦流血,想推开他发现推不动,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柔软的身躯带来的温热。 “……你怎么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你太硬了,浑身都硬邦邦的,手指粗糙刮着我脸疼。” 贺郁川看了一眼还沾着女人泪水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的少女的体内的温热。 他的手指是有些粗糙,不过他从来没感觉。 她太娇了,娇弱的仿佛一用力就要碎掉。 娇就娇吧,他以后小心一点就是。 虞听晚止住了泪水,放下手帕,娇颜的小脸儿都红彤彤的。 突然想亲她。 贺郁川在心里暗骂自己是禽兽,把人弄哭了,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连忙移开视线不敢看她,生怕忍不住。 “抱歉,我以后用手帕给你擦眼泪。” 虞听晚才不想给他擦,任何柔软的帕子,在他粗暴的用力都会变成粗糙的树枝。 做那种事的时候会不会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对,根据原主的记忆,两人还没有过夫妻生活。 往床上看了眼,床上有两床被子中间还隔着很远。 原主被迫嫁给他瞧不上他,一直不给他碰。 贺郁川也跟个和尚一样,每天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睡一起,也没有那种冲动。 难道他不行? 那两个孩子是他老班长的孩子,老班长和他是老乡,在他当参军入伍那段时间多有造福,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对待老班长执行任务牺牲,班长的妻子,患病去世,两个孩子没人照顾。 他就决定收养两个孩子,把他们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 他未婚带两个娃,又是农村人,家庭一般。 没有女子敢嫁给他,当时部队联谊给他介绍了对象,谈了一段时间,因为他决定收养两个孩子,分了。 后来他当了营长,原主家出事,没人敢搭上前途娶。 老首长和虞家交好,为了原主的婚事,丑的不行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贺郁川,多次找他谈话,他才答应娶原主。 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瞥一眼,再瞥一眼,隆起的弧度,鼓\/鼓囊\/囊的,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虞听晚毫不掩饰的打量。 有着极高警惕性的男人当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黑眸落在莹白纯洁的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耳朵更红了,都快烫熟了。 虞听晚淡定的收回目光。 知道就知道呗。 都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不给她脱衣服看就算了,难道穿着衣服还不让看了吗? 前世,她偶尔和闺蜜们去酒吧,点牛郎在包厢跳艳舞,什么没见过。 切! 虞听晚转身拿起,穿那件橙色的裙子,“我去换另一件。” 贺郁川站在原地看着她要窈窕的背影。 她好像变了,让他产生了一种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了的感觉。 是错觉吗? 隐藏在暗光下的黑眸带着星点的亮光,棱角分明的俊脸。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感,体内似乎藏着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出动把猎物拆吃入腹。 虞听晚从未给过他希望,他也没放在心上,他给她自由,追求她的幸福。 毕竟两人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 但一旦他招惹了她,一辈子就不能再招惹别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好好跟他过日子。 他也会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不就是学习文化吗? 他学,就不信会比带兵打仗难。 虞听晚很快又换了另一件回来。 她边走边说,“这一件的收腰偏上一点,胸口有点紧,不过还好,这样更显身材,我也很喜欢。” 这个年代的人穿的很宽松的很朴素,恨不得把身材藏起来, 前世她穿过抹胸、深v领吊带、包臀裙、热裤、高开叉…… 收腰显胸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想穿就穿,明年革命就要结束了,现在管得不严,在南方的落后地区就更不严了。 “好看吗?”她站在镜子前。 前世她是舞蹈生,习惯性的踮起脚转圈。 裙摆飞扬,如同绽放的花朵,身姿曼妙,轻盈若羽,仰着优雅的天鹅颈,仿佛化身成纯洁高贵的白天鹅。 贺郁川眸色晦暗,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点头夸道,“好看。” 她年轻漂亮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穿漂亮的裙子更好看,漂亮的想让人藏起来,不让外人窥探。 虞听晚从镜子里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忍不住想逗一逗这个一本正经的禁欲老男人,转身挑眉问着男人,“贺营长,你夸人只会夸两个字吗?” 贺郁川想了想,很努力的憋出多几个字,“你穿裙子很好看,以后我再给你买。” 虞听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贺郁川也觉得自己性子闷,团里的战友兄弟都这么说,还有人好奇的问他回家是不是也这样,不爱说话…… 谢慕白还给他支招教他怎么和媳妇儿相处。 以前他没放在心上,下午我遇见他再跟他请教,不过他担心谢慕白那个大嘴巴子会传遍团里。 还是跟老傅请教吧,他结婚了 ,有经验。 虞听晚看着男人抿唇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担心他生气,毕竟自己没经济能力,没必要为一点小事把人惹怒了。 她踱着小碎步来到男人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嗓音娇软,“那个,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嗯,反正你别放在心上,你这次能买到合我心意的都是你战友的妻子眼光好,女人才了解女人,你自己挑的我信不过,以后你给钱我自己买吧。” 记忆中,原主也要求他买裙子,不是灰扑扑的,就是军绿色的,很丑,原主看不上,买回来就没穿过,还放在柜子里吃灰。 几块钱一条裙子呢,在这个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的年代太奢侈浪费了。 贺郁川还是想亲自给她买,看她对自己展现笑颜,“帮我挑裙子的战友媳妇儿,是我们团长媳妇,她已经住在招待所,很快也要搬到家属院了,我可以通过老傅向弟妹请教。” 虞听晚闻言,激动抱着他的胳膊,泛红的眼眸亮晶晶的盯着男人追问道,“原来是傅团长媳妇儿?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是搬到隔壁吗?听他们说比我还年轻漂亮,我想见见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看,你现在能带我去招待所吗?” 她记得看书的时候,男主就姓傅,一团傅团长是男主的小叔,黎、傅两家有婚约,月月是傅团长侄子的未婚妻,他肯定知道月月在哪。 贺郁川立马接话说,“你漂亮。” 他喜欢虞听晚这个类型,清纯得像是天上皎洁的明月。 虞听晚太激动了,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哎呀,谁好看不重要,重点是我想见傅团长……的媳妇儿。” 贺郁川感觉手臂被一团柔软挤压着,浑身僵硬不敢乱动,心口砰砰直跳,都忘了怎么呼吸。 虞听晚没听到男人的回答就急了,掐着嗓子撒娇,“川哥~带我去见一见好不好?我保证不是挑事就是单纯的好奇,带我去见一见好不好嘛?” 身体不自觉的朝男人贴近,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喉结处。 贺郁川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子栀子的香味侵入鼻尖,而四肢僵硬,心跳跳如鼓。 小妻子第一次对他撒娇央求他,他很不忍心拒绝,但是军人的职责不允许他任性妄为。 他商量着说,“我下午还要训练,傍晚六点下训,我再带你过去行吗?” “好,那我等你。”虞听晚的心口犹如小兔乱撞,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听到小月儿的消息。 恨不得现在跑过去问,但是不能表现的太迫切了,显得太奇怪了,在书中原主和那位傅团长不熟,没见过面。 第131章 房子被人占了,快来 中午,傅成御从食堂打饭回来给她吃。 锅碗瓢盆那些都没买,所以黎季月不做饭。 吃完饭歇息的时候,她跟男人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黎季月越想越气,团长本来就是三室一厅,突然有人仗着家里的孩子多冒出来跟他们抢,还嘲笑她男人不能生。 如果不是这里不是部队,担心影响自家男人,早就一嘴巴子刮过去了。 黎季月郁闷死了,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被人抢的东西,还不能还手。 讲个屁道理,谁强谁有理。 “三楼那个我看过,位置在最边缘,阳台很很大,又亮又宽敞,周围人少也安静。” 傅成御安抚她,“媳妇儿,别生气,我有军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要个3室1厅不难,中午我就去办公室一趟。” “好,你出面总比我好。” 她容易冲动,怕忍不住暴力。 “如果有人要找你麻烦,你想怎么做都行,出了事我兜着,有气就撒出来,别憋坏了自己。” 黎季月闻言,扯唇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那样她就不客气了。 傅成御吃完饭就去办公室找吴建设。 下午部队都在传三室一厅肯定是傅团长的了。 朱秀娟一听就急坏了,查询有几个孩子收拾东西搬去三楼的三室一厅。 怕被隔壁的黎季月听到还偷偷摸摸的搬。 虞听晚在家听到隔壁的动静,打开窗户的一条缝偷偷往外看。 心里充满了疑惑,穿着朴素看着像是农村普通妇女啊,挑裙子的眼光怎么会那么好? 她把在餐桌上写作业的贺轩拽出来,指着窗外站在走廊上的朱秀娟悄声问道,“小轩轩,那位你认识吗?傅团长媳妇儿吗?” 小轩看了眼,很快就摇头了,“不是,那个是二团的……赵副营长的家属,和小强她妈说过话。” 虞听晚小声嘀咕,“二团的赵副营长?我就说不像。” 脸颊凹陷,颧骨突出,身材瘦小,一看就很精明,长相很普通,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没看出哪点比她好看啊。 那群军嫂说得头头是道,长相肯定不差,至少不会这么普通。 虞听晚不想耽误孩子学习,催促他回去,“没事了,你回去继续写作业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小学的题目难不倒我。” 小轩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以前她从来不会教他做作业。 在家属院的爸爸都很忙一般都是妈妈负责教孩子做作业,他很羡慕别的小孩都有妈妈教。 “……谢谢婶婶。” 原主不让两个孩子叫自己妈妈。 虞听晚又偷偷在窗后观察了一会儿。 同一层楼的人看到朱秀娟和几个孩子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奇的问她房子批给她家了吗?听说傅团长去部长办公室了,还以为3室1厅会给他们家呢…… 朱秀娟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的回答说,“没呢……不过也快了,我们家孩子多,2室1厅住不开,傅团长绝嗣,没孩子,3室1厅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家的。” …… 虞听晚听着外面的对话,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脑袋快速转动,有了。 在屋内翻找出一张纸和笔刷刷刷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她在,纸条上写着,【傅团长媳妇儿,你的房子被人占了,快来家属院看看。】 先和傅团长媳妇儿搞好关系,才好打听小月儿的下落。 折好纸条折好放在兜里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一个小萝卜头从后面出来抱住她的腿。 是小瑶。 “婶婶你要去哪?爸爸说你身上有伤,要躺在床上休息,让我和哥哥看好你,不能乱跑……” 虞听晚,“……” 难道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 还要小孩子看着她,丢死人了,她是大人,搞得她好像连孩子都不如, 虞听晚耐心哄着她说,“婶婶没有乱跑,就在军区转一圈,整天待在屋内不动,容易生病,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小瑶依旧抱着她的腿,脸上满是不信,“婶婶……” 虞听晚想到原主有太多前科,连小孩子都不信她了。 她蹲下和她拉勾,“婶婶和你拉勾,向你保证很快回来,如果我一小时内不回来,我就变丑变笨变成小丑猪。” 小瑶被逗笑了。 虞听晚穿过来一天了,第一次看到他笑,还以为两个孩子像贺郁川,都不爱笑呢。 “婶婶,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 虞听晚带着她一起出门。 第132章 好闺蜜相见,穿书真相 一大一小的两人来到招待所,虞听晚看着面前的一排房子,“这么多房子是哪一间呢?” “婶婶,那边有人,问问。”小瑶指着那边的一群人,都是来部队探亲的军属。 虞听晚满脸赞赏,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还是咱们小瑶瑶聪明。” 小瑶在她抬手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打人,小脸上满是恐惧,都不敢靠近,“婶婶,别……”打我。 等了一会儿,只是鼻子被摸了一下,痒痒的,就忍不住笑了,“嘻嘻……” 虞听晚不是没察觉到他的恐惧,她不想解释太多,时间会证明一切,她跟会打骂孩子的原主不一样。 虞听晚打听到具体的房间,去敲门没人回应。 可能是出去了。 幸好她有提前准备把准备好的纸条塞入门缝里,离开前又敲了一次门,还站了两分钟,还是没人来开门。 她带着孩子先回去,希望傅团长媳妇儿能早点发现纸条。 另一边,黎季月刚从后勤部办公室出来,瞬间变脸,上扬的唇角拧成一条直线,很不服气。 刚才吴部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先把房间让给朱秀娟,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他们家孩子多,五个孩子一个房间挤不下,而她和傅成御暂时没孩子…… 以后等他们家有了孩子,部队再给他们家安排三室。 她没有立刻回复,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回到家她看到门口有一张纸条。 快速扫了一眼内容,瞳孔骤缩,让她震惊的不是有人要抢她房子,而是上面的字体。 小虞儿的字??? 她也穿书过来了? 原主在书中没来过部队,没有和一个叫虞听晚上的人有过交集。 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身边嫉妒羡慕恨她们的人写的小说? 黎季月拿着字条去了家属院,她知道那边的事,很可能就住在那边。 临近中午,家属院楼下的一棵大树,树旁边有一口井,有一群军嫂们在边择菜边聊天。 有个嫂子起话头说,“桂芬啊,你们二团到副营长家的媳妇儿胆子真够大的,听说吴部长那边还没批准呢,她就带着几个孩子大包小包把东西拎过来占房子了。” “他们家五个孩子呢,两个房间让人家怎么住?谁身上掉下的肉谁心疼,她也是为了孩子,赵副营长是农村家庭,如果不这么做,抢的过人家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换成咱们恐怕也会这么做吧。” “可能会吧,拼不了爹,那就拼谁不要脸。” …… 几个嫂子都是有娃的,他们家的孩子也多,营养级别的就两个房间,房间小都摆不下两张床。 孩子小,男孩女孩勉强能挤一挤,等孩子大点就要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了。 她们是没这样的机会,如果有,肯定也想法抢到手。 谁让自家男人不争气,几年都升不上去呢。 还是傅团长媳妇儿命好,一结婚就能随军,还是3室1厅。 傅成御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加官进爵对他来说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部队都在传,如果师长退休,那个位置会轮到傅团长…… 家属院说不眼红啊,都抢着把自家闺女或者侄女、外甥女介绍给他,可人家没那个意思。 升得快除了能力外,还得拼爹。 人家爹是谁啊? 在北京,三颗星。 报纸上刊登的粤江大桥通车仪式的场面,市长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大部分人觉得他是靠家里才升上来的,心里都偏向和她们一样家境普通的人。 …… 黎季月跑了过来,语气着急,“嫂子,请问你们认识一个叫虞听晚的人吗?” 她神情激动,手里紧紧的捏着字条。 军嫂们齐刷刷地抬头,眼里都满是惊艳,这个小姑娘长得真好看,五官精致,容颜绝色,妩媚妖娆得跟个妖精似的。 是部队哪位首长的女儿? 还是文工团新来的女同志? “你找她干什么?” 黎季月听到对方的回答,就更着急了,她也穿过来了。 “有急事,你们家属院有这个人吗?住在那一楼哪一户?” 有一个军嫂好奇问道,“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对象是团团长,前天刚和他到部队随军。” “原来你就是傅团长媳妇儿啊,长得真好。” 黎季月着急的追问,“嫂子可以告诉我,她住在哪里吗?我有点事找她。” “虞……听晚是贺营长媳妇儿,他们家在3楼最左边到是第二家。” “谢谢嫂子。” 黎季月快步朝楼上跑去。 嫂子们看长脖子,好奇的盯着她。 “跑这么快,看来是真的有急事,难道虞听晚昨天听说人家比她漂亮,就找人家麻烦了。” “有可能,刚才我看到她出门,很快又回来了,算算时间估计就是去招待所。”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我菜摘完了,我先回去了。”住在三楼的嫂子还有一半的菜没择完,活都不想干了,一心想回去凑热闹,端起菜篮子起身就去看戏。 “我也要回去了。” 住在一楼和二楼的嫂子也匆忙跟上,“我们去你们家坐会儿。” 一行人后脚跟着黎季月上来,看到他在敲门,站在走廊观望。 “待会打起来拉那边?”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别瞎掺和,小心惹祸上身。” “说的也是,先看看再说。” …… 黎季月敲门,“扣扣扣!!!” “小虞……贺营长媳妇儿,你在吗?” 虞听晚在屋内检查小轩的作业,把做错的画出来,让他重做,又检查第二遍。 小轩正襟危坐,腰板挺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比面对老师还紧张。 在客厅玩的小瑶听到动静进去叫她,“婶婶,门外有人找你……” “来了。”虞听晚应了一声,放下作业本,出来开门,“谁啊?” 大门缓缓打开,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好闺蜜终于相见。 当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她们都愣住了。 黎季月看着以前熟悉的脸,还不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试探的叫了她前世的称呼,“小虞儿?” 虞听晚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听晚激动的扑到她怀里,“小月儿……” 黎季月被她不过来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后背差点撞到走廊上。 在走廊看戏的嫂子们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傅团长和贺营长亲如兄弟,取长补短,互相配合,每次一团对战演练都是第一,出尽了风头。 如果他们二人的媳妇儿打起来,迟早要闹掰吧…… 黎季月早就察觉到走廊上围满了看戏的人群,推她进屋,“走,进去再说。” 看戏的嫂子们,“……” 不是要打起来吗?怎么还抱着进屋了? 两个长得这么好看,抱在一起挺养眼的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她们其中两个抱在一起,哎呦! 光是想想,就要起浑身鸡皮疙瘩了。 黎季月反手把门关上,看到两个萝卜头,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在看坏人。 “他们是……” 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可能是虞听晚生的,是贺营长和前妻生了孩子吗? 岂有此理,她的好闺蜜怎么能嫁给一个老男人当后妈? 如果虞听晚不爱贺郁川,必须离婚。 虞听晚,“他们叫我婶婶……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小轩,小瑶,这位是你们爸团长的媳妇儿,婶婶的好姐妹,你们先进屋做作业好吗?” 虞听晚知道这两个孩子聪明,有些话太玄乎了,不想让他们听到。 两人自从进了屋,手就没分开过,一起落坐在窄小的沙发上。 黎季月小声问道,“晚晚,你怎么也来了?” 虞听晚缓缓开口,“你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查了你的手机什么都查不到,我看了你出事前看的那本小说,查到背后的作者竟然是学生会舞蹈社的一个同学,她嫉妒我们家世好,长得好,还有众多暗恋者。 就把咱们写进一本小说了里,我连夜找水军举报这本小说,还有我自己的10台手机外加家里人保姆一个20台,举报键都按烂了,早上实在是太困了,突然睡过去,一醒来就发现来到了书中世界,我刚来两天,怀疑你也穿书过来了,想要找到你,月月你呢?你怎么过来的。” 黎季月告诉她,“心血来潮想找本小说看打发时间,突然找到一本和自己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好奇心驱使就打开看看,只看了开头部分,又翻了结局,觉得作者没有十年脑血栓写不出这玩意儿,给这本书刷了250万个刀片,就穿过来了,那本小说有毒。这本书的作者是谁?” 提到了这本小说的作者,虞听晚清纯莹白的小脸都气红了,“是沈芊雪!在社团里毫不起眼,家境平平,长相普通,一心想嫁给富二代,跨越阶级,听圈子的人说,她瞄准的男人没一个看得上她,好像有几个还是暗恋你或者我的,或许是嫉妒咱们吧。” 虽然她们都是同一个学校的,黎季月学医忙,读研后没时间参加社团,不认识那个沈芊雪。 她们都被被校园贴吧评成了校花,一个淡颜、一个浓颜代表。 还经常有人发帖投票问,她们两人,谁更好看,投票结果一半一半吧,不过有几个偏激的在评论区互撕。 她们从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伤了感情。 得知真相的黎季月都要气炸了。 想找男人跨越阶级,男人瞧不上她,关她们什么事啊?还记恨她们? 把她们当成恶毒女配发泄不满。 那个沈芊雪脑子里塞的都是屎吗? 第133章 朱秀娟偷鸡不成蚀把米 叙完旧,黎季月想起房子的事,“对了,晚晚,你说房子被抢是怎么回事?” 虞听晚说,“隔壁房子不是还没批下来吗?已经有人拎着包入住了,我听说傅团长是羊城傅家人,也就是这本书的男主,我想做个人情,好方便跟他打听你的下落,没想到你就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赵副营长家的吗?” “我不认识,小轩说是赵营长的家属,那位的大姐长得瘦瘦小小的,还有几个闺女和一个男孩,估摸有四五个孩子。” 黎季月满脸气愤,眼神犀利,拳头紧握,想要揍人。 “我还没答应部长要把房子让给她,她就搬了,真是给她能的。” 虞听晚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做?” “我先过去闹,你帮我去找吴部长过来,剩下的交给我。” “行,听你安排。” 闺蜜两人分头行动。 虞听晚去办公室找人。 黎季月杀去隔壁。 朱秀娟带着孩子打扫卫生,她的几个闺女很能干,干活有条理,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光滑蹭亮,都能照出人影来了。 黎季月避开门口的大包小包走了进去,清咳了一声亲了下嗓子,“嫂子,部长还没说要把房子分给你,你自作主张搬了,违背组织的纪律,这样不太好吧?” “哎哟妈呀,吓死我了。”朱秀娟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以为她来抢房子的,拿着抹布走到门口,一脸警惕,“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黎季月阴阳怪气的嘲讽,“哟,这里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部长还没说要把这间房给谁呢,就把自己当你自己家了,你咋不说部队都是你家的?” 朱秀娟,“你别瞎说想诬蔑我,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迟早都是我们家的,招待所太小了,孩子住不下,吵着要住大房子,这间房迟早要分给我们家,什么时候搬东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你擅自搬就是自作主张,把公家的东西占为己有。” 朱秀娟冷笑着说,“你是资本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说我占用公家的东西?你家之前占用的还少吗?” 黎季月美眸微眯,“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当让是、师……”朱秀娟差点说漏嘴,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人家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上下打量着黎季月一眼,眼里带着审判,“还用得着别人说吗,看你这副勾人的狐狸精样貌和小布尔乔亚打扮用脚趾头就猜到了,难怪那么自私,就夫妻俩还想占三间房,宁愿占着不用也不肯让给需要的人,你从头到脚都透着自私自利,从根里就是坏的……” 朱秀娟见她不还嘴,越骂越起劲。 黎季月手心发痒,想打人,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忍住了,红着眼说,“我过了部队的结婚政审,说明背景没有任何问题,父母还在前线当过军医,为国家做过贡献。我爱人是团长,三室一厅本来就是分给我们家的,部长劝我把房子让给你,我也想过让给你,真是好心当驴肝肺,太欺负人了。” 朱秀娟叉着腰朝她呸了一下,“呸,说的好听,我用得着你让吗?我们家人多,三个屋不给我们给谁啊?就你长得一副没男人就不行骚狐狸精样,傅团长给不了你性福,你迟早要跑,要三间房也没用,别叫他了,赶紧出去,我们要打扫卫生,滚滚滚!!!” 朱秀娟在偏远落后的农村长大,经常和村里的长舌妇混一起,什么都敢说。 黎季月还站在门口,她想关门,情急之下就用桶里的洗抹布都脏污水泼她,“赶紧滚,再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吴部长刚走到门,黎季月吓得躲到他身后。 “啪!——”吴部长的脸被泼了个正着。 “吴吴吴……部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泼你,我想破的是她。” 朱秀娟被吓傻了,轰隆隆一片空白,脑袋轰隆,顾不得其他冲上去用抹布给他擦脸。 黎季月惊呼,“天呐,那是抹布啊?” 吴部长的脸黑如锅底,抬手拒绝她靠近,用手往脸上一抹。 “都跟我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 吴部长和部门的干部开了一个简短会议,最后决定把三室分配给傅成御。 朱秀娟一听就不干了,“部长,你啥意思啊?我房间都打扫干净了,你才跟我说那屋子不是我的,那我不是白打扫了吗?我东西都搬进去了呀,你就不能让我们家住吧你不会是忌恨我给你泼了脏污水故意整我吧,你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小气。” “跟泼脏污水无关,是你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无视纪律还四处造谣,经过讨论,你们家搬去二楼靠近楼梯的那个两室。” 朱秀娟惊呼,“靠近楼梯?不行啊,靠近楼梯的房子比较窄,大家上下楼会很吵,我没有造谣啊,我什么时候造谣了,就说你们是领导,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坐在椅子上的黎季月气红了眼,泪水打湿了眼眶,都快要哭了,“你有,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父母,还造谣我男人不行……” 虞听晚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月月,不哭,部长,她太欺负人了,部队都是讲求公平公正的地方,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随便拎包入住抢房子,无视纪律,让她开了头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必须惩罚。” 朱秀娟突然这么一大口锅,感觉都快被压的喘不上气了,脑子一慌就口不择言,“我,我没错,听说傅团长来办公室了 我担心部长把三室让给他们家,才抢着要搬进去……” “秀娟嫂子,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男人贿赂部长?还说他们光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朱秀娟文化低,只读了两年小学,都不知道她说的最后一个词是什么意思,“我,我没有这么说,你污蔑我!” 虞听晚帮腔道,“先是给傅团长造谣,又因为房子的事记恨吴部长,给人泼脏水,你怎么能这么歹毒呢?亏你还是军嫂呢,就你这样的,以后来的家属院也是一个搅水棍,大家都不得安宁,思想觉悟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朱秀娟被怼得哑口无言,胸口气得疼,指着她们,“你们,你们一团的人合伙欺负我们二团,二对一不公平。” “大家都是军嫂,互帮互助有什么问题吗?” …… 吴建设被吵得头疼,“先别吵了,安静,就按我刚才说的分配,三楼的三室一厅给傅团长家。二楼靠近楼梯那个两室一厅给赵副营长家。” 黎季月和虞听晚对视一眼,成功了。 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但胜似姐妹,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互相配合。 一眼眼神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这次的配合依旧很默契。 第134章 傅成御一人单挑一个排 傅成御身为团长需要规定营、连的训练任务,并对训练过程进行监督和检查,确保军事训练任务的顺利完成。 贺郁川作为营级单位的最高军事指挥员,要负责全营的军事训练、日常管理和作战指挥。 傅成御刚好检查完贺郁川负责的一团三营。 跟他讨论哪个排或某个同志需要加强的点。 傅成御的归队考核涵盖射击、投弹、体能、格斗等基本技能。 因为他伤的是腿格斗考核会更加重视。 明天格斗考核和他对练的是团营长或者连长级别的军官,目前人选未定。 其他团团长和高级军官都会过来监督考核,团长职责大,关系到边防安全,要求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 其他几个傅成御都没问题。 唯独格斗还要练练手,他的双腿受伤,几个月不动,最好找人对练几场,活动筋骨。 今天三营九排安排了格斗训练,以前是一对一。 今天不一样,车轮战,全部挑战傅成御一个。 一些单身的新兵蛋子们看到他娶媳妇也心动了,想找个媳妇儿安定下来。 “团长,如果我们赢了,你给我们单身的大伙介绍个对象呗,不用嫂子那么漂亮,有嫂子的十分之一也行。” 傅成御对自己有信心,“可以,不过等你们赢了我再说。” 答应了也无妨,找媳妇的事不归他管,到时候他找政委说一声就行。 谁让之前政委整天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来着。 九排单身人士一听赢了包介绍媳妇就激动了,起哄说,“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单身的兄弟们想要找媳妇儿的就上啊。” 在沙场上画了一个圈,众人围成一圈,准备上场的人排成一排,前面的倒下他们继续补上。 如果前面都人赢了后面就不用上了,心口怦怦跳跟打鼓一样,原地简单活动手腕脚腕,跃跃欲试。 九排都是去年刚入伍的新兵,都是年轻小伙子,大部分单身,有个别的家里给定了亲。 听说部队的军官个个身手了得,但是很少有机会能看到他们的身手,营长的身手倒是见过几次,团长的还是没见过。 黎傅成御脱下外套,松开扣子,活动一下脖子。 走到空地中央,双腿微曲,身体前倾,双手握拳置于身前,标准的格斗姿势,目视前方,耳听八方,凤眸锐利如鹰。 