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嫖时人格分裂，却是神魔双修？》 第1章 二手捷安特 “叮”！ 听到电梯的声音，张然从虚掩着的逃生门伸头看去，电梯门打开，自己的副所长江晨带着两个辅警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江晨抬起头看着楼层显示出的十六楼这三个字，刚想拿出电话，张然从门里钻了出来，对着他笑道：“江所。” 江晨伸头往走廊里看了眼，晚上十一点左右，大家都大致该睡了，没人会在走廊里呆着。 张然也伸头出来，手指了指道：“1609，看着小姐和那男的进去的，至少是两对。” 江晨奇道：“这倒是想不到，会在小区里找个这样的房来招嫖，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的客源？” 张然笑了道：“我就是偶然听说，在二手网站上发布卖二手捷安特自行车的，其实是在招嫖，跟了两天，还真让我发现了这地儿。” 江晨听着也不由直摇头：“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现在网络发达了，这违法犯罪的方式也跟着与时俱进啊！” 再望着张然年轻的脸，江晨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啥，看过黄片那些吗？” 这话引得后面两个辅警不由笑出声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但还是挺直了身拍着胸脯道：“我是人民警察，不看那玩意儿！” 江晨挠挠了自己下巴，头有些痛，又问道：“有女朋友吗？” 张然摇摇头，都懒得说了，一转念明白了江晨的意思，他嘿嘿笑道：“江所，就算我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但是你放心，我心志坚定，不会有什么的！” 江晨点点头，他就担心他这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头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头脑冲血的时候，到时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那就不好了。 手挥了下，带着张然他们向着1609走去，走到门口一弯腰从猫眼下躲了过去，站到了另外一侧，张然和另外两个辅警站在了一边。 江晨蹲下去凑近看了看锁眼，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防盗门的锁有些难开啊。” 不能快速进去逮到人，等镖客穿了衣服再爬起来，那时再要说他们是招嫖，说法就多了。 张然看了下门，门向内开的，他嘿地一笑道：“不难开。” 江晨听他说得自信，有些莫明其妙：“你也会开这样的锁？” 张然贴耳在门上听了听，再站起来，对着防盗门就是一脚踢去。 江晨看着他这动作，脸色都不由变了，却是阻止不及，一时无法，只能心里急剧转着念头，看一会如何来收尾。 因为这样的防盗门，就算用大铁锤和电镐来敲，也要花上小半天，哪可能一脚就踢得开，里面听到踢门声，就算再大的瘾，也会赶紧穿衣收拾手尾，那是不可能再抓得到现形了。 只听一声巨响，那看着极其坚实的防盗门，被张然一脚就踢得向内凹了进去，却是连着门框都跟着向内凹陷去，一脚踢完，张然没半点犹豫，稍后退一步又是一脚踢出。 这一脚直接就把门带着门框踢得向内飞了进去，“哐当”一声掉进了屋内。 张然随着飞入的铁门，人也跟着进了屋内。 江晨哪还来得及去想其他的，示意了下，打开肩上的执法记录仪，也只能是跟着张然进了屋。 客厅极大，家俱齐全，望着跟一个家庭的布置差不多。 江晨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不由直哀叹，这看着就像是一个一般家庭，要是不能抓到现形，踢了别人的大门，可不好收尾。 张然却没他想得那么多，快速到最近的卧室门口，一拉门把手，自是锁了，他又是一脚过去，卧室就是一般的门锁，轻轻一脚就踢开了。 进去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灯开关，看着在手忙脚乱穿衣的男女，手一指叫道：“警察，都别动！” 床上完全果着的男女一时就全呆住了，那女的跪在床上，望着张然，却是不知道找点东西遮盖自己果露出的几点。 张然刚看到那女的，也是愣了差不多三秒，脑里一时都有些发晕，原来女人的玩意是这样的？似乎不怎么起眼啊。 但怎么就想多盯着看两眼？ 使劲摇摇头，头脑里马上清醒了过来，眼睛一扫先看向那呆着的男人，嘴上又叫道：“听劝，别动啊！” 把两人扔在床头的手机和衣服都收了起来，再狠狠瞪了眼那个身材还蛮好的小姐，咬着牙再叫道：“床上躺好！” 另外一边的江晨心里一落，跟着两个辅警踢开一个卧室门，进去也一样，先把手机和衣服这些都收了起来，再转出来时，就看到张然抱着衣物那些出来扔到门边。 江晨看着张然走路有些异样，眼扫向他的下身，不由想笑，果然是小年轻，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是有反应。 张然哪知道自己那点丑态被江晨看了个正着，手伸去开另外一间卧室门。 张然手方拉到卧室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然愣了下，嘴里急急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能私闯民宅？” 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把自己的警察证亮了亮，把那穿戴整齐的男的推进了屋里道：“警察，我怀疑你们在pc。” 那男的嘴上还硬着：“pc，你们可不要污蔑我……” 张然哪会听他在这聒噪，手一伸把人推开，人进了屋，里面那小姐也刚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张然进去眼睛一扫，床头柜上还扔着一个小雨伞，另外有一个已撕开的包装。 他哈地一笑，伸手拉开床上的被子，却是没见那用过的小雨伞，晃了眼垃圾桶，也没见有，转回头望着那脸色发白的男人，他一指他下身笑道：“不会还在上面没扯下来吧？” 那男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张然伸手去，还没等用劲扯下那男人的裤子，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急忙拉住他手：“别随便动手，到时解释不清。” 辅警过来看着这两男女，江晨和张然则是出来，把衣服都稍检查一下，然后扔进去给小姐和男的，穿好衣后，分开男女，这是要分别简单审讯下了。 第2章 解锁 还真被审出了，对面一栋楼也有像他们一样的招嫖，而且组织她们的老鸨就在那儿，卖只是违法，但组织，那可就是吃几年牢饭的了。 江晨一时也没在意刚才张然那一脚的后果了，打了电话，又叫了些辅警来，江晨手一挥，让带着这些小姐和镖客们下楼，对面可是还有窝点，别让人跑了。 张然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说道：“江所，这是不是差个人？” 烟灰缸上架着一根烟屁股，说是镖客坐客厅抽烟有些不可能。 江晨回头看了下道：“以往的话，一般会有个看场的，不然镖客们不给钱，跟小姐冲突或跑单。” 张然道：“那怎么没见？” 江晨道：“估计在对面那楼里，你也听到了，大平层呢，房子更大，小姐更多。” 张然嗯了声，笑道：“江所，你们先下，我这儿看看马上下来。” 江晨着急去抓对面，挥挥手道：“看完赶紧来对面。” 等他们都走了，张然转进来走到窗边，伸头望向外面笑道：“这吹了半天风了，累不累啊？” 外面天很黑，只有大楼的轮廓灯亮着，却是没见什么人。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吧，那空调外机安得也不牢靠，别不小心掉下去，想活命也不可能。” 他这说完，就见边上放置空调外机的那块凹陷处探出一个头来，望着张然干笑道：“我在这检修空调呢，警察同志你可别吓我。” 窗子这有突出的一块挡雨檐，宽不过五十公分，跟窗子等长，但从这到空调外机，却有五六十公分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一不小心，那真可能滑落下去。 这男人估计刚才正好在窗边，听到踢门声，就抓着窗子跳到了空调外机处躲了起来。 张然是见窗子开着，看了下地形，又听江晨说的缺个看场的人，就想可能会有人躲在外面，于是出言诈了下。 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也不想让江晨他们知道，省得没有人还被笑话。 却不想真诈出人来了。 这看场的胆儿也真大，毕竟这是十六楼，不小心下去，那真可能就变成肉酱一般。 张然笑道：“深更半夜检修空调，嫌命长啊？小姐们都交待了，还在这装！” 那人呃地一声，没话了。 张然探出身道：“赶紧过来！” 那人刚才跳过去，当时人情急下没觉得怎么，现在再想往回跳，只伸头看了下脚下，即觉得有些头晕脚软，他急忙缩回蹲下道：“我脚软，不敢跳。” 张然看他那样，也只能是人拉着窗柱，人站到挡雨檐上，伸出一只手过去道：“拉着我的手过来。” 那人咬牙勉强站了起来，伸手去够张然的手。 却不想空调外机上很光滑，他脚下一滑，人就向前栽了下去。 空调外机能有多大，这一滑即向下落去，张然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勉强抓到了他衣领一角，却只是缓减了下速度，那人还是往下落去。 那人情急之下，双手一捞，正好就捞到了张然的脚，这是救命的一捞，他哪可能再放手，马上双手紧紧把张然的脚抱住了。 但这人虽然瘦小，怎么也有一百多斤，这一下带得张然也从挡雨檐上掉了下去，好在他手上一直抓着窗柱没松手，手上力量涌出，两人就吊在了空中。 张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翻过身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窗柱，他现在就只能不住祈祷，这铝合金窗柱能支撑得住两人的重量。 下面那人的恐惧可想而知，也没管这时是深夜，嘴上发出凄厉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拉我上去。” 张然只觉得双手变得有些酸软，就算他力气再大，两人的重量都靠他双手拉着，而且还有一块挡雨檐顶在腰腹间影响着他使劲，这时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当然，他也可以另外一只脚过去把那人踢晕，或是把手踢开不再抱着自己腿，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轻易就可以再爬上挡雨檐。 但他是警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 那人的叫声在深夜显得极大，不少楼层的人家都开了窗户伸头出来看向这方，一看到这情形，都啊啊地叫出来，让更多的人又打开窗户望向他们。 这样的时候，张然更不可能把那人踢下去。 江晨他们才刚走到楼下，听到这叫声，抬起头来，借着点轮廓灯亮度，还是能看到两个人吊在那上面， 他稍一转念，即猜到了大致情况，脑里差点都要炸裂了，哪还想得到再去抓另外一窝人，指挥着一个辅警把人弄去警车上，他带着另外一个辅警，急急向着楼上奔去。 这时张然只觉双手都有些发热，头脑里也有些迷糊，只想着紧紧抓住窗柱，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招。 边上楼层的窗子有人推开窗望着他们，自是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张嘴就叫道：“下面那人，你放手吧，别连累了那个警官！一会他累得手一松，你们两个都要摔下去！” 但下面那人哪可能会放手，嘴上还是不住叫着救命，抱着张然的腿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也有人叫着说想辄，但事发突然，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想出解决办法。 张然却是觉得手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吊了这么半天，已到了他的极限，如果不是一口气支撑着，他真想双手一松，到时大家听天由命了。 就这时，他只听到自己小腹处轻声响起“嗒”的一声，差不多同时，在胸口处，也传来同样的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邪魅的声音响起：“总算是解锁了……哈，姬老头，想不到你也解锁了。” 另外一个声音也响起，声音非常好听，张然听着有如天簌之音：“万老魔，咱俩同时沉睡封印的，你解锁，我自是也解开了，咦……”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两个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是从耳里传来的，但这时他哪有空去管这两个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他只想着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 第3章 先解决困境 前面那声音哈地笑了：“小子，脚用力向下一踢，就能踢到他太阳穴了，你用得着在这死撑？” 张然啊地叫了一声，这声听着极其痛苦，嘴里想说些什么，却是完全没法张口。 另外那个声音轻叹了一声道：“确实，虽然这有些不够人道，对下面那人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能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前面那声音轻哼一声：“姬老头，你还是一样的虚伪，不把那人踢晕，难道让他拖着这小子一起死？” 张然不由自主叫道：“我是警察，我不能这样做！” 他根本张不开嘴，只能是在脑里喊出这句。 但这话那两人却听到了，被叫万老魔的又哼了声：“这小子跟姬老头你一样的虚伪，不先救自己，你还想着救别人？” 那个姬老头说道：“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是救自己了，你把人踢下去，先救了自己，以后再去给他家人一些补偿就是。” 张然啊地叫了出来：“我不能那样做！” 姬老头好听的声音又传来：“万老魔，这小子很犟啊，咋办？要是这小子掉下去也摔死了，咱俩再轮回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万老魔的声音沉默了下，再响起时有些低：“不错，咱俩的恩怨先放一边，先帮这小子解决现在困境再说，不然摔死了大家都一拍两散。” 张然脑里叫道：你们谁啊，怎么帮我解决现在这困境？ 他这才刚转念，就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自己小腹升起，从腰侧一直流向他的左手，方流到手指尖，他即感觉到手上的酸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魔头你下手倒挺快，好吧！” 张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暖流从胸口正中涌起，流向他的右手，跟刚才那清凉的气一样，当流到手指时，他右手的酸软发热同样完全消失不见。 他只觉双手又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愣了下，这什么情况？ 他试着曲了下臂，用了个引体向上的姿势，居然把下面的人提升到了挡雨檐边，只是下面那人的头被挡雨檐挡住，没法再往上。 他心里一喜，一时没空去探究自己为何又力大无穷，稍一转身，想用力卷腹，直接把那人提到挡雨檐上。 他这力量刚发出，就听“咔嚓”一声，却是那窗柱再承受不住，从接头处断裂开来，张然一时不防，人向下滑去。 他一手握住断裂却一时还没完全掉落的窗柱，另外一只手闪电伸出搭在了挡雨檐边，手上力量涌起，吊住了身体，另外一只手再放开断裂的窗柱，两只手都搭在了挡雨檐的边上。 他往下这一滑，下面那人吓得哇哇乱叫，抱着张然脚的手差点就松开了，好在滑落的距离很短，他抱着张然的脚能借上力，倒也没就此摔下楼去。 上下左右看着他们的人，在听到窗柱断裂的时候，都啊地惊呼出来，再看到张然手搭到挡雨檐，众人又齐齐地长呼出一口气来，可见刚才窗柱断裂把众人都吓得不轻。 他这时如果只是一个人，曲臂轻轻一引体脚就能搭到挡雨檐上，但自己脚上还吊着一个人，那人现在还有多少力气未可知，靠那个人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爬得上挡雨檐。 难道真只能把那人踢下去？ 上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然，你还能坚持吗？” 他抬起头来，却是跟着来的辅警之一，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小区里的居民，一脸的焦急，两人在上面，这时却是没啥好办法能帮到张然。 下面江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然，你坚持一会，我马上来。” 他低头往下看去，却见江晨已到了他楼下，正在推开窗爬到外面，站到了挡雨檐上，边上还有一男一女抬头看着他们，应该是楼下的房主。 江晨一手抓住窗柱，一手去捞吊着的那人，堪堪地能够到那人的大腿。 他手上用力，把人拉向挡雨檐，却是差个二三十公分才能站到挡雨檐上。 江晨叫道：“你放手，跳到这上面来。” 那人啊啊叫着，眼睛紧闭，却是不敢放手。 张然叫道：“江所，找个床单绳子，把你绑在窗柱上，就能腾出双手了！” 下面听到一阵忙乱声，应该是房主去找床单绳子了。 江晨叫道：“小然，你还能坚持吗？不行我强行拉他下来。” 张然笑道：“没事，我还能坚持。江所你小心，这窗子也不是很牢靠。” 很快床单就找了来，房主两口子把江晨缠在窗柱上，再一人拉着一头，这是防像刚才那般窗柱断裂，就算断了，有两人拉着，江晨也不会掉下去。 江晨双手解放，伸出去抱住那人的大腿，叫道：“你放手，我搂着你，你不会掉下去了。” 那人眼睛稍睁开，向下往了一眼又紧紧闭上，却是打死也不敢放开张然的腿。 江晨也不敢用力去扯，担心增加了自己力量，到时把张然也一并扯下来，那才是要命了。 张然看那人的样，也有些恼，嘴上说道：“江所你抱紧他！” 另外那只脚瞄着那人颈上的迷走神经，轻轻一脚踢去，那人受此一击，脑里一晕，手上再使不出力，人就软了落下。 江晨抱着他，稍转身，就把人放到了挡雨檐上。 张然心里一落，手上再用力，人撑了起来，脚搭到挡雨檐上，再用力撑了起来坐在挡雨檐上。 看到张然和那人都安然无恙，围观的小区居民都哇地轻叹叫了出来，然后四处掌声雷动。 辅警把张然拉进房内，眼里全是惊异之色：“小然，你也太厉害了，身上吊着一个人，又吊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力气自己翻上来，太厉害了！” 张然笑道：“也没多长时间了。” 辅警眼睛都瞪大了：“没多少时间？没十分钟也有五六分钟吧？身上还吊着一个人，太牛了。” 张然嘴里谦虚了两句。 他随意地望向窗户外，心里突然一凛，因为他感受到，似乎窗外还有个人，不过却是在十七楼上，那人跟刚才张然救的人一般，把自己深深藏在了安装空调外机的凹陷处，人缩成一团。 第4章 还有一个人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重新关上窗进了屋，并没人嚷嚷，想来那人的藏身处并没人发现。 张然有些发愣，自己在屋内，为何能感受到楼上屋外还有个人？ 那人全身都没穿衣服，衣服连同内裤鞋子都抱在怀里，人缩在黑暗处一动不动。 张然却知道那不是死人，因为他能感知到他还在呼吸。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人也是镖客？ 但要从十六楼爬到十七楼的空调外机，那是天方夜谭，就算张然自己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他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问题是刚才所有小姐和镖客都抓了去，没可能还漏了这么个。 他脑里一瞬间就把这一切想清楚了，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受到那个人。 他微一转念说道：“蒋哥，你先下去帮江所，我在这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就下去，你也跟江所说声，我没事。” 辅警蒋哥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下，不着急，我会跟江所说。” 说完，拍拍张然的肩膀，跟着另外一人出了房间。 张然站到窗边向外看去，小区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来已睡了的又开起了灯，楼上也是一样灯亮着，但大家都关上窗进了屋，没人再看向窗外。 他抬头望了下十七楼空调外机处，那儿漆黑一片，确实是啥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那儿就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缩成一团。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他再尝试着把感觉放远些，周边所有一切瞬间即了然于胸，最远能到对面那栋楼，上上下下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这半径方圆内的一丝一毫，无不清楚感知到。 自己以前肯定是不可能有这感知的，而有这感知，就是从刚才自己救人后。 咦，难道跟那两个什么姬老头万老魔有关？ 他这心里才想着，万老魔那邪魅的声音就在他脑海里响起：“废话，不是我和姬老头给你，你哪可能有什么神识？” 张然吓了一跳，再一愣，心里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当然，我就在你意识里，你想什么我自是知道，不仅我，姬老头也一样清清楚楚。” 张然大惊：“你们在我意识里？” 这是个物质的世界，没听说过意识里还能有人存在。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这没法跟你解释，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刚才给了你神识和魔力救你小命，搞得我差点魔力崩溃，我要去修练了。” 张然哎地一声，想再问些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就没了，就在他以为万老魔已离开时，他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姬老头半天没声音，想来悄悄去修练了，干！这小人，想偷偷修练超超我？门都没有！” 张然奇道：“修练？你们修练什么？” 等了好一会，却是再没人声来回答他，想来那姬老头万老魔什么的是真消失了。 自己的神奇真跟这两人有关？ 只是，存在于意识里的人，怎么听怎么那么玄幻？ 但自己刚才的力量和现在的感知，却是千真万确，不是玄幻。 再感知了下楼上的那男人，那男人似也觉察到外面人都睡了，慢慢地伸了伸腿脚，然后别扭地把内裤衣服那些穿了起来。 他动作极其轻柔，张然感知着，居然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男人穿好衣服后，探出头来四处查看，张然也伸头出来，对着上面轻声笑道：“哎，哥们，你这不好下来嘛。” 那男的听到这话，差点失手从上面掉下来，幸好手还一直拉着，不过也是被他这一声吓得够呛。 那男的等心神稍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也想下来啊，但现在不敢动” 张然笑了笑轻道：“你是从那楼上下来的吧？”他手指了指那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点点头，手也指了下上面：“十八楼下来的。” 张然这样说，那是因为外面都是光滑的，想往上爬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没搭脚之处。 但是从上往下滑，正好十八楼的空调外机跟下面的错了一点位，跳下来就可以立足，当然，一不小心，或是十七楼的外机安得不够牢靠，也是失足殒命的下场。 这人胆是真够大。 张然吧叽了下嘴，指了指自己楼上道：“可惜这楼上窗子是关着的，不然你倒是可以爬进去。” 那人苦笑了下，脸色在灯光下看着变形难看：“就算开着也不敢去，主人在，别被人当贼抓了。” 张然笑道：“那你跳到这吧，我接着你。” 那男人望了眼张然面前的挡雨檐，脸色有些发白：“这有三米来高，你让我跳过去？我还不如直接跳下楼去还省事些。” 张然听着这男人说得也有趣，不由得笑了：“哈，刚才你从十八楼跳下来没见你害怕。得，你等着，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来。” 刚才情急，估计也没去在意危险了。 这男人现在是不上不下，除非有人帮忙，想下来那基本不可能，要不就只能等十七楼的睡着后进去，关键你不知人家睡没，而且还要窗子开着。 这房子别的不多，床单够多，拿一张来撕成两半，打个结，另外一头拴了个东西，张然站到窗上扔给了那男的。 那男的够到了直接就拴到了腰上。 果然，有床单拴着，那男人胆子就大了不少，也是，胆子小的，站外面都要脚软，更别说从楼上往下面空调外机上跳了。 那男人真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毕竟有些高，跳到挡雨檐上时，他人稍一晃，张然站在窗边，手稍一带他，他即站稳，顺势就进了屋。 那男人一进屋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没等张然开口，他打量了下房间，人坐沙发上，倒是先开口了：“小同志，你们这是在抓嫖？” 张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哈地笑了：“你这是在上面听不少时间了吧？” 这男的也就三十来岁年纪，看着倒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那男的叹口气：“你们进屋那会，我刚跳下来。” 第5章 隔壁老王 看张然就看着他并不说话，那男的只能又接着说道：“我说我也在检修空调，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张然哈地笑了，还是没接话。 这男人挺好玩，看着一脸正经，说话却是不着调。 男人长叹一口气：“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说啊！小同志，能不能别问了？” 张然打量了他一下，微一笑道：“隔壁老王被人家老公堵了门，不得已才跳楼的吧？” 那男人脸色不变，也跟着微一笑：“怎么可能，小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然又笑道：“皮带扣的不对，裤头较松，袜子没穿，塞在你裤兜里，明显是仓促着没来得及穿，衬衣没扣到位，唔，应该是在空调外机上才穿上的，所以才会这样。” 在那逼仄的地方，能穿好衣服才怪，再说刚才可是感知到他赤身果体的。 那男人一脸的惊异：“呀，小同志，你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刑警吗？不对，刑警不会来抓嫖，你应该是派出所的实习警。” 张然微一笑，也没在意这男人说这些是在转移话题。 看张然云淡风清的样，那男人知道不能再这样，只能对着张然一拱手道：“小同志，这事麻烦别声张，嗯，我的身份一时也没法明说，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未来有事，你可以找我，我定帮你办到。” 张然哦了声，想想，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那男人接过他手机，反而有些意外：“我这样说你就相信了？” 张然笑道：“你说得这么大气，想来是个人物，以后难说真有事会遇上，感觉你应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的人，说了就会应承。” 再微一笑：“就算你不应，于我其实也没啥损失，毕竟，你又没犯法。” 那男人哈哈笑了：“这也倒是，不过……” 还想再说什么，看张然一脸无所谓的样，一时觉得，真再说什么那还不如这小年轻看得开了，于是摇摇头，拿着张然的电话，输入了自己的电话进去。 把电话还给张然，再说道：“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哥吧，你这小兄弟不错，以后真有什么事就找我！” 张然没矫情，也没再八卦他是做了谁家的隔壁老王，真想知道他的故事，以后遇上了，再听不迟。 给了张然电话，再随便聊了两句，那叫李哥的隔壁老王即急急离开了。 他这才走，张然刚把那扇门简单安上，江晨就走了上来，看他的样，不由笑道：“你这还有力啊？” 张然比划了下，嘿嘿笑了：“小意思，我是大力水手。” 江晨听着笑了，拍拍他的肩道：“没事就走吧，今天咱抓的这小姐，感觉没那么简单。” 张然奇道：“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江晨没答他，带着他一起进了电梯间，张然跟了他一年，江晨的毛病很清楚，知道不说是要带着他去看。 到了对面那栋楼，上到十楼，这应该就是那些小姐交待的另外一个窝，还有张然救起来的那个看场男人，江晨肯定也抓紧了时间去审讯。 这也是他来找张然时晚了些的原因。 这一间房比对面那间还大些，应该算是这附近比较大的房子了，就是那种号称的大平层，房间也更多，连客厅都隔成了房间。 现在当然都没人了，对面张然和那看场男人搞那么大动静，人不跑才怪。 江晨拿出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还装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江晨晃了晃道：“里面面沾了点粉末，估计是d品。” 他指了指客厅的垃圾桶道：“在那里面翻出来的。” 那就是用完了后，扔在垃圾桶里。 张然看了下客厅，皱眉道：“在客厅里用而不是在各自房间，这是不是说在这吸d就是常态了？” 江晨眉毛挑了下：“你也想到了？不错嘛，小然。” 张然笑道：“逻辑嘛，大学里学过。” 江晨笑道：“那依逻辑，这常态代表什么？” 张然呃了声：“江所，很简单啊，这就代表了难说这儿也贩d，很多都是以贩养吸。” 江晨嗯了声：“是的，所以我才说这儿的pc不简单。他们人跑得匆忙，很可能有些东西没收拾干净。” 张然望着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有些鸡贼：“那是不是我们该好好找找？” 江晨伸手打了他一句，嘴里笑骂道：“你笑什么？” 张然嘿嘿笑了：“这样的事本该报缉d队……” 江晨四处张望了下，再低头打开客厅里的柜子道：“我们找到也是一样的。” 张然也跟着低下了头，脑里方想着要打量下看这地方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方起这念头，整个房子每个角落的情形就全印在了脑里。 他一愣，才想到自己刚才在屋内感知到方圆三十米的情况，这难道就是万老魔说的什么神识？ 他神识跟着江晨，江晨打开一个柜，他跟着低头望去，果然，柜里的东西跟他神识感知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再望向江晨，唔，今天穿的是花内裤，后面还破了个洞。 这神识太管用了！ 这就是个自带x光扫描仪啊，关键能扫三十来米的方圆，没听过哪家的x光能扫这么远。 再转回来在大平层里扫了一圈，马上就在一间房里发现了问题。 他心里一喜，刚想拉着江晨往那去，手伸出，却是硬生生定住了： 你怎么解释自己在这就能知道那间房的衣柜夹层里有个暗格？ 根本没法说。 不仅不能说，自己这个能力还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因为你这x光机，谁知道你会去扫什么不该扫描的东西？ 比如，美女们。 呆了几秒，他就把这些想明白了，心里叹口气，对江晨说道：“江所，我去其他房间找找。” 江晨嗯了声道：“注意保护痕迹证据。” 张然应了。 先找了个房间进去随便翻了翻，差不多四五分钟，他就出来进了有猫腻的那间房。 有问题的是在衣柜的抽拉柜。 一般这样的抽拉柜就是放些零碎，不大，问题就在底板。 第6章 不常见的四号 底板有两层，其实上下是薄薄的层板， 中间藏着东西，组合起来厚度有一公分多，跟制作衣柜的板子一样厚度，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在这夹层里，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把夹层塞得满满的，估计也是因为太过隐蔽，东西多，走得又极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带走。 张然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找到这个柜子显得合理。 这也简单，他进了房间，拉开衣柜，再拉出抽柜，稍用力，就把抽柜拉手这面的板子拉了下来，露出下面小袋小袋的白色粉末，有两袋还从里面掉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转出来到门口叫道：“江所，这有发现！” 江晨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抽屉夹层里的粉末，再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板子，哈地笑了：“小然，你这运气不错。” 张然也笑了：“力气稍用大了些，一拉就拉坏了，谁知道里面就藏着东西呢？” 江晨哈地笑了，拿出手机来，一边拔号码一边说道：“你这大力气今天发挥作用了，救了人，又发现了这些东西。” 电话接通，说了几句江晨即挂了电话，看得出他心情极佳，用眉开眼笑形容也不为过。 他挥了下手笑道：“一会局里就来人了。唔，再找找看，其他房间看有没。” 张然当然不能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能是装作很兴奋地去翻找。 一边找他心里一边哀叹，这有神识也不全是好事啊，像这样，早知道了结果，就少了太多的期待和惊喜了。 就在他无聊地乱翻着时，外面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那自家分局赵局长他自是见过，后面跟着的他就没见过了。 江晨先就迎了过去，张然这才干了一年的实习警，只能做个江晨的跟屁虫站在他后面，看着自家老大跟他的老大说话。 一会听到自己名字，张然从江晨身后探头出来，对着赵局笑了笑。 赵局长哈地笑了，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小伙子不错，救了人，又挖出这么个毒窝，未来可期。” 这样的时候张然自是会说话，他憨憨一笑道：“这都是在我们江所的领导下了，要不是他，我估计那时连自己也救不了；没他细心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个小塑料袋，我们也没想到这儿会藏着那些东西。” 赵局嗯了声，望着江晨，手拍了拍江晨的肩道：“不错不错！” 江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硬绑绑地点了几下头，张然望着他，牙关处的肌肉都在不住抖动。 赵局示意了下，跟着他来的那些人就进了张然发现东西的屋，一会再出来，一个大证据袋里就装满了那些小袋的白色粉末。 赵局看了看那个袋，抬头问那拎袋的人道：“知道是什么了吗？” 那警察道：“初步判断，应该是四号——hly。” 赵局眉眼都挑了起来，这是压抑不住的惊讶：“四号？好多年没出现这东西了啊！” 那警察点点头：“不错，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多是新型合成毒，像这样老派的东西，我都几年没见过了。” 这点连张然都知道，四号在十多二十年前那是主流，但后面都弄合成的化学毒，便宜又容易成瘾，还容易伪装。 再加之四号最大的产地金三角被打和阿富汗换了主，四号也就慢慢淡出了圈，像这警察说的，多年未见了。 赵局这下有些郑重了，从那警察手里接过那大袋子，手上掂了下：“六七百克吧，不小啊。” 那警察点点头：“差不多，等我们回去化验下，看纯度，再看产地大致会是哪儿的。” 赵局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去，哈，市里突然出现这多年没见的东西，我也要跟市局里通报下。” 张然看着那警察急匆匆带着自己人走了，赵局后面还跟着两人没走，张然对一个有些印象，似是刑警队的副队长。 赵局示意了下，对着江晨道：“把那些你们抓的人移给他们，让他们审审那几个人，看怎么抓到领头的。” 江晨哎地一声，有些着急：“赵局，咱抓的，我们审就是了啊，审出了给缉毒队，用不着刑警队出面吧？” 赵局眉头皱了下：“你也说了，那些小姐说过，窝点不止这两个，这算是比较大的组织my罪了。现在又涉毒了，交给刑警队，他们更专业。你也知道这时效性，别让人跑了。” 江晨更急了：“但是，我们抓的人啊。” 赵局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是你们的功劳不会少你们的。” 江晨挠了挠头，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他眼珠一转道：“那我们出个人跟着去审审总可以吧？” 赵局眼睛瞪着他：“你们的人去干嘛？” 江晨嘿嘿笑了：“赵局，你也知道，我们所是大所，打算弄自己的刑侦室，您也同意了的，既然有这样观摩的机会，我们自然要参与进去，未来真弄了我们自己的刑侦室，这经验可是非常重要。” 赵局眉毛挑了下，这倒也是，反正也就只是跟着审讯，又不以他的人为主，也没啥。 看着边上站着有些无聊的张然，手一指张然道：“那就他去吧，这小子不错，未来你们刑侦室弄起来可以用上。” 江晨哈地笑了：“江局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是让这小子去学习。” 现在就算不是张然也只能是张然了，赵局点明了叫张然去，你再唱反调，那真的这机会也会没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去旁听，看到时这案件的进展程度，自己人参与了，有大功劳，那要坐得实实的，但去参与审讯总要有个由头，情急下就拿刑侦室来说事了。 张然听着，哎地一声想说话，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领导说了，他想反对都没办法。 他其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问问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姬老头和万老魔，他们和自己莫明出现的神识是怎么回事。 第7章 新产地来的东西 现在只能是跟着刑警队去参与审讯了。 赵局看江晨也同意了，转头对着那刑警队里的人说道：“张然就暂时跟着你们了，有什么好好教教这小孩。” 那人笑道：“自己人，赵局放心吧。” 众人鱼贯着出了小区，江晨自是去跟刑警队的交接人。 交接完趁着没人注意他，他拉过张然道：“好好盯紧了，也好好学，未来我们所的刑侦室，难说你小子就能顶上去了。” 张然立正应了，他就算不乐意，也知道这是江晨在给自己铺路，也是为了给他今天做的事奖励。 好在问姬老头他们，不用真正去开口问，坐车上脑里问就是。 可惜，直到他到了刑警队，也没再得到一个老头一个老魔的回应。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人到了刑警队，也没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就分开连夜审了。 对于小姐们和那看场的人，又不是组织人，也没贩，只是出来做点肉皮生意，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不交待，于是到了五六点时，有个叫王哥就被交待出来。 又去调了小区的监控，得到了人的相貌，用来干活的房子是租的，用的身份信息却是假的，连他来时的交通工具都查不到，每次都是打的或是刷个共享车。 这正常，干的是掉脑袋的生意，身份不可能真，能隐藏都尽量隐藏。 拿着监控拍到的相片比对，却是一直找不到这人。 当然，这样的比对，也不会是百分百准确，想真正找到人是有些麻烦，然后就只能去翻查海量的监控视频，以期能再从其他方面找到蛛丝马迹。 比对这样的活，张然自是轮不到干，他就是跟着看怎么审讯，别看这审讯，其实也是技术活，张然知道这是经验积累，没办法速成。 再下午的时候，张然坐在刑警队里打瞌睡时，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是四号，而且纯度极高，产地却是没法查出来，跟以前查过的都不一样。 那就是新产地，这是个新情况，却也增加了查案的难度。 到这时，刑警队审讯的东西就交到了缉毒队那边，按赵局的说法，两组人一起搞这事。 张然自也跟着去了缉毒队打酱油。 目前跟那王哥联系最多的，就是那个看场外号鬼仔的，他自己不吸，但是他知道有些小姐在吸，然后有些小姐带来的镖客，也有跟着吸的。 但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王哥的真实身份，按他所说，王哥不苟言笑，来了基本就在客厅里坐一坐，看看手机，然后去一间房里一会再出来。 听了这些口供，刑警队的那个周副队长、也就是带着张然来的那个警察说道：“贩的利润比之组织my那高得不知多少，怎么还会组织my呢？” 缉毒队办案的也是个副队长，姓张，他说道：“我估计，找这些吸的小姐，也让他们帮着散货，这些小姐才是真正以贩养吸，然后再通过她们拖一些镖客下水。” 周副队长道：“不错，只有这可能了，这倒是新颖，用小姐来帮着散货。” 张副队长点头道：“确实，这是以前我们没注意到的。” 转头，看到最末尾的张然举起了手，张队知道张然就是他们所里弄来打酱油的，见他举手，不由奇道：“小张，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然站起来道：“有没可能，这是新人进场，找不到其他的渠道散货，所以就走偏门，从小姐们这入手，毕竟你们也说，这四号十多年没见过了，他们想进来，自是要找渠道。” 两个副队长眼睛一亮，张队道：“对啊，好久没出现过的，新进市场，其他d品自是不会给渠道，只能是自己去建。” 周队也笑道：“不错啊，我们警方都没想到会找小姐散货，其他同行自是也想不到，哈，小张，你这提醒得不错，有想法。” 张然嘿嘿笑了笑，坐了下来。 张队道：“既然是新入场，那他们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散货的窝点，其他的肯定还有，我们再按你们的方法，找到下一窝点，难说能找到这个王哥。” 拿出张然他们写的报告看了看，周队叹了口气：“卖二手捷安特来招镖，但我看，咱市里发卖车的信息，差不多有五六百到一千，小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窝呢？” 张然笑道：“我听说后，就看二手网站上发的信息，有些发的车的图片是同一辆，我就打这样的电话，男的自然就不管，女的就去见面，然后再跟踪，于是就发现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其中也会有误会，也有曲折，大家都明白，他也不用多说了。 周队笑道：“小张不错，心细，又有想法。” 张队道：“更有运气！” 破案不是只靠心细推理，有时候运气也非常重要。 张然问道：“那个窝点，咱是不是去蹲守下？毕竟这么多d品，也是不少钱。” 周队微一笑道：“我们的人早去那守着了，就想着这可能性，但在我们看来，这可能性极低，他们一般都警惕性极高，不会冒险了。” 张然也就是顺口提一嘴，也知道可能性不高。 这跟他的性格有关，像这样的事，派两个警力去，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小代价博大收获。 周队又接口道：“现在那个叫王哥的只能慢慢找监控筛查，我们只能慢慢查，看这批四号的来源。” 说到这，他只能是叹了口气，没有信息特征的人，要筛查就像是大海捞针，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查来源，也差不多相当于大海捞针，关键的原因就是十多年，没对比的了。 张然听到他们说到四号，就望向那个作为样品放在桌上的小袋子。 眼睛望去，他下意识地神识就扫向了那小袋四号，这一扫，他眉头稍一皱。 因为他发现，这小塑料袋上的封口上有一小丝的亮光。 这丝亮光他记得，在他扫到那个在抽柜里的夹层时，其他的小塑料袋上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在同一位置上。 第8章 严密的反侦察意识 这亮光其实就是pe或是pp在拉出袋子的时候，某一点有一丝多了些材料，所以稍凸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估计要以微米计，但因为跟其他的厚薄不一，所以就这一丝反光上会有所不同。 同一机器上拉出来的同规格袋子，自是同一位置就会都一样，其他厂的也就不会有这问题。 想到这，他对着张队道：“张队，能不能把那袋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四号是什么样呢。” 还是因为没法说，你离得这么远为何能看微不足道的一丝亮光，所以只能找这借口。 张队过去把那小袋四号拿起递给他，再笑道：“确实要好好看看，这玩意都要失传了，估计你们好多新警都没见过。” 张然接过来，装模作样地凑到眼边看了看，突然咦地一声，手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张队周队，你们看，这个袋子是不是很特别啊？” 两人听他说，也凑近了来，其他的警察听这么说，也围了过来。 张然指着封口处说道：“这儿，你们看，是不是有一丝反光，我记得当时看到那些四号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位置有反光。” 周队望着那一丝反光，眉头皱着，转头对自己手下道：“六子小郑，你们俩去把那袋子四号拿过来看看。” 两人应着出了门。 缉毒队跟刑警队一样也在大楼内，只是不同层，六子小郑去了五六分钟不到即拎着那大袋的四号来了。 周队和张队各拿起一袋来细看，张然都不用看，神识扫过，就感知到，所有袋子同一位置，都是一样的有拉丝不匀的反光。 两人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点发现非常重要，因为有这样特征的塑料袋不会多，只可能是同一个厂生产的才会出现。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从袋子来源上去查，而要去从袋子上查，这世上只怕有几千几万个厂生产塑料密封袋，流入这个市的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个厂的产品，要从这上面去排查基本不可能，因为太普通了。 但现在，有这一点特征，那就把目标缩小到差不多唯一。 像这样的塑料密封袋，你散毒的人不可能自己生产，而且散货人进的只会是大包装，小包装的密封袋只能是当地弄出来。 到市场上找到卖这特征的店，那就很可能找到买这袋子的人。 当然，也可能这个厂家同一产品卖给了多家店，但再多也不可能多到哪去，有这特征，比之完全没目的性的全市排查，能帮警方省去太多太多麻烦。 而现在每个店都会安装得有监控，监控最低也管三个月，查这三个月的监控，又根据王哥的样子，就能推导出太多信息。 因为在这样的地方，他不会太去防备，难说就能从中发现他的更多特征，或是发现他固定使用的交通工具，或是发现他没隐藏身份的同伴，不会像在窝点，连跟他大半年的看场人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两个副队长都是经年老警，这些在脑里一过即明白，周队哈地笑出来，伸手在张然背上拍拍道：“不错，小张，你这细心，比我们这些老刑警都还要强上不少，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点。” 张然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是他心里正心花怒放，这神识在破案时也太好用了啊！眼睛发现不了的细节，在神识下却无所遁形。 当然，也不可能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人还是分成了两拨，一拨去走访市里卖这塑料袋的地方，一拨还是查找小区的监控，找那些做皮肉的小姐们，这也是期望有散货和吸的小姐。 这并不容易。 因为她们干这行，做的就是违法生意，所以都有意识地在进小区时把全身裹严实，让人看不出来样子，看得出样子的两人，她们化妆基本是变个人，电脑比对都没办法比对上。 又从王哥坐的出租车和享车上入手，走访了他坐过的出租车，与期从他频繁上车的地点找到王哥的大致窝点，然并卵，这人乘车时防范意识很强，基本是全市都有他上车的点。 共享车也一样，用了几十个假身份电话，同一个身份最多使用三四次即换个身份，用车的地点也是五花八门，从这上面找到他信息也基本断绝。 然后缉毒队和刑警队的两个队长眼睛反而更亮了，如此严密的反侦察意识，那更证明这个王哥是条大鱼啊，要是能抓到他，那肯定会是个大案。 而张然寄希望的从密封袋上查找到人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全市所有卖这款密封袋的店都走访了，查访了所有的监控，都没在其中发现王哥。 不仅是市里，后面连郊县、其他市也查访过，也没见到有王哥这个人出现过。 这样搞了一个星期，居然是完全没一点消息，蹲点小区的也传来消息，那间房此后再无人去过，也就是王哥放弃了那个小区。 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而也就是这段时间，本市的市面上，四号慢慢地开始显露出了身影，也就是说，小区这个点被打了后，王哥或是他的同伙还继续在其他地方散毒。 缉毒队还好，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既然市面出现，那肯定要继续钻下去，从其他地方去寻找突破。刑警队还有其他活，这样高强度一星期没效果，也就收了心去干自己本行。 而跟着在刑警队看了一星期监控和走访的张然，也只能是回去自己所上重新干自己的活。 这星期他当然也不是就全看监控走访，他没事时就在脑里呼唤万老魔和姬老头，但就从头一天出现过后，一星期两人都没再吭过声，让张然怀疑，这两个莫明其妙出现的人，是不是又稀里糊涂地消失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消息，这好消息是针对张然的，因这次抓镖事件，他提前结束实习期，正式成了派出所的民警。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他的神识并没因两个老头没消息而消失。 第9章 意外的遇见 从刑警队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他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回宿舍，一边不时把神识扫到路边，查看路过的车或是行人身上，有没带不法的东西。 当然，不时把路过的美女衣服穿透，看到她们全身上下每个汗毛，那只是他用神识查找违法犯罪带来的轻微弊端，并不是他有意要如此，真查到了违法犯罪，这点错误弊端也是可以容忍的。 他每次忍不住这样用神识时都会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他发现并不是能无限地使用神识，用多了，还是会头晕眼花，严重的时候，会造成昏迷晕厥，这是他去走访时看了一大巴车女大学生后差点晕倒在路边得出的结论。 所以现在白天如非必要，他不会像这样查看，毕竟人太多，看到漂亮的会忍不住用神识，现在是晚上，美女也有，但要少太多了。 由此他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又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的那些玩意儿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大小胖瘦密疏有区别外，其他没啥区别，看多了，反而于他这小年轻脱敏了。 还要担心未来搞了个什么不举。 这么一路想着，差点就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一辆出租车，幸好这时候他没分心，不然真会追尾。 从分局到所里这一路，到处都跑着出租车，现在又是凌晨，不打灯就乱停下载人下人，那是常态，张然本来想下来去说司机两句的，看到上面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一时也就把这口气忍下了。 下来的两人看了眼车屁股后骑着电驴的张然，也就是看了眼，一甩手转身走了，张然的视线里只留下那个女人光滑的一条胳膊。 看到那女的，张然愣了下，因为这女的他觉得有些熟悉，再一回想，他即心里一凛。 没法不熟悉，因为这女的就是他看了一星期监控里，那唯二露过面的其中一个小姐。 这小姐现在当然跟那时的化妆差别很大，监控里的露脸，其实也就是露个鼻子嘴巴，戴着墨镜头巾帽子，看不出具体相貌。 但因这一星期张然盯着看了很久，所以怎么也感觉有些熟悉，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小姐甩手走的时候，张然在她的手背上看到了一个蝴蝶的纹身。 这个纹身不大，大小也就两三公分，纹在虎口处，张然是在电梯监控里看到的，所以当这女的甩手走的时候，那个纹身正好划过了张然的视线。 他神识马上跟了过去，再仔细一感知，确实就跟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纹身一模一样，没错了，这就是小区跑了的那些小姐之一。 张然一时有些兴奋，那么多警察找了一星期都没找到的人，却因一个差点的追尾，居然就发现了。 看那两人向着一条小路里走去，再转过弯就要超过张然的视线和神识的距离，张然想也没想，把电驴往路边一停，人就跟了上去。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咣当”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却是那出租车倒车，没看到他停在车后的电驴，把他的车撞倒了。 这一声很大，前面的两人也转身看向这方向，张然只能是咬牙走回来装作去查看，毕竟刚才就看到了电驴是他的，车被撞了还不管不顾，那于理不合。 刚走到电驴边上，出租车一溜烟开走了，这是装不知道撞了车。 张然气得差点要追上去，走过去把自己的车扶起来，查看了下，眼睛再望向那两男女，就这么会，已消失在小路的黑暗里。 没再管自己的电驴，张然急忙跟了上去。 小巷里很黑，又到处停着电瓶车，或是堆着一些杂物，车都没法进，只有不时从房子窗户透出的光线照在巷子里。 张然进去的时候，视线已看不到两人，好在他的神识扫去，堪堪地在神识范围内感知到了那两个男女。 就算是这样，他跟得也很是辛苦，神识要紧跟着两人，还要不时注意自己走路时不要绊到路上的杂物发出声音，现在这时候，发出点声音把前面的人惊跑，想再找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样走出差不多五六十米，两人在他的神识里消失不见，也就是说，两人走出超过三十米外了。 张然倒也不急，这附近他大致了解，是个城中村，走的这条道就是村里的主干道，房子都以这条路为中轴盖在两边，拥挤狭长，尽头是断头路，虽然路有些长，但他有神识，慢慢找着去，只要不惊到，终能找到两人。 这一路慢慢搜寻，边上可以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感知到了，毕竟这是城中村，乱是正常。 再走出百来米，神识里又感知到了那俩男女，在一间四层的小楼里，人挺多，那男女两人正跟着里面一个男的在说话。 他心里一落，人没走就好。 这才想着找哪儿可以有更方便监视的地方，心里忽然一动，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悸，像是有什么闯入了自己的禁区，然后触碰到警戒线那般。 他人还是往前慢慢走着，神识从前面收了回来往后，在离自己十来米的后面，有几个人轻手轻脚向着自己摸来，手上拎着刀或是钢管，这样子没可能带着善意了。 感知到这些，他却是没有害怕，没来由地心里却感觉到兴奋，隐隐还很期待一会要发生的事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突然间冒了出来。 他干脆没再向前走，而是站定在路上，等着后面的四个人来到背后，他才转过身来。 四人看着流里流气，一个人走上前，把手里的刀顶到张然的小腹上，张然笑着把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嗯，暂时不会反抗。 拿刀的下巴示意了下，其实张然也没法看到，他嘴上狠声道：“小子，你什么人，来这儿干嘛的？” 张然叹口气，微一笑道：“你们从巷子进来就跟着我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第10章 戾气浮现 张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意，只顾看着前面的人，却不想这巷子口就有人在站岗，像自己这样明显的陌生人，而且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自是不怀好意。 几人对望了一眼，看张然自然写意的样，有些拿不准。 张然也懒得说，这样的时候，不可能就在这儿把他捅了，必然会带着他去给自己的头目定夺。 想着一会自己要面对着十多人的时候，张然居然觉得自己血液流速都快了些。 似乎更兴奋了。 拿刀的用刀尖顶了他一下，嘴上说道：“走！” 两个拿钢管的在前面领路，一人拿刀顶着他，一人在边上看着，这样的情况，张然根本没法逃。 他也没想过要逃。 果然是把他往那一男一女那儿领。 神识再找到那一男一女，跟他们说话的是个男的，看着就像这群人的头目，边上还有几个似是小弟的，然后还有一些女的，差不多五六个，看着风尘味十足。 张然眉着皱了起来，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群人是个什么组合，难道是组织my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就比较大了，有打手，有外围，也肯定还有人弄网络拉皮条，问题是还参与到贩d上。 拿刀的到了自建房门口，先拿了电话打进去，那个头目样的接起来，示意了下，那些女的即开了后门走了，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和那些小弟。 得到指示，刀在张然腰眼上顶了下，前面的人打开防盗门把张然带了进去。 这种自建房张然见得多，前面房，后面房，中间是天井采光，张然随便神识扫了下，就明白，应该这是个窝点，房间较多，床铺也多，却是没见有四号。 他一时有些失望。 把门一关，带着他穿过天井，进到后面的房间，再把房门一关，十来个男人一个女的就都盯着了张然。 那头目望了望张然，皱眉对着那对男女道：“认识？” 那两人望了张然好一会，摇摇头：“不认识。” 那女的哦地一声：“他像是一直跟着我们来的，骑个电驴，在我们车后下，我们进来也跟着进来。” 张然叹口气：“我真没跟你们，是凑巧。” 那头目哈地笑了：“凑巧，能巧到跟着进来这么半天？” 伸手想在张然头上拍一巴掌。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迸了出来。 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戾气哪儿来的，手就闪电地伸出，抓住那头目要打他头的手，往后一反转，咯咯声响起，直接就把那头目的手翻转来掰断了。 那头目啊地惨叫出来，张然一放手，那头目抱着向后完全翻转过来的手蹲地上惨叫，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头目，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是张然出的手。 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手一指张然骂道：“草，敢伤了三哥，砍死他！” 声音刚发出来，张然一脚就踢了过来，他手方扬起来，人就飞了出去。 张然的腿力能把防盗门踢烂，踢这人他还收着力了，不然只怕一脚就能把这人踢死。 前面拿刀指着他的那人听同伴的喊叫，手上的刀就向着张然砍了来，张然一拳击出，正中那人臂弯处，只听“喀嚓”一声，手臂从手肘处断裂，刀也飞了出去。 这两下出手，张然没再留手，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暴戾从心底浮起，只想把这些人打残打死。 这念头一起，他即动如闪电，或脚踢，或拳击出，基本都是一拳一脚，中招的人不是被踢飞晕倒在地，就是断手断脚躺倒不住惨叫，片刻间，整个房间除了那女的，就没一个还站着。 这还是他收着手的情况下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似乎就想看到这些人的痛苦呼叫。 那女的看着倒一地的人，吓得往后慢慢缩去，想从后门逃走，张然伸脚踩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转头望着她，嘿嘿狞笑道：“我是你就好好站着，不要乱动。” 那女的听到这话，再听着他脚下不住惨叫的人，双脚生了根般，哪还敢动半点。 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张然心里那股暴戾之气才稍减，听着脚下人的惨叫，他却觉得心里极其愉快。 他走过去，把那手腕断了的老大拎起来，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把人打得像个虾米般，连哼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哼哼。 他刚想说话，脑里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哈，痛快，总算攒出些魔力了。” 张然愣了下，站定，心里问道：“万老魔？你又解锁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愉快：“什么又解锁啊？我都说了，我是去修练！” 张然哦了声，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修练的？” 万老魔哈地笑了：“这个你就别问了，就算知道了你也没法，你只要知道，像这样多伤几个人，要是能再杀几个，就是给我修练最好的帮助。” 张然一愣，再一想刚才自己莫明泛起的暴戾之气，一时醒悟：“刚才我动手，是你在引诱我的？” 万老魔笑道：“废话，没我指引，你能这样干净利落地把人打伤？这么跟你说吧，我需要这些人恐惧痛苦的情绪来修练我的魔法。” 张然听着，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寒意：“你引导我的？” 他就奇怪，自己是警察，就算情况再危急，在有控制之下，不可能下手如此没有分寸，现在听着，居然是这万老魔引导的。 也是，如果如万老魔所说，他就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那用他的意识引导和控制自己行为，那再简单不过。 万老魔轻哼了声，张然听着这声调，很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别觉得帮我打人吃亏，跟你说，我修练的境界加深，对你也只会有好处，不说你力气会更大，反应会更快，神识也能感知得更远，唔，未来，好处多得要不完！” 张然这下完全愣了，好一会才嗫嗫道：“你说我力气大这些，是因为你的修练？” 万老魔哼道：“废话，不然呢，从我和姬老头寄魂在你意识开始，我们修练出来的一点魔力法力，都优先用于强化你的身体。” 第11章 神识的妙用 张然更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强化我身体？” 万老魔的声音有些生气，听着像是张然笨得不可教也的样：“还能为啥，当然是不让你早早就完蛋！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要不是我和姬老头，早死了，哪还可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张然稍一回想，就想到当时挂在楼层外的时候，万老魔和姬老头说的话，两人寄于张然意识，如果张然死了，两人再轮回，又不知要轮回到猴年马月，又会轮回到哪。 至于自己小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好，慢慢地才健康起来，却不想，这是因为两个老头不断帮他强化的结果。 万老魔笑道：“想到了？”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却不想我这神力是你们给的。”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以为啊！哼，我们俩也是倒霉，残魂居然寄在你身上，放我以前，看到你小子这样磨磨叽叽，早一巴掌拍死了！” 张然咬着牙道：“我是警察！什么磨磨叽叽！” 万老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我跟你说，我需要这些负面的情绪修练，你如果想更强大，你就必须帮我。” 张然皱眉：“意思是，像今天这样我的反常，以后会经常出现了？” 万老魔道：“这么跟你说吧，混乱、悲伤、痛苦、哀愁、恐惧，甚至欲望这些，都是我魔力的源泉，如果你能帮我积攒这些负面情绪，那未来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张然愣了愣：“最强大的人？” 万老魔声音听着很轻松，更像是在引诱：“不错，像神识，你说强大吗？而这还不算强大，比如，你可以一瞬间控制几千几万人的心灵，一念间可以让他们生，一念可以让他们死，还有……” 张然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是警察，我不需要成为什么最强大的人！我也不会想杀人。” 万老魔吃地笑了：“小子，那是你还没尝到强大的滋味，当你强大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张然咬紧了牙关：“我说了，我不需要。” 万老魔轻轻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张然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信，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身体。 但一转念，刚才自己的出手，根本就没法控制，也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其实就是万老魔控制了他的情绪，情绪又影响了行为，所以才做出那些暴戾之事。 万老魔又轻叹了下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就是了。” 张然想想，也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张然如果出事，他们也将完蛋，那这世上真没人比他和姬老头更希望张然长命百岁的。 算了，一时也不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有一地的伤员要处理，还有一个女人要审问。 那女的看张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脸色却是极其狰狞。看着很是恐怖，她更不敢动了。 张然没再理万老魔，万老魔也没再吭声，这是张然一有想法，他即明白张然要干嘛。 张然示意了下，那女人急忙乖乖地到边上站着，张然过去把那个三哥拉起来坐到椅子上，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嗯，问你个事，就是一个叫王哥的，你认识吗？” 那三哥咬咬牙道：“不认识。” 张然哈地笑了，手又拍了下他的脸，手拉过他另外一只好的手道：“你是想做个残废？” 手指轻轻在三哥的手腕上捏了捏，三哥却是已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嘴上急道：“我认识的人里真没有叫王哥的。” 张然手指向那个女人道：“就是这个女人，到xx小区去做皮肉生意，别说刚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帮女的，不是你组织的小姐。” 三哥愣了下，刚才张然进来时，他就把人叫走了，张然是如何知道的？ 他看向那个女人道：“她不是小姐，她是会计，帮着我们管账的。” 张然听得大奇：“会计？你们组织这个还要会计？” 一时觉得自己被这三哥带歪了，他手在三哥头上重重拍了下：“少废话，我问你，xx小区那些小姐是你们的？” 三哥点头道：“是我们的。” 张然心里一喜：“那个王哥，在xx小区里，用你的小姐帮着散毒，你居然说不认识他？” 三哥听得愣了下：“用小姐帮着散毒？怎么可能？我弄点皮肉生意赚点钱，犯法我知道，又不会掉脑袋，卖那东西可是要打靶，怎么可能让小姐去散毒嘛。” 张然望着他，想看他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心里方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的是真话，说这话的时候，血脉没变化，没说谎。” 张然听着愣住了：“这你都能知道？” 万老魔哼了声：“你用神识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血脉流动情况，说谎的话，血脉流速会加快，心跳会变化，没说谎就不会变化。” 张然听着，神识放出，然后感知到这三哥的血脉在身体的流动，这感觉非常奇妙。 他微一笑，对着那三哥又说道：“你说这话是真的？我找个你的小弟随便问问，可就知道了！” 三哥急道：“我真没说谎，你随便找人问！” 果然，在神识下，他的血脉基本没啥变化。 再神识往下，感知到三哥的身体状况，张然突然说道：“你下面是不是只有一个蛋？” 三哥听着这句话，直接呆住了，愣了下哈地笑道：“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血脉一时流速加快了不少，比刚才张然问的时候快得多。 真能用神识感知到血脉的变化，然后知道人是不是说谎。 岂不是说自己就是人形测谎仪？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鄙视：“给你的神识，居然被你用到这地方，看你还高兴得不得了。啧啧，瞧你那点出息！” 张然没理他，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神识未来发展下去会有多厉害，现在能这样当测谎仪当x光，他就觉得太值得了。 第12章 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张然问道：“那xx小区的小姐是怎么回事？” 三哥道：“我们就只是安排小姐去啊，怎么可能去散毒嘛！”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有个叫四儿的，看场的，是你们的人吗？” 他把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形容了下。 三哥道：“是我们的人，他就在xx小区里看那两个场子，防着镖客乱来。” 王哥是这个叫四儿的交待出来的，而这四儿是三哥他们的人，但居然三哥不知道王哥，这就奇怪了。 张然问道：“你上面还有人？” 三哥点点头：“我还有个老大，不过我老大他就只是干的皮条生意，不会去沾毒。” 这可能是他老大跟那个王哥有联系了，现在看这三哥并不会撒谎。 张然想想，手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个女会计招了下手道：“你过来！” 那女会计脸色一时大变，却是不敢不过来。 张然问道：“一个星期前，xx小区，你当时去了十一栋，后面对面那栋出事，你们跑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女会计头低着，看着很是害怕，嘴里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那天我是去查账的，听到乱成一团，然后听到说对面有警察，我都没敢看，跟着她们就跑出小区了。” 张然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女会计头还是不敢抬起来：“我就一个管账的，不认识那个叫王哥的。” 张然神识一直感知着她的血脉，当说这句话的时候，血脉有了变化，这就是说这女的在说谎。 知道她说谎，张然心里反而一喜，他手伸过去扶着她下巴，把那女人的头抬了起来，望着她道：“跟我说实话，你真不认识那个王哥？” 那会计急忙摇头道：“真不认识。”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爆发出来，扶着那会计下巴的手向下，拉住她的裙子领口，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女会计的裙子前面就被他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内衣。 这女会计还真别说，人相貌只能打个七十分，但身上皮肤很白很细，内衣下也能看到柔软很白，形状很好。 张然眼睛一亮，手上力量再加大，把她的连衣裙整个都撕烂扯了下来。 女会计“啊”地叫了出来，手下意识地就交叉护在胸上，人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把后背面向了张然。 看到这身白晰的皮肤和曼妙的身材，张然脑里只觉得炸了一下，手不由又伸去拉向女会计的内衣，那女会计背着她，也没看到，他手这一伸去，轻轻一扯就把带子扯断了。 其实刚才他神识已把这女会计上下都看了个精光，神识感知过了，但他脑里还是想着要扯下这一层，让这女的在自己面前果露崩溃。 女会计吓得抱着胸蹲了下去，嘴上叫着“不要不要”，脸转向一边，对着躺地上的一个男人道：“小杰，救我！救我！” 小杰就是跟着她进来的那个，刚才被张然一脚踢到大腿上，腿是没断，却是没法站起来，现在见那女会计求救，面对凶悍无匹的张然，这时哪敢答应，只能是蜷着身子哼哼装没听到。 张然的手再伸出，把那女会计拉起来，那女会计双手护在胸前，根本没办法有一丝反抗，被张然拉得站起来，嘴里只能不住叫着不要不要。 张然脑里这时连那个王哥都忘了，只想着伸手过去，把这女人的手扯下，然后再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布料，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手再伸出到一半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你是警察！不能做！” 这声音才发出来，万老魔的声音跟着也发出来，而且听着说不出的兴奋：“对，对，就这样，扯下她最后的那点遮羞布，哈哈哈，让她在你身下哭得更大声！” 他脑里在这时居然保持住了一丝清明，硬生生止住了伸出的手，他怒道：“万老魔，又是你让我干的？” 万老魔哼了声：“这女的没说实话，蹂躏下，你不就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答案了？” 张然怒道：“我是警察！” 万老魔哼声道：“屁的警察，你问问，现在肯定问得出来，不这样，那女人怎么可能崩溃？算了，这女人的恐惧也够了，你不喜欢这样，那也不勉强。” 随着万老魔这话说出来，张然脑里那炸裂的感觉稍减，他长吁一口气，手缩回来，对着那女会计道：“现在，想得起来那个王哥是谁了？” 女会计不住摇头哭泣，嘴上倒是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王哥是谁，有个男的经常去，老大跟我说这是合作者，他做什么都不用管。” 张然转头望了下三哥，三哥看着他望向自己，急忙道：“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老大跟他有合作。” 张然哼了声，望向那女会计，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说。” 女会计急忙道：“我没见过他让小姐们帮着散毒，但我见过那些小姐带着镖客吸。” 张然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女会计哭道：“他很少说话，也从来没笑过，永远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我看他那样，都怀疑是不是戴着面具。”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下：“戴着面具？” 对啊，那王哥如果进小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在监控下也看不出那么真切，其他时候，比如去买塑料袋时他用的是真实相貌、或是换一个另外的面具，那当然找不到。 而现在，网上随便都可以买到极其逼真的硅胶面具。 以那个王哥的谨慎，真可能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 女会计呜咽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他的脸，我见过有小姐想跟他开玩笑，却都被他骂过，过一天小姐就被叫走不再去xx小区。” 张然嗯了声，想想又问道：“那你在你们其他的场里有见过他吗？” 女会计到这时看张然没再动作，知道只要赶紧说出真话，张然就不会再动她，她也止住哭说道：“在xxx小区也见过，对了，这个小区的小姐我也见有吸的。” 第13章 窝点 张然眼睛一亮，有这么个地址，那这个王哥就没跑了。 边上的三哥呃了声，张然看他像是有话说，望向他。 三哥道：“xxx小区那儿前天老大说，不再送人去了。” 张然挠了挠自己脑门，有些不解道：“意思是……” 三哥道：“意思就是那小区放弃了。” 张然叹口气，问道：“那还有哪儿你知道的？” 女会计道：“我见过的就这两个小区。” 现在四号慢慢在市面上多起来，而这两个小区现在已放弃，不用说，其他地方肯定还有。 想想，张然过去拎起那小杰，把他衣服裤子都扒拉下去，扔给那女会计道：“穿上！这个男的也别要了，胆太小，保护不了你！” 女会计把衣服搭在自己身上，遮住要命的地方，这时她已完全平复下来，望望长得帅气的小杰，再想到刚才的耻辱，一时真在考虑张然的想法了。 张然拎起那个三哥，是真的拎起来，一百五六的重量在他手里像拎个娃娃一般。 他拎着三哥向前面房子走去，也没管一地的伤员在那儿面面相觑。 走到前面房子，开了灯把三哥往地上一放，他微一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三哥脸都成苦的了：“大哥大哥，我真不能说我们老大的信息啊！说了，我在市里没法立足了。” 张然哈地笑了：“不说，你现在就没法立足。” 说到立足这词，眼睛望向他的一条腿。 三哥脸色又一变，咬着牙道：“大哥，你就算打断我腿，我也不能说啊，一说出来，我只有跑路了！” 张然嗯了声：“跟你说吧，我找你们老大，只是为了问出那个王哥的信息，唔，当然，要是你们老大嘴硬呢，那他就要试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了。你也可以试试我拳头硬不硬。” 三哥呃地一声，望着张然微微笑着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恐惧。 以刚才张然的手段，他相信张然说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会只断一条。 三哥脑里急速地转着念头，差不多十秒钟后，他才一咬牙道：“大哥，我可以跟你说我大哥的下落，但你能不能让他消失……”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哈，你倒是会打主意，你老大消失了，你自然就成了老大。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你们老大会消失，唔，至少消失个四年五年的。” 组织皮肉生意，抓到判个四五年那算轻的，那不就是消失了？要是再参与了卖四号，打靶都可能，消失的时间更不止四五年了。 三哥点头道：“好，四五年也够了！” 拿出自己手机，用没伤的那只手在手机上编辑了一会递给张然道：“我们老大的信息。” 张然接过，也拿出自己手机对着他的手机拍了张图片，再对着三哥微一笑道：“还有，你们其他小区的窝点，跟我说说。” 三哥愣了下：“您要这些点干嘛？” 张然望着他，嘴角裂了裂笑道：“你说了就是，你管我要干嘛？” 三哥哦了声道：“哦，你是想从那些窝找到那个王哥？咦，大哥，你是要跟这个王哥抢生意啊？”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他贩d，我要抓他。” 三哥嘴角抽了抽：“警察？大哥，别开玩笑了，警察哪可能下这么狠的手，警察才不会撕小七的衣服了。” 张然心里也直叹气，被万老魔操控意识情绪，自己行事完全出人意料，撕衣服逼供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没人会相信自己是警察。 心里叹气，嘴上还是说道：“你就别管我是什么了，把你知道的你们卖皮肉的窝点说出来。” 三哥想想，又拿出手机来编辑了半天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来看了看，都是xx小区xx栋xx号，有个十来个点，算是非常详细了。 看张然拍了照，三哥道：“这是我负责的点，其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点是我老大直接负责的。” 张然看着很是头痛，三哥他们这个皮肉生意看来做得挺大。 不过也是，光今天被张然打伤的小弟都这么多，做得不大也养不起这么多看场人和打手。 市内有这么大个皮肉组织，自己这系统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些失职。 张然一时脸有些红。 不过，过后这个组织估计就要成历史了。 望着受伤的三哥，张然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就把人弄去所里。 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管他了，留着他，难说以后还能帮上你。”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是警察，他犯了事，我还留着他继续犯法？” 万老魔道：“他混的是黑的，留着以后帮你岂不更好？”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望着有些这时有些猥琐的三哥道：“你是说让他当我线人？” 万老魔道：“线人？对，就是这意思，你想当好警察，有这么个线人帮你，比把他抓进去判两年要好得多。” 其实更大的关键，张然现在都没法抓他。 确实没法抓，组织皮肉生意，现在小姐们都不在，没人作证，更没抓现形，就算他手下有管制刀具和使用暴力，但这不是被更暴力的张然弄伤了嘛。 其实话说回来，今天的事，要一追究，张然自己才更应该进去。 张然都没法说出去，说出去就是只能脱身上衣服了。 张然道：“就怕他后面跑了，或是藏起来，咱市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 万老魔声音很淡然：“我记住了他的气息，跑哪儿都能找到。” 张然大奇：“这么厉害？呀，怎么弄的？教教我。” 万老魔轻笑一声：“哈，跟你说了，帮我收集那些负面情绪，我修练境界提高，连带着，像这样的小魔法，你自己也能做到。” 张然一时真有些心动，自己得到的好处似乎极大啊，收集负面情绪，这世上最不缺的不就这个？ 万老魔道：“不是这个世界的负面情绪都可以，要你制造的才行，比如像刚才那样，你出手制造出恐惧，造成伤害，或者刚才，你把那个女会计强了，制造出绝望那于我才有用。” 第14章 抢地盘 张然一时没明白：“我强了那女的，你也有好处？” 万老魔道：“当然有，像这样强了的，女人有恐惧，有绝望，更有情y的满足，是我最喜欢的，对我修练帮助也大，正常的两性关系，那种相互愉悦的，嗯……” 他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这让张然很不满意，张然只要一想，他就能知道张然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张然却是猜不到。 按这说来，张然与万老魔之间属于被支配的地位。 既然留着三哥对自己帮助大，那就留着吧，虽然这真很不警察。 手拍了下三哥的脸道：“你叫啥？别以后我要找你还三哥三哥的叫你吧？” 三哥谄媚一笑道：“大哥，哪能让你叫我三哥嘛，嗯，叫我小三儿就行。” 张然微一笑：“跟你说吧，嗯，你们老大，我会想办法让他消失，至于怎么消失你别管，未来你跟着我混，想干皮肉生意，我不管，不碰毒就行，真有意外，我还能用武力帮你。”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大哥，真的啊？在东城，麻皮他们守得紧，不让我们进去，我老大早想把他们端了，但这真不好搞。” 张然听着，一时有些犹豫，自己一警察，却帮小混混们去抢地盘，传出去，真别活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答应他，你去抢地盘，对我有好处！你真担心让人认出来，没关系，我教你一招，让你完全变个人。”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完全变个人？化妆？” 万老魔道：“不是化妆，这是魔法，不仅相貌，高矮胖瘦都能变化，只要你想，变成个女人都行。唔，真正的女人。” 张然直接石化了。 一个大男人，随便就能变成一个女人，而且高矮胖瘦都可以改变，那这世上岂不是男女厕所都来去自如了？ 张然心里一动，问道：“那比如我变成这个三儿也可以？” 万老魔哼了声：“当然可以，只要见过一次，听过他的声音，这些都可以完全一样。” 这诱惑太大了，真这样，那像万老魔说的，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似乎并不是太难。 张然脑里急速地转着，脑里应道：“好，我答应你，帮你收集这些负面情绪，不过，我要先试验一下是不是真如你吹嘘的那般厉害。” 万老魔嗯了声：“随便你，明天我教你，稍练练，又有我帮你，很快就会，到时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其实心里已信了他九分，毕竟神识这么逆天的东西都有了，而且让他肉体武力值变成极其强大，这些都实实在在。 一刹那间，张然即想明白了这些。 他对着小三微微一笑道：“行，等我找到那王哥，找到你们老大，了了这的事，别说东城，咱海州市四区三县的地盘，都帮你抢过来给你又如何。” 小三眼睛瞪得比张然刚才还大，望着张然：“大大大……哥，这您能办到啊？” 张然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刚才打你们什么样你没看到？我还有个师兄，比我还厉害！” 张然现在就在为未来出现的那个陌生人铺垫了。 小三眼睛又瞪了出来，张然刚才出手，在他们看来，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而这居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兄，如果是这样，统一了海州皮肉市场，那真不是做梦了。 想到这点，小三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也没在意这只手才被张然捏得差点断了：“大哥，要是真能做到，你就是我老大。” 张然听着直笑：“行，帮你打下来，我不管，你管好就行。到时咱约法三章就成。” 小三眼睛都比得上一百瓦灯泡了，这是何等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啊！ 张然道：“把你电话留下来，过后，等我处理好事，我会联系你。” 小三弯着腰连连点头，报上了自己的电话，看着张然输了进去，他都没敢让张然拨一个过来。 “大哥，那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小三小心地问道。 张然皱了下眉，想了想道：“以后跟你联系得多的是我师兄，你这摊未来也会是他帮你，我事多，联系我没用，找我师兄，到时你叫他龙哥就行。 小三急忙应了。 事情搞定，张然看看时间，这么会，就花了差不多三四小时。 一个晚上又没了。 挥挥手道：“下去吧，受伤的自己去处理。” 小三急忙应了，站起来往后房走去。 走出两步，又转回来望着张然犹豫了下道：“嗯，那个小七，就那姑娘……要我带过来给大哥您吗？” 张然眉皱了起来，刚想说不需要，脑里一时又想到刚才那白嫩细腻的柔软，不需要三个字就没再说出来。 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牙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她又不是什么极品，算了，随她去吧。” 心里却是有些悻悻。 小三点头道：“也是，身材倒好，相貌就一般了，不适合大哥您。” 张然拍了他脑袋一下道：“干正事去。” 见小三进去了，他一时没走，神识跟着进去，这也是对那小七心里的那点不甘。 却就听到小三在门口喃喃：“还说什么警察呢，鬼才相信你是警察，打人这么凶，下手这么狠，还不缺女人？差点当我们面强了小七了，警察？哈……” 张然神识里听着，差点想进去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然后再把自己的警察证亮给他看。 居然敢不相信自己是警察！ 帮他们统一了海州市的皮肉生意，也不是什么事，就算做为警察，他也觉得这没啥，虽然这是违法生意，但这根本没法禁止，没有麻皮，还有雀皮，没有小三，还有小五小六来干这事，禁不了。 既然如此，自己在帮助万老魔吸收负面情绪的时候，顺便整合海州市的皮肉场，那也算是一举两得。 出来慢慢走出城中村，走到自己停电驴的地方，电驴却是已不见。 这才想到刚才走得有些急，只是关了电，却是没锁龙头没锁u型锁，人推着就走了，而这边上就是城中村，多的是闲杂人等，人顺手的事。 第15章 魔力太低 真要看监控去查谁偷的，那真要到猴年马月，警力真不是无限的，他自己就是做警察的，更是明白。 叹口气，看看到宿舍也就两公里左右，也懒得打车，主要是觉得划不来，就慢慢走着回去了。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用多了神识，其实还是会疲惫，要好好睡一觉才能解决，不然一天都是昏昏沉沉。 他才洗漱完，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响起：“这跟你魔力太低有关，慢慢积攒了魔力，神识能达到十万八千里，那就算全天都在用神识，也没关系了。 张然哈地笑了：“逗我吧？你不是说了，修练是你在修练，怎么成了我在积攒魔力了？” 万老魔哼了声：“我跟你说了，我只是一点残魂，按你们现代的说法，就是只有点意识，意识如何积攒魔力？当然是你用你的身体经络，你的丹田来积攒了，不然，我们修练，你为何会力大无穷？” 张然听着眼睛一亮：“你修练，好处是我得？” 万老魔嗯了声：“当然了，我肯定也会得到好处，不过这就是很遥远的以后了，等我残魂修练完整，我到时就能脱离你的身体飞升万界。” 张然哈地笑了：“那时是不是我也要不存在了？” 万老魔沉默了下道：“确实，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没我，别说你活几百年，没我，十几年前你就病死了！” 张然心里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自己顶天也就活个百岁，几百年后因万老魔死，那也是赚了。 当然，也要这万老魔不是吹牛。 这点他觉得怀疑。 心里想着这个，万老魔肯定知道他如何想的，却是没说什么，想来这真可能是真事。 算了，真没必要去想这未来的事，现在自己意识里有个万老魔，这已改变不了，未来是死是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然心态极好，已成定数的事，他不会去纠结，该干嘛还是干嘛。 正在想着自己的未来，电话响起，却是江晨的：“小然，我听说你那儿跟的案现在进入了死局，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张然笑道：“我昨晚就回宿舍了，回得太晚，我就没跟你说。” 江晨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捞个大的，谁知道却是这样没结果。” 张然笑道：“也不是全无结果……” 刚想跟他说自己从小七小三他们那得到的信息，一转念，这哪能说这信息来源啊。 话题一转道：“至少我跟着，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看监控，怎么寻找案件之间的关联，真弄起刑侦室，确实能用上。” 江晨也跟着笑了，看得出他心情一时好了些：“小子，倒是会安慰人，行吧，既然没事就回来上班。咱所里一堆事。” 张然笑道：“江所，再让我睡上一会吧，凌晨才到家，在队里那就差不多连轴转，根本没休息的时间。” 其实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江晨想想道：“那行，你下午就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 张然想笑，下午再给出小三小七他们的信息出去，那只怕江晨也要从所里跑出来了，哪还用得着他去所里。 做戏做全套，再到中午时分，他出门去吃了顿饭，然后还真去打探了下小三和小七他们说的那些地方。 这一趟下来，除了不确定他们老大是不是真在，但其他的地方，他探查了有五六个，确定无疑那儿就是小三他们组织皮肉的窝点。 因为昨晚小三那儿的小姐有几个他在这小区里见过。 应该说是感知到的，他都不用真去开门看是不是在，神识去，就感知到了。 再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拿起电话打给了江晨。 “江所，我这儿发现了些线索，现在我不知道是先跟你说呢，还是我去找周队张队他们？”张然的声音听着有些迟疑，肚子里却是在暗笑。 江晨明显地听出声音一震：“四号这个案子的？” 张然道：“是啊，就是这个案子，我中午吃东西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上次跑的小姐，你也知道，监控里就看到两个露脸的，这个我就刚好看到。” 江晨啊地一声，又急忙接着问道：“然后呢？” 张然道：“然后我就见她去了各个小区，差不多去了十个小区，我都跟着去了，我还凑近听到，他打电话跟他老大汇报工作，才知道这女的不是小姐，而是帮着这组织管账的！” 江晨明显呼吸有些粗壮了：“意思是你找到了他们的十来个窝点？” 张然笑道：“应该是，而且听她电话，她还去了他们老大那儿。” 江晨在电话那头直接呆住了三秒才说道：“她们老大……” 张然道：“是的，虽然我没见到是什么样，但听着像那么回事，这个我担心打草惊蛇。我就没再好好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了，电话里听着，似乎是他们老大让他听一个男人的话，不要管那男人做什么。” 后面这话说出来，江晨也听出了其中的道道：“意思就是，散毒这些是这个皮肉组织的老大跟那个王哥合作搞的了？” 张然道：“我想着意思应该也是这样，没有那个老大的合作，这个王哥没有小姐这个资源。” 江晨轻嘶了声，半天没回话，张然知道这时，他肯定脑里在想着，是自己去摘了这大瓜呢，还是分润些功劳出去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想了好一会，江晨才在电话里咬牙道：“这样，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局里，把这事汇报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这是权衡了好久，知道就凭自己所里的那几个人，想把这些都布控查清楚，根本不可能，别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到时功劳没有，还抹了一手的屎。 所以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局里说，到时不管办成什么样，发现这些人的是张然，那所里的这功劳那是铁铁的，完全没办法抹去。 张然自是也明白江晨的纠结，心里暗笑道：“我刚回到宿舍就给您电话了。” 第16章 运气不错 江晨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再三分钟，江晨出现在张然的宿舍里，他拉着张然再细细听他说了跟踪的细节，张然把早想好的这些都说了，其实也就见小七这需要编造，其他他自己去探查过，细节都不成问题。 听着张然的所说，江晨本来不多的那点怀疑完全打消了，拉上张然，开上车往局里去了。 到了局里，把周队和张队两人叫来，把张然说的那些一说，两人有些石化：“你说，你睡起来吃个饭，就正好看到那个小姐从你面前走过？” 张然点头：“是啊，她手上那刺青我在监控里看过很多次，她正好就从我面前飘过，刺青就在我眼皮子下，我看了那么多天怎么也不可能看错。” 周队听着直咬牙：“干！我们派出那么多警力去查访都没能找到，你出去吃个面，人家就从你面前走过让你看个真切……小张，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确实是运气，只不过不是吃面看到的，而是差点追尾出租车看到，但一样是好运气。 自己这运气看来是真不错。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啊，你运气本来就不错，不然怎么可能我和姬老头的残魂都只能寄在你身上。唔，当然，你的运气也有我们俩的加持，毕竟，我俩就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张然哈地笑了：“万老魔你不吹牛会死啊，最强大！先修练了再说吧！” 他这还在跟万老魔交流，张队伸手就拉着他道：“赶紧啊，是哪些小区，难说这些小区里就有那个什么王哥在。” 张然把思维从跟万老魔交流转回来现实里，听着张队所说，他也笑道：“我就是觉得这事重大，跟我们江所一汇报，江所也觉得时效性很紧迫，于是马上就拉着我来局里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错，不贪功，不擅自行动，你们这组织纪律性值得表扬。” 张然听到声音，转头就正好看到自己的局长赵正声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说着，伸手就在张然肩上赞许地拍了拍，眼睛却望着江晨。 这是两个都表扬到了。 江晨听得心花怒放，一时庆幸自己真没贪功先来报告了，要是真因此出了点什么事，只怕自己只能去守档案库了。 赵正声再转头向着自己两个副队长说道：“既然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你们就赶紧组织人手去侦察布控，别让这什么王哥跑了！” 两人急忙立正应了。 再一看边上站着的张然，赵正声一时对这小年轻喜欢得不行，有运气，而且又胆大心细，把事情都查明白了才来汇报，而且还知道进退，懂级级上报，更不贪功。 再看到江晨，这副所长也不错，不好大喜功，知道请示汇报，这就是领导喜欢的类型。 嘴里接着又说道：“既然线索都是张然发现的，这次行动，到时叫着江晨他们所一起参与了吧。” 这就是定性，有功大家赚。 顶头上司都如此说了，两个副队还能说什么。 他们本来都有些抑郁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可以说完全是白费力气，周队都抽出出来干其他的了。 就在这绝望的时候，居然又得到了这么多线索，可以说是明线了，相当于张然把功劳送到了他们面前，这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赵正声是领导，自是不会再参与一线的行动，说了两句高屋建瓴的话就走了，至于后面如何弄，这些对于两个副队长来说，那就是驾轻就熟了。 但在安排人手上，却产生了分歧。 因为这么多的点要去监控，你根本不知道哪个点会有那个王哥，哪个点有人在散毒，特别是那个皮肉组织的老大，那儿是重中之重，只怕一个点四五人去监控都算少的。 随便一算，都要二三十人。 于是就缉毒队出了十五六人，刑警队出了十人，江晨连上张然，再加上三个所里的民警，凑五个人，差不多三十人，想着也差不多够了。 但又在谁去哪儿监控有分歧，按他们说的，皮肉老大那儿是最可能遇得上王哥的，自是谁都想去那儿守着，这本来就是重中之重。 既然是重中之重，那谁都想把这最大的功劳揽入自己怀里，连江晨在这上面都异常强硬，说这就应该让派出所去，没有所里的张然，大家都没得玩。 说是这个理，但刑警队和缉毒队说了句“我们专业”，就让江晨噎住了。 张然看着几个大佬在那儿争执，边上插嘴道：“要我觉得啊，哪个点这个王哥都可能出现，并不一定今天就会去那个老大处。再说，老大跟他狼狈为奸，也只是猜测。” 三人一听，确实是这样，这根本没法争，要是盯着人就有用，那就不会找一星期啥都没找到，而张然只是吃个面就吃出这么大的线索。 这就是跟运气有关。 眼珠一转，周队干咳两声道：“这样吧，你们所里派出的人，我再叫两个我们刑警带着，去守两个小区。张然就跟着我去守一个点。” 张队点头道：“这也行，分散开来，我们专业的带着他们业余的……不对，凭什么是你带着张然？我觉得张然就该我们缉毒队来带。嗯，这小子机灵，很适合发展成一个缉毒警。” 江晨听着，望着张然笑道：“你小子现在成香饽饽了，这俩队都抢你，哈，你这也算是我们所里的骄傲……咦……” 马上一转头，瞪眼对着两个队长道：“张然是我们所的，未来是我们所的栋梁，当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他跟着我，你们再配一个缉毒警，一个刑警跟着，我们去守那个老大。” 周队咬牙道：“江所，盯稍布控需要的是专业，张然是人才，但太年轻，需要我们这些专业刑警来带。” 张队急忙道：“我们主要是缉毒，当然要跟着我们缉毒警！” 江晨脸一板道：“他是我们的人！” 张队一拍桌子：“我亲自来带他！” 第17章 刀枪不入 周队也拍着大腿：“你能带我不能带？不行的话，我让我们蒋大队来带！我还不信你们级别能比他高。” 江晨直接把张然拉到了自己后边：“我的人，必须我带！” 张然听着三人在争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这哪是争什么人才嘛，都是想着张然运气好到逆天，要是带着张然在身边，好运气岂不是要跟着自己？难说一出门，王哥就捧着几百公斤的四号躺在他们面前。 争半天实在没人愿意放弃，于是就达成了协议，两个副队长加一个副所长，都亲自带张然，也就是他们三人跟张然四个人，随便选个小区去蹲点。 反正这真如张然所说，谁知道哪个点会有人在？ 但有张然在，难说，他在哪，那王哥就会出现在哪。 至于其他的点，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守了，反正现在通讯发达，看到了通知，很快人就能赶到。 按着要求，就是盯几天，看是不是真在里面散毒，当然，要是王哥出现，那必然是要实施抓捕了，这个人可以说非常重要。 听到这，张然又说道：“有个细节，我觉得也很重要。” 两队一所望着他：“说来听听。” 张然道：“我听那个会计跟老大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说那个合作的男的不苟言笑，小姐跟他调笑两句，还打骂小姐，我就在想，不苟言笑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才看着不会笑。” 江晨愣了下：“刚才这你可没说。” 张然笑道：“我就是刚才才联想到，不然，我们那么筛查，怎么也能筛查得到，如果戴面具，我们看不出来那正常。” 张队哈地笑了：“对啊，一个硅胶面具，就完全可以了，现在几百块就能网上买到。哈！那就是说，我们去查塑料袋的时候，里面难说有他真人在！就那时我想他不会再警觉，也不会戴面具。” 周队也跟着笑了：“不错，那我们可以在塑料袋这上面，再好好去看监控，难说，监控里能看得出端倪，之前我们就按着相貌去找，当然找不到。” 张然叹口气：“但怎么也还是大海捞针。” 周队笑道：“不一定，这是一个方向，虽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比如，如果他戴着面具去买塑料袋，要是一个人去买这种塑料袋，又一直面无表情很僵硬，那就值得怀疑了。” 就这是逆向思维了。 现在最希望的反而是他去买的时候戴着面具，这其实就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了。 这么一想还真可能从那拉丝塑料袋上找到些信息。 两人急忙把自己队员各叫了一个来安排下去，这就是又从之前去塑料袋卖家那儿的监控里再查看，看有没这样面无表情僵硬的。 张然看安排下去，基本上所有的刑警和缉毒警都在检查自己的佩枪，他有些莫明其妙，这阵仗似乎有些味道不对啊。 张队看着他在望他们的佩枪，皱眉问道：“你没枪吗？” 张然摇摇头：“实习才满呢，而且我在派出所，用枪的机会很少。” 不是很少，而是基本没有。 周队弄了个防弹衣给他穿上，说道：“那有什么事往后缩，别往上冲。” 张队点点头：“那些毒贩都是穷凶极恶的，基本没有会看到我们就束手就擒的，而且他们基本都会带着武器，发现不对就会开枪行凶，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张然听着，急忙点了点头把防弹衣穿上。 每年系统内牺牲最多的就是缉毒警，原因就是这个，毒贩被抓到基本就是个死，所以，只要有可能都会反抗。 手枪是最正常不过的，其他的如自动步枪、手雷、手榴弹这些也不是不会出现。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很是轻蔑：“你穿那个玩意干嘛？我保证那些什么刀啊枪啊，刺在你身上，根本一点事没有。” 张然听着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说得我不会受伤？” 万老魔哼了声：“你自己想想，你十二岁后，有没受过伤？” 张然听他如此一说，在脑里转了转，想明白后他愣住了，确实，好像他真没受过伤，就算是高处摔了，或是在哪碰了，他也一点事没有，别说流血了，印迹都没一个。 当然，只是小碰小擦那样，也没试过自己拿刀砍或是十层楼跳下。 张然更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你是说，我现在算是刀枪不入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有我和姬老头的魔力法力加持，哪可能会让你受伤，真被刀刺枪伤了，我的魔力会自动运行去保护你，没可能伤得到你了。” 张然听得直皱眉，脑里转了好一会，又问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别到时真遇上事，我想着刀枪不入冲上去，结果却被人打出几十个窟窿，那……” 万老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那可能了！” 张然听着，一时心痒难耐，很想就此拿过张队的手枪给自己腿上来一枪试试。 也只是想想了，不过，既然万老魔担心他死了，那这事想来不会假。 周队看他穿上了防弹衣，手摸着防弹衣，眼睛望着自己的配枪，却是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有枪。 他微笑着拍拍张然的肩道：“过段时间，表现好就给你配枪。这玩意儿要练过，你没练过，十米远都不见得能打得中，还很可能被人抢了枪利用了。” 张然还真没好好练过，摸过也算的话是摸过，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现在又有神识，只怕拐弯枪打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周队这么说，他一笑，既然万老魔都说自己刀枪不入，那拿不拿枪没啥区别，以他这强大的肉身力量，打不死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断腿断手的下场。 想是如此想，但防弹衣还是好好地穿着没脱下。 趁着天黑，正是小姐们出摊的时间，随便吃了些东西，大家即按各自的安排布控了下去。 只是所有队员都有些奇怪，各自的老大，为何不分开指挥，而是都挤在一起，这似乎有些不科学。 第18章 奉旨pc 而且，三个大材带着张然这个小年轻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说随便挑选，但其实几人还是研究了下，找了个最大的窝点。 按张然的踩点，其实是小七的交待，这儿是一个别墅区，联排别墅一排四栋，都是三层，有三栋他们弄下来，然后打通了，只从一间门进入。 这太方便张然他们了，因为另外边上那栋不是他们的别墅，正好没人，而且对面有一栋正在装修，晚上工人们都休息，太方便他们蹲守了。 所以一到了这儿，想都没想，都没跟物业说，开了门，张然他们就到了对面的别墅里蹲守。 这儿人是真多，小姐不时进进出出，镖客们也是络绎不绝，但进去要干啥事，基本都会拉帘子，想看人家干嘛也不可能，连前面接待的客厅，窗帘没拉完，却是拉上了纱，灯光很暧昧，想看什么却是不可能。 三个领导一时就在商量，看如何想办法进去看看。 想要进去又不打草惊蛇，除非是真去镖个小姐了，但是想镖小姐，那又只能是先从二手自行车联系起，人家看过他们不像是警察了才会让进，那花的时间估计够多，还不一定成功。 再说，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其他房间的情形，毕竟小姐们都是单独各一间房办事。 能做的就是呆在这，看着每个进去的人，看有没像是散毒的人，看有没像是那王哥的人进去，如果真有啥，里面的人还能跟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看他们眼睛望向自己，张然一时有些慌：“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扮个镖客进去吧？” 江晨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扮过嘛，再多扮一次也可以啊。” 张然急道：“那只是电话联系下，见到人不像卖车的，才跟着去，我可不是真去镖。” 张队嘿嘿笑道：“我们也没让你真正去镖，进去了，你找个借口不干那活儿不就行了？” 张然有些慌了，急忙道：“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像是会去镖的人吗？你们几个，都三十多，一看都是欲求不满的那类型，正是需要……” 江晨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说什么呢？我们仨做警察时间长了，一看就有股警察的味儿，那些人都是人精，一看就不敢接待，我们还怎么混进去。” 周队笑着接话道：“你嘛，年纪虽然小些，但干这行不深，看着就像个要去体验的雏，没人会怀疑了。” 张然嘴里像含着黄连般，全是苦味：“可是，现在去联系，再找到小姐，也不一定就是在这别墅啊。” 江晨笑道：“这简单，就说你在这附近，懒得动弹，问他们有没这附近的，我想接电话发网络信息的就是个计调，你有这需求，到时肯定会安排一个这附近的小姐给你。” 张然脑里急转着念头：“但是进去了，肯定也是单独一个房间，哪可能看得到其他房间的情形嘛。” 张队拍拍他肩膀笑道：“你进去后，装作尿急，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开错门也正常。” 张然还在拼死挣扎：“但这样的别墅，我想每间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吧？” 周队笑得直打颤，搂着他笑道：“那你就进去跟小姐说，你太寂寞，就想找个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反正都是一样给钱不就行了？难说遇上喜欢聊天的小姐你还能从中找到线索。实在真脱不了身，唔，记得戴小雨伞。” 张然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晨，希望从这个直属老大那儿得到一些支持。 却不想江晨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反正你还是个雏，当提前体验也不是不行。公款啊，奉旨pc，多荣耀啊！我们都摊不上这好事。唔，记得一定要戴小雨伞。” 听着这话，张然只能是咬牙暗恨，在江晨他们看来，为破大案，自己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个小兄弟的第一次？又何况，这事张然还不一定吃亏。 再望向另外两个副队长，都是一脸期待的样，不用说，张然的第一次牺牲也就牺牲了，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个。 张然还能怎么，牙打碎了只能是往肚子里吞下去。 其实这些都是做个样子，他又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真遇上事躲不了，牺牲也就牺牲了，小雨伞戴好就不是问题。 万老魔声音适时想起：“你实在不想，那简单，到时我帮你使个小魔法，她会以为真的跟你欢好，不会真要你去干嘛。” 张然听得又是一愣：“这也行？” 万老魔笑道：“就是造个幻像啊，再控制人的意念就行。” 张然心里一动：“那这什么幻像，我也可以学会吗？” 万老魔又笑了：“废话，你我是一体的，我会的，相当于就是你会，你需要的就是听我说的去做就行，只要你不是笨成个傻子，一般都不成问题。。” 张然轻哼一声：“你昨晚说的教我易容也没教。” 万老魔也跟着轻哼一声：“能怪我？” 张然呃了一声，一时语塞，他确实是一醒起来就全是事，又是电话又是去探查，连万老魔都没想到，更不会万老魔说的这听着有些不靠谱的事。 现在既然万老魔说可以使用幻像，那就试验一下，这万老魔是吹牛呢，还是真是个强大的人。 想到这，再没犹豫，伸手道：“来，给钱！” 江晨转头装听不到。 张队皱眉道：“先垫着，谁知道会花多少钱？” 张然不为所动：“你看我像有钱的人？没钱垫！先打点来，过后报销。” 张队再望向周队，周队哈地笑了：“你们缉毒队有的是钱，先从你那儿垫吧。这事赵局知道，想报销容易。” 张队破口大骂：“草！这是找小姐的钱，怎么报？拿什么名义报？” 嘴上骂着，还是叫张然拿过手机，扫了五千块钱给他。 张然看着账上多出的五千块，一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真的是奉旨pc，还有人给钱那种。 更怪异的是，自己是警察。 第19章 前后五分钟 他看了眼下面别墅的豪华装修，犹豫了下问道：“这五千够不够啊？” 江晨和周队也看了眼别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吃个快餐应该够了吧？” 张然皱眉道：“快餐？” 周队吧叽了下嘴说道：“如果是快餐，小然又是个雏，只怕进去脱衣穿衣完事总五分钟就出来了……过夜吧，年轻人能折腾。” 张然脸色大变，也没管他是刑警队长，恨恨望着他道：“周队，你第一次是不是也前后五分钟，所以才以己度人？” 江晨和张队两人捂嘴吃吃笑着。 周队哈地一笑：“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五分钟都没有，哈！” 四人都笑了出来。 笑归笑，张队想着，别这钱不够进去睡一晚的，那才真丢人。 主要是张然丢人，这到时是把他架火上烤了。 拿过张然手机，又给他转了五千，转完想想道：“只能找一个，别想着什么双飞！双飞那价格可就……” 话没说完，看到张然他们脸色古怪，一时才知道自己嘴滑了，干咳两声道：“我也只是听江湖传言。” 看张然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伸手拍向张然，急道：“赶紧去，再晚都不够时间打探了。” 张然嘿嘿笑道：“时间够多，我才五分钟。” 几人哈哈大笑，一时都觉得张然这小年轻有意思。 张然出了别墅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拿出二手网站，翻找到上次联系过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我看你那儿在二手网站上发了个信息，有辆二手的捷安特？” 对面是个女声，声音听着还挺好听：“我是有捷安特，但也你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哪有现在来买车的？ 张然道：“我着急想骑啊，而且现在这时间，正好适合骑着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车我有，要送货，还是到我这自提？” 张然道：“我在xxxx花园小区这，要是你这也有车最好，看情况，车况好的话我可以买两辆。” 对面嗯了声：“那你等会，我没在那儿，我让我朋友去找你。” 电话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一会有人会来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没问题了才会带着进去。 他当然没什么问题，看着就是个急色的小年轻。 不到五分钟，电话响起，刚响了两声，没等他接起来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这时候可能有人在暗处在查看自己，他神识扫去，却是没发现，再一想，人家弄个望眼镜远处看着就行，没必要人来了还危险。 再一会，一个女的走过来道：“你要买车？” 张然看去，相貌还行，身高也够高，化了淡妆，跟xx小区那儿他们打年人那些小姐有所区别，看着挺自然。 他犹豫了下道：“是要买，是你卖吗？” 女的也看着他好一会，然后笑道：“是我，可以吗？” 张然点头道：“当然当然。” 那女的嗯了声，微一笑道：“那跟我走吧。” 张然哎地一声，人没动：“不先谈谈价格？” 女的笑道：“先看车况，看了再谈。” 转身向着小区里走去，张然也只能是咬牙跟着去了。 刷了门禁，带着张然进去，不出意外地带着张然就往那三栋别墅走去了。 要进门时，张然转头看了眼对面，都不用神识，眼睛就能看到黑暗中隐约三个人的大白牙闪着精光。 估计这时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 进了客厅，这客厅挺大，装修是真的好，望去很是高大上。 客厅里坐着个男的，望着跟小三的手下差不多，看到张然他们进来，打量了一眼张然和那女孩，就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女孩儿随口道：“这是我哥。” 张然哦了声，四处看了下道：“车呢？” 女孩和那男的都同时望向他，女孩秀眉皱了起来：“你是真要买车？” 下巴向着后面示意了下道：“车在后院呢。” 说完跟那男的对望了一眼。 张然不由自主往后院望去，神识随着也往后院扫去，后院确实还真有辆车放在那，崭新崭新。 张然微一笑：“开玩笑，我是来骑车的，不是来买车。说说价格吧。” 女孩吁了口气，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买车呢。” 拿起放桌上的一块平板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亮给张然，然后顺手就把字删除了。 还好，并不算夸张，至少这一万块钱够睡两晚的。 张然四处望了下：“就你一人？” 女孩和那男的又望着张然，女孩道：“你是想再挑挑，还是说想要两辆？” 张然笑道：“没，我随口问问，就你吧，挺好的。” 女孩儿嫣然一笑，别说，这笑得还挺好看的，至少张然看着不觉得厌恶。 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向着别墅楼上走去。 上了楼张然稍一打量，即看出这别墅都是完全打通的，他暂时没用神识扫过，也不知道现在这里面有多少人。 其实前面他们一直蹲守，看到进来的有几对，也有小姐独自进出的，基本没见单身男人进来，再之前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清楚，所以现在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在里面。 反正也不急，要是把他带到最中间那栋别墅，那最好了，神识上下左右一扫，所有都无所遁形。 但不巧那女孩却把他带到了边上这一栋靠里的一间房内。 他神识只有三十来米，这别墅蛮大，最远处边上的几间房就没法扫得到，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然稍简单一扫即明白，不由心里暗叹，自己这运气也不是真正的好。 再进房间，张然又是愣了愣，房间很大，不仅有床，还弄出个连着卧室的小客厅，有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卫生间自是也有。 一时张然有些头痛，这就不能借尿遁去查看远处的房子了。 女孩进来后把门一关，人先坐到沙发上，张然也只能是跟着坐了过去。 问了张然要喝什么，先给张然倒了一杯茶，女孩才问道：“先生，您这是要快餐呢，还是要过夜。” 这话一出来，那再没啥可隐藏的了，连带着前面给张然的好印象也破坏怠尽。 第20章 真是个雏 张然叹口气，左右望望道：“能不能先聊聊天，一来就办事，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这时还真有些慌。 女孩抿嘴一笑：“呀，还是个雏啊？” 张然倒也没觉得不能说，点点头道：“今年刚大学毕业，还没处过对象，马上要工作了，几个哥们就凑了钱给我，让我来开开洋荤。” 女孩眼睛一亮，嘴上还是带着笑：“二十二三岁还是个雏，说了谁信？小哥，看着你形象也不差啊。” 张然装作有些尴尬，头低着：“不懂交往，又没钱，都说了，这钱都是哥们帮我凑的，过后还要还他们。” 女孩微一笑问道：“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张然当然有所准备，信口就说道：“海州师专。” 女孩愣了下：“大专啊？” 张然担心，真说了海州有名的几所大学，别这女孩是大学生来赚外快的，好巧不巧就是那学校，那才麻烦了。 所以说是师专，这么差的大专，要是真遇上也是读这烂学校的，那也认了。 还好，女孩的语气表明了，她虽然是出来卖皮肉的，也看不起这学校，也间接说明了不是这学校的大学生。 张然点头道：“是大专，不过，师专啊，定向生，毕业就有工作。” 女孩哦了声，似乎一时失去了再聊下去的愿望，望着张然又问道：“那你是打算快餐呢，还是过夜？” 说完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春宵夜短，如果是快餐，用点手段赶紧打发了，还能再去接下一单。 张然笑道：“当然是过夜。你不错，我要好好尝尝女人是什么味。” 女孩应了声道：“好，那……” 张然急忙道：“先洗个澡吧。” 女孩嗯了声，站起来，一点没犹豫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看着张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嘴都没法合上，她倒也满意。 看来这是真的雏，不是吹的，自己这身材对这雏鸡还是有吸引力。 看张然呆看着没动，她眉眼一挑轻笑道：“赶紧来洗澡啊，一晚呢，你想看多久都行。” 张然脸一红，这是真红，不是假的：“你……你先洗，我还不习惯呢。” 女孩捂着嘴又笑了，也没再多说，拿着自己手机进了卫生间内。 张然脑里一转，已有了想法。 开了门出去，往别墅另外一头走去，方跨过别墅联接处，就见一个男的不知从哪儿晃了出来，手轻轻一拉他：“干嘛去？” 张然刚才神识就扫到了他，他早也找了托词：“有点拉肚子。” 那男的眉头一皱：“房间就有卫生间。” 张然嘿嘿笑道：“那啥，姑娘在洗澡呢，找个公卫解决一下。” 看那男的眉头还皱着，他急忙又说道：“不会跑不会跑，还没干呢。” 那男的手向后一指：“那边一楼有卫生间。” 指的是张然来的那栋房间。 只有这栋楼有客厅，客厅边上就是一个公卫，张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啊，这儿就有啊，好的好的，我都没看到。” 说话间，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往这走了十多米，距离近些，能扫到了更远的地方，刚才看最远的房间都扫到了。 这些房间似是更豪华些，有些就是两间打通的，想来是这个窝点更高端的房间。 人家一看张然这样，想来就不是能到高端局的。 里面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在办事，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女二男的，这就有些突破他的想像了。 这差不多就花了他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不可能再呆在那儿用神识扫描，不过大致房间都扫到了，没扫到的也就是一些边边角角，那也不可能有人了。 至少他这么会，没发现有在别墅里吸的小姐或镖客。 不过现在还早，几栋别墅里还有大半没人，想来到下半夜人越多的时候，那这类人也会再出现。 而且他知道的是，很多吸那玩意就是来给办事助兴，一般一上来都兴致高，用不着助兴，再下去的时候，使用的可能性也大。 他还真去那公卫拉了个大的，客厅里的那傻大个男人一直就坐在客厅里，不时望向他，这是真防着他跑单。 虽然公卫里不可能安什么监控，张然还是先神识扫了一遍后才在里面给三人发了个信息，说暂时没发现啥，当然，也只能说自己现在没发现啥，毕竟神识看到的不可能说。 三人却是像对这没兴趣，毕竟都清楚，不可能进去就能发现什么。 他们回了信息来，就一句话，果然五分钟！ 张然气得牙痒痒，回了过去，还没开始！ 这没法在公卫里呆太长时间，还是要出来去面对洪水猛兽。 回到房间，女孩已洗了出来，随便就裹了块浴巾坐在床边，望着确实还有些诱惑。 张然主动说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了，下去上了个。” 女孩儿嗯了声，走到沙发边坐下，再从坤包里拿出包女士烟来点上，动作稍多了些，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她随便往上拉了拉，也没在意其实大部都走了光。 既然是包夜，这时她倒是没再催张然。 这动作让张然有些咽口水，他没敢再多看，人进了卫生间脱了衣真好好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再出来时，女孩已上了床，拉着薄被盖在身上。 这是准备妥当就等着张然临幸了。 张然心里有些慌，急忙在脑里呼唤万老魔：“老魔老魔，赶紧的，怎么弄那幻像啊？”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我看这女孩儿也不错，反正你也准备了，不如就办了吧，省得还浪费我的魔力。” 张然直接呆住了：“啥？你真让我去办啊？拜托，这是小姐啊，我是头一次啊，怎么可能我头一次就扔给小姐，怎么也要找个纯情少女吧？” 万老魔哼了声，听着有些不耐烦：“按你们这的说法，你这就是矫情！什么小姐不小姐，不都一样？而且我帮你检查过了，这姑娘没啥病，干净得很。” 第21章 营造出的幻境 张然又是一呆：“这你也能查到？都没碰过这女孩……不是，病不病不是问题根本啊，我是警察，要是真跟这女的发生什么，我以后在江所他们面前就完全抬不起头了！” 万老魔沉默了三秒，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事真多，行吧。” 张然一喜，他其实也不是真就拒绝跟这小姐发生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发生也就发生了，他就是想看看，万老魔吹的牛能不能实现。 女孩看张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眉头稍皱了下：“你这是咋了？赶紧啊，不懂的话上床来我教你。” 张然把意识从跟万老魔交流中切换了回来，看着女孩，只能是咬着牙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床边。 万老魔的声音这时又在脑里响起：“过去，直视着她双眼。” 刚到床边，女孩一伸手，就把他浴巾扯了下来，张然吓得往后缩了下，哪还想到什么直视双眼。 好在，里面张然还穿着条内裤，倒没全身果体完全暴露。 女孩眼睛一亮：“呀，这身材还不错嘛，挺结实的。”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咬牙坐上了床。 要直视女孩的眼睛，那当然是只能面对她，两人这时是并排靠在床头，张然只能是伸手掰向女孩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 女孩轻轻一笑：“也不是完全不懂嘛。” 人顺势就靠到了张然的胸口上，嘴里又轻声说道：“呀，很强壮哦，胸肌很发达嘛！” 说完，还伸出手在张然的胸口上抚摸过不停。 张然根本来不及直视双眼！ 而且女孩的手一上去，张然就算之前反应不激烈，现在也不得不剧烈反应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再把女孩从自己胸脯上推开，然后双手再扶着女孩的肩膀道：“你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女孩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张然的眼睛。 一股莫明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眼睛，脑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什么咒语，又像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张然嘴一张，口里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女孩望着他的眼还没一秒，人就慢慢软了下去，这是完全晕了过去，等张然嘴里的咒语念完，女孩已不住地动作着，把在被下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 张然念完，再一看那女孩儿的动作，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孩动作越来越夸张，眼睛完全紧闭着，嘴里却是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上还不住渗出汗珠，脸色也变得潮红，就算张然没经历过，也知道这女孩儿自己都嗨了。 围上浴巾站到边上，张然看着那样，心里也砰砰乱跳。 这情形说没一点反应，那就是骗人的，要不是他脑里不时钻出来“我是警察，不能做这事”的念头，他真忍不住提枪上阵了。 脑里问道：“她这样有多长时间？” 万老魔道：“你想要她多长就能有多长，她现在在自己营造出的幻境内，要想走出来，除非你我帮她解除。” 张然没再问，要是不解除人会如何，明显这样肯定是会对身体有害。 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样的兴奋状态。 再看一会，女孩的声音越叫越大，动作都有些变形了，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再后面都有些嘶声力竭，全身汗水把床单都渗透了，看她这样，已完全达到了顶峰。 张然道：“差不多了吧？” 看看时间，却是只过去了五分钟。 他长吁了口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平时在所里几个男人开玩笑，或是去抓镖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女孩是专业的，那耐久力或是忍受力不是常人所比。 她们磕个瓜子看张报纸，随便能跟你玩个半小时，像这样才五分钟就完全支撑不住，可见这幻境带给她的感受之强烈。 张然叹口气，对着万老魔道：“好了，差不多了。” 脑里又出现了万老魔有如吟唱的咒语，不过这就只是两个字，或是说两个音节，他跟着唱了出来。 女孩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人瘫软成个大字躺在床上，也没管现在这形象实在有不堪，应该说，她估计现在还激情中没有回来。 张然看着她那样，脑里说道：“要不是让她睡睡？不然这时候醒来，发现才过五分钟，岂不是觉得中间有猫腻？” 万老魔哼了声：“累成这样，估计只想睡上一觉了。” 说是如此说，他还是教张然：“手伸到她头上。” 张然听着，手伸过去，感觉到似有什么从自己手里涌出，他能感觉到涌出的那东西进入了那女孩的脑里，在她的脑里停留住，然后那女孩慢慢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大奇：“这什么啊？” 万老魔道：“当然是魔力，魔力进入她脑里，控制她的意识，她自然就会睡去。” 张然哈地笑了：“想不到你对人的大脑也有认识啊。” 万老魔声音有些得意：“这也是因为你们这时代科技发达，我从你这儿学到不少东西。” 张然哦了声，想着他之前说没解锁，想来是不能主动像这样使用魔力，估计能通过自己的学习，他也跟着学习了，而且比自己更深入。 看着那女孩熟睡的样子，张然顺手扯了薄被给她盖上，自己则是坐到沙发上，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一时却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神识再扫了下，就这么一会功夫，差不多又有三分之一的房间多了人，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这个窝点开始上人了。 但还是没见有小姐带着镖客在吸。 把自己现在的问题发给了三个大佬，三人一时也无法，只能是安慰他，看晚些时候，等小姐镖客们差不多都睡了，找机会然后去查看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避开中间那男人，只要过了那儿，再往前个五六米十米，站到了三栋别墅的中间，那三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能扫得清清楚楚。 把自己这儿等机会的想法发给了三个大佬，顺便也问问三人在对面有没看到什么异常，要是看到了扎眼的进来，那省得他在这儿煎熬了。 第22章 加班电话 三人盯了这么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扎眼人，来的这些，除了小姐就是镖客，看着那样谁都差不多。 再等了一小时左右，张然神识再去，这三栋别墅的房间，上客已有八成，而且已有些小姐和镖客拿出各种d品在用，张然神识里感知到，确实有四号，没有见到那个王哥或是类似的人。 但这发现现在没法跟三人说。 他这在专心用神识感知，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想不到你这小雏鸡，还挺厉害啊！” 声音说不出的发腻，却是那女孩不知怎么醒了，坐起来望着沙发上的张然说话。 张然吓了一跳，神识收回来，望着女孩干咳了两声：“年轻嘛，厉害也正常。” 女孩眉眼挑了挑：“我干这行两年多，还从没遇到过能让我这么畅快淋漓的，小哥哥，你是真厉害啊。”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了，这哪是自己厉害，是幻境厉害，自己跟自己玩都能这么畅快。 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嘿嘿干笑着。 女孩手在身上抹了下，望着张然媚笑道：“我洗个澡去，全身都湿透了。小哥哥，要不要来个鸳鸯浴啊，保证给你不一样的享受。” 张然心里跳了跳，哪敢跟着去，这鸳鸯浴一洗肯定要交待在里面，急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洗过了，你去吧。” 女孩也不为己甚，全果着从床上下来，转头对着张然眉眼挑了挑，看张然还是不为所动，转身拎着浴巾进了卫生间。 张然长出了几口气，神识再扫了过去，中间那男的这时已在暗室里不住打瞌睡，看那样子，只要小心些，应该发现不了有人从他面前走过。 张然心里一动，那只要能不惊动这男人，进去后运气不差不让其他镖客小姐撞到，那走出十来米后，就能把所有角落扫到，到时真发现有不对的再想办法找借口找辄。 至于走廊里的监控，就算能看到他往那边去，只要张然不闹啥事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把这一切想明白。 现在自也没法出去，还要让这小姐再战一场才昏睡过去才行。 等女孩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再躺床上，张然只能是又使出那幻境大法，让女孩儿玩了个全身虚脱，这次都不用张然施法，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张然摇晃了半天，都没见醒。 神识再过去，中间那男的已是坐着睡着了。 张然一时大喜，这样的话，那去中间那栋别墅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从房间里出来，神识再扫一遍，没人注意到这儿，他这才向着中间那栋房走过去，路过那男人的时候，晃眼看了下，那男的还在睡着，并没有醒来。 他向前走着，刚把神识扫出去，心里突然一动，这是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空间的那种，在城中村的时候，当时站岗的从后面摸向他的时候，也是一般，离他有个五六米时，他就能感觉到。 神识向着后面一扫，却是那男人醒了来，再悄悄跟着他后面。这是看他要干嘛。 感知到这男人戴着个耳机，再裤带上背着个对讲机，张然想跟自己一巴掌，这定然是看监控的人看到他有些鬼祟，于是在对讲机里叫醒了这男人来查看。 心念电转，张然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而是手机拨通了江晨的电话，接起来他就急忙说道：“小丽，我刚才真不是不想接你电话，刚才领导在跟我说话，交待加班的事，哪敢接你电话嘛。” 江晨反应也极快，一听张然的这话，就知道有事，不然，早约定了只是发信息，不会打电话的。 他捏着嗓子长哼了一声，并没说话。 张然急忙又道：“我真的是在加班，早上出来就跟你说过的，这个项目要得急你也知道。” 江晨那边捏着嗓子道：“哪有加班到这时候还不回家的。” 张然急忙道：“快好了快好了。” 神识再跟着后面那男人，那男人看到他打电话，就轻轻站住了，再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了皱，嘴角带着笑，却是没再进一步动作。 张然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了，神识收回来，继续打着电话，人却是向着另外那栋楼踱了过去，那男人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这是在看他还在说什么。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二时，片刻间，张然神识已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个遍。 他没再向前走去另外一栋别墅，而是打着电话又转了回来，望着就像是专心打电话，人无意识地随意踱步。 转回来，看到那男人，他装作吓了一跳，定定站住，差不多三秒这才说道：“好好，我抓紧时间，尽快回去。” 挂了电话，望着那男人，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看他那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轻点，别打扰到别人。” 其实这时并不安静，还有小姐们做作的叫声和镖客的笑声不时从门缝传出。 张然急忙应了，再做了几个拜托的手势，人则是急步回了自己屋。 女孩还没醒过来，看那样，估计今天晚上张然不去管她，她会一直熟睡下去。 张然坐到沙发上，拿起女孩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这时并不是想抽烟，他只是想想该如何继续下去。 因为刚才他神识扫过那些旮旯拐角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就是刚才那栋别墅，在一楼的尽头住，过道是做了个杂物间，里面却没堆什么东西，但在杂物间靠里，却是有个伪装的门，门的材质就跟墙一样，不注意看，看不出来那是道门。 像这样的杂物间，一般小姐镖客肯定不会进去，锁着的话如果有交待，也没人会进去。 而这道门通向的是这一排联排别墅另外那间空着的别墅！ 来的时候张然就觉得奇怪，一排四栋的别墅，弄来做窝点搞皮肉生意用了三栋，剩下一栋孤伶伶的没作用处，那要是这栋是真正住人的，这个窝点人来人往，难免会让人奇怪。 现在看来，那栋并不是闲置，而是通过一个隐藏的门通向那儿。 第23章 该干嘛干嘛 不用去太深想，是人感知到都会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 张然刚才的神识大致扫到靠这边的房间，这些房间就是空置，随便装修了下，更远处的房间却是没法扫到，不知道那些房间有没住人，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也不可能再靠近那边去用神识扫，再去一趟，哪怕是他单独从这屋出去到一楼，那也会引起人怀疑了，更别说走到另外一栋别墅。 想想，他编了条信息发给了江晨，其实就是给三人看：“我有些奇怪，这一排四栋别墅，为什么边上那一栋孤伶伶地没用做场地？三位大佬有没觉得奇怪？” 江晨回了来，也不知是谁说的：“刚才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看了看，那栋别墅一直黑着，也没见有人进出。” 张然继续发信息道：“我这儿也没啥情况，刚才我装作打电话出门转了，感觉我这层都大致有人了，从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都玩得很嗨，也不知有没吸d了。” 回复说道：“一般黄赌毒不分家，为助兴用点d品很正常，但我们找的不是吸的人，而是找散毒的人，所以要看准了是谁在散。” 张然还是要往那栋别墅上引：“反正我觉得奇怪，边上那栋别墅在这儿显得太古怪了，我有个猜想啊，要是这栋别墅就是用来掩护的，然后也像这些一样打通了，真有啥事，从那儿逃也方便。” 他也是觉得，那栋别墅是用来逃生的，难说还有其他的逃生门，毕竟干这皮肉和贩d生意，怎么也要多条逃生路。 三人看着张然发的信息，再凑到玻璃上望了下黑漆漆的那栋，一时也觉得那栋别墅有些奇怪。 周队再看了下地形，轻咦了声，指着外面说道：“你们看啊，那栋别墅就是俗称的端头房，从那儿过去十米不到就是小区的围墙，如果，真在那儿弄了个什么逃生地道通向围墙外，那令谁也想不到啊！” 江晨和张队听着，也看了过去，再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如果这栋别墅的功能就是为逃生用，那现在黑漆漆的，才是最正常不过。 如果这别墅再有地下室，那从地下室再挖条通道通往外面，那更简单不过，人到了外面，只要有辆车随时放在那儿，出来就上车跑路，真没人能想得到。 把这发现和猜想发给张然后，三人又说道：“小然，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些别墅有没地下室？” 张然看到这一段，神识不由自主就往下探去，自己这栋别墅还真有地下室，中间那栋也有，再边上那栋，他就没法探得到了。 这样的联排别墅，格局基本都相同，两栋有，另外两栋不可能没有。 但如何跟他们说呢？ 脑里转了转，他回复了过去：“刚才我跟那小姐开玩笑说我是真想买自行车，那小姐就说，他们有辆自行车放在地下室，我想她不会胡乱说，这别墅估计真有地下室。” 三人马上就回复了过来：“联排别墅的格局基本一样，一间有，另外的必然也有，如果这样，那真可能另外一间用来逃生的可能性更大了。” 张然道：“那会不会，散的四号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 三人其实也想到这问题，再被张然这么一点，一时就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摸进别墅里查看。 当然只能是先想想，谁知道这周边会有什么，难说有人随时在监控，都不用人，安装几个监控探头，一个人守着监控室，想进去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但是探查肯定是要探的。 三人回复了过去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儿去查查，这别墅是不是真有地道连到小区外。” 张然只能应了。 商量了下，就让周队去小区外查看有没地道，江晨和张队还是在这儿盯着。 再一会，陆续有报告汇总了来，那些皮肉窝点有小姐在散毒，也发现了一些中间人，却是没发现那个什么王哥。 当然，如果真是戴着面具，换个面具一戴，那也不知道谁才是王哥。 一时让三个大佬有些头痛，是这样再等等看，还是现在就把所有人都逮了，然后从中再去筛查那个王哥？不逮，以那王哥警惕的性格，下次又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想想，三人一致决定，这个窝点先弄清楚再说，难说这个黑漆漆的别墅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呢？ 很有可能哦。 以张然的这运气，难说这一随便一撞就能撞到大运。 周队一边沟通着，一边寻找着外面的地道。 而张队则是又电话摇人来，要是真发现什么，到时肯定要反向进入别墅里去探探了。 再一会，周队从外面回来，进来即说道：“外面我查看了下，围墙外是条马路，有排污管经过，我撬不开井盖，下不去，看不出是不是排污主管，我在想，如果那排污管稍大些，那地道接通排污管，就是非常好的逃生道。” 这个要找城建才清楚了，但一时也不知找谁去问了，就算知道是谁，这三更半夜的，找谁啊？ 咬咬牙，三人做了决定，今天暂时不打草惊蛇，不能乱来，等白天把这周围都打探清楚了再说，这个窝点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还要再继续下去，也不介意再等一晚。 决定后就没让增援的人来，再把信息发给了张然道：“目前那栋别墅情况不明，等我们明天探查再说，你呢，嗯，自己看着办吧。” 张然听着，前面还能理解，乱下手让人跑了那才是不负责任，但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办？ 他急忙发了信息过去：“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三人回了过来：“该干嘛干嘛。” 这更是没头没脑了，不过结合现在的情形，张然倒是明白了，既然钱都付了，你是去找小姐的，那就干找小姐这事就行。 想明白这点张然哭笑不得，很想说我其实是清白的，但也知道现在说也没人会信，只能回复道：“那你们一会撤了，我也跟着撤。” 第24章 我是通缉犯 三人回过去：“我们不撤，就在这监视着，你自己在里面，能打探就打探，打探不了，嗯，该干嘛干嘛。” 得，既然你们都没离开，那我在里面也想想辄吧。 望着床上睡得到处露肉的小姐，张然脑里一热，来都来了，说没干啥也没人信，那是不是就真干点啥？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做不出那事只是因为自己警察这个身份，但既然现在都说不清楚了，是不是把这层皮暂时扔了好好享受下？ 拿起刚才塞在自己包里的小雨伞——这是以防万一小姐想起，人都瘫成那样了，居然没用小雨伞——他在手里捏了捏，再望向那又换了个姿势的小姐，心里更是纠结不已。 不提他在这儿纠结，盯着别墅的三人刚想商量下轮换着休息，晃眼间就看到有人躲躲闪闪地向着别墅潜来。 三人都同时一惊，再仔细望去，稍亮点的灯光下，就看到这些穿着制服，却是一群警察。 三人面面相觑，这啥情况？ 肯定不会是三人的人，周队和张队的人都在其他点盯着呢，不可能再有这么十来人，也不可能是江晨的人，因为这不是他的辖区。 想到辖区这词，三人都同时一拍大腿，周队咬牙道：“不会是派出所正好今天来扫黄抓嫖吧？” 伸头再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三人这下更确信，真的就可能是派出所来扫黄。 这也太巧了些，他们这儿发现了有问题，而派出所今天也正好来扫。 他们本来从张然那儿知道消息时就很晚，再安排人手这些，出来时已晚了，更没去通知辖区派出所自己有行动，也没谁会想到会遇上扫黄。 但就是这么巧，辖区派出所就今天来扫了。 三人牙都要咬碎了，却是完全没办法阻止，因为现在包围这别墅的趋势已成，看那样，再一会搞清楚情况就要破门而入了。 而在别墅内的张然自是不知道这情况。 他这还在想办法怎么再去探查时，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警察来了，快穿衣清理痕迹！警察来了，快穿衣服按计划撤离……” 居然是用联通到各房间的小喇叭通知的，声音还不小。 张然听着愣了愣，神识再往下扫去，还没感知到有警察。 而这时三个大佬也才刚看到有警察向着这潜来。 最大可能也就是警察其实方进来小区，就有人通知了别墅内的人，所以警察还没到别墅，别墅内已在通知人清场了。 再一转念想到自己身份，张然不由得一阵头痛。 要是这抓嫖的同事把自己逮了去，虽然后面肯定会知道是在出任务，但自己找小姐这事肯定会传得全系统都知道，传来传去，谁还会去注意你是出任务还是真去pc？ 到时只怕脸都掉没了。 他只能是过去把小姐推醒，既然房间内小喇叭什么的都有，想来这些小姐都受过训练，知道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小姐刚醒，就听到了小喇叭一直传出的声音，她啊地一声，也没管头晕眼花，三两下穿上衣服，人开了门就往外跑去。 张然拉着她：“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姐不耐烦地说道：“咱这有民宿的执照，没我们在，就你一人，没证据没现形警察拿你没办法。” 说完，赶紧就走了。 张然神识放出去，小姐们从房间出来，都向着一个方向去，也就是那栋空置着的别墅方向，不用说，那别墅真的是用来逃生的。 就这时，他手机信息响起，打开来，却是三人想到了他在里面的尴尬，发信息让他赶紧想办法撤离。 这时房间里已没人，张然也不再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后面急道：“我看那些小姐往边上那栋别墅去了，那儿肯定有逃生门，我担心的就是，正好那些卖四号的就在那栋别墅，那就麻烦了！” 三人听着直骂娘，因为这一惊到，如果真有卖四号的，他们不知道这是在抓嫖还是来扫毒，那这个点以后肯定不会再利用了。 就怕这一惊，王哥就此蛰伏，那想再查就难上加难了。 但现在于他们却是无解，想去阻止派出所已全无可能。 张然想想道：“不管了，我现在追着那些小姐下去，跟着她们一起进逃生门，一时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是想逃避警察的人，不会想到其他。” 接电话的江晨一转念，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急忙说道：“只能这样了，但是，就担心看场的这些对你不利。” 张然笑道：“没事，我能打，要是真起冲突，也只能打进去了，但我想安全应该不是问题，毒贩估计会以为我是镖客想逃跑。” 三人也是有决断的，一咬牙道：“就这么办，不管如何，你一定注意安全。” 张然应了，挂断手机几下穿了衣服，出了房间，也跟着小姐向着那栋别墅的的结合处跑去。 下来就见两个大汉正在维持着秩序，小姐们也有序地从那杂物间进入。 看到张然，大汉们手一拦他道：“你不用进去，她们先跑了，警察拿你们也没办法。” 张然叫道：“我是杀人通缉犯，不能让警察看到！” 大汉们一愣，还是伸手拦着他：“这是给我们内部人用的，你不能进。” 张然一把把他的手推开，指着那大汉恶狠狠地骂道：“草，老子被逮到就是个死，与其这样，老子不介意现在就拉两个垫背的！” 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现在一发狠，手还作势放到了包里装作随时要掏东西的样，那样子看着还真有点杀人犯的气质。 小姐们听到他这话，急忙都向杂物间涌去，他们还真怕张然这一发狠真要搞事，她们会受了池鱼之殃。 两大汉一犹豫，想想为了拦一拦跟张然起冲突实在划不来，挥挥手让张然也排在了小姐他们后面。 这才稍恢复秩序，后面又下来一个男的，却是二楼那个看到过张然的男人，看到张然排在那儿，手指了指他道：“哎，他这是……” 第25章 脚下生风 张然自是已发现他，转头回来，骂道：“闭嘴！老子今天要是走不了，大家都同归于尽吧！” 那男人吓了一跳，回不了家跟老婆交待不了，至于要用同归于尽这词吗？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扒开排自己前面的小姐，也没管小姐们杀死人的目光，先从杂物间钻进了别墅内。 别墅很昏暗，只走廊上有一两个弱弱的小夜灯提示着哪是房间哪是过道。 从这暗门出来，边上就是一道门有条台阶通向地下室，张然这时自是不会进地下室，人往中间客厅位置跑去，到了中间，神识把整个别墅扫了一遍。 格局都差不多，只是这儿少了一些重新隔断出来的房间，但这栋的房间基本都是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家俱都没有。 神识从楼上往下扫，很快就扫了个遍，整个别墅只装了两三间房，装了的这两三间房，里面也只是放着些简单的家具，有张床，有床上用品，却是没发现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神识再扫到地下室，能感知到小姐们正从一道小门钻出去，外面还真是条地道，不宽，高有个一米五上下，刚够一个人低头弯腰通过，但地道通向哪儿，却是扫不到。 地下室也有房间，却是跟楼上的房间不同，用的是极厚的防盗门，张然神识进去，里面靠墙是一个大的保险柜。 神识再扫过保险柜，保险柜已锁上，但在最里角，张然居然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这他现在再熟悉不过，跟在xx小区里查到的一模一样，正是他们今天的目标——四号。 心念一转他即明白，这儿也是个散毒的仓库，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保险柜用来装四号了。 听到有警察来查，毒贩就急忙从保险柜里把四号清理走，但也可能是太过匆忙，最里的就落了这么一小袋没带走！ 依现在这布局来看，这儿还真是个毒窝，而保险柜的作用就是装四号用的，为的是防止小姐和看场的这些人。 片刻就把这一切想明白，再一转念，他急忙转回来向着地下室跑去，现在看，那些毒贩走得匆忙，也可能走得还不远。 他速度极快，有个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慢，他一把把那小姐推开自己先钻下了地下室，惹得那小姐破口大骂。 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钻进那地道后，地道里居然也有灯看得到路，可惜前面都是小姐在弯着腰在往前走，他想中得快些一时也没办法越过去。 他大急，大叫道：“都给我趴地上，趴慢点，一会老子打死她！” 一听这声音，小姐们就知道是刚才那杀人犯年轻人，再回头看到张然那凶悍的样，哪敢有半点反抗，也没管地上全是灰，全都趴在了地上。 张然高一脚低一脚，踩在小姐们中间的地上向前走，虽然走得也不算快，但总比堵在后面要强。 一路全是小姐，也有不听他话没趴地上的，张过去，直接把人摁了蹲下去，再从人头上爬过去。 他力气大，根本没哪个小姐能反抗得了，尖叫声中，张然早从她头顶越过去走了。 地道斜向下去，走了一段，张然不由站定，因为他估计了下距离，走的这一段早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这地道早穿过了小区的围墙，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接到了排污管道上。 也是，本来就是在地下室挖出的，再一直斜向下，估计早从地底穿过了排污管。 真是幸好进来查看了，不然从外面查排污管，根本想不到没联通排污管，到时以为没有地道，警方自是会忽略掉。 一时张然还有些庆幸派出所的同事来扫黄了。 神识往前探去，却是让他脑里稍一昏，这种感觉他熟悉，就是神识用得太多了所致。 没办法，今天来探查，到处都是用神识，他都很小心了，但使用还是过度，现在已感觉到头晕，要是再用几次，难说真要晕过去。 他一咬牙，没再用神识探地道，而是闷头向前钻去。 再走二十来米，前面已没了小姐，他感觉至少已穿过了小区外的马路到了对面，他想了想，一时也忘了小区对面是什么情况。 咬了咬牙，神识再探到出去，一探即马上收回，只是这么一下，也让他探查出这外面的情况。 马路对面也是个小区，这个小区就大了不少，不像xxxx小区这儿是别墅区，这儿多的是那种步梯房，一栋七层的那种单元楼，靠向马路这面是一楼是门面，二楼上住人。 这些门面有些经营着，有些却是关着，张然没多去感知这些具体的情况，还是继续顺着地道向前走去。 他能感觉地道过了马路就向上通向这些门面，走个台阶上去，也是个门面，开口在隔出的小办公室内，外面是个文件柜掩饰着地道口，文件柜已推开。 张然从里面出来，张眼看去，这是个搞房屋中介的，有个后门通向小区内，再从小办公室内出来，门面门却是道双开的玻璃门。 张然一时有些犹豫，因为这门面出来，可以进小区，也可以从玻璃门出去到马路上。 再一看，后门开着的，前面的玻璃门也没上锁，也就是前后门都可能有人走过。 稍一转念，人向着前门走去，他是想，到时有辆车放在门口停着，出来开上车就走了，这是最方便的。 门外并没见有车，张然望去，这儿路上没有画停车线，自是没车敢乱停在路边，但在人行道上却有些共享电瓶车停着。 他往左右望了下，这时天还没亮，虽然周边是小区，太早了路上却没人，但却见远处百来米外，路灯下能见两个人骑着电瓶车正在远离。 大致能看到两个人各背着一个双肩包，共享电瓶车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就在张然看到的当口，转了个弯，就已看不到。 张然心里一凛，想也没想，拔腿就向着那方追了过去。 这一跑，他即感觉有股莫明的气息从自己下腹通向了自己双腿，他只觉得自己双脚生风，速度比之以前训练时快了不知多少。 第26章 枪击 要是现在有人看到，估计会去看路上限速40的牌子，看张然是不是超速了，虽然这是给汽车的限速。 片刻张然也追过了拐弯处，两辆共享车又出现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行驶，张然心里一喜，人急向前冲去。 听到张然追来的脚步声，共享车上的两人转头向着张然看来。 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张然这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吓人了，晨跑的人也不可能这时来跑步，而且还跑得这么快。 两辆车想也没想，急忙加速，与期与张然拉大距离。 但共享电瓶车有限速，再快速度也有限，最高也就到30左右，而张然的速度这时早超过了40以上，眼看着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前面一人发声道：“干掉他！” 话说完，他却没停下，还是继续向前开着。 另外一人停下车，从腰间一探手，居然拔出一支手枪来，手枪掏出，手一拉就上了膛，指向离他已只有二十米左右的张然。 张然看到枪，吓了一跳，人一个急刹，向着边上跳了一跳，手枪转过来向着他，“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却是飞得完全不知所踪。 寂静的清晨，这一声枪响可以说是响彻天际，这离xxxx小区又不远，正在看着民警们撞门的江张周三人也听了个真切。 三人听着这声，稍一愣，马上脸色大变，泥麻，这明显是枪声啊！而这是跟张然说了进入别墅后，那枪声跟张然的联系那就极大了！ 哪还再想什么害怕暴露，三人马上从别墅内冲了下来，出来后对着民警们亮出自己证件，叫道：“快快快，破那栋的门！破那边！” 民警们听到枪响时也愣了，手上的破门锥拎着要破门都忘了，再一看三人冲过来更是懵逼，都呆呆地不知所措。 三人急得不行，冲过去抢过破门锥，跑到边上那栋别墅，对着那大门就撞去。 别墅门用料极好，撞了几下却是没撞得开。 边上一个民警指了指窗道：“这儿应该是用钢化玻璃。” 三人醒悟了过来，转到窗那儿，两下就把钢化玻璃撞成了碎粒，转身把那破门锥扔下，攀着窗柱就翻了进去。 扫黄的民警呆了呆，对望一眼，也一样跟着从这里翻进了别墅。 枪响时张然也真被吓到了，想不到这些人一言不发掏出枪来就射人，根本不带犹豫的。 他再一跨步换了个方向，人还是向着那人跑去。 枪指向张然的方向，又是一枪打来，张然望着，神识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去，然后他就感知到枪里射出的子弹旋转着的样子，再感知到这子弹运行的轨迹，更感知到这子弹会离着自己一米远偏出。 这就像是子弹放慢的百倍速度般，他相信，自己不仅是能躲开子弹，如果手速够快，想抓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再拐弯，人直直向着那人冲去，果然，子弹从他身边擦着飞了过去，根本打不中。 那人没再犹豫，枪指着张然，不住地抠动扳机，刺耳的枪声一声接一声。 张然神识开全，感知着子弹的运行，有能打到自己的，他一个跨步让过，打偏的他理也不理，二十来米的距离，那人开了四五枪，居然没能阻止张然靠近。 到离那人有个两三米时，张然一个飞踢，那人枪抬起来指向张然还想再开枪，张然脚正踢到他手腕上，“喀嚓”一声，手腕骨头断开，枪被踢得飞出老远。 张然一落地，离着那人也就半米不到，手上握拳，对着那人的胃部贲门处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出，那人弯腰下去，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人蜷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张然蹲下去，手刀轻砍到那人颈上，把人砍晕了过去。 他自是也能想到，江晨他们已听到了枪声，他们肯定会向着这儿赶来，这人跑不了了。 没再管这人，人又向着前面骑着车的那人追去。 受这么一耽搁，前面那人又骑出了四五十米的距离，幸好的是这一段路都没其他的岔路，他只能顺着大马路一直开，耽搁了这么会，张然居然没跟丢。 那人一直把电瓶车骑到最快，听着后面的枪声，想着应该把追来的人干掉了，骑出这一会，居然听到后面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张然离他已不过三十来米，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伸手进腰上，拔出一把枪来，也没看，枪向后就不住抠动扳机。 站定时都打不中张然，这骑在车上，更别想打中了。 不过不管如何，张然还是要注意着子弹，又要躲避，速度怎么也受了点影响。 但就算如此，他的速度都比骑电瓶车要快得多。 差不多离得十米时，枪已没了子弹，那人把枪向着后面一扔，咬牙骑车狂奔。 目前他能依赖的就是这辆电瓶车，虽然他这时也极其绝望。 张然手机也响了起来，这时候只会是三人打来的，张然一时也没空去接电话，反正只要再一会，追到那骑电瓶车的人，再接也不迟。 再跑几步，离着电瓶车也就五六米的距离，他心里一喜，不管这是不是毒贩，枪都出来了，涉枪就是大案，自己这次的功劳那是钢钢的了。 心情一兴奋，速度又加快了些，在他感觉，就像是踩在了风火轮上，别说电瓶车，只怕开汽车都能追得上。 离着还有一米左右，他伸手向着那男人的背包拉去，就在堪堪拉到背包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连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脚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神识使用过度所致，他摇摇头，瞪大发黑的眼，努力向前又迈出几步，手刚拉到那骑车人的背包，眼前又是一黑，人再没能坚持得住，手拉着背包就向后倒了去。 那人被他这一拉，直接从车上拉了下来，这速度不快，摔下来却也够呛，倒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就在他已绝望的时候，却看到张然拉着他的背包，人脸向下伏在地上，却是死活不知。 第27章 魔力也会见底 他一时大喜，这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小子跑这么快，想来是力竭了。 他伸手去拉张然拉着的背包，张然人昏了，手上的力量却没松开，一直死死攥着，拉了一会却是没能拉得开。 就这时，后面就听到有人向着这方跑来，嘴上还叫喊着：“小然，小然！” 江周张三人钻入地道时，还有不少小姐在往里钻，他们一时也没空去管这些小姐，进来拉着一个小姐追问道：“有没见个年轻小伙？长这样子。”随手比划了下。 有小姐手指向地下室，三人急忙就冲了进去。 地道自然都全是小姐，再三人往里挤，那情况有多乱就有多乱。 江晨心里一急，手拿出警察证，一手拿出枪来叫道：“警察，全趴下全趴下，不趴下的我开枪了！” 哗地所有小姐都趴在了地上。 三人这才勉强能挤了过去。 到了那门面，看着前后门都开着门，江晨手一指后门，周队点头，人向着后门冲了去，江晨和张队则是从前面跑了出去。 刚出来，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枪响，这是后面那人开枪打张然的枪声。 两人一时就拔足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追去，拐个弯，就看到了倒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人，张队蹲下去探查人的情况，江晨则是继续向前狂奔，嘴上还不住叫着张然的名字。 那人听到这声音，一咬牙没再管那个背包，扶起倒地上的电瓶车，骑上又向前跑了。 江晨远远也看到了那骑电瓶车跑了的人，但他可没张然那本事，从地道出来这一通狂奔，他已是气喘如牛，再跑近些看到张然倒在地上，吓得哪还顾得上去追人，赶紧停下来抱住张然查看情况。 手一探张然的鼻下，还有呼吸，再看他身上，也没见哪儿有流血的，江晨心里一落，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那就放心了。 站起来，电话打给了周队道：“周队……周队……赶紧组织人手，去堵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嗯，男，穿黑色夹克，从xxx路往北去了。” 这是他远远能看到的唯一线索了。 周队一声没吭挂断电话自是去组织警力围堵不提。 再两分钟，张队也跑了过来，看到倒地上的张然，吓了一跳，走过来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小然没事吧？” 江晨摇摇头：“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说完又打了120过去。 张队吁了口气，手指了下后面道：“地上那个，背包里全是四号。” 手上晃了晃，手里是支枪：“弹夹都差不多清空了，小然居然没事，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江晨道：“刚才我见还有一支枪呢？” 手指向后面。 张队哦了声，跑回去把那支枪也拣了起来。 江晨看张然手里还抓着一个包，走过去蹲下解开包，一半多是大额的钞票，在下面是四号，这么多毒，再加上前面那人手里的那包，说是近年来少见的大案也不为过。 江晨吁口气，这小子运气那是真不错了，抓到一个毒贩，又扣下这么多四号，最少一个三等功跑了不了。 张队把那支枪拎起来看了看，讶然道：“呀，这支枪子弹都清空了，开了这么多枪，小然都没事，这是运气好还是会躲子弹啊？好好检查下，别哪儿中枪了我们没看到。” 听到又是一把枪清空了子弹，江晨也有些拿不准，看张然呼吸还算平稳，一时也没管，把他衣服解开到处查看了下，却是没找到一点受伤的地方。 也不是全没受伤，他拉了背包倒下去的时候，面门磕到了地上，但却是没一点伤痕，更没流血，就只看到面皮上有些红印。 再一会，周队也跑着过来了，先把张然打晕的那个拎了过来，再走到张然边上，看着两袋子的四号，他不由砸巴了下牙花子：“这小子，镖个昌，就弄了这么大个功，真没法说理了！” 三人都不由地齐齐摇头。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想着刚才那密集的枪声，又有些后怕，放自己，如果没有张然那逆天运气，那不定有命来领这功。 再五分钟，120也到了，医生先看了看张然的情况，喊了几声，摇了几下，张然都完全没反应，一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是搬上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张队和周队去收尾，就江晨跟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先全面检查了下，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就是脑电波异常些，其他都正常不过，面对这情况，医生也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睡了过去，过后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张然确实是在睡着，而且是那种深度的睡眠，不过脑里，他却是在跟万老魔在聊着天，所以，人没醒过来，脑里却是一点也没闲。 万老魔这时就在他意识骂道：“你这真是不知死活，境界才这么屁点，却拼命用神识，你们这时代都知道用脑过度会猝死，你这要不是最后我用最后的那点魔力护着你的心神，你真可能会脑出血死翘翘！” 张然有些郁闷：“我知道会晕，但没想到会晕得这么彻底嘛，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万老魔道：“跟你说，以后一定记得，魔力境界跟你的神识是相辅相承的，境界高了，你神识就感知得远，时间就用得长，到你神识消耗太大，那你魔力也会跟着消耗，到两者都见底时，你人也见底了。” 张然道：“我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魔力会见底啊。” 万老魔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说道：“行吧，真到那时我会提醒你。” 张然笑道：“这就是了嘛，修练是你修练，我又不知道。对了，那魔力和神识两者都见底，我会怎么样？” 万老魔嘿嘿笑道：“轻则成为白痴，重嘛，就我说的，脑出血死翘。” 张然叹气：“那就是说，我还是要帮你增加魔力境界。” 那就是要去伤人和制造混乱。 万老魔道：“不错，你现在也知道，我魔力境界提高的好处了吧？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去找点事，给我增强魔力。” 第28章 一辈子就是警察 张然有些郁闷：“我是警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去找事啊，就算打人，这也有规定的，哪能随便去伤害人嘛。” 万老魔笑道：“这个就要你去寻找了，唔，我觉得啊，做好事不容易，做点小坏事，那岂不简单，唔，不让人知道你是警察不就得了？” 张然急道：“对啊，你说要教我易容的。” 万老魔道：“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记得，使用这些魔法，比如易容啊、神识啊反正这些增加你能力的，都需要魔力支撑，比如魔力不足，那你易容就会消失，后果会如何，这不用我说了。” 张然听着直咬牙：“这又转回来了，还是要帮你增强魔力！” 万老魔哈哈大笑：“就是这意思，不过你想想，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张然想了想，不由点头应是。 确实，他这次逮到一个人，弄了两支枪，四号虽然不知有多少，但肯定够得上大案的份，这功劳是妥妥的，比之去制造些恐惧打伤些人，那好处多得不只一点两点。 唔，反正这世上犯罪份子永远不会断绝，以后自己多抓些犯罪份子就是，唔，执法暴力些，只要情有可原，想来督察们也不会太深究。 他正这样想着，万老魔又说道：“逃了的那个人，我记住了他的气息，以后只要我们再修练出来，在你的神识范围内，他就没法逃得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你说过的，刚才我差一点就逮到他了，想来他的气息你都能记住。” 万老魔哼了声：“不仅是我，你也记得住，你用神识探查过他，下次神识只要感知到，你就知道了。” 张然只觉得，万老魔带给自己的东西太好太好，这就是给自己加持了各种大杀器啊！咦，要是姬老头也能带给自己好处，那自己岂不是在这世界上横着走？ 万老魔自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想法，轻哼了一声道：“姬老头又封印了，什么时候解锁都不知道呢。” 张然大奇：“为何你能解锁修练了，他却又封印上了？” 万老魔道：“我修练的魔力跟他修的仙力完全不一样，他又被封印也正常。” 说着这话时，张然感觉到他说这话有些不尽不然，他不了解这些魔力仙力，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此。 但他就是觉得万老魔隐藏了些什么。 这让他有些憋屈。 还是那句话，他只要脑里有一丝想法，万老魔就能完全知道，而他却不能知道万老魔说的是真是假。 完全不对等。 算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趁着人是昏迷的，好好把熬了这几天的体能补回来。 他这在昏睡，医生用了多种办法都没法唤醒他，要不是他生理机能一切正常，脑电波还极活跃，局里就打算把他转移到省医院去了。 三天后，他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是说不出的舒服，神识稍一扫，居然比之前又多了两三米。 咦，难道休息得好，也能让境界增长了？ 万老魔声音响起：“休息好确实能让境界增长，其实更大的是你在地道里让那些小姐产生恐惧，还有就是追捕的时候逮到那两个人，他们的情绪经我这三天的修练，境界自是会增长。” 张然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慢啊。” 万老魔道：“想要让我修练得最快，那就制造混乱，让这世上的人都恐慌，这才是我修练最好的源泉。” 张然拍着自己脑袋：“我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持社会的秩序，怎么可能自己还去制造混乱嘛。” 万老魔轻哼了声：“你变得强大了，还有必要做这破警察？” 张然也轻哼了声：“当警察是我这辈子的愿望，就算是我强大到在这世界无敌，我也还是要做一个警察。”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万老魔哦了声，没再吭声。 这世上有些人的坚持让其他人无法理解。 他在意识里经历过张然的过往，自是明白为何张然会有这样的坚持。 ——在大洪水爆发死了双亲被警察救起后，张然就是个从婴儿起就被警察养大的孤儿，他这辈子没其他的想法，只想当警察。 正好一个护士开门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呀，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张然站起来下了床，看看不知何时换上的病号服，一时有些无语，自己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 一个男医生进来，看他那样，手制止道：“你稍等，我给你先检查下，看你有没什么问题。” 都不由张然反对，按着他坐到床上，扣胸抠眼张嘴听肺，一套下来，才满意地说道：“看你这样，应该没啥事了。” 张然笑道：“谁说没事，我有事。” 医生愣了下：“有啥事，赶紧说。” 张然一本正经道：“饿得胃痛。” 医生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事了，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就可以回去。” 张然道：“我衣服呢？” 医生指了下柜子，张然打开，一套干净的警服在柜里，手机放在上面。 打了江晨电话，江晨看到他号码，直接就笑道：“你醒了啊！好嘛，赶紧来区局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呢。” 张然眼睛一亮，这是说还是从抓到的那人找到线索了？ 急忙应了，出来打了车直奔区局。 不仅是江晨在，张周二队长也在，不用说，聚这么齐，看来商量的事肯定是四号案的延续了。 而且开会的地点是在局长办公室内，自然赵正声也在了。 看到他出现，江晨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不仅是他，张周二人也是极其高兴，走上前是拉着他从头看到脚，心里那高兴劲那是完全不用说的。 赵正声等他们寒喧完了，示意了下，让张然坐到了一边说道：“这能及时的醒来归队，大家都很高兴，大家都说，真要做什么事，一定要等你来才进行。” 张队笑道：“也不是这样说，我们是说，有你小张在，难说能撞到其他更好的事。” 第29章 再接再厉 周队也笑了：“就是，本来就是去随便蹲守看看的，结果你这一打就是十公斤！哈！” 江晨没说什么，但他那眼里流出的自豪，都不用说什么，张然本就是他的手下，手下立功，当老大的那是必然沾光的。 张然眼睛亮了：“有这么多四号？” 这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而且是拼命弄的，想来自己肩膀上要加一两条杠了。 赵正声点点头：“这次你可以说是拼死查到的，你功劳最大，嘉奖什么的，我们正在上报，应该很快就下来，张然同志，我们希望你再接再厉啊！” 张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站起来给赵正声敬了一个礼道：“谢谢局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再一转话语，赵正声道：“可惜，抓到的那个毒贩死了，不然这次怎么也能从这人身上查到他们的线上。” 张然刚坐下，听到这话，不由愣道：“那个毒贩死了？我记得当时抓他的时候，没用力，肯定只是晕了过去啊。” 周队叹了口气：“跟你无关，他是吞了藏在衣领的氰化物，当时他醒来，全身搜遍，谁想得到是藏在衣领上，我们忙着处理其他的事，他趁着我们不注意吞了。 张队也哼了声：“当时还以为是睡着了，结果却是吞了毒，这些毒贩是真狠，对自己也够狠的。” 张然听他们所说，一时有些泄气：“那岂不是从这儿没多少收获了？” 江晨叹口气：“确实没收获，他们能在衣领中藏毒，是早有打算被抓就死不给我们留线索，想来跟他的老大约好了会帮他照顾亲友什么的，才会这么坚决。” 赵正声道：“虽然这次的扫毒，有这么点小瑕疵，但不影响我们的收获是铁铁的。相信这次已给了这个贩毒集团以狠狠打击，他们想再在我们市内散毒，一定会收敛不少。” 张然挠了下脑袋道：“那说的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赵正声道：“我们想着，他们不是以小姐们来散毒，我们就成立一次专项的扫黄，就针对咱区里的这些小姐，抓到散毒的就从重处罚，我们相信，把这帮帮着散毒的小姐打了，给他们的打击会更大。” 周队接过赵正声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想着，很可能这次的打击后，他们想再重新寻找新的散毒人，那必然会有更多的动作，那我们难说能从中寻找到他们的老窝。” 张然听着这话，似乎中间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他想了想道：“我们如果把这些散毒的小姐留着，岂不是更能从中找到她们的上线？然后再从上线找到这个集团？” 张队摇摇头道：“我们两次都是从这些皮肉团体内打掉了他们的窝，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已注意到这点，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肯定不会再从这方面入手了，所以，这些小姐对于他们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赵正声接口道：“不错，与其留着这些还有四号的小姐去祸害更多人，不如这一次把这些小姐都端了，很可能还能从她们手里查到一些线索，最不济，也能查到一些四号。” 张然心里却觉得这有些太直接简单了些，要想查到最后的据点，那最好的就是放长线吊大鱼，盯着小姐这些线，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 转头望了下江晨，见他轻轻对他摇了摇他，他即知道中间应该有些什么说法，于是没再说话。 反正不管打不打这些小姐，打了后能得到多少线索，他的功劳都是抹不去的了，而且从中再找到什么，他还会沾上好处。 都说了，张周二人一定要叫着他参加，唔，江晨这副所长现在还能在这儿，估计是沾了自己的光。 一想明白，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到时跟着去就是。 几大佬再把事情好好计划了下，然后就定了，就明天凌晨一点。 张然看看时间，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正声道：“这次行动，刑警队、治安大队、缉毒队、还有几大派出所都会参与，与期一次就把这些散毒的小姐全抓住，不让一个跑了！” 几人急忙站起来应了。 赵正声继续道：“治安大队和派出所的我会去通知，你们自己把自己的人安排好，唔，先安排好，至于具体行动的时间和目的，晚些再通知。” 众人又应了。 这是防止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多人参与进去，谁知道这参与的人中会不会有人与某个人认识，然后通知人跑路？ 张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就在想，那个小三儿，都算是自己线人了，自己是不是该通知他一声？ 唔，还有那个会计小七，自己把人看了个遍，她又不参与到贩毒，自己是不是也跟说一声让她跑路？ 别到时逮了，她这是参与到皮肉生意，又知情不报，怎么也要进去吃牢饭。 他这在纠结着，几人再说了会即散了会。 他自是跟着江晨出来了。 两人出了大楼，江晨望着他，伸手在他肩上捶了捶笑道：“你小子，不错！就是一点不好，做什么不惜命！这不行，留得青山在，你才能打击更多的犯罪份子！” 张然嘿嘿一笑：“江所，小区救人那次，我哪来得及也没办法啊，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凶悍，不过，好在结果都不错嘛，嘿嘿，所长，那我这两次，赵局有没说我会得什么嘉奖？” 江晨手重重一拍：“你小子，想什么呢，咱打击犯罪份子，想什么功劳嘛！” 话语一转又笑道：“说是给你申请三等功，破格加条杠，最低也是给你加颗星上去。你这才刚实习结束，就加杠，真没法说理了。” 张然笑道：“我就算是加上花，那也一样是您手下的兵啊！” 江晨听着这话，心里那是如蜜一般甜，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干事不要命，能力又强，更重要的是运气好，难说过几年，就会因立功爬自己上头去了。 但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不忘本，这小子念旧，以后真可能沾着他的光啊。 第30章 易容魔法 江晨手再一拍他肩膀道：“走，先去补充点体力，晚上咱要干大活。” 张然笑了：“江所，我就等你这话，我可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是真饿了几天。 这次江晨倒是安排吃得很好，海鲜自助烧烤，随便吃。 张然对于这安排非常满意，他实在是饿，不是自助，只怕自己会吃得江晨哭。 自助老板哭当然好过自己领导哭。 吃得差不多了，张然有些不解地说道：“江所，赵局怎么这么着急要把那些小姐弄了啊？养着慢慢把那个贩毒背后的人钓出来啊，比这样赌一把，岂不是更好更合适？” 江晨看着他，哼了声：“你这种只想着办案的，一辈子就只能在一线办案了，要学着点。” 张然听不懂了，愣愣地道：“咱是警察，不为办案为啥？ 江晨道：“你现在当然只需要办案，但是到了赵局那层次，他们做什么，就要考虑得很多了，讲政治，懂吗？” 张然点头笑道：“我倒是知道他们要考虑周全，所以才说等等啊。” 江晨摇摇头：“咱区的政法委书记马上到点了。” 张然听得直挠头：“这跟咱有啥关系？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江晨听着，差点想拿手里的筷子打他头：“笨死！你也不想想！要是咱赵局兼上了副区长或是政法委书记……” 张然一时恍然，哦哦地笑了：“哦哦，我明白了，所以，这次再弄个大的，不管是打皮肉集团，还是贩卖集团，这都肯定是政绩，何况两者连一块的。” 江晨点头笑道：“现在想明白了？张队周队他们都明白着呢，听说是这样，一点也没反对，而且这次还叫上我们所，那我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江晨望着张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啊，说回来，赵局算是沾了你的光，我、张队、周队，一并跟着沾光，虽然我们都是你的上级，但这一层都明白着，都要承你情。小子，未来咱局里，你前途光明啊！” 张然哦了声：“我光明不光明，反正就是一小警察，改变不了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火热，既然选择当警察，那自是能立功要立功，能破案要破案，更重要的是，能升上去，没人吃撑了不愿意。 吃完也就下午时分，再回所里，所长王强过来说了局里有任务，让江晨负责，怎么抽人，怎么安排，他不多问。 这差不多就是全放手了。 江晨与王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却也不算是有矛盾，但这样一个所的所长不说一句话，完全放权让自己这副所长去搞行动，一时让江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因为局里下了这样命令还是王强有了想法。 江晨想想，还是去找了王强问起原因，他是直肠子，觉得有事说明白说清楚更好，省得王强认为他有夺权的想法。 王强听着，不由笑道：“这是局里安排下来的任务，说是由你负责，那自然我要服从命令，好好干就是。” 话锋一转，王强又微微笑道：“小江，这所咱俩搭档干事也有两三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想什么其他的，我只希望你好好干，让咱这所变得更好。” 江晨出来，一时听着有些觉得味道怪怪的，他跟王强在一起时基本就只谈工作，没有私交，但刚才这话说得，像是嘱托，又像是期待，搞得他出来后半天还在想王强这段话。 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懒得去管这事，江晨把所里的人叫来，让晚上待命，自是不许一个人请假，有人问是干嘛，江晨瞪眼把问话的人堵了回去，其他人再没敢问出来。 晚饭吃完，张然干咳了两声道：“江所，我这几天没洗澡了，你看胡子都成什么样了，我回去一趟洗个澡，稍微休整一下。” 江晨笑道：“你去吧，要不就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二点左右再来所里，反正你知道任务是什么了。” 张然笑了：“那多谢江所给半天假了，哈哈。” 江晨拍拍他脑袋：“赶紧去吧！” 其实张然是想着，上次答应了小三，要给他个机会的，这次局里是全面要把他们这团伙灭了，很可能他也会在其中被打没了，既然答应了，那悄悄给他个机会就是。 当然不能就这样说警察要严打，小三靠的就全是小姐，这么一说肯定小姐们要全跑路了。 回到宿舍，还真洗了个澡，然后对着脑里的万老魔问道：“老魔，那易容法怎么弄的，赶紧教我，我这要去办事呢。” 万老魔声音响起：“这个一会我放到你识海里，你按着我的方法运行起魔力即可。” 张然这才方想问识海是什么，脑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全身的运行图，他方去寻思，就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运行着，自小腹始，顺着后背直达头顶再往下过额头至鼻尖再往下，形成了一个闭环。 张然大奇：“老魔，这就是魔力的运行？” 万老魔轻嗯了声：“是的，只要你意念起，魔力会自到，比如你想跑快，运行到脚上，你要跑要飞都行，想拳击有力量，意念到拳，自可力敌万钧。” 张然更是奇怪了：“飞？这能让我飞起来？” 万老魔道：“现在当然不行，境界太低，再修练下去，别说飞了，缩地成寸也简单。”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不是仙法么？” 万老魔哼了声：“什么仙法？这是魔法！不过是比易容更高级些而已。” 张然哦了声，这些什么高级的他暂时不用去想：“那些魔法什么的再说，你先教会我易容吧，我一会就要用。” 万老魔道：“你按刚才的运行魔力到脸上，然后再按你想像的样子，哪要胖哪儿要瘦，哪儿长哪儿短，想像出来然后掐诀念咒即可。” 张然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张明星小鲜肉的照片道：“像这样也行。”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随便变，成不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这样，别再烦我了，我要修练。” 第31章 杀人放火 张然哦了声，没再问他，而是拿起那张图片，站到卫生间镜子前，运行起魔力，脑里想像着如何改变自己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慢慢转化成了图片上的样子，前面还稍有不同，再看了下图片再运行起，再看镜里，已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哈地笑了，这一笑，魔力从脸上消散，样子马上又恢复成了自己的样。 他重新运行起魔力，四五秒后，再看镜子时，已变成了图片上的相貌。 不管这像不像明星本人，但是肯定像图片上的明星，他相信，自己要是见过明星本人，肯定也能变得跟本人一样。 再掐个万老魔教的诀，念着咒，他试着放松没再运行魔力，没再去想图片，再转头时，镜子里还是明星的样，连皮肤颜色都是那样，没再变成自己。 他用手揉了揉，就是真实的皮肉，拎起来，能感受到皮肉的温暖和质感，完全没区别。 哈，有这万老魔所说的魔法，未来赁着这招，那要泡多少妞不行啊？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后果，都有人会帮着兜底！ 脑里想着这个，意念再起，人就又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子，再运行易容法，瞬间又成了明星，然后再变成自己，前面还要两秒三秒才可以，后面直接是意念一起人就马上改变了一个人。 再网上随便找了个人的图片，看了图片，片刻间即变了个样。 想起万老魔说的高矮都能改变，他试了试，把魔力运行到双腿，果然，身高按着他的想法改变了，胖瘦也无不随心所欲，完全没一点阻碍。 望着镜内变成的一个矮胖女人，他突然心里一阵恐惧，万老魔说能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大强的人，他前面还有些不屑一顾，总觉得万老魔在吹牛，而现在看着这易容法，似乎成为最强大的人并不难。 因为能这样随心所欲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了。 这世上太多强大的人了，你随时可以变成他们，那跟你自己强大没多少区别。 想到这，他心里一片火热，似乎万老魔说的，都强大成这样了，你当个破警察还有啥意思？ 长吁了一口气，他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里赶到了九霄云外，这辈子只会当警察，没有其他可能。 做个世上最强大的警察就是。 当然，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警察，稍微做点超越法律之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出格就是。 他这才刚这样想，万老魔的声音就出现了：“你去通知那个小三跑路，这是一个警察该做的？” 张然脸上一红，强辩道：“这不一样嘛，他是我的线人，像这样稍擦点边也不是太大问题。” 万老魔轻哼了声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个强大的人应该做的，介意这介意那，强大有什么意义？” 张然咬牙道：“我是警察，不能想怎么就怎么。” 万老魔吃地一声，听得出是在轻蔑地嘲笑他，却是没再说下面的话。 那当自己真强大到这世上无敌了，自己真能随心所欲，还能坚持警察原则吗？ 张然一时脑里有些糊涂。 不管了，反正大原则遵从，小的擦边犯了就犯了，有时迫不已犯了，嗯，犯了也就犯了吧。 张然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会遵从原则，但真因故改变了，不能坚持警察的原则，那也就那样吧，不是什么大事，比如像在小三那儿，如果真遵守警察的职业操守，根本查不到后面那些。 所以，守大原则即可。 比如杀人、放火、强行发生关系这类的。 再一想在小三那儿发生的事，嗯，迫不得已下，杀人也就杀了吧。 这念头才出来，他呆了呆，为何自己会觉得杀人也不算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念头。 跟万老魔有关吗？ 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觉得脑里一片混乱，再想不起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 再往回想。 对了，要是迫不得已真杀了人，那杀了就杀了，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就行。 没再多想，趁人不注意出了宿舍。 找了个僻静处，魔力再运行起来，人变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原本的自己高了五六公分，壮了很多，把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差点都崩破了。 看来壮了胖了不大方便，衣服不好换，于是人又瘦了下来，脸变得粗黑了很多，还弄了络腮胡，跟现在这样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用手机里拍了张自己的样子，张然感觉比较满意，本来的样子稍显平凡了些，不像现在这样，一看就够有男性魅力。 拿出手机来，翻出小三的电话，他皱了下眉，还是要多准备几个手机号才行，像这样的事，换个脸了，那换个联系方式才行。 这次是没办法了。 小三接起电话，嘴里嚷道：“喂！谁啊！” 张然用魔力调整了下自己的嗓音，变得稍粗哑了些：“小三儿，我是龙哥。” 小三哈地笑了：“泥麻，你是谁龙哥？咦！龙……龙哥，啊！龙哥，您真是龙哥？” 张然笑道：“我师弟跟我说了你，正好我现在没事，又想在海州市找点事做做。” 小三的声音有惊讶，又有些兴奋，听着这话，他有些颤抖地说道：“龙哥，您是打算做什么事？” 张然道：“嗯，今晚九点钟，你来xx街，到时见面了再说。”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小三急忙应了。 挂了电话，他慢慢向着xx街踱去。 以龙哥的面目漫步在这城市，一时觉得有些奇妙，感觉很是自然而然，他挺享受这种自在。 唔，或许因为现在成了龙哥这么一个人，把警察这身份完全放下了，所以才觉得自在吧。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肯定不是。 他觉得是因为人的样子转换了，身份改变，心情心态甚至情绪也会跟着转换才对，不然，怎么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这才是原因所在。 晚上八点五十左右，他才慢慢踱到了xx街。 第32章 强大实力 这是条老街，不长，他到的时候，神识稍一扫，就感知到了小三在街里黑暗处探头探脑，不住望向街头这边。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他，小三把自己缩进了更黑暗处，要不是有神识，根本看不到他的样。 张然走到他藏身处站定，望着小三道：“小三，出来吧！” 小三呆了呆，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来，离张然有个一米多站定道：“龙哥？” 张然嗯了声，点头道：“是我！” 小三望着这个叫龙哥的，看着确实有型，但并不壮，也不知是不是像上次那个假警察说的，非常厉害。 张然眉头皱了皱：“看什么，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小三哦哦地应着，这霸气的样，倒像那打人的假警察。 出来带着张然上了自己车。 看着小三的这辆本子车，张然嘴扁了扁，连搞皮肉生意的小混混都开着进口车了，哪怕这车一般，但也比自己强，连唯一的电瓶车都被偷了。 开着车，见张然也没问要去哪儿，小三一时拿不准，没敢多话只管开着车。 开出十来分钟，实在没忍住，小三扭头问道：“龙哥，上次您师弟说了，嗯，我们老大的事……” 张然微一笑：“不用着急，既然我都来了，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小三哦哦应着，眼睛急速地扫视了下他，以他混混的眼神，实在看不出这个龙哥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了一个小区，小三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张然看那门卫，问都没有问他一声，车到大门口，拦杆自动就抬了起来，不用说，这是小三的常住地了。 居然还是个三居室的房子，装得很居家的样，张然进来看了看不由笑了：“哈，小三儿，不错嘛，弄这么个地方。” 小三眉眼都笑了：“我这样哪买得起什么房嘛，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我就是赚了些钱装修了。唔，按自己的要求来装修的，我还是喜欢居家一些。” 张然嗯了声：“确实挺居家的，我喜欢。” 小三儿呆了呆，嘴上变成了苦笑：“龙哥，虽然你要要，我不敢不给，但这地方……” 张然先是没明白，再一听，不由笑了：“你担心什么，我要你这干嘛？我想要，自己去弄就是。” 小三长吁了一口气，干笑了两声道：“那是，龙哥你这么厉害，这些都小意思。” 张然微微笑了，望着小三儿道：“你别拍我马屁了，其实现在你心里也是在打鼓，有些摸不清这龙哥如何，是吧？” 小三谄媚地笑了：“龙哥，上次你师弟那厉害的，我们十来人，都没人能在他手下招架一下，他说你更厉害，他肯定不会骗我们。” 张然笑了，看到茶几上有个玻璃做的烟灰缸，伸手拿起来，想着万老魔的话，意念一起，魔力自然而然就到了手上。 他两只手搓了搓，那个厚实的烟灰缸就变成了一些玻璃粉末从他手间不住落下，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堆。 小三眼睛都凸了出来，望着如同一个深度甲亢病人般，这玻璃烟灰缸是他买的，他自是知道这东西不可能是面粉做的，但现在在张的手下，跟面粉做的没啥区别。 张然也很满意，万老魔说的魔力果然有用，之用他只是用肉体本身的力量，力气是大，却是做不到这么精细，不像这用魔力来控制双手力量，直接可以细化到力随意动了。 小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伸出大拇指道：“龙哥，你有这样的实力，只是去打下麻皮的地盘，那也太浪费了。” 张然微一笑，脑里一转说道：“我刚从山里出来，要多了解这世上的东西，所以，从这些基本的事做起也没啥。” 小三啊地一声：“您才下山啊，怪不得觉得我这还不错，哈！龙哥，您有这实力，我这样的小房子，以后肯定都看不上，怎么也要搞个我老大那样的独栋别墅，或者干脆弄个庄园，那才配得上您。” 张然大奇：“你们老大就做皮肉生意的，居然也开成住大别墅了？” 小三叹口气：“赚的钱，他一个人占七成，我们小弟所有人占三成，他不住别墅，谁住？” 张然听得直吧叽嘴：“做点组织皮肉的生意，居然也这么赚钱？”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龙哥，是真赚钱，虽然看着不那么地道，但这生意细水长流，而且源源不绝，就算警方打，最多到我们，最吃亏的是小姐，老大总有办法脱身。” 张然听着，这老大能这么厉害？他不由奇道：“组织my，这难道没证据能抓到他？” 小三叹口气：“我们就是他前面顶缸的，哪能抓到他。” 张然想了想，上次小三告诉了老大的地点，张队周队他们的人也去探过，回来却是完全不提这老大，难说就是完全看不出这老大有什么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张队周队两人，在意的只会是这老大会不会跟那个王哥一起散毒，就没去认真查看他组织my的事。 想想，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有跟那个什么王哥一起散毒？” 小三儿听张然一问，笑道：“上次您师弟也是这样问，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跟着散，但我现在想来，没有他点头同意，想来那些点上，不可能有小姐帮着散了。” 那就很可能是这个老大隐藏得很深，只是暗里合作，也可以说是纵容王哥的人在他的窝里散毒，他不出面，钱他赚了。 不是隐藏得很深，那也不可能靠组织皮肉就赚大钱，而且还找不到他头上。 想想，张然说道：“我师弟跟你说过，他是警察，他从你这儿得到那些信息后，他们这次打算把你们那儿的小姐全打了。” 小三儿听得一呆：“不是，那谁，您师弟，真是个警察？” 张然点头笑道：“货真价实，他跟我说了当时是怎么对你们的，嗯，他人有些暴戾，有时候做得有些过，但他确实就是警察。” 小三儿听得脸色大变，他是真没想过，张然会是警察，没见过警察会那样做的。 第33章 别样的老大 再一转念，他脸上汗珠就往下流了下来，望着张然，张张嘴，再望向茶几上那堆玻璃粉，却是没敢问出来。 张然轻轻一笑：“我跟他不同，我不是警察，不过，我做什么，也要考虑他的感受。唔，他也会考虑我的感受。” 小三咬了咬牙：“那他们要把我们都打了，您还来跟我说什么呢？” 张然笑道：“上次他答应了你要帮你，你算是他的人了，怎么也要让你脱身出来。” 小三儿听着，一时不知该感谢张然，还是该恨他，想想只能叹气道：“就算我脱身了，但是小姐小弟都没了，那也没赚钱的招了啊！” 张然微一笑：“没事，这次主要打的是那些散毒的小姐，没沾染上的，逮进去，最多罚罚钱就放出来，到时……” 一转念，张然道：“这样，你这有没你老大的证据，给我，我拿给我师弟，到时他把你老大逮去，你不就成老大了？到时那些不散毒的小姐回来，你到时做老大。” 小三儿听着不由苦笑：“龙哥，我老大做事可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可能留得什么证据给我们知道嘛。” 张然听着，脑里一时也觉得，这老大看来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都没法找到他的证据。 也或许就因为这样，小三儿卖起他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既然这样，要不自己去把这老大杀了得了，反正这人也罪有应得，警方没办法定罪，那自己来定。 这想法方一出来，他就觉得，以现在龙哥的身份做这事太容易不过了。 脑里方转完这念头，他再多一想，他汗都要下来了，怎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是要杀人呢？而且想到这事的时候，一点没犹豫也没负担。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觉得他的组织里没有强迫吗？对于那些受迫的女人，肯定希望他死了更好。” 听着这话，张然望着小三，望得小三都心里发毛了才问道：“你们组织里有强迫或是威逼那些女人出来卖吗？” 小三看着张然那样，张嘴就想否认，但再一转念，哪敢多说什么，呃了声，嗫嗫道：“有肯定是有的……” 一般黄赌毒，基本都会涉黑，不然也做不下去，小三这样说，那肯定不是个案了。 这么一想，张然对于杀了那老大一时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心里还是在想着，这完全违背自己做警察的原则，难道自己真要去做这样的事？ 万老魔的声音又响起：“不杀他也行，弄个半身不遂，或者弄成个白痴就行。”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哪这么容易？” 万老魔哼了声：“我说简单就简单，就弄个半身不遂吧，这样，让他每次想到你就恐惧，这于我修练更好。” 张然摇摇头：“只怕到时不只是恐惧，怨恨更多吧！” 万老魔笑道：“怨恨也行啊，反正我需要的就是这些负面的情绪。” 既然是于修练有利，而且又是个人渣，不杀人，张然心理上觉得不是太大问题。 看看时间，晚十点左右，离去所里还有两小时左右，够干很多事了。 站起身来道：“走，找你老大去。” 小三儿愣了下：“这是要抓他去给警察？” 张然道：“你别管，反正我要扶你做老大，到时他肯定是不能做老大了。” 小三儿眼睛亮了，站起来道：“好！这时候老大应该在别墅内，去那找他就是。” 两人出来，坐上小三儿的车，一路向着老大的别墅赶去。 坐车上，张然却是一直没说话，他在想着，难说老大的别墅，警方难说还在监控着，自己到时怎么避开警方？ 看着车向着xxxx小区去，张然不由奇道：“你们老大在xxxx小区？这才刚被警方打过啊。” 小三儿点头道：“是啊，外面是他租的房作为窝点，他自己在里面的独栋别墅，这儿还就只我知道，我手下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的老窝就在这。” 张然笑道：“这倒是。咦，上次你跟我师弟说的他的地点，可不是这儿。” 小三干笑道：“这儿是他生活的地方，上次我跟您师弟说的，那算是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过他都少去，更多的是遥控我们。” 这样才是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开，狡兔还三窟呢。 这个地点，警方不知道，那于张然来说，那就方便得多了。 看着小三车开进去，栏杆自动就抬起来，张然更相信了些，就算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到了地头先神识开最大，围着周边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警察更没其他人。 再扫到了那别墅里的一个男的，这时正跟着两女在颠龙倒凤，望着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什么的还保存得极好，一对二看着却是没落下风。 张然想想问道：“你们老大长啥样？” 小三儿道：“四十多到五十岁，高一米七五左右，稍胖，一百八十斤左右，对了，下巴尖有颗肉痣，很明显。” 张然听着他所说的，不由皱了下眉头。 因为里面的那男的，身材极好，在动作的时候，能感觉到腹肌和背阔肌的形状，看着怎么也没到四十岁，身高倒是差不多，脸稍黑，很光滑，却也没见有什么肉痣。 他望着小三，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这是你们老大的别墅？” 小三听他这阴沉的声音，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那堆玻璃粉末，急忙手举了起来发誓道：“这就是我老大的别墅，不可能错！要是错了，您把我四肢打折都行。” 张然望着他，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张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想想道：“我们先出去，等晚些再说。” 小三急忙应了，开着车又出了小区。 出了小区不远，张然又道：“你找个地方停好车，一会弄好了我电话叫你。” 下了车，看着小三把车开走，张然神识扫过，找个僻静无监控的地方，人化成了刚才自己在别墅里感知到的那人，晃悠着又再转进了小区。 第34章 面具 门卫看到他，招手笑道：“呀，刘先生，您回来了。” 张然笑着跟门卫打了招呼，没说话，走到门禁边，装作找门禁钥匙，半天没找到，门卫急忙跑过来帮着把门开了。 重新回到那别墅，张然神识再扫过，那个男的还在激战不止。 他直接过去摁了门铃，因刚才他就感知到有一个保姆在客厅里清理。 听到门铃响，保姆在对讲系统里看了一眼，即过来开了门给他，有些奇怪地说道：“刘先生，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然嗯了声，装做看手机进了屋。 保姆再小声嘟囔了一句，关上门自顾去忙自己的了。 张然往楼上走去，直接到了他的卧室边上的书房内，只是稍用神识等着里面的激战结束。 这姓刘的确实是厉害，玩的花样也多，张然这感知了下，小童子鸡的他就感觉有些反应，只能咬咬牙把神识收了回来，没多感知，差不多三五分钟后，才又再扫出去。 十来分钟后，里面的激战终于结束了，两女和那刘先生躺在床上聊着天，张然感知着，记下他的声音，再在自己脑里跟万老魔核对了下。 万老魔轻哼一声：“一天玩这些花的，直接打上去就是，那俩女的和保姆一并弄死，哪来那么多破事。” 张然没理他。 走下楼去，对着那保姆说道：“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要见些人，你在这不方便。” 他这样说就是想到小三他经常来汇报工作，那肯定不会让保姆知道，用这个把保姆支走，省得一会麻烦。 果然保姆听这么说，应了声自己进了保姆屋内。 回到楼上，两女的已进了卫生间内洗澡，就那个刘先生披了个浴袍坐沙发上喝红酒，别说，就这样子，怎么看就怎么有绅士范儿。 这让张然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小三的老大。 他倒是相信小三说的，这就是他老大的宅子，但要是这人不是他老大，误中副车，让他老大跑了，那以后肯定很麻烦。 都到了这儿，没法再犹豫，是不是都要上。 直接化成了那个保姆的样子走过去敲门。 刘先生在里面有些莫明其妙，稍犹豫了下，还是过来把门打开，看到张然，皱眉哼了声：“王姐，你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张然一掌砍去，正中他颈上，一下就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人就软倒在地上。 张然拎起来弄到边上的书房，两下剥下他的浴袍给自己换上，再关上门出来，变成了他的样子进了卧室。 坐了一会，两女的出来，就坐到张然边上，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喝下去，张然道：“你们穿了衣赶紧走，一会我这有急事。” 两女的哦了声，相互看看，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挥手像赶苍蝇般比划了下。 两女只能站起来各自找衣服穿上，穿好后，一女咬牙道：“钱是……” 张然不耐烦地哼了声道：“少不了你们的，一会我转给你们，赶紧走，我这的事不能让你们看到。”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只能是起身下了楼。 等感知着两女出了别墅，张然回转去，把那刘先生拎了进来，想打个电话给小三让他进来认人，想想，还是算了，别小三监控里露了脸，到时会从小三这儿查到自己。 再神识完全扫过整栋楼，在车库内发现一辆x6，而从别墅就有电梯直达车库。 再找了下，车库进别墅的柜上就放着车钥匙，再没犹豫，进书房拎起还在昏迷的刘先生，坐着电梯到了车库。 开车门把人扔到后备箱，还担心有人看到，扯了条布给他盖住，人则是又变成刘先生的样子，开着车出了车库，片刻即出了小区。 脑里想着市区的地图，开着就往郊区去，一边打了小三的电话道：“去xx河的桥下。” 现在已近十一点，他时间是真不多。 从这开车去还要二十来分钟，他是要抓紧时间了。 开着车时，想着四号的事，神识扫过整辆车，他不由愣了下，这一呆的时间，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 收回心神，把车开得飞快，红灯都闯了两个，二十分钟的路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下了车，张然把人从车上拎下来，再掀开后备箱板，在下面有两个小箱子，大小跟一个工具箱差不多，打开，里面却是三四个做得极精致的硅胶面具。 张然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一个看去，下巴有颗极明显的红肉痣，张然试着戴起来，在镜里看了看，就是一个脸上有颗痣的胖子。 这面具极其逼真，肉色什么的在这光线稍暗些的地方，根本区别不出来，想来这跟网上卖的那几百块钱一个的区别极大。 他心神一振，前面就猜说那王哥是戴面具的，现在就有面具，会不会那王哥其实就是这刘老板？ 再把其他的面具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却是没见有像王哥样的。 小三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到了桥下。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一时有些莫明，这大佬怎么就弄了辆好车开上了？ 张然打开后备箱门，掀开布，电筒打在刘先生的脸上道：“这是你们老大吗？” 小三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胖得多，龙哥，这谁啊？您从哪儿弄来的人？” 张然听着，微一笑道：“就在你说的那个别墅里弄出来的。” 把那面具扔给他道：“你再看看。” 小三接过，看到面具的样，不由轻咦了一声，再去给那还在晕着的刘老板套上，嘴里就叫道：“草，这就是我们老板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见到的老板一直都戴着面具啊，你这手下也想不到吧？哈！” 小三道：“他一直戴着一副深色偏光镜，见我们时都是在屋内，哪想得到嘛！” 张然笑道：“这硅胶面具再逼真，怎么也是假的，但只要光线稍暗，离你们远一些，你们肯定发现不了。” 至于人比较胖，那简单了，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就是一副假肚子，塞衣服里就行。 他又把另外三个面具递给他，小三看后道：“这些面具都不认识。” 第35章 屎尿齐流的恐惧 张然嗯了声，想来这几副样子，是给其他人看的，就在别墅小区他是以真实面目现人，平时他肯定也有个比较正大光明的身份。 有了这些面具，说他跟那个王哥没联系那才见鬼了，非常可能，这一套还是他教王哥的，毕竟听小三所说的，他干这行多年，而王哥带着四号是新进场的。 既然有联系，那有必要问出他跟这王哥是如何联系的了。 想及此，对着小三说道：“你走吧，今晚该干嘛干嘛，就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躲上个把星期，能回来时，我会打你电话，记得，别回市里，到时被逮，别说我没提醒你。” 小三哦地应了，望了眼车上的刘老板，欲言又止。 张然道：“赶紧走，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后你不会再有老大，唔，除了我。” 小三嘿嘿笑道：“您这老大我信服。” 急忙上了车，一溜烟开着走了。 张然开着车，又往河边更偏远处开了点，这才停下。 一时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逼供出王哥的信息。 脑里这才想起，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太简单不过了，在他的经脉里随便弄弄，他就生不如死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武侠书里说的什么分筋错骨手，就是你说的这样？” 万老魔哼了声：“能一样吗？这是用魔力直接侵入经络，按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可以直达神经，要怎么痛，完全由你控制。” 张然听着，虽然不明白直达神经痛会是怎样的痛，但以之前的经验，万老魔不会骗人。 他笑笑道：“但他的经络，我可不了解。” 万老魔直接开骂：“有你这么笨的笨蛋？我不是教了你如何让魔力在你经络里运行？你的经脉跟他不一样？” 张然哦哦应着，脑里一回想，什么七经八脉都在脑里闪现出来，再望向还在晕着的刘老板，都没去好好看，他全身的经络血脉什么，都如一幅图般闪现在脑里。 张然笑道：“经脉是懂了，但怎么弄？” 万老魔道：“点在百会穴，把魔力从你指尖输入一点点，注意，只是一点点，多了不小心就会把人弄成白痴。” 张然听着这话，反而稍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手点上去后，意识方起，魔力就涌了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够了够了，浪费！” 张然急忙止住，意识里方起，就感觉到了那刘老板脑里的那点魔力，跟他似是血脉相联般，他只是稍一想，那点魔力就顺着他的意识，在刘老板的经脉里流动着。 万老魔在脑里不住教他，魔力流到哪儿是最痛的地方，哪儿是能让人大小便失禁，到了哪儿，就能挑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哪儿能让人止不住笑止不住哭，还有哪儿轻轻一碰，人就成为白痴。 这些一一都教了张然。 说到这他嘿嘿狞笑：“魔力进入他的脑部，你控制着只需要一动，让他来个脑出血，他就是现在你们所说的中风，想到什么程度，想要让他死还是活，就看你让他出血多少了。” 张然听着，不由轻轻抽了口冷气。 这颅内出血，外面完全没一点伤痕，那真的是杀人于完全无形，现代的医学根本都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这人自己脑出血所致，哪想得到，会有魔力这东西能控制着脑部出血。 那今天就有必要在这个刘老板身上，试验一下，万老魔说的魔力能控制的这么些东西了。 唔，原始欲望这个，到时让小三找个小姐来试试就知道了。 想着，魔力到了万老魔说的最痛的痛点，轻轻控制着稍刺激了下这痛点。 魔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见晕迷着的刘老板“啊”地叫了出来，本来蜷成一团的身体突然间僵直成硬绑绑的一条，双眼瞪大着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嘴大张着，却是只发出一声后就再无声息。 不过三秒左右，万老魔声音响起道：“好了，会痛死人的。” 张然急忙意念起让魔力离开了痛点。 他这才收起来，就见刘老板的身体慢慢地从僵直变软下来，眼睛瞪着张然，嘴大张着只是不住喘气，脸上身上不住有汗珠流下，只片刻即把盖他身上的浴袍浸湿了。 等他喘息稍停下来，望着恢复了些，张然微一笑道：“你要是不想屎尿齐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老板只是瞪着张然，嘴里的气息比刚才要大了些，却是不回答张然的话。 张然摇摇头，想着屎尿齐流，一会自己还要开车回去，那味肯定够受，于是伸手过去，把人扯下了车。 刘老板本还想反抗下，在张然的手里，却是跟只小鸡般，半点也没法反抗。 把人扔到地上，张然望着他，又微一笑道：“我再说一次，是现在回答我问题呢，还是一会，等你全身发臭了再回答？” 刘老板蜷在地上，牙关紧咬着，刚才的痛苦已减退，虽然不明白张然要问什么，但这样莫明其妙找到自己，肯定要问的不会简单。 看他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张然叹口气退了两步，意念过去，魔力到处，就看到刘老板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牙关都咬紧了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再下一刻，一股臭气传来。 张然捂住鼻子又往后退了两步，电筒照过去，就见他两腿间已湿透。 再下一刻，大小便从他腿间流了下来，把浴袍都沾染上，而且似是不会完结般，流得地上全是大小便了，却是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刘老板突然崩溃地大叫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答应你！” 万老魔这些损招也太管用了吧！ 虽然臭气熏天，张然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痛点让人痛苦异常，却不见得会说话，但是这屎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齐流，带给人那种意志和意识的崩溃，只怕没人能扛得住。 张然心念一起，刘老板即感觉到自己全身一松，那种压迫着腹部往外的感觉即消失不见，他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第36章 交待了 这是全身排空后的那种松弛感。 但他却没觉得这轻松感让他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那突然的痛到极致，还有这不受控制地排泄，张然都没动一下手，嘴上说着，然后自己就变得全身都是屎臭味了。 张然本就想问问题的，看他全身实在臭得不成样，张然只能先说道：“那有水！先去把身上洗干净。真tmd臭！” 现在就在河边，几步下去就是河，刘老板看张然动也没动，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勉强走到水边，直接把身体整个都浸入水里，让河水把全身冲了干净。 一边洗，一边望着河水，心里动着念头：要是现在自己扑到河中心，不知这人还来得及来抓自己不？ 心里想着，人望向岸上的张然，却见黑暗中的张然淡然地望着他，像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会跑。 再一想到刚才张然碰也没碰到自己，自己就如同他说的屎尿齐流，要是自己游到河中时，突然再来那么一下，只怕自己根本没法活命。 洗完起来，看浴袍上还沾着些刚才拉出的不明物，想想都觉得恶心，浴袍也没再要，直接扔在河边，人赤果着走到车边。 张然把那块刚才盖着他的布扔了过去，主要是面对一个赤果的男人，张然心里也觉得恶心。 刘老板接过，当浴巾般缠在了腰间。 看他心神完全定了下来，张然微一笑道：“跟我说说，那个卖四号叫王哥的所有细节。” 刘老板下意识地就接口道：“王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王哥。” 张然又微一笑，望着他叹口气道：“想再洗一次澡吗？我时间很宝贵的。” 刘老板脸色一变，汗水止不住从脸上往下流，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他找上我的，我就想着，我这组织很严密，就算找小姐帮着散毒，到时也找不到我头上，所以才答应了他。”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刘老板咬咬牙道：“反正利润什么的，他一周就会给我结一次账，就在我小区前的那栋别墅。” 张然又嗯了声道：“嗯，接着说。” 刘老板道：“前几天，那儿不知怎么被警察查了，那王哥还差点被抓，就跟我说要暂时停止合作。” 张然稍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差点被抓？怎么回事？” 刘老板把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下，这是张然经历的，自是知道，这一对应，那天自己差一步抓到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王哥？ 哈，万老魔说记住了他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未来遇上，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抓得住他？ 张然问道：“那他有没说为什么会被抓？” 刘老板叹了口气：“我们猜，是那个地方被人点了，警察是去抓嫖的，结果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顺便就去抓他们。” 张然笑了笑：“没怀疑是你的问题？” 刘老板干笑道：“我让警察劫了自己的窝，我有什么好处嘛？” 张然点点头，xx小区那儿是吓跑的，并不是警察去逮人，xxxx小区这儿，是逮小姐恰好逮到他们，这些是真跟刘老板没啥关系。 张然又问道：“那他有没说其他的地儿？” 刘老板摇摇头道：“没再说，不过，他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暂停合作，他也说了，会按时结账给我。”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结账？用现金？” 刘老板点点头道：“现金，就明天早上，等他通知。”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的血脉，脉象平稳，证明刘老板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说，想再查到这王哥的痕迹，就只能等到明天。 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张然一时有些无语，这行动已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他们结账。 刘老板看他一直在问那个王哥，心念转动，想着是不是张然与这王哥有仇，或者是同行冤家？不然怎么就问他的事？ 想及此，再想到自己受的罪，一时心里把那王哥恨到入骨。 张然太过于强大和诡异了，强大到他都不敢有丝毫怨恨张然的想法，心里只是恨着那个连累自己的王哥。 他犹豫了下说道：“要是您真想找他，明天他联系我在哪见，我通知您？” 张然微一笑，望着刘老板，也没点破他的想法。 伸手出来道：“电话。” 刘老板急忙开了车门，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开机后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电话，把自己手机输入上去，再递回给他道：“明天联系你就打我电话，有什么问题也打，唔，不打的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也明白，我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到这，以后要找你也简单。” 说到最后时，他已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笑，刘老板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让他马上就联想到刚才张然笑着说要让他屎尿齐流，然后自己大小便马上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的那种崩溃。 再一转念这才想到，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看到了保姆敲门，然后人就晕了，再有意识时就是在这儿痛醒的，难道是保姆把自己迷晕了？ 但这保姆跟自己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 再说，没听过有什么能让自己突然间就晕了过去的。 看他那样，张然自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不由想笑，要是这刘老板去问保姆，再去问了两个小姐，只怕会更害怕或是更迷糊。 既然他还有价值，那一时半会也没必要就把他弄成残废白痴。 看看时间，张然坐到副驾上道：“上车。” 刘老板看了眼自己围着的布块，脚上连双鞋都没，咬咬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也没敢问张然要去哪，只管开往市区去了。 开出十来分钟，张然看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来分钟，还好，刚好赶得上。 嘴上指挥着刘老板，把车开到了派出所附近停下，张然下了车就想离开，走出一步，又转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第37章 你逃不了的 刘老板被问得愣了愣，泥麻，找我打听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转念再想想，他轻吁口气道：“我叫刘青，海州证券公司经理。” 张然哈地笑了：“证券公司经理做鸡头，去贩毒，牛啊！这真是谁也想不到。” 刘青咬了咬牙道：“什么证券公司听着着高大上，其实这几年亏得也多，没皮肉生意这些赚钱撑着，早跳楼了。 张然微微笑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刘青望着张然消失在拐角处再看不见，转回来再看看只围着块破布的自己，脑里转着念头想是不是今晚就赶紧闪人。 脑里转了又转，再想到刚才那痛苦和崩溃，恐惧突然从心底涌起，让他全身泛起深深的无力感，这阵无力感一浮现，他再没一点想逃的想法。 张然这样甩手就走，没一点犹豫的，那就是根本不在意他会逃。 他临走前的笑容就是说——你逃不了的。 也可能是在鼓励——要不你试试？ 但他不敢试。 再深吸了一口气，等那点无力感稍减弱些，刘青这才重新启动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 张然拐个弯，转到一个僻静处时，再出来就变成了张然自己原本的样子，转去把衣服换上，去往院子时，江晨正好在点名。 看到张然，稍点了下头，张然急忙融进了队列里。 江晨点好名，看看时间道：“现在全部把手机上交。” 一般是有大动作了，才会让把手机上交，在交手机的时候，下面就在交头接耳，问的都是什么行动，但除了张然，没人知道这次是要去干嘛，问也是白问。 收了手机，时间还有，又都进了会议室内，慢慢等着局里通知下达。 十二点半的时候，江晨手机响起，接起来，他嗯嗯应了两声，再拉过张然轻声道：“我们负责两个点，都在我们所辖区内，一会我带一队去x小区，你带另外一队去xxx小区。” 张然挠了下脑门，再望向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道：“江所，这儿那么多老大哥在，我带队有些不合适吧？” 江晨哼了声道：“这是命令！” 张然还能说什么？ 把事情一说，听说居然只是去抓嫖，所里的都呆住了。 抓嫖这事太正常不过了，但没一次像这次阵仗大，而且事前还要收手机的。 再一听说，有刑警队和缉毒队配合，众人一时眼里都闪着了光，一个一杠三眉眼挑得都要看不见了：“江所，这是要缉毒？不然怎么会有缉毒队参与？” 江晨点头道：“就是缉毒，那些小姐有些是拆家，所以这次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尽量找到他们贩的证据，要是能再找到上家，那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一时又议论纷纷，那一杠三奇道：“这事还真头一次遇上，哈，挺好，抓个嫖，顺便还缉了毒。想不到咱派出所都能参与缉毒了。” 说到后面，连辅警都跟着眉开眼笑了。 江晨点名道：“你们这一组由我带队，去的地方一会说。另外剩下的由张然带队，去的地方到了后由他说。” 那个一杠三正好就在张然这一队里，看到这样，不由有些呆，跟着其他老民警对望了下，然后指了下张然道：“江所，这事，怎么也该咱这些老同志带队吧，怎么让小张这么个小年轻带呢？” 江晨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而且这是局里的命令，你们到时听小张同志的命令就是！” 众多老同志肚子里再多的话，都只能藏在心里，跟着张然出了会议室，然后带上装备坐上了几辆面包车，向着xx小区赶去。 这些地方在张然从小三那儿得到后，都踩过了点，当时张然自己也踩过，后面刑警队什么的又来踩过，小三他提供的，再加上后面刑警队他们侦查出来的，总的有十五个六点。 xx小区这儿算不小的，按侦查的，一层楼就是一个窝点，看着一层是六户，其实就只是一个大门，不明白的就真找不到。 当然，这还不算刘青最大的窝点，像xxxx小区那样，才算是大的。 其他的小区现在如何，张然也懒得去问，到了后稍一探查，再把踩点的情况说了，跟几个老同志们一合计，就拿出了计划。 小区这样的高层，于卖皮肉来说，隐蔽算是隐蔽，但也方便了警方，安全门上下堵上，电梯一关，基本没得跑。 凌晨一点到，等消息一到，民警们从安全门里都涌了出来，有人人守着一些房门，开锁的负责开大门锁，进去抓人的抓人。 张然看了看，这次的防盗门是外开的，想用力踢开难度有些大。当然，也只是有难度，并不是踢不开，只需要把门框一并踢烂即可，但这次带着开锁的，实在没必要。 进去后自然就是一套标准作业，这次因为要缉毒，所以出手都极重，那些小姐根本没一点机会说穿衣什么的，都是赤身果体地被铐上后弄到一边，然后再细细地查看房间和查这些小姐的随身物品。 张然进去后神识扫了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查了个遍，果然是有小姐带着四号的，有的还正在吸食或是注射着，有的则是那种小袋装着放包里，在吸的那是完全跑不了了，装小袋内的那些，想冲马桶都没那机会。 一个窝点很快弄清楚，然后清点取证，一套完全下来，差不多到五点左右，才大致把这么个小区弄好，这才是把人弄上车，全部带去了区局内。 到了还没完，验尿的验尿，抽血的抽血，拓指纹的拓指纹，各种取证又是一通忙，派出所的才带着那些跟四号没联系的人离开了缉毒队。 这些小姐罪就要轻得多，罚罚款，弄去拘留几天，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然把人送到后，基本也没啥事了，也就是在帮着打打杂，后面江晨他们看他无聊，则是让他带着没事的小姐们回了派出所。 这些小姐是他们抓到的人，那就扔自己派出所了。 第38章 都有损失 协同办案，别个派出所抓的也不可能给他们。 张然他们这派出所，扣除那些拆家小姐，还有十五六个，也都被他带着关到了所里。 回来又是一通忙，笔录画押等等，小姐们挺配合，让干嘛就干嘛，好多不是头次被逮了，明白要面对的是后果是啥，倒也没慌张，还跟张然有说有笑的。 张然这还在忙着，电话响起，拿起看，是个陌生电话，接起，对面先自报了家门：“我是刘青。” 张然眉眼一挑，示意了下让一个辅警帮忙，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回道：“有消息了？” 声音自动就转成了龙哥的。 对面刘青还真稳，报完名再等着张然回应，半分钟时间也不挂电话，也不着急，等张然再问起时，他才回到：“嗯，他联系我了。” 张然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左右，一时不由笑了：“这么早？” 刘青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儿，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被警方端了十多个窝点。” 张然听着，故意惊叹道：“哈，十多个？警方这么厉害？” 张然能听到刘青在电话那头咬牙的咯吱声：“这肯定是有人点了，不然我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被端十多个？” 张然笑道：“他打你电话是干嘛呢？付账也没必要这么早啊。” 刘青道：“他一早就打了我电话，是问我这损失如何，因为他好多货是小姐帮着拆卖的，有的听说还是赊销，我损失大，他损失也不会小。”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然后呢？” 刘青道：“他约了我见面聊后续的问题，顺便付我账款。” 张然心里一喜：“好！几点，在哪，你跟我说。” 刘青报上时间地点，最后道：“嗯，您要的是找到他，我帮您后，我这您能放过我吗？” 张然哈地笑了：“我放过你可以，但你不担心那王哥被我找到后，他的人找你报复？” 刘青咬咬牙道：“没办法，两相权衡取其轻，我宁愿得罪他，不愿得罪您。反正您找到他，我想他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得罪也就得罪了。” 张然想想：“放过你这事，等我找到他后再说。” 这说得极其霸道，刘青却是完全没办法发出一点反对声音， 挂完电话，张然在想，这事是不是要跟江晨说说，到时让局里去布控。 再转念一深想，这事根本没法跟江晨说。 比如，江晨要问，你如何知道这地点的？要说这地点，就要把刘青说出来，刘青这却又没法说他为何要跟你说。 要是说这是线人提供的信息，那你一个刚实习期满的小年轻，还是个派出所民警，从哪来的线人？ 这些可经不起有心人推敲。 现在他还真没想过把刘青和小三扔出来给警方，当时万老魔都说，有这么些人帮着，能快速修练。 自己还答应了人，现在再反悔，他自己心里都会有些过不去。 而这两人扔出来，最多就是立功。 但又说回来，你这功立得太快太多，意义不大啊，局里也要考虑太多功劳出问题。 功劳多会出问题？ 集体功当然不会，个人功立太多，于张然这样没背景后台的小年轻，那就是哈哈了。 所以，现在前面一个功还没表彰，现在又出几个大功，那于他就是有些过犹不及。 这是他在犹豫要不要跟江晨说这事的时候，被万老魔在脑里骂了一通，然后把这些一分析，他只能是咬着牙忍了。 人是要去见的，最好是能把人完全控制了，想什么时候动他就什么时候动，再次跟着找到他的老巢，过一段时间等这次的表彰过了，再去弄他。 要是觉得这样于自己的警察立场不符，那到时再想辄，反正现在把这个王哥扔出去不合适，先稳稳再说。 听着这么一通分析，张然不由叹气道：“老魔你这我听着，像是政客们玩的那一套吧？” 万老魔哼了声：“哪儿的世界没政客啊？只要你活得够久，总会去权衡考虑事情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利益。” 张然沉默了下：“就是自私了些。” 万老魔怒骂道：“自私个屁，你跟那个姬老头一般，就是个伪君子！” 张然愣了愣，问道：“对啊，姬老头呢，好久没有他音讯了。” 万老魔没再说话，张然再问了两声，万老魔骂道：“办你事去，他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 看看时间，张然急忙去找到江晨：“江所，我这感觉有些头晕，脚有些虚，我想……” 江晨呀地一声：“是不是上次事情的后遗症啊？你赶紧去找医生再好好查查，别真有什么事了。对了，昨晚又熬夜，会不会熬夜太累引起的？” 张然心里暗笑，自己提个头，江晨主把后面自己想说的事说完了：“我也是想说，趁现在主要的事忙完，我去检查一下。” 江晨挥挥手急道：“那你赶紧去吧，四号的事还有好一会，小姐的这些，不用你也行，你就再好好去休息两天查查身体。” 张然应了。 有这话垫底，到时真有什么急事耽误一两天，那就是情有可原。 两人约见的地方，就在海州市最大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海州国际广场是综合性的广场，吃喝拉撒玩都有，这时候约的地方，当然是在早餐店了。 别说，以前张然就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在这世上，隐藏一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扎在人堆里。 在这样的地方，就算警方想围捕王哥，只怕给警方的掣肘多得他们想跳楼。 张然还真在那店里吃了些东西，他都不用看，神识就知道，刘青和那个什么王哥没来。 很想打个电话给刘青，又担心这时候两人在见着，反而惊扰到。 想想，人绕出了早餐店，手上拿着手机随意地刷着，看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逛，神识却在周边各开着门的店扫过，还是没见到刘青。 他相信刘青不敢骗他，因为与其骗他，还不如直接远遁才能避免张然的伤害，他还打了电话来，那就是代表认栽了，不会跑。 那是什么情况？ 第39章 意外就这么出现了 海州国际广场既然是综合性广场，自是不会只有这一层，五层，每层的功能都不一样。 这一层没遇上，张然想想，人就往第一层去。 刚下到一层，就见到刘青戴着面具从另外一边过来，都不用他去感知，他就是知道刘青来了。 而在刘青边上不远，也就离着一米不到，落后他一点，也是个气息极其熟悉的人，这人也戴着面具，戴着墨镜，头上一顶太阳帽，就算面具稍差点，也完全看不出，何况他戴的面具还极其逼真。 张然心里一落，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从自己手下逃了的王哥，不然不会一出现，自己马上在意识里就感知到他的出现，都不用万老魔提醒。 两人的距离离他还有个四十来米，张然能感知到气息，神识却是还感知不到那个王哥的真面目，只有再走上个十来米，那就算王哥戴着一万个面具，在张然的面前那也没啥意义。 张然这时是本来面目，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认识自己，他刷着手机跟两人相向而行，十来米的距离，几秒钟即能走到。 才走出几步，就见两人都掏出了手机，像是在看手机，然后不动声色地各转个弯背向自己往回走了。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自己了不成？ 他这还在奇怪，边上就被人在肩上拍了下，他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所长王强和一个辅警，制服笔挺地看着他笑。 看他抬头，王强哈地笑了：“我就说是张然，我眼尖呢，就算低着头我也看得出是你。哎，你们这时候不该是在忙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然稍转头，就见刘青和那王哥已分开，刘青转往了二楼的电梯处，而那王哥却是向着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张然急忙道：“王所，王所，我这急事。” 人望向王哥的方向，王哥看着像是在接电话，脚步却是走得极快，他这说着，就想扒拉开王强的手追上去。 王强是老警察了，刚才两人突然转身，虽然现在广场里人不少，像这样的转向还是很突然，而且是在见到他们之后。 现在再见张然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那就很可能，刚才转身的这人，很有问题。 王强不由一滞。 他这时候当然知道昨晚张然他们弄了些什么，现在张然却着急想要去追那人，最可能那人跟昨晚的事有联系。 凌晨的事，把他这所长抛开，由副所长带领着去做这么大个动作，虽然说是局里的决定，说他没想法那才不符合人之常情，现在遇上可能跟昨晚有关系的嫌疑人，他哪可能让他就此跑了？ 立功之心，就算是个所长也很急切啊！ 只是片刻，他即有了决定，拉了下正要走的张然道：“是嫌疑人？要追他吗？我们帮你！” 张然呃地一声，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我需要你们追吗？ 但更没法说：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抓那人，我只是想跟踪跟踪就行？ 王强看他反而不追了，一拉他向着王哥追去：“快点！那人要离开我们视线了。” 他带着那辅警反而先急步向着王哥那方向追了去。 张然还能怎么，只能拍着脑门向着那方向追去。 几步追上王强，张然咬了咬问道：“王所，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可不在我们辖区。” 王强哈地笑了，听着稍有些酸：“那啥，正好没事，想着过来吃个早点，然后再去所里。” 张然眉头皱得跟八十岁的老头有得一比，心里恨恨想着，你跑这么远来吃什么早点嘛！现在这样那是不得不抓那王哥了。 他们这下就追得有些急了，虽然还稍有掩饰， 两个警察带着一个人这么快步走，还是让人不由得侧目了。 前面那王哥都不用回头，只看广场里其他即看到了三人追上来，前面还只是急步走，后面直接就飞奔起来，一时把张然他们甩得更远了。 张然这时想再隐藏都不可能，脚下一发力，直接就甩下了王强他们两人几米远，他不要求一定能抓得到王哥，但是王哥的真面目，他必须要用神识感知到。 王强他们跟着也发力向前奔去。 等张然从出口奔出购物广场时，就见那王哥已跑到了路边，那儿停车位停着一排的车，正伸手去拉一辆越野车的车门。 张然不由大急，哪想得到，这王哥居然在路边停了一辆车随时准备着要跑路？而且这车停在最前面停车位，那就是随时启动走人。 一时没管自己速度会吓死人，意念起，万老魔的魔力向着脚下涌去，人差点就像飞出去了般，要是有人这时候注意着他，就可看到他一步跨出差不多就五六米，不注意就像是瞬移了。 张然速度再快，但前面离着就有几十米，他这奔向前，王哥已拉开车门上了车。 看他拉开的是后门，张然更急了，那就说明车上司机肯定早发动了车就等着他上车。 果然车门才关上，车就向前急窜而出，瞬间就开上了主路向着远处奔去。 张然嘴里骂着娘，把自己速度提到了极致，依然向着车驶去的方向奔去，这儿是市中心，现在又是早高峰时间，到了主路，车根本没法开得快。 果然，方转过弯过了广场路，前面就堵着一堆的车在等红灯，王哥的越野车也没管什么红灯不红灯，拼命摁着喇叭在车缝间穿行。 只是这样肯定速度就慢得太多，张然只是几个起落，已离着他们车十五六米远。 见这样根本跑不了，王哥的车突然一拐弯，再一加速，把车道间的隔离带直接撞开，再一转弯，就向着对向车道开走了。 对面这时跟这边一样是在等红灯，车不多。 他这么一撞，隔离带和墩子飞出，直直撞到一辆刚右转过来的小轿车，隔离带的一个墩子撞到那小轿车的车门上，车门被撞得凹进去，车一脚刹车停住，一时也不知司机有没受伤。 王哥的是越野车，底盘高而且前面防撞梁很粗，这么一撞，感觉车完全没受一点影响，依然向着远处狂奔去。 第40章 撞车 张然嘴上叫着“闪开闪开”，那些电瓶车自行车都停下了看着那向远方奔去的越野车，听到张然的声音，又转头望向张然。 张然几步跑到路上，绿灯亮起，停着等红灯的小车没再看热闹，都纷纷向前驶去。 张然神识散发而出，人在车里不住穿行，每辆车的运行都在脑里一一闪过，或左闪，或是右避，速度没受多少影响，也没让小车觉得有人在前而踩下刹车，片刻间即到了隔离栏边。 他手一搭，人就跃到了对面，顺便望了眼那辆被墩子撞到的小车，还好，小车司机没啥事，只是吓了一跳。 而这时，王强两人才刚跑出购物广场到了路边，站在路边看着对面车道的张然向着远处狂奔，他们俩已是完全帮不上忙。 两人对望一眼，张然这速度只怕已超过六十了吧？唔，城市道路那是妥妥的超速。 追是没可能追得上他们，但帮着张然打打电话在前面封堵还是可以。 王哥的越野车驶到这边的道，速度一时提到了六十以上，他心里一落，想着估计已逃脱了追击，伸头再往后面一望，却见张然吊在他后面，却是跟车速差不了多少。 王哥看得差点下巴都要磕到了车窗上，这还是人吗？ 张然这时却也极其难受，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运行魔力的时候，极限也就这么快了，而且他用脚丫子去想都明白，他人不可能一直这样跑下去，魔力和自己的体力肯定会有无以为继的时候。 好在，就只是这一段路因前面红灯车稍少些，再前面不到一公里，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已是堵了一堆的车。 但他忘了，这王哥现在是毫无顾忌，哪会管前面有没堵车，也不会管道路中间的隔离栏杆。 车开到路口，稍一打方向，把左边的隔离带又撞开，再把一辆车的保险杆撞飞，车没半点耽搁，开上主路，速度一时又提了起来。 张然心里不由哀叹，这一转过去，又是近两公里的直道，然后上高架就能转到环城路上，而环城路是双向八车道，车也少，到了那儿，王哥的车随便开个百来迈是一点问题没有，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追得上。 更重要的是，环城路上到处都是出入口。 城里这时候的乱象，相信交管部门已知道，但是这车到处乱撞没顾忌，想堵都没法堵。 张然能做的，就只能是在上高架前这一段路，迫近到三十来米，通过神识感知到王哥的真面目。 脑里这样想着，突然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他极其愉快：“对，就这样，赶紧追过去，把这弄得越混乱越好！哈哈” 张然脑里差点宕机了，一直忙着追人，还真忘了万老魔最喜欢的就是制造出的混乱和恐惧，现在王哥因他的追击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是巴不得这混乱来得更强烈些。 唔，似乎来说，再混乱些也不是什么问题啊，反正又不是自己开车撞的。 不对，我是警察啊！维持社会秩序才是职责，哪可能还制造出混乱恐惧？ 心里这么想着，却也知道，现在混乱是不可避免，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追上王哥，至于抓得到抓不到，只能后面再考虑了。 都没理万老魔，人只管向着王哥他们的车狂奔去。 这段两公里的直路瞬息间王哥就开到了，但现在从窄路转高架，大家都挤在一堆，有主路进入，有从匝道转入，入口这段反而是最堵的。 关键是，没法再撞隔离带绕到其他道上去。 张然速度再快，这一段路也奔得够呛，离着百来米时，看王哥的车堵在后面，左转右转，却是没办法越过前面的车进入高架，他不由一时心落。 只要再堵上几秒，自己即能追得上。 就这时，坐在后排的王哥伸头从窗子探出了来，手上拿着一柄手枪，对着前面的车“啪啪啪”开了几枪，嘴上更是叫着：“让开让开，不让开等着吃枪子！” 这几枪有击中了前面的后备箱，有一枪则是从一辆车的后窗玻璃击入，玻璃立时碎了，也不知有没伤到里面的人。 张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里像是被什么燃了起来般，这人真的是穷凶极恶，刚才撞隔离栏杆也就罢了，但这样胡乱开枪，真可能会伤害到无辜人。 脑子这一热，哪还想得起什么其他的，想着的就是要把这恶徒绳之以法，不，直接打个半身不遂！让他坐着轮椅去受审。 前面的那些小车有人探头出来，看到王哥手里的枪，再一听枪声，都啊地惊呼出来，收回头都争先恐后地向前开去，一时路上反而比之前还要堵，王哥想要更快上高架更是不可能。 眼看着后面的张然已飞奔过来，王哥一咬牙，对着前面的司机叫道：“撞过去，把那几辆车撞开！” 司机自也知道这时候的危急，趁着前面正好有个十来米的空档，一加速，就把前面的一辆小面包车撞得飞到了一边，把边上的车也一并撞得歪成一排。 他们车并不停，一路加速向前撞去。 他们这是大型越野车，车重底盘高，保险杆又够厚实，这一不惜车不要命地撞去，前面那些向前拼命想跑都的车都被撞开到一边，中间空出了一条道。 一时之间，惨叫声、咒骂声、碰撞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现场极其惨烈，但却是没人敢从车上下来，谁知道下车后那越野车上失去理智的人会不会给自己一枪？ 王哥这一不要命地撞过去，还真被他开出了一条血道，顺利地上了高架，而这时，张然刚好也追到了撞车处。 张然咬咬牙，越过这些被撞的车，就想继续向着王哥他们追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到“救命，救命，救我，救我！”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去，却是因车撞车，有些车侧面被挤到，车门向内凹进去，把人夹在车里，一时却是没法脱身。 而且现在路上已是浓浓的汽油味，那必然是有的油箱撞破了漏油，这时到处都是人，只要谁不注意，一点火星，那真就是大祸了。 第41章 倒霉女孩 稍一犹豫，张然即放弃再追击王哥他们的车。 其实也是就刚才那么一会，他迫近王哥他们的车，他已用神识感知到了王哥的样子，气息加上相貌，他相信，自己未来只要有心，这王哥不可能跑得掉。 快步到了叫救命的那人车边，看了眼被撞的车，车门内陷进去，人困在车里没法出来，一时也看不到有哪儿受伤。 但张然听着那救命的声音，中气还倒是十足，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而现在最主要的是现场漏油，先要把人疏散了。 张然抬起头大叫道：“大家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车一会再管，不要在这停留。” 却是没几个人听他的，有些人从车上出来，却还站在那儿理论是谁的责任问题，有的还指着远处跑了的越野车叫骂。 张然看着不由大急，跑过去继续大叫道：“快走快走！现场漏油，快走快走！” 他神识扫过现场，把整个车祸现场都感知在了脑里，见居然有下来后就想点根烟压惊的，张然一步跨过去，抬手抢过那人手里的火机骂道：“不要命了！都跟你们说现场漏油了！还不赶紧离开！” 那人张嘴想骂张然，张然手伸进包内，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对着那人一亮，又叫道：“我是警察，大家快走，这儿在漏油，快走！” 想抽烟的那人嘴上嚷道：“警察，警察又怎么啦……” 话没说完，转念一想，脸色一时大变，哪还再想着跟张然计较，屁滚尿流地远远跑了。 有人一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能从车上下来的急忙都下来跑了，争论责任的这时也知道不是时候，相偕跟着大部队跑了。 他边上有两辆车，车门被撞变形开不了，根本没法下车，急得在车上大叫：“警察同志，快来帮帮我们！快来帮帮我们！” 张然过去，手上力量涌出，生生把车门扯了下来，挥手对着车上的人叫道：“你们赶紧走！” 另外一辆车则是被夹在了车中间，也是根本没法逃出来，司机用脚去蹬挡风玻璃，蹬了几下却是完全不着力，车上人的急得差点要哭了出来。 张然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直接把边上挡着的车屁股抬了起来，再往旁边走两步，把车挪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缝，车门打开，司机从上面跑了出来。 副驾上那乘客也从驾驶位爬了出来，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望着张然甜甜一笑道：“大哥哥，你力气真大！” 张然急忙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女孩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我可是都拍下来了！” 司机看着是他爸，这时慌得不行，一拉他叫道：“你还有这心拍什么，赶紧走！” 小女孩嘻嘻笑着，对着张然挥挥手跟着自己父亲跑远了。 张然不由长长松了口气，现场除了那个被卡住的司机，其他人都跑远了。 而且刚才神识扫过整个现场，漏油虽然大，但所有车都熄了火，现场也再没其他人，没什么意外，汽油一时半会也不会燃起来。 走过去那司机车边，低头看了眼司机，这才注意到，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脸色白晰红润，长发乌黑顺垂，红唇性感，只是现在脸色变得有些煞白，性感的红唇也紧紧抿着，望着很是痛苦。 她的车变形很严重，张然神识扫过，却是车头撞得凹进去，正好撞的是方向盘的位置，方向盘向内卡住了她的腿，张然神识扫了下，却是只卡住了腿，稍流了些血。 当然，要是卡的时间长了，难说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另外是车门被撞得陷进驾驶室，再加上方向盘缩进来，两者正好夹住了她的手，张然都能看到她手在不住流血，手指已变得乌青。 估计这才是最痛的。 幸好也就这两处受伤，其他都还好。 这女孩也够倒霉，王哥虽然车大，但距离近，速度不够快，最多就是把车撞开，也就她这车被撞得最烂，人也才会被卡住。 再一看车标，哦，纸皮车，很漂亮，被这随便撞了下就成这样也难怪。 看了看，张然对着那女孩道：“姑娘，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下，这个号称的警察，怎么不先想着救人，反而来问自己的名？难道是想借机套近乎？ 这还没想明白，张然手闪电一拉车门，另外一只手同时伸进去拉着她的手向后一拉，女孩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张然抽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说笑道：“我担心一拉车门这边的时候，另外一边向内夹住你，会让你更痛。现在好了。” 女孩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张然问她名字，其实是为分她的心，不然刚才拉车门时，张然两只手配合稍慢些，难说会让她痛苦增加。 女孩手没再夹着，张然用力把车门掰开拉到一边，再望向女孩被卡住的大腿。 女孩穿的是裙子，不算是超短裙，却也不长，坐在驾驶位上，露出了白晰粉嫩的肌肤，大腿浑圆光滑。 张然眼神这一上去，差点没能从她腿上移开，好在他心志还算坚定，知道这时候不是欣赏的时候，硬生生把眼光从腿上转到了座椅上。 伸手去按了下电动座椅的按钮，座椅却是没一点反应，这应该是电路也撞坏了。 张然想想道：“我一会去把方向盘抬起来，你看你自己能不能移动。” 女孩又是一愣：“抬方向盘？怎么抬？” 张然伸手推去，她车挡风玻璃已撞碎，张然几下就把碎玻璃推出去，然后再爬到车头上，双手抱住方向盘，眼神对着女孩示意了下。 女孩一时莫明其妙，他说的把方向盘抬起来就是这意思？问题是这是钢铁的，连在车上，你怎么抬？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一手伸去握住方向盘，手上用力，方向盘就被他提得向上抬起了有个五六公分。 这还是张然不敢太用力，担心把方向盘提得断了向内击打到女孩，不然，他随便就能把整个方向盘拔下来。 第42章 人跑了 女孩只觉得腿上一松，哪还去想其他的，人就向着车外挪了挪，只是方动了下，她就啊地轻呼了出来，张然神识过去，却是大腿被挂了下，皮肤被划破，血流了下来。 好在这女孩也坚强，咬牙挣扎着慢慢把一条腿从座位上挪了下来，张然示意了下，手上继续用力，那姑娘慢慢把右腿也挪了出来。 看她完全已脱困，张然这才放了手从车头上下来。 女孩没受伤的手扶着车门，想试着站起来，却是哎哟一声，人没站起来，还差点滑倒下去。 张然这时正好从车头上下来，看她软下去，一个跨步过去，扶住了女孩。 女孩转头过来，想对着张然说声谢谢，低头间，就看到自己腿上还在往下流的鲜血，谢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人一软，就晕倒在了张然的怀里。 张然呃地一声，双手扶着女孩不让她坐倒在地。 这点他倒是知道，女孩估计是晕血，所以才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看有辆车车门开着，他把女孩扶着坐上去，让女孩躺在椅上，看看四周，没啥能用的东西，只能是把自己衣服下摆撕了下来，给女孩流血的大腿捆扎止血。 这当然只是暂时的止血。 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想来其他脱困的人已联系了救护车。 电话打了过去给110，报了自己警号，把现在这儿的乱像说了，然后把王哥那辆车的车牌说了，最后道：“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请注意，他们手上有枪，遇上堵截肯定会开枪。” 他却对这能堵到王哥没抱太大希望，高架过去想上环城路或是上了环城路再找个出口，太多种可能了，而且他这在救人时耽误了时间，更不容易找到人。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他相信自己只要有心，这个王哥不可能逃得了。 19的救火车先开到了高架桥，对着他示意了下，张然只能把人抱了出来离开高架桥，119自是去处理漏油事宜。 救护车也开到了他边上，张然看那女孩还在晕着，只能是抱着那女孩放到了救护车上。 医生看着那姑娘，吓了一跳，急问道：“伤到哪了？很重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不重，只是晕血昏倒了。手上受点伤，然后大腿上流血，你们看着处理吧。” 张然说得清楚，医生稍一检查就知道也没啥事，现场看着惨烈，其实也就这姑娘伤得重些，其他人都只是被吓到。 接着交警来到，自是处理事故认定。 这都不用认定啥，王哥那车撞车再逃逸，所有受损的车自己开走各自定损去了。 张然本来想走了，一个交警拉着他：“哎哎，兄弟，有人说是看到你在追人，所以那车才撞了这些车逃的？” 张然摇头道：“这跟我没啥关系，我是看到撞了车，然后这乱成一团的，有人受伤，有车又漏油，我才赶紧来处理，处理晚了难说出大事。” 交警哦哦地应着，`没再多问，赶紧去组织疏散交通。 张然顺着公路往回走去，方走出一段，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道：“警察大哥哥，你真棒！” 张然转头望去，却是救出来的那父女，那女孩儿甜甜笑着：“谢谢大哥哥。” 张然赫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应该做的。” 边上那些司机也跟着说道：“小同志确实不错，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危险，刚才幸好你让我们赶紧离开，不然一燃起来，这么多人那可就危险了。” 张然笑着摇摇手，嘴上谦虚着，心里也有些虚，要是这些人知道撞车是因为他追毒贩，不知还会不会这样赞扬他。 一路走路过那些司机，都微笑赞扬他。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强忍着心里的高兴，帮着交警们清理着现场，等着不多了方想着扫个共享单车离开，电话突然响起，看去，却是王强的：“小然，你是不是让那人跑了？” 张然嗯了声：“他开上车，哪还追得上。” 王强哦了声，他是看到了的，自是知道。 沉默了下，王强又问道：“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张然想了想，觉得这没啥再隐瞒的了：“我感觉像开枪打我那人，当时我看着觉得像，想凑近了看看，谁知道他一看到你们就跑了。” 王强呃地一声：“我们本来也想帮个忙的……” 一时脸上有些热，张然是便衣，那人肯定不会注意的，而且确实是看到他们两人，人才转身往回走，他们追上去，人也才赶紧上车逃了。 张然道：“那人逃的时候，在高架桥那儿弄的阵仗挺大，又撞车又开枪的，这到时怎么写报告啊？” 王强咬牙道：“照实说吧，局里能理解的。” 张然嗯了声应了。 这还没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张然看了下号码，却是刘青的，他急忙对王强说道：“王所，我这儿有个电话进来，其他的我回了所里再说吧。” 王强轻嗯了声挂了电话。 张然接起刘青的电话，刘青电话一接通即问道：“你是警察？” 张然哈地笑了：“你说什么屁话？我是警察，凭你做的那些事，还会让你跑了？” 刘青道：“你是想用我钓出那个王哥。” 张然道：“我确实想用你钓出那人，不过，我要警察，今天早一堆人把广场围了，哪可能让你们俩跑了？” 刘青听着，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今天我和他见面，我就只跟你说过，但当时有警察在现场。” 张然嗯了声：“我也在国际广场，当时我在三楼看到了，是有警察进来，但是是偶然进来的，但你们俩心虚往回走什么？” 刘青有些讶然：“我戴着面具，你居然看到我了？” 张然道：“我只要见过的人基本就能记住。当时你们俩一见警察就转身，本来没啥事的，人家看到，肯定要追上去看看，那王哥跑得飞快，没问题人家也认为有问题了。警察为何没追你？因为你转去电梯间就很自然。” 第43章 年少有为 刘青听着，不由沉默了，好一会才叹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那王哥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到时找我麻烦。” 张然皱眉道：“他打你电话了？” 刘青道：“目前还没，但这事，就我知道他跟我有约，现在有警察追他，这事我说不过去。” 张然道：“他打你电话你就照实说，反正这就是实话。如果再约你，你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他。” 刘青长叹了声道：“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哪怕真是警察，我希望您把他抓进去，或者让他消失，不然，我这真危险了。他们做这个，哪会管是不是你报的警，肯定会先弄死我报复。” 张然想想道：“那你先躲躲，等我找到他了，跟你说了你再出来。” 刘青轻声应了后挂了电话。 张然这么说，并不是有什么想法。 刘青这样的人，真被王哥打死，那死了也活该，他本来还想让刘青再约一下，但这么一说，那太明显是用他在钓鱼了，所以后面才转说让他躲躲。 骑上车回到所里，却见王强已回了办公室，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他，示意了下让他留下，他继续接着电话。 张然听那口气，感觉应是局里的，王强的语气却又有些郁闷，他脑里转了下，这是高架桥那儿要找人来背锅不成？ 他也示意了下，先到江晨他们那儿看了眼，大家都两眼通红地在忙碌，不过看那些小姐已不在，想来差不多都弄完了。 再回到王强那儿，王强正好打完电话，看到他，站起来道：“那啥，你跟我去一趟局里。” 才走出两步，他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明显能看到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张然一时也看不出是因为什么。 挂了电话，王强叹口气道：“去市局。” 张然自然知道，一般说去局里，那就是去区局，像这样说去市局，别说他，王强离着市局级别都远得很，这突然从去区局转到市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市局在北城区，离着就远了些，王强开着自己的车，一路上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市局问的肯定是早上的事，但这市局都惊动了，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问题是他在这里面的角色不怎么光彩，把人惊跑，惊了也就惊了，问题是追出去连人家的尾灯都没看到，这就不好交待了。 转头望了眼张然，小年轻刚转正，本来已立了大功的，难说这次会因自己受累，一时心里只觉对他深深的歉意。 张然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脑里却在转着念着，看如何用刘青把人钓出来，只是等到了市局，他也没想到太好办法，毕竟现在王哥在暗处，除非哪天出门正好撞上，然后靠气息认出来。 到了市局，他们刚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边上一辆车上下来了自家的局长赵正声，制服笔挺，倒是看着一脸平静。 赵正声对两人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两人只能是跟着他进了市局里。 去的不是谁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小会议室，张然市局就来过一次，还是刚毕业那会，后面就都没来过，更别说能进这小会议室了。 小会议室里有三人，最上首那个他自是认识，自家局长的顶头上司，市局局长简毅，他右边坐的是分管交通这口的一个副局长，张然也只是相片上见过，没去记叫什么名。 再望向简毅左边坐着的那个，张然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因为这人他认识。 这人没穿警服，自不是系统内的人，这时穿着件白衬衣，干净而笔挺，一头不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在简毅边上，脸上挂着点淡淡的笑，望着似是宠辱不惊的样。 但当他看到进来的张然时，瞳孔突然间放大了，那样子可以说跟张然有得一拼。 他当然也认识张然。 这人就是那天张然在xx小区，抓嫖那天救下的那个隔壁老王，当时他让张然叫他李哥，还留了电话给张然，说有事时找他，过后张然一堆事，忙着抓小姐抓毒贩，哪还想得到这隔壁老王。 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市局见到了这个李哥，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份似乎还不低。 张然心里虽然惊异，却只是当时愣了愣即完全恢复过来，那李哥更是，斜眼看了张然那一眼，脸色稍变后，后面就没再有什么变化，但张然神识却从他脉相的变化知道他这时并不平静。 他不由暗暗一笑。 三人对着简毅敬了一礼，简毅示意了下，三人按身份高低坐到了桌边。 简毅对着李哥一笑，手示意了下道：“李秘书，这是我们南城区局局长赵正声，正声，这是市委的李秘书。” 张然听着，脑里急速地转着，市委李秘书？看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大佬的秘书？不然简毅也不会有态度。 赵正声似也不认识这个李秘书，但简毅这么隆重介绍，他又不是初哥，自是知道这秘书的身份不简单，急忙站起来示意了下道：“这是我们xx所的所长王强，这是他们所的张然。” 李秘书对着赵正声和王强各说了声你好，伸手浅浅握了下即放开，然后就没再理他们，而是转头望着张然道：“你就是张然啊！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句，居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跟张然握手。 张然吓了一跳，刚才他跟自己老大们握手，只是蜻蜓点水般，但那样却让人觉得非常正常，但他却双手来跟张然握手，那必然是对张然另眼相看了，张然不吓一跳才怪。 张然就算再是什么初哥，你也知道这时候也该站起来跟他双手握手，李秘书握着张然的手，嘴上还不住说道：“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简毅看他那动作，似也没想到，呆了呆，马上又笑道：“我听正声说，他前段时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破了毒品大案，我也才知道，没想到是这么年轻。” 李秘书笑道：“呀，小张同志看着刚毕业吧？居然就破了毒品大案？也是，不是这样年少有为，哪可能在早上那么复杂严酷的环境下救下人嘛！” 第44章 上了热搜 这话一说出来，赵正声和王强都是一脸茫然，早上高架桥的事他们也才知道，但具体如何不清楚了，现在听，好像是张然救下人了？ 简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不过也难怪，这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知道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简毅笑道：“李秘书的妹妹，今天早上就在高架桥上，车被撞后，卡在了车里，如果不是小张同志，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李秘书点头道：“确实，当时我听我妹说，有车漏油挺严重，随时有爆炸的可能，在那样的危险的情况下，张然同志居然还想着先救人，关键还真把人救下来，这委实难得。” 张然这时才恍然，原来那被纸皮车卡住的女孩是这李秘书的妹妹，当时救下那女孩，他并没觉得有啥，在他看来真太简单了。 现在听着李秘书所说的，当时情况极其危急，自己奋不顾身，这才救下人，但是，他真没觉得当时有多危险啊。 不是，是他有神识，扫过后知道没危险，其他人哪知道呢？ 当时可是汽油漏了一地，那么多车挤在一块，那么多油车，还有些是电车，真燃起来，神仙都没法跑。 赵正声笑着说道：“就上次查到毒品大案前，他们所去扫黄，他还救下一个人，当时可是拉着那人吊在十七楼外十来分钟，不是他坚持，那人早摔死了。” 听到这句，李秘书脸不自觉地抽了抽，张然望着差点想笑出来，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自己那天的悲惨遭遇。 简毅听赵正声这么一说，不由讶然道：“呀，想不到张然同志之前就救过人啊，看来他是真一心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只想着救人。” 李秘书赞叹道：“确实啊，一次还可能是偶然，但两次都这样，说明他是心里只想着人民群众啊！这是个好同志！” 简毅微笑着不住颔首道：“他是真正在践行我们人民警察职责的好同志！” 赵正声接口道：“我们这就在给他请功呢。” 简毅想都不想就敲着桌子道：“该请功，这个我们局里党委会会合议，这么优秀的同志，不表彰那可是要寒了基层干警们的心！” 李秘书和那个副局长都不住点头，李秘书不用说，这小子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自己妹妹，命里注定要跟自己联系上了，那肯定要帮张然把一切落实。 赵正声接口道：“还有就是我们刚打掉了一个my团伙，而且这个团伙还参与到贩毒中，而我们得到这些线索，都是张然同志于细微中寻找到的，可以说，上次的毒品大案，这次的my团伙，张然同志都是居功至伟。” 简毅和那副局长一听，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毕竟才刚弄完的案子，他们市局不知道也正常。 李秘书看着这样子，这张然光环太灿烂了啊，在官场上那就是木秀于林，过犹不及。 他马上说道：“我觉得，张然同志能有这样的成就，离不开赵局长，还有王所长他们的领导，没有这么好的领头人，也带不出这么好的兵。” 边上一直很木然的王强，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变得好了不少。 要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尴尬万分，说是张然的领导，进来却是完全没存在感，上有赵正声，下就只对着张然，他真就成了个摆设在中间。 而且他还没法说太多。 他急忙道：“这点我倒也有发言权，我们所对于新同志的政治思想工作，在赵局的关怀指导下，可一直都没落下过……” 赵正声不住点头，开会强调政治思想工作，那肯定是有的，反正这次，张然的功劳妥妥的，他这局长的功劳肯定也落袋了。 他干咳两声，想接过王强的话再说说这思想问题，外面就见一个干警进来了，进来后先叫了声局长，再转头看到张然直接愣了愣，深深望了眼后，这才走向简毅那儿道：“局长，咱局上热搜了。” 听到热搜两字，简毅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是无比牙痛的样：“这又什么事了？” 一般现在说上什么热搜的，基本没好事，大家这正在热火朝天聊着好事呢，这来个热搜头条什么的，岂不是坏了现在的大好心情？ 那干警拿着手机递过去，简毅接过来看了下，是条视频，点击过三百多万了，评论上千条，点赞上了十万。 点开视频，能看到一个人在一堆杂乱的汽车里叫着，亮证件，指挥着人疏散，行人慌乱地跑向远处，他却在奋力抬起车救下人。 再后面，是抱着人迎向救护车，这一段就稍放慢成慢动作，后面是高架桥和一堆杂乱无章的小车作为背景，近景远景都有，望着那个人是无比的伟岸。 最突出的就是前面，那人奋力把车抬起来，然后叫着：你们赶紧走！而他却是转身又去救被卡住的人。 视频稍有剪辑，也就前后两个镜头合在了一起，但是望着却像是部竖屏的大片般，极其有震憾力。 标题写的就是几个字——人民警察。 那干警说的咱局，是文字介绍一来就说的是海州市公安局的民警。 简毅看完视频，也抬起头来望着张然，刚才那点因听到热搜这两个字的头痛早烟消云散。 前面听着李秘书说面对危险，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了视频，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那种危险的紧张感才真的是扑面而来。 李秘书看到简毅在看视频时，自己也拿出手机来搜了下，果然，热搜里就有人民警察这条，然后到处都在转发。 看完抬头望向张然，李秘书叹了口气：“张然同志，我妹妹说的时候，我想着会很危险，但没意识到危险到什么程度，现在看着这视频，我才能知道，要是没有你，现场真出了事，那损失之大无可估量！” 简毅也不住点头：“确实，动作再慢一点，如果起火爆炸的话，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第45章 强调集体的力量 李秘书点点头：“这个事我一定要向常书记汇报，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妹妹，还是因为他这大无畏的精神！” 简毅眉眼都挑了起来，那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他不住点头：“这事我们也一定会在整个市局里通报嘉奖！” 张然在两人在看视频的时候，就神识过去看了眼李秘书的手机，一看就知道，这拍的就是自己，看那角度，应该是那个叫自己大哥哥的小姑娘从车里拍的，后面则是抱着那姑娘去救护时被拍的。 事情当时他真没觉得有多紧急危险，但现在经过视频一编辑，加上那些背景，再加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时就把当时的情况烘托得无比紧张。 然后那句你们赶紧走，人却逆行奔向危险，再到最后抱着人迎向救护车，就把这段视频升华了。 张然牙关不禁咬了咬，这小姑娘难道就是专业搞小视频的？不然怎么这么懂拍摄，更懂如何剪辑呢？ 回忆了下，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多就高中生，想来也不可能是专业的，想来就是无意中拍摄成这样了。 唔，虽是无意，却拍出了大片的感觉，这才是最难得的。 想到最后自己那伟岸的身躯，他不由得也有些小得意，嘴角抽动中，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再想着李秘书刚才说的话，他心里一动，他说的是常书记，那是海州市的老大，那是不是说，这个让自己叫李哥的人是常书记的秘书了？ 哈，怪不得他来到市局，大局长都要来陪着，秘书能当半个领导，简毅自是不能怠慢，何况这又是大好事？ 也怪不得被人老公堵了，他要冒险躲在高层外，一个书记的秘书偷情被人抓了现行，那除了一个死字没啥意外。 就这时，他脑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哈哈！我终于又解锁出来了！” 这声音张然好久没听到了，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姬老头的声音。 张然愣了下，意识里问道：“那啥，姬老头，你又解锁了？” 姬老头笑道：“我好不容易又积攒出一些法力，不然哪可能解锁？万老魔，哈哈！咱俩又可以打擂台了！”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却只是一声：“哼！”然后就没了声音。 张然有些奇怪，又问道：“姬老头，那你是如何积攒的法力？” 姬老头笑道：“过后我跟你说，哈哈，以后我还要靠你来帮我积攒法力！”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收回意识，却见赵正声和王强都在拿着那视频在看，不时还望向他一眼，两人眉眼间的笑，那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警察是个集体，张然个人受到了赞誉，那同样，南城局，还有所里，甚至前面说的海州市局，那肯定一并得到赞誉，何况，他们还是张然的直接领导。 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王强也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那个越野车为何要这样撞出一条血路、张然为何又会出现在那儿了。 大家只会记住高大伟岸的张然，然后就是痛恨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越野车。 当然，如何去抓那个乱开枪和乱撞车的越野车，那是后话，委实不适合在这时提出。 于是再聊了聊，众人即各回各家。 本来是一个李秘书的个人感谢会，变成了张然的表彰专场，一时间，别说王强了，就连赵正声也知道，这个叫张然的年轻警察，那肯定要红得发紫了。 简毅当然要拉着张然鼓励一番，说些我看好你、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走前李秘书又装模作样地要了张然的电话，当着赵正声他们的面还叮嘱他，等自己妹妹伤好了，一定要让他去家里作客这样，张然当然不会因他曾经做了隔壁老王而拒绝。 等所有领导都走了，张然上了王强的车，王强重重拍了拍他：“小子，你这次最低只怕都会是个个人二等功！” 张然奇道：“我听江所说是三等功。” 王强启动车，把车开出市局，眉眼都带着笑道：“那是之前，现在再有救人这事，要是常书记那儿都知道，三等功那就有些低了。” 张然跟着也笑了：“二等功，我想不可能了，三等功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强瞪了眼他：“我干这么多年，个人还没立过功呢！你小子才干多久！唔……” 张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不由问道：“王所，咋了？” 王强吧叽了下嘴，转头望了下张然道：“要是你能弄个个人二等功，那咱所的集体三等功也可以期待下啊！唔，小然，那个李秘书不是让你有空去找他吗？没事你就去找他聊聊天啊，看看人家受伤的妹妹。” 张然皱了下眉道：“有些不好吧？人家是领导，才留个电话，我就巴巴地赶去。” 王强干咳了两声道：“咳咳，我也是说，人家是领导，你要去汇报工作啊。他不是说了，把你这事要汇报给常书记嘛，那啥……你去汇报的时候，可以也提一下咱所是不？” 张然看着王强那便秘的样，不由笑了：“王所，你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多跟李秘强调一下咱集体的力量，是吧？” 王强脸稍一红，哈地笑了：“就是这意思，你立的功是你拼命挣来的，但咱所是个集体，要是能因此挣来一个三等功，那我就算……嗯。” 张然道：“毒品案，还有这次扫黄，咱所出的力就不小，一个三等功我觉得也应该。” 王强右手一拍他肩膀，声音那叫一个兴奋：“就是这意思，反正你早点去看李秘的妹妹，然后多汇报下工作，再多提下咱集体，我想李秘会明白的。” 张然笑道：“好，我知道了。” 再一转念，想到刚才王强的话，似乎有些没说完，他皱眉问道：“王所，刚才你说什么你就算……这什么意思？” 王强哦了声，一时并没回答他，只管开着车向所里赶去，等开到一个红绿灯停下等红灯时，王强突然说道：“我要调走了，要是在调走前，咱所在我任内得到这个三等功，那我……” 第46章 魔尽仙竭 张然大奇：“王所，你要调走？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王强微一笑：“我今年五十二了，精力年纪都不再允许我在基层一线，所以打算调去行政后勤，再熬几年资历就可以退休了。” 张然这时完全明白了，要是在他还没调走前，所里得到一个集体三等功，那于他的资历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他才让张然去钻营李秘那儿。 想明白此点，他点点头道：“行，我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跟李秘书聚聚。” 王强听他如此说，心情如吃了蜜般甜，微微笑着道：“我要调这事，所里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唔，这次江晨做得挺好，未来可能会是他接替我，在所里你要跟紧他。” 张然笑道：“一直都是江所带着我的。” 王强点点头，再一转念，不由得哑然。 张然现在是在市局简局和常书记秘书那儿挂了号的，前途不可限量，说是让他紧跟江晨，难说再过两年，江晨就只能站到他后面仰望了。 到了所里肯定张然这事还不能说，但他们不说，视频的发酵却是极其快速，到下午一点时，不时就有人拿着视频来问张然，张然只是嘿嘿地支应过去。 到这时，这视频的点击已过两千多万，更重要的是评论多是正面，没再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这在摆拍，这在现在这网络环境下，那是极其难得的了。 再过两小时，海州市融传媒的就找了过来，要采访张然，这是宣传部下属的新媒体，那就说明，李秘书把事情报给了市委了。 到这时，张然想再低调也不可能，只能干巴巴地接受着采访，当然，宣传部的宣传，那只能是按着他们的调子来了。 更烦的是，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媒体，直接就跑了来找张然，要采访他，甚至一些什么网红大v，也找了过来，不采访，也要蹭一下能跟张然拍个照什么的，搞得张然不胜其烦。 看这已影响到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只能是让张然提前下班，张然当然巴不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影了。 找个没人的卫生间，出来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去哪儿，估计都会被人围观。 以前还觉得成为名人，成为一个网红会很爽，现在才半天，他就受不了，他巴不得现在完全隐身，让谁都找不到。 他这才想到要隐身，姬老头的声音就传了来：“你再帮我积攒些法力，到时要隐身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在炸鸡店正啃着炸鸡腿的，突然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隐身？” 姬老头笑道：“就是隐身啊，不仅你人，你接触的东西都可以一起隐身。” 这倒是，不然人倒是隐了，衣服和身上揣的东西隐不了，那每天只能裸奔，就有些没意义了。 张然咽下口里的炸鸡，心里问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术？这也能做到？对了，姬老头，你都会隐身，还一直说什么法力，那你是不是什么神仙？” 姬老头的声音听着极其骄傲：“神仙？哈，神仙算个屁，我没寄在你身体里前可是……” 万老魔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就是个仙帝嘛，吹啥牛？现在还不就只是一缕残魂！” 张然听着，一时不明白仙帝是什么等级，但听着两人说的意思，肯定是比一般神仙厉害得多。 张然奇道：“那万老魔你呢？他是仙帝，你是啥？” 万老魔还没说，姬老头抢着说道：“他是魔君！哈，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俩斗法，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最后魔尽仙竭、同归于尽，只剩下一缕残魂穿越各界，然后不知怎么主落你小子身上了。” 张然笑道：“当时你们说我小时候就寄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身负神秘体质，所以吸引了你们俩。” 万老魔哼了声：“屁的什么神秘体质，就是运气好，我俩当时再不找个身体寄存，那马上就魂飞魄散，正好遇上你小子出生，无奈只能抱团落你意识了。” 姬老头叹口气道：“这倒是，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选择在你身上，你早产，自小体弱多病，资质极其一般，经脉什么的弱得不行，光帮你改善身体，我和万老魔都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张然呃了声，自己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这身体不好也不是我愿意嘛，好在，你们不是都解锁了？像你们说的，慢慢修练，以后又能修练回来的。” 当然，自己肯定要跟着沾光，这是他们说的。 万老魔声音带着点恨意：“要不是帮你改善身体，我们至于到前几天才解锁出来？跟你说啊，以后要多弄些事，多制造些混乱什么的，这样我才能更多吸收这些来修练。”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也说道：“我也一样，你也要帮我修练。” 张然呆了下，不由自己挠了下自己的头问道：“姬老头……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老姬？姬头……算了，以后我叫你姬老得了。姬老，万老魔……得，我叫你万老得了，那啥，他需要的是负面情绪来修练，那你呢？” 姬老头声音听着是在笑：“姬老不错，在你们这像是很有文化……他需要负能量情绪，那自然我就是需要正能量和情绪了。” 张然听着笑了：“正能量？这词好，那是不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四字就是正能量？” 姬老头笑了：“那些算啊，还有就是比如有序的世界社会、好的情感、对你的表扬赞许，甚至是带着情感的xxoo都能带给我修练。” 张然哈地笑了：“那你今天解锁，是不是因为别人对我的赞许？” 姬老头道：“确实，你帮助人脱离混乱，得到他们的肯定，然后得到你们领导的表扬，你的视频得到社会正面的认可，这些都帮到了我，不然，我要解锁，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上次为帮你，消耗了太多法力。” 第47章 二老的争论 张然呃地一声：“你们俩这不完全对立吗？对于我来说，姬老你这些我还可以做到，毕竟我就是警察，万老的负能量这些，那我就有些为难了。” 万老魔哼了声：“没啥为难的，像今天高架桥的车祸，你制造了混乱恐惧，然后你又恢复了秩序，得到赞许，两者并不相悖。就算你是警察，你打击犯罪份子，让犯罪份子恐惧，造成他们的混乱，那也一样对我有用。” 张然听着不由呆了，说是如此说，但自己一边制造负面能量，一边再恢复正面能量，确实两样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 但似乎哪儿有些不对。 不过万老魔说的，让犯罪分子恐惧，让他们混乱，自己打击了他们，然后得到上级和社会的赞许肯定，这点倒是可行。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心里直乐，万老魔和姬老头也没再多说，反正按他们说的，只要有利于修练就行。 张然乐了一会，再转念问道：“姬老，那您修练出法力，除了隐身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我可以享受的？对了，这隐身，不会是您编造出来忽悠我的吧？” 姬老头笑道：“我忽悠你干嘛？隐身这个是最简单的，还有上天入地、金刚不坏、点石成金这些，到时都不成问题。” 万老魔哼了声：“修了我的魔法，一样可以这样。” 张然眼珠一转道：“姬老，人万老都让我尝到了易容的甜头了，你这有什么甜头可以给我尝尝？比如隐身？” 姬老头笑道：“想全部隐身现在法力还不够，但可以让你部分隐身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张然还没开口问他如何隐身，脑里就传来了一段法诀，他试着运行了下，一股莫明力量从胸口涌出，再到他握着鸡腿的右手，他再看向自己右手，整个右手前臂和那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已消失在眼前。 张然呀地一声，差点叫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右手的形象和现在的样子，但是眼睛就是看不到。 他伸出左手去摸了下，能摸到自己右手，他左手再把鸡腿握到了左手，鸡腿马上在左手上显出了原形，但就右手完全看不到。 脑里法诀再运行，右手就又显露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使出这法诀时，有些力不从心，估计这就是姬老头所说的法力不足。 但是法力和魔力像他们说的，那是可以修练增进的，到时法力增进了，人完全隐身，那岂不是想去哪儿都能来去如完全没人能看到了？ 心里一高兴，就把左手握着的鸡腿放嘴里啃了两口，抬头这么一会，就见不远一桌的一个姑娘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在嘴鸡腿，她晃晃脑袋，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望向张然。 张然嘴角抽了抽，肯定是刚才隐身的时候正好她看到了，现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张然没理他，几口吃完自己手里的鸡腿，离开了炸鸡店。 他脑里又问道：“姬老，那现在有没什么我能用的，又不用太多法力的？” 姬老头声音响起：“我一传几个小法术给你，你自己看能用就用，用不了那就是法力不足。” 一会张然脑里就多了几个法诀，什么穿墙术，什么缩尺成寸，什么仙迹寻踪，连仙颜永驻都有。 他这还没试呢，姬老头就说道：“算了，我把我会的法术都传给你，有些是现在能使用的，有些是勉强能用，有些是未来法力再精进时才能用的，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里就传来了各种不同的法术，这么一会就胀满了他的脑子，差点把他脑挤爆了，痛得他啊地叫了出来。 姬老头呀地一声，有些歉意地说道：“呀，忘了，你脑容量开发不足，这么多法术你暂时容不了。” 万老魔哼了声：“虚伪，你还不是担心我用魔法占了他的脑海，所以先扔法术给他，让他多修法术少练魔法，哼！我魔法岂是你所想像，谁强谁弱跟先修后修没关系！” 张然这还在琢磨万老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里突然又多了许多的东西，他都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是万老魔硬塞到他脑里的魔法，他嘴上说着没关系，却是又硬生生塞进了张然的脑海。 前面张然因塞了那么多法术，本就头痛欲裂，这突然又被塞进了海量的魔法，他只觉得脑里“咣”地一声巨响，然后一点没反应地就昏死了过去。 他这时正在街上走着的，人昏死过去，都来不及说有什么动作，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从炸鸡店出来，下意识地担心人认出，就走了条偏僻些的小路，也好跟两老聊天，这一倒下去，却是半天没一个人看到。 人是昏倒在地，意识却不停，就听到万老魔和姬老头不住在争论，争论的却是你的哪个魔法，我用哪个法术能克制，你的哪个招工，我又如何抵挡，两人争论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张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然也没法动弹，因为他所有的脑力和意识都在消化刚才两老塞给他的那些东西，再没有半点脑力去指挥自己的身体，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不住消化吸收两老的那些东西，与期能尽快消化后恢复大脑对身体的控制。 这还跟上次神识消耗怠尽不一样，那时他是想醒就能醒来，这次是想动一下都没一点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才觉得能控制着自己手脚动了动，然后再睁开眼睛。 眼睛方睁开看到，眼前就是一个白大褂，正在低头望着他，他这眼睛睁开，白大褂哈地笑了：“我就说，脑电波波动得这么厉害，不可能会成植物人。” 张然的意识总算从消化那些法术魔法慢慢收到了现实，他眼睛看到这白大褂，人神识再辐射出去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里了。 他不由得苦笑，自己当时是吃了炸鸡后出来晕倒的，现在在医院里，也不知这次昏过去了多久？ 第48章 书记面前提一嘴 又是两三个医生进了他的房，然后跟着前面那白大褂讨论着什么，再进来两个护士在不断给他弄这弄来，大家都极其忙碌，却是没人理他。 张然咽了下口水问道：“我这昏迷了多久了？” 前面那白大褂答道：“五天！对了，上次你也昏过去过，好像是三天是吧？问你下，你这昏倒是不是以前也有过啊？你家族成员有谁也有过这样的病症？” 五天，张然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一次消化的时间够长，还好，不是在执行任务时晕倒，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不对，上次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昏倒的，只是运气好些，王哥子弹打完，又正好江晨他们赶到。 脑里姬老头的声音响起：“万老魔，瞧你做的好事，差点把他脑海胀破！” 万老魔轻哼了声，却没再言语。 张然一时也懒得去理他们，他也猜得出是两人弄出来的问题，不理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歇了。 再一会，医生们讨论着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护士在登记着什么，他脑海的控制越来越强，身体也慢慢有了力量，张然试着动了动，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 他刚说坐起来，护士哎地一声道：“你刚醒，先不要随便动。” 张然微一笑道：“没事了，我觉得现在很好，想来是因为之前累到了。”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道：“我就说小然是累了。” 他转头望向外面，就见到王强和江晨俩人前后进了病房，听到他如此说，王强接了话道：“你就是累的，看你一个人搬小汽车，那肯定是累到身体了，有了暗伤，所以才晕过去。” 张然笑道：“估计是想睡，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江晨笑道：“想睡，那还不是因为累啊，前两天是连轴转，你跑那么快追人，又去搬车，累到才正常。” 张然道：“睡一觉，现在没事了，王所江所，我现在就想吃两个全家桶！太饿了。” 王强笑了，再随后一板脸道：“想吃全家桶也不是不行，要等医生检查完了，说你恢复了再说。” 前面张然看到的那白大褂走了进来道：“可以出院了，检查过他的身体，完全没问题，看来真是跑来这好好睡一觉了。” 张然坐起来笑道：“我就说，没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护士顺手把他身上的那些管线都拔了。 出来还真带他去吃了全家桶，张然是真饿惨了，要知道脑部消耗的能量占人摄取能量的百分之七十还强，他这五天在拼命用脑，没吃东西，就靠输液补充，但那点能量哪够消耗的！ 直吃了三个全家桶，张然才觉得身体又更恢复了些，脑子也不再那么晕乎乎的了。 听着两个所长所说，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市民看到，然后叫了救护车送走的，当时他晕死还挺轰动的，受到了近两百人的围观，毕竟是实时网络红人嘛。 张然倒是也想明白了，想来自己晕过去，魔法没法维持易容术，自是就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而他这天在海天造成了轰动，自是谁都认识他。 看他吃完，王强说道：“你昏倒这几天，李秘书还过来看过你了，唔，带着他妹妹，跟我们说，要是你醒来，就马上联系他。” 张然笑了笑，望着王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一会就联系他。” 拿出手机来，却是关机了，五天都晕着，他手机又旧，没电了关机那也正常。 王强老脸稍一红，张然晕这五天，他比张然还急，每天都来看，其实就是想张然赶紧醒来后跟李秘书联系上，然后把集体功这事落实，不然拖时间长决定都下来再去发力，那就晚了。 三人回到所里，王强江晨两人自是去忙，却也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其实王强那眼神就说了，放你假，你赶紧去跟人联系。 找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再一开机，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就哗哗地进来，微信也有，张然翻看了下，有所里两个所长的，有小三的，有李秘书的，最多的却是刘青，差不多一天就要打上四五个。 张然心里一凛，刘青如此频繁打电话，难道是他那有意外了？ 张然先就给刘青打了过去，却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一时觉得有些牙痛，不会刘青真被王哥给做了吧？ 先没管他，他给小三打了过去，小三接起，声音有些猥琐：“龙哥，那啥，我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张然道：“躲着就是，等我师弟那儿跟我说了，我再通知你。” 小三哦了声：“我听说我们的点都被警察踩了，我老大也不知所踪，小姐们出来后，都被麻皮接收了，南城这块皮肉生意现在他最大。” 张然微一笑道：“让你先躲着就躲着，麻皮先让他蹦达几天，对了，你说你们老大不知所踪，是完全没有消息了？” 小三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五六天了，我打他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张然心里叹了口气，难说这刘青真出事了，当时估计是想找他来帮忙的，结果自己被两老搞得昏睡五天，错过了救他的时机。 有可能，张然倒是不介意救他一下，救了后是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 跟小三儿再聊了两句，张然就挂了电话。 再打了李秘书的电话过去，李秘书接起电话就笑道：“那啥，张然同志，你醒了？” 张然微一笑道：“李哥，你叫我小然就行，我这刚醒，听说在我昏睡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我这来感谢下。” 李秘书哈地笑了：“我是你救的，我妹也是你救的，咱俩就没必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去看你应该的，我现在跟着书记在省城开会，两三天后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联系，咱哥俩聚聚。” 张然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再一转念，张然接道：“哎，李哥，稍等下，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在常书记面前提我的事嘛。” 李秘书道：“提了啊，不是宣传部的融媒体都去采访你了嘛，给你表功这事，书记跟政法委路书记说过，估计这段时间就会下来。” 第49章 刮奖 张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那啥，我个人呢，反正都出名了，无所谓再立什么功了，但我们所，不是这次也办了大案嘛，想着，能不能通过这事弄个集体功什么的，毕竟，我们所长副所长在我实习时也很照顾我。” 李秘书哈地笑了：“小然你倒是挺通人情的，知道感恩，行吧，也就我顺口提一嘴的事。其实我前面提你的时候，就提过了你们所，你们做的实事办的大案在那摆着，表个集体功也不算什么。” 张然喜道：“谢谢李哥！那就等你回来了，咱再聚了！” 李秘书笑着应了，随即挂了电话。 其他的电话基本就不认识了，估计大部份是广告的多，他也懒得回过去，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就算消失个十天二十天，也就所里人会问问他。 这边挂了李秘书的电话，顺手就又打给了王强，把自己打了电话的事说了，王强听着，老脸都在泛光，他自是明白李秘书提这一嘴的份量，到时市里在表功时，肯定会考虑这一点。 当然，提请是当地公安机关的事，通过审核是省或部里，张然的二等功也是如此，不过，以张然他们所办的这案，市局提请了，省厅部里怎么也不会驳了。 其实张然的二等功，比起他们所的集体三等功还容易些，毕竟有群众拍的视频为证，确实挽救了人民财产安全，而且对公安系统的形象影响巨大，在审核时也就更容易通过。 所里要提请三等功，难说还要沾上张然的光，毕竟他就是这集体里的人。 反正也没事，干脆就又躺倒在宿舍里慢慢消化两老的那些东西，只是让他有些无语的是，不时有所里的人来找他说话，或是问候，或是探听，他想安静个把小时都没可能。 这也没办法，集体宿舍，虽然各自一间房，但随时人来人往，想避都没办法。 想及此，他不由得动了念头，是不是弄个像小三儿那样的房子，刘青那样的别墅是不敢想了，租个小三那样的房都要考虑考虑。 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都有这么些能力了，弄点钱难吗？”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道：“我是警察，这钱来路不正，到时查到头上没法交待。” 姬老头声音也跟着响起：“笨蛋！现在这社会，你有这些法术，就算你想正当赚钱也容易。” 张然愣了愣：“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至于这样？” 姬老头笑了：“你有神识啊，没什么能瞒得了神识。” 张然脑里转着，手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我有神识，刮个彩票什么的，那岂不是手到钱来？” 姬老头声音明显被噎了下，好一会才说道：“不只是彩票啊，还有现在流行的赌石、还有去古董市场捡漏，这些都能利用你的神识赚到钱。”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这些我都可以合理合法地赚到钱。”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不合理也简单，神识加上穿墙，这世上没啥能挡得住你。” 张然咬咬牙道：“我不会去做贼！” 万老魔道：“没让你做贼，只是说有这可能，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强大，省得你意识里还当自己是普通人，别等哪天你飞起来时，你还吓得尿裤子。” 姬老头道：“赚点钱，好好给自己弄个住的地方，每天吃好些，别天天都炸鸡面条，睡在这鸽子笼里，我们修练需要你有个强壮的身体！所以吃好睡好很重要！” 张然应了，这事既然事关他们的修练，那自然也事关自己切身利益，自是要早点解决。 唔，虽然这样有作弊的嫌疑，但合理合法，作弊是抓到了才是作弊，抓不到那就是厉害。 这世上估计没人能抓得到他作弊。 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有个多小时，可以趁着这时候去赚点钱了。 姬老头说的什么赌石古董，今天是不可能了，彩票他倒是知道，海州广场那儿，就有即开型彩票，一刮两瞪眼那种，目前这最适合他。 他现在穷得账户上就千来块钱，就算想去赌石什么的，也需要些本金才行。 广场这儿吃的东西不少，他就随便买了个吃的东西拎着，慢慢朝着刮彩票的地方逛了过去。 一般这种即开型的彩票都有完成任务的指标，所以，卖彩票的工作人员都很是卖力，见张然装作无所事事地路过，一个小姑娘就随口叫道：“帅哥，看你今天精神这么好，手气一定旺，要不来张彩票啊！”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他就在等着这一句呢，他笑道：“我就来吃点东西随便路过，哪有什么手气旺不旺的。” 姑娘望着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怎么感觉您有些面熟呢？呀，看来是我们有缘，您更该来抽两张了。” 张然微一笑，走到了那姑娘的摊边笑道：“得，冲您这句话，我今天就买几张。” 站定望了眼，他皱眉道：“但我是警察，这要是中了，会不会有什么？” 姑娘边上一个中年人笑了：“不会，这咱国家正规卖的彩票，您真中了大奖，交了税，就是合理合法的收入！没人会查你。” 张然笑道：“托你们的吉言，那我真要抽个大奖了。” 神识扫过了姑娘前面的彩票盒，他不由嘴角抽了抽，姑娘那一盒上千张彩票，最高的就两百元，打死也抽不出大奖来。 再转过边上那中年人那儿，他眼睛不由一亮，这个中年人那儿有一张一百万的，这即开型最高的是两百五十万，但他神识扫了一圈，整个海州广场卖的就没有。 一张彩票十元，张然扔了张百元钞过去，在姑娘那儿抽了四五张，然后让姑娘找零，姑娘找钱给他后，那中年人笑道：“要不剩下的在我这儿也抽几张？” 张然装作犹豫了下，把找来的钱递过去，在他那盒里挑挑拣拣了下，把那张一百万的挑了出来。 姑娘眉眼挑了挑说道：“要不在这儿刮刮，难说真有大奖呢。” 第50章 失联 他们巴不得张然就在这儿刮出大奖，真出了大奖，那就会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到时肯定会吸引那些不买彩票的人购买。 张然笑道：“好！真中了大奖我请你们喝奶茶。” 边上就有专门给人坐着刮奖的桌子，张然坐过去，哗哗哗把那些彩票都刮开来，然后拿起到兑奖区查看了会，然后装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哎哎，您看看，我这张彩票是不是真中奖了？” 中年人凑眼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下就亮了：“呀，您这中了一百万啊！” 边上卖彩票的听闻，一时围了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还又再一次核对后，都笑道：“小伙子你运气果然好，真是一百万！” 听到这故意提高的声音，广场边吃东西和闲逛的人也都围了过去，张然担心认出自己来，到时别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赶紧跟工作人员说了，拿着彩票兑奖。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套程序下来，再扣除税款，张然这样的公职人员，人家自是也会帮着报备，等弄好，已是晚上，当然，钱到账不会这么快。 手里这就有了八十万了，他辛苦一辈子上班攒的钱，估计也就这个数。 而他随手就抽了出来，用一百块就转换成了八十万。 果然，当你变得强大，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他并没有多少喜悦，这本来就是很简单又必然的事，反而他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当自己再变得更强大，当钱或是其他都变得简单时，自己还能再继续当一个小警察吗？ 想了半天，他长吁了口气。 当然会，像他跟万老魔说的一样，他是警察养大的，一辈子只会是警察，这跟能力强大于否无关。 他还真买了几杯奶茶给几个工作人员，只是现在几人一直在卖彩票，根本抽不出身来喝奶茶。 脑里在想着，这次弄了八十万到手，稍改善下生活环境什么的，交首付买间房，再买辆十来万的车，未来还能再多赚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想着这些，腰都挺直了不少。 果然钱是英雄胆。 唔，为了能更有钱，那怎么也要帮着两老好好修练才是。 本来想找个人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划拉了半天，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自己所里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只有同事，没有朋友。 他不由自嘲一笑，强者都是孤独的，这太正常了。 回到宿舍，想想再试着打了下刘青的电话，还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他眉头直皱，刘青看来真出了意外。 一时再没法睡着，出门打了一个车，直奔去xxxx小区。 进去后神识在周边扫了一下，周边三十多米外都没人。 到了别墅边上，再用神识扫了下，里面黑漆漆的，别说刘青，上次那个保姆也没见。 但是别墅很是整洁，跟上次他来时没啥区别，也看不出刘青是不是真出事了。 出来小区，再拿起电话打给小三，小三很快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再联系过你？” 小三儿道：“没啊，我也试过打他电话，还是一直不在服务区，也不知怎么了，难道是被逮进去了我们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另外的电话。” 张然想想问道：“你打他的是哪个电话？” 小三儿报了个号码来，却跟张然这个不一样，张然心里再一沉，两个主要的联系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刘青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却是毫无办法。 而且还没法怪别人。 谁让他一睡就睡个四五天，刘青那么多电话都没接到。 一时他心里居然对刘青有些愧疚。 前面还说像刘青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啥意义，现在看，如果是因自己的原因造成别人出事，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特别他又是个警察。 重新回到宿舍里方躺下，脑里想问问万老魔，像这样，自己能不能找到刘青。 还没等问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江晨的：“那啥，小然，要是你没事，来顶个班出个警呗，今天晚上屁事太多，值班的都不够用了。” 急忙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了值班室，问清情况后，跟着两个辅警出了门。 到回来时却已是凌晨三点，让值班的辅警去写报告，张然自己则回了宿舍倒头便睡。 也不知是不是两老的影响，他是倒头就能睡着，而且是完全熟睡，一醒来马上就精神抖擞，哪怕只是睡个十分钟，精力也能恢复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都没想起过刘青的事，到晚上九点钟，他方交班，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刘青的样子，接起电话，他即问道：“刘青？” 用的是龙哥的声音。 对面停了差不多三秒，刘青的声音才传来道：“是我……您怎么知道是我？” 张然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当电话响起时，他就觉得是他，哪怕今天他接的陌生电话超过十个，却没一个电话会让他脑海里浮现出刘青的样。 张然吁了口气，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两老修练的原因。他问道：“前两天你打我电话，我有事在医院里昏迷了，没接到你电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刘青的声音又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您昏迷？时间很久吗？” 张然笑道：“不是身体原因，昏迷了五天，现在没事了，说你的事吧。” 刘青道：“要不见面说？” 张然道：“可以，在哪？” 刘青想了想道：“就上次我洗澡的河边吧。” 张然应了声道：“好，我现在过去，大致半小时后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出来想打个车，却是半天没有，网约车也没人接单，没办法，九点上下，车是真紧张。 房子似乎可以慢些买，但车有必要买一个先来开着了，不然真有什么事太不方便了。 好容易打上车赶过去，离河边那地儿还有一公里，司机打死也没再进去，说那儿黑漆麻呼的，张然这傻大个看着危险。 第51章 带着邪气 后面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意思却是那意思，张然无奈也只能是步行往河边去。 这让他更是想赶紧买车。 到了上次让刘青大小便失禁的地方三十来米，张然神识扫过，却是没见刘青。 他也不着急，就在显眼的位置站着，人望向河面，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 再一会，神识里即感知到了刘青从身后慢慢向着这边走来，张然神识感知着，刘青倒是挺放松，并没有太紧张的感觉。 转回身，望着刘青迎面而来，脸上又戴着个张然没见过的面具。 等他走近，张然微一笑道：“怎么没开车？” 刘青戴着面具看着面无表情，但张然能感知到他面具后的苦笑：“不敢开，我怀疑我车和手机都被监控了。” 张然大奇：“警方？” 刘青摇摇头道：“不是。” 张然更是奇怪了，望着刘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警察？” 刘青长吁了口气道：“就那天后，我躲了出去，后面我实在不放心，就回去在我家边上安了几个针孔摄像头，果然拍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张然笑道：“你干的是那些皮肉生意，警方又把你窝点全打了，找到你那儿也不奇怪。” 刘青微一笑摇头道：“不会是警方，是警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身上那味儿没法掩饰。唔，今天凌晨有个人在我别墅周边转悠，那个倒可能是警察。” 张然听着愣了愣，那说的不就是自己？ 居然被刘青拍到了。 他一时有些汗颜，自己有神识，还把别墅周边都扫了，却是没发现针孔摄像头，也怪自己，扫的时候只注意有没人，却没想到，现在高科技太多，像针孔摄像头一不注意就会忽略。 不过这倒也从侧面看出，刘青真能看出谁是不是警察，自己没易容，居然就被他看出来了。 他微一笑，对着刘青说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警察呢？” 刘青斜眼望了下他，摇摇头道：“你不是，你身上带着一些邪气，还有点戾气，警察不可能像你这样了。” 张然愣了愣，邪气和戾气？自己易容成龙哥时，还真没去注意这些，难道自己这样的气质是因为是万老魔教了自己易容法？ 他想想继续问道：“然后呢？就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刘青微一笑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我自是要想办法打探清楚，何况他们来打探不是一天两天，后面还又换着人来，都被我拍了下来。” 张然吁了口气，刘青这样的人，能混到现在没被逮没死，那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又问道：“你打探清楚了吗？” 刘青点头道：“我找了几个私人侦探公司的，让他们帮着去跟踪，果然，他们来的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是后面回去，都是同一地方。” 张然听着不由摇摇头：“刘总，您这心思真的是够缜密啊，所有事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解决问题，成为你的敌人那要比够狡猾才行。” 刘青听着张然这一顿夸奖，却是苦笑连连：“大哥您就别损我了，我再缜密的心思，面对您，却是完全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张然笑了，确实，面对强大的实力，再有什么心思，也使不出来：“那你打我电话是怎么呢？” 刘青道：“我想跟你说的意思是，我觉得找我的人可能是王哥。” 张然皱眉道：“你能确定？” 刘青道：“不确定，但有天我试着用联系过他的那个手机随便打了个电话，结果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我的位置。幸亏我是试验性质的，没被他们找到我。所以我才说，我手机可能被监控跟踪，难说车也被下了跟踪器。” 张然听着，他说不确定，心里估计是认定了就是王哥，不然也不会用联系过王哥的手机试验，然后电话一通，就有人找上来，那真可能是手机被监控了，而以他那么缜密的思维，自是只会用一个手机联系王哥。 这是那天他从车上随便就翻出一个手机可看出，然后他联系小三和联系自己又是不同的手机，那更说明了，像这样重要的人物，他手机肯定就只会是单一的，所以也才能试出王哥。 张然叹口气：“这个王哥也真是神通广大啊，监控手机这样的事，只有警察有设备，他居然也能弄到，厉害！” 刘青微一笑道：“他见过我几次，在见我时找机会给我手机装个监控或者跟踪器不难。” 张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搞合作，一个给另外一个装监控，另外一个随时都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防备之心可以说是重之又重，这样能合作得下去才怪了，最起码的基础信任都没。 张然道：“我醒来后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刘青又笑了笑，看着有些得意：“我要不是这么小心，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哪可能现在还在这儿跟你说话。” 张然嗯了声，他这是真的小心，要不是自己能易容，又从小三儿那儿得到他的信息，想那天弄到他还真不简单。 想想又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事？” 刘青道：“我觉得我让人跟踪到的那地方，那王哥会在，所以想让你帮着去看看，要是王哥真在，能除了他最好，不能除了，那想办法把他的行踪透露给警方，让警察去找他。” 张然望着他笑道：“你这是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啊！” 刘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心思是这样，应道：“是的，现在他是我的心腹之患，不是他死或进去，那可能就是我死。” 张然道：“那你可以就把他的消息传递给警方，警方对于他那肯定非常乐意把他弄进去，他弄的那些事，进去后除了吃枪子没其他可能。” 刘青望着张然，面具后的眼睛就算在深色眼镜下也看得出在发光：“他干这行，要是我们能知道他的货源是哪儿，那我们除了他后，就可以接手他的生意。” 第52章 搜魂镇魄术 张然也望着他，眼睛不带一点情感，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直望得刘青心里发寒，差点要打个寒战。 他从没想到，一个人只是这样淡然的眼神就让自己恐惧成这样。 感觉了好一会刘青血脉的急剧变化，等他的血脉稍平静下来，张然才淡然一笑：“我不会去从事d品生意，永远也不会。唔，我劝你，也别去沾d品，任何d品生意都别沾。” 刘青后背冷汗直流，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敢说出一个关于d品的词，估计自己就会像那天那样，莫明其妙就会大小便失禁，直到自己的屎尿淹没自己的尸体。 他咬咬牙，惨然道：“好，我听您的。” 张然淡然道：“你之前跟那王哥弄的，那是以前，弄了就弄了，以后，你就好好弄你的证券，唔，搞那皮肉生意也可以，但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找小姐帮着散毒了。” 刘青连连点头：“我一定听您的。” 张然嗯了声，皮肉生意，像他说的，这世上是永远也不可能杜绝。 几千年都延续下来的生意，必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不是刘青弄，那就可能有李青或刘红来干这，反正社会总有需求，不像d品，打击一点，那就是少一点，少卖一点，就少一个人受毒害。 他真不介意刘青继续干皮肉生意，当时都许诺小三儿做，那不如还继续让刘青弄，海州这么大个城市，需要皮肉市场。 看张然似是在想事情，没再说什么，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张然眼神给他的那压力太大了。 好一会，刘青才试探地说道：“但这王哥，也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啊，他肯定还要卖d品，而且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倒是个问题，这刘青感觉还不错，就这样让王哥给干掉，似乎也不好。 报警似乎也不妥，那儿都没见到王哥，他也只是猜测，别到时报了警，警方一去，然后扑了一空。 以那王哥跟刘青差不多一般小心的性情，扑一空后想再找他估计太难了。 唔，自己可以去用神识感知下就知道王哥在不了了，确定在了再报警也行。 他这还在想着，刘青低声道：“我觉着，就算我们不弄d品这单生意，但是他干这个来钱快，想来手里也攒了不少钱了，要是那地儿王哥真的在，以您的这能力，咱黑吃黑，也够咱好好吃喝几年了。” 张然听到黑吃黑，心里一动，似乎这样不错啊，以现在的能力，就算那王哥有枪也没啥意义啊，他都能躲子弹，而且万老魔他们不是说过，子弹打中也没啥事嘛。 报警，那些黑钱查到肯定就是充了国库，于他没啥好处，要是自己去黑吃黑，不仅能打掉王哥这团伙，而且还能给自己弄点钱。 他这时心里根本没有不该拿那些钱的想法。 想到这点，黑吃黑的想法就完全不能抑止地往外冒，然后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把脑海里那点警察职责挤得不知所踪。 张然却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问题。 张然缓缓地点了点头：“黑吃黑也不是不可以，嗯，你估计，他那儿会有多少钱？”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以我估计，我的那些小姐帮他散的就不下两千万，其他的肯定还有不少，就算他花出去不少，再洗白一些，但我估计怎么也有个千来万。而且……” 张然皱了下眉道：“而且什么？” 刘青接着说道：“而且啊，就算他洗白了，那些存银行的钱，以您的能力，随便他就会把银行的密码说出来。” 张然哑然失笑：“你倒是对我很信任啊，他可是穷凶极恶的d贩，你觉得我威逼下，他就会把密码说出来？” 刘青叹口气：“不说吹牛的，我觉得我这人也属于那种心志坚定的人，我想就算是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屈服，但那天您只是那样说了两句话，我马上就拜倒在您脚下了。” 张然微一笑，都还没说话，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子这牛吹的，严刑拷打也不屈服，那是他没遇上那种连灵魂都感觉到恐惧的刑罚！” 张然愣了下，不自觉问道：“有那样的刑罚？” 万老魔轻哼了声：“小子，我早塞你脑海了，你自己去看。” 张然听着，不由真回想了下，果然，在万老魔给他的那些魔法里，有门魔法叫搜魂镇魄术，就是用魔法把人的三魂七魄抽出来经魔法涤炼，按魔法上的说法，连神仙都扛不住。 以前要有人跟张然说什么三魂七魄，张然肯定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自己身体内都多了哪儿来的都不知道的两个残魂，而且神通广大，那他们所说的能搜魂镇魄，必然也是存在的。 既然神仙都扛不住，那不信凡人还能挡得住这扫魂镇魄。 张然想到这，微一笑道：“行，就算他比你更厉害些，受得了我的刑罚……” 万老魔接口道：“绝对受不了！” 这话出来一时就把张然打断了，姬老头的声音跟着笑道：“就算受得了搜魂镇魄术，你也可以用魔法里的媚术，引诱他说出密码。” 张然又是一愣：“媚术？装女人诱惑？” 万老魔怒道：“什么叫装女人？媚的意思是指诱惑引导！让人不自觉说出心里之事，当然，引诱女的跟你上床自是也可以。” 张然脸红了红：“学了这个又不是为了去引诱女人。” 万老魔哼了声：“我只是把你心声说出来罢了，你不用反驳。” 张然咬着牙，没再在脑里跟两老交谈，跟他们说话，基本都是找虐。 他接着对刘青说道：“他也会把他祖宗三代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更别说银行密码。” 刘青大喜：“要是能这样，那咱更要去黑吃黑了。” 张然嗯了声，再下一刻，他眉头皱了皱道：“但弄回来的钱，咱也需要洗白了用啊。” 刘青哈地笑了：“我搞证券的，要洗这钱简单了，弄进去股市里，或者投去给基金啊投资公司啊什么的，很快就能洗白。” 第53章 黑吃黑 张然恍然，倒忘了这点。 刘青可是海州证券的经理，他自己干皮肉生意，做这些的钱还不是需要洗白出来才行。 一时再没想其他的，他轻拍了下手道：“那就走，去黑吃黑。” 话说出来，他居然有些兴奋，感觉到连血脉经络都充满了活力。 看张然如此坚决，刘青反而有些慌了，急忙道：“那啥，我可没见到那王哥是不是在那儿，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就王哥的地儿，别您去了没能找到他，没弄到钱，到时说是我骗您……” 张然哈地笑了：“这个自然，我明白着呢，你不会骗我，王哥在不在，那看他的命好不好吧！” 刘青这才心落了下来，他是真怕张然迁怒于他。 当然，他跟张然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走出了河边，这附近一时半会，却也没办法打到车，无奈只能是一边打着网约车，一边向着市区里走去。 这么走了半小时，张然只觉得这车必须要买了，像这样，那真是耽误事！ 想到车，他问道：“你那辆x6呢？停哪儿了？” 刘青叹气道：“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着，我不敢去开，担心上面有监控或跟踪器，一动车，我暴露了。” 张然哼了声：“带我去，有监控什么的，我负责帮你找出来。” 刘青哦了声，没敢不答应，再一想，难说这位爷厉害，找出监控什么的就小菜一碟。 好容易打上个网约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向刘青的停车处。 接过刘青递过来的车钥匙，张然没让他跟着进停车场，刘青也不敢，担心有人盯着他的车，他一出现，那真玩完。 让刘青找了个地儿躲上，一分开，张然背身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转过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慢慢走到停车处，神识扫了一圈，居然真被安了定位器，这其实也是个跟踪器，能定位你，自然就能跟踪。 车前后各两个，总就四个定位器，张然把这些全抠了下来，找了个破塑料袋装上，扔到了车边上的墙角，这就算还有人在定位，也只会以为是车没动。 就算拆了几个定位器，张然还是又仔细扫了几遍车的前前后后，确定再没碍眼的东西了，他才启动车开出了停车场。 刘青安针孔摄像头，那么小的东西，他当时一不注意，神识也没能扫到，所以这次他是仔仔细细把整个车都扫了一遍以确定。 开出停车场，人又换成了龙哥的样子，把车开到刘青边上，自己下车坐到了副驾位上，刘青看着张然如此大大咧咧，咬咬牙也只能是上车向着他查的地址开去。 张然以为会是在海州市内，结果开了一会即开出了城区，向着一个离海州最近的下辖县——储城县开去。 从海州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储城县城。 说是下辖的县城，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是个区了，只是海州市东西南北四区很是明晰，大家都习惯了这称谓，储城近是近，但怎么也离了市区有段距离，所以就还是叫县没变成储城区。 这县城张然当然也清楚，有名的大棚蔬菜基地，海州及周边两三个市的蔬菜都是储城供应的。 不仅是蔬菜，储城还是鲜花基地，出市区就能见到大片的蔬菜大棚和成片的鲜花，一个乡镇就种一种蔬菜一种鲜花，再换个乡或镇，又是一种。 因此，储城也很富裕，并不比四区差多少。 看着刘青把车拐进一条乡村公路，然后再开出十多分钟，停下指了下一个大型的花木园林基地，他不由皱了下眉：“到了？” 刘青指着一条通向基地内的碎石路道：“我请的私人侦探跟到这儿，看着他们进去，他就没敢进去，他周边打探了下，这条简易路，也就只通向中间那个基地内。” 张然张眼望向里面，天黑漆漆的，能看到中间似是有几间房，里面似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离着他们这儿还蛮远。 张然轻嘶了下道：“这个基地蛮大啊，从这到那房子，有三四百米，要是周边都是他们的基地，这只怕有近一平方公里吧？” 刘青道：“我让他们查了资料，地图上这个基地还真差不多这么大，我们看到的那些房子就在基地最中间位置，周边有铁丝网，顺着铁丝网栽了蔷薇月季，想进去只能通过这条简易路。”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是这情况，更确定那个王哥在里面？” 刘青微一笑，看着有些得意：“确实，我就觉得这太严密了些，一个花木基地，又这么大，应该有四通八达的路，那样才方便运送花木，结果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那就可能是不想太让人进入这里。” 张然点点头：“说是这么说，但也不一定就真是如此，也难说是方便管理。” 刘青道：“如果没有跟踪那些人来这，是人都会这样想，但是那些人去我住处找我，然后又来了这儿，那我肯定要想着是不是王哥就在这里面。” 张然嗯了声，不再说，这其实就是有了结果倒推，想着这里面王哥会在，那自是会去注意各种迹象，没问题的也会想出有问题。 张然想的是，现在如何进去。 从简易路那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要从其他地方进去，谁知道哪个地方安没安什么预警设备呢？比如一动电丝网，里面的就知道了。 而且这简易路靠近公路这边，安了两扇铁门，这时候自然也关上了。 刘青很警觉，他的车离大铁门有个二三十米时就远远停下，指着那儿跟张然说道：“我不知道上面有没安摄像头。” 张然自然已用神识感知到了，他嗯了声，神识再好好感知了下，果然，这铁门内立着一根杆，上面两个摄像头，交叉照着铁门左右，想从铁门进去，那必然会被拍下来。 这铁门边还挂着一块不锈钢的铁牌，上面写着xx花木研究培育公司，那就是不仅卖，可能还培育一些花木了。 第54章 守卫严密 就算刘青车停在这儿，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拍到。 张然道：“把车开走，这门口肯定有摄像头，难说会拍到我们的车。” 刘青哦了声，赶紧把车顺着乡村公路往前开走了，只是这么三五分钟，又没停在大门口，就算被拍到，估计里面的人也不会注意。 开出几百米，已是远离基地了，张然才让他把车停下。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刚才开车过来，路过那大门口，我感觉像是有摄像头，想进去还真有些麻烦。” 刘青也皱眉道：“确实，我之前其实也来看过，感觉这儿很是严密，不仅是铁门这儿，难说铁丝网上也会有什么猫腻，一触动，或是一剪断铁丝网就会报警。” 张然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刘青微一笑道：“不是我看到什么，是调查到了，之前这基地找了一个公司来帮着做了个电警系统，预警用的，具体是怎么弄，就没法再查到了。” 张然听着，脑里转转，既然说是什么电警系统，想来跟电有关，那就不知道是哪儿在用了。 这更说明，这基地里猫腻更大了，不然一个花木基地，哪用得着弄什么预警系统？ 想想，用手机调出卫星地图，看了下这儿的实时地图。 这儿果然是极大，前面有一部份看着是不高的树木，再往里，大部份都是跟其他花木基地一般的大棚和遮阳网，卫星图也不知道是哪时候拍的，反正面积是真的大。 其实这就是一个储城非常普通的花木基地，卫星地图上看到，周边也是一样都是这样的大棚遮阳网绵延不绝，唯一的区别就是大棚中不时闪现的铁皮瓦房。 张然叹了口气：“那个王哥如果真在这，那应该在最中间的房里了，想进去就是件麻烦事。” 冲进去不管那个什么预警系统当然可以，但那还叫什么黑吃黑？ 刘青笑道：“大哥，对于您来说不是太大难度。“ 张然望着他，直看得刘青又心里发毛了，张然才说道：“以后叫我龙哥。” 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看怎么想办法进去，有什么到时我电话你。” 先把电话调成静音，张然这才向着花木基地走去。 没再往大门口那儿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到离基地不远的另外一个花木基地。 地图上看着连成片的，其实每家之间还有近两米的空间以区分。 张然去边上，自是因为这儿现在敞着，随便就能进去，再就是没见到人。 张然也不用进去太远，只需要在离xx花木研究培育基地最近的地方，神识一扫，至少对面三十来米内的情况都能了解。 张然走进去，神识开着往前走着，走出二十来米，他即没再往前去。 铁丝网上明显有几根铜丝，铜丝之间有四十公分左右，离地也有四十来公分，在铁丝网上拉出了三条，反正他走这么一段，铁丝网上都有铜丝，想必这就是刘青说的预警用的。 虽然张然不知道这原理是如何的，但这么用，那必然是碰到铁丝网，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然后是隔个四五十米一个摄像头，摄像头看着可以转头那种，那就是转起来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感知着这情况，张然只觉得牙痛，就算能飞过铁丝网，进去都可能被摄像头拍到。 这没法进去啊！ 他这还在想辄，万老魔突然说道：“还是怪你，要是境界再高些，别说这点距离，十万八千里，瞬间即可感知到。” 张然还没说话，姬老头的声音就响起：“废话！境界哪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提起来的。” 张然听着两老的争论，头都有些痛了，咬牙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 两老一时都没再说话，这不用说，估计两人面对这么严密的情况也没办法。 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才不确定地说道：“时间允许的话，我建议从这边挖个地道穿到对面去。” 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几近于无，要不是是在张然脑里直接说的，张然可能都听不清楚，估计他自己说着说着也知道这不靠谱。 边上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是看大门那儿有没可利用的，前面跟刘青开车过时，只是大致探查了下，没仔细感知过。 出来后顺着乡村公路向着xx基地走去，好在他不用靠近基地，在公路上就能探到铁门那儿的情况。 慢慢走过大铁门，他心也跟着往下沉去，铁门从内锁上，上面倒是没有安那铜丝了，但那两个交叉的摄像头，完全是无死角照着铁门这一片，想从铁门翻进去，除非看监控的人正好睡着。 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儿真的是够严密够小心。 往前走出三四十米，张然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给刘青，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 还没拨得出去，远处就看到车灯摇晃着向着这方，这是有车要来了。 他心里一动，人快速回到铁门不远处，离着铁门有个十来米时，人跳到了路基下伏下身子，乡村公路上又没路灯，这时候除非打着电筒朝向路基下，不然在路上根本发现不了他。 要是这车就开往xx基地的，那等车路过时，如果车是货车或是底盘较高的越野车，那他就可以拉着车底混进去。 这条乡村公路通往的是各个花木基地，这时候还有车开来，那到xx基地的可能性极大，要知道其他的花木基地、比如前面那个，现在都基本没人，有车来的可能不大。 所以张然要赌一下，要是不到xx基地的，或是车底盘低钻不下去，大不了是衣服脏些而已，于他来说成本极小。 车开到他面前这段公路的时候，明显车速降低了，张然心里一喜，离大铁门不远车速降下来，那必然是要到xx基地的。 人伏在路基下，神识扫向上面，他这下更是一喜，这是一辆皮卡，底盘没有货车高，却比轿车要高不少，他随便可以钻进去。 第55章 虞美人 等车再往前开出一米多时，张然从路基下突然跳了出来，他是用魔力增加了自己速度，天黑，速度又快，除非司机一直盯着后视镜，这才可能看得见他。 而这时司机哪可能会看后视镜。 张然手抓住后保险杠，双手用力，脚再向前伸出，身体就紧紧贴着车底。 脚蹬不住任何东西，他这样子当然很累，但他相信，车到了大铁门前，肯定要停下等里面开门，到时他可以再好好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 何况，他手上力量本就极大，这样吊个十来分钟也不是什么事。 果然，皮卡车到了铁门前的简易路时，速度再减，一转弯就拐向了xx基地大门。 到大门前停下，张然神识扫过，司机拿出个对讲机跟里面的人在交流让开门，说的也就开门两字，想来这车经常性地出去再回来。 张然人落到地上，双肩挪动，人又向着车底下再钻进去了些，他还是担心自己抓着后保险杠会被摄像头拍到，难说来开门的人关门时也会看到。 当然，要是进去后还有人无聊到来查车底下，那他也不介意跳出来把这些人都打晕。 两分钟左右，里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再一会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司机发动车开了进去。 张然在车底神识扫了下，开门的人骑了个电瓶车来开的门，开了门等车进来后，还跟车上的司机聊了两句，才又转回去关了铁门。 而皮卡车则是没等开门人，直接向着里面开去。 张然感知了下，简易路确实够简易，就只是用碎石铺成的，简易路边就是大棚和遮阳网，里面多是些花草，没见有树木。 车再开了会，在中间那些铁皮瓦房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里面出来了两人，打开皮卡的后备箱门，然后从房子内抬下了两罐子不知什么东西，看着挺沉，两人抬着放到了皮卡上。 张然神识扫过，一时有些头痛，这些铁皮瓦房前也有摄像头，而且路灯挺亮，现在出来，那必然也会被人看到。 一时有些后悔，在简易路上下车，再从大棚或是遮阳网绕过去，难说能找到没摄像头覆盖的地方。 抬两罐东西上车后，里面的人跟司机说了声，即关了门进房间。 司机则是重新上了车，掉转车头，又向着大门开去。 张然心里一落，神识再扫过，简易路这一段就没有摄像头了，大棚内也没有。 也是，再严密的监控，只会主要对外，要是大棚这些都安摄像，这么大区域，那就要海量的摄像头。 不是说安不起这么多摄像头，关键是多了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大致开出二三十米，张然手一松，从车上掉了下来落在简易路上，等车开过，他一滚，即滚落到大棚边上，再掀开大棚的一角，人钻了进去。 大棚里自是黑漆漆一片，他神识扫了下，就见靠近简易路这边立着块牌子，用不锈钢杆插在地里，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虞美人。 然后后面是对虞美人的简单介绍。 张然当然知道虞美人是种花，就算不知道，看了简介也知道了。而这时大棚里的虞美人开得很是漂亮，张然神识扫了一下，几座棚里都是这种虞美人。 没空再欣赏漂亮的花，张然往里走了一段，然后再向着铁皮瓦房潜去。 他走得很小心，事先都是用神识在前面探着，确定没人没摄像头了，这才再钻过去。 虽然距离铁皮瓦房只有二三十米，但他需要在大棚和遮阳网下绕着房子转，以便找到监控的死角。 让他意外的是，这几座铁皮瓦房各个方位都有隐藏着的摄像头交叉拍摄，想不被监控拍到接近房子，那基本不可能。 看到这，张然反而笑了出来，如此严密的监控，说这儿没猫腻那才怪了。 笑归笑，但是如何进入这房子不被发现这难题，又摆在了张然面前。 绕着走了一圈，倒是扫到了监控室，却还是没找到如何不被发现进入的办法。 他心里再一动，他注意到刚才扫过监控室的时候，里面的人看那样已困得不行，估计差不多就会睡着。 而自己只需要扫过这儿王哥在不在，那一会等人睡着，靠近些扫一圈，知道里面有没正主就行。 果然，再等了三五分钟，里面看监控的人盯了监控，嘴里嘟咙了两句，张然感知到说的是趁车刚走睡一会，说完打了个哈欠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张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人化成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人从大棚里钻了出来，到了房子下，人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神识快速地向着屋内扫过。 房间不少，却都不见人，里面放着些办公用品，有食堂，有餐厅，还有间挺大的实验室，甚至在办公室里能看到他们的营业执照，望着跟一般的公司没啥区别。 没见王哥。 没查到有人，张然很快就又闪回了大棚，心里一时有些郁闷，花了这么大力气，却是没找到有用信息。 等等，好像不对，刚才抬东西出来的人，为何也没见？ 他万分确定，刚才用神识扫过的时候，房间里没人，但刚才是千真万确看着人抬了东西出来再回去的。 有必要好好再查找下。 他刚想出来再去好好查看一下，心里突然一动，他缩回了大棚后没再动。 简易路有声音传来，能隐约看到灯柱在向着这方靠近。 这是骑电瓶车去给皮卡开门的那人回来了。 那人把车停在屋檐下，人进了房子，在他开门的时候，守监控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打个哈欠，回头望向门打开的方向。 骑电瓶车的那个人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张然听着是还要再来拉一车，让他注意些这样的话，监控人点头应了，然后骑电瓶车的人就又消失在张然的神识感知之外。 房子里肯定有问题！ 前面的两人，再加上现在这人，都进了屋，然后消失不见。 第56章 阿片 等骑电瓶车人走了，看监控那人又不住打着哈欠，看着那样，估计很快就会又睡过去。 张然心念一动，等他又趴桌上时，他易容术的法诀掐起，人变成了那个骑电瓶车人的样子。 他大摇大摆地从大棚走了出来，然后开门进了房间。 果然，听到门响时，看监控那人一时就醒了过来，还像刚才那般回头望向门口，张然打开监控门，只是伸头向内望了眼。 监控的人看他望向自己，一时坐直了身体，对着张然干笑道：“你不是下去了？” 张然哼了声，没说话缩回头，关上了监控的门。 听着里面那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不外盯这么紧干嘛、鸟都没见一只飞过这样的话。 张然在房间里神识好好扫了下，果然，房子里就没那么多的监控，就算有就只是对着门口，进来后监控即有了死角。 避开监控后，张然神识在房子里再仔细扫了下，还是没见人，却发现实验室的柜子是活动的，后面是道假墙，开在了一堵夹墙内，门后再有一台阶斜向地下。 张然不由笑了，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是去了地下室，他神识扫的时候，只会针对地面，哪想得到这儿还有地下室。 再绕着走到那柜子边上，他神识向下扫去，差不多在地底十米以下，就有一个跟实验室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分成几间，里面有五六人，除了那两个抬罐子的，连那骑电瓶车的也在里面。 这几人在弄东西，还有两人则是一看着台阶处，一是则在看着几人在弄东西，张然神识感知到，这两人腰间居然别着手枪。 不用说，这两人估计是看守或是打手之类的人。 他们正把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从一些小容器内刮出来，弄到罐内，张然神识感知去，望着有若膏状，很是粘稠。 这是什么？ 能在监控这么严密、又是在地下室内弄的东西，还要用人来看着，必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再一联想到王哥他们弄的四号，张然心里一凛，继而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阿片啊！ 不对，这应该是还没有提炼过的，还不能称为阿片，就是纯粹的原料。 但这些原料从哪来的？ 咱国内对于打击d品那是严厉了又严厉，栽种罂粟跟贩运d品一样，那肯定是要往重里判。 张然还听说过，为防止边疆一些老百姓栽种来做香料，或是收割了弄成大烟，现在都有无人机飞到深山各处查看，甚至还用卫星拍摄看有无人栽种，想弄到原料只能在附近的国外了。 但国外基本都是熬成了成品才弄进来，至少都是制成a片，不可能弄原料进国内了。 最大可能，这些原料就是在国内采收的。 张然心里又是一凛，刚才那两罐看着跟这一样，要是那两罐就是原料，这儿又是一堆，那在国内的种植面积那不会小。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想想，再在房子里避着监控转了转，却是没见那个王哥，那这儿只是他的一个生产点。 没再看，张然从房子里出来，神识转到监控那儿，那人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他从里面出来，也没像前两次那般醒转来。 张然出来直接转到了大棚里。 他是突然想到了，其实虞美人就是罂粟科罂粟属的植物，长得跟罂粟花极其想像，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会看错。 但是海州是沿海低海拔地区，还没听说过罂粟在这儿有栽种的。 而且罂粟喜阳光湿润，但又不喜太热，海州常年湿热，这个基地多是大棚和遮阳网，跟罂粟的生长环境不符。 张然自己是警察，对于这个肯定是学习过，所以，当看到虞美人的时候，想到的这就是花，并没想到其他。 但有没可能，牌子上标的是虞美人，其实种的是罂粟呢？ 非常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多原料。 在大棚内仔细看了半天，还担心光线不足看错，他又用神识感知了好一会，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些确实就是虞美人。 心念一转，他向着简易路反方向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面前还是大片的花，再仔细看，还是虞美人。 张然不死心，又向前走出十来米，再仔细感知了下地上的花，果实上有切割过的刀印，然后还有把汁液刮走的痕迹。 他四处转一圈，这一片全是罂粟，那些遮阳网里也一样，靠近简易路的就是虞美人，稍远些的就是罂粟，还有的就是罂粟和虞美人夹杂着间种，估计是他们区分都有些难度，更别说普通人了。 张然长吁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公然地就在花木基地里种罂粟。 他们就打着种虞美人的招牌，其实种的却是罂粟，然后收割了再制成阿片。 他们就欺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公然种这么多罂粟。 大棚和遮阳网，为的就是防止从空中拍到了，想来他们这个什么研究基地，是真在研究这个，毕竟罂粟不大适合海州的地理环境，也不适宜在大棚和遮阳网内栽种，他们居然种出这么多，还长得极好。 这么一大片，弄这些的人打十次靶都不够。 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提炼厂，这儿就只是收集原料的地方。 刚才那皮卡，应该就是从这拉原料过去提炼厂的。 再一联想到刚才感知到地下室的情况，张然心里一动，那皮卡应该还会再来拉一次，他需要的就是等着，然后继续扒着车去提炼厂。 再又潜回简易路不远的大棚蹲着，发了条信息给刘青，让他先离开，原因都懒得说。 刘青等了这么久，其实也已等得有些慌，等看到他这条信息，也没多言，回了个好字给张然，然后开着车顺着乡村路走了，都没往回开。 闲着也没事，张然想着万老魔教的修练方法，试着把魔力从丹田处运行到全身。 他这才运行着，万老魔声音就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快：“对嘛，闲着就要想办法修练，你资质一般，所以只能是以勤来补拙了。” 第57章 从源头到终端 张然奇道：“万老，意思是我修练和你修练还是有区别了？” 万老魔轻哼了声：“当然有区别，不过我修练，也一样是用你身体经脉来修练，不过是我来运行魔力而已，自然要比你好得多，不过，毕竟你才是本体，你自己修行，只要以后够熟练，也会慢慢增长起来。” 张然想想问道：“那姬老的法术我也是一样？” 万老魔哼了声，没说话。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你当然也可以修练，修练的法术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不过，我适宜在白天修练，跟万老魔很大区别。” 张然恍然：“那我现在修练万老的魔法就适合了是吧？”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把这儿一把火烧了，再把里面的人杀人个干净，那更利于我修练。” 张然笑道：“那不可能了。” 嘴上应着不可能，心里却是血气上涌，很想着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弄死弄残才舒服， 万老魔哼了声，又没再说话。 张然还想再跟他们聊聊关于修练的事，问了几声，两老都是淡淡地说修练方法都传给他了，他想练就练，不想练，反正二老也会自动在合适的时机修练，根本不必经过他的同意。 一时他也懒得再问两老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从修练中醒了过来，他神识向着房子处扫过，就见到刚才骑电瓶车那人又骑着电瓶车向着大门驶去。 他微一笑，看来是皮卡又来运东西了。 电瓶车骑过去一会，皮卡的车灯就亮着驶向了这方，再一会，从张然面前驶过停在了房子前。 还是一样，两人抬着两罐原料上了皮卡，这次司机都没下车，直接转过车就向外开了去。 张然还是一样，等车从面前驶过时，窜起挂在了车下面，再爬到了车下，双手抓着底盘，双脚蹲着油箱，跟着皮卡一起开出了花木基地。 皮卡上了乡村公路，张然就感觉车是一路颠簸着向县城驶去。 果然，再转过弯就上了大路，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储城县城内。 车转到了一排铁皮房内，张然神识感受了下，上面是写着xx花木基地鲜切干花厂。 开到这，厂房前门卫出来看了看司机，司机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吧，今晚就这一趟了。” 门开打开门把车放了进去。 进了厂房，车绕一圈，并没有就在这厂内下货，而是转个弯绕到了后面，这还有一道门，刚够皮卡车的宽度，门已打开，车开了进去。 张然神识扫过，这儿居然一股各种香料的味道，说是香，也香，说是恶臭，似乎也能闻到，也不知道这儿又是弄什么的。 车开进去后，一直向前开到一个厂房前，司机下来走进去叫人。 张然神识一扫，停车的位置正好车屁股在门后，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一松手从车屁股后爬了出来，然后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他这才躲好，司机跟着四个人就走了过来，打开后备箱门，两人抬一罐，抬下车直接就进了厂房内。 东西抬下来，司机开着皮卡就又重新回到了干花厂。 张然神识跟着抬罐的人向着厂房内走去。 这儿有很多大桶，像是那种大型的高压锅，里面煮着一些似是牛肉的东西，厂里热汽腾腾。 张然一时恍然，这是个熟食加工厂，加工的应该是熟牛肉或是卤牛肉，他闻到的香味就是那些五香调料的味，臭味可能就是变质牛肉的味，当然，经五香一调味再高压煮熟，就算变质了吃不出来。 四人抬着罐，一直向里走去，然后消失在张然的神识里。 张然神识再在厂里扫过，这个熟牛肉加工厂挺干净，就是稍简陋了些，监控就只是对外，里面没守卫保安什么的。 从暗处出来，到了厂房门边神识向里扫去，这儿只有两个人在查看着高压锅里的牛肉，然后再无其他人。 厂蛮大，再远处张然神识扫不到，也不知那儿还有没人。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然知道，可能刚才抬罐的四人进了地下室，只是这距离太远，自己感知不到。 神识扫过，见两人都没注意到大门这方，他闪身进了厂内，一边感知着，一面走向里面，或是左转，或是停住，有神识，想避开人的视线太简单不过，很快就走到了厂房的最靠里位置。 果然，最里是个办公室，里面办公设备和一些文件柜，然后文件柜后就感知到了有道门，再就是台阶向下延伸去。 张然看着不觉莞尔，这很有王哥的风格，文件柜后面隐藏门，跟上次被他逃掉时的那个房屋中介处一样，地道出来就通向文件柜隐藏的门。 试着把神识向下延伸去，这还是在地下十来米左右，地下厂房极大，到了神识的尽头，都没能探究完地下的厂房。 他能探到的地方，靠近台阶这面，就是办公室，似乎还有个休息区，再过去，就是各种设备，各种仪器，然后有十来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就算没探完，张然也知道，下面这个厂就是用刚才运来的原料提炼阿片，然后再用阿片提纯合成四号。 地下排气管跟上面卤牛肉厂的排气管联通，这设计非常巧妙，就算提炼时有阿片特殊的味道飘出，这是必然，但因熟牛肉的味遮盖，也完全不会有人注意。 这两个厂加上那个花木基地，构成了完美的生产到提炼一条龙的地下工厂。 前面的花木基地和干花厂这是掩饰，用来掩饰种植的罂粟，还有就是运输时掩饰原料，牛肉厂用来掩饰地下的提炼工厂，这样根本就没人会怀疑，就在储城县的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四号生产基地。 然后，再由王哥他们找人销售出去。 这样的好处是，从源头到终端，他们全部都搞定了，品质和价格都可以完全控制，而且安全性也能得到很大保证。 确实对安全是很大的保证，敢弄这个的，反正都知道沾了后只要一出事那肯定就是吃枪子，所以，大家肯定会拼命维护着这个基地这个厂的安全。 第58章 心里纠结 而且自己就是生产厂，被张然他们端去几十公斤，于他们都是小意思，不会伤筋动骨，只要人在基地在，那四号还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怪不得海州市的四号毒品突然间死灰复燃，原来是在本地就有这么大个生产厂。 张然把几点一联系起来，就大致把这个厂搞清楚了。 他长吁出一口气。 弄清楚了这些，那该回到局里去找张队周队他们来，调齐大批警察，把这从头到尾都铲个干净。 这个念头才起，脑里却另外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留着这个基地工厂，让这世界更混乱，制造出更多的事件，那于他的修练，能吸收更多负能量。 就算是真要扫清这个厂，那也该是张然来把这些生产的工人，还有里面的人，全部弄死，不能持续得到负能量，那能一次性得到恐惧和残酷的死亡气息，那也不错。 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是警察，扫毒恢复社会秩序是你的本份，扫清毒瘤，把犯罪份子绳子以法，得到社会和上级的赞许，这才更应该。 两个想法在他脑里不住交错，张然晃晃脑，把自己的思绪收回到了现实，都不用明说出来，他知道，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情绪。 他这还在纠结，心里忽然一动，他急忙闪身到了一个大罐后面藏了起来 神识扫向远处，就见这牛肉厂的门口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提着两个大袋子，看着极沉，再近些，张然心里一动，走在前面的那个是王哥，而后面那拎着两大袋子的，袋子里全是钱。 王哥又换了个面具戴着，厂里的两个人看到他们，都上来跟王哥打招呼，嘴上问着生意如何，后面那个把手里的包举了起来笑笑，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得出极其兴奋。 王哥边向里走边问道：“拉过来了吗？有多少？” 厂里的其中一人道：“四罐，听他们说今年产量很高，过几天估计又有了。” 王哥哈地笑了：“产量高，那就要给研究基地那些加鸡腿。” 三人又笑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兴奋，不用说，加鸡腿那是大家都在加，提着脑袋干事，要的不就是这个？ 王哥叫他们继续干着活，自己带着那人走到办公室。 张然神识跟着他，他伸手在柜子后不知哪摁了下，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再摁了上面的密码，开门走了下去，再随手关上门。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他下完台阶，进了办公室内。 进去后，王哥手又在办公桌后的柜子处按了下，一扇假的墙面弹开，里面能看到一米乘一米五见方的铁门，后面是个大大的保险柜，直接就镶嵌在地下。 张然神识勉强到得了这，感知着王哥摁了密码，再打开保险柜大门，然后把两袋钱扔了进去。 张然能扫到的位置，就堆着不少的钞票，一时也估计不出有多少，但肯定不止千万。 王哥把保险柜门关上，嘴里说道：“今天晚了，明天睡醒再来清点这些钱。” 下面的厂里有两个人又向着这儿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嘴里都喊着王哥跟他们打招呼，张然感知了下，这两人腰里带着手枪，王哥两人也一样带着枪。 想来这两人也算是守卫了。 王哥交待了两句，打个哈欠，带着前面那人出了地下室，再出了牛肉厂开着车走了。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想着那保险柜里那些钱，一时有些蠢蠢欲动，本来就有打算黑吃黑的，现在既然找到了钱，而且知道开门和保险柜的密码，这些钱要弄到并不难。 难点一就是如何不让这守卫的两人和厂里的人发现，二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又没带袋子，根本装不了多少，三嘛自然是弄了里面的钱，就算是惊动了王哥，必然他们要逃之夭夭，然后如何解决。 这个不管是按万老魔的意思，还是姬老头的想法，抑或是黑吃黑了，那都要打掉，而区别就只是在自己去端掉还是找警方来。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了计较，人再潜出牛肉厂，到无人处先是打了小三儿的电话：“小三，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已回海州了？” 小三这时候还没睡，他呃地一声道：“龙哥，我是那啥……” 张然打断他后面的话：“在不在海州？” 小三听着这声音，脑里就想着张然掰断自己手，然后跟自己说，想找到他随时可以找到的话，急忙应道：“今天凌晨刚回来的。” 张然道：“带两个大袋子，够结实的，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赶紧来，就你一人，不要让人知道。” 小三儿哦地应了，挂了电话，脑里有些发愣，龙哥让我弄大袋子干嘛？而且是这时候，要够结实，那编织袋肯定不行， 想想，就在家里翻出两个大旅行袋，赶紧出门开上车向着张然发的定位处赶去。 张然给小三打了电话后，再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估计一晚上也没睡，张然的电话才响两声就接了起来道：“龙哥，你出基地了？” 张然嗯了声道：“带两个大袋子来，要结实，我一会发定位给你，赶紧。” 刘青应后挂了电话，稍等，就看到张然发来的定位，一看是在储城县县城，一时有些莫明，不是在花木基地吗？怎么就到储城了？ 脑里疑惑，人却没敢耽搁，赶紧就找了两个旅行袋扔在车上，向着储城赶去。 张然打出电话半小时后，两人的车先后就到了附近，都拎着袋子下来，拿手机四处找张然，到看到对方的时候，双方脸色都是大变。 刘青这时戴着的就是老大的那个面具，小三儿自是看得真切，这一看到自己原本的老大，他吓得差点就想逃命远遁，手都拉到车门上了，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刘青现在在这，那岂不是说，也是听了龙哥的话才到的？ 刘青看到小三，就明白小三估计早把自己卖给了龙哥，不然哪可能会出现在这，一时差点想把一口的牙咬碎。 第59章 现金 再一转念，只有把这口恶气吞下，他只要想到那天的失禁，一切的恶气都不算什么了。 张然从暗处出来，对着两人道：“都到了？” 两人板着脸一前一后来到张然边上，张然看着，哼了声道：“你们那些腻歪猫腻，都到今天为止，全给我收起来，明白吗？我带你们是来赚钱，你们别再按以前那一套来弄，到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两人听着这话，才想到，不管以前谁是老大谁是手下，面前这个龙哥才是两人真正的老大，想好好活着，还是听龙哥的话才是正道。 于是两人脸色都恢复后应了。 看两人正常了，张然才问道：“袋子带来了吗？” 两人把手里的袋子都递了过去，张然拿起看了看，倒算是大，按容积来说，一个应该能装个五六十升，也不知道能装多少钱进去。 张然把袋子递回给他们说道：“一会跟着我，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走，我要你们停，你们就停我身后，明白吗？” 两人听得莫明其妙，这是干嘛去？ 看两人点了头，张然对着小三道：“你的车留在这儿，车钥匙给我。” 小三只能应了，两人一起上了刘青的车，让他把车开到了牛肉厂附近。 他刚才出来时，就想到还要回来，不过他早想好了如何进入牛肉厂。 他下车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叫你们的时候，就开车进来。” 他独自向着干花厂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就化成了王哥的样子，走到门口时，拍了拍门喊道道：“开门，我东西落下了。” 门卫那当然有监控对着大门口的，看到张然化成的王哥样，再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开了门道：“王哥，您这是落下什么了？” 张然笑着走近道：“手机落里面了。” 说话间，迅速出手，手化刀在门卫脖颈上砍了下，门卫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张然把人再拖入门卫室里坐在椅上，找了封口胶，把手捆在后背，脚则是捆在椅子上，嘴也完全封住。 手机和对讲机也收走扔了水桶里，这样就算能醒过来，就算万一能挣脱，门卫一时也没法呼救。 最保险当然是直接打死，张然却是没法下手。 干花厂这儿晚上就没啥人了，他刚才出来时就感知过了，就一个门卫在守着毕竟这儿就是个掩饰，晚上不会有人上班，那他们拉东西从这儿进入，要避开干花厂的工人就是麻烦事。 先弄了对手套给自己戴上，他也不清楚现在是龙哥的样，到时会不会留下什么自己的指纹。 弄完打了打开门，打电话给刘青和小三儿，两人就只开着一辆车过来，进来后关上门，看了眼在椅上一动不动的门卫，两人对视了一眼，门卫室是在厂内，也不知张然是如何让门卫把门打开的。 车就停在厂内，带着两人到了两个厂连接处那道门，张然轻轻一推即推开，刚才出来时他就没锁，只是轻轻合上，这时也没啥其他人会把门关上。 卤牛肉厂里，那两人还在守着，张然带着刘青他们，神识扫过，躲过两人的视线，慢慢转进了最里处。 两人看张然，只要移动，那必然是两个工人转到其他地方，或是背转了身体，当停下躲起来时，那两个工人肯定也已转了过来，张然像是能看到他们的行踪般，只觉得莫明的惊异。 等两人都同时转过身时，张然已带着两人进了最里的办公室内。 刘青两人这时还是不知道张然带着他们进来这是干嘛，两人也不敢问，只是觉得张然似乎很是小心，这么小心，那必然是在做些什么大事。 张然伸手在柜后摁了下刚才王哥摁的地方，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刘青他们看着，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要不是担心前面的两个工人听到，估计两人早惊叫出来。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张然居然在防盗门上摁着密码，然后轻轻一拧防盗门的把手，轻轻把门打开了，露出下面被柔光照射着的台阶。 这么隐蔽，两人也知道下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时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望着张然的下一步动作。 张然进来后挥挥手，两人跟着就进了来，张然顺手把门轻轻地碰上。门打开和关上时，他神识一直感知着下面的工人和那两个守卫，看有没什么异动。 好在他动作极轻，下面有机器在响动，还有抽风机换气扇在嗡嗡响着，一时也听不到。 走到台阶下，张然站定，从这儿到办公室，一个三四米的距离，距离不远，就这样过去，厂的守卫如果转头还是能看到。 张然等着两个守卫都转身望向里时，一挥手，三人齐齐都闪进了办公室内，时间都没超过一秒钟，进去后张然神识再一扫，两个守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进来后就简单了，张然移动开假墙，再输入密码，把保险柜门打开。 这保险柜正常开启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暴力开启，那必然是警铃大作，想拿里面的钱也不可能了。 张然打开保险柜后示意了下，然后让开了自己守在门口去监视着守卫。 两人看着里面一叠叠的现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张然如此熟练地进来开保险柜，这是张然在拿自家的保险柜不成？不然怎么这么轻松写意？ 刘青先醒了过来，明白这时候不要想太多，往袋里装钱就行。 两人把王哥他们刚才拎进来的那袋打开，看里面大小面值的都有，而且乱成一团，先没管，而是把保险柜里成叠成捆的先塞袋里，直到把四个袋子塞满，保险柜里才空了，那两袋零散的钞票，却是没办法再装。 张然看两人已装满，走回来自己在身上挂了两袋，然后两人各挂一袋，两人就算只挂着一袋，也觉得肩膀都差点要被压断了，再看张然挂着两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一般。 张然再拎起一袋散票，再把一袋扔进了保险柜里，顺手再把门关上。 第60章 跨区办案 没两袋都拎，实在是太大了，出门都有些困难。 走到办公室门口，张然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手势，两人跟着停了下来，稍停，张然再一挥手，两人跟着鱼贯出了办公室上了台阶。 上了台阶，别说刘青小三两人，张然自己都松了一口气，这被守卫和里面的工人发现，钱不钱的另说，那真的是只能全部灭口了，而且刘青小三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也说不定。 出来再依次把门和柜关上，再按着张然的指引，躲开两个工人，出了厂房回到干花厂。 张然还顺手轻轻把门关上。 把钱往刘青的那辆x6上一扔，前后排都塞得满满的。 刘青两人这时才重重地喘出了粗气，前面是一直憋着气不敢乱出，现在上了车，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 张然示意了下道：“开车。” 刘青咬了下牙问道：“龙哥，这是那个王哥的窝点吧？” 张然道：“先开车出去再说。” 开出干花厂再把门关上，等到了公路上，张然示意刘青把车停下。 张然下了车对着刘青道：“先把钱弄去你别墅，后面如何处理再商量。” 刘青又问道：“龙哥，你怎么能把那个王哥这打探得这么清楚的？” 张然微一笑，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深意道：“我的能力，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你们先回，这儿我要处理干净，不然钱到时还是一堆麻烦事。” 刘青点头道：“好！” 他是猜到了这是王哥他们的提炼窝点，但却是没敢在张然面前多说一句，张然刚才展现出的，真正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更让他完全兴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 开着车往市里奔去时，他还一直在思考着张然是如何弄的，却是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小三自己的车就扔在了县城，跟着刘青坐他的车进市区，路上没敢说话，到要进市区时，他望了眼后面的那五袋子钱，小声道：“大哥，这钱……” 刘青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像看个死人般：“龙哥敢就这样把钱扔给我们带回去，你说，他会害怕你把钱昧了？我劝你早打消这念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小三咬咬牙道：“我也没敢昧，我就是觉得，这龙哥也太邪门了，就那样开门进去，像进自家一般，这么多钱啊，就这样装着就出来了。” 刘青轻吁了口气：“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之处，哈，能有这么个老大罩着，也不一定是坏事。” 看着刘青把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小三儿知道刘青这是真的服了龙哥，而不是只嘴上说说，一时他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望向后备箱的五袋钱，眼里不时有贪婪的光闪过。 张然等着两人走了，脑里再回忆了下自己这一路，看有没哪儿露出破绽，别到时查痕迹查来查去查到自己。 他已决定把基地和这个制造四号窝点报告给局里，到时逮了人，钱的事肯定会供出来，到时钱却不见了，那必然会对提供线索的张然产生怀疑，虽然这怀疑微不足道，但张然也不希望那个龙哥的身份跟自己扯上关系。 看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天边已是感觉有点亮光，他拿出电话，还没拨，就听到万老魔在脑里轻哼了声，却并不说话。 姬老头笑道：“就该报告打了这个窝点，这样的毒瘤就该清扫干净，而且你到时肯定会得到一片的赞许，于修练大利，对了，你跟局里说，局里大家得到嘉奖，正能量要是传播更广，你好处也更大。” 张然眼睛一亮：“哈，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也觉得大家都分点功才行，我自己现在都太闪亮了，过犹不及。” 万老魔又轻哼了声道：“两个伪君子！” 张然没理他，他本来就决定要报告的，既然还有好处，自然更要报。 至于黑吃黑的那一点邪念，这时也已消失不见，他都没想那堆钱的事，心里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报告这事。 想想，先打了江晨的电话。 他们的电话那是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的，接起电话，江晨看是张然，有些莫明其妙，张然吧啦吧说了会，最后道：“这事太大，我觉得，江所您最好通知一下局里，趁着天还没亮，咱部署好，应该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晨听着，直接用手掐了掐自己，证明自己现在是醒着的，怎么这个张然下班去一趟，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虽然张然说得简洁，江晨也知道事态重大，赶紧就给赵正声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赵正声本来迷迷糊糊的眼睛一时瞪得大亮，说道：“好，你帮我通知张强……不，连周健也一并通知吧，我这儿通知特警队。” 江晨应了，刚想挂电话，赵正声又哎地一声，便秘了一会说道：“这么大的事，你说，那张然会不会看走眼？” 江晨想了想，自己却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也只是简单听张然说了说，但再一转念，他咬牙道：“局长，我觉得张然应该不会看走眼，他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早上了，肯定是坐实了才通知我们。” 赵正声自然也有自己的决断，马上点头道：“好，我这就通知特警队，我们到时在储城汇合。” 挂了电话，赵正声再一深想，这是在储城地盘了，自己这是跨域，怎么也要通知下当地警方。 当然不能跟当地说，谁知道这些d贩有没跟当地有什么勾当呢？ 心里想着，赵正声就给市局和简毅打了电话，把这事一说，到时简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就算后面储城县局有怨言，那也有简毅在前面挡着。 简毅一听，居然是这么大的事，虽然还没确定是大到什么情况，但这时候打到他这儿，那必然小不了。 他一想道：“你考虑是对的，储城局那儿暂时不要告知，你们去行动，必要时市局可以提供支援。” 赵正声听着不由大喜，储城局不参与，那这功劳就是他区局独享了。 第61章 就怕突然的安静 没再犹豫，马上打了电话调了特警队的人，再联系上江晨，知道他已通知了张强和周健两个副队长，再由他们通知刑警队长和缉毒队长。 江晨自己通知完，眼珠一转，还是打了自家所长王强的电话。 王强听到是张然放了卫星，就算刚睡醒，眼珠都跟着红了，马上道：“咱所里的警力也要跟上，这么大的事，咱怎么能不参与？” 江晨道：“那区局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 王强急道：“哪管那么多，到了再说，到时不信他们还不让我们参与行动了。” 江晨听着，不由鸡贼地笑了：“我意思也是这样，反正是咱的人发现的，然后通知自己领导这是必须，我们听到，肯定要去支援自家人啊。” 王强笑了：“就这样，我马上通知，你马上跟张然说，让他随时通报消息。” 江晨应了，再打了张然电话，把事情又全部了解了一遍。 张然说的是，他在市里发现了王哥，然后就跟着王哥去了那个花木基地。 只有他跟王哥照个面，他自然可以这样说。 到了当然是进不去的，刚好这时候有车进去，他就扒了皮卡车进去，然后发现了虞美人的猫腻。 再就在皮卡上看到了罂粟原料，于是就又继续扒着车跟着进了进了干花厂和牛肉厂内，再看到把东西搬进去办公室。 他潜进了办公室，却没见有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柜子后藏着的秘密，于是就猜测那四号提炼制造的窝点在地下。 江晨听着他所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里把这些综合起来，感觉到完全合情合理，而且干花厂和卤牛肉厂的作用这些都能对得上，他一时更确定了张然所说的话。 其实这也是张然自己的经历，所区别的就是他是怎么跟踪王哥的，他自己是开着刘青的车来，要跟踪王哥，那必然要有车，正好借了朋友的车就是，车钥匙都在。 还有就是王哥这时并不在窝点，那就不可能跟张然应证是不是被跟踪了，到最后把窝点端了，王哥后面是不是被跟踪，也没人会去在意，何况还逮不到王哥。 到了后面，王哥肯定是只能消失在这世界了，张然的修练只要稍进展，必然是第一个要把这个祸患解决，何况，这还是个大毒贩。 江晨把车开得飞快，早上也没啥人啥车，从张然电话给他，到见到张然，也就半小时不到，要知道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床上。 见到张然，再仔细问了下各种细节，他再无怀疑。 张然发现的就是一个种制售一条龙的制贩窝点，而那个王哥应该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再一会，刑警队的大队长蒋金山和跟张然打过交道的周健带着十来个队员也到了。 跟他们前后脚的就是缉毒队的张强，他们大队长因在外地，这次的行动就靠张强带队了。 再两分钟不到，赵正声的电话就打到了江晨这，接着他的座驾出现在张然面前，然后是两辆依维柯跟着，张然瞅了一眼，就知道是特警队来了。 王强反而是最后到的，没办法，基层民警好多凌晨都还在出警，想聚起来那肯定要难得多。 这么一算，特警队二十人加上刑警队的十来人，然后是缉毒队的十来人，王强江晨带着所里的十来个，就有近五十人。 所里的那帮民警是最懵的，王强带着他们出来时，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后才看到自己局里最大的大佬在，然后是乌央央一片，最重要是看到张然被围在中间，他们眼睛亮了起来。 以上次的经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又有大动作了。 赵正声和几个队长加上王强这所长，把张然围在了一边，这是让他把他知道的信息再详细说说。 张然把刚才跟江晨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脑里本来就过了几遍，再跟江晨说过，现在再说，那是完全没一点破绽了。 大家综合这么一分析，知道这肯定跟猜想的一样，一个栽种的基地，加上一个地下的制造窝点，这次能一锅端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王哥这个核心人物这次又没见到。 张强吧叽了下嘴道：“要不，再等等，等那个王哥在的时候才一起弄这个点。” 张强说完这话，看到别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大嘴巴。 张然嘴角抽了一下，这到时肯定黑吃黑的事就要出纰漏了，再望向众人，大家都拿鄙视的眼光看张强，差点都要咬牙切齿了。 这意思很明白了。 他急忙道：“咱这是在储城的地界，就怕夜长梦多，只要把这基地打了，王哥那就再翻不起来了，走了这么一个，那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之后走漏风声了呢？毕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走漏风声当然可能，赵正声最怕的却是储城局得到消息，夜长梦多那才是真的，那时自己不可能再独吞……嗯，独占这功劳了。 望了下自己的一众手下，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期待的眼神让他再不犹豫。 赵正声决断道：“不等了，就今天行动，谁知道再过两天又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马上就把任务安排下去，基地那儿，因为只有一条道，那用不了太多人，当然也不能轻松，毕竟那儿监控多，戒备也森严，更主要的是地方太大。 再就是卤牛肉厂这儿，张然不说，他们也知道，这些毒贩基本都带着武器，那到时如何进入地下室是个问题，还有就是，有没另外的出口，这些都要考虑到。 张然当然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出口，却是没法把这话说出来。 至于怎么进入地下室，有特警在反而简单了，这样的暗门，不可能弄得太难打开，反而进去后才是主要的。 去打花木基地的开车先走了。 卤牛肉厂这儿大家还在商量安排计划。 最后就特警们主攻，毕竟他们专业，武器也强大，其他的就按地图守各个口，反正你就算有其他出口，出来后总要逃，到时看到逃窜的不管如何，先逮到了再慢慢排查。 第62章 强攻 看时间，七点就差个十来分钟，天边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点头来，再稍等了会，听到耳机里传来去花木基地的人已到位，赵正声手一挥：“行动。” 看着众人向着干花厂开进，张然心里一动，知道自己还是忘了一点，就是那个门卫，自己捆着还没放开呢，到时看到这么被捆着的一个门卫，估计会奇怪这是因为什么。 再一问门卫，就会知道是王哥打晕了捆住的，那时估计整个局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这是为啥。 算了，让他们去乱猜得了。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会猜到张然头上。 果然，当翻进干花厂想去控制门卫的特警看到五花大绑的门卫，脑里都有些宕机了。 这时候不明白，他们也只会把事情押后，先按计划进行。 这些事张然就没捞得到行动了，只能是跟着其他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从其他出口逃出。 也是防止醒来作业的居民们进入了厂区。 好在为掩人耳目，两个厂离居民区都有些距离，这也方便了他们控制局面。 这也是警方不怕有其他出口的原因，守住路口，你不可能挖出几百上千米的地道。 特警突然就破门进了卤牛肉厂。 里面还在工作的两人，刚打完一个哈欠，然后就听到破门声，脑里方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七八支枪同时指着，两人手都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电击枪突然发射出去，两人倒在地上只有抽抽的份。 进到办公室内，稍一检查就可看到柜子上的滑轮，自是就知道这柜子是可以移动。 找到并切断柜子的电源，把柜子推开，看到后面那扇防盗门，特警门先就松了一口气，这下面必定有地下室，只要有地下室，那八成的把握就变成十成了。 看到是密码锁，这对于特警们来说反而容易，毕竟只是民用的密码锁，警方有的是办法。 正在破解着密码，突然就听到似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特警侧耳一听，马上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柜子是来不及推回原位了，他们只能是靠在柜子后，等着从地下室出来的人。 防盗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顺手去点移动柜子的按钮，抬头起来，却是就见柜子分开在两边，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特警突然从柜后跳出来，伸手一拉他，把人扯到了后面。 防盗门后还跟着一人，前面这人被扯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台阶上还有些发愣，然后就看到特警的头盔在眼前闪现。 他啊地叫出来，人想往后退回去，那特警又一伸手，力量爆发出来，把人也扯了出来，后面的特警跟着上来拉住，然后后面的把人摁在地上。 前面那特警极快地就冲了进去，后面的特警跟着他也冲了进去。 台阶这就只是那两人，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底部，正好就见那些工人正从更衣间内出来，看到特警，都是呆了呆，谁也没想到，正下工的时候，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特警大叫道：“举起手来！” 看人堵在口子上，最前面那个把人踢向一边，弄出条通道，率先抢着进了地下工厂内。 后面的人按着计划，一些跟着他进入地下室，一些则是在后面控制那些工人。 地下室房间极多，才搜了两间，把人控制了，到第三间的时候，一个像是工人的开门出来，看到特警们，很快就缩头回去，把门关上了。 特警冲上去，一脚把门踢开，门刚踢开，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枪响起，前面冲进去的那个只感觉胸前被撞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中枪了。 他却悍然不惧，他们特警都穿着防弹衣，手枪子弹打到身上只会是觉得被什么撞了一下。 冲进去后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先是一梭子过去，然后一个打滚，找了个掩体望去，却见刚才探头那人身上鲜血渗出，人正缓缓倒向地上，却已是被刚才那一梭子击中了。 后面跟着滚进来的那个特警也对着枪响方向打出一梭子，枪打出，再定睛看，已确定对方中了枪。 上去先把枪捡了扔一边，再望向那中枪的，正正地胸口中枪，这时倒在地上已在抽抽，血从上半身渗出，不一会即流得满地都是。 这基本没救了。 摇摇头，跟前面冲入的那个交换了个眼神，房子里搜索一遍，没再见其他人，两人又都出了房间搜索向其他地方。 不到两分钟，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再通知了在地面当指挥的赵正声，赵正声才带着人下了地下室。 张然这时守在外面，不住地假装打着哈欠，其他人却是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因为下面不断有消息传来，大家都知道情况是如何。 再一会，花木基地那儿也传来了消息，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监控那些，于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随便一个干扰器就能让监控失去作用，监控只要没作用，那进入后，里面的人就是瓮中捉鳖了，根本没法跑。 对于这张然更没兴趣了，因为他早知道，里面栽种的罂粟面积能吓死人。 七点半时，行动已结束。 赵正声这才又打通简毅的电话，把成果一报，简毅听着赵正声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用听也知道这次赵正声是又弄到大案了。 简毅听完，嗯了声道：“等着，我马上到。” 他早在等着赵正声把消息传来，一确定，司机发动车即向着储城开来，他这时才打了储城县局的电话。 张然守着路口，只觉得很是无聊，连绑人这样的活，自家所里的同志们都捞上了，刑警队和缉毒队则是忙着清点、审讯和收集证据，就他一人没人叫他。 他也明白，现在人手富余，根本也轮不到他出手，再说，大家都知道他是最大功臣，一些小事，就没再叫他。 就算无聊，他还不能离开，毕竟有些看热闹的居民看到他守着路口，就探头探脑地在看着。 再一会，就看到两辆小车驶到，看到他，车停下，简毅从车上下来，哈地笑了：“张然同志！” 第63章 成果喜人 百无聊寂的张然突然看到简毅，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给他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还没等到他们对话，得到消息的赵正声就从厂里出了来，看到简毅急忙上前。 简毅跟着赵正声向厂里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着张然道：“张然同志，你也一起来吧！” 张然笑道：“我这还在守着道口呢，我就不进去了。” 简毅笑了笑，也没在意张然拒绝他，手指了指他，跟着赵正声进去了。 再一会，江晨从厂里出来，看着张然在那儿打哈欠，哈地笑着上来道：“没什么事了，全部搞定。你一晚没睡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 张然笑道：“江所，成果如何？” 江晨笑道：“成果喜人！听着下面统计的，估计有五六吨的阿片，四号有个七八百公斤，还几十公斤的吗啡，就都算小的了。” 张然长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哈，没白辛苦一晚，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江晨拿自己车钥匙出来道：“开我车回去吧！一会我跟王所的车回。” 张然拿出一串钥匙笑道：“借了个朋友的车开着跟踪来的，我还要还回去呢！” 江晨笑了，收回手道：“那你要好好谢谢你这朋友，不然我们根本弄不出这个大案！” 张然笑着应了。 江晨安排了一个民警来看着道口，再看张然走远上了辆车开走，心里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小子，胆大心细，运气又好，前面就红得发紫了，这次又是一个大案，看来自己所想留住一飞冲天的他，难度不小。 张然开着小三儿的车，慢慢向着市区开去，这时的他哪还有一点哈欠连天的样。 先打了个电话给刘青他们，问清楚他们已安全抵达，他沉吟了下道： “钱你们先清点好，看有多少，后面跟我说就行，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把这钱洗白出来。这两天我会很忙，没啥事，你跟小三儿看着自己处理就行，过后我会联系你们。” 刘青听着电话里他说的话，不由呆了呆，嘴里却是不住应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张然已挂了电话。 刘青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张然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真的要忙，毕竟对着这几袋子的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再一转念想到自己那晚的悲惨，然后今天张然的神奇，他打了个寒战，把那点心动完全收了起来，手上数着钱，脑里转着念头，想的却都是如何把这笔钱洗干净。 张然现在想的就是，回去稍休息下，然后下午请个假，去给自己买个房，全款是不可能，那八十来万付个首付，反正现在钱不少，慢慢洗白成自己的钱，然后把房款还了。 车当然也要买，现在可以零首付的车不少，卖车的巴不得你贷款。 一晚上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过得很舒坦了。 当然，也不能舒坦得过份了，钱要慢慢洗白才行。 毕竟他还要继续做警察。 以前他还在想自己要为警察是因为自己是警察养大的，做警察也是必然，现在为了修练，好像就做警察能接触这么多的负能量，又能在恢复社会秩序中，给予自己正能量，于两老的修练太好了。 而只要强大到这世上无敌，这警察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下，对于这他已有了经验，就是被自己神识重点针对过的人，从自己边上擦身而过。 他神识急速往回扫过，一辆车向着储城方向急驰而去，只是触动了他的神识，却是没能感知到是谁。 但都不用他去多想，能这样触动他神识的人没几个。 正好前面一个路口，他一个急转弯，变道到了对面，向着刚才那辆车追去。 看着车开进储城县城，张然更是确定，这人肯定就是王哥了。 必然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窝点被打，他急急就来查看，当然，就是确定下信息的真实性，不可能真到现场跟警方干上。 张然吁了口气，这还在想着未来怎么处理这个王哥，这就遇上，那今天不可能让他再逃了。 今天时机最好，局里刚打了他的种制贩的窝点，作为核心人物的王哥消失藏匿，那是必然。 所以，今天这个王哥必然要消失在海州。 这条道这时车不多，不过知道王哥是去往储城自己窝点，张然就不怎么赶，只是保持跟王哥差不多的速度就行。 果然，要到储城两个厂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王哥的那辆车停在僻静处的路边，王哥却已不在车上。 张然开着车慢慢路过他的车，神识一扫，这辆奔驰mpv上再没其他人。 张然再观察了下，确认没其他人看着这车，他把车开到mpv前，伸手试着开了下车门，居然就打开了。 他不由想笑，看来是王哥着急，下车了连车门都没来得及锁。 再没犹豫，张然把自己车开走停到别处，再转到mpv车后，把后备箱打开，人躺到最后处，再顺手把车门关上。 这辆车是那种2+2+3的布置，最后排三个座位并排，后面就是放东西的，除非有人坐到后排，或是有人放东西到后面，不然没人能看到躺在最后面的张然。 车是七座，王哥不可能弄多少人跟着自己来看情况，顶天就两人，怎么也不会坐到最后排，最可能是就他一个人，到时方便他随时逃窜。 就算运气极差，王哥发疯不开车先跑来开后备箱，那张然不介意就直接弄晕他，再把人弄走。 他停车这儿可是没多少人多少车路过。 对于张然来说，躺在后面，神识打开，车前后三十多米跟他看到了没啥区别。 差不多两三分钟，神识就感知到两个人向着这方匆匆赶来，稍近些，张然即感知到，就是王哥和那个跟着他一起拎钱进厂的人。 王哥到了车边，一拉车门上了副驾，那人则是上了驾驶位。 王哥这时候又换了一副面具，这样子，除了张然，没人知道会是他。 第64章 培育的种子 他面具后的脸色铁青，上了车，坐在副驾上也没说话，好一会，手突然在前面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骂道：“草塌麻的，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背，不管哪个点都被警方端了。” 驾驶室那人皱着眉道：“程工，会不会咱里面人的给警方点了水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查到我们这个点啊，都干了这么长时间，警方要下手，咱根本跑不了。” 张然后面听着，咦，程工？还是陈公？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啥？看来那什么王哥，就只是编了给刘青他们听的。 他们口中的程工想了想道：“现在还不确定，我自认给大家的好处不少，没理由去警方那儿卖我啊！” 手再在前面拍了下道：“干！先别管这儿了。走，去基地看看，只要基地在，有原料咱随时能再弄出一个厂出来，基地那儿才是我最大的心血！” 司机启动车，一边转弯开上主道，嘴里一边说道：“不容乐观，我猜想的可能是从基地那儿找到线索，正好昨天晚上我们又拉了原料到厂里，他们跟着车到的厂里。” 程工嘴上骂道：“草！让他们拉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看监控时一定要注意，想来喝多了睡大觉，才被人钻了空子，不然咱那基地内种的罂粟花，谁会没事往里走几十米看花嘛。” 司机问道：“那还要去看吗？” 程工道：“去，确定了最好，但一定要小心，路过就行，警方如果端了基地，肯定是关门在清点了，咱这时一般已开门卖花了。” 司机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只管专心地开车，程工在车上板着脸，也不说话，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十多分钟后，车速度减慢转了个弯，从路上的颠簸程度，张然就知道是开到了乡村公路上了。 车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慢慢从xx花木基地那儿路过，他们只是头稍偏一下看了看，车都没减点速就从基地大门开了过去。 离基地有个两三百米了，程工回头看了眼来时路，咬着牙手又重重在前面操控台上拍了一下骂道：“草，这儿也被警方端了！老子的心血啊！” 司机也骂了句，再问道：“那些种子咱还留得有吧？” 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幸亏今年产量好，我留了一斤左右的种子没播，而且顺手放我车里带了回家，不然这一次，所有耐热喜阴的罂粟种就全被警方端了！” 司机也跟着长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有这一斤的种子，换个地方，两三年咱又能起来！不然，再培育这些种子，又要多花几年时间。” 程工听着这话，心情稍好了些，嘴里说道：“可惜大部份的钱都没来得及洗白，还在厂里的保险柜里，咱手里现在一千万都不到，要弄到以前的规模，咱需要过两年苦日子了。” 司机哈地笑了：“咱哥俩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起家的，要不是研究出这个种子，你现在也就一个拿着死工资的花草栽培师，我就一个初中化学老师，哪有钱吃香喝辣的爽了这几年？ 程工嗯了声，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中控台上，顺手扯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后排座位上，张然其实早感知到了，他就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男人，望着还有些唯唯喏喏的样。 他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哈地笑了：“好在，跟那个皮条客学到了用面具，这张脸还没露过相，就算咱不出海州，警方也不认识我！” 司机取下眼镜，也扯下一个面具来，再把眼镜戴上，张然神识一扫，把司机的相貌记住了，这个年纪比程工小些，三十四五的样，温文尔雅的，戴着眼镜望去还真像个老师。 这两人脱下面具后，扔进人群里，马上就可以融入到人群中没了影，没人能想到他们却是穷凶极恶的毒贩。 确实是穷凶极恶，张然在他们身上就各扫到了一把枪，车副驾储物箱里也有一把，司机位门下放着一把，这么多枪，干的又是贩毒的活，张然相信他们在下手时不会心软。 上次张然追去的时候，想也不想就向着张然开枪清空弹夹，他们的凶残可见一斑。 程工好一会才说道：“朱老师，咱今天后先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半年到一年吧，等这一波势头过了再说。我觉得，咱陆续被端，也是因为我们太着急了些所致。” 朱老师点头道：“我也是这想法，就歇一年吧，我们现在手里这七八张卡有千来万，怎么也够花一段时间，留出五六百万后面发展的就够了。” 程工笑道：“我也是这意思，还担心你着急呢。就这么着吧，歇一年，后面再想办法。” 朱老师漫声应了。 到这时，两人情绪似已恢复了大半，再没聊什么更多有价值的话，朱老师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而程工则是闭着眼在养神。 张然在后面也不知道两人要去哪，既然听不到两人说啥，也就把神识收了回来，也跟着闭目养神。 再一会，感觉像是速度减慢了，张然神识扫去，发现是已重新回到了海州，这时候正堵车。 朱老师突然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那一斤种子现在太重要了，你可要保管好，这是咱东山再起的资本。” 程工微一笑道：“我就干这个的，还能不知道，放心吧。” 朱老师就没再多说，也没再说以后这一年再如何，张然感觉两人关系非常好，至少是极其默契和相互信任，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方会拿着种子跑路， 一方会拿钱走人。 程工又突然说道：“我女儿就是不拿我的钱，连我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以后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朱老师跟着沉默了下，再微笑道：“你要想到，到你死那天，你的遗产就只有她一人可以继承，她在三四十岁时，难说正为生活所苦，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遗产，解决了她的问题，你说那时，她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 第65章 朱老师 程工哈地笑了，声音比刚才愉快得多：“那时肯定会想到我对她好的点点滴滴，而把这些年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哈，果然是做老师的，确实会安慰人，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又有干劲了。 朱老师也跟着大笑起来：“咱这样的人，除了赚的钱，就是烂命一条，现在是哪死哪埋，反正我估计我是活不到六十岁了，你也够呛。” 程工也大笑起来，指着他道：“那你要赶紧给你儿子挣彩礼钱，现在都要七八十万了，等他长大时，难说这彩礼要翻几倍了。” 朱老师点头道：“还有房子车子这些大件，也要准备好，光有彩礼没房子，你也不愿意你女儿嫁过去。” 程工哈哈大笑：“没钱别想我女儿吃苦！” 两人就一直说着家长里短，没再说未来要如何再弄毒品。 张然却是明白，这两人是必定会再出手的，不可能拿着这千来万去过日子，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却没去想，他们制造的四号，会让无数人的儿女死于非命。 一路因堵车，两人开得就慢了些，两人似也不着急，随意地聊着天，不过倒也让张然大致了解了两人的情况。 两人都离了，家庭都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弄四号，所以，才先跟家人割离，然后各自独居。 其实像他们说的，并不是完全割裂，他们死了，家人肯定会得到他们的一切遗产，他们也没想过自己能长命百岁。 至于他们的家人是谁，他们自是不会说，张然也不想知道。 再开一会，车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朱老师道：“到了，程工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其他别再多想了，一年后咱再来过，这段时间就吃吃喝喝吧！” 程工嗯地应了，下了车，又打开门说道：“我打算过两天自驾去旅游，去哪等我计划好了跟你说。” 朱老师笑道：“就该这样，我暂时走不脱，不然我也想去好好放松下。” 张然在后面听着，你们俩的计划都不要做了，你们没可能还有机会去旅游。 神识感知着程工走进了小区内，张然没再管他，只要在这小区，那他就不可能跑得了。 车重新启动，再开出五六分钟，到了一个高层小区，朱老师把车开进地下停下场，停下车后，张然爬起来看着他进了电梯。 担心他的车会有感应，张然所等会，这才下了车关上车门，神识转了转，到了一处拐角处，再出来时，已化成了那个程工的样子。 走到电梯间，正好看到其中一部电梯往上停在了二十二层，另外一部停在五楼没动静。 朱老师所住的不外这两层。 就算一层有六七户人，有神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即能找到朱老师。 摁了下电梯，等电梯下到地下车场，张然走进去摁了，却是要身份识别才能启动电梯。 张然叹了口气，二十二楼，还好现在身体不是一般的强，这点楼层不算什么。 到二十二楼时，他气都没喘一下。 推开防火门进了楼里，即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指引，那就是肯定在这一层了，张然神识发散到最大，慢慢顺着走廊走去。 这儿一层有八户人家，每户有百来平的样，算是较大了，张然走到第三户时，就感知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朱老师。 张然轻轻敲了下门。 随着门声响起，他即感知到里面的朱老师喝水的动作停止了，伸手到茶几下拿出了手枪。 张然眉头皱了下，这反应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吧？ 朱老师拿着枪先上了膛，握着放在自己背后，这才慢慢走到了门前，凑到猫眼里向外望去。 张然现在是程工的样，自是不会害怕让他看到。 房间里的朱老师看到居然是才分开的程工，一时震惊不已，却是没第一时间就打开门，而且手里的枪也没放下。 张然感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有些反常，刚才看两人那熟悉和信任的程度，看到自己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开门，没开门，那就是程工也不知道他这地方，所以他现在在思考为何程工会来到这儿。 张然还是又上前敲了两下，他心里有疑问，却是做出很随意的样，并不遮遮掩掩，这反而会打消朱老师的疑虑。 再想了想，朱老师还是皱着眉把门打开了，开了门望着张然就问道：“程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道：“刚才觉得有些事还没说清楚，就打车跟着你过来了。” 声音都变成了程工的。 示意了下道：“你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坐坐？呀，里面藏着女人不成？” 刚才两人聊天时，张然就听到两人会开对方独身的玩笑，所以这么说并不突兀。 朱老师哈地一笑，让开一步让张然进了屋，然后顺手再把门关上了。 朱老师跟着张然进了屋，把枪关上保险放到茶几上，人坐到另外沙发上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是其他人，我肯定给他两枪。” 张然微一笑道：“现在非常时期，小心些也正常。” 朱老师望着张然，眉头稍一皱道：“你倒快，这么快就到家里换了衣服了？” 张然点点头，对他说道：“给我一杯水。” 朱老师站起来倒了杯茶递过来，张然站起来一只手接过，突然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望向大门方向。 朱老师面对着他，自是看得真切，想也不想就转身向着大门方向望去，张然等他一转身，手上并指如刀，一下砍在他颈上，朱老师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张然没一进来就对他动手，是担心他手里的枪意外走了火，到时可就麻烦了。 朱老师身上有两张银行卡，张然拿出来放到了自己身上，再走到主卧内，从一个隐藏在墙壁内的夹层内拿出四张，六张卡都是国内的四大银行和其他商业银行。 当时听他们说有七八张卡，那就是还有至少两张在程工那儿。 张然找上门，一是就为了这些钱，二呢是想让这两人消失在这世上。 第66章 不好下手 有了卡，当然要有密码才能取钱了。 张然脑里问道：“万老，那媚术如何施展？” 万老头的声音响起：“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你找找。” 张然苦笑了声：“你也知道你们塞给我的东西太多了啊？我怎么找？” 万老魔轻哼一声：“要怪就怪那姬老头，非要把那么多法术塞给你，搞得我的魔法都差点传不了给你。” 张然听得不觉牙疼，他知道马上又是一番争论。 果然姬老头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哈！我还不知道你万老魔啥行德性，等你传完，那肯定会闭塞住这小子的脑海，让我传不了我的法术。” 万老魔哈地笑了：“说笑话了，我比你解锁的早，我要闭塞这小子，早弄了，还等得到你？” 姬老头也笑道：“你是要等我用法术打开这小子的脑海！你魔法有多霸道你自己难道不清楚？没我打开他脑海，你先塞进去，这小子早成植物人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自己脑海每个角落都是痛的，这两老也不知是不是就天生的对头，反正一说话，那必然是相互挤怼。 唯一能解决这问题的，就是再不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说。 张然脑里搜了下，果然想起了脑海里关于媚术的施行，一时他也分不清这是魔法还是法术，不管是什么法，管用就行。 手指按着媚术的施行法，轻轻在朱老师额头前点了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魔力就渗入了朱老师的脑里。 唔，这是魔法，万老魔塞进来的，所以进入脑内的是魔力。 等魔法稍在朱老师脑里发散，张然手上掐着诀，感受着魔力在他脑里的运行，嘴里轻轻道：“朱老师，xx银行到了，咱取点钱出来吧。” 这是先给他暗示，然后他就会按着这暗示进行下去。 朱老师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了xx银行门口，边上是程工在看着。 他皱了下眉道：“取钱？咱钱不是多得很嘛。” 张然道：“那些钱都投进去弄基地了，现在要再取点出来买设备。” 朱老师哦了声，心里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张然感觉到他体内魔力的波动，这是心里有抗拒了，他马上调整了下，让媚术加深。 他没再反应，做了个掏银行卡的动作来，张然接过，模拟出走到取款机前面，他说道：“密码多少？” 朱老师道：“我来取吧。”走上前来要自己输入密码。 张然道：“你跟我说也是一样了。” 朱老师哦了声，嘴上还是说道：“上次就跟你说过，总不去记。是xxxxxx。” 张然笑道：“这密码是那个xxx银行的吧？” 朱老师道：“我们卡密码都是一个了，你生日的月日加上我生日的月日。” 张然微一笑：“好，记住了。” 手上再掐了个诀，输进朱老师脑里的那点魔力收了回来，顺手又在他颈上重重摁了下，让他昏迷得更深。 神识再扫过，从他的茶几内翻出了两个身份证，一个姓朱，样子就是他，这应该就是他，一个却是姓陆，照片上倒是跟人有几分相像，号什么都不一样，户籍都在外省了。 想想，在他身上翻出手机来，试着用他手指开机，居然一摁就开了，看到手机上有网上银行的app，用验证码登录上去，再拿出银行卡对了下，卡号是对的，名字却是那个姓陆的。 再换另外一个银行的app，登录进去，也还是姓陆这个。 那就是说，办的银行卡估计都会是这个假身份证。 也不一定是假身份证，只是证人不相符。 张然自己就是警察，当然知道，有些人死了，却没销户，自然身份证就还可以使用，找到这样的死人户籍，出钱把相片换成自己就是。 要是长得稍像些，换都不用换。 有些小地方的户籍管理松散，出钱就没啥不可能。 这当然是方便他们未来跑路或者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现在，更方便了张然。 再在他的卧室柜里找到一个不动产证，看了下名字，还是那个陆姓，那就是说，这名字肯定比较安全，所以好多重要的都用这个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想来自己也可以用，这个有机会去查查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警察，这太容易了。 于是这个姓陆的身份证他就揣进了怀里，把朱老师的扔到了茶几里。 他嘴上说着要让程工和朱老师消失，其实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哪有那么容易，你把人杀了，处理尸体都是个问题，当然，张然自己是警察，有的是方法。 但也是因为他是警察，就算是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要下手时也要考虑很多。 只是，他如果要昧了这些钱，那必然让两人消失不见。 而且，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他根本没法跟警方去说明他如何得到这两人真实身份的，就算他找到借口把两人的身份透给警方，但只要两人交待一点事，那张然自己有些事就圆不回来。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把人清理掉，两人毒贩身份没有泄漏，消失掉一点也不影响张然。 他这还在纠结，万老魔哼了声道：“不想杀，那简单啊，弄成白痴就是。照我说，想那么多干嘛，你都说他是十恶不赦了，杀了就杀了！” 张然没理他后面这些话，他眼睛一亮问道：“万老，那怎么把他弄成白痴？” 万老魔哼了声，没再说话。张然连着问了几下，万老魔都没说。 姬老头接口道：“万老魔是觉得你笨，所以懒得理你。” 张然脸稍一红道：“你们都说我资质平平了，笨很正常，主要是不懂啊。” 万老魔这时接话了：“我不想理你是觉得你这小子跟那姬老头一样虚伪，把人弄成白痴，跟杀了他有啥区别？他孤家寡人的，成了白痴，死得也是一样的快，难说到时还会带给这社会负担。” 姬老头哈地笑了：“小家伙不想杀人，难道也错了？” 万老魔道：“屁的不想杀人，那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你这虚伪的老头影响到他，你让他晚上来试试？” 第67章 让人昏睡过去 张然听着愣了好一会：“意思是我晚上来，真会把他杀了？” 姬老头道：“晚上万老魔的魔力对你情绪影响就大了，万老魔本来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杀个把人跟玩似的。” 张然不由皱眉道：“万老晚上对我影响，姬老你对我白天影响，那要是这影响加深的话，我岂不是要精神分裂？晚上成一个人，白天成一个人？” 两人都哈地笑了，却是没接他这话。 张然想想，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有这趋势，晚上好像更暴戾一些，白天伤人前都要想想。 但现在根本无解啊。 他不可能把万老魔和姬老头赶走，两老怎么寄到他身上他都不清楚，更别说怎么让他们离开了。 他现在尝到了两老带给他的好处，两老真离开了，一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先这样吧，反正暂时也解决不了。 先要解决的是朱老师消失的问题。 脑里又不住在纠结了。 算了，既然没想好，那就先放放，处理完那个程工，难说就会想到办法了。 想好了，他就想着找绳子把朱老师捆了，晚上再来看如何处置。 万老魔声音又骂了出来：“没见你这么笨蛋的！既然媚术都能制造幻觉了，你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昏睡？” 张然一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能一直昏睡吗？不会醒来？” 姬老头笑道：“其实你想想，魔法或是法术制造的幻觉，都是作用于脑海，你要让他成为白痴或是昏睡，只需要输入魔力或法力到他脑海就行啊。” 张然愣了下：“那就是相当于用魔力或法力这大棒子重重敲他脑袋一下了？” 姬老头笑了：“可以这么理解，但魔力或法力你是可以控制的，你想让他敲多重，敲哪儿，都是你随心所欲。” 张然眼里一亮，是啊，魔力在他的经脉里，张然完全清楚，那到了脑里也一样，想在哪儿弄出血，想压迫哪儿，那不就完全由施法人控制？ 想到这，他手掐了个媚术的诀，手伸过去，在朱老师额头点了下。 跟刚才一样，就渡了些许的一点魔力过去。 他想想担心还不够，就想再渡点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够了，魔力在于引导，不在于多少，就算微不足道的一丝，把他脑子搅成浆糊都成。我修练不易，你别不是自己修练的就一点不珍惜。” 张然嘿嘿笑着，就没再渡过去。 万老魔如此一说，他自是也醒悟过来，人脑那么精密的器官，就算是蛛丝般的一点，在里面想怎么着都可以。 其实前面万老魔已教过他一次，也就是让刘青屎尿齐流那次，但他觉得只能是控制人行为，却不想与媚术的配合，现在是连人的精神也能控制了。 这也可以看出，他资质确实不怎么样，不知道也不懂如何举一反三。 控制着让朱老师昏睡过去，按万老魔的说法，睡到生机断绝都可能，张然试着重重推动他，掰得他指头都差点要断了，朱老师还是一直睡着，完全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拿了房门钥匙，化成程工从屋里出来，张然转出小区，找个无人处低头下去，再抬起头来就变成了朱老师，然后打了个车往程工的小区。 下车后往小区里走去，他心里想着程工，再走出一段，就感觉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指引着他往程工所在位置。 当然，他在朱老师处没感受到，那就是说明这种气息的指引，受距离的影响。 他也相信，按着万老魔所说的境界提升了，这种气息指引的距离也会不断扩大。 程工住的小区稍老，电梯都没，张然走到十六栋二单元，走进去上到三楼，到这时，他神识已能感知到程工在屋内。 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程工在屋内吃着东西，他那样，吃着东西似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张然敲了三下门后，他愣了愣还不确定是不是敲自己的门。 张然又敲了三下。 这下程工确认就是敲的自己的门。 他倒没像朱老师般先去找枪，站起来走到门口，还是先在猫眼里看了下，看到张然化成的朱老师，他眉头皱了下，还是伸手打开了门。 张然进来对着他微一笑，也没说话就走进了屋内。 程工也没说话，关上门也走了进来。 张然伸手出去，轻触了下他额头，渡过去一丝魔力。 程工没想到张然会来触摸自己额头，等想着往后躲的时候，张然手已放了下来。 程工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朱老师，你这是要干嘛？” 张然笑道：“我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 程工还没回过味来，张然掐着诀引动了魔力，程工两眼一翻，人一声不吭躺倒在了地上。 神识再在他屋内仔细扫了一圈，整个房子就全在张然的脑里。 枪肯定是有的，然后还有两张卡和百来万的现金放在一块，再就是三张身份证，比朱老师还多一张，自然是有两张假的。 然后就是他们万分在意的那一袋罂粟种子了。 张然自是也在意这袋种子，找出来后，仔细看看，还是没看出有啥区别，拿着进卫生间就想把这袋种子冲了马桶。 袋子打开刚要倒进去，心里稍一动，还是把这袋种子收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留着会有啥用，但是现在觉得还是把他留着的好。 当然，肯定不会交给警方，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国内种这东西，只是先留着，未来真没用处，再冲马桶也没啥。 搞定后，对于程工，也只能是先把他扔在房间里了。 出来看时间，已到了中午时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局里所里都没人打他电话，按说早上搞这么的事，他这重要人物怎么也要去弄个报告什么的，居然就没人找他。 做手机来看看，手机并没关机，看来是真的暂时没人管他了。 没人理，那就按原本的想法，去买个窝，再弄辆车。 想到买房，他就想到了朱老师那儿的房子，那个房间百来平，看着还算不错，出来时见售楼部还在开着，想来还有空房，要不到时就去那儿弄一套？ 第68章 来了两个领导 再一转念，朱老师的房子，估计一直就只是他住着，名字还不是他的真名，那岂不是说，那套房子除了朱老师，不会再有房东了？ 房子确实是真不错，至少张然进去的时候就很喜欢，朱老师还弄得挺好，贩卖有钱，怎么也是老师还算有品味。 他只要易容成那陆姓身份证上的人，房子就成了他的了，根本都不用再出钱去买。 他不由得纠结。 算了，过后再说，房子也暂时不买了，不行就先拿这房子落脚。 他心里隐隐觉得，朱老师出事后，那这房子肯定就没人住了，自己知道了，暂时住住也不是啥问题， 程工的房子却是没见有不动产证，这种老房子产权不清楚很正常，张然也就只是把他假身份证和钱收了起来，其他就没再管。 找个背包把钱背上，出来打了个车，直接让开到了4s店，问了下，有付款就能提车的，随便问了下价格，十五六万的新能源，插混的suv，这比较适合他这身份，这价位开着也不扎眼。 放前两天，估计他要考虑这考虑那，但现在，突然觉得只要涉及到钱的就不算什么事。 正让4s帮办着手续的时候，今天都没响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电话是局里的固定电话，他大致有些印象，赶紧接了起来。 里面传来的是赵正声的声音，他这才也想到，这是局长办的电话：“张然同志，放下手里的事，现在赶紧到局里来。” 张然急忙应了，挂断电话，看正好手续办妥，临时牌照刚拿到手，接过来车开上就往区局里赶去。 车开到区局，车开进去，却是看局大院里已停了不少车，他的车都差点停不进去。 找去赵正声的局长办公室，却没见到赵正声，他有些奇怪，神识稍放出，就感知到会议室内聚了一堆的人，赵正声就在其中。 不仅是他，连简毅也在，穿制服的警察不少，穿便衣的也有，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了下坐的位子，简毅居然都只能坐在侧面，上首位坐着的却是穿着便衣的人，在简毅对面坐着的也是个警察。至于自己的局长赵正声，差不多都到最末了。 里面正在说着什么，张然当然不能就这样进去，还是先打了赵正声电话，赵正声接起就说道：“张然同志，你到了？那马上来会议室。” 听到赵正声的电话，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简毅笑道：“那等张然同志到了再说，这其中没他那细致的观察力，真没可能破这大案。” 上首位的那位道：“就你们说的这案子的主要侦破者吗？” 赵正声挂了电话笑道：“就是他，实习刚满，就这两个星期内，屡破大案。” 边上的警察大奇：“才刚实习满？那不就二十四五岁？” 赵正声笑道：“不错，就这年纪，现在让我们头痛的是，他破了这么大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再奖励他了。” 他望向上面的简毅：“简局，这事市局可以好好琢磨啊，别到时寒了基层同志们的心。” 简毅手重重在脸上抹了下，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苦笑：“二等功才请上去，不可能再改了啊。” 他对面的那警察哈地笑了：“省厅审核这儿，我这可以帮着使点劲。不过，二等功，差不多了，要是……” 他脸上带了点若有所思的表情，简毅坐他对面，自是看得明白，嘿地笑了：“一会你可以跟他说说，这小子不仅胆大心细，关键运气也好，出门就常常遇上嫌疑人。” 赵正声听到这话，一下笑了出来：“那小子运气不是一般好，前两天去逛个广场，就福利即开型彩票，路过的时候，工作人员非要拉他去买几注，他就买了五注，然后中了一百万。” 这下不仅是简毅和他对面那位眼睛瞪大了，上首那也哈地笑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我知道的是，一个摊点你买完花百来万，也不一定能中一百万！” 简毅只能是摇头赞叹：“这……” 他们这还都在啧啧称奇时，正好张然跨进了大门，叫了一声报告。 简毅道：“张然，进来吧，就等着你呢。” 张然进来，看了眼大家的坐次，自家老大都差不多是最末座了，他也就只能是跑到最末尾坐下。 上首的那位看张然，确实年轻，长得不算高大，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机灵劲，不过坐下后，面对一众大佬，倒也没见他有一点局促。 赵正声手示意了下最上首那人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鲁副书记。” 张然一听，那真是愣了愣，省政法委副书记，那算是很大个儿的领导了，跑到这儿干嘛？ 赵正声又示意了下简毅对面那个警察道：“这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刘队长。” 张然看了下那个刘队长，一级警督，那就说可能是副队长了。 两个省级领导跑到海州来，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有大事发生，也不可能叫自己来啊。 张然在心里嘀咕着。 最上首的鲁副书记笑道：“我是来海州开会的，正好听到你们破了个种、制、销的毒品大案，所以来看看了。” 张然这下明白了，这个是恰逢其会，来看看也正常。 鲁副书记接着说道：“主要是在咱省，头一次遇上这种从源头到渠道一条龙的案件，所以有必要来调研下，然后看其他地州市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案件。” 这倒也是，要是真按着海州这儿弄出来的去查其他地方，如果查出来，那这意义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一个副书记一个总队副队长来，那还真应该。 刘队长也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中午才听到，正好我也要来海州市，厅长就派我也下来了解情况了。” 现在下午四点左右，中午消息传出去，省厅就来人，可见是非常重视了。 省城中州市到海州市开车也还要两小时呢。 简毅接话道：“不错，这案子的意义重大，张然同志你又是最先发现情况的人，所以有必要让你来介绍一下了。” 第69章 制枪案 张然这下才明白了，为何要让自己来。 于是就把自己偶然发现王哥，然后跟着去，发现了花木基地，然后从虞美人这点看出猫腻，然后再查看出罂粟，至于后面，就跟他前面跟区局说的差不多了，基本不会有出入。 刘队长长叹一口气：“我们省各地，基本都不适合栽种罂粟，谁想得到，居然在海州市栽种出来，而且我看了资料的图片，长势还极好，产量极高。这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了。” 张然张口差点就想把程工他们的话说了出来，后面还是硬生生忍住，言多必失，这些做到领导的人，都是老妖精了，别哪儿漏出口风才麻烦了，让他们自己去猜就是。 赵正声接口道：“我看里面有些成熟了的，我们会试着用种子种些罂粟，看这是原生品种，还是经过人为培育改良后的新品，为的就是适应我们省的气候。” 原生品种如果就能适应海州这天气，那就是麻烦事，证明哪儿都可能种出来，要是是改良新品，那就稍好些，改良不是那么容易，海州的案子估计只会是孤例。 大家都明白赵正声这么说的意思。 上首的副书记道：“不管如何，这个还是要在全省做一个盘查，回去我会跟书记汇报，然后汇同公安省厅，尽快把这事落实，你们海州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报告写出来。” 简毅和赵正声站起来应了。 再聊一会，副书记即离开，张然以为刘队长会跟着一起走，结果是跟着简毅他们把人送走，却是又回来了。 面对着这些大佬，是人都希望多跟他们呆一会，张然却是惦记着自己车上的那些钱，还有就是想着如何处置程工和朱老师，哪有心思跟大佬们打哈哈，于是也站起来打算告辞回去。 简毅和赵正声都还没说话，刘队长先叫住了他：“哎，张然同志，你稍等。” 张然皱了下眉，这难道还有什么事？ 刘队长笑道：“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他从自己手包里拿出两张照片出来放到桌上，简毅也伸头看了下，他轻咦了声道：“这不是你们找我们要的手枪的照片？” 刘队长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海州传给省厅的手枪照片。” 他把照片推到张然面前说道：“张然同志，你看这上面的枪你有没印象？” 张然看了看，脑里再回忆了下，却是没觉得这枪有啥特别的。 他摇摇头，刘队长笑道：“可能当时你没去注意，这枪就是那天你去追人时打你的枪。” 张然笑道：“那天发生的情况太快，根本没可能去看枪是什么枪了。” 那人被打晕后，枪是飞了出去，他又忙着去追王哥，哪可能会去注意一把枪。 刘队长也没在意张然不认识，他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递了过来道：“你再看看这枪。” 张然看了下，有些奇怪：“这是两把枪？不是，看着都一样啊。” 再仔细看了下，他看到有一把枪的手柄上有细微的一点凹点，他指着那点说道：“不是一把，这儿不一样，磕出来的？” 刘队长点点头道：“这就是两把枪，后面这把是今天你们去制毒厂时，对特警开枪的那把，除了这把，特警还在那制毒厂内发现另外一把枪，跟这把和这把都一模一样，除了那磕出的印子。” 赵正声点头道：“不错，厂里我们发现了两把枪，一把开过枪，一把差不多全新，撞针磨损极少。” 张然轻咦了一声，把两张照片再拿过来看了后说道：“那就是这个窝案用的枪都基本一样，是同一厂出产的？” 刘队长道：“是同一厂出产的。” 赵正声插嘴道：“一般这样，只有制式手枪，同一厂生产的才会一样，这难道是哪儿流出的枪吗？” 刘队长叹口气摇摇头：“问题是，这并不是制式枪，枪号什么都没有。” 赵正声也跟着叹了口气：“是的，我们发现这情况，觉得有很大问题，所以才马上通知了市局，枪现在就在市局里。” 刘队长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明白，这批不是兵工厂生产出来的非制式枪，其实是民间私制。” 张然也想到了这问题，他有些讶然，想了想道：“这枪那质量不错啊，我记得当时他打我的时候清空了弹夹，根本没一点卡壳的，私枪很多质量问题，卡壳什么的太正常了。” 刘队长道：“确实，我们对比了两支枪，这两支枪可以说制得非常好，与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枪基本没啥区别了，这么说吧，钢材其实跟原版区别也不大。” 这么说就很严重了，是不是意味着兵工厂估计遗失了一批制枪的钢材？ 刘队长看张然那样，笑笑道：“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们去生产这枪的兵工厂查过，没有遗失过钢材，也就是说，这些钢材是用市面上的钢自己再加工的。” 自己加工钢，自己车膛制配件，这也太魔幻了吧？ 但既然刘队长这样说了，那必然是他仔细对比过后才说的。 刘队长看张然没问，自己又接着说道：“两支枪都是同一车床车出来的，这就意味着，有一个私自加工枪械的工厂，既然是工厂，自己加工钢弄的，那就不可能只生产出这两三把枪。” 他微一笑道：“我记得你们的报告里说，后面那个也清空了弹夹，不知道你有没看清楚，这枪的样子是不是这样？” 张然呃了声，尴尬地一笑道：“那天我跑得晕了，又精神高度集中，根本没看到那人拿的枪是什么样，不过，他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差不了多少，也没有卡壳的。” 嘴上说着，脑里却想到，朱老师那辆车上的几把枪，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些枪，当时也没注意那枪是不是这样。 刘队长稍显失望：“可惜了，不过你说的这点，那也很重要，证明打你的另外一把枪跟这几把都一样，一个贩毒集团内，四把枪都一个厂出产的，那最大可能是他们从那私厂里买的，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加工厂。” 第70章 张然是个人才 张然道：“境外走私来的，有可能吗？” 刘队长摇摇头：“不可能了，这些钢我们分析过，就是国内产的，而且就是海钢产的。” 一直在听着的简毅听到这句忍不住了：“海钢？你的意思是，这些枪的加工厂就可能在海州市？” 刘队长点头道：“是的，每个厂生产的钢材因工艺和矿石以及添加料的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才万分确定这就是海钢生产的钢材。” 海钢在海州市下辖的连城县，算是南方数一数二的钢厂，特种钢生产在全国也排得上号。 想要枪的质量好，肯定钢材也要好，市面上有很好的海钢，随便买也没人管没人问，自己弄来再加工下，就可以用来制枪。 简毅听着，不由吧叽了下嘴，自己辖区内有一个制枪厂，听着怎么也够让他头痛的了。 赵正声问道：“子弹呢？不会也是自己生产吧？” 刘队长叹口气：“确实是自己生产，自己用铜冲压的，而且还用的是无汞底火。” 这就有些夸张了，能生产枪，弄些弹壳也不难，子弹药的调配也容易，但是无汞底火药就要麻烦得多，这些都弄出来，那说明这个加工厂非常专业了。 张然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咱省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枪？” 刘队长望着他，稍一点头道：“中州市上月发生过一起劫案，一个金楼被抢了，死了一个经理，现场的弹壳跟打你的这把枪的是一样。” 赵正声皱眉道：“没抓到人？” 刘队长摇头道：“没抓到，只取得了几个弹壳，所以当得到你们这儿信息，我们就对比了弹壳，知道是同一厂生产的。” 张然没再问什么，他这时脑里想的是，程工和朱老师他们弄到这么多枪，那必然是跟这厂有关联，是不是去找他们问问这厂在哪？ 万老魔不是说了有什么手段，一上手段，神仙都扛不住，那朱老师他们可能也扛不住，会交待出怎么买的枪。 刘队长望着简毅道：“简局，可惜的是，这次没抓到首犯。” 简毅道：“我们会抓紧审那些从犯的，难说能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枪的。” 刘队长点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毕竟是种可能，我这段时间就在海州，如果有枪的信息，审讯时麻烦也带上我。” 两个局长自是不可能不同意。 张然却想着，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手里有两个制毒厂的波士，就算问出加工厂也不可能跟刘队长他们说。 他站起来道：“那简局刘队，赵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所里了。” 刘队哎地又说道：“张然同志，我还想说，这段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要不跟着我一起寻找枪案的线索呢。” 这小子运气好，谁知道会不会撞着撞着就撞出线索了？ 张然哪会应他，他现在一堆事呢，他笑道：“刘队，我其实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不是刑警，弄这些事都是恰逢其会，再就是运气好些，您弄这些专业的事，还是找刑警队吧。” 刘队愣了下：“你在派出所啊？” 要是这样，还真不好叫张然来帮着弄啊，他是总队的不假，但张然不是刑警啊。 他望向赵正声：“赵局，您看……” 赵正声脑里在转着念着，像这样无头无脑的事，要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别张然一说去帮忙，就帮到天荒地老，啥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张然可是个人才，这两星期带给区局的好处，那多得要不完，这样的人哪可能扔去省厅闲置着嘛，帮省厅于他还太远，真正的是得不偿失。 赵正声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只是请求，不是命令，刘队也命令不到他。 于是他漫声道：“张然确实只是个派出所民警，真这样去省厅，实在是有些不对味，而且他们所长说了，近段时间太多案要处理，人手不够。” 这就是婉拒了。 刘队长望着，张然他自己不想来，他的上司也推托，这就没办法了。 他也只是想着借借张然的运气，倒不一定非要靠张然，既然张然不愿意，那也就这样吧。 他微一笑，站起来道：“那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了再找你。” 伸出手跟简毅赵正声一握，最后再跟张然握住，手轻轻在他手上拍了拍道：“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做刑警，当个片警，这太浪费了。” 简毅和赵正声听着，只能是暗自咬牙。 这话说是给他们上眼药也可能，说是为张然叫屈也算，暗里又带着点挖人的意思，就看你怎么想了。 等着把刘队送离开，张然也借故走了，简毅哼了声道：“正声，那刘队说的不错，张然这样的人才，就该弄去刑警队，放派出所，太浪费了。” 赵正声点头道：“嗯，我这儿看看，过段时间忙完，就把他弄到区刑警队来，唔，他们所不是要搞刑侦室吗？要不先让他在他们所的刑侦室里锻炼一段时间，到时看情况再调区里。” 简毅嗯了声，没再说话。 一个民警的事，他要是一直问询，反而不大好，毕竟张然是赵正声的下属，他这儿离得太远，关注太多不合适。 张然出来就开上车回了所里，所里的同事们这时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劲，那是昨天跟着局里干了大事，这劲还没过。 看到张然，都热情地来拍着他肩膀问左问右，不外下次还有什么大行动，先紧着所里。 王强和江晨听到张然的声音，都同时伸头出来道：“张然，过来一下。” 张然望了眼江晨，没办法，只能是先去王强办公室。 江晨似是也没在意，自己端了杯茶，随着张然也进了王强办公室。 王强示意张然坐下，笑着问道：“我听说局里又叫你去了？这是什么事吗？” 张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王强的江晨不由对望了眼，这事再弄出来，区局市局真要头痛了，如何表彰张然？ 然后王强只觉得说不出的欣慰。 第71章 李大秘的饭局 今天早上这么大动作，自己所可是跟着特警一起行动的，翻遍区里，有哪个所能接连得到这种殊荣？ 最关键，自己所里的民警再搞出这么一出，连省政法委和省厅都觉得有意义的案件，那这个三等功是不是更跑不了了？ 这太值得畅想了。 江晨跟王强关注的点不一样，他就想着是最后刘队长说的手枪加工厂，他不由问道：“那小然，这枪案你是有什么想法？” 张然耸耸肩笑道：“省厅都没辄，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唔，要不我以后出去多转转，难说会又遇上那个王哥，要是能逮住他，这加工厂估计才能找到些线索。” 王强眉毛挑挑，望着江晨道：“我觉得啊，像小张然这样的同志，就该放他出去，不能像其他民警那般在所里处理家长里短的事，那是种对人才的浪费。” 江晨听到这话，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王强是听到张然那句多出去转转的话，这小子只要转转就经常转出大案出来，那真没必要扔在所里熬那时间。 他笑道：“我也觉得，对于小然，那就应该是跟其他同志完全不一样的使用方法才行，所长你说的这个，我认可，就不要让他在所里蹲守了，多让他去外面。” 王强点点头，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经过这事，咱所的刑侦室这事，应该加快了，到时真遇上啥事，我觉得咱所自己就能出警，那样于侦破案件会非常有利。” 江晨道：“早上简局和赵局在的时候，我跟他们提了一嘴，赵局是完全支持的。” 王强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再跟赵局提提，这事抓紧。” 再望向张然道：“你肯定要在刑侦室里占个位子了。” 张然听着直笑：“反正王所你们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江晨一挥手道：“那去吧，外面转悠去。没事就多转转，有发现马上第一时间通知王所和我。唔，就不用每天来打卡了，我们相信你。” 他们这还在聊着，王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就是刚才还在说起的赵局，接起来后他是是是地应着，挂了电话后他一脸怪异地望着江晨和张然。 江晨大奇，问道：“赵局是有什么指示？” 王强干咳两声，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赵局说，让我们抓紧把刑侦室弄起来，然后一定要把张然划拉进去。” 江晨哈地笑了：“赵局看来也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得，那我们就抓紧弄，反正就一个办公室，再调几个人来的事。” 王强笑道：“赵局说了，到时区局也会派几个人来所里，咱领导，我们也弄几个人，反正怎么也凑个五六人的队伍。最主要，张然要在里面。” 张然听着，也跟着笑了：“那看来这刑侦很快就弄起来了嘛。” 江晨望了下王强，对着张然挥挥手：“去吧，干你擅长的事去。” 张然笑着跟两人道别了，江晨等他走了，轻嘶了一口气道：“王所，咱所看这样子，想留张然有些够呛了，赵局这意思，那就是要重点培养张然往刑侦上面发展了，未来肯定要弄去区刑警队去。” 王强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猜到赵局是这意思，想来是因为今天省厅刘队去要张然帮忙，刺激到两个领导了。” 想到这，两人一时就没了说话的兴趣，王强扔给江晨一支烟，两人默默地抽了一会烟，然后再低声商量着刑侦室的事宜。 张然出来就想着，是不是吃个东西后，就抽时间去审审两个毒贩，不管手枪加工厂的事要不要跟局里说，但这信息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刚想着该去哪吃饭，电话响起，却是李秘书李鸿宇的：“喂，小然，你下班没？” 张然笑道：“李哥，我刚下班呢，怎么，你回来了？” 李鸿宇道：“是回来了，刚到家，领导给我放半天假，就想着找你吃个饭。” 张然道：“行啊，能跟大领导吃饭，巴之不得。” 李鸿宇笑骂道：“屁的领导，你就别埋汰我了，要当领导，除非我外放，我这才干了两年多，早着呢。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我半小时到。” 听着他说得随意，张然自是巴不得。 刚要挂电话，李鸿宇又说道：“对了，我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一会也一起去跟我们吃饭。”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 想到李鸿宇的妹妹，脑里就想到了她卡在车里时那粉白细滑的大腿，一时对这一餐，还真有些期待。 再一会李鸿宇发来定位，张然看看时间，慢慢开着过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先吃饭看秀色，审两人的事，自然后面再说。 开车慢慢走着，到了定位处，停下车看了下，就是一般的小饭店，这时候人已不少。看来是真没当他是外人，吃饭什么的很随意就找了个地方。 停车后也懒得进去，就站在门外等着，再一会，李鸿宇跟着他妹的车就停在了门前。 他妹下来时，张然特意望了下，虽然稍有看着走路稍有点瘸，却是没啥大问题了。 本来也伤得不重，流点血，被挤压到，养两天就没啥大碍。 李鸿宇走上前来笑道：“小然你早来了？” 张然摇头道：“也就到了三五分钟。” 李鸿宇站定，指了指自己妹妹道：“我妹妹，李小婉，他不用我介绍了，你听他的名字都听得起茧了。” 李小婉伸出手来，张然轻轻握了下，感觉手里细腻柔软：“张然你好。” 张然也急忙道：“你好你好。” 却是觉得有些别扭，主要是感觉正式了些，不如跟李鸿宇自然。 不过，李小婉确实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为了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特意画了点淡妆。 李鸿宇招呼着往里走，随便找了张桌就坐下道：“这儿的菜好吃，就是环境稍差，出差去几天，吃的那些接待餐，没滋没味的，就想来这儿好好吃顿饭。” 张然一笑道：“自家人，在哪儿吃饭随意了。” 第72章 用什么法? 李鸿宇眉眼一挑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订哪儿。就小婉还说担心你这救命恩人嫌弃。” 转头对着李小婉说道：“我就说，小然人很随意，不然……嗯，也不可能认识我。” 李小婉微微一笑道：“头次见张然，我是觉得怎么也该正式点。” 张然道：“没所谓了。其实这儿挺好，李哥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要找地方吃饭呢，他这是巴巴的赶来给我宰。” 李鸿宇哈哈笑了：“随便吃随便点，这地方，撑死你也吃不穷我。唔，好像小婉比你大些，你们就各自叫小然小婉，这样就挺好。” 张然笑笑，稍点了下头，并没在意。 看着李小婉，穿着入时，人又漂亮，怎么也是个白领那一级，而且还有这么个重要位子的哥，自己这小民警，未来与人家难有交集。 估计人这次来见，也就是表个态，或是给自己哥哥个面子，什么救命恩人，张然救人本来就职责所在，感谢不感谢真没啥意义。 桌上他就与李小婉说得极少，多数时候就他跟李鸿宇说话，更多的就是扒饭吃菜，不过李鸿宇倒真是没什么架子，跟他是有说有笑，不时再扯上李小婉，饭桌上三人倒很是自然。 席间听张然这次又破了案，李鸿宇停下筷子道：“你这也太高调了些，未来想舒服些，还是要低调些，要不真去干刑警，不然你这怎么也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人不说，但总会有人暗里说‘就你能是吧’。” 想想又说道：“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调去区局刑警队？” 张然笑道：“所里办刑侦室，这几天差不多好了，到时我就要弄去那儿了。” 李鸿宇点点头：“估计你去那儿年纪就是最小的，唔，到时还是要低调多干事。” 张然叹口气：“有时候，这案子就找着来，没办法，也不能说见了不理吧？就上次车祸那事，遇上就逼得你只能去干了。” 说到这个，李小婉眼睛稍一亮，似是想到了那天的事。 李鸿宇吧叽了下嘴，摇摇头道：“顺其自然吧，像你说的，遇上也不能躲啊。” 李鸿宇果然是跟着领导的人，边吃着饭，边就教张然如何在单位里相处，如何做事，虽然张然不一定都认同，却是也收获满满，毕竟这些事，那是李鸿宇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经验，关系不到人凭什么跟你说？ 李小婉基本没啥话跟张然说，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手机在不断发信息。 张然也懒得理她，也就跟李鸿宇交流，不过倒是在只言片语中知道，李小婉是帮着某个在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张然也没问是哪个明星，他们自也没说。 吃完饭，张然连李小婉的电话和微都没要。 李鸿宇说是说给放了假，却是吃完饭要回去赶稿，李小婉则是要去见小明星，三人就在饭店前分开，至于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张然对于李鸿宇的感观极好，就属于那种可以长时间不见，见到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生分的那种，他相信李鸿宇也是如此。 至于李小婉，两个世界的人，没所谓了。 开上车往回朱老师那儿走，到小区时天刚黑。 车没开进去，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停车位停下，人就变成了程工的样子走了进去。 朱老师依然在昏睡着，张然重重推了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完全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这真可能在睡梦中因没有能量补充而生机断绝。 这样的死法根本没法查，不过，倒是能无痛无楚地就死了。 难说还能做着好梦。 引动他脑里的魔法，让朱老师慢慢苏醒了过来，再施出媚术，张然引诱着说道：“朱老师，走，我们去看我们的基地，都说今天收了不少。” 朱老师摇了下脑袋，眼睛都没法聚焦，却是站起来，嘴上说道：“那走，这一批罂粟我看着就长得好，收成好是肯定的。” 张然还说去扶一下他，朱老师却是率先带着张然就出了门，看着哪像刚才昏睡着毫无知觉的人。 下来朱老师熟练地就拿了车钥匙开了门，坐上驾驶位。 张然笑道：“今天我来开。” 朱老师皱了下眉：“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今天怎么想开车了？” 血脉里的气机一时就有些混乱。 张然感知着，他笑道：“你坐过去副驾，我跟你说原因。” 朱老师哦了声，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副驾门坐了上去。 张然引动魔法，朱老师立时就又晕了过去。 张然找了件衣服随便给他盖上，放平了座椅让他看着像是睡着了般，还帮他扣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出了地下停车场。 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下车来把朱老师弄到后面躺下，这是防万一真有人要查这车的时候，看到这时候就有两人。 再坐回驾驶位时，张然就变成了朱老师的样，再开着车向着程工的小区。 一样上了楼把程工用媚术带出了小区，张然脑里想了想，似乎还就上次弄刘青那儿比较合适，不远，还够僻静。 把车一样开到河边，张然有些疑惑地在脑里问道：“万老，我要是想问那些枪的事，是用媚术更简单些，还是像你说的那样，用搜魂镇魄术逼迫他说出来？”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当然用搜魂镇魄术，没人能在搜魂镇魄术下挺得过不招的。” 姬老头的声音不出所料地跟着说道：“用媚术，引诱说出来，那个什么搜魂镇魄术，难说会得到假消息，今天你得到这消息后，这两人肯定要死，要是是假消息，那你还找谁问？” 张然听着，不由呃一声：“二老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不可能两者都用上吧？” 万老魔道：“就搜魂镇魄术，听我的，一定管用！” 姬老头吃地笑了：“你也不怕搜魂镇魄术使用起来，这两人马上就嗝屁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这搜魂镇魄术可是从没用过，要是威力太大，只是一用，就搞死了人，而另外一个正好不知道枪的信息，那岂不是白费劲？ 第73章 死不承认 万老魔怒道：“小子，你居然敢怀疑我的魔法？” 这是听到了他脑海里的想法了。 张然干咳两声：“万老，不是怀疑，是我从没用过，就担心一个控制不好嘛。” 万老魔道：“有我指引着，你不会有问题。” 姬老头吃地一笑，张然知道肯定又是要说些反对的话，急忙告饶道：“我一个人用媚术，一个人搜魂镇魄术，然后再相互印证，这样应该不会坏了。” 两老都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就知道，这是认可了。 他有些头痛，这啥事都要争上一争，啥时候才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帮助自己这个宿主呢？ 二老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 万老魔声音听着是那种咬牙切齿的：“老夫只要一脱困，必然要把这姬老头挫骨扬灰！” 姬老头哈地轻笑一声：“你脱困？你以为我就不能脱困？到时谁灰飞烟灭还不定呢。” 张然只能暗自叹息，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都成一缕残魂了还要在嘴上杀人？ 算了，干自己的吧，真死了就死了。 当然也不会胡乱选一个人就去弄，在他看来，两人中，程工偏于栽种和制造销售这一口，朱老师应该是偏于事务这一块，枪这些事估计是他参与得多，所以车上和家里枪才多。 唔，所以，搜魂镇魄术当然先要给程工用上，到时真出意外，那还有更大可能的朱老师可以问，而且，媚术在朱老师身上也用过，效果不错，所以留着他后面来弄也更妥当。 当然了，有用程工来做试验、试试搜魂镇魄术的威力这样的心思，张然自是不会承认。 警察不可能做出这样非人之事。 把程工拎出车，张然脑里过了一遍搜魂镇魄术，就想在程工身上试试。 再一转念，张然先输了点魔力进入他身体，切断了他对自己身体四肢的控制，他这才引动魔法，弄醒了程工。 然后人化成了刘青戴面具的那个样子，他就想看看，程工看到他这样子，会不会直接就把事情撂了。 程工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今天连星光都没有，他能听到的就只是是河水流过的声音，他想挣扎下时，却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动弹。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状况，却又有些不知所以，自己为何会动弹不得。 再转头，就看到了张然手电的光柱照在他的眼睛上。 张然蹲下身体，把手电在自己脸上照了照，他这时带着非常温暖的笑容，他也相信，程工肯定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张然微一笑道：“王哥，今天把你带来呢，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问清楚了，你就没事，你到时还去卖你的四号，我去拉我的皮条，大家以后就各干各的，再不相干。” 程工脸上显出些惊恐，他不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 他这时脸上没戴着面具，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王哥，反正他跟刘青也没真正照过面。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都把你弄来这儿了，你说你还不承认？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程工不住摇头：“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人了，快放开我。” 张然微一笑：“你觉得我会找错人？” 手上掐着诀，只是微笑着看向程工，笑容很温暖，但又像是那种恶魔的微笑。 程工眼睛瞪大了望着他，现在他就感觉是这样，他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嘴上还是叫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认错人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然暗叹了声，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了他嘴里，随即引动了魔力，这是用魔力引动程工肉体的疼痛，还不是施出搜魂镇魄术。 才引动，程工脸上脖子上青筋就全突了出来，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从眼眶里突了出来，脚和手本来都没法动弹的，这下全都反方向崩紧，身体僵硬无比，可以看出这时候他无比痛苦。 这就是纯粹的疼痛，与上次刘青的失禁有所区别，张然看着他那样，这疼痛只怕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差不多十来秒，张然才停止了施法。 随着他的停止，程工身体突然间就松驰了下来，张然把他嘴里的袜子掏了出来，程工剧烈地喘息着，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喘息这才稍平稳了些。 张然蹲下去又问道：“现在承认自己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哥了吧？” 程工重重又喘了几口气，摇头道：“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你说的王哥。” 张然看着他那样，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是疼得还不够久啊！” 手指轻弹了下，又再次引动了魔力。 这次都不用塞袜子，程工整个脸都变形了，嘴大张着，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张然望着他这样，心里却是有种莫明的兴奋，很想看着这个程工就此痛死过去，至于那手枪的信息，那也无所谓了。 这次的时间差不多半分钟，张然是感觉到再这样下去，难说会痛得晕死过去，虽然真不介意他死了，但还要用他来试验搜魂镇魄术，所以才停了下来。 等程工又再次平稳了，张然才又笑着问道：“现在能想起你王哥这身份了吧？” 程工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再沾着地上的泥土杂草，望着实在有够凄惨，他喘了半天，才哭着道：“我真不姓王，我真不是你要找的王哥啊！” 这让张然有些意外，他真想不到，这个王哥骨头还挺硬的，痛成这样了，居然还是死不承认。 那不知用搜魂镇魄术，能不能取得效果？ 张然头一次对万老魔的魔法作用于人身上产生了怀疑。 他手上出一个法诀，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掐诀才能施行魔法，对了，姬老头教的法术也是一样，需要掐个诀，嘴里还要念咒，当然，心里默念就行。 他咒语才默念出，就见程工突然间双手双脚直僵直变硬，望着张然的眼睛已变成了一片惨白，张然能感觉到他的血脉突然间就变得停滞。 第74章 打魂指 张然手上掐着的诀再一引，一个虚影从程工躺倒的身体头部飘了出来，大小也就四五十公分高，相貌倒还能大致看出像是程工的样，虚虚地就显现在程工的头上，下半身像是有一缕什么束缚着在他头上。 张然自己也被这个虚影吓了一跳，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灵魂的样。 那虚影般的灵魂飘出来后就四处乱看，再看到张然时，脸上带着异常明显的惊恐色，这跟刚才程工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张然是真能感受到这灵魂的恐惧。 这是灵魂对搜魂镇魄术天生的恐惧。 张然看了他好一会，灵魂的恐惧却是在不断加深，他挣扎着就想往身体里钻，却是完全钻不进去，只能就那样飘浮着，却是又脱离不了身体。 张然手上掐了个诀，这是打魂指，他都还没念咒引动，程工的灵魂就吱吱叫着，这下挣扎得更是明显，那力度让张然都觉得他能从肉体内挣脱飞离而去。 肉体没死，灵魂当然不可能脱离肉体飞离。 张然哈地笑了，望着那程工的灵魂问道：“那现在，你知道王哥是谁了吧？” 灵魂虚幻的脸上稍显犹豫了下，张然突然间有些暴戾的情绪泛起，他轻哼一声，手上的打魂诀向着灵魂弹去，嘴上轻念出咒语。 程工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声音之大之尖锐，把张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望。 再一转念，这是自己神识才能感知到的叫声，人的耳朵根本感受不到这声音。 张然又是一弹，灵魂直接蹦向了空中，灵魂被拉成了细细的长条，似是想逃逸出肉体的束缚，却是又逃之不得，被拉回来后，灵魂都有溃散的迹象。 张然还没再问出来，灵魂就尖细地叫道：“我说我说，我就是那个王哥。” 张然哈地笑了，刚才对着肉体用痛苦摧残，居然都扛了过去，这碰都没碰一下肉体和灵魂，只是掐个诀念个咒，灵魂就完全承受不住，看这样，别说手枪加工厂的事，只怕自己老婆内裤的颜色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张然微一笑，这魔法果然强大，强大到连灵魂都绝望。 他笑道：“那跟我说说，你们的那些枪是从哪来的？” 程工的灵魂急忙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管栽种销售，其他的事都是另外的人负责的。” 张然手指了下车，说道：“是不是你叫的朱老师负责？” 灵魂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我问起的时候，他说是有人介绍，在海州买的，具体是找谁买的我就没问了。” 张然手上掐着打魂诀，还是望着程工灵魂道：“没骗我？” 灵魂头摇得连虚影都要散了，急急道：“我哪敢骗你啊！是真的是真的。” 张然的手还是没放下，又问道：“那再好好想想，有没哪儿遗漏的？” 灵魂急忙道：“真没了，关于那些枪，我是真不清楚。” 张然微一想又问道：“那你们培育的那些罂粟，有没在其他地方再栽种？有没其他人把这种子拿去？” 灵魂明显地呆了下：“您问这……” 看张然木然地望着他，他急忙又接着说道：“这个我是在海州培育出来的，还没试过去海州外栽种了，像这样的事，哪还敢散去其他地方。” 张然嗯了声，这应该就是实话了，毕竟现在真正的毒贩不会喜欢弄很麻烦的四号，更别说还要自己去栽。 也是这样，警方才没想到他们会在海州弄出这么大动静。 张然再想了会，又问道：“你除了家里那些钱，哪还藏得有钱？” 灵魂想都没想就答道：“在xxxx小区，a栋1902房，那是我的另外一个住处，那里面有差不多五百万现金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是xxxxxx。”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真是狡兔三窟啊，那房子还有谁知道？” 灵魂道：“没人知道，我用另外的身份证买的，还从没去住过，不动产证也在保险柜内。” 张然听着想笑，他办了一套，然后朱老师弄了一套，都是用另外身份证买的，用作备用窝，现在看来，这岂不是为自己买的吗？ 而且是一人一套。 他这时才没觉得道德不道德，有没合规，能省钱，还有免费的住处，那吃多了撑的才不要。 担心不合规，弄个租房合同就行。 张然心情一不错，也懒得再折磨他，手上的诀一收，程工的灵魂瞬间就回转了肉身。 程工眼珠一转，脸色苍白地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却是动也不敢动，就躺在地上没敢起来。 张然回转车上，又把朱老师拎了下来，用程工来练手证明了搜魂镇魄术很管用，哪还用得着施媚术来制造什么幻境嘛。 朱老师方醒来，看到刘青的样子，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摇晃着想站起来，当然没可能站起来。 他想伸手去找手枪，手也完全没法动弹，转头看到蜷在一旁养神的程工，他这才知道事情不对。 看到张然笑着望向他，朱老师皱眉道：“你谁啊？绑了我干嘛？” 他还以为张然用什么捆了他，只是他没看到。 张然道：“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识相就乖乖说出来，不然你看到他没？让他逃他都不敢。” 朱老师咬了咬牙，转头再看了眼程工，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张然笑道：“朱老师，别说那些没意义的话了，把你们俩弄到这儿来，你还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朱老师张张嘴，看那样子还是想否认。 张然一时觉得无聊，都懒得再听他说什么，伸手掐出搜魂镇魄术。 没有意外，诀才掐出来，打魂指都还没弹出，朱老师的灵魂就跪了下来：“大师大师，大哥大哥，大爷大爷，您要问什么，您请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 张然哭笑不得：“你怎么比那程工差那么多，程工怎么也支持了我一指才交待。” 朱老师灵魂脸上明显地带上了谄媚的笑：“是大师……不，大爷您太强大了，我只是看到您就没想过抵抗，您问您问。” 第75章 灵魂也害怕 张然摇摇头，灵魂原来也有贪生怕死之辈啊。 也是，灵魂无胆，害怕正常。 怪不得万老魔那么自信。 他这才想到，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哼！我说了肯定管用，现在信了吧？” 张然干干地笑了声，没再理他，也没再说什么，一会姬老头再插嘴进来，那又是没完没了的争执了。 张然问道：“你们买的那批手枪，是在哪儿买的，找谁买的？” 朱老师灵魂呆了呆：“您是问这？” 看张然稍有些不耐烦，他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人介绍我去买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人，在连城县万山镇，我同学介绍的。” 张然大奇：“你同学搞的？” 朱老师道：“不是不是，他就是介绍人，带我去个地方，黑漆麻呼的，都看不到人，问我要几只，我说了数量，他那儿就说先收钱，然后会告诉我到哪儿拿枪。”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都知道这事儿是杀头的买卖，看不到人正常。 张然问道：“你都没见到人，就先给钱了？” 朱老师谄媚地笑道：“有我同学介绍嘛，我还是相信他，他也就赚个中介费。我其实也担心，就说先买两支，钱付过去，第二天晚上，我去连城一个商场里就拿到枪和子弹了。” 张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从那儿买的可不止两支枪。” 朱老师急忙说道：“我看交货挺爽快，而且试过枪是真不错，于是后面我们又再买了几支，唔，共买了十支。” 张然脑里算了下，警方那弄了三支，车上两支，程工家里一支，他家里一支，总七支了。 他说道：“其他的枪呢？” 朱老师道：“我车上有两支，家里有一支，其他的前两天被警方打了，对了，他手里有一支，其他的我放在了海州殡仪馆了。” 张然大奇：“殡仪馆？” 朱老师的灵魂看着有些得意：“弄了个骨灰盒里放着，下面是枪和子弹，上面放了点骨灰，寄存在殡仪馆。” 张然哈地笑了：“这倒是出人意料啊，没人能想得到。” 朱老师谄笑道：“现在这些都是您的了。” 张然都没说，他就把那骨灰盒登记的名字，留的信息这些跟张然说了。 张然再问了他同学的信息还有万山镇的那地址，朱老师没半点犹豫都说了。 张然又问道：“你除了xxx小区，哪还有房吗？” 朱老师摇头道：“没了，我就那儿，我基本不跟人打交道，原来有套传下来的老房子，给了儿子和前妻了。” 看张然望着他，他急忙摇手道：“那儿没藏钱，我的钱全在几张卡上，卡在xxx小区的家里，密码是xxxxxx。”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个灵魂倒是撂得很快，都不用张然问。 这个密码跟张然用媚术引诱出来的一样，那想来他说的不会再假了。 再问了他同学的名字信息，还有去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听着，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手指引动，两人瞬间又晕了过去。 把两人拎上车，张然脑里就转着看如何处置两人。 他这还在想，万老魔就说道：“有啥好想的，弄死了扔河里得了。” 张然听着，叹口气道：“万老，我是警察！而且弄死人，还要收尾，我虽然很小心了，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万老魔哼了声：“你都有我给你的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被查到，打出去就是，你还怕了不成？” 姬老头的声音轻蔑地笑了声，却是没说话，不过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也知道出来的话肯定是怼万老魔。 张然没再理他们，脑里继续想着招。 前面他就想过，这两人是不可能报告给局里的，也不可能再让他们活着，但要下手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这是自己警察的职责影响所致，不然肯定是依万老魔说的，弄死算求。 再犹豫了一会，万老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草，磨靡叽叽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残魂居然会寄在你的身上？” 张然没理他，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两人的事，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有股子血气涌上了自己脑海，似是觉得，要找什么来发泄下才行。 再没犹豫，人上了车，手掐诀一引动，那丝进入两人脑里的魔力就从他们脑里的血脉透出，直达大脑和脑干，脑里一时血管爆开，两人在昏睡中腿稍蹬了下，手抽了两抽，即没再动弹。 神识再在车上仔细扫了下，把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面具和枪支收了起来，看再无遗漏，他把人拎起，一个坐到驾驶位，一个坐到副驾位。 把驾驶位的朱老师的脚踩在刹车上，启动车起来，再挂上前进档，轻轻提起朱老师的脚，车缓缓向着河里开去，等车速再稍提起来，他关上门，眼看着车就开进了河里。 车进了河里，向前再开了一些，河水浸过，车就浮了起来，被河水带着向下游漂去。 张然望着车顺着河流飘去，心里似有些不忍，下一刻，这一丝不忍即消失不见，脑里那股子血气也消散不见，只剩下完成这一切的平静无波。 或许不该杀人，但杀这样的毒贩，杀了也就杀了，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神识再扫过，把在河滩上自己踩过的脚印和车辙都找了出来，用衣服把脚印扫过，破坏了脚印和车辙的印迹，一边扫着一边远离了河岸，到再看不到有车辙印和脚印时，他才停下。 到时警方真要查的时候，肯定会查车是从哪儿下的水，没有车辙脚印这些，打死他们也猜不到车是从哪儿下的。 当然，他也不怕查，两人明显是脑溢血，到被发现打捞到时，死不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同时脑溢血的机率不高，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到时死了尸检出来，肯定就是脑溢血，张然用神识探查过，万分确认他们脑里血都要注满颅腔了。 张然刚才看了下他们那样子，能活着的可能性微忽其微，就算活着，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大的出血量，没可能还醒得过来。 第76章 占了别人家 就算被监控拍到了，车里当时坐着的是他易容成的朱老师，而他又戴着手套，就算河水没把指纹破坏，他也根本没指纹留下。 可以说他在把两人带来这的时候，已有想法把两人弄死，毕竟这是两毒贩，不是普通人，杀了他也没啥心理负担，只是到临下手时，因警察这身份又犹豫了下。 唯一的漏洞就是查到车并不是朱老师或程工的，但张然从留车上的行驶证上看到，买这辆车的信息是程工弄的假身份证之一，真查到那身份证的信息，也只会让警方更是疑惑，永远也不可能想到张然在其中的作用。 最主要的，张然跟他们完全不搭界，生活里更是没一点交集，无论如何也不会查到张然的身上。 好了，花木基地毒品案到此完结，王哥这个大毒贩，从此在这世间消失不见，警方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 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他已化成了一个陌生人，打上车后前往朱老师的小区。 主要是那儿还要清理下，比如枪要拿走，朱老师的痕迹还要清理，虽然被查到那个姓陆的名下房产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要把一切消弥在最初。 今天晚上当然只能先把枪拿走，然后把朱老师的东西都打了包，小件的下楼时就顺手扔了垃圾桶，清理的话就只能过后找家政公司了。 程工老房子那儿他都懒得再去，而是去了程工交待的没去住过的那个xxxx小区，他觉得，要是自己住的话，这儿更适合自己。 到了站到门口，他不由有些傻眼，因为他只问了在哪儿，却忘了找程工拿防盗门的钥匙，程工灵魂害怕之下，却也没说钥匙在哪儿。 张然神识在房子里一扫，客厅的电视柜下倒是扫到有钥匙，但这时却是没法拿到。 想到很多人喜欢在屋外藏一把备用钥匙以防不时之需，他把门口左右扫了一遍，也没见有钥匙。 估计钥匙在程工的老家里了，他身上张然早扫了个透，没可能有钥匙。 万老魔声音轻哼了声道：“笨蛋，姬老头那儿有门法术叫穿墙术，直接穿过去不就行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他现在境界太低，还不能穿墙了。”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本来是一喜，再一听姬老头的话，不由有些泄气，算了，大不了再回一趟程工的老房找钥匙就是。 实在不行，去跟江晨学学用钢丝开锁。 心里转着念头，他又问道：“这门可以从里面开的，姬老，我只是穿一只手过去可以吗？” 姬老头道：“勉强可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脑里搜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姬老头塞给他的穿墙术。 果然难，主要是涉及到穿越空间，比如要穿到这屋内，先要通过法术到达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和这屋子的空间联通，然后再从那空间进入，所以才说他现在境界不够，就是法力没法支撑施行这法术。 穿一只手也是一样，不过需要的法力就要小很多，因为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运用联通。 运起穿墙术，嘴上念着咒，他试着伸手进入防盗门，居然穿过了一只手掌。 只穿过一只手掌也够了。 就算只是这么一点，他也感觉到脑里一阵眩晕，跟上次追人神识使用过度差不多。 他手在里面一转打开了门销，手抽出来再一转，门就打开了。 姬老头声音又响起：“像这样的法术，你尽量少用，对法力的消耗太大。” 张然问道：“万老，那用魔法也是一样吗？” 万老魔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魔力，人拿什么来运行魔法？” 张然也没介意被骂，他进了门，顺手关上，脑里笑着说道：“这我倒是明白了，魔力法力就如同能量，修练就是积攒能量，魔法和法术是运行的机器，没有能量，机器没法运转，就算勉强运转，效果也差得太多。” 万老魔又骂道：“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就你这笨蛋还好意思说想明白了。” 姬老头轻笑了下道：“是这理。” 张然已习惯了被万老魔骂，骂又不能影响他什么，反而能增强对魔法法术的理解，骂就骂呗。 这房间里灰尘很大，张然也没开灯，神识扫过，地板上都是脚印，但看着大小都差不多，想来都是程工的。 这是那种精装修的房，家俱家电都配齐了，四室两厅两卫两阳台，有个一百多个平方，在高层中算是不错的了，张然知道有些是买房就送家俱家电，看着就像是送的那种。 但这房却是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确实是从没人住过。 保险柜就镶嵌在书房与卧室相邻的墙里，上面用博古架放置了些东西随便掩饰了下，看得出这是专门修建了来放保险柜的。 输入密码打开，诺大个保险柜里上下两层都有钞票，上层是刀啦或欧元这样的外币，下层才是国币，大致看应该有四五百万的数。 再下层的柜里打开，上面是一张照片，看着是个年少的姑娘，想来这就是程工说的他的女儿。 把照片拿出来，下面就是不动产证，上面的名字是程工其中一个假身份证上的名，而且还不是行驶证上那个，少了张然很多麻烦。 难说这个窝点是程工背着朱老师弄的，是他最后的底牌，真到无路可逃，用这不动产证上的名和这身份证，那就完全可以换个人生活，贩毒的事就再扯不到他。 照片当然没必要留，张然把照片撕了扔到垃圾桶，神识在屋内又找了一圈，再没其他有用的东西。 钱也一时也懒得去动，他手上东西太多，再有这些钱，都不知道找什么来装。 那些枪和钱，确实也太多了些，不可能放家里或是车上，不小心被发现，那就是大问题，到时估计他这警察也就做到头了，枪还说可以找个地方一埋了之，钱扔了埋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自己要是住在这儿，那很有必要给自己再弄个安全屋，把那些枪啊钱啊的，放在安全屋内以备不时之需。 第七十七间 储物法器 他这还在瞎想，姬老头难得地发声道：“过后我教你怎么炼器，这时代我看好多合金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用来炼个储物的法器，你就可以随身带着了，而且除了你，这世上再没人能打开。” 张然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叫储物法器？” 姬老头还没解释，万老魔就骂道：“笨蛋，当然就是能储存东西的法器了，大到可以装一个世界，一个城市，小到装一粒沙一粒尘埃，而且你能随身带着，像姬老头说的，除了你，没人能打开。”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张然听着不由大喜，如果能装一个城市，那岂不是想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东西？ 这方想完，万老魔就骂道：“想什么呢，装一个城市？这世上不可能炼得出这样的储物法器了。” 姬老头难得地没怼他，接着说道：“确实不可能了，按这世界的说法，炼这样的东西需要能量，更需要能炼制的物质，东西想装得多，那需要的能量和物质，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 张然干笑了两声道：“弄不成一个城市，那弄一个跟这房子差不多大小的。” 万老魔哈哈大笑：“现在不可能了，最多……嗯，跟你刚才开的那个保险柜差不多吧，多费点力，能到两个保险柜那么大就是现在的极限了。” 他点头道：“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够了。” 张然倒也容易满足，最主要是，要是有这样的储物法器，像手枪这样不宜露面的东西，就可以随身带着了。 张然听着他们说的这什么储物法器，应该也是涉及到多重空间的联通和运用，跟那穿墙术异曲同工，只是一个穿的是物品，一个穿的是自己，所以，跟魔力法力的多寡自然也有关系。 两老头倒是不介意弄好东西给他，说是在帮助张然，其实再转回来说，更多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得了这么一套房，还有近五百万，再听到有储物法器这么好的东西，张然心情想不好都难。 好了，就住这儿了。 张然决定了。 打扫一下自己行李东西搬来就可以住，都不用添置什么其他的。 担心的话就弄个租房合同，写上那个不动产证上的名，说起就是自己租的，房东在国外，五年十年的租金都付了。 反正在局里都知道他现在有钱。 拿了钥匙关上门，站到电梯前等电梯时，张然脑里突然想到，那这算程工他们贩毒呢，还是自己贩？他们卖了弄的的钱和房，现在看都便宜了自己，换个说法，那不是也算自己在贩？ 这念头只是一闪，张然即把他抛开。 又不是我去制的卖的，不关我事了。 取了车开回单身宿舍，张然躺在床上，望着房子狭小的空间，心里轻叹一下，这是自己在这睡的最后一夜了，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那个苦哈哈的片儿警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这样做不对。 第二天起来，果然没人来打扰他，他开上车往xxxx小区赶去时，心里又在犹豫，直到小区门口时，他这才决定了，不管了，反正是毒贩的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 自己能得到万老魔和姬老头这一魔一神的青睐，那当然算是有德者。 找了个打印店打了张合同，再把不动产证和那张假身份证都复印了，拿回屋内，胡乱签了个房东的名，自己的名字则是写得很正楷，随便摁了个红手印，把复印的附在后面，看着像模像样的。 找了电梯里广告家政公司的电话打去，稍等个把小时，两个阿姨即出现在他房前，钱一付，张然扔了把钥匙给他们，把自己行李扔在里面，人则是换到朱老师的那个小区。 他觉得还是把房子清理下的好，不一定住，就是为绝后患，毕竟朱老师是在这儿露过真脸的。 人化成那个不动产证上姓陆的样子，到了小区，叫了家政，把朱老师那些打好包的大样东西都清理出去扔了，物管看东西扔得多，跑来问情况，他说是前租客租期到了，收回房子。 看着物管还有些疑惑，他拿出身份证和不动产证，完全跟他对得上，物管哪还会管扔的是谁的东西。 等时间长些，死去的朱老师的事了了，这房子想住再来就是。 等家政清理干净他刚离开小区，电话响起，却是区局让他去做个证认个人。 花木基地制毒案是区局破的，审讯什么的自是在区局内，市局却也有跟着审讯，而这次让他来认的人，就是那开皮卡的司机。 他到后才了解到，皮卡司机本来是没在那天被抓的，却在被花木基地的同伙供出来后，于昨天晚上被捕。 因张然说过，自己是扒了皮卡车进的基地，这皮卡司机也算是个是运送原料的重要人物，那自然要让张然来认认人。 张然庆幸自己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真的，所以就算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有漏洞了。 唯一的漏洞是他化成那骑电瓶车的人查看房子时，被监控拍到，警方查看监控时会奇怪他的行为，但不会说真要去找骑电瓶车的人确认，毕竟人就是那人，而且又不是重要事宜。 这是张然在化成这人探查时就想到了的。 没人能想像一个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然跟着周建站在审讯室外看了两眼，即确定了是那个皮卡司机。 那再无意外。 周建陪着张然出了审讯室，指了指那个皮卡司机道：“他说他完全没想明白你是如何扒的车，哈，张然，你确实挺厉害，我试了下，手上必须力量要很大才能吊得到车底不被发现。” 张然微一笑道：“我手劲大啊，上次扫黄抓嫖时，我身上吊了个人，我也能吊上好几分钟。” 周建长叹一口气：“这才是最牛逼的地方，我听说的时候，根本不相信！要不是好多人看到，我都想找你吊个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然笑了，这话没法接。 第78章 挖人 周建拉着他说了两句，话锋突然一转道：“嗯，你看啊，有没想过，来我们刑警队干呢？” 周建说完还抬头四处看了下，似是害怕边上突然出现一个张然所里的人，这样公然挖人，让张然他们所看到，那真别活了。 张然瞪大了眼，他难道不知道派出所要搞刑侦室？ 很可能不知道，这两天他们肯定忙得屎都来不及拉，看他血红的眼珠子就知道了，哪还会去关注这些事，赵正声也不可能跟他说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只能为难地说道：“周队，那啥……” 话没说完，另外一个审讯室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看到张然，轻咦了一声笑道：“呀，小张，你也在啊！” 却是省厅的刘队。 张然笑道：“来这认个人。” 刘队嗯了声，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看看张然身边的周建，又咽了回去。 对着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忙，我去办点事。” 路过张然和周建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对张然说道：“小张，那天跟你说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张然摇摇头笑道：“刘队，真不可能了，过两天咱所里的刑侦室就弄起来，所里要让我去刑侦室呢。” 刘队听到这句话，呆了呆，没再说什么，人对着张然他们挥挥手走了。 周建看着刘队走远，呃地一声：“你们所要弄刑侦室？” 张然点头笑道：“就这两天。赵局让抓紧弄了。” 周建一时有些失望，暗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张然望着刘队的背影问道：“刘队那天跟我说查枪，不知道从毒贩这儿查到什么没有？” 周建望了眼他，摇摇头道：“这事还在保密阶段，不让说，不过你既然从刘队那儿知道了，那说了也没啥。其实就是啥有用信息都没找到，刘队都要泄气了。” 张然笑道：“看来成没头案了。” 周建笑道：“咱抓到的都是喽罗，这事要查出来，必须抓到主犯才有可能了，或是同样的枪再犯事抓到人，但就怕这同样的枪再杀了人。” 张然点点头，脑里转头念头，是不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听到的信息跟刘队透露一下？ 算了，自己所的刑侦室马上弄出来，到时把这信息想法子透出去，等查到这加工厂，到时自己所的刑侦室岂不是就打响了头炮？ 这么大的事，当然最后不可能是一个所的刑侦室来弄，但这头功肯定是妥妥的。 麻烦的是怎么让这消息透露出来显得合理。 目前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了区局，再打了个电话给王强他们，问所里是否有事需要他回来，两人都同一套话语：你就呆外面好了，有什么案件的信息时才再联系所里，他们在忙着刑侦室的挂牌选人，贩毒案他们也要参与，哪会管张然在哪。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自己，那乐得去晃悠买些床上用品什么的，既然搬新房子了，怎么都要换个新的。 买好回去，正好打扫好，把床上用品一放床上，家电那些一启动起来，张然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泡上，突然觉得，怪不得都想有一个自己的窝呢，这窝给人的情绪价值太丰满了。 姬老头突然说道：“你这样的惬意和舒适，太适合修练法术了，以后要多保持这样的状态。”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那是不是要再养两只宠物，然后找个女朋友，谈谈情说说爱，让自己随时有满满的情绪价值？” 姬老头道：“保持一个轻松惬意的心态就是修法术和积攒法力的必须。当然，像你这样的工作，破案，有成就感，再升职，那就是积攒法力的一个过程，两者是相辅相承的。” 张然想想，这倒是，心态好，那工作状态就好，破了案升了职，心态会更好，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加成。 张然应道：“行，我尽量保持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自己还会不会感觉到惬意？ 当然，他还关心着那个什么储物法器的事，他觉得这东西于他太重要了。 姬老头道：“你去找这几种金属，份量一会我发到你脑海里，至于怎么炼，这个再积攒一些法力后，我再跟你说。” 万老魔声音响起：“我到时也可以帮你。” 姬老头哼了声：“你们魔法炼器跟我们法术炼器完全不同，你如何帮？”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法术炼出来的，别都是废品了！” 姬老头道：“要不咱让他用魔法炼一个，再用法术炼一个，看谁炼的更好？” 万老魔道：“我也正有此意。” 张然听着不由头痛，急忙道：“我没必要炼两个啊，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炼两个，你们也不看我能不能支撑下来？” 再一转念，他急忙又说道：“要不这样，咱用法术来炼，然后魔法给我能量的支撑？这样可行吗？” 两老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犹犹豫豫地说道：“理论上是可以。” 姬老头的声音也似在思考：“这样的好像是可行，但还没试过……”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这个我来试。” 姬老头冷哼了声：“法力更纯正，法术更自然，以法力法术为根本炼出来的良品上品更多。”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法力是纯正，但我魔力刚猛威烈，用以提炼器物材料、纯化器物更好。” 听着这些词，张然只能是求饶了：“两位，咱可以试试集两家之所长，以法术为基制器，以魔法为能炼质，这难说能炼出超出现在我们境界能力的储物法器来。” 姬老头没再说话，但张然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法力似在流动，那估计是姬老头在思考。 再一会，魔力也有了波动，万老魔想来也不甘于人后，拼命在想如何让两者相融相辅。 张然心里暗笑，拼命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上面转到其他方面，千万不能让两老知道他在偷笑，连想想都不行，到时两老撂挑子不干，那他才亏大了。 第79章 生意入侵 再一会，脑里就浮现出需要的金属，张然看了看，除了黄金铂金两种贵金属外，再然后是什么雪花银，他听都没听过，只能是去金店银楼里问了。 其他的倒也不算贵，但有的要找矿石，这就麻烦些。 好在省内有个矿物大学，里面想找些稀奇古怪的矿估计不算难，到时跑一趟省城即是。 再一转念，不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亲力亲为？交给刘青和小三儿他们去弄就是。 想到他们，一时就想到，那么多钱弄给他们，还没去看看怎么处置呢，别到时拿钱跑路了。 虽然他觉得刘青打死也不敢跑路。 他打了电话过去，刘青很是恭敬地接了起来道：“龙哥好。” 张然问道：“你们在哪？” 刘青道：“在我别墅，钱也在这。” 张然道：“那等着我，我一会来。” 出来开上车时，才想到，自己龙哥和张然的身份都只开这辆车，真有心难说会查到中间有问题，这有必要重新弄一辆来。 保险柜里那些外币于张然没啥意思，想想，他找了袋子装了，一并拎上了车。 小三也在刘青的别墅等着张然，而且两人都是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张然，这样子让张然还真有些做大哥的感觉。 平时没觉得这钱多少的概念，当看到一屋子里堆着的钱时，他才觉得震憾，怪不得有的人会喜欢在床上堆满钱在上面睡觉，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种想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脑里想着，他当然要装作云淡风青的，只是看了一眼那堆钱，就没再看，反而把装着外币的那袋子扔给刘青道：“有空去帮我买辆车，四五十万的新能源就行，剩下的一并想办法弄去洗白吧。” 刘青接过袋子打开，把钱拿出来，看居然又相当于是两三百万的数，一时有些木然了，这个龙哥是在哪儿有大路子吗？这钱来得也太快了，而且明显来路不正。 刘青道：“扔去证券公司洗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快，而且这么多现金要是现了眼，那就是麻烦事，还是要尽快把这钱用了，只要不大笔用，零散投入，然后再零散地收入，洗白的时间就充裕了。” 张然想想道：“这样堆着确实不是个事，你们能做什么生意嘛？拿去做生意啊。” 刘青苦笑了下：“我除了证券，就是弄皮条生意。小三儿估计也只有皮肉生意能做。” 小三谄媚一笑：“龙哥您不是说把麻皮的那些地盘打下来，然后咱去搞嘛，到时投入进去扩大规模，这钱不就花花的出去，再花花的进来？” 张然吧叽了下嘴，前面答应了这小三儿的，现在当他是小弟，那不去弄这麻皮都不行啊。 算了，反正这皮条生意永远都有人做，自己不做、小三不做，麻皮也会做，还不如自己人做了自己赚钱。 他点点头：“行，看怎么弄他们，跟我说，我出手就行。” 小三儿听着眉开眼笑：“就这两天吧，我都弄清楚他们的行踪了，只要到时您一出手，麻皮就只有跑路的份。” 张然点点头：“反正我到时只会帮你打下来，怎么经营别来找我，营利给我三成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小三听得直接愣了：“龙哥，你只要三成？” 张然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要钱，那太简单不过，就是洗白花出去麻烦。就这样吧，这些钱当投入进去弄窝点，回本后，我拿三成。” 小三眼睛都带着了光：“龙哥，你帮着把麻皮打下去，再投这么多进来，不赚钱我还不如从海州大厦跳下来得了。” 张然哼了声：“你想得美，一半扔证券上，一半给你。” 小三笑道：“那也够了，这不可能一下全铺开，一个点一个点的弄，这方面青哥有经验，到时还是要青哥出手选址装修这些，我就做事，有事扔给我就行。” 张然哈地笑了，望了望边上淡然的刘青道：“行，你倒是对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把麻皮弄下来后，你们俩商量着怎么弄了。” 刘青看张然看他，他即说道：“龙哥，那咱南区这儿，要不要再扩大些？” 张然微一笑：“上次你被警察查了后，现在还有几个点在营业？” 刘青长叹一声：“警方这次把我弄得伤筋动骨了，十多个点没了，现在就三四个还在营业，我都懒得去管了。” 小三插嘴道：“有一股人进来南区了，但模式跟我们不一样，还是钻酒店酒吧洗浴中心这些，比较老套那种，但听说挺高级的。” 刘青哼了声：“高级什么，就是新鲜，弄了东欧人和小日子的女人来，这些小姐怎么也是外国人，瓢虫们图新鲜，自然价格也起来了。” 张然哈地笑了：“东欧那是因为打仗，小日子的人来，别不是小日子女人，而是咱国内哪儿找的人，教两句本子语就充小日子人吧？” 刘青也笑了：“倒确实是小日子人，样子什么很明显的，小日子现在经济太差，好多女人都去做风俗女站街，但在小日子竞争也激烈啊，所以正好咱国内不是144小时免签嘛，他们就凑着来，到期了再换一批。” 那就是东欧人也是搞这套了，利用免签时间来干一段时间，然后换一批再来，费用低，还能时常保持新鲜。 这倒是让人想不到，国家搞免签是增加交流机会，方便旅游和商务，结果被皮条客利用了。 张然想想道：“那组织这个的是他们的人还是咱国内的人？”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没去了解，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三儿接道：“都有，基本都是合作关系，国内的提供场所，拉客和管理，他们提供人，然后分账，外国人来咱这，没咱基本没可能做得起来。” 这倒是，不管是干嘛，搞个中外合资，开展国际合作，都是不二的法门。 张然想了想问道：“人多不多？” 第80章 无形的压力 小三道：“不少了，看场和拉人来的的外国人在咱南区现在都很多，小姐嘛，现在估计到三位数了，算很可观了。” 张然听得一呆：“三位数？咱海州啥时候这么吸引人了？” 刘青道：“可能是龙哥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其实咱海州虽然不是一线的城市，但现在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了，而且，又是沿海城市，经济自是要发达得多。” 小三接口道：“这还只是咱南区的，麻皮他们区更多，其他的也零星好些外国来的小姐，加起来海州只怕有四五百从事皮肉生意的外国人了。” 好吧，张然承认自己从毕业到进入警局，眼界就只盯着这一块了，造成了自己的信息茧房，根本也没想过去关注海州的情况。 确实，沿海城市，有海有河有港口，交通发达，要真算起来，一线城市达不到，二线下三线上怎么也达得到。 他想了想，对着刘青道：“要不你继续把在南区的这一档子捡起来？也别搞什么证券了，钱就扔进去搞这个，到时把南区咱整合一下，把本地的踢走，找能合作的外国人，这么赚钱，我们自己赚。” 顿了顿他笑道：“咱也不能只卖本地二手自行车，国外进口品牌咱也要做大做强。” 刘青呆了呆：“龙哥连这个都知道？” 张然笑了笑：“我跟小三说过，我有个师弟是当警察的。” 刘青听得直接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道：“您有师弟做警察，您自己去来做这些……嗯……” 不仅干皮肉生意，黑吃黑的时候，一点也没犹豫。 张然嘿嘿笑道：“两码事，我有了钱，也可以帮到我师弟，他比较厉害，只要不犯错，未来当个局长什么的小意思，所以我就要做他的经济后盾，未来嘛他也才……” 这下刘青和小三听明白了，这个龙哥就做些灰色生意，哪怕黑吃黑，然后帮到自己师弟，再反哺回来给他发展。 张然这么说，其实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要帮着他干些脏活累活，让他不用为经济发愁，这样才能一门心思升官。对了，你们干这个的时候，要帮着收集一些信息，比如哪儿有案件，发生的案件的线索这些，我好提供给他。” 刘青和小三这下更明白了，一白一黑，黑的用些非常规手段破案，那自是升得飞快。 两人都应道：“这应该的，到时真有人在局里帮衬着，咱也能发展得更好。” 张然本来还只是想着是应了小三，后来这么聊着聊着，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些灰色地带要是发展得好，那必然也会给自己极大的帮助，所以才想着让两人继续干皮肉生意。 因为只要有意识去收集，小姐们的信息来源就太广泛了，这必然能帮得到自己破案和发展。 他把从程工和朱老师弄来的那些卡也拿了出来扔给刘青道：“这几张卡也有千多万，一并拿去，咱做就往大里干，好好统合海州的市场，不说垄断，怎么着南区东区这两区，咱要成为龙头。” 两人看着张然这又扔出千来万，一时都震得有些麻了，有这么多钱了，还干什么皮肉生意啊？ 当然，算资产，刘青也有千多万，但他和张然完全没法比啊，他是资产，而这张这是真金白银的现金啊！ 张然接着说道：“密码是xxxxxx，你们慢慢把钱弄出来吧，然后把这事做大，怎么经营这些我不管，需要武力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只要你们帮着收集各种信息，这个是必须的。” 刘青道：“这简单，到时让小姐有意地去收集就是，有用的信息，咱少提她们的钱，她们必然乐意，到时找几个人专门做汇总就行。”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值得做，哪怕少赚钱，不说帮了您的师弟，咱要做大做强，注重信息的收集也是必须。” 张然笑道：“那是，信息时代嘛，资讯才是最值钱的。” 刘青笑道：“古代时，很多时候，青楼就是个信息的收集场所，很多国家大事都能通过这传播，现代社会，资讯渠道多了，但有些信息，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工来收集。”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刘青你明白就好，那就这样吧，要怎么弄你去操作就行。” 再各望了一眼刘青和小三儿，眼里这时就带着些的冷然了：“这事毕竟是违法的，要是你们被逮到，我希望你们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别扯上我，当然，扯上我，警方也不可能抓得到我，而那时，你们会知道后果是什么。” 刘青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寒，马上就想到那个不堪的场面，他急忙道：“这我懂，放心了龙哥，我自己到时也会藏在背后，不会露面的，真抓了只会抓到前面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龙哥您这个人。” 小三儿也急忙道：“龙哥放心，我明白，抓进去大不了坐几年的号子，供您出来，那能不能活都成问题。这方面我会注意，跟青哥多学习。” 张然微一笑，眼里的寒光收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笑，两人身上那无形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让两人有些莫明，不明白怎么只是看着自己，心里就压力陡增。 张然却是明白了，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魔法和法术施展出来的威压，这并不是无形的，而是释放魔办法力所致。 而这魔力和法力的释放，却是全身各部无不可，张然只是觉得通过眼光的直视，更能让人觉得压力的巨大。 再让刘青拿了纸来，把要收集的金属和矿物种类份量都写了下来，交给刘青道：“这个今天你们去抓紧时间帮我收集，我急用，钱就从这里面花，到时一并记账了，以后我让你们办的事，都以此类推。” 想了想，张然又再说道：“再多弄几个手机号给我。” 既然都要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手机号多几个总没坏处，没见刘青自己都弄了几个联系不同人。 第81章 需要个女警 两人急忙应了，他们倒没觉得帮张然办点事有什么，老大嘛，自有其特权。 刘青接过张然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到时跟车一起给龙哥您。” 张然嗯了声，跟他说了大致哪儿可以收集到，刘青也没多问，看着虽然是矿物，于他来说估计渠道比张然还多。 再商量了下，三人的卖春集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张然是当然的老大，刘青自就是副手，再下来是小三儿，他本就是刘青手下的打手头子，能挤进来，在他看来是真烧了高香、。 那天那顿被打太值得了。 出来开上车，张然自己也直叹气，怎么就走上卖春这条不归路了呢？ 其实所里也不是全放了他的野马，既然他是局里点名要进刑侦室的人，那刑侦室上的一些事，还是需要他去提提意见什么的，张然当然是两所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小年轻，干工作厉害，这方面却是没一点经验。 于是两天后，刑侦室的牌子就挂了出来，区局是真给了支持，刑警队抽调了四个人来，所里自己人弄了三男一女四人，市局扔了一个刚报到的实习女警，加上张然和负责人江晨，居然也有十多人了。 江晨还要负责所里更多的事务，刑侦这块没大事也不会叫他，就由一个从刑警队里下来的姓郑的一杠三星负责。 按常理，如果是下派来，那必然是有下放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张然后面了解到，这四个名额是抢着来的，特别是他叫郑哥的这个，号称是周建之下第一人，却也抢着来一个所的刑侦室。 当大家在刑侦室见面时，看到张然，郑铮即眉开眼笑地拉着张然道：“咱要立功授奖，那就要靠小然你了。” 其他人也跟着在起哄，却没人觉得这句话有啥不对。 搞得张然哭笑不得，他就算再嫩，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真要把什么都揽过来，急忙道：“我还从没在刑侦工作中干过，郑哥您是老刑警了，以后肯定是要靠您和各位大哥大姐。” 市局那实习女警接了张然的话道：“就是，刑侦工作，就要靠集体的力量，还要靠着经验，我们肯定都要跟着您学习呢。” 张然从没见过这个叫苏清莹的女警，望了眼，长得粉嫩白净，望着就是个女大学生，哪看都不像是刑警。 她说的却是完全没有错，张然也说道：“就是，靠大家，靠你们刑警队的经验，我们年轻，跟着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郑铮也望了眼苏清莹，嘿嘿笑着，拍了拍张然的肩膀，没再多说。 这苏清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区局这两天忙得要哭，大家都是喜笑颜开，哪来的？ 要不是说沾了张然的边，大案就破不完，谁会抢着从区局跑来所里？ 至于这个苏清莹，据说是警察世家，三代都从警，市局派下来，又是火得不能再火的这个刑侦室，又特别重点强调了下，那必然是带着镀金的意味了，到时多保护些就是。 他相信大家都明白，唔，好像就张然不知道，过后肯定要跟他说说。 张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也不知道这苏清莹的背景，但想着是市局弄下来的，必须有其原因，自己注意与她打交道的距离即可。 江晨等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一拍巴掌道：“咱所的刑侦室今天就正式成立了，虽然命案什么的咱轮不上，但怎么着能办上些其他的大案那也行啊是不？” 众人哄然笑了：“没命案，来几个毒品案也不错啊。” 然后都望向了张然。 江晨笑道：“我也觉得这不错，所以啊，我和王所研究决定了，张然呢，就跟大家不一样，不拘泥于他要干什么了，反正就是要让他在外面多跑跑，老郑，你觉得这样行吧？” 郑铮也点头笑了：“所长你们决定了，我们服从就是，小然本来就该在外面，呆办公室里破什么案嘛，那些什么打架偷盗的案子，也不要叫他了。” 众人都笑着说道：“就该如此，小然，别偷懒啊，多去外面转悠寻找线索。” 张然只能拱手了。 苏清莹不明所以地睁大眼望着众人，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认同，那必然是有其原因，她也只能是闭上了嘴，过后问问就是。 江晨又说道：“一会下班大家就聚个餐，我听说小然也刚搬了家，双喜临门，大家就好好斩他一顿！” 张然愕然道：“江所，这是刑侦室成立聚餐，我就搬一个出租房里去，怎么要吃我呢？” 江晨笑道：“哈哈，谁让你是幸运大户？咱所的经费紧张，两件事凑一块，正好就吃你了，反正你也是咱刑侦室的人。” 张然也就是一说，十来人能吃多少钱，现在他是愁钱没法用出去。 坐桌子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清莹就坐在张然的边上，到吃得差不多时，看没人注意她，她悄悄拉张然问道：“为何他们非要把你赶出去呢？” 张然听着这话只觉得想哭，姑娘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为何说赶呢？难道看不出当时大家对张然的态度情绪？ 只是从这句话张然就看出，这姑娘估计是小白，再看那细皮嫩肉的样，难说是家里富养的千金，这样的女孩在家呆着吃巧克力喝咖啡得了，这观察力，做什么刑警嘛？ 他想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他们觉得我运气好，出外就会撞到大案的机会。” 苏清莹瞪着他，像是觉得这话非常的不可思议，张然也望了眼她，别说，姑娘肤嫩如玉，长相不算很出众，眼睛却是极其漂亮，两样给她至少加了二三十分。 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破案不是讲逻辑推理，讲分析证据么？怎么成了讲运气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觉得跟这姑娘实在没法说了，好多时候破案真不是你分析细致合理，或是逻辑出众即能破案，运气也要占很大一部份。 沉思了半天，张然叹口气道：“所以啊，才让我到外面去，就因为我没啥逻辑推理能力。” 第82章 连城 苏清莹哦了声，坐正身子道：“大学里我逻辑课只是勉强过了，要是这样，我申请跟你一起往外跑吧。” 张然听着，急忙道：“这不一样，你到咱所里，那是王所江所拼命要来的，有些方面肯定是我们所不及的，也必须要你在，你跑外面，真需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浪费了江所他们的苦心了？” 搞刑侦必须要有女警啊，一个都不见得够，毕竟某些方面必须女的出面，比如对女的搜身这样。 苏清莹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咱室就我和王姐两个女的，肯定不够用。” 张然心里一落，轻吁一口气道：“而且在外面跑，风吹雨淋加日晒的，你们女的皮肤敏感，最好就不要在外乱跑了。” 苏清莹大眼睁大了，脸上带着一丝的庄严：“我来做刑警不是为了保养皮肤的！风吹雨淋我不怕，我还讨厌我皮肤太白，不晒黑点，怎么能证明我是刑警呢？我要去跟江所申请，像你一样在外面跑寻找线索。” 张然牙关咬了咬，想打自己一巴掌，多这一句嘴干嘛？ 还真没看出这女警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算了，你爱咋咋，晒成卖炭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出外，不可能带着她。 他没再说话，装作去卫生间，钻进去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再吃一会，苏清莹倒是没再找张然说什么，现在管得严，酒也没敢喝，吃了点饭，大家各自散去，值班的去值班，虽是刚成立的刑侦室，规矩却已要立起来。 从大学毕业后，头一次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醒来，张然还稍恍惚了下，晃了晃脑袋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 大房子住着确实舒服。 怪不得都要拼命挣钱换大房子换豪车呢。 某一刻他心里有放弃警察身份的想法，方兴起，他即把这念头掐死了，他这一切都来自寄于自己身体的二老，目前来说，警察身份很适合二老收集正负能量。 再，有一个龙哥的身份去拼命赚钱，没必要张然这个警察身份也放弃了。 何况早打定了主意就做一辈子警察的。 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然拿起电话看，却是一个加好友的信息，他有些奇怪，因为加他的人极少，除了那种加人打广告的外，主动加他的基本没有，而这个号一看就不会是营销号。 想想，还是通过了。 他这方通过，对方就发了信息来：张然同志，我是苏清莹，我跟江所说了，他们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在外跑线索，请问你在哪？请发个位置信息给我。 张然看着这信息，脑里只觉得痛得厉害，暂时没回她，而是打了江晨的电话问道：“江所，那个苏清莹，您说了让她跟着我跑？” 江晨叹口气：“她昨天磨了我半天，我就想着，你带她四处乱跑，让她吃几天苦，等后面受不了，她就回来了，反正当时跟她说的意思也是这样，实习嘛，随时可以换。” 张然叫道：“她跟着我了，我还查什么线索啊？” 江晨笑道：“反正现在你一时也没啥要查的，就带着她吧，故意辛苦地跑几天，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想回办公室了。” 张然还想说，江晨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带着随便跑几天，刑侦室刚起来，事不多，让她跟着你跑跑也好，过后事情多了，我就找借口弄她回来就是。” 说完即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这像是在照顾那苏清莹，又像是在打磨她，一时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扔给他是为啥，算了，少想那么多，像江晨说的，带着她东跑西跑几天，吹几天风估计就想回去了。 想着，就把小区不远的定位发给了她，当然他不会发自己这窝点的位置，这地方他觉得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尽量不要跟工作联系上。 发出一会，苏清莹回了个ok过来，再又接着发了一条：十五分钟后我到。 张然看着，只能是下楼开了车，稍等了会，这才开出小区，在门口等着苏清莹。 十五分钟刚到，一辆共享电瓶车就停在了张然的车前，苏清莹下来，拉开张然的副驾就坐上去笑道：“刚好十五分钟！” 张然微一笑道：“挺准时的。” 苏清莹点头道：“我喜欢准时，最讨厌别人放鸽子和迟到了。” 张然望了眼她，这算是给自己警告？ 也懒得理她，开上车找了个方向就开了去。 他本来今天是去连城找下朱老师那个同学的，毕竟现在他也就这么个案可以查，但现在跟着一个尾巴，不可能去跟踪人了，但是去连城转转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去那儿是不是会遇上什么线索呢？ 看他只管开着车也不说话，苏清莹不禁问道：“咱是要去哪儿？” 张然漫声道：“连城。” 苏清莹奇道：“咱去那儿干嘛？” 张然道：“就随便转转，谁知道会不会遇上线索呢？” 苏清莹哦了声，没吭声了。 开出一会，她忍不住又问道：“你都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线索的？” 张然笑道：“是啊，经常是线索就撞到我手上了。” 苏清莹望着他，有些不明白，张然他是真就如此，还是就随便在调侃她？ 连城到市区就稍远了，五十来公里的路程，有高速，倒是也就半小时左右就到。 连城县有海钢这么大个厂在，差不多整个县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海钢有关联，所以朱老师这个同学，当然也跟海钢有关。 他这个同学就在海钢内工作，家在连城县城内，朱老师撂这些撂得很是详尽。 这次来，也不可能弄什么出来了，就是认认人，要是能找到人，然后能度点魔力法力去他身体里最好，就算不能，要是能用神识扫到人真正的样子也行，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朱老师跟人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当然也要去看，要是运气好，正好又放在那儿交易呢？以他的神识，岂不是又能逮过正着？ 第83章 寻找兵工厂 这也只是妄想了，干这牢底坐穿的买卖，哪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就只守着一个交易地点？ 到了连城，张然慢慢开着车往朱老师同学家转去，苏清莹看他那样，还真像是漫无目的乱转。 他同学叫孙国柱，住的是那种老旧小区，其实就在海钢厂区内了，还不是电梯房，张然开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人都不用下去，神识就找到了孙国柱的家。 这时候是上班时间，孙国柱自是没在家，张然也没在意，既然找到了，那中午再来转一圈，像这样家就在厂区的，好多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中午不回，下午下班再来一趟也不是啥事。 看他在县城里绕了圈就把车开出了县城，看着像是往乡下去，苏清莹忍不住问道：“咱这是又要去哪？” 张然把停在路边，打开导航找到万山镇，再依着导航前往，听到她问，张然随口道：“去乡下看能不能弄到只土鸡晚上回家炖了吃。” 苏清莹呃地一声，再看他导航，还真是往乡下去，一时觉得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还想再问具体些，但看张然车开到县道后就专心在开车，她也只能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万山镇当然算是乡镇了，从连城开了半小时才到了，张然到了再没导航，只是开一段就停下来看看，然后再往前开。 看他这胡乱开车的样，苏清莹直接问都没再问，只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朱老师说的那地方，在一片自建民房中，可以说没半点规划那种，车都进不去。 好在离路边不算远，张然神识勉强能扫到那儿。 因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而且里面巷道窄小，房子间四通八达，不熟悉这地方的人，进来只怕都要迷路。 怪不得要选这样的地方付现金，就算想围堵都不知道怎么围，也说明卖枪人足够小心。 当然，这时候自是没人了。 看了后张然反而觉得有些收获。 因为能选择这儿交易，因为一是这儿地形复杂，容易跑路，二是这估计是卖枪人的舒适区，或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毕竟在熟悉的地方交易会有安全感。 所以万山镇周边，难说能打探到卖枪人的信息。 当然，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张然是想，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兵工厂。 这儿确实比较适合，离市区较远，没人关注，有山能隐匿，公路也还方便，再跑二三十公里，出海往外跑都很简单。 心里想着，就开着车在万山镇和周边转了起来，当然他也不是一直外放神识去找加工厂，看着有可能是加工厂的那种房子，张然才把神识扫过去。 这样一来，那自然开得就更慢了。 坐着车在万山镇转了一个多小时，苏清莹感觉屁股都要坐痛了，看张然却还是在没完没了地转悠，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张然，刚才我看有路过卖土鸡的，你怎么不停下看看？” 张然哦了声道：“那是假土鸡，吃饲料的，所以我不用看。” 苏清莹声音大了些：“我看你看都没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是吃饲料的？” 张然转回头望了眼她，微微轻笑道：“不信要不你下去问？” 苏清莹咬了咬牙，人躺倒在座椅上，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跟这个叫张然的出来了，这样无聊地乱转，能找到个屁的线索。 差不多把万山镇都转完了，连地底十多米都查看过，也没发现有能加工枪支的痕迹，别说兵工厂了，连个机床也没见。 那加工厂肯定不是在万山镇。 只是为何要把交易地放在万山镇？ 也可能是在万山镇下的村里了，也可能，这个跟朱老师交易的人是万山镇的人。 如果是这样，查一下孙国柱有关的万山镇人，那就很容易找到这个交易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 但不管是如何，这万山镇肯定是重点。 看时间，已过了中午两点，再回去，孙国柱肯定又要上班了，张然干脆车开到连城县，看看地图，把车开到防国柱回家的必经点，车位放倒就闭目养神。 苏清莹直接呆住了，前面你说是在找线索还有人信，毕竟是一直开着车四处转悠，但现在你都要打呼噜了，不会是睡觉也是在找线索吧？ 蹲守也没听说睡着了也可以蹲到人啊。 她很想下车把车门一摔就回去所里，然后找江晨告上一状，但现在，连城回去还有半小时的车程，不可能打车或挤公交回去吧？ 能做的只能是无奈地在车上坐着干熬时间。 张然当然不是真在睡觉，他眼睛是半闭着，却是在盯着路上，到有人路过，再神识扫过，看是不是朱老师描述的孙国柱。 孙国柱上的是行政班，不用像一线工人三班倒，下午六点就能下班，张然看时间是差不多是钢厂的下班时间了，这才守在这蹲着。 六点刚过，就陆续有开车的或是骑电瓶车的人从他们这儿路过，车里张然就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人了，那些坐车的，他只能是用神识扫过里面的人。 这条路并不宽，下班的人挺多，张然和另外一些人车停成了一排，占了一部份道路，造成这段路更是拥堵。 看到张然坐在车里，有开车的路过就摇下车窗指着张然他们的车骂骂咧咧，张然眼睛直直看着挡风玻璃，当作没听到。 苏清莹脸扭到了一边，脸都有些臊热，这时候也只能是装作没听到了。 一时对张然更是恨上加恨。 这样拥堵张然更喜欢，因为车就没法开得太快，眼睛能看到大部份，就不必都要用神识去盯着。 差不多六点十五左右，一辆丰田卡罗拉开了来，车上的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开车，张然从挡风玻璃看去，感觉就跟朱老师描述的差不多， 他车窗都完全关着，张然开了车窗，玻璃反光也看不真切，也听不到他打电话的内容，只能是神识扫了过去，一时就确认无疑正是孙国柱。 第84章 就当是考验 他的神识刚扫过，这时正好听到孙国柱说道：“……说是要的比较多，看怎么能大家都放心。” 张然心里一凛，神识更关注了些，看跟他打电话的说些什么，可惜是他戴着蓝牙耳机，张然神识扫到耳根边了，也就大致听到了说就按我们……反正……放心这几个词。 他一时大急，却是完全没办法，心里刚想着是不是就从今天开始盯着孙国柱了，然后就听到孙国柱复述道：“明天下午七点前放至市体育场五号门储物柜是吧？好，等确认钱到了，我告诉你柜号和密码。” 这话说完，他的车就开着从张然的车前过了，后面再听到两三句没营养的话，就超过了张然神识的范围，他想掉头追上去，现在堵成这样，等掉头好，只怕孙国柱也到家了。 张然干脆就下了车，想着反正步行过去孙车柱家也不算远，他刚下车，苏清莹也跟着下了车，望着他道：“你是要去哪儿？” 张然一时才想起，自己车上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他一沉吟道：“找个地方撒泡尿。你也想一起？” 苏清莹脸一红，扭怩了下道：“就是不知道哪儿能找到卫生间。”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这来一天了，他们一直都没上过厕所，他是真没感觉，苏清莹只怕早憋得要疯了。 叹口气，张然四处望了望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咱去找找吧。” 反正也是要往孙国柱家去的，顺道就一路找了去了。 这县城公共卫生间本来就不多，他们这一路找去，都要到孙国柱家小区边了，也还没找到有公共厕所，张然看到小区边一个小超市，过去跟人一说，借了人家的卫生间。 卫生间只有一个坑位，他才没有女士优先的想法，自己先进去排空了，出来对苏清莹道：“你去吧。” 找到卫生间时，苏清莹早憋得双腿紧锁了，本来想先进，哪想得到张然一点不懂礼让，让她差点想一把把张然掐死，万幸张然只是小的，很快就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苏清莹一刻也没耽搁，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张然当然不是不懂礼让，这儿都到孙国柱家边上了，他自是要去路边用神识感知下孙国柱在家里还会不会说些什么，自己先上了，那就可以暂时甩掉苏清莹这小尾巴了。 转两个弯到了孙国柱家小区的路边，张然神识扫进去，找到正在进门的孙国柱，他手上装作玩手机，就站在路边感知着孙国柱的一言一行。 可惜的是孙国柱一进家，就是在洗菜淘米做饭，却是一直没再打电话，想来在车上时就已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张然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早一点感知到，难说能从孙国柱手机上感知到打他的那个电话，后面自己就可以装孙国柱跟这个电话通话了。 他本来还想再在这儿呆一会，看能不能再听到有用的信息，电话响起，却是苏清莹发来了信息：你去哪了？ 张然叹口气，回了过去道：拉肚子，刚重新找了个卫生间上了，现在回来。 心里却是很高兴，今天还真没白来连城这一趟，居然正好遇上孙国柱打电话。江晨他们让自己出来乱转乱晃撞线索，果然这就撞到了。 电话内容虽然没说交易什么，但张然从朱老师说的那些推断，很可能孙国柱就是个卖枪的中介，既然是中介，那去储物柜交易还能是干嘛？ 一般体育场入口前都很宽阔，想要监视很难，他这中介只需要确定人把钱放进了储物柜，然后等人走远确定没人盯了，然后去拿了钱，再换个储物柜存放，然后跟卖枪人说即可，这样三方都不需要见面。 当然，要是警方监视，可以远距离用望远镜盯着，但那就不是交易了。 不过张然相信，以他们一贯的小心谨慎，不可能没想到会有人用望眼镜就可以看到人。 一边往走边走，张然一边把体育场周边的地图调了出来。 果然，人家早想到了。 海州市体育场是个综合性的体育场，五号门那边正对的是七八块足球训练场，然后是几块篮球训练场，最近的建筑都比较矮，能越过这些训练场的隔离铁丝看到五号门，那差不多是一公里多外了。 一时张然对于这个制枪卖枪的人十分好奇了，不仅造的枪质量好，而且还心思极其缜密，兼具了细致耐心沉稳和缜密的性情，让张然真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 走到车边，苏清莹已有些不耐烦了，坐上车后，她咬了下牙问道：“拉肚子怎么不早说？” 张然瞅了眼她：“我不是看你着急嘛，不让你只怕你要尿裤子里了。” 苏清莹细白如玉的脸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咬了咬牙，想再说句你没必要照顾我，这话却是没法说出来了。 一路回到所里，苏清莹都没再说话，张然更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下车。 张然刚要启动车走人，苏清莹突然敲了下车窗，张然摇下车窗，苏清莹道：“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我来昨天那儿找你。” 张然呃了声，今天你这样各种不服了，居然还要跟着我？ 他今天如此做，未尝没有想搞得苏清莹难受然后不再跟着自己，却不想都这样了，这苏清莹还要跟着，看来这姑娘是属于那种认准了就很执着的性格。 张然叹口气道：“明天还是这样乱逛啊，你确定还要去？” 苏清莹点点头：“这样也挺好，可以考验我的耐性。” 张然一时无语了，只能想想道：“明天不用去那么早，午后我们再出门，你午饭后联系我吧。” 带着她去也没啥，到时找个借口把她扔在哪儿就行，要是不愿意，那张然自己找借口离开去找孙国柱即是。 小区门口弄了点熟食回到家里，吃了后想着该去干嘛，刘青电话打来道：“龙哥，车和矿物那些都到了。” 张然愣了下，这才一天，就跑省城去再弄回来了？而且还把车都买来了。 第85章 炼器的材料 刘青的办事能力真没得说。 既然要开车，就没再开车，打了个车去到了刘青别墅。 刘青把车钥匙递给张然道：“那些矿物和金属都在车上，按您说的份量，我多弄了百分之五十，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哈地笑了：“我忘了交待你，你倒是都想到前面，你这办事能力是真不错。” 刘青笑道：“我也是想先把您交待的事办完了，好去弄咱的生意，哈，不然钱一直堆在屋里，我这儿知道的人不少，总感觉不是回事。” 张然想到程工弄的安全屋，想想道：“去弄一间房间，再弄台大的保险柜，装修的时候嵌墙里，就咱俩人，最多让小三儿知道，到时有什么钱啊或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弄那儿去。” 刘青笑道：“我其实早想到了，只是这事怎么也要您说一声才是。” 张然点点头：“有些事你想到就先做，我白天还有其他的事，难免思虑不周，后面你知会我一声就行。” 刘青道：“行，您是老大，您这样说我就这样做。” 张然想想道：“既然是做安全屋，那就按安全屋的规格来做，食物啊水这些都弄进去，怎么也要够生活几个月那种，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弄。” 刘青点头应了，张然相信以他的性格，那肯定这个安全屋是会非常安全了。 带着张然去到车边，张然看了看，是新能源的那种硬派越野，方头方脑的，跟他现在开那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张然一直在看那车，刘青道：“感觉这车配龙哥更适合。” 张然呃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绕了一圈看了好一会，再打开看了眼里面，叹口气：“这颜色……大红……太扎眼了吧？” 刘青听着直想笑，但哪敢笑出来：“确实扎眼，但这气质，这颜色，配您霹雳贯顶的手段，实在再适合不过。” 好吧，这样说，张然听着倒是心里适合了不少，马屁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哪种场合，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啊。 看着车牌都配好了，张然大奇：“这一天就把车牌都挂好了？” 刘青微一笑道：“加了钱的。” 那就说得通了，不然怎么也要三到七天。 看了下后备箱，装了几个收纳箱，把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张然打开看了下，牙不禁有些疼，这没有千斤也只怕有几百斤，炼出来怎么戴身上？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无知！” 然后就没了下文。 张然那么想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情况，反正习惯了被怼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万老魔都这么说，那就是说他们肯定有办法提炼出来到适合随身配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就算是几十万斤的材料，提炼出来后，你也能随身配戴着，因为你看到的就只是个表相，那储物的本体是不在这空间的，所以，就算几十上百万斤，你戴着也轻若鸿毛。”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真正的储物法器，其实是在另外空间，你戴在身上的却只是这空间的一个出入口，或者就是一个空间的具相，所以说完全没重量。 他是现代人，当然知道什么虫洞啊，多维空间啊，时空缝隙啊这些，法器相当于一个联接了虫洞的小空间，使用的法术，就相当于一个打开虫洞的钥匙，解释起来似乎简单，但现代科学却是根本实现不了。 好吧，能用就行，装一个城市现在不行，要是能装这样一辆新能源，那也不错啊，到哪找个地方咻地就提出来，车上装满了东西，不知能省多少事。 这下两老倒是没来怼他了，想来以两老的骄傲，肯定在拼命想办法弄个能装这台新能源的储物法器出来。 再跟刘青聊了聊，张然开上车走了。 确实好开，空间够大，视野好，智能化，操控也简单舒适，优点多多，唯一不好的就是刚才张然说的，太扎眼了。 算了，反正就是这叫龙哥的开车，跟那个叫张然的警察无关。 把东西搬进家后，车没停在自己住的小区，找了小区不远的一个公用停车场把车停下，小区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前门到小区前门，后门可以到小区后门，到时真想走哪儿都行，可以尽量让龙哥这身份远离张然。 回家打开盖子，把矿物金属都亮出来问道：“姬老，这够了吧？” 姬老头还没说话，万老魔先说道：“成色还将就吧。” 张然直接忽略了万老魔的话，就算十足赤金估计他也就说是一般。 姬老头道：“两种金不错，成色和纯度都极好，其他的矿物有的可以，有的将就，只能到时多提炼提纯。” 张然轻捧了下万老魔道：“我觉得有万老刚猛无匹的魔力来提炼提纯，这应该不是问题。” 万老魔轻嗯了声，声音听着无比轻快：“这本来就是我们魔力的强项，这点，法力就不如魔力。” 没把姬老头的法力贬到一文不值还算不错了。 张然笑道：“这完全要靠二老了。” 姬老头道：“可惜现在法力稍弱，想炼出好些的储物法器，只能再等我修练一段时间了。” 万老魔也跟着说道：“确实，想真炼出上品，我魔力还要再增进些才行。这段时间消耗得多，修练的少，等魔力充盈些再炼。” 难得两老占在同一战线上，那就肯定现在不管是魔力法力都不够。 只是要补充，一时也没法遇上大事大案啊。 看来要炼出这个储物法器，需要破了兵工厂案，得到上级嘉奖，至少法力这能增强，魔力嘛，只能是等着去帮小三儿弄麻皮他们才能补充恐惧情绪了。 一觉醒来，先给江晨他们又报告了下，虽然不用去所里，领导也说让你随意，但怎么也要领导明白你在意领导的指导与教诲，不能真一放野马就走上不归路。 吃完午饭，他也不急，就在家里慢慢等着，七点，还早着呢。 才过下午一点，苏清莹的信息就发了来：我十五分钟到昨天见面的地点。 第86章 海州明星的演唱会 张然应了，还是开上车出来等着她。 依然是十五分钟，苏清莹就出现了，一言不发地停下共享车上了车，绑上安全带。 张然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启动车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着就转去。 现在还早，当然是到处乱转下，差不多转三点左右时，张然才把车转到市体育场那儿去。 而这两个多小时，苏清莹还真就一直没说话地坐在椅上，一副无所谓张然带去哪儿的表情。 方转进体育场的路，张然就傻眼了，因为满眼满路都是海报，各种招贴、各种彩旗飘扬在体育场，而平时少见有人的体育场，这时路边已是有不少人在向着体育场走进。 苏清莹看着这阵仗，本来窝在副驾上的她也坐了起来，望着那海报上的大美女道：“呀，咱海州的明星许勤今天晚上在这儿办演唱会！她在家乡的第一场演唱会啊！” 张然看着那些海报，一时不由觉得头痛欲裂，这些人是真太会选地方了，人这么多，你根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谁拿的，就算你知道体育场有问题，但演唱会啊，人山人海，你找谁去？ 再看了下演唱会的时间，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那就是五六点就开始进人，七点左右估计是人流最多的时候，所以他们才选择在七点前把钱放到柜子里，到时那么多人，谁开柜子拿钱都不知道。 不过五号门那儿并不是演唱会的主入口。 对了，选择五号门这个偏僻些的入口，那就是防止人太多，把储物柜都占满了。 就算五号门不是主入口，但也可能其他的占满后会去那儿存放，所以，要放钱的人肯定会提前到那儿，所以也才说七点前。 七点前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放了钱，然后在这之前一直到演唱会结束这段时间随时可以把钱拿走。 张然头一时大如斗，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出门一撞就撞到线索了，人这么多，时间拖这么长，放谁都没法找到放钱和拿钱的人。 他再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有神识啊，不用开柜就知道里面有没钱。 现在去，柜里没钱，那就等着看是谁放钱，要有钱，就等着看谁来拿钱，这太简单不过了，要是在这之前钱就放了拿走，张然也认栽。 不过这概率较低，不然也不会说一个下午七点的时间点。 稍麻烦的一点是，看要在哪儿等着用神识扫描。 这么一想，张然心里又高兴了起来，这对于别人来说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于他轻轻松松。 车开向体育场，一路走，已见到好多男男女女，手上摇着莹光棒，或是拿着印有许勤名字的pt板往体育场走去。 再开出一段，已被拦住，只能是步行前往。 看张然把车转去停车场停下，苏清莹瞪着大眼望着他：“张然，你不会是来看许勤的演唱会吧？” 张然笑道：“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 苏清莹眼睛一亮：“呀，没想到你也听许勤的歌啊！我看着你少年老成的，以为你不会喜欢许勤这样的青春靓丽的女生呢。” 张然听着差点要闭过气，自己哪有一点少年老成了？只是跟你在一起不喜欢说话而已，更主要的是跟你又不熟，完全又不搭界，怎么说话？ 张然都懒得再多说什么，问道：“我要过去，你看你是在车上等还是怎么着？” 苏清莹急道：“我当然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哦了声，看她下车，锁了车往体育场走去。 苏清莹急忙跟着他屁股后也走向了体育场。 走到彩旗什么最多的那儿，其实就是主入口处，还真不少人在往里去。 张然稍看了下指示牌，一二号口是主入口，三、四、五和十四、十五、十六是次入口，走到一号口那儿，眼睛就看到一排的储物柜靠在面对入口对面的墙边，距离倒不远。 他神识扫过去，一号柜里还空着一些柜没有储存。 他心里一落，一号都还没存满，最次的五号入口肯定更空。 看他又往边上走过去，苏清莹哎地一声道：“入口在这儿啊。” 张然道：“先到处看看，时间还早呢。” 苏清莹看着张然眼睛都不带往入口看一眼的，她呆了呆道：“你不会是没有门票吧？” 张然笑道：“我是没门票，我是说我要来这儿，可没说我要看演唱会。” 苏清莹急道：“但你说了，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你这岂不是代表……” 她话没再说下去，张然一句话都没说要来看演唱会，是她想当然了，就算张然说了警察能追星，也没说非要追的是许勤，更没说要来看演唱会。 看张然往边上转去，她咬咬牙，转头看了下一号入口，还是跟着张然走了。 越往五号门走，储物柜越少有人用，等到五号门时，这儿虽然布置的海报那些也有，但人流量就比一号门那儿少了不少，当然，现在时间还早，人多的时候，五号口肯定要分流，而且坐这方向的人也会从这儿进出。 张然站在五号门前，不由得有些无语，好消息是五号门的储物柜现在还没有钱在里面，但让他无语的是，他的神识要扫到储物柜，必须是站在门口十多米处，再远些就感知不到了。 而他站在这儿，那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放钱和取钱的人，看到一个人拄在门口，谁还会傻呼呼地去放钱？ 再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察，也不可能让你就那样长时间拄在门口啊！ 而要能隐藏不被人看到，却是在差不多五十米外的足球训练场边了，不用神识，眼睛想看到里面储物柜那的情形，就会被安检门和保安警察挡住，根本看不真切。 还以为很简单呢，结果就算有神识也没啥用。 他抬头看了下体育场，心念一动，座位处离储物柜直线距离可不算远，绝对是在自己神识范围之内，坐在储物柜的上方神识一扫，储物柜的情形无所遁形。 而且人是坐在体育场里的，隔着墙和坐位，储物柜这儿根本看不到，这隐蔽性就不用说了。 第87章 明星助理 看张然就呆呆站在五号门前四处乱看，苏清莹一时也弄不清楚他是要干嘛，只能是咬着牙站在边上，眼睛不时看着那些进入会场的男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张然想明白了这些，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进去了。 回头看到苏清莹站在边上，他沉吟下问道：“知道哪儿能买到票吗？我请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 苏清莹一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笑道：“当然啊，不然问你干嘛？” 苏清莹一时就活了过来，看边上有像是工作人员的路过，她拉着人问道：“请问在哪儿还可以买到演唱会的门票？” 那工作人员道：“现场不售票的，你们上小稻网上看还有没票，不过据我所知，昨天晚上票就卖完了，毕竟是许勤头一次在家乡办演唱会，海州的粉丝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张然听到小稻网这三个字，就拿出手机来搜索了，找到小程序进去，再一看，果然，票已售罄。 苏清莹啊啊地跺脚：“没票了啊！没票了啊！” 张然四处看看道：“我听说这样的演唱会一般都会有黄牛票，要不你去看看哪儿有黄牛票？” 苏清莹望着他，扁了扁嘴道：“网上卖肯定是实名制的，就是为了打击黄牛了，你进来时没看到啊，哪有黄牛。” 张然知道，肯定是有黄牛的，只是现场因为控制得严格没有罢了。 他吧叽了下嘴，难道真要拄在这儿几小时？ 也不一定就一直拄在这儿，转过去几分钟，有人来了再拄过来。 只怕几次人保安就会把自己叉出去。 苏清莹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可惜了可惜了，忙着工作，都没去关注到今天有许勤的演唱会，错过了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在海州看到。” 张然心里也直叫可惜，不会就此放弃这条线索吧？ 张然皱了下眉道：“要不，咱跟局里说说，就当自己是执勤……” 话都没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局里的人又不傻，不是你执勤，你想去，那不是冲着演唱会去的？再说，这儿又不是南区的辖区，区局也管不了，想开这口要找市局了。 找市局这口更没法开了，那是嫌命长。 张然望着站在入口的警察，脑里转着念头，实在不行，把人弄一个去僻静处弄晕了，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在这执勤？ 问题是怎么把人诱走？还有，你人是那个人，边上那么多同事，如何跟人交流？ 脑里一转，张然把这想法也放弃了。 或是去跟守着门边的警察和保安说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但又怎么甩掉苏清莹这尾巴？现在查的这线索可没法跟她说自己是如何查到的。 一时再想不出办法。 实在不行，只能是在足球训练场那儿看着储物柜了，看到那孙国柱了，再晃过去看他是放到哪个柜，然后再看谁把那个柜的东西拿了。 当然，想知道是谁放钱要买枪就有些难了，谁拿了钱也要看人保安给不给你呆门口了。 苏清莹看张然呆在五号门，却是没办法进去，她扁着嘴，眼睛不时看向入口，估计也在想怎么进去。 拿起手机来看看自己手机上的联系人谁还能帮上忙，翻到李鸿宇时张然突然想到，隔壁老王大哥李鸿宇的小妹说是帮一个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咦，有没可能这个小明星就是许勤？ 赶紧打了电话过去，李鸿宇很快接起来，问道：“有事？” 张然问道：“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说你妹李小婉在某个小明星手下做助理，是哪个明星啊？”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是想找许勤的演唱会门票吧？” 张然心里一喜，急忙问道：“她就是在帮许勤做助理？” 李鸿宇道：“是啊，就海州籍的明星许勤，当时不想显摆，就说是小明星。呀，小然，你也追星不成？” 张然笑道：“我追个屁的星，就是正好闲着想进去看看大明星，但现在没门票进不去啊。” 李鸿宇也笑了：“许勤确实漂亮，但说是大明星也说不上，倒是能唱会演，胜在是咱海州籍的。你等会，我问问小婉，她能不能帮你弄到票。” 张然挂了电话，他觉得这应该不是问题，作为许勤的助理，像这样，一般许勤都会准备着一些机动票给那些推脱不了的关系，而这些事肯定都会是助理李小婉在操作，想来一两张票并不难。 苏清莹看他挂了电话，眼睛里闪着星星望着他：“呀，你居然跟许勤的助理有联系？这太牛了吧？他们这些助理一般都有票的，两张票太小意思了。” 张然皱眉道：“我想着有一张票就行了……” 苏清莹大眼瞪着张然，望着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你居然就想着只要一张门票？你意思是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然后把我扔在这儿？” 张然很想跟她说自己是去查案的，却是没法说出来，只能是想想道：“毕竟是求人帮忙，你也看到了，这门票不知多紧张，要一张都是天大人情了……” 电话响起，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他明白，应该是李小婉的了。 他接起来，对面声音一出来，果然是李小婉：“张然吗？” 张然应了。 李小婉道：“听说你想要许勤的演唱会门票？” 张然笑道：“我正好今天有空，然后看到许勤在海州办演唱会，唔，许勤的歌我挺喜欢的，想去听听，但是网上都卖光了。” 李小婉哦了声道：“我这倒是有票……” 张然心里一喜，刚想说我只要一张即可，再看到边上的苏清莹伸出两根手指不断在他面前晃动，他心里一叹道：“我就要两张票，位置无所谓了，看需要多少钱我转你。” 李小婉轻吁了口气道：“我正想说这事呢，我这儿剩下属于机动赠票了，是许勤给我的福利，让我用来做人情的，但位置不大好，十四看台和五看台这附近的。” 张然大喜，他正想要的就是五看台这儿的呢，没想到李小婉的票就正好是这儿的。 第88章 青春美少女 他急忙道：“没所谓了，能看到演唱会就行，我哪还会在意是哪儿的票。我现在就在五号门这儿，给我五看台就行。” 李小婉道：“那好，一会我让人送来给你，我这实在抽不开身。唔，钱不钱的就不用说了，你上次救了我我都还没说好好谢你呢。” 张然再低能再没情商，也明白了李小婉的的意思，你救我是大恩，这现在急你所急也算是还了情，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掂记着救人这事了。 救命之恩虽然大，门票虽然没几个钱，但李小婉现在觉得是等量交换，也就当交换了。 张然他哪会在意这个，当时就觉得自己跟李小婉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现在知道是给许勤做助理，阶层差别更大了，此事后，未来只怕都不可能再联系。 他笑道：“上次的事李哥在的时候我都说不值一提，哪用得着谢，你帮我拿到这么抢手的门票，我更该谢你。” 李小婉听张然如此一说，明白张然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没再多说，让张然在五号门等着，她让人送票来。 苏清莹看他挂断电话，啊地一声道：“她还真送票来了！啊，你和这助理的关系真好啊！” 张然淡然一笑，都懒得跟她解释，人站在一边，不时看向储物柜那方，就算看不大真切，但不看，谁知道会不会被孙国柱钻了空子？ 咦，听着电话的内容，孙国柱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出，那他能弄到门票？还有就是要买东西的人，才一天的时间，能弄到票？ 再一转念，昨天的事，难说昨天听到是在体育场交易，就先买了票，那工作人员说的，昨天晚上票才卖完。 而且这样在家乡办的演唱会，许勤自己估计要弄不少赠票给各种关系户，这样的票好好找找，应该也不难。 张然这是太仓促了。 差不多十分钟，一个人走到了五号门，先打了下张然的电话，听到张然接起电话，走到张然边上把票递给张然，话都没说就往回走了。 一时张然也觉得有些无语，也不知是李小婉如此交待的，还是这人忙得话都没法说一句。 拿起票看了下，确实就是五看台，不记名票。 没可能都实名制了。 像这样的事，要给一些宣传和文体口的领导赠票，公安的估计也有，没可能让领导也去实名验票了。 苏清莹拿过张然手里的一张票，差点想扑上去亲张然一口了：“你居然真的拿到票了！哈哈，我也可以看许勤的演唱会了。” 拿出手机来，就给门票拍了照。 张然看到她这样，脸抽了抽，没理她，拿了票到看台那儿，工作人员看了眼票，再看了看张然，撕下票根，挥手让张然进去了。 苏清莹跟着也进了场。 张然路过储物柜，神识再好好地把所有柜都扫了一遍，钱还没到。 时间还早。 张然他们的票，是五看台偏四看台那边靠上，算是五看台较好的位置了，至少能看到舞台上乐队和许勤的半边侧脸。 张然上了看台，也没去找自己的位置，神识扫过，找了个离储物柜最近的座位，也就是偏下偏右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清莹哎地一声，伸手拉他道：“我们的位置在那边啊，怎么跑来这儿坐？” 张然笑道：“我喜欢这儿，不喜欢被人注意到，唔，你要是觉得太偏，你去位子上坐吧。” 苏清莹差点被一口气噎死，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明星不看，谁塌麻的会注意到你啊？不过这坐的位置，确实是没人能注意到。 演唱会也不是整个体育场全卖票，搭的舞台在主席台对面，正对着主席台就是一二看台，然后卖了八个看台，另外一面当然只能是空着，所以，张然坐的这位置还真是最靠边的了。 一般来说演唱会这样的，舞台会安排在两头的看台，因是个半圆，观众可以更近距离接近舞台，许勤这场想来是在本地演唱，太过火爆，所以安在正面，这就可以多卖些票。 但坏处就是边上看台的离舞台就远得多。 反正张然就不是来看演唱会的，许勤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坐的位置，当然是怎么方便查线索怎么来。 苏清莹望了眼自己的位子方向，再望了下张然坐的边上，咬咬牙，还是坐在了张然身边的座位。 张然望了眼她，微微笑了，这姑娘还算不错，要是真把张然扔下自己去那儿坐，就说明这姑娘自私，只知有己，毕竟这票是张然搭人情弄到的，那以后张然真不会再跟她有更深的接触了。 眼睛看着舞台那儿在摆弄着音响这些，神识却是向下探去，一直在关注着储物柜这的情形，虽然这挺费神识的，但却是没法。 好在是直线距离近得多，张然觉得自己应该能扛得住。 再一会，人进来得越来越多，五看台这边也陆续有人上，有的人就是希望早早来，能多看到一下明星，因为像这样的演唱会，正式演唱前要试音，歌手肯定是要出场。 五号门的储物柜也不断有人往里存东西，只是一直没见到有往里放钱的，也没见到孙国柱。 张然也不着急。 差不多到六点时，张然眼睛都闭上了养神，只是把神识扫下去，就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眼睛睁开望向主席台，却是见一个漂亮的女生上了台，正在跟乐队说着话。 苏清莹啊地一声，手一拉张然道：“许勤出来了！走，我们去近距离看看她。” 好多坐其他看台的都涌向了一二看台，保安这时倒没把人赶走，只是在维持着秩序让人不要挤成一堆。 张然打了个哈欠道：“一会也能看到，现在去挤什么嘛，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苏清莹哪还顾得上他，拿起手机往一二看台跑去。 张然眼睛望向站在台上试音的许勤，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就算这距离看着，也能看出确实漂亮，而且是那种健康悦动的类型，也就是人说的青春美少女。 第89章 小日子人来买枪? 看着这青春美少女，张然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了下许勤的信息。 唱得好，也演戏，但基本就是女二号三号那样的，说红也算红，却也算不上一线明星那样，看着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网上的资料却说二十四五了，跟张然差不多。 当然，她今天的演唱会火成这样，自然是沾了在海州自己家乡办的光了。 放下手机，看向还在那儿各种拍照的苏清莹，张然只能是摇摇头，一点也没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波动。 自己是真有些少年老成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老妖怪的残魂影响了？ 他还在这胡思乱想，储物柜那儿走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到了储物柜后，打开即把包放了进去。 有人放东西，张然神识都要扫一下柜里，这两人刚放时，张然的神识就扫了过来。 方一扫到，张然心里一凛，包里有至少六七十万的现金！ 来了！ 张然神识马上跟向了那两人。 那两人一边向看台上走来，其中一个还在编辑着微信，张然神识跟了过去，看到他就发了一个数字：12。想再感知发的号码时，那人就关闭了屏幕。 12就是刚才那储物柜的号码，发了这个数字，然后再把条纹密码拍了照发了过去。 到现在张然万分确认，这两人就是买家了。 两人上了看台，看了下手里的门票，然后往主席台那方走了。 张然神识早跟着他们了，看他们拿出门票来，他神识也扫了过去，却是十六看台的。 他一时有些牙疼，十六看台离着五看台有些远啊，要是跟着这两人去探听两人说什么，这时候储物柜里的钱被拿了怎么办？想盯买家，那就有可能放跑卖家。 张然心念一动，神识扫向两人的身上，因为他们的票是实名票，必须是身份证和票同时出示，才能入场的，他们身上这时肯定有身份证。 令他意外的是，两人身上带着的并不是身份证，而是护照，还不是国内的护照，上面的字张然却是感知得极其分明，这就是两个小日子人！ 张然再仔细感知了下，确认这是真的护照，照片跟本人完全得对上。 泥妹，小日子人跑到海州来买枪支？这是要干嘛啊？ 而且六七十万的钱，按朱老师交待的价钱，够买二十多支了，就算卖给朱老师是优惠过的，卖给小日子的没优惠，那随便也够买十五六支！ 按朱老师所说，一支枪，卖家配一百发子弹，这十五六支枪一千多发子弹，在海州可以弄出不少事了。 两人再往前走出一段，张然的神识已感知不到。 张然吁了口气，把护照上的信息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是担心时间长了自己忘了。 有这信息，自己也没必要离开五号看台去跟着了，盯着储物柜这儿更重要，两个小日子人，在海州肯定很容易找。 知道这是小日子人，张然一时觉得这孙国柱不简单，卖枪的中介居然卖到小日子人这了。 张然还在这想着，两个女生走到他边上，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门票，再对着灵魂出窍般的张然说道：“哎，您这位子可是我的。” 张然回过神来，把自己的票递过去说道：“咱们换换，我的位子是那边。” 看着张然手指的方向，两人脸上带着点疑惑，张然笑道：“我就是来听歌放松的，无所谓从在哪儿，坐这还清净。还有这个位子也是我的，你们也可以坐那儿。” 反正苏清莹肯定要坐在自己边上，不会再过去坐了。 两人自是乐意换，想也不想就拿过张然的票，把自己的票递给了张然，毕竟那儿更靠近舞台，看得更清楚。 张然接过票顺手揣进包里，神识再扫向台下。 再十分钟，一个人走进了五号门，走进来即向着储物柜走去，张然神识跟着扫过，正是孙国柱。 到了储物柜前，用手机上的条码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那旅行袋，看没人注意，伸手打开拉链，看了眼里面的现金数量，确定好后，顺手点了存包，一个柜门弹开，他把旅行袋放了进去再关上门。 张然神识跟了过去，感知着钱放进了1号柜内。 这么一换，就算两个小日子人想反悔也没可能了。或是孙国柱黑吃了黑，小日子人也没办法。 当然，孙国柱黑吃黑的可能很小，人家信任他了，才会几十万想也不想就扔过来了。 看着孙国柱存完钱，却也没发信息，脸上带着笑，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着看台上走来。 张然不由想笑，这是跟那两小日子人一样，做生意的同时，顺便还来看演唱会？ 孙国柱他没必要盯着，他现在于张然来说就是知根知底了，想逮他随时可以那种。 他现在要盯的，就是看谁来把1号柜里的钱取走。 看着孙国柱走上看台，也像着苏清莹那般，挤到前面不断给许勤拍照，张然还真没想到，一个中年油腻男居然也这么迷许勤。 张然神识盯着储物柜，眼睛则是看着两个小日子人和孙国柱，孙国柱上来看台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看台拍照，两小日子人眼睛都没转到他那儿一下。 不仅是他们，孙国柱其实离他们俩也就不到五六米，他眼睛四处扫了下各处看台，连张然这儿都看过了，对于自己边上不远的小日子人，却是眼睛一扫，停都没有停就掠过了。 张然自是完全注意到他们俩拨人的情形，这是不是说，孙国柱和两人其实根本没见过？不然，在这样的环境，看到了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注视一会。 这情况很大可能，在孙国柱之上还有一个中介帮着小日子联系孙国柱，孙国柱只是对制枪卖枪的这人。 拍了会照，孙国柱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转回到十六看台，离着两个小日子不远，然后拿着手机似是在发信息。 信息发完，孙国柱就没再动手机，而是就盯着舞台上在试音的许勤，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90章 场外的混乱 张然也再没去关注他和两个小日子人，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随时都会有人来把钱拿走。 只是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近半个小时，许勤都下去了，还没人来拿钱。 苏清莹兴奋地回到张然边上，这时一点也没觉得张然是昨天那个可恶的人。 她拿着手机拍了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张然看，嘴上还不住念道：“你看你看，许勤好漂亮啊，这皮肤好细腻，唉，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那我就不当警察，也去当明星了！” 张然斜眼看了下，放大了看，许勤看着也是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劲爆，更重要的是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张然估计，就算现在去演一个高中生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人还在不断进场，慢慢体育场内已人头攒动，就连张然边上，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其他主看台的更是已挤满了，五号门的储物柜都差不多存满了，也没见有人来动那个1号柜。 越是这时，张然越是不敢放松，眼睛都没去看其他地方，闭着眼睛，更没理边上的苏清莹，一门心思就只是用神识感知着储物柜。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在苏清莹都觉得张然已睡着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这一声把张然的眼睛也震开了，他睁开眼看去，却是许勤已在舞台上边唱边舞。 张然看看时间，已过了晚七点半。 半个体育场都挤满了观众，进场的人已很少，再差不多十分钟，五号门已再无进场的人。 张然轻叹了口气，以卖枪人的小心谨慎，拿钱的人肯定会在散场人多的时候来，那时候大家都在开柜子取东西，出入口挤满了人，根本没人会注意是谁取走了一号柜里的钱。 猜是如此猜的，但张然还是没敢放松，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耳里就根本没去听许勤唱些什么，更不知跳了什么劲舞。 张然自己对于许勤的劲歌热舞无感，但体育场里的全都是没一个能坐住，连苏清莹也在跟着许勤又唱又跳，就张然坐在那像个傻子般一动不动。 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也不可能就一直唱一直跳，中间歇下来说了会话，然后还有嘉宾来垫唱周转下，然后许勤才又继续，直到许勤唱完，也没见有人来取一号柜内的钱。 本来到这时，就该是宣布演唱会结束了，但好多粉丝已站到前面对着许勤一直喊道：“许勤，许勤，许勤……” 这是太过热情不让散场了。 正站在台上喝水休息的许勤只能是又走到前面来不住跟粉丝挥手鞠躬。 这时也不知是谁先从栏杆上翻了下来往舞台前挤去，保安赶紧过去把人摁住，却不想有了一个人示范，其他人也翻过看台栏杆奔向舞台，想再拦根本不可能。 幸好保安们已有过这样的预案，为首的人手一挥，所有的保安都全部收缩到了舞台前，手挽着手背对舞台，把整个舞台都围在了其中。 从栏杆上跳下的越来越多，前面还只是男的，后面跳下来的男的，又把一些女人或是小孩儿都接了下来，大家都挤到了舞台前，幸好是保安用肉盾护住了舞台，粉丝们挤到离舞台半米左右，就没法再靠近。 许勤前面脸色都有些变，看到冲上来的粉丝，脸上带着稍许僵硬的笑，咬着牙没后退，到看到保安把人挡在了舞台下没让粉丝冲上来，她脸色才变得正常，伸手够着向前，与隔着保安的粉丝们握手致意。 看再挡不住往下去的粉丝，这样跳栏杆反而会导致粉丝受伤，组织者干脆就把栏杆打开，让想去舞台前的粉丝不用再从栏杆上跳下。 随着栏杆打开，更多的粉丝都冲到了舞台前，连苏清莹也跟着挤了过去，拼命地伸出手，与期能与自己的偶像握上一握。 张然当然不会冲下去，他眼睛看了下舞台前的混狂热，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因为已有很多观众退场，五号出入口那儿挤了不少人，也有人挤在储物柜前取寄存物，并不是所有来听歌的都是狂热粉丝。 就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嘭嘭嘭”的冲撞声，似还有惨叫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快跑，快闪开……” 各种声音从体育场外传来，听着外面是无比的混乱。 外面肯定出事了。 张然在场内，除了听到那冲撞声外，其他的都听不大真切，到听到撞死人时，他神识越过五号出入口的人，勉强达到体育场外，就正好看到一些人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门里，把不明所以要往外走的人又挤回了门内。 人刚进来，就见一辆越野车擦着五号门撞了过去，把摆在门前的一些指示牌撞得飞起，一个跑得稍慢的观众，被车撞得直接飞到门上，那辆车撞飞人后却是不管不顾，方向稍一打，向着还在乱跑的观众又撞了去。 张然脑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神识感知到的距离，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想去拉车门扒上车，却是被车一拐弯撞得横飞出去。 这司机是有意开车撞人，而且是随机没有目标地乱撞！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只觉得目瞪欲裂，想也没想，就向着五号出入口奔去。 那要查什么拿钱的人这时早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却不想外面的人因恐惧正向着门内挤来，而在出入口处，又挤着好多不明所以想下楼的观众，一时把五号口挤得水泄不通，他想跳下去都不可能。 心念一转，再回转来，边上就是五号看台的卫生间，门是开着的。 冲进去卫生间，果然，靠近体育场外那一面是玻璃窗，玻璃窗就是那种一般的铝合金。 伸手过去，直接把整块铝合金窗和玻璃都扯了下来，玻璃哗地裂开掉了下来砸到他脚上，他手也被割了一下，好在他肉体强悍，碎玻璃于他是屁事没有。 跳上窗子往下望去，下面的人正在四处逃避，一辆越野车不住在体育场下的空地里乱窜，只要看到人，就开着撞过去，而三四号门不明情况的观众还在从里面出来。 第91章 快闪开 往下再看，离地有五米上下，张然想也没想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那越野车正转了过弯从三号门向着四号门这奔来，张然跳下去一稍一滚站起来即向着那车奔去。 越野车看到有人向着他这奔来，想也不想，就直直向着张然这儿冲来，根本没想着减速，那样子就是奔着把张然撞死而去。 张然再无怀疑，这司机就是无差别驾车冲撞，根本没在意你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他看到挡在他车前的都要撞倒！ 张然还没动作，前面突然跳出一个执勤的警察，想去拉车，却不想司机一拐弯，没拉到，那警察被车头带过，人撞飞到了一边。 张然大急，人也向着车迎了上去，车速度极快，这时已距他不足两米，完全没一点减速的意思，反而是加速向着他撞了过来。 张然眼神一凝，脚上突然涌起两股力量，他脚在地上一蹬，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方弹起，车头就从他脚底堪堪划过，他脚再在发动机盖上再一踩，人越过车落到了车后。 他手在后保险杠上一抓，人就被越野车带着往前奔去，张然抓住挂在后备箱上的备用胎，人挂到了车上。 车没撞到他，却是好像不甚在意，越过张然又向前开去，只是刚才撞了人后，五号门前空地上人都基本跑了躲起来，他越过五号门，一个急弯，又往回开来，这一个急弯差点都要把张然甩了下来。 四号门处又有几个不知所以的人出了门，张然在后面看到，急得大叫：“快进去！快进去！” 看到越野车那疯狂的样子，跑出来的人哗地又回转进了门内，里面的人也不知谁见机快的，哗地把四号门的卷帘门拉上了。 越野车到了四号门处，转弯对着四号门边上的一个半闭着的卷帘门哐地撞了上去，那卷帘门被撞得向内凹进去，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幸好拐这么个弯就没了动能，只是把卷帘门撞凹陷了，并没伤到人。 张然趁着这时车停下，手上用力就想去开车后门，却不想车一个急速倒档，转个弯又向着五号门这边开来，越过五号门后，转弯就向着体育场内场开去。 张然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随意看到，在五号门和六号门之间，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把车开到体育场跑道，平时就用圆钢管焊就的大门锁上，刚才张然看到场内停着的救护车就是从这儿开进来的。 这个通道就是给车辆出入的，有重大赛事，或是像这样的大型演唱会，救护车必然就安排在内场，有谁出点什么问题，也能第一时间救护。 有时还会开入消防车，或是特警的车，体育场四个角上一般都会各安一个门，就是为了应急用。 这个通道现在是肯定没人，那辆越野车这一拐，速度都没减一下，“嘭”地撞到了通道的大门。 大门上的锁被直接撞断，两扇门被撞得合页断裂，大门撞到墙上后又反弹回来打在车门上，车却是没受一点影响地冲进了体育场内。 司机撞倒了大门，速度都没减一点，车还是直直向前开去。 张然心里一凝，司机这是要跑了还是想去撞许勤的舞台？ 他还没想明白，车已越过跑道开到了内场草地，直压出两条深深的车辙，然后越过草地开到了跑道上，再顺着跑道不住狂奔。 车一进内场，张然手放开车，人向前冲了几步，再一滚消减了前冲的势，急步冲到舞台边，对着不知所以望向他这方的观众们大叫道：“快跑！快上看台！快上看台！” 因为就这么一会，司机已越过另外一个通道口，顺着跑道向着这边转来，他知道，以那司机的丧心病狂，看到舞台这聚集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肯定会转过来撞向这方。 舞台是用钢管木板搭起来的，根本耐不住撞，唯一能躲得过的就只有上看台。 至于许勤如果舞台被撞能不能避开，那就不是张然所考虑的了。 嘴上叫着，他人却是没停，绕过舞台向着越野车追了去。 舞台前的观众看到那辆车的疯狂，再听到张然嘶心裂肺的吼叫，反应快些的急忙顺着楼梯爬上了看台，反应慢的却还在四处张望着寻找叫的人在哪。 一时舞台前已乱成了一团，喊叫声，小孩子的吵闹哭喊声，老人的叫唤声，还有不知为何发出的惨叫声，更是让一些人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站在舞台前四处乱看。 苏清莹毕竟是做警察的，她看到张然那样的嘶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她想也没想地使劲扒开保安的手，双手在舞台上一搭就跳了上去，抢过许勤手里的话筒大叫道：“快上看台，快上看台，车要撞过来了，车要撞过来了！” 没听到音箱传来声音。 却是dj看她上来抢话筒，话筒键一摁，把话筒音关了。 好在她声音极大，又是站在舞台上引起了人的注意，大家本就挤在一堆，虽然乱成了一团，好在这时音箱没有音乐，前面的人却也听明白了她喊出的声音。 一些人一转念，脸色都不由大变，哪还顾得上追星，急急地拖着自己亲朋向着看台上跑去，看台楼梯一时挤成了一团。 有脑子活些的，却是向着刚才车开来的方向跑，只要速度稍快些，从通道跑到体育场外更近。 张然喊出那一嗓子，也没管人听没听到，人就向车追去，这时的他，双脚如同装了两个风火轮，就算是在稍软的草地上，速度也远超百米世界冠军。 那越野车开上跑道后，就顺着跑道狂奔，差不多到跑道的弯道时，方向打了下就向着舞台这边奔来，明显是看到舞台前那么多的人所以才拐过来。 也万幸刚才似是觉得草地上开着速度太慢，所以才开到了跑道上，而且这时是顺着跑道向着舞台开来，要是刚才冲到草地上不管不顾转个弯就撞向舞台这方，那基本没几人能跑得上看台。 就算越野车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有太多人还滞留在舞台前，没能爬得上看台。 等车拐过弯开向直道的时候，张然也正好追到了车边上。 第92章 撞击 张然伸左手出去拉住车后视镜，手上用劲，人就跳上了越野车的侧踏板上，方一上车，右手就握拳猛地击打在车窗玻璃上。 只是一拳，车窗玻璃即碎裂向内飞溅，司机的脸上眼里都被玻璃碎片砸中，司机下意识地一闭眼，手上不自觉地就打了半把方向，车就向着舞台撞了过去。 张然一拳击碎车窗，手再缩回，又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上，拳头方击中那人头侧，车也正好撞到舞台边上，舞台边被车这一撞，下面的钢管哗哗地就向内倾斜去，这面的舞台就倒下了半拉。 张然都来不及去看这人被自己一拳击中是死是活，车撞击到舞台，惯性就把他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手还一直拉着后视镜，人飞出去，却是转了一圈，人后背摔在了发动机盖上，人却是没飞出去。 车撞到了舞台下的钢管，却是没停，左边挂着舞台，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却是司机被张然一拳击中后昏死过去，右脚本来还踩着油门，人昏过去，脚却没松开，于是车就一直冒着烟向前窜。 站在舞台上的许勤，从苏清莹跳到舞台上时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她倒是听到了张然和苏清莹的喊叫，却是没看到车，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车时，已是车撞到舞台时。 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极大，撞到舞台时，舞台猛地一晃，发懵的她一时没反应，人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好在舞台也就两米高，她平时也喜欢健身，身体协调性极好，落地时一个前滚翻，人却没受伤。 边上不远的苏清莹却有准备，人趴在地板上，车一撞，人却是没啥事。 许勤落地方站起来，就看到那越野车拖着张然一路撞开舞台的钢管向着她这边开来，受舞台的阻力，越野车速度已降了下来，却是因司机脚还一直踩在油门上，受阻却没停下，还是不住向前冲着。 越野车现在速度不算快，她只需要向看台那方跑两步，就能躲开越野车，却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跟自己父母挤散的小孩在前面不远坐地上干嚎，她都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小孩儿，转身想向着看台跑去。 就受抱小孩这么一下耽搁，车已向着她这儿撞来。 她想躲开，除非把小孩儿扔下，估计还能避开，但小孩估计只能躺车下了，就这么一犹豫，车离她也不足两米远。 许勤银牙一咬，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护住小孩，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扛越野车的撞击。 在车盖上的张然早想到要去控制住车，只是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背靠在引擎盖上，一时也没法站起来，方抬起头来看看情况时，就正好看到许勤抱起小孩儿，要用自己后背去硬扛越野车。 张然右脚和右手在引擎盖上猛力一撑，这一脚一掌，把引擎盖都拍得瘪下去了大半，靠着这点力，他以拉着后视镜的左手为轴，人画个圈又转回了驾驶室边。 他右手伸出，握住方向盘反方向一拉，越野车车轮一转，向着舞台稍转了点方向，也就稍转的这一点方向，越野车车头擦着许勤的裙脚，撞向了舞台更靠里的位置，把搭建舞台的钢管和台板都掀了起来。 舞台有两米高，刚好够这越野车撞进去的，一路撞塌了不知多少钢管，舞台没了支撑，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吓得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找最近的地方跳下了舞台。 苦的是在车上的张然，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单只脚踩在侧踏板上，低着头，不时躲避着倒向撞向自己的钢管，好在他反应快，力气大，又有神识，方感知到钢管，手一伸，就先把钢管拨开了。 刚才被车撞上舞台没站住趴在舞台上看着张然的苏清莹也没敢再多看，跟着其他人也跟下了舞台。 越野车要是再这样开下去，再多一些钢管被掀开，那舞台就可能会倒塌。 他也知道车还一直在开的原因是司机还踩着油门，这时他也不可能上车去，心念电转，只能是半蹲着伸出右手，扯住司机的衣领处向后猛地一拉。 他手上的力量何其大，司机被他这一拉，就从主驾位拉得卡在了两座椅之间，人没离开驾驶室，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却离开了油门。 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加油，只靠怠速的油，越野车再撞了几根钢管后，再没多余动力，发动机不住响着，车却已不再向前。 张然长出一口气，扒拉开横七竖八的钢管，打开驾驶室，伸手去把车停了。 但这舞台随时还有倒塌的风险，舞台上吊着的那些灯光和音箱重量极重，砸下来，谁知道会不会砸到人？ 他稍一想，又把死活不知的司机扯了下来，手拉着司机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 好在车撞进去，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他力量又大，拖着一个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几步就到了舞台外。 舞台外的观众这时已跑得基本没影了，张然出来时，观众差不多都跑上了看台，就只见许勤和苏清莹还站在跑道上望着他这方，直到看到他从舞台下钻出来时，明显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张然把人往地上一扔，再转头看向舞台，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早跑下了舞台，他拎起司机，手一挥对着许勤和苏清莹道：“快走，这舞台随时要塌！” 话音刚落，几个通道大门打开，不断有警车冲了进来，看到舞台这的情况，车都停在了舞台边不远，车上的警察下来就想向着张然这方奔来。 张然转身大叫道：“快离开，快离开，舞台要塌了！” 警察们听到这话，转头望向舞台，一眼就可看到舞台下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钢管，警察们脸色不由都是一变。司机想都没想，一个倒档车就又向后退了去，刚下车的那些警察也来不及上车，只能是跟着张然前后脚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观众还极多，好多往出入口跑去，还有些则是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舞台。 第93章 伤亡惨重 张然稍一估计，就算舞台倒塌向这方倒来，也不可能砸得到上层看台了，也就懒得再叫他们避让。 他拎着人也站到了看台上层，紧接着许勤和苏清莹也站到了他边上，方站定，许勤望向他，嘴里带着些焦急：“你没事吧？” 就算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很清脆悦耳。 张然笑道：“没事了。” 苏清莹也问道：“那么多钢管，没被砸到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我运气好，没砸到，唔，砸到了也没事，我皮糙肉厚。” 那么多的钢管，撞击的力量又大，哪可能没砸到，只是他大部份都躲开了，没法躲的，能用手挡的就挡住，挡不了的，砸到头上身上，砸了也就砸了，他是真没在意。 跟着他们上来的几个警察，一个一杠三的看着是为首之人，眼睛望向张然和他拎着的人，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是……” 张然道：“我是南区xx派出所的民警张然，这人是肇事司机。” 一杠三脸色一变，看那个司机软软地在张然手里死活不知，走上前来，伸手在司机脖子上搭了下，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死。” 再望向张然，伸手道：“谢谢你，张然同志！” 张然微一笑，并没说话。 一杠三自是也认识许勤，吁了口气道：“许小姐，要不您先找个安全地方歇息。” 许勤摇摇头：“我不能走，我的粉丝们还在这儿呢。” 张然转头看了下，外面似是还能听到不住有车向着这方开来，还有不少呼救的声音，他指了下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一杠三叹口气，脸色有些苍白黯然，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完全没法说出来。 张然看他这样子，那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大半的人还在体育场内，但散场出去的人也有大几千，刚才自己也看到司机是开着车无差别乱撞，那伤亡肯定惨重。 而且因为人太多，其他的车都不允许开进体育场附近，出体育场到外面都只能是步行，这越野车开着过来，那一路真的是畅通无阻，想找辆车跟他对撞阻止下都没车。 遇上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事前再细致的预案都没用。 张然看着那一杠三的脸色，他脸色也跟着一变，一时有些后悔。 他跳下去的时候，就见到撞的人没几个，想来从外面开来体育场时，已撞了不少人。 刚才就不该收力，直接一拳把人打死在车上算了，虽然会查不出司机为何这样做，但让他原地成佛才是他最大的归宿。 就算未来肯定是个死字，但怎么也能多活几年，而且看开的车是辆普拉多，难说能用钱买通一些保下狗命，还不如一拳弄死，这样的人多活几年于文明社会来说就是种耻辱。 他脑里一时只想着把这人弄死算了，这想法之强烈，让他手都握得指节发的，他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引出了万老魔的戾气，特别现在还是晚上，是万老魔的时间点，而于万老魔来说，把人弄死，于他才是最大的收获。 脑子还在转着念头看如何趁人不备弄死那司机，他这还没想出来，就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却是架在边上的巨型喇叭再支撑不住，向着一歪，砸向了舞台上面。 随着大音箱的倒地，架在舞台顶上的各种灯光因下面的支撑倒塌，再没能支撑住，悬挂的钢架有些“哗”地掉了下来，也砸到了地板上。 这舞台还是没能坚持住。 好在人都上了看台，倒下的钢架和音箱，却是没砸到任何人。 看着一堆废墟般的舞台，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张然，要是刚才不是张然奋力跳到车上打晕了司机，司机开着车从舞台前冲撞辗轧过去，只怕光在舞台前这一段，死伤就不会下一两百人。 毕竟当时有两三千人堆在舞台前。 而且谁知道那时在台上的许勤会不会成为司机的目标？ 许勤自是也知道，张然刚才奋不顾身的那一跳，救的不仅是粉丝们的生命，而且还救了她的事业。 要知道在内场这儿，是因她粉丝们才跳下看台的，要是在跑道上死了人，虽不是她弄的，却也因她而死，那她这辈子想再从事演艺事业，只怕已不可能，事后只要想到这肯定都会应激那种。 至于外面的，那毕竟是散场后，相对来说，她的责任就轻得太多太多，而保安和警察们的责任却大得多，最主要的是她在内场，外面再惨，也没法看到。 当然，保安和警察也想像不到会遇上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但这就是你的职责，你有再多的借口，你也别想跑。 站在看台上的各人心思各异，外面却是救护车的声音一直没再停过，进了内场的警察们则是又打了电话，让消防的过来，这时自是要清理舞台的废墟，看看会不会有人被埋在下面。 看台上的观众看危险已完全解除，则是陆续从出入口出了体育场。 而那司机，则是早被警察铐上车，几辆车护卫着拉去了医院。 张然心里则是一叹，这变态司机闹这么一出，也不知取储物柜里钱的人有没把钱拿走，他们现在站在二看台，神识也没法扫到五看台那儿。 看再无事，张然对着苏清莹道：“我要走了，你是……” 苏清莹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唔，我觉得要不你在等会，肯定这事后面会让你去做个笔录。” 虽然还不知外面的伤亡如何，但只要死上一两人，就是大事，这个程序肯定是少不了的，对比起来，内场人更集中却没死伤一个，张然在其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张然想想道：“那我就再等等吧，嗯，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所里说说现在情况。” 站在边上的许勤突然道：“要不您多等一会，我还要代表粉丝们感谢你了。” 张然笑道：“感谢啥，我是警察，遇上这样的事，肯定要出手的。” 许勤轻轻摇了摇头，闪亮的大眼望着张然道：“这不一样，就算换其他的警察，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那车控制住，可以想像，如果没有你的出手，体育场内会是怎么的惨烈。” 第94章 舞台下埋有人 张然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事实是这样，但他却不能说这于他是小意思。 他想想道：“我刚才坐在那边，有东西估计掉到了座位下了，我过去看看还在不在。” 许勤嗯了声，大眼还是瞬也不瞬地望着张然，嘴角稍带出了点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我在这等着你。” 好吧，虽然张然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了她的粉丝，但说真的，这女孩是真的漂亮，唔，有漂亮女孩等，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走到五看台自己的座位处，装作在前后找了下，神识扫到下面的储物柜，一号柜里空无一物。 虽是早有这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买家是小日子人这点，算是个很重大的线索。 他心里的遗憾却是挥之不去，小日子人买十多支枪，谁知道是在海州搞事呢，还是弄了枪去外面？ 这十多支枪在海州搞事，那就真的是通天的大事了。 脑里转着念头，要不要把这信息传递给局里，毕竟通过局里，人力物力这些都比他一个人要多得多。 他要想的是告知他是如何知道孙国柱这条线。 没法说。 说了必然要说朱老师，那他那一堆事也就无所遁形。 那就看怎么在小日子搞事前，把这事消弥在萌芽。 看他在座位前找了半天，然后又呆了半晌，许勤和苏清莹对望了一眼，都很想过去问他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许勤本想向他走过去，却被她的团队人员和保安拦住了，她想着让自己助理去说一声，结果却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李小婉。 她脸色一变，不会李小婉埋在了舞台里了吧？ 她急忙拉过保安来经理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经理却是脸露难色，这情况，只能等专业的应急局的人来了才能救援，他们现在去救，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然后再把更多人陷在里面？ 许勤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保安说的做的才是最正确的，她很想自己就跳下去寻找李小婉，却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那是没一点用，他能做的只能是不断拿眼望着通道，期望着应急局的车到来。 张然在五号看台呆了半晌，实在没办法，只能是转着念头回转了二看台。 他方回来，苏清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许小姐的助理……就是给我们门票的那个李小姐，现在没在，她说可能被埋在了舞台下。” 张然愣了下，这才想到，还真是半天没见到李小婉了，像这种时候，自己老板在看台上站着，她居然没出现，那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他刚才一门心思在弄那车上的司机，哪会去关心谁在不在，从舞台出来，神识也没扫过舞台，毕竟他钻出来时，舞台还没倒，大家都有时间逃命，所以他也没去想，会有人埋在里面。 张然道：“我下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李小婉，救援得越早越容易生存，何况还有李鸿宇一层关系在，于情于理都要救。 苏清莹伸手拉住他：“现在舞台随时还有再倒塌的危险，你去了也没法救她，别还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不会随便施救的，我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放心吧。” 边上的许勤插嘴道：“我也跟你下去看看，小婉从我出道的时候就跟着我，几年来可以说跟我朝夕相处，我也想第一时间确定她的情况。” 张然叹口气：“我就下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我第一时间跟你说，下面现在情况不明，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许勤坚决地摇着头道：“小婉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朋友，哪能你去经历危险了我还呆在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一个态度了。 张然想想，其实下去就是看探查下情况，又不是去施救，李小婉在不在下面都不一定，许勤跟着其实真没啥危险，就算有什么，不是还有自己嘛。 有神识，片刻就能了解李小婉在不在下面。 当然，丑话什么的还是要说在前面。 张然道：“你下去是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就算发现李小婉情况不好，你也不能意气用事，不然，我相信你的团队也好，保安也好都不会允许你下去。” 边上她的团队都不住点头，而保安经理则是长吁了口气，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许勤猛地点了下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下去就全听你的。” 张然嗯了声，对着边上维持着秩序的警察说了声，警察们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话，点点头，倒也没阻止张然下去看情况。 现在危险的是，顶上的那些钢梁，掉下了一些，还有些摇摇欲坠，主要是吊着的那些灯光还有些挂在上面，这一个几十斤，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基本没活的可能。 唔，除了张然。 张然带着许勤下到了跑道上，有一个她团队里的男助理，也想跟着来，张然喝止了他，这时候可不是献殷勤找表现的时候，是真可能丢命。 下到跑道，张然让许勤一直就在自己边上半米不到，这是随时可以出手帮她，他自己则是顺着舞台前一米左右，从舞台右侧一直走向左侧。 到左侧的时候，在倒塌的舞台靠里，就感知到了李小婉。 她被几根钢管夹在了中间，人眼睛完全闭着，张然感知到这情况时，心里不由一紧。 再赶紧探查了下她的呼吸和脉博，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是还没断绝，这是人还活着，但看那情形，人情况并不乐观。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明白，当时估计她在左侧台后等着，这时候已唱完，许勤交流完随时要下来，作为助理，自是要第一时间出现。 也就这时，张然把车的方向盘拉得撞向了舞台，而这儿离李小婉不远，因这一撞，舞台支撑的钢管倒塌，并被越野车撞得向内倒去，连带着站边上的李小婉陷进去了舞台下。 她腹前横着的那根钢管，应该就是撞得她倒进舞台木板下的原因。 第95章 法力的强心剂 而且这根钢管正正压迫到了她的腹部，让她呼吸极其困难。 看她这样子，根本等不到应急局来了。 张然方感知到即明白，他手上拿着的电筒往里一扫，装作低头往里看了下，他即转头对着许勤说道：“我看到她了，就在里面卡住，唔，你去叫救护车来，我现在钻进去把她救出来。” 许勤听他这么一说，也低头望向下面，下面这时黑漆漆一片，哪可能看得到，她急得直叫：“在哪呢，在哪呢？” 张然伸手一拉她，让她直起腰看着自己：“赶紧去叫救护车叫医生，你说过听我吩咐的！” 他没说李小婉的情况如何，就担心许勤不管不顾就跳进去找，那真可能前面那个救不出来，后面这又陷进去，所以先要把她支走。 许勤道：“好！” 人就想往看台上跑去，张然一指五号门和六号门间的通道叫道：“从那儿过去外面叫！” 外面救护车还在不住叫着，这时候必然医生和车都不少。 许勤转头往通道跑去，跑出两步又站定对着张然叫道：“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张然嗯了声，看她已跑到通道，他神识扫过，找到一条勉强能容自己钻进去的通道，慢慢钻进去接近李小婉。 外面突然传来苏清莹的声音：“张然，张然，你快出来啊！太危险了。” 张然听得牙酸，人没停，嘴上叫道：“你回去，我没事，我看到她了。” 苏清莹叫道：“好，那我在这儿接应你，有什么你赶紧跟我说。” 张然差点想退出去把人扔到看台上，泥妹你现在在这儿只是添乱的，别救出一个，又把苏清莹砸废在舞台前了。 张然心里一急，嘴上哪还管得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孩，他破口大骂道：“草，你有病啊！我用得着你接应？你个傻白甜，赶紧给我上去，在这儿乱动，别害了老子！” 苏清莹本来觉得自己是好心来帮张然，却没想到张然这一张嘴，一点也没留情面，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站起来，就想跑回看台上。 站起来后，她咬咬牙，把自己手机电筒打开，向着张然那方照去，她想法挺好，我不能帮你，但能帮你照个明看清方向也总是好的。 张然一阵牙疼，嘴上还想再骂两句把她骂跑，再想想，也就随她去了，他则是继续向前爬去。 都说成这样，还要呆着，真出了问题，那是你自找的，那真怪不得别人了。 下面的钢管乱成一团，又黑漆漆的一片，要是张然没有神识，就算照着电筒也无法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钢管中找到进去的路。 就算这样，张然也小心地避开那些相互牵连的钢管，以免一个不小心碰到后砸下来给李小婉造成二次伤害。 砸到他当然不会有事。 或爬或钻，总算是到了李小婉边上，张然再伸手到她鼻子下试了试，气息比刚才又弱了些。 他伸手去试着掰一下压迫着她腹部的钢管，方用力，也不知哪儿的钢管就落了下来，带着顶上的钢梁咯吱响着摇摇晃晃，好在他用的力很小，并没落下来。 他没敢再动，但再看李小婉的样，如果不把那根压迫她腹上的钢管搬开，估计再来个几分钟，就算有救护车，只怕要救活也有困难。 但依她现在这情况，搬钢管，那必然会引起上面的倒塌，到时砸下来的钢梁会不会砸到她头上，那真是听天由命了。 应急局的人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几分钟内能把他救出来。他们要搬开上面的钢管都要花十个几分钟。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度一点法力过去，护住她的心脉识海，让她血脉不致断绝，识海不致坏死。” 张然听着姬老头的声音，不由喜道：“这能让她扛过半小时吗？” 姬老头道：“当然可以，法力是这世界最有生机的本源能量，你护住她的心脉，她几个月都不会死。” 张然更是大喜，这样半死不活的人都能温养着不死，岂不是把icu随身带着了？ 没有意外地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得意什么，也就是护住心脉而已，该残废还是要残废。” 张然呆了呆，他不想跟万老魔有太多交流，但听到这话他不由问道：“万老，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她不会死，但残废是难免？” 万老魔嗯了声：“她最多再支撑三分钟，三分钟想把人救出来又不受二次伤害难上加难。” 张然没再说话，万老魔说三分钟，那必然是李小婉就只有三分钟。这方面张然极其相信万老魔的骄傲。 他没再多想，看了看自己前后的钢管，神识发散出去，呼吸间，就把倒塌钢管之间相互的作用牵搞得清楚了。 拉过一根钢管，支撑住另外一根，被支撑的这根很重要，只要这银钢管不倒下，舞台就不会再次倒塌。 当然，张然的这个支撑也就是暂时的，他还需要一只手扶着，不让钢管滑动。 把那根支撑住后，张然伸手出去，用力地把压在她腹部的那根钢管挪开了四五公分，虽然还是压迫着她的腹部，但比刚才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已是天壤之别。 他这还在看如何把李小婉拖出来，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向这边开来，车停在边上后，许勤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警察同志，救护车到了，你在里面吗？你救到小婉了吗？” 张然叫道：“好的，你让他们稍等，我想办法让她脱困。 手轻点李小婉的额头，先输了点法力进去，按照之前姬老头强塞进他脑里的方法，一是护住了她的心脉，一是护住了她的大脑。 随着他法力的输入，李小婉就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般，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手也抬了起来，像是要扶住什么。 张然大骇，要是不小心她把支撑结构不倒的钢管弄倒了，那她就再没活命的可能了。 但刚才忙着输入法力，却没注意到她的手，想阻止已来不及，他只能是手一伸，代替了那根钢管，直撑起了那根承重的钢管，李小婉手无意识地扶了一下，钢管稍摇晃，却是没倒。 第96章 不能乱碰 张然另外一只手这时才有空重新把那根钢管立起来支撑住承重钢管，神识再感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重新开了一根散落下的钢管，手上用力在地上掰得把钢管弯曲了，再支撑起立起来的那根钢管。 这下是一个相互支撑的三角关系，一时只要上面钢梁不再砸下移动到，暂时就不会有塌的危险。 转过去，小心地把李小婉拉出了刚才卡住的位置。 uj 方一拖动，李小婉啊地叫了一声，张然就没再敢动，神识往她身上扫过，却是感知到她的肋骨断了两根，一动就往内戳到内脏。 万幸的是只是断了，却是没大出血，但要是不知道随便移动，断了的肋骨插到内脏，那才是真大危险。 张然一时没敢移动她，但人又必须要移出舞台下面。 想想，张然只能是急速退出了舞台废墟。 见他一个人从里面退了出来，许勤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小婉了吗？” 张然点点头，看一个年轻医生和两个护士站在边上随时等着，他没再理许勤，对着那医生说道：“她的肋骨断了，我现在不敢移动她。” 医生长吁一口气：“你没移动她是对的，要是断了的骨头插到内脏，那时再抢救就是大问题了。” 张然抬头指了下舞台上的钢梁道：“那道钢梁大致就在她头顶，就担心稍一动，那根钢梁掉下去。所以必须尽快把人移出来。” 边上的许勤急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快把人移出来啊。” 看她那样，慌得差点要意识混乱了，说完这话，自己就想往张然钻出来的那儿钻进去。幸亏张然看她那样早有准备，手一拉她双肩，没让她动弹得了 张然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肩膀，眼睛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勤，你相信我吗？” 他这话说出来，像是有无穷魔力，已是六神无主意识都混乱的许勤，望着他好一会，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点点头：“我肯定相信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张然嗯了声，又接着说道：“那你上看台那儿等着，我这儿想办法，你要是还在这儿，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看看表，张然道：“你刚才就这么会，浪费了近一分钟时间，你知道李小婉在下面，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许勤想也没想，话都没说，人就往看台上走了去，站到看台上看对着张然说道：“我在这看着。” 张然没再理她。 转回来对着边上的警察道：“我想着，先找什么把人把人盖住，这样就不用去移动他，然后我们尽快把上面的钢管钢梁清理走，就能救走她。” 医生问道：“那下面她情况还好吗？能支撑到清理走这些东西吗？” 张然点点头：“她现在最重的就是肋骨断了，我刚才出来时，她呼吸已平稳了，我想应该能支撑到那时。” 医生咬了咬牙道：“这下面我能钻进去看看吗？我要亲自去看了确定她现在的情况。” 张然摇摇头道：“可以钻进去，但就担心随便碰到哪儿就会倒塌。” 医生深吸一口气道：“没事，我会注意。”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您真是医者父母心，好！您注意着，进去后左手第一根斜着的那根钢管不要碰，进去两米左右，有一根直立的钢管也不要碰，再进去到她边上，有一根弯曲的钢管也不要动。记住了吗？” 医生复述了一遍，张然听着完全正确了，才看着医生往里钻了进去。 医疗箱都没法带进去，只能是带个听诊器进去，其他的查看伤情什么，就只能全靠医生的医术了。 看着医生钻了进去，外面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眼神都在随着医生在移动。 很奇怪的是刚才张然也进去了，似乎是没几人会担心张然会出现，他扒车击碎窗玻璃那下，早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超人，不会有事。 进去几分钟，医生倒退着从里面钻出来，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医生道：“确实是肋骨断了，现在没法移动，想移动只能是把她完全固定在担架上才行。” 这根本没办法，这儿只能是一个人进入，担架进去需要再把人移到担架上，还要不会让肋骨移动，那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张然那个办法，但去哪找东西能支撑起重物，下面还藏得住人？ 张然脑里一转，对着边上的警察道：“用防爆盾牌，我看你们用的盾牌弧度较大，再垫点起来，强度够，不怕砸到。” 大家眼睛都是一亮，苏清莹道：“用我来先试试。” 她躺倒在地上，用盾牌盖住，上半身弧度还是不够，下半身勉强可以，但在下面稍垫起十来公分，就那就完全没问题。 拿了几件避弹衣出来，垫在下面再放上盾牌，刚够人藏在下面，还担心盾牌强度不够，张然试着在上面踩了几脚，完全没问题。 进去放盾牌那就只有张然了，但是东西倒是可以传递着进去。 张然又强调了一遍哪些钢管不能动的，人才先带着几件避弹衣进去了。 他进去后，几个警察一个接一个，把盾牌和避弹衣传了进去，大家都知道现在非常不稳定，随时会垮塌，所以都极其小心，几米的距离，却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把东西传进去给张然。 张然挥手让他们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真塌下来，只是照顾李小婉一个人，他用手撑也能暂时撑得住一段时间。 垫好避弹衣，再把两个盾牌盖住李小婉，看了下，离着她的胸还有个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这真的是刚刚好。 张然爬出了舞台下，众人为李小婉提着的心里这才又收了回来，正好消防的也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吊车，现在只要把最上面吊着的那些钢梁移走，下面人工都能很快把钢管移走。 几个消防员从消防车和吊车上，用钢绳先把钢梁栓住，这才用钣手把已断裂的联接件取下，很快一根钢梁就被吊车吊车了。 第97章 市长来了 哪根先吊走，哪根后面吊走，这个很重要，幸好是搭建舞台的工人都在，听着他们的指挥，很快，顶上的剩余的钢梁和立着的钢构梁都被取了下来。 就算大家知道钢梁掉下去也可能伤不到人，但还是悬着颗心，直到所有上面的钢构梁和立柱都取下，并没有哪根梁落下，大家这才振臂欢呼了下。 这下就简单了，按着张然的示意，先把最上层搭的板子拆了，灯一照，就能看到下面被盾牌盖着的李小婉。 很快清理出那些散乱的钢管，医生和张然加上两三个人下去，依着医生的指示，把人固定在了担架上，张然和另外一个力量大的消防员把担架举了起来，其他人再接过很快却送到了救护车上。 许勤看着就想跟着上救护车，却被其他人劝下了，这儿一堆事，她这主人一时半会哪走得了。 张然看那医生正要上车，手拉了他一下问道：“她的情况危险吗？” 年轻医生笑道：“虽然感觉肋骨的伤很重，但她的生命体征很稳定，内脏应该没受到伤害，她还年轻，骨折愈合应该不难。” 张然轻舒了一口气，看来那点输入进去的法力起了作用。 他没试过这样用，心里是真没谱。 看着那年轻医生欣慰的笑容，张然一时觉得这个把自己身死置之度外的医生很是顺眼，遂伸手跟他一握道：“张然，南区xx派出所民警。难得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医生！” 年轻医生哈地笑了：“你厉害，比我还不怕死！顾真诚，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医师。” 张然对着他挥挥手，顾真诚把车门关上，对着窗子外的张然也挥了挥手，算是应答了。 救护车闪着灯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转过头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着他道：“小同志，不错啊，不顾自身的生命危险，救下了这么多人！” 张然望了眼他，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没想起，再转眼看了下，他边上还站着几个人，看着都像是政府或是公务员那样。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来看许勤演出的人，想来是有人跟他说了自己跳上车的壮举。 许勤望着救护车开出体育场，这才转过头来，看到那中年人，她轻呼了声道：“呀，廖叔叔，您来了？” 中年人转头望着她，轻点了下头道：“我要不来，明天海州人都要把我骂死了。” 许勤眼睛稍红，想说什么却是没法说出来。 中年人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勤肩膀，张然边上看着，这姓廖的跟许勤关系不一般，至少当许勤是较亲的小辈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姓廖，看着官威很重，脑里再一转，他不由恍然，这不就是海州市的市长廖海山嘛。 确实，情况这么恶劣，一市之长要是不来现场，只怕真要被骂死，因此下课都可能。 又从通道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的警服，这人张然就认识了，却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长简毅到了。 简毅走到廖海山边上，眼睛向着四周轻扫了下，其他人不着痕迹地就退离他们有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简毅靠近廖海山，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目前情况，死三十五人，伤四十三人，重伤的还有十人。” 张然离着他们俩更远，但下意识地就用神识扫了过去，听到这几个数字时，他只觉得脑里轰然一响，他以为最多死伤十来人就是顶天了，谁想得到，这就近百人的死伤了。 他转过身，牙关都咬紧了，他现在是真的无比后悔，不管那司机动机如何，刚才就该下重手直接一拳杀了得了。 廖海山一时脸色变得铁青，是真的那种铁青，这事肯定很快就传遍全国，想盖都根本盖不住，今天后海州市肯定会异常出名，但却是这样血淋淋的名。 廖海山咬了咬牙，轻声对着简毅说道：“常书记正从省里赶回来，估计一会就要开个常委会，你这局长肯定要列席，对了，赶紧再把情况了解得更详细，那个司机的信息也马上了解清楚。” 简毅急忙应了，示意了下即想离开，廖海山伸手拉住他，又继续说道：“这事，估计到时来的不止是常书记，省里肯定也会有人跟着到，情况一定要属实，不能虚假，也不要夸大。” 简毅应了，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又转回来对着廖海山说道：“他是我们南区局的民警，一会要不带上他……” 下巴向着站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张然示意了下。 廖海山眼睛一亮，想想，点头应道：“民警啊？带上他，今天没他，我们估计从头会被撸到脚，他算是今天这场灾难的唯一闪光点了。” 顿了顿，廖海山又道：“就这么会，几个网络平台上已到处是今天这事的视频，这个小伙子跳上车的视频也被发了出来，其他血腥的视频会慢慢被控，但这小伙的视频肯定会一直在热搜上。” 简毅点点头，伸手招呼道：“张然，你过来下。” 听了前面的伤亡的数字，张然就没再用神识听两领导的聊天，脑里一直在转着念头看怎么把司机弄死，简毅叫了两声他都没听到。 他边上不远的苏清莹伸手拉了拉他道：“简局叫你。” 张然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简毅在招手，他急忙走了过去。 走出一步，他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脚下差点软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今天一直用神识在探查储物柜，跳到车上的时候，用了法力魔力加强自己力量，舞台下时也是一样，一直用神识寻找李小婉，又使力去支撑钢管，其实他现在都有些强橹之末了。 所以方一转头，他即觉得腿上发软。 简毅和廖海山自是看了出来，简毅皱了下眉道：“张然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张然吸了口气，感觉头不大晕了，才微一笑道：“兴许是有些脱力了，刚才头有些晕。” 简毅嗯了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等常书记回来，估计会要你去汇报一下今天的事。” 第98章 冰冷的数字 张然自是应了。 他再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小腹涌出一股清凉的气息、胸口涌出股暖流，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一左一右旋转着运行全身，脚即感觉到了力量，不再发软，脑里也清醒了不少。 简毅看他只是片刻，即精神焕发，一时也有些惊奇，他来时可是听了不少汇报，就算没看视频也明白张然干了些什么事，弄了这么久，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真不明白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 也没空再交待张然什么，简毅急匆匆地去了解更详尽的情况了，张然则是找了个地儿坐下，脑里还是在转着如何把那司机弄死的念头。 廖海山在体育场内呆了片刻，再跟许勤聊了两句即出了体育场，这儿又没死人，而且情况已完全控制，确实没啥好看的。 他这一走，现场他的扈从跟着走了，观众们耽搁了这么久，自是也往回走了，现场舞台已把地板都拆了在查看还有没人，刚才的一片混乱回归了体育场的平静。 既然一会要去汇报情况，张然自是不能回家，一时也不知去哪，干脆就坐在看台上，脑里转着各种念头，最多的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司机。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人现在都弄到局里，等着醒过来就审讯，要是这时死在局里，简毅只怕要跳楼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人坐到了他边上，他转头看去，却是许勤。 许勤坐在他边上，也没说话，就只是出神地望着正在拆除的舞台。 张然更不想说，他脑里现在只是那些冰冷的数字，三十五，四十三，十…… 许勤突然道：“廖叔叔说一会你还要去市委汇报，看你挺累的，要不要去我的车上休息下？” 张然摇摇头，把杀人的念头和那些数字都赶出了脑海，他微微笑道：“不用去了，我坐会就好。我想休息可以去自己车上。” 苏清莹本来站得远远的正在打电话，看许勤和张然坐在了看台上，她挂断电话，也过来坐在了张然的边上，神色也是带着哀痛。 三人谁也没说话，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所里知道今天的事了，王所江所说，没事你一会回去汇报下。” 张然道：“简局让我等着，一会难说要去市委汇报情况。” 苏清莹哦了声道：“我帮你打电话给所里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伤亡情况，自是没有张然那样丧的心情。 张然对着她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 许勤团队的人走了过来，轻声在许勤耳边说了几句，许勤点点头，再望向张然道：“我也要去处理下后续的事了，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张然看了看靓丽的许勤，又是一个跟自己两个世界的人，问了又如何呢？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说道：“张然，xx派出所民警。” 许勤嗯了声道：“嗯，那有空了约一约，我请您吃个饭，您帮了我这么大忙，又救了小婉，这是必须的。” 张然也嗯了声，吃个饭就吃呗，过后大家都又各分东西，无所谓了。 看张然嘴上应着，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许勤一时觉得，自己在这小警察面前，是不是没一点份量？ 不说自己是个明星，就算只是个漂亮女生，这时也该主动说留电话加微信什么的了，哪有嗯了一声就完了的？ 看张然没反应，许勤看他手上拿着电话，干脆伸手拿过，然后对着张然示意了下让他开机。 张然这才有了点反应，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许勤摁了自己号码，拨到了自己电话上，直到听到边上的声音响起，却是她自己的歌，她才挂了电话道：“这是我私人的号码，随时欢迎您联系我，嗯，我希望交您这个朋友。” 张然笑了笑道：“谢谢。”就又没再有下文了。 许勤稍点了点头，站起来伸手过去跟张然轻轻一握，边上的苏清莹也伸出手来，她自是也握了下，说了句我先走了，跟着助理和其他人一并下了看台。 张然再坐了一会，情绪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车上等。” 从五号门出了体育场，眼睛稍一扫，外面好多宣传广告还没清理，依然见到散落在地，再往前走，一路有些路灯也被撞倒，完好的路灯下，不时还能见一滩滩的血渍，望去极其触目惊心。 他望着地上的血迹，脑里又在轰然作响，有个声音一在叫：弄死那个人，弄死他！ “轰隆”一声雷响，把张然惊醒了过来，他和苏清莹都同时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有闪电透过云层，照亮了大半个体育场。 随着雷声的响起，张然感觉到脸上突然一湿，他抹了下，却是水渍，然后更多的雨滴从天空洒落了下来。 必须要快走了，车上他没留更换的衣服，一会淋湿了，还要去见领导，那可就让领导误会你在表现了。 坐上车时，雨哗哗地下了下来，而且还很大，张然摇下一点车窗，转头望向雨下的体育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能不能洗去体育场外的那些受害者的血迹？ 现在还不知道开会是去哪儿，他也只能是和苏清莹枯坐在车里，等着领导们的通知。 坐一会，张然才想到，苏清莹不用跟着自己这样枯坐啊。 他坐直身体启动车，对着苏清莹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出来一天了。” 苏清莹哦哦地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 转头看到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自己走的那话就没能说得出来 苏清莹说了个小区的名，张然听着，像是海州蛮高档的一个小区，看来苏清莹家境并不差啊。 开车过去，果然是个高档的别墅区，车停在门口，保安打着伞就过来了。 张然自是不会在意是不是高档，看有保安的伞，苏清莹也不至于会淋成个落汤鸡，他对着跟保安站一起的苏清莹挥了下手，话也没说开着车就走了。 第99章 临时常委会 既然是常书记回来，那估计开会的地点会在市委，张然想了想，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市委边上不远，就算改到市政府开，转过去，也就隔一条街即到。 望着车窗外的大雨，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很想就此驾上车离开这儿，离开海州。 电话适时地响起，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海州市公安系统的警察估计都认识，正是简毅打来的。 简毅说得很简单：“来市委，跟门卫说是来开会，他们就会放你进来。九楼会议室。” 张然应了，开上车转个弯到了市委大门口，门卫来问了声，张然说声开会，门即打开让张然开了进去。 雨还是下得很大，张然只能是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距离，再冲进了大楼内，本来可以开到大门前下车，只是车堵在大楼的大门，实在有些过分了。 他方到九楼会议室，都还没进去，就见市里的一干大佬们陆续从不知哪个角落依次进了会议室，看到张然，都对着他一笑，似是已认识了他般。 这让张然感觉有些奇怪。 简毅也到得早，来到看到张然，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就进了会议室内。 张然自是只能坐在最末位，然后前面是简毅，他不是常委，这会议室内的位置也就比张然高出一点，然后是市委常委的一干人，再然后廖海山跟着进来了，廖海山方坐下，常天明跟着一个男的也进来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常天明都没捞得到首位，最上首是那个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男人。 常天明坐下，示意了下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周立书记。” 他是望向最下首说的，其实就是说给张然听，这儿估计也就他有可能不认识周立。 然后把常委里的一班人都介绍了，简毅也被介绍到站起来给各大佬敬了个礼，到最后的张然时，却没把他介绍给周立和一干人。 介绍完，常天明道：“今天这事，受中央的指示，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所以责成周书记来调查事情原委。下面请周书记讲话。” 众人欢迎完，周立说得很简短：“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很简单，就四个字，从快，如实。从快是尽快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让人民群众安心，如实是给人民群众还原一个真实的事件起因，不找借口不推诿。” 说完这句他即表明自己讲话结束，半分钟都没有，但这更表明了他的态度：我来不是听口水话的，我要的就是简洁和真实。 常天明也没废话，示意了下道：“简毅同志，麻烦你把今天的情况作个汇报。” 简毅站起来，先给各个大佬敬了个礼后，才接着说道：“今天这事，刚才我们突击审问了肇事的那个司机，再结合我们的调查，这就是一个无差别报复社会的案件。” 其实张然从他的穿着和那辆车，再听到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这个词，也能大致猜到这人的情况。 按警方的调查，这人生意失败，然后又离婚，所有都到了人生的低点，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出来时头脑还在发热，到了体育场时，看到许勤的演唱会的广告，想也没想就把车开向了体育场。 因为他老婆和小孩都是许勤的粉丝，在这时的他看来，许勤也是造成他离婚的原因之一，喝了酒再看到许勤演唱会的广告，想着老婆肯定就在里面，所以，才一路开着车撞了进来。 撞了一个两个人后，心一横就再没顾忌，一路就从公路撞到了体育场，从体育场路到体育场大门这一段三百米不到的路，可以说是一路血腥，死伤无数。 撞进体育场也就是随意了，然后看到舞台前聚集，于是就想着许勤肯定在舞台，她是自己离婚的重要原因，那当然要撞死她才行。 如果没有张然，不说许勤，光舞台前的死伤只怕都不止百人。 其实这是非常偶然的事件，可以说在座的任何人都没责任，但咱国的事情根本说不清，莫明其妙就下课也可能，何况还死伤这么多。 简毅就如同周立说的，如实说，没添盐加醋，也没给在场的警察推脱，如果真有人因此受牵连，那只能用命苦两个字来解释了。 简毅说完，会场里静悄悄地，各常委其实都不知该说啥，只能是不时望向在上首记录着的周立，看他这省里来的大佬如何说。 记录完，周立问道：“简局长，还有要补充的吗？” 简毅转头指了下张然道：“张然同志当时就在现场，也是他制服了那个司机的，可以让他补充。” 张然只能是站了起来。 周立眼神比刚才要温柔了些，望着张然道：“张然同志，麻烦你把当时看到和经历的情况给各位领导做个汇报。” 张然说的就跟简毅说的当然就不可能是一样，他是从车到了五号门撞了人后开始讲起。 从自己跳下体育场，看到有人被撞，扒着车被带去体育场，再自己出手制服司机都说了，连那个警察要扒车被撞倒，他也如实说在哪看到的。 听他说得很是平淡，但是大家都可以听出其间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张然讲述，没一个人打断他的话。 后面廖海山在他刚救出李小婉时出现在体育场，他自是也要说出来，这些做不了假，太多人在那儿拍视频了，网上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的视频。 周立听他说完了坐下，长吁了口气道：“张然同志不错，不退缩，胆大，又有勇有谋，是个好同志，没有他在现场，我都不敢想像现场会是怎样的惨状。” 廖海山接口道：“当时他钻到舞台下救人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确实是冒着生命去救的人，没有他当时在场想到办法，那受伤的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真正的是有勇有谋。” 常天明望着简毅：“你们培养出了一个好同志，而且还这么年轻。” 周立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合上，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善后工作，一是全力救治伤者，市里没资源，跟省里说；二是安抚死者家属情绪；三是把调查情况如实通报，稳定社会秩序。” 第100章 吸取正能量 他顿了顿：“至于责任的问题，我回去会如实汇报给省委省政府定夺。” 看他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周立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挥手制止了常天明和廖海山的相送，话没再说就离开了会议室。 看这样子是要连夜赶回省里汇报了。 常天明又回转来，对着众人道：“其他也没啥说的，简毅你这儿再深挖下，看司机那儿还有没其他的动作，海山你责成救治，宣传部门关注事态，该宣传的宣传，该控制的控制。其他的后面再进一步再研究。散会！” 站起来，走到张然边上，张然急忙站了起来，常天明伸手跟他重重握了下，再拍拍他的肩：“你很好！” 张然稍一笑道：“职责所在。” 常天明听着这话，点点头：“说得好，看来你平时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转头对着站边上的简毅道：“你们是真的培养了个好同志！” 这话他今天第二次说了，可见张然于他的印象是极其深刻了。 随着常天明走出会议室，其他的常委们也紧随着出了会议室，出去前，都跟张然握了下手，说些勉励的话，张然有些汗颜的是，这么多市里的大佬，自己也就认识市长廖海山和政法委书记陆遥。 这也不怪他，他离这些人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在今天之前根本没必要去认识这些常委们，不认识也正常。 等所有人走完，简毅才示意了下，带着张然两人出了会议室往电梯走去。 简毅望了眼稍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张然，轻吁了口气：“今天还好有你了，过后肯定会讨论怎么嘉奖你了。” 张然沉默了下道：“不仅是我，还有个同事也想像我一般扒车上去制止犯罪，只是他没成功而已，他也该得到嘉奖。” 简毅一时没了声音，走到电梯口站定，却没按往下的按钮，张然看了眼他，伸手按下了按键。 等电梯从下面上来打开门进去，望着电梯内反映出的自己和张然，简毅突然道：“那个同志姓裴，叫裴力……他没救得回来。” 张然突然间就呆住了，那个在体育场外想扒上车的同事，他只是晃了眼，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得清，以为被撞一下不算什么，不想却是伤重不治了。 他没有张然那样强悍的身体，但当时面对急驰而来的越野车，却是想也没想就想扒上去，这也才是真正的义无反顾。 直到跟简毅分开，他坐上车，脑子里都还在转着裴力被车撞得飞出去的画面。 长吁一口气，望着车外变得稍小的雨，张然启动车向着家里开去。 进到屋里，张然灯也没开，就静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再没犹豫，那个司机，不可能再让他活到法院判刑那天。 有可能的话他今天晚上就想弄死他。 想了想他问道：“万老，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人？”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又不能隐身，怎么弄死？弄死了像你说的，你们其他的同事还要背这锅。” 张然道：“易容呢？易容进去，然后用魔力或是法力点爆他的大脑，让人觉得是脑溢血而死。”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废话。 姬老头接话道：“你易容成谁呢？不认识的人谁让你进去，易容成认识的人，那岂不是要连累人家？要弄死他让人查不出来简单，但是要瞒过所有人，还不牵连别人，这就麻烦些。” 张然听着这话不由沉默了，确实，现在都关进去了，他现在能用的就是易容，这却是突然连累别人。 万老魔笑道：“管他麻的连累谁呢，人多的时候去，伸手去点一下，反正是脑溢血，只要不让人看到是你出手，那就谁也没责任。” 张然听得眼睛一亮：“这可以啊……不对，那个司机边上我根本插不上手，近身边都近不了。” 万老魔哼声：“笨蛋！你易容成能近身的就行了啊，到时人多时再下手，也不会连累人。” 张然想了想，现在这司机肯定是严防死守，没人可以不经许可接触到他，要接触，就只会是提审的时候，但提审时，他又不知道是谁提审，就算知道是谁提审，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提审。 这样他想易容谁都没办法。 姬老头道：“你非要弄死他干嘛？反正最后他也是个死，早死晚死你何必这么在意。” 张然道：“我想到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个我的同事，我就觉得这个渣滓多活一分钟都是种罪恶。”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觉得也应该弄死他，不弄死他，姬老头，我想到时真修练后面，你和我都会因这小子的执念形成业障，那时别说……嘿嘿！” 姬老头轻嗯了声：“这也是我担心的。” 张然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业障，但想来不是二老修练时所喜欢的，这是难得地两老没有为一事而抬杠。 张然道：“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那就想办法，看怎么最快弄死这司机。” 姬老头道：“要是不急，过段时间，等我这儿正能量收集吸纳得差不多了，拼尽全力，应该能让你隐身一会儿。” 张然听着不由一喜：“啊，你不是说过我想隐身境界还差得太多吗？怎么现在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呢？” 姬老头道：“我也不知道，就今天晚上，突然间有无数能量向我汇集，虽然每一丝都比较弱，但数量非常庞大，我想慢慢收纳几日，再修练提纯，应该能让你隐身，不说隐身几个时辰，一两分钟应该可以。”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我被领导称赞得太多了，所以你这正能量才多起来？” 姬老头的声音顿了下才接着说道：“不对，你们各个领导的称赞比较厚重，这个能感觉得到，但是那种细微的正能量，与领导们的赞许还是有所区别，唔，像是你在体育场那些观众看到你救了人后的那种。” 张然听着，心念一动，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海州事件，然后各平台的热搜基本都是这件事。 第101章 人美心更美 点开看，有不少是观众拍下的现场视频，有那司机开车撞人的，自是也有他跳下楼追车的，还有扒上车打晕那司机，和后面救下李小婉的视频。 下面的留言评论就有说这人太厉害了，有说这人真的是救命无数，然后有人扒出张然是警察，下面就是对张然这小警察的一片赞许。 撞车的视频几平台加起来有差不多近千万的点击，而他扒车打晕司机的视频也差不多，下面全是一片赞许，点赞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评论也有近万，基本全是对张然的正面评价。 张然哈地笑道：“姬老，会不会是这些社交媒体上对我的赞许，也会汇成同样的正能量呢？” 姬老头想了好一会道：“或许真可能，因为这都是对你张然的赞许，称赞的就是张然你，能量场是相互的，不管是当面的赞许，还是网络的点赞，最终都会汇集到你这。” 万老魔哼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知道了，他刚扒上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制造的恐惧慌乱和死亡这些负面情绪，就汇集到了他身上，被我吸纳了。”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当时我只是在车上，这负能量我也能吸纳到？” 万老魔道：“一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当你对那个司机出手时，你们产生了关联，他制造的死亡恐惧，也变成了你的。” 张然笑道：“那岂不是境界就提升了？”笑过后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毕竟这境界的提升是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 万老麻哼道：“再提升也不够你隐身的。唔，我们魔法于隐身不太注重，这个还是要看姬老头的。” 张然道：“姬老，那就这样，一般像这样的热搜，怎么也能热三天，今天是太晚，明天估计才会发酵，到时你汇集的正能量会更多，三天后我们再看能不能隐身。” 姬老头嗯了声，听着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万老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怼他的机会，骂道：“姬老头，瞧你那德性，这么点法力也舍不得，这样，到时我也帮着，你法力和我魔力同时进行，你让他隐身，我给这小子加速，这样应该没啥问题了。” 姬老头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担心到时隐身不了，那才是丢大人了。” 张然笑道：“不会了，你不知道网络的力量，像这样重大事件的热搜，几个平台，没个十来亿的点击下不来。” 姬老头嗯了声：“这个我觉得有点像以前的信愿之力，我的信徒们也会带给我能量，想必是同源的。” 这么一说，倒是挺想像的。 张然一拍巴掌道：“好了，就这么办，三天后看情况而定。再不行，等他进看守所，老子易容成看守人，进去再换变成一个杀人犯，把这人弄死，那时就算发现了，也跟其他人无关了。” 两老都笑了：“这主意不错，不好的就是能让这人多活一段时间。” 张然道：“就这样了，睡觉！” 心情一时好了不少，虽然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他也懒得再弄吃的，倒床上就要睡去。 眼睛方闭上，电话就响起，拿起来却是王强的：“张然，嗯，你开完会回到家了吧？” 张然道：“是，刚回到家睡下。” 王强道：“张然，听着刚才传来的消息，你……嗯，真的是厉害，又为我们所争得极大荣誉了。” 张然道：“王所，我就是恰逢其会，我想不管是谁看到那情况，都会出手，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又力气大些而已。” 王强嗯了声：“说是这么说，当时的情况，敢跳上去，敢顶着危险去救人，那就万分了不起了。” 张然没法接话了，稍停只能说到：“王所，我是警察，肯定会去做，当时也有同事奋不顾身的。” 王强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已知道了那个叫裴力的同事的事，再一会他说道：“我听简局说，你在现场差点因脱力晕了过去，这样，你明天好好休息，不用通报我们了，也不要出去外面了，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然也没矫情，点头应道：“好，那我明天就睡到自然醒了。” 王强笑道：“就该如此，行了，你早点睡吧！” 王强的电话刚挂，江晨的接着就进来了，想来都还在所里，难说就在两隔壁，一个打完，一个接着。 说的其实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江晨多说了一句是：“不爱惜自己！你还年轻呢。” 张然只能嘿嘿笑着却没法回。 最后江晨也说道：“明天和后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不用想了，没事也别来所里，唔，电话还是开着，难说市局会叫你。” 张然只能应了。 他确实也够累，虽有补充，但一直用神识，精神又高度集中，消耗是真的大，他闭上眼就睡了个昏地暗地。 醒来已是近中午了，主要是被饿醒的，可惜自己屋里才搬来，什么吃的也没有，只能是到小区门口把自己填得饱饱的。 再回来，他最关心的就是网络上对于自己的评价和赞许有没增多，打开各平台，撞人的视频已下了热搜，这必然是为社会稳定要控制传播。 不过公安蓝底白字的通告也发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把事实说明了，这个民众自是会来判断。 确实看了通告后，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在骂那个司机，没几人说公安和许勤要承担责任的。 他扒车的视频却是一直在，而且各个版本的都有，点击他算了下，已逼近两亿的数，赞许的当然最多，质疑的也有，最多的是质疑是不是剧本演的，毕竟现实里跳上高速的车和击碎车窗玻璃，没几人能做到。 当然，这质疑只会是极少数，毕竟发的版本太多了，那时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跟许勤的互动，拍这扒车的视频不要太多，是人都看得出，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视频不可能是演的了。 更让张然意外的是，比他更热的一条热搜，却是许勤的，热搜文字是“人美心更美，许勤舍生救人”，张然点进去看，却是车撞过去时，她抱着那小女孩然后转身用自己后背去挡车的视频。 第102章 只能以身相许 这视频现在看着确实够惊险，许勤倒地起身后抱起女孩，再毅然决然的转身，小女孩脸上的惊恐，车上司机晕过去后摊开的四肢，撞得七零八落的舞台，就连躺在引擎盖上随着车在不住颠簸的张然的神情也拍了下来。 再有这条，其实更佐证了张然视频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称赞许勤的，其他的才是称赞张然面对危险时的平静。 他才不会关心许勤的热搜是不是排自己前面，他更关心的是因为热搜，自己吸纳了多少从网络汇集来的正能量。 他问道：“姬老，现在是不是吸纳得很多了？” 姬老头应道：“确实比昨天多得多了，不过只是这点，想运行隐身术，还是不够。” 张然叹口气道：“那还是要积攒满三天才行啊！” 姬老头道：“按这速度，三天应该可以隐身极短的时间，不过肯定消耗极大，到时我要再吸纳修练很久才能达到现在境界了。” 张然道：“没事，法力没了可以再修练出来，但这个渣滓不弄死他，我心里肯定过不去。” 姬老头嗯了声，没再说话，想来是一门心思在吸收着事关张然的正能量。 王强他们让他休息，他却是在想着那些小日子人的事，就些枪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要是不能查到结果，他肯定会睡不着觉。 心里就想到刘青说的，小日子人运人过来卖春，那会不会这两人跟这些人有关联呢？ 在小日子，从事卖春的，基本后面都跟地下社会有关联，而能想到弄枪，说没组织都不可能，毕竟是那么多支枪。 张然拿起刘青的电话打了过去问道：“你帮我查两个小日子人，样子长这样……你看看，你说的那批从小日子组织人来卖春的人里，有没这两人。跟小三也说声，让他把他的人散出去，想办法找到这两人的信息。” 刘青应了，却是问也没问一句张然为何要找这两人。 看张然要挂电话，刘青道：“龙哥，小三来说，麻皮那儿他行踪都掌握了，看什么时候动手。” 张然道：“你做计划，到时给我看，我主要是出手，事前的行动和事后的收尾，这些你们来做。” 刘青道：“好！” 张然相信，有刘青和小三儿的眼线和面儿，想找到这两个小日子人不难，难的是后面如何跟着他们找到枪。 至于想找到在后面交易的人，以这人的谨慎，张然都觉得不可能。 这边安排完了，微信响起，看却是苏清莹的，就问道：你醒了？ 张然懒得去回她，虽然昨天她在台上喊那一嗓子，也救了不少人，张然却是觉得，少跟这女孩儿交集的好，主要是觉得两人性格差太大了，坐一块两小时都可以不聊一句。 想着这时候没事，要不去看看李小婉，昨天救去了，却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这刚想着这事，电话响起，却是李鸿宇的，张然微一笑，这是李鸿宇估计知道情况了。 李鸿宇电话接起就长叹一声：“小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又救了我妹妹一次，而且这次，我看着比上次更凶险。” 张然笑道：“是不是你妹妹，当时情况我肯定也要救，是小婉，那我更该救了。” 李鸿宇道：“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你李哥的跟我说。” 张然笑了：“以后那也要等你当官了，你弄一个小官我当当。” 李鸿宇哈地笑了：“那你等着就是，为了你，我到时有机会就求外放！” 张然道：“别别，你外放跟我无关，别以后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鸿宇道：“你不懂，我想再往上，那必然要经历外放这一过程，基层经验异常重要。” 张然道：“我又不懂，你爱咋咋地吧。得，你在哪？我想去看看小婉，看她如何了。” 李鸿宇笑了：“我正好就在医院，你来吧。” 张然应道：“那你发个定位来，我现在出发。” 二十分钟后，张然到了海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按着李鸿宇发的找了过去。 李小婉住的虽然不是特护，却也是单人病房。 病房里李小婉闭着眼正在睡觉，脸色很是苍白，不过看着那些仪器什么的数值都挺稳定，这点张然倒还知道。 李鸿宇对着他招了招手，两人出了病房。 李鸿宇轻嘶了一声，看着他有些头痛：“你这接连救了我妹两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谢字了，唔，要不，我跟小婉说说，让她做你女朋友得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反正你们年岁也相当。” 张然听着只觉哭笑不得，瞪着李鸿宇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兄长的，把妹妹就这样推出去。” 李鸿宇笑道：“主要是对你我也有好感，为人又不错，职业也行，做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错。” 张然手挥了挥，这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问你妹，问你父母。” 李鸿宇扁了下嘴：“我家我说了算，我父母在农村，根本不管我兄妹的事，父母不管她，那自然是我来管了。她年轻，不懂什么才是好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绩优股，那必然要抓牢在手才是王道。” 张然哼了声：“你自己还一地鸡毛呢，就来管别人的感情事。” 李鸿宇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烦意乱，也像张然般挥了挥手道：“这不是一回事！算了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懒得管。” 张然听着想笑，只要说到他的感情，李鸿宇就只能投降：“李哥，你这感情问题不解决，到时领导可不敢重用你啊，我听说领导们要提拔人的时候，怎么也要成了家的，这样人家才觉得你能安稳。” 李鸿宇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但也不是绝对，到我真要外放，就跑偏远些的地方，领导就会觉得你没成家没有拖累才更有拼劲。” 张然稍一想，也不由点头：“那倒是，没有家庭，想去哪去哪，真适合去偏远基层锻炼。” 第103章 上进的机会 李鸿宇伸手拍拍他：“我抓紧这两年上一个台阶，在常书记外调前，我寻求外放，到时我把你带上，跟我一起去打天下。” 张然哈地笑了：“你要外放，到县区这一级也就副县副区，能带人去？再说，我就只能做警察，跟着你做什么去？” 李鸿宇轻哼了声，傲然道：“所以我才说要努力啊，而且以我能力，外放不是正职都是对我的侮辱，唔，哪怕差些的偏远些的区县也行，那也容易出成绩。” 张然拱手道：“先预祝你外放正职成功！” 病房里突然传来李小婉轻轻的声音：“哥，哥。” 李鸿宇听到这声，急忙进了病房。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 李小婉眼睛已睁开，只是眉头在皱着，这应该是伤口疼痛引起。 看到张然，她眼睛亮了亮，轻轻说道：“张然，你来了啊。” 张然点点头：“正好没事，跟着李哥来看看你。” 李小婉大眼稍闭了闭再睁开，望着张然道：“谢谢了。” 张然微一笑道：“不用谢，我是警察，职责所在了。” 看她说话牵引，眉头又皱了起来，张然道：“小婉，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还在伤着，你要少说话。” 李小婉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再坐了一会，跟李鸿宇随便扯了两句，看李小婉一直就拿眼看着他，张然一时觉得有些别扭，找个借口就想开溜了。 李鸿宇送他方到门口，就见有两男一女向着这走来，女的口罩黑镜，还戴个墨镜，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张然却是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许勤嘛。 许勤看到他，呀地差点叫出来，急忙走上前来说道：“张然，你这是也来看小婉了？” 张然看了眼李鸿宇道：“小婉她哥我们认识，所以，趁今天没事来看看了。” 许勤笑道：“那正好啊，我们一起进去看小婉。” 张然干咳一声道：“咳，我刚才就来了，正要走呢。” 许勤望了眼边上的李鸿宇，李鸿宇点点头道：“小然他来一会了，小婉刚醒，他正好有事要走。” 许勤哦了声，取下墨镜，大眼望着张然，声音都带着点小撒娇道：“你陪我进去一会吧，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张然呃了声，你还有啥能跟我说的？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这时真不管不顾走了，那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反正进去说两分钟后，找借口再走就是。 看他站定，许勤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她伸手拉了拉张然的衣袖，带着两个男的一起进了病房。 李小婉在里面已听到了许勤的说话声，张然他们进去时她想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动却是疼得满头冷汗，许勤见状，急忙过去把她摁住道：“别动别动，你伤那么重，先躺着养好了再说后面的事。” 她手招了一下，对着边上一个男的道：“帮我去问问医生，小婉的情况如何了。” 李小婉轻声道：“医生说没事了。” 许勤伸手拉着李小婉的手道：“我这儿你就先别管了，暂时我这也要等事情处理好后，看公司的安排，等你好了，再来帮我。” 李小婉轻轻点点头。 许勤就拉着李小婉轻轻说着话，其实更多就是她在说，李小婉只能听着，边上三个男人也只能干看着，也没法插上嘴。 再一会，去的那男助理跟着一个医生来了，医生看到许勤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还是听着许勤的询问，把李小婉的情况说了。 骨头已扶正，现在就是只能静养，好在李小婉年轻，按医生说，半个月左右就能下床，三个月应该能全愈。 张然本来也是打算听完这些病情就走的，现在正好跟众人道别。 许勤道：“哎，张然，你稍等会。小婉，我这找张然说点事，你休息一下，我说完事再来看你。” 示意了下，就让两个男的守在了门口，她则是跟着张然出了病房。 出来墨镜就戴了起来，海州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被认出来，难免影响医院的运行。 也没敢走远，就站在病房前不远，还不敢对着大门方向，就背对着跟张然说话。 许勤看了看周边，见没人在注意她，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你，说实话，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警察，职责不允许我看到了这样的事而不采取行动。” 许勤墨镜下的大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张然，张然不用神识也能感觉到。她接着说道：“话是如此说，但对于我，必然要用实际行动感激你的，不然我心里会一直不安。” 张然摇摇头道：“我们系统会给我嘉奖，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感激。说实话，我更喜欢咱系统内的嘉奖。” 许勤笑了：“意思是你想努力上进了？嗯，这方面我也能帮上一些忙，毕竟我就是从海州出去的。” 张然那天见他和廖海山的关系，就感觉到她在海州应该有依仗，这是必然，只要到了某一层级，她与海州就是相互成就。 想到这他不由想笑，李鸿宇今天这么说，然后许勤也这么说，那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上进呢？ 上进当然谁都想，张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更想着通过自己努力上进，他现在可以说带着超强的作弊器，想上进真不难。 他摇摇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嗯，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上进。” 许勤一时就被这话噎住了，张然似乎还隐隐有责备她看轻了自己的意思。 许勤急忙辩解道：“我没什么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表达下我的感激之情。” 看她似乎是真着急了，张然挠了挠自己的脑门道：“这样，哪天请我吃顿饭就行，吃西餐吧，还没去高档西餐厅吃过呢。” 听他如此说，许勤轻吁了一口气，明显地感觉到她心情变好了：“那没问题，这是小意思了，等我有空了我联系你。” 张然应了，挥挥手想跟她道别。 第104章 行凶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看到许勤站在边上，急忙过来道：“许小姐，那个李小姐没什么事了，嗯，我们会按您的要求上最好的药给她，以便让她尽快康复。” 许勤淡然一笑，眼睛瞅了下他的胸牌道：“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王主任稍有些腼腆地又说道：“许小姐，嗯，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您看，难得遇上您，能不能麻烦您帮她签个名？” 边上张然看着，不由想笑，这王主任倒也是知道见缝插针。 许勤轻笑道：“当然可以！” 看了看王主任，手上示意了下，王主任哦哦地应着，急忙跑到护士站那儿拿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 张然笑着对许勤挥挥手示意自己先走，许勤拿起笔几下在笔记本上签好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也挥手向着张然道别。 张然越过两人往前走去，方走出两步，他即感觉到自己心神一跳，似感觉到有危险从侧后而来。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向前再多跨出一步，一转头，就见一个人从护士站那边转了过来，抬头看到王主任和许勤站在边上时，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砍刀，就向着他们砍了过去。 他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而那人离许勤他们更近，他这一转身，想去救也来不及，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人要砍的是谁。 脚下猛地一蹬，力量涌出，他一步即跨出了刚才几步的距离，伸手去拦那个行凶人已不可能，他只能是伸手去拉背对大门离他更近的许勤。 不管是距离还是亲疏关系，他都只能是先拉许勤。 而这时许勤也看到了拿刀人砍出的砍刀，她啊地叫了出来，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方叫出来，一股大力从她的腰上传来，却是张然一步跨出，手伸出去拉住她的腰。 他还担心如果是拉手，她没反应的情况下，手拉了，身体还在原地，所以直接去就是搂着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再转过身，抱着许勤在地上转了两圈，方抱着许勤站起来，顺势把许勤挡在了身后。 那行凶人第一刀砍出，王主任听到许勤的叫声，愕然间一转头，那兜头砍来的砍刀顺着耳侧落下，正正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疼得“啊”地叫出声来，脚一软人差点坐倒在地。 那人拔出刀来，一点都没犹豫，又向着王主任的头上砍去。 张然方抱着许勤站定，王主任就已中刀，他马上反应过来，凶手针对的是王主任。 神识瞬间涌出，手上在许勤手上一抄，就把刚才许勤给王主任签字的那只笔抄到了手上，神识再往前锁定了凶手，手上的笔闪电扔了出去。 凶手第二刀刚要砍下去，张然的笔已从他的手腕射了进去，直接把他手腕刺了个对穿，凶手“啊”地惨叫一声，手上的砍刀再拿不住，从王主任身前掉到了地上。 张然笔方射出去，人已越过许勤，一个跨步上前，右脚向着那人飞蹬了去，这时王主任刚好痛得要蹲下去，张然这一脚蹬出，正好从王主任的头侧掠过，蹬在凶手的胸肩处。 他这一脚力量极大，而且他觉得这凶手刚才行凶时极其凶残，话都不说一句，掏出刀就砍，虽是不明凶手为何会如此，但他却是恨极了凶手的凶残，所以这一脚差不多用了三四分的力。 他腿上的力量就算只是三分，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一扇防盗门踢飞的，这一脚蹬在凶手胸和肩的交界处，凶手的锁骨肩骨应身而断，人也向后飞出四五米远，落地上后却是只剩下惨叫声了。 从凶手掏出刀砍向王主任，到张然救人，王主任中刀，张然再出手，前后只怕还没五秒钟，却是一个血淋淋地坐倒在地，凶手则是滚落在地惨叫连连。 而这时，其他的医生护士才反应了过来，看到此血淋淋的一幕，“啊”地好多护士才叫出声来。 一些病人和家属叫唤着往房间或是大门外跑，一些则是坐在地上根本没法动弹，也有医生看到了事情已解决，自己主任半身已血淋淋的，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快救主任，快救主任！” 一时楼层内乱成一团。 李鸿宇他们从病房内出来，就正好看到王主任血淋淋的样，他愣了愣，嘴上叫道：“这什么情况？” 张然一拉许勤，说道：“你赶紧进病房去。” 许勤这时要是让人认出来，那不管凶手是砍王主任还是因为什么，到时肯定会被传得面目全非，所以，趁着现在乱成一团，先让许勤进单人病房内避避才是。 许勤也才刚回过神来，人站在张然身后，却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 刚才凶手那一刀砍来，她又不知道砍的是谁，是真吓到她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在抖，再听到张然的话，她一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张然看她没反应，双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护着她进了病房内。 许勤被他这么搂着，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张然，她只感觉心里一片平静，到张然把她安坐在椅子上说道：“在这儿，不要出去，我去外面善后。” 她点点头，手伸出去拉了下张然的手说道：“好的，你小心。” 张然被她拉了下手，人不由愣了下，下一刻他轻拍了下她的手，没再说话地走了出去。 许勤伸出手去拉张然时，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脸不由得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主动伸手去拉张然的手，那时就是觉得要拉一下张然的手才觉得平静。 外面王主任已被自己的同事放到了担架上，有护士和医生正在给他裹伤，但那一刀砍得极深，一时却是没法止住血。 不过毕竟是在医院内，张然神识感知了下，王主任伤得重，却并无大碍，缝住伤口止住血，再输点血，应该无性命之忧。 王主任那儿他也没法帮得上忙，张然走到那个还在地上惨叫的凶手边上，神识探去，笔从手腕穿过，手腕还能不能养好就不确定了。 第105章 再救一次 再就是肩骨和锁骨都断了，想养好，比起李小婉断的肋骨就要难太多了，而且过后他只能是去看守所里养伤，到时能养成什么样也是听天由命了。 也是张然留了力收了手，不然，只是那支笔，张然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射入，力量大些完全能贯穿颅骨，根本没可能活命。 唔，现在是白天，受姬老头的影响，怎么也会留手。 打了电话，再一会，医院前的警务室即来了人，跟张然交谈了会，人也没法带走，只能是先就地在医院里医治了。 这么会，张然打听了下，王主任的伤已缝好，毕竟这儿就是外科，他躺在自己科室，医疗肯定是最快速最好的。 听着边上护士医生们的说法，这凶手就是个病人家属，病人没治好，就认为是医院王主任的责任，一直在闹却是没有解决，这次直接拿起刀来行凶。 今天幸好是张然在，救了王主任一命。 张然自己也暗叹了口气，要不是许勤拉着自己聊了聊，他如果先走了，王主任绝没幸理，要是正好许勤在边上，难说也会受到牵连。 再一会更多的警察到来，自是要走程序，张然伤了人，更要去做笔录，不过看到是他，同事们都很是热情，拉着他先问了会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才问今天的情况。 做笔录时，手机响起，他都没接，只是用神识感知了下，却是许勤的，再一会，他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 当然不可能在笔录时回她信息了，笔录完张然却也忘了回她，后来想起，已是晚上，也懒得再回她。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沾上许勤的边，似乎就会有事情发生，而且都是极凶险的事，想来以后还是少离她近些为妙。 再一转念，要说沾上就有事发生，似乎李小婉才是，第二次命都差点没了，这次又是来看她，然后遇上砍人，虽然不是砍的她。 张然脑里一直在转着这些，感觉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不管如何，许勤和李小婉是要少沾，真的是有魔性，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连累得两人丧命？自己是刀枪不入，别人可是血肉之躯。 答应了陪许勤吃一次饭，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再不见。张然极其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根本没法解释。 自己体内一个魔君一个仙帝，这也没法跟人解释。 到下午时分，张然医院救人的事，整个市局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江晨就先打了电话给张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去哪儿都能遇上事。” 张然听着只能干咳道：“江所，这可不由我控制，这样的事，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江晨想想道：“也倒是，别人遇上，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反而会伤到自己，我听人说，你那笔把人手腕都刺穿了，没那一下，那医生估计会被砍死了。还有你那一脚……” 听他没说下去，张然皱了下眉问道：“我那一脚有问题？” 江晨听他紧张，不由笑了出来：“你那一脚一点问题没有，是看了视频，你没助跑一个跨步，就近三米，然后再一脚踢出也是两米多，一脚就把人骨头踢断，腿上力量太强了，都说你不去跳远可惜了。” 张然听着松了口气，不说他出手有问题就行：“当时情况紧急，才能爆发出能量，现在再让我踢估计也踢不出来了。” 江晨长叹一声：“现在局里都在头痛，你这一天天的立功，都不知道该怎么奖你了。上次的功申请上去还没表呢，体育场的事又来，体育场的事还没讨论完，这又救了人。” 张然笑了：“救人那是应该的嘛，我警察啊，那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救？” 江晨再跟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王强的电话就跟着来了，自己所刑侦室的，连苏清莹都发了信息来问，后面是赵正声也电话问了下情况。 到五六点的时候，简毅的电话也进来了，电话很简短：“张然，我简毅，到市局我办公室来。” 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佬这又是找自己干嘛？ 还能怎么，只能赶着去了市局。 市局的这个大大佬，张然在之前，别说接触了，能见到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自从上次抓嫖后，时不时就会受到简毅的表扬，像这次他没说，大致也知道是因为医院事件了。 张然进去时简毅看了下表，示意张然自己去倒水，张然现在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市常委会都去开了，倒没觉得有啥局促的。 倒了杯水坐下，简毅突然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干嘛呢？” 张然心里早有准备，如实答道：“我跟那李小婉的哥是朋友，正好今天没事，所以去看下她了。” 简毅点点头：“你不仅救了那个医生，还救了许勤是吧？” 张然道：“是的，她是公众人物，那样的情况下，就不好出面了，所以，就没让她露脸，笔录的时候我就说是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奇怪，他不想宣扬，其实是真为了许勤好，但没必要为这事找自己来一趟吧？ 简毅看他有些奇怪的样，微一笑道：“你别紧张，不是说你隐瞒这事，而是许勤把你救了她这事跟市长说了，市长才又打了电话给我，说你的好话。” 张然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是干干地笑了笑说道：“市长都知道了。” 简毅笑道：“你估计是不知道咱廖市长跟许家的关系，廖市长遇上这事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张然哦了声，还是干笑道：“我真不知道。” 简毅嗯了声：“这个你回去了解就是，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市局？以你这几次立的功，从派出所把你调市局，没人能说什么。” 张然稍一愣，即明白了，许勤说要帮他，这还是出手了，真不知道她和廖市长是什么关系，关照自己这样的事居然能直达天听。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是真更上一层时自己该如何选择，但真到了这机会摆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06章 海州万豪 简毅看他有些发呆，也没催他，就那样望着张然，这小子不仅是运气不错，而且是真有能力，到市局，或许才是他展现的更大舞台。 令他想不到的却是张然想了半天后说的话：“局长，我觉得我才刚实习期满，要是突然间就到了市局，虽然不知道您要安排我做什么……” 简毅接过他的话道：“我是打算安排你到刑警支队里，到缉毒队也行。” 张然笑道：“其实我刑侦的经验还太过欠缺，我觉得我该在下面再锻炼锻炼，况且我们所也成立了刑侦室，我在里面觉得也挺自在的。” 简毅听着，轻笑了声道：“你们倒是挺快啊。上次的事后，我就觉得你是干刑侦的料，所以这次市长提起，我就想着把你弄到支队来。既然你现在不想上来，而且也干着刑侦了，那就先这样，基层锻炼两年再来。” 张然点头道：“多谢局长您的理解。” 他是真没觉得去市局有什么好的，他现在不缺上升的通道，他首先要做的是怎么尽快让万老魔和姬老头境界提升，他们俩提升上去，张然的上升通道那也是必然广阔无比。 不仅是两老，他自己现在在慢慢消化两老塞给他的那些魔法和法术，只觉得太博大精深了，他越研究学习越觉得其乐无穷，这值得他去钻研很长时间。 而现在在所里这样自由自在，又能接触更多基层事宜，不仅是他对魔法和法术的学习，对于两老提升境界也更有利。 到了市局，就算是在刑警队，他一个刚来的小年轻，能做什么太多具体事？估计也就是在边上跟着学习的多，这于他现在的需要，真不是好环境。 简毅也不会太在意他的拒绝，反正都是在系统内，自己手下，他只是为了给廖海山一个交待，廖海山也就是给许勤一个说法，而选择权是在张然，大家都不会在意了。 出来时再想到许勤，才想起她发的短信，张然犹豫了下，还是没给许勤回过去，这也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许勤，她即是明星，还有影响到市长的能量，这与自己的阶层相差太大，张然有自知之明。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屁！小子你就是自卑心作祟，你也不想想，这世间明星和市长不知有多少，而有我和姬老头给你加持的，全世界独一份，搞得像你还不如一个唱歌演戏的一般，丢我的脸！” 张然听着这话，差点被噎住了，急忙道：“万老，这能一样吗？” 万老魔轻哼一声：“他们是凡人，你是魔是仙，确实不一样，你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他们，陪她吃顿饭，那才是给她面子，修几世都修不来的福。” 张然汗都下来了，这万老魔怎么是这心态？ 他急忙道：“其实是我不喜欢跟明星打交道，他们太耀眼了，公众每天都拿着放大镜看他们，我是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真扯上了，一天就应付媒体，你们也别想修练了。” 姬老头接话道：“这点我倒觉得这小子说得对，没必要在意其他人，过好自己的，修练自己，自身强大，那些什么身份都是虚的。” 张然笑道：“我这人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本来就想着一辈子安稳做个小警察的，现在虽然因为二老，我变得已不一样，但我做个小人物的想法不会变。” 万老魔哼了声：“没出息。” 张然也没在意，这本来就是他的梦想，他就只是想过小日子，做小警察。 但，从抓嫖那天开始，想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不可能了。 他只是尽量往这方面去努力。 晚九点左右，刘青的电话打了来说道：“龙哥，小三来信息了，说那个麻皮的行踪确定，让我通知您，他在那边盯着。” 张然嗯了声，这事不管如何，那肯定是要去弄了，怎么着事关自己，又那么多钱。 想想问道：“那个麻皮的信息收集没？” 刘青道：“收集了，应该很全面。” 张然道：“那好，在哪儿，我现在先来看那些信息，确定好了我再看如何弄这事。” 刘青嗯了声，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我别墅这，您来看吧。” 张然应了。 刘青这稍微的语气变化，他自是听出来了，他有些奇怪，去他别墅又不是头一次，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去？ 这由得你刘青？ 开上那辆扎眼的红车，张然到了刘青别墅，门口那儿栏杆居然就自动抬了起来，都不用登记什么的。 这刘青还真是把事情做到前面，车牌先输入自己的小区的门卫系统了。 刘青还是站在门口迎接张然。 张然手挥了下，先进了屋，坐下就说道：“以后这样走形式的的迎接别搞了，看着都别扭，而且真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呢。我不喜欢太过高调。” 刘青急忙点头道：“好的，龙哥，我以后注意了。” 说完他嘴角抽了抽，这个龙哥估计就喜欢做幕后的人，连车是红色的都觉得扎眼，像这样的人，不触到他逆鳞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手下做事也简单舒心，自己这个台前的人，其实跟以前不会有太大区别，反而能混更好。 这是必然，钱多了，背后还有强力大佬。看张然还很有担当，有事自己先上了，而不是让手下先去做炮灰。 张然伸手道：“资料。” 刘青递过一个平板，里面很详细地记录了那个麻皮的信息。 不过张然有些奇怪，东城可以说是娱乐和酒店酒极其丰富的地方，听着刘青和小三的说法，那个麻皮居然能在那儿混得不错，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知这麻皮有什么手段了。 一边看着麻皮的资料，其实就是个混混，从街头起家，到现在，差不多垄断了东城高端些的皮肉生意，他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小三有没说今天那麻皮在哪？” 刘青道：“在海州万豪大酒店。” 张然听得愣了愣：“海州万豪？那可是准五星级的酒店，在咱海州数一数二的了，他去那儿干嘛？” 第107章 姚富贵 刘青咬咬牙道：“您看他后面的资料，他经常在那儿了。” 张然直接翻到了后面部份，资料倒挺详细，说麻皮经常出入海州万豪酒店，疑是海州万豪的小姐就是他提供。 张然看着哈地笑了：“那这麻皮不简单啊，能给万豪提供小姐。这可比你厉害多了嘛。” 刘青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当时小三儿怎么撺掇您的，那麻皮真不简单，能在东城占住脚的人，岂是他能掂记的？我发展到最大的时候都没敢去东城打主意。” 张然刘青他们在南城，靠海，这儿商业运输业发达，东城有个大的沙滩，海水浴场一流，所以周边豪华酒店很多，娱乐和服务业发达，海州万豪还不是那儿最好的酒店。 但就像刘青说的，海州万豪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是头几的酒店，星级没到并不是不豪华，而是太土豪了，只有壕，却感觉上不了档次，硬件其实并不差，喜欢住这儿的就是各种壕老板。 土豪老板多的酒店，小姐当然能赚钱。 而这么个混混常常出入海州万豪，能在里面放小姐，岂只是不简单。 想想，张然问道：“那海州万豪的老板是谁？” 刘青微一笑：“我就知道龙哥肯定会想到这点。” 拿过平板来，却不是点开文件夹，而是点开了搜索引擎，再操作了一下，张然就看到了一个人的介绍： 姚富贵。 海州着名企业家，万豪集团老总，集团所含很杂，从矿业、冶金、外贸、海运、酒店，再到房产都涉及。 不用说了，海州万豪就是他手下的酒店。 张然看了一会，抬头皱眉问道：“你不会说，这个马波，其实是这姚富贵的手下吧？” 马波就是麻皮，因为长得极其干瘦如柴，认识的人就都叫麻皮，麻和马谐音，皮就是波无水了，这外号倒是极其形象。 刘青道：“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到您说要弄这马波，我去收集信息，才知道他经常出入海州万豪，跟这姚富贵的下属经理常见面，几个大些的酒店都是他在供小姐，于是我也猜想，是不是他就姚富贵的手下。” 张然点点头道：“不是这样，海州万豪怎么可能让他进入？那么大的酒店，就算是皮肉生意，可也不少。” 刘青道：“我在查姚富贵时，听人说这姚富贵二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混混，家是打渔村的，后来不知怎么弄成了打渔村的村长，然后正好打渔村各处开发成酒店，于是他就发了起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只是听这么一点，这姚富贵也不会简单了。 刘青接着说道：“打渔村就现在海州万豪这一片。” 张然只地笑了：“这我还真少知道，想来这姚富贵当村长这其间，捞得不少，所以才弄了这什么万豪集团吧？” 刘青道：“这必然，前些年房产开发什么的，中间猫腻有多少大家都清楚，不过这姚富贵在打渔村名声不错，大家的房和地征用了盖酒店，他就开发了房子免费分给村里，村里人又大部份都在他的万豪集团上班。” 张然听着头有些痛，最怕这样有钱又社会地位的人了，能随便搜索引擎上一搜就有的人，那肯定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了。 麻皮如果是他的手下，自己这打还是不打？ 不打那是应了小三儿和刘青的，要是打了，麻皮如果是姚富贵台前的人，打了他根本没用，马波没了还有牛浪，而且你也进不去人家的酒店。 看张然那儿脸色阴晴不定，刘青道：“现在看，小三儿是根本不知道后面这些道道，就看到人家台前吃香喝辣，没想到后面还有大佬在帮顶着。” 以张然现在对小三儿的了解，小三也就比一个马大哈稍好，做打手挺好，没法做事，更不会去计算利益关系，说他是想设计张然，不说没这胆，他也没那脑子。 连刘青这样的老阴鬼，都是查下去了才大致猜到麻皮可能是姚富贵的马仔，小三儿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了。 想了好一会，张然决定了，不管这麻皮是谁手下，还是得先去看看具体情况，真要惹上姚富贵，那实在没必要，钱赚不完，不是怕他，而是没必要。 决定了，张然问道：“小三就在海州万豪那儿盯着？” 刘青笑道：“说是那儿盯着，估计进不去，就大门口守着看麻皮有没出来吧。” 张然嗯了声道：“那行，我现在去找他。” 刘青皱了下眉道：“龙哥，您这是还要去弄那麻皮？” 张然摇摇头：“既然你都说后面有姚富贵的影了，我哪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去弄他手下？我进去看看情况，要是他就真一个皮条客，背后没人，咱再弄他也不迟。” 刘青微一笑，点头赞道：“谋定而后动，龙哥是做大事的人。” 张然哈地笑了：“少拍我马屁，我就是不想惹麻烦。” 刘青伸手递过一个像是名片夹的东西，张然接过，抽出来看了看，却是各种手机卡，可以说几大运营商的都有，看着有个十多张的样。 刘青道：“您不是让我帮您办些卡嘛，这些都是，如果有问题，扔了就行，一会我再给您一些手机，您装上就是。” 张然笑了：“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行，有心了。” 这刘青是真不错，心思缜密，又细心，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做狗头军师的料。 确实也是如此，做什么都先帮张然考虑在前，有这么一个手下，那真能帮张然自己省太多太多事了。 临出门，刘青拎了一袋子各式的手机来放到了张然车上，新旧机都有，他笑道：“这些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弄太好的。” 张然嗯了声，看着一堆手机和那些卡，一时觉得，要是真有个姬老头他们说的储物空间，那这些东西往里一扔就行，不像现在还要愁收放哪儿去。 唔，比如现在要去装土豪，弄几套衣服扔里面，再扔几条大金链子大金表，省得装土豪还要现去买衣服买金饰。 第108章 万豪的壕酒店 用朱老师他们那儿弄的身份证订了海州万豪的房，人则是化成了身份证上的样。 人再弄得稍胖些，把在商场里买的衣服穿上，都没去金店买纯金，而是去买了条极粗的假货戴上，金表也是一样假的，反正那小贩发咒赌誓死全家说，这链子和这表比真的还像真的。 车停到海州万豪前，神识扫了下，却是没见到小三儿。 电话打过去，小三儿听到他已到了海州万豪酒店，他不由奇道：“我就在大堂内坐着啊，没见你。” 张然道：“你不用见我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麻皮在海州万豪的哪？” 小三道：“酒店里有个会所，我打听过，他一般都是在那里面。” 张然听着直皱眉：“会所，那是必须会员才能进去了？” 小三笑道：“更高级的地方是需要会员，进去玩的话，比如洗浴按摩，入住酒店就可以，不然全是靠会员，麻皮哪有那么多高级的小姐嘛。” 张然道：“那就行了，你先回吧，我自己去找麻皮，后面如何，你不用管了。” 小三呃了声，还想再说什么，张然已挂了电话。 进入大堂，果然见小三儿在那儿探头探脑，估计还想找找张然是不是真进来了。 以前从没来过海州万豪，这次来，他打量了下这大堂，果然够土豪，能用金色的地方，不会用其他色，休息区的背景画，张然看居然是幅金箔贴成的画，光这幅画张然估计黄金都要用几斤。 怪不得说是土豪酒店，真正的不来这看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报上自己订房的名，张然等着前台在办理手续，他嘿嘿地笑道：“听说你们万豪的会所比较好玩是吧？” 前台的小姐姐对着他甜甜一笑道：“这个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毕竟会所跟我们是属于两个系统部门。您要了解的话，要不您办理入住后去看看？” 张然哦了声，也没在意，前台是面对外的，自然说话什么的会滴水不漏。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话里透露出这么点信息，肯定就会被打上重点，这个时间点，住进去只怕不要五分钟，电话就会进来了。 让他意外的是，住进去直到十点，也没见有电话进来。 张然有些奇怪，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样子和穿着，确实像个暴发户的样，刚才就差明说了，前台不可能不跟会所里说自己这个单身男人的想法。 想想，神识在房间里扫了下，这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平板。 打开平板，直接就进了系统，弹出来就是万豪酒店的介绍，上面各种版块，会所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会所这版块的服务写得很是煽情，版块的封面就是个美女，看着虽然ai味十足，但不可否认，那身材那料，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十足，特别是像张然这样的土豪单身男。 点进去，看要输入会员号，或是入住的房间号，张然把房间号输入，然后再跳出一个确认码，张然一时有些牙疼，这确认码是什么他哪知道。 难道要问前台不成？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短信声，张然心里一动，点开看，果然是万豪酒店发过来的。 他这就明白了，打开平板，然后点相应的版块，然后触发系统，才会给订房时留的电话发不一样的确认码，这样，防止误触，或者小孩儿乱点。 再随便点了下其他的版块，果然，就不需要确认码。 这就是精准投放了，你必然是有想法了才会输入房间号什么的，不需要的自是不会输入，就算小孩儿输入了，也不会有确认码，毕竟电话是大人的。 再进去，里面就非常全面了，张然随便点了下，居然是给每个小姐建立了身份档案，从身高三围体重年纪这些基本信息，到学历籍贯都录入了，更夸张的还有，小姐擅长的是什么，也在上面详细介绍。 图片那些肯定都是必备了，张然觉得，就差给个视频拍出这小姐的各种隐秘了。 像这样，别说那种色中饿狼，正常些的点进来看到，只怕都会忍不住点上一个。 输入的是会员号或是房间号，想必出来的系统会是不一样，里面的资料肯定也是不一样。 张然相信，这必然是前台通知了才会把这平板放到他屋内，特别是他这单身土豪男肯定是看到后就通知了，想必如果是有需求的女人来，也会有不一样的系统提供相应服务了。 像这样，靠着后台系统控制，就算你警方知道了想打他们，你把这平板弄去，想保存证据都没可能，后台就可以把数据全清理了。 这也算是科技改变了生活，以前张然想像的打电话或是撒名片，看来都是低端酒店才弄了，哪有这提供的信息量巨大全面？ 唔，其实刘青的二手捷安特也还算不错，但档次与这相比，感觉还是差上不少，毕竟玩的窝点区别就很大。 当然，一般这样的酒店，涉及这方面一般警方都会睁眼闭眼，实在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当地的警方也不会来查你，具体原因，那就心照不宣了。 上面自然就有会所的电话，电话一去，人肯定就会上门。张然自是不会打，他要的是去找麻皮，不是真来女票的。 海州万豪酒店主楼是酒店，两侧的裙楼都是五层，每层大致都是两千多个平方，左边是餐厅和会议室，右边就是娱乐和会所洗浴按摩这些，两者并行不悖，省得撞上。 张然在平板上看了一会，大致把这些都了解了。 既然是找人，那自然是要从一楼往上找了。 坐电梯到右侧的裙楼，从一楼进去，让张然意外的是，一楼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娱乐都有，电玩、麻将、棋牌，连一个小型的室内足球场都有。 这是真正的娱乐了。 张然饶有兴趣地在里面转着，神识去了往上扫去，但这裙楼每层的层高都极高，他神识扫上去，却就只只扫到四楼一角，五楼却是无论如何达不到了。 第109章 乱成一片 二楼有一半是k歌房，毕竟现在还喜欢唱哥的人不多，然后二楼一半和三四楼是洗浴按摩的，从三楼进入，上下楼。 洗浴自是就分男女了，张然神识扫到，好多女的在里面泡着，那情形搞得他一时有些面红耳赤，神识一扫而过没敢多看，可不是用来看全果女人的。 按摩泡脚那些就真是男女技师都有了，张然神识扫过，倒是没见就在按摩时拔剑及履的，不过那种不可名状的样子，反正基本都见得到。 想来这儿就是酒店，要真干嘛，去房间肯定比这按摩房要舒服，何况看介绍，按摩的就是按摩，出台才是出台，人都不一样。 这么扫过，把人家的泡澡洗浴按摩的众人扫了个大概，用胸推油的都扫到不少，却是没见到麻皮。 那只能是在五楼了。 张然直接坐着电梯上了五楼，才下电梯，就被黑衣大汉拦下，询问了下张然，却是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这地方。 张然神识稍进去，还是没见麻皮。 进不去当然难不住他。 重新下到三楼，扫了房间号码进去，在三楼好好泡了个澡，然后上了四楼，像是随意地在逛着看手机，神识却是向上扫去。 主要是太大了，不这样逛着，好多地方根本没法扫到。 神识这么一扫，差点把他吓得精神错乱。 五楼有两个大厅，然后边上是各种小房间，小房间有个十来间，有人的都不多，也就两三间，但是小房间内基本都是多人在群乱的，那火爆的程度差点没让张然神识错乱。 小房间这还好了，毕竟人少，到大厅的时候，这才差点把张然的三观震碎，两个厅都是一群男的和一群女的，大家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其实是原始人都不如，基本树叶都不着一片了。 一个大厅是男少女多，这个大厅也要大些，男的就是长得各种奇形怪状了，而女的多是长相靓丽，身材傲人，然后就是大家随意了，张然想像得出想像不出的聚集人数都有。 另外一个厅就是女少男多了，女的又是各种身材各种年纪，男的又多是那种健美身材的，大家在大厅内那变态的样，差点没让张然隔夜饭都吐出来。 泥麻，这海州万豪的会所居然是这样群像的胡来，像这样，刘青那真是太小儿科了，估计刘青这脑子这手段也搞不出这些。 张然感知到这些，前面还稍有些面红耳赤，后面直觉得有些泛恶心，只能是赶紧草草地把五楼扫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麻皮。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想想，拿起手机给小三儿发了信息问道：“你确定麻皮就真在酒店里？” 一会小三儿发来信息：“我打听过，他一般都在右边裙楼会所这边，我刚才是看着他进去的，就没见出来。” 张然问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门他走了？” 小三回道：“应该不会，他的车还停在前面啊，想必他去哪儿都会开车吧？” 张然没再问，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说麻皮并不在这里面，而是跑酒店开了房间？ 想着也有些不可能，麻皮的生意就在裙楼这儿，前台都说了，他们是两套人马两套系统，他住酒店似乎不符他身份。 那就是自己有哪些忽视了的地方。 神识再重新扫到三楼，这次没去注意大厅和那些小房间，而是去注意其他的旮旯拐角处。 果然他这一专注其他地方，没去扫那些群乱的人，就发现了不对。 五楼进去，边上其实还有扇门，门隐藏得极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是门，门后其实是两条通道，这是两条独立的通道，不通向大厅也不通向小房间，而是直直的就通向了五楼的最末端。 在五楼最后有两部电梯，每条通道只通向一部电梯，也是各自独立，这两部电梯外面都看不到，就只有五楼这个口，就连张然所在的三楼张然也没扫到有电梯口。 这倒也是，要是其他楼都有电梯出入口，那就没必要再搞什么会员了，大家都可以上到五楼。 但必然这电梯在这儿有其用途。 他这还在想着电梯会通知哪儿，正好就感知到有两人从门口走来，被门卫引领着进了电梯内。 他们都没摁，电梯就向下降了去。 本来就只能是向下，毕竟五楼就是裙楼最高处了。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一巴掌。 这都没想到。 也肯定不是通向一楼的，因为他当时在一楼时就仔细扫过了，没有电梯出入口，当时却也没注意到这电梯井。 既然这样，那必然是通向地下了。 他把神识往下扫去，过了一楼，却是再扫不到更深处有什么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稍一鞠躬问道：“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吗？” 张然那上上下下抬头的样，确实跟其他人不一般。 张然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太专注于电梯，忘了自己的神情行动异常了，哪有来泡澡按摩的，却是在上上下下看墙壁？ 张然一笑道：“我是搞装修的，看你们这装修得很有格调，于是想参考一下。” 他那样子确实像是在看装修，毕竟电梯井是隐藏在墙后，估计那些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后面其实还有个电梯井。 工作人员微一笑，说道：“那您请自便……嗯，要找技师的话，您到前台那儿跟服务员说一声即可。” 张然应了，回转来，一时反而不急了，还真让这工作人员帮自己叫了一个技师来给自己弄了个足底按摩，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在想，这电梯通向的地底，会是什么。 他这其实也是想感知下，有些是什么人往这电梯去。 让他意外的是，他泡脚泡了半小时，下去的有男有女，看着有的还是情侣那种，一部电梯去的人多，另外一部则是少有人去。 要是是像五楼那种聚众群乱的，带着女友或妻子来似乎不合情理，没几人能接受别人来y自己伴侣的。 那下面可能就跟五楼不一样了。 第110章 还有地下 脑里想着，又不断有人进去，看着有些还挺兴奋的。 还是有必要往一楼去一趟，看看电梯再往下是什么。 好在一楼就是一般的娱乐场所，也没门卫保安，要是五楼那儿，他去过一趟，再去一趟，那就只能是换个人的样了。 一楼靠近墙那边是个五人制的室内足球场，现在这时候偏晚，也没人在踢球，张然自己往那去感觉就有些奇怪。 当然，也只是奇怪，这儿除了监控，就没啥人，张然拿着手机装作接电话，慢慢向着那儿踱过去。 站到了球场靠墙那面，他站在球场的铁丝网边，一边说着话，却是把神识往下探去，神识能达到三十多米，想来怎么也不可能到三十米下。 下面自就是地下室了，地下室极大，而且是两层，每层比上面的五层面积还要大上不少。 张然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一楼到处转悠。 两部电梯，一层就只有一个出入口，即一部到负一层，一到负二层，负一层是个巨大的赌场，可以说张然见过没见过的玩法都有，现在人除了工作人员，看着也就百来人的样。 果然是黄赌毒不分家。 想到黄赌毒不分家，他心念又一动，五楼那些群乱的，感觉有些就是极其亢奋，现在看，可能是真吸了些什么玩意了。 神识再往下到负二层，他以为这儿估计又会是赌场。 却没想到的是，下面却是极尽豪华，比之五楼还要奢华得多，而且两三千平方的地下面积，却是只有七八个房间，里面都是带独立的大浴池，面积就超过七八十平。 其他就是按着豪华套房的来，张然自己住的那一千多的房，面积都还没浴池大，更别说其他的设施了。 房间设计非常独特，每个房间从电梯下来后，都有独立的门和过道通向房间，作用张然也想得明白，就是避免房客之间见到。 让张然想像不到的是，有些房间的浴池里，现在泡着一些小ll，基本每个ll都是不着寸缕，还有房间里泡着的，却又是小男生。 张然神识方扫到那些小ll，他即吓得把神识收了回来，急忙把神识越过这房间再往下，却不想七八间房只有两间是空着的，五间里是小ll，一间里是小男孩儿。 小ll儿就各种肤色都有了，小男孩四五个中就一个是黄皮肤的，其他的都是黑人小孩。 这些，有些看着发肓得稍好，很多看着就是完全还是孩子，根本没长开，而不管是谁，脸上都只是麻木或恐惧，就算稍有点笑容的，也都是一闪即逝。 张然真不知道，海州啥时候会有这么多外籍小孩的了，虽然东城区这儿他了解得不多，但怎么也是片警，走街窜巷的时候多，虽说海州开放，外国人不少，但像这样集中了这么多外国小孩，肯定不正常。 而且，为何都全部是泡在澡池里呢？ 他扫到这时，因太过震惊，都忘了打电话，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担心自己在这时间太久引起注意，他就急忙转到了电玩那儿，找了台偏僻的电玩，扔进去几个币，一边玩一边再把神识扫到了负二层那些房间。 转到这，他也就没办法神识扫到电梯那儿，只能是感知着看有没人进入房间，好知道这房间是干嘛的。 虽然他大致也猜到这是干什么，但他还是想真正地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想像的一样。 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负一层的赌场这时已是人声鼎沸，而负二层的那些房间里，除了前面见到的ll们，并没见其他人来。 这时张然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来找麻皮的。 主要也是他把地下两层都扫过，却是没见到有麻皮，然后看到那些泡浴池里的，震惊之下更是忘了这次的目的。 差不多十一点半，张然电玩打得都有些心得的时候，负二层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这间房里的都是ll。 进来的是个四十五六的男人，挺着个大肥肚子，进来后看到浴池里泡着的那些，他嘻嘻笑着，先是到池边伸手在一个白人ll身上揉了几把后，人才进了更衣室，围了块浴巾出来。 到了浴池后，直接把浴巾一扯，人就跳进了浴池里。 ll们脸上都带着些惊惧，向着大胖子围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胖子开门进来的时候，张然神识扫到了一个小三提供给自己资料里的人——麻皮。 想来就是麻皮按着各人预订或是各人的需求，把人带到相应的房间。 张然只是把神识扫到胖子身上几秒，神识即跟着了麻皮。 麻皮关上门却是向着这房间的独一通道走了。 等他消失在张然的神识外时，张然感知，应该是去往电梯那方。 再差不多十分钟，麻皮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却是个女的，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的珠光宝气，进来后看着那几个黑人小孩子，似是有些不满意，说了两句，却是让换两个年纪稍大更健壮些的。 麻皮笑着应了。 女的听着，对于麻皮所应承的很是满意，人自己先进了更衣室内换了一套浴袍。 出来一样，到了浴池边就挤进了一堆人中间。 张然的神识还是跟着麻皮，他想确定一下，既然让换人，那就是这些人肯定不会远，已保证客人不满意随时可更换。 果然，只是几分钟，麻皮即带着两个黑人过来，看着是要比在房间里的稍大些，身体更强壮。 张然的神识却是没能扫得到麻皮去领人的地方。 领进来后，那正在嗨的女的也没让之前的离开，示意了下，那两个黑人即加入了浴池内。 一时浴池内波涛汹涌。 麻皮很忙，这儿领人进去关上门，他耳机里似又听到了指令，他说了句我马上上来，然后又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再十来分钟，麻皮领着了两个男人进来，这是张然从在电玩这儿能感知到的最后一个房间，两人进去后，选择的是白人ll，把黄皮肤和黑的都赶了出去，全换成了白人。 而麻皮居然也能全部满足他们。 第111章 国内的ll岛 张然这时已完全明白，这海州万豪负二层，其实就是一个海州市版的ll岛，海州万豪不知去哪儿弄了这些外国人来，满足海州权贵富豪们的变态。 都不用去查证，那些男女看穿戴什么的非富即贵，张然想信，能这样在海州玩的，不会是平常人。 一般这样的，也不一定就全是收钱，有时候也可能是用来换取信任，或是相互交换，或是为拖人下水，这跟美国ll岛应该区别不大。 很多时候，你要挤进某个圈，那你必然要跟人同流合污，我们国内说的，一起飘过窗是三大铁之一，而一起在这些ll身上做了犯罪之事，那估计比一起pc更铁。 张然心里一时就冰冷如铁了。 在他看来，成年人出钱去pc，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在国内也就罚款和行政拘留，有时候也就罚款了事，拘留都没有，所以刘青这样的鸡头，他也接纳了，而且还答应小三帮他弄麻皮扩张皮肉生意。 毕竟像前面说的，皮肉生意永远也不可能断绝，你不做就会有人来填补空白，扔给自己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可。 但像这样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ll，让他们干这样的事，虽然他听着那些黄皮肤的说话不是国人，他也觉得这事不可原谅。 这跟人性有关，无关国籍。 但这事太过于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想想，没再打电玩，人出了一楼，又到了三楼去，挑了个按摩的，让安排到四楼靠边的包房内，这儿能随时监控着电梯的上下。 他主要就是要跟着麻皮，这事估计还是要从他这儿来找到解决办法。 按了几分钟，麻皮上来，然后领着一年轻男的下去，张然神识扫到那年轻男的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长得白净帅气的男的，其实却是国内某个明星，当然不是一线的，却也小有名气。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小明星居然也来找那些ll？以他的名气，不说好多女生任挑任选，怎么也不会缺女人。 再一转念，他即明白，像这其实也是在纳投名状，你想再更出名，那就只能跟着某个大佬一起做一样的事，人家才会给你流量什么的，难说大佬有什么特殊僻好，你还要服侍好大佬。 大佬自然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这还真的是国内版的ll岛，做法和方式都相差无己。 张然相信，要是海州外海有岛，那他们必然也要弄个岛出来搞这个。 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唾弃美丽国的ll岛，估计很多人还在羡慕国内为何没有ll岛，巴不得国内有一模一样的，他们好体会美丽国权贵们的变态生活。 以前张然看到关于美丽国ll岛的新闻时，还想着如果国内要出现，估计会在沿海一线的发达城市，却不想，就在自己身边的海州出现了。 能弄到这么多国外的小孩来，那必然跟姚富贵有关，张然搜索的时候，万豪集团有海运这么一项业务，还搞着外贸，那通过这些渠道从国外弄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等着麻皮再上来，张然即付了钱人先出了来，极快地上到五楼的电梯附近防火门边等着。 他刚到防火门边，神识即感知到麻皮从五楼通道走到了门边，跟守着的门卫说了两句话后，出来伸手按了电梯。 神识跟着他，看他伸手摁了三十一楼，这就是海州万豪酒店的顶楼。 而据张然看的资料，顶楼就是万豪集团的办公室所在，这是上去办公室了。 神识感知着门卫进了裙楼，他从防火门出来，进了另外的电梯，稍想了下，摁了三十楼。 要找人或是听麻皮说些什么，都不用跟着去三十一楼，到三十楼把神识扫到上面即可。 电梯往上去，这时候比较晚了，坐电梯的人倒是较少，很快就到了二十七楼。 张然神识往上扫了下三十楼，却发现三十楼电梯口有个工作人员正在在巡视着，看到那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他即感觉到不妙。 海州万豪酒店最豪华的几个套房就在三十楼，有工作人员守着，应该是防着其他楼层的旅客或是其他工作人员打扰到三十楼的住客，工作人员肯定是认识三十楼住的是哪些人。 伸手赶紧摁了二十九楼，还好电梯刚到二十八楼，电梯到二十九楼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 他其实在二十九楼和三十楼没啥区别，只是稍耗费点神识。 出了电梯，头就低着玩手机，另外一只手上捏着房卡，这是给监控前的人看的，表明我是住客，只是现在忙玩手机不想进房。 人慢慢走着，很快就找到了麻皮。 麻皮正在跟一个男的说话，那男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的白发，却是让人看着没感觉到苍老。 张然刚好在晚上就查看过这人的资料，正是万豪集团的姚富贵。 姚富贵点着根雪茄，端了杯酒，坐在大班桌前，示意了下，麻皮自己去给自己倒了杯酒。 姚富贵饮了一口后放下问道：“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 麻皮笑道：“都安排好了，前面稍有点小问题，重新换人后，他们都很满意了。” 姚富贵摇摇头：“这些人啊，今天喜欢白的，明天又喜欢黑的，后天又是小日子人，想让他们全都满意确实有些难度。不过你做得不错，大致都能找到他们喜欢的点。” 麻皮皱眉道：“叔，新来的一个小ll，昨天不是被玩得有些狠，今天没扛过去。那俩真的是看着人模狗样，玩起来却是狠得不行，头一次的小ll怎么扛得住嘛。” 姚富贵咂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让他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他轻哼了声道：“那俩于我们有大用，他们爱怎么玩随他们，人嘛多的是，下一批明后天就到船了，多是二毛的ll，很多都喜欢。” 麻皮嗯了声：“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怎么也是您花了钱的，人数和账要对得上，不然我白得您的信任了。” 第112章 把人排了污 姚富贵点点头：“不错，你明白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喜欢，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让你来操作。” 麻皮道：“那行，我一会去按以前的方式操作了。” 姚富贵应了声，算是表明知道了。 再聊了聊，张然听着说的就是家长里短，再没说ll岛的事，他也懒得再听，既然说要去处理那不行了的ll，还是跟着麻皮即可。 张然还在想去哪楼跟他，万老魔声音突然说道：“跟着他干嘛，把他弄晕了，你自己易容成他去看不就行了？” 张然愣了愣，是啊，想进去负二层，那没有化成麻皮更合适的了，毕竟刚才听姚富贵的话，下面就是他在负责，他的样子可以说就是畅通无阻。 也来不及坐什么电梯了，直接就走楼梯到了三十一楼，他神识扫过，却见麻皮从姚富贵那儿出来后，人还没到电梯。 张然神识往他来的方向扫过去，却是见他在卫生间里蹲着。 万豪集团办公这一层现在自然没啥人，张然心念一转，不由在意识里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 万老魔哼了声，却是没问他要怎么弄。 张然心念转动间，人已变成了姚富贵的样，衣服却是没办法变成刚才姚富贵那一套，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跟姚富贵差不多一模一样，再用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试着说了两句，跟姚富贵区别不大。 感知着麻皮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张然走到电梯边，正好麻皮从卫生里走过来，看到他，急忙过来道：“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张然用刚才姚富贵的神情，脸上没有表情道：“我跟着你去看看，没扛过去的是哪个。” 麻皮谄媚一笑道：“这事您还跟着去干嘛嘛，我能处理好。” 张然轻哼了声，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到了，他率先进了电梯间。 麻皮只能赶紧跟着进去，然后摁了五楼。 他看了眼张然，有些奇怪张然怎么衣服就换了，却是不敢问出来，主要是张然脸一直板着，看着很是木然，倒跟那姚富贵刚才的状态差不多。 下到五楼，麻皮先出了电梯，张然跟着也走出了电梯。 走到裙楼五楼的门口，门卫看到麻皮，笑着刚想打招呼，看到后面的张然，急忙道：“姚董好。” 张然嗯了声，手挥了下，意思是让他们该干嘛干嘛，没再理他们，先走了进去。 麻皮赶紧跟着进来帮他把通道的门打开了。 张然进去，后麻皮赶紧跟了进来，到电梯时，他先进了电梯张然跟着进来关上门，麻皮再拿出一张卡来扫了下，电梯这才往下降去。 张然一时不由庆幸，他刚才神识没扫到麻皮是如何开电梯的，要是按万老魔的意思化成麻皮的样子，进了电梯却是完全没用，电梯根本动不了，而他也不会知道为何电梯不运行。 电梯向下降去，直达到了负二层，张然示意了下问道：“他们有没啥反应？” 麻皮笑道：“还在嗨呢，要是不喜欢，肯定早呼叫了。” 出来转个弯，通过一个通道，往另外一方转了过去，推开一扇门，却是又有楼梯往下。 那就是下面还有一层了，张然刚才扫到那些ll的时候，就急忙把神识扫过，哪想得到，负二层下还有再一层。 不过这儿也超过了他神识的范围，没扫到负三层也正常。 顺着楼梯走下去，就是负三层，看着装修像是那种酒店的格局。 张然随着麻皮往里走，神识扫了一下，里面果然跟酒店差不多，正中是通道，两边都是房间，一间房是两个床，有些是些男孩或是ll在里面，有些空着却也明显有人住过的样。 而且这看着装修还挺上档次，那些ll或是男孩要么在玩游戏，或是看电视玩手机，在房间里感觉就比在浴池里要开心得多。 毕竟年纪不大，有玩的肯定会开心得多。 张然有些奇怪，这么多外国人，听着姚富贵的意思，肯定是偷渡进来的，那就算能从海运偷进来，人进入酒店也是很扎眼，毕竟是人，不是货物，伪装下就行。 这么大批量的人偷渡进来，那必然在各方面都有姚富贵的人，张然想着，心里只觉得一阵寒意，或许，海州的ll岛，其实也已把这一条线都走通了，才会这么轻松地进入海州内。 姚富贵说的明后天就会有新船到，里面就有新人，张然心里暗暗决定，必然要去查清楚这船如何进来，如何下人，然后如何把人弄进海州市区。 麻皮看张然没说话，也就只能是带着张然往前走。 走到末端时是一扇铁门，望着极其厚重，麻皮输入密码打开，带着张然走了进去。 灯打开，张然神识稍一扫，即感知到边上都是冰柜，其实这儿就像是个冷库，不说在地底三层，进来张然就感觉到有些偏冷，再加上这些冰柜，进来感知到稍冷很正常。 冰柜倒是不多，一边两个，一个里面冻着一具女尸，年纪不大，应该就是麻皮说刚死的那个，看着身上霜冻并不重。 另外再一个柜里，却是具男尸，看着像是冻了很长时间的样，张然神识扫过，把这具男尸的显着特征记住，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查到这具尸体的信息。 再就是这房间内还有另外一间房，里面装满了一些大玻璃罐，张然看看，也不知道这些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后这间房里有个玻璃的池子，看着似不大，像是个浴缸般。 张然心里一动，再好好感知了下这浴缸，确实像是浴缸，有下水，排水管还很粗，有进水，一时也不清楚这个玻璃缸是干嘛用的。 看张然进来却不说话，麻皮只能问道：“叔，现在弄？” 张然点点头，算是应了。 麻皮走到大冰柜前，把那具女尸拖出了冰柜，再拿过边上的一个拖车，把尸体翻到了拖车上，再拖着尸体进了里面那间房。 张然明白了，这间房就是处理尸体用的。 第113章 弄死他 像这样的地方，那些小孩儿难说死亡率很高，所以要弄出这么个地方专门用于处理。 或者像姚富贵这样的人，手上估计不干净，难说这地方就是帮着处理做事的手尾。 这么隐秘的地方，又只麻皮在帮着操作的话，基本没可能发现。 麻皮把拖车拖到那玻璃浴缸边，稍用力一掀，尸体就硬绑绑地掉进了那玻璃缸内。 然后他再小心地把那些玻璃罐搬了过来，搬运的时候张然看他十分小心，他一时就明白，这些玻璃缸里估计是什么强酸了，用处就是把尸体腐蚀了。 拖车也好，玻璃罐也好，还有这间房，都设计得适合一个人操作这些东西，麻皮这么干瘦，一个人操作搬尸体搬罐子，却很是轻松。 打开罐子上的盖，他望了眼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叔，这一会儿会很难看，您要不出去吧，反正您也知道死的是谁了。” 张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惜了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麻皮干笑道：“可不是嘛，才一天就被玩死，太可惜了。” 张然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下面必然是把人用强酸化了后冲下水，下面连接着的粗大排污管张然神识也扫到了，像这样偷渡的人，根本没人去注意死活，没人报，自也没人会去查。 看着麻皮操作得如此熟练，想来这儿处理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 他轻嗯了声道：“弄清爽干净些。” 随即出了来。 其实他脸色一直并不好看。 他虽然一直自我感觉心硬如铁，却也觉得就这下面发生的事无比残酷。 出来后神识再稍一扫，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必然，上一层肯定是因为客人不让安，而这一层，那是没必要安。 再眼睛扫了下，过道也没见有人，想来做这样的事，基本都是麻皮在弄，自是不可能有人看着。 他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他的眼神，必定会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打颤。 打开铁门重新进了冰柜室内，再进入到里间。 里面的麻皮看到张然又进来，一时有些奇怪，取下戴着的面罩退后两步问道：“叔，您怎么又进来了？” 张然眼睛向着玻璃缸里望了一眼，那具女尸有一半都被化成了水，而剩下的还在不断在冒着泡化成一些不明的污水，真的是连骨头都被化成了渣。 那样子让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麻皮看他恶心的样，干笑道：“叔，我就说这死得很难看了，您不用进来。” 张然嗯了声，嘴上说道：“我知道……” 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就握住了麻皮的喉管，手上力量涌出，只是一下就捏断了麻皮的喉咙，麻皮伸手去，想掰开张然的手，他那点力量哪可能掰得开。 张然左手再伸出，把住他下巴，顺时针猛一掰，只听“喀”的一声，麻皮的头就望向了自己的后背，去掰张然的手软软地垂下，然后身体什么的也完全跟着瘫软下来\/ 张然长吁了口气，头一次杀人，张然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刚才看到那具女尸时，他就有了这想法。 这也是他头一次强烈地想把一个人弄死，自己的警察身份都没能让他犹豫下。 他明白这有万老魔的影响，但他自己也十分想把这麻皮弄死。 上次体育场那司机，他就后悔没下手让他活着了，搞得后面还要化大力气去弄死他，就是因为他后悔没下重手，现在面对麻皮，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手了。 张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和那张电梯卡，顺手再把他那套衣服全脱了下来，望了眼玻璃缸内，忍着恶心，拎着麻皮的手脚小心地把他轻轻放进了缸内。 刚才就看到麻皮是如何搬那些强酸的，张然也依样施为，搬起罐子又倒了些进去，随着罐里的液体倒入一阵恶臭传来，麻皮的身体不住冒出泡泡，然后流出不少的血水。 拿了个面罩戴上，张然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穿上麻皮的衣服，用自己的那套衣服把自己手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干净，然后再扔进了玻璃缸内，跟着那具女尸和麻皮一起化成了水。 见化得差不多了，张然打开排污口，血水全流进了排污管内，再打开水阀，水漫进玻璃缸内，把玻璃缸里化为水的都冲洗进了排污管，还有没化完的，张然又再倒入一些强酸，直到都化成了渣，再用水冲了下去。 下面的是主排污管，每天不知有多少污水排入，想从中找到人的生物特征那是难上加难，更主要的是，要有人来找。 再复排了一下，把后面自己碰到的地方擦了一遍，确认自己的指纹不会留在这儿，他这才关上门出了冰柜房。 主要是易容了，他觉得相貌能改变，指纹肯定不会变得跟易容的人一样，所以，要把这些清理了。 姚富贵肯定也要死的，而且不可能是被法院判刑处死，必然是要通过他的手弄死他，就算逮去了，到判都要几年，没必要让姚富贵还能活到那时。 这是第二个他一门心思想弄死的人，不，应该是第三个，体育场的司机是第一个，麻皮是第二个，姚富贵是第三个。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死得好，老子我就算杀人无算，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姬老头难得又一次附和了万老魔：“草菅人命，确实该死！小子处理得不错。” 张然嗯了声，一个身体内的三个人难得地共识了一次。 人走出了通道上了负二层，人已变成了麻皮的样。 神识扫过，那些嗨皮的还在继续嗨皮，当然，并不是都在大浴池内了。 手机开起摄像，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运起穿墙术，再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刚好让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穿过，对着里面录了至少两三分钟。 再换一间，还是一样操作。 这四五个穿墙术搞得他身体有些发虚，跟那个神识过度使用差不多的感觉。 第114章 自身的修练 他急忙停下，心里一阵大奇，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感觉到虚了？ 万老魔轻哼道：“穿墙术易容术这些都费魔力法力，你今天一直在不断变换易容用神识，哪个都要耗费，自己注意点，别到时过度了，易容术失效。” 今天确实用得有点多了。 但是他还想着五楼那些群p的，哪可能放过他们，现在只是虚，还没晕，想来还可以再使用下。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道：“到感觉很晕和想呕吐了，就停止，不能再使用魔法和法术了。” 唔，还是姬老头好，知道关心人，不像万老魔，只会怼人和打击他。 万老魔声音骂道：“老子我是魔君，关心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张然汗都下来了，忘了只要心里一想，万老魔就知道，自己还在这腹诽他。 坐了电梯上到五楼，两个门卫看到只是张然一个人，咦了一声，眼睛看向电梯处，轻声问道：“马哥，姚董呢？” 张然冷冷瞪了一眼他，那门卫急忙闭上了嘴没敢再问。 出来看两门卫再看不到，他进了电梯，直接就下到了楼下出了酒店，他这时是麻皮的样，还不能走大堂，谁知道小三还在不在大堂等着。 出来神识找到没监控的角落，人就变成了龙哥的样，再重新回到了酒店内，看时间，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 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方响起来就接了电话：“龙哥。” 张然道：“去哪儿能找到那种针孔或者是小型的摄像头？” 刘青听得愣了愣：“这都凌晨了，一时不好找啊！” 张然想想问道：“那哪儿会有卖的那种器材店？离万豪酒店最近的。” 刘青道：“您稍等，我查查。” 差不多两分钟，刘青道：“万豪酒店往东隔着两条街，三四百米左右，叫xx街xx号，那儿有个器材店。” 张然挂了电话，出了酒店，开了导航向 着xx街走去，果然穿过万豪后往东走出一段，就有一个摄像器材店，张然慢悠悠地从这店的门经过，神识一扫，即把店的情况搞清楚。 转过个弯，人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转到店的后门，穿墙伸手进去开了后门，进去把里面的针孔和小摄像头一扫而空，他找的都是那种自带电源和储存卡的。 不错，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在万豪里找ll的人，他现在化成麻皮，想进就进，他又能穿墙，还有神识，每间房的墙上安一个摄像头把里面的人都拍下来。 就算再花些魔力法力，他都要把这些人拍下来，用摄像头，也是为尽量多能拍到人和做的事。 从器材店出来，脚下又有些虚，这是因为换相貌和穿墙的耗费。 他咬咬牙，一会还要换成麻皮和龙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到时穿墙安摄像头，人会不会像上次那般晕过去。 拎着那袋子的摄像头，张然出来后化成龙哥的样，重新回到了酒店，还是没走大堂进入。 先到自己住的地方试了试摄像头，一时也来不及去充电，就选择了电量最多的三四个，拿个袋子套上，塞包里进到公卫，出来化成了麻皮，坐电梯到了五楼。 门卫看到他又回来，一时有些奇怪，想开口问，却见张然没理他们，他们也只能把话嗯了下去。 没敢直接就走进五楼通向那些厅的门，他不清楚麻皮是不是有权限进去，别他只是管着下面的ll岛，贸然进入，被通知了姚富贵，那就影响后面的操作了。 好在他神识感知过，通道这儿隔壁就是那大厅，穿墙去，还是能拍到。 通道和大厅这的隔断，并不是砖墙，而是硅酸盐板夹泡沫的那种隔音墙，双层的，隔音极佳，所以里面乱成一团，一墙之隔也没法听到。 神识先感知了下对面的环境，才伸手穿墙过去，压实中间的隔音泡沫，弄出一个空洞，把摄像头陷进了墙内，只露出摄像头，而那边的墙壁却是深色的，除非用仪器扫，不然也很难发现摄像头。 而张然又不是要拍多长时间。 两个厅都各安了两个，张然手缩回来时，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他急忙扶着墙，先看看自己，还好，现在还是麻皮干瘦的样子，没有变回自己。 没敢再耽搁，急忙坐电梯到了酒店，再勉强转成龙哥的样子进了房间，他一进房间，就急忙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恢复。 稍修练了会，即感觉精气神恢复得不错，张然大奇，怎么现在恢复比以前要快多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小子头一次杀人，那种带给你的极度的负面情绪刚才我吸收了，然后反哺给你。” 姬老头难得地哼了声道：“是因为他为正义杀人，我反哺的更多。” 张然试着运行了下，还真是恢复得不错，这更证明，自己修练加上两老的吸收，能让自己的境界增强。 以前因为事情多，就靠着两老自行修练，现在才觉得，还是需要自己修练更好。 万老魔道：“这不废话吗？你修练是肉体修练，经络可以直达上中下三大丹田，不像我，只能修练到下丹田，姬老头只能修练到中丹田，毕竟我们不能脱离意识寄存之处。” 张然奇道：“意思是万老您的残魂寄存在我下丹田，然后姬老的寄在我中丹田？” 两老先后都轻嗯了声。 张然道：“那行，我以后经常修练就是。咦，那我是不是每次修练都要魔法和法术都要同时修练？” 两老都沉默了下，还是万老魔先开口说道：“你想修练什么当然是你自由，也看你喜欢，不过，晚上修练我的魔法更有利，白天自然就是姬老头的法术更好。”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反过来呢？” 姬老头回答道：“效果要差得多，也不是说会有什么问题。这看你喜欢，唔，最好是平衡。” 张然听着这话，总感觉两老在这中间说得不尽不实，这只是种感觉，他也知道两老能感知到他发觉了他们的不尽不实。 第115章 提前布局 不过他们说的平衡，他觉得应该不会错，这世界本来就是平衡的，他就算不懂，也明白平衡才是这世间需要达成的极致。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左右，也就是这一次的修练花了两个多小时，却是跟上次睡两三天的效果差不多。 出来找个无人的地方化成了麻皮，再下到了五楼裙楼。 别看已是这时候，两个门卫看着却是极其精神，样子跟昨天晚上没多少区别，见到张然又出现，奇道：“马哥，今天咋了？您都来这么多趟了。” 张然微一笑：“你别管了，看好你的。” 那门卫哦哦地应了，果然没再问，只是看着张然推门进了通道内。 进去把四个摄像头都收了回来，也没看，坐电梯往下到了负二层。 神识扫了一遍，各个房间基本这时候都睡了，张然扫过那些人睡觉的恶心样，心里冷冷一笑，等自己的视频都放到网上，看他们还能不能睡得这样安心。 也没管现在是凌晨四五点，打了刘青电话，刘青马上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听他那样，像是精神还挺好，不由奇道：“你是没睡？” 刘青笑道：“一有事我就像打鸡血样，根本睡不着。” 张然道：“那你等着我，我现在来。” 退房开上车到了刘青别墅，居然小三也在。 张然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小三嘿嘿一笑道：“不是事情大嘛，心里惦记着。” 张然嗯了声说道：“麻皮的事，慢慢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来就就是为这事，这事做好了，麻皮的事其实也就解决了。” 小三和刘青眼睛都一亮，听着张然的意思，麻皮的事这是要成了？ 张然道：“你们来看这个。” 先把那ll岛的那几间房的视频放了出来，刘青和小三儿两人看着手机里面出来的那些视频，眼睛都突了出来。 等几个视频放完，刘青哎哎地说道：“这……也真是……不敢想像啊！都小孩啊！” 张然点点头：“就是万豪酒店里的，在负二层几间房里全都是这样，再下一层住着那些小孩儿，我听着姚富贵说的，过两天还会有人偷运进来。” 小三啊地一声：“万豪酒店会所？还有负二层？不是，有地下三层，这这……龙哥，您是怎么打探到的？” 张然淡然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别管我怎么弄到的，这事你们怎么看？” 刘青咬牙道：“这真是畜牲行为，赚这种钱，天打雷霹啊！” 张然道：“我感觉这就是海州的ll岛，确实是非常变态。” 小三儿呃了声：“确实比较变态，不过看着都是外国人。” 张然问他们如何看，也是看两人的心性，如果是那种为赚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不介意让两人变成傻子。 现在看刘青是非观上不错，小三儿可能受自身的限制，觉得不是自己国人，那就不是太在意。 也估计是上次张然强调过，不许刘青沾上毒，所以他知道张然是有底线的，像这样就是超越人的底线了。 张然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小三儿，小三儿只觉得自己汗从两肋不住往下流去，他却是动也没敢动一下，张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张然伸手一巴掌打到小三的头上，轻哼了声：“不管是哪国人，这些都是畜牲！小三儿，记住，跟我做事有底线，咱做皮肉生意，赚钱没关系，不能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小三急忙道：“是是是，龙哥，我知道了，突破底线的事不做。” 张然手指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下道：“记住今天说的话，黄咱沾了，赌和毒这些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事咱不做，还有像这样断子绝孙的事，也别干！” 小三连连点头，看张然转头跟刘青说话，他轻轻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他是真的怕，也不知怎么，他只觉得今天的张然比昨天见，给予人的压迫更甚。 张然对着刘青道：“这视频想办法弄到网上去，然后一定要跟万豪集团扯上关系，我想你该明白怎么做。” 刘青哈地笑了，手指了下张然手机上的视频道：“只怕到时不仅是民众，就视频这些人，都可能会把姚富贵撕吃了，这样看着像是偷拍的视频，姚富贵根本解释不了为何会被拍到。” 张然又把那几个摄像头拿出来道：“这里面也是，你弄个读卡器来。” 刘青进自己书房拿了台笔记本和一个读卡器出来，把那tf卡插到笔记本上，里面自是那大厅里y乱的画面。 刘青突然手一指里面出现的一个男的：“草，这不那xxx公司的老总吗，这个好像是他的助理，草，老总和助理同时玩一个？” 张然叹口气：“万豪酒店五楼两个大厅，一男一女，全是这样乱的，估计这就是会员的特权了。” 刘青嘿嘿笑道：“以前听说万豪会所里有换妻俱乐部，看来是真的啊，看这些，也不一定全是小姐，难说是哪家的老婆老公。” 张然摇摇头：“这个大厅，还有下面的ll男孩，这些人要是权贵，那必然会帮着姚富贵保驾护航了。” 刘青摇摇头：“不是权贵，也不可能挤得进去他的会所了。” 张然道：“这些视频你也拿去操作，怎么弄我想以你的见识肯定知道，我就是想让姚富贵和里面的人身败名裂。” 刘青脸色变了变：“这事操作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不过……操作好了咱也可以从中赚一笔。” 张然奇道：“从中赚一笔？什么意思？” 刘青笑道：“姚富贵是麻皮的后台，姚富贵倒了，麻皮的地盘生意肯定也会跟着倒了，我们提前布局，那自是有先行之利。” 这是必然。 张然点点头微一笑道：“麻皮得罪了姚富贵，被他灭了口，我看着的，现在麻皮的那些人，你们可以去弄了，到时视频事情出来，姚富贵估计焦头烂额，也不会去管什么小姐了。” 刘青愣了愣：“被灭口？哈，麻皮这是知道了姚富贵多少事了？行，他们没了头，东城区我们估计能弄下大半。” 第116章 死对头 张然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能从姚富贵那儿赚到的？” 刘青道：“万豪集团是上市集团，现在可是火红得很，咱既然有这大料，难说能一举弄死姚富贵，咱钱就先弄去股市做空万豪，到时姚富贵倒了，那咱就赚发了。” 张然微一笑道：“咱听着有两三千万，但扔股市里泡都不会冒一下。” 刘青笑道：“当然不会只有我们自己的，到时我还要调其他的资源一起做空万豪了，您忘了，我可就是搞证券的，有这样的内幕，还不知道怎么操作，我白当这经理了。” 张然笑道：“那你去操作吧，我也不懂，还有就是视频放出去时你要注意，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刘青嘴角轻轻撇了下：“姚富贵是不可能从这事里跑得了的了，就算侥幸逃得了一命，皮也要脱一半，何况，里面群乱的那些人，难说就会有人把姚富贵撕吃了。” 张然冷然一笑，刘青和小三看着，差点又打了个冷颤：“就算视频弄不了他，我也不会让他有活的机会。” 刘青急忙道：“万豪就靠着姚富贵撑着，姚富贵死了，那万豪肯定会倒，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做，我跳楼得了。” 张然道：“嗯，你也去打听下，说是明后天……不！今天明两天他们有船到，偷运了人来，这事咱知道了，要是适时地在视频发酵时捅出来，可以给姚富贵胸口上插一刀。” 小三半天没说话了，听到张然说这话，他得意地接口道：“这事我去打听，码头上我熟。” 刘青点头笑道：“这些打听的事，确实小三比我要厉害。” 张然嗯了声，刚想说这事就这么，一转念道：“有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你认识不？不认识也去打听下看是谁。” 他把在负三层冰柜里冻着的那人的样子形容了下，主要是相貌身材的特征。 听他说着，刘青皱眉道：“这人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张然不由愣了下：“你居然听过，那是不是这人蛮有名？” 刘青道：“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稍再一想，他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下，然后调出一个人的照片，递到张然面前问道：“龙哥您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张然看了一眼，即讶然道：“就是他，这是谁啊？” 刘青哈地笑了：“这是万豪酒店紧挨着的千威酒店的老板卢大明，姚富贵一直要收购千威酒店，并入万豪旗下，却是一直没谈得拢，前不久卢大明失踪不见，千威酒店惶惶不可终日，都在传卢大明妻儿打算卖酒店了。” 张然叹口气：“这个卢大明死在万豪酒店的负三层了。” 刘青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商场上传言说卢大明是因为债务跑路了，却不想是死在姚富贵手下？哈！姚富贵杀卢大明，居然都让您看到了。” 张然摇摇头：“我是看到卢大明的尸体，冻在冰柜里，也不知道他弄死了人，怎么还冻着了？” 刘青道：“听说当年万豪酒店和千威酒店两家是死对头，姚富贵和卢大明两人是死仇，想来他留着卢大明尸体，是为泄愤吧。” 这倒也可能，那儿就麻皮和他知道，他觉得隐秘，所以就留着了卢大明的尸体。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也可能是用来做某种风水局，如果他要弄隔避酒店的话。” 这声音出现在他脑里很是突然，让他都差点叫了出来，但更惊讶的是姬老头说的：“做风水局？不是，姬老，这你也懂？” 姬老头轻笑道：“我传给你的那些法术里就有风水堪舆之法，你从没去看罢了。” 张然笑道：“那过后我再向你讨教。” 张然没再管姬老头说的，对刘青道：“这反正人是死在他楼下了，看怎么把卢大明死在他这儿的事透出去，给姚富贵头更痛些。” 刘青笑道：“跟卢天明的妻儿打个电话就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去确定，那时姚富贵会更焦头烂额。” 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去操作吧，我只看结果。” 刘青眼睛发亮，根本看不出是一晚没睡：“嘿嘿，瞧好吧，不出两天，姚富贵就要倒了！” 现在要搞臭谁真太简单了，特别像张然这样有视频的，那基本就是实锤，太多自媒体和平台可以传播，根本逃不了，只要跟姚富贵牵扯上即可。 张然相信，刘青这样弄二手捷安特的人，自是有养着的水军来操作，到时全网肯定铺天盖地都是这事，都不用过夜。 确实也不用过夜，现在都是清晨了。 当然，要操作万豪集团的股票，这事的时机就很重要了。 张然想信刘青肯定知道怎么弄，这点他自认不如刘青。 看刘青脑子一直在转着，人都有些木然了，知道是他在想如何趁早弄事，张然也没管，稍交待了下两人，即离开回了家。 九点不到，却被电话叫醒了，江晨电话过来道：“小然，到所里，抓几个人去。” 张然听着大奇，不由问道：“咱这才成立的刑侦室，就查到案子抓人了？” 江晨道：“抓几个小蟊贼，团伙。” 张然这下明白了。 派出所的刑侦哪有那么多大案可破，人命案很多时候刑警队就出了，毒品案那就会有缉毒队，他们能捞到大案的机会不多，像这样抓贼什么的，其实才是常态。 当然，要是你们刑侦室查到的大案，后面上级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查，那还是你的，或是觉得你人力不足，就要跟着刑警队一起查了。 其实所里的刑侦室位置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像张然他们这样的大所，也不会设置，就看你们得力不得力了，不然很可能就成鸡肋。 之前他们所一直在传却没设置，就有这些的原因，后来出来了张然这么个怪胎，才倒逼着提前弄出来了。 从回到家就一直修练，这么两三个小时，张然却也觉得精力充沛，看来自己真要努力，靠自己修练了，不能就想着有两老帮他修练自己就可以放风。 第117章 抓几个贼 到了所里，听着大家一说，张然就明白了，这是个电瓶车盗窃团伙，张然带着苏清莹乱跑的时候，他们就在侦察，现在基本成员摸清楚，开始收网了。 这就是数额巨大，证据确凿，估计辖区内也是怨声载道，再加之这是刑侦室刚成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才会下大力气去弄了。 张然这个刑侦室的成员，自是也要在第一个案子上阵了。 就刑侦室这几人还不够，又调了几个辅警跟着，这让张然大奇问道：“这是多大团伙啊，居然要咱十多人去抓？” 江晨笑道：“也是十多人的团伙，偷贩一体，要全部打了，肯定需要全员出动，要不是所里抽不出人了，我们还想再叫几个呢。” 张然再听他们介绍了下，大致了解了这次的行动。 这个偷贩一体的团伙，老大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姓孙，团伙里不管大小都叫她孙姐，据调查是单身，曾短时间有过男朋友，后面就再没见过他老公或是男朋友。 这孙姐人虽是女的，却是挺狠，对男对女或是对自己团伙里的人都敢下手，做事公道，又能整合资源，团伙里大小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团伙的头目。 所里其实是因头一次办案，就想办个铁案，正好有人来说丢了辆电摩，价格就是近万的那种，价值较高，于是调监控查找，也正好这次他们没注意露了脸，然后才查到他们团伙头上。 再把之前辖区内丢车的报案翻出来重新调监控，然后顺藤排瓜，才发现了这是个大的团伙。 查到孙姐是头目时，刑侦室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因为整个团伙里十多人，就她一个女的，起初还以为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女的才听她的，再跟踪调查后才知道，是因为团伙里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头目。 早上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睡觉，江晨他们才决定，趁着早上，把这团伙打了。 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海州的一个城中村生活，跟上次张然去找到小三儿时的那城中村差不多，环境比那稍好些，两栋四层的小楼，所有人都住在这两栋楼内。 有的是家庭一起老婆孩子都住一块，带家庭这种，孙姐安排的就是一人一层，就算是单身的，也基本是一人一间房，都带独卫的单间。 可以说，这团伙在这城中村算是不错的了。 这也是孙姐受团伙信服的原因。 两栋楼，十多人，想一起抓住，也不算太难。 调配好人手，一群人开上车到了城中村，车停在外面，这才施施然摸到了两栋楼边。 就因为孙姐安排的居住条件较好，这两栋楼在这个城中村也属于稍独立的房子，三边离其他民房都有三四米的距离，另外一边连着一栋五层民房，然后再绵延出去。 守住这五层民房，不让人从这边的屋顶跑了，然后把两栋楼大门一堵，从下往上抓去，基本人就没跑的了。 张然武力值高，力气大，自是让他跟着两人守房顶了，有听到风场从他们居住的四层楼爬到五层，在屋顶下埋伏，就这么条路，爬上来一个逮一个。 张然跟着两个辅警从五层那家大门进去，里面也是乱成一团，看着住的人也挺杂，住里面的人看到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即忙自己的，居然问都不问一下。 上到顶层，有个铁门锁着，却是那种铁棍插入，然后弹簧锁从里面锁上，张然示意了下，两个辅警都不会开锁，这时再下去找江晨他们要工具，担心误了时间，无奈张然只能是伸手直接把铁棍生生拔了出来。 两个辅警对望了眼，嘴角抽了抽，却是没说什么。 进去后到了墙边，张然神识下意识地就扫过两栋楼，果然，里面的人基本都在睡觉，资料里的十来人差不多都在，就那孙姐并不在这两栋楼。 张然有些奇怪，因为当时江晨他们调查后说，孙姐也住在这其中一栋楼，但张然神识扫过两栋楼，却没见到。 他当然也没法说，这只能是等抓捕完后再审人看孙姐在哪儿了。 大家对讲机里一沟通，两栋前的人即进了屋抓人，抓一个铐上一个，然后有队员弄下去铐车上，再继续往上，清理房间。 到三层的时候，张然神识就感知到四楼的人听到风声往这边跑了来，他们是早就在楼顶架了楼梯，听到下面抓人，上面的单间几个哗地就全往这边五楼跑了来。 刚爬到五楼往下跳，张然伸手抓住脚就扯了下来，顺手在脖子上轻砍一下，人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然后扔给了边上的辅警再铐上。 前面的跳下来没声音，后面的却不知道，跟着也爬了上来，刚往下跳，张然又是同样操作，把人弄了扔一边，后面的再爬上来也是一样。 这让张然和两个辅警都觉得有些搞笑，他们是爬上来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往下跳，而且是一个接一个，估计那边梯子就准备了一把，只能一个个往上爬，真正的做到了前赴后继。 到耳机里传来收队的消息，张然把神识再在两栋楼扫了一遍，除了三人的老婆孩子，其他团伙成员都被逮了。 自是没逮到孙姐。 没逮到孙姐，那三人的老婆孩子也只能先扣着，然后抓紧就在房子里审人，找赃物，找孙姐另外的落脚地。 张然得到指令，跟着两个辅警把人拎了过去，抓了五人，张然一人拎两个也要跑两趟。 张然走到楼下，把人拎进面包车内铐上，再走到另外一边，这有两辆车里各在审一个团伙成员。 张然走过去听了一会，里面那成员就把赃物所在地说了，再问孙姐另外的住处，却是打死也不说，问多了就说不知道。 赃物仓库就在这城中村，离这也就二十来米，江晨示意了下，安排了人带人去仓库，然后再又拎了一个人来审，同样，交待了赃物，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说孙姐所在。 换了几人，都是一样。 第118章 没见人 这让江晨他们都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这孙姐真隐藏得好，还是这些人都在有意识地在保护孙姐，打死也不交待出来。 张然边上听着，却是知道这些人应该知道孙姐的住处，却是没人说出来，因为他们在交待的时候，血脉是有变化，这就代表了他们在说谎。 但你也不可能在这儿就刑讯逼供，这周边都有群众在盯着，传出去大家都完蛋了。 要是弄回去了慢慢审，只怕这些人还是一样的嘴硬，而且时机也过了，很可能这孙姐要逃了。 一时大家都觉得有些牙疼。 张然神识扫了上去，稍想想道：“既然上次说过这孙姐就住在这，那必然她有房间在这，我们上去查查，难说能找到些线索。” 他神识扫过，也只是大致的，并没很细致地扫过，他是感觉到了些线索，却是要上去证明了，更是要让江晨他们知道是查到的，而不是他站在楼下就说查到线索。 江晨想想道：“行，你跟老郑和清莹上去查查，我们先把人弄回去再审审，争取能早点把那孙姐找到。” 听江晨说的，郑铮和苏清莹下了车，跟着张然一起上了一栋楼。 张然早扫到了一间房，自是领先带着人进了这栋楼。 郑铮进来后就说：“这一二层都是有家庭的人，一层逮了一个，唔，三楼和四楼有空房。” 张然道：“那空房就有可能是那孙姐住的了。” 三层当然不只一间空房，但男女住的，区别很大，而这个团伙只有孙姐一个女的，很容易就能找到。 张然还是率先上了楼，随便伸手打开一间，看了下道：“这间是男的住过的，不会是那孙姐。” 郑铮看了眼即嗯地同意了张然的判断，苏清莹看了眼，想问为何，见两人已走向另外的空房，也就只能闭嘴。 张然推开一间，看了一眼，还鼻子吸了两吸道：“这儿可能是女的住过，有香水味，刚才我看那些被我们逮的人，没一个人身上擦这香水的。” 郑铮笑道：“那些偷车贼臭烘烘的，哪可能擦什么香水，估计就是那孙姐住的了。” 这间房布置得还蛮小清新，虽然是在城中村的房间，条件不好，但还是尽可能弄得干净卫生，颜色也清新。 张然看过资料里孙姐的照片，是监控截图，她人长得还算不错，打扮入时，看着根本不像一个贼头子，更像是个公司白领。 三人进了屋，四处翻看着。 张然神识再扫过挂在门后的一个包，这个包是那种皮制坤包，款式时尚，里面有一张卡，是这张卡让张然觉得这是线索。 走到门边，这时门是开着的，看不到包，他手拉上门稍关上，那个坤包即显露出来。 张然拿起坤包，手在里面翻了翻，把那张卡拿了出来，他轻咦了声道：“郑哥，小苏，你们来看看。” 两人听他的话，走过来看了那张卡。 是一张健身卡，而且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自助健身房的健身卡，上面有卡号，然后健身房的电话和地址，说哪些店能用。 张然笑道：“我看了监控，那个孙姐看着身材挺好，三十多岁却不显胖不显老，那就是经常健身了，我想这张健身卡难说是她用的。” 苏清莹道：“打电话去问就行。” 郑铮接过卡看了下：“只有健身房的地址，就担心她到时登记在健身房的地址是假的。” 张然想想道：“像这种自助健身房，一般去健身的，都是离这健身房比较近，咱问健身房，这卡是哪个店用，那大致就能知道孙姐在哪附近居住。” 郑铮眼睛一亮：“对啊，只想到是健身房，没想到是那种自助的，这种的离得远了就没意义，跟传统健身房还是有区别。” 苏清莹一边听着他们说，一边就在打健身卡上留的电话。 打能后问了会，再稍等片刻，她挂断电话，脸上带着些兴奋道：“这张卡已开了卡，是使用过的，办卡的人叫杨芳，估计是个假名，因为这种卡就路边发，登记了转钱就能用的那种。” 她稍顿了下，又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个健身房是开在一个小区内的，这卡当时他们就在那小区内做过活动，也就是说，这个杨芳，或是孙姐，就在这小区。” 海州很多小区都很大，上万人的都不在少数，楼上住户，楼下就多是商户，像这样的自助健身房依托小区的人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在很繁华的地段。 所以就像苏清莹所说，孙姐真可能就住在这小区内。 有孙姐的照片，拿着去问，或是调监控，基本就能锁定。 而且就算孙姐知道了自己手下都被抓，她一时也不一定会逃走，毕竟从所有团伙成员都守口如瓶就可看出，她要么这个小区成员都不知道，要么是对团伙控制得很好，成员们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当然，就算这样，时间也肯定是抓住她的关键所在。 电话跟江晨通报了发现，三人就开车赶向那个小区， 他们刚到小区，另外一个方向有车开来，车停到他们边上，却是江晨带着两个辅警来了。 几人也没废话，进了物管，把孙姐的照片给物管的看了，再问了小区内的那个健身房的情况。 物管经理看了下道：“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的清洁阿姨经常就在小区内四处转清理，难说她们能看到这人住在哪儿。” 张然奇道：“你们资料里没这人？” 经理笑了：“这儿不仅是业主自己住，很大一部分却是买了租给别人的，租户我们就没他们资料了，就算是业主，如果是二手房交易了，也可能资料不全。” 这是实情，买房的自己住的不多，而租给了别人，没几人会去通知物管，物管还说，这儿租房的更多，孙姐难说也是在这儿租了房住。 一会，来了两个小区内的清洁阿姨，其中一个看了后说道：“这是二十四栋一单元的，我经常见她从那儿出来。” 第119章 闻着味就去 张然问道：“那有没见过她去健身房？一般是什么时候？” 那阿姨想想道：“是见过她在健身房内，早上的时候多。” 这更确定了。 知道是住哪栋，知道时间，那就更简单了，调出二十四栋早上的监控，稍找了下，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孙姐的人从二十四栋出来，转往健身房那个方向。 放大了看，确实就是孙姐。 这是今天的视频，她去了健身房后，又回了二十四栋，到刚才张然他们查监控，人也没出来，也就是她现在还在房间内。 二十四栋是那种小高层，问了物管，一栋有二十八层，一层有六户人家，大部份都住了人，而楼层内却是没监控。 没法，这是还要继续查电梯监控了。 听到要看电梯临近，监控室的保安看了眼物管经理，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复杂。 这一眼江晨和张然他们都看到了，江晨有些不妙的感觉，他挠挠头，别这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电梯监控跟小区监控不是同一主机，又要重新去查找。 把二十四栋的电梯监控一调出来，几人面面相觐，近期的监控却是调不出来。 那就是近期的电梯监控坏了。 这也是江晨看到保安那眼神要挠头的原因。 他常常在调电梯和小区监控时遇上这样的事，大家只要不出事，也没想到监控，电梯的监控维护更是不力，所以他要挠头。 刚才保安那一眼估计要表达的就是这意思：那电梯的监控坏了。 从前面查，那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查起了，不像今天的就见到她进出。 张然想想道：“你们查着，我先去二十四栋看看，难说运气好，进去就遇上人正好出来呢。” 说是这样说，他是想自己神识扫过去，大致一次就能扫九到十层楼，自己只要到一楼、十楼，二十楼，大致整栋楼都能扫到，不行就一次扫七八层，肯定能很快把孙姐扫出来。 江晨还没说，苏清莹先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遇上，她是女的，有我在更方便。” 这倒是，动手的时候，有个女警在，省很多麻烦，要是张然出手，遇上那种脱了衣就撒泼打滚的泼妇，他还真没太多办法。 江晨应了。 一个物管跟着他们俩到了二十四栋，帮他们开了门后即离开。 张然跟着苏清莹进去，张然走进去，神识稍一扫，一到九层的所有地方都被他扫到，却是没发现那孙姐。 苏清莹跟着他，自是不能就这么说一到九层不在，张然没走电梯，而是从楼梯走上楼，到二楼，出来人在楼层内走了一圈即说道：“没在这一层。” 苏清莹大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就肯定不在这一层？” 张然微一笑，领着人先往上走去，嘴上说道：“我鼻子尖呢，这一层没有我们闻过的那香水味。” 他速度极快，爬楼梯进去楼层内走一圈即说没香水味，然后再继续向上爬去，差不多一层也就半分钟不到，很快就把九层楼都爬完。 然后再爬到十层，神识扫了上去，十七层时发现了孙姐在家里正在做饭。 他又是同样的方法，一层层向上爬去。 他倒是极快，却把苏清莹累得够呛，苏清莹到十一二层时还跟得上，后面只觉得腿肚子有些软，她很想提醒一下张然，没必要这么快，难说有遗漏，但张然一门心思就在爬楼，让她这话完全没法说出来。 到了十七楼的时候，张然一开防火门，嘴里就说道：“这楼有那香水味。” 苏清莹喘着粗气，想说句我怎么闻不到，却是气不顺没法说出来。 张然再往里走了几步，一边装作鼻子不住闻着，到了孙姐在的那间房门前时，他猛地吸了几下，没说话，手向着这房了指了指。 苏清莹好容易气喘得稍匀些，看他手指向房子，走过来鼻子闻了闻，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想想，她趴下身子把鼻子凑到门缝下猛吸了一下，还真被她闻到了那香水味。 张然轻扯了下她，两人离那房子稍远后，张然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看着，我通知江所郑哥他们。” 苏清莹点点头。 张然进了楼梯内，担心孙姐听到，又往上走了一层才打了江晨的电话。 五分钟后，江晨搭着电梯到了十六楼，下楼后再爬楼到了十七层。 张然轻声把自己和苏清莹闻到那香水味的事跟众人一说，郑铮是跟着去过城中村房间的，听他说，也凑到门缝那儿猛嗅了下，然后他眼睛一亮，对着江晨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是确实闻到了。 也是孙姐这香水太过浓烈，从门缝透出，让郑苏二人都闻到了，张然前面哪闻到什么香水，但二人这动作却是表明了张然所说是正确的。 江晨也凑过去闻了下，他虽然没在城中村那儿闻过，却也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不用怀疑，孙姐肯定在这间屋了。 江晨把耳杂贴到门上听了听，然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切菜的手势，这是表明里面孙姐在切菜。 郑铮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再伸两根，随即又伸出三根，这是在问里面有几个人。 江晨摇摇头，他刚才就听到在切菜的声音，哪听得出有几人。 张然自是知道里面就孙姐一人，却是没法跟众人说。 他装模作样地学江晨贴过去听了听，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明他只听到里面有一个人。 江晨咬咬牙，对着众人招了下手，人又进了楼梯间内。 江晨道：“让物管来叫开门。” 张然皱了下眉道：“这孙姐能作到团伙头，只怕比较精明，物管稍露出不对，只怕骗不了开门。” 郑铮道：“反正这是十七楼，她也没法逃，骗不开，咱到时钢丝开或是直接踢烂门冲进去，小然你不是没踢过。”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踢门哪可能再一再二再三的。 江晨对着一个辅警说了声，辅警即下十六楼搭了电梯下楼去叫物管，也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物管跟着辅警来到了张然他们身边。 第120章 凶悍的女人 江晨轻声跟物管交待了注意事项，然后分派了门开后谁先进，谁在边掩护，谁铐人，意外时怎么办。 几人摸到了房间边上，物管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敲，江晨伸手拉住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是让他平静些。 物管确实有些紧张，这样的事他从没经历过，而且又不知道里面的孙姐犯的是什么事。 深吸几口气好，物管稍好了些，看了眼门边上的江晨，江晨点了点头。 他伸手敲了三下门，敲门声在安静的楼层内回响，声音极大。 张然神识扫进里面的孙姐，她听到敲门声时，明显地停顿了下，正在切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物管又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孙姐这次听得真切了，她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物管道：“我是物业公司的xxx，楼下反映说好像你们的卫生间有水滴下去了，我们来查看下你家的卫生间。” 孙姐哦了声，脸凑到猫眼上看了眼，又退了回去，却是一时没开门。 张然神识扫过她，看她脸上带着些疑惑的表情，而她这时手里还捏着那把切菜的菜刀。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不对了吗？ 其他缩在门边的众人听到她哦的一声后，却是没开门，也像张然一般的奇怪。 张然神识跟着她，看她哦了一声后，在那儿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你稍等，我刚洗完澡，现在还穿着睡衣，我换身衣服就来开门。” 她穿的却不是睡衣。 张然感觉到不妙，她这么说，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里面的孙姐却已退进了自己卧室内，然后四处在翻找着东西。 这肯定不是在找衣服要换衣服，必然是发现情况不对了。 张然脑里再一转，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物管说要查漏水，而且说的是我们，猫眼里却没看到检查的师傅，她不怀疑才怪。 张然伸手一把就把物管拉开。 江晨看他那架势，这是又要一脚把门踢飞啊，他急忙拉住张然，眼睛瞪着张然，张然这一脚就没踢得下去。 张然手指了下那物管轻声道：“刚才他说检查，又说我们，却没见师傅，里面半天不开门，肯定是怀疑什么了。” 嘴上说着话，他神识扫到孙姐，见她拿了床单来已撕开，正接成一长条，看那样子，是要拴着往下吊去？ 这可是十七楼，拴成绳就敢吊下去，这胆也太大了。 不过楼层间有那种连接的混泥土梁，边上开着一扇小窗，胆大点人吊到那上面，走过三四米四十公分左右的梁，可以从那儿转到十六楼里面。 江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太充分。 他一时僵住了。 再等一会，里面床单撕成的绳子已结好了，孙姐正在找地方看哪儿能拴住。 张然倒也不急，只是有些奇怪，只是偷电瓶车而已，至于要冒着生命危险逃命吗？这一不小心摔下去，十七楼啊，没可能活命。 僵了这么片刻，江晨看里面却还是没开门，他一咬牙，放开张然道：“踢！” 张然早等得不耐烦，一脚踢过去，只听一声轰响，整道门没有意外地就完全凹了进去，却一时没飞。 张然有些意外，虽然没用什么力，却也没想到没踢飞铁门。 这小区果然是知名小区，用的防盗门质量就是好。 不过再好的质量，也经不住他第二脚。 再一脚过去，门上的合页直接断裂，门向里面飞去，越过客厅，直直撞到了阳台门上。 张然紧跟着就冲了进去。 江晨他们也就落后他半个身子，也跟着冲进了屋内。 张然进去，装模作样先冲到客厅，自是没人，他这刚想转到卧室那边，苏清莹却已率先到了主卧室边，正伸手去开卧室门。 张然神识先一步进了卧室，卧室里的孙姐已来不及拴那床单绳，听到踢破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伸手就把扔在一边的菜刀拎在了手里。 感知到孙姐拎起了菜刀，张然心里不由大骇，急忙一个跨步冲过去，嘴上叫着：“小心！” 但还是晚了半拍，苏清莹手握住门把手，一拧就把门打开了。 她这方拧开门，早握着刀等在门边的孙姐手里菜刀想也没想就向着她砍了来，那架势和样子，一刀苏清莹只怕就要残了。 还好是听到张然叫的小心，苏清莹想也没想身体就侧了一半。 虽是侧身了一半，却是慢了半拍，孙姐那一刀砍下来，仍然可能砍到苏清莹半拉子的肩膀。 其他人都根本没想到是这情况，他们离着苏清莹还更远，想救都来不及。 张然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出去刚好只拉到了苏清莹的衣服后摆，他力量极大，这么一扯苏清莹的夏服即被他扯得“呲啦”一声，后背被扯得直接裂开，露出苏清莹雪白的后背。 好在这一扯，衣服虽破了，却也把苏清莹扯得向后倒向张然，然后众人就眼看着孙姐的菜刀刀锋从苏清莹右胸前划过，那菜民极其锋利，苏清莹的夏服胸前被一刀划开，露出里面的胸衣和一片肌肤。 张然拉了苏清莹，都没看，神识已感知到苏清莹躲过一劫，他向前稍一跨步，一脚就向着孙姐的腰胯前踢去。 他心恨孙姐下手毒辣，这一脚出去差不多是三成的力，脚方要及孙姐腰胯时，眼睛看到孙姐脸上带着的惊恐，他心里一动，脚向上稍抬起，踢在了孙姐拿菜刀的手上。 这一脚临时改变了方向，力量却也不是孙姐能承受的，只听“喀嚓”一声，孙姐的上臂应声而断，手上的菜刀飞向了后面，人也随着张然这一脚向后飞出近两米倒在床脚。 这时其他人才惊呼了出来。 张然踢出这一脚把人踢飞，人顺势进了屋，拿出手铐想把孙姐铐住，看她被踢的那只手却是软软地吊着，这也没办法铐两只手了。 孙姐手断了，人却极其硬气，只是眼睛望着进来的张然，咬着牙不吭一声。 后面跟进来的江晨这时才叫了出来：“警察！不许动！” 第121章 过激反应 孙姐咬着牙：“你们闯我屋里干嘛？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们！” 张然懒得理他，想叫苏清莹上来帮着看如何铐人，转头却见苏清莹手护在胸前，人靠在墙边，她前后衣服都破了，一屋子除了孙姐都是男人，她再动就实在不方便了。 问题大家都穿着夏服，像张然就一件短袖，里面啥都没有，也没多余的衣服给他，张然扭头看到孙姐衣服搭在衣架上，过去扯下来递给了苏清莹。 江晨吁了口气，走过去对着孙姐道：“我是南城区公安局xx派出所的副所长江晨，警号xxxxxx，你涉嫌盗窃，我们进你屋是为了抓捕你。” 他和郑铮戴着执法仪，心里恨这孙姐狠辣，却也要把该说的话说了。 孙姐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张然，望着很是凶悍。 郑铮和辅警上去把孙姐扶了起来，起来时扯到断臂，孙姐这才闷哼了声，嘴里却还是没喊出个痛字。 苏清莹换好衣服上前来，看她咬牙的样，差点想上手给孙姐一拳了，刚才张然稍慢些，她半张脸只怕都会被刀劈上，死不死另说，毁容那是必然。 没法给孙姐铐上，只能是苏清莹把人和自己铐了一起。 张然摇摇头对着江晨说道：“她这反应不对。” 江晨和郑铮同时点头，江晨道：“不错，看她那样，是要打算用绳子吊下去逃命，我们进来的急，她没法逃，所以选择持械伤人，不说他从这吊下去很可能摔死，刚才砍人的样，那是没打算留手了。” 孙姐突然道：“我以为你们是我前男朋友来报复我！他对我家暴，我不得已才想着砍他。” 张然道：“不对，我们进来前都说是物管了，你怎么知道是你男朋友？” 孙姐道：“我哪知道是真物管还是他啊！我心慌听不清。” 江晨道：“先别管她的了，把人带去所里审。唔，小然你这脚也太快了些，还要先去医院，麻烦！” 当时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张然这一脚，苏清莹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江晨也只是一说，带着嫌疑人去医院，那就是一堆麻烦事。 孙姐噢地叫了出来：“你们踢断我手了，哎哟哎哟……” 刚才她强悍地撑着，现在却是嘴上不住叫痛，看那样差点要痛晕了。 江晨挥挥手道：“走吧，先去医院。” 张然他们带着孙姐鱼贯出了卧室。 张然总觉得这孙姐反应有些过激，现代人都知道偷电瓶车，三五年就出来，从十七楼吊下去，不小心就可能摔死，再持刀伤人，那就要往上翻十年了，死人还要被打靶，以孙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如果是傻子，也不可能在团伙里当头目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神识就把孙姐整个房间又仔细扫了一遍，只是这么一扫，他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在书房的位置，被孙姐弄成了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东西，在一角是个那种顶部双开的冰柜，有个一百五六十升的那种，上面用一块布盖住，冰柜前后都堆满了东西，看着就跟是一堆杂物堆桌上没啥区别。 让张然眼睛突出来的却是冰柜里居然冻着一个男人，整个人是蜷在冰柜里，衣服什么的都穿着，看那样已是冻了很长时间了，皮肤都变成了乌青，更应该说是男尸，那样子不可能是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怪不得这么激动，怪不得要逃，泥麻，家里藏着一具尸体，不逃不顽抗才怪了。 看江晨他们已带着人要出了门，张然站定道：“江所，我还是觉得不对，她反应太过度了，前面是就想着逃，后面感觉逃不了，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或是掩饰什么？” 江晨望了眼孙姐，这时她又哦哟哦哟地叫了出来，跟刚才才被摁住时的强悍完全不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况，张然的判断证明经常是对的，运气也好，不然那么多大案是怎么破的？或许这房子里真有什么古怪。 他嗯了声道：“嗯，那就好好检查下这间房。” 只是手断，一时半会人不会死，要是因此疏忽放掉了什么，江晨才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重新又走回了屋内。 张然直接就向着杂物间走了去。 看张然才把门打开，孙姐脸色就稍一变，斜眼望着她的江晨心里一动，再望向郑铮，郑铮也看到了。 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然进了杂物间，装作四处看了看，再把堆在冰柜上的杂物翻了下，张然的手刚伸过去，孙姐脸色即变得一片煞白。 张然哈地笑了：“那是这有问题了。” 江晨和郑铮自是也看得真切，两人也跟着张然一起把冰柜上的杂物都搬到了其他地方，到把冰柜上那块布掀开时，孙姐站在苏清莹边上牙关紧咬着，看那样，似是要站不住的样。 冰柜上还堆着一些冻肉什么的，江晨他们打开冰柜看到那些冻品，他们愣了下，这些没啥奇特的。 男尸蜷着就在这些冻品下面，现在当然看不到。 张然微一笑：“冰柜如果是冻这些东西，那随时要拿东西，上面堆这么多杂物，还盖块布，这感觉更像是掩饰，下面难说有什么。” 郑铮也点头道：“不错，冰柜最方便就是放到厨房，至不济放客厅，放杂物间堆着杂物这算什么？ 三人把上面的那些冻品都往外拿，只是有些冻成了一团，要清理出来其实很是麻烦。 张然到厨房拿了柄西瓜刀来，慢慢把那些冻品撬开拿出来，当把一块冻肉撬了拿出来，下面露出了尸体的衣服，只要一看就是非常明显的人穿的衣服，不可能是其他。 江晨和郑铮都是老警察了，当看到那一角衣服时，两人对视了眼，知道这要出大事了。 再勉强把一块肉撬走后，下面看到了尸体的半张脸，三人没再撬动那些冻成一块的冻品，江晨和郑铮再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长叹一声，果然跟着张然就会有大案发生。 第122章 放消息 江晨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赵正声的电话：“喂，赵局，我江晨，我们这儿有这么个案子……” 打完电话，再望向孙姐，孙姐已瘫坐在地，一只手跟苏清莹吊在一块，弄得苏清莹也极其别扭，只能蹲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软软地耷拉着，脸色煞白如雪。 张然长吁了口气，到这时，那就基本跟他没啥关系了。 他说道：“那江所，我去跟他们审那些偷车贼了。” 江晨嗯了声，看他走出去，哎地一声道：“小然，你就别去审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有事有案子了我们再叫你。” 今天不是这小子机警，感觉到孙姐的不对，那估计这人命案就要放过去了，后面再查出来，那就跟他们无关了。 还用得着这小子审什么人嘛，回去养着，或是随便他四处乱窜都行，到时有案子叫上他，一个偷电瓶车案，居然都能牵扯出人命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体质了，居然这么招大案子喜欢。 张然当然也不想去烦琐地审什么人，他现在还在惦记着姚富贵的事，等着事态发酵了看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再就是小日子人买的枪案，现在又没头绪了，他还要让小三他们找到小日子人，再去看怎么办。 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江晨，反正后续别说他，江晨都不一定挨得上边。 吃饭回到家，刚过十二点半，刘青的电话过来了：“龙哥，我这边已安排好了，马上放消息。” 张然哈地笑了：“你这是一早上都没睡？” 刘青笑道：“一早等着股市开市，慢慢操作万豪集团的空头，中午休市的时候差不多弄好了，打算一点下午开市前把那消息放出来，然后等着万豪的股价跳水。” 张然道：“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什么空头多头的，你操作就是。” 刘青又笑道：“这不是想跟您说让您看好戏嘛。” 张然想了想道：“那这样，你盯着你的股市，我去盯着万豪酒店，看姚富贵会不会跳楼。” 刘青哈地笑了出来：“龙哥你够损的，成，那我就让人放视频了。” 张然想想问道：“那你在股市操作那什么空头，会不会被人找到你？” 刘青微一笑，语气里听着带着强大的自信：“不可能找到我，而且咱钱也不多，加起来四千多，分散到好多账户下，想查我没个几个月不可能，到时姚富贵坟头草只怕都三尺了。”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姚富贵不可能活几个月了，那就这么着，你放吧，我这反正没事，去看看热闹。” 张然是真想去看看热闹，不过却是看有没媒体去采访调查，那些视频里的人是不可能在现场出现的了。 如果没混乱，那张然不介意自己弄点混乱出来。 车也没开了，打了个车到万豪酒店前，看时间，一点还差几分。 人刚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一条信息发来，点开看，就是社交网络上的一条视频，视频就是他拍的万豪酒店内群乱和ll岛的画面，稍有编辑，却没打码。 张然有些奇怪，这不打码，岂不是一会就被封了？ 这条视频发出来，下面就有人跟着回复道：“这不万豪酒店的会所吗？”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这估计是自发自答了，因为视频看着，不是内部或是去过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是万豪酒店的会所。 下面突然间就多了好多回贴，什么玩得好花，这真是万豪酒店会所，这不是那谁谁吗？这不都小孩吗？差不多回了十多条，然后突然间，视频就完全打不开了，连发视频的账号都没了。 张然知道这是肯定因为里面的镜头被平台封了。 看看时间，也就五六分钟。 张然叹了口气，才播了五六分钟，这点时间哪够传播出去的？要是给那些果着的打上码，难说存活的时候会长些。 放下手机望向万豪酒店，酒店巍峨高耸，张然坐在那，须仰视才看得到姚富贵所在的三十一楼，低头下来看到万豪酒店，酒店前人来人往，门房还是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一片兴旺的景象 再等了下，好像万豪酒店还是没有变化，张然叹了口气，看来刘青这一次没弄好了。 手机又响起，还是刘青的，上面就几个字：看平台。 张然大奇，那样的视频，难道又发到哪个平台了？ 才点开一个平台，就见到到处都在转发着那条视频，而且还是没打码的，标题已变成万豪酒店会所，群乱的大舞台，海州的ll岛。 基本是发一条，存在都没一分钟就被封了，但还是不断有人在转发，后面的把一些果露和正在嗨的打了码，时间就稍存活长了些，然后张然就眼看着万豪酒店ll岛的视频上了热搜。 到一些大up主大v和大主播出来点评这视频的时候，全网已完全传遍了。 然后平台再没法把视频封了。 不过，能发的当然只能是打了码的，有些脸打了码，有些却是没打，平台也没法审查，只能让视频到处在转发了。 张然叹口气，自己对于炒作这些，还是不如刘青。 他先放出没打码的，平台虽然封了，但看到的基本都知道这视频传播出去会引起的流量，所以第一时间就先保存了视频，后面再放出去，这可比你找十几二十个水军去发打码的视频传播的速度要快得多。 毕竟转发或保存的有些人，他们的粉丝量比你的水军要多太多。 就这时，万豪酒店前还是车水马龙，感觉还没啥变化。 张然看着却想笑，这只是暴风前的那片刻平静。 再差不多十分钟，一辆mpv哗地停到了万豪酒店前，上面下来三四人，一人手里拿着话筒，一人架着一个小摄像机，一人则是架着个手机，下了车就往万豪酒店里走去。 门房看着愣了下，一时就没拦得住人，等看人都进了大堂往电梯去了，急忙对讲机叫保安。 他这才转过来，就见有人也急急往里走，手里拿着一个云台架着手机，一边说着我刚进到万豪酒店，一边就急急往电梯间跑。 第123章 断尾求生 张然看着直笑，这必然是那种搞直播的，是不是网红不清楚，但必然是嗅到味来直播了，难说会搞出个万豪会所大揭密之类的话题。 门卫和保安方拦下一个，后面又有几个趁着门前的混乱钻了进去，进去连电梯也不走，而是直接就爬楼梯，因为电梯现在太难等了。 随着保安来得越多，来的自媒体和直播的网红更多，保安们想手挽手拦着不让进，一个人急道：“我是你们的住客，订了你们的房。” 听到这话，保安稍犹豫了下，手一松，那住客和其他人哗地全涌了进去。 再也没法拦，进去的自媒体和正规媒体都有几十人了。 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媒体和网红往这赶，现在来的是海州本地的，再一会，估计全国各地的都奔着这来了。 万豪酒店乱成一片，保安都被冲得不知跑到哪，酒店再没刚才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张然拿起手机再看各种平台，果然，直播的、拍视频的，搞揭密探底的，都在发万豪酒店，有些人真的神通广大，居然已进到了五楼，把里面的情形拍了出来。 现在是白天，但里面也有人在乱，这直播和视频拍出来，更证明了前面发出的就是万豪酒店的情形。 有的已找到了通道，却是完全下不去ll岛那儿，因为那儿只有电梯，没有权限根本下不去，但却是堵到了从下面赌场出来的人。 然后负一楼赌场也被探了出来，这下更是轰动，万豪酒店这下不仅涉黄，赌也来了。 但另外一部通往ll岛的电梯却是完全没法开动，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估计就是通向ll岛，却是没法开动电梯。 然后有大能出现，试图破解电梯的芯片，却是不得其法，主要是万豪酒店看情况不对，干脆把电梯的电停了，你就算破解了也没法使用电梯下去。 但人是下不去了，下面本来还有人，却也上不来，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那更是煎熬。 从网红和媒体冲了五楼时，张然从麻皮那儿弄到的手机就一直响着，张然自是不会接，电话一直打得通，却是一直没人接，这会让姚富贵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张然打了刘青的电话说道：“万豪酒店乱成一团了，哈！你那怎样？” 刘青道：“在慢慢跌，还没跳水，不过快了，这只是有人在拼命扛着，但全网都是这事，都明白扛不住。估计再半小时，就要跳水跌停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怎么警方还不介入呢？” 刘青哼了声：“那帮人里就有警方的人呢。” 张然呃地一声，那就是说，刘青认出了里面的某人是警方了。 一时他脸有些发热，自己也是警察，自己人却干出这样的事来。 张然只能是嘴里轻嗯了声道：“行，你盯着，一会我去姚富贵家去看看，别这老小子趁着这空档跑路了。” 刘青道：“不错，看资料，姚富贵这人很是当机立断，难说他知道逃不了断尾求生呢。” 张然道：“好，我去看看，他能从警方那儿逃了，也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走。” 刘青道：“好的，那龙哥您注意些……哈！跳水了！” 张然微一笑，姚富贵完蛋了，跟着万豪集团也会一起完蛋， 随即打了个车，去往姚富贵家。 姚富贵的别墅就在东城区，离万豪酒店也不远，也属于以前的打渔村，开发成了别墅区，就他自己的房产公司开发的，自己也住在这，属于海州一等一的豪宅了。 到了别墅区，张然却是没法进去，他又没法亮自己证件，他觉得，就算是亮了证估计也没啥用。 他就在别墅区不远等着，进不去也没关系，姚富贵在家，万豪酒店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也要去那儿打探下，如果他在万豪酒店，那刚才的事发生，他也没法呆得住。 但让他意外的是，等了差不多一小时，却是没法见到姚富贵。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网上万豪酒店已被冠上了海州市本世纪最大丑闻的称号，到这时，警方不介入都不可能了。 刘青电话又打了过来：“龙哥，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啊，我看数据，有人在我早上进场的时候，不对，应该比我还早的一天前，也在做空万豪集团，而且资金比我还大得多。” 他是证券的经理，一些数据看得到正常，张然听着，却是不明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意思呢？” 刘青道：“万豪今年因业绩好，股价一直都在往上升，而且这两天是牛市，敢做空的，那必然是像我们一样知道他有这内幕要出问题的，不然股票一直涨，肯定亏得内裤都不剩。 现在居然有人在做空，而且比我们资金还大，还提前一天，这就很奇怪了。” 张然听着也大致明白了意思，他奇道：“难道早就有人知道万豪要出问题？” 刘青道：“不可能了，您这视频，除了我和小三没人知道，小三对于股票一窍不通，他也没那机会知道这做空的人。” 张然自是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你那股市的事我不懂，但是姚富贵家这儿，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出现过。” 刘青说道：“网上姚富贵也没见来辟谣什么的，公司也没见有人来说两句，这有些奇怪啊。” 张然挠挠脑门子：“不会这老小子跑路了吧？” 刘青叹气：“是我也跑路，他这不打靶，也要被那些露了脸的权贵报复弄死。” 张然想想道：“那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在不在家里。” 刘青又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在的可能性更大，像这样，马上警察就会去他家堵他，他哪敢在家。” 刘青的话音方落，张然就见到的警车呜啦呜啦地开了过来，跟着门卫说了声直接开了进去。 得，不是找姚富贵都不可能。 张然道：“警车来了，我现在去探探有没抓到姚富贵，过后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人过去离着大门稍近些，一会警车出来，就可知道有没逮到姚富贵。 第124章 霉星高照的海州 差不多五分钟，警车就开了出来，张然神识扫过，车上只有几个警察，却是没有姚富贵。 果然是没在家。 张然打了电话给刘青：“他家里没抓到姚富贵，警方肯定也去了酒店。估计真跑路了。” 刘青哈地笑了：“跑了也好，今天都跌停了，明天估计开市也是跌停的份，后天再等一天肯定是同样的命，到时咱的钱就到手了。” 张然挂了电话，一时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本来想弄得姚富贵身败名裂的，谁知道居然会被他跑了。 要是跑离海州，到哪找他估计都不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突然响起：“他被你神识扫过的，等你境界提升了，神识感知超过十万八千里，想找他也容易。” 张然呃了声，现在才三十多米，离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那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辈子才修得到？ 两老没再发话，估计是也觉得这距离太过虚幻不现实，没法再说。 打了车再回到万豪酒店，门口还是热闹非凡，就有人架着三角架在那儿直播，门卫保安什么的早跑得不知哪去了，门童也没见，张然走进去，前台居然都没人。 这是完全放弃万豪酒店了？ 张然往裙楼去，却是三楼到五楼都被警方封锁了，根本进不去，门口就站着警察在看着，张然伸头望了眼，都被他们请离开了。 姚富贵跑了也没啥，至少下面的人得救了。 而且那个死尸肯定也会找到，姚富贵是没法翻身了。 打了小三的电话问道：“你查那姚富贵船的事情了吗？” 小三道：“查是查到了，今天在东城港就有一条万豪集团的商船靠岸，不过我听说了，警察刚上了船去查过，好像啥也没有。” 张然觉得，这才是正常，因为万豪酒店下面的那些ll这时候肯定解救出来，一审就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自是就会去查要靠岸的船。 如果真有人要偷运来，姚富贵自己都跑了，那肯定会通知把人藏了，找不到正常。 张然想想道：“你再找你那些渠道好好打听下，除了这条被警察查过的船外，还有没其他万豪集团的船晚上靠港的？不是万豪集团的，是跟姚富贵有关的，或者是从国外刚进港的。” 小三犹豫了下问道：“龙哥，这再查没意义吧？”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小三隔着电话都觉得有股子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急忙接着说道：“龙哥要查自然有您要查的目的，我这就去找。” 张然又嗯了声道：“不介意花钱，花了找刘青要就是，我想查到姚富贵和船的信息。” 小三急忙也应了。 也不知道万豪酒店姚富贵的办公室内查得到查不到消息。 