在周围训练的队伍暂时休息,都朝这边看来,负责训练到军官走过去凑热闹,就把他们留在原地。 有人大胆喊话,让周围站着的人蹲下,他们也想学习学习。 周围的人蹲下屏息以待,气氛紧张而热烈。 随着充当裁判的贺郁川一声令下。 第一个挑战者上场,摆手姿势,迅速上前,直取傅成御中路。 傅成御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左手一格,右手顺势一拳挥出,直击对方肋部。 挑战者一个趔趄,但迅速稳住身形,还手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交加,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尽全力。 时而踢腿如风,时而拳打如雨,把格斗技巧与男性的强大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几轮交锋后,对方体力渐显不支,动作开始迟缓。 傅成御则越战越勇,抓住时机。 在对方一记重拳砸过来时,的抓住对方的胳膊,一记过肩摔,对方应声倒地。 第二个快速朝他冲去出拳,拳头在空中呼呼作响。 …… 这时,文工团女兵刚背包越野回来,一个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累的不行。 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负责训练的军官一脚踹起来,严厉训斥,“刚跑完不能坐,起来站着!” 军官是个二十多岁,长相其貌不扬的年轻男子,俊脸刚毅。 他的性格和他长相一样,非常刚。 对文工团的女同志严格要求,把他们当男兵一样对待,直接上脚踹。 沈芊雪也坐在地上,所有人都踹了,就是不踹她。 其他人心里不服气,敢怒不敢言,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表面都不装一下。 沈芊雪察觉到其他人盯着自己,她捂着肚子说,“军官,我生理期,肚子难受,站不起来。” 那位军官说,“……那就坐着吧,实在难受就打报告去医院。” 文工团的女同志需要进行军事训练。 这一时期的文工团女兵不仅要接受艺术方面的训练,还要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 训练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军姿、动作、军装穿法、武器弹药摆放等军事技能,以及体能方面的训练。 如越野跑等,以确保在必要时能够迅速适应战场环境,完成演出和宣传任务。 有助于提升他们的纪律性、团队协作能力和适应艰苦环境。 文工团的女兵整队,提前解散,还有一大群人瘫在原地动不了。 她们大部分人家里条件都不错,娇生惯养长大,一口气越野五公里不能停能要她们半条老命。 准备离开经过门口,看到这边围了一群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看到傅成御一个人单挑几个,没有多余的花架子动作,招招击中对方的要害,把人撂倒或是掀翻、踢飞…… 其他人都倒下了。 傅成御执着一件白衬衫,衬衫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映出结实的肌肉,矫健的身形,拳风凌厉,每一击都精准狠辣,迅速将对手一一撂倒。 他屹立如松,维持格斗姿势,额头沁出细汗,没有一点狼狈,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霸气,人群中的他格外耀眼,俊逸非凡,仿如战场上的王者,令人不禁侧目。 沈芊雪和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一眼就认出了他,不少人想和他谈对象,找人牵线,连面都没见着,就被拒绝了。 到处打听他有没有心上人,或者在老家有没有定亲,答案都是没有,就是不想成亲。 早知道她还能站起来,当初就应该去医院照顾他,现在就是团长夫人了。 被一个强大又俊美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可惜他结婚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有稳定的工作,自认为是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那个女人肯定是趁虚而入,昨天傅团长媳妇和赵副营长媳妇儿,在吴部长办公室吵架差点打起来的事,她们都听说了。 已经在脑海里描绘一个粗鄙野蛮的农村妇女形象。 那个女人配得上,样样顶尖优秀的傅团长吗? 沈芊雪看着眼前的强悍男人,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痴迷和狂热。 是他! 就是他了! 只有强悍如雄鹰一般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她刚调来这个部队半年,头一次和傅成御相见。 这个男人有种矜贵的气质,是其他糙汉比不上的,一看就是出身很好。 她想嫁给他! 九排的二十余人全部被撂倒。 众人激动鼓掌,“傅团厉害啊!一人几乎单挑了一个排,今晚回去用嫂子给你炖排骨好好补一补。” “傅团的腿恢复不错,明天归队考核必定能通过,不用换团长了,真好!” 躺在地上的张敬勇挣扎着坐起来说道,“营长,我们是打不过了,要不您来?” 贺郁川说道,“胜之不武的事我不干。” “还有谁要上?” 这时,谢慕白办公室那边小跑过来,边跑边说,“老傅,嫂子又和赵副营长家的打起来了,听说人都哭了,那边派人叫你过去看看。” 傅成御心中一紧,刚要去办公室。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从后面傅成御。 他突然被人从后偷袭,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猛地搂住他的脖子,敌人顺势骑坐在他的背上。 周围一群人在喝彩鼓掌,说话乱哄哄的,大部分人没注意到谢慕白的话,所以偷袭的那位同志也没听到。 第135章 傅团长霸气护妻 危急关头,傅成御眼神一冷,猛然发力,捏住对方的手臂。 对方想把他掀翻,傅成御底盘很稳稳如泰山,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掀不动。 还差点被甩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力量在不断角力中此消彼长。 经过一番较量,傅成御瞅准时机,猛然发力,成功把对方掀翻。 行驶瞬间逆转。 跑过来都谢慕白不明所以,询问贺郁川,“咋回事啊?考核不是定在明天吗?” 贺郁川告诉他,“考核前热身。” 傅成御把人掀翻就马不停蹄的跑去办公室,迅猛如矫捷的猎豹,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一阵唏嘘,这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一听嫂子出事就慌了神,被绊住手脚一脱身,就赶过去。 傅团到底是有多爱啊! 沈芊雪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志在必得,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从文工团那些女同志的话中,她猜测,傅成御的妻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陪着他走过来。 为了报恩才会匆匆结婚,肯定不是因为爱,大多还是感激吧。 只有自己这样完美的女人,配得上他、才是他真正的爱情。 谢慕白右手肘撞了下贺郁川的胳膊,小声道,“欸!我看老傅是彻底栽在嫂子手里了,不过嫂子也值得,陪着他走过低谷,不离不弃,是个好女人,搞得我也想找一个了。” 几个玩的好的兄弟中,就贺郁川结婚了。 谢慕白怕娶到像“虞听晚”那样的,不顾家、虐待孩子、与人交恶,戴绿帽…… 贺郁川没说话。 他又问,“对了,你媳妇儿这两天没惹事吧?” 贺郁川黑眸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薄唇紧抿,语气带着几分愠怒,“她现在很好!” 他能感觉到虞听晚的变化,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愿意和他过日子了。 谢慕白察觉到他的怒火,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妥,赶紧转移话题说,“对了,你媳妇儿也在办公室呢,也掺和了吵架,我就是个传话的,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贺郁川鹰眸骤缩,拍了下谢慕白的肩膀,“快下训了,三营整队点名的事交给你了。” 众人一脸懵,副团长媳妇出事。 贺营长跑啥呀? 去抢饭吃呢? 还是家里那位又闹事了? …… 办公室。 部长、政委等人都在。 赵建国当时人在办公室那边,地时间接到通知赶来早点。 了解情况后拉着朱秀娟向黎季月道歉。 “这件事是我媳妇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嫂子想住大房子,把房子让给你们就是了。” 黎季月挑了下眉尾,姝丽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赵副营长这话说的不太对,房子还没批给谁,是属于部队的,不存在谁让谁、谁抢谁,你说是吗?” 赵建国立马改口说,“是是是,我这人嘴笨不会说话,弟妹别介意,是我不该跟傅团长抢,以我的级别还不够住三室一厅,两室一厅我们家挤一挤也住得下。” 黎季月,“……” 听到这番话,她瞬间想到一个词,男绿茶!!! 虞听晚神情严肃,眉眼间透着几分冷厉,“呦,现在又改口了?现在才知道挤一挤也住得下啊,为什么之前一口咬定就不开张口闭口就是四个闺女没地住,要睡客厅,睡地板,得风湿,念叨得的人耳朵都起茧子了。” 有些话身为当事人不好说出口,她来替黎季月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反正原主是大院里出了名的难缠。 朱秀娟指着她怼道,“你谁啊?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我们两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掺和?” 虞听晚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我们俩一见如故,亲如姐妹,她男人不在没人给他撑腰,我就是见不到别人欺负她。” 她和外表严重不符,长着一张民国初恋脸,线条流畅的鹅蛋脸,杏眸如若秋水有光泽,眼尾微微下垂看着来多了几分无辜感,鼻子小巧且鼻尖微翘,小巧的粉唇。 吵起架凶狠得跟母老虎一样,和外表形成巨大的反差。 和朱秀娟吵得不可开交,部长和政委几个男人都没办法。 这时,傅成御赶到快步走到黎季月身边。 把人从虞听晚怀里抢过来。 正忙着和别人吵架的虞听晚反应过来,急着想把人抢回来,“喂,你谁呀?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后脚赶到的贺郁川上前握住她伸到半空中的手,“人家是夫妻。” 虞听晚打量着傅成御,长得还不赖,配得上她闺蜜。 黎季月抬眸看着男人。 傅成御看到她哭红的眼,心都要碎了,手指在身上擦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帮她拭眼尾的泪水,“媳妇儿,我来了 ,没事了。” 黎季月吸了吸鼻子点头,“嗯。” 他转身扫向赵建国夫妇,眸光冰冷,凌厉肃杀,给人莫名的恐惧和压迫感。 赵建国一个大男人都害怕,眼里划过我的惧意,讪讪的叫了一声,“傅团长……” 朱秀娟吓得躲在自家男人身后,“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没用,扛不住事爱哭,不关我的事。” 傅成御眼眸幽深,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那模样像是要杀人。 冷声道,“欺负人你还有理了?如果你被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弱,活该被打? 你用脏水泼人?还觉得没错,是不是还想打人,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朱秀娟脸色大变,喊冤,“我没想打人,你别想污蔑我啊,她不请自入,我只是想把她赶出去,是她不肯走,而且我还没泼到她,我泼的是吴部长。” 傅成御又道,“道歉!并且我还要向组织请求要对这位嫂子进行军属思想教育一周。” 声音冷厉,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压。 吴建设,“……” 被泼的人是我,不应该给我道歉吗? 行叭,谁看他没人撑腰呢? 赵建国脸色难看,他是个男人必须护着妻子。 “傅团长,部长说了三室一厅让给你们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道歉可以,思想教育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傅成御黑眸微眯,绽出锋利的寒刃,冷测的寒意直直逼向对方,“她今天用脏水泼人,明天就会动手打人,思想不过关,不利于家属院军属的团结。” 赵建国说,“她不识字,上不了思想教育课,况且家里还有五个孩子要照顾。” 朱秀娟像是被点醒了,赶紧把五个孩子拉出来当挡箭牌,“对啊,首长们,我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呢,我要是去上课了他们怎么办?孩子还小,正是嗷嗷待哺的年纪,我实在不放心孩子们啊。” 一般上思想教育课的人都要写总结书,让看组织评估被教育人的思想水平、进行打分,九十分优秀、八十分良好,一般不能低于八十分。 在傅成御发强烈要求下。 朱秀娟向黎季月道歉了,“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泼你……” 黎季月没说话。 政委和部长拉着傅成御一边商量。 商量的结果从一周改成三天,并且一日三餐可以回家做饭,一天上六个小时教育课,三天十八个小时。 政委过来宣布结果。 朱秀娟不服气,“你们都被他洗脑了,凭什么只找他讨论,不找我男人一起去讨论?” 赵建国的脸黑如锅底,用力扒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行了,你少说两句,组织上的决定都是按照规定来的,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质疑,赶紧跟我回去。” 朱秀娟怕她男人,被她训一句就不敢说话了。 好姐妹两人对视一眼, 虞听晚补刀说,“对啊,赶紧去把你们的行李搬到楼下吧。” 朱秀娟跟着脸色黑沉的赵建国悻悻离去。 她看到他们出来赶紧跟上。 赵建国从大女儿怀里抱起小儿子,一家人回了家属院。 朱秀娟看着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板,地板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让几个孩子穿着鞋踩脏家具也没放过,地上满是脚印和灰尘。 然而,其中一个闺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磕到柜子,肿成一个大包,孩子哇哇大哭引来同一层军嫂们的围观。 不听怎么哄都哄不住,朱秀娟急得想用胶布贴住她的嘴。 大伙都知道她干了什么事。 家属院军嫂们的舆论,分成两派,一派觉得她做的对,一派觉得不道德。 好不容易弄干净了又踩脏,蓄意报复,肚量小,以后少点打交道。 第136章 完了!家属院要鸡飞狗跳 几人出了办公室,夫妻两人分别并肩走,走到一段没人的地方。 黎季月红唇微勾,今日寒了一天的脸色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 房子不重要,输赢更重要,做人争的就是那口气。 虞听晚小跑到她身边,伸出手掌心朝向她。 两人击掌,“啪!” 耶! 这是两人前世庆祝的动作。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满是不解。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才刚认识,却像是认识了很久。 “晚晚通知我有人要抢房子,我跟她一见如故,性格相投。”黎季月扯了一个让人信得过的借口。 傅成御不干涉她交友,颔首表示知道了。 虞听晚灵光一闪,兴致冲冲的说道,“你们两人是战友兄弟,我和月月又是好姐妹,以后大家可以一起串门凑热闹,约着一起去玩,顺便带上我们家的小轩和小瑶瑶。” 她们前世就说好了,如果他们各自的男人合不来就立马分手,男人不能影响姐妹的情谊。 贺郁川立马回答,“嗯,可以。” 他想和现在的虞听晚好好过日子,顺着她的意,她应该会高兴。 傅成御对虞听晚的为人略有耳闻,谢慕白偶尔私下抱怨几句,还因此恐婚了。 虽然她今天帮了他们家,但是以后她原形毕露…… 他在犹豫,三个人都看着他。 虞听晚好似已经察觉到男人的敌意,立马用眼神和另外两人告状,小嘴都瘪了。 贺郁川眼眸微动,“老傅,你觉得呢?” 黎季月也不想看到好友不高兴,“晚晚是我在家属院到了第一个朋友,她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到时候搬进新家新居进宅,一定要邀请她,你也可以邀请和你关系好的战友一起来。” “嗯,听你的,我们家你说了算。”傅成御只希望她高兴,还没发生的事以后再说。 贺郁川突然也来了一句,“我们家也是,晚晚做主。”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虞听晚,“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做主? 她怎么不知道?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些。 虞听晚和黎季月手挽手一起走,两人还小声说悄悄话。 两个男人跟在他们身后。 好像有些嫌弃对方离了一米远。 他们都想和媳妇一起走,让路过的战友同志都羡慕他们有个漂亮媳妇儿。 回到家属院,在楼梯口遇到朱秀娟一家拎着行李下楼。 大包小包的拎着,有个女儿捂着后脑勺哭的满脸通红,边哭边打嗝,胸口起伏好像下一秒就要背气过去了,有点吓人。 黎季月黛眉紧蹙,该不会在办公室受了气,拿孩子出气吧? 在双方擦肩而过时,朱秀娟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大丫二丫三丫四丫,妈已经尽力为你们争取房间了,没办法,谁让咱们家没背景,比不上别人呢,以后你们四个就在客厅打地铺睡吧。” 她以前农村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多,还要睡柴房呢,刮风下雨还漏风漏水,冻得瑟瑟发抖。 她闺女有客厅不用吹风受冻已经很好了。 没有领导在,黎季月也不用装了,直接呛声道,“主卧放两个上下铺,住得下,你偏心儿子,让闺女睡客厅地板,最大的错在你,休想绑架我。” 她只是争取了自己该得的。 两室一厅让所有的孩子都有一张床也不难,是她偏心重男轻女,让刚会走路的儿子占一个房间。 这不是她的错。 朱秀娟想膈应他,没想到她还敢理直气壮回怼,“你……” 不是都说城里的小姑娘脸皮薄吗? 她感觉以前这两位比农村的老虔婆还难搞。 回来的路上她复盘吵架内容后知后觉才知道,黎季月和虞听晚两人打配合,就把她的房子抢走了。 赵建国刚才告诉他,下午吴部长找他谈话了,尽量争取把三室一厅给他们家,因为他们家人多。 她太冲动了。 如果不是被谣言误导,现在大房子就是他们家的了,闺女也不用睡客厅,还能再生一个儿子,两个儿子一人一个房间。 大房子没了,二儿子也生不起了,因为她舍不得让宝贝儿子打地铺。 赵建国拽了下朱秀娟的胳膊,“行了,你少说两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说话前过过脑子。” “知道,我不说了行了吧。” …… 回到家,他们看到地上、家具,就连床板也全是脚印,还是孩子的脚印。 肯定是故意的。 虞听晚一看就炸了,忍不住咒骂,“黑心肝的毒妇,每次都拿孩子当挡箭牌,也不怕教坏小孩,把孩子养歪了,我下楼去找她算账。” 黎季月拦住她,“晚晚,算了,别生气,如果她不弄脏,住着她打扫的房子,所有人都觉得我欠她一个人情,人情难还,那样我宁愿自己打扫。” “好吧,什么时候帮过来,我帮你。” 黎季月,“不用了,你还要看孩子,细胳膊细腿的,我可舍不得让你搬东西,明天上午我男人还要考核,他下午有空,到时候再搬过来。” 虞听晚亲昵的抱着她的胳膊,“越早越好,早点搬过来,我们就能一起作伴了,我每天在家好无聊的。” “明天等我过来,他们晚上还要训练,我们先去食堂吃饭,我晚上再来找你。” 虞听晚依依不舍,“那你晚上一定要来啊,我去找你也行。” 好不容易相见的闺蜜,怕别人说上几句话,就因为各种事打断分别。 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和黎季月说呢,前世的事,还有这本书中下卷的女主角,沈芊雪…… “嗯,我先走啦。” 虞听晚送她到楼下才转身回去。 假装在忙活,认真吃瓜的家属院军嫂们,暗中用眼神交流,挤眉弄眼,五官飞动。 等了人离开后,立马凑一起交头接耳,像是敌特接头执行任务一样神秘。 “咋回事啊,傅团长媳妇儿咋还和虞听晚那个搅事精玩到一起去了?” “说好的年轻军嫂标杆呢?”” “不知道啊。”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难道傅团长媳妇儿和虞听晚是一类人吗?” “别说,还真有可能,三楼的大房子现在是傅团长家的了,听说吴部长想批给赵副营长家,这么一闹,大房子没了。 刚才赵副营长他们夫妻的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就跟死了爹妈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要出大事啊。” “完了!完了!以后家属院天天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评不了先进怎么办啊???” 第137章 欲罢不能、克制禁欲 傅成御和黎季月去食堂吃完饭就回了招待所。 一进屋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有股的皂香味和淡淡汗味,应该是脱了外套训练,后来又穿上了。 傅成御紧紧地搂着她,自责的说道,“媳妇儿,对不起,怪我没保护好你,还要让别人来保护你。” 他觉得自己对妻子来说很没用,每次她被人欺负或者有危险,都没能保护她,替她遮风挡雨。 黎季月从他怀里抬头,“没事啊,我又不是真的哭,我和晚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房子到手了。部长下午找我谈话,劝我把三室让出去,如果不是有这件事儿,就真的要让出去了。你来得很及时,有你护着我,没人敢欺负我。” “我中午去办公室,让我把让房子,我没答应。有我在不让任何欺负你,今晚我不用训练,终于可以好好陪你了。” 如果对方再敢找事,就不止三天思想教育那么简单了。 结婚没几天正是新婚燕尔,恨不得时刻腻歪在一起。 他终于知道老兵们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什么感觉了,就像是孤寂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黎季月摇头,“今晚不行,我答应晚晚要过去家属院找她。” 傅成御郁闷了,他也想要她陪,“媳妇儿~你们真的才认识一天吗?感觉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我和晚晚一见如故,人家都邀请我过去玩,我也答应了,不能食言,不过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吧,那我在家等你回来,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去打扫屋子,你去老贺家,等我打扫完咱们一起回来。” “不用,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考核的,在家好好休息保存体力,打扫和搬家的事不急。” 黎季月注意到男人左下颌处有一块淤青,“……怎么还受伤了?都青紫了,疼不疼啊?” 抬手碰了一下。 傅成御刚想说不疼,断腿之痛他都受得住,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双腿叉、矮下身让看黎季月看清楚。“有点疼,今天和九排的人热了下身,还跟我提条件,要我介绍对象,要是你的十分之一漂亮,都羡慕我找了个好对象,以前都说不急,这都是我媳妇儿的功劳,回头我就找政委给他们牵线相亲。” 黎季月的大拇指轻轻按在他的伤口处,“按这里疼不疼?骨头感觉怎么样?” 他摇头,“骨头不疼,都是皮外伤。” “没伤到骨头就好,上点药,过几天就消了,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我脱衣服看看。” 刚才挨了几拳,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好,挨了几拳也没什么感觉。 磕到碰到第二天很快就好,自从认识了黎季月,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想到小时候父母带他去拜寺庙找得道高僧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如果命里有大劫,如遇贵人能逢凶化吉,否则非死即残。 杨舒华问,“该怎么做贵人才能出现?” 高僧回答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的小妻子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黎季月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家属院,还带了从羊城买的零食给小轩和小瑶吃。 她敲门,“晚晚,是我。” 虞听晚在客厅给小轩辅导孩子做作业,一听到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来啦?我还想着待会你再不过来,我就去找你了。” 小学二年级的题目很简单,对她来说有手就行。 小轩的成绩一般,只有及格线的水平,算不上好,因为他要在家干活,照顾妹妹做各种家务。 贺郁川没空辅导,原主就更不可能辅导他了。 但是他很努力,就是缺乏指导。 虞听晚给他讲题,用着亮晶晶、两眼放光的眼神看着他。 小瑶也在一旁听着,她刚上育红班,听不懂这些知识,歪着脑袋盯着她讲题,“婶婶厉害…… 她是艺考生,高考文化成绩五百,头一次体会到学霸的待遇,被人用期盼佩服的眼神看着。 她也喜欢给孩子讲题,那种学霸的感觉谁懂啊!!! 她这个小学渣彻底在这两个小孩佩服的眼神中沦陷了。 黎季月问,“贺营长在家吗?” 虞听晚摆摆手,“他不在,开会还是训练去了,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咱们俩谁跟谁啊,不用见外,你也坐,我渴了再告诉你。” 黎季月把东西放在桌上,给两个孩子一人分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来,吃糖。” 两个孩子都不敢接,看了眼虞听晚。 虞听晚温声对孩子说,“小月婶婶跟我就像是亲姐妹,她给你们吃的就拿着,你们看,她还给你拿了那么多吃的呢,快点谢谢小月婶婶。” “谢谢小月婶婶。” 黎季月把糖果递给他们,“不客气,真乖,桌上饼也随便吃,婶婶专门拿给你们吃的哦。” 孩子在客厅吃东西,她们说话不方便,进主卧说。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无意瞥见床上有两床被子,两个枕头离的一米远。 虞听晚告诉她,她前世成了植物人,她家人很担心她,找了全世界最权威医治植物人的医生也没办法,花重金去找得到高僧算一卦才知道她去了另外的世界,还让他们顺其自然。 黎季月放心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亲人朋友,还能不能再见。 狗系统也不肯告诉她,一个劲的催她完成生子任务。 虞听晚还告诉她,这本书的作者是沈芊雪,在书中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部队副师长的女儿。 前世的沈芊雪嫉妒她们两人在学校受欢迎,上赶着钓的金龟婿都看不上她。 而她和黎季月都是那些男人心中的女神,沈芊雪为了泄愤把她们写到小说里当恶毒女配…… 聊完前世的事,又聊起了感情话题。 黎季月问,“晚晚,你对贺营长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一穿过来就是夫妻了,我这具身体的父母和你父母一样,都被下放了,军婚又难离,离了婚也没地方去,只能暂时搭伙过日子呗。” “所以你们还没有……做过?” 虞听晚摇头,“没有,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其实吧他身材好,睡了也不亏,比我们前世在酒吧点的牛郎好多了。” 她感觉酒吧里浓妆艳抹跳舞的牛郎小鲜肉,缺了一点阳刚之气,让人提不起性趣。 她喜欢身材好、浓眉大眼的中式帅哥,最低标准六块腹肌,身高一米八。 贺郁川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八块腹肌、将近一米九,浑身都硬邦邦的,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沈芊雪那个眼红病按照她喜欢的类型写,又故意反着来,让“虞听晚”看得到吃不着。 书中的虞听晚不喜欢贺郁川,和情人私奔去港城,结果被卖到不夜城,因为过人的姿色被训成头牌,日夜接客、千人枕万人骑。 她的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堕落,三十多岁得了性病死了。 虞听晚扫了眼她脸和胸口,满面红光、胸口丰满,一看就知道过得很性福。 “月月,当兵的那方面是不是都很强。” “嗯……是很强,结婚那天晚上至少三四次吧,浴室一次,早上好像又一次,迷迷糊糊记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中午醒来,下床差点给跪了,走路腿都打颤。” 虞听晚震惊了,“我前世我谈了那么多个,前任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对男人没兴趣,还以为我会比你早开荤,没想到你才是隐藏的王者,穿书三个月就搞定了人生大事,厉害啊姐妹。” 黎季月也恭维的说,“哪里哪里,还是你厉害,男人和娃都有了。” “娃我挺喜欢的,但是男人呢,呵呵,我一靠近他,浑身就硬的跟石头一样,我只负责撩,可不会主动上,我就喜欢看他对我欲罢不能、又禁欲克制的模样。” 她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每当那些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就立马分手。 “啧啧,还是姐妹你会玩,贺营长的体格比我男人还高大,悠着点,别玩脱了,被折腾得下不来床。” 虞听晚不以为意,“切,他还怕他不敢呢,就跟个木头一样,你再跟我讲讲你男人和你怎么认识的呗。” …… 晚上九点,贺郁川开会回来了。 黎季月也准备离开了,她怕再待下去好闺蜜色女的形象就要暴露了。 她回到招待发现全家和床板拆开,墙架子侧着竖起,床板放在地上。 床单被子都铺在床板上。 “怎么把床铺搬到地上了。” 傅成御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之前就听说招待所所有的房间都凑不出一张好床,翻身就吱嘎响,动静大一点就要散架,。 属来探亲住家属院的时候,为了方便办事就把床铺铺在地上睡。 傅成御解释说,“床不结实,翻身动一下就很吵,把床板放在地上睡,翻身就不响了。” 黎季月没多想,单纯的以为只是方便睡。 不知道男人说的睡是动词。 第138章 床散架了 男人把热水倒在盆里,端到她面前,脱下她的鞋袜。 在灯光下黎季月的玉足显得莹白又纤细小巧,脚趾头粉嫩,皮肤细腻,能清晰的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男人把她的脚放入温水中。 黎季月被他摸到脚底很痒,差点忍不住笑了,“我怕痒,自己来吧。” 有一次深入交流的时候,男人突然握住她的脚,她痒的差点把人踹出去。 “我尽量不碰脚底,用毛巾擦。”傅成御动作细致。 男人蹲在她面前,身上只穿了件齐膝的中裤,身材高大健硕,古铜色的肌肤,胸膛结实,脊背宽厚,人鱼线流畅,精瘦的公狗腰。 每一处肌肉都十分的结实有力,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黎季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肌,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的男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傅成御察觉到她的目光,垂眸浅笑,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洗完脚,傅成御又用一条干毛巾帮她把脚擦干。 男人去倒水。 黎季月翻身趴在床边,翘起脚丫。 男人悄无声息的凑过来,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她往后仰,越是退、他越是进。 她推到床板边缘,男人伸手一捞把人抱进怀里。 黎季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亲,快速开口说,“你明天还要考核,要保存体力。” “你出门后我倒头就睡,睡两个小时的精神抖擞,睡不着了,体力过剩,运动一下才睡得着。” 黎季月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抗拒了。 前两天都没有性生活,今晚和虞听晚聊了涩涩的话题,她也想了。 傅成御握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猛的亲上去。 “唔……” 男人手臂横在她腰后,如铁箍般收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吞噬。 随着深吻,两人身上越来越烫,仿佛有一股火越烧越旺,几乎将她整个包围、灼烧。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任由男人摆布。 …… 一次结束后,男人不满足单一的姿\/势。 掐着她的腰肢、翻身。 黎季月双手撑在墙上,身后是男人像是大火炉一样的胸膛。 因为看不到感官更清晰。还有这里的房子不隔音,说话大声点都能听得到。 她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被人听到。 既羞耻又觉得刺激。 傅成御把俊脸埋在她的后颈处,轻嗅着她身上自带的体香,好似野兽再把猎物拆吃入腹前的前奏,薄唇舔砥,轻咬、研磨…… “啊……”咬着下唇的黎季月被男人猝不及防的一弄,突然倾泄出一声娇吟。 “呜~疼~别咬……” “嗯,不咬,换你咬我。” 傅成御搂紧她的腰肢,结实的胸膛紧贴女孩纤薄的后背,一手挡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上去。 “嗯哼……” 黎季月的脑袋一片空白,哼哼唧唧的小声叫唤着。 ……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季月晕乎乎的趴在男人怀里,浑身瘫软,眼尾泛红羽睫湿润,莹白的肌肤透着嫩嫩的粉色,让意犹未尽的男人一阵心猿意马。 她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回想那种灭顶之灾的快感,身影下意识的害怕颤栗。 傅成御以为她还想要,挑起她的下巴堵住红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媳妇儿想要,必须满足。 黎季月撑不住晕了过去,不知道男人多久才结束。 …… 第二天男人出门她都不知道。 昨天昏过去前,她让男人不用给她带早餐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起不来。 早上十点,屋外有敲门声。 “月月,你起床了吗?我来帮你收拾东西。” 黎季月听到动静醒来睁开眼,“稍……稍等一会儿。” 嗓音沙哑的厉害。 她的嗓子怎么回事? 她昨晚都没喊出声,估计是缺水。 她起身穿好衣服,扒拉几下头发就去开门。 虞听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餍足的气息,眼神揶揄,“现在才起床?昨晚做贼去了?” 她明知故问,新婚燕尔的,男人血气方刚对着一个绝色大美人,哪能忍得住啊。 “进来再说。”黎季月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被人听到传出去,就丢死人了。 把门关上,拉开窗帘让光照进来,黎季月才开口说,“没做贼,昨晚和我男人办事腰酸背痛起不来。” “姐妹,你是要虐死我这个清心寡欲的人吗?” “是你先问的。” “行叭,是我找虐。啥时候搬东西?” “我还要收拾一下,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黎季月刷牙洗漱完就准备收拾东西,把床架子放下来的时候,用力过猛。 “砰!” 右边的床脚劈叉了,整张床几乎都散架了。 黎季月,“……” 第139章 搬进家属院 黎季月收拾好东西,男人还没回来,找遍屋内都没找到什么工具能修床,现在的木床大多都是嵌入式的榫卯结构。 要用锤子砸进去。 没工具也难搞,空间里倒是有,但不方便拿出来。 黎季月准备去借锤子,刚拉开门,男人就回来了,额头沁出细汗,气息不稳,应该是跑回来的 黎季月掏出帕子给他擦汗,“结果怎么样?考得那么累还跑,慢慢走回来就行了。” 傅成御却突然激动的拥她入怀,唇角上扬,眸底带笑,夜里的漫天星辰都不及他的这个笑容耀眼。 男人向她报喜,语气有些激动,“媳妇儿,我通过考核了,通过了。” 通过考核,相当于他重生第二次入伍。 半个年前他成为废人,收拾东西离开,以为永远离开,见证他成长,承载她的梦想和人生意义的军营。 人前假装坚强平静,背后却忍不住红了眼。 在成绩考核单上签完名,他立马跑回来和黎季月报喜,想把这个好消息和她分享。 黎季月被他突然抱住,往后退了几步,看到大开的门,抬手把门合上,“嗯,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一切都多亏了我媳妇儿,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大伙得知是你治好了我的腿,都羡慕我找了个好媳妇。” 虞听晚低咳一声出声提醒,“咳咳……” 傅成御这次注意到屋内有人,抬头看到椅子上坐着人,凤眸锐利,“你怎么在这?” 老贺媳妇儿怎么回事? 昨晚才把他媳妇叫过去,早上又找过来。 跟一个黏人精一样黏着自己媳妇。 她想干什么? 虞听晚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戒备好似还有几分敌意,“月月,傅团长好像不欢迎我,我看我还是走吧,亏我还好心过来帮忙搬东西。” 黎季月松开男人,“晚晚好心过来帮忙的,你要对人家态度好点知道不。” 她发现了部队很多人对晚晚都有偏见。 不管以前的“虞听晚”怎么样? 但现在对方是她闺蜜。 傅成御不想让媳妇儿难做,还跟她道谢,“多谢……嫂子过来帮忙。” 他跟贺郁川是好哥们,对方比他大,团里年纪小的都叫虞听晚一声嫂子。 虞听晚只觉得好笑,“噗嗤……” “傅团长,恭喜通过考核,家属院有人宣扬说,如果你过不了考核,还占着大房子,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一个早上就通过考核,那些人的脸都要被打肿了,真爽!” “如果没有老贺,至少能提前半小时回来。” 虞听晚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大概也能猜得到,“你要是能早点叫声嫂子,我肯定跟我们家老贺说,让他给你放点水啊。” 傅成御淡道,“不需要!谢谢!” 虞听晚也是开个玩笑的,部队纪律严明,私下放水被人举报会出事。 “月月,你男人不错啊,有骨气。” 黎季月看了眼墙上的闹钟,“晚晚,快到中午了,我们要去食堂吃饭,吃完再搬,你要不要一起。” 虞听晚站起身,“你跟你家傅团长去吧,我家里做了饭,我们家贺营长也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傅成御身上出了汗怕熏到黎季月,用冷水洗了下脸,又擦了一下身,才准备去食堂。 黎季月在捣鼓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把床横放下来的时候,放手太早,一只船脚劈叉,半边都要散了,待会出门吃饭顺便借个锤子回来呗,我们修一修。” “不用自己修过,都有专门修理家具的,吃完饭去办理登记手续上报就行。” “让别人来修,会不会让人误会?” 傅成御疑惑,“误会什么?” 不得招待所的床经常塌,让人来修很正常啊。 黎季月解释说,“误会我们晚上办事折腾把床弄塌了啊。” “他们还误会我不行,起不来,不是男人,随便别人怎么说,况且,把床弄塌的本事你男人我也不是没有。” “你不说差点都忘了,说好一晚两次,昨晚又差点把人家折腾死……” 还玩那么多花样,她的膝盖、手肘、手掌还疼着呢。 “媳妇儿,前几天都没有,一下子太激动,空了那多天,它忍不住。以后一定注意,还有,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黎季月捂着男人的嘴,“谁说我喜欢了,你不许说,还有下次不准再让我跪,膝盖疼。” 傅成御抓着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又亲吻她的每一根手指。 掀起眼帘,挑眉看她,嘴角着分明的笑意,眸底幽深,薄唇轻启、嗓音低沉,“以后我跪。” 黎季月被男人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大白天说这些挺羞耻的。 她抽回手,小声说,“……别说了,赶紧搬东西走吧。” 趁着人还没来得赶紧离开,不然就要尴尬死了。 黎季月拎着两小袋行李跑了出去,男人拎着剩下的赶紧跟上。 家属院。 傅成御和黎季月先把行李放在隔壁的贺郁川家。 打扫完再搬回去。 他们的东西不多,就跟以前的外出打工一样,一人一个小皮箱和一个行李袋。 虞听晚也过来帮忙。 原主这具身体太娇了,刚弯一会腰擦东西就疼得不行,扶着腰揉了揉。 贺郁川突然出现,拿走他手里的抹布,“你回去歇着吧,我来。” 虞听晚往旁边站去,“好吧,你来。” 扶着腰,秀眉紧蹙,原主这具身体也太僵硬了。 前世她从小学舞,身体韧性极好,不会一弯腰就难受。 在书里却成了个胸大无脑不学无术、只知道撒泼打滚,到处勾搭男人,被人指责荡妇的女人。 好你个沈芊雪。 文工团是吗? 台柱子是吧? 等她练好韧性,进入文工团,把她所在乎的一切全部抢走,气死她。 打扫好房子,当晚就入住了,三室一厅,屋子不是很大,主卧和客房大一点,有一个小房间当杂物间。 黎季月没干什么重活,一点也不累,立马用纸笔在纸上刷刷画画,布置他们温馨的小家。 打算在杂物间放衣柜、门侧边放鞋柜,客厅的木质沙发要扯一块布垫着、桌垫、窗帘都要重新买…… 这天下午家属院都在传,傅成御通过考核和他们睡过的那间招待所床坏了要修的事。 傅成御完美通过考核,打了说他不行的朱秀娟的脸。 她为了找补,又说他们夫妻俩故意把床弄坏,好让人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140章 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晚上,虞听晚在客厅的角落里收拾出一块空地,脱干净一尘不染。在地上铺一块毯子,在上面练习柔韧度。 她打听过了,文工团每年有两次考试,下半年考试在七月底,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把前世学过的东西捡起来不难。 贺郁川晚上回到家就看到她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小瑶还跟着学。 虞听晚也乐意教她,自己一个人做,太无聊了。 小瑶年纪小,即使以前,之前不被原主待见、她非打即骂。 虞听晚不打人骂人后,她就把之前不愉快的事都忘了。 哥哥小轩对她还有几分戒备,跟她说话小心翼翼,放不开。 虞听晚不急着和他们都修好关系,太急了,一下变化太多容易被怀疑。 她现在有小瑶这个贴心小棉袄陪着就行。 看到男人回来,随口问了句,“回来了?” “嗯。” 贺郁川淡淡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应了一句,“你在锻炼吗?如果你想锻炼,我晚上可以陪你晚跑。” 晨跑也可以,他早上一般五点就起床了,偶尔才去监督晨训,但是虞听晚起不了那么早。 虞听晚听到他的话,简直哭笑不得,真是个大直男,“谁要跑步了?我是在练身体的柔韧性。” 贺郁川想起来了,文工团的同志好像也是这么练的。 “你是想学跳舞吗?” “我想考文工团,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时代的男人大多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把重心放在照顾家庭上,不希望她们搞事业。 况且,原主还有前科,外面有几个烂桃花。 “如果你喜欢可以试一试,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虞听晚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因为他的想法改变自己,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还是很高兴的。 “好,那就试一试。” 贺郁川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大一小做着同样的动作。 虞听晚双腿打开做前一字马的姿势。 双手交叉往上,上身往前倾,这个动作展现出完美的身材曲线。 白皙纤细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挺翘饱满的胸型。 这一刻,他感觉虞听晚像是白天鹅,属于光鲜、万众瞩目的大舞台。 不该桎梏在这一方小天地,只当他的妻子。 虞听晚察觉到男人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眸底闪过一抹小得意。 她的魅力还是跟前世一样。 幸好没把她写成一个胖子、或者是满脸麻子、凸嘴龅牙兔唇的丑八怪。 她可以笨、可以没有道德,唯独不能丑,从一个大美人太难让人接受了。 贺郁川为了转移注意力,拿出一本书看,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虞听晚那边瞄。 她察觉到了,“你有空就去教小轩学习吧,孩子好学是好事。” 胡桂芬家的小强在学校欺负他们家小轩成绩差,还和家属院几个熊孩子欺负小轩和小瑶。 学校老师也不管,眼里只有成绩好的学生。 把小轩教成第一,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她最喜欢反转打脸了。 贺郁川是初中生,二年级的题目肯定难不倒他。 “好。” 晚上九点,家属院的灯关了大半。没什么娱乐都睡得很早。 虞听晚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男人也进来了。 “小轩的数学进步很大,谢谢你愿意教他。” “贺营长,我付出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口头感谢可不够,拿出你的诚意来。” “你要什么诚意?” “你说呢?”虞听晚的视线在男人身打量。 贺郁川一愣,“……”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没做好准备。 虞听晚笑着说,“逗你的,月月明天上街买家具,我也想去,我想问你借点钱。” 贺郁川每个月都把一半工资都给虞听晚,给她的那部分她自己用,也不用买菜和家庭用品。 但是原主大手大脚惯了,每个月月光,一分钱不剩。 搞得她想出门逛街都没钱,在月月面前窘迫又尴尬。 虽然黎季月大方的说上街看到什么都请她,她不好意思。 时代不同,怕傅成御有意见。 如果在部队和家属院那边传开,贺郁川的面子也不好过。 前世她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上了大小姐的她,最穷的时候账户都不低于十亿。 现在连十块钱都要借,终于体会到那一句手心向上的滋味不好受了。 贺郁川从兜里拿出一大把钱,自己拿出几块买菜钱,剩下的全部给了她,“晚晚,给。” 虞听晚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是在家太无聊想出去逛一逛。 “不用那么多,十块钱就行。” 贺郁川从衣柜中掏出一本小折子递给她,“这个也给你。” 她有些诧异,“存折?” “你把这个给我,就不怕我全部败完?”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不会,你花完了,我再继续挣。” 虞听晚,“你为什么把存折给我?” 贺郁川说,“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老傅也把存折给了他媳妇儿。 跟他学的。 “不是一直都有好好过日子吗?” 她现在又没闹离婚。 男人又道:“不一样。” 虞听晚眉头微挑,故作不懂的追问,“哪不一样?” “我,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不是,是和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就像刚才你可以直接问我给钱,不要跟我见那么见外。”贺郁川刚毅的俊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晕,耳朵很红好像都快熟了。 他当初早就对虞听晚一见钟情了,她长得好看,清纯娇艳,像一朵纯白的茉莉花。 虞听晚偷瞄了眼存折的总数,一共五千多块,今年岁三十,每个月几十块钱回家,五千多块对她来说很多了。 “哦,原来你是想和我睡觉,嗯,就像月月和傅团长就是这样的,家属院都在传他们把床折腾塌了。” 贺郁川脸色涨红,“……” 他赶紧解释说,“我真的不是为了那种事,主要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和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 “那是我误会了,原来你不想跟我那个。好好过日子的事我还要考虑,存折你先拿回去,我困了,先睡了。”虞听晚运动消耗量大,特别累,只想早点躺下休息。 她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贺郁川,“……” 他没有不想。 关了灯,躺在床上,睁着眼许久不能入睡,半小时后才有一点困意。 …… 贺郁川耳边响起一道娇柔的声音,“阿川,我愿意和你好好过日子,和真正的夫妻一样相处。” 他激动的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头挑起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虞听晚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高兴的快要发疯了,浑身燥热、体内有一股热气横冲直撞。 不顾身下早就因害怕哭成泪人的虞听晚。 身下的人剧烈挣扎,“呜,疼……” 他心疼的亲了亲身下浑身娇软、面色红润的娇人儿,温声哄骗说,“乖,很快就好。” “嗯……” 没一会儿,虞听晚又哭着闹腾,“你骗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贺郁川俯身堵住她的小嘴,撬开她咬紧的唇瓣,侵入檀口,把人吻得晕头转向,脑袋昏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像是缺水濒临死亡的鱼肆意索\/取。 …… 一夜旖旎。 五点,贺郁川的生物钟醒了,他一睁眼发现身下不对劲。 自从二十五岁就没有这种冲动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虞听晚,她睡着的孩子也很迷人,白皙细腻的皮肤,精致的眉眼,小巧挺秀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哪里都娇娇柔软的。 这张脸梦里的一样,只是梦里的她哭成了泪人。 用薄被子包裹的下身起床,轻手轻脚的拉开衣柜、拿衣服去浴室换,顺手把衣服和弄脏的被子洗了。 第141章 耐不住寂寞迟早要跑 第二天,黎季月和虞听晚约好一起去逛街,收拾好就出门。 两人同骑一辆自行车去,偶尔可以坐部队的采买车上街,但是不方便坐回来。 食堂的采买同志买完东西,还要回来干活,不可能等她们逛完再载着一起回来,去的时间也不固定,蹭车很不方便。 黎季月力气大,她载虞听晚。 部队的军嫂们看两人一起出门,又凑到一起蛐蛐。 “这什么情况啊?” “搬进来第一天就一起出门了,这感情真是好得不得了。” “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都是资本家的女儿,或许两人早就认识了。” “也对,我们祖上都是平民,很安全,互相交好没问题,但如果和资本家的女儿关系亲近,等哪天出事她们被抓,我们也会被连累,大家千万别和她们走太近。” “对了,昨天傅团长和她媳妇儿,住的那间招待所床塌了,还有人过去修呢,整个部队都在传傅团长是真男人呢,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胡桂芬立马反驳,“反正我不信,我觉得秀娟说得对,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就是故意把床弄坏让人误会。” “如果真的能生,一般两个月肚子就有动静了,如果肚子没动静估摸着就是有问题了。” “阵仗搞那么大,要是怀不上,以后不就打脸了,或许真的治好了。” 胡桂芬冷笑,“呵呵,指不定人家就没考虑过以后的事,长得一副狐狸精的勾人模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主儿,资本家的女儿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男人不行满足不了,耐不住寂寞迟早要跑,我赌她半年内必跑。” “傅团长家庭条件好,工资又高,让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估计也舍不得跑,十有八九和贺营长家那个一样会在外面偷……人呢,长得好,多找一个也不难。” “天呐?偷人?现在年轻人简直是败坏风气,在我们以前那个年代,早就被人浸猪笼了。” …… 这时,李政委媳妇儿刘红英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听到她们过分的言论。 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大家别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啊,傅团长腿残坐轮椅她媳妇儿都能治好,她媳妇儿还是为国家做贡献抓敌特的英雄,是咱们军嫂的榜样。” 她在妇联工作办公室订了报纸,大家闲下来就看报纸关注国家大事,粤江大桥拆除炸弹的那期报纸。 虽然没正式傅副团长媳妇碰面,在报纸上也了解过,是她发现炸弹拯救了成千上万人的女英雄,是学习的榜样。 办公室的人得知她认识傅团长都特别激动,还跟她打听傅团长和她媳妇的事。 和女英雄住一块,她觉得倍有面儿。 胡桂芬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切,什么榜样,没有一点同情心,明知道秀娟家住不下,四个闺女都要睡客厅,硬是要抢占大房子,夫妻两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资本家的女儿就是贪心,没有一点同情心。” 刘红英看向她,笑着说,“桂芬,你们家大强在外上学不在家住,家里多出一间房,要不你让赵副营长家的孩子去你家住呗。” 胡桂芬一听就急了,音量不自觉的拔高,声音尖锐,“红英,你,我凭什么要让给别人住,那是部队给我们家分的房子,凭什么要让给外人住,我们家大强放假回家,你让我儿子住哪?” 她脸色阴沉难看,部队分给她家的房子,凭什么让别人住啊? 刘红英男人是政委,她是妇联副主任,夫妻俩都是管这方面的。 如果他们提出来让那几个女娃在她家借住,部队那边批准了,她反对也没用。 真的会出事。 刘红英又道,“因为你有同情心,大强回来就让孩子住回自己家,大强不在就搬去你们家呗。” 胡桂芬双眼怒红,咬牙切齿好似要跟她拼命,“少给我戴高帽,我又不傻,我们家那边都是大强的,谁也别想占我儿子的房间,你别乱来啊。” 刘红英也不想闹的太难看了,笑了笑缓和气氛,“别生气啊,就是开个玩笑,我这么说想让你换位思考,我属于你的房子给了别人,心里是什么感受,所以别揪着房子的事了,都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是军嫂,大家和谐相处,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胡桂芬撇过脸去,冷哼一声。 开玩笑? 谁跟她开玩笑啊? 非常想骂人,想到留侯英的身份,什么脏话都忍住了。 人脉,以后有事都少不得要求到她头上。 她生气的说,“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啊。” 刘红英饱满圆润的脸上满是笑意,“那我跟你道个歉,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胡桂芬没处找茬,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真是气死她了。 她蹬着自行车离开。 一个人骑的飞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黎季月。 她载着人,人生地不熟的。 慢慢骑,怕摔到沟里去。 前面有个分叉路口。 虞听晚给她指路,“左边。” 突然有个人骑着车来到她们右侧。 刘红英笑着打趣说,“不错呀,有人骑车,有人指路,两人搭配,干活不累。” 黎季月抬头看向她,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材中等,一身洗得发白的朴素衣衫,面容圆润,鼻头又宽又大,看着就是个有福之人。 她回了一句,“是啊,两人一起有个伴,不会无聊。” “路有点难骑,等熟悉就好了。” “多谢嫂子提醒,嫂子是准备出门上班吗?” 黎季月注意到她穿着正式,车头还挂着一个饭盒,这时候大多数人出门干活都会在家带饭,能省则省。 “对啊,妹子好眼力,我上班快迟到了就先走了,咱们回聊。”刘红英加快速度踩脚踏,一下子就窜到了前面。 黎季月点头,“好,回头再聊。” “那个是李政委媳妇儿,叫刘红英,和我们住在同一层,是镇上的妇联副主任。” “你认识怎么不打一声招呼?” 虞听晚说,“没脸啊。” 原主和机关小学的男老师保持联系,被人举报。 刘红英代表妇联的人上门找原主谈话,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又被人抓到和男老师说话。 好几次了,看着刘红英都躲着走。 黎季月,“……” 她算是知道了,她们两过来人缘都差到离谱,身边没一个朋友,亲人都不在身边。 这时候的县城还不繁华。 前世两人都是一线城市,家境好,经常出入繁华的场所,路边摊都没吃过几次。 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脏这么破这么旧的地方。 街上,一条主街道贯穿其间,两旁是密集而低矮的瓦房,只有一两栋三四层的老房子,其中一栋是镇上唯一一家的百货大楼。 街道并不宽敞,路面由碎石和泥土混合铺成,高低不平,有几处坑洼积着雨水。 街道的一侧,是一家供销社,里面摆放着几个木制的货架,上面陈列着一些日常用品,店内的光线略显昏暗。 如果在前世一定以为是个黑店,不敢进去的那种昏暗程度。 不远处是卖菜的供销社,菜市场的海鲜鸡鸭味道飘出来,那个味道让人不敢呼吸,周围的地上全是水和脚印。 一堆人在排队买菜,穿的都是拖鞋。 虞听晚看着地上的坑坑洼洼,刚伸出脚又收了回来,根本没处下脚。 前世她去过的农村都比这个繁华,这里还是镇上呢。 黎季月看了眼地面,带着她避开泥泞的水坑。 “走这边,跟着我。” “好!” 路上的行人看到两人长点肉好看,眼睛不自觉往她们那边瞥,这两位女同志长得真好看,穿的好,气质好,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乍一看还以为看到了港城的大明星呢。 黎季月买了一辆自行车、衣柜、鞋柜和几块布、锅碗瓢盆…… 衣柜、鞋柜要订做,还有师傅上门安装,要等一段时间,她先交一部分定金。 她先把一下一些需要的拿回去,八大杠的自行车后座很大,还有车篮子能放很多东西。 虞听晚家里什么都不缺,买了一些零嘴,每天在家闲着无聊就想吃东西。 买完东西就去国营饭店吃东西,都出来了,吃完再回去。 点完餐刚坐下,突然有人端着一盘饭菜过来坐在她们对面,说了一句粤语,“没位了,可以搭个台吗?” 听口音像是港城那边的。 第142章 两位想不想当大明星? 刚问出口就坐下了。 她们的回答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眼前的那位男子身穿一身休闲西装,手腕间戴着一块手表,发型时髦,刘海喷了发胶往后梳,打扮时尚潮流,不像本地人打扮朴素,身上还有一股龙涎香水味。 在这个时代,一些身份地位越高的人打扮越朴素,这人太高调。 三分钟内这人抬手表看了不下五次时间。 那个手表是百达翡丽,价值几百元,大部分人有个几十块钱的手表就恨不得一小时看一次表,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块表。 有快手不要了不起啊,这人有毛病。 装逼三分钟后,终于进入正题了,“我点的有点多了,红烧肉吃不完,做了红烧肉,可好吃了,要不一起吃吧,大家都是自己的人,不用见外。” 黎季月淡声拒绝,“我们也点了,不需要,谢谢。” 那人又说,“那菜呢,多吃菜美容养颜,两位女同志皮肤保养的那么好,肯定是喜欢吃菜吧。” 黎季月再次拒绝,“我们也点了菜,不需要。” 那男子又说,“那汤呢?要不我再去买两碗给两位女同志喝,今天刚好供应冬虫夏草乌鸡汤,美容养颜对皮肤好。” 虞听晚眉头紧蹙,“我们也点了,不需要。” 这人怎么回事啊,没听出他们都拒绝吗? 还上赶着,肯定有鬼。 陈满发笑了笑,“这样啊,是我自作多情,还以为大陆人都很省,舍不得吃床只点一个菜一起吃。 看到大家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成这样,我心里真不好受,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想跟我去港城过好日子。” “两位想不想去港城当大明星啊,我有办法能让两位成为海报上的人人羡慕的大明星。” 在场的很多两三个人也只点一个菜,还有两个人分一碗饭,根本吃不饱,五分饱,饿不死就行。 黎季月和虞听晚对视一眼,人口拐卖? 前世那么多诈骗,每部手机至少一个反诈软件,还想骗她们,没门。 “哦?怎么过去?” 神神秘秘的大概率是要她们偷渡。 陈满发脑袋往前靠,刻意压低声音,“这个……暂时保密,我保证能把两位打造成港城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不去。” “为啥不去啊,我偷偷告诉你们,千万别跟人说哈,内地工资一天七毛,港城工资一天七十,差了一千倍啊,如果你们跟我去港城,保准你们吃香喝辣的,一天工资绝不值七十,七百甚至七千,千真万确。 相信我,咱们都是华国人,华国人不骗华国人,很多人想过去都过不去呢,去那边吃香喝辣的,不用在这边吃糠咽菜。 机会难得,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吃饭的功夫慢慢想,我不着急,吃完再答复……”陈满发用手掩的唇,压低声音,信誓旦旦 黎季月听到他一个劲的贬低内陆,抬高港城,面容越来越难,冷笑着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国家再穷,也能有口饭吃,滚去那边坐,别在我们那边嗡嗡叫,跟个苍蝇一样烦死了。” 去了港城被人卖猪仔,怎么死都不知道,还港城大明星?当他们傻啊。 两人对视一眼,用力踩了他一脚。 陈满发疼得面目狰狞,嘴巴大张,“哦!”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啥情况? 黎季月说,“滚!” 陈满发忍着脚背的疼痛,端起饭菜跑到角落里,“姑姑奶奶手下留情,我这就麻溜的滚。” 她们吃完骑着骑自行车就离开。 贼心不死的陈满发追到门口,还想好好劝一劝,刚追到门口就看到她们骑着自行车走了。 唉呀!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时,一个戴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满发,看什么呢?” 陈满发微抬下巴示意他看前面,“喏,前面那两位小姐长得不错,我想挖她们过去港城当明星,她们拒绝了我,两人踩了我一脚,疼死了。看着柔柔弱弱的下手一点也不轻,估计都青紫了,你快扶我回去上药。” 那男子说,“虞听晚?” 陈满发一听双眼发亮,原来还是老熟人,“你认识?关系怎么样?” 那男子迟疑片刻才道,“……她对我有意思,我没答应。” “追求者?哎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没吃午饭吧,大表哥请你吃大餐。” 第143章 孩子脑震荡当妈的不管 黎季月骑着新自行车回到家属院。 家属院有个军嫂经过看到她的车上载着一堆东西,车篮子、车头挂着、车后座也放满了。 “傅团长媳妇儿,买这么多东西啊?” 嫂子面容带笑,看着挺和善的。 黎季月点头,“对啊,搬新家很多东西都要买,嫂子,你可以叫我季月,月季倒过来就是我名字了。” 那位嫂子说,“季月,你的名字真好听,还是文化人会取名字。” 不像她们那一代人都是叫香、桂、珍、梅、兰、娟那些,就他们大院都好多个桂、珍,重名的都有,还好姓氏不一样。 虞听晚也认识这位嫂子,她男人是一团副营长,杜娟。 这位嫂子对她们没有敌意,甚至还有意交好。 三人就匆匆聊了几句,杜娟还要去学校接孩子。 她们两人把东西搬上去,楼道上有小孩子在玩耍奔跑。 走到二楼,突然看到有个孩子蹲在阳台那里捂着胸口呕吐,“呕、呕……” “咳咳咳……” 黎季月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昨天她哭着跟在父母身后。 女孩才五岁,头发剪的很短,只有一厘米长,应该是之前为了方便剃了光头,又长出来的,她的后脑勺有一个大包。 她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症状,磕到后脑勺、呕吐,像脑震荡,要去医院检查。 住在隔壁的嫂子听到声音探出头一看,赶紧大喊道,“赵副营长媳妇儿,你孩子吐了,赶紧出来看看看啊。” 在屋内的朱秀娟听到,应了一句,“吐就吐吧,我在收拾东西呢,没时间。” “那呕吐物也要及时清理掉呀,不然大家走来走去闻着那个味道……也不好。” 朱秀娟的神情划过一抹不耐烦,“大丫,你出去看看。” 十岁的大丫在和她打扫卫生。 大丫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抹布出门,“好的,妈。” 黎季月询问道,“大丫,你三妹后脑勺的大包是磕碰造成的吗?” 大丫拍着自家妹妹的后背,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认得这个漂亮女人。 妈妈说是她抢走了他们家的大房子,让她们四姐妹没有床睡只能睡客厅的地上。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说道,“……是!” “她无缘无故呕吐,可能是脑震荡……也就是受到外力冲击,大脑功能出现短暂混乱和停机状态,会有呕吐,头晕等症状。” “真的吗?那怎么办?我三妹昨天告诉我说她头晕。” “你让你爸妈带你妹妹去军区医院检查。” 大丫小声惊呼,“去医院?” 去医院要花钱,妈不一定会同意,还会生气打人。 黎季月语气严肃,郑重的叮嘱说,“对,一定要去医院,早去早治疗,越拖越严重。” “去什么医院?去医院多贵啊,小丫头片子哪有那么金贵,吐就吐了,谁还没吐过,吐出来就好了。” “小月,算了,她当妈都心疼自己的闺女,咱外人也管不了,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敢诅咒我你闺女?