张然重新进到万豪酒店，大常内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中午还迎来送往的一个大酒店，突然间就完全停止了运转。 他自是不用到姚富贵的办公室，这次再到了三十楼时，已没一个工作人员，更没见到有客人住在这，他畅通无阻地就进了三十楼。 姚富贵的办公室有些凌乱，至少是比昨晚他神识扫过时要乱上些，桌上电脑的主机已没了，办公室内有个保险柜，却是空无一物，想来已被警方清理走了。 不仅是保险柜，张然神识扫了会，连片纸都没有留下，他昨天晚上只关注着姚富贵和麻皮的聊天，却没好好感知过姚富贵的办公室，都没去注意他办公室有些什么。 这次再把神识关注点放在了整个房间，只是方一扫，即被他发现了不对。 姚富贵办公室内有张大班桌，这桌子极大，还是那种实心红木制成，光面板张然就感觉至少有五公分厚，而且是整块实木制成的，那大班桌的重量只怕有一两千斤重。 他发现问题的就是这看着是整木的桌面板，他居然在的中间扫到了一个夹层，而这夹层高还没一公分，里面就放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 这个夹层做得极其巧妙，是整个嵌进去板子内的，除非把整个大班桌翻过来，再把那些抽屉都拿走，把那些连接的抽屉配件拿走，或是把大班桌整个桌面撬开，这才可能发现夹层和面板之间极细小的缝隙。 而以这大班桌的重量，想把这桌子翻过来，需要七八人或是用起重机了。这么好的桌子，也没人想着会把桌子撬了找夹层，除非是知道这桌子有猫腻了。 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这么个平板，那平板的价值肯定不简单。 当然，不是这平板值钱，而是这里面的东西资料才是姚富贵藏得如此隐秘的原因。 那也可看出，姚富贵消失时，没有在酒店办公室内，不然这怎么也要带走，藏得再好，时间长了也可能会被人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带走。 张然心里一时轻松了不少。 神识再往上去，整层楼没一个人，姚富贵的门上贴着警方的封条，再扫远些，万豪集团的一些关键部门资料都被清理走了，门上也是贴着封条。 从这些更看出，万豪集团确实是完了，财务业务这些都被警查封，而且是短时间内。 现在海州对于姚富贵那肯定是要一棒打死，省得万豪酒店那些龃龌的事发酵开，让更高层以为海州党政也参与在其中，包庇不作为。 再一回想，张然只能吧叽嘴。 海州这段时间是霉星高照，体育场事件还没有定论，这马上又出一个万豪酒店的ll岛，涉及的人更多，只怕这时常天明和廖海山已是焦头烂额，难说正在去哪儿找柏枝扫去满身霉气。 而且，这些事自己都参与在里面，体育场事件不说，万豪ll岛，那就是自己出手引爆的，这么说来，那岂不是自己才是常天明和廖海山头上那颗闪亮的霉星？ 命苦不能怨政府，他们要是因这事被撤职什么的，跟自己无关了，谁让你治下出这么一摊子烂事？ 咦，也不是无关啊，常天明的秘书李鸿宇可是自己朋友，关系还不错，别这也受连累了。 第125章 夹层里的平板 想到这，张然觉得一会拿了平板后，有必要给李鸿宇去个电话，要是他真受了牵连，怎么着自己也可以帮着安慰下。 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拿，难说在监控里有警方在盯着这层楼，要是被发现，然后自己被警方堵在楼里，那才是大笑话了。 先出了酒店，也懒得回家，转到商场内，买了套衣服裤子和一对手套拎着回来，转到酒店的监控室边上不远，神识扫过，感知到里面没啥人。 那就可放心了。 他就担心的是警方在守株待兔，如果是要查姚富贵去了哪，把主机拿走查录象即可，没必要守监控。 就算这样，他还是先化成了麻皮的样子，衣服也换上新的，到时警方再查监控视频，也只会以为是麻皮回来，而不会怀疑其他。 麻皮却是在这世界消失了，不可能再查得到。 当然也不是说不可能，要是昨晚麻皮化得不够彻底，某些生物特征还残留在排污管内，警方查到，必然会去查生物来源，那可能会查到是麻皮，但那时，只会让警方以为是姚富贵灭口。 张然胡思乱想着，人戴上手套坐电梯上了三十一楼，然后揭开警方的封条，穿墙进去开门进了姚富贵的办公室。 坐到大班桌前，伸手拉开空无一物的抽屉，伸手进去摸了摸，又伸手在里面到处又摁又按的，却是对如何把夹层打开不得其法。 也懒得再去找从哪儿打开的，站起来双手拉着面板，一只脚踏着最下层的抽屉，手上一用力，“喀啦啦”一声响，就把面板掀了开来。 桌子质量极好，面板整个都掀下来了，下面的框架居然还不烂，张然把面板翻过来，一拳击下，把夹层下面的这层薄板击裂，再伸指头去抠下一些夹层板，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裂开的木板直接就扔进了夹层内，其他的也懒得再管，只是把面板重新又铺到了框架上，再摁实，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大班桌被破坏过。 这样警方就算再来查姚富贵办公室，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到发现大班桌有夹层时，那只怕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哪天姚富贵悄悄回来想把这平板拿回来，然后发现已不见，想必那时他的脸色肯定会很精彩。 张然想着这事，对于姚富贵消失不见的那点遗憾就减轻了不少，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他很快就从万豪酒店下来，走后门消失了。 看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这时候已休市，刘青肯定已有时间了。 打了刘青电话，听得出刘青心情很是愉快，正在别墅内喝酒嗨皮。 张然拿着平板进了别墅内，刘青已准备好了酒杯，帮着张然倒了杯酒恭敬地递过来。 张然把平板递给他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刘青打开，却是有密码，他皱眉道：“有开机密码，要是拿去破解，也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数据了。” 张然自是也打开看过知道有密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姚富贵的平板，藏得极其隐秘，估计是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我无意中得到的，你拿去破解，这方面你的关系比我要强。” 再吧叽了下嘴无奈地说道：“要是真破坏了，那也没法。” 刘青嗯了声：“我尽量吧。” 电话不住震动，张然没看，神识扫过，却是所里的电话。 再交待了刘青两句，酒也没再喝，张然即出了刘青的别墅。 重新打了电话回去，江晨的声音响起：“小然，回所里。” 说的话不多，但语气听着很是愉快。 那估计是冰柜藏尸案有进展了。 果然，才回到所里，所有人都在刑侦室内，看到他进门，哗地都站起来给他鼓掌，江晨直接走上来搂住他笑道：“现在咱区局都说，只要有案子，就必须让小然去办，也不要怕案子小，办着办着，就会成大案，哈！” 张然笑道：“这都运气。嗯，看着样子，是冰柜藏尸案破了？” 江晨点头笑道：“哪能不破嘛，自己家里藏着，还掩饰得好好的，到处都是孙姐的痕迹，根本解释不了。” 张然问道：“尸体身份确定了？” 江晨道：“就是她的前男朋友，据孙姐所说，她男朋友喝酒后就喜欢打她，忍无可忍下，她就趁着他喝醉后勒死了，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买了个大冰柜来先冻了后未来再处理，结果一冻就冻了一年多。” 张然听着直摇头：“这女人心够大的啊，家里藏了具尸体，居然还在屋内生活这么长时间。” 江晨也摇头：“这女人要不是这么够狠，心理素质强大，也不可能成为团伙的头目了，那些贼偷都交待了，这孙姐赏罚分明，下手又够狠，所以才能成为大姐头了。 郑铮接口道：“也难说就是因为杀了人后，才让她变得更狠辣了。” 张然道：“这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这话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刑侦室里变得很是安静，他一时感觉有些不妙，忘了自己同事里还有女的。 他马上接口继续说道：“但这狠得有理由，要不是没有她男朋友的家暴，孙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田地，可怜、可叹。” 苏清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本来就是，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江晨摇摇头道：“现在说是因为被家暴才杀人，这也是她自己说的，还没找到佐证，我们也不能由此说，她杀人有原因。” 苏清莹轻哼道：“女人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杀人嘛。” 江晨道：“我们是做警察的，这样没有证据和主观的话不要随便说，一切都以证据为准则。” 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有些冷。 苏清莹没敢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江晨是领导，而且本来她就不该如此说。 江晨则是对今天的案子作了总结：“咱所这次从一个盗窃案，顺藤摸瓜找出一件命案，主要功臣是谁，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以后啊，咱还要破更多大案，这只是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第126章 猜猜密码 “哗哗”的鼓掌声响起，江晨一指张然道：“小然，来，说两句。” 张然呃地被一声：“江所，这没啥好说的吧？肯定都是大家的功劳啊，我不过是运气好。” 江晨哈地笑了：“小然总是不贪功啊，不过，这什么发言啊以后要多练练，我觉着以后你会经常被区里市里叫去发言，你这样每次都是运气好，那可就是否定了大家的努力了。” 张然笑了，点头应道：“好，听江所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大家都练练发言，以后咱这刑侦室难说会经常被叫去发言，那时可就不只是我的问题了。” 哈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郑铮笑道：“托小然吉言，我确实巴不得天天有人叫我去发言。” 江晨笑道：“刚才你不跟着我去区局发言了？面对赵局时，你说的也没超过十句话。” 郑铮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叹口气道：“真没啥好说的，没有太多准备，破得太简单，都没费什么劲，现在想来，感觉差了点什么……” 江晨拍拍他肩膀笑道：“这样破案才爽嘛，不用熬夜不用累，唔，要想到，这是为死者申冤，让死者早日瞑目，那我们就觉得这非常值了。” 张然叹气：“咱江所才是会讲话，这话说出来，这案件的意义马上就拔高了。领导讲话的水平，咱是必须要学啊！” 江晨望着他笑道：“虽然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听着还是觉得很爽，哈哈！以后希望多这样的马屁，那咱的肩膀加花，奖金加倍就不是什么梦想了。” 再闹了两句，江晨一挥手：“干活！” 那些抓到的小贼还要审，有张然这无敌幸运星在，谁知道会不会从中又审出什么大案来？ 这样的事，现在依例都轮不上张然了，他还想说看如何审人，却是被江晨郑铮他们赶了出来。 出来拿起电话来想给李鸿宇打个，看着苏清莹跟着出来了，他挠了下自己下巴，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不会是刚才那句事关女人的话，她还惦记着吧？ 苏清莹哎地一声叫住他，张然在走廊站定望着她。 苏清莹走到张然身边，却是没望张然，而是望着院子里来往的人，眼睛一瞬也不瞬，这让张然都以为这姑娘是不是睡着了。 差不多一分钟，苏清莹才轻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心里一落，不是因为刚才女人的话得罪她就好。 他笑道：“咱是同事，帮你当然是应该的，未来如果遇上同样的危险，我想你肯定也会想也不想就帮我的。” 苏清莹点点头：“这是必然，咱是同事，更是战友，相互帮忙挡子弹挡刀都是应该的，但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那一刀下来，没你我只怕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了。” 张然微一笑：“这不还没躺嘛，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苏清莹嗯了声：“那行，我就不想了，不过等这两天忙过了，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去。” 张然哈地笑了：“小意思，只要有空我一定去，白吃白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苏清莹轻声一笑：“那就这样了，到时去哪吃你挑。” 张然比了个ok的手势，苏清莹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回了办公室。 张然电话刚过去，李鸿宇直接就道：“小然，你没上班了？那一会发个定位给你，一起来吃个饭，唔，别开车了，喝两口。” 张然听着他的声音，不仅带着一些颓然，更是有些烦燥，不会是自己偶然去探的店，真影响到常天明，继而影响到李鸿宇了吧？ 再稍等，李鸿宇发来了定位，张然看了下，却是已到了郊外，肯定是出了市区，差不多到储城了。 打车就稍有不便了。 刚上车，电话响起，却是刘青的：“龙哥，那平板我破解了，里面资料很有意思啊，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 张然大奇问道：“这么快就破解了，哈，你朋友厉害嘛。” 刘青听着，电话那头直笑：“厉害什么，是我猜出了密码，没去找人了。” 张然听得更是奇怪：“这也能猜到？” 刘青笑意更浓了，听着更有些得意：“我不是看过姚富贵的资料嘛，知道他小学都没毕业，之后就混社会，年纪又五十多岁了，我就在想，他估计密码不会留多复杂的。” 张然呃了声，脑里一转不由说道：“那是不是就他生日啊这样的密码？” 刘青笑道：“差不多就这意思，我猜了几个，他的生日，他公司开业日期，小孩生日，还有就是他当打渔村村长的日子，到当村长这日子就破解了。” 张然听得也差点乐出来，想必这日子于姚富贵那是有特殊意义，所以开机密码都留的是这个，哈，以后弄到姚富贵银行卡什么的，估计都不用去媚惑他说什么密码，估计也是一样就这个。 刘青当时收集的资料很全，很多都是公开半公开的，这些时间想查到太简单了。 刘青能这样说，那估计里面的资料有些比较奇特了，不然也不会用有意思这个词。 张然想想道：“行，我晚上过去，大致九点左右吧，这时有事。” 刘青当然不敢表示什么，就说了句在别墅等着你就挂了电话。 再一会到了地头时，看时间，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 这就一个农家乐，有鱼塘有果园，还散养着一些鸡鸭，望着倒是一片田园风光。 这时候虽是吃饭时间，却也没多少人，一是还是离市区有些远，二么，像这样的农家乐，一般只会周末或节假日有人，现在不节不日的，人少正常。 走了进去，有个看着像老板的人问了两句，张然形容了下李鸿宇的样子，老板就把他领进了一包间内。 房间装修得简单，倒真有农家乐的味儿，中间一个大土灶，一口大铁锅，这应该就是吃那种柴火鸡的了。 市区里也有，张然却没去吃过，不过能让李鸿宇坐这么久的车来吃的，想来不会让人失望，不说别的，就果园菜园里四处跑着的那些肥母鸡，随便杀一只来只怕都让人流口水。 第127章 家常饭 六点半左右，一辆车直接开进了农家乐里，副驾上李鸿宇下了来，伸手想去后排帮开门，后排门自己开了下来一个人，却是戴着帽子口罩。 张然看到那人，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就算穿戴成这样，他有神识，自是能感知得到，那后排下来的就是海州市的一哥常天明。 车是网约车，把人放下就开走了。 张然一时不明白这常天明是来干嘛。 本来自己要跟李鸿宇吃饭的，怎么还带上常天明？ 算了，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现在也装作不认识即可。 张然走过去，李鸿宇拍拍他肩膀，想介绍一下常天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天明也没说话，伸手示意了下，张然在前面领着两人进了包间内。 坐下常天明还是没脱下口罩，李鸿宇喊了声上菜，再一会，老板进来把灶台上的柴火烧了起来，然后一大锅的炖鸡就倒进了铁锅内，边上还贴着烙上了饼。 李鸿宇伸手入自己包里，居然掏出了一瓶酒出来，张然看去，却是没有商标什么的。 李鸿宇跟老板说了声没事别进来了，老板把门带上出了包间。 常天明这才把口罩和帽子都脱了下来。 张然望了眼，对着常天明微笑了下，这意思是他进来时自己就认出他了。 李鸿宇长叹了声：“小然你早知道是常书记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做警察的，之前开会时又见过常书记，认出来正常。” 常天明也是一笑道：“本来鸿宇说是跟你吃饭，我想正好我晚上有空，就让鸿宇带上我了。” 张然笑道：“反正是李哥请客，我就一混吃喝的，他估计也不会介意多您一个白吃白喝的。” 常天明不由笑了，看张然面对自己这大佬，却是谈笑风生一点也不拘束。 这小同志是真不错。 三人没再多说，还真就只管吃喝，都没怎么说话，不过看得出，常天明虽是面似自然，却是在端起酒杯时，会有偶然的一停顿，眼中若有所思。 张然更不会问什么，反正后面有什么事，李鸿宇会跟他说，大佬不说话，他自是也不会腆着脸去贴人，只是正常地跟两人聊天喝酒。 常天明就喝了一小杯即停了，李鸿宇和张然当然不会去灌他的酒，两人就自顾喝酒，然后随意聊一些闲话，张然看李鸿宇一句不提体育场和万豪集团的事，他也就绝口不提，只是把自己破案的事跟着他们提了提。 两人倒是对他破案的那些事很有兴趣，不时地追问其中的细节，张然本身就是亲历者，不需要怎么夸张，平铺直叙都让人听得很是着迷，反正这些案子都是定案了的，也不担心会泄密。 再说，海州的一哥，会泄密？ 吃吃喝喝聊聊，一瓶酒很快就进了张然和李鸿宇的肚子，张然当然没一点事，李鸿宇酒量也不错，后面听得有趣，常天明居然又多喝了一杯，一锅鸡加上几个饼也全进了三人肚子。 八点左右时，常天明放下筷子道：“今天吃得痛快，难得吃这么饱了。哈！谢谢张然你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有趣的案件。下次看我再抽空一起吃饭，唔，到时你要给我再讲一些新案子了。” 这就是给今天的晚饭说结束语了。 张然笑道：“有白吃的，我是不介意再来混的，案子嘛，做警察，永远不缺案子。” 常天明听着笑了，手指了指他，看得出他比刚来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李鸿宇叫的网约车到了，常天明戴上口罩和帽子，还是一样坐到后排，李鸿宇坐到了前排，摇下车窗对张然说道：“小然，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先送……嗯……回去了。后面我们再联系。” 张然嗯了声笑道：“我已打了车了，到时找你报账。”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还缺这两个钱？” 对着张然挥挥手，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出了农家乐。 张然打的车也跟着到了，坐上车，直接是让开到刘青的别墅。他今天是看出来，本来李鸿宇是想跟他聊聊天的，结果常天明跟着来，想聊什么却是没法了。 看着刘青脸上带着点红润，眼睛却是发红，张然奇道：“你不会今天都没睡吧？” 刘青笑了笑：“有事就睡不着，特别是盯盘的时候，更是没一点困意。” 张然摇摇头：“你这就适合干证券，看你这样，再累你也乐在其中。” 刘青叹口气道：“确实啊，要不是有这样的干劲，我也不可能干到现在这位置，可惜，现在市场整体不行，你再努力也没意义，赚不了钱。” 张然奇道：“你不是证券公司经理嘛，这不是牛也好熊也罢，反正都有钱收？” 刘青干咳了两声：“我这样的经理，证券公司里没二十，也有十几，自己印个名片，那就是经理了。” 张然这才恍然，之前以为真是证券公司经理，他还奇怪一经理搞得来做皮肉生意，原来这经理不说是自封的也差不离。 也懒得再问他底细，以前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总，现在也是自己小弟，上市公司的老总还不是被他弄得落荒而逃。 坐下，刘青给他倒了杯咖啡，张然一口喝干道：“说说那平板的情况。” 刘青笑道：“那其实就是个账本，就是姚富贵自己记账用的。” 张然皱眉道：“他那是上市公司，有必要自己记账吗？不是有财务？” 而且张然去看过，财务还被封了。 刘青道：“这是另外一个公司的账，我看了看，这公司跟万豪集团完全不搭，我上网上查了下，也跟姚富贵无关。” 张然听得愣住了，他奇道：“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万豪集团的，他有必要藏那么好？而且，别人的账他管着干嘛呢？” 刘青笑道：“如果不是从他办公室拿出来的，那没人相信这跟姚富贵有关，但是现在那必然是姚富贵的公司，为了查证，我查了法人代表的信息，这个人手下有两个公司，一个就是这个平板上记录的公司。” 第128章 损公肥私 张然皱眉道：“是姚富贵的合伙人？” 刘青听得直笑：“哪是什么合伙人，这人连自己有这么两家公司都不知道，估计就是去万豪集团打工的，然后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去注册了公司，到时真有什么事了，那出问题的就只会是这个人。” 张然叹了口气：“这些我就完全不了解了。” 刘青道：“这个公司是个外贸公司……龙哥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 张然道：“姚富贵的万豪集团不是也做外贸吗？” 刘青点头道：“不错，做的都是一样的货品，他的操作其实就是损万豪集团，肥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外贸公司。” 张然大奇：“但这万豪集团不也是他的？” 刘青笑道：“不是他的了，他只是董事长，我查了下，他也就占股二十多吧，是最大股东。” 张然呃了声，吧叽了下嘴道：“你就说吧，具体的事，说那么多我也不懂。” 刘青急忙道：“他这公司也搞走私的，所以万豪集团很多时候就夹杂他自己走私来的货一起发，真正的损公肥私。” 这下张然倒是明白了，万豪损了是大家损，肥的话那是他一人肥，谁都能算明白这账。 如果是这样，那刘青也不至于说很好玩吧？ 刘青接着说道：“关键是怎么，之前我不是说，有人提前就在做空万豪集团嘛，而我查到资金流向，有些资金就是走这个公司流转的。” 张然呆了呆：“那是不是说，其实姚富贵自己也在做空万豪集团？” 刘青哈地笑了：“就是这样，要不是没这个账本，我们也查不出来，现在自然是知道，其实姚富贵就在做空万豪，而我们……” 张然叹口气：“我们放出那些，其实就是帮了他。” 刘青道：“是帮了他，而且加速了这事的发酵，也难说这段时间万豪股价上扬，就是姚富贵自己弄出来的。很可能啊，这万豪早已出了大问题，姚富贵是套利跑人。不过，这事帮了他，我们自己也赚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那种被人算计了感觉。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个巧合，把ll岛的事发酵正好帮到了姚富贵。 看刘青的样，张然皱眉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也查出来了？” 刘青笑道：“是的，我们之前还说有船运人进来，就以为是万豪的，其实是姚富贵的这个走私公司。想想也是，万豪是正规公司，哪敢用自己船走私做蛇头嘛。” 张然眼睛一亮，哈地笑了：“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警察上船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是不是这船其实还没靠岸？” 刘青点头道：“嗯，可能是这样，咱只要查这船的信息就能知道他什么时候靠岸在哪靠了。” 看他有些得意的样，张然笑道：“你已跟小三儿说了去查这船了吧？” 刘青微一笑：“是的，有这船的具体信息，他就算是有的放矢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两人没再说姚富贵的事，只是坐着慢慢地喝着酒，刘青把他操作的一些细节跟张然说了，两人闲聊般等着小三的信息。 差不多再十多分钟，小三的电话过来打到了刘青手机上，刘青接起来笑道：“今天凌晨两点左右靠岸，南城港。” 张然哈地笑了：“哈！跑咱南城来？南城只是个小港口，怎么不去东城港？” 刘青道：“就因为南城港是小港，所以他报关查检什么的容易打通关系。不像东城港，要上下打通，那人就太多了，也容易出事，再就他人在东城区住，万豪也在东城，他跑南城来，没人会注意到了。” 张然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 那个会所，弄出那么群乱的事，然后还有ll岛，如果不是为打通这些关系，说出去都没人信。 晚上必然要去查查，现在既然没有姚富贵的消息，难说能从那艘船上寻到线索。 再问清了船的信息，张然即离去，刘青问要不要他一起去，张然想想，自己一个人真进出也简单，带着刘青凌晨偷偷进南城港反而不便，也是就让他在家好好睡觉，自己去即可。 南城港离他住的就近太多了，看看时间，回去稍睡一觉也来得及，他虽然没感觉到困，但睡觉的那种生理上的需求却是一时改不了。 凌晨一点左右时，张然醒了过来，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启动那辆扎眼的红色车往南城港开去。 南城港说是小港，因为它不像东城港那般，差不多是全自动港口了，南城港大多还需要人工上下，所以，很多小船或是不是集装箱的，就往南城港来上下货。 南城港又跟东城港不一样，这儿不仅有货运，还有客运，据说有那种往其他国家跑的邮轮和游轮，他只是听说，当然也没坐过。 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有客运船，张然到的时候，港口倒是灯火通明，港口上不少工人还在指挥着上下货，看着倒还是挺忙碌。 他自是进不去。 好在这管理也不太严格，货运港那边他进不去，但是客运码头这边却是极其疏松，围墙都没，就有两米多高的栏杆围了起来，这东西就算是二十直径的钢筋，对上张然，也没啥用。 因为他不仅能轻易掰弯钢筋，就算不掰钢筋，他使出易容术，化成一个小孩子，轻易就能从钢筋空隙中钻进去。 这是他正要掰钢筋的时候，万老魔骂了他，他才醒悟过来的，能易容成麻皮那样的瘦子，那再缩小些成为一个小孩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他就化成了一个一两岁大小的小孩钻进了客运码头。 等轻松地钻进去后，他叹气道：“万老，那我这缩小身材是不是也有极限？” 万老魔哼了声：“你这不废话嘛，缩到多少，或者是大到什么样，这都有极限，跟你的魔力大小有关了。” 姬老头接口道：“也跟法力有关。” 这才是必然，要是随便缩小变大，没有极限，那岂不是可以缩到原子大小，或是随便就变成百米的高达？这岂不就是《西游记》里七十二变的孙悟空？ 第129章 货船 想着这个，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从客运码头往货运码头就简单了，就是隔着一间房子，应该是客运码头的办公室那样，穿过去，就到了货运码头。 货运码头管理就很疏松了，连巡逻的保安都没有，张然只要注意着自己多在黑暗处行走，不被固定摄像头拍到即可。 只是十来分钟，他即找到了姚富贵公司名叫泰山号的货运船。 这艘船是那种集装箱货运船，只是没那么大而已。 张然看到泰山号的时候，泰山号应该是刚靠岸，因为他看到码头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给泰山号系缆绳。 直接就这样上船是不可能了，舷板上人来人往，除非飞过去了。 当然，也可以游过去，只是游过去后从哪儿上船这就要去看看了。 他对于船的认知相当于零，哪知道能从哪儿钻上船。 在黑暗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能易容成谁上船，倒不是怕被发现后有危险，而是觉得坏了事就没意义了。 算了，在这儿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然想想，还是从水里游向了船。 下水游到了船靠岸的另一边，顺着船边游了半圈，还真让他找到了能上船的地方。 船侧就有一舷梯直通向甲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船都会有这样的舷梯，但有这舷梯，上船就太容易了。 就要进甲板那是道门，想上甲板稍麻烦些。 对于张然来说，也就只是麻烦点。 神识一直扫到船上，自是不会被人发现了，到了门边，两米左右高，手搭着一跃就上了船。 有神识就是方便，都不用到船的另外一面，只是在靠海这面一路向前慢慢走着，船上的情况即了解得一清二楚。 船员们似是都下了船，就在靠岸那边有两人在看着下货。 而这船果然是用来运人的。 集装箱经过改装，前后都装了货，就中间一段住着人，弄了生存系统，连便捷马桶都有，除了不见天日，没法洗澡，其实里面就跟酒店的标间区别不大，一个集装箱装两人。 当然，这天气，又是这样的密闭空间，就算有空气流通，热是肯定热，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全果状态，顶天也就穿着个内衣裤。 对于这点，张然觉得姚富贵还算是人道，至少比当年运黑奴要好不少。 当然，他运这些ll来，成本肯定比黑奴要高太多，所以，尽量能不死人最好。 看他对那死去的ll的淡漠样，真死了，也跟死个黑奴区别不大。 总有十二人，也就是六个集装箱，都是白种人，有几个是那种完全没长开的，有几人看着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该长的地方都完全成熟了，也可能白种人成熟得早，其实年纪还小。 没见姚富贵，张然即感觉有些兴味索然，脑里就想着，看以什么最小的代价解救这些人。 当然，也难说这些人不需要他的解救，说不定人家就是要偷渡来海州的。 毕竟现在好多国家还在打仗，而国内不仅够安全，发展得也好，比如那些东欧人就专门跑来做皮肉生意。 他在这思索间，有些装了人的集装箱就被吊了下去。 吊下去张然在这面却是不清楚如何了，距离太远，神识扫不到。 想想，不管如何，能解救还是救吧，不用自己去救，知道这些箱子去了哪，通知下警方就是。 但另外的船舷边还有两人在那儿看着下货，他却是没法转过去。 正想着实在不行，到时下水再上岸了再看情况，就见其中一个过去跟另外一人说了声，自己转往了船舱里。 张然心里一动，人也向着船舱那边转了过去，都不用神识，眼睛往窗子一看，就看到那人往卫生间里去了。 张然打开窗翻进了船舱内，正往着卫生间那儿走，神识就感觉到那人已从卫生间里出来，无奈之下，张然只能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避下。 那个船员出来，却是没再回船舷处，而是在柜子里翻了起来，张然感知着，柜里摆满了酒，这是在找什么酒来喝了。 张然心里一动，悄悄摸到了他身后，那人刚翻了一瓶酒出来看着酒名想转身过来，张然伸手过去，在他身上一点，法力侵入他身体，那船员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碰了自己，人就晕了过去。 张然伸手过去，接过正往下掉的酒瓶，一只手扶住了那船员。 把船员穿着的海员服剥下，把人则是扶到了椅上坐下，从柜里弄了瓶酒来打开，给他嘴里灌了些，然后放到桌上，就算他过后醒来，也会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至于衣服没了，天气热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脱了。 张然拎起刚才他拿出的那瓶酒，再弄了两个酒杯提着出来，往船舷边走去。 另外那人正看着在卸货，乡镇在走到他边上，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杯子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酒瓶，哈地笑了，伸手去接过张然的杯。 张然手一碰那人，魔力侵入，直接把人又弄晕了过去。 还是一样把人扶着坐在了船舷边，给他嘴里倒了些酒，把酒和酒杯都放在了他边上，他人则是站在了船舷边，看着把那些集装箱吊下去。 下面已下了一些箱，有些就放在转运车上，有些则是直接就吊到了边上候着的集装箱货车，张然看去，放到货车上的就是那些装有人的集装箱。 这是马上就要把集装箱运走了。 果然，前面吊好的，稍有人检查了下，都没人查验，车就开着走了。 还好刚才正好有灯光照射到了车牌上，张然勉强看到了车牌号。 这辆车开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却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那货车边上。 张然看着，有些奇怪，难道有人来查船了？ 车上下来一人，说了两句话后，货车开走，那辆黑色的轿车继续向着船这开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 看来并不是来查货的。 车到了船边不远停了下来，前面那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后面跟着那辆小轿车也跟着下来了两人。 张然望了眼那下来的两人，感觉对一个人有些熟悉，他神识方一探，都不及那人身，即感知到，这人就是姚富贵！ 第130章 又买了枪 神识扫过的人，神识再探时，即能感知到是谁，哪怕离得超过神识感知也能知道。 当然也不可能是太远得离谱。 现在这距离，虽然姚富贵已把一头白发染黑了，还粘上了一些胡子，然后稍化了些妆，但张然是神识感知到，那就是姚富贵。 姚富贵还是来查看自己的货船了。 姚富贵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张然却是不认识，看跟姚富贵那很熟捻的样，两人有说有笑，只是不时向着船指指。 这时候不能再让姚富贵跑了。 当张然看到姚富贵出现时，就想着，自己该如何下去，要么把姚富贵弄晕，最不济要给他身体里种点魔力，那自己未来想怎么去弄他都可以了。 他这还在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下去见姚富贵，转头再看到另外一辆轿车下来的两人，他不由一愣。 这两人他也认识，都不用神识去感知，眼睛都能看得清楚两人的样子。 这两人就是那两个找孙国柱买枪的小日子人。 一时他脑里就在疯狂运转，难道是姚富贵找人去买的枪不成？ 也不对啊，要是姚富贵找人买，干这样杀头的买卖，怎么也要找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那必然是麻皮啊，怎么会找两个十分扎眼的小日子人去买？ 必然姚富贵跟买枪没太大关系。 两个小日子人到了姚富贵边上，掏出手机来，手在手机上输入一些，然后拿给姚富贵看。 这必然是用翻译软件来跟姚富贵交流了。 可惜这时候距离超过了张然的神识感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姚富贵看了看，然后对着小日子人的手机说了两句话，这是用语音来翻译，张然大致听到了琉球两个字，也是因为他知道那两人是小日子人，所以才能猜到这两个字是琉球。 张然有些奇怪，一般现在都是叫冲绳，为何两个小日子人和姚富贵要说琉球？ 说完这话，两个小日子人连连点头，然后再输入了一条给姚富贵看，姚富贵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两小日子人回到自己车上，拎下了两个箱子来。 张然望着，似乎两个箱子挺沉，两人拎一个，跑了两趟才拎到姚富贵边上放到地上。 姚富贵还伸手去拎了下，却是没拎得动，他笑着说了句：“挺沉啊，要加钱才行。” 小日子人没听懂，但看姚富贵在笑，也跟着笑了。 小日子人手指了指船上，再指指自己的箱子，说了两句话，意思那自是问要不要帮着拎上去。 姚富贵抬头时，正好看到张然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他对着张然一招手叫道：“陶崽，你下来帮着他们把箱子拎上船。”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大喜，前面还在说想辄下去，现在都不用想，机会就来了。 他急忙点点头，赶紧下了船往几人走去。 先走到两个小日子人边上，伸手去跟两人握了握，顺势渡了些魔力过去。 再想走到姚富贵边上，也给他身上弄点魔力，姚富贵对着他一挥手道：“先帮着他们把箱子搬上去。” 张然点点头，走过去，神识一扫，箱子里的东西即被感知了个清楚。 两个箱子里居然是几十把手枪，然后是一百多盒的子弹！ 只是这么一扫，张然即知道，这跟上次查到朱老师和程工他们用的是一样。 也就是说，上次他们找孙国柱买的枪，现在送到了码头这儿。 不对，上次才五六十万，不可能买这么多枪和子弹，土枪都不只这价格，何况是这弄得跟正规兵工厂制式枪差不多的。 那就是后面这段时间，又进行了交易。 张然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冷，这个地下兵工厂居然有这样的生产力，那证明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小作坊了。 而这样的一个兵工厂却是在海州，那对海州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这个兵工厂，还有现在这批枪的去处，以及跟姚富贵的关系，必须要查清楚。 他这么扫了下，脑子里急速在转着念头，人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姚富贵看他没动，皱眉道：“陶崽，想什么呢，赶紧弄上去！” 张然拎了下，果然是非常重，他装作没想到箱子这么重，手一滑，人一个踉跄，人就摔向了姚富贵。 姚富贵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他，张然一伸手，抓住姚富贵的手，稳住了自己重心，顺势就又度了些法力到了姚富贵身上。 姚富贵看张然站稳，张口骂道：“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张然没敢说话，因为他没听过陶崽说话，也不知道这陶崽说的是什么，别只会说北方话，自己来一句海州话，那才是完蛋了。 他嘿嘿地笑着，像是被姚富贵发现了偷喝酒那般，不敢看姚富贵的脸，双手拎起一箱枪，装作异常艰难地上了船。 还好这陶崽长得牛高马大，拎着这一百多斤的箱子，看着也不算太夸张。 另外那箱，小日子人看他脚下有些浮，似是担心他弄得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抬着跟着张然上了船。 张然上了船，却是哪知道这箱子要放哪儿？船舱里也不能去，那儿还有一个陶崽在睡觉呢。 上船看到坐倒在一边的那船员，张然想了想，拎着箱子就到了他边上放下。 两个小日子人上来，看到一个船员坐在甲板上睡着了，边上还摆着一瓶酒，一时嘴角不由抽了抽。 想跟张然交待下这很重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说了也听不懂，再也不能说这箱子很贵重啊，谁知道这船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张然示意了下，两人只能把箱子放到了一起，张然挥挥手，这是让两人赶紧走。 两小日子人脸色极其不好，但也知道这时就是鸡跟鸭讲，只能是咬牙下了船，去到姚富贵边上，拿出手机来跟姚富贵交流。 张然趁着这时，急忙跑进船舱内，把那个昏睡的陶崽弄去了卫生间里扔着，然后赶紧跑了出来，至于到时陶崽醒来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是张然所能考虑的了。 第131章 集装箱生存系统 出来顺手解除了另外那人的施法，那人悠悠地醒了来，摇摇头，这才觉得清醒些，再低头，就看到了摆在边上的酒瓶和酒杯。 他大奇，咦了声道：“我这就喝晕过去了？” 张然还没说话，姚富贵这时跟两小日子人交流好，脸色有些不好地带着两人上了船，刚上船就听到这句话，再看到边上摆着的酒瓶子和杯子，脸色更是难看。 话也没说，走过去对着那船员就踢了一脚，那船员抬头看到是姚富贵啊，急忙站起来，却是一点也没敢反抗。 姚富贵看张然木然地站在边上，也过去对着张然踢了一脚，对着两人吼道：“阿力！才靠岸就喝成这样？赶紧滚起来！把箱子抬到仓库内！” 那阿力急忙去拎箱子，却是跟张然刚才一样，没拎得起来，他嘴上不由说道：“草，这么沉？” 后面的小日子人说了两句，再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同伴，再指指张然和那船员，这意思很明显了，两人抬一个箱。 张然急忙走过去，那船员跟他同时使力，把那箱枪抬了起来。 张然哪知道哪儿是仓库，抬起来就等着那叫阿力的先走。 还好阿力抬起后就向着船舱里走去，张然自是跟着抬着走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抬起来跟着他们走向船舱。 张然神识再探出，这下把两箱枪的数量全都数清楚了。 两箱共六十一把枪，一百二十二盒子弹，一盒里面应该是五十发的样，也就是五六千发子弹。 这有零有整的，张然却是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会这样。 再转念，估计这零头是那厂免费赠送的了，一时就订了六十来把枪和子弹，有赠送正常，不然怎么也感觉到别扭。 船舱进去，则是往下下楼梯，两人抬着箱子就有一百多斤，下楼就稍有不便，阿力嘴上就轻轻咒了两句姚富贵，顺便把两个小日子人骂了，张然听着对着他笑笑，却是没说话。 再往里抬去，放下箱子，背着张然，阿力输入密码打开一个铁门，然后再跟张然把箱子抬了进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跟着把箱子抬了进来放到一起。 放到仓库里后，两个小日子人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些。 张然和阿力放下箱子，他神识顺势扫了下这个仓库，里面放着些东西，有些他能认出来还挺贵重的，还有些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看来这儿装的都是姚富贵觉得贵重的东西了。 这阿力看来比较得姚富贵看重，连仓库的密码都有。 不过就算他背着张然，张然自是也感知到了密码是什么。 关上铁门，两人跟着小日子人出了船舱，还好这时候也没人要去卫生间，不然张然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当然不能，现在情况啥的都不知道，他还要从这两小日子人身上查到那个兵工厂呢。 出来后姚富贵手指着两人道：“盯紧点，明天船就走了，再给我喝酒！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阿力急忙点头哈腰应了。 张然还是没说话，跟着像阿力般不住点头。 姚富贵望着他，哼了声，想说些什么，看他那样唯唯诺诺，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手指各在两个肩膀上戳了两下，带着两个小日子人下了船。 阿力急忙出来送他们下船。 张然一闪身，重新回了船舱内卫生间，把陶崽的衣服重新给他穿上，拎出来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再掐了个诀解除他的魔法，趁着他没醒过来前，人从窗子翻出了船舱，极快地从舷梯又下了海。 上了岸望向泰山号方向，姚富贵跟前面那人正好坐上他的黑色轿车，两个小日子人也上了自己车，两辆车很快就驶出了码头。 这时想追也没法了。 再抬头看向船上，陶崽这时走了出来，正在跟阿力说着什么，看那样子，肯定是在辩解自己没喝酒，没迷糊，张然再看了看，看着那些装着人的集装箱都上了货车，他这才出了码头，重新从客运码头那边出了南城港。 南城港出去只有一条路，张然出了港，然后伏在路边等着。 先查查这些女孩被带去哪儿，然后再慢慢去找姚富贵和小日子人，毕竟他们已被种了魔法。 果然只是片刻，两辆载着人的集装箱货车就开了出来，路过他的时候，他一闪身从路边窜出来，手拉着后面那辆车的后保险杠，脚再伸到前面就吊到了车上。 这时候路上车不多，路也好，张然吊着倒还没怎么受罪。 眼看着车驶进市区，再拐弯，进了一个望着像是仓库的地方，车慢慢地开了进去。 这地方还在南城区内。 前面的车已停了进来，有两人正在把集装箱里的生存系统和马桶那些卸下来，张然神识扫过，正在卸的这个集装箱里的人已不在。 卸东西的人不多，想来姚富贵为了保密，没叫太多人来。 张然神识扫过，见没人注意着自己这车后，他从车上下来，先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个仓库还蛮大，至少张然的神识没法找到仓库的最远处，他感知了下，仓库没有安监控，想来来这儿的都是值得姚富贵信任的人。 仓库里还真堆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卸下来的还是要上车。 趁着那两人进到集装箱里清理东西，张然从盲区转进了仓库内。 仓库蛮大，东西都打上了包，张然神识扫了下，是衣服和一些用品什么的，没啥特别。 这时前面那辆车的东西卸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集装箱，清理出一条道出来，把里面的人领了出来，然后带着人向仓库里转来。 张然人躲在货包后，只是用神识跟着人。 等人走出十几米，他跟着几人也往仓库里走了去。 仓库最靠里的位置，看着像是有几个办公室的样，办公室这时并没人，领着人进去，然后打开一道后门，又往后走了。 张然神识稍一扫，没其他人注意着这，他跟着几人也进了后门。 后门出来一个通道，再往前，是一栋十一二层的楼房，那两人打开楼房的后门，领着两个白人女进了楼房。 第132章 辖区内的酒店 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进去后躲开监控，只是用神识跟着几人。 这是个小酒店。 张然神识扫到小酒店的门脸，这儿居然离自己派出所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可以说就正好属于自己派出所辖区了。 酒店现在也没前台，大堂也不大，黑漆漆的只有些昏暗的廊灯亮着，想来是要接人，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弄回去睡觉了。 几人进了电梯，张然神识跟着去，见摁的是十二楼，也就是这酒店的顶楼了。 他没进去，因为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谁知道这时候有没人在看着监控，这贸然进去，那啥也别查了。 再神识扫过，他重新从后门出来，往边上走几步，就是这个酒店的逃生梯，这儿没安监控。 小心地踩着铁制的逃生梯往上走，到了十二楼的时候，张然站定，神识扫过，片刻即找到了刚才那几人。 十二楼是个封闭的空间，楼梯门都是紧锁着的，只有电梯能通向十二层，想来没授权，也到不了十二层。 两个白人女孩已被带到了一间房内，这房间也都是密封的，想来就是为了给这些女孩住的，你就算想逃都没地儿跑。 还是没见姚富贵。 他这倒是早有预知，毕竟神识进了楼没感觉到，他上来，只是想看，这些女孩具体是在哪。 那两个卸货人把人领到后，锁上防盗门又坐电梯下了楼。 张然想想，跟着也从逃生梯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把各层都扫过，其他各层跟一般酒店没啥区别，只是没有住客而已。 这应该就是姚富贵安置人的临时点。 再下到仓库，那两人又把另外一个集装箱里的人带了出来领去酒店，张然也懒得再跟着去。 但看那些货车，人带走了，货卸了，却还是没走，张然有些奇怪，这难道是要把仓库里的货品运走不成？ 他这还在想着看如何解救那些女孩，神识就感知到一辆轿车向着仓库这开来。 到了仓库车上人下来，看了眼集装箱，嘴上似是骂了两句，然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人就嚷道：“怎么还有人没下完？赶紧的，这车还要装货上船，人没下完，怎么装货？” 对面的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挂了电话，然后又骂了两句，再一会，送人去酒店的两人跑着回来，跟那人说了几句，意思是六辆车就他们俩人，要领人，要卸生存系统这些，忙不过来。 那人道：“那把后面这两辆的人弄下来，我送酒店去，你们赶紧卸，卸完马上工人要来装货了。” 两人赶紧应了，一人去清理一辆车，把白人女孩领下来后，那人示意了下，四个女孩跟着他往酒店走了。 张然见已没啥可以看的，人出了仓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想，要解救那些女孩，必然是要找警方了，而这就在自己派出所辖区内，正好给自己所一点业绩。 麻烦的是怎么说。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一转，现在要确定枪运去哪儿啊，救了女孩们，别打草惊蛇了。所以，先确定了后再说。当然，最好是找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 他神识一动，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嘴里念了句咒语，想看自己渡过去的那点魔力在哪，按万老魔和姬老头的说法，这就是同宗同源的感应，能超越神识的感知距离。 结果却是感觉到若有若无。 他大奇，不由在心里问道：“万老，这是什么情况？” 万老魔道：“还能什么情况？说明他们离你远啊，再远你就感知不到了。” 张然呃了声：“那我怎么知道现在他们离我多远呢？” 万老魔道：“现在差不多……嗯，按你们的距离，有四五十公里吧，你现在的境界，超过这距离，就算他们带着魔力法力，你也没法感应到了。” 张然心里叹气，这还是跟境界有关了，大致感受了下，姚富贵和两小日子人基本就是凑在了一块，但是都在不断远离。 有个几十公里的半径，那倒也不用太急了，他们总要回来，整个海州市半径都没四五十公里。 一时不知道这些枪要运去哪，张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想想，这些货要运，会不会这些货到的地方跟枪到的地方是同一地点，所以小日子人才把枪给姚富贵。。 想清楚这点，张然先打了刘青电话，刘青总算是睡觉了，张然的电话打了过去，好一会才接起来，听着有些睡意朦胧的：“龙哥，有事？” 张然问道：“能不能查到姚富贵的那艘船过后要开去哪吗？” 刘青道：“应该可以查到，毕竟海事海关这些要提前报备。”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你查查是不是要停靠冲绳这一站。” 刘青哦了声，声音里带着点疑惑，还是应道：“好。” 挂断电话，再回到仓库边，也没进去，就在边上用神识感知着里面正在给集装箱上货。 装好一车，那车就从仓库开了出来。 张然等车转出来时，人吊到了车上。 开出一段，张然即知道，这就是开去码头了。 到了码头，张然再钻了进去，看船上的集装箱下了近一半，如果下完再上货，那不可能一早就离开，他还有时间去查这批枪怎么来，往哪去。 最好的自是去问那两小日子人。 至于那十多个偷渡来的女孩，后面再说了，枪更重要。 探出了枪的有关信息，一个电话，女孩们就能解救出来。 开上了自己的车，念起咒语，还好，姚富贵和小日子人身上的那点魔力还是感觉若有若无，他也不需要太精确，向着他们显示出的那方向开车去就是。 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查到什么没？” 刘青道：“暂时还没，我朋友搞这口的，现在都还在睡觉。” 张然道：“那你查到信息马上跟我说，还有，你去码头盯着泰山号。唔，要不打你电话让小三去，如果船要离港，必须跟我说。” 第133章 望海山 这是以防他从小日子人那儿没查到信息，船却离开码头了，那时还能先让所里的人把枪留下。 刘青也不知道张然为何一定要查这船，他像是跟姚富贵有深仇大恨，非要把姚富贵置于死地不可那样，当然，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心里想着，嘴里却是马上答应了张然。 车向着姚富贵他们那方向开去，前面是若有若无，再开出半小时，识海里姚富贵和小日子人的印迹已渐渐清晰，连他们移动的轨迹都能完全感知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他们安了个定位器，然后按着定位器发出的信号找过去一般，除了是没有地图，不知道他们在地图上的位置。 不过张然相信，自己再好好使用几次，或是把地图调出来，看自己的轨迹以及他们运行的轨迹，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也懒得拿自己的手机，点开汽车上自带的地图，感觉着自己的位置，再把他们的位置套进去，再计算了下他们移动的速度，他不由愣了下。 姚富贵和那两小日子人居然是往望海山去。 望海山是海州市的最高峰，离市区有个五十公里，在储城县最西的位置，因是海州最高峰，所以在那儿看海上日出最佳，所以才得名望海山。 看看时间，已五点多，夏天日出六点多，离日出不到一小时，那他们去那儿看日出还真可能。 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趣，姚富贵这丧家之犬居然还有心情去看日出。 好吧，也可能万豪集团的事，就是姚富贵计划中的，计划实现，现在还能脱身出来，自是要去欣赏下美景庆祝。 果然，大致位置在望海山时，姚富贵他们就不再移动，就算移动，也只是极其缓慢，换算一下，那就是在步行了。 望海山可以开车上到山顶，当然也能步行，从半山步行上去半小时不要，想来姚富贵觉得看日出还有时间，所以选择从半山步行上山了。 张然再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望海山，他自是不会步行上山，还是顺着盘山路开上了望海山。 车不少，大家都希望赶着去看日出，难免就抢道什么的，搞得一条盘山道上乱成一团，差点把张然堵到了半山腰。 好容易车开到观景台上，这已是人山人海，张然看到有些估计是昨晚就来的，帐篷都支在山顶上。 再找停车位又找了半天，这时太阳早从海上跳出一个红帽子了。 这才明白姚富贵是人家有经验，知道开车上来，那就是大傻子，所以人家宁愿走路上来。 张然咬着牙跑回观景台时，神识扫过，好在，小日子和姚富贵都还在观景台。 张然离着几人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装作在欣赏风景，神识却是在感知着几人。 三人还是用手机在聊天，感觉很是麻烦，但这也实在没法，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去找个翻译来。 张然感知着，却是就在聊着望海山的美景，却是没说什么关于货物或是枪的事情。 张然感知了下，只觉得有些牙疼，要是跑这么远来，却是只看到人家聊风景，是不是看情况把人弄去哪儿，然后用魔法和法术搞定？ 但这周边两三千人，差不多是人挨着人，弄人走，只怕马上就会被打成猪头。 当然可以亮证件，只是就他一个人，如何逮三个人？ 脑子里转着念头，神识再扫过去，掠过前面两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问题。 两人也像他那般，在看着日出，但是身上却是带着仪器藏在包里，看着像是音频接收放大器，然后两人都戴着耳机，像是在看着日出，人却是不动声色地向着姚富贵他们移动。 不仅是那个音频放大器，张然还在他们的包里感知到了两把枪和几个弹闸。 感知到枪，他不由愣了愣，这两人难道也是警察？ 神识在两人身上好好地扫了一遍，却是没见有警察证，别说警察证，连跟警方有些许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警方的人，看着也不像是军人，那哪来的枪啊？ 张然想着枪，心里一动，神识再好好扫过两人包里的枪，却是不认识的样式型号，更不是他们用的92式警用枪。 他可以不认识其他枪型，但国内警用的手枪，他肯定认识。 这两人有问题，肯定不是警察。 张然一时神识就从姚富贵他们那儿收了回来，专门感知着这两人。 两人向着姚富贵他们靠近了些，差不多到七八米的时候，就没再往前走，一人把包拿下来，伸手进包里，似是在调那放大器，另外一个则是凑到他耳边跟他轻轻说了两句话。 说的是小日子语！ 这点张然完全可以确定。 怎么有小日子人跑来监视姚富贵了？ 必定是监视了，他们包里的那个就是音频的接收器，然后反馈到耳机里的。 小日子的警察吗？ 这也不对啊，小日子的警察到了国内，那不可能给配枪的。 这两人应该说是来监视跟姚富贵一起的小日子人，小日子人跟踪监视小日子人这才合理。 一时间，张然对这两人的兴趣更浓了。 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一边看着升得更高的太阳，一边聊着天往另外一边走去，那两个监视的人自是也不动声色地向着三人靠近。 张然不用跟着几人走，他只是在自己神识范围内感知着几人即可。 就在这时候，有两人从他边上擦身而过，张然眼睛望了眼两人，神识自然地就收了回来从两人身上扫过。 现在这都成了他的自然反应了。 这一扫，他又是一愣，因为这两人身上也带着两把枪，枪就是张然认识的警用枪，而且这两人身上带着证件，对这证件张然也很熟悉，却是国内有关部门的。 两人望着跟其他游客没啥区别，但却是不着痕迹地靠向了两个小日子人。 感知到这两人的证件，张然一时恍然，那两个背着仪器的小日子人，估计也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也只有是这身份，国内有关部门的人才会来监视他们。 第134章 情报人员 既然这两人是小日子公安局的情报人员，那他们监视的那两个小日子人，身份岂不是很可疑？ 要知道，不是事关国家安全，根本不会由这些情报人员出面来监视。 咦，如此说来，岂不是说，这两人买的那几十把枪，是要去小日子国内搞事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会找姚富贵的船运枪，然后这些小日子情报人员找上他们。 而咱国内有关部门的人，那不一定知道前面两小日子人的身份，但是必定是知道这两情报人员的身份，所以才来跟踪监视这两人。 当然，现在估计也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谁了。 这还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富贵他们是蝉，小日子情报人员是螳螂，而国内有关部门的两人是黄雀。 那自己算什么？ 张然感知着这一幕，他这时心里只想笑。 由不得他心里不轻松。 因为联系到在码头上听到的琉球，也就是冲绳这个地名，张然已明白，这两人那几十把枪肯定是弄到小日子去搞事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要搞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在国内搞事。 只要不是在国内搞事，弄几百条枪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他心里现在就是这样想的，根本没想过，把那些枪查到，然后给自己功劳薄上添一笔，他现在就想着，不管在哪儿搞出混乱，那也是乱，乐见其乱。 何况是小日子。 也不是没有这有违自己警察职责的想法，但这点想法才冒点头，就被掐死在识海了。 唔，要是那两个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要坏了他们的事，自己是不是要去阻止阻止？ 还有，那两个有关部门的人查到了他们头上，自己又要不要去阻止呢？ 张然头一时有些大。 尽量阻止吧，怎么着也要让他们把那批枪带走。 他这还在想着，就听到姚富贵他们那方突然间有些骚乱，前面只是一点点，后面却是越来越乱，搞得所有人都向着他们那方望去。 他这神识方过去，就听到有人喊道：“呀，是许勤！她来望海山上拍视频，不是，好像是mv。” 另外有人说道：“她早来了，刚才在那边拍日出，我都看到了，只是没清场而已。” 听到这些话，再没人看什么日出，全都涌向了许勤过来的方向。 张然听得不由也愣了愣，许勤居然也在望海山。 随便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跟她见面，他还要盯着前面几人。 姚富贵们看到人一时太多，三人望了下，自是不会去凑热闹，人远远地走向了人少的地方。 这让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了，再跟过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毕竟太扎眼了。 当然，后面跟着他们的两个国内有关部门的人也面面相觑，这咋盯呢？ 这时看去，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被簇拥着往停车场去，这是打算坐车离开了，只是人太多，半天也没走出一米。 姚富贵们看着这情况，再看什么风景的心情也没了，说了两句话，带着两小日子人下山了。 盯人的两个小日子人，两人凑一块说了些话，趁着许勤现在走不动，两人先到停车场，开上了自己车下山。 得，国内的两个安全人员自是也跟着去了停车场，等两小日子人的车开走，他们也跟着去了。 螳螂和蝉连带黄雀这些都走了，张然这个后面的鹞鹰，自是也跟着开上车下了山。 好在大家这时候都在看许勤，没人开车下山，这一路可以说是顺畅得不行，不好的是，不敢跟得太近，前面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太近难说就会被发现了。 估计前面国内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也是这样在暗暗咒骂。 对于张然稍好些的，他神识是直线距离，而这是盘山路，路程离着有两百米，其实直线距离可能没超过三十米，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而已。 就算这样，到了山腰停车场的时候，一路都没见有人下来。 但这才是麻烦的，两个小日子人倒是可以直接把车停进去停车场，张然路过神识扫过，却是在里面手忙脚乱在换衣换帽子，然后下车了等姚富贵他们下来。 这时有关部门的两人和张然再停过去，那就很是扎眼了——你看完风景开车下山，不直接下山，还停半山腰干嘛？ 真被人留意了，很可能会发现什么端倪。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只能是把车向山下开去。 张然也咬牙跟着开车下去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下到山脚停车场，把车一停，然后就在车上换了衣服，下车来，看边上停着的出租车要拉客的，把票子甩出来，然后人坐着出租车又回了半山的停车场。 张然车开出来，路过时感知到两人这样的操作，他不由得目瞪口呆，草，这操作可以啊，这样再回到半山停车场，只会以为是刚到的游客，谁想得到却是下山又马上上山？ 有现成的给自己指路，张然当然会跟着做了，把车停到偏僻地，主要是他这车太扎眼，停靠路边随便就看到了，然后从车上出来，已换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然后也像两人那般，坐出租车上了山。 他比两有关部门人员更好，不用化妆不用换衣，脸一变出来就没人能认出来，衣服就一般的白t恤，满山都是这样的廉价t恤。 他这也就比两人慢了两三分钟，等他从出租下来时，正好看到了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下了山，正在去取自己的车。 另外那两个小日子人，则是背对着三人，在一个摊位上拿个纪念品在看着，摊主不住地介绍着，两人却是一句话不说。 而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则是拿着一张介绍望海山的手册在看，眼睛是在看手册，嘴里也在说着望海山的风光，但却是用余光看着其他几人。 张然则是装作看手机，背对着众人，看着那才是真正的人畜无害。 两个监视的小日子人拿着摊子上的东西，半天不还价也不说要买，摊主等了一会还是这样，他不由问道：“你们这是看上哪个？我可以给你们便宜点。” 第135章 紧跟 两个小日子人听着，对着摊主一笑，却是手里的东西没放下。 摊主有些急了，哎地说道：“你们要不买，边上去，别站我这儿挡我生意。” 两人看摊主这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其中一人对着摊主鞠了一躬，嘴里轻说了句：“对不起。” 带着浓重的口音。 道歉完也知道这摊不能再呆了，急忙离开了摊位向其他摊位走去。 那摊主哈地笑了，转头对着边上的摊主说道：“这些像是小日子人啊，挺有礼貌的。”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不仅张然离得远些都听到了，姚富贵也听到了。 他抬头向着两人望了眼，眉头就稍一皱，因为两个小日子人被摊主赶走后，又想等着听三人说些什么，就又赖去了另外的摊位，另外摊主自是也问了刚才那摊主的话。 姚富贵自己本来就跟小日子人在一块，自是对小日子人敏感，看他们那样，心里稍有些疑惑，拿出手机来，都没说语音，而是打字上去，然后翻译了给两同伴看。 张然神识扫到他的手机，看他打的是“这是两个你们的国人，你们认识吗？感觉上有些怪”。 两个小日子人抬头望了下，脸上也带着了疑惑的神情，跟姚富贵聊天那个拿起手机输入了转换出来递给姚富贵，张然看去，他打的字是“是我们小日子人，但不确定是什么身份”。 姚富贵回了过去“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跟在你们边上的小日子人就不对劲。” 另外一个小日子人突然脸色大变，他拉了下自己的同伴，嘴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人的脸色一时也变了。 他们脸色的变化，姚富贵自是看得真切，他眉毛挑了挑，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拿手机那个马上打了一串字翻译给姚富贵，姚富贵看了眼，上面打的是：刚才在观景台，这两人就在我们不远，半山这儿，他们衣服换了，但那背包没换，他记得很清楚。 张然看着这一段，不由也有些牙疼，这必然是被发现了不对，衣服帽子换了，却是没换包，因那里面放着他们的放大器，却不想人家就从包上看出了不对。 不是有所图，你换衣服干嘛？而且是两人都换， 姚富贵回了过去：赶紧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趁他们不备甩了他们。 三人没再犹豫地上了自己的车。 看三人上了车，那两个摊前的小日子人，也装作看完东西，也上了自己车。 张然看着，一时有些牙疼，自己这是还跟不跟呢？ 神识再扫过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人却是已窜进了停车场的餐厅内，然后从后门钻了出去，然后狂奔下山。 张然神识扫到两人跑下山，人不由一呆，不会这么厉害吧，直接跑下山去？ 最大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拦个车下山。 姚富贵他们上了车，却是坐在车上像是在聊天，并不开车离开，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自己也上了车，难道就等着？ 张然一直就背对着他们，几人眼神都没看向他一下，没人会去注意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了。 张然转到刚才载自己来的那出租车，又重新坐了上去。 司机本来在等着拉人下山的，看张然又坐了上来，不由呆了呆：“你这是……” 张然笑道：“临时有事要下去。” 司机哦了声，自是不会去在意张然是不是有事。 车刚转到停车场口转往下山的盘山路，就见上面开来了两辆车，一辆是奔驰的越野车，另外一辆是辆新能源的mpv，然后后面还跟着一串的车，离着那辆mpv很近。 车从山上转下来，离着半山停车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姚富贵的车突然从停车场窜了出来，正好插到了张然的出租车和那辆越野车之间。 张然神识自是一直在关注着姚富贵他们，看他这突然窜出来插入，打得那后面跟踪的小日子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车跟着启动，到了路口插进车流，却是已被那辆新能源mpv隔在了后面。 张然的神识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也为姚富贵赞叹，这插入的时间是真的好，晚了进不了山路里，快了，难说就甩不了跟踪的车。 看到后面两个小日子人这么着急地就插了进来，姚富贵他们再无怀疑，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好在现在隔了两辆车，而且他们前面是那辆比较大的mpv，想超过这车，在这窄窄的盘山路上，还真有些难度。 而他们要超过张然坐的的出租车就简单些了，毕竟出租车要窄上不少，而且他们前面就张然这一辆出租。 张然神识再去找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两人嘴上在骂着，开的车不住探头想超车，却是一直弯道，mpv又大，根本看不到对面路。 张然神识再扫过那mpv，人不由又呆了呆，因为他扫到了许勤就坐在这车上，手拉着拉环，在跟自己的助理那些聊着事。 他这还在想，跟许勤这真挺有缘的，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他心神没在车上，差点头撞到了前面。 再看去前面，却是那两个跑下来的有关部门人员在路中拦着他们的车，要不是这一路盘山开得慢，司机也专心，难说他们还要被车撞上。 司机伸出头来就想骂人，那俩人拿出证件来道：“我们执行任务，要坐一下你的车下去。” 司机把要骂的话就咽了下去，望了眼张然还没说话，那有关部门的人就在敲窗子，让他把门打开。 张然叹口气，完蛋了，姚富贵就在后面这辆车，肯定是看到他们拦车拿出的证件。 说什么都晚了，他点点头，司机打开车门，两人打开门，一上了副座一坐到了张然边上。 上了车，后排那个就扭头向后面望去，却是正好转弯，没看到后面的车。 那人转回头来，对着张然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我们到下面停车场就会下车了，不会影响你的行程。”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警察，能理解，当然也会配合你们。” 第136章 追尾 后排那人愣了下：“你警察啊？” 张然点点头道：“南城区的刑警。” 后排那人哈地笑了：“你不会也在执行任务吧？” 张然望了眼出租司机，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来看日出的。” 那人哦地一声，再转头望向后面，却不想这时候正好是一条稍长些的直道，姚富贵那车这时突然一加速，就从他们车边超了过去，两车距离极近，差点观后镜都要擦到了。 出租司机吓了一跳，伸头大骂道：“我草泥麻的，赶着投胎啊！草！” 张然知道这是姚富贵被他们亮的证件吓到了，虽不明白为何会拦出租车，但是被这车压着，后面还紧跟着一辆，这总不是事，于是趁着直道的一点机会，马上就超了过去。 坐前面的那个有关部门的人转头就看到了姚富贵，他哎地一声道：“是那三个……嗯……师傅，跟上去！” 司机一时来了兴趣：“呀，你们的任务就是跟他们啊？” 话方说一半时，油门就已踩了下去，张然只觉得一阵推背袭来。 这电车加速果然够快。 坐张然边上那个啊地一声，像是想阻止：“但后面还有两个啊！一会肯定要追上来。” 前面坐那人愣了下：“那怎么办？咱跟谁？” 后面那个估计级别比前面那个要高些，他咬了下牙道：“就这样，跟着前面那车就行，我们后面现在跟着一些车，他想超我们追到前面也不容易。” 张然听着，心里跟着给这人点了个赞，这应该是现在的最优方案了。 出租司机应该是经常开这条路，就算这路弯度极大，路狭窄，他却是知道哪儿该加速，哪儿该减速，一直就跟在姚富贵后面，姚富贵想甩了他根本不可能。 上面的两人急忙道：“慢些师傅，跟着就行，太快了会让人发觉。” 张然听着他们这话，嘴角直抽，刚才你亮证件上的车，瞎子才看不到。 司机笑道：“行，你们要跟得快跟得慢提前说，这段路我熟，他们甩不掉我的。” 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再两分钟，就到山脚停车场了，你们还要去那儿吗？” 两人直觉得牙疼，姚富贵他们肯定是不会停车，自己难道要下车再去开自己车？那姚富贵他们肯定跑得没影儿了。 但就用出租车，万一有点啥，这有些没法交待啊，而且车上还多了个闲人，虽然这闲人是警察，但出了意外，他们也有推托不了的责任。 前面那人转回头跟后排这个对视了下，后排这人一咬牙道：“跟着，不能让他们跑了。再打电话叫同事看哪儿能换车跟上他们。” 后面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一直要盯这三人，那这三人肯定很重要了，这时候自是要盯紧，然后想办法逮到人取得这三人的信息。 前面的那人马上拿手机出来打电话通报姚富贵他们车的信息，现在当然只能还是自己跟着三人了。 电话打完，两人方松口气，就听到前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再转过弯，就见前面不远姚富贵的车追尾了一辆皮卡车，刚才那声响想来就是撞车的声音。 出租司机反应极快，过弯时本来就减了速，再看到前车，一脚刹车踩下，车离着姚富贵他们的车五六米停了下来。 一时整条路来去都被堵住了。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还在犹豫着这时要不要下去看那三人的情况，就见前面姚富贵他们已下了车，看那样子，似乎是刚才追尾没受到什么伤害。 张然轻咦了声：“咦，他们是不是要抢那辆皮卡车跑路？” 那皮卡车司机这时也下了车看车的受损情况，看到三人下了车，他哎地一声道：“你们追尾……” 姚富贵理都没理他，手一扒拉他，那皮卡司机一时没反应，脚下没站稳，撞到了姚富贵的车前盖上。 皮卡司机一时大怒，爬起来就想去拉姚富贵理论。 姚富贵这时已奔到了他驾驶位，司机下车时车门都没关上，他一步就跨了上去。 皮卡司机看到这一幕，一时也忘了要找姚富贵理论，哎地一声过去叫道：“你要干嘛啊？” 伸手过去就拉着了驾驶室的门。 姚富贵手一拉车门，却没拉上，看到司机在拉着，他伸出左脚想去蹬司机，只是坐在驾驶位上实在别扭，脚伸出来却是没法蹬实。 跟着他的两个小日子人，过去对着那司机肚子就是一拳，司机“噢”地叫了出来，人却是没倒，直起腰来，目瞠欲裂地瞪着两个小日子人，手放开驾驶门，就想对着打他的小日子人一拳。 那小日子人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手枪，枪掏出来就指着那司机。 司机突然间看到一把枪指着自己，那蓝幽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他知道，那肯定是真家伙。 他冷汗一时就下来了，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两个小日子人没再理他，奔到后座打开门钻了进去。 皮卡司机看到人上了车，急忙往后跑去，嘴上还大叫道：“他们有枪！”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刚从车上下来，正好就看到了两个小日子人掏出枪来威慑，他们吓了一跳，人往地上一坐，躲在了出租车的右侧，顺手进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枪。 出租车上的张然也没想到那小日子人突然间就掏出了一把枪，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手一摁出租司机叫道：“趴低！” 自己也跟着躲在了司机位背后。 刚才他神识扫过姚富贵三人的时候，小日子人身上并没有枪，却没想，这时候却掏出一把枪来，那就是他们放在了车上，下车时自是把枪也带着下来。 他这才伏倒，就见一辆车擦着他们出租车边向前开去，速度极快，差点撞到了他们的出租车。 张然抬头望去，却是两个小日子人的车越了过去。 他这车开过去，后面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了过来，却是没注意到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停着，稍一打方向，把出租车观后镜擦掉了这才堪堪过去。 第137章 哪儿放鞭炮? 越野车司机却是没发觉般，还想往前去，却不想那两小日子人越过张然他们就是一脚刹车停下，没办法不停，前面姚富贵和那俩皮卡还停在路中间。 越野车一脚刹车，却是已来不及，“咣”的一声，又撞在了两小日子人的车屁股上，前面追尾，这也紧跟着追尾了。 后面跟着的车就是那辆mpv，因车上有许勤，车开得不算快，慢慢转过弯来时，就已看到了路上堵着的车，刹车响起，离着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几米停了下来。 一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要过都要稍侧身。 两个小日子人车方停下，人就跳了下来，向着姚富贵他们的皮卡车追去。 姚富贵上了皮卡车后，就扭着车钥匙想发动车，却是发动了两三次都没发动起来。 他再挂空档，又重新启动了下，却还是完全没法启动，再望向车后，却已是乱成了一团。 姚富贵自是已看到了后面的乱相，但是却完全没办法，根本启动不了皮卡车。 他这才想到，刚才这辆皮卡车就是停在路边的，自己转弯过来没注意才撞上，想来车就是启动不起来了，才停在路边，结果自己因心急，这一头就撞人车屁股上了。 当然，要说起来，也怪皮卡司机没在车后放置三角警示标志，虽然他追尾，皮卡司机也有责任，但现在于姚富贵来说，不是追责的时候，逃命要紧！ 再顾不得车，他对着坐后排的两小日子人吼道：“车开不了，快跑啊！” 也没管两人听得懂听不懂，下了车，看也没看就向着前面跑去。 两个跟着他的小日子人也看到了他启动车启动不起来，就算没听懂，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方开门，两小日子人也想开门跟着姚富贵跑路。 后面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这时已下了车，自己车屁股被越野车追尾，也来不及去管，跳到前面对着皮卡车的门就是一脚，那里面刚想开门的小日子人又被踢了回去。 右边门那小日子人却是不受影响，猛地拉开门下了车，却是没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打开保险一拉上了膛。 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刚看到那人下车掏出枪，吓得一低头躲到了皮卡车下，一个向着车前爬去，一个则是向后爬到姚富贵车的后面。 前面那人掏出枪来想射击，却不想被皮卡车挡着，枪越过车厢指向这一侧，却是人都没见到，他一时有些慌乱，也不知刚才两人跑哪了。 皮卡车上那小日子人，这时也开了车门下来，手上也掏出了一支枪，一拉枪栓上了膛，对着刚跑到后面车屁股的那小日子人就是一枪。 那人跑得快，他开枪又开是仓促，子弹打在地上，却是没打中人。 枪声响起，mpv上的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却是不知，还打开窗来，一个男助理从车上探出头来奇道：“这不年不节的，哪儿放鞭炮啊？” 他们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有人在叫着：“许勤许勤，我是你粉丝，给我签个名，给我合个影啊！咦，谁在放炮？” 后面车都停了下来，更多的人向着许勤的mpv拥过来，吓得他们赶紧又把车门关上。 爬到皮卡车前的那小日子人，这时也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枪来，趁着站于车右侧那人忙于关注自己人开枪，从车前跳出来，对着皮卡右侧那人“叭叭”就是两枪。 这两枪一枪击中了那人的大腿，一枪擦着他小腹划过，打到后面车上。 那人中枪后啊地叫出声来，手上的枪一扬，看也没看，对着车头前那人连开了几枪，却是受伤后又仓促出手，子弹飞得不知所踪，那人在他抬手时，人也躲到了车头后。 中枪的那人想也没想，拖着伤腿就向着车尾躲去，这是下意识地就想远离前面开枪的那人。 爬到姚富贵他们车后的那人，这时也转向了车右侧这边，他这方露头，那拖着伤腿的人正好到了车这边，看到他，抬手对着他又是两枪，却还是没打中人，不过却吓得这人又缩回了车屁股后。 这时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跟姚富贵的两个小日子人在相撞的两车之间，一在左一在右侧。 追他们的两个小日子人一在姚富贵他们车屁股，一在皮卡车头，大家相距其实就四五米距离，车前后的两人不敢探头，他们不知道会不会一探头正好人就在自己边上。 跟着姚富贵的小日子人更尴尬，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一个还中了枪，无奈下只能是一个打开皮卡车门，一个打开姚富贵车的门，挡着自己的一边，枪则是对着另外一面。 而躲在出租车边上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听到噼哩叭啦的枪声，再看到前面那些掏出枪的小日子人，哪还敢躲在车侧，急忙转到了出租车后，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枪。 他们这才把车掏出来，越野车上那些在不住滴咕的人总算是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是枪响，吓得他们把头都缩回了车上。 但后面的人却没看到，只是听到“叭叭叭”的声音，就以为是放鞭炮，哪想得到这时公路上已在枪战。 他们还继续拥到许勤的车边，拍着车窗喊道：“许勤，许勤，给我们签个名啊！”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看到拥到mpv边的人，真的是吓得肝胆欲裂，这儿到处流弹乱飞啊，谁知道谁会命不好，被流弹击中呢？到时真说不清了。 他们只能是挥舞着手里的枪叫道：“这儿发生枪战，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这儿！” 人却是没敢从车后出来。 那躲在姚富贵他们车后的小日子情报人员，看到他们喊的声音，再看到他们挥舞着枪，自是已猜到他们可能是警方的人，想也没想，对着出租车后就是两枪。 只听啪的一声，一枪击中后备箱盖，直接击穿进去打在了后备箱底。 出租车后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哪想得到小日子人居然对着他们射击，情急之下，手抬起来，也没看，只是对着他们这方盲打了几枪。 第138章 滑跑 枪开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滚，又转到了更靠后的越野车后。 出租车上还司机和张然，现在距离太近，再对射，难说会殃及张然他们，他们跑远些，也不至连累人，只是到了越野车那一看，这人更多，一时也不知该跑哪去了。 到这时看到两人手里的枪，路上的人这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枪战了。 一时之间，公路上那些人都啊地叫出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明星签名，都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去，被堵住跑不了的，直接就从公路边滑到下面的盘山路，全身被挂得血肉模糊也顾不得了。。 看人跑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稍放了些心，至于mpv、越野车，还有出租车上的那些人，他们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是祈求众人多福了。 其实张然现在也够难受，趴在出租车后排，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之前万老魔姬老头他们说了自己算是刀枪不入了，但这不是没真正试过被枪击嘛，哪敢这时去出头？ 躲在姚富贵车和皮卡间左侧的那个小日子人，看到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对着右侧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声小日子话，同伴回应了声。 这话才喊完，左侧那小日子人就站起来冲向了路边，也学着刚才那些游客般，从路边滑向了下面的山路。 这可以说是他唯一解困的办法。 在皮卡车头前的那小日子人，听到那人喊了声保重，右侧那人回应了声保重，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嘛？然后就见到左侧那人从路边滑了下去。 他稍一愣，人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咬牙站了起来，也冲向了路边，学着前面那小日子人，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右侧那小日子人听到脚步声，他不由得站起来望去，正好见到那人向着路下滑去，他伸手开了一枪，没受伤前都打不到人，现在受伤，又仓促开枪，更不可能打到人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听得懂小日子语，听到说的是保重，他们稍一愣，难道这是要玉碎不成？精神刚高度集中起来，就听到了滑向路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从越野车边转过去望向路下，正好见到那小日子人滑到了下面的路上，爬起来就顺着公路向前狂奔，他这刚想说自己也滑下去，皮卡车前那小日子人也冲了出来，然后向下滑去。 他一缩头回来，对着越野车后自己同伴说道：“我去追，你守这儿！” 看同伴一点头，他跑到路边也像其他人那般滑了下去。 皮卡车前没了敌人，受伤的那小日子人心里一落，人就向着车头转了过去。 只是他腿上受伤，小腹还被擦到，虽然没打中大动脉，但血流不止，这一动，差点弄得他晕了过去，勉勉强强到了车头，坐到地上就只剩下喘气的份。 他要是能动，这时再滑向下面，那也可能跑得了，现在大腿和小腹血流不止，先止血才是正道。 躲在越野车后的有关部门人员对着这边叫道：“我是警察，放下你们的武器，嗯，放下你们的武器！” 自己就一个人一把枪，两小日子人都带着枪，自己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能叫的只能是放下武器，叫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没啥啥气势，两个小日子人肯定也不会听。 叫完再一转念，得，人家是小日子人，难说听不懂国语，想换小日子语喊话，想想喊出来也没啥气势，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后面也懒得再喊。 姚富贵他们车后面那小日子情报人员这时一看，一个在车头，看不到自己，那个警察像是躲在越野车的另外一侧，没人看自己这啊。 反正这时想抓前面那人也不可能，自己先脱困了再说，何况自己同伴还跟着一个，难说他那儿能抓得住人。 这么一想，他再没犹豫，一闪身，就从右侧往后面跑去。 跑到mpv那时，看到许勤从的这台大型mpv，心里一动，拉了下车门，居然被他拉开了车门，他想也没想，跟着就跳上了车，手里的枪就指着里面的众人道：“都不许动！司机，快开车，把车撞开。” 司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手脚都在抖，好在还知道辩解两句：“前面越野车很大啊，车很多，撞不开。” 那情报人员枪直接顶到他的脑门上骂道：“快开！你只管开车，其他你别考虑！” 司机哪还敢再多说一句，望了眼后面坐着已面无人色的许勤和一干人等，一咬牙道：“大家系好安全带！” 启动车一加速，就向着离车最近的出租车撞了去。 张然在出租车上，神识自是跟着这小日子人，看到小日子人从出租车边跑过，他一时还犹豫是不是一脚踢开车门阻拦他一下，这一犹豫，人就跑了过去。 等感知到他上了车，再威胁司机开车，他还愣了下，以为是另外的人，再一转念才反应过来，这小日子人会说国语啊。 他们是小日子在国内的情报人员，出来执行任务，有人会国语太正常了。 再听到司机叫系安全带，他转念间，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再一想，冲趴在前排的出租司机叫道：“快下车！快下车！后面的车要撞过来了。” 由不得他不急，那五六长米的大mpv冲过来，别说是这出租车，他前面的那台两吨的越野车估计也会被撞开，到时是撞到山上还是被撞下山，那就真是听天由命了。 司机也机灵，听张然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打开门冲下了车，然后转到了张然这边，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个路坎，还有山能挡挡。 张然看他下了车，他急忙又对着藏在越野车后的那有关部门人员叫道：“快走！后面的车要撞来了！” 那有关部门的人听到这话，方抬头，就看到那辆mpv已撞开了靠在边上的出租车，把出租车撞到了山上，接着又向着越野车撞来。 第139章 一枪毙命 新能源的mpv，动力足，扭距大，这点距离，不用两三秒即开到。 那有关部门的好在被张然那一嗓子提醒到，抬头时看到车已向前撞来，他只能勉强向着路边跳了下去，至于跳下去后果是什么，也比被车撞死的好。 mpv这一撞，那辆越野车就被撞得向前冲了下，带着前面情报人员的那辆车也向前冲去。 这一撞只吓得越野车上的人尖叫不已。 mpv的力量果然够足，一撞后再加足马力，就把越野车推向了前面，再稍前些的小日子的车也被推着向前移动，越野车被推向路边，小日子的车则是被推得向右侧山撞去。 越野车上的人不住叫着，司机也完全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有反应快些的，启动车再倒档，难说能跟mpv抗衡一下，但司机这时候已完全懵了，根本想不到这点。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张然这时也在想辄，脑里还在转着，就看到越野车的前轮已被推下了路基，mpv再一用力，车屁股翘起来，带着一车人的尖叫，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张然心里一凉，神识想也没想就跟上了越野车，就感知到越野车车头在山上撞了下，车翻了个个向前滚去，车顶在山上一撞，又再滚了一圈，到滚到下面公路的时候，正好四个轮子着地停在了公路上。 好在不是直接掉下去的，只是翻滚下去，里面的人只是一些轻伤，并没受到太大伤害。 他心里一落，神识再转回来的时候，mpv已把小日子的那辆车撞开，再向着前面姚富贵的车撞去。 他想也没想，人就向着mpv追去，脑里拼命地转着念头，看一会怎么上车制服那个小日子人。 前面姚富贵的车和那辆皮卡还亲密接触在一起，mpv冲过来时，动能更足了，只是一下，就把姚富贵的车撞得向一边歪去，皮卡车也被撞得向前冲出去。 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正躲在皮卡车前，撕了身上的衣服在给自己的伤腿止血，听到撞车的声音，他愣了下，方抬起头看向后面，mpv就撞了过来，他一时反应不及，被皮卡一撞，人倒地上。 mpv当然不会停下，又是继续加马力，皮卡车从受伤的小日子人腿上轧过，小日子啊地惨叫出来，一时也不知是死是活。 mpv继续向前，把皮卡连带着下面的人撞到了一边，前面已是空无一车。 车上的小日子人本在威胁着司机赶紧跑路，车开过来，就看到还在惨叫的那个受伤人，他手枪转过来对着一个许勤的男助理叫道：“下去把人拉上来。” 那男助理脸无人色，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那小日子人对着他边上的窗玻璃上就是一枪，枪声在车上声音极大，吓得许勤他们不住尖叫。 那男助理被碎裂的车玻璃溅了一脸，有些还划破了他的脸，他哪敢再犹豫，急忙从车上下来，想抱起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却是没那力气，只能是拖起人来挂在自己肩上，把人扶上了车。 张然追在车后，没敢靠得太近，担心那小日子人从观后镜看到自己，那就麻烦了。 等再听到让人下来把那小日子人扶上车，他很想在开门的时候冲上去，念头方起，他生生地抑止住了。 mpv车里不仅有许勤，还有其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自己这冲上去，一下不见得就能完全控制住小日子人，万一他的枪走火打到人，那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辞了。 这犹豫间，就见人下来把人扛上了车，车门再一关，车又向前开了去。 前面就再没有太多车，来看日出的车早来了，这时来路上没什么车，基本都是回去的车，却又都被堵在后面。 就算这样，车却开得不快，因为这一段还是山路，到山脚还有一段距离。 张然跟着车向前跑去，路过皮卡时，看到路边有一把枪，一转念即知道是那受伤的小日子人的，他心里一动，过去捡了起来，顺手上了膛，然后向着mpv狂追了去。 他这一发力，魔力和法力同时涌向脚底，速度比之前面跑到六十多的mpv差不了多少，到转弯时，mpv稍减速不到四十，张然发力即追了上去。 再转了个弯，前面就见到那辆被撞下来的越野车停在路中间，车上的小日子人狞笑道：“撞过去。” 司机一咬牙，反正撞一次也是撞，再撞一次也是撞，没所谓了。 开着车就向着越野车撞去。 当然不会就这速度撞去，那就算车撞开了，自己只怕也要出问题，司机只能是一减速，车头顶在越野车的屁股上，两下把车又撞开了。 越野车上的人这时已下了车在各自查看伤情，抬头看到mpv来时，只吓得尖叫着到处乱跑。 张然这时也追到了mpv后，这一看到车减速撞向越野车，他哪还会放过这时机，人一弯腰过去，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在车启动后早已全部落了锁，他这一拉没拉开。 他反应极快，等车再撞向越野车时，他神识扫过mpv车内，感知到那小日子人的位置。 小日子人就坐在司机坐后，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司机，一只手拉着拉手，眼睛正望着那被抬上车的小日子人。 张然没再犹豫，人随着车向前跑着，左手一拳击出，副驾这边的车窗就被他击碎了。 那小日子人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头抬起来望向副驾，就看到张然手上的枪已抬起来正正指向他，他一惊，人向后靠去，手里的枪也抬了起来。 张然都不用瞄，神识早锁定了小日子人，就算现在车在动着，他也在跑着，却也没影响到他瞄准，他手指一动，抠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那往后靠去想躲的小日子人完全没躲得过，右太阳穴上被一枪击中，子弹从左边穿出，带着一些红的白的溅到车上，小日子人手上的枪还没抬起来，人就软了下去，仰面靠在椅子上，只剩下抽抽的份。 到这时，车上的人才尖叫出声来！ 第140章 好巧 张然对着司机大叫道：“停车停车！ 司机在车窗被击碎时就是一惊，差点就踩刹车了，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的枪就响了，他转头随着张然的目光望向后面，就正好看到那小日子人脑袋被打穿。 他脑里只觉得都要炸裂开了，想都没想，脚下就踩了刹车，车一个急刹，在路上停了下来。 司机这下才叫了出来。 张然伸手到袋里，把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对着司机一亮道：“我是警察，停车，快点下车！” 听到我是警察这四个字，司机脑子这才回过神来，都没敢往后看，一摁停车键，车停了下来，车门锁自动打开，张然伸手打车门上了车。 许勤这时候脑里本来已一片空白，等看到张然上来，她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张然，是你？” 张然微一笑道：“是我，哈，许小姐，好巧。” 许勤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刚想再问两句，张然又说道：“你们赶紧下车！” 伸手把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拎下了车扔在路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还有一具尸体在那儿坐着，车上到处都是红的白的。 坐前面的人已忙不迭地下了车，许勤坐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了才下来，路过尸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这一眼看后，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人转到路边，哇哇哇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吐了起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刚想打电话报警，就听到一声轻咦声：“咦。” 张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是那个跳下路边的有关部门人员正一瘸一拐地向着mpv走来，手上还拎着枪。 张然望着他破烂的衣服和瘸着的腿，心里不由想笑，这运气不错，跳下来只是受些轻伤，擦破点皮，刚才要是见机稍慢，被mpv撞上，那估计半条命要没了。 那人走过来看了眼mpv上的情形，转头望着张然：“你打的？” 张然嗯了声：“看他太过凶残了，只怕后面会对车里的人不利，不得不开枪。” 那人呀地一声，声音更是惊讶：“打死就打死了，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刚才我见这车是开着的啊，难道你是一边追着车一边开的枪？” 他指着副驾的车窗：“你这还打碎了窗玻璃才开枪的？” 他刚才离着越野车不远，毕竟跳下来时就是差不多的位置，看到mpv的时候，mpv已撞开越野车向前开去，车速那时虽然不快，怎么也有三十左右，却不想车在动着，张然一拳打碎玻璃，然后再一枪打死人。 这听着就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然笑道：“我力气大，刚才开枪也没考虑太多，唔，运气好。” 那人望着张然年轻的脸，不由得抽了个牙花子道：“嘶，你这，还是实习警吧？没天理了，现在实习警都这么厉害了？” 张然笑道：“我在我们局里是出名的力气大，刚才力气大些就行。” 那人转头看了下尸体，叹口气再摇摇头：“当什么警察嘛，浪费！这能力……” 张然笑笑，没说话，不当警察当什么？当他们这些有关部门的人？ 算了吧，看他们这样，脑袋都是吊在裤腰上的，像刚才，慢个半拍跳下来，难说就光荣了，刺激是刺激，没必要啊。 那人也没再说话，伸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上车去查看死者了。 再一会，警笛声响起，这是警方到了。 张然这时更没法走了，他杀的人，那必然要去做笔录，而且这涉及到有关部门，更是麻烦，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了。 随着警车，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来，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瘸着腿走上去，轻声在那人耳边把情况说了，不时还看向张然这。 张然都不用神识去听，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领导汇报情况，说了一会，后面来那人看着张然，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再微微一笑。 很快现场就清理完毕，尸体也拉了回去，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则是坐了救护车走，许勤他们也还要去笔录，只能是调了一辆中巴车来，所有人都上了中巴车，向着储城局开去。 许勤上车前还望着张然，想跟他说两句，现场乱成一团，一时也没机会。 张然的车还在停车场放着，这时也没法去取，看有警车回去，他跟司机说了声，反正都要去储城局做笔录，不如坐他们的车就是。 他刚想上车，那有关部门的人哎地一声道：“那谁……来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 警车司机看了看他们，嘿嘿一笑，再没理张然，自己开着车走了。 这下不坐他们的车都不行了。 上了车，那瘸了的坐在副驾上，张然坐后排，那个领导样的等张然上了车，一直就饶有兴趣地望着张然。 副驾那人先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姓唐，单名一个欢字，你叫我唐哥或欢哥都行，那是我们的孔副局长，对了，你怎么称呼？” 张然听着，这个欢哥看来是个直爽人，他们很多是从军队或是警局转去的，对于张然他们警察天然就有好感，而且就这类的，对上自己人就很是直爽。 当然，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会少，不然也没法做这行。 张然微一笑道：“我姓张，叫张然，欢哥你叫我小然就行。” 唐欢还没啥反应，那孔副局长却是愣了愣：“哎，你就是张然啊？哈！你可是这段时间警界的大名人，不，应该说是咱海州的名人。想不到这么年轻。” 张然听着，直想吧叽嘴，自己怎么就成了名人了？他叹口气：“我是警察，这有名了并不是好事，到时去逮人破案，那没法做了。” 孔副局不由笑了：“你大不了是个刑警，认识也没啥啊，又不是去卧底，没事，唔，要是干我们这行，太有名了，那才是真不好。” 唐欢哈地笑了：“那倒是，像今天这样跟踪人……算球，你那么有名也不可能叫你去跟了。” 孔副局长望了眼唐欢，嘿地笑了：“像他这样的网络红人，估计三天就没人记得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可以化妆不是。” 第141章 又救了一次 张然听着这话，咦，好像有些不对啊，招揽吗？ 唐欢也点头笑道：“那倒是，不过我觉得像小然这样，不用去干情报工作，他这么厉害，出外勤那就是大杀器啊！” 张然摇摇头：“我是孤儿，被警察救起，又被警察养大，这辈子打定主意就是做警察了。” 孔副局听到他这相当于斩钉截铁的话，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唐欢轻嘶了声道：“可惜了，你这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张然微笑道：“我觉得我天生更适合干警察。” 唐欢笑了，不住点头道：“那倒是，不过，我们这行有时候做的跟你们警察有重复相似的地方，说你适合做我们这行也没错。” 张然也没否认，点头道：“那倒是，像今天，你们估计也会杀人，我们警察肯定也是一样。” 孔副局长伸出大拇指出来：“你下手稳准狠，没一点心理压力，这不像是个实习期才结束的警察。” 唐欢叹了口气：“我现在就算下手，只怕也不能像你这样自如。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出任务，拿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张然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也愣了愣，自己出手杀这小日子人时，确实是没一点心理压力，更没一点犹豫，就如同一个经年的杀手般。 现在看来，这不是常态，就算自己再怎么冷血，再怎么自如，毕竟他没真正地面对面去杀死一个人，但刚才他却是无比平静地对着小日子人开了一枪，当时他也能感觉，自己血脉跟平时都没一点变化。 这必然是受到了万老和姬老两人的影响，听两老所说，一个是魔君一个是仙帝，顶尖的魔和仙，手下估计人命无数，杀一个人，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张然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舒服的，只是我这人隐藏得深，你们看不出来。” 孔副局长哈地笑了：“这就是个老手才能做的啊，永远都不露声色。” 转而再叹口气道：“唉，可惜啊，你志不在我们这行。” 张然笑道：“没办法，这是命。” 唐欢眼珠一转道：“嘿，你是警察也好，到时我们真有啥事，让你上级给你出个命令就行，哈！” 张然听着愣了愣，似乎这真可以，你是警察，哪可能有令不遵？ 孔副局长看他那样，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别听小唐的，我们人多的是，哪可能会叫上你嘛。” 张然听着只能是嘴撇了下。 唐欢听着这话，没再说，只是不住嘿嘿笑着。 既然人多的是，那何必还把自己叫车上来透露出招揽之意？ 这不就言不由衷？ 三人就随意地聊着，相互留了电话。 张然一路听着，倒也对他们这行稍有了解，心里也觉得，如果真有啥事需要自己，去帮帮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都是为了国家嘛。 到了储城局把他放下，唐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着孔副局离开了。 张然找过去，大家都是一个市一个系统的，自是对他极其活络，而且他现在真的是红得发紫，居然在做笔录后，有两个女警过来找他合影，搞得他哭笑不得。 等弄完，他想想随意地问道：“那个死的人，还有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呢？有没查出是什么身份？” 给他做笔录那警察道：“死人拉去有关部门了，受伤的那个也没来局里，也是去了有关部门，受的伤也在那治。” 这倒是张然没想到的。 再转念，毕竟是外国人，死的又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就很正常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是什么身份，居然引起本国情报人员的关注。 姚富贵估计这是逃了，他要被逮，储城局这儿估计要轰动，简毅肯定都要出动。 笔录告别同事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左右，他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忙啥。 刚想着是不是给刘青一个电话问问那船的情况，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叫道：“张然。” 张然望去，门前一辆轿车的车窗摇下，许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张然挠了下头，走过去道：“许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嘴扁了下，秀眉皱了起来：“叫我许勤，或是勤勤都行，不要叫我许小姐。” 张然哦了声，又说道：“许勤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听着，差点想下车打人，漂亮的大眼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请叫我勤勤！” 张然又哦了声。 许勤心情马上就换了过来，微一笑道：“你是要回市区吗？要不要我送你？” 张然看去，后排就坐了她一人，前排坐着一个她的助理，想想，坐个顺风车似乎也不错。 嘴上当然要说两句客套话：“那会不会影响到你？比如那些狗仔队……” 许勤咬了咬牙道：“上车吧，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张然自是只能坐到她边上。 车子启动向着市区开去，张然也不说话，坐着差不多就是眼观鼻，鼻观心。 许勤看着他这样有些想笑，再转念叹口气道：“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不仅是我，我们一车的人，都要承你这情。” 前面那助理转头回来看了眼他，对着他咧嘴笑了下，张然倒看出就是mpv上的一个，估计现在还没从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人本长得不错，这一笑却是极丑陋。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啊，救你们本来就是职责。” 许勤银牙都要咬碎了：“你跟我就不能说句其他的话，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是警察’？” 张然挠了下头，想想道：“这个身份暂改变不了。” 许勤大眼一转，对着他笑道：“身份改变不了，但是说的话可以改变啊，比如说，我们是朋友，本来就该救你。”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那下次我就换这句话吧。” 许勤长吁了口气，人往椅子上靠去，看着还有些后怕地说道：“下次……这样的事，遇上一次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哪还想什么下次。” 第142章 居然是琉球人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这个好像不由我们控制……” 许勤叹口气：“确实不是我们控制，不过，好像每次遇上你，都是我有事……然后你就出现救了我。” 说到后面，声音就低了下去，也变得柔软了很多。 助理听到她这么说，本来一直就盯着前面看，忍不住转头回来看了眼两人。 张然道：“救你是我的职责，你又是我们海州的名人，你出事那事情就大了。” 许勤坐直了身体，瞪着他说道：“不要说‘这是我的职责’这句！” 张然哦地一声，没法接话了。 许勤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一时也没了心气，撇撇嘴，窝在椅上，没再跟他说话。 张然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却是刘青的。 他没接电话，挂断后继续就眼观鼻鼻观心。 五分钟后，张然道：“麻烦前面把我放下。” 司机减速后望了眼许勤，许勤小嘴稍撅，微点了下头，司机在路边把张然放下了。 看张然走到了路边，许勤摇下一半窗道：“记得啊，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 张然应了声，许勤一时觉得刚才被张然郁闷了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着张然甜甜一笑，摇上车窗开走了。 望着许勤远去的车，张然摇摇头，回了刘青的电话回去。 刘青道：“龙哥，小三那儿查到了泰山号的出港信息了，他们这一船货是往小日子和南韩去的，中途停靠冲绳湾湾两地，目的地是小日子的福岛。”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走？” 刘青道：“就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出发。” 张然道：“知道了。” 想想又说道：“上次让小三找的那个小日子人，继续让他去找。” 刘青应了。 有必要在船离开海州之前去看看枪还在不在，要是是运出国的，那就随便吧，这些枪不在国内闹事就行。 至于查那兵工厂，还是只能落在孙国柱身上了。 又打了个车回到望海山，把自己车开了回来。 开车回到家，想想，还是又去了所里一趟，把自己今天早上遇上的事跟王强和江晨说了说。 两人一时都有些石化，让你到处逛，不是到哪哪有事，而且还是死人伤人，扯到国家这层面。 想及此两人不由得有些牙疼，不放出去是浪费，放出去就是一堆事，每天做笔录写报告都要烦死。 正跟张然大眼瞪小眼，张然电话响起，他看了下，把电话转过来给两人看号码道：“市局的。” 两人自是认识市局的电话，王强和江晨大眼瞪着小眼，这又是啥事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市局里等着他的还是那个省总队的刘队，他心里稍有些奇怪，再一转念，即明白了刘队为何又会出现了。 那受伤小日子人的枪是那地下兵工厂弄的，这枪也是他捡了起来把那个情报人员打死，现在这枪又出现，刘队一直都在跟这案子，自是要来。 刘文华一看到他，就笑了起来：“张然同志，咱又见了，哈！这才没几天啊！” 张然笑道：“确实没几天，刘队，这还是因为那枪？” 刘文华点点头：“是啊，现在枪居然被小日子人弄了去，由不得我们不又重视了。找你来是因为你当时在现场，我听说了现场他另外的一个同伴，也有一支枪，想问你两支枪是不是一样的。” 张然想了想道：“早上的枪战我就在场，我看到他们两个都用的是一样的枪，这么说来，他们手里想来不止这两支。” 刘文华叹口气：“我们猜测也可能是这样，可惜的是，你逮回来的那个小日子人，怎么也不交待从哪儿来的、还有没其他枪。” 张然奇道：“咱国家的有关部门也问不出来？” 刘文华斜眼看了看他：“你这话听着怎么不怪怪的？他是外国人，要考虑国际影响的，哪能随便嗯……那啥。” 张然咬着牙差点笑出来，警方是不方便乱用暴力，但是人到了有关部门，那……咳咳。 他叹口气：“只能是从逃走的那些人里去找，看能不能逮到人了。” 刘文华道：“逃了的那个，我们已从监控里找到了他的图像，正在海州四处排查呢，两个都是小日子人，应该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像是听到他说话般，一个警察进了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他道：“有关部门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刘文华接过看了看，不由笑了：“那两小日子人的资料。” 说着就把资料递了过来，张然笑道：“刘队，这我不方便看吧？” 刘文华微一笑道：“也没啥不能看的，逃了的那个在小日子政府那儿挂了号的通缉犯，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和他都是冲绳人。” 张然大奇：“通缉犯？还能来咱国家？怎么入的关啊？” 刘文华微一笑：“有多个身份也正常。还有，他被通缉是因为分裂国家。”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然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道：“琉球……那啥的。” 刘文华哈地笑了出来：“张然你这联想很丰富啊，不错，就是琉球复国运动的人。” 张然脸稍一红，他是听到了两人在跟姚富贵时说了琉球这两字，也听过琉球的原住民一直谋求复国，却是不知道什么琉球复国运动。 不过只听字面意思，再说什么分裂国家，然后被小日子情报人员跟踪，这不难得知，这琉球复国运动是干什么的。 琉球——也就是冲绳的历史成因复杂，要说历史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原本的琉球人，一直在谋求复国，脱离小日子的统治，所以这才有了个琉球复国运动这样的组织。 而对于咱国来说，冲绳地理位置之重要，那就不必说了，虽然说不干涉别国内政，但是琉球这历史太过复杂，咱对于这个复国运动的定性，那就很是暧昧了。 只要稍懂些地缘政治的人都能明白冲绳之于咱国、小日子及其盟友的重要性，要是琉球复国了，因其历史，得利最大的就是咱国。 第143章 又有新老大 所以，小日子人是不可能让琉球复国的，这也能理解，会有情报人员跟着两个琉球人到了海州。 张然那一枪，其实间接地帮助到了两个琉球人。 唔，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想来唐欢他们现在头痛的是如何把那个小日子人放了吧？ 那批枪肯定是复国运动弄去了的，用处不言自明。 张然呆了半晌，脑里把这些情况一综合分析，自是就明白了，前面自己说放那枪出去还真做对了，虽然那时的出发点是去别人家乱，与我何干。 不过琉球复国运动弄了去，确实也是去人家乱。 咦，那要是唐欢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批枪要运到冲绳，会不会去护运着这批枪到冲绳，不让小日子情报人员把枪动了？ 是张然的话，不往里再多塞几十支枪就是很照顾国际影响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道：“这事关别国政治，咱是不是就别管了？” 刘文华道：“但怎么他们拿了枪也在咱国内乱来啊，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张然点头道：“这也倒是，可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文华道：“找到另外一个，难说他会交待，毕竟不是所有人嘴都硬。” 张然看着刘文华，这是个纯粹的警察，就想着破案，没去考虑政治的因素。 一时他有些沾沾自喜，自己这个小年轻现在也懂得从政治角度去考虑案情了。 他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啊，嗯，是我猜的，他们弄了枪，估计是弄回去，既然弄回去了，都不在咱国家了，那就不用管了。” 刘文华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但是从咱这儿出去的啊，哪能放任他们出去！” 好吧，还是转不过弯来。 算了，反正再小半天时间，姚富贵的船就开离海州南城港，刘文华你再纯粹也不可能查得到了。 叹口气，张然道：“那咱就等着看有关部门那儿能不能审出什么来吧！” 刘文华也跟着叹气：“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 站起来再伸手跟张然握了下说道：“感谢你能来，如果有什么关于这枪的线索，麻烦能随时联系我。唔，上次我说的事有没考虑下？” 张然也站了起来笑道：“嗯，我现在觉得在海州挺好的，暂时哪儿也不想去。” 刘文华也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那样，也不求就真打到枣，点点头，亲自把张然送出了市局。 这规格就有些高了，搞得张然和看到的市局同事都一愣一愣的。 张然出来，想着要不要跟唐欢他们说说那枪在泰山号上，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知道这事。 算了，开船前去看看，确保枪出海即可。 突然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那你还要不要隐身啊？” 张然听着这话，一时觉得有些牙疼，现在真的是忙得要死，事情一堆，想想只能叹气道：“明后天吧，今天把枪的事了了，明天再联系下市局，看不能去看看那司机，然后再借机下手。” 姬老头声音很是愉快：“这两天从网络上来的那些点赞，比我估计的要多得多，要是能持续，咱这次就算隐身，后面再炼储物器，需要恢复的时间就短得多了。” 张然这下连头都痛了起来，这个也是必须要去弄的，但精力啊，时间啊，这些都需要他调配出来。 叹口气，张然说道：“事一件件来做吧！” 他还在头痛着，小三一个电话过来，让他的头更痛了：“龙哥，那啥，这有点事可能要你出面。” 张然心情不好，一时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啥事，你说。” 小三呃了一声，稍有些小心地说道：“那啥，不是麻皮死了嘛，我这带人去接手他的地盘，结果他的手下有个人就挑了头出来，接过麻皮的那些小姐和酒店的合作，我这儿跟他们悄悄干了一仗，嗯……”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没干过人家是吧？” 小三在电话那头讪讪一笑道：“是没干过，他们人不少，而且小日子人还有东欧人都有，咱不是顾忌真打了这些外国人，到时有警察出头，咱不好收场嘛。” 张然听着不由奇道：“小日子人和东欧人？他们怎么也参与到这里面？” 小三道：“之前跟您说过啊，麻皮的小姐里有不少是小日子人和东欧人，这些小日子和东欧人都是有人带着来的。”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外国小姐过来，自是不可能两条腿扛个那啥就来，肯定也有帮她们拉皮条的，说的这些，就是组织小姐进国内的。 张然道：“跟他们说啊，麻皮死了，跟你合作，一样的做生意。” 小三的电话那头的苦笑张然都能听得到：“是这样说，但他们现在一是看不清我们的实力，二不是那个麻皮的新老大上台，他们一时也看不清形势嘛。” 张然更明白了，这些外国人在海州做皮肉生意，必然是要跟国内的人合作，跟谁他们也是合作，现在是骑墙等着看，是麻皮组织的新老大上位，还是来争东城生意的小三上位。 谁强就跟谁合作。 张然咬咬牙，那还要帮着去把那新老大弄了才行？ 心里叹口气，这应承了小三的事，真就没完没了了。 想了半天，张然说道：“那行，晚上我去帮你解决提这个新老大，还有那些外国人，你不会说他们的地点你不知道。” 小三明显地声音里带着了喜悦：“龙哥，这都打听不到，那我哪还跟着你混。他们今天晚上就在xxx酒店吃饭，要立新规矩。”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怎么听着像嗨涩汇在摆桌议事？ 想是这么想，自己这个给嗨涩汇搅局的灰涩汇还是要去，嘴上应道：“行，晚上几点？” 小三道：“说是晚上七点集合。” 张然道：“那七点半左右，我们在xxx酒店门口见。” 小三急忙应了。 刚想挂电话，张然脑里一转又问道：“让你找的那小日子人，你那有没消息？” 小三讪讪道：“没见您说的那些小日子人了，不过晚上有小日子人去xxx酒店，到时您成了他们的龙哥，他们还能不说？” 第144章 睡觉是修练 张然听着，嘴角不由直抽，泥麻这是真正要成海州最大的皮条客了？ 算了，两者都不误，整合规范了海州的这些生意，未尝不是好事。 挂了小三电话，看时间还有个三小时左右，干脆就回了家里，倒头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醒来时，感觉精气神什么的都又精进了不少。 他知道这不仅是休息好了的原因，肯定是两老在勤奋修练，所以才会睡这么会就神气十足。 这倒是好，有人在帮你修练提升境界，自己只管去忙事就行。 不过都说了，还是要靠自己修练，自己以后休息睡觉少睡些，用来修练就行。 他这才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修练比你睡觉能更快恢复精力。” 张然听到这话，呆了呆后喜道：“意思是我只要修练，都可以不用睡觉？” 万老魔哼了声道：“睡觉是为什么？调节内里，恢复生气，休养生息。修练不就是这样？这么说吧，你修练一个时辰，比你睡四个时辰恢复得还好。” 张然哈地笑了：“那意思我每天其实只用睡两小时就够了？”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起：“确实是这样，但，你就不能修练四个时辰或是更多？你不只是恢复，还要增长啊！” 万老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鄙视：“这小子就是小富即安，估计他觉得到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对于他，没有修练的动力，还说什么一辈子做警察就行，其实呢就是不想奋斗。” 张然脸上不自觉地一红，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上学时觉得能考到八十分，考的时候到七十分，他就满足了，没想过要去挣到一百分，当警察虽然也有被警察养大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工作够稳定，累是累，胜在旱涝保守。 好吧，以后把睡觉的时候拿来修练就是。 起来打了小三电话，问起，他已到了xxx酒店，张然道：“帮我弄点吃的，随便什么都行。” 小三自是应了。 把自己感觉最黑老大的衣服拿出来，穿起来再变成龙哥，对着镜子一照，感觉傻气冲天，得，干脆就一件白t恤蓝牛仔，弄双高帮工装靴穿起来再看，虽然很像管道工，但明显是很彪悍的管道工。 可惜了，第一次易容成龙哥时，要是在脸上弄条刀疤斜着从眼角直达嘴角，那就更无敌了，只是那样去到哪太显眼些。 显眼才好，大家就记住那刀疤男，哪还会记得其他的？ 咦，可以化妆嘛，当着小三他们的面说是化了妆，时间长了就说自己喜欢上这妆容不想改了，大不了说自己去纹了个刀疤。 虽然可能会被他们暗里叫傻帽。 想着张然就在自己脸上弄了条刀疤，还真别说，这条刀疤一上脸，再加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那扑面而来的男性强悍气息，让张然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泥麻，这样去夜场，岂不是就成了那些师奶师娘们的头牌、坐台小姐都要倒贴的那种？ 隐去刀疤，一边胡思乱想着下楼去外面停车场开了那辆骚包车，别说，要是这辆大红的骚包越野配上刀疤，似乎又是另外一种男人魅力。 开着车，张然看着观后镜里的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喜欢上了龙哥这角色。 够成熟，够男人，浑身的男性荷尔蒙，一会去砸场子时，又杀伐果断，那岂不是就妥妥的邪派男人？ 那要不要来一套皮衣皮裤皮手套？ 只不过就海州的湿热的天，只怕天天都要捂出痱子出来。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xxx酒店。 其实酒店离他并不远，所以他才说七点半见面，开过来离七点半都还差几分钟。 远远看到他扎眼骚包的大红越野车，小三和几个上次被他打过的小弟围了过来，当然，这些能来的都轻伤，腿断的还在医院，小三自己手都还在包扎着。 张然下了车，看到有他的小弟在，脸上刀疤自然而然又出现了，量小三也不敢说什么，他的小弟更不会问。 小三过来即点头哈腰道：“龙哥。” 转头瞪眼对着自己小弟说道：“叫龙哥，我老大，以后也是你们老大了。” 几个小弟还以为张然是小三叫来的打手之类的，听到小三的样子再听这么一说，稍愣一愣，但一看张然那样子，腰不自觉就弯了下去，嘴里都谄媚地叫道：“龙哥。” 小三直起腰来，再看到张然那刀疤脸，不觉一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指了下，张然的眼睛一瞪，小三后面的话就马上咽了下去。 以前龙哥就够吓人了，现在这样子，小三只觉得被刚才那一瞪，肝都打了颤。 张然自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杀了麻皮，然后白天杀了那个小日子人，不自觉地人就带上了杀气，而且他这是带着魔君和仙帝气息的威压，小三这样的凡人感受到，自是会觉得胆都缩成了一团。 张然没再理他们，望了眼xxx酒店问道：“他们人进去了吗？” 小三急忙点头道：“都进去了，看着有十几二十个呢。”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那些小日子人和东欧人呢？” 小三道：“也进去了，小龙的人七八个，小日子和东欧人有十来个。对了，小龙就是那个以前麻皮手下、现在要争老大的那个。” 张然道：“行，那咱进去吧，进去你们边上看着就行，我叫你们干嘛你们才干嘛。” 小三嘿嘿笑道：“有龙哥您在，我们帮您收拾残局就行。” 张然望了眼他，小三这样说，说是在捧他，其实也是把他架上去，十几号人，要是张然能挑赢，他们自是去收残局，收挑不赢，也是收残局，不过是收张然的。 张然懒得点明他这小心思，无所谓了，二十来号人而已。 直接就走进了酒店内。 xxx酒店算是海州不错的酒店，不是住宿好，而是酒店自带的酒楼做的粤菜地道，估计小龙觉得这样的摆桌有港台风格，想学蛊惑仔，所以要跑这粤菜馆来了。 第145章 大家都是龙哥 张然边往里走，一边啃着小三买来的炸鸡腿，酒楼的迎宾小姐看到他那样，外菜莫入这样的话都没敢说一句出来，急急就领着几人进了酒楼内。 张然一路往里走，神识扫过，就在靠里的包间感知到二十来人，有白人有黄种人，还有跟小三他们这群人气质极像的黄毛，不用说，肯定是小龙他们一伙了。 张然指了下他们边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们就坐这。” 迎宾没敢说什么，急忙把人迎了进去，小三看张然这样，那是鸡腿肯定不够，于是急忙点上了餐。 张然看迎宾小姐出去，站起来道：“趁没上菜，我过去看看，搞定了还来得及吃饭。” 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张然手一指小三道：“你跟我去就行，其他人坐这，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小三心里一惊，对面二十来人，别一时张然顾不上自己被打了黑枪或是受池鱼之灾，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却是不敢在张然面前说出来，只能是咬咬牙，跟在张然屁股后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包厢。 张然来酒楼前就用神识扫了下，就前台那儿有监控，再进来走廊里看着有监控，监控却是没有工作，灯都没亮，他们坐的包厢里更没有了，小龙他们的包厢自也没有。 想来来这吃饭的富贵人不少，有时候还有些高官，为了隐私，监控就做个样子。 也或许这样够隐私，小龙才在这儿请人摆席，毕竟他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活。 到了小龙他们的包间，张然一拧把手，居然是锁上的。 人靠在门上，往里稍一用劲，门锁就被他崩烂了，张然手再轻拉住门把手，把门推开了。 门锁一崩断，里面的各色人自是就知道，坐门口的两个人，刚要站起来看是怎么一回事，张然带着小三就推门进了来，还顺手把门关上。 坐门口的两人愣了愣，不是服务员啊！ 再看到张然后面的小三，脸色一变，站起来就围住了张然和小三，还担心张然他们跑了，或有人再进来，拎了刚才坐的椅子把门把手顶上。 小三转头过来看了下两人，不动声色对又跟着张然往前走。 张然理也没理后面两人，只管是走了进去。 这里面二十来人却是分成了三桌，摆成了三角型，一桌看着像是小三这类型的，一桌坐了几个白人和几个黄种人，也看不出是小日子人还是南韩人，另外一桌则是坐了几个白种人。 一桌像小三那类型的，想来就是摆桌人小龙了，其他的黄种人估计是小日子人，白种人就是小三说的东欧人。 咦，分成三桌坐，那就是说白种人里也有分歧，不然他们这些外来人自是要坐一桌。 三桌的人自是也看到了张然，其他外国人的两桌对视一眼，再望向了坐着黄毛的那桌，这是也拿不准张然的来头，也以为张然是小龙他们找来的。 小三走上前来，咬了下牙，指着其中的一个黄毛说道：“那就是小龙。” 张然和那小龙还没说话，坐小龙边上的一个一条胳膊纹满刺青的小年轻就站了起来，嘴上骂道：“草！你塌麻谁啊，敢这样指龙哥。” 张然嘶地一声，居然也叫龙哥？自己取这名也太大路货了，是个小混混都叫龙哥。 小三没理那叫嚣的小弟，也不介绍张然，人就站到了张然边上。 站他们后面的一个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手就搭上张然的肩膀用力往后带，嘴上骂道：“草，装泥麻的波衣，小子，你哪根草啊！” 张然闪电出手，右手一搭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手上一用劲，直接扯着那人的膀子从自己肩上甩了过去砸在地上。 这砸下去的力量极大，地板都不由得震了震，那人被这一甩，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闭气晕了。 张然自己手下轻重自是知道，知道这一下摔不死人。 另外站他后面的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向后跳去，撞到了顶门的椅子，人一时没站稳，歪向一边，把门边的放置柜都推得歪到了一边，这才站稳。 张然像是做了件轻松写意的事般，还是向着小龙走过去。 小龙看张然刚才那一下，只觉得头上有阵风吹过，都没见张然出手，然后自己手下就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不由得站了起来望着张然。 这一站起来，张然看去，倒是比麻皮有气势多了，毕竟当初就是帮麻皮做打手的，没点身体还真不行。 但那样子，比起张然这带着刀疤脸的彪悍，完全没一点可比性。 他边上刚才骂张然的那小弟，也被张然那一手震住了，脸色白了白后，再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刀指着张然又骂道：“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张然哈地笑了：“小子，劝你别拔刀，小心一会伤到自己。” 突然伸手出去，他这时离着那拿刀的小弟本来还有三米左右，这手一伸，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小弟边上，手一抓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那小弟哪反应得过来，刚觉得手里一轻，就看到张然已站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刚才还在自己手里的刀已被张然捏在了手里。 他脸色一时大变，跟前面守门那一般，人吓得就往后跳，后面也是一样有椅子，同样弄得是杯倒碗崩。 张然手里拎着刀，微笑着望向众人。 小龙的脸色微变，望着倒是镇静，不过张然神识过去，他狂跳着的心脏出卖了他。 其他的外国人都坐在桌上，张然感受下，倒都都沉得住气，他们估计也明白，这是在抢地盘，不管谁抢了地盘，他们都有好处不会落下。 小龙望了眼后面的小三，咬了下后槽牙问道：“小三，这是请高手来砸我场了？” 小三哈地笑了，大拇指往后翘了翘说道：“什么请的高手？这是我老大，龙哥！” 小龙呆了呆，这也是龙哥？ 张然则是脸板着，一时有些觉得气氛难堪，心里对于自己取名叫龙哥那是无比的后悔。 第146章 一枪崩了你 小三又哈地一笑：“我龙哥在，你这什么屁的龙哥边上吃屎当爬虫去吧！以后咱海州只有咱老大一个龙哥。” 张然眼睛一亮，呀，这么一说，自己这龙哥似乎也不是那么槽嘛，其他叫龙哥的，以后自己一出现都不能叫龙哥，这怎么听怎么威风怎么有气势。 小龙脸上一阵狞笑：“你们两人，就以为能从这儿踩过去？也不想想，我这儿多少人！” 张然微微一笑，环视了下周边：“你说的你的人？是他们吧？这些老外会帮你？” 那些黄毛听着小龙的话，伸手都从背后各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别说，几把明晃晃的长刀这样亮出来，气势倒真是刚刚的，至少小三脸色一时就变了，因为后面摔倒门边的那个也伸手抽出一把刀来。 张然摇摇头叹口气，像是没看到那几把刀般说道：“你这是来摆酒请人来谈生意的，带着这么多刀子来，是想架人脖子上逼人同意？唉，做打手的就是做打手的，叫花子穿上龙袍，一样当不了皇帝。” 小龙被他这么一调侃，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既然叫外国人来摆桌，那必然是要谈事，谈事不拢，想的就是武力解决，却不想张然这插一脚进来，就把自己抖了出来。 要是这些老外有明白人，就算听不明白张然的话，肯定会有想法，何况，这些人在国内混了很长时间，不说是国情通，至少国语都是比较溜的。 果然，几个老外已在对视着交换眼神了。 张然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我劝你，那些破刀子最好收起来，没啥意思。” 手里刀拿起来，两手相互揉动，那柄似是精钢打制的西瓜刀，在他手里不住地崩断，再被他揉碎，后面他手一松，一团钢渣就被他扔到了桌上。 众人一时无不色变。 连小三这个见过他搓碎玻璃的人也有些变色，毕竟这是钢刀，锋利无比，张然在手里揉着，却像是面团般轻松。 张然再微一笑：“我说了，劝你们把那些破刀子收起来，对于我没啥意思。” 他这把钢渣扔桌上，那些拿刀的小弟手上的刀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他们望着张然的双手，张然的手还是一样干净，看去别说流血什么的了，连点小口都没见。 小龙的脸色比之刚才，那差不多都要成石膏了。 张然拍了拍手，望着那些老外道：“你们要的就是个在国内站得住脚且更强大的靠山，以前麻皮有姚富贵罩着，现在姚富贵倒了，麻皮不知所踪，靠这条小爬虫，你们觉得能在海州再继续得下去？” 看那两桌的外国人不住在眼神交流，张然又嘿嘿一笑道：“这么说吧，你们想在海州继续做你们的皮肉生意，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他指了指自己道：“跟我合作！除了跟我合作，跟其他任何人做，你们也没法在海州立足。至于说跟这条小爬虫合作，哈哈！随便你们啊。” 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白人突然翁声翁气地说道：“我们可是外国人，你难道还敢对我们下手不成？不怕你们的有关部门和警察？” 声音怪异，张然要猜着才能听得懂。 张然哈地笑了：“各位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有关部门和警察要抓人，那是要在犯事之后，确实，他们可能抓得到我，但那是在各位失踪之后。” 张然接着说道：“别说外国人就不会失踪？据我所知，万豪酒店那儿失踪的外国人可不少，怎么也没见人去查？唔，海州外海那儿，想失踪一两个人，你们觉得会有人知道？” 意思很明白，抓得到或抓不到我那是两可，但那时必然是各位失踪之后，谁愿意赌一下这就随便了。 做个皮肉生意而已，又不是贩毒，用不着提着脑袋来干事。 他相信能在这儿拉皮条的都能想明白这点。 何况，这些人找的就是能罩得住他们的，让他们能安稳做生意的，目前看，张然这龙哥比小龙要强大得多。 明显地好几个外国人的血脉从刚才的快速流动平缓了下来，这就是说明他们已想明白了。 再看几人眼神里的交流，更可看出他们的意动。 张然说的话配合着他刚才那两下子，强大的武力保障，话又极有说服力，不意动都难。 小龙望着张然，再看了看另外两桌的外国人，再环视了下自己边上已完全垂下刀的手下，咬了咬工，手伸进了口袋里。 张然冷冷望着他：“我是你就不会把那把枪拿出来，没有什么意义。动刀的话我不会太介意，要是动枪，手断脚瘸什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刚才扫过小龙，自是扫到了他口袋里的一把枪，想不到这小龙做个打手，居然也能弄到枪，想来，是从姚富贵或是麻皮那儿弄到的，而且，这枪他已扫到，又是那地下兵工厂的产品。 小日子人，然后是这小龙，都有那地下兵工厂的枪，那说明姚富贵跟这个厂大有关系。 有必要真好好找找姚富贵的麻烦了。 对了，麻皮的住处难说也会有什么线索，这要去找找才行。他才不相信是这小龙自己弄到的，从麻皮那儿得到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是麻皮手下。 听到张然说小龙有枪，几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人都站起来望向小龙，现在看，这小龙说是跟他们谈事，难说已打定主意，稍有不如他意，那就是刀枪加身的后果。 小龙狞笑了下，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真抽出了一把枪来指着张然道：“小子！老子就是有枪，现在拿出来一枪崩了你，你看警察能不能找到我！” 张然摇摇头，转头对着小三道：“都说了没有意义，还非要拿出来。小三，你带着这些老外去咱桌去，他们是合作者，别一会吓到他们了，子弹又不长眼。” 几个老外在枪拿出来后，早想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这子弹可是会乱崩的，包间内又不大，还有桌子椅子，想躲都不知躲哪。 第147章 复杂的关系 再听张然这么一说，望了眼小龙，见小龙眼睛不眨地望着张然，他们站起来，倒退着走到门边，开了门跟着小三鱼贯着出了包间。 小龙也没管他们，这些外国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到收拾了这个什么龙哥，到时他们自是会来找自己。 等人都走完，张然拖了张椅子坐下，望着小龙道：“来坐下说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举着，手都有些酸了，看张然不以为然的样，他很想真开一枪，弄死这个装逼犯，然后逃之夭夭。 但真要开枪弄死他？他还真不见得能下得去这手。 拿枪出来就这样，在国内，一开枪，那必然是逃命的份，涉枪就是大案，警察不可能不管，何况再打死人。 所以张然说了，枪拿出来真没啥意思，就算杀了张然，一样逃命，那你还做个屁的皮肉生意？ 何况，看张然那写意的样，还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小龙拿到枪，自己都还没开过枪，指是会指人，但真要开枪，三五米外能不能打中人，他自己其实也没谱。 吓不到人，自己就有些坐腊了。 望着倒了杯茶自己喝着的张然，他咬咬牙，坐了下去，不过手上的枪却还是搁在桌上指着张然。 张然道：“咱都是为了求财，你以前跟着麻皮，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义气，既然是为财，你跟着我做，钱拿得比以前跟着麻皮的时候多，何乐而不为？何必非要当老大？又何必非要搞得血淋淋的？” 小龙狞笑了下：“你不过是想要我手里的小姐资源，才会这样说罢了，等我干掉你，大不了隐身两年，暗地遥控，等事情过去，我赚了钱换个名换张脸再出来，到时我还是龙哥。” 张然喝了口茶，哈地笑道：“哈，那你试试啊。”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手指不住地动着，却是没敢抠动扳机。 张然把手里的茶水喝干放下杯子，又微一笑站起来道：“这就对了。别随便去试，那句网络用语怎么说的？对了，试试就逝世。” 走到门边，手拉到门把手上，转头又对着小龙说道：“想通了就找小三，给你一晚的时间。” 拉开门，人出了包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直到手都发抖了，却是没敢对张然打出那一枪。 不仅是因为张然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刚才张然手把那钢刀揉碎，似是已刀枪不入，他真不敢确定自己一枪能打得死张然。 一枪打不死张然，自己下场是什么，他非常明白。 等张然离开包间，他放下手里的枪，拿起被张然揉成一团的钢刀球，手在残缺的刀刃上抹了下，手指被这一刀割得流出血来，疼痛感让他突然不再发抖。 这就是真刀被揉碎了！ 刚才试试的话，最大可能就像张然说的，试试就逝世。 小龙和一众手下望着小龙手上流下的血，呆若木鸡。 张然出来，还帮着他们拉上了门把手，只要小龙不开枪，小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张然合作，一条就是跑路，没其他选择。 走到隔壁，小三已领着一众外国人坐在了桌上，因当时没想到要带着这么多人来，要的那包间就是一张桌的，好在桌子够大，加上张然的人，加几个椅子，倒也够坐。 这时，一干的外国人倒没说要再分开坐，只是刚才一桌的脸向一边，另外一桌的脸再向另外一边，大家眼不见为净。 他们其实坐进来就竖着耳朵在听，有没枪声响起，小三也一样，胆战心惊地等着那震天一响，结果等门打开，张然从外面进来，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张然方进来，后面菜也刚好流水上来，前面没想到又多了这么多外国人，菜肯定不够，好在都没人有心思吃饭，菜多菜少也不是太大问题。 张然却是没管，那点鸡腿根本不够他吃，坐下来示意了下众人，自己就先吃了个不亦乐乎，一众外国人来时就是吃饭时间，看张然吃得香甜，反正不管干啥，都要吃饭，于是也跟着吃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即没了菜，小三早去加了菜来，吃得差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三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小龙带着自己小弟们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这是在等着张然发话。 张然哈地笑了，伸手道：“给小龙加个椅子，放小三边上吧。” 这其实就是排了位子了，你既然臣服，会给你甜头，不过肯定地位不可能比小三高。 一个小弟急忙搬了把椅子主在了小三边上，其他小龙的那些小弟，桌子已坐满，实在也挤不进来，只能就站在了门口看着。 小三看那样，下巴抬了抬，自己的一干小弟也只能是站起来，跟着小龙的一帮小弟站在了一起。 一时桌子就空了不少。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样子看着，真有嗨涩汇老大的感觉啊！ 小龙那已没啥可说，而这次本来就是找那帮外国佬谈事的，现在目标也不变。 张然微一笑：“现在看到了吧，你们在海州也只能跟我合作了。” 两帮的外国人都各自对望了眼，也没交流，却是都没望对方那帮人一眼。 张然看着两帮人，叹口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道：“各位，咱是为啥？为赚钱啊，以前有什么成见，先扔一边，把嫖客们的钱赚到手了再说，回到自己国内再打生打死都行！” 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哼了声道：“我打死也不会和罗刹佬一起做事！” 另外那边的白人哈地笑了：“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做事。” 边上的黄种人也笑了：“我倒是喜欢跟你们罗刹人做事，直来直去没心眼。” 张然吧叽了下嘴，怎么复杂成这样？还以为搞定小龙，那一切都简单呢。 他转头问小龙道：“跟我说说这些老外的成份。” 小龙指了指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说道：“这是二毛、格鲁吉亚、波兰人，还有一个好像是亚美尼亚还是什么。” 第148章 未来的分成 再指向另外一边道：“这是罗刹人，白俄人，还有小日子人，另外那个今天头次见，不知道哪儿的。” 坐小日子人边上的那个笑道：“北韩来的，可以提供任何年纪的北韩南韩女人。” 张然脸色一冷，望着一众老外道：“谈事前先声明一点，跟我，所有人都不能弄未成年来，我不管在你们国家几岁是成年，但在海州这儿，没到十八岁的，我要知道，那你们自己就先吃顿好的，然后祈祷吧。” 所有人都愣了愣，他们想不到张然居然一来就定了这么个规矩。 小龙不由问道：“龙哥，为什么呢？那些十四五的外国女孩很吃香的。” 张然冷眼望着他，眼神带着的那种压迫感，不仅是他，边上的小三都感受到了，小龙脸上豆大的汗不由自主地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张然再顺着一干外国人一个个望去，他眼神里把魔力的暴戾冷酷外放出来，一众人只觉得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从自己颈部慢慢划过，他们连头都不敢转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着不住干咽口水。 果然，威慑还是要魔力，自然而然就带着那种漠视众生的冷酷，没一个凡人能承受。 那本来还在笑着的北韩人，被张然的这一眼盯得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嘴都不敢合上。 张然扫视一圈回转来，众人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声音还不敢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出刚才憋着气。 张然哼了声道：“姚富贵那么大的老板为什么倒了？就是因为他在地下搞了个海州的ll岛，被人曝出来，这样的事，只要曝出来，咱国内是没可能放过的，你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也没用，国家机器不可能放过你。” 包间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然接着说道：“咱拉拉皮条，就算运气背遇上严打，轻些三年，重些十年就出来了，弄一个小ll，一个可能就打靶，两个肯定打靶，你们觉得值得为那点钱去赌？” 小三干笑了声道：“龙哥，咱国内的肯定不会搞，弄来的都是国外的ll。” 张然伸手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啊！你也不想想，找国外的小ll，被抓到，要是国际上有心人再拿这事做文章，为了立威，那你死得更快！” 小三被打了一下，却是没觉得痛，张然下手自是知轻重，他反而高兴起来，打他，那是当他是自己人。 他急忙又干笑道：“知道了龙哥，为安全着想，这年纪小的绝对不碰。” 张然点点头，再望着一众外国人道：“你们想弄小ll来的，我也不管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要找谁找谁合作去，未来各安天命，要是坐下来要跟我合作的，那就好好按我规矩来。” 一指两帮人：“还有，你们国家那些狗皮倒灶的恩怨我没兴趣管，但跟我合作，那就必定是一心一意，有三心二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不拦着你们，坐下要合作，那就必须精诚合作。” 那个罗刹人吸了口气问道：“龙哥，你给我们立了这么多规矩，有付出必然有收获，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张然想想，转头向着小龙问道：“小龙，之前麻皮跟他们合作，是怎么分成？” 小龙道：“给他们入场，我们出人看场，他们出人工费，其他他们自理，然后五五分成。” 听完张然点点头道：“未来三七分，你们七我三，人工我这儿出，我只要这是个规范的市场，你们那点钱，我看不上，再赚能赚多少？” 小龙小三和一众外国人都呆住了，三七开的话，这三还要分给他们和一干的手下至少两到三点，也就是按这分成的话，张然自己一分钱都赚不到。 难道真是不图赚钱？ 小三再一想他那莫明其妙就知道了那毒窝，然后自然而然开了人家的保险柜往袋里装钱，似乎这龙哥刚开始还缺钱，再后面弄了那一堆后，哪还缺钱啊！ 现在看，确实，龙哥好像对于赚钱已不是那么着急了，都是刘青和自己主动联系他做这些。 本来有想法离开去另谋合作对象的几个外国人，听到这分成比例，屁股本已离开椅子，这下又粘了回去。 那小日子人吁了口气道：“龙哥，真是按这分成？” 张然微微一笑，让他的刀疤脸看着有种邪魅的魔力：“我当着自己手下说出的话都不算数，以后我如何服众？都说了，我不为钱，要的只是规范市场。” 确实不为钱，但怎么也要个由头，当然不能是因为他要用爱发电，所以就要用规范市场这一条来说了。 规范市场也不能说不对，皮肉市场，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站在他警察的立场，这市场真的规范了，那就少太多太多事了，毕竟，黄和黑，还有白是不分的。 想到白，张然又说道：“之前我就给小三他们离了规矩，除了幼这条外，再加一条，白的也不许碰，明白吗？还是那句话，钱赚得再多，那也要有命花，在我们国内，碰了白的，除了打靶没其他可能。” 外国人都笑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个知道，我们只是为了要赚钱，不是来这送人头。” 张然笑着站起来，走到各人身边，伸手出去跟他们一一握手笑道：“合作愉快！” 这一下用的是法力，让众人只感觉像是有温柔轻风拂过自己的脸，一时舒服得不行，刚才那有如上刑般的感觉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用的是仙家法力，自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只会觉得张然是人间最好最善良。 一时之间，桌上已是完全融洽成一片，连国家还在打生打死的大毛二毛，按张然所说，放下国家恩怨，一起沐浴在这一片春光里。 饭吃完，还弄了几瓶剑南春来喝，也不是喝不起更好的酒，就只是因这名贱男、春，跟大家干的事相关，所以就喝这，然后大家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到十点时，终于喝散场了，海州的皮条市场终于在龙哥进场后，把东南两城区统一在了一起。 第149章 避难的小日子人 北城区是海州的政府区，大家都知道跑那儿去弄皮条生意，那是找抽，西城区穷，大家看不上，所以，统一了东南二城区，就相当于把整个海州市的中端皮肉市场都统一了。 高端的皮肉市场，当然不会是小三他们这些人能弄的，比如姚富贵那样搞出来的才是高端。 高端的皮肉市场，没有小姐。 听着确实不好听，但张然却是明白，后面真不用去干啥，利润都是滚滚而来，他这皮条客中的头条，基本就可以躺着吃利润了。 看众人都在跟他道别，张然手一指小龙和那小日子人道：“小龙，还有你，稻本，你们俩留下，我问你们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突，但看张然那样，跟刚才喝酒时并无异样，心也才落下来，张然没那必要要弄他们。 张然示意让他们坐下，也没绕弯子就问小龙道：“你那枪的来源知道吗？” 小龙脸色一变，这是龙哥还要追究刚才自己拿枪威胁他？但不能不说啊。 咬了咬牙道：“那枪是麻皮给我的，他个儿小，担心去哪儿会被人打闷棍，所以外出基本都叫我跟着他。然后这枪就是给我防身的。” 看张然脸色平静，他又急忙道：“也是威慑下那些宵小，当然，肯定威慑不到龙哥您。” 张然又问道：“那这枪是谁给麻皮的，你知道吗？” 小龙看张然就只是追问枪的来源，心里更是落了，看来跟其他无关：“我有天听他吹牛，说是姚富贵给的，他说姚富贵那儿这枪有的是，跟我说别怕开枪，子弹什么的管够。” 这么看来还是跟姚富贵有关了，会是姚富贵弄出这个地下兵工厂？感觉有些虚，毕竟他是亿万富翁，这点小钱估计还看不上，不过，做枪是为了保护他地下赌场和ll岛，那说得过去。 当然这理由也很牵强了。 不管如何，张然觉得从姚富贵那儿，应该能找到更多更细的线索。 这是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今天望海山的事后，姚富贵还敢不敢在海州呆，跑远了，就只能等张然境界提升后了。 想明白，对着小龙道：“那枪你不能带身上了，知道为什么吗？” 小龙呆了下，这是龙哥要谋我的枪？不是，他这么强大，用枪没那必要吧？ 小龙讪讪一笑道：“呃，龙哥，我就觉得拿来防身，毕竟做的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堵上。” 张然哼了声：“我让你交出来是为你好，今天早上望海山，打死了一个小日子人……” 说到这的时候，他望了眼那小日子人，神识过去，小日子人的血脉突然间急剧变化。 张然皱了下眉，这是证明他知道这事。咦，看来那两小日子人真可以从他这儿找到线索。 小龙听到他这么一说，一转念，眼睛瞪着张然道：“意思是打死这小日子人的枪是这把？不是，是跟这一样的？” 张然点点头：“望海山那儿是两个小日子人拿了跟这一样的两把枪，被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追杀，然后一个情报人员被这样的枪杀了。” 小龙脸都像苦瓜了：“牵扯到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 张然微一笑：“不止这。据我所知，之前这样的枪，在中州杀了人，然后在海州，这枪又跟警方火拼过，现在全省的警方都在查这枪的来源。” 小龙呃地一声，一时只觉得自己袋里的那柄枪重得要坠断自己的腰。 看他那样，张然摇摇头：“知道我不让你带枪在身的原因了吗？还好今天是遇上我，我又正好认识这枪，要是出外开了枪，被警察从弹道和子弹查到是同样的枪，小龙，你觉得你要进去多少年才出得来？” 小龙手从袋里把那柄枪抽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放到了桌上：“我知道了，龙哥是为我好。这枪，龙哥您处理。” 张然微一笑：“家里还有多少子弹，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把这事烂肚子里。” 小龙急忙点头应了。 张然道：“以后有人想整你，你弄不过人家，先忍一时气，后面跟我说，只要咱在理，我帮你出头。要是弄死你了，放心，我必定会帮你报仇，在这世上，我弄不死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魔力和法力自带的高阶威压喷涌而出，带着无比的自信。 再一顿，眼睛直直地望着小龙，让小龙差点想跪下了：“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可以去外面随便惹事，那就不是别人弄死你，而是我弄死你了。” 小龙急忙点点头道：“好！龙哥，我记下了。” 一时觉得，自己跟着张然好像挺好，没哪个老大会对自己马仔说，你被人弄死，我会帮你报仇！龙哥这么说，那是真有情有意了。 张然挥挥手道：“去吧，找小三去，把那些事的章程捋捋，做到规范，不懂的让小三问刘青，他会教你们如何弄。” 小龙没敢问出刘青是谁，站起来再看了眼桌上那把烫手的枪，出了包间。 张然拿起那柄枪，确定就是跟朱老师他们弄的是一样，他上过手，手感和轻重这些都完全一样。 把枪重新放下，望着稻本道：“稻本君，留你下来就是问你件事，唔，想来你也大致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稻本深吸一口气道：“龙哥是想问今天早上的那两个我们国人吧？” 张然点点头笑道：“稻本君聪明。怎么说呢？他们如果是你朋友，那找过来我问几句话，就会礼送他们离开，如果关系一般，你跟我说他们在哪，我自会去找他们，也不会说是跟你有关。” 稻本苦笑了下道：“我来海州，是因为在本国内犯了事逃出来避难的，顺便才做生意养家，那情报人员知道我后，以此要胁，让我帮着打探另外那两个国人的信息。” 张然听得想笑：“您这是被逼的啊？哈！不过，本国的情报人员找到你，也只能是打落牙往里吞了。” 第150章 大家都来了 稻本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早上听到消息说他们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跑了，我心里才落了下来，不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也没心思来。” 张然挠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刀疤：“跑了？你知道跑哪了吗？” 稻本摇摇头：“不知道了，没跟我说。” 张然想想又问道：“那他们有没说过什么你觉得奇特的话，你无意中听到？” 稻本想了想道：“好像隐隐提到过一个叫陆大明的人。” 张然愣了下，陆大明就是姚富贵弄的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按刘青查到的，这个陆大明其实是个隐形人，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挂个名字成为法人代表而已。 稻本这么说，那就是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已查到了名为陆大明、实际是姚富贵的公司。 公司都查到了，那更大可能会查到姚富贵晚上要走的那条船。 小日子人果然神通广大。 当然，也可能是姚富贵就防着国内的人，他自己走私往小日子走，然后就防得不那么严，让小日子人查到了端倪。 那今天晚上还真要去那条船上守着了，要是那情报人员来查，那张然不介意把他留下，等船开出去几天到冲绳后，再放他都行，实在不行，又不是没打死过情报人员。 看看时间已不早，要是泰山号准时出发了，中间再想去找人只怕都不容易。 打发走稻本，开上车往南城码头去，一边开着一边感叹，这次做的事，其实是于他没啥好处，当然，要是枪弄出去了，那有利于国家利益。 这为一点，倒是值得这几趟的辛苦。 还是一样从客运那边钻了进去。 货运码头上在泰山号这附近，居然没啥灯光，那些装卸车、龙门吊那些都停了，差不多是静悄悄一片，除了能看到船上的灯亮着外，码头上的灯看着都昏黄无比。 张然看着码头上的路灯，抬头看了下天，果然，已下起朦朦小雨，而且是那种细密的小雨，怪不得看着哪儿都觉得有些朦胧美。 既然码头上没人，那就都没必要从水里再钻上船了。 神识全开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摸过去。 方往里摸出去十多米，他心里忽然一动，想也没想，找了个最近的柜子就躲在了边上暗处。 神识再往回扫去，却是见又有三四人正往从客运站那儿潜往货运码头，到了栏杆处，又拿出钢锯来锯栏杆，一人在锯着，另外的人就张头张脑地望向来时路，以防有人来。 张然离栏杆并不远，神识感知着，心里却也是一落，正在锯栏杆的，就是那个跑了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不用说，另外三人估计跟他一样也是在国内的情报人员了。 还好没来晚。 心里这时也有些好笑，这几个情报员跟自己也是一样，不约而同地就选择了从客运码头这儿偷进码头。 收回神识，把周边环境稍一扫，张然即又往前钻进去了三十来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稍偏僻的货柜躲着，他刚才藏身的那儿，小日子人进来，必然也会从那儿潜去泰山号。 躲在这儿稍不便的是，扫不到泰山号，也看不到，也还要等小日子人进来了，他才能又跟得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万老魔说的，神念一起行万里那种境界，要是那样，随便在哪儿都能探知到泰山号的一举一动，哪用得着还往这儿跑。 果然，小日子人进来后，跟他一样，都是闪身到了货柜后躲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潜行过去，到差不多张然刚才的位置时，张然又感知到了几人。 张然自是不用动，他来这不是要把这些人都弄死，而是保证他们不会查到那批枪，好让这些枪安全地到达冲绳，然后给当地造成麻烦。 看着这一群人在眼皮下再远去，离泰山号越来越近，张然还是没动，反正只要他们距离在三十多米内，跟在边上跟着没啥区别。 等他们再稍走一些，他才又从柜后出来，错着身位跟着他们前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泰山号正对面时，几个小日子人停了下来，都在望着泰山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从货柜到泰山号之间，有个几十米的空旷地，有灯照着，除非船上的人都睡着了，想就这样潜过去不可能看不到。 这也可看出几个小日子人来得匆忙，预备方案都没考虑，像这种情况，事前肯定都会想到。 几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两人离开，向着货运码头更里潜去，剩下两个人盯着泰山号。 张然一时也有些好奇，他们会搞出什么来。 再等两分钟，张然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有什么侵入到了他的感知的那种。 他神识急忙向后扫去，就见从客运码头那边，又有两人向着这边摸来，这是摸到了离他不远了，才被动触动他的神识。 感知到来的两人，张然不由愣了愣，其中一个居然是唐欢。 张然看他们潜进来的样子，跟那几个小日子人如出一辙，线路都没变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缺口里进来的 。 他们的速度就要比几个小日子人要快上些。 张然感知了下，按他们这样速度，那必然会跟小日子人撞一块啊。 这是没发现前面的小日子人？不然怎么也会掩饰一下行藏。 张然急忙从藏着的地方出来，人也完全变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脚下魔力涌起，人就极快地飘了过去。 到唐欢他们离着小日子人还有一个柜的时候，张然一伸手，就把两人拉到了柜后。 唐欢被这突然一拉，魂都差点要吓掉了，想也没想，伸手就一个擒拿，拉着张然的手就想翻转过来，另外他那同伴也跟他一样的反应，都是一拉张然的手腕就想翻转制服。 张然力量极大，他们手这么一掰，却是没能把张然手翻转过来，反而被张然把手挣脱了。 这让他们更是惊上加惊，两个国保同时出手居然都没能摁住人，啥时候有这么号狠人了？ 第151章 开船 脑里这念头还没转完，张然挣脱的手一捂他们嘴，他伸嘴就到唐欢耳边轻声说道：“唐哥，是我张然。” 唐欢刚要去掰捂着自己嘴的手，听到这一句，一时就愣住了，再一转念张然的动作，即明白肯定是有问题，人就软了下来没动弹。 另外他同伴也跟着没有再动弹。 张然伸手轻拉，把两人拉到货柜后。 唐欢眼睛瞪着他，虽然光线暗看不真切，但确定无疑就是张然，他没再凑到张然耳边，而是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这地方。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然掏出手机来，对着他示意了下，唐欢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就是用手机打字交流了，比划半天还不如这呢。 张然打了一段字发给唐欢：我偶然遇上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小日子人，跟着他来了码头，他现在就在前面不远。 唐欢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没管张然看没看到，他发了文字过去：是哪个小日子人？ 张然道：情报人员。 唐欢呆了呆，跟自己同伴对视一眼，唐欢发信息过来道：确定吗？就是跑了的那个？ 张然道：万分确定，他们有四个人。 唐欢看着这段文字，只觉得牙有些痛，他轻嘶了口气，自己这边加上才三人，张然还不是有关部门的，到时跟小日子人产生了冲突，自己这边难说要吃亏。 咦，上次张然那样子，还有刚才制服自己两人的力量，张然一个顶俩都不止啊。 他一时眼睛就有些发亮，再发了信息过来：知道他们是来干嘛？ 张然打了个笑容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也跑这了？ 唐欢道：跟踪，冲绳小日子人来这，知道晚上要开船，所以来看。 张然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跑了的那个冲绳人，被他们跟踪了，而今天晚上马上就要发船，冲绳人自是要来盯着确保枪运走，难说他自己也会跟这船回去。 他心里一动，也不知唐欢他们知不知道冲绳人的目的。 他继续发信息：他们在这船？ 唐欢道：不清楚，跟踪到码头看着上了船，所以我们来看情况了。 张然看他发信息的时候，血脉稍有些波动，那就是他发的这句话有些问题了。 张然心里暗笑，估计是从那个抓住的冲绳人嘴里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们这是来探查一番的。 只要冲绳人的脑子够用些，他们肯定能知道，他们的利益和唐欢他们是一致的。 所以就算把枪的事说出来也没关系，而且只要唐欢他们够专业，就肯定会想办法让这批枪出境到达冲绳，未来要是他们再买，肯定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国内什么地下兵工厂危害社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击国内的地下兵工厂和把冲绳人买的枪礼送走，两者并不相悖。 这还是有底线的了，按张然的想法，别说只是礼送他们买的出去了，再多送几箱都行。 张然的目的跟他们也是一致，自是也不会拆穿唐欢言不由衷。 张然发了信息过去：那现在怎么办？ 唐欢发过来：静观其变。 张然发了个ok过去。 带着两人，稍绕了些，再到了两个小日子人的后面。 张然手指了指前面，两人自是已明白前面是小日子情报人员，他们伏的那位置，想来是看怎么上船去。 再一会，外出的两人回来了，张然看着，却是两手空空，这让他看着都有些莫明其妙。 四人聚在前面不远小声商议着，张然离他们就一个集装箱的位置，也就是四五米，其实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不懂小日子语，听到也白听。 唐欢一拉他，打字给他看：他们说想去偷码头工服，管理得好，没能偷到。现在看是不是转回去游泳了上船。 张然看着直摇头，船边是有梯子上去，但想上甲板，除非是自己，其他人那就麻烦得多，而且你怎么避开人？ 唐欢不住地打字，却是说这两帮人在争议，有说游泳的，有说装船员的，有说直接打上去找的，都在怪对方没准备。 张然听着想笑，神识往前探出，正感知到一个小日子人拿了个小望远镜在不住观察着船上的情况。 张然抹了把落脸上的雨水，前面来时还只是像雨雾般，这时却已下得越来越大，唐欢抬头看看落下的雨，伸手掏了个手机防水袋出来递给张然，顺便给自己也套上。 这就是准备得好了，看前面的几个小日子人，还在那儿干着急。 拿望远镜查看的那个小日子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其他的小日子人回应了他。 唐欢马上翻译道：他们说站在甲板上的人已进了船，趁这时候没人，打算就这样跑上去。 他这才发完，几个小日子人还真就向着船跑了过去。 这下的行动力倒真的是雷厉风行。 听到说跑的声音传来，再听到轻微的跑步声，唐欢呆了呆，连字也不打了，伸半个头出去，果然，四个人都向着泰山号奔去。 四五十米的距离，片刻即到，然后一刻也没停留地上了船，转进去即消失不见。 他嘴上轻骂了句：“干！跑得真快！” 脑里一转，手再挥了挥道：“走！” 率先就冲了出去，他那同伴来时就一句话没说过，现在更是吭都没吭一声，跟着他就向着泰山号跑去。 张然还真被唐欢这一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脑里急速一转，牙一咬，跟着唐欢同伴也冲了出去。 刚跑到船边，张然神识就扫向了船上，果然，船员们都集中到了驾驶舱，应该是因为马上要开船，雨又下大了，人已没必要再守在外面。 心里一落，跟着唐欢他们一并上了船，跟着像前面小日子人般，转个弯找了个暗处蹲下了。 唐欢看到张然也跟着上了船，呆了呆，他刚才说走，是跟同伴说的，哪想得到张然跟着也来了。 现在上了船，虽说在国内，亮明身份不见得会有危险，但谁知道呢，毕竟是做违法生意的。 第152章 各领一摊 他们还真是从那个被抓的冲绳人嘴里知道的消息，这样的好事，自是要来保证枪出海，却没想到，小日子的人也追到了这儿，那些人遇上危险可是真开枪，何况这船据他们查到的，悄悄在搞走私。 搞走私的人你说能善良？ 再一转念，张然的武力值足够，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也是警察。 轻声在张然耳边道：“小心些。” 张然点点头应了。 唐欢跟同伴伸手拔出枪来，再看张然空着手，呆了呆，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枪道：“你枪呢？” 张然摇摇头：“没配呢。” 唐欢犹豫了下，把自己手里的枪递过去道：“用我的。” 张然笑着摇摇头：“我不到前面去，用不着枪，再说，这是您的枪。” 唐欢想想，没再坚持。 放下手，嘴上轻道：“那你最好下船吧，这事跟你无关了。” 张然叹口气：“唐哥，我是警察啊，这时候你让我临阵脱逃？” 唐欢挠了下自己脑门子，手再挥了下：“那随便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没等张然回复，人带着同伴向着刚才小日子人消失的地方悄悄转了去。 张然前面跟了两步，后面稍落后了下，等他们俩转弯看不到，见有一把楼梯通向上层甲板，他感知了下，楼梯边没啥人，他哪还会跟着唐欢他们，一转身上了楼梯。 他要先把整艘船好好扫一遍，要确定姚富贵在不在船上，然后是确认枪、确认那冲绳小日子人在不在。 上了上层甲板，人向着船头走着，神识再扫过，之前的那个仓库里，两个装枪的箱子已不见，再到驾驶舱的时候，也没有姚富贵。 其实他上了船，姚富贵身上留下的魔力没有感应，他就估计姚富贵不会在船上，这只是要再确定一下。 找了个暗处躲上，等两个船员走过，张然又从船头向着船尾慢慢走去。 到船中位置时，已感知到了四个小日子人在扒着窗望船员舱内查看，看不到的就试着推门去看，推不开的，就拿出钢丝来，把门打开，已确定里面有没人。 他们速度很快，手法也好，开门看一眼，然后就关上门。 张然知道这是在找那个溜了的冲绳人了。 然后就感知到唐欢他们俩人。 两人都极其小心，离着四人远远的，靠着一点微弱灯光看着四人的动作。 张然继续向着船后转去，这就慢得多，因为不时有人从舱里出来，也不知要干嘛，他虽然能提前避开，但是不时要停滞，自是慢得多。 差不多到舱后时，他找到了那个冲绳小日子人。 他其实就在一个集装箱内，也就是运那些小女孩进来的那种集装箱，带有生存系统，有食物和封闭简易马桶这些，两个装枪的箱子跟他在一起。 张然感知到这个小日子人，不由想笑，这一船不知多少个集装箱，不是知情人，谁能想到这些箱子里装着人呢？情报人员想找到他，那真的是难于登天！ 当然，真有心细细查，也可以查得到，比如生存系统需要电，这集装箱肯定通了电，找到电源就行，至少张然就找到了电源插口，但小日子的情报人员哪可能细细查嘛。 四人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和枪，想想，四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办。 张然也只能是无奈地听着。 商量了一下，四人从各自的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头罩来戴上，一时这样子，搞得就像是要搞抢劫似的。 等他们把枪再拔出来检查保险子弹这些，张然已明白，他们一会肯定是要到驾驶舱去，威胁船员们把小日子人交出来。 唐欢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自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等把黑色头罩戴上再拿出枪来，他也想到了这四个人要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看四人向着驾驶舱摸去，他们跟着四人，也摸向了前面。 张然感知着两拨人都向着前面潜去，心里叹口气，自己都在船上了，这不去似乎有些不好啊。 要是唐欢跟四个小日子人起了什么冲突火拼，自己去怎么也能帮上忙。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就没跟着唐欢他们去往驾驶舱，而是就在上层，感知着众人，大致到了驾驶舱位置，找了个刚好神识能扫过整个驾驶舱的地方，人就窝了进去。 他这刚藏好自己，一声汽笛响起，船身一震，然后即感觉到船身在缓缓地在移动着。 张然看看时间，离刘青他们说的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是提前开船了？ 他这一头的雾水，差不多已摸到驾驶舱的四个小日子人也是呆了呆，他们来肯定是调查过这船的开船时间，紧赶慢赶了来，准备工作都没怎么做，结果，人是上了船，船却也提前开了。 一会到了海上，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太多了。 唐欢两人更是牙疼，现在这样子，要是起冲突，自己想叫支援都没可能。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能做的就只能是祈祷别出事，祈祷用不着为那冲绳人火拼。 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一定要让这冲绳人安全离开，不惜代价，他可是琉球复国运动的重要人物，不是重要人物，也不会引起小日子国保的重视了。 就张然好些，人虽然也气一会如何回来，但于他却是完全不担心会火拼，真火拼了，四个小日子人，还有船上的那些船员根本不够他塞牙的。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更快地在冲突时下到驾驶舱，心里忽然一动，这是自己下过魔力的人触动了自己神识。 张然往后再缩了缩，把人缩回了黑暗内，神识即感知到，那个叫阿力的正拉着楼梯往上面来。 上次潜来船上，张然用魔法弄晕了他，所以自然而然就感知到他。 而张然还记得，姚富贵虽然骂了阿力，但一个姚富贵嘴里的阿力，一个陶崽，似乎很得姚富贵的信任，至少让他们把东西搬仓库时，这个阿力还知道仓库密码。 等一见到阿力刚走自己边上不远，张然引动他脑里还滞留的魔力，阿力人一下就软倒在甲板上，张然伸手一扯，人被他扯到了自己边上。 第153章 同意交人 剥下他的衣服穿上，人已变成了阿力，想想阿力说话的声音，轻轻试着说了两句，口音稍一变，相信也没人会注意到阿力。 把阿力拿个什么盖住，黑灯瞎火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他则是从楼梯走了下去，直接去往了驾驶舱。 下了楼梯，神识往后扫去，四个小日子人就离着自己不足五米的距离，张然看他们在眼神交流，担心他们冲上来要弄自己一下，比如打晕了或是挟持，自己到底反不反抗呢？ 他赶紧向着驾驶舱赶去，四个小日子人在后面见他突然间就跑了起来，这眼神才交流着，还来不及下手，人已不见。 只能是按计划去驾驶舱了。 张然方进去驾驶舱，眼睛一扫，驾驶舱里这时有个五六人，他也不知道谁是船长，进去后就往后一缩，他知道马上四个小日子人就会进入，他能找个不为人注意的位子窝着，发生事时，估计也没人会去注意自己。 里面一个中年人，看到他进来，哎地叫了声道：“阿力，不是让你上去查看下那个装了小日子人的集装箱的电源，你这么快就查好了？” 张然哦地一声，点头道：“好着呢，没事。” 嘴上应着，人却往后走去。 那中年人眉头皱了下，虽是感觉他有些奇怪，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人换了一个。 嘴上又问道：“你去后面干嘛？” 话刚说完，张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四个小日子人已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指着众人，其中一个叫道：“不许动，手举起，都去那边站好。” 两个站在这看着众人，另外两人则是往驾驶舱后面搜去，张然都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好，就被小日子人叫住，无奈只能是又走回来，跟众人站在了一起。 掌舵那人手刚举起来，就又哎哎地叫道：“我要掌舵啊，不然一会撞了。” 前面喊的那个小日子人示意了下，那舵手急忙又放下手扶住了般舵。 小日子人派了一个人过来，把众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手机什么的都搜出来顺手就扔进了海里。 张然的自是也被搜了出来，他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出，手机就被搜出扔了水里。 一时他恨得牙痒痒的。 心里不由得后悔，在岸上时，就该趁着四个小日子人分散开来，自己上去把他们都弄晕，现在可好，赔了一部手机不说，要是现在出手，难说就会殃及池鱼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当时谁知道会成这样的情形，而且后面唐欢他们还跟着来。 小日子人弄完这些，后面搜查完的也已出来，并没再有其他的船员。 当然一艘船的人不只这一点，下面机舱还有人，还有一些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在睡觉，张然也扫到过，只是现在也没空去把人找出来了。 前面说话的那人，就是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他枪一指众人问道：“谁是船长？” 刚才跟张然说话的那中年人道：“我是，不知各位上我们船，这是要……” 那小日子人嘿嘿笑了笑，头罩下却是只看到嘴咧了下：“船长，我们来找个小日子人，想来你肯定是知道在哪儿了。” 船长稍愣了下即恢复了正常，眉头皱了皱道：“我们这是国内的船只，船员都是国人，没有小日子人。” 那小日子人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没再多说，枪管一转，对着站在他边上的一个船员就是一枪。 只听扑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枪管上带着消音器，那船员的小腿上瞬间就冒出了鲜血，血冒出来，他才感觉到疼痛，嘴里啊地叫了出来，人一时软了下去，脸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惨叫也紧跟着叫了出来。 那小日子人把枪指过去道：“闭嘴，再叫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那船员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小日子人把枪又转过来对着船长道：“现在知道人在哪了吧？” 船长深吁了口气，深望了眼他道：“你们是小日子人？” 小日子人没有回答，手上的枪抬了起来，指向他道：“不要说太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人在哪。” 船长犹豫了下说道：“我只知道人在集装箱里，具体是哪个集装箱我不清楚，集装箱不是我装的，只能是问船主才知道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如果这人关系重大，那船主亲自安排，船长只管运输跑船，当然不会管装卸。 小日子人想想道：“问。” 船长叹口气道：“但我手机刚才被你们扔了。” 小日子人微一笑：“别说你船上没卫星电话。” 船长呃地一声，想再说什么，小日子人有些不耐烦道：“别考验我耐性！” 顺手对着另外一个船员的小腿又是一枪。 中枪的船员先是啊地叫出来，看枪又指向自己，后面的惨叫就又咽了下去。 看他如此凶残，船长哪敢再废话犹豫，走过去拿起卫星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接通后他说道：“老板，船上这出了些问题。” 张然神识跟着他，看他拨的号码，记了下来，再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电话里有些失真，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姚富贵。 船长三言两语把现在的情形说了说，最后道：“现在看，如果我们不把那个小日子人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难说会杀人。” 张然听他平静地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未尝没有甩锅给自己老板的原因，跟你说了，到时人出了事，那肯定就跟我无关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道：“我打个电话跟那小日子人说一声，既然情况是这样了，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再下去跟我们无关了。” 船长应了，抬头对着那小日子人说道：“我们老板说了，人可以交给你们，他要先打个电话给那个人说声。” 小日子人想想，反正现在在海上，马上就驶出了码头，根本也没可能逃得了。 点点头算是应了。 船长又对着电话里说道：“老板，他们同意了。嗯……那我现在带他们过去找人了？” 第154章 神勇 电话里的人应了他，挂断电话，船长道：“那我带你们去找人，嗯，能不能先让我的船员裹下伤？” 小日子人点点头，船员急忙去找了船上的药箱来，拿了绷带碘酒这些来，两个船员示意了下，小日子人点点头，两个船员蹲下急急给两个伤员裹上了伤。 小日子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同伴示意了下，手上点了点另外两人，意思是三人一起去，就留下一个人在驾驶舱看着船员。 他们都没有说话，估计是其他人不会国语，为防止他们知道是哪国人，所以都不说话以动作示意。 现在驾驶舱里，除了小日子人，连张然也就七个人，两人被打伤失去行动力，一会船长要跟着去，剩下的人，用一个人监视即可，反正船员这时也不反抗，而且手无寸铁。 而三人去找那小日子人，不仅那是重要人，而且不确定手里有无武器，为免意外，三人比较恰当。 留下的那人点点头，手里的枪示意了下，让船舱里的人都集中到船舵那儿跟舵手站到一块，其他三人则是拉着船长出了驾驶舱。 张然跟着站了过去，神识扫出去，却见本来躲在窗边向里偷看的唐欢两人，却已跟着那三个小日子人转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来救张然他们，想办法保护那个小日子人不被发现带走才是他们的目的。 在张然看来，要是没有张然，他们俩想让那个冲绳的小日子人不被带走，只能是把所人都留在这才可能了。 不然现在已确定人在船上，肯定是要往冲绳去，到时必然会随时关注这艘船，一入小日子的领海，只怕就会被逮住。 他在这儿想着这些，再一会，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他倒是对唐欢他们不是很担心，怎么着也是有心算无意，就算救不下那小日子人，至少他们不会出意外。 两个受伤的被裹了伤，血是没流了，疼痛却是没减弱，疼起来时，他们都不由轻轻哼了两声，拿枪看着他们的听他们哼叽，倒也没喝止，只是一直就盯着他们眼睛都不带转一下。 张然这还在想着如何弄晕他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啪啪”的两声枪响，随着枪声响起，那看他们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就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手上手枪也跟着转了开来。 张然哪会放过这机会，脚下突然窜起，人就扑向了那看守人。 那人方感觉到有风声，心里即暗呼了声不好，脸一边向着这方转来，人也向着后面退去，这是期望能最大限度地拉开与张然的距离，他手里有枪，只要稍拉开点距离，枪就能发挥作用。 张然扑向他的速度，半秒都没用，人就到了他面前，手握拳对着他下巴处就是一勾拳击出。 那人脸才拧过一半，张然的拳就正好到了，人被张然一拳击得向后飞出，撞到后面的墙上落地上，落下后即完全没动弹，一时生死不知。 那人手指自然反应下不由自主抠动了扳机，刚射出一枪，人就飞了出去，射出的子弹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人撞上墙，枪也甩了出去。 张然走过去捡起枪，转头对着其他船员道：“你们去找安全的地方躲躲。” 船员们哇地叫着围了过来：“阿力，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只是一拳就把人打飞了，你啥时候有这么快速度了？” 张然不耐烦道：“赶紧去躲起来，你们也听到了枪响了。” 像是在证明他说的，又是两三声枪声响起，小日子人手里的枪都有消音器，这几声枪响必然是唐欢他们的。 前面响了两声，后面又响这几声，那就是唐欢他们没能控制局面，所以才会有后面这几声响起，那就是在交火了。 船员们哈地嚷了出来，上次张然易容过的那个陶崽道：“草，居然跑到咱船上找事，敢打伤咱的人，nnd，要是让他们跑了，咱也别在这条线上混了。” 这话说出来，张然不由得呆了下，这意思是，那些拿枪的小日子人都不是事？ 就见有船员过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几把枪来，一人发了一把，然后再拿出几个弹夹出来，然后熟练地上弹夹，开保险，上膛。 看张然拿着捡来的那把枪，陶崽伸手递了把枪和两个弹夹给张然道：“用自己的枪熟悉些。” 张然接过，一时有些恍惚，看他们那样，想来平时没少干仗，别人手里拿着枪，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是搞走私的，手上居然就有这么多枪支，而且这些枪支居然跟贩毒和小日子人买的是一样。 现在说姚富贵跟地下兵工厂没联系都没人信了。 但是这现在才刚出码头，还没到海上呢，这半夜三更的火拼，难道真当海警听不到？ 张然眼珠一转道：“刚才那几个人的枪带消音器，现在居然有枪声，那肯定是这些人跟人火拼了，咱的人都在这，那是谁跟他们在火拼呢？” 陶崽他们愣了愣：“警察吗？” 张然道：“估计是了，既然有警察，咱这拿着枪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逮到咱，都要进去吃几年牢饭，不如让他们火拼了，咱静观其变。” 陶崽连连点头：“就该这样。只是咱船长在上面，咱不去救可不好。” 张然笑道：“警察又不会对他不利，估计这时已逃了，唔，我去看看咱船长，你们先去躲躲。” 陶崽和其他人都望着他：“阿力，上面枪战，别上去吃上流弹。” 张然笑道：“我速度快，没事的，再说我又不去枪战。” 外面的枪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紧密了些，张然听着，就说话这会，就响了七八枪，说明现在情况并没有好转。 没再跟他们多说，嘴上道：“我先去了。” 人就闪身出了驾驶舱。 出来神识全开，三十多米的距离，大家都用手枪，于他就是很安全了。 虽然万老魔说他刀枪不入，却是没试验过，他一时也不敢去趟子弹了。 第155章 跳下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他没敢走太快，就是顺着集装箱柜子躲避着向前。 首先被他神识扫到的却是唐欢他们两人，一人靠在一边，躲避着似是向着对面不时开上一两枪。 他一时也扫不到对面的情况，不清楚小日子人现在情况如何。 不过能听到对面射来的子弹扑扑地响着，而且声音还稍密集，想来对面也没啥事。 脑子一转，没再往前，而是又转回来往另外一边去。 小日子人人有三个，有一个可以绕过来从后面包抄唐欢他们。 当然，唐欢他们一人射时一人不时望向后面，这也是防着被人抄后路，只是他们人实在太少，一人看一头，已是极限。 张然这才转过去不远，就感知到有人向着这边摸来，现在天黑，离开码头后也没啥光亮，摸过来的人只能是借着点天光，慢慢向着这边走来。 还真是小日子人其中之一。 打了这么半天才找个人绕过来，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都怕，大家谁也不知道谁有多少人，这边出个人绕过来，也是防着对面也有人绕过来，唐欢他们却是人都没法抽出一个来。 张然感知到人往这边慢慢过来，抬头看了下，脚下魔力法力涌动，人就跃了起来，手再一伸，就抠住了摞在一起的集装箱边，吊在了集装箱上。 吊着的手再一用劲，直接把人拉了起来向上飞起，手又抠在了第二个集装箱顶上，这时他人就吊在了五米左右的高度。 想想担心还能看到，手上又用力，人再往上飞了一层，吊在了第三层集装箱上。 他这方吊好不久，那小日子人就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到拐角这，先探头望了望，然后又缩回了头，张然其实就在他头顶不远，他自是也看不到头上的张然。 探查了半天，小日子人这才又向前摸去，看那样子十分谨慎。 等他到了自己脚下，张然手一松就从上面落了下来，落下时一脚飞起，正正把他端在手里的手枪踢飞落入海里。 小日子人哪想得到头上居然有人落下踢飞自己手枪，手上剧痛之下，人反应倒是迅速，急忙暴退着就想转回去。 张然把他的反应已完全算到，踢飞枪后人顺势向前一个跨步，并指如刀砍向他的颈部。 他的速度哪容得小日子人反应，脚上的力量还没生起，人还没能往后退，人就被张然一掌砍到了脖颈，张然这一掌力量掌握刚好，一掌就把人砍晕倒在甲板上。 手再往他头上输入一点法力，让这人完全昏睡了过去。 张然想到自己刚才的办法，心念再一动，人又跃了起来，再重复几次，人就跃到了集装箱的顶上。 姚富贵的这艘集装箱货轮，并不算大，堆叠也就六层，就算如此，却也有十五六米的高度了。 他站起身来，海风轻轻吹着雨丝打在身上，稍许的凉，回身望向码头方向，只一线的灯光在不住远离，再转过头来，海另外一边一片漆黑。 头一次坐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张然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 摇摇头，没再纠结于这点怪异，人向着小日子人大致的方向摸了过去。 神识掠过，感知到唐欢和他同伴就在自己脚下，两人都靠在船舷边，前面一个小杂物箱，刚够把人藏在后面，然后伸手出去胡乱地打上一两枪，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流着。 看得出两人眼里都有些焦急，唐欢不时望向手表，再向后看去，也不知道是在找自己，还是在查看后面的情况。 再悄悄向前摸去，差不多到集装箱里那个小日子人的位置时，感知到了那两个小日子人。 两人离着唐欢他们有个二十多米，也就是两个集装箱的距离。 他们更悲催，连遮挡一下的都找不着，只能是扯下几个救生圈挡在前面，人则是趴在地上，也像是唐欢他们那样，只能是伸手出去胡乱开枪，人则是不敢离开救生圈后。 当然，救生圈是硬泡沫，能不能挡住子弹那只能是看命了。 好在天色太暗，又下着小雨，唐欢他们看人都看不真切，一时想打中人也不可能。 那船长则是趴在他们后面，动也不敢动一下，张然感知了下，倒也没受伤。 其实所有人都没受伤。 也就是打了这么半天，开了这么多枪，却是没一个人被擦破点皮。 没办法，黑漆麻呼的，除非是张然这样用神识的，不然要打中人只能是看上帝。 大家现在这样，都很是无奈，两边都为了完成任务，而且现在在海上，想走都没法走。 唐欢他们稍好，至少一会可以呼救支援，小日子人则是期望刚才绕过去的那个能有所收获，虽然他们不知道两个同伴都被张然废了。 再坚持了一会，唐欢觉得再这样不是办法，跟同伴示意了下，拿出手机来打算打电话求支援，现在离海岸不算远，海警什么的来得快，船再开一段，那后面是什么情况真不知道了。 他这手机方拿出来，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小日子那方望了下，借着点天光，正好看到集装箱顶上隐约有个人站了起来从上面往下跳。 而他跳下的位置大致就在小日子的那儿。 他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十几米的高度，相当于五层楼，从这跳上甲板，那不死也残！ 但那人就这样往下跳了，而且是一点也没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一时他都忘了打电话，眼睛就直直望着那方。 张然站起来时已想好了，人往下跃去，落下时手在集装箱边搭了一下，再落下一层时，又稍搭了下，下面也就只有不到十米，这点高度于他就完全没伤害了。 其实就算是十五六米高度跃下，他相信有魔力法力的反作用力，他落地时也不会受伤，手搭一下，只是更稳妥些。 他手在集装箱上搭这么两下，怎么也有点声音。 听到声音，两个小日子人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然后就听到喀啦啦的两声响，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却是握枪的两只手都被张然从上往下狠狠踏断了。 第156章 控制住 张然下脚自是不会容情，刚才这个说国语的小日子人对船员下手极狠，他打伤两个船员的小腿，那折断两个小日子人的小臂刚好对等了。 一落地踩断两人手臂，两人痛得就想坐起来，张然蹲下手握拳对着下巴左右各一击，两人再没哼出来，头重重撞到甲板上，晕了过去。 张然回过头对着唐欢那边说道：“唐哥，你们出来吧，人我控制住了。” 听到他的声音，唐欢下巴都要差点掉下来了，十多米就那样跳下来制服了两个人，就算没看清，他也听得清楚两人的惨叫。 唐欢和同伴对望了一眼，两人从杂物箱后出来，手上的枪端着向着张然走去，到再近些，自是已看到了恢复自己样子的张然穿着船员服站在两个小日子人中间。 后面趴甲板上的船长听到张然声音，抬起头来望了下晕倒在甲板的两个小日子人，再望向张然，确定是已完全了，他才站了起来。 唐欢他们这时也正好走到了张然面前。 看到他们俩，再低头看了眼他们手上的枪，船长脸不自禁地抽了抽，两人没穿警服，真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 唐欢检查了下晕过去的两个小日子人，确认了其中一人就是望海山逃走的一个，他心里一落，现在看，至少今天这任务大致算是完成了。 对着同伴示意了下，同伴拿出电话来呼叫，张然听着，这是叫快艇来接人了。 船长看他们，却是理也不理自己，吧叽下嘴想说什么，却是不知该怎么说。 这根本没法说缘由啊。 再望向张然，哎哎地问道：“这位……怎么穿着我们船员的衣服呢？” 张然笑道：“刚才我打晕了你们的船员，化妆过来的，抱歉啊，一会我去弄醒他。” 船长有些莫明其妙，打伤了船员，打伤谁呢？刚才自己人都在。 他突然脸色一变：“驾驶舱里还有一个枪手。” 张然道：“刚才潜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已被你们的人打晕过去了。” 船长直接呆住了，他有些想不通，拿着武器的枪手居然被自己人打晕了？自己人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张然嘿嘿笑着，懒得再解释。 要是去问自己船员，肯定是阿力打晕了那个拿枪的，往外跑看情况，然后被张然打晕了，唔，记不得打晕过人？那是因为你晕了后间歇性失忆。 反正后面大家都这样说，阿力也只能把这一茬咽了，本来这就是好事，又不是让他去背锅，认了也只有好处。 唐欢吧叽了下嘴：“还有一个呢？也被你弄晕了？” 张然笑道：“就在前面，我躲在拐角处，把人打晕了。” 唐欢更是无语了，叹口气道：“合着我们在前面乱打一气，却是帮你打掩护啊？” 张然笑道：“抓到人就行了嘛，何必在意是谁抓的吗？ 唐欢点了下头道：“我们的船一会到，到时把人都带走。” 至于大家来这的目的，唐欢当然是装迷糊了。 张然自也不会去提醒，几人不提，船长自是也不会傻得自己说出来。 铐了两个小日子人，再找了绳跟着张然去，把拐角那个晕的捆了。 张然顺手也把那个叫阿力的放了，至于他如何解释刚才突然的神勇，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再到驾驶舱把那个晕了的也提拎到一起，小日子的这一次行动四个人，算是整整齐齐了，唔，按张然的想法，都扔海里去得了，还弄什么船来接？ 收拾完这一些，张然知道唐欢他们不方便露身份，就拿了自己的警察证给船长看，至于这些人的身份，船长随便提了下，张然神秘地一笑，就当没听到船长的问话。 看看表，唐欢长叹一声：“今天又是靠你帮忙，不然我们这一趟真的是没办法了。” 张然哈地一笑道：“咱差不多算一家人了，这还说谁帮谁啊。” 唐欢吧叽了下嘴道：“你刚才那样跳下来，吓死我了，但是居然一点事没有，这真的是……我就说，你就该来干我们这行，干刑警也是浪费啊！” 张然嘿嘿笑着，这又不是头一个挖警队墙角的了。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远远见码头有一线水痕向着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再一会，就见一快艇停在了货船边上，唐欢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对着张然和自己同伴道：“把人带上，走了。” 张然下的手挺狠，到这时，几人都还没能醒过来，只能是唐欢拎一个，他同伴拎一个，张然自己夹了两人，走到了舷梯边上。 快艇上下来了两个人，穿着的也是便衣，两人抬着一个，把四个小日子人转到了快艇上，张然他们再坐上去，理也没理边上的船长扬长而去。 快艇速度那是真的快，片刻即到了岸边，张然上岸望着离去的那艘货船，微一笑道：“唐哥，那这事……” 唐欢想想道：“我先把人带回去，报告什么的我来写就是，后面还有什么事，到时再叫你来吧。” 张然挠了下头道：“你们那儿，谁都不喜欢去。” 唐欢怒道：“我呸！我还求着你小子去了！不去拉倒。” 张然哈地笑了，挥手道别道：“那就这么着了，当我没出现过。拜拜了您！” 再跟他那同伴也点头示意了下即离开了南城港。 唐欢和他同伴看着张然消失不见，他轻叹一声，张然没出现过，这报告就根本没法写。 他同伴吧叽了下嘴说道：“这小子，也太强了，咱局里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 唐欢摇摇头：“别说咱市局了，全省估计都没人能有他那能力，刚才你看他从那么高跳下来，屁事没有。” 那同伴也点头道：“刚才我都没看清，小日子人就被打晕了。” 唐欢没说话，脑里转着念头，是不是回去给自己领导吹吹风，把这小子强要过来？ 张然重新开上车，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到家时他不住叹气，一天这些闲事忙得，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了，哪还有点警察的样。 问题就算这样也还有一堆事等着。 第157章 探人 好在他现在知道了，不睡觉，就按两老的方法修练，不管是修魔法还是法术，都能短时间内恢复精力体力。 方醒来，早点都没吃，姬老头就先提醒他了：“那个体育场撞人的司机，你是不是还要去有所动作？” 张然应了：“按您说的，如果可以隐身一段时间，那我这就去把他弄死，不然我现在只要听到体育场这三个字，我都会有应激。” 姬老头笑道：“我还担心你事情多忘了。” 张然道：“先去所里打探下。看具体情况什么样，然后再看咱现在能隐身多长时间，我再制定计划。” 他现在手上死了不少人，对于再杀一两人，那是完全没一点心理负担，何况这个人肯定是要死的，只是按法律，审了到判，上诉再打回，再上诉到维持原判，核定死刑，然后才打靶，怎么也要三四年。 他还能活三四年，那些被他撞死的人不可能等三四年，他被撞死的那个同事不会等三四年。 要不是现在没法，他是一刻也不想等就要弄死他。 姬老头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我这能让你隐身维持五分钟时间。” 张然想了想道：“五分钟够了，速度快些市局我能来回跑三趟了。” 万老魔的声音接话道：“是说到五分钟你就要完全晕过去，不是你解除隐身的时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 张然听得直抽冷气，也就是其实只有三四分钟时间，超过了四分钟自己就会开始发晕，随时会晕倒那种。 这个倒不是问题，反正他也晕过了，到时只要晕的地点不敏感，那就不是太大问题。 隐身加易容，然后再加上媚术，他相信没人能躲得过去，需要做的就只是不能连累同事。 到了所里，装作有事没事跟王强和江晨聊天，然后不时问起体育场的事情。 江晨看他一直把话题往体育场的事上引，不由笑了：“小然，你是不是担心你这事不能得到表彰啊？” 张然听着，装作尴尬一笑道：“哪能啊，花木基地的毒品案都还没表彰，体育场这个肯定要再排后面。” 江晨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赵局说了，你这两事是完全抹煞不了，毒品案随便一个个人三等功跑不了，毕竟你当时冒着的危险是谁都看得到的，成绩也在那儿摆着。” 他又接着说道：“体育场那事，我觉得在领导眼里比毒品案还要更亮眼，那是保护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比破案还要值得表彰。” 张然嘿嘿笑道：“前面还有高架桥那儿的呢？” 江晨一拍大腿道：“就是啊，那儿也还没下文呢，啧啧，小然，这么一说，你光这些成绩，都够在警局里混一辈子了。” 张然笑了，还是把事情往体育场那儿引：“但我觉得，更让我值得骄傲的是体育场事件，我想市领导们考虑更多也该是这事吧？” 江晨想了想道：“好像我听周建说，司机的家属说他有精神疾病，要提请做鉴定。” 张然呆了下：“不会要以神经有问题来规避吧？” 江晨摇摇头道：“这个有没精神上的疾病，只能是等鉴定后了，肯定是要给他做鉴定的。” 张然直接问了：“那是还关在市局？” 江晨道：“在临看呢。没啥可审的，事实很清楚，现在就看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这些了。” 张然哈地笑了：“哈，当时他那样，看着像有病吗？塌麻的，什么都讲法律，难说真会被这些渣滓们逃得一命。” 江晨皱眉望着他道：“小然，你这想法很大问题，咱是执法部门，不讲法律那讲什么？” 张然轻哼一声：“我听到咱同事被他撞没了时，就后悔当时对他下手轻了。” 江晨瞪着他，厉声道：“小然，你赶紧收起你这种心态，不然以后你在执法时，难免会带上这种情绪，我们是警察，记住，我们是警察！要自律！”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但他相信，估计像自己这样想的同事只怕占九成以上。 看来在所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事市局当时就接了手的，区局都粘不上边，何况就只是一个所。 跟江晨再扯了几句出来，张然打了周建的电话，直接就开口问道：“周队，我想问问，您知道体育场案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要求精神鉴定？” 周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听支队的如此一说，不过我相信那司机肯定会要求鉴定，照我看，鉴定什么啊，审都别审，直接打靶得了！” 张然听着周建这怨气，不由笑了：“哈，我刚才跟我们江所也是这样说，他说我有怨气，不够自律。” 周建哼了声：“话是这么说，但我个人就觉得他现在就打靶最合适，就怕他真找到什么办法逃脱了惩罚，那么多的死者才真的会有天大怨气！” 张然道：“那能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市局里呢？我想去看看他。” 周建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嘿地笑了：“我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啊，因为我现在就后悔当时没一拳打死他，记住他，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一拳打死得了。” 周建哈地笑了出来：“哈，小然，你这话……你们江所确实说得对，话不能乱说，咱警察是有纪律的，唔……真打死了，那情况，也只会有人暗暗夸你。” 张然听着他这纠结的话，不由也跟着笑道：“那麻烦周队帮我打听一下，看那个司机在哪，我一定要去探一探他！” 周建道：“那你等会，我问问支队的杨队。” 再几分钟后周建电话回了来道：“说那司机今天要去市一院做下心脏检查，他有心脏病史，这两天说心脏痛。” 张然哈地笑了：“别有死者家属去认出来，那就好玩了。” 周建也在笑：“杨队现在头痛得要死，不去又不行，但他就担心像你说的，要是被人认出来，难说会被打死在医院里。” 张然眉毛一挑，死不死在医院说不定，但自己去了，那肯定是要死，只是不会死在医院罢了。 第158章 安全屋 张然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去？要不我跟支队申请一下，跟着去？” 周建道：“那你直接问杨队吧，他肯定知道你，我一会把他电话发给你。” 张然欣然应了。 一会一个电话发了过来，张然打了过去，杨队接起来，张然直接报家门：“杨队好，我是南城区局的张然啊！” 杨队名叫杨万里，支队的副队长。他听张然报家门，哦了声随意地问道：“张然？哪个张然……呀，小张同志，是你啊！你这是有事？” 张然笑道：“杨队，是这样的，我想去看看那个体育场事件我抓的那个司机，不知道方便不？” 杨万里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把刚才跟周建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万里听着好气又好笑，虽然好多警察都是像他这想法，但没人像他这样孩子气地就直接说出来，看了又能如何，难道你真当着自己的面打死他？ 再细想，这司机是张然抓到的，这样的请求也不算过分，好多刑警抓了人后，过后也是会去看被抓的人，说是探求真相，未尝没有炫耀之间。 他以为张然也是这想法，毕竟抓到人后，人被扔到市局，跟张然就完全无关了。 他爽快地说道：“行，正好今天我们要把人从临看弄去医院给他做体检，你要见他，可以到市一院来。不过，别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 张然笑道：“知道，我们所我也不会说。” 杨万里道：“正好，我再通知另外一人一起去得了，省得后面更麻烦。” 张然哦了声，很想问通知了谁去见那司机，想想一会肯定会见得到，也懒得再问。 问清楚了时间，却是下午一点从市局出发，到一院就下午一点半左右。 这时间选择也讲究，一点半到两点时好多病人和家属都在睡午觉，探视的人也最少，大家都要上班，算是市一院人最少的时候了。 现在去当然还早。 出来时张然有些无聊，刚想着是不是就先到市一院边上随便转悠，然后再吃些东西。 刘青的电话打了过来：“龙哥，这边万豪的事情差不多了，您要不过来看看？对了，之前咱不是说弄个安全屋吗？我这已弄好，您也顺便来看看？”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刘青办事是真行，而且这时间掐得是正好自己没事时。 问了下那安全屋的地址，在北城区，离市一院不远，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回去跟江晨说了声，江晨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再进刑侦室跟大家闲扯了几句，看苏清莹似是说要跟着他再去，看也没敢看她一眼，急忙出了派出所。 刘青找的是个高层小区，门禁挺严，但是开车随便登记下可以开到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可直达，这么一说，好像又管理挺松。 张然就只是登记了个车牌，随便填了个房间号即进了小区内。 刘青这安全屋选择的是三楼，一楼是商铺，商铺基本也没啥人，三楼的好处就是真有啥事，从三楼可以跳下去一楼的顶上，然后从顶上就到处可以跑了，或跳大街上，或转到其他楼层都很方便。 房子倒不大，两室两厅那种，问起，登记的名张然听都没听过，自是不可能找得到人那种，这点张然倒是相信刘青。 果然依足张然的说法，弄了个保险柜，就砌在了隔断内，倒也不大，能放个四五百万那种，柜子做了掩饰，想弄开除非上大电钻了。 张然看了看周边环境，点头道：“不错，这儿环境挺好，真遇上事，这儿藏个几个月完全没问题。” 刘青微一笑道：“龙哥觉得不错就好，这儿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张然想到朱老师那儿还空着一间房，没人住估计就只能是闲置了，想想也觉得可惜。 就把那钥匙拿出来递给刘青道：“我在xxx小区那儿有套房，你有空也去把那儿清理一下，如果我们俩有密事要商量，就到这或是去那。” 刘青接过笑道：“行，多有一间是一间，过后我再想办法把冰箱里塞满东西，再置备一些乱七八糟的，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点头道：“狡兔还三窟呢，咱做的事怎么也不地道，留个后路也是好的。对了，万豪的事是怎么说？” 刘青笑容里有些得意，只是语气说着像是很淡然：“我加了杠杆，这次咱投的那点钱，弄下来有个千来万吧。” 张然愣了下：“就这么几天，就千来万，这钱这么好赚啊？” 刘青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走向了，所以我才敢加杠杆来做空，不赚这点钱，咱算是白操作了。” 张然叹气：“你这真是做证券的料啊，稳准狠！” 刘青尴尬一笑道：“龙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真是那块料，就不会弄得还要去做皮肉生意了，这次是正好机缘巧合，我这都还操作不好赚不到钱，我真就可以去跳楼了。 张然听着笑了：“不管如何，咱这波是赚了，这就是你的功劳，你该怎么提费用这些，你自己弄就是，你辛苦了几天，该你的不能少，后面给我个账就行。” 刘青笑着点头应了，这是他早猜到的，张然就是个大撒把，放手让你搞，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确实跟着张然这老大干很爽。 看看表，离一点半还有时间，张然就坐下问起跟小龙小三他们弄的皮肉生意。 刘青当然就是背后的那个操盘手，或者就是个军师和策划角色，负责出主意，然后小龙和小三两人去执行，就这两天的磨合，居然配合挺好。 小三和小龙就是台前的人了，然后刘青隐藏在后面，再才是张然，不，是龙哥这个不存在的人。 就像小三说的，估计真查最多就到刘青这儿，想找到张然，那是难上加难，真遇事他们只怕也没那胆把张然供出来。 从程工朱老师那儿弄来的钱，现在是流水地付出去，各处都在花钱，过后自然是又从各处回流。 第159章 遗孀 这些张然完全都不用参与进去，都有手下去完成。 等和刘青聊完从小区出来，张然稍一转念，自己弄这个岂不就是个嗨涩汇的组织吗？ 自己是黑老大，然后下面有个出主意的策划，然后一帮小弟执行，组织严明，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跟现在被严打的对象完全吻合。 他吧叽了下嘴，自己一个警察，成了嗨涩汇的老大，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好在自己这个老大，只干皮肉生意，不干其他的，不然这叫龙哥的肯定死得很惨。 咦，要是发展得太大兜不住了，自己去查自己，肯定是一查一个准，那岂不是也能给自己所增加业绩？ 胡思乱想着，车就开到了市一院边上。 看看时间，刚好一点，边上就随便弄了点吃的，坐在店里等着。 一点半不到时，几辆车开了来，看着很是正常那种。 张然神识被触动了下，他明白，这是那司机来了。 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大家都便衣，然后那司机穿了一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口罩这些，要不是张然神识能感知到，都不可能知道是那个司机。 张然手机打给了杨万里，杨万里接起，张然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了司机边上。 听到张然说话的声音，杨万里望向他，哈地笑了出来，走上前来跟张然握了手。 杨万里笑道：“想不到小张同志这么年轻啊！” 杨万里四十来岁，满脸的风霜，望着有些刻板，但看到张然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倒是让张然感觉不到他是个领导。 看得出他挺喜欢张然。 张然嘿嘿笑道：“我这才实习结束。” 杨万里呀地一声，更是惊讶了：“才实习结束，就干了这么多大事了，牛啊，我们做警察的，一辈子能做一件那就可以吹一生了，你这才多久啊！” 张然呃地一声，你一个支队的队长，吹捧我这个小虾米，这啥意思？ 杨万里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电话响起，他接起来道：“小关，你到了？” 张然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是个女声。 杨万里接完电话，脸色已从刚才的春风拂面变成了刻板的棺材脸，转过身来望向一院的来路方向。 虽然是中午，来路上的车和人还是很多，却是只有一个女的向着杨万里这儿走来。 这女的二十七八岁，穿着素净，挎着个大的帆布包，脸上没有笑容，皮肤白晰，这时望着却是有些苍白，人很瘦，但长得却很是漂亮。 张然望着她，就像是从院门那边飘过来般，不仅是因为人长得漂亮，飘飘欲仙，而且也因为她人长得瘦，像是要被风吹着走一般。 等人走到差不多近车时，杨万里迎了上去：“小关，你不是还病着嘛，其实根本不用来的？” 那叫小关的轻轻笑了下，张然感觉像只是嘴轻轻咧了下那样，却是让人感觉到她在笑：“我担心过两天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今天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杨万里轻嘶了声，轻叹一声道：“唉，见到了又怎么？” 小关还是像刚才那样咧嘴笑了下：“当然要见一下，他撞死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却也要因此而死，死前我怎么也要看是谁毁了我的家庭。” 张然愣了下，这个叫小关的，原来是某个在体育场被撞的死者家属，而且听着他这样，家属被撞死了，她自己现在好像还在病着。 杨万里牙关紧咬了咬，想再说点安慰的话，却是没法张嘴说出什么来。 望着那裹在防护服里的司机，小关轻声问道：“这就是那个撞死我丈夫的司机了？” 杨万里轻轻点了下头道：“要带他来做些检查。” 小关又是轻轻一笑：“只怕他都不知道我丈夫叫什么名，哈，撞死那么多人，他怎么还能活着？还要带他来检查？” 杨万里咬了下牙，轻叹一声道：“小关，你丈夫裴力也是民警，你该明白，他虽然撞死了人，但在审判他之前，我们必须要让他好好活着。” 张然听着杨万里和小关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这个杨万里叫小关的，就是那个跳车制止司机，却被车撞死的民警裴力的妻子。 小关望着那个已完全看不出是谁的司机，又问道：“杨队长，我有个小小要求，我能看看他样子吗？” 杨万里看了下周边的人来人往，皱了下眉道：“在这不能了。” 小关微微笑了下，张然看着像是笑，却没觉得有一丝的温暖：“那去哪儿，我不介意。” 杨万里道：“那跟着我们走就是，一会带他去给医生检查，到时肯定要脱下防护服口罩这些，到时你在边上看着就是。” 小关点头道：“好，只要能看到是他就行。” 杨万里示意了下，手下拉着那司机转往了侧门，转头回来对着张然和小关道：“你们来吧。” 小关听到这话，转头望了下张然，突然秀眉微一轻挑讶然道：“呀，你是不是那个抓了司机的张然？” 张然微笑点头道：“是我，嫂子好。” 小关脸上稍带上了点笑，跟刚才硬挤出来的笑明显不一样：“你跟我丈夫一样，都是好样的，那样的情况下，都没考虑自己的安危，只想着去阻止他对群众的伤害。” 张然轻吁了口气：“我们都是警察，那时不会去考虑太多了。” 小关嗯了声：“谢谢你抓住了他。” 杨万里前面走着，张然和小关跟在后面，听到她这么一说，张然摇头道：“嫂子，说谢就太生分了。” 小关摇摇头：“该谢的，不然当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变成我这样。” 张然一时不知怎么说了，望了眼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病了还是悲伤过度才这样？ 姬老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是病了，五脏萎靡、血脉衰绝所致，天生带来的绝脉，没多久好活了。” 张然大奇：“姬老，这你还会看病？” 万老魔骂人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笨蛋，你神识在她经脉五脏扫一遍就知道了，这用得着会看病？” 第1章 二手捷安特 “叮”！ 听到电梯的声音，张然从虚掩着的逃生门伸头看去，电梯门打开，自己的副所长江晨带着两个辅警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江晨抬起头看着楼层显示出的十六楼这三个字，刚想拿出电话，张然从门里钻了出来，对着他笑道：“江所。” 江晨伸头往走廊里看了眼，晚上十一点左右，大家都大致该睡了，没人会在走廊里呆着。 张然也伸头出来，手指了指道：“1609，看着小姐和那男的进去的，至少是两对。” 江晨奇道：“这倒是想不到，会在小区里找个这样的房来招嫖，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的客源？” 张然笑了道：“我就是偶然听说，在二手网站上发布卖二手捷安特自行车的，其实是在招嫖，跟了两天，还真让我发现了这地儿。” 江晨听着也不由直摇头：“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现在网络发达了，这违法犯罪的方式也跟着与时俱进啊！” 再望着张然年轻的脸，江晨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啥，看过黄片那些吗？” 这话引得后面两个辅警不由笑出声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但还是挺直了身拍着胸脯道：“我是人民警察，不看那玩意儿！” 江晨挠挠了自己下巴，头有些痛，又问道：“有女朋友吗？” 张然摇摇头，都懒得说了，一转念明白了江晨的意思，他嘿嘿笑道：“江所，就算我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但是你放心，我心志坚定，不会有什么的！” 江晨点点头，他就担心他这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头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头脑冲血的时候，到时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那就不好了。 手挥了下，带着张然他们向着1609走去，走到门口一弯腰从猫眼下躲了过去，站到了另外一侧，张然和另外两个辅警站在了一边。 江晨蹲下去凑近看了看锁眼，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防盗门的锁有些难开啊。” 不能快速进去逮到人，等镖客穿了衣服再爬起来，那时再要说他们是招嫖，说法就多了。 张然看了下门，门向内开的，他嘿地一笑道：“不难开。” 江晨听他说得自信，有些莫明其妙：“你也会开这样的锁？” 张然贴耳在门上听了听，再站起来，对着防盗门就是一脚踢去。 江晨看着他这动作，脸色都不由变了，却是阻止不及，一时无法，只能心里急剧转着念头，看一会如何来收尾。 因为这样的防盗门，就算用大铁锤和电镐来敲，也要花上小半天，哪可能一脚就踢得开，里面听到踢门声，就算再大的瘾，也会赶紧穿衣收拾手尾，那是不可能再抓得到现形了。 只听一声巨响，那看着极其坚实的防盗门，被张然一脚就踢得向内凹了进去，却是连着门框都跟着向内凹陷去，一脚踢完，张然没半点犹豫，稍后退一步又是一脚踢出。 这一脚直接就把门带着门框踢得向内飞了进去，“哐当”一声掉进了屋内。 张然随着飞入的铁门，人也跟着进了屋内。 江晨哪还来得及去想其他的，示意了下，打开肩上的执法记录仪，也只能是跟着张然进了屋。 客厅极大，家俱齐全，望着跟一个家庭的布置差不多。 江晨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不由直哀叹，这看着就像是一个一般家庭，要是不能抓到现形，踢了别人的大门，可不好收尾。 张然却没他想得那么多，快速到最近的卧室门口，一拉门把手，自是锁了，他又是一脚过去，卧室就是一般的门锁，轻轻一脚就踢开了。 进去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灯开关，看着在手忙脚乱穿衣的男女，手一指叫道：“警察，都别动！” 床上完全果着的男女一时就全呆住了，那女的跪在床上，望着张然，却是不知道找点东西遮盖自己果露出的几点。 张然刚看到那女的，也是愣了差不多三秒，脑里一时都有些发晕，原来女人的玩意是这样的？似乎不怎么起眼啊。 但怎么就想多盯着看两眼？ 使劲摇摇头，头脑里马上清醒了过来，眼睛一扫先看向那呆着的男人，嘴上又叫道：“听劝，别动啊！” 把两人扔在床头的手机和衣服都收了起来，再狠狠瞪了眼那个身材还蛮好的小姐，咬着牙再叫道：“床上躺好！” 另外一边的江晨心里一落，跟着两个辅警踢开一个卧室门，进去也一样，先把手机和衣服这些都收了起来，再转出来时，就看到张然抱着衣物那些出来扔到门边。 江晨看着张然走路有些异样，眼扫向他的下身，不由想笑，果然是小年轻，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是有反应。 张然哪知道自己那点丑态被江晨看了个正着，手伸去开另外一间卧室门。 张然手方拉到卧室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然愣了下，嘴里急急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能私闯民宅？” 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把自己的警察证亮了亮，把那穿戴整齐的男的推进了屋里道：“警察，我怀疑你们在pc。” 那男的嘴上还硬着：“pc，你们可不要污蔑我……” 张然哪会听他在这聒噪，手一伸把人推开，人进了屋，里面那小姐也刚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张然进去眼睛一扫，床头柜上还扔着一个小雨伞，另外有一个已撕开的包装。 他哈地一笑，伸手拉开床上的被子，却是没见那用过的小雨伞，晃了眼垃圾桶，也没见有，转回头望着那脸色发白的男人，他一指他下身笑道：“不会还在上面没扯下来吧？” 那男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张然伸手去，还没等用劲扯下那男人的裤子，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急忙拉住他手：“别随便动手，到时解释不清。” 辅警过来看着这两男女，江晨和张然则是出来，把衣服都稍检查一下，然后扔进去给小姐和男的，穿好衣后，分开男女，这是要分别简单审讯下了。 第2章 解锁 还真被审出了，对面一栋楼也有像他们一样的招嫖，而且组织她们的老鸨就在那儿，卖只是违法，但组织，那可就是吃几年牢饭的了。 江晨一时也没在意刚才张然那一脚的后果了，打了电话，又叫了些辅警来，江晨手一挥，让带着这些小姐和镖客们下楼，对面可是还有窝点，别让人跑了。 张然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说道：“江所，这是不是差个人？” 烟灰缸上架着一根烟屁股，说是镖客坐客厅抽烟有些不可能。 江晨回头看了下道：“以往的话，一般会有个看场的，不然镖客们不给钱，跟小姐冲突或跑单。” 张然道：“那怎么没见？” 江晨道：“估计在对面那楼里，你也听到了，大平层呢，房子更大，小姐更多。” 张然嗯了声，笑道：“江所，你们先下，我这儿看看马上下来。” 江晨着急去抓对面，挥挥手道：“看完赶紧来对面。” 等他们都走了，张然转进来走到窗边，伸头望向外面笑道：“这吹了半天风了，累不累啊？” 外面天很黑，只有大楼的轮廓灯亮着，却是没见什么人。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吧，那空调外机安得也不牢靠，别不小心掉下去，想活命也不可能。” 他这说完，就见边上放置空调外机的那块凹陷处探出一个头来，望着张然干笑道：“我在这检修空调呢，警察同志你可别吓我。” 窗子这有突出的一块挡雨檐，宽不过五十公分，跟窗子等长，但从这到空调外机，却有五六十公分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一不小心，那真可能滑落下去。 这男人估计刚才正好在窗边，听到踢门声，就抓着窗子跳到了空调外机处躲了起来。 张然是见窗子开着，看了下地形，又听江晨说的缺个看场的人，就想可能会有人躲在外面，于是出言诈了下。 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也不想让江晨他们知道，省得没有人还被笑话。 却不想真诈出人来了。 这看场的胆儿也真大，毕竟这是十六楼，不小心下去，那真可能就变成肉酱一般。 张然笑道：“深更半夜检修空调，嫌命长啊？小姐们都交待了，还在这装！” 那人呃地一声，没话了。 张然探出身道：“赶紧过来！” 那人刚才跳过去，当时人情急下没觉得怎么，现在再想往回跳，只伸头看了下脚下，即觉得有些头晕脚软，他急忙缩回蹲下道：“我脚软，不敢跳。” 张然看他那样，也只能是人拉着窗柱，人站到挡雨檐上，伸出一只手过去道：“拉着我的手过来。” 那人咬牙勉强站了起来，伸手去够张然的手。 却不想空调外机上很光滑，他脚下一滑，人就向前栽了下去。 空调外机能有多大，这一滑即向下落去，张然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勉强抓到了他衣领一角，却只是缓减了下速度，那人还是往下落去。 那人情急之下，双手一捞，正好就捞到了张然的脚，这是救命的一捞，他哪可能再放手，马上双手紧紧把张然的脚抱住了。 但这人虽然瘦小，怎么也有一百多斤，这一下带得张然也从挡雨檐上掉了下去，好在他手上一直抓着窗柱没松手，手上力量涌出，两人就吊在了空中。 张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翻过身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窗柱，他现在就只能不住祈祷，这铝合金窗柱能支撑得住两人的重量。 下面那人的恐惧可想而知，也没管这时是深夜，嘴上发出凄厉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拉我上去。” 张然只觉得双手变得有些酸软，就算他力气再大，两人的重量都靠他双手拉着，而且还有一块挡雨檐顶在腰腹间影响着他使劲，这时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当然，他也可以另外一只脚过去把那人踢晕，或是把手踢开不再抱着自己腿，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轻易就可以再爬上挡雨檐。 但他是警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 那人的叫声在深夜显得极大，不少楼层的人家都开了窗户伸头出来看向这方，一看到这情形，都啊啊地叫出来，让更多的人又打开窗户望向他们。 这样的时候，张然更不可能把那人踢下去。 江晨他们才刚走到楼下，听到这叫声，抬起头来，借着点轮廓灯亮度，还是能看到两个人吊在那上面， 他稍一转念，即猜到了大致情况，脑里差点都要炸裂了，哪还想得到再去抓另外一窝人，指挥着一个辅警把人弄去警车上，他带着另外一个辅警，急急向着楼上奔去。 这时张然只觉双手都有些发热，头脑里也有些迷糊，只想着紧紧抓住窗柱，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招。 边上楼层的窗子有人推开窗望着他们，自是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张嘴就叫道：“下面那人，你放手吧，别连累了那个警官！一会他累得手一松，你们两个都要摔下去！” 但下面那人哪可能会放手，嘴上还是不住叫着救命，抱着张然的腿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也有人叫着说想辄，但事发突然，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想出解决办法。 张然却是觉得手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吊了这么半天，已到了他的极限，如果不是一口气支撑着，他真想双手一松，到时大家听天由命了。 就这时，他只听到自己小腹处轻声响起“嗒”的一声，差不多同时，在胸口处，也传来同样的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邪魅的声音响起：“总算是解锁了……哈，姬老头，想不到你也解锁了。” 另外一个声音也响起，声音非常好听，张然听着有如天簌之音：“万老魔，咱俩同时沉睡封印的，你解锁，我自是也解开了，咦……”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两个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是从耳里传来的，但这时他哪有空去管这两个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他只想着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 第3章 先解决困境 前面那声音哈地笑了：“小子，脚用力向下一踢，就能踢到他太阳穴了，你用得着在这死撑？” 张然啊地叫了一声，这声听着极其痛苦，嘴里想说些什么，却是完全没法张口。 另外那个声音轻叹了一声道：“确实，虽然这有些不够人道，对下面那人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能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前面那声音轻哼一声：“姬老头，你还是一样的虚伪，不把那人踢晕，难道让他拖着这小子一起死？” 张然不由自主叫道：“我是警察，我不能这样做！” 他根本张不开嘴，只能是在脑里喊出这句。 但这话那两人却听到了，被叫万老魔的又哼了声：“这小子跟姬老头你一样的虚伪，不先救自己，你还想着救别人？” 那个姬老头说道：“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是救自己了，你把人踢下去，先救了自己，以后再去给他家人一些补偿就是。” 张然啊地叫了出来：“我不能那样做！” 姬老头好听的声音又传来：“万老魔，这小子很犟啊，咋办？要是这小子掉下去也摔死了，咱俩再轮回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万老魔的声音沉默了下，再响起时有些低：“不错，咱俩的恩怨先放一边，先帮这小子解决现在困境再说，不然摔死了大家都一拍两散。” 张然脑里叫道：你们谁啊，怎么帮我解决现在这困境？ 他这才刚转念，就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自己小腹升起，从腰侧一直流向他的左手，方流到手指尖，他即感觉到手上的酸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魔头你下手倒挺快，好吧！” 张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暖流从胸口正中涌起，流向他的右手，跟刚才那清凉的气一样，当流到手指时，他右手的酸软发热同样完全消失不见。 他只觉双手又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愣了下，这什么情况？ 他试着曲了下臂，用了个引体向上的姿势，居然把下面的人提升到了挡雨檐边，只是下面那人的头被挡雨檐挡住，没法再往上。 他心里一喜，一时没空去探究自己为何又力大无穷，稍一转身，想用力卷腹，直接把那人提到挡雨檐上。 他这力量刚发出，就听“咔嚓”一声，却是那窗柱再承受不住，从接头处断裂开来，张然一时不防，人向下滑去。 他一手握住断裂却一时还没完全掉落的窗柱，另外一只手闪电伸出搭在了挡雨檐边，手上力量涌起，吊住了身体，另外一只手再放开断裂的窗柱，两只手都搭在了挡雨檐的边上。 他往下这一滑，下面那人吓得哇哇乱叫，抱着张然脚的手差点就松开了，好在滑落的距离很短，他抱着张然的脚能借上力，倒也没就此摔下楼去。 上下左右看着他们的人，在听到窗柱断裂的时候，都啊地惊呼出来，再看到张然手搭到挡雨檐，众人又齐齐地长呼出一口气来，可见刚才窗柱断裂把众人都吓得不轻。 他这时如果只是一个人，曲臂轻轻一引体脚就能搭到挡雨檐上，但自己脚上还吊着一个人，那人现在还有多少力气未可知，靠那个人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爬得上挡雨檐。 难道真只能把那人踢下去？ 上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然，你还能坚持吗？” 他抬起头来，却是跟着来的辅警之一，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小区里的居民，一脸的焦急，两人在上面，这时却是没啥好办法能帮到张然。 下面江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然，你坚持一会，我马上来。” 他低头往下看去，却见江晨已到了他楼下，正在推开窗爬到外面，站到了挡雨檐上，边上还有一男一女抬头看着他们，应该是楼下的房主。 江晨一手抓住窗柱，一手去捞吊着的那人，堪堪地能够到那人的大腿。 他手上用力，把人拉向挡雨檐，却是差个二三十公分才能站到挡雨檐上。 江晨叫道：“你放手，跳到这上面来。” 那人啊啊叫着，眼睛紧闭，却是不敢放手。 张然叫道：“江所，找个床单绳子，把你绑在窗柱上，就能腾出双手了！” 下面听到一阵忙乱声，应该是房主去找床单绳子了。 江晨叫道：“小然，你还能坚持吗？不行我强行拉他下来。” 张然笑道：“没事，我还能坚持。江所你小心，这窗子也不是很牢靠。” 很快床单就找了来，房主两口子把江晨缠在窗柱上，再一人拉着一头，这是防像刚才那般窗柱断裂，就算断了，有两人拉着，江晨也不会掉下去。 江晨双手解放，伸出去抱住那人的大腿，叫道：“你放手，我搂着你，你不会掉下去了。” 那人眼睛稍睁开，向下往了一眼又紧紧闭上，却是打死也不敢放开张然的腿。 江晨也不敢用力去扯，担心增加了自己力量，到时把张然也一并扯下来，那才是要命了。 张然看那人的样，也有些恼，嘴上说道：“江所你抱紧他！” 另外那只脚瞄着那人颈上的迷走神经，轻轻一脚踢去，那人受此一击，脑里一晕，手上再使不出力，人就软了落下。 江晨抱着他，稍转身，就把人放到了挡雨檐上。 张然心里一落，手上再用力，人撑了起来，脚搭到挡雨檐上，再用力撑了起来坐在挡雨檐上。 看到张然和那人都安然无恙，围观的小区居民都哇地轻叹叫了出来，然后四处掌声雷动。 辅警把张然拉进房内，眼里全是惊异之色：“小然，你也太厉害了，身上吊着一个人，又吊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力气自己翻上来，太厉害了！” 张然笑道：“也没多长时间了。” 辅警眼睛都瞪大了：“没多少时间？没十分钟也有五六分钟吧？身上还吊着一个人，太牛了。” 张然嘴里谦虚了两句。 他随意地望向窗户外，心里突然一凛，因为他感受到，似乎窗外还有个人，不过却是在十七楼上，那人跟刚才张然救的人一般，把自己深深藏在了安装空调外机的凹陷处，人缩成一团。 第4章 还有一个人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重新关上窗进了屋，并没人嚷嚷，想来那人的藏身处并没人发现。 张然有些发愣，自己在屋内，为何能感受到楼上屋外还有个人？ 那人全身都没穿衣服，衣服连同内裤鞋子都抱在怀里，人缩在黑暗处一动不动。 张然却知道那不是死人，因为他能感知到他还在呼吸。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人也是镖客？ 但要从十六楼爬到十七楼的空调外机，那是天方夜谭，就算张然自己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他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问题是刚才所有小姐和镖客都抓了去，没可能还漏了这么个。 他脑里一瞬间就把这一切想清楚了，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受到那个人。 他微一转念说道：“蒋哥，你先下去帮江所，我在这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就下去，你也跟江所说声，我没事。” 辅警蒋哥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下，不着急，我会跟江所说。” 说完，拍拍张然的肩膀，跟着另外一人出了房间。 张然站到窗边向外看去，小区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来已睡了的又开起了灯，楼上也是一样灯亮着，但大家都关上窗进了屋，没人再看向窗外。 他抬头望了下十七楼空调外机处，那儿漆黑一片，确实是啥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那儿就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缩成一团。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他再尝试着把感觉放远些，周边所有一切瞬间即了然于胸，最远能到对面那栋楼，上上下下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这半径方圆内的一丝一毫，无不清楚感知到。 自己以前肯定是不可能有这感知的，而有这感知，就是从刚才自己救人后。 咦，难道跟那两个什么姬老头万老魔有关？ 他这心里才想着，万老魔那邪魅的声音就在他脑海里响起：“废话，不是我和姬老头给你，你哪可能有什么神识？” 张然吓了一跳，再一愣，心里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当然，我就在你意识里，你想什么我自是知道，不仅我，姬老头也一样清清楚楚。” 张然大惊：“你们在我意识里？” 这是个物质的世界，没听说过意识里还能有人存在。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这没法跟你解释，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刚才给了你神识和魔力救你小命，搞得我差点魔力崩溃，我要去修练了。” 张然哎地一声，想再问些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就没了，就在他以为万老魔已离开时，他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姬老头半天没声音，想来悄悄去修练了，干！这小人，想偷偷修练超超我？门都没有！” 张然奇道：“修练？你们修练什么？” 等了好一会，却是再没人声来回答他，想来那姬老头万老魔什么的是真消失了。 自己的神奇真跟这两人有关？ 只是，存在于意识里的人，怎么听怎么那么玄幻？ 但自己刚才的力量和现在的感知，却是千真万确，不是玄幻。 再感知了下楼上的那男人，那男人似也觉察到外面人都睡了，慢慢地伸了伸腿脚，然后别扭地把内裤衣服那些穿了起来。 他动作极其轻柔，张然感知着，居然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男人穿好衣服后，探出头来四处查看，张然也伸头出来，对着上面轻声笑道：“哎，哥们，你这不好下来嘛。” 那男的听到这话，差点失手从上面掉下来，幸好手还一直拉着，不过也是被他这一声吓得够呛。 那男的等心神稍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也想下来啊，但现在不敢动” 张然笑了笑轻道：“你是从那楼上下来的吧？”他手指了指那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点点头，手也指了下上面：“十八楼下来的。” 张然这样说，那是因为外面都是光滑的，想往上爬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没搭脚之处。 但是从上往下滑，正好十八楼的空调外机跟下面的错了一点位，跳下来就可以立足，当然，一不小心，或是十七楼的外机安得不够牢靠，也是失足殒命的下场。 这人胆是真够大。 张然吧叽了下嘴，指了指自己楼上道：“可惜这楼上窗子是关着的，不然你倒是可以爬进去。” 那人苦笑了下，脸色在灯光下看着变形难看：“就算开着也不敢去，主人在，别被人当贼抓了。” 张然笑道：“那你跳到这吧，我接着你。” 那男人望了眼张然面前的挡雨檐，脸色有些发白：“这有三米来高，你让我跳过去？我还不如直接跳下楼去还省事些。” 张然听着这男人说得也有趣，不由得笑了：“哈，刚才你从十八楼跳下来没见你害怕。得，你等着，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来。” 刚才情急，估计也没去在意危险了。 这男人现在是不上不下，除非有人帮忙，想下来那基本不可能，要不就只能等十七楼的睡着后进去，关键你不知人家睡没，而且还要窗子开着。 这房子别的不多，床单够多，拿一张来撕成两半，打个结，另外一头拴了个东西，张然站到窗上扔给了那男的。 那男的够到了直接就拴到了腰上。 果然，有床单拴着，那男人胆子就大了不少，也是，胆子小的，站外面都要脚软，更别说从楼上往下面空调外机上跳了。 那男人真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毕竟有些高，跳到挡雨檐上时，他人稍一晃，张然站在窗边，手稍一带他，他即站稳，顺势就进了屋。 那男人一进屋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没等张然开口，他打量了下房间，人坐沙发上，倒是先开口了：“小同志，你们这是在抓嫖？” 张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哈地笑了：“你这是在上面听不少时间了吧？” 这男的也就三十来岁年纪，看着倒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那男的叹口气：“你们进屋那会，我刚跳下来。” 第5章 隔壁老王 看张然就看着他并不说话，那男的只能又接着说道：“我说我也在检修空调，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张然哈地笑了，还是没接话。 这男人挺好玩，看着一脸正经，说话却是不着调。 男人长叹一口气：“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说啊！小同志，能不能别问了？” 张然打量了他一下，微一笑道：“隔壁老王被人家老公堵了门，不得已才跳楼的吧？” 那男人脸色不变，也跟着微一笑：“怎么可能，小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然又笑道：“皮带扣的不对，裤头较松，袜子没穿，塞在你裤兜里，明显是仓促着没来得及穿，衬衣没扣到位，唔，应该是在空调外机上才穿上的，所以才会这样。” 在那逼仄的地方，能穿好衣服才怪，再说刚才可是感知到他赤身果体的。 那男人一脸的惊异：“呀，小同志，你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刑警吗？不对，刑警不会来抓嫖，你应该是派出所的实习警。” 张然微一笑，也没在意这男人说这些是在转移话题。 看张然云淡风清的样，那男人知道不能再这样，只能对着张然一拱手道：“小同志，这事麻烦别声张，嗯，我的身份一时也没法明说，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未来有事，你可以找我，我定帮你办到。” 张然哦了声，想想，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那男人接过他手机，反而有些意外：“我这样说你就相信了？” 张然笑道：“你说得这么大气，想来是个人物，以后难说真有事会遇上，感觉你应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的人，说了就会应承。” 再微一笑：“就算你不应，于我其实也没啥损失，毕竟，你又没犯法。” 那男人哈哈笑了：“这也倒是，不过……” 还想再说什么，看张然一脸无所谓的样，一时觉得，真再说什么那还不如这小年轻看得开了，于是摇摇头，拿着张然的电话，输入了自己的电话进去。 把电话还给张然，再说道：“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哥吧，你这小兄弟不错，以后真有什么事就找我！” 张然没矫情，也没再八卦他是做了谁家的隔壁老王，真想知道他的故事，以后遇上了，再听不迟。 给了张然电话，再随便聊了两句，那叫李哥的隔壁老王即急急离开了。 他这才走，张然刚把那扇门简单安上，江晨就走了上来，看他的样，不由笑道：“你这还有力啊？” 张然比划了下，嘿嘿笑了：“小意思，我是大力水手。” 江晨听着笑了，拍拍他的肩道：“没事就走吧，今天咱抓的这小姐，感觉没那么简单。” 张然奇道：“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江晨没答他，带着他一起进了电梯间，张然跟了他一年，江晨的毛病很清楚，知道不说是要带着他去看。 到了对面那栋楼，上到十楼，这应该就是那些小姐交待的另外一个窝，还有张然救起来的那个看场男人，江晨肯定也抓紧了时间去审讯。 这也是他来找张然时晚了些的原因。 这一间房比对面那间还大些，应该算是这附近比较大的房子了，就是那种号称的大平层，房间也更多，连客厅都隔成了房间。 现在当然都没人了，对面张然和那看场男人搞那么大动静，人不跑才怪。 江晨拿出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还装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江晨晃了晃道：“里面面沾了点粉末，估计是d品。” 他指了指客厅的垃圾桶道：“在那里面翻出来的。” 那就是用完了后，扔在垃圾桶里。 张然看了下客厅，皱眉道：“在客厅里用而不是在各自房间，这是不是说在这吸d就是常态了？” 江晨眉毛挑了下：“你也想到了？不错嘛，小然。” 张然笑道：“逻辑嘛，大学里学过。” 江晨笑道：“那依逻辑，这常态代表什么？” 张然呃了声：“江所，很简单啊，这就代表了难说这儿也贩d，很多都是以贩养吸。” 江晨嗯了声：“是的，所以我才说这儿的pc不简单。他们人跑得匆忙，很可能有些东西没收拾干净。” 张然望着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有些鸡贼：“那是不是我们该好好找找？” 江晨伸手打了他一句，嘴里笑骂道：“你笑什么？” 张然嘿嘿笑了：“这样的事本该报缉d队……” 江晨四处张望了下，再低头打开客厅里的柜子道：“我们找到也是一样的。” 张然也跟着低下了头，脑里方想着要打量下看这地方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方起这念头，整个房子每个角落的情形就全印在了脑里。 他一愣，才想到自己刚才在屋内感知到方圆三十米的情况，这难道就是万老魔说的什么神识？ 他神识跟着江晨，江晨打开一个柜，他跟着低头望去，果然，柜里的东西跟他神识感知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再望向江晨，唔，今天穿的是花内裤，后面还破了个洞。 这神识太管用了！ 这就是个自带x光扫描仪啊，关键能扫三十来米的方圆，没听过哪家的x光能扫这么远。 再转回来在大平层里扫了一圈，马上就在一间房里发现了问题。 他心里一喜，刚想拉着江晨往那去，手伸出，却是硬生生定住了： 你怎么解释自己在这就能知道那间房的衣柜夹层里有个暗格？ 根本没法说。 不仅不能说，自己这个能力还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因为你这x光机，谁知道你会去扫什么不该扫描的东西？ 比如，美女们。 呆了几秒，他就把这些想明白了，心里叹口气，对江晨说道：“江所，我去其他房间找找。” 江晨嗯了声道：“注意保护痕迹证据。” 张然应了。 先找了个房间进去随便翻了翻，差不多四五分钟，他就出来进了有猫腻的那间房。 有问题的是在衣柜的抽拉柜。 一般这样的抽拉柜就是放些零碎，不大，问题就在底板。 第6章 不常见的四号 底板有两层，其实上下是薄薄的层板， 中间藏着东西，组合起来厚度有一公分多，跟制作衣柜的板子一样厚度，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在这夹层里，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把夹层塞得满满的，估计也是因为太过隐蔽，东西多，走得又极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带走。 张然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找到这个柜子显得合理。 这也简单，他进了房间，拉开衣柜，再拉出抽柜，稍用力，就把抽柜拉手这面的板子拉了下来，露出下面小袋小袋的白色粉末，有两袋还从里面掉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转出来到门口叫道：“江所，这有发现！” 江晨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抽屉夹层里的粉末，再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板子，哈地笑了：“小然，你这运气不错。” 张然也笑了：“力气稍用大了些，一拉就拉坏了，谁知道里面就藏着东西呢？” 江晨哈地笑了，拿出手机来，一边拔号码一边说道：“你这大力气今天发挥作用了，救了人，又发现了这些东西。” 电话接通，说了几句江晨即挂了电话，看得出他心情极佳，用眉开眼笑形容也不为过。 他挥了下手笑道：“一会局里就来人了。唔，再找找看，其他房间看有没。” 张然当然不能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能是装作很兴奋地去翻找。 一边找他心里一边哀叹，这有神识也不全是好事啊，像这样，早知道了结果，就少了太多的期待和惊喜了。 就在他无聊地乱翻着时，外面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那自家分局赵局长他自是见过，后面跟着的他就没见过了。 江晨先就迎了过去，张然这才干了一年的实习警，只能做个江晨的跟屁虫站在他后面，看着自家老大跟他的老大说话。 一会听到自己名字，张然从江晨身后探头出来，对着赵局笑了笑。 赵局长哈地笑了，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小伙子不错，救了人，又挖出这么个毒窝，未来可期。” 这样的时候张然自是会说话，他憨憨一笑道：“这都是在我们江所的领导下了，要不是他，我估计那时连自己也救不了；没他细心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个小塑料袋，我们也没想到这儿会藏着那些东西。” 赵局嗯了声，望着江晨，手拍了拍江晨的肩道：“不错不错！” 江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硬绑绑地点了几下头，张然望着他，牙关处的肌肉都在不住抖动。 赵局示意了下，跟着他来的那些人就进了张然发现东西的屋，一会再出来，一个大证据袋里就装满了那些小袋的白色粉末。 赵局看了看那个袋，抬头问那拎袋的人道：“知道是什么了吗？” 那警察道：“初步判断，应该是四号——hly。” 赵局眉眼都挑了起来，这是压抑不住的惊讶：“四号？好多年没出现这东西了啊！” 那警察点点头：“不错，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多是新型合成毒，像这样老派的东西，我都几年没见过了。” 这点连张然都知道，四号在十多二十年前那是主流，但后面都弄合成的化学毒，便宜又容易成瘾，还容易伪装。 再加之四号最大的产地金三角被打和阿富汗换了主，四号也就慢慢淡出了圈，像这警察说的，多年未见了。 赵局这下有些郑重了，从那警察手里接过那大袋子，手上掂了下：“六七百克吧，不小啊。” 那警察点点头：“差不多，等我们回去化验下，看纯度，再看产地大致会是哪儿的。” 赵局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去，哈，市里突然出现这多年没见的东西，我也要跟市局里通报下。” 张然看着那警察急匆匆带着自己人走了，赵局后面还跟着两人没走，张然对一个有些印象，似是刑警队的副队长。 赵局示意了下，对着江晨道：“把那些你们抓的人移给他们，让他们审审那几个人，看怎么抓到领头的。” 江晨哎地一声，有些着急：“赵局，咱抓的，我们审就是了啊，审出了给缉毒队，用不着刑警队出面吧？” 赵局眉头皱了下：“你也说了，那些小姐说过，窝点不止这两个，这算是比较大的组织my罪了。现在又涉毒了，交给刑警队，他们更专业。你也知道这时效性，别让人跑了。” 江晨更急了：“但是，我们抓的人啊。” 赵局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是你们的功劳不会少你们的。” 江晨挠了挠头，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他眼珠一转道：“那我们出个人跟着去审审总可以吧？” 赵局眼睛瞪着他：“你们的人去干嘛？” 江晨嘿嘿笑了：“赵局，你也知道，我们所是大所，打算弄自己的刑侦室，您也同意了的，既然有这样观摩的机会，我们自然要参与进去，未来真弄了我们自己的刑侦室，这经验可是非常重要。” 赵局眉毛挑了下，这倒也是，反正也就只是跟着审讯，又不以他的人为主，也没啥。 看着边上站着有些无聊的张然，手一指张然道：“那就他去吧，这小子不错，未来你们刑侦室弄起来可以用上。” 江晨哈地笑了：“江局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是让这小子去学习。” 现在就算不是张然也只能是张然了，赵局点明了叫张然去，你再唱反调，那真的这机会也会没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去旁听，看到时这案件的进展程度，自己人参与了，有大功劳，那要坐得实实的，但去参与审讯总要有个由头，情急下就拿刑侦室来说事了。 张然听着，哎地一声想说话，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领导说了，他想反对都没办法。 他其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问问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姬老头和万老魔，他们和自己莫明出现的神识是怎么回事。 第7章 新产地来的东西 现在只能是跟着刑警队去参与审讯了。 赵局看江晨也同意了，转头对着那刑警队里的人说道：“张然就暂时跟着你们了，有什么好好教教这小孩。” 那人笑道：“自己人，赵局放心吧。” 众人鱼贯着出了小区，江晨自是去跟刑警队的交接人。 交接完趁着没人注意他，他拉过张然道：“好好盯紧了，也好好学，未来我们所的刑侦室，难说你小子就能顶上去了。” 张然立正应了，他就算不乐意，也知道这是江晨在给自己铺路，也是为了给他今天做的事奖励。 好在问姬老头他们，不用真正去开口问，坐车上脑里问就是。 可惜，直到他到了刑警队，也没再得到一个老头一个老魔的回应。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人到了刑警队，也没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就分开连夜审了。 对于小姐们和那看场的人，又不是组织人，也没贩，只是出来做点肉皮生意，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不交待，于是到了五六点时，有个叫王哥就被交待出来。 又去调了小区的监控，得到了人的相貌，用来干活的房子是租的，用的身份信息却是假的，连他来时的交通工具都查不到，每次都是打的或是刷个共享车。 这正常，干的是掉脑袋的生意，身份不可能真，能隐藏都尽量隐藏。 拿着监控拍到的相片比对，却是一直找不到这人。 当然，这样的比对，也不会是百分百准确，想真正找到人是有些麻烦，然后就只能去翻查海量的监控视频，以期能再从其他方面找到蛛丝马迹。 比对这样的活，张然自是轮不到干，他就是跟着看怎么审讯，别看这审讯，其实也是技术活，张然知道这是经验积累，没办法速成。 再下午的时候，张然坐在刑警队里打瞌睡时，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是四号，而且纯度极高，产地却是没法查出来，跟以前查过的都不一样。 那就是新产地，这是个新情况，却也增加了查案的难度。 到这时，刑警队审讯的东西就交到了缉毒队那边，按赵局的说法，两组人一起搞这事。 张然自也跟着去了缉毒队打酱油。 目前跟那王哥联系最多的，就是那个看场外号鬼仔的，他自己不吸，但是他知道有些小姐在吸，然后有些小姐带来的镖客，也有跟着吸的。 但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王哥的真实身份，按他所说，王哥不苟言笑，来了基本就在客厅里坐一坐，看看手机，然后去一间房里一会再出来。 听了这些口供，刑警队的那个周副队长、也就是带着张然来的那个警察说道：“贩的利润比之组织my那高得不知多少，怎么还会组织my呢？” 缉毒队办案的也是个副队长，姓张，他说道：“我估计，找这些吸的小姐，也让他们帮着散货，这些小姐才是真正以贩养吸，然后再通过她们拖一些镖客下水。” 周副队长道：“不错，只有这可能了，这倒是新颖，用小姐来帮着散货。” 张副队长点头道：“确实，这是以前我们没注意到的。” 转头，看到最末尾的张然举起了手，张队知道张然就是他们所里弄来打酱油的，见他举手，不由奇道：“小张，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然站起来道：“有没可能，这是新人进场，找不到其他的渠道散货，所以就走偏门，从小姐们这入手，毕竟你们也说，这四号十多年没见过了，他们想进来，自是要找渠道。” 两个副队长眼睛一亮，张队道：“对啊，好久没出现过的，新进市场，其他d品自是不会给渠道，只能是自己去建。” 周队也笑道：“不错啊，我们警方都没想到会找小姐散货，其他同行自是也想不到，哈，小张，你这提醒得不错，有想法。” 张然嘿嘿笑了笑，坐了下来。 张队道：“既然是新入场，那他们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散货的窝点，其他的肯定还有，我们再按你们的方法，找到下一窝点，难说能找到这个王哥。” 拿出张然他们写的报告看了看，周队叹了口气：“卖二手捷安特来招镖，但我看，咱市里发卖车的信息，差不多有五六百到一千，小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窝呢？” 张然笑道：“我听说后，就看二手网站上发的信息，有些发的车的图片是同一辆，我就打这样的电话，男的自然就不管，女的就去见面，然后再跟踪，于是就发现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其中也会有误会，也有曲折，大家都明白，他也不用多说了。 周队笑道：“小张不错，心细，又有想法。” 张队道：“更有运气！” 破案不是只靠心细推理，有时候运气也非常重要。 张然问道：“那个窝点，咱是不是去蹲守下？毕竟这么多d品，也是不少钱。” 周队微一笑道：“我们的人早去那守着了，就想着这可能性，但在我们看来，这可能性极低，他们一般都警惕性极高，不会冒险了。” 张然也就是顺口提一嘴，也知道可能性不高。 这跟他的性格有关，像这样的事，派两个警力去，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小代价博大收获。 周队又接口道：“现在那个叫王哥的只能慢慢找监控筛查，我们只能慢慢查，看这批四号的来源。” 说到这，他只能是叹了口气，没有信息特征的人，要筛查就像是大海捞针，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查来源，也差不多相当于大海捞针，关键的原因就是十多年，没对比的了。 张然听到他们说到四号，就望向那个作为样品放在桌上的小袋子。 眼睛望去，他下意识地神识就扫向了那小袋四号，这一扫，他眉头稍一皱。 因为他发现，这小塑料袋上的封口上有一小丝的亮光。 这丝亮光他记得，在他扫到那个在抽柜里的夹层时，其他的小塑料袋上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在同一位置上。 第8章 严密的反侦察意识 这亮光其实就是pe或是pp在拉出袋子的时候，某一点有一丝多了些材料，所以稍凸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估计要以微米计，但因为跟其他的厚薄不一，所以就这一丝反光上会有所不同。 同一机器上拉出来的同规格袋子，自是同一位置就会都一样，其他厂的也就不会有这问题。 想到这，他对着张队道：“张队，能不能把那袋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四号是什么样呢。” 还是因为没法说，你离得这么远为何能看微不足道的一丝亮光，所以只能找这借口。 张队过去把那小袋四号拿起递给他，再笑道：“确实要好好看看，这玩意都要失传了，估计你们好多新警都没见过。” 张然接过来，装模作样地凑到眼边看了看，突然咦地一声，手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张队周队，你们看，这个袋子是不是很特别啊？” 两人听他说，也凑近了来，其他的警察听这么说，也围了过来。 张然指着封口处说道：“这儿，你们看，是不是有一丝反光，我记得当时看到那些四号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位置有反光。” 周队望着那一丝反光，眉头皱着，转头对自己手下道：“六子小郑，你们俩去把那袋子四号拿过来看看。” 两人应着出了门。 缉毒队跟刑警队一样也在大楼内，只是不同层，六子小郑去了五六分钟不到即拎着那大袋的四号来了。 周队和张队各拿起一袋来细看，张然都不用看，神识扫过，就感知到，所有袋子同一位置，都是一样的有拉丝不匀的反光。 两人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点发现非常重要，因为有这样特征的塑料袋不会多，只可能是同一个厂生产的才会出现。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从袋子来源上去查，而要去从袋子上查，这世上只怕有几千几万个厂生产塑料密封袋，流入这个市的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个厂的产品，要从这上面去排查基本不可能，因为太普通了。 但现在，有这一点特征，那就把目标缩小到差不多唯一。 像这样的塑料密封袋，你散毒的人不可能自己生产，而且散货人进的只会是大包装，小包装的密封袋只能是当地弄出来。 到市场上找到卖这特征的店，那就很可能找到买这袋子的人。 当然，也可能这个厂家同一产品卖给了多家店，但再多也不可能多到哪去，有这特征，比之完全没目的性的全市排查，能帮警方省去太多太多麻烦。 而现在每个店都会安装得有监控，监控最低也管三个月，查这三个月的监控，又根据王哥的样子，就能推导出太多信息。 因为在这样的地方，他不会太去防备，难说就能从中发现他的更多特征，或是发现他固定使用的交通工具，或是发现他没隐藏身份的同伴，不会像在窝点，连跟他大半年的看场人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两个副队长都是经年老警，这些在脑里一过即明白，周队哈地笑出来，伸手在张然背上拍拍道：“不错，小张，你这细心，比我们这些老刑警都还要强上不少，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点。” 张然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是他心里正心花怒放，这神识在破案时也太好用了啊！眼睛发现不了的细节，在神识下却无所遁形。 当然，也不可能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人还是分成了两拨，一拨去走访市里卖这塑料袋的地方，一拨还是查找小区的监控，找那些做皮肉的小姐们，这也是期望有散货和吸的小姐。 这并不容易。 因为她们干这行，做的就是违法生意，所以都有意识地在进小区时把全身裹严实，让人看不出来样子，看得出样子的两人，她们化妆基本是变个人，电脑比对都没办法比对上。 又从王哥坐的出租车和享车上入手，走访了他坐过的出租车，与期从他频繁上车的地点找到王哥的大致窝点，然并卵，这人乘车时防范意识很强，基本是全市都有他上车的点。 共享车也一样，用了几十个假身份电话，同一个身份最多使用三四次即换个身份，用车的地点也是五花八门，从这上面找到他信息也基本断绝。 然后缉毒队和刑警队的两个队长眼睛反而更亮了，如此严密的反侦察意识，那更证明这个王哥是条大鱼啊，要是能抓到他，那肯定会是个大案。 而张然寄希望的从密封袋上查找到人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全市所有卖这款密封袋的店都走访了，查访了所有的监控，都没在其中发现王哥。 不仅是市里，后面连郊县、其他市也查访过，也没见到有王哥这个人出现过。 这样搞了一个星期，居然是完全没一点消息，蹲点小区的也传来消息，那间房此后再无人去过，也就是王哥放弃了那个小区。 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而也就是这段时间，本市的市面上，四号慢慢地开始显露出了身影，也就是说，小区这个点被打了后，王哥或是他的同伙还继续在其他地方散毒。 缉毒队还好，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既然市面出现，那肯定要继续钻下去，从其他地方去寻找突破。刑警队还有其他活，这样高强度一星期没效果，也就收了心去干自己本行。 而跟着在刑警队看了一星期监控和走访的张然，也只能是回去自己所上重新干自己的活。 这星期他当然也不是就全看监控走访，他没事时就在脑里呼唤万老魔和姬老头，但就从头一天出现过后，一星期两人都没再吭过声，让张然怀疑，这两个莫明其妙出现的人，是不是又稀里糊涂地消失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消息，这好消息是针对张然的，因这次抓镖事件，他提前结束实习期，正式成了派出所的民警。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他的神识并没因两个老头没消息而消失。 第9章 意外的遇见 从刑警队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他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回宿舍，一边不时把神识扫到路边，查看路过的车或是行人身上，有没带不法的东西。 当然，不时把路过的美女衣服穿透，看到她们全身上下每个汗毛，那只是他用神识查找违法犯罪带来的轻微弊端，并不是他有意要如此，真查到了违法犯罪，这点错误弊端也是可以容忍的。 他每次忍不住这样用神识时都会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他发现并不是能无限地使用神识，用多了，还是会头晕眼花，严重的时候，会造成昏迷晕厥，这是他去走访时看了一大巴车女大学生后差点晕倒在路边得出的结论。 所以现在白天如非必要，他不会像这样查看，毕竟人太多，看到漂亮的会忍不住用神识，现在是晚上，美女也有，但要少太多了。 由此他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又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的那些玩意儿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大小胖瘦密疏有区别外，其他没啥区别，看多了，反而于他这小年轻脱敏了。 还要担心未来搞了个什么不举。 这么一路想着，差点就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一辆出租车，幸好这时候他没分心，不然真会追尾。 从分局到所里这一路，到处都跑着出租车，现在又是凌晨，不打灯就乱停下载人下人，那是常态，张然本来想下来去说司机两句的，看到上面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一时也就把这口气忍下了。 下来的两人看了眼车屁股后骑着电驴的张然，也就是看了眼，一甩手转身走了，张然的视线里只留下那个女人光滑的一条胳膊。 看到那女的，张然愣了下，因为这女的他觉得有些熟悉，再一回想，他即心里一凛。 没法不熟悉，因为这女的就是他看了一星期监控里，那唯二露过面的其中一个小姐。 这小姐现在当然跟那时的化妆差别很大，监控里的露脸，其实也就是露个鼻子嘴巴，戴着墨镜头巾帽子，看不出具体相貌。 但因这一星期张然盯着看了很久，所以怎么也感觉有些熟悉，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小姐甩手走的时候，张然在她的手背上看到了一个蝴蝶的纹身。 这个纹身不大，大小也就两三公分，纹在虎口处，张然是在电梯监控里看到的，所以当这女的甩手走的时候，那个纹身正好划过了张然的视线。 他神识马上跟了过去，再仔细一感知，确实就跟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纹身一模一样，没错了，这就是小区跑了的那些小姐之一。 张然一时有些兴奋，那么多警察找了一星期都没找到的人，却因一个差点的追尾，居然就发现了。 看那两人向着一条小路里走去，再转过弯就要超过张然的视线和神识的距离，张然想也没想，把电驴往路边一停，人就跟了上去。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咣当”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却是那出租车倒车，没看到他停在车后的电驴，把他的车撞倒了。 这一声很大，前面的两人也转身看向这方向，张然只能是咬牙走回来装作去查看，毕竟刚才就看到了电驴是他的，车被撞了还不管不顾，那于理不合。 刚走到电驴边上，出租车一溜烟开走了，这是装不知道撞了车。 张然气得差点要追上去，走过去把自己的车扶起来，查看了下，眼睛再望向那两男女，就这么会，已消失在小路的黑暗里。 没再管自己的电驴，张然急忙跟了上去。 小巷里很黑，又到处停着电瓶车，或是堆着一些杂物，车都没法进，只有不时从房子窗户透出的光线照在巷子里。 张然进去的时候，视线已看不到两人，好在他的神识扫去，堪堪地在神识范围内感知到了那两个男女。 就算是这样，他跟得也很是辛苦，神识要紧跟着两人，还要不时注意自己走路时不要绊到路上的杂物发出声音，现在这时候，发出点声音把前面的人惊跑，想再找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样走出差不多五六十米，两人在他的神识里消失不见，也就是说，两人走出超过三十米外了。 张然倒也不急，这附近他大致了解，是个城中村，走的这条道就是村里的主干道，房子都以这条路为中轴盖在两边，拥挤狭长，尽头是断头路，虽然路有些长，但他有神识，慢慢找着去，只要不惊到，终能找到两人。 这一路慢慢搜寻，边上可以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感知到了，毕竟这是城中村，乱是正常。 再走出百来米，神识里又感知到了那俩男女，在一间四层的小楼里，人挺多，那男女两人正跟着里面一个男的在说话。 他心里一落，人没走就好。 这才想着找哪儿可以有更方便监视的地方，心里忽然一动，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悸，像是有什么闯入了自己的禁区，然后触碰到警戒线那般。 他人还是往前慢慢走着，神识从前面收了回来往后，在离自己十来米的后面，有几个人轻手轻脚向着自己摸来，手上拎着刀或是钢管，这样子没可能带着善意了。 感知到这些，他却是没有害怕，没来由地心里却感觉到兴奋，隐隐还很期待一会要发生的事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突然间冒了出来。 他干脆没再向前走，而是站定在路上，等着后面的四个人来到背后，他才转过身来。 四人看着流里流气，一个人走上前，把手里的刀顶到张然的小腹上，张然笑着把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嗯，暂时不会反抗。 拿刀的下巴示意了下，其实张然也没法看到，他嘴上狠声道：“小子，你什么人，来这儿干嘛的？” 张然叹口气，微一笑道：“你们从巷子进来就跟着我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第10章 戾气浮现 张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意，只顾看着前面的人，却不想这巷子口就有人在站岗，像自己这样明显的陌生人，而且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自是不怀好意。 几人对望了一眼，看张然自然写意的样，有些拿不准。 张然也懒得说，这样的时候，不可能就在这儿把他捅了，必然会带着他去给自己的头目定夺。 想着一会自己要面对着十多人的时候，张然居然觉得自己血液流速都快了些。 似乎更兴奋了。 拿刀的用刀尖顶了他一下，嘴上说道：“走！” 两个拿钢管的在前面领路，一人拿刀顶着他，一人在边上看着，这样的情况，张然根本没法逃。 他也没想过要逃。 果然是把他往那一男一女那儿领。 神识再找到那一男一女，跟他们说话的是个男的，看着就像这群人的头目，边上还有几个似是小弟的，然后还有一些女的，差不多五六个，看着风尘味十足。 张然眉着皱了起来，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群人是个什么组合，难道是组织my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就比较大了，有打手，有外围，也肯定还有人弄网络拉皮条，问题是还参与到贩d上。 拿刀的到了自建房门口，先拿了电话打进去，那个头目样的接起来，示意了下，那些女的即开了后门走了，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和那些小弟。 得到指示，刀在张然腰眼上顶了下，前面的人打开防盗门把张然带了进去。 这种自建房张然见得多，前面房，后面房，中间是天井采光，张然随便神识扫了下，就明白，应该这是个窝点，房间较多，床铺也多，却是没见有四号。 他一时有些失望。 把门一关，带着他穿过天井，进到后面的房间，再把房门一关，十来个男人一个女的就都盯着了张然。 那头目望了望张然，皱眉对着那对男女道：“认识？” 那两人望了张然好一会，摇摇头：“不认识。” 那女的哦地一声：“他像是一直跟着我们来的，骑个电驴，在我们车后下，我们进来也跟着进来。” 张然叹口气：“我真没跟你们，是凑巧。” 那头目哈地笑了：“凑巧，能巧到跟着进来这么半天？” 伸手想在张然头上拍一巴掌。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迸了出来。 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戾气哪儿来的，手就闪电地伸出，抓住那头目要打他头的手，往后一反转，咯咯声响起，直接就把那头目的手翻转来掰断了。 那头目啊地惨叫出来，张然一放手，那头目抱着向后完全翻转过来的手蹲地上惨叫，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头目，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是张然出的手。 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手一指张然骂道：“草，敢伤了三哥，砍死他！” 声音刚发出来，张然一脚就踢了过来，他手方扬起来，人就飞了出去。 张然的腿力能把防盗门踢烂，踢这人他还收着力了，不然只怕一脚就能把这人踢死。 前面拿刀指着他的那人听同伴的喊叫，手上的刀就向着张然砍了来，张然一拳击出，正中那人臂弯处，只听“喀嚓”一声，手臂从手肘处断裂，刀也飞了出去。 这两下出手，张然没再留手，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暴戾从心底浮起，只想把这些人打残打死。 这念头一起，他即动如闪电，或脚踢，或拳击出，基本都是一拳一脚，中招的人不是被踢飞晕倒在地，就是断手断脚躺倒不住惨叫，片刻间，整个房间除了那女的，就没一个还站着。 这还是他收着手的情况下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似乎就想看到这些人的痛苦呼叫。 那女的看着倒一地的人，吓得往后慢慢缩去，想从后门逃走，张然伸脚踩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转头望着她，嘿嘿狞笑道：“我是你就好好站着，不要乱动。” 那女的听到这话，再听着他脚下不住惨叫的人，双脚生了根般，哪还敢动半点。 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张然心里那股暴戾之气才稍减，听着脚下人的惨叫，他却觉得心里极其愉快。 他走过去，把那手腕断了的老大拎起来，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把人打得像个虾米般，连哼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哼哼。 他刚想说话，脑里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哈，痛快，总算攒出些魔力了。” 张然愣了下，站定，心里问道：“万老魔？你又解锁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愉快：“什么又解锁啊？我都说了，我是去修练！” 张然哦了声，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修练的？” 万老魔哈地笑了：“这个你就别问了，就算知道了你也没法，你只要知道，像这样多伤几个人，要是能再杀几个，就是给我修练最好的帮助。” 张然一愣，再一想刚才自己莫明泛起的暴戾之气，一时醒悟：“刚才我动手，是你在引诱我的？” 万老魔笑道：“废话，没我指引，你能这样干净利落地把人打伤？这么跟你说吧，我需要这些人恐惧痛苦的情绪来修练我的魔法。” 张然听着，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寒意：“你引导我的？” 他就奇怪，自己是警察，就算情况再危急，在有控制之下，不可能下手如此没有分寸，现在听着，居然是这万老魔引导的。 也是，如果如万老魔所说，他就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那用他的意识引导和控制自己行为，那再简单不过。 万老魔轻哼了声，张然听着这声调，很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别觉得帮我打人吃亏，跟你说，我修练的境界加深，对你也只会有好处，不说你力气会更大，反应会更快，神识也能感知得更远，唔，未来，好处多得要不完！” 张然这下完全愣了，好一会才嗫嗫道：“你说我力气大这些，是因为你的修练？” 万老魔哼道：“废话，不然呢，从我和姬老头寄魂在你意识开始，我们修练出来的一点魔力法力，都优先用于强化你的身体。” 第11章 神识的妙用 张然更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强化我身体？” 万老魔的声音有些生气，听着像是张然笨得不可教也的样：“还能为啥，当然是不让你早早就完蛋！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要不是我和姬老头，早死了，哪还可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张然稍一回想，就想到当时挂在楼层外的时候，万老魔和姬老头说的话，两人寄于张然意识，如果张然死了，两人再轮回，又不知要轮回到猴年马月，又会轮回到哪。 至于自己小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好，慢慢地才健康起来，却不想，这是因为两个老头不断帮他强化的结果。 万老魔笑道：“想到了？”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却不想我这神力是你们给的。”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以为啊！哼，我们俩也是倒霉，残魂居然寄在你身上，放我以前，看到你小子这样磨磨叽叽，早一巴掌拍死了！” 张然咬着牙道：“我是警察！什么磨磨叽叽！” 万老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我跟你说，我需要这些负面的情绪修练，你如果想更强大，你就必须帮我。” 张然皱眉：“意思是，像今天这样我的反常，以后会经常出现了？” 万老魔道：“这么跟你说吧，混乱、悲伤、痛苦、哀愁、恐惧，甚至欲望这些，都是我魔力的源泉，如果你能帮我积攒这些负面情绪，那未来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张然愣了愣：“最强大的人？” 万老魔声音听着很轻松，更像是在引诱：“不错，像神识，你说强大吗？而这还不算强大，比如，你可以一瞬间控制几千几万人的心灵，一念间可以让他们生，一念可以让他们死，还有……” 张然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是警察，我不需要成为什么最强大的人！我也不会想杀人。” 万老魔吃地笑了：“小子，那是你还没尝到强大的滋味，当你强大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张然咬紧了牙关：“我说了，我不需要。” 万老魔轻轻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张然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信，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身体。 但一转念，刚才自己的出手，根本就没法控制，也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其实就是万老魔控制了他的情绪，情绪又影响了行为，所以才做出那些暴戾之事。 万老魔又轻叹了下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就是了。” 张然想想，也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张然如果出事，他们也将完蛋，那这世上真没人比他和姬老头更希望张然长命百岁的。 算了，一时也不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有一地的伤员要处理，还有一个女人要审问。 那女的看张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脸色却是极其狰狞。看着很是恐怖，她更不敢动了。 张然没再理万老魔，万老魔也没再吭声，这是张然一有想法，他即明白张然要干嘛。 张然示意了下，那女人急忙乖乖地到边上站着，张然过去把那个三哥拉起来坐到椅子上，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嗯，问你个事，就是一个叫王哥的，你认识吗？” 那三哥咬咬牙道：“不认识。” 张然哈地笑了，手又拍了下他的脸，手拉过他另外一只好的手道：“你是想做个残废？” 手指轻轻在三哥的手腕上捏了捏，三哥却是已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嘴上急道：“我认识的人里真没有叫王哥的。” 张然手指向那个女人道：“就是这个女人，到xx小区去做皮肉生意，别说刚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帮女的，不是你组织的小姐。” 三哥愣了下，刚才张然进来时，他就把人叫走了，张然是如何知道的？ 他看向那个女人道：“她不是小姐，她是会计，帮着我们管账的。” 张然听得大奇：“会计？你们组织这个还要会计？” 一时觉得自己被这三哥带歪了，他手在三哥头上重重拍了下：“少废话，我问你，xx小区那些小姐是你们的？” 三哥点头道：“是我们的。” 张然心里一喜：“那个王哥，在xx小区里，用你的小姐帮着散毒，你居然说不认识他？” 三哥听得愣了下：“用小姐帮着散毒？怎么可能？我弄点皮肉生意赚点钱，犯法我知道，又不会掉脑袋，卖那东西可是要打靶，怎么可能让小姐去散毒嘛。” 张然望着他，想看他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心里方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的是真话，说这话的时候，血脉没变化，没说谎。” 张然听着愣住了：“这你都能知道？” 万老魔哼了声：“你用神识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血脉流动情况，说谎的话，血脉流速会加快，心跳会变化，没说谎就不会变化。” 张然听着，神识放出，然后感知到这三哥的血脉在身体的流动，这感觉非常奇妙。 他微一笑，对着那三哥又说道：“你说这话是真的？我找个你的小弟随便问问，可就知道了！” 三哥急道：“我真没说谎，你随便找人问！” 果然，在神识下，他的血脉基本没啥变化。 再神识往下，感知到三哥的身体状况，张然突然说道：“你下面是不是只有一个蛋？” 三哥听着这句话，直接呆住了，愣了下哈地笑道：“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血脉一时流速加快了不少，比刚才张然问的时候快得多。 真能用神识感知到血脉的变化，然后知道人是不是说谎。 岂不是说自己就是人形测谎仪？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鄙视：“给你的神识，居然被你用到这地方，看你还高兴得不得了。啧啧，瞧你那点出息！” 张然没理他，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神识未来发展下去会有多厉害，现在能这样当测谎仪当x光，他就觉得太值得了。 第12章 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张然问道：“那xx小区的小姐是怎么回事？” 三哥道：“我们就只是安排小姐去啊，怎么可能去散毒嘛！”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有个叫四儿的，看场的，是你们的人吗？” 他把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形容了下。 三哥道：“是我们的人，他就在xx小区里看那两个场子，防着镖客乱来。” 王哥是这个叫四儿的交待出来的，而这四儿是三哥他们的人，但居然三哥不知道王哥，这就奇怪了。 张然问道：“你上面还有人？” 三哥点点头：“我还有个老大，不过我老大他就只是干的皮条生意，不会去沾毒。” 这可能是他老大跟那个王哥有联系了，现在看这三哥并不会撒谎。 张然想想，手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个女会计招了下手道：“你过来！” 那女会计脸色一时大变，却是不敢不过来。 张然问道：“一个星期前，xx小区，你当时去了十一栋，后面对面那栋出事，你们跑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女会计头低着，看着很是害怕，嘴里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那天我是去查账的，听到乱成一团，然后听到说对面有警察，我都没敢看，跟着她们就跑出小区了。” 张然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女会计头还是不敢抬起来：“我就一个管账的，不认识那个叫王哥的。” 张然神识一直感知着她的血脉，当说这句话的时候，血脉有了变化，这就是说这女的在说谎。 知道她说谎，张然心里反而一喜，他手伸过去扶着她下巴，把那女人的头抬了起来，望着她道：“跟我说实话，你真不认识那个王哥？” 那会计急忙摇头道：“真不认识。”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爆发出来，扶着那会计下巴的手向下，拉住她的裙子领口，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女会计的裙子前面就被他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内衣。 这女会计还真别说，人相貌只能打个七十分，但身上皮肤很白很细，内衣下也能看到柔软很白，形状很好。 张然眼睛一亮，手上力量再加大，把她的连衣裙整个都撕烂扯了下来。 女会计“啊”地叫了出来，手下意识地就交叉护在胸上，人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把后背面向了张然。 看到这身白晰的皮肤和曼妙的身材，张然脑里只觉得炸了一下，手不由又伸去拉向女会计的内衣，那女会计背着她，也没看到，他手这一伸去，轻轻一扯就把带子扯断了。 其实刚才他神识已把这女会计上下都看了个精光，神识感知过了，但他脑里还是想着要扯下这一层，让这女的在自己面前果露崩溃。 女会计吓得抱着胸蹲了下去，嘴上叫着“不要不要”，脸转向一边，对着躺地上的一个男人道：“小杰，救我！救我！” 小杰就是跟着她进来的那个，刚才被张然一脚踢到大腿上，腿是没断，却是没法站起来，现在见那女会计求救，面对凶悍无匹的张然，这时哪敢答应，只能是蜷着身子哼哼装没听到。 张然的手再伸出，把那女会计拉起来，那女会计双手护在胸前，根本没办法有一丝反抗，被张然拉得站起来，嘴里只能不住叫着不要不要。 张然脑里这时连那个王哥都忘了，只想着伸手过去，把这女人的手扯下，然后再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布料，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手再伸出到一半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你是警察！不能做！” 这声音才发出来，万老魔的声音跟着也发出来，而且听着说不出的兴奋：“对，对，就这样，扯下她最后的那点遮羞布，哈哈哈，让她在你身下哭得更大声！” 他脑里在这时居然保持住了一丝清明，硬生生止住了伸出的手，他怒道：“万老魔，又是你让我干的？” 万老魔哼了声：“这女的没说实话，蹂躏下，你不就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答案了？” 张然怒道：“我是警察！” 万老魔哼声道：“屁的警察，你问问，现在肯定问得出来，不这样，那女人怎么可能崩溃？算了，这女人的恐惧也够了，你不喜欢这样，那也不勉强。” 随着万老魔这话说出来，张然脑里那炸裂的感觉稍减，他长吁一口气，手缩回来，对着那女会计道：“现在，想得起来那个王哥是谁了？” 女会计不住摇头哭泣，嘴上倒是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王哥是谁，有个男的经常去，老大跟我说这是合作者，他做什么都不用管。” 张然转头望了下三哥，三哥看着他望向自己，急忙道：“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老大跟他有合作。” 张然哼了声，望向那女会计，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说。” 女会计急忙道：“我没见过他让小姐们帮着散毒，但我见过那些小姐带着镖客吸。” 张然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女会计哭道：“他很少说话，也从来没笑过，永远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我看他那样，都怀疑是不是戴着面具。”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下：“戴着面具？” 对啊，那王哥如果进小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在监控下也看不出那么真切，其他时候，比如去买塑料袋时他用的是真实相貌、或是换一个另外的面具，那当然找不到。 而现在，网上随便都可以买到极其逼真的硅胶面具。 以那个王哥的谨慎，真可能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 女会计呜咽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他的脸，我见过有小姐想跟他开玩笑，却都被他骂过，过一天小姐就被叫走不再去xx小区。” 张然嗯了声，想想又问道：“那你在你们其他的场里有见过他吗？” 女会计到这时看张然没再动作，知道只要赶紧说出真话，张然就不会再动她，她也止住哭说道：“在xxx小区也见过，对了，这个小区的小姐我也见有吸的。” 第13章 窝点 张然眼睛一亮，有这么个地址，那这个王哥就没跑了。 边上的三哥呃了声，张然看他像是有话说，望向他。 三哥道：“xxx小区那儿前天老大说，不再送人去了。” 张然挠了挠自己脑门，有些不解道：“意思是……” 三哥道：“意思就是那小区放弃了。” 张然叹口气，问道：“那还有哪儿你知道的？” 女会计道：“我见过的就这两个小区。” 现在四号慢慢在市面上多起来，而这两个小区现在已放弃，不用说，其他地方肯定还有。 想想，张然过去拎起那小杰，把他衣服裤子都扒拉下去，扔给那女会计道：“穿上！这个男的也别要了，胆太小，保护不了你！” 女会计把衣服搭在自己身上，遮住要命的地方，这时她已完全平复下来，望望长得帅气的小杰，再想到刚才的耻辱，一时真在考虑张然的想法了。 张然拎起那个三哥，是真的拎起来，一百五六的重量在他手里像拎个娃娃一般。 他拎着三哥向前面房子走去，也没管一地的伤员在那儿面面相觑。 走到前面房子，开了灯把三哥往地上一放，他微一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三哥脸都成苦的了：“大哥大哥，我真不能说我们老大的信息啊！说了，我在市里没法立足了。” 张然哈地笑了：“不说，你现在就没法立足。” 说到立足这词，眼睛望向他的一条腿。 三哥脸色又一变，咬着牙道：“大哥，你就算打断我腿，我也不能说啊，一说出来，我只有跑路了！” 张然嗯了声：“跟你说吧，我找你们老大，只是为了问出那个王哥的信息，唔，当然，要是你们老大嘴硬呢，那他就要试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了。你也可以试试我拳头硬不硬。” 三哥呃地一声，望着张然微微笑着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恐惧。 以刚才张然的手段，他相信张然说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会只断一条。 三哥脑里急速地转着念头，差不多十秒钟后，他才一咬牙道：“大哥，我可以跟你说我大哥的下落，但你能不能让他消失……”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哈，你倒是会打主意，你老大消失了，你自然就成了老大。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你们老大会消失，唔，至少消失个四年五年的。” 组织皮肉生意，抓到判个四五年那算轻的，那不就是消失了？要是再参与了卖四号，打靶都可能，消失的时间更不止四五年了。 三哥点头道：“好，四五年也够了！” 拿出自己手机，用没伤的那只手在手机上编辑了一会递给张然道：“我们老大的信息。” 张然接过，也拿出自己手机对着他的手机拍了张图片，再对着三哥微一笑道：“还有，你们其他小区的窝点，跟我说说。” 三哥愣了下：“您要这些点干嘛？” 张然望着他，嘴角裂了裂笑道：“你说了就是，你管我要干嘛？” 三哥哦了声道：“哦，你是想从那些窝找到那个王哥？咦，大哥，你是要跟这个王哥抢生意啊？”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他贩d，我要抓他。” 三哥嘴角抽了抽：“警察？大哥，别开玩笑了，警察哪可能下这么狠的手，警察才不会撕小七的衣服了。” 张然心里也直叹气，被万老魔操控意识情绪，自己行事完全出人意料，撕衣服逼供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没人会相信自己是警察。 心里叹气，嘴上还是说道：“你就别管我是什么了，把你知道的你们卖皮肉的窝点说出来。” 三哥想想，又拿出手机来编辑了半天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来看了看，都是xx小区xx栋xx号，有个十来个点，算是非常详细了。 看张然拍了照，三哥道：“这是我负责的点，其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点是我老大直接负责的。” 张然看着很是头痛，三哥他们这个皮肉生意看来做得挺大。 不过也是，光今天被张然打伤的小弟都这么多，做得不大也养不起这么多看场人和打手。 市内有这么大个皮肉组织，自己这系统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些失职。 张然一时脸有些红。 不过，过后这个组织估计就要成历史了。 望着受伤的三哥，张然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就把人弄去所里。 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管他了，留着他，难说以后还能帮上你。”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是警察，他犯了事，我还留着他继续犯法？” 万老魔道：“他混的是黑的，留着以后帮你岂不更好？”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望着有些这时有些猥琐的三哥道：“你是说让他当我线人？” 万老魔道：“线人？对，就是这意思，你想当好警察，有这么个线人帮你，比把他抓进去判两年要好得多。” 其实更大的关键，张然现在都没法抓他。 确实没法抓，组织皮肉生意，现在小姐们都不在，没人作证，更没抓现形，就算他手下有管制刀具和使用暴力，但这不是被更暴力的张然弄伤了嘛。 其实话说回来，今天的事，要一追究，张然自己才更应该进去。 张然都没法说出去，说出去就是只能脱身上衣服了。 张然道：“就怕他后面跑了，或是藏起来，咱市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 万老魔声音很淡然：“我记住了他的气息，跑哪儿都能找到。” 张然大奇：“这么厉害？呀，怎么弄的？教教我。” 万老魔轻笑一声：“哈，跟你说了，帮我收集那些负面情绪，我修练境界提高，连带着，像这样的小魔法，你自己也能做到。” 张然一时真有些心动，自己得到的好处似乎极大啊，收集负面情绪，这世上最不缺的不就这个？ 万老魔道：“不是这个世界的负面情绪都可以，要你制造的才行，比如像刚才那样，你出手制造出恐惧，造成伤害，或者刚才，你把那个女会计强了，制造出绝望那于我才有用。” 第14章 抢地盘 张然一时没明白：“我强了那女的，你也有好处？” 万老魔道：“当然有，像这样强了的，女人有恐惧，有绝望，更有情y的满足，是我最喜欢的，对我修练帮助也大，正常的两性关系，那种相互愉悦的，嗯……” 他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这让张然很不满意，张然只要一想，他就能知道张然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张然却是猜不到。 按这说来，张然与万老魔之间属于被支配的地位。 既然留着三哥对自己帮助大，那就留着吧，虽然这真很不警察。 手拍了下三哥的脸道：“你叫啥？别以后我要找你还三哥三哥的叫你吧？” 三哥谄媚一笑道：“大哥，哪能让你叫我三哥嘛，嗯，叫我小三儿就行。” 张然微一笑：“跟你说吧，嗯，你们老大，我会想办法让他消失，至于怎么消失你别管，未来你跟着我混，想干皮肉生意，我不管，不碰毒就行，真有意外，我还能用武力帮你。”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大哥，真的啊？在东城，麻皮他们守得紧，不让我们进去，我老大早想把他们端了，但这真不好搞。” 张然听着，一时有些犹豫，自己一警察，却帮小混混们去抢地盘，传出去，真别活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答应他，你去抢地盘，对我有好处！你真担心让人认出来，没关系，我教你一招，让你完全变个人。”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完全变个人？化妆？” 万老魔道：“不是化妆，这是魔法，不仅相貌，高矮胖瘦都能变化，只要你想，变成个女人都行。唔，真正的女人。” 张然直接石化了。 一个大男人，随便就能变成一个女人，而且高矮胖瘦都可以改变，那这世上岂不是男女厕所都来去自如了？ 张然心里一动，问道：“那比如我变成这个三儿也可以？” 万老魔哼了声：“当然可以，只要见过一次，听过他的声音，这些都可以完全一样。” 这诱惑太大了，真这样，那像万老魔说的，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似乎并不是太难。 张然脑里急速地转着，脑里应道：“好，我答应你，帮你收集这些负面情绪，不过，我要先试验一下是不是真如你吹嘘的那般厉害。” 万老魔嗯了声：“随便你，明天我教你，稍练练，又有我帮你，很快就会，到时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其实心里已信了他九分，毕竟神识这么逆天的东西都有了，而且让他肉体武力值变成极其强大，这些都实实在在。 一刹那间，张然即想明白了这些。 他对着小三微微一笑道：“行，等我找到那王哥，找到你们老大，了了这的事，别说东城，咱海州市四区三县的地盘，都帮你抢过来给你又如何。” 小三眼睛瞪得比张然刚才还大，望着张然：“大大大……哥，这您能办到啊？” 张然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刚才打你们什么样你没看到？我还有个师兄，比我还厉害！” 张然现在就在为未来出现的那个陌生人铺垫了。 小三眼睛又瞪了出来，张然刚才出手，在他们看来，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而这居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兄，如果是这样，统一了海州皮肉市场，那真不是做梦了。 想到这点，小三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也没在意这只手才被张然捏得差点断了：“大哥，要是真能做到，你就是我老大。” 张然听着直笑：“行，帮你打下来，我不管，你管好就行。到时咱约法三章就成。” 小三眼睛都比得上一百瓦灯泡了，这是何等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啊！ 张然道：“把你电话留下来，过后，等我处理好事，我会联系你。” 小三弯着腰连连点头，报上了自己的电话，看着张然输了进去，他都没敢让张然拨一个过来。 “大哥，那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小三小心地问道。 张然皱了下眉，想了想道：“以后跟你联系得多的是我师兄，你这摊未来也会是他帮你，我事多，联系我没用，找我师兄，到时你叫他龙哥就行。 小三急忙应了。 事情搞定，张然看看时间，这么会，就花了差不多三四小时。 一个晚上又没了。 挥挥手道：“下去吧，受伤的自己去处理。” 小三急忙应了，站起来往后房走去。 走出两步，又转回来望着张然犹豫了下道：“嗯，那个小七，就那姑娘……要我带过来给大哥您吗？” 张然眉皱了起来，刚想说不需要，脑里一时又想到刚才那白嫩细腻的柔软，不需要三个字就没再说出来。 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牙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她又不是什么极品，算了，随她去吧。” 心里却是有些悻悻。 小三点头道：“也是，身材倒好，相貌就一般了，不适合大哥您。” 张然拍了他脑袋一下道：“干正事去。” 见小三进去了，他一时没走，神识跟着进去，这也是对那小七心里的那点不甘。 却就听到小三在门口喃喃：“还说什么警察呢，鬼才相信你是警察，打人这么凶，下手这么狠，还不缺女人？差点当我们面强了小七了，警察？哈……” 张然神识里听着，差点想进去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然后再把自己的警察证亮给他看。 居然敢不相信自己是警察！ 帮他们统一了海州市的皮肉生意，也不是什么事，就算做为警察，他也觉得这没啥，虽然这是违法生意，但这根本没法禁止，没有麻皮，还有雀皮，没有小三，还有小五小六来干这事，禁不了。 既然如此，自己在帮助万老魔吸收负面情绪的时候，顺便整合海州市的皮肉场，那也算是一举两得。 出来慢慢走出城中村，走到自己停电驴的地方，电驴却是已不见。 这才想到刚才走得有些急，只是关了电，却是没锁龙头没锁u型锁，人推着就走了，而这边上就是城中村，多的是闲杂人等，人顺手的事。 第15章 魔力太低 真要看监控去查谁偷的，那真要到猴年马月，警力真不是无限的，他自己就是做警察的，更是明白。 叹口气，看看到宿舍也就两公里左右，也懒得打车，主要是觉得划不来，就慢慢走着回去了。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用多了神识，其实还是会疲惫，要好好睡一觉才能解决，不然一天都是昏昏沉沉。 他才洗漱完，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响起：“这跟你魔力太低有关，慢慢积攒了魔力，神识能达到十万八千里，那就算全天都在用神识，也没关系了。 张然哈地笑了：“逗我吧？你不是说了，修练是你在修练，怎么成了我在积攒魔力了？” 万老魔哼了声：“我跟你说了，我只是一点残魂，按你们现代的说法，就是只有点意识，意识如何积攒魔力？当然是你用你的身体经络，你的丹田来积攒了，不然，我们修练，你为何会力大无穷？” 张然听着眼睛一亮：“你修练，好处是我得？” 万老魔嗯了声：“当然了，我肯定也会得到好处，不过这就是很遥远的以后了，等我残魂修练完整，我到时就能脱离你的身体飞升万界。” 张然哈地笑了：“那时是不是我也要不存在了？” 万老魔沉默了下道：“确实，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没我，别说你活几百年，没我，十几年前你就病死了！” 张然心里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自己顶天也就活个百岁，几百年后因万老魔死，那也是赚了。 当然，也要这万老魔不是吹牛。 这点他觉得怀疑。 心里想着这个，万老魔肯定知道他如何想的，却是没说什么，想来这真可能是真事。 算了，真没必要去想这未来的事，现在自己意识里有个万老魔，这已改变不了，未来是死是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然心态极好，已成定数的事，他不会去纠结，该干嘛还是干嘛。 正在想着自己的未来，电话响起，却是江晨的：“小然，我听说你那儿跟的案现在进入了死局，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张然笑道：“我昨晚就回宿舍了，回得太晚，我就没跟你说。” 江晨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捞个大的，谁知道却是这样没结果。” 张然笑道：“也不是全无结果……” 刚想跟他说自己从小七小三他们那得到的信息，一转念，这哪能说这信息来源啊。 话题一转道：“至少我跟着，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看监控，怎么寻找案件之间的关联，真弄起刑侦室，确实能用上。” 江晨也跟着笑了，看得出他心情一时好了些：“小子，倒是会安慰人，行吧，既然没事就回来上班。咱所里一堆事。” 张然笑道：“江所，再让我睡上一会吧，凌晨才到家，在队里那就差不多连轴转，根本没休息的时间。” 其实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江晨想想道：“那行，你下午就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 张然想笑，下午再给出小三小七他们的信息出去，那只怕江晨也要从所里跑出来了，哪还用得着他去所里。 做戏做全套，再到中午时分，他出门去吃了顿饭，然后还真去打探了下小三和小七他们说的那些地方。 这一趟下来，除了不确定他们老大是不是真在，但其他的地方，他探查了有五六个，确定无疑那儿就是小三他们组织皮肉的窝点。 因为昨晚小三那儿的小姐有几个他在这小区里见过。 应该说是感知到的，他都不用真去开门看是不是在，神识去，就感知到了。 再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拿起电话打给了江晨。 “江所，我这儿发现了些线索，现在我不知道是先跟你说呢，还是我去找周队张队他们？”张然的声音听着有些迟疑，肚子里却是在暗笑。 江晨明显地听出声音一震：“四号这个案子的？” 张然道：“是啊，就是这个案子，我中午吃东西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上次跑的小姐，你也知道，监控里就看到两个露脸的，这个我就刚好看到。” 江晨啊地一声，又急忙接着问道：“然后呢？” 张然道：“然后我就见她去了各个小区，差不多去了十个小区，我都跟着去了，我还凑近听到，他打电话跟他老大汇报工作，才知道这女的不是小姐，而是帮着这组织管账的！” 江晨明显呼吸有些粗壮了：“意思是你找到了他们的十来个窝点？” 张然笑道：“应该是，而且听她电话，她还去了他们老大那儿。” 江晨在电话那头直接呆住了三秒才说道：“她们老大……” 张然道：“是的，虽然我没见到是什么样，但听着像那么回事，这个我担心打草惊蛇。我就没再好好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了，电话里听着，似乎是他们老大让他听一个男人的话，不要管那男人做什么。” 后面这话说出来，江晨也听出了其中的道道：“意思就是，散毒这些是这个皮肉组织的老大跟那个王哥合作搞的了？” 张然道：“我想着意思应该也是这样，没有那个老大的合作，这个王哥没有小姐这个资源。” 江晨轻嘶了声，半天没回话，张然知道这时，他肯定脑里在想着，是自己去摘了这大瓜呢，还是分润些功劳出去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想了好一会，江晨才在电话里咬牙道：“这样，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局里，把这事汇报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这是权衡了好久，知道就凭自己所里的那几个人，想把这些都布控查清楚，根本不可能，别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到时功劳没有，还抹了一手的屎。 所以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局里说，到时不管办成什么样，发现这些人的是张然，那所里的这功劳那是铁铁的，完全没办法抹去。 张然自是也明白江晨的纠结，心里暗笑道：“我刚回到宿舍就给您电话了。” 第16章 运气不错 江晨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再三分钟，江晨出现在张然的宿舍里，他拉着张然再细细听他说了跟踪的细节，张然把早想好的这些都说了，其实也就见小七这需要编造，其他他自己去探查过，细节都不成问题。 听着张然的所说，江晨本来不多的那点怀疑完全打消了，拉上张然，开上车往局里去了。 到了局里，把周队和张队两人叫来，把张然说的那些一说，两人有些石化：“你说，你睡起来吃个饭，就正好看到那个小姐从你面前走过？” 张然点头：“是啊，她手上那刺青我在监控里看过很多次，她正好就从我面前飘过，刺青就在我眼皮子下，我看了那么多天怎么也不可能看错。” 周队听着直咬牙：“干！我们派出那么多警力去查访都没能找到，你出去吃个面，人家就从你面前走过让你看个真切……小张，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确实是运气，只不过不是吃面看到的，而是差点追尾出租车看到，但一样是好运气。 自己这运气看来是真不错。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啊，你运气本来就不错，不然怎么可能我和姬老头的残魂都只能寄在你身上。唔，当然，你的运气也有我们俩的加持，毕竟，我俩就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张然哈地笑了：“万老魔你不吹牛会死啊，最强大！先修练了再说吧！” 他这还在跟万老魔交流，张队伸手就拉着他道：“赶紧啊，是哪些小区，难说这些小区里就有那个什么王哥在。” 张然把思维从跟万老魔交流转回来现实里，听着张队所说，他也笑道：“我就是觉得这事重大，跟我们江所一汇报，江所也觉得时效性很紧迫，于是马上就拉着我来局里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错，不贪功，不擅自行动，你们这组织纪律性值得表扬。” 张然听到声音，转头就正好看到自己的局长赵正声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说着，伸手就在张然肩上赞许地拍了拍，眼睛却望着江晨。 这是两个都表扬到了。 江晨听得心花怒放，一时庆幸自己真没贪功先来报告了，要是真因此出了点什么事，只怕自己只能去守档案库了。 赵正声再转头向着自己两个副队长说道：“既然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你们就赶紧组织人手去侦察布控，别让这什么王哥跑了！” 两人急忙立正应了。 再一看边上站着的张然，赵正声一时对这小年轻喜欢得不行，有运气，而且又胆大心细，把事情都查明白了才来汇报，而且还知道进退，懂级级上报，更不贪功。 再看到江晨，这副所长也不错，不好大喜功，知道请示汇报，这就是领导喜欢的类型。 嘴里接着又说道：“既然线索都是张然发现的，这次行动，到时叫着江晨他们所一起参与了吧。” 这就是定性，有功大家赚。 顶头上司都如此说了，两个副队还能说什么。 他们本来都有些抑郁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可以说完全是白费力气，周队都抽出出来干其他的了。 就在这绝望的时候，居然又得到了这么多线索，可以说是明线了，相当于张然把功劳送到了他们面前，这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赵正声是领导，自是不会再参与一线的行动，说了两句高屋建瓴的话就走了，至于后面如何弄，这些对于两个副队长来说，那就是驾轻就熟了。 但在安排人手上，却产生了分歧。 因为这么多的点要去监控，你根本不知道哪个点会有那个王哥，哪个点有人在散毒，特别是那个皮肉组织的老大，那儿是重中之重，只怕一个点四五人去监控都算少的。 随便一算，都要二三十人。 于是就缉毒队出了十五六人，刑警队出了十人，江晨连上张然，再加上三个所里的民警，凑五个人，差不多三十人，想着也差不多够了。 但又在谁去哪儿监控有分歧，按他们说的，皮肉老大那儿是最可能遇得上王哥的，自是谁都想去那儿守着，这本来就是重中之重。 既然是重中之重，那谁都想把这最大的功劳揽入自己怀里，连江晨在这上面都异常强硬，说这就应该让派出所去，没有所里的张然，大家都没得玩。 说是这个理，但刑警队和缉毒队说了句“我们专业”，就让江晨噎住了。 张然看着几个大佬在那儿争执，边上插嘴道：“要我觉得啊，哪个点这个王哥都可能出现，并不一定今天就会去那个老大处。再说，老大跟他狼狈为奸，也只是猜测。” 三人一听，确实是这样，这根本没法争，要是盯着人就有用，那就不会找一星期啥都没找到，而张然只是吃个面就吃出这么大的线索。 这就是跟运气有关。 眼珠一转，周队干咳两声道：“这样吧，你们所里派出的人，我再叫两个我们刑警带着，去守两个小区。张然就跟着我去守一个点。” 张队点头道：“这也行，分散开来，我们专业的带着他们业余的……不对，凭什么是你带着张然？我觉得张然就该我们缉毒队来带。嗯，这小子机灵，很适合发展成一个缉毒警。” 江晨听着，望着张然笑道：“你小子现在成香饽饽了，这俩队都抢你，哈，你这也算是我们所里的骄傲……咦……” 马上一转头，瞪眼对着两个队长道：“张然是我们所的，未来是我们所的栋梁，当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他跟着我，你们再配一个缉毒警，一个刑警跟着，我们去守那个老大。” 周队咬牙道：“江所，盯稍布控需要的是专业，张然是人才，但太年轻，需要我们这些专业刑警来带。” 张队急忙道：“我们主要是缉毒，当然要跟着我们缉毒警！” 江晨脸一板道：“他是我们的人！” 张队一拍桌子：“我亲自来带他！” 第17章 刀枪不入 周队也拍着大腿：“你能带我不能带？不行的话，我让我们蒋大队来带！我还不信你们级别能比他高。” 江晨直接把张然拉到了自己后边：“我的人，必须我带！” 张然听着三人在争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这哪是争什么人才嘛，都是想着张然运气好到逆天，要是带着张然在身边，好运气岂不是要跟着自己？难说一出门，王哥就捧着几百公斤的四号躺在他们面前。 争半天实在没人愿意放弃，于是就达成了协议，两个副队长加一个副所长，都亲自带张然，也就是他们三人跟张然四个人，随便选个小区去蹲点。 反正这真如张然所说，谁知道哪个点会有人在？ 但有张然在，难说，他在哪，那王哥就会出现在哪。 至于其他的点，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守了，反正现在通讯发达，看到了通知，很快人就能赶到。 按着要求，就是盯几天，看是不是真在里面散毒，当然，要是王哥出现，那必然是要实施抓捕了，这个人可以说非常重要。 听到这，张然又说道：“有个细节，我觉得也很重要。” 两队一所望着他：“说来听听。” 张然道：“我听那个会计跟老大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说那个合作的男的不苟言笑，小姐跟他调笑两句，还打骂小姐，我就在想，不苟言笑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才看着不会笑。” 江晨愣了下：“刚才这你可没说。” 张然笑道：“我就是刚才才联想到，不然，我们那么筛查，怎么也能筛查得到，如果戴面具，我们看不出来那正常。” 张队哈地笑了：“对啊，一个硅胶面具，就完全可以了，现在几百块就能网上买到。哈！那就是说，我们去查塑料袋的时候，里面难说有他真人在！就那时我想他不会再警觉，也不会戴面具。” 周队也跟着笑了：“不错，那我们可以在塑料袋这上面，再好好去看监控，难说，监控里能看得出端倪，之前我们就按着相貌去找，当然找不到。” 张然叹口气：“但怎么也还是大海捞针。” 周队笑道：“不一定，这是一个方向，虽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比如，如果他戴着面具去买塑料袋，要是一个人去买这种塑料袋，又一直面无表情很僵硬，那就值得怀疑了。” 就这是逆向思维了。 现在最希望的反而是他去买的时候戴着面具，这其实就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了。 这么一想还真可能从那拉丝塑料袋上找到些信息。 两人急忙把自己队员各叫了一个来安排下去，这就是又从之前去塑料袋卖家那儿的监控里再查看，看有没这样面无表情僵硬的。 张然看安排下去，基本上所有的刑警和缉毒警都在检查自己的佩枪，他有些莫明其妙，这阵仗似乎有些味道不对啊。 张队看着他在望他们的佩枪，皱眉问道：“你没枪吗？” 张然摇摇头：“实习才满呢，而且我在派出所，用枪的机会很少。” 不是很少，而是基本没有。 周队弄了个防弹衣给他穿上，说道：“那有什么事往后缩，别往上冲。” 张队点点头：“那些毒贩都是穷凶极恶的，基本没有会看到我们就束手就擒的，而且他们基本都会带着武器，发现不对就会开枪行凶，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张然听着，急忙点了点头把防弹衣穿上。 每年系统内牺牲最多的就是缉毒警，原因就是这个，毒贩被抓到基本就是个死，所以，只要有可能都会反抗。 手枪是最正常不过的，其他的如自动步枪、手雷、手榴弹这些也不是不会出现。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很是轻蔑：“你穿那个玩意干嘛？我保证那些什么刀啊枪啊，刺在你身上，根本一点事没有。” 张然听着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说得我不会受伤？” 万老魔哼了声：“你自己想想，你十二岁后，有没受过伤？” 张然听他如此一说，在脑里转了转，想明白后他愣住了，确实，好像他真没受过伤，就算是高处摔了，或是在哪碰了，他也一点事没有，别说流血了，印迹都没一个。 当然，只是小碰小擦那样，也没试过自己拿刀砍或是十层楼跳下。 张然更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你是说，我现在算是刀枪不入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有我和姬老头的魔力法力加持，哪可能会让你受伤，真被刀刺枪伤了，我的魔力会自动运行去保护你，没可能伤得到你了。” 张然听得直皱眉，脑里转了好一会，又问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别到时真遇上事，我想着刀枪不入冲上去，结果却被人打出几十个窟窿，那……” 万老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那可能了！” 张然听着，一时心痒难耐，很想就此拿过张队的手枪给自己腿上来一枪试试。 也只是想想了，不过，既然万老魔担心他死了，那这事想来不会假。 周队看他穿上了防弹衣，手摸着防弹衣，眼睛望着自己的配枪，却是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有枪。 他微笑着拍拍张然的肩道：“过段时间，表现好就给你配枪。这玩意儿要练过，你没练过，十米远都不见得能打得中，还很可能被人抢了枪利用了。” 张然还真没好好练过，摸过也算的话是摸过，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现在又有神识，只怕拐弯枪打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周队这么说，他一笑，既然万老魔都说自己刀枪不入，那拿不拿枪没啥区别，以他这强大的肉身力量，打不死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断腿断手的下场。 想是如此想，但防弹衣还是好好地穿着没脱下。 趁着天黑，正是小姐们出摊的时间，随便吃了些东西，大家即按各自的安排布控了下去。 只是所有队员都有些奇怪，各自的老大，为何不分开指挥，而是都挤在一起，这似乎有些不科学。 第18章 奉旨pc 而且，三个大材带着张然这个小年轻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说随便挑选，但其实几人还是研究了下，找了个最大的窝点。 按张然的踩点，其实是小七的交待，这儿是一个别墅区，联排别墅一排四栋，都是三层，有三栋他们弄下来，然后打通了，只从一间门进入。 这太方便张然他们了，因为另外边上那栋不是他们的别墅，正好没人，而且对面有一栋正在装修，晚上工人们都休息，太方便他们蹲守了。 所以一到了这儿，想都没想，都没跟物业说，开了门，张然他们就到了对面的别墅里蹲守。 这儿人是真多，小姐不时进进出出，镖客们也是络绎不绝，但进去要干啥事，基本都会拉帘子，想看人家干嘛也不可能，连前面接待的客厅，窗帘没拉完，却是拉上了纱，灯光很暧昧，想看什么却是不可能。 三个领导一时就在商量，看如何想办法进去看看。 想要进去又不打草惊蛇，除非是真去镖个小姐了，但是想镖小姐，那又只能是先从二手自行车联系起，人家看过他们不像是警察了才会让进，那花的时间估计够多，还不一定成功。 再说，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其他房间的情形，毕竟小姐们都是单独各一间房办事。 能做的就是呆在这，看着每个进去的人，看有没像是散毒的人，看有没像是那王哥的人进去，如果真有啥，里面的人还能跟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看他们眼睛望向自己，张然一时有些慌：“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扮个镖客进去吧？” 江晨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扮过嘛，再多扮一次也可以啊。” 张然急道：“那只是电话联系下，见到人不像卖车的，才跟着去，我可不是真去镖。” 张队嘿嘿笑道：“我们也没让你真正去镖，进去了，你找个借口不干那活儿不就行了？” 张然有些慌了，急忙道：“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像是会去镖的人吗？你们几个，都三十多，一看都是欲求不满的那类型，正是需要……” 江晨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说什么呢？我们仨做警察时间长了，一看就有股警察的味儿，那些人都是人精，一看就不敢接待，我们还怎么混进去。” 周队笑着接话道：“你嘛，年纪虽然小些，但干这行不深，看着就像个要去体验的雏，没人会怀疑了。” 张然嘴里像含着黄连般，全是苦味：“可是，现在去联系，再找到小姐，也不一定就是在这别墅啊。” 江晨笑道：“这简单，就说你在这附近，懒得动弹，问他们有没这附近的，我想接电话发网络信息的就是个计调，你有这需求，到时肯定会安排一个这附近的小姐给你。” 张然脑里急转着念头：“但是进去了，肯定也是单独一个房间，哪可能看得到其他房间的情形嘛。” 张队拍拍他肩膀笑道：“你进去后，装作尿急，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开错门也正常。” 张然还在拼死挣扎：“但这样的别墅，我想每间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吧？” 周队笑得直打颤，搂着他笑道：“那你就进去跟小姐说，你太寂寞，就想找个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反正都是一样给钱不就行了？难说遇上喜欢聊天的小姐你还能从中找到线索。实在真脱不了身，唔，记得戴小雨伞。” 张然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晨，希望从这个直属老大那儿得到一些支持。 却不想江晨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反正你还是个雏，当提前体验也不是不行。公款啊，奉旨pc，多荣耀啊！我们都摊不上这好事。唔，记得一定要戴小雨伞。” 听着这话，张然只能是咬牙暗恨，在江晨他们看来，为破大案，自己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个小兄弟的第一次？又何况，这事张然还不一定吃亏。 再望向另外两个副队长，都是一脸期待的样，不用说，张然的第一次牺牲也就牺牲了，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个。 张然还能怎么，牙打碎了只能是往肚子里吞下去。 其实这些都是做个样子，他又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真遇上事躲不了，牺牲也就牺牲了，小雨伞戴好就不是问题。 万老魔声音适时想起：“你实在不想，那简单，到时我帮你使个小魔法，她会以为真的跟你欢好，不会真要你去干嘛。” 张然听得又是一愣：“这也行？” 万老魔笑道：“就是造个幻像啊，再控制人的意念就行。” 张然心里一动：“那这什么幻像，我也可以学会吗？” 万老魔又笑了：“废话，你我是一体的，我会的，相当于就是你会，你需要的就是听我说的去做就行，只要你不是笨成个傻子，一般都不成问题。。” 张然轻哼一声：“你昨晚说的教我易容也没教。” 万老魔也跟着轻哼一声：“能怪我？” 张然呃了一声，一时语塞，他确实是一醒起来就全是事，又是电话又是去探查，连万老魔都没想到，更不会万老魔说的这听着有些不靠谱的事。 现在既然万老魔说可以使用幻像，那就试验一下，这万老魔是吹牛呢，还是真是个强大的人。 想到这，再没犹豫，伸手道：“来，给钱！” 江晨转头装听不到。 张队皱眉道：“先垫着，谁知道会花多少钱？” 张然不为所动：“你看我像有钱的人？没钱垫！先打点来，过后报销。” 张队再望向周队，周队哈地笑了：“你们缉毒队有的是钱，先从你那儿垫吧。这事赵局知道，想报销容易。” 张队破口大骂：“草！这是找小姐的钱，怎么报？拿什么名义报？” 嘴上骂着，还是叫张然拿过手机，扫了五千块钱给他。 张然看着账上多出的五千块，一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真的是奉旨pc，还有人给钱那种。 更怪异的是，自己是警察。 第19章 前后五分钟 他看了眼下面别墅的豪华装修，犹豫了下问道：“这五千够不够啊？” 江晨和周队也看了眼别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吃个快餐应该够了吧？” 张然皱眉道：“快餐？” 周队吧叽了下嘴说道：“如果是快餐，小然又是个雏，只怕进去脱衣穿衣完事总五分钟就出来了……过夜吧，年轻人能折腾。” 张然脸色大变，也没管他是刑警队长，恨恨望着他道：“周队，你第一次是不是也前后五分钟，所以才以己度人？” 江晨和张队两人捂嘴吃吃笑着。 周队哈地一笑：“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五分钟都没有，哈！” 四人都笑了出来。 笑归笑，张队想着，别这钱不够进去睡一晚的，那才真丢人。 主要是张然丢人，这到时是把他架火上烤了。 拿过张然手机，又给他转了五千，转完想想道：“只能找一个，别想着什么双飞！双飞那价格可就……” 话没说完，看到张然他们脸色古怪，一时才知道自己嘴滑了，干咳两声道：“我也只是听江湖传言。” 看张然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伸手拍向张然，急道：“赶紧去，再晚都不够时间打探了。” 张然嘿嘿笑道：“时间够多，我才五分钟。” 几人哈哈大笑，一时都觉得张然这小年轻有意思。 张然出了别墅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拿出二手网站，翻找到上次联系过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我看你那儿在二手网站上发了个信息，有辆二手的捷安特？” 对面是个女声，声音听着还挺好听：“我是有捷安特，但也你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哪有现在来买车的？ 张然道：“我着急想骑啊，而且现在这时间，正好适合骑着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车我有，要送货，还是到我这自提？” 张然道：“我在xxxx花园小区这，要是你这也有车最好，看情况，车况好的话我可以买两辆。” 对面嗯了声：“那你等会，我没在那儿，我让我朋友去找你。” 电话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一会有人会来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没问题了才会带着进去。 他当然没什么问题，看着就是个急色的小年轻。 不到五分钟，电话响起，刚响了两声，没等他接起来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这时候可能有人在暗处在查看自己，他神识扫去，却是没发现，再一想，人家弄个望眼镜远处看着就行，没必要人来了还危险。 再一会，一个女的走过来道：“你要买车？” 张然看去，相貌还行，身高也够高，化了淡妆，跟xx小区那儿他们打年人那些小姐有所区别，看着挺自然。 他犹豫了下道：“是要买，是你卖吗？” 女的也看着他好一会，然后笑道：“是我，可以吗？” 张然点头道：“当然当然。” 那女的嗯了声，微一笑道：“那跟我走吧。” 张然哎地一声，人没动：“不先谈谈价格？” 女的笑道：“先看车况，看了再谈。” 转身向着小区里走去，张然也只能是咬牙跟着去了。 刷了门禁，带着张然进去，不出意外地带着张然就往那三栋别墅走去了。 要进门时，张然转头看了眼对面，都不用神识，眼睛就能看到黑暗中隐约三个人的大白牙闪着精光。 估计这时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 进了客厅，这客厅挺大，装修是真的好，望去很是高大上。 客厅里坐着个男的，望着跟小三的手下差不多，看到张然他们进来，打量了一眼张然和那女孩，就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女孩儿随口道：“这是我哥。” 张然哦了声，四处看了下道：“车呢？” 女孩和那男的都同时望向他，女孩秀眉皱了起来：“你是真要买车？” 下巴向着后面示意了下道：“车在后院呢。” 说完跟那男的对望了一眼。 张然不由自主往后院望去，神识随着也往后院扫去，后院确实还真有辆车放在那，崭新崭新。 张然微一笑：“开玩笑，我是来骑车的，不是来买车。说说价格吧。” 女孩吁了口气，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买车呢。” 拿起放桌上的一块平板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亮给张然，然后顺手就把字删除了。 还好，并不算夸张，至少这一万块钱够睡两晚的。 张然四处望了下：“就你一人？” 女孩和那男的又望着张然，女孩道：“你是想再挑挑，还是说想要两辆？” 张然笑道：“没，我随口问问，就你吧，挺好的。” 女孩儿嫣然一笑，别说，这笑得还挺好看的，至少张然看着不觉得厌恶。 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向着别墅楼上走去。 上了楼张然稍一打量，即看出这别墅都是完全打通的，他暂时没用神识扫过，也不知道现在这里面有多少人。 其实前面他们一直蹲守，看到进来的有几对，也有小姐独自进出的，基本没见单身男人进来，再之前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清楚，所以现在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在里面。 反正也不急，要是把他带到最中间那栋别墅，那最好了，神识上下左右一扫，所有都无所遁形。 但不巧那女孩却把他带到了边上这一栋靠里的一间房内。 他神识只有三十来米，这别墅蛮大，最远处边上的几间房就没法扫得到，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然稍简单一扫即明白，不由心里暗叹，自己这运气也不是真正的好。 再进房间，张然又是愣了愣，房间很大，不仅有床，还弄出个连着卧室的小客厅，有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卫生间自是也有。 一时张然有些头痛，这就不能借尿遁去查看远处的房子了。 女孩进来后把门一关，人先坐到沙发上，张然也只能是跟着坐了过去。 问了张然要喝什么，先给张然倒了一杯茶，女孩才问道：“先生，您这是要快餐呢，还是要过夜。” 这话一出来，那再没啥可隐藏的了，连带着前面给张然的好印象也破坏怠尽。 第20章 真是个雏 张然叹口气，左右望望道：“能不能先聊聊天，一来就办事，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这时还真有些慌。 女孩抿嘴一笑：“呀，还是个雏啊？” 张然倒也没觉得不能说，点点头道：“今年刚大学毕业，还没处过对象，马上要工作了，几个哥们就凑了钱给我，让我来开开洋荤。” 女孩眼睛一亮，嘴上还是带着笑：“二十二三岁还是个雏，说了谁信？小哥，看着你形象也不差啊。” 张然装作有些尴尬，头低着：“不懂交往，又没钱，都说了，这钱都是哥们帮我凑的，过后还要还他们。” 女孩微一笑问道：“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张然当然有所准备，信口就说道：“海州师专。” 女孩愣了下：“大专啊？” 张然担心，真说了海州有名的几所大学，别这女孩是大学生来赚外快的，好巧不巧就是那学校，那才麻烦了。 所以说是师专，这么差的大专，要是真遇上也是读这烂学校的，那也认了。 还好，女孩的语气表明了，她虽然是出来卖皮肉的，也看不起这学校，也间接说明了不是这学校的大学生。 张然点头道：“是大专，不过，师专啊，定向生，毕业就有工作。” 女孩哦了声，似乎一时失去了再聊下去的愿望，望着张然又问道：“那你是打算快餐呢，还是过夜？” 说完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春宵夜短，如果是快餐，用点手段赶紧打发了，还能再去接下一单。 张然笑道：“当然是过夜。你不错，我要好好尝尝女人是什么味。” 女孩应了声道：“好，那……” 张然急忙道：“先洗个澡吧。” 女孩嗯了声，站起来，一点没犹豫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看着张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嘴都没法合上，她倒也满意。 看来这是真的雏，不是吹的，自己这身材对这雏鸡还是有吸引力。 看张然呆看着没动，她眉眼一挑轻笑道：“赶紧来洗澡啊，一晚呢，你想看多久都行。” 张然脸一红，这是真红，不是假的：“你……你先洗，我还不习惯呢。” 女孩捂着嘴又笑了，也没再多说，拿着自己手机进了卫生间内。 张然脑里一转，已有了想法。 开了门出去，往别墅另外一头走去，方跨过别墅联接处，就见一个男的不知从哪儿晃了出来，手轻轻一拉他：“干嘛去？” 张然刚才神识就扫到了他，他早也找了托词：“有点拉肚子。” 那男的眉头一皱：“房间就有卫生间。” 张然嘿嘿笑道：“那啥，姑娘在洗澡呢，找个公卫解决一下。” 看那男的眉头还皱着，他急忙又说道：“不会跑不会跑，还没干呢。” 那男的手向后一指：“那边一楼有卫生间。” 指的是张然来的那栋房间。 只有这栋楼有客厅，客厅边上就是一个公卫，张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啊，这儿就有啊，好的好的，我都没看到。” 说话间，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往这走了十多米，距离近些，能扫到了更远的地方，刚才看最远的房间都扫到了。 这些房间似是更豪华些，有些就是两间打通的，想来是这个窝点更高端的房间。 人家一看张然这样，想来就不是能到高端局的。 里面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在办事，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女二男的，这就有些突破他的想像了。 这差不多就花了他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不可能再呆在那儿用神识扫描，不过大致房间都扫到了，没扫到的也就是一些边边角角，那也不可能有人了。 至少他这么会，没发现有在别墅里吸的小姐或镖客。 不过现在还早，几栋别墅里还有大半没人，想来到下半夜人越多的时候，那这类人也会再出现。 而且他知道的是，很多吸那玩意就是来给办事助兴，一般一上来都兴致高，用不着助兴，再下去的时候，使用的可能性也大。 他还真去那公卫拉了个大的，客厅里的那傻大个男人一直就坐在客厅里，不时望向他，这是真防着他跑单。 虽然公卫里不可能安什么监控，张然还是先神识扫了一遍后才在里面给三人发了个信息，说暂时没发现啥，当然，也只能说自己现在没发现啥，毕竟神识看到的不可能说。 三人却是像对这没兴趣，毕竟都清楚，不可能进去就能发现什么。 他们回了信息来，就一句话，果然五分钟！ 张然气得牙痒痒，回了过去，还没开始！ 这没法在公卫里呆太长时间，还是要出来去面对洪水猛兽。 回到房间，女孩已洗了出来，随便就裹了块浴巾坐在床边，望着确实还有些诱惑。 张然主动说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了，下去上了个。” 女孩儿嗯了声，走到沙发边坐下，再从坤包里拿出包女士烟来点上，动作稍多了些，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她随便往上拉了拉，也没在意其实大部都走了光。 既然是包夜，这时她倒是没再催张然。 这动作让张然有些咽口水，他没敢再多看，人进了卫生间脱了衣真好好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再出来时，女孩已上了床，拉着薄被盖在身上。 这是准备妥当就等着张然临幸了。 张然心里有些慌，急忙在脑里呼唤万老魔：“老魔老魔，赶紧的，怎么弄那幻像啊？”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我看这女孩儿也不错，反正你也准备了，不如就办了吧，省得还浪费我的魔力。” 张然直接呆住了：“啥？你真让我去办啊？拜托，这是小姐啊，我是头一次啊，怎么可能我头一次就扔给小姐，怎么也要找个纯情少女吧？” 万老魔哼了声，听着有些不耐烦：“按你们这的说法，你这就是矫情！什么小姐不小姐，不都一样？而且我帮你检查过了，这姑娘没啥病，干净得很。” 第21章 营造出的幻境 张然又是一呆：“这你也能查到？都没碰过这女孩……不是，病不病不是问题根本啊，我是警察，要是真跟这女的发生什么，我以后在江所他们面前就完全抬不起头了！” 万老魔沉默了三秒，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事真多，行吧。” 张然一喜，他其实也不是真就拒绝跟这小姐发生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发生也就发生了，他就是想看看，万老魔吹的牛能不能实现。 女孩看张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眉头稍皱了下：“你这是咋了？赶紧啊，不懂的话上床来我教你。” 张然把意识从跟万老魔交流中切换了回来，看着女孩，只能是咬着牙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床边。 万老魔的声音这时又在脑里响起：“过去，直视着她双眼。” 刚到床边，女孩一伸手，就把他浴巾扯了下来，张然吓得往后缩了下，哪还想到什么直视双眼。 好在，里面张然还穿着条内裤，倒没全身果体完全暴露。 女孩眼睛一亮：“呀，这身材还不错嘛，挺结实的。”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咬牙坐上了床。 要直视女孩的眼睛，那当然是只能面对她，两人这时是并排靠在床头，张然只能是伸手掰向女孩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 女孩轻轻一笑：“也不是完全不懂嘛。” 人顺势就靠到了张然的胸口上，嘴里又轻声说道：“呀，很强壮哦，胸肌很发达嘛！” 说完，还伸出手在张然的胸口上抚摸过不停。 张然根本来不及直视双眼！ 而且女孩的手一上去，张然就算之前反应不激烈，现在也不得不剧烈反应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再把女孩从自己胸脯上推开，然后双手再扶着女孩的肩膀道：“你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女孩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张然的眼睛。 一股莫明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眼睛，脑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什么咒语，又像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张然嘴一张，口里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女孩望着他的眼还没一秒，人就慢慢软了下去，这是完全晕了过去，等张然嘴里的咒语念完，女孩已不住地动作着，把在被下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 张然念完，再一看那女孩儿的动作，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孩动作越来越夸张，眼睛完全紧闭着，嘴里却是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上还不住渗出汗珠，脸色也变得潮红，就算张然没经历过，也知道这女孩儿自己都嗨了。 围上浴巾站到边上，张然看着那样，心里也砰砰乱跳。 这情形说没一点反应，那就是骗人的，要不是他脑里不时钻出来“我是警察，不能做这事”的念头，他真忍不住提枪上阵了。 脑里问道：“她这样有多长时间？” 万老魔道：“你想要她多长就能有多长，她现在在自己营造出的幻境内，要想走出来，除非你我帮她解除。” 张然没再问，要是不解除人会如何，明显这样肯定是会对身体有害。 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样的兴奋状态。 再看一会，女孩的声音越叫越大，动作都有些变形了，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再后面都有些嘶声力竭，全身汗水把床单都渗透了，看她这样，已完全达到了顶峰。 张然道：“差不多了吧？” 看看时间，却是只过去了五分钟。 他长吁了口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平时在所里几个男人开玩笑，或是去抓镖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女孩是专业的，那耐久力或是忍受力不是常人所比。 她们磕个瓜子看张报纸，随便能跟你玩个半小时，像这样才五分钟就完全支撑不住，可见这幻境带给她的感受之强烈。 张然叹口气，对着万老魔道：“好了，差不多了。” 脑里又出现了万老魔有如吟唱的咒语，不过这就只是两个字，或是说两个音节，他跟着唱了出来。 女孩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人瘫软成个大字躺在床上，也没管现在这形象实在有不堪，应该说，她估计现在还激情中没有回来。 张然看着她那样，脑里说道：“要不是让她睡睡？不然这时候醒来，发现才过五分钟，岂不是觉得中间有猫腻？” 万老魔哼了声：“累成这样，估计只想睡上一觉了。” 说是如此说，他还是教张然：“手伸到她头上。” 张然听着，手伸过去，感觉到似有什么从自己手里涌出，他能感觉到涌出的那东西进入了那女孩的脑里，在她的脑里停留住，然后那女孩慢慢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大奇：“这什么啊？” 万老魔道：“当然是魔力，魔力进入她脑里，控制她的意识，她自然就会睡去。” 张然哈地笑了：“想不到你对人的大脑也有认识啊。” 万老魔声音有些得意：“这也是因为你们这时代科技发达，我从你这儿学到不少东西。” 张然哦了声，想着他之前说没解锁，想来是不能主动像这样使用魔力，估计能通过自己的学习，他也跟着学习了，而且比自己更深入。 看着那女孩熟睡的样子，张然顺手扯了薄被给她盖上，自己则是坐到沙发上，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一时却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神识再扫了下，就这么一会功夫，差不多又有三分之一的房间多了人，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这个窝点开始上人了。 但还是没见有小姐带着镖客在吸。 把自己现在的问题发给了三个大佬，三人一时也无法，只能是安慰他，看晚些时候，等小姐镖客们差不多都睡了，找机会然后去查看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避开中间那男人，只要过了那儿，再往前个五六米十米，站到了三栋别墅的中间，那三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能扫得清清楚楚。 把自己这儿等机会的想法发给了三个大佬，顺便也问问三人在对面有没看到什么异常，要是看到了扎眼的进来，那省得他在这儿煎熬了。 第22章 加班电话 三人盯了这么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扎眼人，来的这些，除了小姐就是镖客，看着那样谁都差不多。 再等了一小时左右，张然神识再去，这三栋别墅的房间，上客已有八成，而且已有些小姐和镖客拿出各种d品在用，张然神识里感知到，确实有四号，没有见到那个王哥或是类似的人。 但这发现现在没法跟三人说。 他这在专心用神识感知，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想不到你这小雏鸡，还挺厉害啊！” 声音说不出的发腻，却是那女孩不知怎么醒了，坐起来望着沙发上的张然说话。 张然吓了一跳，神识收回来，望着女孩干咳了两声：“年轻嘛，厉害也正常。” 女孩眉眼挑了挑：“我干这行两年多，还从没遇到过能让我这么畅快淋漓的，小哥哥，你是真厉害啊。”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了，这哪是自己厉害，是幻境厉害，自己跟自己玩都能这么畅快。 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嘿嘿干笑着。 女孩手在身上抹了下，望着张然媚笑道：“我洗个澡去，全身都湿透了。小哥哥，要不要来个鸳鸯浴啊，保证给你不一样的享受。” 张然心里跳了跳，哪敢跟着去，这鸳鸯浴一洗肯定要交待在里面，急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洗过了，你去吧。” 女孩也不为己甚，全果着从床上下来，转头对着张然眉眼挑了挑，看张然还是不为所动，转身拎着浴巾进了卫生间。 张然长出了几口气，神识再扫了过去，中间那男的这时已在暗室里不住打瞌睡，看那样子，只要小心些，应该发现不了有人从他面前走过。 张然心里一动，那只要能不惊动这男人，进去后运气不差不让其他镖客小姐撞到，那走出十来米后，就能把所有角落扫到，到时真发现有不对的再想办法找借口找辄。 至于走廊里的监控，就算能看到他往那边去，只要张然不闹啥事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把这一切想明白。 现在自也没法出去，还要让这小姐再战一场才昏睡过去才行。 等女孩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再躺床上，张然只能是又使出那幻境大法，让女孩儿玩了个全身虚脱，这次都不用张然施法，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张然摇晃了半天，都没见醒。 神识再过去，中间那男的已是坐着睡着了。 张然一时大喜，这样的话，那去中间那栋别墅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从房间里出来，神识再扫一遍，没人注意到这儿，他这才向着中间那栋房走过去，路过那男人的时候，晃眼看了下，那男的还在睡着，并没有醒来。 他向前走着，刚把神识扫出去，心里突然一动，这是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空间的那种，在城中村的时候，当时站岗的从后面摸向他的时候，也是一般，离他有个五六米时，他就能感觉到。 神识向着后面一扫，却是那男人醒了来，再悄悄跟着他后面。这是看他要干嘛。 感知到这男人戴着个耳机，再裤带上背着个对讲机，张然想跟自己一巴掌，这定然是看监控的人看到他有些鬼祟，于是在对讲机里叫醒了这男人来查看。 心念电转，张然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而是手机拨通了江晨的电话，接起来他就急忙说道：“小丽，我刚才真不是不想接你电话，刚才领导在跟我说话，交待加班的事，哪敢接你电话嘛。” 江晨反应也极快，一听张然的这话，就知道有事，不然，早约定了只是发信息，不会打电话的。 他捏着嗓子长哼了一声，并没说话。 张然急忙又道：“我真的是在加班，早上出来就跟你说过的，这个项目要得急你也知道。” 江晨那边捏着嗓子道：“哪有加班到这时候还不回家的。” 张然急忙道：“快好了快好了。” 神识再跟着后面那男人，那男人看到他打电话，就轻轻站住了，再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了皱，嘴角带着笑，却是没再进一步动作。 张然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了，神识收回来，继续打着电话，人却是向着另外那栋楼踱了过去，那男人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这是在看他还在说什么。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二时，片刻间，张然神识已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个遍。 他没再向前走去另外一栋别墅，而是打着电话又转了回来，望着就像是专心打电话，人无意识地随意踱步。 转回来，看到那男人，他装作吓了一跳，定定站住，差不多三秒这才说道：“好好，我抓紧时间，尽快回去。” 挂了电话，望着那男人，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看他那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轻点，别打扰到别人。” 其实这时并不安静，还有小姐们做作的叫声和镖客的笑声不时从门缝传出。 张然急忙应了，再做了几个拜托的手势，人则是急步回了自己屋。 女孩还没醒过来，看那样，估计今天晚上张然不去管她，她会一直熟睡下去。 张然坐到沙发上，拿起女孩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这时并不是想抽烟，他只是想想该如何继续下去。 因为刚才他神识扫过那些旮旯拐角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就是刚才那栋别墅，在一楼的尽头住，过道是做了个杂物间，里面却没堆什么东西，但在杂物间靠里，却是有个伪装的门，门的材质就跟墙一样，不注意看，看不出来那是道门。 像这样的杂物间，一般小姐镖客肯定不会进去，锁着的话如果有交待，也没人会进去。 而这道门通向的是这一排联排别墅另外那间空着的别墅！ 来的时候张然就觉得奇怪，一排四栋的别墅，弄来做窝点搞皮肉生意用了三栋，剩下一栋孤伶伶的没作用处，那要是这栋是真正住人的，这个窝点人来人往，难免会让人奇怪。 现在看来，那栋并不是闲置，而是通过一个隐藏的门通向那儿。 第23章 该干嘛干嘛 不用去太深想，是人感知到都会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 张然刚才的神识大致扫到靠这边的房间，这些房间就是空置，随便装修了下，更远处的房间却是没法扫到，不知道那些房间有没住人，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也不可能再靠近那边去用神识扫，再去一趟，哪怕是他单独从这屋出去到一楼，那也会引起人怀疑了，更别说走到另外一栋别墅。 想想，他编了条信息发给了江晨，其实就是给三人看：“我有些奇怪，这一排四栋别墅，为什么边上那一栋孤伶伶地没用做场地？三位大佬有没觉得奇怪？” 江晨回了来，也不知是谁说的：“刚才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看了看，那栋别墅一直黑着，也没见有人进出。” 张然继续发信息道：“我这儿也没啥情况，刚才我装作打电话出门转了，感觉我这层都大致有人了，从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都玩得很嗨，也不知有没吸d了。” 回复说道：“一般黄赌毒不分家，为助兴用点d品很正常，但我们找的不是吸的人，而是找散毒的人，所以要看准了是谁在散。” 张然还是要往那栋别墅上引：“反正我觉得奇怪，边上那栋别墅在这儿显得太古怪了，我有个猜想啊，要是这栋别墅就是用来掩护的，然后也像这些一样打通了，真有啥事，从那儿逃也方便。” 他也是觉得，那栋别墅是用来逃生的，难说还有其他的逃生门，毕竟干这皮肉和贩d生意，怎么也要多条逃生路。 三人看着张然发的信息，再凑到玻璃上望了下黑漆漆的那栋，一时也觉得那栋别墅有些奇怪。 周队再看了下地形，轻咦了声，指着外面说道：“你们看啊，那栋别墅就是俗称的端头房，从那儿过去十米不到就是小区的围墙，如果，真在那儿弄了个什么逃生地道通向围墙外，那令谁也想不到啊！” 江晨和张队听着，也看了过去，再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如果这栋别墅的功能就是为逃生用，那现在黑漆漆的，才是最正常不过。 如果这别墅再有地下室，那从地下室再挖条通道通往外面，那更简单不过，人到了外面，只要有辆车随时放在那儿，出来就上车跑路，真没人能想得到。 把这发现和猜想发给张然后，三人又说道：“小然，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些别墅有没地下室？” 张然看到这一段，神识不由自主就往下探去，自己这栋别墅还真有地下室，中间那栋也有，再边上那栋，他就没法探得到了。 这样的联排别墅，格局基本都相同，两栋有，另外两栋不可能没有。 但如何跟他们说呢？ 脑里转了转，他回复了过去：“刚才我跟那小姐开玩笑说我是真想买自行车，那小姐就说，他们有辆自行车放在地下室，我想她不会胡乱说，这别墅估计真有地下室。” 三人马上就回复了过来：“联排别墅的格局基本一样，一间有，另外的必然也有，如果这样，那真可能另外一间用来逃生的可能性更大了。” 张然道：“那会不会，散的四号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 三人其实也想到这问题，再被张然这么一点，一时就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摸进别墅里查看。 当然只能是先想想，谁知道这周边会有什么，难说有人随时在监控，都不用人，安装几个监控探头，一个人守着监控室，想进去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但是探查肯定是要探的。 三人回复了过去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儿去查查，这别墅是不是真有地道连到小区外。” 张然只能应了。 商量了下，就让周队去小区外查看有没地道，江晨和张队还是在这儿盯着。 再一会，陆续有报告汇总了来，那些皮肉窝点有小姐在散毒，也发现了一些中间人，却是没发现那个什么王哥。 当然，如果真是戴着面具，换个面具一戴，那也不知道谁才是王哥。 一时让三个大佬有些头痛，是这样再等等看，还是现在就把所有人都逮了，然后从中再去筛查那个王哥？不逮，以那王哥警惕的性格，下次又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想想，三人一致决定，这个窝点先弄清楚再说，难说这个黑漆漆的别墅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呢？ 很有可能哦。 以张然的这运气，难说这一随便一撞就能撞到大运。 周队一边沟通着，一边寻找着外面的地道。 而张队则是又电话摇人来，要是真发现什么，到时肯定要反向进入别墅里去探探了。 再一会，周队从外面回来，进来即说道：“外面我查看了下，围墙外是条马路，有排污管经过，我撬不开井盖，下不去，看不出是不是排污主管，我在想，如果那排污管稍大些，那地道接通排污管，就是非常好的逃生道。” 这个要找城建才清楚了，但一时也不知找谁去问了，就算知道是谁，这三更半夜的，找谁啊？ 咬咬牙，三人做了决定，今天暂时不打草惊蛇，不能乱来，等白天把这周围都打探清楚了再说，这个窝点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还要再继续下去，也不介意再等一晚。 决定后就没让增援的人来，再把信息发给了张然道：“目前那栋别墅情况不明，等我们明天探查再说，你呢，嗯，自己看着办吧。” 张然听着，前面还能理解，乱下手让人跑了那才是不负责任，但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办？ 他急忙发了信息过去：“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三人回了过来：“该干嘛干嘛。” 这更是没头没脑了，不过结合现在的情形，张然倒是明白了，既然钱都付了，你是去找小姐的，那就干找小姐这事就行。 想明白这点张然哭笑不得，很想说我其实是清白的，但也知道现在说也没人会信，只能回复道：“那你们一会撤了，我也跟着撤。” 第24章 我是通缉犯 三人回过去：“我们不撤，就在这监视着，你自己在里面，能打探就打探，打探不了，嗯，该干嘛干嘛。” 得，既然你们都没离开，那我在里面也想想辄吧。 望着床上睡得到处露肉的小姐，张然脑里一热，来都来了，说没干啥也没人信，那是不是就真干点啥？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做不出那事只是因为自己警察这个身份，但既然现在都说不清楚了，是不是把这层皮暂时扔了好好享受下？ 拿起刚才塞在自己包里的小雨伞——这是以防万一小姐想起，人都瘫成那样了，居然没用小雨伞——他在手里捏了捏，再望向那又换了个姿势的小姐，心里更是纠结不已。 不提他在这儿纠结，盯着别墅的三人刚想商量下轮换着休息，晃眼间就看到有人躲躲闪闪地向着别墅潜来。 三人都同时一惊，再仔细望去，稍亮点的灯光下，就看到这些穿着制服，却是一群警察。 三人面面相觑，这啥情况？ 肯定不会是三人的人，周队和张队的人都在其他点盯着呢，不可能再有这么十来人，也不可能是江晨的人，因为这不是他的辖区。 想到辖区这词，三人都同时一拍大腿，周队咬牙道：“不会是派出所正好今天来扫黄抓嫖吧？” 伸头再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三人这下更确信，真的就可能是派出所来扫黄。 这也太巧了些，他们这儿发现了有问题，而派出所今天也正好来扫。 他们本来从张然那儿知道消息时就很晚，再安排人手这些，出来时已晚了，更没去通知辖区派出所自己有行动，也没谁会想到会遇上扫黄。 但就是这么巧，辖区派出所就今天来扫了。 三人牙都要咬碎了，却是完全没办法阻止，因为现在包围这别墅的趋势已成，看那样，再一会搞清楚情况就要破门而入了。 而在别墅内的张然自是不知道这情况。 他这还在想办法怎么再去探查时，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警察来了，快穿衣清理痕迹！警察来了，快穿衣服按计划撤离……” 居然是用联通到各房间的小喇叭通知的，声音还不小。 张然听着愣了愣，神识再往下扫去，还没感知到有警察。 而这时三个大佬也才刚看到有警察向着这潜来。 最大可能也就是警察其实方进来小区，就有人通知了别墅内的人，所以警察还没到别墅，别墅内已在通知人清场了。 再一转念想到自己身份，张然不由得一阵头痛。 要是这抓嫖的同事把自己逮了去，虽然后面肯定会知道是在出任务，但自己找小姐这事肯定会传得全系统都知道，传来传去，谁还会去注意你是出任务还是真去pc？ 到时只怕脸都掉没了。 他只能是过去把小姐推醒，既然房间内小喇叭什么的都有，想来这些小姐都受过训练，知道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小姐刚醒，就听到了小喇叭一直传出的声音，她啊地一声，也没管头晕眼花，三两下穿上衣服，人开了门就往外跑去。 张然拉着她：“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姐不耐烦地说道：“咱这有民宿的执照，没我们在，就你一人，没证据没现形警察拿你没办法。” 说完，赶紧就走了。 张然神识放出去，小姐们从房间出来，都向着一个方向去，也就是那栋空置着的别墅方向，不用说，那别墅真的是用来逃生的。 就这时，他手机信息响起，打开来，却是三人想到了他在里面的尴尬，发信息让他赶紧想办法撤离。 这时房间里已没人，张然也不再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后面急道：“我看那些小姐往边上那栋别墅去了，那儿肯定有逃生门，我担心的就是，正好那些卖四号的就在那栋别墅，那就麻烦了！” 三人听着直骂娘，因为这一惊到，如果真有卖四号的，他们不知道这是在抓嫖还是来扫毒，那这个点以后肯定不会再利用了。 就怕这一惊，王哥就此蛰伏，那想再查就难上加难了。 但现在于他们却是无解，想去阻止派出所已全无可能。 张然想想道：“不管了，我现在追着那些小姐下去，跟着她们一起进逃生门，一时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是想逃避警察的人，不会想到其他。” 接电话的江晨一转念，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急忙说道：“只能这样了，但是，就担心看场的这些对你不利。” 张然笑道：“没事，我能打，要是真起冲突，也只能打进去了，但我想安全应该不是问题，毒贩估计会以为我是镖客想逃跑。” 三人也是有决断的，一咬牙道：“就这么办，不管如何，你一定注意安全。” 张然应了，挂断手机几下穿了衣服，出了房间，也跟着小姐向着那栋别墅的的结合处跑去。 下来就见两个大汉正在维持着秩序，小姐们也有序地从那杂物间进入。 看到张然，大汉们手一拦他道：“你不用进去，她们先跑了，警察拿你们也没办法。” 张然叫道：“我是杀人通缉犯，不能让警察看到！” 大汉们一愣，还是伸手拦着他：“这是给我们内部人用的，你不能进。” 张然一把把他的手推开，指着那大汉恶狠狠地骂道：“草，老子被逮到就是个死，与其这样，老子不介意现在就拉两个垫背的！” 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现在一发狠，手还作势放到了包里装作随时要掏东西的样，那样子看着还真有点杀人犯的气质。 小姐们听到他这话，急忙都向杂物间涌去，他们还真怕张然这一发狠真要搞事，她们会受了池鱼之殃。 两大汉一犹豫，想想为了拦一拦跟张然起冲突实在划不来，挥挥手让张然也排在了小姐他们后面。 这才稍恢复秩序，后面又下来一个男的，却是二楼那个看到过张然的男人，看到张然排在那儿，手指了指他道：“哎，他这是……” 第25章 脚下生风 张然自是已发现他，转头回来，骂道：“闭嘴！老子今天要是走不了，大家都同归于尽吧！” 那男人吓了一跳，回不了家跟老婆交待不了，至于要用同归于尽这词吗？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扒开排自己前面的小姐，也没管小姐们杀死人的目光，先从杂物间钻进了别墅内。 别墅很昏暗，只走廊上有一两个弱弱的小夜灯提示着哪是房间哪是过道。 从这暗门出来，边上就是一道门有条台阶通向地下室，张然这时自是不会进地下室，人往中间客厅位置跑去，到了中间，神识把整个别墅扫了一遍。 格局都差不多，只是这儿少了一些重新隔断出来的房间，但这栋的房间基本都是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家俱都没有。 神识从楼上往下扫，很快就扫了个遍，整个别墅只装了两三间房，装了的这两三间房，里面也只是放着些简单的家具，有张床，有床上用品，却是没发现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神识再扫到地下室，能感知到小姐们正从一道小门钻出去，外面还真是条地道，不宽，高有个一米五上下，刚够一个人低头弯腰通过，但地道通向哪儿，却是扫不到。 地下室也有房间，却是跟楼上的房间不同，用的是极厚的防盗门，张然神识进去，里面靠墙是一个大的保险柜。 神识再扫过保险柜，保险柜已锁上，但在最里角，张然居然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这他现在再熟悉不过，跟在xx小区里查到的一模一样，正是他们今天的目标——四号。 心念一转他即明白，这儿也是个散毒的仓库，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保险柜用来装四号了。 听到有警察来查，毒贩就急忙从保险柜里把四号清理走，但也可能是太过匆忙，最里的就落了这么一小袋没带走！ 依现在这布局来看，这儿还真是个毒窝，而保险柜的作用就是装四号用的，为的是防止小姐和看场的这些人。 片刻就把这一切想明白，再一转念，他急忙转回来向着地下室跑去，现在看，那些毒贩走得匆忙，也可能走得还不远。 他速度极快，有个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慢，他一把把那小姐推开自己先钻下了地下室，惹得那小姐破口大骂。 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钻进那地道后，地道里居然也有灯看得到路，可惜前面都是小姐在弯着腰在往前走，他想中得快些一时也没办法越过去。 他大急，大叫道：“都给我趴地上，趴慢点，一会老子打死她！” 一听这声音，小姐们就知道是刚才那杀人犯年轻人，再回头看到张然那凶悍的样，哪敢有半点反抗，也没管地上全是灰，全都趴在了地上。 张然高一脚低一脚，踩在小姐们中间的地上向前走，虽然走得也不算快，但总比堵在后面要强。 一路全是小姐，也有不听他话没趴地上的，张过去，直接把人摁了蹲下去，再从人头上爬过去。 他力气大，根本没哪个小姐能反抗得了，尖叫声中，张然早从她头顶越过去走了。 地道斜向下去，走了一段，张然不由站定，因为他估计了下距离，走的这一段早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这地道早穿过了小区的围墙，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接到了排污管道上。 也是，本来就是在地下室挖出的，再一直斜向下，估计早从地底穿过了排污管。 真是幸好进来查看了，不然从外面查排污管，根本想不到没联通排污管，到时以为没有地道，警方自是会忽略掉。 一时张然还有些庆幸派出所的同事来扫黄了。 神识往前探去，却是让他脑里稍一昏，这种感觉他熟悉，就是神识用得太多了所致。 没办法，今天来探查，到处都是用神识，他都很小心了，但使用还是过度，现在已感觉到头晕，要是再用几次，难说真要晕过去。 他一咬牙，没再用神识探地道，而是闷头向前钻去。 再走二十来米，前面已没了小姐，他感觉至少已穿过了小区外的马路到了对面，他想了想，一时也忘了小区对面是什么情况。 咬了咬牙，神识再探到出去，一探即马上收回，只是这么一下，也让他探查出这外面的情况。 马路对面也是个小区，这个小区就大了不少，不像xxxx小区这儿是别墅区，这儿多的是那种步梯房，一栋七层的那种单元楼，靠向马路这面是一楼是门面，二楼上住人。 这些门面有些经营着，有些却是关着，张然没多去感知这些具体的情况，还是继续顺着地道向前走去。 他能感觉地道过了马路就向上通向这些门面，走个台阶上去，也是个门面，开口在隔出的小办公室内，外面是个文件柜掩饰着地道口，文件柜已推开。 张然从里面出来，张眼看去，这是个搞房屋中介的，有个后门通向小区内，再从小办公室内出来，门面门却是道双开的玻璃门。 张然一时有些犹豫，因为这门面出来，可以进小区，也可以从玻璃门出去到马路上。 再一看，后门开着的，前面的玻璃门也没上锁，也就是前后门都可能有人走过。 稍一转念，人向着前门走去，他是想，到时有辆车放在门口停着，出来开上车就走了，这是最方便的。 门外并没见有车，张然望去，这儿路上没有画停车线，自是没车敢乱停在路边，但在人行道上却有些共享电瓶车停着。 他往左右望了下，这时天还没亮，虽然周边是小区，太早了路上却没人，但却见远处百来米外，路灯下能见两个人骑着电瓶车正在远离。 大致能看到两个人各背着一个双肩包，共享电瓶车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就在张然看到的当口，转了个弯，就已看不到。 张然心里一凛，想也没想，拔腿就向着那方追了过去。 这一跑，他即感觉有股莫明的气息从自己下腹通向了自己双腿，他只觉得自己双脚生风，速度比之以前训练时快了不知多少。 第26章 枪击 要是现在有人看到，估计会去看路上限速40的牌子，看张然是不是超速了，虽然这是给汽车的限速。 片刻张然也追过了拐弯处，两辆共享车又出现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行驶，张然心里一喜，人急向前冲去。 听到张然追来的脚步声，共享车上的两人转头向着张然看来。 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张然这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吓人了，晨跑的人也不可能这时来跑步，而且还跑得这么快。 两辆车想也没想，急忙加速，与期与张然拉大距离。 但共享电瓶车有限速，再快速度也有限，最高也就到30左右，而张然的速度这时早超过了40以上，眼看着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前面一人发声道：“干掉他！” 话说完，他却没停下，还是继续向前开着。 另外一人停下车，从腰间一探手，居然拔出一支手枪来，手枪掏出，手一拉就上了膛，指向离他已只有二十米左右的张然。 张然看到枪，吓了一跳，人一个急刹，向着边上跳了一跳，手枪转过来向着他，“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却是飞得完全不知所踪。 寂静的清晨，这一声枪响可以说是响彻天际，这离xxxx小区又不远，正在看着民警们撞门的江张周三人也听了个真切。 三人听着这声，稍一愣，马上脸色大变，泥麻，这明显是枪声啊！而这是跟张然说了进入别墅后，那枪声跟张然的联系那就极大了！ 哪还再想什么害怕暴露，三人马上从别墅内冲了下来，出来后对着民警们亮出自己证件，叫道：“快快快，破那栋的门！破那边！” 民警们听到枪响时也愣了，手上的破门锥拎着要破门都忘了，再一看三人冲过来更是懵逼，都呆呆地不知所措。 三人急得不行，冲过去抢过破门锥，跑到边上那栋别墅，对着那大门就撞去。 别墅门用料极好，撞了几下却是没撞得开。 边上一个民警指了指窗道：“这儿应该是用钢化玻璃。” 三人醒悟了过来，转到窗那儿，两下就把钢化玻璃撞成了碎粒，转身把那破门锥扔下，攀着窗柱就翻了进去。 扫黄的民警呆了呆，对望一眼，也一样跟着从这里翻进了别墅。 枪响时张然也真被吓到了，想不到这些人一言不发掏出枪来就射人，根本不带犹豫的。 他再一跨步换了个方向，人还是向着那人跑去。 枪指向张然的方向，又是一枪打来，张然望着，神识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去，然后他就感知到枪里射出的子弹旋转着的样子，再感知到这子弹运行的轨迹，更感知到这子弹会离着自己一米远偏出。 这就像是子弹放慢的百倍速度般，他相信，自己不仅是能躲开子弹，如果手速够快，想抓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再拐弯，人直直向着那人冲去，果然，子弹从他身边擦着飞了过去，根本打不中。 那人没再犹豫，枪指着张然，不住地抠动扳机，刺耳的枪声一声接一声。 张然神识开全，感知着子弹的运行，有能打到自己的，他一个跨步让过，打偏的他理也不理，二十来米的距离，那人开了四五枪，居然没能阻止张然靠近。 到离那人有个两三米时，张然一个飞踢，那人枪抬起来指向张然还想再开枪，张然脚正踢到他手腕上，“喀嚓”一声，手腕骨头断开，枪被踢得飞出老远。 张然一落地，离着那人也就半米不到，手上握拳，对着那人的胃部贲门处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出，那人弯腰下去，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人蜷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张然蹲下去，手刀轻砍到那人颈上，把人砍晕了过去。 他自是也能想到，江晨他们已听到了枪声，他们肯定会向着这儿赶来，这人跑不了了。 没再管这人，人又向着前面骑着车的那人追去。 受这么一耽搁，前面那人又骑出了四五十米的距离，幸好的是这一段路都没其他的岔路，他只能顺着大马路一直开，耽搁了这么会，张然居然没跟丢。 那人一直把电瓶车骑到最快，听着后面的枪声，想着应该把追来的人干掉了，骑出这一会，居然听到后面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张然离他已不过三十来米，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伸手进腰上，拔出一把枪来，也没看，枪向后就不住抠动扳机。 站定时都打不中张然，这骑在车上，更别想打中了。 不过不管如何，张然还是要注意着子弹，又要躲避，速度怎么也受了点影响。 但就算如此，他的速度都比骑电瓶车要快得多。 差不多离得十米时，枪已没了子弹，那人把枪向着后面一扔，咬牙骑车狂奔。 目前他能依赖的就是这辆电瓶车，虽然他这时也极其绝望。 张然手机也响了起来，这时候只会是三人打来的，张然一时也没空去接电话，反正只要再一会，追到那骑电瓶车的人，再接也不迟。 再跑几步，离着电瓶车也就五六米的距离，他心里一喜，不管这是不是毒贩，枪都出来了，涉枪就是大案，自己这次的功劳那是钢钢的了。 心情一兴奋，速度又加快了些，在他感觉，就像是踩在了风火轮上，别说电瓶车，只怕开汽车都能追得上。 离着还有一米左右，他伸手向着那男人的背包拉去，就在堪堪拉到背包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连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脚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神识使用过度所致，他摇摇头，瞪大发黑的眼，努力向前又迈出几步，手刚拉到那骑车人的背包，眼前又是一黑，人再没能坚持得住，手拉着背包就向后倒了去。 那人被他这一拉，直接从车上拉了下来，这速度不快，摔下来却也够呛，倒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就在他已绝望的时候，却看到张然拉着他的背包，人脸向下伏在地上，却是死活不知。 第27章 魔力也会见底 他一时大喜，这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小子跑这么快，想来是力竭了。 他伸手去拉张然拉着的背包，张然人昏了，手上的力量却没松开，一直死死攥着，拉了一会却是没能拉得开。 就这时，后面就听到有人向着这方跑来，嘴上还叫喊着：“小然，小然！” 江周张三人钻入地道时，还有不少小姐在往里钻，他们一时也没空去管这些小姐，进来拉着一个小姐追问道：“有没见个年轻小伙？长这样子。”随手比划了下。 有小姐手指向地下室，三人急忙就冲了进去。 地道自然都全是小姐，再三人往里挤，那情况有多乱就有多乱。 江晨心里一急，手拿出警察证，一手拿出枪来叫道：“警察，全趴下全趴下，不趴下的我开枪了！” 哗地所有小姐都趴在了地上。 三人这才勉强能挤了过去。 到了那门面，看着前后门都开着门，江晨手一指后门，周队点头，人向着后门冲了去，江晨和张队则是从前面跑了出去。 刚出来，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枪响，这是后面那人开枪打张然的枪声。 两人一时就拔足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追去，拐个弯，就看到了倒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人，张队蹲下去探查人的情况，江晨则是继续向前狂奔，嘴上还不住叫着张然的名字。 那人听到这声音，一咬牙没再管那个背包，扶起倒地上的电瓶车，骑上又向前跑了。 江晨远远也看到了那骑电瓶车跑了的人，但他可没张然那本事，从地道出来这一通狂奔，他已是气喘如牛，再跑近些看到张然倒在地上，吓得哪还顾得上去追人，赶紧停下来抱住张然查看情况。 手一探张然的鼻下，还有呼吸，再看他身上，也没见哪儿有流血的，江晨心里一落，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那就放心了。 站起来，电话打给了周队道：“周队……周队……赶紧组织人手，去堵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嗯，男，穿黑色夹克，从xxx路往北去了。” 这是他远远能看到的唯一线索了。 周队一声没吭挂断电话自是去组织警力围堵不提。 再两分钟，张队也跑了过来，看到倒地上的张然，吓了一跳，走过来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小然没事吧？” 江晨摇摇头：“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说完又打了120过去。 张队吁了口气，手指了下后面道：“地上那个，背包里全是四号。” 手上晃了晃，手里是支枪：“弹夹都差不多清空了，小然居然没事，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江晨道：“刚才我见还有一支枪呢？” 手指向后面。 张队哦了声，跑回去把那支枪也拣了起来。 江晨看张然手里还抓着一个包，走过去蹲下解开包，一半多是大额的钞票，在下面是四号，这么多毒，再加上前面那人手里的那包，说是近年来少见的大案也不为过。 江晨吁口气，这小子运气那是真不错了，抓到一个毒贩，又扣下这么多四号，最少一个三等功跑了不了。 张队把那支枪拎起来看了看，讶然道：“呀，这支枪子弹都清空了，开了这么多枪，小然都没事，这是运气好还是会躲子弹啊？好好检查下，别哪儿中枪了我们没看到。” 听到又是一把枪清空了子弹，江晨也有些拿不准，看张然呼吸还算平稳，一时也没管，把他衣服解开到处查看了下，却是没找到一点受伤的地方。 也不是全没受伤，他拉了背包倒下去的时候，面门磕到了地上，但却是没一点伤痕，更没流血，就只看到面皮上有些红印。 再一会，周队也跑着过来了，先把张然打晕的那个拎了过来，再走到张然边上，看着两袋子的四号，他不由砸巴了下牙花子：“这小子，镖个昌，就弄了这么大个功，真没法说理了！” 三人都不由地齐齐摇头。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想着刚才那密集的枪声，又有些后怕，放自己，如果没有张然那逆天运气，那不定有命来领这功。 再五分钟，120也到了，医生先看了看张然的情况，喊了几声，摇了几下，张然都完全没反应，一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是搬上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张队和周队去收尾，就江晨跟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先全面检查了下，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就是脑电波异常些，其他都正常不过，面对这情况，医生也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睡了过去，过后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张然确实是在睡着，而且是那种深度的睡眠，不过脑里，他却是在跟万老魔在聊着天，所以，人没醒过来，脑里却是一点也没闲。 万老魔这时就在他意识骂道：“你这真是不知死活，境界才这么屁点，却拼命用神识，你们这时代都知道用脑过度会猝死，你这要不是最后我用最后的那点魔力护着你的心神，你真可能会脑出血死翘翘！” 张然有些郁闷：“我知道会晕，但没想到会晕得这么彻底嘛，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万老魔道：“跟你说，以后一定记得，魔力境界跟你的神识是相辅相承的，境界高了，你神识就感知得远，时间就用得长，到你神识消耗太大，那你魔力也会跟着消耗，到两者都见底时，你人也见底了。” 张然道：“我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魔力会见底啊。” 万老魔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说道：“行吧，真到那时我会提醒你。” 张然笑道：“这就是了嘛，修练是你修练，我又不知道。对了，那魔力和神识两者都见底，我会怎么样？” 万老魔嘿嘿笑道：“轻则成为白痴，重嘛，就我说的，脑出血死翘。” 张然叹气：“那就是说，我还是要帮你增加魔力境界。” 那就是要去伤人和制造混乱。 万老魔道：“不错，你现在也知道，我魔力境界提高的好处了吧？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去找点事，给我增强魔力。” 第28章 一辈子就是警察 张然有些郁闷：“我是警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去找事啊，就算打人，这也有规定的，哪能随便去伤害人嘛。” 万老魔笑道：“这个就要你去寻找了，唔，我觉得啊，做好事不容易，做点小坏事，那岂不简单，唔，不让人知道你是警察不就得了？” 张然急道：“对啊，你说要教我易容的。” 万老魔道：“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记得，使用这些魔法，比如易容啊、神识啊反正这些增加你能力的，都需要魔力支撑，比如魔力不足，那你易容就会消失，后果会如何，这不用我说了。” 张然听着直咬牙：“这又转回来了，还是要帮你增强魔力！” 万老魔哈哈大笑：“就是这意思，不过你想想，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张然想了想，不由点头应是。 确实，他这次逮到一个人，弄了两支枪，四号虽然不知有多少，但肯定够得上大案的份，这功劳是妥妥的，比之去制造些恐惧打伤些人，那好处多得不只一点两点。 唔，反正这世上犯罪份子永远不会断绝，以后自己多抓些犯罪份子就是，唔，执法暴力些，只要情有可原，想来督察们也不会太深究。 他正这样想着，万老魔又说道：“逃了的那个人，我记住了他的气息，以后只要我们再修练出来，在你的神识范围内，他就没法逃得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你说过的，刚才我差一点就逮到他了，想来他的气息你都能记住。” 万老魔哼了声：“不仅是我，你也记得住，你用神识探查过他，下次神识只要感知到，你就知道了。” 张然只觉得，万老魔带给自己的东西太好太好，这就是给自己加持了各种大杀器啊！咦，要是姬老头也能带给自己好处，那自己岂不是在这世界上横着走？ 万老魔自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想法，轻哼了一声道：“姬老头又封印了，什么时候解锁都不知道呢。” 张然大奇：“为何你能解锁修练了，他却又封印上了？” 万老魔道：“我修练的魔力跟他修的仙力完全不一样，他又被封印也正常。” 说着这话时，张然感觉到他说这话有些不尽不然，他不了解这些魔力仙力，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此。 但他就是觉得万老魔隐藏了些什么。 这让他有些憋屈。 还是那句话，他只要脑里有一丝想法，万老魔就能完全知道，而他却不能知道万老魔说的是真是假。 完全不对等。 算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趁着人是昏迷的，好好把熬了这几天的体能补回来。 他这在昏睡，医生用了多种办法都没法唤醒他，要不是他生理机能一切正常，脑电波还极活跃，局里就打算把他转移到省医院去了。 三天后，他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是说不出的舒服，神识稍一扫，居然比之前又多了两三米。 咦，难道休息得好，也能让境界增长了？ 万老魔声音响起：“休息好确实能让境界增长，其实更大的是你在地道里让那些小姐产生恐惧，还有就是追捕的时候逮到那两个人，他们的情绪经我这三天的修练，境界自是会增长。” 张然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慢啊。” 万老魔道：“想要让我修练得最快，那就制造混乱，让这世上的人都恐慌，这才是我修练最好的源泉。” 张然拍着自己脑袋：“我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持社会的秩序，怎么可能自己还去制造混乱嘛。” 万老魔轻哼了声：“你变得强大了，还有必要做这破警察？” 张然也轻哼了声：“当警察是我这辈子的愿望，就算是我强大到在这世界无敌，我也还是要做一个警察。”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万老魔哦了声，没再吭声。 这世上有些人的坚持让其他人无法理解。 他在意识里经历过张然的过往，自是明白为何张然会有这样的坚持。 ——在大洪水爆发死了双亲被警察救起后，张然就是个从婴儿起就被警察养大的孤儿，他这辈子没其他的想法，只想当警察。 正好一个护士开门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呀，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张然站起来下了床，看看不知何时换上的病号服，一时有些无语，自己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 一个男医生进来，看他那样，手制止道：“你稍等，我给你先检查下，看你有没什么问题。” 都不由张然反对，按着他坐到床上，扣胸抠眼张嘴听肺，一套下来，才满意地说道：“看你这样，应该没啥事了。” 张然笑道：“谁说没事，我有事。” 医生愣了下：“有啥事，赶紧说。” 张然一本正经道：“饿得胃痛。” 医生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事了，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就可以回去。” 张然道：“我衣服呢？” 医生指了下柜子，张然打开，一套干净的警服在柜里，手机放在上面。 打了江晨电话，江晨看到他号码，直接就笑道：“你醒了啊！好嘛，赶紧来区局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呢。” 张然眼睛一亮，这是说还是从抓到的那人找到线索了？ 急忙应了，出来打了车直奔区局。 不仅是江晨在，张周二队长也在，不用说，聚这么齐，看来商量的事肯定是四号案的延续了。 而且开会的地点是在局长办公室内，自然赵正声也在了。 看到他出现，江晨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不仅是他，张周二人也是极其高兴，走上前是拉着他从头看到脚，心里那高兴劲那是完全不用说的。 赵正声等他们寒喧完了，示意了下，让张然坐到了一边说道：“这能及时的醒来归队，大家都很高兴，大家都说，真要做什么事，一定要等你来才进行。” 张队笑道：“也不是这样说，我们是说，有你小张在，难说能撞到其他更好的事。” 第29章 再接再厉 周队也笑了：“就是，本来就是去随便蹲守看看的，结果你这一打就是十公斤！哈！” 江晨没说什么，但他那眼里流出的自豪，都不用说什么，张然本就是他的手下，手下立功，当老大的那是必然沾光的。 张然眼睛亮了：“有这么多四号？” 这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而且是拼命弄的，想来自己肩膀上要加一两条杠了。 赵正声点点头：“这次你可以说是拼死查到的，你功劳最大，嘉奖什么的，我们正在上报，应该很快就下来，张然同志，我们希望你再接再厉啊！” 张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站起来给赵正声敬了一个礼道：“谢谢局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再一转话语，赵正声道：“可惜，抓到的那个毒贩死了，不然这次怎么也能从这人身上查到他们的线上。” 张然刚坐下，听到这话，不由愣道：“那个毒贩死了？我记得当时抓他的时候，没用力，肯定只是晕了过去啊。” 周队叹了口气：“跟你无关，他是吞了藏在衣领的氰化物，当时他醒来，全身搜遍，谁想得到是藏在衣领上，我们忙着处理其他的事，他趁着我们不注意吞了。 张队也哼了声：“当时还以为是睡着了，结果却是吞了毒，这些毒贩是真狠，对自己也够狠的。” 张然听他们所说，一时有些泄气：“那岂不是从这儿没多少收获了？” 江晨叹口气：“确实没收获，他们能在衣领中藏毒，是早有打算被抓就死不给我们留线索，想来跟他的老大约好了会帮他照顾亲友什么的，才会这么坚决。” 赵正声道：“虽然这次的扫毒，有这么点小瑕疵，但不影响我们的收获是铁铁的。相信这次已给了这个贩毒集团以狠狠打击，他们想再在我们市内散毒，一定会收敛不少。” 张然挠了下脑袋道：“那说的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赵正声道：“我们想着，他们不是以小姐们来散毒，我们就成立一次专项的扫黄，就针对咱区里的这些小姐，抓到散毒的就从重处罚，我们相信，把这帮帮着散毒的小姐打了，给他们的打击会更大。” 周队接过赵正声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想着，很可能这次的打击后，他们想再重新寻找新的散毒人，那必然会有更多的动作，那我们难说能从中寻找到他们的老窝。” 张然听着这话，似乎中间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他想了想道：“我们如果把这些散毒的小姐留着，岂不是更能从中找到她们的上线？然后再从上线找到这个集团？” 张队摇摇头道：“我们两次都是从这些皮肉团体内打掉了他们的窝，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已注意到这点，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肯定不会再从这方面入手了，所以，这些小姐对于他们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赵正声接口道：“不错，与其留着这些还有四号的小姐去祸害更多人，不如这一次把这些小姐都端了，很可能还能从她们手里查到一些线索，最不济，也能查到一些四号。” 张然心里却觉得这有些太直接简单了些，要想查到最后的据点，那最好的就是放长线吊大鱼，盯着小姐这些线，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 转头望了下江晨，见他轻轻对他摇了摇他，他即知道中间应该有些什么说法，于是没再说话。 反正不管打不打这些小姐，打了后能得到多少线索，他的功劳都是抹不去的了，而且从中再找到什么，他还会沾上好处。 都说了，张周二人一定要叫着他参加，唔，江晨这副所长现在还能在这儿，估计是沾了自己的光。 一想明白，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到时跟着去就是。 几大佬再把事情好好计划了下，然后就定了，就明天凌晨一点。 张然看看时间，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正声道：“这次行动，刑警队、治安大队、缉毒队、还有几大派出所都会参与，与期一次就把这些散毒的小姐全抓住，不让一个跑了！” 几人急忙站起来应了。 赵正声继续道：“治安大队和派出所的我会去通知，你们自己把自己的人安排好，唔，先安排好，至于具体行动的时间和目的，晚些再通知。” 众人又应了。 这是防止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多人参与进去，谁知道这参与的人中会不会有人与某个人认识，然后通知人跑路？ 张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就在想，那个小三儿，都算是自己线人了，自己是不是该通知他一声？ 唔，还有那个会计小七，自己把人看了个遍，她又不参与到贩毒，自己是不是也跟说一声让她跑路？ 别到时逮了，她这是参与到皮肉生意，又知情不报，怎么也要进去吃牢饭。 他这在纠结着，几人再说了会即散了会。 他自是跟着江晨出来了。 两人出了大楼，江晨望着他，伸手在他肩上捶了捶笑道：“你小子，不错！就是一点不好，做什么不惜命！这不行，留得青山在，你才能打击更多的犯罪份子！” 张然嘿嘿一笑：“江所，小区救人那次，我哪来得及也没办法啊，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凶悍，不过，好在结果都不错嘛，嘿嘿，所长，那我这两次，赵局有没说我会得什么嘉奖？” 江晨手重重一拍：“你小子，想什么呢，咱打击犯罪份子，想什么功劳嘛！” 话语一转又笑道：“说是给你申请三等功，破格加条杠，最低也是给你加颗星上去。你这才刚实习结束，就加杠，真没法说理了。” 张然笑道：“我就算是加上花，那也一样是您手下的兵啊！” 江晨听着这话，心里那是如蜜一般甜，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干事不要命，能力又强，更重要的是运气好，难说过几年，就会因立功爬自己上头去了。 但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不忘本，这小子念旧，以后真可能沾着他的光啊。 第30章 易容魔法 江晨手再一拍他肩膀道：“走，先去补充点体力，晚上咱要干大活。” 张然笑了：“江所，我就等你这话，我可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是真饿了几天。 这次江晨倒是安排吃得很好，海鲜自助烧烤，随便吃。 张然对于这安排非常满意，他实在是饿，不是自助，只怕自己会吃得江晨哭。 自助老板哭当然好过自己领导哭。 吃得差不多了，张然有些不解地说道：“江所，赵局怎么这么着急要把那些小姐弄了啊？养着慢慢把那个贩毒背后的人钓出来啊，比这样赌一把，岂不是更好更合适？” 江晨看着他，哼了声：“你这种只想着办案的，一辈子就只能在一线办案了，要学着点。” 张然听不懂了，愣愣地道：“咱是警察，不为办案为啥？ 江晨道：“你现在当然只需要办案，但是到了赵局那层次，他们做什么，就要考虑得很多了，讲政治，懂吗？” 张然点头笑道：“我倒是知道他们要考虑周全，所以才说等等啊。” 江晨摇摇头：“咱区的政法委书记马上到点了。” 张然听得直挠头：“这跟咱有啥关系？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江晨听着，差点想拿手里的筷子打他头：“笨死！你也不想想！要是咱赵局兼上了副区长或是政法委书记……” 张然一时恍然，哦哦地笑了：“哦哦，我明白了，所以，这次再弄个大的，不管是打皮肉集团，还是贩卖集团，这都肯定是政绩，何况两者连一块的。” 江晨点头笑道：“现在想明白了？张队周队他们都明白着呢，听说是这样，一点也没反对，而且这次还叫上我们所，那我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江晨望着张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啊，说回来，赵局算是沾了你的光，我、张队、周队，一并跟着沾光，虽然我们都是你的上级，但这一层都明白着，都要承你情。小子，未来咱局里，你前途光明啊！” 张然哦了声：“我光明不光明，反正就是一小警察，改变不了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火热，既然选择当警察，那自是能立功要立功，能破案要破案，更重要的是，能升上去，没人吃撑了不愿意。 吃完也就下午时分，再回所里，所长王强过来说了局里有任务，让江晨负责，怎么抽人，怎么安排，他不多问。 这差不多就是全放手了。 江晨与王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却也不算是有矛盾，但这样一个所的所长不说一句话，完全放权让自己这副所长去搞行动，一时让江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因为局里下了这样命令还是王强有了想法。 江晨想想，还是去找了王强问起原因，他是直肠子，觉得有事说明白说清楚更好，省得王强认为他有夺权的想法。 王强听着，不由笑道：“这是局里安排下来的任务，说是由你负责，那自然我要服从命令，好好干就是。” 话锋一转，王强又微微笑道：“小江，这所咱俩搭档干事也有两三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想什么其他的，我只希望你好好干，让咱这所变得更好。” 江晨出来，一时听着有些觉得味道怪怪的，他跟王强在一起时基本就只谈工作，没有私交，但刚才这话说得，像是嘱托，又像是期待，搞得他出来后半天还在想王强这段话。 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懒得去管这事，江晨把所里的人叫来，让晚上待命，自是不许一个人请假，有人问是干嘛，江晨瞪眼把问话的人堵了回去，其他人再没敢问出来。 晚饭吃完，张然干咳了两声道：“江所，我这几天没洗澡了，你看胡子都成什么样了，我回去一趟洗个澡，稍微休整一下。” 江晨笑道：“你去吧，要不就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二点左右再来所里，反正你知道任务是什么了。” 张然笑了：“那多谢江所给半天假了，哈哈。” 江晨拍拍他脑袋：“赶紧去吧！” 其实张然是想着，上次答应了小三，要给他个机会的，这次局里是全面要把他们这团伙灭了，很可能他也会在其中被打没了，既然答应了，那悄悄给他个机会就是。 当然不能就这样说警察要严打，小三靠的就全是小姐，这么一说肯定小姐们要全跑路了。 回到宿舍，还真洗了个澡，然后对着脑里的万老魔问道：“老魔，那易容法怎么弄的，赶紧教我，我这要去办事呢。” 万老魔声音响起：“这个一会我放到你识海里，你按着我的方法运行起魔力即可。” 张然这才方想问识海是什么，脑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全身的运行图，他方去寻思，就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运行着，自小腹始，顺着后背直达头顶再往下过额头至鼻尖再往下，形成了一个闭环。 张然大奇：“老魔，这就是魔力的运行？” 万老魔轻嗯了声：“是的，只要你意念起，魔力会自到，比如你想跑快，运行到脚上，你要跑要飞都行，想拳击有力量，意念到拳，自可力敌万钧。” 张然更是奇怪了：“飞？这能让我飞起来？” 万老魔道：“现在当然不行，境界太低，再修练下去，别说飞了，缩地成寸也简单。”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不是仙法么？” 万老魔哼了声：“什么仙法？这是魔法！不过是比易容更高级些而已。” 张然哦了声，这些什么高级的他暂时不用去想：“那些魔法什么的再说，你先教会我易容吧，我一会就要用。” 万老魔道：“你按刚才的运行魔力到脸上，然后再按你想像的样子，哪要胖哪儿要瘦，哪儿长哪儿短，想像出来然后掐诀念咒即可。” 张然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张明星小鲜肉的照片道：“像这样也行。”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随便变，成不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这样，别再烦我了，我要修练。” 第31章 杀人放火 张然哦了声，没再问他，而是拿起那张图片，站到卫生间镜子前，运行起魔力，脑里想像着如何改变自己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慢慢转化成了图片上的样子，前面还稍有不同，再看了下图片再运行起，再看镜里，已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哈地笑了，这一笑，魔力从脸上消散，样子马上又恢复成了自己的样。 他重新运行起魔力，四五秒后，再看镜子时，已变成了图片上的相貌。 不管这像不像明星本人，但是肯定像图片上的明星，他相信，自己要是见过明星本人，肯定也能变得跟本人一样。 再掐个万老魔教的诀，念着咒，他试着放松没再运行魔力，没再去想图片，再转头时，镜子里还是明星的样，连皮肤颜色都是那样，没再变成自己。 他用手揉了揉，就是真实的皮肉，拎起来，能感受到皮肉的温暖和质感，完全没区别。 哈，有这万老魔所说的魔法，未来赁着这招，那要泡多少妞不行啊？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后果，都有人会帮着兜底！ 脑里想着这个，意念再起，人就又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子，再运行易容法，瞬间又成了明星，然后再变成自己，前面还要两秒三秒才可以，后面直接是意念一起人就马上改变了一个人。 再网上随便找了个人的图片，看了图片，片刻间即变了个样。 想起万老魔说的高矮都能改变，他试了试，把魔力运行到双腿，果然，身高按着他的想法改变了，胖瘦也无不随心所欲，完全没一点阻碍。 望着镜内变成的一个矮胖女人，他突然心里一阵恐惧，万老魔说能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大强的人，他前面还有些不屑一顾，总觉得万老魔在吹牛，而现在看着这易容法，似乎成为最强大的人并不难。 因为能这样随心所欲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了。 这世上太多强大的人了，你随时可以变成他们，那跟你自己强大没多少区别。 想到这，他心里一片火热，似乎万老魔说的，都强大成这样了，你当个破警察还有啥意思？ 长吁了一口气，他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里赶到了九霄云外，这辈子只会当警察，没有其他可能。 做个世上最强大的警察就是。 当然，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警察，稍微做点超越法律之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出格就是。 他这才刚这样想，万老魔的声音就出现了：“你去通知那个小三跑路，这是一个警察该做的？” 张然脸上一红，强辩道：“这不一样嘛，他是我的线人，像这样稍擦点边也不是太大问题。” 万老魔轻哼了声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个强大的人应该做的，介意这介意那，强大有什么意义？” 张然咬牙道：“我是警察，不能想怎么就怎么。” 万老魔吃地一声，听得出是在轻蔑地嘲笑他，却是没再说下面的话。 那当自己真强大到这世上无敌了，自己真能随心所欲，还能坚持警察原则吗？ 张然一时脑里有些糊涂。 不管了，反正大原则遵从，小的擦边犯了就犯了，有时迫不已犯了，嗯，犯了也就犯了吧。 张然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会遵从原则，但真因故改变了，不能坚持警察的原则，那也就那样吧，不是什么大事，比如像在小三那儿，如果真遵守警察的职业操守，根本查不到后面那些。 所以，守大原则即可。 比如杀人、放火、强行发生关系这类的。 再一想在小三那儿发生的事，嗯，迫不得已下，杀人也就杀了吧。 这念头才出来，他呆了呆，为何自己会觉得杀人也不算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念头。 跟万老魔有关吗？ 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觉得脑里一片混乱，再想不起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 再往回想。 对了，要是迫不得已真杀了人，那杀了就杀了，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就行。 没再多想，趁人不注意出了宿舍。 找了个僻静处，魔力再运行起来，人变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原本的自己高了五六公分，壮了很多，把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差点都崩破了。 看来壮了胖了不大方便，衣服不好换，于是人又瘦了下来，脸变得粗黑了很多，还弄了络腮胡，跟现在这样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用手机里拍了张自己的样子，张然感觉比较满意，本来的样子稍显平凡了些，不像现在这样，一看就够有男性魅力。 拿出手机来，翻出小三的电话，他皱了下眉，还是要多准备几个手机号才行，像这样的事，换个脸了，那换个联系方式才行。 这次是没办法了。 小三接起电话，嘴里嚷道：“喂！谁啊！” 张然用魔力调整了下自己的嗓音，变得稍粗哑了些：“小三儿，我是龙哥。” 小三哈地笑了：“泥麻，你是谁龙哥？咦！龙……龙哥，啊！龙哥，您真是龙哥？” 张然笑道：“我师弟跟我说了你，正好我现在没事，又想在海州市找点事做做。” 小三的声音有惊讶，又有些兴奋，听着这话，他有些颤抖地说道：“龙哥，您是打算做什么事？” 张然道：“嗯，今晚九点钟，你来xx街，到时见面了再说。”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小三急忙应了。 挂了电话，他慢慢向着xx街踱去。 以龙哥的面目漫步在这城市，一时觉得有些奇妙，感觉很是自然而然，他挺享受这种自在。 唔，或许因为现在成了龙哥这么一个人，把警察这身份完全放下了，所以才觉得自在吧。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肯定不是。 他觉得是因为人的样子转换了，身份改变，心情心态甚至情绪也会跟着转换才对，不然，怎么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这才是原因所在。 晚上八点五十左右，他才慢慢踱到了xx街。 第32章 强大实力 这是条老街，不长，他到的时候，神识稍一扫，就感知到了小三在街里黑暗处探头探脑，不住望向街头这边。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他，小三把自己缩进了更黑暗处，要不是有神识，根本看不到他的样。 张然走到他藏身处站定，望着小三道：“小三，出来吧！” 小三呆了呆，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来，离张然有个一米多站定道：“龙哥？” 张然嗯了声，点头道：“是我！” 小三望着这个叫龙哥的，看着确实有型，但并不壮，也不知是不是像上次那个假警察说的，非常厉害。 张然眉头皱了皱：“看什么，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小三哦哦地应着，这霸气的样，倒像那打人的假警察。 出来带着张然上了自己车。 看着小三的这辆本子车，张然嘴扁了扁，连搞皮肉生意的小混混都开着进口车了，哪怕这车一般，但也比自己强，连唯一的电瓶车都被偷了。 开着车，见张然也没问要去哪儿，小三一时拿不准，没敢多话只管开着车。 开出十来分钟，实在没忍住，小三扭头问道：“龙哥，上次您师弟说了，嗯，我们老大的事……” 张然微一笑：“不用着急，既然我都来了，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小三哦哦应着，眼睛急速地扫视了下他，以他混混的眼神，实在看不出这个龙哥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了一个小区，小三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张然看那门卫，问都没有问他一声，车到大门口，拦杆自动就抬了起来，不用说，这是小三的常住地了。 居然还是个三居室的房子，装得很居家的样，张然进来看了看不由笑了：“哈，小三儿，不错嘛，弄这么个地方。” 小三眉眼都笑了：“我这样哪买得起什么房嘛，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我就是赚了些钱装修了。唔，按自己的要求来装修的，我还是喜欢居家一些。” 张然嗯了声：“确实挺居家的，我喜欢。” 小三儿呆了呆，嘴上变成了苦笑：“龙哥，虽然你要要，我不敢不给，但这地方……” 张然先是没明白，再一听，不由笑了：“你担心什么，我要你这干嘛？我想要，自己去弄就是。” 小三长吁了一口气，干笑了两声道：“那是，龙哥你这么厉害，这些都小意思。” 张然微微笑了，望着小三儿道：“你别拍我马屁了，其实现在你心里也是在打鼓，有些摸不清这龙哥如何，是吧？” 小三谄媚地笑了：“龙哥，上次你师弟那厉害的，我们十来人，都没人能在他手下招架一下，他说你更厉害，他肯定不会骗我们。” 张然笑了，看到茶几上有个玻璃做的烟灰缸，伸手拿起来，想着万老魔的话，意念一起，魔力自然而然就到了手上。 他两只手搓了搓，那个厚实的烟灰缸就变成了一些玻璃粉末从他手间不住落下，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堆。 小三眼睛都凸了出来，望着如同一个深度甲亢病人般，这玻璃烟灰缸是他买的，他自是知道这东西不可能是面粉做的，但现在在张的手下，跟面粉做的没啥区别。 张然也很满意，万老魔说的魔力果然有用，之用他只是用肉体本身的力量，力气是大，却是做不到这么精细，不像这用魔力来控制双手力量，直接可以细化到力随意动了。 小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伸出大拇指道：“龙哥，你有这样的实力，只是去打下麻皮的地盘，那也太浪费了。” 张然微一笑，脑里一转说道：“我刚从山里出来，要多了解这世上的东西，所以，从这些基本的事做起也没啥。” 小三啊地一声：“您才下山啊，怪不得觉得我这还不错，哈！龙哥，您有这实力，我这样的小房子，以后肯定都看不上，怎么也要搞个我老大那样的独栋别墅，或者干脆弄个庄园，那才配得上您。” 张然大奇：“你们老大就做皮肉生意的，居然也开成住大别墅了？” 小三叹口气：“赚的钱，他一个人占七成，我们小弟所有人占三成，他不住别墅，谁住？” 张然听得直吧叽嘴：“做点组织皮肉的生意，居然也这么赚钱？”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龙哥，是真赚钱，虽然看着不那么地道，但这生意细水长流，而且源源不绝，就算警方打，最多到我们，最吃亏的是小姐，老大总有办法脱身。” 张然听着，这老大能这么厉害？他不由奇道：“组织my，这难道没证据能抓到他？” 小三叹口气：“我们就是他前面顶缸的，哪能抓到他。” 张然想了想，上次小三告诉了老大的地点，张队周队他们的人也去探过，回来却是完全不提这老大，难说就是完全看不出这老大有什么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张队周队两人，在意的只会是这老大会不会跟那个王哥一起散毒，就没去认真查看他组织my的事。 想想，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有跟那个什么王哥一起散毒？” 小三儿听张然一问，笑道：“上次您师弟也是这样问，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跟着散，但我现在想来，没有他点头同意，想来那些点上，不可能有小姐帮着散了。” 那就很可能是这个老大隐藏得很深，只是暗里合作，也可以说是纵容王哥的人在他的窝里散毒，他不出面，钱他赚了。 不是隐藏得很深，那也不可能靠组织皮肉就赚大钱，而且还找不到他头上。 想想，张然说道：“我师弟跟你说过，他是警察，他从你这儿得到那些信息后，他们这次打算把你们那儿的小姐全打了。” 小三儿听得一呆：“不是，那谁，您师弟，真是个警察？” 张然点头笑道：“货真价实，他跟我说了当时是怎么对你们的，嗯，他人有些暴戾，有时候做得有些过，但他确实就是警察。” 小三儿听得脸色大变，他是真没想过，张然会是警察，没见过警察会那样做的。 第33章 别样的老大 再一转念，他脸上汗珠就往下流了下来，望着张然，张张嘴，再望向茶几上那堆玻璃粉，却是没敢问出来。 张然轻轻一笑：“我跟他不同，我不是警察，不过，我做什么，也要考虑他的感受。唔，他也会考虑我的感受。” 小三咬了咬牙：“那他们要把我们都打了，您还来跟我说什么呢？” 张然笑道：“上次他答应了你要帮你，你算是他的人了，怎么也要让你脱身出来。” 小三儿听着，一时不知该感谢张然，还是该恨他，想想只能叹气道：“就算我脱身了，但是小姐小弟都没了，那也没赚钱的招了啊！” 张然微一笑：“没事，这次主要打的是那些散毒的小姐，没沾染上的，逮进去，最多罚罚钱就放出来，到时……” 一转念，张然道：“这样，你这有没你老大的证据，给我，我拿给我师弟，到时他把你老大逮去，你不就成老大了？到时那些不散毒的小姐回来，你到时做老大。” 小三儿听着不由苦笑：“龙哥，我老大做事可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可能留得什么证据给我们知道嘛。” 张然听着，脑里一时也觉得，这老大看来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都没法找到他的证据。 也或许就因为这样，小三儿卖起他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既然这样，要不自己去把这老大杀了得了，反正这人也罪有应得，警方没办法定罪，那自己来定。 这想法方一出来，他就觉得，以现在龙哥的身份做这事太容易不过了。 脑里方转完这念头，他再多一想，他汗都要下来了，怎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是要杀人呢？而且想到这事的时候，一点没犹豫也没负担。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觉得他的组织里没有强迫吗？对于那些受迫的女人，肯定希望他死了更好。” 听着这话，张然望着小三，望得小三都心里发毛了才问道：“你们组织里有强迫或是威逼那些女人出来卖吗？” 小三看着张然那样，张嘴就想否认，但再一转念，哪敢多说什么，呃了声，嗫嗫道：“有肯定是有的……” 一般黄赌毒，基本都会涉黑，不然也做不下去，小三这样说，那肯定不是个案了。 这么一想，张然对于杀了那老大一时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心里还是在想着，这完全违背自己做警察的原则，难道自己真要去做这样的事？ 万老魔的声音又响起：“不杀他也行，弄个半身不遂，或者弄成个白痴就行。”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哪这么容易？” 万老魔哼了声：“我说简单就简单，就弄个半身不遂吧，这样，让他每次想到你就恐惧，这于我修练更好。” 张然摇摇头：“只怕到时不只是恐惧，怨恨更多吧！” 万老魔笑道：“怨恨也行啊，反正我需要的就是这些负面的情绪。” 既然是于修练有利，而且又是个人渣，不杀人，张然心理上觉得不是太大问题。 看看时间，晚十点左右，离去所里还有两小时左右，够干很多事了。 站起身来道：“走，找你老大去。” 小三儿愣了下：“这是要抓他去给警察？” 张然道：“你别管，反正我要扶你做老大，到时他肯定是不能做老大了。” 小三儿眼睛亮了，站起来道：“好！这时候老大应该在别墅内，去那找他就是。” 两人出来，坐上小三儿的车，一路向着老大的别墅赶去。 坐车上，张然却是一直没说话，他在想着，难说老大的别墅，警方难说还在监控着，自己到时怎么避开警方？ 看着车向着xxxx小区去，张然不由奇道：“你们老大在xxxx小区？这才刚被警方打过啊。” 小三儿点头道：“是啊，外面是他租的房作为窝点，他自己在里面的独栋别墅，这儿还就只我知道，我手下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的老窝就在这。” 张然笑道：“这倒是。咦，上次你跟我师弟说的他的地点，可不是这儿。” 小三干笑道：“这儿是他生活的地方，上次我跟您师弟说的，那算是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过他都少去，更多的是遥控我们。” 这样才是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开，狡兔还三窟呢。 这个地点，警方不知道，那于张然来说，那就方便得多了。 看着小三车开进去，栏杆自动就抬起来，张然更相信了些，就算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到了地头先神识开最大，围着周边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警察更没其他人。 再扫到了那别墅里的一个男的，这时正跟着两女在颠龙倒凤，望着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什么的还保存得极好，一对二看着却是没落下风。 张然想想问道：“你们老大长啥样？” 小三儿道：“四十多到五十岁，高一米七五左右，稍胖，一百八十斤左右，对了，下巴尖有颗肉痣，很明显。” 张然听着他所说的，不由皱了下眉头。 因为里面的那男的，身材极好，在动作的时候，能感觉到腹肌和背阔肌的形状，看着怎么也没到四十岁，身高倒是差不多，脸稍黑，很光滑，却也没见有什么肉痣。 他望着小三，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这是你们老大的别墅？” 小三听他这阴沉的声音，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那堆玻璃粉末，急忙手举了起来发誓道：“这就是我老大的别墅，不可能错！要是错了，您把我四肢打折都行。” 张然望着他，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张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想想道：“我们先出去，等晚些再说。” 小三急忙应了，开着车又出了小区。 出了小区不远，张然又道：“你找个地方停好车，一会弄好了我电话叫你。” 下了车，看着小三把车开走，张然神识扫过，找个僻静无监控的地方，人化成了刚才自己在别墅里感知到的那人，晃悠着又再转进了小区。 第34章 面具 门卫看到他，招手笑道：“呀，刘先生，您回来了。” 张然笑着跟门卫打了招呼，没说话，走到门禁边，装作找门禁钥匙，半天没找到，门卫急忙跑过来帮着把门开了。 重新回到那别墅，张然神识再扫过，那个男的还在激战不止。 他直接过去摁了门铃，因刚才他就感知到有一个保姆在客厅里清理。 听到门铃响，保姆在对讲系统里看了一眼，即过来开了门给他，有些奇怪地说道：“刘先生，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然嗯了声，装做看手机进了屋。 保姆再小声嘟囔了一句，关上门自顾去忙自己的了。 张然往楼上走去，直接到了他的卧室边上的书房内，只是稍用神识等着里面的激战结束。 这姓刘的确实是厉害，玩的花样也多，张然这感知了下，小童子鸡的他就感觉有些反应，只能咬咬牙把神识收了回来，没多感知，差不多三五分钟后，才又再扫出去。 十来分钟后，里面的激战终于结束了，两女和那刘先生躺在床上聊着天，张然感知着，记下他的声音，再在自己脑里跟万老魔核对了下。 万老魔轻哼一声：“一天玩这些花的，直接打上去就是，那俩女的和保姆一并弄死，哪来那么多破事。” 张然没理他。 走下楼去，对着那保姆说道：“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要见些人，你在这不方便。” 他这样说就是想到小三他经常来汇报工作，那肯定不会让保姆知道，用这个把保姆支走，省得一会麻烦。 果然保姆听这么说，应了声自己进了保姆屋内。 回到楼上，两女的已进了卫生间内洗澡，就那个刘先生披了个浴袍坐沙发上喝红酒，别说，就这样子，怎么看就怎么有绅士范儿。 这让张然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小三的老大。 他倒是相信小三说的，这就是他老大的宅子，但要是这人不是他老大，误中副车，让他老大跑了，那以后肯定很麻烦。 都到了这儿，没法再犹豫，是不是都要上。 直接化成了那个保姆的样子走过去敲门。 刘先生在里面有些莫明其妙，稍犹豫了下，还是过来把门打开，看到张然，皱眉哼了声：“王姐，你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张然一掌砍去，正中他颈上，一下就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人就软倒在地上。 张然拎起来弄到边上的书房，两下剥下他的浴袍给自己换上，再关上门出来，变成了他的样子进了卧室。 坐了一会，两女的出来，就坐到张然边上，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喝下去，张然道：“你们穿了衣赶紧走，一会我这有急事。” 两女的哦了声，相互看看，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挥手像赶苍蝇般比划了下。 两女只能站起来各自找衣服穿上，穿好后，一女咬牙道：“钱是……” 张然不耐烦地哼了声道：“少不了你们的，一会我转给你们，赶紧走，我这的事不能让你们看到。”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只能是起身下了楼。 等感知着两女出了别墅，张然回转去，把那刘先生拎了进来，想打个电话给小三让他进来认人，想想，还是算了，别小三监控里露了脸，到时会从小三这儿查到自己。 再神识完全扫过整栋楼，在车库内发现一辆x6，而从别墅就有电梯直达车库。 再找了下，车库进别墅的柜上就放着车钥匙，再没犹豫，进书房拎起还在昏迷的刘先生，坐着电梯到了车库。 开车门把人扔到后备箱，还担心有人看到，扯了条布给他盖住，人则是又变成刘先生的样子，开着车出了车库，片刻即出了小区。 脑里想着市区的地图，开着就往郊区去，一边打了小三的电话道：“去xx河的桥下。” 现在已近十一点，他时间是真不多。 从这开车去还要二十来分钟，他是要抓紧时间了。 开着车时，想着四号的事，神识扫过整辆车，他不由愣了下，这一呆的时间，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 收回心神，把车开得飞快，红灯都闯了两个，二十分钟的路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下了车，张然把人从车上拎下来，再掀开后备箱板，在下面有两个小箱子，大小跟一个工具箱差不多，打开，里面却是三四个做得极精致的硅胶面具。 张然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一个看去，下巴有颗极明显的红肉痣，张然试着戴起来，在镜里看了看，就是一个脸上有颗痣的胖子。 这面具极其逼真，肉色什么的在这光线稍暗些的地方，根本区别不出来，想来这跟网上卖的那几百块钱一个的区别极大。 他心神一振，前面就猜说那王哥是戴面具的，现在就有面具，会不会那王哥其实就是这刘老板？ 再把其他的面具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却是没见有像王哥样的。 小三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到了桥下。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一时有些莫明，这大佬怎么就弄了辆好车开上了？ 张然打开后备箱门，掀开布，电筒打在刘先生的脸上道：“这是你们老大吗？” 小三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胖得多，龙哥，这谁啊？您从哪儿弄来的人？” 张然听着，微一笑道：“就在你说的那个别墅里弄出来的。” 把那面具扔给他道：“你再看看。” 小三接过，看到面具的样，不由轻咦了一声，再去给那还在晕着的刘老板套上，嘴里就叫道：“草，这就是我们老板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见到的老板一直都戴着面具啊，你这手下也想不到吧？哈！” 小三道：“他一直戴着一副深色偏光镜，见我们时都是在屋内，哪想得到嘛！” 张然笑道：“这硅胶面具再逼真，怎么也是假的，但只要光线稍暗，离你们远一些，你们肯定发现不了。” 至于人比较胖，那简单了，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就是一副假肚子，塞衣服里就行。 他又把另外三个面具递给他，小三看后道：“这些面具都不认识。” 第35章 屎尿齐流的恐惧 张然嗯了声，想来这几副样子，是给其他人看的，就在别墅小区他是以真实面目现人，平时他肯定也有个比较正大光明的身份。 有了这些面具，说他跟那个王哥没联系那才见鬼了，非常可能，这一套还是他教王哥的，毕竟听小三所说的，他干这行多年，而王哥带着四号是新进场的。 既然有联系，那有必要问出他跟这王哥是如何联系的了。 想及此，对着小三说道：“你走吧，今晚该干嘛干嘛，就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躲上个把星期，能回来时，我会打你电话，记得，别回市里，到时被逮，别说我没提醒你。” 小三哦地应了，望了眼车上的刘老板，欲言又止。 张然道：“赶紧走，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后你不会再有老大，唔，除了我。” 小三嘿嘿笑道：“您这老大我信服。” 急忙上了车，一溜烟开着走了。 张然开着车，又往河边更偏远处开了点，这才停下。 一时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逼供出王哥的信息。 脑里这才想起，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太简单不过了，在他的经脉里随便弄弄，他就生不如死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武侠书里说的什么分筋错骨手，就是你说的这样？” 万老魔哼了声：“能一样吗？这是用魔力直接侵入经络，按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可以直达神经，要怎么痛，完全由你控制。” 张然听着，虽然不明白直达神经痛会是怎样的痛，但以之前的经验，万老魔不会骗人。 他笑笑道：“但他的经络，我可不了解。” 万老魔直接开骂：“有你这么笨的笨蛋？我不是教了你如何让魔力在你经络里运行？你的经脉跟他不一样？” 张然哦哦应着，脑里一回想，什么七经八脉都在脑里闪现出来，再望向还在晕着的刘老板，都没去好好看，他全身的经络血脉什么，都如一幅图般闪现在脑里。 张然笑道：“经脉是懂了，但怎么弄？” 万老魔道：“点在百会穴，把魔力从你指尖输入一点点，注意，只是一点点，多了不小心就会把人弄成白痴。” 张然听着这话，反而稍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手点上去后，意识方起，魔力就涌了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够了够了，浪费！” 张然急忙止住，意识里方起，就感觉到了那刘老板脑里的那点魔力，跟他似是血脉相联般，他只是稍一想，那点魔力就顺着他的意识，在刘老板的经脉里流动着。 万老魔在脑里不住教他，魔力流到哪儿是最痛的地方，哪儿是能让人大小便失禁，到了哪儿，就能挑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哪儿能让人止不住笑止不住哭，还有哪儿轻轻一碰，人就成为白痴。 这些一一都教了张然。 说到这他嘿嘿狞笑：“魔力进入他的脑部，你控制着只需要一动，让他来个脑出血，他就是现在你们所说的中风，想到什么程度，想要让他死还是活，就看你让他出血多少了。” 张然听着，不由轻轻抽了口冷气。 这颅内出血，外面完全没一点伤痕，那真的是杀人于完全无形，现代的医学根本都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这人自己脑出血所致，哪想得到，会有魔力这东西能控制着脑部出血。 那今天就有必要在这个刘老板身上，试验一下，万老魔说的魔力能控制的这么些东西了。 唔，原始欲望这个，到时让小三找个小姐来试试就知道了。 想着，魔力到了万老魔说的最痛的痛点，轻轻控制着稍刺激了下这痛点。 魔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见晕迷着的刘老板“啊”地叫了出来，本来蜷成一团的身体突然间僵直成硬绑绑的一条，双眼瞪大着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嘴大张着，却是只发出一声后就再无声息。 不过三秒左右，万老魔声音响起道：“好了，会痛死人的。” 张然急忙意念起让魔力离开了痛点。 他这才收起来，就见刘老板的身体慢慢地从僵直变软下来，眼睛瞪着张然，嘴大张着只是不住喘气，脸上身上不住有汗珠流下，只片刻即把盖他身上的浴袍浸湿了。 等他喘息稍停下来，望着恢复了些，张然微一笑道：“你要是不想屎尿齐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老板只是瞪着张然，嘴里的气息比刚才要大了些，却是不回答张然的话。 张然摇摇头，想着屎尿齐流，一会自己还要开车回去，那味肯定够受，于是伸手过去，把人扯下了车。 刘老板本还想反抗下，在张然的手里，却是跟只小鸡般，半点也没法反抗。 把人扔到地上，张然望着他，又微一笑道：“我再说一次，是现在回答我问题呢，还是一会，等你全身发臭了再回答？” 刘老板蜷在地上，牙关紧咬着，刚才的痛苦已减退，虽然不明白张然要问什么，但这样莫明其妙找到自己，肯定要问的不会简单。 看他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张然叹口气退了两步，意念过去，魔力到处，就看到刘老板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牙关都咬紧了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再下一刻，一股臭气传来。 张然捂住鼻子又往后退了两步，电筒照过去，就见他两腿间已湿透。 再下一刻，大小便从他腿间流了下来，把浴袍都沾染上，而且似是不会完结般，流得地上全是大小便了，却是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刘老板突然崩溃地大叫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答应你！” 万老魔这些损招也太管用了吧！ 虽然臭气熏天，张然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痛点让人痛苦异常，却不见得会说话，但是这屎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齐流，带给人那种意志和意识的崩溃，只怕没人能扛得住。 张然心念一起，刘老板即感觉到自己全身一松，那种压迫着腹部往外的感觉即消失不见，他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第36章 交待了 这是全身排空后的那种松弛感。 但他却没觉得这轻松感让他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那突然的痛到极致，还有这不受控制地排泄，张然都没动一下手，嘴上说着，然后自己就变得全身都是屎臭味了。 张然本就想问问题的，看他全身实在臭得不成样，张然只能先说道：“那有水！先去把身上洗干净。真tmd臭！” 现在就在河边，几步下去就是河，刘老板看张然动也没动，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勉强走到水边，直接把身体整个都浸入水里，让河水把全身冲了干净。 一边洗，一边望着河水，心里动着念头：要是现在自己扑到河中心，不知这人还来得及来抓自己不？ 心里想着，人望向岸上的张然，却见黑暗中的张然淡然地望着他，像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会跑。 再一想到刚才张然碰也没碰到自己，自己就如同他说的屎尿齐流，要是自己游到河中时，突然再来那么一下，只怕自己根本没法活命。 洗完起来，看浴袍上还沾着些刚才拉出的不明物，想想都觉得恶心，浴袍也没再要，直接扔在河边，人赤果着走到车边。 张然把那块刚才盖着他的布扔了过去，主要是面对一个赤果的男人，张然心里也觉得恶心。 刘老板接过，当浴巾般缠在了腰间。 看他心神完全定了下来，张然微一笑道：“跟我说说，那个卖四号叫王哥的所有细节。” 刘老板下意识地就接口道：“王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王哥。” 张然又微一笑，望着他叹口气道：“想再洗一次澡吗？我时间很宝贵的。” 刘老板脸色一变，汗水止不住从脸上往下流，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他找上我的，我就想着，我这组织很严密，就算找小姐帮着散毒，到时也找不到我头上，所以才答应了他。”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刘老板咬咬牙道：“反正利润什么的，他一周就会给我结一次账，就在我小区前的那栋别墅。” 张然又嗯了声道：“嗯，接着说。” 刘老板道：“前几天，那儿不知怎么被警察查了，那王哥还差点被抓，就跟我说要暂时停止合作。” 张然稍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差点被抓？怎么回事？” 刘老板把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下，这是张然经历的，自是知道，这一对应，那天自己差一步抓到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王哥？ 哈，万老魔说记住了他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未来遇上，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抓得住他？ 张然问道：“那他有没说为什么会被抓？” 刘老板叹了口气：“我们猜，是那个地方被人点了，警察是去抓嫖的，结果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顺便就去抓他们。” 张然笑了笑：“没怀疑是你的问题？” 刘老板干笑道：“我让警察劫了自己的窝，我有什么好处嘛？” 张然点点头，xx小区那儿是吓跑的，并不是警察去逮人，xxxx小区这儿，是逮小姐恰好逮到他们，这些是真跟刘老板没啥关系。 张然又问道：“那他有没说其他的地儿？” 刘老板摇摇头道：“没再说，不过，他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暂停合作，他也说了，会按时结账给我。”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结账？用现金？” 刘老板点点头道：“现金，就明天早上，等他通知。”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的血脉，脉象平稳，证明刘老板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说，想再查到这王哥的痕迹，就只能等到明天。 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张然一时有些无语，这行动已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他们结账。 刘老板看他一直在问那个王哥，心念转动，想着是不是张然与这王哥有仇，或者是同行冤家？不然怎么就问他的事？ 想及此，再想到自己受的罪，一时心里把那王哥恨到入骨。 张然太过于强大和诡异了，强大到他都不敢有丝毫怨恨张然的想法，心里只是恨着那个连累自己的王哥。 他犹豫了下说道：“要是您真想找他，明天他联系我在哪见，我通知您？” 张然微一笑，望着刘老板，也没点破他的想法。 伸手出来道：“电话。” 刘老板急忙开了车门，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开机后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电话，把自己手机输入上去，再递回给他道：“明天联系你就打我电话，有什么问题也打，唔，不打的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也明白，我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到这，以后要找你也简单。” 说到最后时，他已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笑，刘老板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让他马上就联想到刚才张然笑着说要让他屎尿齐流，然后自己大小便马上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的那种崩溃。 再一转念这才想到，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看到了保姆敲门，然后人就晕了，再有意识时就是在这儿痛醒的，难道是保姆把自己迷晕了？ 但这保姆跟自己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 再说，没听过有什么能让自己突然间就晕了过去的。 看他那样，张然自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不由想笑，要是这刘老板去问保姆，再去问了两个小姐，只怕会更害怕或是更迷糊。 既然他还有价值，那一时半会也没必要就把他弄成残废白痴。 看看时间，张然坐到副驾上道：“上车。” 刘老板看了眼自己围着的布块，脚上连双鞋都没，咬咬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也没敢问张然要去哪，只管开往市区去了。 开出十来分钟，张然看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来分钟，还好，刚好赶得上。 嘴上指挥着刘老板，把车开到了派出所附近停下，张然下了车就想离开，走出一步，又转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第37章 你逃不了的 刘老板被问得愣了愣，泥麻，找我打听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转念再想想，他轻吁口气道：“我叫刘青，海州证券公司经理。” 张然哈地笑了：“证券公司经理做鸡头，去贩毒，牛啊！这真是谁也想不到。” 刘青咬了咬牙道：“什么证券公司听着着高大上，其实这几年亏得也多，没皮肉生意这些赚钱撑着，早跳楼了。 张然微微笑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刘青望着张然消失在拐角处再看不见，转回来再看看只围着块破布的自己，脑里转着念头想是不是今晚就赶紧闪人。 脑里转了又转，再想到刚才那痛苦和崩溃，恐惧突然从心底涌起，让他全身泛起深深的无力感，这阵无力感一浮现，他再没一点想逃的想法。 张然这样甩手就走，没一点犹豫的，那就是根本不在意他会逃。 他临走前的笑容就是说——你逃不了的。 也可能是在鼓励——要不你试试？ 但他不敢试。 再深吸了一口气，等那点无力感稍减弱些，刘青这才重新启动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 张然拐个弯，转到一个僻静处时，再出来就变成了张然自己原本的样子，转去把衣服换上，去往院子时，江晨正好在点名。 看到张然，稍点了下头，张然急忙融进了队列里。 江晨点好名，看看时间道：“现在全部把手机上交。” 一般是有大动作了，才会让把手机上交，在交手机的时候，下面就在交头接耳，问的都是什么行动，但除了张然，没人知道这次是要去干嘛，问也是白问。 收了手机，时间还有，又都进了会议室内，慢慢等着局里通知下达。 十二点半的时候，江晨手机响起，接起来，他嗯嗯应了两声，再拉过张然轻声道：“我们负责两个点，都在我们所辖区内，一会我带一队去x小区，你带另外一队去xxx小区。” 张然挠了下脑门，再望向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道：“江所，这儿那么多老大哥在，我带队有些不合适吧？” 江晨哼了声道：“这是命令！” 张然还能说什么？ 把事情一说，听说居然只是去抓嫖，所里的都呆住了。 抓嫖这事太正常不过了，但没一次像这次阵仗大，而且事前还要收手机的。 再一听说，有刑警队和缉毒队配合，众人一时眼里都闪着了光，一个一杠三眉眼挑得都要看不见了：“江所，这是要缉毒？不然怎么会有缉毒队参与？” 江晨点头道：“就是缉毒，那些小姐有些是拆家，所以这次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尽量找到他们贩的证据，要是能再找到上家，那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一时又议论纷纷，那一杠三奇道：“这事还真头一次遇上，哈，挺好，抓个嫖，顺便还缉了毒。想不到咱派出所都能参与缉毒了。” 说到后面，连辅警都跟着眉开眼笑了。 江晨点名道：“你们这一组由我带队，去的地方一会说。另外剩下的由张然带队，去的地方到了后由他说。” 那个一杠三正好就在张然这一队里，看到这样，不由有些呆，跟着其他老民警对望了下，然后指了下张然道：“江所，这事，怎么也该咱这些老同志带队吧，怎么让小张这么个小年轻带呢？” 江晨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而且这是局里的命令，你们到时听小张同志的命令就是！” 众多老同志肚子里再多的话，都只能藏在心里，跟着张然出了会议室，然后带上装备坐上了几辆面包车，向着xx小区赶去。 这些地方在张然从小三那儿得到后，都踩过了点，当时张然自己也踩过，后面刑警队什么的又来踩过，小三他提供的，再加上后面刑警队他们侦查出来的，总的有十五个六点。 xx小区这儿算不小的，按侦查的，一层楼就是一个窝点，看着一层是六户，其实就只是一个大门，不明白的就真找不到。 当然，这还不算刘青最大的窝点，像xxxx小区那样，才算是大的。 其他的小区现在如何，张然也懒得去问，到了后稍一探查，再把踩点的情况说了，跟几个老同志们一合计，就拿出了计划。 小区这样的高层，于卖皮肉来说，隐蔽算是隐蔽，但也方便了警方，安全门上下堵上，电梯一关，基本没得跑。 凌晨一点到，等消息一到，民警们从安全门里都涌了出来，有人人守着一些房门，开锁的负责开大门锁，进去抓人的抓人。 张然看了看，这次的防盗门是外开的，想用力踢开难度有些大。当然，也只是有难度，并不是踢不开，只需要把门框一并踢烂即可，但这次带着开锁的，实在没必要。 进去后自然就是一套标准作业，这次因为要缉毒，所以出手都极重，那些小姐根本没一点机会说穿衣什么的，都是赤身果体地被铐上后弄到一边，然后再细细地查看房间和查这些小姐的随身物品。 张然进去后神识扫了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查了个遍，果然是有小姐带着四号的，有的还正在吸食或是注射着，有的则是那种小袋装着放包里，在吸的那是完全跑不了了，装小袋内的那些，想冲马桶都没那机会。 一个窝点很快弄清楚，然后清点取证，一套完全下来，差不多到五点左右，才大致把这么个小区弄好，这才是把人弄上车，全部带去了区局内。 到了还没完，验尿的验尿，抽血的抽血，拓指纹的拓指纹，各种取证又是一通忙，派出所的才带着那些跟四号没联系的人离开了缉毒队。 这些小姐罪就要轻得多，罚罚款，弄去拘留几天，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然把人送到后，基本也没啥事了，也就是在帮着打打杂，后面江晨他们看他无聊，则是让他带着没事的小姐们回了派出所。 这些小姐是他们抓到的人，那就扔自己派出所了。 第38章 都有损失 协同办案，别个派出所抓的也不可能给他们。 张然他们这派出所，扣除那些拆家小姐，还有十五六个，也都被他带着关到了所里。 回来又是一通忙，笔录画押等等，小姐们挺配合，让干嘛就干嘛，好多不是头次被逮了，明白要面对的是后果是啥，倒也没慌张，还跟张然有说有笑的。 张然这还在忙着，电话响起，拿起看，是个陌生电话，接起，对面先自报了家门：“我是刘青。” 张然眉眼一挑，示意了下让一个辅警帮忙，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回道：“有消息了？” 声音自动就转成了龙哥的。 对面刘青还真稳，报完名再等着张然回应，半分钟时间也不挂电话，也不着急，等张然再问起时，他才回到：“嗯，他联系我了。” 张然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左右，一时不由笑了：“这么早？” 刘青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儿，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被警方端了十多个窝点。” 张然听着，故意惊叹道：“哈，十多个？警方这么厉害？” 张然能听到刘青在电话那头咬牙的咯吱声：“这肯定是有人点了，不然我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被端十多个？” 张然笑道：“他打你电话是干嘛呢？付账也没必要这么早啊。” 刘青道：“他一早就打了我电话，是问我这损失如何，因为他好多货是小姐帮着拆卖的，有的听说还是赊销，我损失大，他损失也不会小。”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然后呢？” 刘青道：“他约了我见面聊后续的问题，顺便付我账款。” 张然心里一喜：“好！几点，在哪，你跟我说。” 刘青报上时间地点，最后道：“嗯，您要的是找到他，我帮您后，我这您能放过我吗？” 张然哈地笑了：“我放过你可以，但你不担心那王哥被我找到后，他的人找你报复？” 刘青咬咬牙道：“没办法，两相权衡取其轻，我宁愿得罪他，不愿得罪您。反正您找到他，我想他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得罪也就得罪了。” 张然想想：“放过你这事，等我找到他后再说。” 这说得极其霸道，刘青却是完全没办法发出一点反对声音， 挂完电话，张然在想，这事是不是要跟江晨说说，到时让局里去布控。 再转念一深想，这事根本没法跟江晨说。 比如，江晨要问，你如何知道这地点的？要说这地点，就要把刘青说出来，刘青这却又没法说他为何要跟你说。 要是说这是线人提供的信息，那你一个刚实习期满的小年轻，还是个派出所民警，从哪来的线人？ 这些可经不起有心人推敲。 现在他还真没想过把刘青和小三扔出来给警方，当时万老魔都说，有这么些人帮着，能快速修练。 自己还答应了人，现在再反悔，他自己心里都会有些过不去。 而这两人扔出来，最多就是立功。 但又说回来，你这功立得太快太多，意义不大啊，局里也要考虑太多功劳出问题。 功劳多会出问题？ 集体功当然不会，个人功立太多，于张然这样没背景后台的小年轻，那就是哈哈了。 所以，现在前面一个功还没表彰，现在又出几个大功，那于他就是有些过犹不及。 这是他在犹豫要不要跟江晨说这事的时候，被万老魔在脑里骂了一通，然后把这些一分析，他只能是咬着牙忍了。 人是要去见的，最好是能把人完全控制了，想什么时候动他就什么时候动，再次跟着找到他的老巢，过一段时间等这次的表彰过了，再去弄他。 要是觉得这样于自己的警察立场不符，那到时再想辄，反正现在把这个王哥扔出去不合适，先稳稳再说。 听着这么一通分析，张然不由叹气道：“老魔你这我听着，像是政客们玩的那一套吧？” 万老魔哼了声：“哪儿的世界没政客啊？只要你活得够久，总会去权衡考虑事情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利益。” 张然沉默了下：“就是自私了些。” 万老魔怒骂道：“自私个屁，你跟那个姬老头一般，就是个伪君子！” 张然愣了愣，问道：“对啊，姬老头呢，好久没有他音讯了。” 万老魔没再说话，张然再问了两声，万老魔骂道：“办你事去，他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 看看时间，张然急忙去找到江晨：“江所，我这感觉有些头晕，脚有些虚，我想……” 江晨呀地一声：“是不是上次事情的后遗症啊？你赶紧去找医生再好好查查，别真有什么事了。对了，昨晚又熬夜，会不会熬夜太累引起的？” 张然心里暗笑，自己提个头，江晨主把后面自己想说的事说完了：“我也是想说，趁现在主要的事忙完，我去检查一下。” 江晨挥挥手急道：“那你赶紧去吧，四号的事还有好一会，小姐的这些，不用你也行，你就再好好去休息两天查查身体。” 张然应了。 有这话垫底，到时真有什么急事耽误一两天，那就是情有可原。 两人约见的地方，就在海州市最大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海州国际广场是综合性的广场，吃喝拉撒玩都有，这时候约的地方，当然是在早餐店了。 别说，以前张然就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在这世上，隐藏一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扎在人堆里。 在这样的地方，就算警方想围捕王哥，只怕给警方的掣肘多得他们想跳楼。 张然还真在那店里吃了些东西，他都不用看，神识就知道，刘青和那个什么王哥没来。 很想打个电话给刘青，又担心这时候两人在见着，反而惊扰到。 想想，人绕出了早餐店，手上拿着手机随意地刷着，看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逛，神识却在周边各开着门的店扫过，还是没见到刘青。 他相信刘青不敢骗他，因为与其骗他，还不如直接远遁才能避免张然的伤害，他还打了电话来，那就是代表认栽了，不会跑。 那是什么情况？ 第39章 意外就这么出现了 海州国际广场既然是综合性广场，自是不会只有这一层，五层，每层的功能都不一样。 这一层没遇上，张然想想，人就往第一层去。 刚下到一层，就见到刘青戴着面具从另外一边过来，都不用他去感知，他就是知道刘青来了。 而在刘青边上不远，也就离着一米不到，落后他一点，也是个气息极其熟悉的人，这人也戴着面具，戴着墨镜，头上一顶太阳帽，就算面具稍差点，也完全看不出，何况他戴的面具还极其逼真。 张然心里一落，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从自己手下逃了的王哥，不然不会一出现，自己马上在意识里就感知到他的出现，都不用万老魔提醒。 两人的距离离他还有个四十来米，张然能感知到气息，神识却是还感知不到那个王哥的真面目，只有再走上个十来米，那就算王哥戴着一万个面具，在张然的面前那也没啥意义。 张然这时是本来面目，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认识自己，他刷着手机跟两人相向而行，十来米的距离，几秒钟即能走到。 才走出几步，就见两人都掏出了手机，像是在看手机，然后不动声色地各转个弯背向自己往回走了。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自己了不成？ 他这还在奇怪，边上就被人在肩上拍了下，他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所长王强和一个辅警，制服笔挺地看着他笑。 看他抬头，王强哈地笑了：“我就说是张然，我眼尖呢，就算低着头我也看得出是你。哎，你们这时候不该是在忙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然稍转头，就见刘青和那王哥已分开，刘青转往了二楼的电梯处，而那王哥却是向着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张然急忙道：“王所，王所，我这急事。” 人望向王哥的方向，王哥看着像是在接电话，脚步却是走得极快，他这说着，就想扒拉开王强的手追上去。 王强是老警察了，刚才两人突然转身，虽然现在广场里人不少，像这样的转向还是很突然，而且是在见到他们之后。 现在再见张然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那就很可能，刚才转身的这人，很有问题。 王强不由一滞。 他这时候当然知道昨晚张然他们弄了些什么，现在张然却着急想要去追那人，最可能那人跟昨晚的事有联系。 凌晨的事，把他这所长抛开，由副所长带领着去做这么大个动作，虽然说是局里的决定，说他没想法那才不符合人之常情，现在遇上可能跟昨晚有关系的嫌疑人，他哪可能让他就此跑了？ 立功之心，就算是个所长也很急切啊！ 只是片刻，他即有了决定，拉了下正要走的张然道：“是嫌疑人？要追他吗？我们帮你！” 张然呃地一声，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我需要你们追吗？ 但更没法说：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抓那人，我只是想跟踪跟踪就行？ 王强看他反而不追了，一拉他向着王哥追去：“快点！那人要离开我们视线了。” 他带着那辅警反而先急步向着王哥那方向追了去。 张然还能怎么，只能拍着脑门向着那方向追去。 几步追上王强，张然咬了咬问道：“王所，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可不在我们辖区。” 王强哈地笑了，听着稍有些酸：“那啥，正好没事，想着过来吃个早点，然后再去所里。” 张然眉头皱得跟八十岁的老头有得一比，心里恨恨想着，你跑这么远来吃什么早点嘛！现在这样那是不得不抓那王哥了。 他们这下就追得有些急了，虽然还稍有掩饰， 两个警察带着一个人这么快步走，还是让人不由得侧目了。 前面那王哥都不用回头，只看广场里其他即看到了三人追上来，前面还只是急步走，后面直接就飞奔起来，一时把张然他们甩得更远了。 张然这时想再隐藏都不可能，脚下一发力，直接就甩下了王强他们两人几米远，他不要求一定能抓得到王哥，但是王哥的真面目，他必须要用神识感知到。 王强他们跟着也发力向前奔去。 等张然从出口奔出购物广场时，就见那王哥已跑到了路边，那儿停车位停着一排的车，正伸手去拉一辆越野车的车门。 张然不由大急，哪想得到，这王哥居然在路边停了一辆车随时准备着要跑路？而且这车停在最前面停车位，那就是随时启动走人。 一时没管自己速度会吓死人，意念起，万老魔的魔力向着脚下涌去，人差点就像飞出去了般，要是有人这时候注意着他，就可看到他一步跨出差不多就五六米，不注意就像是瞬移了。 张然速度再快，但前面离着就有几十米，他这奔向前，王哥已拉开车门上了车。 看他拉开的是后门，张然更急了，那就说明车上司机肯定早发动了车就等着他上车。 果然车门才关上，车就向前急窜而出，瞬间就开上了主路向着远处奔去。 张然嘴里骂着娘，把自己速度提到了极致，依然向着车驶去的方向奔去，这儿是市中心，现在又是早高峰时间，到了主路，车根本没法开得快。 果然，方转过弯过了广场路，前面就堵着一堆的车在等红灯，王哥的越野车也没管什么红灯不红灯，拼命摁着喇叭在车缝间穿行。 只是这样肯定速度就慢得太多，张然只是几个起落，已离着他们车十五六米远。 见这样根本跑不了，王哥的车突然一拐弯，再一加速，把车道间的隔离带直接撞开，再一转弯，就向着对向车道开走了。 对面这时跟这边一样是在等红灯，车不多。 他这么一撞，隔离带和墩子飞出，直直撞到一辆刚右转过来的小轿车，隔离带的一个墩子撞到那小轿车的车门上，车门被撞得凹进去，车一脚刹车停住，一时也不知司机有没受伤。 王哥的是越野车，底盘高而且前面防撞梁很粗，这么一撞，感觉车完全没受一点影响，依然向着远处狂奔去。 第40章 撞车 张然嘴上叫着“闪开闪开”，那些电瓶车自行车都停下了看着那向远方奔去的越野车，听到张然的声音，又转头望向张然。 张然几步跑到路上，绿灯亮起，停着等红灯的小车没再看热闹，都纷纷向前驶去。 张然神识散发而出，人在车里不住穿行，每辆车的运行都在脑里一一闪过，或左闪，或是右避，速度没受多少影响，也没让小车觉得有人在前而踩下刹车，片刻间即到了隔离栏边。 他手一搭，人就跃到了对面，顺便望了眼那辆被墩子撞到的小车，还好，小车司机没啥事，只是吓了一跳。 而这时，王强两人才刚跑出购物广场到了路边，站在路边看着对面车道的张然向着远处狂奔，他们俩已是完全帮不上忙。 两人对望一眼，张然这速度只怕已超过六十了吧？唔，城市道路那是妥妥的超速。 追是没可能追得上他们，但帮着张然打打电话在前面封堵还是可以。 王哥的越野车驶到这边的道，速度一时提到了六十以上，他心里一落，想着估计已逃脱了追击，伸头再往后面一望，却见张然吊在他后面，却是跟车速差不了多少。 王哥看得差点下巴都要磕到了车窗上，这还是人吗？ 张然这时却也极其难受，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运行魔力的时候，极限也就这么快了，而且他用脚丫子去想都明白，他人不可能一直这样跑下去，魔力和自己的体力肯定会有无以为继的时候。 好在，就只是这一段路因前面红灯车稍少些，再前面不到一公里，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已是堵了一堆的车。 但他忘了，这王哥现在是毫无顾忌，哪会管前面有没堵车，也不会管道路中间的隔离栏杆。 车开到路口，稍一打方向，把左边的隔离带又撞开，再把一辆车的保险杆撞飞，车没半点耽搁，开上主路，速度一时又提了起来。 张然心里不由哀叹，这一转过去，又是近两公里的直道，然后上高架就能转到环城路上，而环城路是双向八车道，车也少，到了那儿，王哥的车随便开个百来迈是一点问题没有，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追得上。 更重要的是，环城路上到处都是出入口。 城里这时候的乱象，相信交管部门已知道，但是这车到处乱撞没顾忌，想堵都没法堵。 张然能做的，就只能是在上高架前这一段路，迫近到三十来米，通过神识感知到王哥的真面目。 脑里这样想着，突然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他极其愉快：“对，就这样，赶紧追过去，把这弄得越混乱越好！哈哈” 张然脑里差点宕机了，一直忙着追人，还真忘了万老魔最喜欢的就是制造出的混乱和恐惧，现在王哥因他的追击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是巴不得这混乱来得更强烈些。 唔，似乎来说，再混乱些也不是什么问题啊，反正又不是自己开车撞的。 不对，我是警察啊！维持社会秩序才是职责，哪可能还制造出混乱恐惧？ 心里这么想着，却也知道，现在混乱是不可避免，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追上王哥，至于抓得到抓不到，只能后面再考虑了。 都没理万老魔，人只管向着王哥他们的车狂奔去。 这段两公里的直路瞬息间王哥就开到了，但现在从窄路转高架，大家都挤在一堆，有主路进入，有从匝道转入，入口这段反而是最堵的。 关键是，没法再撞隔离带绕到其他道上去。 张然速度再快，这一段路也奔得够呛，离着百来米时，看王哥的车堵在后面，左转右转，却是没办法越过前面的车进入高架，他不由一时心落。 只要再堵上几秒，自己即能追得上。 就这时，坐在后排的王哥伸头从窗子探出了来，手上拿着一柄手枪，对着前面的车“啪啪啪”开了几枪，嘴上更是叫着：“让开让开，不让开等着吃枪子！” 这几枪有击中了前面的后备箱，有一枪则是从一辆车的后窗玻璃击入，玻璃立时碎了，也不知有没伤到里面的人。 张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里像是被什么燃了起来般，这人真的是穷凶极恶，刚才撞隔离栏杆也就罢了，但这样胡乱开枪，真可能会伤害到无辜人。 脑子这一热，哪还想得起什么其他的，想着的就是要把这恶徒绳之以法，不，直接打个半身不遂！让他坐着轮椅去受审。 前面的那些小车有人探头出来，看到王哥手里的枪，再一听枪声，都啊地惊呼出来，收回头都争先恐后地向前开去，一时路上反而比之前还要堵，王哥想要更快上高架更是不可能。 眼看着后面的张然已飞奔过来，王哥一咬牙，对着前面的司机叫道：“撞过去，把那几辆车撞开！” 司机自也知道这时候的危急，趁着前面正好有个十来米的空档，一加速，就把前面的一辆小面包车撞得飞到了一边，把边上的车也一并撞得歪成一排。 他们车并不停，一路加速向前撞去。 他们这是大型越野车，车重底盘高，保险杆又够厚实，这一不惜车不要命地撞去，前面那些向前拼命想跑都的车都被撞开到一边，中间空出了一条道。 一时之间，惨叫声、咒骂声、碰撞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现场极其惨烈，但却是没人敢从车上下来，谁知道下车后那越野车上失去理智的人会不会给自己一枪？ 王哥这一不要命地撞过去，还真被他开出了一条血道，顺利地上了高架，而这时，张然刚好也追到了撞车处。 张然咬咬牙，越过这些被撞的车，就想继续向着王哥他们追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到“救命，救命，救我，救我！”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去，却是因车撞车，有些车侧面被挤到，车门向内凹进去，把人夹在车里，一时却是没法脱身。 而且现在路上已是浓浓的汽油味，那必然是有的油箱撞破了漏油，这时到处都是人，只要谁不注意，一点火星，那真就是大祸了。 第41章 倒霉女孩 稍一犹豫，张然即放弃再追击王哥他们的车。 其实也是就刚才那么一会，他迫近王哥他们的车，他已用神识感知到了王哥的样子，气息加上相貌，他相信，自己未来只要有心，这王哥不可能跑得掉。 快步到了叫救命的那人车边，看了眼被撞的车，车门内陷进去，人困在车里没法出来，一时也看不到有哪儿受伤。 但张然听着那救命的声音，中气还倒是十足，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而现在最主要的是现场漏油，先要把人疏散了。 张然抬起头大叫道：“大家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车一会再管，不要在这停留。” 却是没几个人听他的，有些人从车上出来，却还站在那儿理论是谁的责任问题，有的还指着远处跑了的越野车叫骂。 张然看着不由大急，跑过去继续大叫道：“快走快走！现场漏油，快走快走！” 他神识扫过现场，把整个车祸现场都感知在了脑里，见居然有下来后就想点根烟压惊的，张然一步跨过去，抬手抢过那人手里的火机骂道：“不要命了！都跟你们说现场漏油了！还不赶紧离开！” 那人张嘴想骂张然，张然手伸进包内，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对着那人一亮，又叫道：“我是警察，大家快走，这儿在漏油，快走！” 想抽烟的那人嘴上嚷道：“警察，警察又怎么啦……” 话没说完，转念一想，脸色一时大变，哪还再想着跟张然计较，屁滚尿流地远远跑了。 有人一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能从车上下来的急忙都下来跑了，争论责任的这时也知道不是时候，相偕跟着大部队跑了。 他边上有两辆车，车门被撞变形开不了，根本没法下车，急得在车上大叫：“警察同志，快来帮帮我们！快来帮帮我们！” 张然过去，手上力量涌出，生生把车门扯了下来，挥手对着车上的人叫道：“你们赶紧走！” 另外一辆车则是被夹在了车中间，也是根本没法逃出来，司机用脚去蹬挡风玻璃，蹬了几下却是完全不着力，车上人的急得差点要哭了出来。 张然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直接把边上挡着的车屁股抬了起来，再往旁边走两步，把车挪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缝，车门打开，司机从上面跑了出来。 副驾上那乘客也从驾驶位爬了出来，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望着张然甜甜一笑道：“大哥哥，你力气真大！” 张然急忙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女孩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我可是都拍下来了！” 司机看着是他爸，这时慌得不行，一拉他叫道：“你还有这心拍什么，赶紧走！” 小女孩嘻嘻笑着，对着张然挥挥手跟着自己父亲跑远了。 张然不由长长松了口气，现场除了那个被卡住的司机，其他人都跑远了。 而且刚才神识扫过整个现场，漏油虽然大，但所有车都熄了火，现场也再没其他人，没什么意外，汽油一时半会也不会燃起来。 走过去那司机车边，低头看了眼司机，这才注意到，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脸色白晰红润，长发乌黑顺垂，红唇性感，只是现在脸色变得有些煞白，性感的红唇也紧紧抿着，望着很是痛苦。 她的车变形很严重，张然神识扫过，却是车头撞得凹进去，正好撞的是方向盘的位置，方向盘向内卡住了她的腿，张然神识扫了下，却是只卡住了腿，稍流了些血。 当然，要是卡的时间长了，难说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另外是车门被撞得陷进驾驶室，再加上方向盘缩进来，两者正好夹住了她的手，张然都能看到她手在不住流血，手指已变得乌青。 估计这才是最痛的。 幸好也就这两处受伤，其他都还好。 这女孩也够倒霉，王哥虽然车大，但距离近，速度不够快，最多就是把车撞开，也就她这车被撞得最烂，人也才会被卡住。 再一看车标，哦，纸皮车，很漂亮，被这随便撞了下就成这样也难怪。 看了看，张然对着那女孩道：“姑娘，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下，这个号称的警察，怎么不先想着救人，反而来问自己的名？难道是想借机套近乎？ 这还没想明白，张然手闪电一拉车门，另外一只手同时伸进去拉着她的手向后一拉，女孩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张然抽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说笑道：“我担心一拉车门这边的时候，另外一边向内夹住你，会让你更痛。现在好了。” 女孩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张然问她名字，其实是为分她的心，不然刚才拉车门时，张然两只手配合稍慢些，难说会让她痛苦增加。 女孩手没再夹着，张然用力把车门掰开拉到一边，再望向女孩被卡住的大腿。 女孩穿的是裙子，不算是超短裙，却也不长，坐在驾驶位上，露出了白晰粉嫩的肌肤，大腿浑圆光滑。 张然眼神这一上去，差点没能从她腿上移开，好在他心志还算坚定，知道这时候不是欣赏的时候，硬生生把眼光从腿上转到了座椅上。 伸手去按了下电动座椅的按钮，座椅却是没一点反应，这应该是电路也撞坏了。 张然想想道：“我一会去把方向盘抬起来，你看你自己能不能移动。” 女孩又是一愣：“抬方向盘？怎么抬？” 张然伸手推去，她车挡风玻璃已撞碎，张然几下就把碎玻璃推出去，然后再爬到车头上，双手抱住方向盘，眼神对着女孩示意了下。 女孩一时莫明其妙，他说的把方向盘抬起来就是这意思？问题是这是钢铁的，连在车上，你怎么抬？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一手伸去握住方向盘，手上用力，方向盘就被他提得向上抬起了有个五六公分。 这还是张然不敢太用力，担心把方向盘提得断了向内击打到女孩，不然，他随便就能把整个方向盘拔下来。 第42章 人跑了 女孩只觉得腿上一松，哪还去想其他的，人就向着车外挪了挪，只是方动了下，她就啊地轻呼了出来，张然神识过去，却是大腿被挂了下，皮肤被划破，血流了下来。 好在这女孩也坚强，咬牙挣扎着慢慢把一条腿从座位上挪了下来，张然示意了下，手上继续用力，那姑娘慢慢把右腿也挪了出来。 看她完全已脱困，张然这才放了手从车头上下来。 女孩没受伤的手扶着车门，想试着站起来，却是哎哟一声，人没站起来，还差点滑倒下去。 张然这时正好从车头上下来，看她软下去，一个跨步过去，扶住了女孩。 女孩转头过来，想对着张然说声谢谢，低头间，就看到自己腿上还在往下流的鲜血，谢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人一软，就晕倒在了张然的怀里。 张然呃地一声，双手扶着女孩不让她坐倒在地。 这点他倒是知道，女孩估计是晕血，所以才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看有辆车车门开着，他把女孩扶着坐上去，让女孩躺在椅上，看看四周，没啥能用的东西，只能是把自己衣服下摆撕了下来，给女孩流血的大腿捆扎止血。 这当然只是暂时的止血。 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想来其他脱困的人已联系了救护车。 电话打了过去给110，报了自己警号，把现在这儿的乱像说了，然后把王哥那辆车的车牌说了，最后道：“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请注意，他们手上有枪，遇上堵截肯定会开枪。” 他却对这能堵到王哥没抱太大希望，高架过去想上环城路或是上了环城路再找个出口，太多种可能了，而且他这在救人时耽误了时间，更不容易找到人。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他相信自己只要有心，这个王哥不可能逃得了。 19的救火车先开到了高架桥，对着他示意了下，张然只能把人抱了出来离开高架桥，119自是去处理漏油事宜。 救护车也开到了他边上，张然看那女孩还在晕着，只能是抱着那女孩放到了救护车上。 医生看着那姑娘，吓了一跳，急问道：“伤到哪了？很重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不重，只是晕血昏倒了。手上受点伤，然后大腿上流血，你们看着处理吧。” 张然说得清楚，医生稍一检查就知道也没啥事，现场看着惨烈，其实也就这姑娘伤得重些，其他人都只是被吓到。 接着交警来到，自是处理事故认定。 这都不用认定啥，王哥那车撞车再逃逸，所有受损的车自己开走各自定损去了。 张然本来想走了，一个交警拉着他：“哎哎，兄弟，有人说是看到你在追人，所以那车才撞了这些车逃的？” 张然摇头道：“这跟我没啥关系，我是看到撞了车，然后这乱成一团的，有人受伤，有车又漏油，我才赶紧来处理，处理晚了难说出大事。” 交警哦哦地应着，`没再多问，赶紧去组织疏散交通。 张然顺着公路往回走去，方走出一段，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道：“警察大哥哥，你真棒！” 张然转头望去，却是救出来的那父女，那女孩儿甜甜笑着：“谢谢大哥哥。” 张然赫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应该做的。” 边上那些司机也跟着说道：“小同志确实不错，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危险，刚才幸好你让我们赶紧离开，不然一燃起来，这么多人那可就危险了。” 张然笑着摇摇手，嘴上谦虚着，心里也有些虚，要是这些人知道撞车是因为他追毒贩，不知还会不会这样赞扬他。 一路走路过那些司机，都微笑赞扬他。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强忍着心里的高兴，帮着交警们清理着现场，等着不多了方想着扫个共享单车离开，电话突然响起，看去，却是王强的：“小然，你是不是让那人跑了？” 张然嗯了声：“他开上车，哪还追得上。” 王强哦了声，他是看到了的，自是知道。 沉默了下，王强又问道：“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张然想了想，觉得这没啥再隐瞒的了：“我感觉像开枪打我那人，当时我看着觉得像，想凑近了看看，谁知道他一看到你们就跑了。” 王强呃地一声：“我们本来也想帮个忙的……” 一时脸上有些热，张然是便衣，那人肯定不会注意的，而且确实是看到他们两人，人才转身往回走，他们追上去，人也才赶紧上车逃了。 张然道：“那人逃的时候，在高架桥那儿弄的阵仗挺大，又撞车又开枪的，这到时怎么写报告啊？” 王强咬牙道：“照实说吧，局里能理解的。” 张然嗯了声应了。 这还没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张然看了下号码，却是刘青的，他急忙对王强说道：“王所，我这儿有个电话进来，其他的我回了所里再说吧。” 王强轻嗯了声挂了电话。 张然接起刘青的电话，刘青电话一接通即问道：“你是警察？” 张然哈地笑了：“你说什么屁话？我是警察，凭你做的那些事，还会让你跑了？” 刘青道：“你是想用我钓出那个王哥。” 张然道：“我确实想用你钓出那人，不过，我要警察，今天早一堆人把广场围了，哪可能让你们俩跑了？” 刘青听着，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今天我和他见面，我就只跟你说过，但当时有警察在现场。” 张然嗯了声：“我也在国际广场，当时我在三楼看到了，是有警察进来，但是是偶然进来的，但你们俩心虚往回走什么？” 刘青有些讶然：“我戴着面具，你居然看到我了？” 张然道：“我只要见过的人基本就能记住。当时你们俩一见警察就转身，本来没啥事的，人家看到，肯定要追上去看看，那王哥跑得飞快，没问题人家也认为有问题了。警察为何没追你？因为你转去电梯间就很自然。” 第43章 年少有为 刘青听着，不由沉默了，好一会才叹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那王哥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到时找我麻烦。” 张然皱眉道：“他打你电话了？” 刘青道：“目前还没，但这事，就我知道他跟我有约，现在有警察追他，这事我说不过去。” 张然道：“他打你电话你就照实说，反正这就是实话。如果再约你，你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他。” 刘青长叹了声道：“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哪怕真是警察，我希望您把他抓进去，或者让他消失，不然，我这真危险了。他们做这个，哪会管是不是你报的警，肯定会先弄死我报复。” 张然想想道：“那你先躲躲，等我找到他了，跟你说了你再出来。” 刘青轻声应了后挂了电话。 张然这么说，并不是有什么想法。 刘青这样的人，真被王哥打死，那死了也活该，他本来还想让刘青再约一下，但这么一说，那太明显是用他在钓鱼了，所以后面才转说让他躲躲。 骑上车回到所里，却见王强已回了办公室，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他，示意了下让他留下，他继续接着电话。 张然听那口气，感觉应是局里的，王强的语气却又有些郁闷，他脑里转了下，这是高架桥那儿要找人来背锅不成？ 他也示意了下，先到江晨他们那儿看了眼，大家都两眼通红地在忙碌，不过看那些小姐已不在，想来差不多都弄完了。 再回到王强那儿，王强正好打完电话，看到他，站起来道：“那啥，你跟我去一趟局里。” 才走出两步，他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明显能看到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张然一时也看不出是因为什么。 挂了电话，王强叹口气道：“去市局。” 张然自然知道，一般说去局里，那就是去区局，像这样说去市局，别说他，王强离着市局级别都远得很，这突然从去区局转到市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市局在北城区，离着就远了些，王强开着自己的车，一路上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市局问的肯定是早上的事，但这市局都惊动了，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问题是他在这里面的角色不怎么光彩，把人惊跑，惊了也就惊了，问题是追出去连人家的尾灯都没看到，这就不好交待了。 转头望了眼张然，小年轻刚转正，本来已立了大功的，难说这次会因自己受累，一时心里只觉对他深深的歉意。 张然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脑里却在转着念着，看如何用刘青把人钓出来，只是等到了市局，他也没想到太好办法，毕竟现在王哥在暗处，除非哪天出门正好撞上，然后靠气息认出来。 到了市局，他们刚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边上一辆车上下来了自家的局长赵正声，制服笔挺，倒是看着一脸平静。 赵正声对两人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两人只能是跟着他进了市局里。 去的不是谁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小会议室，张然市局就来过一次，还是刚毕业那会，后面就都没来过，更别说能进这小会议室了。 小会议室里有三人，最上首那个他自是认识，自家局长的顶头上司，市局局长简毅，他右边坐的是分管交通这口的一个副局长，张然也只是相片上见过，没去记叫什么名。 再望向简毅左边坐着的那个，张然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因为这人他认识。 这人没穿警服，自不是系统内的人，这时穿着件白衬衣，干净而笔挺，一头不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在简毅边上，脸上挂着点淡淡的笑，望着似是宠辱不惊的样。 但当他看到进来的张然时，瞳孔突然间放大了，那样子可以说跟张然有得一拼。 他当然也认识张然。 这人就是那天张然在xx小区，抓嫖那天救下的那个隔壁老王，当时他让张然叫他李哥，还留了电话给张然，说有事时找他，过后张然一堆事，忙着抓小姐抓毒贩，哪还想得到这隔壁老王。 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市局见到了这个李哥，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份似乎还不低。 张然心里虽然惊异，却只是当时愣了愣即完全恢复过来，那李哥更是，斜眼看了张然那一眼，脸色稍变后，后面就没再有什么变化，但张然神识却从他脉相的变化知道他这时并不平静。 他不由暗暗一笑。 三人对着简毅敬了一礼，简毅示意了下，三人按身份高低坐到了桌边。 简毅对着李哥一笑，手示意了下道：“李秘书，这是我们南城区局局长赵正声，正声，这是市委的李秘书。” 张然听着，脑里急速地转着，市委李秘书？看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大佬的秘书？不然简毅也不会有态度。 赵正声似也不认识这个李秘书，但简毅这么隆重介绍，他又不是初哥，自是知道这秘书的身份不简单，急忙站起来示意了下道：“这是我们xx所的所长王强，这是他们所的张然。” 李秘书对着赵正声和王强各说了声你好，伸手浅浅握了下即放开，然后就没再理他们，而是转头望着张然道：“你就是张然啊！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句，居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跟张然握手。 张然吓了一跳，刚才他跟自己老大们握手，只是蜻蜓点水般，但那样却让人觉得非常正常，但他却双手来跟张然握手，那必然是对张然另眼相看了，张然不吓一跳才怪。 张然就算再是什么初哥，你也知道这时候也该站起来跟他双手握手，李秘书握着张然的手，嘴上还不住说道：“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简毅看他那动作，似也没想到，呆了呆，马上又笑道：“我听正声说，他前段时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破了毒品大案，我也才知道，没想到是这么年轻。” 李秘书笑道：“呀，小张同志看着刚毕业吧？居然就破了毒品大案？也是，不是这样年少有为，哪可能在早上那么复杂严酷的环境下救下人嘛！” 第44章 上了热搜 这话一说出来，赵正声和王强都是一脸茫然，早上高架桥的事他们也才知道，但具体如何不清楚了，现在听，好像是张然救下人了？ 简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不过也难怪，这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知道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简毅笑道：“李秘书的妹妹，今天早上就在高架桥上，车被撞后，卡在了车里，如果不是小张同志，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李秘书点头道：“确实，当时我听我妹说，有车漏油挺严重，随时有爆炸的可能，在那样的危险的情况下，张然同志居然还想着先救人，关键还真把人救下来，这委实难得。” 张然这时才恍然，原来那被纸皮车卡住的女孩是这李秘书的妹妹，当时救下那女孩，他并没觉得有啥，在他看来真太简单了。 现在听着李秘书所说的，当时情况极其危急，自己奋不顾身，这才救下人，但是，他真没觉得当时有多危险啊。 不是，是他有神识，扫过后知道没危险，其他人哪知道呢？ 当时可是汽油漏了一地，那么多车挤在一块，那么多油车，还有些是电车，真燃起来，神仙都没法跑。 赵正声笑着说道：“就上次查到毒品大案前，他们所去扫黄，他还救下一个人，当时可是拉着那人吊在十七楼外十来分钟，不是他坚持，那人早摔死了。” 听到这句，李秘书脸不自觉地抽了抽，张然望着差点想笑出来，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自己那天的悲惨遭遇。 简毅听赵正声这么一说，不由讶然道：“呀，想不到张然同志之前就救过人啊，看来他是真一心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只想着救人。” 李秘书赞叹道：“确实啊，一次还可能是偶然，但两次都这样，说明他是心里只想着人民群众啊！这是个好同志！” 简毅微笑着不住颔首道：“他是真正在践行我们人民警察职责的好同志！” 赵正声接口道：“我们这就在给他请功呢。” 简毅想都不想就敲着桌子道：“该请功，这个我们局里党委会会合议，这么优秀的同志，不表彰那可是要寒了基层干警们的心！” 李秘书和那个副局长都不住点头，李秘书不用说，这小子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自己妹妹，命里注定要跟自己联系上了，那肯定要帮张然把一切落实。 赵正声接口道：“还有就是我们刚打掉了一个my团伙，而且这个团伙还参与到贩毒中，而我们得到这些线索，都是张然同志于细微中寻找到的，可以说，上次的毒品大案，这次的my团伙，张然同志都是居功至伟。” 简毅和那副局长一听，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毕竟才刚弄完的案子，他们市局不知道也正常。 李秘书看着这样子，这张然光环太灿烂了啊，在官场上那就是木秀于林，过犹不及。 他马上说道：“我觉得，张然同志能有这样的成就，离不开赵局长，还有王所长他们的领导，没有这么好的领头人，也带不出这么好的兵。” 边上一直很木然的王强，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变得好了不少。 要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尴尬万分，说是张然的领导，进来却是完全没存在感，上有赵正声，下就只对着张然，他真就成了个摆设在中间。 而且他还没法说太多。 他急忙道：“这点我倒也有发言权，我们所对于新同志的政治思想工作，在赵局的关怀指导下，可一直都没落下过……” 赵正声不住点头，开会强调政治思想工作，那肯定是有的，反正这次，张然的功劳妥妥的，他这局长的功劳肯定也落袋了。 他干咳两声，想接过王强的话再说说这思想问题，外面就见一个干警进来了，进来后先叫了声局长，再转头看到张然直接愣了愣，深深望了眼后，这才走向简毅那儿道：“局长，咱局上热搜了。” 听到热搜两字，简毅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是无比牙痛的样：“这又什么事了？” 一般现在说上什么热搜的，基本没好事，大家这正在热火朝天聊着好事呢，这来个热搜头条什么的，岂不是坏了现在的大好心情？ 那干警拿着手机递过去，简毅接过来看了下，是条视频，点击过三百多万了，评论上千条，点赞上了十万。 点开视频，能看到一个人在一堆杂乱的汽车里叫着，亮证件，指挥着人疏散，行人慌乱地跑向远处，他却在奋力抬起车救下人。 再后面，是抱着人迎向救护车，这一段就稍放慢成慢动作，后面是高架桥和一堆杂乱无章的小车作为背景，近景远景都有，望着那个人是无比的伟岸。 最突出的就是前面，那人奋力把车抬起来，然后叫着：你们赶紧走！而他却是转身又去救被卡住的人。 视频稍有剪辑，也就前后两个镜头合在了一起，但是望着却像是部竖屏的大片般，极其有震憾力。 标题写的就是几个字——人民警察。 那干警说的咱局，是文字介绍一来就说的是海州市公安局的民警。 简毅看完视频，也抬起头来望着张然，刚才那点因听到热搜这两个字的头痛早烟消云散。 前面听着李秘书说面对危险，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了视频，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那种危险的紧张感才真的是扑面而来。 李秘书看到简毅在看视频时，自己也拿出手机来搜了下，果然，热搜里就有人民警察这条，然后到处都在转发。 看完抬头望向张然，李秘书叹了口气：“张然同志，我妹妹说的时候，我想着会很危险，但没意识到危险到什么程度，现在看着这视频，我才能知道，要是没有你，现场真出了事，那损失之大无可估量！” 简毅也不住点头：“确实，动作再慢一点，如果起火爆炸的话，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第45章 强调集体的力量 李秘书点点头：“这个事我一定要向常书记汇报，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妹妹，还是因为他这大无畏的精神！” 简毅眉眼都挑了起来，那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他不住点头：“这事我们也一定会在整个市局里通报嘉奖！” 张然在两人在看视频的时候，就神识过去看了眼李秘书的手机，一看就知道，这拍的就是自己，看那角度，应该是那个叫自己大哥哥的小姑娘从车里拍的，后面则是抱着那姑娘去救护时被拍的。 事情当时他真没觉得有多紧急危险，但现在经过视频一编辑，加上那些背景，再加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时就把当时的情况烘托得无比紧张。 然后那句你们赶紧走，人却逆行奔向危险，再到最后抱着人迎向救护车，就把这段视频升华了。 张然牙关不禁咬了咬，这小姑娘难道就是专业搞小视频的？不然怎么这么懂拍摄，更懂如何剪辑呢？ 回忆了下，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多就高中生，想来也不可能是专业的，想来就是无意中拍摄成这样了。 唔，虽是无意，却拍出了大片的感觉，这才是最难得的。 想到最后自己那伟岸的身躯，他不由得也有些小得意，嘴角抽动中，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再想着李秘书刚才说的话，他心里一动，他说的是常书记，那是海州市的老大，那是不是说，这个让自己叫李哥的人是常书记的秘书了？ 哈，怪不得他来到市局，大局长都要来陪着，秘书能当半个领导，简毅自是不能怠慢，何况这又是大好事？ 也怪不得被人老公堵了，他要冒险躲在高层外，一个书记的秘书偷情被人抓了现行，那除了一个死字没啥意外。 就这时，他脑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哈哈！我终于又解锁出来了！” 这声音张然好久没听到了，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姬老头的声音。 张然愣了下，意识里问道：“那啥，姬老头，你又解锁了？” 姬老头笑道：“我好不容易又积攒出一些法力，不然哪可能解锁？万老魔，哈哈！咱俩又可以打擂台了！”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却只是一声：“哼！”然后就没了声音。 张然有些奇怪，又问道：“姬老头，那你是如何积攒的法力？” 姬老头笑道：“过后我跟你说，哈哈，以后我还要靠你来帮我积攒法力！”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收回意识，却见赵正声和王强都在拿着那视频在看，不时还望向他一眼，两人眉眼间的笑，那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警察是个集体，张然个人受到了赞誉，那同样，南城局，还有所里，甚至前面说的海州市局，那肯定一并得到赞誉，何况，他们还是张然的直接领导。 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王强也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那个越野车为何要这样撞出一条血路、张然为何又会出现在那儿了。 大家只会记住高大伟岸的张然，然后就是痛恨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越野车。 当然，如何去抓那个乱开枪和乱撞车的越野车，那是后话，委实不适合在这时提出。 于是再聊了聊，众人即各回各家。 本来是一个李秘书的个人感谢会，变成了张然的表彰专场，一时间，别说王强了，就连赵正声也知道，这个叫张然的年轻警察，那肯定要红得发紫了。 简毅当然要拉着张然鼓励一番，说些我看好你、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走前李秘书又装模作样地要了张然的电话，当着赵正声他们的面还叮嘱他，等自己妹妹伤好了，一定要让他去家里作客这样，张然当然不会因他曾经做了隔壁老王而拒绝。 等所有领导都走了，张然上了王强的车，王强重重拍了拍他：“小子，你这次最低只怕都会是个个人二等功！” 张然奇道：“我听江所说是三等功。” 王强启动车，把车开出市局，眉眼都带着笑道：“那是之前，现在再有救人这事，要是常书记那儿都知道，三等功那就有些低了。” 张然跟着也笑了：“二等功，我想不可能了，三等功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强瞪了眼他：“我干这么多年，个人还没立过功呢！你小子才干多久！唔……” 张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不由问道：“王所，咋了？” 王强吧叽了下嘴，转头望了下张然道：“要是你能弄个个人二等功，那咱所的集体三等功也可以期待下啊！唔，小然，那个李秘书不是让你有空去找他吗？没事你就去找他聊聊天啊，看看人家受伤的妹妹。” 张然皱了下眉道：“有些不好吧？人家是领导，才留个电话，我就巴巴地赶去。” 王强干咳了两声道：“咳咳，我也是说，人家是领导，你要去汇报工作啊。他不是说了，把你这事要汇报给常书记嘛，那啥……你去汇报的时候，可以也提一下咱所是不？” 张然看着王强那便秘的样，不由笑了：“王所，你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多跟李秘强调一下咱集体的力量，是吧？” 王强脸稍一红，哈地笑了：“就是这意思，你立的功是你拼命挣来的，但咱所是个集体，要是能因此挣来一个三等功，那我就算……嗯。” 张然道：“毒品案，还有这次扫黄，咱所出的力就不小，一个三等功我觉得也应该。” 王强右手一拍他肩膀，声音那叫一个兴奋：“就是这意思，反正你早点去看李秘的妹妹，然后多汇报下工作，再多提下咱集体，我想李秘会明白的。” 张然笑道：“好，我知道了。” 再一转念，想到刚才王强的话，似乎有些没说完，他皱眉问道：“王所，刚才你说什么你就算……这什么意思？” 王强哦了声，一时并没回答他，只管开着车向所里赶去，等开到一个红绿灯停下等红灯时，王强突然说道：“我要调走了，要是在调走前，咱所在我任内得到这个三等功，那我……” 第46章 魔尽仙竭 张然大奇：“王所，你要调走？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王强微一笑：“我今年五十二了，精力年纪都不再允许我在基层一线，所以打算调去行政后勤，再熬几年资历就可以退休了。” 张然这时完全明白了，要是在他还没调走前，所里得到一个集体三等功，那于他的资历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他才让张然去钻营李秘那儿。 想明白此点，他点点头道：“行，我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跟李秘书聚聚。” 王强听他如此说，心情如吃了蜜般甜，微微笑着道：“我要调这事，所里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唔，这次江晨做得挺好，未来可能会是他接替我，在所里你要跟紧他。” 张然笑道：“一直都是江所带着我的。” 王强点点头，再一转念，不由得哑然。 张然现在是在市局简局和常书记秘书那儿挂了号的，前途不可限量，说是让他紧跟江晨，难说再过两年，江晨就只能站到他后面仰望了。 到了所里肯定张然这事还不能说，但他们不说，视频的发酵却是极其快速，到下午一点时，不时就有人拿着视频来问张然，张然只是嘿嘿地支应过去。 到这时，这视频的点击已过两千多万，更重要的是评论多是正面，没再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这在摆拍，这在现在这网络环境下，那是极其难得的了。 再过两小时，海州市融传媒的就找了过来，要采访张然，这是宣传部下属的新媒体，那就说明，李秘书把事情报给了市委了。 到这时，张然想再低调也不可能，只能干巴巴地接受着采访，当然，宣传部的宣传，那只能是按着他们的调子来了。 更烦的是，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媒体，直接就跑了来找张然，要采访他，甚至一些什么网红大v，也找了过来，不采访，也要蹭一下能跟张然拍个照什么的，搞得张然不胜其烦。 看这已影响到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只能是让张然提前下班，张然当然巴不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影了。 找个没人的卫生间，出来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去哪儿，估计都会被人围观。 以前还觉得成为名人，成为一个网红会很爽，现在才半天，他就受不了，他巴不得现在完全隐身，让谁都找不到。 他这才想到要隐身，姬老头的声音就传了来：“你再帮我积攒些法力，到时要隐身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在炸鸡店正啃着炸鸡腿的，突然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隐身？” 姬老头笑道：“就是隐身啊，不仅你人，你接触的东西都可以一起隐身。” 这倒是，不然人倒是隐了，衣服和身上揣的东西隐不了，那每天只能裸奔，就有些没意义了。 张然咽下口里的炸鸡，心里问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术？这也能做到？对了，姬老头，你都会隐身，还一直说什么法力，那你是不是什么神仙？” 姬老头的声音听着极其骄傲：“神仙？哈，神仙算个屁，我没寄在你身体里前可是……” 万老魔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就是个仙帝嘛，吹啥牛？现在还不就只是一缕残魂！” 张然听着，一时不明白仙帝是什么等级，但听着两人说的意思，肯定是比一般神仙厉害得多。 张然奇道：“那万老魔你呢？他是仙帝，你是啥？” 万老魔还没说，姬老头抢着说道：“他是魔君！哈，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俩斗法，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最后魔尽仙竭、同归于尽，只剩下一缕残魂穿越各界，然后不知怎么主落你小子身上了。” 张然笑道：“当时你们说我小时候就寄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身负神秘体质，所以吸引了你们俩。” 万老魔哼了声：“屁的什么神秘体质，就是运气好，我俩当时再不找个身体寄存，那马上就魂飞魄散，正好遇上你小子出生，无奈只能抱团落你意识了。” 姬老头叹口气道：“这倒是，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选择在你身上，你早产，自小体弱多病，资质极其一般，经脉什么的弱得不行，光帮你改善身体，我和万老魔都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张然呃了声，自己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这身体不好也不是我愿意嘛，好在，你们不是都解锁了？像你们说的，慢慢修练，以后又能修练回来的。” 当然，自己肯定要跟着沾光，这是他们说的。 万老魔声音带着点恨意：“要不是帮你改善身体，我们至于到前几天才解锁出来？跟你说啊，以后要多弄些事，多制造些混乱什么的，这样我才能更多吸收这些来修练。”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也说道：“我也一样，你也要帮我修练。” 张然呆了下，不由自己挠了下自己的头问道：“姬老头……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老姬？姬头……算了，以后我叫你姬老得了。姬老，万老魔……得，我叫你万老得了，那啥，他需要的是负面情绪来修练，那你呢？” 姬老头声音听着是在笑：“姬老不错，在你们这像是很有文化……他需要负能量情绪，那自然我就是需要正能量和情绪了。” 张然听着笑了：“正能量？这词好，那是不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四字就是正能量？” 姬老头笑了：“那些算啊，还有就是比如有序的世界社会、好的情感、对你的表扬赞许，甚至是带着情感的xxoo都能带给我修练。” 张然哈地笑了：“那你今天解锁，是不是因为别人对我的赞许？” 姬老头道：“确实，你帮助人脱离混乱，得到他们的肯定，然后得到你们领导的表扬，你的视频得到社会正面的认可，这些都帮到了我，不然，我要解锁，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上次为帮你，消耗了太多法力。” 第47章 二老的争论 张然呃地一声：“你们俩这不完全对立吗？对于我来说，姬老你这些我还可以做到，毕竟我就是警察，万老的负能量这些，那我就有些为难了。” 万老魔哼了声：“没啥为难的，像今天高架桥的车祸，你制造了混乱恐惧，然后你又恢复了秩序，得到赞许，两者并不相悖。就算你是警察，你打击犯罪份子，让犯罪份子恐惧，造成他们的混乱，那也一样对我有用。” 张然听着不由呆了，说是如此说，但自己一边制造负面能量，一边再恢复正面能量，确实两样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 但似乎哪儿有些不对。 不过万老魔说的，让犯罪分子恐惧，让他们混乱，自己打击了他们，然后得到上级和社会的赞许肯定，这点倒是可行。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心里直乐，万老魔和姬老头也没再多说，反正按他们说的，只要有利于修练就行。 张然乐了一会，再转念问道：“姬老，那您修练出法力，除了隐身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我可以享受的？对了，这隐身，不会是您编造出来忽悠我的吧？” 姬老头笑道：“我忽悠你干嘛？隐身这个是最简单的，还有上天入地、金刚不坏、点石成金这些，到时都不成问题。” 万老魔哼了声：“修了我的魔法，一样可以这样。” 张然眼珠一转道：“姬老，人万老都让我尝到了易容的甜头了，你这有什么甜头可以给我尝尝？比如隐身？” 姬老头笑道：“想全部隐身现在法力还不够，但可以让你部分隐身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张然还没开口问他如何隐身，脑里就传来了一段法诀，他试着运行了下，一股莫明力量从胸口涌出，再到他握着鸡腿的右手，他再看向自己右手，整个右手前臂和那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已消失在眼前。 张然呀地一声，差点叫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右手的形象和现在的样子，但是眼睛就是看不到。 他伸出左手去摸了下，能摸到自己右手，他左手再把鸡腿握到了左手，鸡腿马上在左手上显出了原形，但就右手完全看不到。 脑里法诀再运行，右手就又显露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使出这法诀时，有些力不从心，估计这就是姬老头所说的法力不足。 但是法力和魔力像他们说的，那是可以修练增进的，到时法力增进了，人完全隐身，那岂不是想去哪儿都能来去如完全没人能看到了？ 心里一高兴，就把左手握着的鸡腿放嘴里啃了两口，抬头这么一会，就见不远一桌的一个姑娘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在嘴鸡腿，她晃晃脑袋，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望向张然。 张然嘴角抽了抽，肯定是刚才隐身的时候正好她看到了，现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张然没理他，几口吃完自己手里的鸡腿，离开了炸鸡店。 他脑里又问道：“姬老，那现在有没什么我能用的，又不用太多法力的？” 姬老头声音响起：“我一传几个小法术给你，你自己看能用就用，用不了那就是法力不足。” 一会张然脑里就多了几个法诀，什么穿墙术，什么缩尺成寸，什么仙迹寻踪，连仙颜永驻都有。 他这还没试呢，姬老头就说道：“算了，我把我会的法术都传给你，有些是现在能使用的，有些是勉强能用，有些是未来法力再精进时才能用的，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里就传来了各种不同的法术，这么一会就胀满了他的脑子，差点把他脑挤爆了，痛得他啊地叫了出来。 姬老头呀地一声，有些歉意地说道：“呀，忘了，你脑容量开发不足，这么多法术你暂时容不了。” 万老魔哼了声：“虚伪，你还不是担心我用魔法占了他的脑海，所以先扔法术给他，让他多修法术少练魔法，哼！我魔法岂是你所想像，谁强谁弱跟先修后修没关系！” 张然这还在琢磨万老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里突然又多了许多的东西，他都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是万老魔硬塞到他脑里的魔法，他嘴上说着没关系，却是又硬生生塞进了张然的脑海。 前面张然因塞了那么多法术，本就头痛欲裂，这突然又被塞进了海量的魔法，他只觉得脑里“咣”地一声巨响，然后一点没反应地就昏死了过去。 他这时正在街上走着的，人昏死过去，都来不及说有什么动作，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从炸鸡店出来，下意识地担心人认出，就走了条偏僻些的小路，也好跟两老聊天，这一倒下去，却是半天没一个人看到。 人是昏倒在地，意识却不停，就听到万老魔和姬老头不住在争论，争论的却是你的哪个魔法，我用哪个法术能克制，你的哪个招工，我又如何抵挡，两人争论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张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然也没法动弹，因为他所有的脑力和意识都在消化刚才两老塞给他的那些东西，再没有半点脑力去指挥自己的身体，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不住消化吸收两老的那些东西，与期能尽快消化后恢复大脑对身体的控制。 这还跟上次神识消耗怠尽不一样，那时他是想醒就能醒来，这次是想动一下都没一点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才觉得能控制着自己手脚动了动，然后再睁开眼睛。 眼睛方睁开看到，眼前就是一个白大褂，正在低头望着他，他这眼睛睁开，白大褂哈地笑了：“我就说，脑电波波动得这么厉害，不可能会成植物人。” 张然的意识总算从消化那些法术魔法慢慢收到了现实，他眼睛看到这白大褂，人神识再辐射出去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里了。 他不由得苦笑，自己当时是吃了炸鸡后出来晕倒的，现在在医院里，也不知这次昏过去了多久？ 第48章 书记面前提一嘴 又是两三个医生进了他的房，然后跟着前面那白大褂讨论着什么，再进来两个护士在不断给他弄这弄来，大家都极其忙碌，却是没人理他。 张然咽了下口水问道：“我这昏迷了多久了？” 前面那白大褂答道：“五天！对了，上次你也昏过去过，好像是三天是吧？问你下，你这昏倒是不是以前也有过啊？你家族成员有谁也有过这样的病症？” 五天，张然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一次消化的时间够长，还好，不是在执行任务时晕倒，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不对，上次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昏倒的，只是运气好些，王哥子弹打完，又正好江晨他们赶到。 脑里姬老头的声音响起：“万老魔，瞧你做的好事，差点把他脑海胀破！” 万老魔轻哼了声，却没再言语。 张然一时也懒得去理他们，他也猜得出是两人弄出来的问题，不理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歇了。 再一会，医生们讨论着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护士在登记着什么，他脑海的控制越来越强，身体也慢慢有了力量，张然试着动了动，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 他刚说坐起来，护士哎地一声道：“你刚醒，先不要随便动。” 张然微一笑道：“没事了，我觉得现在很好，想来是因为之前累到了。”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道：“我就说小然是累了。” 他转头望向外面，就见到王强和江晨俩人前后进了病房，听到他如此说，王强接了话道：“你就是累的，看你一个人搬小汽车，那肯定是累到身体了，有了暗伤，所以才晕过去。” 张然笑道：“估计是想睡，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江晨笑道：“想睡，那还不是因为累啊，前两天是连轴转，你跑那么快追人，又去搬车，累到才正常。” 张然道：“睡一觉，现在没事了，王所江所，我现在就想吃两个全家桶！太饿了。” 王强笑了，再随后一板脸道：“想吃全家桶也不是不行，要等医生检查完了，说你恢复了再说。” 前面张然看到的那白大褂走了进来道：“可以出院了，检查过他的身体，完全没问题，看来真是跑来这好好睡一觉了。” 张然坐起来笑道：“我就说，没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护士顺手把他身上的那些管线都拔了。 出来还真带他去吃了全家桶，张然是真饿惨了，要知道脑部消耗的能量占人摄取能量的百分之七十还强，他这五天在拼命用脑，没吃东西，就靠输液补充，但那点能量哪够消耗的！ 直吃了三个全家桶，张然才觉得身体又更恢复了些，脑子也不再那么晕乎乎的了。 听着两个所长所说，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市民看到，然后叫了救护车送走的，当时他晕死还挺轰动的，受到了近两百人的围观，毕竟是实时网络红人嘛。 张然倒是也想明白了，想来自己晕过去，魔法没法维持易容术，自是就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而他这天在海天造成了轰动，自是谁都认识他。 看他吃完，王强说道：“你昏倒这几天，李秘书还过来看过你了，唔，带着他妹妹，跟我们说，要是你醒来，就马上联系他。” 张然笑了笑，望着王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一会就联系他。” 拿出手机来，却是关机了，五天都晕着，他手机又旧，没电了关机那也正常。 王强老脸稍一红，张然晕这五天，他比张然还急，每天都来看，其实就是想张然赶紧醒来后跟李秘书联系上，然后把集体功这事落实，不然拖时间长决定都下来再去发力，那就晚了。 三人回到所里，王强江晨两人自是去忙，却也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其实王强那眼神就说了，放你假，你赶紧去跟人联系。 找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再一开机，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就哗哗地进来，微信也有，张然翻看了下，有所里两个所长的，有小三的，有李秘书的，最多的却是刘青，差不多一天就要打上四五个。 张然心里一凛，刘青如此频繁打电话，难道是他那有意外了？ 张然先就给刘青打了过去，却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一时觉得有些牙痛，不会刘青真被王哥给做了吧？ 先没管他，他给小三打了过去，小三接起，声音有些猥琐：“龙哥，那啥，我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张然道：“躲着就是，等我师弟那儿跟我说了，我再通知你。” 小三哦了声：“我听说我们的点都被警察踩了，我老大也不知所踪，小姐们出来后，都被麻皮接收了，南城这块皮肉生意现在他最大。” 张然微一笑道：“让你先躲着就躲着，麻皮先让他蹦达几天，对了，你说你们老大不知所踪，是完全没有消息了？” 小三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五六天了，我打他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张然心里叹了口气，难说这刘青真出事了，当时估计是想找他来帮忙的，结果自己被两老搞得昏睡五天，错过了救他的时机。 有可能，张然倒是不介意救他一下，救了后是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 跟小三儿再聊了两句，张然就挂了电话。 再打了李秘书的电话过去，李秘书接起电话就笑道：“那啥，张然同志，你醒了？” 张然微一笑道：“李哥，你叫我小然就行，我这刚醒，听说在我昏睡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我这来感谢下。” 李秘书哈地笑了：“我是你救的，我妹也是你救的，咱俩就没必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去看你应该的，我现在跟着书记在省城开会，两三天后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联系，咱哥俩聚聚。” 张然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再一转念，张然接道：“哎，李哥，稍等下，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在常书记面前提我的事嘛。” 李秘书道：“提了啊，不是宣传部的融媒体都去采访你了嘛，给你表功这事，书记跟政法委路书记说过，估计这段时间就会下来。” 第49章 刮奖 张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那啥，我个人呢，反正都出名了，无所谓再立什么功了，但我们所，不是这次也办了大案嘛，想着，能不能通过这事弄个集体功什么的，毕竟，我们所长副所长在我实习时也很照顾我。” 李秘书哈地笑了：“小然你倒是挺通人情的，知道感恩，行吧，也就我顺口提一嘴的事。其实我前面提你的时候，就提过了你们所，你们做的实事办的大案在那摆着，表个集体功也不算什么。” 张然喜道：“谢谢李哥！那就等你回来了，咱再聚了！” 李秘书笑着应了，随即挂了电话。 其他的电话基本就不认识了，估计大部份是广告的多，他也懒得回过去，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就算消失个十天二十天，也就所里人会问问他。 这边挂了李秘书的电话，顺手就又打给了王强，把自己打了电话的事说了，王强听着，老脸都在泛光，他自是明白李秘书提这一嘴的份量，到时市里在表功时，肯定会考虑这一点。 当然，提请是当地公安机关的事，通过审核是省或部里，张然的二等功也是如此，不过，以张然他们所办的这案，市局提请了，省厅部里怎么也不会驳了。 其实张然的二等功，比起他们所的集体三等功还容易些，毕竟有群众拍的视频为证，确实挽救了人民财产安全，而且对公安系统的形象影响巨大，在审核时也就更容易通过。 所里要提请三等功，难说还要沾上张然的光，毕竟他就是这集体里的人。 反正也没事，干脆就又躺倒在宿舍里慢慢消化两老的那些东西，只是让他有些无语的是，不时有所里的人来找他说话，或是问候，或是探听，他想安静个把小时都没可能。 这也没办法，集体宿舍，虽然各自一间房，但随时人来人往，想避都没办法。 想及此，他不由得动了念头，是不是弄个像小三儿那样的房子，刘青那样的别墅是不敢想了，租个小三那样的房都要考虑考虑。 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都有这么些能力了，弄点钱难吗？”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道：“我是警察，这钱来路不正，到时查到头上没法交待。” 姬老头声音也跟着响起：“笨蛋！现在这社会，你有这些法术，就算你想正当赚钱也容易。” 张然愣了愣：“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至于这样？” 姬老头笑了：“你有神识啊，没什么能瞒得了神识。” 张然脑里转着，手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我有神识，刮个彩票什么的，那岂不是手到钱来？” 姬老头声音明显被噎了下，好一会才说道：“不只是彩票啊，还有现在流行的赌石、还有去古董市场捡漏，这些都能利用你的神识赚到钱。”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这些我都可以合理合法地赚到钱。”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不合理也简单，神识加上穿墙，这世上没啥能挡得住你。” 张然咬咬牙道：“我不会去做贼！” 万老魔道：“没让你做贼，只是说有这可能，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强大，省得你意识里还当自己是普通人，别等哪天你飞起来时，你还吓得尿裤子。” 姬老头道：“赚点钱，好好给自己弄个住的地方，每天吃好些，别天天都炸鸡面条，睡在这鸽子笼里，我们修练需要你有个强壮的身体！所以吃好睡好很重要！” 张然应了，这事既然事关他们的修练，那自然也事关自己切身利益，自是要早点解决。 唔，虽然这样有作弊的嫌疑，但合理合法，作弊是抓到了才是作弊，抓不到那就是厉害。 这世上估计没人能抓得到他作弊。 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有个多小时，可以趁着这时候去赚点钱了。 姬老头说的什么赌石古董，今天是不可能了，彩票他倒是知道，海州广场那儿，就有即开型彩票，一刮两瞪眼那种，目前这最适合他。 他现在穷得账户上就千来块钱，就算想去赌石什么的，也需要些本金才行。 广场这儿吃的东西不少，他就随便买了个吃的东西拎着，慢慢朝着刮彩票的地方逛了过去。 一般这种即开型的彩票都有完成任务的指标，所以，卖彩票的工作人员都很是卖力，见张然装作无所事事地路过，一个小姑娘就随口叫道：“帅哥，看你今天精神这么好，手气一定旺，要不来张彩票啊！”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他就在等着这一句呢，他笑道：“我就来吃点东西随便路过，哪有什么手气旺不旺的。” 姑娘望着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怎么感觉您有些面熟呢？呀，看来是我们有缘，您更该来抽两张了。” 张然微一笑，走到了那姑娘的摊边笑道：“得，冲您这句话，我今天就买几张。” 站定望了眼，他皱眉道：“但我是警察，这要是中了，会不会有什么？” 姑娘边上一个中年人笑了：“不会，这咱国家正规卖的彩票，您真中了大奖，交了税，就是合理合法的收入！没人会查你。” 张然笑道：“托你们的吉言，那我真要抽个大奖了。” 神识扫过了姑娘前面的彩票盒，他不由嘴角抽了抽，姑娘那一盒上千张彩票，最高的就两百元，打死也抽不出大奖来。 再转过边上那中年人那儿，他眼睛不由一亮，这个中年人那儿有一张一百万的，这即开型最高的是两百五十万，但他神识扫了一圈，整个海州广场卖的就没有。 一张彩票十元，张然扔了张百元钞过去，在姑娘那儿抽了四五张，然后让姑娘找零，姑娘找钱给他后，那中年人笑道：“要不剩下的在我这儿也抽几张？” 张然装作犹豫了下，把找来的钱递过去，在他那盒里挑挑拣拣了下，把那张一百万的挑了出来。 姑娘眉眼挑了挑说道：“要不在这儿刮刮，难说真有大奖呢。” 第50章 失联 他们巴不得张然就在这儿刮出大奖，真出了大奖，那就会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到时肯定会吸引那些不买彩票的人购买。 张然笑道：“好！真中了大奖我请你们喝奶茶。” 边上就有专门给人坐着刮奖的桌子，张然坐过去，哗哗哗把那些彩票都刮开来，然后拿起到兑奖区查看了会，然后装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哎哎，您看看，我这张彩票是不是真中奖了？” 中年人凑眼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下就亮了：“呀，您这中了一百万啊！” 边上卖彩票的听闻，一时围了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还又再一次核对后，都笑道：“小伙子你运气果然好，真是一百万！” 听到这故意提高的声音，广场边吃东西和闲逛的人也都围了过去，张然担心认出自己来，到时别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赶紧跟工作人员说了，拿着彩票兑奖。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套程序下来，再扣除税款，张然这样的公职人员，人家自是也会帮着报备，等弄好，已是晚上，当然，钱到账不会这么快。 手里这就有了八十万了，他辛苦一辈子上班攒的钱，估计也就这个数。 而他随手就抽了出来，用一百块就转换成了八十万。 果然，当你变得强大，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他并没有多少喜悦，这本来就是很简单又必然的事，反而他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当自己再变得更强大，当钱或是其他都变得简单时，自己还能再继续当一个小警察吗？ 想了半天，他长吁了口气。 当然会，像他跟万老魔说的一样，他是警察养大的，一辈子只会是警察，这跟能力强大于否无关。 他还真买了几杯奶茶给几个工作人员，只是现在几人一直在卖彩票，根本抽不出身来喝奶茶。 脑里在想着，这次弄了八十万到手，稍改善下生活环境什么的，交首付买间房，再买辆十来万的车，未来还能再多赚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想着这些，腰都挺直了不少。 果然钱是英雄胆。 唔，为了能更有钱，那怎么也要帮着两老好好修练才是。 本来想找个人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划拉了半天，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自己所里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只有同事，没有朋友。 他不由自嘲一笑，强者都是孤独的，这太正常了。 回到宿舍，想想再试着打了下刘青的电话，还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他眉头直皱，刘青看来真出了意外。 一时再没法睡着，出门打了一个车，直奔去xxxx小区。 进去后神识在周边扫了一下，周边三十多米外都没人。 到了别墅边上，再用神识扫了下，里面黑漆漆的，别说刘青，上次那个保姆也没见。 但是别墅很是整洁，跟上次他来时没啥区别，也看不出刘青是不是真出事了。 出来小区，再拿起电话打给小三，小三很快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再联系过你？” 小三儿道：“没啊，我也试过打他电话，还是一直不在服务区，也不知怎么了，难道是被逮进去了我们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另外的电话。” 张然想想问道：“你打他的是哪个电话？” 小三儿报了个号码来，却跟张然这个不一样，张然心里再一沉，两个主要的联系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刘青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却是毫无办法。 而且还没法怪别人。 谁让他一睡就睡个四五天，刘青那么多电话都没接到。 一时他心里居然对刘青有些愧疚。 前面还说像刘青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啥意义，现在看，如果是因自己的原因造成别人出事，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特别他又是个警察。 重新回到宿舍里方躺下，脑里想问问万老魔，像这样，自己能不能找到刘青。 还没等问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江晨的：“那啥，小然，要是你没事，来顶个班出个警呗，今天晚上屁事太多，值班的都不够用了。” 急忙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了值班室，问清情况后，跟着两个辅警出了门。 到回来时却已是凌晨三点，让值班的辅警去写报告，张然自己则回了宿舍倒头便睡。 也不知是不是两老的影响，他是倒头就能睡着，而且是完全熟睡，一醒来马上就精神抖擞，哪怕只是睡个十分钟，精力也能恢复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都没想起过刘青的事，到晚上九点钟，他方交班，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刘青的样子，接起电话，他即问道：“刘青？” 用的是龙哥的声音。 对面停了差不多三秒，刘青的声音才传来道：“是我……您怎么知道是我？” 张然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当电话响起时，他就觉得是他，哪怕今天他接的陌生电话超过十个，却没一个电话会让他脑海里浮现出刘青的样。 张然吁了口气，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两老修练的原因。他问道：“前两天你打我电话，我有事在医院里昏迷了，没接到你电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刘青的声音又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您昏迷？时间很久吗？” 张然笑道：“不是身体原因，昏迷了五天，现在没事了，说你的事吧。” 刘青道：“要不见面说？” 张然道：“可以，在哪？” 刘青想了想道：“就上次我洗澡的河边吧。” 张然应了声道：“好，我现在过去，大致半小时后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出来想打个车，却是半天没有，网约车也没人接单，没办法，九点上下，车是真紧张。 房子似乎可以慢些买，但车有必要买一个先来开着了，不然真有什么事太不方便了。 好容易打上车赶过去，离河边那地儿还有一公里，司机打死也没再进去，说那儿黑漆麻呼的，张然这傻大个看着危险。 第51章 带着邪气 后面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意思却是那意思，张然无奈也只能是步行往河边去。 这让他更是想赶紧买车。 到了上次让刘青大小便失禁的地方三十来米，张然神识扫过，却是没见刘青。 他也不着急，就在显眼的位置站着，人望向河面，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 再一会，神识里即感知到了刘青从身后慢慢向着这边走来，张然神识感知着，刘青倒是挺放松，并没有太紧张的感觉。 转回身，望着刘青迎面而来，脸上又戴着个张然没见过的面具。 等他走近，张然微一笑道：“怎么没开车？” 刘青戴着面具看着面无表情，但张然能感知到他面具后的苦笑：“不敢开，我怀疑我车和手机都被监控了。” 张然大奇：“警方？” 刘青摇摇头道：“不是。” 张然更是奇怪了，望着刘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警察？” 刘青长吁了口气道：“就那天后，我躲了出去，后面我实在不放心，就回去在我家边上安了几个针孔摄像头，果然拍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张然笑道：“你干的是那些皮肉生意，警方又把你窝点全打了，找到你那儿也不奇怪。” 刘青微一笑摇头道：“不会是警方，是警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身上那味儿没法掩饰。唔，今天凌晨有个人在我别墅周边转悠，那个倒可能是警察。” 张然听着愣了愣，那说的不就是自己？ 居然被刘青拍到了。 他一时有些汗颜，自己有神识，还把别墅周边都扫了，却是没发现针孔摄像头，也怪自己，扫的时候只注意有没人，却没想到，现在高科技太多，像针孔摄像头一不注意就会忽略。 不过这倒也从侧面看出，刘青真能看出谁是不是警察，自己没易容，居然就被他看出来了。 他微一笑，对着刘青说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警察呢？” 刘青斜眼望了下他，摇摇头道：“你不是，你身上带着一些邪气，还有点戾气，警察不可能像你这样了。” 张然愣了愣，邪气和戾气？自己易容成龙哥时，还真没去注意这些，难道自己这样的气质是因为是万老魔教了自己易容法？ 他想想继续问道：“然后呢？就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刘青微一笑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我自是要想办法打探清楚，何况他们来打探不是一天两天，后面还又换着人来，都被我拍了下来。” 张然吁了口气，刘青这样的人，能混到现在没被逮没死，那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又问道：“你打探清楚了吗？” 刘青点头道：“我找了几个私人侦探公司的，让他们帮着去跟踪，果然，他们来的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是后面回去，都是同一地方。” 张然听着不由摇摇头：“刘总，您这心思真的是够缜密啊，所有事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解决问题，成为你的敌人那要比够狡猾才行。” 刘青听着张然这一顿夸奖，却是苦笑连连：“大哥您就别损我了，我再缜密的心思，面对您，却是完全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张然笑了，确实，面对强大的实力，再有什么心思，也使不出来：“那你打我电话是怎么呢？” 刘青道：“我想跟你说的意思是，我觉得找我的人可能是王哥。” 张然皱眉道：“你能确定？” 刘青道：“不确定，但有天我试着用联系过他的那个手机随便打了个电话，结果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我的位置。幸亏我是试验性质的，没被他们找到我。所以我才说，我手机可能被监控跟踪，难说车也被下了跟踪器。” 张然听着，他说不确定，心里估计是认定了就是王哥，不然也不会用联系过王哥的手机试验，然后电话一通，就有人找上来，那真可能是手机被监控了，而以他那么缜密的思维，自是只会用一个手机联系王哥。 这是那天他从车上随便就翻出一个手机可看出，然后他联系小三和联系自己又是不同的手机，那更说明了，像这样重要的人物，他手机肯定就只会是单一的，所以也才能试出王哥。 张然叹口气：“这个王哥也真是神通广大啊，监控手机这样的事，只有警察有设备，他居然也能弄到，厉害！” 刘青微一笑道：“他见过我几次，在见我时找机会给我手机装个监控或者跟踪器不难。” 张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搞合作，一个给另外一个装监控，另外一个随时都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防备之心可以说是重之又重，这样能合作得下去才怪了，最起码的基础信任都没。 张然道：“我醒来后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刘青又笑了笑，看着有些得意：“我要不是这么小心，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哪可能现在还在这儿跟你说话。” 张然嗯了声，他这是真的小心，要不是自己能易容，又从小三儿那儿得到他的信息，想那天弄到他还真不简单。 想想又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事？” 刘青道：“我觉得我让人跟踪到的那地方，那王哥会在，所以想让你帮着去看看，要是王哥真在，能除了他最好，不能除了，那想办法把他的行踪透露给警方，让警察去找他。” 张然望着他笑道：“你这是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啊！” 刘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心思是这样，应道：“是的，现在他是我的心腹之患，不是他死或进去，那可能就是我死。” 张然道：“那你可以就把他的消息传递给警方，警方对于他那肯定非常乐意把他弄进去，他弄的那些事，进去后除了吃枪子没其他可能。” 刘青望着张然，面具后的眼睛就算在深色眼镜下也看得出在发光：“他干这行，要是我们能知道他的货源是哪儿，那我们除了他后，就可以接手他的生意。” 第52章 搜魂镇魄术 张然也望着他，眼睛不带一点情感，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直望得刘青心里发寒，差点要打个寒战。 他从没想到，一个人只是这样淡然的眼神就让自己恐惧成这样。 感觉了好一会刘青血脉的急剧变化，等他的血脉稍平静下来，张然才淡然一笑：“我不会去从事d品生意，永远也不会。唔，我劝你，也别去沾d品，任何d品生意都别沾。” 刘青后背冷汗直流，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敢说出一个关于d品的词，估计自己就会像那天那样，莫明其妙就会大小便失禁，直到自己的屎尿淹没自己的尸体。 他咬咬牙，惨然道：“好，我听您的。” 张然淡然道：“你之前跟那王哥弄的，那是以前，弄了就弄了，以后，你就好好弄你的证券，唔，搞那皮肉生意也可以，但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找小姐帮着散毒了。” 刘青连连点头：“我一定听您的。” 张然嗯了声，皮肉生意，像他说的，这世上是永远也不可能杜绝。 几千年都延续下来的生意，必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不是刘青弄，那就可能有李青或刘红来干这，反正社会总有需求，不像d品，打击一点，那就是少一点，少卖一点，就少一个人受毒害。 他真不介意刘青继续干皮肉生意，当时都许诺小三儿做，那不如还继续让刘青弄，海州这么大个城市，需要皮肉市场。 看张然似是在想事情，没再说什么，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张然眼神给他的那压力太大了。 好一会，刘青才试探地说道：“但这王哥，也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啊，他肯定还要卖d品，而且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倒是个问题，这刘青感觉还不错，就这样让王哥给干掉，似乎也不好。 报警似乎也不妥，那儿都没见到王哥，他也只是猜测，别到时报了警，警方一去，然后扑了一空。 以那王哥跟刘青差不多一般小心的性情，扑一空后想再找他估计太难了。 唔，自己可以去用神识感知下就知道王哥在不了了，确定在了再报警也行。 他这还在想着，刘青低声道：“我觉着，就算我们不弄d品这单生意，但是他干这个来钱快，想来手里也攒了不少钱了，要是那地儿王哥真的在，以您的这能力，咱黑吃黑，也够咱好好吃喝几年了。” 张然听到黑吃黑，心里一动，似乎这样不错啊，以现在的能力，就算那王哥有枪也没啥意义啊，他都能躲子弹，而且万老魔他们不是说过，子弹打中也没啥事嘛。 报警，那些黑钱查到肯定就是充了国库，于他没啥好处，要是自己去黑吃黑，不仅能打掉王哥这团伙，而且还能给自己弄点钱。 他这时心里根本没有不该拿那些钱的想法。 想到这点，黑吃黑的想法就完全不能抑止地往外冒，然后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把脑海里那点警察职责挤得不知所踪。 张然却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问题。 张然缓缓地点了点头：“黑吃黑也不是不可以，嗯，你估计，他那儿会有多少钱？”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以我估计，我的那些小姐帮他散的就不下两千万，其他的肯定还有不少，就算他花出去不少，再洗白一些，但我估计怎么也有个千来万。而且……” 张然皱了下眉道：“而且什么？” 刘青接着说道：“而且啊，就算他洗白了，那些存银行的钱，以您的能力，随便他就会把银行的密码说出来。” 张然哑然失笑：“你倒是对我很信任啊，他可是穷凶极恶的d贩，你觉得我威逼下，他就会把密码说出来？” 刘青叹口气：“不说吹牛的，我觉得我这人也属于那种心志坚定的人，我想就算是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屈服，但那天您只是那样说了两句话，我马上就拜倒在您脚下了。” 张然微一笑，都还没说话，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子这牛吹的，严刑拷打也不屈服，那是他没遇上那种连灵魂都感觉到恐惧的刑罚！” 张然愣了下，不自觉问道：“有那样的刑罚？” 万老魔轻哼了声：“小子，我早塞你脑海了，你自己去看。” 张然听着，不由真回想了下，果然，在万老魔给他的那些魔法里，有门魔法叫搜魂镇魄术，就是用魔法把人的三魂七魄抽出来经魔法涤炼，按魔法上的说法，连神仙都扛不住。 以前要有人跟张然说什么三魂七魄，张然肯定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自己身体内都多了哪儿来的都不知道的两个残魂，而且神通广大，那他们所说的能搜魂镇魄，必然也是存在的。 既然神仙都扛不住，那不信凡人还能挡得住这扫魂镇魄。 张然想到这，微一笑道：“行，就算他比你更厉害些，受得了我的刑罚……” 万老魔接口道：“绝对受不了！” 这话出来一时就把张然打断了，姬老头的声音跟着笑道：“就算受得了搜魂镇魄术，你也可以用魔法里的媚术，引诱他说出密码。” 张然又是一愣：“媚术？装女人诱惑？” 万老魔怒道：“什么叫装女人？媚的意思是指诱惑引导！让人不自觉说出心里之事，当然，引诱女的跟你上床自是也可以。” 张然脸红了红：“学了这个又不是为了去引诱女人。” 万老魔哼了声：“我只是把你心声说出来罢了，你不用反驳。” 张然咬着牙，没再在脑里跟两老交谈，跟他们说话，基本都是找虐。 他接着对刘青说道：“他也会把他祖宗三代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更别说银行密码。” 刘青大喜：“要是能这样，那咱更要去黑吃黑了。” 张然嗯了声，再下一刻，他眉头皱了皱道：“但弄回来的钱，咱也需要洗白了用啊。” 刘青哈地笑了：“我搞证券的，要洗这钱简单了，弄进去股市里，或者投去给基金啊投资公司啊什么的，很快就能洗白。” 第53章 黑吃黑 张然恍然，倒忘了这点。 刘青可是海州证券的经理，他自己干皮肉生意，做这些的钱还不是需要洗白出来才行。 一时再没想其他的，他轻拍了下手道：“那就走，去黑吃黑。” 话说出来，他居然有些兴奋，感觉到连血脉经络都充满了活力。 看张然如此坚决，刘青反而有些慌了，急忙道：“那啥，我可没见到那王哥是不是在那儿，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就王哥的地儿，别您去了没能找到他，没弄到钱，到时说是我骗您……” 张然哈地笑了：“这个自然，我明白着呢，你不会骗我，王哥在不在，那看他的命好不好吧！” 刘青这才心落了下来，他是真怕张然迁怒于他。 当然，他跟张然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走出了河边，这附近一时半会，却也没办法打到车，无奈只能是一边打着网约车，一边向着市区里走去。 这么走了半小时，张然只觉得这车必须要买了，像这样，那真是耽误事！ 想到车，他问道：“你那辆x6呢？停哪儿了？” 刘青叹气道：“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着，我不敢去开，担心上面有监控或跟踪器，一动车，我暴露了。” 张然哼了声：“带我去，有监控什么的，我负责帮你找出来。” 刘青哦了声，没敢不答应，再一想，难说这位爷厉害，找出监控什么的就小菜一碟。 好容易打上个网约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向刘青的停车处。 接过刘青递过来的车钥匙，张然没让他跟着进停车场，刘青也不敢，担心有人盯着他的车，他一出现，那真玩完。 让刘青找了个地儿躲上，一分开，张然背身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转过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慢慢走到停车处，神识扫了一圈，居然真被安了定位器，这其实也是个跟踪器，能定位你，自然就能跟踪。 车前后各两个，总就四个定位器，张然把这些全抠了下来，找了个破塑料袋装上，扔到了车边上的墙角，这就算还有人在定位，也只会以为是车没动。 就算拆了几个定位器，张然还是又仔细扫了几遍车的前前后后，确定再没碍眼的东西了，他才启动车开出了停车场。 刘青安针孔摄像头，那么小的东西，他当时一不注意，神识也没能扫到，所以这次他是仔仔细细把整个车都扫了一遍以确定。 开出停车场，人又换成了龙哥的样子，把车开到刘青边上，自己下车坐到了副驾位上，刘青看着张然如此大大咧咧，咬咬牙也只能是上车向着他查的地址开去。 张然以为会是在海州市内，结果开了一会即开出了城区，向着一个离海州最近的下辖县——储城县开去。 从海州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储城县城。 说是下辖的县城，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是个区了，只是海州市东西南北四区很是明晰，大家都习惯了这称谓，储城近是近，但怎么也离了市区有段距离，所以就还是叫县没变成储城区。 这县城张然当然也清楚，有名的大棚蔬菜基地，海州及周边两三个市的蔬菜都是储城供应的。 不仅是蔬菜，储城还是鲜花基地，出市区就能见到大片的蔬菜大棚和成片的鲜花，一个乡镇就种一种蔬菜一种鲜花，再换个乡或镇，又是一种。 因此，储城也很富裕，并不比四区差多少。 看着刘青把车拐进一条乡村公路，然后再开出十多分钟，停下指了下一个大型的花木园林基地，他不由皱了下眉：“到了？” 刘青指着一条通向基地内的碎石路道：“我请的私人侦探跟到这儿，看着他们进去，他就没敢进去，他周边打探了下，这条简易路，也就只通向中间那个基地内。” 张然张眼望向里面，天黑漆漆的，能看到中间似是有几间房，里面似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离着他们这儿还蛮远。 张然轻嘶了下道：“这个基地蛮大啊，从这到那房子，有三四百米，要是周边都是他们的基地，这只怕有近一平方公里吧？” 刘青道：“我让他们查了资料，地图上这个基地还真差不多这么大，我们看到的那些房子就在基地最中间位置，周边有铁丝网，顺着铁丝网栽了蔷薇月季，想进去只能通过这条简易路。”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是这情况，更确定那个王哥在里面？” 刘青微一笑，看着有些得意：“确实，我就觉得这太严密了些，一个花木基地，又这么大，应该有四通八达的路，那样才方便运送花木，结果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那就可能是不想太让人进入这里。” 张然点点头：“说是这么说，但也不一定就真是如此，也难说是方便管理。” 刘青道：“如果没有跟踪那些人来这，是人都会这样想，但是那些人去我住处找我，然后又来了这儿，那我肯定要想着是不是王哥就在这里面。” 张然嗯了声，不再说，这其实就是有了结果倒推，想着这里面王哥会在，那自是会去注意各种迹象，没问题的也会想出有问题。 张然想的是，现在如何进去。 从简易路那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要从其他地方进去，谁知道哪个地方安没安什么预警设备呢？比如一动电丝网，里面的就知道了。 而且这简易路靠近公路这边，安了两扇铁门，这时候自然也关上了。 刘青很警觉，他的车离大铁门有个二三十米时就远远停下，指着那儿跟张然说道：“我不知道上面有没安摄像头。” 张然自然已用神识感知到了，他嗯了声，神识再好好感知了下，果然，这铁门内立着一根杆，上面两个摄像头，交叉照着铁门左右，想从铁门进去，那必然会被拍下来。 这铁门边还挂着一块不锈钢的铁牌，上面写着xx花木研究培育公司，那就是不仅卖，可能还培育一些花木了。 第54章 守卫严密 就算刘青车停在这儿，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拍到。 张然道：“把车开走，这门口肯定有摄像头，难说会拍到我们的车。” 刘青哦了声，赶紧把车顺着乡村公路往前开走了，只是这么三五分钟，又没停在大门口，就算被拍到，估计里面的人也不会注意。 开出几百米，已是远离基地了，张然才让他把车停下。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刚才开车过来，路过那大门口，我感觉像是有摄像头，想进去还真有些麻烦。” 刘青也皱眉道：“确实，我之前其实也来看过，感觉这儿很是严密，不仅是铁门这儿，难说铁丝网上也会有什么猫腻，一触动，或是一剪断铁丝网就会报警。” 张然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刘青微一笑道：“不是我看到什么，是调查到了，之前这基地找了一个公司来帮着做了个电警系统，预警用的，具体是怎么弄，就没法再查到了。” 张然听着，脑里转转，既然说是什么电警系统，想来跟电有关，那就不知道是哪儿在用了。 这更说明，这基地里猫腻更大了，不然一个花木基地，哪用得着弄什么预警系统？ 想想，用手机调出卫星地图，看了下这儿的实时地图。 这儿果然是极大，前面有一部份看着是不高的树木，再往里，大部份都是跟其他花木基地一般的大棚和遮阳网，卫星图也不知道是哪时候拍的，反正面积是真的大。 其实这就是一个储城非常普通的花木基地，卫星地图上看到，周边也是一样都是这样的大棚遮阳网绵延不绝，唯一的区别就是大棚中不时闪现的铁皮瓦房。 张然叹了口气：“那个王哥如果真在这，那应该在最中间的房里了，想进去就是件麻烦事。” 冲进去不管那个什么预警系统当然可以，但那还叫什么黑吃黑？ 刘青笑道：“大哥，对于您来说不是太大难度。“ 张然望着他，直看得刘青又心里发毛了，张然才说道：“以后叫我龙哥。” 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看怎么想办法进去，有什么到时我电话你。” 先把电话调成静音，张然这才向着花木基地走去。 没再往大门口那儿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到离基地不远的另外一个花木基地。 地图上看着连成片的，其实每家之间还有近两米的空间以区分。 张然去边上，自是因为这儿现在敞着，随便就能进去，再就是没见到人。 张然也不用进去太远，只需要在离xx花木研究培育基地最近的地方，神识一扫，至少对面三十来米内的情况都能了解。 张然走进去，神识开着往前走着，走出二十来米，他即没再往前去。 铁丝网上明显有几根铜丝，铜丝之间有四十公分左右，离地也有四十来公分，在铁丝网上拉出了三条，反正他走这么一段，铁丝网上都有铜丝，想必这就是刘青说的预警用的。 虽然张然不知道这原理是如何的，但这么用，那必然是碰到铁丝网，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然后是隔个四五十米一个摄像头，摄像头看着可以转头那种，那就是转起来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感知着这情况，张然只觉得牙痛，就算能飞过铁丝网，进去都可能被摄像头拍到。 这没法进去啊！ 他这还在想辄，万老魔突然说道：“还是怪你，要是境界再高些，别说这点距离，十万八千里，瞬间即可感知到。” 张然还没说话，姬老头的声音就响起：“废话！境界哪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提起来的。” 张然听着两老的争论，头都有些痛了，咬牙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 两老一时都没再说话，这不用说，估计两人面对这么严密的情况也没办法。 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才不确定地说道：“时间允许的话，我建议从这边挖个地道穿到对面去。” 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几近于无，要不是是在张然脑里直接说的，张然可能都听不清楚，估计他自己说着说着也知道这不靠谱。 边上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是看大门那儿有没可利用的，前面跟刘青开车过时，只是大致探查了下，没仔细感知过。 出来后顺着乡村公路向着xx基地走去，好在他不用靠近基地，在公路上就能探到铁门那儿的情况。 慢慢走过大铁门，他心也跟着往下沉去，铁门从内锁上，上面倒是没有安那铜丝了，但那两个交叉的摄像头，完全是无死角照着铁门这一片，想从铁门翻进去，除非看监控的人正好睡着。 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儿真的是够严密够小心。 往前走出三四十米，张然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给刘青，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 还没拨得出去，远处就看到车灯摇晃着向着这方，这是有车要来了。 他心里一动，人快速回到铁门不远处，离着铁门有个十来米时，人跳到了路基下伏下身子，乡村公路上又没路灯，这时候除非打着电筒朝向路基下，不然在路上根本发现不了他。 要是这车就开往xx基地的，那等车路过时，如果车是货车或是底盘较高的越野车，那他就可以拉着车底混进去。 这条乡村公路通往的是各个花木基地，这时候还有车开来，那到xx基地的可能性极大，要知道其他的花木基地、比如前面那个，现在都基本没人，有车来的可能不大。 所以张然要赌一下，要是不到xx基地的，或是车底盘低钻不下去，大不了是衣服脏些而已，于他来说成本极小。 车开到他面前这段公路的时候，明显车速降低了，张然心里一喜，离大铁门不远车速降下来，那必然是要到xx基地的。 人伏在路基下，神识扫向上面，他这下更是一喜，这是一辆皮卡，底盘没有货车高，却比轿车要高不少，他随便可以钻进去。 第55章 虞美人 等车再往前开出一米多时，张然从路基下突然跳了出来，他是用魔力增加了自己速度，天黑，速度又快，除非司机一直盯着后视镜，这才可能看得见他。 而这时司机哪可能会看后视镜。 张然手抓住后保险杠，双手用力，脚再向前伸出，身体就紧紧贴着车底。 脚蹬不住任何东西，他这样子当然很累，但他相信，车到了大铁门前，肯定要停下等里面开门，到时他可以再好好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 何况，他手上力量本就极大，这样吊个十来分钟也不是什么事。 果然，皮卡车到了铁门前的简易路时，速度再减，一转弯就拐向了xx基地大门。 到大门前停下，张然神识扫过，司机拿出个对讲机跟里面的人在交流让开门，说的也就开门两字，想来这车经常性地出去再回来。 张然人落到地上，双肩挪动，人又向着车底下再钻进去了些，他还是担心自己抓着后保险杠会被摄像头拍到，难说来开门的人关门时也会看到。 当然，要是进去后还有人无聊到来查车底下，那他也不介意跳出来把这些人都打晕。 两分钟左右，里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再一会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司机发动车开了进去。 张然在车底神识扫了下，开门的人骑了个电瓶车来开的门，开了门等车进来后，还跟车上的司机聊了两句，才又转回去关了铁门。 而皮卡车则是没等开门人，直接向着里面开去。 张然感知了下，简易路确实够简易，就只是用碎石铺成的，简易路边就是大棚和遮阳网，里面多是些花草，没见有树木。 车再开了会，在中间那些铁皮瓦房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里面出来了两人，打开皮卡的后备箱门，然后从房子内抬下了两罐子不知什么东西，看着挺沉，两人抬着放到了皮卡上。 张然神识扫过，一时有些头痛，这些铁皮瓦房前也有摄像头，而且路灯挺亮，现在出来，那必然也会被人看到。 一时有些后悔，在简易路上下车，再从大棚或是遮阳网绕过去，难说能找到没摄像头覆盖的地方。 抬两罐东西上车后，里面的人跟司机说了声，即关了门进房间。 司机则是重新上了车，掉转车头，又向着大门开去。 张然心里一落，神识再扫过，简易路这一段就没有摄像头了，大棚内也没有。 也是，再严密的监控，只会主要对外，要是大棚这些都安摄像，这么大区域，那就要海量的摄像头。 不是说安不起这么多摄像头，关键是多了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大致开出二三十米，张然手一松，从车上掉了下来落在简易路上，等车开过，他一滚，即滚落到大棚边上，再掀开大棚的一角，人钻了进去。 大棚里自是黑漆漆一片，他神识扫了下，就见靠近简易路这边立着块牌子，用不锈钢杆插在地里，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虞美人。 然后后面是对虞美人的简单介绍。 张然当然知道虞美人是种花，就算不知道，看了简介也知道了。而这时大棚里的虞美人开得很是漂亮，张然神识扫了一下，几座棚里都是这种虞美人。 没空再欣赏漂亮的花，张然往里走了一段，然后再向着铁皮瓦房潜去。 他走得很小心，事先都是用神识在前面探着，确定没人没摄像头了，这才再钻过去。 虽然距离铁皮瓦房只有二三十米，但他需要在大棚和遮阳网下绕着房子转，以便找到监控的死角。 让他意外的是，这几座铁皮瓦房各个方位都有隐藏着的摄像头交叉拍摄，想不被监控拍到接近房子，那基本不可能。 看到这，张然反而笑了出来，如此严密的监控，说这儿没猫腻那才怪了。 笑归笑，但是如何进入这房子不被发现这难题，又摆在了张然面前。 绕着走了一圈，倒是扫到了监控室，却还是没找到如何不被发现进入的办法。 他心里再一动，他注意到刚才扫过监控室的时候，里面的人看那样已困得不行，估计差不多就会睡着。 而自己只需要扫过这儿王哥在不在，那一会等人睡着，靠近些扫一圈，知道里面有没正主就行。 果然，再等了三五分钟，里面看监控的人盯了监控，嘴里嘟咙了两句，张然感知到说的是趁车刚走睡一会，说完打了个哈欠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张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人化成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人从大棚里钻了出来，到了房子下，人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神识快速地向着屋内扫过。 房间不少，却都不见人，里面放着些办公用品，有食堂，有餐厅，还有间挺大的实验室，甚至在办公室里能看到他们的营业执照，望着跟一般的公司没啥区别。 没见王哥。 没查到有人，张然很快就又闪回了大棚，心里一时有些郁闷，花了这么大力气，却是没找到有用信息。 等等，好像不对，刚才抬东西出来的人，为何也没见？ 他万分确定，刚才用神识扫过的时候，房间里没人，但刚才是千真万确看着人抬了东西出来再回去的。 有必要好好再查找下。 他刚想出来再去好好查看一下，心里突然一动，他缩回了大棚后没再动。 简易路有声音传来，能隐约看到灯柱在向着这方靠近。 这是骑电瓶车去给皮卡开门的那人回来了。 那人把车停在屋檐下，人进了房子，在他开门的时候，守监控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打个哈欠，回头望向门打开的方向。 骑电瓶车的那个人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张然听着是还要再来拉一车，让他注意些这样的话，监控人点头应了，然后骑电瓶车的人就又消失在张然的神识感知之外。 房子里肯定有问题！ 前面的两人，再加上现在这人，都进了屋，然后消失不见。 第56章 阿片 等骑电瓶车人走了，看监控那人又不住打着哈欠，看着那样，估计很快就会又睡过去。 张然心念一动，等他又趴桌上时，他易容术的法诀掐起，人变成了那个骑电瓶车人的样子。 他大摇大摆地从大棚走了出来，然后开门进了房间。 果然，听到门响时，看监控那人一时就醒了过来，还像刚才那般回头望向门口，张然打开监控门，只是伸头向内望了眼。 监控的人看他望向自己，一时坐直了身体，对着张然干笑道：“你不是下去了？” 张然哼了声，没说话缩回头，关上了监控的门。 听着里面那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不外盯这么紧干嘛、鸟都没见一只飞过这样的话。 张然在房间里神识好好扫了下，果然，房子里就没那么多的监控，就算有就只是对着门口，进来后监控即有了死角。 避开监控后，张然神识在房子里再仔细扫了下，还是没见人，却发现实验室的柜子是活动的，后面是道假墙，开在了一堵夹墙内，门后再有一台阶斜向地下。 张然不由笑了，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是去了地下室，他神识扫的时候，只会针对地面，哪想得到这儿还有地下室。 再绕着走到那柜子边上，他神识向下扫去，差不多在地底十米以下，就有一个跟实验室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分成几间，里面有五六人，除了那两个抬罐子的，连那骑电瓶车的也在里面。 这几人在弄东西，还有两人则是一看着台阶处，一是则在看着几人在弄东西，张然神识感知到，这两人腰间居然别着手枪。 不用说，这两人估计是看守或是打手之类的人。 他们正把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从一些小容器内刮出来，弄到罐内，张然神识感知去，望着有若膏状，很是粘稠。 这是什么？ 能在监控这么严密、又是在地下室内弄的东西，还要用人来看着，必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再一联想到王哥他们弄的四号，张然心里一凛，继而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阿片啊！ 不对，这应该是还没有提炼过的，还不能称为阿片，就是纯粹的原料。 但这些原料从哪来的？ 咱国内对于打击d品那是严厉了又严厉，栽种罂粟跟贩运d品一样，那肯定是要往重里判。 张然还听说过，为防止边疆一些老百姓栽种来做香料，或是收割了弄成大烟，现在都有无人机飞到深山各处查看，甚至还用卫星拍摄看有无人栽种，想弄到原料只能在附近的国外了。 但国外基本都是熬成了成品才弄进来，至少都是制成a片，不可能弄原料进国内了。 最大可能，这些原料就是在国内采收的。 张然心里又是一凛，刚才那两罐看着跟这一样，要是那两罐就是原料，这儿又是一堆，那在国内的种植面积那不会小。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想想，再在房子里避着监控转了转，却是没见那个王哥，那这儿只是他的一个生产点。 没再看，张然从房子里出来，神识转到监控那儿，那人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他从里面出来，也没像前两次那般醒转来。 张然出来直接转到了大棚里。 他是突然想到了，其实虞美人就是罂粟科罂粟属的植物，长得跟罂粟花极其想像，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会看错。 但是海州是沿海低海拔地区，还没听说过罂粟在这儿有栽种的。 而且罂粟喜阳光湿润，但又不喜太热，海州常年湿热，这个基地多是大棚和遮阳网，跟罂粟的生长环境不符。 张然自己是警察，对于这个肯定是学习过，所以，当看到虞美人的时候，想到的这就是花，并没想到其他。 但有没可能，牌子上标的是虞美人，其实种的是罂粟呢？ 非常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多原料。 在大棚内仔细看了半天，还担心光线不足看错，他又用神识感知了好一会，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些确实就是虞美人。 心念一转，他向着简易路反方向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面前还是大片的花，再仔细看，还是虞美人。 张然不死心，又向前走出十来米，再仔细感知了下地上的花，果实上有切割过的刀印，然后还有把汁液刮走的痕迹。 他四处转一圈，这一片全是罂粟，那些遮阳网里也一样，靠近简易路的就是虞美人，稍远些的就是罂粟，还有的就是罂粟和虞美人夹杂着间种，估计是他们区分都有些难度，更别说普通人了。 张然长吁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公然地就在花木基地里种罂粟。 他们就打着种虞美人的招牌，其实种的却是罂粟，然后收割了再制成阿片。 他们就欺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公然种这么多罂粟。 大棚和遮阳网，为的就是防止从空中拍到了，想来他们这个什么研究基地，是真在研究这个，毕竟罂粟不大适合海州的地理环境，也不适宜在大棚和遮阳网内栽种，他们居然种出这么多，还长得极好。 这么一大片，弄这些的人打十次靶都不够。 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提炼厂，这儿就只是收集原料的地方。 刚才那皮卡，应该就是从这拉原料过去提炼厂的。 再一联想到刚才感知到地下室的情况，张然心里一动，那皮卡应该还会再来拉一次，他需要的就是等着，然后继续扒着车去提炼厂。 再又潜回简易路不远的大棚蹲着，发了条信息给刘青，让他先离开，原因都懒得说。 刘青等了这么久，其实也已等得有些慌，等看到他这条信息，也没多言，回了个好字给张然，然后开着车顺着乡村路走了，都没往回开。 闲着也没事，张然想着万老魔教的修练方法，试着把魔力从丹田处运行到全身。 他这才运行着，万老魔声音就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快：“对嘛，闲着就要想办法修练，你资质一般，所以只能是以勤来补拙了。” 第57章 从源头到终端 张然奇道：“万老，意思是我修练和你修练还是有区别了？” 万老魔轻哼了声：“当然有区别，不过我修练，也一样是用你身体经脉来修练，不过是我来运行魔力而已，自然要比你好得多，不过，毕竟你才是本体，你自己修行，只要以后够熟练，也会慢慢增长起来。” 张然想想问道：“那姬老的法术我也是一样？” 万老魔哼了声，没说话。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你当然也可以修练，修练的法术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不过，我适宜在白天修练，跟万老魔很大区别。” 张然恍然：“那我现在修练万老的魔法就适合了是吧？”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把这儿一把火烧了，再把里面的人杀人个干净，那更利于我修练。” 张然笑道：“那不可能了。” 嘴上应着不可能，心里却是血气上涌，很想着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弄死弄残才舒服， 万老魔哼了声，又没再说话。 张然还想再跟他们聊聊关于修练的事，问了几声，两老都是淡淡地说修练方法都传给他了，他想练就练，不想练，反正二老也会自动在合适的时机修练，根本不必经过他的同意。 一时他也懒得再问两老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从修练中醒了过来，他神识向着房子处扫过，就见到刚才骑电瓶车那人又骑着电瓶车向着大门驶去。 他微一笑，看来是皮卡又来运东西了。 电瓶车骑过去一会，皮卡的车灯就亮着驶向了这方，再一会，从张然面前驶过停在了房子前。 还是一样，两人抬着两罐原料上了皮卡，这次司机都没下车，直接转过车就向外开了去。 张然还是一样，等车从面前驶过时，窜起挂在了车下面，再爬到了车下，双手抓着底盘，双脚蹲着油箱，跟着皮卡一起开出了花木基地。 皮卡上了乡村公路，张然就感觉车是一路颠簸着向县城驶去。 果然，再转过弯就上了大路，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储城县城内。 车转到了一排铁皮房内，张然神识感受了下，上面是写着xx花木基地鲜切干花厂。 开到这，厂房前门卫出来看了看司机，司机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吧，今晚就这一趟了。” 门开打开门把车放了进去。 进了厂房，车绕一圈，并没有就在这厂内下货，而是转个弯绕到了后面，这还有一道门，刚够皮卡车的宽度，门已打开，车开了进去。 张然神识扫过，这儿居然一股各种香料的味道，说是香，也香，说是恶臭，似乎也能闻到，也不知道这儿又是弄什么的。 车开进去后，一直向前开到一个厂房前，司机下来走进去叫人。 张然神识一扫，停车的位置正好车屁股在门后，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一松手从车屁股后爬了出来，然后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他这才躲好，司机跟着四个人就走了过来，打开后备箱门，两人抬一罐，抬下车直接就进了厂房内。 东西抬下来，司机开着皮卡就又重新回到了干花厂。 张然神识跟着抬罐的人向着厂房内走去。 这儿有很多大桶，像是那种大型的高压锅，里面煮着一些似是牛肉的东西，厂里热汽腾腾。 张然一时恍然，这是个熟食加工厂，加工的应该是熟牛肉或是卤牛肉，他闻到的香味就是那些五香调料的味，臭味可能就是变质牛肉的味，当然，经五香一调味再高压煮熟，就算变质了吃不出来。 四人抬着罐，一直向里走去，然后消失在张然的神识里。 张然神识再在厂里扫过，这个熟牛肉加工厂挺干净，就是稍简陋了些，监控就只是对外，里面没守卫保安什么的。 从暗处出来，到了厂房门边神识向里扫去，这儿只有两个人在查看着高压锅里的牛肉，然后再无其他人。 厂蛮大，再远处张然神识扫不到，也不知那儿还有没人。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然知道，可能刚才抬罐的四人进了地下室，只是这距离太远，自己感知不到。 神识扫过，见两人都没注意到大门这方，他闪身进了厂内，一边感知着，一面走向里面，或是左转，或是停住，有神识，想避开人的视线太简单不过，很快就走到了厂房的最靠里位置。 果然，最里是个办公室，里面办公设备和一些文件柜，然后文件柜后就感知到了有道门，再就是台阶向下延伸去。 张然看着不觉莞尔，这很有王哥的风格，文件柜后面隐藏门，跟上次被他逃掉时的那个房屋中介处一样，地道出来就通向文件柜隐藏的门。 试着把神识向下延伸去，这还是在地下十来米左右，地下厂房极大，到了神识的尽头，都没能探究完地下的厂房。 他能探到的地方，靠近台阶这面，就是办公室，似乎还有个休息区，再过去，就是各种设备，各种仪器，然后有十来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就算没探完，张然也知道，下面这个厂就是用刚才运来的原料提炼阿片，然后再用阿片提纯合成四号。 地下排气管跟上面卤牛肉厂的排气管联通，这设计非常巧妙，就算提炼时有阿片特殊的味道飘出，这是必然，但因熟牛肉的味遮盖，也完全不会有人注意。 这两个厂加上那个花木基地，构成了完美的生产到提炼一条龙的地下工厂。 前面的花木基地和干花厂这是掩饰，用来掩饰种植的罂粟，还有就是运输时掩饰原料，牛肉厂用来掩饰地下的提炼工厂，这样根本就没人会怀疑，就在储城县的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四号生产基地。 然后，再由王哥他们找人销售出去。 这样的好处是，从源头到终端，他们全部都搞定了，品质和价格都可以完全控制，而且安全性也能得到很大保证。 确实对安全是很大的保证，敢弄这个的，反正都知道沾了后只要一出事那肯定就是吃枪子，所以，大家肯定会拼命维护着这个基地这个厂的安全。 第58章 心里纠结 而且自己就是生产厂，被张然他们端去几十公斤，于他们都是小意思，不会伤筋动骨，只要人在基地在，那四号还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怪不得海州市的四号毒品突然间死灰复燃，原来是在本地就有这么大个生产厂。 张然把几点一联系起来，就大致把这个厂搞清楚了。 他长吁出一口气。 弄清楚了这些，那该回到局里去找张队周队他们来，调齐大批警察，把这从头到尾都铲个干净。 这个念头才起，脑里却另外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留着这个基地工厂，让这世界更混乱，制造出更多的事件，那于他的修练，能吸收更多负能量。 就算是真要扫清这个厂，那也该是张然来把这些生产的工人，还有里面的人，全部弄死，不能持续得到负能量，那能一次性得到恐惧和残酷的死亡气息，那也不错。 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是警察，扫毒恢复社会秩序是你的本份，扫清毒瘤，把犯罪份子绳子以法，得到社会和上级的赞许，这才更应该。 两个想法在他脑里不住交错，张然晃晃脑，把自己的思绪收回到了现实，都不用明说出来，他知道，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情绪。 他这还在纠结，心里忽然一动，他急忙闪身到了一个大罐后面藏了起来 神识扫向远处，就见这牛肉厂的门口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提着两个大袋子，看着极沉，再近些，张然心里一动，走在前面的那个是王哥，而后面那拎着两大袋子的，袋子里全是钱。 王哥又换了个面具戴着，厂里的两个人看到他们，都上来跟王哥打招呼，嘴上问着生意如何，后面那个把手里的包举了起来笑笑，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得出极其兴奋。 王哥边向里走边问道：“拉过来了吗？有多少？” 厂里的其中一人道：“四罐，听他们说今年产量很高，过几天估计又有了。” 王哥哈地笑了：“产量高，那就要给研究基地那些加鸡腿。” 三人又笑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兴奋，不用说，加鸡腿那是大家都在加，提着脑袋干事，要的不就是这个？ 王哥叫他们继续干着活，自己带着那人走到办公室。 张然神识跟着他，他伸手在柜子后不知哪摁了下，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再摁了上面的密码，开门走了下去，再随手关上门。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他下完台阶，进了办公室内。 进去后，王哥手又在办公桌后的柜子处按了下，一扇假的墙面弹开，里面能看到一米乘一米五见方的铁门，后面是个大大的保险柜，直接就镶嵌在地下。 张然神识勉强到得了这，感知着王哥摁了密码，再打开保险柜大门，然后把两袋钱扔了进去。 张然能扫到的位置，就堆着不少的钞票，一时也估计不出有多少，但肯定不止千万。 王哥把保险柜门关上，嘴里说道：“今天晚了，明天睡醒再来清点这些钱。” 下面的厂里有两个人又向着这儿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嘴里都喊着王哥跟他们打招呼，张然感知了下，这两人腰里带着手枪，王哥两人也一样带着枪。 想来这两人也算是守卫了。 王哥交待了两句，打个哈欠，带着前面那人出了地下室，再出了牛肉厂开着车走了。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想着那保险柜里那些钱，一时有些蠢蠢欲动，本来就有打算黑吃黑的，现在既然找到了钱，而且知道开门和保险柜的密码，这些钱要弄到并不难。 难点一就是如何不让这守卫的两人和厂里的人发现，二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又没带袋子，根本装不了多少，三嘛自然是弄了里面的钱，就算是惊动了王哥，必然他们要逃之夭夭，然后如何解决。 这个不管是按万老魔的意思，还是姬老头的想法，抑或是黑吃黑了，那都要打掉，而区别就只是在自己去端掉还是找警方来。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了计较，人再潜出牛肉厂，到无人处先是打了小三儿的电话：“小三，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已回海州了？” 小三这时候还没睡，他呃地一声道：“龙哥，我是那啥……” 张然打断他后面的话：“在不在海州？” 小三听着这声音，脑里就想着张然掰断自己手，然后跟自己说，想找到他随时可以找到的话，急忙应道：“今天凌晨刚回来的。” 张然道：“带两个大袋子，够结实的，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赶紧来，就你一人，不要让人知道。” 小三儿哦地应了，挂了电话，脑里有些发愣，龙哥让我弄大袋子干嘛？而且是这时候，要够结实，那编织袋肯定不行， 想想，就在家里翻出两个大旅行袋，赶紧出门开上车向着张然发的定位处赶去。 张然给小三打了电话后，再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估计一晚上也没睡，张然的电话才响两声就接了起来道：“龙哥，你出基地了？” 张然嗯了声道：“带两个大袋子来，要结实，我一会发定位给你，赶紧。” 刘青应后挂了电话，稍等，就看到张然发来的定位，一看是在储城县县城，一时有些莫明，不是在花木基地吗？怎么就到储城了？ 脑里疑惑，人却没敢耽搁，赶紧就找了两个旅行袋扔在车上，向着储城赶去。 张然打出电话半小时后，两人的车先后就到了附近，都拎着袋子下来，拿手机四处找张然，到看到对方的时候，双方脸色都是大变。 刘青这时戴着的就是老大的那个面具，小三儿自是看得真切，这一看到自己原本的老大，他吓得差点就想逃命远遁，手都拉到车门上了，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刘青现在在这，那岂不是说，也是听了龙哥的话才到的？ 刘青看到小三，就明白小三估计早把自己卖给了龙哥，不然哪可能会出现在这，一时差点想把一口的牙咬碎。 第59章 现金 再一转念，只有把这口恶气吞下，他只要想到那天的失禁，一切的恶气都不算什么了。 张然从暗处出来，对着两人道：“都到了？” 两人板着脸一前一后来到张然边上，张然看着，哼了声道：“你们那些腻歪猫腻，都到今天为止，全给我收起来，明白吗？我带你们是来赚钱，你们别再按以前那一套来弄，到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两人听着这话，才想到，不管以前谁是老大谁是手下，面前这个龙哥才是两人真正的老大，想好好活着，还是听龙哥的话才是正道。 于是两人脸色都恢复后应了。 看两人正常了，张然才问道：“袋子带来了吗？” 两人把手里的袋子都递了过去，张然拿起看了看，倒算是大，按容积来说，一个应该能装个五六十升，也不知道能装多少钱进去。 张然把袋子递回给他们说道：“一会跟着我，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走，我要你们停，你们就停我身后，明白吗？” 两人听得莫明其妙，这是干嘛去？ 看两人点了头，张然对着小三道：“你的车留在这儿，车钥匙给我。” 小三只能应了，两人一起上了刘青的车，让他把车开到了牛肉厂附近。 他刚才出来时，就想到还要回来，不过他早想好了如何进入牛肉厂。 他下车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叫你们的时候，就开车进来。” 他独自向着干花厂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就化成了王哥的样子，走到门口时，拍了拍门喊道道：“开门，我东西落下了。” 门卫那当然有监控对着大门口的，看到张然化成的王哥样，再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开了门道：“王哥，您这是落下什么了？” 张然笑着走近道：“手机落里面了。” 说话间，迅速出手，手化刀在门卫脖颈上砍了下，门卫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张然把人再拖入门卫室里坐在椅上，找了封口胶，把手捆在后背，脚则是捆在椅子上，嘴也完全封住。 手机和对讲机也收走扔了水桶里，这样就算能醒过来，就算万一能挣脱，门卫一时也没法呼救。 最保险当然是直接打死，张然却是没法下手。 干花厂这儿晚上就没啥人了，他刚才出来时就感知过了，就一个门卫在守着毕竟这儿就是个掩饰，晚上不会有人上班，那他们拉东西从这儿进入，要避开干花厂的工人就是麻烦事。 先弄了对手套给自己戴上，他也不清楚现在是龙哥的样，到时会不会留下什么自己的指纹。 弄完打了打开门，打电话给刘青和小三儿，两人就只开着一辆车过来，进来后关上门，看了眼在椅上一动不动的门卫，两人对视了一眼，门卫室是在厂内，也不知张然是如何让门卫把门打开的。 车就停在厂内，带着两人到了两个厂连接处那道门，张然轻轻一推即推开，刚才出来时他就没锁，只是轻轻合上，这时也没啥其他人会把门关上。 卤牛肉厂里，那两人还在守着，张然带着刘青他们，神识扫过，躲过两人的视线，慢慢转进了最里处。 两人看张然，只要移动，那必然是两个工人转到其他地方，或是背转了身体，当停下躲起来时，那两个工人肯定也已转了过来，张然像是能看到他们的行踪般，只觉得莫明的惊异。 等两人都同时转过身时，张然已带着两人进了最里的办公室内。 刘青两人这时还是不知道张然带着他们进来这是干嘛，两人也不敢问，只是觉得张然似乎很是小心，这么小心，那必然是在做些什么大事。 张然伸手在柜后摁了下刚才王哥摁的地方，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刘青他们看着，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要不是担心前面的两个工人听到，估计两人早惊叫出来。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张然居然在防盗门上摁着密码，然后轻轻一拧防盗门的把手，轻轻把门打开了，露出下面被柔光照射着的台阶。 这么隐蔽，两人也知道下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时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望着张然的下一步动作。 张然进来后挥挥手，两人跟着就进了来，张然顺手把门轻轻地碰上。门打开和关上时，他神识一直感知着下面的工人和那两个守卫，看有没什么异动。 好在他动作极轻，下面有机器在响动，还有抽风机换气扇在嗡嗡响着，一时也听不到。 走到台阶下，张然站定，从这儿到办公室，一个三四米的距离，距离不远，就这样过去，厂的守卫如果转头还是能看到。 张然等着两个守卫都转身望向里时，一挥手，三人齐齐都闪进了办公室内，时间都没超过一秒钟，进去后张然神识再一扫，两个守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进来后就简单了，张然移动开假墙，再输入密码，把保险柜门打开。 这保险柜正常开启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暴力开启，那必然是警铃大作，想拿里面的钱也不可能了。 张然打开保险柜后示意了下，然后让开了自己守在门口去监视着守卫。 两人看着里面一叠叠的现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张然如此熟练地进来开保险柜，这是张然在拿自家的保险柜不成？不然怎么这么轻松写意？ 刘青先醒了过来，明白这时候不要想太多，往袋里装钱就行。 两人把王哥他们刚才拎进来的那袋打开，看里面大小面值的都有，而且乱成一团，先没管，而是把保险柜里成叠成捆的先塞袋里，直到把四个袋子塞满，保险柜里才空了，那两袋零散的钞票，却是没办法再装。 张然看两人已装满，走回来自己在身上挂了两袋，然后两人各挂一袋，两人就算只挂着一袋，也觉得肩膀都差点要被压断了，再看张然挂着两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一般。 张然再拎起一袋散票，再把一袋扔进了保险柜里，顺手再把门关上。 第60章 跨区办案 没两袋都拎，实在是太大了，出门都有些困难。 走到办公室门口，张然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手势，两人跟着停了下来，稍停，张然再一挥手，两人跟着鱼贯出了办公室上了台阶。 上了台阶，别说刘青小三两人，张然自己都松了一口气，这被守卫和里面的工人发现，钱不钱的另说，那真的是只能全部灭口了，而且刘青小三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也说不定。 出来再依次把门和柜关上，再按着张然的指引，躲开两个工人，出了厂房回到干花厂。 张然还顺手轻轻把门关上。 把钱往刘青的那辆x6上一扔，前后排都塞得满满的。 刘青两人这时才重重地喘出了粗气，前面是一直憋着气不敢乱出，现在上了车，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 张然示意了下道：“开车。” 刘青咬了下牙问道：“龙哥，这是那个王哥的窝点吧？” 张然道：“先开车出去再说。” 开出干花厂再把门关上，等到了公路上，张然示意刘青把车停下。 张然下了车对着刘青道：“先把钱弄去你别墅，后面如何处理再商量。” 刘青又问道：“龙哥，你怎么能把那个王哥这打探得这么清楚的？” 张然微一笑，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深意道：“我的能力，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你们先回，这儿我要处理干净，不然钱到时还是一堆麻烦事。” 刘青点头道：“好！” 他是猜到了这是王哥他们的提炼窝点，但却是没敢在张然面前多说一句，张然刚才展现出的，真正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更让他完全兴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 开着车往市里奔去时，他还一直在思考着张然是如何弄的，却是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小三自己的车就扔在了县城，跟着刘青坐他的车进市区，路上没敢说话，到要进市区时，他望了眼后面的那五袋子钱，小声道：“大哥，这钱……” 刘青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像看个死人般：“龙哥敢就这样把钱扔给我们带回去，你说，他会害怕你把钱昧了？我劝你早打消这念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小三咬咬牙道：“我也没敢昧，我就是觉得，这龙哥也太邪门了，就那样开门进去，像进自家一般，这么多钱啊，就这样装着就出来了。” 刘青轻吁了口气：“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之处，哈，能有这么个老大罩着，也不一定是坏事。” 看着刘青把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小三儿知道刘青这是真的服了龙哥，而不是只嘴上说说，一时他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望向后备箱的五袋钱，眼里不时有贪婪的光闪过。 张然等着两人走了，脑里再回忆了下自己这一路，看有没哪儿露出破绽，别到时查痕迹查来查去查到自己。 他已决定把基地和这个制造四号窝点报告给局里，到时逮了人，钱的事肯定会供出来，到时钱却不见了，那必然会对提供线索的张然产生怀疑，虽然这怀疑微不足道，但张然也不希望那个龙哥的身份跟自己扯上关系。 看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天边已是感觉有点亮光，他拿出电话，还没拨，就听到万老魔在脑里轻哼了声，却并不说话。 姬老头笑道：“就该报告打了这个窝点，这样的毒瘤就该清扫干净，而且你到时肯定会得到一片的赞许，于修练大利，对了，你跟局里说，局里大家得到嘉奖，正能量要是传播更广，你好处也更大。” 张然眼睛一亮：“哈，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也觉得大家都分点功才行，我自己现在都太闪亮了，过犹不及。” 万老魔又轻哼了声道：“两个伪君子！” 张然没理他，他本来就决定要报告的，既然还有好处，自然更要报。 至于黑吃黑的那一点邪念，这时也已消失不见，他都没想那堆钱的事，心里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报告这事。 想想，先打了江晨的电话。 他们的电话那是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的，接起电话，江晨看是张然，有些莫明其妙，张然吧啦吧说了会，最后道：“这事太大，我觉得，江所您最好通知一下局里，趁着天还没亮，咱部署好，应该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晨听着，直接用手掐了掐自己，证明自己现在是醒着的，怎么这个张然下班去一趟，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虽然张然说得简洁，江晨也知道事态重大，赶紧就给赵正声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赵正声本来迷迷糊糊的眼睛一时瞪得大亮，说道：“好，你帮我通知张强……不，连周健也一并通知吧，我这儿通知特警队。” 江晨应了，刚想挂电话，赵正声又哎地一声，便秘了一会说道：“这么大的事，你说，那张然会不会看走眼？” 江晨想了想，自己却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也只是简单听张然说了说，但再一转念，他咬牙道：“局长，我觉得张然应该不会看走眼，他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早上了，肯定是坐实了才通知我们。” 赵正声自然也有自己的决断，马上点头道：“好，我这就通知特警队，我们到时在储城汇合。” 挂了电话，赵正声再一深想，这是在储城地盘了，自己这是跨域，怎么也要通知下当地警方。 当然不能跟当地说，谁知道这些d贩有没跟当地有什么勾当呢？ 心里想着，赵正声就给市局和简毅打了电话，把这事一说，到时简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就算后面储城县局有怨言，那也有简毅在前面挡着。 简毅一听，居然是这么大的事，虽然还没确定是大到什么情况，但这时候打到他这儿，那必然小不了。 他一想道：“你考虑是对的，储城局那儿暂时不要告知，你们去行动，必要时市局可以提供支援。” 赵正声听着不由大喜，储城局不参与，那这功劳就是他区局独享了。 第61章 就怕突然的安静 没再犹豫，马上打了电话调了特警队的人，再联系上江晨，知道他已通知了张强和周健两个副队长，再由他们通知刑警队长和缉毒队长。 江晨自己通知完，眼珠一转，还是打了自家所长王强的电话。 王强听到是张然放了卫星，就算刚睡醒，眼珠都跟着红了，马上道：“咱所里的警力也要跟上，这么大的事，咱怎么能不参与？” 江晨道：“那区局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 王强急道：“哪管那么多，到了再说，到时不信他们还不让我们参与行动了。” 江晨听着，不由鸡贼地笑了：“我意思也是这样，反正是咱的人发现的，然后通知自己领导这是必须，我们听到，肯定要去支援自家人啊。” 王强笑了：“就这样，我马上通知，你马上跟张然说，让他随时通报消息。” 江晨应了，再打了张然电话，把事情又全部了解了一遍。 张然说的是，他在市里发现了王哥，然后就跟着王哥去了那个花木基地。 只有他跟王哥照个面，他自然可以这样说。 到了当然是进不去的，刚好这时候有车进去，他就扒了皮卡车进去，然后发现了虞美人的猫腻。 再就在皮卡上看到了罂粟原料，于是就又继续扒着车跟着进了进了干花厂和牛肉厂内，再看到把东西搬进去办公室。 他潜进了办公室，却没见有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柜子后藏着的秘密，于是就猜测那四号提炼制造的窝点在地下。 江晨听着他所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里把这些综合起来，感觉到完全合情合理，而且干花厂和卤牛肉厂的作用这些都能对得上，他一时更确定了张然所说的话。 其实这也是张然自己的经历，所区别的就是他是怎么跟踪王哥的，他自己是开着刘青的车来，要跟踪王哥，那必然要有车，正好借了朋友的车就是，车钥匙都在。 还有就是王哥这时并不在窝点，那就不可能跟张然应证是不是被跟踪了，到最后把窝点端了，王哥后面是不是被跟踪，也没人会去在意，何况还逮不到王哥。 到了后面，王哥肯定是只能消失在这世界了，张然的修练只要稍进展，必然是第一个要把这个祸患解决，何况，这还是个大毒贩。 江晨把车开得飞快，早上也没啥人啥车，从张然电话给他，到见到张然，也就半小时不到，要知道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床上。 见到张然，再仔细问了下各种细节，他再无怀疑。 张然发现的就是一个种制售一条龙的制贩窝点，而那个王哥应该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再一会，刑警队的大队长蒋金山和跟张然打过交道的周健带着十来个队员也到了。 跟他们前后脚的就是缉毒队的张强，他们大队长因在外地，这次的行动就靠张强带队了。 再两分钟不到，赵正声的电话就打到了江晨这，接着他的座驾出现在张然面前，然后是两辆依维柯跟着，张然瞅了一眼，就知道是特警队来了。 王强反而是最后到的，没办法，基层民警好多凌晨都还在出警，想聚起来那肯定要难得多。 这么一算，特警队二十人加上刑警队的十来人，然后是缉毒队的十来人，王强江晨带着所里的十来个，就有近五十人。 所里的那帮民警是最懵的，王强带着他们出来时，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后才看到自己局里最大的大佬在，然后是乌央央一片，最重要是看到张然被围在中间，他们眼睛亮了起来。 以上次的经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又有大动作了。 赵正声和几个队长加上王强这所长，把张然围在了一边，这是让他把他知道的信息再详细说说。 张然把刚才跟江晨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脑里本来就过了几遍，再跟江晨说过，现在再说，那是完全没一点破绽了。 大家综合这么一分析，知道这肯定跟猜想的一样，一个栽种的基地，加上一个地下的制造窝点，这次能一锅端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王哥这个核心人物这次又没见到。 张强吧叽了下嘴道：“要不，再等等，等那个王哥在的时候才一起弄这个点。” 张强说完这话，看到别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大嘴巴。 张然嘴角抽了一下，这到时肯定黑吃黑的事就要出纰漏了，再望向众人，大家都拿鄙视的眼光看张强，差点都要咬牙切齿了。 这意思很明白了。 他急忙道：“咱这是在储城的地界，就怕夜长梦多，只要把这基地打了，王哥那就再翻不起来了，走了这么一个，那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之后走漏风声了呢？毕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走漏风声当然可能，赵正声最怕的却是储城局得到消息，夜长梦多那才是真的，那时自己不可能再独吞……嗯，独占这功劳了。 望了下自己的一众手下，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期待的眼神让他再不犹豫。 赵正声决断道：“不等了，就今天行动，谁知道再过两天又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马上就把任务安排下去，基地那儿，因为只有一条道，那用不了太多人，当然也不能轻松，毕竟那儿监控多，戒备也森严，更主要的是地方太大。 再就是卤牛肉厂这儿，张然不说，他们也知道，这些毒贩基本都带着武器，那到时如何进入地下室是个问题，还有就是，有没另外的出口，这些都要考虑到。 张然当然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出口，却是没法把这话说出来。 至于怎么进入地下室，有特警在反而简单了，这样的暗门，不可能弄得太难打开，反而进去后才是主要的。 去打花木基地的开车先走了。 卤牛肉厂这儿大家还在商量安排计划。 最后就特警们主攻，毕竟他们专业，武器也强大，其他的就按地图守各个口，反正你就算有其他出口，出来后总要逃，到时看到逃窜的不管如何，先逮到了再慢慢排查。 第62章 强攻 看时间，七点就差个十来分钟，天边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点头来，再稍等了会，听到耳机里传来去花木基地的人已到位，赵正声手一挥：“行动。” 看着众人向着干花厂开进，张然心里一动，知道自己还是忘了一点，就是那个门卫，自己捆着还没放开呢，到时看到这么被捆着的一个门卫，估计会奇怪这是因为什么。 再一问门卫，就会知道是王哥打晕了捆住的，那时估计整个局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这是为啥。 算了，让他们去乱猜得了。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会猜到张然头上。 果然，当翻进干花厂想去控制门卫的特警看到五花大绑的门卫，脑里都有些宕机了。 这时候不明白，他们也只会把事情押后，先按计划进行。 这些事张然就没捞得到行动了，只能是跟着其他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从其他出口逃出。 也是防止醒来作业的居民们进入了厂区。 好在为掩人耳目，两个厂离居民区都有些距离，这也方便了他们控制局面。 这也是警方不怕有其他出口的原因，守住路口，你不可能挖出几百上千米的地道。 特警突然就破门进了卤牛肉厂。 里面还在工作的两人，刚打完一个哈欠，然后就听到破门声，脑里方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七八支枪同时指着，两人手都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电击枪突然发射出去，两人倒在地上只有抽抽的份。 进到办公室内，稍一检查就可看到柜子上的滑轮，自是就知道这柜子是可以移动。 找到并切断柜子的电源，把柜子推开，看到后面那扇防盗门，特警门先就松了一口气，这下面必定有地下室，只要有地下室，那八成的把握就变成十成了。 看到是密码锁，这对于特警们来说反而容易，毕竟只是民用的密码锁，警方有的是办法。 正在破解着密码，突然就听到似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特警侧耳一听，马上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柜子是来不及推回原位了，他们只能是靠在柜子后，等着从地下室出来的人。 防盗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顺手去点移动柜子的按钮，抬头起来，却是就见柜子分开在两边，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特警突然从柜后跳出来，伸手一拉他，把人扯到了后面。 防盗门后还跟着一人，前面这人被扯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台阶上还有些发愣，然后就看到特警的头盔在眼前闪现。 他啊地叫出来，人想往后退回去，那特警又一伸手，力量爆发出来，把人也扯了出来，后面的特警跟着上来拉住，然后后面的把人摁在地上。 前面那特警极快地就冲了进去，后面的特警跟着他也冲了进去。 台阶这就只是那两人，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底部，正好就见那些工人正从更衣间内出来，看到特警，都是呆了呆，谁也没想到，正下工的时候，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特警大叫道：“举起手来！” 看人堵在口子上，最前面那个把人踢向一边，弄出条通道，率先抢着进了地下工厂内。 后面的人按着计划，一些跟着他进入地下室，一些则是在后面控制那些工人。 地下室房间极多，才搜了两间，把人控制了，到第三间的时候，一个像是工人的开门出来，看到特警们，很快就缩头回去，把门关上了。 特警冲上去，一脚把门踢开，门刚踢开，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枪响起，前面冲进去的那个只感觉胸前被撞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中枪了。 他却悍然不惧，他们特警都穿着防弹衣，手枪子弹打到身上只会是觉得被什么撞了一下。 冲进去后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先是一梭子过去，然后一个打滚，找了个掩体望去，却见刚才探头那人身上鲜血渗出，人正缓缓倒向地上，却已是被刚才那一梭子击中了。 后面跟着滚进来的那个特警也对着枪响方向打出一梭子，枪打出，再定睛看，已确定对方中了枪。 上去先把枪捡了扔一边，再望向那中枪的，正正地胸口中枪，这时倒在地上已在抽抽，血从上半身渗出，不一会即流得满地都是。 这基本没救了。 摇摇头，跟前面冲入的那个交换了个眼神，房子里搜索一遍，没再见其他人，两人又都出了房间搜索向其他地方。 不到两分钟，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再通知了在地面当指挥的赵正声，赵正声才带着人下了地下室。 张然这时守在外面，不住地假装打着哈欠，其他人却是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因为下面不断有消息传来，大家都知道情况是如何。 再一会，花木基地那儿也传来了消息，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监控那些，于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随便一个干扰器就能让监控失去作用，监控只要没作用，那进入后，里面的人就是瓮中捉鳖了，根本没法跑。 对于这张然更没兴趣了，因为他早知道，里面栽种的罂粟面积能吓死人。 七点半时，行动已结束。 赵正声这才又打通简毅的电话，把成果一报，简毅听着赵正声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用听也知道这次赵正声是又弄到大案了。 简毅听完，嗯了声道：“等着，我马上到。” 他早在等着赵正声把消息传来，一确定，司机发动车即向着储城开来，他这时才打了储城县局的电话。 张然守着路口，只觉得很是无聊，连绑人这样的活，自家所里的同志们都捞上了，刑警队和缉毒队则是忙着清点、审讯和收集证据，就他一人没人叫他。 他也明白，现在人手富余，根本也轮不到他出手，再说，大家都知道他是最大功臣，一些小事，就没再叫他。 就算无聊，他还不能离开，毕竟有些看热闹的居民看到他守着路口，就探头探脑地在看着。 再一会，就看到两辆小车驶到，看到他，车停下，简毅从车上下来，哈地笑了：“张然同志！” 第63章 成果喜人 百无聊寂的张然突然看到简毅，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给他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还没等到他们对话，得到消息的赵正声就从厂里出了来，看到简毅急忙上前。 简毅跟着赵正声向厂里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着张然道：“张然同志，你也一起来吧！” 张然笑道：“我这还在守着道口呢，我就不进去了。” 简毅笑了笑，也没在意张然拒绝他，手指了指他，跟着赵正声进去了。 再一会，江晨从厂里出来，看着张然在那儿打哈欠，哈地笑着上来道：“没什么事了，全部搞定。你一晚没睡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 张然笑道：“江所，成果如何？” 江晨笑道：“成果喜人！听着下面统计的，估计有五六吨的阿片，四号有个七八百公斤，还几十公斤的吗啡，就都算小的了。” 张然长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哈，没白辛苦一晚，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江晨拿自己车钥匙出来道：“开我车回去吧！一会我跟王所的车回。” 张然拿出一串钥匙笑道：“借了个朋友的车开着跟踪来的，我还要还回去呢！” 江晨笑了，收回手道：“那你要好好谢谢你这朋友，不然我们根本弄不出这个大案！” 张然笑着应了。 江晨安排了一个民警来看着道口，再看张然走远上了辆车开走，心里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小子，胆大心细，运气又好，前面就红得发紫了，这次又是一个大案，看来自己所想留住一飞冲天的他，难度不小。 张然开着小三儿的车，慢慢向着市区开去，这时的他哪还有一点哈欠连天的样。 先打了个电话给刘青他们，问清楚他们已安全抵达，他沉吟了下道： “钱你们先清点好，看有多少，后面跟我说就行，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把这钱洗白出来。这两天我会很忙，没啥事，你跟小三儿看着自己处理就行，过后我会联系你们。” 刘青听着电话里他说的话，不由呆了呆，嘴里却是不住应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张然已挂了电话。 刘青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张然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真的要忙，毕竟对着这几袋子的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再一转念想到自己那晚的悲惨，然后今天张然的神奇，他打了个寒战，把那点心动完全收了起来，手上数着钱，脑里转着念头，想的却都是如何把这笔钱洗干净。 张然现在想的就是，回去稍休息下，然后下午请个假，去给自己买个房，全款是不可能，那八十来万付个首付，反正现在钱不少，慢慢洗白成自己的钱，然后把房款还了。 车当然也要买，现在可以零首付的车不少，卖车的巴不得你贷款。 一晚上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过得很舒坦了。 当然，也不能舒坦得过份了，钱要慢慢洗白才行。 毕竟他还要继续做警察。 以前他还在想自己要为警察是因为自己是警察养大的，做警察也是必然，现在为了修练，好像就做警察能接触这么多的负能量，又能在恢复社会秩序中，给予自己正能量，于两老的修练太好了。 而只要强大到这世上无敌，这警察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下，对于这他已有了经验，就是被自己神识重点针对过的人，从自己边上擦身而过。 他神识急速往回扫过，一辆车向着储城方向急驰而去，只是触动了他的神识，却是没能感知到是谁。 但都不用他去多想，能这样触动他神识的人没几个。 正好前面一个路口，他一个急转弯，变道到了对面，向着刚才那辆车追去。 看着车开进储城县城，张然更是确定，这人肯定就是王哥了。 必然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窝点被打，他急急就来查看，当然，就是确定下信息的真实性，不可能真到现场跟警方干上。 张然吁了口气，这还在想着未来怎么处理这个王哥，这就遇上，那今天不可能让他再逃了。 今天时机最好，局里刚打了他的种制贩的窝点，作为核心人物的王哥消失藏匿，那是必然。 所以，今天这个王哥必然要消失在海州。 这条道这时车不多，不过知道王哥是去往储城自己窝点，张然就不怎么赶，只是保持跟王哥差不多的速度就行。 果然，要到储城两个厂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王哥的那辆车停在僻静处的路边，王哥却已不在车上。 张然开着车慢慢路过他的车，神识一扫，这辆奔驰mpv上再没其他人。 张然再观察了下，确认没其他人看着这车，他把车开到mpv前，伸手试着开了下车门，居然就打开了。 他不由想笑，看来是王哥着急，下车了连车门都没来得及锁。 再没犹豫，张然把自己车开走停到别处，再转到mpv车后，把后备箱打开，人躺到最后处，再顺手把车门关上。 这辆车是那种2+2+3的布置，最后排三个座位并排，后面就是放东西的，除非有人坐到后排，或是有人放东西到后面，不然没人能看到躺在最后面的张然。 车是七座，王哥不可能弄多少人跟着自己来看情况，顶天就两人，怎么也不会坐到最后排，最可能是就他一个人，到时方便他随时逃窜。 就算运气极差，王哥发疯不开车先跑来开后备箱，那张然不介意就直接弄晕他，再把人弄走。 他停车这儿可是没多少人多少车路过。 对于张然来说，躺在后面，神识打开，车前后三十多米跟他看到了没啥区别。 差不多两三分钟，神识就感知到两个人向着这方匆匆赶来，稍近些，张然即感知到，就是王哥和那个跟着他一起拎钱进厂的人。 王哥到了车边，一拉车门上了副驾，那人则是上了驾驶位。 王哥这时候又换了一副面具，这样子，除了张然，没人知道会是他。 第64章 培育的种子 他面具后的脸色铁青，上了车，坐在副驾上也没说话，好一会，手突然在前面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骂道：“草塌麻的，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背，不管哪个点都被警方端了。” 驾驶室那人皱着眉道：“程工，会不会咱里面人的给警方点了水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查到我们这个点啊，都干了这么长时间，警方要下手，咱根本跑不了。” 张然后面听着，咦，程工？还是陈公？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啥？看来那什么王哥，就只是编了给刘青他们听的。 他们口中的程工想了想道：“现在还不确定，我自认给大家的好处不少，没理由去警方那儿卖我啊！” 手再在前面拍了下道：“干！先别管这儿了。走，去基地看看，只要基地在，有原料咱随时能再弄出一个厂出来，基地那儿才是我最大的心血！” 司机启动车，一边转弯开上主道，嘴里一边说道：“不容乐观，我猜想的可能是从基地那儿找到线索，正好昨天晚上我们又拉了原料到厂里，他们跟着车到的厂里。” 程工嘴上骂道：“草！让他们拉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看监控时一定要注意，想来喝多了睡大觉，才被人钻了空子，不然咱那基地内种的罂粟花，谁会没事往里走几十米看花嘛。” 司机问道：“那还要去看吗？” 程工道：“去，确定了最好，但一定要小心，路过就行，警方如果端了基地，肯定是关门在清点了，咱这时一般已开门卖花了。” 司机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只管专心地开车，程工在车上板着脸，也不说话，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十多分钟后，车速度减慢转了个弯，从路上的颠簸程度，张然就知道是开到了乡村公路上了。 车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慢慢从xx花木基地那儿路过，他们只是头稍偏一下看了看，车都没减点速就从基地大门开了过去。 离基地有个两三百米了，程工回头看了眼来时路，咬着牙手又重重在前面操控台上拍了一下骂道：“草，这儿也被警方端了！老子的心血啊！” 司机也骂了句，再问道：“那些种子咱还留得有吧？” 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幸亏今年产量好，我留了一斤左右的种子没播，而且顺手放我车里带了回家，不然这一次，所有耐热喜阴的罂粟种就全被警方端了！” 司机也跟着长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有这一斤的种子，换个地方，两三年咱又能起来！不然，再培育这些种子，又要多花几年时间。” 程工听着这话，心情稍好了些，嘴里说道：“可惜大部份的钱都没来得及洗白，还在厂里的保险柜里，咱手里现在一千万都不到，要弄到以前的规模，咱需要过两年苦日子了。” 司机哈地笑了：“咱哥俩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起家的，要不是研究出这个种子，你现在也就一个拿着死工资的花草栽培师，我就一个初中化学老师，哪有钱吃香喝辣的爽了这几年？ 程工嗯了声，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中控台上，顺手扯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后排座位上，张然其实早感知到了，他就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男人，望着还有些唯唯喏喏的样。 他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哈地笑了：“好在，跟那个皮条客学到了用面具，这张脸还没露过相，就算咱不出海州，警方也不认识我！” 司机取下眼镜，也扯下一个面具来，再把眼镜戴上，张然神识一扫，把司机的相貌记住了，这个年纪比程工小些，三十四五的样，温文尔雅的，戴着眼镜望去还真像个老师。 这两人脱下面具后，扔进人群里，马上就可以融入到人群中没了影，没人能想到他们却是穷凶极恶的毒贩。 确实是穷凶极恶，张然在他们身上就各扫到了一把枪，车副驾储物箱里也有一把，司机位门下放着一把，这么多枪，干的又是贩毒的活，张然相信他们在下手时不会心软。 上次张然追去的时候，想也不想就向着张然开枪清空弹夹，他们的凶残可见一斑。 程工好一会才说道：“朱老师，咱今天后先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半年到一年吧，等这一波势头过了再说。我觉得，咱陆续被端，也是因为我们太着急了些所致。” 朱老师点头道：“我也是这想法，就歇一年吧，我们现在手里这七八张卡有千来万，怎么也够花一段时间，留出五六百万后面发展的就够了。” 程工笑道：“我也是这意思，还担心你着急呢。就这么着吧，歇一年，后面再想办法。” 朱老师漫声应了。 到这时，两人情绪似已恢复了大半，再没聊什么更多有价值的话，朱老师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而程工则是闭着眼在养神。 张然在后面也不知道两人要去哪，既然听不到两人说啥，也就把神识收了回来，也跟着闭目养神。 再一会，感觉像是速度减慢了，张然神识扫去，发现是已重新回到了海州，这时候正堵车。 朱老师突然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那一斤种子现在太重要了，你可要保管好，这是咱东山再起的资本。” 程工微一笑道：“我就干这个的，还能不知道，放心吧。” 朱老师就没再多说，也没再说以后这一年再如何，张然感觉两人关系非常好，至少是极其默契和相互信任，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方会拿着种子跑路， 一方会拿钱走人。 程工又突然说道：“我女儿就是不拿我的钱，连我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以后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朱老师跟着沉默了下，再微笑道：“你要想到，到你死那天，你的遗产就只有她一人可以继承，她在三四十岁时，难说正为生活所苦，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遗产，解决了她的问题，你说那时，她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 第65章 朱老师 程工哈地笑了，声音比刚才愉快得多：“那时肯定会想到我对她好的点点滴滴，而把这些年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哈，果然是做老师的，确实会安慰人，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又有干劲了。 朱老师也跟着大笑起来：“咱这样的人，除了赚的钱，就是烂命一条，现在是哪死哪埋，反正我估计我是活不到六十岁了，你也够呛。” 程工也大笑起来，指着他道：“那你要赶紧给你儿子挣彩礼钱，现在都要七八十万了，等他长大时，难说这彩礼要翻几倍了。” 朱老师点头道：“还有房子车子这些大件，也要准备好，光有彩礼没房子，你也不愿意你女儿嫁过去。” 程工哈哈大笑：“没钱别想我女儿吃苦！” 两人就一直说着家长里短，没再说未来要如何再弄毒品。 张然却是明白，这两人是必定会再出手的，不可能拿着这千来万去过日子，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却没去想，他们制造的四号，会让无数人的儿女死于非命。 一路因堵车，两人开得就慢了些，两人似也不着急，随意地聊着天，不过倒也让张然大致了解了两人的情况。 两人都离了，家庭都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弄四号，所以，才先跟家人割离，然后各自独居。 其实像他们说的，并不是完全割裂，他们死了，家人肯定会得到他们的一切遗产，他们也没想过自己能长命百岁。 至于他们的家人是谁，他们自是不会说，张然也不想知道。 再开一会，车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朱老师道：“到了，程工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其他别再多想了，一年后咱再来过，这段时间就吃吃喝喝吧！” 程工嗯地应了，下了车，又打开门说道：“我打算过两天自驾去旅游，去哪等我计划好了跟你说。” 朱老师笑道：“就该这样，我暂时走不脱，不然我也想去好好放松下。” 张然在后面听着，你们俩的计划都不要做了，你们没可能还有机会去旅游。 神识感知着程工走进了小区内，张然没再管他，只要在这小区，那他就不可能跑得了。 车重新启动，再开出五六分钟，到了一个高层小区，朱老师把车开进地下停下场，停下车后，张然爬起来看着他进了电梯。 担心他的车会有感应，张然所等会，这才下了车关上车门，神识转了转，到了一处拐角处，再出来时，已化成了那个程工的样子。 走到电梯间，正好看到其中一部电梯往上停在了二十二层，另外一部停在五楼没动静。 朱老师所住的不外这两层。 就算一层有六七户人，有神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即能找到朱老师。 摁了下电梯，等电梯下到地下车场，张然走进去摁了，却是要身份识别才能启动电梯。 张然叹了口气，二十二楼，还好现在身体不是一般的强，这点楼层不算什么。 到二十二楼时，他气都没喘一下。 推开防火门进了楼里，即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指引，那就是肯定在这一层了，张然神识发散到最大，慢慢顺着走廊走去。 这儿一层有八户人家，每户有百来平的样，算是较大了，张然走到第三户时，就感知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朱老师。 张然轻轻敲了下门。 随着门声响起，他即感知到里面的朱老师喝水的动作停止了，伸手到茶几下拿出了手枪。 张然眉头皱了下，这反应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吧？ 朱老师拿着枪先上了膛，握着放在自己背后，这才慢慢走到了门前，凑到猫眼里向外望去。 张然现在是程工的样，自是不会害怕让他看到。 房间里的朱老师看到居然是才分开的程工，一时震惊不已，却是没第一时间就打开门，而且手里的枪也没放下。 张然感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有些反常，刚才看两人那熟悉和信任的程度，看到自己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开门，没开门，那就是程工也不知道他这地方，所以他现在在思考为何程工会来到这儿。 张然还是又上前敲了两下，他心里有疑问，却是做出很随意的样，并不遮遮掩掩，这反而会打消朱老师的疑虑。 再想了想，朱老师还是皱着眉把门打开了，开了门望着张然就问道：“程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道：“刚才觉得有些事还没说清楚，就打车跟着你过来了。” 声音都变成了程工的。 示意了下道：“你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坐坐？呀，里面藏着女人不成？” 刚才两人聊天时，张然就听到两人会开对方独身的玩笑，所以这么说并不突兀。 朱老师哈地一笑，让开一步让张然进了屋，然后顺手再把门关上了。 朱老师跟着张然进了屋，把枪关上保险放到茶几上，人坐到另外沙发上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是其他人，我肯定给他两枪。” 张然微一笑道：“现在非常时期，小心些也正常。” 朱老师望着张然，眉头稍一皱道：“你倒快，这么快就到家里换了衣服了？” 张然点点头，对他说道：“给我一杯水。” 朱老师站起来倒了杯茶递过来，张然站起来一只手接过，突然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望向大门方向。 朱老师面对着他，自是看得真切，想也不想就转身向着大门方向望去，张然等他一转身，手上并指如刀，一下砍在他颈上，朱老师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张然没一进来就对他动手，是担心他手里的枪意外走了火，到时可就麻烦了。 朱老师身上有两张银行卡，张然拿出来放到了自己身上，再走到主卧内，从一个隐藏在墙壁内的夹层内拿出四张，六张卡都是国内的四大银行和其他商业银行。 当时听他们说有七八张卡，那就是还有至少两张在程工那儿。 张然找上门，一是就为了这些钱，二呢是想让这两人消失在这世上。 第66章 不好下手 有了卡，当然要有密码才能取钱了。 张然脑里问道：“万老，那媚术如何施展？” 万老头的声音响起：“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你找找。” 张然苦笑了声：“你也知道你们塞给我的东西太多了啊？我怎么找？” 万老魔轻哼一声：“要怪就怪那姬老头，非要把那么多法术塞给你，搞得我的魔法都差点传不了给你。” 张然听得不觉牙疼，他知道马上又是一番争论。 果然姬老头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哈！我还不知道你万老魔啥行德性，等你传完，那肯定会闭塞住这小子的脑海，让我传不了我的法术。” 万老魔哈地笑了：“说笑话了，我比你解锁的早，我要闭塞这小子，早弄了，还等得到你？” 姬老头也笑道：“你是要等我用法术打开这小子的脑海！你魔法有多霸道你自己难道不清楚？没我打开他脑海，你先塞进去，这小子早成植物人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自己脑海每个角落都是痛的，这两老也不知是不是就天生的对头，反正一说话，那必然是相互挤怼。 唯一能解决这问题的，就是再不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说。 张然脑里搜了下，果然想起了脑海里关于媚术的施行，一时他也分不清这是魔法还是法术，不管是什么法，管用就行。 手指按着媚术的施行法，轻轻在朱老师额头前点了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魔力就渗入了朱老师的脑里。 唔，这是魔法，万老魔塞进来的，所以进入脑内的是魔力。 等魔法稍在朱老师脑里发散，张然手上掐着诀，感受着魔力在他脑里的运行，嘴里轻轻道：“朱老师，xx银行到了，咱取点钱出来吧。” 这是先给他暗示，然后他就会按着这暗示进行下去。 朱老师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了xx银行门口，边上是程工在看着。 他皱了下眉道：“取钱？咱钱不是多得很嘛。” 张然道：“那些钱都投进去弄基地了，现在要再取点出来买设备。” 朱老师哦了声，心里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张然感觉到他体内魔力的波动，这是心里有抗拒了，他马上调整了下，让媚术加深。 他没再反应，做了个掏银行卡的动作来，张然接过，模拟出走到取款机前面，他说道：“密码多少？” 朱老师道：“我来取吧。”走上前来要自己输入密码。 张然道：“你跟我说也是一样了。” 朱老师哦了声，嘴上还是说道：“上次就跟你说过，总不去记。是xxxxxx。” 张然笑道：“这密码是那个xxx银行的吧？” 朱老师道：“我们卡密码都是一个了，你生日的月日加上我生日的月日。” 张然微一笑：“好，记住了。” 手上再掐了个诀，输进朱老师脑里的那点魔力收了回来，顺手又在他颈上重重摁了下，让他昏迷得更深。 神识再扫过，从他的茶几内翻出了两个身份证，一个姓朱，样子就是他，这应该就是他，一个却是姓陆，照片上倒是跟人有几分相像，号什么都不一样，户籍都在外省了。 想想，在他身上翻出手机来，试着用他手指开机，居然一摁就开了，看到手机上有网上银行的app，用验证码登录上去，再拿出银行卡对了下，卡号是对的，名字却是那个姓陆的。 再换另外一个银行的app，登录进去，也还是姓陆这个。 那就是说，办的银行卡估计都会是这个假身份证。 也不一定是假身份证，只是证人不相符。 张然自己就是警察，当然知道，有些人死了，却没销户，自然身份证就还可以使用，找到这样的死人户籍，出钱把相片换成自己就是。 要是长得稍像些，换都不用换。 有些小地方的户籍管理松散，出钱就没啥不可能。 这当然是方便他们未来跑路或者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现在，更方便了张然。 再在他的卧室柜里找到一个不动产证，看了下名字，还是那个陆姓，那就是说，这名字肯定比较安全，所以好多重要的都用这个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想来自己也可以用，这个有机会去查查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警察，这太容易了。 于是这个姓陆的身份证他就揣进了怀里，把朱老师的扔到了茶几里。 他嘴上说着要让程工和朱老师消失，其实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哪有那么容易，你把人杀了，处理尸体都是个问题，当然，张然自己是警察，有的是方法。 但也是因为他是警察，就算是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要下手时也要考虑很多。 只是，他如果要昧了这些钱，那必然让两人消失不见。 而且，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他根本没法跟警方去说明他如何得到这两人真实身份的，就算他找到借口把两人的身份透给警方，但只要两人交待一点事，那张然自己有些事就圆不回来。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把人清理掉，两人毒贩身份没有泄漏，消失掉一点也不影响张然。 他这还在纠结，万老魔哼了声道：“不想杀，那简单啊，弄成白痴就是。照我说，想那么多干嘛，你都说他是十恶不赦了，杀了就杀了！” 张然没理他后面这些话，他眼睛一亮问道：“万老，那怎么把他弄成白痴？” 万老魔哼了声，没再说话。张然连着问了几下，万老魔都没说。 姬老头接口道：“万老魔是觉得你笨，所以懒得理你。” 张然脸稍一红道：“你们都说我资质平平了，笨很正常，主要是不懂啊。” 万老魔这时接话了：“我不想理你是觉得你这小子跟那姬老头一样虚伪，把人弄成白痴，跟杀了他有啥区别？他孤家寡人的，成了白痴，死得也是一样的快，难说到时还会带给这社会负担。” 姬老头哈地笑了：“小家伙不想杀人，难道也错了？” 万老魔道：“屁的不想杀人，那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你这虚伪的老头影响到他，你让他晚上来试试？” 第67章 让人昏睡过去 张然听着愣了好一会：“意思是我晚上来，真会把他杀了？” 姬老头道：“晚上万老魔的魔力对你情绪影响就大了，万老魔本来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杀个把人跟玩似的。” 张然不由皱眉道：“万老晚上对我影响，姬老你对我白天影响，那要是这影响加深的话，我岂不是要精神分裂？晚上成一个人，白天成一个人？” 两人都哈地笑了，却是没接他这话。 张然想想，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有这趋势，晚上好像更暴戾一些，白天伤人前都要想想。 但现在根本无解啊。 他不可能把万老魔和姬老头赶走，两老怎么寄到他身上他都不清楚，更别说怎么让他们离开了。 他现在尝到了两老带给他的好处，两老真离开了，一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先这样吧，反正暂时也解决不了。 先要解决的是朱老师消失的问题。 脑里又不住在纠结了。 算了，既然没想好，那就先放放，处理完那个程工，难说就会想到办法了。 想好了，他就想着找绳子把朱老师捆了，晚上再来看如何处置。 万老魔声音又骂了出来：“没见你这么笨蛋的！既然媚术都能制造幻觉了，你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昏睡？” 张然一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能一直昏睡吗？不会醒来？” 姬老头笑道：“其实你想想，魔法或是法术制造的幻觉，都是作用于脑海，你要让他成为白痴或是昏睡，只需要输入魔力或法力到他脑海就行啊。” 张然愣了下：“那就是相当于用魔力或法力这大棒子重重敲他脑袋一下了？” 姬老头笑了：“可以这么理解，但魔力或法力你是可以控制的，你想让他敲多重，敲哪儿，都是你随心所欲。” 张然眼里一亮，是啊，魔力在他的经脉里，张然完全清楚，那到了脑里也一样，想在哪儿弄出血，想压迫哪儿，那不就完全由施法人控制？ 想到这，他手掐了个媚术的诀，手伸过去，在朱老师额头点了下。 跟刚才一样，就渡了些许的一点魔力过去。 他想想担心还不够，就想再渡点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够了，魔力在于引导，不在于多少，就算微不足道的一丝，把他脑子搅成浆糊都成。我修练不易，你别不是自己修练的就一点不珍惜。” 张然嘿嘿笑着，就没再渡过去。 万老魔如此一说，他自是也醒悟过来，人脑那么精密的器官，就算是蛛丝般的一点，在里面想怎么着都可以。 其实前面万老魔已教过他一次，也就是让刘青屎尿齐流那次，但他觉得只能是控制人行为，却不想与媚术的配合，现在是连人的精神也能控制了。 这也可以看出，他资质确实不怎么样，不知道也不懂如何举一反三。 控制着让朱老师昏睡过去，按万老魔的说法，睡到生机断绝都可能，张然试着重重推动他，掰得他指头都差点要断了，朱老师还是一直睡着，完全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拿了房门钥匙，化成程工从屋里出来，张然转出小区，找个无人处低头下去，再抬起头来就变成了朱老师，然后打了个车往程工的小区。 下车后往小区里走去，他心里想着程工，再走出一段，就感觉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指引着他往程工所在位置。 当然，他在朱老师处没感受到，那就是说明这种气息的指引，受距离的影响。 他也相信，按着万老魔所说的境界提升了，这种气息指引的距离也会不断扩大。 程工住的小区稍老，电梯都没，张然走到十六栋二单元，走进去上到三楼，到这时，他神识已能感知到程工在屋内。 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程工在屋内吃着东西，他那样，吃着东西似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张然敲了三下门后，他愣了愣还不确定是不是敲自己的门。 张然又敲了三下。 这下程工确认就是敲的自己的门。 他倒没像朱老师般先去找枪，站起来走到门口，还是先在猫眼里看了下，看到张然化成的朱老师，他眉头皱了下，还是伸手打开了门。 张然进来对着他微一笑，也没说话就走进了屋内。 程工也没说话，关上门也走了进来。 张然伸手出去，轻触了下他额头，渡过去一丝魔力。 程工没想到张然会来触摸自己额头，等想着往后躲的时候，张然手已放了下来。 程工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朱老师，你这是要干嘛？” 张然笑道：“我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 程工还没回过味来，张然掐着诀引动了魔力，程工两眼一翻，人一声不吭躺倒在了地上。 神识再在他屋内仔细扫了一圈，整个房子就全在张然的脑里。 枪肯定是有的，然后还有两张卡和百来万的现金放在一块，再就是三张身份证，比朱老师还多一张，自然是有两张假的。 然后就是他们万分在意的那一袋罂粟种子了。 张然自是也在意这袋种子，找出来后，仔细看看，还是没看出有啥区别，拿着进卫生间就想把这袋种子冲了马桶。 袋子打开刚要倒进去，心里稍一动，还是把这袋种子收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留着会有啥用，但是现在觉得还是把他留着的好。 当然，肯定不会交给警方，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国内种这东西，只是先留着，未来真没用处，再冲马桶也没啥。 搞定后，对于程工，也只能是先把他扔在房间里了。 出来看时间，已到了中午时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局里所里都没人打他电话，按说早上搞这么的事，他这重要人物怎么也要去弄个报告什么的，居然就没人找他。 做手机来看看，手机并没关机，看来是真的暂时没人管他了。 没人理，那就按原本的想法，去买个窝，再弄辆车。 想到买房，他就想到了朱老师那儿的房子，那个房间百来平，看着还算不错，出来时见售楼部还在开着，想来还有空房，要不到时就去那儿弄一套？ 第68章 来了两个领导 再一转念，朱老师的房子，估计一直就只是他住着，名字还不是他的真名，那岂不是说，那套房子除了朱老师，不会再有房东了？ 房子确实是真不错，至少张然进去的时候就很喜欢，朱老师还弄得挺好，贩卖有钱，怎么也是老师还算有品味。 他只要易容成那陆姓身份证上的人，房子就成了他的了，根本都不用再出钱去买。 他不由得纠结。 算了，过后再说，房子也暂时不买了，不行就先拿这房子落脚。 他心里隐隐觉得，朱老师出事后，那这房子肯定就没人住了，自己知道了，暂时住住也不是啥问题， 程工的房子却是没见有不动产证，这种老房子产权不清楚很正常，张然也就只是把他假身份证和钱收了起来，其他就没再管。 找个背包把钱背上，出来打了个车，直接让开到了4s店，问了下，有付款就能提车的，随便问了下价格，十五六万的新能源，插混的suv，这比较适合他这身份，这价位开着也不扎眼。 放前两天，估计他要考虑这考虑那，但现在，突然觉得只要涉及到钱的就不算什么事。 正让4s帮办着手续的时候，今天都没响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电话是局里的固定电话，他大致有些印象，赶紧接了起来。 里面传来的是赵正声的声音，他这才也想到，这是局长办的电话：“张然同志，放下手里的事，现在赶紧到局里来。” 张然急忙应了，挂断电话，看正好手续办妥，临时牌照刚拿到手，接过来车开上就往区局里赶去。 车开到区局，车开进去，却是看局大院里已停了不少车，他的车都差点停不进去。 找去赵正声的局长办公室，却没见到赵正声，他有些奇怪，神识稍放出，就感知到会议室内聚了一堆的人，赵正声就在其中。 不仅是他，连简毅也在，穿制服的警察不少，穿便衣的也有，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了下坐的位子，简毅居然都只能坐在侧面，上首位坐着的却是穿着便衣的人，在简毅对面坐着的也是个警察。至于自己的局长赵正声，差不多都到最末了。 里面正在说着什么，张然当然不能就这样进去，还是先打了赵正声电话，赵正声接起就说道：“张然同志，你到了？那马上来会议室。” 听到赵正声的电话，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简毅笑道：“那等张然同志到了再说，这其中没他那细致的观察力，真没可能破这大案。” 上首位的那位道：“就你们说的这案子的主要侦破者吗？” 赵正声挂了电话笑道：“就是他，实习刚满，就这两个星期内，屡破大案。” 边上的警察大奇：“才刚实习满？那不就二十四五岁？” 赵正声笑道：“不错，就这年纪，现在让我们头痛的是，他破了这么大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再奖励他了。” 他望向上面的简毅：“简局，这事市局可以好好琢磨啊，别到时寒了基层同志们的心。” 简毅手重重在脸上抹了下，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苦笑：“二等功才请上去，不可能再改了啊。” 他对面的那警察哈地笑了：“省厅审核这儿，我这可以帮着使点劲。不过，二等功，差不多了，要是……” 他脸上带了点若有所思的表情，简毅坐他对面，自是看得明白，嘿地笑了：“一会你可以跟他说说，这小子不仅胆大心细，关键运气也好，出门就常常遇上嫌疑人。” 赵正声听到这话，一下笑了出来：“那小子运气不是一般好，前两天去逛个广场，就福利即开型彩票，路过的时候，工作人员非要拉他去买几注，他就买了五注，然后中了一百万。” 这下不仅是简毅和他对面那位眼睛瞪大了，上首那也哈地笑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我知道的是，一个摊点你买完花百来万，也不一定能中一百万！” 简毅只能是摇头赞叹：“这……” 他们这还都在啧啧称奇时，正好张然跨进了大门，叫了一声报告。 简毅道：“张然，进来吧，就等着你呢。” 张然进来，看了眼大家的坐次，自家老大都差不多是最末座了，他也就只能是跑到最末尾坐下。 上首的那位看张然，确实年轻，长得不算高大，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机灵劲，不过坐下后，面对一众大佬，倒也没见他有一点局促。 赵正声手示意了下最上首那人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鲁副书记。” 张然一听，那真是愣了愣，省政法委副书记，那算是很大个儿的领导了，跑到这儿干嘛？ 赵正声又示意了下简毅对面那个警察道：“这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刘队长。” 张然看了下那个刘队长，一级警督，那就说可能是副队长了。 两个省级领导跑到海州来，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有大事发生，也不可能叫自己来啊。 张然在心里嘀咕着。 最上首的鲁副书记笑道：“我是来海州开会的，正好听到你们破了个种、制、销的毒品大案，所以来看看了。” 张然这下明白了，这个是恰逢其会，来看看也正常。 鲁副书记接着说道：“主要是在咱省，头一次遇上这种从源头到渠道一条龙的案件，所以有必要来调研下，然后看其他地州市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案件。” 这倒也是，要是真按着海州这儿弄出来的去查其他地方，如果查出来，那这意义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一个副书记一个总队副队长来，那还真应该。 刘队长也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中午才听到，正好我也要来海州市，厅长就派我也下来了解情况了。” 现在下午四点左右，中午消息传出去，省厅就来人，可见是非常重视了。 省城中州市到海州市开车也还要两小时呢。 简毅接话道：“不错，这案子的意义重大，张然同志你又是最先发现情况的人，所以有必要让你来介绍一下了。” 第69章 制枪案 张然这下才明白了，为何要让自己来。 于是就把自己偶然发现王哥，然后跟着去，发现了花木基地，然后从虞美人这点看出猫腻，然后再查看出罂粟，至于后面，就跟他前面跟区局说的差不多了，基本不会有出入。 刘队长长叹一口气：“我们省各地，基本都不适合栽种罂粟，谁想得到，居然在海州市栽种出来，而且我看了资料的图片，长势还极好，产量极高。这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了。” 张然张口差点就想把程工他们的话说了出来，后面还是硬生生忍住，言多必失，这些做到领导的人，都是老妖精了，别哪儿漏出口风才麻烦了，让他们自己去猜就是。 赵正声接口道：“我看里面有些成熟了的，我们会试着用种子种些罂粟，看这是原生品种，还是经过人为培育改良后的新品，为的就是适应我们省的气候。” 原生品种如果就能适应海州这天气，那就是麻烦事，证明哪儿都可能种出来，要是是改良新品，那就稍好些，改良不是那么容易，海州的案子估计只会是孤例。 大家都明白赵正声这么说的意思。 上首的副书记道：“不管如何，这个还是要在全省做一个盘查，回去我会跟书记汇报，然后汇同公安省厅，尽快把这事落实，你们海州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报告写出来。” 简毅和赵正声站起来应了。 再聊一会，副书记即离开，张然以为刘队长会跟着一起走，结果是跟着简毅他们把人送走，却是又回来了。 面对着这些大佬，是人都希望多跟他们呆一会，张然却是惦记着自己车上的那些钱，还有就是想着如何处置程工和朱老师，哪有心思跟大佬们打哈哈，于是也站起来打算告辞回去。 简毅和赵正声都还没说话，刘队长先叫住了他：“哎，张然同志，你稍等。” 张然皱了下眉，这难道还有什么事？ 刘队长笑道：“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他从自己手包里拿出两张照片出来放到桌上，简毅也伸头看了下，他轻咦了声道：“这不是你们找我们要的手枪的照片？” 刘队长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海州传给省厅的手枪照片。” 他把照片推到张然面前说道：“张然同志，你看这上面的枪你有没印象？” 张然看了看，脑里再回忆了下，却是没觉得这枪有啥特别的。 他摇摇头，刘队长笑道：“可能当时你没去注意，这枪就是那天你去追人时打你的枪。” 张然笑道：“那天发生的情况太快，根本没可能去看枪是什么枪了。” 那人被打晕后，枪是飞了出去，他又忙着去追王哥，哪可能会去注意一把枪。 刘队长也没在意张然不认识，他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递了过来道：“你再看看这枪。” 张然看了下，有些奇怪：“这是两把枪？不是，看着都一样啊。” 再仔细看了下，他看到有一把枪的手柄上有细微的一点凹点，他指着那点说道：“不是一把，这儿不一样，磕出来的？” 刘队长点点头道：“这就是两把枪，后面这把是今天你们去制毒厂时，对特警开枪的那把，除了这把，特警还在那制毒厂内发现另外一把枪，跟这把和这把都一模一样，除了那磕出的印子。” 赵正声点头道：“不错，厂里我们发现了两把枪，一把开过枪，一把差不多全新，撞针磨损极少。” 张然轻咦了一声，把两张照片再拿过来看了后说道：“那就是这个窝案用的枪都基本一样，是同一厂出产的？” 刘队长道：“是同一厂出产的。” 赵正声插嘴道：“一般这样，只有制式手枪，同一厂生产的才会一样，这难道是哪儿流出的枪吗？” 刘队长叹口气摇摇头：“问题是，这并不是制式枪，枪号什么都没有。” 赵正声也跟着叹了口气：“是的，我们发现这情况，觉得有很大问题，所以才马上通知了市局，枪现在就在市局里。” 刘队长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明白，这批不是兵工厂生产出来的非制式枪，其实是民间私制。” 张然也想到了这问题，他有些讶然，想了想道：“这枪那质量不错啊，我记得当时他打我的时候清空了弹夹，根本没一点卡壳的，私枪很多质量问题，卡壳什么的太正常了。” 刘队长道：“确实，我们对比了两支枪，这两支枪可以说制得非常好，与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枪基本没啥区别了，这么说吧，钢材其实跟原版区别也不大。” 这么说就很严重了，是不是意味着兵工厂估计遗失了一批制枪的钢材？ 刘队长看张然那样，笑笑道：“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们去生产这枪的兵工厂查过，没有遗失过钢材，也就是说，这些钢材是用市面上的钢自己再加工的。” 自己加工钢，自己车膛制配件，这也太魔幻了吧？ 但既然刘队长这样说了，那必然是他仔细对比过后才说的。 刘队长看张然没问，自己又接着说道：“两支枪都是同一车床车出来的，这就意味着，有一个私自加工枪械的工厂，既然是工厂，自己加工钢弄的，那就不可能只生产出这两三把枪。” 他微一笑道：“我记得你们的报告里说，后面那个也清空了弹夹，不知道你有没看清楚，这枪的样子是不是这样？” 张然呃了声，尴尬地一笑道：“那天我跑得晕了，又精神高度集中，根本没看到那人拿的枪是什么样，不过，他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差不了多少，也没有卡壳的。” 嘴上说着，脑里却想到，朱老师那辆车上的几把枪，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些枪，当时也没注意那枪是不是这样。 刘队长稍显失望：“可惜了，不过你说的这点，那也很重要，证明打你的另外一把枪跟这几把都一样，一个贩毒集团内，四把枪都一个厂出产的，那最大可能是他们从那私厂里买的，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加工厂。” 第70章 张然是个人才 张然道：“境外走私来的，有可能吗？” 刘队长摇摇头：“不可能了，这些钢我们分析过，就是国内产的，而且就是海钢产的。” 一直在听着的简毅听到这句忍不住了：“海钢？你的意思是，这些枪的加工厂就可能在海州市？” 刘队长点头道：“是的，每个厂生产的钢材因工艺和矿石以及添加料的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才万分确定这就是海钢生产的钢材。” 海钢在海州市下辖的连城县，算是南方数一数二的钢厂，特种钢生产在全国也排得上号。 想要枪的质量好，肯定钢材也要好，市面上有很好的海钢，随便买也没人管没人问，自己弄来再加工下，就可以用来制枪。 简毅听着，不由吧叽了下嘴，自己辖区内有一个制枪厂，听着怎么也够让他头痛的了。 赵正声问道：“子弹呢？不会也是自己生产吧？” 刘队长叹口气：“确实是自己生产，自己用铜冲压的，而且还用的是无汞底火。” 这就有些夸张了，能生产枪，弄些弹壳也不难，子弹药的调配也容易，但是无汞底火药就要麻烦得多，这些都弄出来，那说明这个加工厂非常专业了。 张然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咱省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枪？” 刘队长望着他，稍一点头道：“中州市上月发生过一起劫案，一个金楼被抢了，死了一个经理，现场的弹壳跟打你的这把枪的是一样。” 赵正声皱眉道：“没抓到人？” 刘队长摇头道：“没抓到，只取得了几个弹壳，所以当得到你们这儿信息，我们就对比了弹壳，知道是同一厂生产的。” 张然没再问什么，他这时脑里想的是，程工和朱老师他们弄到这么多枪，那必然是跟这厂有关联，是不是去找他们问问这厂在哪？ 万老魔不是说了有什么手段，一上手段，神仙都扛不住，那朱老师他们可能也扛不住，会交待出怎么买的枪。 刘队长望着简毅道：“简局，可惜的是，这次没抓到首犯。” 简毅道：“我们会抓紧审那些从犯的，难说能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枪的。” 刘队长点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毕竟是种可能，我这段时间就在海州，如果有枪的信息，审讯时麻烦也带上我。” 两个局长自是不可能不同意。 张然却想着，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手里有两个制毒厂的波士，就算问出加工厂也不可能跟刘队长他们说。 他站起来道：“那简局刘队，赵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所里了。” 刘队哎地又说道：“张然同志，我还想说，这段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要不跟着我一起寻找枪案的线索呢。” 这小子运气好，谁知道会不会撞着撞着就撞出线索了？ 张然哪会应他，他现在一堆事呢，他笑道：“刘队，我其实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不是刑警，弄这些事都是恰逢其会，再就是运气好些，您弄这些专业的事，还是找刑警队吧。” 刘队愣了下：“你在派出所啊？” 要是这样，还真不好叫张然来帮着弄啊，他是总队的不假，但张然不是刑警啊。 他望向赵正声：“赵局，您看……” 赵正声脑里在转着念着，像这样无头无脑的事，要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别张然一说去帮忙，就帮到天荒地老，啥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张然可是个人才，这两星期带给区局的好处，那多得要不完，这样的人哪可能扔去省厅闲置着嘛，帮省厅于他还太远，真正的是得不偿失。 赵正声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只是请求，不是命令，刘队也命令不到他。 于是他漫声道：“张然确实只是个派出所民警，真这样去省厅，实在是有些不对味，而且他们所长说了，近段时间太多案要处理，人手不够。” 这就是婉拒了。 刘队长望着，张然他自己不想来，他的上司也推托，这就没办法了。 他也只是想着借借张然的运气，倒不一定非要靠张然，既然张然不愿意，那也就这样吧。 他微一笑，站起来道：“那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了再找你。” 伸出手跟简毅赵正声一握，最后再跟张然握住，手轻轻在他手上拍了拍道：“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做刑警，当个片警，这太浪费了。” 简毅和赵正声听着，只能是暗自咬牙。 这话说是给他们上眼药也可能，说是为张然叫屈也算，暗里又带着点挖人的意思，就看你怎么想了。 等着把刘队送离开，张然也借故走了，简毅哼了声道：“正声，那刘队说的不错，张然这样的人才，就该弄去刑警队，放派出所，太浪费了。” 赵正声点头道：“嗯，我这儿看看，过段时间忙完，就把他弄到区刑警队来，唔，他们所不是要搞刑侦室吗？要不先让他在他们所的刑侦室里锻炼一段时间，到时看情况再调区里。” 简毅嗯了声，没再说话。 一个民警的事，他要是一直问询，反而不大好，毕竟张然是赵正声的下属，他这儿离得太远，关注太多不合适。 张然出来就开上车回了所里，所里的同事们这时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劲，那是昨天跟着局里干了大事，这劲还没过。 看到张然，都热情地来拍着他肩膀问左问右，不外下次还有什么大行动，先紧着所里。 王强和江晨听到张然的声音，都同时伸头出来道：“张然，过来一下。” 张然望了眼江晨，没办法，只能是先去王强办公室。 江晨似是也没在意，自己端了杯茶，随着张然也进了王强办公室。 王强示意张然坐下，笑着问道：“我听说局里又叫你去了？这是什么事吗？” 张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王强的江晨不由对望了眼，这事再弄出来，区局市局真要头痛了，如何表彰张然？ 然后王强只觉得说不出的欣慰。 第71章 李大秘的饭局 今天早上这么大动作，自己所可是跟着特警一起行动的，翻遍区里，有哪个所能接连得到这种殊荣？ 最关键，自己所里的民警再搞出这么一出，连省政法委和省厅都觉得有意义的案件，那这个三等功是不是更跑不了了？ 这太值得畅想了。 江晨跟王强关注的点不一样，他就想着是最后刘队长说的手枪加工厂，他不由问道：“那小然，这枪案你是有什么想法？” 张然耸耸肩笑道：“省厅都没辄，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唔，要不我以后出去多转转，难说会又遇上那个王哥，要是能逮住他，这加工厂估计才能找到些线索。” 王强眉毛挑挑，望着江晨道：“我觉得啊，像小张然这样的同志，就该放他出去，不能像其他民警那般在所里处理家长里短的事，那是种对人才的浪费。” 江晨听到这话，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王强是听到张然那句多出去转转的话，这小子只要转转就经常转出大案出来，那真没必要扔在所里熬那时间。 他笑道：“我也觉得，对于小然，那就应该是跟其他同志完全不一样的使用方法才行，所长你说的这个，我认可，就不要让他在所里蹲守了，多让他去外面。” 王强点点头，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经过这事，咱所的刑侦室这事，应该加快了，到时真遇上啥事，我觉得咱所自己就能出警，那样于侦破案件会非常有利。” 江晨道：“早上简局和赵局在的时候，我跟他们提了一嘴，赵局是完全支持的。” 王强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再跟赵局提提，这事抓紧。” 再望向张然道：“你肯定要在刑侦室里占个位子了。” 张然听着直笑：“反正王所你们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江晨一挥手道：“那去吧，外面转悠去。没事就多转转，有发现马上第一时间通知王所和我。唔，就不用每天来打卡了，我们相信你。” 他们这还在聊着，王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就是刚才还在说起的赵局，接起来后他是是是地应着，挂了电话后他一脸怪异地望着江晨和张然。 江晨大奇，问道：“赵局是有什么指示？” 王强干咳两声，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赵局说，让我们抓紧把刑侦室弄起来，然后一定要把张然划拉进去。” 江晨哈地笑了：“赵局看来也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得，那我们就抓紧弄，反正就一个办公室，再调几个人来的事。” 王强笑道：“赵局说了，到时区局也会派几个人来所里，咱领导，我们也弄几个人，反正怎么也凑个五六人的队伍。最主要，张然要在里面。” 张然听着，也跟着笑了：“那看来这刑侦很快就弄起来了嘛。” 江晨望了下王强，对着张然挥挥手：“去吧，干你擅长的事去。” 张然笑着跟两人道别了，江晨等他走了，轻嘶了一口气道：“王所，咱所看这样子，想留张然有些够呛了，赵局这意思，那就是要重点培养张然往刑侦上面发展了，未来肯定要弄去区刑警队去。” 王强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猜到赵局是这意思，想来是因为今天省厅刘队去要张然帮忙，刺激到两个领导了。” 想到这，两人一时就没了说话的兴趣，王强扔给江晨一支烟，两人默默地抽了一会烟，然后再低声商量着刑侦室的事宜。 张然出来就想着，是不是吃个东西后，就抽时间去审审两个毒贩，不管手枪加工厂的事要不要跟局里说，但这信息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刚想着该去哪吃饭，电话响起，却是李秘书李鸿宇的：“喂，小然，你下班没？” 张然笑道：“李哥，我刚下班呢，怎么，你回来了？” 李鸿宇道：“是回来了，刚到家，领导给我放半天假，就想着找你吃个饭。” 张然道：“行啊，能跟大领导吃饭，巴之不得。” 李鸿宇笑骂道：“屁的领导，你就别埋汰我了，要当领导，除非我外放，我这才干了两年多，早着呢。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我半小时到。” 听着他说得随意，张然自是巴不得。 刚要挂电话，李鸿宇又说道：“对了，我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一会也一起去跟我们吃饭。”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 想到李鸿宇的妹妹，脑里就想到了她卡在车里时那粉白细滑的大腿，一时对这一餐，还真有些期待。 再一会李鸿宇发来定位，张然看看时间，慢慢开着过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先吃饭看秀色，审两人的事，自然后面再说。 开车慢慢走着，到了定位处，停下车看了下，就是一般的小饭店，这时候人已不少。看来是真没当他是外人，吃饭什么的很随意就找了个地方。 停车后也懒得进去，就站在门外等着，再一会，李鸿宇跟着他妹的车就停在了门前。 他妹下来时，张然特意望了下，虽然稍有看着走路稍有点瘸，却是没啥大问题了。 本来也伤得不重，流点血，被挤压到，养两天就没啥大碍。 李鸿宇走上前来笑道：“小然你早来了？” 张然摇头道：“也就到了三五分钟。” 李鸿宇站定，指了指自己妹妹道：“我妹妹，李小婉，他不用我介绍了，你听他的名字都听得起茧了。” 李小婉伸出手来，张然轻轻握了下，感觉手里细腻柔软：“张然你好。” 张然也急忙道：“你好你好。” 却是觉得有些别扭，主要是感觉正式了些，不如跟李鸿宇自然。 不过，李小婉确实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为了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特意画了点淡妆。 李鸿宇招呼着往里走，随便找了张桌就坐下道：“这儿的菜好吃，就是环境稍差，出差去几天，吃的那些接待餐，没滋没味的，就想来这儿好好吃顿饭。” 张然一笑道：“自家人，在哪儿吃饭随意了。” 第72章 用什么法? 李鸿宇眉眼一挑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订哪儿。就小婉还说担心你这救命恩人嫌弃。” 转头对着李小婉说道：“我就说，小然人很随意，不然……嗯，也不可能认识我。” 李小婉微微一笑道：“头次见张然，我是觉得怎么也该正式点。” 张然道：“没所谓了。其实这儿挺好，李哥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要找地方吃饭呢，他这是巴巴的赶来给我宰。” 李鸿宇哈哈笑了：“随便吃随便点，这地方，撑死你也吃不穷我。唔，好像小婉比你大些，你们就各自叫小然小婉，这样就挺好。” 张然笑笑，稍点了下头，并没在意。 看着李小婉，穿着入时，人又漂亮，怎么也是个白领那一级，而且还有这么个重要位子的哥，自己这小民警，未来与人家难有交集。 估计人这次来见，也就是表个态，或是给自己哥哥个面子，什么救命恩人，张然救人本来就职责所在，感谢不感谢真没啥意义。 桌上他就与李小婉说得极少，多数时候就他跟李鸿宇说话，更多的就是扒饭吃菜，不过李鸿宇倒真是没什么架子，跟他是有说有笑，不时再扯上李小婉，饭桌上三人倒很是自然。 席间听张然这次又破了案，李鸿宇停下筷子道：“你这也太高调了些，未来想舒服些，还是要低调些，要不真去干刑警，不然你这怎么也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人不说，但总会有人暗里说‘就你能是吧’。” 想想又说道：“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调去区局刑警队？” 张然笑道：“所里办刑侦室，这几天差不多好了，到时我就要弄去那儿了。” 李鸿宇点点头：“估计你去那儿年纪就是最小的，唔，到时还是要低调多干事。” 张然叹口气：“有时候，这案子就找着来，没办法，也不能说见了不理吧？就上次车祸那事，遇上就逼得你只能去干了。” 说到这个，李小婉眼睛稍一亮，似是想到了那天的事。 李鸿宇吧叽了下嘴，摇摇头道：“顺其自然吧，像你说的，遇上也不能躲啊。” 李鸿宇果然是跟着领导的人，边吃着饭，边就教张然如何在单位里相处，如何做事，虽然张然不一定都认同，却是也收获满满，毕竟这些事，那是李鸿宇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经验，关系不到人凭什么跟你说？ 李小婉基本没啥话跟张然说，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手机在不断发信息。 张然也懒得理她，也就跟李鸿宇交流，不过倒是在只言片语中知道，李小婉是帮着某个在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张然也没问是哪个明星，他们自也没说。 吃完饭，张然连李小婉的电话和微都没要。 李鸿宇说是说给放了假，却是吃完饭要回去赶稿，李小婉则是要去见小明星，三人就在饭店前分开，至于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张然对于李鸿宇的感观极好，就属于那种可以长时间不见，见到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生分的那种，他相信李鸿宇也是如此。 至于李小婉，两个世界的人，没所谓了。 开上车往回朱老师那儿走，到小区时天刚黑。 车没开进去，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停车位停下，人就变成了程工的样子走了进去。 朱老师依然在昏睡着，张然重重推了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完全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这真可能在睡梦中因没有能量补充而生机断绝。 这样的死法根本没法查，不过，倒是能无痛无楚地就死了。 难说还能做着好梦。 引动他脑里的魔法，让朱老师慢慢苏醒了过来，再施出媚术，张然引诱着说道：“朱老师，走，我们去看我们的基地，都说今天收了不少。” 朱老师摇了下脑袋，眼睛都没法聚焦，却是站起来，嘴上说道：“那走，这一批罂粟我看着就长得好，收成好是肯定的。” 张然还说去扶一下他，朱老师却是率先带着张然就出了门，看着哪像刚才昏睡着毫无知觉的人。 下来朱老师熟练地就拿了车钥匙开了门，坐上驾驶位。 张然笑道：“今天我来开。” 朱老师皱了下眉：“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今天怎么想开车了？” 血脉里的气机一时就有些混乱。 张然感知着，他笑道：“你坐过去副驾，我跟你说原因。” 朱老师哦了声，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副驾门坐了上去。 张然引动魔法，朱老师立时就又晕了过去。 张然找了件衣服随便给他盖上，放平了座椅让他看着像是睡着了般，还帮他扣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出了地下停车场。 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下车来把朱老师弄到后面躺下，这是防万一真有人要查这车的时候，看到这时候就有两人。 再坐回驾驶位时，张然就变成了朱老师的样，再开着车向着程工的小区。 一样上了楼把程工用媚术带出了小区，张然脑里想了想，似乎还就上次弄刘青那儿比较合适，不远，还够僻静。 把车一样开到河边，张然有些疑惑地在脑里问道：“万老，我要是想问那些枪的事，是用媚术更简单些，还是像你说的那样，用搜魂镇魄术逼迫他说出来？”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当然用搜魂镇魄术，没人能在搜魂镇魄术下挺得过不招的。” 姬老头的声音不出所料地跟着说道：“用媚术，引诱说出来，那个什么搜魂镇魄术，难说会得到假消息，今天你得到这消息后，这两人肯定要死，要是是假消息，那你还找谁问？” 张然听着，不由呃一声：“二老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不可能两者都用上吧？” 万老魔道：“就搜魂镇魄术，听我的，一定管用！” 姬老头吃地笑了：“你也不怕搜魂镇魄术使用起来，这两人马上就嗝屁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这搜魂镇魄术可是从没用过，要是威力太大，只是一用，就搞死了人，而另外一个正好不知道枪的信息，那岂不是白费劲？ 第73章 死不承认 万老魔怒道：“小子，你居然敢怀疑我的魔法？” 这是听到了他脑海里的想法了。 张然干咳两声：“万老，不是怀疑，是我从没用过，就担心一个控制不好嘛。” 万老魔道：“有我指引着，你不会有问题。” 姬老头吃地一笑，张然知道肯定又是要说些反对的话，急忙告饶道：“我一个人用媚术，一个人搜魂镇魄术，然后再相互印证，这样应该不会坏了。” 两老都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就知道，这是认可了。 他有些头痛，这啥事都要争上一争，啥时候才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帮助自己这个宿主呢？ 二老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 万老魔声音听着是那种咬牙切齿的：“老夫只要一脱困，必然要把这姬老头挫骨扬灰！” 姬老头哈地轻笑一声：“你脱困？你以为我就不能脱困？到时谁灰飞烟灭还不定呢。” 张然只能暗自叹息，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都成一缕残魂了还要在嘴上杀人？ 算了，干自己的吧，真死了就死了。 当然也不会胡乱选一个人就去弄，在他看来，两人中，程工偏于栽种和制造销售这一口，朱老师应该是偏于事务这一块，枪这些事估计是他参与得多，所以车上和家里枪才多。 唔，所以，搜魂镇魄术当然先要给程工用上，到时真出意外，那还有更大可能的朱老师可以问，而且，媚术在朱老师身上也用过，效果不错，所以留着他后面来弄也更妥当。 当然了，有用程工来做试验、试试搜魂镇魄术的威力这样的心思，张然自是不会承认。 警察不可能做出这样非人之事。 把程工拎出车，张然脑里过了一遍搜魂镇魄术，就想在程工身上试试。 再一转念，张然先输了点魔力进入他身体，切断了他对自己身体四肢的控制，他这才引动魔法，弄醒了程工。 然后人化成了刘青戴面具的那个样子，他就想看看，程工看到他这样子，会不会直接就把事情撂了。 程工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今天连星光都没有，他能听到的就只是是河水流过的声音，他想挣扎下时，却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动弹。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状况，却又有些不知所以，自己为何会动弹不得。 再转头，就看到了张然手电的光柱照在他的眼睛上。 张然蹲下身体，把手电在自己脸上照了照，他这时带着非常温暖的笑容，他也相信，程工肯定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张然微一笑道：“王哥，今天把你带来呢，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问清楚了，你就没事，你到时还去卖你的四号，我去拉我的皮条，大家以后就各干各的，再不相干。” 程工脸上显出些惊恐，他不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 他这时脸上没戴着面具，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王哥，反正他跟刘青也没真正照过面。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都把你弄来这儿了，你说你还不承认？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程工不住摇头：“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人了，快放开我。” 张然微一笑：“你觉得我会找错人？” 手上掐着诀，只是微笑着看向程工，笑容很温暖，但又像是那种恶魔的微笑。 程工眼睛瞪大了望着他，现在他就感觉是这样，他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嘴上还是叫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认错人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然暗叹了声，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了他嘴里，随即引动了魔力，这是用魔力引动程工肉体的疼痛，还不是施出搜魂镇魄术。 才引动，程工脸上脖子上青筋就全突了出来，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从眼眶里突了出来，脚和手本来都没法动弹的，这下全都反方向崩紧，身体僵硬无比，可以看出这时候他无比痛苦。 这就是纯粹的疼痛，与上次刘青的失禁有所区别，张然看着他那样，这疼痛只怕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差不多十来秒，张然才停止了施法。 随着他的停止，程工身体突然间就松驰了下来，张然把他嘴里的袜子掏了出来，程工剧烈地喘息着，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喘息这才稍平稳了些。 张然蹲下去又问道：“现在承认自己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哥了吧？” 程工重重又喘了几口气，摇头道：“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你说的王哥。” 张然看着他那样，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是疼得还不够久啊！” 手指轻弹了下，又再次引动了魔力。 这次都不用塞袜子，程工整个脸都变形了，嘴大张着，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张然望着他这样，心里却是有种莫明的兴奋，很想看着这个程工就此痛死过去，至于那手枪的信息，那也无所谓了。 这次的时间差不多半分钟，张然是感觉到再这样下去，难说会痛得晕死过去，虽然真不介意他死了，但还要用他来试验搜魂镇魄术，所以才停了下来。 等程工又再次平稳了，张然才又笑着问道：“现在能想起你王哥这身份了吧？” 程工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再沾着地上的泥土杂草，望着实在有够凄惨，他喘了半天，才哭着道：“我真不姓王，我真不是你要找的王哥啊！” 这让张然有些意外，他真想不到，这个王哥骨头还挺硬的，痛成这样了，居然还是死不承认。 那不知用搜魂镇魄术，能不能取得效果？ 张然头一次对万老魔的魔法作用于人身上产生了怀疑。 他手上出一个法诀，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掐诀才能施行魔法，对了，姬老头教的法术也是一样，需要掐个诀，嘴里还要念咒，当然，心里默念就行。 他咒语才默念出，就见程工突然间双手双脚直僵直变硬，望着张然的眼睛已变成了一片惨白，张然能感觉到他的血脉突然间就变得停滞。 第74章 打魂指 张然手上掐着的诀再一引，一个虚影从程工躺倒的身体头部飘了出来，大小也就四五十公分高，相貌倒还能大致看出像是程工的样，虚虚地就显现在程工的头上，下半身像是有一缕什么束缚着在他头上。 张然自己也被这个虚影吓了一跳，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灵魂的样。 那虚影般的灵魂飘出来后就四处乱看，再看到张然时，脸上带着异常明显的惊恐色，这跟刚才程工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张然是真能感受到这灵魂的恐惧。 这是灵魂对搜魂镇魄术天生的恐惧。 张然看了他好一会，灵魂的恐惧却是在不断加深，他挣扎着就想往身体里钻，却是完全钻不进去，只能就那样飘浮着，却是又脱离不了身体。 张然手上掐了个诀，这是打魂指，他都还没念咒引动，程工的灵魂就吱吱叫着，这下挣扎得更是明显，那力度让张然都觉得他能从肉体内挣脱飞离而去。 肉体没死，灵魂当然不可能脱离肉体飞离。 张然哈地笑了，望着那程工的灵魂问道：“那现在，你知道王哥是谁了吧？” 灵魂虚幻的脸上稍显犹豫了下，张然突然间有些暴戾的情绪泛起，他轻哼一声，手上的打魂诀向着灵魂弹去，嘴上轻念出咒语。 程工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声音之大之尖锐，把张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望。 再一转念，这是自己神识才能感知到的叫声，人的耳朵根本感受不到这声音。 张然又是一弹，灵魂直接蹦向了空中，灵魂被拉成了细细的长条，似是想逃逸出肉体的束缚，却是又逃之不得，被拉回来后，灵魂都有溃散的迹象。 张然还没再问出来，灵魂就尖细地叫道：“我说我说，我就是那个王哥。” 张然哈地笑了，刚才对着肉体用痛苦摧残，居然都扛了过去，这碰都没碰一下肉体和灵魂，只是掐个诀念个咒，灵魂就完全承受不住，看这样，别说手枪加工厂的事，只怕自己老婆内裤的颜色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张然微一笑，这魔法果然强大，强大到连灵魂都绝望。 他笑道：“那跟我说说，你们的那些枪是从哪来的？” 程工的灵魂急忙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管栽种销售，其他的事都是另外的人负责的。” 张然手指了下车，说道：“是不是你叫的朱老师负责？” 灵魂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我问起的时候，他说是有人介绍，在海州买的，具体是找谁买的我就没问了。” 张然手上掐着打魂诀，还是望着程工灵魂道：“没骗我？” 灵魂头摇得连虚影都要散了，急急道：“我哪敢骗你啊！是真的是真的。” 张然的手还是没放下，又问道：“那再好好想想，有没哪儿遗漏的？” 灵魂急忙道：“真没了，关于那些枪，我是真不清楚。” 张然微一想又问道：“那你们培育的那些罂粟，有没在其他地方再栽种？有没其他人把这种子拿去？” 灵魂明显地呆了下：“您问这……” 看张然木然地望着他，他急忙又接着说道：“这个我是在海州培育出来的，还没试过去海州外栽种了，像这样的事，哪还敢散去其他地方。” 张然嗯了声，这应该就是实话了，毕竟现在真正的毒贩不会喜欢弄很麻烦的四号，更别说还要自己去栽。 也是这样，警方才没想到他们会在海州弄出这么大动静。 张然再想了会，又问道：“你除了家里那些钱，哪还藏得有钱？” 灵魂想都没想就答道：“在xxxx小区，a栋1902房，那是我的另外一个住处，那里面有差不多五百万现金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是xxxxxx。”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真是狡兔三窟啊，那房子还有谁知道？” 灵魂道：“没人知道，我用另外的身份证买的，还从没去住过，不动产证也在保险柜内。” 张然听着想笑，他办了一套，然后朱老师弄了一套，都是用另外身份证买的，用作备用窝，现在看来，这岂不是为自己买的吗？ 而且是一人一套。 他这时才没觉得道德不道德，有没合规，能省钱，还有免费的住处，那吃多了撑的才不要。 担心不合规，弄个租房合同就行。 张然心情一不错，也懒得再折磨他，手上的诀一收，程工的灵魂瞬间就回转了肉身。 程工眼珠一转，脸色苍白地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却是动也不敢动，就躺在地上没敢起来。 张然回转车上，又把朱老师拎了下来，用程工来练手证明了搜魂镇魄术很管用，哪还用得着施媚术来制造什么幻境嘛。 朱老师方醒来，看到刘青的样子，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摇晃着想站起来，当然没可能站起来。 他想伸手去找手枪，手也完全没法动弹，转头看到蜷在一旁养神的程工，他这才知道事情不对。 看到张然笑着望向他，朱老师皱眉道：“你谁啊？绑了我干嘛？” 他还以为张然用什么捆了他，只是他没看到。 张然道：“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识相就乖乖说出来，不然你看到他没？让他逃他都不敢。” 朱老师咬了咬牙，转头再看了眼程工，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张然笑道：“朱老师，别说那些没意义的话了，把你们俩弄到这儿来，你还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朱老师张张嘴，看那样子还是想否认。 张然一时觉得无聊，都懒得再听他说什么，伸手掐出搜魂镇魄术。 没有意外，诀才掐出来，打魂指都还没弹出，朱老师的灵魂就跪了下来：“大师大师，大哥大哥，大爷大爷，您要问什么，您请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 张然哭笑不得：“你怎么比那程工差那么多，程工怎么也支持了我一指才交待。” 朱老师灵魂脸上明显地带上了谄媚的笑：“是大师……不，大爷您太强大了，我只是看到您就没想过抵抗，您问您问。” 第75章 灵魂也害怕 张然摇摇头，灵魂原来也有贪生怕死之辈啊。 也是，灵魂无胆，害怕正常。 怪不得万老魔那么自信。 他这才想到，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哼！我说了肯定管用，现在信了吧？” 张然干干地笑了声，没再理他，也没再说什么，一会姬老头再插嘴进来，那又是没完没了的争执了。 张然问道：“你们买的那批手枪，是在哪儿买的，找谁买的？” 朱老师灵魂呆了呆：“您是问这？” 看张然稍有些不耐烦，他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人介绍我去买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人，在连城县万山镇，我同学介绍的。” 张然大奇：“你同学搞的？” 朱老师道：“不是不是，他就是介绍人，带我去个地方，黑漆麻呼的，都看不到人，问我要几只，我说了数量，他那儿就说先收钱，然后会告诉我到哪儿拿枪。”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都知道这事儿是杀头的买卖，看不到人正常。 张然问道：“你都没见到人，就先给钱了？” 朱老师谄媚地笑道：“有我同学介绍嘛，我还是相信他，他也就赚个中介费。我其实也担心，就说先买两支，钱付过去，第二天晚上，我去连城一个商场里就拿到枪和子弹了。” 张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从那儿买的可不止两支枪。” 朱老师急忙说道：“我看交货挺爽快，而且试过枪是真不错，于是后面我们又再买了几支，唔，共买了十支。” 张然脑里算了下，警方那弄了三支，车上两支，程工家里一支，他家里一支，总七支了。 他说道：“其他的枪呢？” 朱老师道：“我车上有两支，家里有一支，其他的前两天被警方打了，对了，他手里有一支，其他的我放在了海州殡仪馆了。” 张然大奇：“殡仪馆？” 朱老师的灵魂看着有些得意：“弄了个骨灰盒里放着，下面是枪和子弹，上面放了点骨灰，寄存在殡仪馆。” 张然哈地笑了：“这倒是出人意料啊，没人能想得到。” 朱老师谄笑道：“现在这些都是您的了。” 张然都没说，他就把那骨灰盒登记的名字，留的信息这些跟张然说了。 张然再问了他同学的信息还有万山镇的那地址，朱老师没半点犹豫都说了。 张然又问道：“你除了xxx小区，哪还有房吗？” 朱老师摇头道：“没了，我就那儿，我基本不跟人打交道，原来有套传下来的老房子，给了儿子和前妻了。” 看张然望着他，他急忙摇手道：“那儿没藏钱，我的钱全在几张卡上，卡在xxx小区的家里，密码是xxxxxx。”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个灵魂倒是撂得很快，都不用张然问。 这个密码跟张然用媚术引诱出来的一样，那想来他说的不会再假了。 再问了他同学的名字信息，还有去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听着，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手指引动，两人瞬间又晕了过去。 把两人拎上车，张然脑里就转着看如何处置两人。 他这还在想，万老魔就说道：“有啥好想的，弄死了扔河里得了。” 张然听着，叹口气道：“万老，我是警察！而且弄死人，还要收尾，我虽然很小心了，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万老魔哼了声：“你都有我给你的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被查到，打出去就是，你还怕了不成？” 姬老头的声音轻蔑地笑了声，却是没说话，不过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也知道出来的话肯定是怼万老魔。 张然没再理他们，脑里继续想着招。 前面他就想过，这两人是不可能报告给局里的，也不可能再让他们活着，但要下手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这是自己警察的职责影响所致，不然肯定是依万老魔说的，弄死算求。 再犹豫了一会，万老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草，磨靡叽叽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残魂居然会寄在你的身上？” 张然没理他，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两人的事，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有股子血气涌上了自己脑海，似是觉得，要找什么来发泄下才行。 再没犹豫，人上了车，手掐诀一引动，那丝进入两人脑里的魔力就从他们脑里的血脉透出，直达大脑和脑干，脑里一时血管爆开，两人在昏睡中腿稍蹬了下，手抽了两抽，即没再动弹。 神识再在车上仔细扫了下，把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面具和枪支收了起来，看再无遗漏，他把人拎起，一个坐到驾驶位，一个坐到副驾位。 把驾驶位的朱老师的脚踩在刹车上，启动车起来，再挂上前进档，轻轻提起朱老师的脚，车缓缓向着河里开去，等车速再稍提起来，他关上门，眼看着车就开进了河里。 车进了河里，向前再开了一些，河水浸过，车就浮了起来，被河水带着向下游漂去。 张然望着车顺着河流飘去，心里似有些不忍，下一刻，这一丝不忍即消失不见，脑里那股子血气也消散不见，只剩下完成这一切的平静无波。 或许不该杀人，但杀这样的毒贩，杀了也就杀了，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神识再扫过，把在河滩上自己踩过的脚印和车辙都找了出来，用衣服把脚印扫过，破坏了脚印和车辙的印迹，一边扫着一边远离了河岸，到再看不到有车辙印和脚印时，他才停下。 到时警方真要查的时候，肯定会查车是从哪儿下的水，没有车辙脚印这些，打死他们也猜不到车是从哪儿下的。 当然，他也不怕查，两人明显是脑溢血，到被发现打捞到时，死不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同时脑溢血的机率不高，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到时死了尸检出来，肯定就是脑溢血，张然用神识探查过，万分确认他们脑里血都要注满颅腔了。 张然刚才看了下他们那样子，能活着的可能性微忽其微，就算活着，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大的出血量，没可能还醒得过来。 第76章 占了别人家 就算被监控拍到了，车里当时坐着的是他易容成的朱老师，而他又戴着手套，就算河水没把指纹破坏，他也根本没指纹留下。 可以说他在把两人带来这的时候，已有想法把两人弄死，毕竟这是两毒贩，不是普通人，杀了他也没啥心理负担，只是到临下手时，因警察这身份又犹豫了下。 唯一的漏洞就是查到车并不是朱老师或程工的，但张然从留车上的行驶证上看到，买这辆车的信息是程工弄的假身份证之一，真查到那身份证的信息，也只会让警方更是疑惑，永远也不可能想到张然在其中的作用。 最主要的，张然跟他们完全不搭界，生活里更是没一点交集，无论如何也不会查到张然的身上。 好了，花木基地毒品案到此完结，王哥这个大毒贩，从此在这世间消失不见，警方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 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他已化成了一个陌生人，打上车后前往朱老师的小区。 主要是那儿还要清理下，比如枪要拿走，朱老师的痕迹还要清理，虽然被查到那个姓陆的名下房产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要把一切消弥在最初。 今天晚上当然只能先把枪拿走，然后把朱老师的东西都打了包，小件的下楼时就顺手扔了垃圾桶，清理的话就只能过后找家政公司了。 程工老房子那儿他都懒得再去，而是去了程工交待的没去住过的那个xxxx小区，他觉得，要是自己住的话，这儿更适合自己。 到了站到门口，他不由有些傻眼，因为他只问了在哪儿，却忘了找程工拿防盗门的钥匙，程工灵魂害怕之下，却也没说钥匙在哪儿。 张然神识在房子里一扫，客厅的电视柜下倒是扫到有钥匙，但这时却是没法拿到。 想到很多人喜欢在屋外藏一把备用钥匙以防不时之需，他把门口左右扫了一遍，也没见有钥匙。 估计钥匙在程工的老家里了，他身上张然早扫了个透，没可能有钥匙。 万老魔声音轻哼了声道：“笨蛋，姬老头那儿有门法术叫穿墙术，直接穿过去不就行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他现在境界太低，还不能穿墙了。”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本来是一喜，再一听姬老头的话，不由有些泄气，算了，大不了再回一趟程工的老房找钥匙就是。 实在不行，去跟江晨学学用钢丝开锁。 心里转着念头，他又问道：“这门可以从里面开的，姬老，我只是穿一只手过去可以吗？” 姬老头道：“勉强可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脑里搜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姬老头塞给他的穿墙术。 果然难，主要是涉及到穿越空间，比如要穿到这屋内，先要通过法术到达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和这屋子的空间联通，然后再从那空间进入，所以才说他现在境界不够，就是法力没法支撑施行这法术。 穿一只手也是一样，不过需要的法力就要小很多，因为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运用联通。 运起穿墙术，嘴上念着咒，他试着伸手进入防盗门，居然穿过了一只手掌。 只穿过一只手掌也够了。 就算只是这么一点，他也感觉到脑里一阵眩晕，跟上次追人神识使用过度差不多。 他手在里面一转打开了门销，手抽出来再一转，门就打开了。 姬老头声音又响起：“像这样的法术，你尽量少用，对法力的消耗太大。” 张然问道：“万老，那用魔法也是一样吗？” 万老魔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魔力，人拿什么来运行魔法？” 张然也没介意被骂，他进了门，顺手关上，脑里笑着说道：“这我倒是明白了，魔力法力就如同能量，修练就是积攒能量，魔法和法术是运行的机器，没有能量，机器没法运转，就算勉强运转，效果也差得太多。” 万老魔又骂道：“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就你这笨蛋还好意思说想明白了。” 姬老头轻笑了下道：“是这理。” 张然已习惯了被万老魔骂，骂又不能影响他什么，反而能增强对魔法法术的理解，骂就骂呗。 这房间里灰尘很大，张然也没开灯，神识扫过，地板上都是脚印，但看着大小都差不多，想来都是程工的。 这是那种精装修的房，家俱家电都配齐了，四室两厅两卫两阳台，有个一百多个平方，在高层中算是不错的了，张然知道有些是买房就送家俱家电，看着就像是送的那种。 但这房却是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确实是从没人住过。 保险柜就镶嵌在书房与卧室相邻的墙里，上面用博古架放置了些东西随便掩饰了下，看得出这是专门修建了来放保险柜的。 输入密码打开，诺大个保险柜里上下两层都有钞票，上层是刀啦或欧元这样的外币，下层才是国币，大致看应该有四五百万的数。 再下层的柜里打开，上面是一张照片，看着是个年少的姑娘，想来这就是程工说的他的女儿。 把照片拿出来，下面就是不动产证，上面的名字是程工其中一个假身份证上的名，而且还不是行驶证上那个，少了张然很多麻烦。 难说这个窝点是程工背着朱老师弄的，是他最后的底牌，真到无路可逃，用这不动产证上的名和这身份证，那就完全可以换个人生活，贩毒的事就再扯不到他。 照片当然没必要留，张然把照片撕了扔到垃圾桶，神识在屋内又找了一圈，再没其他有用的东西。 钱也一时也懒得去动，他手上东西太多，再有这些钱，都不知道找什么来装。 那些枪和钱，确实也太多了些，不可能放家里或是车上，不小心被发现，那就是大问题，到时估计他这警察也就做到头了，枪还说可以找个地方一埋了之，钱扔了埋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自己要是住在这儿，那很有必要给自己再弄个安全屋，把那些枪啊钱啊的，放在安全屋内以备不时之需。 第七十七间 储物法器 他这还在瞎想，姬老头难得地发声道：“过后我教你怎么炼器，这时代我看好多合金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用来炼个储物的法器，你就可以随身带着了，而且除了你，这世上再没人能打开。” 张然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叫储物法器？” 姬老头还没解释，万老魔就骂道：“笨蛋，当然就是能储存东西的法器了，大到可以装一个世界，一个城市，小到装一粒沙一粒尘埃，而且你能随身带着，像姬老头说的，除了你，没人能打开。”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张然听着不由大喜，如果能装一个城市，那岂不是想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东西？ 这方想完，万老魔就骂道：“想什么呢，装一个城市？这世上不可能炼得出这样的储物法器了。” 姬老头难得地没怼他，接着说道：“确实不可能了，按这世界的说法，炼这样的东西需要能量，更需要能炼制的物质，东西想装得多，那需要的能量和物质，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 张然干笑了两声道：“弄不成一个城市，那弄一个跟这房子差不多大小的。” 万老魔哈哈大笑：“现在不可能了，最多……嗯，跟你刚才开的那个保险柜差不多吧，多费点力，能到两个保险柜那么大就是现在的极限了。” 他点头道：“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够了。” 张然倒也容易满足，最主要是，要是有这样的储物法器，像手枪这样不宜露面的东西，就可以随身带着了。 张然听着他们说的这什么储物法器，应该也是涉及到多重空间的联通和运用，跟那穿墙术异曲同工，只是一个穿的是物品，一个穿的是自己，所以，跟魔力法力的多寡自然也有关系。 两老头倒是不介意弄好东西给他，说是在帮助张然，其实再转回来说，更多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得了这么一套房，还有近五百万，再听到有储物法器这么好的东西，张然心情想不好都难。 好了，就住这儿了。 张然决定了。 打扫一下自己行李东西搬来就可以住，都不用添置什么其他的。 担心的话就弄个租房合同，写上那个不动产证上的名，说起就是自己租的，房东在国外，五年十年的租金都付了。 反正在局里都知道他现在有钱。 拿了钥匙关上门，站到电梯前等电梯时，张然脑里突然想到，那这算程工他们贩毒呢，还是自己贩？他们卖了弄的的钱和房，现在看都便宜了自己，换个说法，那不是也算自己在贩？ 这念头只是一闪，张然即把他抛开。 又不是我去制的卖的，不关我事了。 取了车开回单身宿舍，张然躺在床上，望着房子狭小的空间，心里轻叹一下，这是自己在这睡的最后一夜了，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那个苦哈哈的片儿警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这样做不对。 第二天起来，果然没人来打扰他，他开上车往xxxx小区赶去时，心里又在犹豫，直到小区门口时，他这才决定了，不管了，反正是毒贩的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 自己能得到万老魔和姬老头这一魔一神的青睐，那当然算是有德者。 找了个打印店打了张合同，再把不动产证和那张假身份证都复印了，拿回屋内，胡乱签了个房东的名，自己的名字则是写得很正楷，随便摁了个红手印，把复印的附在后面，看着像模像样的。 找了电梯里广告家政公司的电话打去，稍等个把小时，两个阿姨即出现在他房前，钱一付，张然扔了把钥匙给他们，把自己行李扔在里面，人则是换到朱老师的那个小区。 他觉得还是把房子清理下的好，不一定住，就是为绝后患，毕竟朱老师是在这儿露过真脸的。 人化成那个不动产证上姓陆的样子，到了小区，叫了家政，把朱老师那些打好包的大样东西都清理出去扔了，物管看东西扔得多，跑来问情况，他说是前租客租期到了，收回房子。 看着物管还有些疑惑，他拿出身份证和不动产证，完全跟他对得上，物管哪还会管扔的是谁的东西。 等时间长些，死去的朱老师的事了了，这房子想住再来就是。 等家政清理干净他刚离开小区，电话响起，却是区局让他去做个证认个人。 花木基地制毒案是区局破的，审讯什么的自是在区局内，市局却也有跟着审讯，而这次让他来认的人，就是那开皮卡的司机。 他到后才了解到，皮卡司机本来是没在那天被抓的，却在被花木基地的同伙供出来后，于昨天晚上被捕。 因张然说过，自己是扒了皮卡车进的基地，这皮卡司机也算是个是运送原料的重要人物，那自然要让张然来认认人。 张然庆幸自己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真的，所以就算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有漏洞了。 唯一的漏洞是他化成那骑电瓶车的人查看房子时，被监控拍到，警方查看监控时会奇怪他的行为，但不会说真要去找骑电瓶车的人确认，毕竟人就是那人，而且又不是重要事宜。 这是张然在化成这人探查时就想到了的。 没人能想像一个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然跟着周建站在审讯室外看了两眼，即确定了是那个皮卡司机。 那再无意外。 周建陪着张然出了审讯室，指了指那个皮卡司机道：“他说他完全没想明白你是如何扒的车，哈，张然，你确实挺厉害，我试了下，手上必须力量要很大才能吊得到车底不被发现。” 张然微一笑道：“我手劲大啊，上次扫黄抓嫖时，我身上吊了个人，我也能吊上好几分钟。” 周建长叹一口气：“这才是最牛逼的地方，我听说的时候，根本不相信！要不是好多人看到，我都想找你吊个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然笑了，这话没法接。 第78章 挖人 周建拉着他说了两句，话锋突然一转道：“嗯，你看啊，有没想过，来我们刑警队干呢？” 周建说完还抬头四处看了下，似是害怕边上突然出现一个张然所里的人，这样公然挖人，让张然他们所看到，那真别活了。 张然瞪大了眼，他难道不知道派出所要搞刑侦室？ 很可能不知道，这两天他们肯定忙得屎都来不及拉，看他血红的眼珠子就知道了，哪还会去关注这些事，赵正声也不可能跟他说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只能为难地说道：“周队，那啥……” 话没说完，另外一个审讯室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看到张然，轻咦了一声笑道：“呀，小张，你也在啊！” 却是省厅的刘队。 张然笑道：“来这认个人。” 刘队嗯了声，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看看张然身边的周建，又咽了回去。 对着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忙，我去办点事。” 路过张然和周建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对张然说道：“小张，那天跟你说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张然摇摇头笑道：“刘队，真不可能了，过两天咱所里的刑侦室就弄起来，所里要让我去刑侦室呢。” 刘队听到这句话，呆了呆，没再说什么，人对着张然他们挥挥手走了。 周建看着刘队走远，呃地一声：“你们所要弄刑侦室？” 张然点头笑道：“就这两天。赵局让抓紧弄了。” 周建一时有些失望，暗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张然望着刘队的背影问道：“刘队那天跟我说查枪，不知道从毒贩这儿查到什么没有？” 周建望了眼他，摇摇头道：“这事还在保密阶段，不让说，不过你既然从刘队那儿知道了，那说了也没啥。其实就是啥有用信息都没找到，刘队都要泄气了。” 张然笑道：“看来成没头案了。” 周建笑道：“咱抓到的都是喽罗，这事要查出来，必须抓到主犯才有可能了，或是同样的枪再犯事抓到人，但就怕这同样的枪再杀了人。” 张然点点头，脑里转头念头，是不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听到的信息跟刘队透露一下？ 算了，自己所的刑侦室马上弄出来，到时把这信息想法子透出去，等查到这加工厂，到时自己所的刑侦室岂不是就打响了头炮？ 这么大的事，当然最后不可能是一个所的刑侦室来弄，但这头功肯定是妥妥的。 麻烦的是怎么让这消息透露出来显得合理。 目前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了区局，再打了个电话给王强他们，问所里是否有事需要他回来，两人都同一套话语：你就呆外面好了，有什么案件的信息时才再联系所里，他们在忙着刑侦室的挂牌选人，贩毒案他们也要参与，哪会管张然在哪。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自己，那乐得去晃悠买些床上用品什么的，既然搬新房子了，怎么都要换个新的。 买好回去，正好打扫好，把床上用品一放床上，家电那些一启动起来，张然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泡上，突然觉得，怪不得都想有一个自己的窝呢，这窝给人的情绪价值太丰满了。 姬老头突然说道：“你这样的惬意和舒适，太适合修练法术了，以后要多保持这样的状态。”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那是不是要再养两只宠物，然后找个女朋友，谈谈情说说爱，让自己随时有满满的情绪价值？” 姬老头道：“保持一个轻松惬意的心态就是修法术和积攒法力的必须。当然，像你这样的工作，破案，有成就感，再升职，那就是积攒法力的一个过程，两者是相辅相承的。” 张然想想，这倒是，心态好，那工作状态就好，破了案升了职，心态会更好，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加成。 张然应道：“行，我尽量保持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自己还会不会感觉到惬意？ 当然，他还关心着那个什么储物法器的事，他觉得这东西于他太重要了。 姬老头道：“你去找这几种金属，份量一会我发到你脑海里，至于怎么炼，这个再积攒一些法力后，我再跟你说。” 万老魔声音响起：“我到时也可以帮你。” 姬老头哼了声：“你们魔法炼器跟我们法术炼器完全不同，你如何帮？”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法术炼出来的，别都是废品了！” 姬老头道：“要不咱让他用魔法炼一个，再用法术炼一个，看谁炼的更好？” 万老魔道：“我也正有此意。” 张然听着不由头痛，急忙道：“我没必要炼两个啊，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炼两个，你们也不看我能不能支撑下来？” 再一转念，他急忙又说道：“要不这样，咱用法术来炼，然后魔法给我能量的支撑？这样可行吗？” 两老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犹犹豫豫地说道：“理论上是可以。” 姬老头的声音也似在思考：“这样的好像是可行，但还没试过……”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这个我来试。” 姬老头冷哼了声：“法力更纯正，法术更自然，以法力法术为根本炼出来的良品上品更多。”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法力是纯正，但我魔力刚猛威烈，用以提炼器物材料、纯化器物更好。” 听着这些词，张然只能是求饶了：“两位，咱可以试试集两家之所长，以法术为基制器，以魔法为能炼质，这难说能炼出超出现在我们境界能力的储物法器来。” 姬老头没再说话，但张然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法力似在流动，那估计是姬老头在思考。 再一会，魔力也有了波动，万老魔想来也不甘于人后，拼命在想如何让两者相融相辅。 张然心里暗笑，拼命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上面转到其他方面，千万不能让两老知道他在偷笑，连想想都不行，到时两老撂挑子不干，那他才亏大了。 第79章 生意入侵 再一会，脑里就浮现出需要的金属，张然看了看，除了黄金铂金两种贵金属外，再然后是什么雪花银，他听都没听过，只能是去金店银楼里问了。 其他的倒也不算贵，但有的要找矿石，这就麻烦些。 好在省内有个矿物大学，里面想找些稀奇古怪的矿估计不算难，到时跑一趟省城即是。 再一转念，不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亲力亲为？交给刘青和小三儿他们去弄就是。 想到他们，一时就想到，那么多钱弄给他们，还没去看看怎么处置呢，别到时拿钱跑路了。 虽然他觉得刘青打死也不敢跑路。 他打了电话过去，刘青很是恭敬地接了起来道：“龙哥好。” 张然问道：“你们在哪？” 刘青道：“在我别墅，钱也在这。” 张然道：“那等着我，我一会来。” 出来开上车时，才想到，自己龙哥和张然的身份都只开这辆车，真有心难说会查到中间有问题，这有必要重新弄一辆来。 保险柜里那些外币于张然没啥意思，想想，他找了袋子装了，一并拎上了车。 小三也在刘青的别墅等着张然，而且两人都是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张然，这样子让张然还真有些做大哥的感觉。 平时没觉得这钱多少的概念，当看到一屋子里堆着的钱时，他才觉得震憾，怪不得有的人会喜欢在床上堆满钱在上面睡觉，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种想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脑里想着，他当然要装作云淡风青的，只是看了一眼那堆钱，就没再看，反而把装着外币的那袋子扔给刘青道：“有空去帮我买辆车，四五十万的新能源就行，剩下的一并想办法弄去洗白吧。” 刘青接过袋子打开，把钱拿出来，看居然又相当于是两三百万的数，一时有些木然了，这个龙哥是在哪儿有大路子吗？这钱来得也太快了，而且明显来路不正。 刘青道：“扔去证券公司洗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快，而且这么多现金要是现了眼，那就是麻烦事，还是要尽快把这钱用了，只要不大笔用，零散投入，然后再零散地收入，洗白的时间就充裕了。” 张然想想道：“这样堆着确实不是个事，你们能做什么生意嘛？拿去做生意啊。” 刘青苦笑了下：“我除了证券，就是弄皮条生意。小三儿估计也只有皮肉生意能做。” 小三谄媚一笑：“龙哥您不是说把麻皮的那些地盘打下来，然后咱去搞嘛，到时投入进去扩大规模，这钱不就花花的出去，再花花的进来？” 张然吧叽了下嘴，前面答应了这小三儿的，现在当他是小弟，那不去弄这麻皮都不行啊。 算了，反正这皮条生意永远都有人做，自己不做、小三不做，麻皮也会做，还不如自己人做了自己赚钱。 他点点头：“行，看怎么弄他们，跟我说，我出手就行。” 小三儿听着眉开眼笑：“就这两天吧，我都弄清楚他们的行踪了，只要到时您一出手，麻皮就只有跑路的份。” 张然点点头：“反正我到时只会帮你打下来，怎么经营别来找我，营利给我三成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小三听得直接愣了：“龙哥，你只要三成？” 张然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要钱，那太简单不过，就是洗白花出去麻烦。就这样吧，这些钱当投入进去弄窝点，回本后，我拿三成。” 小三眼睛都带着了光：“龙哥，你帮着把麻皮打下去，再投这么多进来，不赚钱我还不如从海州大厦跳下来得了。” 张然哼了声：“你想得美，一半扔证券上，一半给你。” 小三笑道：“那也够了，这不可能一下全铺开，一个点一个点的弄，这方面青哥有经验，到时还是要青哥出手选址装修这些，我就做事，有事扔给我就行。” 张然哈地笑了，望了望边上淡然的刘青道：“行，你倒是对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把麻皮弄下来后，你们俩商量着怎么弄了。” 刘青看张然看他，他即说道：“龙哥，那咱南区这儿，要不要再扩大些？” 张然微一笑：“上次你被警察查了后，现在还有几个点在营业？” 刘青长叹一声：“警方这次把我弄得伤筋动骨了，十多个点没了，现在就三四个还在营业，我都懒得去管了。” 小三插嘴道：“有一股人进来南区了，但模式跟我们不一样，还是钻酒店酒吧洗浴中心这些，比较老套那种，但听说挺高级的。” 刘青哼了声：“高级什么，就是新鲜，弄了东欧人和小日子的女人来，这些小姐怎么也是外国人，瓢虫们图新鲜，自然价格也起来了。” 张然哈地笑了：“东欧那是因为打仗，小日子的人来，别不是小日子女人，而是咱国内哪儿找的人，教两句本子语就充小日子人吧？” 刘青也笑了：“倒确实是小日子人，样子什么很明显的，小日子现在经济太差，好多女人都去做风俗女站街，但在小日子竞争也激烈啊，所以正好咱国内不是144小时免签嘛，他们就凑着来，到期了再换一批。” 那就是东欧人也是搞这套了，利用免签时间来干一段时间，然后换一批再来，费用低，还能时常保持新鲜。 这倒是让人想不到，国家搞免签是增加交流机会，方便旅游和商务，结果被皮条客利用了。 张然想想道：“那组织这个的是他们的人还是咱国内的人？”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没去了解，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三儿接道：“都有，基本都是合作关系，国内的提供场所，拉客和管理，他们提供人，然后分账，外国人来咱这，没咱基本没可能做得起来。” 这倒是，不管是干嘛，搞个中外合资，开展国际合作，都是不二的法门。 张然想了想问道：“人多不多？” 第80章 无形的压力 小三道：“不少了，看场和拉人来的的外国人在咱南区现在都很多，小姐嘛，现在估计到三位数了，算很可观了。” 张然听得一呆：“三位数？咱海州啥时候这么吸引人了？” 刘青道：“可能是龙哥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其实咱海州虽然不是一线的城市，但现在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了，而且，又是沿海城市，经济自是要发达得多。” 小三接口道：“这还只是咱南区的，麻皮他们区更多，其他的也零星好些外国来的小姐，加起来海州只怕有四五百从事皮肉生意的外国人了。” 好吧，张然承认自己从毕业到进入警局，眼界就只盯着这一块了，造成了自己的信息茧房，根本也没想过去关注海州的情况。 确实，沿海城市，有海有河有港口，交通发达，要真算起来，一线城市达不到，二线下三线上怎么也达得到。 他想了想，对着刘青道：“要不你继续把在南区的这一档子捡起来？也别搞什么证券了，钱就扔进去搞这个，到时把南区咱整合一下，把本地的踢走，找能合作的外国人，这么赚钱，我们自己赚。” 顿了顿他笑道：“咱也不能只卖本地二手自行车，国外进口品牌咱也要做大做强。” 刘青呆了呆：“龙哥连这个都知道？” 张然笑了笑：“我跟小三说过，我有个师弟是当警察的。” 刘青听得直接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道：“您有师弟做警察，您自己去来做这些……嗯……” 不仅干皮肉生意，黑吃黑的时候，一点也没犹豫。 张然嘿嘿笑道：“两码事，我有了钱，也可以帮到我师弟，他比较厉害，只要不犯错，未来当个局长什么的小意思，所以我就要做他的经济后盾，未来嘛他也才……” 这下刘青和小三听明白了，这个龙哥就做些灰色生意，哪怕黑吃黑，然后帮到自己师弟，再反哺回来给他发展。 张然这么说，其实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要帮着他干些脏活累活，让他不用为经济发愁，这样才能一门心思升官。对了，你们干这个的时候，要帮着收集一些信息，比如哪儿有案件，发生的案件的线索这些，我好提供给他。” 刘青和小三这下更明白了，一白一黑，黑的用些非常规手段破案，那自是升得飞快。 两人都应道：“这应该的，到时真有人在局里帮衬着，咱也能发展得更好。” 张然本来还只是想着是应了小三，后来这么聊着聊着，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些灰色地带要是发展得好，那必然也会给自己极大的帮助，所以才想着让两人继续干皮肉生意。 因为只要有意识去收集，小姐们的信息来源就太广泛了，这必然能帮得到自己破案和发展。 他把从程工和朱老师弄来的那些卡也拿了出来扔给刘青道：“这几张卡也有千多万，一并拿去，咱做就往大里干，好好统合海州的市场，不说垄断，怎么着南区东区这两区，咱要成为龙头。” 两人看着张然这又扔出千来万，一时都震得有些麻了，有这么多钱了，还干什么皮肉生意啊？ 当然，算资产，刘青也有千多万，但他和张然完全没法比啊，他是资产，而这张这是真金白银的现金啊！ 张然接着说道：“密码是xxxxxx，你们慢慢把钱弄出来吧，然后把这事做大，怎么经营这些我不管，需要武力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只要你们帮着收集各种信息，这个是必须的。” 刘青道：“这简单，到时让小姐有意地去收集就是，有用的信息，咱少提她们的钱，她们必然乐意，到时找几个人专门做汇总就行。”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值得做，哪怕少赚钱，不说帮了您的师弟，咱要做大做强，注重信息的收集也是必须。” 张然笑道：“那是，信息时代嘛，资讯才是最值钱的。” 刘青笑道：“古代时，很多时候，青楼就是个信息的收集场所，很多国家大事都能通过这传播，现代社会，资讯渠道多了，但有些信息，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工来收集。”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刘青你明白就好，那就这样吧，要怎么弄你去操作就行。” 再各望了一眼刘青和小三儿，眼里这时就带着些的冷然了：“这事毕竟是违法的，要是你们被逮到，我希望你们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别扯上我，当然，扯上我，警方也不可能抓得到我，而那时，你们会知道后果是什么。” 刘青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寒，马上就想到那个不堪的场面，他急忙道：“这我懂，放心了龙哥，我自己到时也会藏在背后，不会露面的，真抓了只会抓到前面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龙哥您这个人。” 小三儿也急忙道：“龙哥放心，我明白，抓进去大不了坐几年的号子，供您出来，那能不能活都成问题。这方面我会注意，跟青哥多学习。” 张然微一笑，眼里的寒光收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笑，两人身上那无形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让两人有些莫明，不明白怎么只是看着自己，心里就压力陡增。 张然却是明白了，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魔法和法术施展出来的威压，这并不是无形的，而是释放魔办法力所致。 而这魔力和法力的释放，却是全身各部无不可，张然只是觉得通过眼光的直视，更能让人觉得压力的巨大。 再让刘青拿了纸来，把要收集的金属和矿物种类份量都写了下来，交给刘青道：“这个今天你们去抓紧时间帮我收集，我急用，钱就从这里面花，到时一并记账了，以后我让你们办的事，都以此类推。” 想了想，张然又再说道：“再多弄几个手机号给我。” 既然都要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手机号多几个总没坏处，没见刘青自己都弄了几个联系不同人。 第81章 需要个女警 两人急忙应了，他们倒没觉得帮张然办点事有什么，老大嘛，自有其特权。 刘青接过张然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到时跟车一起给龙哥您。” 张然嗯了声，跟他说了大致哪儿可以收集到，刘青也没多问，看着虽然是矿物，于他来说估计渠道比张然还多。 再商量了下，三人的卖春集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张然是当然的老大，刘青自就是副手，再下来是小三儿，他本就是刘青手下的打手头子，能挤进来，在他看来是真烧了高香、。 那天那顿被打太值得了。 出来开上车，张然自己也直叹气，怎么就走上卖春这条不归路了呢？ 其实所里也不是全放了他的野马，既然他是局里点名要进刑侦室的人，那刑侦室上的一些事，还是需要他去提提意见什么的，张然当然是两所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小年轻，干工作厉害，这方面却是没一点经验。 于是两天后，刑侦室的牌子就挂了出来，区局是真给了支持，刑警队抽调了四个人来，所里自己人弄了三男一女四人，市局扔了一个刚报到的实习女警，加上张然和负责人江晨，居然也有十多人了。 江晨还要负责所里更多的事务，刑侦这块没大事也不会叫他，就由一个从刑警队里下来的姓郑的一杠三星负责。 按常理，如果是下派来，那必然是有下放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张然后面了解到，这四个名额是抢着来的，特别是他叫郑哥的这个，号称是周建之下第一人，却也抢着来一个所的刑侦室。 当大家在刑侦室见面时，看到张然，郑铮即眉开眼笑地拉着张然道：“咱要立功授奖，那就要靠小然你了。” 其他人也跟着在起哄，却没人觉得这句话有啥不对。 搞得张然哭笑不得，他就算再嫩，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真要把什么都揽过来，急忙道：“我还从没在刑侦工作中干过，郑哥您是老刑警了，以后肯定是要靠您和各位大哥大姐。” 市局那实习女警接了张然的话道：“就是，刑侦工作，就要靠集体的力量，还要靠着经验，我们肯定都要跟着您学习呢。” 张然从没见过这个叫苏清莹的女警，望了眼，长得粉嫩白净，望着就是个女大学生，哪看都不像是刑警。 她说的却是完全没有错，张然也说道：“就是，靠大家，靠你们刑警队的经验，我们年轻，跟着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郑铮也望了眼苏清莹，嘿嘿笑着，拍了拍张然的肩膀，没再多说。 这苏清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区局这两天忙得要哭，大家都是喜笑颜开，哪来的？ 要不是说沾了张然的边，大案就破不完，谁会抢着从区局跑来所里？ 至于这个苏清莹，据说是警察世家，三代都从警，市局派下来，又是火得不能再火的这个刑侦室，又特别重点强调了下，那必然是带着镀金的意味了，到时多保护些就是。 他相信大家都明白，唔，好像就张然不知道，过后肯定要跟他说说。 张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也不知道这苏清莹的背景，但想着是市局弄下来的，必须有其原因，自己注意与她打交道的距离即可。 江晨等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一拍巴掌道：“咱所的刑侦室今天就正式成立了，虽然命案什么的咱轮不上，但怎么着能办上些其他的大案那也行啊是不？” 众人哄然笑了：“没命案，来几个毒品案也不错啊。” 然后都望向了张然。 江晨笑道：“我也觉得这不错，所以啊，我和王所研究决定了，张然呢，就跟大家不一样，不拘泥于他要干什么了，反正就是要让他在外面多跑跑，老郑，你觉得这样行吧？” 郑铮也点头笑了：“所长你们决定了，我们服从就是，小然本来就该在外面，呆办公室里破什么案嘛，那些什么打架偷盗的案子，也不要叫他了。” 众人都笑着说道：“就该如此，小然，别偷懒啊，多去外面转悠寻找线索。” 张然只能拱手了。 苏清莹不明所以地睁大眼望着众人，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认同，那必然是有其原因，她也只能是闭上了嘴，过后问问就是。 江晨又说道：“一会下班大家就聚个餐，我听说小然也刚搬了家，双喜临门，大家就好好斩他一顿！” 张然愕然道：“江所，这是刑侦室成立聚餐，我就搬一个出租房里去，怎么要吃我呢？” 江晨笑道：“哈哈，谁让你是幸运大户？咱所的经费紧张，两件事凑一块，正好就吃你了，反正你也是咱刑侦室的人。” 张然也就是一说，十来人能吃多少钱，现在他是愁钱没法用出去。 坐桌子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清莹就坐在张然的边上，到吃得差不多时，看没人注意她，她悄悄拉张然问道：“为何他们非要把你赶出去呢？” 张然听着这话只觉得想哭，姑娘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为何说赶呢？难道看不出当时大家对张然的态度情绪？ 只是从这句话张然就看出，这姑娘估计是小白，再看那细皮嫩肉的样，难说是家里富养的千金，这样的女孩在家呆着吃巧克力喝咖啡得了，这观察力，做什么刑警嘛？ 他想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他们觉得我运气好，出外就会撞到大案的机会。” 苏清莹瞪着他，像是觉得这话非常的不可思议，张然也望了眼她，别说，姑娘肤嫩如玉，长相不算很出众，眼睛却是极其漂亮，两样给她至少加了二三十分。 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破案不是讲逻辑推理，讲分析证据么？怎么成了讲运气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觉得跟这姑娘实在没法说了，好多时候破案真不是你分析细致合理，或是逻辑出众即能破案，运气也要占很大一部份。 沉思了半天，张然叹口气道：“所以啊，才让我到外面去，就因为我没啥逻辑推理能力。” 第82章 连城 苏清莹哦了声，坐正身子道：“大学里我逻辑课只是勉强过了，要是这样，我申请跟你一起往外跑吧。” 张然听着，急忙道：“这不一样，你到咱所里，那是王所江所拼命要来的，有些方面肯定是我们所不及的，也必须要你在，你跑外面，真需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浪费了江所他们的苦心了？” 搞刑侦必须要有女警啊，一个都不见得够，毕竟某些方面必须女的出面，比如对女的搜身这样。 苏清莹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咱室就我和王姐两个女的，肯定不够用。” 张然心里一落，轻吁一口气道：“而且在外面跑，风吹雨淋加日晒的，你们女的皮肤敏感，最好就不要在外乱跑了。” 苏清莹大眼睁大了，脸上带着一丝的庄严：“我来做刑警不是为了保养皮肤的！风吹雨淋我不怕，我还讨厌我皮肤太白，不晒黑点，怎么能证明我是刑警呢？我要去跟江所申请，像你一样在外面跑寻找线索。” 张然牙关咬了咬，想打自己一巴掌，多这一句嘴干嘛？ 还真没看出这女警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算了，你爱咋咋，晒成卖炭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出外，不可能带着她。 他没再说话，装作去卫生间，钻进去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再吃一会，苏清莹倒是没再找张然说什么，现在管得严，酒也没敢喝，吃了点饭，大家各自散去，值班的去值班，虽是刚成立的刑侦室，规矩却已要立起来。 从大学毕业后，头一次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醒来，张然还稍恍惚了下，晃了晃脑袋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 大房子住着确实舒服。 怪不得都要拼命挣钱换大房子换豪车呢。 某一刻他心里有放弃警察身份的想法，方兴起，他即把这念头掐死了，他这一切都来自寄于自己身体的二老，目前来说，警察身份很适合二老收集正负能量。 再，有一个龙哥的身份去拼命赚钱，没必要张然这个警察身份也放弃了。 何况早打定了主意就做一辈子警察的。 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然拿起电话看，却是一个加好友的信息，他有些奇怪，因为加他的人极少，除了那种加人打广告的外，主动加他的基本没有，而这个号一看就不会是营销号。 想想，还是通过了。 他这方通过，对方就发了信息来：张然同志，我是苏清莹，我跟江所说了，他们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在外跑线索，请问你在哪？请发个位置信息给我。 张然看着这信息，脑里只觉得痛得厉害，暂时没回她，而是打了江晨的电话问道：“江所，那个苏清莹，您说了让她跟着我跑？” 江晨叹口气：“她昨天磨了我半天，我就想着，你带她四处乱跑，让她吃几天苦，等后面受不了，她就回来了，反正当时跟她说的意思也是这样，实习嘛，随时可以换。” 张然叫道：“她跟着我了，我还查什么线索啊？” 江晨笑道：“反正现在你一时也没啥要查的，就带着她吧，故意辛苦地跑几天，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想回办公室了。” 张然还想说，江晨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带着随便跑几天，刑侦室刚起来，事不多，让她跟着你跑跑也好，过后事情多了，我就找借口弄她回来就是。” 说完即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这像是在照顾那苏清莹，又像是在打磨她，一时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扔给他是为啥，算了，少想那么多，像江晨说的，带着她东跑西跑几天，吹几天风估计就想回去了。 想着，就把小区不远的定位发给了她，当然他不会发自己这窝点的位置，这地方他觉得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尽量不要跟工作联系上。 发出一会，苏清莹回了个ok过来，再又接着发了一条：十五分钟后我到。 张然看着，只能是下楼开了车，稍等了会，这才开出小区，在门口等着苏清莹。 十五分钟刚到，一辆共享电瓶车就停在了张然的车前，苏清莹下来，拉开张然的副驾就坐上去笑道：“刚好十五分钟！” 张然微一笑道：“挺准时的。” 苏清莹点头道：“我喜欢准时，最讨厌别人放鸽子和迟到了。” 张然望了眼她，这算是给自己警告？ 也懒得理她，开上车找了个方向就开了去。 他本来今天是去连城找下朱老师那个同学的，毕竟现在他也就这么个案可以查，但现在跟着一个尾巴，不可能去跟踪人了，但是去连城转转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去那儿是不是会遇上什么线索呢？ 看他只管开着车也不说话，苏清莹不禁问道：“咱是要去哪儿？” 张然漫声道：“连城。” 苏清莹奇道：“咱去那儿干嘛？” 张然道：“就随便转转，谁知道会不会遇上线索呢？” 苏清莹哦了声，没吭声了。 开出一会，她忍不住又问道：“你都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线索的？” 张然笑道：“是啊，经常是线索就撞到我手上了。” 苏清莹望着他，有些不明白，张然他是真就如此，还是就随便在调侃她？ 连城到市区就稍远了，五十来公里的路程，有高速，倒是也就半小时左右就到。 连城县有海钢这么大个厂在，差不多整个县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海钢有关联，所以朱老师这个同学，当然也跟海钢有关。 他这个同学就在海钢内工作，家在连城县城内，朱老师撂这些撂得很是详尽。 这次来，也不可能弄什么出来了，就是认认人，要是能找到人，然后能度点魔力法力去他身体里最好，就算不能，要是能用神识扫到人真正的样子也行，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朱老师跟人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当然也要去看，要是运气好，正好又放在那儿交易呢？以他的神识，岂不是又能逮过正着？ 第83章 寻找兵工厂 这也只是妄想了，干这牢底坐穿的买卖，哪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就只守着一个交易地点？ 到了连城，张然慢慢开着车往朱老师同学家转去，苏清莹看他那样，还真像是漫无目的乱转。 他同学叫孙国柱，住的是那种老旧小区，其实就在海钢厂区内了，还不是电梯房，张然开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人都不用下去，神识就找到了孙国柱的家。 这时候是上班时间，孙国柱自是没在家，张然也没在意，既然找到了，那中午再来转一圈，像这样家就在厂区的，好多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中午不回，下午下班再来一趟也不是啥事。 看他在县城里绕了圈就把车开出了县城，看着像是往乡下去，苏清莹忍不住问道：“咱这是又要去哪？” 张然把停在路边，打开导航找到万山镇，再依着导航前往，听到她问，张然随口道：“去乡下看能不能弄到只土鸡晚上回家炖了吃。” 苏清莹呃地一声，再看他导航，还真是往乡下去，一时觉得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还想再问具体些，但看张然车开到县道后就专心在开车，她也只能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万山镇当然算是乡镇了，从连城开了半小时才到了，张然到了再没导航，只是开一段就停下来看看，然后再往前开。 看他这胡乱开车的样，苏清莹直接问都没再问，只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朱老师说的那地方，在一片自建民房中，可以说没半点规划那种，车都进不去。 好在离路边不算远，张然神识勉强能扫到那儿。 因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而且里面巷道窄小，房子间四通八达，不熟悉这地方的人，进来只怕都要迷路。 怪不得要选这样的地方付现金，就算想围堵都不知道怎么围，也说明卖枪人足够小心。 当然，这时候自是没人了。 看了后张然反而觉得有些收获。 因为能选择这儿交易，因为一是这儿地形复杂，容易跑路，二是这估计是卖枪人的舒适区，或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毕竟在熟悉的地方交易会有安全感。 所以万山镇周边，难说能打探到卖枪人的信息。 当然，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张然是想，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兵工厂。 这儿确实比较适合，离市区较远，没人关注，有山能隐匿，公路也还方便，再跑二三十公里，出海往外跑都很简单。 心里想着，就开着车在万山镇和周边转了起来，当然他也不是一直外放神识去找加工厂，看着有可能是加工厂的那种房子，张然才把神识扫过去。 这样一来，那自然开得就更慢了。 坐着车在万山镇转了一个多小时，苏清莹感觉屁股都要坐痛了，看张然却还是在没完没了地转悠，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张然，刚才我看有路过卖土鸡的，你怎么不停下看看？” 张然哦了声道：“那是假土鸡，吃饲料的，所以我不用看。” 苏清莹声音大了些：“我看你看都没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是吃饲料的？” 张然转回头望了眼她，微微轻笑道：“不信要不你下去问？” 苏清莹咬了咬牙，人躺倒在座椅上，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跟这个叫张然的出来了，这样无聊地乱转，能找到个屁的线索。 差不多把万山镇都转完了，连地底十多米都查看过，也没发现有能加工枪支的痕迹，别说兵工厂了，连个机床也没见。 那加工厂肯定不是在万山镇。 只是为何要把交易地放在万山镇？ 也可能是在万山镇下的村里了，也可能，这个跟朱老师交易的人是万山镇的人。 如果是这样，查一下孙国柱有关的万山镇人，那就很容易找到这个交易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 但不管是如何，这万山镇肯定是重点。 看时间，已过了中午两点，再回去，孙国柱肯定又要上班了，张然干脆车开到连城县，看看地图，把车开到防国柱回家的必经点，车位放倒就闭目养神。 苏清莹直接呆住了，前面你说是在找线索还有人信，毕竟是一直开着车四处转悠，但现在你都要打呼噜了，不会是睡觉也是在找线索吧？ 蹲守也没听说睡着了也可以蹲到人啊。 她很想下车把车门一摔就回去所里，然后找江晨告上一状，但现在，连城回去还有半小时的车程，不可能打车或挤公交回去吧？ 能做的只能是无奈地在车上坐着干熬时间。 张然当然不是真在睡觉，他眼睛是半闭着，却是在盯着路上，到有人路过，再神识扫过，看是不是朱老师描述的孙国柱。 孙国柱上的是行政班，不用像一线工人三班倒，下午六点就能下班，张然看时间是差不多是钢厂的下班时间了，这才守在这蹲着。 六点刚过，就陆续有开车的或是骑电瓶车的人从他们这儿路过，车里张然就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人了，那些坐车的，他只能是用神识扫过里面的人。 这条路并不宽，下班的人挺多，张然和另外一些人车停成了一排，占了一部份道路，造成这段路更是拥堵。 看到张然坐在车里，有开车的路过就摇下车窗指着张然他们的车骂骂咧咧，张然眼睛直直看着挡风玻璃，当作没听到。 苏清莹脸扭到了一边，脸都有些臊热，这时候也只能是装作没听到了。 一时对张然更是恨上加恨。 这样拥堵张然更喜欢，因为车就没法开得太快，眼睛能看到大部份，就不必都要用神识去盯着。 差不多六点十五左右，一辆丰田卡罗拉开了来，车上的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开车，张然从挡风玻璃看去，感觉就跟朱老师描述的差不多， 他车窗都完全关着，张然开了车窗，玻璃反光也看不真切，也听不到他打电话的内容，只能是神识扫了过去，一时就确认无疑正是孙国柱。 第84章 就当是考验 他的神识刚扫过，这时正好听到孙国柱说道：“……说是要的比较多，看怎么能大家都放心。” 张然心里一凛，神识更关注了些，看跟他打电话的说些什么，可惜是他戴着蓝牙耳机，张然神识扫到耳根边了，也就大致听到了说就按我们……反正……放心这几个词。 他一时大急，却是完全没办法，心里刚想着是不是就从今天开始盯着孙国柱了，然后就听到孙国柱复述道：“明天下午七点前放至市体育场五号门储物柜是吧？好，等确认钱到了，我告诉你柜号和密码。” 这话说完，他的车就开着从张然的车前过了，后面再听到两三句没营养的话，就超过了张然神识的范围，他想掉头追上去，现在堵成这样，等掉头好，只怕孙国柱也到家了。 张然干脆就下了车，想着反正步行过去孙车柱家也不算远，他刚下车，苏清莹也跟着下了车，望着他道：“你是要去哪儿？” 张然一时才想起，自己车上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他一沉吟道：“找个地方撒泡尿。你也想一起？” 苏清莹脸一红，扭怩了下道：“就是不知道哪儿能找到卫生间。”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这来一天了，他们一直都没上过厕所，他是真没感觉，苏清莹只怕早憋得要疯了。 叹口气，张然四处望了望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咱去找找吧。” 反正也是要往孙国柱家去的，顺道就一路找了去了。 这县城公共卫生间本来就不多，他们这一路找去，都要到孙国柱家小区边了，也还没找到有公共厕所，张然看到小区边一个小超市，过去跟人一说，借了人家的卫生间。 卫生间只有一个坑位，他才没有女士优先的想法，自己先进去排空了，出来对苏清莹道：“你去吧。” 找到卫生间时，苏清莹早憋得双腿紧锁了，本来想先进，哪想得到张然一点不懂礼让，让她差点想一把把张然掐死，万幸张然只是小的，很快就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苏清莹一刻也没耽搁，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张然当然不是不懂礼让，这儿都到孙国柱家边上了，他自是要去路边用神识感知下孙国柱在家里还会不会说些什么，自己先上了，那就可以暂时甩掉苏清莹这小尾巴了。 转两个弯到了孙国柱家小区的路边，张然神识扫进去，找到正在进门的孙国柱，他手上装作玩手机，就站在路边感知着孙国柱的一言一行。 可惜的是孙国柱一进家，就是在洗菜淘米做饭，却是一直没再打电话，想来在车上时就已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张然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早一点感知到，难说能从孙国柱手机上感知到打他的那个电话，后面自己就可以装孙国柱跟这个电话通话了。 他本来还想再在这儿呆一会，看能不能再听到有用的信息，电话响起，却是苏清莹发来了信息：你去哪了？ 张然叹口气，回了过去道：拉肚子，刚重新找了个卫生间上了，现在回来。 心里却是很高兴，今天还真没白来连城这一趟，居然正好遇上孙国柱打电话。江晨他们让自己出来乱转乱晃撞线索，果然这就撞到了。 电话内容虽然没说交易什么，但张然从朱老师说的那些推断，很可能孙国柱就是个卖枪的中介，既然是中介，那去储物柜交易还能是干嘛？ 一般体育场入口前都很宽阔，想要监视很难，他这中介只需要确定人把钱放进了储物柜，然后等人走远确定没人盯了，然后去拿了钱，再换个储物柜存放，然后跟卖枪人说即可，这样三方都不需要见面。 当然，要是警方监视，可以远距离用望远镜盯着，但那就不是交易了。 不过张然相信，以他们一贯的小心谨慎，不可能没想到会有人用望眼镜就可以看到人。 一边往走边走，张然一边把体育场周边的地图调了出来。 果然，人家早想到了。 海州市体育场是个综合性的体育场，五号门那边正对的是七八块足球训练场，然后是几块篮球训练场，最近的建筑都比较矮，能越过这些训练场的隔离铁丝看到五号门，那差不多是一公里多外了。 一时张然对于这个制枪卖枪的人十分好奇了，不仅造的枪质量好，而且还心思极其缜密，兼具了细致耐心沉稳和缜密的性情，让张然真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 走到车边，苏清莹已有些不耐烦了，坐上车后，她咬了下牙问道：“拉肚子怎么不早说？” 张然瞅了眼她：“我不是看你着急嘛，不让你只怕你要尿裤子里了。” 苏清莹细白如玉的脸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咬了咬牙，想再说句你没必要照顾我，这话却是没法说出来了。 一路回到所里，苏清莹都没再说话，张然更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下车。 张然刚要启动车走人，苏清莹突然敲了下车窗，张然摇下车窗，苏清莹道：“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我来昨天那儿找你。” 张然呃了声，今天你这样各种不服了，居然还要跟着我？ 他今天如此做，未尝没有想搞得苏清莹难受然后不再跟着自己，却不想都这样了，这苏清莹还要跟着，看来这姑娘是属于那种认准了就很执着的性格。 张然叹口气道：“明天还是这样乱逛啊，你确定还要去？” 苏清莹点点头：“这样也挺好，可以考验我的耐性。” 张然一时无语了，只能想想道：“明天不用去那么早，午后我们再出门，你午饭后联系我吧。” 带着她去也没啥，到时找个借口把她扔在哪儿就行，要是不愿意，那张然自己找借口离开去找孙国柱即是。 小区门口弄了点熟食回到家里，吃了后想着该去干嘛，刘青电话打来道：“龙哥，车和矿物那些都到了。” 张然愣了下，这才一天，就跑省城去再弄回来了？而且还把车都买来了。 第85章 炼器的材料 刘青的办事能力真没得说。 既然要开车，就没再开车，打了个车去到了刘青别墅。 刘青把车钥匙递给张然道：“那些矿物和金属都在车上，按您说的份量，我多弄了百分之五十，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哈地笑了：“我忘了交待你，你倒是都想到前面，你这办事能力是真不错。” 刘青笑道：“我也是想先把您交待的事办完了，好去弄咱的生意，哈，不然钱一直堆在屋里，我这儿知道的人不少，总感觉不是回事。” 张然想到程工弄的安全屋，想想道：“去弄一间房间，再弄台大的保险柜，装修的时候嵌墙里，就咱俩人，最多让小三儿知道，到时有什么钱啊或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弄那儿去。” 刘青笑道：“我其实早想到了，只是这事怎么也要您说一声才是。” 张然点点头：“有些事你想到就先做，我白天还有其他的事，难免思虑不周，后面你知会我一声就行。” 刘青道：“行，您是老大，您这样说我就这样做。” 张然想想道：“既然是做安全屋，那就按安全屋的规格来做，食物啊水这些都弄进去，怎么也要够生活几个月那种，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弄。” 刘青点头应了，张然相信以他的性格，那肯定这个安全屋是会非常安全了。 带着张然去到车边，张然看了看，是新能源的那种硬派越野，方头方脑的，跟他现在开那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张然一直在看那车，刘青道：“感觉这车配龙哥更适合。” 张然呃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绕了一圈看了好一会，再打开看了眼里面，叹口气：“这颜色……大红……太扎眼了吧？” 刘青听着直想笑，但哪敢笑出来：“确实扎眼，但这气质，这颜色，配您霹雳贯顶的手段，实在再适合不过。” 好吧，这样说，张然听着倒是心里适合了不少，马屁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哪种场合，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啊。 看着车牌都配好了，张然大奇：“这一天就把车牌都挂好了？” 刘青微一笑道：“加了钱的。” 那就说得通了，不然怎么也要三到七天。 看了下后备箱，装了几个收纳箱，把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张然打开看了下，牙不禁有些疼，这没有千斤也只怕有几百斤，炼出来怎么戴身上？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无知！” 然后就没了下文。 张然那么想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情况，反正习惯了被怼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万老魔都这么说，那就是说他们肯定有办法提炼出来到适合随身配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就算是几十万斤的材料，提炼出来后，你也能随身配戴着，因为你看到的就只是个表相，那储物的本体是不在这空间的，所以，就算几十上百万斤，你戴着也轻若鸿毛。”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真正的储物法器，其实是在另外空间，你戴在身上的却只是这空间的一个出入口，或者就是一个空间的具相，所以说完全没重量。 他是现代人，当然知道什么虫洞啊，多维空间啊，时空缝隙啊这些，法器相当于一个联接了虫洞的小空间，使用的法术，就相当于一个打开虫洞的钥匙，解释起来似乎简单，但现代科学却是根本实现不了。 好吧，能用就行，装一个城市现在不行，要是能装这样一辆新能源，那也不错啊，到哪找个地方咻地就提出来，车上装满了东西，不知能省多少事。 这下两老倒是没来怼他了，想来以两老的骄傲，肯定在拼命想办法弄个能装这台新能源的储物法器出来。 再跟刘青聊了聊，张然开上车走了。 确实好开，空间够大，视野好，智能化，操控也简单舒适，优点多多，唯一不好的就是刚才张然说的，太扎眼了。 算了，反正就是这叫龙哥的开车，跟那个叫张然的警察无关。 把东西搬进家后，车没停在自己住的小区，找了小区不远的一个公用停车场把车停下，小区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前门到小区前门，后门可以到小区后门，到时真想走哪儿都行，可以尽量让龙哥这身份远离张然。 回家打开盖子，把矿物金属都亮出来问道：“姬老，这够了吧？” 姬老头还没说话，万老魔先说道：“成色还将就吧。” 张然直接忽略了万老魔的话，就算十足赤金估计他也就说是一般。 姬老头道：“两种金不错，成色和纯度都极好，其他的矿物有的可以，有的将就，只能到时多提炼提纯。” 张然轻捧了下万老魔道：“我觉得有万老刚猛无匹的魔力来提炼提纯，这应该不是问题。” 万老魔轻嗯了声，声音听着无比轻快：“这本来就是我们魔力的强项，这点，法力就不如魔力。” 没把姬老头的法力贬到一文不值还算不错了。 张然笑道：“这完全要靠二老了。” 姬老头道：“可惜现在法力稍弱，想炼出好些的储物法器，只能再等我修练一段时间了。” 万老魔也跟着说道：“确实，想真炼出上品，我魔力还要再增进些才行。这段时间消耗得多，修练的少，等魔力充盈些再炼。” 难得两老占在同一战线上，那就肯定现在不管是魔力法力都不够。 只是要补充，一时也没法遇上大事大案啊。 看来要炼出这个储物法器，需要破了兵工厂案，得到上级嘉奖，至少法力这能增强，魔力嘛，只能是等着去帮小三儿弄麻皮他们才能补充恐惧情绪了。 一觉醒来，先给江晨他们又报告了下，虽然不用去所里，领导也说让你随意，但怎么也要领导明白你在意领导的指导与教诲，不能真一放野马就走上不归路。 吃完午饭，他也不急，就在家里慢慢等着，七点，还早着呢。 才过下午一点，苏清莹的信息就发了来：我十五分钟到昨天见面的地点。 第86章 海州明星的演唱会 张然应了，还是开上车出来等着她。 依然是十五分钟，苏清莹就出现了，一言不发地停下共享车上了车，绑上安全带。 张然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启动车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着就转去。 现在还早，当然是到处乱转下，差不多转三点左右时，张然才把车转到市体育场那儿去。 而这两个多小时，苏清莹还真就一直没说话地坐在椅上，一副无所谓张然带去哪儿的表情。 方转进体育场的路，张然就傻眼了，因为满眼满路都是海报，各种招贴、各种彩旗飘扬在体育场，而平时少见有人的体育场，这时路边已是有不少人在向着体育场走进。 苏清莹看着这阵仗，本来窝在副驾上的她也坐了起来，望着那海报上的大美女道：“呀，咱海州的明星许勤今天晚上在这儿办演唱会！她在家乡的第一场演唱会啊！” 张然看着那些海报，一时不由觉得头痛欲裂，这些人是真太会选地方了，人这么多，你根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谁拿的，就算你知道体育场有问题，但演唱会啊，人山人海，你找谁去？ 再看了下演唱会的时间，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那就是五六点就开始进人，七点左右估计是人流最多的时候，所以他们才选择在七点前把钱放到柜子里，到时那么多人，谁开柜子拿钱都不知道。 不过五号门那儿并不是演唱会的主入口。 对了，选择五号门这个偏僻些的入口，那就是防止人太多，把储物柜都占满了。 就算五号门不是主入口，但也可能其他的占满后会去那儿存放，所以，要放钱的人肯定会提前到那儿，所以也才说七点前。 七点前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放了钱，然后在这之前一直到演唱会结束这段时间随时可以把钱拿走。 张然头一时大如斗，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出门一撞就撞到线索了，人这么多，时间拖这么长，放谁都没法找到放钱和拿钱的人。 他再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有神识啊，不用开柜就知道里面有没钱。 现在去，柜里没钱，那就等着看是谁放钱，要有钱，就等着看谁来拿钱，这太简单不过了，要是在这之前钱就放了拿走，张然也认栽。 不过这概率较低，不然也不会说一个下午七点的时间点。 稍麻烦的一点是，看要在哪儿等着用神识扫描。 这么一想，张然心里又高兴了起来，这对于别人来说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于他轻轻松松。 车开向体育场，一路走，已见到好多男男女女，手上摇着莹光棒，或是拿着印有许勤名字的pt板往体育场走去。 再开出一段，已被拦住，只能是步行前往。 看张然把车转去停车场停下，苏清莹瞪着大眼望着他：“张然，你不会是来看许勤的演唱会吧？” 张然笑道：“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 苏清莹眼睛一亮：“呀，没想到你也听许勤的歌啊！我看着你少年老成的，以为你不会喜欢许勤这样的青春靓丽的女生呢。” 张然听着差点要闭过气，自己哪有一点少年老成了？只是跟你在一起不喜欢说话而已，更主要的是跟你又不熟，完全又不搭界，怎么说话？ 张然都懒得再多说什么，问道：“我要过去，你看你是在车上等还是怎么着？” 苏清莹急道：“我当然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哦了声，看她下车，锁了车往体育场走去。 苏清莹急忙跟着他屁股后也走向了体育场。 走到彩旗什么最多的那儿，其实就是主入口处，还真不少人在往里去。 张然稍看了下指示牌，一二号口是主入口，三、四、五和十四、十五、十六是次入口，走到一号口那儿，眼睛就看到一排的储物柜靠在面对入口对面的墙边，距离倒不远。 他神识扫过去，一号柜里还空着一些柜没有储存。 他心里一落，一号都还没存满，最次的五号入口肯定更空。 看他又往边上走过去，苏清莹哎地一声道：“入口在这儿啊。” 张然道：“先到处看看，时间还早呢。” 苏清莹看着张然眼睛都不带往入口看一眼的，她呆了呆道：“你不会是没有门票吧？” 张然笑道：“我是没门票，我是说我要来这儿，可没说我要看演唱会。” 苏清莹急道：“但你说了，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你这岂不是代表……” 她话没再说下去，张然一句话都没说要来看演唱会，是她想当然了，就算张然说了警察能追星，也没说非要追的是许勤，更没说要来看演唱会。 看张然往边上转去，她咬咬牙，转头看了下一号入口，还是跟着张然走了。 越往五号门走，储物柜越少有人用，等到五号门时，这儿虽然布置的海报那些也有，但人流量就比一号门那儿少了不少，当然，现在时间还早，人多的时候，五号口肯定要分流，而且坐这方向的人也会从这儿进出。 张然站在五号门前，不由得有些无语，好消息是五号门的储物柜现在还没有钱在里面，但让他无语的是，他的神识要扫到储物柜，必须是站在门口十多米处，再远些就感知不到了。 而他站在这儿，那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放钱和取钱的人，看到一个人拄在门口，谁还会傻呼呼地去放钱？ 再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察，也不可能让你就那样长时间拄在门口啊！ 而要能隐藏不被人看到，却是在差不多五十米外的足球训练场边了，不用神识，眼睛想看到里面储物柜那的情形，就会被安检门和保安警察挡住，根本看不真切。 还以为很简单呢，结果就算有神识也没啥用。 他抬头看了下体育场，心念一动，座位处离储物柜直线距离可不算远，绝对是在自己神识范围之内，坐在储物柜的上方神识一扫，储物柜的情形无所遁形。 而且人是坐在体育场里的，隔着墙和坐位，储物柜这儿根本看不到，这隐蔽性就不用说了。 第87章 明星助理 看张然就呆呆站在五号门前四处乱看，苏清莹一时也弄不清楚他是要干嘛，只能是咬着牙站在边上，眼睛不时看着那些进入会场的男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张然想明白了这些，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进去了。 回头看到苏清莹站在边上，他沉吟下问道：“知道哪儿能买到票吗？我请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 苏清莹一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笑道：“当然啊，不然问你干嘛？” 苏清莹一时就活了过来，看边上有像是工作人员的路过，她拉着人问道：“请问在哪儿还可以买到演唱会的门票？” 那工作人员道：“现场不售票的，你们上小稻网上看还有没票，不过据我所知，昨天晚上票就卖完了，毕竟是许勤头一次在家乡办演唱会，海州的粉丝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张然听到小稻网这三个字，就拿出手机来搜索了，找到小程序进去，再一看，果然，票已售罄。 苏清莹啊啊地跺脚：“没票了啊！没票了啊！” 张然四处看看道：“我听说这样的演唱会一般都会有黄牛票，要不你去看看哪儿有黄牛票？” 苏清莹望着他，扁了扁嘴道：“网上卖肯定是实名制的，就是为了打击黄牛了，你进来时没看到啊，哪有黄牛。” 张然知道，肯定是有黄牛的，只是现场因为控制得严格没有罢了。 他吧叽了下嘴，难道真要拄在这儿几小时？ 也不一定就一直拄在这儿，转过去几分钟，有人来了再拄过来。 只怕几次人保安就会把自己叉出去。 苏清莹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可惜了可惜了，忙着工作，都没去关注到今天有许勤的演唱会，错过了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在海州看到。” 张然心里也直叫可惜，不会就此放弃这条线索吧？ 张然皱了下眉道：“要不，咱跟局里说说，就当自己是执勤……” 话都没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局里的人又不傻，不是你执勤，你想去，那不是冲着演唱会去的？再说，这儿又不是南区的辖区，区局也管不了，想开这口要找市局了。 找市局这口更没法开了，那是嫌命长。 张然望着站在入口的警察，脑里转着念头，实在不行，把人弄一个去僻静处弄晕了，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在这执勤？ 问题是怎么把人诱走？还有，你人是那个人，边上那么多同事，如何跟人交流？ 脑里一转，张然把这想法也放弃了。 或是去跟守着门边的警察和保安说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但又怎么甩掉苏清莹这尾巴？现在查的这线索可没法跟她说自己是如何查到的。 一时再想不出办法。 实在不行，只能是在足球训练场那儿看着储物柜了，看到那孙国柱了，再晃过去看他是放到哪个柜，然后再看谁把那个柜的东西拿了。 当然，想知道是谁放钱要买枪就有些难了，谁拿了钱也要看人保安给不给你呆门口了。 苏清莹看张然呆在五号门，却是没办法进去，她扁着嘴，眼睛不时看向入口，估计也在想怎么进去。 拿起手机来看看自己手机上的联系人谁还能帮上忙，翻到李鸿宇时张然突然想到，隔壁老王大哥李鸿宇的小妹说是帮一个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咦，有没可能这个小明星就是许勤？ 赶紧打了电话过去，李鸿宇很快接起来，问道：“有事？” 张然问道：“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说你妹李小婉在某个小明星手下做助理，是哪个明星啊？”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是想找许勤的演唱会门票吧？” 张然心里一喜，急忙问道：“她就是在帮许勤做助理？” 李鸿宇道：“是啊，就海州籍的明星许勤，当时不想显摆，就说是小明星。呀，小然，你也追星不成？” 张然笑道：“我追个屁的星，就是正好闲着想进去看看大明星，但现在没门票进不去啊。” 李鸿宇也笑了：“许勤确实漂亮，但说是大明星也说不上，倒是能唱会演，胜在是咱海州籍的。你等会，我问问小婉，她能不能帮你弄到票。” 张然挂了电话，他觉得这应该不是问题，作为许勤的助理，像这样，一般许勤都会准备着一些机动票给那些推脱不了的关系，而这些事肯定都会是助理李小婉在操作，想来一两张票并不难。 苏清莹看他挂了电话，眼睛里闪着星星望着他：“呀，你居然跟许勤的助理有联系？这太牛了吧？他们这些助理一般都有票的，两张票太小意思了。” 张然皱眉道：“我想着有一张票就行了……” 苏清莹大眼瞪着张然，望着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你居然就想着只要一张门票？你意思是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然后把我扔在这儿？” 张然很想跟她说自己是去查案的，却是没法说出来，只能是想想道：“毕竟是求人帮忙，你也看到了，这门票不知多紧张，要一张都是天大人情了……” 电话响起，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他明白，应该是李小婉的了。 他接起来，对面声音一出来，果然是李小婉：“张然吗？” 张然应了。 李小婉道：“听说你想要许勤的演唱会门票？” 张然笑道：“我正好今天有空，然后看到许勤在海州办演唱会，唔，许勤的歌我挺喜欢的，想去听听，但是网上都卖光了。” 李小婉哦了声道：“我这倒是有票……” 张然心里一喜，刚想说我只要一张即可，再看到边上的苏清莹伸出两根手指不断在他面前晃动，他心里一叹道：“我就要两张票，位置无所谓了，看需要多少钱我转你。” 李小婉轻吁了口气道：“我正想说这事呢，我这儿剩下属于机动赠票了，是许勤给我的福利，让我用来做人情的，但位置不大好，十四看台和五看台这附近的。” 张然大喜，他正想要的就是五看台这儿的呢，没想到李小婉的票就正好是这儿的。 第88章 青春美少女 他急忙道：“没所谓了，能看到演唱会就行，我哪还会在意是哪儿的票。我现在就在五号门这儿，给我五看台就行。” 李小婉道：“那好，一会我让人送来给你，我这实在抽不开身。唔，钱不钱的就不用说了，你上次救了我我都还没说好好谢你呢。” 张然再低能再没情商，也明白了李小婉的的意思，你救我是大恩，这现在急你所急也算是还了情，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掂记着救人这事了。 救命之恩虽然大，门票虽然没几个钱，但李小婉现在觉得是等量交换，也就当交换了。 张然他哪会在意这个，当时就觉得自己跟李小婉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现在知道是给许勤做助理，阶层差别更大了，此事后，未来只怕都不可能再联系。 他笑道：“上次的事李哥在的时候我都说不值一提，哪用得着谢，你帮我拿到这么抢手的门票，我更该谢你。” 李小婉听张然如此一说，明白张然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没再多说，让张然在五号门等着，她让人送票来。 苏清莹看他挂断电话，啊地一声道：“她还真送票来了！啊，你和这助理的关系真好啊！” 张然淡然一笑，都懒得跟她解释，人站在一边，不时看向储物柜那方，就算看不大真切，但不看，谁知道会不会被孙国柱钻了空子？ 咦，听着电话的内容，孙国柱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出，那他能弄到门票？还有就是要买东西的人，才一天的时间，能弄到票？ 再一转念，昨天的事，难说昨天听到是在体育场交易，就先买了票，那工作人员说的，昨天晚上票才卖完。 而且这样在家乡办的演唱会，许勤自己估计要弄不少赠票给各种关系户，这样的票好好找找，应该也不难。 张然这是太仓促了。 差不多十分钟，一个人走到了五号门，先打了下张然的电话，听到张然接起电话，走到张然边上把票递给张然，话都没说就往回走了。 一时张然也觉得有些无语，也不知是李小婉如此交待的，还是这人忙得话都没法说一句。 拿起票看了下，确实就是五看台，不记名票。 没可能都实名制了。 像这样的事，要给一些宣传和文体口的领导赠票，公安的估计也有，没可能让领导也去实名验票了。 苏清莹拿过张然手里的一张票，差点想扑上去亲张然一口了：“你居然真的拿到票了！哈哈，我也可以看许勤的演唱会了。” 拿出手机来，就给门票拍了照。 张然看到她这样，脸抽了抽，没理她，拿了票到看台那儿，工作人员看了眼票，再看了看张然，撕下票根，挥手让张然进去了。 苏清莹跟着也进了场。 张然路过储物柜，神识再好好地把所有柜都扫了一遍，钱还没到。 时间还早。 张然他们的票，是五看台偏四看台那边靠上，算是五看台较好的位置了，至少能看到舞台上乐队和许勤的半边侧脸。 张然上了看台，也没去找自己的位置，神识扫过，找了个离储物柜最近的座位，也就是偏下偏右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清莹哎地一声，伸手拉他道：“我们的位置在那边啊，怎么跑来这儿坐？” 张然笑道：“我喜欢这儿，不喜欢被人注意到，唔，你要是觉得太偏，你去位子上坐吧。” 苏清莹差点被一口气噎死，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明星不看，谁塌麻的会注意到你啊？不过这坐的位置，确实是没人能注意到。 演唱会也不是整个体育场全卖票，搭的舞台在主席台对面，正对着主席台就是一二看台，然后卖了八个看台，另外一面当然只能是空着，所以，张然坐的这位置还真是最靠边的了。 一般来说演唱会这样的，舞台会安排在两头的看台，因是个半圆，观众可以更近距离接近舞台，许勤这场想来是在本地演唱，太过火爆，所以安在正面，这就可以多卖些票。 但坏处就是边上看台的离舞台就远得多。 反正张然就不是来看演唱会的，许勤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坐的位置，当然是怎么方便查线索怎么来。 苏清莹望了眼自己的位子方向，再望了下张然坐的边上，咬咬牙，还是坐在了张然身边的座位。 张然望了眼她，微微笑了，这姑娘还算不错，要是真把张然扔下自己去那儿坐，就说明这姑娘自私，只知有己，毕竟这票是张然搭人情弄到的，那以后张然真不会再跟她有更深的接触了。 眼睛看着舞台那儿在摆弄着音响这些，神识却是向下探去，一直在关注着储物柜这的情形，虽然这挺费神识的，但却是没法。 好在是直线距离近得多，张然觉得自己应该能扛得住。 再一会，人进来得越来越多，五看台这边也陆续有人上，有的人就是希望早早来，能多看到一下明星，因为像这样的演唱会，正式演唱前要试音，歌手肯定是要出场。 五号门的储物柜也不断有人往里存东西，只是一直没见到有往里放钱的，也没见到孙国柱。 张然也不着急。 差不多到六点时，张然眼睛都闭上了养神，只是把神识扫下去，就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眼睛睁开望向主席台，却是见一个漂亮的女生上了台，正在跟乐队说着话。 苏清莹啊地一声，手一拉张然道：“许勤出来了！走，我们去近距离看看她。” 好多坐其他看台的都涌向了一二看台，保安这时倒没把人赶走，只是在维持着秩序让人不要挤成一堆。 张然打了个哈欠道：“一会也能看到，现在去挤什么嘛，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苏清莹哪还顾得上他，拿起手机往一二看台跑去。 张然眼睛望向站在台上试音的许勤，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就算这距离看着，也能看出确实漂亮，而且是那种健康悦动的类型，也就是人说的青春美少女。 第89章 小日子人来买枪? 看着这青春美少女，张然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了下许勤的信息。 