你才会死,我闺女一定会平安长大,孝顺我给我养老。” “我不这么说要怎么说?” “秀娟嫂子,孩子磕到后脑勺,还有头晕呕吐的症状,十有八九是脑震荡,孩子平安长大才能给你养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黎季月知道她对自己有敌意,她多说无益,还会起反效果。 她们刚走到三楼还没进屋,就听到朱秀娟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就是肿成一个大包吗?回去擦点药酒就好了,去什么医院,去医院不用钱啊,你们爸一个月就几十块,除了养活咱们娘六个,还要寄钱回老家,我前面生了两个闺女。 你们爷奶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谁知道第三胎还是闺女,我把你丢在院门口,又狠不下心把你捡回来,你要知道感恩,少生事,以后努力赚钱给老娘和你弟弟,老娘我生病都舍不得去医院……” 朱秀娟把正呕吐完、还在咳嗽的孩子拎回去。 门口把东西放下,黎季月掏出钥匙打开门,她还没骂完。 虞听晚听着火气噌噌往上冒,“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太过分了,女儿就不是人了吗?好好养大闺女,闺女孝顺,非要搞偏心,有病。 黎季月劝道,“别生气了,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很正常,很难改变他们的思想。” 她以前在林家,在农村,大部分女孩都不值钱,从小就要干活,家务活农活、长大后嫁人换彩礼给儿子娶媳妇儿。 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外人帮的人一时帮不了一世,除非孩子长大后经济独立反抗亲人的压榨剥削。 “月月,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管那孩子了吗?脑震荡会不会死人啊?” 黎季月想到早上遇到的刘红英,“妇联那边会管吗?” 虞听晚问道,“你是想让红英嫂子出面?” 黎季月想了想说,“我们不好出面,只能这样了,等晚上我问一下我们家傅团长再说,那孩子也命苦,能帮尽量帮吧。” “月月,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以德报怨,要是我我都懒得和她朱秀娟这种人打交道。” 傍晚,黎季月炒菜的时候无聊,和系统聊聊天解闷。 “狗子,你要是能出来帮我炒菜就好了。” “主人放心,我擅长带孩子,只要您生了孩子,我就能自由出入了。” 狗系统已读乱回。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要人帮我做菜,不是带孩子。”她强调说。 系统很会听音辨色,“主人放心,我能变成八爪鱼,一边带孩子一边做菜,两只手做菜,六只手带孩子,所以您一次性生六个孩子我都能给你带。” 黎季月咬牙切齿,握紧铁铲,想打人,冷笑着说,“一次六个,你当我是母猪呢?” “主人,家属院的人觉得你们故意把床弄塌,都等着看你笑话,所以求主人生几个孩子打他们的脸吧。” “好像有几分道理,我喜欢打脸,最好把他们的脸打烂。” 系统连忙追问,“主人威武,那生十个还是八个?” “顶多两个,一儿一女,凑个好字,像赵副营长家孩子多都顾不过来,孩子过得苦,我不想我的孩子也这样,生两个差不多了,我肯生你就知足吧,狗子。” “主人,要不凑两个好字吧?” “就一儿一女,没得商量。” 它假装妥协的说,“好吧!都听主人的。” 主人不知道的是,灵泉水有双胎功效,桀桀桀!!! 在她前世的人生规划里,根本没有结婚生子这一项,这辈子结了婚,还能生个一儿一女就不错了。 傅成御下训回来,洗了手洗把脸,就进厨房帮忙端菜。 两个人做了三个菜,青椒炒肉、炒菜心、鸡蛋番茄紫菜汤。 “好香,闻着肚子就饿了,我媳妇儿的厨艺就是国营饭店的大厨都比不上。” 黎季月,“我们中午都不在家吃,这是两顿的分量,你多吃点,不用留明天,吃完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这个时代资源匮乏,很多人都把今天吃不完的饭菜留到明天,但是她不喜欢吃隔夜饭。 “好,你也要多吃点,剩下的吃不完我再解决。” 第144章 小丫头片子没那么金贵 黎季月和傅成御吃完饭就去同一层的政委家敲门。 来开门的刘红英。 “哎呀,是妹子来了啊?快进来,老李,你看谁来了?” 正在吃饭的李政委探出头看了一眼,“是谁啊?” 刘红英,“是傅团长和他媳妇儿来了……妹子怎么称呼呀?” 总不能一直叫傅团长媳妇儿,她们女性不是谁的附庸,尤其是妹子这样有勇有谋女同志,必须有名有姓,不只是谁的妻子。 黎季月说,“嫂子,我姓黎,叫季月,月季花倒过来就是我的名字。” “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季月妹子长得就跟一朵花一样,标致好看,以后咱们大院又多一枝花咯。” “嫂子过奖了。” “不是过奖,我都活了快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李政委说,“红英,你先让客人进来坐着,有什么事做的慢慢说。” 刘红英一拍脑门,“哎呀,瞧我,看到季月妹子就高兴忘了。” “快进来吧。” 她把门全部打开,让到旁边让他们进来。 傅成御来他家吃过几次饭,带着黎季月进屋就自己找地方,一点也不见外。 “媳妇儿,坐这里。” 李政委客气的问了句,“你们吃了没?要不一起吃? 刘红英也热情招呼,“对啊,要不我再多炒几个菜,你们跟老李一起吃吧。” 说着她就要去厨房。 黎季月连忙摆手,谢绝他们的好意,“政委,嫂子,不用麻烦,我们在家都吃过了,嫂子您也坐。” 刘红英在她身边坐下,“好吧,下次一定要来吃,尝尝嫂子的手艺。” 李政委打趣道,“弟妹,你解决了傅团这棵万年铁树,真是得好好感谢你,回头有空我做一顿丰盛的,再请你们上门吃。” “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请教政委和红英嫂子,我该请你们才对。我们搬新家打算摆一桌请亲近的朋友过来吃饭,后天中午政委和嫂子都去我们家吃吧。” “小月把嫂子当亲近的人,嫂子真是太高兴了,我后天休假,我在家忙完就过去帮忙。”刘红英都乐开花了,这孩子年纪轻轻真会说话。 她能感觉得到黎季月为人真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黎季月,“我和嫂子一见如故,第一眼就觉得嫂子很和善,您不用过来也行,做一顿饭而已,我做的来。” “要的,总不能过去白吃白住啊。” 几人简单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黎季月告诉他们,“政委、嫂子,上门冒昧打扰,是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赵副营长家的三女儿的后脑勺昨天磕了一个大包,下午我又看到她在走廊呕吐,她家大女儿说那孩子还有头晕点症状,我们家都是学医的,那个孩子很可能是脑震荡,需要去医院检查。 因为房子的事……我们不方便去说,想请你们帮忙去劝一劝,脑震荡拖久了可能会脑出血,颅内压增高,或是发展为慢性创伤性脑伤,需要重视。” 刘红英和李政委对视一眼,“这个……严重孩子他妈为啥不管呀?我以前就听说过,村里有人不小心摔到后脑勺,当时没事,过几个月人就没了,还很年轻,这是大事啊,不去检查孩子出事怎么办。” “我建议过让带孩子去看,孩子她妈不同意。”黎季月没有说太多,有些事由她说出来就变味了。 “这样啊,既然知道这件事就不能不管,我现在就下去看看。” 李政委快速扒完最后一口饭也跟着站起来,“等等我,我也去。” “麻烦政委和红英嫂子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楼下。 正在给儿子喂饭的朱秀娟看到三丫头端着饭碗愣着不动,“三丫,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吃?吃完你大姐还要收拾碗筷呢,你又不会收,每次都磨磨蹭蹭,嚼一口饭吞半天吃咽不下去,怕噎死你啊,赶紧吃!” 三丫瘦弱的小身板一震,赶紧点头,“吃,我这就吃……” 年纪稍长大丫和二丫看了眼,然后赶紧低下头,没人敢说话。 她低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吃得太急,呛到猛的咳嗽,脸都涨红了。 “呃,咳咳咳……” 三丫手里端着碗,朱秀娟怕他把碗摔了就没碗吃饭了,重新买浪费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碗,摔在饭桌上,“砰!” “你吃那么急,赶着去投胎啊,吃慢点, 噎死了老娘可没钱给你买。” “啪!”朱秀娟习惯性的一巴掌打过去,巴掌刚好落在孩子的鼓起大包的后脑勺上。 三丫脑袋砸到饭桌上,疼得哇哇大哭,虽然知道越哭被打得更狠,但她真的疼得忍不哭,“哇……” 她很疼,脑袋疼,全身都疼。 这时,李政委和刘红英来敲门,在屋外都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哭哭就知道哭不闭嘴,吵死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三丫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净,吃饭。” “你就惯着她吧,一个不值钱的小丫头骗子,我还打不得了,再哭我就把你丢了,丢到深山野岭喂野兽。” 三丫小身板一抖,拼命摇头,“不,不要丢我,我不哭了,不哭,我不要被吃” “叩叩!” 李政委敲门,出声喊道,“建国,是我。” 赵建国去开门,看到他们夫妻俩好奇的问道,“李政委啊,你和嫂子过来有事吗?” 李政委委婉的说,“孩子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带去医院检查一下?” 坐在餐桌旁的朱秀娟心直口快,抢在自家男人面前开口说,“不是生病,她不吃饭,说他两句就哭了,小丫头片子就是娇气,打不得骂不得。” 刘红英说,“孩子不吃饭,没准就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去看看吧,去军区医院也方便。” 朱秀娟,“去什么医院?不用去,我们家没那闲钱,再说了孩子哭闹很正常,” 刘红英走进来,指着孩子的后脑勺,“天呐,孩子的脑袋怎么肿了这么大一个包,我以前在老家就听说有人脑袋肿了一个大包,没多久人就没了,这不是小事,会出人命的。” “我们家的女娃没那么金贵,有什么不舒服熬一熬就过去了,谁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政委也好声好气的劝她,“女娃也是人啊,都是一条人命,是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个当妈就你心疼啊。” “我狠心,我要是狠心当年早就把她丢在路边了。” 三丫捂着头虚弱的说了一句,“妈,我疼……” 朱秀娟凶巴巴的说,“给我不闭嘴,就你事多,疼什么疼?小孩子哪知道什么疼?” 她近期干什么都不顺,房子被抢走,还要思想教育三天,男人嫌她连累他在部队那边丢人。 还怪她多此一举一场空…… 她心里憋着气,情绪压抑,难受得紧,一点就炸毛,抬手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啪!” 三丫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被她大力的一巴掌甩下来,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下去。 第145章 我孩子在你家摔倒赔钱 李政委刚准备上前看看孩子的伤口,已经走到她身后,看到孩子摔下来,飞身一扑及时接住她。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幸好接住了孩子。 刘红英自己也有儿有女,舍不得打孩子一下,“秀娟,你打孩子干什么啊?” 她更疼闺女,从小都打过一下。 朱秀娟理直气壮的说,“这个死三丫头不听话,净给我惹事,还想去医院?她没那个命。” 李政委说,“去医院检查,如果没病没灾买个安心,花不了几个钱,如果有病及时发现,早治疗,以后不用花大钱不好吗?” 刘红英上前把孩子抱起来,孩子晃了晃脑袋,眼皮沉重,直翻白眼就晕了过去,“头晕、想吐、疼……” 李政委捧着她渐渐垂下的脑袋,“孩子孩子,别睡,咱们这就去医院。” 他对刚上前查看孩子情况的赵建国说,“你先下去把车骑到楼下。” 朱秀娟心疼钱大于心疼闺女,抱怨说,“去什么医院啊,掐一下人中醒来就好了。” 跑到门口的赵建国听到这句,怒火中烧,扭头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少说两句。” 一个小时后,军医检查完。 “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怎么能虐待孩子,把孩子打成这样,亏你们还是军人。” “军医,孩子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很严重,是中度脑震荡,如果再晚点送来,拖成脑出血会没命。” “怎么会这样?我闺女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就对了,摔一跤,后脑勺磕到硬气,人的脑袋是很重要的,大部分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军医也有孩子,看到这么小孩子遭罪,真的不忍心。 说完病情和注意事项后,狠狠的把赵建国骂了一顿。 “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或许你对国家有用,但作为父亲你失职了。” 赵建国羞愧的垂下脑袋, “是我的失职,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他老家极度重男轻女,为了拼生儿子都生了好几个女娃,偶尔命好才是儿子,闺女生得多就不值钱了。 身边的人都给他洗脑说闺女不值钱,他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观念。 所以每次朱秀娟骂闺女,他都不插嘴。 …… 朱秀娟留在家看孩子,没跟来医院。 李政委和刘红英回来给他带话,孩子要留院观察,赵副营长晚上陪床,明天早上他有训练,再换朱秀娟去照顾。 朱秀娟一听还要留下住院,眼睛都瞪直了,“什么?竟然还要住院?” “至少要住两三天。” “那医院一天要多少医药费?” “我们也不知道,秀娟啊,人比钱重要,再多钱也比不上闺女的命。”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值多少钱。”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明早去医院替换赵营长吧,我们也要回去睡了。” 刘红英终于知道黎季月为什么拜托他们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上,傅成御刚去训练。 黎季月慢悠悠的吃着早餐。 门被人拍得砰砰响。 “黎季月,你给我出来。” “干什么?”黎季月没开门,隔着门喊了一句,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疯啊。 “我三闺女在你家摔倒,必须给我闺女赔医药费。” 黎季月把汤勺丢回粥里,“孩子怎么摔的,你心里有数,还有脸要赔偿,你的脸比城墙还厚。” “在你家摔了你就得赔,你就是心虚不然为什么还假惺惺让李政委夫妻去我家。” 家属院每家每户只隔着一堵墙,有点事都瞒不住。 她早上去买菜听说黎季月去过政委家。 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黎季月让她们来的,真是多事,一定是不安好心,想让她大出血。 这个黑心肝的贱人。 黎季月不耐烦的解释说,“我不是心虚,学过医,准确的判断那个孩子有脑震荡,才费心托人劝说你带孩子去医院,我可怜那个孩子,有妈跟没妈一样。” “你诅咒谁呢?有本事要开门,咱们当面对质开了不开门就打烂你家的窗户。”朱秀娟左顾右盼,想找东西砸窗户。 隔壁家的门口放了一张矮木凳,她举起来想砸窗。 黎季月开门出去,“你敢!打烂了要赔钱。” “你这个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 “你才缩头乌龟,我懒得搭理你。” “你,既然大家都在,那就过来评评理我家闺女在她家摔倒,还是帮她家打扫卫生的时候摔的,大家说她是不是要大半负责?”朱秀娟敢上门闹,是觉得家属院的嫂子看不惯虞听晚和黎季月,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她就能狠狠的敲诈一笔,三丫头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呢,就一个人挣钱,每个月还要给十块钱给乡下的父母养老。我的父母年纪也大了,干不了活,偶尔也要给点钱。我们家是真的穷,孩子的医药费交不起了。” “如果真的是帮忙打扫卫生摔的,给人家一点赔偿也不过分,傅团长工资高,你们家又没有孩子要养,手头宽裕,秀娟家困难,帮一下就当记得欣赏了。” 黎季月反问道,“你确定是打扫卫生吗?而不是你教唆孩子故意把干净的地踩脏踩摔的?那天房子分下来的时候,你拎着行李走之前满地都是脚印,床板都是被踩脏了,什么时候帮我打扫卫生了?” “孩子不懂事,不小心踩几个脚印不行吗?” “不止几个密密麻麻的都是,我们四个人打扫了很久才弄干净,你心眼小,生怕我占你便宜,把你赶紧给的地踩脏,害自己的闺女摔倒,跟我无关。” 朱秀娟是个急性子,被怼得无话反驳,用力抓紧手里的凳子,用力的掷在脚下。 “砰!——” 凳子散架了。 接送孩子去学校的虞听晚回来看到自家凳子被摔了,扒开人群指着地上的凳子大声怒斥道,“朱秀娟,你竟然敢找我家凳子?赔钱!” “这是一个破凳子吗?能值多少钱?” “这个凳子是我的爸亲手做的,对我意义重大,没有两块钱我跟你没完。” 朱秀娟看着地上碎得不成样子的碎木,“什么?一个坐凳子竟然要两块钱?两块钱我都能买十个了,你坑谁呢。” 第146章 极品通通闪开 胡桂芬送孩子去学校回来,还没进屋,听到吵闹声跑下来看戏,抓着一个嫂子问清楚情况,上来凑热闹,“贺营长家的你摆明了就是讹人,一个破凳子哪值那么多钱?两毛都算多了,还要两块钱,你抢劫呢。” 虞听晚说道,“这个凳子对我意义重大,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两块钱还少呢,我要五块,不然我跟你没完。” 朱秀娟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五块钱?你就是抢钱,我们家那么困难,女儿还在医院,你趁火打劫你还是人吗?你这黑心肝的,我,我跟你拼了……” 她又穷又抠她有理,要他的钱就是要她的命,伸手朝虞听晚那边胡乱抓挠。 “来啊,弄坏家的东西还那么嚣张,谁给你的脸啊,贱人。”虞听晚扑上去攥紧她的手腕往后退。 其他人上来劝架。 “晚晚,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黎季月上前拽虞听晚,混乱之中一巴掌甩在朱秀娟脸上。 “啪!——” 朱秀娟被打懵了,脸被打偏,头发散乱,猛地抬头眼神凶狠的质问道,“谁打的?” 黎季月站出来承认,“我打的,要把你打醒,谁让你无理取闹来找茬。” 朱秀娟指着她,气得狠狠咬牙,“你打人还有理了,你们两个贱人,来人啊,出大事了都过来看看,资本家的女儿欺负人,一个讹钱,一个打人,嚣张得不行,如果今天大家不站出来,任由他们欺负人,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说着,她想扑过来打回来。 “啊!——” 几个同情朱秀娟的嫂子推着她的后背,帮她推搡,有五六个美,个个吃得珠圆玉润。 另一边就黎季月和虞听晚两个人。 黎季月力大,用肩膀处撞上去,把她们撞翻了。 在最后面的几人摔在地上,后背收到撞击,前面又有人压下来,二次撞击,疼得大叫,“哎呦!我的腰疼……疼死了,快起来啊。” 虞听晚,“谁讹钱了?摔坏我们家的东西,欠债赔钱天经地义,赔钱,今天不赔两块,明天就要赔五块。” 朱秀娟从地上爬起来,她是受害人,找人赔钱怎么还反被讹上了,她就是死也不赔。 “我就不赔,看你能把我咋地,除非她赔我闺女二十块钱。” “不赔,是你害了你闺女,你才是罪魁祸首。” 朱秀娟威胁道,“我闺女是为了帮你家打扫卫生才摔的,你不赔我就去部队那边告你,让你男人降职,怕了吧,赶紧赔钱,五十块钱。” 黎季月看向她身后的军嫂们,“以后谁家缺钱了就学她,就让自家的孩子去别人家门口摔一跤,轻松讹五十块钱,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虞听晚,“就是!呸!真是食懵!(异想天开) 谁敢支持他,明天我就去谁家门口摔一跤,然后讹她五十块。” 军嫂们一听赶紧往后退,她们做的有道理,如果站在朱秀娟这边,赞同她这种行为。 突然哪天被讹到自己头上,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朱秀娟就没有人支持她了,心里没底气,继续放大招威胁,“你不赔是吧,我要我要告你们,我要告到办公室去。” “去吧,我们等着你,去把他叫过来,正好我要告你损坏我家的凳子不肯赔偿。” 已经有军嫂去后勤部喊人,家属院的纠纷也归他们不管。 吴建设带人过来了解情况。 朱秀娟恶人先告状,装可怜说孩子在医院她心疼,“部长,您一定要为我们穷苦百姓做主啊,资本家的小姐欺压穷苦百姓,太没天理了。” 在农村地主资本家都是被欺负打压的对象,只要给她们扣上资本家的帽子。 吴部长肯定会帮她的。 “第一,我没让你和你的孩子帮我打扫卫生,第二、孩子不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摔的,是你挑唆孩子踩脏地板床板的时候摔的。” “孩子不会干活,不小心踩几个脚印。” “只是几个吗?我们搬进来前拍了照片,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脚印,连床板都有,现在还有几个小脚印,你也说了孩子不会干活,又怎么会打扫?” 虞听晚帮腔说,“吴部长,我能作证,我当时住在她家隔壁,亲耳听到她让孩子把地弄脏,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有什么证据……” 黎季月打断她,“你又有什么证据孩子是在打扫的过程中受的伤?” “我……” “你没有证据。” 朱秀娟,“我是没有证据,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 吴建设,“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孩子摔倒是意外,赵副营长媳妇,孩子在住院观察,照顾好孩子要紧,赶紧做点粥啊什么的送去给孩子吃。” 虞听晚怕债主跑了,赶紧出声说,“部长,她摔坏我家的凳子,凳子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对我意义重大,她必须给我赔两块钱。” “你的破凳子是镶金还是镶银了,竟然要两块钱,摆明就是讹我,我没钱,不赔。” 吴建设看着地上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木头,“……两块钱有点多了,能不能再少点?两……五毛怎么样?” 一个完好的小凳子顶多值三毛,用过的顶多值两毛吧。 虞听晚摇头说,“不行,五毛太少了,这个凳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还是看在部长的面子上只要两块。” 胡桂芬和她有过节,看不惯她仗势欺人,跳出来反驳说, “一个破凳子能有什么意义?你摆明了就是想讹秀娟的钱啊。” 黎季月怒怼,“破坏东西赔钱天经地义,如果我去哪家砸东西,你叫我赔钱,也是讹钱咯。” 吴建设站在中间把她们隔开,摆手示意她们先别吵,“停,有话好说,先别吵,吵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和虞听晚讲价,从2块减到1块又到8毛。 让朱秀娟赔8毛钱。 她不肯赔,“我没钱,孩子治病还要借钱呢。” 没钱能拿她怎么办? 虞听晚,“没钱我就让我男人问赵副营长,如果你男人也没有,就先记账,下个月发工资再还我。” 朱秀娟一听她要找男人解决,就急了,“男人都是做大事的人,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你这种不懂事的女人,才会拿小事烦他们。” 让男人解决部队那边也要传遍了,如果赵建国知道他他又给她丢人,肯定会骂死她。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懂事,你懂事,那就赶紧把钱还了,要是不还……我相信我男人很意愿给我出头。”虞听晚知道她怕什么,打蛇打七寸。 朱秀娟身上没带钱,不情不愿的回家拿了8毛赔给她。 全是一毛一毛的,故意挑又破又旧又丑,还有点烂的钱给她。 虞听晚,“……” 不膈应人会死啊!她也收了,能花的出去就行。 所有人都散去后。 黎季月和虞听晚击掌,“啪!” 在她们面前极品统统闪开。 第147章 错题不是做错人 下午,虞听晚去接送孩子,她在家太无聊,没电视看,没手机玩,也没有工作,成天呆在家太无聊。 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后座很大,一次能带两个孩子。 小瑶的育红班比小轩的二年级放假早。 一般她都可以待在学校,等哥哥放学再一起回家。 她提前来到学校,小瑶在门口玩沙子,又用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 有一道身影走到她面前蹲下。 “小朋友怎么不回家?一个人在这玩?” 是杨景生。 他听说早上虞听晚送孩子来学校,最后一节课他没课,算准时间凑过来,待会虞听晚来接孩子就找机会和她搭话。 他长相斯文俊逸,学校很多未婚的女老师都想和他处对象,都是教书的,同在一个地方工作,合适是合适,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因为她们都没有虞听晚那么好看,破坏军婚犯法,他暂且吊着虞听晚,若即若离。 虞听晚肯定又借着接送孩子的名号,来找他了。 想到陈满发许给他的好处,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一点色相也无妨。 虞听晚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门口,看到小瑶在和一个陌生男人讲话,心生警惕,“小瑶……” 她朝小瑶那边伸出手,“婶婶来接你了,快过来。” 小瑶和杨景生也不熟,我吓死了,起身朝她跑去,“婶婶……” 杨景生听着女人娇柔的声音,她果然来了,几天不见就想方设法来见他,肯定是想念的紧。 “听晚,你来了?”他的努力挤出一抹笑意,认为这样的笑容干净帅气,所有的女人都为之神颠倒。 “你是谁……”虞听晚感觉这人笑起来很吓人,皮肤松动、咧嘴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很明显,有点诡异,半夜出门笑起来能吓死人。 动作利落的把孩子放到后座,刚要跑路她就想起来了。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别动。”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原主私奔的对象,在书中他骗原主和他私奔去港城投奔他的表弟。 结果被原主卖到夜场,最后惨死异乡,原主的父母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 这个该死的渣男,等哪天就把他卖过去千人骑万人枕,替原主报仇。 “晚晚,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景生,还是小轩的数学老师。” 虞听晚一脸冷漠,不想搭理他,“管你是谁,反正我跟你不熟。” 这个时代男女关系管得严,一个女同志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就要被人说三道四,况且原主和他还传过绯闻,要避嫌。 杨景生仿佛被她的话伤了心,捂着心口一脸悲伤的说,“晚晚,你竟然跟我说不熟……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你这样说就太伤人心……” 虞听晚忍不住翻白眼,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我跟你不熟,请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被人误会。” “原来你是担心你男人误会,只要我行得端做的正,就不怕被人议论,你真的就那么狠心能跟我撇清关系?” 虞听晚,“我男人一拳能打死一头野猪,你确定还要跟我当朋友?” 如果不是孩子还在学校读书,刚好被他教,就一巴掌扇过去了,该死的人贩子。 杨景生诧异道,“一拳打死一头野猪? 虞听晚也不清楚原主我的记忆里就有这件事,她不喜欢这么强悍的男人,喜欢白面书生,贺郁川力气大,原主很怕他,“哼!怕了吧,所以,以后少招惹我。” “太夸张了,我不信你男人有这么厉害。” “信不信随你。” “晚晚,之前还好好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突然不搭理我了?” …… 这时,胡桂芬骑着自行车过来,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大声怒斥,“虞听晚,你真是不要脸,又在和男人勾三搭四,小心贺营长哪天就休了你。” “呦,休?你以为这还在旧时代呢,这么喜欢被休,回家赶紧让你男人休了你。” “你放屁,我们夫妻感情好得很,你偷人给贺营长戴绿帽,被离婚和休有什么区别?” 虞听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轨了?胡说八道、四处造谣,别以为自己长着张嘴就能乱喷粪,惹急了我,嘴都给你打烂,不想挨打就闭上你的臭嘴。”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骂我……你三天两头都来找杨老师就是想偷人,被我抓个正着就恼羞成怒。” “我被诬陷偷人生气你就说我恼羞成怒,不生气你就当我默认,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张口闭口都是贱,你才贱,下贱、贱格、多管闲事……” “你要不是咱们大院的,我还懒得管你呢,大院军嫂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种人败坏的,以后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 虞听晚打断她的话,“否则怎么样?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管到我头上了?我又没吃你的,穿你的,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 …… 两人对骂了几分钟,下课铃声响了。 “两位别吵了,放学了,孩子快出来了。” 小强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门口,“妈!” 他脱下书包,甩到车篮子里。 胡桂芬,“向杨老师问好!” “杨老师好。” “小强,你好。” “杨老师我们家小强最近进步怎么样?” 杨景生客套的应付说,“小强进步很大。” “真的吗?快要期末考了,期中考我们家小强得了第2名,和第1名只差了几分,我们家小强进步大,肯定能考第1名,不用学都比别人好。” 胡桂芬瞥见走出校门的小轩,大声的炫耀说,“某些人啊,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家小强,我家小强有天赋,就算不用学也能考第一。” 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的小强吐着舌头嘲笑道,“贺宇轩笨死了,刚才在课堂上老师他起来回答问题,他紧张得说不出话,老师还问他是不是有口吃,哈哈哈!!!” “儿子,那个问题你会吗?” “会啊,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只有傻子才不会,哈哈。\" “还是我儿子厉害。” 虞听晚也看到了小轩,听到胡桂芬母子嘲讽的话,他低垂着脑袋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忍不住嘲讽说,“就你儿子厉害,你儿子聪明牛逼天下第一。” 根据她的观察,有些人小学成绩虽然好,但初中高中都学不会。 而有些人小学成绩虽然不好,但初中高中刻苦逆袭考上好大学的也不在少数。 她凭什么就说她家小轩不行。 胡桂芬继续炫耀显摆,“哼!嫉妒了吧,我们家小强能拿满分,而你家小轩,啧啧啧是个不及格的差生。” 虞听晚,“成绩不好可以学,他只是做错了题,不是做错的人,我们家小轩的成绩或许没那么好,但他是个好孩子,不会像你家小强一样仗着成绩好点就嘲笑同学。 他才二年级还有很多年可以追赶,你儿子不一定永远第一第二,我们家小轩也不一定永远不及格,我相信我们家小轩只要努力学成绩不会差。” 小轩猛的抬头那一刻,眼眶泛红,黑黝黝的眸底闪着泪花,神情带着几分惊喜和不可思议。婶婶说他是个好孩子。 他成绩不好被小强嘲笑,一直都自卑得抬不起头,头一次深刻体会到被关爱被重视的感觉。 有几个大人也来接孩子,听到她说的话觉得有道理,大声附和说,“说得好,孩子成绩不好天也不会塌,当父母只盼着儿女平安健康长大。” “张永强整天在学校嘲笑同学,同学都哭了,告诉老师,老师也不管。” “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当妈的嘲笑别人,儿子也有样学样。” 胡桂芬没想到引以为傲的好成绩,突然成了别人攻击她和孩子的利刃。 她脸色铁青,眉头紧锁,像是要喷火,双手握紧车把,“你们就嫉妒吧,嫉妒我儿子成绩比你们孩子好,我儿子成绩好是事实,咋就不能说了,我们这些差生的父母教不会孩子,只会无能狂怒指责别人。” 那些孩子成绩不好的父母不配和她说话。 虞听晚朝孩子招手,“小轩,过来上车,咱们回家。” “好的,婶婶。” “坐好抓紧了,要回家咯。” 抓着前面座椅的小轩用力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他用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下定决心一定要拼命学习,努力超过小强,不再让婶婶被小强的妈嘲笑。 第148章 宴请吃饭 傅成御托食堂的采买师傅帮他运回一张圆桌。 第二天他放假,载着和黎季月上街,买了很多食材准备中午宴请客人来家里吃饭。 买了满满一大桌菜,有海鲜、有肉有菜。 傅成御会做饭,刚入伍的时候还被安排轮流去厨房帮忙,对做一大桌菜有经验 黎季月只炒过家常菜,不擅长做大锅饭,配料那些弄不好。 傅成御掌勺,她打下手。 隔壁。 虞听晚翻找小轩以前的考试试卷,发现这孩子数学差,语文更差。 古诗词、日记都是她的弱项。 她光顾着给教孩子学习。 忘了时间,突然才想起说好要过去隔壁帮忙做菜,她现在走不开。 她心里也憋着一股劲,想把小轩教成第一。 这个孩子好学肯学,脑子也不笨,就是在家没人教,在学校被老师忽视,同学贬低,对自己不自信,所以成绩才一般。 只要稍加指导,他不会差,如果不能第一,也不至于不及格被嘲笑。 把她家小轩成绩提上去,狠狠地打胡桂芬的脸。 她抽不开身,出去喊在收拾客厅的男人,“贺营长,你去隔壁帮下忙呗,我在教孩子走不开。” 前世高科技多,有扫地机器人,她就跟原主一样,不爱收拾。 都是贺郁川回来再收拾和做家务。 她负责带孩子,教孩子,孩子懂事,连衣服都是他们自己洗。 贺郁川停下手里的活去了隔壁,傅成御也不跟他客气,让他帮忙把一些海鲜拿下楼去洗,弄干净再拿上来。 黎季月负责洗其他菜。 贺郁川下楼没一会儿。 刘红英也过来了。 她看到那些菜都洗好了,眼里满是诧异,“这么快就准备好,我这都来晚了。” 有些尴尬还说好我要过来帮忙,结果人家都弄好了。 黎季月回答说,“对啊,一大早就买菜回来,在下面的水井旁洗了才拿上来的。” 刘红英看着泡在盆里的碗筷,还冒着一点热气,水面上浮着一层黑灰,应该是烫第一次烫完还要洗,再烫一次才能用。 “在下面洗的确更方便,新买的碗筷还没洗吧,我来洗。” 说着她撸起袖子就要下手。 黎季月连忙阻止,“嫂子,不用,我来就好,您是客人怎么能让您干活,您去坐着吧,我们炒完菜很快就能吃了。”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干下活还能和你们唠嗑几句挺好的,这样我干吧,你们都在忙活,就我让我闲着,我也不好意思啊。” 她帮忙洗完碗筷,就被黎季月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贺郁川处理完海鲜,看这边没别的事要忙,打一声招呼就回家了,待会再过来。 中午十一点程阳和谢慕白也来了,还买了几瓶汽水和一瓶酒,一进屋就去厨房帮忙。 看到黎季月准备端汤,程阳上前抢着干活。 “嫂子,你忙一中午,辛苦了,快去歇着吧,让我来就好。” “你们去坐着吧,我来……”就行。 挽起衣袖炒菜的傅成御也说,“媳妇儿,他们说的对,你辛苦了,你去客厅坐着和红英嫂子聊聊天吧。” 三人在厨房那边忙活了二十分钟,全部都菜上桌。 餐桌上,摆满了十道菜。 有白切鸡、干炒牛河、叉烧、蒸排骨。 还有一大道烧猪肉,色泽红亮、皮脆肉嫩。 清蒸鱼,清蒸蟹,清蒸虾,制作了专门的调味蘸酱,有辣有不辣,可自由选择。 一道蚝油生菜,将生菜焯水后,淋上用蚝油、生抽、糖等调制的酱汁,再稍微翻炒就能出锅了,这种做法吃起来口感清爽又带有一丝鲜甜。 还煮了一锅老鸭汤,加入各种药材慢炖数小时,汤色清澈而味道醇厚,既滋补又美味。 …… 黎季月正要去隔壁叫人,虞听晚也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整栋家属院都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开门探出头,想知道是哪家飘出的香味。 这么香,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油。 谁家这么舍得啊,他们炒菜都舍不得多放一滴油,偶尔直接用水煮。 第149章 举报傅团长家请客奢侈 有人好奇的问,“谁家做饭那么香啊?是花生油吧,我闻着就心疼钱,花生油死贵死贵的咧,咱们连猪油都紧着用,这家倒好……” 有知情人回答说,“整栋楼谁家没几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啊,敢这么社奢侈大方的也就没孩子那家了呗。” “原来傅团长家啊,难怪了,仗着没有孩子就夫妻两花,工资随便乱造,以后生了孩子需要花钱的地方老多了,现在省点以后日子就好过点,年轻小媳妇儿真不会过日子。” “我们也年轻过那会也没这样,会不会过日子和年纪无关和人有关。” “说的也是。” “油和猪肉比能值多少钱啊,还买了很多饭菜呢,有肉有海鲜,刚才楼下我都看到贺营长在洗,一大盆都装不下,那么多菜在我们村,都能摆好几桌了,还以为要请整栋的人呢。” “我们跟人家不熟,还有点过节,怎么可能请我们,估计就摆一桌吧。” “啧啧,一大盆的饭菜就摆一桌?资本家的女儿就是好面子。” 胡桂芬气呼呼的说,“我要是她婆婆,非得气死不可,大手大脚花我儿子用命赚来的血汗钱。” “傅团长条件好呗,资本家的女儿要吃好穿好,没点家底的普通人家谁敢娶啊。” 杜娟听到几位军嫂感觉她们对黎季月充满了敌意,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又不是大摆筵席,请了她们,就要送礼,破费了,又心疼钱,肯定又不乐意,说人贪图送礼。 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人家傅团长家里条件好,让媳妇儿吃好点很正常,谁家有钱还吃糠咽菜啊。” 胡桂芬回头瞪着她,“杜娟,她给你多少钱?让你帮她说话?” 杜娟回答说,“人家没给我钱,我说的都是公道话,每家的情况都不一样,人家怎么过是别人的事。” “咱们上面的领导都提倡节俭,她奢靡成风,带坏风气就是错误思想,我还要去办公室告她去。” “这位嫂子要告谁啊?”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是吴建设。 胡桂芬看到他,眼睛一亮,立马凑过去告状,“吴部长?吴部长你来得正好,我举报傅团长家请客奢侈,你闻一闻那个饭菜是不是很香?” 吴建设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是很香,我现在去傅团长家看看饭菜到底有多好。” “对啊,部长,快去看看,必须对他那个资本家媳妇儿思想教育,让她检讨,如果任由她败坏风气,影响咱们家属院评先进。” “大中午的大家赶紧回去做饭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吴建设吆喝一声,就捂着怀里的饭盒走了。 …… 贺郁川夫妻俩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小瑶立马叫人,“谢叔叔、程叔叔。” 谢慕白和程阳的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嫂子,对两个孩子很熟稔,“快让叔叔抱抱。” 一人抱起一个孩子,把他们甩起来。 谢慕白捏了一下孩子的脸,“小瑶瑶好像长点肉了,今天再多吃点,要吃得圆圆胖胖的。” 被她在怀里的小摇摇头说,“不要胖,婶婶说瘦好看。” 谢慕白看向容色倾城的虞听晚,骨气带着责备,“嫂子,孩子都瘦成干了,你怎么能跟他们说瘦好看?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啊。” 众人都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 虞听晚作妖就算了,还虐待孩子,不让孩子吃饭就太过分了。 贺郁川也不管,就任由她糟践孩子。 虞听晚任由大家打量,原主造的孽,又不是她的错,她问心无愧。 谢慕白瞪她,她还瞪回去。 黎季月坚定的站在好闺蜜身边,“大家误会了,晚晚对孩子挺好的,接送上下学辅导作业,跟孩子亲妈一样,不可能不给孩子吃。” 贺郁川立马站出来解释,“确实是误会,昨天是我让我媳妇儿多吃点,还说她有点瘦了,她说瘦好看,孩子就跟着说了,没有不让孩子吃。” 小瑶也说,“对,就是爸爸说的那样,婶婶没有不让我们吃,上街还给我们买了很多好吃的。” 小轩跑到虞听晚身边,拉着她的手,“婶婶很好,小强他妈笑话我成绩差,婶婶跟我说话了,说我成绩差是做错了题,不是做错人,还说小强嘲笑人是不对的。” 虞听晚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怎么样,听着身边的人都帮他说话,心里暖暖的,证明她的努力没白费。 还是孩子好玩不记仇,给两个孩子投去一记赞赏的眼神,“婶婶真是没白疼你们两个。” 谢慕白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立马道歉,“抱歉啊嫂子,因为之前我……是我误会了,我跟你道歉。” 他作为一团指导员,处理过他们的家庭纠纷,虞听晚以前的人品…… 虞听晚不搭理他,从他面前经过轻哼一声,“哼!” 谢慕白一脸尴尬,贺郁川经过他面前。 他低声喊了一声,“老贺……” 贺郁川也不搭理他,从他怀里把闺女接过来放在凳子上。 谢慕白一脸尴尬。 …… 开饭前先喝汤。 黎季月给两个孩子盛了一碗汤,把两个大鸡腿盛给他们,一人一个刚好。 “尝尝婶婶的手艺。” 两个孩子非常有礼貌的道谢,“谢谢小月婶婶。” “咱们小轩和小瑶真有礼貌,晚晚说得对,错题不是做错人,咱们不比别人差,天生我材必有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是我有用的意思吗?” “对,差不多就这意思,咱们每个人生下来都是有用的。” “我记住了,谢谢婶婶。” 其他人也跟着盛汤,尝了几口汤都觉得好喝。 都夸黎季月的手艺好。 黎季月喜欢熬汤,手艺得到认可也很高兴,“喜欢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喝完我再倒出来。” 正吃着,吴部长就过来了, 李政委看到他放下筷子,“老吴,你咋才来?就等你了。” “咳!”吴建设咳了几声,一脸严肃像来捉赃的。 “吃的这么好,是不是奢侈了啊?” “吴部长,你不是来吃饭的啊?不是就赶紧走,走!” 谢慕白起身把人往门口推,摸到他怀里的方形盒饭,解开他的扣子拿出来,高高举起,“哎哟,这是什么?这里又不是食堂,走错地儿了吧。” 吴建设用手势示意他,“小声点,小心被人举报。” 他跟做贼一样把门关上,关得严严实实。 一团的军官和他关系都不错,谢慕白和他关系最好,询问傅成御后也邀请了他过来。 因为争抢房子的风波他拒绝了,原来是想着拿盒饭过来打包。 黎季月邀请说,“吴部长,坐下喝口汤吧。” “我先看看饭菜,不错很丰盛,那汤更不错,闻着味就觉得香,那我喝碗汤再打包,嘿嘿。”吴建设说喝一碗,却一口气喝了三碗。 然后快速打包又跟做贼一样藏在身上,离开了家属院。 胡桂芬在二楼楼梯口拦住他,拉着他问查的怎么样。 吴建设随意摆摆手,“都是家常菜,没什么特别的,很正常,傅团长今天新家进宅,多几个菜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一说完拔腿就跑,热乎乎的饭菜捂在怀里太烫了。 胡桂芬气得直跺脚,“欸!吴部长,你跑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第150章 你愿意和我过日子吗? 吃饭期间,贺郁川不仅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吃喝,还给虞听晚剥螃蟹,剥虾,挑鱼刺,夹菜,就差送到她嘴里了。 虞听晚可以自己吃,她一个成年人被当孩子一样照顾,那么多人看着呢,多不好意思啊。 扯了一下身边男人的衣袖,小声提醒他。 “你自己也吃啊,不用管我,我会自己夹。” 在她好的姐妹家里,又不怕生,她想吃什么就夹。 谢慕白不住在家属院,不知道夫妻两人的感情进展飞速。 之前不是还闹离婚来着? 然后老贺去了一趟羊城,回来两人就和好了? 夫妻分别关系越来越大,他们夫妻分别关系越来越好,真是奇怪。 目光转向傅成御用眼神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也忙着给他媳妇儿剥螃蟹,甜蜜恩爱对视。 他只能和身边的程阳唠嗑,“小程啊,人家都成双成对了,要不咱们两个单身狗,要不咱们凑一对得了,你给我剥螃蟹,我给你挑一次,成不?” 程阳用力嚼着嘴里鲜嫩的鸡肉,有些嫌弃的说,“不行,我有对象了,我才不跟你凑一对。” 谢慕白太震惊了,惊呼出声,“什么?你也有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老傅、老贺、嫂子,你们知道吗?” 黎季月只知道马兰花好像对程阳有意思,结婚没几天就来部队,后续情况她不清楚。 程阳低头羞涩一笑,“团长和嫂子们都见过的,就是在团长结婚那天的马兰花同志。” 谢慕白,“哎呀,还是看不出来,你小子也是个闷声干大事的。” 李政委埋头干饭听到程阳有对象了。 谢慕白比程阳大五六岁,人家都有对象了,他呢,还没个对象。 李政委直接点名,“谢慕白,你今年二十七、虚岁二十九,以前你说你们团长比你大一岁都没对象,他不急你也不急,现在人家都结婚了,你终于知道急了,限你在二十八岁之前赶紧找一个,拖到三十就成老光棍了。” “政委,谁说我没对象,我有对象。” “啥?有对象你咋不早说啥时候结婚?” 谢慕白在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中打量,解释说,“此对象非彼对象,我有一盒象棋,有一对象,所以我也是有对象的人。” 李政委有被气到,“你你你……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诓人,油嘴滑舌,那能叫对象吗?” 虞听晚开口说,“政委,多给谢指导员安排相亲,不然再等几年娶不到媳妇,就只能羡慕别人成双成对了。” 她记仇,刚才他误会自己虐待孩子,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 谢慕白对她双手合十,“嫂子,刚才是我错了,别整我,我真的不想去相亲啊,求放过。” 黎季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我觉得谢同志对找对象挺感兴趣的,为什么又抗拒找?” 谢慕白对面坐一起非常登对的两人,“因为……不可说。” 他怕自己娶到像虞听晚之前那样的妻子了,所以他恐婚了。 收拾好餐桌。 傅成御去洗碗和盘。 其他人来吃饭都自己带了饭碗和筷子,他们拿回家再洗。 还剩一些饭菜,他们夫妻俩晚餐也吃不完,就让一人带一点回去,就留了两人的份量。 贺郁川回家也开始洗洗刷刷。 虞听晚准备午睡,太无聊了,明天就是吃饭、睡觉、练柔韧性。 刚躺下男人就进屋了。 她看着走进屋的男人,坐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你也要午睡吗?” 前几天贺郁川从不午睡,就在客厅坐一会儿,到了下午训练时间就出门了。 午睡她一个人在屋内,一个人可以睡中间还自在。 晚上一起睡黑灯瞎火的还好。 大白天的干瞪眼就不自在,因为男人话太少,不跟她说话。 如果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在家,她真的会无聊死。 贺郁川说,“我不午睡。” 虞听晚,“哦,那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男人郑重的开口问她,“我上次问你跟我好好过日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早上在客厅打扫卫生,通过门缝他看到虞听晚辅导孩子做作业时的温柔侧脸,是他见过最美的侧脸和最好看的女子。 他把房门附近的地扫的三遍,拖了三遍就为了多看她一眼。 心里更迫切的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还在客厅外酝酿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走进来。 贺郁川黑眸紧盯着她的反应,眼里倒映着她的脸。 她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男人面前,伸手放在男人的心口,明显的感受到男人心脏的剧烈跳动,【砰砰砰!!!】 她仰头盯着他问道,“你喜欢我吗?喜欢现在我还是以前的我?” 男人立马回答,“喜欢现在的你。” 虞听晚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觉得现在的她温柔知性大方,和她在一起心会悸动、跳的很快,好似要跳出心口,还想时刻和她在一起。 他喜欢她,想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不像之前那样搭伙过日子,随时都可能离婚。。 “你现在对我什么感觉?之前一年的夫妻,你从来都没说过要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你转变太大了,如果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答应你。” 如果见色起意也不大可能,都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材。 贺郁川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爱意,“晚晚,我喜欢你,看到你喜欢裙子,我就想努力赚钱给你买,我想靠近你又害怕靠近你,因为我会紧张怕你知道……” 虞听晚的手还放在他的心口,在他说话的时候心跳更快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贺郁川的腰,她想试探他的反应。 他浑身僵住,都忘了反应,脸红心跳。 反应过来后,紧紧的拥着她,埋头在她的脖颈间,用力汲取她身上的体香,像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好闻。 他激动问道,“晚晚,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三个月试用期,如果你表现好,我愿意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如果表现不好……” 贺郁川抓住她放在自己心口的小手,连忙保证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你失望。” 她愿意给他机会,说明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这一天,他上扬的唇角就没下来过。 第151章 退役德牧羊犬——二哈 下午,黎季月在镇上店里订的柜子,鞋柜,床垫都回来了。 衣柜大,工作人员把木板送上来再上门安装。 安装完,黎季月付钱。 打扫完卫生,吃完晚饭。 黎季月又去了隔壁玩,好闺蜜几个月不见有说不完的话。 今晚,虞听晚把毯子放在小孩子房间,一边和她聊天一边锻炼柔韧性。 小瑶受她影响,每天晚上跟着她一起练。 虞听晚也愿意带着她,培养孩子的兴趣,如果很感兴趣,以后可以专攻舞蹈方向。 黎季月在教小轩数学题目,她是理科学霸,高考将近七百分,在国立大学读学医,一路保送硕博还,刚读完研,没开始读博就穿书了。 这个年代的二年级主要是应用题加减法,混合运算,乘除法应用题,比较大小,图形问题…… 前面几种比较简单,小轩又好学。 跟他讲的方法又进行大量的训练,学习已经差不多能掌握,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大意或者遇到一些难的才会做错。 图形问题对他来说是最难的,他怎么都搞不明白。 虞听晚跟他讲过,他还是记不住。 拜托黎季月今晚再跟他讲一遍。 黎季月问小轩,“构成三角形的条件是什么?” 小轩很快就背出来了,“任意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任意两边之差小于第三边。” 黎季月用火柴给他实物演练,“首先我们先把火柴的棒数量分配。 总共有7根火柴棒,需要将其分配给三角形的三条边。 可能的组合有两种。 第一种,3根、3根、1根。 第二种,2根、3根、2根 再进行验证组合……” 黎季月一边讲一边用火柴给他演示。 七根火柴学会了,又给他讲八根能摆出多少个三角形? 让他用同样的方法算一下,九根火柴能摆出多少个三角形? 小轩虽然算得很慢,没那么快,但是都对了。 “小轩真棒,不错,都对了,只要多练练,把速度提上来就行。” 黎季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先做,有什么不懂的再问。” 小轩仰头满眼崇拜的看着她,“嗯,我知道了,谢谢婶婶。” 教小学生挺有成就感的,如果是高中题目会费脑一点。 …… 客厅外,虞听晚给她倒水捶肩按摩,“黎大小姐辛苦啦!” 黎季月一脸享受,“舒服,再往上一点,按一下风池穴,对就是那里。” “晚晚,文工团什么时候考试?” “听说八月底。” “和我的考证时间差不多。” “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黎季月非常自信,“难不倒我。” “我就知道一点小考试难不倒我们月月这个大学霸。” “文工团的考试也难不倒你。” …… 快九点,孩子要睡觉了,明早还要去上学,黎季月和她聊了半小时也回去了,发现自家男人也刚回来。 “你去哪里了?部队那边有事吗?” “我们团里的一只退役军犬被退回来了,收养它的村民说它不肯吃东西,每天都跑到村头的山坡上眺望,像是在等人来接他,团里很多同志从小看着它长大,也舍不得把它送走。” 黎季月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傅成御回答说,“二哈。” 黎季月想了想说道,“如果没有人收养,我们可以收养它,家里刚好有个空房间正好给它睡。” “媳妇儿,你真的愿意收养它?”傅成御非常高兴,二哈被人退回来好几次,到了新主人家还跑回来。 在部队门口徘徊,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门口站岗的同志看到它,再次把它送去新主人家。 它眼巴巴的看着同志们离去,一脸落寞。 换了好几个主人,现在是第五个主任,也不往部队跑了,就是不肯吃饭,饿得奄奄一息,被新主人家带着一群田园犬欺负,把它咬伤了。 新主人没办法又把二哈送了回来。 以前好多军犬送出去后没多久就没了,活不过半年。 傅成御担心二哈也活不长。 如果自己收养,在熟悉的环境生活,说不定能活久一点。 黎季月点头道,“我以前家里养过……田园犬,挺喜欢的。” 原主的记忆里很多农村人都养一两只土狗看门。 她全是养过捷克狼犬,帅气逼人、威风凛凛,非常酷,她可喜欢了。 可惜它不在空间里,不然这一世就能带着它了。 “对了,二哈是什么品种?” “是德牧。” 黎季月眼睛一亮,“德牧啊?它叫二哈,我还以为是哈士奇,德牧也不错,它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帅气逼人,威风凛凛,要不我现在去看看它?” 她前世打算毕业后再养一只德牧。 傅成御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黎季月看了眼闹钟,“才刚九点,不晚啊。” “晚了,新床垫回来了,咱们试试新床垫的质量。”傅成御蹲下身把人打横抱起进屋。 黎季月顺势搂着男人的脖子,“还早呢,你快跟我说说,二哈长得怎么样?” “算帅气吧。” 一只狗再帅气也没他帅。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看看。” 退役军犬一般都很聪明,听话不会乱咬人。 领养一个和自己作伴也挺好的。 黎季月满心都是二哈,兴致勃勃的问,“它爱吃什么肉?我明天去镇上买,还要给它做一个窝,它喜欢吃狗粮吗?” 她的空间里很多狗粮。 “媳妇儿,先别管它了,部队那边专门的人喂养,饿不着他,先喂饱你男人,嗯?” 黎季月假装听不懂,“你今天不是吃过了?二哈不吃东西,需要好好补补。” 男人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叉开腿夹在他腰间,幽深的黑眸盯着她,语气幽怨,“媳妇儿,我被你饿好几天了。” “你再跟我说说二哈,呜……” 傅成御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红唇,撬开唇齿、探入…… 之前没有床垫,只有硬邦邦的床板。 黎季月上次在招待所硬邦邦的床板硌得,这几天没有床垫不给他做。 可怜他一个刚开晕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只能摸不能碰。 床垫一回来就忍不住了。 黎季月被吻到缺氧迷糊,被放到床上,男人快速脱下上衣覆了上来。 她不想让男人轻易得逞,谁让他不带她去看狗狗,快速翻身往另一边爬去,不料更快,拽住她的腿拖到身下。 她挣扎踢踹,干脆出去一下,被握住了。 裙摆被掀到腰间…… …… 昏沉起伏间,黎季月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小船,在浩瀚的大海中显得格外渺小。 突然,一个个巨大的海浪如猛兽般汹涌而来,猛烈地拍打在船身上。 小船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玩弄。 海浪的力量让小船剧烈摇晃,船板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散架,淹没在大海深处。 …… 不知道过了多久。 黎季月趴在床上,半边脸贴在枕头上汗水浸湿枕头,小声啜泣,呜咽的求饶道,“呜,腰疼,累了,不要了~” 男人的铁臂箍紧她的腰肢,双目猩红像是发狂的野兽,根本不听。 ……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季月感觉有人热毛巾在帮她擦拭身体,她缩了一下腿,却发现被摁住了腿,动不了。 “嘤……”她发出一声嘤咛,眼睛都睁不开。 男人上床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的。” 夜色浓重,万籁寂静。 天上的皎月隐匿在云层后,透过窗户羞怯的窥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漫长的黑夜悄然流逝。 第152章 决定收养二哈 第二天早上,男人起床,黎季月迷糊睁开眼睛。 “二哈……”声音沙哑。 昨晚她做梦了,梦见自己骑着自行车带着狗去海边,吹着海风遛狗,和它玩耍、野炊,在海边拍照。 所以,她一醒来就想着狗,扶着腰坐起来,现在就去部队把它领养回来。 傅成御听出她声音干哑,去外面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捧着她的脑袋慢慢的喂她喝,“媳妇儿,我先去早训,你再继续睡,等吃完早饭我们再过去。” “你告诉我大概位置,我可以自己过去。” “天还没完全亮,外面露水重,晚点再去,不急于这一时半会。” “好吧,我在家等你,你快去快回,吃完我们就去。” 黎季月再次瘫倒在床上,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腰酸腿软,小腹还有种种酸胀感,只想躺着不动。 看着自家男人高大的身形,宽肩窄腰大长腿。 她虽然身高不矮,但是小骨架,两人的体型差太大,做了那么多次,还是不能完全容不下。 如果不是有灵泉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她第二天肯定起不来。 拉上被子继续睡。 吃完早饭,傅成御带她去部队。 这时候是上午集训时间,一大群人也刚吃完从食堂去训练场。 一团的同志都认识傅成御,看到他和一个漂亮女同志走一起,纷纷八卦。 “傅团长身边那个是她媳妇儿吧?长得真好看,难怪文工团那么多女同志想和他处对象,他一个都看对眼。” “我记得有次,政委催婚问他是不是要找仙女,结果还真找了个仙女。” “傅团长得俊,我跟他站一起就跟个癞蛤蟆一样,只有嫂子这样的美人才配的上,英雄配美人。” “嫂子不只是个美人,还会医术,就是她把傅团长的腿给治好的。” …… 文工团女同志今天也要去训练体能,看到黎季月眼里满是惊艳。 “傅团长媳妇儿和她好般配呀,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啊,比我以前在城里看过的电影主角还好看。” “是挺好看的,长得好,气质好,又会打扮,平常我觉得自己还行,跟她一比自己都成村姑了。” “你们看傅团长和她说话,那眼神好温柔啊,好羡慕,我要是能找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我就很高兴了。” …… 和沈芊雪一起走的许珊珊听到她们都夸黎季月好看,翻了个白眼,吐槽说,“太夸张了吧,哪里好看了?也就那样。” 那个女同志说,“挺好看的呀,她骨相好,皮肤好,五官精致,咱们文工团好看的也不少,但是都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 许珊珊怒怼道,“那是你眼睛有问题。” “每个人眼光都不一样,你说人家不好看,但我们都觉得人家挺好看的。” 许珊珊,“就是不好看,你们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我觉得芊雪长得更好看,漂亮又有气质。” 陈心怡早就看不惯她拍沈芊雪马屁拍的,怼了一句,“你觉得芊雪好看,我们也可以觉得别人好看啊,每个人的审美标准都不一样。” 许珊珊,“你夸她好看,也没必要拉踩我们文工团的人,下次说话注意点。” 那位女同志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欠妥,唇瓣动了动,想解释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沈芊雪是副师长的女儿,她得罪不起。 沈芊雪眼眸微动,安慰气呼呼的许珊珊,“珊珊,心怡说得对,胡萝卜青草各有所爱,争论那么多也没用,快迟到了,咱们快走吧。” …… 傅成御带着黎季月去了狗狗住所。 二哈正在狗窝里吃东西。 他叫了一声,“二哈。” 一个狗狗瞬间抬头,饭也不吃了快速冲到他面前。 它抬头眼巴巴的看着傅成御,又看了眼黎季月,在他脚边嗅了嗅,走到她面前,抬起前爪。 要跟她握手。 黎季月问道,“二哈,你是要跟我握手吗?” 它点了下脑袋。 “呜……” 她弯下腰伸手握住它的前爪,“你好呀!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给你买肉吃。” “呜……”它再次点头,往前挪了几步,用脑袋蹭黎季月手臂。 黎季月非常高兴, “你是不是答应了?” “跟着我一起回家属院,我有空会带你在周边逛一逛,看看你以前的家。” 傅成御揉了揉它的脑袋,“二哈,这是我媳妇儿,要好好听她的话,保护我媳妇,我们给你养老,知道不?” 二哈抱着黎季月的小腿,仰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呆呆的,不搭理傅成御的话。 傅成御,“……” 这狗打小就又精又狗,看到漂亮女同志就走不动道,还想凑上去。 黎季月指了指它碗里的饭菜,“先回去吃饭吧,我晚点再上街给你买好吃的。” 二哈听话的跑回去继续吃东西,吃一口就抬头看她一下,好像怕她跑了。 黎季月感叹说,“太听话了,就跟听得懂人话一样。” 她的捷克狼犬也是这么听话的,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好好养它。 她想它了。 傅成御告诉她,“媳妇儿,我团里还有事,这边你可以吗?你先试着和二哈相处,如果它不愿意,我再想办法。” “我可以,二哈很喜欢我,你去忙你的吧。” 他对训导员的同志说,“高壮,待会麻烦你带着我媳妇儿办一下领养手续,我晚点团里有个会,走不开。” “傅团长,放心吧,如果二哈愿意被领养,带嫂子办手续的事情交给我。” “麻烦了。” 高壮,“不麻烦。” 二哈吃完抬头看到黎季月还在,傅成御不见了,“吼吼吼……” 它叫了三声。 黎季月朝它招手,“二哈,过来。” “你们团长去工作了,我先带你回家。” 二哈缩在角落里不动,不肯走了。 黎季月主动走向它,朝它伸出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你不想跟我回家吗?来,跟我回家。” 二哈冲着她叫了几声,“吼吼吼……” 黎季月用心声和系统交流,“狗子,你懂不懂狗语?” “主人,我虽然是狗子,但我是机器人啊,不过我可以现场学。” “快学,我就知道你一定行,帮助我收养带它回家给你做个伴。” 高壮赶紧上前安抚,“嫂子,小心,二哈有点激动。” 黎季月觉得二哈对她没有攻击性,“没事,让我来试着安抚它。” 她上前摸着它的脑袋,把手覆在它的耳边,让系统用狗语和它交流。 第153章 军嫂反对领养二哈 黎季月让系统告诉二哈,她和傅成御是伴侣,跟她回家,留在部队生活,她经常带它回来看伙伴。 系统翻狗叫声,“汪汪汪……” 二哈也叫着回应,“汪汪汪……” 黎季月再次朝它伸出手,“跟我回家,回家!把手交给我说明你同意了。” 二哈跳起来,两只脚搭在她的肩膀上,“汪……” 黎季月抓着他的前腿带着它走了几步,“真乖,让姐姐抱抱。” 然后搂着它的腰肢,把它抱起来。 二哈乖乖的窝在她怀里,下巴轻轻搁在主人的肩上,双眼微闭,一脸享受。 高壮非常震惊,“二哈竟然肯被人抱了。” 黎季月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愿意跟我回家,现在可以去办明天手续了吗?” 二哈是个公狗。 军犬一般是公狗,公狗通常具有更高的警觉性、勇气和力量,更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和情况,也更适合进行训练和适应性的训练。 它也喜欢长得好看,香喷喷的黎季月。 关键是她还会说自己的语言。 二哈趴在黎季月身上,张着嘴巴嘤嘤叫,“嘤嘤嘤……” 黎季月,“……” 终于知道为什么长得威武雄壮的它为什么被叫二哈了。 黎季月和它相处了一会儿,还给他洗澡、处理伤口,他的屁股身上有几处被田犬咬出的伤口。 它被送回来后,大家想给它处理伤口它很抗拒。 不理人去,好似它知道自己受伤就能回家,伤养好后又被送走。 洗澡它没有反抗,处理伤口时候他疼的嘤嘤叫。 黎季月摸着它的脑袋给它顺毛安抚说,“二哈,没事,别怕,我尽量轻点,不疼的。” 它点了点脑袋,“嘤……” 黎季月继续给它上药。 “嫂子,你上药的手法挺专业的,比兽医还专业。” “我祖上学医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二哈还没到退役年龄,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也就是傅团长带人,在船上拦截敌特的时候,在那场爆炸中受伤,提前退役,他立过很多战功,搜救、巡逻、排爆,执行任务的次数都比我多,它表现出色,获得二等功,首长亲自颁奖。 如果它做错了什么了,千万不要打它,如果不想要了,也不要一去,把它送回来,” 高壮是部队军犬训导员,负责照料二哈的日常,还是训练师,负责培养军犬执行各种任务的能力。 他对二哈很深的感情。 把它当自己的孩子一样,送给别人养之前担心它过得不好,给它安排好退路。 黎季月,“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它,给它一个温暖的家,它和我们家傅团长可是革命友谊,二哈是大功臣,跟着我回家吃香喝辣的,好不好?” 二哈仰头叫了一声,“嗷……” 尾巴不停晃动,居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它很喜欢黎季月。 