唱得好，也演戏，但基本就是女二号三号那样的，说红也算红，却也算不上一线明星那样，看着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网上的资料却说二十四五了，跟张然差不多。 当然，她今天的演唱会火成这样，自然是沾了在海州自己家乡办的光了。 放下手机，看向还在那儿各种拍照的苏清莹，张然只能是摇摇头，一点也没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波动。 自己是真有些少年老成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老妖怪的残魂影响了？ 他还在这胡思乱想，储物柜那儿走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到了储物柜后，打开即把包放了进去。 有人放东西，张然神识都要扫一下柜里，这两人刚放时，张然的神识就扫了过来。 方一扫到，张然心里一凛，包里有至少六七十万的现金！ 来了！ 张然神识马上跟向了那两人。 那两人一边向看台上走来，其中一个还在编辑着微信，张然神识跟了过去，看到他就发了一个数字：12。想再感知发的号码时，那人就关闭了屏幕。 12就是刚才那储物柜的号码，发了这个数字，然后再把条纹密码拍了照发了过去。 到现在张然万分确认，这两人就是买家了。 两人上了看台，看了下手里的门票，然后往主席台那方走了。 张然神识早跟着他们了，看他们拿出门票来，他神识也扫了过去，却是十六看台的。 他一时有些牙疼，十六看台离着五看台有些远啊，要是跟着这两人去探听两人说什么，这时候储物柜里的钱被拿了怎么办？想盯买家，那就有可能放跑卖家。 张然心念一动，神识扫向两人的身上，因为他们的票是实名票，必须是身份证和票同时出示，才能入场的，他们身上这时肯定有身份证。 令他意外的是，两人身上带着的并不是身份证，而是护照，还不是国内的护照，上面的字张然却是感知得极其分明，这就是两个小日子人！ 张然再仔细感知了下，确认这是真的护照，照片跟本人完全得对上。 泥妹，小日子人跑到海州来买枪支？这是要干嘛啊？ 而且六七十万的钱，按朱老师交待的价钱，够买二十多支了，就算卖给朱老师是优惠过的，卖给小日子的没优惠，那随便也够买十五六支！ 按朱老师所说，一支枪，卖家配一百发子弹，这十五六支枪一千多发子弹，在海州可以弄出不少事了。 两人再往前走出一段，张然的神识已感知不到。 张然吁了口气，把护照上的信息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是担心时间长了自己忘了。 有这信息，自己也没必要离开五号看台去跟着了，盯着储物柜这儿更重要，两个小日子人，在海州肯定很容易找。 知道这是小日子人，张然一时觉得这孙国柱不简单，卖枪的中介居然卖到小日子人这了。 张然还在这想着，两个女生走到他边上，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门票，再对着灵魂出窍般的张然说道：“哎，您这位子可是我的。” 张然回过神来，把自己的票递过去说道：“咱们换换，我的位子是那边。” 看着张然手指的方向，两人脸上带着点疑惑，张然笑道：“我就是来听歌放松的，无所谓从在哪儿，坐这还清净。还有这个位子也是我的，你们也可以坐那儿。” 反正苏清莹肯定要坐在自己边上，不会再过去坐了。 两人自是乐意换，想也不想就拿过张然的票，把自己的票递给了张然，毕竟那儿更靠近舞台，看得更清楚。 张然接过票顺手揣进包里，神识再扫向台下。 再十分钟，一个人走进了五号门，走进来即向着储物柜走去，张然神识跟着扫过，正是孙国柱。 到了储物柜前，用手机上的条码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那旅行袋，看没人注意，伸手打开拉链，看了眼里面的现金数量，确定好后，顺手点了存包，一个柜门弹开，他把旅行袋放了进去再关上门。 张然神识跟了过去，感知着钱放进了1号柜内。 这么一换，就算两个小日子人想反悔也没可能了。或是孙国柱黑吃了黑，小日子人也没办法。 当然，孙国柱黑吃黑的可能很小，人家信任他了，才会几十万想也不想就扔过来了。 看着孙国柱存完钱，却也没发信息，脸上带着笑，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着看台上走来。 张然不由想笑，这是跟那两小日子人一样，做生意的同时，顺便还来看演唱会？ 孙国柱他没必要盯着，他现在于张然来说就是知根知底了，想逮他随时可以那种。 他现在要盯的，就是看谁来把1号柜里的钱取走。 看着孙国柱走上看台，也像着苏清莹那般，挤到前面不断给许勤拍照，张然还真没想到，一个中年油腻男居然也这么迷许勤。 张然神识盯着储物柜，眼睛则是看着两个小日子人和孙国柱，孙国柱上来看台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看台拍照，两小日子人眼睛都没转到他那儿一下。 不仅是他们，孙国柱其实离他们俩也就不到五六米，他眼睛四处扫了下各处看台，连张然这儿都看过了，对于自己边上不远的小日子人，却是眼睛一扫，停都没有停就掠过了。 张然自是完全注意到他们俩拨人的情形，这是不是说，孙国柱和两人其实根本没见过？不然，在这样的环境，看到了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注视一会。 这情况很大可能，在孙国柱之上还有一个中介帮着小日子联系孙国柱，孙国柱只是对制枪卖枪的这人。 拍了会照，孙国柱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转回到十六看台，离着两个小日子不远，然后拿着手机似是在发信息。 信息发完，孙国柱就没再动手机，而是就盯着舞台上在试音的许勤，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90章 场外的混乱 张然也再没去关注他和两个小日子人，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随时都会有人来把钱拿走。 只是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近半个小时，许勤都下去了，还没人来拿钱。 苏清莹兴奋地回到张然边上，这时一点也没觉得张然是昨天那个可恶的人。 她拿着手机拍了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张然看，嘴上还不住念道：“你看你看，许勤好漂亮啊，这皮肤好细腻，唉，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那我就不当警察，也去当明星了！” 张然斜眼看了下，放大了看，许勤看着也是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劲爆，更重要的是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张然估计，就算现在去演一个高中生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人还在不断进场，慢慢体育场内已人头攒动，就连张然边上，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其他主看台的更是已挤满了，五号门的储物柜都差不多存满了，也没见有人来动那个1号柜。 越是这时，张然越是不敢放松，眼睛都没去看其他地方，闭着眼睛，更没理边上的苏清莹，一门心思就只是用神识感知着储物柜。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在苏清莹都觉得张然已睡着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这一声把张然的眼睛也震开了，他睁开眼看去，却是许勤已在舞台上边唱边舞。 张然看看时间，已过了晚七点半。 半个体育场都挤满了观众，进场的人已很少，再差不多十分钟，五号门已再无进场的人。 张然轻叹了口气，以卖枪人的小心谨慎，拿钱的人肯定会在散场人多的时候来，那时候大家都在开柜子取东西，出入口挤满了人，根本没人会注意是谁取走了一号柜里的钱。 猜是如此猜的，但张然还是没敢放松，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耳里就根本没去听许勤唱些什么，更不知跳了什么劲舞。 张然自己对于许勤的劲歌热舞无感，但体育场里的全都是没一个能坐住，连苏清莹也在跟着许勤又唱又跳，就张然坐在那像个傻子般一动不动。 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也不可能就一直唱一直跳，中间歇下来说了会话，然后还有嘉宾来垫唱周转下，然后许勤才又继续，直到许勤唱完，也没见有人来取一号柜内的钱。 本来到这时，就该是宣布演唱会结束了，但好多粉丝已站到前面对着许勤一直喊道：“许勤，许勤，许勤……” 这是太过热情不让散场了。 正站在台上喝水休息的许勤只能是又走到前面来不住跟粉丝挥手鞠躬。 这时也不知是谁先从栏杆上翻了下来往舞台前挤去，保安赶紧过去把人摁住，却不想有了一个人示范，其他人也翻过看台栏杆奔向舞台，想再拦根本不可能。 幸好保安们已有过这样的预案，为首的人手一挥，所有的保安都全部收缩到了舞台前，手挽着手背对舞台，把整个舞台都围在了其中。 从栏杆上跳下的越来越多，前面还只是男的，后面跳下来的男的，又把一些女人或是小孩儿都接了下来，大家都挤到了舞台前，幸好是保安用肉盾护住了舞台，粉丝们挤到离舞台半米左右，就没法再靠近。 许勤前面脸色都有些变，看到冲上来的粉丝，脸上带着稍许僵硬的笑，咬着牙没后退，到看到保安把人挡在了舞台下没让粉丝冲上来，她脸色才变得正常，伸手够着向前，与隔着保安的粉丝们握手致意。 看再挡不住往下去的粉丝，这样跳栏杆反而会导致粉丝受伤，组织者干脆就把栏杆打开，让想去舞台前的粉丝不用再从栏杆上跳下。 随着栏杆打开，更多的粉丝都冲到了舞台前，连苏清莹也跟着挤了过去，拼命地伸出手，与期能与自己的偶像握上一握。 张然当然不会冲下去，他眼睛看了下舞台前的混狂热，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因为已有很多观众退场，五号出入口那儿挤了不少人，也有人挤在储物柜前取寄存物，并不是所有来听歌的都是狂热粉丝。 就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嘭嘭嘭”的冲撞声，似还有惨叫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快跑，快闪开……” 各种声音从体育场外传来，听着外面是无比的混乱。 外面肯定出事了。 张然在场内，除了听到那冲撞声外，其他的都听不大真切，到听到撞死人时，他神识越过五号出入口的人，勉强达到体育场外，就正好看到一些人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门里，把不明所以要往外走的人又挤回了门内。 人刚进来，就见一辆越野车擦着五号门撞了过去，把摆在门前的一些指示牌撞得飞起，一个跑得稍慢的观众，被车撞得直接飞到门上，那辆车撞飞人后却是不管不顾，方向稍一打，向着还在乱跑的观众又撞了去。 张然脑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神识感知到的距离，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想去拉车门扒上车，却是被车一拐弯撞得横飞出去。 这司机是有意开车撞人，而且是随机没有目标地乱撞！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只觉得目瞪欲裂，想也没想，就向着五号出入口奔去。 那要查什么拿钱的人这时早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却不想外面的人因恐惧正向着门内挤来，而在出入口处，又挤着好多不明所以想下楼的观众，一时把五号口挤得水泄不通，他想跳下去都不可能。 心念一转，再回转来，边上就是五号看台的卫生间，门是开着的。 冲进去卫生间，果然，靠近体育场外那一面是玻璃窗，玻璃窗就是那种一般的铝合金。 伸手过去，直接把整块铝合金窗和玻璃都扯了下来，玻璃哗地裂开掉了下来砸到他脚上，他手也被割了一下，好在他肉体强悍，碎玻璃于他是屁事没有。 跳上窗子往下望去，下面的人正在四处逃避，一辆越野车不住在体育场下的空地里乱窜，只要看到人，就开着撞过去，而三四号门不明情况的观众还在从里面出来。 第91章 快闪开 往下再看，离地有五米上下，张然想也没想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那越野车正转了过弯从三号门向着四号门这奔来，张然跳下去一稍一滚站起来即向着那车奔去。 越野车看到有人向着他这奔来，想也不想，就直直向着张然这儿冲来，根本没想着减速，那样子就是奔着把张然撞死而去。 张然再无怀疑，这司机就是无差别驾车冲撞，根本没在意你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他看到挡在他车前的都要撞倒！ 张然还没动作，前面突然跳出一个执勤的警察，想去拉车，却不想司机一拐弯，没拉到，那警察被车头带过，人撞飞到了一边。 张然大急，人也向着车迎了上去，车速度极快，这时已距他不足两米，完全没一点减速的意思，反而是加速向着他撞了过来。 张然眼神一凝，脚上突然涌起两股力量，他脚在地上一蹬，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方弹起，车头就从他脚底堪堪划过，他脚再在发动机盖上再一踩，人越过车落到了车后。 他手在后保险杠上一抓，人就被越野车带着往前奔去，张然抓住挂在后备箱上的备用胎，人挂到了车上。 车没撞到他，却是好像不甚在意，越过张然又向前开去，只是刚才撞了人后，五号门前空地上人都基本跑了躲起来，他越过五号门，一个急弯，又往回开来，这一个急弯差点都要把张然甩了下来。 四号门处又有几个不知所以的人出了门，张然在后面看到，急得大叫：“快进去！快进去！” 看到越野车那疯狂的样子，跑出来的人哗地又回转进了门内，里面的人也不知谁见机快的，哗地把四号门的卷帘门拉上了。 越野车到了四号门处，转弯对着四号门边上的一个半闭着的卷帘门哐地撞了上去，那卷帘门被撞得向内凹进去，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幸好拐这么个弯就没了动能，只是把卷帘门撞凹陷了，并没伤到人。 张然趁着这时车停下，手上用力就想去开车后门，却不想车一个急速倒档，转个弯又向着五号门这边开来，越过五号门后，转弯就向着体育场内场开去。 张然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随意看到，在五号门和六号门之间，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把车开到体育场跑道，平时就用圆钢管焊就的大门锁上，刚才张然看到场内停着的救护车就是从这儿开进来的。 这个通道就是给车辆出入的，有重大赛事，或是像这样的大型演唱会，救护车必然就安排在内场，有谁出点什么问题，也能第一时间救护。 有时还会开入消防车，或是特警的车，体育场四个角上一般都会各安一个门，就是为了应急用。 这个通道现在是肯定没人，那辆越野车这一拐，速度都没减一下，“嘭”地撞到了通道的大门。 大门上的锁被直接撞断，两扇门被撞得合页断裂，大门撞到墙上后又反弹回来打在车门上，车却是没受一点影响地冲进了体育场内。 司机撞倒了大门，速度都没减一点，车还是直直向前开去。 张然心里一凝，司机这是要跑了还是想去撞许勤的舞台？ 他还没想明白，车已越过跑道开到了内场草地，直压出两条深深的车辙，然后越过草地开到了跑道上，再顺着跑道不住狂奔。 车一进内场，张然手放开车，人向前冲了几步，再一滚消减了前冲的势，急步冲到舞台边，对着不知所以望向他这方的观众们大叫道：“快跑！快上看台！快上看台！” 因为就这么一会，司机已越过另外一个通道口，顺着跑道向着这边转来，他知道，以那司机的丧心病狂，看到舞台这聚集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肯定会转过来撞向这方。 舞台是用钢管木板搭起来的，根本耐不住撞，唯一能躲得过的就只有上看台。 至于许勤如果舞台被撞能不能避开，那就不是张然所考虑的了。 嘴上叫着，他人却是没停，绕过舞台向着越野车追了去。 舞台前的观众看到那辆车的疯狂，再听到张然嘶心裂肺的吼叫，反应快些的急忙顺着楼梯爬上了看台，反应慢的却还在四处张望着寻找叫的人在哪。 一时舞台前已乱成了一团，喊叫声，小孩子的吵闹哭喊声，老人的叫唤声，还有不知为何发出的惨叫声，更是让一些人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站在舞台前四处乱看。 苏清莹毕竟是做警察的，她看到张然那样的嘶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她想也没想地使劲扒开保安的手，双手在舞台上一搭就跳了上去，抢过许勤手里的话筒大叫道：“快上看台，快上看台，车要撞过来了，车要撞过来了！” 没听到音箱传来声音。 却是dj看她上来抢话筒，话筒键一摁，把话筒音关了。 好在她声音极大，又是站在舞台上引起了人的注意，大家本就挤在一堆，虽然乱成了一团，好在这时音箱没有音乐，前面的人却也听明白了她喊出的声音。 一些人一转念，脸色都不由大变，哪还顾得上追星，急急地拖着自己亲朋向着看台上跑去，看台楼梯一时挤成了一团。 有脑子活些的，却是向着刚才车开来的方向跑，只要速度稍快些，从通道跑到体育场外更近。 张然喊出那一嗓子，也没管人听没听到，人就向车追去，这时的他，双脚如同装了两个风火轮，就算是在稍软的草地上，速度也远超百米世界冠军。 那越野车开上跑道后，就顺着跑道狂奔，差不多到跑道的弯道时，方向打了下就向着舞台这边奔来，明显是看到舞台前那么多的人所以才拐过来。 也万幸刚才似是觉得草地上开着速度太慢，所以才开到了跑道上，而且这时是顺着跑道向着舞台开来，要是刚才冲到草地上不管不顾转个弯就撞向舞台这方，那基本没几人能跑得上看台。 就算越野车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有太多人还滞留在舞台前，没能爬得上看台。 等车拐过弯开向直道的时候，张然也正好追到了车边上。 第92章 撞击 张然伸左手出去拉住车后视镜，手上用劲，人就跳上了越野车的侧踏板上，方一上车，右手就握拳猛地击打在车窗玻璃上。 只是一拳，车窗玻璃即碎裂向内飞溅，司机的脸上眼里都被玻璃碎片砸中，司机下意识地一闭眼，手上不自觉地就打了半把方向，车就向着舞台撞了过去。 张然一拳击碎车窗，手再缩回，又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上，拳头方击中那人头侧，车也正好撞到舞台边上，舞台边被车这一撞，下面的钢管哗哗地就向内倾斜去，这面的舞台就倒下了半拉。 张然都来不及去看这人被自己一拳击中是死是活，车撞击到舞台，惯性就把他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手还一直拉着后视镜，人飞出去，却是转了一圈，人后背摔在了发动机盖上，人却是没飞出去。 车撞到了舞台下的钢管，却是没停，左边挂着舞台，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却是司机被张然一拳击中后昏死过去，右脚本来还踩着油门，人昏过去，脚却没松开，于是车就一直冒着烟向前窜。 站在舞台上的许勤，从苏清莹跳到舞台上时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她倒是听到了张然和苏清莹的喊叫，却是没看到车，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车时，已是车撞到舞台时。 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极大，撞到舞台时，舞台猛地一晃，发懵的她一时没反应，人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好在舞台也就两米高，她平时也喜欢健身，身体协调性极好，落地时一个前滚翻，人却没受伤。 边上不远的苏清莹却有准备，人趴在地板上，车一撞，人却是没啥事。 许勤落地方站起来，就看到那越野车拖着张然一路撞开舞台的钢管向着她这边开来，受舞台的阻力，越野车速度已降了下来，却是因司机脚还一直踩在油门上，受阻却没停下，还是不住向前冲着。 越野车现在速度不算快，她只需要向看台那方跑两步，就能躲开越野车，却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跟自己父母挤散的小孩在前面不远坐地上干嚎，她都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小孩儿，转身想向着看台跑去。 就受抱小孩这么一下耽搁，车已向着她这儿撞来。 她想躲开，除非把小孩儿扔下，估计还能避开，但小孩估计只能躺车下了，就这么一犹豫，车离她也不足两米远。 许勤银牙一咬，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护住小孩，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扛越野车的撞击。 在车盖上的张然早想到要去控制住车，只是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背靠在引擎盖上，一时也没法站起来，方抬起头来看看情况时，就正好看到许勤抱起小孩儿，要用自己后背去硬扛越野车。 张然右脚和右手在引擎盖上猛力一撑，这一脚一掌，把引擎盖都拍得瘪下去了大半，靠着这点力，他以拉着后视镜的左手为轴，人画个圈又转回了驾驶室边。 他右手伸出，握住方向盘反方向一拉，越野车车轮一转，向着舞台稍转了点方向，也就稍转的这一点方向，越野车车头擦着许勤的裙脚，撞向了舞台更靠里的位置，把搭建舞台的钢管和台板都掀了起来。 舞台有两米高，刚好够这越野车撞进去的，一路撞塌了不知多少钢管，舞台没了支撑，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吓得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找最近的地方跳下了舞台。 苦的是在车上的张然，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单只脚踩在侧踏板上，低着头，不时躲避着倒向撞向自己的钢管，好在他反应快，力气大，又有神识，方感知到钢管，手一伸，就先把钢管拨开了。 刚才被车撞上舞台没站住趴在舞台上看着张然的苏清莹也没敢再多看，跟着其他人也跟下了舞台。 越野车要是再这样开下去，再多一些钢管被掀开，那舞台就可能会倒塌。 他也知道车还一直在开的原因是司机还踩着油门，这时他也不可能上车去，心念电转，只能是半蹲着伸出右手，扯住司机的衣领处向后猛地一拉。 他手上的力量何其大，司机被他这一拉，就从主驾位拉得卡在了两座椅之间，人没离开驾驶室，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却离开了油门。 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加油，只靠怠速的油，越野车再撞了几根钢管后，再没多余动力，发动机不住响着，车却已不再向前。 张然长出一口气，扒拉开横七竖八的钢管，打开驾驶室，伸手去把车停了。 但这舞台随时还有倒塌的风险，舞台上吊着的那些灯光和音箱重量极重，砸下来，谁知道会不会砸到人？ 他稍一想，又把死活不知的司机扯了下来，手拉着司机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 好在车撞进去，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他力量又大，拖着一个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几步就到了舞台外。 舞台外的观众这时已跑得基本没影了，张然出来时，观众差不多都跑上了看台，就只见许勤和苏清莹还站在跑道上望着他这方，直到看到他从舞台下钻出来时，明显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张然把人往地上一扔，再转头看向舞台，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早跑下了舞台，他拎起司机，手一挥对着许勤和苏清莹道：“快走，这舞台随时要塌！” 话音刚落，几个通道大门打开，不断有警车冲了进来，看到舞台这的情况，车都停在了舞台边不远，车上的警察下来就想向着张然这方奔来。 张然转身大叫道：“快离开，快离开，舞台要塌了！” 警察们听到这话，转头望向舞台，一眼就可看到舞台下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钢管，警察们脸色不由都是一变。司机想都没想，一个倒档车就又向后退了去，刚下车的那些警察也来不及上车，只能是跟着张然前后脚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观众还极多，好多往出入口跑去，还有些则是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舞台。 第93章 伤亡惨重 张然稍一估计，就算舞台倒塌向这方倒来，也不可能砸得到上层看台了，也就懒得再叫他们避让。 他拎着人也站到了看台上层，紧接着许勤和苏清莹也站到了他边上，方站定，许勤望向他，嘴里带着些焦急：“你没事吧？” 就算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很清脆悦耳。 张然笑道：“没事了。” 苏清莹也问道：“那么多钢管，没被砸到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我运气好，没砸到，唔，砸到了也没事，我皮糙肉厚。” 那么多的钢管，撞击的力量又大，哪可能没砸到，只是他大部份都躲开了，没法躲的，能用手挡的就挡住，挡不了的，砸到头上身上，砸了也就砸了，他是真没在意。 跟着他们上来的几个警察，一个一杠三的看着是为首之人，眼睛望向张然和他拎着的人，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是……” 张然道：“我是南区xx派出所的民警张然，这人是肇事司机。” 一杠三脸色一变，看那个司机软软地在张然手里死活不知，走上前来，伸手在司机脖子上搭了下，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死。” 再望向张然，伸手道：“谢谢你，张然同志！” 张然微一笑，并没说话。 一杠三自是也认识许勤，吁了口气道：“许小姐，要不您先找个安全地方歇息。” 许勤摇摇头：“我不能走，我的粉丝们还在这儿呢。” 张然转头看了下，外面似是还能听到不住有车向着这方开来，还有不少呼救的声音，他指了下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一杠三叹口气，脸色有些苍白黯然，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完全没法说出来。 张然看他这样子，那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大半的人还在体育场内，但散场出去的人也有大几千，刚才自己也看到司机是开着车无差别乱撞，那伤亡肯定惨重。 而且因为人太多，其他的车都不允许开进体育场附近，出体育场到外面都只能是步行，这越野车开着过来，那一路真的是畅通无阻，想找辆车跟他对撞阻止下都没车。 遇上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事前再细致的预案都没用。 张然看着那一杠三的脸色，他脸色也跟着一变，一时有些后悔。 他跳下去的时候，就见到撞的人没几个，想来从外面开来体育场时，已撞了不少人。 刚才就不该收力，直接一拳把人打死在车上算了，虽然会查不出司机为何这样做，但让他原地成佛才是他最大的归宿。 就算未来肯定是个死字，但怎么也能多活几年，而且看开的车是辆普拉多，难说能用钱买通一些保下狗命，还不如一拳弄死，这样的人多活几年于文明社会来说就是种耻辱。 他脑里一时只想着把这人弄死算了，这想法之强烈，让他手都握得指节发的，他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引出了万老魔的戾气，特别现在还是晚上，是万老魔的时间点，而于万老魔来说，把人弄死，于他才是最大的收获。 脑子还在转着念头看如何趁人不备弄死那司机，他这还没想出来，就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却是架在边上的巨型喇叭再支撑不住，向着一歪，砸向了舞台上面。 随着大音箱的倒地，架在舞台顶上的各种灯光因下面的支撑倒塌，再没能支撑住，悬挂的钢架有些“哗”地掉了下来，也砸到了地板上。 这舞台还是没能坚持住。 好在人都上了看台，倒下的钢架和音箱，却是没砸到任何人。 看着一堆废墟般的舞台，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张然，要是刚才不是张然奋力跳到车上打晕了司机，司机开着车从舞台前冲撞辗轧过去，只怕光在舞台前这一段，死伤就不会下一两百人。 毕竟当时有两三千人堆在舞台前。 而且谁知道那时在台上的许勤会不会成为司机的目标？ 许勤自是也知道，张然刚才奋不顾身的那一跳，救的不仅是粉丝们的生命，而且还救了她的事业。 要知道在内场这儿，是因她粉丝们才跳下看台的，要是在跑道上死了人，虽不是她弄的，却也因她而死，那她这辈子想再从事演艺事业，只怕已不可能，事后只要想到这肯定都会应激那种。 至于外面的，那毕竟是散场后，相对来说，她的责任就轻得太多太多，而保安和警察们的责任却大得多，最主要的是她在内场，外面再惨，也没法看到。 当然，保安和警察也想像不到会遇上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但这就是你的职责，你有再多的借口，你也别想跑。 站在看台上的各人心思各异，外面却是救护车的声音一直没再停过，进了内场的警察们则是又打了电话，让消防的过来，这时自是要清理舞台的废墟，看看会不会有人被埋在下面。 看台上的观众看危险已完全解除，则是陆续从出入口出了体育场。 而那司机，则是早被警察铐上车，几辆车护卫着拉去了医院。 张然心里则是一叹，这变态司机闹这么一出，也不知取储物柜里钱的人有没把钱拿走，他们现在站在二看台，神识也没法扫到五看台那儿。 看再无事，张然对着苏清莹道：“我要走了，你是……” 苏清莹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唔，我觉得要不你在等会，肯定这事后面会让你去做个笔录。” 虽然还不知外面的伤亡如何，但只要死上一两人，就是大事，这个程序肯定是少不了的，对比起来，内场人更集中却没死伤一个，张然在其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张然想想道：“那我就再等等吧，嗯，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所里说说现在情况。” 站在边上的许勤突然道：“要不您多等一会，我还要代表粉丝们感谢你了。” 张然笑道：“感谢啥，我是警察，遇上这样的事，肯定要出手的。” 许勤轻轻摇了摇头，闪亮的大眼望着张然道：“这不一样，就算换其他的警察，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那车控制住，可以想像，如果没有你的出手，体育场内会是怎么的惨烈。” 第94章 舞台下埋有人 张然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事实是这样，但他却不能说这于他是小意思。 他想想道：“我刚才坐在那边，有东西估计掉到了座位下了，我过去看看还在不在。” 许勤嗯了声，大眼还是瞬也不瞬地望着张然，嘴角稍带出了点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我在这等着你。” 好吧，虽然张然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了她的粉丝，但说真的，这女孩是真的漂亮，唔，有漂亮女孩等，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走到五看台自己的座位处，装作在前后找了下，神识扫到下面的储物柜，一号柜里空无一物。 虽是早有这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买家是小日子人这点，算是个很重大的线索。 他心里的遗憾却是挥之不去，小日子人买十多支枪，谁知道是在海州搞事呢，还是弄了枪去外面？ 这十多支枪在海州搞事，那就真的是通天的大事了。 脑里转着念头，要不要把这信息传递给局里，毕竟通过局里，人力物力这些都比他一个人要多得多。 他要想的是告知他是如何知道孙国柱这条线。 没法说。 说了必然要说朱老师，那他那一堆事也就无所遁形。 那就看怎么在小日子搞事前，把这事消弥在萌芽。 看他在座位前找了半天，然后又呆了半晌，许勤和苏清莹对望了一眼，都很想过去问他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许勤本想向他走过去，却被她的团队人员和保安拦住了，她想着让自己助理去说一声，结果却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李小婉。 她脸色一变，不会李小婉埋在了舞台里了吧？ 她急忙拉过保安来经理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经理却是脸露难色，这情况，只能等专业的应急局的人来了才能救援，他们现在去救，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然后再把更多人陷在里面？ 许勤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保安说的做的才是最正确的，她很想自己就跳下去寻找李小婉，却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那是没一点用，他能做的只能是不断拿眼望着通道，期望着应急局的车到来。 张然在五号看台呆了半晌，实在没办法，只能是转着念头回转了二看台。 他方回来，苏清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许小姐的助理……就是给我们门票的那个李小姐，现在没在，她说可能被埋在了舞台下。” 张然愣了下，这才想到，还真是半天没见到李小婉了，像这种时候，自己老板在看台上站着，她居然没出现，那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他刚才一门心思在弄那车上的司机，哪会去关心谁在不在，从舞台出来，神识也没扫过舞台，毕竟他钻出来时，舞台还没倒，大家都有时间逃命，所以他也没去想，会有人埋在里面。 张然道：“我下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李小婉，救援得越早越容易生存，何况还有李鸿宇一层关系在，于情于理都要救。 苏清莹伸手拉住他：“现在舞台随时还有再倒塌的危险，你去了也没法救她，别还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不会随便施救的，我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放心吧。” 边上的许勤插嘴道：“我也跟你下去看看，小婉从我出道的时候就跟着我，几年来可以说跟我朝夕相处，我也想第一时间确定她的情况。” 张然叹口气：“我就下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我第一时间跟你说，下面现在情况不明，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许勤坚决地摇着头道：“小婉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朋友，哪能你去经历危险了我还呆在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一个态度了。 张然想想，其实下去就是看探查下情况，又不是去施救，李小婉在不在下面都不一定，许勤跟着其实真没啥危险，就算有什么，不是还有自己嘛。 有神识，片刻就能了解李小婉在不在下面。 当然，丑话什么的还是要说在前面。 张然道：“你下去是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就算发现李小婉情况不好，你也不能意气用事，不然，我相信你的团队也好，保安也好都不会允许你下去。” 边上她的团队都不住点头，而保安经理则是长吁了口气，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许勤猛地点了下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下去就全听你的。” 张然嗯了声，对着边上维持着秩序的警察说了声，警察们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话，点点头，倒也没阻止张然下去看情况。 现在危险的是，顶上的那些钢梁，掉下了一些，还有些摇摇欲坠，主要是吊着的那些灯光还有些挂在上面，这一个几十斤，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基本没活的可能。 唔，除了张然。 张然带着许勤下到了跑道上，有一个她团队里的男助理，也想跟着来，张然喝止了他，这时候可不是献殷勤找表现的时候，是真可能丢命。 下到跑道，张然让许勤一直就在自己边上半米不到，这是随时可以出手帮她，他自己则是顺着舞台前一米左右，从舞台右侧一直走向左侧。 到左侧的时候，在倒塌的舞台靠里，就感知到了李小婉。 她被几根钢管夹在了中间，人眼睛完全闭着，张然感知到这情况时，心里不由一紧。 再赶紧探查了下她的呼吸和脉博，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是还没断绝，这是人还活着，但看那情形，人情况并不乐观。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明白，当时估计她在左侧台后等着，这时候已唱完，许勤交流完随时要下来，作为助理，自是要第一时间出现。 也就这时，张然把车的方向盘拉得撞向了舞台，而这儿离李小婉不远，因这一撞，舞台支撑的钢管倒塌，并被越野车撞得向内倒去，连带着站边上的李小婉陷进去了舞台下。 她腹前横着的那根钢管，应该就是撞得她倒进舞台木板下的原因。 第95章 法力的强心剂 而且这根钢管正正压迫到了她的腹部，让她呼吸极其困难。 看她这样子，根本等不到应急局来了。 张然方感知到即明白，他手上拿着的电筒往里一扫，装作低头往里看了下，他即转头对着许勤说道：“我看到她了，就在里面卡住，唔，你去叫救护车来，我现在钻进去把她救出来。” 许勤听他这么一说，也低头望向下面，下面这时黑漆漆一片，哪可能看得到，她急得直叫：“在哪呢，在哪呢？” 张然伸手一拉她，让她直起腰看着自己：“赶紧去叫救护车叫医生，你说过听我吩咐的！” 他没说李小婉的情况如何，就担心许勤不管不顾就跳进去找，那真可能前面那个救不出来，后面这又陷进去，所以先要把她支走。 许勤道：“好！” 人就想往看台上跑去，张然一指五号门和六号门间的通道叫道：“从那儿过去外面叫！” 外面救护车还在不住叫着，这时候必然医生和车都不少。 许勤转头往通道跑去，跑出两步又站定对着张然叫道：“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张然嗯了声，看她已跑到通道，他神识扫过，找到一条勉强能容自己钻进去的通道，慢慢钻进去接近李小婉。 外面突然传来苏清莹的声音：“张然，张然，你快出来啊！太危险了。” 张然听得牙酸，人没停，嘴上叫道：“你回去，我没事，我看到她了。” 苏清莹叫道：“好，那我在这儿接应你，有什么你赶紧跟我说。” 张然差点想退出去把人扔到看台上，泥妹你现在在这儿只是添乱的，别救出一个，又把苏清莹砸废在舞台前了。 张然心里一急，嘴上哪还管得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孩，他破口大骂道：“草，你有病啊！我用得着你接应？你个傻白甜，赶紧给我上去，在这儿乱动，别害了老子！” 苏清莹本来觉得自己是好心来帮张然，却没想到张然这一张嘴，一点也没留情面，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站起来，就想跑回看台上。 站起来后，她咬咬牙，把自己手机电筒打开，向着张然那方照去，她想法挺好，我不能帮你，但能帮你照个明看清方向也总是好的。 张然一阵牙疼，嘴上还想再骂两句把她骂跑，再想想，也就随她去了，他则是继续向前爬去。 都说成这样，还要呆着，真出了问题，那是你自找的，那真怪不得别人了。 下面的钢管乱成一团，又黑漆漆的一片，要是张然没有神识，就算照着电筒也无法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钢管中找到进去的路。 就算这样，张然也小心地避开那些相互牵连的钢管，以免一个不小心碰到后砸下来给李小婉造成二次伤害。 砸到他当然不会有事。 或爬或钻，总算是到了李小婉边上，张然再伸手到她鼻子下试了试，气息比刚才又弱了些。 他伸手去试着掰一下压迫着她腹部的钢管，方用力，也不知哪儿的钢管就落了下来，带着顶上的钢梁咯吱响着摇摇晃晃，好在他用的力很小，并没落下来。 他没敢再动，但再看李小婉的样，如果不把那根压迫她腹上的钢管搬开，估计再来个几分钟，就算有救护车，只怕要救活也有困难。 但依她现在这情况，搬钢管，那必然会引起上面的倒塌，到时砸下来的钢梁会不会砸到她头上，那真是听天由命了。 应急局的人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几分钟内能把他救出来。他们要搬开上面的钢管都要花十个几分钟。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度一点法力过去，护住她的心脉识海，让她血脉不致断绝，识海不致坏死。” 张然听着姬老头的声音，不由喜道：“这能让她扛过半小时吗？” 姬老头道：“当然可以，法力是这世界最有生机的本源能量，你护住她的心脉，她几个月都不会死。” 张然更是大喜，这样半死不活的人都能温养着不死，岂不是把icu随身带着了？ 没有意外地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得意什么，也就是护住心脉而已，该残废还是要残废。” 张然呆了呆，他不想跟万老魔有太多交流，但听到这话他不由问道：“万老，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她不会死，但残废是难免？” 万老魔嗯了声：“她最多再支撑三分钟，三分钟想把人救出来又不受二次伤害难上加难。” 张然没再说话，万老魔说三分钟，那必然是李小婉就只有三分钟。这方面张然极其相信万老魔的骄傲。 他没再多想，看了看自己前后的钢管，神识发散出去，呼吸间，就把倒塌钢管之间相互的作用牵搞得清楚了。 拉过一根钢管，支撑住另外一根，被支撑的这根很重要，只要这银钢管不倒下，舞台就不会再次倒塌。 当然，张然的这个支撑也就是暂时的，他还需要一只手扶着，不让钢管滑动。 把那根支撑住后，张然伸手出去，用力地把压在她腹部的那根钢管挪开了四五公分，虽然还是压迫着她的腹部，但比刚才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已是天壤之别。 他这还在看如何把李小婉拖出来，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向这边开来，车停在边上后，许勤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警察同志，救护车到了，你在里面吗？你救到小婉了吗？” 张然叫道：“好的，你让他们稍等，我想办法让她脱困。 手轻点李小婉的额头，先输了点法力进去，按照之前姬老头强塞进他脑里的方法，一是护住了她的心脉，一是护住了她的大脑。 随着他法力的输入，李小婉就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般，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手也抬了起来，像是要扶住什么。 张然大骇，要是不小心她把支撑结构不倒的钢管弄倒了，那她就再没活命的可能了。 但刚才忙着输入法力，却没注意到她的手，想阻止已来不及，他只能是手一伸，代替了那根钢管，直撑起了那根承重的钢管，李小婉手无意识地扶了一下，钢管稍摇晃，却是没倒。 第96章 不能乱碰 张然另外一只手这时才有空重新把那根钢管立起来支撑住承重钢管，神识再感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重新开了一根散落下的钢管，手上用力在地上掰得把钢管弯曲了，再支撑起立起来的那根钢管。 这下是一个相互支撑的三角关系，一时只要上面钢梁不再砸下移动到，暂时就不会有塌的危险。 转过去，小心地把李小婉拉出了刚才卡住的位置。 uj 方一拖动，李小婉啊地叫了一声，张然就没再敢动，神识往她身上扫过，却是感知到她的肋骨断了两根，一动就往内戳到内脏。 万幸的是只是断了，却是没大出血，但要是不知道随便移动，断了的肋骨插到内脏，那才是真大危险。 张然一时没敢移动她，但人又必须要移出舞台下面。 想想，张然只能是急速退出了舞台废墟。 见他一个人从里面退了出来，许勤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小婉了吗？” 张然点点头，看一个年轻医生和两个护士站在边上随时等着，他没再理许勤，对着那医生说道：“她的肋骨断了，我现在不敢移动她。” 医生长吁一口气：“你没移动她是对的，要是断了的骨头插到内脏，那时再抢救就是大问题了。” 张然抬头指了下舞台上的钢梁道：“那道钢梁大致就在她头顶，就担心稍一动，那根钢梁掉下去。所以必须尽快把人移出来。” 边上的许勤急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快把人移出来啊。” 看她那样，慌得差点要意识混乱了，说完这话，自己就想往张然钻出来的那儿钻进去。幸亏张然看她那样早有准备，手一拉她双肩，没让她动弹得了 张然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肩膀，眼睛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勤，你相信我吗？” 他这话说出来，像是有无穷魔力，已是六神无主意识都混乱的许勤，望着他好一会，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点点头：“我肯定相信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张然嗯了声，又接着说道：“那你上看台那儿等着，我这儿想办法，你要是还在这儿，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看看表，张然道：“你刚才就这么会，浪费了近一分钟时间，你知道李小婉在下面，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许勤想也没想，话都没说，人就往看台上走了去，站到看台上看对着张然说道：“我在这看着。” 张然没再理她。 转回来对着边上的警察道：“我想着，先找什么把人把人盖住，这样就不用去移动他，然后我们尽快把上面的钢管钢梁清理走，就能救走她。” 医生问道：“那下面她情况还好吗？能支撑到清理走这些东西吗？” 张然点点头：“她现在最重的就是肋骨断了，我刚才出来时，她呼吸已平稳了，我想应该能支撑到那时。” 医生咬了咬牙道：“这下面我能钻进去看看吗？我要亲自去看了确定她现在的情况。” 张然摇摇头道：“可以钻进去，但就担心随便碰到哪儿就会倒塌。” 医生深吸一口气道：“没事，我会注意。”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您真是医者父母心，好！您注意着，进去后左手第一根斜着的那根钢管不要碰，进去两米左右，有一根直立的钢管也不要碰，再进去到她边上，有一根弯曲的钢管也不要动。记住了吗？” 医生复述了一遍，张然听着完全正确了，才看着医生往里钻了进去。 医疗箱都没法带进去，只能是带个听诊器进去，其他的查看伤情什么，就只能全靠医生的医术了。 看着医生钻了进去，外面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眼神都在随着医生在移动。 很奇怪的是刚才张然也进去了，似乎是没几人会担心张然会出现，他扒车击碎窗玻璃那下，早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超人，不会有事。 进去几分钟，医生倒退着从里面钻出来，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医生道：“确实是肋骨断了，现在没法移动，想移动只能是把她完全固定在担架上才行。” 这根本没办法，这儿只能是一个人进入，担架进去需要再把人移到担架上，还要不会让肋骨移动，那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张然那个办法，但去哪找东西能支撑起重物，下面还藏得住人？ 张然脑里一转，对着边上的警察道：“用防爆盾牌，我看你们用的盾牌弧度较大，再垫点起来，强度够，不怕砸到。” 大家眼睛都是一亮，苏清莹道：“用我来先试试。” 她躺倒在地上，用盾牌盖住，上半身弧度还是不够，下半身勉强可以，但在下面稍垫起十来公分，就那就完全没问题。 拿了几件避弹衣出来，垫在下面再放上盾牌，刚够人藏在下面，还担心盾牌强度不够，张然试着在上面踩了几脚，完全没问题。 进去放盾牌那就只有张然了，但是东西倒是可以传递着进去。 张然又强调了一遍哪些钢管不能动的，人才先带着几件避弹衣进去了。 他进去后，几个警察一个接一个，把盾牌和避弹衣传了进去，大家都知道现在非常不稳定，随时会垮塌，所以都极其小心，几米的距离，却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把东西传进去给张然。 张然挥手让他们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真塌下来，只是照顾李小婉一个人，他用手撑也能暂时撑得住一段时间。 垫好避弹衣，再把两个盾牌盖住李小婉，看了下，离着她的胸还有个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这真的是刚刚好。 张然爬出了舞台下，众人为李小婉提着的心里这才又收了回来，正好消防的也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吊车，现在只要把最上面吊着的那些钢梁移走，下面人工都能很快把钢管移走。 几个消防员从消防车和吊车上，用钢绳先把钢梁栓住，这才用钣手把已断裂的联接件取下，很快一根钢梁就被吊车吊车了。 第97章 市长来了 哪根先吊走，哪根后面吊走，这个很重要，幸好是搭建舞台的工人都在，听着他们的指挥，很快，顶上的剩余的钢梁和立着的钢构梁都被取了下来。 就算大家知道钢梁掉下去也可能伤不到人，但还是悬着颗心，直到所有上面的钢构梁和立柱都取下，并没有哪根梁落下，大家这才振臂欢呼了下。 这下就简单了，按着张然的示意，先把最上层搭的板子拆了，灯一照，就能看到下面被盾牌盖着的李小婉。 很快清理出那些散乱的钢管，医生和张然加上两三个人下去，依着医生的指示，把人固定在了担架上，张然和另外一个力量大的消防员把担架举了起来，其他人再接过很快却送到了救护车上。 许勤看着就想跟着上救护车，却被其他人劝下了，这儿一堆事，她这主人一时半会哪走得了。 张然看那医生正要上车，手拉了他一下问道：“她的情况危险吗？” 年轻医生笑道：“虽然感觉肋骨的伤很重，但她的生命体征很稳定，内脏应该没受到伤害，她还年轻，骨折愈合应该不难。” 张然轻舒了一口气，看来那点输入进去的法力起了作用。 他没试过这样用，心里是真没谱。 看着那年轻医生欣慰的笑容，张然一时觉得这个把自己身死置之度外的医生很是顺眼，遂伸手跟他一握道：“张然，南区xx派出所民警。难得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医生！” 年轻医生哈地笑了：“你厉害，比我还不怕死！顾真诚，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医师。” 张然对着他挥挥手，顾真诚把车门关上，对着窗子外的张然也挥了挥手，算是应答了。 救护车闪着灯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转过头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着他道：“小同志，不错啊，不顾自身的生命危险，救下了这么多人！” 张然望了眼他，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没想起，再转眼看了下，他边上还站着几个人，看着都像是政府或是公务员那样。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来看许勤演出的人，想来是有人跟他说了自己跳上车的壮举。 许勤望着救护车开出体育场，这才转过头来，看到那中年人，她轻呼了声道：“呀，廖叔叔，您来了？” 中年人转头望着她，轻点了下头道：“我要不来，明天海州人都要把我骂死了。” 许勤眼睛稍红，想说什么却是没法说出来。 中年人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勤肩膀，张然边上看着，这姓廖的跟许勤关系不一般，至少当许勤是较亲的小辈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姓廖，看着官威很重，脑里再一转，他不由恍然，这不就是海州市的市长廖海山嘛。 确实，情况这么恶劣，一市之长要是不来现场，只怕真要被骂死，因此下课都可能。 又从通道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的警服，这人张然就认识了，却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长简毅到了。 简毅走到廖海山边上，眼睛向着四周轻扫了下，其他人不着痕迹地就退离他们有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简毅靠近廖海山，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目前情况，死三十五人，伤四十三人，重伤的还有十人。” 张然离着他们俩更远，但下意识地就用神识扫了过去，听到这几个数字时，他只觉得脑里轰然一响，他以为最多死伤十来人就是顶天了，谁想得到，这就近百人的死伤了。 他转过身，牙关都咬紧了，他现在是真的无比后悔，不管那司机动机如何，刚才就该下重手直接一拳杀了得了。 廖海山一时脸色变得铁青，是真的那种铁青，这事肯定很快就传遍全国，想盖都根本盖不住，今天后海州市肯定会异常出名，但却是这样血淋淋的名。 廖海山咬了咬牙，轻声对着简毅说道：“常书记正从省里赶回来，估计一会就要开个常委会，你这局长肯定要列席，对了，赶紧再把情况了解得更详细，那个司机的信息也马上了解清楚。” 简毅急忙应了，示意了下即想离开，廖海山伸手拉住他，又继续说道：“这事，估计到时来的不止是常书记，省里肯定也会有人跟着到，情况一定要属实，不能虚假，也不要夸大。” 简毅应了，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又转回来对着廖海山说道：“他是我们南区局的民警，一会要不带上他……” 下巴向着站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张然示意了下。 廖海山眼睛一亮，想想，点头应道：“民警啊？带上他，今天没他，我们估计从头会被撸到脚，他算是今天这场灾难的唯一闪光点了。” 顿了顿，廖海山又道：“就这么会，几个网络平台上已到处是今天这事的视频，这个小伙子跳上车的视频也被发了出来，其他血腥的视频会慢慢被控，但这小伙的视频肯定会一直在热搜上。” 简毅点点头，伸手招呼道：“张然，你过来下。” 听了前面的伤亡的数字，张然就没再用神识听两领导的聊天，脑里一直在转着念头看怎么把司机弄死，简毅叫了两声他都没听到。 他边上不远的苏清莹伸手拉了拉他道：“简局叫你。” 张然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简毅在招手，他急忙走了过去。 走出一步，他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脚下差点软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今天一直用神识在探查储物柜，跳到车上的时候，用了法力魔力加强自己力量，舞台下时也是一样，一直用神识寻找李小婉，又使力去支撑钢管，其实他现在都有些强橹之末了。 所以方一转头，他即觉得腿上发软。 简毅和廖海山自是看了出来，简毅皱了下眉道：“张然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张然吸了口气，感觉头不大晕了，才微一笑道：“兴许是有些脱力了，刚才头有些晕。” 简毅嗯了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等常书记回来，估计会要你去汇报一下今天的事。” 第98章 冰冷的数字 张然自是应了。 他再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小腹涌出一股清凉的气息、胸口涌出股暖流，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一左一右旋转着运行全身，脚即感觉到了力量，不再发软，脑里也清醒了不少。 简毅看他只是片刻，即精神焕发，一时也有些惊奇，他来时可是听了不少汇报，就算没看视频也明白张然干了些什么事，弄了这么久，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真不明白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 也没空再交待张然什么，简毅急匆匆地去了解更详尽的情况了，张然则是找了个地儿坐下，脑里还是在转着如何把那司机弄死的念头。 廖海山在体育场内呆了片刻，再跟许勤聊了两句即出了体育场，这儿又没死人，而且情况已完全控制，确实没啥好看的。 他这一走，现场他的扈从跟着走了，观众们耽搁了这么久，自是也往回走了，现场舞台已把地板都拆了在查看还有没人，刚才的一片混乱回归了体育场的平静。 既然一会要去汇报情况，张然自是不能回家，一时也不知去哪，干脆就坐在看台上，脑里转着各种念头，最多的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司机。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人现在都弄到局里，等着醒过来就审讯，要是这时死在局里，简毅只怕要跳楼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人坐到了他边上，他转头看去，却是许勤。 许勤坐在他边上，也没说话，就只是出神地望着正在拆除的舞台。 张然更不想说，他脑里现在只是那些冰冷的数字，三十五，四十三，十…… 许勤突然道：“廖叔叔说一会你还要去市委汇报，看你挺累的，要不要去我的车上休息下？” 张然摇摇头，把杀人的念头和那些数字都赶出了脑海，他微微笑道：“不用去了，我坐会就好。我想休息可以去自己车上。” 苏清莹本来站得远远的正在打电话，看许勤和张然坐在了看台上，她挂断电话，也过来坐在了张然的边上，神色也是带着哀痛。 三人谁也没说话，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所里知道今天的事了，王所江所说，没事你一会回去汇报下。” 张然道：“简局让我等着，一会难说要去市委汇报情况。” 苏清莹哦了声道：“我帮你打电话给所里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伤亡情况，自是没有张然那样丧的心情。 张然对着她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 许勤团队的人走了过来，轻声在许勤耳边说了几句，许勤点点头，再望向张然道：“我也要去处理下后续的事了，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张然看了看靓丽的许勤，又是一个跟自己两个世界的人，问了又如何呢？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说道：“张然，xx派出所民警。” 许勤嗯了声道：“嗯，那有空了约一约，我请您吃个饭，您帮了我这么大忙，又救了小婉，这是必须的。” 张然也嗯了声，吃个饭就吃呗，过后大家都又各分东西，无所谓了。 看张然嘴上应着，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许勤一时觉得，自己在这小警察面前，是不是没一点份量？ 不说自己是个明星，就算只是个漂亮女生，这时也该主动说留电话加微信什么的了，哪有嗯了一声就完了的？ 看张然没反应，许勤看他手上拿着电话，干脆伸手拿过，然后对着张然示意了下让他开机。 张然这才有了点反应，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许勤摁了自己号码，拨到了自己电话上，直到听到边上的声音响起，却是她自己的歌，她才挂了电话道：“这是我私人的号码，随时欢迎您联系我，嗯，我希望交您这个朋友。” 张然笑了笑道：“谢谢。”就又没再有下文了。 许勤稍点了点头，站起来伸手过去跟张然轻轻一握，边上的苏清莹也伸出手来，她自是也握了下，说了句我先走了，跟着助理和其他人一并下了看台。 张然再坐了一会，情绪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车上等。” 从五号门出了体育场，眼睛稍一扫，外面好多宣传广告还没清理，依然见到散落在地，再往前走，一路有些路灯也被撞倒，完好的路灯下，不时还能见一滩滩的血渍，望去极其触目惊心。 他望着地上的血迹，脑里又在轰然作响，有个声音一在叫：弄死那个人，弄死他！ “轰隆”一声雷响，把张然惊醒了过来，他和苏清莹都同时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有闪电透过云层，照亮了大半个体育场。 随着雷声的响起，张然感觉到脸上突然一湿，他抹了下，却是水渍，然后更多的雨滴从天空洒落了下来。 必须要快走了，车上他没留更换的衣服，一会淋湿了，还要去见领导，那可就让领导误会你在表现了。 坐上车时，雨哗哗地下了下来，而且还很大，张然摇下一点车窗，转头望向雨下的体育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能不能洗去体育场外的那些受害者的血迹？ 现在还不知道开会是去哪儿，他也只能是和苏清莹枯坐在车里，等着领导们的通知。 坐一会，张然才想到，苏清莹不用跟着自己这样枯坐啊。 他坐直身体启动车，对着苏清莹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出来一天了。” 苏清莹哦哦地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 转头看到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自己走的那话就没能说得出来 苏清莹说了个小区的名，张然听着，像是海州蛮高档的一个小区，看来苏清莹家境并不差啊。 开车过去，果然是个高档的别墅区，车停在门口，保安打着伞就过来了。 张然自是不会在意是不是高档，看有保安的伞，苏清莹也不至于会淋成个落汤鸡，他对着跟保安站一起的苏清莹挥了下手，话也没说开着车就走了。 第99章 临时常委会 既然是常书记回来，那估计开会的地点会在市委，张然想了想，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市委边上不远，就算改到市政府开，转过去，也就隔一条街即到。 望着车窗外的大雨，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很想就此驾上车离开这儿，离开海州。 电话适时地响起，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海州市公安系统的警察估计都认识，正是简毅打来的。 简毅说得很简单：“来市委，跟门卫说是来开会，他们就会放你进来。九楼会议室。” 张然应了，开上车转个弯到了市委大门口，门卫来问了声，张然说声开会，门即打开让张然开了进去。 雨还是下得很大，张然只能是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距离，再冲进了大楼内，本来可以开到大门前下车，只是车堵在大楼的大门，实在有些过分了。 他方到九楼会议室，都还没进去，就见市里的一干大佬们陆续从不知哪个角落依次进了会议室，看到张然，都对着他一笑，似是已认识了他般。 这让张然感觉有些奇怪。 简毅也到得早，来到看到张然，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就进了会议室内。 张然自是只能坐在最末位，然后前面是简毅，他不是常委，这会议室内的位置也就比张然高出一点，然后是市委常委的一干人，再然后廖海山跟着进来了，廖海山方坐下，常天明跟着一个男的也进来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常天明都没捞得到首位，最上首是那个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男人。 常天明坐下，示意了下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周立书记。” 他是望向最下首说的，其实就是说给张然听，这儿估计也就他有可能不认识周立。 然后把常委里的一班人都介绍了，简毅也被介绍到站起来给各大佬敬了个礼，到最后的张然时，却没把他介绍给周立和一干人。 介绍完，常天明道：“今天这事，受中央的指示，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所以责成周书记来调查事情原委。下面请周书记讲话。” 众人欢迎完，周立说得很简短：“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很简单，就四个字，从快，如实。从快是尽快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让人民群众安心，如实是给人民群众还原一个真实的事件起因，不找借口不推诿。” 说完这句他即表明自己讲话结束，半分钟都没有，但这更表明了他的态度：我来不是听口水话的，我要的就是简洁和真实。 常天明也没废话，示意了下道：“简毅同志，麻烦你把今天的情况作个汇报。” 简毅站起来，先给各个大佬敬了个礼后，才接着说道：“今天这事，刚才我们突击审问了肇事的那个司机，再结合我们的调查，这就是一个无差别报复社会的案件。” 其实张然从他的穿着和那辆车，再听到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这个词，也能大致猜到这人的情况。 按警方的调查，这人生意失败，然后又离婚，所有都到了人生的低点，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出来时头脑还在发热，到了体育场时，看到许勤的演唱会的广告，想也没想就把车开向了体育场。 因为他老婆和小孩都是许勤的粉丝，在这时的他看来，许勤也是造成他离婚的原因之一，喝了酒再看到许勤演唱会的广告，想着老婆肯定就在里面，所以，才一路开着车撞了进来。 撞了一个两个人后，心一横就再没顾忌，一路就从公路撞到了体育场，从体育场路到体育场大门这一段三百米不到的路，可以说是一路血腥，死伤无数。 撞进体育场也就是随意了，然后看到舞台前聚集，于是就想着许勤肯定在舞台，她是自己离婚的重要原因，那当然要撞死她才行。 如果没有张然，不说许勤，光舞台前的死伤只怕都不止百人。 其实这是非常偶然的事件，可以说在座的任何人都没责任，但咱国的事情根本说不清，莫明其妙就下课也可能，何况还死伤这么多。 简毅就如同周立说的，如实说，没添盐加醋，也没给在场的警察推脱，如果真有人因此受牵连，那只能用命苦两个字来解释了。 简毅说完，会场里静悄悄地，各常委其实都不知该说啥，只能是不时望向在上首记录着的周立，看他这省里来的大佬如何说。 记录完，周立问道：“简局长，还有要补充的吗？” 简毅转头指了下张然道：“张然同志当时就在现场，也是他制服了那个司机的，可以让他补充。” 张然只能是站了起来。 周立眼神比刚才要温柔了些，望着张然道：“张然同志，麻烦你把当时看到和经历的情况给各位领导做个汇报。” 张然说的就跟简毅说的当然就不可能是一样，他是从车到了五号门撞了人后开始讲起。 从自己跳下体育场，看到有人被撞，扒着车被带去体育场，再自己出手制服司机都说了，连那个警察要扒车被撞倒，他也如实说在哪看到的。 听他说得很是平淡，但是大家都可以听出其间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张然讲述，没一个人打断他的话。 后面廖海山在他刚救出李小婉时出现在体育场，他自是也要说出来，这些做不了假，太多人在那儿拍视频了，网上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的视频。 周立听他说完了坐下，长吁了口气道：“张然同志不错，不退缩，胆大，又有勇有谋，是个好同志，没有他在现场，我都不敢想像现场会是怎样的惨状。” 廖海山接口道：“当时他钻到舞台下救人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确实是冒着生命去救的人，没有他当时在场想到办法，那受伤的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真正的是有勇有谋。” 常天明望着简毅：“你们培养出了一个好同志，而且还这么年轻。” 周立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合上，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善后工作，一是全力救治伤者，市里没资源，跟省里说；二是安抚死者家属情绪；三是把调查情况如实通报，稳定社会秩序。” 第100章 吸取正能量 他顿了顿：“至于责任的问题，我回去会如实汇报给省委省政府定夺。” 看他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周立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挥手制止了常天明和廖海山的相送，话没再说就离开了会议室。 看这样子是要连夜赶回省里汇报了。 常天明又回转来，对着众人道：“其他也没啥说的，简毅你这儿再深挖下，看司机那儿还有没其他的动作，海山你责成救治，宣传部门关注事态，该宣传的宣传，该控制的控制。其他的后面再进一步再研究。散会！” 站起来，走到张然边上，张然急忙站了起来，常天明伸手跟他重重握了下，再拍拍他的肩：“你很好！” 张然稍一笑道：“职责所在。” 常天明听着这话，点点头：“说得好，看来你平时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转头对着站边上的简毅道：“你们是真的培养了个好同志！” 这话他今天第二次说了，可见张然于他的印象是极其深刻了。 随着常天明走出会议室，其他的常委们也紧随着出了会议室，出去前，都跟张然握了下手，说些勉励的话，张然有些汗颜的是，这么多市里的大佬，自己也就认识市长廖海山和政法委书记陆遥。 这也不怪他，他离这些人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在今天之前根本没必要去认识这些常委们，不认识也正常。 等所有人走完，简毅才示意了下，带着张然两人出了会议室往电梯走去。 简毅望了眼稍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张然，轻吁了口气：“今天还好有你了，过后肯定会讨论怎么嘉奖你了。” 张然沉默了下道：“不仅是我，还有个同事也想像我一般扒车上去制止犯罪，只是他没成功而已，他也该得到嘉奖。” 简毅一时没了声音，走到电梯口站定，却没按往下的按钮，张然看了眼他，伸手按下了按键。 等电梯从下面上来打开门进去，望着电梯内反映出的自己和张然，简毅突然道：“那个同志姓裴，叫裴力……他没救得回来。” 张然突然间就呆住了，那个在体育场外想扒上车的同事，他只是晃了眼，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得清，以为被撞一下不算什么，不想却是伤重不治了。 他没有张然那样强悍的身体，但当时面对急驰而来的越野车，却是想也没想就想扒上去，这也才是真正的义无反顾。 直到跟简毅分开，他坐上车，脑子里都还在转着裴力被车撞得飞出去的画面。 长吁一口气，望着车外变得稍小的雨，张然启动车向着家里开去。 进到屋里，张然灯也没开，就静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再没犹豫，那个司机，不可能再让他活到法院判刑那天。 有可能的话他今天晚上就想弄死他。 想了想他问道：“万老，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人？”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又不能隐身，怎么弄死？弄死了像你说的，你们其他的同事还要背这锅。” 张然道：“易容呢？易容进去，然后用魔力或是法力点爆他的大脑，让人觉得是脑溢血而死。”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废话。 姬老头接话道：“你易容成谁呢？不认识的人谁让你进去，易容成认识的人，那岂不是要连累人家？要弄死他让人查不出来简单，但是要瞒过所有人，还不牵连别人，这就麻烦些。” 张然听着这话不由沉默了，确实，现在都关进去了，他现在能用的就是易容，这却是突然连累别人。 万老魔笑道：“管他麻的连累谁呢，人多的时候去，伸手去点一下，反正是脑溢血，只要不让人看到是你出手，那就谁也没责任。” 张然听得眼睛一亮：“这可以啊……不对，那个司机边上我根本插不上手，近身边都近不了。” 万老魔哼声：“笨蛋！你易容成能近身的就行了啊，到时人多时再下手，也不会连累人。” 张然想了想，现在这司机肯定是严防死守，没人可以不经许可接触到他，要接触，就只会是提审的时候，但提审时，他又不知道是谁提审，就算知道是谁提审，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提审。 这样他想易容谁都没办法。 姬老头道：“你非要弄死他干嘛？反正最后他也是个死，早死晚死你何必这么在意。” 张然道：“我想到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个我的同事，我就觉得这个渣滓多活一分钟都是种罪恶。”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觉得也应该弄死他，不弄死他，姬老头，我想到时真修练后面，你和我都会因这小子的执念形成业障，那时别说……嘿嘿！” 姬老头轻嗯了声：“这也是我担心的。” 张然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业障，但想来不是二老修练时所喜欢的，这是难得地两老没有为一事而抬杠。 张然道：“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那就想办法，看怎么最快弄死这司机。” 姬老头道：“要是不急，过段时间，等我这儿正能量收集吸纳得差不多了，拼尽全力，应该能让你隐身一会儿。” 张然听着不由一喜：“啊，你不是说过我想隐身境界还差得太多吗？怎么现在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呢？” 姬老头道：“我也不知道，就今天晚上，突然间有无数能量向我汇集，虽然每一丝都比较弱，但数量非常庞大，我想慢慢收纳几日，再修练提纯，应该能让你隐身，不说隐身几个时辰，一两分钟应该可以。”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我被领导称赞得太多了，所以你这正能量才多起来？” 姬老头的声音顿了下才接着说道：“不对，你们各个领导的称赞比较厚重，这个能感觉得到，但是那种细微的正能量，与领导们的赞许还是有所区别，唔，像是你在体育场那些观众看到你救了人后的那种。” 张然听着，心念一动，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海州事件，然后各平台的热搜基本都是这件事。 第101章 人美心更美 点开看，有不少是观众拍下的现场视频，有那司机开车撞人的，自是也有他跳下楼追车的，还有扒上车打晕那司机，和后面救下李小婉的视频。 下面的留言评论就有说这人太厉害了，有说这人真的是救命无数，然后有人扒出张然是警察，下面就是对张然这小警察的一片赞许。 撞车的视频几平台加起来有差不多近千万的点击，而他扒车打晕司机的视频也差不多，下面全是一片赞许，点赞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评论也有近万，基本全是对张然的正面评价。 张然哈地笑道：“姬老，会不会是这些社交媒体上对我的赞许，也会汇成同样的正能量呢？” 姬老头想了好一会道：“或许真可能，因为这都是对你张然的赞许，称赞的就是张然你，能量场是相互的，不管是当面的赞许，还是网络的点赞，最终都会汇集到你这。” 万老魔哼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知道了，他刚扒上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制造的恐惧慌乱和死亡这些负面情绪，就汇集到了他身上，被我吸纳了。”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当时我只是在车上，这负能量我也能吸纳到？” 万老魔道：“一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当你对那个司机出手时，你们产生了关联，他制造的死亡恐惧，也变成了你的。” 张然笑道：“那岂不是境界就提升了？”笑过后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毕竟这境界的提升是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 万老麻哼道：“再提升也不够你隐身的。唔，我们魔法于隐身不太注重，这个还是要看姬老头的。” 张然道：“姬老，那就这样，一般像这样的热搜，怎么也能热三天，今天是太晚，明天估计才会发酵，到时你汇集的正能量会更多，三天后我们再看能不能隐身。” 姬老头嗯了声，听着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万老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怼他的机会，骂道：“姬老头，瞧你那德性，这么点法力也舍不得，这样，到时我也帮着，你法力和我魔力同时进行，你让他隐身，我给这小子加速，这样应该没啥问题了。” 姬老头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担心到时隐身不了，那才是丢大人了。” 张然笑道：“不会了，你不知道网络的力量，像这样重大事件的热搜，几个平台，没个十来亿的点击下不来。” 姬老头嗯了声：“这个我觉得有点像以前的信愿之力，我的信徒们也会带给我能量，想必是同源的。” 这么一说，倒是挺想像的。 张然一拍巴掌道：“好了，就这么办，三天后看情况而定。再不行，等他进看守所，老子易容成看守人，进去再换变成一个杀人犯，把这人弄死，那时就算发现了，也跟其他人无关了。” 两老都笑了：“这主意不错，不好的就是能让这人多活一段时间。” 张然道：“就这样了，睡觉！” 心情一时好了不少，虽然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他也懒得再弄吃的，倒床上就要睡去。 眼睛方闭上，电话就响起，拿起来却是王强的：“张然，嗯，你开完会回到家了吧？” 张然道：“是，刚回到家睡下。” 王强道：“张然，听着刚才传来的消息，你……嗯，真的是厉害，又为我们所争得极大荣誉了。” 张然道：“王所，我就是恰逢其会，我想不管是谁看到那情况，都会出手，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又力气大些而已。” 王强嗯了声：“说是这么说，当时的情况，敢跳上去，敢顶着危险去救人，那就万分了不起了。” 张然没法接话了，稍停只能说到：“王所，我是警察，肯定会去做，当时也有同事奋不顾身的。” 王强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已知道了那个叫裴力的同事的事，再一会他说道：“我听简局说，你在现场差点因脱力晕了过去，这样，你明天好好休息，不用通报我们了，也不要出去外面了，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然也没矫情，点头应道：“好，那我明天就睡到自然醒了。” 王强笑道：“就该如此，行了，你早点睡吧！” 王强的电话刚挂，江晨的接着就进来了，想来都还在所里，难说就在两隔壁，一个打完，一个接着。 说的其实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江晨多说了一句是：“不爱惜自己！你还年轻呢。” 张然只能嘿嘿笑着却没法回。 最后江晨也说道：“明天和后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不用想了，没事也别来所里，唔，电话还是开着，难说市局会叫你。” 张然只能应了。 他确实也够累，虽有补充，但一直用神识，精神又高度集中，消耗是真的大，他闭上眼就睡了个昏地暗地。 醒来已是近中午了，主要是被饿醒的，可惜自己屋里才搬来，什么吃的也没有，只能是到小区门口把自己填得饱饱的。 再回来，他最关心的就是网络上对于自己的评价和赞许有没增多，打开各平台，撞人的视频已下了热搜，这必然是为社会稳定要控制传播。 不过公安蓝底白字的通告也发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把事实说明了，这个民众自是会来判断。 确实看了通告后，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在骂那个司机，没几人说公安和许勤要承担责任的。 他扒车的视频却是一直在，而且各个版本的都有，点击他算了下，已逼近两亿的数，赞许的当然最多，质疑的也有，最多的是质疑是不是剧本演的，毕竟现实里跳上高速的车和击碎车窗玻璃，没几人能做到。 当然，这质疑只会是极少数，毕竟发的版本太多了，那时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跟许勤的互动，拍这扒车的视频不要太多，是人都看得出，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视频不可能是演的了。 更让张然意外的是，比他更热的一条热搜，却是许勤的，热搜文字是“人美心更美，许勤舍生救人”，张然点进去看，却是车撞过去时，她抱着那小女孩然后转身用自己后背去挡车的视频。 第102章 只能以身相许 这视频现在看着确实够惊险，许勤倒地起身后抱起女孩，再毅然决然的转身，小女孩脸上的惊恐，车上司机晕过去后摊开的四肢，撞得七零八落的舞台，就连躺在引擎盖上随着车在不住颠簸的张然的神情也拍了下来。 再有这条，其实更佐证了张然视频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称赞许勤的，其他的才是称赞张然面对危险时的平静。 他才不会关心许勤的热搜是不是排自己前面，他更关心的是因为热搜，自己吸纳了多少从网络汇集来的正能量。 他问道：“姬老，现在是不是吸纳得很多了？” 姬老头应道：“确实比昨天多得多了，不过只是这点，想运行隐身术，还是不够。” 张然叹口气道：“那还是要积攒满三天才行啊！” 姬老头道：“按这速度，三天应该可以隐身极短的时间，不过肯定消耗极大，到时我要再吸纳修练很久才能达到现在境界了。” 张然道：“没事，法力没了可以再修练出来，但这个渣滓不弄死他，我心里肯定过不去。” 姬老头嗯了声，没再说话，想来是一门心思在吸收着事关张然的正能量。 王强他们让他休息，他却是在想着那些小日子人的事，就些枪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要是不能查到结果，他肯定会睡不着觉。 心里就想到刘青说的，小日子人运人过来卖春，那会不会这两人跟这些人有关联呢？ 在小日子，从事卖春的，基本后面都跟地下社会有关联，而能想到弄枪，说没组织都不可能，毕竟是那么多支枪。 张然拿起刘青的电话打了过去问道：“你帮我查两个小日子人，样子长这样……你看看，你说的那批从小日子组织人来卖春的人里，有没这两人。跟小三也说声，让他把他的人散出去，想办法找到这两人的信息。” 刘青应了，却是问也没问一句张然为何要找这两人。 看张然要挂电话，刘青道：“龙哥，小三来说，麻皮那儿他行踪都掌握了，看什么时候动手。” 张然道：“你做计划，到时给我看，我主要是出手，事前的行动和事后的收尾，这些你们来做。” 刘青道：“好！” 张然相信，有刘青和小三儿的眼线和面儿，想找到这两个小日子人不难，难的是后面如何跟着他们找到枪。 至于想找到在后面交易的人，以这人的谨慎，张然都觉得不可能。 这边安排完了，微信响起，看却是苏清莹的，就问道：你醒了？ 张然懒得去回她，虽然昨天她在台上喊那一嗓子，也救了不少人，张然却是觉得，少跟这女孩儿交集的好，主要是觉得两人性格差太大了，坐一块两小时都可以不聊一句。 想着这时候没事，要不去看看李小婉，昨天救去了，却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这刚想着这事，电话响起，却是李鸿宇的，张然微一笑，这是李鸿宇估计知道情况了。 李鸿宇电话接起就长叹一声：“小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又救了我妹妹一次，而且这次，我看着比上次更凶险。” 张然笑道：“是不是你妹妹，当时情况我肯定也要救，是小婉，那我更该救了。” 李鸿宇道：“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你李哥的跟我说。” 张然笑了：“以后那也要等你当官了，你弄一个小官我当当。” 李鸿宇哈地笑了：“那你等着就是，为了你，我到时有机会就求外放！” 张然道：“别别，你外放跟我无关，别以后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鸿宇道：“你不懂，我想再往上，那必然要经历外放这一过程，基层经验异常重要。” 张然道：“我又不懂，你爱咋咋地吧。得，你在哪？我想去看看小婉，看她如何了。” 李鸿宇笑了：“我正好就在医院，你来吧。” 张然应道：“那你发个定位来，我现在出发。” 二十分钟后，张然到了海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按着李鸿宇发的找了过去。 李小婉住的虽然不是特护，却也是单人病房。 病房里李小婉闭着眼正在睡觉，脸色很是苍白，不过看着那些仪器什么的数值都挺稳定，这点张然倒还知道。 李鸿宇对着他招了招手，两人出了病房。 李鸿宇轻嘶了一声，看着他有些头痛：“你这接连救了我妹两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谢字了，唔，要不，我跟小婉说说，让她做你女朋友得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反正你们年岁也相当。” 张然听着只觉哭笑不得，瞪着李鸿宇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兄长的，把妹妹就这样推出去。” 李鸿宇笑道：“主要是对你我也有好感，为人又不错，职业也行，做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错。” 张然手挥了挥，这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问你妹，问你父母。” 李鸿宇扁了下嘴：“我家我说了算，我父母在农村，根本不管我兄妹的事，父母不管她，那自然是我来管了。她年轻，不懂什么才是好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绩优股，那必然要抓牢在手才是王道。” 张然哼了声：“你自己还一地鸡毛呢，就来管别人的感情事。” 李鸿宇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烦意乱，也像张然般挥了挥手道：“这不是一回事！算了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懒得管。” 张然听着想笑，只要说到他的感情，李鸿宇就只能投降：“李哥，你这感情问题不解决，到时领导可不敢重用你啊，我听说领导们要提拔人的时候，怎么也要成了家的，这样人家才觉得你能安稳。” 李鸿宇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但也不是绝对，到我真要外放，就跑偏远些的地方，领导就会觉得你没成家没有拖累才更有拼劲。” 张然稍一想，也不由点头：“那倒是，没有家庭，想去哪去哪，真适合去偏远基层锻炼。” 第103章 上进的机会 李鸿宇伸手拍拍他：“我抓紧这两年上一个台阶，在常书记外调前，我寻求外放，到时我把你带上，跟我一起去打天下。” 张然哈地笑了：“你要外放，到县区这一级也就副县副区，能带人去？再说，我就只能做警察，跟着你做什么去？” 李鸿宇轻哼了声，傲然道：“所以我才说要努力啊，而且以我能力，外放不是正职都是对我的侮辱，唔，哪怕差些的偏远些的区县也行，那也容易出成绩。” 张然拱手道：“先预祝你外放正职成功！” 病房里突然传来李小婉轻轻的声音：“哥，哥。” 李鸿宇听到这声，急忙进了病房。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 李小婉眼睛已睁开，只是眉头在皱着，这应该是伤口疼痛引起。 看到张然，她眼睛亮了亮，轻轻说道：“张然，你来了啊。” 张然点点头：“正好没事，跟着李哥来看看你。” 李小婉大眼稍闭了闭再睁开，望着张然道：“谢谢了。” 张然微一笑道：“不用谢，我是警察，职责所在了。” 看她说话牵引，眉头又皱了起来，张然道：“小婉，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还在伤着，你要少说话。” 李小婉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再坐了一会，跟李鸿宇随便扯了两句，看李小婉一直就拿眼看着他，张然一时觉得有些别扭，找个借口就想开溜了。 李鸿宇送他方到门口，就见有两男一女向着这走来，女的口罩黑镜，还戴个墨镜，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张然却是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许勤嘛。 许勤看到他，呀地差点叫出来，急忙走上前来说道：“张然，你这是也来看小婉了？” 张然看了眼李鸿宇道：“小婉她哥我们认识，所以，趁今天没事来看看了。” 许勤笑道：“那正好啊，我们一起进去看小婉。” 张然干咳一声道：“咳，我刚才就来了，正要走呢。” 许勤望了眼边上的李鸿宇，李鸿宇点点头道：“小然他来一会了，小婉刚醒，他正好有事要走。” 许勤哦了声，取下墨镜，大眼望着张然，声音都带着点小撒娇道：“你陪我进去一会吧，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张然呃了声，你还有啥能跟我说的？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这时真不管不顾走了，那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反正进去说两分钟后，找借口再走就是。 看他站定，许勤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她伸手拉了拉张然的衣袖，带着两个男的一起进了病房。 李小婉在里面已听到了许勤的说话声，张然他们进去时她想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动却是疼得满头冷汗，许勤见状，急忙过去把她摁住道：“别动别动，你伤那么重，先躺着养好了再说后面的事。” 她手招了一下，对着边上一个男的道：“帮我去问问医生，小婉的情况如何了。” 李小婉轻声道：“医生说没事了。” 许勤伸手拉着李小婉的手道：“我这儿你就先别管了，暂时我这也要等事情处理好后，看公司的安排，等你好了，再来帮我。” 李小婉轻轻点点头。 许勤就拉着李小婉轻轻说着话，其实更多就是她在说，李小婉只能听着，边上三个男人也只能干看着，也没法插上嘴。 再一会，去的那男助理跟着一个医生来了，医生看到许勤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还是听着许勤的询问，把李小婉的情况说了。 骨头已扶正，现在就是只能静养，好在李小婉年轻，按医生说，半个月左右就能下床，三个月应该能全愈。 张然本来也是打算听完这些病情就走的，现在正好跟众人道别。 许勤道：“哎，张然，你稍等会。小婉，我这找张然说点事，你休息一下，我说完事再来看你。” 示意了下，就让两个男的守在了门口，她则是跟着张然出了病房。 出来墨镜就戴了起来，海州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被认出来，难免影响医院的运行。 也没敢走远，就站在病房前不远，还不敢对着大门方向，就背对着跟张然说话。 许勤看了看周边，见没人在注意她，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你，说实话，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警察，职责不允许我看到了这样的事而不采取行动。” 许勤墨镜下的大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张然，张然不用神识也能感觉到。她接着说道：“话是如此说，但对于我，必然要用实际行动感激你的，不然我心里会一直不安。” 张然摇摇头道：“我们系统会给我嘉奖，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感激。说实话，我更喜欢咱系统内的嘉奖。” 许勤笑了：“意思是你想努力上进了？嗯，这方面我也能帮上一些忙，毕竟我就是从海州出去的。” 张然那天见他和廖海山的关系，就感觉到她在海州应该有依仗，这是必然，只要到了某一层级，她与海州就是相互成就。 想到这他不由想笑，李鸿宇今天这么说，然后许勤也这么说，那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上进呢？ 上进当然谁都想，张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更想着通过自己努力上进，他现在可以说带着超强的作弊器，想上进真不难。 他摇摇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嗯，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上进。” 许勤一时就被这话噎住了，张然似乎还隐隐有责备她看轻了自己的意思。 许勤急忙辩解道：“我没什么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表达下我的感激之情。” 看她似乎是真着急了，张然挠了挠自己的脑门道：“这样，哪天请我吃顿饭就行，吃西餐吧，还没去高档西餐厅吃过呢。” 听他如此说，许勤轻吁了一口气，明显地感觉到她心情变好了：“那没问题，这是小意思了，等我有空了我联系你。” 张然应了，挥挥手想跟她道别。 第104章 行凶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看到许勤站在边上，急忙过来道：“许小姐，那个李小姐没什么事了，嗯，我们会按您的要求上最好的药给她，以便让她尽快康复。” 许勤淡然一笑，眼睛瞅了下他的胸牌道：“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王主任稍有些腼腆地又说道：“许小姐，嗯，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您看，难得遇上您，能不能麻烦您帮她签个名？” 边上张然看着，不由想笑，这王主任倒也是知道见缝插针。 许勤轻笑道：“当然可以！” 看了看王主任，手上示意了下，王主任哦哦地应着，急忙跑到护士站那儿拿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 张然笑着对许勤挥挥手示意自己先走，许勤拿起笔几下在笔记本上签好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也挥手向着张然道别。 张然越过两人往前走去，方走出两步，他即感觉到自己心神一跳，似感觉到有危险从侧后而来。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向前再多跨出一步，一转头，就见一个人从护士站那边转了过来，抬头看到王主任和许勤站在边上时，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砍刀，就向着他们砍了过去。 他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而那人离许勤他们更近，他这一转身，想去救也来不及，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人要砍的是谁。 脚下猛地一蹬，力量涌出，他一步即跨出了刚才几步的距离，伸手去拦那个行凶人已不可能，他只能是伸手去拉背对大门离他更近的许勤。 不管是距离还是亲疏关系，他都只能是先拉许勤。 而这时许勤也看到了拿刀人砍出的砍刀，她啊地叫了出来，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方叫出来，一股大力从她的腰上传来，却是张然一步跨出，手伸出去拉住她的腰。 他还担心如果是拉手，她没反应的情况下，手拉了，身体还在原地，所以直接去就是搂着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再转过身，抱着许勤在地上转了两圈，方抱着许勤站起来，顺势把许勤挡在了身后。 那行凶人第一刀砍出，王主任听到许勤的叫声，愕然间一转头，那兜头砍来的砍刀顺着耳侧落下，正正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疼得“啊”地叫出声来，脚一软人差点坐倒在地。 那人拔出刀来，一点都没犹豫，又向着王主任的头上砍去。 张然方抱着许勤站定，王主任就已中刀，他马上反应过来，凶手针对的是王主任。 神识瞬间涌出，手上在许勤手上一抄，就把刚才许勤给王主任签字的那只笔抄到了手上，神识再往前锁定了凶手，手上的笔闪电扔了出去。 凶手第二刀刚要砍下去，张然的笔已从他的手腕射了进去，直接把他手腕刺了个对穿，凶手“啊”地惨叫一声，手上的砍刀再拿不住，从王主任身前掉到了地上。 张然笔方射出去，人已越过许勤，一个跨步上前，右脚向着那人飞蹬了去，这时王主任刚好痛得要蹲下去，张然这一脚蹬出，正好从王主任的头侧掠过，蹬在凶手的胸肩处。 他这一脚力量极大，而且他觉得这凶手刚才行凶时极其凶残，话都不说一句，掏出刀就砍，虽是不明凶手为何会如此，但他却是恨极了凶手的凶残，所以这一脚差不多用了三四分的力。 他腿上的力量就算只是三分，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一扇防盗门踢飞的，这一脚蹬在凶手胸和肩的交界处，凶手的锁骨肩骨应身而断，人也向后飞出四五米远，落地上后却是只剩下惨叫声了。 从凶手掏出刀砍向王主任，到张然救人，王主任中刀，张然再出手，前后只怕还没五秒钟，却是一个血淋淋地坐倒在地，凶手则是滚落在地惨叫连连。 而这时，其他的医生护士才反应了过来，看到此血淋淋的一幕，“啊”地好多护士才叫出声来。 一些病人和家属叫唤着往房间或是大门外跑，一些则是坐在地上根本没法动弹，也有医生看到了事情已解决，自己主任半身已血淋淋的，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快救主任，快救主任！” 一时楼层内乱成一团。 李鸿宇他们从病房内出来，就正好看到王主任血淋淋的样，他愣了愣，嘴上叫道：“这什么情况？” 张然一拉许勤，说道：“你赶紧进病房去。” 许勤这时要是让人认出来，那不管凶手是砍王主任还是因为什么，到时肯定会被传得面目全非，所以，趁着现在乱成一团，先让许勤进单人病房内避避才是。 许勤也才刚回过神来，人站在张然身后，却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 刚才凶手那一刀砍来，她又不知道砍的是谁，是真吓到她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在抖，再听到张然的话，她一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张然看她没反应，双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护着她进了病房内。 许勤被他这么搂着，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张然，她只感觉心里一片平静，到张然把她安坐在椅子上说道：“在这儿，不要出去，我去外面善后。” 她点点头，手伸出去拉了下张然的手说道：“好的，你小心。” 张然被她拉了下手，人不由愣了下，下一刻他轻拍了下她的手，没再说话地走了出去。 许勤伸出手去拉张然时，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脸不由得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主动伸手去拉张然的手，那时就是觉得要拉一下张然的手才觉得平静。 外面王主任已被自己的同事放到了担架上，有护士和医生正在给他裹伤，但那一刀砍得极深，一时却是没法止住血。 不过毕竟是在医院内，张然神识感知了下，王主任伤得重，却并无大碍，缝住伤口止住血，再输点血，应该无性命之忧。 王主任那儿他也没法帮得上忙，张然走到那个还在地上惨叫的凶手边上，神识探去，笔从手腕穿过，手腕还能不能养好就不确定了。 第105章 再救一次 再就是肩骨和锁骨都断了，想养好，比起李小婉断的肋骨就要难太多了，而且过后他只能是去看守所里养伤，到时能养成什么样也是听天由命了。 也是张然留了力收了手，不然，只是那支笔，张然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射入，力量大些完全能贯穿颅骨，根本没可能活命。 唔，现在是白天，受姬老头的影响，怎么也会留手。 打了电话，再一会，医院前的警务室即来了人，跟张然交谈了会，人也没法带走，只能是先就地在医院里医治了。 这么会，张然打听了下，王主任的伤已缝好，毕竟这儿就是外科，他躺在自己科室，医疗肯定是最快速最好的。 听着边上护士医生们的说法，这凶手就是个病人家属，病人没治好，就认为是医院王主任的责任，一直在闹却是没有解决，这次直接拿起刀来行凶。 今天幸好是张然在，救了王主任一命。 张然自己也暗叹了口气，要不是许勤拉着自己聊了聊，他如果先走了，王主任绝没幸理，要是正好许勤在边上，难说也会受到牵连。 再一会更多的警察到来，自是要走程序，张然伤了人，更要去做笔录，不过看到是他，同事们都很是热情，拉着他先问了会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才问今天的情况。 做笔录时，手机响起，他都没接，只是用神识感知了下，却是许勤的，再一会，他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 当然不可能在笔录时回她信息了，笔录完张然却也忘了回她，后来想起，已是晚上，也懒得再回她。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沾上许勤的边，似乎就会有事情发生，而且都是极凶险的事，想来以后还是少离她近些为妙。 再一转念，要说沾上就有事发生，似乎李小婉才是，第二次命都差点没了，这次又是来看她，然后遇上砍人，虽然不是砍的她。 张然脑里一直在转着这些，感觉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不管如何，许勤和李小婉是要少沾，真的是有魔性，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连累得两人丧命？自己是刀枪不入，别人可是血肉之躯。 答应了陪许勤吃一次饭，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再不见。张然极其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根本没法解释。 自己体内一个魔君一个仙帝，这也没法跟人解释。 到下午时分，张然医院救人的事，整个市局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江晨就先打了电话给张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去哪儿都能遇上事。” 张然听着只能干咳道：“江所，这可不由我控制，这样的事，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江晨想想道：“也倒是，别人遇上，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反而会伤到自己，我听人说，你那笔把人手腕都刺穿了，没那一下，那医生估计会被砍死了。还有你那一脚……” 听他没说下去，张然皱了下眉问道：“我那一脚有问题？” 江晨听他紧张，不由笑了出来：“你那一脚一点问题没有，是看了视频，你没助跑一个跨步，就近三米，然后再一脚踢出也是两米多，一脚就把人骨头踢断，腿上力量太强了，都说你不去跳远可惜了。” 张然听着松了口气，不说他出手有问题就行：“当时情况紧急，才能爆发出能量，现在再让我踢估计也踢不出来了。” 江晨长叹一声：“现在局里都在头痛，你这一天天的立功，都不知道该怎么奖你了。上次的功申请上去还没表呢，体育场的事又来，体育场的事还没讨论完，这又救了人。” 张然笑了：“救人那是应该的嘛，我警察啊，那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救？” 江晨再跟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王强的电话就跟着来了，自己所刑侦室的，连苏清莹都发了信息来问，后面是赵正声也电话问了下情况。 到五六点的时候，简毅的电话也进来了，电话很简短：“张然，我简毅，到市局我办公室来。” 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佬这又是找自己干嘛？ 还能怎么，只能赶着去了市局。 市局的这个大大佬，张然在之前，别说接触了，能见到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自从上次抓嫖后，时不时就会受到简毅的表扬，像这次他没说，大致也知道是因为医院事件了。 张然进去时简毅看了下表，示意张然自己去倒水，张然现在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市常委会都去开了，倒没觉得有啥局促的。 倒了杯水坐下，简毅突然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干嘛呢？” 张然心里早有准备，如实答道：“我跟那李小婉的哥是朋友，正好今天没事，所以去看下她了。” 简毅点点头：“你不仅救了那个医生，还救了许勤是吧？” 张然道：“是的，她是公众人物，那样的情况下，就不好出面了，所以，就没让她露脸，笔录的时候我就说是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奇怪，他不想宣扬，其实是真为了许勤好，但没必要为这事找自己来一趟吧？ 简毅看他有些奇怪的样，微一笑道：“你别紧张，不是说你隐瞒这事，而是许勤把你救了她这事跟市长说了，市长才又打了电话给我，说你的好话。” 张然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是干干地笑了笑说道：“市长都知道了。” 简毅笑道：“你估计是不知道咱廖市长跟许家的关系，廖市长遇上这事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张然哦了声，还是干笑道：“我真不知道。” 简毅嗯了声：“这个你回去了解就是，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市局？以你这几次立的功，从派出所把你调市局，没人能说什么。” 张然稍一愣，即明白了，许勤说要帮他，这还是出手了，真不知道她和廖市长是什么关系，关照自己这样的事居然能直达天听。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是真更上一层时自己该如何选择，但真到了这机会摆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06章 海州万豪 简毅看他有些发呆，也没催他，就那样望着张然，这小子不仅是运气不错，而且是真有能力，到市局，或许才是他展现的更大舞台。 令他想不到的却是张然想了半天后说的话：“局长，我觉得我才刚实习期满，要是突然间就到了市局，虽然不知道您要安排我做什么……” 简毅接过他的话道：“我是打算安排你到刑警支队里，到缉毒队也行。” 张然笑道：“其实我刑侦的经验还太过欠缺，我觉得我该在下面再锻炼锻炼，况且我们所也成立了刑侦室，我在里面觉得也挺自在的。” 简毅听着，轻笑了声道：“你们倒是挺快啊。上次的事后，我就觉得你是干刑侦的料，所以这次市长提起，我就想着把你弄到支队来。既然你现在不想上来，而且也干着刑侦了，那就先这样，基层锻炼两年再来。” 张然点头道：“多谢局长您的理解。” 他是真没觉得去市局有什么好的，他现在不缺上升的通道，他首先要做的是怎么尽快让万老魔和姬老头境界提升，他们俩提升上去，张然的上升通道那也是必然广阔无比。 不仅是两老，他自己现在在慢慢消化两老塞给他的那些魔法和法术，只觉得太博大精深了，他越研究学习越觉得其乐无穷，这值得他去钻研很长时间。 而现在在所里这样自由自在，又能接触更多基层事宜，不仅是他对魔法和法术的学习，对于两老提升境界也更有利。 到了市局，就算是在刑警队，他一个刚来的小年轻，能做什么太多具体事？估计也就是在边上跟着学习的多，这于他现在的需要，真不是好环境。 简毅也不会太在意他的拒绝，反正都是在系统内，自己手下，他只是为了给廖海山一个交待，廖海山也就是给许勤一个说法，而选择权是在张然，大家都不会在意了。 出来时再想到许勤，才想起她发的短信，张然犹豫了下，还是没给许勤回过去，这也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许勤，她即是明星，还有影响到市长的能量，这与自己的阶层相差太大，张然有自知之明。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屁！小子你就是自卑心作祟，你也不想想，这世间明星和市长不知有多少，而有我和姬老头给你加持的，全世界独一份，搞得像你还不如一个唱歌演戏的一般，丢我的脸！” 张然听着这话，差点被噎住了，急忙道：“万老，这能一样吗？” 万老魔轻哼一声：“他们是凡人，你是魔是仙，确实不一样，你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他们，陪她吃顿饭，那才是给她面子，修几世都修不来的福。” 张然汗都下来了，这万老魔怎么是这心态？ 他急忙道：“其实是我不喜欢跟明星打交道，他们太耀眼了，公众每天都拿着放大镜看他们，我是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真扯上了，一天就应付媒体，你们也别想修练了。” 姬老头接话道：“这点我倒觉得这小子说得对，没必要在意其他人，过好自己的，修练自己，自身强大，那些什么身份都是虚的。” 张然笑道：“我这人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本来就想着一辈子安稳做个小警察的，现在虽然因为二老，我变得已不一样，但我做个小人物的想法不会变。” 万老魔哼了声：“没出息。” 张然也没在意，这本来就是他的梦想，他就只是想过小日子，做小警察。 但，从抓嫖那天开始，想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不可能了。 他只是尽量往这方面去努力。 晚九点左右，刘青的电话打了来说道：“龙哥，小三来信息了，说那个麻皮的行踪确定，让我通知您，他在那边盯着。” 张然嗯了声，这事不管如何，那肯定是要去弄了，怎么着事关自己，又那么多钱。 想想问道：“那个麻皮的信息收集没？” 刘青道：“收集了，应该很全面。” 张然道：“那好，在哪儿，我现在先来看那些信息，确定好了我再看如何弄这事。” 刘青嗯了声，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我别墅这，您来看吧。” 张然应了。 刘青这稍微的语气变化，他自是听出来了，他有些奇怪，去他别墅又不是头一次，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去？ 这由得你刘青？ 开上那辆扎眼的红车，张然到了刘青别墅，门口那儿栏杆居然就自动抬了起来，都不用登记什么的。 这刘青还真是把事情做到前面，车牌先输入自己的小区的门卫系统了。 刘青还是站在门口迎接张然。 张然手挥了下，先进了屋，坐下就说道：“以后这样走形式的的迎接别搞了，看着都别扭，而且真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呢。我不喜欢太过高调。” 刘青急忙点头道：“好的，龙哥，我以后注意了。” 说完他嘴角抽了抽，这个龙哥估计就喜欢做幕后的人，连车是红色的都觉得扎眼，像这样的人，不触到他逆鳞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手下做事也简单舒心，自己这个台前的人，其实跟以前不会有太大区别，反而能混更好。 这是必然，钱多了，背后还有强力大佬。看张然还很有担当，有事自己先上了，而不是让手下先去做炮灰。 张然伸手道：“资料。” 刘青递过一个平板，里面很详细地记录了那个麻皮的信息。 不过张然有些奇怪，东城可以说是娱乐和酒店酒极其丰富的地方，听着刘青和小三的说法，那个麻皮居然能在那儿混得不错，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知这麻皮有什么手段了。 一边看着麻皮的资料，其实就是个混混，从街头起家，到现在，差不多垄断了东城高端些的皮肉生意，他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小三有没说今天那麻皮在哪？” 刘青道：“在海州万豪大酒店。” 张然听得愣了愣：“海州万豪？那可是准五星级的酒店，在咱海州数一数二的了，他去那儿干嘛？” 第107章 姚富贵 刘青咬咬牙道：“您看他后面的资料，他经常在那儿了。” 张然直接翻到了后面部份，资料倒挺详细，说麻皮经常出入海州万豪酒店，疑是海州万豪的小姐就是他提供。 张然看着哈地笑了：“那这麻皮不简单啊，能给万豪提供小姐。这可比你厉害多了嘛。” 刘青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当时小三儿怎么撺掇您的，那麻皮真不简单，能在东城占住脚的人，岂是他能掂记的？我发展到最大的时候都没敢去东城打主意。” 张然刘青他们在南城，靠海，这儿商业运输业发达，东城有个大的沙滩，海水浴场一流，所以周边豪华酒店很多，娱乐和服务业发达，海州万豪还不是那儿最好的酒店。 但就像刘青说的，海州万豪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是头几的酒店，星级没到并不是不豪华，而是太土豪了，只有壕，却感觉上不了档次，硬件其实并不差，喜欢住这儿的就是各种壕老板。 土豪老板多的酒店，小姐当然能赚钱。 而这么个混混常常出入海州万豪，能在里面放小姐，岂只是不简单。 想想，张然问道：“那海州万豪的老板是谁？” 刘青微一笑：“我就知道龙哥肯定会想到这点。” 拿过平板来，却不是点开文件夹，而是点开了搜索引擎，再操作了一下，张然就看到了一个人的介绍： 姚富贵。 海州着名企业家，万豪集团老总，集团所含很杂，从矿业、冶金、外贸、海运、酒店，再到房产都涉及。 不用说了，海州万豪就是他手下的酒店。 张然看了一会，抬头皱眉问道：“你不会说，这个马波，其实是这姚富贵的手下吧？” 马波就是麻皮，因为长得极其干瘦如柴，认识的人就都叫麻皮，麻和马谐音，皮就是波无水了，这外号倒是极其形象。 刘青道：“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到您说要弄这马波，我去收集信息，才知道他经常出入海州万豪，跟这姚富贵的下属经理常见面，几个大些的酒店都是他在供小姐，于是我也猜想，是不是他就姚富贵的手下。” 张然点点头道：“不是这样，海州万豪怎么可能让他进入？那么大的酒店，就算是皮肉生意，可也不少。” 刘青道：“我在查姚富贵时，听人说这姚富贵二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混混，家是打渔村的，后来不知怎么弄成了打渔村的村长，然后正好打渔村各处开发成酒店，于是他就发了起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只是听这么一点，这姚富贵也不会简单了。 刘青接着说道：“打渔村就现在海州万豪这一片。” 张然只地笑了：“这我还真少知道，想来这姚富贵当村长这其间，捞得不少，所以才弄了这什么万豪集团吧？” 刘青道：“这必然，前些年房产开发什么的，中间猫腻有多少大家都清楚，不过这姚富贵在打渔村名声不错，大家的房和地征用了盖酒店，他就开发了房子免费分给村里，村里人又大部份都在他的万豪集团上班。” 张然听着头有些痛，最怕这样有钱又社会地位的人了，能随便搜索引擎上一搜就有的人，那肯定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了。 麻皮如果是他的手下，自己这打还是不打？ 不打那是应了小三儿和刘青的，要是打了，麻皮如果是姚富贵台前的人，打了他根本没用，马波没了还有牛浪，而且你也进不去人家的酒店。 看张然那儿脸色阴晴不定，刘青道：“现在看，小三儿是根本不知道后面这些道道，就看到人家台前吃香喝辣，没想到后面还有大佬在帮顶着。” 以张然现在对小三儿的了解，小三也就比一个马大哈稍好，做打手挺好，没法做事，更不会去计算利益关系，说他是想设计张然，不说没这胆，他也没那脑子。 连刘青这样的老阴鬼，都是查下去了才大致猜到麻皮可能是姚富贵的马仔，小三儿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了。 想了好一会，张然决定了，不管这麻皮是谁手下，还是得先去看看具体情况，真要惹上姚富贵，那实在没必要，钱赚不完，不是怕他，而是没必要。 决定了，张然问道：“小三就在海州万豪那儿盯着？” 刘青笑道：“说是那儿盯着，估计进不去，就大门口守着看麻皮有没出来吧。” 张然嗯了声道：“那行，我现在去找他。” 刘青皱了下眉道：“龙哥，您这是还要去弄那麻皮？” 张然摇摇头：“既然你都说后面有姚富贵的影了，我哪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去弄他手下？我进去看看情况，要是他就真一个皮条客，背后没人，咱再弄他也不迟。” 刘青微一笑，点头赞道：“谋定而后动，龙哥是做大事的人。” 张然哈地笑了：“少拍我马屁，我就是不想惹麻烦。” 刘青伸手递过一个像是名片夹的东西，张然接过，抽出来看了看，却是各种手机卡，可以说几大运营商的都有，看着有个十多张的样。 刘青道：“您不是让我帮您办些卡嘛，这些都是，如果有问题，扔了就行，一会我再给您一些手机，您装上就是。” 张然笑了：“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行，有心了。” 这刘青是真不错，心思缜密，又细心，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做狗头军师的料。 确实也是如此，做什么都先帮张然考虑在前，有这么一个手下，那真能帮张然自己省太多太多事了。 临出门，刘青拎了一袋子各式的手机来放到了张然车上，新旧机都有，他笑道：“这些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弄太好的。” 张然嗯了声，看着一堆手机和那些卡，一时觉得，要是真有个姬老头他们说的储物空间，那这些东西往里一扔就行，不像现在还要愁收放哪儿去。 唔，比如现在要去装土豪，弄几套衣服扔里面，再扔几条大金链子大金表，省得装土豪还要现去买衣服买金饰。 第108章 万豪的壕酒店 用朱老师他们那儿弄的身份证订了海州万豪的房，人则是化成了身份证上的样。 人再弄得稍胖些，把在商场里买的衣服穿上，都没去金店买纯金，而是去买了条极粗的假货戴上，金表也是一样假的，反正那小贩发咒赌誓死全家说，这链子和这表比真的还像真的。 车停到海州万豪前，神识扫了下，却是没见到小三儿。 电话打过去，小三儿听到他已到了海州万豪酒店，他不由奇道：“我就在大堂内坐着啊，没见你。” 张然道：“你不用见我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麻皮在海州万豪的哪？” 小三道：“酒店里有个会所，我打听过，他一般都是在那里面。” 张然听着直皱眉：“会所，那是必须会员才能进去了？” 小三笑道：“更高级的地方是需要会员，进去玩的话，比如洗浴按摩，入住酒店就可以，不然全是靠会员，麻皮哪有那么多高级的小姐嘛。” 张然道：“那就行了，你先回吧，我自己去找麻皮，后面如何，你不用管了。” 小三呃了声，还想再说什么，张然已挂了电话。 进入大堂，果然见小三儿在那儿探头探脑，估计还想找找张然是不是真进来了。 以前从没来过海州万豪，这次来，他打量了下这大堂，果然够土豪，能用金色的地方，不会用其他色，休息区的背景画，张然看居然是幅金箔贴成的画，光这幅画张然估计黄金都要用几斤。 怪不得说是土豪酒店，真正的不来这看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报上自己订房的名，张然等着前台在办理手续，他嘿嘿地笑道：“听说你们万豪的会所比较好玩是吧？” 前台的小姐姐对着他甜甜一笑道：“这个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毕竟会所跟我们是属于两个系统部门。您要了解的话，要不您办理入住后去看看？” 张然哦了声，也没在意，前台是面对外的，自然说话什么的会滴水不漏。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话里透露出这么点信息，肯定就会被打上重点，这个时间点，住进去只怕不要五分钟，电话就会进来了。 让他意外的是，住进去直到十点，也没见有电话进来。 张然有些奇怪，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样子和穿着，确实像个暴发户的样，刚才就差明说了，前台不可能不跟会所里说自己这个单身男人的想法。 想想，神识在房间里扫了下，这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平板。 打开平板，直接就进了系统，弹出来就是万豪酒店的介绍，上面各种版块，会所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会所这版块的服务写得很是煽情，版块的封面就是个美女，看着虽然ai味十足，但不可否认，那身材那料，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十足，特别是像张然这样的土豪单身男。 点进去，看要输入会员号，或是入住的房间号，张然把房间号输入，然后再跳出一个确认码，张然一时有些牙疼，这确认码是什么他哪知道。 难道要问前台不成？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短信声，张然心里一动，点开看，果然是万豪酒店发过来的。 他这就明白了，打开平板，然后点相应的版块，然后触发系统，才会给订房时留的电话发不一样的确认码，这样，防止误触，或者小孩儿乱点。 再随便点了下其他的版块，果然，就不需要确认码。 这就是精准投放了，你必然是有想法了才会输入房间号什么的，不需要的自是不会输入，就算小孩儿输入了，也不会有确认码，毕竟电话是大人的。 再进去，里面就非常全面了，张然随便点了下，居然是给每个小姐建立了身份档案，从身高三围体重年纪这些基本信息，到学历籍贯都录入了，更夸张的还有，小姐擅长的是什么，也在上面详细介绍。 图片那些肯定都是必备了，张然觉得，就差给个视频拍出这小姐的各种隐秘了。 像这样，别说那种色中饿狼，正常些的点进来看到，只怕都会忍不住点上一个。 输入的是会员号或是房间号，想必出来的系统会是不一样，里面的资料肯定也是不一样。 张然相信，这必然是前台通知了才会把这平板放到他屋内，特别是他这单身土豪男肯定是看到后就通知了，想必如果是有需求的女人来，也会有不一样的系统提供相应服务了。 像这样，靠着后台系统控制，就算你警方知道了想打他们，你把这平板弄去，想保存证据都没可能，后台就可以把数据全清理了。 这也算是科技改变了生活，以前张然想像的打电话或是撒名片，看来都是低端酒店才弄了，哪有这提供的信息量巨大全面？ 唔，其实刘青的二手捷安特也还算不错，但档次与这相比，感觉还是差上不少，毕竟玩的窝点区别就很大。 当然，一般这样的酒店，涉及这方面一般警方都会睁眼闭眼，实在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当地的警方也不会来查你，具体原因，那就心照不宣了。 上面自然就有会所的电话，电话一去，人肯定就会上门。张然自是不会打，他要的是去找麻皮，不是真来女票的。 海州万豪酒店主楼是酒店，两侧的裙楼都是五层，每层大致都是两千多个平方，左边是餐厅和会议室，右边就是娱乐和会所洗浴按摩这些，两者并行不悖，省得撞上。 张然在平板上看了一会，大致把这些都了解了。 既然是找人，那自然是要从一楼往上找了。 坐电梯到右侧的裙楼，从一楼进去，让张然意外的是，一楼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娱乐都有，电玩、麻将、棋牌，连一个小型的室内足球场都有。 这是真正的娱乐了。 张然饶有兴趣地在里面转着，神识去了往上扫去，但这裙楼每层的层高都极高，他神识扫上去，却就只只扫到四楼一角，五楼却是无论如何达不到了。 第109章 乱成一片 二楼有一半是k歌房，毕竟现在还喜欢唱哥的人不多，然后二楼一半和三四楼是洗浴按摩的，从三楼进入，上下楼。 洗浴自是就分男女了，张然神识扫到，好多女的在里面泡着，那情形搞得他一时有些面红耳赤，神识一扫而过没敢多看，可不是用来看全果女人的。 按摩泡脚那些就真是男女技师都有了，张然神识扫过，倒是没见就在按摩时拔剑及履的，不过那种不可名状的样子，反正基本都见得到。 想来这儿就是酒店，要真干嘛，去房间肯定比这按摩房要舒服，何况看介绍，按摩的就是按摩，出台才是出台，人都不一样。 这么扫过，把人家的泡澡洗浴按摩的众人扫了个大概，用胸推油的都扫到不少，却是没见到麻皮。 那只能是在五楼了。 张然直接坐着电梯上了五楼，才下电梯，就被黑衣大汉拦下，询问了下张然，却是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这地方。 张然神识稍进去，还是没见麻皮。 进不去当然难不住他。 重新下到三楼，扫了房间号码进去，在三楼好好泡了个澡，然后上了四楼，像是随意地在逛着看手机，神识却是向上扫去。 主要是太大了，不这样逛着，好多地方根本没法扫到。 神识这么一扫，差点把他吓得精神错乱。 五楼有两个大厅，然后边上是各种小房间，小房间有个十来间，有人的都不多，也就两三间，但是小房间内基本都是多人在群乱的，那火爆的程度差点没让张然神识错乱。 小房间这还好了，毕竟人少，到大厅的时候，这才差点把张然的三观震碎，两个厅都是一群男的和一群女的，大家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其实是原始人都不如，基本树叶都不着一片了。 一个大厅是男少女多，这个大厅也要大些，男的就是长得各种奇形怪状了，而女的多是长相靓丽，身材傲人，然后就是大家随意了，张然想像得出想像不出的聚集人数都有。 另外一个厅就是女少男多了，女的又是各种身材各种年纪，男的又多是那种健美身材的，大家在大厅内那变态的样，差点没让张然隔夜饭都吐出来。 泥麻，这海州万豪的会所居然是这样群像的胡来，像这样，刘青那真是太小儿科了，估计刘青这脑子这手段也搞不出这些。 张然感知到这些，前面还稍有些面红耳赤，后面直觉得有些泛恶心，只能是赶紧草草地把五楼扫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麻皮。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想想，拿起手机给小三儿发了信息问道：“你确定麻皮就真在酒店里？” 一会小三儿发来信息：“我打听过，他一般都在右边裙楼会所这边，我刚才是看着他进去的，就没见出来。” 张然问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门他走了？” 小三回道：“应该不会，他的车还停在前面啊，想必他去哪儿都会开车吧？” 张然没再问，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说麻皮并不在这里面，而是跑酒店开了房间？ 想着也有些不可能，麻皮的生意就在裙楼这儿，前台都说了，他们是两套人马两套系统，他住酒店似乎不符他身份。 那就是自己有哪些忽视了的地方。 神识再重新扫到三楼，这次没去注意大厅和那些小房间，而是去注意其他的旮旯拐角处。 果然他这一专注其他地方，没去扫那些群乱的人，就发现了不对。 五楼进去，边上其实还有扇门，门隐藏得极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是门，门后其实是两条通道，这是两条独立的通道，不通向大厅也不通向小房间，而是直直的就通向了五楼的最末端。 在五楼最后有两部电梯，每条通道只通向一部电梯，也是各自独立，这两部电梯外面都看不到，就只有五楼这个口，就连张然所在的三楼张然也没扫到有电梯口。 这倒也是，要是其他楼都有电梯出入口，那就没必要再搞什么会员了，大家都可以上到五楼。 但必然这电梯在这儿有其用途。 他这还在想着电梯会通知哪儿，正好就感知到有两人从门口走来，被门卫引领着进了电梯内。 他们都没摁，电梯就向下降了去。 本来就只能是向下，毕竟五楼就是裙楼最高处了。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一巴掌。 这都没想到。 也肯定不是通向一楼的，因为他当时在一楼时就仔细扫过了，没有电梯出入口，当时却也没注意到这电梯井。 既然这样，那必然是通向地下了。 他把神识往下扫去，过了一楼，却是再扫不到更深处有什么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稍一鞠躬问道：“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吗？” 张然那上上下下抬头的样，确实跟其他人不一般。 张然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太专注于电梯，忘了自己的神情行动异常了，哪有来泡澡按摩的，却是在上上下下看墙壁？ 张然一笑道：“我是搞装修的，看你们这装修得很有格调，于是想参考一下。” 他那样子确实像是在看装修，毕竟电梯井是隐藏在墙后，估计那些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后面其实还有个电梯井。 工作人员微一笑，说道：“那您请自便……嗯，要找技师的话，您到前台那儿跟服务员说一声即可。” 张然应了，回转来，一时反而不急了，还真让这工作人员帮自己叫了一个技师来给自己弄了个足底按摩，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在想，这电梯通向的地底，会是什么。 他这其实也是想感知下，有些是什么人往这电梯去。 让他意外的是，他泡脚泡了半小时，下去的有男有女，看着有的还是情侣那种，一部电梯去的人多，另外一部则是少有人去。 要是是像五楼那种聚众群乱的，带着女友或妻子来似乎不合情理，没几人能接受别人来y自己伴侣的。 那下面可能就跟五楼不一样了。 第110章 还有地下 脑里想着，又不断有人进去，看着有些还挺兴奋的。 还是有必要往一楼去一趟，看看电梯再往下是什么。 好在一楼就是一般的娱乐场所，也没门卫保安，要是五楼那儿，他去过一趟，再去一趟，那就只能是换个人的样了。 一楼靠近墙那边是个五人制的室内足球场，现在这时候偏晚，也没人在踢球，张然自己往那去感觉就有些奇怪。 当然，也只是奇怪，这儿除了监控，就没啥人，张然拿着手机装作接电话，慢慢向着那儿踱过去。 站到了球场靠墙那面，他站在球场的铁丝网边，一边说着话，却是把神识往下探去，神识能达到三十多米，想来怎么也不可能到三十米下。 下面自就是地下室了，地下室极大，而且是两层，每层比上面的五层面积还要大上不少。 张然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一楼到处转悠。 两部电梯，一层就只有一个出入口，即一部到负一层，一到负二层，负一层是个巨大的赌场，可以说张然见过没见过的玩法都有，现在人除了工作人员，看着也就百来人的样。 果然是黄赌毒不分家。 想到黄赌毒不分家，他心念又一动，五楼那些群乱的，感觉有些就是极其亢奋，现在看，可能是真吸了些什么玩意了。 神识再往下到负二层，他以为这儿估计又会是赌场。 却没想到的是，下面却是极尽豪华，比之五楼还要奢华得多，而且两三千平方的地下面积，却是只有七八个房间，里面都是带独立的大浴池，面积就超过七八十平。 其他就是按着豪华套房的来，张然自己住的那一千多的房，面积都还没浴池大，更别说其他的设施了。 房间设计非常独特，每个房间从电梯下来后，都有独立的门和过道通向房间，作用张然也想得明白，就是避免房客之间见到。 让张然想像不到的是，有些房间的浴池里，现在泡着一些小ll，基本每个ll都是不着寸缕，还有房间里泡着的，却又是小男生。 张然神识方扫到那些小ll，他即吓得把神识收了回来，急忙把神识越过这房间再往下，却不想七八间房只有两间是空着的，五间里是小ll，一间里是小男孩儿。 小ll儿就各种肤色都有了，小男孩四五个中就一个是黄皮肤的，其他的都是黑人小孩。 这些，有些看着发肓得稍好，很多看着就是完全还是孩子，根本没长开，而不管是谁，脸上都只是麻木或恐惧，就算稍有点笑容的，也都是一闪即逝。 张然真不知道，海州啥时候会有这么多外籍小孩的了，虽然东城区这儿他了解得不多，但怎么也是片警，走街窜巷的时候多，虽说海州开放，外国人不少，但像这样集中了这么多外国小孩，肯定不正常。 而且，为何都全部是泡在澡池里呢？ 他扫到这时，因太过震惊，都忘了打电话，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担心自己在这时间太久引起注意，他就急忙转到了电玩那儿，找了台偏僻的电玩，扔进去几个币，一边玩一边再把神识扫到了负二层那些房间。 转到这，他也就没办法神识扫到电梯那儿，只能是感知着看有没人进入房间，好知道这房间是干嘛的。 虽然他大致也猜到这是干什么，但他还是想真正地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想像的一样。 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负一层的赌场这时已是人声鼎沸，而负二层的那些房间里，除了前面见到的ll们，并没见其他人来。 这时张然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来找麻皮的。 主要也是他把地下两层都扫过，却是没见到有麻皮，然后看到那些泡浴池里的，震惊之下更是忘了这次的目的。 差不多十一点半，张然电玩打得都有些心得的时候，负二层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这间房里的都是ll。 进来的是个四十五六的男人，挺着个大肥肚子，进来后看到浴池里泡着的那些，他嘻嘻笑着，先是到池边伸手在一个白人ll身上揉了几把后，人才进了更衣室，围了块浴巾出来。 到了浴池后，直接把浴巾一扯，人就跳进了浴池里。 ll们脸上都带着些惊惧，向着大胖子围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胖子开门进来的时候，张然神识扫到了一个小三提供给自己资料里的人——麻皮。 想来就是麻皮按着各人预订或是各人的需求，把人带到相应的房间。 张然只是把神识扫到胖子身上几秒，神识即跟着了麻皮。 麻皮关上门却是向着这房间的独一通道走了。 等他消失在张然的神识外时，张然感知，应该是去往电梯那方。 再差不多十分钟，麻皮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却是个女的，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的珠光宝气，进来后看着那几个黑人小孩子，似是有些不满意，说了两句，却是让换两个年纪稍大更健壮些的。 麻皮笑着应了。 女的听着，对于麻皮所应承的很是满意，人自己先进了更衣室内换了一套浴袍。 出来一样，到了浴池边就挤进了一堆人中间。 张然的神识还是跟着麻皮，他想确定一下，既然让换人，那就是这些人肯定不会远，已保证客人不满意随时可更换。 果然，只是几分钟，麻皮即带着两个黑人过来，看着是要比在房间里的稍大些，身体更强壮。 张然的神识却是没能扫得到麻皮去领人的地方。 领进来后，那正在嗨的女的也没让之前的离开，示意了下，那两个黑人即加入了浴池内。 一时浴池内波涛汹涌。 麻皮很忙，这儿领人进去关上门，他耳机里似又听到了指令，他说了句我马上上来，然后又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再十来分钟，麻皮领着了两个男人进来，这是张然从在电玩这儿能感知到的最后一个房间，两人进去后，选择的是白人ll，把黄皮肤和黑的都赶了出去，全换成了白人。 而麻皮居然也能全部满足他们。 第111章 国内的ll岛 张然这时已完全明白，这海州万豪负二层，其实就是一个海州市版的ll岛，海州万豪不知去哪儿弄了这些外国人来，满足海州权贵富豪们的变态。 都不用去查证，那些男女看穿戴什么的非富即贵，张然想信，能这样在海州玩的，不会是平常人。 一般这样的，也不一定就全是收钱，有时候也可能是用来换取信任，或是相互交换，或是为拖人下水，这跟美国ll岛应该区别不大。 很多时候，你要挤进某个圈，那你必然要跟人同流合污，我们国内说的，一起飘过窗是三大铁之一，而一起在这些ll身上做了犯罪之事，那估计比一起pc更铁。 张然心里一时就冰冷如铁了。 在他看来，成年人出钱去pc，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在国内也就罚款和行政拘留，有时候也就罚款了事，拘留都没有，所以刘青这样的鸡头，他也接纳了，而且还答应小三帮他弄麻皮扩张皮肉生意。 毕竟像前面说的，皮肉生意永远也不可能断绝，你不做就会有人来填补空白，扔给自己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可。 但像这样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ll，让他们干这样的事，虽然他听着那些黄皮肤的说话不是国人，他也觉得这事不可原谅。 这跟人性有关，无关国籍。 但这事太过于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想想，没再打电玩，人出了一楼，又到了三楼去，挑了个按摩的，让安排到四楼靠边的包房内，这儿能随时监控着电梯的上下。 他主要就是要跟着麻皮，这事估计还是要从他这儿来找到解决办法。 按了几分钟，麻皮上来，然后领着一年轻男的下去，张然神识扫到那年轻男的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长得白净帅气的男的，其实却是国内某个明星，当然不是一线的，却也小有名气。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小明星居然也来找那些ll？以他的名气，不说好多女生任挑任选，怎么也不会缺女人。 再一转念，他即明白，像这其实也是在纳投名状，你想再更出名，那就只能跟着某个大佬一起做一样的事，人家才会给你流量什么的，难说大佬有什么特殊僻好，你还要服侍好大佬。 大佬自然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这还真的是国内版的ll岛，做法和方式都相差无己。 张然相信，要是海州外海有岛，那他们必然也要弄个岛出来搞这个。 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唾弃美丽国的ll岛，估计很多人还在羡慕国内为何没有ll岛，巴不得国内有一模一样的，他们好体会美丽国权贵们的变态生活。 以前张然看到关于美丽国ll岛的新闻时，还想着如果国内要出现，估计会在沿海一线的发达城市，却不想，就在自己身边的海州出现了。 能弄到这么多国外的小孩来，那必然跟姚富贵有关，张然搜索的时候，万豪集团有海运这么一项业务，还搞着外贸，那通过这些渠道从国外弄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等着麻皮再上来，张然即付了钱人先出了来，极快地上到五楼的电梯附近防火门边等着。 他刚到防火门边，神识即感知到麻皮从五楼通道走到了门边，跟守着的门卫说了两句话后，出来伸手按了电梯。 神识跟着他，看他伸手摁了三十一楼，这就是海州万豪酒店的顶楼。 而据张然看的资料，顶楼就是万豪集团的办公室所在，这是上去办公室了。 神识感知着门卫进了裙楼，他从防火门出来，进了另外的电梯，稍想了下，摁了三十楼。 要找人或是听麻皮说些什么，都不用跟着去三十一楼，到三十楼把神识扫到上面即可。 电梯往上去，这时候比较晚了，坐电梯的人倒是较少，很快就到了二十七楼。 张然神识往上扫了下三十楼，却发现三十楼电梯口有个工作人员正在在巡视着，看到那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他即感觉到不妙。 海州万豪酒店最豪华的几个套房就在三十楼，有工作人员守着，应该是防着其他楼层的旅客或是其他工作人员打扰到三十楼的住客，工作人员肯定是认识三十楼住的是哪些人。 伸手赶紧摁了二十九楼，还好电梯刚到二十八楼，电梯到二十九楼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 他其实在二十九楼和三十楼没啥区别，只是稍耗费点神识。 出了电梯，头就低着玩手机，另外一只手上捏着房卡，这是给监控前的人看的，表明我是住客，只是现在忙玩手机不想进房。 人慢慢走着，很快就找到了麻皮。 麻皮正在跟一个男的说话，那男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的白发，却是让人看着没感觉到苍老。 张然刚好在晚上就查看过这人的资料，正是万豪集团的姚富贵。 姚富贵点着根雪茄，端了杯酒，坐在大班桌前，示意了下，麻皮自己去给自己倒了杯酒。 姚富贵饮了一口后放下问道：“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 麻皮笑道：“都安排好了，前面稍有点小问题，重新换人后，他们都很满意了。” 姚富贵摇摇头：“这些人啊，今天喜欢白的，明天又喜欢黑的，后天又是小日子人，想让他们全都满意确实有些难度。不过你做得不错，大致都能找到他们喜欢的点。” 麻皮皱眉道：“叔，新来的一个小ll，昨天不是被玩得有些狠，今天没扛过去。那俩真的是看着人模狗样，玩起来却是狠得不行，头一次的小ll怎么扛得住嘛。” 姚富贵咂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让他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他轻哼了声道：“那俩于我们有大用，他们爱怎么玩随他们，人嘛多的是，下一批明后天就到船了，多是二毛的ll，很多都喜欢。” 麻皮嗯了声：“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怎么也是您花了钱的，人数和账要对得上，不然我白得您的信任了。” 第112章 把人排了污 姚富贵点点头：“不错，你明白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喜欢，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让你来操作。” 麻皮道：“那行，我一会去按以前的方式操作了。” 姚富贵应了声，算是表明知道了。 再聊了聊，张然听着说的就是家长里短，再没说ll岛的事，他也懒得再听，既然说要去处理那不行了的ll，还是跟着麻皮即可。 张然还在想去哪楼跟他，万老魔声音突然说道：“跟着他干嘛，把他弄晕了，你自己易容成他去看不就行了？” 张然愣了愣，是啊，想进去负二层，那没有化成麻皮更合适的了，毕竟刚才听姚富贵的话，下面就是他在负责，他的样子可以说就是畅通无阻。 也来不及坐什么电梯了，直接就走楼梯到了三十一楼，他神识扫过，却见麻皮从姚富贵那儿出来后，人还没到电梯。 张然神识往他来的方向扫过去，却是见他在卫生间里蹲着。 万豪集团办公这一层现在自然没啥人，张然心念一转，不由在意识里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 万老魔哼了声，却是没问他要怎么弄。 张然心念转动间，人已变成了姚富贵的样，衣服却是没办法变成刚才姚富贵那一套，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跟姚富贵差不多一模一样，再用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试着说了两句，跟姚富贵区别不大。 感知着麻皮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张然走到电梯边，正好麻皮从卫生里走过来，看到他，急忙过来道：“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张然用刚才姚富贵的神情，脸上没有表情道：“我跟着你去看看，没扛过去的是哪个。” 麻皮谄媚一笑道：“这事您还跟着去干嘛嘛，我能处理好。” 张然轻哼了声，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到了，他率先进了电梯间。 麻皮只能赶紧跟着进去，然后摁了五楼。 他看了眼张然，有些奇怪张然怎么衣服就换了，却是不敢问出来，主要是张然脸一直板着，看着很是木然，倒跟那姚富贵刚才的状态差不多。 下到五楼，麻皮先出了电梯，张然跟着也走出了电梯。 走到裙楼五楼的门口，门卫看到麻皮，笑着刚想打招呼，看到后面的张然，急忙道：“姚董好。” 张然嗯了声，手挥了下，意思是让他们该干嘛干嘛，没再理他们，先走了进去。 麻皮赶紧跟着进来帮他把通道的门打开了。 张然进去，后麻皮赶紧跟了进来，到电梯时，他先进了电梯张然跟着进来关上门，麻皮再拿出一张卡来扫了下，电梯这才往下降去。 张然一时不由庆幸，他刚才神识没扫到麻皮是如何开电梯的，要是按万老魔的意思化成麻皮的样子，进了电梯却是完全没用，电梯根本动不了，而他也不会知道为何电梯不运行。 电梯向下降去，直达到了负二层，张然示意了下问道：“他们有没啥反应？” 麻皮笑道：“还在嗨呢，要是不喜欢，肯定早呼叫了。” 出来转个弯，通过一个通道，往另外一方转了过去，推开一扇门，却是又有楼梯往下。 那就是下面还有一层了，张然刚才扫到那些ll的时候，就急忙把神识扫过，哪想得到，负二层下还有再一层。 不过这儿也超过了他神识的范围，没扫到负三层也正常。 顺着楼梯走下去，就是负三层，看着装修像是那种酒店的格局。 张然随着麻皮往里走，神识扫了一下，里面果然跟酒店差不多，正中是通道，两边都是房间，一间房是两个床，有些是些男孩或是ll在里面，有些空着却也明显有人住过的样。 而且这看着装修还挺上档次，那些ll或是男孩要么在玩游戏，或是看电视玩手机，在房间里感觉就比在浴池里要开心得多。 毕竟年纪不大，有玩的肯定会开心得多。 张然有些奇怪，这么多外国人，听着姚富贵的意思，肯定是偷渡进来的，那就算能从海运偷进来，人进入酒店也是很扎眼，毕竟是人，不是货物，伪装下就行。 这么大批量的人偷渡进来，那必然在各方面都有姚富贵的人，张然想着，心里只觉得一阵寒意，或许，海州的ll岛，其实也已把这一条线都走通了，才会这么轻松地进入海州内。 姚富贵说的明后天就会有新船到，里面就有新人，张然心里暗暗决定，必然要去查清楚这船如何进来，如何下人，然后如何把人弄进海州市区。 麻皮看张然没说话，也就只能是带着张然往前走。 走到末端时是一扇铁门，望着极其厚重，麻皮输入密码打开，带着张然走了进去。 灯打开，张然神识稍一扫，即感知到边上都是冰柜，其实这儿就像是个冷库，不说在地底三层，进来张然就感觉到有些偏冷，再加上这些冰柜，进来感知到稍冷很正常。 冰柜倒是不多，一边两个，一个里面冻着一具女尸，年纪不大，应该就是麻皮说刚死的那个，看着身上霜冻并不重。 另外再一个柜里，却是具男尸，看着像是冻了很长时间的样，张然神识扫过，把这具男尸的显着特征记住，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查到这具尸体的信息。 再就是这房间内还有另外一间房，里面装满了一些大玻璃罐，张然看看，也不知道这些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后这间房里有个玻璃的池子，看着似不大，像是个浴缸般。 张然心里一动，再好好感知了下这浴缸，确实像是浴缸，有下水，排水管还很粗，有进水，一时也不清楚这个玻璃缸是干嘛用的。 看张然进来却不说话，麻皮只能问道：“叔，现在弄？” 张然点点头，算是应了。 麻皮走到大冰柜前，把那具女尸拖出了冰柜，再拿过边上的一个拖车，把尸体翻到了拖车上，再拖着尸体进了里面那间房。 张然明白了，这间房就是处理尸体用的。 第113章 弄死他 像这样的地方，那些小孩儿难说死亡率很高，所以要弄出这么个地方专门用于处理。 或者像姚富贵这样的人，手上估计不干净，难说这地方就是帮着处理做事的手尾。 这么隐秘的地方，又只麻皮在帮着操作的话，基本没可能发现。 麻皮把拖车拖到那玻璃浴缸边，稍用力一掀，尸体就硬绑绑地掉进了那玻璃缸内。 然后他再小心地把那些玻璃罐搬了过来，搬运的时候张然看他十分小心，他一时就明白，这些玻璃缸里估计是什么强酸了，用处就是把尸体腐蚀了。 拖车也好，玻璃罐也好，还有这间房，都设计得适合一个人操作这些东西，麻皮这么干瘦，一个人操作搬尸体搬罐子，却很是轻松。 打开罐子上的盖，他望了眼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叔，这一会儿会很难看，您要不出去吧，反正您也知道死的是谁了。” 张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惜了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麻皮干笑道：“可不是嘛，才一天就被玩死，太可惜了。” 张然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下面必然是把人用强酸化了后冲下水，下面连接着的粗大排污管张然神识也扫到了，像这样偷渡的人，根本没人去注意死活，没人报，自也没人会去查。 看着麻皮操作得如此熟练，想来这儿处理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 他轻嗯了声道：“弄清爽干净些。” 随即出了来。 其实他脸色一直并不好看。 他虽然一直自我感觉心硬如铁，却也觉得就这下面发生的事无比残酷。 出来后神识再稍一扫，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必然，上一层肯定是因为客人不让安，而这一层，那是没必要安。 再眼睛扫了下，过道也没见有人，想来做这样的事，基本都是麻皮在弄，自是不可能有人看着。 他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他的眼神，必定会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打颤。 打开铁门重新进了冰柜室内，再进入到里间。 里面的麻皮看到张然又进来，一时有些奇怪，取下戴着的面罩退后两步问道：“叔，您怎么又进来了？” 张然眼睛向着玻璃缸里望了一眼，那具女尸有一半都被化成了水，而剩下的还在不断在冒着泡化成一些不明的污水，真的是连骨头都被化成了渣。 那样子让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麻皮看他恶心的样，干笑道：“叔，我就说这死得很难看了，您不用进来。” 张然嗯了声，嘴上说道：“我知道……” 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就握住了麻皮的喉管，手上力量涌出，只是一下就捏断了麻皮的喉咙，麻皮伸手去，想掰开张然的手，他那点力量哪可能掰得开。 张然左手再伸出，把住他下巴，顺时针猛一掰，只听“喀”的一声，麻皮的头就望向了自己的后背，去掰张然的手软软地垂下，然后身体什么的也完全跟着瘫软下来\/ 张然长吁了口气，头一次杀人，张然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刚才看到那具女尸时，他就有了这想法。 这也是他头一次强烈地想把一个人弄死，自己的警察身份都没能让他犹豫下。 他明白这有万老魔的影响，但他自己也十分想把这麻皮弄死。 上次体育场那司机，他就后悔没下手让他活着了，搞得后面还要化大力气去弄死他，就是因为他后悔没下重手，现在面对麻皮，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手了。 张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和那张电梯卡，顺手再把他那套衣服全脱了下来，望了眼玻璃缸内，忍着恶心，拎着麻皮的手脚小心地把他轻轻放进了缸内。 刚才就看到麻皮是如何搬那些强酸的，张然也依样施为，搬起罐子又倒了些进去，随着罐里的液体倒入一阵恶臭传来，麻皮的身体不住冒出泡泡，然后流出不少的血水。 拿了个面罩戴上，张然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穿上麻皮的衣服，用自己的那套衣服把自己手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干净，然后再扔进了玻璃缸内，跟着那具女尸和麻皮一起化成了水。 见化得差不多了，张然打开排污口，血水全流进了排污管内，再打开水阀，水漫进玻璃缸内，把玻璃缸里化为水的都冲洗进了排污管，还有没化完的，张然又再倒入一些强酸，直到都化成了渣，再用水冲了下去。 下面的是主排污管，每天不知有多少污水排入，想从中找到人的生物特征那是难上加难，更主要的是，要有人来找。 再复排了一下，把后面自己碰到的地方擦了一遍，确认自己的指纹不会留在这儿，他这才关上门出了冰柜房。 主要是易容了，他觉得相貌能改变，指纹肯定不会变得跟易容的人一样，所以，要把这些清理了。 姚富贵肯定也要死的，而且不可能是被法院判刑处死，必然是要通过他的手弄死他，就算逮去了，到判都要几年，没必要让姚富贵还能活到那时。 这是第二个他一门心思想弄死的人，不，应该是第三个，体育场的司机是第一个，麻皮是第二个，姚富贵是第三个。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死得好，老子我就算杀人无算，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姬老头难得又一次附和了万老魔：“草菅人命，确实该死！小子处理得不错。” 张然嗯了声，一个身体内的三个人难得地共识了一次。 人走出了通道上了负二层，人已变成了麻皮的样。 神识扫过，那些嗨皮的还在继续嗨皮，当然，并不是都在大浴池内了。 手机开起摄像，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运起穿墙术，再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刚好让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穿过，对着里面录了至少两三分钟。 再换一间，还是一样操作。 这四五个穿墙术搞得他身体有些发虚，跟那个神识过度使用差不多的感觉。 第114章 自身的修练 他急忙停下，心里一阵大奇，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感觉到虚了？ 万老魔轻哼道：“穿墙术易容术这些都费魔力法力，你今天一直在不断变换易容用神识，哪个都要耗费，自己注意点，别到时过度了，易容术失效。” 今天确实用得有点多了。 但是他还想着五楼那些群p的，哪可能放过他们，现在只是虚，还没晕，想来还可以再使用下。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道：“到感觉很晕和想呕吐了，就停止，不能再使用魔法和法术了。” 唔，还是姬老头好，知道关心人，不像万老魔，只会怼人和打击他。 万老魔声音骂道：“老子我是魔君，关心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张然汗都下来了，忘了只要心里一想，万老魔就知道，自己还在这腹诽他。 坐了电梯上到五楼，两个门卫看到只是张然一个人，咦了一声，眼睛看向电梯处，轻声问道：“马哥，姚董呢？” 张然冷冷瞪了一眼他，那门卫急忙闭上了嘴没敢再问。 出来看两门卫再看不到，他进了电梯，直接就下到了楼下出了酒店，他这时是麻皮的样，还不能走大堂，谁知道小三还在不在大堂等着。 出来神识找到没监控的角落，人就变成了龙哥的样，再重新回到了酒店内，看时间，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 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方响起来就接了电话：“龙哥。” 张然道：“去哪儿能找到那种针孔或者是小型的摄像头？” 刘青听得愣了愣：“这都凌晨了，一时不好找啊！” 张然想想问道：“那哪儿会有卖的那种器材店？离万豪酒店最近的。” 刘青道：“您稍等，我查查。” 差不多两分钟，刘青道：“万豪酒店往东隔着两条街，三四百米左右，叫xx街xx号，那儿有个器材店。” 张然挂了电话，出了酒店，开了导航向 着xx街走去，果然穿过万豪后往东走出一段，就有一个摄像器材店，张然慢悠悠地从这店的门经过，神识一扫，即把店的情况搞清楚。 转过个弯，人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转到店的后门，穿墙伸手进去开了后门，进去把里面的针孔和小摄像头一扫而空，他找的都是那种自带电源和储存卡的。 不错，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在万豪里找ll的人，他现在化成麻皮，想进就进，他又能穿墙，还有神识，每间房的墙上安一个摄像头把里面的人都拍下来。 就算再花些魔力法力，他都要把这些人拍下来，用摄像头，也是为尽量多能拍到人和做的事。 从器材店出来，脚下又有些虚，这是因为换相貌和穿墙的耗费。 他咬咬牙，一会还要换成麻皮和龙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到时穿墙安摄像头，人会不会像上次那般晕过去。 拎着那袋子的摄像头，张然出来后化成龙哥的样，重新回到了酒店，还是没走大堂进入。 先到自己住的地方试了试摄像头，一时也来不及去充电，就选择了电量最多的三四个，拿个袋子套上，塞包里进到公卫，出来化成了麻皮，坐电梯到了五楼。 门卫看到他又回来，一时有些奇怪，想开口问，却见张然没理他们，他们也只能把话嗯了下去。 没敢直接就走进五楼通向那些厅的门，他不清楚麻皮是不是有权限进去，别他只是管着下面的ll岛，贸然进入，被通知了姚富贵，那就影响后面的操作了。 好在他神识感知过，通道这儿隔壁就是那大厅，穿墙去，还是能拍到。 通道和大厅这的隔断，并不是砖墙，而是硅酸盐板夹泡沫的那种隔音墙，双层的，隔音极佳，所以里面乱成一团，一墙之隔也没法听到。 神识先感知了下对面的环境，才伸手穿墙过去，压实中间的隔音泡沫，弄出一个空洞，把摄像头陷进了墙内，只露出摄像头，而那边的墙壁却是深色的，除非用仪器扫，不然也很难发现摄像头。 而张然又不是要拍多长时间。 两个厅都各安了两个，张然手缩回来时，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他急忙扶着墙，先看看自己，还好，现在还是麻皮干瘦的样子，没有变回自己。 没敢再耽搁，急忙坐电梯到了酒店，再勉强转成龙哥的样子进了房间，他一进房间，就急忙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恢复。 稍修练了会，即感觉精气神恢复得不错，张然大奇，怎么现在恢复比以前要快多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小子头一次杀人，那种带给你的极度的负面情绪刚才我吸收了，然后反哺给你。” 姬老头难得地哼了声道：“是因为他为正义杀人，我反哺的更多。” 张然试着运行了下，还真是恢复得不错，这更证明，自己修练加上两老的吸收，能让自己的境界增强。 以前因为事情多，就靠着两老自行修练，现在才觉得，还是需要自己修练更好。 万老魔道：“这不废话吗？你修练是肉体修练，经络可以直达上中下三大丹田，不像我，只能修练到下丹田，姬老头只能修练到中丹田，毕竟我们不能脱离意识寄存之处。” 张然奇道：“意思是万老您的残魂寄存在我下丹田，然后姬老的寄在我中丹田？” 两老先后都轻嗯了声。 张然道：“那行，我以后经常修练就是。咦，那我是不是每次修练都要魔法和法术都要同时修练？” 两老都沉默了下，还是万老魔先开口说道：“你想修练什么当然是你自由，也看你喜欢，不过，晚上修练我的魔法更有利，白天自然就是姬老头的法术更好。”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反过来呢？” 姬老头回答道：“效果要差得多，也不是说会有什么问题。这看你喜欢，唔，最好是平衡。” 张然听着这话，总感觉两老在这中间说得不尽不实，这只是种感觉，他也知道两老能感知到他发觉了他们的不尽不实。 第115章 提前布局 不过他们说的平衡，他觉得应该不会错，这世界本来就是平衡的，他就算不懂，也明白平衡才是这世间需要达成的极致。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左右，也就是这一次的修练花了两个多小时，却是跟上次睡两三天的效果差不多。 出来找个无人的地方化成了麻皮，再下到了五楼裙楼。 别看已是这时候，两个门卫看着却是极其精神，样子跟昨天晚上没多少区别，见到张然又出现，奇道：“马哥，今天咋了？您都来这么多趟了。” 张然微一笑：“你别管了，看好你的。” 那门卫哦哦地应了，果然没再问，只是看着张然推门进了通道内。 进去把四个摄像头都收了回来，也没看，坐电梯往下到了负二层。 神识扫了一遍，各个房间基本这时候都睡了，张然扫过那些人睡觉的恶心样，心里冷冷一笑，等自己的视频都放到网上，看他们还能不能睡得这样安心。 也没管现在是凌晨四五点，打了刘青电话，刘青马上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听他那样，像是精神还挺好，不由奇道：“你是没睡？” 刘青笑道：“一有事我就像打鸡血样，根本睡不着。” 张然道：“那你等着我，我现在来。” 退房开上车到了刘青别墅，居然小三也在。 张然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小三嘿嘿一笑道：“不是事情大嘛，心里惦记着。” 张然嗯了声说道：“麻皮的事，慢慢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来就就是为这事，这事做好了，麻皮的事其实也就解决了。” 小三和刘青眼睛都一亮，听着张然的意思，麻皮的事这是要成了？ 张然道：“你们来看这个。” 先把那ll岛的那几间房的视频放了出来，刘青和小三儿两人看着手机里面出来的那些视频，眼睛都突了出来。 等几个视频放完，刘青哎哎地说道：“这……也真是……不敢想像啊！都小孩啊！” 张然点点头：“就是万豪酒店里的，在负二层几间房里全都是这样，再下一层住着那些小孩儿，我听着姚富贵说的，过两天还会有人偷运进来。” 小三啊地一声：“万豪酒店会所？还有负二层？不是，有地下三层，这这……龙哥，您是怎么打探到的？” 张然淡然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别管我怎么弄到的，这事你们怎么看？” 刘青咬牙道：“这真是畜牲行为，赚这种钱，天打雷霹啊！” 张然道：“我感觉这就是海州的ll岛，确实是非常变态。” 小三儿呃了声：“确实比较变态，不过看着都是外国人。” 张然问他们如何看，也是看两人的心性，如果是那种为赚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不介意让两人变成傻子。 现在看刘青是非观上不错，小三儿可能受自身的限制，觉得不是自己国人，那就不是太在意。 也估计是上次张然强调过，不许刘青沾上毒，所以他知道张然是有底线的，像这样就是超越人的底线了。 张然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小三儿，小三儿只觉得自己汗从两肋不住往下流去，他却是动也没敢动一下，张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张然伸手一巴掌打到小三的头上，轻哼了声：“不管是哪国人，这些都是畜牲！小三儿，记住，跟我做事有底线，咱做皮肉生意，赚钱没关系，不能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小三急忙道：“是是是，龙哥，我知道了，突破底线的事不做。” 张然手指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下道：“记住今天说的话，黄咱沾了，赌和毒这些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事咱不做，还有像这样断子绝孙的事，也别干！” 小三连连点头，看张然转头跟刘青说话，他轻轻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他是真的怕，也不知怎么，他只觉得今天的张然比昨天见，给予人的压迫更甚。 张然对着刘青道：“这视频想办法弄到网上去，然后一定要跟万豪集团扯上关系，我想你该明白怎么做。” 刘青哈地笑了，手指了下张然手机上的视频道：“只怕到时不仅是民众，就视频这些人，都可能会把姚富贵撕吃了，这样看着像是偷拍的视频，姚富贵根本解释不了为何会被拍到。” 张然又把那几个摄像头拿出来道：“这里面也是，你弄个读卡器来。” 刘青进自己书房拿了台笔记本和一个读卡器出来，把那tf卡插到笔记本上，里面自是那大厅里y乱的画面。 刘青突然手一指里面出现的一个男的：“草，这不那xxx公司的老总吗，这个好像是他的助理，草，老总和助理同时玩一个？” 张然叹口气：“万豪酒店五楼两个大厅，一男一女，全是这样乱的，估计这就是会员的特权了。” 刘青嘿嘿笑道：“以前听说万豪会所里有换妻俱乐部，看来是真的啊，看这些，也不一定全是小姐，难说是哪家的老婆老公。” 张然摇摇头：“这个大厅，还有下面的ll男孩，这些人要是权贵，那必然会帮着姚富贵保驾护航了。” 刘青摇摇头：“不是权贵，也不可能挤得进去他的会所了。” 张然道：“这些视频你也拿去操作，怎么弄我想以你的见识肯定知道，我就是想让姚富贵和里面的人身败名裂。” 刘青脸色变了变：“这事操作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不过……操作好了咱也可以从中赚一笔。” 张然奇道：“从中赚一笔？什么意思？” 刘青笑道：“姚富贵是麻皮的后台，姚富贵倒了，麻皮的地盘生意肯定也会跟着倒了，我们提前布局，那自是有先行之利。” 这是必然。 张然点点头微一笑道：“麻皮得罪了姚富贵，被他灭了口，我看着的，现在麻皮的那些人，你们可以去弄了，到时视频事情出来，姚富贵估计焦头烂额，也不会去管什么小姐了。” 刘青愣了愣：“被灭口？哈，麻皮这是知道了姚富贵多少事了？行，他们没了头，东城区我们估计能弄下大半。” 第116章 死对头 张然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能从姚富贵那儿赚到的？” 刘青道：“万豪集团是上市集团，现在可是火红得很，咱既然有这大料，难说能一举弄死姚富贵，咱钱就先弄去股市做空万豪，到时姚富贵倒了，那咱就赚发了。” 张然微一笑道：“咱听着有两三千万，但扔股市里泡都不会冒一下。” 刘青笑道：“当然不会只有我们自己的，到时我还要调其他的资源一起做空万豪了，您忘了，我可就是搞证券的，有这样的内幕，还不知道怎么操作，我白当这经理了。” 张然笑道：“那你去操作吧，我也不懂，还有就是视频放出去时你要注意，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刘青嘴角轻轻撇了下：“姚富贵是不可能从这事里跑得了的了，就算侥幸逃得了一命，皮也要脱一半，何况，里面群乱的那些人，难说就会有人把姚富贵撕吃了。” 张然冷然一笑，刘青和小三看着，差点又打了个冷颤：“就算视频弄不了他，我也不会让他有活的机会。” 刘青急忙道：“万豪就靠着姚富贵撑着，姚富贵死了，那万豪肯定会倒，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做，我跳楼得了。” 张然道：“嗯，你也去打听下，说是明后天……不！今天明两天他们有船到，偷运了人来，这事咱知道了，要是适时地在视频发酵时捅出来，可以给姚富贵胸口上插一刀。” 小三半天没说话了，听到张然说这话，他得意地接口道：“这事我去打听，码头上我熟。” 刘青点头笑道：“这些打听的事，确实小三比我要厉害。” 张然嗯了声，刚想说这事就这么，一转念道：“有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你认识不？不认识也去打听下看是谁。” 他把在负三层冰柜里冻着的那人的样子形容了下，主要是相貌身材的特征。 听他说着，刘青皱眉道：“这人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张然不由愣了下：“你居然听过，那是不是这人蛮有名？” 刘青道：“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稍再一想，他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下，然后调出一个人的照片，递到张然面前问道：“龙哥您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张然看了一眼，即讶然道：“就是他，这是谁啊？” 刘青哈地笑了：“这是万豪酒店紧挨着的千威酒店的老板卢大明，姚富贵一直要收购千威酒店，并入万豪旗下，却是一直没谈得拢，前不久卢大明失踪不见，千威酒店惶惶不可终日，都在传卢大明妻儿打算卖酒店了。” 张然叹口气：“这个卢大明死在万豪酒店的负三层了。” 刘青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商场上传言说卢大明是因为债务跑路了，却不想是死在姚富贵手下？哈！姚富贵杀卢大明，居然都让您看到了。” 张然摇摇头：“我是看到卢大明的尸体，冻在冰柜里，也不知道他弄死了人，怎么还冻着了？” 刘青道：“听说当年万豪酒店和千威酒店两家是死对头，姚富贵和卢大明两人是死仇，想来他留着卢大明尸体，是为泄愤吧。” 这倒也可能，那儿就麻皮和他知道，他觉得隐秘，所以就留着了卢大明的尸体。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也可能是用来做某种风水局，如果他要弄隔避酒店的话。” 这声音出现在他脑里很是突然，让他都差点叫了出来，但更惊讶的是姬老头说的：“做风水局？不是，姬老，这你也懂？” 姬老头轻笑道：“我传给你的那些法术里就有风水堪舆之法，你从没去看罢了。” 张然笑道：“那过后我再向你讨教。” 张然没再管姬老头说的，对刘青道：“这反正人是死在他楼下了，看怎么把卢大明死在他这儿的事透出去，给姚富贵头更痛些。” 刘青笑道：“跟卢天明的妻儿打个电话就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去确定，那时姚富贵会更焦头烂额。” 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去操作吧，我只看结果。” 刘青眼睛发亮，根本看不出是一晚没睡：“嘿嘿，瞧好吧，不出两天，姚富贵就要倒了！” 现在要搞臭谁真太简单了，特别像张然这样有视频的，那基本就是实锤，太多自媒体和平台可以传播，根本逃不了，只要跟姚富贵牵扯上即可。 张然相信，刘青这样弄二手捷安特的人，自是有养着的水军来操作，到时全网肯定铺天盖地都是这事，都不用过夜。 确实也不用过夜，现在都是清晨了。 当然，要操作万豪集团的股票，这事的时机就很重要了。 张然想信刘青肯定知道怎么弄，这点他自认不如刘青。 看刘青脑子一直在转着，人都有些木然了，知道是他在想如何趁早弄事，张然也没管，稍交待了下两人，即离开回了家。 九点不到，却被电话叫醒了，江晨电话过来道：“小然，到所里，抓几个人去。” 张然听着大奇，不由问道：“咱这才成立的刑侦室，就查到案子抓人了？” 江晨道：“抓几个小蟊贼，团伙。” 张然这下明白了。 派出所的刑侦哪有那么多大案可破，人命案很多时候刑警队就出了，毒品案那就会有缉毒队，他们能捞到大案的机会不多，像这样抓贼什么的，其实才是常态。 当然，要是你们刑侦室查到的大案，后面上级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查，那还是你的，或是觉得你人力不足，就要跟着刑警队一起查了。 其实所里的刑侦室位置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像张然他们这样的大所，也不会设置，就看你们得力不得力了，不然很可能就成鸡肋。 之前他们所一直在传却没设置，就有这些的原因，后来出来了张然这么个怪胎，才倒逼着提前弄出来了。 从回到家就一直修练，这么两三个小时，张然却也觉得精力充沛，看来自己真要努力，靠自己修练了，不能就想着有两老帮他修练自己就可以放风。 第117章 抓几个贼 到了所里，听着大家一说，张然就明白了，这是个电瓶车盗窃团伙，张然带着苏清莹乱跑的时候，他们就在侦察，现在基本成员摸清楚，开始收网了。 这就是数额巨大，证据确凿，估计辖区内也是怨声载道，再加之这是刑侦室刚成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才会下大力气去弄了。 张然这个刑侦室的成员，自是也要在第一个案子上阵了。 就刑侦室这几人还不够，又调了几个辅警跟着，这让张然大奇问道：“这是多大团伙啊，居然要咱十多人去抓？” 江晨笑道：“也是十多人的团伙，偷贩一体，要全部打了，肯定需要全员出动，要不是所里抽不出人了，我们还想再叫几个呢。” 张然再听他们介绍了下，大致了解了这次的行动。 这个偷贩一体的团伙，老大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姓孙，团伙里不管大小都叫她孙姐，据调查是单身，曾短时间有过男朋友，后面就再没见过他老公或是男朋友。 这孙姐人虽是女的，却是挺狠，对男对女或是对自己团伙里的人都敢下手，做事公道，又能整合资源，团伙里大小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团伙的头目。 所里其实是因头一次办案，就想办个铁案，正好有人来说丢了辆电摩，价格就是近万的那种，价值较高，于是调监控查找，也正好这次他们没注意露了脸，然后才查到他们团伙头上。 再把之前辖区内丢车的报案翻出来重新调监控，然后顺藤排瓜，才发现了这是个大的团伙。 查到孙姐是头目时，刑侦室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因为整个团伙里十多人，就她一个女的，起初还以为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女的才听她的，再跟踪调查后才知道，是因为团伙里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头目。 早上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睡觉，江晨他们才决定，趁着早上，把这团伙打了。 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海州的一个城中村生活，跟上次张然去找到小三儿时的那城中村差不多，环境比那稍好些，两栋四层的小楼，所有人都住在这两栋楼内。 有的是家庭一起老婆孩子都住一块，带家庭这种，孙姐安排的就是一人一层，就算是单身的，也基本是一人一间房，都带独卫的单间。 可以说，这团伙在这城中村算是不错的了。 这也是孙姐受团伙信服的原因。 两栋楼，十多人，想一起抓住，也不算太难。 调配好人手，一群人开上车到了城中村，车停在外面，这才施施然摸到了两栋楼边。 就因为孙姐安排的居住条件较好，这两栋楼在这个城中村也属于稍独立的房子，三边离其他民房都有三四米的距离，另外一边连着一栋五层民房，然后再绵延出去。 守住这五层民房，不让人从这边的屋顶跑了，然后把两栋楼大门一堵，从下往上抓去，基本人就没跑的了。 张然武力值高，力气大，自是让他跟着两人守房顶了，有听到风场从他们居住的四层楼爬到五层，在屋顶下埋伏，就这么条路，爬上来一个逮一个。 张然跟着两个辅警从五层那家大门进去，里面也是乱成一团，看着住的人也挺杂，住里面的人看到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即忙自己的，居然问都不问一下。 上到顶层，有个铁门锁着，却是那种铁棍插入，然后弹簧锁从里面锁上，张然示意了下，两个辅警都不会开锁，这时再下去找江晨他们要工具，担心误了时间，无奈张然只能是伸手直接把铁棍生生拔了出来。 两个辅警对望了眼，嘴角抽了抽，却是没说什么。 进去后到了墙边，张然神识下意识地就扫过两栋楼，果然，里面的人基本都在睡觉，资料里的十来人差不多都在，就那孙姐并不在这两栋楼。 张然有些奇怪，因为当时江晨他们调查后说，孙姐也住在这其中一栋楼，但张然神识扫过两栋楼，却没见到。 他当然也没法说，这只能是等抓捕完后再审人看孙姐在哪儿了。 大家对讲机里一沟通，两栋前的人即进了屋抓人，抓一个铐上一个，然后有队员弄下去铐车上，再继续往上，清理房间。 到三层的时候，张然神识就感知到四楼的人听到风声往这边跑了来，他们是早就在楼顶架了楼梯，听到下面抓人，上面的单间几个哗地就全往这边五楼跑了来。 刚爬到五楼往下跳，张然伸手抓住脚就扯了下来，顺手在脖子上轻砍一下，人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然后扔给了边上的辅警再铐上。 前面的跳下来没声音，后面的却不知道，跟着也爬了上来，刚往下跳，张然又是同样操作，把人弄了扔一边，后面的再爬上来也是一样。 这让张然和两个辅警都觉得有些搞笑，他们是爬上来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往下跳，而且是一个接一个，估计那边梯子就准备了一把，只能一个个往上爬，真正的做到了前赴后继。 到耳机里传来收队的消息，张然把神识再在两栋楼扫了一遍，除了三人的老婆孩子，其他团伙成员都被逮了。 自是没逮到孙姐。 没逮到孙姐，那三人的老婆孩子也只能先扣着，然后抓紧就在房子里审人，找赃物，找孙姐另外的落脚地。 张然得到指令，跟着两个辅警把人拎了过去，抓了五人，张然一人拎两个也要跑两趟。 张然走到楼下，把人拎进面包车内铐上，再走到另外一边，这有两辆车里各在审一个团伙成员。 张然走过去听了一会，里面那成员就把赃物所在地说了，再问孙姐另外的住处，却是打死也不说，问多了就说不知道。 赃物仓库就在这城中村，离这也就二十来米，江晨示意了下，安排了人带人去仓库，然后再又拎了一个人来审，同样，交待了赃物，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说孙姐所在。 换了几人，都是一样。 第118章 没见人 这让江晨他们都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这孙姐真隐藏得好，还是这些人都在有意识地在保护孙姐，打死也不交待出来。 张然边上听着，却是知道这些人应该知道孙姐的住处，却是没人说出来，因为他们在交待的时候，血脉是有变化，这就代表了他们在说谎。 但你也不可能在这儿就刑讯逼供，这周边都有群众在盯着，传出去大家都完蛋了。 要是弄回去了慢慢审，只怕这些人还是一样的嘴硬，而且时机也过了，很可能这孙姐要逃了。 一时大家都觉得有些牙疼。 张然神识扫了上去，稍想想道：“既然上次说过这孙姐就住在这，那必然她有房间在这，我们上去查查，难说能找到些线索。” 他神识扫过，也只是大致的，并没很细致地扫过，他是感觉到了些线索，却是要上去证明了，更是要让江晨他们知道是查到的，而不是他站在楼下就说查到线索。 江晨想想道：“行，你跟老郑和清莹上去查查，我们先把人弄回去再审审，争取能早点把那孙姐找到。” 听江晨说的，郑铮和苏清莹下了车，跟着张然一起上了一栋楼。 张然早扫到了一间房，自是领先带着人进了这栋楼。 郑铮进来后就说：“这一二层都是有家庭的人，一层逮了一个，唔，三楼和四楼有空房。” 张然道：“那空房就有可能是那孙姐住的了。” 三层当然不只一间空房，但男女住的，区别很大，而这个团伙只有孙姐一个女的，很容易就能找到。 张然还是率先上了楼，随便伸手打开一间，看了下道：“这间是男的住过的，不会是那孙姐。” 郑铮看了眼即嗯地同意了张然的判断，苏清莹看了眼，想问为何，见两人已走向另外的空房，也就只能闭嘴。 张然推开一间，看了一眼，还鼻子吸了两吸道：“这儿可能是女的住过，有香水味，刚才我看那些被我们逮的人，没一个人身上擦这香水的。” 郑铮笑道：“那些偷车贼臭烘烘的，哪可能擦什么香水，估计就是那孙姐住的了。” 这间房布置得还蛮小清新，虽然是在城中村的房间，条件不好，但还是尽可能弄得干净卫生，颜色也清新。 张然看过资料里孙姐的照片，是监控截图，她人长得还算不错，打扮入时，看着根本不像一个贼头子，更像是个公司白领。 三人进了屋，四处翻看着。 张然神识再扫过挂在门后的一个包，这个包是那种皮制坤包，款式时尚，里面有一张卡，是这张卡让张然觉得这是线索。 走到门边，这时门是开着的，看不到包，他手拉上门稍关上，那个坤包即显露出来。 张然拿起坤包，手在里面翻了翻，把那张卡拿了出来，他轻咦了声道：“郑哥，小苏，你们来看看。” 两人听他的话，走过来看了那张卡。 是一张健身卡，而且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自助健身房的健身卡，上面有卡号，然后健身房的电话和地址，说哪些店能用。 张然笑道：“我看了监控，那个孙姐看着身材挺好，三十多岁却不显胖不显老，那就是经常健身了，我想这张健身卡难说是她用的。” 苏清莹道：“打电话去问就行。” 郑铮接过卡看了下：“只有健身房的地址，就担心她到时登记在健身房的地址是假的。” 张然想想道：“像这种自助健身房，一般去健身的，都是离这健身房比较近，咱问健身房，这卡是哪个店用，那大致就能知道孙姐在哪附近居住。” 郑铮眼睛一亮：“对啊，只想到是健身房，没想到是那种自助的，这种的离得远了就没意义，跟传统健身房还是有区别。” 苏清莹一边听着他们说，一边就在打健身卡上留的电话。 打能后问了会，再稍等片刻，她挂断电话，脸上带着些兴奋道：“这张卡已开了卡，是使用过的，办卡的人叫杨芳，估计是个假名，因为这种卡就路边发，登记了转钱就能用的那种。” 她稍顿了下，又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个健身房是开在一个小区内的，这卡当时他们就在那小区内做过活动，也就是说，这个杨芳，或是孙姐，就在这小区。” 海州很多小区都很大，上万人的都不在少数，楼上住户，楼下就多是商户，像这样的自助健身房依托小区的人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在很繁华的地段。 所以就像苏清莹所说，孙姐真可能就住在这小区内。 有孙姐的照片，拿着去问，或是调监控，基本就能锁定。 而且就算孙姐知道了自己手下都被抓，她一时也不一定会逃走，毕竟从所有团伙成员都守口如瓶就可看出，她要么这个小区成员都不知道，要么是对团伙控制得很好，成员们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当然，就算这样，时间也肯定是抓住她的关键所在。 电话跟江晨通报了发现，三人就开车赶向那个小区， 他们刚到小区，另外一个方向有车开来，车停到他们边上，却是江晨带着两个辅警来了。 几人也没废话，进了物管，把孙姐的照片给物管的看了，再问了小区内的那个健身房的情况。 物管经理看了下道：“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的清洁阿姨经常就在小区内四处转清理，难说她们能看到这人住在哪儿。” 张然奇道：“你们资料里没这人？” 经理笑了：“这儿不仅是业主自己住，很大一部分却是买了租给别人的，租户我们就没他们资料了，就算是业主，如果是二手房交易了，也可能资料不全。” 这是实情，买房的自己住的不多，而租给了别人，没几人会去通知物管，物管还说，这儿租房的更多，孙姐难说也是在这儿租了房住。 一会，来了两个小区内的清洁阿姨，其中一个看了后说道：“这是二十四栋一单元的，我经常见她从那儿出来。” 第119章 闻着味就去 张然问道：“那有没见过她去健身房？一般是什么时候？” 那阿姨想想道：“是见过她在健身房内，早上的时候多。” 这更确定了。 知道是住哪栋，知道时间，那就更简单了，调出二十四栋早上的监控，稍找了下，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孙姐的人从二十四栋出来，转往健身房那个方向。 放大了看，确实就是孙姐。 这是今天的视频，她去了健身房后，又回了二十四栋，到刚才张然他们查监控，人也没出来，也就是她现在还在房间内。 二十四栋是那种小高层，问了物管，一栋有二十八层，一层有六户人家，大部份都住了人，而楼层内却是没监控。 没法，这是还要继续查电梯监控了。 听到要看电梯临近，监控室的保安看了眼物管经理，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复杂。 这一眼江晨和张然他们都看到了，江晨有些不妙的感觉，他挠挠头，别这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电梯监控跟小区监控不是同一主机，又要重新去查找。 把二十四栋的电梯监控一调出来，几人面面相觐，近期的监控却是调不出来。 那就是近期的电梯监控坏了。 这也是江晨看到保安那眼神要挠头的原因。 他常常在调电梯和小区监控时遇上这样的事，大家只要不出事，也没想到监控，电梯的监控维护更是不力，所以他要挠头。 刚才保安那一眼估计要表达的就是这意思：那电梯的监控坏了。 从前面查，那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查起了，不像今天的就见到她进出。 张然想想道：“你们查着，我先去二十四栋看看，难说运气好，进去就遇上人正好出来呢。” 说是这样说，他是想自己神识扫过去，大致一次就能扫九到十层楼，自己只要到一楼、十楼，二十楼，大致整栋楼都能扫到，不行就一次扫七八层，肯定能很快把孙姐扫出来。 江晨还没说，苏清莹先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遇上，她是女的，有我在更方便。” 这倒是，动手的时候，有个女警在，省很多麻烦，要是张然出手，遇上那种脱了衣就撒泼打滚的泼妇，他还真没太多办法。 江晨应了。 一个物管跟着他们俩到了二十四栋，帮他们开了门后即离开。 张然跟着苏清莹进去，张然走进去，神识稍一扫，一到九层的所有地方都被他扫到，却是没发现那孙姐。 苏清莹跟着他，自是不能就这么说一到九层不在，张然没走电梯，而是从楼梯走上楼，到二楼，出来人在楼层内走了一圈即说道：“没在这一层。” 苏清莹大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就肯定不在这一层？” 张然微一笑，领着人先往上走去，嘴上说道：“我鼻子尖呢，这一层没有我们闻过的那香水味。” 他速度极快，爬楼梯进去楼层内走一圈即说没香水味，然后再继续向上爬去，差不多一层也就半分钟不到，很快就把九层楼都爬完。 然后再爬到十层，神识扫了上去，十七层时发现了孙姐在家里正在做饭。 他又是同样的方法，一层层向上爬去。 他倒是极快，却把苏清莹累得够呛，苏清莹到十一二层时还跟得上，后面只觉得腿肚子有些软，她很想提醒一下张然，没必要这么快，难说有遗漏，但张然一门心思就在爬楼，让她这话完全没法说出来。 到了十七楼的时候，张然一开防火门，嘴里就说道：“这楼有那香水味。” 苏清莹喘着粗气，想说句我怎么闻不到，却是气不顺没法说出来。 张然再往里走了几步，一边装作鼻子不住闻着，到了孙姐在的那间房门前时，他猛地吸了几下，没说话，手向着这房了指了指。 苏清莹好容易气喘得稍匀些，看他手指向房子，走过来鼻子闻了闻，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想想，她趴下身子把鼻子凑到门缝下猛吸了一下，还真被她闻到了那香水味。 张然轻扯了下她，两人离那房子稍远后，张然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看着，我通知江所郑哥他们。” 苏清莹点点头。 张然进了楼梯内，担心孙姐听到，又往上走了一层才打了江晨的电话。 五分钟后，江晨搭着电梯到了十六楼，下楼后再爬楼到了十七层。 张然轻声把自己和苏清莹闻到那香水味的事跟众人一说，郑铮是跟着去过城中村房间的，听他说，也凑到门缝那儿猛嗅了下，然后他眼睛一亮，对着江晨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是确实闻到了。 也是孙姐这香水太过浓烈，从门缝透出，让郑苏二人都闻到了，张然前面哪闻到什么香水，但二人这动作却是表明了张然所说是正确的。 江晨也凑过去闻了下，他虽然没在城中村那儿闻过，却也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不用怀疑，孙姐肯定在这间屋了。 江晨把耳杂贴到门上听了听，然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切菜的手势，这是表明里面孙姐在切菜。 郑铮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再伸两根，随即又伸出三根，这是在问里面有几个人。 江晨摇摇头，他刚才就听到在切菜的声音，哪听得出有几人。 张然自是知道里面就孙姐一人，却是没法跟众人说。 他装模作样地学江晨贴过去听了听，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明他只听到里面有一个人。 江晨咬咬牙，对着众人招了下手，人又进了楼梯间内。 江晨道：“让物管来叫开门。” 张然皱了下眉道：“这孙姐能作到团伙头，只怕比较精明，物管稍露出不对，只怕骗不了开门。” 郑铮道：“反正这是十七楼，她也没法逃，骗不开，咱到时钢丝开或是直接踢烂门冲进去，小然你不是没踢过。”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踢门哪可能再一再二再三的。 江晨对着一个辅警说了声，辅警即下十六楼搭了电梯下楼去叫物管，也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物管跟着辅警来到了张然他们身边。 第120章 凶悍的女人 江晨轻声跟物管交待了注意事项，然后分派了门开后谁先进，谁在边掩护，谁铐人，意外时怎么办。 几人摸到了房间边上，物管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敲，江晨伸手拉住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是让他平静些。 物管确实有些紧张，这样的事他从没经历过，而且又不知道里面的孙姐犯的是什么事。 深吸几口气好，物管稍好了些，看了眼门边上的江晨，江晨点了点头。 他伸手敲了三下门，敲门声在安静的楼层内回响，声音极大。 张然神识扫进里面的孙姐，她听到敲门声时，明显地停顿了下，正在切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物管又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孙姐这次听得真切了，她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物管道：“我是物业公司的xxx，楼下反映说好像你们的卫生间有水滴下去了，我们来查看下你家的卫生间。” 孙姐哦了声，脸凑到猫眼上看了眼，又退了回去，却是一时没开门。 张然神识扫过她，看她脸上带着些疑惑的表情，而她这时手里还捏着那把切菜的菜刀。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不对了吗？ 其他缩在门边的众人听到她哦的一声后，却是没开门，也像张然一般的奇怪。 张然神识跟着她，看她哦了一声后，在那儿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你稍等，我刚洗完澡，现在还穿着睡衣，我换身衣服就来开门。” 她穿的却不是睡衣。 张然感觉到不妙，她这么说，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里面的孙姐却已退进了自己卧室内，然后四处在翻找着东西。 这肯定不是在找衣服要换衣服，必然是发现情况不对了。 张然脑里再一转，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物管说要查漏水，而且说的是我们，猫眼里却没看到检查的师傅，她不怀疑才怪。 张然伸手一把就把物管拉开。 江晨看他那架势，这是又要一脚把门踢飞啊，他急忙拉住张然，眼睛瞪着张然，张然这一脚就没踢得下去。 张然手指了下那物管轻声道：“刚才他说检查，又说我们，却没见师傅，里面半天不开门，肯定是怀疑什么了。” 嘴上说着话，他神识扫到孙姐，见她拿了床单来已撕开，正接成一长条，看那样子，是要拴着往下吊去？ 这可是十七楼，拴成绳就敢吊下去，这胆也太大了。 不过楼层间有那种连接的混泥土梁，边上开着一扇小窗，胆大点人吊到那上面，走过三四米四十公分左右的梁，可以从那儿转到十六楼里面。 江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太充分。 他一时僵住了。 再等一会，里面床单撕成的绳子已结好了，孙姐正在找地方看哪儿能拴住。 张然倒也不急，只是有些奇怪，只是偷电瓶车而已，至于要冒着生命危险逃命吗？这一不小心摔下去，十七楼啊，没可能活命。 僵了这么片刻，江晨看里面却还是没开门，他一咬牙，放开张然道：“踢！” 张然早等得不耐烦，一脚踢过去，只听一声轰响，整道门没有意外地就完全凹了进去，却一时没飞。 张然有些意外，虽然没用什么力，却也没想到没踢飞铁门。 这小区果然是知名小区，用的防盗门质量就是好。 不过再好的质量，也经不住他第二脚。 再一脚过去，门上的合页直接断裂，门向里面飞去，越过客厅，直直撞到了阳台门上。 张然紧跟着就冲了进去。 江晨他们也就落后他半个身子，也跟着冲进了屋内。 张然进去，装模作样先冲到客厅，自是没人，他这刚想转到卧室那边，苏清莹却已率先到了主卧室边，正伸手去开卧室门。 张然神识先一步进了卧室，卧室里的孙姐已来不及拴那床单绳，听到踢破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伸手就把扔在一边的菜刀拎在了手里。 感知到孙姐拎起了菜刀，张然心里不由大骇，急忙一个跨步冲过去，嘴上叫着：“小心！” 但还是晚了半拍，苏清莹手握住门把手，一拧就把门打开了。 她这方拧开门，早握着刀等在门边的孙姐手里菜刀想也没想就向着她砍了来，那架势和样子，一刀苏清莹只怕就要残了。 还好是听到张然叫的小心，苏清莹想也没想身体就侧了一半。 虽是侧身了一半，却是慢了半拍，孙姐那一刀砍下来，仍然可能砍到苏清莹半拉子的肩膀。 其他人都根本没想到是这情况，他们离着苏清莹还更远，想救都来不及。 张然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出去刚好只拉到了苏清莹的衣服后摆，他力量极大，这么一扯苏清莹的夏服即被他扯得“呲啦”一声，后背被扯得直接裂开，露出苏清莹雪白的后背。 好在这一扯，衣服虽破了，却也把苏清莹扯得向后倒向张然，然后众人就眼看着孙姐的菜刀刀锋从苏清莹右胸前划过，那菜民极其锋利，苏清莹的夏服胸前被一刀划开，露出里面的胸衣和一片肌肤。 张然拉了苏清莹，都没看，神识已感知到苏清莹躲过一劫，他向前稍一跨步，一脚就向着孙姐的腰胯前踢去。 他心恨孙姐下手毒辣，这一脚出去差不多是三成的力，脚方要及孙姐腰胯时，眼睛看到孙姐脸上带着的惊恐，他心里一动，脚向上稍抬起，踢在了孙姐拿菜刀的手上。 这一脚临时改变了方向，力量却也不是孙姐能承受的，只听“喀嚓”一声，孙姐的上臂应声而断，手上的菜刀飞向了后面，人也随着张然这一脚向后飞出近两米倒在床脚。 这时其他人才惊呼了出来。 张然踢出这一脚把人踢飞，人顺势进了屋，拿出手铐想把孙姐铐住，看她被踢的那只手却是软软地吊着，这也没办法铐两只手了。 孙姐手断了，人却极其硬气，只是眼睛望着进来的张然，咬着牙不吭一声。 后面跟进来的江晨这时才叫了出来：“警察！不许动！” 第121章 过激反应 孙姐咬着牙：“你们闯我屋里干嘛？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们！” 张然懒得理他，想叫苏清莹上来帮着看如何铐人，转头却见苏清莹手护在胸前，人靠在墙边，她前后衣服都破了，一屋子除了孙姐都是男人，她再动就实在不方便了。 问题大家都穿着夏服，像张然就一件短袖，里面啥都没有，也没多余的衣服给他，张然扭头看到孙姐衣服搭在衣架上，过去扯下来递给了苏清莹。 江晨吁了口气，走过去对着孙姐道：“我是南城区公安局xx派出所的副所长江晨，警号xxxxxx，你涉嫌盗窃，我们进你屋是为了抓捕你。” 他和郑铮戴着执法仪，心里恨这孙姐狠辣，却也要把该说的话说了。 孙姐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张然，望着很是凶悍。 郑铮和辅警上去把孙姐扶了起来，起来时扯到断臂，孙姐这才闷哼了声，嘴里却还是没喊出个痛字。 苏清莹换好衣服上前来，看她咬牙的样，差点想上手给孙姐一拳了，刚才张然稍慢些，她半张脸只怕都会被刀劈上，死不死另说，毁容那是必然。 没法给孙姐铐上，只能是苏清莹把人和自己铐了一起。 张然摇摇头对着江晨说道：“她这反应不对。” 江晨和郑铮同时点头，江晨道：“不错，看她那样，是要打算用绳子吊下去逃命，我们进来的急，她没法逃，所以选择持械伤人，不说他从这吊下去很可能摔死，刚才砍人的样，那是没打算留手了。” 孙姐突然道：“我以为你们是我前男朋友来报复我！他对我家暴，我不得已才想着砍他。” 张然道：“不对，我们进来前都说是物管了，你怎么知道是你男朋友？” 孙姐道：“我哪知道是真物管还是他啊！我心慌听不清。” 江晨道：“先别管她的了，把人带去所里审。唔，小然你这脚也太快了些，还要先去医院，麻烦！” 当时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张然这一脚，苏清莹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江晨也只是一说，带着嫌疑人去医院，那就是一堆麻烦事。 孙姐噢地叫了出来：“你们踢断我手了，哎哟哎哟……” 刚才她强悍地撑着，现在却是嘴上不住叫痛，看那样差点要痛晕了。 江晨挥挥手道：“走吧，先去医院。” 张然他们带着孙姐鱼贯出了卧室。 张然总觉得这孙姐反应有些过激，现代人都知道偷电瓶车，三五年就出来，从十七楼吊下去，不小心就可能摔死，再持刀伤人，那就要往上翻十年了，死人还要被打靶，以孙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如果是傻子，也不可能在团伙里当头目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神识就把孙姐整个房间又仔细扫了一遍，只是这么一扫，他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在书房的位置，被孙姐弄成了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东西，在一角是个那种顶部双开的冰柜，有个一百五六十升的那种，上面用一块布盖住，冰柜前后都堆满了东西，看着就跟是一堆杂物堆桌上没啥区别。 让张然眼睛突出来的却是冰柜里居然冻着一个男人，整个人是蜷在冰柜里，衣服什么的都穿着，看那样已是冻了很长时间了，皮肤都变成了乌青，更应该说是男尸，那样子不可能是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怪不得这么激动，怪不得要逃，泥麻，家里藏着一具尸体，不逃不顽抗才怪了。 看江晨他们已带着人要出了门，张然站定道：“江所，我还是觉得不对，她反应太过度了，前面是就想着逃，后面感觉逃不了，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或是掩饰什么？” 江晨望了眼孙姐，这时她又哦哟哦哟地叫了出来，跟刚才才被摁住时的强悍完全不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况，张然的判断证明经常是对的，运气也好，不然那么多大案是怎么破的？或许这房子里真有什么古怪。 他嗯了声道：“嗯，那就好好检查下这间房。” 只是手断，一时半会人不会死，要是因此疏忽放掉了什么，江晨才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重新又走回了屋内。 张然直接就向着杂物间走了去。 看张然才把门打开，孙姐脸色就稍一变，斜眼望着她的江晨心里一动，再望向郑铮，郑铮也看到了。 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然进了杂物间，装作四处看了看，再把堆在冰柜上的杂物翻了下，张然的手刚伸过去，孙姐脸色即变得一片煞白。 张然哈地笑了：“那是这有问题了。” 江晨和郑铮自是也看得真切，两人也跟着张然一起把冰柜上的杂物都搬到了其他地方，到把冰柜上那块布掀开时，孙姐站在苏清莹边上牙关紧咬着，看那样，似是要站不住的样。 冰柜上还堆着一些冻肉什么的，江晨他们打开冰柜看到那些冻品，他们愣了下，这些没啥奇特的。 男尸蜷着就在这些冻品下面，现在当然看不到。 张然微一笑：“冰柜如果是冻这些东西，那随时要拿东西，上面堆这么多杂物，还盖块布，这感觉更像是掩饰，下面难说有什么。” 郑铮也点头道：“不错，冰柜最方便就是放到厨房，至不济放客厅，放杂物间堆着杂物这算什么？ 三人把上面的那些冻品都往外拿，只是有些冻成了一团，要清理出来其实很是麻烦。 张然到厨房拿了柄西瓜刀来，慢慢把那些冻品撬开拿出来，当把一块冻肉撬了拿出来，下面露出了尸体的衣服，只要一看就是非常明显的人穿的衣服，不可能是其他。 江晨和郑铮都是老警察了，当看到那一角衣服时，两人对视了眼，知道这要出大事了。 再勉强把一块肉撬走后，下面看到了尸体的半张脸，三人没再撬动那些冻成一块的冻品，江晨和郑铮再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长叹一声，果然跟着张然就会有大案发生。 第122章 放消息 江晨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赵正声的电话：“喂，赵局，我江晨，我们这儿有这么个案子……” 打完电话，再望向孙姐，孙姐已瘫坐在地，一只手跟苏清莹吊在一块，弄得苏清莹也极其别扭，只能蹲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软软地耷拉着，脸色煞白如雪。 张然长吁了口气，到这时，那就基本跟他没啥关系了。 他说道：“那江所，我去跟他们审那些偷车贼了。” 江晨嗯了声，看他走出去，哎地一声道：“小然，你就别去审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有事有案子了我们再叫你。” 今天不是这小子机警，感觉到孙姐的不对，那估计这人命案就要放过去了，后面再查出来，那就跟他们无关了。 还用得着这小子审什么人嘛，回去养着，或是随便他四处乱窜都行，到时有案子叫上他，一个偷电瓶车案，居然都能牵扯出人命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体质了，居然这么招大案子喜欢。 张然当然也不想去烦琐地审什么人，他现在还在惦记着姚富贵的事，等着事态发酵了看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再就是小日子人买的枪案，现在又没头绪了，他还要让小三他们找到小日子人，再去看怎么办。 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江晨，反正后续别说他，江晨都不一定挨得上边。 吃饭回到家，刚过十二点半，刘青的电话过来了：“龙哥，我这边已安排好了，马上放消息。” 张然哈地笑了：“你这是一早上都没睡？” 刘青笑道：“一早等着股市开市，慢慢操作万豪集团的空头，中午休市的时候差不多弄好了，打算一点下午开市前把那消息放出来，然后等着万豪的股价跳水。” 张然道：“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什么空头多头的，你操作就是。” 刘青又笑道：“这不是想跟您说让您看好戏嘛。” 张然想了想道：“那这样，你盯着你的股市，我去盯着万豪酒店，看姚富贵会不会跳楼。” 刘青哈地笑了出来：“龙哥你够损的，成，那我就让人放视频了。” 张然想想问道：“那你在股市操作那什么空头，会不会被人找到你？” 刘青微一笑，语气里听着带着强大的自信：“不可能找到我，而且咱钱也不多，加起来四千多，分散到好多账户下，想查我没个几个月不可能，到时姚富贵坟头草只怕都三尺了。”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姚富贵不可能活几个月了，那就这么着，你放吧，我这反正没事，去看看热闹。” 张然是真想去看看热闹，不过却是看有没媒体去采访调查，那些视频里的人是不可能在现场出现的了。 如果没混乱，那张然不介意自己弄点混乱出来。 车也没开了，打了个车到万豪酒店前，看时间，一点还差几分。 人刚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一条信息发来，点开看，就是社交网络上的一条视频，视频就是他拍的万豪酒店内群乱和ll岛的画面，稍有编辑，却没打码。 张然有些奇怪，这不打码，岂不是一会就被封了？ 这条视频发出来，下面就有人跟着回复道：“这不万豪酒店的会所吗？”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这估计是自发自答了，因为视频看着，不是内部或是去过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是万豪酒店的会所。 下面突然间就多了好多回贴，什么玩得好花，这真是万豪酒店会所，这不是那谁谁吗？这不都小孩吗？差不多回了十多条，然后突然间，视频就完全打不开了，连发视频的账号都没了。 张然知道这是肯定因为里面的镜头被平台封了。 看看时间，也就五六分钟。 张然叹了口气，才播了五六分钟，这点时间哪够传播出去的？要是给那些果着的打上码，难说存活的时候会长些。 放下手机望向万豪酒店，酒店巍峨高耸，张然坐在那，须仰视才看得到姚富贵所在的三十一楼，低头下来看到万豪酒店，酒店前人来人往，门房还是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一片兴旺的景象 再等了下，好像万豪酒店还是没有变化，张然叹了口气，看来刘青这一次没弄好了。 手机又响起，还是刘青的，上面就几个字：看平台。 张然大奇，那样的视频，难道又发到哪个平台了？ 才点开一个平台，就见到到处都在转发着那条视频，而且还是没打码的，标题已变成万豪酒店会所，群乱的大舞台，海州的ll岛。 基本是发一条，存在都没一分钟就被封了，但还是不断有人在转发，后面的把一些果露和正在嗨的打了码，时间就稍存活长了些，然后张然就眼看着万豪酒店ll岛的视频上了热搜。 到一些大up主大v和大主播出来点评这视频的时候，全网已完全传遍了。 然后平台再没法把视频封了。 不过，能发的当然只能是打了码的，有些脸打了码，有些却是没打，平台也没法审查，只能让视频到处在转发了。 张然叹口气，自己对于炒作这些，还是不如刘青。 他先放出没打码的，平台虽然封了，但看到的基本都知道这视频传播出去会引起的流量，所以第一时间就先保存了视频，后面再放出去，这可比你找十几二十个水军去发打码的视频传播的速度要快得多。 毕竟转发或保存的有些人，他们的粉丝量比你的水军要多太多。 就这时，万豪酒店前还是车水马龙，感觉还没啥变化。 张然看着却想笑，这只是暴风前的那片刻平静。 再差不多十分钟，一辆mpv哗地停到了万豪酒店前，上面下来三四人，一人手里拿着话筒，一人架着一个小摄像机，一人则是架着个手机，下了车就往万豪酒店里走去。 门房看着愣了下，一时就没拦得住人，等看人都进了大堂往电梯去了，急忙对讲机叫保安。 他这才转过来，就见有人也急急往里走，手里拿着一个云台架着手机，一边说着我刚进到万豪酒店，一边就急急往电梯间跑。 第123章 断尾求生 张然看着直笑，这必然是那种搞直播的，是不是网红不清楚，但必然是嗅到味来直播了，难说会搞出个万豪会所大揭密之类的话题。 门卫和保安方拦下一个，后面又有几个趁着门前的混乱钻了进去，进去连电梯也不走，而是直接就爬楼梯，因为电梯现在太难等了。 随着保安来得越多，来的自媒体和直播的网红更多，保安们想手挽手拦着不让进，一个人急道：“我是你们的住客，订了你们的房。” 听到这话，保安稍犹豫了下，手一松，那住客和其他人哗地全涌了进去。 再也没法拦，进去的自媒体和正规媒体都有几十人了。 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媒体和网红往这赶，现在来的是海州本地的，再一会，估计全国各地的都奔着这来了。 万豪酒店乱成一片，保安都被冲得不知跑到哪，酒店再没刚才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张然拿起手机再看各种平台，果然，直播的、拍视频的，搞揭密探底的，都在发万豪酒店，有些人真的神通广大，居然已进到了五楼，把里面的情形拍了出来。 现在是白天，但里面也有人在乱，这直播和视频拍出来，更证明了前面发出的就是万豪酒店的情形。 有的已找到了通道，却是完全下不去ll岛那儿，因为那儿只有电梯，没有权限根本下不去，但却是堵到了从下面赌场出来的人。 然后负一楼赌场也被探了出来，这下更是轰动，万豪酒店这下不仅涉黄，赌也来了。 但另外一部通往ll岛的电梯却是完全没法开动，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估计就是通向ll岛，却是没法开动电梯。 然后有大能出现，试图破解电梯的芯片，却是不得其法，主要是万豪酒店看情况不对，干脆把电梯的电停了，你就算破解了也没法使用电梯下去。 但人是下不去了，下面本来还有人，却也上不来，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那更是煎熬。 从网红和媒体冲了五楼时，张然从麻皮那儿弄到的手机就一直响着，张然自是不会接，电话一直打得通，却是一直没人接，这会让姚富贵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张然打了刘青的电话说道：“万豪酒店乱成一团了，哈！你那怎样？” 刘青道：“在慢慢跌，还没跳水，不过快了，这只是有人在拼命扛着，但全网都是这事，都明白扛不住。估计再半小时，就要跳水跌停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怎么警方还不介入呢？” 刘青哼了声：“那帮人里就有警方的人呢。” 张然呃地一声，那就是说，刘青认出了里面的某人是警方了。 一时他脸有些发热，自己也是警察，自己人却干出这样的事来。 张然只能是嘴里轻嗯了声道：“行，你盯着，一会我去姚富贵家去看看，别这老小子趁着这空档跑路了。” 刘青道：“不错，看资料，姚富贵这人很是当机立断，难说他知道逃不了断尾求生呢。” 张然道：“好，我去看看，他能从警方那儿逃了，也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走。” 刘青道：“好的，那龙哥您注意些……哈！跳水了！” 张然微一笑，姚富贵完蛋了，跟着万豪集团也会一起完蛋， 随即打了个车，去往姚富贵家。 姚富贵的别墅就在东城区，离万豪酒店也不远，也属于以前的打渔村，开发成了别墅区，就他自己的房产公司开发的，自己也住在这，属于海州一等一的豪宅了。 到了别墅区，张然却是没法进去，他又没法亮自己证件，他觉得，就算是亮了证估计也没啥用。 他就在别墅区不远等着，进不去也没关系，姚富贵在家，万豪酒店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也要去那儿打探下，如果他在万豪酒店，那刚才的事发生，他也没法呆得住。 但让他意外的是，等了差不多一小时，却是没法见到姚富贵。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网上万豪酒店已被冠上了海州市本世纪最大丑闻的称号，到这时，警方不介入都不可能了。 刘青电话又打了过来：“龙哥，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啊，我看数据，有人在我早上进场的时候，不对，应该比我还早的一天前，也在做空万豪集团，而且资金比我还大得多。” 他是证券的经理，一些数据看得到正常，张然听着，却是不明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意思呢？” 刘青道：“万豪今年因业绩好，股价一直都在往上升，而且这两天是牛市，敢做空的，那必然是像我们一样知道他有这内幕要出问题的，不然股票一直涨，肯定亏得内裤都不剩。 现在居然有人在做空，而且比我们资金还大，还提前一天，这就很奇怪了。” 张然听着也大致明白了意思，他奇道：“难道早就有人知道万豪要出问题？” 刘青道：“不可能了，您这视频，除了我和小三没人知道，小三对于股票一窍不通，他也没那机会知道这做空的人。” 张然自是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你那股市的事我不懂，但是姚富贵家这儿，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出现过。” 刘青说道：“网上姚富贵也没见来辟谣什么的，公司也没见有人来说两句，这有些奇怪啊。” 张然挠挠脑门子：“不会这老小子跑路了吧？” 刘青叹气：“是我也跑路，他这不打靶，也要被那些露了脸的权贵报复弄死。” 张然想想道：“那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在不在家里。” 刘青又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在的可能性更大，像这样，马上警察就会去他家堵他，他哪敢在家。” 刘青的话音方落，张然就见到的警车呜啦呜啦地开了过来，跟着门卫说了声直接开了进去。 得，不是找姚富贵都不可能。 张然道：“警车来了，我现在去探探有没抓到姚富贵，过后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人过去离着大门稍近些，一会警车出来，就可知道有没逮到姚富贵。 第124章 霉星高照的海州 差不多五分钟，警车就开了出来，张然神识扫过，车上只有几个警察，却是没有姚富贵。 果然是没在家。 张然打了电话给刘青：“他家里没抓到姚富贵，警方肯定也去了酒店。估计真跑路了。” 刘青哈地笑了：“跑了也好，今天都跌停了，明天估计开市也是跌停的份，后天再等一天肯定是同样的命，到时咱的钱就到手了。” 张然挂了电话，一时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本来想弄得姚富贵身败名裂的，谁知道居然会被他跑了。 要是跑离海州，到哪找他估计都不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突然响起：“他被你神识扫过的，等你境界提升了，神识感知超过十万八千里，想找他也容易。” 张然呃了声，现在才三十多米，离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那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辈子才修得到？ 两老没再发话，估计是也觉得这距离太过虚幻不现实，没法再说。 打了车再回到万豪酒店，门口还是热闹非凡，就有人架着三角架在那儿直播，门卫保安什么的早跑得不知哪去了，门童也没见，张然走进去，前台居然都没人。 这是完全放弃万豪酒店了？ 张然往裙楼去，却是三楼到五楼都被警方封锁了，根本进不去，门口就站着警察在看着，张然伸头望了眼，都被他们请离开了。 姚富贵跑了也没啥，至少下面的人得救了。 而且那个死尸肯定也会找到，姚富贵是没法翻身了。 打了小三的电话问道：“你查那姚富贵船的事情了吗？” 小三道：“查是查到了，今天在东城港就有一条万豪集团的商船靠岸，不过我听说了，警察刚上了船去查过，好像啥也没有。” 张然觉得，这才是正常，因为万豪酒店下面的那些ll这时候肯定解救出来，一审就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自是就会去查要靠岸的船。 如果真有人要偷运来，姚富贵自己都跑了，那肯定会通知把人藏了，找不到正常。 张然想想道：“你再找你那些渠道好好打听下，除了这条被警察查过的船外，还有没其他万豪集团的船晚上靠港的？不是万豪集团的，是跟姚富贵有关的，或者是从国外刚进港的。” 小三犹豫了下问道：“龙哥，这再查没意义吧？”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小三隔着电话都觉得有股子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急忙接着说道：“龙哥要查自然有您要查的目的，我这就去找。” 张然又嗯了声道：“不介意花钱，花了找刘青要就是，我想查到姚富贵和船的信息。” 小三急忙也应了。 也不知道万豪酒店姚富贵的办公室内查得到查不到消息。 张然重新进到万豪酒店，大常内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中午还迎来送往的一个大酒店，突然间就完全停止了运转。 他自是不用到姚富贵的办公室，这次再到了三十楼时，已没一个工作人员，更没见到有客人住在这，他畅通无阻地就进了三十楼。 姚富贵的办公室有些凌乱，至少是比昨晚他神识扫过时要乱上些，桌上电脑的主机已没了，办公室内有个保险柜，却是空无一物，想来已被警方清理走了。 不仅是保险柜，张然神识扫了会，连片纸都没有留下，他昨天晚上只关注着姚富贵和麻皮的聊天，却没好好感知过姚富贵的办公室，都没去注意他办公室有些什么。 这次再把神识关注点放在了整个房间，只是方一扫，即被他发现了不对。 姚富贵办公室内有张大班桌，这桌子极大，还是那种实心红木制成，光面板张然就感觉至少有五公分厚，而且是整块实木制成的，那大班桌的重量只怕有一两千斤重。 他发现问题的就是这看着是整木的桌面板，他居然在的中间扫到了一个夹层，而这夹层高还没一公分，里面就放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 这个夹层做得极其巧妙，是整个嵌进去板子内的，除非把整个大班桌翻过来，再把那些抽屉都拿走，把那些连接的抽屉配件拿走，或是把大班桌整个桌面撬开，这才可能发现夹层和面板之间极细小的缝隙。 而以这大班桌的重量，想把这桌子翻过来，需要七八人或是用起重机了。这么好的桌子，也没人想着会把桌子撬了找夹层，除非是知道这桌子有猫腻了。 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这么个平板，那平板的价值肯定不简单。 当然，不是这平板值钱，而是这里面的东西资料才是姚富贵藏得如此隐秘的原因。 那也可看出，姚富贵消失时，没有在酒店办公室内，不然这怎么也要带走，藏得再好，时间长了也可能会被人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带走。 张然心里一时轻松了不少。 神识再往上去，整层楼没一个人，姚富贵的门上贴着警方的封条，再扫远些，万豪集团的一些关键部门资料都被清理走了，门上也是贴着封条。 从这些更看出，万豪集团确实是完了，财务业务这些都被警查封，而且是短时间内。 现在海州对于姚富贵那肯定是要一棒打死，省得万豪酒店那些龃龌的事发酵开，让更高层以为海州党政也参与在其中，包庇不作为。 再一回想，张然只能吧叽嘴。 海州这段时间是霉星高照，体育场事件还没有定论，这马上又出一个万豪酒店的ll岛，涉及的人更多，只怕这时常天明和廖海山已是焦头烂额，难说正在去哪儿找柏枝扫去满身霉气。 而且，这些事自己都参与在里面，体育场事件不说，万豪ll岛，那就是自己出手引爆的，这么说来，那岂不是自己才是常天明和廖海山头上那颗闪亮的霉星？ 命苦不能怨政府，他们要是因这事被撤职什么的，跟自己无关了，谁让你治下出这么一摊子烂事？ 咦，也不是无关啊，常天明的秘书李鸿宇可是自己朋友，关系还不错，别这也受连累了。 第125章 夹层里的平板 想到这，张然觉得一会拿了平板后，有必要给李鸿宇去个电话，要是他真受了牵连，怎么着自己也可以帮着安慰下。 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拿，难说在监控里有警方在盯着这层楼，要是被发现，然后自己被警方堵在楼里，那才是大笑话了。 先出了酒店，也懒得回家，转到商场内，买了套衣服裤子和一对手套拎着回来，转到酒店的监控室边上不远，神识扫过，感知到里面没啥人。 那就可放心了。 他就担心的是警方在守株待兔，如果是要查姚富贵去了哪，把主机拿走查录象即可，没必要守监控。 就算这样，他还是先化成了麻皮的样子，衣服也换上新的，到时警方再查监控视频，也只会以为是麻皮回来，而不会怀疑其他。 麻皮却是在这世界消失了，不可能再查得到。 当然也不是说不可能，要是昨晚麻皮化得不够彻底，某些生物特征还残留在排污管内，警方查到，必然会去查生物来源，那可能会查到是麻皮，但那时，只会让警方以为是姚富贵灭口。 张然胡思乱想着，人戴上手套坐电梯上了三十一楼，然后揭开警方的封条，穿墙进去开门进了姚富贵的办公室。 坐到大班桌前，伸手拉开空无一物的抽屉，伸手进去摸了摸，又伸手在里面到处又摁又按的，却是对如何把夹层打开不得其法。 也懒得再去找从哪儿打开的，站起来双手拉着面板，一只脚踏着最下层的抽屉，手上一用力，“喀啦啦”一声响，就把面板掀了开来。 桌子质量极好，面板整个都掀下来了，下面的框架居然还不烂，张然把面板翻过来，一拳击下，把夹层下面的这层薄板击裂，再伸指头去抠下一些夹层板，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裂开的木板直接就扔进了夹层内，其他的也懒得再管，只是把面板重新又铺到了框架上，再摁实，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大班桌被破坏过。 这样警方就算再来查姚富贵办公室，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到发现大班桌有夹层时，那只怕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哪天姚富贵悄悄回来想把这平板拿回来，然后发现已不见，想必那时他的脸色肯定会很精彩。 张然想着这事，对于姚富贵消失不见的那点遗憾就减轻了不少，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他很快就从万豪酒店下来，走后门消失了。 看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这时候已休市，刘青肯定已有时间了。 打了刘青电话，听得出刘青心情很是愉快，正在别墅内喝酒嗨皮。 张然拿着平板进了别墅内，刘青已准备好了酒杯，帮着张然倒了杯酒恭敬地递过来。 张然把平板递给他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刘青打开，却是有密码，他皱眉道：“有开机密码，要是拿去破解，也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数据了。” 张然自是也打开看过知道有密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姚富贵的平板，藏得极其隐秘，估计是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我无意中得到的，你拿去破解，这方面你的关系比我要强。” 再吧叽了下嘴无奈地说道：“要是真破坏了，那也没法。” 刘青嗯了声：“我尽量吧。” 电话不住震动，张然没看，神识扫过，却是所里的电话。 再交待了刘青两句，酒也没再喝，张然即出了刘青的别墅。 重新打了电话回去，江晨的声音响起：“小然，回所里。” 说的话不多，但语气听着很是愉快。 那估计是冰柜藏尸案有进展了。 果然，才回到所里，所有人都在刑侦室内，看到他进门，哗地都站起来给他鼓掌，江晨直接走上来搂住他笑道：“现在咱区局都说，只要有案子，就必须让小然去办，也不要怕案子小，办着办着，就会成大案，哈！” 张然笑道：“这都运气。嗯，看着样子，是冰柜藏尸案破了？” 江晨点头笑道：“哪能不破嘛，自己家里藏着，还掩饰得好好的，到处都是孙姐的痕迹，根本解释不了。” 张然问道：“尸体身份确定了？” 江晨道：“就是她的前男朋友，据孙姐所说，她男朋友喝酒后就喜欢打她，忍无可忍下，她就趁着他喝醉后勒死了，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买了个大冰柜来先冻了后未来再处理，结果一冻就冻了一年多。” 张然听着直摇头：“这女人心够大的啊，家里藏了具尸体，居然还在屋内生活这么长时间。” 江晨也摇头：“这女人要不是这么够狠，心理素质强大，也不可能成为团伙的头目了，那些贼偷都交待了，这孙姐赏罚分明，下手又够狠，所以才能成为大姐头了。 郑铮接口道：“也难说就是因为杀了人后，才让她变得更狠辣了。” 张然道：“这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这话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刑侦室里变得很是安静，他一时感觉有些不妙，忘了自己同事里还有女的。 他马上接口继续说道：“但这狠得有理由，要不是没有她男朋友的家暴，孙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田地，可怜、可叹。” 苏清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本来就是，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江晨摇摇头道：“现在说是因为被家暴才杀人，这也是她自己说的，还没找到佐证，我们也不能由此说，她杀人有原因。” 苏清莹轻哼道：“女人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杀人嘛。” 江晨道：“我们是做警察的，这样没有证据和主观的话不要随便说，一切都以证据为准则。” 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有些冷。 苏清莹没敢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江晨是领导，而且本来她就不该如此说。 江晨则是对今天的案子作了总结：“咱所这次从一个盗窃案，顺藤摸瓜找出一件命案，主要功臣是谁，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以后啊，咱还要破更多大案，这只是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第126章 猜猜密码 “哗哗”的鼓掌声响起，江晨一指张然道：“小然，来，说两句。” 张然呃地被一声：“江所，这没啥好说的吧？肯定都是大家的功劳啊，我不过是运气好。” 江晨哈地笑了：“小然总是不贪功啊，不过，这什么发言啊以后要多练练，我觉着以后你会经常被区里市里叫去发言，你这样每次都是运气好，那可就是否定了大家的努力了。” 张然笑了，点头应道：“好，听江所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大家都练练发言，以后咱这刑侦室难说会经常被叫去发言，那时可就不只是我的问题了。” 哈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郑铮笑道：“托小然吉言，我确实巴不得天天有人叫我去发言。” 江晨笑道：“刚才你不跟着我去区局发言了？面对赵局时，你说的也没超过十句话。” 郑铮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叹口气道：“真没啥好说的，没有太多准备，破得太简单，都没费什么劲，现在想来，感觉差了点什么……” 江晨拍拍他肩膀笑道：“这样破案才爽嘛，不用熬夜不用累，唔，要想到，这是为死者申冤，让死者早日瞑目，那我们就觉得这非常值了。” 张然叹气：“咱江所才是会讲话，这话说出来，这案件的意义马上就拔高了。领导讲话的水平，咱是必须要学啊！” 江晨望着他笑道：“虽然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听着还是觉得很爽，哈哈！以后希望多这样的马屁，那咱的肩膀加花，奖金加倍就不是什么梦想了。” 再闹了两句，江晨一挥手：“干活！” 那些抓到的小贼还要审，有张然这无敌幸运星在，谁知道会不会从中又审出什么大案来？ 这样的事，现在依例都轮不上张然了，他还想说看如何审人，却是被江晨郑铮他们赶了出来。 出来拿起电话来想给李鸿宇打个，看着苏清莹跟着出来了，他挠了下自己下巴，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不会是刚才那句事关女人的话，她还惦记着吧？ 苏清莹哎地一声叫住他，张然在走廊站定望着她。 苏清莹走到张然身边，却是没望张然，而是望着院子里来往的人，眼睛一瞬也不瞬，这让张然都以为这姑娘是不是睡着了。 差不多一分钟，苏清莹才轻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心里一落，不是因为刚才女人的话得罪她就好。 他笑道：“咱是同事，帮你当然是应该的，未来如果遇上同样的危险，我想你肯定也会想也不想就帮我的。” 苏清莹点点头：“这是必然，咱是同事，更是战友，相互帮忙挡子弹挡刀都是应该的，但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那一刀下来，没你我只怕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了。” 张然微一笑：“这不还没躺嘛，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苏清莹嗯了声：“那行，我就不想了，不过等这两天忙过了，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去。” 张然哈地笑了：“小意思，只要有空我一定去，白吃白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苏清莹轻声一笑：“那就这样了，到时去哪吃你挑。” 张然比了个ok的手势，苏清莹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回了办公室。 张然电话刚过去，李鸿宇直接就道：“小然，你没上班了？那一会发个定位给你，一起来吃个饭，唔，别开车了，喝两口。” 张然听着他的声音，不仅带着一些颓然，更是有些烦燥，不会是自己偶然去探的店，真影响到常天明，继而影响到李鸿宇了吧？ 再稍等，李鸿宇发来了定位，张然看了下，却是已到了郊外，肯定是出了市区，差不多到储城了。 打车就稍有不便了。 刚上车，电话响起，却是刘青的：“龙哥，那平板我破解了，里面资料很有意思啊，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 张然大奇问道：“这么快就破解了，哈，你朋友厉害嘛。” 刘青听着，电话那头直笑：“厉害什么，是我猜出了密码，没去找人了。” 张然听得更是奇怪：“这也能猜到？” 刘青笑意更浓了，听着更有些得意：“我不是看过姚富贵的资料嘛，知道他小学都没毕业，之后就混社会，年纪又五十多岁了，我就在想，他估计密码不会留多复杂的。” 张然呃了声，脑里一转不由说道：“那是不是就他生日啊这样的密码？” 刘青笑道：“差不多就这意思，我猜了几个，他的生日，他公司开业日期，小孩生日，还有就是他当打渔村村长的日子，到当村长这日子就破解了。” 张然听得也差点乐出来，想必这日子于姚富贵那是有特殊意义，所以开机密码都留的是这个，哈，以后弄到姚富贵银行卡什么的，估计都不用去媚惑他说什么密码，估计也是一样就这个。 刘青当时收集的资料很全，很多都是公开半公开的，这些时间想查到太简单了。 刘青能这样说，那估计里面的资料有些比较奇特了，不然也不会用有意思这个词。 张然想想道：“行，我晚上过去，大致九点左右吧，这时有事。” 刘青当然不敢表示什么，就说了句在别墅等着你就挂了电话。 再一会到了地头时，看时间，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 这就一个农家乐，有鱼塘有果园，还散养着一些鸡鸭，望着倒是一片田园风光。 这时候虽是吃饭时间，却也没多少人，一是还是离市区有些远，二么，像这样的农家乐，一般只会周末或节假日有人，现在不节不日的，人少正常。 走了进去，有个看着像老板的人问了两句，张然形容了下李鸿宇的样子，老板就把他领进了一包间内。 房间装修得简单，倒真有农家乐的味儿，中间一个大土灶，一口大铁锅，这应该就是吃那种柴火鸡的了。 市区里也有，张然却没去吃过，不过能让李鸿宇坐这么久的车来吃的，想来不会让人失望，不说别的，就果园菜园里四处跑着的那些肥母鸡，随便杀一只来只怕都让人流口水。 第127章 家常饭 六点半左右，一辆车直接开进了农家乐里，副驾上李鸿宇下了来，伸手想去后排帮开门，后排门自己开了下来一个人，却是戴着帽子口罩。 张然看到那人，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就算穿戴成这样，他有神识，自是能感知得到，那后排下来的就是海州市的一哥常天明。 车是网约车，把人放下就开走了。 张然一时不明白这常天明是来干嘛。 本来自己要跟李鸿宇吃饭的，怎么还带上常天明？ 算了，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现在也装作不认识即可。 张然走过去，李鸿宇拍拍他肩膀，想介绍一下常天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天明也没说话，伸手示意了下，张然在前面领着两人进了包间内。 坐下常天明还是没脱下口罩，李鸿宇喊了声上菜，再一会，老板进来把灶台上的柴火烧了起来，然后一大锅的炖鸡就倒进了铁锅内，边上还贴着烙上了饼。 李鸿宇伸手入自己包里，居然掏出了一瓶酒出来，张然看去，却是没有商标什么的。 李鸿宇跟老板说了声没事别进来了，老板把门带上出了包间。 常天明这才把口罩和帽子都脱了下来。 张然望了眼，对着常天明微笑了下，这意思是他进来时自己就认出他了。 李鸿宇长叹了声：“小然你早知道是常书记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做警察的，之前开会时又见过常书记，认出来正常。” 常天明也是一笑道：“本来鸿宇说是跟你吃饭，我想正好我晚上有空，就让鸿宇带上我了。” 张然笑道：“反正是李哥请客，我就一混吃喝的，他估计也不会介意多您一个白吃白喝的。” 常天明不由笑了，看张然面对自己这大佬，却是谈笑风生一点也不拘束。 这小同志是真不错。 三人没再多说，还真就只管吃喝，都没怎么说话，不过看得出，常天明虽是面似自然，却是在端起酒杯时，会有偶然的一停顿，眼中若有所思。 张然更不会问什么，反正后面有什么事，李鸿宇会跟他说，大佬不说话，他自是也不会腆着脸去贴人，只是正常地跟两人聊天喝酒。 常天明就喝了一小杯即停了，李鸿宇和张然当然不会去灌他的酒，两人就自顾喝酒，然后随意聊一些闲话，张然看李鸿宇一句不提体育场和万豪集团的事，他也就绝口不提，只是把自己破案的事跟着他们提了提。 两人倒是对他破案的那些事很有兴趣，不时地追问其中的细节，张然本身就是亲历者，不需要怎么夸张，平铺直叙都让人听得很是着迷，反正这些案子都是定案了的，也不担心会泄密。 再说，海州的一哥，会泄密？ 吃吃喝喝聊聊，一瓶酒很快就进了张然和李鸿宇的肚子，张然当然没一点事，李鸿宇酒量也不错，后面听得有趣，常天明居然又多喝了一杯，一锅鸡加上几个饼也全进了三人肚子。 八点左右时，常天明放下筷子道：“今天吃得痛快，难得吃这么饱了。哈！谢谢张然你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有趣的案件。下次看我再抽空一起吃饭，唔，到时你要给我再讲一些新案子了。” 这就是给今天的晚饭说结束语了。 张然笑道：“有白吃的，我是不介意再来混的，案子嘛，做警察，永远不缺案子。” 常天明听着笑了，手指了指他，看得出他比刚来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李鸿宇叫的网约车到了，常天明戴上口罩和帽子，还是一样坐到后排，李鸿宇坐到了前排，摇下车窗对张然说道：“小然，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先送……嗯……回去了。后面我们再联系。” 张然嗯了声笑道：“我已打了车了，到时找你报账。”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还缺这两个钱？” 对着张然挥挥手，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出了农家乐。 张然打的车也跟着到了，坐上车，直接是让开到刘青的别墅。他今天是看出来，本来李鸿宇是想跟他聊聊天的，结果常天明跟着来，想聊什么却是没法了。 看着刘青脸上带着点红润，眼睛却是发红，张然奇道：“你不会今天都没睡吧？” 刘青笑了笑：“有事就睡不着，特别是盯盘的时候，更是没一点困意。” 张然摇摇头：“你这就适合干证券，看你这样，再累你也乐在其中。” 刘青叹口气道：“确实啊，要不是有这样的干劲，我也不可能干到现在这位置，可惜，现在市场整体不行，你再努力也没意义，赚不了钱。” 张然奇道：“你不是证券公司经理嘛，这不是牛也好熊也罢，反正都有钱收？” 刘青干咳了两声：“我这样的经理，证券公司里没二十，也有十几，自己印个名片，那就是经理了。” 张然这才恍然，之前以为真是证券公司经理，他还奇怪一经理搞得来做皮肉生意，原来这经理不说是自封的也差不离。 也懒得再问他底细，以前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总，现在也是自己小弟，上市公司的老总还不是被他弄得落荒而逃。 坐下，刘青给他倒了杯咖啡，张然一口喝干道：“说说那平板的情况。” 刘青笑道：“那其实就是个账本，就是姚富贵自己记账用的。” 张然皱眉道：“他那是上市公司，有必要自己记账吗？不是有财务？” 而且张然去看过，财务还被封了。 刘青道：“这是另外一个公司的账，我看了看，这公司跟万豪集团完全不搭，我上网上查了下，也跟姚富贵无关。” 张然听得愣住了，他奇道：“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万豪集团的，他有必要藏那么好？而且，别人的账他管着干嘛呢？” 刘青笑道：“如果不是从他办公室拿出来的，那没人相信这跟姚富贵有关，但是现在那必然是姚富贵的公司，为了查证，我查了法人代表的信息，这个人手下有两个公司，一个就是这个平板上记录的公司。” 第128章 损公肥私 张然皱眉道：“是姚富贵的合伙人？” 刘青听得直笑：“哪是什么合伙人，这人连自己有这么两家公司都不知道，估计就是去万豪集团打工的，然后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去注册了公司，到时真有什么事了，那出问题的就只会是这个人。” 张然叹了口气：“这些我就完全不了解了。” 刘青道：“这个公司是个外贸公司……龙哥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 张然道：“姚富贵的万豪集团不是也做外贸吗？” 刘青点头道：“不错，做的都是一样的货品，他的操作其实就是损万豪集团，肥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外贸公司。” 张然大奇：“但这万豪集团不也是他的？” 刘青笑道：“不是他的了，他只是董事长，我查了下，他也就占股二十多吧，是最大股东。” 张然呃了声，吧叽了下嘴道：“你就说吧，具体的事，说那么多我也不懂。” 刘青急忙道：“他这公司也搞走私的，所以万豪集团很多时候就夹杂他自己走私来的货一起发，真正的损公肥私。” 这下张然倒是明白了，万豪损了是大家损，肥的话那是他一人肥，谁都能算明白这账。 如果是这样，那刘青也不至于说很好玩吧？ 刘青接着说道：“关键是怎么，之前我不是说，有人提前就在做空万豪集团嘛，而我查到资金流向，有些资金就是走这个公司流转的。” 张然呆了呆：“那是不是说，其实姚富贵自己也在做空万豪集团？” 刘青哈地笑了：“就是这样，要不是没这个账本，我们也查不出来，现在自然是知道，其实姚富贵就在做空万豪，而我们……” 张然叹口气：“我们放出那些，其实就是帮了他。” 刘青道：“是帮了他，而且加速了这事的发酵，也难说这段时间万豪股价上扬，就是姚富贵自己弄出来的。很可能啊，这万豪早已出了大问题，姚富贵是套利跑人。不过，这事帮了他，我们自己也赚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那种被人算计了感觉。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个巧合，把ll岛的事发酵正好帮到了姚富贵。 看刘青的样，张然皱眉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也查出来了？” 刘青笑道：“是的，我们之前还说有船运人进来，就以为是万豪的，其实是姚富贵的这个走私公司。想想也是，万豪是正规公司，哪敢用自己船走私做蛇头嘛。” 张然眼睛一亮，哈地笑了：“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警察上船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是不是这船其实还没靠岸？” 刘青点头道：“嗯，可能是这样，咱只要查这船的信息就能知道他什么时候靠岸在哪靠了。” 看他有些得意的样，张然笑道：“你已跟小三儿说了去查这船了吧？” 刘青微一笑：“是的，有这船的具体信息，他就算是有的放矢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两人没再说姚富贵的事，只是坐着慢慢地喝着酒，刘青把他操作的一些细节跟张然说了，两人闲聊般等着小三的信息。 差不多再十多分钟，小三的电话过来打到了刘青手机上，刘青接起来笑道：“今天凌晨两点左右靠岸，南城港。” 张然哈地笑了：“哈！跑咱南城来？南城只是个小港口，怎么不去东城港？” 刘青道：“就因为南城港是小港，所以他报关查检什么的容易打通关系。不像东城港，要上下打通，那人就太多了，也容易出事，再就他人在东城区住，万豪也在东城，他跑南城来，没人会注意到了。” 张然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 那个会所，弄出那么群乱的事，然后还有ll岛，如果不是为打通这些关系，说出去都没人信。 晚上必然要去查查，现在既然没有姚富贵的消息，难说能从那艘船上寻到线索。 再问清了船的信息，张然即离去，刘青问要不要他一起去，张然想想，自己一个人真进出也简单，带着刘青凌晨偷偷进南城港反而不便，也是就让他在家好好睡觉，自己去即可。 南城港离他住的就近太多了，看看时间，回去稍睡一觉也来得及，他虽然没感觉到困，但睡觉的那种生理上的需求却是一时改不了。 凌晨一点左右时，张然醒了过来，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启动那辆扎眼的红色车往南城港开去。 南城港说是小港，因为它不像东城港那般，差不多是全自动港口了，南城港大多还需要人工上下，所以，很多小船或是不是集装箱的，就往南城港来上下货。 南城港又跟东城港不一样，这儿不仅有货运，还有客运，据说有那种往其他国家跑的邮轮和游轮，他只是听说，当然也没坐过。 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有客运船，张然到的时候，港口倒是灯火通明，港口上不少工人还在指挥着上下货，看着倒还是挺忙碌。 他自是进不去。 好在这管理也不太严格，货运港那边他进不去，但是客运码头这边却是极其疏松，围墙都没，就有两米多高的栏杆围了起来，这东西就算是二十直径的钢筋，对上张然，也没啥用。 因为他不仅能轻易掰弯钢筋，就算不掰钢筋，他使出易容术，化成一个小孩子，轻易就能从钢筋空隙中钻进去。 这是他正要掰钢筋的时候，万老魔骂了他，他才醒悟过来的，能易容成麻皮那样的瘦子，那再缩小些成为一个小孩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他就化成了一个一两岁大小的小孩钻进了客运码头。 等轻松地钻进去后，他叹气道：“万老，那我这缩小身材是不是也有极限？” 万老魔哼了声：“你这不废话嘛，缩到多少，或者是大到什么样，这都有极限，跟你的魔力大小有关了。” 姬老头接口道：“也跟法力有关。” 这才是必然，要是随便缩小变大，没有极限，那岂不是可以缩到原子大小，或是随便就变成百米的高达？这岂不就是《西游记》里七十二变的孙悟空？ 第129章 货船 想着这个，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从客运码头往货运码头就简单了，就是隔着一间房子，应该是客运码头的办公室那样，穿过去，就到了货运码头。 货运码头管理就很疏松了，连巡逻的保安都没有，张然只要注意着自己多在黑暗处行走，不被固定摄像头拍到即可。 只是十来分钟，他即找到了姚富贵公司名叫泰山号的货运船。 这艘船是那种集装箱货运船，只是没那么大而已。 张然看到泰山号的时候，泰山号应该是刚靠岸，因为他看到码头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给泰山号系缆绳。 直接就这样上船是不可能了，舷板上人来人往，除非飞过去了。 当然，也可以游过去，只是游过去后从哪儿上船这就要去看看了。 他对于船的认知相当于零，哪知道能从哪儿钻上船。 在黑暗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能易容成谁上船，倒不是怕被发现后有危险，而是觉得坏了事就没意义了。 算了，在这儿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然想想，还是从水里游向了船。 下水游到了船靠岸的另一边，顺着船边游了半圈，还真让他找到了能上船的地方。 船侧就有一舷梯直通向甲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船都会有这样的舷梯，但有这舷梯，上船就太容易了。 就要进甲板那是道门，想上甲板稍麻烦些。 对于张然来说，也就只是麻烦点。 神识一直扫到船上，自是不会被人发现了，到了门边，两米左右高，手搭着一跃就上了船。 有神识就是方便，都不用到船的另外一面，只是在靠海这面一路向前慢慢走着，船上的情况即了解得一清二楚。 船员们似是都下了船，就在靠岸那边有两人在看着下货。 而这船果然是用来运人的。 集装箱经过改装，前后都装了货，就中间一段住着人，弄了生存系统，连便捷马桶都有，除了不见天日，没法洗澡，其实里面就跟酒店的标间区别不大，一个集装箱装两人。 当然，这天气，又是这样的密闭空间，就算有空气流通，热是肯定热，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全果状态，顶天也就穿着个内衣裤。 对于这点，张然觉得姚富贵还算是人道，至少比当年运黑奴要好不少。 当然，他运这些ll来，成本肯定比黑奴要高太多，所以，尽量能不死人最好。 看他对那死去的ll的淡漠样，真死了，也跟死个黑奴区别不大。 总有十二人，也就是六个集装箱，都是白种人，有几个是那种完全没长开的，有几人看着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该长的地方都完全成熟了，也可能白种人成熟得早，其实年纪还小。 没见姚富贵，张然即感觉有些兴味索然，脑里就想着，看以什么最小的代价解救这些人。 当然，也难说这些人不需要他的解救，说不定人家就是要偷渡来海州的。 毕竟现在好多国家还在打仗，而国内不仅够安全，发展得也好，比如那些东欧人就专门跑来做皮肉生意。 他在这思索间，有些装了人的集装箱就被吊了下去。 吊下去张然在这面却是不清楚如何了，距离太远，神识扫不到。 想想，不管如何，能解救还是救吧，不用自己去救，知道这些箱子去了哪，通知下警方就是。 但另外的船舷边还有两人在那儿看着下货，他却是没法转过去。 正想着实在不行，到时下水再上岸了再看情况，就见其中一个过去跟另外一人说了声，自己转往了船舱里。 张然心里一动，人也向着船舱那边转了过去，都不用神识，眼睛往窗子一看，就看到那人往卫生间里去了。 张然打开窗翻进了船舱内，正往着卫生间那儿走，神识就感觉到那人已从卫生间里出来，无奈之下，张然只能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避下。 那个船员出来，却是没再回船舷处，而是在柜子里翻了起来，张然感知着，柜里摆满了酒，这是在找什么酒来喝了。 张然心里一动，悄悄摸到了他身后，那人刚翻了一瓶酒出来看着酒名想转身过来，张然伸手过去，在他身上一点，法力侵入他身体，那船员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碰了自己，人就晕了过去。 张然伸手过去，接过正往下掉的酒瓶，一只手扶住了那船员。 把船员穿着的海员服剥下，把人则是扶到了椅上坐下，从柜里弄了瓶酒来打开，给他嘴里灌了些，然后放到桌上，就算他过后醒来，也会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至于衣服没了，天气热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脱了。 张然拎起刚才他拿出的那瓶酒，再弄了两个酒杯提着出来，往船舷边走去。 另外那人正看着在卸货，乡镇在走到他边上，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杯子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酒瓶，哈地笑了，伸手去接过张然的杯。 张然手一碰那人，魔力侵入，直接把人又弄晕了过去。 还是一样把人扶着坐在了船舷边，给他嘴里倒了些酒，把酒和酒杯都放在了他边上，他人则是站在了船舷边，看着把那些集装箱吊下去。 下面已下了一些箱，有些就放在转运车上，有些则是直接就吊到了边上候着的集装箱货车，张然看去，放到货车上的就是那些装有人的集装箱。 这是马上就要把集装箱运走了。 果然，前面吊好的，稍有人检查了下，都没人查验，车就开着走了。 还好刚才正好有灯光照射到了车牌上，张然勉强看到了车牌号。 这辆车开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却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那货车边上。 张然看着，有些奇怪，难道有人来查船了？ 车上下来一人，说了两句话后，货车开走，那辆黑色的轿车继续向着船这开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 看来并不是来查货的。 车到了船边不远停了下来，前面那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后面跟着那辆小轿车也跟着下来了两人。 张然望了眼那下来的两人，感觉对一个人有些熟悉，他神识方一探，都不及那人身，即感知到，这人就是姚富贵！ 第130章 又买了枪 神识扫过的人，神识再探时，即能感知到是谁，哪怕离得超过神识感知也能知道。 当然也不可能是太远得离谱。 现在这距离，虽然姚富贵已把一头白发染黑了，还粘上了一些胡子，然后稍化了些妆，但张然是神识感知到，那就是姚富贵。 姚富贵还是来查看自己的货船了。 姚富贵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张然却是不认识，看跟姚富贵那很熟捻的样，两人有说有笑，只是不时向着船指指。 这时候不能再让姚富贵跑了。 当张然看到姚富贵出现时，就想着，自己该如何下去，要么把姚富贵弄晕，最不济要给他身体里种点魔力，那自己未来想怎么去弄他都可以了。 他这还在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下去见姚富贵，转头再看到另外一辆轿车下来的两人，他不由一愣。 这两人他也认识，都不用神识去感知，眼睛都能看得清楚两人的样子。 这两人就是那两个找孙国柱买枪的小日子人。 一时他脑里就在疯狂运转，难道是姚富贵找人去买的枪不成？ 也不对啊，要是姚富贵找人买，干这样杀头的买卖，怎么也要找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那必然是麻皮啊，怎么会找两个十分扎眼的小日子人去买？ 必然姚富贵跟买枪没太大关系。 两个小日子人到了姚富贵边上，掏出手机来，手在手机上输入一些，然后拿给姚富贵看。 这必然是用翻译软件来跟姚富贵交流了。 可惜这时候距离超过了张然的神识感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姚富贵看了看，然后对着小日子人的手机说了两句话，这是用语音来翻译，张然大致听到了琉球两个字，也是因为他知道那两人是小日子人，所以才能猜到这两个字是琉球。 张然有些奇怪，一般现在都是叫冲绳，为何两个小日子人和姚富贵要说琉球？ 说完这话，两个小日子人连连点头，然后再输入了一条给姚富贵看，姚富贵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两小日子人回到自己车上，拎下了两个箱子来。 张然望着，似乎两个箱子挺沉，两人拎一个，跑了两趟才拎到姚富贵边上放到地上。 姚富贵还伸手去拎了下，却是没拎得动，他笑着说了句：“挺沉啊，要加钱才行。” 小日子人没听懂，但看姚富贵在笑，也跟着笑了。 小日子人手指了指船上，再指指自己的箱子，说了两句话，意思那自是问要不要帮着拎上去。 姚富贵抬头时，正好看到张然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他对着张然一招手叫道：“陶崽，你下来帮着他们把箱子拎上船。”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大喜，前面还在说想辄下去，现在都不用想，机会就来了。 他急忙点点头，赶紧下了船往几人走去。 先走到两个小日子人边上，伸手去跟两人握了握，顺势渡了些魔力过去。 再想走到姚富贵边上，也给他身上弄点魔力，姚富贵对着他一挥手道：“先帮着他们把箱子搬上去。” 张然点点头，走过去，神识一扫，箱子里的东西即被感知了个清楚。 两个箱子里居然是几十把手枪，然后是一百多盒的子弹！ 只是这么一扫，张然即知道，这跟上次查到朱老师和程工他们用的是一样。 也就是说，上次他们找孙国柱买的枪，现在送到了码头这儿。 不对，上次才五六十万，不可能买这么多枪和子弹，土枪都不只这价格，何况是这弄得跟正规兵工厂制式枪差不多的。 那就是后面这段时间，又进行了交易。 张然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冷，这个地下兵工厂居然有这样的生产力，那证明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小作坊了。 而这样的一个兵工厂却是在海州，那对海州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这个兵工厂，还有现在这批枪的去处，以及跟姚富贵的关系，必须要查清楚。 他这么扫了下，脑子里急速在转着念头，人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姚富贵看他没动，皱眉道：“陶崽，想什么呢，赶紧弄上去！” 张然拎了下，果然是非常重，他装作没想到箱子这么重，手一滑，人一个踉跄，人就摔向了姚富贵。 姚富贵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他，张然一伸手，抓住姚富贵的手，稳住了自己重心，顺势就又度了些法力到了姚富贵身上。 姚富贵看张然站稳，张口骂道：“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张然没敢说话，因为他没听过陶崽说话，也不知道这陶崽说的是什么，别只会说北方话，自己来一句海州话，那才是完蛋了。 他嘿嘿地笑着，像是被姚富贵发现了偷喝酒那般，不敢看姚富贵的脸，双手拎起一箱枪，装作异常艰难地上了船。 还好这陶崽长得牛高马大，拎着这一百多斤的箱子，看着也不算太夸张。 另外那箱，小日子人看他脚下有些浮，似是担心他弄得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抬着跟着张然上了船。 张然上了船，却是哪知道这箱子要放哪儿？船舱里也不能去，那儿还有一个陶崽在睡觉呢。 上船看到坐倒在一边的那船员，张然想了想，拎着箱子就到了他边上放下。 两个小日子人上来，看到一个船员坐在甲板上睡着了，边上还摆着一瓶酒，一时嘴角不由抽了抽。 想跟张然交待下这很重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说了也听不懂，再也不能说这箱子很贵重啊，谁知道这船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张然示意了下，两人只能把箱子放到了一起，张然挥挥手，这是让两人赶紧走。 两小日子人脸色极其不好，但也知道这时就是鸡跟鸭讲，只能是咬牙下了船，去到姚富贵边上，拿出手机来跟姚富贵交流。 张然趁着这时，急忙跑进船舱内，把那个昏睡的陶崽弄去了卫生间里扔着，然后赶紧跑了出来，至于到时陶崽醒来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是张然所能考虑的了。 第131章 集装箱生存系统 出来顺手解除了另外那人的施法，那人悠悠地醒了来，摇摇头，这才觉得清醒些，再低头，就看到了摆在边上的酒瓶和酒杯。 他大奇，咦了声道：“我这就喝晕过去了？” 张然还没说话，姚富贵这时跟两小日子人交流好，脸色有些不好地带着两人上了船，刚上船就听到这句话，再看到边上摆着的酒瓶子和杯子，脸色更是难看。 话也没说，走过去对着那船员就踢了一脚，那船员抬头看到是姚富贵啊，急忙站起来，却是一点也没敢反抗。 姚富贵看张然木然地站在边上，也过去对着张然踢了一脚，对着两人吼道：“阿力！才靠岸就喝成这样？赶紧滚起来！把箱子抬到仓库内！” 那阿力急忙去拎箱子，却是跟张然刚才一样，没拎得起来，他嘴上不由说道：“草，这么沉？” 后面的小日子人说了两句，再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同伴，再指指张然和那船员，这意思很明显了，两人抬一个箱。 张然急忙走过去，那船员跟他同时使力，把那箱枪抬了起来。 张然哪知道哪儿是仓库，抬起来就等着那叫阿力的先走。 还好阿力抬起后就向着船舱里走去，张然自是跟着抬着走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抬起来跟着他们走向船舱。 张然神识再探出，这下把两箱枪的数量全都数清楚了。 两箱共六十一把枪，一百二十二盒子弹，一盒里面应该是五十发的样，也就是五六千发子弹。 这有零有整的，张然却是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会这样。 再转念，估计这零头是那厂免费赠送的了，一时就订了六十来把枪和子弹，有赠送正常，不然怎么也感觉到别扭。 船舱进去，则是往下下楼梯，两人抬着箱子就有一百多斤，下楼就稍有不便，阿力嘴上就轻轻咒了两句姚富贵，顺便把两个小日子人骂了，张然听着对着他笑笑，却是没说话。 再往里抬去，放下箱子，背着张然，阿力输入密码打开一个铁门，然后再跟张然把箱子抬了进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跟着把箱子抬了进来放到一起。 放到仓库里后，两个小日子人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些。 张然和阿力放下箱子，他神识顺势扫了下这个仓库，里面放着些东西，有些他能认出来还挺贵重的，还有些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看来这儿装的都是姚富贵觉得贵重的东西了。 这阿力看来比较得姚富贵看重，连仓库的密码都有。 不过就算他背着张然，张然自是也感知到了密码是什么。 关上铁门，两人跟着小日子人出了船舱，还好这时候也没人要去卫生间，不然张然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当然不能，现在情况啥的都不知道，他还要从这两小日子人身上查到那个兵工厂呢。 出来后姚富贵手指着两人道：“盯紧点，明天船就走了，再给我喝酒！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阿力急忙点头哈腰应了。 张然还是没说话，跟着像阿力般不住点头。 姚富贵望着他，哼了声，想说些什么，看他那样唯唯诺诺，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手指各在两个肩膀上戳了两下，带着两个小日子人下了船。 阿力急忙出来送他们下船。 张然一闪身，重新回了船舱内卫生间，把陶崽的衣服重新给他穿上，拎出来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再掐了个诀解除他的魔法，趁着他没醒过来前，人从窗子翻出了船舱，极快地从舷梯又下了海。 上了岸望向泰山号方向，姚富贵跟前面那人正好坐上他的黑色轿车，两个小日子人也上了自己车，两辆车很快就驶出了码头。 这时想追也没法了。 再抬头看向船上，陶崽这时走了出来，正在跟阿力说着什么，看那样子，肯定是在辩解自己没喝酒，没迷糊，张然再看了看，看着那些装着人的集装箱都上了货车，他这才出了码头，重新从客运码头那边出了南城港。 南城港出去只有一条路，张然出了港，然后伏在路边等着。 先查查这些女孩被带去哪儿，然后再慢慢去找姚富贵和小日子人，毕竟他们已被种了魔法。 果然只是片刻，两辆载着人的集装箱货车就开了出来，路过他的时候，他一闪身从路边窜出来，手拉着后面那辆车的后保险杠，脚再伸到前面就吊到了车上。 这时候路上车不多，路也好，张然吊着倒还没怎么受罪。 眼看着车驶进市区，再拐弯，进了一个望着像是仓库的地方，车慢慢地开了进去。 这地方还在南城区内。 前面的车已停了进来，有两人正在把集装箱里的生存系统和马桶那些卸下来，张然神识扫过，正在卸的这个集装箱里的人已不在。 卸东西的人不多，想来姚富贵为了保密，没叫太多人来。 张然神识扫过，见没人注意着自己这车后，他从车上下来，先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个仓库还蛮大，至少张然的神识没法找到仓库的最远处，他感知了下，仓库没有安监控，想来来这儿的都是值得姚富贵信任的人。 仓库里还真堆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卸下来的还是要上车。 趁着那两人进到集装箱里清理东西，张然从盲区转进了仓库内。 仓库蛮大，东西都打上了包，张然神识扫了下，是衣服和一些用品什么的，没啥特别。 这时前面那辆车的东西卸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集装箱，清理出一条道出来，把里面的人领了出来，然后带着人向仓库里转来。 张然人躲在货包后，只是用神识跟着人。 等人走出十几米，他跟着几人也往仓库里走了去。 仓库最靠里的位置，看着像是有几个办公室的样，办公室这时并没人，领着人进去，然后打开一道后门，又往后走了。 张然神识稍一扫，没其他人注意着这，他跟着几人也进了后门。 后门出来一个通道，再往前，是一栋十一二层的楼房，那两人打开楼房的后门，领着两个白人女进了楼房。 第132章 辖区内的酒店 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进去后躲开监控，只是用神识跟着几人。 这是个小酒店。 张然神识扫到小酒店的门脸，这儿居然离自己派出所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可以说就正好属于自己派出所辖区了。 酒店现在也没前台，大堂也不大，黑漆漆的只有些昏暗的廊灯亮着，想来是要接人，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弄回去睡觉了。 几人进了电梯，张然神识跟着去，见摁的是十二楼，也就是这酒店的顶楼了。 他没进去，因为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谁知道这时候有没人在看着监控，这贸然进去，那啥也别查了。 再神识扫过，他重新从后门出来，往边上走几步，就是这个酒店的逃生梯，这儿没安监控。 小心地踩着铁制的逃生梯往上走，到了十二楼的时候，张然站定，神识扫过，片刻即找到了刚才那几人。 十二楼是个封闭的空间，楼梯门都是紧锁着的，只有电梯能通向十二层，想来没授权，也到不了十二层。 两个白人女孩已被带到了一间房内，这房间也都是密封的，想来就是为了给这些女孩住的，你就算想逃都没地儿跑。 还是没见姚富贵。 他这倒是早有预知，毕竟神识进了楼没感觉到，他上来，只是想看，这些女孩具体是在哪。 那两个卸货人把人领到后，锁上防盗门又坐电梯下了楼。 张然想想，跟着也从逃生梯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把各层都扫过，其他各层跟一般酒店没啥区别，只是没有住客而已。 这应该就是姚富贵安置人的临时点。 再下到仓库，那两人又把另外一个集装箱里的人带了出来领去酒店，张然也懒得再跟着去。 但看那些货车，人带走了，货卸了，却还是没走，张然有些奇怪，这难道是要把仓库里的货品运走不成？ 他这还在想着看如何解救那些女孩，神识就感知到一辆轿车向着仓库这开来。 到了仓库车上人下来，看了眼集装箱，嘴上似是骂了两句，然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人就嚷道：“怎么还有人没下完？赶紧的，这车还要装货上船，人没下完，怎么装货？” 对面的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挂了电话，然后又骂了两句，再一会，送人去酒店的两人跑着回来，跟那人说了几句，意思是六辆车就他们俩人，要领人，要卸生存系统这些，忙不过来。 那人道：“那把后面这两辆的人弄下来，我送酒店去，你们赶紧卸，卸完马上工人要来装货了。” 两人赶紧应了，一人去清理一辆车，把白人女孩领下来后，那人示意了下，四个女孩跟着他往酒店走了。 张然见已没啥可以看的，人出了仓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想，要解救那些女孩，必然是要找警方了，而这就在自己派出所辖区内，正好给自己所一点业绩。 麻烦的是怎么说。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一转，现在要确定枪运去哪儿啊，救了女孩们，别打草惊蛇了。所以，先确定了后再说。当然，最好是找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 他神识一动，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嘴里念了句咒语，想看自己渡过去的那点魔力在哪，按万老魔和姬老头的说法，这就是同宗同源的感应，能超越神识的感知距离。 结果却是感觉到若有若无。 他大奇，不由在心里问道：“万老，这是什么情况？” 万老魔道：“还能什么情况？说明他们离你远啊，再远你就感知不到了。” 张然呃了声：“那我怎么知道现在他们离我多远呢？” 万老魔道：“现在差不多……嗯，按你们的距离，有四五十公里吧，你现在的境界，超过这距离，就算他们带着魔力法力，你也没法感应到了。” 张然心里叹气，这还是跟境界有关了，大致感受了下，姚富贵和两小日子人基本就是凑在了一块，但是都在不断远离。 有个几十公里的半径，那倒也不用太急了，他们总要回来，整个海州市半径都没四五十公里。 一时不知道这些枪要运去哪，张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想想，这些货要运，会不会这些货到的地方跟枪到的地方是同一地点，所以小日子人才把枪给姚富贵。。 想清楚这点，张然先打了刘青电话，刘青总算是睡觉了，张然的电话打了过去，好一会才接起来，听着有些睡意朦胧的：“龙哥，有事？” 张然问道：“能不能查到姚富贵的那艘船过后要开去哪吗？” 刘青道：“应该可以查到，毕竟海事海关这些要提前报备。”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你查查是不是要停靠冲绳这一站。” 刘青哦了声，声音里带着点疑惑，还是应道：“好。” 挂断电话，再回到仓库边，也没进去，就在边上用神识感知着里面正在给集装箱上货。 装好一车，那车就从仓库开了出来。 张然等车转出来时，人吊到了车上。 开出一段，张然即知道，这就是开去码头了。 到了码头，张然再钻了进去，看船上的集装箱下了近一半，如果下完再上货，那不可能一早就离开，他还有时间去查这批枪怎么来，往哪去。 最好的自是去问那两小日子人。 至于那十多个偷渡来的女孩，后面再说了，枪更重要。 探出了枪的有关信息，一个电话，女孩们就能解救出来。 开上了自己的车，念起咒语，还好，姚富贵和小日子人身上的那点魔力还是感觉若有若无，他也不需要太精确，向着他们显示出的那方向开车去就是。 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查到什么没？” 刘青道：“暂时还没，我朋友搞这口的，现在都还在睡觉。” 张然道：“那你查到信息马上跟我说，还有，你去码头盯着泰山号。唔，要不打你电话让小三去，如果船要离港，必须跟我说。” 第133章 望海山 这是以防他从小日子人那儿没查到信息，船却离开码头了，那时还能先让所里的人把枪留下。 刘青也不知道张然为何一定要查这船，他像是跟姚富贵有深仇大恨，非要把姚富贵置于死地不可那样，当然，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心里想着，嘴里却是马上答应了张然。 车向着姚富贵他们那方向开去，前面是若有若无，再开出半小时，识海里姚富贵和小日子人的印迹已渐渐清晰，连他们移动的轨迹都能完全感知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他们安了个定位器，然后按着定位器发出的信号找过去一般，除了是没有地图，不知道他们在地图上的位置。 不过张然相信，自己再好好使用几次，或是把地图调出来，看自己的轨迹以及他们运行的轨迹，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也懒得拿自己的手机，点开汽车上自带的地图，感觉着自己的位置，再把他们的位置套进去，再计算了下他们移动的速度，他不由愣了下。 姚富贵和那两小日子人居然是往望海山去。 望海山是海州市的最高峰，离市区有个五十公里，在储城县最西的位置，因是海州最高峰，所以在那儿看海上日出最佳，所以才得名望海山。 看看时间，已五点多，夏天日出六点多，离日出不到一小时，那他们去那儿看日出还真可能。 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趣，姚富贵这丧家之犬居然还有心情去看日出。 好吧，也可能万豪集团的事，就是姚富贵计划中的，计划实现，现在还能脱身出来，自是要去欣赏下美景庆祝。 果然，大致位置在望海山时，姚富贵他们就不再移动，就算移动，也只是极其缓慢，换算一下，那就是在步行了。 望海山可以开车上到山顶，当然也能步行，从半山步行上去半小时不要，想来姚富贵觉得看日出还有时间，所以选择从半山步行上山了。 张然再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望海山，他自是不会步行上山，还是顺着盘山路开上了望海山。 车不少，大家都希望赶着去看日出，难免就抢道什么的，搞得一条盘山道上乱成一团，差点把张然堵到了半山腰。 好容易车开到观景台上，这已是人山人海，张然看到有些估计是昨晚就来的，帐篷都支在山顶上。 再找停车位又找了半天，这时太阳早从海上跳出一个红帽子了。 这才明白姚富贵是人家有经验，知道开车上来，那就是大傻子，所以人家宁愿走路上来。 张然咬着牙跑回观景台时，神识扫过，好在，小日子和姚富贵都还在观景台。 张然离着几人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装作在欣赏风景，神识却是在感知着几人。 三人还是用手机在聊天，感觉很是麻烦，但这也实在没法，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去找个翻译来。 张然感知着，却是就在聊着望海山的美景，却是没说什么关于货物或是枪的事情。 张然感知了下，只觉得有些牙疼，要是跑这么远来，却是只看到人家聊风景，是不是看情况把人弄去哪儿，然后用魔法和法术搞定？ 但这周边两三千人，差不多是人挨着人，弄人走，只怕马上就会被打成猪头。 当然可以亮证件，只是就他一个人，如何逮三个人？ 脑子里转着念头，神识再扫过去，掠过前面两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问题。 两人也像他那般，在看着日出，但是身上却是带着仪器藏在包里，看着像是音频接收放大器，然后两人都戴着耳机，像是在看着日出，人却是不动声色地向着姚富贵他们移动。 不仅是那个音频放大器，张然还在他们的包里感知到了两把枪和几个弹闸。 感知到枪，他不由愣了愣，这两人难道也是警察？ 神识在两人身上好好地扫了一遍，却是没见有警察证，别说警察证，连跟警方有些许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警方的人，看着也不像是军人，那哪来的枪啊？ 张然想着枪，心里一动，神识再好好扫过两人包里的枪，却是不认识的样式型号，更不是他们用的92式警用枪。 他可以不认识其他枪型，但国内警用的手枪，他肯定认识。 这两人有问题，肯定不是警察。 张然一时神识就从姚富贵他们那儿收了回来，专门感知着这两人。 两人向着姚富贵他们靠近了些，差不多到七八米的时候，就没再往前走，一人把包拿下来，伸手进包里，似是在调那放大器，另外一个则是凑到他耳边跟他轻轻说了两句话。 说的是小日子语！ 这点张然完全可以确定。 怎么有小日子人跑来监视姚富贵了？ 必定是监视了，他们包里的那个就是音频的接收器，然后反馈到耳机里的。 小日子的警察吗？ 这也不对啊，小日子的警察到了国内，那不可能给配枪的。 这两人应该说是来监视跟姚富贵一起的小日子人，小日子人跟踪监视小日子人这才合理。 一时间，张然对这两人的兴趣更浓了。 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一边看着升得更高的太阳，一边聊着天往另外一边走去，那两个监视的人自是也不动声色地向着三人靠近。 张然不用跟着几人走，他只是在自己神识范围内感知着几人即可。 就在这时候，有两人从他边上擦身而过，张然眼睛望了眼两人，神识自然地就收了回来从两人身上扫过。 现在这都成了他的自然反应了。 这一扫，他又是一愣，因为这两人身上也带着两把枪，枪就是张然认识的警用枪，而且这两人身上带着证件，对这证件张然也很熟悉，却是国内有关部门的。 两人望着跟其他游客没啥区别，但却是不着痕迹地靠向了两个小日子人。 感知到这两人的证件，张然一时恍然，那两个背着仪器的小日子人，估计也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也只有是这身份，国内有关部门的人才会来监视他们。 第134章 情报人员 既然这两人是小日子公安局的情报人员，那他们监视的那两个小日子人，身份岂不是很可疑？ 要知道，不是事关国家安全，根本不会由这些情报人员出面来监视。 咦，如此说来，岂不是说，这两人买的那几十把枪，是要去小日子国内搞事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会找姚富贵的船运枪，然后这些小日子情报人员找上他们。 而咱国内有关部门的人，那不一定知道前面两小日子人的身份，但是必定是知道这两情报人员的身份，所以才来跟踪监视这两人。 当然，现在估计也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谁了。 这还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富贵他们是蝉，小日子情报人员是螳螂，而国内有关部门的两人是黄雀。 那自己算什么？ 张然感知着这一幕，他这时心里只想笑。 由不得他心里不轻松。 因为联系到在码头上听到的琉球，也就是冲绳这个地名，张然已明白，这两人那几十把枪肯定是弄到小日子去搞事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要搞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在国内搞事。 只要不是在国内搞事，弄几百条枪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他心里现在就是这样想的，根本没想过，把那些枪查到，然后给自己功劳薄上添一笔，他现在就想着，不管在哪儿搞出混乱，那也是乱，乐见其乱。 何况是小日子。 也不是没有这有违自己警察职责的想法，但这点想法才冒点头，就被掐死在识海了。 唔，要是那两个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要坏了他们的事，自己是不是要去阻止阻止？ 还有，那两个有关部门的人查到了他们头上，自己又要不要去阻止呢？ 张然头一时有些大。 尽量阻止吧，怎么着也要让他们把那批枪带走。 他这还在想着，就听到姚富贵他们那方突然间有些骚乱，前面只是一点点，后面却是越来越乱，搞得所有人都向着他们那方望去。 他这神识方过去，就听到有人喊道：“呀，是许勤！她来望海山上拍视频，不是，好像是mv。” 另外有人说道：“她早来了，刚才在那边拍日出，我都看到了，只是没清场而已。” 听到这些话，再没人看什么日出，全都涌向了许勤过来的方向。 张然听得不由也愣了愣，许勤居然也在望海山。 随便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跟她见面，他还要盯着前面几人。 姚富贵们看到人一时太多，三人望了下，自是不会去凑热闹，人远远地走向了人少的地方。 这让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了，再跟过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毕竟太扎眼了。 当然，后面跟着他们的两个国内有关部门的人也面面相觑，这咋盯呢？ 这时看去，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被簇拥着往停车场去，这是打算坐车离开了，只是人太多，半天也没走出一米。 姚富贵们看着这情况，再看什么风景的心情也没了，说了两句话，带着两小日子人下山了。 盯人的两个小日子人，两人凑一块说了些话，趁着许勤现在走不动，两人先到停车场，开上了自己车下山。 得，国内的两个安全人员自是也跟着去了停车场，等两小日子人的车开走，他们也跟着去了。 螳螂和蝉连带黄雀这些都走了，张然这个后面的鹞鹰，自是也跟着开上车下了山。 好在大家这时候都在看许勤，没人开车下山，这一路可以说是顺畅得不行，不好的是，不敢跟得太近，前面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太近难说就会被发现了。 估计前面国内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也是这样在暗暗咒骂。 对于张然稍好些的，他神识是直线距离，而这是盘山路，路程离着有两百米，其实直线距离可能没超过三十米，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而已。 就算这样，到了山腰停车场的时候，一路都没见有人下来。 但这才是麻烦的，两个小日子人倒是可以直接把车停进去停车场，张然路过神识扫过，却是在里面手忙脚乱在换衣换帽子，然后下车了等姚富贵他们下来。 这时有关部门的两人和张然再停过去，那就很是扎眼了——你看完风景开车下山，不直接下山，还停半山腰干嘛？ 真被人留意了，很可能会发现什么端倪。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只能是把车向山下开去。 张然也咬牙跟着开车下去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下到山脚停车场，把车一停，然后就在车上换了衣服，下车来，看边上停着的出租车要拉客的，把票子甩出来，然后人坐着出租车又回了半山的停车场。 张然车开出来，路过时感知到两人这样的操作，他不由得目瞪口呆，草，这操作可以啊，这样再回到半山停车场，只会以为是刚到的游客，谁想得到却是下山又马上上山？ 有现成的给自己指路，张然当然会跟着做了，把车停到偏僻地，主要是他这车太扎眼，停靠路边随便就看到了，然后从车上出来，已换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然后也像两人那般，坐出租车上了山。 他比两有关部门人员更好，不用化妆不用换衣，脸一变出来就没人能认出来，衣服就一般的白t恤，满山都是这样的廉价t恤。 他这也就比两人慢了两三分钟，等他从出租下来时，正好看到了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下了山，正在去取自己的车。 另外那两个小日子人，则是背对着三人，在一个摊位上拿个纪念品在看着，摊主不住地介绍着，两人却是一句话不说。 而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则是拿着一张介绍望海山的手册在看，眼睛是在看手册，嘴里也在说着望海山的风光，但却是用余光看着其他几人。 张然则是装作看手机，背对着众人，看着那才是真正的人畜无害。 两个监视的小日子人拿着摊子上的东西，半天不还价也不说要买，摊主等了一会还是这样，他不由问道：“你们这是看上哪个？我可以给你们便宜点。” 第135章 紧跟 两个小日子人听着，对着摊主一笑，却是手里的东西没放下。 摊主有些急了，哎地说道：“你们要不买，边上去，别站我这儿挡我生意。” 两人看摊主这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其中一人对着摊主鞠了一躬，嘴里轻说了句：“对不起。” 带着浓重的口音。 道歉完也知道这摊不能再呆了，急忙离开了摊位向其他摊位走去。 那摊主哈地笑了，转头对着边上的摊主说道：“这些像是小日子人啊，挺有礼貌的。”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不仅张然离得远些都听到了，姚富贵也听到了。 他抬头向着两人望了眼，眉头就稍一皱，因为两个小日子人被摊主赶走后，又想等着听三人说些什么，就又赖去了另外的摊位，另外摊主自是也问了刚才那摊主的话。 姚富贵自己本来就跟小日子人在一块，自是对小日子人敏感，看他们那样，心里稍有些疑惑，拿出手机来，都没说语音，而是打字上去，然后翻译了给两同伴看。 张然神识扫到他的手机，看他打的是“这是两个你们的国人，你们认识吗？感觉上有些怪”。 两个小日子人抬头望了下，脸上也带着了疑惑的神情，跟姚富贵聊天那个拿起手机输入了转换出来递给姚富贵，张然看去，他打的字是“是我们小日子人，但不确定是什么身份”。 姚富贵回了过去“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跟在你们边上的小日子人就不对劲。” 另外一个小日子人突然脸色大变，他拉了下自己的同伴，嘴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人的脸色一时也变了。 他们脸色的变化，姚富贵自是看得真切，他眉毛挑了挑，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拿手机那个马上打了一串字翻译给姚富贵，姚富贵看了眼，上面打的是：刚才在观景台，这两人就在我们不远，半山这儿，他们衣服换了，但那背包没换，他记得很清楚。 张然看着这一段，不由也有些牙疼，这必然是被发现了不对，衣服帽子换了，却是没换包，因那里面放着他们的放大器，却不想人家就从包上看出了不对。 不是有所图，你换衣服干嘛？而且是两人都换， 姚富贵回了过去：赶紧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趁他们不备甩了他们。 三人没再犹豫地上了自己的车。 看三人上了车，那两个摊前的小日子人，也装作看完东西，也上了自己车。 张然看着，一时有些牙疼，自己这是还跟不跟呢？ 神识再扫过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人却是已窜进了停车场的餐厅内，然后从后门钻了出去，然后狂奔下山。 张然神识扫到两人跑下山，人不由一呆，不会这么厉害吧，直接跑下山去？ 最大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拦个车下山。 姚富贵他们上了车，却是坐在车上像是在聊天，并不开车离开，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自己也上了车，难道就等着？ 张然一直就背对着他们，几人眼神都没看向他一下，没人会去注意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了。 张然转到刚才载自己来的那出租车，又重新坐了上去。 司机本来在等着拉人下山的，看张然又坐了上来，不由呆了呆：“你这是……” 张然笑道：“临时有事要下去。” 司机哦了声，自是不会去在意张然是不是有事。 车刚转到停车场口转往下山的盘山路，就见上面开来了两辆车，一辆是奔驰的越野车，另外一辆是辆新能源的mpv，然后后面还跟着一串的车，离着那辆mpv很近。 车从山上转下来，离着半山停车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姚富贵的车突然从停车场窜了出来，正好插到了张然的出租车和那辆越野车之间。 张然神识自是一直在关注着姚富贵他们，看他这突然窜出来插入，打得那后面跟踪的小日子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车跟着启动，到了路口插进车流，却是已被那辆新能源mpv隔在了后面。 张然的神识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也为姚富贵赞叹，这插入的时间是真的好，晚了进不了山路里，快了，难说就甩不了跟踪的车。 看到后面两个小日子人这么着急地就插了进来，姚富贵他们再无怀疑，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好在现在隔了两辆车，而且他们前面是那辆比较大的mpv，想超过这车，在这窄窄的盘山路上，还真有些难度。 而他们要超过张然坐的的出租车就简单些了，毕竟出租车要窄上不少，而且他们前面就张然这一辆出租。 张然神识再去找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两人嘴上在骂着，开的车不住探头想超车，却是一直弯道，mpv又大，根本看不到对面路。 张然神识再扫过那mpv，人不由又呆了呆，因为他扫到了许勤就坐在这车上，手拉着拉环，在跟自己的助理那些聊着事。 他这还在想，跟许勤这真挺有缘的，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他心神没在车上，差点头撞到了前面。 再看去前面，却是那两个跑下来的有关部门人员在路中拦着他们的车，要不是这一路盘山开得慢，司机也专心，难说他们还要被车撞上。 司机伸出头来就想骂人，那俩人拿出证件来道：“我们执行任务，要坐一下你的车下去。” 司机把要骂的话就咽了下去，望了眼张然还没说话，那有关部门的人就在敲窗子，让他把门打开。 张然叹口气，完蛋了，姚富贵就在后面这辆车，肯定是看到他们拦车拿出的证件。 说什么都晚了，他点点头，司机打开车门，两人打开门，一上了副座一坐到了张然边上。 上了车，后排那个就扭头向后面望去，却是正好转弯，没看到后面的车。 那人转回头来，对着张然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我们到下面停车场就会下车了，不会影响你的行程。”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警察，能理解，当然也会配合你们。” 第136章 追尾 后排那人愣了下：“你警察啊？” 张然点点头道：“南城区的刑警。” 后排那人哈地笑了：“你不会也在执行任务吧？” 张然望了眼出租司机，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来看日出的。” 那人哦地一声，再转头望向后面，却不想这时候正好是一条稍长些的直道，姚富贵那车这时突然一加速，就从他们车边超了过去，两车距离极近，差点观后镜都要擦到了。 出租司机吓了一跳，伸头大骂道：“我草泥麻的，赶着投胎啊！草！” 张然知道这是姚富贵被他们亮的证件吓到了，虽不明白为何会拦出租车，但是被这车压着，后面还紧跟着一辆，这总不是事，于是趁着直道的一点机会，马上就超了过去。 坐前面的那个有关部门的人转头就看到了姚富贵，他哎地一声道：“是那三个……嗯……师傅，跟上去！” 司机一时来了兴趣：“呀，你们的任务就是跟他们啊？” 话方说一半时，油门就已踩了下去，张然只觉得一阵推背袭来。 这电车加速果然够快。 坐张然边上那个啊地一声，像是想阻止：“但后面还有两个啊！一会肯定要追上来。” 前面坐那人愣了下：“那怎么办？咱跟谁？” 后面那个估计级别比前面那个要高些，他咬了下牙道：“就这样，跟着前面那车就行，我们后面现在跟着一些车，他想超我们追到前面也不容易。” 张然听着，心里跟着给这人点了个赞，这应该是现在的最优方案了。 出租司机应该是经常开这条路，就算这路弯度极大，路狭窄，他却是知道哪儿该加速，哪儿该减速，一直就跟在姚富贵后面，姚富贵想甩了他根本不可能。 上面的两人急忙道：“慢些师傅，跟着就行，太快了会让人发觉。” 张然听着他们这话，嘴角直抽，刚才你亮证件上的车，瞎子才看不到。 司机笑道：“行，你们要跟得快跟得慢提前说，这段路我熟，他们甩不掉我的。” 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再两分钟，就到山脚停车场了，你们还要去那儿吗？” 两人直觉得牙疼，姚富贵他们肯定是不会停车，自己难道要下车再去开自己车？那姚富贵他们肯定跑得没影儿了。 但就用出租车，万一有点啥，这有些没法交待啊，而且车上还多了个闲人，虽然这闲人是警察，但出了意外，他们也有推托不了的责任。 前面那人转回头跟后排这个对视了下，后排这人一咬牙道：“跟着，不能让他们跑了。再打电话叫同事看哪儿能换车跟上他们。” 后面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一直要盯这三人，那这三人肯定很重要了，这时候自是要盯紧，然后想办法逮到人取得这三人的信息。 前面的那人马上拿手机出来打电话通报姚富贵他们车的信息，现在当然只能还是自己跟着三人了。 电话打完，两人方松口气，就听到前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再转过弯，就见前面不远姚富贵的车追尾了一辆皮卡车，刚才那声响想来就是撞车的声音。 出租司机反应极快，过弯时本来就减了速，再看到前车，一脚刹车踩下，车离着姚富贵他们的车五六米停了下来。 一时整条路来去都被堵住了。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还在犹豫着这时要不要下去看那三人的情况，就见前面姚富贵他们已下了车，看那样子，似乎是刚才追尾没受到什么伤害。 张然轻咦了声：“咦，他们是不是要抢那辆皮卡车跑路？” 那皮卡车司机这时也下了车看车的受损情况，看到三人下了车，他哎地一声道：“你们追尾……” 姚富贵理都没理他，手一扒拉他，那皮卡司机一时没反应，脚下没站稳，撞到了姚富贵的车前盖上。 皮卡司机一时大怒，爬起来就想去拉姚富贵理论。 姚富贵这时已奔到了他驾驶位，司机下车时车门都没关上，他一步就跨了上去。 皮卡司机看到这一幕，一时也忘了要找姚富贵理论，哎地一声过去叫道：“你要干嘛啊？” 伸手过去就拉着了驾驶室的门。 姚富贵手一拉车门，却没拉上，看到司机在拉着，他伸出左脚想去蹬司机，只是坐在驾驶位上实在别扭，脚伸出来却是没法蹬实。 跟着他的两个小日子人，过去对着那司机肚子就是一拳，司机“噢”地叫了出来，人却是没倒，直起腰来，目瞠欲裂地瞪着两个小日子人，手放开驾驶门，就想对着打他的小日子人一拳。 那小日子人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手枪，枪掏出来就指着那司机。 司机突然间看到一把枪指着自己，那蓝幽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他知道，那肯定是真家伙。 他冷汗一时就下来了，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两个小日子人没再理他，奔到后座打开门钻了进去。 皮卡司机看到人上了车，急忙往后跑去，嘴上还大叫道：“他们有枪！”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刚从车上下来，正好就看到了两个小日子人掏出枪来威慑，他们吓了一跳，人往地上一坐，躲在了出租车的右侧，顺手进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枪。 出租车上的张然也没想到那小日子人突然间就掏出了一把枪，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手一摁出租司机叫道：“趴低！” 自己也跟着躲在了司机位背后。 刚才他神识扫过姚富贵三人的时候，小日子人身上并没有枪，却没想，这时候却掏出一把枪来，那就是他们放在了车上，下车时自是把枪也带着下来。 他这才伏倒，就见一辆车擦着他们出租车边向前开去，速度极快，差点撞到了他们的出租车。 张然抬头望去，却是两个小日子人的车越了过去。 他这车开过去，后面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了过来，却是没注意到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停着，稍一打方向，把出租车观后镜擦掉了这才堪堪过去。 第137章 哪儿放鞭炮? 越野车司机却是没发觉般，还想往前去，却不想那两小日子人越过张然他们就是一脚刹车停下，没办法不停，前面姚富贵和那俩皮卡还停在路中间。 越野车一脚刹车，却是已来不及，“咣”的一声，又撞在了两小日子人的车屁股上，前面追尾，这也紧跟着追尾了。 后面跟着的车就是那辆mpv，因车上有许勤，车开得不算快，慢慢转过弯来时，就已看到了路上堵着的车，刹车响起，离着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几米停了下来。 一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要过都要稍侧身。 两个小日子人车方停下，人就跳了下来，向着姚富贵他们的皮卡车追去。 姚富贵上了皮卡车后，就扭着车钥匙想发动车，却是发动了两三次都没发动起来。 他再挂空档，又重新启动了下，却还是完全没法启动，再望向车后，却已是乱成了一团。 姚富贵自是已看到了后面的乱相，但是却完全没办法，根本启动不了皮卡车。 他这才想到，刚才这辆皮卡车就是停在路边的，自己转弯过来没注意才撞上，想来车就是启动不起来了，才停在路边，结果自己因心急，这一头就撞人车屁股上了。 当然，要说起来，也怪皮卡司机没在车后放置三角警示标志，虽然他追尾，皮卡司机也有责任，但现在于姚富贵来说，不是追责的时候，逃命要紧！ 再顾不得车，他对着坐后排的两小日子人吼道：“车开不了，快跑啊！” 也没管两人听得懂听不懂，下了车，看也没看就向着前面跑去。 两个跟着他的小日子人也看到了他启动车启动不起来，就算没听懂，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方开门，两小日子人也想开门跟着姚富贵跑路。 后面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这时已下了车，自己车屁股被越野车追尾，也来不及去管，跳到前面对着皮卡车的门就是一脚，那里面刚想开门的小日子人又被踢了回去。 右边门那小日子人却是不受影响，猛地拉开门下了车，却是没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打开保险一拉上了膛。 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刚看到那人下车掏出枪，吓得一低头躲到了皮卡车下，一个向着车前爬去，一个则是向后爬到姚富贵车的后面。 前面那人掏出枪来想射击，却不想被皮卡车挡着，枪越过车厢指向这一侧，却是人都没见到，他一时有些慌乱，也不知刚才两人跑哪了。 皮卡车上那小日子人，这时也开了车门下来，手上也掏出了一支枪，一拉枪栓上了膛，对着刚跑到后面车屁股的那小日子人就是一枪。 那人跑得快，他开枪又开是仓促，子弹打在地上，却是没打中人。 枪声响起，mpv上的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却是不知，还打开窗来，一个男助理从车上探出头来奇道：“这不年不节的，哪儿放鞭炮啊？” 他们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有人在叫着：“许勤许勤，我是你粉丝，给我签个名，给我合个影啊！咦，谁在放炮？” 后面车都停了下来，更多的人向着许勤的mpv拥过来，吓得他们赶紧又把车门关上。 爬到皮卡车前的那小日子人，这时也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枪来，趁着站于车右侧那人忙于关注自己人开枪，从车前跳出来，对着皮卡右侧那人“叭叭”就是两枪。 这两枪一枪击中了那人的大腿，一枪擦着他小腹划过，打到后面车上。 那人中枪后啊地叫出声来，手上的枪一扬，看也没看，对着车头前那人连开了几枪，却是受伤后又仓促出手，子弹飞得不知所踪，那人在他抬手时，人也躲到了车头后。 中枪的那人想也没想，拖着伤腿就向着车尾躲去，这是下意识地就想远离前面开枪的那人。 爬到姚富贵他们车后的那人，这时也转向了车右侧这边，他这方露头，那拖着伤腿的人正好到了车这边，看到他，抬手对着他又是两枪，却还是没打中人，不过却吓得这人又缩回了车屁股后。 这时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跟姚富贵的两个小日子人在相撞的两车之间，一在左一在右侧。 追他们的两个小日子人一在姚富贵他们车屁股，一在皮卡车头，大家相距其实就四五米距离，车前后的两人不敢探头，他们不知道会不会一探头正好人就在自己边上。 跟着姚富贵的小日子人更尴尬，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一个还中了枪，无奈下只能是一个打开皮卡车门，一个打开姚富贵车的门，挡着自己的一边，枪则是对着另外一面。 而躲在出租车边上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听到噼哩叭啦的枪声，再看到前面那些掏出枪的小日子人，哪还敢躲在车侧，急忙转到了出租车后，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枪。 他们这才把车掏出来，越野车上那些在不住滴咕的人总算是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是枪响，吓得他们把头都缩回了车上。 但后面的人却没看到，只是听到“叭叭叭”的声音，就以为是放鞭炮，哪想得到这时公路上已在枪战。 他们还继续拥到许勤的车边，拍着车窗喊道：“许勤，许勤，给我们签个名啊！”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看到拥到mpv边的人，真的是吓得肝胆欲裂，这儿到处流弹乱飞啊，谁知道谁会命不好，被流弹击中呢？到时真说不清了。 他们只能是挥舞着手里的枪叫道：“这儿发生枪战，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这儿！” 人却是没敢从车后出来。 那躲在姚富贵他们车后的小日子情报人员，看到他们喊的声音，再看到他们挥舞着枪，自是已猜到他们可能是警方的人，想也没想，对着出租车后就是两枪。 只听啪的一声，一枪击中后备箱盖，直接击穿进去打在了后备箱底。 出租车后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哪想得到小日子人居然对着他们射击，情急之下，手抬起来，也没看，只是对着他们这方盲打了几枪。 第138章 滑跑 枪开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滚，又转到了更靠后的越野车后。 出租车上还司机和张然，现在距离太近，再对射，难说会殃及张然他们，他们跑远些，也不至连累人，只是到了越野车那一看，这人更多，一时也不知该跑哪去了。 到这时看到两人手里的枪，路上的人这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枪战了。 一时之间，公路上那些人都啊地叫出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明星签名，都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去，被堵住跑不了的，直接就从公路边滑到下面的盘山路，全身被挂得血肉模糊也顾不得了。。 看人跑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稍放了些心，至于mpv、越野车，还有出租车上的那些人，他们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是祈求众人多福了。 其实张然现在也够难受，趴在出租车后排，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之前万老魔姬老头他们说了自己算是刀枪不入了，但这不是没真正试过被枪击嘛，哪敢这时去出头？ 躲在姚富贵车和皮卡间左侧的那个小日子人，看到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对着右侧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声小日子话，同伴回应了声。 这话才喊完，左侧那小日子人就站起来冲向了路边，也学着刚才那些游客般，从路边滑向了下面的山路。 这可以说是他唯一解困的办法。 在皮卡车头前的那小日子人，听到那人喊了声保重，右侧那人回应了声保重，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嘛？然后就见到左侧那人从路边滑了下去。 他稍一愣，人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咬牙站了起来，也冲向了路边，学着前面那小日子人，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右侧那小日子人听到脚步声，他不由得站起来望去，正好见到那人向着路下滑去，他伸手开了一枪，没受伤前都打不到人，现在受伤，又仓促开枪，更不可能打到人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听得懂小日子语，听到说的是保重，他们稍一愣，难道这是要玉碎不成？精神刚高度集中起来，就听到了滑向路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从越野车边转过去望向路下，正好见到那小日子人滑到了下面的路上，爬起来就顺着公路向前狂奔，他这刚想说自己也滑下去，皮卡车前那小日子人也冲了出来，然后向下滑去。 他一缩头回来，对着越野车后自己同伴说道：“我去追，你守这儿！” 看同伴一点头，他跑到路边也像其他人那般滑了下去。 皮卡车前没了敌人，受伤的那小日子人心里一落，人就向着车头转了过去。 只是他腿上受伤，小腹还被擦到，虽然没打中大动脉，但血流不止，这一动，差点弄得他晕了过去，勉勉强强到了车头，坐到地上就只剩下喘气的份。 他要是能动，这时再滑向下面，那也可能跑得了，现在大腿和小腹血流不止，先止血才是正道。 躲在越野车后的有关部门人员对着这边叫道：“我是警察，放下你们的武器，嗯，放下你们的武器！” 自己就一个人一把枪，两小日子人都带着枪，自己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能叫的只能是放下武器，叫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没啥啥气势，两个小日子人肯定也不会听。 叫完再一转念，得，人家是小日子人，难说听不懂国语，想换小日子语喊话，想想喊出来也没啥气势，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后面也懒得再喊。 姚富贵他们车后面那小日子情报人员这时一看，一个在车头，看不到自己，那个警察像是躲在越野车的另外一侧，没人看自己这啊。 反正这时想抓前面那人也不可能，自己先脱困了再说，何况自己同伴还跟着一个，难说他那儿能抓得住人。 这么一想，他再没犹豫，一闪身，就从右侧往后面跑去。 跑到mpv那时，看到许勤从的这台大型mpv，心里一动，拉了下车门，居然被他拉开了车门，他想也没想，跟着就跳上了车，手里的枪就指着里面的众人道：“都不许动！司机，快开车，把车撞开。” 司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手脚都在抖，好在还知道辩解两句：“前面越野车很大啊，车很多，撞不开。” 那情报人员枪直接顶到他的脑门上骂道：“快开！你只管开车，其他你别考虑！” 司机哪还敢再多说一句，望了眼后面坐着已面无人色的许勤和一干人等，一咬牙道：“大家系好安全带！” 启动车一加速，就向着离车最近的出租车撞了去。 张然在出租车上，神识自是跟着这小日子人，看到小日子人从出租车边跑过，他一时还犹豫是不是一脚踢开车门阻拦他一下，这一犹豫，人就跑了过去。 等感知到他上了车，再威胁司机开车，他还愣了下，以为是另外的人，再一转念才反应过来，这小日子人会说国语啊。 他们是小日子在国内的情报人员，出来执行任务，有人会国语太正常了。 再听到司机叫系安全带，他转念间，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再一想，冲趴在前排的出租司机叫道：“快下车！快下车！后面的车要撞过来了。” 由不得他不急，那五六长米的大mpv冲过来，别说是这出租车，他前面的那台两吨的越野车估计也会被撞开，到时是撞到山上还是被撞下山，那就真是听天由命了。 司机也机灵，听张然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打开门冲下了车，然后转到了张然这边，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个路坎，还有山能挡挡。 张然看他下了车，他急忙又对着藏在越野车后的那有关部门人员叫道：“快走！后面的车要撞来了！” 那有关部门的人听到这话，方抬头，就看到那辆mpv已撞开了靠在边上的出租车，把出租车撞到了山上，接着又向着越野车撞来。 第139章 一枪毙命 新能源的mpv，动力足，扭距大，这点距离，不用两三秒即开到。 那有关部门的好在被张然那一嗓子提醒到，抬头时看到车已向前撞来，他只能勉强向着路边跳了下去，至于跳下去后果是什么，也比被车撞死的好。 mpv这一撞，那辆越野车就被撞得向前冲了下，带着前面情报人员的那辆车也向前冲去。 这一撞只吓得越野车上的人尖叫不已。 mpv的力量果然够足，一撞后再加足马力，就把越野车推向了前面，再稍前些的小日子的车也被推着向前移动，越野车被推向路边，小日子的车则是被推得向右侧山撞去。 越野车上的人不住叫着，司机也完全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有反应快些的，启动车再倒档，难说能跟mpv抗衡一下，但司机这时候已完全懵了，根本想不到这点。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张然这时也在想辄，脑里还在转着，就看到越野车的前轮已被推下了路基，mpv再一用力，车屁股翘起来，带着一车人的尖叫，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张然心里一凉，神识想也没想就跟上了越野车，就感知到越野车车头在山上撞了下，车翻了个个向前滚去，车顶在山上一撞，又再滚了一圈，到滚到下面公路的时候，正好四个轮子着地停在了公路上。 好在不是直接掉下去的，只是翻滚下去，里面的人只是一些轻伤，并没受到太大伤害。 他心里一落，神识再转回来的时候，mpv已把小日子的那辆车撞开，再向着前面姚富贵的车撞去。 他想也没想，人就向着mpv追去，脑里拼命地转着念头，看一会怎么上车制服那个小日子人。 前面姚富贵的车和那辆皮卡还亲密接触在一起，mpv冲过来时，动能更足了，只是一下，就把姚富贵的车撞得向一边歪去，皮卡车也被撞得向前冲出去。 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正躲在皮卡车前，撕了身上的衣服在给自己的伤腿止血，听到撞车的声音，他愣了下，方抬起头看向后面，mpv就撞了过来，他一时反应不及，被皮卡一撞，人倒地上。 mpv当然不会停下，又是继续加马力，皮卡车从受伤的小日子人腿上轧过，小日子啊地惨叫出来，一时也不知是死是活。 mpv继续向前，把皮卡连带着下面的人撞到了一边，前面已是空无一车。 车上的小日子人本在威胁着司机赶紧跑路，车开过来，就看到还在惨叫的那个受伤人，他手枪转过来对着一个许勤的男助理叫道：“下去把人拉上来。” 那男助理脸无人色，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那小日子人对着他边上的窗玻璃上就是一枪，枪声在车上声音极大，吓得许勤他们不住尖叫。 那男助理被碎裂的车玻璃溅了一脸，有些还划破了他的脸，他哪敢再犹豫，急忙从车上下来，想抱起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却是没那力气，只能是拖起人来挂在自己肩上，把人扶上了车。 张然追在车后，没敢靠得太近，担心那小日子人从观后镜看到自己，那就麻烦了。 等再听到让人下来把那小日子人扶上车，他很想在开门的时候冲上去，念头方起，他生生地抑止住了。 mpv车里不仅有许勤，还有其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自己这冲上去，一下不见得就能完全控制住小日子人，万一他的枪走火打到人，那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辞了。 这犹豫间，就见人下来把人扛上了车，车门再一关，车又向前开了去。 前面就再没有太多车，来看日出的车早来了，这时来路上没什么车，基本都是回去的车，却又都被堵在后面。 就算这样，车却开得不快，因为这一段还是山路，到山脚还有一段距离。 张然跟着车向前跑去，路过皮卡时，看到路边有一把枪，一转念即知道是那受伤的小日子人的，他心里一动，过去捡了起来，顺手上了膛，然后向着mpv狂追了去。 他这一发力，魔力和法力同时涌向脚底，速度比之前面跑到六十多的mpv差不了多少，到转弯时，mpv稍减速不到四十，张然发力即追了上去。 再转了个弯，前面就见到那辆被撞下来的越野车停在路中间，车上的小日子人狞笑道：“撞过去。” 司机一咬牙，反正撞一次也是撞，再撞一次也是撞，没所谓了。 开着车就向着越野车撞去。 当然不会就这速度撞去，那就算车撞开了，自己只怕也要出问题，司机只能是一减速，车头顶在越野车的屁股上，两下把车又撞开了。 越野车上的人这时已下了车在各自查看伤情，抬头看到mpv来时，只吓得尖叫着到处乱跑。 张然这时也追到了mpv后，这一看到车减速撞向越野车，他哪还会放过这时机，人一弯腰过去，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在车启动后早已全部落了锁，他这一拉没拉开。 他反应极快，等车再撞向越野车时，他神识扫过mpv车内，感知到那小日子人的位置。 小日子人就坐在司机坐后，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司机，一只手拉着拉手，眼睛正望着那被抬上车的小日子人。 张然没再犹豫，人随着车向前跑着，左手一拳击出，副驾这边的车窗就被他击碎了。 那小日子人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头抬起来望向副驾，就看到张然手上的枪已抬起来正正指向他，他一惊，人向后靠去，手里的枪也抬了起来。 张然都不用瞄，神识早锁定了小日子人，就算现在车在动着，他也在跑着，却也没影响到他瞄准，他手指一动，抠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那往后靠去想躲的小日子人完全没躲得过，右太阳穴上被一枪击中，子弹从左边穿出，带着一些红的白的溅到车上，小日子人手上的枪还没抬起来，人就软了下去，仰面靠在椅子上，只剩下抽抽的份。 到这时，车上的人才尖叫出声来！ 第140章 好巧 张然对着司机大叫道：“停车停车！ 司机在车窗被击碎时就是一惊，差点就踩刹车了，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的枪就响了，他转头随着张然的目光望向后面，就正好看到那小日子人脑袋被打穿。 他脑里只觉得都要炸裂开了，想都没想，脚下就踩了刹车，车一个急刹，在路上停了下来。 司机这下才叫了出来。 张然伸手到袋里，把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对着司机一亮道：“我是警察，停车，快点下车！” 听到我是警察这四个字，司机脑子这才回过神来，都没敢往后看，一摁停车键，车停了下来，车门锁自动打开，张然伸手打车门上了车。 许勤这时候脑里本来已一片空白，等看到张然上来，她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张然，是你？” 张然微一笑道：“是我，哈，许小姐，好巧。” 许勤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刚想再问两句，张然又说道：“你们赶紧下车！” 伸手把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拎下了车扔在路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还有一具尸体在那儿坐着，车上到处都是红的白的。 坐前面的人已忙不迭地下了车，许勤坐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了才下来，路过尸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这一眼看后，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人转到路边，哇哇哇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吐了起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刚想打电话报警，就听到一声轻咦声：“咦。” 张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是那个跳下路边的有关部门人员正一瘸一拐地向着mpv走来，手上还拎着枪。 张然望着他破烂的衣服和瘸着的腿，心里不由想笑，这运气不错，跳下来只是受些轻伤，擦破点皮，刚才要是见机稍慢，被mpv撞上，那估计半条命要没了。 那人走过来看了眼mpv上的情形，转头望着张然：“你打的？” 张然嗯了声：“看他太过凶残了，只怕后面会对车里的人不利，不得不开枪。” 那人呀地一声，声音更是惊讶：“打死就打死了，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刚才我见这车是开着的啊，难道你是一边追着车一边开的枪？” 他指着副驾的车窗：“你这还打碎了窗玻璃才开枪的？” 他刚才离着越野车不远，毕竟跳下来时就是差不多的位置，看到mpv的时候，mpv已撞开越野车向前开去，车速那时虽然不快，怎么也有三十左右，却不想车在动着，张然一拳打碎玻璃，然后再一枪打死人。 这听着就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然笑道：“我力气大，刚才开枪也没考虑太多，唔，运气好。” 那人望着张然年轻的脸，不由得抽了个牙花子道：“嘶，你这，还是实习警吧？没天理了，现在实习警都这么厉害了？” 张然笑道：“我在我们局里是出名的力气大，刚才力气大些就行。” 那人转头看了下尸体，叹口气再摇摇头：“当什么警察嘛，浪费！这能力……” 张然笑笑，没说话，不当警察当什么？当他们这些有关部门的人？ 算了吧，看他们这样，脑袋都是吊在裤腰上的，像刚才，慢个半拍跳下来，难说就光荣了，刺激是刺激，没必要啊。 那人也没再说话，伸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上车去查看死者了。 再一会，警笛声响起，这是警方到了。 张然这时更没法走了，他杀的人，那必然要去做笔录，而且这涉及到有关部门，更是麻烦，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了。 随着警车，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来，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瘸着腿走上去，轻声在那人耳边把情况说了，不时还看向张然这。 张然都不用神识去听，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领导汇报情况，说了一会，后面来那人看着张然，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再微微一笑。 很快现场就清理完毕，尸体也拉了回去，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则是坐了救护车走，许勤他们也还要去笔录，只能是调了一辆中巴车来，所有人都上了中巴车，向着储城局开去。 许勤上车前还望着张然，想跟他说两句，现场乱成一团，一时也没机会。 张然的车还在停车场放着，这时也没法去取，看有警车回去，他跟司机说了声，反正都要去储城局做笔录，不如坐他们的车就是。 他刚想上车，那有关部门的人哎地一声道：“那谁……来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 警车司机看了看他们，嘿嘿一笑，再没理张然，自己开着车走了。 这下不坐他们的车都不行了。 上了车，那瘸了的坐在副驾上，张然坐后排，那个领导样的等张然上了车，一直就饶有兴趣地望着张然。 副驾那人先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姓唐，单名一个欢字，你叫我唐哥或欢哥都行，那是我们的孔副局长，对了，你怎么称呼？” 张然听着，这个欢哥看来是个直爽人，他们很多是从军队或是警局转去的，对于张然他们警察天然就有好感，而且就这类的，对上自己人就很是直爽。 当然，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会少，不然也没法做这行。 张然微一笑道：“我姓张，叫张然，欢哥你叫我小然就行。” 唐欢还没啥反应，那孔副局长却是愣了愣：“哎，你就是张然啊？哈！你可是这段时间警界的大名人，不，应该说是咱海州的名人。想不到这么年轻。” 张然听着，直想吧叽嘴，自己怎么就成了名人了？他叹口气：“我是警察，这有名了并不是好事，到时去逮人破案，那没法做了。” 孔副局不由笑了：“你大不了是个刑警，认识也没啥啊，又不是去卧底，没事，唔，要是干我们这行，太有名了，那才是真不好。” 唐欢哈地笑了：“那倒是，像今天这样跟踪人……算球，你那么有名也不可能叫你去跟了。” 孔副局长望了眼唐欢，嘿地笑了：“像他这样的网络红人，估计三天就没人记得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可以化妆不是。” 第141章 又救了一次 张然听着这话，咦，好像有些不对啊，招揽吗？ 唐欢也点头笑道：“那倒是，不过我觉得像小然这样，不用去干情报工作，他这么厉害，出外勤那就是大杀器啊！” 张然摇摇头：“我是孤儿，被警察救起，又被警察养大，这辈子打定主意就是做警察了。” 孔副局听到他这相当于斩钉截铁的话，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唐欢轻嘶了声道：“可惜了，你这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张然微笑道：“我觉得我天生更适合干警察。” 唐欢笑了，不住点头道：“那倒是，不过，我们这行有时候做的跟你们警察有重复相似的地方，说你适合做我们这行也没错。” 张然也没否认，点头道：“那倒是，像今天，你们估计也会杀人，我们警察肯定也是一样。” 孔副局长伸出大拇指出来：“你下手稳准狠，没一点心理压力，这不像是个实习期才结束的警察。” 唐欢叹了口气：“我现在就算下手，只怕也不能像你这样自如。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出任务，拿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张然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也愣了愣，自己出手杀这小日子人时，确实是没一点心理压力，更没一点犹豫，就如同一个经年的杀手般。 现在看来，这不是常态，就算自己再怎么冷血，再怎么自如，毕竟他没真正地面对面去杀死一个人，但刚才他却是无比平静地对着小日子人开了一枪，当时他也能感觉，自己血脉跟平时都没一点变化。 这必然是受到了万老和姬老两人的影响，听两老所说，一个是魔君一个是仙帝，顶尖的魔和仙，手下估计人命无数，杀一个人，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张然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舒服的，只是我这人隐藏得深，你们看不出来。” 孔副局长哈地笑了：“这就是个老手才能做的啊，永远都不露声色。” 转而再叹口气道：“唉，可惜啊，你志不在我们这行。” 张然笑道：“没办法，这是命。” 唐欢眼珠一转道：“嘿，你是警察也好，到时我们真有啥事，让你上级给你出个命令就行，哈！” 张然听着愣了愣，似乎这真可以，你是警察，哪可能有令不遵？ 孔副局长看他那样，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别听小唐的，我们人多的是，哪可能会叫上你嘛。” 张然听着只能是嘴撇了下。 唐欢听着这话，没再说，只是不住嘿嘿笑着。 既然人多的是，那何必还把自己叫车上来透露出招揽之意？ 这不就言不由衷？ 三人就随意地聊着，相互留了电话。 张然一路听着，倒也对他们这行稍有了解，心里也觉得，如果真有啥事需要自己，去帮帮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都是为了国家嘛。 到了储城局把他放下，唐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着孔副局离开了。 张然找过去，大家都是一个市一个系统的，自是对他极其活络，而且他现在真的是红得发紫，居然在做笔录后，有两个女警过来找他合影，搞得他哭笑不得。 等弄完，他想想随意地问道：“那个死的人，还有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呢？有没查出是什么身份？” 给他做笔录那警察道：“死人拉去有关部门了，受伤的那个也没来局里，也是去了有关部门，受的伤也在那治。” 这倒是张然没想到的。 再转念，毕竟是外国人，死的又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就很正常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是什么身份，居然引起本国情报人员的关注。 姚富贵估计这是逃了，他要被逮，储城局这儿估计要轰动，简毅肯定都要出动。 笔录告别同事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左右，他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忙啥。 刚想着是不是给刘青一个电话问问那船的情况，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叫道：“张然。” 张然望去，门前一辆轿车的车窗摇下，许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张然挠了下头，走过去道：“许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嘴扁了下，秀眉皱了起来：“叫我许勤，或是勤勤都行，不要叫我许小姐。” 张然哦了声，又说道：“许勤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听着，差点想下车打人，漂亮的大眼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请叫我勤勤！” 张然又哦了声。 许勤心情马上就换了过来，微一笑道：“你是要回市区吗？要不要我送你？” 张然看去，后排就坐了她一人，前排坐着一个她的助理，想想，坐个顺风车似乎也不错。 嘴上当然要说两句客套话：“那会不会影响到你？比如那些狗仔队……” 许勤咬了咬牙道：“上车吧，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张然自是只能坐到她边上。 车子启动向着市区开去，张然也不说话，坐着差不多就是眼观鼻，鼻观心。 许勤看着他这样有些想笑，再转念叹口气道：“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不仅是我，我们一车的人，都要承你这情。” 前面那助理转头回来看了眼他，对着他咧嘴笑了下，张然倒看出就是mpv上的一个，估计现在还没从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人本长得不错，这一笑却是极丑陋。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啊，救你们本来就是职责。” 许勤银牙都要咬碎了：“你跟我就不能说句其他的话，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是警察’？” 张然挠了下头，想想道：“这个身份暂改变不了。” 许勤大眼一转，对着他笑道：“身份改变不了，但是说的话可以改变啊，比如说，我们是朋友，本来就该救你。”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那下次我就换这句话吧。” 许勤长吁了口气，人往椅子上靠去，看着还有些后怕地说道：“下次……这样的事，遇上一次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哪还想什么下次。” 第142章 居然是琉球人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这个好像不由我们控制……” 许勤叹口气：“确实不是我们控制，不过，好像每次遇上你，都是我有事……然后你就出现救了我。” 说到后面，声音就低了下去，也变得柔软了很多。 助理听到她这么说，本来一直就盯着前面看，忍不住转头回来看了眼两人。 张然道：“救你是我的职责，你又是我们海州的名人，你出事那事情就大了。” 许勤坐直了身体，瞪着他说道：“不要说‘这是我的职责’这句！” 张然哦地一声，没法接话了。 许勤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一时也没了心气，撇撇嘴，窝在椅上，没再跟他说话。 张然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却是刘青的。 他没接电话，挂断后继续就眼观鼻鼻观心。 五分钟后，张然道：“麻烦前面把我放下。” 司机减速后望了眼许勤，许勤小嘴稍撅，微点了下头，司机在路边把张然放下了。 看张然走到了路边，许勤摇下一半窗道：“记得啊，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 张然应了声，许勤一时觉得刚才被张然郁闷了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着张然甜甜一笑，摇上车窗开走了。 望着许勤远去的车，张然摇摇头，回了刘青的电话回去。 刘青道：“龙哥，小三那儿查到了泰山号的出港信息了，他们这一船货是往小日子和南韩去的，中途停靠冲绳湾湾两地，目的地是小日子的福岛。”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走？” 刘青道：“就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出发。” 张然道：“知道了。” 想想又说道：“上次让小三找的那个小日子人，继续让他去找。” 刘青应了。 有必要在船离开海州之前去看看枪还在不在，要是是运出国的，那就随便吧，这些枪不在国内闹事就行。 至于查那兵工厂，还是只能落在孙国柱身上了。 又打了个车回到望海山，把自己车开了回来。 开车回到家，想想，还是又去了所里一趟，把自己今天早上遇上的事跟王强和江晨说了说。 两人一时都有些石化，让你到处逛，不是到哪哪有事，而且还是死人伤人，扯到国家这层面。 想及此两人不由得有些牙疼，不放出去是浪费，放出去就是一堆事，每天做笔录写报告都要烦死。 正跟张然大眼瞪小眼，张然电话响起，他看了下，把电话转过来给两人看号码道：“市局的。” 两人自是认识市局的电话，王强和江晨大眼瞪着小眼，这又是啥事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市局里等着他的还是那个省总队的刘队，他心里稍有些奇怪，再一转念，即明白了刘队为何又会出现了。 那受伤小日子人的枪是那地下兵工厂弄的，这枪也是他捡了起来把那个情报人员打死，现在这枪又出现，刘队一直都在跟这案子，自是要来。 刘文华一看到他，就笑了起来：“张然同志，咱又见了，哈！这才没几天啊！” 张然笑道：“确实没几天，刘队，这还是因为那枪？” 刘文华点点头：“是啊，现在枪居然被小日子人弄了去，由不得我们不又重视了。找你来是因为你当时在现场，我听说了现场他另外的一个同伴，也有一支枪，想问你两支枪是不是一样的。” 张然想了想道：“早上的枪战我就在场，我看到他们两个都用的是一样的枪，这么说来，他们手里想来不止这两支。” 刘文华叹口气：“我们猜测也可能是这样，可惜的是，你逮回来的那个小日子人，怎么也不交待从哪儿来的、还有没其他枪。” 张然奇道：“咱国家的有关部门也问不出来？” 刘文华斜眼看了看他：“你这话听着怎么不怪怪的？他是外国人，要考虑国际影响的，哪能随便嗯……那啥。” 张然咬着牙差点笑出来，警方是不方便乱用暴力，但是人到了有关部门，那……咳咳。 他叹口气：“只能是从逃走的那些人里去找，看能不能逮到人了。” 刘文华道：“逃了的那个，我们已从监控里找到了他的图像，正在海州四处排查呢，两个都是小日子人，应该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像是听到他说话般，一个警察进了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他道：“有关部门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刘文华接过看了看，不由笑了：“那两小日子人的资料。” 说着就把资料递了过来，张然笑道：“刘队，这我不方便看吧？” 刘文华微一笑道：“也没啥不能看的，逃了的那个在小日子政府那儿挂了号的通缉犯，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和他都是冲绳人。” 张然大奇：“通缉犯？还能来咱国家？怎么入的关啊？” 刘文华微一笑：“有多个身份也正常。还有，他被通缉是因为分裂国家。”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然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道：“琉球……那啥的。” 刘文华哈地笑了出来：“张然你这联想很丰富啊，不错，就是琉球复国运动的人。” 张然脸稍一红，他是听到了两人在跟姚富贵时说了琉球这两字，也听过琉球的原住民一直谋求复国，却是不知道什么琉球复国运动。 不过只听字面意思，再说什么分裂国家，然后被小日子情报人员跟踪，这不难得知，这琉球复国运动是干什么的。 琉球——也就是冲绳的历史成因复杂，要说历史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原本的琉球人，一直在谋求复国，脱离小日子的统治，所以这才有了个琉球复国运动这样的组织。 而对于咱国来说，冲绳地理位置之重要，那就不必说了，虽然说不干涉别国内政，但是琉球这历史太过复杂，咱对于这个复国运动的定性，那就很是暧昧了。 只要稍懂些地缘政治的人都能明白冲绳之于咱国、小日子及其盟友的重要性，要是琉球复国了，因其历史，得利最大的就是咱国。 第143章 又有新老大 所以，小日子人是不可能让琉球复国的，这也能理解，会有情报人员跟着两个琉球人到了海州。 张然那一枪，其实间接地帮助到了两个琉球人。 唔，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想来唐欢他们现在头痛的是如何把那个小日子人放了吧？ 那批枪肯定是复国运动弄去了的，用处不言自明。 张然呆了半晌，脑里把这些情况一综合分析，自是就明白了，前面自己说放那枪出去还真做对了，虽然那时的出发点是去别人家乱，与我何干。 不过琉球复国运动弄了去，确实也是去人家乱。 咦，那要是唐欢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批枪要运到冲绳，会不会去护运着这批枪到冲绳，不让小日子情报人员把枪动了？ 是张然的话，不往里再多塞几十支枪就是很照顾国际影响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道：“这事关别国政治，咱是不是就别管了？” 刘文华道：“但怎么他们拿了枪也在咱国内乱来啊，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张然点头道：“这也倒是，可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文华道：“找到另外一个，难说他会交待，毕竟不是所有人嘴都硬。” 张然看着刘文华，这是个纯粹的警察，就想着破案，没去考虑政治的因素。 一时他有些沾沾自喜，自己这个小年轻现在也懂得从政治角度去考虑案情了。 他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啊，嗯，是我猜的，他们弄了枪，估计是弄回去，既然弄回去了，都不在咱国家了，那就不用管了。” 刘文华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但是从咱这儿出去的啊，哪能放任他们出去！” 好吧，还是转不过弯来。 算了，反正再小半天时间，姚富贵的船就开离海州南城港，刘文华你再纯粹也不可能查得到了。 叹口气，张然道：“那咱就等着看有关部门那儿能不能审出什么来吧！” 刘文华也跟着叹气：“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 站起来再伸手跟张然握了下说道：“感谢你能来，如果有什么关于这枪的线索，麻烦能随时联系我。唔，上次我说的事有没考虑下？” 张然也站了起来笑道：“嗯，我现在觉得在海州挺好的，暂时哪儿也不想去。” 刘文华也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那样，也不求就真打到枣，点点头，亲自把张然送出了市局。 这规格就有些高了，搞得张然和看到的市局同事都一愣一愣的。 张然出来，想着要不要跟唐欢他们说说那枪在泰山号上，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知道这事。 算了，开船前去看看，确保枪出海即可。 突然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那你还要不要隐身啊？” 张然听着这话，一时觉得有些牙疼，现在真的是忙得要死，事情一堆，想想只能叹气道：“明后天吧，今天把枪的事了了，明天再联系下市局，看不能去看看那司机，然后再借机下手。” 姬老头声音很是愉快：“这两天从网络上来的那些点赞，比我估计的要多得多，要是能持续，咱这次就算隐身，后面再炼储物器，需要恢复的时间就短得多了。” 张然这下连头都痛了起来，这个也是必须要去弄的，但精力啊，时间啊，这些都需要他调配出来。 叹口气，张然说道：“事一件件来做吧！” 他还在头痛着，小三一个电话过来，让他的头更痛了：“龙哥，那啥，这有点事可能要你出面。” 张然心情不好，一时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啥事，你说。” 小三呃了一声，稍有些小心地说道：“那啥，不是麻皮死了嘛，我这带人去接手他的地盘，结果他的手下有个人就挑了头出来，接过麻皮的那些小姐和酒店的合作，我这儿跟他们悄悄干了一仗，嗯……”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没干过人家是吧？” 小三在电话那头讪讪一笑道：“是没干过，他们人不少，而且小日子人还有东欧人都有，咱不是顾忌真打了这些外国人，到时有警察出头，咱不好收场嘛。” 张然听着不由奇道：“小日子人和东欧人？他们怎么也参与到这里面？” 小三道：“之前跟您说过啊，麻皮的小姐里有不少是小日子人和东欧人，这些小日子和东欧人都是有人带着来的。”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外国小姐过来，自是不可能两条腿扛个那啥就来，肯定也有帮她们拉皮条的，说的这些，就是组织小姐进国内的。 张然道：“跟他们说啊，麻皮死了，跟你合作，一样的做生意。” 小三的电话那头的苦笑张然都能听得到：“是这样说，但他们现在一是看不清我们的实力，二不是那个麻皮的新老大上台，他们一时也看不清形势嘛。” 张然更明白了，这些外国人在海州做皮肉生意，必然是要跟国内的人合作，跟谁他们也是合作，现在是骑墙等着看，是麻皮组织的新老大上位，还是来争东城生意的小三上位。 谁强就跟谁合作。 张然咬咬牙，那还要帮着去把那新老大弄了才行？ 心里叹口气，这应承了小三的事，真就没完没了了。 想了半天，张然说道：“那行，晚上我去帮你解决提这个新老大，还有那些外国人，你不会说他们的地点你不知道。” 小三明显地声音里带着了喜悦：“龙哥，这都打听不到，那我哪还跟着你混。他们今天晚上就在xxx酒店吃饭，要立新规矩。”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怎么听着像嗨涩汇在摆桌议事？ 想是这么想，自己这个给嗨涩汇搅局的灰涩汇还是要去，嘴上应道：“行，晚上几点？” 小三道：“说是晚上七点集合。” 张然道：“那七点半左右，我们在xxx酒店门口见。” 小三急忙应了。 刚想挂电话，张然脑里一转又问道：“让你找的那小日子人，你那有没消息？” 小三讪讪道：“没见您说的那些小日子人了，不过晚上有小日子人去xxx酒店，到时您成了他们的龙哥，他们还能不说？” 第144章 睡觉是修练 张然听着，嘴角不由直抽，泥麻这是真正要成海州最大的皮条客了？ 算了，两者都不误，整合规范了海州的这些生意，未尝不是好事。 挂了小三电话，看时间还有个三小时左右，干脆就回了家里，倒头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醒来时，感觉精气神什么的都又精进了不少。 他知道这不仅是休息好了的原因，肯定是两老在勤奋修练，所以才会睡这么会就神气十足。 这倒是好，有人在帮你修练提升境界，自己只管去忙事就行。 不过都说了，还是要靠自己修练，自己以后休息睡觉少睡些，用来修练就行。 他这才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修练比你睡觉能更快恢复精力。” 张然听到这话，呆了呆后喜道：“意思是我只要修练，都可以不用睡觉？” 万老魔哼了声道：“睡觉是为什么？调节内里，恢复生气，休养生息。修练不就是这样？这么说吧，你修练一个时辰，比你睡四个时辰恢复得还好。” 张然哈地笑了：“那意思我每天其实只用睡两小时就够了？”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起：“确实是这样，但，你就不能修练四个时辰或是更多？你不只是恢复，还要增长啊！” 万老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鄙视：“这小子就是小富即安，估计他觉得到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对于他，没有修练的动力，还说什么一辈子做警察就行，其实呢就是不想奋斗。” 张然脸上不自觉地一红，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上学时觉得能考到八十分，考的时候到七十分，他就满足了，没想过要去挣到一百分，当警察虽然也有被警察养大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工作够稳定，累是累，胜在旱涝保守。 好吧，以后把睡觉的时候拿来修练就是。 起来打了小三电话，问起，他已到了xxx酒店，张然道：“帮我弄点吃的，随便什么都行。” 小三自是应了。 把自己感觉最黑老大的衣服拿出来，穿起来再变成龙哥，对着镜子一照，感觉傻气冲天，得，干脆就一件白t恤蓝牛仔，弄双高帮工装靴穿起来再看，虽然很像管道工，但明显是很彪悍的管道工。 可惜了，第一次易容成龙哥时，要是在脸上弄条刀疤斜着从眼角直达嘴角，那就更无敌了，只是那样去到哪太显眼些。 显眼才好，大家就记住那刀疤男，哪还会记得其他的？ 咦，可以化妆嘛，当着小三他们的面说是化了妆，时间长了就说自己喜欢上这妆容不想改了，大不了说自己去纹了个刀疤。 虽然可能会被他们暗里叫傻帽。 想着张然就在自己脸上弄了条刀疤，还真别说，这条刀疤一上脸，再加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那扑面而来的男性强悍气息，让张然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泥麻，这样去夜场，岂不是就成了那些师奶师娘们的头牌、坐台小姐都要倒贴的那种？ 隐去刀疤，一边胡思乱想着下楼去外面停车场开了那辆骚包车，别说，要是这辆大红的骚包越野配上刀疤，似乎又是另外一种男人魅力。 开着车，张然看着观后镜里的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喜欢上了龙哥这角色。 够成熟，够男人，浑身的男性荷尔蒙，一会去砸场子时，又杀伐果断，那岂不是就妥妥的邪派男人？ 那要不要来一套皮衣皮裤皮手套？ 只不过就海州的湿热的天，只怕天天都要捂出痱子出来。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xxx酒店。 其实酒店离他并不远，所以他才说七点半见面，开过来离七点半都还差几分钟。 远远看到他扎眼骚包的大红越野车，小三和几个上次被他打过的小弟围了过来，当然，这些能来的都轻伤，腿断的还在医院，小三自己手都还在包扎着。 张然下了车，看到有他的小弟在，脸上刀疤自然而然又出现了，量小三也不敢说什么，他的小弟更不会问。 小三过来即点头哈腰道：“龙哥。” 转头瞪眼对着自己小弟说道：“叫龙哥，我老大，以后也是你们老大了。” 几个小弟还以为张然是小三叫来的打手之类的，听到小三的样子再听这么一说，稍愣一愣，但一看张然那样子，腰不自觉就弯了下去，嘴里都谄媚地叫道：“龙哥。” 小三直起腰来，再看到张然那刀疤脸，不觉一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指了下，张然的眼睛一瞪，小三后面的话就马上咽了下去。 以前龙哥就够吓人了，现在这样子，小三只觉得被刚才那一瞪，肝都打了颤。 张然自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杀了麻皮，然后白天杀了那个小日子人，不自觉地人就带上了杀气，而且他这是带着魔君和仙帝气息的威压，小三这样的凡人感受到，自是会觉得胆都缩成了一团。 张然没再理他们，望了眼xxx酒店问道：“他们人进去了吗？” 小三急忙点头道：“都进去了，看着有十几二十个呢。”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那些小日子人和东欧人呢？” 小三道：“也进去了，小龙的人七八个，小日子和东欧人有十来个。对了，小龙就是那个以前麻皮手下、现在要争老大的那个。” 张然道：“行，那咱进去吧，进去你们边上看着就行，我叫你们干嘛你们才干嘛。” 小三嘿嘿笑道：“有龙哥您在，我们帮您收拾残局就行。” 张然望了眼他，小三这样说，说是在捧他，其实也是把他架上去，十几号人，要是张然能挑赢，他们自是去收残局，收挑不赢，也是收残局，不过是收张然的。 张然懒得点明他这小心思，无所谓了，二十来号人而已。 直接就走进了酒店内。 xxx酒店算是海州不错的酒店，不是住宿好，而是酒店自带的酒楼做的粤菜地道，估计小龙觉得这样的摆桌有港台风格，想学蛊惑仔，所以要跑这粤菜馆来了。 第145章 大家都是龙哥 张然边往里走，一边啃着小三买来的炸鸡腿，酒楼的迎宾小姐看到他那样，外菜莫入这样的话都没敢说一句出来，急急就领着几人进了酒楼内。 张然一路往里走，神识扫过，就在靠里的包间感知到二十来人，有白人有黄种人，还有跟小三他们这群人气质极像的黄毛，不用说，肯定是小龙他们一伙了。 张然指了下他们边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们就坐这。” 迎宾没敢说什么，急忙把人迎了进去，小三看张然这样，那是鸡腿肯定不够，于是急忙点上了餐。 张然看迎宾小姐出去，站起来道：“趁没上菜，我过去看看，搞定了还来得及吃饭。” 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张然手一指小三道：“你跟我去就行，其他人坐这，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小三心里一惊，对面二十来人，别一时张然顾不上自己被打了黑枪或是受池鱼之灾，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却是不敢在张然面前说出来，只能是咬咬牙，跟在张然屁股后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包厢。 张然来酒楼前就用神识扫了下，就前台那儿有监控，再进来走廊里看着有监控，监控却是没有工作，灯都没亮，他们坐的包厢里更没有了，小龙他们的包厢自也没有。 想来来这吃饭的富贵人不少，有时候还有些高官，为了隐私，监控就做个样子。 也或许这样够隐私，小龙才在这儿请人摆席，毕竟他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活。 到了小龙他们的包间，张然一拧把手，居然是锁上的。 人靠在门上，往里稍一用劲，门锁就被他崩烂了，张然手再轻拉住门把手，把门推开了。 门锁一崩断，里面的各色人自是就知道，坐门口的两个人，刚要站起来看是怎么一回事，张然带着小三就推门进了来，还顺手把门关上。 坐门口的两人愣了愣，不是服务员啊！ 再看到张然后面的小三，脸色一变，站起来就围住了张然和小三，还担心张然他们跑了，或有人再进来，拎了刚才坐的椅子把门把手顶上。 小三转头过来看了下两人，不动声色对又跟着张然往前走。 张然理也没理后面两人，只管是走了进去。 这里面二十来人却是分成了三桌，摆成了三角型，一桌看着像是小三这类型的，一桌坐了几个白人和几个黄种人，也看不出是小日子人还是南韩人，另外一桌则是坐了几个白种人。 一桌像小三那类型的，想来就是摆桌人小龙了，其他的黄种人估计是小日子人，白种人就是小三说的东欧人。 咦，分成三桌坐，那就是说白种人里也有分歧，不然他们这些外来人自是要坐一桌。 三桌的人自是也看到了张然，其他外国人的两桌对视一眼，再望向了坐着黄毛的那桌，这是也拿不准张然的来头，也以为张然是小龙他们找来的。 小三走上前来，咬了下牙，指着其中的一个黄毛说道：“那就是小龙。” 张然和那小龙还没说话，坐小龙边上的一个一条胳膊纹满刺青的小年轻就站了起来，嘴上骂道：“草！你塌麻谁啊，敢这样指龙哥。” 张然嘶地一声，居然也叫龙哥？自己取这名也太大路货了，是个小混混都叫龙哥。 小三没理那叫嚣的小弟，也不介绍张然，人就站到了张然边上。 站他们后面的一个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手就搭上张然的肩膀用力往后带，嘴上骂道：“草，装泥麻的波衣，小子，你哪根草啊！” 张然闪电出手，右手一搭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手上一用劲，直接扯着那人的膀子从自己肩上甩了过去砸在地上。 这砸下去的力量极大，地板都不由得震了震，那人被这一甩，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闭气晕了。 张然自己手下轻重自是知道，知道这一下摔不死人。 另外站他后面的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向后跳去，撞到了顶门的椅子，人一时没站稳，歪向一边，把门边的放置柜都推得歪到了一边，这才站稳。 张然像是做了件轻松写意的事般，还是向着小龙走过去。 小龙看张然刚才那一下，只觉得头上有阵风吹过，都没见张然出手，然后自己手下就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不由得站了起来望着张然。 这一站起来，张然看去，倒是比麻皮有气势多了，毕竟当初就是帮麻皮做打手的，没点身体还真不行。 但那样子，比起张然这带着刀疤脸的彪悍，完全没一点可比性。 他边上刚才骂张然的那小弟，也被张然那一手震住了，脸色白了白后，再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刀指着张然又骂道：“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张然哈地笑了：“小子，劝你别拔刀，小心一会伤到自己。” 突然伸手出去，他这时离着那拿刀的小弟本来还有三米左右，这手一伸，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小弟边上，手一抓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那小弟哪反应得过来，刚觉得手里一轻，就看到张然已站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刚才还在自己手里的刀已被张然捏在了手里。 他脸色一时大变，跟前面守门那一般，人吓得就往后跳，后面也是一样有椅子，同样弄得是杯倒碗崩。 张然手里拎着刀，微笑着望向众人。 小龙的脸色微变，望着倒是镇静，不过张然神识过去，他狂跳着的心脏出卖了他。 其他的外国人都坐在桌上，张然感受下，倒都都沉得住气，他们估计也明白，这是在抢地盘，不管谁抢了地盘，他们都有好处不会落下。 小龙望了眼后面的小三，咬了下后槽牙问道：“小三，这是请高手来砸我场了？” 小三哈地笑了，大拇指往后翘了翘说道：“什么请的高手？这是我老大，龙哥！” 小龙呆了呆，这也是龙哥？ 张然则是脸板着，一时有些觉得气氛难堪，心里对于自己取名叫龙哥那是无比的后悔。 第146章 一枪崩了你 小三又哈地一笑：“我龙哥在，你这什么屁的龙哥边上吃屎当爬虫去吧！以后咱海州只有咱老大一个龙哥。” 张然眼睛一亮，呀，这么一说，自己这龙哥似乎也不是那么槽嘛，其他叫龙哥的，以后自己一出现都不能叫龙哥，这怎么听怎么威风怎么有气势。 小龙脸上一阵狞笑：“你们两人，就以为能从这儿踩过去？也不想想，我这儿多少人！” 张然微微一笑，环视了下周边：“你说的你的人？是他们吧？这些老外会帮你？” 那些黄毛听着小龙的话，伸手都从背后各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别说，几把明晃晃的长刀这样亮出来，气势倒真是刚刚的，至少小三脸色一时就变了，因为后面摔倒门边的那个也伸手抽出一把刀来。 张然摇摇头叹口气，像是没看到那几把刀般说道：“你这是来摆酒请人来谈生意的，带着这么多刀子来，是想架人脖子上逼人同意？唉，做打手的就是做打手的，叫花子穿上龙袍，一样当不了皇帝。” 小龙被他这么一调侃，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既然叫外国人来摆桌，那必然是要谈事，谈事不拢，想的就是武力解决，却不想张然这插一脚进来，就把自己抖了出来。 要是这些老外有明白人，就算听不明白张然的话，肯定会有想法，何况，这些人在国内混了很长时间，不说是国情通，至少国语都是比较溜的。 果然，几个老外已在对视着交换眼神了。 张然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我劝你，那些破刀子最好收起来，没啥意思。” 手里刀拿起来，两手相互揉动，那柄似是精钢打制的西瓜刀，在他手里不住地崩断，再被他揉碎，后面他手一松，一团钢渣就被他扔到了桌上。 众人一时无不色变。 连小三这个见过他搓碎玻璃的人也有些变色，毕竟这是钢刀，锋利无比，张然在手里揉着，却像是面团般轻松。 张然再微一笑：“我说了，劝你们把那些破刀子收起来，对于我没啥意思。” 他这把钢渣扔桌上，那些拿刀的小弟手上的刀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他们望着张然的双手，张然的手还是一样干净，看去别说流血什么的了，连点小口都没见。 小龙的脸色比之刚才，那差不多都要成石膏了。 张然拍了拍手，望着那些老外道：“你们要的就是个在国内站得住脚且更强大的靠山，以前麻皮有姚富贵罩着，现在姚富贵倒了，麻皮不知所踪，靠这条小爬虫，你们觉得能在海州再继续得下去？” 看那两桌的外国人不住在眼神交流，张然又嘿嘿一笑道：“这么说吧，你们想在海州继续做你们的皮肉生意，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他指了指自己道：“跟我合作！除了跟我合作，跟其他任何人做，你们也没法在海州立足。至于说跟这条小爬虫合作，哈哈！随便你们啊。” 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白人突然翁声翁气地说道：“我们可是外国人，你难道还敢对我们下手不成？不怕你们的有关部门和警察？” 声音怪异，张然要猜着才能听得懂。 张然哈地笑了：“各位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有关部门和警察要抓人，那是要在犯事之后，确实，他们可能抓得到我，但那是在各位失踪之后。” 张然接着说道：“别说外国人就不会失踪？据我所知，万豪酒店那儿失踪的外国人可不少，怎么也没见人去查？唔，海州外海那儿，想失踪一两个人，你们觉得会有人知道？” 意思很明白，抓得到或抓不到我那是两可，但那时必然是各位失踪之后，谁愿意赌一下这就随便了。 做个皮肉生意而已，又不是贩毒，用不着提着脑袋来干事。 他相信能在这儿拉皮条的都能想明白这点。 何况，这些人找的就是能罩得住他们的，让他们能安稳做生意的，目前看，张然这龙哥比小龙要强大得多。 明显地好几个外国人的血脉从刚才的快速流动平缓了下来，这就是说明他们已想明白了。 再看几人眼神里的交流，更可看出他们的意动。 张然说的话配合着他刚才那两下子，强大的武力保障，话又极有说服力，不意动都难。 小龙望着张然，再看了看另外两桌的外国人，再环视了下自己边上已完全垂下刀的手下，咬了咬工，手伸进了口袋里。 张然冷冷望着他：“我是你就不会把那把枪拿出来，没有什么意义。动刀的话我不会太介意，要是动枪，手断脚瘸什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刚才扫过小龙，自是扫到了他口袋里的一把枪，想不到这小龙做个打手，居然也能弄到枪，想来，是从姚富贵或是麻皮那儿弄到的，而且，这枪他已扫到，又是那地下兵工厂的产品。 小日子人，然后是这小龙，都有那地下兵工厂的枪，那说明姚富贵跟这个厂大有关系。 有必要真好好找找姚富贵的麻烦了。 对了，麻皮的住处难说也会有什么线索，这要去找找才行。他才不相信是这小龙自己弄到的，从麻皮那儿得到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是麻皮手下。 听到张然说小龙有枪，几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人都站起来望向小龙，现在看，这小龙说是跟他们谈事，难说已打定主意，稍有不如他意，那就是刀枪加身的后果。 小龙狞笑了下，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真抽出了一把枪来指着张然道：“小子！老子就是有枪，现在拿出来一枪崩了你，你看警察能不能找到我！” 张然摇摇头，转头对着小三道：“都说了没有意义，还非要拿出来。小三，你带着这些老外去咱桌去，他们是合作者，别一会吓到他们了，子弹又不长眼。” 几个老外在枪拿出来后，早想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这子弹可是会乱崩的，包间内又不大，还有桌子椅子，想躲都不知躲哪。 第147章 复杂的关系 再听张然这么一说，望了眼小龙，见小龙眼睛不眨地望着张然，他们站起来，倒退着走到门边，开了门跟着小三鱼贯着出了包间。 小龙也没管他们，这些外国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到收拾了这个什么龙哥，到时他们自是会来找自己。 等人都走完，张然拖了张椅子坐下，望着小龙道：“来坐下说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举着，手都有些酸了，看张然不以为然的样，他很想真开一枪，弄死这个装逼犯，然后逃之夭夭。 但真要开枪弄死他？他还真不见得能下得去这手。 拿枪出来就这样，在国内，一开枪，那必然是逃命的份，涉枪就是大案，警察不可能不管，何况再打死人。 所以张然说了，枪拿出来真没啥意思，就算杀了张然，一样逃命，那你还做个屁的皮肉生意？ 何况，看张然那写意的样，还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小龙拿到枪，自己都还没开过枪，指是会指人，但真要开枪，三五米外能不能打中人，他自己其实也没谱。 吓不到人，自己就有些坐腊了。 望着倒了杯茶自己喝着的张然，他咬咬牙，坐了下去，不过手上的枪却还是搁在桌上指着张然。 张然道：“咱都是为了求财，你以前跟着麻皮，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义气，既然是为财，你跟着我做，钱拿得比以前跟着麻皮的时候多，何乐而不为？何必非要当老大？又何必非要搞得血淋淋的？” 小龙狞笑了下：“你不过是想要我手里的小姐资源，才会这样说罢了，等我干掉你，大不了隐身两年，暗地遥控，等事情过去，我赚了钱换个名换张脸再出来，到时我还是龙哥。” 张然喝了口茶，哈地笑道：“哈，那你试试啊。”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手指不住地动着，却是没敢抠动扳机。 张然把手里的茶水喝干放下杯子，又微一笑站起来道：“这就对了。别随便去试，那句网络用语怎么说的？对了，试试就逝世。” 走到门边，手拉到门把手上，转头又对着小龙说道：“想通了就找小三，给你一晚的时间。” 拉开门，人出了包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直到手都发抖了，却是没敢对张然打出那一枪。 不仅是因为张然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刚才张然手把那钢刀揉碎，似是已刀枪不入，他真不敢确定自己一枪能打得死张然。 一枪打不死张然，自己下场是什么，他非常明白。 等张然离开包间，他放下手里的枪，拿起被张然揉成一团的钢刀球，手在残缺的刀刃上抹了下，手指被这一刀割得流出血来，疼痛感让他突然不再发抖。 这就是真刀被揉碎了！ 刚才试试的话，最大可能就像张然说的，试试就逝世。 小龙和一众手下望着小龙手上流下的血，呆若木鸡。 张然出来，还帮着他们拉上了门把手，只要小龙不开枪，小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张然合作，一条就是跑路，没其他选择。 走到隔壁，小三已领着一众外国人坐在了桌上，因当时没想到要带着这么多人来，要的那包间就是一张桌的，好在桌子够大，加上张然的人，加几个椅子，倒也够坐。 这时，一干的外国人倒没说要再分开坐，只是刚才一桌的脸向一边，另外一桌的脸再向另外一边，大家眼不见为净。 他们其实坐进来就竖着耳朵在听，有没枪声响起，小三也一样，胆战心惊地等着那震天一响，结果等门打开，张然从外面进来，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张然方进来，后面菜也刚好流水上来，前面没想到又多了这么多外国人，菜肯定不够，好在都没人有心思吃饭，菜多菜少也不是太大问题。 张然却是没管，那点鸡腿根本不够他吃，坐下来示意了下众人，自己就先吃了个不亦乐乎，一众外国人来时就是吃饭时间，看张然吃得香甜，反正不管干啥，都要吃饭，于是也跟着吃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即没了菜，小三早去加了菜来，吃得差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三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小龙带着自己小弟们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这是在等着张然发话。 张然哈地笑了，伸手道：“给小龙加个椅子，放小三边上吧。” 这其实就是排了位子了，你既然臣服，会给你甜头，不过肯定地位不可能比小三高。 一个小弟急忙搬了把椅子主在了小三边上，其他小龙的那些小弟，桌子已坐满，实在也挤不进来，只能就站在了门口看着。 小三看那样，下巴抬了抬，自己的一干小弟也只能是站起来，跟着小龙的一帮小弟站在了一起。 一时桌子就空了不少。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样子看着，真有嗨涩汇老大的感觉啊！ 小龙那已没啥可说，而这次本来就是找那帮外国佬谈事的，现在目标也不变。 张然微一笑：“现在看到了吧，你们在海州也只能跟我合作了。” 两帮的外国人都各自对望了眼，也没交流，却是都没望对方那帮人一眼。 张然看着两帮人，叹口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道：“各位，咱是为啥？为赚钱啊，以前有什么成见，先扔一边，把嫖客们的钱赚到手了再说，回到自己国内再打生打死都行！” 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哼了声道：“我打死也不会和罗刹佬一起做事！” 另外那边的白人哈地笑了：“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做事。” 边上的黄种人也笑了：“我倒是喜欢跟你们罗刹人做事，直来直去没心眼。” 张然吧叽了下嘴，怎么复杂成这样？还以为搞定小龙，那一切都简单呢。 他转头问小龙道：“跟我说说这些老外的成份。” 小龙指了指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说道：“这是二毛、格鲁吉亚、波兰人，还有一个好像是亚美尼亚还是什么。” 第148章 未来的分成 再指向另外一边道：“这是罗刹人，白俄人，还有小日子人，另外那个今天头次见，不知道哪儿的。” 坐小日子人边上的那个笑道：“北韩来的，可以提供任何年纪的北韩南韩女人。” 张然脸色一冷，望着一众老外道：“谈事前先声明一点，跟我，所有人都不能弄未成年来，我不管在你们国家几岁是成年，但在海州这儿，没到十八岁的，我要知道，那你们自己就先吃顿好的，然后祈祷吧。” 所有人都愣了愣，他们想不到张然居然一来就定了这么个规矩。 小龙不由问道：“龙哥，为什么呢？那些十四五的外国女孩很吃香的。” 张然冷眼望着他，眼神带着的那种压迫感，不仅是他，边上的小三都感受到了，小龙脸上豆大的汗不由自主地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张然再顺着一干外国人一个个望去，他眼神里把魔力的暴戾冷酷外放出来，一众人只觉得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从自己颈部慢慢划过，他们连头都不敢转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着不住干咽口水。 果然，威慑还是要魔力，自然而然就带着那种漠视众生的冷酷，没一个凡人能承受。 那本来还在笑着的北韩人，被张然的这一眼盯得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嘴都不敢合上。 张然扫视一圈回转来，众人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声音还不敢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出刚才憋着气。 张然哼了声道：“姚富贵那么大的老板为什么倒了？就是因为他在地下搞了个海州的ll岛，被人曝出来，这样的事，只要曝出来，咱国内是没可能放过的，你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也没用，国家机器不可能放过你。” 包间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然接着说道：“咱拉拉皮条，就算运气背遇上严打，轻些三年，重些十年就出来了，弄一个小ll，一个可能就打靶，两个肯定打靶，你们觉得值得为那点钱去赌？” 小三干笑了声道：“龙哥，咱国内的肯定不会搞，弄来的都是国外的ll。” 张然伸手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啊！你也不想想，找国外的小ll，被抓到，要是国际上有心人再拿这事做文章，为了立威，那你死得更快！” 小三被打了一下，却是没觉得痛，张然下手自是知轻重，他反而高兴起来，打他，那是当他是自己人。 他急忙又干笑道：“知道了龙哥，为安全着想，这年纪小的绝对不碰。” 张然点点头，再望着一众外国人道：“你们想弄小ll来的，我也不管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要找谁找谁合作去，未来各安天命，要是坐下来要跟我合作的，那就好好按我规矩来。” 一指两帮人：“还有，你们国家那些狗皮倒灶的恩怨我没兴趣管，但跟我合作，那就必定是一心一意，有三心二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不拦着你们，坐下要合作，那就必须精诚合作。” 那个罗刹人吸了口气问道：“龙哥，你给我们立了这么多规矩，有付出必然有收获，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张然想想，转头向着小龙问道：“小龙，之前麻皮跟他们合作，是怎么分成？” 小龙道：“给他们入场，我们出人看场，他们出人工费，其他他们自理，然后五五分成。” 听完张然点点头道：“未来三七分，你们七我三，人工我这儿出，我只要这是个规范的市场，你们那点钱，我看不上，再赚能赚多少？” 小龙小三和一众外国人都呆住了，三七开的话，这三还要分给他们和一干的手下至少两到三点，也就是按这分成的话，张然自己一分钱都赚不到。 难道真是不图赚钱？ 小三再一想他那莫明其妙就知道了那毒窝，然后自然而然开了人家的保险柜往袋里装钱，似乎这龙哥刚开始还缺钱，再后面弄了那一堆后，哪还缺钱啊！ 现在看，确实，龙哥好像对于赚钱已不是那么着急了，都是刘青和自己主动联系他做这些。 本来有想法离开去另谋合作对象的几个外国人，听到这分成比例，屁股本已离开椅子，这下又粘了回去。 那小日子人吁了口气道：“龙哥，真是按这分成？” 张然微微一笑，让他的刀疤脸看着有种邪魅的魔力：“我当着自己手下说出的话都不算数，以后我如何服众？都说了，我不为钱，要的只是规范市场。” 确实不为钱，但怎么也要个由头，当然不能是因为他要用爱发电，所以就要用规范市场这一条来说了。 规范市场也不能说不对，皮肉市场，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站在他警察的立场，这市场真的规范了，那就少太多太多事了，毕竟，黄和黑，还有白是不分的。 想到白，张然又说道：“之前我就给小三他们离了规矩，除了幼这条外，再加一条，白的也不许碰，明白吗？还是那句话，钱赚得再多，那也要有命花，在我们国内，碰了白的，除了打靶没其他可能。” 外国人都笑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个知道，我们只是为了要赚钱，不是来这送人头。” 张然笑着站起来，走到各人身边，伸手出去跟他们一一握手笑道：“合作愉快！” 这一下用的是法力，让众人只感觉像是有温柔轻风拂过自己的脸，一时舒服得不行，刚才那有如上刑般的感觉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用的是仙家法力，自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只会觉得张然是人间最好最善良。 一时之间，桌上已是完全融洽成一片，连国家还在打生打死的大毛二毛，按张然所说，放下国家恩怨，一起沐浴在这一片春光里。 饭吃完，还弄了几瓶剑南春来喝，也不是喝不起更好的酒，就只是因这名贱男、春，跟大家干的事相关，所以就喝这，然后大家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到十点时，终于喝散场了，海州的皮条市场终于在龙哥进场后，把东南两城区统一在了一起。 第149章 避难的小日子人 北城区是海州的政府区，大家都知道跑那儿去弄皮条生意，那是找抽，西城区穷，大家看不上，所以，统一了东南二城区，就相当于把整个海州市的中端皮肉市场都统一了。 高端的皮肉市场，当然不会是小三他们这些人能弄的，比如姚富贵那样搞出来的才是高端。 高端的皮肉市场，没有小姐。 听着确实不好听，但张然却是明白，后面真不用去干啥，利润都是滚滚而来，他这皮条客中的头条，基本就可以躺着吃利润了。 看众人都在跟他道别，张然手一指小龙和那小日子人道：“小龙，还有你，稻本，你们俩留下，我问你们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突，但看张然那样，跟刚才喝酒时并无异样，心也才落下来，张然没那必要要弄他们。 张然示意让他们坐下，也没绕弯子就问小龙道：“你那枪的来源知道吗？” 小龙脸色一变，这是龙哥还要追究刚才自己拿枪威胁他？但不能不说啊。 咬了咬牙道：“那枪是麻皮给我的，他个儿小，担心去哪儿会被人打闷棍，所以外出基本都叫我跟着他。然后这枪就是给我防身的。” 看张然脸色平静，他又急忙道：“也是威慑下那些宵小，当然，肯定威慑不到龙哥您。” 张然又问道：“那这枪是谁给麻皮的，你知道吗？” 小龙看张然就只是追问枪的来源，心里更是落了，看来跟其他无关：“我有天听他吹牛，说是姚富贵给的，他说姚富贵那儿这枪有的是，跟我说别怕开枪，子弹什么的管够。” 这么看来还是跟姚富贵有关了，会是姚富贵弄出这个地下兵工厂？感觉有些虚，毕竟他是亿万富翁，这点小钱估计还看不上，不过，做枪是为了保护他地下赌场和ll岛，那说得过去。 当然这理由也很牵强了。 不管如何，张然觉得从姚富贵那儿，应该能找到更多更细的线索。 这是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今天望海山的事后，姚富贵还敢不敢在海州呆，跑远了，就只能等张然境界提升后了。 想明白，对着小龙道：“那枪你不能带身上了，知道为什么吗？” 小龙呆了下，这是龙哥要谋我的枪？不是，他这么强大，用枪没那必要吧？ 小龙讪讪一笑道：“呃，龙哥，我就觉得拿来防身，毕竟做的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堵上。” 张然哼了声：“我让你交出来是为你好，今天早上望海山，打死了一个小日子人……” 说到这的时候，他望了眼那小日子人，神识过去，小日子人的血脉突然间急剧变化。 张然皱了下眉，这是证明他知道这事。咦，看来那两小日子人真可以从他这儿找到线索。 小龙听到他这么一说，一转念，眼睛瞪着张然道：“意思是打死这小日子人的枪是这把？不是，是跟这一样的？” 张然点点头：“望海山那儿是两个小日子人拿了跟这一样的两把枪，被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追杀，然后一个情报人员被这样的枪杀了。” 小龙脸都像苦瓜了：“牵扯到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 张然微一笑：“不止这。据我所知，之前这样的枪，在中州杀了人，然后在海州，这枪又跟警方火拼过，现在全省的警方都在查这枪的来源。” 小龙呃地一声，一时只觉得自己袋里的那柄枪重得要坠断自己的腰。 看他那样，张然摇摇头：“知道我不让你带枪在身的原因了吗？还好今天是遇上我，我又正好认识这枪，要是出外开了枪，被警察从弹道和子弹查到是同样的枪，小龙，你觉得你要进去多少年才出得来？” 小龙手从袋里把那柄枪抽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放到了桌上：“我知道了，龙哥是为我好。这枪，龙哥您处理。” 张然微一笑：“家里还有多少子弹，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把这事烂肚子里。” 小龙急忙点头应了。 张然道：“以后有人想整你，你弄不过人家，先忍一时气，后面跟我说，只要咱在理，我帮你出头。要是弄死你了，放心，我必定会帮你报仇，在这世上，我弄不死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魔力和法力自带的高阶威压喷涌而出，带着无比的自信。 再一顿，眼睛直直地望着小龙，让小龙差点想跪下了：“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可以去外面随便惹事，那就不是别人弄死你，而是我弄死你了。” 小龙急忙点点头道：“好！龙哥，我记下了。” 一时觉得，自己跟着张然好像挺好，没哪个老大会对自己马仔说，你被人弄死，我会帮你报仇！龙哥这么说，那是真有情有意了。 张然挥挥手道：“去吧，找小三去，把那些事的章程捋捋，做到规范，不懂的让小三问刘青，他会教你们如何弄。” 小龙没敢问出刘青是谁，站起来再看了眼桌上那把烫手的枪，出了包间。 张然拿起那柄枪，确定就是跟朱老师他们弄的是一样，他上过手，手感和轻重这些都完全一样。 把枪重新放下，望着稻本道：“稻本君，留你下来就是问你件事，唔，想来你也大致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稻本深吸一口气道：“龙哥是想问今天早上的那两个我们国人吧？” 张然点点头笑道：“稻本君聪明。怎么说呢？他们如果是你朋友，那找过来我问几句话，就会礼送他们离开，如果关系一般，你跟我说他们在哪，我自会去找他们，也不会说是跟你有关。” 稻本苦笑了下道：“我来海州，是因为在本国内犯了事逃出来避难的，顺便才做生意养家，那情报人员知道我后，以此要胁，让我帮着打探另外那两个国人的信息。” 张然听得想笑：“您这是被逼的啊？哈！不过，本国的情报人员找到你，也只能是打落牙往里吞了。” 第150章 大家都来了 稻本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早上听到消息说他们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跑了，我心里才落了下来，不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也没心思来。” 张然挠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刀疤：“跑了？你知道跑哪了吗？” 稻本摇摇头：“不知道了，没跟我说。” 张然想想又问道：“那他们有没说过什么你觉得奇特的话，你无意中听到？” 稻本想了想道：“好像隐隐提到过一个叫陆大明的人。” 张然愣了下，陆大明就是姚富贵弄的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按刘青查到的，这个陆大明其实是个隐形人，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挂个名字成为法人代表而已。 稻本这么说，那就是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已查到了名为陆大明、实际是姚富贵的公司。 公司都查到了，那更大可能会查到姚富贵晚上要走的那条船。 小日子人果然神通广大。 当然，也可能是姚富贵就防着国内的人，他自己走私往小日子走，然后就防得不那么严，让小日子人查到了端倪。 那今天晚上还真要去那条船上守着了，要是那情报人员来查，那张然不介意把他留下，等船开出去几天到冲绳后，再放他都行，实在不行，又不是没打死过情报人员。 看看时间已不早，要是泰山号准时出发了，中间再想去找人只怕都不容易。 打发走稻本，开上车往南城码头去，一边开着一边感叹，这次做的事，其实是于他没啥好处，当然，要是枪弄出去了，那有利于国家利益。 这为一点，倒是值得这几趟的辛苦。 还是一样从客运那边钻了进去。 货运码头上在泰山号这附近，居然没啥灯光，那些装卸车、龙门吊那些都停了，差不多是静悄悄一片，除了能看到船上的灯亮着外，码头上的灯看着都昏黄无比。 张然看着码头上的路灯，抬头看了下天，果然，已下起朦朦小雨，而且是那种细密的小雨，怪不得看着哪儿都觉得有些朦胧美。 既然码头上没人，那就都没必要从水里再钻上船了。 神识全开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摸过去。 方往里摸出去十多米，他心里忽然一动，想也没想，找了个最近的柜子就躲在了边上暗处。 神识再往回扫去，却是见又有三四人正往从客运站那儿潜往货运码头，到了栏杆处，又拿出钢锯来锯栏杆，一人在锯着，另外的人就张头张脑地望向来时路，以防有人来。 张然离栏杆并不远，神识感知着，心里却也是一落，正在锯栏杆的，就是那个跑了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不用说，另外三人估计跟他一样也是在国内的情报人员了。 还好没来晚。 心里这时也有些好笑，这几个情报员跟自己也是一样，不约而同地就选择了从客运码头这儿偷进码头。 收回神识，把周边环境稍一扫，张然即又往前钻进去了三十来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稍偏僻的货柜躲着，他刚才藏身的那儿，小日子人进来，必然也会从那儿潜去泰山号。 躲在这儿稍不便的是，扫不到泰山号，也看不到，也还要等小日子人进来了，他才能又跟得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万老魔说的，神念一起行万里那种境界，要是那样，随便在哪儿都能探知到泰山号的一举一动，哪用得着还往这儿跑。 果然，小日子人进来后，跟他一样，都是闪身到了货柜后躲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潜行过去，到差不多张然刚才的位置时，张然又感知到了几人。 张然自是不用动，他来这不是要把这些人都弄死，而是保证他们不会查到那批枪，好让这些枪安全地到达冲绳，然后给当地造成麻烦。 看着这一群人在眼皮下再远去，离泰山号越来越近，张然还是没动，反正只要他们距离在三十多米内，跟在边上跟着没啥区别。 等他们再稍走一些，他才又从柜后出来，错着身位跟着他们前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泰山号正对面时，几个小日子人停了下来，都在望着泰山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从货柜到泰山号之间，有个几十米的空旷地，有灯照着，除非船上的人都睡着了，想就这样潜过去不可能看不到。 这也可看出几个小日子人来得匆忙，预备方案都没考虑，像这种情况，事前肯定都会想到。 几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两人离开，向着货运码头更里潜去，剩下两个人盯着泰山号。 张然一时也有些好奇，他们会搞出什么来。 再等两分钟，张然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有什么侵入到了他的感知的那种。 他神识急忙向后扫去，就见从客运码头那边，又有两人向着这边摸来，这是摸到了离他不远了，才被动触动他的神识。 感知到来的两人，张然不由愣了愣，其中一个居然是唐欢。 张然看他们潜进来的样子，跟那几个小日子人如出一辙，线路都没变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缺口里进来的 。 他们的速度就要比几个小日子人要快上些。 张然感知了下，按他们这样速度，那必然会跟小日子人撞一块啊。 这是没发现前面的小日子人？不然怎么也会掩饰一下行藏。 张然急忙从藏着的地方出来，人也完全变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脚下魔力涌起，人就极快地飘了过去。 到唐欢他们离着小日子人还有一个柜的时候，张然一伸手，就把两人拉到了柜后。 唐欢被这突然一拉，魂都差点要吓掉了，想也没想，伸手就一个擒拿，拉着张然的手就想翻转过来，另外他那同伴也跟他一样的反应，都是一拉张然的手腕就想翻转制服。 张然力量极大，他们手这么一掰，却是没能把张然手翻转过来，反而被张然把手挣脱了。 这让他们更是惊上加惊，两个国保同时出手居然都没能摁住人，啥时候有这么号狠人了？ 第151章 开船 脑里这念头还没转完，张然挣脱的手一捂他们嘴，他伸嘴就到唐欢耳边轻声说道：“唐哥，是我张然。” 唐欢刚要去掰捂着自己嘴的手，听到这一句，一时就愣住了，再一转念张然的动作，即明白肯定是有问题，人就软了下来没动弹。 另外他同伴也跟着没有再动弹。 张然伸手轻拉，把两人拉到货柜后。 唐欢眼睛瞪着他，虽然光线暗看不真切，但确定无疑就是张然，他没再凑到张然耳边，而是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这地方。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然掏出手机来，对着他示意了下，唐欢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就是用手机打字交流了，比划半天还不如这呢。 张然打了一段字发给唐欢：我偶然遇上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小日子人，跟着他来了码头，他现在就在前面不远。 唐欢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没管张然看没看到，他发了文字过去：是哪个小日子人？ 张然道：情报人员。 唐欢呆了呆，跟自己同伴对视一眼，唐欢发信息过来道：确定吗？就是跑了的那个？ 张然道：万分确定，他们有四个人。 唐欢看着这段文字，只觉得牙有些痛，他轻嘶了口气，自己这边加上才三人，张然还不是有关部门的，到时跟小日子人产生了冲突，自己这边难说要吃亏。 咦，上次张然那样子，还有刚才制服自己两人的力量，张然一个顶俩都不止啊。 他一时眼睛就有些发亮，再发了信息过来：知道他们是来干嘛？ 张然打了个笑容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也跑这了？ 唐欢道：跟踪，冲绳小日子人来这，知道晚上要开船，所以来看。 张然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跑了的那个冲绳人，被他们跟踪了，而今天晚上马上就要发船，冲绳人自是要来盯着确保枪运走，难说他自己也会跟这船回去。 他心里一动，也不知唐欢他们知不知道冲绳人的目的。 他继续发信息：他们在这船？ 唐欢道：不清楚，跟踪到码头看着上了船，所以我们来看情况了。 张然看他发信息的时候，血脉稍有些波动，那就是他发的这句话有些问题了。 张然心里暗笑，估计是从那个抓住的冲绳人嘴里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们这是来探查一番的。 只要冲绳人的脑子够用些，他们肯定能知道，他们的利益和唐欢他们是一致的。 所以就算把枪的事说出来也没关系，而且只要唐欢他们够专业，就肯定会想办法让这批枪出境到达冲绳，未来要是他们再买，肯定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国内什么地下兵工厂危害社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击国内的地下兵工厂和把冲绳人买的枪礼送走，两者并不相悖。 这还是有底线的了，按张然的想法，别说只是礼送他们买的出去了，再多送几箱都行。 张然的目的跟他们也是一致，自是也不会拆穿唐欢言不由衷。 张然发了信息过去：那现在怎么办？ 唐欢发过来：静观其变。 张然发了个ok过去。 带着两人，稍绕了些，再到了两个小日子人的后面。 张然手指了指前面，两人自是已明白前面是小日子情报人员，他们伏的那位置，想来是看怎么上船去。 再一会，外出的两人回来了，张然看着，却是两手空空，这让他看着都有些莫明其妙。 四人聚在前面不远小声商议着，张然离他们就一个集装箱的位置，也就是四五米，其实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不懂小日子语，听到也白听。 唐欢一拉他，打字给他看：他们说想去偷码头工服，管理得好，没能偷到。现在看是不是转回去游泳了上船。 张然看着直摇头，船边是有梯子上去，但想上甲板，除非是自己，其他人那就麻烦得多，而且你怎么避开人？ 唐欢不住地打字，却是说这两帮人在争议，有说游泳的，有说装船员的，有说直接打上去找的，都在怪对方没准备。 张然听着想笑，神识往前探出，正感知到一个小日子人拿了个小望远镜在不住观察着船上的情况。 张然抹了把落脸上的雨水，前面来时还只是像雨雾般，这时却已下得越来越大，唐欢抬头看看落下的雨，伸手掏了个手机防水袋出来递给张然，顺便给自己也套上。 这就是准备得好了，看前面的几个小日子人，还在那儿干着急。 拿望远镜查看的那个小日子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其他的小日子人回应了他。 唐欢马上翻译道：他们说站在甲板上的人已进了船，趁这时候没人，打算就这样跑上去。 他这才发完，几个小日子人还真就向着船跑了过去。 这下的行动力倒真的是雷厉风行。 听到说跑的声音传来，再听到轻微的跑步声，唐欢呆了呆，连字也不打了，伸半个头出去，果然，四个人都向着泰山号奔去。 四五十米的距离，片刻即到，然后一刻也没停留地上了船，转进去即消失不见。 他嘴上轻骂了句：“干！跑得真快！” 脑里一转，手再挥了挥道：“走！” 率先就冲了出去，他那同伴来时就一句话没说过，现在更是吭都没吭一声，跟着他就向着泰山号跑去。 张然还真被唐欢这一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脑里急速一转，牙一咬，跟着唐欢同伴也冲了出去。 刚跑到船边，张然神识就扫向了船上，果然，船员们都集中到了驾驶舱，应该是因为马上要开船，雨又下大了，人已没必要再守在外面。 心里一落，跟着唐欢他们一并上了船，跟着像前面小日子人般，转个弯找了个暗处蹲下了。 唐欢看到张然也跟着上了船，呆了呆，他刚才说走，是跟同伴说的，哪想得到张然跟着也来了。 现在上了船，虽说在国内，亮明身份不见得会有危险，但谁知道呢，毕竟是做违法生意的。 第152章 各领一摊 他们还真是从那个被抓的冲绳人嘴里知道的消息，这样的好事，自是要来保证枪出海，却没想到，小日子的人也追到了这儿，那些人遇上危险可是真开枪，何况这船据他们查到的，悄悄在搞走私。 搞走私的人你说能善良？ 再一转念，张然的武力值足够，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也是警察。 轻声在张然耳边道：“小心些。” 张然点点头应了。 唐欢跟同伴伸手拔出枪来，再看张然空着手，呆了呆，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枪道：“你枪呢？” 张然摇摇头：“没配呢。” 唐欢犹豫了下，把自己手里的枪递过去道：“用我的。” 张然笑着摇摇头：“我不到前面去，用不着枪，再说，这是您的枪。” 唐欢想想，没再坚持。 放下手，嘴上轻道：“那你最好下船吧，这事跟你无关了。” 张然叹口气：“唐哥，我是警察啊，这时候你让我临阵脱逃？” 唐欢挠了下自己脑门子，手再挥了下：“那随便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没等张然回复，人带着同伴向着刚才小日子人消失的地方悄悄转了去。 张然前面跟了两步，后面稍落后了下，等他们俩转弯看不到，见有一把楼梯通向上层甲板，他感知了下，楼梯边没啥人，他哪还会跟着唐欢他们，一转身上了楼梯。 他要先把整艘船好好扫一遍，要确定姚富贵在不在船上，然后是确认枪、确认那冲绳小日子人在不在。 上了上层甲板，人向着船头走着，神识再扫过，之前的那个仓库里，两个装枪的箱子已不见，再到驾驶舱的时候，也没有姚富贵。 其实他上了船，姚富贵身上留下的魔力没有感应，他就估计姚富贵不会在船上，这只是要再确定一下。 找了个暗处躲上，等两个船员走过，张然又从船头向着船尾慢慢走去。 到船中位置时，已感知到了四个小日子人在扒着窗望船员舱内查看，看不到的就试着推门去看，推不开的，就拿出钢丝来，把门打开，已确定里面有没人。 他们速度很快，手法也好，开门看一眼，然后就关上门。 张然知道这是在找那个溜了的冲绳人了。 然后就感知到唐欢他们俩人。 两人都极其小心，离着四人远远的，靠着一点微弱灯光看着四人的动作。 张然继续向着船后转去，这就慢得多，因为不时有人从舱里出来，也不知要干嘛，他虽然能提前避开，但是不时要停滞，自是慢得多。 差不多到舱后时，他找到了那个冲绳小日子人。 他其实就在一个集装箱内，也就是运那些小女孩进来的那种集装箱，带有生存系统，有食物和封闭简易马桶这些，两个装枪的箱子跟他在一起。 张然感知到这个小日子人，不由想笑，这一船不知多少个集装箱，不是知情人，谁能想到这些箱子里装着人呢？情报人员想找到他，那真的是难于登天！ 当然，真有心细细查，也可以查得到，比如生存系统需要电，这集装箱肯定通了电，找到电源就行，至少张然就找到了电源插口，但小日子的情报人员哪可能细细查嘛。 四人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和枪，想想，四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办。 张然也只能是无奈地听着。 商量了一下，四人从各自的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头罩来戴上，一时这样子，搞得就像是要搞抢劫似的。 等他们把枪再拔出来检查保险子弹这些，张然已明白，他们一会肯定是要到驾驶舱去，威胁船员们把小日子人交出来。 唐欢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自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等把黑色头罩戴上再拿出枪来，他也想到了这四个人要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看四人向着驾驶舱摸去，他们跟着四人，也摸向了前面。 张然感知着两拨人都向着前面潜去，心里叹口气，自己都在船上了，这不去似乎有些不好啊。 要是唐欢跟四个小日子人起了什么冲突火拼，自己去怎么也能帮上忙。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就没跟着唐欢他们去往驾驶舱，而是就在上层，感知着众人，大致到了驾驶舱位置，找了个刚好神识能扫过整个驾驶舱的地方，人就窝了进去。 他这刚藏好自己，一声汽笛响起，船身一震，然后即感觉到船身在缓缓地在移动着。 张然看看时间，离刘青他们说的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是提前开船了？ 他这一头的雾水，差不多已摸到驾驶舱的四个小日子人也是呆了呆，他们来肯定是调查过这船的开船时间，紧赶慢赶了来，准备工作都没怎么做，结果，人是上了船，船却也提前开了。 一会到了海上，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太多了。 唐欢两人更是牙疼，现在这样子，要是起冲突，自己想叫支援都没可能。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能做的就只能是祈祷别出事，祈祷用不着为那冲绳人火拼。 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一定要让这冲绳人安全离开，不惜代价，他可是琉球复国运动的重要人物，不是重要人物，也不会引起小日子国保的重视了。 就张然好些，人虽然也气一会如何回来，但于他却是完全不担心会火拼，真火拼了，四个小日子人，还有船上的那些船员根本不够他塞牙的。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更快地在冲突时下到驾驶舱，心里忽然一动，这是自己下过魔力的人触动了自己神识。 张然往后再缩了缩，把人缩回了黑暗内，神识即感知到，那个叫阿力的正拉着楼梯往上面来。 上次潜来船上，张然用魔法弄晕了他，所以自然而然就感知到他。 而张然还记得，姚富贵虽然骂了阿力，但一个姚富贵嘴里的阿力，一个陶崽，似乎很得姚富贵的信任，至少让他们把东西搬仓库时，这个阿力还知道仓库密码。 等一见到阿力刚走自己边上不远，张然引动他脑里还滞留的魔力，阿力人一下就软倒在甲板上，张然伸手一扯，人被他扯到了自己边上。 第153章 同意交人 剥下他的衣服穿上，人已变成了阿力，想想阿力说话的声音，轻轻试着说了两句，口音稍一变，相信也没人会注意到阿力。 把阿力拿个什么盖住，黑灯瞎火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他则是从楼梯走了下去，直接去往了驾驶舱。 下了楼梯，神识往后扫去，四个小日子人就离着自己不足五米的距离，张然看他们在眼神交流，担心他们冲上来要弄自己一下，比如打晕了或是挟持，自己到底反不反抗呢？ 他赶紧向着驾驶舱赶去，四个小日子人在后面见他突然间就跑了起来，这眼神才交流着，还来不及下手，人已不见。 只能是按计划去驾驶舱了。 张然方进去驾驶舱，眼睛一扫，驾驶舱里这时有个五六人，他也不知道谁是船长，进去后就往后一缩，他知道马上四个小日子人就会进入，他能找个不为人注意的位子窝着，发生事时，估计也没人会去注意自己。 里面一个中年人，看到他进来，哎地叫了声道：“阿力，不是让你上去查看下那个装了小日子人的集装箱的电源，你这么快就查好了？” 张然哦地一声，点头道：“好着呢，没事。” 嘴上应着，人却往后走去。 那中年人眉头皱了下，虽是感觉他有些奇怪，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人换了一个。 嘴上又问道：“你去后面干嘛？” 话刚说完，张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四个小日子人已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指着众人，其中一个叫道：“不许动，手举起，都去那边站好。” 两个站在这看着众人，另外两人则是往驾驶舱后面搜去，张然都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好，就被小日子人叫住，无奈只能是又走回来，跟众人站在了一起。 掌舵那人手刚举起来，就又哎哎地叫道：“我要掌舵啊，不然一会撞了。” 前面喊的那个小日子人示意了下，那舵手急忙又放下手扶住了般舵。 小日子人派了一个人过来，把众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手机什么的都搜出来顺手就扔进了海里。 张然的自是也被搜了出来，他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出，手机就被搜出扔了水里。 一时他恨得牙痒痒的。 心里不由得后悔，在岸上时，就该趁着四个小日子人分散开来，自己上去把他们都弄晕，现在可好，赔了一部手机不说，要是现在出手，难说就会殃及池鱼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当时谁知道会成这样的情形，而且后面唐欢他们还跟着来。 小日子人弄完这些，后面搜查完的也已出来，并没再有其他的船员。 当然一艘船的人不只这一点，下面机舱还有人，还有一些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在睡觉，张然也扫到过，只是现在也没空去把人找出来了。 前面说话的那人，就是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他枪一指众人问道：“谁是船长？” 刚才跟张然说话的那中年人道：“我是，不知各位上我们船，这是要……” 那小日子人嘿嘿笑了笑，头罩下却是只看到嘴咧了下：“船长，我们来找个小日子人，想来你肯定是知道在哪儿了。” 船长稍愣了下即恢复了正常，眉头皱了皱道：“我们这是国内的船只，船员都是国人，没有小日子人。” 那小日子人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没再多说，枪管一转，对着站在他边上的一个船员就是一枪。 只听扑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枪管上带着消音器，那船员的小腿上瞬间就冒出了鲜血，血冒出来，他才感觉到疼痛，嘴里啊地叫了出来，人一时软了下去，脸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惨叫也紧跟着叫了出来。 那小日子人把枪指过去道：“闭嘴，再叫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那船员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小日子人把枪又转过来对着船长道：“现在知道人在哪了吧？” 船长深吁了口气，深望了眼他道：“你们是小日子人？” 小日子人没有回答，手上的枪抬了起来，指向他道：“不要说太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人在哪。” 船长犹豫了下说道：“我只知道人在集装箱里，具体是哪个集装箱我不清楚，集装箱不是我装的，只能是问船主才知道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如果这人关系重大，那船主亲自安排，船长只管运输跑船，当然不会管装卸。 小日子人想想道：“问。” 船长叹口气道：“但我手机刚才被你们扔了。” 小日子人微一笑：“别说你船上没卫星电话。” 船长呃地一声，想再说什么，小日子人有些不耐烦道：“别考验我耐性！” 顺手对着另外一个船员的小腿又是一枪。 中枪的船员先是啊地叫出来，看枪又指向自己，后面的惨叫就又咽了下去。 看他如此凶残，船长哪敢再废话犹豫，走过去拿起卫星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接通后他说道：“老板，船上这出了些问题。” 张然神识跟着他，看他拨的号码，记了下来，再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电话里有些失真，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姚富贵。 船长三言两语把现在的情形说了说，最后道：“现在看，如果我们不把那个小日子人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难说会杀人。” 张然听他平静地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未尝没有甩锅给自己老板的原因，跟你说了，到时人出了事，那肯定就跟我无关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道：“我打个电话跟那小日子人说一声，既然情况是这样了，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再下去跟我们无关了。” 船长应了，抬头对着那小日子人说道：“我们老板说了，人可以交给你们，他要先打个电话给那个人说声。” 小日子人想想，反正现在在海上，马上就驶出了码头，根本也没可能逃得了。 点点头算是应了。 船长又对着电话里说道：“老板，他们同意了。嗯……那我现在带他们过去找人了？” 第154章 神勇 电话里的人应了他，挂断电话，船长道：“那我带你们去找人，嗯，能不能先让我的船员裹下伤？” 小日子人点点头，船员急忙去找了船上的药箱来，拿了绷带碘酒这些来，两个船员示意了下，小日子人点点头，两个船员蹲下急急给两个伤员裹上了伤。 小日子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同伴示意了下，手上点了点另外两人，意思是三人一起去，就留下一个人在驾驶舱看着船员。 他们都没有说话，估计是其他人不会国语，为防止他们知道是哪国人，所以都不说话以动作示意。 现在驾驶舱里，除了小日子人，连张然也就七个人，两人被打伤失去行动力，一会船长要跟着去，剩下的人，用一个人监视即可，反正船员这时也不反抗，而且手无寸铁。 而三人去找那小日子人，不仅那是重要人，而且不确定手里有无武器，为免意外，三人比较恰当。 留下的那人点点头，手里的枪示意了下，让船舱里的人都集中到船舵那儿跟舵手站到一块，其他三人则是拉着船长出了驾驶舱。 张然跟着站了过去，神识扫出去，却见本来躲在窗边向里偷看的唐欢两人，却已跟着那三个小日子人转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来救张然他们，想办法保护那个小日子人不被发现带走才是他们的目的。 在张然看来，要是没有张然，他们俩想让那个冲绳的小日子人不被带走，只能是把所人都留在这才可能了。 不然现在已确定人在船上，肯定是要往冲绳去，到时必然会随时关注这艘船，一入小日子的领海，只怕就会被逮住。 他在这儿想着这些，再一会，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他倒是对唐欢他们不是很担心，怎么着也是有心算无意，就算救不下那小日子人，至少他们不会出意外。 两个受伤的被裹了伤，血是没流了，疼痛却是没减弱，疼起来时，他们都不由轻轻哼了两声，拿枪看着他们的听他们哼叽，倒也没喝止，只是一直就盯着他们眼睛都不带转一下。 张然这还在想着如何弄晕他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啪啪”的两声枪响，随着枪声响起，那看他们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就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手上手枪也跟着转了开来。 张然哪会放过这机会，脚下突然窜起，人就扑向了那看守人。 那人方感觉到有风声，心里即暗呼了声不好，脸一边向着这方转来，人也向着后面退去，这是期望能最大限度地拉开与张然的距离，他手里有枪，只要稍拉开点距离，枪就能发挥作用。 张然扑向他的速度，半秒都没用，人就到了他面前，手握拳对着他下巴处就是一勾拳击出。 那人脸才拧过一半，张然的拳就正好到了，人被张然一拳击得向后飞出，撞到后面的墙上落地上，落下后即完全没动弹，一时生死不知。 那人手指自然反应下不由自主抠动了扳机，刚射出一枪，人就飞了出去，射出的子弹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人撞上墙，枪也甩了出去。 张然走过去捡起枪，转头对着其他船员道：“你们去找安全的地方躲躲。” 船员们哇地叫着围了过来：“阿力，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只是一拳就把人打飞了，你啥时候有这么快速度了？” 张然不耐烦道：“赶紧去躲起来，你们也听到了枪响了。” 像是在证明他说的，又是两三声枪声响起，小日子人手里的枪都有消音器，这几声枪响必然是唐欢他们的。 前面响了两声，后面又响这几声，那就是唐欢他们没能控制局面，所以才会有后面这几声响起，那就是在交火了。 船员们哈地嚷了出来，上次张然易容过的那个陶崽道：“草，居然跑到咱船上找事，敢打伤咱的人，nnd，要是让他们跑了，咱也别在这条线上混了。” 这话说出来，张然不由得呆了下，这意思是，那些拿枪的小日子人都不是事？ 就见有船员过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几把枪来，一人发了一把，然后再拿出几个弹夹出来，然后熟练地上弹夹，开保险，上膛。 看张然拿着捡来的那把枪，陶崽伸手递了把枪和两个弹夹给张然道：“用自己的枪熟悉些。” 张然接过，一时有些恍惚，看他们那样，想来平时没少干仗，别人手里拿着枪，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是搞走私的，手上居然就有这么多枪支，而且这些枪支居然跟贩毒和小日子人买的是一样。 现在说姚富贵跟地下兵工厂没联系都没人信了。 但是这现在才刚出码头，还没到海上呢，这半夜三更的火拼，难道真当海警听不到？ 张然眼珠一转道：“刚才那几个人的枪带消音器，现在居然有枪声，那肯定是这些人跟人火拼了，咱的人都在这，那是谁跟他们在火拼呢？” 陶崽他们愣了愣：“警察吗？” 张然道：“估计是了，既然有警察，咱这拿着枪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逮到咱，都要进去吃几年牢饭，不如让他们火拼了，咱静观其变。” 陶崽连连点头：“就该这样。只是咱船长在上面，咱不去救可不好。” 张然笑道：“警察又不会对他不利，估计这时已逃了，唔，我去看看咱船长，你们先去躲躲。” 陶崽和其他人都望着他：“阿力，上面枪战，别上去吃上流弹。” 张然笑道：“我速度快，没事的，再说我又不去枪战。” 外面的枪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紧密了些，张然听着，就说话这会，就响了七八枪，说明现在情况并没有好转。 没再跟他们多说，嘴上道：“我先去了。” 人就闪身出了驾驶舱。 出来神识全开，三十多米的距离，大家都用手枪，于他就是很安全了。 虽然万老魔说他刀枪不入，却是没试验过，他一时也不敢去趟子弹了。 第155章 跳下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他没敢走太快，就是顺着集装箱柜子躲避着向前。 首先被他神识扫到的却是唐欢他们两人，一人靠在一边，躲避着似是向着对面不时开上一两枪。 他一时也扫不到对面的情况，不清楚小日子人现在情况如何。 不过能听到对面射来的子弹扑扑地响着，而且声音还稍密集，想来对面也没啥事。 脑子一转，没再往前，而是又转回来往另外一边去。 小日子人人有三个，有一个可以绕过来从后面包抄唐欢他们。 当然，唐欢他们一人射时一人不时望向后面，这也是防着被人抄后路，只是他们人实在太少，一人看一头，已是极限。 张然这才转过去不远，就感知到有人向着这边摸来，现在天黑，离开码头后也没啥光亮，摸过来的人只能是借着点天光，慢慢向着这边走来。 还真是小日子人其中之一。 打了这么半天才找个人绕过来，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都怕，大家谁也不知道谁有多少人，这边出个人绕过来，也是防着对面也有人绕过来，唐欢他们却是人都没法抽出一个来。 张然感知到人往这边慢慢过来，抬头看了下，脚下魔力法力涌动，人就跃了起来，手再一伸，就抠住了摞在一起的集装箱边，吊在了集装箱上。 吊着的手再一用劲，直接把人拉了起来向上飞起，手又抠在了第二个集装箱顶上，这时他人就吊在了五米左右的高度。 想想担心还能看到，手上又用力，人再往上飞了一层，吊在了第三层集装箱上。 他这方吊好不久，那小日子人就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到拐角这，先探头望了望，然后又缩回了头，张然其实就在他头顶不远，他自是也看不到头上的张然。 探查了半天，小日子人这才又向前摸去，看那样子十分谨慎。 等他到了自己脚下，张然手一松就从上面落了下来，落下时一脚飞起，正正把他端在手里的手枪踢飞落入海里。 小日子人哪想得到头上居然有人落下踢飞自己手枪，手上剧痛之下，人反应倒是迅速，急忙暴退着就想转回去。 张然把他的反应已完全算到，踢飞枪后人顺势向前一个跨步，并指如刀砍向他的颈部。 他的速度哪容得小日子人反应，脚上的力量还没生起，人还没能往后退，人就被张然一掌砍到了脖颈，张然这一掌力量掌握刚好，一掌就把人砍晕倒在甲板上。 手再往他头上输入一点法力，让这人完全昏睡了过去。 张然想到自己刚才的办法，心念再一动，人又跃了起来，再重复几次，人就跃到了集装箱的顶上。 姚富贵的这艘集装箱货轮，并不算大，堆叠也就六层，就算如此，却也有十五六米的高度了。 他站起身来，海风轻轻吹着雨丝打在身上，稍许的凉，回身望向码头方向，只一线的灯光在不住远离，再转过头来，海另外一边一片漆黑。 头一次坐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张然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 摇摇头，没再纠结于这点怪异，人向着小日子人大致的方向摸了过去。 神识掠过，感知到唐欢和他同伴就在自己脚下，两人都靠在船舷边，前面一个小杂物箱，刚够把人藏在后面，然后伸手出去胡乱地打上一两枪，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流着。 看得出两人眼里都有些焦急，唐欢不时望向手表，再向后看去，也不知道是在找自己，还是在查看后面的情况。 再悄悄向前摸去，差不多到集装箱里那个小日子人的位置时，感知到了那两个小日子人。 两人离着唐欢他们有个二十多米，也就是两个集装箱的距离。 他们更悲催，连遮挡一下的都找不着，只能是扯下几个救生圈挡在前面，人则是趴在地上，也像是唐欢他们那样，只能是伸手出去胡乱开枪，人则是不敢离开救生圈后。 当然，救生圈是硬泡沫，能不能挡住子弹那只能是看命了。 好在天色太暗，又下着小雨，唐欢他们看人都看不真切，一时想打中人也不可能。 那船长则是趴在他们后面，动也不敢动一下，张然感知了下，倒也没受伤。 其实所有人都没受伤。 也就是打了这么半天，开了这么多枪，却是没一个人被擦破点皮。 没办法，黑漆麻呼的，除非是张然这样用神识的，不然要打中人只能是看上帝。 大家现在这样，都很是无奈，两边都为了完成任务，而且现在在海上，想走都没法走。 唐欢他们稍好，至少一会可以呼救支援，小日子人则是期望刚才绕过去的那个能有所收获，虽然他们不知道两个同伴都被张然废了。 再坚持了一会，唐欢觉得再这样不是办法，跟同伴示意了下，拿出手机来打算打电话求支援，现在离海岸不算远，海警什么的来得快，船再开一段，那后面是什么情况真不知道了。 他这手机方拿出来，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小日子那方望了下，借着点天光，正好看到集装箱顶上隐约有个人站了起来从上面往下跳。 而他跳下的位置大致就在小日子的那儿。 他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十几米的高度，相当于五层楼，从这跳上甲板，那不死也残！ 但那人就这样往下跳了，而且是一点也没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一时他都忘了打电话，眼睛就直直望着那方。 张然站起来时已想好了，人往下跃去，落下时手在集装箱边搭了一下，再落下一层时，又稍搭了下，下面也就只有不到十米，这点高度于他就完全没伤害了。 其实就算是十五六米高度跃下，他相信有魔力法力的反作用力，他落地时也不会受伤，手搭一下，只是更稳妥些。 他手在集装箱上搭这么两下，怎么也有点声音。 听到声音，两个小日子人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然后就听到喀啦啦的两声响，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却是握枪的两只手都被张然从上往下狠狠踏断了。 第156章 控制住 张然下脚自是不会容情，刚才这个说国语的小日子人对船员下手极狠，他打伤两个船员的小腿，那折断两个小日子人的小臂刚好对等了。 一落地踩断两人手臂，两人痛得就想坐起来，张然蹲下手握拳对着下巴左右各一击，两人再没哼出来，头重重撞到甲板上，晕了过去。 张然回过头对着唐欢那边说道：“唐哥，你们出来吧，人我控制住了。” 听到他的声音，唐欢下巴都要差点掉下来了，十多米就那样跳下来制服了两个人，就算没看清，他也听得清楚两人的惨叫。 唐欢和同伴对望了一眼，两人从杂物箱后出来，手上的枪端着向着张然走去，到再近些，自是已看到了恢复自己样子的张然穿着船员服站在两个小日子人中间。 后面趴甲板上的船长听到张然声音，抬起头来望了下晕倒在甲板的两个小日子人，再望向张然，确定是已完全了，他才站了起来。 唐欢他们这时也正好走到了张然面前。 看到他们俩，再低头看了眼他们手上的枪，船长脸不自禁地抽了抽，两人没穿警服，真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 唐欢检查了下晕过去的两个小日子人，确认了其中一人就是望海山逃走的一个，他心里一落，现在看，至少今天这任务大致算是完成了。 对着同伴示意了下，同伴拿出电话来呼叫，张然听着，这是叫快艇来接人了。 船长看他们，却是理也不理自己，吧叽下嘴想说什么，却是不知该怎么说。 这根本没法说缘由啊。 再望向张然，哎哎地问道：“这位……怎么穿着我们船员的衣服呢？” 张然笑道：“刚才我打晕了你们的船员，化妆过来的，抱歉啊，一会我去弄醒他。” 船长有些莫明其妙，打伤了船员，打伤谁呢？刚才自己人都在。 他突然脸色一变：“驾驶舱里还有一个枪手。” 张然道：“刚才潜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已被你们的人打晕过去了。” 船长直接呆住了，他有些想不通，拿着武器的枪手居然被自己人打晕了？自己人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张然嘿嘿笑着，懒得再解释。 要是去问自己船员，肯定是阿力打晕了那个拿枪的，往外跑看情况，然后被张然打晕了，唔，记不得打晕过人？那是因为你晕了后间歇性失忆。 反正后面大家都这样说，阿力也只能把这一茬咽了，本来这就是好事，又不是让他去背锅，认了也只有好处。 唐欢吧叽了下嘴：“还有一个呢？也被你弄晕了？” 张然笑道：“就在前面，我躲在拐角处，把人打晕了。” 唐欢更是无语了，叹口气道：“合着我们在前面乱打一气，却是帮你打掩护啊？” 张然笑道：“抓到人就行了嘛，何必在意是谁抓的吗？ 唐欢点了下头道：“我们的船一会到，到时把人都带走。” 至于大家来这的目的，唐欢当然是装迷糊了。 张然自也不会去提醒，几人不提，船长自是也不会傻得自己说出来。 铐了两个小日子人，再找了绳跟着张然去，把拐角那个晕的捆了。 张然顺手也把那个叫阿力的放了，至于他如何解释刚才突然的神勇，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再到驾驶舱把那个晕了的也提拎到一起，小日子的这一次行动四个人，算是整整齐齐了，唔，按张然的想法，都扔海里去得了，还弄什么船来接？ 收拾完这一些，张然知道唐欢他们不方便露身份，就拿了自己的警察证给船长看，至于这些人的身份，船长随便提了下，张然神秘地一笑，就当没听到船长的问话。 看看表，唐欢长叹一声：“今天又是靠你帮忙，不然我们这一趟真的是没办法了。” 张然哈地一笑道：“咱差不多算一家人了，这还说谁帮谁啊。” 唐欢吧叽了下嘴道：“你刚才那样跳下来，吓死我了，但是居然一点事没有，这真的是……我就说，你就该来干我们这行，干刑警也是浪费啊！” 张然嘿嘿笑着，这又不是头一个挖警队墙角的了。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远远见码头有一线水痕向着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再一会，就见一快艇停在了货船边上，唐欢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对着张然和自己同伴道：“把人带上，走了。” 张然下的手挺狠，到这时，几人都还没能醒过来，只能是唐欢拎一个，他同伴拎一个，张然自己夹了两人，走到了舷梯边上。 快艇上下来了两个人，穿着的也是便衣，两人抬着一个，把四个小日子人转到了快艇上，张然他们再坐上去，理也没理边上的船长扬长而去。 快艇速度那是真的快，片刻即到了岸边，张然上岸望着离去的那艘货船，微一笑道：“唐哥，那这事……” 唐欢想想道：“我先把人带回去，报告什么的我来写就是，后面还有什么事，到时再叫你来吧。” 张然挠了下头道：“你们那儿，谁都不喜欢去。” 唐欢怒道：“我呸！我还求着你小子去了！不去拉倒。” 张然哈地笑了，挥手道别道：“那就这么着了，当我没出现过。拜拜了您！” 再跟他那同伴也点头示意了下即离开了南城港。 唐欢和他同伴看着张然消失不见，他轻叹一声，张然没出现过，这报告就根本没法写。 他同伴吧叽了下嘴说道：“这小子，也太强了，咱局里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 唐欢摇摇头：“别说咱市局了，全省估计都没人能有他那能力，刚才你看他从那么高跳下来，屁事没有。” 那同伴也点头道：“刚才我都没看清，小日子人就被打晕了。” 唐欢没说话，脑里转着念头，是不是回去给自己领导吹吹风，把这小子强要过来？ 张然重新开上车，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到家时他不住叹气，一天这些闲事忙得，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了，哪还有点警察的样。 问题就算这样也还有一堆事等着。 第157章 探人 好在他现在知道了，不睡觉，就按两老的方法修练，不管是修魔法还是法术，都能短时间内恢复精力体力。 方醒来，早点都没吃，姬老头就先提醒他了：“那个体育场撞人的司机，你是不是还要去有所动作？” 张然应了：“按您说的，如果可以隐身一段时间，那我这就去把他弄死，不然我现在只要听到体育场这三个字，我都会有应激。” 姬老头笑道：“我还担心你事情多忘了。” 张然道：“先去所里打探下。看具体情况什么样，然后再看咱现在能隐身多长时间，我再制定计划。” 他现在手上死了不少人，对于再杀一两人，那是完全没一点心理负担，何况这个人肯定是要死的，只是按法律，审了到判，上诉再打回，再上诉到维持原判，核定死刑，然后才打靶，怎么也要三四年。 他还能活三四年，那些被他撞死的人不可能等三四年，他被撞死的那个同事不会等三四年。 要不是现在没法，他是一刻也不想等就要弄死他。 姬老头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我这能让你隐身维持五分钟时间。” 张然想了想道：“五分钟够了，速度快些市局我能来回跑三趟了。” 万老魔的声音接话道：“是说到五分钟你就要完全晕过去，不是你解除隐身的时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 张然听得直抽冷气，也就是其实只有三四分钟时间，超过了四分钟自己就会开始发晕，随时会晕倒那种。 这个倒不是问题，反正他也晕过了，到时只要晕的地点不敏感，那就不是太大问题。 隐身加易容，然后再加上媚术，他相信没人能躲得过去，需要做的就只是不能连累同事。 到了所里，装作有事没事跟王强和江晨聊天，然后不时问起体育场的事情。 江晨看他一直把话题往体育场的事上引，不由笑了：“小然，你是不是担心你这事不能得到表彰啊？” 张然听着，装作尴尬一笑道：“哪能啊，花木基地的毒品案都还没表彰，体育场这个肯定要再排后面。” 江晨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赵局说了，你这两事是完全抹煞不了，毒品案随便一个个人三等功跑不了，毕竟你当时冒着的危险是谁都看得到的，成绩也在那儿摆着。” 他又接着说道：“体育场那事，我觉得在领导眼里比毒品案还要更亮眼，那是保护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比破案还要值得表彰。” 张然嘿嘿笑道：“前面还有高架桥那儿的呢？” 江晨一拍大腿道：“就是啊，那儿也还没下文呢，啧啧，小然，这么一说，你光这些成绩，都够在警局里混一辈子了。” 张然笑了，还是把事情往体育场那儿引：“但我觉得，更让我值得骄傲的是体育场事件，我想市领导们考虑更多也该是这事吧？” 江晨想了想道：“好像我听周建说，司机的家属说他有精神疾病，要提请做鉴定。” 张然呆了下：“不会要以神经有问题来规避吧？” 江晨摇摇头道：“这个有没精神上的疾病，只能是等鉴定后了，肯定是要给他做鉴定的。” 张然直接问了：“那是还关在市局？” 江晨道：“在临看呢。没啥可审的，事实很清楚，现在就看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这些了。” 张然哈地笑了：“哈，当时他那样，看着像有病吗？塌麻的，什么都讲法律，难说真会被这些渣滓们逃得一命。” 江晨皱眉望着他道：“小然，你这想法很大问题，咱是执法部门，不讲法律那讲什么？” 张然轻哼一声：“我听到咱同事被他撞没了时，就后悔当时对他下手轻了。” 江晨瞪着他，厉声道：“小然，你赶紧收起你这种心态，不然以后你在执法时，难免会带上这种情绪，我们是警察，记住，我们是警察！要自律！”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但他相信，估计像自己这样想的同事只怕占九成以上。 看来在所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事市局当时就接了手的，区局都粘不上边，何况就只是一个所。 跟江晨再扯了几句出来，张然打了周建的电话，直接就开口问道：“周队，我想问问，您知道体育场案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要求精神鉴定？” 周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听支队的如此一说，不过我相信那司机肯定会要求鉴定，照我看，鉴定什么啊，审都别审，直接打靶得了！” 张然听着周建这怨气，不由笑了：“哈，我刚才跟我们江所也是这样说，他说我有怨气，不够自律。” 周建哼了声：“话是这么说，但我个人就觉得他现在就打靶最合适，就怕他真找到什么办法逃脱了惩罚，那么多的死者才真的会有天大怨气！” 张然道：“那能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市局里呢？我想去看看他。” 周建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嘿地笑了：“我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啊，因为我现在就后悔当时没一拳打死他，记住他，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一拳打死得了。” 周建哈地笑了出来：“哈，小然，你这话……你们江所确实说得对，话不能乱说，咱警察是有纪律的，唔……真打死了，那情况，也只会有人暗暗夸你。” 张然听着他这纠结的话，不由也跟着笑道：“那麻烦周队帮我打听一下，看那个司机在哪，我一定要去探一探他！” 周建道：“那你等会，我问问支队的杨队。” 再几分钟后周建电话回了来道：“说那司机今天要去市一院做下心脏检查，他有心脏病史，这两天说心脏痛。” 张然哈地笑了：“别有死者家属去认出来，那就好玩了。” 周建也在笑：“杨队现在头痛得要死，不去又不行，但他就担心像你说的，要是被人认出来，难说会被打死在医院里。” 张然眉毛一挑，死不死在医院说不定，但自己去了，那肯定是要死，只是不会死在医院罢了。 第158章 安全屋 张然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去？要不我跟支队申请一下，跟着去？” 周建道：“那你直接问杨队吧，他肯定知道你，我一会把他电话发给你。” 张然欣然应了。 一会一个电话发了过来，张然打了过去，杨队接起来，张然直接报家门：“杨队好，我是南城区局的张然啊！” 杨队名叫杨万里，支队的副队长。他听张然报家门，哦了声随意地问道：“张然？哪个张然……呀，小张同志，是你啊！你这是有事？” 张然笑道：“杨队，是这样的，我想去看看那个体育场事件我抓的那个司机，不知道方便不？” 杨万里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把刚才跟周建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万里听着好气又好笑，虽然好多警察都是像他这想法，但没人像他这样孩子气地就直接说出来，看了又能如何，难道你真当着自己的面打死他？ 再细想，这司机是张然抓到的，这样的请求也不算过分，好多刑警抓了人后，过后也是会去看被抓的人，说是探求真相，未尝没有炫耀之间。 他以为张然也是这想法，毕竟抓到人后，人被扔到市局，跟张然就完全无关了。 他爽快地说道：“行，正好今天我们要把人从临看弄去医院给他做体检，你要见他，可以到市一院来。不过，别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 张然笑道：“知道，我们所我也不会说。” 杨万里道：“正好，我再通知另外一人一起去得了，省得后面更麻烦。” 张然哦了声，很想问通知了谁去见那司机，想想一会肯定会见得到，也懒得再问。 问清楚了时间，却是下午一点从市局出发，到一院就下午一点半左右。 这时间选择也讲究，一点半到两点时好多病人和家属都在睡午觉，探视的人也最少，大家都要上班，算是市一院人最少的时候了。 现在去当然还早。 出来时张然有些无聊，刚想着是不是就先到市一院边上随便转悠，然后再吃些东西。 刘青的电话打了过来：“龙哥，这边万豪的事情差不多了，您要不过来看看？对了，之前咱不是说弄个安全屋吗？我这已弄好，您也顺便来看看？”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刘青办事是真行，而且这时间掐得是正好自己没事时。 问了下那安全屋的地址，在北城区，离市一院不远，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回去跟江晨说了声，江晨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再进刑侦室跟大家闲扯了几句，看苏清莹似是说要跟着他再去，看也没敢看她一眼，急忙出了派出所。 刘青找的是个高层小区，门禁挺严，但是开车随便登记下可以开到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可直达，这么一说，好像又管理挺松。 张然就只是登记了个车牌，随便填了个房间号即进了小区内。 刘青这安全屋选择的是三楼，一楼是商铺，商铺基本也没啥人，三楼的好处就是真有啥事，从三楼可以跳下去一楼的顶上，然后从顶上就到处可以跑了，或跳大街上，或转到其他楼层都很方便。 房子倒不大，两室两厅那种，问起，登记的名张然听都没听过，自是不可能找得到人那种，这点张然倒是相信刘青。 果然依足张然的说法，弄了个保险柜，就砌在了隔断内，倒也不大，能放个四五百万那种，柜子做了掩饰，想弄开除非上大电钻了。 张然看了看周边环境，点头道：“不错，这儿环境挺好，真遇上事，这儿藏个几个月完全没问题。” 刘青微一笑道：“龙哥觉得不错就好，这儿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张然想到朱老师那儿还空着一间房，没人住估计就只能是闲置了，想想也觉得可惜。 就把那钥匙拿出来递给刘青道：“我在xxx小区那儿有套房，你有空也去把那儿清理一下，如果我们俩有密事要商量，就到这或是去那。” 刘青接过笑道：“行，多有一间是一间，过后我再想办法把冰箱里塞满东西，再置备一些乱七八糟的，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点头道：“狡兔还三窟呢，咱做的事怎么也不地道，留个后路也是好的。对了，万豪的事是怎么说？” 刘青笑容里有些得意，只是语气说着像是很淡然：“我加了杠杆，这次咱投的那点钱，弄下来有个千来万吧。” 张然愣了下：“就这么几天，就千来万，这钱这么好赚啊？” 刘青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走向了，所以我才敢加杠杆来做空，不赚这点钱，咱算是白操作了。” 张然叹气：“你这真是做证券的料啊，稳准狠！” 刘青尴尬一笑道：“龙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真是那块料，就不会弄得还要去做皮肉生意了，这次是正好机缘巧合，我这都还操作不好赚不到钱，我真就可以去跳楼了。 张然听着笑了：“不管如何，咱这波是赚了，这就是你的功劳，你该怎么提费用这些，你自己弄就是，你辛苦了几天，该你的不能少，后面给我个账就行。” 刘青笑着点头应了，这是他早猜到的，张然就是个大撒把，放手让你搞，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确实跟着张然这老大干很爽。 看看表，离一点半还有时间，张然就坐下问起跟小龙小三他们弄的皮肉生意。 刘青当然就是背后的那个操盘手，或者就是个军师和策划角色，负责出主意，然后小龙和小三两人去执行，就这两天的磨合，居然配合挺好。 小三和小龙就是台前的人了，然后刘青隐藏在后面，再才是张然，不，是龙哥这个不存在的人。 就像小三说的，估计真查最多就到刘青这儿，想找到张然，那是难上加难，真遇事他们只怕也没那胆把张然供出来。 从程工朱老师那儿弄来的钱，现在是流水地付出去，各处都在花钱，过后自然是又从各处回流。 第159章 遗孀 这些张然完全都不用参与进去，都有手下去完成。 等和刘青聊完从小区出来，张然稍一转念，自己弄这个岂不就是个嗨涩汇的组织吗？ 自己是黑老大，然后下面有个出主意的策划，然后一帮小弟执行，组织严明，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跟现在被严打的对象完全吻合。 他吧叽了下嘴，自己一个警察，成了嗨涩汇的老大，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好在自己这个老大，只干皮肉生意，不干其他的，不然这叫龙哥的肯定死得很惨。 咦，要是发展得太大兜不住了，自己去查自己，肯定是一查一个准，那岂不是也能给自己所增加业绩？ 胡思乱想着，车就开到了市一院边上。 看看时间，刚好一点，边上就随便弄了点吃的，坐在店里等着。 一点半不到时，几辆车开了来，看着很是正常那种。 张然神识被触动了下，他明白，这是那司机来了。 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大家都便衣，然后那司机穿了一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口罩这些，要不是张然神识能感知到，都不可能知道是那个司机。 张然手机打给了杨万里，杨万里接起，张然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了司机边上。 听到张然说话的声音，杨万里望向他，哈地笑了出来，走上前来跟张然握了手。 杨万里笑道：“想不到小张同志这么年轻啊！” 杨万里四十来岁，满脸的风霜，望着有些刻板，但看到张然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倒是让张然感觉不到他是个领导。 看得出他挺喜欢张然。 张然嘿嘿笑道：“我这才实习结束。” 杨万里呀地一声，更是惊讶了：“才实习结束，就干了这么多大事了，牛啊，我们做警察的，一辈子能做一件那就可以吹一生了，你这才多久啊！” 张然呃地一声，你一个支队的队长，吹捧我这个小虾米，这啥意思？ 杨万里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电话响起，他接起来道：“小关，你到了？” 张然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是个女声。 杨万里接完电话，脸色已从刚才的春风拂面变成了刻板的棺材脸，转过身来望向一院的来路方向。 虽然是中午，来路上的车和人还是很多，却是只有一个女的向着杨万里这儿走来。 这女的二十七八岁，穿着素净，挎着个大的帆布包，脸上没有笑容，皮肤白晰，这时望着却是有些苍白，人很瘦，但长得却很是漂亮。 张然望着她，就像是从院门那边飘过来般，不仅是因为人长得漂亮，飘飘欲仙，而且也因为她人长得瘦，像是要被风吹着走一般。 等人走到差不多近车时，杨万里迎了上去：“小关，你不是还病着嘛，其实根本不用来的？” 那叫小关的轻轻笑了下，张然感觉像只是嘴轻轻咧了下那样，却是让人感觉到她在笑：“我担心过两天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今天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杨万里轻嘶了声，轻叹一声道：“唉，见到了又怎么？” 小关还是像刚才那样咧嘴笑了下：“当然要见一下，他撞死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却也要因此而死，死前我怎么也要看是谁毁了我的家庭。” 张然愣了下，这个叫小关的，原来是某个在体育场被撞的死者家属，而且听着他这样，家属被撞死了，她自己现在好像还在病着。 杨万里牙关紧咬了咬，想再说点安慰的话，却是没法张嘴说出什么来。 望着那裹在防护服里的司机，小关轻声问道：“这就是那个撞死我丈夫的司机了？” 杨万里轻轻点了下头道：“要带他来做些检查。” 小关又是轻轻一笑：“只怕他都不知道我丈夫叫什么名，哈，撞死那么多人，他怎么还能活着？还要带他来检查？” 杨万里咬了下牙，轻叹一声道：“小关，你丈夫裴力也是民警，你该明白，他虽然撞死了人，但在审判他之前，我们必须要让他好好活着。” 张然听着杨万里和小关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这个杨万里叫小关的，就是那个跳车制止司机，却被车撞死的民警裴力的妻子。 小关望着那个已完全看不出是谁的司机，又问道：“杨队长，我有个小小要求，我能看看他样子吗？” 杨万里看了下周边的人来人往，皱了下眉道：“在这不能了。” 小关微微笑了下，张然看着像是笑，却没觉得有一丝的温暖：“那去哪儿，我不介意。” 杨万里道：“那跟着我们走就是，一会带他去给医生检查，到时肯定要脱下防护服口罩这些，到时你在边上看着就是。” 小关点头道：“好，只要能看到是他就行。” 杨万里示意了下，手下拉着那司机转往了侧门，转头回来对着张然和小关道：“你们来吧。” 小关听到这话，转头望了下张然，突然秀眉微一轻挑讶然道：“呀，你是不是那个抓了司机的张然？” 张然微笑点头道：“是我，嫂子好。” 小关脸上稍带上了点笑，跟刚才硬挤出来的笑明显不一样：“你跟我丈夫一样，都是好样的，那样的情况下，都没考虑自己的安危，只想着去阻止他对群众的伤害。” 张然轻吁了口气：“我们都是警察，那时不会去考虑太多了。” 小关嗯了声：“谢谢你抓住了他。” 杨万里前面走着，张然和小关跟在后面，听到她这么一说，张然摇头道：“嫂子，说谢就太生分了。” 小关摇摇头：“该谢的，不然当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变成我这样。” 张然一时不知怎么说了，望了眼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病了还是悲伤过度才这样？ 姬老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是病了，五脏萎靡、血脉衰绝所致，天生带来的绝脉，没多久好活了。” 张然大奇：“姬老，这你还会看病？” 万老魔骂人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笨蛋，你神识在她经脉五脏扫一遍就知道了，这用得着会看病？” 第160章 生机断绝 张然听着他这话，也没着恼，神识真往小关的身上扫了下。 确实是五脏都失去了活力，而且两条主经脉都似通非通，就算他不懂什么医也明白，等这两条经脉完全堵塞，五脏失去活力，这小关也就凋零了。 或许以前就有病，但没像这么重，毕竟有丈夫，如果感情什么的不错，能让人延续生机，而这突然的打击，却是加速了她的死亡。 怪不得前面说司机撞死一人，另外一人因他而死，却是她已要断绝的生机，因失去丈夫这事提前了。 张然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再咬了咬牙，这个司机，现在他更有理由让他死了。 看他没再说话，脸色难看，小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杨万里从侧门走进了门诊。 张然跟在他们后面，脑里转着念头，看什么时候找机会给那司机身上输入一丝魔力或法力。 想着小关断绝的生机，张然问道：“二老，像她这样，还能救治吗？” 万老魔哼了声，没应他。 姬老头笑道：“当然能救，你也不想想，我的法术和万老魔的魔法，可以直接输入人的经脉，而她不就是经脉堵塞所致生机断绝？打通她的经脉，血行全身，五脏自然就能恢复生机。”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法力和魔力能直达脑部，在毛细血管里游走都不成问题，那要疏通经脉岂不是也很简单？ 而且自己被二老灌输了一通理论，于经脉了解得滚瓜烂熟，只要输入一点法力，疏通堵塞的经脉真的是易如反掌。 再把自己脑里被灌输的那些魔法和法术翻了一下，果然有治疗的法术。 他会救小关吗？ 根本不用怀疑！ 他其实于那被撞死的同事裴力，心里有一丝愧疚的，毕竟当时，他从体育场早跳下去一两秒，裴力也不会被撞死，裴力不牺牲，小关多活几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他要做的就是，怎么能让小关相信他能治她的病。 想到这点，张然不由有些无奈，他根本没法说给小关治病的话，而且按姬老头的法术，并不是输入一丝法力进去，然后引导法力疏通经脉就行，还要一系列的手法，多次输入才行。 他这才跟小关见过一面，说我要在你身上输入几道法力，只怕小关马上就把他定义成神经病，直接就近就医。 但不抓紧治，小关只怕也没几天可活了。 张然脑里转着念头，杨万里带着两人，跟着前面被搀扶着的司机进了诊室内。 诊室周边都被清场了，四个警察站在门边，楼梯口和电梯口，都站了人，这是重犯，再多的护卫都不为过。 当然，其实的诊室还是照常就诊，医生护士和病人也不知道这来的是谁，有好事的想挤进来偷眼望一下，却是被门口站着的警察挡住了。 等张然和小关进了诊室，门就关上了，诊室里就只剩下医生司机和张然他们六七人，一时诊所里显得些许拥挤。 把司机的口罩、防护服帽子都脱了下来，小关站在边上一直就紧紧盯着他，看得出她也有些紧张。 张然都不用看，就万分确认这就是自己抓住的那个司机，口罩这些取下来，张然都懒得看一眼，他脑里就想着，一会看怎么找机会去给司机输入魔力。 边上小关的血脉一时流得极快，张然神识本来就在她和司机两人身上打转的，感觉到她这突然反常地快速流动，他不由吓了一跳。 小关现在血脉堵塞，这突然的快速流动，必然会加重她心脏负担，堵塞的血管很可能会因此破裂，那别说过几天，只怕当场就有可能死亡。 神识再多扫了这么下，张然人不由呆了呆。 这时的小关手放在自己的包内，她这包还挺大，好多潮女喜欢背着这样的大包，而且这个白色的帆布包跟小关的这一身挺搭，但张然神识却扫到，在她包里放着一把半尺多的尖刀！ 是真正的尖刀，很尖很尖那种，望着像是某种水果刀，但没见过水果刀有这么尖的，更像是剔骨刀，你一个美女，包里放一把剔骨刀干嘛？ 问题是，现在她的右手就在包里紧紧握着这把尖刀。 张然扫到这把刀，再感知到她的动作，他已完全明白，小关为何一定要确定司机的身份，她这是在等着确定身份后，给这司机一下狠的。 丈夫死了，她自己也活不了几天，在死之前，把撞死丈夫的凶手亲手杀了，完美复仇，这样，才能安心下去跟丈夫团聚。 司机是肯定要死的，张然自己就是来干这事的，但是，不是这样直楞楞地给对方一刀啊，而且现在，张然是有办法救她的，那她自是没必要杀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张然心念电转，知道不能再犹豫，他看了眼杨万里和两个站在一边望着司机的警察，三人都专注于司机，没人注意着他和小关。 他轻轻走上一步，靠近了小关，手轻轻伸出，握住了小关的手肘。 小关这时已咬紧了牙关，正要往外抽出尖刀，张然手这时刚好到，手在她手肘上轻轻一握，她手就没法从包里拿了出来。 她转头过来望向张然，张然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傻事。 小关贝齿轻咬，眼睛有些恼怒地望了下张然，再用劲想抽出手来，但张然的手劲岂是她能挣脱的？别说挣脱了，就是想前后摆动一下也没可能。 僵持了差不多十秒，杨万里看医生已在给司机检查，他吁了口气，转头过来望了望张然和小关，两人这时离得很近，他倒没看到张然拉着小关。 他对着小关微一笑道：“这人你也看了，你身体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小关轻叹了口气，手软了下来，这是已放弃了刺杀司机。 她望了眼杨万里，再转头看了下张然，手从包里抽出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了。 张然微一笑，刚才握着她手肘的时候，他渡了一丝法力在她体内，过后再去找她，抓紧在这几天内，给她把血脉经络疏通了。 第1章 二手捷安特 “叮”！ 听到电梯的声音，张然从虚掩着的逃生门伸头看去，电梯门打开，自己的副所长江晨带着两个辅警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江晨抬起头看着楼层显示出的十六楼这三个字，刚想拿出电话，张然从门里钻了出来，对着他笑道：“江所。” 江晨伸头往走廊里看了眼，晚上十一点左右，大家都大致该睡了，没人会在走廊里呆着。 张然也伸头出来，手指了指道：“1609，看着小姐和那男的进去的，至少是两对。” 江晨奇道：“这倒是想不到，会在小区里找个这样的房来招嫖，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的客源？” 张然笑了道：“我就是偶然听说，在二手网站上发布卖二手捷安特自行车的，其实是在招嫖，跟了两天，还真让我发现了这地儿。” 江晨听着也不由直摇头：“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现在网络发达了，这违法犯罪的方式也跟着与时俱进啊！” 再望着张然年轻的脸，江晨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啥，看过黄片那些吗？” 这话引得后面两个辅警不由笑出声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但还是挺直了身拍着胸脯道：“我是人民警察，不看那玩意儿！” 江晨挠挠了自己下巴，头有些痛，又问道：“有女朋友吗？” 张然摇摇头，都懒得说了，一转念明白了江晨的意思，他嘿嘿笑道：“江所，就算我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但是你放心，我心志坚定，不会有什么的！” 江晨点点头，他就担心他这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头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头脑冲血的时候，到时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那就不好了。 手挥了下，带着张然他们向着1609走去，走到门口一弯腰从猫眼下躲了过去，站到了另外一侧，张然和另外两个辅警站在了一边。 江晨蹲下去凑近看了看锁眼，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防盗门的锁有些难开啊。” 不能快速进去逮到人，等镖客穿了衣服再爬起来，那时再要说他们是招嫖，说法就多了。 张然看了下门，门向内开的，他嘿地一笑道：“不难开。” 江晨听他说得自信，有些莫明其妙：“你也会开这样的锁？” 张然贴耳在门上听了听，再站起来，对着防盗门就是一脚踢去。 江晨看着他这动作，脸色都不由变了，却是阻止不及，一时无法，只能心里急剧转着念头，看一会如何来收尾。 因为这样的防盗门，就算用大铁锤和电镐来敲，也要花上小半天，哪可能一脚就踢得开，里面听到踢门声，就算再大的瘾，也会赶紧穿衣收拾手尾，那是不可能再抓得到现形了。 只听一声巨响，那看着极其坚实的防盗门，被张然一脚就踢得向内凹了进去，却是连着门框都跟着向内凹陷去，一脚踢完，张然没半点犹豫，稍后退一步又是一脚踢出。 这一脚直接就把门带着门框踢得向内飞了进去，“哐当”一声掉进了屋内。 张然随着飞入的铁门，人也跟着进了屋内。 江晨哪还来得及去想其他的，示意了下，打开肩上的执法记录仪，也只能是跟着张然进了屋。 客厅极大，家俱齐全，望着跟一个家庭的布置差不多。 江晨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不由直哀叹，这看着就像是一个一般家庭，要是不能抓到现形，踢了别人的大门，可不好收尾。 张然却没他想得那么多，快速到最近的卧室门口，一拉门把手，自是锁了，他又是一脚过去，卧室就是一般的门锁，轻轻一脚就踢开了。 进去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灯开关，看着在手忙脚乱穿衣的男女，手一指叫道：“警察，都别动！” 床上完全果着的男女一时就全呆住了，那女的跪在床上，望着张然，却是不知道找点东西遮盖自己果露出的几点。 张然刚看到那女的，也是愣了差不多三秒，脑里一时都有些发晕，原来女人的玩意是这样的？似乎不怎么起眼啊。 但怎么就想多盯着看两眼？ 使劲摇摇头，头脑里马上清醒了过来，眼睛一扫先看向那呆着的男人，嘴上又叫道：“听劝，别动啊！” 把两人扔在床头的手机和衣服都收了起来，再狠狠瞪了眼那个身材还蛮好的小姐，咬着牙再叫道：“床上躺好！” 另外一边的江晨心里一落，跟着两个辅警踢开一个卧室门，进去也一样，先把手机和衣服这些都收了起来，再转出来时，就看到张然抱着衣物那些出来扔到门边。 江晨看着张然走路有些异样，眼扫向他的下身，不由想笑，果然是小年轻，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是有反应。 张然哪知道自己那点丑态被江晨看了个正着，手伸去开另外一间卧室门。 张然手方拉到卧室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然愣了下，嘴里急急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能私闯民宅？” 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把自己的警察证亮了亮，把那穿戴整齐的男的推进了屋里道：“警察，我怀疑你们在pc。” 那男的嘴上还硬着：“pc，你们可不要污蔑我……” 张然哪会听他在这聒噪，手一伸把人推开，人进了屋，里面那小姐也刚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张然进去眼睛一扫，床头柜上还扔着一个小雨伞，另外有一个已撕开的包装。 他哈地一笑，伸手拉开床上的被子，却是没见那用过的小雨伞，晃了眼垃圾桶，也没见有，转回头望着那脸色发白的男人，他一指他下身笑道：“不会还在上面没扯下来吧？” 那男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张然伸手去，还没等用劲扯下那男人的裤子，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急忙拉住他手：“别随便动手，到时解释不清。” 辅警过来看着这两男女，江晨和张然则是出来，把衣服都稍检查一下，然后扔进去给小姐和男的，穿好衣后，分开男女，这是要分别简单审讯下了。 第2章 解锁 还真被审出了，对面一栋楼也有像他们一样的招嫖，而且组织她们的老鸨就在那儿，卖只是违法，但组织，那可就是吃几年牢饭的了。 江晨一时也没在意刚才张然那一脚的后果了，打了电话，又叫了些辅警来，江晨手一挥，让带着这些小姐和镖客们下楼，对面可是还有窝点，别让人跑了。 张然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说道：“江所，这是不是差个人？” 烟灰缸上架着一根烟屁股，说是镖客坐客厅抽烟有些不可能。 江晨回头看了下道：“以往的话，一般会有个看场的，不然镖客们不给钱，跟小姐冲突或跑单。” 张然道：“那怎么没见？” 江晨道：“估计在对面那楼里，你也听到了，大平层呢，房子更大，小姐更多。” 张然嗯了声，笑道：“江所，你们先下，我这儿看看马上下来。” 江晨着急去抓对面，挥挥手道：“看完赶紧来对面。” 等他们都走了，张然转进来走到窗边，伸头望向外面笑道：“这吹了半天风了，累不累啊？” 外面天很黑，只有大楼的轮廓灯亮着，却是没见什么人。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吧，那空调外机安得也不牢靠，别不小心掉下去，想活命也不可能。” 他这说完，就见边上放置空调外机的那块凹陷处探出一个头来，望着张然干笑道：“我在这检修空调呢，警察同志你可别吓我。” 窗子这有突出的一块挡雨檐，宽不过五十公分，跟窗子等长，但从这到空调外机，却有五六十公分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一不小心，那真可能滑落下去。 这男人估计刚才正好在窗边，听到踢门声，就抓着窗子跳到了空调外机处躲了起来。 张然是见窗子开着，看了下地形，又听江晨说的缺个看场的人，就想可能会有人躲在外面，于是出言诈了下。 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也不想让江晨他们知道，省得没有人还被笑话。 却不想真诈出人来了。 这看场的胆儿也真大，毕竟这是十六楼，不小心下去，那真可能就变成肉酱一般。 张然笑道：“深更半夜检修空调，嫌命长啊？小姐们都交待了，还在这装！” 那人呃地一声，没话了。 张然探出身道：“赶紧过来！” 那人刚才跳过去，当时人情急下没觉得怎么，现在再想往回跳，只伸头看了下脚下，即觉得有些头晕脚软，他急忙缩回蹲下道：“我脚软，不敢跳。” 张然看他那样，也只能是人拉着窗柱，人站到挡雨檐上，伸出一只手过去道：“拉着我的手过来。” 那人咬牙勉强站了起来，伸手去够张然的手。 却不想空调外机上很光滑，他脚下一滑，人就向前栽了下去。 空调外机能有多大，这一滑即向下落去，张然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勉强抓到了他衣领一角，却只是缓减了下速度，那人还是往下落去。 那人情急之下，双手一捞，正好就捞到了张然的脚，这是救命的一捞，他哪可能再放手，马上双手紧紧把张然的脚抱住了。 但这人虽然瘦小，怎么也有一百多斤，这一下带得张然也从挡雨檐上掉了下去，好在他手上一直抓着窗柱没松手，手上力量涌出，两人就吊在了空中。 张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翻过身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窗柱，他现在就只能不住祈祷，这铝合金窗柱能支撑得住两人的重量。 下面那人的恐惧可想而知，也没管这时是深夜，嘴上发出凄厉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拉我上去。” 张然只觉得双手变得有些酸软，就算他力气再大，两人的重量都靠他双手拉着，而且还有一块挡雨檐顶在腰腹间影响着他使劲，这时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当然，他也可以另外一只脚过去把那人踢晕，或是把手踢开不再抱着自己腿，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轻易就可以再爬上挡雨檐。 但他是警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 那人的叫声在深夜显得极大，不少楼层的人家都开了窗户伸头出来看向这方，一看到这情形，都啊啊地叫出来，让更多的人又打开窗户望向他们。 这样的时候，张然更不可能把那人踢下去。 江晨他们才刚走到楼下，听到这叫声，抬起头来，借着点轮廓灯亮度，还是能看到两个人吊在那上面， 他稍一转念，即猜到了大致情况，脑里差点都要炸裂了，哪还想得到再去抓另外一窝人，指挥着一个辅警把人弄去警车上，他带着另外一个辅警，急急向着楼上奔去。 这时张然只觉双手都有些发热，头脑里也有些迷糊，只想着紧紧抓住窗柱，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招。 边上楼层的窗子有人推开窗望着他们，自是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张嘴就叫道：“下面那人，你放手吧，别连累了那个警官！一会他累得手一松，你们两个都要摔下去！” 但下面那人哪可能会放手，嘴上还是不住叫着救命，抱着张然的腿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也有人叫着说想辄，但事发突然，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想出解决办法。 张然却是觉得手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吊了这么半天，已到了他的极限，如果不是一口气支撑着，他真想双手一松，到时大家听天由命了。 就这时，他只听到自己小腹处轻声响起“嗒”的一声，差不多同时，在胸口处，也传来同样的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邪魅的声音响起：“总算是解锁了……哈，姬老头，想不到你也解锁了。” 另外一个声音也响起，声音非常好听，张然听着有如天簌之音：“万老魔，咱俩同时沉睡封印的，你解锁，我自是也解开了，咦……”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两个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是从耳里传来的，但这时他哪有空去管这两个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他只想着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 第3章 先解决困境 前面那声音哈地笑了：“小子，脚用力向下一踢，就能踢到他太阳穴了，你用得着在这死撑？” 张然啊地叫了一声，这声听着极其痛苦，嘴里想说些什么，却是完全没法张口。 另外那个声音轻叹了一声道：“确实，虽然这有些不够人道，对下面那人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能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前面那声音轻哼一声：“姬老头，你还是一样的虚伪，不把那人踢晕，难道让他拖着这小子一起死？” 张然不由自主叫道：“我是警察，我不能这样做！” 他根本张不开嘴，只能是在脑里喊出这句。 但这话那两人却听到了，被叫万老魔的又哼了声：“这小子跟姬老头你一样的虚伪，不先救自己，你还想着救别人？” 那个姬老头说道：“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是救自己了，你把人踢下去，先救了自己，以后再去给他家人一些补偿就是。” 张然啊地叫了出来：“我不能那样做！” 姬老头好听的声音又传来：“万老魔，这小子很犟啊，咋办？要是这小子掉下去也摔死了，咱俩再轮回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万老魔的声音沉默了下，再响起时有些低：“不错，咱俩的恩怨先放一边，先帮这小子解决现在困境再说，不然摔死了大家都一拍两散。” 张然脑里叫道：你们谁啊，怎么帮我解决现在这困境？ 他这才刚转念，就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自己小腹升起，从腰侧一直流向他的左手，方流到手指尖，他即感觉到手上的酸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魔头你下手倒挺快，好吧！” 张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暖流从胸口正中涌起，流向他的右手，跟刚才那清凉的气一样，当流到手指时，他右手的酸软发热同样完全消失不见。 他只觉双手又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愣了下，这什么情况？ 他试着曲了下臂，用了个引体向上的姿势，居然把下面的人提升到了挡雨檐边，只是下面那人的头被挡雨檐挡住，没法再往上。 他心里一喜，一时没空去探究自己为何又力大无穷，稍一转身，想用力卷腹，直接把那人提到挡雨檐上。 他这力量刚发出，就听“咔嚓”一声，却是那窗柱再承受不住，从接头处断裂开来，张然一时不防，人向下滑去。 他一手握住断裂却一时还没完全掉落的窗柱，另外一只手闪电伸出搭在了挡雨檐边，手上力量涌起，吊住了身体，另外一只手再放开断裂的窗柱，两只手都搭在了挡雨檐的边上。 他往下这一滑，下面那人吓得哇哇乱叫，抱着张然脚的手差点就松开了，好在滑落的距离很短，他抱着张然的脚能借上力，倒也没就此摔下楼去。 上下左右看着他们的人，在听到窗柱断裂的时候，都啊地惊呼出来，再看到张然手搭到挡雨檐，众人又齐齐地长呼出一口气来，可见刚才窗柱断裂把众人都吓得不轻。 他这时如果只是一个人，曲臂轻轻一引体脚就能搭到挡雨檐上，但自己脚上还吊着一个人，那人现在还有多少力气未可知，靠那个人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爬得上挡雨檐。 难道真只能把那人踢下去？ 上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然，你还能坚持吗？” 他抬起头来，却是跟着来的辅警之一，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小区里的居民，一脸的焦急，两人在上面，这时却是没啥好办法能帮到张然。 下面江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然，你坚持一会，我马上来。” 他低头往下看去，却见江晨已到了他楼下，正在推开窗爬到外面，站到了挡雨檐上，边上还有一男一女抬头看着他们，应该是楼下的房主。 江晨一手抓住窗柱，一手去捞吊着的那人，堪堪地能够到那人的大腿。 他手上用力，把人拉向挡雨檐，却是差个二三十公分才能站到挡雨檐上。 江晨叫道：“你放手，跳到这上面来。” 那人啊啊叫着，眼睛紧闭，却是不敢放手。 张然叫道：“江所，找个床单绳子，把你绑在窗柱上，就能腾出双手了！” 下面听到一阵忙乱声，应该是房主去找床单绳子了。 江晨叫道：“小然，你还能坚持吗？不行我强行拉他下来。” 张然笑道：“没事，我还能坚持。江所你小心，这窗子也不是很牢靠。” 很快床单就找了来，房主两口子把江晨缠在窗柱上，再一人拉着一头，这是防像刚才那般窗柱断裂，就算断了，有两人拉着，江晨也不会掉下去。 江晨双手解放，伸出去抱住那人的大腿，叫道：“你放手，我搂着你，你不会掉下去了。” 那人眼睛稍睁开，向下往了一眼又紧紧闭上，却是打死也不敢放开张然的腿。 江晨也不敢用力去扯，担心增加了自己力量，到时把张然也一并扯下来，那才是要命了。 张然看那人的样，也有些恼，嘴上说道：“江所你抱紧他！” 另外那只脚瞄着那人颈上的迷走神经，轻轻一脚踢去，那人受此一击，脑里一晕，手上再使不出力，人就软了落下。 江晨抱着他，稍转身，就把人放到了挡雨檐上。 张然心里一落，手上再用力，人撑了起来，脚搭到挡雨檐上，再用力撑了起来坐在挡雨檐上。 看到张然和那人都安然无恙，围观的小区居民都哇地轻叹叫了出来，然后四处掌声雷动。 辅警把张然拉进房内，眼里全是惊异之色：“小然，你也太厉害了，身上吊着一个人，又吊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力气自己翻上来，太厉害了！” 张然笑道：“也没多长时间了。” 辅警眼睛都瞪大了：“没多少时间？没十分钟也有五六分钟吧？身上还吊着一个人，太牛了。” 张然嘴里谦虚了两句。 他随意地望向窗户外，心里突然一凛，因为他感受到，似乎窗外还有个人，不过却是在十七楼上，那人跟刚才张然救的人一般，把自己深深藏在了安装空调外机的凹陷处，人缩成一团。 第4章 还有一个人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重新关上窗进了屋，并没人嚷嚷，想来那人的藏身处并没人发现。 张然有些发愣，自己在屋内，为何能感受到楼上屋外还有个人？ 那人全身都没穿衣服，衣服连同内裤鞋子都抱在怀里，人缩在黑暗处一动不动。 张然却知道那不是死人，因为他能感知到他还在呼吸。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人也是镖客？ 但要从十六楼爬到十七楼的空调外机，那是天方夜谭，就算张然自己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他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问题是刚才所有小姐和镖客都抓了去，没可能还漏了这么个。 他脑里一瞬间就把这一切想清楚了，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受到那个人。 他微一转念说道：“蒋哥，你先下去帮江所，我在这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就下去，你也跟江所说声，我没事。” 辅警蒋哥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下，不着急，我会跟江所说。” 说完，拍拍张然的肩膀，跟着另外一人出了房间。 张然站到窗边向外看去，小区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来已睡了的又开起了灯，楼上也是一样灯亮着，但大家都关上窗进了屋，没人再看向窗外。 他抬头望了下十七楼空调外机处，那儿漆黑一片，确实是啥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那儿就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缩成一团。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他再尝试着把感觉放远些，周边所有一切瞬间即了然于胸，最远能到对面那栋楼，上上下下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这半径方圆内的一丝一毫，无不清楚感知到。 自己以前肯定是不可能有这感知的，而有这感知，就是从刚才自己救人后。 咦，难道跟那两个什么姬老头万老魔有关？ 他这心里才想着，万老魔那邪魅的声音就在他脑海里响起：“废话，不是我和姬老头给你，你哪可能有什么神识？” 张然吓了一跳，再一愣，心里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当然，我就在你意识里，你想什么我自是知道，不仅我，姬老头也一样清清楚楚。” 张然大惊：“你们在我意识里？” 这是个物质的世界，没听说过意识里还能有人存在。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这没法跟你解释，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刚才给了你神识和魔力救你小命，搞得我差点魔力崩溃，我要去修练了。” 张然哎地一声，想再问些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就没了，就在他以为万老魔已离开时，他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姬老头半天没声音，想来悄悄去修练了，干！这小人，想偷偷修练超超我？门都没有！” 张然奇道：“修练？你们修练什么？” 等了好一会，却是再没人声来回答他，想来那姬老头万老魔什么的是真消失了。 自己的神奇真跟这两人有关？ 只是，存在于意识里的人，怎么听怎么那么玄幻？ 但自己刚才的力量和现在的感知，却是千真万确，不是玄幻。 再感知了下楼上的那男人，那男人似也觉察到外面人都睡了，慢慢地伸了伸腿脚，然后别扭地把内裤衣服那些穿了起来。 他动作极其轻柔，张然感知着，居然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男人穿好衣服后，探出头来四处查看，张然也伸头出来，对着上面轻声笑道：“哎，哥们，你这不好下来嘛。” 那男的听到这话，差点失手从上面掉下来，幸好手还一直拉着，不过也是被他这一声吓得够呛。 那男的等心神稍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也想下来啊，但现在不敢动” 张然笑了笑轻道：“你是从那楼上下来的吧？”他手指了指那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点点头，手也指了下上面：“十八楼下来的。” 张然这样说，那是因为外面都是光滑的，想往上爬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没搭脚之处。 但是从上往下滑，正好十八楼的空调外机跟下面的错了一点位，跳下来就可以立足，当然，一不小心，或是十七楼的外机安得不够牢靠，也是失足殒命的下场。 这人胆是真够大。 张然吧叽了下嘴，指了指自己楼上道：“可惜这楼上窗子是关着的，不然你倒是可以爬进去。” 那人苦笑了下，脸色在灯光下看着变形难看：“就算开着也不敢去，主人在，别被人当贼抓了。” 张然笑道：“那你跳到这吧，我接着你。” 那男人望了眼张然面前的挡雨檐，脸色有些发白：“这有三米来高，你让我跳过去？我还不如直接跳下楼去还省事些。” 张然听着这男人说得也有趣，不由得笑了：“哈，刚才你从十八楼跳下来没见你害怕。得，你等着，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来。” 刚才情急，估计也没去在意危险了。 这男人现在是不上不下，除非有人帮忙，想下来那基本不可能，要不就只能等十七楼的睡着后进去，关键你不知人家睡没，而且还要窗子开着。 这房子别的不多，床单够多，拿一张来撕成两半，打个结，另外一头拴了个东西，张然站到窗上扔给了那男的。 那男的够到了直接就拴到了腰上。 果然，有床单拴着，那男人胆子就大了不少，也是，胆子小的，站外面都要脚软，更别说从楼上往下面空调外机上跳了。 那男人真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毕竟有些高，跳到挡雨檐上时，他人稍一晃，张然站在窗边，手稍一带他，他即站稳，顺势就进了屋。 那男人一进屋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没等张然开口，他打量了下房间，人坐沙发上，倒是先开口了：“小同志，你们这是在抓嫖？” 张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哈地笑了：“你这是在上面听不少时间了吧？” 这男的也就三十来岁年纪，看着倒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那男的叹口气：“你们进屋那会，我刚跳下来。” 第5章 隔壁老王 看张然就看着他并不说话，那男的只能又接着说道：“我说我也在检修空调，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张然哈地笑了，还是没接话。 这男人挺好玩，看着一脸正经，说话却是不着调。 男人长叹一口气：“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说啊！小同志，能不能别问了？” 张然打量了他一下，微一笑道：“隔壁老王被人家老公堵了门，不得已才跳楼的吧？” 那男人脸色不变，也跟着微一笑：“怎么可能，小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然又笑道：“皮带扣的不对，裤头较松，袜子没穿，塞在你裤兜里，明显是仓促着没来得及穿，衬衣没扣到位，唔，应该是在空调外机上才穿上的，所以才会这样。” 在那逼仄的地方，能穿好衣服才怪，再说刚才可是感知到他赤身果体的。 那男人一脸的惊异：“呀，小同志，你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刑警吗？不对，刑警不会来抓嫖，你应该是派出所的实习警。” 张然微一笑，也没在意这男人说这些是在转移话题。 看张然云淡风清的样，那男人知道不能再这样，只能对着张然一拱手道：“小同志，这事麻烦别声张，嗯，我的身份一时也没法明说，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未来有事，你可以找我，我定帮你办到。” 张然哦了声，想想，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那男人接过他手机，反而有些意外：“我这样说你就相信了？” 张然笑道：“你说得这么大气，想来是个人物，以后难说真有事会遇上，感觉你应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的人，说了就会应承。” 再微一笑：“就算你不应，于我其实也没啥损失，毕竟，你又没犯法。” 那男人哈哈笑了：“这也倒是，不过……” 还想再说什么，看张然一脸无所谓的样，一时觉得，真再说什么那还不如这小年轻看得开了，于是摇摇头，拿着张然的电话，输入了自己的电话进去。 把电话还给张然，再说道：“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哥吧，你这小兄弟不错，以后真有什么事就找我！” 张然没矫情，也没再八卦他是做了谁家的隔壁老王，真想知道他的故事，以后遇上了，再听不迟。 给了张然电话，再随便聊了两句，那叫李哥的隔壁老王即急急离开了。 他这才走，张然刚把那扇门简单安上，江晨就走了上来，看他的样，不由笑道：“你这还有力啊？” 张然比划了下，嘿嘿笑了：“小意思，我是大力水手。” 江晨听着笑了，拍拍他的肩道：“没事就走吧，今天咱抓的这小姐，感觉没那么简单。” 张然奇道：“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江晨没答他，带着他一起进了电梯间，张然跟了他一年，江晨的毛病很清楚，知道不说是要带着他去看。 到了对面那栋楼，上到十楼，这应该就是那些小姐交待的另外一个窝，还有张然救起来的那个看场男人，江晨肯定也抓紧了时间去审讯。 这也是他来找张然时晚了些的原因。 这一间房比对面那间还大些，应该算是这附近比较大的房子了，就是那种号称的大平层，房间也更多，连客厅都隔成了房间。 现在当然都没人了，对面张然和那看场男人搞那么大动静，人不跑才怪。 江晨拿出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还装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江晨晃了晃道：“里面面沾了点粉末，估计是d品。” 他指了指客厅的垃圾桶道：“在那里面翻出来的。” 那就是用完了后，扔在垃圾桶里。 张然看了下客厅，皱眉道：“在客厅里用而不是在各自房间，这是不是说在这吸d就是常态了？” 江晨眉毛挑了下：“你也想到了？不错嘛，小然。” 张然笑道：“逻辑嘛，大学里学过。” 江晨笑道：“那依逻辑，这常态代表什么？” 张然呃了声：“江所，很简单啊，这就代表了难说这儿也贩d，很多都是以贩养吸。” 江晨嗯了声：“是的，所以我才说这儿的pc不简单。他们人跑得匆忙，很可能有些东西没收拾干净。” 张然望着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有些鸡贼：“那是不是我们该好好找找？” 江晨伸手打了他一句，嘴里笑骂道：“你笑什么？” 张然嘿嘿笑了：“这样的事本该报缉d队……” 江晨四处张望了下，再低头打开客厅里的柜子道：“我们找到也是一样的。” 张然也跟着低下了头，脑里方想着要打量下看这地方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方起这念头，整个房子每个角落的情形就全印在了脑里。 他一愣，才想到自己刚才在屋内感知到方圆三十米的情况，这难道就是万老魔说的什么神识？ 他神识跟着江晨，江晨打开一个柜，他跟着低头望去，果然，柜里的东西跟他神识感知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再望向江晨，唔，今天穿的是花内裤，后面还破了个洞。 这神识太管用了！ 这就是个自带x光扫描仪啊，关键能扫三十来米的方圆，没听过哪家的x光能扫这么远。 再转回来在大平层里扫了一圈，马上就在一间房里发现了问题。 他心里一喜，刚想拉着江晨往那去，手伸出，却是硬生生定住了： 你怎么解释自己在这就能知道那间房的衣柜夹层里有个暗格？ 根本没法说。 不仅不能说，自己这个能力还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因为你这x光机，谁知道你会去扫什么不该扫描的东西？ 比如，美女们。 呆了几秒，他就把这些想明白了，心里叹口气，对江晨说道：“江所，我去其他房间找找。” 江晨嗯了声道：“注意保护痕迹证据。” 张然应了。 先找了个房间进去随便翻了翻，差不多四五分钟，他就出来进了有猫腻的那间房。 有问题的是在衣柜的抽拉柜。 一般这样的抽拉柜就是放些零碎，不大，问题就在底板。 第6章 不常见的四号 底板有两层，其实上下是薄薄的层板， 中间藏着东西，组合起来厚度有一公分多，跟制作衣柜的板子一样厚度，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在这夹层里，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把夹层塞得满满的，估计也是因为太过隐蔽，东西多，走得又极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带走。 张然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找到这个柜子显得合理。 这也简单，他进了房间，拉开衣柜，再拉出抽柜，稍用力，就把抽柜拉手这面的板子拉了下来，露出下面小袋小袋的白色粉末，有两袋还从里面掉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转出来到门口叫道：“江所，这有发现！” 江晨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抽屉夹层里的粉末，再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板子，哈地笑了：“小然，你这运气不错。” 张然也笑了：“力气稍用大了些，一拉就拉坏了，谁知道里面就藏着东西呢？” 江晨哈地笑了，拿出手机来，一边拔号码一边说道：“你这大力气今天发挥作用了，救了人，又发现了这些东西。” 电话接通，说了几句江晨即挂了电话，看得出他心情极佳，用眉开眼笑形容也不为过。 他挥了下手笑道：“一会局里就来人了。唔，再找找看，其他房间看有没。” 张然当然不能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能是装作很兴奋地去翻找。 一边找他心里一边哀叹，这有神识也不全是好事啊，像这样，早知道了结果，就少了太多的期待和惊喜了。 就在他无聊地乱翻着时，外面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那自家分局赵局长他自是见过，后面跟着的他就没见过了。 江晨先就迎了过去，张然这才干了一年的实习警，只能做个江晨的跟屁虫站在他后面，看着自家老大跟他的老大说话。 一会听到自己名字，张然从江晨身后探头出来，对着赵局笑了笑。 赵局长哈地笑了，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小伙子不错，救了人，又挖出这么个毒窝，未来可期。” 这样的时候张然自是会说话，他憨憨一笑道：“这都是在我们江所的领导下了，要不是他，我估计那时连自己也救不了；没他细心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个小塑料袋，我们也没想到这儿会藏着那些东西。” 赵局嗯了声，望着江晨，手拍了拍江晨的肩道：“不错不错！” 江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硬绑绑地点了几下头，张然望着他，牙关处的肌肉都在不住抖动。 赵局示意了下，跟着他来的那些人就进了张然发现东西的屋，一会再出来，一个大证据袋里就装满了那些小袋的白色粉末。 赵局看了看那个袋，抬头问那拎袋的人道：“知道是什么了吗？” 那警察道：“初步判断，应该是四号——hly。” 赵局眉眼都挑了起来，这是压抑不住的惊讶：“四号？好多年没出现这东西了啊！” 那警察点点头：“不错，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多是新型合成毒，像这样老派的东西，我都几年没见过了。” 这点连张然都知道，四号在十多二十年前那是主流，但后面都弄合成的化学毒，便宜又容易成瘾，还容易伪装。 再加之四号最大的产地金三角被打和阿富汗换了主，四号也就慢慢淡出了圈，像这警察说的，多年未见了。 赵局这下有些郑重了，从那警察手里接过那大袋子，手上掂了下：“六七百克吧，不小啊。” 那警察点点头：“差不多，等我们回去化验下，看纯度，再看产地大致会是哪儿的。” 赵局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去，哈，市里突然出现这多年没见的东西，我也要跟市局里通报下。” 张然看着那警察急匆匆带着自己人走了，赵局后面还跟着两人没走，张然对一个有些印象，似是刑警队的副队长。 赵局示意了下，对着江晨道：“把那些你们抓的人移给他们，让他们审审那几个人，看怎么抓到领头的。” 江晨哎地一声，有些着急：“赵局，咱抓的，我们审就是了啊，审出了给缉毒队，用不着刑警队出面吧？” 赵局眉头皱了下：“你也说了，那些小姐说过，窝点不止这两个，这算是比较大的组织my罪了。现在又涉毒了，交给刑警队，他们更专业。你也知道这时效性，别让人跑了。” 江晨更急了：“但是，我们抓的人啊。” 赵局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是你们的功劳不会少你们的。” 江晨挠了挠头，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他眼珠一转道：“那我们出个人跟着去审审总可以吧？” 赵局眼睛瞪着他：“你们的人去干嘛？” 江晨嘿嘿笑了：“赵局，你也知道，我们所是大所，打算弄自己的刑侦室，您也同意了的，既然有这样观摩的机会，我们自然要参与进去，未来真弄了我们自己的刑侦室，这经验可是非常重要。” 赵局眉毛挑了下，这倒也是，反正也就只是跟着审讯，又不以他的人为主，也没啥。 看着边上站着有些无聊的张然，手一指张然道：“那就他去吧，这小子不错，未来你们刑侦室弄起来可以用上。” 江晨哈地笑了：“江局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是让这小子去学习。” 现在就算不是张然也只能是张然了，赵局点明了叫张然去，你再唱反调，那真的这机会也会没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去旁听，看到时这案件的进展程度，自己人参与了，有大功劳，那要坐得实实的，但去参与审讯总要有个由头，情急下就拿刑侦室来说事了。 张然听着，哎地一声想说话，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领导说了，他想反对都没办法。 他其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问问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姬老头和万老魔，他们和自己莫明出现的神识是怎么回事。 第7章 新产地来的东西 现在只能是跟着刑警队去参与审讯了。 赵局看江晨也同意了，转头对着那刑警队里的人说道：“张然就暂时跟着你们了，有什么好好教教这小孩。” 那人笑道：“自己人，赵局放心吧。” 众人鱼贯着出了小区，江晨自是去跟刑警队的交接人。 交接完趁着没人注意他，他拉过张然道：“好好盯紧了，也好好学，未来我们所的刑侦室，难说你小子就能顶上去了。” 张然立正应了，他就算不乐意，也知道这是江晨在给自己铺路，也是为了给他今天做的事奖励。 好在问姬老头他们，不用真正去开口问，坐车上脑里问就是。 可惜，直到他到了刑警队，也没再得到一个老头一个老魔的回应。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人到了刑警队，也没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就分开连夜审了。 对于小姐们和那看场的人，又不是组织人，也没贩，只是出来做点肉皮生意，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不交待，于是到了五六点时，有个叫王哥就被交待出来。 又去调了小区的监控，得到了人的相貌，用来干活的房子是租的，用的身份信息却是假的，连他来时的交通工具都查不到，每次都是打的或是刷个共享车。 这正常，干的是掉脑袋的生意，身份不可能真，能隐藏都尽量隐藏。 拿着监控拍到的相片比对，却是一直找不到这人。 当然，这样的比对，也不会是百分百准确，想真正找到人是有些麻烦，然后就只能去翻查海量的监控视频，以期能再从其他方面找到蛛丝马迹。 比对这样的活，张然自是轮不到干，他就是跟着看怎么审讯，别看这审讯，其实也是技术活，张然知道这是经验积累，没办法速成。 再下午的时候，张然坐在刑警队里打瞌睡时，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是四号，而且纯度极高，产地却是没法查出来，跟以前查过的都不一样。 那就是新产地，这是个新情况，却也增加了查案的难度。 到这时，刑警队审讯的东西就交到了缉毒队那边，按赵局的说法，两组人一起搞这事。 张然自也跟着去了缉毒队打酱油。 目前跟那王哥联系最多的，就是那个看场外号鬼仔的，他自己不吸，但是他知道有些小姐在吸，然后有些小姐带来的镖客，也有跟着吸的。 但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王哥的真实身份，按他所说，王哥不苟言笑，来了基本就在客厅里坐一坐，看看手机，然后去一间房里一会再出来。 听了这些口供，刑警队的那个周副队长、也就是带着张然来的那个警察说道：“贩的利润比之组织my那高得不知多少，怎么还会组织my呢？” 缉毒队办案的也是个副队长，姓张，他说道：“我估计，找这些吸的小姐，也让他们帮着散货，这些小姐才是真正以贩养吸，然后再通过她们拖一些镖客下水。” 周副队长道：“不错，只有这可能了，这倒是新颖，用小姐来帮着散货。” 张副队长点头道：“确实，这是以前我们没注意到的。” 转头，看到最末尾的张然举起了手，张队知道张然就是他们所里弄来打酱油的，见他举手，不由奇道：“小张，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然站起来道：“有没可能，这是新人进场，找不到其他的渠道散货，所以就走偏门，从小姐们这入手，毕竟你们也说，这四号十多年没见过了，他们想进来，自是要找渠道。” 两个副队长眼睛一亮，张队道：“对啊，好久没出现过的，新进市场，其他d品自是不会给渠道，只能是自己去建。” 周队也笑道：“不错啊，我们警方都没想到会找小姐散货，其他同行自是也想不到，哈，小张，你这提醒得不错，有想法。” 张然嘿嘿笑了笑，坐了下来。 张队道：“既然是新入场，那他们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散货的窝点，其他的肯定还有，我们再按你们的方法，找到下一窝点，难说能找到这个王哥。” 拿出张然他们写的报告看了看，周队叹了口气：“卖二手捷安特来招镖，但我看，咱市里发卖车的信息，差不多有五六百到一千，小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窝呢？” 张然笑道：“我听说后，就看二手网站上发的信息，有些发的车的图片是同一辆，我就打这样的电话，男的自然就不管，女的就去见面，然后再跟踪，于是就发现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其中也会有误会，也有曲折，大家都明白，他也不用多说了。 周队笑道：“小张不错，心细，又有想法。” 张队道：“更有运气！” 破案不是只靠心细推理，有时候运气也非常重要。 张然问道：“那个窝点，咱是不是去蹲守下？毕竟这么多d品，也是不少钱。” 周队微一笑道：“我们的人早去那守着了，就想着这可能性，但在我们看来，这可能性极低，他们一般都警惕性极高，不会冒险了。” 张然也就是顺口提一嘴，也知道可能性不高。 这跟他的性格有关，像这样的事，派两个警力去，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小代价博大收获。 周队又接口道：“现在那个叫王哥的只能慢慢找监控筛查，我们只能慢慢查，看这批四号的来源。” 说到这，他只能是叹了口气，没有信息特征的人，要筛查就像是大海捞针，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查来源，也差不多相当于大海捞针，关键的原因就是十多年，没对比的了。 张然听到他们说到四号，就望向那个作为样品放在桌上的小袋子。 眼睛望去，他下意识地神识就扫向了那小袋四号，这一扫，他眉头稍一皱。 因为他发现，这小塑料袋上的封口上有一小丝的亮光。 这丝亮光他记得，在他扫到那个在抽柜里的夹层时，其他的小塑料袋上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在同一位置上。 第8章 严密的反侦察意识 这亮光其实就是pe或是pp在拉出袋子的时候，某一点有一丝多了些材料，所以稍凸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估计要以微米计，但因为跟其他的厚薄不一，所以就这一丝反光上会有所不同。 同一机器上拉出来的同规格袋子，自是同一位置就会都一样，其他厂的也就不会有这问题。 想到这，他对着张队道：“张队，能不能把那袋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四号是什么样呢。” 还是因为没法说，你离得这么远为何能看微不足道的一丝亮光，所以只能找这借口。 张队过去把那小袋四号拿起递给他，再笑道：“确实要好好看看，这玩意都要失传了，估计你们好多新警都没见过。” 张然接过来，装模作样地凑到眼边看了看，突然咦地一声，手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张队周队，你们看，这个袋子是不是很特别啊？” 两人听他说，也凑近了来，其他的警察听这么说，也围了过来。 张然指着封口处说道：“这儿，你们看，是不是有一丝反光，我记得当时看到那些四号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位置有反光。” 周队望着那一丝反光，眉头皱着，转头对自己手下道：“六子小郑，你们俩去把那袋子四号拿过来看看。” 两人应着出了门。 缉毒队跟刑警队一样也在大楼内，只是不同层，六子小郑去了五六分钟不到即拎着那大袋的四号来了。 周队和张队各拿起一袋来细看，张然都不用看，神识扫过，就感知到，所有袋子同一位置，都是一样的有拉丝不匀的反光。 两人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点发现非常重要，因为有这样特征的塑料袋不会多，只可能是同一个厂生产的才会出现。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从袋子来源上去查，而要去从袋子上查，这世上只怕有几千几万个厂生产塑料密封袋，流入这个市的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个厂的产品，要从这上面去排查基本不可能，因为太普通了。 但现在，有这一点特征，那就把目标缩小到差不多唯一。 像这样的塑料密封袋，你散毒的人不可能自己生产，而且散货人进的只会是大包装，小包装的密封袋只能是当地弄出来。 到市场上找到卖这特征的店，那就很可能找到买这袋子的人。 当然，也可能这个厂家同一产品卖给了多家店，但再多也不可能多到哪去，有这特征，比之完全没目的性的全市排查，能帮警方省去太多太多麻烦。 而现在每个店都会安装得有监控，监控最低也管三个月，查这三个月的监控，又根据王哥的样子，就能推导出太多信息。 因为在这样的地方，他不会太去防备，难说就能从中发现他的更多特征，或是发现他固定使用的交通工具，或是发现他没隐藏身份的同伴，不会像在窝点，连跟他大半年的看场人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两个副队长都是经年老警，这些在脑里一过即明白，周队哈地笑出来，伸手在张然背上拍拍道：“不错，小张，你这细心，比我们这些老刑警都还要强上不少，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点。” 张然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是他心里正心花怒放，这神识在破案时也太好用了啊！眼睛发现不了的细节，在神识下却无所遁形。 当然，也不可能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人还是分成了两拨，一拨去走访市里卖这塑料袋的地方，一拨还是查找小区的监控，找那些做皮肉的小姐们，这也是期望有散货和吸的小姐。 这并不容易。 因为她们干这行，做的就是违法生意，所以都有意识地在进小区时把全身裹严实，让人看不出来样子，看得出样子的两人，她们化妆基本是变个人，电脑比对都没办法比对上。 又从王哥坐的出租车和享车上入手，走访了他坐过的出租车，与期从他频繁上车的地点找到王哥的大致窝点，然并卵，这人乘车时防范意识很强，基本是全市都有他上车的点。 共享车也一样，用了几十个假身份电话，同一个身份最多使用三四次即换个身份，用车的地点也是五花八门，从这上面找到他信息也基本断绝。 然后缉毒队和刑警队的两个队长眼睛反而更亮了，如此严密的反侦察意识，那更证明这个王哥是条大鱼啊，要是能抓到他，那肯定会是个大案。 而张然寄希望的从密封袋上查找到人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全市所有卖这款密封袋的店都走访了，查访了所有的监控，都没在其中发现王哥。 不仅是市里，后面连郊县、其他市也查访过，也没见到有王哥这个人出现过。 这样搞了一个星期，居然是完全没一点消息，蹲点小区的也传来消息，那间房此后再无人去过，也就是王哥放弃了那个小区。 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而也就是这段时间，本市的市面上，四号慢慢地开始显露出了身影，也就是说，小区这个点被打了后，王哥或是他的同伙还继续在其他地方散毒。 缉毒队还好，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既然市面出现，那肯定要继续钻下去，从其他地方去寻找突破。刑警队还有其他活，这样高强度一星期没效果，也就收了心去干自己本行。 而跟着在刑警队看了一星期监控和走访的张然，也只能是回去自己所上重新干自己的活。 这星期他当然也不是就全看监控走访，他没事时就在脑里呼唤万老魔和姬老头，但就从头一天出现过后，一星期两人都没再吭过声，让张然怀疑，这两个莫明其妙出现的人，是不是又稀里糊涂地消失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消息，这好消息是针对张然的，因这次抓镖事件，他提前结束实习期，正式成了派出所的民警。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他的神识并没因两个老头没消息而消失。 第9章 意外的遇见 从刑警队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他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回宿舍，一边不时把神识扫到路边，查看路过的车或是行人身上，有没带不法的东西。 当然，不时把路过的美女衣服穿透，看到她们全身上下每个汗毛，那只是他用神识查找违法犯罪带来的轻微弊端，并不是他有意要如此，真查到了违法犯罪，这点错误弊端也是可以容忍的。 他每次忍不住这样用神识时都会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他发现并不是能无限地使用神识，用多了，还是会头晕眼花，严重的时候，会造成昏迷晕厥，这是他去走访时看了一大巴车女大学生后差点晕倒在路边得出的结论。 所以现在白天如非必要，他不会像这样查看，毕竟人太多，看到漂亮的会忍不住用神识，现在是晚上，美女也有，但要少太多了。 由此他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又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的那些玩意儿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大小胖瘦密疏有区别外，其他没啥区别，看多了，反而于他这小年轻脱敏了。 还要担心未来搞了个什么不举。 这么一路想着，差点就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一辆出租车，幸好这时候他没分心，不然真会追尾。 从分局到所里这一路，到处都跑着出租车，现在又是凌晨，不打灯就乱停下载人下人，那是常态，张然本来想下来去说司机两句的，看到上面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一时也就把这口气忍下了。 下来的两人看了眼车屁股后骑着电驴的张然，也就是看了眼，一甩手转身走了，张然的视线里只留下那个女人光滑的一条胳膊。 看到那女的，张然愣了下，因为这女的他觉得有些熟悉，再一回想，他即心里一凛。 没法不熟悉，因为这女的就是他看了一星期监控里，那唯二露过面的其中一个小姐。 这小姐现在当然跟那时的化妆差别很大，监控里的露脸，其实也就是露个鼻子嘴巴，戴着墨镜头巾帽子，看不出具体相貌。 但因这一星期张然盯着看了很久，所以怎么也感觉有些熟悉，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小姐甩手走的时候，张然在她的手背上看到了一个蝴蝶的纹身。 这个纹身不大，大小也就两三公分，纹在虎口处，张然是在电梯监控里看到的，所以当这女的甩手走的时候，那个纹身正好划过了张然的视线。 他神识马上跟了过去，再仔细一感知，确实就跟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纹身一模一样，没错了，这就是小区跑了的那些小姐之一。 张然一时有些兴奋，那么多警察找了一星期都没找到的人，却因一个差点的追尾，居然就发现了。 看那两人向着一条小路里走去，再转过弯就要超过张然的视线和神识的距离，张然想也没想，把电驴往路边一停，人就跟了上去。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咣当”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却是那出租车倒车，没看到他停在车后的电驴，把他的车撞倒了。 这一声很大，前面的两人也转身看向这方向，张然只能是咬牙走回来装作去查看，毕竟刚才就看到了电驴是他的，车被撞了还不管不顾，那于理不合。 刚走到电驴边上，出租车一溜烟开走了，这是装不知道撞了车。 张然气得差点要追上去，走过去把自己的车扶起来，查看了下，眼睛再望向那两男女，就这么会，已消失在小路的黑暗里。 没再管自己的电驴，张然急忙跟了上去。 小巷里很黑，又到处停着电瓶车，或是堆着一些杂物，车都没法进，只有不时从房子窗户透出的光线照在巷子里。 张然进去的时候，视线已看不到两人，好在他的神识扫去，堪堪地在神识范围内感知到了那两个男女。 就算是这样，他跟得也很是辛苦，神识要紧跟着两人，还要不时注意自己走路时不要绊到路上的杂物发出声音，现在这时候，发出点声音把前面的人惊跑，想再找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样走出差不多五六十米，两人在他的神识里消失不见，也就是说，两人走出超过三十米外了。 张然倒也不急，这附近他大致了解，是个城中村，走的这条道就是村里的主干道，房子都以这条路为中轴盖在两边，拥挤狭长，尽头是断头路，虽然路有些长，但他有神识，慢慢找着去，只要不惊到，终能找到两人。 这一路慢慢搜寻，边上可以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感知到了，毕竟这是城中村，乱是正常。 再走出百来米，神识里又感知到了那俩男女，在一间四层的小楼里，人挺多，那男女两人正跟着里面一个男的在说话。 他心里一落，人没走就好。 这才想着找哪儿可以有更方便监视的地方，心里忽然一动，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悸，像是有什么闯入了自己的禁区，然后触碰到警戒线那般。 他人还是往前慢慢走着，神识从前面收了回来往后，在离自己十来米的后面，有几个人轻手轻脚向着自己摸来，手上拎着刀或是钢管，这样子没可能带着善意了。 感知到这些，他却是没有害怕，没来由地心里却感觉到兴奋，隐隐还很期待一会要发生的事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突然间冒了出来。 他干脆没再向前走，而是站定在路上，等着后面的四个人来到背后，他才转过身来。 四人看着流里流气，一个人走上前，把手里的刀顶到张然的小腹上，张然笑着把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嗯，暂时不会反抗。 拿刀的下巴示意了下，其实张然也没法看到，他嘴上狠声道：“小子，你什么人，来这儿干嘛的？” 张然叹口气，微一笑道：“你们从巷子进来就跟着我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第10章 戾气浮现 张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意，只顾看着前面的人，却不想这巷子口就有人在站岗，像自己这样明显的陌生人，而且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自是不怀好意。 几人对望了一眼，看张然自然写意的样，有些拿不准。 张然也懒得说，这样的时候，不可能就在这儿把他捅了，必然会带着他去给自己的头目定夺。 想着一会自己要面对着十多人的时候，张然居然觉得自己血液流速都快了些。 似乎更兴奋了。 拿刀的用刀尖顶了他一下，嘴上说道：“走！” 两个拿钢管的在前面领路，一人拿刀顶着他，一人在边上看着，这样的情况，张然根本没法逃。 他也没想过要逃。 果然是把他往那一男一女那儿领。 神识再找到那一男一女，跟他们说话的是个男的，看着就像这群人的头目，边上还有几个似是小弟的，然后还有一些女的，差不多五六个，看着风尘味十足。 张然眉着皱了起来，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群人是个什么组合，难道是组织my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就比较大了，有打手，有外围，也肯定还有人弄网络拉皮条，问题是还参与到贩d上。 拿刀的到了自建房门口，先拿了电话打进去，那个头目样的接起来，示意了下，那些女的即开了后门走了，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和那些小弟。 得到指示，刀在张然腰眼上顶了下，前面的人打开防盗门把张然带了进去。 这种自建房张然见得多，前面房，后面房，中间是天井采光，张然随便神识扫了下，就明白，应该这是个窝点，房间较多，床铺也多，却是没见有四号。 他一时有些失望。 把门一关，带着他穿过天井，进到后面的房间，再把房门一关，十来个男人一个女的就都盯着了张然。 那头目望了望张然，皱眉对着那对男女道：“认识？” 那两人望了张然好一会，摇摇头：“不认识。” 那女的哦地一声：“他像是一直跟着我们来的，骑个电驴，在我们车后下，我们进来也跟着进来。” 张然叹口气：“我真没跟你们，是凑巧。” 那头目哈地笑了：“凑巧，能巧到跟着进来这么半天？” 伸手想在张然头上拍一巴掌。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迸了出来。 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戾气哪儿来的，手就闪电地伸出，抓住那头目要打他头的手，往后一反转，咯咯声响起，直接就把那头目的手翻转来掰断了。 那头目啊地惨叫出来，张然一放手，那头目抱着向后完全翻转过来的手蹲地上惨叫，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头目，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是张然出的手。 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手一指张然骂道：“草，敢伤了三哥，砍死他！” 声音刚发出来，张然一脚就踢了过来，他手方扬起来，人就飞了出去。 张然的腿力能把防盗门踢烂，踢这人他还收着力了，不然只怕一脚就能把这人踢死。 前面拿刀指着他的那人听同伴的喊叫，手上的刀就向着张然砍了来，张然一拳击出，正中那人臂弯处，只听“喀嚓”一声，手臂从手肘处断裂，刀也飞了出去。 这两下出手，张然没再留手，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暴戾从心底浮起，只想把这些人打残打死。 这念头一起，他即动如闪电，或脚踢，或拳击出，基本都是一拳一脚，中招的人不是被踢飞晕倒在地，就是断手断脚躺倒不住惨叫，片刻间，整个房间除了那女的，就没一个还站着。 这还是他收着手的情况下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似乎就想看到这些人的痛苦呼叫。 那女的看着倒一地的人，吓得往后慢慢缩去，想从后门逃走，张然伸脚踩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转头望着她，嘿嘿狞笑道：“我是你就好好站着，不要乱动。” 那女的听到这话，再听着他脚下不住惨叫的人，双脚生了根般，哪还敢动半点。 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张然心里那股暴戾之气才稍减，听着脚下人的惨叫，他却觉得心里极其愉快。 他走过去，把那手腕断了的老大拎起来，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把人打得像个虾米般，连哼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哼哼。 他刚想说话，脑里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哈，痛快，总算攒出些魔力了。” 张然愣了下，站定，心里问道：“万老魔？你又解锁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愉快：“什么又解锁啊？我都说了，我是去修练！” 张然哦了声，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修练的？” 万老魔哈地笑了：“这个你就别问了，就算知道了你也没法，你只要知道，像这样多伤几个人，要是能再杀几个，就是给我修练最好的帮助。” 张然一愣，再一想刚才自己莫明泛起的暴戾之气，一时醒悟：“刚才我动手，是你在引诱我的？” 万老魔笑道：“废话，没我指引，你能这样干净利落地把人打伤？这么跟你说吧，我需要这些人恐惧痛苦的情绪来修练我的魔法。” 张然听着，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寒意：“你引导我的？” 他就奇怪，自己是警察，就算情况再危急，在有控制之下，不可能下手如此没有分寸，现在听着，居然是这万老魔引导的。 也是，如果如万老魔所说，他就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那用他的意识引导和控制自己行为，那再简单不过。 万老魔轻哼了声，张然听着这声调，很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别觉得帮我打人吃亏，跟你说，我修练的境界加深，对你也只会有好处，不说你力气会更大，反应会更快，神识也能感知得更远，唔，未来，好处多得要不完！” 张然这下完全愣了，好一会才嗫嗫道：“你说我力气大这些，是因为你的修练？” 万老魔哼道：“废话，不然呢，从我和姬老头寄魂在你意识开始，我们修练出来的一点魔力法力，都优先用于强化你的身体。” 第11章 神识的妙用 张然更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强化我身体？” 万老魔的声音有些生气，听着像是张然笨得不可教也的样：“还能为啥，当然是不让你早早就完蛋！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要不是我和姬老头，早死了，哪还可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张然稍一回想，就想到当时挂在楼层外的时候，万老魔和姬老头说的话，两人寄于张然意识，如果张然死了，两人再轮回，又不知要轮回到猴年马月，又会轮回到哪。 至于自己小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好，慢慢地才健康起来，却不想，这是因为两个老头不断帮他强化的结果。 万老魔笑道：“想到了？”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却不想我这神力是你们给的。”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以为啊！哼，我们俩也是倒霉，残魂居然寄在你身上，放我以前，看到你小子这样磨磨叽叽，早一巴掌拍死了！” 张然咬着牙道：“我是警察！什么磨磨叽叽！” 万老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我跟你说，我需要这些负面的情绪修练，你如果想更强大，你就必须帮我。” 张然皱眉：“意思是，像今天这样我的反常，以后会经常出现了？” 万老魔道：“这么跟你说吧，混乱、悲伤、痛苦、哀愁、恐惧，甚至欲望这些，都是我魔力的源泉，如果你能帮我积攒这些负面情绪，那未来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张然愣了愣：“最强大的人？” 万老魔声音听着很轻松，更像是在引诱：“不错，像神识，你说强大吗？而这还不算强大，比如，你可以一瞬间控制几千几万人的心灵，一念间可以让他们生，一念可以让他们死，还有……” 张然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是警察，我不需要成为什么最强大的人！我也不会想杀人。” 万老魔吃地笑了：“小子，那是你还没尝到强大的滋味，当你强大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张然咬紧了牙关：“我说了，我不需要。” 万老魔轻轻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张然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信，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身体。 但一转念，刚才自己的出手，根本就没法控制，也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其实就是万老魔控制了他的情绪，情绪又影响了行为，所以才做出那些暴戾之事。 万老魔又轻叹了下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就是了。” 张然想想，也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张然如果出事，他们也将完蛋，那这世上真没人比他和姬老头更希望张然长命百岁的。 算了，一时也不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有一地的伤员要处理，还有一个女人要审问。 那女的看张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脸色却是极其狰狞。看着很是恐怖，她更不敢动了。 张然没再理万老魔，万老魔也没再吭声，这是张然一有想法，他即明白张然要干嘛。 张然示意了下，那女人急忙乖乖地到边上站着，张然过去把那个三哥拉起来坐到椅子上，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嗯，问你个事，就是一个叫王哥的，你认识吗？” 那三哥咬咬牙道：“不认识。” 张然哈地笑了，手又拍了下他的脸，手拉过他另外一只好的手道：“你是想做个残废？” 手指轻轻在三哥的手腕上捏了捏，三哥却是已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嘴上急道：“我认识的人里真没有叫王哥的。” 张然手指向那个女人道：“就是这个女人，到xx小区去做皮肉生意，别说刚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帮女的，不是你组织的小姐。” 三哥愣了下，刚才张然进来时，他就把人叫走了，张然是如何知道的？ 他看向那个女人道：“她不是小姐，她是会计，帮着我们管账的。” 张然听得大奇：“会计？你们组织这个还要会计？” 一时觉得自己被这三哥带歪了，他手在三哥头上重重拍了下：“少废话，我问你，xx小区那些小姐是你们的？” 三哥点头道：“是我们的。” 张然心里一喜：“那个王哥，在xx小区里，用你的小姐帮着散毒，你居然说不认识他？” 三哥听得愣了下：“用小姐帮着散毒？怎么可能？我弄点皮肉生意赚点钱，犯法我知道，又不会掉脑袋，卖那东西可是要打靶，怎么可能让小姐去散毒嘛。” 张然望着他，想看他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心里方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的是真话，说这话的时候，血脉没变化，没说谎。” 张然听着愣住了：“这你都能知道？” 万老魔哼了声：“你用神识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血脉流动情况，说谎的话，血脉流速会加快，心跳会变化，没说谎就不会变化。” 张然听着，神识放出，然后感知到这三哥的血脉在身体的流动，这感觉非常奇妙。 他微一笑，对着那三哥又说道：“你说这话是真的？我找个你的小弟随便问问，可就知道了！” 三哥急道：“我真没说谎，你随便找人问！” 果然，在神识下，他的血脉基本没啥变化。 再神识往下，感知到三哥的身体状况，张然突然说道：“你下面是不是只有一个蛋？” 三哥听着这句话，直接呆住了，愣了下哈地笑道：“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血脉一时流速加快了不少，比刚才张然问的时候快得多。 真能用神识感知到血脉的变化，然后知道人是不是说谎。 岂不是说自己就是人形测谎仪？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鄙视：“给你的神识，居然被你用到这地方，看你还高兴得不得了。啧啧，瞧你那点出息！” 张然没理他，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神识未来发展下去会有多厉害，现在能这样当测谎仪当x光，他就觉得太值得了。 第12章 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张然问道：“那xx小区的小姐是怎么回事？” 三哥道：“我们就只是安排小姐去啊，怎么可能去散毒嘛！”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有个叫四儿的，看场的，是你们的人吗？” 他把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形容了下。 三哥道：“是我们的人，他就在xx小区里看那两个场子，防着镖客乱来。” 王哥是这个叫四儿的交待出来的，而这四儿是三哥他们的人，但居然三哥不知道王哥，这就奇怪了。 张然问道：“你上面还有人？” 三哥点点头：“我还有个老大，不过我老大他就只是干的皮条生意，不会去沾毒。” 这可能是他老大跟那个王哥有联系了，现在看这三哥并不会撒谎。 张然想想，手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个女会计招了下手道：“你过来！” 那女会计脸色一时大变，却是不敢不过来。 张然问道：“一个星期前，xx小区，你当时去了十一栋，后面对面那栋出事，你们跑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女会计头低着，看着很是害怕，嘴里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那天我是去查账的，听到乱成一团，然后听到说对面有警察，我都没敢看，跟着她们就跑出小区了。” 张然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女会计头还是不敢抬起来：“我就一个管账的，不认识那个叫王哥的。” 张然神识一直感知着她的血脉，当说这句话的时候，血脉有了变化，这就是说这女的在说谎。 知道她说谎，张然心里反而一喜，他手伸过去扶着她下巴，把那女人的头抬了起来，望着她道：“跟我说实话，你真不认识那个王哥？” 那会计急忙摇头道：“真不认识。”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爆发出来，扶着那会计下巴的手向下，拉住她的裙子领口，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女会计的裙子前面就被他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内衣。 这女会计还真别说，人相貌只能打个七十分，但身上皮肤很白很细，内衣下也能看到柔软很白，形状很好。 张然眼睛一亮，手上力量再加大，把她的连衣裙整个都撕烂扯了下来。 女会计“啊”地叫了出来，手下意识地就交叉护在胸上，人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把后背面向了张然。 看到这身白晰的皮肤和曼妙的身材，张然脑里只觉得炸了一下，手不由又伸去拉向女会计的内衣，那女会计背着她，也没看到，他手这一伸去，轻轻一扯就把带子扯断了。 其实刚才他神识已把这女会计上下都看了个精光，神识感知过了，但他脑里还是想着要扯下这一层，让这女的在自己面前果露崩溃。 女会计吓得抱着胸蹲了下去，嘴上叫着“不要不要”，脸转向一边，对着躺地上的一个男人道：“小杰，救我！救我！” 小杰就是跟着她进来的那个，刚才被张然一脚踢到大腿上，腿是没断，却是没法站起来，现在见那女会计求救，面对凶悍无匹的张然，这时哪敢答应，只能是蜷着身子哼哼装没听到。 张然的手再伸出，把那女会计拉起来，那女会计双手护在胸前，根本没办法有一丝反抗，被张然拉得站起来，嘴里只能不住叫着不要不要。 张然脑里这时连那个王哥都忘了，只想着伸手过去，把这女人的手扯下，然后再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布料，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手再伸出到一半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你是警察！不能做！” 这声音才发出来，万老魔的声音跟着也发出来，而且听着说不出的兴奋：“对，对，就这样，扯下她最后的那点遮羞布，哈哈哈，让她在你身下哭得更大声！” 他脑里在这时居然保持住了一丝清明，硬生生止住了伸出的手，他怒道：“万老魔，又是你让我干的？” 万老魔哼了声：“这女的没说实话，蹂躏下，你不就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答案了？” 张然怒道：“我是警察！” 万老魔哼声道：“屁的警察，你问问，现在肯定问得出来，不这样，那女人怎么可能崩溃？算了，这女人的恐惧也够了，你不喜欢这样，那也不勉强。” 随着万老魔这话说出来，张然脑里那炸裂的感觉稍减，他长吁一口气，手缩回来，对着那女会计道：“现在，想得起来那个王哥是谁了？” 女会计不住摇头哭泣，嘴上倒是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王哥是谁，有个男的经常去，老大跟我说这是合作者，他做什么都不用管。” 张然转头望了下三哥，三哥看着他望向自己，急忙道：“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老大跟他有合作。” 张然哼了声，望向那女会计，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说。” 女会计急忙道：“我没见过他让小姐们帮着散毒，但我见过那些小姐带着镖客吸。” 张然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女会计哭道：“他很少说话，也从来没笑过，永远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我看他那样，都怀疑是不是戴着面具。”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下：“戴着面具？” 对啊，那王哥如果进小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在监控下也看不出那么真切，其他时候，比如去买塑料袋时他用的是真实相貌、或是换一个另外的面具，那当然找不到。 而现在，网上随便都可以买到极其逼真的硅胶面具。 以那个王哥的谨慎，真可能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 女会计呜咽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他的脸，我见过有小姐想跟他开玩笑，却都被他骂过，过一天小姐就被叫走不再去xx小区。” 张然嗯了声，想想又问道：“那你在你们其他的场里有见过他吗？” 女会计到这时看张然没再动作，知道只要赶紧说出真话，张然就不会再动她，她也止住哭说道：“在xxx小区也见过，对了，这个小区的小姐我也见有吸的。” 第13章 窝点 张然眼睛一亮，有这么个地址，那这个王哥就没跑了。 边上的三哥呃了声，张然看他像是有话说，望向他。 三哥道：“xxx小区那儿前天老大说，不再送人去了。” 张然挠了挠自己脑门，有些不解道：“意思是……” 三哥道：“意思就是那小区放弃了。” 张然叹口气，问道：“那还有哪儿你知道的？” 女会计道：“我见过的就这两个小区。” 现在四号慢慢在市面上多起来，而这两个小区现在已放弃，不用说，其他地方肯定还有。 想想，张然过去拎起那小杰，把他衣服裤子都扒拉下去，扔给那女会计道：“穿上！这个男的也别要了，胆太小，保护不了你！” 女会计把衣服搭在自己身上，遮住要命的地方，这时她已完全平复下来，望望长得帅气的小杰，再想到刚才的耻辱，一时真在考虑张然的想法了。 张然拎起那个三哥，是真的拎起来，一百五六的重量在他手里像拎个娃娃一般。 他拎着三哥向前面房子走去，也没管一地的伤员在那儿面面相觑。 走到前面房子，开了灯把三哥往地上一放，他微一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三哥脸都成苦的了：“大哥大哥，我真不能说我们老大的信息啊！说了，我在市里没法立足了。” 张然哈地笑了：“不说，你现在就没法立足。” 说到立足这词，眼睛望向他的一条腿。 三哥脸色又一变，咬着牙道：“大哥，你就算打断我腿，我也不能说啊，一说出来，我只有跑路了！” 张然嗯了声：“跟你说吧，我找你们老大，只是为了问出那个王哥的信息，唔，当然，要是你们老大嘴硬呢，那他就要试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了。你也可以试试我拳头硬不硬。” 三哥呃地一声，望着张然微微笑着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恐惧。 以刚才张然的手段，他相信张然说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会只断一条。 三哥脑里急速地转着念头，差不多十秒钟后，他才一咬牙道：“大哥，我可以跟你说我大哥的下落，但你能不能让他消失……”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哈，你倒是会打主意，你老大消失了，你自然就成了老大。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你们老大会消失，唔，至少消失个四年五年的。” 组织皮肉生意，抓到判个四五年那算轻的，那不就是消失了？要是再参与了卖四号，打靶都可能，消失的时间更不止四五年了。 三哥点头道：“好，四五年也够了！” 拿出自己手机，用没伤的那只手在手机上编辑了一会递给张然道：“我们老大的信息。” 张然接过，也拿出自己手机对着他的手机拍了张图片，再对着三哥微一笑道：“还有，你们其他小区的窝点，跟我说说。” 三哥愣了下：“您要这些点干嘛？” 张然望着他，嘴角裂了裂笑道：“你说了就是，你管我要干嘛？” 三哥哦了声道：“哦，你是想从那些窝找到那个王哥？咦，大哥，你是要跟这个王哥抢生意啊？”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他贩d，我要抓他。” 三哥嘴角抽了抽：“警察？大哥，别开玩笑了，警察哪可能下这么狠的手，警察才不会撕小七的衣服了。” 张然心里也直叹气，被万老魔操控意识情绪，自己行事完全出人意料，撕衣服逼供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没人会相信自己是警察。 心里叹气，嘴上还是说道：“你就别管我是什么了，把你知道的你们卖皮肉的窝点说出来。” 三哥想想，又拿出手机来编辑了半天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来看了看，都是xx小区xx栋xx号，有个十来个点，算是非常详细了。 看张然拍了照，三哥道：“这是我负责的点，其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点是我老大直接负责的。” 张然看着很是头痛，三哥他们这个皮肉生意看来做得挺大。 不过也是，光今天被张然打伤的小弟都这么多，做得不大也养不起这么多看场人和打手。 市内有这么大个皮肉组织，自己这系统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些失职。 张然一时脸有些红。 不过，过后这个组织估计就要成历史了。 望着受伤的三哥，张然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就把人弄去所里。 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管他了，留着他，难说以后还能帮上你。”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是警察，他犯了事，我还留着他继续犯法？” 万老魔道：“他混的是黑的，留着以后帮你岂不更好？”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望着有些这时有些猥琐的三哥道：“你是说让他当我线人？” 万老魔道：“线人？对，就是这意思，你想当好警察，有这么个线人帮你，比把他抓进去判两年要好得多。” 其实更大的关键，张然现在都没法抓他。 确实没法抓，组织皮肉生意，现在小姐们都不在，没人作证，更没抓现形，就算他手下有管制刀具和使用暴力，但这不是被更暴力的张然弄伤了嘛。 其实话说回来，今天的事，要一追究，张然自己才更应该进去。 张然都没法说出去，说出去就是只能脱身上衣服了。 张然道：“就怕他后面跑了，或是藏起来，咱市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 万老魔声音很淡然：“我记住了他的气息，跑哪儿都能找到。” 张然大奇：“这么厉害？呀，怎么弄的？教教我。” 万老魔轻笑一声：“哈，跟你说了，帮我收集那些负面情绪，我修练境界提高，连带着，像这样的小魔法，你自己也能做到。” 张然一时真有些心动，自己得到的好处似乎极大啊，收集负面情绪，这世上最不缺的不就这个？ 万老魔道：“不是这个世界的负面情绪都可以，要你制造的才行，比如像刚才那样，你出手制造出恐惧，造成伤害，或者刚才，你把那个女会计强了，制造出绝望那于我才有用。” 第14章 抢地盘 张然一时没明白：“我强了那女的，你也有好处？” 万老魔道：“当然有，像这样强了的，女人有恐惧，有绝望，更有情y的满足，是我最喜欢的，对我修练帮助也大，正常的两性关系，那种相互愉悦的，嗯……” 他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这让张然很不满意，张然只要一想，他就能知道张然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张然却是猜不到。 按这说来，张然与万老魔之间属于被支配的地位。 既然留着三哥对自己帮助大，那就留着吧，虽然这真很不警察。 手拍了下三哥的脸道：“你叫啥？别以后我要找你还三哥三哥的叫你吧？” 三哥谄媚一笑道：“大哥，哪能让你叫我三哥嘛，嗯，叫我小三儿就行。” 张然微一笑：“跟你说吧，嗯，你们老大，我会想办法让他消失，至于怎么消失你别管，未来你跟着我混，想干皮肉生意，我不管，不碰毒就行，真有意外，我还能用武力帮你。”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大哥，真的啊？在东城，麻皮他们守得紧，不让我们进去，我老大早想把他们端了，但这真不好搞。” 张然听着，一时有些犹豫，自己一警察，却帮小混混们去抢地盘，传出去，真别活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答应他，你去抢地盘，对我有好处！你真担心让人认出来，没关系，我教你一招，让你完全变个人。”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完全变个人？化妆？” 万老魔道：“不是化妆，这是魔法，不仅相貌，高矮胖瘦都能变化，只要你想，变成个女人都行。唔，真正的女人。” 张然直接石化了。 一个大男人，随便就能变成一个女人，而且高矮胖瘦都可以改变，那这世上岂不是男女厕所都来去自如了？ 张然心里一动，问道：“那比如我变成这个三儿也可以？” 万老魔哼了声：“当然可以，只要见过一次，听过他的声音，这些都可以完全一样。” 这诱惑太大了，真这样，那像万老魔说的，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似乎并不是太难。 张然脑里急速地转着，脑里应道：“好，我答应你，帮你收集这些负面情绪，不过，我要先试验一下是不是真如你吹嘘的那般厉害。” 万老魔嗯了声：“随便你，明天我教你，稍练练，又有我帮你，很快就会，到时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其实心里已信了他九分，毕竟神识这么逆天的东西都有了，而且让他肉体武力值变成极其强大，这些都实实在在。 一刹那间，张然即想明白了这些。 他对着小三微微一笑道：“行，等我找到那王哥，找到你们老大，了了这的事，别说东城，咱海州市四区三县的地盘，都帮你抢过来给你又如何。” 小三眼睛瞪得比张然刚才还大，望着张然：“大大大……哥，这您能办到啊？” 张然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刚才打你们什么样你没看到？我还有个师兄，比我还厉害！” 张然现在就在为未来出现的那个陌生人铺垫了。 小三眼睛又瞪了出来，张然刚才出手，在他们看来，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而这居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兄，如果是这样，统一了海州皮肉市场，那真不是做梦了。 想到这点，小三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也没在意这只手才被张然捏得差点断了：“大哥，要是真能做到，你就是我老大。” 张然听着直笑：“行，帮你打下来，我不管，你管好就行。到时咱约法三章就成。” 小三眼睛都比得上一百瓦灯泡了，这是何等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啊！ 张然道：“把你电话留下来，过后，等我处理好事，我会联系你。” 小三弯着腰连连点头，报上了自己的电话，看着张然输了进去，他都没敢让张然拨一个过来。 “大哥，那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小三小心地问道。 张然皱了下眉，想了想道：“以后跟你联系得多的是我师兄，你这摊未来也会是他帮你，我事多，联系我没用，找我师兄，到时你叫他龙哥就行。 小三急忙应了。 事情搞定，张然看看时间，这么会，就花了差不多三四小时。 一个晚上又没了。 挥挥手道：“下去吧，受伤的自己去处理。” 小三急忙应了，站起来往后房走去。 走出两步，又转回来望着张然犹豫了下道：“嗯，那个小七，就那姑娘……要我带过来给大哥您吗？” 张然眉皱了起来，刚想说不需要，脑里一时又想到刚才那白嫩细腻的柔软，不需要三个字就没再说出来。 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牙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她又不是什么极品，算了，随她去吧。” 心里却是有些悻悻。 小三点头道：“也是，身材倒好，相貌就一般了，不适合大哥您。” 张然拍了他脑袋一下道：“干正事去。” 见小三进去了，他一时没走，神识跟着进去，这也是对那小七心里的那点不甘。 却就听到小三在门口喃喃：“还说什么警察呢，鬼才相信你是警察，打人这么凶，下手这么狠，还不缺女人？差点当我们面强了小七了，警察？哈……” 张然神识里听着，差点想进去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然后再把自己的警察证亮给他看。 居然敢不相信自己是警察！ 帮他们统一了海州市的皮肉生意，也不是什么事，就算做为警察，他也觉得这没啥，虽然这是违法生意，但这根本没法禁止，没有麻皮，还有雀皮，没有小三，还有小五小六来干这事，禁不了。 既然如此，自己在帮助万老魔吸收负面情绪的时候，顺便整合海州市的皮肉场，那也算是一举两得。 出来慢慢走出城中村，走到自己停电驴的地方，电驴却是已不见。 这才想到刚才走得有些急，只是关了电，却是没锁龙头没锁u型锁，人推着就走了，而这边上就是城中村，多的是闲杂人等，人顺手的事。 第15章 魔力太低 真要看监控去查谁偷的，那真要到猴年马月，警力真不是无限的，他自己就是做警察的，更是明白。 叹口气，看看到宿舍也就两公里左右，也懒得打车，主要是觉得划不来，就慢慢走着回去了。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用多了神识，其实还是会疲惫，要好好睡一觉才能解决，不然一天都是昏昏沉沉。 他才洗漱完，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响起：“这跟你魔力太低有关，慢慢积攒了魔力，神识能达到十万八千里，那就算全天都在用神识，也没关系了。 张然哈地笑了：“逗我吧？你不是说了，修练是你在修练，怎么成了我在积攒魔力了？” 万老魔哼了声：“我跟你说了，我只是一点残魂，按你们现代的说法，就是只有点意识，意识如何积攒魔力？当然是你用你的身体经络，你的丹田来积攒了，不然，我们修练，你为何会力大无穷？” 张然听着眼睛一亮：“你修练，好处是我得？” 万老魔嗯了声：“当然了，我肯定也会得到好处，不过这就是很遥远的以后了，等我残魂修练完整，我到时就能脱离你的身体飞升万界。” 张然哈地笑了：“那时是不是我也要不存在了？” 万老魔沉默了下道：“确实，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没我，别说你活几百年，没我，十几年前你就病死了！” 张然心里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自己顶天也就活个百岁，几百年后因万老魔死，那也是赚了。 当然，也要这万老魔不是吹牛。 这点他觉得怀疑。 心里想着这个，万老魔肯定知道他如何想的，却是没说什么，想来这真可能是真事。 算了，真没必要去想这未来的事，现在自己意识里有个万老魔，这已改变不了，未来是死是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然心态极好，已成定数的事，他不会去纠结，该干嘛还是干嘛。 正在想着自己的未来，电话响起，却是江晨的：“小然，我听说你那儿跟的案现在进入了死局，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张然笑道：“我昨晚就回宿舍了，回得太晚，我就没跟你说。” 江晨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捞个大的，谁知道却是这样没结果。” 张然笑道：“也不是全无结果……” 刚想跟他说自己从小七小三他们那得到的信息，一转念，这哪能说这信息来源啊。 话题一转道：“至少我跟着，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看监控，怎么寻找案件之间的关联，真弄起刑侦室，确实能用上。” 江晨也跟着笑了，看得出他心情一时好了些：“小子，倒是会安慰人，行吧，既然没事就回来上班。咱所里一堆事。” 张然笑道：“江所，再让我睡上一会吧，凌晨才到家，在队里那就差不多连轴转，根本没休息的时间。” 其实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江晨想想道：“那行，你下午就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 张然想笑，下午再给出小三小七他们的信息出去，那只怕江晨也要从所里跑出来了，哪还用得着他去所里。 做戏做全套，再到中午时分，他出门去吃了顿饭，然后还真去打探了下小三和小七他们说的那些地方。 这一趟下来，除了不确定他们老大是不是真在，但其他的地方，他探查了有五六个，确定无疑那儿就是小三他们组织皮肉的窝点。 因为昨晚小三那儿的小姐有几个他在这小区里见过。 应该说是感知到的，他都不用真去开门看是不是在，神识去，就感知到了。 再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拿起电话打给了江晨。 “江所，我这儿发现了些线索，现在我不知道是先跟你说呢，还是我去找周队张队他们？”张然的声音听着有些迟疑，肚子里却是在暗笑。 江晨明显地听出声音一震：“四号这个案子的？” 张然道：“是啊，就是这个案子，我中午吃东西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上次跑的小姐，你也知道，监控里就看到两个露脸的，这个我就刚好看到。” 江晨啊地一声，又急忙接着问道：“然后呢？” 张然道：“然后我就见她去了各个小区，差不多去了十个小区，我都跟着去了，我还凑近听到，他打电话跟他老大汇报工作，才知道这女的不是小姐，而是帮着这组织管账的！” 江晨明显呼吸有些粗壮了：“意思是你找到了他们的十来个窝点？” 张然笑道：“应该是，而且听她电话，她还去了他们老大那儿。” 江晨在电话那头直接呆住了三秒才说道：“她们老大……” 张然道：“是的，虽然我没见到是什么样，但听着像那么回事，这个我担心打草惊蛇。我就没再好好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了，电话里听着，似乎是他们老大让他听一个男人的话，不要管那男人做什么。” 后面这话说出来，江晨也听出了其中的道道：“意思就是，散毒这些是这个皮肉组织的老大跟那个王哥合作搞的了？” 张然道：“我想着意思应该也是这样，没有那个老大的合作，这个王哥没有小姐这个资源。” 江晨轻嘶了声，半天没回话，张然知道这时，他肯定脑里在想着，是自己去摘了这大瓜呢，还是分润些功劳出去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想了好一会，江晨才在电话里咬牙道：“这样，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局里，把这事汇报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这是权衡了好久，知道就凭自己所里的那几个人，想把这些都布控查清楚，根本不可能，别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到时功劳没有，还抹了一手的屎。 所以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局里说，到时不管办成什么样，发现这些人的是张然，那所里的这功劳那是铁铁的，完全没办法抹去。 张然自是也明白江晨的纠结，心里暗笑道：“我刚回到宿舍就给您电话了。” 第16章 运气不错 江晨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再三分钟，江晨出现在张然的宿舍里，他拉着张然再细细听他说了跟踪的细节，张然把早想好的这些都说了，其实也就见小七这需要编造，其他他自己去探查过，细节都不成问题。 听着张然的所说，江晨本来不多的那点怀疑完全打消了，拉上张然，开上车往局里去了。 到了局里，把周队和张队两人叫来，把张然说的那些一说，两人有些石化：“你说，你睡起来吃个饭，就正好看到那个小姐从你面前走过？” 张然点头：“是啊，她手上那刺青我在监控里看过很多次，她正好就从我面前飘过，刺青就在我眼皮子下，我看了那么多天怎么也不可能看错。” 周队听着直咬牙：“干！我们派出那么多警力去查访都没能找到，你出去吃个面，人家就从你面前走过让你看个真切……小张，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确实是运气，只不过不是吃面看到的，而是差点追尾出租车看到，但一样是好运气。 自己这运气看来是真不错。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啊，你运气本来就不错，不然怎么可能我和姬老头的残魂都只能寄在你身上。唔，当然，你的运气也有我们俩的加持，毕竟，我俩就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张然哈地笑了：“万老魔你不吹牛会死啊，最强大！先修练了再说吧！” 他这还在跟万老魔交流，张队伸手就拉着他道：“赶紧啊，是哪些小区，难说这些小区里就有那个什么王哥在。” 张然把思维从跟万老魔交流转回来现实里，听着张队所说，他也笑道：“我就是觉得这事重大，跟我们江所一汇报，江所也觉得时效性很紧迫，于是马上就拉着我来局里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错，不贪功，不擅自行动，你们这组织纪律性值得表扬。” 张然听到声音，转头就正好看到自己的局长赵正声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说着，伸手就在张然肩上赞许地拍了拍，眼睛却望着江晨。 这是两个都表扬到了。 江晨听得心花怒放，一时庆幸自己真没贪功先来报告了，要是真因此出了点什么事，只怕自己只能去守档案库了。 赵正声再转头向着自己两个副队长说道：“既然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你们就赶紧组织人手去侦察布控，别让这什么王哥跑了！” 两人急忙立正应了。 再一看边上站着的张然，赵正声一时对这小年轻喜欢得不行，有运气，而且又胆大心细，把事情都查明白了才来汇报，而且还知道进退，懂级级上报，更不贪功。 再看到江晨，这副所长也不错，不好大喜功，知道请示汇报，这就是领导喜欢的类型。 嘴里接着又说道：“既然线索都是张然发现的，这次行动，到时叫着江晨他们所一起参与了吧。” 这就是定性，有功大家赚。 顶头上司都如此说了，两个副队还能说什么。 他们本来都有些抑郁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可以说完全是白费力气，周队都抽出出来干其他的了。 就在这绝望的时候，居然又得到了这么多线索，可以说是明线了，相当于张然把功劳送到了他们面前，这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赵正声是领导，自是不会再参与一线的行动，说了两句高屋建瓴的话就走了，至于后面如何弄，这些对于两个副队长来说，那就是驾轻就熟了。 但在安排人手上，却产生了分歧。 因为这么多的点要去监控，你根本不知道哪个点会有那个王哥，哪个点有人在散毒，特别是那个皮肉组织的老大，那儿是重中之重，只怕一个点四五人去监控都算少的。 随便一算，都要二三十人。 于是就缉毒队出了十五六人，刑警队出了十人，江晨连上张然，再加上三个所里的民警，凑五个人，差不多三十人，想着也差不多够了。 但又在谁去哪儿监控有分歧，按他们说的，皮肉老大那儿是最可能遇得上王哥的，自是谁都想去那儿守着，这本来就是重中之重。 既然是重中之重，那谁都想把这最大的功劳揽入自己怀里，连江晨在这上面都异常强硬，说这就应该让派出所去，没有所里的张然，大家都没得玩。 说是这个理，但刑警队和缉毒队说了句“我们专业”，就让江晨噎住了。 张然看着几个大佬在那儿争执，边上插嘴道：“要我觉得啊，哪个点这个王哥都可能出现，并不一定今天就会去那个老大处。再说，老大跟他狼狈为奸，也只是猜测。” 三人一听，确实是这样，这根本没法争，要是盯着人就有用，那就不会找一星期啥都没找到，而张然只是吃个面就吃出这么大的线索。 这就是跟运气有关。 眼珠一转，周队干咳两声道：“这样吧，你们所里派出的人，我再叫两个我们刑警带着，去守两个小区。张然就跟着我去守一个点。” 张队点头道：“这也行，分散开来，我们专业的带着他们业余的……不对，凭什么是你带着张然？我觉得张然就该我们缉毒队来带。嗯，这小子机灵，很适合发展成一个缉毒警。” 江晨听着，望着张然笑道：“你小子现在成香饽饽了，这俩队都抢你，哈，你这也算是我们所里的骄傲……咦……” 马上一转头，瞪眼对着两个队长道：“张然是我们所的，未来是我们所的栋梁，当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他跟着我，你们再配一个缉毒警，一个刑警跟着，我们去守那个老大。” 周队咬牙道：“江所，盯稍布控需要的是专业，张然是人才，但太年轻，需要我们这些专业刑警来带。” 张队急忙道：“我们主要是缉毒，当然要跟着我们缉毒警！” 江晨脸一板道：“他是我们的人！” 张队一拍桌子：“我亲自来带他！” 第17章 刀枪不入 周队也拍着大腿：“你能带我不能带？不行的话，我让我们蒋大队来带！我还不信你们级别能比他高。” 江晨直接把张然拉到了自己后边：“我的人，必须我带！” 张然听着三人在争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这哪是争什么人才嘛，都是想着张然运气好到逆天，要是带着张然在身边，好运气岂不是要跟着自己？难说一出门，王哥就捧着几百公斤的四号躺在他们面前。 争半天实在没人愿意放弃，于是就达成了协议，两个副队长加一个副所长，都亲自带张然，也就是他们三人跟张然四个人，随便选个小区去蹲点。 反正这真如张然所说，谁知道哪个点会有人在？ 但有张然在，难说，他在哪，那王哥就会出现在哪。 至于其他的点，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守了，反正现在通讯发达，看到了通知，很快人就能赶到。 按着要求，就是盯几天，看是不是真在里面散毒，当然，要是王哥出现，那必然是要实施抓捕了，这个人可以说非常重要。 听到这，张然又说道：“有个细节，我觉得也很重要。” 两队一所望着他：“说来听听。” 张然道：“我听那个会计跟老大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说那个合作的男的不苟言笑，小姐跟他调笑两句，还打骂小姐，我就在想，不苟言笑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才看着不会笑。” 江晨愣了下：“刚才这你可没说。” 张然笑道：“我就是刚才才联想到，不然，我们那么筛查，怎么也能筛查得到，如果戴面具，我们看不出来那正常。” 张队哈地笑了：“对啊，一个硅胶面具，就完全可以了，现在几百块就能网上买到。哈！那就是说，我们去查塑料袋的时候，里面难说有他真人在！就那时我想他不会再警觉，也不会戴面具。” 周队也跟着笑了：“不错，那我们可以在塑料袋这上面，再好好去看监控，难说，监控里能看得出端倪，之前我们就按着相貌去找，当然找不到。” 张然叹口气：“但怎么也还是大海捞针。” 周队笑道：“不一定，这是一个方向，虽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比如，如果他戴着面具去买塑料袋，要是一个人去买这种塑料袋，又一直面无表情很僵硬，那就值得怀疑了。” 就这是逆向思维了。 现在最希望的反而是他去买的时候戴着面具，这其实就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了。 这么一想还真可能从那拉丝塑料袋上找到些信息。 两人急忙把自己队员各叫了一个来安排下去，这就是又从之前去塑料袋卖家那儿的监控里再查看，看有没这样面无表情僵硬的。 张然看安排下去，基本上所有的刑警和缉毒警都在检查自己的佩枪，他有些莫明其妙，这阵仗似乎有些味道不对啊。 张队看着他在望他们的佩枪，皱眉问道：“你没枪吗？” 张然摇摇头：“实习才满呢，而且我在派出所，用枪的机会很少。” 不是很少，而是基本没有。 周队弄了个防弹衣给他穿上，说道：“那有什么事往后缩，别往上冲。” 张队点点头：“那些毒贩都是穷凶极恶的，基本没有会看到我们就束手就擒的，而且他们基本都会带着武器，发现不对就会开枪行凶，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张然听着，急忙点了点头把防弹衣穿上。 每年系统内牺牲最多的就是缉毒警，原因就是这个，毒贩被抓到基本就是个死，所以，只要有可能都会反抗。 手枪是最正常不过的，其他的如自动步枪、手雷、手榴弹这些也不是不会出现。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很是轻蔑：“你穿那个玩意干嘛？我保证那些什么刀啊枪啊，刺在你身上，根本一点事没有。” 张然听着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说得我不会受伤？” 万老魔哼了声：“你自己想想，你十二岁后，有没受过伤？” 张然听他如此一说，在脑里转了转，想明白后他愣住了，确实，好像他真没受过伤，就算是高处摔了，或是在哪碰了，他也一点事没有，别说流血了，印迹都没一个。 当然，只是小碰小擦那样，也没试过自己拿刀砍或是十层楼跳下。 张然更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你是说，我现在算是刀枪不入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有我和姬老头的魔力法力加持，哪可能会让你受伤，真被刀刺枪伤了，我的魔力会自动运行去保护你，没可能伤得到你了。” 张然听得直皱眉，脑里转了好一会，又问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别到时真遇上事，我想着刀枪不入冲上去，结果却被人打出几十个窟窿，那……” 万老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那可能了！” 张然听着，一时心痒难耐，很想就此拿过张队的手枪给自己腿上来一枪试试。 也只是想想了，不过，既然万老魔担心他死了，那这事想来不会假。 周队看他穿上了防弹衣，手摸着防弹衣，眼睛望着自己的配枪，却是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有枪。 他微笑着拍拍张然的肩道：“过段时间，表现好就给你配枪。这玩意儿要练过，你没练过，十米远都不见得能打得中，还很可能被人抢了枪利用了。” 张然还真没好好练过，摸过也算的话是摸过，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现在又有神识，只怕拐弯枪打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周队这么说，他一笑，既然万老魔都说自己刀枪不入，那拿不拿枪没啥区别，以他这强大的肉身力量，打不死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断腿断手的下场。 想是如此想，但防弹衣还是好好地穿着没脱下。 趁着天黑，正是小姐们出摊的时间，随便吃了些东西，大家即按各自的安排布控了下去。 只是所有队员都有些奇怪，各自的老大，为何不分开指挥，而是都挤在一起，这似乎有些不科学。 第18章 奉旨pc 而且，三个大材带着张然这个小年轻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说随便挑选，但其实几人还是研究了下，找了个最大的窝点。 按张然的踩点，其实是小七的交待，这儿是一个别墅区，联排别墅一排四栋，都是三层，有三栋他们弄下来，然后打通了，只从一间门进入。 这太方便张然他们了，因为另外边上那栋不是他们的别墅，正好没人，而且对面有一栋正在装修，晚上工人们都休息，太方便他们蹲守了。 所以一到了这儿，想都没想，都没跟物业说，开了门，张然他们就到了对面的别墅里蹲守。 这儿人是真多，小姐不时进进出出，镖客们也是络绎不绝，但进去要干啥事，基本都会拉帘子，想看人家干嘛也不可能，连前面接待的客厅，窗帘没拉完，却是拉上了纱，灯光很暧昧，想看什么却是不可能。 三个领导一时就在商量，看如何想办法进去看看。 想要进去又不打草惊蛇，除非是真去镖个小姐了，但是想镖小姐，那又只能是先从二手自行车联系起，人家看过他们不像是警察了才会让进，那花的时间估计够多，还不一定成功。 再说，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其他房间的情形，毕竟小姐们都是单独各一间房办事。 能做的就是呆在这，看着每个进去的人，看有没像是散毒的人，看有没像是那王哥的人进去，如果真有啥，里面的人还能跟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看他们眼睛望向自己，张然一时有些慌：“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扮个镖客进去吧？” 江晨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扮过嘛，再多扮一次也可以啊。” 张然急道：“那只是电话联系下，见到人不像卖车的，才跟着去，我可不是真去镖。” 张队嘿嘿笑道：“我们也没让你真正去镖，进去了，你找个借口不干那活儿不就行了？” 张然有些慌了，急忙道：“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像是会去镖的人吗？你们几个，都三十多，一看都是欲求不满的那类型，正是需要……” 江晨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说什么呢？我们仨做警察时间长了，一看就有股警察的味儿，那些人都是人精，一看就不敢接待，我们还怎么混进去。” 周队笑着接话道：“你嘛，年纪虽然小些，但干这行不深，看着就像个要去体验的雏，没人会怀疑了。” 张然嘴里像含着黄连般，全是苦味：“可是，现在去联系，再找到小姐，也不一定就是在这别墅啊。” 江晨笑道：“这简单，就说你在这附近，懒得动弹，问他们有没这附近的，我想接电话发网络信息的就是个计调，你有这需求，到时肯定会安排一个这附近的小姐给你。” 张然脑里急转着念头：“但是进去了，肯定也是单独一个房间，哪可能看得到其他房间的情形嘛。” 张队拍拍他肩膀笑道：“你进去后，装作尿急，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开错门也正常。” 张然还在拼死挣扎：“但这样的别墅，我想每间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吧？” 周队笑得直打颤，搂着他笑道：“那你就进去跟小姐说，你太寂寞，就想找个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反正都是一样给钱不就行了？难说遇上喜欢聊天的小姐你还能从中找到线索。实在真脱不了身，唔，记得戴小雨伞。” 张然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晨，希望从这个直属老大那儿得到一些支持。 却不想江晨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反正你还是个雏，当提前体验也不是不行。公款啊，奉旨pc，多荣耀啊！我们都摊不上这好事。唔，记得一定要戴小雨伞。” 听着这话，张然只能是咬牙暗恨，在江晨他们看来，为破大案，自己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个小兄弟的第一次？又何况，这事张然还不一定吃亏。 再望向另外两个副队长，都是一脸期待的样，不用说，张然的第一次牺牲也就牺牲了，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个。 张然还能怎么，牙打碎了只能是往肚子里吞下去。 其实这些都是做个样子，他又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真遇上事躲不了，牺牲也就牺牲了，小雨伞戴好就不是问题。 万老魔声音适时想起：“你实在不想，那简单，到时我帮你使个小魔法，她会以为真的跟你欢好，不会真要你去干嘛。” 张然听得又是一愣：“这也行？” 万老魔笑道：“就是造个幻像啊，再控制人的意念就行。” 张然心里一动：“那这什么幻像，我也可以学会吗？” 万老魔又笑了：“废话，你我是一体的，我会的，相当于就是你会，你需要的就是听我说的去做就行，只要你不是笨成个傻子，一般都不成问题。。” 张然轻哼一声：“你昨晚说的教我易容也没教。” 万老魔也跟着轻哼一声：“能怪我？” 张然呃了一声，一时语塞，他确实是一醒起来就全是事，又是电话又是去探查，连万老魔都没想到，更不会万老魔说的这听着有些不靠谱的事。 现在既然万老魔说可以使用幻像，那就试验一下，这万老魔是吹牛呢，还是真是个强大的人。 想到这，再没犹豫，伸手道：“来，给钱！” 江晨转头装听不到。 张队皱眉道：“先垫着，谁知道会花多少钱？” 张然不为所动：“你看我像有钱的人？没钱垫！先打点来，过后报销。” 张队再望向周队，周队哈地笑了：“你们缉毒队有的是钱，先从你那儿垫吧。这事赵局知道，想报销容易。” 张队破口大骂：“草！这是找小姐的钱，怎么报？拿什么名义报？” 嘴上骂着，还是叫张然拿过手机，扫了五千块钱给他。 张然看着账上多出的五千块，一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真的是奉旨pc，还有人给钱那种。 更怪异的是，自己是警察。 第19章 前后五分钟 他看了眼下面别墅的豪华装修，犹豫了下问道：“这五千够不够啊？” 江晨和周队也看了眼别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吃个快餐应该够了吧？” 张然皱眉道：“快餐？” 周队吧叽了下嘴说道：“如果是快餐，小然又是个雏，只怕进去脱衣穿衣完事总五分钟就出来了……过夜吧，年轻人能折腾。” 张然脸色大变，也没管他是刑警队长，恨恨望着他道：“周队，你第一次是不是也前后五分钟，所以才以己度人？” 江晨和张队两人捂嘴吃吃笑着。 周队哈地一笑：“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五分钟都没有，哈！” 四人都笑了出来。 笑归笑，张队想着，别这钱不够进去睡一晚的，那才真丢人。 主要是张然丢人，这到时是把他架火上烤了。 拿过张然手机，又给他转了五千，转完想想道：“只能找一个，别想着什么双飞！双飞那价格可就……” 话没说完，看到张然他们脸色古怪，一时才知道自己嘴滑了，干咳两声道：“我也只是听江湖传言。” 看张然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伸手拍向张然，急道：“赶紧去，再晚都不够时间打探了。” 张然嘿嘿笑道：“时间够多，我才五分钟。” 几人哈哈大笑，一时都觉得张然这小年轻有意思。 张然出了别墅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拿出二手网站，翻找到上次联系过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我看你那儿在二手网站上发了个信息，有辆二手的捷安特？” 对面是个女声，声音听着还挺好听：“我是有捷安特，但也你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哪有现在来买车的？ 张然道：“我着急想骑啊，而且现在这时间，正好适合骑着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车我有，要送货，还是到我这自提？” 张然道：“我在xxxx花园小区这，要是你这也有车最好，看情况，车况好的话我可以买两辆。” 对面嗯了声：“那你等会，我没在那儿，我让我朋友去找你。” 电话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一会有人会来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没问题了才会带着进去。 他当然没什么问题，看着就是个急色的小年轻。 不到五分钟，电话响起，刚响了两声，没等他接起来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这时候可能有人在暗处在查看自己，他神识扫去，却是没发现，再一想，人家弄个望眼镜远处看着就行，没必要人来了还危险。 再一会，一个女的走过来道：“你要买车？” 张然看去，相貌还行，身高也够高，化了淡妆，跟xx小区那儿他们打年人那些小姐有所区别，看着挺自然。 他犹豫了下道：“是要买，是你卖吗？” 女的也看着他好一会，然后笑道：“是我，可以吗？” 张然点头道：“当然当然。” 那女的嗯了声，微一笑道：“那跟我走吧。” 张然哎地一声，人没动：“不先谈谈价格？” 女的笑道：“先看车况，看了再谈。” 转身向着小区里走去，张然也只能是咬牙跟着去了。 刷了门禁，带着张然进去，不出意外地带着张然就往那三栋别墅走去了。 要进门时，张然转头看了眼对面，都不用神识，眼睛就能看到黑暗中隐约三个人的大白牙闪着精光。 估计这时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 进了客厅，这客厅挺大，装修是真的好，望去很是高大上。 客厅里坐着个男的，望着跟小三的手下差不多，看到张然他们进来，打量了一眼张然和那女孩，就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女孩儿随口道：“这是我哥。” 张然哦了声，四处看了下道：“车呢？” 女孩和那男的都同时望向他，女孩秀眉皱了起来：“你是真要买车？” 下巴向着后面示意了下道：“车在后院呢。” 说完跟那男的对望了一眼。 张然不由自主往后院望去，神识随着也往后院扫去，后院确实还真有辆车放在那，崭新崭新。 张然微一笑：“开玩笑，我是来骑车的，不是来买车。说说价格吧。” 女孩吁了口气，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买车呢。” 拿起放桌上的一块平板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亮给张然，然后顺手就把字删除了。 还好，并不算夸张，至少这一万块钱够睡两晚的。 张然四处望了下：“就你一人？” 女孩和那男的又望着张然，女孩道：“你是想再挑挑，还是说想要两辆？” 张然笑道：“没，我随口问问，就你吧，挺好的。” 女孩儿嫣然一笑，别说，这笑得还挺好看的，至少张然看着不觉得厌恶。 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向着别墅楼上走去。 上了楼张然稍一打量，即看出这别墅都是完全打通的，他暂时没用神识扫过，也不知道现在这里面有多少人。 其实前面他们一直蹲守，看到进来的有几对，也有小姐独自进出的，基本没见单身男人进来，再之前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清楚，所以现在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在里面。 反正也不急，要是把他带到最中间那栋别墅，那最好了，神识上下左右一扫，所有都无所遁形。 但不巧那女孩却把他带到了边上这一栋靠里的一间房内。 他神识只有三十来米，这别墅蛮大，最远处边上的几间房就没法扫得到，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然稍简单一扫即明白，不由心里暗叹，自己这运气也不是真正的好。 再进房间，张然又是愣了愣，房间很大，不仅有床，还弄出个连着卧室的小客厅，有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卫生间自是也有。 一时张然有些头痛，这就不能借尿遁去查看远处的房子了。 女孩进来后把门一关，人先坐到沙发上，张然也只能是跟着坐了过去。 问了张然要喝什么，先给张然倒了一杯茶，女孩才问道：“先生，您这是要快餐呢，还是要过夜。” 这话一出来，那再没啥可隐藏的了，连带着前面给张然的好印象也破坏怠尽。 第20章 真是个雏 张然叹口气，左右望望道：“能不能先聊聊天，一来就办事，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这时还真有些慌。 女孩抿嘴一笑：“呀，还是个雏啊？” 张然倒也没觉得不能说，点点头道：“今年刚大学毕业，还没处过对象，马上要工作了，几个哥们就凑了钱给我，让我来开开洋荤。” 女孩眼睛一亮，嘴上还是带着笑：“二十二三岁还是个雏，说了谁信？小哥，看着你形象也不差啊。” 张然装作有些尴尬，头低着：“不懂交往，又没钱，都说了，这钱都是哥们帮我凑的，过后还要还他们。” 女孩微一笑问道：“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张然当然有所准备，信口就说道：“海州师专。” 女孩愣了下：“大专啊？” 张然担心，真说了海州有名的几所大学，别这女孩是大学生来赚外快的，好巧不巧就是那学校，那才麻烦了。 所以说是师专，这么差的大专，要是真遇上也是读这烂学校的，那也认了。 还好，女孩的语气表明了，她虽然是出来卖皮肉的，也看不起这学校，也间接说明了不是这学校的大学生。 张然点头道：“是大专，不过，师专啊，定向生，毕业就有工作。” 女孩哦了声，似乎一时失去了再聊下去的愿望，望着张然又问道：“那你是打算快餐呢，还是过夜？” 说完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春宵夜短，如果是快餐，用点手段赶紧打发了，还能再去接下一单。 张然笑道：“当然是过夜。你不错，我要好好尝尝女人是什么味。” 女孩应了声道：“好，那……” 张然急忙道：“先洗个澡吧。” 女孩嗯了声，站起来，一点没犹豫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看着张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嘴都没法合上，她倒也满意。 看来这是真的雏，不是吹的，自己这身材对这雏鸡还是有吸引力。 看张然呆看着没动，她眉眼一挑轻笑道：“赶紧来洗澡啊，一晚呢，你想看多久都行。” 张然脸一红，这是真红，不是假的：“你……你先洗，我还不习惯呢。” 女孩捂着嘴又笑了，也没再多说，拿着自己手机进了卫生间内。 张然脑里一转，已有了想法。 开了门出去，往别墅另外一头走去，方跨过别墅联接处，就见一个男的不知从哪儿晃了出来，手轻轻一拉他：“干嘛去？” 张然刚才神识就扫到了他，他早也找了托词：“有点拉肚子。” 那男的眉头一皱：“房间就有卫生间。” 张然嘿嘿笑道：“那啥，姑娘在洗澡呢，找个公卫解决一下。” 看那男的眉头还皱着，他急忙又说道：“不会跑不会跑，还没干呢。” 那男的手向后一指：“那边一楼有卫生间。” 指的是张然来的那栋房间。 只有这栋楼有客厅，客厅边上就是一个公卫，张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啊，这儿就有啊，好的好的，我都没看到。” 说话间，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往这走了十多米，距离近些，能扫到了更远的地方，刚才看最远的房间都扫到了。 这些房间似是更豪华些，有些就是两间打通的，想来是这个窝点更高端的房间。 人家一看张然这样，想来就不是能到高端局的。 里面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在办事，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女二男的，这就有些突破他的想像了。 这差不多就花了他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不可能再呆在那儿用神识扫描，不过大致房间都扫到了，没扫到的也就是一些边边角角，那也不可能有人了。 至少他这么会，没发现有在别墅里吸的小姐或镖客。 不过现在还早，几栋别墅里还有大半没人，想来到下半夜人越多的时候，那这类人也会再出现。 而且他知道的是，很多吸那玩意就是来给办事助兴，一般一上来都兴致高，用不着助兴，再下去的时候，使用的可能性也大。 他还真去那公卫拉了个大的，客厅里的那傻大个男人一直就坐在客厅里，不时望向他，这是真防着他跑单。 虽然公卫里不可能安什么监控，张然还是先神识扫了一遍后才在里面给三人发了个信息，说暂时没发现啥，当然，也只能说自己现在没发现啥，毕竟神识看到的不可能说。 三人却是像对这没兴趣，毕竟都清楚，不可能进去就能发现什么。 他们回了信息来，就一句话，果然五分钟！ 张然气得牙痒痒，回了过去，还没开始！ 这没法在公卫里呆太长时间，还是要出来去面对洪水猛兽。 回到房间，女孩已洗了出来，随便就裹了块浴巾坐在床边，望着确实还有些诱惑。 张然主动说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了，下去上了个。” 女孩儿嗯了声，走到沙发边坐下，再从坤包里拿出包女士烟来点上，动作稍多了些，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她随便往上拉了拉，也没在意其实大部都走了光。 既然是包夜，这时她倒是没再催张然。 这动作让张然有些咽口水，他没敢再多看，人进了卫生间脱了衣真好好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再出来时，女孩已上了床，拉着薄被盖在身上。 这是准备妥当就等着张然临幸了。 张然心里有些慌，急忙在脑里呼唤万老魔：“老魔老魔，赶紧的，怎么弄那幻像啊？”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我看这女孩儿也不错，反正你也准备了，不如就办了吧，省得还浪费我的魔力。” 张然直接呆住了：“啥？你真让我去办啊？拜托，这是小姐啊，我是头一次啊，怎么可能我头一次就扔给小姐，怎么也要找个纯情少女吧？” 万老魔哼了声，听着有些不耐烦：“按你们这的说法，你这就是矫情！什么小姐不小姐，不都一样？而且我帮你检查过了，这姑娘没啥病，干净得很。” 第21章 营造出的幻境 张然又是一呆：“这你也能查到？都没碰过这女孩……不是，病不病不是问题根本啊，我是警察，要是真跟这女的发生什么，我以后在江所他们面前就完全抬不起头了！” 万老魔沉默了三秒，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事真多，行吧。” 张然一喜，他其实也不是真就拒绝跟这小姐发生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发生也就发生了，他就是想看看，万老魔吹的牛能不能实现。 女孩看张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眉头稍皱了下：“你这是咋了？赶紧啊，不懂的话上床来我教你。” 张然把意识从跟万老魔交流中切换了回来，看着女孩，只能是咬着牙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床边。 万老魔的声音这时又在脑里响起：“过去，直视着她双眼。” 刚到床边，女孩一伸手，就把他浴巾扯了下来，张然吓得往后缩了下，哪还想到什么直视双眼。 好在，里面张然还穿着条内裤，倒没全身果体完全暴露。 女孩眼睛一亮：“呀，这身材还不错嘛，挺结实的。”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咬牙坐上了床。 要直视女孩的眼睛，那当然是只能面对她，两人这时是并排靠在床头，张然只能是伸手掰向女孩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 女孩轻轻一笑：“也不是完全不懂嘛。” 人顺势就靠到了张然的胸口上，嘴里又轻声说道：“呀，很强壮哦，胸肌很发达嘛！” 说完，还伸出手在张然的胸口上抚摸过不停。 张然根本来不及直视双眼！ 而且女孩的手一上去，张然就算之前反应不激烈，现在也不得不剧烈反应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再把女孩从自己胸脯上推开，然后双手再扶着女孩的肩膀道：“你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女孩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张然的眼睛。 一股莫明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眼睛，脑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什么咒语，又像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张然嘴一张，口里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女孩望着他的眼还没一秒，人就慢慢软了下去，这是完全晕了过去，等张然嘴里的咒语念完，女孩已不住地动作着，把在被下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 张然念完，再一看那女孩儿的动作，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孩动作越来越夸张，眼睛完全紧闭着，嘴里却是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上还不住渗出汗珠，脸色也变得潮红，就算张然没经历过，也知道这女孩儿自己都嗨了。 围上浴巾站到边上，张然看着那样，心里也砰砰乱跳。 这情形说没一点反应，那就是骗人的，要不是他脑里不时钻出来“我是警察，不能做这事”的念头，他真忍不住提枪上阵了。 脑里问道：“她这样有多长时间？” 万老魔道：“你想要她多长就能有多长，她现在在自己营造出的幻境内，要想走出来，除非你我帮她解除。” 张然没再问，要是不解除人会如何，明显这样肯定是会对身体有害。 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样的兴奋状态。 再看一会，女孩的声音越叫越大，动作都有些变形了，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再后面都有些嘶声力竭，全身汗水把床单都渗透了，看她这样，已完全达到了顶峰。 张然道：“差不多了吧？” 看看时间，却是只过去了五分钟。 他长吁了口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平时在所里几个男人开玩笑，或是去抓镖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女孩是专业的，那耐久力或是忍受力不是常人所比。 她们磕个瓜子看张报纸，随便能跟你玩个半小时，像这样才五分钟就完全支撑不住，可见这幻境带给她的感受之强烈。 张然叹口气，对着万老魔道：“好了，差不多了。” 脑里又出现了万老魔有如吟唱的咒语，不过这就只是两个字，或是说两个音节，他跟着唱了出来。 女孩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人瘫软成个大字躺在床上，也没管现在这形象实在有不堪，应该说，她估计现在还激情中没有回来。 张然看着她那样，脑里说道：“要不是让她睡睡？不然这时候醒来，发现才过五分钟，岂不是觉得中间有猫腻？” 万老魔哼了声：“累成这样，估计只想睡上一觉了。” 说是如此说，他还是教张然：“手伸到她头上。” 张然听着，手伸过去，感觉到似有什么从自己手里涌出，他能感觉到涌出的那东西进入了那女孩的脑里，在她的脑里停留住，然后那女孩慢慢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大奇：“这什么啊？” 万老魔道：“当然是魔力，魔力进入她脑里，控制她的意识，她自然就会睡去。” 张然哈地笑了：“想不到你对人的大脑也有认识啊。” 万老魔声音有些得意：“这也是因为你们这时代科技发达，我从你这儿学到不少东西。” 张然哦了声，想着他之前说没解锁，想来是不能主动像这样使用魔力，估计能通过自己的学习，他也跟着学习了，而且比自己更深入。 看着那女孩熟睡的样子，张然顺手扯了薄被给她盖上，自己则是坐到沙发上，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一时却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神识再扫了下，就这么一会功夫，差不多又有三分之一的房间多了人，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这个窝点开始上人了。 但还是没见有小姐带着镖客在吸。 把自己现在的问题发给了三个大佬，三人一时也无法，只能是安慰他，看晚些时候，等小姐镖客们差不多都睡了，找机会然后去查看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避开中间那男人，只要过了那儿，再往前个五六米十米，站到了三栋别墅的中间，那三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能扫得清清楚楚。 把自己这儿等机会的想法发给了三个大佬，顺便也问问三人在对面有没看到什么异常，要是看到了扎眼的进来，那省得他在这儿煎熬了。 第22章 加班电话 三人盯了这么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扎眼人，来的这些，除了小姐就是镖客，看着那样谁都差不多。 再等了一小时左右，张然神识再去，这三栋别墅的房间，上客已有八成，而且已有些小姐和镖客拿出各种d品在用，张然神识里感知到，确实有四号，没有见到那个王哥或是类似的人。 但这发现现在没法跟三人说。 他这在专心用神识感知，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想不到你这小雏鸡，还挺厉害啊！” 声音说不出的发腻，却是那女孩不知怎么醒了，坐起来望着沙发上的张然说话。 张然吓了一跳，神识收回来，望着女孩干咳了两声：“年轻嘛，厉害也正常。” 女孩眉眼挑了挑：“我干这行两年多，还从没遇到过能让我这么畅快淋漓的，小哥哥，你是真厉害啊。”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了，这哪是自己厉害，是幻境厉害，自己跟自己玩都能这么畅快。 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嘿嘿干笑着。 女孩手在身上抹了下，望着张然媚笑道：“我洗个澡去，全身都湿透了。小哥哥，要不要来个鸳鸯浴啊，保证给你不一样的享受。” 张然心里跳了跳，哪敢跟着去，这鸳鸯浴一洗肯定要交待在里面，急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洗过了，你去吧。” 女孩也不为己甚，全果着从床上下来，转头对着张然眉眼挑了挑，看张然还是不为所动，转身拎着浴巾进了卫生间。 张然长出了几口气，神识再扫了过去，中间那男的这时已在暗室里不住打瞌睡，看那样子，只要小心些，应该发现不了有人从他面前走过。 张然心里一动，那只要能不惊动这男人，进去后运气不差不让其他镖客小姐撞到，那走出十来米后，就能把所有角落扫到，到时真发现有不对的再想办法找借口找辄。 至于走廊里的监控，就算能看到他往那边去，只要张然不闹啥事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把这一切想明白。 现在自也没法出去，还要让这小姐再战一场才昏睡过去才行。 等女孩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再躺床上，张然只能是又使出那幻境大法，让女孩儿玩了个全身虚脱，这次都不用张然施法，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张然摇晃了半天，都没见醒。 神识再过去，中间那男的已是坐着睡着了。 张然一时大喜，这样的话，那去中间那栋别墅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从房间里出来，神识再扫一遍，没人注意到这儿，他这才向着中间那栋房走过去，路过那男人的时候，晃眼看了下，那男的还在睡着，并没有醒来。 他向前走着，刚把神识扫出去，心里突然一动，这是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空间的那种，在城中村的时候，当时站岗的从后面摸向他的时候，也是一般，离他有个五六米时，他就能感觉到。 神识向着后面一扫，却是那男人醒了来，再悄悄跟着他后面。这是看他要干嘛。 感知到这男人戴着个耳机，再裤带上背着个对讲机，张然想跟自己一巴掌，这定然是看监控的人看到他有些鬼祟，于是在对讲机里叫醒了这男人来查看。 心念电转，张然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而是手机拨通了江晨的电话，接起来他就急忙说道：“小丽，我刚才真不是不想接你电话，刚才领导在跟我说话，交待加班的事，哪敢接你电话嘛。” 江晨反应也极快，一听张然的这话，就知道有事，不然，早约定了只是发信息，不会打电话的。 他捏着嗓子长哼了一声，并没说话。 张然急忙又道：“我真的是在加班，早上出来就跟你说过的，这个项目要得急你也知道。” 江晨那边捏着嗓子道：“哪有加班到这时候还不回家的。” 张然急忙道：“快好了快好了。” 神识再跟着后面那男人，那男人看到他打电话，就轻轻站住了，再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了皱，嘴角带着笑，却是没再进一步动作。 张然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了，神识收回来，继续打着电话，人却是向着另外那栋楼踱了过去，那男人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这是在看他还在说什么。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二时，片刻间，张然神识已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个遍。 他没再向前走去另外一栋别墅，而是打着电话又转了回来，望着就像是专心打电话，人无意识地随意踱步。 转回来，看到那男人，他装作吓了一跳，定定站住，差不多三秒这才说道：“好好，我抓紧时间，尽快回去。” 挂了电话，望着那男人，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看他那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轻点，别打扰到别人。” 其实这时并不安静，还有小姐们做作的叫声和镖客的笑声不时从门缝传出。 张然急忙应了，再做了几个拜托的手势，人则是急步回了自己屋。 女孩还没醒过来，看那样，估计今天晚上张然不去管她，她会一直熟睡下去。 张然坐到沙发上，拿起女孩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这时并不是想抽烟，他只是想想该如何继续下去。 因为刚才他神识扫过那些旮旯拐角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就是刚才那栋别墅，在一楼的尽头住，过道是做了个杂物间，里面却没堆什么东西，但在杂物间靠里，却是有个伪装的门，门的材质就跟墙一样，不注意看，看不出来那是道门。 像这样的杂物间，一般小姐镖客肯定不会进去，锁着的话如果有交待，也没人会进去。 而这道门通向的是这一排联排别墅另外那间空着的别墅！ 来的时候张然就觉得奇怪，一排四栋的别墅，弄来做窝点搞皮肉生意用了三栋，剩下一栋孤伶伶的没作用处，那要是这栋是真正住人的，这个窝点人来人往，难免会让人奇怪。 现在看来，那栋并不是闲置，而是通过一个隐藏的门通向那儿。 第23章 该干嘛干嘛 不用去太深想，是人感知到都会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 张然刚才的神识大致扫到靠这边的房间，这些房间就是空置，随便装修了下，更远处的房间却是没法扫到，不知道那些房间有没住人，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也不可能再靠近那边去用神识扫，再去一趟，哪怕是他单独从这屋出去到一楼，那也会引起人怀疑了，更别说走到另外一栋别墅。 想想，他编了条信息发给了江晨，其实就是给三人看：“我有些奇怪，这一排四栋别墅，为什么边上那一栋孤伶伶地没用做场地？三位大佬有没觉得奇怪？” 江晨回了来，也不知是谁说的：“刚才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看了看，那栋别墅一直黑着，也没见有人进出。” 张然继续发信息道：“我这儿也没啥情况，刚才我装作打电话出门转了，感觉我这层都大致有人了，从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都玩得很嗨，也不知有没吸d了。” 回复说道：“一般黄赌毒不分家，为助兴用点d品很正常，但我们找的不是吸的人，而是找散毒的人，所以要看准了是谁在散。” 张然还是要往那栋别墅上引：“反正我觉得奇怪，边上那栋别墅在这儿显得太古怪了，我有个猜想啊，要是这栋别墅就是用来掩护的，然后也像这些一样打通了，真有啥事，从那儿逃也方便。” 他也是觉得，那栋别墅是用来逃生的，难说还有其他的逃生门，毕竟干这皮肉和贩d生意，怎么也要多条逃生路。 三人看着张然发的信息，再凑到玻璃上望了下黑漆漆的那栋，一时也觉得那栋别墅有些奇怪。 周队再看了下地形，轻咦了声，指着外面说道：“你们看啊，那栋别墅就是俗称的端头房，从那儿过去十米不到就是小区的围墙，如果，真在那儿弄了个什么逃生地道通向围墙外，那令谁也想不到啊！” 江晨和张队听着，也看了过去，再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如果这栋别墅的功能就是为逃生用，那现在黑漆漆的，才是最正常不过。 如果这别墅再有地下室，那从地下室再挖条通道通往外面，那更简单不过，人到了外面，只要有辆车随时放在那儿，出来就上车跑路，真没人能想得到。 把这发现和猜想发给张然后，三人又说道：“小然，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些别墅有没地下室？” 张然看到这一段，神识不由自主就往下探去，自己这栋别墅还真有地下室，中间那栋也有，再边上那栋，他就没法探得到了。 这样的联排别墅，格局基本都相同，两栋有，另外两栋不可能没有。 但如何跟他们说呢？ 脑里转了转，他回复了过去：“刚才我跟那小姐开玩笑说我是真想买自行车，那小姐就说，他们有辆自行车放在地下室，我想她不会胡乱说，这别墅估计真有地下室。” 三人马上就回复了过来：“联排别墅的格局基本一样，一间有，另外的必然也有，如果这样，那真可能另外一间用来逃生的可能性更大了。” 张然道：“那会不会，散的四号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 三人其实也想到这问题，再被张然这么一点，一时就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摸进别墅里查看。 当然只能是先想想，谁知道这周边会有什么，难说有人随时在监控，都不用人，安装几个监控探头，一个人守着监控室，想进去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但是探查肯定是要探的。 三人回复了过去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儿去查查，这别墅是不是真有地道连到小区外。” 张然只能应了。 商量了下，就让周队去小区外查看有没地道，江晨和张队还是在这儿盯着。 再一会，陆续有报告汇总了来，那些皮肉窝点有小姐在散毒，也发现了一些中间人，却是没发现那个什么王哥。 当然，如果真是戴着面具，换个面具一戴，那也不知道谁才是王哥。 一时让三个大佬有些头痛，是这样再等等看，还是现在就把所有人都逮了，然后从中再去筛查那个王哥？不逮，以那王哥警惕的性格，下次又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想想，三人一致决定，这个窝点先弄清楚再说，难说这个黑漆漆的别墅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呢？ 很有可能哦。 以张然的这运气，难说这一随便一撞就能撞到大运。 周队一边沟通着，一边寻找着外面的地道。 而张队则是又电话摇人来，要是真发现什么，到时肯定要反向进入别墅里去探探了。 再一会，周队从外面回来，进来即说道：“外面我查看了下，围墙外是条马路，有排污管经过，我撬不开井盖，下不去，看不出是不是排污主管，我在想，如果那排污管稍大些，那地道接通排污管，就是非常好的逃生道。” 这个要找城建才清楚了，但一时也不知找谁去问了，就算知道是谁，这三更半夜的，找谁啊？ 咬咬牙，三人做了决定，今天暂时不打草惊蛇，不能乱来，等白天把这周围都打探清楚了再说，这个窝点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还要再继续下去，也不介意再等一晚。 决定后就没让增援的人来，再把信息发给了张然道：“目前那栋别墅情况不明，等我们明天探查再说，你呢，嗯，自己看着办吧。” 张然听着，前面还能理解，乱下手让人跑了那才是不负责任，但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办？ 他急忙发了信息过去：“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三人回了过来：“该干嘛干嘛。” 这更是没头没脑了，不过结合现在的情形，张然倒是明白了，既然钱都付了，你是去找小姐的，那就干找小姐这事就行。 想明白这点张然哭笑不得，很想说我其实是清白的，但也知道现在说也没人会信，只能回复道：“那你们一会撤了，我也跟着撤。” 第24章 我是通缉犯 三人回过去：“我们不撤，就在这监视着，你自己在里面，能打探就打探，打探不了，嗯，该干嘛干嘛。” 得，既然你们都没离开，那我在里面也想想辄吧。 望着床上睡得到处露肉的小姐，张然脑里一热，来都来了，说没干啥也没人信，那是不是就真干点啥？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做不出那事只是因为自己警察这个身份，但既然现在都说不清楚了，是不是把这层皮暂时扔了好好享受下？ 拿起刚才塞在自己包里的小雨伞——这是以防万一小姐想起，人都瘫成那样了，居然没用小雨伞——他在手里捏了捏，再望向那又换了个姿势的小姐，心里更是纠结不已。 不提他在这儿纠结，盯着别墅的三人刚想商量下轮换着休息，晃眼间就看到有人躲躲闪闪地向着别墅潜来。 三人都同时一惊，再仔细望去，稍亮点的灯光下，就看到这些穿着制服，却是一群警察。 三人面面相觑，这啥情况？ 肯定不会是三人的人，周队和张队的人都在其他点盯着呢，不可能再有这么十来人，也不可能是江晨的人，因为这不是他的辖区。 想到辖区这词，三人都同时一拍大腿，周队咬牙道：“不会是派出所正好今天来扫黄抓嫖吧？” 伸头再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三人这下更确信，真的就可能是派出所来扫黄。 这也太巧了些，他们这儿发现了有问题，而派出所今天也正好来扫。 他们本来从张然那儿知道消息时就很晚，再安排人手这些，出来时已晚了，更没去通知辖区派出所自己有行动，也没谁会想到会遇上扫黄。 但就是这么巧，辖区派出所就今天来扫了。 三人牙都要咬碎了，却是完全没办法阻止，因为现在包围这别墅的趋势已成，看那样，再一会搞清楚情况就要破门而入了。 而在别墅内的张然自是不知道这情况。 他这还在想办法怎么再去探查时，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警察来了，快穿衣清理痕迹！警察来了，快穿衣服按计划撤离……” 居然是用联通到各房间的小喇叭通知的，声音还不小。 张然听着愣了愣，神识再往下扫去，还没感知到有警察。 而这时三个大佬也才刚看到有警察向着这潜来。 最大可能也就是警察其实方进来小区，就有人通知了别墅内的人，所以警察还没到别墅，别墅内已在通知人清场了。 再一转念想到自己身份，张然不由得一阵头痛。 要是这抓嫖的同事把自己逮了去，虽然后面肯定会知道是在出任务，但自己找小姐这事肯定会传得全系统都知道，传来传去，谁还会去注意你是出任务还是真去pc？ 到时只怕脸都掉没了。 他只能是过去把小姐推醒，既然房间内小喇叭什么的都有，想来这些小姐都受过训练，知道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小姐刚醒，就听到了小喇叭一直传出的声音，她啊地一声，也没管头晕眼花，三两下穿上衣服，人开了门就往外跑去。 张然拉着她：“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姐不耐烦地说道：“咱这有民宿的执照，没我们在，就你一人，没证据没现形警察拿你没办法。” 说完，赶紧就走了。 张然神识放出去，小姐们从房间出来，都向着一个方向去，也就是那栋空置着的别墅方向，不用说，那别墅真的是用来逃生的。 就这时，他手机信息响起，打开来，却是三人想到了他在里面的尴尬，发信息让他赶紧想办法撤离。 这时房间里已没人，张然也不再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后面急道：“我看那些小姐往边上那栋别墅去了，那儿肯定有逃生门，我担心的就是，正好那些卖四号的就在那栋别墅，那就麻烦了！” 三人听着直骂娘，因为这一惊到，如果真有卖四号的，他们不知道这是在抓嫖还是来扫毒，那这个点以后肯定不会再利用了。 就怕这一惊，王哥就此蛰伏，那想再查就难上加难了。 但现在于他们却是无解，想去阻止派出所已全无可能。 张然想想道：“不管了，我现在追着那些小姐下去，跟着她们一起进逃生门，一时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是想逃避警察的人，不会想到其他。” 接电话的江晨一转念，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急忙说道：“只能这样了，但是，就担心看场的这些对你不利。” 张然笑道：“没事，我能打，要是真起冲突，也只能打进去了，但我想安全应该不是问题，毒贩估计会以为我是镖客想逃跑。” 三人也是有决断的，一咬牙道：“就这么办，不管如何，你一定注意安全。” 张然应了，挂断手机几下穿了衣服，出了房间，也跟着小姐向着那栋别墅的的结合处跑去。 下来就见两个大汉正在维持着秩序，小姐们也有序地从那杂物间进入。 看到张然，大汉们手一拦他道：“你不用进去，她们先跑了，警察拿你们也没办法。” 张然叫道：“我是杀人通缉犯，不能让警察看到！” 大汉们一愣，还是伸手拦着他：“这是给我们内部人用的，你不能进。” 张然一把把他的手推开，指着那大汉恶狠狠地骂道：“草，老子被逮到就是个死，与其这样，老子不介意现在就拉两个垫背的！” 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现在一发狠，手还作势放到了包里装作随时要掏东西的样，那样子看着还真有点杀人犯的气质。 小姐们听到他这话，急忙都向杂物间涌去，他们还真怕张然这一发狠真要搞事，她们会受了池鱼之殃。 两大汉一犹豫，想想为了拦一拦跟张然起冲突实在划不来，挥挥手让张然也排在了小姐他们后面。 这才稍恢复秩序，后面又下来一个男的，却是二楼那个看到过张然的男人，看到张然排在那儿，手指了指他道：“哎，他这是……” 第25章 脚下生风 张然自是已发现他，转头回来，骂道：“闭嘴！老子今天要是走不了，大家都同归于尽吧！” 那男人吓了一跳，回不了家跟老婆交待不了，至于要用同归于尽这词吗？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扒开排自己前面的小姐，也没管小姐们杀死人的目光，先从杂物间钻进了别墅内。 别墅很昏暗，只走廊上有一两个弱弱的小夜灯提示着哪是房间哪是过道。 从这暗门出来，边上就是一道门有条台阶通向地下室，张然这时自是不会进地下室，人往中间客厅位置跑去，到了中间，神识把整个别墅扫了一遍。 格局都差不多，只是这儿少了一些重新隔断出来的房间，但这栋的房间基本都是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家俱都没有。 神识从楼上往下扫，很快就扫了个遍，整个别墅只装了两三间房，装了的这两三间房，里面也只是放着些简单的家具，有张床，有床上用品，却是没发现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神识再扫到地下室，能感知到小姐们正从一道小门钻出去，外面还真是条地道，不宽，高有个一米五上下，刚够一个人低头弯腰通过，但地道通向哪儿，却是扫不到。 地下室也有房间，却是跟楼上的房间不同，用的是极厚的防盗门，张然神识进去，里面靠墙是一个大的保险柜。 神识再扫过保险柜，保险柜已锁上，但在最里角，张然居然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这他现在再熟悉不过，跟在xx小区里查到的一模一样，正是他们今天的目标——四号。 心念一转他即明白，这儿也是个散毒的仓库，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保险柜用来装四号了。 听到有警察来查，毒贩就急忙从保险柜里把四号清理走，但也可能是太过匆忙，最里的就落了这么一小袋没带走！ 依现在这布局来看，这儿还真是个毒窝，而保险柜的作用就是装四号用的，为的是防止小姐和看场的这些人。 片刻就把这一切想明白，再一转念，他急忙转回来向着地下室跑去，现在看，那些毒贩走得匆忙，也可能走得还不远。 他速度极快，有个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慢，他一把把那小姐推开自己先钻下了地下室，惹得那小姐破口大骂。 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钻进那地道后，地道里居然也有灯看得到路，可惜前面都是小姐在弯着腰在往前走，他想中得快些一时也没办法越过去。 他大急，大叫道：“都给我趴地上，趴慢点，一会老子打死她！” 一听这声音，小姐们就知道是刚才那杀人犯年轻人，再回头看到张然那凶悍的样，哪敢有半点反抗，也没管地上全是灰，全都趴在了地上。 张然高一脚低一脚，踩在小姐们中间的地上向前走，虽然走得也不算快，但总比堵在后面要强。 一路全是小姐，也有不听他话没趴地上的，张过去，直接把人摁了蹲下去，再从人头上爬过去。 他力气大，根本没哪个小姐能反抗得了，尖叫声中，张然早从她头顶越过去走了。 地道斜向下去，走了一段，张然不由站定，因为他估计了下距离，走的这一段早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这地道早穿过了小区的围墙，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接到了排污管道上。 也是，本来就是在地下室挖出的，再一直斜向下，估计早从地底穿过了排污管。 真是幸好进来查看了，不然从外面查排污管，根本想不到没联通排污管，到时以为没有地道，警方自是会忽略掉。 一时张然还有些庆幸派出所的同事来扫黄了。 神识往前探去，却是让他脑里稍一昏，这种感觉他熟悉，就是神识用得太多了所致。 没办法，今天来探查，到处都是用神识，他都很小心了，但使用还是过度，现在已感觉到头晕，要是再用几次，难说真要晕过去。 他一咬牙，没再用神识探地道，而是闷头向前钻去。 再走二十来米，前面已没了小姐，他感觉至少已穿过了小区外的马路到了对面，他想了想，一时也忘了小区对面是什么情况。 咬了咬牙，神识再探到出去，一探即马上收回，只是这么一下，也让他探查出这外面的情况。 马路对面也是个小区，这个小区就大了不少，不像xxxx小区这儿是别墅区，这儿多的是那种步梯房，一栋七层的那种单元楼，靠向马路这面是一楼是门面，二楼上住人。 这些门面有些经营着，有些却是关着，张然没多去感知这些具体的情况，还是继续顺着地道向前走去。 他能感觉地道过了马路就向上通向这些门面，走个台阶上去，也是个门面，开口在隔出的小办公室内，外面是个文件柜掩饰着地道口，文件柜已推开。 张然从里面出来，张眼看去，这是个搞房屋中介的，有个后门通向小区内，再从小办公室内出来，门面门却是道双开的玻璃门。 张然一时有些犹豫，因为这门面出来，可以进小区，也可以从玻璃门出去到马路上。 再一看，后门开着的，前面的玻璃门也没上锁，也就是前后门都可能有人走过。 稍一转念，人向着前门走去，他是想，到时有辆车放在门口停着，出来开上车就走了，这是最方便的。 门外并没见有车，张然望去，这儿路上没有画停车线，自是没车敢乱停在路边，但在人行道上却有些共享电瓶车停着。 他往左右望了下，这时天还没亮，虽然周边是小区，太早了路上却没人，但却见远处百来米外，路灯下能见两个人骑着电瓶车正在远离。 大致能看到两个人各背着一个双肩包，共享电瓶车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就在张然看到的当口，转了个弯，就已看不到。 张然心里一凛，想也没想，拔腿就向着那方追了过去。 这一跑，他即感觉有股莫明的气息从自己下腹通向了自己双腿，他只觉得自己双脚生风，速度比之以前训练时快了不知多少。 第26章 枪击 要是现在有人看到，估计会去看路上限速40的牌子，看张然是不是超速了，虽然这是给汽车的限速。 片刻张然也追过了拐弯处，两辆共享车又出现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行驶，张然心里一喜，人急向前冲去。 听到张然追来的脚步声，共享车上的两人转头向着张然看来。 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张然这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吓人了，晨跑的人也不可能这时来跑步，而且还跑得这么快。 两辆车想也没想，急忙加速，与期与张然拉大距离。 但共享电瓶车有限速，再快速度也有限，最高也就到30左右，而张然的速度这时早超过了40以上，眼看着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前面一人发声道：“干掉他！” 话说完，他却没停下，还是继续向前开着。 另外一人停下车，从腰间一探手，居然拔出一支手枪来，手枪掏出，手一拉就上了膛，指向离他已只有二十米左右的张然。 张然看到枪，吓了一跳，人一个急刹，向着边上跳了一跳，手枪转过来向着他，“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却是飞得完全不知所踪。 寂静的清晨，这一声枪响可以说是响彻天际，这离xxxx小区又不远，正在看着民警们撞门的江张周三人也听了个真切。 三人听着这声，稍一愣，马上脸色大变，泥麻，这明显是枪声啊！而这是跟张然说了进入别墅后，那枪声跟张然的联系那就极大了！ 哪还再想什么害怕暴露，三人马上从别墅内冲了下来，出来后对着民警们亮出自己证件，叫道：“快快快，破那栋的门！破那边！” 民警们听到枪响时也愣了，手上的破门锥拎着要破门都忘了，再一看三人冲过来更是懵逼，都呆呆地不知所措。 三人急得不行，冲过去抢过破门锥，跑到边上那栋别墅，对着那大门就撞去。 别墅门用料极好，撞了几下却是没撞得开。 边上一个民警指了指窗道：“这儿应该是用钢化玻璃。” 三人醒悟了过来，转到窗那儿，两下就把钢化玻璃撞成了碎粒，转身把那破门锥扔下，攀着窗柱就翻了进去。 扫黄的民警呆了呆，对望一眼，也一样跟着从这里翻进了别墅。 枪响时张然也真被吓到了，想不到这些人一言不发掏出枪来就射人，根本不带犹豫的。 他再一跨步换了个方向，人还是向着那人跑去。 枪指向张然的方向，又是一枪打来，张然望着，神识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去，然后他就感知到枪里射出的子弹旋转着的样子，再感知到这子弹运行的轨迹，更感知到这子弹会离着自己一米远偏出。 这就像是子弹放慢的百倍速度般，他相信，自己不仅是能躲开子弹，如果手速够快，想抓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再拐弯，人直直向着那人冲去，果然，子弹从他身边擦着飞了过去，根本打不中。 那人没再犹豫，枪指着张然，不住地抠动扳机，刺耳的枪声一声接一声。 张然神识开全，感知着子弹的运行，有能打到自己的，他一个跨步让过，打偏的他理也不理，二十来米的距离，那人开了四五枪，居然没能阻止张然靠近。 到离那人有个两三米时，张然一个飞踢，那人枪抬起来指向张然还想再开枪，张然脚正踢到他手腕上，“喀嚓”一声，手腕骨头断开，枪被踢得飞出老远。 张然一落地，离着那人也就半米不到，手上握拳，对着那人的胃部贲门处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出，那人弯腰下去，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人蜷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张然蹲下去，手刀轻砍到那人颈上，把人砍晕了过去。 他自是也能想到，江晨他们已听到了枪声，他们肯定会向着这儿赶来，这人跑不了了。 没再管这人，人又向着前面骑着车的那人追去。 受这么一耽搁，前面那人又骑出了四五十米的距离，幸好的是这一段路都没其他的岔路，他只能顺着大马路一直开，耽搁了这么会，张然居然没跟丢。 那人一直把电瓶车骑到最快，听着后面的枪声，想着应该把追来的人干掉了，骑出这一会，居然听到后面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张然离他已不过三十来米，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伸手进腰上，拔出一把枪来，也没看，枪向后就不住抠动扳机。 站定时都打不中张然，这骑在车上，更别想打中了。 不过不管如何，张然还是要注意着子弹，又要躲避，速度怎么也受了点影响。 但就算如此，他的速度都比骑电瓶车要快得多。 差不多离得十米时，枪已没了子弹，那人把枪向着后面一扔，咬牙骑车狂奔。 目前他能依赖的就是这辆电瓶车，虽然他这时也极其绝望。 张然手机也响了起来，这时候只会是三人打来的，张然一时也没空去接电话，反正只要再一会，追到那骑电瓶车的人，再接也不迟。 再跑几步，离着电瓶车也就五六米的距离，他心里一喜，不管这是不是毒贩，枪都出来了，涉枪就是大案，自己这次的功劳那是钢钢的了。 心情一兴奋，速度又加快了些，在他感觉，就像是踩在了风火轮上，别说电瓶车，只怕开汽车都能追得上。 离着还有一米左右，他伸手向着那男人的背包拉去，就在堪堪拉到背包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连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脚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神识使用过度所致，他摇摇头，瞪大发黑的眼，努力向前又迈出几步，手刚拉到那骑车人的背包，眼前又是一黑，人再没能坚持得住，手拉着背包就向后倒了去。 那人被他这一拉，直接从车上拉了下来，这速度不快，摔下来却也够呛，倒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就在他已绝望的时候，却看到张然拉着他的背包，人脸向下伏在地上，却是死活不知。 第27章 魔力也会见底 他一时大喜，这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小子跑这么快，想来是力竭了。 他伸手去拉张然拉着的背包，张然人昏了，手上的力量却没松开，一直死死攥着，拉了一会却是没能拉得开。 就这时，后面就听到有人向着这方跑来，嘴上还叫喊着：“小然，小然！” 江周张三人钻入地道时，还有不少小姐在往里钻，他们一时也没空去管这些小姐，进来拉着一个小姐追问道：“有没见个年轻小伙？长这样子。”随手比划了下。 有小姐手指向地下室，三人急忙就冲了进去。 地道自然都全是小姐，再三人往里挤，那情况有多乱就有多乱。 江晨心里一急，手拿出警察证，一手拿出枪来叫道：“警察，全趴下全趴下，不趴下的我开枪了！” 哗地所有小姐都趴在了地上。 三人这才勉强能挤了过去。 到了那门面，看着前后门都开着门，江晨手一指后门，周队点头，人向着后门冲了去，江晨和张队则是从前面跑了出去。 刚出来，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枪响，这是后面那人开枪打张然的枪声。 两人一时就拔足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追去，拐个弯，就看到了倒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人，张队蹲下去探查人的情况，江晨则是继续向前狂奔，嘴上还不住叫着张然的名字。 那人听到这声音，一咬牙没再管那个背包，扶起倒地上的电瓶车，骑上又向前跑了。 江晨远远也看到了那骑电瓶车跑了的人，但他可没张然那本事，从地道出来这一通狂奔，他已是气喘如牛，再跑近些看到张然倒在地上，吓得哪还顾得上去追人，赶紧停下来抱住张然查看情况。 手一探张然的鼻下，还有呼吸，再看他身上，也没见哪儿有流血的，江晨心里一落，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那就放心了。 站起来，电话打给了周队道：“周队……周队……赶紧组织人手，去堵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嗯，男，穿黑色夹克，从xxx路往北去了。” 这是他远远能看到的唯一线索了。 周队一声没吭挂断电话自是去组织警力围堵不提。 再两分钟，张队也跑了过来，看到倒地上的张然，吓了一跳，走过来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小然没事吧？” 江晨摇摇头：“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说完又打了120过去。 张队吁了口气，手指了下后面道：“地上那个，背包里全是四号。” 手上晃了晃，手里是支枪：“弹夹都差不多清空了，小然居然没事，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江晨道：“刚才我见还有一支枪呢？” 手指向后面。 张队哦了声，跑回去把那支枪也拣了起来。 江晨看张然手里还抓着一个包，走过去蹲下解开包，一半多是大额的钞票，在下面是四号，这么多毒，再加上前面那人手里的那包，说是近年来少见的大案也不为过。 江晨吁口气，这小子运气那是真不错了，抓到一个毒贩，又扣下这么多四号，最少一个三等功跑了不了。 张队把那支枪拎起来看了看，讶然道：“呀，这支枪子弹都清空了，开了这么多枪，小然都没事，这是运气好还是会躲子弹啊？好好检查下，别哪儿中枪了我们没看到。” 听到又是一把枪清空了子弹，江晨也有些拿不准，看张然呼吸还算平稳，一时也没管，把他衣服解开到处查看了下，却是没找到一点受伤的地方。 也不是全没受伤，他拉了背包倒下去的时候，面门磕到了地上，但却是没一点伤痕，更没流血，就只看到面皮上有些红印。 再一会，周队也跑着过来了，先把张然打晕的那个拎了过来，再走到张然边上，看着两袋子的四号，他不由砸巴了下牙花子：“这小子，镖个昌，就弄了这么大个功，真没法说理了！” 三人都不由地齐齐摇头。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想着刚才那密集的枪声，又有些后怕，放自己，如果没有张然那逆天运气，那不定有命来领这功。 再五分钟，120也到了，医生先看了看张然的情况，喊了几声，摇了几下，张然都完全没反应，一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是搬上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张队和周队去收尾，就江晨跟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先全面检查了下，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就是脑电波异常些，其他都正常不过，面对这情况，医生也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睡了过去，过后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张然确实是在睡着，而且是那种深度的睡眠，不过脑里，他却是在跟万老魔在聊着天，所以，人没醒过来，脑里却是一点也没闲。 万老魔这时就在他意识骂道：“你这真是不知死活，境界才这么屁点，却拼命用神识，你们这时代都知道用脑过度会猝死，你这要不是最后我用最后的那点魔力护着你的心神，你真可能会脑出血死翘翘！” 张然有些郁闷：“我知道会晕，但没想到会晕得这么彻底嘛，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万老魔道：“跟你说，以后一定记得，魔力境界跟你的神识是相辅相承的，境界高了，你神识就感知得远，时间就用得长，到你神识消耗太大，那你魔力也会跟着消耗，到两者都见底时，你人也见底了。” 张然道：“我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魔力会见底啊。” 万老魔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说道：“行吧，真到那时我会提醒你。” 张然笑道：“这就是了嘛，修练是你修练，我又不知道。对了，那魔力和神识两者都见底，我会怎么样？” 万老魔嘿嘿笑道：“轻则成为白痴，重嘛，就我说的，脑出血死翘。” 张然叹气：“那就是说，我还是要帮你增加魔力境界。” 那就是要去伤人和制造混乱。 万老魔道：“不错，你现在也知道，我魔力境界提高的好处了吧？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去找点事，给我增强魔力。” 第28章 一辈子就是警察 张然有些郁闷：“我是警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去找事啊，就算打人，这也有规定的，哪能随便去伤害人嘛。” 万老魔笑道：“这个就要你去寻找了，唔，我觉得啊，做好事不容易，做点小坏事，那岂不简单，唔，不让人知道你是警察不就得了？” 张然急道：“对啊，你说要教我易容的。” 万老魔道：“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记得，使用这些魔法，比如易容啊、神识啊反正这些增加你能力的，都需要魔力支撑，比如魔力不足，那你易容就会消失，后果会如何，这不用我说了。” 张然听着直咬牙：“这又转回来了，还是要帮你增强魔力！” 万老魔哈哈大笑：“就是这意思，不过你想想，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张然想了想，不由点头应是。 确实，他这次逮到一个人，弄了两支枪，四号虽然不知有多少，但肯定够得上大案的份，这功劳是妥妥的，比之去制造些恐惧打伤些人，那好处多得不只一点两点。 唔，反正这世上犯罪份子永远不会断绝，以后自己多抓些犯罪份子就是，唔，执法暴力些，只要情有可原，想来督察们也不会太深究。 他正这样想着，万老魔又说道：“逃了的那个人，我记住了他的气息，以后只要我们再修练出来，在你的神识范围内，他就没法逃得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你说过的，刚才我差一点就逮到他了，想来他的气息你都能记住。” 万老魔哼了声：“不仅是我，你也记得住，你用神识探查过他，下次神识只要感知到，你就知道了。” 张然只觉得，万老魔带给自己的东西太好太好，这就是给自己加持了各种大杀器啊！咦，要是姬老头也能带给自己好处，那自己岂不是在这世界上横着走？ 万老魔自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想法，轻哼了一声道：“姬老头又封印了，什么时候解锁都不知道呢。” 张然大奇：“为何你能解锁修练了，他却又封印上了？” 万老魔道：“我修练的魔力跟他修的仙力完全不一样，他又被封印也正常。” 说着这话时，张然感觉到他说这话有些不尽不然，他不了解这些魔力仙力，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此。 但他就是觉得万老魔隐藏了些什么。 这让他有些憋屈。 还是那句话，他只要脑里有一丝想法，万老魔就能完全知道，而他却不能知道万老魔说的是真是假。 完全不对等。 算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趁着人是昏迷的，好好把熬了这几天的体能补回来。 他这在昏睡，医生用了多种办法都没法唤醒他，要不是他生理机能一切正常，脑电波还极活跃，局里就打算把他转移到省医院去了。 三天后，他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是说不出的舒服，神识稍一扫，居然比之前又多了两三米。 咦，难道休息得好，也能让境界增长了？ 万老魔声音响起：“休息好确实能让境界增长，其实更大的是你在地道里让那些小姐产生恐惧，还有就是追捕的时候逮到那两个人，他们的情绪经我这三天的修练，境界自是会增长。” 张然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慢啊。” 万老魔道：“想要让我修练得最快，那就制造混乱，让这世上的人都恐慌，这才是我修练最好的源泉。” 张然拍着自己脑袋：“我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持社会的秩序，怎么可能自己还去制造混乱嘛。” 万老魔轻哼了声：“你变得强大了，还有必要做这破警察？” 张然也轻哼了声：“当警察是我这辈子的愿望，就算是我强大到在这世界无敌，我也还是要做一个警察。”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万老魔哦了声，没再吭声。 这世上有些人的坚持让其他人无法理解。 他在意识里经历过张然的过往，自是明白为何张然会有这样的坚持。 ——在大洪水爆发死了双亲被警察救起后，张然就是个从婴儿起就被警察养大的孤儿，他这辈子没其他的想法，只想当警察。 正好一个护士开门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呀，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张然站起来下了床，看看不知何时换上的病号服，一时有些无语，自己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 一个男医生进来，看他那样，手制止道：“你稍等，我给你先检查下，看你有没什么问题。” 都不由张然反对，按着他坐到床上，扣胸抠眼张嘴听肺，一套下来，才满意地说道：“看你这样，应该没啥事了。” 张然笑道：“谁说没事，我有事。” 医生愣了下：“有啥事，赶紧说。” 张然一本正经道：“饿得胃痛。” 医生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事了，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就可以回去。” 张然道：“我衣服呢？” 医生指了下柜子，张然打开，一套干净的警服在柜里，手机放在上面。 打了江晨电话，江晨看到他号码，直接就笑道：“你醒了啊！好嘛，赶紧来区局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呢。” 张然眼睛一亮，这是说还是从抓到的那人找到线索了？ 急忙应了，出来打了车直奔区局。 不仅是江晨在，张周二队长也在，不用说，聚这么齐，看来商量的事肯定是四号案的延续了。 而且开会的地点是在局长办公室内，自然赵正声也在了。 看到他出现，江晨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不仅是他，张周二人也是极其高兴，走上前是拉着他从头看到脚，心里那高兴劲那是完全不用说的。 赵正声等他们寒喧完了，示意了下，让张然坐到了一边说道：“这能及时的醒来归队，大家都很高兴，大家都说，真要做什么事，一定要等你来才进行。” 张队笑道：“也不是这样说，我们是说，有你小张在，难说能撞到其他更好的事。” 第29章 再接再厉 周队也笑了：“就是，本来就是去随便蹲守看看的，结果你这一打就是十公斤！哈！” 江晨没说什么，但他那眼里流出的自豪，都不用说什么，张然本就是他的手下，手下立功，当老大的那是必然沾光的。 张然眼睛亮了：“有这么多四号？” 这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而且是拼命弄的，想来自己肩膀上要加一两条杠了。 赵正声点点头：“这次你可以说是拼死查到的，你功劳最大，嘉奖什么的，我们正在上报，应该很快就下来，张然同志，我们希望你再接再厉啊！” 张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站起来给赵正声敬了一个礼道：“谢谢局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再一转话语，赵正声道：“可惜，抓到的那个毒贩死了，不然这次怎么也能从这人身上查到他们的线上。” 张然刚坐下，听到这话，不由愣道：“那个毒贩死了？我记得当时抓他的时候，没用力，肯定只是晕了过去啊。” 周队叹了口气：“跟你无关，他是吞了藏在衣领的氰化物，当时他醒来，全身搜遍，谁想得到是藏在衣领上，我们忙着处理其他的事，他趁着我们不注意吞了。 张队也哼了声：“当时还以为是睡着了，结果却是吞了毒，这些毒贩是真狠，对自己也够狠的。” 张然听他们所说，一时有些泄气：“那岂不是从这儿没多少收获了？” 江晨叹口气：“确实没收获，他们能在衣领中藏毒，是早有打算被抓就死不给我们留线索，想来跟他的老大约好了会帮他照顾亲友什么的，才会这么坚决。” 赵正声道：“虽然这次的扫毒，有这么点小瑕疵，但不影响我们的收获是铁铁的。相信这次已给了这个贩毒集团以狠狠打击，他们想再在我们市内散毒，一定会收敛不少。” 张然挠了下脑袋道：“那说的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赵正声道：“我们想着，他们不是以小姐们来散毒，我们就成立一次专项的扫黄，就针对咱区里的这些小姐，抓到散毒的就从重处罚，我们相信，把这帮帮着散毒的小姐打了，给他们的打击会更大。” 周队接过赵正声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想着，很可能这次的打击后，他们想再重新寻找新的散毒人，那必然会有更多的动作，那我们难说能从中寻找到他们的老窝。” 张然听着这话，似乎中间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他想了想道：“我们如果把这些散毒的小姐留着，岂不是更能从中找到她们的上线？然后再从上线找到这个集团？” 张队摇摇头道：“我们两次都是从这些皮肉团体内打掉了他们的窝，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已注意到这点，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肯定不会再从这方面入手了，所以，这些小姐对于他们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赵正声接口道：“不错，与其留着这些还有四号的小姐去祸害更多人，不如这一次把这些小姐都端了，很可能还能从她们手里查到一些线索，最不济，也能查到一些四号。” 张然心里却觉得这有些太直接简单了些，要想查到最后的据点，那最好的就是放长线吊大鱼，盯着小姐这些线，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 转头望了下江晨，见他轻轻对他摇了摇他，他即知道中间应该有些什么说法，于是没再说话。 反正不管打不打这些小姐，打了后能得到多少线索，他的功劳都是抹不去的了，而且从中再找到什么，他还会沾上好处。 都说了，张周二人一定要叫着他参加，唔，江晨这副所长现在还能在这儿，估计是沾了自己的光。 一想明白，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到时跟着去就是。 几大佬再把事情好好计划了下，然后就定了，就明天凌晨一点。 张然看看时间，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正声道：“这次行动，刑警队、治安大队、缉毒队、还有几大派出所都会参与，与期一次就把这些散毒的小姐全抓住，不让一个跑了！” 几人急忙站起来应了。 赵正声继续道：“治安大队和派出所的我会去通知，你们自己把自己的人安排好，唔，先安排好，至于具体行动的时间和目的，晚些再通知。” 众人又应了。 这是防止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多人参与进去，谁知道这参与的人中会不会有人与某个人认识，然后通知人跑路？ 张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就在想，那个小三儿，都算是自己线人了，自己是不是该通知他一声？ 唔，还有那个会计小七，自己把人看了个遍，她又不参与到贩毒，自己是不是也跟说一声让她跑路？ 别到时逮了，她这是参与到皮肉生意，又知情不报，怎么也要进去吃牢饭。 他这在纠结着，几人再说了会即散了会。 他自是跟着江晨出来了。 两人出了大楼，江晨望着他，伸手在他肩上捶了捶笑道：“你小子，不错！就是一点不好，做什么不惜命！这不行，留得青山在，你才能打击更多的犯罪份子！” 张然嘿嘿一笑：“江所，小区救人那次，我哪来得及也没办法啊，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凶悍，不过，好在结果都不错嘛，嘿嘿，所长，那我这两次，赵局有没说我会得什么嘉奖？” 江晨手重重一拍：“你小子，想什么呢，咱打击犯罪份子，想什么功劳嘛！” 话语一转又笑道：“说是给你申请三等功，破格加条杠，最低也是给你加颗星上去。你这才刚实习结束，就加杠，真没法说理了。” 张然笑道：“我就算是加上花，那也一样是您手下的兵啊！” 江晨听着这话，心里那是如蜜一般甜，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干事不要命，能力又强，更重要的是运气好，难说过几年，就会因立功爬自己上头去了。 但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不忘本，这小子念旧，以后真可能沾着他的光啊。 第30章 易容魔法 江晨手再一拍他肩膀道：“走，先去补充点体力，晚上咱要干大活。” 张然笑了：“江所，我就等你这话，我可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是真饿了几天。 这次江晨倒是安排吃得很好，海鲜自助烧烤，随便吃。 张然对于这安排非常满意，他实在是饿，不是自助，只怕自己会吃得江晨哭。 自助老板哭当然好过自己领导哭。 吃得差不多了，张然有些不解地说道：“江所，赵局怎么这么着急要把那些小姐弄了啊？养着慢慢把那个贩毒背后的人钓出来啊，比这样赌一把，岂不是更好更合适？” 江晨看着他，哼了声：“你这种只想着办案的，一辈子就只能在一线办案了，要学着点。” 张然听不懂了，愣愣地道：“咱是警察，不为办案为啥？ 江晨道：“你现在当然只需要办案，但是到了赵局那层次，他们做什么，就要考虑得很多了，讲政治，懂吗？” 张然点头笑道：“我倒是知道他们要考虑周全，所以才说等等啊。” 江晨摇摇头：“咱区的政法委书记马上到点了。” 张然听得直挠头：“这跟咱有啥关系？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江晨听着，差点想拿手里的筷子打他头：“笨死！你也不想想！要是咱赵局兼上了副区长或是政法委书记……” 张然一时恍然，哦哦地笑了：“哦哦，我明白了，所以，这次再弄个大的，不管是打皮肉集团，还是贩卖集团，这都肯定是政绩，何况两者连一块的。” 江晨点头笑道：“现在想明白了？张队周队他们都明白着呢，听说是这样，一点也没反对，而且这次还叫上我们所，那我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江晨望着张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啊，说回来，赵局算是沾了你的光，我、张队、周队，一并跟着沾光，虽然我们都是你的上级，但这一层都明白着，都要承你情。小子，未来咱局里，你前途光明啊！” 张然哦了声：“我光明不光明，反正就是一小警察，改变不了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火热，既然选择当警察，那自是能立功要立功，能破案要破案，更重要的是，能升上去，没人吃撑了不愿意。 吃完也就下午时分，再回所里，所长王强过来说了局里有任务，让江晨负责，怎么抽人，怎么安排，他不多问。 这差不多就是全放手了。 江晨与王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却也不算是有矛盾，但这样一个所的所长不说一句话，完全放权让自己这副所长去搞行动，一时让江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因为局里下了这样命令还是王强有了想法。 江晨想想，还是去找了王强问起原因，他是直肠子，觉得有事说明白说清楚更好，省得王强认为他有夺权的想法。 王强听着，不由笑道：“这是局里安排下来的任务，说是由你负责，那自然我要服从命令，好好干就是。” 话锋一转，王强又微微笑道：“小江，这所咱俩搭档干事也有两三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想什么其他的，我只希望你好好干，让咱这所变得更好。” 江晨出来，一时听着有些觉得味道怪怪的，他跟王强在一起时基本就只谈工作，没有私交，但刚才这话说得，像是嘱托，又像是期待，搞得他出来后半天还在想王强这段话。 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懒得去管这事，江晨把所里的人叫来，让晚上待命，自是不许一个人请假，有人问是干嘛，江晨瞪眼把问话的人堵了回去，其他人再没敢问出来。 晚饭吃完，张然干咳了两声道：“江所，我这几天没洗澡了，你看胡子都成什么样了，我回去一趟洗个澡，稍微休整一下。” 江晨笑道：“你去吧，要不就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二点左右再来所里，反正你知道任务是什么了。” 张然笑了：“那多谢江所给半天假了，哈哈。” 江晨拍拍他脑袋：“赶紧去吧！” 其实张然是想着，上次答应了小三，要给他个机会的，这次局里是全面要把他们这团伙灭了，很可能他也会在其中被打没了，既然答应了，那悄悄给他个机会就是。 当然不能就这样说警察要严打，小三靠的就全是小姐，这么一说肯定小姐们要全跑路了。 回到宿舍，还真洗了个澡，然后对着脑里的万老魔问道：“老魔，那易容法怎么弄的，赶紧教我，我这要去办事呢。” 万老魔声音响起：“这个一会我放到你识海里，你按着我的方法运行起魔力即可。” 张然这才方想问识海是什么，脑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全身的运行图，他方去寻思，就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运行着，自小腹始，顺着后背直达头顶再往下过额头至鼻尖再往下，形成了一个闭环。 张然大奇：“老魔，这就是魔力的运行？” 万老魔轻嗯了声：“是的，只要你意念起，魔力会自到，比如你想跑快，运行到脚上，你要跑要飞都行，想拳击有力量，意念到拳，自可力敌万钧。” 张然更是奇怪了：“飞？这能让我飞起来？” 万老魔道：“现在当然不行，境界太低，再修练下去，别说飞了，缩地成寸也简单。”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不是仙法么？” 万老魔哼了声：“什么仙法？这是魔法！不过是比易容更高级些而已。” 张然哦了声，这些什么高级的他暂时不用去想：“那些魔法什么的再说，你先教会我易容吧，我一会就要用。” 万老魔道：“你按刚才的运行魔力到脸上，然后再按你想像的样子，哪要胖哪儿要瘦，哪儿长哪儿短，想像出来然后掐诀念咒即可。” 张然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张明星小鲜肉的照片道：“像这样也行。”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随便变，成不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这样，别再烦我了，我要修练。” 第31章 杀人放火 张然哦了声，没再问他，而是拿起那张图片，站到卫生间镜子前，运行起魔力，脑里想像着如何改变自己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慢慢转化成了图片上的样子，前面还稍有不同，再看了下图片再运行起，再看镜里，已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哈地笑了，这一笑，魔力从脸上消散，样子马上又恢复成了自己的样。 他重新运行起魔力，四五秒后，再看镜子时，已变成了图片上的相貌。 不管这像不像明星本人，但是肯定像图片上的明星，他相信，自己要是见过明星本人，肯定也能变得跟本人一样。 再掐个万老魔教的诀，念着咒，他试着放松没再运行魔力，没再去想图片，再转头时，镜子里还是明星的样，连皮肤颜色都是那样，没再变成自己。 他用手揉了揉，就是真实的皮肉，拎起来，能感受到皮肉的温暖和质感，完全没区别。 哈，有这万老魔所说的魔法，未来赁着这招，那要泡多少妞不行啊？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后果，都有人会帮着兜底！ 脑里想着这个，意念再起，人就又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子，再运行易容法，瞬间又成了明星，然后再变成自己，前面还要两秒三秒才可以，后面直接是意念一起人就马上改变了一个人。 再网上随便找了个人的图片，看了图片，片刻间即变了个样。 想起万老魔说的高矮都能改变，他试了试，把魔力运行到双腿，果然，身高按着他的想法改变了，胖瘦也无不随心所欲，完全没一点阻碍。 望着镜内变成的一个矮胖女人，他突然心里一阵恐惧，万老魔说能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大强的人，他前面还有些不屑一顾，总觉得万老魔在吹牛，而现在看着这易容法，似乎成为最强大的人并不难。 因为能这样随心所欲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了。 这世上太多强大的人了，你随时可以变成他们，那跟你自己强大没多少区别。 想到这，他心里一片火热，似乎万老魔说的，都强大成这样了，你当个破警察还有啥意思？ 长吁了一口气，他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里赶到了九霄云外，这辈子只会当警察，没有其他可能。 做个世上最强大的警察就是。 当然，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警察，稍微做点超越法律之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出格就是。 他这才刚这样想，万老魔的声音就出现了：“你去通知那个小三跑路，这是一个警察该做的？” 张然脸上一红，强辩道：“这不一样嘛，他是我的线人，像这样稍擦点边也不是太大问题。” 万老魔轻哼了声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个强大的人应该做的，介意这介意那，强大有什么意义？” 张然咬牙道：“我是警察，不能想怎么就怎么。” 万老魔吃地一声，听得出是在轻蔑地嘲笑他，却是没再说下面的话。 那当自己真强大到这世上无敌了，自己真能随心所欲，还能坚持警察原则吗？ 张然一时脑里有些糊涂。 不管了，反正大原则遵从，小的擦边犯了就犯了，有时迫不已犯了，嗯，犯了也就犯了吧。 张然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会遵从原则，但真因故改变了，不能坚持警察的原则，那也就那样吧，不是什么大事，比如像在小三那儿，如果真遵守警察的职业操守，根本查不到后面那些。 所以，守大原则即可。 比如杀人、放火、强行发生关系这类的。 再一想在小三那儿发生的事，嗯，迫不得已下，杀人也就杀了吧。 这念头才出来，他呆了呆，为何自己会觉得杀人也不算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念头。 跟万老魔有关吗？ 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觉得脑里一片混乱，再想不起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 再往回想。 对了，要是迫不得已真杀了人，那杀了就杀了，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就行。 没再多想，趁人不注意出了宿舍。 找了个僻静处，魔力再运行起来，人变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原本的自己高了五六公分，壮了很多，把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差点都崩破了。 看来壮了胖了不大方便，衣服不好换，于是人又瘦了下来，脸变得粗黑了很多，还弄了络腮胡，跟现在这样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用手机里拍了张自己的样子，张然感觉比较满意，本来的样子稍显平凡了些，不像现在这样，一看就够有男性魅力。 拿出手机来，翻出小三的电话，他皱了下眉，还是要多准备几个手机号才行，像这样的事，换个脸了，那换个联系方式才行。 这次是没办法了。 小三接起电话，嘴里嚷道：“喂！谁啊！” 张然用魔力调整了下自己的嗓音，变得稍粗哑了些：“小三儿，我是龙哥。” 小三哈地笑了：“泥麻，你是谁龙哥？咦！龙……龙哥，啊！龙哥，您真是龙哥？” 张然笑道：“我师弟跟我说了你，正好我现在没事，又想在海州市找点事做做。” 小三的声音有惊讶，又有些兴奋，听着这话，他有些颤抖地说道：“龙哥，您是打算做什么事？” 张然道：“嗯，今晚九点钟，你来xx街，到时见面了再说。”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小三急忙应了。 挂了电话，他慢慢向着xx街踱去。 以龙哥的面目漫步在这城市，一时觉得有些奇妙，感觉很是自然而然，他挺享受这种自在。 唔，或许因为现在成了龙哥这么一个人，把警察这身份完全放下了，所以才觉得自在吧。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肯定不是。 他觉得是因为人的样子转换了，身份改变，心情心态甚至情绪也会跟着转换才对，不然，怎么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这才是原因所在。 晚上八点五十左右，他才慢慢踱到了xx街。 第32章 强大实力 这是条老街，不长，他到的时候，神识稍一扫，就感知到了小三在街里黑暗处探头探脑，不住望向街头这边。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他，小三把自己缩进了更黑暗处，要不是有神识，根本看不到他的样。 张然走到他藏身处站定，望着小三道：“小三，出来吧！” 小三呆了呆，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来，离张然有个一米多站定道：“龙哥？” 张然嗯了声，点头道：“是我！” 小三望着这个叫龙哥的，看着确实有型，但并不壮，也不知是不是像上次那个假警察说的，非常厉害。 张然眉头皱了皱：“看什么，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小三哦哦地应着，这霸气的样，倒像那打人的假警察。 出来带着张然上了自己车。 看着小三的这辆本子车，张然嘴扁了扁，连搞皮肉生意的小混混都开着进口车了，哪怕这车一般，但也比自己强，连唯一的电瓶车都被偷了。 开着车，见张然也没问要去哪儿，小三一时拿不准，没敢多话只管开着车。 开出十来分钟，实在没忍住，小三扭头问道：“龙哥，上次您师弟说了，嗯，我们老大的事……” 张然微一笑：“不用着急，既然我都来了，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小三哦哦应着，眼睛急速地扫视了下他，以他混混的眼神，实在看不出这个龙哥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了一个小区，小三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张然看那门卫，问都没有问他一声，车到大门口，拦杆自动就抬了起来，不用说，这是小三的常住地了。 居然还是个三居室的房子，装得很居家的样，张然进来看了看不由笑了：“哈，小三儿，不错嘛，弄这么个地方。” 小三眉眼都笑了：“我这样哪买得起什么房嘛，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我就是赚了些钱装修了。唔，按自己的要求来装修的，我还是喜欢居家一些。” 张然嗯了声：“确实挺居家的，我喜欢。” 小三儿呆了呆，嘴上变成了苦笑：“龙哥，虽然你要要，我不敢不给，但这地方……” 张然先是没明白，再一听，不由笑了：“你担心什么，我要你这干嘛？我想要，自己去弄就是。” 小三长吁了一口气，干笑了两声道：“那是，龙哥你这么厉害，这些都小意思。” 张然微微笑了，望着小三儿道：“你别拍我马屁了，其实现在你心里也是在打鼓，有些摸不清这龙哥如何，是吧？” 小三谄媚地笑了：“龙哥，上次你师弟那厉害的，我们十来人，都没人能在他手下招架一下，他说你更厉害，他肯定不会骗我们。” 张然笑了，看到茶几上有个玻璃做的烟灰缸，伸手拿起来，想着万老魔的话，意念一起，魔力自然而然就到了手上。 他两只手搓了搓，那个厚实的烟灰缸就变成了一些玻璃粉末从他手间不住落下，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堆。 小三眼睛都凸了出来，望着如同一个深度甲亢病人般，这玻璃烟灰缸是他买的，他自是知道这东西不可能是面粉做的，但现在在张的手下，跟面粉做的没啥区别。 张然也很满意，万老魔说的魔力果然有用，之用他只是用肉体本身的力量，力气是大，却是做不到这么精细，不像这用魔力来控制双手力量，直接可以细化到力随意动了。 小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伸出大拇指道：“龙哥，你有这样的实力，只是去打下麻皮的地盘，那也太浪费了。” 张然微一笑，脑里一转说道：“我刚从山里出来，要多了解这世上的东西，所以，从这些基本的事做起也没啥。” 小三啊地一声：“您才下山啊，怪不得觉得我这还不错，哈！龙哥，您有这实力，我这样的小房子，以后肯定都看不上，怎么也要搞个我老大那样的独栋别墅，或者干脆弄个庄园，那才配得上您。” 张然大奇：“你们老大就做皮肉生意的，居然也开成住大别墅了？” 小三叹口气：“赚的钱，他一个人占七成，我们小弟所有人占三成，他不住别墅，谁住？” 张然听得直吧叽嘴：“做点组织皮肉的生意，居然也这么赚钱？”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龙哥，是真赚钱，虽然看着不那么地道，但这生意细水长流，而且源源不绝，就算警方打，最多到我们，最吃亏的是小姐，老大总有办法脱身。” 张然听着，这老大能这么厉害？他不由奇道：“组织my，这难道没证据能抓到他？” 小三叹口气：“我们就是他前面顶缸的，哪能抓到他。” 张然想了想，上次小三告诉了老大的地点，张队周队他们的人也去探过，回来却是完全不提这老大，难说就是完全看不出这老大有什么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张队周队两人，在意的只会是这老大会不会跟那个王哥一起散毒，就没去认真查看他组织my的事。 想想，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有跟那个什么王哥一起散毒？” 小三儿听张然一问，笑道：“上次您师弟也是这样问，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跟着散，但我现在想来，没有他点头同意，想来那些点上，不可能有小姐帮着散了。” 那就很可能是这个老大隐藏得很深，只是暗里合作，也可以说是纵容王哥的人在他的窝里散毒，他不出面，钱他赚了。 不是隐藏得很深，那也不可能靠组织皮肉就赚大钱，而且还找不到他头上。 想想，张然说道：“我师弟跟你说过，他是警察，他从你这儿得到那些信息后，他们这次打算把你们那儿的小姐全打了。” 小三儿听得一呆：“不是，那谁，您师弟，真是个警察？” 张然点头笑道：“货真价实，他跟我说了当时是怎么对你们的，嗯，他人有些暴戾，有时候做得有些过，但他确实就是警察。” 小三儿听得脸色大变，他是真没想过，张然会是警察，没见过警察会那样做的。 第33章 别样的老大 再一转念，他脸上汗珠就往下流了下来，望着张然，张张嘴，再望向茶几上那堆玻璃粉，却是没敢问出来。 张然轻轻一笑：“我跟他不同，我不是警察，不过，我做什么，也要考虑他的感受。唔，他也会考虑我的感受。” 小三咬了咬牙：“那他们要把我们都打了，您还来跟我说什么呢？” 张然笑道：“上次他答应了你要帮你，你算是他的人了，怎么也要让你脱身出来。” 小三儿听着，一时不知该感谢张然，还是该恨他，想想只能叹气道：“就算我脱身了，但是小姐小弟都没了，那也没赚钱的招了啊！” 张然微一笑：“没事，这次主要打的是那些散毒的小姐，没沾染上的，逮进去，最多罚罚钱就放出来，到时……” 一转念，张然道：“这样，你这有没你老大的证据，给我，我拿给我师弟，到时他把你老大逮去，你不就成老大了？到时那些不散毒的小姐回来，你到时做老大。” 小三儿听着不由苦笑：“龙哥，我老大做事可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可能留得什么证据给我们知道嘛。” 张然听着，脑里一时也觉得，这老大看来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都没法找到他的证据。 也或许就因为这样，小三儿卖起他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既然这样，要不自己去把这老大杀了得了，反正这人也罪有应得，警方没办法定罪，那自己来定。 这想法方一出来，他就觉得，以现在龙哥的身份做这事太容易不过了。 脑里方转完这念头，他再多一想，他汗都要下来了，怎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是要杀人呢？而且想到这事的时候，一点没犹豫也没负担。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觉得他的组织里没有强迫吗？对于那些受迫的女人，肯定希望他死了更好。” 听着这话，张然望着小三，望得小三都心里发毛了才问道：“你们组织里有强迫或是威逼那些女人出来卖吗？” 小三看着张然那样，张嘴就想否认，但再一转念，哪敢多说什么，呃了声，嗫嗫道：“有肯定是有的……” 一般黄赌毒，基本都会涉黑，不然也做不下去，小三这样说，那肯定不是个案了。 这么一想，张然对于杀了那老大一时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心里还是在想着，这完全违背自己做警察的原则，难道自己真要去做这样的事？ 万老魔的声音又响起：“不杀他也行，弄个半身不遂，或者弄成个白痴就行。”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哪这么容易？” 万老魔哼了声：“我说简单就简单，就弄个半身不遂吧，这样，让他每次想到你就恐惧，这于我修练更好。” 张然摇摇头：“只怕到时不只是恐惧，怨恨更多吧！” 万老魔笑道：“怨恨也行啊，反正我需要的就是这些负面的情绪。” 既然是于修练有利，而且又是个人渣，不杀人，张然心理上觉得不是太大问题。 看看时间，晚十点左右，离去所里还有两小时左右，够干很多事了。 站起身来道：“走，找你老大去。” 小三儿愣了下：“这是要抓他去给警察？” 张然道：“你别管，反正我要扶你做老大，到时他肯定是不能做老大了。” 小三儿眼睛亮了，站起来道：“好！这时候老大应该在别墅内，去那找他就是。” 两人出来，坐上小三儿的车，一路向着老大的别墅赶去。 坐车上，张然却是一直没说话，他在想着，难说老大的别墅，警方难说还在监控着，自己到时怎么避开警方？ 看着车向着xxxx小区去，张然不由奇道：“你们老大在xxxx小区？这才刚被警方打过啊。” 小三儿点头道：“是啊，外面是他租的房作为窝点，他自己在里面的独栋别墅，这儿还就只我知道，我手下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的老窝就在这。” 张然笑道：“这倒是。咦，上次你跟我师弟说的他的地点，可不是这儿。” 小三干笑道：“这儿是他生活的地方，上次我跟您师弟说的，那算是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过他都少去，更多的是遥控我们。” 这样才是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开，狡兔还三窟呢。 这个地点，警方不知道，那于张然来说，那就方便得多了。 看着小三车开进去，栏杆自动就抬起来，张然更相信了些，就算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到了地头先神识开最大，围着周边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警察更没其他人。 再扫到了那别墅里的一个男的，这时正跟着两女在颠龙倒凤，望着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什么的还保存得极好，一对二看着却是没落下风。 张然想想问道：“你们老大长啥样？” 小三儿道：“四十多到五十岁，高一米七五左右，稍胖，一百八十斤左右，对了，下巴尖有颗肉痣，很明显。” 张然听着他所说的，不由皱了下眉头。 因为里面的那男的，身材极好，在动作的时候，能感觉到腹肌和背阔肌的形状，看着怎么也没到四十岁，身高倒是差不多，脸稍黑，很光滑，却也没见有什么肉痣。 他望着小三，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这是你们老大的别墅？” 小三听他这阴沉的声音，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那堆玻璃粉末，急忙手举了起来发誓道：“这就是我老大的别墅，不可能错！要是错了，您把我四肢打折都行。” 张然望着他，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张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想想道：“我们先出去，等晚些再说。” 小三急忙应了，开着车又出了小区。 出了小区不远，张然又道：“你找个地方停好车，一会弄好了我电话叫你。” 下了车，看着小三把车开走，张然神识扫过，找个僻静无监控的地方，人化成了刚才自己在别墅里感知到的那人，晃悠着又再转进了小区。 第34章 面具 门卫看到他，招手笑道：“呀，刘先生，您回来了。” 张然笑着跟门卫打了招呼，没说话，走到门禁边，装作找门禁钥匙，半天没找到，门卫急忙跑过来帮着把门开了。 重新回到那别墅，张然神识再扫过，那个男的还在激战不止。 他直接过去摁了门铃，因刚才他就感知到有一个保姆在客厅里清理。 听到门铃响，保姆在对讲系统里看了一眼，即过来开了门给他，有些奇怪地说道：“刘先生，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然嗯了声，装做看手机进了屋。 保姆再小声嘟囔了一句，关上门自顾去忙自己的了。 张然往楼上走去，直接到了他的卧室边上的书房内，只是稍用神识等着里面的激战结束。 这姓刘的确实是厉害，玩的花样也多，张然这感知了下，小童子鸡的他就感觉有些反应，只能咬咬牙把神识收了回来，没多感知，差不多三五分钟后，才又再扫出去。 十来分钟后，里面的激战终于结束了，两女和那刘先生躺在床上聊着天，张然感知着，记下他的声音，再在自己脑里跟万老魔核对了下。 万老魔轻哼一声：“一天玩这些花的，直接打上去就是，那俩女的和保姆一并弄死，哪来那么多破事。” 张然没理他。 走下楼去，对着那保姆说道：“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要见些人，你在这不方便。” 他这样说就是想到小三他经常来汇报工作，那肯定不会让保姆知道，用这个把保姆支走，省得一会麻烦。 果然保姆听这么说，应了声自己进了保姆屋内。 回到楼上，两女的已进了卫生间内洗澡，就那个刘先生披了个浴袍坐沙发上喝红酒，别说，就这样子，怎么看就怎么有绅士范儿。 这让张然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小三的老大。 他倒是相信小三说的，这就是他老大的宅子，但要是这人不是他老大，误中副车，让他老大跑了，那以后肯定很麻烦。 都到了这儿，没法再犹豫，是不是都要上。 直接化成了那个保姆的样子走过去敲门。 刘先生在里面有些莫明其妙，稍犹豫了下，还是过来把门打开，看到张然，皱眉哼了声：“王姐，你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张然一掌砍去，正中他颈上，一下就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人就软倒在地上。 张然拎起来弄到边上的书房，两下剥下他的浴袍给自己换上，再关上门出来，变成了他的样子进了卧室。 坐了一会，两女的出来，就坐到张然边上，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喝下去，张然道：“你们穿了衣赶紧走，一会我这有急事。” 两女的哦了声，相互看看，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挥手像赶苍蝇般比划了下。 两女只能站起来各自找衣服穿上，穿好后，一女咬牙道：“钱是……” 张然不耐烦地哼了声道：“少不了你们的，一会我转给你们，赶紧走，我这的事不能让你们看到。”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只能是起身下了楼。 等感知着两女出了别墅，张然回转去，把那刘先生拎了进来，想打个电话给小三让他进来认人，想想，还是算了，别小三监控里露了脸，到时会从小三这儿查到自己。 再神识完全扫过整栋楼，在车库内发现一辆x6，而从别墅就有电梯直达车库。 再找了下，车库进别墅的柜上就放着车钥匙，再没犹豫，进书房拎起还在昏迷的刘先生，坐着电梯到了车库。 开车门把人扔到后备箱，还担心有人看到，扯了条布给他盖住，人则是又变成刘先生的样子，开着车出了车库，片刻即出了小区。 脑里想着市区的地图，开着就往郊区去，一边打了小三的电话道：“去xx河的桥下。” 现在已近十一点，他时间是真不多。 从这开车去还要二十来分钟，他是要抓紧时间了。 开着车时，想着四号的事，神识扫过整辆车，他不由愣了下，这一呆的时间，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 收回心神，把车开得飞快，红灯都闯了两个，二十分钟的路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下了车，张然把人从车上拎下来，再掀开后备箱板，在下面有两个小箱子，大小跟一个工具箱差不多，打开，里面却是三四个做得极精致的硅胶面具。 张然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一个看去，下巴有颗极明显的红肉痣，张然试着戴起来，在镜里看了看，就是一个脸上有颗痣的胖子。 这面具极其逼真，肉色什么的在这光线稍暗些的地方，根本区别不出来，想来这跟网上卖的那几百块钱一个的区别极大。 他心神一振，前面就猜说那王哥是戴面具的，现在就有面具，会不会那王哥其实就是这刘老板？ 再把其他的面具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却是没见有像王哥样的。 小三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到了桥下。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一时有些莫明，这大佬怎么就弄了辆好车开上了？ 张然打开后备箱门，掀开布，电筒打在刘先生的脸上道：“这是你们老大吗？” 小三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胖得多，龙哥，这谁啊？您从哪儿弄来的人？” 张然听着，微一笑道：“就在你说的那个别墅里弄出来的。” 把那面具扔给他道：“你再看看。” 小三接过，看到面具的样，不由轻咦了一声，再去给那还在晕着的刘老板套上，嘴里就叫道：“草，这就是我们老板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见到的老板一直都戴着面具啊，你这手下也想不到吧？哈！” 小三道：“他一直戴着一副深色偏光镜，见我们时都是在屋内，哪想得到嘛！” 张然笑道：“这硅胶面具再逼真，怎么也是假的，但只要光线稍暗，离你们远一些，你们肯定发现不了。” 至于人比较胖，那简单了，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就是一副假肚子，塞衣服里就行。 他又把另外三个面具递给他，小三看后道：“这些面具都不认识。” 第35章 屎尿齐流的恐惧 张然嗯了声，想来这几副样子，是给其他人看的，就在别墅小区他是以真实面目现人，平时他肯定也有个比较正大光明的身份。 有了这些面具，说他跟那个王哥没联系那才见鬼了，非常可能，这一套还是他教王哥的，毕竟听小三所说的，他干这行多年，而王哥带着四号是新进场的。 既然有联系，那有必要问出他跟这王哥是如何联系的了。 想及此，对着小三说道：“你走吧，今晚该干嘛干嘛，就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躲上个把星期，能回来时，我会打你电话，记得，别回市里，到时被逮，别说我没提醒你。” 小三哦地应了，望了眼车上的刘老板，欲言又止。 张然道：“赶紧走，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后你不会再有老大，唔，除了我。” 小三嘿嘿笑道：“您这老大我信服。” 急忙上了车，一溜烟开着走了。 张然开着车，又往河边更偏远处开了点，这才停下。 一时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逼供出王哥的信息。 脑里这才想起，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太简单不过了，在他的经脉里随便弄弄，他就生不如死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武侠书里说的什么分筋错骨手，就是你说的这样？” 万老魔哼了声：“能一样吗？这是用魔力直接侵入经络，按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可以直达神经，要怎么痛，完全由你控制。” 张然听着，虽然不明白直达神经痛会是怎样的痛，但以之前的经验，万老魔不会骗人。 他笑笑道：“但他的经络，我可不了解。” 万老魔直接开骂：“有你这么笨的笨蛋？我不是教了你如何让魔力在你经络里运行？你的经脉跟他不一样？” 张然哦哦应着，脑里一回想，什么七经八脉都在脑里闪现出来，再望向还在晕着的刘老板，都没去好好看，他全身的经络血脉什么，都如一幅图般闪现在脑里。 张然笑道：“经脉是懂了，但怎么弄？” 万老魔道：“点在百会穴，把魔力从你指尖输入一点点，注意，只是一点点，多了不小心就会把人弄成白痴。” 张然听着这话，反而稍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手点上去后，意识方起，魔力就涌了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够了够了，浪费！” 张然急忙止住，意识里方起，就感觉到了那刘老板脑里的那点魔力，跟他似是血脉相联般，他只是稍一想，那点魔力就顺着他的意识，在刘老板的经脉里流动着。 万老魔在脑里不住教他，魔力流到哪儿是最痛的地方，哪儿是能让人大小便失禁，到了哪儿，就能挑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哪儿能让人止不住笑止不住哭，还有哪儿轻轻一碰，人就成为白痴。 这些一一都教了张然。 说到这他嘿嘿狞笑：“魔力进入他的脑部，你控制着只需要一动，让他来个脑出血，他就是现在你们所说的中风，想到什么程度，想要让他死还是活，就看你让他出血多少了。” 张然听着，不由轻轻抽了口冷气。 这颅内出血，外面完全没一点伤痕，那真的是杀人于完全无形，现代的医学根本都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这人自己脑出血所致，哪想得到，会有魔力这东西能控制着脑部出血。 那今天就有必要在这个刘老板身上，试验一下，万老魔说的魔力能控制的这么些东西了。 唔，原始欲望这个，到时让小三找个小姐来试试就知道了。 想着，魔力到了万老魔说的最痛的痛点，轻轻控制着稍刺激了下这痛点。 魔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见晕迷着的刘老板“啊”地叫了出来，本来蜷成一团的身体突然间僵直成硬绑绑的一条，双眼瞪大着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嘴大张着，却是只发出一声后就再无声息。 不过三秒左右，万老魔声音响起道：“好了，会痛死人的。” 张然急忙意念起让魔力离开了痛点。 他这才收起来，就见刘老板的身体慢慢地从僵直变软下来，眼睛瞪着张然，嘴大张着只是不住喘气，脸上身上不住有汗珠流下，只片刻即把盖他身上的浴袍浸湿了。 等他喘息稍停下来，望着恢复了些，张然微一笑道：“你要是不想屎尿齐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老板只是瞪着张然，嘴里的气息比刚才要大了些，却是不回答张然的话。 张然摇摇头，想着屎尿齐流，一会自己还要开车回去，那味肯定够受，于是伸手过去，把人扯下了车。 刘老板本还想反抗下，在张然的手里，却是跟只小鸡般，半点也没法反抗。 把人扔到地上，张然望着他，又微一笑道：“我再说一次，是现在回答我问题呢，还是一会，等你全身发臭了再回答？” 刘老板蜷在地上，牙关紧咬着，刚才的痛苦已减退，虽然不明白张然要问什么，但这样莫明其妙找到自己，肯定要问的不会简单。 看他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张然叹口气退了两步，意念过去，魔力到处，就看到刘老板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牙关都咬紧了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再下一刻，一股臭气传来。 张然捂住鼻子又往后退了两步，电筒照过去，就见他两腿间已湿透。 再下一刻，大小便从他腿间流了下来，把浴袍都沾染上，而且似是不会完结般，流得地上全是大小便了，却是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刘老板突然崩溃地大叫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答应你！” 万老魔这些损招也太管用了吧！ 虽然臭气熏天，张然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痛点让人痛苦异常，却不见得会说话，但是这屎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齐流，带给人那种意志和意识的崩溃，只怕没人能扛得住。 张然心念一起，刘老板即感觉到自己全身一松，那种压迫着腹部往外的感觉即消失不见，他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第36章 交待了 这是全身排空后的那种松弛感。 但他却没觉得这轻松感让他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那突然的痛到极致，还有这不受控制地排泄，张然都没动一下手，嘴上说着，然后自己就变得全身都是屎臭味了。 张然本就想问问题的，看他全身实在臭得不成样，张然只能先说道：“那有水！先去把身上洗干净。真tmd臭！” 现在就在河边，几步下去就是河，刘老板看张然动也没动，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勉强走到水边，直接把身体整个都浸入水里，让河水把全身冲了干净。 一边洗，一边望着河水，心里动着念头：要是现在自己扑到河中心，不知这人还来得及来抓自己不？ 心里想着，人望向岸上的张然，却见黑暗中的张然淡然地望着他，像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会跑。 再一想到刚才张然碰也没碰到自己，自己就如同他说的屎尿齐流，要是自己游到河中时，突然再来那么一下，只怕自己根本没法活命。 洗完起来，看浴袍上还沾着些刚才拉出的不明物，想想都觉得恶心，浴袍也没再要，直接扔在河边，人赤果着走到车边。 张然把那块刚才盖着他的布扔了过去，主要是面对一个赤果的男人，张然心里也觉得恶心。 刘老板接过，当浴巾般缠在了腰间。 看他心神完全定了下来，张然微一笑道：“跟我说说，那个卖四号叫王哥的所有细节。” 刘老板下意识地就接口道：“王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王哥。” 张然又微一笑，望着他叹口气道：“想再洗一次澡吗？我时间很宝贵的。” 刘老板脸色一变，汗水止不住从脸上往下流，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他找上我的，我就想着，我这组织很严密，就算找小姐帮着散毒，到时也找不到我头上，所以才答应了他。”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刘老板咬咬牙道：“反正利润什么的，他一周就会给我结一次账，就在我小区前的那栋别墅。” 张然又嗯了声道：“嗯，接着说。” 刘老板道：“前几天，那儿不知怎么被警察查了，那王哥还差点被抓，就跟我说要暂时停止合作。” 张然稍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差点被抓？怎么回事？” 刘老板把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下，这是张然经历的，自是知道，这一对应，那天自己差一步抓到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王哥？ 哈，万老魔说记住了他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未来遇上，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抓得住他？ 张然问道：“那他有没说为什么会被抓？” 刘老板叹了口气：“我们猜，是那个地方被人点了，警察是去抓嫖的，结果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顺便就去抓他们。” 张然笑了笑：“没怀疑是你的问题？” 刘老板干笑道：“我让警察劫了自己的窝，我有什么好处嘛？” 张然点点头，xx小区那儿是吓跑的，并不是警察去逮人，xxxx小区这儿，是逮小姐恰好逮到他们，这些是真跟刘老板没啥关系。 张然又问道：“那他有没说其他的地儿？” 刘老板摇摇头道：“没再说，不过，他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暂停合作，他也说了，会按时结账给我。”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结账？用现金？” 刘老板点点头道：“现金，就明天早上，等他通知。”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的血脉，脉象平稳，证明刘老板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说，想再查到这王哥的痕迹，就只能等到明天。 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张然一时有些无语，这行动已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他们结账。 刘老板看他一直在问那个王哥，心念转动，想着是不是张然与这王哥有仇，或者是同行冤家？不然怎么就问他的事？ 想及此，再想到自己受的罪，一时心里把那王哥恨到入骨。 张然太过于强大和诡异了，强大到他都不敢有丝毫怨恨张然的想法，心里只是恨着那个连累自己的王哥。 他犹豫了下说道：“要是您真想找他，明天他联系我在哪见，我通知您？” 张然微一笑，望着刘老板，也没点破他的想法。 伸手出来道：“电话。” 刘老板急忙开了车门，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开机后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电话，把自己手机输入上去，再递回给他道：“明天联系你就打我电话，有什么问题也打，唔，不打的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也明白，我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到这，以后要找你也简单。” 说到最后时，他已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笑，刘老板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让他马上就联想到刚才张然笑着说要让他屎尿齐流，然后自己大小便马上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的那种崩溃。 再一转念这才想到，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看到了保姆敲门，然后人就晕了，再有意识时就是在这儿痛醒的，难道是保姆把自己迷晕了？ 但这保姆跟自己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 再说，没听过有什么能让自己突然间就晕了过去的。 看他那样，张然自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不由想笑，要是这刘老板去问保姆，再去问了两个小姐，只怕会更害怕或是更迷糊。 既然他还有价值，那一时半会也没必要就把他弄成残废白痴。 看看时间，张然坐到副驾上道：“上车。” 刘老板看了眼自己围着的布块，脚上连双鞋都没，咬咬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也没敢问张然要去哪，只管开往市区去了。 开出十来分钟，张然看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来分钟，还好，刚好赶得上。 嘴上指挥着刘老板，把车开到了派出所附近停下，张然下了车就想离开，走出一步，又转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第37章 你逃不了的 刘老板被问得愣了愣，泥麻，找我打听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转念再想想，他轻吁口气道：“我叫刘青，海州证券公司经理。” 张然哈地笑了：“证券公司经理做鸡头，去贩毒，牛啊！这真是谁也想不到。” 刘青咬了咬牙道：“什么证券公司听着着高大上，其实这几年亏得也多，没皮肉生意这些赚钱撑着，早跳楼了。 张然微微笑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刘青望着张然消失在拐角处再看不见，转回来再看看只围着块破布的自己，脑里转着念头想是不是今晚就赶紧闪人。 脑里转了又转，再想到刚才那痛苦和崩溃，恐惧突然从心底涌起，让他全身泛起深深的无力感，这阵无力感一浮现，他再没一点想逃的想法。 张然这样甩手就走，没一点犹豫的，那就是根本不在意他会逃。 他临走前的笑容就是说——你逃不了的。 也可能是在鼓励——要不你试试？ 但他不敢试。 再深吸了一口气，等那点无力感稍减弱些，刘青这才重新启动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 张然拐个弯，转到一个僻静处时，再出来就变成了张然自己原本的样子，转去把衣服换上，去往院子时，江晨正好在点名。 看到张然，稍点了下头，张然急忙融进了队列里。 江晨点好名，看看时间道：“现在全部把手机上交。” 一般是有大动作了，才会让把手机上交，在交手机的时候，下面就在交头接耳，问的都是什么行动，但除了张然，没人知道这次是要去干嘛，问也是白问。 收了手机，时间还有，又都进了会议室内，慢慢等着局里通知下达。 十二点半的时候，江晨手机响起，接起来，他嗯嗯应了两声，再拉过张然轻声道：“我们负责两个点，都在我们所辖区内，一会我带一队去x小区，你带另外一队去xxx小区。” 张然挠了下脑门，再望向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道：“江所，这儿那么多老大哥在，我带队有些不合适吧？” 江晨哼了声道：“这是命令！” 张然还能说什么？ 把事情一说，听说居然只是去抓嫖，所里的都呆住了。 抓嫖这事太正常不过了，但没一次像这次阵仗大，而且事前还要收手机的。 再一听说，有刑警队和缉毒队配合，众人一时眼里都闪着了光，一个一杠三眉眼挑得都要看不见了：“江所，这是要缉毒？不然怎么会有缉毒队参与？” 江晨点头道：“就是缉毒，那些小姐有些是拆家，所以这次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尽量找到他们贩的证据，要是能再找到上家，那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一时又议论纷纷，那一杠三奇道：“这事还真头一次遇上，哈，挺好，抓个嫖，顺便还缉了毒。想不到咱派出所都能参与缉毒了。” 说到后面，连辅警都跟着眉开眼笑了。 江晨点名道：“你们这一组由我带队，去的地方一会说。另外剩下的由张然带队，去的地方到了后由他说。” 那个一杠三正好就在张然这一队里，看到这样，不由有些呆，跟着其他老民警对望了下，然后指了下张然道：“江所，这事，怎么也该咱这些老同志带队吧，怎么让小张这么个小年轻带呢？” 江晨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而且这是局里的命令，你们到时听小张同志的命令就是！” 众多老同志肚子里再多的话，都只能藏在心里，跟着张然出了会议室，然后带上装备坐上了几辆面包车，向着xx小区赶去。 这些地方在张然从小三那儿得到后，都踩过了点，当时张然自己也踩过，后面刑警队什么的又来踩过，小三他提供的，再加上后面刑警队他们侦查出来的，总的有十五个六点。 xx小区这儿算不小的，按侦查的，一层楼就是一个窝点，看着一层是六户，其实就只是一个大门，不明白的就真找不到。 当然，这还不算刘青最大的窝点，像xxxx小区那样，才算是大的。 其他的小区现在如何，张然也懒得去问，到了后稍一探查，再把踩点的情况说了，跟几个老同志们一合计，就拿出了计划。 小区这样的高层，于卖皮肉来说，隐蔽算是隐蔽，但也方便了警方，安全门上下堵上，电梯一关，基本没得跑。 凌晨一点到，等消息一到，民警们从安全门里都涌了出来，有人人守着一些房门，开锁的负责开大门锁，进去抓人的抓人。 张然看了看，这次的防盗门是外开的，想用力踢开难度有些大。当然，也只是有难度，并不是踢不开，只需要把门框一并踢烂即可，但这次带着开锁的，实在没必要。 进去后自然就是一套标准作业，这次因为要缉毒，所以出手都极重，那些小姐根本没一点机会说穿衣什么的，都是赤身果体地被铐上后弄到一边，然后再细细地查看房间和查这些小姐的随身物品。 张然进去后神识扫了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查了个遍，果然是有小姐带着四号的，有的还正在吸食或是注射着，有的则是那种小袋装着放包里，在吸的那是完全跑不了了，装小袋内的那些，想冲马桶都没那机会。 一个窝点很快弄清楚，然后清点取证，一套完全下来，差不多到五点左右，才大致把这么个小区弄好，这才是把人弄上车，全部带去了区局内。 到了还没完，验尿的验尿，抽血的抽血，拓指纹的拓指纹，各种取证又是一通忙，派出所的才带着那些跟四号没联系的人离开了缉毒队。 这些小姐罪就要轻得多，罚罚款，弄去拘留几天，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然把人送到后，基本也没啥事了，也就是在帮着打打杂，后面江晨他们看他无聊，则是让他带着没事的小姐们回了派出所。 这些小姐是他们抓到的人，那就扔自己派出所了。 第38章 都有损失 协同办案，别个派出所抓的也不可能给他们。 张然他们这派出所，扣除那些拆家小姐，还有十五六个，也都被他带着关到了所里。 回来又是一通忙，笔录画押等等，小姐们挺配合，让干嘛就干嘛，好多不是头次被逮了，明白要面对的是后果是啥，倒也没慌张，还跟张然有说有笑的。 张然这还在忙着，电话响起，拿起看，是个陌生电话，接起，对面先自报了家门：“我是刘青。” 张然眉眼一挑，示意了下让一个辅警帮忙，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回道：“有消息了？” 声音自动就转成了龙哥的。 对面刘青还真稳，报完名再等着张然回应，半分钟时间也不挂电话，也不着急，等张然再问起时，他才回到：“嗯，他联系我了。” 张然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左右，一时不由笑了：“这么早？” 刘青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儿，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被警方端了十多个窝点。” 张然听着，故意惊叹道：“哈，十多个？警方这么厉害？” 张然能听到刘青在电话那头咬牙的咯吱声：“这肯定是有人点了，不然我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被端十多个？” 张然笑道：“他打你电话是干嘛呢？付账也没必要这么早啊。” 刘青道：“他一早就打了我电话，是问我这损失如何，因为他好多货是小姐帮着拆卖的，有的听说还是赊销，我损失大，他损失也不会小。”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然后呢？” 刘青道：“他约了我见面聊后续的问题，顺便付我账款。” 张然心里一喜：“好！几点，在哪，你跟我说。” 刘青报上时间地点，最后道：“嗯，您要的是找到他，我帮您后，我这您能放过我吗？” 张然哈地笑了：“我放过你可以，但你不担心那王哥被我找到后，他的人找你报复？” 刘青咬咬牙道：“没办法，两相权衡取其轻，我宁愿得罪他，不愿得罪您。反正您找到他，我想他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得罪也就得罪了。” 张然想想：“放过你这事，等我找到他后再说。” 这说得极其霸道，刘青却是完全没办法发出一点反对声音， 挂完电话，张然在想，这事是不是要跟江晨说说，到时让局里去布控。 再转念一深想，这事根本没法跟江晨说。 比如，江晨要问，你如何知道这地点的？要说这地点，就要把刘青说出来，刘青这却又没法说他为何要跟你说。 要是说这是线人提供的信息，那你一个刚实习期满的小年轻，还是个派出所民警，从哪来的线人？ 这些可经不起有心人推敲。 现在他还真没想过把刘青和小三扔出来给警方，当时万老魔都说，有这么些人帮着，能快速修练。 自己还答应了人，现在再反悔，他自己心里都会有些过不去。 而这两人扔出来，最多就是立功。 但又说回来，你这功立得太快太多，意义不大啊，局里也要考虑太多功劳出问题。 功劳多会出问题？ 集体功当然不会，个人功立太多，于张然这样没背景后台的小年轻，那就是哈哈了。 所以，现在前面一个功还没表彰，现在又出几个大功，那于他就是有些过犹不及。 这是他在犹豫要不要跟江晨说这事的时候，被万老魔在脑里骂了一通，然后把这些一分析，他只能是咬着牙忍了。 人是要去见的，最好是能把人完全控制了，想什么时候动他就什么时候动，再次跟着找到他的老巢，过一段时间等这次的表彰过了，再去弄他。 要是觉得这样于自己的警察立场不符，那到时再想辄，反正现在把这个王哥扔出去不合适，先稳稳再说。 听着这么一通分析，张然不由叹气道：“老魔你这我听着，像是政客们玩的那一套吧？” 万老魔哼了声：“哪儿的世界没政客啊？只要你活得够久，总会去权衡考虑事情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利益。” 张然沉默了下：“就是自私了些。” 万老魔怒骂道：“自私个屁，你跟那个姬老头一般，就是个伪君子！” 张然愣了愣，问道：“对啊，姬老头呢，好久没有他音讯了。” 万老魔没再说话，张然再问了两声，万老魔骂道：“办你事去，他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 看看时间，张然急忙去找到江晨：“江所，我这感觉有些头晕，脚有些虚，我想……” 江晨呀地一声：“是不是上次事情的后遗症啊？你赶紧去找医生再好好查查，别真有什么事了。对了，昨晚又熬夜，会不会熬夜太累引起的？” 张然心里暗笑，自己提个头，江晨主把后面自己想说的事说完了：“我也是想说，趁现在主要的事忙完，我去检查一下。” 江晨挥挥手急道：“那你赶紧去吧，四号的事还有好一会，小姐的这些，不用你也行，你就再好好去休息两天查查身体。” 张然应了。 有这话垫底，到时真有什么急事耽误一两天，那就是情有可原。 两人约见的地方，就在海州市最大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海州国际广场是综合性的广场，吃喝拉撒玩都有，这时候约的地方，当然是在早餐店了。 别说，以前张然就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在这世上，隐藏一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扎在人堆里。 在这样的地方，就算警方想围捕王哥，只怕给警方的掣肘多得他们想跳楼。 张然还真在那店里吃了些东西，他都不用看，神识就知道，刘青和那个什么王哥没来。 很想打个电话给刘青，又担心这时候两人在见着，反而惊扰到。 想想，人绕出了早餐店，手上拿着手机随意地刷着，看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逛，神识却在周边各开着门的店扫过，还是没见到刘青。 他相信刘青不敢骗他，因为与其骗他，还不如直接远遁才能避免张然的伤害，他还打了电话来，那就是代表认栽了，不会跑。 那是什么情况？ 第39章 意外就这么出现了 海州国际广场既然是综合性广场，自是不会只有这一层，五层，每层的功能都不一样。 这一层没遇上，张然想想，人就往第一层去。 刚下到一层，就见到刘青戴着面具从另外一边过来，都不用他去感知，他就是知道刘青来了。 而在刘青边上不远，也就离着一米不到，落后他一点，也是个气息极其熟悉的人，这人也戴着面具，戴着墨镜，头上一顶太阳帽，就算面具稍差点，也完全看不出，何况他戴的面具还极其逼真。 张然心里一落，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从自己手下逃了的王哥，不然不会一出现，自己马上在意识里就感知到他的出现，都不用万老魔提醒。 两人的距离离他还有个四十来米，张然能感知到气息，神识却是还感知不到那个王哥的真面目，只有再走上个十来米，那就算王哥戴着一万个面具，在张然的面前那也没啥意义。 张然这时是本来面目，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认识自己，他刷着手机跟两人相向而行，十来米的距离，几秒钟即能走到。 才走出几步，就见两人都掏出了手机，像是在看手机，然后不动声色地各转个弯背向自己往回走了。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自己了不成？ 他这还在奇怪，边上就被人在肩上拍了下，他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所长王强和一个辅警，制服笔挺地看着他笑。 看他抬头，王强哈地笑了：“我就说是张然，我眼尖呢，就算低着头我也看得出是你。哎，你们这时候不该是在忙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然稍转头，就见刘青和那王哥已分开，刘青转往了二楼的电梯处，而那王哥却是向着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张然急忙道：“王所，王所，我这急事。” 人望向王哥的方向，王哥看着像是在接电话，脚步却是走得极快，他这说着，就想扒拉开王强的手追上去。 王强是老警察了，刚才两人突然转身，虽然现在广场里人不少，像这样的转向还是很突然，而且是在见到他们之后。 现在再见张然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那就很可能，刚才转身的这人，很有问题。 王强不由一滞。 他这时候当然知道昨晚张然他们弄了些什么，现在张然却着急想要去追那人，最可能那人跟昨晚的事有联系。 凌晨的事，把他这所长抛开，由副所长带领着去做这么大个动作，虽然说是局里的决定，说他没想法那才不符合人之常情，现在遇上可能跟昨晚有关系的嫌疑人，他哪可能让他就此跑了？ 立功之心，就算是个所长也很急切啊！ 只是片刻，他即有了决定，拉了下正要走的张然道：“是嫌疑人？要追他吗？我们帮你！” 张然呃地一声，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我需要你们追吗？ 但更没法说：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抓那人，我只是想跟踪跟踪就行？ 王强看他反而不追了，一拉他向着王哥追去：“快点！那人要离开我们视线了。” 他带着那辅警反而先急步向着王哥那方向追了去。 张然还能怎么，只能拍着脑门向着那方向追去。 几步追上王强，张然咬了咬问道：“王所，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可不在我们辖区。” 王强哈地笑了，听着稍有些酸：“那啥，正好没事，想着过来吃个早点，然后再去所里。” 张然眉头皱得跟八十岁的老头有得一比，心里恨恨想着，你跑这么远来吃什么早点嘛！现在这样那是不得不抓那王哥了。 他们这下就追得有些急了，虽然还稍有掩饰， 两个警察带着一个人这么快步走，还是让人不由得侧目了。 前面那王哥都不用回头，只看广场里其他即看到了三人追上来，前面还只是急步走，后面直接就飞奔起来，一时把张然他们甩得更远了。 张然这时想再隐藏都不可能，脚下一发力，直接就甩下了王强他们两人几米远，他不要求一定能抓得到王哥，但是王哥的真面目，他必须要用神识感知到。 王强他们跟着也发力向前奔去。 等张然从出口奔出购物广场时，就见那王哥已跑到了路边，那儿停车位停着一排的车，正伸手去拉一辆越野车的车门。 张然不由大急，哪想得到，这王哥居然在路边停了一辆车随时准备着要跑路？而且这车停在最前面停车位，那就是随时启动走人。 一时没管自己速度会吓死人，意念起，万老魔的魔力向着脚下涌去，人差点就像飞出去了般，要是有人这时候注意着他，就可看到他一步跨出差不多就五六米，不注意就像是瞬移了。 张然速度再快，但前面离着就有几十米，他这奔向前，王哥已拉开车门上了车。 看他拉开的是后门，张然更急了，那就说明车上司机肯定早发动了车就等着他上车。 果然车门才关上，车就向前急窜而出，瞬间就开上了主路向着远处奔去。 张然嘴里骂着娘，把自己速度提到了极致，依然向着车驶去的方向奔去，这儿是市中心，现在又是早高峰时间，到了主路，车根本没法开得快。 果然，方转过弯过了广场路，前面就堵着一堆的车在等红灯，王哥的越野车也没管什么红灯不红灯，拼命摁着喇叭在车缝间穿行。 只是这样肯定速度就慢得太多，张然只是几个起落，已离着他们车十五六米远。 见这样根本跑不了，王哥的车突然一拐弯，再一加速，把车道间的隔离带直接撞开，再一转弯，就向着对向车道开走了。 对面这时跟这边一样是在等红灯，车不多。 他这么一撞，隔离带和墩子飞出，直直撞到一辆刚右转过来的小轿车，隔离带的一个墩子撞到那小轿车的车门上，车门被撞得凹进去，车一脚刹车停住，一时也不知司机有没受伤。 王哥的是越野车，底盘高而且前面防撞梁很粗，这么一撞，感觉车完全没受一点影响，依然向着远处狂奔去。 第40章 撞车 张然嘴上叫着“闪开闪开”，那些电瓶车自行车都停下了看着那向远方奔去的越野车，听到张然的声音，又转头望向张然。 张然几步跑到路上，绿灯亮起，停着等红灯的小车没再看热闹，都纷纷向前驶去。 张然神识散发而出，人在车里不住穿行，每辆车的运行都在脑里一一闪过，或左闪，或是右避，速度没受多少影响，也没让小车觉得有人在前而踩下刹车，片刻间即到了隔离栏边。 他手一搭，人就跃到了对面，顺便望了眼那辆被墩子撞到的小车，还好，小车司机没啥事，只是吓了一跳。 而这时，王强两人才刚跑出购物广场到了路边，站在路边看着对面车道的张然向着远处狂奔，他们俩已是完全帮不上忙。 两人对望一眼，张然这速度只怕已超过六十了吧？唔，城市道路那是妥妥的超速。 追是没可能追得上他们，但帮着张然打打电话在前面封堵还是可以。 王哥的越野车驶到这边的道，速度一时提到了六十以上，他心里一落，想着估计已逃脱了追击，伸头再往后面一望，却见张然吊在他后面，却是跟车速差不了多少。 王哥看得差点下巴都要磕到了车窗上，这还是人吗？ 张然这时却也极其难受，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运行魔力的时候，极限也就这么快了，而且他用脚丫子去想都明白，他人不可能一直这样跑下去，魔力和自己的体力肯定会有无以为继的时候。 好在，就只是这一段路因前面红灯车稍少些，再前面不到一公里，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已是堵了一堆的车。 但他忘了，这王哥现在是毫无顾忌，哪会管前面有没堵车，也不会管道路中间的隔离栏杆。 车开到路口，稍一打方向，把左边的隔离带又撞开，再把一辆车的保险杆撞飞，车没半点耽搁，开上主路，速度一时又提了起来。 张然心里不由哀叹，这一转过去，又是近两公里的直道，然后上高架就能转到环城路上，而环城路是双向八车道，车也少，到了那儿，王哥的车随便开个百来迈是一点问题没有，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追得上。 更重要的是，环城路上到处都是出入口。 城里这时候的乱象，相信交管部门已知道，但是这车到处乱撞没顾忌，想堵都没法堵。 张然能做的，就只能是在上高架前这一段路，迫近到三十来米，通过神识感知到王哥的真面目。 脑里这样想着，突然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他极其愉快：“对，就这样，赶紧追过去，把这弄得越混乱越好！哈哈” 张然脑里差点宕机了，一直忙着追人，还真忘了万老魔最喜欢的就是制造出的混乱和恐惧，现在王哥因他的追击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是巴不得这混乱来得更强烈些。 唔，似乎来说，再混乱些也不是什么问题啊，反正又不是自己开车撞的。 不对，我是警察啊！维持社会秩序才是职责，哪可能还制造出混乱恐惧？ 心里这么想着，却也知道，现在混乱是不可避免，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追上王哥，至于抓得到抓不到，只能后面再考虑了。 都没理万老魔，人只管向着王哥他们的车狂奔去。 这段两公里的直路瞬息间王哥就开到了，但现在从窄路转高架，大家都挤在一堆，有主路进入，有从匝道转入，入口这段反而是最堵的。 关键是，没法再撞隔离带绕到其他道上去。 张然速度再快，这一段路也奔得够呛，离着百来米时，看王哥的车堵在后面，左转右转，却是没办法越过前面的车进入高架，他不由一时心落。 只要再堵上几秒，自己即能追得上。 就这时，坐在后排的王哥伸头从窗子探出了来，手上拿着一柄手枪，对着前面的车“啪啪啪”开了几枪，嘴上更是叫着：“让开让开，不让开等着吃枪子！” 这几枪有击中了前面的后备箱，有一枪则是从一辆车的后窗玻璃击入，玻璃立时碎了，也不知有没伤到里面的人。 张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里像是被什么燃了起来般，这人真的是穷凶极恶，刚才撞隔离栏杆也就罢了，但这样胡乱开枪，真可能会伤害到无辜人。 脑子这一热，哪还想得起什么其他的，想着的就是要把这恶徒绳之以法，不，直接打个半身不遂！让他坐着轮椅去受审。 前面的那些小车有人探头出来，看到王哥手里的枪，再一听枪声，都啊地惊呼出来，收回头都争先恐后地向前开去，一时路上反而比之前还要堵，王哥想要更快上高架更是不可能。 眼看着后面的张然已飞奔过来，王哥一咬牙，对着前面的司机叫道：“撞过去，把那几辆车撞开！” 司机自也知道这时候的危急，趁着前面正好有个十来米的空档，一加速，就把前面的一辆小面包车撞得飞到了一边，把边上的车也一并撞得歪成一排。 他们车并不停，一路加速向前撞去。 他们这是大型越野车，车重底盘高，保险杆又够厚实，这一不惜车不要命地撞去，前面那些向前拼命想跑都的车都被撞开到一边，中间空出了一条道。 一时之间，惨叫声、咒骂声、碰撞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现场极其惨烈，但却是没人敢从车上下来，谁知道下车后那越野车上失去理智的人会不会给自己一枪？ 王哥这一不要命地撞过去，还真被他开出了一条血道，顺利地上了高架，而这时，张然刚好也追到了撞车处。 张然咬咬牙，越过这些被撞的车，就想继续向着王哥他们追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到“救命，救命，救我，救我！”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去，却是因车撞车，有些车侧面被挤到，车门向内凹进去，把人夹在车里，一时却是没法脱身。 而且现在路上已是浓浓的汽油味，那必然是有的油箱撞破了漏油，这时到处都是人，只要谁不注意，一点火星，那真就是大祸了。 第41章 倒霉女孩 稍一犹豫，张然即放弃再追击王哥他们的车。 其实也是就刚才那么一会，他迫近王哥他们的车，他已用神识感知到了王哥的样子，气息加上相貌，他相信，自己未来只要有心，这王哥不可能跑得掉。 快步到了叫救命的那人车边，看了眼被撞的车，车门内陷进去，人困在车里没法出来，一时也看不到有哪儿受伤。 但张然听着那救命的声音，中气还倒是十足，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而现在最主要的是现场漏油，先要把人疏散了。 张然抬起头大叫道：“大家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车一会再管，不要在这停留。” 却是没几个人听他的，有些人从车上出来，却还站在那儿理论是谁的责任问题，有的还指着远处跑了的越野车叫骂。 张然看着不由大急，跑过去继续大叫道：“快走快走！现场漏油，快走快走！” 他神识扫过现场，把整个车祸现场都感知在了脑里，见居然有下来后就想点根烟压惊的，张然一步跨过去，抬手抢过那人手里的火机骂道：“不要命了！都跟你们说现场漏油了！还不赶紧离开！” 那人张嘴想骂张然，张然手伸进包内，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对着那人一亮，又叫道：“我是警察，大家快走，这儿在漏油，快走！” 想抽烟的那人嘴上嚷道：“警察，警察又怎么啦……” 话没说完，转念一想，脸色一时大变，哪还再想着跟张然计较，屁滚尿流地远远跑了。 有人一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能从车上下来的急忙都下来跑了，争论责任的这时也知道不是时候，相偕跟着大部队跑了。 他边上有两辆车，车门被撞变形开不了，根本没法下车，急得在车上大叫：“警察同志，快来帮帮我们！快来帮帮我们！” 张然过去，手上力量涌出，生生把车门扯了下来，挥手对着车上的人叫道：“你们赶紧走！” 另外一辆车则是被夹在了车中间，也是根本没法逃出来，司机用脚去蹬挡风玻璃，蹬了几下却是完全不着力，车上人的急得差点要哭了出来。 张然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直接把边上挡着的车屁股抬了起来，再往旁边走两步，把车挪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缝，车门打开，司机从上面跑了出来。 副驾上那乘客也从驾驶位爬了出来，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望着张然甜甜一笑道：“大哥哥，你力气真大！” 张然急忙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女孩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我可是都拍下来了！” 司机看着是他爸，这时慌得不行，一拉他叫道：“你还有这心拍什么，赶紧走！” 小女孩嘻嘻笑着，对着张然挥挥手跟着自己父亲跑远了。 张然不由长长松了口气，现场除了那个被卡住的司机，其他人都跑远了。 而且刚才神识扫过整个现场，漏油虽然大，但所有车都熄了火，现场也再没其他人，没什么意外，汽油一时半会也不会燃起来。 走过去那司机车边，低头看了眼司机，这才注意到，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脸色白晰红润，长发乌黑顺垂，红唇性感，只是现在脸色变得有些煞白，性感的红唇也紧紧抿着，望着很是痛苦。 她的车变形很严重，张然神识扫过，却是车头撞得凹进去，正好撞的是方向盘的位置，方向盘向内卡住了她的腿，张然神识扫了下，却是只卡住了腿，稍流了些血。 当然，要是卡的时间长了，难说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另外是车门被撞得陷进驾驶室，再加上方向盘缩进来，两者正好夹住了她的手，张然都能看到她手在不住流血，手指已变得乌青。 估计这才是最痛的。 幸好也就这两处受伤，其他都还好。 这女孩也够倒霉，王哥虽然车大，但距离近，速度不够快，最多就是把车撞开，也就她这车被撞得最烂，人也才会被卡住。 再一看车标，哦，纸皮车，很漂亮，被这随便撞了下就成这样也难怪。 看了看，张然对着那女孩道：“姑娘，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下，这个号称的警察，怎么不先想着救人，反而来问自己的名？难道是想借机套近乎？ 这还没想明白，张然手闪电一拉车门，另外一只手同时伸进去拉着她的手向后一拉，女孩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张然抽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说笑道：“我担心一拉车门这边的时候，另外一边向内夹住你，会让你更痛。现在好了。” 女孩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张然问她名字，其实是为分她的心，不然刚才拉车门时，张然两只手配合稍慢些，难说会让她痛苦增加。 女孩手没再夹着，张然用力把车门掰开拉到一边，再望向女孩被卡住的大腿。 女孩穿的是裙子，不算是超短裙，却也不长，坐在驾驶位上，露出了白晰粉嫩的肌肤，大腿浑圆光滑。 张然眼神这一上去，差点没能从她腿上移开，好在他心志还算坚定，知道这时候不是欣赏的时候，硬生生把眼光从腿上转到了座椅上。 伸手去按了下电动座椅的按钮，座椅却是没一点反应，这应该是电路也撞坏了。 张然想想道：“我一会去把方向盘抬起来，你看你自己能不能移动。” 女孩又是一愣：“抬方向盘？怎么抬？” 张然伸手推去，她车挡风玻璃已撞碎，张然几下就把碎玻璃推出去，然后再爬到车头上，双手抱住方向盘，眼神对着女孩示意了下。 女孩一时莫明其妙，他说的把方向盘抬起来就是这意思？问题是这是钢铁的，连在车上，你怎么抬？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一手伸去握住方向盘，手上用力，方向盘就被他提得向上抬起了有个五六公分。 这还是张然不敢太用力，担心把方向盘提得断了向内击打到女孩，不然，他随便就能把整个方向盘拔下来。 第42章 人跑了 女孩只觉得腿上一松，哪还去想其他的，人就向着车外挪了挪，只是方动了下，她就啊地轻呼了出来，张然神识过去，却是大腿被挂了下，皮肤被划破，血流了下来。 好在这女孩也坚强，咬牙挣扎着慢慢把一条腿从座位上挪了下来，张然示意了下，手上继续用力，那姑娘慢慢把右腿也挪了出来。 看她完全已脱困，张然这才放了手从车头上下来。 女孩没受伤的手扶着车门，想试着站起来，却是哎哟一声，人没站起来，还差点滑倒下去。 张然这时正好从车头上下来，看她软下去，一个跨步过去，扶住了女孩。 女孩转头过来，想对着张然说声谢谢，低头间，就看到自己腿上还在往下流的鲜血，谢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人一软，就晕倒在了张然的怀里。 张然呃地一声，双手扶着女孩不让她坐倒在地。 这点他倒是知道，女孩估计是晕血，所以才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看有辆车车门开着，他把女孩扶着坐上去，让女孩躺在椅上，看看四周，没啥能用的东西，只能是把自己衣服下摆撕了下来，给女孩流血的大腿捆扎止血。 这当然只是暂时的止血。 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想来其他脱困的人已联系了救护车。 电话打了过去给110，报了自己警号，把现在这儿的乱像说了，然后把王哥那辆车的车牌说了，最后道：“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请注意，他们手上有枪，遇上堵截肯定会开枪。” 他却对这能堵到王哥没抱太大希望，高架过去想上环城路或是上了环城路再找个出口，太多种可能了，而且他这在救人时耽误了时间，更不容易找到人。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他相信自己只要有心，这个王哥不可能逃得了。 19的救火车先开到了高架桥，对着他示意了下，张然只能把人抱了出来离开高架桥，119自是去处理漏油事宜。 救护车也开到了他边上，张然看那女孩还在晕着，只能是抱着那女孩放到了救护车上。 医生看着那姑娘，吓了一跳，急问道：“伤到哪了？很重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不重，只是晕血昏倒了。手上受点伤，然后大腿上流血，你们看着处理吧。” 张然说得清楚，医生稍一检查就知道也没啥事，现场看着惨烈，其实也就这姑娘伤得重些，其他人都只是被吓到。 接着交警来到，自是处理事故认定。 这都不用认定啥，王哥那车撞车再逃逸，所有受损的车自己开走各自定损去了。 张然本来想走了，一个交警拉着他：“哎哎，兄弟，有人说是看到你在追人，所以那车才撞了这些车逃的？” 张然摇头道：“这跟我没啥关系，我是看到撞了车，然后这乱成一团的，有人受伤，有车又漏油，我才赶紧来处理，处理晚了难说出大事。” 交警哦哦地应着，`没再多问，赶紧去组织疏散交通。 张然顺着公路往回走去，方走出一段，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道：“警察大哥哥，你真棒！” 张然转头望去，却是救出来的那父女，那女孩儿甜甜笑着：“谢谢大哥哥。” 张然赫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应该做的。” 边上那些司机也跟着说道：“小同志确实不错，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危险，刚才幸好你让我们赶紧离开，不然一燃起来，这么多人那可就危险了。” 张然笑着摇摇手，嘴上谦虚着，心里也有些虚，要是这些人知道撞车是因为他追毒贩，不知还会不会这样赞扬他。 一路走路过那些司机，都微笑赞扬他。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强忍着心里的高兴，帮着交警们清理着现场，等着不多了方想着扫个共享单车离开，电话突然响起，看去，却是王强的：“小然，你是不是让那人跑了？” 张然嗯了声：“他开上车，哪还追得上。” 王强哦了声，他是看到了的，自是知道。 沉默了下，王强又问道：“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张然想了想，觉得这没啥再隐瞒的了：“我感觉像开枪打我那人，当时我看着觉得像，想凑近了看看，谁知道他一看到你们就跑了。” 王强呃地一声：“我们本来也想帮个忙的……” 一时脸上有些热，张然是便衣，那人肯定不会注意的，而且确实是看到他们两人，人才转身往回走，他们追上去，人也才赶紧上车逃了。 张然道：“那人逃的时候，在高架桥那儿弄的阵仗挺大，又撞车又开枪的，这到时怎么写报告啊？” 王强咬牙道：“照实说吧，局里能理解的。” 张然嗯了声应了。 这还没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张然看了下号码，却是刘青的，他急忙对王强说道：“王所，我这儿有个电话进来，其他的我回了所里再说吧。” 王强轻嗯了声挂了电话。 张然接起刘青的电话，刘青电话一接通即问道：“你是警察？” 张然哈地笑了：“你说什么屁话？我是警察，凭你做的那些事，还会让你跑了？” 刘青道：“你是想用我钓出那个王哥。” 张然道：“我确实想用你钓出那人，不过，我要警察，今天早一堆人把广场围了，哪可能让你们俩跑了？” 刘青听着，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今天我和他见面，我就只跟你说过，但当时有警察在现场。” 张然嗯了声：“我也在国际广场，当时我在三楼看到了，是有警察进来，但是是偶然进来的，但你们俩心虚往回走什么？” 刘青有些讶然：“我戴着面具，你居然看到我了？” 张然道：“我只要见过的人基本就能记住。当时你们俩一见警察就转身，本来没啥事的，人家看到，肯定要追上去看看，那王哥跑得飞快，没问题人家也认为有问题了。警察为何没追你？因为你转去电梯间就很自然。” 第43章 年少有为 刘青听着，不由沉默了，好一会才叹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那王哥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到时找我麻烦。” 张然皱眉道：“他打你电话了？” 刘青道：“目前还没，但这事，就我知道他跟我有约，现在有警察追他，这事我说不过去。” 张然道：“他打你电话你就照实说，反正这就是实话。如果再约你，你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他。” 刘青长叹了声道：“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哪怕真是警察，我希望您把他抓进去，或者让他消失，不然，我这真危险了。他们做这个，哪会管是不是你报的警，肯定会先弄死我报复。” 张然想想道：“那你先躲躲，等我找到他了，跟你说了你再出来。” 刘青轻声应了后挂了电话。 张然这么说，并不是有什么想法。 刘青这样的人，真被王哥打死，那死了也活该，他本来还想让刘青再约一下，但这么一说，那太明显是用他在钓鱼了，所以后面才转说让他躲躲。 骑上车回到所里，却见王强已回了办公室，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他，示意了下让他留下，他继续接着电话。 张然听那口气，感觉应是局里的，王强的语气却又有些郁闷，他脑里转了下，这是高架桥那儿要找人来背锅不成？ 他也示意了下，先到江晨他们那儿看了眼，大家都两眼通红地在忙碌，不过看那些小姐已不在，想来差不多都弄完了。 再回到王强那儿，王强正好打完电话，看到他，站起来道：“那啥，你跟我去一趟局里。” 才走出两步，他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明显能看到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张然一时也看不出是因为什么。 挂了电话，王强叹口气道：“去市局。” 张然自然知道，一般说去局里，那就是去区局，像这样说去市局，别说他，王强离着市局级别都远得很，这突然从去区局转到市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市局在北城区，离着就远了些，王强开着自己的车，一路上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市局问的肯定是早上的事，但这市局都惊动了，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问题是他在这里面的角色不怎么光彩，把人惊跑，惊了也就惊了，问题是追出去连人家的尾灯都没看到，这就不好交待了。 转头望了眼张然，小年轻刚转正，本来已立了大功的，难说这次会因自己受累，一时心里只觉对他深深的歉意。 张然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脑里却在转着念着，看如何用刘青把人钓出来，只是等到了市局，他也没想到太好办法，毕竟现在王哥在暗处，除非哪天出门正好撞上，然后靠气息认出来。 到了市局，他们刚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边上一辆车上下来了自家的局长赵正声，制服笔挺，倒是看着一脸平静。 赵正声对两人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两人只能是跟着他进了市局里。 去的不是谁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小会议室，张然市局就来过一次，还是刚毕业那会，后面就都没来过，更别说能进这小会议室了。 小会议室里有三人，最上首那个他自是认识，自家局长的顶头上司，市局局长简毅，他右边坐的是分管交通这口的一个副局长，张然也只是相片上见过，没去记叫什么名。 再望向简毅左边坐着的那个，张然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因为这人他认识。 这人没穿警服，自不是系统内的人，这时穿着件白衬衣，干净而笔挺，一头不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在简毅边上，脸上挂着点淡淡的笑，望着似是宠辱不惊的样。 但当他看到进来的张然时，瞳孔突然间放大了，那样子可以说跟张然有得一拼。 他当然也认识张然。 这人就是那天张然在xx小区，抓嫖那天救下的那个隔壁老王，当时他让张然叫他李哥，还留了电话给张然，说有事时找他，过后张然一堆事，忙着抓小姐抓毒贩，哪还想得到这隔壁老王。 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市局见到了这个李哥，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份似乎还不低。 张然心里虽然惊异，却只是当时愣了愣即完全恢复过来，那李哥更是，斜眼看了张然那一眼，脸色稍变后，后面就没再有什么变化，但张然神识却从他脉相的变化知道他这时并不平静。 他不由暗暗一笑。 三人对着简毅敬了一礼，简毅示意了下，三人按身份高低坐到了桌边。 简毅对着李哥一笑，手示意了下道：“李秘书，这是我们南城区局局长赵正声，正声，这是市委的李秘书。” 张然听着，脑里急速地转着，市委李秘书？看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大佬的秘书？不然简毅也不会有态度。 赵正声似也不认识这个李秘书，但简毅这么隆重介绍，他又不是初哥，自是知道这秘书的身份不简单，急忙站起来示意了下道：“这是我们xx所的所长王强，这是他们所的张然。” 李秘书对着赵正声和王强各说了声你好，伸手浅浅握了下即放开，然后就没再理他们，而是转头望着张然道：“你就是张然啊！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句，居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跟张然握手。 张然吓了一跳，刚才他跟自己老大们握手，只是蜻蜓点水般，但那样却让人觉得非常正常，但他却双手来跟张然握手，那必然是对张然另眼相看了，张然不吓一跳才怪。 张然就算再是什么初哥，你也知道这时候也该站起来跟他双手握手，李秘书握着张然的手，嘴上还不住说道：“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简毅看他那动作，似也没想到，呆了呆，马上又笑道：“我听正声说，他前段时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破了毒品大案，我也才知道，没想到是这么年轻。” 李秘书笑道：“呀，小张同志看着刚毕业吧？居然就破了毒品大案？也是，不是这样年少有为，哪可能在早上那么复杂严酷的环境下救下人嘛！” 第44章 上了热搜 这话一说出来，赵正声和王强都是一脸茫然，早上高架桥的事他们也才知道，但具体如何不清楚了，现在听，好像是张然救下人了？ 简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不过也难怪，这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知道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简毅笑道：“李秘书的妹妹，今天早上就在高架桥上，车被撞后，卡在了车里，如果不是小张同志，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李秘书点头道：“确实，当时我听我妹说，有车漏油挺严重，随时有爆炸的可能，在那样的危险的情况下，张然同志居然还想着先救人，关键还真把人救下来，这委实难得。” 张然这时才恍然，原来那被纸皮车卡住的女孩是这李秘书的妹妹，当时救下那女孩，他并没觉得有啥，在他看来真太简单了。 现在听着李秘书所说的，当时情况极其危急，自己奋不顾身，这才救下人，但是，他真没觉得当时有多危险啊。 不是，是他有神识，扫过后知道没危险，其他人哪知道呢？ 当时可是汽油漏了一地，那么多车挤在一块，那么多油车，还有些是电车，真燃起来，神仙都没法跑。 赵正声笑着说道：“就上次查到毒品大案前，他们所去扫黄，他还救下一个人，当时可是拉着那人吊在十七楼外十来分钟，不是他坚持，那人早摔死了。” 听到这句，李秘书脸不自觉地抽了抽，张然望着差点想笑出来，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自己那天的悲惨遭遇。 简毅听赵正声这么一说，不由讶然道：“呀，想不到张然同志之前就救过人啊，看来他是真一心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只想着救人。” 李秘书赞叹道：“确实啊，一次还可能是偶然，但两次都这样，说明他是心里只想着人民群众啊！这是个好同志！” 简毅微笑着不住颔首道：“他是真正在践行我们人民警察职责的好同志！” 赵正声接口道：“我们这就在给他请功呢。” 简毅想都不想就敲着桌子道：“该请功，这个我们局里党委会会合议，这么优秀的同志，不表彰那可是要寒了基层干警们的心！” 李秘书和那个副局长都不住点头，李秘书不用说，这小子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自己妹妹，命里注定要跟自己联系上了，那肯定要帮张然把一切落实。 赵正声接口道：“还有就是我们刚打掉了一个my团伙，而且这个团伙还参与到贩毒中，而我们得到这些线索，都是张然同志于细微中寻找到的，可以说，上次的毒品大案，这次的my团伙，张然同志都是居功至伟。” 简毅和那副局长一听，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毕竟才刚弄完的案子，他们市局不知道也正常。 李秘书看着这样子，这张然光环太灿烂了啊，在官场上那就是木秀于林，过犹不及。 他马上说道：“我觉得，张然同志能有这样的成就，离不开赵局长，还有王所长他们的领导，没有这么好的领头人，也带不出这么好的兵。” 边上一直很木然的王强，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变得好了不少。 要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尴尬万分，说是张然的领导，进来却是完全没存在感，上有赵正声，下就只对着张然，他真就成了个摆设在中间。 而且他还没法说太多。 他急忙道：“这点我倒也有发言权，我们所对于新同志的政治思想工作，在赵局的关怀指导下，可一直都没落下过……” 赵正声不住点头，开会强调政治思想工作，那肯定是有的，反正这次，张然的功劳妥妥的，他这局长的功劳肯定也落袋了。 他干咳两声，想接过王强的话再说说这思想问题，外面就见一个干警进来了，进来后先叫了声局长，再转头看到张然直接愣了愣，深深望了眼后，这才走向简毅那儿道：“局长，咱局上热搜了。” 听到热搜两字，简毅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是无比牙痛的样：“这又什么事了？” 一般现在说上什么热搜的，基本没好事，大家这正在热火朝天聊着好事呢，这来个热搜头条什么的，岂不是坏了现在的大好心情？ 那干警拿着手机递过去，简毅接过来看了下，是条视频，点击过三百多万了，评论上千条，点赞上了十万。 点开视频，能看到一个人在一堆杂乱的汽车里叫着，亮证件，指挥着人疏散，行人慌乱地跑向远处，他却在奋力抬起车救下人。 再后面，是抱着人迎向救护车，这一段就稍放慢成慢动作，后面是高架桥和一堆杂乱无章的小车作为背景，近景远景都有，望着那个人是无比的伟岸。 最突出的就是前面，那人奋力把车抬起来，然后叫着：你们赶紧走！而他却是转身又去救被卡住的人。 视频稍有剪辑，也就前后两个镜头合在了一起，但是望着却像是部竖屏的大片般，极其有震憾力。 标题写的就是几个字——人民警察。 那干警说的咱局，是文字介绍一来就说的是海州市公安局的民警。 简毅看完视频，也抬起头来望着张然，刚才那点因听到热搜这两个字的头痛早烟消云散。 前面听着李秘书说面对危险，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了视频，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那种危险的紧张感才真的是扑面而来。 李秘书看到简毅在看视频时，自己也拿出手机来搜了下，果然，热搜里就有人民警察这条，然后到处都在转发。 看完抬头望向张然，李秘书叹了口气：“张然同志，我妹妹说的时候，我想着会很危险，但没意识到危险到什么程度，现在看着这视频，我才能知道，要是没有你，现场真出了事，那损失之大无可估量！” 简毅也不住点头：“确实，动作再慢一点，如果起火爆炸的话，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第45章 强调集体的力量 李秘书点点头：“这个事我一定要向常书记汇报，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妹妹，还是因为他这大无畏的精神！” 简毅眉眼都挑了起来，那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他不住点头：“这事我们也一定会在整个市局里通报嘉奖！” 张然在两人在看视频的时候，就神识过去看了眼李秘书的手机，一看就知道，这拍的就是自己，看那角度，应该是那个叫自己大哥哥的小姑娘从车里拍的，后面则是抱着那姑娘去救护时被拍的。 事情当时他真没觉得有多紧急危险，但现在经过视频一编辑，加上那些背景，再加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时就把当时的情况烘托得无比紧张。 然后那句你们赶紧走，人却逆行奔向危险，再到最后抱着人迎向救护车，就把这段视频升华了。 张然牙关不禁咬了咬，这小姑娘难道就是专业搞小视频的？不然怎么这么懂拍摄，更懂如何剪辑呢？ 回忆了下，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多就高中生，想来也不可能是专业的，想来就是无意中拍摄成这样了。 唔，虽是无意，却拍出了大片的感觉，这才是最难得的。 想到最后自己那伟岸的身躯，他不由得也有些小得意，嘴角抽动中，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再想着李秘书刚才说的话，他心里一动，他说的是常书记，那是海州市的老大，那是不是说，这个让自己叫李哥的人是常书记的秘书了？ 哈，怪不得他来到市局，大局长都要来陪着，秘书能当半个领导，简毅自是不能怠慢，何况这又是大好事？ 也怪不得被人老公堵了，他要冒险躲在高层外，一个书记的秘书偷情被人抓了现行，那除了一个死字没啥意外。 就这时，他脑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哈哈！我终于又解锁出来了！” 这声音张然好久没听到了，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姬老头的声音。 张然愣了下，意识里问道：“那啥，姬老头，你又解锁了？” 姬老头笑道：“我好不容易又积攒出一些法力，不然哪可能解锁？万老魔，哈哈！咱俩又可以打擂台了！”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却只是一声：“哼！”然后就没了声音。 张然有些奇怪，又问道：“姬老头，那你是如何积攒的法力？” 姬老头笑道：“过后我跟你说，哈哈，以后我还要靠你来帮我积攒法力！”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收回意识，却见赵正声和王强都在拿着那视频在看，不时还望向他一眼，两人眉眼间的笑，那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警察是个集体，张然个人受到了赞誉，那同样，南城局，还有所里，甚至前面说的海州市局，那肯定一并得到赞誉，何况，他们还是张然的直接领导。 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王强也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那个越野车为何要这样撞出一条血路、张然为何又会出现在那儿了。 大家只会记住高大伟岸的张然，然后就是痛恨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越野车。 当然，如何去抓那个乱开枪和乱撞车的越野车，那是后话，委实不适合在这时提出。 于是再聊了聊，众人即各回各家。 本来是一个李秘书的个人感谢会，变成了张然的表彰专场，一时间，别说王强了，就连赵正声也知道，这个叫张然的年轻警察，那肯定要红得发紫了。 简毅当然要拉着张然鼓励一番，说些我看好你、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走前李秘书又装模作样地要了张然的电话，当着赵正声他们的面还叮嘱他，等自己妹妹伤好了，一定要让他去家里作客这样，张然当然不会因他曾经做了隔壁老王而拒绝。 等所有领导都走了，张然上了王强的车，王强重重拍了拍他：“小子，你这次最低只怕都会是个个人二等功！” 张然奇道：“我听江所说是三等功。” 王强启动车，把车开出市局，眉眼都带着笑道：“那是之前，现在再有救人这事，要是常书记那儿都知道，三等功那就有些低了。” 张然跟着也笑了：“二等功，我想不可能了，三等功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强瞪了眼他：“我干这么多年，个人还没立过功呢！你小子才干多久！唔……” 张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不由问道：“王所，咋了？” 王强吧叽了下嘴，转头望了下张然道：“要是你能弄个个人二等功，那咱所的集体三等功也可以期待下啊！唔，小然，那个李秘书不是让你有空去找他吗？没事你就去找他聊聊天啊，看看人家受伤的妹妹。” 张然皱了下眉道：“有些不好吧？人家是领导，才留个电话，我就巴巴地赶去。” 王强干咳了两声道：“咳咳，我也是说，人家是领导，你要去汇报工作啊。他不是说了，把你这事要汇报给常书记嘛，那啥……你去汇报的时候，可以也提一下咱所是不？” 张然看着王强那便秘的样，不由笑了：“王所，你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多跟李秘强调一下咱集体的力量，是吧？” 王强脸稍一红，哈地笑了：“就是这意思，你立的功是你拼命挣来的，但咱所是个集体，要是能因此挣来一个三等功，那我就算……嗯。” 张然道：“毒品案，还有这次扫黄，咱所出的力就不小，一个三等功我觉得也应该。” 王强右手一拍他肩膀，声音那叫一个兴奋：“就是这意思，反正你早点去看李秘的妹妹，然后多汇报下工作，再多提下咱集体，我想李秘会明白的。” 张然笑道：“好，我知道了。” 再一转念，想到刚才王强的话，似乎有些没说完，他皱眉问道：“王所，刚才你说什么你就算……这什么意思？” 王强哦了声，一时并没回答他，只管开着车向所里赶去，等开到一个红绿灯停下等红灯时，王强突然说道：“我要调走了，要是在调走前，咱所在我任内得到这个三等功，那我……” 第46章 魔尽仙竭 张然大奇：“王所，你要调走？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王强微一笑：“我今年五十二了，精力年纪都不再允许我在基层一线，所以打算调去行政后勤，再熬几年资历就可以退休了。” 张然这时完全明白了，要是在他还没调走前，所里得到一个集体三等功，那于他的资历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他才让张然去钻营李秘那儿。 想明白此点，他点点头道：“行，我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跟李秘书聚聚。” 王强听他如此说，心情如吃了蜜般甜，微微笑着道：“我要调这事，所里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唔，这次江晨做得挺好，未来可能会是他接替我，在所里你要跟紧他。” 张然笑道：“一直都是江所带着我的。” 王强点点头，再一转念，不由得哑然。 张然现在是在市局简局和常书记秘书那儿挂了号的，前途不可限量，说是让他紧跟江晨，难说再过两年，江晨就只能站到他后面仰望了。 到了所里肯定张然这事还不能说，但他们不说，视频的发酵却是极其快速，到下午一点时，不时就有人拿着视频来问张然，张然只是嘿嘿地支应过去。 到这时，这视频的点击已过两千多万，更重要的是评论多是正面，没再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这在摆拍，这在现在这网络环境下，那是极其难得的了。 再过两小时，海州市融传媒的就找了过来，要采访张然，这是宣传部下属的新媒体，那就说明，李秘书把事情报给了市委了。 到这时，张然想再低调也不可能，只能干巴巴地接受着采访，当然，宣传部的宣传，那只能是按着他们的调子来了。 更烦的是，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媒体，直接就跑了来找张然，要采访他，甚至一些什么网红大v，也找了过来，不采访，也要蹭一下能跟张然拍个照什么的，搞得张然不胜其烦。 看这已影响到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只能是让张然提前下班，张然当然巴不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影了。 找个没人的卫生间，出来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去哪儿，估计都会被人围观。 以前还觉得成为名人，成为一个网红会很爽，现在才半天，他就受不了，他巴不得现在完全隐身，让谁都找不到。 他这才想到要隐身，姬老头的声音就传了来：“你再帮我积攒些法力，到时要隐身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在炸鸡店正啃着炸鸡腿的，突然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隐身？” 姬老头笑道：“就是隐身啊，不仅你人，你接触的东西都可以一起隐身。” 这倒是，不然人倒是隐了，衣服和身上揣的东西隐不了，那每天只能裸奔，就有些没意义了。 张然咽下口里的炸鸡，心里问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术？这也能做到？对了，姬老头，你都会隐身，还一直说什么法力，那你是不是什么神仙？” 姬老头的声音听着极其骄傲：“神仙？哈，神仙算个屁，我没寄在你身体里前可是……” 万老魔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就是个仙帝嘛，吹啥牛？现在还不就只是一缕残魂！” 张然听着，一时不明白仙帝是什么等级，但听着两人说的意思，肯定是比一般神仙厉害得多。 张然奇道：“那万老魔你呢？他是仙帝，你是啥？” 万老魔还没说，姬老头抢着说道：“他是魔君！哈，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俩斗法，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最后魔尽仙竭、同归于尽，只剩下一缕残魂穿越各界，然后不知怎么主落你小子身上了。” 张然笑道：“当时你们说我小时候就寄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身负神秘体质，所以吸引了你们俩。” 万老魔哼了声：“屁的什么神秘体质，就是运气好，我俩当时再不找个身体寄存，那马上就魂飞魄散，正好遇上你小子出生，无奈只能抱团落你意识了。” 姬老头叹口气道：“这倒是，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选择在你身上，你早产，自小体弱多病，资质极其一般，经脉什么的弱得不行，光帮你改善身体，我和万老魔都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张然呃了声，自己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这身体不好也不是我愿意嘛，好在，你们不是都解锁了？像你们说的，慢慢修练，以后又能修练回来的。” 当然，自己肯定要跟着沾光，这是他们说的。 万老魔声音带着点恨意：“要不是帮你改善身体，我们至于到前几天才解锁出来？跟你说啊，以后要多弄些事，多制造些混乱什么的，这样我才能更多吸收这些来修练。”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也说道：“我也一样，你也要帮我修练。” 张然呆了下，不由自己挠了下自己的头问道：“姬老头……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老姬？姬头……算了，以后我叫你姬老得了。姬老，万老魔……得，我叫你万老得了，那啥，他需要的是负面情绪来修练，那你呢？” 姬老头声音听着是在笑：“姬老不错，在你们这像是很有文化……他需要负能量情绪，那自然我就是需要正能量和情绪了。” 张然听着笑了：“正能量？这词好，那是不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四字就是正能量？” 姬老头笑了：“那些算啊，还有就是比如有序的世界社会、好的情感、对你的表扬赞许，甚至是带着情感的xxoo都能带给我修练。” 张然哈地笑了：“那你今天解锁，是不是因为别人对我的赞许？” 姬老头道：“确实，你帮助人脱离混乱，得到他们的肯定，然后得到你们领导的表扬，你的视频得到社会正面的认可，这些都帮到了我，不然，我要解锁，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上次为帮你，消耗了太多法力。” 第47章 二老的争论 张然呃地一声：“你们俩这不完全对立吗？对于我来说，姬老你这些我还可以做到，毕竟我就是警察，万老的负能量这些，那我就有些为难了。” 万老魔哼了声：“没啥为难的，像今天高架桥的车祸，你制造了混乱恐惧，然后你又恢复了秩序，得到赞许，两者并不相悖。就算你是警察，你打击犯罪份子，让犯罪份子恐惧，造成他们的混乱，那也一样对我有用。” 张然听着不由呆了，说是如此说，但自己一边制造负面能量，一边再恢复正面能量，确实两样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 但似乎哪儿有些不对。 不过万老魔说的，让犯罪分子恐惧，让他们混乱，自己打击了他们，然后得到上级和社会的赞许肯定，这点倒是可行。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心里直乐，万老魔和姬老头也没再多说，反正按他们说的，只要有利于修练就行。 张然乐了一会，再转念问道：“姬老，那您修练出法力，除了隐身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我可以享受的？对了，这隐身，不会是您编造出来忽悠我的吧？” 姬老头笑道：“我忽悠你干嘛？隐身这个是最简单的，还有上天入地、金刚不坏、点石成金这些，到时都不成问题。” 万老魔哼了声：“修了我的魔法，一样可以这样。” 张然眼珠一转道：“姬老，人万老都让我尝到了易容的甜头了，你这有什么甜头可以给我尝尝？比如隐身？” 姬老头笑道：“想全部隐身现在法力还不够，但可以让你部分隐身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张然还没开口问他如何隐身，脑里就传来了一段法诀，他试着运行了下，一股莫明力量从胸口涌出，再到他握着鸡腿的右手，他再看向自己右手，整个右手前臂和那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已消失在眼前。 张然呀地一声，差点叫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右手的形象和现在的样子，但是眼睛就是看不到。 他伸出左手去摸了下，能摸到自己右手，他左手再把鸡腿握到了左手，鸡腿马上在左手上显出了原形，但就右手完全看不到。 脑里法诀再运行，右手就又显露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使出这法诀时，有些力不从心，估计这就是姬老头所说的法力不足。 但是法力和魔力像他们说的，那是可以修练增进的，到时法力增进了，人完全隐身，那岂不是想去哪儿都能来去如完全没人能看到了？ 心里一高兴，就把左手握着的鸡腿放嘴里啃了两口，抬头这么一会，就见不远一桌的一个姑娘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在嘴鸡腿，她晃晃脑袋，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望向张然。 张然嘴角抽了抽，肯定是刚才隐身的时候正好她看到了，现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张然没理他，几口吃完自己手里的鸡腿，离开了炸鸡店。 他脑里又问道：“姬老，那现在有没什么我能用的，又不用太多法力的？” 姬老头声音响起：“我一传几个小法术给你，你自己看能用就用，用不了那就是法力不足。” 一会张然脑里就多了几个法诀，什么穿墙术，什么缩尺成寸，什么仙迹寻踪，连仙颜永驻都有。 他这还没试呢，姬老头就说道：“算了，我把我会的法术都传给你，有些是现在能使用的，有些是勉强能用，有些是未来法力再精进时才能用的，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里就传来了各种不同的法术，这么一会就胀满了他的脑子，差点把他脑挤爆了，痛得他啊地叫了出来。 姬老头呀地一声，有些歉意地说道：“呀，忘了，你脑容量开发不足，这么多法术你暂时容不了。” 万老魔哼了声：“虚伪，你还不是担心我用魔法占了他的脑海，所以先扔法术给他，让他多修法术少练魔法，哼！我魔法岂是你所想像，谁强谁弱跟先修后修没关系！” 张然这还在琢磨万老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里突然又多了许多的东西，他都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是万老魔硬塞到他脑里的魔法，他嘴上说着没关系，却是又硬生生塞进了张然的脑海。 前面张然因塞了那么多法术，本就头痛欲裂，这突然又被塞进了海量的魔法，他只觉得脑里“咣”地一声巨响，然后一点没反应地就昏死了过去。 他这时正在街上走着的，人昏死过去，都来不及说有什么动作，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从炸鸡店出来，下意识地担心人认出，就走了条偏僻些的小路，也好跟两老聊天，这一倒下去，却是半天没一个人看到。 人是昏倒在地，意识却不停，就听到万老魔和姬老头不住在争论，争论的却是你的哪个魔法，我用哪个法术能克制，你的哪个招工，我又如何抵挡，两人争论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张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然也没法动弹，因为他所有的脑力和意识都在消化刚才两老塞给他的那些东西，再没有半点脑力去指挥自己的身体，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不住消化吸收两老的那些东西，与期能尽快消化后恢复大脑对身体的控制。 这还跟上次神识消耗怠尽不一样，那时他是想醒就能醒来，这次是想动一下都没一点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才觉得能控制着自己手脚动了动，然后再睁开眼睛。 眼睛方睁开看到，眼前就是一个白大褂，正在低头望着他，他这眼睛睁开，白大褂哈地笑了：“我就说，脑电波波动得这么厉害，不可能会成植物人。” 张然的意识总算从消化那些法术魔法慢慢收到了现实，他眼睛看到这白大褂，人神识再辐射出去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里了。 他不由得苦笑，自己当时是吃了炸鸡后出来晕倒的，现在在医院里，也不知这次昏过去了多久？ 第48章 书记面前提一嘴 又是两三个医生进了他的房，然后跟着前面那白大褂讨论着什么，再进来两个护士在不断给他弄这弄来，大家都极其忙碌，却是没人理他。 张然咽了下口水问道：“我这昏迷了多久了？” 前面那白大褂答道：“五天！对了，上次你也昏过去过，好像是三天是吧？问你下，你这昏倒是不是以前也有过啊？你家族成员有谁也有过这样的病症？” 五天，张然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一次消化的时间够长，还好，不是在执行任务时晕倒，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不对，上次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昏倒的，只是运气好些，王哥子弹打完，又正好江晨他们赶到。 脑里姬老头的声音响起：“万老魔，瞧你做的好事，差点把他脑海胀破！” 万老魔轻哼了声，却没再言语。 张然一时也懒得去理他们，他也猜得出是两人弄出来的问题，不理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歇了。 再一会，医生们讨论着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护士在登记着什么，他脑海的控制越来越强，身体也慢慢有了力量，张然试着动了动，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 他刚说坐起来，护士哎地一声道：“你刚醒，先不要随便动。” 张然微一笑道：“没事了，我觉得现在很好，想来是因为之前累到了。”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道：“我就说小然是累了。” 他转头望向外面，就见到王强和江晨俩人前后进了病房，听到他如此说，王强接了话道：“你就是累的，看你一个人搬小汽车，那肯定是累到身体了，有了暗伤，所以才晕过去。” 张然笑道：“估计是想睡，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江晨笑道：“想睡，那还不是因为累啊，前两天是连轴转，你跑那么快追人，又去搬车，累到才正常。” 张然道：“睡一觉，现在没事了，王所江所，我现在就想吃两个全家桶！太饿了。” 王强笑了，再随后一板脸道：“想吃全家桶也不是不行，要等医生检查完了，说你恢复了再说。” 前面张然看到的那白大褂走了进来道：“可以出院了，检查过他的身体，完全没问题，看来真是跑来这好好睡一觉了。” 张然坐起来笑道：“我就说，没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护士顺手把他身上的那些管线都拔了。 出来还真带他去吃了全家桶，张然是真饿惨了，要知道脑部消耗的能量占人摄取能量的百分之七十还强，他这五天在拼命用脑，没吃东西，就靠输液补充，但那点能量哪够消耗的！ 直吃了三个全家桶，张然才觉得身体又更恢复了些，脑子也不再那么晕乎乎的了。 听着两个所长所说，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市民看到，然后叫了救护车送走的，当时他晕死还挺轰动的，受到了近两百人的围观，毕竟是实时网络红人嘛。 张然倒是也想明白了，想来自己晕过去，魔法没法维持易容术，自是就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而他这天在海天造成了轰动，自是谁都认识他。 看他吃完，王强说道：“你昏倒这几天，李秘书还过来看过你了，唔，带着他妹妹，跟我们说，要是你醒来，就马上联系他。” 张然笑了笑，望着王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一会就联系他。” 拿出手机来，却是关机了，五天都晕着，他手机又旧，没电了关机那也正常。 王强老脸稍一红，张然晕这五天，他比张然还急，每天都来看，其实就是想张然赶紧醒来后跟李秘书联系上，然后把集体功这事落实，不然拖时间长决定都下来再去发力，那就晚了。 三人回到所里，王强江晨两人自是去忙，却也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其实王强那眼神就说了，放你假，你赶紧去跟人联系。 找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再一开机，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就哗哗地进来，微信也有，张然翻看了下，有所里两个所长的，有小三的，有李秘书的，最多的却是刘青，差不多一天就要打上四五个。 张然心里一凛，刘青如此频繁打电话，难道是他那有意外了？ 张然先就给刘青打了过去，却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一时觉得有些牙痛，不会刘青真被王哥给做了吧？ 先没管他，他给小三打了过去，小三接起，声音有些猥琐：“龙哥，那啥，我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张然道：“躲着就是，等我师弟那儿跟我说了，我再通知你。” 小三哦了声：“我听说我们的点都被警察踩了，我老大也不知所踪，小姐们出来后，都被麻皮接收了，南城这块皮肉生意现在他最大。” 张然微一笑道：“让你先躲着就躲着，麻皮先让他蹦达几天，对了，你说你们老大不知所踪，是完全没有消息了？” 小三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五六天了，我打他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张然心里叹了口气，难说这刘青真出事了，当时估计是想找他来帮忙的，结果自己被两老搞得昏睡五天，错过了救他的时机。 有可能，张然倒是不介意救他一下，救了后是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 跟小三儿再聊了两句，张然就挂了电话。 再打了李秘书的电话过去，李秘书接起电话就笑道：“那啥，张然同志，你醒了？” 张然微一笑道：“李哥，你叫我小然就行，我这刚醒，听说在我昏睡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我这来感谢下。” 李秘书哈地笑了：“我是你救的，我妹也是你救的，咱俩就没必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去看你应该的，我现在跟着书记在省城开会，两三天后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联系，咱哥俩聚聚。” 张然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再一转念，张然接道：“哎，李哥，稍等下，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在常书记面前提我的事嘛。” 李秘书道：“提了啊，不是宣传部的融媒体都去采访你了嘛，给你表功这事，书记跟政法委路书记说过，估计这段时间就会下来。” 第49章 刮奖 张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那啥，我个人呢，反正都出名了，无所谓再立什么功了，但我们所，不是这次也办了大案嘛，想着，能不能通过这事弄个集体功什么的，毕竟，我们所长副所长在我实习时也很照顾我。” 李秘书哈地笑了：“小然你倒是挺通人情的，知道感恩，行吧，也就我顺口提一嘴的事。其实我前面提你的时候，就提过了你们所，你们做的实事办的大案在那摆着，表个集体功也不算什么。” 张然喜道：“谢谢李哥！那就等你回来了，咱再聚了！” 李秘书笑着应了，随即挂了电话。 其他的电话基本就不认识了，估计大部份是广告的多，他也懒得回过去，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就算消失个十天二十天，也就所里人会问问他。 这边挂了李秘书的电话，顺手就又打给了王强，把自己打了电话的事说了，王强听着，老脸都在泛光，他自是明白李秘书提这一嘴的份量，到时市里在表功时，肯定会考虑这一点。 当然，提请是当地公安机关的事，通过审核是省或部里，张然的二等功也是如此，不过，以张然他们所办的这案，市局提请了，省厅部里怎么也不会驳了。 其实张然的二等功，比起他们所的集体三等功还容易些，毕竟有群众拍的视频为证，确实挽救了人民财产安全，而且对公安系统的形象影响巨大，在审核时也就更容易通过。 所里要提请三等功，难说还要沾上张然的光，毕竟他就是这集体里的人。 反正也没事，干脆就又躺倒在宿舍里慢慢消化两老的那些东西，只是让他有些无语的是，不时有所里的人来找他说话，或是问候，或是探听，他想安静个把小时都没可能。 这也没办法，集体宿舍，虽然各自一间房，但随时人来人往，想避都没办法。 想及此，他不由得动了念头，是不是弄个像小三儿那样的房子，刘青那样的别墅是不敢想了，租个小三那样的房都要考虑考虑。 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都有这么些能力了，弄点钱难吗？”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道：“我是警察，这钱来路不正，到时查到头上没法交待。” 姬老头声音也跟着响起：“笨蛋！现在这社会，你有这些法术，就算你想正当赚钱也容易。” 张然愣了愣：“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至于这样？” 姬老头笑了：“你有神识啊，没什么能瞒得了神识。” 张然脑里转着，手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我有神识，刮个彩票什么的，那岂不是手到钱来？” 姬老头声音明显被噎了下，好一会才说道：“不只是彩票啊，还有现在流行的赌石、还有去古董市场捡漏，这些都能利用你的神识赚到钱。”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这些我都可以合理合法地赚到钱。”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不合理也简单，神识加上穿墙，这世上没啥能挡得住你。” 张然咬咬牙道：“我不会去做贼！” 万老魔道：“没让你做贼，只是说有这可能，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强大，省得你意识里还当自己是普通人，别等哪天你飞起来时，你还吓得尿裤子。” 姬老头道：“赚点钱，好好给自己弄个住的地方，每天吃好些，别天天都炸鸡面条，睡在这鸽子笼里，我们修练需要你有个强壮的身体！所以吃好睡好很重要！” 张然应了，这事既然事关他们的修练，那自然也事关自己切身利益，自是要早点解决。 唔，虽然这样有作弊的嫌疑，但合理合法，作弊是抓到了才是作弊，抓不到那就是厉害。 这世上估计没人能抓得到他作弊。 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有个多小时，可以趁着这时候去赚点钱了。 姬老头说的什么赌石古董，今天是不可能了，彩票他倒是知道，海州广场那儿，就有即开型彩票，一刮两瞪眼那种，目前这最适合他。 他现在穷得账户上就千来块钱，就算想去赌石什么的，也需要些本金才行。 广场这儿吃的东西不少，他就随便买了个吃的东西拎着，慢慢朝着刮彩票的地方逛了过去。 一般这种即开型的彩票都有完成任务的指标，所以，卖彩票的工作人员都很是卖力，见张然装作无所事事地路过，一个小姑娘就随口叫道：“帅哥，看你今天精神这么好，手气一定旺，要不来张彩票啊！”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他就在等着这一句呢，他笑道：“我就来吃点东西随便路过，哪有什么手气旺不旺的。” 姑娘望着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怎么感觉您有些面熟呢？呀，看来是我们有缘，您更该来抽两张了。” 张然微一笑，走到了那姑娘的摊边笑道：“得，冲您这句话，我今天就买几张。” 站定望了眼，他皱眉道：“但我是警察，这要是中了，会不会有什么？” 姑娘边上一个中年人笑了：“不会，这咱国家正规卖的彩票，您真中了大奖，交了税，就是合理合法的收入！没人会查你。” 张然笑道：“托你们的吉言，那我真要抽个大奖了。” 神识扫过了姑娘前面的彩票盒，他不由嘴角抽了抽，姑娘那一盒上千张彩票，最高的就两百元，打死也抽不出大奖来。 再转过边上那中年人那儿，他眼睛不由一亮，这个中年人那儿有一张一百万的，这即开型最高的是两百五十万，但他神识扫了一圈，整个海州广场卖的就没有。 一张彩票十元，张然扔了张百元钞过去，在姑娘那儿抽了四五张，然后让姑娘找零，姑娘找钱给他后，那中年人笑道：“要不剩下的在我这儿也抽几张？” 张然装作犹豫了下，把找来的钱递过去，在他那盒里挑挑拣拣了下，把那张一百万的挑了出来。 姑娘眉眼挑了挑说道：“要不在这儿刮刮，难说真有大奖呢。” 第50章 失联 他们巴不得张然就在这儿刮出大奖，真出了大奖，那就会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到时肯定会吸引那些不买彩票的人购买。 张然笑道：“好！真中了大奖我请你们喝奶茶。” 边上就有专门给人坐着刮奖的桌子，张然坐过去，哗哗哗把那些彩票都刮开来，然后拿起到兑奖区查看了会，然后装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哎哎，您看看，我这张彩票是不是真中奖了？” 中年人凑眼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下就亮了：“呀，您这中了一百万啊！” 边上卖彩票的听闻，一时围了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还又再一次核对后，都笑道：“小伙子你运气果然好，真是一百万！” 听到这故意提高的声音，广场边吃东西和闲逛的人也都围了过去，张然担心认出自己来，到时别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赶紧跟工作人员说了，拿着彩票兑奖。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套程序下来，再扣除税款，张然这样的公职人员，人家自是也会帮着报备，等弄好，已是晚上，当然，钱到账不会这么快。 手里这就有了八十万了，他辛苦一辈子上班攒的钱，估计也就这个数。 而他随手就抽了出来，用一百块就转换成了八十万。 果然，当你变得强大，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他并没有多少喜悦，这本来就是很简单又必然的事，反而他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当自己再变得更强大，当钱或是其他都变得简单时，自己还能再继续当一个小警察吗？ 想了半天，他长吁了口气。 当然会，像他跟万老魔说的一样，他是警察养大的，一辈子只会是警察，这跟能力强大于否无关。 他还真买了几杯奶茶给几个工作人员，只是现在几人一直在卖彩票，根本抽不出身来喝奶茶。 脑里在想着，这次弄了八十万到手，稍改善下生活环境什么的，交首付买间房，再买辆十来万的车，未来还能再多赚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想着这些，腰都挺直了不少。 果然钱是英雄胆。 唔，为了能更有钱，那怎么也要帮着两老好好修练才是。 本来想找个人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划拉了半天，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自己所里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只有同事，没有朋友。 他不由自嘲一笑，强者都是孤独的，这太正常了。 回到宿舍，想想再试着打了下刘青的电话，还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他眉头直皱，刘青看来真出了意外。 一时再没法睡着，出门打了一个车，直奔去xxxx小区。 进去后神识在周边扫了一下，周边三十多米外都没人。 到了别墅边上，再用神识扫了下，里面黑漆漆的，别说刘青，上次那个保姆也没见。 但是别墅很是整洁，跟上次他来时没啥区别，也看不出刘青是不是真出事了。 出来小区，再拿起电话打给小三，小三很快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再联系过你？” 小三儿道：“没啊，我也试过打他电话，还是一直不在服务区，也不知怎么了，难道是被逮进去了我们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另外的电话。” 张然想想问道：“你打他的是哪个电话？” 小三儿报了个号码来，却跟张然这个不一样，张然心里再一沉，两个主要的联系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刘青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却是毫无办法。 而且还没法怪别人。 谁让他一睡就睡个四五天，刘青那么多电话都没接到。 一时他心里居然对刘青有些愧疚。 前面还说像刘青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啥意义，现在看，如果是因自己的原因造成别人出事，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特别他又是个警察。 重新回到宿舍里方躺下，脑里想问问万老魔，像这样，自己能不能找到刘青。 还没等问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江晨的：“那啥，小然，要是你没事，来顶个班出个警呗，今天晚上屁事太多，值班的都不够用了。” 急忙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了值班室，问清情况后，跟着两个辅警出了门。 到回来时却已是凌晨三点，让值班的辅警去写报告，张然自己则回了宿舍倒头便睡。 也不知是不是两老的影响，他是倒头就能睡着，而且是完全熟睡，一醒来马上就精神抖擞，哪怕只是睡个十分钟，精力也能恢复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都没想起过刘青的事，到晚上九点钟，他方交班，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刘青的样子，接起电话，他即问道：“刘青？” 用的是龙哥的声音。 对面停了差不多三秒，刘青的声音才传来道：“是我……您怎么知道是我？” 张然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当电话响起时，他就觉得是他，哪怕今天他接的陌生电话超过十个，却没一个电话会让他脑海里浮现出刘青的样。 张然吁了口气，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两老修练的原因。他问道：“前两天你打我电话，我有事在医院里昏迷了，没接到你电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刘青的声音又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您昏迷？时间很久吗？” 张然笑道：“不是身体原因，昏迷了五天，现在没事了，说你的事吧。” 刘青道：“要不见面说？” 张然道：“可以，在哪？” 刘青想了想道：“就上次我洗澡的河边吧。” 张然应了声道：“好，我现在过去，大致半小时后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出来想打个车，却是半天没有，网约车也没人接单，没办法，九点上下，车是真紧张。 房子似乎可以慢些买，但车有必要买一个先来开着了，不然真有什么事太不方便了。 好容易打上车赶过去，离河边那地儿还有一公里，司机打死也没再进去，说那儿黑漆麻呼的，张然这傻大个看着危险。 第51章 带着邪气 后面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意思却是那意思，张然无奈也只能是步行往河边去。 这让他更是想赶紧买车。 到了上次让刘青大小便失禁的地方三十来米，张然神识扫过，却是没见刘青。 他也不着急，就在显眼的位置站着，人望向河面，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 再一会，神识里即感知到了刘青从身后慢慢向着这边走来，张然神识感知着，刘青倒是挺放松，并没有太紧张的感觉。 转回身，望着刘青迎面而来，脸上又戴着个张然没见过的面具。 等他走近，张然微一笑道：“怎么没开车？” 刘青戴着面具看着面无表情，但张然能感知到他面具后的苦笑：“不敢开，我怀疑我车和手机都被监控了。” 张然大奇：“警方？” 刘青摇摇头道：“不是。” 张然更是奇怪了，望着刘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警察？” 刘青长吁了口气道：“就那天后，我躲了出去，后面我实在不放心，就回去在我家边上安了几个针孔摄像头，果然拍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张然笑道：“你干的是那些皮肉生意，警方又把你窝点全打了，找到你那儿也不奇怪。” 刘青微一笑摇头道：“不会是警方，是警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身上那味儿没法掩饰。唔，今天凌晨有个人在我别墅周边转悠，那个倒可能是警察。” 张然听着愣了愣，那说的不就是自己？ 居然被刘青拍到了。 他一时有些汗颜，自己有神识，还把别墅周边都扫了，却是没发现针孔摄像头，也怪自己，扫的时候只注意有没人，却没想到，现在高科技太多，像针孔摄像头一不注意就会忽略。 不过这倒也从侧面看出，刘青真能看出谁是不是警察，自己没易容，居然就被他看出来了。 他微一笑，对着刘青说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警察呢？” 刘青斜眼望了下他，摇摇头道：“你不是，你身上带着一些邪气，还有点戾气，警察不可能像你这样了。” 张然愣了愣，邪气和戾气？自己易容成龙哥时，还真没去注意这些，难道自己这样的气质是因为是万老魔教了自己易容法？ 他想想继续问道：“然后呢？就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刘青微一笑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我自是要想办法打探清楚，何况他们来打探不是一天两天，后面还又换着人来，都被我拍了下来。” 张然吁了口气，刘青这样的人，能混到现在没被逮没死，那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又问道：“你打探清楚了吗？” 刘青点头道：“我找了几个私人侦探公司的，让他们帮着去跟踪，果然，他们来的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是后面回去，都是同一地方。” 张然听着不由摇摇头：“刘总，您这心思真的是够缜密啊，所有事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解决问题，成为你的敌人那要比够狡猾才行。” 刘青听着张然这一顿夸奖，却是苦笑连连：“大哥您就别损我了，我再缜密的心思，面对您，却是完全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张然笑了，确实，面对强大的实力，再有什么心思，也使不出来：“那你打我电话是怎么呢？” 刘青道：“我想跟你说的意思是，我觉得找我的人可能是王哥。” 张然皱眉道：“你能确定？” 刘青道：“不确定，但有天我试着用联系过他的那个手机随便打了个电话，结果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我的位置。幸亏我是试验性质的，没被他们找到我。所以我才说，我手机可能被监控跟踪，难说车也被下了跟踪器。” 张然听着，他说不确定，心里估计是认定了就是王哥，不然也不会用联系过王哥的手机试验，然后电话一通，就有人找上来，那真可能是手机被监控了，而以他那么缜密的思维，自是只会用一个手机联系王哥。 这是那天他从车上随便就翻出一个手机可看出，然后他联系小三和联系自己又是不同的手机，那更说明了，像这样重要的人物，他手机肯定就只会是单一的，所以也才能试出王哥。 张然叹口气：“这个王哥也真是神通广大啊，监控手机这样的事，只有警察有设备，他居然也能弄到，厉害！” 刘青微一笑道：“他见过我几次，在见我时找机会给我手机装个监控或者跟踪器不难。” 张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搞合作，一个给另外一个装监控，另外一个随时都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防备之心可以说是重之又重，这样能合作得下去才怪了，最起码的基础信任都没。 张然道：“我醒来后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刘青又笑了笑，看着有些得意：“我要不是这么小心，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哪可能现在还在这儿跟你说话。” 张然嗯了声，他这是真的小心，要不是自己能易容，又从小三儿那儿得到他的信息，想那天弄到他还真不简单。 想想又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事？” 刘青道：“我觉得我让人跟踪到的那地方，那王哥会在，所以想让你帮着去看看，要是王哥真在，能除了他最好，不能除了，那想办法把他的行踪透露给警方，让警察去找他。” 张然望着他笑道：“你这是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啊！” 刘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心思是这样，应道：“是的，现在他是我的心腹之患，不是他死或进去，那可能就是我死。” 张然道：“那你可以就把他的消息传递给警方，警方对于他那肯定非常乐意把他弄进去，他弄的那些事，进去后除了吃枪子没其他可能。” 刘青望着张然，面具后的眼睛就算在深色眼镜下也看得出在发光：“他干这行，要是我们能知道他的货源是哪儿，那我们除了他后，就可以接手他的生意。” 第52章 搜魂镇魄术 张然也望着他，眼睛不带一点情感，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直望得刘青心里发寒，差点要打个寒战。 他从没想到，一个人只是这样淡然的眼神就让自己恐惧成这样。 感觉了好一会刘青血脉的急剧变化，等他的血脉稍平静下来，张然才淡然一笑：“我不会去从事d品生意，永远也不会。唔，我劝你，也别去沾d品，任何d品生意都别沾。” 刘青后背冷汗直流，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敢说出一个关于d品的词，估计自己就会像那天那样，莫明其妙就会大小便失禁，直到自己的屎尿淹没自己的尸体。 他咬咬牙，惨然道：“好，我听您的。” 张然淡然道：“你之前跟那王哥弄的，那是以前，弄了就弄了，以后，你就好好弄你的证券，唔，搞那皮肉生意也可以，但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找小姐帮着散毒了。” 刘青连连点头：“我一定听您的。” 张然嗯了声，皮肉生意，像他说的，这世上是永远也不可能杜绝。 几千年都延续下来的生意，必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不是刘青弄，那就可能有李青或刘红来干这，反正社会总有需求，不像d品，打击一点，那就是少一点，少卖一点，就少一个人受毒害。 他真不介意刘青继续干皮肉生意，当时都许诺小三儿做，那不如还继续让刘青弄，海州这么大个城市，需要皮肉市场。 看张然似是在想事情，没再说什么，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张然眼神给他的那压力太大了。 好一会，刘青才试探地说道：“但这王哥，也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啊，他肯定还要卖d品，而且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倒是个问题，这刘青感觉还不错，就这样让王哥给干掉，似乎也不好。 报警似乎也不妥，那儿都没见到王哥，他也只是猜测，别到时报了警，警方一去，然后扑了一空。 以那王哥跟刘青差不多一般小心的性情，扑一空后想再找他估计太难了。 唔，自己可以去用神识感知下就知道王哥在不了了，确定在了再报警也行。 他这还在想着，刘青低声道：“我觉着，就算我们不弄d品这单生意，但是他干这个来钱快，想来手里也攒了不少钱了，要是那地儿王哥真的在，以您的这能力，咱黑吃黑，也够咱好好吃喝几年了。” 张然听到黑吃黑，心里一动，似乎这样不错啊，以现在的能力，就算那王哥有枪也没啥意义啊，他都能躲子弹，而且万老魔他们不是说过，子弹打中也没啥事嘛。 报警，那些黑钱查到肯定就是充了国库，于他没啥好处，要是自己去黑吃黑，不仅能打掉王哥这团伙，而且还能给自己弄点钱。 他这时心里根本没有不该拿那些钱的想法。 想到这点，黑吃黑的想法就完全不能抑止地往外冒，然后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把脑海里那点警察职责挤得不知所踪。 张然却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问题。 张然缓缓地点了点头：“黑吃黑也不是不可以，嗯，你估计，他那儿会有多少钱？”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以我估计，我的那些小姐帮他散的就不下两千万，其他的肯定还有不少，就算他花出去不少，再洗白一些，但我估计怎么也有个千来万。而且……” 张然皱了下眉道：“而且什么？” 刘青接着说道：“而且啊，就算他洗白了，那些存银行的钱，以您的能力，随便他就会把银行的密码说出来。” 张然哑然失笑：“你倒是对我很信任啊，他可是穷凶极恶的d贩，你觉得我威逼下，他就会把密码说出来？” 刘青叹口气：“不说吹牛的，我觉得我这人也属于那种心志坚定的人，我想就算是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屈服，但那天您只是那样说了两句话，我马上就拜倒在您脚下了。” 张然微一笑，都还没说话，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子这牛吹的，严刑拷打也不屈服，那是他没遇上那种连灵魂都感觉到恐惧的刑罚！” 张然愣了下，不自觉问道：“有那样的刑罚？” 万老魔轻哼了声：“小子，我早塞你脑海了，你自己去看。” 张然听着，不由真回想了下，果然，在万老魔给他的那些魔法里，有门魔法叫搜魂镇魄术，就是用魔法把人的三魂七魄抽出来经魔法涤炼，按魔法上的说法，连神仙都扛不住。 