高壮带黎季月去办领养手续。 弄完这一切已经中午了,它牵着狗绳领着二哈回家。 二哈边走边看着路上的环境,快到家属院门口时就不肯走了,它抗拒离开部队,“嗷嗷……” 黎季月坐在前面发现绳子拉不动,回头一看看到二哈的前脚抵着地面,不肯走了。 “宝贝,为什么不走了?前面就是我们的家,快进去吧,下午去镇上给你买好吃的。” 黎季月回头抬手想摸一下他的脑袋,二哈蹲在地上,脑袋朝下。 等了许久没有人敲它的脑袋,它疑惑的抬头。 以前每次在新主人家都要干农活,干不好要挨打挨骂没有饭吃。 它不肯走,这次没有挨打,它很是疑惑。 黎季月指着前面的家属院, “前面,前面就是我们的家,就住在部队里,有空我就带你回去看你的伙伴,再往前走几步吧,好不好?” 双手合十央求它,“祖宗,求你了,再往前走。” 它点头回应,“嘤……” 黎季月喜笑颜开,“真乖,中午给你吃狗粮大礼包,晚上给你奖励大鸡腿,不过不许告诉别人哦。” 她带着二哈回到家属院楼下。 军嫂们看到这样的大型犬,吓了一跳,“哎哟,吓死人了。” “傅团长媳妇,这只狗是哪里来的?” 黎季月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它叫二哈,是退役军犬,我收养了它。” 有个军嫂说,“这只狗要和我们一起住?这怎么行呢?家属院那么多人还有孩子,如果它哪天突然发疯咬人怎么办?必须送走。” 二哈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新主人的敌意,瞬间警惕时,耳朵竖起眼神凶狠。 “天呐,你看看,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吓死人了,我们大人看着都怕小孩子怎么办?也不能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生活,这么自私啊。” “我们家属院不能养这些猫猫狗狗的,尤其是这样的大型犬,看着就吓人,赶紧送走吧。” …… 几个军嫂们都不赞同,还让立马送去,神情激动。 二哈眼睛瞪大、神情凶狠,蓄势待发,想仿佛下一刻就要朝她们扑上去狠狠撕咬。 几个军嫂被二哈凶狠的神情吓到,往后退躲到树后,“啊!你赶紧拉好它,千万不要让它过来。” 黎季月蹲下身抱紧二哈,“好好待着别动,让我来解决。” 安抚好二哈,她才对军嫂们说,“我会用绳子拴紧它,不让它乱跑,它也不会乱咬人。” “它凶猛残暴,保不准哪天就挣脱绳子冲出来咬人。” 这时,刘桂芬载着儿子回来,“什么情况啊?出啥事了?” “傅团长媳妇要收养这只狗,我们不同意让她送走,她非要养。” 刘桂芬了解情况后立马嚷嚷着大声说,“我也不同意,大伙都住家属院就隔着一堵墙那么近,如果它跑出来伤人谁负责? “嫂子们,二哈它很聪明,经过专门训练,曾经荣获二等功,它被人收养五次都被退回来,如果我不收养它,它就没地方去了,请你们答应我,如果出了事我负责,立马把它送走。” “如果出人命,你负责的起吗?赶紧送走,绝对不能养,我反对,少数服从多数。”刘桂芬和她不对付,就是不想让她如意。 …… 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身体安康,暴富暴美!!! 之前狗狗叫猎鹰,担心大家以为是鹰,想了想就改成二哈了,前面的也改啦~ 第154章 家属院不能养狗? 黎季月反问道,“部队有规定家属院不能养军犬吗?” 刘桂芬说,“是没有规定,但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养,走廊楼梯都是大家的公共地区,它肯定也会走,又不会飞着上下楼,赶紧送走,就是不能养。” “你说了不算,如果不能养,你让部队领导来跟我说。” 刘桂芬吆喝道,“来个人,快去把领导叫过来,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家属院那么多人反对,领导不会再偏袒你的。” 其他反对养狗的军嫂立马跑出去找领导。 黎季月用心声和系统交流,【二狗,告诉二哈,不要露出凶狠的表情,卖萌撒娇,乖乖配合,我就能带它回家,奖励它两个大鸡腿。】 二狗收到指令,在家里叫了几声,“汪汪汪、嗷嗷嗷……” 二哈听懂了它的语言,立起来,坐在地上,前爪收起,缩在黎季月身后。 “吴部长,你看,就是那个背部黑黑的大型犬,凶狠可怕,我们都怕它会扑过来咬人。” 吴建设一眼就认出了二哈,“原来是二哈啊。” 二哈前爪抱着黎季月的小腿,探出头朝吴建设那边看去是熟人,眼里含着泪水,眼巴巴的看着它,整只狗好像都要碎了。 他指着委屈得像是个孩子一样的二哈,对军嫂们说,“你们管这叫凶狠?二哈在抓捕敌特中立过大功,组织特地给他颁了二等奖,是大功臣,不愿意离开部队,家属院的军嫂愿意领养,它还愿意跟着走,军嫂给组织解决了困难,这种做法值得提倡。” “部长狗会乱咬人啊,我们家家户户谁家都有孩子,孩子还那么小,被他一口下去,半条命就没了,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吗?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同意,必须送走。” 吴建设摆摆手说,“放心吧,二哈不会乱咬人,它只咬坏人,我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刘桂芬没想到他就这么敷衍的算了,不死心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部长这事还没解决,你不能走啊。” 她一转身就看到儿子朝黎季月那边走去,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把儿子拽住,“小强,你干嘛去给我回来?躲在妈妈身后别过去。” 小强朝二哈那边伸出手,“妈,狗好酷,我也想要。” 刘桂芬担心儿子的安全,“不行,狗会咬人。” “妈,它不咬人啊,你看它也不咬那个婶婶啊。” 这时,虞听晚也接着两个孩子回来了,刚停下车。 看到她身边那条酷炸的二哈,惊呼道,“月月,哪来的狗?好酷啊,和你的捷克……反正就是很酷,我能不能摸一摸?” “可以啊,先试着摸一下他的脑袋。”黎季月拍了拍二哈的脑袋,脑袋示意它低头。 上辈子,虞听晚帮她带过捷克狼犬不怕狗,还有点喜欢,大胆的上前摸了一下,再摸一下。 小轩也很喜欢,看着虞听晚摸了,他也小跑过来。 “小月婶婶,我也想摸,可以吗?” 黎季月用手圈住二哈的嘴巴,“现在可以了。” 小轩一边摸一边笑,“好好玩,酷酷的。” 小瑶也跑过来摸了一下,“嘻嘻……” 二哈看到她眯了眯眼,像是在笑,尾巴摇的更欢了。 它能感觉到人类对它没有敌意,还很喜欢它。 小强看到他们摸得开心,嚷嚷着说,“妈,我也想摸,我也想摸。” 刘桂芬死死抓着儿子,“不行,不能过去,它会咬人,快跟妈回家。” 她讨厌狗,更担心狗会伤害她儿子。 既然吴部长不管,她就告到政委那边去,让政委管。 小强哭着喊着要摸狗,“不要,我就要酷酷的狗,我想摸妈,我也想要。” “你这孩子,咋说都不听呢?”胡桂芬强行把孩子拖回去。 “小轩摸了不也没事吗?你就让我摸一下怎么了?”小强羡慕嫉妒小轩能摸狗,死活不肯回去。 要挣脱刘桂芬的钳制。 小强不肯上楼,抓着楼梯扶手,“我要摸,就要摸……” “摸什么摸,那狗会咬死人。” 小强气红了眼,扯着嗓子嚷嚷,“咬死人我也要摸,妈,你说过只要我成绩好,要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摸一下狗都不行,你骗我经常不准我干这干那,你就是骗我!” 刘桂芬,“……” …… 黎季月带着二哈回家。 家里没有适合它吃的,从空间里找出狗粮,给它倒了小半碗。 二哈还没吃过这种狗粮,闻了几下觉得味道不错。 黎季月,“吃,很好吃的。” 二哈听懂了吃字,在黎季月的示意下,它低头吃了。 吃了一点它觉得不错,继续吃,很快就吃完了。 傅成御快回来了,她去做饭。 找出一块毯子让二哈先睡着,“躺,躺这里,先将就着等去镇上让人给你弄个狗窝,保证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 二哈走到毯子边缘不敢动了。 房子非常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它害怕弄脏主人的东西,要挨打。 他轻轻摇摇头。 黎季约不想让它躺地上,地板太冷,它身上还有伤口,“过来,躺上去。” 黎季月告诉它,“在这等一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 担心它会乱跑,把门关严实了。 黎季月去了厨房,早上炒了一个菜,中午再炒一个,再煮点汤就够吃了。 炒菜期间,二哈还跑来厨房,看到她在择菜,还贴心的把盆咬到她面前。 “哇,我们二哈真乖,快去休息,待会就能开饭了。” 还会帮忙干活的狗怎么会咬人呢。 她做好饭,傅成御才回来。 二哈看到他立马摇着尾巴迎了上去。 它之前对黎季月还有几分翻,吃狗粮喝水都要闻过才敢吃。 它和傅成御是有着同生共死过的革命友谊。 二哈冲着他低喊了一声,“嗷……” “我先干活,待会再说。”傅成御还没空搭理他,洗了手立马进厨房端菜。 先给二哈喂食,他们再吃,吃一样的东西 二哈除了不能上桌外,和他们的待遇一样。 傅成御看到狗盆里还剩一点,疑惑的说道,“二哈的饭量怎么变小了?” 黎季月想到自己才给它喂了狗粮,“……” “它可能刚来我们家,不好意思吃吧。” 傅成御赞同的点头,又指着二哈面前的碗,“多吃点,别不好意思,不能浪费粮食。” 黎季月心虚的笑了笑,“没事,等它饿再吃吧,浪费不了。” 第155章 想办法破坏黎季月养狗 小强中午回去不肯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硬是要摸狗还要养狗。 陆国栋回来,没看到儿子出来吃饭,问妻子胡桂芬,“小强呢?” 胡桂芬把小强的搪瓷碗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 陆国栋眉头紧皱,“你的动作就不能轻点吗?砸坏桌子又得花钱。” 胡桂芬生气的说道,“轻不了,我一肚子火气。” “又怎么了?每次都咋咋呼呼的,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吗?” “我要被那兔崽子气死了,黎季月领养了一只退役军犬,我们大伙都反对他养,这小兔崽子倒好,还想摸她的狗,不要跟我作对,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怎么敲门都不开,还嚷嚷着要养一只狗,不然就不吃饭了。 还让人找部长来说你,你知道结果怎么着吗?他得知那只狗是军犬就不管了。 部长不管,我们就找政委,政委再不管,我就找首长,我就不信所有人都惧怕傅团长的家世,我绝对不能让她在家属院养狗。” “那只军犬叫什么名字?” “叫二哈,说是退役军犬威风凛凛,一下子就把咱们家小强给吸引住了,还非要摸狗,我怕狗咬他,为了他好不让他摸,还跟我闹脾气,我每天接送他上下学,围着他转,就为了一只死狗跟我闹脾气,气死我了。” 陆国栋说,“军犬经过专门的训练,不会乱咬人,二哈在部队中是公认的通人性军犬,精的很,比农村的土狗还安全,况且领养有功的退役军犬能,能在评选优秀军嫂可以加分。” 胡桂芬听到最后一句,瞬间瞪大双眼,“就这还能加分?完了,那女人肯定是冲着优秀军嫂去的,我就说她心思深的很,才刚来家属院,还没站稳脚跟就惦记上优秀军嫂评比了,真有她的,咋就那么爱表现呢。” 她拿过几次优秀模范军嫂,今年还想拿,给自己和自家男人长脸,绝对不能让人夺走。 她对男人商量着说,“要不……我们也领养一只退役军犬吧。” 在屋内的小强听到她的话开门出来,兴奋的开口说,“妈,我都听到了,快去,咱们现在就去领养。” “你的作业都做完了吗?吃饭做完作业,你下午还要上学,领养狗的事晚点再说。” “做完了,我都做完了,吃完饭还有很多时间才去上学。” “先吃饭,急也没有用,下午我去部队打听有没有合适的。” “好吧。” 陆国栋下午去了部队,打听到有一只退役军犬等待领养。 他跟训导员说家里的孩子喜欢狗,希望能领养一只。 训导员非常高兴,家属院的嫂子总比外面不熟的人靠谱多了。 陆国栋让人去家属院通知胡桂芬去和军犬试着相处。 胡桂芬最讨厌那些猫猫狗狗,孩子已经够烦了,还要养一只狗 就更烦了,但为了优秀军嫂的称号和已经答应孩子不得不妥协,过去就想着直接带回家。 她拽着狗绳拼命的硬拽,军犬不动,不愿意跟她走,还朝她‘汪汪汪’大叫。 胡桂芬觉得它很吵很烦躁,指着它的鼻子骂道,“吼什么吼,给我闭嘴!我是你的新主人,对客气点才有好果子吃。” 高壮看不下去了,上前抢过她手里的绳子,“嫂子,领养军犬要讲究缘分,你不能直接带回家,要先试着和巴顿相处,如果它喜欢新主人,我们才放心把它交给您。” 他觉得胡桂芬不喜欢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领养。 “相处?怎么相处?带它回家给他好吃好喝的供着不就行了吗?哎哟~不会要我跟陪伴儿子一样对它吧,它就是一条狗嘛,又不会说话,跟它说什么也不懂,我给它一口饭,它给我看家不就行了?” 高壮把所有的军犬都当自己的孩子,军犬都经过严格筛选,他们和八九岁的孩子一样聪明。 他希望退役军犬的家庭是真心喜欢它们的。 “你要先和他们试着相处,看能不能相处的来,这是领养条件的其中一个要求。” “大狗乖乖,跟我回家,我给你好吃的,走吧。”胡桂芬说得非常生硬,好像是被人逼迫说的。 这死狗真是矫情,她愿意收养它就不错了,亲自带他回去还不肯,难道还要八抬大轿请他才行吗?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 军犬很聪明,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敌意,不想跟她走,躲到高壮后面,生无可恋的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一眼。 “在我们家还有口饭吃,饿不死,在农村人都还吃不饱呢。” 高壮说,“嫂子,抱歉,您不符合领养条件,请回吧。” “黎季月都行,凭什么我不能领养?我男人是团长,家庭条件不比它差,能养得起一只狗。” 他委婉的说,“……巴顿不愿意跟您走,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吧,或者有更合适的再来领养。” 他觉得胡桂芬不喜欢狗。 “我虽然不喜欢,但我儿子喜欢啊,就算我不喜欢,我也不会缺它一口吃的。我已经答应我儿子了,你就让我带回去吧,如果今天不能带一只狗回去,我儿子今晚非要跟我闹,又不肯吃饭了,把绳子给我吧,办手续的事交给我男人就行。” “嫂子,抱歉,我觉得您真的不合适。” 以前有人来领养二哈,假装和二哈好好相处,领养回去后,就命令它干活,用嘴巴咬东西满嘴都是血,刚才有一次他们去领养的人家探望,发现二哈的情况,又把二哈要来回来。 像胡桂芬这样的就更不合适了。 她连装都不装一下,又怎么会真的喜欢呢。 不管吴桂芬说什么,高壮都不让她领走巴顿。 晚上,她接刚放学回来,小强回家发现没有狗觉得自己被骗了,又把自己关进房间,胡桂芬却不当回事。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黎季月会不会抢走优秀军嫂的称号。 不行,优秀军嫂只能是她的。 她养不了,黎季月也休想养! 第156章 用心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黎季月要考医师资格证,在地小地方没有卖相关资料。 傅成御托他的父母在羊城的大书店买了寄过来。 她要去镇上提包裹,虞听晚也去买东西,两人约着一起去。 黎季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二哈还跟在她身后,还没关门就钻了出来摇着尾巴。 “二哈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二哈用前爪扒她的脚背,想和她一起去。 黎季月推着它进屋,“进去吧,我买肉回来给你吃,蒸排骨好不好啊,你要是跟着去,只有肉包子喽,进去吧。” 隔壁的虞听晚也牵着小瑶出门,看到二哈摇着尾巴,“哎呦,二哈也想一起去呢,要不就带上它吧,你看它委屈的样子,不带上它,它怕是要哭咯,正好我带着瑶瑶,咱们慢慢骑。” 黎季月,“我也想带它,自行车不好带,我怕它掉下来。” 如果有汽车就好了,随便带。 虞听晚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这个简单,我家有旧背带,你把它放在后座上,再用背带背着它,不会掉下来。” 前世有人喜欢开机车遛狗,就是把狗背在身上。 “这样也行。” “你等会,我回去找一下,就放在柜子里。”虞听晚再次开门进屋拿背带。 小瑶弯腰偷偷摸二哈的脑袋。 二哈用脑袋拱她的手背,毛发刺激她的皮肤痒痒的。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好痒啊。” 二哈看她笑的开心,拱得更大力了。 她想收回手,二哈抬起前爪跟她握手。 “哈哈,握手,小月婶婶,哈哈好厉害。” 哈哈就是二哈,两个哈哈。 二哈以一己之力让家属院的孩子们都喜欢上它,想和它玩。 就连家属院爱欺负别的小孩的孩子王小强也喜欢和它玩。 还因为刘桂芬没能成功领养军犬巴顿和她闹了几天脾气。 黎季月打趣道,“是啊,我们家二哈和小瑶瑶握手了,想和你当好朋友。” “我也想和二哈当好朋友。”小瑶这段时间没有虐待吃的好,小脸长肉了,头发也长长了,被绑成两个小揪揪,眼眸笑弯成月牙状,非常可爱。 二哈两只后腿站立,另一只前爪也搭在她的手背上。 二哈是德牧,世界上智力排行第三的狗,非常聪明,经过专门训练,就更聪明了。 再加上黎季月通过系统ai管家和它交流。 它通人性,想留在新主人家,尽量和大家友好相处。 三人一狗下楼拿着背带把狗绑在后座上。 其他军嫂们见状非常诧异。 “这……狗也能坐车?” “妹子,就不怕它拉在车上吗?狗屎又脏又臭,很难清理,你再喜欢它这么纵着它,要是拉上面的人还怎么坐啊?” 黎季月说,“二哈不会乱拉,都是跑出去拉,它很爱干净。” 三团团长媳妇儿刘翠娥说了句,“真有这么懂事的狗?有的小孩八九岁还尿床,真是不如一条狗。” 出门买菜刚回到的胡桂芬听到她这句,凶巴巴的怼了移一句,“哼!养狗有什么用?把孩子养大孩子能给父母养老,狗能吗?” “狗是不能,但是听话啊,比某人的孩子听话多了,你儿子听话又有什么用,成绩差得要死。” 在大院,小强的成绩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胡桂芬骄傲得不行,谁家孩子成绩差的都被她嘲讽过。 刘翠娥的小儿子小时候烧傻了,智力不正常,现在三年级班上倒数,明年还打算留级再读一年三年级。 小儿子是刘翠娥一辈子的伤痛,被她直白嘲讽,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她大声怒骂说,“我儿子不笨,是因为小时候发烧烧傻了才会这样,他打小就聪明,如果不是因为那事,我儿子比你儿子强多了。” “呵呵,你家小磊就算智力正常也比不上我家小强,家属院那么多智力正常的孩子,哪一个比得上我们家小强啊?没有!别做梦了,有空在这跟我争吵,还不如回家多教教你那个傻儿子1+1等于几?” 江翠娥面容阴沉,“胡桂芬别太过分了,我叫小磊就算再笨也知道1+1等于几。” 胡桂芬不怕死的继续挑衅,“你儿子是知道,但他知道的是1+1=3,哈哈哈!!!” 有几个军嫂也忍不住噗嗤一笑,有的觉得嘲笑人不好,硬生生的憋住了。 “你,骄兵必败,你儿子跟你一样骄傲,走着瞧,我就不信他以后能一直当第一。” 胡桂芬自己儿子有信心,“不信就走着瞧,我儿子聪明,现在是第一,将来也是第一,没人能超越他。” …… 黎季月和虞听晚默默的推着自行车离开吵架中心,推到一旁看戏,看完戏才去镇上。 家属院没什么娱乐、工作也少,又住得近,就隔一堵墙,人多矛盾就多,就天天上演这种吵架,她们都习惯了。 等形势好点,努力搞钱出去住大房子吧。 路上,有人看到她背着狗,好奇看着他们。 “真有意思,别人都是背孩子,你竟然背狗,这狗看的挺重的吧?” “我怕它掉下来,把它绑在我身上,它坐在后座,没有受力。” “原来是这样啊,回头有空我也这样载我的狗,载着它出来兜风。” “嗯,你可以试一试。” 黎季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菜,就去邮局提包裹。 虞听晚也买好了,约定买好后就到国营饭店门口碰面。 王满发请杨景生在国营饭店吃饭。 抬头一看,看到虞听晚骑着自行车停在门口。 王满发微动下颌指着外面,“快看,那女人在那呢?” “你不是说那娘们喜欢你吗?怎么那么久还没搞定,现在刚好缺人,如果人家从别的地方弄到就不缺人了,错过这个机会,你不觉得亏大发了?” 杨景生吃了一块红烧肉,耸了耸肩,非常无奈的说,“我已经尽力了,我每天假装在校门口徘徊,制造偶遇,想和她说话,她都不搭理我,我有什么办法?” 王满发端着一个茶杯在手里转动把玩,给他分析说,“女人嘛,就是矫情,喜欢和男人玩欲擒故纵,等着咱们男人拉下脸讨好她们。你多费点心,只要男人多用心,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你想啊,她之前一心想得到你,你突然回头找她了,她不得矫情一下跟你闹一闹啊,表面装着不理你,实则心里高兴的发疯,晚上和她男人睡一张床,心理生理想的都是你。” 杨景生听到他的分析,瞬间恢复了信心,“有道理,行,那我再试试!” 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就朝门口走去。 “晚晚,小瑶,巧啊,你们怎么在这?”他扯唇笑了笑,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期待虞听晚像从前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第157章 反敲诈人贩子 “我等人,不想挨揍就滚远点,我不保证能拦得住她。” 杨景生第一反应以为她等的人是她男人,“别骗我了,你以前就说过你男人不解风情不陪你逛街,你怎么可能等他。” 虞听晚冷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请你和孩子吃顿饭,今天有你喜欢的红烧肉。” “我们不喜欢红烧肉。” “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行吗?我表弟也在,你就赏个脸呗。” 虞听晚顺着她的目光往里看,一眼就认出了王满发,“他是你表弟?” 他们是一伙的,在原书中就是杨景生骗原主港城卖掉,应该是通过王满发的手卖出去的。 除了原主,还骗了很多女子过去,还有少部分是自愿的。 她的脑袋顿时浮现出一个邪恶的想法。 这个杨景生长得白白净净,是某个类型的男人喜欢的文弱书生模样。 “对,上次的事,他做得不对,想给你赔罪来着,你就赏个脸,让他给你赔罪吧,进去吧。”杨景生看她还坐在车上不动,想上前拽她进去。 “滚开,不要过来,我们家又不差这口饭,我们不吃。” 杨景生伸手想握住她的手腕,“晚晚,你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难道你想一直躲着我?那样我也会累的。” 黎季月看到有个陌生的男人和虞听晚说话,加快速度,骑着自行车过来,朝杨景生撞去,把两人隔开,“晚晚,这人是谁?” “小轩的数学老师。” 黎季月知道他是谁了,虞听晚跟她吐槽过这人。 杨景生问道,“这位是?” 他看到黎季月的瞬间,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妖娆妩媚,这个类型一看就知道在床上很放得开。 虞听晚像是一朵纯白的茉莉花,肯定放不开,不值得他冒着破坏军婚的罪名和她搞上。 虞听晚告诉她,“上次要挖我们去港城当大明星的人是他表弟,现在要我们吃饭赔罪。” 黎季月问道,“吃饭赔罪?你们付钱吗?” 杨景生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当然是我们付钱了。” 果然重利诱惑必然有戏。 “行吧,那就吃,刚好也中午了,我们还没吃饭,都饿了,不介意顺便请我家的狗吧。” “不介意,请。” “我们要四碟红烧肉,两碟烧猪肉,半只烧鸡,两碟菜,你先去点菜,我们稍后再进。” 杨景生,“这么多?” “付不起啊?几碟肉都付不起还说请客,打肿脸充胖子,晚晚,我们走。” “等等,不是付不起,我就是好奇点那么多吃得完吗?” “我家的狗能吃,吃不完打包回去晚上吃,菜留着明天再做。” “好吧,我跟我表弟打声招呼就去点菜。” 杨景生转身时眼里闪过一抹鄙夷,是他看错人了,这女人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捞女。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好骗到手,欠的多了不得不以身相许。 虞听晚凑到黎季月耳边低声道,“月月,他们不安好心,别搭理他们,我们快回去吧。” 小轩二年级还有一个月,等考完期末考,如果杨景生再敢纠缠她,就让贺郁川把他打一顿。 “没事,被他们盯上了,躲也不是办法,不扒他们一层皮,都对不起咱们被他们三番两次都纠缠、恶心。” 虞听晚,“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放心,有我和二哈在,不会出事的。” 嗯 “嗯,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她们进去和王满发坐同一桌。 很快四碟热乎乎的红烧肉上桌了。 三人一狗分别一碟,配着米饭吃,别提多香了。 红烧肉腻了,要吃点菜解腻。 “两位妹子多吃点,看你们瘦的,平常一定舍不得吃吧,你们男人一个月就几十块钱工资,大人吃不饱就算了,孩子和狗也吃不饱,看瘦成啥样了,跟猴一样,我一个外人都心疼啊。” 王满发把烧鸡推到虞听晚面前,“晚晚妹子多吃点。” 王满发在港城混迹风月场所,妖艳妩媚的女子见多了,难得见到清纯高洁的虞听晚,以他对女人的了解,知道对方肯定是个雏儿。 如此清纯漂亮的雏儿,活了快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太难得了。 已经嫁人了还是个雏儿,她男人肯定不行。 “不知道,用不着你说。” “今天有免费的紫菜鸡蛋汤,要不要喝点?” 黎季月嫌弃的撇嘴,“我才不喝那个,免费汤太清淡,和白开水差不多,给我们来三盅乌鸡冬虫夏草汤。” ”行,你是我亲妹子,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王满发再次使唤杨景生去点汤。 还剩很多,在国营饭店买了新饭盒打包回去。 付钱的时候,全部的吃食和五个方形盒饭个,一共十块钱,和两张五两肉票、一张三两粮票。 饶是王满发从港城带了一大笔钱回来,都觉得又疼,一顿饭就要花十块,表面却装作很大方有钱,打肿脸充胖子。 付了钱走到门口,几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 黎季月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发哥破费了,要不我们把钱还给您吧,白吃你那么多东西,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第158章 当一回拜金的捞女 王满发不在的摆手笑了笑,“才十块钱,这也太便宜了。” 黎季月对他竖起大拇指,“发哥真有钱,一顿饭十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满发虚荣心强,对漂亮女人夸赞非常受用,顿时就飘了,“别说十块就是一千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黎季月故作夸张的捂嘴,瞪大眼眸露出震惊的表情,“卧槽,我的天哪,一千块钱,我去百货商店买东西一块钱都犹豫半天,看到喜欢的东西都不敢买。” “妹子,你喜欢什么去百货商店随便拿,哥哥都给你买。” “真的吗?那咱们现在去吧,我在前面给发哥带路。”黎季月非常激动,把男人眼中的捞女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骑自行车在前面带路,其他人骑车跟上。 杨景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提醒王满发说, “阿发,那女人贪得无厌,小心被她宰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给她花一大笔钱,以后才好威胁她,第一次说请她吃饭还端着不要,给她花点钱就暴露了吧,你也听她说了,花一块钱都要犹豫半天,头一次去百货大楼肯定也不敢拿贵的,花点小钱就能玩到这么漂亮的,值了,到时候咱们一人一个,然后骗去去港城会所接客,只要控制住她们就两个提款机了。” 王满发自认为对女人很了解,女人都是拜金的,只要为她们多花钱,就能轻易搞到手。 “虞听晚还好,胸大无脑,我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 王满发觉得他胆小,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怕的,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按住,另一只手脱裤子。 “哪里不简单了,不就是个拜金的捞女吗?虽然你比我大两岁,我上过的女人比你看过的还多,且看着吧。” 百货大楼。 黎季月买了几块毛巾和毯子,毛巾是用来给二哈洗脸的毯子给它盖,刚才只买了一块毯子忘记洗了就没了,又买了一条。 王满发跟杨景生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好似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拜金的捞女都爱端着。 “妹子,喜欢什么就拿,别客气。” “谢谢哥,你是我亲哥,我怎么会跟你客气呢。” 黎季月买了一块手表、收音机、衣服皮鞋,大衣全部随便拿,四块手表四百多,全部挑不要票的买。 售货员算钱的时候花了一千多。 “一千多这这这也太多了吧,要不算了吧,这些都不要了,我哥没有那么多钱的,付不起。” “妹子,我是你亲哥,你喜欢啥我都给你买,这钱我付了。” 黎季月就觉得震惊又欣喜,“哥,你真的……要全部给我买?” 王满发心痛的在滴血面上还是假装坚强的咬牙点头说,“当然!不就是一千块吗,现在就付。” 王满发身上就带着一千多块,点了一下钱,发现不够还差十多块,让杨景生借了凑够钱把东西都打包好挂在自行车前座。 出了百货大楼,黎季月让二哈跑回去。 她的后座带太多东西了放不下。 王满发她挂满车的东西,为他着想的模样说道,“妹子,你身上带那么多东西,小心路上被人抢劫,我们送你回去,一路上保护你们。” 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他担心钱打水漂了,一千多也够他在港城那边点十个咯咯哒(鸡)了,不如趁火打劫让自己快活一次,收点利息。 黎季月笑着说,“哇,那真是太好了,还是哥想得周到,谢谢哥 。” 有过多的路上经过一处左边是林子,右边是玉米地的土路。 骑车在前头的王满发扭头看到前面、后边都没人,转头把自行车横过来挡住前路。 后边的杨景生也把自行车横过来,挡住后路。 “你们想干什么?” “妹子,哥给你花那么多钱,总得陪哥快活几次吧。” 黎季月扯唇冷笑着说,“哥要快活啊?早说啊,保准让你们快活,舒服到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起不来。” 自从来了家属院,收敛了许多,太久没动手,手都痒了。 停好自行车,活动了一下手腕。 “月月,你要小心点。” “你也是。” 王满发看到黎季月朝自己走来,指着虞听晚,“妹子,你走错位置了,你应该去后边,我要那个妹子。” “呦,还挑上了,你算老几啊?” 黎季月快速上前,一记后旋踢,看他的脑袋把人踹到玉米地里。 “噗!——”王满发的脑袋一歪,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混合着口水,那颗牙也随着血沫飞出,重重撞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灰尘。 第159章 暴打一顿,强迫吃狗屎 杨景生看到王满发被打,知道黎季月是个硬茬,之前的柔弱都是假象。 他朝虞听晚跑去,想控制住她威胁黎季月放人。 从后面偷袭一件手肘,勒住虞听晚的脖子。 他威胁道,“住手!把人放了乖乖配合我们,不然我就勒死她。” 虞听晚一手握住他的手臂,一手抓住他头顶的头发。 这时候的人留的头发没那么短又茂密,一般都有一根手指长,很好抓。 另一边,王满发想跑,黎季月按住她的肩膀,把他甩到路中间,“砰!”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小瑶惊恐大喊,“婶婶,婶婶别伤害我婶婶,狗狗、哈哈快来啊!” 她从自行车上下来,看到二哈飞奔过来,指着杨景生说,“快咬他,救我婶婶。” 这时,刚跑去方便的二哈回来,快速奔跑,助力一跃飞扑到杨景生身上。 “吼吼吼!!!” 二哈的前爪扒着杨景生的肩膀张嘴咬住他勒紧虞听晚的手臂。 “啊!——死狗,快松嘴,别咬我,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 杨景生的手臂被咬,被迫松开虞听晚。 虞听晚也扯下他一块头皮。 “啊!——” 他的头皮火辣辣的疼痛,但手臂更疼,捂着手臂蜷缩着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皮肉因为剧痛扭曲成一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二哈按倒在地,确保他不能再站起来伤害人。 “啊!疼死了,我要找医生,晚晚,我求你了,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黎季月踩住它的后脑勺,让他面朝下吃土,“疼!我看你是不够疼!” 二哈还在方便,听到小瑶的叫声赶紧跑过来。 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又到一边去继续拉。 它不敢跑远,就在玉米地旁边的沟里,担心坏人还会伤害主人。 黎季月指着面前的地面,“二哈,就在这里拉。” 二哈瞅了她一眼没有动,它不敢在路中间拉,会挨打。 虞听晚把二哈从沟里拽上来。 “在这拉。” 二哈当着他们的面拉屎,垂下脑袋还用前爪捂着脸,就非常不好意思。 刚才拉了一半,现在就两截。 小瑶闻到味道,插进鼻子里堵住,眉头皱起,嫌弃的说了句,“咦,好臭啊。” 二哈,“……” 它知道的便便臭,也不想在路上拉的,都是主人逼的。 “嘤嘤嘤……” 二哈不想看到被嫌弃的眼神,转身面对着玉米地,一脸郁闷。 小瑶也知道自己伤了它的心,上前给它顺毛,安慰说,“二哈,不臭,不臭,别生气了,香香的。” “嘤……” 它不信。 小瑶蹲下里边哄它,“哈哈,你很厉害,会咬坏人,救了我小婶婶,回去给你吃肉,别生气了。” 黎季月把瘫死在地上的王满发拎过来丢到狗屎面前,“吃了它。” 趴在地上的两人死死咬住牙齿不肯吃,“不!不吃!” 就是死也不吃。 黎季月和虞听晚一人按着一个脑袋逼着他们吃了,嘴里塞着满脸还糊着,恶心得令人当场作呕。 “呕!——”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下次再敢招惹我们,就不是吃狗屎那么简单了,把你们天灵盖给掀了,看看里面塞的是什么屎,再被你们吃下去。” 两人哭着说,“姑……姑奶奶,饶命,不敢了,呜呜呜……” “警告你们,把那些歪心思都收起来,不然怎么这么死的都不知道。” 把地上晕死的两人拖到林子里。 骑车回到家属院,趁着没人赶紧把东西拎上楼,东西平分,藏好,一点点拿出来,男人也不会注意。 黎季月为了图省事把收音机、手表那些全部丢进空间。 对用过全是高科技的人来说收音机太过无趣。 第160章 二哈踩坏菜园被告状 中午,把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菜热一热给傅成御吃。 她打开书的内容一看,内容不难,只要用点心就能掌握,几本书加起来很厚,但比前世少了也薄了。 学医太难了,书都看不完,还要不断的学习研究,边工作边学习。 趁着书还是新鲜热乎的,她当场就打开书学习了一下。 傅成御吃完饭看到她在专注学习,没有打扰,收拾好碗筷又洗了点水果端到她面前。 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也找了一本军书看。 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刚学一会儿,胡桂芬来拍门。 “砰砰砰!!!” 把门拍的砰砰响,好像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黎季月出去开门,“来了,别拍了,门都被拍坏了有事吗?” 胡桂芬没好气地说道,“黎季月,我在楼上看到你家的狗跟疯了一样在菜地里乱窜,把军嫂们辛辛苦苦种的菜都糟蹋了,赶紧出来看看。” 黎季月立马反驳,“我家二哈不可能做这种事。” “不信你自己看。” 家属院的菜地就在后边。 黎季月从厨房打开窗户一看就能看到菜园。 果然看到二哈在地里乱跑,把一块菜地都糟蹋了。 傅成御走站在她身边看,二哈不会无缘无故破坏菜地,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了情况,“有蛇。” “我也看到了,黑白相间,是银环蛇,快下去救狗。” 黎季月都快急死了,恨不得直接从阳台跳下去,银环蛇有剧毒,蛇行动太快,擅长躲避二哈可能干不过它。 他们冲出厨房客厅开门准备出去。 胡桂芬拦下黎季月。 “站住!你别想跑,你家的狗把我们的菜损坏了,必须赔偿。” “别拦着我,我没工夫跟你说那么多,菜地有蛇,损坏的菜我都赔行了吧。” “别以为赔偿就了事了,还要把你家的狗送走。” “没工夫跟你扯那么多,给我放开。” “谁家种了菜的,都下去要赔偿,傅团长家的狗把我们种的菜都踩坏了。” 傅成御在一楼工具房找到一个长叉,朝菜地那边跑去。 胡桂芬跑到每一层走廊大声嚷嚷。 几乎每家每户在后院都分了一块地种菜,听说有人毁了她们的菜园子,赶紧从屋内冲出来,自己种菜每个月能省不少钱呢,宝贝得很。 “谁?是谁的狗踩坏了菜园子?” “是傅团长家的狗。” “什么?我家的菜还有几天就能吃了,这下全给糟蹋了。” 朱秀娟知道黎季月要倒大霉了,她家的菜地昨天才翻好放菜种,也能要赔偿,终于给她等来机会整蛊黎季月,心里都乐开花了。 她骂骂咧咧道,“真是该死!我好不容易翻好的地,刚种下去的种子啊,花了不少钱呢,我这个还好。 嫂子们的菜都能吃了,不仅是赔钱的事,还浪费粮食,必须告她,让她进行思想教育检讨。” 胡桂芬就等着有人说这句话,立马接话说,“秀娟说得对,必须告到政委那,让她进行思想教育一个月。” “我就说不能养狗,黎季月还偏要养,咱们联合告到首长那边把让她把狗送走。” “对!必须送走!每次看到他那只狗我都犯怵,生怕它扑过来咬死我,都不敢出门,这半个月憋死我了。” “可是部长和政委都向着他们家,人家男人优秀,拿了好几次一等功,咱们在部长和政委那都说不上话。” “咱们一起去告,就不信还能偏袒他们家,不顾我们的死活。” “告她!告她!告她!……” 江翠娥慢悠悠走出来,“胡桂芬,军犬通人性,不会随便破坏粮食,你有没有亲眼所见没有看到别乱说。” 相比胡桂芬,她更相信军犬,早就听她男人说过二哈很聪明。 胡桂芬呛声道,“当然是亲眼所见,你既然向着黎季月说话,待会下去你家的菜全被踩坏了,也别要赔偿了。” 朱秀娟,“傅团长和黎季月都跑下去了,就是他家的狗在菜园子乱窜,不信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翠娥说, “那就下去看过再说,如果真的是二哈损坏菜园子,人家会赔偿,人家又没说不赔,在这瞎起哄带节奏,搞得人家会赖账一样。” …… 傅成御和黎季月跑到菜地。 二哈低吼着背部的狗毛竖起双眼,紧盯着那条黑白相间的银黄蛇蛇盘踞在菜里。 快速吞吐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威胁。 突然,二哈猛扑过去,银环蛇有闪电般快速窜起,把他的前爪踩住蛇中间。 蛇吃痛,头尾疯狂摆动,一口咬向二哈的大腿。 二哈也咬向蛇身。 二哈痛得低吼一声,“吼!” 蛇身出血几乎被脚断成两截,但蛇依然死死的咬着二哈的大腿。 傅成御跃过围栏,跳进菜园子,用长叉卷蛇身,快速一挑、一甩,把蛇甩到空地上。 “啪!——” 长叉刺入蛇的七寸,把蛇钉死在地上。 “吼吼吼……” 二哈突然窜了出去,沿着菜园过道,一边叫吼一边乱窜。 黎季月追着它跑,“二哈,你要去哪?站住,赶紧回来咱们去医院。” 追着它跑了几百米,才看到最旁边的过道上躺着一个嘴唇发紫的男孩。 身体微微抽搐,整个人都晕了失去了意识。 她见过这个孩子,是江翠娥的儿子。 他中毒了? 二哈是为了救人。 黎季月给他把脉,又掀开眼皮看他的眼睛,中毒没多久。 检查他的身体,腿和手臂都被咬了。 她撕下衬衫的衣角当绷带在距离他伤口5厘米处绑扎,以防毒液扩散。 掐着伤口周围的皮肉用力挤,把表面的毒液挤出来。 这时,军嫂们也跑下来了。 胡桂芬和朱秀娟跑在最前面,嘴里还喊着要赔偿把狗送走思想教育。 看到被踩坏的菜嚷得更大声了。 “傅团长,你媳妇儿非要养狗,我们不同意,现在好了,辛辛苦苦种的菜全被糟蹋了,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媳妇儿思想不端正,必须去思想教育一个月。” 黎季月害她被思想教育三周还要写检讨,这个仇不报她会记一辈子,必须看到黎季月倒霉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傅成御大声呵斥道,“安静!先听我说,二哈是为了抓毒蛇才会破坏菜园子,破坏了多少菜,我全部按照市场价赔偿,不会少你们一分钱。” “呵呵!抓毒蛇,蛇在哪呢?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们为了狗减轻罪名,随便找的借口。” …… 二哈不知道从哪里又窜了回来,看到他们都朝傅成御叫嚣,站在傅成御身边冲着军嫂们吼道,“吼吼吼!!!” 胡桂芬手里拿着棍子,用棍子朝二哈的眼睛戳去。 “死狗!你叫什么叫?再叫就把你炖了。” 二哈闪了一下棍子戳到他的下巴,“吼!——” 第161章 二哈中蛇毒命在旦夕 在她要戳第二下时,傅成御踹掉她的棍子。 黎季月做完急救措施,准备找人让小磊去医院。 看到她们用棍子戳二哈,把孩子放在地上。 用一个棍子挑起,已经在地上断成两截的的蛇朝她们头上甩去。 蛇头从头顶掉下垂在他们眼前,“啊!——” 她们一边尖叫,拼命甩,把头上的蛇甩出去,头上脸上都沾了蛇的内脏,恶心死了。 “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黎季月快速冲过去,一巴掌甩过去,一巴掌扇两个,“啪啪!!” 胡桂芬和朱秀娟反应过来想打回去,刚抬起手就被傅成御攥紧。 “傅团长,女人打架,你一个男人别插手,你媳妇能打人就不准别人打回去吗?你是非不分,帮亲不帮理,不配当军人。” 傅成御说,“二哈是立过一等功的军犬,立下的战功不比你们男人少,这是为了救人和毒蛇打斗,被毒蛇咬伤你们还用棍子戳它,被打的不冤。” 黎季月看到二哈倒在地上,没空搭理她们。 江翠娥怕事情闹大,去喊领导过来看到贺郁川抱着自己儿子去医院。 “小磊,小磊怎么了?儿子,你刚才才好好的啊,你说去拉个尿怎么就倒下了?你别吓妈啊,妈再也不嫌弃你傻嫌你笨了,妈知道错了……” 虞听晚解释说,“嫂子,小磊被银环蛇咬了,月月已经做了急救措施,现在要送去医院打抗毒蛇血清。” “什么?中毒还是银环蛇,我的老天爷啊,快把孩子给我,我带他去医院。”江翠娥被吓得六神无主,追着贺郁川跑了几米,想抢回儿子,只有抱着儿子她才能安心。 虞听晚按住她的手,“嫂子,现在耽误不得,必须要去医院了,男人跑得快,咱们跟着去就好。” “我们家小磊会没事的对吧?” “放心,会没事的,医院那么近,打了血清就好了。” 贺郁川抱着孩子跑前面,虞听晚陪着她去医院。 …… 另一边,二哈身上有多处咬伤,又和毒蛇拼命撕咬,毒血已经扩散至全身,倒在地上抽搐、痉挛,非常痛苦,让人听着揪心。 黎季月给它做了同样的急救措施,但情况没有好转。 “先去医院。” 傅成御抱着它跑去医院,二哈有六七十斤重,抱着也跑不快。 黎季月跑去前面骑车。 载着快速赶到医院。 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出来却对他们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黎季月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我给它做了急救措施,它不会死的……” “它中毒后,还剧烈运动,毒液扩散至全身,打了血清作用不大,快不行了,家属好心理准备吧。” 黎季月进去,二哈奄奄一息,呼吸微弱。 只要还一口气,它就能从鬼门关把狗拉回来。 她让所有人都出去,想一个人陪陪二哈。 门一关上,她就给二哈打了一支强行续命的特效药。 针管几毫升的药在前是一百万以上一支,只要能救活二哈,一切都是值得的。 用银针给二哈的鼻子处施针,让二哈保持呼吸通畅。 又把它身上的毛剃了,施针排毒。 又用空间里的高科技进行换血排毒,输液,利尿。 …… 傅成御知道她要做什么,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两个小时后,黎季月出去,门口又多了几个人。 贺郁川和虞听晚也在,小磊脱离危险,他们就过来。 “月月,你别太伤心了,二哈是个好样的,又立了功,咱们向部队那边申请,以烈士的身体厚葬它。” “二哈没死,被我救活了。” “救活了?” 这时,护士拿着给二哈盖仪器的白布过来,盖上白布就推到太平间、准备下葬事宜。 “医生都说没救了,怎么又活了?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不是,就是救活了。” “我们月月会医术,肯定是她救活了。” 护士还是不信,进去看到呼吸恢复正常的狗也不得不信了。 看着黎季月那么年轻,不像医生啊,护士还差不多,医生都救不活的狗,一个小妹妹竟然救活了。 “真是一个医学奇迹,你是学医的吗?你用什么办法救活的?” 黎季月告诉她,“我是学医的。” 具体的方法不便多说。 护士也没多问,这是人家吃饭的本领,她又不是他们老师,或许人家不愿意教呢。 隔壁病房。 江翠娥看着醒过来的儿子趴在床边流泪,“我的小磊啊,你可算什么?我都担心死了。” 三团团长郭向东,“你这孩子被咬了,咋就不知道叫人?如果不是军犬发现,你就没命了。” 小磊没说话。 “小磊,你告诉爸妈,你被毒蛇咬了为什么不喊人?” “孩子刚醒,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磊眼神闪躲,“……我疼,喊不出来。” “你在撒谎,你是我儿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江翠娥扯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你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等孩子出院再问吗?” 郭向东是个直肠子,有什么问题立马说出来解开心结,憋着不问,另一个不说,下次再有这样的突发情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疼才更应该喊出来,菜地离家里那么近,喊一声肯定有人能听到。” 小磊哭着说,“我,我笨,给你们丢人,被嘲笑,我已经很努力了,但就是学不会,当时如果我被人要死,你们就不会被小强的妈嘲笑。” 他在班上倒数,每次开家长会,他都觉得丢人,父母也没事要去。 江翠娥也忍不住哭了,流着泪解释说,“你一年级期末考,我请假去给你开家长会,我被老师批评家没教育好你,你躲在教室后面偷偷抹眼泪,后来我就不去了,想着多赚点钱,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爸妈不是不愿意去,妈脸皮厚被说两句也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哭。 “没出息!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死要活,大部分农村的孩子,天天下地干活,不能读书,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你能上学认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比很多人强。” 江翠娥,“我儿子成这样,都怪你妈,我回娘家给我爹送葬,让他给我带几天孩子,她舍不得花钱去医院,让我儿子被烧傻烧笨。” “都是个意外,我妈是个农村妇女,她不懂这些,已经尽力了,她也不想看到这样。” “她不想?你每个月寄回家的津贴,我们娘仨用不到一半,她全部贴给她的两个小儿子,我想把儿子带走,她非要把我儿子留下,害我儿子烧傻了,我真是后悔啊!” 当时她爹死了,儿子傻了,当时想喝农药死掉算了,她妹妹劝她别做傻事,她一死了之闺女怎么办?男人都是冷血的,不出一年再娶一个生儿子,她闺女被后妈虐待,不能读书,十七八岁就卖出去换彩礼。 她在天上看着急死都没用。 小磊看到江翠娥哭了,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妈,你别哭,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江翠娥按住他的手,“小磊,你还在输液呢,别乱动,不然会出血。” 郭向东理亏说不过妻子,就开始点儿子,“人家傻子都活得好好的,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好好活着,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当父母的顶着。” 江翠娥更听不得别人说他儿子,“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子我自己照顾。 回家属院问问,毁坏的菜怎么赔偿,咱们家全出了,再买块肉给二哈,好好感谢它,还有,去警告胡桂芬,如果她再敢对人家傅团长媳妇和二哈出言不逊,我回去撕烂她的嘴。” “都住一个家属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留点余地。” “留什么余地?还用得着给那些个嘴脏嘴贱的脸吗?谁救了我儿子,我就把她当祖宗供着,相反,谁敢伤害我儿子和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就跟她拼了。” 郭向东说,“你别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江翠娥推着他出去,把门反锁,“好说个屁,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看到你就饱了。” 第162章 告状?黎季月再次胖揍! 家属院的军嫂们大家得知二哈是为了抓毒蛇,赔偿的事也不提了,而且只是毁坏了一点。 如果不是二哈发现毒蛇,她们去菜地浇水、割菜,出事的可能就是她们。 二哈间接救了她们的命,粮食虽然珍贵,但和她们的命比起来不算什么。 胡桂芬和朱秀娟却想不到这点,还不依不饶闹到领导那边要赔偿。 “政委,傅团长媳妇心肠歹毒,把毒蛇丢我们头上,打我们,你看我的脸肿成猪头了,必须关禁闭思想教育,否则这事没完。” “事情的具体经过还要调查清楚,请二位先回去,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政委,不用调查了,我们脸上的伤就是证据,我们现在就要个交代。” 朱秀娟附和道,“对,家属院所有人都看到了,都能给我们作证。我们反对养狗,他偏要养那只狗死了真是活该,哈哈哈!!!” 李政委语气严肃,“二位说话积点口德,二哈在多次任务中立功,你们男人的功绩未必有它高。” 朱秀娟, “一只畜生立再多功也是畜生,能当军犬,为人民服务是它的荣幸,部队吃好喝供着它,它退役了干了坏事捧着那个畜生吗?” 在她眼里,二哈立再多功也是一条狗,和村里的看家狗没什么两样给它一口饭吃,它就要感恩戴德,要人把狗当祖宗供着,就是道反天罡,不合常理。 李政委听到她称呼二哈一个畜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秀娟说,“我看你们俩的思想才有问题……” 如果她们不是女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思想觉悟不过关。 “注意你们的称呼,二哈是一等功军犬,不是你们口中的畜生,首长特别交代要安排好二哈退役养老,你们今天一口一个畜牲,如果传到首长耳中,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们。” 胡桂芬把朱秀娟推到后边,语气软了很多,“是,政委,我们一定注意称呼,二哈同志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黎季月太欺负人了,对我们进行言语辱骂和殴打,必须严加惩罚,不能让咱们家属院被她搅得一团乱,他没来大家都和和气气过日子,她一来就啥事都有,到处欺负人。” 她是家属院的老油条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避重就轻,只谈自己被欺负的事。 朱秀娟也翻起陈年旧账,“我一来就欺负我,我女儿刚出院,四个闺女还是挤在客厅,她竟然把一个房间给狗住,我四个闺女都比不上一只狗啊。” 李政委也住家属院,每家每户的事多少都知道些,“房子的事翻篇了,你儿子才一岁多,完全可以和你们夫妻一起睡,让四个闺女睡另一个房间是你不肯你家就算再多房子也不给闺女睡,这不是别人的错,房子的事翻篇了。” “政委,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家就跟儿子在一个房间,如果有多一个房间,肯定给四个闺女睡啊,你不能因为和傅团长关系好,你就偏心他们家,你是政委要公平公正,不能这么欺负人了。” 李政委摆摆手说,“既然你们觉得我不公平,为了避嫌,我不能管你们的矛盾,你们往上报吧,请出去吧。” 胡桂芬,“……” 祝秀娟,“……” “政委,你怎么能摆烂,你不管谁来管?” “是你们说我不公平,有私心,为了避嫌我不能管,你们去找能管的人吧。” “扣扣扣!!!”黎季月敲门,“政委,听说有人找您告我的状?” 家属院的军嫂告诉她,有人来找政委告她的状,她就过来了。 “黎季月,你来得正好……” 胡桂芬来家属院几年了,算是地头蛇,还没有人敢打过她巴掌。 竟然被一个新来的打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冲上去就想打回来。 黎季月在空中接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折,让她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啪!——” 朱秀娟看到她动手了,正要扑上去帮忙,黎季月抬脚一踹。 “砰!——” 朱秀娟倒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哎呦!” 黎季月松开钳着胡桂芬的手臂,用力一推,把她甩到地上,“砰!” 李政委看她打得差不多了,才假装上前劝架,“停停停,动手影响不好,有话好好说。” 第163章 告状,我好怕见不到你了 黎季月在她们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告状,“政委,你看看啊,太欺负人了,进来他们就动手,我是正当防卫,我刚来家属院就合伙欺负我,别的嫂子们脾气好能忍,我黎季月忍不了。” 胡桂芬觉得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疼,整个脑袋都要炸了,怒火传遍全身。 她头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两边脸都肿成猪头了,她不打回来就不叫胡桂芬。 “这巴掌是你欠我们的,就应该站在原地被我们打回来,你还敢还手,我跟你拼了。” 她爬起来朝黎季月冲去。 黎季月绕过李政委横在腰间的手臂,举起巴掌,“打得过我吗?打不过!又菜又打,打不过活该挨打。” 李政委觉得她这气势比女兵还要强,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不当兵可惜了。 胡桂芬看着她举起巴掌的手,高高肿起的脸颊像是有火在烧,要把他的脸烧烂烧融。 她们打不过啊,过去也是送人头,白挨打一顿。 打不过就装死,放下手重新瘫在椅子上,“政委,你听听这女人真是恶毒,打人往死里打,我刚才摔在凳子上,浑身都要散架了,疼死了,如果政委不管我就找首长管。” 黎季月催促道,“快去,我正好愁着怎么跟首长告状,你们驱赶、虐待立过二等功的军犬。”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它了,我拿着棍子是你的狗自己撞上来,再说了,不就是一只狗吗?能比得上人不?我不小心戳它一下,你把毒蛇丢我们脸上,还扇我们巴掌,手扇脚踢,你这女人太恶毒了。” “就是你主动用棍子戳,敢做敢认,我还记得你是个有胆的蠢货,敢做不敢认就是个怂包蛋,你们俩都是。” “你闭嘴,你说谁怂包蛋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黎季月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右手缓缓抬起,四指微曲又张开,带着挑衅的意味。 “来!有本事就过来,我就站在原地不动等你们来撕。” “季月妹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黎季月点头道,“政委说得对,我也想有话好好说,可她们太激动了,非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我也没办法啊。” 李政委把人隔开,赶紧派人去喊他们男人过来,不然他真看不住这群人。 如果是军人,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人家是专属女同志,他好声好气,劝也不听,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让她们男人来管吧。 …… 陆国栋和赵建国被叫来办公室,看到妻子被人打了,也怒了。 “怎么回事?是谁打的?” 胡桂芬看到这家男人来了,有人撑腰也不装死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黎季月嚷嚷道,“就是那个女人,她打的,拳打脚踢啊。你们帮我们按住她,让我们打回来。” 陆国栋觉得欺负你同志不地道,“这……” “这什么这,你们还是个男人吗?就看到你们老婆被人欺负。她打我们我们还还手,她男人还对我们动手了呢。” 赵建国疑惑,“还有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中午他们在部队休息,没回家属院,不知道这件事。 朱秀娟也立马说道,“就是今天中午在快递那边,那女人扇了我们一巴掌,我们想打回去,傅团长还对我们动手了。 你们按住她给我们打回来,总不能把他一巴掌和一脚。” “有话好好说,动手不能解决问题。” 胡桂芬,“政委,她打我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点?我们要动手打回去你就那唧唧歪歪,这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 她又催促自家男人,“老陆,你快点按住她啊!” 黎政委挡在双方中间,“陆团长、赵副营长,动手之前想清楚,军人动手是大忌。” 朱秀娟指着黎季月,厉声道,“她男人不也对我们动手了,什么事都没有,别听他吓唬我,快点。” 李政委严肃批评,“你们是军人,动了人家女同志一根毫毛,必须严厉批评,记过处分!” “别听政委吓唬,就算记过,傅团长也跑不了,要罚一起罚。” 陆国栋和赵建国觉得自己妻子挨打就是打自己的脸,政委不管那就能打回去。 黎季月不傻,这两个男人一个团长,一个副营长,武力值加起来在她之上,她一个人对两个只有挨打的份。 跑为上策! 这时,空间系统提示黎季月说,【主人,有一大群人靠近,气势逼人、杀气凛凛,猜测是军区大人物,您见机行事。】 黎季月早在他们商量着要按住他,让他们打的时候已经悄悄挪到门边。随时准备跑路 在他们走过来时开门冲了出去。 算准时间,跑到门口就大声嚷嚷。 “来人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她的逃跑动作也很有技巧,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然后先往反方向,发现跑错了,又差点摔倒,又拼命折返朝另一边跑。 边跑边喊,突然扎入一人的怀里,“砰!” 鼻子都撞疼了,瞬间飙泪,眼眶泛红,狐狸眸蓄满泪水,从男人怀里抬头隔着朦胧的水雾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 黎季月再次投入他的怀抱,抱着他呜咽告状,“呜……你可算来了、他们四个欺负我一个,她们让陆营长和赵副营长按住我被他们打,你再不来,我就被他们打死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傅成御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说,“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他从医院赶过来,碰到准备去食堂吃饭的首长们。 谢慕白也在其中,他拦下傅成御的自行车,问他急匆匆赶去哪一问才知道办公室这边有人告状,就先不去食堂一起过来了。 傅成御骑车快一点走前面。 他们后脚跟上来,也听到了黎季月说的那些话。 “咳咳咳……”谢慕白上前,用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提醒他们说,“傅团,首长们都看着呢。” 傅成御不在意,这次都比不上自己媳妇儿重要,“是谁要打你?” 黎季月指着后面,刚追出来陆国栋和赵建国。 “喏,就是他们。” 第164章 告状?反害了自家男人! 陆国栋和赵建国看到她跑出来,就停下了脚步。 刚才,他们听了自家婆娘的怂恿,脑子一热,失去理智才想按住黎季月给他们婆娘打回来。 冷静下来才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违反了他们身为军人为国为民、为人民服务的初衷。 傅团长都能帮黎季月欺负他们婆娘。 他们也能帮自己婆娘欺负回去。 听到黎季月排跑出去喊救命打死人…… 怕她瞎喊会出事才追出来。 出来就看到傅成御和首长们都,心里暗道不好。 陆国栋,“我们是军人,怎么可能打人还是欺负女同志,绝对不可能,我们就是想把人找回来,让她回来把话说清楚,别大声嚷嚷,我们没想对她做什么去。” 傅成御视线如鹰隼般锐利扫向两人,眉宇间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 “没有逮捕令,你们凭什么限制我妻子的人身自由?”傅成御的语气阴沉冰冷,眼神狠戾,像是要杀人,让随后跟出来的胡桂芬和朱秀娟吓了一跳,分别躲在自家男人身后,不敢看他一眼。 陆国栋脸色微变,“傅团长,这话就严重了,我没想限制人身自由,只是想她回来把话说清楚,早点解决矛盾。” 朱秀娟从赵建国身后探出头,指着黎季月告状,“黎季月打桂芬嫂子两巴掌,打我一巴掌,还踹了我肚子一脚,我就生了一个男娃,就等着给我男人开枝散叶,一脚,如果我生不了,我就跟她拼命!” 黎季月睫毛轻轻颤动,眼尾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色,倔强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过她白皙的脸颊。 那一瞬,她的脆弱与坚强交织在一起,美得令人心碎。 她拼命摇头否认,“不是这样的,我刚到办公室她们就一起上来殴打我,情急之下我才还手,她们先动手,我才还手。 她们打不过她们就让自家男人来帮忙。 欺负我只有一个人在场,让她们男人按住我,给她们打回来,陆团长和赵副营长朝我走来,我害怕就跑出来了,李政委可以帮我作证。” 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急得直掉泪。 肩膀微微颤抖,睫毛被泪水打湿粘在一起,唇瓣微微颤抖,好像整个人好像都要碎了。 傅成御也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庇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但是场合不对,首长们都看着,影响不好。 大手捧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替她抚去泪水,“没事了,有我在。” “嗯,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我我怕再见不到你了,我还年轻……” “言重了,我们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动手杀人。” “就是,你这个贱……坏女人,动动嘴皮子就想给我们男人扣上杀人的帽子,你安的是什么心呢。” “我的妻子哪一点冤枉你们了?你们不是四个欺负一个吗?你们没有想按住我妻子,让你们打回来吗?”傅成御三连问,把他们问的哑口无言。 朱秀娟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我们脸上都是伤,她毫发无伤,我们都快被她打死了。 还说我们欺负人,到底是谁欺负谁呀?你是军人,怎么能颠倒黑白?你还配得上你身上的军装吗?” 傅成御,“我的妻子打你们是正当防卫,如果不是你们先动手,她也不会还手。” 他留在医院照看,虞听晚骑车去医院告诉他。 黎季月去了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恶婆娘告她的状,让傅成御赶紧去看看。 她留下照看二哈就没过来,她相信黎季月的实力。 胡桂芬和朱秀娟不被打死算好了。 …… 今天来的人有师长和副师长。 胡桂芬想到李政委,师长对二哈的看重,直接避开二哈不谈,把脸上的伤口露出来,向首长告完状,就让看伤口卖惨。 “首长,她把我们当敌特一样往死里打啊,您看,我们的脸都还是肿的,说话动一下都疼。” 谢慕白微弯腰凑近仔细观察她脸上的伤口,真的是挺严重的,一边高一边低。 他有强迫症,想帮她来个对称,一边盯着还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嫂子一口气说了五百三十一个字,气都不带喘的,不像是疼得说不出话的啊。” 嫂子那么好的女同志,年轻漂亮,还能烧得一手好菜,对狗狗都有耐心,对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没理由让其他团的人欺负了。 胡桂芬捂着脸不让他看,瞪着他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痛?我是强忍着痛说的。” 他是一团的指导员,和黎季月是一伙的。 谢慕白是部队里出了名的靠家里,他有底气也不怕得罪人,“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痛?嫂子脾气有点暴躁,回头熬点凉茶下火,看能不能有点效果,要是不知道配方,我可以告诉你免费的,嘿嘿。” 胡桂芬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微撇,“用不着你瞎操心,少在这说有的没的蒙混过关。” 她们说完,又到黎季月说,她重点说二哈和毒蛇搏斗、拼命救人,被她们误会,在二哈快要没命的时候,还要被他们用棍子戳脑袋,倒地不起,送去医院医生都说没救了。 首长们听到这里反应很大,“什么?二哈死了?” 胡桂芬,“……” 她和秀娟被打,啥反应都没有,一条狗死了,好像死了家人一样。 两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条狗啊,真是活见鬼了! 傅成御补充道,“医生说救不活让做好心理准备,我媳妇儿医术高明,又救活了。” 萧师长和黎季月是第一次见面,但早就听说过她,“连医生也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虎父无犬女啊。” “首长也认识我父母?” 朱秀娟立马大声嚷嚷起来,“首长,她是资本家的女儿,父母都被下放了,家里都是坏分子。” 萧师长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眉头微皱,“什么坏分子和好分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父母是奔赴前线、救人无数的军医,是立过二等功的英雄人物。” 现在的时局太乱,被下放的不一定都是坏人,还安然无恙,能继续往上爬的不一定是好人。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胡桂芬听到首长的话,心里一咯噔,怎么办,她的父母和首长有交情,首长肯定偏向她。 “二哈同志一等功英英雄,咱们好好给他养老,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事情的经过我们大概了解了,具体的处罚结果还要商量。” 萧师长和副师长、政委等人走到一边,开了个简短会议。 剩下的人坐在原地等,傅成御和黎季月坐在他们对面。 面对面干瞪眼。 对面的几人接收到首长们不友善的目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屁股底下生了疮一样坐不住。 朱秀娟看着神情自得的黎季月,他们都煎熬死了,她凭什么这么舒坦? 啊!!! 这个贱人,气死她了!!! 第165章 一个月禁闭、一万字检讨 朱秀娟的嘴闲不住,就是不想让黎季月好过,冷声嘲讽道,“哼!