以前要有人跟张然说什么三魂七魄，张然肯定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自己身体内都多了哪儿来的都不知道的两个残魂，而且神通广大，那他们所说的能搜魂镇魄，必然也是存在的。 既然神仙都扛不住，那不信凡人还能挡得住这扫魂镇魄。 张然想到这，微一笑道：“行，就算他比你更厉害些，受得了我的刑罚……” 万老魔接口道：“绝对受不了！” 这话出来一时就把张然打断了，姬老头的声音跟着笑道：“就算受得了搜魂镇魄术，你也可以用魔法里的媚术，引诱他说出密码。” 张然又是一愣：“媚术？装女人诱惑？” 万老魔怒道：“什么叫装女人？媚的意思是指诱惑引导！让人不自觉说出心里之事，当然，引诱女的跟你上床自是也可以。” 张然脸红了红：“学了这个又不是为了去引诱女人。” 万老魔哼了声：“我只是把你心声说出来罢了，你不用反驳。” 张然咬着牙，没再在脑里跟两老交谈，跟他们说话，基本都是找虐。 他接着对刘青说道：“他也会把他祖宗三代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更别说银行密码。” 刘青大喜：“要是能这样，那咱更要去黑吃黑了。” 张然嗯了声，再下一刻，他眉头皱了皱道：“但弄回来的钱，咱也需要洗白了用啊。” 刘青哈地笑了：“我搞证券的，要洗这钱简单了，弄进去股市里，或者投去给基金啊投资公司啊什么的，很快就能洗白。” 第53章 黑吃黑 张然恍然，倒忘了这点。 刘青可是海州证券的经理，他自己干皮肉生意，做这些的钱还不是需要洗白出来才行。 一时再没想其他的，他轻拍了下手道：“那就走，去黑吃黑。” 话说出来，他居然有些兴奋，感觉到连血脉经络都充满了活力。 看张然如此坚决，刘青反而有些慌了，急忙道：“那啥，我可没见到那王哥是不是在那儿，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就王哥的地儿，别您去了没能找到他，没弄到钱，到时说是我骗您……” 张然哈地笑了：“这个自然，我明白着呢，你不会骗我，王哥在不在，那看他的命好不好吧！” 刘青这才心落了下来，他是真怕张然迁怒于他。 当然，他跟张然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走出了河边，这附近一时半会，却也没办法打到车，无奈只能是一边打着网约车，一边向着市区里走去。 这么走了半小时，张然只觉得这车必须要买了，像这样，那真是耽误事！ 想到车，他问道：“你那辆x6呢？停哪儿了？” 刘青叹气道：“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着，我不敢去开，担心上面有监控或跟踪器，一动车，我暴露了。” 张然哼了声：“带我去，有监控什么的，我负责帮你找出来。” 刘青哦了声，没敢不答应，再一想，难说这位爷厉害，找出监控什么的就小菜一碟。 好容易打上个网约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向刘青的停车处。 接过刘青递过来的车钥匙，张然没让他跟着进停车场，刘青也不敢，担心有人盯着他的车，他一出现，那真玩完。 让刘青找了个地儿躲上，一分开，张然背身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转过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慢慢走到停车处，神识扫了一圈，居然真被安了定位器，这其实也是个跟踪器，能定位你，自然就能跟踪。 车前后各两个，总就四个定位器，张然把这些全抠了下来，找了个破塑料袋装上，扔到了车边上的墙角，这就算还有人在定位，也只会以为是车没动。 就算拆了几个定位器，张然还是又仔细扫了几遍车的前前后后，确定再没碍眼的东西了，他才启动车开出了停车场。 刘青安针孔摄像头，那么小的东西，他当时一不注意，神识也没能扫到，所以这次他是仔仔细细把整个车都扫了一遍以确定。 开出停车场，人又换成了龙哥的样子，把车开到刘青边上，自己下车坐到了副驾位上，刘青看着张然如此大大咧咧，咬咬牙也只能是上车向着他查的地址开去。 张然以为会是在海州市内，结果开了一会即开出了城区，向着一个离海州最近的下辖县——储城县开去。 从海州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储城县城。 说是下辖的县城，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是个区了，只是海州市东西南北四区很是明晰，大家都习惯了这称谓，储城近是近，但怎么也离了市区有段距离，所以就还是叫县没变成储城区。 这县城张然当然也清楚，有名的大棚蔬菜基地，海州及周边两三个市的蔬菜都是储城供应的。 不仅是蔬菜，储城还是鲜花基地，出市区就能见到大片的蔬菜大棚和成片的鲜花，一个乡镇就种一种蔬菜一种鲜花，再换个乡或镇，又是一种。 因此，储城也很富裕，并不比四区差多少。 看着刘青把车拐进一条乡村公路，然后再开出十多分钟，停下指了下一个大型的花木园林基地，他不由皱了下眉：“到了？” 刘青指着一条通向基地内的碎石路道：“我请的私人侦探跟到这儿，看着他们进去，他就没敢进去，他周边打探了下，这条简易路，也就只通向中间那个基地内。” 张然张眼望向里面，天黑漆漆的，能看到中间似是有几间房，里面似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离着他们这儿还蛮远。 张然轻嘶了下道：“这个基地蛮大啊，从这到那房子，有三四百米，要是周边都是他们的基地，这只怕有近一平方公里吧？” 刘青道：“我让他们查了资料，地图上这个基地还真差不多这么大，我们看到的那些房子就在基地最中间位置，周边有铁丝网，顺着铁丝网栽了蔷薇月季，想进去只能通过这条简易路。”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是这情况，更确定那个王哥在里面？” 刘青微一笑，看着有些得意：“确实，我就觉得这太严密了些，一个花木基地，又这么大，应该有四通八达的路，那样才方便运送花木，结果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那就可能是不想太让人进入这里。” 张然点点头：“说是这么说，但也不一定就真是如此，也难说是方便管理。” 刘青道：“如果没有跟踪那些人来这，是人都会这样想，但是那些人去我住处找我，然后又来了这儿，那我肯定要想着是不是王哥就在这里面。” 张然嗯了声，不再说，这其实就是有了结果倒推，想着这里面王哥会在，那自是会去注意各种迹象，没问题的也会想出有问题。 张然想的是，现在如何进去。 从简易路那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要从其他地方进去，谁知道哪个地方安没安什么预警设备呢？比如一动电丝网，里面的就知道了。 而且这简易路靠近公路这边，安了两扇铁门，这时候自然也关上了。 刘青很警觉，他的车离大铁门有个二三十米时就远远停下，指着那儿跟张然说道：“我不知道上面有没安摄像头。” 张然自然已用神识感知到了，他嗯了声，神识再好好感知了下，果然，这铁门内立着一根杆，上面两个摄像头，交叉照着铁门左右，想从铁门进去，那必然会被拍下来。 这铁门边还挂着一块不锈钢的铁牌，上面写着xx花木研究培育公司，那就是不仅卖，可能还培育一些花木了。 第54章 守卫严密 就算刘青车停在这儿，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拍到。 张然道：“把车开走，这门口肯定有摄像头，难说会拍到我们的车。” 刘青哦了声，赶紧把车顺着乡村公路往前开走了，只是这么三五分钟，又没停在大门口，就算被拍到，估计里面的人也不会注意。 开出几百米，已是远离基地了，张然才让他把车停下。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刚才开车过来，路过那大门口，我感觉像是有摄像头，想进去还真有些麻烦。” 刘青也皱眉道：“确实，我之前其实也来看过，感觉这儿很是严密，不仅是铁门这儿，难说铁丝网上也会有什么猫腻，一触动，或是一剪断铁丝网就会报警。” 张然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刘青微一笑道：“不是我看到什么，是调查到了，之前这基地找了一个公司来帮着做了个电警系统，预警用的，具体是怎么弄，就没法再查到了。” 张然听着，脑里转转，既然说是什么电警系统，想来跟电有关，那就不知道是哪儿在用了。 这更说明，这基地里猫腻更大了，不然一个花木基地，哪用得着弄什么预警系统？ 想想，用手机调出卫星地图，看了下这儿的实时地图。 这儿果然是极大，前面有一部份看着是不高的树木，再往里，大部份都是跟其他花木基地一般的大棚和遮阳网，卫星图也不知道是哪时候拍的，反正面积是真的大。 其实这就是一个储城非常普通的花木基地，卫星地图上看到，周边也是一样都是这样的大棚遮阳网绵延不绝，唯一的区别就是大棚中不时闪现的铁皮瓦房。 张然叹了口气：“那个王哥如果真在这，那应该在最中间的房里了，想进去就是件麻烦事。” 冲进去不管那个什么预警系统当然可以，但那还叫什么黑吃黑？ 刘青笑道：“大哥，对于您来说不是太大难度。“ 张然望着他，直看得刘青又心里发毛了，张然才说道：“以后叫我龙哥。” 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看怎么想办法进去，有什么到时我电话你。” 先把电话调成静音，张然这才向着花木基地走去。 没再往大门口那儿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到离基地不远的另外一个花木基地。 地图上看着连成片的，其实每家之间还有近两米的空间以区分。 张然去边上，自是因为这儿现在敞着，随便就能进去，再就是没见到人。 张然也不用进去太远，只需要在离xx花木研究培育基地最近的地方，神识一扫，至少对面三十来米内的情况都能了解。 张然走进去，神识开着往前走着，走出二十来米，他即没再往前去。 铁丝网上明显有几根铜丝，铜丝之间有四十公分左右，离地也有四十来公分，在铁丝网上拉出了三条，反正他走这么一段，铁丝网上都有铜丝，想必这就是刘青说的预警用的。 虽然张然不知道这原理是如何的，但这么用，那必然是碰到铁丝网，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然后是隔个四五十米一个摄像头，摄像头看着可以转头那种，那就是转起来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感知着这情况，张然只觉得牙痛，就算能飞过铁丝网，进去都可能被摄像头拍到。 这没法进去啊！ 他这还在想辄，万老魔突然说道：“还是怪你，要是境界再高些，别说这点距离，十万八千里，瞬间即可感知到。” 张然还没说话，姬老头的声音就响起：“废话！境界哪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提起来的。” 张然听着两老的争论，头都有些痛了，咬牙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 两老一时都没再说话，这不用说，估计两人面对这么严密的情况也没办法。 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才不确定地说道：“时间允许的话，我建议从这边挖个地道穿到对面去。” 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几近于无，要不是是在张然脑里直接说的，张然可能都听不清楚，估计他自己说着说着也知道这不靠谱。 边上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是看大门那儿有没可利用的，前面跟刘青开车过时，只是大致探查了下，没仔细感知过。 出来后顺着乡村公路向着xx基地走去，好在他不用靠近基地，在公路上就能探到铁门那儿的情况。 慢慢走过大铁门，他心也跟着往下沉去，铁门从内锁上，上面倒是没有安那铜丝了，但那两个交叉的摄像头，完全是无死角照着铁门这一片，想从铁门翻进去，除非看监控的人正好睡着。 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儿真的是够严密够小心。 往前走出三四十米，张然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给刘青，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 还没拨得出去，远处就看到车灯摇晃着向着这方，这是有车要来了。 他心里一动，人快速回到铁门不远处，离着铁门有个十来米时，人跳到了路基下伏下身子，乡村公路上又没路灯，这时候除非打着电筒朝向路基下，不然在路上根本发现不了他。 要是这车就开往xx基地的，那等车路过时，如果车是货车或是底盘较高的越野车，那他就可以拉着车底混进去。 这条乡村公路通往的是各个花木基地，这时候还有车开来，那到xx基地的可能性极大，要知道其他的花木基地、比如前面那个，现在都基本没人，有车来的可能不大。 所以张然要赌一下，要是不到xx基地的，或是车底盘低钻不下去，大不了是衣服脏些而已，于他来说成本极小。 车开到他面前这段公路的时候，明显车速降低了，张然心里一喜，离大铁门不远车速降下来，那必然是要到xx基地的。 人伏在路基下，神识扫向上面，他这下更是一喜，这是一辆皮卡，底盘没有货车高，却比轿车要高不少，他随便可以钻进去。 第55章 虞美人 等车再往前开出一米多时，张然从路基下突然跳了出来，他是用魔力增加了自己速度，天黑，速度又快，除非司机一直盯着后视镜，这才可能看得见他。 而这时司机哪可能会看后视镜。 张然手抓住后保险杠，双手用力，脚再向前伸出，身体就紧紧贴着车底。 脚蹬不住任何东西，他这样子当然很累，但他相信，车到了大铁门前，肯定要停下等里面开门，到时他可以再好好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 何况，他手上力量本就极大，这样吊个十来分钟也不是什么事。 果然，皮卡车到了铁门前的简易路时，速度再减，一转弯就拐向了xx基地大门。 到大门前停下，张然神识扫过，司机拿出个对讲机跟里面的人在交流让开门，说的也就开门两字，想来这车经常性地出去再回来。 张然人落到地上，双肩挪动，人又向着车底下再钻进去了些，他还是担心自己抓着后保险杠会被摄像头拍到，难说来开门的人关门时也会看到。 当然，要是进去后还有人无聊到来查车底下，那他也不介意跳出来把这些人都打晕。 两分钟左右，里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再一会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司机发动车开了进去。 张然在车底神识扫了下，开门的人骑了个电瓶车来开的门，开了门等车进来后，还跟车上的司机聊了两句，才又转回去关了铁门。 而皮卡车则是没等开门人，直接向着里面开去。 张然感知了下，简易路确实够简易，就只是用碎石铺成的，简易路边就是大棚和遮阳网，里面多是些花草，没见有树木。 车再开了会，在中间那些铁皮瓦房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里面出来了两人，打开皮卡的后备箱门，然后从房子内抬下了两罐子不知什么东西，看着挺沉，两人抬着放到了皮卡上。 张然神识扫过，一时有些头痛，这些铁皮瓦房前也有摄像头，而且路灯挺亮，现在出来，那必然也会被人看到。 一时有些后悔，在简易路上下车，再从大棚或是遮阳网绕过去，难说能找到没摄像头覆盖的地方。 抬两罐东西上车后，里面的人跟司机说了声，即关了门进房间。 司机则是重新上了车，掉转车头，又向着大门开去。 张然心里一落，神识再扫过，简易路这一段就没有摄像头了，大棚内也没有。 也是，再严密的监控，只会主要对外，要是大棚这些都安摄像，这么大区域，那就要海量的摄像头。 不是说安不起这么多摄像头，关键是多了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大致开出二三十米，张然手一松，从车上掉了下来落在简易路上，等车开过，他一滚，即滚落到大棚边上，再掀开大棚的一角，人钻了进去。 大棚里自是黑漆漆一片，他神识扫了下，就见靠近简易路这边立着块牌子，用不锈钢杆插在地里，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虞美人。 然后后面是对虞美人的简单介绍。 张然当然知道虞美人是种花，就算不知道，看了简介也知道了。而这时大棚里的虞美人开得很是漂亮，张然神识扫了一下，几座棚里都是这种虞美人。 没空再欣赏漂亮的花，张然往里走了一段，然后再向着铁皮瓦房潜去。 他走得很小心，事先都是用神识在前面探着，确定没人没摄像头了，这才再钻过去。 虽然距离铁皮瓦房只有二三十米，但他需要在大棚和遮阳网下绕着房子转，以便找到监控的死角。 让他意外的是，这几座铁皮瓦房各个方位都有隐藏着的摄像头交叉拍摄，想不被监控拍到接近房子，那基本不可能。 看到这，张然反而笑了出来，如此严密的监控，说这儿没猫腻那才怪了。 笑归笑，但是如何进入这房子不被发现这难题，又摆在了张然面前。 绕着走了一圈，倒是扫到了监控室，却还是没找到如何不被发现进入的办法。 他心里再一动，他注意到刚才扫过监控室的时候，里面的人看那样已困得不行，估计差不多就会睡着。 而自己只需要扫过这儿王哥在不在，那一会等人睡着，靠近些扫一圈，知道里面有没正主就行。 果然，再等了三五分钟，里面看监控的人盯了监控，嘴里嘟咙了两句，张然感知到说的是趁车刚走睡一会，说完打了个哈欠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张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人化成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人从大棚里钻了出来，到了房子下，人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神识快速地向着屋内扫过。 房间不少，却都不见人，里面放着些办公用品，有食堂，有餐厅，还有间挺大的实验室，甚至在办公室里能看到他们的营业执照，望着跟一般的公司没啥区别。 没见王哥。 没查到有人，张然很快就又闪回了大棚，心里一时有些郁闷，花了这么大力气，却是没找到有用信息。 等等，好像不对，刚才抬东西出来的人，为何也没见？ 他万分确定，刚才用神识扫过的时候，房间里没人，但刚才是千真万确看着人抬了东西出来再回去的。 有必要好好再查找下。 他刚想出来再去好好查看一下，心里突然一动，他缩回了大棚后没再动。 简易路有声音传来，能隐约看到灯柱在向着这方靠近。 这是骑电瓶车去给皮卡开门的那人回来了。 那人把车停在屋檐下，人进了房子，在他开门的时候，守监控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打个哈欠，回头望向门打开的方向。 骑电瓶车的那个人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张然听着是还要再来拉一车，让他注意些这样的话，监控人点头应了，然后骑电瓶车的人就又消失在张然的神识感知之外。 房子里肯定有问题！ 前面的两人，再加上现在这人，都进了屋，然后消失不见。 第56章 阿片 等骑电瓶车人走了，看监控那人又不住打着哈欠，看着那样，估计很快就会又睡过去。 张然心念一动，等他又趴桌上时，他易容术的法诀掐起，人变成了那个骑电瓶车人的样子。 他大摇大摆地从大棚走了出来，然后开门进了房间。 果然，听到门响时，看监控那人一时就醒了过来，还像刚才那般回头望向门口，张然打开监控门，只是伸头向内望了眼。 监控的人看他望向自己，一时坐直了身体，对着张然干笑道：“你不是下去了？” 张然哼了声，没说话缩回头，关上了监控的门。 听着里面那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不外盯这么紧干嘛、鸟都没见一只飞过这样的话。 张然在房间里神识好好扫了下，果然，房子里就没那么多的监控，就算有就只是对着门口，进来后监控即有了死角。 避开监控后，张然神识在房子里再仔细扫了下，还是没见人，却发现实验室的柜子是活动的，后面是道假墙，开在了一堵夹墙内，门后再有一台阶斜向地下。 张然不由笑了，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是去了地下室，他神识扫的时候，只会针对地面，哪想得到这儿还有地下室。 再绕着走到那柜子边上，他神识向下扫去，差不多在地底十米以下，就有一个跟实验室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分成几间，里面有五六人，除了那两个抬罐子的，连那骑电瓶车的也在里面。 这几人在弄东西，还有两人则是一看着台阶处，一是则在看着几人在弄东西，张然神识感知到，这两人腰间居然别着手枪。 不用说，这两人估计是看守或是打手之类的人。 他们正把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从一些小容器内刮出来，弄到罐内，张然神识感知去，望着有若膏状，很是粘稠。 这是什么？ 能在监控这么严密、又是在地下室内弄的东西，还要用人来看着，必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再一联想到王哥他们弄的四号，张然心里一凛，继而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阿片啊！ 不对，这应该是还没有提炼过的，还不能称为阿片，就是纯粹的原料。 但这些原料从哪来的？ 咱国内对于打击d品那是严厉了又严厉，栽种罂粟跟贩运d品一样，那肯定是要往重里判。 张然还听说过，为防止边疆一些老百姓栽种来做香料，或是收割了弄成大烟，现在都有无人机飞到深山各处查看，甚至还用卫星拍摄看有无人栽种，想弄到原料只能在附近的国外了。 但国外基本都是熬成了成品才弄进来，至少都是制成a片，不可能弄原料进国内了。 最大可能，这些原料就是在国内采收的。 张然心里又是一凛，刚才那两罐看着跟这一样，要是那两罐就是原料，这儿又是一堆，那在国内的种植面积那不会小。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想想，再在房子里避着监控转了转，却是没见那个王哥，那这儿只是他的一个生产点。 没再看，张然从房子里出来，神识转到监控那儿，那人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他从里面出来，也没像前两次那般醒转来。 张然出来直接转到了大棚里。 他是突然想到了，其实虞美人就是罂粟科罂粟属的植物，长得跟罂粟花极其想像，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会看错。 但是海州是沿海低海拔地区，还没听说过罂粟在这儿有栽种的。 而且罂粟喜阳光湿润，但又不喜太热，海州常年湿热，这个基地多是大棚和遮阳网，跟罂粟的生长环境不符。 张然自己是警察，对于这个肯定是学习过，所以，当看到虞美人的时候，想到的这就是花，并没想到其他。 但有没可能，牌子上标的是虞美人，其实种的是罂粟呢？ 非常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多原料。 在大棚内仔细看了半天，还担心光线不足看错，他又用神识感知了好一会，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些确实就是虞美人。 心念一转，他向着简易路反方向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面前还是大片的花，再仔细看，还是虞美人。 张然不死心，又向前走出十来米，再仔细感知了下地上的花，果实上有切割过的刀印，然后还有把汁液刮走的痕迹。 他四处转一圈，这一片全是罂粟，那些遮阳网里也一样，靠近简易路的就是虞美人，稍远些的就是罂粟，还有的就是罂粟和虞美人夹杂着间种，估计是他们区分都有些难度，更别说普通人了。 张然长吁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公然地就在花木基地里种罂粟。 他们就打着种虞美人的招牌，其实种的却是罂粟，然后收割了再制成阿片。 他们就欺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公然种这么多罂粟。 大棚和遮阳网，为的就是防止从空中拍到了，想来他们这个什么研究基地，是真在研究这个，毕竟罂粟不大适合海州的地理环境，也不适宜在大棚和遮阳网内栽种，他们居然种出这么多，还长得极好。 这么一大片，弄这些的人打十次靶都不够。 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提炼厂，这儿就只是收集原料的地方。 刚才那皮卡，应该就是从这拉原料过去提炼厂的。 再一联想到刚才感知到地下室的情况，张然心里一动，那皮卡应该还会再来拉一次，他需要的就是等着，然后继续扒着车去提炼厂。 再又潜回简易路不远的大棚蹲着，发了条信息给刘青，让他先离开，原因都懒得说。 刘青等了这么久，其实也已等得有些慌，等看到他这条信息，也没多言，回了个好字给张然，然后开着车顺着乡村路走了，都没往回开。 闲着也没事，张然想着万老魔教的修练方法，试着把魔力从丹田处运行到全身。 他这才运行着，万老魔声音就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快：“对嘛，闲着就要想办法修练，你资质一般，所以只能是以勤来补拙了。” 第57章 从源头到终端 张然奇道：“万老，意思是我修练和你修练还是有区别了？” 万老魔轻哼了声：“当然有区别，不过我修练，也一样是用你身体经脉来修练，不过是我来运行魔力而已，自然要比你好得多，不过，毕竟你才是本体，你自己修行，只要以后够熟练，也会慢慢增长起来。” 张然想想问道：“那姬老的法术我也是一样？” 万老魔哼了声，没说话。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你当然也可以修练，修练的法术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不过，我适宜在白天修练，跟万老魔很大区别。” 张然恍然：“那我现在修练万老的魔法就适合了是吧？”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把这儿一把火烧了，再把里面的人杀人个干净，那更利于我修练。” 张然笑道：“那不可能了。” 嘴上应着不可能，心里却是血气上涌，很想着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弄死弄残才舒服， 万老魔哼了声，又没再说话。 张然还想再跟他们聊聊关于修练的事，问了几声，两老都是淡淡地说修练方法都传给他了，他想练就练，不想练，反正二老也会自动在合适的时机修练，根本不必经过他的同意。 一时他也懒得再问两老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从修练中醒了过来，他神识向着房子处扫过，就见到刚才骑电瓶车那人又骑着电瓶车向着大门驶去。 他微一笑，看来是皮卡又来运东西了。 电瓶车骑过去一会，皮卡的车灯就亮着驶向了这方，再一会，从张然面前驶过停在了房子前。 还是一样，两人抬着两罐原料上了皮卡，这次司机都没下车，直接转过车就向外开了去。 张然还是一样，等车从面前驶过时，窜起挂在了车下面，再爬到了车下，双手抓着底盘，双脚蹲着油箱，跟着皮卡一起开出了花木基地。 皮卡上了乡村公路，张然就感觉车是一路颠簸着向县城驶去。 果然，再转过弯就上了大路，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储城县城内。 车转到了一排铁皮房内，张然神识感受了下，上面是写着xx花木基地鲜切干花厂。 开到这，厂房前门卫出来看了看司机，司机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吧，今晚就这一趟了。” 门开打开门把车放了进去。 进了厂房，车绕一圈，并没有就在这厂内下货，而是转个弯绕到了后面，这还有一道门，刚够皮卡车的宽度，门已打开，车开了进去。 张然神识扫过，这儿居然一股各种香料的味道，说是香，也香，说是恶臭，似乎也能闻到，也不知道这儿又是弄什么的。 车开进去后，一直向前开到一个厂房前，司机下来走进去叫人。 张然神识一扫，停车的位置正好车屁股在门后，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一松手从车屁股后爬了出来，然后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他这才躲好，司机跟着四个人就走了过来，打开后备箱门，两人抬一罐，抬下车直接就进了厂房内。 东西抬下来，司机开着皮卡就又重新回到了干花厂。 张然神识跟着抬罐的人向着厂房内走去。 这儿有很多大桶，像是那种大型的高压锅，里面煮着一些似是牛肉的东西，厂里热汽腾腾。 张然一时恍然，这是个熟食加工厂，加工的应该是熟牛肉或是卤牛肉，他闻到的香味就是那些五香调料的味，臭味可能就是变质牛肉的味，当然，经五香一调味再高压煮熟，就算变质了吃不出来。 四人抬着罐，一直向里走去，然后消失在张然的神识里。 张然神识再在厂里扫过，这个熟牛肉加工厂挺干净，就是稍简陋了些，监控就只是对外，里面没守卫保安什么的。 从暗处出来，到了厂房门边神识向里扫去，这儿只有两个人在查看着高压锅里的牛肉，然后再无其他人。 厂蛮大，再远处张然神识扫不到，也不知那儿还有没人。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然知道，可能刚才抬罐的四人进了地下室，只是这距离太远，自己感知不到。 神识扫过，见两人都没注意到大门这方，他闪身进了厂内，一边感知着，一面走向里面，或是左转，或是停住，有神识，想避开人的视线太简单不过，很快就走到了厂房的最靠里位置。 果然，最里是个办公室，里面办公设备和一些文件柜，然后文件柜后就感知到了有道门，再就是台阶向下延伸去。 张然看着不觉莞尔，这很有王哥的风格，文件柜后面隐藏门，跟上次被他逃掉时的那个房屋中介处一样，地道出来就通向文件柜隐藏的门。 试着把神识向下延伸去，这还是在地下十来米左右，地下厂房极大，到了神识的尽头，都没能探究完地下的厂房。 他能探到的地方，靠近台阶这面，就是办公室，似乎还有个休息区，再过去，就是各种设备，各种仪器，然后有十来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就算没探完，张然也知道，下面这个厂就是用刚才运来的原料提炼阿片，然后再用阿片提纯合成四号。 地下排气管跟上面卤牛肉厂的排气管联通，这设计非常巧妙，就算提炼时有阿片特殊的味道飘出，这是必然，但因熟牛肉的味遮盖，也完全不会有人注意。 这两个厂加上那个花木基地，构成了完美的生产到提炼一条龙的地下工厂。 前面的花木基地和干花厂这是掩饰，用来掩饰种植的罂粟，还有就是运输时掩饰原料，牛肉厂用来掩饰地下的提炼工厂，这样根本就没人会怀疑，就在储城县的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四号生产基地。 然后，再由王哥他们找人销售出去。 这样的好处是，从源头到终端，他们全部都搞定了，品质和价格都可以完全控制，而且安全性也能得到很大保证。 确实对安全是很大的保证，敢弄这个的，反正都知道沾了后只要一出事那肯定就是吃枪子，所以，大家肯定会拼命维护着这个基地这个厂的安全。 第58章 心里纠结 而且自己就是生产厂，被张然他们端去几十公斤，于他们都是小意思，不会伤筋动骨，只要人在基地在，那四号还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怪不得海州市的四号毒品突然间死灰复燃，原来是在本地就有这么大个生产厂。 张然把几点一联系起来，就大致把这个厂搞清楚了。 他长吁出一口气。 弄清楚了这些，那该回到局里去找张队周队他们来，调齐大批警察，把这从头到尾都铲个干净。 这个念头才起，脑里却另外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留着这个基地工厂，让这世界更混乱，制造出更多的事件，那于他的修练，能吸收更多负能量。 就算是真要扫清这个厂，那也该是张然来把这些生产的工人，还有里面的人，全部弄死，不能持续得到负能量，那能一次性得到恐惧和残酷的死亡气息，那也不错。 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是警察，扫毒恢复社会秩序是你的本份，扫清毒瘤，把犯罪份子绳子以法，得到社会和上级的赞许，这才更应该。 两个想法在他脑里不住交错，张然晃晃脑，把自己的思绪收回到了现实，都不用明说出来，他知道，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情绪。 他这还在纠结，心里忽然一动，他急忙闪身到了一个大罐后面藏了起来 神识扫向远处，就见这牛肉厂的门口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提着两个大袋子，看着极沉，再近些，张然心里一动，走在前面的那个是王哥，而后面那拎着两大袋子的，袋子里全是钱。 王哥又换了个面具戴着，厂里的两个人看到他们，都上来跟王哥打招呼，嘴上问着生意如何，后面那个把手里的包举了起来笑笑，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得出极其兴奋。 王哥边向里走边问道：“拉过来了吗？有多少？” 厂里的其中一人道：“四罐，听他们说今年产量很高，过几天估计又有了。” 王哥哈地笑了：“产量高，那就要给研究基地那些加鸡腿。” 三人又笑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兴奋，不用说，加鸡腿那是大家都在加，提着脑袋干事，要的不就是这个？ 王哥叫他们继续干着活，自己带着那人走到办公室。 张然神识跟着他，他伸手在柜子后不知哪摁了下，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再摁了上面的密码，开门走了下去，再随手关上门。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他下完台阶，进了办公室内。 进去后，王哥手又在办公桌后的柜子处按了下，一扇假的墙面弹开，里面能看到一米乘一米五见方的铁门，后面是个大大的保险柜，直接就镶嵌在地下。 张然神识勉强到得了这，感知着王哥摁了密码，再打开保险柜大门，然后把两袋钱扔了进去。 张然能扫到的位置，就堆着不少的钞票，一时也估计不出有多少，但肯定不止千万。 王哥把保险柜门关上，嘴里说道：“今天晚了，明天睡醒再来清点这些钱。” 下面的厂里有两个人又向着这儿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嘴里都喊着王哥跟他们打招呼，张然感知了下，这两人腰里带着手枪，王哥两人也一样带着枪。 想来这两人也算是守卫了。 王哥交待了两句，打个哈欠，带着前面那人出了地下室，再出了牛肉厂开着车走了。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想着那保险柜里那些钱，一时有些蠢蠢欲动，本来就有打算黑吃黑的，现在既然找到了钱，而且知道开门和保险柜的密码，这些钱要弄到并不难。 难点一就是如何不让这守卫的两人和厂里的人发现，二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又没带袋子，根本装不了多少，三嘛自然是弄了里面的钱，就算是惊动了王哥，必然他们要逃之夭夭，然后如何解决。 这个不管是按万老魔的意思，还是姬老头的想法，抑或是黑吃黑了，那都要打掉，而区别就只是在自己去端掉还是找警方来。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了计较，人再潜出牛肉厂，到无人处先是打了小三儿的电话：“小三，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已回海州了？” 小三这时候还没睡，他呃地一声道：“龙哥，我是那啥……” 张然打断他后面的话：“在不在海州？” 小三听着这声音，脑里就想着张然掰断自己手，然后跟自己说，想找到他随时可以找到的话，急忙应道：“今天凌晨刚回来的。” 张然道：“带两个大袋子，够结实的，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赶紧来，就你一人，不要让人知道。” 小三儿哦地应了，挂了电话，脑里有些发愣，龙哥让我弄大袋子干嘛？而且是这时候，要够结实，那编织袋肯定不行， 想想，就在家里翻出两个大旅行袋，赶紧出门开上车向着张然发的定位处赶去。 张然给小三打了电话后，再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估计一晚上也没睡，张然的电话才响两声就接了起来道：“龙哥，你出基地了？” 张然嗯了声道：“带两个大袋子来，要结实，我一会发定位给你，赶紧。” 刘青应后挂了电话，稍等，就看到张然发来的定位，一看是在储城县县城，一时有些莫明，不是在花木基地吗？怎么就到储城了？ 脑里疑惑，人却没敢耽搁，赶紧就找了两个旅行袋扔在车上，向着储城赶去。 张然打出电话半小时后，两人的车先后就到了附近，都拎着袋子下来，拿手机四处找张然，到看到对方的时候，双方脸色都是大变。 刘青这时戴着的就是老大的那个面具，小三儿自是看得真切，这一看到自己原本的老大，他吓得差点就想逃命远遁，手都拉到车门上了，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刘青现在在这，那岂不是说，也是听了龙哥的话才到的？ 刘青看到小三，就明白小三估计早把自己卖给了龙哥，不然哪可能会出现在这，一时差点想把一口的牙咬碎。 第59章 现金 再一转念，只有把这口恶气吞下，他只要想到那天的失禁，一切的恶气都不算什么了。 张然从暗处出来，对着两人道：“都到了？” 两人板着脸一前一后来到张然边上，张然看着，哼了声道：“你们那些腻歪猫腻，都到今天为止，全给我收起来，明白吗？我带你们是来赚钱，你们别再按以前那一套来弄，到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两人听着这话，才想到，不管以前谁是老大谁是手下，面前这个龙哥才是两人真正的老大，想好好活着，还是听龙哥的话才是正道。 于是两人脸色都恢复后应了。 看两人正常了，张然才问道：“袋子带来了吗？” 两人把手里的袋子都递了过去，张然拿起看了看，倒算是大，按容积来说，一个应该能装个五六十升，也不知道能装多少钱进去。 张然把袋子递回给他们说道：“一会跟着我，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走，我要你们停，你们就停我身后，明白吗？” 两人听得莫明其妙，这是干嘛去？ 看两人点了头，张然对着小三道：“你的车留在这儿，车钥匙给我。” 小三只能应了，两人一起上了刘青的车，让他把车开到了牛肉厂附近。 他刚才出来时，就想到还要回来，不过他早想好了如何进入牛肉厂。 他下车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叫你们的时候，就开车进来。” 他独自向着干花厂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就化成了王哥的样子，走到门口时，拍了拍门喊道道：“开门，我东西落下了。” 门卫那当然有监控对着大门口的，看到张然化成的王哥样，再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开了门道：“王哥，您这是落下什么了？” 张然笑着走近道：“手机落里面了。” 说话间，迅速出手，手化刀在门卫脖颈上砍了下，门卫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张然把人再拖入门卫室里坐在椅上，找了封口胶，把手捆在后背，脚则是捆在椅子上，嘴也完全封住。 手机和对讲机也收走扔了水桶里，这样就算能醒过来，就算万一能挣脱，门卫一时也没法呼救。 最保险当然是直接打死，张然却是没法下手。 干花厂这儿晚上就没啥人了，他刚才出来时就感知过了，就一个门卫在守着毕竟这儿就是个掩饰，晚上不会有人上班，那他们拉东西从这儿进入，要避开干花厂的工人就是麻烦事。 先弄了对手套给自己戴上，他也不清楚现在是龙哥的样，到时会不会留下什么自己的指纹。 弄完打了打开门，打电话给刘青和小三儿，两人就只开着一辆车过来，进来后关上门，看了眼在椅上一动不动的门卫，两人对视了一眼，门卫室是在厂内，也不知张然是如何让门卫把门打开的。 车就停在厂内，带着两人到了两个厂连接处那道门，张然轻轻一推即推开，刚才出来时他就没锁，只是轻轻合上，这时也没啥其他人会把门关上。 卤牛肉厂里，那两人还在守着，张然带着刘青他们，神识扫过，躲过两人的视线，慢慢转进了最里处。 两人看张然，只要移动，那必然是两个工人转到其他地方，或是背转了身体，当停下躲起来时，那两个工人肯定也已转了过来，张然像是能看到他们的行踪般，只觉得莫明的惊异。 等两人都同时转过身时，张然已带着两人进了最里的办公室内。 刘青两人这时还是不知道张然带着他们进来这是干嘛，两人也不敢问，只是觉得张然似乎很是小心，这么小心，那必然是在做些什么大事。 张然伸手在柜后摁了下刚才王哥摁的地方，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刘青他们看着，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要不是担心前面的两个工人听到，估计两人早惊叫出来。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张然居然在防盗门上摁着密码，然后轻轻一拧防盗门的把手，轻轻把门打开了，露出下面被柔光照射着的台阶。 这么隐蔽，两人也知道下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时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望着张然的下一步动作。 张然进来后挥挥手，两人跟着就进了来，张然顺手把门轻轻地碰上。门打开和关上时，他神识一直感知着下面的工人和那两个守卫，看有没什么异动。 好在他动作极轻，下面有机器在响动，还有抽风机换气扇在嗡嗡响着，一时也听不到。 走到台阶下，张然站定，从这儿到办公室，一个三四米的距离，距离不远，就这样过去，厂的守卫如果转头还是能看到。 张然等着两个守卫都转身望向里时，一挥手，三人齐齐都闪进了办公室内，时间都没超过一秒钟，进去后张然神识再一扫，两个守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进来后就简单了，张然移动开假墙，再输入密码，把保险柜门打开。 这保险柜正常开启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暴力开启，那必然是警铃大作，想拿里面的钱也不可能了。 张然打开保险柜后示意了下，然后让开了自己守在门口去监视着守卫。 两人看着里面一叠叠的现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张然如此熟练地进来开保险柜，这是张然在拿自家的保险柜不成？不然怎么这么轻松写意？ 刘青先醒了过来，明白这时候不要想太多，往袋里装钱就行。 两人把王哥他们刚才拎进来的那袋打开，看里面大小面值的都有，而且乱成一团，先没管，而是把保险柜里成叠成捆的先塞袋里，直到把四个袋子塞满，保险柜里才空了，那两袋零散的钞票，却是没办法再装。 张然看两人已装满，走回来自己在身上挂了两袋，然后两人各挂一袋，两人就算只挂着一袋，也觉得肩膀都差点要被压断了，再看张然挂着两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一般。 张然再拎起一袋散票，再把一袋扔进了保险柜里，顺手再把门关上。 第60章 跨区办案 没两袋都拎，实在是太大了，出门都有些困难。 走到办公室门口，张然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手势，两人跟着停了下来，稍停，张然再一挥手，两人跟着鱼贯出了办公室上了台阶。 上了台阶，别说刘青小三两人，张然自己都松了一口气，这被守卫和里面的工人发现，钱不钱的另说，那真的是只能全部灭口了，而且刘青小三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也说不定。 出来再依次把门和柜关上，再按着张然的指引，躲开两个工人，出了厂房回到干花厂。 张然还顺手轻轻把门关上。 把钱往刘青的那辆x6上一扔，前后排都塞得满满的。 刘青两人这时才重重地喘出了粗气，前面是一直憋着气不敢乱出，现在上了车，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 张然示意了下道：“开车。” 刘青咬了下牙问道：“龙哥，这是那个王哥的窝点吧？” 张然道：“先开车出去再说。” 开出干花厂再把门关上，等到了公路上，张然示意刘青把车停下。 张然下了车对着刘青道：“先把钱弄去你别墅，后面如何处理再商量。” 刘青又问道：“龙哥，你怎么能把那个王哥这打探得这么清楚的？” 张然微一笑，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深意道：“我的能力，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你们先回，这儿我要处理干净，不然钱到时还是一堆麻烦事。” 刘青点头道：“好！” 他是猜到了这是王哥他们的提炼窝点，但却是没敢在张然面前多说一句，张然刚才展现出的，真正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更让他完全兴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 开着车往市里奔去时，他还一直在思考着张然是如何弄的，却是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小三自己的车就扔在了县城，跟着刘青坐他的车进市区，路上没敢说话，到要进市区时，他望了眼后面的那五袋子钱，小声道：“大哥，这钱……” 刘青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像看个死人般：“龙哥敢就这样把钱扔给我们带回去，你说，他会害怕你把钱昧了？我劝你早打消这念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小三咬咬牙道：“我也没敢昧，我就是觉得，这龙哥也太邪门了，就那样开门进去，像进自家一般，这么多钱啊，就这样装着就出来了。” 刘青轻吁了口气：“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之处，哈，能有这么个老大罩着，也不一定是坏事。” 看着刘青把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小三儿知道刘青这是真的服了龙哥，而不是只嘴上说说，一时他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望向后备箱的五袋钱，眼里不时有贪婪的光闪过。 张然等着两人走了，脑里再回忆了下自己这一路，看有没哪儿露出破绽，别到时查痕迹查来查去查到自己。 他已决定把基地和这个制造四号窝点报告给局里，到时逮了人，钱的事肯定会供出来，到时钱却不见了，那必然会对提供线索的张然产生怀疑，虽然这怀疑微不足道，但张然也不希望那个龙哥的身份跟自己扯上关系。 看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天边已是感觉有点亮光，他拿出电话，还没拨，就听到万老魔在脑里轻哼了声，却并不说话。 姬老头笑道：“就该报告打了这个窝点，这样的毒瘤就该清扫干净，而且你到时肯定会得到一片的赞许，于修练大利，对了，你跟局里说，局里大家得到嘉奖，正能量要是传播更广，你好处也更大。” 张然眼睛一亮：“哈，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也觉得大家都分点功才行，我自己现在都太闪亮了，过犹不及。” 万老魔又轻哼了声道：“两个伪君子！” 张然没理他，他本来就决定要报告的，既然还有好处，自然更要报。 至于黑吃黑的那一点邪念，这时也已消失不见，他都没想那堆钱的事，心里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报告这事。 想想，先打了江晨的电话。 他们的电话那是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的，接起电话，江晨看是张然，有些莫明其妙，张然吧啦吧说了会，最后道：“这事太大，我觉得，江所您最好通知一下局里，趁着天还没亮，咱部署好，应该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晨听着，直接用手掐了掐自己，证明自己现在是醒着的，怎么这个张然下班去一趟，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虽然张然说得简洁，江晨也知道事态重大，赶紧就给赵正声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赵正声本来迷迷糊糊的眼睛一时瞪得大亮，说道：“好，你帮我通知张强……不，连周健也一并通知吧，我这儿通知特警队。” 江晨应了，刚想挂电话，赵正声又哎地一声，便秘了一会说道：“这么大的事，你说，那张然会不会看走眼？” 江晨想了想，自己却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也只是简单听张然说了说，但再一转念，他咬牙道：“局长，我觉得张然应该不会看走眼，他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早上了，肯定是坐实了才通知我们。” 赵正声自然也有自己的决断，马上点头道：“好，我这就通知特警队，我们到时在储城汇合。” 挂了电话，赵正声再一深想，这是在储城地盘了，自己这是跨域，怎么也要通知下当地警方。 当然不能跟当地说，谁知道这些d贩有没跟当地有什么勾当呢？ 心里想着，赵正声就给市局和简毅打了电话，把这事一说，到时简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就算后面储城县局有怨言，那也有简毅在前面挡着。 简毅一听，居然是这么大的事，虽然还没确定是大到什么情况，但这时候打到他这儿，那必然小不了。 他一想道：“你考虑是对的，储城局那儿暂时不要告知，你们去行动，必要时市局可以提供支援。” 赵正声听着不由大喜，储城局不参与，那这功劳就是他区局独享了。 第61章 就怕突然的安静 没再犹豫，马上打了电话调了特警队的人，再联系上江晨，知道他已通知了张强和周健两个副队长，再由他们通知刑警队长和缉毒队长。 江晨自己通知完，眼珠一转，还是打了自家所长王强的电话。 王强听到是张然放了卫星，就算刚睡醒，眼珠都跟着红了，马上道：“咱所里的警力也要跟上，这么大的事，咱怎么能不参与？” 江晨道：“那区局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 王强急道：“哪管那么多，到了再说，到时不信他们还不让我们参与行动了。” 江晨听着，不由鸡贼地笑了：“我意思也是这样，反正是咱的人发现的，然后通知自己领导这是必须，我们听到，肯定要去支援自家人啊。” 王强笑了：“就这样，我马上通知，你马上跟张然说，让他随时通报消息。” 江晨应了，再打了张然电话，把事情又全部了解了一遍。 张然说的是，他在市里发现了王哥，然后就跟着王哥去了那个花木基地。 只有他跟王哥照个面，他自然可以这样说。 到了当然是进不去的，刚好这时候有车进去，他就扒了皮卡车进去，然后发现了虞美人的猫腻。 再就在皮卡上看到了罂粟原料，于是就又继续扒着车跟着进了进了干花厂和牛肉厂内，再看到把东西搬进去办公室。 他潜进了办公室，却没见有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柜子后藏着的秘密，于是就猜测那四号提炼制造的窝点在地下。 江晨听着他所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里把这些综合起来，感觉到完全合情合理，而且干花厂和卤牛肉厂的作用这些都能对得上，他一时更确定了张然所说的话。 其实这也是张然自己的经历，所区别的就是他是怎么跟踪王哥的，他自己是开着刘青的车来，要跟踪王哥，那必然要有车，正好借了朋友的车就是，车钥匙都在。 还有就是王哥这时并不在窝点，那就不可能跟张然应证是不是被跟踪了，到最后把窝点端了，王哥后面是不是被跟踪，也没人会去在意，何况还逮不到王哥。 到了后面，王哥肯定是只能消失在这世界了，张然的修练只要稍进展，必然是第一个要把这个祸患解决，何况，这还是个大毒贩。 江晨把车开得飞快，早上也没啥人啥车，从张然电话给他，到见到张然，也就半小时不到，要知道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床上。 见到张然，再仔细问了下各种细节，他再无怀疑。 张然发现的就是一个种制售一条龙的制贩窝点，而那个王哥应该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再一会，刑警队的大队长蒋金山和跟张然打过交道的周健带着十来个队员也到了。 跟他们前后脚的就是缉毒队的张强，他们大队长因在外地，这次的行动就靠张强带队了。 再两分钟不到，赵正声的电话就打到了江晨这，接着他的座驾出现在张然面前，然后是两辆依维柯跟着，张然瞅了一眼，就知道是特警队来了。 王强反而是最后到的，没办法，基层民警好多凌晨都还在出警，想聚起来那肯定要难得多。 这么一算，特警队二十人加上刑警队的十来人，然后是缉毒队的十来人，王强江晨带着所里的十来个，就有近五十人。 所里的那帮民警是最懵的，王强带着他们出来时，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后才看到自己局里最大的大佬在，然后是乌央央一片，最重要是看到张然被围在中间，他们眼睛亮了起来。 以上次的经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又有大动作了。 赵正声和几个队长加上王强这所长，把张然围在了一边，这是让他把他知道的信息再详细说说。 张然把刚才跟江晨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脑里本来就过了几遍，再跟江晨说过，现在再说，那是完全没一点破绽了。 大家综合这么一分析，知道这肯定跟猜想的一样，一个栽种的基地，加上一个地下的制造窝点，这次能一锅端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王哥这个核心人物这次又没见到。 张强吧叽了下嘴道：“要不，再等等，等那个王哥在的时候才一起弄这个点。” 张强说完这话，看到别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大嘴巴。 张然嘴角抽了一下，这到时肯定黑吃黑的事就要出纰漏了，再望向众人，大家都拿鄙视的眼光看张强，差点都要咬牙切齿了。 这意思很明白了。 他急忙道：“咱这是在储城的地界，就怕夜长梦多，只要把这基地打了，王哥那就再翻不起来了，走了这么一个，那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之后走漏风声了呢？毕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走漏风声当然可能，赵正声最怕的却是储城局得到消息，夜长梦多那才是真的，那时自己不可能再独吞……嗯，独占这功劳了。 望了下自己的一众手下，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期待的眼神让他再不犹豫。 赵正声决断道：“不等了，就今天行动，谁知道再过两天又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马上就把任务安排下去，基地那儿，因为只有一条道，那用不了太多人，当然也不能轻松，毕竟那儿监控多，戒备也森严，更主要的是地方太大。 再就是卤牛肉厂这儿，张然不说，他们也知道，这些毒贩基本都带着武器，那到时如何进入地下室是个问题，还有就是，有没另外的出口，这些都要考虑到。 张然当然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出口，却是没法把这话说出来。 至于怎么进入地下室，有特警在反而简单了，这样的暗门，不可能弄得太难打开，反而进去后才是主要的。 去打花木基地的开车先走了。 卤牛肉厂这儿大家还在商量安排计划。 最后就特警们主攻，毕竟他们专业，武器也强大，其他的就按地图守各个口，反正你就算有其他出口，出来后总要逃，到时看到逃窜的不管如何，先逮到了再慢慢排查。 第62章 强攻 看时间，七点就差个十来分钟，天边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点头来，再稍等了会，听到耳机里传来去花木基地的人已到位，赵正声手一挥：“行动。” 看着众人向着干花厂开进，张然心里一动，知道自己还是忘了一点，就是那个门卫，自己捆着还没放开呢，到时看到这么被捆着的一个门卫，估计会奇怪这是因为什么。 再一问门卫，就会知道是王哥打晕了捆住的，那时估计整个局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这是为啥。 算了，让他们去乱猜得了。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会猜到张然头上。 果然，当翻进干花厂想去控制门卫的特警看到五花大绑的门卫，脑里都有些宕机了。 这时候不明白，他们也只会把事情押后，先按计划进行。 这些事张然就没捞得到行动了，只能是跟着其他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从其他出口逃出。 也是防止醒来作业的居民们进入了厂区。 好在为掩人耳目，两个厂离居民区都有些距离，这也方便了他们控制局面。 这也是警方不怕有其他出口的原因，守住路口，你不可能挖出几百上千米的地道。 特警突然就破门进了卤牛肉厂。 里面还在工作的两人，刚打完一个哈欠，然后就听到破门声，脑里方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七八支枪同时指着，两人手都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电击枪突然发射出去，两人倒在地上只有抽抽的份。 进到办公室内，稍一检查就可看到柜子上的滑轮，自是就知道这柜子是可以移动。 找到并切断柜子的电源，把柜子推开，看到后面那扇防盗门，特警门先就松了一口气，这下面必定有地下室，只要有地下室，那八成的把握就变成十成了。 看到是密码锁，这对于特警们来说反而容易，毕竟只是民用的密码锁，警方有的是办法。 正在破解着密码，突然就听到似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特警侧耳一听，马上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柜子是来不及推回原位了，他们只能是靠在柜子后，等着从地下室出来的人。 防盗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顺手去点移动柜子的按钮，抬头起来，却是就见柜子分开在两边，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特警突然从柜后跳出来，伸手一拉他，把人扯到了后面。 防盗门后还跟着一人，前面这人被扯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台阶上还有些发愣，然后就看到特警的头盔在眼前闪现。 他啊地叫出来，人想往后退回去，那特警又一伸手，力量爆发出来，把人也扯了出来，后面的特警跟着上来拉住，然后后面的把人摁在地上。 前面那特警极快地就冲了进去，后面的特警跟着他也冲了进去。 台阶这就只是那两人，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底部，正好就见那些工人正从更衣间内出来，看到特警，都是呆了呆，谁也没想到，正下工的时候，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特警大叫道：“举起手来！” 看人堵在口子上，最前面那个把人踢向一边，弄出条通道，率先抢着进了地下工厂内。 后面的人按着计划，一些跟着他进入地下室，一些则是在后面控制那些工人。 地下室房间极多，才搜了两间，把人控制了，到第三间的时候，一个像是工人的开门出来，看到特警们，很快就缩头回去，把门关上了。 特警冲上去，一脚把门踢开，门刚踢开，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枪响起，前面冲进去的那个只感觉胸前被撞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中枪了。 他却悍然不惧，他们特警都穿着防弹衣，手枪子弹打到身上只会是觉得被什么撞了一下。 冲进去后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先是一梭子过去，然后一个打滚，找了个掩体望去，却见刚才探头那人身上鲜血渗出，人正缓缓倒向地上，却已是被刚才那一梭子击中了。 后面跟着滚进来的那个特警也对着枪响方向打出一梭子，枪打出，再定睛看，已确定对方中了枪。 上去先把枪捡了扔一边，再望向那中枪的，正正地胸口中枪，这时倒在地上已在抽抽，血从上半身渗出，不一会即流得满地都是。 这基本没救了。 摇摇头，跟前面冲入的那个交换了个眼神，房子里搜索一遍，没再见其他人，两人又都出了房间搜索向其他地方。 不到两分钟，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再通知了在地面当指挥的赵正声，赵正声才带着人下了地下室。 张然这时守在外面，不住地假装打着哈欠，其他人却是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因为下面不断有消息传来，大家都知道情况是如何。 再一会，花木基地那儿也传来了消息，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监控那些，于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随便一个干扰器就能让监控失去作用，监控只要没作用，那进入后，里面的人就是瓮中捉鳖了，根本没法跑。 对于这张然更没兴趣了，因为他早知道，里面栽种的罂粟面积能吓死人。 七点半时，行动已结束。 赵正声这才又打通简毅的电话，把成果一报，简毅听着赵正声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用听也知道这次赵正声是又弄到大案了。 简毅听完，嗯了声道：“等着，我马上到。” 他早在等着赵正声把消息传来，一确定，司机发动车即向着储城开来，他这时才打了储城县局的电话。 张然守着路口，只觉得很是无聊，连绑人这样的活，自家所里的同志们都捞上了，刑警队和缉毒队则是忙着清点、审讯和收集证据，就他一人没人叫他。 他也明白，现在人手富余，根本也轮不到他出手，再说，大家都知道他是最大功臣，一些小事，就没再叫他。 就算无聊，他还不能离开，毕竟有些看热闹的居民看到他守着路口，就探头探脑地在看着。 再一会，就看到两辆小车驶到，看到他，车停下，简毅从车上下来，哈地笑了：“张然同志！” 第63章 成果喜人 百无聊寂的张然突然看到简毅，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给他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还没等到他们对话，得到消息的赵正声就从厂里出了来，看到简毅急忙上前。 简毅跟着赵正声向厂里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着张然道：“张然同志，你也一起来吧！” 张然笑道：“我这还在守着道口呢，我就不进去了。” 简毅笑了笑，也没在意张然拒绝他，手指了指他，跟着赵正声进去了。 再一会，江晨从厂里出来，看着张然在那儿打哈欠，哈地笑着上来道：“没什么事了，全部搞定。你一晚没睡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 张然笑道：“江所，成果如何？” 江晨笑道：“成果喜人！听着下面统计的，估计有五六吨的阿片，四号有个七八百公斤，还几十公斤的吗啡，就都算小的了。” 张然长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哈，没白辛苦一晚，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江晨拿自己车钥匙出来道：“开我车回去吧！一会我跟王所的车回。” 张然拿出一串钥匙笑道：“借了个朋友的车开着跟踪来的，我还要还回去呢！” 江晨笑了，收回手道：“那你要好好谢谢你这朋友，不然我们根本弄不出这个大案！” 张然笑着应了。 江晨安排了一个民警来看着道口，再看张然走远上了辆车开走，心里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小子，胆大心细，运气又好，前面就红得发紫了，这次又是一个大案，看来自己所想留住一飞冲天的他，难度不小。 张然开着小三儿的车，慢慢向着市区开去，这时的他哪还有一点哈欠连天的样。 先打了个电话给刘青他们，问清楚他们已安全抵达，他沉吟了下道： “钱你们先清点好，看有多少，后面跟我说就行，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把这钱洗白出来。这两天我会很忙，没啥事，你跟小三儿看着自己处理就行，过后我会联系你们。” 刘青听着电话里他说的话，不由呆了呆，嘴里却是不住应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张然已挂了电话。 刘青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张然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真的要忙，毕竟对着这几袋子的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再一转念想到自己那晚的悲惨，然后今天张然的神奇，他打了个寒战，把那点心动完全收了起来，手上数着钱，脑里转着念头，想的却都是如何把这笔钱洗干净。 张然现在想的就是，回去稍休息下，然后下午请个假，去给自己买个房，全款是不可能，那八十来万付个首付，反正现在钱不少，慢慢洗白成自己的钱，然后把房款还了。 车当然也要买，现在可以零首付的车不少，卖车的巴不得你贷款。 一晚上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过得很舒坦了。 当然，也不能舒坦得过份了，钱要慢慢洗白才行。 毕竟他还要继续做警察。 以前他还在想自己要为警察是因为自己是警察养大的，做警察也是必然，现在为了修练，好像就做警察能接触这么多的负能量，又能在恢复社会秩序中，给予自己正能量，于两老的修练太好了。 而只要强大到这世上无敌，这警察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下，对于这他已有了经验，就是被自己神识重点针对过的人，从自己边上擦身而过。 他神识急速往回扫过，一辆车向着储城方向急驰而去，只是触动了他的神识，却是没能感知到是谁。 但都不用他去多想，能这样触动他神识的人没几个。 正好前面一个路口，他一个急转弯，变道到了对面，向着刚才那辆车追去。 看着车开进储城县城，张然更是确定，这人肯定就是王哥了。 必然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窝点被打，他急急就来查看，当然，就是确定下信息的真实性，不可能真到现场跟警方干上。 张然吁了口气，这还在想着未来怎么处理这个王哥，这就遇上，那今天不可能让他再逃了。 今天时机最好，局里刚打了他的种制贩的窝点，作为核心人物的王哥消失藏匿，那是必然。 所以，今天这个王哥必然要消失在海州。 这条道这时车不多，不过知道王哥是去往储城自己窝点，张然就不怎么赶，只是保持跟王哥差不多的速度就行。 果然，要到储城两个厂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王哥的那辆车停在僻静处的路边，王哥却已不在车上。 张然开着车慢慢路过他的车，神识一扫，这辆奔驰mpv上再没其他人。 张然再观察了下，确认没其他人看着这车，他把车开到mpv前，伸手试着开了下车门，居然就打开了。 他不由想笑，看来是王哥着急，下车了连车门都没来得及锁。 再没犹豫，张然把自己车开走停到别处，再转到mpv车后，把后备箱打开，人躺到最后处，再顺手把车门关上。 这辆车是那种2+2+3的布置，最后排三个座位并排，后面就是放东西的，除非有人坐到后排，或是有人放东西到后面，不然没人能看到躺在最后面的张然。 车是七座，王哥不可能弄多少人跟着自己来看情况，顶天就两人，怎么也不会坐到最后排，最可能是就他一个人，到时方便他随时逃窜。 就算运气极差，王哥发疯不开车先跑来开后备箱，那张然不介意就直接弄晕他，再把人弄走。 他停车这儿可是没多少人多少车路过。 对于张然来说，躺在后面，神识打开，车前后三十多米跟他看到了没啥区别。 差不多两三分钟，神识就感知到两个人向着这方匆匆赶来，稍近些，张然即感知到，就是王哥和那个跟着他一起拎钱进厂的人。 王哥到了车边，一拉车门上了副驾，那人则是上了驾驶位。 王哥这时候又换了一副面具，这样子，除了张然，没人知道会是他。 第64章 培育的种子 他面具后的脸色铁青，上了车，坐在副驾上也没说话，好一会，手突然在前面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骂道：“草塌麻的，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背，不管哪个点都被警方端了。” 驾驶室那人皱着眉道：“程工，会不会咱里面人的给警方点了水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查到我们这个点啊，都干了这么长时间，警方要下手，咱根本跑不了。” 张然后面听着，咦，程工？还是陈公？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啥？看来那什么王哥，就只是编了给刘青他们听的。 他们口中的程工想了想道：“现在还不确定，我自认给大家的好处不少，没理由去警方那儿卖我啊！” 手再在前面拍了下道：“干！先别管这儿了。走，去基地看看，只要基地在，有原料咱随时能再弄出一个厂出来，基地那儿才是我最大的心血！” 司机启动车，一边转弯开上主道，嘴里一边说道：“不容乐观，我猜想的可能是从基地那儿找到线索，正好昨天晚上我们又拉了原料到厂里，他们跟着车到的厂里。” 程工嘴上骂道：“草！让他们拉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看监控时一定要注意，想来喝多了睡大觉，才被人钻了空子，不然咱那基地内种的罂粟花，谁会没事往里走几十米看花嘛。” 司机问道：“那还要去看吗？” 程工道：“去，确定了最好，但一定要小心，路过就行，警方如果端了基地，肯定是关门在清点了，咱这时一般已开门卖花了。” 司机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只管专心地开车，程工在车上板着脸，也不说话，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十多分钟后，车速度减慢转了个弯，从路上的颠簸程度，张然就知道是开到了乡村公路上了。 车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慢慢从xx花木基地那儿路过，他们只是头稍偏一下看了看，车都没减点速就从基地大门开了过去。 离基地有个两三百米了，程工回头看了眼来时路，咬着牙手又重重在前面操控台上拍了一下骂道：“草，这儿也被警方端了！老子的心血啊！” 司机也骂了句，再问道：“那些种子咱还留得有吧？” 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幸亏今年产量好，我留了一斤左右的种子没播，而且顺手放我车里带了回家，不然这一次，所有耐热喜阴的罂粟种就全被警方端了！” 司机也跟着长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有这一斤的种子，换个地方，两三年咱又能起来！不然，再培育这些种子，又要多花几年时间。” 程工听着这话，心情稍好了些，嘴里说道：“可惜大部份的钱都没来得及洗白，还在厂里的保险柜里，咱手里现在一千万都不到，要弄到以前的规模，咱需要过两年苦日子了。” 司机哈地笑了：“咱哥俩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起家的，要不是研究出这个种子，你现在也就一个拿着死工资的花草栽培师，我就一个初中化学老师，哪有钱吃香喝辣的爽了这几年？ 程工嗯了声，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中控台上，顺手扯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后排座位上，张然其实早感知到了，他就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男人，望着还有些唯唯喏喏的样。 他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哈地笑了：“好在，跟那个皮条客学到了用面具，这张脸还没露过相，就算咱不出海州，警方也不认识我！” 司机取下眼镜，也扯下一个面具来，再把眼镜戴上，张然神识一扫，把司机的相貌记住了，这个年纪比程工小些，三十四五的样，温文尔雅的，戴着眼镜望去还真像个老师。 这两人脱下面具后，扔进人群里，马上就可以融入到人群中没了影，没人能想到他们却是穷凶极恶的毒贩。 确实是穷凶极恶，张然在他们身上就各扫到了一把枪，车副驾储物箱里也有一把，司机位门下放着一把，这么多枪，干的又是贩毒的活，张然相信他们在下手时不会心软。 上次张然追去的时候，想也不想就向着张然开枪清空弹夹，他们的凶残可见一斑。 程工好一会才说道：“朱老师，咱今天后先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半年到一年吧，等这一波势头过了再说。我觉得，咱陆续被端，也是因为我们太着急了些所致。” 朱老师点头道：“我也是这想法，就歇一年吧，我们现在手里这七八张卡有千来万，怎么也够花一段时间，留出五六百万后面发展的就够了。” 程工笑道：“我也是这意思，还担心你着急呢。就这么着吧，歇一年，后面再想办法。” 朱老师漫声应了。 到这时，两人情绪似已恢复了大半，再没聊什么更多有价值的话，朱老师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而程工则是闭着眼在养神。 张然在后面也不知道两人要去哪，既然听不到两人说啥，也就把神识收了回来，也跟着闭目养神。 再一会，感觉像是速度减慢了，张然神识扫去，发现是已重新回到了海州，这时候正堵车。 朱老师突然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那一斤种子现在太重要了，你可要保管好，这是咱东山再起的资本。” 程工微一笑道：“我就干这个的，还能不知道，放心吧。” 朱老师就没再多说，也没再说以后这一年再如何，张然感觉两人关系非常好，至少是极其默契和相互信任，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方会拿着种子跑路， 一方会拿钱走人。 程工又突然说道：“我女儿就是不拿我的钱，连我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以后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朱老师跟着沉默了下，再微笑道：“你要想到，到你死那天，你的遗产就只有她一人可以继承，她在三四十岁时，难说正为生活所苦，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遗产，解决了她的问题，你说那时，她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 第65章 朱老师 程工哈地笑了，声音比刚才愉快得多：“那时肯定会想到我对她好的点点滴滴，而把这些年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哈，果然是做老师的，确实会安慰人，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又有干劲了。 朱老师也跟着大笑起来：“咱这样的人，除了赚的钱，就是烂命一条，现在是哪死哪埋，反正我估计我是活不到六十岁了，你也够呛。” 程工也大笑起来，指着他道：“那你要赶紧给你儿子挣彩礼钱，现在都要七八十万了，等他长大时，难说这彩礼要翻几倍了。” 朱老师点头道：“还有房子车子这些大件，也要准备好，光有彩礼没房子，你也不愿意你女儿嫁过去。” 程工哈哈大笑：“没钱别想我女儿吃苦！” 两人就一直说着家长里短，没再说未来要如何再弄毒品。 张然却是明白，这两人是必定会再出手的，不可能拿着这千来万去过日子，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却没去想，他们制造的四号，会让无数人的儿女死于非命。 一路因堵车，两人开得就慢了些，两人似也不着急，随意地聊着天，不过倒也让张然大致了解了两人的情况。 两人都离了，家庭都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弄四号，所以，才先跟家人割离，然后各自独居。 其实像他们说的，并不是完全割裂，他们死了，家人肯定会得到他们的一切遗产，他们也没想过自己能长命百岁。 至于他们的家人是谁，他们自是不会说，张然也不想知道。 再开一会，车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朱老师道：“到了，程工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其他别再多想了，一年后咱再来过，这段时间就吃吃喝喝吧！” 程工嗯地应了，下了车，又打开门说道：“我打算过两天自驾去旅游，去哪等我计划好了跟你说。” 朱老师笑道：“就该这样，我暂时走不脱，不然我也想去好好放松下。” 张然在后面听着，你们俩的计划都不要做了，你们没可能还有机会去旅游。 神识感知着程工走进了小区内，张然没再管他，只要在这小区，那他就不可能跑得了。 车重新启动，再开出五六分钟，到了一个高层小区，朱老师把车开进地下停下场，停下车后，张然爬起来看着他进了电梯。 担心他的车会有感应，张然所等会，这才下了车关上车门，神识转了转，到了一处拐角处，再出来时，已化成了那个程工的样子。 走到电梯间，正好看到其中一部电梯往上停在了二十二层，另外一部停在五楼没动静。 朱老师所住的不外这两层。 就算一层有六七户人，有神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即能找到朱老师。 摁了下电梯，等电梯下到地下车场，张然走进去摁了，却是要身份识别才能启动电梯。 张然叹了口气，二十二楼，还好现在身体不是一般的强，这点楼层不算什么。 到二十二楼时，他气都没喘一下。 推开防火门进了楼里，即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指引，那就是肯定在这一层了，张然神识发散到最大，慢慢顺着走廊走去。 这儿一层有八户人家，每户有百来平的样，算是较大了，张然走到第三户时，就感知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朱老师。 张然轻轻敲了下门。 随着门声响起，他即感知到里面的朱老师喝水的动作停止了，伸手到茶几下拿出了手枪。 张然眉头皱了下，这反应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吧？ 朱老师拿着枪先上了膛，握着放在自己背后，这才慢慢走到了门前，凑到猫眼里向外望去。 张然现在是程工的样，自是不会害怕让他看到。 房间里的朱老师看到居然是才分开的程工，一时震惊不已，却是没第一时间就打开门，而且手里的枪也没放下。 张然感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有些反常，刚才看两人那熟悉和信任的程度，看到自己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开门，没开门，那就是程工也不知道他这地方，所以他现在在思考为何程工会来到这儿。 张然还是又上前敲了两下，他心里有疑问，却是做出很随意的样，并不遮遮掩掩，这反而会打消朱老师的疑虑。 再想了想，朱老师还是皱着眉把门打开了，开了门望着张然就问道：“程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道：“刚才觉得有些事还没说清楚，就打车跟着你过来了。” 声音都变成了程工的。 示意了下道：“你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坐坐？呀，里面藏着女人不成？” 刚才两人聊天时，张然就听到两人会开对方独身的玩笑，所以这么说并不突兀。 朱老师哈地一笑，让开一步让张然进了屋，然后顺手再把门关上了。 朱老师跟着张然进了屋，把枪关上保险放到茶几上，人坐到另外沙发上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是其他人，我肯定给他两枪。” 张然微一笑道：“现在非常时期，小心些也正常。” 朱老师望着张然，眉头稍一皱道：“你倒快，这么快就到家里换了衣服了？” 张然点点头，对他说道：“给我一杯水。” 朱老师站起来倒了杯茶递过来，张然站起来一只手接过，突然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望向大门方向。 朱老师面对着他，自是看得真切，想也不想就转身向着大门方向望去，张然等他一转身，手上并指如刀，一下砍在他颈上，朱老师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张然没一进来就对他动手，是担心他手里的枪意外走了火，到时可就麻烦了。 朱老师身上有两张银行卡，张然拿出来放到了自己身上，再走到主卧内，从一个隐藏在墙壁内的夹层内拿出四张，六张卡都是国内的四大银行和其他商业银行。 当时听他们说有七八张卡，那就是还有至少两张在程工那儿。 张然找上门，一是就为了这些钱，二呢是想让这两人消失在这世上。 第66章 不好下手 有了卡，当然要有密码才能取钱了。 张然脑里问道：“万老，那媚术如何施展？” 万老头的声音响起：“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你找找。” 张然苦笑了声：“你也知道你们塞给我的东西太多了啊？我怎么找？” 万老魔轻哼一声：“要怪就怪那姬老头，非要把那么多法术塞给你，搞得我的魔法都差点传不了给你。” 张然听得不觉牙疼，他知道马上又是一番争论。 果然姬老头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哈！我还不知道你万老魔啥行德性，等你传完，那肯定会闭塞住这小子的脑海，让我传不了我的法术。” 万老魔哈地笑了：“说笑话了，我比你解锁的早，我要闭塞这小子，早弄了，还等得到你？” 姬老头也笑道：“你是要等我用法术打开这小子的脑海！你魔法有多霸道你自己难道不清楚？没我打开他脑海，你先塞进去，这小子早成植物人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自己脑海每个角落都是痛的，这两老也不知是不是就天生的对头，反正一说话，那必然是相互挤怼。 唯一能解决这问题的，就是再不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说。 张然脑里搜了下，果然想起了脑海里关于媚术的施行，一时他也分不清这是魔法还是法术，不管是什么法，管用就行。 手指按着媚术的施行法，轻轻在朱老师额头前点了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魔力就渗入了朱老师的脑里。 唔，这是魔法，万老魔塞进来的，所以进入脑内的是魔力。 等魔法稍在朱老师脑里发散，张然手上掐着诀，感受着魔力在他脑里的运行，嘴里轻轻道：“朱老师，xx银行到了，咱取点钱出来吧。” 这是先给他暗示，然后他就会按着这暗示进行下去。 朱老师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了xx银行门口，边上是程工在看着。 他皱了下眉道：“取钱？咱钱不是多得很嘛。” 张然道：“那些钱都投进去弄基地了，现在要再取点出来买设备。” 朱老师哦了声，心里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张然感觉到他体内魔力的波动，这是心里有抗拒了，他马上调整了下，让媚术加深。 他没再反应，做了个掏银行卡的动作来，张然接过，模拟出走到取款机前面，他说道：“密码多少？” 朱老师道：“我来取吧。”走上前来要自己输入密码。 张然道：“你跟我说也是一样了。” 朱老师哦了声，嘴上还是说道：“上次就跟你说过，总不去记。是xxxxxx。” 张然笑道：“这密码是那个xxx银行的吧？” 朱老师道：“我们卡密码都是一个了，你生日的月日加上我生日的月日。” 张然微一笑：“好，记住了。” 手上再掐了个诀，输进朱老师脑里的那点魔力收了回来，顺手又在他颈上重重摁了下，让他昏迷得更深。 神识再扫过，从他的茶几内翻出了两个身份证，一个姓朱，样子就是他，这应该就是他，一个却是姓陆，照片上倒是跟人有几分相像，号什么都不一样，户籍都在外省了。 想想，在他身上翻出手机来，试着用他手指开机，居然一摁就开了，看到手机上有网上银行的app，用验证码登录上去，再拿出银行卡对了下，卡号是对的，名字却是那个姓陆的。 再换另外一个银行的app，登录进去，也还是姓陆这个。 那就是说，办的银行卡估计都会是这个假身份证。 也不一定是假身份证，只是证人不相符。 张然自己就是警察，当然知道，有些人死了，却没销户，自然身份证就还可以使用，找到这样的死人户籍，出钱把相片换成自己就是。 要是长得稍像些，换都不用换。 有些小地方的户籍管理松散，出钱就没啥不可能。 这当然是方便他们未来跑路或者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现在，更方便了张然。 再在他的卧室柜里找到一个不动产证，看了下名字，还是那个陆姓，那就是说，这名字肯定比较安全，所以好多重要的都用这个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想来自己也可以用，这个有机会去查查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警察，这太容易了。 于是这个姓陆的身份证他就揣进了怀里，把朱老师的扔到了茶几里。 他嘴上说着要让程工和朱老师消失，其实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哪有那么容易，你把人杀了，处理尸体都是个问题，当然，张然自己是警察，有的是方法。 但也是因为他是警察，就算是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要下手时也要考虑很多。 只是，他如果要昧了这些钱，那必然让两人消失不见。 而且，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他根本没法跟警方去说明他如何得到这两人真实身份的，就算他找到借口把两人的身份透给警方，但只要两人交待一点事，那张然自己有些事就圆不回来。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把人清理掉，两人毒贩身份没有泄漏，消失掉一点也不影响张然。 他这还在纠结，万老魔哼了声道：“不想杀，那简单啊，弄成白痴就是。照我说，想那么多干嘛，你都说他是十恶不赦了，杀了就杀了！” 张然没理他后面这些话，他眼睛一亮问道：“万老，那怎么把他弄成白痴？” 万老魔哼了声，没再说话。张然连着问了几下，万老魔都没说。 姬老头接口道：“万老魔是觉得你笨，所以懒得理你。” 张然脸稍一红道：“你们都说我资质平平了，笨很正常，主要是不懂啊。” 万老魔这时接话了：“我不想理你是觉得你这小子跟那姬老头一样虚伪，把人弄成白痴，跟杀了他有啥区别？他孤家寡人的，成了白痴，死得也是一样的快，难说到时还会带给这社会负担。” 姬老头哈地笑了：“小家伙不想杀人，难道也错了？” 万老魔道：“屁的不想杀人，那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你这虚伪的老头影响到他，你让他晚上来试试？” 第67章 让人昏睡过去 张然听着愣了好一会：“意思是我晚上来，真会把他杀了？” 姬老头道：“晚上万老魔的魔力对你情绪影响就大了，万老魔本来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杀个把人跟玩似的。” 张然不由皱眉道：“万老晚上对我影响，姬老你对我白天影响，那要是这影响加深的话，我岂不是要精神分裂？晚上成一个人，白天成一个人？” 两人都哈地笑了，却是没接他这话。 张然想想，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有这趋势，晚上好像更暴戾一些，白天伤人前都要想想。 但现在根本无解啊。 他不可能把万老魔和姬老头赶走，两老怎么寄到他身上他都不清楚，更别说怎么让他们离开了。 他现在尝到了两老带给他的好处，两老真离开了，一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先这样吧，反正暂时也解决不了。 先要解决的是朱老师消失的问题。 脑里又不住在纠结了。 算了，既然没想好，那就先放放，处理完那个程工，难说就会想到办法了。 想好了，他就想着找绳子把朱老师捆了，晚上再来看如何处置。 万老魔声音又骂了出来：“没见你这么笨蛋的！既然媚术都能制造幻觉了，你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昏睡？” 张然一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能一直昏睡吗？不会醒来？” 姬老头笑道：“其实你想想，魔法或是法术制造的幻觉，都是作用于脑海，你要让他成为白痴或是昏睡，只需要输入魔力或法力到他脑海就行啊。” 张然愣了下：“那就是相当于用魔力或法力这大棒子重重敲他脑袋一下了？” 姬老头笑了：“可以这么理解，但魔力或法力你是可以控制的，你想让他敲多重，敲哪儿，都是你随心所欲。” 张然眼里一亮，是啊，魔力在他的经脉里，张然完全清楚，那到了脑里也一样，想在哪儿弄出血，想压迫哪儿，那不就完全由施法人控制？ 想到这，他手掐了个媚术的诀，手伸过去，在朱老师额头点了下。 跟刚才一样，就渡了些许的一点魔力过去。 他想想担心还不够，就想再渡点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够了，魔力在于引导，不在于多少，就算微不足道的一丝，把他脑子搅成浆糊都成。我修练不易，你别不是自己修练的就一点不珍惜。” 张然嘿嘿笑着，就没再渡过去。 万老魔如此一说，他自是也醒悟过来，人脑那么精密的器官，就算是蛛丝般的一点，在里面想怎么着都可以。 其实前面万老魔已教过他一次，也就是让刘青屎尿齐流那次，但他觉得只能是控制人行为，却不想与媚术的配合，现在是连人的精神也能控制了。 这也可以看出，他资质确实不怎么样，不知道也不懂如何举一反三。 控制着让朱老师昏睡过去，按万老魔的说法，睡到生机断绝都可能，张然试着重重推动他，掰得他指头都差点要断了，朱老师还是一直睡着，完全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拿了房门钥匙，化成程工从屋里出来，张然转出小区，找个无人处低头下去，再抬起头来就变成了朱老师，然后打了个车往程工的小区。 下车后往小区里走去，他心里想着程工，再走出一段，就感觉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指引着他往程工所在位置。 当然，他在朱老师处没感受到，那就是说明这种气息的指引，受距离的影响。 他也相信，按着万老魔所说的境界提升了，这种气息指引的距离也会不断扩大。 程工住的小区稍老，电梯都没，张然走到十六栋二单元，走进去上到三楼，到这时，他神识已能感知到程工在屋内。 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程工在屋内吃着东西，他那样，吃着东西似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张然敲了三下门后，他愣了愣还不确定是不是敲自己的门。 张然又敲了三下。 这下程工确认就是敲的自己的门。 他倒没像朱老师般先去找枪，站起来走到门口，还是先在猫眼里看了下，看到张然化成的朱老师，他眉头皱了下，还是伸手打开了门。 张然进来对着他微一笑，也没说话就走进了屋内。 程工也没说话，关上门也走了进来。 张然伸手出去，轻触了下他额头，渡过去一丝魔力。 程工没想到张然会来触摸自己额头，等想着往后躲的时候，张然手已放了下来。 程工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朱老师，你这是要干嘛？” 张然笑道：“我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 程工还没回过味来，张然掐着诀引动了魔力，程工两眼一翻，人一声不吭躺倒在了地上。 神识再在他屋内仔细扫了一圈，整个房子就全在张然的脑里。 枪肯定是有的，然后还有两张卡和百来万的现金放在一块，再就是三张身份证，比朱老师还多一张，自然是有两张假的。 然后就是他们万分在意的那一袋罂粟种子了。 张然自是也在意这袋种子，找出来后，仔细看看，还是没看出有啥区别，拿着进卫生间就想把这袋种子冲了马桶。 袋子打开刚要倒进去，心里稍一动，还是把这袋种子收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留着会有啥用，但是现在觉得还是把他留着的好。 当然，肯定不会交给警方，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国内种这东西，只是先留着，未来真没用处，再冲马桶也没啥。 搞定后，对于程工，也只能是先把他扔在房间里了。 出来看时间，已到了中午时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局里所里都没人打他电话，按说早上搞这么的事，他这重要人物怎么也要去弄个报告什么的，居然就没人找他。 做手机来看看，手机并没关机，看来是真的暂时没人管他了。 没人理，那就按原本的想法，去买个窝，再弄辆车。 想到买房，他就想到了朱老师那儿的房子，那个房间百来平，看着还算不错，出来时见售楼部还在开着，想来还有空房，要不到时就去那儿弄一套？ 第68章 来了两个领导 再一转念，朱老师的房子，估计一直就只是他住着，名字还不是他的真名，那岂不是说，那套房子除了朱老师，不会再有房东了？ 房子确实是真不错，至少张然进去的时候就很喜欢，朱老师还弄得挺好，贩卖有钱，怎么也是老师还算有品味。 他只要易容成那陆姓身份证上的人，房子就成了他的了，根本都不用再出钱去买。 他不由得纠结。 算了，过后再说，房子也暂时不买了，不行就先拿这房子落脚。 他心里隐隐觉得，朱老师出事后，那这房子肯定就没人住了，自己知道了，暂时住住也不是啥问题， 程工的房子却是没见有不动产证，这种老房子产权不清楚很正常，张然也就只是把他假身份证和钱收了起来，其他就没再管。 找个背包把钱背上，出来打了个车，直接让开到了4s店，问了下，有付款就能提车的，随便问了下价格，十五六万的新能源，插混的suv，这比较适合他这身份，这价位开着也不扎眼。 放前两天，估计他要考虑这考虑那，但现在，突然觉得只要涉及到钱的就不算什么事。 正让4s帮办着手续的时候，今天都没响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电话是局里的固定电话，他大致有些印象，赶紧接了起来。 里面传来的是赵正声的声音，他这才也想到，这是局长办的电话：“张然同志，放下手里的事，现在赶紧到局里来。” 张然急忙应了，挂断电话，看正好手续办妥，临时牌照刚拿到手，接过来车开上就往区局里赶去。 车开到区局，车开进去，却是看局大院里已停了不少车，他的车都差点停不进去。 找去赵正声的局长办公室，却没见到赵正声，他有些奇怪，神识稍放出，就感知到会议室内聚了一堆的人，赵正声就在其中。 不仅是他，连简毅也在，穿制服的警察不少，穿便衣的也有，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了下坐的位子，简毅居然都只能坐在侧面，上首位坐着的却是穿着便衣的人，在简毅对面坐着的也是个警察。至于自己的局长赵正声，差不多都到最末了。 里面正在说着什么，张然当然不能就这样进去，还是先打了赵正声电话，赵正声接起就说道：“张然同志，你到了？那马上来会议室。” 听到赵正声的电话，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简毅笑道：“那等张然同志到了再说，这其中没他那细致的观察力，真没可能破这大案。” 上首位的那位道：“就你们说的这案子的主要侦破者吗？” 赵正声挂了电话笑道：“就是他，实习刚满，就这两个星期内，屡破大案。” 边上的警察大奇：“才刚实习满？那不就二十四五岁？” 赵正声笑道：“不错，就这年纪，现在让我们头痛的是，他破了这么大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再奖励他了。” 他望向上面的简毅：“简局，这事市局可以好好琢磨啊，别到时寒了基层同志们的心。” 简毅手重重在脸上抹了下，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苦笑：“二等功才请上去，不可能再改了啊。” 他对面的那警察哈地笑了：“省厅审核这儿，我这可以帮着使点劲。不过，二等功，差不多了，要是……” 他脸上带了点若有所思的表情，简毅坐他对面，自是看得明白，嘿地笑了：“一会你可以跟他说说，这小子不仅胆大心细，关键运气也好，出门就常常遇上嫌疑人。” 赵正声听到这话，一下笑了出来：“那小子运气不是一般好，前两天去逛个广场，就福利即开型彩票，路过的时候，工作人员非要拉他去买几注，他就买了五注，然后中了一百万。” 这下不仅是简毅和他对面那位眼睛瞪大了，上首那也哈地笑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我知道的是，一个摊点你买完花百来万，也不一定能中一百万！” 简毅只能是摇头赞叹：“这……” 他们这还都在啧啧称奇时，正好张然跨进了大门，叫了一声报告。 简毅道：“张然，进来吧，就等着你呢。” 张然进来，看了眼大家的坐次，自家老大都差不多是最末座了，他也就只能是跑到最末尾坐下。 上首的那位看张然，确实年轻，长得不算高大，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机灵劲，不过坐下后，面对一众大佬，倒也没见他有一点局促。 赵正声手示意了下最上首那人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鲁副书记。” 张然一听，那真是愣了愣，省政法委副书记，那算是很大个儿的领导了，跑到这儿干嘛？ 赵正声又示意了下简毅对面那个警察道：“这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刘队长。” 张然看了下那个刘队长，一级警督，那就说可能是副队长了。 两个省级领导跑到海州来，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有大事发生，也不可能叫自己来啊。 张然在心里嘀咕着。 最上首的鲁副书记笑道：“我是来海州开会的，正好听到你们破了个种、制、销的毒品大案，所以来看看了。” 张然这下明白了，这个是恰逢其会，来看看也正常。 鲁副书记接着说道：“主要是在咱省，头一次遇上这种从源头到渠道一条龙的案件，所以有必要来调研下，然后看其他地州市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案件。” 这倒也是，要是真按着海州这儿弄出来的去查其他地方，如果查出来，那这意义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一个副书记一个总队副队长来，那还真应该。 刘队长也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中午才听到，正好我也要来海州市，厅长就派我也下来了解情况了。” 现在下午四点左右，中午消息传出去，省厅就来人，可见是非常重视了。 省城中州市到海州市开车也还要两小时呢。 简毅接话道：“不错，这案子的意义重大，张然同志你又是最先发现情况的人，所以有必要让你来介绍一下了。” 第69章 制枪案 张然这下才明白了，为何要让自己来。 于是就把自己偶然发现王哥，然后跟着去，发现了花木基地，然后从虞美人这点看出猫腻，然后再查看出罂粟，至于后面，就跟他前面跟区局说的差不多了，基本不会有出入。 刘队长长叹一口气：“我们省各地，基本都不适合栽种罂粟，谁想得到，居然在海州市栽种出来，而且我看了资料的图片，长势还极好，产量极高。这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了。” 张然张口差点就想把程工他们的话说了出来，后面还是硬生生忍住，言多必失，这些做到领导的人，都是老妖精了，别哪儿漏出口风才麻烦了，让他们自己去猜就是。 赵正声接口道：“我看里面有些成熟了的，我们会试着用种子种些罂粟，看这是原生品种，还是经过人为培育改良后的新品，为的就是适应我们省的气候。” 原生品种如果就能适应海州这天气，那就是麻烦事，证明哪儿都可能种出来，要是是改良新品，那就稍好些，改良不是那么容易，海州的案子估计只会是孤例。 大家都明白赵正声这么说的意思。 上首的副书记道：“不管如何，这个还是要在全省做一个盘查，回去我会跟书记汇报，然后汇同公安省厅，尽快把这事落实，你们海州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报告写出来。” 简毅和赵正声站起来应了。 再聊一会，副书记即离开，张然以为刘队长会跟着一起走，结果是跟着简毅他们把人送走，却是又回来了。 面对着这些大佬，是人都希望多跟他们呆一会，张然却是惦记着自己车上的那些钱，还有就是想着如何处置程工和朱老师，哪有心思跟大佬们打哈哈，于是也站起来打算告辞回去。 简毅和赵正声都还没说话，刘队长先叫住了他：“哎，张然同志，你稍等。” 张然皱了下眉，这难道还有什么事？ 刘队长笑道：“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他从自己手包里拿出两张照片出来放到桌上，简毅也伸头看了下，他轻咦了声道：“这不是你们找我们要的手枪的照片？” 刘队长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海州传给省厅的手枪照片。” 他把照片推到张然面前说道：“张然同志，你看这上面的枪你有没印象？” 张然看了看，脑里再回忆了下，却是没觉得这枪有啥特别的。 他摇摇头，刘队长笑道：“可能当时你没去注意，这枪就是那天你去追人时打你的枪。” 张然笑道：“那天发生的情况太快，根本没可能去看枪是什么枪了。” 那人被打晕后，枪是飞了出去，他又忙着去追王哥，哪可能会去注意一把枪。 刘队长也没在意张然不认识，他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递了过来道：“你再看看这枪。” 张然看了下，有些奇怪：“这是两把枪？不是，看着都一样啊。” 再仔细看了下，他看到有一把枪的手柄上有细微的一点凹点，他指着那点说道：“不是一把，这儿不一样，磕出来的？” 刘队长点点头道：“这就是两把枪，后面这把是今天你们去制毒厂时，对特警开枪的那把，除了这把，特警还在那制毒厂内发现另外一把枪，跟这把和这把都一模一样，除了那磕出的印子。” 赵正声点头道：“不错，厂里我们发现了两把枪，一把开过枪，一把差不多全新，撞针磨损极少。” 张然轻咦了一声，把两张照片再拿过来看了后说道：“那就是这个窝案用的枪都基本一样，是同一厂出产的？” 刘队长道：“是同一厂出产的。” 赵正声插嘴道：“一般这样，只有制式手枪，同一厂生产的才会一样，这难道是哪儿流出的枪吗？” 刘队长叹口气摇摇头：“问题是，这并不是制式枪，枪号什么都没有。” 赵正声也跟着叹了口气：“是的，我们发现这情况，觉得有很大问题，所以才马上通知了市局，枪现在就在市局里。” 刘队长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明白，这批不是兵工厂生产出来的非制式枪，其实是民间私制。” 张然也想到了这问题，他有些讶然，想了想道：“这枪那质量不错啊，我记得当时他打我的时候清空了弹夹，根本没一点卡壳的，私枪很多质量问题，卡壳什么的太正常了。” 刘队长道：“确实，我们对比了两支枪，这两支枪可以说制得非常好，与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枪基本没啥区别了，这么说吧，钢材其实跟原版区别也不大。” 这么说就很严重了，是不是意味着兵工厂估计遗失了一批制枪的钢材？ 刘队长看张然那样，笑笑道：“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们去生产这枪的兵工厂查过，没有遗失过钢材，也就是说，这些钢材是用市面上的钢自己再加工的。” 自己加工钢，自己车膛制配件，这也太魔幻了吧？ 但既然刘队长这样说了，那必然是他仔细对比过后才说的。 刘队长看张然没问，自己又接着说道：“两支枪都是同一车床车出来的，这就意味着，有一个私自加工枪械的工厂，既然是工厂，自己加工钢弄的，那就不可能只生产出这两三把枪。” 他微一笑道：“我记得你们的报告里说，后面那个也清空了弹夹，不知道你有没看清楚，这枪的样子是不是这样？” 张然呃了声，尴尬地一笑道：“那天我跑得晕了，又精神高度集中，根本没看到那人拿的枪是什么样，不过，他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差不了多少，也没有卡壳的。” 嘴上说着，脑里却想到，朱老师那辆车上的几把枪，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些枪，当时也没注意那枪是不是这样。 刘队长稍显失望：“可惜了，不过你说的这点，那也很重要，证明打你的另外一把枪跟这几把都一样，一个贩毒集团内，四把枪都一个厂出产的，那最大可能是他们从那私厂里买的，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加工厂。” 第70章 张然是个人才 张然道：“境外走私来的，有可能吗？” 刘队长摇摇头：“不可能了，这些钢我们分析过，就是国内产的，而且就是海钢产的。” 一直在听着的简毅听到这句忍不住了：“海钢？你的意思是，这些枪的加工厂就可能在海州市？” 刘队长点头道：“是的，每个厂生产的钢材因工艺和矿石以及添加料的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才万分确定这就是海钢生产的钢材。” 海钢在海州市下辖的连城县，算是南方数一数二的钢厂，特种钢生产在全国也排得上号。 想要枪的质量好，肯定钢材也要好，市面上有很好的海钢，随便买也没人管没人问，自己弄来再加工下，就可以用来制枪。 简毅听着，不由吧叽了下嘴，自己辖区内有一个制枪厂，听着怎么也够让他头痛的了。 赵正声问道：“子弹呢？不会也是自己生产吧？” 刘队长叹口气：“确实是自己生产，自己用铜冲压的，而且还用的是无汞底火。” 这就有些夸张了，能生产枪，弄些弹壳也不难，子弹药的调配也容易，但是无汞底火药就要麻烦得多，这些都弄出来，那说明这个加工厂非常专业了。 张然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咱省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枪？” 刘队长望着他，稍一点头道：“中州市上月发生过一起劫案，一个金楼被抢了，死了一个经理，现场的弹壳跟打你的这把枪的是一样。” 赵正声皱眉道：“没抓到人？” 刘队长摇头道：“没抓到，只取得了几个弹壳，所以当得到你们这儿信息，我们就对比了弹壳，知道是同一厂生产的。” 张然没再问什么，他这时脑里想的是，程工和朱老师他们弄到这么多枪，那必然是跟这厂有关联，是不是去找他们问问这厂在哪？ 万老魔不是说了有什么手段，一上手段，神仙都扛不住，那朱老师他们可能也扛不住，会交待出怎么买的枪。 刘队长望着简毅道：“简局，可惜的是，这次没抓到首犯。” 简毅道：“我们会抓紧审那些从犯的，难说能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枪的。” 刘队长点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毕竟是种可能，我这段时间就在海州，如果有枪的信息，审讯时麻烦也带上我。” 两个局长自是不可能不同意。 张然却想着，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手里有两个制毒厂的波士，就算问出加工厂也不可能跟刘队长他们说。 他站起来道：“那简局刘队，赵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所里了。” 刘队哎地又说道：“张然同志，我还想说，这段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要不跟着我一起寻找枪案的线索呢。” 这小子运气好，谁知道会不会撞着撞着就撞出线索了？ 张然哪会应他，他现在一堆事呢，他笑道：“刘队，我其实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不是刑警，弄这些事都是恰逢其会，再就是运气好些，您弄这些专业的事，还是找刑警队吧。” 刘队愣了下：“你在派出所啊？” 要是这样，还真不好叫张然来帮着弄啊，他是总队的不假，但张然不是刑警啊。 他望向赵正声：“赵局，您看……” 赵正声脑里在转着念着，像这样无头无脑的事，要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别张然一说去帮忙，就帮到天荒地老，啥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张然可是个人才，这两星期带给区局的好处，那多得要不完，这样的人哪可能扔去省厅闲置着嘛，帮省厅于他还太远，真正的是得不偿失。 赵正声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只是请求，不是命令，刘队也命令不到他。 于是他漫声道：“张然确实只是个派出所民警，真这样去省厅，实在是有些不对味，而且他们所长说了，近段时间太多案要处理，人手不够。” 这就是婉拒了。 刘队长望着，张然他自己不想来，他的上司也推托，这就没办法了。 他也只是想着借借张然的运气，倒不一定非要靠张然，既然张然不愿意，那也就这样吧。 他微一笑，站起来道：“那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了再找你。” 伸出手跟简毅赵正声一握，最后再跟张然握住，手轻轻在他手上拍了拍道：“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做刑警，当个片警，这太浪费了。” 简毅和赵正声听着，只能是暗自咬牙。 这话说是给他们上眼药也可能，说是为张然叫屈也算，暗里又带着点挖人的意思，就看你怎么想了。 等着把刘队送离开，张然也借故走了，简毅哼了声道：“正声，那刘队说的不错，张然这样的人才，就该弄去刑警队，放派出所，太浪费了。” 赵正声点头道：“嗯，我这儿看看，过段时间忙完，就把他弄到区刑警队来，唔，他们所不是要搞刑侦室吗？要不先让他在他们所的刑侦室里锻炼一段时间，到时看情况再调区里。” 简毅嗯了声，没再说话。 一个民警的事，他要是一直问询，反而不大好，毕竟张然是赵正声的下属，他这儿离得太远，关注太多不合适。 张然出来就开上车回了所里，所里的同事们这时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劲，那是昨天跟着局里干了大事，这劲还没过。 看到张然，都热情地来拍着他肩膀问左问右，不外下次还有什么大行动，先紧着所里。 王强和江晨听到张然的声音，都同时伸头出来道：“张然，过来一下。” 张然望了眼江晨，没办法，只能是先去王强办公室。 江晨似是也没在意，自己端了杯茶，随着张然也进了王强办公室。 王强示意张然坐下，笑着问道：“我听说局里又叫你去了？这是什么事吗？” 张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王强的江晨不由对望了眼，这事再弄出来，区局市局真要头痛了，如何表彰张然？ 然后王强只觉得说不出的欣慰。 第71章 李大秘的饭局 今天早上这么大动作，自己所可是跟着特警一起行动的，翻遍区里，有哪个所能接连得到这种殊荣？ 最关键，自己所里的民警再搞出这么一出，连省政法委和省厅都觉得有意义的案件，那这个三等功是不是更跑不了了？ 这太值得畅想了。 江晨跟王强关注的点不一样，他就想着是最后刘队长说的手枪加工厂，他不由问道：“那小然，这枪案你是有什么想法？” 张然耸耸肩笑道：“省厅都没辄，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唔，要不我以后出去多转转，难说会又遇上那个王哥，要是能逮住他，这加工厂估计才能找到些线索。” 王强眉毛挑挑，望着江晨道：“我觉得啊，像小张然这样的同志，就该放他出去，不能像其他民警那般在所里处理家长里短的事，那是种对人才的浪费。” 江晨听到这话，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王强是听到张然那句多出去转转的话，这小子只要转转就经常转出大案出来，那真没必要扔在所里熬那时间。 他笑道：“我也觉得，对于小然，那就应该是跟其他同志完全不一样的使用方法才行，所长你说的这个，我认可，就不要让他在所里蹲守了，多让他去外面。” 王强点点头，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经过这事，咱所的刑侦室这事，应该加快了，到时真遇上啥事，我觉得咱所自己就能出警，那样于侦破案件会非常有利。” 江晨道：“早上简局和赵局在的时候，我跟他们提了一嘴，赵局是完全支持的。” 王强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再跟赵局提提，这事抓紧。” 再望向张然道：“你肯定要在刑侦室里占个位子了。” 张然听着直笑：“反正王所你们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江晨一挥手道：“那去吧，外面转悠去。没事就多转转，有发现马上第一时间通知王所和我。唔，就不用每天来打卡了，我们相信你。” 他们这还在聊着，王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就是刚才还在说起的赵局，接起来后他是是是地应着，挂了电话后他一脸怪异地望着江晨和张然。 江晨大奇，问道：“赵局是有什么指示？” 王强干咳两声，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赵局说，让我们抓紧把刑侦室弄起来，然后一定要把张然划拉进去。” 江晨哈地笑了：“赵局看来也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得，那我们就抓紧弄，反正就一个办公室，再调几个人来的事。” 王强笑道：“赵局说了，到时区局也会派几个人来所里，咱领导，我们也弄几个人，反正怎么也凑个五六人的队伍。最主要，张然要在里面。” 张然听着，也跟着笑了：“那看来这刑侦很快就弄起来了嘛。” 江晨望了下王强，对着张然挥挥手：“去吧，干你擅长的事去。” 张然笑着跟两人道别了，江晨等他走了，轻嘶了一口气道：“王所，咱所看这样子，想留张然有些够呛了，赵局这意思，那就是要重点培养张然往刑侦上面发展了，未来肯定要弄去区刑警队去。” 王强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猜到赵局是这意思，想来是因为今天省厅刘队去要张然帮忙，刺激到两个领导了。” 想到这，两人一时就没了说话的兴趣，王强扔给江晨一支烟，两人默默地抽了一会烟，然后再低声商量着刑侦室的事宜。 张然出来就想着，是不是吃个东西后，就抽时间去审审两个毒贩，不管手枪加工厂的事要不要跟局里说，但这信息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刚想着该去哪吃饭，电话响起，却是李秘书李鸿宇的：“喂，小然，你下班没？” 张然笑道：“李哥，我刚下班呢，怎么，你回来了？” 李鸿宇道：“是回来了，刚到家，领导给我放半天假，就想着找你吃个饭。” 张然道：“行啊，能跟大领导吃饭，巴之不得。” 李鸿宇笑骂道：“屁的领导，你就别埋汰我了，要当领导，除非我外放，我这才干了两年多，早着呢。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我半小时到。” 听着他说得随意，张然自是巴不得。 刚要挂电话，李鸿宇又说道：“对了，我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一会也一起去跟我们吃饭。”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 想到李鸿宇的妹妹，脑里就想到了她卡在车里时那粉白细滑的大腿，一时对这一餐，还真有些期待。 再一会李鸿宇发来定位，张然看看时间，慢慢开着过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先吃饭看秀色，审两人的事，自然后面再说。 开车慢慢走着，到了定位处，停下车看了下，就是一般的小饭店，这时候人已不少。看来是真没当他是外人，吃饭什么的很随意就找了个地方。 停车后也懒得进去，就站在门外等着，再一会，李鸿宇跟着他妹的车就停在了门前。 他妹下来时，张然特意望了下，虽然稍有看着走路稍有点瘸，却是没啥大问题了。 本来也伤得不重，流点血，被挤压到，养两天就没啥大碍。 李鸿宇走上前来笑道：“小然你早来了？” 张然摇头道：“也就到了三五分钟。” 李鸿宇站定，指了指自己妹妹道：“我妹妹，李小婉，他不用我介绍了，你听他的名字都听得起茧了。” 李小婉伸出手来，张然轻轻握了下，感觉手里细腻柔软：“张然你好。” 张然也急忙道：“你好你好。” 却是觉得有些别扭，主要是感觉正式了些，不如跟李鸿宇自然。 不过，李小婉确实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为了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特意画了点淡妆。 李鸿宇招呼着往里走，随便找了张桌就坐下道：“这儿的菜好吃，就是环境稍差，出差去几天，吃的那些接待餐，没滋没味的，就想来这儿好好吃顿饭。” 张然一笑道：“自家人，在哪儿吃饭随意了。” 第72章 用什么法? 李鸿宇眉眼一挑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订哪儿。就小婉还说担心你这救命恩人嫌弃。” 转头对着李小婉说道：“我就说，小然人很随意，不然……嗯，也不可能认识我。” 李小婉微微一笑道：“头次见张然，我是觉得怎么也该正式点。” 张然道：“没所谓了。其实这儿挺好，李哥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要找地方吃饭呢，他这是巴巴的赶来给我宰。” 李鸿宇哈哈笑了：“随便吃随便点，这地方，撑死你也吃不穷我。唔，好像小婉比你大些，你们就各自叫小然小婉，这样就挺好。” 张然笑笑，稍点了下头，并没在意。 看着李小婉，穿着入时，人又漂亮，怎么也是个白领那一级，而且还有这么个重要位子的哥，自己这小民警，未来与人家难有交集。 估计人这次来见，也就是表个态，或是给自己哥哥个面子，什么救命恩人，张然救人本来就职责所在，感谢不感谢真没啥意义。 桌上他就与李小婉说得极少，多数时候就他跟李鸿宇说话，更多的就是扒饭吃菜，不过李鸿宇倒真是没什么架子，跟他是有说有笑，不时再扯上李小婉，饭桌上三人倒很是自然。 席间听张然这次又破了案，李鸿宇停下筷子道：“你这也太高调了些，未来想舒服些，还是要低调些，要不真去干刑警，不然你这怎么也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人不说，但总会有人暗里说‘就你能是吧’。” 想想又说道：“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调去区局刑警队？” 张然笑道：“所里办刑侦室，这几天差不多好了，到时我就要弄去那儿了。” 李鸿宇点点头：“估计你去那儿年纪就是最小的，唔，到时还是要低调多干事。” 张然叹口气：“有时候，这案子就找着来，没办法，也不能说见了不理吧？就上次车祸那事，遇上就逼得你只能去干了。” 说到这个，李小婉眼睛稍一亮，似是想到了那天的事。 李鸿宇吧叽了下嘴，摇摇头道：“顺其自然吧，像你说的，遇上也不能躲啊。” 李鸿宇果然是跟着领导的人，边吃着饭，边就教张然如何在单位里相处，如何做事，虽然张然不一定都认同，却是也收获满满，毕竟这些事，那是李鸿宇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经验，关系不到人凭什么跟你说？ 李小婉基本没啥话跟张然说，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手机在不断发信息。 张然也懒得理她，也就跟李鸿宇交流，不过倒是在只言片语中知道，李小婉是帮着某个在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张然也没问是哪个明星，他们自也没说。 吃完饭，张然连李小婉的电话和微都没要。 李鸿宇说是说给放了假，却是吃完饭要回去赶稿，李小婉则是要去见小明星，三人就在饭店前分开，至于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张然对于李鸿宇的感观极好，就属于那种可以长时间不见，见到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生分的那种，他相信李鸿宇也是如此。 至于李小婉，两个世界的人，没所谓了。 开上车往回朱老师那儿走，到小区时天刚黑。 车没开进去，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停车位停下，人就变成了程工的样子走了进去。 朱老师依然在昏睡着，张然重重推了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完全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这真可能在睡梦中因没有能量补充而生机断绝。 这样的死法根本没法查，不过，倒是能无痛无楚地就死了。 难说还能做着好梦。 引动他脑里的魔法，让朱老师慢慢苏醒了过来，再施出媚术，张然引诱着说道：“朱老师，走，我们去看我们的基地，都说今天收了不少。” 朱老师摇了下脑袋，眼睛都没法聚焦，却是站起来，嘴上说道：“那走，这一批罂粟我看着就长得好，收成好是肯定的。” 张然还说去扶一下他，朱老师却是率先带着张然就出了门，看着哪像刚才昏睡着毫无知觉的人。 下来朱老师熟练地就拿了车钥匙开了门，坐上驾驶位。 张然笑道：“今天我来开。” 朱老师皱了下眉：“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今天怎么想开车了？” 血脉里的气机一时就有些混乱。 张然感知着，他笑道：“你坐过去副驾，我跟你说原因。” 朱老师哦了声，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副驾门坐了上去。 张然引动魔法，朱老师立时就又晕了过去。 张然找了件衣服随便给他盖上，放平了座椅让他看着像是睡着了般，还帮他扣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出了地下停车场。 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下车来把朱老师弄到后面躺下，这是防万一真有人要查这车的时候，看到这时候就有两人。 再坐回驾驶位时，张然就变成了朱老师的样，再开着车向着程工的小区。 一样上了楼把程工用媚术带出了小区，张然脑里想了想，似乎还就上次弄刘青那儿比较合适，不远，还够僻静。 把车一样开到河边，张然有些疑惑地在脑里问道：“万老，我要是想问那些枪的事，是用媚术更简单些，还是像你说的那样，用搜魂镇魄术逼迫他说出来？”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当然用搜魂镇魄术，没人能在搜魂镇魄术下挺得过不招的。” 姬老头的声音不出所料地跟着说道：“用媚术，引诱说出来，那个什么搜魂镇魄术，难说会得到假消息，今天你得到这消息后，这两人肯定要死，要是是假消息，那你还找谁问？” 张然听着，不由呃一声：“二老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不可能两者都用上吧？” 万老魔道：“就搜魂镇魄术，听我的，一定管用！” 姬老头吃地笑了：“你也不怕搜魂镇魄术使用起来，这两人马上就嗝屁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这搜魂镇魄术可是从没用过，要是威力太大，只是一用，就搞死了人，而另外一个正好不知道枪的信息，那岂不是白费劲？ 第73章 死不承认 万老魔怒道：“小子，你居然敢怀疑我的魔法？” 这是听到了他脑海里的想法了。 张然干咳两声：“万老，不是怀疑，是我从没用过，就担心一个控制不好嘛。” 万老魔道：“有我指引着，你不会有问题。” 姬老头吃地一笑，张然知道肯定又是要说些反对的话，急忙告饶道：“我一个人用媚术，一个人搜魂镇魄术，然后再相互印证，这样应该不会坏了。” 两老都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就知道，这是认可了。 他有些头痛，这啥事都要争上一争，啥时候才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帮助自己这个宿主呢？ 二老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 万老魔声音听着是那种咬牙切齿的：“老夫只要一脱困，必然要把这姬老头挫骨扬灰！” 姬老头哈地轻笑一声：“你脱困？你以为我就不能脱困？到时谁灰飞烟灭还不定呢。” 张然只能暗自叹息，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都成一缕残魂了还要在嘴上杀人？ 算了，干自己的吧，真死了就死了。 当然也不会胡乱选一个人就去弄，在他看来，两人中，程工偏于栽种和制造销售这一口，朱老师应该是偏于事务这一块，枪这些事估计是他参与得多，所以车上和家里枪才多。 唔，所以，搜魂镇魄术当然先要给程工用上，到时真出意外，那还有更大可能的朱老师可以问，而且，媚术在朱老师身上也用过，效果不错，所以留着他后面来弄也更妥当。 当然了，有用程工来做试验、试试搜魂镇魄术的威力这样的心思，张然自是不会承认。 警察不可能做出这样非人之事。 把程工拎出车，张然脑里过了一遍搜魂镇魄术，就想在程工身上试试。 再一转念，张然先输了点魔力进入他身体，切断了他对自己身体四肢的控制，他这才引动魔法，弄醒了程工。 然后人化成了刘青戴面具的那个样子，他就想看看，程工看到他这样子，会不会直接就把事情撂了。 程工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今天连星光都没有，他能听到的就只是是河水流过的声音，他想挣扎下时，却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动弹。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状况，却又有些不知所以，自己为何会动弹不得。 再转头，就看到了张然手电的光柱照在他的眼睛上。 张然蹲下身体，把手电在自己脸上照了照，他这时带着非常温暖的笑容，他也相信，程工肯定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张然微一笑道：“王哥，今天把你带来呢，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问清楚了，你就没事，你到时还去卖你的四号，我去拉我的皮条，大家以后就各干各的，再不相干。” 程工脸上显出些惊恐，他不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 他这时脸上没戴着面具，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王哥，反正他跟刘青也没真正照过面。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都把你弄来这儿了，你说你还不承认？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程工不住摇头：“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人了，快放开我。” 张然微一笑：“你觉得我会找错人？” 手上掐着诀，只是微笑着看向程工，笑容很温暖，但又像是那种恶魔的微笑。 程工眼睛瞪大了望着他，现在他就感觉是这样，他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嘴上还是叫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认错人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然暗叹了声，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了他嘴里，随即引动了魔力，这是用魔力引动程工肉体的疼痛，还不是施出搜魂镇魄术。 才引动，程工脸上脖子上青筋就全突了出来，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从眼眶里突了出来，脚和手本来都没法动弹的，这下全都反方向崩紧，身体僵硬无比，可以看出这时候他无比痛苦。 这就是纯粹的疼痛，与上次刘青的失禁有所区别，张然看着他那样，这疼痛只怕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差不多十来秒，张然才停止了施法。 随着他的停止，程工身体突然间就松驰了下来，张然把他嘴里的袜子掏了出来，程工剧烈地喘息着，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喘息这才稍平稳了些。 张然蹲下去又问道：“现在承认自己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哥了吧？” 程工重重又喘了几口气，摇头道：“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你说的王哥。” 张然看着他那样，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是疼得还不够久啊！” 手指轻弹了下，又再次引动了魔力。 这次都不用塞袜子，程工整个脸都变形了，嘴大张着，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张然望着他这样，心里却是有种莫明的兴奋，很想看着这个程工就此痛死过去，至于那手枪的信息，那也无所谓了。 这次的时间差不多半分钟，张然是感觉到再这样下去，难说会痛得晕死过去，虽然真不介意他死了，但还要用他来试验搜魂镇魄术，所以才停了下来。 等程工又再次平稳了，张然才又笑着问道：“现在能想起你王哥这身份了吧？” 程工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再沾着地上的泥土杂草，望着实在有够凄惨，他喘了半天，才哭着道：“我真不姓王，我真不是你要找的王哥啊！” 这让张然有些意外，他真想不到，这个王哥骨头还挺硬的，痛成这样了，居然还是死不承认。 那不知用搜魂镇魄术，能不能取得效果？ 张然头一次对万老魔的魔法作用于人身上产生了怀疑。 他手上出一个法诀，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掐诀才能施行魔法，对了，姬老头教的法术也是一样，需要掐个诀，嘴里还要念咒，当然，心里默念就行。 他咒语才默念出，就见程工突然间双手双脚直僵直变硬，望着张然的眼睛已变成了一片惨白，张然能感觉到他的血脉突然间就变得停滞。 第74章 打魂指 张然手上掐着的诀再一引，一个虚影从程工躺倒的身体头部飘了出来，大小也就四五十公分高，相貌倒还能大致看出像是程工的样，虚虚地就显现在程工的头上，下半身像是有一缕什么束缚着在他头上。 张然自己也被这个虚影吓了一跳，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灵魂的样。 那虚影般的灵魂飘出来后就四处乱看，再看到张然时，脸上带着异常明显的惊恐色，这跟刚才程工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张然是真能感受到这灵魂的恐惧。 这是灵魂对搜魂镇魄术天生的恐惧。 张然看了他好一会，灵魂的恐惧却是在不断加深，他挣扎着就想往身体里钻，却是完全钻不进去，只能就那样飘浮着，却是又脱离不了身体。 张然手上掐了个诀，这是打魂指，他都还没念咒引动，程工的灵魂就吱吱叫着，这下挣扎得更是明显，那力度让张然都觉得他能从肉体内挣脱飞离而去。 肉体没死，灵魂当然不可能脱离肉体飞离。 张然哈地笑了，望着那程工的灵魂问道：“那现在，你知道王哥是谁了吧？” 灵魂虚幻的脸上稍显犹豫了下，张然突然间有些暴戾的情绪泛起，他轻哼一声，手上的打魂诀向着灵魂弹去，嘴上轻念出咒语。 程工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声音之大之尖锐，把张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望。 再一转念，这是自己神识才能感知到的叫声，人的耳朵根本感受不到这声音。 张然又是一弹，灵魂直接蹦向了空中，灵魂被拉成了细细的长条，似是想逃逸出肉体的束缚，却是又逃之不得，被拉回来后，灵魂都有溃散的迹象。 张然还没再问出来，灵魂就尖细地叫道：“我说我说，我就是那个王哥。” 张然哈地笑了，刚才对着肉体用痛苦摧残，居然都扛了过去，这碰都没碰一下肉体和灵魂，只是掐个诀念个咒，灵魂就完全承受不住，看这样，别说手枪加工厂的事，只怕自己老婆内裤的颜色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张然微一笑，这魔法果然强大，强大到连灵魂都绝望。 他笑道：“那跟我说说，你们的那些枪是从哪来的？” 程工的灵魂急忙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管栽种销售，其他的事都是另外的人负责的。” 张然手指了下车，说道：“是不是你叫的朱老师负责？” 灵魂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我问起的时候，他说是有人介绍，在海州买的，具体是找谁买的我就没问了。” 张然手上掐着打魂诀，还是望着程工灵魂道：“没骗我？” 灵魂头摇得连虚影都要散了，急急道：“我哪敢骗你啊！是真的是真的。” 张然的手还是没放下，又问道：“那再好好想想，有没哪儿遗漏的？” 灵魂急忙道：“真没了，关于那些枪，我是真不清楚。” 张然微一想又问道：“那你们培育的那些罂粟，有没在其他地方再栽种？有没其他人把这种子拿去？” 灵魂明显地呆了下：“您问这……” 看张然木然地望着他，他急忙又接着说道：“这个我是在海州培育出来的，还没试过去海州外栽种了，像这样的事，哪还敢散去其他地方。” 张然嗯了声，这应该就是实话了，毕竟现在真正的毒贩不会喜欢弄很麻烦的四号，更别说还要自己去栽。 也是这样，警方才没想到他们会在海州弄出这么大动静。 张然再想了会，又问道：“你除了家里那些钱，哪还藏得有钱？” 灵魂想都没想就答道：“在xxxx小区，a栋1902房，那是我的另外一个住处，那里面有差不多五百万现金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是xxxxxx。”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真是狡兔三窟啊，那房子还有谁知道？” 灵魂道：“没人知道，我用另外的身份证买的，还从没去住过，不动产证也在保险柜内。” 张然听着想笑，他办了一套，然后朱老师弄了一套，都是用另外身份证买的，用作备用窝，现在看来，这岂不是为自己买的吗？ 而且是一人一套。 他这时才没觉得道德不道德，有没合规，能省钱，还有免费的住处，那吃多了撑的才不要。 担心不合规，弄个租房合同就行。 张然心情一不错，也懒得再折磨他，手上的诀一收，程工的灵魂瞬间就回转了肉身。 程工眼珠一转，脸色苍白地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却是动也不敢动，就躺在地上没敢起来。 张然回转车上，又把朱老师拎了下来，用程工来练手证明了搜魂镇魄术很管用，哪还用得着施媚术来制造什么幻境嘛。 朱老师方醒来，看到刘青的样子，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摇晃着想站起来，当然没可能站起来。 他想伸手去找手枪，手也完全没法动弹，转头看到蜷在一旁养神的程工，他这才知道事情不对。 看到张然笑着望向他，朱老师皱眉道：“你谁啊？绑了我干嘛？” 他还以为张然用什么捆了他，只是他没看到。 张然道：“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识相就乖乖说出来，不然你看到他没？让他逃他都不敢。” 朱老师咬了咬牙，转头再看了眼程工，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张然笑道：“朱老师，别说那些没意义的话了，把你们俩弄到这儿来，你还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朱老师张张嘴，看那样子还是想否认。 张然一时觉得无聊，都懒得再听他说什么，伸手掐出搜魂镇魄术。 没有意外，诀才掐出来，打魂指都还没弹出，朱老师的灵魂就跪了下来：“大师大师，大哥大哥，大爷大爷，您要问什么，您请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 张然哭笑不得：“你怎么比那程工差那么多，程工怎么也支持了我一指才交待。” 朱老师灵魂脸上明显地带上了谄媚的笑：“是大师……不，大爷您太强大了，我只是看到您就没想过抵抗，您问您问。” 第75章 灵魂也害怕 张然摇摇头，灵魂原来也有贪生怕死之辈啊。 也是，灵魂无胆，害怕正常。 怪不得万老魔那么自信。 他这才想到，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哼！我说了肯定管用，现在信了吧？” 张然干干地笑了声，没再理他，也没再说什么，一会姬老头再插嘴进来，那又是没完没了的争执了。 张然问道：“你们买的那批手枪，是在哪儿买的，找谁买的？” 朱老师灵魂呆了呆：“您是问这？” 看张然稍有些不耐烦，他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人介绍我去买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人，在连城县万山镇，我同学介绍的。” 张然大奇：“你同学搞的？” 朱老师道：“不是不是，他就是介绍人，带我去个地方，黑漆麻呼的，都看不到人，问我要几只，我说了数量，他那儿就说先收钱，然后会告诉我到哪儿拿枪。”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都知道这事儿是杀头的买卖，看不到人正常。 张然问道：“你都没见到人，就先给钱了？” 朱老师谄媚地笑道：“有我同学介绍嘛，我还是相信他，他也就赚个中介费。我其实也担心，就说先买两支，钱付过去，第二天晚上，我去连城一个商场里就拿到枪和子弹了。” 张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从那儿买的可不止两支枪。” 朱老师急忙说道：“我看交货挺爽快，而且试过枪是真不错，于是后面我们又再买了几支，唔，共买了十支。” 张然脑里算了下，警方那弄了三支，车上两支，程工家里一支，他家里一支，总七支了。 他说道：“其他的枪呢？” 朱老师道：“我车上有两支，家里有一支，其他的前两天被警方打了，对了，他手里有一支，其他的我放在了海州殡仪馆了。” 张然大奇：“殡仪馆？” 朱老师的灵魂看着有些得意：“弄了个骨灰盒里放着，下面是枪和子弹，上面放了点骨灰，寄存在殡仪馆。” 张然哈地笑了：“这倒是出人意料啊，没人能想得到。” 朱老师谄笑道：“现在这些都是您的了。” 张然都没说，他就把那骨灰盒登记的名字，留的信息这些跟张然说了。 张然再问了他同学的信息还有万山镇的那地址，朱老师没半点犹豫都说了。 张然又问道：“你除了xxx小区，哪还有房吗？” 朱老师摇头道：“没了，我就那儿，我基本不跟人打交道，原来有套传下来的老房子，给了儿子和前妻了。” 看张然望着他，他急忙摇手道：“那儿没藏钱，我的钱全在几张卡上，卡在xxx小区的家里，密码是xxxxxx。”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个灵魂倒是撂得很快，都不用张然问。 这个密码跟张然用媚术引诱出来的一样，那想来他说的不会再假了。 再问了他同学的名字信息，还有去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听着，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手指引动，两人瞬间又晕了过去。 把两人拎上车，张然脑里就转着看如何处置两人。 他这还在想，万老魔就说道：“有啥好想的，弄死了扔河里得了。” 张然听着，叹口气道：“万老，我是警察！而且弄死人，还要收尾，我虽然很小心了，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万老魔哼了声：“你都有我给你的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被查到，打出去就是，你还怕了不成？” 姬老头的声音轻蔑地笑了声，却是没说话，不过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也知道出来的话肯定是怼万老魔。 张然没再理他们，脑里继续想着招。 前面他就想过，这两人是不可能报告给局里的，也不可能再让他们活着，但要下手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这是自己警察的职责影响所致，不然肯定是依万老魔说的，弄死算求。 再犹豫了一会，万老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草，磨靡叽叽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残魂居然会寄在你的身上？” 张然没理他，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两人的事，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有股子血气涌上了自己脑海，似是觉得，要找什么来发泄下才行。 再没犹豫，人上了车，手掐诀一引动，那丝进入两人脑里的魔力就从他们脑里的血脉透出，直达大脑和脑干，脑里一时血管爆开，两人在昏睡中腿稍蹬了下，手抽了两抽，即没再动弹。 神识再在车上仔细扫了下，把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面具和枪支收了起来，看再无遗漏，他把人拎起，一个坐到驾驶位，一个坐到副驾位。 把驾驶位的朱老师的脚踩在刹车上，启动车起来，再挂上前进档，轻轻提起朱老师的脚，车缓缓向着河里开去，等车速再稍提起来，他关上门，眼看着车就开进了河里。 车进了河里，向前再开了一些，河水浸过，车就浮了起来，被河水带着向下游漂去。 张然望着车顺着河流飘去，心里似有些不忍，下一刻，这一丝不忍即消失不见，脑里那股子血气也消散不见，只剩下完成这一切的平静无波。 或许不该杀人，但杀这样的毒贩，杀了也就杀了，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神识再扫过，把在河滩上自己踩过的脚印和车辙都找了出来，用衣服把脚印扫过，破坏了脚印和车辙的印迹，一边扫着一边远离了河岸，到再看不到有车辙印和脚印时，他才停下。 到时警方真要查的时候，肯定会查车是从哪儿下的水，没有车辙脚印这些，打死他们也猜不到车是从哪儿下的。 当然，他也不怕查，两人明显是脑溢血，到被发现打捞到时，死不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同时脑溢血的机率不高，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到时死了尸检出来，肯定就是脑溢血，张然用神识探查过，万分确认他们脑里血都要注满颅腔了。 张然刚才看了下他们那样子，能活着的可能性微忽其微，就算活着，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大的出血量，没可能还醒得过来。 第76章 占了别人家 就算被监控拍到了，车里当时坐着的是他易容成的朱老师，而他又戴着手套，就算河水没把指纹破坏，他也根本没指纹留下。 可以说他在把两人带来这的时候，已有想法把两人弄死，毕竟这是两毒贩，不是普通人，杀了他也没啥心理负担，只是到临下手时，因警察这身份又犹豫了下。 唯一的漏洞就是查到车并不是朱老师或程工的，但张然从留车上的行驶证上看到，买这辆车的信息是程工弄的假身份证之一，真查到那身份证的信息，也只会让警方更是疑惑，永远也不可能想到张然在其中的作用。 最主要的，张然跟他们完全不搭界，生活里更是没一点交集，无论如何也不会查到张然的身上。 好了，花木基地毒品案到此完结，王哥这个大毒贩，从此在这世间消失不见，警方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 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他已化成了一个陌生人，打上车后前往朱老师的小区。 主要是那儿还要清理下，比如枪要拿走，朱老师的痕迹还要清理，虽然被查到那个姓陆的名下房产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要把一切消弥在最初。 今天晚上当然只能先把枪拿走，然后把朱老师的东西都打了包，小件的下楼时就顺手扔了垃圾桶，清理的话就只能过后找家政公司了。 程工老房子那儿他都懒得再去，而是去了程工交待的没去住过的那个xxxx小区，他觉得，要是自己住的话，这儿更适合自己。 到了站到门口，他不由有些傻眼，因为他只问了在哪儿，却忘了找程工拿防盗门的钥匙，程工灵魂害怕之下，却也没说钥匙在哪儿。 张然神识在房子里一扫，客厅的电视柜下倒是扫到有钥匙，但这时却是没法拿到。 想到很多人喜欢在屋外藏一把备用钥匙以防不时之需，他把门口左右扫了一遍，也没见有钥匙。 估计钥匙在程工的老家里了，他身上张然早扫了个透，没可能有钥匙。 万老魔声音轻哼了声道：“笨蛋，姬老头那儿有门法术叫穿墙术，直接穿过去不就行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他现在境界太低，还不能穿墙了。”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本来是一喜，再一听姬老头的话，不由有些泄气，算了，大不了再回一趟程工的老房找钥匙就是。 实在不行，去跟江晨学学用钢丝开锁。 心里转着念头，他又问道：“这门可以从里面开的，姬老，我只是穿一只手过去可以吗？” 姬老头道：“勉强可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脑里搜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姬老头塞给他的穿墙术。 果然难，主要是涉及到穿越空间，比如要穿到这屋内，先要通过法术到达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和这屋子的空间联通，然后再从那空间进入，所以才说他现在境界不够，就是法力没法支撑施行这法术。 穿一只手也是一样，不过需要的法力就要小很多，因为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运用联通。 运起穿墙术，嘴上念着咒，他试着伸手进入防盗门，居然穿过了一只手掌。 只穿过一只手掌也够了。 就算只是这么一点，他也感觉到脑里一阵眩晕，跟上次追人神识使用过度差不多。 他手在里面一转打开了门销，手抽出来再一转，门就打开了。 姬老头声音又响起：“像这样的法术，你尽量少用，对法力的消耗太大。” 张然问道：“万老，那用魔法也是一样吗？” 万老魔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魔力，人拿什么来运行魔法？” 张然也没介意被骂，他进了门，顺手关上，脑里笑着说道：“这我倒是明白了，魔力法力就如同能量，修练就是积攒能量，魔法和法术是运行的机器，没有能量，机器没法运转，就算勉强运转，效果也差得太多。” 万老魔又骂道：“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就你这笨蛋还好意思说想明白了。” 姬老头轻笑了下道：“是这理。” 张然已习惯了被万老魔骂，骂又不能影响他什么，反而能增强对魔法法术的理解，骂就骂呗。 这房间里灰尘很大，张然也没开灯，神识扫过，地板上都是脚印，但看着大小都差不多，想来都是程工的。 这是那种精装修的房，家俱家电都配齐了，四室两厅两卫两阳台，有个一百多个平方，在高层中算是不错的了，张然知道有些是买房就送家俱家电，看着就像是送的那种。 但这房却是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确实是从没人住过。 保险柜就镶嵌在书房与卧室相邻的墙里，上面用博古架放置了些东西随便掩饰了下，看得出这是专门修建了来放保险柜的。 输入密码打开，诺大个保险柜里上下两层都有钞票，上层是刀啦或欧元这样的外币，下层才是国币，大致看应该有四五百万的数。 再下层的柜里打开，上面是一张照片，看着是个年少的姑娘，想来这就是程工说的他的女儿。 把照片拿出来，下面就是不动产证，上面的名字是程工其中一个假身份证上的名，而且还不是行驶证上那个，少了张然很多麻烦。 难说这个窝点是程工背着朱老师弄的，是他最后的底牌，真到无路可逃，用这不动产证上的名和这身份证，那就完全可以换个人生活，贩毒的事就再扯不到他。 照片当然没必要留，张然把照片撕了扔到垃圾桶，神识在屋内又找了一圈，再没其他有用的东西。 钱也一时也懒得去动，他手上东西太多，再有这些钱，都不知道找什么来装。 那些枪和钱，确实也太多了些，不可能放家里或是车上，不小心被发现，那就是大问题，到时估计他这警察也就做到头了，枪还说可以找个地方一埋了之，钱扔了埋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自己要是住在这儿，那很有必要给自己再弄个安全屋，把那些枪啊钱啊的，放在安全屋内以备不时之需。 第七十七间 储物法器 他这还在瞎想，姬老头难得地发声道：“过后我教你怎么炼器，这时代我看好多合金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用来炼个储物的法器，你就可以随身带着了，而且除了你，这世上再没人能打开。” 张然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叫储物法器？” 姬老头还没解释，万老魔就骂道：“笨蛋，当然就是能储存东西的法器了，大到可以装一个世界，一个城市，小到装一粒沙一粒尘埃，而且你能随身带着，像姬老头说的，除了你，没人能打开。”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张然听着不由大喜，如果能装一个城市，那岂不是想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东西？ 这方想完，万老魔就骂道：“想什么呢，装一个城市？这世上不可能炼得出这样的储物法器了。” 姬老头难得地没怼他，接着说道：“确实不可能了，按这世界的说法，炼这样的东西需要能量，更需要能炼制的物质，东西想装得多，那需要的能量和物质，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 张然干笑了两声道：“弄不成一个城市，那弄一个跟这房子差不多大小的。” 万老魔哈哈大笑：“现在不可能了，最多……嗯，跟你刚才开的那个保险柜差不多吧，多费点力，能到两个保险柜那么大就是现在的极限了。” 他点头道：“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够了。” 张然倒也容易满足，最主要是，要是有这样的储物法器，像手枪这样不宜露面的东西，就可以随身带着了。 张然听着他们说的这什么储物法器，应该也是涉及到多重空间的联通和运用，跟那穿墙术异曲同工，只是一个穿的是物品，一个穿的是自己，所以，跟魔力法力的多寡自然也有关系。 两老头倒是不介意弄好东西给他，说是在帮助张然，其实再转回来说，更多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得了这么一套房，还有近五百万，再听到有储物法器这么好的东西，张然心情想不好都难。 好了，就住这儿了。 张然决定了。 打扫一下自己行李东西搬来就可以住，都不用添置什么其他的。 担心的话就弄个租房合同，写上那个不动产证上的名，说起就是自己租的，房东在国外，五年十年的租金都付了。 反正在局里都知道他现在有钱。 拿了钥匙关上门，站到电梯前等电梯时，张然脑里突然想到，那这算程工他们贩毒呢，还是自己贩？他们卖了弄的的钱和房，现在看都便宜了自己，换个说法，那不是也算自己在贩？ 这念头只是一闪，张然即把他抛开。 又不是我去制的卖的，不关我事了。 取了车开回单身宿舍，张然躺在床上，望着房子狭小的空间，心里轻叹一下，这是自己在这睡的最后一夜了，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那个苦哈哈的片儿警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这样做不对。 第二天起来，果然没人来打扰他，他开上车往xxxx小区赶去时，心里又在犹豫，直到小区门口时，他这才决定了，不管了，反正是毒贩的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 自己能得到万老魔和姬老头这一魔一神的青睐，那当然算是有德者。 找了个打印店打了张合同，再把不动产证和那张假身份证都复印了，拿回屋内，胡乱签了个房东的名，自己的名字则是写得很正楷，随便摁了个红手印，把复印的附在后面，看着像模像样的。 找了电梯里广告家政公司的电话打去，稍等个把小时，两个阿姨即出现在他房前，钱一付，张然扔了把钥匙给他们，把自己行李扔在里面，人则是换到朱老师的那个小区。 他觉得还是把房子清理下的好，不一定住，就是为绝后患，毕竟朱老师是在这儿露过真脸的。 人化成那个不动产证上姓陆的样子，到了小区，叫了家政，把朱老师那些打好包的大样东西都清理出去扔了，物管看东西扔得多，跑来问情况，他说是前租客租期到了，收回房子。 看着物管还有些疑惑，他拿出身份证和不动产证，完全跟他对得上，物管哪还会管扔的是谁的东西。 等时间长些，死去的朱老师的事了了，这房子想住再来就是。 等家政清理干净他刚离开小区，电话响起，却是区局让他去做个证认个人。 花木基地制毒案是区局破的，审讯什么的自是在区局内，市局却也有跟着审讯，而这次让他来认的人，就是那开皮卡的司机。 他到后才了解到，皮卡司机本来是没在那天被抓的，却在被花木基地的同伙供出来后，于昨天晚上被捕。 因张然说过，自己是扒了皮卡车进的基地，这皮卡司机也算是个是运送原料的重要人物，那自然要让张然来认认人。 张然庆幸自己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真的，所以就算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有漏洞了。 唯一的漏洞是他化成那骑电瓶车的人查看房子时，被监控拍到，警方查看监控时会奇怪他的行为，但不会说真要去找骑电瓶车的人确认，毕竟人就是那人，而且又不是重要事宜。 这是张然在化成这人探查时就想到了的。 没人能想像一个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然跟着周建站在审讯室外看了两眼，即确定了是那个皮卡司机。 那再无意外。 周建陪着张然出了审讯室，指了指那个皮卡司机道：“他说他完全没想明白你是如何扒的车，哈，张然，你确实挺厉害，我试了下，手上必须力量要很大才能吊得到车底不被发现。” 张然微一笑道：“我手劲大啊，上次扫黄抓嫖时，我身上吊了个人，我也能吊上好几分钟。” 周建长叹一口气：“这才是最牛逼的地方，我听说的时候，根本不相信！要不是好多人看到，我都想找你吊个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然笑了，这话没法接。 第78章 挖人 周建拉着他说了两句，话锋突然一转道：“嗯，你看啊，有没想过，来我们刑警队干呢？” 周建说完还抬头四处看了下，似是害怕边上突然出现一个张然所里的人，这样公然挖人，让张然他们所看到，那真别活了。 张然瞪大了眼，他难道不知道派出所要搞刑侦室？ 很可能不知道，这两天他们肯定忙得屎都来不及拉，看他血红的眼珠子就知道了，哪还会去关注这些事，赵正声也不可能跟他说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只能为难地说道：“周队，那啥……” 话没说完，另外一个审讯室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看到张然，轻咦了一声笑道：“呀，小张，你也在啊！” 却是省厅的刘队。 张然笑道：“来这认个人。” 刘队嗯了声，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看看张然身边的周建，又咽了回去。 对着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忙，我去办点事。” 路过张然和周建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对张然说道：“小张，那天跟你说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张然摇摇头笑道：“刘队，真不可能了，过两天咱所里的刑侦室就弄起来，所里要让我去刑侦室呢。” 刘队听到这句话，呆了呆，没再说什么，人对着张然他们挥挥手走了。 周建看着刘队走远，呃地一声：“你们所要弄刑侦室？” 张然点头笑道：“就这两天。赵局让抓紧弄了。” 周建一时有些失望，暗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张然望着刘队的背影问道：“刘队那天跟我说查枪，不知道从毒贩这儿查到什么没有？” 周建望了眼他，摇摇头道：“这事还在保密阶段，不让说，不过你既然从刘队那儿知道了，那说了也没啥。其实就是啥有用信息都没找到，刘队都要泄气了。” 张然笑道：“看来成没头案了。” 周建笑道：“咱抓到的都是喽罗，这事要查出来，必须抓到主犯才有可能了，或是同样的枪再犯事抓到人，但就怕这同样的枪再杀了人。” 张然点点头，脑里转头念头，是不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听到的信息跟刘队透露一下？ 算了，自己所的刑侦室马上弄出来，到时把这信息想法子透出去，等查到这加工厂，到时自己所的刑侦室岂不是就打响了头炮？ 这么大的事，当然最后不可能是一个所的刑侦室来弄，但这头功肯定是妥妥的。 麻烦的是怎么让这消息透露出来显得合理。 目前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了区局，再打了个电话给王强他们，问所里是否有事需要他回来，两人都同一套话语：你就呆外面好了，有什么案件的信息时才再联系所里，他们在忙着刑侦室的挂牌选人，贩毒案他们也要参与，哪会管张然在哪。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自己，那乐得去晃悠买些床上用品什么的，既然搬新房子了，怎么都要换个新的。 买好回去，正好打扫好，把床上用品一放床上，家电那些一启动起来，张然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泡上，突然觉得，怪不得都想有一个自己的窝呢，这窝给人的情绪价值太丰满了。 姬老头突然说道：“你这样的惬意和舒适，太适合修练法术了，以后要多保持这样的状态。”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那是不是要再养两只宠物，然后找个女朋友，谈谈情说说爱，让自己随时有满满的情绪价值？” 姬老头道：“保持一个轻松惬意的心态就是修法术和积攒法力的必须。当然，像你这样的工作，破案，有成就感，再升职，那就是积攒法力的一个过程，两者是相辅相承的。” 张然想想，这倒是，心态好，那工作状态就好，破了案升了职，心态会更好，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加成。 张然应道：“行，我尽量保持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自己还会不会感觉到惬意？ 当然，他还关心着那个什么储物法器的事，他觉得这东西于他太重要了。 姬老头道：“你去找这几种金属，份量一会我发到你脑海里，至于怎么炼，这个再积攒一些法力后，我再跟你说。” 万老魔声音响起：“我到时也可以帮你。” 姬老头哼了声：“你们魔法炼器跟我们法术炼器完全不同，你如何帮？”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法术炼出来的，别都是废品了！” 姬老头道：“要不咱让他用魔法炼一个，再用法术炼一个，看谁炼的更好？” 万老魔道：“我也正有此意。” 张然听着不由头痛，急忙道：“我没必要炼两个啊，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炼两个，你们也不看我能不能支撑下来？” 再一转念，他急忙又说道：“要不这样，咱用法术来炼，然后魔法给我能量的支撑？这样可行吗？” 两老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犹犹豫豫地说道：“理论上是可以。” 姬老头的声音也似在思考：“这样的好像是可行，但还没试过……”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这个我来试。” 姬老头冷哼了声：“法力更纯正，法术更自然，以法力法术为根本炼出来的良品上品更多。”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法力是纯正，但我魔力刚猛威烈，用以提炼器物材料、纯化器物更好。” 听着这些词，张然只能是求饶了：“两位，咱可以试试集两家之所长，以法术为基制器，以魔法为能炼质，这难说能炼出超出现在我们境界能力的储物法器来。” 姬老头没再说话，但张然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法力似在流动，那估计是姬老头在思考。 再一会，魔力也有了波动，万老魔想来也不甘于人后，拼命在想如何让两者相融相辅。 张然心里暗笑，拼命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上面转到其他方面，千万不能让两老知道他在偷笑，连想想都不行，到时两老撂挑子不干，那他才亏大了。 第79章 生意入侵 再一会，脑里就浮现出需要的金属，张然看了看，除了黄金铂金两种贵金属外，再然后是什么雪花银，他听都没听过，只能是去金店银楼里问了。 其他的倒也不算贵，但有的要找矿石，这就麻烦些。 好在省内有个矿物大学，里面想找些稀奇古怪的矿估计不算难，到时跑一趟省城即是。 再一转念，不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亲力亲为？交给刘青和小三儿他们去弄就是。 想到他们，一时就想到，那么多钱弄给他们，还没去看看怎么处置呢，别到时拿钱跑路了。 虽然他觉得刘青打死也不敢跑路。 他打了电话过去，刘青很是恭敬地接了起来道：“龙哥好。” 张然问道：“你们在哪？” 刘青道：“在我别墅，钱也在这。” 张然道：“那等着我，我一会来。” 出来开上车时，才想到，自己龙哥和张然的身份都只开这辆车，真有心难说会查到中间有问题，这有必要重新弄一辆来。 保险柜里那些外币于张然没啥意思，想想，他找了袋子装了，一并拎上了车。 小三也在刘青的别墅等着张然，而且两人都是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张然，这样子让张然还真有些做大哥的感觉。 平时没觉得这钱多少的概念，当看到一屋子里堆着的钱时，他才觉得震憾，怪不得有的人会喜欢在床上堆满钱在上面睡觉，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种想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脑里想着，他当然要装作云淡风青的，只是看了一眼那堆钱，就没再看，反而把装着外币的那袋子扔给刘青道：“有空去帮我买辆车，四五十万的新能源就行，剩下的一并想办法弄去洗白吧。” 刘青接过袋子打开，把钱拿出来，看居然又相当于是两三百万的数，一时有些木然了，这个龙哥是在哪儿有大路子吗？这钱来得也太快了，而且明显来路不正。 刘青道：“扔去证券公司洗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快，而且这么多现金要是现了眼，那就是麻烦事，还是要尽快把这钱用了，只要不大笔用，零散投入，然后再零散地收入，洗白的时间就充裕了。” 张然想想道：“这样堆着确实不是个事，你们能做什么生意嘛？拿去做生意啊。” 刘青苦笑了下：“我除了证券，就是弄皮条生意。小三儿估计也只有皮肉生意能做。” 小三谄媚一笑：“龙哥您不是说把麻皮的那些地盘打下来，然后咱去搞嘛，到时投入进去扩大规模，这钱不就花花的出去，再花花的进来？” 张然吧叽了下嘴，前面答应了这小三儿的，现在当他是小弟，那不去弄这麻皮都不行啊。 算了，反正这皮条生意永远都有人做，自己不做、小三不做，麻皮也会做，还不如自己人做了自己赚钱。 他点点头：“行，看怎么弄他们，跟我说，我出手就行。” 小三儿听着眉开眼笑：“就这两天吧，我都弄清楚他们的行踪了，只要到时您一出手，麻皮就只有跑路的份。” 张然点点头：“反正我到时只会帮你打下来，怎么经营别来找我，营利给我三成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小三听得直接愣了：“龙哥，你只要三成？” 张然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要钱，那太简单不过，就是洗白花出去麻烦。就这样吧，这些钱当投入进去弄窝点，回本后，我拿三成。” 小三眼睛都带着了光：“龙哥，你帮着把麻皮打下去，再投这么多进来，不赚钱我还不如从海州大厦跳下来得了。” 张然哼了声：“你想得美，一半扔证券上，一半给你。” 小三笑道：“那也够了，这不可能一下全铺开，一个点一个点的弄，这方面青哥有经验，到时还是要青哥出手选址装修这些，我就做事，有事扔给我就行。” 张然哈地笑了，望了望边上淡然的刘青道：“行，你倒是对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把麻皮弄下来后，你们俩商量着怎么弄了。” 刘青看张然看他，他即说道：“龙哥，那咱南区这儿，要不要再扩大些？” 张然微一笑：“上次你被警察查了后，现在还有几个点在营业？” 刘青长叹一声：“警方这次把我弄得伤筋动骨了，十多个点没了，现在就三四个还在营业，我都懒得去管了。” 小三插嘴道：“有一股人进来南区了，但模式跟我们不一样，还是钻酒店酒吧洗浴中心这些，比较老套那种，但听说挺高级的。” 刘青哼了声：“高级什么，就是新鲜，弄了东欧人和小日子的女人来，这些小姐怎么也是外国人，瓢虫们图新鲜，自然价格也起来了。” 张然哈地笑了：“东欧那是因为打仗，小日子的人来，别不是小日子女人，而是咱国内哪儿找的人，教两句本子语就充小日子人吧？” 刘青也笑了：“倒确实是小日子人，样子什么很明显的，小日子现在经济太差，好多女人都去做风俗女站街，但在小日子竞争也激烈啊，所以正好咱国内不是144小时免签嘛，他们就凑着来，到期了再换一批。” 那就是东欧人也是搞这套了，利用免签时间来干一段时间，然后换一批再来，费用低，还能时常保持新鲜。 这倒是让人想不到，国家搞免签是增加交流机会，方便旅游和商务，结果被皮条客利用了。 张然想想道：“那组织这个的是他们的人还是咱国内的人？”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没去了解，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三儿接道：“都有，基本都是合作关系，国内的提供场所，拉客和管理，他们提供人，然后分账，外国人来咱这，没咱基本没可能做得起来。” 这倒是，不管是干嘛，搞个中外合资，开展国际合作，都是不二的法门。 张然想了想问道：“人多不多？” 第80章 无形的压力 小三道：“不少了，看场和拉人来的的外国人在咱南区现在都很多，小姐嘛，现在估计到三位数了，算很可观了。” 张然听得一呆：“三位数？咱海州啥时候这么吸引人了？” 刘青道：“可能是龙哥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其实咱海州虽然不是一线的城市，但现在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了，而且，又是沿海城市，经济自是要发达得多。” 小三接口道：“这还只是咱南区的，麻皮他们区更多，其他的也零星好些外国来的小姐，加起来海州只怕有四五百从事皮肉生意的外国人了。” 好吧，张然承认自己从毕业到进入警局，眼界就只盯着这一块了，造成了自己的信息茧房，根本也没想过去关注海州的情况。 确实，沿海城市，有海有河有港口，交通发达，要真算起来，一线城市达不到，二线下三线上怎么也达得到。 他想了想，对着刘青道：“要不你继续把在南区的这一档子捡起来？也别搞什么证券了，钱就扔进去搞这个，到时把南区咱整合一下，把本地的踢走，找能合作的外国人，这么赚钱，我们自己赚。” 顿了顿他笑道：“咱也不能只卖本地二手自行车，国外进口品牌咱也要做大做强。” 刘青呆了呆：“龙哥连这个都知道？” 张然笑了笑：“我跟小三说过，我有个师弟是当警察的。” 刘青听得直接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道：“您有师弟做警察，您自己去来做这些……嗯……” 不仅干皮肉生意，黑吃黑的时候，一点也没犹豫。 张然嘿嘿笑道：“两码事，我有了钱，也可以帮到我师弟，他比较厉害，只要不犯错，未来当个局长什么的小意思，所以我就要做他的经济后盾，未来嘛他也才……” 这下刘青和小三听明白了，这个龙哥就做些灰色生意，哪怕黑吃黑，然后帮到自己师弟，再反哺回来给他发展。 张然这么说，其实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要帮着他干些脏活累活，让他不用为经济发愁，这样才能一门心思升官。对了，你们干这个的时候，要帮着收集一些信息，比如哪儿有案件，发生的案件的线索这些，我好提供给他。” 刘青和小三这下更明白了，一白一黑，黑的用些非常规手段破案，那自是升得飞快。 两人都应道：“这应该的，到时真有人在局里帮衬着，咱也能发展得更好。” 张然本来还只是想着是应了小三，后来这么聊着聊着，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些灰色地带要是发展得好，那必然也会给自己极大的帮助，所以才想着让两人继续干皮肉生意。 因为只要有意识去收集，小姐们的信息来源就太广泛了，这必然能帮得到自己破案和发展。 他把从程工和朱老师弄来的那些卡也拿了出来扔给刘青道：“这几张卡也有千多万，一并拿去，咱做就往大里干，好好统合海州的市场，不说垄断，怎么着南区东区这两区，咱要成为龙头。” 两人看着张然这又扔出千来万，一时都震得有些麻了，有这么多钱了，还干什么皮肉生意啊？ 当然，算资产，刘青也有千多万，但他和张然完全没法比啊，他是资产，而这张这是真金白银的现金啊！ 张然接着说道：“密码是xxxxxx，你们慢慢把钱弄出来吧，然后把这事做大，怎么经营这些我不管，需要武力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只要你们帮着收集各种信息，这个是必须的。” 刘青道：“这简单，到时让小姐有意地去收集就是，有用的信息，咱少提她们的钱，她们必然乐意，到时找几个人专门做汇总就行。”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值得做，哪怕少赚钱，不说帮了您的师弟，咱要做大做强，注重信息的收集也是必须。” 张然笑道：“那是，信息时代嘛，资讯才是最值钱的。” 刘青笑道：“古代时，很多时候，青楼就是个信息的收集场所，很多国家大事都能通过这传播，现代社会，资讯渠道多了，但有些信息，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工来收集。”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刘青你明白就好，那就这样吧，要怎么弄你去操作就行。” 再各望了一眼刘青和小三儿，眼里这时就带着些的冷然了：“这事毕竟是违法的，要是你们被逮到，我希望你们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别扯上我，当然，扯上我，警方也不可能抓得到我，而那时，你们会知道后果是什么。” 刘青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寒，马上就想到那个不堪的场面，他急忙道：“这我懂，放心了龙哥，我自己到时也会藏在背后，不会露面的，真抓了只会抓到前面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龙哥您这个人。” 小三儿也急忙道：“龙哥放心，我明白，抓进去大不了坐几年的号子，供您出来，那能不能活都成问题。这方面我会注意，跟青哥多学习。” 张然微一笑，眼里的寒光收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笑，两人身上那无形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让两人有些莫明，不明白怎么只是看着自己，心里就压力陡增。 张然却是明白了，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魔法和法术施展出来的威压，这并不是无形的，而是释放魔办法力所致。 而这魔力和法力的释放，却是全身各部无不可，张然只是觉得通过眼光的直视，更能让人觉得压力的巨大。 再让刘青拿了纸来，把要收集的金属和矿物种类份量都写了下来，交给刘青道：“这个今天你们去抓紧时间帮我收集，我急用，钱就从这里面花，到时一并记账了，以后我让你们办的事，都以此类推。” 想了想，张然又再说道：“再多弄几个手机号给我。” 既然都要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手机号多几个总没坏处，没见刘青自己都弄了几个联系不同人。 第81章 需要个女警 两人急忙应了，他们倒没觉得帮张然办点事有什么，老大嘛，自有其特权。 刘青接过张然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到时跟车一起给龙哥您。” 张然嗯了声，跟他说了大致哪儿可以收集到，刘青也没多问，看着虽然是矿物，于他来说估计渠道比张然还多。 再商量了下，三人的卖春集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张然是当然的老大，刘青自就是副手，再下来是小三儿，他本就是刘青手下的打手头子，能挤进来，在他看来是真烧了高香、。 那天那顿被打太值得了。 出来开上车，张然自己也直叹气，怎么就走上卖春这条不归路了呢？ 其实所里也不是全放了他的野马，既然他是局里点名要进刑侦室的人，那刑侦室上的一些事，还是需要他去提提意见什么的，张然当然是两所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小年轻，干工作厉害，这方面却是没一点经验。 于是两天后，刑侦室的牌子就挂了出来，区局是真给了支持，刑警队抽调了四个人来，所里自己人弄了三男一女四人，市局扔了一个刚报到的实习女警，加上张然和负责人江晨，居然也有十多人了。 江晨还要负责所里更多的事务，刑侦这块没大事也不会叫他，就由一个从刑警队里下来的姓郑的一杠三星负责。 按常理，如果是下派来，那必然是有下放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张然后面了解到，这四个名额是抢着来的，特别是他叫郑哥的这个，号称是周建之下第一人，却也抢着来一个所的刑侦室。 当大家在刑侦室见面时，看到张然，郑铮即眉开眼笑地拉着张然道：“咱要立功授奖，那就要靠小然你了。” 其他人也跟着在起哄，却没人觉得这句话有啥不对。 搞得张然哭笑不得，他就算再嫩，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真要把什么都揽过来，急忙道：“我还从没在刑侦工作中干过，郑哥您是老刑警了，以后肯定是要靠您和各位大哥大姐。” 市局那实习女警接了张然的话道：“就是，刑侦工作，就要靠集体的力量，还要靠着经验，我们肯定都要跟着您学习呢。” 张然从没见过这个叫苏清莹的女警，望了眼，长得粉嫩白净，望着就是个女大学生，哪看都不像是刑警。 她说的却是完全没有错，张然也说道：“就是，靠大家，靠你们刑警队的经验，我们年轻，跟着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郑铮也望了眼苏清莹，嘿嘿笑着，拍了拍张然的肩膀，没再多说。 这苏清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区局这两天忙得要哭，大家都是喜笑颜开，哪来的？ 要不是说沾了张然的边，大案就破不完，谁会抢着从区局跑来所里？ 至于这个苏清莹，据说是警察世家，三代都从警，市局派下来，又是火得不能再火的这个刑侦室，又特别重点强调了下，那必然是带着镀金的意味了，到时多保护些就是。 他相信大家都明白，唔，好像就张然不知道，过后肯定要跟他说说。 张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也不知道这苏清莹的背景，但想着是市局弄下来的，必须有其原因，自己注意与她打交道的距离即可。 江晨等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一拍巴掌道：“咱所的刑侦室今天就正式成立了，虽然命案什么的咱轮不上，但怎么着能办上些其他的大案那也行啊是不？” 众人哄然笑了：“没命案，来几个毒品案也不错啊。” 然后都望向了张然。 江晨笑道：“我也觉得这不错，所以啊，我和王所研究决定了，张然呢，就跟大家不一样，不拘泥于他要干什么了，反正就是要让他在外面多跑跑，老郑，你觉得这样行吧？” 郑铮也点头笑了：“所长你们决定了，我们服从就是，小然本来就该在外面，呆办公室里破什么案嘛，那些什么打架偷盗的案子，也不要叫他了。” 众人都笑着说道：“就该如此，小然，别偷懒啊，多去外面转悠寻找线索。” 张然只能拱手了。 苏清莹不明所以地睁大眼望着众人，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认同，那必然是有其原因，她也只能是闭上了嘴，过后问问就是。 江晨又说道：“一会下班大家就聚个餐，我听说小然也刚搬了家，双喜临门，大家就好好斩他一顿！” 张然愕然道：“江所，这是刑侦室成立聚餐，我就搬一个出租房里去，怎么要吃我呢？” 江晨笑道：“哈哈，谁让你是幸运大户？咱所的经费紧张，两件事凑一块，正好就吃你了，反正你也是咱刑侦室的人。” 张然也就是一说，十来人能吃多少钱，现在他是愁钱没法用出去。 坐桌子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清莹就坐在张然的边上，到吃得差不多时，看没人注意她，她悄悄拉张然问道：“为何他们非要把你赶出去呢？” 张然听着这话只觉得想哭，姑娘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为何说赶呢？难道看不出当时大家对张然的态度情绪？ 只是从这句话张然就看出，这姑娘估计是小白，再看那细皮嫩肉的样，难说是家里富养的千金，这样的女孩在家呆着吃巧克力喝咖啡得了，这观察力，做什么刑警嘛？ 他想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他们觉得我运气好，出外就会撞到大案的机会。” 苏清莹瞪着他，像是觉得这话非常的不可思议，张然也望了眼她，别说，姑娘肤嫩如玉，长相不算很出众，眼睛却是极其漂亮，两样给她至少加了二三十分。 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破案不是讲逻辑推理，讲分析证据么？怎么成了讲运气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觉得跟这姑娘实在没法说了，好多时候破案真不是你分析细致合理，或是逻辑出众即能破案，运气也要占很大一部份。 沉思了半天，张然叹口气道：“所以啊，才让我到外面去，就因为我没啥逻辑推理能力。” 第82章 连城 苏清莹哦了声，坐正身子道：“大学里我逻辑课只是勉强过了，要是这样，我申请跟你一起往外跑吧。” 张然听着，急忙道：“这不一样，你到咱所里，那是王所江所拼命要来的，有些方面肯定是我们所不及的，也必须要你在，你跑外面，真需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浪费了江所他们的苦心了？” 搞刑侦必须要有女警啊，一个都不见得够，毕竟某些方面必须女的出面，比如对女的搜身这样。 苏清莹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咱室就我和王姐两个女的，肯定不够用。” 张然心里一落，轻吁一口气道：“而且在外面跑，风吹雨淋加日晒的，你们女的皮肤敏感，最好就不要在外乱跑了。” 苏清莹大眼睁大了，脸上带着一丝的庄严：“我来做刑警不是为了保养皮肤的！风吹雨淋我不怕，我还讨厌我皮肤太白，不晒黑点，怎么能证明我是刑警呢？我要去跟江所申请，像你一样在外面跑寻找线索。” 张然牙关咬了咬，想打自己一巴掌，多这一句嘴干嘛？ 还真没看出这女警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算了，你爱咋咋，晒成卖炭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出外，不可能带着她。 他没再说话，装作去卫生间，钻进去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再吃一会，苏清莹倒是没再找张然说什么，现在管得严，酒也没敢喝，吃了点饭，大家各自散去，值班的去值班，虽是刚成立的刑侦室，规矩却已要立起来。 从大学毕业后，头一次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醒来，张然还稍恍惚了下，晃了晃脑袋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 大房子住着确实舒服。 怪不得都要拼命挣钱换大房子换豪车呢。 某一刻他心里有放弃警察身份的想法，方兴起，他即把这念头掐死了，他这一切都来自寄于自己身体的二老，目前来说，警察身份很适合二老收集正负能量。 再，有一个龙哥的身份去拼命赚钱，没必要张然这个警察身份也放弃了。 何况早打定了主意就做一辈子警察的。 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然拿起电话看，却是一个加好友的信息，他有些奇怪，因为加他的人极少，除了那种加人打广告的外，主动加他的基本没有，而这个号一看就不会是营销号。 想想，还是通过了。 他这方通过，对方就发了信息来：张然同志，我是苏清莹，我跟江所说了，他们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在外跑线索，请问你在哪？请发个位置信息给我。 张然看着这信息，脑里只觉得痛得厉害，暂时没回她，而是打了江晨的电话问道：“江所，那个苏清莹，您说了让她跟着我跑？” 江晨叹口气：“她昨天磨了我半天，我就想着，你带她四处乱跑，让她吃几天苦，等后面受不了，她就回来了，反正当时跟她说的意思也是这样，实习嘛，随时可以换。” 张然叫道：“她跟着我了，我还查什么线索啊？” 江晨笑道：“反正现在你一时也没啥要查的，就带着她吧，故意辛苦地跑几天，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想回办公室了。” 张然还想说，江晨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带着随便跑几天，刑侦室刚起来，事不多，让她跟着你跑跑也好，过后事情多了，我就找借口弄她回来就是。” 说完即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这像是在照顾那苏清莹，又像是在打磨她，一时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扔给他是为啥，算了，少想那么多，像江晨说的，带着她东跑西跑几天，吹几天风估计就想回去了。 想着，就把小区不远的定位发给了她，当然他不会发自己这窝点的位置，这地方他觉得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尽量不要跟工作联系上。 发出一会，苏清莹回了个ok过来，再又接着发了一条：十五分钟后我到。 张然看着，只能是下楼开了车，稍等了会，这才开出小区，在门口等着苏清莹。 十五分钟刚到，一辆共享电瓶车就停在了张然的车前，苏清莹下来，拉开张然的副驾就坐上去笑道：“刚好十五分钟！” 张然微一笑道：“挺准时的。” 苏清莹点头道：“我喜欢准时，最讨厌别人放鸽子和迟到了。” 张然望了眼她，这算是给自己警告？ 也懒得理她，开上车找了个方向就开了去。 他本来今天是去连城找下朱老师那个同学的，毕竟现在他也就这么个案可以查，但现在跟着一个尾巴，不可能去跟踪人了，但是去连城转转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去那儿是不是会遇上什么线索呢？ 看他只管开着车也不说话，苏清莹不禁问道：“咱是要去哪儿？” 张然漫声道：“连城。” 苏清莹奇道：“咱去那儿干嘛？” 张然道：“就随便转转，谁知道会不会遇上线索呢？” 苏清莹哦了声，没吭声了。 开出一会，她忍不住又问道：“你都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线索的？” 张然笑道：“是啊，经常是线索就撞到我手上了。” 苏清莹望着他，有些不明白，张然他是真就如此，还是就随便在调侃她？ 连城到市区就稍远了，五十来公里的路程，有高速，倒是也就半小时左右就到。 连城县有海钢这么大个厂在，差不多整个县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海钢有关联，所以朱老师这个同学，当然也跟海钢有关。 他这个同学就在海钢内工作，家在连城县城内，朱老师撂这些撂得很是详尽。 这次来，也不可能弄什么出来了，就是认认人，要是能找到人，然后能度点魔力法力去他身体里最好，就算不能，要是能用神识扫到人真正的样子也行，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朱老师跟人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当然也要去看，要是运气好，正好又放在那儿交易呢？以他的神识，岂不是又能逮过正着？ 第83章 寻找兵工厂 这也只是妄想了，干这牢底坐穿的买卖，哪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就只守着一个交易地点？ 到了连城，张然慢慢开着车往朱老师同学家转去，苏清莹看他那样，还真像是漫无目的乱转。 他同学叫孙国柱，住的是那种老旧小区，其实就在海钢厂区内了，还不是电梯房，张然开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人都不用下去，神识就找到了孙国柱的家。 这时候是上班时间，孙国柱自是没在家，张然也没在意，既然找到了，那中午再来转一圈，像这样家就在厂区的，好多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中午不回，下午下班再来一趟也不是啥事。 看他在县城里绕了圈就把车开出了县城，看着像是往乡下去，苏清莹忍不住问道：“咱这是又要去哪？” 张然把停在路边，打开导航找到万山镇，再依着导航前往，听到她问，张然随口道：“去乡下看能不能弄到只土鸡晚上回家炖了吃。” 苏清莹呃地一声，再看他导航，还真是往乡下去，一时觉得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还想再问具体些，但看张然车开到县道后就专心在开车，她也只能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万山镇当然算是乡镇了，从连城开了半小时才到了，张然到了再没导航，只是开一段就停下来看看，然后再往前开。 看他这胡乱开车的样，苏清莹直接问都没再问，只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朱老师说的那地方，在一片自建民房中，可以说没半点规划那种，车都进不去。 好在离路边不算远，张然神识勉强能扫到那儿。 因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而且里面巷道窄小，房子间四通八达，不熟悉这地方的人，进来只怕都要迷路。 怪不得要选这样的地方付现金，就算想围堵都不知道怎么围，也说明卖枪人足够小心。 当然，这时候自是没人了。 看了后张然反而觉得有些收获。 因为能选择这儿交易，因为一是这儿地形复杂，容易跑路，二是这估计是卖枪人的舒适区，或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毕竟在熟悉的地方交易会有安全感。 所以万山镇周边，难说能打探到卖枪人的信息。 当然，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张然是想，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兵工厂。 这儿确实比较适合，离市区较远，没人关注，有山能隐匿，公路也还方便，再跑二三十公里，出海往外跑都很简单。 心里想着，就开着车在万山镇和周边转了起来，当然他也不是一直外放神识去找加工厂，看着有可能是加工厂的那种房子，张然才把神识扫过去。 这样一来，那自然开得就更慢了。 坐着车在万山镇转了一个多小时，苏清莹感觉屁股都要坐痛了，看张然却还是在没完没了地转悠，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张然，刚才我看有路过卖土鸡的，你怎么不停下看看？” 张然哦了声道：“那是假土鸡，吃饲料的，所以我不用看。” 苏清莹声音大了些：“我看你看都没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是吃饲料的？” 张然转回头望了眼她，微微轻笑道：“不信要不你下去问？” 苏清莹咬了咬牙，人躺倒在座椅上，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跟这个叫张然的出来了，这样无聊地乱转，能找到个屁的线索。 差不多把万山镇都转完了，连地底十多米都查看过，也没发现有能加工枪支的痕迹，别说兵工厂了，连个机床也没见。 那加工厂肯定不是在万山镇。 只是为何要把交易地放在万山镇？ 也可能是在万山镇下的村里了，也可能，这个跟朱老师交易的人是万山镇的人。 如果是这样，查一下孙国柱有关的万山镇人，那就很容易找到这个交易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 但不管是如何，这万山镇肯定是重点。 看时间，已过了中午两点，再回去，孙国柱肯定又要上班了，张然干脆车开到连城县，看看地图，把车开到防国柱回家的必经点，车位放倒就闭目养神。 苏清莹直接呆住了，前面你说是在找线索还有人信，毕竟是一直开着车四处转悠，但现在你都要打呼噜了，不会是睡觉也是在找线索吧？ 蹲守也没听说睡着了也可以蹲到人啊。 她很想下车把车门一摔就回去所里，然后找江晨告上一状，但现在，连城回去还有半小时的车程，不可能打车或挤公交回去吧？ 能做的只能是无奈地在车上坐着干熬时间。 张然当然不是真在睡觉，他眼睛是半闭着，却是在盯着路上，到有人路过，再神识扫过，看是不是朱老师描述的孙国柱。 孙国柱上的是行政班，不用像一线工人三班倒，下午六点就能下班，张然看时间是差不多是钢厂的下班时间了，这才守在这蹲着。 六点刚过，就陆续有开车的或是骑电瓶车的人从他们这儿路过，车里张然就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人了，那些坐车的，他只能是用神识扫过里面的人。 这条路并不宽，下班的人挺多，张然和另外一些人车停成了一排，占了一部份道路，造成这段路更是拥堵。 看到张然坐在车里，有开车的路过就摇下车窗指着张然他们的车骂骂咧咧，张然眼睛直直看着挡风玻璃，当作没听到。 苏清莹脸扭到了一边，脸都有些臊热，这时候也只能是装作没听到了。 一时对张然更是恨上加恨。 这样拥堵张然更喜欢，因为车就没法开得太快，眼睛能看到大部份，就不必都要用神识去盯着。 差不多六点十五左右，一辆丰田卡罗拉开了来，车上的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开车，张然从挡风玻璃看去，感觉就跟朱老师描述的差不多， 他车窗都完全关着，张然开了车窗，玻璃反光也看不真切，也听不到他打电话的内容，只能是神识扫了过去，一时就确认无疑正是孙国柱。 第84章 就当是考验 他的神识刚扫过，这时正好听到孙国柱说道：“……说是要的比较多，看怎么能大家都放心。” 张然心里一凛，神识更关注了些，看跟他打电话的说些什么，可惜是他戴着蓝牙耳机，张然神识扫到耳根边了，也就大致听到了说就按我们……反正……放心这几个词。 他一时大急，却是完全没办法，心里刚想着是不是就从今天开始盯着孙国柱了，然后就听到孙国柱复述道：“明天下午七点前放至市体育场五号门储物柜是吧？好，等确认钱到了，我告诉你柜号和密码。” 这话说完，他的车就开着从张然的车前过了，后面再听到两三句没营养的话，就超过了张然神识的范围，他想掉头追上去，现在堵成这样，等掉头好，只怕孙国柱也到家了。 张然干脆就下了车，想着反正步行过去孙车柱家也不算远，他刚下车，苏清莹也跟着下了车，望着他道：“你是要去哪儿？” 张然一时才想起，自己车上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他一沉吟道：“找个地方撒泡尿。你也想一起？” 苏清莹脸一红，扭怩了下道：“就是不知道哪儿能找到卫生间。”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这来一天了，他们一直都没上过厕所，他是真没感觉，苏清莹只怕早憋得要疯了。 叹口气，张然四处望了望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咱去找找吧。” 反正也是要往孙国柱家去的，顺道就一路找了去了。 这县城公共卫生间本来就不多，他们这一路找去，都要到孙国柱家小区边了，也还没找到有公共厕所，张然看到小区边一个小超市，过去跟人一说，借了人家的卫生间。 卫生间只有一个坑位，他才没有女士优先的想法，自己先进去排空了，出来对苏清莹道：“你去吧。” 找到卫生间时，苏清莹早憋得双腿紧锁了，本来想先进，哪想得到张然一点不懂礼让，让她差点想一把把张然掐死，万幸张然只是小的，很快就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苏清莹一刻也没耽搁，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张然当然不是不懂礼让，这儿都到孙国柱家边上了，他自是要去路边用神识感知下孙国柱在家里还会不会说些什么，自己先上了，那就可以暂时甩掉苏清莹这小尾巴了。 转两个弯到了孙国柱家小区的路边，张然神识扫进去，找到正在进门的孙国柱，他手上装作玩手机，就站在路边感知着孙国柱的一言一行。 可惜的是孙国柱一进家，就是在洗菜淘米做饭，却是一直没再打电话，想来在车上时就已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张然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早一点感知到，难说能从孙国柱手机上感知到打他的那个电话，后面自己就可以装孙国柱跟这个电话通话了。 他本来还想再在这儿呆一会，看能不能再听到有用的信息，电话响起，却是苏清莹发来了信息：你去哪了？ 张然叹口气，回了过去道：拉肚子，刚重新找了个卫生间上了，现在回来。 心里却是很高兴，今天还真没白来连城这一趟，居然正好遇上孙国柱打电话。江晨他们让自己出来乱转乱晃撞线索，果然这就撞到了。 电话内容虽然没说交易什么，但张然从朱老师说的那些推断，很可能孙国柱就是个卖枪的中介，既然是中介，那去储物柜交易还能是干嘛？ 一般体育场入口前都很宽阔，想要监视很难，他这中介只需要确定人把钱放进了储物柜，然后等人走远确定没人盯了，然后去拿了钱，再换个储物柜存放，然后跟卖枪人说即可，这样三方都不需要见面。 当然，要是警方监视，可以远距离用望远镜盯着，但那就不是交易了。 不过张然相信，以他们一贯的小心谨慎，不可能没想到会有人用望眼镜就可以看到人。 一边往走边走，张然一边把体育场周边的地图调了出来。 果然，人家早想到了。 海州市体育场是个综合性的体育场，五号门那边正对的是七八块足球训练场，然后是几块篮球训练场，最近的建筑都比较矮，能越过这些训练场的隔离铁丝看到五号门，那差不多是一公里多外了。 一时张然对于这个制枪卖枪的人十分好奇了，不仅造的枪质量好，而且还心思极其缜密，兼具了细致耐心沉稳和缜密的性情，让张然真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 走到车边，苏清莹已有些不耐烦了，坐上车后，她咬了下牙问道：“拉肚子怎么不早说？” 张然瞅了眼她：“我不是看你着急嘛，不让你只怕你要尿裤子里了。” 苏清莹细白如玉的脸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咬了咬牙，想再说句你没必要照顾我，这话却是没法说出来了。 一路回到所里，苏清莹都没再说话，张然更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下车。 张然刚要启动车走人，苏清莹突然敲了下车窗，张然摇下车窗，苏清莹道：“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我来昨天那儿找你。” 张然呃了声，今天你这样各种不服了，居然还要跟着我？ 他今天如此做，未尝没有想搞得苏清莹难受然后不再跟着自己，却不想都这样了，这苏清莹还要跟着，看来这姑娘是属于那种认准了就很执着的性格。 张然叹口气道：“明天还是这样乱逛啊，你确定还要去？” 苏清莹点点头：“这样也挺好，可以考验我的耐性。” 张然一时无语了，只能想想道：“明天不用去那么早，午后我们再出门，你午饭后联系我吧。” 带着她去也没啥，到时找个借口把她扔在哪儿就行，要是不愿意，那张然自己找借口离开去找孙国柱即是。 小区门口弄了点熟食回到家里，吃了后想着该去干嘛，刘青电话打来道：“龙哥，车和矿物那些都到了。” 张然愣了下，这才一天，就跑省城去再弄回来了？而且还把车都买来了。 第85章 炼器的材料 刘青的办事能力真没得说。 既然要开车，就没再开车，打了个车去到了刘青别墅。 刘青把车钥匙递给张然道：“那些矿物和金属都在车上，按您说的份量，我多弄了百分之五十，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哈地笑了：“我忘了交待你，你倒是都想到前面，你这办事能力是真不错。” 刘青笑道：“我也是想先把您交待的事办完了，好去弄咱的生意，哈，不然钱一直堆在屋里，我这儿知道的人不少，总感觉不是回事。” 张然想到程工弄的安全屋，想想道：“去弄一间房间，再弄台大的保险柜，装修的时候嵌墙里，就咱俩人，最多让小三儿知道，到时有什么钱啊或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弄那儿去。” 刘青笑道：“我其实早想到了，只是这事怎么也要您说一声才是。” 张然点点头：“有些事你想到就先做，我白天还有其他的事，难免思虑不周，后面你知会我一声就行。” 刘青道：“行，您是老大，您这样说我就这样做。” 张然想想道：“既然是做安全屋，那就按安全屋的规格来做，食物啊水这些都弄进去，怎么也要够生活几个月那种，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弄。” 刘青点头应了，张然相信以他的性格，那肯定这个安全屋是会非常安全了。 带着张然去到车边，张然看了看，是新能源的那种硬派越野，方头方脑的，跟他现在开那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张然一直在看那车，刘青道：“感觉这车配龙哥更适合。” 张然呃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绕了一圈看了好一会，再打开看了眼里面，叹口气：“这颜色……大红……太扎眼了吧？” 刘青听着直想笑，但哪敢笑出来：“确实扎眼，但这气质，这颜色，配您霹雳贯顶的手段，实在再适合不过。” 好吧，这样说，张然听着倒是心里适合了不少，马屁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哪种场合，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啊。 看着车牌都配好了，张然大奇：“这一天就把车牌都挂好了？” 刘青微一笑道：“加了钱的。” 那就说得通了，不然怎么也要三到七天。 看了下后备箱，装了几个收纳箱，把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张然打开看了下，牙不禁有些疼，这没有千斤也只怕有几百斤，炼出来怎么戴身上？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无知！” 然后就没了下文。 张然那么想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情况，反正习惯了被怼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万老魔都这么说，那就是说他们肯定有办法提炼出来到适合随身配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就算是几十万斤的材料，提炼出来后，你也能随身配戴着，因为你看到的就只是个表相，那储物的本体是不在这空间的，所以，就算几十上百万斤，你戴着也轻若鸿毛。”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真正的储物法器，其实是在另外空间，你戴在身上的却只是这空间的一个出入口，或者就是一个空间的具相，所以说完全没重量。 他是现代人，当然知道什么虫洞啊，多维空间啊，时空缝隙啊这些，法器相当于一个联接了虫洞的小空间，使用的法术，就相当于一个打开虫洞的钥匙，解释起来似乎简单，但现代科学却是根本实现不了。 好吧，能用就行，装一个城市现在不行，要是能装这样一辆新能源，那也不错啊，到哪找个地方咻地就提出来，车上装满了东西，不知能省多少事。 这下两老倒是没来怼他了，想来以两老的骄傲，肯定在拼命想办法弄个能装这台新能源的储物法器出来。 再跟刘青聊了聊，张然开上车走了。 确实好开，空间够大，视野好，智能化，操控也简单舒适，优点多多，唯一不好的就是刚才张然说的，太扎眼了。 算了，反正就是这叫龙哥的开车，跟那个叫张然的警察无关。 把东西搬进家后，车没停在自己住的小区，找了小区不远的一个公用停车场把车停下，小区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前门到小区前门，后门可以到小区后门，到时真想走哪儿都行，可以尽量让龙哥这身份远离张然。 回家打开盖子，把矿物金属都亮出来问道：“姬老，这够了吧？” 姬老头还没说话，万老魔先说道：“成色还将就吧。” 张然直接忽略了万老魔的话，就算十足赤金估计他也就说是一般。 姬老头道：“两种金不错，成色和纯度都极好，其他的矿物有的可以，有的将就，只能到时多提炼提纯。” 张然轻捧了下万老魔道：“我觉得有万老刚猛无匹的魔力来提炼提纯，这应该不是问题。” 万老魔轻嗯了声，声音听着无比轻快：“这本来就是我们魔力的强项，这点，法力就不如魔力。” 没把姬老头的法力贬到一文不值还算不错了。 张然笑道：“这完全要靠二老了。” 姬老头道：“可惜现在法力稍弱，想炼出好些的储物法器，只能再等我修练一段时间了。” 万老魔也跟着说道：“确实，想真炼出上品，我魔力还要再增进些才行。这段时间消耗得多，修练的少，等魔力充盈些再炼。” 难得两老占在同一战线上，那就肯定现在不管是魔力法力都不够。 只是要补充，一时也没法遇上大事大案啊。 看来要炼出这个储物法器，需要破了兵工厂案，得到上级嘉奖，至少法力这能增强，魔力嘛，只能是等着去帮小三儿弄麻皮他们才能补充恐惧情绪了。 一觉醒来，先给江晨他们又报告了下，虽然不用去所里，领导也说让你随意，但怎么也要领导明白你在意领导的指导与教诲，不能真一放野马就走上不归路。 吃完午饭，他也不急，就在家里慢慢等着，七点，还早着呢。 才过下午一点，苏清莹的信息就发了来：我十五分钟到昨天见面的地点。 第86章 海州明星的演唱会 张然应了，还是开上车出来等着她。 依然是十五分钟，苏清莹就出现了，一言不发地停下共享车上了车，绑上安全带。 张然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启动车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着就转去。 现在还早，当然是到处乱转下，差不多转三点左右时，张然才把车转到市体育场那儿去。 而这两个多小时，苏清莹还真就一直没说话地坐在椅上，一副无所谓张然带去哪儿的表情。 方转进体育场的路，张然就傻眼了，因为满眼满路都是海报，各种招贴、各种彩旗飘扬在体育场，而平时少见有人的体育场，这时路边已是有不少人在向着体育场走进。 苏清莹看着这阵仗，本来窝在副驾上的她也坐了起来，望着那海报上的大美女道：“呀，咱海州的明星许勤今天晚上在这儿办演唱会！她在家乡的第一场演唱会啊！” 张然看着那些海报，一时不由觉得头痛欲裂，这些人是真太会选地方了，人这么多，你根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谁拿的，就算你知道体育场有问题，但演唱会啊，人山人海，你找谁去？ 再看了下演唱会的时间，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那就是五六点就开始进人，七点左右估计是人流最多的时候，所以他们才选择在七点前把钱放到柜子里，到时那么多人，谁开柜子拿钱都不知道。 不过五号门那儿并不是演唱会的主入口。 对了，选择五号门这个偏僻些的入口，那就是防止人太多，把储物柜都占满了。 就算五号门不是主入口，但也可能其他的占满后会去那儿存放，所以，要放钱的人肯定会提前到那儿，所以也才说七点前。 七点前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放了钱，然后在这之前一直到演唱会结束这段时间随时可以把钱拿走。 张然头一时大如斗，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出门一撞就撞到线索了，人这么多，时间拖这么长，放谁都没法找到放钱和拿钱的人。 他再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有神识啊，不用开柜就知道里面有没钱。 现在去，柜里没钱，那就等着看是谁放钱，要有钱，就等着看谁来拿钱，这太简单不过了，要是在这之前钱就放了拿走，张然也认栽。 不过这概率较低，不然也不会说一个下午七点的时间点。 稍麻烦的一点是，看要在哪儿等着用神识扫描。 这么一想，张然心里又高兴了起来，这对于别人来说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于他轻轻松松。 车开向体育场，一路走，已见到好多男男女女，手上摇着莹光棒，或是拿着印有许勤名字的pt板往体育场走去。 再开出一段，已被拦住，只能是步行前往。 看张然把车转去停车场停下，苏清莹瞪着大眼望着他：“张然，你不会是来看许勤的演唱会吧？” 张然笑道：“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 苏清莹眼睛一亮：“呀，没想到你也听许勤的歌啊！我看着你少年老成的，以为你不会喜欢许勤这样的青春靓丽的女生呢。” 张然听着差点要闭过气，自己哪有一点少年老成了？只是跟你在一起不喜欢说话而已，更主要的是跟你又不熟，完全又不搭界，怎么说话？ 张然都懒得再多说什么，问道：“我要过去，你看你是在车上等还是怎么着？” 苏清莹急道：“我当然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哦了声，看她下车，锁了车往体育场走去。 苏清莹急忙跟着他屁股后也走向了体育场。 走到彩旗什么最多的那儿，其实就是主入口处，还真不少人在往里去。 张然稍看了下指示牌，一二号口是主入口，三、四、五和十四、十五、十六是次入口，走到一号口那儿，眼睛就看到一排的储物柜靠在面对入口对面的墙边，距离倒不远。 他神识扫过去，一号柜里还空着一些柜没有储存。 他心里一落，一号都还没存满，最次的五号入口肯定更空。 看他又往边上走过去，苏清莹哎地一声道：“入口在这儿啊。” 张然道：“先到处看看，时间还早呢。” 苏清莹看着张然眼睛都不带往入口看一眼的，她呆了呆道：“你不会是没有门票吧？” 张然笑道：“我是没门票，我是说我要来这儿，可没说我要看演唱会。” 苏清莹急道：“但你说了，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你这岂不是代表……” 她话没再说下去，张然一句话都没说要来看演唱会，是她想当然了，就算张然说了警察能追星，也没说非要追的是许勤，更没说要来看演唱会。 看张然往边上转去，她咬咬牙，转头看了下一号入口，还是跟着张然走了。 越往五号门走，储物柜越少有人用，等到五号门时，这儿虽然布置的海报那些也有，但人流量就比一号门那儿少了不少，当然，现在时间还早，人多的时候，五号口肯定要分流，而且坐这方向的人也会从这儿进出。 张然站在五号门前，不由得有些无语，好消息是五号门的储物柜现在还没有钱在里面，但让他无语的是，他的神识要扫到储物柜，必须是站在门口十多米处，再远些就感知不到了。 而他站在这儿，那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放钱和取钱的人，看到一个人拄在门口，谁还会傻呼呼地去放钱？ 再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察，也不可能让你就那样长时间拄在门口啊！ 而要能隐藏不被人看到，却是在差不多五十米外的足球训练场边了，不用神识，眼睛想看到里面储物柜那的情形，就会被安检门和保安警察挡住，根本看不真切。 还以为很简单呢，结果就算有神识也没啥用。 他抬头看了下体育场，心念一动，座位处离储物柜直线距离可不算远，绝对是在自己神识范围之内，坐在储物柜的上方神识一扫，储物柜的情形无所遁形。 而且人是坐在体育场里的，隔着墙和坐位，储物柜这儿根本看不到，这隐蔽性就不用说了。 第87章 明星助理 看张然就呆呆站在五号门前四处乱看，苏清莹一时也弄不清楚他是要干嘛，只能是咬着牙站在边上，眼睛不时看着那些进入会场的男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张然想明白了这些，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进去了。 回头看到苏清莹站在边上，他沉吟下问道：“知道哪儿能买到票吗？我请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 苏清莹一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笑道：“当然啊，不然问你干嘛？” 苏清莹一时就活了过来，看边上有像是工作人员的路过，她拉着人问道：“请问在哪儿还可以买到演唱会的门票？” 那工作人员道：“现场不售票的，你们上小稻网上看还有没票，不过据我所知，昨天晚上票就卖完了，毕竟是许勤头一次在家乡办演唱会，海州的粉丝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张然听到小稻网这三个字，就拿出手机来搜索了，找到小程序进去，再一看，果然，票已售罄。 苏清莹啊啊地跺脚：“没票了啊！没票了啊！” 张然四处看看道：“我听说这样的演唱会一般都会有黄牛票，要不你去看看哪儿有黄牛票？” 苏清莹望着他，扁了扁嘴道：“网上卖肯定是实名制的，就是为了打击黄牛了，你进来时没看到啊，哪有黄牛。” 张然知道，肯定是有黄牛的，只是现场因为控制得严格没有罢了。 他吧叽了下嘴，难道真要拄在这儿几小时？ 也不一定就一直拄在这儿，转过去几分钟，有人来了再拄过来。 只怕几次人保安就会把自己叉出去。 苏清莹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可惜了可惜了，忙着工作，都没去关注到今天有许勤的演唱会，错过了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在海州看到。” 张然心里也直叫可惜，不会就此放弃这条线索吧？ 张然皱了下眉道：“要不，咱跟局里说说，就当自己是执勤……” 话都没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局里的人又不傻，不是你执勤，你想去，那不是冲着演唱会去的？再说，这儿又不是南区的辖区，区局也管不了，想开这口要找市局了。 找市局这口更没法开了，那是嫌命长。 张然望着站在入口的警察，脑里转着念头，实在不行，把人弄一个去僻静处弄晕了，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在这执勤？ 问题是怎么把人诱走？还有，你人是那个人，边上那么多同事，如何跟人交流？ 脑里一转，张然把这想法也放弃了。 或是去跟守着门边的警察和保安说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但又怎么甩掉苏清莹这尾巴？现在查的这线索可没法跟她说自己是如何查到的。 一时再想不出办法。 实在不行，只能是在足球训练场那儿看着储物柜了，看到那孙国柱了，再晃过去看他是放到哪个柜，然后再看谁把那个柜的东西拿了。 当然，想知道是谁放钱要买枪就有些难了，谁拿了钱也要看人保安给不给你呆门口了。 苏清莹看张然呆在五号门，却是没办法进去，她扁着嘴，眼睛不时看向入口，估计也在想怎么进去。 拿起手机来看看自己手机上的联系人谁还能帮上忙，翻到李鸿宇时张然突然想到，隔壁老王大哥李鸿宇的小妹说是帮一个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咦，有没可能这个小明星就是许勤？ 赶紧打了电话过去，李鸿宇很快接起来，问道：“有事？” 张然问道：“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说你妹李小婉在某个小明星手下做助理，是哪个明星啊？”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是想找许勤的演唱会门票吧？” 张然心里一喜，急忙问道：“她就是在帮许勤做助理？” 李鸿宇道：“是啊，就海州籍的明星许勤，当时不想显摆，就说是小明星。呀，小然，你也追星不成？” 张然笑道：“我追个屁的星，就是正好闲着想进去看看大明星，但现在没门票进不去啊。” 李鸿宇也笑了：“许勤确实漂亮，但说是大明星也说不上，倒是能唱会演，胜在是咱海州籍的。你等会，我问问小婉，她能不能帮你弄到票。” 张然挂了电话，他觉得这应该不是问题，作为许勤的助理，像这样，一般许勤都会准备着一些机动票给那些推脱不了的关系，而这些事肯定都会是助理李小婉在操作，想来一两张票并不难。 苏清莹看他挂了电话，眼睛里闪着星星望着他：“呀，你居然跟许勤的助理有联系？这太牛了吧？他们这些助理一般都有票的，两张票太小意思了。” 张然皱眉道：“我想着有一张票就行了……” 苏清莹大眼瞪着张然，望着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你居然就想着只要一张门票？你意思是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然后把我扔在这儿？” 张然很想跟她说自己是去查案的，却是没法说出来，只能是想想道：“毕竟是求人帮忙，你也看到了，这门票不知多紧张，要一张都是天大人情了……” 电话响起，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他明白，应该是李小婉的了。 他接起来，对面声音一出来，果然是李小婉：“张然吗？” 张然应了。 李小婉道：“听说你想要许勤的演唱会门票？” 张然笑道：“我正好今天有空，然后看到许勤在海州办演唱会，唔，许勤的歌我挺喜欢的，想去听听，但是网上都卖光了。” 李小婉哦了声道：“我这倒是有票……” 张然心里一喜，刚想说我只要一张即可，再看到边上的苏清莹伸出两根手指不断在他面前晃动，他心里一叹道：“我就要两张票，位置无所谓了，看需要多少钱我转你。” 李小婉轻吁了口气道：“我正想说这事呢，我这儿剩下属于机动赠票了，是许勤给我的福利，让我用来做人情的，但位置不大好，十四看台和五看台这附近的。” 张然大喜，他正想要的就是五看台这儿的呢，没想到李小婉的票就正好是这儿的。 第88章 青春美少女 他急忙道：“没所谓了，能看到演唱会就行，我哪还会在意是哪儿的票。我现在就在五号门这儿，给我五看台就行。” 李小婉道：“那好，一会我让人送来给你，我这实在抽不开身。唔，钱不钱的就不用说了，你上次救了我我都还没说好好谢你呢。” 张然再低能再没情商，也明白了李小婉的的意思，你救我是大恩，这现在急你所急也算是还了情，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掂记着救人这事了。 救命之恩虽然大，门票虽然没几个钱，但李小婉现在觉得是等量交换，也就当交换了。 张然他哪会在意这个，当时就觉得自己跟李小婉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现在知道是给许勤做助理，阶层差别更大了，此事后，未来只怕都不可能再联系。 他笑道：“上次的事李哥在的时候我都说不值一提，哪用得着谢，你帮我拿到这么抢手的门票，我更该谢你。” 李小婉听张然如此一说，明白张然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没再多说，让张然在五号门等着，她让人送票来。 苏清莹看他挂断电话，啊地一声道：“她还真送票来了！啊，你和这助理的关系真好啊！” 张然淡然一笑，都懒得跟她解释，人站在一边，不时看向储物柜那方，就算看不大真切，但不看，谁知道会不会被孙国柱钻了空子？ 咦，听着电话的内容，孙国柱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出，那他能弄到门票？还有就是要买东西的人，才一天的时间，能弄到票？ 再一转念，昨天的事，难说昨天听到是在体育场交易，就先买了票，那工作人员说的，昨天晚上票才卖完。 而且这样在家乡办的演唱会，许勤自己估计要弄不少赠票给各种关系户，这样的票好好找找，应该也不难。 张然这是太仓促了。 差不多十分钟，一个人走到了五号门，先打了下张然的电话，听到张然接起电话，走到张然边上把票递给张然，话都没说就往回走了。 一时张然也觉得有些无语，也不知是李小婉如此交待的，还是这人忙得话都没法说一句。 拿起票看了下，确实就是五看台，不记名票。 没可能都实名制了。 像这样的事，要给一些宣传和文体口的领导赠票，公安的估计也有，没可能让领导也去实名验票了。 苏清莹拿过张然手里的一张票，差点想扑上去亲张然一口了：“你居然真的拿到票了！哈哈，我也可以看许勤的演唱会了。” 拿出手机来，就给门票拍了照。 张然看到她这样，脸抽了抽，没理她，拿了票到看台那儿，工作人员看了眼票，再看了看张然，撕下票根，挥手让张然进去了。 苏清莹跟着也进了场。 张然路过储物柜，神识再好好地把所有柜都扫了一遍，钱还没到。 时间还早。 张然他们的票，是五看台偏四看台那边靠上，算是五看台较好的位置了，至少能看到舞台上乐队和许勤的半边侧脸。 张然上了看台，也没去找自己的位置，神识扫过，找了个离储物柜最近的座位，也就是偏下偏右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清莹哎地一声，伸手拉他道：“我们的位置在那边啊，怎么跑来这儿坐？” 张然笑道：“我喜欢这儿，不喜欢被人注意到，唔，你要是觉得太偏，你去位子上坐吧。” 苏清莹差点被一口气噎死，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明星不看，谁塌麻的会注意到你啊？不过这坐的位置，确实是没人能注意到。 演唱会也不是整个体育场全卖票，搭的舞台在主席台对面，正对着主席台就是一二看台，然后卖了八个看台，另外一面当然只能是空着，所以，张然坐的这位置还真是最靠边的了。 一般来说演唱会这样的，舞台会安排在两头的看台，因是个半圆，观众可以更近距离接近舞台，许勤这场想来是在本地演唱，太过火爆，所以安在正面，这就可以多卖些票。 但坏处就是边上看台的离舞台就远得多。 反正张然就不是来看演唱会的，许勤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坐的位置，当然是怎么方便查线索怎么来。 苏清莹望了眼自己的位子方向，再望了下张然坐的边上，咬咬牙，还是坐在了张然身边的座位。 张然望了眼她，微微笑了，这姑娘还算不错，要是真把张然扔下自己去那儿坐，就说明这姑娘自私，只知有己，毕竟这票是张然搭人情弄到的，那以后张然真不会再跟她有更深的接触了。 眼睛看着舞台那儿在摆弄着音响这些，神识却是向下探去，一直在关注着储物柜这的情形，虽然这挺费神识的，但却是没法。 好在是直线距离近得多，张然觉得自己应该能扛得住。 再一会，人进来得越来越多，五看台这边也陆续有人上，有的人就是希望早早来，能多看到一下明星，因为像这样的演唱会，正式演唱前要试音，歌手肯定是要出场。 五号门的储物柜也不断有人往里存东西，只是一直没见到有往里放钱的，也没见到孙国柱。 张然也不着急。 差不多到六点时，张然眼睛都闭上了养神，只是把神识扫下去，就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眼睛睁开望向主席台，却是见一个漂亮的女生上了台，正在跟乐队说着话。 苏清莹啊地一声，手一拉张然道：“许勤出来了！走，我们去近距离看看她。” 好多坐其他看台的都涌向了一二看台，保安这时倒没把人赶走，只是在维持着秩序让人不要挤成一堆。 张然打了个哈欠道：“一会也能看到，现在去挤什么嘛，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苏清莹哪还顾得上他，拿起手机往一二看台跑去。 张然眼睛望向站在台上试音的许勤，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就算这距离看着，也能看出确实漂亮，而且是那种健康悦动的类型，也就是人说的青春美少女。 第89章 小日子人来买枪? 看着这青春美少女，张然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了下许勤的信息。 唱得好，也演戏，但基本就是女二号三号那样的，说红也算红，却也算不上一线明星那样，看着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网上的资料却说二十四五了，跟张然差不多。 当然，她今天的演唱会火成这样，自然是沾了在海州自己家乡办的光了。 放下手机，看向还在那儿各种拍照的苏清莹，张然只能是摇摇头，一点也没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波动。 自己是真有些少年老成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老妖怪的残魂影响了？ 他还在这胡思乱想，储物柜那儿走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到了储物柜后，打开即把包放了进去。 有人放东西，张然神识都要扫一下柜里，这两人刚放时，张然的神识就扫了过来。 方一扫到，张然心里一凛，包里有至少六七十万的现金！ 来了！ 张然神识马上跟向了那两人。 那两人一边向看台上走来，其中一个还在编辑着微信，张然神识跟了过去，看到他就发了一个数字：12。想再感知发的号码时，那人就关闭了屏幕。 12就是刚才那储物柜的号码，发了这个数字，然后再把条纹密码拍了照发了过去。 到现在张然万分确认，这两人就是买家了。 两人上了看台，看了下手里的门票，然后往主席台那方走了。 张然神识早跟着他们了，看他们拿出门票来，他神识也扫了过去，却是十六看台的。 他一时有些牙疼，十六看台离着五看台有些远啊，要是跟着这两人去探听两人说什么，这时候储物柜里的钱被拿了怎么办？想盯买家，那就有可能放跑卖家。 张然心念一动，神识扫向两人的身上，因为他们的票是实名票，必须是身份证和票同时出示，才能入场的，他们身上这时肯定有身份证。 令他意外的是，两人身上带着的并不是身份证，而是护照，还不是国内的护照，上面的字张然却是感知得极其分明，这就是两个小日子人！ 张然再仔细感知了下，确认这是真的护照，照片跟本人完全得对上。 泥妹，小日子人跑到海州来买枪支？这是要干嘛啊？ 而且六七十万的钱，按朱老师交待的价钱，够买二十多支了，就算卖给朱老师是优惠过的，卖给小日子的没优惠，那随便也够买十五六支！ 按朱老师所说，一支枪，卖家配一百发子弹，这十五六支枪一千多发子弹，在海州可以弄出不少事了。 两人再往前走出一段，张然的神识已感知不到。 张然吁了口气，把护照上的信息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是担心时间长了自己忘了。 有这信息，自己也没必要离开五号看台去跟着了，盯着储物柜这儿更重要，两个小日子人，在海州肯定很容易找。 知道这是小日子人，张然一时觉得这孙国柱不简单，卖枪的中介居然卖到小日子人这了。 张然还在这想着，两个女生走到他边上，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门票，再对着灵魂出窍般的张然说道：“哎，您这位子可是我的。” 张然回过神来，把自己的票递过去说道：“咱们换换，我的位子是那边。” 看着张然手指的方向，两人脸上带着点疑惑，张然笑道：“我就是来听歌放松的，无所谓从在哪儿，坐这还清净。还有这个位子也是我的，你们也可以坐那儿。” 反正苏清莹肯定要坐在自己边上，不会再过去坐了。 两人自是乐意换，想也不想就拿过张然的票，把自己的票递给了张然，毕竟那儿更靠近舞台，看得更清楚。 张然接过票顺手揣进包里，神识再扫向台下。 再十分钟，一个人走进了五号门，走进来即向着储物柜走去，张然神识跟着扫过，正是孙国柱。 到了储物柜前，用手机上的条码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那旅行袋，看没人注意，伸手打开拉链，看了眼里面的现金数量，确定好后，顺手点了存包，一个柜门弹开，他把旅行袋放了进去再关上门。 张然神识跟了过去，感知着钱放进了1号柜内。 这么一换，就算两个小日子人想反悔也没可能了。或是孙国柱黑吃了黑，小日子人也没办法。 当然，孙国柱黑吃黑的可能很小，人家信任他了，才会几十万想也不想就扔过来了。 看着孙国柱存完钱，却也没发信息，脸上带着笑，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着看台上走来。 张然不由想笑，这是跟那两小日子人一样，做生意的同时，顺便还来看演唱会？ 孙国柱他没必要盯着，他现在于张然来说就是知根知底了，想逮他随时可以那种。 他现在要盯的，就是看谁来把1号柜里的钱取走。 看着孙国柱走上看台，也像着苏清莹那般，挤到前面不断给许勤拍照，张然还真没想到，一个中年油腻男居然也这么迷许勤。 张然神识盯着储物柜，眼睛则是看着两个小日子人和孙国柱，孙国柱上来看台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看台拍照，两小日子人眼睛都没转到他那儿一下。 不仅是他们，孙国柱其实离他们俩也就不到五六米，他眼睛四处扫了下各处看台，连张然这儿都看过了，对于自己边上不远的小日子人，却是眼睛一扫，停都没有停就掠过了。 张然自是完全注意到他们俩拨人的情形，这是不是说，孙国柱和两人其实根本没见过？不然，在这样的环境，看到了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注视一会。 这情况很大可能，在孙国柱之上还有一个中介帮着小日子联系孙国柱，孙国柱只是对制枪卖枪的这人。 拍了会照，孙国柱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转回到十六看台，离着两个小日子不远，然后拿着手机似是在发信息。 信息发完，孙国柱就没再动手机，而是就盯着舞台上在试音的许勤，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90章 场外的混乱 张然也再没去关注他和两个小日子人，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随时都会有人来把钱拿走。 只是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近半个小时，许勤都下去了，还没人来拿钱。 苏清莹兴奋地回到张然边上，这时一点也没觉得张然是昨天那个可恶的人。 她拿着手机拍了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张然看，嘴上还不住念道：“你看你看，许勤好漂亮啊，这皮肤好细腻，唉，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那我就不当警察，也去当明星了！” 张然斜眼看了下，放大了看，许勤看着也是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劲爆，更重要的是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张然估计，就算现在去演一个高中生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人还在不断进场，慢慢体育场内已人头攒动，就连张然边上，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其他主看台的更是已挤满了，五号门的储物柜都差不多存满了，也没见有人来动那个1号柜。 越是这时，张然越是不敢放松，眼睛都没去看其他地方，闭着眼睛，更没理边上的苏清莹，一门心思就只是用神识感知着储物柜。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在苏清莹都觉得张然已睡着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这一声把张然的眼睛也震开了，他睁开眼看去，却是许勤已在舞台上边唱边舞。 张然看看时间，已过了晚七点半。 半个体育场都挤满了观众，进场的人已很少，再差不多十分钟，五号门已再无进场的人。 张然轻叹了口气，以卖枪人的小心谨慎，拿钱的人肯定会在散场人多的时候来，那时候大家都在开柜子取东西，出入口挤满了人，根本没人会注意是谁取走了一号柜里的钱。 猜是如此猜的，但张然还是没敢放松，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耳里就根本没去听许勤唱些什么，更不知跳了什么劲舞。 张然自己对于许勤的劲歌热舞无感，但体育场里的全都是没一个能坐住，连苏清莹也在跟着许勤又唱又跳，就张然坐在那像个傻子般一动不动。 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也不可能就一直唱一直跳，中间歇下来说了会话，然后还有嘉宾来垫唱周转下，然后许勤才又继续，直到许勤唱完，也没见有人来取一号柜内的钱。 本来到这时，就该是宣布演唱会结束了，但好多粉丝已站到前面对着许勤一直喊道：“许勤，许勤，许勤……” 这是太过热情不让散场了。 正站在台上喝水休息的许勤只能是又走到前面来不住跟粉丝挥手鞠躬。 这时也不知是谁先从栏杆上翻了下来往舞台前挤去，保安赶紧过去把人摁住，却不想有了一个人示范，其他人也翻过看台栏杆奔向舞台，想再拦根本不可能。 幸好保安们已有过这样的预案，为首的人手一挥，所有的保安都全部收缩到了舞台前，手挽着手背对舞台，把整个舞台都围在了其中。 从栏杆上跳下的越来越多，前面还只是男的，后面跳下来的男的，又把一些女人或是小孩儿都接了下来，大家都挤到了舞台前，幸好是保安用肉盾护住了舞台，粉丝们挤到离舞台半米左右，就没法再靠近。 许勤前面脸色都有些变，看到冲上来的粉丝，脸上带着稍许僵硬的笑，咬着牙没后退，到看到保安把人挡在了舞台下没让粉丝冲上来，她脸色才变得正常，伸手够着向前，与隔着保安的粉丝们握手致意。 看再挡不住往下去的粉丝，这样跳栏杆反而会导致粉丝受伤，组织者干脆就把栏杆打开，让想去舞台前的粉丝不用再从栏杆上跳下。 随着栏杆打开，更多的粉丝都冲到了舞台前，连苏清莹也跟着挤了过去，拼命地伸出手，与期能与自己的偶像握上一握。 张然当然不会冲下去，他眼睛看了下舞台前的混狂热，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因为已有很多观众退场，五号出入口那儿挤了不少人，也有人挤在储物柜前取寄存物，并不是所有来听歌的都是狂热粉丝。 就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嘭嘭嘭”的冲撞声，似还有惨叫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快跑，快闪开……” 各种声音从体育场外传来，听着外面是无比的混乱。 外面肯定出事了。 张然在场内，除了听到那冲撞声外，其他的都听不大真切，到听到撞死人时，他神识越过五号出入口的人，勉强达到体育场外，就正好看到一些人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门里，把不明所以要往外走的人又挤回了门内。 人刚进来，就见一辆越野车擦着五号门撞了过去，把摆在门前的一些指示牌撞得飞起，一个跑得稍慢的观众，被车撞得直接飞到门上，那辆车撞飞人后却是不管不顾，方向稍一打，向着还在乱跑的观众又撞了去。 张然脑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神识感知到的距离，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想去拉车门扒上车，却是被车一拐弯撞得横飞出去。 这司机是有意开车撞人，而且是随机没有目标地乱撞！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只觉得目瞪欲裂，想也没想，就向着五号出入口奔去。 那要查什么拿钱的人这时早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却不想外面的人因恐惧正向着门内挤来，而在出入口处，又挤着好多不明所以想下楼的观众，一时把五号口挤得水泄不通，他想跳下去都不可能。 心念一转，再回转来，边上就是五号看台的卫生间，门是开着的。 冲进去卫生间，果然，靠近体育场外那一面是玻璃窗，玻璃窗就是那种一般的铝合金。 伸手过去，直接把整块铝合金窗和玻璃都扯了下来，玻璃哗地裂开掉了下来砸到他脚上，他手也被割了一下，好在他肉体强悍，碎玻璃于他是屁事没有。 跳上窗子往下望去，下面的人正在四处逃避，一辆越野车不住在体育场下的空地里乱窜，只要看到人，就开着撞过去，而三四号门不明情况的观众还在从里面出来。 第91章 快闪开 往下再看，离地有五米上下，张然想也没想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那越野车正转了过弯从三号门向着四号门这奔来，张然跳下去一稍一滚站起来即向着那车奔去。 越野车看到有人向着他这奔来，想也不想，就直直向着张然这儿冲来，根本没想着减速，那样子就是奔着把张然撞死而去。 张然再无怀疑，这司机就是无差别驾车冲撞，根本没在意你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他看到挡在他车前的都要撞倒！ 张然还没动作，前面突然跳出一个执勤的警察，想去拉车，却不想司机一拐弯，没拉到，那警察被车头带过，人撞飞到了一边。 张然大急，人也向着车迎了上去，车速度极快，这时已距他不足两米，完全没一点减速的意思，反而是加速向着他撞了过来。 张然眼神一凝，脚上突然涌起两股力量，他脚在地上一蹬，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方弹起，车头就从他脚底堪堪划过，他脚再在发动机盖上再一踩，人越过车落到了车后。 他手在后保险杠上一抓，人就被越野车带着往前奔去，张然抓住挂在后备箱上的备用胎，人挂到了车上。 车没撞到他，却是好像不甚在意，越过张然又向前开去，只是刚才撞了人后，五号门前空地上人都基本跑了躲起来，他越过五号门，一个急弯，又往回开来，这一个急弯差点都要把张然甩了下来。 四号门处又有几个不知所以的人出了门，张然在后面看到，急得大叫：“快进去！快进去！” 看到越野车那疯狂的样子，跑出来的人哗地又回转进了门内，里面的人也不知谁见机快的，哗地把四号门的卷帘门拉上了。 越野车到了四号门处，转弯对着四号门边上的一个半闭着的卷帘门哐地撞了上去，那卷帘门被撞得向内凹进去，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幸好拐这么个弯就没了动能，只是把卷帘门撞凹陷了，并没伤到人。 张然趁着这时车停下，手上用力就想去开车后门，却不想车一个急速倒档，转个弯又向着五号门这边开来，越过五号门后，转弯就向着体育场内场开去。 张然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随意看到，在五号门和六号门之间，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把车开到体育场跑道，平时就用圆钢管焊就的大门锁上，刚才张然看到场内停着的救护车就是从这儿开进来的。 这个通道就是给车辆出入的，有重大赛事，或是像这样的大型演唱会，救护车必然就安排在内场，有谁出点什么问题，也能第一时间救护。 有时还会开入消防车，或是特警的车，体育场四个角上一般都会各安一个门，就是为了应急用。 这个通道现在是肯定没人，那辆越野车这一拐，速度都没减一下，“嘭”地撞到了通道的大门。 大门上的锁被直接撞断，两扇门被撞得合页断裂，大门撞到墙上后又反弹回来打在车门上，车却是没受一点影响地冲进了体育场内。 司机撞倒了大门，速度都没减一点，车还是直直向前开去。 张然心里一凝，司机这是要跑了还是想去撞许勤的舞台？ 他还没想明白，车已越过跑道开到了内场草地，直压出两条深深的车辙，然后越过草地开到了跑道上，再顺着跑道不住狂奔。 车一进内场，张然手放开车，人向前冲了几步，再一滚消减了前冲的势，急步冲到舞台边，对着不知所以望向他这方的观众们大叫道：“快跑！快上看台！快上看台！” 因为就这么一会，司机已越过另外一个通道口，顺着跑道向着这边转来，他知道，以那司机的丧心病狂，看到舞台这聚集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肯定会转过来撞向这方。 舞台是用钢管木板搭起来的，根本耐不住撞，唯一能躲得过的就只有上看台。 至于许勤如果舞台被撞能不能避开，那就不是张然所考虑的了。 嘴上叫着，他人却是没停，绕过舞台向着越野车追了去。 舞台前的观众看到那辆车的疯狂，再听到张然嘶心裂肺的吼叫，反应快些的急忙顺着楼梯爬上了看台，反应慢的却还在四处张望着寻找叫的人在哪。 一时舞台前已乱成了一团，喊叫声，小孩子的吵闹哭喊声，老人的叫唤声，还有不知为何发出的惨叫声，更是让一些人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站在舞台前四处乱看。 苏清莹毕竟是做警察的，她看到张然那样的嘶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她想也没想地使劲扒开保安的手，双手在舞台上一搭就跳了上去，抢过许勤手里的话筒大叫道：“快上看台，快上看台，车要撞过来了，车要撞过来了！” 没听到音箱传来声音。 却是dj看她上来抢话筒，话筒键一摁，把话筒音关了。 好在她声音极大，又是站在舞台上引起了人的注意，大家本就挤在一堆，虽然乱成了一团，好在这时音箱没有音乐，前面的人却也听明白了她喊出的声音。 一些人一转念，脸色都不由大变，哪还顾得上追星，急急地拖着自己亲朋向着看台上跑去，看台楼梯一时挤成了一团。 有脑子活些的，却是向着刚才车开来的方向跑，只要速度稍快些，从通道跑到体育场外更近。 张然喊出那一嗓子，也没管人听没听到，人就向车追去，这时的他，双脚如同装了两个风火轮，就算是在稍软的草地上，速度也远超百米世界冠军。 那越野车开上跑道后，就顺着跑道狂奔，差不多到跑道的弯道时，方向打了下就向着舞台这边奔来，明显是看到舞台前那么多的人所以才拐过来。 也万幸刚才似是觉得草地上开着速度太慢，所以才开到了跑道上，而且这时是顺着跑道向着舞台开来，要是刚才冲到草地上不管不顾转个弯就撞向舞台这方，那基本没几人能跑得上看台。 就算越野车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有太多人还滞留在舞台前，没能爬得上看台。 等车拐过弯开向直道的时候，张然也正好追到了车边上。 第92章 撞击 张然伸左手出去拉住车后视镜，手上用劲，人就跳上了越野车的侧踏板上，方一上车，右手就握拳猛地击打在车窗玻璃上。 只是一拳，车窗玻璃即碎裂向内飞溅，司机的脸上眼里都被玻璃碎片砸中，司机下意识地一闭眼，手上不自觉地就打了半把方向，车就向着舞台撞了过去。 张然一拳击碎车窗，手再缩回，又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上，拳头方击中那人头侧，车也正好撞到舞台边上，舞台边被车这一撞，下面的钢管哗哗地就向内倾斜去，这面的舞台就倒下了半拉。 张然都来不及去看这人被自己一拳击中是死是活，车撞击到舞台，惯性就把他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手还一直拉着后视镜，人飞出去，却是转了一圈，人后背摔在了发动机盖上，人却是没飞出去。 车撞到了舞台下的钢管，却是没停，左边挂着舞台，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却是司机被张然一拳击中后昏死过去，右脚本来还踩着油门，人昏过去，脚却没松开，于是车就一直冒着烟向前窜。 站在舞台上的许勤，从苏清莹跳到舞台上时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她倒是听到了张然和苏清莹的喊叫，却是没看到车，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车时，已是车撞到舞台时。 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极大，撞到舞台时，舞台猛地一晃，发懵的她一时没反应，人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好在舞台也就两米高，她平时也喜欢健身，身体协调性极好，落地时一个前滚翻，人却没受伤。 边上不远的苏清莹却有准备，人趴在地板上，车一撞，人却是没啥事。 许勤落地方站起来，就看到那越野车拖着张然一路撞开舞台的钢管向着她这边开来，受舞台的阻力，越野车速度已降了下来，却是因司机脚还一直踩在油门上，受阻却没停下，还是不住向前冲着。 越野车现在速度不算快，她只需要向看台那方跑两步，就能躲开越野车，却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跟自己父母挤散的小孩在前面不远坐地上干嚎，她都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小孩儿，转身想向着看台跑去。 就受抱小孩这么一下耽搁，车已向着她这儿撞来。 她想躲开，除非把小孩儿扔下，估计还能避开，但小孩估计只能躺车下了，就这么一犹豫，车离她也不足两米远。 许勤银牙一咬，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护住小孩，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扛越野车的撞击。 在车盖上的张然早想到要去控制住车，只是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背靠在引擎盖上，一时也没法站起来，方抬起头来看看情况时，就正好看到许勤抱起小孩儿，要用自己后背去硬扛越野车。 张然右脚和右手在引擎盖上猛力一撑，这一脚一掌，把引擎盖都拍得瘪下去了大半，靠着这点力，他以拉着后视镜的左手为轴，人画个圈又转回了驾驶室边。 他右手伸出，握住方向盘反方向一拉，越野车车轮一转，向着舞台稍转了点方向，也就稍转的这一点方向，越野车车头擦着许勤的裙脚，撞向了舞台更靠里的位置，把搭建舞台的钢管和台板都掀了起来。 舞台有两米高，刚好够这越野车撞进去的，一路撞塌了不知多少钢管，舞台没了支撑，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吓得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找最近的地方跳下了舞台。 苦的是在车上的张然，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单只脚踩在侧踏板上，低着头，不时躲避着倒向撞向自己的钢管，好在他反应快，力气大，又有神识，方感知到钢管，手一伸，就先把钢管拨开了。 刚才被车撞上舞台没站住趴在舞台上看着张然的苏清莹也没敢再多看，跟着其他人也跟下了舞台。 越野车要是再这样开下去，再多一些钢管被掀开，那舞台就可能会倒塌。 他也知道车还一直在开的原因是司机还踩着油门，这时他也不可能上车去，心念电转，只能是半蹲着伸出右手，扯住司机的衣领处向后猛地一拉。 他手上的力量何其大，司机被他这一拉，就从主驾位拉得卡在了两座椅之间，人没离开驾驶室，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却离开了油门。 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加油，只靠怠速的油，越野车再撞了几根钢管后，再没多余动力，发动机不住响着，车却已不再向前。 张然长出一口气，扒拉开横七竖八的钢管，打开驾驶室，伸手去把车停了。 但这舞台随时还有倒塌的风险，舞台上吊着的那些灯光和音箱重量极重，砸下来，谁知道会不会砸到人？ 他稍一想，又把死活不知的司机扯了下来，手拉着司机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 好在车撞进去，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他力量又大，拖着一个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几步就到了舞台外。 舞台外的观众这时已跑得基本没影了，张然出来时，观众差不多都跑上了看台，就只见许勤和苏清莹还站在跑道上望着他这方，直到看到他从舞台下钻出来时，明显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张然把人往地上一扔，再转头看向舞台，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早跑下了舞台，他拎起司机，手一挥对着许勤和苏清莹道：“快走，这舞台随时要塌！” 话音刚落，几个通道大门打开，不断有警车冲了进来，看到舞台这的情况，车都停在了舞台边不远，车上的警察下来就想向着张然这方奔来。 张然转身大叫道：“快离开，快离开，舞台要塌了！” 警察们听到这话，转头望向舞台，一眼就可看到舞台下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钢管，警察们脸色不由都是一变。司机想都没想，一个倒档车就又向后退了去，刚下车的那些警察也来不及上车，只能是跟着张然前后脚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观众还极多，好多往出入口跑去，还有些则是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舞台。 第93章 伤亡惨重 张然稍一估计，就算舞台倒塌向这方倒来，也不可能砸得到上层看台了，也就懒得再叫他们避让。 他拎着人也站到了看台上层，紧接着许勤和苏清莹也站到了他边上，方站定，许勤望向他，嘴里带着些焦急：“你没事吧？” 就算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很清脆悦耳。 张然笑道：“没事了。” 苏清莹也问道：“那么多钢管，没被砸到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我运气好，没砸到，唔，砸到了也没事，我皮糙肉厚。” 那么多的钢管，撞击的力量又大，哪可能没砸到，只是他大部份都躲开了，没法躲的，能用手挡的就挡住，挡不了的，砸到头上身上，砸了也就砸了，他是真没在意。 跟着他们上来的几个警察，一个一杠三的看着是为首之人，眼睛望向张然和他拎着的人，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是……” 张然道：“我是南区xx派出所的民警张然，这人是肇事司机。” 一杠三脸色一变，看那个司机软软地在张然手里死活不知，走上前来，伸手在司机脖子上搭了下，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死。” 再望向张然，伸手道：“谢谢你，张然同志！” 张然微一笑，并没说话。 一杠三自是也认识许勤，吁了口气道：“许小姐，要不您先找个安全地方歇息。” 许勤摇摇头：“我不能走，我的粉丝们还在这儿呢。” 张然转头看了下，外面似是还能听到不住有车向着这方开来，还有不少呼救的声音，他指了下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一杠三叹口气，脸色有些苍白黯然，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完全没法说出来。 张然看他这样子，那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大半的人还在体育场内，但散场出去的人也有大几千，刚才自己也看到司机是开着车无差别乱撞，那伤亡肯定惨重。 而且因为人太多，其他的车都不允许开进体育场附近，出体育场到外面都只能是步行，这越野车开着过来，那一路真的是畅通无阻，想找辆车跟他对撞阻止下都没车。 遇上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事前再细致的预案都没用。 张然看着那一杠三的脸色，他脸色也跟着一变，一时有些后悔。 他跳下去的时候，就见到撞的人没几个，想来从外面开来体育场时，已撞了不少人。 刚才就不该收力，直接一拳把人打死在车上算了，虽然会查不出司机为何这样做，但让他原地成佛才是他最大的归宿。 就算未来肯定是个死字，但怎么也能多活几年，而且看开的车是辆普拉多，难说能用钱买通一些保下狗命，还不如一拳弄死，这样的人多活几年于文明社会来说就是种耻辱。 他脑里一时只想着把这人弄死算了，这想法之强烈，让他手都握得指节发的，他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引出了万老魔的戾气，特别现在还是晚上，是万老魔的时间点，而于万老魔来说，把人弄死，于他才是最大的收获。 脑子还在转着念头看如何趁人不备弄死那司机，他这还没想出来，就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却是架在边上的巨型喇叭再支撑不住，向着一歪，砸向了舞台上面。 随着大音箱的倒地，架在舞台顶上的各种灯光因下面的支撑倒塌，再没能支撑住，悬挂的钢架有些“哗”地掉了下来，也砸到了地板上。 这舞台还是没能坚持住。 好在人都上了看台，倒下的钢架和音箱，却是没砸到任何人。 看着一堆废墟般的舞台，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张然，要是刚才不是张然奋力跳到车上打晕了司机，司机开着车从舞台前冲撞辗轧过去，只怕光在舞台前这一段，死伤就不会下一两百人。 毕竟当时有两三千人堆在舞台前。 而且谁知道那时在台上的许勤会不会成为司机的目标？ 许勤自是也知道，张然刚才奋不顾身的那一跳，救的不仅是粉丝们的生命，而且还救了她的事业。 要知道在内场这儿，是因她粉丝们才跳下看台的，要是在跑道上死了人，虽不是她弄的，却也因她而死，那她这辈子想再从事演艺事业，只怕已不可能，事后只要想到这肯定都会应激那种。 至于外面的，那毕竟是散场后，相对来说，她的责任就轻得太多太多，而保安和警察们的责任却大得多，最主要的是她在内场，外面再惨，也没法看到。 当然，保安和警察也想像不到会遇上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但这就是你的职责，你有再多的借口，你也别想跑。 站在看台上的各人心思各异，外面却是救护车的声音一直没再停过，进了内场的警察们则是又打了电话，让消防的过来，这时自是要清理舞台的废墟，看看会不会有人被埋在下面。 看台上的观众看危险已完全解除，则是陆续从出入口出了体育场。 而那司机，则是早被警察铐上车，几辆车护卫着拉去了医院。 张然心里则是一叹，这变态司机闹这么一出，也不知取储物柜里钱的人有没把钱拿走，他们现在站在二看台，神识也没法扫到五看台那儿。 看再无事，张然对着苏清莹道：“我要走了，你是……” 苏清莹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唔，我觉得要不你在等会，肯定这事后面会让你去做个笔录。” 虽然还不知外面的伤亡如何，但只要死上一两人，就是大事，这个程序肯定是少不了的，对比起来，内场人更集中却没死伤一个，张然在其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张然想想道：“那我就再等等吧，嗯，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所里说说现在情况。” 站在边上的许勤突然道：“要不您多等一会，我还要代表粉丝们感谢你了。” 张然笑道：“感谢啥，我是警察，遇上这样的事，肯定要出手的。” 许勤轻轻摇了摇头，闪亮的大眼望着张然道：“这不一样，就算换其他的警察，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那车控制住，可以想像，如果没有你的出手，体育场内会是怎么的惨烈。” 第94章 舞台下埋有人 张然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事实是这样，但他却不能说这于他是小意思。 他想想道：“我刚才坐在那边，有东西估计掉到了座位下了，我过去看看还在不在。” 许勤嗯了声，大眼还是瞬也不瞬地望着张然，嘴角稍带出了点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我在这等着你。” 好吧，虽然张然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了她的粉丝，但说真的，这女孩是真的漂亮，唔，有漂亮女孩等，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走到五看台自己的座位处，装作在前后找了下，神识扫到下面的储物柜，一号柜里空无一物。 虽是早有这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买家是小日子人这点，算是个很重大的线索。 他心里的遗憾却是挥之不去，小日子人买十多支枪，谁知道是在海州搞事呢，还是弄了枪去外面？ 这十多支枪在海州搞事，那就真的是通天的大事了。 脑里转着念头，要不要把这信息传递给局里，毕竟通过局里，人力物力这些都比他一个人要多得多。 他要想的是告知他是如何知道孙国柱这条线。 没法说。 说了必然要说朱老师，那他那一堆事也就无所遁形。 那就看怎么在小日子搞事前，把这事消弥在萌芽。 看他在座位前找了半天，然后又呆了半晌，许勤和苏清莹对望了一眼，都很想过去问他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许勤本想向他走过去，却被她的团队人员和保安拦住了，她想着让自己助理去说一声，结果却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李小婉。 她脸色一变，不会李小婉埋在了舞台里了吧？ 她急忙拉过保安来经理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经理却是脸露难色，这情况，只能等专业的应急局的人来了才能救援，他们现在去救，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然后再把更多人陷在里面？ 许勤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保安说的做的才是最正确的，她很想自己就跳下去寻找李小婉，却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那是没一点用，他能做的只能是不断拿眼望着通道，期望着应急局的车到来。 张然在五号看台呆了半晌，实在没办法，只能是转着念头回转了二看台。 他方回来，苏清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许小姐的助理……就是给我们门票的那个李小姐，现在没在，她说可能被埋在了舞台下。” 张然愣了下，这才想到，还真是半天没见到李小婉了，像这种时候，自己老板在看台上站着，她居然没出现，那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他刚才一门心思在弄那车上的司机，哪会去关心谁在不在，从舞台出来，神识也没扫过舞台，毕竟他钻出来时，舞台还没倒，大家都有时间逃命，所以他也没去想，会有人埋在里面。 张然道：“我下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李小婉，救援得越早越容易生存，何况还有李鸿宇一层关系在，于情于理都要救。 苏清莹伸手拉住他：“现在舞台随时还有再倒塌的危险，你去了也没法救她，别还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不会随便施救的，我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放心吧。” 边上的许勤插嘴道：“我也跟你下去看看，小婉从我出道的时候就跟着我，几年来可以说跟我朝夕相处，我也想第一时间确定她的情况。” 张然叹口气：“我就下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我第一时间跟你说，下面现在情况不明，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许勤坚决地摇着头道：“小婉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朋友，哪能你去经历危险了我还呆在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一个态度了。 张然想想，其实下去就是看探查下情况，又不是去施救，李小婉在不在下面都不一定，许勤跟着其实真没啥危险，就算有什么，不是还有自己嘛。 有神识，片刻就能了解李小婉在不在下面。 当然，丑话什么的还是要说在前面。 张然道：“你下去是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就算发现李小婉情况不好，你也不能意气用事，不然，我相信你的团队也好，保安也好都不会允许你下去。” 边上她的团队都不住点头，而保安经理则是长吁了口气，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许勤猛地点了下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下去就全听你的。” 张然嗯了声，对着边上维持着秩序的警察说了声，警察们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话，点点头，倒也没阻止张然下去看情况。 现在危险的是，顶上的那些钢梁，掉下了一些，还有些摇摇欲坠，主要是吊着的那些灯光还有些挂在上面，这一个几十斤，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基本没活的可能。 唔，除了张然。 张然带着许勤下到了跑道上，有一个她团队里的男助理，也想跟着来，张然喝止了他，这时候可不是献殷勤找表现的时候，是真可能丢命。 下到跑道，张然让许勤一直就在自己边上半米不到，这是随时可以出手帮她，他自己则是顺着舞台前一米左右，从舞台右侧一直走向左侧。 到左侧的时候，在倒塌的舞台靠里，就感知到了李小婉。 她被几根钢管夹在了中间，人眼睛完全闭着，张然感知到这情况时，心里不由一紧。 再赶紧探查了下她的呼吸和脉博，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是还没断绝，这是人还活着，但看那情形，人情况并不乐观。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明白，当时估计她在左侧台后等着，这时候已唱完，许勤交流完随时要下来，作为助理，自是要第一时间出现。 也就这时，张然把车的方向盘拉得撞向了舞台，而这儿离李小婉不远，因这一撞，舞台支撑的钢管倒塌，并被越野车撞得向内倒去，连带着站边上的李小婉陷进去了舞台下。 她腹前横着的那根钢管，应该就是撞得她倒进舞台木板下的原因。 第95章 法力的强心剂 而且这根钢管正正压迫到了她的腹部，让她呼吸极其困难。 看她这样子，根本等不到应急局来了。 张然方感知到即明白，他手上拿着的电筒往里一扫，装作低头往里看了下，他即转头对着许勤说道：“我看到她了，就在里面卡住，唔，你去叫救护车来，我现在钻进去把她救出来。” 许勤听他这么一说，也低头望向下面，下面这时黑漆漆一片，哪可能看得到，她急得直叫：“在哪呢，在哪呢？” 张然伸手一拉她，让她直起腰看着自己：“赶紧去叫救护车叫医生，你说过听我吩咐的！” 他没说李小婉的情况如何，就担心许勤不管不顾就跳进去找，那真可能前面那个救不出来，后面这又陷进去，所以先要把她支走。 许勤道：“好！” 人就想往看台上跑去，张然一指五号门和六号门间的通道叫道：“从那儿过去外面叫！” 外面救护车还在不住叫着，这时候必然医生和车都不少。 许勤转头往通道跑去，跑出两步又站定对着张然叫道：“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张然嗯了声，看她已跑到通道，他神识扫过，找到一条勉强能容自己钻进去的通道，慢慢钻进去接近李小婉。 外面突然传来苏清莹的声音：“张然，张然，你快出来啊！太危险了。” 张然听得牙酸，人没停，嘴上叫道：“你回去，我没事，我看到她了。” 苏清莹叫道：“好，那我在这儿接应你，有什么你赶紧跟我说。” 张然差点想退出去把人扔到看台上，泥妹你现在在这儿只是添乱的，别救出一个，又把苏清莹砸废在舞台前了。 张然心里一急，嘴上哪还管得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孩，他破口大骂道：“草，你有病啊！我用得着你接应？你个傻白甜，赶紧给我上去，在这儿乱动，别害了老子！” 苏清莹本来觉得自己是好心来帮张然，却没想到张然这一张嘴，一点也没留情面，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站起来，就想跑回看台上。 站起来后，她咬咬牙，把自己手机电筒打开，向着张然那方照去，她想法挺好，我不能帮你，但能帮你照个明看清方向也总是好的。 张然一阵牙疼，嘴上还想再骂两句把她骂跑，再想想，也就随她去了，他则是继续向前爬去。 都说成这样，还要呆着，真出了问题，那是你自找的，那真怪不得别人了。 下面的钢管乱成一团，又黑漆漆的一片，要是张然没有神识，就算照着电筒也无法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钢管中找到进去的路。 就算这样，张然也小心地避开那些相互牵连的钢管，以免一个不小心碰到后砸下来给李小婉造成二次伤害。 砸到他当然不会有事。 或爬或钻，总算是到了李小婉边上，张然再伸手到她鼻子下试了试，气息比刚才又弱了些。 他伸手去试着掰一下压迫着她腹部的钢管，方用力，也不知哪儿的钢管就落了下来，带着顶上的钢梁咯吱响着摇摇晃晃，好在他用的力很小，并没落下来。 他没敢再动，但再看李小婉的样，如果不把那根压迫她腹上的钢管搬开，估计再来个几分钟，就算有救护车，只怕要救活也有困难。 但依她现在这情况，搬钢管，那必然会引起上面的倒塌，到时砸下来的钢梁会不会砸到她头上，那真是听天由命了。 应急局的人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几分钟内能把他救出来。他们要搬开上面的钢管都要花十个几分钟。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度一点法力过去，护住她的心脉识海，让她血脉不致断绝，识海不致坏死。” 张然听着姬老头的声音，不由喜道：“这能让她扛过半小时吗？” 姬老头道：“当然可以，法力是这世界最有生机的本源能量，你护住她的心脉，她几个月都不会死。” 张然更是大喜，这样半死不活的人都能温养着不死，岂不是把icu随身带着了？ 没有意外地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得意什么，也就是护住心脉而已，该残废还是要残废。” 张然呆了呆，他不想跟万老魔有太多交流，但听到这话他不由问道：“万老，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她不会死，但残废是难免？” 万老魔嗯了声：“她最多再支撑三分钟，三分钟想把人救出来又不受二次伤害难上加难。” 张然没再说话，万老魔说三分钟，那必然是李小婉就只有三分钟。这方面张然极其相信万老魔的骄傲。 他没再多想，看了看自己前后的钢管，神识发散出去，呼吸间，就把倒塌钢管之间相互的作用牵搞得清楚了。 拉过一根钢管，支撑住另外一根，被支撑的这根很重要，只要这银钢管不倒下，舞台就不会再次倒塌。 当然，张然的这个支撑也就是暂时的，他还需要一只手扶着，不让钢管滑动。 把那根支撑住后，张然伸手出去，用力地把压在她腹部的那根钢管挪开了四五公分，虽然还是压迫着她的腹部，但比刚才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已是天壤之别。 他这还在看如何把李小婉拖出来，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向这边开来，车停在边上后，许勤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警察同志，救护车到了，你在里面吗？你救到小婉了吗？” 张然叫道：“好的，你让他们稍等，我想办法让她脱困。 手轻点李小婉的额头，先输了点法力进去，按照之前姬老头强塞进他脑里的方法，一是护住了她的心脉，一是护住了她的大脑。 随着他法力的输入，李小婉就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般，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手也抬了起来，像是要扶住什么。 张然大骇，要是不小心她把支撑结构不倒的钢管弄倒了，那她就再没活命的可能了。 但刚才忙着输入法力，却没注意到她的手，想阻止已来不及，他只能是手一伸，代替了那根钢管，直撑起了那根承重的钢管，李小婉手无意识地扶了一下，钢管稍摇晃，却是没倒。 第96章 不能乱碰 张然另外一只手这时才有空重新把那根钢管立起来支撑住承重钢管，神识再感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重新开了一根散落下的钢管，手上用力在地上掰得把钢管弯曲了，再支撑起立起来的那根钢管。 这下是一个相互支撑的三角关系，一时只要上面钢梁不再砸下移动到，暂时就不会有塌的危险。 转过去，小心地把李小婉拉出了刚才卡住的位置。 uj 方一拖动，李小婉啊地叫了一声，张然就没再敢动，神识往她身上扫过，却是感知到她的肋骨断了两根，一动就往内戳到内脏。 万幸的是只是断了，却是没大出血，但要是不知道随便移动，断了的肋骨插到内脏，那才是真大危险。 张然一时没敢移动她，但人又必须要移出舞台下面。 想想，张然只能是急速退出了舞台废墟。 见他一个人从里面退了出来，许勤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小婉了吗？” 张然点点头，看一个年轻医生和两个护士站在边上随时等着，他没再理许勤，对着那医生说道：“她的肋骨断了，我现在不敢移动她。” 医生长吁一口气：“你没移动她是对的，要是断了的骨头插到内脏，那时再抢救就是大问题了。” 张然抬头指了下舞台上的钢梁道：“那道钢梁大致就在她头顶，就担心稍一动，那根钢梁掉下去。所以必须尽快把人移出来。” 边上的许勤急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快把人移出来啊。” 看她那样，慌得差点要意识混乱了，说完这话，自己就想往张然钻出来的那儿钻进去。幸亏张然看她那样早有准备，手一拉她双肩，没让她动弹得了 张然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肩膀，眼睛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勤，你相信我吗？” 他这话说出来，像是有无穷魔力，已是六神无主意识都混乱的许勤，望着他好一会，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点点头：“我肯定相信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张然嗯了声，又接着说道：“那你上看台那儿等着，我这儿想办法，你要是还在这儿，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看看表，张然道：“你刚才就这么会，浪费了近一分钟时间，你知道李小婉在下面，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许勤想也没想，话都没说，人就往看台上走了去，站到看台上看对着张然说道：“我在这看着。” 张然没再理她。 转回来对着边上的警察道：“我想着，先找什么把人把人盖住，这样就不用去移动他，然后我们尽快把上面的钢管钢梁清理走，就能救走她。” 医生问道：“那下面她情况还好吗？能支撑到清理走这些东西吗？” 张然点点头：“她现在最重的就是肋骨断了，我刚才出来时，她呼吸已平稳了，我想应该能支撑到那时。” 医生咬了咬牙道：“这下面我能钻进去看看吗？我要亲自去看了确定她现在的情况。” 张然摇摇头道：“可以钻进去，但就担心随便碰到哪儿就会倒塌。” 医生深吸一口气道：“没事，我会注意。”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您真是医者父母心，好！您注意着，进去后左手第一根斜着的那根钢管不要碰，进去两米左右，有一根直立的钢管也不要碰，再进去到她边上，有一根弯曲的钢管也不要动。记住了吗？” 医生复述了一遍，张然听着完全正确了，才看着医生往里钻了进去。 医疗箱都没法带进去，只能是带个听诊器进去，其他的查看伤情什么，就只能全靠医生的医术了。 看着医生钻了进去，外面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眼神都在随着医生在移动。 很奇怪的是刚才张然也进去了，似乎是没几人会担心张然会出现，他扒车击碎窗玻璃那下，早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超人，不会有事。 进去几分钟，医生倒退着从里面钻出来，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医生道：“确实是肋骨断了，现在没法移动，想移动只能是把她完全固定在担架上才行。” 这根本没办法，这儿只能是一个人进入，担架进去需要再把人移到担架上，还要不会让肋骨移动，那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张然那个办法，但去哪找东西能支撑起重物，下面还藏得住人？ 张然脑里一转，对着边上的警察道：“用防爆盾牌，我看你们用的盾牌弧度较大，再垫点起来，强度够，不怕砸到。” 大家眼睛都是一亮，苏清莹道：“用我来先试试。” 她躺倒在地上，用盾牌盖住，上半身弧度还是不够，下半身勉强可以，但在下面稍垫起十来公分，就那就完全没问题。 拿了几件避弹衣出来，垫在下面再放上盾牌，刚够人藏在下面，还担心盾牌强度不够，张然试着在上面踩了几脚，完全没问题。 进去放盾牌那就只有张然了，但是东西倒是可以传递着进去。 张然又强调了一遍哪些钢管不能动的，人才先带着几件避弹衣进去了。 他进去后，几个警察一个接一个，把盾牌和避弹衣传了进去，大家都知道现在非常不稳定，随时会垮塌，所以都极其小心，几米的距离，却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把东西传进去给张然。 张然挥手让他们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真塌下来，只是照顾李小婉一个人，他用手撑也能暂时撑得住一段时间。 垫好避弹衣，再把两个盾牌盖住李小婉，看了下，离着她的胸还有个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这真的是刚刚好。 张然爬出了舞台下，众人为李小婉提着的心里这才又收了回来，正好消防的也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吊车，现在只要把最上面吊着的那些钢梁移走，下面人工都能很快把钢管移走。 几个消防员从消防车和吊车上，用钢绳先把钢梁栓住，这才用钣手把已断裂的联接件取下，很快一根钢梁就被吊车吊车了。 第97章 市长来了 哪根先吊走，哪根后面吊走，这个很重要，幸好是搭建舞台的工人都在，听着他们的指挥，很快，顶上的剩余的钢梁和立着的钢构梁都被取了下来。 就算大家知道钢梁掉下去也可能伤不到人，但还是悬着颗心，直到所有上面的钢构梁和立柱都取下，并没有哪根梁落下，大家这才振臂欢呼了下。 这下就简单了，按着张然的示意，先把最上层搭的板子拆了，灯一照，就能看到下面被盾牌盖着的李小婉。 很快清理出那些散乱的钢管，医生和张然加上两三个人下去，依着医生的指示，把人固定在了担架上，张然和另外一个力量大的消防员把担架举了起来，其他人再接过很快却送到了救护车上。 许勤看着就想跟着上救护车，却被其他人劝下了，这儿一堆事，她这主人一时半会哪走得了。 张然看那医生正要上车，手拉了他一下问道：“她的情况危险吗？” 年轻医生笑道：“虽然感觉肋骨的伤很重，但她的生命体征很稳定，内脏应该没受到伤害，她还年轻，骨折愈合应该不难。” 张然轻舒了一口气，看来那点输入进去的法力起了作用。 他没试过这样用，心里是真没谱。 看着那年轻医生欣慰的笑容，张然一时觉得这个把自己身死置之度外的医生很是顺眼，遂伸手跟他一握道：“张然，南区xx派出所民警。难得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医生！” 年轻医生哈地笑了：“你厉害，比我还不怕死！顾真诚，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医师。” 张然对着他挥挥手，顾真诚把车门关上，对着窗子外的张然也挥了挥手，算是应答了。 救护车闪着灯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转过头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着他道：“小同志，不错啊，不顾自身的生命危险，救下了这么多人！” 张然望了眼他，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没想起，再转眼看了下，他边上还站着几个人，看着都像是政府或是公务员那样。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来看许勤演出的人，想来是有人跟他说了自己跳上车的壮举。 许勤望着救护车开出体育场，这才转过头来，看到那中年人，她轻呼了声道：“呀，廖叔叔，您来了？” 中年人转头望着她，轻点了下头道：“我要不来，明天海州人都要把我骂死了。” 许勤眼睛稍红，想说什么却是没法说出来。 中年人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勤肩膀，张然边上看着，这姓廖的跟许勤关系不一般，至少当许勤是较亲的小辈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姓廖，看着官威很重，脑里再一转，他不由恍然，这不就是海州市的市长廖海山嘛。 确实，情况这么恶劣，一市之长要是不来现场，只怕真要被骂死，因此下课都可能。 又从通道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的警服，这人张然就认识了，却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长简毅到了。 简毅走到廖海山边上，眼睛向着四周轻扫了下，其他人不着痕迹地就退离他们有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简毅靠近廖海山，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目前情况，死三十五人，伤四十三人，重伤的还有十人。” 张然离着他们俩更远，但下意识地就用神识扫了过去，听到这几个数字时，他只觉得脑里轰然一响，他以为最多死伤十来人就是顶天了，谁想得到，这就近百人的死伤了。 他转过身，牙关都咬紧了，他现在是真的无比后悔，不管那司机动机如何，刚才就该下重手直接一拳杀了得了。 廖海山一时脸色变得铁青，是真的那种铁青，这事肯定很快就传遍全国，想盖都根本盖不住，今天后海州市肯定会异常出名，但却是这样血淋淋的名。 廖海山咬了咬牙，轻声对着简毅说道：“常书记正从省里赶回来，估计一会就要开个常委会，你这局长肯定要列席，对了，赶紧再把情况了解得更详细，那个司机的信息也马上了解清楚。” 简毅急忙应了，示意了下即想离开，廖海山伸手拉住他，又继续说道：“这事，估计到时来的不止是常书记，省里肯定也会有人跟着到，情况一定要属实，不能虚假，也不要夸大。” 简毅应了，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又转回来对着廖海山说道：“他是我们南区局的民警，一会要不带上他……” 下巴向着站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张然示意了下。 廖海山眼睛一亮，想想，点头应道：“民警啊？带上他，今天没他，我们估计从头会被撸到脚，他算是今天这场灾难的唯一闪光点了。” 顿了顿，廖海山又道：“就这么会，几个网络平台上已到处是今天这事的视频，这个小伙子跳上车的视频也被发了出来，其他血腥的视频会慢慢被控，但这小伙的视频肯定会一直在热搜上。” 简毅点点头，伸手招呼道：“张然，你过来下。” 听了前面的伤亡的数字，张然就没再用神识听两领导的聊天，脑里一直在转着念头看怎么把司机弄死，简毅叫了两声他都没听到。 他边上不远的苏清莹伸手拉了拉他道：“简局叫你。” 张然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简毅在招手，他急忙走了过去。 走出一步，他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脚下差点软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今天一直用神识在探查储物柜，跳到车上的时候，用了法力魔力加强自己力量，舞台下时也是一样，一直用神识寻找李小婉，又使力去支撑钢管，其实他现在都有些强橹之末了。 所以方一转头，他即觉得腿上发软。 简毅和廖海山自是看了出来，简毅皱了下眉道：“张然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张然吸了口气，感觉头不大晕了，才微一笑道：“兴许是有些脱力了，刚才头有些晕。” 简毅嗯了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等常书记回来，估计会要你去汇报一下今天的事。” 第98章 冰冷的数字 张然自是应了。 他再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小腹涌出一股清凉的气息、胸口涌出股暖流，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一左一右旋转着运行全身，脚即感觉到了力量，不再发软，脑里也清醒了不少。 简毅看他只是片刻，即精神焕发，一时也有些惊奇，他来时可是听了不少汇报，就算没看视频也明白张然干了些什么事，弄了这么久，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真不明白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 也没空再交待张然什么，简毅急匆匆地去了解更详尽的情况了，张然则是找了个地儿坐下，脑里还是在转着如何把那司机弄死的念头。 廖海山在体育场内呆了片刻，再跟许勤聊了两句即出了体育场，这儿又没死人，而且情况已完全控制，确实没啥好看的。 他这一走，现场他的扈从跟着走了，观众们耽搁了这么久，自是也往回走了，现场舞台已把地板都拆了在查看还有没人，刚才的一片混乱回归了体育场的平静。 既然一会要去汇报情况，张然自是不能回家，一时也不知去哪，干脆就坐在看台上，脑里转着各种念头，最多的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司机。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人现在都弄到局里，等着醒过来就审讯，要是这时死在局里，简毅只怕要跳楼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人坐到了他边上，他转头看去，却是许勤。 许勤坐在他边上，也没说话，就只是出神地望着正在拆除的舞台。 张然更不想说，他脑里现在只是那些冰冷的数字，三十五，四十三，十…… 许勤突然道：“廖叔叔说一会你还要去市委汇报，看你挺累的，要不要去我的车上休息下？” 张然摇摇头，把杀人的念头和那些数字都赶出了脑海，他微微笑道：“不用去了，我坐会就好。我想休息可以去自己车上。” 苏清莹本来站得远远的正在打电话，看许勤和张然坐在了看台上，她挂断电话，也过来坐在了张然的边上，神色也是带着哀痛。 三人谁也没说话，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所里知道今天的事了，王所江所说，没事你一会回去汇报下。” 张然道：“简局让我等着，一会难说要去市委汇报情况。” 苏清莹哦了声道：“我帮你打电话给所里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伤亡情况，自是没有张然那样丧的心情。 张然对着她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 许勤团队的人走了过来，轻声在许勤耳边说了几句，许勤点点头，再望向张然道：“我也要去处理下后续的事了，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张然看了看靓丽的许勤，又是一个跟自己两个世界的人，问了又如何呢？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说道：“张然，xx派出所民警。” 许勤嗯了声道：“嗯，那有空了约一约，我请您吃个饭，您帮了我这么大忙，又救了小婉，这是必须的。” 张然也嗯了声，吃个饭就吃呗，过后大家都又各分东西，无所谓了。 看张然嘴上应着，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许勤一时觉得，自己在这小警察面前，是不是没一点份量？ 不说自己是个明星，就算只是个漂亮女生，这时也该主动说留电话加微信什么的了，哪有嗯了一声就完了的？ 看张然没反应，许勤看他手上拿着电话，干脆伸手拿过，然后对着张然示意了下让他开机。 张然这才有了点反应，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许勤摁了自己号码，拨到了自己电话上，直到听到边上的声音响起，却是她自己的歌，她才挂了电话道：“这是我私人的号码，随时欢迎您联系我，嗯，我希望交您这个朋友。” 张然笑了笑道：“谢谢。”就又没再有下文了。 许勤稍点了点头，站起来伸手过去跟张然轻轻一握，边上的苏清莹也伸出手来，她自是也握了下，说了句我先走了，跟着助理和其他人一并下了看台。 张然再坐了一会，情绪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车上等。” 从五号门出了体育场，眼睛稍一扫，外面好多宣传广告还没清理，依然见到散落在地，再往前走，一路有些路灯也被撞倒，完好的路灯下，不时还能见一滩滩的血渍，望去极其触目惊心。 他望着地上的血迹，脑里又在轰然作响，有个声音一在叫：弄死那个人，弄死他！ “轰隆”一声雷响，把张然惊醒了过来，他和苏清莹都同时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有闪电透过云层，照亮了大半个体育场。 随着雷声的响起，张然感觉到脸上突然一湿，他抹了下，却是水渍，然后更多的雨滴从天空洒落了下来。 必须要快走了，车上他没留更换的衣服，一会淋湿了，还要去见领导，那可就让领导误会你在表现了。 坐上车时，雨哗哗地下了下来，而且还很大，张然摇下一点车窗，转头望向雨下的体育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能不能洗去体育场外的那些受害者的血迹？ 现在还不知道开会是去哪儿，他也只能是和苏清莹枯坐在车里，等着领导们的通知。 坐一会，张然才想到，苏清莹不用跟着自己这样枯坐啊。 他坐直身体启动车，对着苏清莹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出来一天了。” 苏清莹哦哦地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 转头看到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自己走的那话就没能说得出来 苏清莹说了个小区的名，张然听着，像是海州蛮高档的一个小区，看来苏清莹家境并不差啊。 开车过去，果然是个高档的别墅区，车停在门口，保安打着伞就过来了。 张然自是不会在意是不是高档，看有保安的伞，苏清莹也不至于会淋成个落汤鸡，他对着跟保安站一起的苏清莹挥了下手，话也没说开着车就走了。 第99章 临时常委会 既然是常书记回来，那估计开会的地点会在市委，张然想了想，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市委边上不远，就算改到市政府开，转过去，也就隔一条街即到。 望着车窗外的大雨，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很想就此驾上车离开这儿，离开海州。 电话适时地响起，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海州市公安系统的警察估计都认识，正是简毅打来的。 简毅说得很简单：“来市委，跟门卫说是来开会，他们就会放你进来。九楼会议室。” 张然应了，开上车转个弯到了市委大门口，门卫来问了声，张然说声开会，门即打开让张然开了进去。 雨还是下得很大，张然只能是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距离，再冲进了大楼内，本来可以开到大门前下车，只是车堵在大楼的大门，实在有些过分了。 他方到九楼会议室，都还没进去，就见市里的一干大佬们陆续从不知哪个角落依次进了会议室，看到张然，都对着他一笑，似是已认识了他般。 这让张然感觉有些奇怪。 简毅也到得早，来到看到张然，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就进了会议室内。 张然自是只能坐在最末位，然后前面是简毅，他不是常委，这会议室内的位置也就比张然高出一点，然后是市委常委的一干人，再然后廖海山跟着进来了，廖海山方坐下，常天明跟着一个男的也进来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常天明都没捞得到首位，最上首是那个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男人。 常天明坐下，示意了下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周立书记。” 他是望向最下首说的，其实就是说给张然听，这儿估计也就他有可能不认识周立。 然后把常委里的一班人都介绍了，简毅也被介绍到站起来给各大佬敬了个礼，到最后的张然时，却没把他介绍给周立和一干人。 介绍完，常天明道：“今天这事，受中央的指示，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所以责成周书记来调查事情原委。下面请周书记讲话。” 众人欢迎完，周立说得很简短：“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很简单，就四个字，从快，如实。从快是尽快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让人民群众安心，如实是给人民群众还原一个真实的事件起因，不找借口不推诿。” 说完这句他即表明自己讲话结束，半分钟都没有，但这更表明了他的态度：我来不是听口水话的，我要的就是简洁和真实。 常天明也没废话，示意了下道：“简毅同志，麻烦你把今天的情况作个汇报。” 简毅站起来，先给各个大佬敬了个礼后，才接着说道：“今天这事，刚才我们突击审问了肇事的那个司机，再结合我们的调查，这就是一个无差别报复社会的案件。” 其实张然从他的穿着和那辆车，再听到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这个词，也能大致猜到这人的情况。 按警方的调查，这人生意失败，然后又离婚，所有都到了人生的低点，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出来时头脑还在发热，到了体育场时，看到许勤的演唱会的广告，想也没想就把车开向了体育场。 因为他老婆和小孩都是许勤的粉丝，在这时的他看来，许勤也是造成他离婚的原因之一，喝了酒再看到许勤演唱会的广告，想着老婆肯定就在里面，所以，才一路开着车撞了进来。 撞了一个两个人后，心一横就再没顾忌，一路就从公路撞到了体育场，从体育场路到体育场大门这一段三百米不到的路，可以说是一路血腥，死伤无数。 撞进体育场也就是随意了，然后看到舞台前聚集，于是就想着许勤肯定在舞台，她是自己离婚的重要原因，那当然要撞死她才行。 如果没有张然，不说许勤，光舞台前的死伤只怕都不止百人。 其实这是非常偶然的事件，可以说在座的任何人都没责任，但咱国的事情根本说不清，莫明其妙就下课也可能，何况还死伤这么多。 简毅就如同周立说的，如实说，没添盐加醋，也没给在场的警察推脱，如果真有人因此受牵连，那只能用命苦两个字来解释了。 简毅说完，会场里静悄悄地，各常委其实都不知该说啥，只能是不时望向在上首记录着的周立，看他这省里来的大佬如何说。 记录完，周立问道：“简局长，还有要补充的吗？” 简毅转头指了下张然道：“张然同志当时就在现场，也是他制服了那个司机的，可以让他补充。” 张然只能是站了起来。 周立眼神比刚才要温柔了些，望着张然道：“张然同志，麻烦你把当时看到和经历的情况给各位领导做个汇报。” 张然说的就跟简毅说的当然就不可能是一样，他是从车到了五号门撞了人后开始讲起。 从自己跳下体育场，看到有人被撞，扒着车被带去体育场，再自己出手制服司机都说了，连那个警察要扒车被撞倒，他也如实说在哪看到的。 听他说得很是平淡，但是大家都可以听出其间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张然讲述，没一个人打断他的话。 后面廖海山在他刚救出李小婉时出现在体育场，他自是也要说出来，这些做不了假，太多人在那儿拍视频了，网上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的视频。 周立听他说完了坐下，长吁了口气道：“张然同志不错，不退缩，胆大，又有勇有谋，是个好同志，没有他在现场，我都不敢想像现场会是怎样的惨状。” 廖海山接口道：“当时他钻到舞台下救人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确实是冒着生命去救的人，没有他当时在场想到办法，那受伤的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真正的是有勇有谋。” 常天明望着简毅：“你们培养出了一个好同志，而且还这么年轻。” 周立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合上，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善后工作，一是全力救治伤者，市里没资源，跟省里说；二是安抚死者家属情绪；三是把调查情况如实通报，稳定社会秩序。” 第100章 吸取正能量 他顿了顿：“至于责任的问题，我回去会如实汇报给省委省政府定夺。” 看他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周立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挥手制止了常天明和廖海山的相送，话没再说就离开了会议室。 看这样子是要连夜赶回省里汇报了。 常天明又回转来，对着众人道：“其他也没啥说的，简毅你这儿再深挖下，看司机那儿还有没其他的动作，海山你责成救治，宣传部门关注事态，该宣传的宣传，该控制的控制。其他的后面再进一步再研究。散会！” 站起来，走到张然边上，张然急忙站了起来，常天明伸手跟他重重握了下，再拍拍他的肩：“你很好！” 张然稍一笑道：“职责所在。” 常天明听着这话，点点头：“说得好，看来你平时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转头对着站边上的简毅道：“你们是真的培养了个好同志！” 这话他今天第二次说了，可见张然于他的印象是极其深刻了。 随着常天明走出会议室，其他的常委们也紧随着出了会议室，出去前，都跟张然握了下手，说些勉励的话，张然有些汗颜的是，这么多市里的大佬，自己也就认识市长廖海山和政法委书记陆遥。 这也不怪他，他离这些人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在今天之前根本没必要去认识这些常委们，不认识也正常。 等所有人走完，简毅才示意了下，带着张然两人出了会议室往电梯走去。 简毅望了眼稍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张然，轻吁了口气：“今天还好有你了，过后肯定会讨论怎么嘉奖你了。” 张然沉默了下道：“不仅是我，还有个同事也想像我一般扒车上去制止犯罪，只是他没成功而已，他也该得到嘉奖。” 简毅一时没了声音，走到电梯口站定，却没按往下的按钮，张然看了眼他，伸手按下了按键。 等电梯从下面上来打开门进去，望着电梯内反映出的自己和张然，简毅突然道：“那个同志姓裴，叫裴力……他没救得回来。” 张然突然间就呆住了，那个在体育场外想扒上车的同事，他只是晃了眼，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得清，以为被撞一下不算什么，不想却是伤重不治了。 他没有张然那样强悍的身体，但当时面对急驰而来的越野车，却是想也没想就想扒上去，这也才是真正的义无反顾。 直到跟简毅分开，他坐上车，脑子里都还在转着裴力被车撞得飞出去的画面。 长吁一口气，望着车外变得稍小的雨，张然启动车向着家里开去。 进到屋里，张然灯也没开，就静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再没犹豫，那个司机，不可能再让他活到法院判刑那天。 有可能的话他今天晚上就想弄死他。 想了想他问道：“万老，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人？”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又不能隐身，怎么弄死？弄死了像你说的，你们其他的同事还要背这锅。” 张然道：“易容呢？易容进去，然后用魔力或是法力点爆他的大脑，让人觉得是脑溢血而死。”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废话。 姬老头接话道：“你易容成谁呢？不认识的人谁让你进去，易容成认识的人，那岂不是要连累人家？要弄死他让人查不出来简单，但是要瞒过所有人，还不牵连别人，这就麻烦些。” 张然听着这话不由沉默了，确实，现在都关进去了，他现在能用的就是易容，这却是突然连累别人。 万老魔笑道：“管他麻的连累谁呢，人多的时候去，伸手去点一下，反正是脑溢血，只要不让人看到是你出手，那就谁也没责任。” 张然听得眼睛一亮：“这可以啊……不对，那个司机边上我根本插不上手，近身边都近不了。” 万老魔哼声：“笨蛋！你易容成能近身的就行了啊，到时人多时再下手，也不会连累人。” 张然想了想，现在这司机肯定是严防死守，没人可以不经许可接触到他，要接触，就只会是提审的时候，但提审时，他又不知道是谁提审，就算知道是谁提审，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提审。 这样他想易容谁都没办法。 姬老头道：“你非要弄死他干嘛？反正最后他也是个死，早死晚死你何必这么在意。” 张然道：“我想到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个我的同事，我就觉得这个渣滓多活一分钟都是种罪恶。”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觉得也应该弄死他，不弄死他，姬老头，我想到时真修练后面，你和我都会因这小子的执念形成业障，那时别说……嘿嘿！” 姬老头轻嗯了声：“这也是我担心的。” 张然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业障，但想来不是二老修练时所喜欢的，这是难得地两老没有为一事而抬杠。 张然道：“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那就想办法，看怎么最快弄死这司机。” 姬老头道：“要是不急，过段时间，等我这儿正能量收集吸纳得差不多了，拼尽全力，应该能让你隐身一会儿。” 张然听着不由一喜：“啊，你不是说过我想隐身境界还差得太多吗？怎么现在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呢？” 姬老头道：“我也不知道，就今天晚上，突然间有无数能量向我汇集，虽然每一丝都比较弱，但数量非常庞大，我想慢慢收纳几日，再修练提纯，应该能让你隐身，不说隐身几个时辰，一两分钟应该可以。”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我被领导称赞得太多了，所以你这正能量才多起来？” 姬老头的声音顿了下才接着说道：“不对，你们各个领导的称赞比较厚重，这个能感觉得到，但是那种细微的正能量，与领导们的赞许还是有所区别，唔，像是你在体育场那些观众看到你救了人后的那种。” 张然听着，心念一动，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海州事件，然后各平台的热搜基本都是这件事。 第101章 人美心更美 点开看，有不少是观众拍下的现场视频，有那司机开车撞人的，自是也有他跳下楼追车的，还有扒上车打晕那司机，和后面救下李小婉的视频。 下面的留言评论就有说这人太厉害了，有说这人真的是救命无数，然后有人扒出张然是警察，下面就是对张然这小警察的一片赞许。 撞车的视频几平台加起来有差不多近千万的点击，而他扒车打晕司机的视频也差不多，下面全是一片赞许，点赞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评论也有近万，基本全是对张然的正面评价。 张然哈地笑道：“姬老，会不会是这些社交媒体上对我的赞许，也会汇成同样的正能量呢？” 姬老头想了好一会道：“或许真可能，因为这都是对你张然的赞许，称赞的就是张然你，能量场是相互的，不管是当面的赞许，还是网络的点赞，最终都会汇集到你这。” 万老魔哼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知道了，他刚扒上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制造的恐惧慌乱和死亡这些负面情绪，就汇集到了他身上，被我吸纳了。”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当时我只是在车上，这负能量我也能吸纳到？” 万老魔道：“一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当你对那个司机出手时，你们产生了关联，他制造的死亡恐惧，也变成了你的。” 张然笑道：“那岂不是境界就提升了？”笑过后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毕竟这境界的提升是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 万老麻哼道：“再提升也不够你隐身的。唔，我们魔法于隐身不太注重，这个还是要看姬老头的。” 张然道：“姬老，那就这样，一般像这样的热搜，怎么也能热三天，今天是太晚，明天估计才会发酵，到时你汇集的正能量会更多，三天后我们再看能不能隐身。” 姬老头嗯了声，听着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万老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怼他的机会，骂道：“姬老头，瞧你那德性，这么点法力也舍不得，这样，到时我也帮着，你法力和我魔力同时进行，你让他隐身，我给这小子加速，这样应该没啥问题了。” 姬老头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担心到时隐身不了，那才是丢大人了。” 张然笑道：“不会了，你不知道网络的力量，像这样重大事件的热搜，几个平台，没个十来亿的点击下不来。” 姬老头嗯了声：“这个我觉得有点像以前的信愿之力，我的信徒们也会带给我能量，想必是同源的。” 这么一说，倒是挺想像的。 张然一拍巴掌道：“好了，就这么办，三天后看情况而定。再不行，等他进看守所，老子易容成看守人，进去再换变成一个杀人犯，把这人弄死，那时就算发现了，也跟其他人无关了。” 两老都笑了：“这主意不错，不好的就是能让这人多活一段时间。” 张然道：“就这样了，睡觉！” 心情一时好了不少，虽然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他也懒得再弄吃的，倒床上就要睡去。 眼睛方闭上，电话就响起，拿起来却是王强的：“张然，嗯，你开完会回到家了吧？” 张然道：“是，刚回到家睡下。” 王强道：“张然，听着刚才传来的消息，你……嗯，真的是厉害，又为我们所争得极大荣誉了。” 张然道：“王所，我就是恰逢其会，我想不管是谁看到那情况，都会出手，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又力气大些而已。” 王强嗯了声：“说是这么说，当时的情况，敢跳上去，敢顶着危险去救人，那就万分了不起了。” 张然没法接话了，稍停只能说到：“王所，我是警察，肯定会去做，当时也有同事奋不顾身的。” 王强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已知道了那个叫裴力的同事的事，再一会他说道：“我听简局说，你在现场差点因脱力晕了过去，这样，你明天好好休息，不用通报我们了，也不要出去外面了，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然也没矫情，点头应道：“好，那我明天就睡到自然醒了。” 王强笑道：“就该如此，行了，你早点睡吧！” 王强的电话刚挂，江晨的接着就进来了，想来都还在所里，难说就在两隔壁，一个打完，一个接着。 说的其实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江晨多说了一句是：“不爱惜自己！你还年轻呢。” 张然只能嘿嘿笑着却没法回。 最后江晨也说道：“明天和后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不用想了，没事也别来所里，唔，电话还是开着，难说市局会叫你。” 张然只能应了。 他确实也够累，虽有补充，但一直用神识，精神又高度集中，消耗是真的大，他闭上眼就睡了个昏地暗地。 醒来已是近中午了，主要是被饿醒的，可惜自己屋里才搬来，什么吃的也没有，只能是到小区门口把自己填得饱饱的。 再回来，他最关心的就是网络上对于自己的评价和赞许有没增多，打开各平台，撞人的视频已下了热搜，这必然是为社会稳定要控制传播。 不过公安蓝底白字的通告也发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把事实说明了，这个民众自是会来判断。 确实看了通告后，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在骂那个司机，没几人说公安和许勤要承担责任的。 他扒车的视频却是一直在，而且各个版本的都有，点击他算了下，已逼近两亿的数，赞许的当然最多，质疑的也有，最多的是质疑是不是剧本演的，毕竟现实里跳上高速的车和击碎车窗玻璃，没几人能做到。 当然，这质疑只会是极少数，毕竟发的版本太多了，那时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跟许勤的互动，拍这扒车的视频不要太多，是人都看得出，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视频不可能是演的了。 更让张然意外的是，比他更热的一条热搜，却是许勤的，热搜文字是“人美心更美，许勤舍生救人”，张然点进去看，却是车撞过去时，她抱着那小女孩然后转身用自己后背去挡车的视频。 第102章 只能以身相许 这视频现在看着确实够惊险，许勤倒地起身后抱起女孩，再毅然决然的转身，小女孩脸上的惊恐，车上司机晕过去后摊开的四肢，撞得七零八落的舞台，就连躺在引擎盖上随着车在不住颠簸的张然的神情也拍了下来。 再有这条，其实更佐证了张然视频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称赞许勤的，其他的才是称赞张然面对危险时的平静。 他才不会关心许勤的热搜是不是排自己前面，他更关心的是因为热搜，自己吸纳了多少从网络汇集来的正能量。 他问道：“姬老，现在是不是吸纳得很多了？” 姬老头应道：“确实比昨天多得多了，不过只是这点，想运行隐身术，还是不够。” 张然叹口气道：“那还是要积攒满三天才行啊！” 姬老头道：“按这速度，三天应该可以隐身极短的时间，不过肯定消耗极大，到时我要再吸纳修练很久才能达到现在境界了。” 张然道：“没事，法力没了可以再修练出来，但这个渣滓不弄死他，我心里肯定过不去。” 姬老头嗯了声，没再说话，想来是一门心思在吸收着事关张然的正能量。 王强他们让他休息，他却是在想着那些小日子人的事，就些枪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要是不能查到结果，他肯定会睡不着觉。 心里就想到刘青说的，小日子人运人过来卖春，那会不会这两人跟这些人有关联呢？ 在小日子，从事卖春的，基本后面都跟地下社会有关联，而能想到弄枪，说没组织都不可能，毕竟是那么多支枪。 张然拿起刘青的电话打了过去问道：“你帮我查两个小日子人，样子长这样……你看看，你说的那批从小日子组织人来卖春的人里，有没这两人。跟小三也说声，让他把他的人散出去，想办法找到这两人的信息。” 刘青应了，却是问也没问一句张然为何要找这两人。 看张然要挂电话，刘青道：“龙哥，小三来说，麻皮那儿他行踪都掌握了，看什么时候动手。” 张然道：“你做计划，到时给我看，我主要是出手，事前的行动和事后的收尾，这些你们来做。” 刘青道：“好！” 张然相信，有刘青和小三儿的眼线和面儿，想找到这两个小日子人不难，难的是后面如何跟着他们找到枪。 至于想找到在后面交易的人，以这人的谨慎，张然都觉得不可能。 这边安排完了，微信响起，看却是苏清莹的，就问道：你醒了？ 张然懒得去回她，虽然昨天她在台上喊那一嗓子，也救了不少人，张然却是觉得，少跟这女孩儿交集的好，主要是觉得两人性格差太大了，坐一块两小时都可以不聊一句。 想着这时候没事，要不去看看李小婉，昨天救去了，却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这刚想着这事，电话响起，却是李鸿宇的，张然微一笑，这是李鸿宇估计知道情况了。 李鸿宇电话接起就长叹一声：“小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又救了我妹妹一次，而且这次，我看着比上次更凶险。” 张然笑道：“是不是你妹妹，当时情况我肯定也要救，是小婉，那我更该救了。” 李鸿宇道：“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你李哥的跟我说。” 张然笑了：“以后那也要等你当官了，你弄一个小官我当当。” 李鸿宇哈地笑了：“那你等着就是，为了你，我到时有机会就求外放！” 张然道：“别别，你外放跟我无关，别以后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鸿宇道：“你不懂，我想再往上，那必然要经历外放这一过程，基层经验异常重要。” 张然道：“我又不懂，你爱咋咋地吧。得，你在哪？我想去看看小婉，看她如何了。” 李鸿宇笑了：“我正好就在医院，你来吧。” 张然应道：“那你发个定位来，我现在出发。” 二十分钟后，张然到了海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按着李鸿宇发的找了过去。 李小婉住的虽然不是特护，却也是单人病房。 病房里李小婉闭着眼正在睡觉，脸色很是苍白，不过看着那些仪器什么的数值都挺稳定，这点张然倒还知道。 李鸿宇对着他招了招手，两人出了病房。 李鸿宇轻嘶了一声，看着他有些头痛：“你这接连救了我妹两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谢字了，唔，要不，我跟小婉说说，让她做你女朋友得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反正你们年岁也相当。” 张然听着只觉哭笑不得，瞪着李鸿宇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兄长的，把妹妹就这样推出去。” 李鸿宇笑道：“主要是对你我也有好感，为人又不错，职业也行，做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错。” 张然手挥了挥，这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问你妹，问你父母。” 李鸿宇扁了下嘴：“我家我说了算，我父母在农村，根本不管我兄妹的事，父母不管她，那自然是我来管了。她年轻，不懂什么才是好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绩优股，那必然要抓牢在手才是王道。” 张然哼了声：“你自己还一地鸡毛呢，就来管别人的感情事。” 李鸿宇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烦意乱，也像张然般挥了挥手道：“这不是一回事！算了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懒得管。” 张然听着想笑，只要说到他的感情，李鸿宇就只能投降：“李哥，你这感情问题不解决，到时领导可不敢重用你啊，我听说领导们要提拔人的时候，怎么也要成了家的，这样人家才觉得你能安稳。” 李鸿宇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但也不是绝对，到我真要外放，就跑偏远些的地方，领导就会觉得你没成家没有拖累才更有拼劲。” 张然稍一想，也不由点头：“那倒是，没有家庭，想去哪去哪，真适合去偏远基层锻炼。” 第103章 上进的机会 李鸿宇伸手拍拍他：“我抓紧这两年上一个台阶，在常书记外调前，我寻求外放，到时我把你带上，跟我一起去打天下。” 张然哈地笑了：“你要外放，到县区这一级也就副县副区，能带人去？再说，我就只能做警察，跟着你做什么去？” 李鸿宇轻哼了声，傲然道：“所以我才说要努力啊，而且以我能力，外放不是正职都是对我的侮辱，唔，哪怕差些的偏远些的区县也行，那也容易出成绩。” 张然拱手道：“先预祝你外放正职成功！” 病房里突然传来李小婉轻轻的声音：“哥，哥。” 李鸿宇听到这声，急忙进了病房。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 李小婉眼睛已睁开，只是眉头在皱着，这应该是伤口疼痛引起。 看到张然，她眼睛亮了亮，轻轻说道：“张然，你来了啊。” 张然点点头：“正好没事，跟着李哥来看看你。” 李小婉大眼稍闭了闭再睁开，望着张然道：“谢谢了。” 张然微一笑道：“不用谢，我是警察，职责所在了。” 看她说话牵引，眉头又皱了起来，张然道：“小婉，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还在伤着，你要少说话。” 李小婉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再坐了一会，跟李鸿宇随便扯了两句，看李小婉一直就拿眼看着他，张然一时觉得有些别扭，找个借口就想开溜了。 李鸿宇送他方到门口，就见有两男一女向着这走来，女的口罩黑镜，还戴个墨镜，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张然却是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许勤嘛。 许勤看到他，呀地差点叫出来，急忙走上前来说道：“张然，你这是也来看小婉了？” 张然看了眼李鸿宇道：“小婉她哥我们认识，所以，趁今天没事来看看了。” 许勤笑道：“那正好啊，我们一起进去看小婉。” 张然干咳一声道：“咳，我刚才就来了，正要走呢。” 许勤望了眼边上的李鸿宇，李鸿宇点点头道：“小然他来一会了，小婉刚醒，他正好有事要走。” 许勤哦了声，取下墨镜，大眼望着张然，声音都带着点小撒娇道：“你陪我进去一会吧，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张然呃了声，你还有啥能跟我说的？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这时真不管不顾走了，那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反正进去说两分钟后，找借口再走就是。 看他站定，许勤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她伸手拉了拉张然的衣袖，带着两个男的一起进了病房。 李小婉在里面已听到了许勤的说话声，张然他们进去时她想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动却是疼得满头冷汗，许勤见状，急忙过去把她摁住道：“别动别动，你伤那么重，先躺着养好了再说后面的事。” 她手招了一下，对着边上一个男的道：“帮我去问问医生，小婉的情况如何了。” 李小婉轻声道：“医生说没事了。” 许勤伸手拉着李小婉的手道：“我这儿你就先别管了，暂时我这也要等事情处理好后，看公司的安排，等你好了，再来帮我。” 李小婉轻轻点点头。 许勤就拉着李小婉轻轻说着话，其实更多就是她在说，李小婉只能听着，边上三个男人也只能干看着，也没法插上嘴。 再一会，去的那男助理跟着一个医生来了，医生看到许勤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还是听着许勤的询问，把李小婉的情况说了。 骨头已扶正，现在就是只能静养，好在李小婉年轻，按医生说，半个月左右就能下床，三个月应该能全愈。 张然本来也是打算听完这些病情就走的，现在正好跟众人道别。 许勤道：“哎，张然，你稍等会。小婉，我这找张然说点事，你休息一下，我说完事再来看你。” 示意了下，就让两个男的守在了门口，她则是跟着张然出了病房。 出来墨镜就戴了起来，海州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被认出来，难免影响医院的运行。 也没敢走远，就站在病房前不远，还不敢对着大门方向，就背对着跟张然说话。 许勤看了看周边，见没人在注意她，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你，说实话，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警察，职责不允许我看到了这样的事而不采取行动。” 许勤墨镜下的大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张然，张然不用神识也能感觉到。她接着说道：“话是如此说，但对于我，必然要用实际行动感激你的，不然我心里会一直不安。” 张然摇摇头道：“我们系统会给我嘉奖，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感激。说实话，我更喜欢咱系统内的嘉奖。” 许勤笑了：“意思是你想努力上进了？嗯，这方面我也能帮上一些忙，毕竟我就是从海州出去的。” 张然那天见他和廖海山的关系，就感觉到她在海州应该有依仗，这是必然，只要到了某一层级，她与海州就是相互成就。 想到这他不由想笑，李鸿宇今天这么说，然后许勤也这么说，那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上进呢？ 上进当然谁都想，张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更想着通过自己努力上进，他现在可以说带着超强的作弊器，想上进真不难。 他摇摇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嗯，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上进。” 许勤一时就被这话噎住了，张然似乎还隐隐有责备她看轻了自己的意思。 许勤急忙辩解道：“我没什么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表达下我的感激之情。” 看她似乎是真着急了，张然挠了挠自己的脑门道：“这样，哪天请我吃顿饭就行，吃西餐吧，还没去高档西餐厅吃过呢。” 听他如此说，许勤轻吁了一口气，明显地感觉到她心情变好了：“那没问题，这是小意思了，等我有空了我联系你。” 张然应了，挥挥手想跟她道别。 第104章 行凶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看到许勤站在边上，急忙过来道：“许小姐，那个李小姐没什么事了，嗯，我们会按您的要求上最好的药给她，以便让她尽快康复。” 许勤淡然一笑，眼睛瞅了下他的胸牌道：“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王主任稍有些腼腆地又说道：“许小姐，嗯，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您看，难得遇上您，能不能麻烦您帮她签个名？” 边上张然看着，不由想笑，这王主任倒也是知道见缝插针。 许勤轻笑道：“当然可以！” 看了看王主任，手上示意了下，王主任哦哦地应着，急忙跑到护士站那儿拿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 张然笑着对许勤挥挥手示意自己先走，许勤拿起笔几下在笔记本上签好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也挥手向着张然道别。 张然越过两人往前走去，方走出两步，他即感觉到自己心神一跳，似感觉到有危险从侧后而来。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向前再多跨出一步，一转头，就见一个人从护士站那边转了过来，抬头看到王主任和许勤站在边上时，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砍刀，就向着他们砍了过去。 他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而那人离许勤他们更近，他这一转身，想去救也来不及，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人要砍的是谁。 脚下猛地一蹬，力量涌出，他一步即跨出了刚才几步的距离，伸手去拦那个行凶人已不可能，他只能是伸手去拉背对大门离他更近的许勤。 不管是距离还是亲疏关系，他都只能是先拉许勤。 而这时许勤也看到了拿刀人砍出的砍刀，她啊地叫了出来，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方叫出来，一股大力从她的腰上传来，却是张然一步跨出，手伸出去拉住她的腰。 他还担心如果是拉手，她没反应的情况下，手拉了，身体还在原地，所以直接去就是搂着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再转过身，抱着许勤在地上转了两圈，方抱着许勤站起来，顺势把许勤挡在了身后。 那行凶人第一刀砍出，王主任听到许勤的叫声，愕然间一转头，那兜头砍来的砍刀顺着耳侧落下，正正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疼得“啊”地叫出声来，脚一软人差点坐倒在地。 那人拔出刀来，一点都没犹豫，又向着王主任的头上砍去。 张然方抱着许勤站定，王主任就已中刀，他马上反应过来，凶手针对的是王主任。 神识瞬间涌出，手上在许勤手上一抄，就把刚才许勤给王主任签字的那只笔抄到了手上，神识再往前锁定了凶手，手上的笔闪电扔了出去。 凶手第二刀刚要砍下去，张然的笔已从他的手腕射了进去，直接把他手腕刺了个对穿，凶手“啊”地惨叫一声，手上的砍刀再拿不住，从王主任身前掉到了地上。 张然笔方射出去，人已越过许勤，一个跨步上前，右脚向着那人飞蹬了去，这时王主任刚好痛得要蹲下去，张然这一脚蹬出，正好从王主任的头侧掠过，蹬在凶手的胸肩处。 他这一脚力量极大，而且他觉得这凶手刚才行凶时极其凶残，话都不说一句，掏出刀就砍，虽是不明凶手为何会如此，但他却是恨极了凶手的凶残，所以这一脚差不多用了三四分的力。 他腿上的力量就算只是三分，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一扇防盗门踢飞的，这一脚蹬在凶手胸和肩的交界处，凶手的锁骨肩骨应身而断，人也向后飞出四五米远，落地上后却是只剩下惨叫声了。 从凶手掏出刀砍向王主任，到张然救人，王主任中刀，张然再出手，前后只怕还没五秒钟，却是一个血淋淋地坐倒在地，凶手则是滚落在地惨叫连连。 而这时，其他的医生护士才反应了过来，看到此血淋淋的一幕，“啊”地好多护士才叫出声来。 一些病人和家属叫唤着往房间或是大门外跑，一些则是坐在地上根本没法动弹，也有医生看到了事情已解决，自己主任半身已血淋淋的，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快救主任，快救主任！” 一时楼层内乱成一团。 李鸿宇他们从病房内出来，就正好看到王主任血淋淋的样，他愣了愣，嘴上叫道：“这什么情况？” 张然一拉许勤，说道：“你赶紧进病房去。” 许勤这时要是让人认出来，那不管凶手是砍王主任还是因为什么，到时肯定会被传得面目全非，所以，趁着现在乱成一团，先让许勤进单人病房内避避才是。 许勤也才刚回过神来，人站在张然身后，却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 刚才凶手那一刀砍来，她又不知道砍的是谁，是真吓到她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在抖，再听到张然的话，她一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张然看她没反应，双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护着她进了病房内。 许勤被他这么搂着，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张然，她只感觉心里一片平静，到张然把她安坐在椅子上说道：“在这儿，不要出去，我去外面善后。” 她点点头，手伸出去拉了下张然的手说道：“好的，你小心。” 张然被她拉了下手，人不由愣了下，下一刻他轻拍了下她的手，没再说话地走了出去。 许勤伸出手去拉张然时，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脸不由得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主动伸手去拉张然的手，那时就是觉得要拉一下张然的手才觉得平静。 外面王主任已被自己的同事放到了担架上，有护士和医生正在给他裹伤，但那一刀砍得极深，一时却是没法止住血。 不过毕竟是在医院内，张然神识感知了下，王主任伤得重，却并无大碍，缝住伤口止住血，再输点血，应该无性命之忧。 王主任那儿他也没法帮得上忙，张然走到那个还在地上惨叫的凶手边上，神识探去，笔从手腕穿过，手腕还能不能养好就不确定了。 第105章 再救一次 再就是肩骨和锁骨都断了，想养好，比起李小婉断的肋骨就要难太多了，而且过后他只能是去看守所里养伤，到时能养成什么样也是听天由命了。 也是张然留了力收了手，不然，只是那支笔，张然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射入，力量大些完全能贯穿颅骨，根本没可能活命。 唔，现在是白天，受姬老头的影响，怎么也会留手。 打了电话，再一会，医院前的警务室即来了人，跟张然交谈了会，人也没法带走，只能是先就地在医院里医治了。 这么会，张然打听了下，王主任的伤已缝好，毕竟这儿就是外科，他躺在自己科室，医疗肯定是最快速最好的。 听着边上护士医生们的说法，这凶手就是个病人家属，病人没治好，就认为是医院王主任的责任，一直在闹却是没有解决，这次直接拿起刀来行凶。 今天幸好是张然在，救了王主任一命。 张然自己也暗叹了口气，要不是许勤拉着自己聊了聊，他如果先走了，王主任绝没幸理，要是正好许勤在边上，难说也会受到牵连。 再一会更多的警察到来，自是要走程序，张然伤了人，更要去做笔录，不过看到是他，同事们都很是热情，拉着他先问了会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才问今天的情况。 做笔录时，手机响起，他都没接，只是用神识感知了下，却是许勤的，再一会，他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 当然不可能在笔录时回她信息了，笔录完张然却也忘了回她，后来想起，已是晚上，也懒得再回她。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沾上许勤的边，似乎就会有事情发生，而且都是极凶险的事，想来以后还是少离她近些为妙。 再一转念，要说沾上就有事发生，似乎李小婉才是，第二次命都差点没了，这次又是来看她，然后遇上砍人，虽然不是砍的她。 张然脑里一直在转着这些，感觉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不管如何，许勤和李小婉是要少沾，真的是有魔性，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连累得两人丧命？自己是刀枪不入，别人可是血肉之躯。 答应了陪许勤吃一次饭，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再不见。张然极其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根本没法解释。 自己体内一个魔君一个仙帝，这也没法跟人解释。 到下午时分，张然医院救人的事，整个市局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江晨就先打了电话给张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去哪儿都能遇上事。” 张然听着只能干咳道：“江所，这可不由我控制，这样的事，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江晨想想道：“也倒是，别人遇上，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反而会伤到自己，我听人说，你那笔把人手腕都刺穿了，没那一下，那医生估计会被砍死了。还有你那一脚……” 听他没说下去，张然皱了下眉问道：“我那一脚有问题？” 江晨听他紧张，不由笑了出来：“你那一脚一点问题没有，是看了视频，你没助跑一个跨步，就近三米，然后再一脚踢出也是两米多，一脚就把人骨头踢断，腿上力量太强了，都说你不去跳远可惜了。” 张然听着松了口气，不说他出手有问题就行：“当时情况紧急，才能爆发出能量，现在再让我踢估计也踢不出来了。” 江晨长叹一声：“现在局里都在头痛，你这一天天的立功，都不知道该怎么奖你了。上次的功申请上去还没表呢，体育场的事又来，体育场的事还没讨论完，这又救了人。” 张然笑了：“救人那是应该的嘛，我警察啊，那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救？” 江晨再跟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王强的电话就跟着来了，自己所刑侦室的，连苏清莹都发了信息来问，后面是赵正声也电话问了下情况。 到五六点的时候，简毅的电话也进来了，电话很简短：“张然，我简毅，到市局我办公室来。” 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佬这又是找自己干嘛？ 还能怎么，只能赶着去了市局。 市局的这个大大佬，张然在之前，别说接触了，能见到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自从上次抓嫖后，时不时就会受到简毅的表扬，像这次他没说，大致也知道是因为医院事件了。 张然进去时简毅看了下表，示意张然自己去倒水，张然现在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市常委会都去开了，倒没觉得有啥局促的。 倒了杯水坐下，简毅突然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干嘛呢？” 张然心里早有准备，如实答道：“我跟那李小婉的哥是朋友，正好今天没事，所以去看下她了。” 简毅点点头：“你不仅救了那个医生，还救了许勤是吧？” 张然道：“是的，她是公众人物，那样的情况下，就不好出面了，所以，就没让她露脸，笔录的时候我就说是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奇怪，他不想宣扬，其实是真为了许勤好，但没必要为这事找自己来一趟吧？ 简毅看他有些奇怪的样，微一笑道：“你别紧张，不是说你隐瞒这事，而是许勤把你救了她这事跟市长说了，市长才又打了电话给我，说你的好话。” 张然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是干干地笑了笑说道：“市长都知道了。” 简毅笑道：“你估计是不知道咱廖市长跟许家的关系，廖市长遇上这事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张然哦了声，还是干笑道：“我真不知道。” 简毅嗯了声：“这个你回去了解就是，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市局？以你这几次立的功，从派出所把你调市局，没人能说什么。” 张然稍一愣，即明白了，许勤说要帮他，这还是出手了，真不知道她和廖市长是什么关系，关照自己这样的事居然能直达天听。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是真更上一层时自己该如何选择，但真到了这机会摆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06章 海州万豪 简毅看他有些发呆，也没催他，就那样望着张然，这小子不仅是运气不错，而且是真有能力，到市局，或许才是他展现的更大舞台。 令他想不到的却是张然想了半天后说的话：“局长，我觉得我才刚实习期满，要是突然间就到了市局，虽然不知道您要安排我做什么……” 简毅接过他的话道：“我是打算安排你到刑警支队里，到缉毒队也行。” 张然笑道：“其实我刑侦的经验还太过欠缺，我觉得我该在下面再锻炼锻炼，况且我们所也成立了刑侦室，我在里面觉得也挺自在的。” 简毅听着，轻笑了声道：“你们倒是挺快啊。上次的事后，我就觉得你是干刑侦的料，所以这次市长提起，我就想着把你弄到支队来。既然你现在不想上来，而且也干着刑侦了，那就先这样，基层锻炼两年再来。” 张然点头道：“多谢局长您的理解。” 他是真没觉得去市局有什么好的，他现在不缺上升的通道，他首先要做的是怎么尽快让万老魔和姬老头境界提升，他们俩提升上去，张然的上升通道那也是必然广阔无比。 不仅是两老，他自己现在在慢慢消化两老塞给他的那些魔法和法术，只觉得太博大精深了，他越研究学习越觉得其乐无穷，这值得他去钻研很长时间。 而现在在所里这样自由自在，又能接触更多基层事宜，不仅是他对魔法和法术的学习，对于两老提升境界也更有利。 到了市局，就算是在刑警队，他一个刚来的小年轻，能做什么太多具体事？估计也就是在边上跟着学习的多，这于他现在的需要，真不是好环境。 简毅也不会太在意他的拒绝，反正都是在系统内，自己手下，他只是为了给廖海山一个交待，廖海山也就是给许勤一个说法，而选择权是在张然，大家都不会在意了。 出来时再想到许勤，才想起她发的短信，张然犹豫了下，还是没给许勤回过去，这也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许勤，她即是明星，还有影响到市长的能量，这与自己的阶层相差太大，张然有自知之明。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屁！小子你就是自卑心作祟，你也不想想，这世间明星和市长不知有多少，而有我和姬老头给你加持的，全世界独一份，搞得像你还不如一个唱歌演戏的一般，丢我的脸！” 张然听着这话，差点被噎住了，急忙道：“万老，这能一样吗？” 万老魔轻哼一声：“他们是凡人，你是魔是仙，确实不一样，你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他们，陪她吃顿饭，那才是给她面子，修几世都修不来的福。” 张然汗都下来了，这万老魔怎么是这心态？ 他急忙道：“其实是我不喜欢跟明星打交道，他们太耀眼了，公众每天都拿着放大镜看他们，我是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真扯上了，一天就应付媒体，你们也别想修练了。” 姬老头接话道：“这点我倒觉得这小子说得对，没必要在意其他人，过好自己的，修练自己，自身强大，那些什么身份都是虚的。” 张然笑道：“我这人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本来就想着一辈子安稳做个小警察的，现在虽然因为二老，我变得已不一样，但我做个小人物的想法不会变。” 万老魔哼了声：“没出息。” 张然也没在意，这本来就是他的梦想，他就只是想过小日子，做小警察。 但，从抓嫖那天开始，想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不可能了。 他只是尽量往这方面去努力。 晚九点左右，刘青的电话打了来说道：“龙哥，小三来信息了，说那个麻皮的行踪确定，让我通知您，他在那边盯着。” 张然嗯了声，这事不管如何，那肯定是要去弄了，怎么着事关自己，又那么多钱。 想想问道：“那个麻皮的信息收集没？” 刘青道：“收集了，应该很全面。” 张然道：“那好，在哪儿，我现在先来看那些信息，确定好了我再看如何弄这事。” 刘青嗯了声，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我别墅这，您来看吧。” 张然应了。 刘青这稍微的语气变化，他自是听出来了，他有些奇怪，去他别墅又不是头一次，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去？ 这由得你刘青？ 开上那辆扎眼的红车，张然到了刘青别墅，门口那儿栏杆居然就自动抬了起来，都不用登记什么的。 这刘青还真是把事情做到前面，车牌先输入自己的小区的门卫系统了。 刘青还是站在门口迎接张然。 张然手挥了下，先进了屋，坐下就说道：“以后这样走形式的的迎接别搞了，看着都别扭，而且真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呢。我不喜欢太过高调。” 刘青急忙点头道：“好的，龙哥，我以后注意了。” 说完他嘴角抽了抽，这个龙哥估计就喜欢做幕后的人，连车是红色的都觉得扎眼，像这样的人，不触到他逆鳞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手下做事也简单舒心，自己这个台前的人，其实跟以前不会有太大区别，反而能混更好。 这是必然，钱多了，背后还有强力大佬。看张然还很有担当，有事自己先上了，而不是让手下先去做炮灰。 张然伸手道：“资料。” 刘青递过一个平板，里面很详细地记录了那个麻皮的信息。 不过张然有些奇怪，东城可以说是娱乐和酒店酒极其丰富的地方，听着刘青和小三的说法，那个麻皮居然能在那儿混得不错，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知这麻皮有什么手段了。 一边看着麻皮的资料，其实就是个混混，从街头起家，到现在，差不多垄断了东城高端些的皮肉生意，他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小三有没说今天那麻皮在哪？” 刘青道：“在海州万豪大酒店。” 张然听得愣了愣：“海州万豪？那可是准五星级的酒店，在咱海州数一数二的了，他去那儿干嘛？” 第107章 姚富贵 刘青咬咬牙道：“您看他后面的资料，他经常在那儿了。” 张然直接翻到了后面部份，资料倒挺详细，说麻皮经常出入海州万豪酒店，疑是海州万豪的小姐就是他提供。 张然看着哈地笑了：“那这麻皮不简单啊，能给万豪提供小姐。这可比你厉害多了嘛。” 刘青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当时小三儿怎么撺掇您的，那麻皮真不简单，能在东城占住脚的人，岂是他能掂记的？我发展到最大的时候都没敢去东城打主意。” 张然刘青他们在南城，靠海，这儿商业运输业发达，东城有个大的沙滩，海水浴场一流，所以周边豪华酒店很多，娱乐和服务业发达，海州万豪还不是那儿最好的酒店。 但就像刘青说的，海州万豪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是头几的酒店，星级没到并不是不豪华，而是太土豪了，只有壕，却感觉上不了档次，硬件其实并不差，喜欢住这儿的就是各种壕老板。 土豪老板多的酒店，小姐当然能赚钱。 而这么个混混常常出入海州万豪，能在里面放小姐，岂只是不简单。 想想，张然问道：“那海州万豪的老板是谁？” 刘青微一笑：“我就知道龙哥肯定会想到这点。” 拿过平板来，却不是点开文件夹，而是点开了搜索引擎，再操作了一下，张然就看到了一个人的介绍： 姚富贵。 海州着名企业家，万豪集团老总，集团所含很杂，从矿业、冶金、外贸、海运、酒店，再到房产都涉及。 不用说了，海州万豪就是他手下的酒店。 张然看了一会，抬头皱眉问道：“你不会说，这个马波，其实是这姚富贵的手下吧？” 马波就是麻皮，因为长得极其干瘦如柴，认识的人就都叫麻皮，麻和马谐音，皮就是波无水了，这外号倒是极其形象。 刘青道：“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到您说要弄这马波，我去收集信息，才知道他经常出入海州万豪，跟这姚富贵的下属经理常见面，几个大些的酒店都是他在供小姐，于是我也猜想，是不是他就姚富贵的手下。” 张然点点头道：“不是这样，海州万豪怎么可能让他进入？那么大的酒店，就算是皮肉生意，可也不少。” 刘青道：“我在查姚富贵时，听人说这姚富贵二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混混，家是打渔村的，后来不知怎么弄成了打渔村的村长，然后正好打渔村各处开发成酒店，于是他就发了起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只是听这么一点，这姚富贵也不会简单了。 刘青接着说道：“打渔村就现在海州万豪这一片。” 张然只地笑了：“这我还真少知道，想来这姚富贵当村长这其间，捞得不少，所以才弄了这什么万豪集团吧？” 刘青道：“这必然，前些年房产开发什么的，中间猫腻有多少大家都清楚，不过这姚富贵在打渔村名声不错，大家的房和地征用了盖酒店，他就开发了房子免费分给村里，村里人又大部份都在他的万豪集团上班。” 张然听着头有些痛，最怕这样有钱又社会地位的人了，能随便搜索引擎上一搜就有的人，那肯定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了。 麻皮如果是他的手下，自己这打还是不打？ 不打那是应了小三儿和刘青的，要是打了，麻皮如果是姚富贵台前的人，打了他根本没用，马波没了还有牛浪，而且你也进不去人家的酒店。 看张然那儿脸色阴晴不定，刘青道：“现在看，小三儿是根本不知道后面这些道道，就看到人家台前吃香喝辣，没想到后面还有大佬在帮顶着。” 以张然现在对小三儿的了解，小三也就比一个马大哈稍好，做打手挺好，没法做事，更不会去计算利益关系，说他是想设计张然，不说没这胆，他也没那脑子。 连刘青这样的老阴鬼，都是查下去了才大致猜到麻皮可能是姚富贵的马仔，小三儿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了。 想了好一会，张然决定了，不管这麻皮是谁手下，还是得先去看看具体情况，真要惹上姚富贵，那实在没必要，钱赚不完，不是怕他，而是没必要。 决定了，张然问道：“小三就在海州万豪那儿盯着？” 刘青笑道：“说是那儿盯着，估计进不去，就大门口守着看麻皮有没出来吧。” 张然嗯了声道：“那行，我现在去找他。” 刘青皱了下眉道：“龙哥，您这是还要去弄那麻皮？” 张然摇摇头：“既然你都说后面有姚富贵的影了，我哪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去弄他手下？我进去看看情况，要是他就真一个皮条客，背后没人，咱再弄他也不迟。” 刘青微一笑，点头赞道：“谋定而后动，龙哥是做大事的人。” 张然哈地笑了：“少拍我马屁，我就是不想惹麻烦。” 刘青伸手递过一个像是名片夹的东西，张然接过，抽出来看了看，却是各种手机卡，可以说几大运营商的都有，看着有个十多张的样。 刘青道：“您不是让我帮您办些卡嘛，这些都是，如果有问题，扔了就行，一会我再给您一些手机，您装上就是。” 张然笑了：“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行，有心了。” 这刘青是真不错，心思缜密，又细心，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做狗头军师的料。 确实也是如此，做什么都先帮张然考虑在前，有这么一个手下，那真能帮张然自己省太多太多事了。 临出门，刘青拎了一袋子各式的手机来放到了张然车上，新旧机都有，他笑道：“这些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弄太好的。” 张然嗯了声，看着一堆手机和那些卡，一时觉得，要是真有个姬老头他们说的储物空间，那这些东西往里一扔就行，不像现在还要愁收放哪儿去。 唔，比如现在要去装土豪，弄几套衣服扔里面，再扔几条大金链子大金表，省得装土豪还要现去买衣服买金饰。 第108章 万豪的壕酒店 用朱老师他们那儿弄的身份证订了海州万豪的房，人则是化成了身份证上的样。 人再弄得稍胖些，把在商场里买的衣服穿上，都没去金店买纯金，而是去买了条极粗的假货戴上，金表也是一样假的，反正那小贩发咒赌誓死全家说，这链子和这表比真的还像真的。 车停到海州万豪前，神识扫了下，却是没见到小三儿。 电话打过去，小三儿听到他已到了海州万豪酒店，他不由奇道：“我就在大堂内坐着啊，没见你。” 张然道：“你不用见我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麻皮在海州万豪的哪？” 小三道：“酒店里有个会所，我打听过，他一般都是在那里面。” 张然听着直皱眉：“会所，那是必须会员才能进去了？” 小三笑道：“更高级的地方是需要会员，进去玩的话，比如洗浴按摩，入住酒店就可以，不然全是靠会员，麻皮哪有那么多高级的小姐嘛。” 张然道：“那就行了，你先回吧，我自己去找麻皮，后面如何，你不用管了。” 小三呃了声，还想再说什么，张然已挂了电话。 进入大堂，果然见小三儿在那儿探头探脑，估计还想找找张然是不是真进来了。 以前从没来过海州万豪，这次来，他打量了下这大堂，果然够土豪，能用金色的地方，不会用其他色，休息区的背景画，张然看居然是幅金箔贴成的画，光这幅画张然估计黄金都要用几斤。 怪不得说是土豪酒店，真正的不来这看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报上自己订房的名，张然等着前台在办理手续，他嘿嘿地笑道：“听说你们万豪的会所比较好玩是吧？” 前台的小姐姐对着他甜甜一笑道：“这个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毕竟会所跟我们是属于两个系统部门。您要了解的话，要不您办理入住后去看看？” 张然哦了声，也没在意，前台是面对外的，自然说话什么的会滴水不漏。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话里透露出这么点信息，肯定就会被打上重点，这个时间点，住进去只怕不要五分钟，电话就会进来了。 让他意外的是，住进去直到十点，也没见有电话进来。 张然有些奇怪，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样子和穿着，确实像个暴发户的样，刚才就差明说了，前台不可能不跟会所里说自己这个单身男人的想法。 想想，神识在房间里扫了下，这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平板。 打开平板，直接就进了系统，弹出来就是万豪酒店的介绍，上面各种版块，会所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会所这版块的服务写得很是煽情，版块的封面就是个美女，看着虽然ai味十足，但不可否认，那身材那料，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十足，特别是像张然这样的土豪单身男。 点进去，看要输入会员号，或是入住的房间号，张然把房间号输入，然后再跳出一个确认码，张然一时有些牙疼，这确认码是什么他哪知道。 难道要问前台不成？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短信声，张然心里一动，点开看，果然是万豪酒店发过来的。 他这就明白了，打开平板，然后点相应的版块，然后触发系统，才会给订房时留的电话发不一样的确认码，这样，防止误触，或者小孩儿乱点。 再随便点了下其他的版块，果然，就不需要确认码。 这就是精准投放了，你必然是有想法了才会输入房间号什么的，不需要的自是不会输入，就算小孩儿输入了，也不会有确认码，毕竟电话是大人的。 再进去，里面就非常全面了，张然随便点了下，居然是给每个小姐建立了身份档案，从身高三围体重年纪这些基本信息，到学历籍贯都录入了，更夸张的还有，小姐擅长的是什么，也在上面详细介绍。 图片那些肯定都是必备了，张然觉得，就差给个视频拍出这小姐的各种隐秘了。 像这样，别说那种色中饿狼，正常些的点进来看到，只怕都会忍不住点上一个。 输入的是会员号或是房间号，想必出来的系统会是不一样，里面的资料肯定也是不一样。 张然相信，这必然是前台通知了才会把这平板放到他屋内，特别是他这单身土豪男肯定是看到后就通知了，想必如果是有需求的女人来，也会有不一样的系统提供相应服务了。 像这样，靠着后台系统控制，就算你警方知道了想打他们，你把这平板弄去，想保存证据都没可能，后台就可以把数据全清理了。 这也算是科技改变了生活，以前张然想像的打电话或是撒名片，看来都是低端酒店才弄了，哪有这提供的信息量巨大全面？ 唔，其实刘青的二手捷安特也还算不错，但档次与这相比，感觉还是差上不少，毕竟玩的窝点区别就很大。 当然，一般这样的酒店，涉及这方面一般警方都会睁眼闭眼，实在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当地的警方也不会来查你，具体原因，那就心照不宣了。 上面自然就有会所的电话，电话一去，人肯定就会上门。张然自是不会打，他要的是去找麻皮，不是真来女票的。 海州万豪酒店主楼是酒店，两侧的裙楼都是五层，每层大致都是两千多个平方，左边是餐厅和会议室，右边就是娱乐和会所洗浴按摩这些，两者并行不悖，省得撞上。 张然在平板上看了一会，大致把这些都了解了。 既然是找人，那自然是要从一楼往上找了。 坐电梯到右侧的裙楼，从一楼进去，让张然意外的是，一楼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娱乐都有，电玩、麻将、棋牌，连一个小型的室内足球场都有。 这是真正的娱乐了。 张然饶有兴趣地在里面转着，神识去了往上扫去，但这裙楼每层的层高都极高，他神识扫上去，却就只只扫到四楼一角，五楼却是无论如何达不到了。 第109章 乱成一片 二楼有一半是k歌房，毕竟现在还喜欢唱哥的人不多，然后二楼一半和三四楼是洗浴按摩的，从三楼进入，上下楼。 洗浴自是就分男女了，张然神识扫到，好多女的在里面泡着，那情形搞得他一时有些面红耳赤，神识一扫而过没敢多看，可不是用来看全果女人的。 按摩泡脚那些就真是男女技师都有了，张然神识扫过，倒是没见就在按摩时拔剑及履的，不过那种不可名状的样子，反正基本都见得到。 想来这儿就是酒店，要真干嘛，去房间肯定比这按摩房要舒服，何况看介绍，按摩的就是按摩，出台才是出台，人都不一样。 这么扫过，把人家的泡澡洗浴按摩的众人扫了个大概，用胸推油的都扫到不少，却是没见到麻皮。 那只能是在五楼了。 张然直接坐着电梯上了五楼，才下电梯，就被黑衣大汉拦下，询问了下张然，却是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这地方。 张然神识稍进去，还是没见麻皮。 进不去当然难不住他。 重新下到三楼，扫了房间号码进去，在三楼好好泡了个澡，然后上了四楼，像是随意地在逛着看手机，神识却是向上扫去。 主要是太大了，不这样逛着，好多地方根本没法扫到。 神识这么一扫，差点把他吓得精神错乱。 五楼有两个大厅，然后边上是各种小房间，小房间有个十来间，有人的都不多，也就两三间，但是小房间内基本都是多人在群乱的，那火爆的程度差点没让张然神识错乱。 小房间这还好了，毕竟人少，到大厅的时候，这才差点把张然的三观震碎，两个厅都是一群男的和一群女的，大家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其实是原始人都不如，基本树叶都不着一片了。 一个大厅是男少女多，这个大厅也要大些，男的就是长得各种奇形怪状了，而女的多是长相靓丽，身材傲人，然后就是大家随意了，张然想像得出想像不出的聚集人数都有。 另外一个厅就是女少男多了，女的又是各种身材各种年纪，男的又多是那种健美身材的，大家在大厅内那变态的样，差点没让张然隔夜饭都吐出来。 泥麻，这海州万豪的会所居然是这样群像的胡来，像这样，刘青那真是太小儿科了，估计刘青这脑子这手段也搞不出这些。 张然感知到这些，前面还稍有些面红耳赤，后面直觉得有些泛恶心，只能是赶紧草草地把五楼扫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麻皮。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想想，拿起手机给小三儿发了信息问道：“你确定麻皮就真在酒店里？” 一会小三儿发来信息：“我打听过，他一般都在右边裙楼会所这边，我刚才是看着他进去的，就没见出来。” 张然问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门他走了？” 小三回道：“应该不会，他的车还停在前面啊，想必他去哪儿都会开车吧？” 张然没再问，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说麻皮并不在这里面，而是跑酒店开了房间？ 想着也有些不可能，麻皮的生意就在裙楼这儿，前台都说了，他们是两套人马两套系统，他住酒店似乎不符他身份。 那就是自己有哪些忽视了的地方。 神识再重新扫到三楼，这次没去注意大厅和那些小房间，而是去注意其他的旮旯拐角处。 果然他这一专注其他地方，没去扫那些群乱的人，就发现了不对。 五楼进去，边上其实还有扇门，门隐藏得极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是门，门后其实是两条通道，这是两条独立的通道，不通向大厅也不通向小房间，而是直直的就通向了五楼的最末端。 在五楼最后有两部电梯，每条通道只通向一部电梯，也是各自独立，这两部电梯外面都看不到，就只有五楼这个口，就连张然所在的三楼张然也没扫到有电梯口。 这倒也是，要是其他楼都有电梯出入口，那就没必要再搞什么会员了，大家都可以上到五楼。 但必然这电梯在这儿有其用途。 他这还在想着电梯会通知哪儿，正好就感知到有两人从门口走来，被门卫引领着进了电梯内。 他们都没摁，电梯就向下降了去。 本来就只能是向下，毕竟五楼就是裙楼最高处了。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一巴掌。 这都没想到。 也肯定不是通向一楼的，因为他当时在一楼时就仔细扫过了，没有电梯出入口，当时却也没注意到这电梯井。 既然这样，那必然是通向地下了。 他把神识往下扫去，过了一楼，却是再扫不到更深处有什么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稍一鞠躬问道：“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吗？” 张然那上上下下抬头的样，确实跟其他人不一般。 张然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太专注于电梯，忘了自己的神情行动异常了，哪有来泡澡按摩的，却是在上上下下看墙壁？ 张然一笑道：“我是搞装修的，看你们这装修得很有格调，于是想参考一下。” 他那样子确实像是在看装修，毕竟电梯井是隐藏在墙后，估计那些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后面其实还有个电梯井。 工作人员微一笑，说道：“那您请自便……嗯，要找技师的话，您到前台那儿跟服务员说一声即可。” 张然应了，回转来，一时反而不急了，还真让这工作人员帮自己叫了一个技师来给自己弄了个足底按摩，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在想，这电梯通向的地底，会是什么。 他这其实也是想感知下，有些是什么人往这电梯去。 让他意外的是，他泡脚泡了半小时，下去的有男有女，看着有的还是情侣那种，一部电梯去的人多，另外一部则是少有人去。 要是是像五楼那种聚众群乱的，带着女友或妻子来似乎不合情理，没几人能接受别人来y自己伴侣的。 那下面可能就跟五楼不一样了。 第110章 还有地下 脑里想着，又不断有人进去，看着有些还挺兴奋的。 还是有必要往一楼去一趟，看看电梯再往下是什么。 好在一楼就是一般的娱乐场所，也没门卫保安，要是五楼那儿，他去过一趟，再去一趟，那就只能是换个人的样了。 一楼靠近墙那边是个五人制的室内足球场，现在这时候偏晚，也没人在踢球，张然自己往那去感觉就有些奇怪。 当然，也只是奇怪，这儿除了监控，就没啥人，张然拿着手机装作接电话，慢慢向着那儿踱过去。 站到了球场靠墙那面，他站在球场的铁丝网边，一边说着话，却是把神识往下探去，神识能达到三十多米，想来怎么也不可能到三十米下。 下面自就是地下室了，地下室极大，而且是两层，每层比上面的五层面积还要大上不少。 张然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一楼到处转悠。 两部电梯，一层就只有一个出入口，即一部到负一层，一到负二层，负一层是个巨大的赌场，可以说张然见过没见过的玩法都有，现在人除了工作人员，看着也就百来人的样。 果然是黄赌毒不分家。 想到黄赌毒不分家，他心念又一动，五楼那些群乱的，感觉有些就是极其亢奋，现在看，可能是真吸了些什么玩意了。 神识再往下到负二层，他以为这儿估计又会是赌场。 却没想到的是，下面却是极尽豪华，比之五楼还要奢华得多，而且两三千平方的地下面积，却是只有七八个房间，里面都是带独立的大浴池，面积就超过七八十平。 其他就是按着豪华套房的来，张然自己住的那一千多的房，面积都还没浴池大，更别说其他的设施了。 房间设计非常独特，每个房间从电梯下来后，都有独立的门和过道通向房间，作用张然也想得明白，就是避免房客之间见到。 让张然想像不到的是，有些房间的浴池里，现在泡着一些小ll，基本每个ll都是不着寸缕，还有房间里泡着的，却又是小男生。 张然神识方扫到那些小ll，他即吓得把神识收了回来，急忙把神识越过这房间再往下，却不想七八间房只有两间是空着的，五间里是小ll，一间里是小男孩儿。 小ll儿就各种肤色都有了，小男孩四五个中就一个是黄皮肤的，其他的都是黑人小孩。 这些，有些看着发肓得稍好，很多看着就是完全还是孩子，根本没长开，而不管是谁，脸上都只是麻木或恐惧，就算稍有点笑容的，也都是一闪即逝。 张然真不知道，海州啥时候会有这么多外籍小孩的了，虽然东城区这儿他了解得不多，但怎么也是片警，走街窜巷的时候多，虽说海州开放，外国人不少，但像这样集中了这么多外国小孩，肯定不正常。 而且，为何都全部是泡在澡池里呢？ 他扫到这时，因太过震惊，都忘了打电话，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担心自己在这时间太久引起注意，他就急忙转到了电玩那儿，找了台偏僻的电玩，扔进去几个币，一边玩一边再把神识扫到了负二层那些房间。 转到这，他也就没办法神识扫到电梯那儿，只能是感知着看有没人进入房间，好知道这房间是干嘛的。 虽然他大致也猜到这是干什么，但他还是想真正地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想像的一样。 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负一层的赌场这时已是人声鼎沸，而负二层的那些房间里，除了前面见到的ll们，并没见其他人来。 这时张然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来找麻皮的。 主要也是他把地下两层都扫过，却是没见到有麻皮，然后看到那些泡浴池里的，震惊之下更是忘了这次的目的。 差不多十一点半，张然电玩打得都有些心得的时候，负二层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这间房里的都是ll。 进来的是个四十五六的男人，挺着个大肥肚子，进来后看到浴池里泡着的那些，他嘻嘻笑着，先是到池边伸手在一个白人ll身上揉了几把后，人才进了更衣室，围了块浴巾出来。 到了浴池后，直接把浴巾一扯，人就跳进了浴池里。 ll们脸上都带着些惊惧，向着大胖子围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胖子开门进来的时候，张然神识扫到了一个小三提供给自己资料里的人——麻皮。 想来就是麻皮按着各人预订或是各人的需求，把人带到相应的房间。 张然只是把神识扫到胖子身上几秒，神识即跟着了麻皮。 麻皮关上门却是向着这房间的独一通道走了。 等他消失在张然的神识外时，张然感知，应该是去往电梯那方。 再差不多十分钟，麻皮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却是个女的，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的珠光宝气，进来后看着那几个黑人小孩子，似是有些不满意，说了两句，却是让换两个年纪稍大更健壮些的。 麻皮笑着应了。 女的听着，对于麻皮所应承的很是满意，人自己先进了更衣室内换了一套浴袍。 出来一样，到了浴池边就挤进了一堆人中间。 张然的神识还是跟着麻皮，他想确定一下，既然让换人，那就是这些人肯定不会远，已保证客人不满意随时可更换。 果然，只是几分钟，麻皮即带着两个黑人过来，看着是要比在房间里的稍大些，身体更强壮。 张然的神识却是没能扫得到麻皮去领人的地方。 领进来后，那正在嗨的女的也没让之前的离开，示意了下，那两个黑人即加入了浴池内。 一时浴池内波涛汹涌。 麻皮很忙，这儿领人进去关上门，他耳机里似又听到了指令，他说了句我马上上来，然后又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再十来分钟，麻皮领着了两个男人进来，这是张然从在电玩这儿能感知到的最后一个房间，两人进去后，选择的是白人ll，把黄皮肤和黑的都赶了出去，全换成了白人。 而麻皮居然也能全部满足他们。 第111章 国内的ll岛 张然这时已完全明白，这海州万豪负二层，其实就是一个海州市版的ll岛，海州万豪不知去哪儿弄了这些外国人来，满足海州权贵富豪们的变态。 都不用去查证，那些男女看穿戴什么的非富即贵，张然想信，能这样在海州玩的，不会是平常人。 一般这样的，也不一定就全是收钱，有时候也可能是用来换取信任，或是相互交换，或是为拖人下水，这跟美国ll岛应该区别不大。 很多时候，你要挤进某个圈，那你必然要跟人同流合污，我们国内说的，一起飘过窗是三大铁之一，而一起在这些ll身上做了犯罪之事，那估计比一起pc更铁。 张然心里一时就冰冷如铁了。 在他看来，成年人出钱去pc，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在国内也就罚款和行政拘留，有时候也就罚款了事，拘留都没有，所以刘青这样的鸡头，他也接纳了，而且还答应小三帮他弄麻皮扩张皮肉生意。 毕竟像前面说的，皮肉生意永远也不可能断绝，你不做就会有人来填补空白，扔给自己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可。 但像这样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ll，让他们干这样的事，虽然他听着那些黄皮肤的说话不是国人，他也觉得这事不可原谅。 这跟人性有关，无关国籍。 但这事太过于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想想，没再打电玩，人出了一楼，又到了三楼去，挑了个按摩的，让安排到四楼靠边的包房内，这儿能随时监控着电梯的上下。 他主要就是要跟着麻皮，这事估计还是要从他这儿来找到解决办法。 按了几分钟，麻皮上来，然后领着一年轻男的下去，张然神识扫到那年轻男的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长得白净帅气的男的，其实却是国内某个明星，当然不是一线的，却也小有名气。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小明星居然也来找那些ll？以他的名气，不说好多女生任挑任选，怎么也不会缺女人。 再一转念，他即明白，像这其实也是在纳投名状，你想再更出名，那就只能跟着某个大佬一起做一样的事，人家才会给你流量什么的，难说大佬有什么特殊僻好，你还要服侍好大佬。 大佬自然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这还真的是国内版的ll岛，做法和方式都相差无己。 张然相信，要是海州外海有岛，那他们必然也要弄个岛出来搞这个。 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唾弃美丽国的ll岛，估计很多人还在羡慕国内为何没有ll岛，巴不得国内有一模一样的，他们好体会美丽国权贵们的变态生活。 以前张然看到关于美丽国ll岛的新闻时，还想着如果国内要出现，估计会在沿海一线的发达城市，却不想，就在自己身边的海州出现了。 能弄到这么多国外的小孩来，那必然跟姚富贵有关，张然搜索的时候，万豪集团有海运这么一项业务，还搞着外贸，那通过这些渠道从国外弄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等着麻皮再上来，张然即付了钱人先出了来，极快地上到五楼的电梯附近防火门边等着。 他刚到防火门边，神识即感知到麻皮从五楼通道走到了门边，跟守着的门卫说了两句话后，出来伸手按了电梯。 神识跟着他，看他伸手摁了三十一楼，这就是海州万豪酒店的顶楼。 而据张然看的资料，顶楼就是万豪集团的办公室所在，这是上去办公室了。 神识感知着门卫进了裙楼，他从防火门出来，进了另外的电梯，稍想了下，摁了三十楼。 要找人或是听麻皮说些什么，都不用跟着去三十一楼，到三十楼把神识扫到上面即可。 电梯往上去，这时候比较晚了，坐电梯的人倒是较少，很快就到了二十七楼。 张然神识往上扫了下三十楼，却发现三十楼电梯口有个工作人员正在在巡视着，看到那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他即感觉到不妙。 海州万豪酒店最豪华的几个套房就在三十楼，有工作人员守着，应该是防着其他楼层的旅客或是其他工作人员打扰到三十楼的住客，工作人员肯定是认识三十楼住的是哪些人。 伸手赶紧摁了二十九楼，还好电梯刚到二十八楼，电梯到二十九楼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 他其实在二十九楼和三十楼没啥区别，只是稍耗费点神识。 出了电梯，头就低着玩手机，另外一只手上捏着房卡，这是给监控前的人看的，表明我是住客，只是现在忙玩手机不想进房。 人慢慢走着，很快就找到了麻皮。 麻皮正在跟一个男的说话，那男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的白发，却是让人看着没感觉到苍老。 张然刚好在晚上就查看过这人的资料，正是万豪集团的姚富贵。 姚富贵点着根雪茄，端了杯酒，坐在大班桌前，示意了下，麻皮自己去给自己倒了杯酒。 姚富贵饮了一口后放下问道：“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 麻皮笑道：“都安排好了，前面稍有点小问题，重新换人后，他们都很满意了。” 姚富贵摇摇头：“这些人啊，今天喜欢白的，明天又喜欢黑的，后天又是小日子人，想让他们全都满意确实有些难度。不过你做得不错，大致都能找到他们喜欢的点。” 麻皮皱眉道：“叔，新来的一个小ll，昨天不是被玩得有些狠，今天没扛过去。那俩真的是看着人模狗样，玩起来却是狠得不行，头一次的小ll怎么扛得住嘛。” 姚富贵咂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让他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他轻哼了声道：“那俩于我们有大用，他们爱怎么玩随他们，人嘛多的是，下一批明后天就到船了，多是二毛的ll，很多都喜欢。” 麻皮嗯了声：“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怎么也是您花了钱的，人数和账要对得上，不然我白得您的信任了。” 第112章 把人排了污 姚富贵点点头：“不错，你明白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喜欢，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让你来操作。” 麻皮道：“那行，我一会去按以前的方式操作了。” 姚富贵应了声，算是表明知道了。 再聊了聊，张然听着说的就是家长里短，再没说ll岛的事，他也懒得再听，既然说要去处理那不行了的ll，还是跟着麻皮即可。 张然还在想去哪楼跟他，万老魔声音突然说道：“跟着他干嘛，把他弄晕了，你自己易容成他去看不就行了？” 张然愣了愣，是啊，想进去负二层，那没有化成麻皮更合适的了，毕竟刚才听姚富贵的话，下面就是他在负责，他的样子可以说就是畅通无阻。 也来不及坐什么电梯了，直接就走楼梯到了三十一楼，他神识扫过，却见麻皮从姚富贵那儿出来后，人还没到电梯。 张然神识往他来的方向扫过去，却是见他在卫生间里蹲着。 万豪集团办公这一层现在自然没啥人，张然心念一转，不由在意识里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 万老魔哼了声，却是没问他要怎么弄。 张然心念转动间，人已变成了姚富贵的样，衣服却是没办法变成刚才姚富贵那一套，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跟姚富贵差不多一模一样，再用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试着说了两句，跟姚富贵区别不大。 感知着麻皮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张然走到电梯边，正好麻皮从卫生里走过来，看到他，急忙过来道：“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张然用刚才姚富贵的神情，脸上没有表情道：“我跟着你去看看，没扛过去的是哪个。” 麻皮谄媚一笑道：“这事您还跟着去干嘛嘛，我能处理好。” 张然轻哼了声，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到了，他率先进了电梯间。 麻皮只能赶紧跟着进去，然后摁了五楼。 他看了眼张然，有些奇怪张然怎么衣服就换了，却是不敢问出来，主要是张然脸一直板着，看着很是木然，倒跟那姚富贵刚才的状态差不多。 下到五楼，麻皮先出了电梯，张然跟着也走出了电梯。 走到裙楼五楼的门口，门卫看到麻皮，笑着刚想打招呼，看到后面的张然，急忙道：“姚董好。” 张然嗯了声，手挥了下，意思是让他们该干嘛干嘛，没再理他们，先走了进去。 麻皮赶紧跟着进来帮他把通道的门打开了。 张然进去，后麻皮赶紧跟了进来，到电梯时，他先进了电梯张然跟着进来关上门，麻皮再拿出一张卡来扫了下，电梯这才往下降去。 张然一时不由庆幸，他刚才神识没扫到麻皮是如何开电梯的，要是按万老魔的意思化成麻皮的样子，进了电梯却是完全没用，电梯根本动不了，而他也不会知道为何电梯不运行。 电梯向下降去，直达到了负二层，张然示意了下问道：“他们有没啥反应？” 麻皮笑道：“还在嗨呢，要是不喜欢，肯定早呼叫了。” 出来转个弯，通过一个通道，往另外一方转了过去，推开一扇门，却是又有楼梯往下。 那就是下面还有一层了，张然刚才扫到那些ll的时候，就急忙把神识扫过，哪想得到，负二层下还有再一层。 不过这儿也超过了他神识的范围，没扫到负三层也正常。 顺着楼梯走下去，就是负三层，看着装修像是那种酒店的格局。 张然随着麻皮往里走，神识扫了一下，里面果然跟酒店差不多，正中是通道，两边都是房间，一间房是两个床，有些是些男孩或是ll在里面，有些空着却也明显有人住过的样。 而且这看着装修还挺上档次，那些ll或是男孩要么在玩游戏，或是看电视玩手机，在房间里感觉就比在浴池里要开心得多。 毕竟年纪不大，有玩的肯定会开心得多。 张然有些奇怪，这么多外国人，听着姚富贵的意思，肯定是偷渡进来的，那就算能从海运偷进来，人进入酒店也是很扎眼，毕竟是人，不是货物，伪装下就行。 这么大批量的人偷渡进来，那必然在各方面都有姚富贵的人，张然想着，心里只觉得一阵寒意，或许，海州的ll岛，其实也已把这一条线都走通了，才会这么轻松地进入海州内。 姚富贵说的明后天就会有新船到，里面就有新人，张然心里暗暗决定，必然要去查清楚这船如何进来，如何下人，然后如何把人弄进海州市区。 麻皮看张然没说话，也就只能是带着张然往前走。 走到末端时是一扇铁门，望着极其厚重，麻皮输入密码打开，带着张然走了进去。 灯打开，张然神识稍一扫，即感知到边上都是冰柜，其实这儿就像是个冷库，不说在地底三层，进来张然就感觉到有些偏冷，再加上这些冰柜，进来感知到稍冷很正常。 冰柜倒是不多，一边两个，一个里面冻着一具女尸，年纪不大，应该就是麻皮说刚死的那个，看着身上霜冻并不重。 另外再一个柜里，却是具男尸，看着像是冻了很长时间的样，张然神识扫过，把这具男尸的显着特征记住，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查到这具尸体的信息。 再就是这房间内还有另外一间房，里面装满了一些大玻璃罐，张然看看，也不知道这些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后这间房里有个玻璃的池子，看着似不大，像是个浴缸般。 张然心里一动，再好好感知了下这浴缸，确实像是浴缸，有下水，排水管还很粗，有进水，一时也不清楚这个玻璃缸是干嘛用的。 看张然进来却不说话，麻皮只能问道：“叔，现在弄？” 张然点点头，算是应了。 麻皮走到大冰柜前，把那具女尸拖出了冰柜，再拿过边上的一个拖车，把尸体翻到了拖车上，再拖着尸体进了里面那间房。 张然明白了，这间房就是处理尸体用的。 第113章 弄死他 像这样的地方，那些小孩儿难说死亡率很高，所以要弄出这么个地方专门用于处理。 或者像姚富贵这样的人，手上估计不干净，难说这地方就是帮着处理做事的手尾。 这么隐秘的地方，又只麻皮在帮着操作的话，基本没可能发现。 麻皮把拖车拖到那玻璃浴缸边，稍用力一掀，尸体就硬绑绑地掉进了那玻璃缸内。 然后他再小心地把那些玻璃罐搬了过来，搬运的时候张然看他十分小心，他一时就明白，这些玻璃缸里估计是什么强酸了，用处就是把尸体腐蚀了。 拖车也好，玻璃罐也好，还有这间房，都设计得适合一个人操作这些东西，麻皮这么干瘦，一个人操作搬尸体搬罐子，却很是轻松。 打开罐子上的盖，他望了眼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叔，这一会儿会很难看，您要不出去吧，反正您也知道死的是谁了。” 张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惜了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麻皮干笑道：“可不是嘛，才一天就被玩死，太可惜了。” 张然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下面必然是把人用强酸化了后冲下水，下面连接着的粗大排污管张然神识也扫到了，像这样偷渡的人，根本没人去注意死活，没人报，自也没人会去查。 看着麻皮操作得如此熟练，想来这儿处理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 他轻嗯了声道：“弄清爽干净些。” 随即出了来。 其实他脸色一直并不好看。 他虽然一直自我感觉心硬如铁，却也觉得就这下面发生的事无比残酷。 出来后神识再稍一扫，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必然，上一层肯定是因为客人不让安，而这一层，那是没必要安。 再眼睛扫了下，过道也没见有人，想来做这样的事，基本都是麻皮在弄，自是不可能有人看着。 他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他的眼神，必定会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打颤。 打开铁门重新进了冰柜室内，再进入到里间。 里面的麻皮看到张然又进来，一时有些奇怪，取下戴着的面罩退后两步问道：“叔，您怎么又进来了？” 张然眼睛向着玻璃缸里望了一眼，那具女尸有一半都被化成了水，而剩下的还在不断在冒着泡化成一些不明的污水，真的是连骨头都被化成了渣。 那样子让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麻皮看他恶心的样，干笑道：“叔，我就说这死得很难看了，您不用进来。” 张然嗯了声，嘴上说道：“我知道……” 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就握住了麻皮的喉管，手上力量涌出，只是一下就捏断了麻皮的喉咙，麻皮伸手去，想掰开张然的手，他那点力量哪可能掰得开。 张然左手再伸出，把住他下巴，顺时针猛一掰，只听“喀”的一声，麻皮的头就望向了自己的后背，去掰张然的手软软地垂下，然后身体什么的也完全跟着瘫软下来\/ 张然长吁了口气，头一次杀人，张然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刚才看到那具女尸时，他就有了这想法。 这也是他头一次强烈地想把一个人弄死，自己的警察身份都没能让他犹豫下。 他明白这有万老魔的影响，但他自己也十分想把这麻皮弄死。 上次体育场那司机，他就后悔没下手让他活着了，搞得后面还要化大力气去弄死他，就是因为他后悔没下重手，现在面对麻皮，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手了。 张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和那张电梯卡，顺手再把他那套衣服全脱了下来，望了眼玻璃缸内，忍着恶心，拎着麻皮的手脚小心地把他轻轻放进了缸内。 刚才就看到麻皮是如何搬那些强酸的，张然也依样施为，搬起罐子又倒了些进去，随着罐里的液体倒入一阵恶臭传来，麻皮的身体不住冒出泡泡，然后流出不少的血水。 拿了个面罩戴上，张然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穿上麻皮的衣服，用自己的那套衣服把自己手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干净，然后再扔进了玻璃缸内，跟着那具女尸和麻皮一起化成了水。 见化得差不多了，张然打开排污口，血水全流进了排污管内，再打开水阀，水漫进玻璃缸内，把玻璃缸里化为水的都冲洗进了排污管，还有没化完的，张然又再倒入一些强酸，直到都化成了渣，再用水冲了下去。 下面的是主排污管，每天不知有多少污水排入，想从中找到人的生物特征那是难上加难，更主要的是，要有人来找。 再复排了一下，把后面自己碰到的地方擦了一遍，确认自己的指纹不会留在这儿，他这才关上门出了冰柜房。 主要是易容了，他觉得相貌能改变，指纹肯定不会变得跟易容的人一样，所以，要把这些清理了。 姚富贵肯定也要死的，而且不可能是被法院判刑处死，必然是要通过他的手弄死他，就算逮去了，到判都要几年，没必要让姚富贵还能活到那时。 这是第二个他一门心思想弄死的人，不，应该是第三个，体育场的司机是第一个，麻皮是第二个，姚富贵是第三个。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死得好，老子我就算杀人无算，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姬老头难得又一次附和了万老魔：“草菅人命，确实该死！小子处理得不错。” 张然嗯了声，一个身体内的三个人难得地共识了一次。 人走出了通道上了负二层，人已变成了麻皮的样。 神识扫过，那些嗨皮的还在继续嗨皮，当然，并不是都在大浴池内了。 手机开起摄像，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运起穿墙术，再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刚好让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穿过，对着里面录了至少两三分钟。 再换一间，还是一样操作。 这四五个穿墙术搞得他身体有些发虚，跟那个神识过度使用差不多的感觉。 第114章 自身的修练 他急忙停下，心里一阵大奇，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感觉到虚了？ 万老魔轻哼道：“穿墙术易容术这些都费魔力法力，你今天一直在不断变换易容用神识，哪个都要耗费，自己注意点，别到时过度了，易容术失效。” 今天确实用得有点多了。 但是他还想着五楼那些群p的，哪可能放过他们，现在只是虚，还没晕，想来还可以再使用下。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道：“到感觉很晕和想呕吐了，就停止，不能再使用魔法和法术了。” 唔，还是姬老头好，知道关心人，不像万老魔，只会怼人和打击他。 万老魔声音骂道：“老子我是魔君，关心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张然汗都下来了，忘了只要心里一想，万老魔就知道，自己还在这腹诽他。 坐了电梯上到五楼，两个门卫看到只是张然一个人，咦了一声，眼睛看向电梯处，轻声问道：“马哥，姚董呢？” 张然冷冷瞪了一眼他，那门卫急忙闭上了嘴没敢再问。 出来看两门卫再看不到，他进了电梯，直接就下到了楼下出了酒店，他这时是麻皮的样，还不能走大堂，谁知道小三还在不在大堂等着。 出来神识找到没监控的角落，人就变成了龙哥的样，再重新回到了酒店内，看时间，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 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方响起来就接了电话：“龙哥。” 张然道：“去哪儿能找到那种针孔或者是小型的摄像头？” 刘青听得愣了愣：“这都凌晨了，一时不好找啊！” 张然想想问道：“那哪儿会有卖的那种器材店？离万豪酒店最近的。” 刘青道：“您稍等，我查查。” 差不多两分钟，刘青道：“万豪酒店往东隔着两条街，三四百米左右，叫xx街xx号，那儿有个器材店。” 张然挂了电话，出了酒店，开了导航向 着xx街走去，果然穿过万豪后往东走出一段，就有一个摄像器材店，张然慢悠悠地从这店的门经过，神识一扫，即把店的情况搞清楚。 转过个弯，人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转到店的后门，穿墙伸手进去开了后门，进去把里面的针孔和小摄像头一扫而空，他找的都是那种自带电源和储存卡的。 不错，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在万豪里找ll的人，他现在化成麻皮，想进就进，他又能穿墙，还有神识，每间房的墙上安一个摄像头把里面的人都拍下来。 就算再花些魔力法力，他都要把这些人拍下来，用摄像头，也是为尽量多能拍到人和做的事。 从器材店出来，脚下又有些虚，这是因为换相貌和穿墙的耗费。 他咬咬牙，一会还要换成麻皮和龙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到时穿墙安摄像头，人会不会像上次那般晕过去。 拎着那袋子的摄像头，张然出来后化成龙哥的样，重新回到了酒店，还是没走大堂进入。 先到自己住的地方试了试摄像头，一时也来不及去充电，就选择了电量最多的三四个，拿个袋子套上，塞包里进到公卫，出来化成了麻皮，坐电梯到了五楼。 门卫看到他又回来，一时有些奇怪，想开口问，却见张然没理他们，他们也只能把话嗯了下去。 没敢直接就走进五楼通向那些厅的门，他不清楚麻皮是不是有权限进去，别他只是管着下面的ll岛，贸然进入，被通知了姚富贵，那就影响后面的操作了。 好在他神识感知过，通道这儿隔壁就是那大厅，穿墙去，还是能拍到。 通道和大厅这的隔断，并不是砖墙，而是硅酸盐板夹泡沫的那种隔音墙，双层的，隔音极佳，所以里面乱成一团，一墙之隔也没法听到。 神识先感知了下对面的环境，才伸手穿墙过去，压实中间的隔音泡沫，弄出一个空洞，把摄像头陷进了墙内，只露出摄像头，而那边的墙壁却是深色的，除非用仪器扫，不然也很难发现摄像头。 而张然又不是要拍多长时间。 两个厅都各安了两个，张然手缩回来时，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他急忙扶着墙，先看看自己，还好，现在还是麻皮干瘦的样子，没有变回自己。 没敢再耽搁，急忙坐电梯到了酒店，再勉强转成龙哥的样子进了房间，他一进房间，就急忙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恢复。 