别以为你和师长认识就了不起,你打人是事实,就等着被处分吧,一个月禁闭一万字检讨没跑了。” 黎季月身体微往前倾,压低声音说,“禁闭?检讨?说的是你们吧,我又没错。” 四个打一个,就是属她最可怜了。 朱秀娟威胁道,“你打人还说没错?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如果你今日没有被惩罚,明天我就回大院宣扬你是资本家、坏分子、坏成份的女儿,专门欺压普通老百姓,让大家疏远你、远离你,不跟你交好,你看着办吧。” 她有大人物撑腰,根本不怕黎季月。 黎季月,“打恶人有什么错?至于其他的随便你,小儿科把戏我不放在眼里。” 朱秀娟羡慕又嫉妒黎季月身上那种仿佛天塌下来都从容不迫的气势。 她打了人还这么镇定,一点也不惧被惩罚,到底哪来的底气啊! 一定是仗着她男人宠她爱她,她才这么有底气。 为啥自己男人就这么差劲? 家世、长相、职位、气势、嘴皮子……什么都比不上傅成御。 所以才给不了自己底气。 黎季月这个恶毒的坏女人,凭什么过得这么幸福? 副师长千金那般高贵善良美好的女子才配,她不配!!! …… 这时,郭向东也来了办公室,被江翠娥赶回来处理赔偿的事。 他回到家刚喝一口水,在家里翻出糖果饼干上了三楼,没人在家,打听一圈才知道,有人来了办公室告状,就找来了。 他激动的走到黎季月面前,“傅团,这位就是弟妹吧?” 傅成御颔首,“是我媳妇儿。” “感谢弟妹救了我犬子,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会让我儿子敬你一辈子的恩,好好报答你。” “郭团长太客气了,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最大的功劳还是我们家二哈,可怜它奄奄一息,还有人告它的状,唉!”黎季月语气伤感,一脸无奈。 郭向东怒视对面的几人,“谁?谁敢告二哈的状就跟我郭向东过不去!” 他用力一拍桌子,“啪!——” 胡桂芬和朱秀娟缩了缩脖子。 十多分钟后会议结束,李政委过来宣布处分结果。 李政委问陆国栋和赵建国,“你们以身上的这套军装发誓,刚才追着季月同志,是想按住人让你们媳妇打回来,还是单纯的想把留下人把话说清楚?” 胡桂芬和朱秀娟拼命的给自家男人使眼色,有现成的借口,撒个谎怎么了? 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都没人知道,如果承认她们就落了下风,白白挨打了。 陆国栋和赵建国刚要开口承认,看到她们示意,犹豫了。 傅成御冰冷的凤眸扫向对面的两人,“是男人就敢做敢当!” 陆国栋是个硬汉直男,他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直接承认了,“是……是前者。” 敢做不敢当,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不如直接认了,什么处罚结果都受了。 以后才不用背负愧疚、压力活着。 李政委点头表示了解,这才宣布处罚结果,“陆团长、赵副营长二人关禁闭一周,外加五千字检讨,在下周的会议上发言自我检讨,让所有同志监督你们。” 政委又看向胡桂芬和朱秀娟,“至于你们两位也得到教训了,回去好好反省,以后别再找傅团长媳妇的麻烦了,每次都是你们有错在先,她才会动手,虽然动手打人不对,但念在她救了二哈,又救了郭团长儿子的份上,功过相抵。 季月同志,你回去也要好好反省,遇事要冷静,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好的,认为我一定好好反省,能动手绝不动口……不对,应该是能动口绝不动手。” “咳!你的认错态度……”萧师长走过来听到她这句话,觉得她态度不行,不端正,话还没说完。 傅成御就开口把责任揽自己身上,“首长,我媳妇儿刚来,不懂这边的规矩,是我没跟她说清楚,这事怪我,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请首长放心。” 萧师长眯着眼看他,没想到看着冷冰冰的人还是个宠媳妇的,都不让人说他媳妇儿一句,“你这小子……是要好好反省,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现在就回去好好反省,顺便照顾好二哈同志,有什么困难跟组织申请。” “是!首长!” 傅成御带着黎季月离开。 李政委问被处罚的两人,“陆团长和赵副营长对这个处罚结果,还有什么异议吗?” 陆国栋和赵建国摇头,齐声道,“没有异议!一切听从组织安排!” 胡桂芬和朱秀娟听到处罚结果傻眼了,一开始还以为都有问题,听错了。 在部队犯过错关禁闭、检讨,就怕近一两年有什么奖啊、升职啊那些都无缘了。 胡桂芬情绪激动的指着自己,大声嚷嚷。“师长、政委,是我让我家老陆这么做的,跟他无关,要罚就罚我们。” 朱秀娟都急哭了,拼命点头,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对对,首长们都是我的主意,跟我男人无关,要罚就罚我们千万别搞我男人,他农村出生,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啊……” 她怕男人被降职,副营以下没资格住家属院,她要带着孩子溜溜的滚回农村,全村的人都知道她要去随军过好日子,全村的女人都羡慕她命好。 她不能回村不能被嘲笑,怎么罚她都无所谓。 胡桂芬和朱秀娟的肠子都悔青了,怎么打人的黎季月没事,他们男人要遭殃啊。 太不公平了! “别说了,犯了错就得认,回去吧。” 手掌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除了接受没有别的办法,更何况是他们有错在先,禁闭就禁闭吧。 希望这次处罚能让自己警醒,下次不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他们怕自家婆娘留在这嚷嚷那些不该说的话,拽着她们离开。 然而,朱秀娟即使被拽走,也不影响她嚷嚷,“黎季月打了我们,傅团长还抓住我们,不让我们打回去,他就没错,我们让我们男人帮忙,我们男人就有错,凭什么啊,你告诉我凭什么?凭着他们有家世,有后台,有人撑腰,全都向着他,我们普通平民百姓没后台没撑腰,就逮着欺负我们嘛,这太没天理了……” 赵建国捂着她的嘴,“你疯了?你想害死我啊?给我闭嘴,什么别说了!给我回去!别再给我一个惹事,再惹事,能回家种地都算好的了。” 第166章 军医打听怎么治好二哈 黎季月回到家立马着手煮粥,她打算做一锅鸡丝粥。 把大米洗净,鸡胸肉煮熟后撕成丝。姜切丝将大米放入锅中,加入适量清水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煮,直至米粒软烂,直到粥煮至浓稠,再加入鸡丝和姜丝。 加入各种调料盒,撒入一点葱花。 准备把粥装在饭盒里,拎去医院给二哈吃。 它中毒放了不少血身体虚、要喝点粥补一补。 煮多了,下楼让郭向东不用煮了,在她这里盛一碗给他儿子小磊。 她就好人当到底吧。 煮好粥,想到虞听晚还在医院照看二哈,她也不吃了,用饭盒装了几盒去医院一起吃。 傅成御的部队有点事,他要过去解决。 下午她自己过去。 二哈和小磊转到了普通病房,还是同一间,互相有个照应、方便很多。 江翠娥我家儿子病床边守着,跑到二哈的病床那边和虞听晚说话,“二哈真听话,幸亏有他,不然我们家小磊恐怕……如果它不是个军犬,我还真想收它当干儿子。” “晚晚啊,你家里还有孩子一大堆事要操持,要不你回家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没事,孩子能自己去上学,我家里也没什么事,留在这照看二哈,还能和嫂子说说话解闷。” “哎呦,那敢情好啊,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化真大。” “那嫂子觉得现在我好,还是以前的好?” “当然是现在的了,现在的你成熟又懂事,嫂子也是过来人,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以前的事过去了,翻篇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贺营长和傅团长一样,都是个疼媳妇的,咱们的大院的人都羡慕你们呢。” 她们长得好,一结婚就随军,不用体会夫妻分离之苦,男人长得俊年轻又有出息。 哪个女人不羡慕啊,不像她们日子刚好过点,好不容易熬出头,人又老咯。 “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呵呵,嫂子说的是,一直都有好好过日子呢。” 虞听晚在心里吐槽,贺郁川说的好好过日子是跟她做。 贺郁川不明说,她也装作不知道,看谁先憋不住,反正她还年轻,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 江翠娥又对儿子说道,“小磊啊,认准你的救命恩人二哈老弟,以后给它卖肉吃。” “妈,知道了,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七遍了,一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我怕你忘了啊,做人要知恩图报,你还会数数啊?哎呀,真是太好了。”江翠娥笑眯了眼。 她对儿子要求不高,会数数知道怎么花钱找钱,有生活常识,饿不死就行了,还担心他被蛇咬碰傻了,听到他还会数数,就高兴得不得了。 “妈,我虽然傻,但我一直都会数数的。”小磊觉得他妈把自己当傻子了,他只是笨蛋,反应慢点,脑子没那么灵活,但他不是傻子啊。 江翠娥,“我以为你中了蛇毒,脑子混乱,还没反应过来不会数数了,会数就好,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黎季月来到医院,“晚晚,嫂子。” 江翠娥赶紧起身问候,“小月妹子来啦?小磊,快叫人。” 小磊喊了一句,“小月婶婶。” “你好,小磊,恢复的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谢谢婶婶关心。” 黎季月把粥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那就好,我们小磊真有礼貌。” “嫂子,郭团长正忙着给人恢复被毁坏的菜地,买了种子重新种回去,我看他忙,就跟他打声招呼,你们的晚餐包在我身上,让他不用带过来了。” 江翠娥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那个老郭也真是的,种菜啥时候不能种啊。” 救命的恩还没还完又欠人家的,他咋好意思呢? 回头得好好说说那个老郭,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 “嫂子,没事,也不麻烦,反正都要煮了,顺便多煮一两碗,你和小磊尝一尝我的手艺。”黎季月打开饭盒端到她那边的桌上。 都送到床头了,江翠娥也不好再拒绝,“那好吧,谢谢你了,你的手艺肯定很好,每次到饭点就数你家的饭菜最香。闻到就流口水了。” “小月的手艺很好,嫂子你快尝一尝。” 大多数军嫂做饭都舍不得放油,用水炒出来的没味道。 喝完粥,虞听晚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护士把黎季月叫去去办公室,说有医生找她。 黎季月拜托江翠娥帮忙看下二哈,她去去就回。 江翠娥立马点头同意,让她放心去,不用急着回来,二哈同志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恨不得把它当祖宗供着哩。 办公室,门是敞开的。 黎季月抬手敲门,“扣扣扣!!!” “萧军医?护士说您找我。” 刚才听护士对他的称呼,就是叫萧军医。 办公室内穿白衣大褂的男子抬头,看到黎季月明显一愣,眼里滑过一抹惊艳,惊叹她的美貌和才华。 对方医术高明,他们几个医生护士都治不好的狗,被她治好了。 他觉得对方至少是四五十岁的老医者,而且以前这个人还不到二十,真的是她治好的吗? 难道是护士同志叫错人了? 萧霁指着对面的椅子,“请进、请坐。” 黎季月说了句,“谢谢。” “同志,你好,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了解二哈同志的情况,我是二哈同志的主治医生,我能力不及、作出错误判断,非常抱歉。我想跟你学习交流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她主要是特效药加灵泉水净化毒液,如果没有那些她也救不活。 “我主要是施针,放血,也没做什么。” “就这么简单?用的是还魂十三针吗?” 萧霁人在外面听到刻意压低声音,什么还魂十三针、鬼门十三针被视为禁针,涉及一些玄妙的观念和因果报应,被视为迷信封建。 黎季月一惊,看了一眼门口没人,才用手掩唇小声说,“什么还魂十三针?萧军医不会是想害我吧,这时候这东西可不兴说啊。” “不是这个,那是怎么救活的?如果你方便告诉我,把这种治病救人的好法子发扬光大,说不定能救更多的人。” “我施针把毒血逼到伤口处,再切开一道伤口,把毒液挤出来。” 黎季月不可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空间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传出去被有心人举报,她当成异类抓去研究就完球了。 萧霁的神情划过一抹懊恼,“就这么简单吗?我竟然……” 他主要学的是西医,但也学过中医,许久没用过中医的知识,竟然想不到这种办法。 大家都在争论中医有用还是西医有用,他一直认为是后者,中医渐渐退出众人的视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明西医更好。 黎季月看出他的懊恼,安慰了一句,“萧军医也尽力了,但是我们二哈命不该绝吧,老天爷不收。” “请问你的排毒针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跟家父家母学的。”黎季月又扯了一个小小的谎言,原主年纪太小了,没上过学,如果说没有师父没有人会信。 他又问道,“令尊和令堂是?” “姓黎……说了你也不认识。”黎季月不想透露太多,这时候被举报的大多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又不熟,如果他举报黎父黎母怎么办? 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又没有人规定必须要说,说不说是她的自由。 黎季月说完,没什么要说的了,就告辞起身离开。 萧霁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管血样。 是二哈的血。 他想知道为什么能起死回生,就算是奇迹也总有个原因吧。 那位女同志竟然不肯说实话,他自己找答案。 只要能救更多的人,就算她恼火生气自作主张,他都受着。 黎季月不知道他抽了血,陪床太无聊,二哈喝完粥就睡着了,拿着一本书看,是医书。 输完液今晚还要住院观察一天,如果明天没什么情况,就能出院了。 江翠娥无聊在刺绣,她没什么文化,找不到稳定的工作,偶尔跟船出海捞鱼,闲着无聊就做一些手工赚钱。 这些活都是偷偷接的,不敢大肆宣扬,怕被抓到被处分。 前几年管的严是不敢接的,也就这两年好了点,才偷偷接补贴家用。 努力给小儿子攒家底,让他后半辈子就算找不到工作,也能拿着他们攒下来的钱买米做饭吃,不至于被饿死。 那样他们老两口走的也安心,在地底下也能瞑目了。 护士来换吊瓶的护士,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让人觉得眼熟,那那么厚,应该是医书吧。 扫了一眼封面还真的是。 护士忙完,正在收拾东西,好奇地问了句,“同志,你看的是医书吧?你也是学医的吗?” “是啊,我是学医的,不过还没考证。”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咱们进去医院还缺人,你要是想找工作,可以关注一下招工信息。” “好的,谢谢你的告知。” 护士,“不客气,我先去忙别的了,你慢慢看。” 黎季月继续看书,“嗯。” 晚上,傅成御那边忙完过来医院找她,还给她带了饭,距离她喝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你怎么来了?等二哈吊完最后一瓶,我还打算回去一趟呢。” 南方天气热,一天不洗澡,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她想回去洗澡再过来。 江翠娥说会帮她看下二哈。 傅成御把饭菜摆出来,“我做了饭给你带点,你趁热吃。” 黎季月正好有点饿了,还能吃点。 “媳妇儿,你回去洗完澡就不用过来了,我在这看着就好。” “你看着?你明天不是要训练吗?在医院睡不好明天没精神,我还是睡不好,明天还能回去继续睡。” 傅成御说,“我以前照顾战友同志也在医院睡过,都习惯了。” 没一会儿郭向东也来了,他也是洗完澡弄好一切才过来,准备换江翠娥回去休息,让她白天再过来。 江翠娥现在对他的意见老大了,看他不顺眼,“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能照顾好我儿子吗?你还是回去睡吧,这里我自己看着就好。” 第167章 生子系统催生嗷嗷哭 郭向东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儿子。 “老傅也在这,他可以监督我,你不信我,我不会照顾我找他帮忙。” “你好意思吗你?你比人家傅团长大一轮,怎么好意思让人监督帮忙?季月妹子和二哈同志是咱们小磊的救命恩人,别老麻烦人家,知道不?” 郭向东连忙点头,“我知道,儿子就交给我照顾吧,你回去休息好,明天再过来,不然没精神。” “行吧,你好好照顾小磊,他输液口渴喝了很多水,可能半夜要一起去厕所,你时刻盯着点,别睡得太死,还要注意别打呼噜,打呼就去外面的椅子睡,别吵到别人,明天我尽量早点过来,你要是困还能回去睡会。” 江翠娥把事情都交代好,才放心离开。 她和黎季月一起回家属院,天色已晚,某一段路没有路灯,两人一起走有个伴。 刚拿到二哈血压检测报告的萧霁仔细研究报告,有几处看不明白的地方。 拿着报告去病房那边找人,想跟他请教军犬的体内的好像多了一种可以净化毒液的不明物体,只能分析出某种物质,有部分占比太少,分析不出来。 肯定不止用了施针、放血这么简单的法子。 他真的想知道,如果证实那药物能净化蛇毒,把这种方法传播至全国能救活更多的人。 医者能有一项新发现,对人类有用、影响重大,名垂千世,名扬天下。 他想劝黎季月考虑清楚。 迟了一步,人都走了,只能明天再问。 黎季月回到家属院,带着门窗关好,没人就进了空间洗澡,喜欢穿着浴袍坐在按摩椅上按摩,在空间里太舒服了,和外面天差地别,太过舒坦也很无聊。 就拿起医书看,拿着笔做笔记,她想努努力争取一次过,这次不过,下次还得重新学习,又得考浪费时间。 她就一边看书学习。 系统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还冒出一句,“主人,你外面的狗怎么样了?” 黎季月专注看书没注意分析,随口回答说,“嗯?外面的狗,我外面没狗啊,我很专一的,你别冤枉我,我就一个男人,一个男人都吃不消了,还在外面找狗,我怕被我男人折腾死在床上。” 傅成御要么不做要么就把她往死里弄,每天起来都腰酸背痛,要喝灵泉水才能缓解酸痛感。 “主人,人家说的真的狗,不是奸夫狗。” “哦,你说二哈啊,没什么大碍明天就能出院了。” 黎季月用叉子一个果肉饱满、鲜嫩多汁的樱桃,已经去了核,不用吐核。 “主人有了那个狗就不跟我玩说话了,嗷嗷嗷……”原本站得笔直、威风凛凛的系统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嗷大哭,眼泪是没有的,只有声音。 黎季月又吃了一颗葡萄,“行了,想要什么说吧。” “我想主人生个娃,给我做个伴,我给主人带娃。” “生娃要顺其自然。” 系统管家,“主人,用那小孩嗝屁套,叫人工干预,不叫顺其自然。 主人,大院的人嘲笑你生不了孩子,咱们啥时候能划一个打她们的脸啊?别逼我跪下来求你,嗷嗷嗷……” “停!别嚎着,嚎的耳朵疼,我男人不想生我也没办法,他想和我过一两年二人世界,再说生娃的事。” 怀孕了要禁欲十个月,别说男人不想,她也不想禁欲,开荤的人哪能忍十个月,一周就忍不住了。 “二人世界?主人,喝灵泉水身体倍儿棒,注意点姿势,不要过度,不会有事的,生了娃我给你们带。” “给你看看这本书《怀孕夫妻同房要注意的三两件事》里面涵盖了孕妇性生活需要注意的时间,你喝了很多灵泉水,这点问题不大,还有要注意的姿势,保持清洁卫生,避免过度刺激,时刻关注身体反应……” 接下来,系统给她具体讲解需要的姿势,不停的叭叭。 “停停停,我男人不在家,跟我说涩涩的,想要了一个人孤独寂寞冷怎么办?别逼我揍你。” “主人,生一个娃吧,再不生我,我就要被呼吸系统、拉屎系统、放屁系统、狗屁系统给嘲笑死了。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的任务进度为零,如果再没有一点进度空间就要收回了。” 黎季月,知道他肯定在吓唬自己,空间哪有那么容易收回,任务进度时长至少三年以上,这才哪到哪,不到半年。 “我得跟我男人商量一下,床上的事我男人说了算。” 系统以前催她生娃,她都随便借口搪塞。 这次系统好像非要逼着她给个答案,躲不过去了,只能把她男人搬出来当挡箭牌。 “主人,知道你男人阻碍不了你的想法,就生一个,就一个,我真没脸在系统群聊发言了,他们说如果我任务进度再不完成,就把我踢出群,全都嘲笑我,欺负我,我不活了,嗷嗷嗷……” 黎季月不想管它了,起身去浴室刷牙完。 回来他还继续嗷嗷叫,“别嗷了,十一点了,不早了,我明天跟我男人商量一下行了吧?” “好的,主人,人家说早生早恢复身材,孩子也聪明,晚生身材不容易恢复孩子智商比不上早生的。” “我考虑考虑吧,好困啊,我就先睡了,明天七点叫我起床。” 她怀念空间的席梦思限量版大床,家里没人偶尔进来午睡,结婚前经常进空间睡,睡婚后才是第一次,太让人怀念了,在床上翻滚几圈躺在中间盖上被子,希望今晚有个好梦。 系统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好书,把吃剩的水果端去关灯关门。 第二天一大早,黎季月去医院,江翠娥已经到了,五点多起床,六点过来。 江翠娥倒了水给孩子洗脸水壶的水不多了,刚要出门打水。 黎季月吃完早餐准备去洗碗,洗碗和打水都在同一个地方,刚好顺路。 “嫂子给我吧,我也要去打,顺便一起,你照顾小磊吃东西。” 昨晚江翠娥拿了她两个饭盒回去,说今天的早餐她包了。 让黎季月不用煮,买好菜直接过来吃。 虞听晚帮她买菜,她也不用买菜。 两个男人早上去食堂吃。 黎季月挺喜欢小磊的,乖巧又懂事,嘴还甜,她一来就叫婶婶。 灵泉水还有修补慧根的功效,偷偷在他的水壶里注入灵泉水,希望他能恢复智商,提高成绩,不至于天天被胡桂芬母子嘲笑又傻又笨,成绩又差。 “怎么好麻烦你,我去打水,顺便帮你洗饭盒。” “嫂子,不用,我对这儿不熟,正好去走走认认路。” “那好吧,出门左拐直走在右手边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 “嗯。” 黎季月洗完饭盒就去打水,偷偷注入灵泉水,有人走到他身边,在另一个水龙头打水。 身穿白大褂是医生或者护士,再往上一看,有有点眼熟,是萧霁。 他主动打招呼,“黎同志,巧啊!” 黎季月回答,“……巧啊!” 直觉告诉她对方来者不善,拧好水壶盖刚要走。 然而,刚走出两步就被叫住了,“黎同志,我有件事要跟你请教。现在方不方便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如果是昨天的事,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都说了。” “可我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你可以帮忙解惑吗?” “什么疑惑?” “我昨天给二哈同志抽血检查,昨天报告出来了,它的体内有几种不明成分的物质。” 黎季月说,“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把东西拿回去,再去办公室。” 如果她太久不回去,江翠娥会出来找人。 “好,请!” 萧霁仰头喝了一口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激动,握紧拳头。 路过的护士看到他奇怪的动作,停下脚步问了一句,“萧军医,您没事吧?”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护士听到她说没事也放心了,“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忙了。” 黎季月把东西拿回病房,打声招呼就去了办公室。 “萧军医。” “请坐。” 黎季月,“想问什么问吧。” “你叫黎季月,认识一个叫黎致远的人吗?” “你认识?” “我不是坏人,你别害怕,我是他学生,并且萧家和黎家早就相识,我还认识另一个黎季月。” 黎季月猜他认识的人应该林玉珠。 得知抱错了孩子,换回身份也换回名字。 林玉珠才是她认识‘黎季月’。 “我和你认识到那个人,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回到家后,和她换回名字,现在的我才叫黎季月。” 萧霁听完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如果没抱错,他们现在或许是一对儿。 他喜欢现在黎季月,长相性格都深得他心。 风光霁月,他们的名字都是配对的。 他的母亲和黎母是至交好友,当时他五岁,黎季月出生,他还跟母亲去医院探望阿姨。 然而,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黎季月问道,“说正事吧,有什么要请教的?” 在这个年代,学生背刺老师的多了去了,还有很多孩子举报父母的,就算他是黎父的学生也不完全可信。 萧霁从抽屉抽出两份报告递给他,“你看这两份报告,一号报告是二哈同志刚被送来救治的时候抽的血,二号报告是在你医治把他救活后重新抽的血。” “就多了几样东西,都是一些常见的成分,没什么特别的。” “我知道是你用了什么办法救活二哈同志,但是不方便告诉我,但请你考虑把这种方法发扬光大,让是咱们华国的医生一起学习,救更多的人,那些受伤的病人或许是某人的儿女、丈夫妻子、父母,就一个人就是拯救一个家庭。”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真的没做什么,多几种成分很正常,我没排毒前,毒液在血液中,中和了体内的这些成分,排完毒这些成分就体现出来了。” “有点道理。” 黎季月起身飞快速离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再也不见! 特效药和临泉水,她都没法拿出来,她救了别人自己就得狗带(死),她没那么伟大。 况且每个时代的发展都有自己的演变进程,利用后世的先进高科技破坏时代的发展平衡,这并不是好事。 她回到病房,医生再次过来检查,二哈中午就能出院了,它不喜欢呆在医院,不盖医院的被子,只盖他在家盖的那个灰色被子,用被子蒙着鼻子,不想闻消毒水的味道。 办好出院手续就回病房把二哈带回去,“二哈,回家了。” 江翠娥担心儿子,想让孩子再住院一天。 小磊今天还要输液,输液的时候一直觉得口渴,一个人把一壶水喝完了。 江翠娥觉得自己儿子好像变聪明了,又不敢说,怕儿子多想,又觉得自己笨。 二哈腿上还有伤,不方便下地走路,黎季月抱着它下楼,放在自行车上。 “抱紧,别掉下来。”她今天没带背带,让二哈把前爪搭在她腰间,路程短,慢慢骑,应该不会掉下来。 黎季月刚回到家属院,在大院聊天或散步或者织毛衣的嫂子们都围了过来。 “回来啦?呦!瞧这狗被蛇咬了,差点没命,还瘦了一圈,太恐怖了。” “翠娥家的小磊不就是吗?现在还在医院呢,下午咱们就去医院瞧一瞧。” “小磊命大啊,真是傻人有傻福。” 小磊也是真傻。 黎季月笑了笑,“小磊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福气还在后头呢。” 小磊喝了两天灵泉水,慧根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恢复正常,还可能比普通孩子要聪明些。 郭向东和江翠娥都是好人,更是一对好父母。 江翠娥不管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就为了给孩子攒足够的钱,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为孩子愁白了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想帮他们一把。 “哎哟,瞧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还是妹子你会说,对,小磊那孩子有福气,而且还在后头。” 有几个和江翠娥关系好的嫂子已经商量着下午要去医院探望,几家凑一凑,凑一小篮子鸡蛋带去。 又想到还有个二哈,不知道给它带点什么,买肉吧,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买给二哈又觉得太奢侈了,买不起啊。 幸好二哈先回来,就不用纠结什么东西去看它。 黎季月停好自行车就抱着二哈上楼。 楼上,傅成御正在做饭,听到动静探出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二哈可以出院了吗?还想着给你送饭过去。” 刚把二哈放下,狗系统就提醒说,【主人,记得和你男人商量生娃的事。】 第168章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黎季月回了句,“知道了。” “主人,你不能光知道还要行动啊。” 黎季月最怕被人催,走进厨房,走到男人身后,突然伸手搂着男人的劲腰,上身贴着她的后背,“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傅成御在洗菜,锅里熬了汤,等煮完汤再炒个菜就能吃了。 他洗完菜放在一旁,把手洗干净,转身抱着她,观察黎季月的神情,是不是又有人说她不能生,给她气受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碎嘴在她耳边嚼舌根,改天他就让政委拉几个‘军嫂代表’去上思想教育课。 他温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要生孩子了?不是说要等过两年再生?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耳边说什么了?告诉我,我来解决,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黎季月摇头,“没有,跟别人无关,别人的话影响不到我。” 她转变太大,太过反常,想了想找了个借口说,“我觉得小轩、小瑶还有小磊,懂事可爱又有礼貌,看着就喜欢,突然就想生了,能有个人作伴。” “那几个孩子是都是好孩子,但还一些调皮的,像陆营长家的小强,听说经常欺负别人家的小孩。二哈也能跟你作伴,它比小孩子更乖巧,懂事也省事。” 黎季月眨了眨眼,直勾勾的盯着男人,问了句,“好像有点道理,你是不是不想生?” 快说不想生,她就有理由拒绝系统,她一个人又生不了,再拖个一年半载。 傅成御迟疑片刻,仔细斟酌措辞。 “我的意思是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听乖巧听话,还有一种调皮捣蛋的,因为看到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就想生,或许还欠考虑,可以不用那么急,考虑清楚再决定,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黎季月突然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也没做好准备,我也是,就是一时想不开才想生,还是二人一狗的世界好。” “嗯,现在就挺好的。” 傅成御也不想那么早要孩子,要禁欲十个月。 系统管家听着夫妻俩的对话,哀嚎着说,“主人啊,还要等个一年半载,还是杀了我吧。” 嗷完就哭晕在了厕所。 黎季月懒得管管它,嗷吧嗷吧,哭得越大声越高兴。 “媳妇儿,在想什么?有不高兴的事一定要跟我说,如果你想生我随时都……”配合。 黎季月浑身一激灵,生怕被系统听到他这句话。踮起脚堵住男人的薄唇。 婚后她很少主动,都是男人主动多。 几天不接吻,一亲上就像干柴缝烈火。 傅成御一手抵在她腰后,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后退。 从起初的温柔克制,渐渐越来越深入,唇齿相交,重重的撕咬、研磨,横冲直撞、像是要把它碾碎吞进去。 没一会儿,黎季月的嘴被堵住,气也喘不匀。 她呼吸困难,小手抵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呜咽出声道,“呜呜……” 直到她都快岔气来,男人才松开她。 黎季月体内窜起一股酸麻的感觉,浑身燥热,双腿发软站不稳,倚在男人怀里,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依靠着他才能站稳。 傅成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又低头在她莹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又亲了亲脸颊、红肿的唇瓣。 男人喉结滚动,炙热的薄唇欲要再次吻上那两片红润润、香甜柔软的小嘴。 黎季月往后缩了一下。 她害怕那种窒息的感觉,不想再来第二次,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厨房门口盯着他们的二哈,“二哈看着呢。” 拍了一下男人搂着她腰的手臂,示意男人松开。 二哈跟小孩子一样精明,被他直勾勾盯着,好像被小孩抓包了一样,有种带坏小孩子的感觉,影响不好。 傅成御扫了眼,淡定的说,“别管它,它一个单身狗,不懂。” 给二哈使了个眼神,示意它离开。 等煮好再给它肉吃。 二哈转身默默的走了。 傅成御又把她压在墙边亲了一会儿,从耳垂到脖颈锁骨一路往下都亲了个遍。 直到骨头汤的香味弥漫至整个厨房才不舍的松开她。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作细致的、帮她整理好胸前凌乱的衣领。 下午还要去军营,把她撩得不上不下的,真是个坏男人。 “媳妇儿,先吃饭,二哈都饿了,晚上再喂饱你。” 黎季月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嗔道,“讨厌,谁想要了。” 她浑身燥热,待在厨房觉得更热了,出去洗把脸缓解一下。 傅成御汤端下来又开始炒菜,没一会就做好了,两菜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