稍修练了会，即感觉精气神恢复得不错，张然大奇，怎么现在恢复比以前要快多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小子头一次杀人，那种带给你的极度的负面情绪刚才我吸收了，然后反哺给你。” 姬老头难得地哼了声道：“是因为他为正义杀人，我反哺的更多。” 张然试着运行了下，还真是恢复得不错，这更证明，自己修练加上两老的吸收，能让自己的境界增强。 以前因为事情多，就靠着两老自行修练，现在才觉得，还是需要自己修练更好。 万老魔道：“这不废话吗？你修练是肉体修练，经络可以直达上中下三大丹田，不像我，只能修练到下丹田，姬老头只能修练到中丹田，毕竟我们不能脱离意识寄存之处。” 张然奇道：“意思是万老您的残魂寄存在我下丹田，然后姬老的寄在我中丹田？” 两老先后都轻嗯了声。 张然道：“那行，我以后经常修练就是。咦，那我是不是每次修练都要魔法和法术都要同时修练？” 两老都沉默了下，还是万老魔先开口说道：“你想修练什么当然是你自由，也看你喜欢，不过，晚上修练我的魔法更有利，白天自然就是姬老头的法术更好。”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反过来呢？” 姬老头回答道：“效果要差得多，也不是说会有什么问题。这看你喜欢，唔，最好是平衡。” 张然听着这话，总感觉两老在这中间说得不尽不实，这只是种感觉，他也知道两老能感知到他发觉了他们的不尽不实。 第115章 提前布局 不过他们说的平衡，他觉得应该不会错，这世界本来就是平衡的，他就算不懂，也明白平衡才是这世间需要达成的极致。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左右，也就是这一次的修练花了两个多小时，却是跟上次睡两三天的效果差不多。 出来找个无人的地方化成了麻皮，再下到了五楼裙楼。 别看已是这时候，两个门卫看着却是极其精神，样子跟昨天晚上没多少区别，见到张然又出现，奇道：“马哥，今天咋了？您都来这么多趟了。” 张然微一笑：“你别管了，看好你的。” 那门卫哦哦地应了，果然没再问，只是看着张然推门进了通道内。 进去把四个摄像头都收了回来，也没看，坐电梯往下到了负二层。 神识扫了一遍，各个房间基本这时候都睡了，张然扫过那些人睡觉的恶心样，心里冷冷一笑，等自己的视频都放到网上，看他们还能不能睡得这样安心。 也没管现在是凌晨四五点，打了刘青电话，刘青马上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听他那样，像是精神还挺好，不由奇道：“你是没睡？” 刘青笑道：“一有事我就像打鸡血样，根本睡不着。” 张然道：“那你等着我，我现在来。” 退房开上车到了刘青别墅，居然小三也在。 张然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小三嘿嘿一笑道：“不是事情大嘛，心里惦记着。” 张然嗯了声说道：“麻皮的事，慢慢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来就就是为这事，这事做好了，麻皮的事其实也就解决了。” 小三和刘青眼睛都一亮，听着张然的意思，麻皮的事这是要成了？ 张然道：“你们来看这个。” 先把那ll岛的那几间房的视频放了出来，刘青和小三儿两人看着手机里面出来的那些视频，眼睛都突了出来。 等几个视频放完，刘青哎哎地说道：“这……也真是……不敢想像啊！都小孩啊！” 张然点点头：“就是万豪酒店里的，在负二层几间房里全都是这样，再下一层住着那些小孩儿，我听着姚富贵说的，过两天还会有人偷运进来。” 小三啊地一声：“万豪酒店会所？还有负二层？不是，有地下三层，这这……龙哥，您是怎么打探到的？” 张然淡然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别管我怎么弄到的，这事你们怎么看？” 刘青咬牙道：“这真是畜牲行为，赚这种钱，天打雷霹啊！” 张然道：“我感觉这就是海州的ll岛，确实是非常变态。” 小三儿呃了声：“确实比较变态，不过看着都是外国人。” 张然问他们如何看，也是看两人的心性，如果是那种为赚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不介意让两人变成傻子。 现在看刘青是非观上不错，小三儿可能受自身的限制，觉得不是自己国人，那就不是太在意。 也估计是上次张然强调过，不许刘青沾上毒，所以他知道张然是有底线的，像这样就是超越人的底线了。 张然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小三儿，小三儿只觉得自己汗从两肋不住往下流去，他却是动也没敢动一下，张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张然伸手一巴掌打到小三的头上，轻哼了声：“不管是哪国人，这些都是畜牲！小三儿，记住，跟我做事有底线，咱做皮肉生意，赚钱没关系，不能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小三急忙道：“是是是，龙哥，我知道了，突破底线的事不做。” 张然手指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下道：“记住今天说的话，黄咱沾了，赌和毒这些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事咱不做，还有像这样断子绝孙的事，也别干！” 小三连连点头，看张然转头跟刘青说话，他轻轻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他是真的怕，也不知怎么，他只觉得今天的张然比昨天见，给予人的压迫更甚。 张然对着刘青道：“这视频想办法弄到网上去，然后一定要跟万豪集团扯上关系，我想你该明白怎么做。” 刘青哈地笑了，手指了下张然手机上的视频道：“只怕到时不仅是民众，就视频这些人，都可能会把姚富贵撕吃了，这样看着像是偷拍的视频，姚富贵根本解释不了为何会被拍到。” 张然又把那几个摄像头拿出来道：“这里面也是，你弄个读卡器来。” 刘青进自己书房拿了台笔记本和一个读卡器出来，把那tf卡插到笔记本上，里面自是那大厅里y乱的画面。 刘青突然手一指里面出现的一个男的：“草，这不那xxx公司的老总吗，这个好像是他的助理，草，老总和助理同时玩一个？” 张然叹口气：“万豪酒店五楼两个大厅，一男一女，全是这样乱的，估计这就是会员的特权了。” 刘青嘿嘿笑道：“以前听说万豪会所里有换妻俱乐部，看来是真的啊，看这些，也不一定全是小姐，难说是哪家的老婆老公。” 张然摇摇头：“这个大厅，还有下面的ll男孩，这些人要是权贵，那必然会帮着姚富贵保驾护航了。” 刘青摇摇头：“不是权贵，也不可能挤得进去他的会所了。” 张然道：“这些视频你也拿去操作，怎么弄我想以你的见识肯定知道，我就是想让姚富贵和里面的人身败名裂。” 刘青脸色变了变：“这事操作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不过……操作好了咱也可以从中赚一笔。” 张然奇道：“从中赚一笔？什么意思？” 刘青笑道：“姚富贵是麻皮的后台，姚富贵倒了，麻皮的地盘生意肯定也会跟着倒了，我们提前布局，那自是有先行之利。” 这是必然。 张然点点头微一笑道：“麻皮得罪了姚富贵，被他灭了口，我看着的，现在麻皮的那些人，你们可以去弄了，到时视频事情出来，姚富贵估计焦头烂额，也不会去管什么小姐了。” 刘青愣了愣：“被灭口？哈，麻皮这是知道了姚富贵多少事了？行，他们没了头，东城区我们估计能弄下大半。” 第116章 死对头 张然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能从姚富贵那儿赚到的？” 刘青道：“万豪集团是上市集团，现在可是火红得很，咱既然有这大料，难说能一举弄死姚富贵，咱钱就先弄去股市做空万豪，到时姚富贵倒了，那咱就赚发了。” 张然微一笑道：“咱听着有两三千万，但扔股市里泡都不会冒一下。” 刘青笑道：“当然不会只有我们自己的，到时我还要调其他的资源一起做空万豪了，您忘了，我可就是搞证券的，有这样的内幕，还不知道怎么操作，我白当这经理了。” 张然笑道：“那你去操作吧，我也不懂，还有就是视频放出去时你要注意，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刘青嘴角轻轻撇了下：“姚富贵是不可能从这事里跑得了的了，就算侥幸逃得了一命，皮也要脱一半，何况，里面群乱的那些人，难说就会有人把姚富贵撕吃了。” 张然冷然一笑，刘青和小三看着，差点又打了个冷颤：“就算视频弄不了他，我也不会让他有活的机会。” 刘青急忙道：“万豪就靠着姚富贵撑着，姚富贵死了，那万豪肯定会倒，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做，我跳楼得了。” 张然道：“嗯，你也去打听下，说是明后天……不！今天明两天他们有船到，偷运了人来，这事咱知道了，要是适时地在视频发酵时捅出来，可以给姚富贵胸口上插一刀。” 小三半天没说话了，听到张然说这话，他得意地接口道：“这事我去打听，码头上我熟。” 刘青点头笑道：“这些打听的事，确实小三比我要厉害。” 张然嗯了声，刚想说这事就这么，一转念道：“有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你认识不？不认识也去打听下看是谁。” 他把在负三层冰柜里冻着的那人的样子形容了下，主要是相貌身材的特征。 听他说着，刘青皱眉道：“这人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张然不由愣了下：“你居然听过，那是不是这人蛮有名？” 刘青道：“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稍再一想，他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下，然后调出一个人的照片，递到张然面前问道：“龙哥您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张然看了一眼，即讶然道：“就是他，这是谁啊？” 刘青哈地笑了：“这是万豪酒店紧挨着的千威酒店的老板卢大明，姚富贵一直要收购千威酒店，并入万豪旗下，却是一直没谈得拢，前不久卢大明失踪不见，千威酒店惶惶不可终日，都在传卢大明妻儿打算卖酒店了。” 张然叹口气：“这个卢大明死在万豪酒店的负三层了。” 刘青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商场上传言说卢大明是因为债务跑路了，却不想是死在姚富贵手下？哈！姚富贵杀卢大明，居然都让您看到了。” 张然摇摇头：“我是看到卢大明的尸体，冻在冰柜里，也不知道他弄死了人，怎么还冻着了？” 刘青道：“听说当年万豪酒店和千威酒店两家是死对头，姚富贵和卢大明两人是死仇，想来他留着卢大明尸体，是为泄愤吧。” 这倒也可能，那儿就麻皮和他知道，他觉得隐秘，所以就留着了卢大明的尸体。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也可能是用来做某种风水局，如果他要弄隔避酒店的话。” 这声音出现在他脑里很是突然，让他都差点叫了出来，但更惊讶的是姬老头说的：“做风水局？不是，姬老，这你也懂？” 姬老头轻笑道：“我传给你的那些法术里就有风水堪舆之法，你从没去看罢了。” 张然笑道：“那过后我再向你讨教。” 张然没再管姬老头说的，对刘青道：“这反正人是死在他楼下了，看怎么把卢大明死在他这儿的事透出去，给姚富贵头更痛些。” 刘青笑道：“跟卢天明的妻儿打个电话就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去确定，那时姚富贵会更焦头烂额。” 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去操作吧，我只看结果。” 刘青眼睛发亮，根本看不出是一晚没睡：“嘿嘿，瞧好吧，不出两天，姚富贵就要倒了！” 现在要搞臭谁真太简单了，特别像张然这样有视频的，那基本就是实锤，太多自媒体和平台可以传播，根本逃不了，只要跟姚富贵牵扯上即可。 张然相信，刘青这样弄二手捷安特的人，自是有养着的水军来操作，到时全网肯定铺天盖地都是这事，都不用过夜。 确实也不用过夜，现在都是清晨了。 当然，要操作万豪集团的股票，这事的时机就很重要了。 张然想信刘青肯定知道怎么弄，这点他自认不如刘青。 看刘青脑子一直在转着，人都有些木然了，知道是他在想如何趁早弄事，张然也没管，稍交待了下两人，即离开回了家。 九点不到，却被电话叫醒了，江晨电话过来道：“小然，到所里，抓几个人去。” 张然听着大奇，不由问道：“咱这才成立的刑侦室，就查到案子抓人了？” 江晨道：“抓几个小蟊贼，团伙。” 张然这下明白了。 派出所的刑侦哪有那么多大案可破，人命案很多时候刑警队就出了，毒品案那就会有缉毒队，他们能捞到大案的机会不多，像这样抓贼什么的，其实才是常态。 当然，要是你们刑侦室查到的大案，后面上级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查，那还是你的，或是觉得你人力不足，就要跟着刑警队一起查了。 其实所里的刑侦室位置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像张然他们这样的大所，也不会设置，就看你们得力不得力了，不然很可能就成鸡肋。 之前他们所一直在传却没设置，就有这些的原因，后来出来了张然这么个怪胎，才倒逼着提前弄出来了。 从回到家就一直修练，这么两三个小时，张然却也觉得精力充沛，看来自己真要努力，靠自己修练了，不能就想着有两老帮他修练自己就可以放风。 第117章 抓几个贼 到了所里，听着大家一说，张然就明白了，这是个电瓶车盗窃团伙，张然带着苏清莹乱跑的时候，他们就在侦察，现在基本成员摸清楚，开始收网了。 这就是数额巨大，证据确凿，估计辖区内也是怨声载道，再加之这是刑侦室刚成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才会下大力气去弄了。 张然这个刑侦室的成员，自是也要在第一个案子上阵了。 就刑侦室这几人还不够，又调了几个辅警跟着，这让张然大奇问道：“这是多大团伙啊，居然要咱十多人去抓？” 江晨笑道：“也是十多人的团伙，偷贩一体，要全部打了，肯定需要全员出动，要不是所里抽不出人了，我们还想再叫几个呢。” 张然再听他们介绍了下，大致了解了这次的行动。 这个偷贩一体的团伙，老大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姓孙，团伙里不管大小都叫她孙姐，据调查是单身，曾短时间有过男朋友，后面就再没见过他老公或是男朋友。 这孙姐人虽是女的，却是挺狠，对男对女或是对自己团伙里的人都敢下手，做事公道，又能整合资源，团伙里大小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团伙的头目。 所里其实是因头一次办案，就想办个铁案，正好有人来说丢了辆电摩，价格就是近万的那种，价值较高，于是调监控查找，也正好这次他们没注意露了脸，然后才查到他们团伙头上。 再把之前辖区内丢车的报案翻出来重新调监控，然后顺藤排瓜，才发现了这是个大的团伙。 查到孙姐是头目时，刑侦室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因为整个团伙里十多人，就她一个女的，起初还以为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女的才听她的，再跟踪调查后才知道，是因为团伙里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头目。 早上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睡觉，江晨他们才决定，趁着早上，把这团伙打了。 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海州的一个城中村生活，跟上次张然去找到小三儿时的那城中村差不多，环境比那稍好些，两栋四层的小楼，所有人都住在这两栋楼内。 有的是家庭一起老婆孩子都住一块，带家庭这种，孙姐安排的就是一人一层，就算是单身的，也基本是一人一间房，都带独卫的单间。 可以说，这团伙在这城中村算是不错的了。 这也是孙姐受团伙信服的原因。 两栋楼，十多人，想一起抓住，也不算太难。 调配好人手，一群人开上车到了城中村，车停在外面，这才施施然摸到了两栋楼边。 就因为孙姐安排的居住条件较好，这两栋楼在这个城中村也属于稍独立的房子，三边离其他民房都有三四米的距离，另外一边连着一栋五层民房，然后再绵延出去。 守住这五层民房，不让人从这边的屋顶跑了，然后把两栋楼大门一堵，从下往上抓去，基本人就没跑的了。 张然武力值高，力气大，自是让他跟着两人守房顶了，有听到风场从他们居住的四层楼爬到五层，在屋顶下埋伏，就这么条路，爬上来一个逮一个。 张然跟着两个辅警从五层那家大门进去，里面也是乱成一团，看着住的人也挺杂，住里面的人看到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即忙自己的，居然问都不问一下。 上到顶层，有个铁门锁着，却是那种铁棍插入，然后弹簧锁从里面锁上，张然示意了下，两个辅警都不会开锁，这时再下去找江晨他们要工具，担心误了时间，无奈张然只能是伸手直接把铁棍生生拔了出来。 两个辅警对望了眼，嘴角抽了抽，却是没说什么。 进去后到了墙边，张然神识下意识地就扫过两栋楼，果然，里面的人基本都在睡觉，资料里的十来人差不多都在，就那孙姐并不在这两栋楼。 张然有些奇怪，因为当时江晨他们调查后说，孙姐也住在这其中一栋楼，但张然神识扫过两栋楼，却没见到。 他当然也没法说，这只能是等抓捕完后再审人看孙姐在哪儿了。 大家对讲机里一沟通，两栋前的人即进了屋抓人，抓一个铐上一个，然后有队员弄下去铐车上，再继续往上，清理房间。 到三层的时候，张然神识就感知到四楼的人听到风声往这边跑了来，他们是早就在楼顶架了楼梯，听到下面抓人，上面的单间几个哗地就全往这边五楼跑了来。 刚爬到五楼往下跳，张然伸手抓住脚就扯了下来，顺手在脖子上轻砍一下，人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然后扔给了边上的辅警再铐上。 前面的跳下来没声音，后面的却不知道，跟着也爬了上来，刚往下跳，张然又是同样操作，把人弄了扔一边，后面的再爬上来也是一样。 这让张然和两个辅警都觉得有些搞笑，他们是爬上来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往下跳，而且是一个接一个，估计那边梯子就准备了一把，只能一个个往上爬，真正的做到了前赴后继。 到耳机里传来收队的消息，张然把神识再在两栋楼扫了一遍，除了三人的老婆孩子，其他团伙成员都被逮了。 自是没逮到孙姐。 没逮到孙姐，那三人的老婆孩子也只能先扣着，然后抓紧就在房子里审人，找赃物，找孙姐另外的落脚地。 张然得到指令，跟着两个辅警把人拎了过去，抓了五人，张然一人拎两个也要跑两趟。 张然走到楼下，把人拎进面包车内铐上，再走到另外一边，这有两辆车里各在审一个团伙成员。 张然走过去听了一会，里面那成员就把赃物所在地说了，再问孙姐另外的住处，却是打死也不说，问多了就说不知道。 赃物仓库就在这城中村，离这也就二十来米，江晨示意了下，安排了人带人去仓库，然后再又拎了一个人来审，同样，交待了赃物，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说孙姐所在。 换了几人，都是一样。 第118章 没见人 这让江晨他们都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这孙姐真隐藏得好，还是这些人都在有意识地在保护孙姐，打死也不交待出来。 张然边上听着，却是知道这些人应该知道孙姐的住处，却是没人说出来，因为他们在交待的时候，血脉是有变化，这就代表了他们在说谎。 但你也不可能在这儿就刑讯逼供，这周边都有群众在盯着，传出去大家都完蛋了。 要是弄回去了慢慢审，只怕这些人还是一样的嘴硬，而且时机也过了，很可能这孙姐要逃了。 一时大家都觉得有些牙疼。 张然神识扫了上去，稍想想道：“既然上次说过这孙姐就住在这，那必然她有房间在这，我们上去查查，难说能找到些线索。” 他神识扫过，也只是大致的，并没很细致地扫过，他是感觉到了些线索，却是要上去证明了，更是要让江晨他们知道是查到的，而不是他站在楼下就说查到线索。 江晨想想道：“行，你跟老郑和清莹上去查查，我们先把人弄回去再审审，争取能早点把那孙姐找到。” 听江晨说的，郑铮和苏清莹下了车，跟着张然一起上了一栋楼。 张然早扫到了一间房，自是领先带着人进了这栋楼。 郑铮进来后就说：“这一二层都是有家庭的人，一层逮了一个，唔，三楼和四楼有空房。” 张然道：“那空房就有可能是那孙姐住的了。” 三层当然不只一间空房，但男女住的，区别很大，而这个团伙只有孙姐一个女的，很容易就能找到。 张然还是率先上了楼，随便伸手打开一间，看了下道：“这间是男的住过的，不会是那孙姐。” 郑铮看了眼即嗯地同意了张然的判断，苏清莹看了眼，想问为何，见两人已走向另外的空房，也就只能闭嘴。 张然推开一间，看了一眼，还鼻子吸了两吸道：“这儿可能是女的住过，有香水味，刚才我看那些被我们逮的人，没一个人身上擦这香水的。” 郑铮笑道：“那些偷车贼臭烘烘的，哪可能擦什么香水，估计就是那孙姐住的了。” 这间房布置得还蛮小清新，虽然是在城中村的房间，条件不好，但还是尽可能弄得干净卫生，颜色也清新。 张然看过资料里孙姐的照片，是监控截图，她人长得还算不错，打扮入时，看着根本不像一个贼头子，更像是个公司白领。 三人进了屋，四处翻看着。 张然神识再扫过挂在门后的一个包，这个包是那种皮制坤包，款式时尚，里面有一张卡，是这张卡让张然觉得这是线索。 走到门边，这时门是开着的，看不到包，他手拉上门稍关上，那个坤包即显露出来。 张然拿起坤包，手在里面翻了翻，把那张卡拿了出来，他轻咦了声道：“郑哥，小苏，你们来看看。” 两人听他的话，走过来看了那张卡。 是一张健身卡，而且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自助健身房的健身卡，上面有卡号，然后健身房的电话和地址，说哪些店能用。 张然笑道：“我看了监控，那个孙姐看着身材挺好，三十多岁却不显胖不显老，那就是经常健身了，我想这张健身卡难说是她用的。” 苏清莹道：“打电话去问就行。” 郑铮接过卡看了下：“只有健身房的地址，就担心她到时登记在健身房的地址是假的。” 张然想想道：“像这种自助健身房，一般去健身的，都是离这健身房比较近，咱问健身房，这卡是哪个店用，那大致就能知道孙姐在哪附近居住。” 郑铮眼睛一亮：“对啊，只想到是健身房，没想到是那种自助的，这种的离得远了就没意义，跟传统健身房还是有区别。” 苏清莹一边听着他们说，一边就在打健身卡上留的电话。 打能后问了会，再稍等片刻，她挂断电话，脸上带着些兴奋道：“这张卡已开了卡，是使用过的，办卡的人叫杨芳，估计是个假名，因为这种卡就路边发，登记了转钱就能用的那种。” 她稍顿了下，又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个健身房是开在一个小区内的，这卡当时他们就在那小区内做过活动，也就是说，这个杨芳，或是孙姐，就在这小区。” 海州很多小区都很大，上万人的都不在少数，楼上住户，楼下就多是商户，像这样的自助健身房依托小区的人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在很繁华的地段。 所以就像苏清莹所说，孙姐真可能就住在这小区内。 有孙姐的照片，拿着去问，或是调监控，基本就能锁定。 而且就算孙姐知道了自己手下都被抓，她一时也不一定会逃走，毕竟从所有团伙成员都守口如瓶就可看出，她要么这个小区成员都不知道，要么是对团伙控制得很好，成员们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当然，就算这样，时间也肯定是抓住她的关键所在。 电话跟江晨通报了发现，三人就开车赶向那个小区， 他们刚到小区，另外一个方向有车开来，车停到他们边上，却是江晨带着两个辅警来了。 几人也没废话，进了物管，把孙姐的照片给物管的看了，再问了小区内的那个健身房的情况。 物管经理看了下道：“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的清洁阿姨经常就在小区内四处转清理，难说她们能看到这人住在哪儿。” 张然奇道：“你们资料里没这人？” 经理笑了：“这儿不仅是业主自己住，很大一部分却是买了租给别人的，租户我们就没他们资料了，就算是业主，如果是二手房交易了，也可能资料不全。” 这是实情，买房的自己住的不多，而租给了别人，没几人会去通知物管，物管还说，这儿租房的更多，孙姐难说也是在这儿租了房住。 一会，来了两个小区内的清洁阿姨，其中一个看了后说道：“这是二十四栋一单元的，我经常见她从那儿出来。” 第119章 闻着味就去 张然问道：“那有没见过她去健身房？一般是什么时候？” 那阿姨想想道：“是见过她在健身房内，早上的时候多。” 这更确定了。 知道是住哪栋，知道时间，那就更简单了，调出二十四栋早上的监控，稍找了下，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孙姐的人从二十四栋出来，转往健身房那个方向。 放大了看，确实就是孙姐。 这是今天的视频，她去了健身房后，又回了二十四栋，到刚才张然他们查监控，人也没出来，也就是她现在还在房间内。 二十四栋是那种小高层，问了物管，一栋有二十八层，一层有六户人家，大部份都住了人，而楼层内却是没监控。 没法，这是还要继续查电梯监控了。 听到要看电梯临近，监控室的保安看了眼物管经理，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复杂。 这一眼江晨和张然他们都看到了，江晨有些不妙的感觉，他挠挠头，别这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电梯监控跟小区监控不是同一主机，又要重新去查找。 把二十四栋的电梯监控一调出来，几人面面相觐，近期的监控却是调不出来。 那就是近期的电梯监控坏了。 这也是江晨看到保安那眼神要挠头的原因。 他常常在调电梯和小区监控时遇上这样的事，大家只要不出事，也没想到监控，电梯的监控维护更是不力，所以他要挠头。 刚才保安那一眼估计要表达的就是这意思：那电梯的监控坏了。 从前面查，那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查起了，不像今天的就见到她进出。 张然想想道：“你们查着，我先去二十四栋看看，难说运气好，进去就遇上人正好出来呢。” 说是这样说，他是想自己神识扫过去，大致一次就能扫九到十层楼，自己只要到一楼、十楼，二十楼，大致整栋楼都能扫到，不行就一次扫七八层，肯定能很快把孙姐扫出来。 江晨还没说，苏清莹先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遇上，她是女的，有我在更方便。” 这倒是，动手的时候，有个女警在，省很多麻烦，要是张然出手，遇上那种脱了衣就撒泼打滚的泼妇，他还真没太多办法。 江晨应了。 一个物管跟着他们俩到了二十四栋，帮他们开了门后即离开。 张然跟着苏清莹进去，张然走进去，神识稍一扫，一到九层的所有地方都被他扫到，却是没发现那孙姐。 苏清莹跟着他，自是不能就这么说一到九层不在，张然没走电梯，而是从楼梯走上楼，到二楼，出来人在楼层内走了一圈即说道：“没在这一层。” 苏清莹大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就肯定不在这一层？” 张然微一笑，领着人先往上走去，嘴上说道：“我鼻子尖呢，这一层没有我们闻过的那香水味。” 他速度极快，爬楼梯进去楼层内走一圈即说没香水味，然后再继续向上爬去，差不多一层也就半分钟不到，很快就把九层楼都爬完。 然后再爬到十层，神识扫了上去，十七层时发现了孙姐在家里正在做饭。 他又是同样的方法，一层层向上爬去。 他倒是极快，却把苏清莹累得够呛，苏清莹到十一二层时还跟得上，后面只觉得腿肚子有些软，她很想提醒一下张然，没必要这么快，难说有遗漏，但张然一门心思就在爬楼，让她这话完全没法说出来。 到了十七楼的时候，张然一开防火门，嘴里就说道：“这楼有那香水味。” 苏清莹喘着粗气，想说句我怎么闻不到，却是气不顺没法说出来。 张然再往里走了几步，一边装作鼻子不住闻着，到了孙姐在的那间房门前时，他猛地吸了几下，没说话，手向着这房了指了指。 苏清莹好容易气喘得稍匀些，看他手指向房子，走过来鼻子闻了闻，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想想，她趴下身子把鼻子凑到门缝下猛吸了一下，还真被她闻到了那香水味。 张然轻扯了下她，两人离那房子稍远后，张然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看着，我通知江所郑哥他们。” 苏清莹点点头。 张然进了楼梯内，担心孙姐听到，又往上走了一层才打了江晨的电话。 五分钟后，江晨搭着电梯到了十六楼，下楼后再爬楼到了十七层。 张然轻声把自己和苏清莹闻到那香水味的事跟众人一说，郑铮是跟着去过城中村房间的，听他说，也凑到门缝那儿猛嗅了下，然后他眼睛一亮，对着江晨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是确实闻到了。 也是孙姐这香水太过浓烈，从门缝透出，让郑苏二人都闻到了，张然前面哪闻到什么香水，但二人这动作却是表明了张然所说是正确的。 江晨也凑过去闻了下，他虽然没在城中村那儿闻过，却也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不用怀疑，孙姐肯定在这间屋了。 江晨把耳杂贴到门上听了听，然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切菜的手势，这是表明里面孙姐在切菜。 郑铮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再伸两根，随即又伸出三根，这是在问里面有几个人。 江晨摇摇头，他刚才就听到在切菜的声音，哪听得出有几人。 张然自是知道里面就孙姐一人，却是没法跟众人说。 他装模作样地学江晨贴过去听了听，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明他只听到里面有一个人。 江晨咬咬牙，对着众人招了下手，人又进了楼梯间内。 江晨道：“让物管来叫开门。” 张然皱了下眉道：“这孙姐能作到团伙头，只怕比较精明，物管稍露出不对，只怕骗不了开门。” 郑铮道：“反正这是十七楼，她也没法逃，骗不开，咱到时钢丝开或是直接踢烂门冲进去，小然你不是没踢过。”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踢门哪可能再一再二再三的。 江晨对着一个辅警说了声，辅警即下十六楼搭了电梯下楼去叫物管，也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物管跟着辅警来到了张然他们身边。 第120章 凶悍的女人 江晨轻声跟物管交待了注意事项，然后分派了门开后谁先进，谁在边掩护，谁铐人，意外时怎么办。 几人摸到了房间边上，物管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敲，江晨伸手拉住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是让他平静些。 物管确实有些紧张，这样的事他从没经历过，而且又不知道里面的孙姐犯的是什么事。 深吸几口气好，物管稍好了些，看了眼门边上的江晨，江晨点了点头。 他伸手敲了三下门，敲门声在安静的楼层内回响，声音极大。 张然神识扫进里面的孙姐，她听到敲门声时，明显地停顿了下，正在切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物管又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孙姐这次听得真切了，她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物管道：“我是物业公司的xxx，楼下反映说好像你们的卫生间有水滴下去了，我们来查看下你家的卫生间。” 孙姐哦了声，脸凑到猫眼上看了眼，又退了回去，却是一时没开门。 张然神识扫过她，看她脸上带着些疑惑的表情，而她这时手里还捏着那把切菜的菜刀。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不对了吗？ 其他缩在门边的众人听到她哦的一声后，却是没开门，也像张然一般的奇怪。 张然神识跟着她，看她哦了一声后，在那儿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你稍等，我刚洗完澡，现在还穿着睡衣，我换身衣服就来开门。” 她穿的却不是睡衣。 张然感觉到不妙，她这么说，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里面的孙姐却已退进了自己卧室内，然后四处在翻找着东西。 这肯定不是在找衣服要换衣服，必然是发现情况不对了。 张然脑里再一转，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物管说要查漏水，而且说的是我们，猫眼里却没看到检查的师傅，她不怀疑才怪。 张然伸手一把就把物管拉开。 江晨看他那架势，这是又要一脚把门踢飞啊，他急忙拉住张然，眼睛瞪着张然，张然这一脚就没踢得下去。 张然手指了下那物管轻声道：“刚才他说检查，又说我们，却没见师傅，里面半天不开门，肯定是怀疑什么了。” 嘴上说着话，他神识扫到孙姐，见她拿了床单来已撕开，正接成一长条，看那样子，是要拴着往下吊去？ 这可是十七楼，拴成绳就敢吊下去，这胆也太大了。 不过楼层间有那种连接的混泥土梁，边上开着一扇小窗，胆大点人吊到那上面，走过三四米四十公分左右的梁，可以从那儿转到十六楼里面。 江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太充分。 他一时僵住了。 再等一会，里面床单撕成的绳子已结好了，孙姐正在找地方看哪儿能拴住。 张然倒也不急，只是有些奇怪，只是偷电瓶车而已，至于要冒着生命危险逃命吗？这一不小心摔下去，十七楼啊，没可能活命。 僵了这么片刻，江晨看里面却还是没开门，他一咬牙，放开张然道：“踢！” 张然早等得不耐烦，一脚踢过去，只听一声轰响，整道门没有意外地就完全凹了进去，却一时没飞。 张然有些意外，虽然没用什么力，却也没想到没踢飞铁门。 这小区果然是知名小区，用的防盗门质量就是好。 不过再好的质量，也经不住他第二脚。 再一脚过去，门上的合页直接断裂，门向里面飞去，越过客厅，直直撞到了阳台门上。 张然紧跟着就冲了进去。 江晨他们也就落后他半个身子，也跟着冲进了屋内。 张然进去，装模作样先冲到客厅，自是没人，他这刚想转到卧室那边，苏清莹却已率先到了主卧室边，正伸手去开卧室门。 张然神识先一步进了卧室，卧室里的孙姐已来不及拴那床单绳，听到踢破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伸手就把扔在一边的菜刀拎在了手里。 感知到孙姐拎起了菜刀，张然心里不由大骇，急忙一个跨步冲过去，嘴上叫着：“小心！” 但还是晚了半拍，苏清莹手握住门把手，一拧就把门打开了。 她这方拧开门，早握着刀等在门边的孙姐手里菜刀想也没想就向着她砍了来，那架势和样子，一刀苏清莹只怕就要残了。 还好是听到张然叫的小心，苏清莹想也没想身体就侧了一半。 虽是侧身了一半，却是慢了半拍，孙姐那一刀砍下来，仍然可能砍到苏清莹半拉子的肩膀。 其他人都根本没想到是这情况，他们离着苏清莹还更远，想救都来不及。 张然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出去刚好只拉到了苏清莹的衣服后摆，他力量极大，这么一扯苏清莹的夏服即被他扯得“呲啦”一声，后背被扯得直接裂开，露出苏清莹雪白的后背。 好在这一扯，衣服虽破了，却也把苏清莹扯得向后倒向张然，然后众人就眼看着孙姐的菜刀刀锋从苏清莹右胸前划过，那菜民极其锋利，苏清莹的夏服胸前被一刀划开，露出里面的胸衣和一片肌肤。 张然拉了苏清莹，都没看，神识已感知到苏清莹躲过一劫，他向前稍一跨步，一脚就向着孙姐的腰胯前踢去。 他心恨孙姐下手毒辣，这一脚出去差不多是三成的力，脚方要及孙姐腰胯时，眼睛看到孙姐脸上带着的惊恐，他心里一动，脚向上稍抬起，踢在了孙姐拿菜刀的手上。 这一脚临时改变了方向，力量却也不是孙姐能承受的，只听“喀嚓”一声，孙姐的上臂应声而断，手上的菜刀飞向了后面，人也随着张然这一脚向后飞出近两米倒在床脚。 这时其他人才惊呼了出来。 张然踢出这一脚把人踢飞，人顺势进了屋，拿出手铐想把孙姐铐住，看她被踢的那只手却是软软地吊着，这也没办法铐两只手了。 孙姐手断了，人却极其硬气，只是眼睛望着进来的张然，咬着牙不吭一声。 后面跟进来的江晨这时才叫了出来：“警察！不许动！” 第121章 过激反应 孙姐咬着牙：“你们闯我屋里干嘛？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们！” 张然懒得理他，想叫苏清莹上来帮着看如何铐人，转头却见苏清莹手护在胸前，人靠在墙边，她前后衣服都破了，一屋子除了孙姐都是男人，她再动就实在不方便了。 问题大家都穿着夏服，像张然就一件短袖，里面啥都没有，也没多余的衣服给他，张然扭头看到孙姐衣服搭在衣架上，过去扯下来递给了苏清莹。 江晨吁了口气，走过去对着孙姐道：“我是南城区公安局xx派出所的副所长江晨，警号xxxxxx，你涉嫌盗窃，我们进你屋是为了抓捕你。” 他和郑铮戴着执法仪，心里恨这孙姐狠辣，却也要把该说的话说了。 孙姐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张然，望着很是凶悍。 郑铮和辅警上去把孙姐扶了起来，起来时扯到断臂，孙姐这才闷哼了声，嘴里却还是没喊出个痛字。 苏清莹换好衣服上前来，看她咬牙的样，差点想上手给孙姐一拳了，刚才张然稍慢些，她半张脸只怕都会被刀劈上，死不死另说，毁容那是必然。 没法给孙姐铐上，只能是苏清莹把人和自己铐了一起。 张然摇摇头对着江晨说道：“她这反应不对。” 江晨和郑铮同时点头，江晨道：“不错，看她那样，是要打算用绳子吊下去逃命，我们进来的急，她没法逃，所以选择持械伤人，不说他从这吊下去很可能摔死，刚才砍人的样，那是没打算留手了。” 孙姐突然道：“我以为你们是我前男朋友来报复我！他对我家暴，我不得已才想着砍他。” 张然道：“不对，我们进来前都说是物管了，你怎么知道是你男朋友？” 孙姐道：“我哪知道是真物管还是他啊！我心慌听不清。” 江晨道：“先别管她的了，把人带去所里审。唔，小然你这脚也太快了些，还要先去医院，麻烦！” 当时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张然这一脚，苏清莹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江晨也只是一说，带着嫌疑人去医院，那就是一堆麻烦事。 孙姐噢地叫了出来：“你们踢断我手了，哎哟哎哟……” 刚才她强悍地撑着，现在却是嘴上不住叫痛，看那样差点要痛晕了。 江晨挥挥手道：“走吧，先去医院。” 张然他们带着孙姐鱼贯出了卧室。 张然总觉得这孙姐反应有些过激，现代人都知道偷电瓶车，三五年就出来，从十七楼吊下去，不小心就可能摔死，再持刀伤人，那就要往上翻十年了，死人还要被打靶，以孙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如果是傻子，也不可能在团伙里当头目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神识就把孙姐整个房间又仔细扫了一遍，只是这么一扫，他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在书房的位置，被孙姐弄成了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东西，在一角是个那种顶部双开的冰柜，有个一百五六十升的那种，上面用一块布盖住，冰柜前后都堆满了东西，看着就跟是一堆杂物堆桌上没啥区别。 让张然眼睛突出来的却是冰柜里居然冻着一个男人，整个人是蜷在冰柜里，衣服什么的都穿着，看那样已是冻了很长时间了，皮肤都变成了乌青，更应该说是男尸，那样子不可能是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怪不得这么激动，怪不得要逃，泥麻，家里藏着一具尸体，不逃不顽抗才怪了。 看江晨他们已带着人要出了门，张然站定道：“江所，我还是觉得不对，她反应太过度了，前面是就想着逃，后面感觉逃不了，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或是掩饰什么？” 江晨望了眼孙姐，这时她又哦哟哦哟地叫了出来，跟刚才才被摁住时的强悍完全不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况，张然的判断证明经常是对的，运气也好，不然那么多大案是怎么破的？或许这房子里真有什么古怪。 他嗯了声道：“嗯，那就好好检查下这间房。” 只是手断，一时半会人不会死，要是因此疏忽放掉了什么，江晨才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重新又走回了屋内。 张然直接就向着杂物间走了去。 看张然才把门打开，孙姐脸色就稍一变，斜眼望着她的江晨心里一动，再望向郑铮，郑铮也看到了。 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然进了杂物间，装作四处看了看，再把堆在冰柜上的杂物翻了下，张然的手刚伸过去，孙姐脸色即变得一片煞白。 张然哈地笑了：“那是这有问题了。” 江晨和郑铮自是也看得真切，两人也跟着张然一起把冰柜上的杂物都搬到了其他地方，到把冰柜上那块布掀开时，孙姐站在苏清莹边上牙关紧咬着，看那样，似是要站不住的样。 冰柜上还堆着一些冻肉什么的，江晨他们打开冰柜看到那些冻品，他们愣了下，这些没啥奇特的。 男尸蜷着就在这些冻品下面，现在当然看不到。 张然微一笑：“冰柜如果是冻这些东西，那随时要拿东西，上面堆这么多杂物，还盖块布，这感觉更像是掩饰，下面难说有什么。” 郑铮也点头道：“不错，冰柜最方便就是放到厨房，至不济放客厅，放杂物间堆着杂物这算什么？ 三人把上面的那些冻品都往外拿，只是有些冻成了一团，要清理出来其实很是麻烦。 张然到厨房拿了柄西瓜刀来，慢慢把那些冻品撬开拿出来，当把一块冻肉撬了拿出来，下面露出了尸体的衣服，只要一看就是非常明显的人穿的衣服，不可能是其他。 江晨和郑铮都是老警察了，当看到那一角衣服时，两人对视了眼，知道这要出大事了。 再勉强把一块肉撬走后，下面看到了尸体的半张脸，三人没再撬动那些冻成一块的冻品，江晨和郑铮再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长叹一声，果然跟着张然就会有大案发生。 第122章 放消息 江晨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赵正声的电话：“喂，赵局，我江晨，我们这儿有这么个案子……” 打完电话，再望向孙姐，孙姐已瘫坐在地，一只手跟苏清莹吊在一块，弄得苏清莹也极其别扭，只能蹲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软软地耷拉着，脸色煞白如雪。 张然长吁了口气，到这时，那就基本跟他没啥关系了。 他说道：“那江所，我去跟他们审那些偷车贼了。” 江晨嗯了声，看他走出去，哎地一声道：“小然，你就别去审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有事有案子了我们再叫你。” 今天不是这小子机警，感觉到孙姐的不对，那估计这人命案就要放过去了，后面再查出来，那就跟他们无关了。 还用得着这小子审什么人嘛，回去养着，或是随便他四处乱窜都行，到时有案子叫上他，一个偷电瓶车案，居然都能牵扯出人命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体质了，居然这么招大案子喜欢。 张然当然也不想去烦琐地审什么人，他现在还在惦记着姚富贵的事，等着事态发酵了看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再就是小日子人买的枪案，现在又没头绪了，他还要让小三他们找到小日子人，再去看怎么办。 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江晨，反正后续别说他，江晨都不一定挨得上边。 吃饭回到家，刚过十二点半，刘青的电话过来了：“龙哥，我这边已安排好了，马上放消息。” 张然哈地笑了：“你这是一早上都没睡？” 刘青笑道：“一早等着股市开市，慢慢操作万豪集团的空头，中午休市的时候差不多弄好了，打算一点下午开市前把那消息放出来，然后等着万豪的股价跳水。” 张然道：“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什么空头多头的，你操作就是。” 刘青又笑道：“这不是想跟您说让您看好戏嘛。” 张然想了想道：“那这样，你盯着你的股市，我去盯着万豪酒店，看姚富贵会不会跳楼。” 刘青哈地笑了出来：“龙哥你够损的，成，那我就让人放视频了。” 张然想想问道：“那你在股市操作那什么空头，会不会被人找到你？” 刘青微一笑，语气里听着带着强大的自信：“不可能找到我，而且咱钱也不多，加起来四千多，分散到好多账户下，想查我没个几个月不可能，到时姚富贵坟头草只怕都三尺了。”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姚富贵不可能活几个月了，那就这么着，你放吧，我这反正没事，去看看热闹。” 张然是真想去看看热闹，不过却是看有没媒体去采访调查，那些视频里的人是不可能在现场出现的了。 如果没混乱，那张然不介意自己弄点混乱出来。 车也没开了，打了个车到万豪酒店前，看时间，一点还差几分。 人刚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一条信息发来，点开看，就是社交网络上的一条视频，视频就是他拍的万豪酒店内群乱和ll岛的画面，稍有编辑，却没打码。 张然有些奇怪，这不打码，岂不是一会就被封了？ 这条视频发出来，下面就有人跟着回复道：“这不万豪酒店的会所吗？”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这估计是自发自答了，因为视频看着，不是内部或是去过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是万豪酒店的会所。 下面突然间就多了好多回贴，什么玩得好花，这真是万豪酒店会所，这不是那谁谁吗？这不都小孩吗？差不多回了十多条，然后突然间，视频就完全打不开了，连发视频的账号都没了。 张然知道这是肯定因为里面的镜头被平台封了。 看看时间，也就五六分钟。 张然叹了口气，才播了五六分钟，这点时间哪够传播出去的？要是给那些果着的打上码，难说存活的时候会长些。 放下手机望向万豪酒店，酒店巍峨高耸，张然坐在那，须仰视才看得到姚富贵所在的三十一楼，低头下来看到万豪酒店，酒店前人来人往，门房还是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一片兴旺的景象 再等了下，好像万豪酒店还是没有变化，张然叹了口气，看来刘青这一次没弄好了。 手机又响起，还是刘青的，上面就几个字：看平台。 张然大奇，那样的视频，难道又发到哪个平台了？ 才点开一个平台，就见到到处都在转发着那条视频，而且还是没打码的，标题已变成万豪酒店会所，群乱的大舞台，海州的ll岛。 基本是发一条，存在都没一分钟就被封了，但还是不断有人在转发，后面的把一些果露和正在嗨的打了码，时间就稍存活长了些，然后张然就眼看着万豪酒店ll岛的视频上了热搜。 到一些大up主大v和大主播出来点评这视频的时候，全网已完全传遍了。 然后平台再没法把视频封了。 不过，能发的当然只能是打了码的，有些脸打了码，有些却是没打，平台也没法审查，只能让视频到处在转发了。 张然叹口气，自己对于炒作这些，还是不如刘青。 他先放出没打码的，平台虽然封了，但看到的基本都知道这视频传播出去会引起的流量，所以第一时间就先保存了视频，后面再放出去，这可比你找十几二十个水军去发打码的视频传播的速度要快得多。 毕竟转发或保存的有些人，他们的粉丝量比你的水军要多太多。 就这时，万豪酒店前还是车水马龙，感觉还没啥变化。 张然看着却想笑，这只是暴风前的那片刻平静。 再差不多十分钟，一辆mpv哗地停到了万豪酒店前，上面下来三四人，一人手里拿着话筒，一人架着一个小摄像机，一人则是架着个手机，下了车就往万豪酒店里走去。 门房看着愣了下，一时就没拦得住人，等看人都进了大堂往电梯去了，急忙对讲机叫保安。 他这才转过来，就见有人也急急往里走，手里拿着一个云台架着手机，一边说着我刚进到万豪酒店，一边就急急往电梯间跑。 第123章 断尾求生 张然看着直笑，这必然是那种搞直播的，是不是网红不清楚，但必然是嗅到味来直播了，难说会搞出个万豪会所大揭密之类的话题。 门卫和保安方拦下一个，后面又有几个趁着门前的混乱钻了进去，进去连电梯也不走，而是直接就爬楼梯，因为电梯现在太难等了。 随着保安来得越多，来的自媒体和直播的网红更多，保安们想手挽手拦着不让进，一个人急道：“我是你们的住客，订了你们的房。” 听到这话，保安稍犹豫了下，手一松，那住客和其他人哗地全涌了进去。 再也没法拦，进去的自媒体和正规媒体都有几十人了。 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媒体和网红往这赶，现在来的是海州本地的，再一会，估计全国各地的都奔着这来了。 万豪酒店乱成一片，保安都被冲得不知跑到哪，酒店再没刚才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张然拿起手机再看各种平台，果然，直播的、拍视频的，搞揭密探底的，都在发万豪酒店，有些人真的神通广大，居然已进到了五楼，把里面的情形拍了出来。 现在是白天，但里面也有人在乱，这直播和视频拍出来，更证明了前面发出的就是万豪酒店的情形。 有的已找到了通道，却是完全下不去ll岛那儿，因为那儿只有电梯，没有权限根本下不去，但却是堵到了从下面赌场出来的人。 然后负一楼赌场也被探了出来，这下更是轰动，万豪酒店这下不仅涉黄，赌也来了。 但另外一部通往ll岛的电梯却是完全没法开动，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估计就是通向ll岛，却是没法开动电梯。 然后有大能出现，试图破解电梯的芯片，却是不得其法，主要是万豪酒店看情况不对，干脆把电梯的电停了，你就算破解了也没法使用电梯下去。 但人是下不去了，下面本来还有人，却也上不来，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那更是煎熬。 从网红和媒体冲了五楼时，张然从麻皮那儿弄到的手机就一直响着，张然自是不会接，电话一直打得通，却是一直没人接，这会让姚富贵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张然打了刘青的电话说道：“万豪酒店乱成一团了，哈！你那怎样？” 刘青道：“在慢慢跌，还没跳水，不过快了，这只是有人在拼命扛着，但全网都是这事，都明白扛不住。估计再半小时，就要跳水跌停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怎么警方还不介入呢？” 刘青哼了声：“那帮人里就有警方的人呢。” 张然呃地一声，那就是说，刘青认出了里面的某人是警方了。 一时他脸有些发热，自己也是警察，自己人却干出这样的事来。 张然只能是嘴里轻嗯了声道：“行，你盯着，一会我去姚富贵家去看看，别这老小子趁着这空档跑路了。” 刘青道：“不错，看资料，姚富贵这人很是当机立断，难说他知道逃不了断尾求生呢。” 张然道：“好，我去看看，他能从警方那儿逃了，也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走。” 刘青道：“好的，那龙哥您注意些……哈！跳水了！” 张然微一笑，姚富贵完蛋了，跟着万豪集团也会一起完蛋， 随即打了个车，去往姚富贵家。 姚富贵的别墅就在东城区，离万豪酒店也不远，也属于以前的打渔村，开发成了别墅区，就他自己的房产公司开发的，自己也住在这，属于海州一等一的豪宅了。 到了别墅区，张然却是没法进去，他又没法亮自己证件，他觉得，就算是亮了证估计也没啥用。 他就在别墅区不远等着，进不去也没关系，姚富贵在家，万豪酒店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也要去那儿打探下，如果他在万豪酒店，那刚才的事发生，他也没法呆得住。 但让他意外的是，等了差不多一小时，却是没法见到姚富贵。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网上万豪酒店已被冠上了海州市本世纪最大丑闻的称号，到这时，警方不介入都不可能了。 刘青电话又打了过来：“龙哥，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啊，我看数据，有人在我早上进场的时候，不对，应该比我还早的一天前，也在做空万豪集团，而且资金比我还大得多。” 他是证券的经理，一些数据看得到正常，张然听着，却是不明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意思呢？” 刘青道：“万豪今年因业绩好，股价一直都在往上升，而且这两天是牛市，敢做空的，那必然是像我们一样知道他有这内幕要出问题的，不然股票一直涨，肯定亏得内裤都不剩。 现在居然有人在做空，而且比我们资金还大，还提前一天，这就很奇怪了。” 张然听着也大致明白了意思，他奇道：“难道早就有人知道万豪要出问题？” 刘青道：“不可能了，您这视频，除了我和小三没人知道，小三对于股票一窍不通，他也没那机会知道这做空的人。” 张然自是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你那股市的事我不懂，但是姚富贵家这儿，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出现过。” 刘青说道：“网上姚富贵也没见来辟谣什么的，公司也没见有人来说两句，这有些奇怪啊。” 张然挠挠脑门子：“不会这老小子跑路了吧？” 刘青叹气：“是我也跑路，他这不打靶，也要被那些露了脸的权贵报复弄死。” 张然想想道：“那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在不在家里。” 刘青又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在的可能性更大，像这样，马上警察就会去他家堵他，他哪敢在家。” 刘青的话音方落，张然就见到的警车呜啦呜啦地开了过来，跟着门卫说了声直接开了进去。 得，不是找姚富贵都不可能。 张然道：“警车来了，我现在去探探有没抓到姚富贵，过后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人过去离着大门稍近些，一会警车出来，就可知道有没逮到姚富贵。 第124章 霉星高照的海州 差不多五分钟，警车就开了出来，张然神识扫过，车上只有几个警察，却是没有姚富贵。 果然是没在家。 张然打了电话给刘青：“他家里没抓到姚富贵，警方肯定也去了酒店。估计真跑路了。” 刘青哈地笑了：“跑了也好，今天都跌停了，明天估计开市也是跌停的份，后天再等一天肯定是同样的命，到时咱的钱就到手了。” 张然挂了电话，一时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本来想弄得姚富贵身败名裂的，谁知道居然会被他跑了。 要是跑离海州，到哪找他估计都不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突然响起：“他被你神识扫过的，等你境界提升了，神识感知超过十万八千里，想找他也容易。” 张然呃了声，现在才三十多米，离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那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辈子才修得到？ 两老没再发话，估计是也觉得这距离太过虚幻不现实，没法再说。 打了车再回到万豪酒店，门口还是热闹非凡，就有人架着三角架在那儿直播，门卫保安什么的早跑得不知哪去了，门童也没见，张然走进去，前台居然都没人。 这是完全放弃万豪酒店了？ 张然往裙楼去，却是三楼到五楼都被警方封锁了，根本进不去，门口就站着警察在看着，张然伸头望了眼，都被他们请离开了。 姚富贵跑了也没啥，至少下面的人得救了。 而且那个死尸肯定也会找到，姚富贵是没法翻身了。 打了小三的电话问道：“你查那姚富贵船的事情了吗？” 小三道：“查是查到了，今天在东城港就有一条万豪集团的商船靠岸，不过我听说了，警察刚上了船去查过，好像啥也没有。” 张然觉得，这才是正常，因为万豪酒店下面的那些ll这时候肯定解救出来，一审就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自是就会去查要靠岸的船。 如果真有人要偷运来，姚富贵自己都跑了，那肯定会通知把人藏了，找不到正常。 张然想想道：“你再找你那些渠道好好打听下，除了这条被警察查过的船外，还有没其他万豪集团的船晚上靠港的？不是万豪集团的，是跟姚富贵有关的，或者是从国外刚进港的。” 小三犹豫了下问道：“龙哥，这再查没意义吧？”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小三隔着电话都觉得有股子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急忙接着说道：“龙哥要查自然有您要查的目的，我这就去找。” 张然又嗯了声道：“不介意花钱，花了找刘青要就是，我想查到姚富贵和船的信息。” 小三急忙也应了。 也不知道万豪酒店姚富贵的办公室内查得到查不到消息。 张然重新进到万豪酒店，大常内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中午还迎来送往的一个大酒店，突然间就完全停止了运转。 他自是不用到姚富贵的办公室，这次再到了三十楼时，已没一个工作人员，更没见到有客人住在这，他畅通无阻地就进了三十楼。 姚富贵的办公室有些凌乱，至少是比昨晚他神识扫过时要乱上些，桌上电脑的主机已没了，办公室内有个保险柜，却是空无一物，想来已被警方清理走了。 不仅是保险柜，张然神识扫了会，连片纸都没有留下，他昨天晚上只关注着姚富贵和麻皮的聊天，却没好好感知过姚富贵的办公室，都没去注意他办公室有些什么。 这次再把神识关注点放在了整个房间，只是方一扫，即被他发现了不对。 姚富贵办公室内有张大班桌，这桌子极大，还是那种实心红木制成，光面板张然就感觉至少有五公分厚，而且是整块实木制成的，那大班桌的重量只怕有一两千斤重。 他发现问题的就是这看着是整木的桌面板，他居然在的中间扫到了一个夹层，而这夹层高还没一公分，里面就放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 这个夹层做得极其巧妙，是整个嵌进去板子内的，除非把整个大班桌翻过来，再把那些抽屉都拿走，把那些连接的抽屉配件拿走，或是把大班桌整个桌面撬开，这才可能发现夹层和面板之间极细小的缝隙。 而以这大班桌的重量，想把这桌子翻过来，需要七八人或是用起重机了。这么好的桌子，也没人想着会把桌子撬了找夹层，除非是知道这桌子有猫腻了。 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这么个平板，那平板的价值肯定不简单。 当然，不是这平板值钱，而是这里面的东西资料才是姚富贵藏得如此隐秘的原因。 那也可看出，姚富贵消失时，没有在酒店办公室内，不然这怎么也要带走，藏得再好，时间长了也可能会被人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带走。 张然心里一时轻松了不少。 神识再往上去，整层楼没一个人，姚富贵的门上贴着警方的封条，再扫远些，万豪集团的一些关键部门资料都被清理走了，门上也是贴着封条。 从这些更看出，万豪集团确实是完了，财务业务这些都被警查封，而且是短时间内。 现在海州对于姚富贵那肯定是要一棒打死，省得万豪酒店那些龃龌的事发酵开，让更高层以为海州党政也参与在其中，包庇不作为。 再一回想，张然只能吧叽嘴。 海州这段时间是霉星高照，体育场事件还没有定论，这马上又出一个万豪酒店的ll岛，涉及的人更多，只怕这时常天明和廖海山已是焦头烂额，难说正在去哪儿找柏枝扫去满身霉气。 而且，这些事自己都参与在里面，体育场事件不说，万豪ll岛，那就是自己出手引爆的，这么说来，那岂不是自己才是常天明和廖海山头上那颗闪亮的霉星？ 命苦不能怨政府，他们要是因这事被撤职什么的，跟自己无关了，谁让你治下出这么一摊子烂事？ 咦，也不是无关啊，常天明的秘书李鸿宇可是自己朋友，关系还不错，别这也受连累了。 第125章 夹层里的平板 想到这，张然觉得一会拿了平板后，有必要给李鸿宇去个电话，要是他真受了牵连，怎么着自己也可以帮着安慰下。 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拿，难说在监控里有警方在盯着这层楼，要是被发现，然后自己被警方堵在楼里，那才是大笑话了。 先出了酒店，也懒得回家，转到商场内，买了套衣服裤子和一对手套拎着回来，转到酒店的监控室边上不远，神识扫过，感知到里面没啥人。 那就可放心了。 他就担心的是警方在守株待兔，如果是要查姚富贵去了哪，把主机拿走查录象即可，没必要守监控。 就算这样，他还是先化成了麻皮的样子，衣服也换上新的，到时警方再查监控视频，也只会以为是麻皮回来，而不会怀疑其他。 麻皮却是在这世界消失了，不可能再查得到。 当然也不是说不可能，要是昨晚麻皮化得不够彻底，某些生物特征还残留在排污管内，警方查到，必然会去查生物来源，那可能会查到是麻皮，但那时，只会让警方以为是姚富贵灭口。 张然胡思乱想着，人戴上手套坐电梯上了三十一楼，然后揭开警方的封条，穿墙进去开门进了姚富贵的办公室。 坐到大班桌前，伸手拉开空无一物的抽屉，伸手进去摸了摸，又伸手在里面到处又摁又按的，却是对如何把夹层打开不得其法。 也懒得再去找从哪儿打开的，站起来双手拉着面板，一只脚踏着最下层的抽屉，手上一用力，“喀啦啦”一声响，就把面板掀了开来。 桌子质量极好，面板整个都掀下来了，下面的框架居然还不烂，张然把面板翻过来，一拳击下，把夹层下面的这层薄板击裂，再伸指头去抠下一些夹层板，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裂开的木板直接就扔进了夹层内，其他的也懒得再管，只是把面板重新又铺到了框架上，再摁实，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大班桌被破坏过。 这样警方就算再来查姚富贵办公室，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到发现大班桌有夹层时，那只怕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哪天姚富贵悄悄回来想把这平板拿回来，然后发现已不见，想必那时他的脸色肯定会很精彩。 张然想着这事，对于姚富贵消失不见的那点遗憾就减轻了不少，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他很快就从万豪酒店下来，走后门消失了。 看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这时候已休市，刘青肯定已有时间了。 打了刘青电话，听得出刘青心情很是愉快，正在别墅内喝酒嗨皮。 张然拿着平板进了别墅内，刘青已准备好了酒杯，帮着张然倒了杯酒恭敬地递过来。 张然把平板递给他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刘青打开，却是有密码，他皱眉道：“有开机密码，要是拿去破解，也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数据了。” 张然自是也打开看过知道有密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姚富贵的平板，藏得极其隐秘，估计是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我无意中得到的，你拿去破解，这方面你的关系比我要强。” 再吧叽了下嘴无奈地说道：“要是真破坏了，那也没法。” 刘青嗯了声：“我尽量吧。” 电话不住震动，张然没看，神识扫过，却是所里的电话。 再交待了刘青两句，酒也没再喝，张然即出了刘青的别墅。 重新打了电话回去，江晨的声音响起：“小然，回所里。” 说的话不多，但语气听着很是愉快。 那估计是冰柜藏尸案有进展了。 果然，才回到所里，所有人都在刑侦室内，看到他进门，哗地都站起来给他鼓掌，江晨直接走上来搂住他笑道：“现在咱区局都说，只要有案子，就必须让小然去办，也不要怕案子小，办着办着，就会成大案，哈！” 张然笑道：“这都运气。嗯，看着样子，是冰柜藏尸案破了？” 江晨点头笑道：“哪能不破嘛，自己家里藏着，还掩饰得好好的，到处都是孙姐的痕迹，根本解释不了。” 张然问道：“尸体身份确定了？” 江晨道：“就是她的前男朋友，据孙姐所说，她男朋友喝酒后就喜欢打她，忍无可忍下，她就趁着他喝醉后勒死了，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买了个大冰柜来先冻了后未来再处理，结果一冻就冻了一年多。” 张然听着直摇头：“这女人心够大的啊，家里藏了具尸体，居然还在屋内生活这么长时间。” 江晨也摇头：“这女人要不是这么够狠，心理素质强大，也不可能成为团伙的头目了，那些贼偷都交待了，这孙姐赏罚分明，下手又够狠，所以才能成为大姐头了。 郑铮接口道：“也难说就是因为杀了人后，才让她变得更狠辣了。” 张然道：“这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这话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刑侦室里变得很是安静，他一时感觉有些不妙，忘了自己同事里还有女的。 他马上接口继续说道：“但这狠得有理由，要不是没有她男朋友的家暴，孙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田地，可怜、可叹。” 苏清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本来就是，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江晨摇摇头道：“现在说是因为被家暴才杀人，这也是她自己说的，还没找到佐证，我们也不能由此说，她杀人有原因。” 苏清莹轻哼道：“女人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杀人嘛。” 江晨道：“我们是做警察的，这样没有证据和主观的话不要随便说，一切都以证据为准则。” 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有些冷。 苏清莹没敢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江晨是领导，而且本来她就不该如此说。 江晨则是对今天的案子作了总结：“咱所这次从一个盗窃案，顺藤摸瓜找出一件命案，主要功臣是谁，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以后啊，咱还要破更多大案，这只是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第126章 猜猜密码 “哗哗”的鼓掌声响起，江晨一指张然道：“小然，来，说两句。” 张然呃地被一声：“江所，这没啥好说的吧？肯定都是大家的功劳啊，我不过是运气好。” 江晨哈地笑了：“小然总是不贪功啊，不过，这什么发言啊以后要多练练，我觉着以后你会经常被区里市里叫去发言，你这样每次都是运气好，那可就是否定了大家的努力了。” 张然笑了，点头应道：“好，听江所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大家都练练发言，以后咱这刑侦室难说会经常被叫去发言，那时可就不只是我的问题了。” 哈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郑铮笑道：“托小然吉言，我确实巴不得天天有人叫我去发言。” 江晨笑道：“刚才你不跟着我去区局发言了？面对赵局时，你说的也没超过十句话。” 郑铮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叹口气道：“真没啥好说的，没有太多准备，破得太简单，都没费什么劲，现在想来，感觉差了点什么……” 江晨拍拍他肩膀笑道：“这样破案才爽嘛，不用熬夜不用累，唔，要想到，这是为死者申冤，让死者早日瞑目，那我们就觉得这非常值了。” 张然叹气：“咱江所才是会讲话，这话说出来，这案件的意义马上就拔高了。领导讲话的水平，咱是必须要学啊！” 江晨望着他笑道：“虽然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听着还是觉得很爽，哈哈！以后希望多这样的马屁，那咱的肩膀加花，奖金加倍就不是什么梦想了。” 再闹了两句，江晨一挥手：“干活！” 那些抓到的小贼还要审，有张然这无敌幸运星在，谁知道会不会从中又审出什么大案来？ 这样的事，现在依例都轮不上张然了，他还想说看如何审人，却是被江晨郑铮他们赶了出来。 出来拿起电话来想给李鸿宇打个，看着苏清莹跟着出来了，他挠了下自己下巴，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不会是刚才那句事关女人的话，她还惦记着吧？ 苏清莹哎地一声叫住他，张然在走廊站定望着她。 苏清莹走到张然身边，却是没望张然，而是望着院子里来往的人，眼睛一瞬也不瞬，这让张然都以为这姑娘是不是睡着了。 差不多一分钟，苏清莹才轻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心里一落，不是因为刚才女人的话得罪她就好。 他笑道：“咱是同事，帮你当然是应该的，未来如果遇上同样的危险，我想你肯定也会想也不想就帮我的。” 苏清莹点点头：“这是必然，咱是同事，更是战友，相互帮忙挡子弹挡刀都是应该的，但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那一刀下来，没你我只怕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了。” 张然微一笑：“这不还没躺嘛，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苏清莹嗯了声：“那行，我就不想了，不过等这两天忙过了，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去。” 张然哈地笑了：“小意思，只要有空我一定去，白吃白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苏清莹轻声一笑：“那就这样了，到时去哪吃你挑。” 张然比了个ok的手势，苏清莹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回了办公室。 张然电话刚过去，李鸿宇直接就道：“小然，你没上班了？那一会发个定位给你，一起来吃个饭，唔，别开车了，喝两口。” 张然听着他的声音，不仅带着一些颓然，更是有些烦燥，不会是自己偶然去探的店，真影响到常天明，继而影响到李鸿宇了吧？ 再稍等，李鸿宇发来了定位，张然看了下，却是已到了郊外，肯定是出了市区，差不多到储城了。 打车就稍有不便了。 刚上车，电话响起，却是刘青的：“龙哥，那平板我破解了，里面资料很有意思啊，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 张然大奇问道：“这么快就破解了，哈，你朋友厉害嘛。” 刘青听着，电话那头直笑：“厉害什么，是我猜出了密码，没去找人了。” 张然听得更是奇怪：“这也能猜到？” 刘青笑意更浓了，听着更有些得意：“我不是看过姚富贵的资料嘛，知道他小学都没毕业，之后就混社会，年纪又五十多岁了，我就在想，他估计密码不会留多复杂的。” 张然呃了声，脑里一转不由说道：“那是不是就他生日啊这样的密码？” 刘青笑道：“差不多就这意思，我猜了几个，他的生日，他公司开业日期，小孩生日，还有就是他当打渔村村长的日子，到当村长这日子就破解了。” 张然听得也差点乐出来，想必这日子于姚富贵那是有特殊意义，所以开机密码都留的是这个，哈，以后弄到姚富贵银行卡什么的，估计都不用去媚惑他说什么密码，估计也是一样就这个。 刘青当时收集的资料很全，很多都是公开半公开的，这些时间想查到太简单了。 刘青能这样说，那估计里面的资料有些比较奇特了，不然也不会用有意思这个词。 张然想想道：“行，我晚上过去，大致九点左右吧，这时有事。” 刘青当然不敢表示什么，就说了句在别墅等着你就挂了电话。 再一会到了地头时，看时间，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 这就一个农家乐，有鱼塘有果园，还散养着一些鸡鸭，望着倒是一片田园风光。 这时候虽是吃饭时间，却也没多少人，一是还是离市区有些远，二么，像这样的农家乐，一般只会周末或节假日有人，现在不节不日的，人少正常。 走了进去，有个看着像老板的人问了两句，张然形容了下李鸿宇的样子，老板就把他领进了一包间内。 房间装修得简单，倒真有农家乐的味儿，中间一个大土灶，一口大铁锅，这应该就是吃那种柴火鸡的了。 市区里也有，张然却没去吃过，不过能让李鸿宇坐这么久的车来吃的，想来不会让人失望，不说别的，就果园菜园里四处跑着的那些肥母鸡，随便杀一只来只怕都让人流口水。 第127章 家常饭 六点半左右，一辆车直接开进了农家乐里，副驾上李鸿宇下了来，伸手想去后排帮开门，后排门自己开了下来一个人，却是戴着帽子口罩。 张然看到那人，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就算穿戴成这样，他有神识，自是能感知得到，那后排下来的就是海州市的一哥常天明。 车是网约车，把人放下就开走了。 张然一时不明白这常天明是来干嘛。 本来自己要跟李鸿宇吃饭的，怎么还带上常天明？ 算了，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现在也装作不认识即可。 张然走过去，李鸿宇拍拍他肩膀，想介绍一下常天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天明也没说话，伸手示意了下，张然在前面领着两人进了包间内。 坐下常天明还是没脱下口罩，李鸿宇喊了声上菜，再一会，老板进来把灶台上的柴火烧了起来，然后一大锅的炖鸡就倒进了铁锅内，边上还贴着烙上了饼。 李鸿宇伸手入自己包里，居然掏出了一瓶酒出来，张然看去，却是没有商标什么的。 李鸿宇跟老板说了声没事别进来了，老板把门带上出了包间。 常天明这才把口罩和帽子都脱了下来。 张然望了眼，对着常天明微笑了下，这意思是他进来时自己就认出他了。 李鸿宇长叹了声：“小然你早知道是常书记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做警察的，之前开会时又见过常书记，认出来正常。” 常天明也是一笑道：“本来鸿宇说是跟你吃饭，我想正好我晚上有空，就让鸿宇带上我了。” 张然笑道：“反正是李哥请客，我就一混吃喝的，他估计也不会介意多您一个白吃白喝的。” 常天明不由笑了，看张然面对自己这大佬，却是谈笑风生一点也不拘束。 这小同志是真不错。 三人没再多说，还真就只管吃喝，都没怎么说话，不过看得出，常天明虽是面似自然，却是在端起酒杯时，会有偶然的一停顿，眼中若有所思。 张然更不会问什么，反正后面有什么事，李鸿宇会跟他说，大佬不说话，他自是也不会腆着脸去贴人，只是正常地跟两人聊天喝酒。 常天明就喝了一小杯即停了，李鸿宇和张然当然不会去灌他的酒，两人就自顾喝酒，然后随意聊一些闲话，张然看李鸿宇一句不提体育场和万豪集团的事，他也就绝口不提，只是把自己破案的事跟着他们提了提。 两人倒是对他破案的那些事很有兴趣，不时地追问其中的细节，张然本身就是亲历者，不需要怎么夸张，平铺直叙都让人听得很是着迷，反正这些案子都是定案了的，也不担心会泄密。 再说，海州的一哥，会泄密？ 吃吃喝喝聊聊，一瓶酒很快就进了张然和李鸿宇的肚子，张然当然没一点事，李鸿宇酒量也不错，后面听得有趣，常天明居然又多喝了一杯，一锅鸡加上几个饼也全进了三人肚子。 八点左右时，常天明放下筷子道：“今天吃得痛快，难得吃这么饱了。哈！谢谢张然你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有趣的案件。下次看我再抽空一起吃饭，唔，到时你要给我再讲一些新案子了。” 这就是给今天的晚饭说结束语了。 张然笑道：“有白吃的，我是不介意再来混的，案子嘛，做警察，永远不缺案子。” 常天明听着笑了，手指了指他，看得出他比刚来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李鸿宇叫的网约车到了，常天明戴上口罩和帽子，还是一样坐到后排，李鸿宇坐到了前排，摇下车窗对张然说道：“小然，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先送……嗯……回去了。后面我们再联系。” 张然嗯了声笑道：“我已打了车了，到时找你报账。”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还缺这两个钱？” 对着张然挥挥手，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出了农家乐。 张然打的车也跟着到了，坐上车，直接是让开到刘青的别墅。他今天是看出来，本来李鸿宇是想跟他聊聊天的，结果常天明跟着来，想聊什么却是没法了。 看着刘青脸上带着点红润，眼睛却是发红，张然奇道：“你不会今天都没睡吧？” 刘青笑了笑：“有事就睡不着，特别是盯盘的时候，更是没一点困意。” 张然摇摇头：“你这就适合干证券，看你这样，再累你也乐在其中。” 刘青叹口气道：“确实啊，要不是有这样的干劲，我也不可能干到现在这位置，可惜，现在市场整体不行，你再努力也没意义，赚不了钱。” 张然奇道：“你不是证券公司经理嘛，这不是牛也好熊也罢，反正都有钱收？” 刘青干咳了两声：“我这样的经理，证券公司里没二十，也有十几，自己印个名片，那就是经理了。” 张然这才恍然，之前以为真是证券公司经理，他还奇怪一经理搞得来做皮肉生意，原来这经理不说是自封的也差不离。 也懒得再问他底细，以前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总，现在也是自己小弟，上市公司的老总还不是被他弄得落荒而逃。 坐下，刘青给他倒了杯咖啡，张然一口喝干道：“说说那平板的情况。” 刘青笑道：“那其实就是个账本，就是姚富贵自己记账用的。” 张然皱眉道：“他那是上市公司，有必要自己记账吗？不是有财务？” 而且张然去看过，财务还被封了。 刘青道：“这是另外一个公司的账，我看了看，这公司跟万豪集团完全不搭，我上网上查了下，也跟姚富贵无关。” 张然听得愣住了，他奇道：“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万豪集团的，他有必要藏那么好？而且，别人的账他管着干嘛呢？” 刘青笑道：“如果不是从他办公室拿出来的，那没人相信这跟姚富贵有关，但是现在那必然是姚富贵的公司，为了查证，我查了法人代表的信息，这个人手下有两个公司，一个就是这个平板上记录的公司。” 第128章 损公肥私 张然皱眉道：“是姚富贵的合伙人？” 刘青听得直笑：“哪是什么合伙人，这人连自己有这么两家公司都不知道，估计就是去万豪集团打工的，然后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去注册了公司，到时真有什么事了，那出问题的就只会是这个人。” 张然叹了口气：“这些我就完全不了解了。” 刘青道：“这个公司是个外贸公司……龙哥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 张然道：“姚富贵的万豪集团不是也做外贸吗？” 刘青点头道：“不错，做的都是一样的货品，他的操作其实就是损万豪集团，肥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外贸公司。” 张然大奇：“但这万豪集团不也是他的？” 刘青笑道：“不是他的了，他只是董事长，我查了下，他也就占股二十多吧，是最大股东。” 张然呃了声，吧叽了下嘴道：“你就说吧，具体的事，说那么多我也不懂。” 刘青急忙道：“他这公司也搞走私的，所以万豪集团很多时候就夹杂他自己走私来的货一起发，真正的损公肥私。” 这下张然倒是明白了，万豪损了是大家损，肥的话那是他一人肥，谁都能算明白这账。 如果是这样，那刘青也不至于说很好玩吧？ 刘青接着说道：“关键是怎么，之前我不是说，有人提前就在做空万豪集团嘛，而我查到资金流向，有些资金就是走这个公司流转的。” 张然呆了呆：“那是不是说，其实姚富贵自己也在做空万豪集团？” 刘青哈地笑了：“就是这样，要不是没这个账本，我们也查不出来，现在自然是知道，其实姚富贵就在做空万豪，而我们……” 张然叹口气：“我们放出那些，其实就是帮了他。” 刘青道：“是帮了他，而且加速了这事的发酵，也难说这段时间万豪股价上扬，就是姚富贵自己弄出来的。很可能啊，这万豪早已出了大问题，姚富贵是套利跑人。不过，这事帮了他，我们自己也赚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那种被人算计了感觉。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个巧合，把ll岛的事发酵正好帮到了姚富贵。 看刘青的样，张然皱眉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也查出来了？” 刘青笑道：“是的，我们之前还说有船运人进来，就以为是万豪的，其实是姚富贵的这个走私公司。想想也是，万豪是正规公司，哪敢用自己船走私做蛇头嘛。” 张然眼睛一亮，哈地笑了：“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警察上船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是不是这船其实还没靠岸？” 刘青点头道：“嗯，可能是这样，咱只要查这船的信息就能知道他什么时候靠岸在哪靠了。” 看他有些得意的样，张然笑道：“你已跟小三儿说了去查这船了吧？” 刘青微一笑：“是的，有这船的具体信息，他就算是有的放矢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两人没再说姚富贵的事，只是坐着慢慢地喝着酒，刘青把他操作的一些细节跟张然说了，两人闲聊般等着小三的信息。 差不多再十多分钟，小三的电话过来打到了刘青手机上，刘青接起来笑道：“今天凌晨两点左右靠岸，南城港。” 张然哈地笑了：“哈！跑咱南城来？南城只是个小港口，怎么不去东城港？” 刘青道：“就因为南城港是小港，所以他报关查检什么的容易打通关系。不像东城港，要上下打通，那人就太多了，也容易出事，再就他人在东城区住，万豪也在东城，他跑南城来，没人会注意到了。” 张然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 那个会所，弄出那么群乱的事，然后还有ll岛，如果不是为打通这些关系，说出去都没人信。 晚上必然要去查查，现在既然没有姚富贵的消息，难说能从那艘船上寻到线索。 再问清了船的信息，张然即离去，刘青问要不要他一起去，张然想想，自己一个人真进出也简单，带着刘青凌晨偷偷进南城港反而不便，也是就让他在家好好睡觉，自己去即可。 南城港离他住的就近太多了，看看时间，回去稍睡一觉也来得及，他虽然没感觉到困，但睡觉的那种生理上的需求却是一时改不了。 凌晨一点左右时，张然醒了过来，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启动那辆扎眼的红色车往南城港开去。 南城港说是小港，因为它不像东城港那般，差不多是全自动港口了，南城港大多还需要人工上下，所以，很多小船或是不是集装箱的，就往南城港来上下货。 南城港又跟东城港不一样，这儿不仅有货运，还有客运，据说有那种往其他国家跑的邮轮和游轮，他只是听说，当然也没坐过。 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有客运船，张然到的时候，港口倒是灯火通明，港口上不少工人还在指挥着上下货，看着倒还是挺忙碌。 他自是进不去。 好在这管理也不太严格，货运港那边他进不去，但是客运码头这边却是极其疏松，围墙都没，就有两米多高的栏杆围了起来，这东西就算是二十直径的钢筋，对上张然，也没啥用。 因为他不仅能轻易掰弯钢筋，就算不掰钢筋，他使出易容术，化成一个小孩子，轻易就能从钢筋空隙中钻进去。 这是他正要掰钢筋的时候，万老魔骂了他，他才醒悟过来的，能易容成麻皮那样的瘦子，那再缩小些成为一个小孩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他就化成了一个一两岁大小的小孩钻进了客运码头。 等轻松地钻进去后，他叹气道：“万老，那我这缩小身材是不是也有极限？” 万老魔哼了声：“你这不废话嘛，缩到多少，或者是大到什么样，这都有极限，跟你的魔力大小有关了。” 姬老头接口道：“也跟法力有关。” 这才是必然，要是随便缩小变大，没有极限，那岂不是可以缩到原子大小，或是随便就变成百米的高达？这岂不就是《西游记》里七十二变的孙悟空？ 第129章 货船 想着这个，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从客运码头往货运码头就简单了，就是隔着一间房子，应该是客运码头的办公室那样，穿过去，就到了货运码头。 货运码头管理就很疏松了，连巡逻的保安都没有，张然只要注意着自己多在黑暗处行走，不被固定摄像头拍到即可。 只是十来分钟，他即找到了姚富贵公司名叫泰山号的货运船。 这艘船是那种集装箱货运船，只是没那么大而已。 张然看到泰山号的时候，泰山号应该是刚靠岸，因为他看到码头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给泰山号系缆绳。 直接就这样上船是不可能了，舷板上人来人往，除非飞过去了。 当然，也可以游过去，只是游过去后从哪儿上船这就要去看看了。 他对于船的认知相当于零，哪知道能从哪儿钻上船。 在黑暗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能易容成谁上船，倒不是怕被发现后有危险，而是觉得坏了事就没意义了。 算了，在这儿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然想想，还是从水里游向了船。 下水游到了船靠岸的另一边，顺着船边游了半圈，还真让他找到了能上船的地方。 船侧就有一舷梯直通向甲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船都会有这样的舷梯，但有这舷梯，上船就太容易了。 就要进甲板那是道门，想上甲板稍麻烦些。 对于张然来说，也就只是麻烦点。 神识一直扫到船上，自是不会被人发现了，到了门边，两米左右高，手搭着一跃就上了船。 有神识就是方便，都不用到船的另外一面，只是在靠海这面一路向前慢慢走着，船上的情况即了解得一清二楚。 船员们似是都下了船，就在靠岸那边有两人在看着下货。 而这船果然是用来运人的。 集装箱经过改装，前后都装了货，就中间一段住着人，弄了生存系统，连便捷马桶都有，除了不见天日，没法洗澡，其实里面就跟酒店的标间区别不大，一个集装箱装两人。 当然，这天气，又是这样的密闭空间，就算有空气流通，热是肯定热，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全果状态，顶天也就穿着个内衣裤。 对于这点，张然觉得姚富贵还算是人道，至少比当年运黑奴要好不少。 当然，他运这些ll来，成本肯定比黑奴要高太多，所以，尽量能不死人最好。 看他对那死去的ll的淡漠样，真死了，也跟死个黑奴区别不大。 总有十二人，也就是六个集装箱，都是白种人，有几个是那种完全没长开的，有几人看着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该长的地方都完全成熟了，也可能白种人成熟得早，其实年纪还小。 没见姚富贵，张然即感觉有些兴味索然，脑里就想着，看以什么最小的代价解救这些人。 当然，也难说这些人不需要他的解救，说不定人家就是要偷渡来海州的。 毕竟现在好多国家还在打仗，而国内不仅够安全，发展得也好，比如那些东欧人就专门跑来做皮肉生意。 他在这思索间，有些装了人的集装箱就被吊了下去。 吊下去张然在这面却是不清楚如何了，距离太远，神识扫不到。 想想，不管如何，能解救还是救吧，不用自己去救，知道这些箱子去了哪，通知下警方就是。 但另外的船舷边还有两人在那儿看着下货，他却是没法转过去。 正想着实在不行，到时下水再上岸了再看情况，就见其中一个过去跟另外一人说了声，自己转往了船舱里。 张然心里一动，人也向着船舱那边转了过去，都不用神识，眼睛往窗子一看，就看到那人往卫生间里去了。 张然打开窗翻进了船舱内，正往着卫生间那儿走，神识就感觉到那人已从卫生间里出来，无奈之下，张然只能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避下。 那个船员出来，却是没再回船舷处，而是在柜子里翻了起来，张然感知着，柜里摆满了酒，这是在找什么酒来喝了。 张然心里一动，悄悄摸到了他身后，那人刚翻了一瓶酒出来看着酒名想转身过来，张然伸手过去，在他身上一点，法力侵入他身体，那船员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碰了自己，人就晕了过去。 张然伸手过去，接过正往下掉的酒瓶，一只手扶住了那船员。 把船员穿着的海员服剥下，把人则是扶到了椅上坐下，从柜里弄了瓶酒来打开，给他嘴里灌了些，然后放到桌上，就算他过后醒来，也会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至于衣服没了，天气热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脱了。 张然拎起刚才他拿出的那瓶酒，再弄了两个酒杯提着出来，往船舷边走去。 另外那人正看着在卸货，乡镇在走到他边上，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杯子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酒瓶，哈地笑了，伸手去接过张然的杯。 张然手一碰那人，魔力侵入，直接把人又弄晕了过去。 还是一样把人扶着坐在了船舷边，给他嘴里倒了些酒，把酒和酒杯都放在了他边上，他人则是站在了船舷边，看着把那些集装箱吊下去。 下面已下了一些箱，有些就放在转运车上，有些则是直接就吊到了边上候着的集装箱货车，张然看去，放到货车上的就是那些装有人的集装箱。 这是马上就要把集装箱运走了。 果然，前面吊好的，稍有人检查了下，都没人查验，车就开着走了。 还好刚才正好有灯光照射到了车牌上，张然勉强看到了车牌号。 这辆车开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却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那货车边上。 张然看着，有些奇怪，难道有人来查船了？ 车上下来一人，说了两句话后，货车开走，那辆黑色的轿车继续向着船这开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 看来并不是来查货的。 车到了船边不远停了下来，前面那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后面跟着那辆小轿车也跟着下来了两人。 张然望了眼那下来的两人，感觉对一个人有些熟悉，他神识方一探，都不及那人身，即感知到，这人就是姚富贵！ 第130章 又买了枪 神识扫过的人，神识再探时，即能感知到是谁，哪怕离得超过神识感知也能知道。 当然也不可能是太远得离谱。 现在这距离，虽然姚富贵已把一头白发染黑了，还粘上了一些胡子，然后稍化了些妆，但张然是神识感知到，那就是姚富贵。 姚富贵还是来查看自己的货船了。 姚富贵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张然却是不认识，看跟姚富贵那很熟捻的样，两人有说有笑，只是不时向着船指指。 这时候不能再让姚富贵跑了。 当张然看到姚富贵出现时，就想着，自己该如何下去，要么把姚富贵弄晕，最不济要给他身体里种点魔力，那自己未来想怎么去弄他都可以了。 他这还在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下去见姚富贵，转头再看到另外一辆轿车下来的两人，他不由一愣。 这两人他也认识，都不用神识去感知，眼睛都能看得清楚两人的样子。 这两人就是那两个找孙国柱买枪的小日子人。 一时他脑里就在疯狂运转，难道是姚富贵找人去买的枪不成？ 也不对啊，要是姚富贵找人买，干这样杀头的买卖，怎么也要找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那必然是麻皮啊，怎么会找两个十分扎眼的小日子人去买？ 必然姚富贵跟买枪没太大关系。 两个小日子人到了姚富贵边上，掏出手机来，手在手机上输入一些，然后拿给姚富贵看。 这必然是用翻译软件来跟姚富贵交流了。 可惜这时候距离超过了张然的神识感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姚富贵看了看，然后对着小日子人的手机说了两句话，这是用语音来翻译，张然大致听到了琉球两个字，也是因为他知道那两人是小日子人，所以才能猜到这两个字是琉球。 张然有些奇怪，一般现在都是叫冲绳，为何两个小日子人和姚富贵要说琉球？ 说完这话，两个小日子人连连点头，然后再输入了一条给姚富贵看，姚富贵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两小日子人回到自己车上，拎下了两个箱子来。 张然望着，似乎两个箱子挺沉，两人拎一个，跑了两趟才拎到姚富贵边上放到地上。 姚富贵还伸手去拎了下，却是没拎得动，他笑着说了句：“挺沉啊，要加钱才行。” 小日子人没听懂，但看姚富贵在笑，也跟着笑了。 小日子人手指了指船上，再指指自己的箱子，说了两句话，意思那自是问要不要帮着拎上去。 姚富贵抬头时，正好看到张然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他对着张然一招手叫道：“陶崽，你下来帮着他们把箱子拎上船。”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大喜，前面还在说想辄下去，现在都不用想，机会就来了。 他急忙点点头，赶紧下了船往几人走去。 先走到两个小日子人边上，伸手去跟两人握了握，顺势渡了些魔力过去。 再想走到姚富贵边上，也给他身上弄点魔力，姚富贵对着他一挥手道：“先帮着他们把箱子搬上去。” 张然点点头，走过去，神识一扫，箱子里的东西即被感知了个清楚。 两个箱子里居然是几十把手枪，然后是一百多盒的子弹！ 只是这么一扫，张然即知道，这跟上次查到朱老师和程工他们用的是一样。 也就是说，上次他们找孙国柱买的枪，现在送到了码头这儿。 不对，上次才五六十万，不可能买这么多枪和子弹，土枪都不只这价格，何况是这弄得跟正规兵工厂制式枪差不多的。 那就是后面这段时间，又进行了交易。 张然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冷，这个地下兵工厂居然有这样的生产力，那证明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小作坊了。 而这样的一个兵工厂却是在海州，那对海州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这个兵工厂，还有现在这批枪的去处，以及跟姚富贵的关系，必须要查清楚。 他这么扫了下，脑子里急速在转着念头，人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姚富贵看他没动，皱眉道：“陶崽，想什么呢，赶紧弄上去！” 张然拎了下，果然是非常重，他装作没想到箱子这么重，手一滑，人一个踉跄，人就摔向了姚富贵。 姚富贵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他，张然一伸手，抓住姚富贵的手，稳住了自己重心，顺势就又度了些法力到了姚富贵身上。 姚富贵看张然站稳，张口骂道：“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张然没敢说话，因为他没听过陶崽说话，也不知道这陶崽说的是什么，别只会说北方话，自己来一句海州话，那才是完蛋了。 他嘿嘿地笑着，像是被姚富贵发现了偷喝酒那般，不敢看姚富贵的脸，双手拎起一箱枪，装作异常艰难地上了船。 还好这陶崽长得牛高马大，拎着这一百多斤的箱子，看着也不算太夸张。 另外那箱，小日子人看他脚下有些浮，似是担心他弄得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抬着跟着张然上了船。 张然上了船，却是哪知道这箱子要放哪儿？船舱里也不能去，那儿还有一个陶崽在睡觉呢。 上船看到坐倒在一边的那船员，张然想了想，拎着箱子就到了他边上放下。 两个小日子人上来，看到一个船员坐在甲板上睡着了，边上还摆着一瓶酒，一时嘴角不由抽了抽。 想跟张然交待下这很重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说了也听不懂，再也不能说这箱子很贵重啊，谁知道这船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张然示意了下，两人只能把箱子放到了一起，张然挥挥手，这是让两人赶紧走。 两小日子人脸色极其不好，但也知道这时就是鸡跟鸭讲，只能是咬牙下了船，去到姚富贵边上，拿出手机来跟姚富贵交流。 张然趁着这时，急忙跑进船舱内，把那个昏睡的陶崽弄去了卫生间里扔着，然后赶紧跑了出来，至于到时陶崽醒来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是张然所能考虑的了。 第131章 集装箱生存系统 出来顺手解除了另外那人的施法，那人悠悠地醒了来，摇摇头，这才觉得清醒些，再低头，就看到了摆在边上的酒瓶和酒杯。 他大奇，咦了声道：“我这就喝晕过去了？” 张然还没说话，姚富贵这时跟两小日子人交流好，脸色有些不好地带着两人上了船，刚上船就听到这句话，再看到边上摆着的酒瓶子和杯子，脸色更是难看。 话也没说，走过去对着那船员就踢了一脚，那船员抬头看到是姚富贵啊，急忙站起来，却是一点也没敢反抗。 姚富贵看张然木然地站在边上，也过去对着张然踢了一脚，对着两人吼道：“阿力！才靠岸就喝成这样？赶紧滚起来！把箱子抬到仓库内！” 那阿力急忙去拎箱子，却是跟张然刚才一样，没拎得起来，他嘴上不由说道：“草，这么沉？” 后面的小日子人说了两句，再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同伴，再指指张然和那船员，这意思很明显了，两人抬一个箱。 张然急忙走过去，那船员跟他同时使力，把那箱枪抬了起来。 张然哪知道哪儿是仓库，抬起来就等着那叫阿力的先走。 还好阿力抬起后就向着船舱里走去，张然自是跟着抬着走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抬起来跟着他们走向船舱。 张然神识再探出，这下把两箱枪的数量全都数清楚了。 两箱共六十一把枪，一百二十二盒子弹，一盒里面应该是五十发的样，也就是五六千发子弹。 这有零有整的，张然却是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会这样。 再转念，估计这零头是那厂免费赠送的了，一时就订了六十来把枪和子弹，有赠送正常，不然怎么也感觉到别扭。 船舱进去，则是往下下楼梯，两人抬着箱子就有一百多斤，下楼就稍有不便，阿力嘴上就轻轻咒了两句姚富贵，顺便把两个小日子人骂了，张然听着对着他笑笑，却是没说话。 再往里抬去，放下箱子，背着张然，阿力输入密码打开一个铁门，然后再跟张然把箱子抬了进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跟着把箱子抬了进来放到一起。 放到仓库里后，两个小日子人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些。 张然和阿力放下箱子，他神识顺势扫了下这个仓库，里面放着些东西，有些他能认出来还挺贵重的，还有些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看来这儿装的都是姚富贵觉得贵重的东西了。 这阿力看来比较得姚富贵看重，连仓库的密码都有。 不过就算他背着张然，张然自是也感知到了密码是什么。 关上铁门，两人跟着小日子人出了船舱，还好这时候也没人要去卫生间，不然张然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当然不能，现在情况啥的都不知道，他还要从这两小日子人身上查到那个兵工厂呢。 出来后姚富贵手指着两人道：“盯紧点，明天船就走了，再给我喝酒！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阿力急忙点头哈腰应了。 张然还是没说话，跟着像阿力般不住点头。 姚富贵望着他，哼了声，想说些什么，看他那样唯唯诺诺，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手指各在两个肩膀上戳了两下，带着两个小日子人下了船。 阿力急忙出来送他们下船。 张然一闪身，重新回了船舱内卫生间，把陶崽的衣服重新给他穿上，拎出来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再掐了个诀解除他的魔法，趁着他没醒过来前，人从窗子翻出了船舱，极快地从舷梯又下了海。 上了岸望向泰山号方向，姚富贵跟前面那人正好坐上他的黑色轿车，两个小日子人也上了自己车，两辆车很快就驶出了码头。 这时想追也没法了。 再抬头看向船上，陶崽这时走了出来，正在跟阿力说着什么，看那样子，肯定是在辩解自己没喝酒，没迷糊，张然再看了看，看着那些装着人的集装箱都上了货车，他这才出了码头，重新从客运码头那边出了南城港。 南城港出去只有一条路，张然出了港，然后伏在路边等着。 先查查这些女孩被带去哪儿，然后再慢慢去找姚富贵和小日子人，毕竟他们已被种了魔法。 果然只是片刻，两辆载着人的集装箱货车就开了出来，路过他的时候，他一闪身从路边窜出来，手拉着后面那辆车的后保险杠，脚再伸到前面就吊到了车上。 这时候路上车不多，路也好，张然吊着倒还没怎么受罪。 眼看着车驶进市区，再拐弯，进了一个望着像是仓库的地方，车慢慢地开了进去。 这地方还在南城区内。 前面的车已停了进来，有两人正在把集装箱里的生存系统和马桶那些卸下来，张然神识扫过，正在卸的这个集装箱里的人已不在。 卸东西的人不多，想来姚富贵为了保密，没叫太多人来。 张然神识扫过，见没人注意着自己这车后，他从车上下来，先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个仓库还蛮大，至少张然的神识没法找到仓库的最远处，他感知了下，仓库没有安监控，想来来这儿的都是值得姚富贵信任的人。 仓库里还真堆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卸下来的还是要上车。 趁着那两人进到集装箱里清理东西，张然从盲区转进了仓库内。 仓库蛮大，东西都打上了包，张然神识扫了下，是衣服和一些用品什么的，没啥特别。 这时前面那辆车的东西卸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集装箱，清理出一条道出来，把里面的人领了出来，然后带着人向仓库里转来。 张然人躲在货包后，只是用神识跟着人。 等人走出十几米，他跟着几人也往仓库里走了去。 仓库最靠里的位置，看着像是有几个办公室的样，办公室这时并没人，领着人进去，然后打开一道后门，又往后走了。 张然神识稍一扫，没其他人注意着这，他跟着几人也进了后门。 后门出来一个通道，再往前，是一栋十一二层的楼房，那两人打开楼房的后门，领着两个白人女进了楼房。 第132章 辖区内的酒店 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进去后躲开监控，只是用神识跟着几人。 这是个小酒店。 张然神识扫到小酒店的门脸，这儿居然离自己派出所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可以说就正好属于自己派出所辖区了。 酒店现在也没前台，大堂也不大，黑漆漆的只有些昏暗的廊灯亮着，想来是要接人，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弄回去睡觉了。 几人进了电梯，张然神识跟着去，见摁的是十二楼，也就是这酒店的顶楼了。 他没进去，因为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谁知道这时候有没人在看着监控，这贸然进去，那啥也别查了。 再神识扫过，他重新从后门出来，往边上走几步，就是这个酒店的逃生梯，这儿没安监控。 小心地踩着铁制的逃生梯往上走，到了十二楼的时候，张然站定，神识扫过，片刻即找到了刚才那几人。 十二楼是个封闭的空间，楼梯门都是紧锁着的，只有电梯能通向十二层，想来没授权，也到不了十二层。 两个白人女孩已被带到了一间房内，这房间也都是密封的，想来就是为了给这些女孩住的，你就算想逃都没地儿跑。 还是没见姚富贵。 他这倒是早有预知，毕竟神识进了楼没感觉到，他上来，只是想看，这些女孩具体是在哪。 那两个卸货人把人领到后，锁上防盗门又坐电梯下了楼。 张然想想，跟着也从逃生梯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把各层都扫过，其他各层跟一般酒店没啥区别，只是没有住客而已。 这应该就是姚富贵安置人的临时点。 再下到仓库，那两人又把另外一个集装箱里的人带了出来领去酒店，张然也懒得再跟着去。 但看那些货车，人带走了，货卸了，却还是没走，张然有些奇怪，这难道是要把仓库里的货品运走不成？ 他这还在想着看如何解救那些女孩，神识就感知到一辆轿车向着仓库这开来。 到了仓库车上人下来，看了眼集装箱，嘴上似是骂了两句，然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人就嚷道：“怎么还有人没下完？赶紧的，这车还要装货上船，人没下完，怎么装货？” 对面的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挂了电话，然后又骂了两句，再一会，送人去酒店的两人跑着回来，跟那人说了几句，意思是六辆车就他们俩人，要领人，要卸生存系统这些，忙不过来。 那人道：“那把后面这两辆的人弄下来，我送酒店去，你们赶紧卸，卸完马上工人要来装货了。” 两人赶紧应了，一人去清理一辆车，把白人女孩领下来后，那人示意了下，四个女孩跟着他往酒店走了。 张然见已没啥可以看的，人出了仓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想，要解救那些女孩，必然是要找警方了，而这就在自己派出所辖区内，正好给自己所一点业绩。 麻烦的是怎么说。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一转，现在要确定枪运去哪儿啊，救了女孩们，别打草惊蛇了。所以，先确定了后再说。当然，最好是找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 他神识一动，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嘴里念了句咒语，想看自己渡过去的那点魔力在哪，按万老魔和姬老头的说法，这就是同宗同源的感应，能超越神识的感知距离。 结果却是感觉到若有若无。 他大奇，不由在心里问道：“万老，这是什么情况？” 万老魔道：“还能什么情况？说明他们离你远啊，再远你就感知不到了。” 张然呃了声：“那我怎么知道现在他们离我多远呢？” 万老魔道：“现在差不多……嗯，按你们的距离，有四五十公里吧，你现在的境界，超过这距离，就算他们带着魔力法力，你也没法感应到了。” 张然心里叹气，这还是跟境界有关了，大致感受了下，姚富贵和两小日子人基本就是凑在了一块，但是都在不断远离。 有个几十公里的半径，那倒也不用太急了，他们总要回来，整个海州市半径都没四五十公里。 一时不知道这些枪要运去哪，张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想想，这些货要运，会不会这些货到的地方跟枪到的地方是同一地点，所以小日子人才把枪给姚富贵。。 想清楚这点，张然先打了刘青电话，刘青总算是睡觉了，张然的电话打了过去，好一会才接起来，听着有些睡意朦胧的：“龙哥，有事？” 张然问道：“能不能查到姚富贵的那艘船过后要开去哪吗？” 刘青道：“应该可以查到，毕竟海事海关这些要提前报备。”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你查查是不是要停靠冲绳这一站。” 刘青哦了声，声音里带着点疑惑，还是应道：“好。” 挂断电话，再回到仓库边，也没进去，就在边上用神识感知着里面正在给集装箱上货。 装好一车，那车就从仓库开了出来。 张然等车转出来时，人吊到了车上。 开出一段，张然即知道，这就是开去码头了。 到了码头，张然再钻了进去，看船上的集装箱下了近一半，如果下完再上货，那不可能一早就离开，他还有时间去查这批枪怎么来，往哪去。 最好的自是去问那两小日子人。 至于那十多个偷渡来的女孩，后面再说了，枪更重要。 探出了枪的有关信息，一个电话，女孩们就能解救出来。 开上了自己的车，念起咒语，还好，姚富贵和小日子人身上的那点魔力还是感觉若有若无，他也不需要太精确，向着他们显示出的那方向开车去就是。 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查到什么没？” 刘青道：“暂时还没，我朋友搞这口的，现在都还在睡觉。” 张然道：“那你查到信息马上跟我说，还有，你去码头盯着泰山号。唔，要不打你电话让小三去，如果船要离港，必须跟我说。” 第133章 望海山 这是以防他从小日子人那儿没查到信息，船却离开码头了，那时还能先让所里的人把枪留下。 刘青也不知道张然为何一定要查这船，他像是跟姚富贵有深仇大恨，非要把姚富贵置于死地不可那样，当然，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心里想着，嘴里却是马上答应了张然。 车向着姚富贵他们那方向开去，前面是若有若无，再开出半小时，识海里姚富贵和小日子人的印迹已渐渐清晰，连他们移动的轨迹都能完全感知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他们安了个定位器，然后按着定位器发出的信号找过去一般，除了是没有地图，不知道他们在地图上的位置。 不过张然相信，自己再好好使用几次，或是把地图调出来，看自己的轨迹以及他们运行的轨迹，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也懒得拿自己的手机，点开汽车上自带的地图，感觉着自己的位置，再把他们的位置套进去，再计算了下他们移动的速度，他不由愣了下。 姚富贵和那两小日子人居然是往望海山去。 望海山是海州市的最高峰，离市区有个五十公里，在储城县最西的位置，因是海州最高峰，所以在那儿看海上日出最佳，所以才得名望海山。 看看时间，已五点多，夏天日出六点多，离日出不到一小时，那他们去那儿看日出还真可能。 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趣，姚富贵这丧家之犬居然还有心情去看日出。 好吧，也可能万豪集团的事，就是姚富贵计划中的，计划实现，现在还能脱身出来，自是要去欣赏下美景庆祝。 果然，大致位置在望海山时，姚富贵他们就不再移动，就算移动，也只是极其缓慢，换算一下，那就是在步行了。 望海山可以开车上到山顶，当然也能步行，从半山步行上去半小时不要，想来姚富贵觉得看日出还有时间，所以选择从半山步行上山了。 张然再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望海山，他自是不会步行上山，还是顺着盘山路开上了望海山。 车不少，大家都希望赶着去看日出，难免就抢道什么的，搞得一条盘山道上乱成一团，差点把张然堵到了半山腰。 好容易车开到观景台上，这已是人山人海，张然看到有些估计是昨晚就来的，帐篷都支在山顶上。 再找停车位又找了半天，这时太阳早从海上跳出一个红帽子了。 这才明白姚富贵是人家有经验，知道开车上来，那就是大傻子，所以人家宁愿走路上来。 张然咬着牙跑回观景台时，神识扫过，好在，小日子和姚富贵都还在观景台。 张然离着几人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装作在欣赏风景，神识却是在感知着几人。 三人还是用手机在聊天，感觉很是麻烦，但这也实在没法，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去找个翻译来。 张然感知着，却是就在聊着望海山的美景，却是没说什么关于货物或是枪的事情。 张然感知了下，只觉得有些牙疼，要是跑这么远来，却是只看到人家聊风景，是不是看情况把人弄去哪儿，然后用魔法和法术搞定？ 但这周边两三千人，差不多是人挨着人，弄人走，只怕马上就会被打成猪头。 当然可以亮证件，只是就他一个人，如何逮三个人？ 脑子里转着念头，神识再扫过去，掠过前面两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问题。 两人也像他那般，在看着日出，但是身上却是带着仪器藏在包里，看着像是音频接收放大器，然后两人都戴着耳机，像是在看着日出，人却是不动声色地向着姚富贵他们移动。 不仅是那个音频放大器，张然还在他们的包里感知到了两把枪和几个弹闸。 感知到枪，他不由愣了愣，这两人难道也是警察？ 神识在两人身上好好地扫了一遍，却是没见有警察证，别说警察证，连跟警方有些许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警方的人，看着也不像是军人，那哪来的枪啊？ 张然想着枪，心里一动，神识再好好扫过两人包里的枪，却是不认识的样式型号，更不是他们用的92式警用枪。 他可以不认识其他枪型，但国内警用的手枪，他肯定认识。 这两人有问题，肯定不是警察。 张然一时神识就从姚富贵他们那儿收了回来，专门感知着这两人。 两人向着姚富贵他们靠近了些，差不多到七八米的时候，就没再往前走，一人把包拿下来，伸手进包里，似是在调那放大器，另外一个则是凑到他耳边跟他轻轻说了两句话。 说的是小日子语！ 这点张然完全可以确定。 怎么有小日子人跑来监视姚富贵了？ 必定是监视了，他们包里的那个就是音频的接收器，然后反馈到耳机里的。 小日子的警察吗？ 这也不对啊，小日子的警察到了国内，那不可能给配枪的。 这两人应该说是来监视跟姚富贵一起的小日子人，小日子人跟踪监视小日子人这才合理。 一时间，张然对这两人的兴趣更浓了。 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一边看着升得更高的太阳，一边聊着天往另外一边走去，那两个监视的人自是也不动声色地向着三人靠近。 张然不用跟着几人走，他只是在自己神识范围内感知着几人即可。 就在这时候，有两人从他边上擦身而过，张然眼睛望了眼两人，神识自然地就收了回来从两人身上扫过。 现在这都成了他的自然反应了。 这一扫，他又是一愣，因为这两人身上也带着两把枪，枪就是张然认识的警用枪，而且这两人身上带着证件，对这证件张然也很熟悉，却是国内有关部门的。 两人望着跟其他游客没啥区别，但却是不着痕迹地靠向了两个小日子人。 感知到这两人的证件，张然一时恍然，那两个背着仪器的小日子人，估计也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也只有是这身份，国内有关部门的人才会来监视他们。 第134章 情报人员 既然这两人是小日子公安局的情报人员，那他们监视的那两个小日子人，身份岂不是很可疑？ 要知道，不是事关国家安全，根本不会由这些情报人员出面来监视。 咦，如此说来，岂不是说，这两人买的那几十把枪，是要去小日子国内搞事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会找姚富贵的船运枪，然后这些小日子情报人员找上他们。 而咱国内有关部门的人，那不一定知道前面两小日子人的身份，但是必定是知道这两情报人员的身份，所以才来跟踪监视这两人。 当然，现在估计也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谁了。 这还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富贵他们是蝉，小日子情报人员是螳螂，而国内有关部门的两人是黄雀。 那自己算什么？ 张然感知着这一幕，他这时心里只想笑。 由不得他心里不轻松。 因为联系到在码头上听到的琉球，也就是冲绳这个地名，张然已明白，这两人那几十把枪肯定是弄到小日子去搞事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要搞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在国内搞事。 只要不是在国内搞事，弄几百条枪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他心里现在就是这样想的，根本没想过，把那些枪查到，然后给自己功劳薄上添一笔，他现在就想着，不管在哪儿搞出混乱，那也是乱，乐见其乱。 何况是小日子。 也不是没有这有违自己警察职责的想法，但这点想法才冒点头，就被掐死在识海了。 唔，要是那两个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要坏了他们的事，自己是不是要去阻止阻止？ 还有，那两个有关部门的人查到了他们头上，自己又要不要去阻止呢？ 张然头一时有些大。 尽量阻止吧，怎么着也要让他们把那批枪带走。 他这还在想着，就听到姚富贵他们那方突然间有些骚乱，前面只是一点点，后面却是越来越乱，搞得所有人都向着他们那方望去。 他这神识方过去，就听到有人喊道：“呀，是许勤！她来望海山上拍视频，不是，好像是mv。” 另外有人说道：“她早来了，刚才在那边拍日出，我都看到了，只是没清场而已。” 听到这些话，再没人看什么日出，全都涌向了许勤过来的方向。 张然听得不由也愣了愣，许勤居然也在望海山。 随便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跟她见面，他还要盯着前面几人。 姚富贵们看到人一时太多，三人望了下，自是不会去凑热闹，人远远地走向了人少的地方。 这让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了，再跟过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毕竟太扎眼了。 当然，后面跟着他们的两个国内有关部门的人也面面相觑，这咋盯呢？ 这时看去，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被簇拥着往停车场去，这是打算坐车离开了，只是人太多，半天也没走出一米。 姚富贵们看着这情况，再看什么风景的心情也没了，说了两句话，带着两小日子人下山了。 盯人的两个小日子人，两人凑一块说了些话，趁着许勤现在走不动，两人先到停车场，开上了自己车下山。 得，国内的两个安全人员自是也跟着去了停车场，等两小日子人的车开走，他们也跟着去了。 螳螂和蝉连带黄雀这些都走了，张然这个后面的鹞鹰，自是也跟着开上车下了山。 好在大家这时候都在看许勤，没人开车下山，这一路可以说是顺畅得不行，不好的是，不敢跟得太近，前面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太近难说就会被发现了。 估计前面国内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也是这样在暗暗咒骂。 对于张然稍好些的，他神识是直线距离，而这是盘山路，路程离着有两百米，其实直线距离可能没超过三十米，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而已。 就算这样，到了山腰停车场的时候，一路都没见有人下来。 但这才是麻烦的，两个小日子人倒是可以直接把车停进去停车场，张然路过神识扫过，却是在里面手忙脚乱在换衣换帽子，然后下车了等姚富贵他们下来。 这时有关部门的两人和张然再停过去，那就很是扎眼了——你看完风景开车下山，不直接下山，还停半山腰干嘛？ 真被人留意了，很可能会发现什么端倪。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只能是把车向山下开去。 张然也咬牙跟着开车下去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下到山脚停车场，把车一停，然后就在车上换了衣服，下车来，看边上停着的出租车要拉客的，把票子甩出来，然后人坐着出租车又回了半山的停车场。 张然车开出来，路过时感知到两人这样的操作，他不由得目瞪口呆，草，这操作可以啊，这样再回到半山停车场，只会以为是刚到的游客，谁想得到却是下山又马上上山？ 有现成的给自己指路，张然当然会跟着做了，把车停到偏僻地，主要是他这车太扎眼，停靠路边随便就看到了，然后从车上出来，已换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然后也像两人那般，坐出租车上了山。 他比两有关部门人员更好，不用化妆不用换衣，脸一变出来就没人能认出来，衣服就一般的白t恤，满山都是这样的廉价t恤。 他这也就比两人慢了两三分钟，等他从出租下来时，正好看到了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下了山，正在去取自己的车。 另外那两个小日子人，则是背对着三人，在一个摊位上拿个纪念品在看着，摊主不住地介绍着，两人却是一句话不说。 而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则是拿着一张介绍望海山的手册在看，眼睛是在看手册，嘴里也在说着望海山的风光，但却是用余光看着其他几人。 张然则是装作看手机，背对着众人，看着那才是真正的人畜无害。 两个监视的小日子人拿着摊子上的东西，半天不还价也不说要买，摊主等了一会还是这样，他不由问道：“你们这是看上哪个？我可以给你们便宜点。” 第135章 紧跟 两个小日子人听着，对着摊主一笑，却是手里的东西没放下。 摊主有些急了，哎地说道：“你们要不买，边上去，别站我这儿挡我生意。” 两人看摊主这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其中一人对着摊主鞠了一躬，嘴里轻说了句：“对不起。” 带着浓重的口音。 道歉完也知道这摊不能再呆了，急忙离开了摊位向其他摊位走去。 那摊主哈地笑了，转头对着边上的摊主说道：“这些像是小日子人啊，挺有礼貌的。”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不仅张然离得远些都听到了，姚富贵也听到了。 他抬头向着两人望了眼，眉头就稍一皱，因为两个小日子人被摊主赶走后，又想等着听三人说些什么，就又赖去了另外的摊位，另外摊主自是也问了刚才那摊主的话。 姚富贵自己本来就跟小日子人在一块，自是对小日子人敏感，看他们那样，心里稍有些疑惑，拿出手机来，都没说语音，而是打字上去，然后翻译了给两同伴看。 张然神识扫到他的手机，看他打的是“这是两个你们的国人，你们认识吗？感觉上有些怪”。 两个小日子人抬头望了下，脸上也带着了疑惑的神情，跟姚富贵聊天那个拿起手机输入了转换出来递给姚富贵，张然看去，他打的字是“是我们小日子人，但不确定是什么身份”。 姚富贵回了过去“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跟在你们边上的小日子人就不对劲。” 另外一个小日子人突然脸色大变，他拉了下自己的同伴，嘴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人的脸色一时也变了。 他们脸色的变化，姚富贵自是看得真切，他眉毛挑了挑，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拿手机那个马上打了一串字翻译给姚富贵，姚富贵看了眼，上面打的是：刚才在观景台，这两人就在我们不远，半山这儿，他们衣服换了，但那背包没换，他记得很清楚。 张然看着这一段，不由也有些牙疼，这必然是被发现了不对，衣服帽子换了，却是没换包，因那里面放着他们的放大器，却不想人家就从包上看出了不对。 不是有所图，你换衣服干嘛？而且是两人都换， 姚富贵回了过去：赶紧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趁他们不备甩了他们。 三人没再犹豫地上了自己的车。 看三人上了车，那两个摊前的小日子人，也装作看完东西，也上了自己车。 张然看着，一时有些牙疼，自己这是还跟不跟呢？ 神识再扫过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人却是已窜进了停车场的餐厅内，然后从后门钻了出去，然后狂奔下山。 张然神识扫到两人跑下山，人不由一呆，不会这么厉害吧，直接跑下山去？ 最大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拦个车下山。 姚富贵他们上了车，却是坐在车上像是在聊天，并不开车离开，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自己也上了车，难道就等着？ 张然一直就背对着他们，几人眼神都没看向他一下，没人会去注意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了。 张然转到刚才载自己来的那出租车，又重新坐了上去。 司机本来在等着拉人下山的，看张然又坐了上来，不由呆了呆：“你这是……” 张然笑道：“临时有事要下去。” 司机哦了声，自是不会去在意张然是不是有事。 车刚转到停车场口转往下山的盘山路，就见上面开来了两辆车，一辆是奔驰的越野车，另外一辆是辆新能源的mpv，然后后面还跟着一串的车，离着那辆mpv很近。 车从山上转下来，离着半山停车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姚富贵的车突然从停车场窜了出来，正好插到了张然的出租车和那辆越野车之间。 张然神识自是一直在关注着姚富贵他们，看他这突然窜出来插入，打得那后面跟踪的小日子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车跟着启动，到了路口插进车流，却是已被那辆新能源mpv隔在了后面。 张然的神识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也为姚富贵赞叹，这插入的时间是真的好，晚了进不了山路里，快了，难说就甩不了跟踪的车。 看到后面两个小日子人这么着急地就插了进来，姚富贵他们再无怀疑，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好在现在隔了两辆车，而且他们前面是那辆比较大的mpv，想超过这车，在这窄窄的盘山路上，还真有些难度。 而他们要超过张然坐的的出租车就简单些了，毕竟出租车要窄上不少，而且他们前面就张然这一辆出租。 张然神识再去找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两人嘴上在骂着，开的车不住探头想超车，却是一直弯道，mpv又大，根本看不到对面路。 张然神识再扫过那mpv，人不由又呆了呆，因为他扫到了许勤就坐在这车上，手拉着拉环，在跟自己的助理那些聊着事。 他这还在想，跟许勤这真挺有缘的，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他心神没在车上，差点头撞到了前面。 再看去前面，却是那两个跑下来的有关部门人员在路中拦着他们的车，要不是这一路盘山开得慢，司机也专心，难说他们还要被车撞上。 司机伸出头来就想骂人，那俩人拿出证件来道：“我们执行任务，要坐一下你的车下去。” 司机把要骂的话就咽了下去，望了眼张然还没说话，那有关部门的人就在敲窗子，让他把门打开。 张然叹口气，完蛋了，姚富贵就在后面这辆车，肯定是看到他们拦车拿出的证件。 说什么都晚了，他点点头，司机打开车门，两人打开门，一上了副座一坐到了张然边上。 上了车，后排那个就扭头向后面望去，却是正好转弯，没看到后面的车。 那人转回头来，对着张然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我们到下面停车场就会下车了，不会影响你的行程。”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警察，能理解，当然也会配合你们。” 第136章 追尾 后排那人愣了下：“你警察啊？” 张然点点头道：“南城区的刑警。” 后排那人哈地笑了：“你不会也在执行任务吧？” 张然望了眼出租司机，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来看日出的。” 那人哦地一声，再转头望向后面，却不想这时候正好是一条稍长些的直道，姚富贵那车这时突然一加速，就从他们车边超了过去，两车距离极近，差点观后镜都要擦到了。 出租司机吓了一跳，伸头大骂道：“我草泥麻的，赶着投胎啊！草！” 张然知道这是姚富贵被他们亮的证件吓到了，虽不明白为何会拦出租车，但是被这车压着，后面还紧跟着一辆，这总不是事，于是趁着直道的一点机会，马上就超了过去。 坐前面的那个有关部门的人转头就看到了姚富贵，他哎地一声道：“是那三个……嗯……师傅，跟上去！” 司机一时来了兴趣：“呀，你们的任务就是跟他们啊？” 话方说一半时，油门就已踩了下去，张然只觉得一阵推背袭来。 这电车加速果然够快。 坐张然边上那个啊地一声，像是想阻止：“但后面还有两个啊！一会肯定要追上来。” 前面坐那人愣了下：“那怎么办？咱跟谁？” 后面那个估计级别比前面那个要高些，他咬了下牙道：“就这样，跟着前面那车就行，我们后面现在跟着一些车，他想超我们追到前面也不容易。” 张然听着，心里跟着给这人点了个赞，这应该是现在的最优方案了。 出租司机应该是经常开这条路，就算这路弯度极大，路狭窄，他却是知道哪儿该加速，哪儿该减速，一直就跟在姚富贵后面，姚富贵想甩了他根本不可能。 上面的两人急忙道：“慢些师傅，跟着就行，太快了会让人发觉。” 张然听着他们这话，嘴角直抽，刚才你亮证件上的车，瞎子才看不到。 司机笑道：“行，你们要跟得快跟得慢提前说，这段路我熟，他们甩不掉我的。” 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再两分钟，就到山脚停车场了，你们还要去那儿吗？” 两人直觉得牙疼，姚富贵他们肯定是不会停车，自己难道要下车再去开自己车？那姚富贵他们肯定跑得没影儿了。 但就用出租车，万一有点啥，这有些没法交待啊，而且车上还多了个闲人，虽然这闲人是警察，但出了意外，他们也有推托不了的责任。 前面那人转回头跟后排这个对视了下，后排这人一咬牙道：“跟着，不能让他们跑了。再打电话叫同事看哪儿能换车跟上他们。” 后面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一直要盯这三人，那这三人肯定很重要了，这时候自是要盯紧，然后想办法逮到人取得这三人的信息。 前面的那人马上拿手机出来打电话通报姚富贵他们车的信息，现在当然只能还是自己跟着三人了。 电话打完，两人方松口气，就听到前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再转过弯，就见前面不远姚富贵的车追尾了一辆皮卡车，刚才那声响想来就是撞车的声音。 出租司机反应极快，过弯时本来就减了速，再看到前车，一脚刹车踩下，车离着姚富贵他们的车五六米停了下来。 一时整条路来去都被堵住了。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还在犹豫着这时要不要下去看那三人的情况，就见前面姚富贵他们已下了车，看那样子，似乎是刚才追尾没受到什么伤害。 张然轻咦了声：“咦，他们是不是要抢那辆皮卡车跑路？” 那皮卡车司机这时也下了车看车的受损情况，看到三人下了车，他哎地一声道：“你们追尾……” 姚富贵理都没理他，手一扒拉他，那皮卡司机一时没反应，脚下没站稳，撞到了姚富贵的车前盖上。 皮卡司机一时大怒，爬起来就想去拉姚富贵理论。 姚富贵这时已奔到了他驾驶位，司机下车时车门都没关上，他一步就跨了上去。 皮卡司机看到这一幕，一时也忘了要找姚富贵理论，哎地一声过去叫道：“你要干嘛啊？” 伸手过去就拉着了驾驶室的门。 姚富贵手一拉车门，却没拉上，看到司机在拉着，他伸出左脚想去蹬司机，只是坐在驾驶位上实在别扭，脚伸出来却是没法蹬实。 跟着他的两个小日子人，过去对着那司机肚子就是一拳，司机“噢”地叫了出来，人却是没倒，直起腰来，目瞠欲裂地瞪着两个小日子人，手放开驾驶门，就想对着打他的小日子人一拳。 那小日子人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手枪，枪掏出来就指着那司机。 司机突然间看到一把枪指着自己，那蓝幽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他知道，那肯定是真家伙。 他冷汗一时就下来了，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两个小日子人没再理他，奔到后座打开门钻了进去。 皮卡司机看到人上了车，急忙往后跑去，嘴上还大叫道：“他们有枪！”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刚从车上下来，正好就看到了两个小日子人掏出枪来威慑，他们吓了一跳，人往地上一坐，躲在了出租车的右侧，顺手进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枪。 出租车上的张然也没想到那小日子人突然间就掏出了一把枪，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手一摁出租司机叫道：“趴低！” 自己也跟着躲在了司机位背后。 刚才他神识扫过姚富贵三人的时候，小日子人身上并没有枪，却没想，这时候却掏出一把枪来，那就是他们放在了车上，下车时自是把枪也带着下来。 他这才伏倒，就见一辆车擦着他们出租车边向前开去，速度极快，差点撞到了他们的出租车。 张然抬头望去，却是两个小日子人的车越了过去。 他这车开过去，后面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了过来，却是没注意到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停着，稍一打方向，把出租车观后镜擦掉了这才堪堪过去。 第137章 哪儿放鞭炮? 越野车司机却是没发觉般，还想往前去，却不想那两小日子人越过张然他们就是一脚刹车停下，没办法不停，前面姚富贵和那俩皮卡还停在路中间。 越野车一脚刹车，却是已来不及，“咣”的一声，又撞在了两小日子人的车屁股上，前面追尾，这也紧跟着追尾了。 后面跟着的车就是那辆mpv，因车上有许勤，车开得不算快，慢慢转过弯来时，就已看到了路上堵着的车，刹车响起，离着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几米停了下来。 一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要过都要稍侧身。 两个小日子人车方停下，人就跳了下来，向着姚富贵他们的皮卡车追去。 姚富贵上了皮卡车后，就扭着车钥匙想发动车，却是发动了两三次都没发动起来。 他再挂空档，又重新启动了下，却还是完全没法启动，再望向车后，却已是乱成了一团。 姚富贵自是已看到了后面的乱相，但是却完全没办法，根本启动不了皮卡车。 他这才想到，刚才这辆皮卡车就是停在路边的，自己转弯过来没注意才撞上，想来车就是启动不起来了，才停在路边，结果自己因心急，这一头就撞人车屁股上了。 当然，要说起来，也怪皮卡司机没在车后放置三角警示标志，虽然他追尾，皮卡司机也有责任，但现在于姚富贵来说，不是追责的时候，逃命要紧！ 再顾不得车，他对着坐后排的两小日子人吼道：“车开不了，快跑啊！” 也没管两人听得懂听不懂，下了车，看也没看就向着前面跑去。 两个跟着他的小日子人也看到了他启动车启动不起来，就算没听懂，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方开门，两小日子人也想开门跟着姚富贵跑路。 后面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这时已下了车，自己车屁股被越野车追尾，也来不及去管，跳到前面对着皮卡车的门就是一脚，那里面刚想开门的小日子人又被踢了回去。 右边门那小日子人却是不受影响，猛地拉开门下了车，却是没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打开保险一拉上了膛。 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刚看到那人下车掏出枪，吓得一低头躲到了皮卡车下，一个向着车前爬去，一个则是向后爬到姚富贵车的后面。 前面那人掏出枪来想射击，却不想被皮卡车挡着，枪越过车厢指向这一侧，却是人都没见到，他一时有些慌乱，也不知刚才两人跑哪了。 皮卡车上那小日子人，这时也开了车门下来，手上也掏出了一支枪，一拉枪栓上了膛，对着刚跑到后面车屁股的那小日子人就是一枪。 那人跑得快，他开枪又开是仓促，子弹打在地上，却是没打中人。 枪声响起，mpv上的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却是不知，还打开窗来，一个男助理从车上探出头来奇道：“这不年不节的，哪儿放鞭炮啊？” 他们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有人在叫着：“许勤许勤，我是你粉丝，给我签个名，给我合个影啊！咦，谁在放炮？” 后面车都停了下来，更多的人向着许勤的mpv拥过来，吓得他们赶紧又把车门关上。 爬到皮卡车前的那小日子人，这时也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枪来，趁着站于车右侧那人忙于关注自己人开枪，从车前跳出来，对着皮卡右侧那人“叭叭”就是两枪。 这两枪一枪击中了那人的大腿，一枪擦着他小腹划过，打到后面车上。 那人中枪后啊地叫出声来，手上的枪一扬，看也没看，对着车头前那人连开了几枪，却是受伤后又仓促出手，子弹飞得不知所踪，那人在他抬手时，人也躲到了车头后。 中枪的那人想也没想，拖着伤腿就向着车尾躲去，这是下意识地就想远离前面开枪的那人。 爬到姚富贵他们车后的那人，这时也转向了车右侧这边，他这方露头，那拖着伤腿的人正好到了车这边，看到他，抬手对着他又是两枪，却还是没打中人，不过却吓得这人又缩回了车屁股后。 这时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跟姚富贵的两个小日子人在相撞的两车之间，一在左一在右侧。 追他们的两个小日子人一在姚富贵他们车屁股，一在皮卡车头，大家相距其实就四五米距离，车前后的两人不敢探头，他们不知道会不会一探头正好人就在自己边上。 跟着姚富贵的小日子人更尴尬，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一个还中了枪，无奈下只能是一个打开皮卡车门，一个打开姚富贵车的门，挡着自己的一边，枪则是对着另外一面。 而躲在出租车边上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听到噼哩叭啦的枪声，再看到前面那些掏出枪的小日子人，哪还敢躲在车侧，急忙转到了出租车后，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枪。 他们这才把车掏出来，越野车上那些在不住滴咕的人总算是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是枪响，吓得他们把头都缩回了车上。 但后面的人却没看到，只是听到“叭叭叭”的声音，就以为是放鞭炮，哪想得到这时公路上已在枪战。 他们还继续拥到许勤的车边，拍着车窗喊道：“许勤，许勤，给我们签个名啊！”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看到拥到mpv边的人，真的是吓得肝胆欲裂，这儿到处流弹乱飞啊，谁知道谁会命不好，被流弹击中呢？到时真说不清了。 他们只能是挥舞着手里的枪叫道：“这儿发生枪战，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这儿！” 人却是没敢从车后出来。 那躲在姚富贵他们车后的小日子情报人员，看到他们喊的声音，再看到他们挥舞着枪，自是已猜到他们可能是警方的人，想也没想，对着出租车后就是两枪。 只听啪的一声，一枪击中后备箱盖，直接击穿进去打在了后备箱底。 出租车后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哪想得到小日子人居然对着他们射击，情急之下，手抬起来，也没看，只是对着他们这方盲打了几枪。 第138章 滑跑 枪开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滚，又转到了更靠后的越野车后。 出租车上还司机和张然，现在距离太近，再对射，难说会殃及张然他们，他们跑远些，也不至连累人，只是到了越野车那一看，这人更多，一时也不知该跑哪去了。 到这时看到两人手里的枪，路上的人这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枪战了。 一时之间，公路上那些人都啊地叫出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明星签名，都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去，被堵住跑不了的，直接就从公路边滑到下面的盘山路，全身被挂得血肉模糊也顾不得了。。 看人跑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稍放了些心，至于mpv、越野车，还有出租车上的那些人，他们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是祈求众人多福了。 其实张然现在也够难受，趴在出租车后排，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之前万老魔姬老头他们说了自己算是刀枪不入了，但这不是没真正试过被枪击嘛，哪敢这时去出头？ 躲在姚富贵车和皮卡间左侧的那个小日子人，看到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对着右侧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声小日子话，同伴回应了声。 这话才喊完，左侧那小日子人就站起来冲向了路边，也学着刚才那些游客般，从路边滑向了下面的山路。 这可以说是他唯一解困的办法。 在皮卡车头前的那小日子人，听到那人喊了声保重，右侧那人回应了声保重，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嘛？然后就见到左侧那人从路边滑了下去。 他稍一愣，人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咬牙站了起来，也冲向了路边，学着前面那小日子人，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右侧那小日子人听到脚步声，他不由得站起来望去，正好见到那人向着路下滑去，他伸手开了一枪，没受伤前都打不到人，现在受伤，又仓促开枪，更不可能打到人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听得懂小日子语，听到说的是保重，他们稍一愣，难道这是要玉碎不成？精神刚高度集中起来，就听到了滑向路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从越野车边转过去望向路下，正好见到那小日子人滑到了下面的路上，爬起来就顺着公路向前狂奔，他这刚想说自己也滑下去，皮卡车前那小日子人也冲了出来，然后向下滑去。 他一缩头回来，对着越野车后自己同伴说道：“我去追，你守这儿！” 看同伴一点头，他跑到路边也像其他人那般滑了下去。 皮卡车前没了敌人，受伤的那小日子人心里一落，人就向着车头转了过去。 只是他腿上受伤，小腹还被擦到，虽然没打中大动脉，但血流不止，这一动，差点弄得他晕了过去，勉勉强强到了车头，坐到地上就只剩下喘气的份。 他要是能动，这时再滑向下面，那也可能跑得了，现在大腿和小腹血流不止，先止血才是正道。 躲在越野车后的有关部门人员对着这边叫道：“我是警察，放下你们的武器，嗯，放下你们的武器！” 自己就一个人一把枪，两小日子人都带着枪，自己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能叫的只能是放下武器，叫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没啥啥气势，两个小日子人肯定也不会听。 叫完再一转念，得，人家是小日子人，难说听不懂国语，想换小日子语喊话，想想喊出来也没啥气势，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后面也懒得再喊。 姚富贵他们车后面那小日子情报人员这时一看，一个在车头，看不到自己，那个警察像是躲在越野车的另外一侧，没人看自己这啊。 反正这时想抓前面那人也不可能，自己先脱困了再说，何况自己同伴还跟着一个，难说他那儿能抓得住人。 这么一想，他再没犹豫，一闪身，就从右侧往后面跑去。 跑到mpv那时，看到许勤从的这台大型mpv，心里一动，拉了下车门，居然被他拉开了车门，他想也没想，跟着就跳上了车，手里的枪就指着里面的众人道：“都不许动！司机，快开车，把车撞开。” 司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手脚都在抖，好在还知道辩解两句：“前面越野车很大啊，车很多，撞不开。” 那情报人员枪直接顶到他的脑门上骂道：“快开！你只管开车，其他你别考虑！” 司机哪还敢再多说一句，望了眼后面坐着已面无人色的许勤和一干人等，一咬牙道：“大家系好安全带！” 启动车一加速，就向着离车最近的出租车撞了去。 张然在出租车上，神识自是跟着这小日子人，看到小日子人从出租车边跑过，他一时还犹豫是不是一脚踢开车门阻拦他一下，这一犹豫，人就跑了过去。 等感知到他上了车，再威胁司机开车，他还愣了下，以为是另外的人，再一转念才反应过来，这小日子人会说国语啊。 他们是小日子在国内的情报人员，出来执行任务，有人会国语太正常了。 再听到司机叫系安全带，他转念间，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再一想，冲趴在前排的出租司机叫道：“快下车！快下车！后面的车要撞过来了。” 由不得他不急，那五六长米的大mpv冲过来，别说是这出租车，他前面的那台两吨的越野车估计也会被撞开，到时是撞到山上还是被撞下山，那就真是听天由命了。 司机也机灵，听张然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打开门冲下了车，然后转到了张然这边，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个路坎，还有山能挡挡。 张然看他下了车，他急忙又对着藏在越野车后的那有关部门人员叫道：“快走！后面的车要撞来了！” 那有关部门的人听到这话，方抬头，就看到那辆mpv已撞开了靠在边上的出租车，把出租车撞到了山上，接着又向着越野车撞来。 第139章 一枪毙命 新能源的mpv，动力足，扭距大，这点距离，不用两三秒即开到。 那有关部门的好在被张然那一嗓子提醒到，抬头时看到车已向前撞来，他只能勉强向着路边跳了下去，至于跳下去后果是什么，也比被车撞死的好。 mpv这一撞，那辆越野车就被撞得向前冲了下，带着前面情报人员的那辆车也向前冲去。 这一撞只吓得越野车上的人尖叫不已。 mpv的力量果然够足，一撞后再加足马力，就把越野车推向了前面，再稍前些的小日子的车也被推着向前移动，越野车被推向路边，小日子的车则是被推得向右侧山撞去。 越野车上的人不住叫着，司机也完全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有反应快些的，启动车再倒档，难说能跟mpv抗衡一下，但司机这时候已完全懵了，根本想不到这点。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张然这时也在想辄，脑里还在转着，就看到越野车的前轮已被推下了路基，mpv再一用力，车屁股翘起来，带着一车人的尖叫，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张然心里一凉，神识想也没想就跟上了越野车，就感知到越野车车头在山上撞了下，车翻了个个向前滚去，车顶在山上一撞，又再滚了一圈，到滚到下面公路的时候，正好四个轮子着地停在了公路上。 好在不是直接掉下去的，只是翻滚下去，里面的人只是一些轻伤，并没受到太大伤害。 他心里一落，神识再转回来的时候，mpv已把小日子的那辆车撞开，再向着前面姚富贵的车撞去。 他想也没想，人就向着mpv追去，脑里拼命地转着念头，看一会怎么上车制服那个小日子人。 前面姚富贵的车和那辆皮卡还亲密接触在一起，mpv冲过来时，动能更足了，只是一下，就把姚富贵的车撞得向一边歪去，皮卡车也被撞得向前冲出去。 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正躲在皮卡车前，撕了身上的衣服在给自己的伤腿止血，听到撞车的声音，他愣了下，方抬起头看向后面，mpv就撞了过来，他一时反应不及，被皮卡一撞，人倒地上。 mpv当然不会停下，又是继续加马力，皮卡车从受伤的小日子人腿上轧过，小日子啊地惨叫出来，一时也不知是死是活。 mpv继续向前，把皮卡连带着下面的人撞到了一边，前面已是空无一车。 车上的小日子人本在威胁着司机赶紧跑路，车开过来，就看到还在惨叫的那个受伤人，他手枪转过来对着一个许勤的男助理叫道：“下去把人拉上来。” 那男助理脸无人色，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那小日子人对着他边上的窗玻璃上就是一枪，枪声在车上声音极大，吓得许勤他们不住尖叫。 那男助理被碎裂的车玻璃溅了一脸，有些还划破了他的脸，他哪敢再犹豫，急忙从车上下来，想抱起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却是没那力气，只能是拖起人来挂在自己肩上，把人扶上了车。 张然追在车后，没敢靠得太近，担心那小日子人从观后镜看到自己，那就麻烦了。 等再听到让人下来把那小日子人扶上车，他很想在开门的时候冲上去，念头方起，他生生地抑止住了。 mpv车里不仅有许勤，还有其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自己这冲上去，一下不见得就能完全控制住小日子人，万一他的枪走火打到人，那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辞了。 这犹豫间，就见人下来把人扛上了车，车门再一关，车又向前开了去。 前面就再没有太多车，来看日出的车早来了，这时来路上没什么车，基本都是回去的车，却又都被堵在后面。 就算这样，车却开得不快，因为这一段还是山路，到山脚还有一段距离。 张然跟着车向前跑去，路过皮卡时，看到路边有一把枪，一转念即知道是那受伤的小日子人的，他心里一动，过去捡了起来，顺手上了膛，然后向着mpv狂追了去。 他这一发力，魔力和法力同时涌向脚底，速度比之前面跑到六十多的mpv差不了多少，到转弯时，mpv稍减速不到四十，张然发力即追了上去。 再转了个弯，前面就见到那辆被撞下来的越野车停在路中间，车上的小日子人狞笑道：“撞过去。” 司机一咬牙，反正撞一次也是撞，再撞一次也是撞，没所谓了。 开着车就向着越野车撞去。 当然不会就这速度撞去，那就算车撞开了，自己只怕也要出问题，司机只能是一减速，车头顶在越野车的屁股上，两下把车又撞开了。 越野车上的人这时已下了车在各自查看伤情，抬头看到mpv来时，只吓得尖叫着到处乱跑。 张然这时也追到了mpv后，这一看到车减速撞向越野车，他哪还会放过这时机，人一弯腰过去，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在车启动后早已全部落了锁，他这一拉没拉开。 他反应极快，等车再撞向越野车时，他神识扫过mpv车内，感知到那小日子人的位置。 小日子人就坐在司机坐后，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司机，一只手拉着拉手，眼睛正望着那被抬上车的小日子人。 张然没再犹豫，人随着车向前跑着，左手一拳击出，副驾这边的车窗就被他击碎了。 那小日子人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头抬起来望向副驾，就看到张然手上的枪已抬起来正正指向他，他一惊，人向后靠去，手里的枪也抬了起来。 张然都不用瞄，神识早锁定了小日子人，就算现在车在动着，他也在跑着，却也没影响到他瞄准，他手指一动，抠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那往后靠去想躲的小日子人完全没躲得过，右太阳穴上被一枪击中，子弹从左边穿出，带着一些红的白的溅到车上，小日子人手上的枪还没抬起来，人就软了下去，仰面靠在椅子上，只剩下抽抽的份。 到这时，车上的人才尖叫出声来！ 第140章 好巧 张然对着司机大叫道：“停车停车！ 司机在车窗被击碎时就是一惊，差点就踩刹车了，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的枪就响了，他转头随着张然的目光望向后面，就正好看到那小日子人脑袋被打穿。 他脑里只觉得都要炸裂开了，想都没想，脚下就踩了刹车，车一个急刹，在路上停了下来。 司机这下才叫了出来。 张然伸手到袋里，把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对着司机一亮道：“我是警察，停车，快点下车！” 听到我是警察这四个字，司机脑子这才回过神来，都没敢往后看，一摁停车键，车停了下来，车门锁自动打开，张然伸手打车门上了车。 许勤这时候脑里本来已一片空白，等看到张然上来，她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张然，是你？” 张然微一笑道：“是我，哈，许小姐，好巧。” 许勤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刚想再问两句，张然又说道：“你们赶紧下车！” 伸手把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拎下了车扔在路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还有一具尸体在那儿坐着，车上到处都是红的白的。 坐前面的人已忙不迭地下了车，许勤坐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了才下来，路过尸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这一眼看后，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人转到路边，哇哇哇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吐了起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刚想打电话报警，就听到一声轻咦声：“咦。” 张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是那个跳下路边的有关部门人员正一瘸一拐地向着mpv走来，手上还拎着枪。 张然望着他破烂的衣服和瘸着的腿，心里不由想笑，这运气不错，跳下来只是受些轻伤，擦破点皮，刚才要是见机稍慢，被mpv撞上，那估计半条命要没了。 那人走过来看了眼mpv上的情形，转头望着张然：“你打的？” 张然嗯了声：“看他太过凶残了，只怕后面会对车里的人不利，不得不开枪。” 那人呀地一声，声音更是惊讶：“打死就打死了，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刚才我见这车是开着的啊，难道你是一边追着车一边开的枪？” 他指着副驾的车窗：“你这还打碎了窗玻璃才开枪的？” 他刚才离着越野车不远，毕竟跳下来时就是差不多的位置，看到mpv的时候，mpv已撞开越野车向前开去，车速那时虽然不快，怎么也有三十左右，却不想车在动着，张然一拳打碎玻璃，然后再一枪打死人。 这听着就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然笑道：“我力气大，刚才开枪也没考虑太多，唔，运气好。” 那人望着张然年轻的脸，不由得抽了个牙花子道：“嘶，你这，还是实习警吧？没天理了，现在实习警都这么厉害了？” 张然笑道：“我在我们局里是出名的力气大，刚才力气大些就行。” 那人转头看了下尸体，叹口气再摇摇头：“当什么警察嘛，浪费！这能力……” 张然笑笑，没说话，不当警察当什么？当他们这些有关部门的人？ 算了吧，看他们这样，脑袋都是吊在裤腰上的，像刚才，慢个半拍跳下来，难说就光荣了，刺激是刺激，没必要啊。 那人也没再说话，伸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上车去查看死者了。 再一会，警笛声响起，这是警方到了。 张然这时更没法走了，他杀的人，那必然要去做笔录，而且这涉及到有关部门，更是麻烦，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了。 随着警车，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来，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瘸着腿走上去，轻声在那人耳边把情况说了，不时还看向张然这。 张然都不用神识去听，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领导汇报情况，说了一会，后面来那人看着张然，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再微微一笑。 很快现场就清理完毕，尸体也拉了回去，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则是坐了救护车走，许勤他们也还要去笔录，只能是调了一辆中巴车来，所有人都上了中巴车，向着储城局开去。 许勤上车前还望着张然，想跟他说两句，现场乱成一团，一时也没机会。 张然的车还在停车场放着，这时也没法去取，看有警车回去，他跟司机说了声，反正都要去储城局做笔录，不如坐他们的车就是。 他刚想上车，那有关部门的人哎地一声道：“那谁……来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 警车司机看了看他们，嘿嘿一笑，再没理张然，自己开着车走了。 这下不坐他们的车都不行了。 上了车，那瘸了的坐在副驾上，张然坐后排，那个领导样的等张然上了车，一直就饶有兴趣地望着张然。 副驾那人先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姓唐，单名一个欢字，你叫我唐哥或欢哥都行，那是我们的孔副局长，对了，你怎么称呼？” 张然听着，这个欢哥看来是个直爽人，他们很多是从军队或是警局转去的，对于张然他们警察天然就有好感，而且就这类的，对上自己人就很是直爽。 当然，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会少，不然也没法做这行。 张然微一笑道：“我姓张，叫张然，欢哥你叫我小然就行。” 唐欢还没啥反应，那孔副局长却是愣了愣：“哎，你就是张然啊？哈！你可是这段时间警界的大名人，不，应该说是咱海州的名人。想不到这么年轻。” 张然听着，直想吧叽嘴，自己怎么就成了名人了？他叹口气：“我是警察，这有名了并不是好事，到时去逮人破案，那没法做了。” 孔副局不由笑了：“你大不了是个刑警，认识也没啥啊，又不是去卧底，没事，唔，要是干我们这行，太有名了，那才是真不好。” 唐欢哈地笑了：“那倒是，像今天这样跟踪人……算球，你那么有名也不可能叫你去跟了。” 孔副局长望了眼唐欢，嘿地笑了：“像他这样的网络红人，估计三天就没人记得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可以化妆不是。” 第141章 又救了一次 张然听着这话，咦，好像有些不对啊，招揽吗？ 唐欢也点头笑道：“那倒是，不过我觉得像小然这样，不用去干情报工作，他这么厉害，出外勤那就是大杀器啊！” 张然摇摇头：“我是孤儿，被警察救起，又被警察养大，这辈子打定主意就是做警察了。” 孔副局听到他这相当于斩钉截铁的话，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唐欢轻嘶了声道：“可惜了，你这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张然微笑道：“我觉得我天生更适合干警察。” 唐欢笑了，不住点头道：“那倒是，不过，我们这行有时候做的跟你们警察有重复相似的地方，说你适合做我们这行也没错。” 张然也没否认，点头道：“那倒是，像今天，你们估计也会杀人，我们警察肯定也是一样。” 孔副局长伸出大拇指出来：“你下手稳准狠，没一点心理压力，这不像是个实习期才结束的警察。” 唐欢叹了口气：“我现在就算下手，只怕也不能像你这样自如。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出任务，拿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张然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也愣了愣，自己出手杀这小日子人时，确实是没一点心理压力，更没一点犹豫，就如同一个经年的杀手般。 现在看来，这不是常态，就算自己再怎么冷血，再怎么自如，毕竟他没真正地面对面去杀死一个人，但刚才他却是无比平静地对着小日子人开了一枪，当时他也能感觉，自己血脉跟平时都没一点变化。 这必然是受到了万老和姬老两人的影响，听两老所说，一个是魔君一个是仙帝，顶尖的魔和仙，手下估计人命无数，杀一个人，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张然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舒服的，只是我这人隐藏得深，你们看不出来。” 孔副局长哈地笑了：“这就是个老手才能做的啊，永远都不露声色。” 转而再叹口气道：“唉，可惜啊，你志不在我们这行。” 张然笑道：“没办法，这是命。” 唐欢眼珠一转道：“嘿，你是警察也好，到时我们真有啥事，让你上级给你出个命令就行，哈！” 张然听着愣了愣，似乎这真可以，你是警察，哪可能有令不遵？ 孔副局长看他那样，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别听小唐的，我们人多的是，哪可能会叫上你嘛。” 张然听着只能是嘴撇了下。 唐欢听着这话，没再说，只是不住嘿嘿笑着。 既然人多的是，那何必还把自己叫车上来透露出招揽之意？ 这不就言不由衷？ 三人就随意地聊着，相互留了电话。 张然一路听着，倒也对他们这行稍有了解，心里也觉得，如果真有啥事需要自己，去帮帮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都是为了国家嘛。 到了储城局把他放下，唐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着孔副局离开了。 张然找过去，大家都是一个市一个系统的，自是对他极其活络，而且他现在真的是红得发紫，居然在做笔录后，有两个女警过来找他合影，搞得他哭笑不得。 等弄完，他想想随意地问道：“那个死的人，还有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呢？有没查出是什么身份？” 给他做笔录那警察道：“死人拉去有关部门了，受伤的那个也没来局里，也是去了有关部门，受的伤也在那治。” 这倒是张然没想到的。 再转念，毕竟是外国人，死的又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就很正常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是什么身份，居然引起本国情报人员的关注。 姚富贵估计这是逃了，他要被逮，储城局这儿估计要轰动，简毅肯定都要出动。 笔录告别同事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左右，他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忙啥。 刚想着是不是给刘青一个电话问问那船的情况，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叫道：“张然。” 张然望去，门前一辆轿车的车窗摇下，许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张然挠了下头，走过去道：“许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嘴扁了下，秀眉皱了起来：“叫我许勤，或是勤勤都行，不要叫我许小姐。” 张然哦了声，又说道：“许勤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听着，差点想下车打人，漂亮的大眼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请叫我勤勤！” 张然又哦了声。 许勤心情马上就换了过来，微一笑道：“你是要回市区吗？要不要我送你？” 张然看去，后排就坐了她一人，前排坐着一个她的助理，想想，坐个顺风车似乎也不错。 嘴上当然要说两句客套话：“那会不会影响到你？比如那些狗仔队……” 许勤咬了咬牙道：“上车吧，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张然自是只能坐到她边上。 车子启动向着市区开去，张然也不说话，坐着差不多就是眼观鼻，鼻观心。 许勤看着他这样有些想笑，再转念叹口气道：“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不仅是我，我们一车的人，都要承你这情。” 前面那助理转头回来看了眼他，对着他咧嘴笑了下，张然倒看出就是mpv上的一个，估计现在还没从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人本长得不错，这一笑却是极丑陋。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啊，救你们本来就是职责。” 许勤银牙都要咬碎了：“你跟我就不能说句其他的话，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是警察’？” 张然挠了下头，想想道：“这个身份暂改变不了。” 许勤大眼一转，对着他笑道：“身份改变不了，但是说的话可以改变啊，比如说，我们是朋友，本来就该救你。”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那下次我就换这句话吧。” 许勤长吁了口气，人往椅子上靠去，看着还有些后怕地说道：“下次……这样的事，遇上一次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哪还想什么下次。” 第142章 居然是琉球人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这个好像不由我们控制……” 许勤叹口气：“确实不是我们控制，不过，好像每次遇上你，都是我有事……然后你就出现救了我。” 说到后面，声音就低了下去，也变得柔软了很多。 助理听到她这么说，本来一直就盯着前面看，忍不住转头回来看了眼两人。 张然道：“救你是我的职责，你又是我们海州的名人，你出事那事情就大了。” 许勤坐直了身体，瞪着他说道：“不要说‘这是我的职责’这句！” 张然哦地一声，没法接话了。 许勤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一时也没了心气，撇撇嘴，窝在椅上，没再跟他说话。 张然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却是刘青的。 他没接电话，挂断后继续就眼观鼻鼻观心。 五分钟后，张然道：“麻烦前面把我放下。” 司机减速后望了眼许勤，许勤小嘴稍撅，微点了下头，司机在路边把张然放下了。 看张然走到了路边，许勤摇下一半窗道：“记得啊，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 张然应了声，许勤一时觉得刚才被张然郁闷了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着张然甜甜一笑，摇上车窗开走了。 望着许勤远去的车，张然摇摇头，回了刘青的电话回去。 刘青道：“龙哥，小三那儿查到了泰山号的出港信息了，他们这一船货是往小日子和南韩去的，中途停靠冲绳湾湾两地，目的地是小日子的福岛。”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走？” 刘青道：“就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出发。” 张然道：“知道了。” 想想又说道：“上次让小三找的那个小日子人，继续让他去找。” 刘青应了。 有必要在船离开海州之前去看看枪还在不在，要是是运出国的，那就随便吧，这些枪不在国内闹事就行。 至于查那兵工厂，还是只能落在孙国柱身上了。 又打了个车回到望海山，把自己车开了回来。 开车回到家，想想，还是又去了所里一趟，把自己今天早上遇上的事跟王强和江晨说了说。 两人一时都有些石化，让你到处逛，不是到哪哪有事，而且还是死人伤人，扯到国家这层面。 想及此两人不由得有些牙疼，不放出去是浪费，放出去就是一堆事，每天做笔录写报告都要烦死。 正跟张然大眼瞪小眼，张然电话响起，他看了下，把电话转过来给两人看号码道：“市局的。” 两人自是认识市局的电话，王强和江晨大眼瞪着小眼，这又是啥事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市局里等着他的还是那个省总队的刘队，他心里稍有些奇怪，再一转念，即明白了刘队为何又会出现了。 那受伤小日子人的枪是那地下兵工厂弄的，这枪也是他捡了起来把那个情报人员打死，现在这枪又出现，刘队一直都在跟这案子，自是要来。 刘文华一看到他，就笑了起来：“张然同志，咱又见了，哈！这才没几天啊！” 张然笑道：“确实没几天，刘队，这还是因为那枪？” 刘文华点点头：“是啊，现在枪居然被小日子人弄了去，由不得我们不又重视了。找你来是因为你当时在现场，我听说了现场他另外的一个同伴，也有一支枪，想问你两支枪是不是一样的。” 张然想了想道：“早上的枪战我就在场，我看到他们两个都用的是一样的枪，这么说来，他们手里想来不止这两支。” 刘文华叹口气：“我们猜测也可能是这样，可惜的是，你逮回来的那个小日子人，怎么也不交待从哪儿来的、还有没其他枪。” 张然奇道：“咱国家的有关部门也问不出来？” 刘文华斜眼看了看他：“你这话听着怎么不怪怪的？他是外国人，要考虑国际影响的，哪能随便嗯……那啥。” 张然咬着牙差点笑出来，警方是不方便乱用暴力，但是人到了有关部门，那……咳咳。 他叹口气：“只能是从逃走的那些人里去找，看能不能逮到人了。” 刘文华道：“逃了的那个，我们已从监控里找到了他的图像，正在海州四处排查呢，两个都是小日子人，应该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像是听到他说话般，一个警察进了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他道：“有关部门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刘文华接过看了看，不由笑了：“那两小日子人的资料。” 说着就把资料递了过来，张然笑道：“刘队，这我不方便看吧？” 刘文华微一笑道：“也没啥不能看的，逃了的那个在小日子政府那儿挂了号的通缉犯，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和他都是冲绳人。” 张然大奇：“通缉犯？还能来咱国家？怎么入的关啊？” 刘文华微一笑：“有多个身份也正常。还有，他被通缉是因为分裂国家。”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然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道：“琉球……那啥的。” 刘文华哈地笑了出来：“张然你这联想很丰富啊，不错，就是琉球复国运动的人。” 张然脸稍一红，他是听到了两人在跟姚富贵时说了琉球这两字，也听过琉球的原住民一直谋求复国，却是不知道什么琉球复国运动。 不过只听字面意思，再说什么分裂国家，然后被小日子情报人员跟踪，这不难得知，这琉球复国运动是干什么的。 琉球——也就是冲绳的历史成因复杂，要说历史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原本的琉球人，一直在谋求复国，脱离小日子的统治，所以这才有了个琉球复国运动这样的组织。 而对于咱国来说，冲绳地理位置之重要，那就不必说了，虽然说不干涉别国内政，但是琉球这历史太过复杂，咱对于这个复国运动的定性，那就很是暧昧了。 只要稍懂些地缘政治的人都能明白冲绳之于咱国、小日子及其盟友的重要性，要是琉球复国了，因其历史，得利最大的就是咱国。 第143章 又有新老大 所以，小日子人是不可能让琉球复国的，这也能理解，会有情报人员跟着两个琉球人到了海州。 张然那一枪，其实间接地帮助到了两个琉球人。 唔，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想来唐欢他们现在头痛的是如何把那个小日子人放了吧？ 那批枪肯定是复国运动弄去了的，用处不言自明。 张然呆了半晌，脑里把这些情况一综合分析，自是就明白了，前面自己说放那枪出去还真做对了，虽然那时的出发点是去别人家乱，与我何干。 不过琉球复国运动弄了去，确实也是去人家乱。 咦，那要是唐欢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批枪要运到冲绳，会不会去护运着这批枪到冲绳，不让小日子情报人员把枪动了？ 是张然的话，不往里再多塞几十支枪就是很照顾国际影响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道：“这事关别国政治，咱是不是就别管了？” 刘文华道：“但怎么他们拿了枪也在咱国内乱来啊，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张然点头道：“这也倒是，可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文华道：“找到另外一个，难说他会交待，毕竟不是所有人嘴都硬。” 张然看着刘文华，这是个纯粹的警察，就想着破案，没去考虑政治的因素。 一时他有些沾沾自喜，自己这个小年轻现在也懂得从政治角度去考虑案情了。 他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啊，嗯，是我猜的，他们弄了枪，估计是弄回去，既然弄回去了，都不在咱国家了，那就不用管了。” 刘文华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但是从咱这儿出去的啊，哪能放任他们出去！” 好吧，还是转不过弯来。 算了，反正再小半天时间，姚富贵的船就开离海州南城港，刘文华你再纯粹也不可能查得到了。 叹口气，张然道：“那咱就等着看有关部门那儿能不能审出什么来吧！” 刘文华也跟着叹气：“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 站起来再伸手跟张然握了下说道：“感谢你能来，如果有什么关于这枪的线索，麻烦能随时联系我。唔，上次我说的事有没考虑下？” 张然也站了起来笑道：“嗯，我现在觉得在海州挺好的，暂时哪儿也不想去。” 刘文华也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那样，也不求就真打到枣，点点头，亲自把张然送出了市局。 这规格就有些高了，搞得张然和看到的市局同事都一愣一愣的。 张然出来，想着要不要跟唐欢他们说说那枪在泰山号上，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知道这事。 算了，开船前去看看，确保枪出海即可。 突然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那你还要不要隐身啊？” 张然听着这话，一时觉得有些牙疼，现在真的是忙得要死，事情一堆，想想只能叹气道：“明后天吧，今天把枪的事了了，明天再联系下市局，看不能去看看那司机，然后再借机下手。” 姬老头声音很是愉快：“这两天从网络上来的那些点赞，比我估计的要多得多，要是能持续，咱这次就算隐身，后面再炼储物器，需要恢复的时间就短得多了。” 张然这下连头都痛了起来，这个也是必须要去弄的，但精力啊，时间啊，这些都需要他调配出来。 叹口气，张然说道：“事一件件来做吧！” 他还在头痛着，小三一个电话过来，让他的头更痛了：“龙哥，那啥，这有点事可能要你出面。” 张然心情不好，一时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啥事，你说。” 小三呃了一声，稍有些小心地说道：“那啥，不是麻皮死了嘛，我这带人去接手他的地盘，结果他的手下有个人就挑了头出来，接过麻皮的那些小姐和酒店的合作，我这儿跟他们悄悄干了一仗，嗯……”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没干过人家是吧？” 小三在电话那头讪讪一笑道：“是没干过，他们人不少，而且小日子人还有东欧人都有，咱不是顾忌真打了这些外国人，到时有警察出头，咱不好收场嘛。” 张然听着不由奇道：“小日子人和东欧人？他们怎么也参与到这里面？” 小三道：“之前跟您说过啊，麻皮的小姐里有不少是小日子人和东欧人，这些小日子和东欧人都是有人带着来的。”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外国小姐过来，自是不可能两条腿扛个那啥就来，肯定也有帮她们拉皮条的，说的这些，就是组织小姐进国内的。 张然道：“跟他们说啊，麻皮死了，跟你合作，一样的做生意。” 小三的电话那头的苦笑张然都能听得到：“是这样说，但他们现在一是看不清我们的实力，二不是那个麻皮的新老大上台，他们一时也看不清形势嘛。” 张然更明白了，这些外国人在海州做皮肉生意，必然是要跟国内的人合作，跟谁他们也是合作，现在是骑墙等着看，是麻皮组织的新老大上位，还是来争东城生意的小三上位。 谁强就跟谁合作。 张然咬咬牙，那还要帮着去把那新老大弄了才行？ 心里叹口气，这应承了小三的事，真就没完没了了。 想了半天，张然说道：“那行，晚上我去帮你解决提这个新老大，还有那些外国人，你不会说他们的地点你不知道。” 小三明显地声音里带着了喜悦：“龙哥，这都打听不到，那我哪还跟着你混。他们今天晚上就在xxx酒店吃饭，要立新规矩。”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怎么听着像嗨涩汇在摆桌议事？ 想是这么想，自己这个给嗨涩汇搅局的灰涩汇还是要去，嘴上应道：“行，晚上几点？” 小三道：“说是晚上七点集合。” 张然道：“那七点半左右，我们在xxx酒店门口见。” 小三急忙应了。 刚想挂电话，张然脑里一转又问道：“让你找的那小日子人，你那有没消息？” 小三讪讪道：“没见您说的那些小日子人了，不过晚上有小日子人去xxx酒店，到时您成了他们的龙哥，他们还能不说？” 第144章 睡觉是修练 张然听着，嘴角不由直抽，泥麻这是真正要成海州最大的皮条客了？ 算了，两者都不误，整合规范了海州的这些生意，未尝不是好事。 挂了小三电话，看时间还有个三小时左右，干脆就回了家里，倒头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醒来时，感觉精气神什么的都又精进了不少。 他知道这不仅是休息好了的原因，肯定是两老在勤奋修练，所以才会睡这么会就神气十足。 这倒是好，有人在帮你修练提升境界，自己只管去忙事就行。 不过都说了，还是要靠自己修练，自己以后休息睡觉少睡些，用来修练就行。 他这才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修练比你睡觉能更快恢复精力。” 张然听到这话，呆了呆后喜道：“意思是我只要修练，都可以不用睡觉？” 万老魔哼了声道：“睡觉是为什么？调节内里，恢复生气，休养生息。修练不就是这样？这么说吧，你修练一个时辰，比你睡四个时辰恢复得还好。” 张然哈地笑了：“那意思我每天其实只用睡两小时就够了？”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起：“确实是这样，但，你就不能修练四个时辰或是更多？你不只是恢复，还要增长啊！” 万老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鄙视：“这小子就是小富即安，估计他觉得到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对于他，没有修练的动力，还说什么一辈子做警察就行，其实呢就是不想奋斗。” 张然脸上不自觉地一红，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上学时觉得能考到八十分，考的时候到七十分，他就满足了，没想过要去挣到一百分，当警察虽然也有被警察养大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工作够稳定，累是累，胜在旱涝保守。 好吧，以后把睡觉的时候拿来修练就是。 起来打了小三电话，问起，他已到了xxx酒店，张然道：“帮我弄点吃的，随便什么都行。” 小三自是应了。 把自己感觉最黑老大的衣服拿出来，穿起来再变成龙哥，对着镜子一照，感觉傻气冲天，得，干脆就一件白t恤蓝牛仔，弄双高帮工装靴穿起来再看，虽然很像管道工，但明显是很彪悍的管道工。 可惜了，第一次易容成龙哥时，要是在脸上弄条刀疤斜着从眼角直达嘴角，那就更无敌了，只是那样去到哪太显眼些。 显眼才好，大家就记住那刀疤男，哪还会记得其他的？ 咦，可以化妆嘛，当着小三他们的面说是化了妆，时间长了就说自己喜欢上这妆容不想改了，大不了说自己去纹了个刀疤。 虽然可能会被他们暗里叫傻帽。 想着张然就在自己脸上弄了条刀疤，还真别说，这条刀疤一上脸，再加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那扑面而来的男性强悍气息，让张然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泥麻，这样去夜场，岂不是就成了那些师奶师娘们的头牌、坐台小姐都要倒贴的那种？ 隐去刀疤，一边胡思乱想着下楼去外面停车场开了那辆骚包车，别说，要是这辆大红的骚包越野配上刀疤，似乎又是另外一种男人魅力。 开着车，张然看着观后镜里的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喜欢上了龙哥这角色。 够成熟，够男人，浑身的男性荷尔蒙，一会去砸场子时，又杀伐果断，那岂不是就妥妥的邪派男人？ 那要不要来一套皮衣皮裤皮手套？ 只不过就海州的湿热的天，只怕天天都要捂出痱子出来。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xxx酒店。 其实酒店离他并不远，所以他才说七点半见面，开过来离七点半都还差几分钟。 远远看到他扎眼骚包的大红越野车，小三和几个上次被他打过的小弟围了过来，当然，这些能来的都轻伤，腿断的还在医院，小三自己手都还在包扎着。 张然下了车，看到有他的小弟在，脸上刀疤自然而然又出现了，量小三也不敢说什么，他的小弟更不会问。 小三过来即点头哈腰道：“龙哥。” 转头瞪眼对着自己小弟说道：“叫龙哥，我老大，以后也是你们老大了。” 几个小弟还以为张然是小三叫来的打手之类的，听到小三的样子再听这么一说，稍愣一愣，但一看张然那样子，腰不自觉就弯了下去，嘴里都谄媚地叫道：“龙哥。” 小三直起腰来，再看到张然那刀疤脸，不觉一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指了下，张然的眼睛一瞪，小三后面的话就马上咽了下去。 以前龙哥就够吓人了，现在这样子，小三只觉得被刚才那一瞪，肝都打了颤。 张然自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杀了麻皮，然后白天杀了那个小日子人，不自觉地人就带上了杀气，而且他这是带着魔君和仙帝气息的威压，小三这样的凡人感受到，自是会觉得胆都缩成了一团。 张然没再理他们，望了眼xxx酒店问道：“他们人进去了吗？” 小三急忙点头道：“都进去了，看着有十几二十个呢。”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那些小日子人和东欧人呢？” 小三道：“也进去了，小龙的人七八个，小日子和东欧人有十来个。对了，小龙就是那个以前麻皮手下、现在要争老大的那个。” 张然道：“行，那咱进去吧，进去你们边上看着就行，我叫你们干嘛你们才干嘛。” 小三嘿嘿笑道：“有龙哥您在，我们帮您收拾残局就行。” 张然望了眼他，小三这样说，说是在捧他，其实也是把他架上去，十几号人，要是张然能挑赢，他们自是去收残局，收挑不赢，也是收残局，不过是收张然的。 张然懒得点明他这小心思，无所谓了，二十来号人而已。 直接就走进了酒店内。 xxx酒店算是海州不错的酒店，不是住宿好，而是酒店自带的酒楼做的粤菜地道，估计小龙觉得这样的摆桌有港台风格，想学蛊惑仔，所以要跑这粤菜馆来了。 第145章 大家都是龙哥 张然边往里走，一边啃着小三买来的炸鸡腿，酒楼的迎宾小姐看到他那样，外菜莫入这样的话都没敢说一句出来，急急就领着几人进了酒楼内。 张然一路往里走，神识扫过，就在靠里的包间感知到二十来人，有白人有黄种人，还有跟小三他们这群人气质极像的黄毛，不用说，肯定是小龙他们一伙了。 张然指了下他们边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们就坐这。” 迎宾没敢说什么，急忙把人迎了进去，小三看张然这样，那是鸡腿肯定不够，于是急忙点上了餐。 张然看迎宾小姐出去，站起来道：“趁没上菜，我过去看看，搞定了还来得及吃饭。” 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张然手一指小三道：“你跟我去就行，其他人坐这，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小三心里一惊，对面二十来人，别一时张然顾不上自己被打了黑枪或是受池鱼之灾，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却是不敢在张然面前说出来，只能是咬咬牙，跟在张然屁股后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包厢。 张然来酒楼前就用神识扫了下，就前台那儿有监控，再进来走廊里看着有监控，监控却是没有工作，灯都没亮，他们坐的包厢里更没有了，小龙他们的包厢自也没有。 想来来这吃饭的富贵人不少，有时候还有些高官，为了隐私，监控就做个样子。 也或许这样够隐私，小龙才在这儿请人摆席，毕竟他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活。 到了小龙他们的包间，张然一拧把手，居然是锁上的。 人靠在门上，往里稍一用劲，门锁就被他崩烂了，张然手再轻拉住门把手，把门推开了。 门锁一崩断，里面的各色人自是就知道，坐门口的两个人，刚要站起来看是怎么一回事，张然带着小三就推门进了来，还顺手把门关上。 坐门口的两人愣了愣，不是服务员啊！ 再看到张然后面的小三，脸色一变，站起来就围住了张然和小三，还担心张然他们跑了，或有人再进来，拎了刚才坐的椅子把门把手顶上。 小三转头过来看了下两人，不动声色对又跟着张然往前走。 张然理也没理后面两人，只管是走了进去。 这里面二十来人却是分成了三桌，摆成了三角型，一桌看着像是小三这类型的，一桌坐了几个白人和几个黄种人，也看不出是小日子人还是南韩人，另外一桌则是坐了几个白种人。 一桌像小三那类型的，想来就是摆桌人小龙了，其他的黄种人估计是小日子人，白种人就是小三说的东欧人。 咦，分成三桌坐，那就是说白种人里也有分歧，不然他们这些外来人自是要坐一桌。 三桌的人自是也看到了张然，其他外国人的两桌对视一眼，再望向了坐着黄毛的那桌，这是也拿不准张然的来头，也以为张然是小龙他们找来的。 小三走上前来，咬了下牙，指着其中的一个黄毛说道：“那就是小龙。” 张然和那小龙还没说话，坐小龙边上的一个一条胳膊纹满刺青的小年轻就站了起来，嘴上骂道：“草！你塌麻谁啊，敢这样指龙哥。” 张然嘶地一声，居然也叫龙哥？自己取这名也太大路货了，是个小混混都叫龙哥。 小三没理那叫嚣的小弟，也不介绍张然，人就站到了张然边上。 站他们后面的一个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手就搭上张然的肩膀用力往后带，嘴上骂道：“草，装泥麻的波衣，小子，你哪根草啊！” 张然闪电出手，右手一搭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手上一用劲，直接扯着那人的膀子从自己肩上甩了过去砸在地上。 这砸下去的力量极大，地板都不由得震了震，那人被这一甩，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闭气晕了。 张然自己手下轻重自是知道，知道这一下摔不死人。 另外站他后面的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向后跳去，撞到了顶门的椅子，人一时没站稳，歪向一边，把门边的放置柜都推得歪到了一边，这才站稳。 张然像是做了件轻松写意的事般，还是向着小龙走过去。 小龙看张然刚才那一下，只觉得头上有阵风吹过，都没见张然出手，然后自己手下就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不由得站了起来望着张然。 这一站起来，张然看去，倒是比麻皮有气势多了，毕竟当初就是帮麻皮做打手的，没点身体还真不行。 但那样子，比起张然这带着刀疤脸的彪悍，完全没一点可比性。 他边上刚才骂张然的那小弟，也被张然那一手震住了，脸色白了白后，再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刀指着张然又骂道：“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张然哈地笑了：“小子，劝你别拔刀，小心一会伤到自己。” 突然伸手出去，他这时离着那拿刀的小弟本来还有三米左右，这手一伸，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小弟边上，手一抓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那小弟哪反应得过来，刚觉得手里一轻，就看到张然已站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刚才还在自己手里的刀已被张然捏在了手里。 他脸色一时大变，跟前面守门那一般，人吓得就往后跳，后面也是一样有椅子，同样弄得是杯倒碗崩。 张然手里拎着刀，微笑着望向众人。 小龙的脸色微变，望着倒是镇静，不过张然神识过去，他狂跳着的心脏出卖了他。 其他的外国人都坐在桌上，张然感受下，倒都都沉得住气，他们估计也明白，这是在抢地盘，不管谁抢了地盘，他们都有好处不会落下。 小龙望了眼后面的小三，咬了下后槽牙问道：“小三，这是请高手来砸我场了？” 小三哈地笑了，大拇指往后翘了翘说道：“什么请的高手？这是我老大，龙哥！” 小龙呆了呆，这也是龙哥？ 张然则是脸板着，一时有些觉得气氛难堪，心里对于自己取名叫龙哥那是无比的后悔。 第146章 一枪崩了你 小三又哈地一笑：“我龙哥在，你这什么屁的龙哥边上吃屎当爬虫去吧！以后咱海州只有咱老大一个龙哥。” 张然眼睛一亮，呀，这么一说，自己这龙哥似乎也不是那么槽嘛，其他叫龙哥的，以后自己一出现都不能叫龙哥，这怎么听怎么威风怎么有气势。 小龙脸上一阵狞笑：“你们两人，就以为能从这儿踩过去？也不想想，我这儿多少人！” 张然微微一笑，环视了下周边：“你说的你的人？是他们吧？这些老外会帮你？” 那些黄毛听着小龙的话，伸手都从背后各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别说，几把明晃晃的长刀这样亮出来，气势倒真是刚刚的，至少小三脸色一时就变了，因为后面摔倒门边的那个也伸手抽出一把刀来。 张然摇摇头叹口气，像是没看到那几把刀般说道：“你这是来摆酒请人来谈生意的，带着这么多刀子来，是想架人脖子上逼人同意？唉，做打手的就是做打手的，叫花子穿上龙袍，一样当不了皇帝。” 小龙被他这么一调侃，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既然叫外国人来摆桌，那必然是要谈事，谈事不拢，想的就是武力解决，却不想张然这插一脚进来，就把自己抖了出来。 要是这些老外有明白人，就算听不明白张然的话，肯定会有想法，何况，这些人在国内混了很长时间，不说是国情通，至少国语都是比较溜的。 果然，几个老外已在对视着交换眼神了。 张然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我劝你，那些破刀子最好收起来，没啥意思。” 手里刀拿起来，两手相互揉动，那柄似是精钢打制的西瓜刀，在他手里不住地崩断，再被他揉碎，后面他手一松，一团钢渣就被他扔到了桌上。 众人一时无不色变。 连小三这个见过他搓碎玻璃的人也有些变色，毕竟这是钢刀，锋利无比，张然在手里揉着，却像是面团般轻松。 张然再微一笑：“我说了，劝你们把那些破刀子收起来，对于我没啥意思。” 他这把钢渣扔桌上，那些拿刀的小弟手上的刀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他们望着张然的双手，张然的手还是一样干净，看去别说流血什么的了，连点小口都没见。 小龙的脸色比之刚才，那差不多都要成石膏了。 张然拍了拍手，望着那些老外道：“你们要的就是个在国内站得住脚且更强大的靠山，以前麻皮有姚富贵罩着，现在姚富贵倒了，麻皮不知所踪，靠这条小爬虫，你们觉得能在海州再继续得下去？” 看那两桌的外国人不住在眼神交流，张然又嘿嘿一笑道：“这么说吧，你们想在海州继续做你们的皮肉生意，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他指了指自己道：“跟我合作！除了跟我合作，跟其他任何人做，你们也没法在海州立足。至于说跟这条小爬虫合作，哈哈！随便你们啊。” 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白人突然翁声翁气地说道：“我们可是外国人，你难道还敢对我们下手不成？不怕你们的有关部门和警察？” 声音怪异，张然要猜着才能听得懂。 张然哈地笑了：“各位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有关部门和警察要抓人，那是要在犯事之后，确实，他们可能抓得到我，但那是在各位失踪之后。” 张然接着说道：“别说外国人就不会失踪？据我所知，万豪酒店那儿失踪的外国人可不少，怎么也没见人去查？唔，海州外海那儿，想失踪一两个人，你们觉得会有人知道？” 意思很明白，抓得到或抓不到我那是两可，但那时必然是各位失踪之后，谁愿意赌一下这就随便了。 做个皮肉生意而已，又不是贩毒，用不着提着脑袋来干事。 他相信能在这儿拉皮条的都能想明白这点。 何况，这些人找的就是能罩得住他们的，让他们能安稳做生意的，目前看，张然这龙哥比小龙要强大得多。 明显地好几个外国人的血脉从刚才的快速流动平缓了下来，这就是说明他们已想明白了。 再看几人眼神里的交流，更可看出他们的意动。 张然说的话配合着他刚才那两下子，强大的武力保障，话又极有说服力，不意动都难。 小龙望着张然，再看了看另外两桌的外国人，再环视了下自己边上已完全垂下刀的手下，咬了咬工，手伸进了口袋里。 张然冷冷望着他：“我是你就不会把那把枪拿出来，没有什么意义。动刀的话我不会太介意，要是动枪，手断脚瘸什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刚才扫过小龙，自是扫到了他口袋里的一把枪，想不到这小龙做个打手，居然也能弄到枪，想来，是从姚富贵或是麻皮那儿弄到的，而且，这枪他已扫到，又是那地下兵工厂的产品。 小日子人，然后是这小龙，都有那地下兵工厂的枪，那说明姚富贵跟这个厂大有关系。 有必要真好好找找姚富贵的麻烦了。 对了，麻皮的住处难说也会有什么线索，这要去找找才行。他才不相信是这小龙自己弄到的，从麻皮那儿得到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是麻皮手下。 听到张然说小龙有枪，几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人都站起来望向小龙，现在看，这小龙说是跟他们谈事，难说已打定主意，稍有不如他意，那就是刀枪加身的后果。 小龙狞笑了下，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真抽出了一把枪来指着张然道：“小子！老子就是有枪，现在拿出来一枪崩了你，你看警察能不能找到我！” 张然摇摇头，转头对着小三道：“都说了没有意义，还非要拿出来。小三，你带着这些老外去咱桌去，他们是合作者，别一会吓到他们了，子弹又不长眼。” 几个老外在枪拿出来后，早想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这子弹可是会乱崩的，包间内又不大，还有桌子椅子，想躲都不知躲哪。 第147章 复杂的关系 再听张然这么一说，望了眼小龙，见小龙眼睛不眨地望着张然，他们站起来，倒退着走到门边，开了门跟着小三鱼贯着出了包间。 小龙也没管他们，这些外国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到收拾了这个什么龙哥，到时他们自是会来找自己。 等人都走完，张然拖了张椅子坐下，望着小龙道：“来坐下说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举着，手都有些酸了，看张然不以为然的样，他很想真开一枪，弄死这个装逼犯，然后逃之夭夭。 但真要开枪弄死他？他还真不见得能下得去这手。 拿枪出来就这样，在国内，一开枪，那必然是逃命的份，涉枪就是大案，警察不可能不管，何况再打死人。 所以张然说了，枪拿出来真没啥意思，就算杀了张然，一样逃命，那你还做个屁的皮肉生意？ 何况，看张然那写意的样，还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小龙拿到枪，自己都还没开过枪，指是会指人，但真要开枪，三五米外能不能打中人，他自己其实也没谱。 吓不到人，自己就有些坐腊了。 望着倒了杯茶自己喝着的张然，他咬咬牙，坐了下去，不过手上的枪却还是搁在桌上指着张然。 张然道：“咱都是为了求财，你以前跟着麻皮，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义气，既然是为财，你跟着我做，钱拿得比以前跟着麻皮的时候多，何乐而不为？何必非要当老大？又何必非要搞得血淋淋的？” 小龙狞笑了下：“你不过是想要我手里的小姐资源，才会这样说罢了，等我干掉你，大不了隐身两年，暗地遥控，等事情过去，我赚了钱换个名换张脸再出来，到时我还是龙哥。” 张然喝了口茶，哈地笑道：“哈，那你试试啊。”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手指不住地动着，却是没敢抠动扳机。 张然把手里的茶水喝干放下杯子，又微一笑站起来道：“这就对了。别随便去试，那句网络用语怎么说的？对了，试试就逝世。” 走到门边，手拉到门把手上，转头又对着小龙说道：“想通了就找小三，给你一晚的时间。” 拉开门，人出了包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直到手都发抖了，却是没敢对张然打出那一枪。 不仅是因为张然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刚才张然手把那钢刀揉碎，似是已刀枪不入，他真不敢确定自己一枪能打得死张然。 一枪打不死张然，自己下场是什么，他非常明白。 等张然离开包间，他放下手里的枪，拿起被张然揉成一团的钢刀球，手在残缺的刀刃上抹了下，手指被这一刀割得流出血来，疼痛感让他突然不再发抖。 这就是真刀被揉碎了！ 刚才试试的话，最大可能就像张然说的，试试就逝世。 小龙和一众手下望着小龙手上流下的血，呆若木鸡。 张然出来，还帮着他们拉上了门把手，只要小龙不开枪，小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张然合作，一条就是跑路，没其他选择。 走到隔壁，小三已领着一众外国人坐在了桌上，因当时没想到要带着这么多人来，要的那包间就是一张桌的，好在桌子够大，加上张然的人，加几个椅子，倒也够坐。 这时，一干的外国人倒没说要再分开坐，只是刚才一桌的脸向一边，另外一桌的脸再向另外一边，大家眼不见为净。 他们其实坐进来就竖着耳朵在听，有没枪声响起，小三也一样，胆战心惊地等着那震天一响，结果等门打开，张然从外面进来，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张然方进来，后面菜也刚好流水上来，前面没想到又多了这么多外国人，菜肯定不够，好在都没人有心思吃饭，菜多菜少也不是太大问题。 张然却是没管，那点鸡腿根本不够他吃，坐下来示意了下众人，自己就先吃了个不亦乐乎，一众外国人来时就是吃饭时间，看张然吃得香甜，反正不管干啥，都要吃饭，于是也跟着吃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即没了菜，小三早去加了菜来，吃得差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三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小龙带着自己小弟们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这是在等着张然发话。 张然哈地笑了，伸手道：“给小龙加个椅子，放小三边上吧。” 这其实就是排了位子了，你既然臣服，会给你甜头，不过肯定地位不可能比小三高。 一个小弟急忙搬了把椅子主在了小三边上，其他小龙的那些小弟，桌子已坐满，实在也挤不进来，只能就站在了门口看着。 小三看那样，下巴抬了抬，自己的一干小弟也只能是站起来，跟着小龙的一帮小弟站在了一起。 一时桌子就空了不少。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样子看着，真有嗨涩汇老大的感觉啊！ 小龙那已没啥可说，而这次本来就是找那帮外国佬谈事的，现在目标也不变。 张然微一笑：“现在看到了吧，你们在海州也只能跟我合作了。” 两帮的外国人都各自对望了眼，也没交流，却是都没望对方那帮人一眼。 张然看着两帮人，叹口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道：“各位，咱是为啥？为赚钱啊，以前有什么成见，先扔一边，把嫖客们的钱赚到手了再说，回到自己国内再打生打死都行！” 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哼了声道：“我打死也不会和罗刹佬一起做事！” 另外那边的白人哈地笑了：“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做事。” 边上的黄种人也笑了：“我倒是喜欢跟你们罗刹人做事，直来直去没心眼。” 张然吧叽了下嘴，怎么复杂成这样？还以为搞定小龙，那一切都简单呢。 他转头问小龙道：“跟我说说这些老外的成份。” 小龙指了指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说道：“这是二毛、格鲁吉亚、波兰人，还有一个好像是亚美尼亚还是什么。” 第148章 未来的分成 再指向另外一边道：“这是罗刹人，白俄人，还有小日子人，另外那个今天头次见，不知道哪儿的。” 坐小日子人边上的那个笑道：“北韩来的，可以提供任何年纪的北韩南韩女人。” 张然脸色一冷，望着一众老外道：“谈事前先声明一点，跟我，所有人都不能弄未成年来，我不管在你们国家几岁是成年，但在海州这儿，没到十八岁的，我要知道，那你们自己就先吃顿好的，然后祈祷吧。” 所有人都愣了愣，他们想不到张然居然一来就定了这么个规矩。 小龙不由问道：“龙哥，为什么呢？那些十四五的外国女孩很吃香的。” 张然冷眼望着他，眼神带着的那种压迫感，不仅是他，边上的小三都感受到了，小龙脸上豆大的汗不由自主地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张然再顺着一干外国人一个个望去，他眼神里把魔力的暴戾冷酷外放出来，一众人只觉得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从自己颈部慢慢划过，他们连头都不敢转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着不住干咽口水。 果然，威慑还是要魔力，自然而然就带着那种漠视众生的冷酷，没一个凡人能承受。 那本来还在笑着的北韩人，被张然的这一眼盯得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嘴都不敢合上。 张然扫视一圈回转来，众人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声音还不敢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出刚才憋着气。 张然哼了声道：“姚富贵那么大的老板为什么倒了？就是因为他在地下搞了个海州的ll岛，被人曝出来，这样的事，只要曝出来，咱国内是没可能放过的，你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也没用，国家机器不可能放过你。” 包间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然接着说道：“咱拉拉皮条，就算运气背遇上严打，轻些三年，重些十年就出来了，弄一个小ll，一个可能就打靶，两个肯定打靶，你们觉得值得为那点钱去赌？” 小三干笑了声道：“龙哥，咱国内的肯定不会搞，弄来的都是国外的ll。” 张然伸手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啊！你也不想想，找国外的小ll，被抓到，要是国际上有心人再拿这事做文章，为了立威，那你死得更快！” 小三被打了一下，却是没觉得痛，张然下手自是知轻重，他反而高兴起来，打他，那是当他是自己人。 他急忙又干笑道：“知道了龙哥，为安全着想，这年纪小的绝对不碰。” 张然点点头，再望着一众外国人道：“你们想弄小ll来的，我也不管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要找谁找谁合作去，未来各安天命，要是坐下来要跟我合作的，那就好好按我规矩来。” 一指两帮人：“还有，你们国家那些狗皮倒灶的恩怨我没兴趣管，但跟我合作，那就必定是一心一意，有三心二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不拦着你们，坐下要合作，那就必须精诚合作。” 那个罗刹人吸了口气问道：“龙哥，你给我们立了这么多规矩，有付出必然有收获，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张然想想，转头向着小龙问道：“小龙，之前麻皮跟他们合作，是怎么分成？” 小龙道：“给他们入场，我们出人看场，他们出人工费，其他他们自理，然后五五分成。” 听完张然点点头道：“未来三七分，你们七我三，人工我这儿出，我只要这是个规范的市场，你们那点钱，我看不上，再赚能赚多少？” 小龙小三和一众外国人都呆住了，三七开的话，这三还要分给他们和一干的手下至少两到三点，也就是按这分成的话，张然自己一分钱都赚不到。 难道真是不图赚钱？ 小三再一想他那莫明其妙就知道了那毒窝，然后自然而然开了人家的保险柜往袋里装钱，似乎这龙哥刚开始还缺钱，再后面弄了那一堆后，哪还缺钱啊！ 现在看，确实，龙哥好像对于赚钱已不是那么着急了，都是刘青和自己主动联系他做这些。 本来有想法离开去另谋合作对象的几个外国人，听到这分成比例，屁股本已离开椅子，这下又粘了回去。 那小日子人吁了口气道：“龙哥，真是按这分成？” 张然微微一笑，让他的刀疤脸看着有种邪魅的魔力：“我当着自己手下说出的话都不算数，以后我如何服众？都说了，我不为钱，要的只是规范市场。” 确实不为钱，但怎么也要个由头，当然不能是因为他要用爱发电，所以就要用规范市场这一条来说了。 规范市场也不能说不对，皮肉市场，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站在他警察的立场，这市场真的规范了，那就少太多太多事了，毕竟，黄和黑，还有白是不分的。 想到白，张然又说道：“之前我就给小三他们离了规矩，除了幼这条外，再加一条，白的也不许碰，明白吗？还是那句话，钱赚得再多，那也要有命花，在我们国内，碰了白的，除了打靶没其他可能。” 外国人都笑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个知道，我们只是为了要赚钱，不是来这送人头。” 张然笑着站起来，走到各人身边，伸手出去跟他们一一握手笑道：“合作愉快！” 这一下用的是法力，让众人只感觉像是有温柔轻风拂过自己的脸，一时舒服得不行，刚才那有如上刑般的感觉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用的是仙家法力，自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只会觉得张然是人间最好最善良。 一时之间，桌上已是完全融洽成一片，连国家还在打生打死的大毛二毛，按张然所说，放下国家恩怨，一起沐浴在这一片春光里。 饭吃完，还弄了几瓶剑南春来喝，也不是喝不起更好的酒，就只是因这名贱男、春，跟大家干的事相关，所以就喝这，然后大家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到十点时，终于喝散场了，海州的皮条市场终于在龙哥进场后，把东南两城区统一在了一起。 第149章 避难的小日子人 北城区是海州的政府区，大家都知道跑那儿去弄皮条生意，那是找抽，西城区穷，大家看不上，所以，统一了东南二城区，就相当于把整个海州市的中端皮肉市场都统一了。 高端的皮肉市场，当然不会是小三他们这些人能弄的，比如姚富贵那样搞出来的才是高端。 高端的皮肉市场，没有小姐。 听着确实不好听，但张然却是明白，后面真不用去干啥，利润都是滚滚而来，他这皮条客中的头条，基本就可以躺着吃利润了。 看众人都在跟他道别，张然手一指小龙和那小日子人道：“小龙，还有你，稻本，你们俩留下，我问你们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突，但看张然那样，跟刚才喝酒时并无异样，心也才落下来，张然没那必要要弄他们。 张然示意让他们坐下，也没绕弯子就问小龙道：“你那枪的来源知道吗？” 小龙脸色一变，这是龙哥还要追究刚才自己拿枪威胁他？但不能不说啊。 咬了咬牙道：“那枪是麻皮给我的，他个儿小，担心去哪儿会被人打闷棍，所以外出基本都叫我跟着他。然后这枪就是给我防身的。” 看张然脸色平静，他又急忙道：“也是威慑下那些宵小，当然，肯定威慑不到龙哥您。” 张然又问道：“那这枪是谁给麻皮的，你知道吗？” 小龙看张然就只是追问枪的来源，心里更是落了，看来跟其他无关：“我有天听他吹牛，说是姚富贵给的，他说姚富贵那儿这枪有的是，跟我说别怕开枪，子弹什么的管够。” 这么看来还是跟姚富贵有关了，会是姚富贵弄出这个地下兵工厂？感觉有些虚，毕竟他是亿万富翁，这点小钱估计还看不上，不过，做枪是为了保护他地下赌场和ll岛，那说得过去。 当然这理由也很牵强了。 不管如何，张然觉得从姚富贵那儿，应该能找到更多更细的线索。 这是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今天望海山的事后，姚富贵还敢不敢在海州呆，跑远了，就只能等张然境界提升后了。 想明白，对着小龙道：“那枪你不能带身上了，知道为什么吗？” 小龙呆了下，这是龙哥要谋我的枪？不是，他这么强大，用枪没那必要吧？ 小龙讪讪一笑道：“呃，龙哥，我就觉得拿来防身，毕竟做的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堵上。” 张然哼了声：“我让你交出来是为你好，今天早上望海山，打死了一个小日子人……” 说到这的时候，他望了眼那小日子人，神识过去，小日子人的血脉突然间急剧变化。 张然皱了下眉，这是证明他知道这事。咦，看来那两小日子人真可以从他这儿找到线索。 小龙听到他这么一说，一转念，眼睛瞪着张然道：“意思是打死这小日子人的枪是这把？不是，是跟这一样的？” 张然点点头：“望海山那儿是两个小日子人拿了跟这一样的两把枪，被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追杀，然后一个情报人员被这样的枪杀了。” 小龙脸都像苦瓜了：“牵扯到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 张然微一笑：“不止这。据我所知，之前这样的枪，在中州杀了人，然后在海州，这枪又跟警方火拼过，现在全省的警方都在查这枪的来源。” 小龙呃地一声，一时只觉得自己袋里的那柄枪重得要坠断自己的腰。 看他那样，张然摇摇头：“知道我不让你带枪在身的原因了吗？还好今天是遇上我，我又正好认识这枪，要是出外开了枪，被警察从弹道和子弹查到是同样的枪，小龙，你觉得你要进去多少年才出得来？” 小龙手从袋里把那柄枪抽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放到了桌上：“我知道了，龙哥是为我好。这枪，龙哥您处理。” 张然微一笑：“家里还有多少子弹，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把这事烂肚子里。” 小龙急忙点头应了。 张然道：“以后有人想整你，你弄不过人家，先忍一时气，后面跟我说，只要咱在理，我帮你出头。要是弄死你了，放心，我必定会帮你报仇，在这世上，我弄不死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魔力和法力自带的高阶威压喷涌而出，带着无比的自信。 再一顿，眼睛直直地望着小龙，让小龙差点想跪下了：“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可以去外面随便惹事，那就不是别人弄死你，而是我弄死你了。” 小龙急忙点点头道：“好！龙哥，我记下了。” 一时觉得，自己跟着张然好像挺好，没哪个老大会对自己马仔说，你被人弄死，我会帮你报仇！龙哥这么说，那是真有情有意了。 张然挥挥手道：“去吧，找小三去，把那些事的章程捋捋，做到规范，不懂的让小三问刘青，他会教你们如何弄。” 小龙没敢问出刘青是谁，站起来再看了眼桌上那把烫手的枪，出了包间。 张然拿起那柄枪，确定就是跟朱老师他们弄的是一样，他上过手，手感和轻重这些都完全一样。 把枪重新放下，望着稻本道：“稻本君，留你下来就是问你件事，唔，想来你也大致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稻本深吸一口气道：“龙哥是想问今天早上的那两个我们国人吧？” 张然点点头笑道：“稻本君聪明。怎么说呢？他们如果是你朋友，那找过来我问几句话，就会礼送他们离开，如果关系一般，你跟我说他们在哪，我自会去找他们，也不会说是跟你有关。” 稻本苦笑了下道：“我来海州，是因为在本国内犯了事逃出来避难的，顺便才做生意养家，那情报人员知道我后，以此要胁，让我帮着打探另外那两个国人的信息。” 张然听得想笑：“您这是被逼的啊？哈！不过，本国的情报人员找到你，也只能是打落牙往里吞了。” 第150章 大家都来了 稻本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早上听到消息说他们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跑了，我心里才落了下来，不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也没心思来。” 张然挠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刀疤：“跑了？你知道跑哪了吗？” 稻本摇摇头：“不知道了，没跟我说。” 张然想想又问道：“那他们有没说过什么你觉得奇特的话，你无意中听到？” 稻本想了想道：“好像隐隐提到过一个叫陆大明的人。” 张然愣了下，陆大明就是姚富贵弄的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按刘青查到的，这个陆大明其实是个隐形人，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挂个名字成为法人代表而已。 稻本这么说，那就是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已查到了名为陆大明、实际是姚富贵的公司。 公司都查到了，那更大可能会查到姚富贵晚上要走的那条船。 小日子人果然神通广大。 当然，也可能是姚富贵就防着国内的人，他自己走私往小日子走，然后就防得不那么严，让小日子人查到了端倪。 那今天晚上还真要去那条船上守着了，要是那情报人员来查，那张然不介意把他留下，等船开出去几天到冲绳后，再放他都行，实在不行，又不是没打死过情报人员。 看看时间已不早，要是泰山号准时出发了，中间再想去找人只怕都不容易。 打发走稻本，开上车往南城码头去，一边开着一边感叹，这次做的事，其实是于他没啥好处，当然，要是枪弄出去了，那有利于国家利益。 这为一点，倒是值得这几趟的辛苦。 还是一样从客运那边钻了进去。 货运码头上在泰山号这附近，居然没啥灯光，那些装卸车、龙门吊那些都停了，差不多是静悄悄一片，除了能看到船上的灯亮着外，码头上的灯看着都昏黄无比。 张然看着码头上的路灯，抬头看了下天，果然，已下起朦朦小雨，而且是那种细密的小雨，怪不得看着哪儿都觉得有些朦胧美。 既然码头上没人，那就都没必要从水里再钻上船了。 神识全开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摸过去。 方往里摸出去十多米，他心里忽然一动，想也没想，找了个最近的柜子就躲在了边上暗处。 神识再往回扫去，却是见又有三四人正往从客运站那儿潜往货运码头，到了栏杆处，又拿出钢锯来锯栏杆，一人在锯着，另外的人就张头张脑地望向来时路，以防有人来。 张然离栏杆并不远，神识感知着，心里却也是一落，正在锯栏杆的，就是那个跑了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不用说，另外三人估计跟他一样也是在国内的情报人员了。 还好没来晚。 心里这时也有些好笑，这几个情报员跟自己也是一样，不约而同地就选择了从客运码头这儿偷进码头。 收回神识，把周边环境稍一扫，张然即又往前钻进去了三十来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稍偏僻的货柜躲着，他刚才藏身的那儿，小日子人进来，必然也会从那儿潜去泰山号。 躲在这儿稍不便的是，扫不到泰山号，也看不到，也还要等小日子人进来了，他才能又跟得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万老魔说的，神念一起行万里那种境界，要是那样，随便在哪儿都能探知到泰山号的一举一动，哪用得着还往这儿跑。 果然，小日子人进来后，跟他一样，都是闪身到了货柜后躲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潜行过去，到差不多张然刚才的位置时，张然又感知到了几人。 张然自是不用动，他来这不是要把这些人都弄死，而是保证他们不会查到那批枪，好让这些枪安全地到达冲绳，然后给当地造成麻烦。 看着这一群人在眼皮下再远去，离泰山号越来越近，张然还是没动，反正只要他们距离在三十多米内，跟在边上跟着没啥区别。 等他们再稍走一些，他才又从柜后出来，错着身位跟着他们前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泰山号正对面时，几个小日子人停了下来，都在望着泰山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从货柜到泰山号之间，有个几十米的空旷地，有灯照着，除非船上的人都睡着了，想就这样潜过去不可能看不到。 这也可看出几个小日子人来得匆忙，预备方案都没考虑，像这种情况，事前肯定都会想到。 几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两人离开，向着货运码头更里潜去，剩下两个人盯着泰山号。 张然一时也有些好奇，他们会搞出什么来。 再等两分钟，张然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有什么侵入到了他的感知的那种。 他神识急忙向后扫去，就见从客运码头那边，又有两人向着这边摸来，这是摸到了离他不远了，才被动触动他的神识。 感知到来的两人，张然不由愣了愣，其中一个居然是唐欢。 张然看他们潜进来的样子，跟那几个小日子人如出一辙，线路都没变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缺口里进来的 。 他们的速度就要比几个小日子人要快上些。 张然感知了下，按他们这样速度，那必然会跟小日子人撞一块啊。 这是没发现前面的小日子人？不然怎么也会掩饰一下行藏。 张然急忙从藏着的地方出来，人也完全变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脚下魔力涌起，人就极快地飘了过去。 到唐欢他们离着小日子人还有一个柜的时候，张然一伸手，就把两人拉到了柜后。 唐欢被这突然一拉，魂都差点要吓掉了，想也没想，伸手就一个擒拿，拉着张然的手就想翻转过来，另外他那同伴也跟他一样的反应，都是一拉张然的手腕就想翻转制服。 张然力量极大，他们手这么一掰，却是没能把张然手翻转过来，反而被张然把手挣脱了。 这让他们更是惊上加惊，两个国保同时出手居然都没能摁住人，啥时候有这么号狠人了？ 第151章 开船 脑里这念头还没转完，张然挣脱的手一捂他们嘴，他伸嘴就到唐欢耳边轻声说道：“唐哥，是我张然。” 唐欢刚要去掰捂着自己嘴的手，听到这一句，一时就愣住了，再一转念张然的动作，即明白肯定是有问题，人就软了下来没动弹。 另外他同伴也跟着没有再动弹。 张然伸手轻拉，把两人拉到货柜后。 唐欢眼睛瞪着他，虽然光线暗看不真切，但确定无疑就是张然，他没再凑到张然耳边，而是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这地方。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然掏出手机来，对着他示意了下，唐欢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就是用手机打字交流了，比划半天还不如这呢。 张然打了一段字发给唐欢：我偶然遇上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小日子人，跟着他来了码头，他现在就在前面不远。 唐欢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没管张然看没看到，他发了文字过去：是哪个小日子人？ 张然道：情报人员。 唐欢呆了呆，跟自己同伴对视一眼，唐欢发信息过来道：确定吗？就是跑了的那个？ 张然道：万分确定，他们有四个人。 唐欢看着这段文字，只觉得牙有些痛，他轻嘶了口气，自己这边加上才三人，张然还不是有关部门的，到时跟小日子人产生了冲突，自己这边难说要吃亏。 咦，上次张然那样子，还有刚才制服自己两人的力量，张然一个顶俩都不止啊。 他一时眼睛就有些发亮，再发了信息过来：知道他们是来干嘛？ 张然打了个笑容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也跑这了？ 唐欢道：跟踪，冲绳小日子人来这，知道晚上要开船，所以来看。 张然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跑了的那个冲绳人，被他们跟踪了，而今天晚上马上就要发船，冲绳人自是要来盯着确保枪运走，难说他自己也会跟这船回去。 他心里一动，也不知唐欢他们知不知道冲绳人的目的。 他继续发信息：他们在这船？ 唐欢道：不清楚，跟踪到码头看着上了船，所以我们来看情况了。 张然看他发信息的时候，血脉稍有些波动，那就是他发的这句话有些问题了。 张然心里暗笑，估计是从那个抓住的冲绳人嘴里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们这是来探查一番的。 只要冲绳人的脑子够用些，他们肯定能知道，他们的利益和唐欢他们是一致的。 所以就算把枪的事说出来也没关系，而且只要唐欢他们够专业，就肯定会想办法让这批枪出境到达冲绳，未来要是他们再买，肯定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国内什么地下兵工厂危害社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击国内的地下兵工厂和把冲绳人买的枪礼送走，两者并不相悖。 这还是有底线的了，按张然的想法，别说只是礼送他们买的出去了，再多送几箱都行。 张然的目的跟他们也是一致，自是也不会拆穿唐欢言不由衷。 张然发了信息过去：那现在怎么办？ 唐欢发过来：静观其变。 张然发了个ok过去。 带着两人，稍绕了些，再到了两个小日子人的后面。 张然手指了指前面，两人自是已明白前面是小日子情报人员，他们伏的那位置，想来是看怎么上船去。 再一会，外出的两人回来了，张然看着，却是两手空空，这让他看着都有些莫明其妙。 四人聚在前面不远小声商议着，张然离他们就一个集装箱的位置，也就是四五米，其实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不懂小日子语，听到也白听。 唐欢一拉他，打字给他看：他们说想去偷码头工服，管理得好，没能偷到。现在看是不是转回去游泳了上船。 张然看着直摇头，船边是有梯子上去，但想上甲板，除非是自己，其他人那就麻烦得多，而且你怎么避开人？ 唐欢不住地打字，却是说这两帮人在争议，有说游泳的，有说装船员的，有说直接打上去找的，都在怪对方没准备。 张然听着想笑，神识往前探出，正感知到一个小日子人拿了个小望远镜在不住观察着船上的情况。 张然抹了把落脸上的雨水，前面来时还只是像雨雾般，这时却已下得越来越大，唐欢抬头看看落下的雨，伸手掏了个手机防水袋出来递给张然，顺便给自己也套上。 这就是准备得好了，看前面的几个小日子人，还在那儿干着急。 拿望远镜查看的那个小日子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其他的小日子人回应了他。 唐欢马上翻译道：他们说站在甲板上的人已进了船，趁这时候没人，打算就这样跑上去。 他这才发完，几个小日子人还真就向着船跑了过去。 这下的行动力倒真的是雷厉风行。 听到说跑的声音传来，再听到轻微的跑步声，唐欢呆了呆，连字也不打了，伸半个头出去，果然，四个人都向着泰山号奔去。 四五十米的距离，片刻即到，然后一刻也没停留地上了船，转进去即消失不见。 他嘴上轻骂了句：“干！跑得真快！” 脑里一转，手再挥了挥道：“走！” 率先就冲了出去，他那同伴来时就一句话没说过，现在更是吭都没吭一声，跟着他就向着泰山号跑去。 张然还真被唐欢这一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脑里急速一转，牙一咬，跟着唐欢同伴也冲了出去。 刚跑到船边，张然神识就扫向了船上，果然，船员们都集中到了驾驶舱，应该是因为马上要开船，雨又下大了，人已没必要再守在外面。 心里一落，跟着唐欢他们一并上了船，跟着像前面小日子人般，转个弯找了个暗处蹲下了。 唐欢看到张然也跟着上了船，呆了呆，他刚才说走，是跟同伴说的，哪想得到张然跟着也来了。 现在上了船，虽说在国内，亮明身份不见得会有危险，但谁知道呢，毕竟是做违法生意的。 第152章 各领一摊 他们还真是从那个被抓的冲绳人嘴里知道的消息，这样的好事，自是要来保证枪出海，却没想到，小日子的人也追到了这儿，那些人遇上危险可是真开枪，何况这船据他们查到的，悄悄在搞走私。 搞走私的人你说能善良？ 再一转念，张然的武力值足够，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也是警察。 轻声在张然耳边道：“小心些。” 张然点点头应了。 唐欢跟同伴伸手拔出枪来，再看张然空着手，呆了呆，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枪道：“你枪呢？” 张然摇摇头：“没配呢。” 唐欢犹豫了下，把自己手里的枪递过去道：“用我的。” 张然笑着摇摇头：“我不到前面去，用不着枪，再说，这是您的枪。” 唐欢想想，没再坚持。 放下手，嘴上轻道：“那你最好下船吧，这事跟你无关了。” 张然叹口气：“唐哥，我是警察啊，这时候你让我临阵脱逃？” 唐欢挠了下自己脑门子，手再挥了下：“那随便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没等张然回复，人带着同伴向着刚才小日子人消失的地方悄悄转了去。 张然前面跟了两步，后面稍落后了下，等他们俩转弯看不到，见有一把楼梯通向上层甲板，他感知了下，楼梯边没啥人，他哪还会跟着唐欢他们，一转身上了楼梯。 他要先把整艘船好好扫一遍，要确定姚富贵在不在船上，然后是确认枪、确认那冲绳小日子人在不在。 上了上层甲板，人向着船头走着，神识再扫过，之前的那个仓库里，两个装枪的箱子已不见，再到驾驶舱的时候，也没有姚富贵。 其实他上了船，姚富贵身上留下的魔力没有感应，他就估计姚富贵不会在船上，这只是要再确定一下。 找了个暗处躲上，等两个船员走过，张然又从船头向着船尾慢慢走去。 到船中位置时，已感知到了四个小日子人在扒着窗望船员舱内查看，看不到的就试着推门去看，推不开的，就拿出钢丝来，把门打开，已确定里面有没人。 他们速度很快，手法也好，开门看一眼，然后就关上门。 张然知道这是在找那个溜了的冲绳人了。 然后就感知到唐欢他们俩人。 两人都极其小心，离着四人远远的，靠着一点微弱灯光看着四人的动作。 张然继续向着船后转去，这就慢得多，因为不时有人从舱里出来，也不知要干嘛，他虽然能提前避开，但是不时要停滞，自是慢得多。 差不多到舱后时，他找到了那个冲绳小日子人。 他其实就在一个集装箱内，也就是运那些小女孩进来的那种集装箱，带有生存系统，有食物和封闭简易马桶这些，两个装枪的箱子跟他在一起。 张然感知到这个小日子人，不由想笑，这一船不知多少个集装箱，不是知情人，谁能想到这些箱子里装着人呢？情报人员想找到他，那真的是难于登天！ 当然，真有心细细查，也可以查得到，比如生存系统需要电，这集装箱肯定通了电，找到电源就行，至少张然就找到了电源插口，但小日子的情报人员哪可能细细查嘛。 四人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和枪，想想，四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办。 张然也只能是无奈地听着。 商量了一下，四人从各自的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头罩来戴上，一时这样子，搞得就像是要搞抢劫似的。 等他们把枪再拔出来检查保险子弹这些，张然已明白，他们一会肯定是要到驾驶舱去，威胁船员们把小日子人交出来。 唐欢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自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等把黑色头罩戴上再拿出枪来，他也想到了这四个人要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看四人向着驾驶舱摸去，他们跟着四人，也摸向了前面。 张然感知着两拨人都向着前面潜去，心里叹口气，自己都在船上了，这不去似乎有些不好啊。 要是唐欢跟四个小日子人起了什么冲突火拼，自己去怎么也能帮上忙。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就没跟着唐欢他们去往驾驶舱，而是就在上层，感知着众人，大致到了驾驶舱位置，找了个刚好神识能扫过整个驾驶舱的地方，人就窝了进去。 他这刚藏好自己，一声汽笛响起，船身一震，然后即感觉到船身在缓缓地在移动着。 张然看看时间，离刘青他们说的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是提前开船了？ 他这一头的雾水，差不多已摸到驾驶舱的四个小日子人也是呆了呆，他们来肯定是调查过这船的开船时间，紧赶慢赶了来，准备工作都没怎么做，结果，人是上了船，船却也提前开了。 一会到了海上，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太多了。 唐欢两人更是牙疼，现在这样子，要是起冲突，自己想叫支援都没可能。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能做的就只能是祈祷别出事，祈祷用不着为那冲绳人火拼。 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一定要让这冲绳人安全离开，不惜代价，他可是琉球复国运动的重要人物，不是重要人物，也不会引起小日子国保的重视了。 就张然好些，人虽然也气一会如何回来，但于他却是完全不担心会火拼，真火拼了，四个小日子人，还有船上的那些船员根本不够他塞牙的。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更快地在冲突时下到驾驶舱，心里忽然一动，这是自己下过魔力的人触动了自己神识。 张然往后再缩了缩，把人缩回了黑暗内，神识即感知到，那个叫阿力的正拉着楼梯往上面来。 上次潜来船上，张然用魔法弄晕了他，所以自然而然就感知到他。 而张然还记得，姚富贵虽然骂了阿力，但一个姚富贵嘴里的阿力，一个陶崽，似乎很得姚富贵的信任，至少让他们把东西搬仓库时，这个阿力还知道仓库密码。 等一见到阿力刚走自己边上不远，张然引动他脑里还滞留的魔力，阿力人一下就软倒在甲板上，张然伸手一扯，人被他扯到了自己边上。 第153章 同意交人 剥下他的衣服穿上，人已变成了阿力，想想阿力说话的声音，轻轻试着说了两句，口音稍一变，相信也没人会注意到阿力。 把阿力拿个什么盖住，黑灯瞎火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他则是从楼梯走了下去，直接去往了驾驶舱。 下了楼梯，神识往后扫去，四个小日子人就离着自己不足五米的距离，张然看他们在眼神交流，担心他们冲上来要弄自己一下，比如打晕了或是挟持，自己到底反不反抗呢？ 他赶紧向着驾驶舱赶去，四个小日子人在后面见他突然间就跑了起来，这眼神才交流着，还来不及下手，人已不见。 只能是按计划去驾驶舱了。 张然方进去驾驶舱，眼睛一扫，驾驶舱里这时有个五六人，他也不知道谁是船长，进去后就往后一缩，他知道马上四个小日子人就会进入，他能找个不为人注意的位子窝着，发生事时，估计也没人会去注意自己。 里面一个中年人，看到他进来，哎地叫了声道：“阿力，不是让你上去查看下那个装了小日子人的集装箱的电源，你这么快就查好了？” 张然哦地一声，点头道：“好着呢，没事。” 嘴上应着，人却往后走去。 那中年人眉头皱了下，虽是感觉他有些奇怪，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人换了一个。 嘴上又问道：“你去后面干嘛？” 话刚说完，张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四个小日子人已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指着众人，其中一个叫道：“不许动，手举起，都去那边站好。” 两个站在这看着众人，另外两人则是往驾驶舱后面搜去，张然都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好，就被小日子人叫住，无奈只能是又走回来，跟众人站在了一起。 掌舵那人手刚举起来，就又哎哎地叫道：“我要掌舵啊，不然一会撞了。” 前面喊的那个小日子人示意了下，那舵手急忙又放下手扶住了般舵。 小日子人派了一个人过来，把众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手机什么的都搜出来顺手就扔进了海里。 张然的自是也被搜了出来，他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出，手机就被搜出扔了水里。 一时他恨得牙痒痒的。 心里不由得后悔，在岸上时，就该趁着四个小日子人分散开来，自己上去把他们都弄晕，现在可好，赔了一部手机不说，要是现在出手，难说就会殃及池鱼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当时谁知道会成这样的情形，而且后面唐欢他们还跟着来。 小日子人弄完这些，后面搜查完的也已出来，并没再有其他的船员。 当然一艘船的人不只这一点，下面机舱还有人，还有一些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在睡觉，张然也扫到过，只是现在也没空去把人找出来了。 前面说话的那人，就是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他枪一指众人问道：“谁是船长？” 刚才跟张然说话的那中年人道：“我是，不知各位上我们船，这是要……” 那小日子人嘿嘿笑了笑，头罩下却是只看到嘴咧了下：“船长，我们来找个小日子人，想来你肯定是知道在哪儿了。” 船长稍愣了下即恢复了正常，眉头皱了皱道：“我们这是国内的船只，船员都是国人，没有小日子人。” 那小日子人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没再多说，枪管一转，对着站在他边上的一个船员就是一枪。 只听扑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枪管上带着消音器，那船员的小腿上瞬间就冒出了鲜血，血冒出来，他才感觉到疼痛，嘴里啊地叫了出来，人一时软了下去，脸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惨叫也紧跟着叫了出来。 那小日子人把枪指过去道：“闭嘴，再叫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那船员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小日子人把枪又转过来对着船长道：“现在知道人在哪了吧？” 船长深吁了口气，深望了眼他道：“你们是小日子人？” 小日子人没有回答，手上的枪抬了起来，指向他道：“不要说太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人在哪。” 船长犹豫了下说道：“我只知道人在集装箱里，具体是哪个集装箱我不清楚，集装箱不是我装的，只能是问船主才知道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如果这人关系重大，那船主亲自安排，船长只管运输跑船，当然不会管装卸。 小日子人想想道：“问。” 船长叹口气道：“但我手机刚才被你们扔了。” 小日子人微一笑：“别说你船上没卫星电话。” 船长呃地一声，想再说什么，小日子人有些不耐烦道：“别考验我耐性！” 顺手对着另外一个船员的小腿又是一枪。 中枪的船员先是啊地叫出来，看枪又指向自己，后面的惨叫就又咽了下去。 看他如此凶残，船长哪敢再废话犹豫，走过去拿起卫星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接通后他说道：“老板，船上这出了些问题。” 张然神识跟着他，看他拨的号码，记了下来，再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电话里有些失真，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姚富贵。 船长三言两语把现在的情形说了说，最后道：“现在看，如果我们不把那个小日子人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难说会杀人。” 张然听他平静地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未尝没有甩锅给自己老板的原因，跟你说了，到时人出了事，那肯定就跟我无关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道：“我打个电话跟那小日子人说一声，既然情况是这样了，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再下去跟我们无关了。” 船长应了，抬头对着那小日子人说道：“我们老板说了，人可以交给你们，他要先打个电话给那个人说声。” 小日子人想想，反正现在在海上，马上就驶出了码头，根本也没可能逃得了。 点点头算是应了。 船长又对着电话里说道：“老板，他们同意了。嗯……那我现在带他们过去找人了？” 第154章 神勇 电话里的人应了他，挂断电话，船长道：“那我带你们去找人，嗯，能不能先让我的船员裹下伤？” 小日子人点点头，船员急忙去找了船上的药箱来，拿了绷带碘酒这些来，两个船员示意了下，小日子人点点头，两个船员蹲下急急给两个伤员裹上了伤。 小日子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同伴示意了下，手上点了点另外两人，意思是三人一起去，就留下一个人在驾驶舱看着船员。 他们都没有说话，估计是其他人不会国语，为防止他们知道是哪国人，所以都不说话以动作示意。 现在驾驶舱里，除了小日子人，连张然也就七个人，两人被打伤失去行动力，一会船长要跟着去，剩下的人，用一个人监视即可，反正船员这时也不反抗，而且手无寸铁。 而三人去找那小日子人，不仅那是重要人，而且不确定手里有无武器，为免意外，三人比较恰当。 留下的那人点点头，手里的枪示意了下，让船舱里的人都集中到船舵那儿跟舵手站到一块，其他三人则是拉着船长出了驾驶舱。 张然跟着站了过去，神识扫出去，却见本来躲在窗边向里偷看的唐欢两人，却已跟着那三个小日子人转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来救张然他们，想办法保护那个小日子人不被发现带走才是他们的目的。 在张然看来，要是没有张然，他们俩想让那个冲绳的小日子人不被带走，只能是把所人都留在这才可能了。 不然现在已确定人在船上，肯定是要往冲绳去，到时必然会随时关注这艘船，一入小日子的领海，只怕就会被逮住。 他在这儿想着这些，再一会，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他倒是对唐欢他们不是很担心，怎么着也是有心算无意，就算救不下那小日子人，至少他们不会出意外。 两个受伤的被裹了伤，血是没流了，疼痛却是没减弱，疼起来时，他们都不由轻轻哼了两声，拿枪看着他们的听他们哼叽，倒也没喝止，只是一直就盯着他们眼睛都不带转一下。 张然这还在想着如何弄晕他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啪啪”的两声枪响，随着枪声响起，那看他们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就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手上手枪也跟着转了开来。 张然哪会放过这机会，脚下突然窜起，人就扑向了那看守人。 那人方感觉到有风声，心里即暗呼了声不好，脸一边向着这方转来，人也向着后面退去，这是期望能最大限度地拉开与张然的距离，他手里有枪，只要稍拉开点距离，枪就能发挥作用。 张然扑向他的速度，半秒都没用，人就到了他面前，手握拳对着他下巴处就是一勾拳击出。 那人脸才拧过一半，张然的拳就正好到了，人被张然一拳击得向后飞出，撞到后面的墙上落地上，落下后即完全没动弹，一时生死不知。 那人手指自然反应下不由自主抠动了扳机，刚射出一枪，人就飞了出去，射出的子弹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人撞上墙，枪也甩了出去。 张然走过去捡起枪，转头对着其他船员道：“你们去找安全的地方躲躲。” 船员们哇地叫着围了过来：“阿力，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只是一拳就把人打飞了，你啥时候有这么快速度了？” 张然不耐烦道：“赶紧去躲起来，你们也听到了枪响了。” 像是在证明他说的，又是两三声枪声响起，小日子人手里的枪都有消音器，这几声枪响必然是唐欢他们的。 前面响了两声，后面又响这几声，那就是唐欢他们没能控制局面，所以才会有后面这几声响起，那就是在交火了。 船员们哈地嚷了出来，上次张然易容过的那个陶崽道：“草，居然跑到咱船上找事，敢打伤咱的人，nnd，要是让他们跑了，咱也别在这条线上混了。” 这话说出来，张然不由得呆了下，这意思是，那些拿枪的小日子人都不是事？ 就见有船员过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几把枪来，一人发了一把，然后再拿出几个弹夹出来，然后熟练地上弹夹，开保险，上膛。 看张然拿着捡来的那把枪，陶崽伸手递了把枪和两个弹夹给张然道：“用自己的枪熟悉些。” 张然接过，一时有些恍惚，看他们那样，想来平时没少干仗，别人手里拿着枪，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是搞走私的，手上居然就有这么多枪支，而且这些枪支居然跟贩毒和小日子人买的是一样。 现在说姚富贵跟地下兵工厂没联系都没人信了。 但是这现在才刚出码头，还没到海上呢，这半夜三更的火拼，难道真当海警听不到？ 张然眼珠一转道：“刚才那几个人的枪带消音器，现在居然有枪声，那肯定是这些人跟人火拼了，咱的人都在这，那是谁跟他们在火拼呢？” 陶崽他们愣了愣：“警察吗？” 张然道：“估计是了，既然有警察，咱这拿着枪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逮到咱，都要进去吃几年牢饭，不如让他们火拼了，咱静观其变。” 陶崽连连点头：“就该这样。只是咱船长在上面，咱不去救可不好。” 张然笑道：“警察又不会对他不利，估计这时已逃了，唔，我去看看咱船长，你们先去躲躲。” 陶崽和其他人都望着他：“阿力，上面枪战，别上去吃上流弹。” 张然笑道：“我速度快，没事的，再说我又不去枪战。” 外面的枪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紧密了些，张然听着，就说话这会，就响了七八枪，说明现在情况并没有好转。 没再跟他们多说，嘴上道：“我先去了。” 人就闪身出了驾驶舱。 出来神识全开，三十多米的距离，大家都用手枪，于他就是很安全了。 虽然万老魔说他刀枪不入，却是没试验过，他一时也不敢去趟子弹了。 第155章 跳下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他没敢走太快，就是顺着集装箱柜子躲避着向前。 首先被他神识扫到的却是唐欢他们两人，一人靠在一边，躲避着似是向着对面不时开上一两枪。 他一时也扫不到对面的情况，不清楚小日子人现在情况如何。 不过能听到对面射来的子弹扑扑地响着，而且声音还稍密集，想来对面也没啥事。 脑子一转，没再往前，而是又转回来往另外一边去。 小日子人人有三个，有一个可以绕过来从后面包抄唐欢他们。 当然，唐欢他们一人射时一人不时望向后面，这也是防着被人抄后路，只是他们人实在太少，一人看一头，已是极限。 张然这才转过去不远，就感知到有人向着这边摸来，现在天黑，离开码头后也没啥光亮，摸过来的人只能是借着点天光，慢慢向着这边走来。 还真是小日子人其中之一。 打了这么半天才找个人绕过来，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都怕，大家谁也不知道谁有多少人，这边出个人绕过来，也是防着对面也有人绕过来，唐欢他们却是人都没法抽出一个来。 张然感知到人往这边慢慢过来，抬头看了下，脚下魔力法力涌动，人就跃了起来，手再一伸，就抠住了摞在一起的集装箱边，吊在了集装箱上。 吊着的手再一用劲，直接把人拉了起来向上飞起，手又抠在了第二个集装箱顶上，这时他人就吊在了五米左右的高度。 想想担心还能看到，手上又用力，人再往上飞了一层，吊在了第三层集装箱上。 他这方吊好不久，那小日子人就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到拐角这，先探头望了望，然后又缩回了头，张然其实就在他头顶不远，他自是也看不到头上的张然。 探查了半天，小日子人这才又向前摸去，看那样子十分谨慎。 等他到了自己脚下，张然手一松就从上面落了下来，落下时一脚飞起，正正把他端在手里的手枪踢飞落入海里。 小日子人哪想得到头上居然有人落下踢飞自己手枪，手上剧痛之下，人反应倒是迅速，急忙暴退着就想转回去。 张然把他的反应已完全算到，踢飞枪后人顺势向前一个跨步，并指如刀砍向他的颈部。 他的速度哪容得小日子人反应，脚上的力量还没生起，人还没能往后退，人就被张然一掌砍到了脖颈，张然这一掌力量掌握刚好，一掌就把人砍晕倒在甲板上。 手再往他头上输入一点法力，让这人完全昏睡了过去。 张然想到自己刚才的办法，心念再一动，人又跃了起来，再重复几次，人就跃到了集装箱的顶上。 姚富贵的这艘集装箱货轮，并不算大，堆叠也就六层，就算如此，却也有十五六米的高度了。 他站起身来，海风轻轻吹着雨丝打在身上，稍许的凉，回身望向码头方向，只一线的灯光在不住远离，再转过头来，海另外一边一片漆黑。 头一次坐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张然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 摇摇头，没再纠结于这点怪异，人向着小日子人大致的方向摸了过去。 神识掠过，感知到唐欢和他同伴就在自己脚下，两人都靠在船舷边，前面一个小杂物箱，刚够把人藏在后面，然后伸手出去胡乱地打上一两枪，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流着。 看得出两人眼里都有些焦急，唐欢不时望向手表，再向后看去，也不知道是在找自己，还是在查看后面的情况。 再悄悄向前摸去，差不多到集装箱里那个小日子人的位置时，感知到了那两个小日子人。 两人离着唐欢他们有个二十多米，也就是两个集装箱的距离。 他们更悲催，连遮挡一下的都找不着，只能是扯下几个救生圈挡在前面，人则是趴在地上，也像是唐欢他们那样，只能是伸手出去胡乱开枪，人则是不敢离开救生圈后。 当然，救生圈是硬泡沫，能不能挡住子弹那只能是看命了。 好在天色太暗，又下着小雨，唐欢他们看人都看不真切，一时想打中人也不可能。 那船长则是趴在他们后面，动也不敢动一下，张然感知了下，倒也没受伤。 其实所有人都没受伤。 也就是打了这么半天，开了这么多枪，却是没一个人被擦破点皮。 没办法，黑漆麻呼的，除非是张然这样用神识的，不然要打中人只能是看上帝。 大家现在这样，都很是无奈，两边都为了完成任务，而且现在在海上，想走都没法走。 唐欢他们稍好，至少一会可以呼救支援，小日子人则是期望刚才绕过去的那个能有所收获，虽然他们不知道两个同伴都被张然废了。 再坚持了一会，唐欢觉得再这样不是办法，跟同伴示意了下，拿出手机来打算打电话求支援，现在离海岸不算远，海警什么的来得快，船再开一段，那后面是什么情况真不知道了。 他这手机方拿出来，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小日子那方望了下，借着点天光，正好看到集装箱顶上隐约有个人站了起来从上面往下跳。 而他跳下的位置大致就在小日子的那儿。 他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十几米的高度，相当于五层楼，从这跳上甲板，那不死也残！ 但那人就这样往下跳了，而且是一点也没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一时他都忘了打电话，眼睛就直直望着那方。 张然站起来时已想好了，人往下跃去，落下时手在集装箱边搭了一下，再落下一层时，又稍搭了下，下面也就只有不到十米，这点高度于他就完全没伤害了。 其实就算是十五六米高度跃下，他相信有魔力法力的反作用力，他落地时也不会受伤，手搭一下，只是更稳妥些。 他手在集装箱上搭这么两下，怎么也有点声音。 听到声音，两个小日子人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然后就听到喀啦啦的两声响，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却是握枪的两只手都被张然从上往下狠狠踏断了。 第156章 控制住 张然下脚自是不会容情，刚才这个说国语的小日子人对船员下手极狠，他打伤两个船员的小腿，那折断两个小日子人的小臂刚好对等了。 一落地踩断两人手臂，两人痛得就想坐起来，张然蹲下手握拳对着下巴左右各一击，两人再没哼出来，头重重撞到甲板上，晕了过去。 张然回过头对着唐欢那边说道：“唐哥，你们出来吧，人我控制住了。” 听到他的声音，唐欢下巴都要差点掉下来了，十多米就那样跳下来制服了两个人，就算没看清，他也听得清楚两人的惨叫。 唐欢和同伴对望了一眼，两人从杂物箱后出来，手上的枪端着向着张然走去，到再近些，自是已看到了恢复自己样子的张然穿着船员服站在两个小日子人中间。 后面趴甲板上的船长听到张然声音，抬起头来望了下晕倒在甲板的两个小日子人，再望向张然，确定是已完全了，他才站了起来。 唐欢他们这时也正好走到了张然面前。 看到他们俩，再低头看了眼他们手上的枪，船长脸不自禁地抽了抽，两人没穿警服，真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 唐欢检查了下晕过去的两个小日子人，确认了其中一人就是望海山逃走的一个，他心里一落，现在看，至少今天这任务大致算是完成了。 对着同伴示意了下，同伴拿出电话来呼叫，张然听着，这是叫快艇来接人了。 船长看他们，却是理也不理自己，吧叽下嘴想说什么，却是不知该怎么说。 这根本没法说缘由啊。 再望向张然，哎哎地问道：“这位……怎么穿着我们船员的衣服呢？” 张然笑道：“刚才我打晕了你们的船员，化妆过来的，抱歉啊，一会我去弄醒他。” 船长有些莫明其妙，打伤了船员，打伤谁呢？刚才自己人都在。 他突然脸色一变：“驾驶舱里还有一个枪手。” 张然道：“刚才潜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已被你们的人打晕过去了。” 船长直接呆住了，他有些想不通，拿着武器的枪手居然被自己人打晕了？自己人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张然嘿嘿笑着，懒得再解释。 要是去问自己船员，肯定是阿力打晕了那个拿枪的，往外跑看情况，然后被张然打晕了，唔，记不得打晕过人？那是因为你晕了后间歇性失忆。 反正后面大家都这样说，阿力也只能把这一茬咽了，本来这就是好事，又不是让他去背锅，认了也只有好处。 唐欢吧叽了下嘴：“还有一个呢？也被你弄晕了？” 张然笑道：“就在前面，我躲在拐角处，把人打晕了。” 唐欢更是无语了，叹口气道：“合着我们在前面乱打一气，却是帮你打掩护啊？” 张然笑道：“抓到人就行了嘛，何必在意是谁抓的吗？ 唐欢点了下头道：“我们的船一会到，到时把人都带走。” 至于大家来这的目的，唐欢当然是装迷糊了。 张然自也不会去提醒，几人不提，船长自是也不会傻得自己说出来。 铐了两个小日子人，再找了绳跟着张然去，把拐角那个晕的捆了。 张然顺手也把那个叫阿力的放了，至于他如何解释刚才突然的神勇，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再到驾驶舱把那个晕了的也提拎到一起，小日子的这一次行动四个人，算是整整齐齐了，唔，按张然的想法，都扔海里去得了，还弄什么船来接？ 收拾完这一些，张然知道唐欢他们不方便露身份，就拿了自己的警察证给船长看，至于这些人的身份，船长随便提了下，张然神秘地一笑，就当没听到船长的问话。 看看表，唐欢长叹一声：“今天又是靠你帮忙，不然我们这一趟真的是没办法了。” 张然哈地一笑道：“咱差不多算一家人了，这还说谁帮谁啊。” 唐欢吧叽了下嘴道：“你刚才那样跳下来，吓死我了，但是居然一点事没有，这真的是……我就说，你就该来干我们这行，干刑警也是浪费啊！” 张然嘿嘿笑着，这又不是头一个挖警队墙角的了。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远远见码头有一线水痕向着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再一会，就见一快艇停在了货船边上，唐欢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对着张然和自己同伴道：“把人带上，走了。” 张然下的手挺狠，到这时，几人都还没能醒过来，只能是唐欢拎一个，他同伴拎一个，张然自己夹了两人，走到了舷梯边上。 快艇上下来了两个人，穿着的也是便衣，两人抬着一个，把四个小日子人转到了快艇上，张然他们再坐上去，理也没理边上的船长扬长而去。 快艇速度那是真的快，片刻即到了岸边，张然上岸望着离去的那艘货船，微一笑道：“唐哥，那这事……” 唐欢想想道：“我先把人带回去，报告什么的我来写就是，后面还有什么事，到时再叫你来吧。” 张然挠了下头道：“你们那儿，谁都不喜欢去。” 唐欢怒道：“我呸！我还求着你小子去了！不去拉倒。” 张然哈地笑了，挥手道别道：“那就这么着了，当我没出现过。拜拜了您！” 再跟他那同伴也点头示意了下即离开了南城港。 唐欢和他同伴看着张然消失不见，他轻叹一声，张然没出现过，这报告就根本没法写。 他同伴吧叽了下嘴说道：“这小子，也太强了，咱局里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 唐欢摇摇头：“别说咱市局了，全省估计都没人能有他那能力，刚才你看他从那么高跳下来，屁事没有。” 那同伴也点头道：“刚才我都没看清，小日子人就被打晕了。” 唐欢没说话，脑里转着念头，是不是回去给自己领导吹吹风，把这小子强要过来？ 张然重新开上车，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到家时他不住叹气，一天这些闲事忙得，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了，哪还有点警察的样。 问题就算这样也还有一堆事等着。 第157章 探人 好在他现在知道了，不睡觉，就按两老的方法修练，不管是修魔法还是法术，都能短时间内恢复精力体力。 方醒来，早点都没吃，姬老头就先提醒他了：“那个体育场撞人的司机，你是不是还要去有所动作？” 张然应了：“按您说的，如果可以隐身一段时间，那我这就去把他弄死，不然我现在只要听到体育场这三个字，我都会有应激。” 姬老头笑道：“我还担心你事情多忘了。” 张然道：“先去所里打探下。看具体情况什么样，然后再看咱现在能隐身多长时间，我再制定计划。” 他现在手上死了不少人，对于再杀一两人，那是完全没一点心理负担，何况这个人肯定是要死的，只是按法律，审了到判，上诉再打回，再上诉到维持原判，核定死刑，然后才打靶，怎么也要三四年。 他还能活三四年，那些被他撞死的人不可能等三四年，他被撞死的那个同事不会等三四年。 要不是现在没法，他是一刻也不想等就要弄死他。 姬老头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我这能让你隐身维持五分钟时间。” 张然想了想道：“五分钟够了，速度快些市局我能来回跑三趟了。” 万老魔的声音接话道：“是说到五分钟你就要完全晕过去，不是你解除隐身的时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 张然听得直抽冷气，也就是其实只有三四分钟时间，超过了四分钟自己就会开始发晕，随时会晕倒那种。 这个倒不是问题，反正他也晕过了，到时只要晕的地点不敏感，那就不是太大问题。 隐身加易容，然后再加上媚术，他相信没人能躲得过去，需要做的就只是不能连累同事。 到了所里，装作有事没事跟王强和江晨聊天，然后不时问起体育场的事情。 江晨看他一直把话题往体育场的事上引，不由笑了：“小然，你是不是担心你这事不能得到表彰啊？” 张然听着，装作尴尬一笑道：“哪能啊，花木基地的毒品案都还没表彰，体育场这个肯定要再排后面。” 江晨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赵局说了，你这两事是完全抹煞不了，毒品案随便一个个人三等功跑不了，毕竟你当时冒着的危险是谁都看得到的，成绩也在那儿摆着。” 他又接着说道：“体育场那事，我觉得在领导眼里比毒品案还要更亮眼，那是保护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比破案还要值得表彰。” 张然嘿嘿笑道：“前面还有高架桥那儿的呢？” 江晨一拍大腿道：“就是啊，那儿也还没下文呢，啧啧，小然，这么一说，你光这些成绩，都够在警局里混一辈子了。” 张然笑了，还是把事情往体育场那儿引：“但我觉得，更让我值得骄傲的是体育场事件，我想市领导们考虑更多也该是这事吧？” 江晨想了想道：“好像我听周建说，司机的家属说他有精神疾病，要提请做鉴定。” 张然呆了下：“不会要以神经有问题来规避吧？” 江晨摇摇头道：“这个有没精神上的疾病，只能是等鉴定后了，肯定是要给他做鉴定的。” 张然直接问了：“那是还关在市局？” 江晨道：“在临看呢。没啥可审的，事实很清楚，现在就看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这些了。” 张然哈地笑了：“哈，当时他那样，看着像有病吗？塌麻的，什么都讲法律，难说真会被这些渣滓们逃得一命。” 江晨皱眉望着他道：“小然，你这想法很大问题，咱是执法部门，不讲法律那讲什么？” 张然轻哼一声：“我听到咱同事被他撞没了时，就后悔当时对他下手轻了。” 江晨瞪着他，厉声道：“小然，你赶紧收起你这种心态，不然以后你在执法时，难免会带上这种情绪，我们是警察，记住，我们是警察！要自律！”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但他相信，估计像自己这样想的同事只怕占九成以上。 看来在所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事市局当时就接了手的，区局都粘不上边，何况就只是一个所。 跟江晨再扯了几句出来，张然打了周建的电话，直接就开口问道：“周队，我想问问，您知道体育场案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要求精神鉴定？” 周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听支队的如此一说，不过我相信那司机肯定会要求鉴定，照我看，鉴定什么啊，审都别审，直接打靶得了！” 张然听着周建这怨气，不由笑了：“哈，我刚才跟我们江所也是这样说，他说我有怨气，不够自律。” 周建哼了声：“话是这么说，但我个人就觉得他现在就打靶最合适，就怕他真找到什么办法逃脱了惩罚，那么多的死者才真的会有天大怨气！” 张然道：“那能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市局里呢？我想去看看他。” 周建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嘿地笑了：“我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啊，因为我现在就后悔当时没一拳打死他，记住他，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一拳打死得了。” 周建哈地笑了出来：“哈，小然，你这话……你们江所确实说得对，话不能乱说，咱警察是有纪律的，唔……真打死了，那情况，也只会有人暗暗夸你。” 张然听着他这纠结的话，不由也跟着笑道：“那麻烦周队帮我打听一下，看那个司机在哪，我一定要去探一探他！” 周建道：“那你等会，我问问支队的杨队。” 再几分钟后周建电话回了来道：“说那司机今天要去市一院做下心脏检查，他有心脏病史，这两天说心脏痛。” 张然哈地笑了：“别有死者家属去认出来，那就好玩了。” 周建也在笑：“杨队现在头痛得要死，不去又不行，但他就担心像你说的，要是被人认出来，难说会被打死在医院里。” 张然眉毛一挑，死不死在医院说不定，但自己去了，那肯定是要死，只是不会死在医院罢了。 第158章 安全屋 张然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去？要不我跟支队申请一下，跟着去？” 周建道：“那你直接问杨队吧，他肯定知道你，我一会把他电话发给你。” 张然欣然应了。 一会一个电话发了过来，张然打了过去，杨队接起来，张然直接报家门：“杨队好，我是南城区局的张然啊！” 杨队名叫杨万里，支队的副队长。他听张然报家门，哦了声随意地问道：“张然？哪个张然……呀，小张同志，是你啊！你这是有事？” 张然笑道：“杨队，是这样的，我想去看看那个体育场事件我抓的那个司机，不知道方便不？” 杨万里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把刚才跟周建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万里听着好气又好笑，虽然好多警察都是像他这想法，但没人像他这样孩子气地就直接说出来，看了又能如何，难道你真当着自己的面打死他？ 再细想，这司机是张然抓到的，这样的请求也不算过分，好多刑警抓了人后，过后也是会去看被抓的人，说是探求真相，未尝没有炫耀之间。 他以为张然也是这想法，毕竟抓到人后，人被扔到市局，跟张然就完全无关了。 他爽快地说道：“行，正好今天我们要把人从临看弄去医院给他做体检，你要见他，可以到市一院来。不过，别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 张然笑道：“知道，我们所我也不会说。” 杨万里道：“正好，我再通知另外一人一起去得了，省得后面更麻烦。” 张然哦了声，很想问通知了谁去见那司机，想想一会肯定会见得到，也懒得再问。 问清楚了时间，却是下午一点从市局出发，到一院就下午一点半左右。 这时间选择也讲究，一点半到两点时好多病人和家属都在睡午觉，探视的人也最少，大家都要上班，算是市一院人最少的时候了。 现在去当然还早。 出来时张然有些无聊，刚想着是不是就先到市一院边上随便转悠，然后再吃些东西。 刘青的电话打了过来：“龙哥，这边万豪的事情差不多了，您要不过来看看？对了，之前咱不是说弄个安全屋吗？我这已弄好，您也顺便来看看？”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刘青办事是真行，而且这时间掐得是正好自己没事时。 问了下那安全屋的地址，在北城区，离市一院不远，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回去跟江晨说了声，江晨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再进刑侦室跟大家闲扯了几句，看苏清莹似是说要跟着他再去，看也没敢看她一眼，急忙出了派出所。 刘青找的是个高层小区，门禁挺严，但是开车随便登记下可以开到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可直达，这么一说，好像又管理挺松。 张然就只是登记了个车牌，随便填了个房间号即进了小区内。 刘青这安全屋选择的是三楼，一楼是商铺，商铺基本也没啥人，三楼的好处就是真有啥事，从三楼可以跳下去一楼的顶上，然后从顶上就到处可以跑了，或跳大街上，或转到其他楼层都很方便。 房子倒不大，两室两厅那种，问起，登记的名张然听都没听过，自是不可能找得到人那种，这点张然倒是相信刘青。 果然依足张然的说法，弄了个保险柜，就砌在了隔断内，倒也不大，能放个四五百万那种，柜子做了掩饰，想弄开除非上大电钻了。 张然看了看周边环境，点头道：“不错，这儿环境挺好，真遇上事，这儿藏个几个月完全没问题。” 刘青微一笑道：“龙哥觉得不错就好，这儿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张然想到朱老师那儿还空着一间房，没人住估计就只能是闲置了，想想也觉得可惜。 就把那钥匙拿出来递给刘青道：“我在xxx小区那儿有套房，你有空也去把那儿清理一下，如果我们俩有密事要商量，就到这或是去那。” 刘青接过笑道：“行，多有一间是一间，过后我再想办法把冰箱里塞满东西，再置备一些乱七八糟的，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点头道：“狡兔还三窟呢，咱做的事怎么也不地道，留个后路也是好的。对了，万豪的事是怎么说？” 刘青笑容里有些得意，只是语气说着像是很淡然：“我加了杠杆，这次咱投的那点钱，弄下来有个千来万吧。” 张然愣了下：“就这么几天，就千来万，这钱这么好赚啊？” 刘青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走向了，所以我才敢加杠杆来做空，不赚这点钱，咱算是白操作了。” 张然叹气：“你这真是做证券的料啊，稳准狠！” 刘青尴尬一笑道：“龙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真是那块料，就不会弄得还要去做皮肉生意了，这次是正好机缘巧合，我这都还操作不好赚不到钱，我真就可以去跳楼了。 张然听着笑了：“不管如何，咱这波是赚了，这就是你的功劳，你该怎么提费用这些，你自己弄就是，你辛苦了几天，该你的不能少，后面给我个账就行。” 刘青笑着点头应了，这是他早猜到的，张然就是个大撒把，放手让你搞，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确实跟着张然这老大干很爽。 看看表，离一点半还有时间，张然就坐下问起跟小龙小三他们弄的皮肉生意。 刘青当然就是背后的那个操盘手，或者就是个军师和策划角色，负责出主意，然后小龙和小三两人去执行，就这两天的磨合，居然配合挺好。 小三和小龙就是台前的人了，然后刘青隐藏在后面，再才是张然，不，是龙哥这个不存在的人。 就像小三说的，估计真查最多就到刘青这儿，想找到张然，那是难上加难，真遇事他们只怕也没那胆把张然供出来。 从程工朱老师那儿弄来的钱，现在是流水地付出去，各处都在花钱，过后自然是又从各处回流。 第159章 遗孀 这些张然完全都不用参与进去，都有手下去完成。 等和刘青聊完从小区出来，张然稍一转念，自己弄这个岂不就是个嗨涩汇的组织吗？ 自己是黑老大，然后下面有个出主意的策划，然后一帮小弟执行，组织严明，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跟现在被严打的对象完全吻合。 他吧叽了下嘴，自己一个警察，成了嗨涩汇的老大，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好在自己这个老大，只干皮肉生意，不干其他的，不然这叫龙哥的肯定死得很惨。 咦，要是发展得太大兜不住了，自己去查自己，肯定是一查一个准，那岂不是也能给自己所增加业绩？ 胡思乱想着，车就开到了市一院边上。 看看时间，刚好一点，边上就随便弄了点吃的，坐在店里等着。 一点半不到时，几辆车开了来，看着很是正常那种。 张然神识被触动了下，他明白，这是那司机来了。 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大家都便衣，然后那司机穿了一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口罩这些，要不是张然神识能感知到，都不可能知道是那个司机。 张然手机打给了杨万里，杨万里接起，张然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了司机边上。 听到张然说话的声音，杨万里望向他，哈地笑了出来，走上前来跟张然握了手。 杨万里笑道：“想不到小张同志这么年轻啊！” 杨万里四十来岁，满脸的风霜，望着有些刻板，但看到张然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倒是让张然感觉不到他是个领导。 看得出他挺喜欢张然。 张然嘿嘿笑道：“我这才实习结束。” 杨万里呀地一声，更是惊讶了：“才实习结束，就干了这么多大事了，牛啊，我们做警察的，一辈子能做一件那就可以吹一生了，你这才多久啊！” 张然呃地一声，你一个支队的队长，吹捧我这个小虾米，这啥意思？ 杨万里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电话响起，他接起来道：“小关，你到了？” 张然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是个女声。 杨万里接完电话，脸色已从刚才的春风拂面变成了刻板的棺材脸，转过身来望向一院的来路方向。 虽然是中午，来路上的车和人还是很多，却是只有一个女的向着杨万里这儿走来。 这女的二十七八岁，穿着素净，挎着个大的帆布包，脸上没有笑容，皮肤白晰，这时望着却是有些苍白，人很瘦，但长得却很是漂亮。 张然望着她，就像是从院门那边飘过来般，不仅是因为人长得漂亮，飘飘欲仙，而且也因为她人长得瘦，像是要被风吹着走一般。 等人走到差不多近车时，杨万里迎了上去：“小关，你不是还病着嘛，其实根本不用来的？” 那叫小关的轻轻笑了下，张然感觉像只是嘴轻轻咧了下那样，却是让人感觉到她在笑：“我担心过两天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今天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杨万里轻嘶了声，轻叹一声道：“唉，见到了又怎么？” 小关还是像刚才那样咧嘴笑了下：“当然要见一下，他撞死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却也要因此而死，死前我怎么也要看是谁毁了我的家庭。” 张然愣了下，这个叫小关的，原来是某个在体育场被撞的死者家属，而且听着他这样，家属被撞死了，她自己现在好像还在病着。 杨万里牙关紧咬了咬，想再说点安慰的话，却是没法张嘴说出什么来。 望着那裹在防护服里的司机，小关轻声问道：“这就是那个撞死我丈夫的司机了？” 杨万里轻轻点了下头道：“要带他来做些检查。” 小关又是轻轻一笑：“只怕他都不知道我丈夫叫什么名，哈，撞死那么多人，他怎么还能活着？还要带他来检查？” 杨万里咬了下牙，轻叹一声道：“小关，你丈夫裴力也是民警，你该明白，他虽然撞死了人，但在审判他之前，我们必须要让他好好活着。” 张然听着杨万里和小关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这个杨万里叫小关的，就是那个跳车制止司机，却被车撞死的民警裴力的妻子。 小关望着那个已完全看不出是谁的司机，又问道：“杨队长，我有个小小要求，我能看看他样子吗？” 杨万里看了下周边的人来人往，皱了下眉道：“在这不能了。” 小关微微笑了下，张然看着像是笑，却没觉得有一丝的温暖：“那去哪儿，我不介意。” 杨万里道：“那跟着我们走就是，一会带他去给医生检查，到时肯定要脱下防护服口罩这些，到时你在边上看着就是。” 小关点头道：“好，只要能看到是他就行。” 杨万里示意了下，手下拉着那司机转往了侧门，转头回来对着张然和小关道：“你们来吧。” 小关听到这话，转头望了下张然，突然秀眉微一轻挑讶然道：“呀，你是不是那个抓了司机的张然？” 张然微笑点头道：“是我，嫂子好。” 小关脸上稍带上了点笑，跟刚才硬挤出来的笑明显不一样：“你跟我丈夫一样，都是好样的，那样的情况下，都没考虑自己的安危，只想着去阻止他对群众的伤害。” 张然轻吁了口气：“我们都是警察，那时不会去考虑太多了。” 小关嗯了声：“谢谢你抓住了他。” 杨万里前面走着，张然和小关跟在后面，听到她这么一说，张然摇头道：“嫂子，说谢就太生分了。” 小关摇摇头：“该谢的，不然当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变成我这样。” 张然一时不知怎么说了，望了眼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病了还是悲伤过度才这样？ 姬老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是病了，五脏萎靡、血脉衰绝所致，天生带来的绝脉，没多久好活了。” 张然大奇：“姬老，这你还会看病？” 万老魔骂人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笨蛋，你神识在她经脉五脏扫一遍就知道了，这用得着会看病？” 第1章 二手捷安特 “叮”！ 听到电梯的声音，张然从虚掩着的逃生门伸头看去，电梯门打开，自己的副所长江晨带着两个辅警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江晨抬起头看着楼层显示出的十六楼这三个字，刚想拿出电话，张然从门里钻了出来，对着他笑道：“江所。” 江晨伸头往走廊里看了眼，晚上十一点左右，大家都大致该睡了，没人会在走廊里呆着。 张然也伸头出来，手指了指道：“1609，看着小姐和那男的进去的，至少是两对。” 江晨奇道：“这倒是想不到，会在小区里找个这样的房来招嫖，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的客源？” 张然笑了道：“我就是偶然听说，在二手网站上发布卖二手捷安特自行车的，其实是在招嫖，跟了两天，还真让我发现了这地儿。” 江晨听着也不由直摇头：“这真的是令人想不到，现在网络发达了，这违法犯罪的方式也跟着与时俱进啊！” 再望着张然年轻的脸，江晨犹豫了下还是问道：“那啥，看过黄片那些吗？” 这话引得后面两个辅警不由笑出声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但还是挺直了身拍着胸脯道：“我是人民警察，不看那玩意儿！” 江晨挠挠了自己下巴，头有些痛，又问道：“有女朋友吗？” 张然摇摇头，都懒得说了，一转念明白了江晨的意思，他嘿嘿笑道：“江所，就算我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女人，但是你放心，我心志坚定，不会有什么的！” 江晨点点头，他就担心他这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头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有头脑冲血的时候，到时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那就不好了。 手挥了下，带着张然他们向着1609走去，走到门口一弯腰从猫眼下躲了过去，站到了另外一侧，张然和另外两个辅警站在了一边。 江晨蹲下去凑近看了看锁眼，眉头又皱了起来：“这种防盗门的锁有些难开啊。” 不能快速进去逮到人，等镖客穿了衣服再爬起来，那时再要说他们是招嫖，说法就多了。 张然看了下门，门向内开的，他嘿地一笑道：“不难开。” 江晨听他说得自信，有些莫明其妙：“你也会开这样的锁？” 张然贴耳在门上听了听，再站起来，对着防盗门就是一脚踢去。 江晨看着他这动作，脸色都不由变了，却是阻止不及，一时无法，只能心里急剧转着念头，看一会如何来收尾。 因为这样的防盗门，就算用大铁锤和电镐来敲，也要花上小半天，哪可能一脚就踢得开，里面听到踢门声，就算再大的瘾，也会赶紧穿衣收拾手尾，那是不可能再抓得到现形了。 只听一声巨响，那看着极其坚实的防盗门，被张然一脚就踢得向内凹了进去，却是连着门框都跟着向内凹陷去，一脚踢完，张然没半点犹豫，稍后退一步又是一脚踢出。 这一脚直接就把门带着门框踢得向内飞了进去，“哐当”一声掉进了屋内。 张然随着飞入的铁门，人也跟着进了屋内。 江晨哪还来得及去想其他的，示意了下，打开肩上的执法记录仪，也只能是跟着张然进了屋。 客厅极大，家俱齐全，望着跟一个家庭的布置差不多。 江晨只是扫了一眼，心里不由直哀叹，这看着就像是一个一般家庭，要是不能抓到现形，踢了别人的大门，可不好收尾。 张然却没他想得那么多，快速到最近的卧室门口，一拉门把手，自是锁了，他又是一脚过去，卧室就是一般的门锁，轻轻一脚就踢开了。 进去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灯开关，看着在手忙脚乱穿衣的男女，手一指叫道：“警察，都别动！” 床上完全果着的男女一时就全呆住了，那女的跪在床上，望着张然，却是不知道找点东西遮盖自己果露出的几点。 张然刚看到那女的，也是愣了差不多三秒，脑里一时都有些发晕，原来女人的玩意是这样的？似乎不怎么起眼啊。 但怎么就想多盯着看两眼？ 使劲摇摇头，头脑里马上清醒了过来，眼睛一扫先看向那呆着的男人，嘴上又叫道：“听劝，别动啊！” 把两人扔在床头的手机和衣服都收了起来，再狠狠瞪了眼那个身材还蛮好的小姐，咬着牙再叫道：“床上躺好！” 另外一边的江晨心里一落，跟着两个辅警踢开一个卧室门，进去也一样，先把手机和衣服这些都收了起来，再转出来时，就看到张然抱着衣物那些出来扔到门边。 江晨看着张然走路有些异样，眼扫向他的下身，不由想笑，果然是小年轻，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是有反应。 张然哪知道自己那点丑态被江晨看了个正着，手伸去开另外一间卧室门。 张然手方拉到卧室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然愣了下，嘴里急急问道：“你们干什么？怎么能私闯民宅？” 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把自己的警察证亮了亮，把那穿戴整齐的男的推进了屋里道：“警察，我怀疑你们在pc。” 那男的嘴上还硬着：“pc，你们可不要污蔑我……” 张然哪会听他在这聒噪，手一伸把人推开，人进了屋，里面那小姐也刚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张然进去眼睛一扫，床头柜上还扔着一个小雨伞，另外有一个已撕开的包装。 他哈地一笑，伸手拉开床上的被子，却是没见那用过的小雨伞，晃了眼垃圾桶，也没见有，转回头望着那脸色发白的男人，他一指他下身笑道：“不会还在上面没扯下来吧？” 那男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下，张然伸手去，还没等用劲扯下那男人的裤子，后面跟着来的江晨急忙拉住他手：“别随便动手，到时解释不清。” 辅警过来看着这两男女，江晨和张然则是出来，把衣服都稍检查一下，然后扔进去给小姐和男的，穿好衣后，分开男女，这是要分别简单审讯下了。 第2章 解锁 还真被审出了，对面一栋楼也有像他们一样的招嫖，而且组织她们的老鸨就在那儿，卖只是违法，但组织，那可就是吃几年牢饭的了。 江晨一时也没在意刚才张然那一脚的后果了，打了电话，又叫了些辅警来，江晨手一挥，让带着这些小姐和镖客们下楼，对面可是还有窝点，别让人跑了。 张然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说道：“江所，这是不是差个人？” 烟灰缸上架着一根烟屁股，说是镖客坐客厅抽烟有些不可能。 江晨回头看了下道：“以往的话，一般会有个看场的，不然镖客们不给钱，跟小姐冲突或跑单。” 张然道：“那怎么没见？” 江晨道：“估计在对面那楼里，你也听到了，大平层呢，房子更大，小姐更多。” 张然嗯了声，笑道：“江所，你们先下，我这儿看看马上下来。” 江晨着急去抓对面，挥挥手道：“看完赶紧来对面。” 等他们都走了，张然转进来走到窗边，伸头望向外面笑道：“这吹了半天风了，累不累啊？” 外面天很黑，只有大楼的轮廓灯亮着，却是没见什么人。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吧，那空调外机安得也不牢靠，别不小心掉下去，想活命也不可能。” 他这说完，就见边上放置空调外机的那块凹陷处探出一个头来，望着张然干笑道：“我在这检修空调呢，警察同志你可别吓我。” 窗子这有突出的一块挡雨檐，宽不过五十公分，跟窗子等长，但从这到空调外机，却有五六十公分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一不小心，那真可能滑落下去。 这男人估计刚才正好在窗边，听到踢门声，就抓着窗子跳到了空调外机处躲了起来。 张然是见窗子开着，看了下地形，又听江晨说的缺个看场的人，就想可能会有人躲在外面，于是出言诈了下。 他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也不想让江晨他们知道，省得没有人还被笑话。 却不想真诈出人来了。 这看场的胆儿也真大，毕竟这是十六楼，不小心下去，那真可能就变成肉酱一般。 张然笑道：“深更半夜检修空调，嫌命长啊？小姐们都交待了，还在这装！” 那人呃地一声，没话了。 张然探出身道：“赶紧过来！” 那人刚才跳过去，当时人情急下没觉得怎么，现在再想往回跳，只伸头看了下脚下，即觉得有些头晕脚软，他急忙缩回蹲下道：“我脚软，不敢跳。” 张然看他那样，也只能是人拉着窗柱，人站到挡雨檐上，伸出一只手过去道：“拉着我的手过来。” 那人咬牙勉强站了起来，伸手去够张然的手。 却不想空调外机上很光滑，他脚下一滑，人就向前栽了下去。 空调外机能有多大，这一滑即向下落去，张然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勉强抓到了他衣领一角，却只是缓减了下速度，那人还是往下落去。 那人情急之下，双手一捞，正好就捞到了张然的脚，这是救命的一捞，他哪可能再放手，马上双手紧紧把张然的脚抱住了。 但这人虽然瘦小，怎么也有一百多斤，这一下带得张然也从挡雨檐上掉了下去，好在他手上一直抓着窗柱没松手，手上力量涌出，两人就吊在了空中。 张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翻过身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窗柱，他现在就只能不住祈祷，这铝合金窗柱能支撑得住两人的重量。 下面那人的恐惧可想而知，也没管这时是深夜，嘴上发出凄厉的声音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拉我上去。” 张然只觉得双手变得有些酸软，就算他力气再大，两人的重量都靠他双手拉着，而且还有一块挡雨檐顶在腰腹间影响着他使劲，这时也感觉有些吃不消。 当然，他也可以另外一只脚过去把那人踢晕，或是把手踢开不再抱着自己腿，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轻易就可以再爬上挡雨檐。 但他是警察，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 那人的叫声在深夜显得极大，不少楼层的人家都开了窗户伸头出来看向这方，一看到这情形，都啊啊地叫出来，让更多的人又打开窗户望向他们。 这样的时候，张然更不可能把那人踢下去。 江晨他们才刚走到楼下，听到这叫声，抬起头来，借着点轮廓灯亮度，还是能看到两个人吊在那上面， 他稍一转念，即猜到了大致情况，脑里差点都要炸裂了，哪还想得到再去抓另外一窝人，指挥着一个辅警把人弄去警车上，他带着另外一个辅警，急急向着楼上奔去。 这时张然只觉双手都有些发热，头脑里也有些迷糊，只想着紧紧抓住窗柱，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招。 边上楼层的窗子有人推开窗望着他们，自是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张嘴就叫道：“下面那人，你放手吧，别连累了那个警官！一会他累得手一松，你们两个都要摔下去！” 但下面那人哪可能会放手，嘴上还是不住叫着救命，抱着张然的腿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也有人叫着说想辄，但事发突然，一时半会，也没人能想出解决办法。 张然却是觉得手酸软得不像自己的，吊了这么半天，已到了他的极限，如果不是一口气支撑着，他真想双手一松，到时大家听天由命了。 就这时，他只听到自己小腹处轻声响起“嗒”的一声，差不多同时，在胸口处，也传来同样的一声，然后就听到一个有些邪魅的声音响起：“总算是解锁了……哈，姬老头，想不到你也解锁了。” 另外一个声音也响起，声音非常好听，张然听着有如天簌之音：“万老魔，咱俩同时沉睡封印的，你解锁，我自是也解开了，咦……”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两个声音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是从耳里传来的，但这时他哪有空去管这两个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他只想着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 第3章 先解决困境 前面那声音哈地笑了：“小子，脚用力向下一踢，就能踢到他太阳穴了，你用得着在这死撑？” 张然啊地叫了一声，这声听着极其痛苦，嘴里想说些什么，却是完全没法张口。 另外那个声音轻叹了一声道：“确实，虽然这有些不够人道，对下面那人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能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前面那声音轻哼一声：“姬老头，你还是一样的虚伪，不把那人踢晕，难道让他拖着这小子一起死？” 张然不由自主叫道：“我是警察，我不能这样做！” 他根本张不开嘴，只能是在脑里喊出这句。 但这话那两人却听到了，被叫万老魔的又哼了声：“这小子跟姬老头你一样的虚伪，不先救自己，你还想着救别人？” 那个姬老头说道：“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是救自己了，你把人踢下去，先救了自己，以后再去给他家人一些补偿就是。” 张然啊地叫了出来：“我不能那样做！” 姬老头好听的声音又传来：“万老魔，这小子很犟啊，咋办？要是这小子掉下去也摔死了，咱俩再轮回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万老魔的声音沉默了下，再响起时有些低：“不错，咱俩的恩怨先放一边，先帮这小子解决现在困境再说，不然摔死了大家都一拍两散。” 张然脑里叫道：你们谁啊，怎么帮我解决现在这困境？ 他这才刚转念，就感觉到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自己小腹升起，从腰侧一直流向他的左手，方流到手指尖，他即感觉到手上的酸软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老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魔头你下手倒挺快，好吧！” 张然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暖流从胸口正中涌起，流向他的右手，跟刚才那清凉的气一样，当流到手指时，他右手的酸软发热同样完全消失不见。 他只觉双手又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愣了下，这什么情况？ 他试着曲了下臂，用了个引体向上的姿势，居然把下面的人提升到了挡雨檐边，只是下面那人的头被挡雨檐挡住，没法再往上。 他心里一喜，一时没空去探究自己为何又力大无穷，稍一转身，想用力卷腹，直接把那人提到挡雨檐上。 他这力量刚发出，就听“咔嚓”一声，却是那窗柱再承受不住，从接头处断裂开来，张然一时不防，人向下滑去。 他一手握住断裂却一时还没完全掉落的窗柱，另外一只手闪电伸出搭在了挡雨檐边，手上力量涌起，吊住了身体，另外一只手再放开断裂的窗柱，两只手都搭在了挡雨檐的边上。 他往下这一滑，下面那人吓得哇哇乱叫，抱着张然脚的手差点就松开了，好在滑落的距离很短，他抱着张然的脚能借上力，倒也没就此摔下楼去。 上下左右看着他们的人，在听到窗柱断裂的时候，都啊地惊呼出来，再看到张然手搭到挡雨檐，众人又齐齐地长呼出一口气来，可见刚才窗柱断裂把众人都吓得不轻。 他这时如果只是一个人，曲臂轻轻一引体脚就能搭到挡雨檐上，但自己脚上还吊着一个人，那人现在还有多少力气未可知，靠那个人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爬得上挡雨檐。 难道真只能把那人踢下去？ 上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然，你还能坚持吗？” 他抬起头来，却是跟着来的辅警之一，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看着像是小区里的居民，一脸的焦急，两人在上面，这时却是没啥好办法能帮到张然。 下面江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然，你坚持一会，我马上来。” 他低头往下看去，却见江晨已到了他楼下，正在推开窗爬到外面，站到了挡雨檐上，边上还有一男一女抬头看着他们，应该是楼下的房主。 江晨一手抓住窗柱，一手去捞吊着的那人，堪堪地能够到那人的大腿。 他手上用力，把人拉向挡雨檐，却是差个二三十公分才能站到挡雨檐上。 江晨叫道：“你放手，跳到这上面来。” 那人啊啊叫着，眼睛紧闭，却是不敢放手。 张然叫道：“江所，找个床单绳子，把你绑在窗柱上，就能腾出双手了！” 下面听到一阵忙乱声，应该是房主去找床单绳子了。 江晨叫道：“小然，你还能坚持吗？不行我强行拉他下来。” 张然笑道：“没事，我还能坚持。江所你小心，这窗子也不是很牢靠。” 很快床单就找了来，房主两口子把江晨缠在窗柱上，再一人拉着一头，这是防像刚才那般窗柱断裂，就算断了，有两人拉着，江晨也不会掉下去。 江晨双手解放，伸出去抱住那人的大腿，叫道：“你放手，我搂着你，你不会掉下去了。” 那人眼睛稍睁开，向下往了一眼又紧紧闭上，却是打死也不敢放开张然的腿。 江晨也不敢用力去扯，担心增加了自己力量，到时把张然也一并扯下来，那才是要命了。 张然看那人的样，也有些恼，嘴上说道：“江所你抱紧他！” 另外那只脚瞄着那人颈上的迷走神经，轻轻一脚踢去，那人受此一击，脑里一晕，手上再使不出力，人就软了落下。 江晨抱着他，稍转身，就把人放到了挡雨檐上。 张然心里一落，手上再用力，人撑了起来，脚搭到挡雨檐上，再用力撑了起来坐在挡雨檐上。 看到张然和那人都安然无恙，围观的小区居民都哇地轻叹叫了出来，然后四处掌声雷动。 辅警把张然拉进房内，眼里全是惊异之色：“小然，你也太厉害了，身上吊着一个人，又吊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有力气自己翻上来，太厉害了！” 张然笑道：“也没多长时间了。” 辅警眼睛都瞪大了：“没多少时间？没十分钟也有五六分钟吧？身上还吊着一个人，太牛了。” 张然嘴里谦虚了两句。 他随意地望向窗户外，心里突然一凛，因为他感受到，似乎窗外还有个人，不过却是在十七楼上，那人跟刚才张然救的人一般，把自己深深藏在了安装空调外机的凹陷处，人缩成一团。 第4章 还有一个人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重新关上窗进了屋，并没人嚷嚷，想来那人的藏身处并没人发现。 张然有些发愣，自己在屋内，为何能感受到楼上屋外还有个人？ 那人全身都没穿衣服，衣服连同内裤鞋子都抱在怀里，人缩在黑暗处一动不动。 张然却知道那不是死人，因为他能感知到他还在呼吸。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人也是镖客？ 但要从十六楼爬到十七楼的空调外机，那是天方夜谭，就算张然自己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他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问题是刚才所有小姐和镖客都抓了去，没可能还漏了这么个。 他脑里一瞬间就把这一切想清楚了，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受到那个人。 他微一转念说道：“蒋哥，你先下去帮江所，我在这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就下去，你也跟江所说声，我没事。” 辅警蒋哥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下，不着急，我会跟江所说。” 说完，拍拍张然的肩膀，跟着另外一人出了房间。 张然站到窗边向外看去，小区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来已睡了的又开起了灯，楼上也是一样灯亮着，但大家都关上窗进了屋，没人再看向窗外。 他抬头望了下十七楼空调外机处，那儿漆黑一片，确实是啥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能感受到，那儿就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缩成一团。 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他再尝试着把感觉放远些，周边所有一切瞬间即了然于胸，最远能到对面那栋楼，上上下下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这半径方圆内的一丝一毫，无不清楚感知到。 自己以前肯定是不可能有这感知的，而有这感知，就是从刚才自己救人后。 咦，难道跟那两个什么姬老头万老魔有关？ 他这心里才想着，万老魔那邪魅的声音就在他脑海里响起：“废话，不是我和姬老头给你，你哪可能有什么神识？” 张然吓了一跳，再一愣，心里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当然，我就在你意识里，你想什么我自是知道，不仅我，姬老头也一样清清楚楚。” 张然大惊：“你们在我意识里？” 这是个物质的世界，没听说过意识里还能有人存在。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这没法跟你解释，以后你自然会明白。刚才给了你神识和魔力救你小命，搞得我差点魔力崩溃，我要去修练了。” 张然哎地一声，想再问些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就没了，就在他以为万老魔已离开时，他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姬老头半天没声音，想来悄悄去修练了，干！这小人，想偷偷修练超超我？门都没有！” 张然奇道：“修练？你们修练什么？” 等了好一会，却是再没人声来回答他，想来那姬老头万老魔什么的是真消失了。 自己的神奇真跟这两人有关？ 只是，存在于意识里的人，怎么听怎么那么玄幻？ 但自己刚才的力量和现在的感知，却是千真万确，不是玄幻。 再感知了下楼上的那男人，那男人似也觉察到外面人都睡了，慢慢地伸了伸腿脚，然后别扭地把内裤衣服那些穿了起来。 他动作极其轻柔，张然感知着，居然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男人穿好衣服后，探出头来四处查看，张然也伸头出来，对着上面轻声笑道：“哎，哥们，你这不好下来嘛。” 那男的听到这话，差点失手从上面掉下来，幸好手还一直拉着，不过也是被他这一声吓得够呛。 那男的等心神稍定，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也想下来啊，但现在不敢动” 张然笑了笑轻道：“你是从那楼上下来的吧？”他手指了指那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点点头，手也指了下上面：“十八楼下来的。” 张然这样说，那是因为外面都是光滑的，想往上爬那难度不是一点半点，没搭脚之处。 但是从上往下滑，正好十八楼的空调外机跟下面的错了一点位，跳下来就可以立足，当然，一不小心，或是十七楼的外机安得不够牢靠，也是失足殒命的下场。 这人胆是真够大。 张然吧叽了下嘴，指了指自己楼上道：“可惜这楼上窗子是关着的，不然你倒是可以爬进去。” 那人苦笑了下，脸色在灯光下看着变形难看：“就算开着也不敢去，主人在，别被人当贼抓了。” 张然笑道：“那你跳到这吧，我接着你。” 那男人望了眼张然面前的挡雨檐，脸色有些发白：“这有三米来高，你让我跳过去？我还不如直接跳下楼去还省事些。” 张然听着这男人说得也有趣，不由得笑了：“哈，刚才你从十八楼跳下来没见你害怕。得，你等着，我想办法把你弄下来。” 刚才情急，估计也没去在意危险了。 这男人现在是不上不下，除非有人帮忙，想下来那基本不可能，要不就只能等十七楼的睡着后进去，关键你不知人家睡没，而且还要窗子开着。 这房子别的不多，床单够多，拿一张来撕成两半，打个结，另外一头拴了个东西，张然站到窗上扔给了那男的。 那男的够到了直接就拴到了腰上。 果然，有床单拴着，那男人胆子就大了不少，也是，胆子小的，站外面都要脚软，更别说从楼上往下面空调外机上跳了。 那男人真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毕竟有些高，跳到挡雨檐上时，他人稍一晃，张然站在窗边，手稍一带他，他即站稳，顺势就进了屋。 那男人一进屋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还没等张然开口，他打量了下房间，人坐沙发上，倒是先开口了：“小同志，你们这是在抓嫖？” 张然走到他对面坐下，哈地笑了：“你这是在上面听不少时间了吧？” 这男的也就三十来岁年纪，看着倒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那男的叹口气：“你们进屋那会，我刚跳下来。” 第5章 隔壁老王 看张然就看着他并不说话，那男的只能又接着说道：“我说我也在检修空调，想来你也不会相信。” 张然哈地笑了，还是没接话。 这男人挺好玩，看着一脸正经，说话却是不着调。 男人长叹一口气：“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说啊！小同志，能不能别问了？” 张然打量了他一下，微一笑道：“隔壁老王被人家老公堵了门，不得已才跳楼的吧？” 那男人脸色不变，也跟着微一笑：“怎么可能，小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然又笑道：“皮带扣的不对，裤头较松，袜子没穿，塞在你裤兜里，明显是仓促着没来得及穿，衬衣没扣到位，唔，应该是在空调外机上才穿上的，所以才会这样。” 在那逼仄的地方，能穿好衣服才怪，再说刚才可是感知到他赤身果体的。 那男人一脸的惊异：“呀，小同志，你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刑警吗？不对，刑警不会来抓嫖，你应该是派出所的实习警。” 张然微一笑，也没在意这男人说这些是在转移话题。 看张然云淡风清的样，那男人知道不能再这样，只能对着张然一拱手道：“小同志，这事麻烦别声张，嗯，我的身份一时也没法明说，这样，我留个电话给你，未来有事，你可以找我，我定帮你办到。” 张然哦了声，想想，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那男人接过他手机，反而有些意外：“我这样说你就相信了？” 张然笑道：“你说得这么大气，想来是个人物，以后难说真有事会遇上，感觉你应该是一口唾沫一个坑的人，说了就会应承。” 再微一笑：“就算你不应，于我其实也没啥损失，毕竟，你又没犯法。” 那男人哈哈笑了：“这也倒是，不过……” 还想再说什么，看张然一脸无所谓的样，一时觉得，真再说什么那还不如这小年轻看得开了，于是摇摇头，拿着张然的电话，输入了自己的电话进去。 把电话还给张然，再说道：“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哥吧，你这小兄弟不错，以后真有什么事就找我！” 张然没矫情，也没再八卦他是做了谁家的隔壁老王，真想知道他的故事，以后遇上了，再听不迟。 给了张然电话，再随便聊了两句，那叫李哥的隔壁老王即急急离开了。 他这才走，张然刚把那扇门简单安上，江晨就走了上来，看他的样，不由笑道：“你这还有力啊？” 张然比划了下，嘿嘿笑了：“小意思，我是大力水手。” 江晨听着笑了，拍拍他的肩道：“没事就走吧，今天咱抓的这小姐，感觉没那么简单。” 张然奇道：“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江晨没答他，带着他一起进了电梯间，张然跟了他一年，江晨的毛病很清楚，知道不说是要带着他去看。 到了对面那栋楼，上到十楼，这应该就是那些小姐交待的另外一个窝，还有张然救起来的那个看场男人，江晨肯定也抓紧了时间去审讯。 这也是他来找张然时晚了些的原因。 这一间房比对面那间还大些，应该算是这附近比较大的房子了，就是那种号称的大平层，房间也更多，连客厅都隔成了房间。 现在当然都没人了，对面张然和那看场男人搞那么大动静，人不跑才怪。 江晨拿出一个塑料袋出来，里面还装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江晨晃了晃道：“里面面沾了点粉末，估计是d品。” 他指了指客厅的垃圾桶道：“在那里面翻出来的。” 那就是用完了后，扔在垃圾桶里。 张然看了下客厅，皱眉道：“在客厅里用而不是在各自房间，这是不是说在这吸d就是常态了？” 江晨眉毛挑了下：“你也想到了？不错嘛，小然。” 张然笑道：“逻辑嘛，大学里学过。” 江晨笑道：“那依逻辑，这常态代表什么？” 张然呃了声：“江所，很简单啊，这就代表了难说这儿也贩d，很多都是以贩养吸。” 江晨嗯了声：“是的，所以我才说这儿的pc不简单。他们人跑得匆忙，很可能有些东西没收拾干净。” 张然望着他，轻笑了一声，笑得有些鸡贼：“那是不是我们该好好找找？” 江晨伸手打了他一句，嘴里笑骂道：“你笑什么？” 张然嘿嘿笑了：“这样的事本该报缉d队……” 江晨四处张望了下，再低头打开客厅里的柜子道：“我们找到也是一样的。” 张然也跟着低下了头，脑里方想着要打量下看这地方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方起这念头，整个房子每个角落的情形就全印在了脑里。 他一愣，才想到自己刚才在屋内感知到方圆三十米的情况，这难道就是万老魔说的什么神识？ 他神识跟着江晨，江晨打开一个柜，他跟着低头望去，果然，柜里的东西跟他神识感知到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再望向江晨，唔，今天穿的是花内裤，后面还破了个洞。 这神识太管用了！ 这就是个自带x光扫描仪啊，关键能扫三十来米的方圆，没听过哪家的x光能扫这么远。 再转回来在大平层里扫了一圈，马上就在一间房里发现了问题。 他心里一喜，刚想拉着江晨往那去，手伸出，却是硬生生定住了： 你怎么解释自己在这就能知道那间房的衣柜夹层里有个暗格？ 根本没法说。 不仅不能说，自己这个能力还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因为你这x光机，谁知道你会去扫什么不该扫描的东西？ 比如，美女们。 呆了几秒，他就把这些想明白了，心里叹口气，对江晨说道：“江所，我去其他房间找找。” 江晨嗯了声道：“注意保护痕迹证据。” 张然应了。 先找了个房间进去随便翻了翻，差不多四五分钟，他就出来进了有猫腻的那间房。 有问题的是在衣柜的抽拉柜。 一般这样的抽拉柜就是放些零碎，不大，问题就在底板。 第6章 不常见的四号 底板有两层，其实上下是薄薄的层板， 中间藏着东西，组合起来厚度有一公分多，跟制作衣柜的板子一样厚度，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而在这夹层里，就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把夹层塞得满满的，估计也是因为太过隐蔽，东西多，走得又极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把这些东西带走。 张然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找到这个柜子显得合理。 这也简单，他进了房间，拉开衣柜，再拉出抽柜，稍用力，就把抽柜拉手这面的板子拉了下来，露出下面小袋小袋的白色粉末，有两袋还从里面掉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转出来到门口叫道：“江所，这有发现！” 江晨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抽屉夹层里的粉末，再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板子，哈地笑了：“小然，你这运气不错。” 张然也笑了：“力气稍用大了些，一拉就拉坏了，谁知道里面就藏着东西呢？” 江晨哈地笑了，拿出手机来，一边拔号码一边说道：“你这大力气今天发挥作用了，救了人，又发现了这些东西。” 电话接通，说了几句江晨即挂了电话，看得出他心情极佳，用眉开眼笑形容也不为过。 他挥了下手笑道：“一会局里就来人了。唔，再找找看，其他房间看有没。” 张然当然不能说其他房间没有了，只能是装作很兴奋地去翻找。 一边找他心里一边哀叹，这有神识也不全是好事啊，像这样，早知道了结果，就少了太多的期待和惊喜了。 就在他无聊地乱翻着时，外面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那自家分局赵局长他自是见过，后面跟着的他就没见过了。 江晨先就迎了过去，张然这才干了一年的实习警，只能做个江晨的跟屁虫站在他后面，看着自家老大跟他的老大说话。 一会听到自己名字，张然从江晨身后探头出来，对着赵局笑了笑。 赵局长哈地笑了，伸手跟他握了下手：“小伙子不错，救了人，又挖出这么个毒窝，未来可期。” 这样的时候张然自是会说话，他憨憨一笑道：“这都是在我们江所的领导下了，要不是他，我估计那时连自己也救不了；没他细心地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个小塑料袋，我们也没想到这儿会藏着那些东西。” 赵局嗯了声，望着江晨，手拍了拍江晨的肩道：“不错不错！” 江晨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硬绑绑地点了几下头，张然望着他，牙关处的肌肉都在不住抖动。 赵局示意了下，跟着他来的那些人就进了张然发现东西的屋，一会再出来，一个大证据袋里就装满了那些小袋的白色粉末。 赵局看了看那个袋，抬头问那拎袋的人道：“知道是什么了吗？” 那警察道：“初步判断，应该是四号——hly。” 赵局眉眼都挑了起来，这是压抑不住的惊讶：“四号？好多年没出现这东西了啊！” 那警察点点头：“不错，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多是新型合成毒，像这样老派的东西，我都几年没见过了。” 这点连张然都知道，四号在十多二十年前那是主流，但后面都弄合成的化学毒，便宜又容易成瘾，还容易伪装。 再加之四号最大的产地金三角被打和阿富汗换了主，四号也就慢慢淡出了圈，像这警察说的，多年未见了。 赵局这下有些郑重了，从那警察手里接过那大袋子，手上掂了下：“六七百克吧，不小啊。” 那警察点点头：“差不多，等我们回去化验下，看纯度，再看产地大致会是哪儿的。” 赵局点点头：“那你们赶紧去，哈，市里突然出现这多年没见的东西，我也要跟市局里通报下。” 张然看着那警察急匆匆带着自己人走了，赵局后面还跟着两人没走，张然对一个有些印象，似是刑警队的副队长。 赵局示意了下，对着江晨道：“把那些你们抓的人移给他们，让他们审审那几个人，看怎么抓到领头的。” 江晨哎地一声，有些着急：“赵局，咱抓的，我们审就是了啊，审出了给缉毒队，用不着刑警队出面吧？” 赵局眉头皱了下：“你也说了，那些小姐说过，窝点不止这两个，这算是比较大的组织my罪了。现在又涉毒了，交给刑警队，他们更专业。你也知道这时效性，别让人跑了。” 江晨更急了：“但是，我们抓的人啊。” 赵局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是你们的功劳不会少你们的。” 江晨挠了挠头，知道这事自己肯定是不能再插手了，他眼珠一转道：“那我们出个人跟着去审审总可以吧？” 赵局眼睛瞪着他：“你们的人去干嘛？” 江晨嘿嘿笑了：“赵局，你也知道，我们所是大所，打算弄自己的刑侦室，您也同意了的，既然有这样观摩的机会，我们自然要参与进去，未来真弄了我们自己的刑侦室，这经验可是非常重要。” 赵局眉毛挑了下，这倒也是，反正也就只是跟着审讯，又不以他的人为主，也没啥。 看着边上站着有些无聊的张然，手一指张然道：“那就他去吧，这小子不错，未来你们刑侦室弄起来可以用上。” 江晨哈地笑了：“江局眼睛毒，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意思也是让这小子去学习。” 现在就算不是张然也只能是张然了，赵局点明了叫张然去，你再唱反调，那真的这机会也会没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去旁听，看到时这案件的进展程度，自己人参与了，有大功劳，那要坐得实实的，但去参与审讯总要有个由头，情急下就拿刑侦室来说事了。 张然听着，哎地一声想说话，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领导说了，他想反对都没办法。 他其实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问问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姬老头和万老魔，他们和自己莫明出现的神识是怎么回事。 第7章 新产地来的东西 现在只能是跟着刑警队去参与审讯了。 赵局看江晨也同意了，转头对着那刑警队里的人说道：“张然就暂时跟着你们了，有什么好好教教这小孩。” 那人笑道：“自己人，赵局放心吧。” 众人鱼贯着出了小区，江晨自是去跟刑警队的交接人。 交接完趁着没人注意他，他拉过张然道：“好好盯紧了，也好好学，未来我们所的刑侦室，难说你小子就能顶上去了。” 张然立正应了，他就算不乐意，也知道这是江晨在给自己铺路，也是为了给他今天做的事奖励。 好在问姬老头他们，不用真正去开口问，坐车上脑里问就是。 可惜，直到他到了刑警队，也没再得到一个老头一个老魔的回应。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人到了刑警队，也没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就分开连夜审了。 对于小姐们和那看场的人，又不是组织人，也没贩，只是出来做点肉皮生意，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不交待，于是到了五六点时，有个叫王哥就被交待出来。 又去调了小区的监控，得到了人的相貌，用来干活的房子是租的，用的身份信息却是假的，连他来时的交通工具都查不到，每次都是打的或是刷个共享车。 这正常，干的是掉脑袋的生意，身份不可能真，能隐藏都尽量隐藏。 拿着监控拍到的相片比对，却是一直找不到这人。 当然，这样的比对，也不会是百分百准确，想真正找到人是有些麻烦，然后就只能去翻查海量的监控视频，以期能再从其他方面找到蛛丝马迹。 比对这样的活，张然自是轮不到干，他就是跟着看怎么审讯，别看这审讯，其实也是技术活，张然知道这是经验积累，没办法速成。 再下午的时候，张然坐在刑警队里打瞌睡时，化验结果出来了，就是四号，而且纯度极高，产地却是没法查出来，跟以前查过的都不一样。 那就是新产地，这是个新情况，却也增加了查案的难度。 到这时，刑警队审讯的东西就交到了缉毒队那边，按赵局的说法，两组人一起搞这事。 张然自也跟着去了缉毒队打酱油。 目前跟那王哥联系最多的，就是那个看场外号鬼仔的，他自己不吸，但是他知道有些小姐在吸，然后有些小姐带来的镖客，也有跟着吸的。 但是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王哥的真实身份，按他所说，王哥不苟言笑，来了基本就在客厅里坐一坐，看看手机，然后去一间房里一会再出来。 听了这些口供，刑警队的那个周副队长、也就是带着张然来的那个警察说道：“贩的利润比之组织my那高得不知多少，怎么还会组织my呢？” 缉毒队办案的也是个副队长，姓张，他说道：“我估计，找这些吸的小姐，也让他们帮着散货，这些小姐才是真正以贩养吸，然后再通过她们拖一些镖客下水。” 周副队长道：“不错，只有这可能了，这倒是新颖，用小姐来帮着散货。” 张副队长点头道：“确实，这是以前我们没注意到的。” 转头，看到最末尾的张然举起了手，张队知道张然就是他们所里弄来打酱油的，见他举手，不由奇道：“小张，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然站起来道：“有没可能，这是新人进场，找不到其他的渠道散货，所以就走偏门，从小姐们这入手，毕竟你们也说，这四号十多年没见过了，他们想进来，自是要找渠道。” 两个副队长眼睛一亮，张队道：“对啊，好久没出现过的，新进市场，其他d品自是不会给渠道，只能是自己去建。” 周队也笑道：“不错啊，我们警方都没想到会找小姐散货，其他同行自是也想不到，哈，小张，你这提醒得不错，有想法。” 张然嘿嘿笑了笑，坐了下来。 张队道：“既然是新入场，那他们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散货的窝点，其他的肯定还有，我们再按你们的方法，找到下一窝点，难说能找到这个王哥。” 拿出张然他们写的报告看了看，周队叹了口气：“卖二手捷安特来招镖，但我看，咱市里发卖车的信息，差不多有五六百到一千，小张，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窝呢？” 张然笑道：“我听说后，就看二手网站上发的信息，有些发的车的图片是同一辆，我就打这样的电话，男的自然就不管，女的就去见面，然后再跟踪，于是就发现了。”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其中也会有误会，也有曲折，大家都明白，他也不用多说了。 周队笑道：“小张不错，心细，又有想法。” 张队道：“更有运气！” 破案不是只靠心细推理，有时候运气也非常重要。 张然问道：“那个窝点，咱是不是去蹲守下？毕竟这么多d品，也是不少钱。” 周队微一笑道：“我们的人早去那守着了，就想着这可能性，但在我们看来，这可能性极低，他们一般都警惕性极高，不会冒险了。” 张然也就是顺口提一嘴，也知道可能性不高。 这跟他的性格有关，像这样的事，派两个警力去，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小代价博大收获。 周队又接口道：“现在那个叫王哥的只能慢慢找监控筛查，我们只能慢慢查，看这批四号的来源。” 说到这，他只能是叹了口气，没有信息特征的人，要筛查就像是大海捞针，像这样没头没脑地查来源，也差不多相当于大海捞针，关键的原因就是十多年，没对比的了。 张然听到他们说到四号，就望向那个作为样品放在桌上的小袋子。 眼睛望去，他下意识地神识就扫向了那小袋四号，这一扫，他眉头稍一皱。 因为他发现，这小塑料袋上的封口上有一小丝的亮光。 这丝亮光他记得，在他扫到那个在抽柜里的夹层时，其他的小塑料袋上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在同一位置上。 第8章 严密的反侦察意识 这亮光其实就是pe或是pp在拉出袋子的时候，某一点有一丝多了些材料，所以稍凸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估计要以微米计，但因为跟其他的厚薄不一，所以就这一丝反光上会有所不同。 同一机器上拉出来的同规格袋子，自是同一位置就会都一样，其他厂的也就不会有这问题。 想到这，他对着张队道：“张队，能不能把那袋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四号是什么样呢。” 还是因为没法说，你离得这么远为何能看微不足道的一丝亮光，所以只能找这借口。 张队过去把那小袋四号拿起递给他，再笑道：“确实要好好看看，这玩意都要失传了，估计你们好多新警都没见过。” 张然接过来，装模作样地凑到眼边看了看，突然咦地一声，手指着那个袋子说道：“张队周队，你们看，这个袋子是不是很特别啊？” 两人听他说，也凑近了来，其他的警察听这么说，也围了过来。 张然指着封口处说道：“这儿，你们看，是不是有一丝反光，我记得当时看到那些四号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位置有反光。” 周队望着那一丝反光，眉头皱着，转头对自己手下道：“六子小郑，你们俩去把那袋子四号拿过来看看。” 两人应着出了门。 缉毒队跟刑警队一样也在大楼内，只是不同层，六子小郑去了五六分钟不到即拎着那大袋的四号来了。 周队和张队各拿起一袋来细看，张然都不用看，神识扫过，就感知到，所有袋子同一位置，都是一样的有拉丝不匀的反光。 两人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点发现非常重要，因为有这样特征的塑料袋不会多，只可能是同一个厂生产的才会出现。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从袋子来源上去查，而要去从袋子上查，这世上只怕有几千几万个厂生产塑料密封袋，流入这个市的怎么也有几百上千个厂的产品，要从这上面去排查基本不可能，因为太普通了。 但现在，有这一点特征，那就把目标缩小到差不多唯一。 像这样的塑料密封袋，你散毒的人不可能自己生产，而且散货人进的只会是大包装，小包装的密封袋只能是当地弄出来。 到市场上找到卖这特征的店，那就很可能找到买这袋子的人。 当然，也可能这个厂家同一产品卖给了多家店，但再多也不可能多到哪去，有这特征，比之完全没目的性的全市排查，能帮警方省去太多太多麻烦。 而现在每个店都会安装得有监控，监控最低也管三个月，查这三个月的监控，又根据王哥的样子，就能推导出太多信息。 因为在这样的地方，他不会太去防备，难说就能从中发现他的更多特征，或是发现他固定使用的交通工具，或是发现他没隐藏身份的同伴，不会像在窝点，连跟他大半年的看场人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两个副队长都是经年老警，这些在脑里一过即明白，周队哈地笑出来，伸手在张然背上拍拍道：“不错，小张，你这细心，比我们这些老刑警都还要强上不少，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点。” 张然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是他心里正心花怒放，这神识在破案时也太好用了啊！眼睛发现不了的细节，在神识下却无所遁形。 当然，也不可能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人还是分成了两拨，一拨去走访市里卖这塑料袋的地方，一拨还是查找小区的监控，找那些做皮肉的小姐们，这也是期望有散货和吸的小姐。 这并不容易。 因为她们干这行，做的就是违法生意，所以都有意识地在进小区时把全身裹严实，让人看不出来样子，看得出样子的两人，她们化妆基本是变个人，电脑比对都没办法比对上。 又从王哥坐的出租车和享车上入手，走访了他坐过的出租车，与期从他频繁上车的地点找到王哥的大致窝点，然并卵，这人乘车时防范意识很强，基本是全市都有他上车的点。 共享车也一样，用了几十个假身份电话，同一个身份最多使用三四次即换个身份，用车的地点也是五花八门，从这上面找到他信息也基本断绝。 然后缉毒队和刑警队的两个队长眼睛反而更亮了，如此严密的反侦察意识，那更证明这个王哥是条大鱼啊，要是能抓到他，那肯定会是个大案。 而张然寄希望的从密封袋上查找到人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全市所有卖这款密封袋的店都走访了，查访了所有的监控，都没在其中发现王哥。 不仅是市里，后面连郊县、其他市也查访过，也没见到有王哥这个人出现过。 这样搞了一个星期，居然是完全没一点消息，蹲点小区的也传来消息，那间房此后再无人去过，也就是王哥放弃了那个小区。 案件进入了死胡同。 而也就是这段时间，本市的市面上，四号慢慢地开始显露出了身影，也就是说，小区这个点被打了后，王哥或是他的同伙还继续在其他地方散毒。 缉毒队还好，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既然市面出现，那肯定要继续钻下去，从其他地方去寻找突破。刑警队还有其他活，这样高强度一星期没效果，也就收了心去干自己本行。 而跟着在刑警队看了一星期监控和走访的张然，也只能是回去自己所上重新干自己的活。 这星期他当然也不是就全看监控走访，他没事时就在脑里呼唤万老魔和姬老头，但就从头一天出现过后，一星期两人都没再吭过声，让张然怀疑，这两个莫明其妙出现的人，是不是又稀里糊涂地消失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消息，这好消息是针对张然的，因这次抓镖事件，他提前结束实习期，正式成了派出所的民警。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他的神识并没因两个老头没消息而消失。 第9章 意外的遇见 从刑警队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十二点，他一边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回宿舍，一边不时把神识扫到路边，查看路过的车或是行人身上，有没带不法的东西。 当然，不时把路过的美女衣服穿透，看到她们全身上下每个汗毛，那只是他用神识查找违法犯罪带来的轻微弊端，并不是他有意要如此，真查到了违法犯罪，这点错误弊端也是可以容忍的。 他每次忍不住这样用神识时都会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他发现并不是能无限地使用神识，用多了，还是会头晕眼花，严重的时候，会造成昏迷晕厥，这是他去走访时看了一大巴车女大学生后差点晕倒在路边得出的结论。 所以现在白天如非必要，他不会像这样查看，毕竟人太多，看到漂亮的会忍不住用神识，现在是晚上，美女也有，但要少太多了。 由此他在回去宿舍的路上又得出一个结论，女人的那些玩意儿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大小胖瘦密疏有区别外，其他没啥区别，看多了，反而于他这小年轻脱敏了。 还要担心未来搞了个什么不举。 这么一路想着，差点就撞到前面突然停下的一辆出租车，幸好这时候他没分心，不然真会追尾。 从分局到所里这一路，到处都跑着出租车，现在又是凌晨，不打灯就乱停下载人下人，那是常态，张然本来想下来去说司机两句的，看到上面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一时也就把这口气忍下了。 下来的两人看了眼车屁股后骑着电驴的张然，也就是看了眼，一甩手转身走了，张然的视线里只留下那个女人光滑的一条胳膊。 看到那女的，张然愣了下，因为这女的他觉得有些熟悉，再一回想，他即心里一凛。 没法不熟悉，因为这女的就是他看了一星期监控里，那唯二露过面的其中一个小姐。 这小姐现在当然跟那时的化妆差别很大，监控里的露脸，其实也就是露个鼻子嘴巴，戴着墨镜头巾帽子，看不出具体相貌。 但因这一星期张然盯着看了很久，所以怎么也感觉有些熟悉，更重要的是，刚才那小姐甩手走的时候，张然在她的手背上看到了一个蝴蝶的纹身。 这个纹身不大，大小也就两三公分，纹在虎口处，张然是在电梯监控里看到的，所以当这女的甩手走的时候，那个纹身正好划过了张然的视线。 他神识马上跟了过去，再仔细一感知，确实就跟监控上看到的那个纹身一模一样，没错了，这就是小区跑了的那些小姐之一。 张然一时有些兴奋，那么多警察找了一星期都没找到的人，却因一个差点的追尾，居然就发现了。 看那两人向着一条小路里走去，再转过弯就要超过张然的视线和神识的距离，张然想也没想，把电驴往路边一停，人就跟了上去。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后面“咣当”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去，却是那出租车倒车，没看到他停在车后的电驴，把他的车撞倒了。 这一声很大，前面的两人也转身看向这方向，张然只能是咬牙走回来装作去查看，毕竟刚才就看到了电驴是他的，车被撞了还不管不顾，那于理不合。 刚走到电驴边上，出租车一溜烟开走了，这是装不知道撞了车。 张然气得差点要追上去，走过去把自己的车扶起来，查看了下，眼睛再望向那两男女，就这么会，已消失在小路的黑暗里。 没再管自己的电驴，张然急忙跟了上去。 小巷里很黑，又到处停着电瓶车，或是堆着一些杂物，车都没法进，只有不时从房子窗户透出的光线照在巷子里。 张然进去的时候，视线已看不到两人，好在他的神识扫去，堪堪地在神识范围内感知到了那两个男女。 就算是这样，他跟得也很是辛苦，神识要紧跟着两人，还要不时注意自己走路时不要绊到路上的杂物发出声音，现在这时候，发出点声音把前面的人惊跑，想再找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样走出差不多五六十米，两人在他的神识里消失不见，也就是说，两人走出超过三十米外了。 张然倒也不急，这附近他大致了解，是个城中村，走的这条道就是村里的主干道，房子都以这条路为中轴盖在两边，拥挤狭长，尽头是断头路，虽然路有些长，但他有神识，慢慢找着去，只要不惊到，终能找到两人。 这一路慢慢搜寻，边上可以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感知到了，毕竟这是城中村，乱是正常。 再走出百来米，神识里又感知到了那俩男女，在一间四层的小楼里，人挺多，那男女两人正跟着里面一个男的在说话。 他心里一落，人没走就好。 这才想着找哪儿可以有更方便监视的地方，心里忽然一动，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心悸，像是有什么闯入了自己的禁区，然后触碰到警戒线那般。 他人还是往前慢慢走着，神识从前面收了回来往后，在离自己十来米的后面，有几个人轻手轻脚向着自己摸来，手上拎着刀或是钢管，这样子没可能带着善意了。 感知到这些，他却是没有害怕，没来由地心里却感觉到兴奋，隐隐还很期待一会要发生的事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就是突然间冒了出来。 他干脆没再向前走，而是站定在路上，等着后面的四个人来到背后，他才转过身来。 四人看着流里流气，一个人走上前，把手里的刀顶到张然的小腹上，张然笑着把手举了起来，表示自己不会反抗。 嗯，暂时不会反抗。 拿刀的下巴示意了下，其实张然也没法看到，他嘴上狠声道：“小子，你什么人，来这儿干嘛的？” 张然叹口气，微一笑道：“你们从巷子进来就跟着我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第10章 戾气浮现 张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意，只顾看着前面的人，却不想这巷子口就有人在站岗，像自己这样明显的陌生人，而且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自是不怀好意。 几人对望了一眼，看张然自然写意的样，有些拿不准。 张然也懒得说，这样的时候，不可能就在这儿把他捅了，必然会带着他去给自己的头目定夺。 想着一会自己要面对着十多人的时候，张然居然觉得自己血液流速都快了些。 似乎更兴奋了。 拿刀的用刀尖顶了他一下，嘴上说道：“走！” 两个拿钢管的在前面领路，一人拿刀顶着他，一人在边上看着，这样的情况，张然根本没法逃。 他也没想过要逃。 果然是把他往那一男一女那儿领。 神识再找到那一男一女，跟他们说话的是个男的，看着就像这群人的头目，边上还有几个似是小弟的，然后还有一些女的，差不多五六个，看着风尘味十足。 张然眉着皱了起来，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这群人是个什么组合，难道是组织my的？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组织就比较大了，有打手，有外围，也肯定还有人弄网络拉皮条，问题是还参与到贩d上。 拿刀的到了自建房门口，先拿了电话打进去，那个头目样的接起来，示意了下，那些女的即开了后门走了，只剩下那一男一女和那些小弟。 得到指示，刀在张然腰眼上顶了下，前面的人打开防盗门把张然带了进去。 这种自建房张然见得多，前面房，后面房，中间是天井采光，张然随便神识扫了下，就明白，应该这是个窝点，房间较多，床铺也多，却是没见有四号。 他一时有些失望。 把门一关，带着他穿过天井，进到后面的房间，再把房门一关，十来个男人一个女的就都盯着了张然。 那头目望了望张然，皱眉对着那对男女道：“认识？” 那两人望了张然好一会，摇摇头：“不认识。” 那女的哦地一声：“他像是一直跟着我们来的，骑个电驴，在我们车后下，我们进来也跟着进来。” 张然叹口气：“我真没跟你们，是凑巧。” 那头目哈地笑了：“凑巧，能巧到跟着进来这么半天？” 伸手想在张然头上拍一巴掌。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迸了出来。 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这戾气哪儿来的，手就闪电地伸出，抓住那头目要打他头的手，往后一反转，咯咯声响起，直接就把那头目的手翻转来掰断了。 那头目啊地惨叫出来，张然一放手，那头目抱着向后完全翻转过来的手蹲地上惨叫，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头目，一时都没人反应过来是张然出的手。 总算是有人反应过来了，手一指张然骂道：“草，敢伤了三哥，砍死他！” 声音刚发出来，张然一脚就踢了过来，他手方扬起来，人就飞了出去。 张然的腿力能把防盗门踢烂，踢这人他还收着力了，不然只怕一脚就能把这人踢死。 前面拿刀指着他的那人听同伴的喊叫，手上的刀就向着张然砍了来，张然一拳击出，正中那人臂弯处，只听“喀嚓”一声，手臂从手肘处断裂，刀也飞了出去。 这两下出手，张然没再留手，他只觉得心里一股暴戾从心底浮起，只想把这些人打残打死。 这念头一起，他即动如闪电，或脚踢，或拳击出，基本都是一拳一脚，中招的人不是被踢飞晕倒在地，就是断手断脚躺倒不住惨叫，片刻间，整个房间除了那女的，就没一个还站着。 这还是他收着手的情况下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做，似乎就想看到这些人的痛苦呼叫。 那女的看着倒一地的人，吓得往后慢慢缩去，想从后门逃走，张然伸脚踩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转头望着她，嘿嘿狞笑道：“我是你就好好站着，不要乱动。” 那女的听到这话，再听着他脚下不住惨叫的人，双脚生了根般，哪还敢动半点。 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张然心里那股暴戾之气才稍减，听着脚下人的惨叫，他却觉得心里极其愉快。 他走过去，把那手腕断了的老大拎起来，对着他的小腹又是一拳，把人打得像个虾米般，连哼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蜷在地上哼哼。 他刚想说话，脑里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传来：“哈，痛快，总算攒出些魔力了。” 张然愣了下，站定，心里问道：“万老魔？你又解锁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愉快：“什么又解锁啊？我都说了，我是去修练！” 张然哦了声，试探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修练的？” 万老魔哈地笑了：“这个你就别问了，就算知道了你也没法，你只要知道，像这样多伤几个人，要是能再杀几个，就是给我修练最好的帮助。” 张然一愣，再一想刚才自己莫明泛起的暴戾之气，一时醒悟：“刚才我动手，是你在引诱我的？” 万老魔笑道：“废话，没我指引，你能这样干净利落地把人打伤？这么跟你说吧，我需要这些人恐惧痛苦的情绪来修练我的魔法。” 张然听着，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寒意：“你引导我的？” 他就奇怪，自己是警察，就算情况再危急，在有控制之下，不可能下手如此没有分寸，现在听着，居然是这万老魔引导的。 也是，如果如万老魔所说，他就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那用他的意识引导和控制自己行为，那再简单不过。 万老魔轻哼了声，张然听着这声调，很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别觉得帮我打人吃亏，跟你说，我修练的境界加深，对你也只会有好处，不说你力气会更大，反应会更快，神识也能感知得更远，唔，未来，好处多得要不完！” 张然这下完全愣了，好一会才嗫嗫道：“你说我力气大这些，是因为你的修练？” 万老魔哼道：“废话，不然呢，从我和姬老头寄魂在你意识开始，我们修练出来的一点魔力法力，都优先用于强化你的身体。” 第11章 神识的妙用 张然更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强化我身体？” 万老魔的声音有些生气，听着像是张然笨得不可教也的样：“还能为啥，当然是不让你早早就完蛋！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要不是我和姬老头，早死了，哪还可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张然稍一回想，就想到当时挂在楼层外的时候，万老魔和姬老头说的话，两人寄于张然意识，如果张然死了，两人再轮回，又不知要轮回到猴年马月，又会轮回到哪。 至于自己小的时候，确实身体不好，慢慢地才健康起来，却不想，这是因为两个老头不断帮他强化的结果。 万老魔笑道：“想到了？”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却不想我这神力是你们给的。”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以为啊！哼，我们俩也是倒霉，残魂居然寄在你身上，放我以前，看到你小子这样磨磨叽叽，早一巴掌拍死了！” 张然咬着牙道：“我是警察！什么磨磨叽叽！” 万老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我跟你说，我需要这些负面的情绪修练，你如果想更强大，你就必须帮我。” 张然皱眉：“意思是，像今天这样我的反常，以后会经常出现了？” 万老魔道：“这么跟你说吧，混乱、悲伤、痛苦、哀愁、恐惧，甚至欲望这些，都是我魔力的源泉，如果你能帮我积攒这些负面情绪，那未来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张然愣了愣：“最强大的人？” 万老魔声音听着很轻松，更像是在引诱：“不错，像神识，你说强大吗？而这还不算强大，比如，你可以一瞬间控制几千几万人的心灵，一念间可以让他们生，一念可以让他们死，还有……” 张然咬了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是警察，我不需要成为什么最强大的人！我也不会想杀人。” 万老魔吃地笑了：“小子，那是你还没尝到强大的滋味，当你强大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张然咬紧了牙关：“我说了，我不需要。” 万老魔轻轻一笑：“那可由不得你。” 张然轻哼了一声，他才不信，自己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身体。 但一转念，刚才自己的出手，根本就没法控制，也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出来的。 其实就是万老魔控制了他的情绪，情绪又影响了行为，所以才做出那些暴戾之事。 万老魔又轻叹了下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就是了。” 张然想想，也是，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张然如果出事，他们也将完蛋，那这世上真没人比他和姬老头更希望张然长命百岁的。 算了，一时也不去想那么多，现在还有一地的伤员要处理，还有一个女人要审问。 那女的看张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脸色却是极其狰狞。看着很是恐怖，她更不敢动了。 张然没再理万老魔，万老魔也没再吭声，这是张然一有想法，他即明白张然要干嘛。 张然示意了下，那女人急忙乖乖地到边上站着，张然过去把那个三哥拉起来坐到椅子上，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嗯，问你个事，就是一个叫王哥的，你认识吗？” 那三哥咬咬牙道：“不认识。” 张然哈地笑了，手又拍了下他的脸，手拉过他另外一只好的手道：“你是想做个残废？” 手指轻轻在三哥的手腕上捏了捏，三哥却是已痛得啊地叫了出来，嘴上急道：“我认识的人里真没有叫王哥的。” 张然手指向那个女人道：“就是这个女人，到xx小区去做皮肉生意，别说刚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帮女的，不是你组织的小姐。” 三哥愣了下，刚才张然进来时，他就把人叫走了，张然是如何知道的？ 他看向那个女人道：“她不是小姐，她是会计，帮着我们管账的。” 张然听得大奇：“会计？你们组织这个还要会计？” 一时觉得自己被这三哥带歪了，他手在三哥头上重重拍了下：“少废话，我问你，xx小区那些小姐是你们的？” 三哥点头道：“是我们的。” 张然心里一喜：“那个王哥，在xx小区里，用你的小姐帮着散毒，你居然说不认识他？” 三哥听得愣了下：“用小姐帮着散毒？怎么可能？我弄点皮肉生意赚点钱，犯法我知道，又不会掉脑袋，卖那东西可是要打靶，怎么可能让小姐去散毒嘛。” 张然望着他，想看他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心里方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的是真话，说这话的时候，血脉没变化，没说谎。” 张然听着愣住了：“这你都能知道？” 万老魔哼了声：“你用神识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血脉流动情况，说谎的话，血脉流速会加快，心跳会变化，没说谎就不会变化。” 张然听着，神识放出，然后感知到这三哥的血脉在身体的流动，这感觉非常奇妙。 他微一笑，对着那三哥又说道：“你说这话是真的？我找个你的小弟随便问问，可就知道了！” 三哥急道：“我真没说谎，你随便找人问！” 果然，在神识下，他的血脉基本没啥变化。 再神识往下，感知到三哥的身体状况，张然突然说道：“你下面是不是只有一个蛋？” 三哥听着这句话，直接呆住了，愣了下哈地笑道：“你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血脉一时流速加快了不少，比刚才张然问的时候快得多。 真能用神识感知到血脉的变化，然后知道人是不是说谎。 岂不是说自己就是人形测谎仪？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鄙视：“给你的神识，居然被你用到这地方，看你还高兴得不得了。啧啧，瞧你那点出息！” 张然没理他，主要是他也不知道神识未来发展下去会有多厉害，现在能这样当测谎仪当x光，他就觉得太值得了。 第12章 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张然问道：“那xx小区的小姐是怎么回事？” 三哥道：“我们就只是安排小姐去啊，怎么可能去散毒嘛！”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想了想问道：“有个叫四儿的，看场的，是你们的人吗？” 他把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形容了下。 三哥道：“是我们的人，他就在xx小区里看那两个场子，防着镖客乱来。” 王哥是这个叫四儿的交待出来的，而这四儿是三哥他们的人，但居然三哥不知道王哥，这就奇怪了。 张然问道：“你上面还有人？” 三哥点点头：“我还有个老大，不过我老大他就只是干的皮条生意，不会去沾毒。” 这可能是他老大跟那个王哥有联系了，现在看这三哥并不会撒谎。 张然想想，手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个女会计招了下手道：“你过来！” 那女会计脸色一时大变，却是不敢不过来。 张然问道：“一个星期前，xx小区，你当时去了十一栋，后面对面那栋出事，你们跑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女会计头低着，看着很是害怕，嘴里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那天我是去查账的，听到乱成一团，然后听到说对面有警察，我都没敢看，跟着她们就跑出小区了。” 张然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个王哥吗？” 女会计头还是不敢抬起来：“我就一个管账的，不认识那个叫王哥的。” 张然神识一直感知着她的血脉，当说这句话的时候，血脉有了变化，这就是说这女的在说谎。 知道她说谎，张然心里反而一喜，他手伸过去扶着她下巴，把那女人的头抬了起来，望着她道：“跟我说实话，你真不认识那个王哥？” 那会计急忙摇头道：“真不认识。” 张然心里一股戾气突然爆发出来，扶着那会计下巴的手向下，拉住她的裙子领口，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女会计的裙子前面就被他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内衣。 这女会计还真别说，人相貌只能打个七十分，但身上皮肤很白很细，内衣下也能看到柔软很白，形状很好。 张然眼睛一亮，手上力量再加大，把她的连衣裙整个都撕烂扯了下来。 女会计“啊”地叫了出来，手下意识地就交叉护在胸上，人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把后背面向了张然。 看到这身白晰的皮肤和曼妙的身材，张然脑里只觉得炸了一下，手不由又伸去拉向女会计的内衣，那女会计背着她，也没看到，他手这一伸去，轻轻一扯就把带子扯断了。 其实刚才他神识已把这女会计上下都看了个精光，神识感知过了，但他脑里还是想着要扯下这一层，让这女的在自己面前果露崩溃。 女会计吓得抱着胸蹲了下去，嘴上叫着“不要不要”，脸转向一边，对着躺地上的一个男人道：“小杰，救我！救我！” 小杰就是跟着她进来的那个，刚才被张然一脚踢到大腿上，腿是没断，却是没法站起来，现在见那女会计求救，面对凶悍无匹的张然，这时哪敢答应，只能是蜷着身子哼哼装没听到。 张然的手再伸出，把那女会计拉起来，那女会计双手护在胸前，根本没办法有一丝反抗，被张然拉得站起来，嘴里只能不住叫着不要不要。 张然脑里这时连那个王哥都忘了，只想着伸手过去，把这女人的手扯下，然后再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布料，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手再伸出到一半时，一个声音叫了出来：“你是警察！不能做！” 这声音才发出来，万老魔的声音跟着也发出来，而且听着说不出的兴奋：“对，对，就这样，扯下她最后的那点遮羞布，哈哈哈，让她在你身下哭得更大声！” 他脑里在这时居然保持住了一丝清明，硬生生止住了伸出的手，他怒道：“万老魔，又是你让我干的？” 万老魔哼了声：“这女的没说实话，蹂躏下，你不就可以从她嘴里问出答案了？” 张然怒道：“我是警察！” 万老魔哼声道：“屁的警察，你问问，现在肯定问得出来，不这样，那女人怎么可能崩溃？算了，这女人的恐惧也够了，你不喜欢这样，那也不勉强。” 随着万老魔这话说出来，张然脑里那炸裂的感觉稍减，他长吁一口气，手缩回来，对着那女会计道：“现在，想得起来那个王哥是谁了？” 女会计不住摇头哭泣，嘴上倒是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王哥是谁，有个男的经常去，老大跟我说这是合作者，他做什么都不用管。” 张然转头望了下三哥，三哥看着他望向自己，急忙道：“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老大跟他有合作。” 张然哼了声，望向那女会计，面无表情地说道：“继续说。” 女会计急忙道：“我没见过他让小姐们帮着散毒，但我见过那些小姐带着镖客吸。” 张然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女会计哭道：“他很少说话，也从来没笑过，永远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我看他那样，都怀疑是不是戴着面具。”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下：“戴着面具？” 对啊，那王哥如果进小区的时候，是戴着面具，在监控下也看不出那么真切，其他时候，比如去买塑料袋时他用的是真实相貌、或是换一个另外的面具，那当然找不到。 而现在，网上随便都可以买到极其逼真的硅胶面具。 以那个王哥的谨慎，真可能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面具。 女会计呜咽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碰到他的脸，我见过有小姐想跟他开玩笑，却都被他骂过，过一天小姐就被叫走不再去xx小区。” 张然嗯了声，想想又问道：“那你在你们其他的场里有见过他吗？” 女会计到这时看张然没再动作，知道只要赶紧说出真话，张然就不会再动她，她也止住哭说道：“在xxx小区也见过，对了，这个小区的小姐我也见有吸的。” 第13章 窝点 张然眼睛一亮，有这么个地址，那这个王哥就没跑了。 边上的三哥呃了声，张然看他像是有话说，望向他。 三哥道：“xxx小区那儿前天老大说，不再送人去了。” 张然挠了挠自己脑门，有些不解道：“意思是……” 三哥道：“意思就是那小区放弃了。” 张然叹口气，问道：“那还有哪儿你知道的？” 女会计道：“我见过的就这两个小区。” 现在四号慢慢在市面上多起来，而这两个小区现在已放弃，不用说，其他地方肯定还有。 想想，张然过去拎起那小杰，把他衣服裤子都扒拉下去，扔给那女会计道：“穿上！这个男的也别要了，胆太小，保护不了你！” 女会计把衣服搭在自己身上，遮住要命的地方，这时她已完全平复下来，望望长得帅气的小杰，再想到刚才的耻辱，一时真在考虑张然的想法了。 张然拎起那个三哥，是真的拎起来，一百五六的重量在他手里像拎个娃娃一般。 他拎着三哥向前面房子走去，也没管一地的伤员在那儿面面相觑。 走到前面房子，开了灯把三哥往地上一放，他微一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三哥脸都成苦的了：“大哥大哥，我真不能说我们老大的信息啊！说了，我在市里没法立足了。” 张然哈地笑了：“不说，你现在就没法立足。” 说到立足这词，眼睛望向他的一条腿。 三哥脸色又一变，咬着牙道：“大哥，你就算打断我腿，我也不能说啊，一说出来，我只有跑路了！” 张然嗯了声：“跟你说吧，我找你们老大，只是为了问出那个王哥的信息，唔，当然，要是你们老大嘴硬呢，那他就要试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拳头硬了。你也可以试试我拳头硬不硬。” 三哥呃地一声，望着张然微微笑着的脸，只觉得无比的恐惧。 以刚才张然的手段，他相信张然说打断他的两条腿，不会只断一条。 三哥脑里急速地转着念头，差不多十秒钟后，他才一咬牙道：“大哥，我可以跟你说我大哥的下落，但你能不能让他消失……”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哈，你倒是会打主意，你老大消失了，你自然就成了老大。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保证你们老大会消失，唔，至少消失个四年五年的。” 组织皮肉生意，抓到判个四五年那算轻的，那不就是消失了？要是再参与了卖四号，打靶都可能，消失的时间更不止四五年了。 三哥点头道：“好，四五年也够了！” 拿出自己手机，用没伤的那只手在手机上编辑了一会递给张然道：“我们老大的信息。” 张然接过，也拿出自己手机对着他的手机拍了张图片，再对着三哥微一笑道：“还有，你们其他小区的窝点，跟我说说。” 三哥愣了下：“您要这些点干嘛？” 张然望着他，嘴角裂了裂笑道：“你说了就是，你管我要干嘛？” 三哥哦了声道：“哦，你是想从那些窝找到那个王哥？咦，大哥，你是要跟这个王哥抢生意啊？”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他贩d，我要抓他。” 三哥嘴角抽了抽：“警察？大哥，别开玩笑了，警察哪可能下这么狠的手，警察才不会撕小七的衣服了。” 张然心里也直叹气，被万老魔操控意识情绪，自己行事完全出人意料，撕衣服逼供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没人会相信自己是警察。 心里叹气，嘴上还是说道：“你就别管我是什么了，把你知道的你们卖皮肉的窝点说出来。” 三哥想想，又拿出手机来编辑了半天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来看了看，都是xx小区xx栋xx号，有个十来个点，算是非常详细了。 看张然拍了照，三哥道：“这是我负责的点，其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点是我老大直接负责的。” 张然看着很是头痛，三哥他们这个皮肉生意看来做得挺大。 不过也是，光今天被张然打伤的小弟都这么多，做得不大也养不起这么多看场人和打手。 市内有这么大个皮肉组织，自己这系统的人居然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些失职。 张然一时脸有些红。 不过，过后这个组织估计就要成历史了。 望着受伤的三哥，张然犹豫了下，想着是不是就把人弄去所里。 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别管他了，留着他，难说以后还能帮上你。” 张然皱了下眉道：“我是警察，他犯了事，我还留着他继续犯法？” 万老魔道：“他混的是黑的，留着以后帮你岂不更好？”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望着有些这时有些猥琐的三哥道：“你是说让他当我线人？” 万老魔道：“线人？对，就是这意思，你想当好警察，有这么个线人帮你，比把他抓进去判两年要好得多。” 其实更大的关键，张然现在都没法抓他。 确实没法抓，组织皮肉生意，现在小姐们都不在，没人作证，更没抓现形，就算他手下有管制刀具和使用暴力，但这不是被更暴力的张然弄伤了嘛。 其实话说回来，今天的事，要一追究，张然自己才更应该进去。 张然都没法说出去，说出去就是只能脱身上衣服了。 张然道：“就怕他后面跑了，或是藏起来，咱市这么大，找个人也不容易。” 万老魔声音很淡然：“我记住了他的气息，跑哪儿都能找到。” 张然大奇：“这么厉害？呀，怎么弄的？教教我。” 万老魔轻笑一声：“哈，跟你说了，帮我收集那些负面情绪，我修练境界提高，连带着，像这样的小魔法，你自己也能做到。” 张然一时真有些心动，自己得到的好处似乎极大啊，收集负面情绪，这世上最不缺的不就这个？ 万老魔道：“不是这个世界的负面情绪都可以，要你制造的才行，比如像刚才那样，你出手制造出恐惧，造成伤害，或者刚才，你把那个女会计强了，制造出绝望那于我才有用。” 第14章 抢地盘 张然一时没明白：“我强了那女的，你也有好处？” 万老魔道：“当然有，像这样强了的，女人有恐惧，有绝望，更有情y的满足，是我最喜欢的，对我修练帮助也大，正常的两性关系，那种相互愉悦的，嗯……” 他欲言又止，没说下去。 这让张然很不满意，张然只要一想，他就能知道张然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张然却是猜不到。 按这说来，张然与万老魔之间属于被支配的地位。 既然留着三哥对自己帮助大，那就留着吧，虽然这真很不警察。 手拍了下三哥的脸道：“你叫啥？别以后我要找你还三哥三哥的叫你吧？” 三哥谄媚一笑道：“大哥，哪能让你叫我三哥嘛，嗯，叫我小三儿就行。” 张然微一笑：“跟你说吧，嗯，你们老大，我会想办法让他消失，至于怎么消失你别管，未来你跟着我混，想干皮肉生意，我不管，不碰毒就行，真有意外，我还能用武力帮你。”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大哥，真的啊？在东城，麻皮他们守得紧，不让我们进去，我老大早想把他们端了，但这真不好搞。” 张然听着，一时有些犹豫，自己一警察，却帮小混混们去抢地盘，传出去，真别活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答应他，你去抢地盘，对我有好处！你真担心让人认出来，没关系，我教你一招，让你完全变个人。” 张然眼睛都瞪大了：“完全变个人？化妆？” 万老魔道：“不是化妆，这是魔法，不仅相貌，高矮胖瘦都能变化，只要你想，变成个女人都行。唔，真正的女人。” 张然直接石化了。 一个大男人，随便就能变成一个女人，而且高矮胖瘦都可以改变，那这世上岂不是男女厕所都来去自如了？ 张然心里一动，问道：“那比如我变成这个三儿也可以？” 万老魔哼了声：“当然可以，只要见过一次，听过他的声音，这些都可以完全一样。” 这诱惑太大了，真这样，那像万老魔说的，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似乎并不是太难。 张然脑里急速地转着，脑里应道：“好，我答应你，帮你收集这些负面情绪，不过，我要先试验一下是不是真如你吹嘘的那般厉害。” 万老魔嗯了声：“随便你，明天我教你，稍练练，又有我帮你，很快就会，到时你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其实心里已信了他九分，毕竟神识这么逆天的东西都有了，而且让他肉体武力值变成极其强大，这些都实实在在。 一刹那间，张然即想明白了这些。 他对着小三微微一笑道：“行，等我找到那王哥，找到你们老大，了了这的事，别说东城，咱海州市四区三县的地盘，都帮你抢过来给你又如何。” 小三眼睛瞪得比张然刚才还大，望着张然：“大大大……哥，这您能办到啊？” 张然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刚才打你们什么样你没看到？我还有个师兄，比我还厉害！” 张然现在就在为未来出现的那个陌生人铺垫了。 小三眼睛又瞪了出来，张然刚才出手，在他们看来，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而这居然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兄，如果是这样，统一了海州皮肉市场，那真不是做梦了。 想到这点，小三手在胸脯上拍了拍，也没在意这只手才被张然捏得差点断了：“大哥，要是真能做到，你就是我老大。” 张然听着直笑：“行，帮你打下来，我不管，你管好就行。到时咱约法三章就成。” 小三眼睛都比得上一百瓦灯泡了，这是何等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啊！ 张然道：“把你电话留下来，过后，等我处理好事，我会联系你。” 小三弯着腰连连点头，报上了自己的电话，看着张然输了进去，他都没敢让张然拨一个过来。 “大哥，那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小三小心地问道。 张然皱了下眉，想了想道：“以后跟你联系得多的是我师兄，你这摊未来也会是他帮你，我事多，联系我没用，找我师兄，到时你叫他龙哥就行。 小三急忙应了。 事情搞定，张然看看时间，这么会，就花了差不多三四小时。 一个晚上又没了。 挥挥手道：“下去吧，受伤的自己去处理。” 小三急忙应了，站起来往后房走去。 走出两步，又转回来望着张然犹豫了下道：“嗯，那个小七，就那姑娘……要我带过来给大哥您吗？” 张然眉皱了起来，刚想说不需要，脑里一时又想到刚才那白嫩细腻的柔软，不需要三个字就没再说出来。 犹豫了一会，还是咬牙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她又不是什么极品，算了，随她去吧。” 心里却是有些悻悻。 小三点头道：“也是，身材倒好，相貌就一般了，不适合大哥您。” 张然拍了他脑袋一下道：“干正事去。” 见小三进去了，他一时没走，神识跟着进去，这也是对那小七心里的那点不甘。 却就听到小三在门口喃喃：“还说什么警察呢，鬼才相信你是警察，打人这么凶，下手这么狠，还不缺女人？差点当我们面强了小七了，警察？哈……” 张然神识里听着，差点想进去把他三条腿都打断，然后再把自己的警察证亮给他看。 居然敢不相信自己是警察！ 帮他们统一了海州市的皮肉生意，也不是什么事，就算做为警察，他也觉得这没啥，虽然这是违法生意，但这根本没法禁止，没有麻皮，还有雀皮，没有小三，还有小五小六来干这事，禁不了。 既然如此，自己在帮助万老魔吸收负面情绪的时候，顺便整合海州市的皮肉场，那也算是一举两得。 出来慢慢走出城中村，走到自己停电驴的地方，电驴却是已不见。 这才想到刚才走得有些急，只是关了电，却是没锁龙头没锁u型锁，人推着就走了，而这边上就是城中村，多的是闲杂人等，人顺手的事。 第15章 魔力太低 真要看监控去查谁偷的，那真要到猴年马月，警力真不是无限的，他自己就是做警察的，更是明白。 叹口气，看看到宿舍也就两公里左右，也懒得打车，主要是觉得划不来，就慢慢走着回去了。 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用多了神识，其实还是会疲惫，要好好睡一觉才能解决，不然一天都是昏昏沉沉。 他才洗漱完，让自己清醒，一想到这问题，万老魔的声音响起：“这跟你魔力太低有关，慢慢积攒了魔力，神识能达到十万八千里，那就算全天都在用神识，也没关系了。 张然哈地笑了：“逗我吧？你不是说了，修练是你在修练，怎么成了我在积攒魔力了？” 万老魔哼了声：“我跟你说了，我只是一点残魂，按你们现代的说法，就是只有点意识，意识如何积攒魔力？当然是你用你的身体经络，你的丹田来积攒了，不然，我们修练，你为何会力大无穷？” 张然听着眼睛一亮：“你修练，好处是我得？” 万老魔嗯了声：“当然了，我肯定也会得到好处，不过这就是很遥远的以后了，等我残魂修练完整，我到时就能脱离你的身体飞升万界。” 张然哈地笑了：“那时是不是我也要不存在了？” 万老魔沉默了下道：“确实，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后的事，没我，别说你活几百年，没我，十几年前你就病死了！” 张然心里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自己顶天也就活个百岁，几百年后因万老魔死，那也是赚了。 当然，也要这万老魔不是吹牛。 这点他觉得怀疑。 心里想着这个，万老魔肯定知道他如何想的，却是没说什么，想来这真可能是真事。 算了，真没必要去想这未来的事，现在自己意识里有个万老魔，这已改变不了，未来是死是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然心态极好，已成定数的事，他不会去纠结，该干嘛还是干嘛。 正在想着自己的未来，电话响起，却是江晨的：“小然，我听说你那儿跟的案现在进入了死局，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张然笑道：“我昨晚就回宿舍了，回得太晚，我就没跟你说。” 江晨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捞个大的，谁知道却是这样没结果。” 张然笑道：“也不是全无结果……” 刚想跟他说自己从小七小三他们那得到的信息，一转念，这哪能说这信息来源啊。 话题一转道：“至少我跟着，确实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看监控，怎么寻找案件之间的关联，真弄起刑侦室，确实能用上。” 江晨也跟着笑了，看得出他心情一时好了些：“小子，倒是会安慰人，行吧，既然没事就回来上班。咱所里一堆事。” 张然笑道：“江所，再让我睡上一会吧，凌晨才到家，在队里那就差不多连轴转，根本没休息的时间。” 其实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江晨想想道：“那行，你下午就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 张然想笑，下午再给出小三小七他们的信息出去，那只怕江晨也要从所里跑出来了，哪还用得着他去所里。 做戏做全套，再到中午时分，他出门去吃了顿饭，然后还真去打探了下小三和小七他们说的那些地方。 这一趟下来，除了不确定他们老大是不是真在，但其他的地方，他探查了有五六个，确定无疑那儿就是小三他们组织皮肉的窝点。 因为昨晚小三那儿的小姐有几个他在这小区里见过。 应该说是感知到的，他都不用真去开门看是不是在，神识去，就感知到了。 再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拿起电话打给了江晨。 “江所，我这儿发现了些线索，现在我不知道是先跟你说呢，还是我去找周队张队他们？”张然的声音听着有些迟疑，肚子里却是在暗笑。 江晨明显地听出声音一震：“四号这个案子的？” 张然道：“是啊，就是这个案子，我中午吃东西的时候，正好发现了一个上次跑的小姐，你也知道，监控里就看到两个露脸的，这个我就刚好看到。” 江晨啊地一声，又急忙接着问道：“然后呢？” 张然道：“然后我就见她去了各个小区，差不多去了十个小区，我都跟着去了，我还凑近听到，他打电话跟他老大汇报工作，才知道这女的不是小姐，而是帮着这组织管账的！” 江晨明显呼吸有些粗壮了：“意思是你找到了他们的十来个窝点？” 张然笑道：“应该是，而且听她电话，她还去了他们老大那儿。” 江晨在电话那头直接呆住了三秒才说道：“她们老大……” 张然道：“是的，虽然我没见到是什么样，但听着像那么回事，这个我担心打草惊蛇。我就没再好好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了，电话里听着，似乎是他们老大让他听一个男人的话，不要管那男人做什么。” 后面这话说出来，江晨也听出了其中的道道：“意思就是，散毒这些是这个皮肉组织的老大跟那个王哥合作搞的了？” 张然道：“我想着意思应该也是这样，没有那个老大的合作，这个王哥没有小姐这个资源。” 江晨轻嘶了声，半天没回话，张然知道这时，他肯定脑里在想着，是自己去摘了这大瓜呢，还是分润些功劳出去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想了好一会，江晨才在电话里咬牙道：“这样，你在哪儿，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局里，把这事汇报给刑警队和缉毒队。” 这是权衡了好久，知道就凭自己所里的那几个人，想把这些都布控查清楚，根本不可能，别打草惊蛇让人跑了，到时功劳没有，还抹了一手的屎。 所以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局里说，到时不管办成什么样，发现这些人的是张然，那所里的这功劳那是铁铁的，完全没办法抹去。 张然自是也明白江晨的纠结，心里暗笑道：“我刚回到宿舍就给您电话了。” 第16章 运气不错 江晨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再三分钟，江晨出现在张然的宿舍里，他拉着张然再细细听他说了跟踪的细节，张然把早想好的这些都说了，其实也就见小七这需要编造，其他他自己去探查过，细节都不成问题。 听着张然的所说，江晨本来不多的那点怀疑完全打消了，拉上张然，开上车往局里去了。 到了局里，把周队和张队两人叫来，把张然说的那些一说，两人有些石化：“你说，你睡起来吃个饭，就正好看到那个小姐从你面前走过？” 张然点头：“是啊，她手上那刺青我在监控里看过很多次，她正好就从我面前飘过，刺青就在我眼皮子下，我看了那么多天怎么也不可能看错。” 周队听着直咬牙：“干！我们派出那么多警力去查访都没能找到，你出去吃个面，人家就从你面前走过让你看个真切……小张，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确实是运气，只不过不是吃面看到的，而是差点追尾出租车看到，但一样是好运气。 自己这运气看来是真不错。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啊，你运气本来就不错，不然怎么可能我和姬老头的残魂都只能寄在你身上。唔，当然，你的运气也有我们俩的加持，毕竟，我俩就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张然哈地笑了：“万老魔你不吹牛会死啊，最强大！先修练了再说吧！” 他这还在跟万老魔交流，张队伸手就拉着他道：“赶紧啊，是哪些小区，难说这些小区里就有那个什么王哥在。” 张然把思维从跟万老魔交流转回来现实里，听着张队所说，他也笑道：“我就是觉得这事重大，跟我们江所一汇报，江所也觉得时效性很紧迫，于是马上就拉着我来局里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错，不贪功，不擅自行动，你们这组织纪律性值得表扬。” 张然听到声音，转头就正好看到自己的局长赵正声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说着，伸手就在张然肩上赞许地拍了拍，眼睛却望着江晨。 这是两个都表扬到了。 江晨听得心花怒放，一时庆幸自己真没贪功先来报告了，要是真因此出了点什么事，只怕自己只能去守档案库了。 赵正声再转头向着自己两个副队长说道：“既然得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那你们就赶紧组织人手去侦察布控，别让这什么王哥跑了！” 两人急忙立正应了。 再一看边上站着的张然，赵正声一时对这小年轻喜欢得不行，有运气，而且又胆大心细，把事情都查明白了才来汇报，而且还知道进退，懂级级上报，更不贪功。 再看到江晨，这副所长也不错，不好大喜功，知道请示汇报，这就是领导喜欢的类型。 嘴里接着又说道：“既然线索都是张然发现的，这次行动，到时叫着江晨他们所一起参与了吧。” 这就是定性，有功大家赚。 顶头上司都如此说了，两个副队还能说什么。 他们本来都有些抑郁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可以说完全是白费力气，周队都抽出出来干其他的了。 就在这绝望的时候，居然又得到了这么多线索，可以说是明线了，相当于张然把功劳送到了他们面前，这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赵正声是领导，自是不会再参与一线的行动，说了两句高屋建瓴的话就走了，至于后面如何弄，这些对于两个副队长来说，那就是驾轻就熟了。 但在安排人手上，却产生了分歧。 因为这么多的点要去监控，你根本不知道哪个点会有那个王哥，哪个点有人在散毒，特别是那个皮肉组织的老大，那儿是重中之重，只怕一个点四五人去监控都算少的。 随便一算，都要二三十人。 于是就缉毒队出了十五六人，刑警队出了十人，江晨连上张然，再加上三个所里的民警，凑五个人，差不多三十人，想着也差不多够了。 但又在谁去哪儿监控有分歧，按他们说的，皮肉老大那儿是最可能遇得上王哥的，自是谁都想去那儿守着，这本来就是重中之重。 既然是重中之重，那谁都想把这最大的功劳揽入自己怀里，连江晨在这上面都异常强硬，说这就应该让派出所去，没有所里的张然，大家都没得玩。 说是这个理，但刑警队和缉毒队说了句“我们专业”，就让江晨噎住了。 张然看着几个大佬在那儿争执，边上插嘴道：“要我觉得啊，哪个点这个王哥都可能出现，并不一定今天就会去那个老大处。再说，老大跟他狼狈为奸，也只是猜测。” 三人一听，确实是这样，这根本没法争，要是盯着人就有用，那就不会找一星期啥都没找到，而张然只是吃个面就吃出这么大的线索。 这就是跟运气有关。 眼珠一转，周队干咳两声道：“这样吧，你们所里派出的人，我再叫两个我们刑警带着，去守两个小区。张然就跟着我去守一个点。” 张队点头道：“这也行，分散开来，我们专业的带着他们业余的……不对，凭什么是你带着张然？我觉得张然就该我们缉毒队来带。嗯，这小子机灵，很适合发展成一个缉毒警。” 江晨听着，望着张然笑道：“你小子现在成香饽饽了，这俩队都抢你，哈，你这也算是我们所里的骄傲……咦……” 马上一转头，瞪眼对着两个队长道：“张然是我们所的，未来是我们所的栋梁，当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他跟着我，你们再配一个缉毒警，一个刑警跟着，我们去守那个老大。” 周队咬牙道：“江所，盯稍布控需要的是专业，张然是人才，但太年轻，需要我们这些专业刑警来带。” 张队急忙道：“我们主要是缉毒，当然要跟着我们缉毒警！” 江晨脸一板道：“他是我们的人！” 张队一拍桌子：“我亲自来带他！” 第17章 刀枪不入 周队也拍着大腿：“你能带我不能带？不行的话，我让我们蒋大队来带！我还不信你们级别能比他高。” 江晨直接把张然拉到了自己后边：“我的人，必须我带！” 张然听着三人在争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这哪是争什么人才嘛，都是想着张然运气好到逆天，要是带着张然在身边，好运气岂不是要跟着自己？难说一出门，王哥就捧着几百公斤的四号躺在他们面前。 争半天实在没人愿意放弃，于是就达成了协议，两个副队长加一个副所长，都亲自带张然，也就是他们三人跟张然四个人，随便选个小区去蹲点。 反正这真如张然所说，谁知道哪个点会有人在？ 但有张然在，难说，他在哪，那王哥就会出现在哪。 至于其他的点，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守了，反正现在通讯发达，看到了通知，很快人就能赶到。 按着要求，就是盯几天，看是不是真在里面散毒，当然，要是王哥出现，那必然是要实施抓捕了，这个人可以说非常重要。 听到这，张然又说道：“有个细节，我觉得也很重要。” 两队一所望着他：“说来听听。” 张然道：“我听那个会计跟老大打电话的时候，抱怨说那个合作的男的不苟言笑，小姐跟他调笑两句，还打骂小姐，我就在想，不苟言笑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不是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才看着不会笑。” 江晨愣了下：“刚才这你可没说。” 张然笑道：“我就是刚才才联想到，不然，我们那么筛查，怎么也能筛查得到，如果戴面具，我们看不出来那正常。” 张队哈地笑了：“对啊，一个硅胶面具，就完全可以了，现在几百块就能网上买到。哈！那就是说，我们去查塑料袋的时候，里面难说有他真人在！就那时我想他不会再警觉，也不会戴面具。” 周队也跟着笑了：“不错，那我们可以在塑料袋这上面，再好好去看监控，难说，监控里能看得出端倪，之前我们就按着相貌去找，当然找不到。” 张然叹口气：“但怎么也还是大海捞针。” 周队笑道：“不一定，这是一个方向，虽然希望很小，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比如，如果他戴着面具去买塑料袋，要是一个人去买这种塑料袋，又一直面无表情很僵硬，那就值得怀疑了。” 就这是逆向思维了。 现在最希望的反而是他去买的时候戴着面具，这其实就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了。 这么一想还真可能从那拉丝塑料袋上找到些信息。 两人急忙把自己队员各叫了一个来安排下去，这就是又从之前去塑料袋卖家那儿的监控里再查看，看有没这样面无表情僵硬的。 张然看安排下去，基本上所有的刑警和缉毒警都在检查自己的佩枪，他有些莫明其妙，这阵仗似乎有些味道不对啊。 张队看着他在望他们的佩枪，皱眉问道：“你没枪吗？” 张然摇摇头：“实习才满呢，而且我在派出所，用枪的机会很少。” 不是很少，而是基本没有。 周队弄了个防弹衣给他穿上，说道：“那有什么事往后缩，别往上冲。” 张队点点头：“那些毒贩都是穷凶极恶的，基本没有会看到我们就束手就擒的，而且他们基本都会带着武器，发现不对就会开枪行凶，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张然听着，急忙点了点头把防弹衣穿上。 每年系统内牺牲最多的就是缉毒警，原因就是这个，毒贩被抓到基本就是个死，所以，只要有可能都会反抗。 手枪是最正常不过的，其他的如自动步枪、手雷、手榴弹这些也不是不会出现。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很是轻蔑：“你穿那个玩意干嘛？我保证那些什么刀啊枪啊，刺在你身上，根本一点事没有。” 张然听着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说得我不会受伤？” 万老魔哼了声：“你自己想想，你十二岁后，有没受过伤？” 张然听他如此一说，在脑里转了转，想明白后他愣住了，确实，好像他真没受过伤，就算是高处摔了，或是在哪碰了，他也一点事没有，别说流血了，印迹都没一个。 当然，只是小碰小擦那样，也没试过自己拿刀砍或是十层楼跳下。 张然更是压抑不住的惊讶：“你是说，我现在算是刀枪不入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有我和姬老头的魔力法力加持，哪可能会让你受伤，真被刀刺枪伤了，我的魔力会自动运行去保护你，没可能伤得到你了。” 张然听得直皱眉，脑里转了好一会，又问道：“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别到时真遇上事，我想着刀枪不入冲上去，结果却被人打出几十个窟窿，那……” 万老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那可能了！” 张然听着，一时心痒难耐，很想就此拿过张队的手枪给自己腿上来一枪试试。 也只是想想了，不过，既然万老魔担心他死了，那这事想来不会假。 周队看他穿上了防弹衣，手摸着防弹衣，眼睛望着自己的配枪，却是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是羡慕自己有枪。 他微笑着拍拍张然的肩道：“过段时间，表现好就给你配枪。这玩意儿要练过，你没练过，十米远都不见得能打得中，还很可能被人抢了枪利用了。” 张然还真没好好练过，摸过也算的话是摸过，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现在又有神识，只怕拐弯枪打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周队这么说，他一笑，既然万老魔都说自己刀枪不入，那拿不拿枪没啥区别，以他这强大的肉身力量，打不死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断腿断手的下场。 想是如此想，但防弹衣还是好好地穿着没脱下。 趁着天黑，正是小姐们出摊的时间，随便吃了些东西，大家即按各自的安排布控了下去。 只是所有队员都有些奇怪，各自的老大，为何不分开指挥，而是都挤在一起，这似乎有些不科学。 第18章 奉旨pc 而且，三个大材带着张然这个小年轻又是怎么回事？ 说是说随便挑选，但其实几人还是研究了下，找了个最大的窝点。 按张然的踩点，其实是小七的交待，这儿是一个别墅区，联排别墅一排四栋，都是三层，有三栋他们弄下来，然后打通了，只从一间门进入。 这太方便张然他们了，因为另外边上那栋不是他们的别墅，正好没人，而且对面有一栋正在装修，晚上工人们都休息，太方便他们蹲守了。 所以一到了这儿，想都没想，都没跟物业说，开了门，张然他们就到了对面的别墅里蹲守。 这儿人是真多，小姐不时进进出出，镖客们也是络绎不绝，但进去要干啥事，基本都会拉帘子，想看人家干嘛也不可能，连前面接待的客厅，窗帘没拉完，却是拉上了纱，灯光很暧昧，想看什么却是不可能。 三个领导一时就在商量，看如何想办法进去看看。 想要进去又不打草惊蛇，除非是真去镖个小姐了，但是想镖小姐，那又只能是先从二手自行车联系起，人家看过他们不像是警察了才会让进，那花的时间估计够多，还不一定成功。 再说，进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其他房间的情形，毕竟小姐们都是单独各一间房办事。 能做的就是呆在这，看着每个进去的人，看有没像是散毒的人，看有没像是那王哥的人进去，如果真有啥，里面的人还能跟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看他们眼睛望向自己，张然一时有些慌：“你们不会是想让我扮个镖客进去吧？” 江晨笑道：“你上次不是也扮过嘛，再多扮一次也可以啊。” 张然急道：“那只是电话联系下，见到人不像卖车的，才跟着去，我可不是真去镖。” 张队嘿嘿笑道：“我们也没让你真正去镖，进去了，你找个借口不干那活儿不就行了？” 张然有些慌了，急忙道：“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像是会去镖的人吗？你们几个，都三十多，一看都是欲求不满的那类型，正是需要……” 江晨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说什么呢？我们仨做警察时间长了，一看就有股警察的味儿，那些人都是人精，一看就不敢接待，我们还怎么混进去。” 周队笑着接话道：“你嘛，年纪虽然小些，但干这行不深，看着就像个要去体验的雏，没人会怀疑了。” 张然嘴里像含着黄连般，全是苦味：“可是，现在去联系，再找到小姐，也不一定就是在这别墅啊。” 江晨笑道：“这简单，就说你在这附近，懒得动弹，问他们有没这附近的，我想接电话发网络信息的就是个计调，你有这需求，到时肯定会安排一个这附近的小姐给你。” 张然脑里急转着念头：“但是进去了，肯定也是单独一个房间，哪可能看得到其他房间的情形嘛。” 张队拍拍他肩膀笑道：“你进去后，装作尿急，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开错门也正常。” 张然还在拼死挣扎：“但这样的别墅，我想每间房里都有独立卫生间吧？” 周队笑得直打颤，搂着他笑道：“那你就进去跟小姐说，你太寂寞，就想找个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反正都是一样给钱不就行了？难说遇上喜欢聊天的小姐你还能从中找到线索。实在真脱不了身，唔，记得戴小雨伞。” 张然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块，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晨，希望从这个直属老大那儿得到一些支持。 却不想江晨叹口气拍拍他的肩：“反正你还是个雏，当提前体验也不是不行。公款啊，奉旨pc，多荣耀啊！我们都摊不上这好事。唔，记得一定要戴小雨伞。” 听着这话，张然只能是咬牙暗恨，在江晨他们看来，为破大案，自己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个小兄弟的第一次？又何况，这事张然还不一定吃亏。 再望向另外两个副队长，都是一脸期待的样，不用说，张然的第一次牺牲也就牺牲了，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个。 张然还能怎么，牙打碎了只能是往肚子里吞下去。 其实这些都是做个样子，他又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真遇上事躲不了，牺牲也就牺牲了，小雨伞戴好就不是问题。 万老魔声音适时想起：“你实在不想，那简单，到时我帮你使个小魔法，她会以为真的跟你欢好，不会真要你去干嘛。” 张然听得又是一愣：“这也行？” 万老魔笑道：“就是造个幻像啊，再控制人的意念就行。” 张然心里一动：“那这什么幻像，我也可以学会吗？” 万老魔又笑了：“废话，你我是一体的，我会的，相当于就是你会，你需要的就是听我说的去做就行，只要你不是笨成个傻子，一般都不成问题。。” 张然轻哼一声：“你昨晚说的教我易容也没教。” 万老魔也跟着轻哼一声：“能怪我？” 张然呃了一声，一时语塞，他确实是一醒起来就全是事，又是电话又是去探查，连万老魔都没想到，更不会万老魔说的这听着有些不靠谱的事。 现在既然万老魔说可以使用幻像，那就试验一下，这万老魔是吹牛呢，还是真是个强大的人。 想到这，再没犹豫，伸手道：“来，给钱！” 江晨转头装听不到。 张队皱眉道：“先垫着，谁知道会花多少钱？” 张然不为所动：“你看我像有钱的人？没钱垫！先打点来，过后报销。” 张队再望向周队，周队哈地笑了：“你们缉毒队有的是钱，先从你那儿垫吧。这事赵局知道，想报销容易。” 张队破口大骂：“草！这是找小姐的钱，怎么报？拿什么名义报？” 嘴上骂着，还是叫张然拿过手机，扫了五千块钱给他。 张然看着账上多出的五千块，一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真的是奉旨pc，还有人给钱那种。 更怪异的是，自己是警察。 第19章 前后五分钟 他看了眼下面别墅的豪华装修，犹豫了下问道：“这五千够不够啊？” 江晨和周队也看了眼别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吃个快餐应该够了吧？” 张然皱眉道：“快餐？” 周队吧叽了下嘴说道：“如果是快餐，小然又是个雏，只怕进去脱衣穿衣完事总五分钟就出来了……过夜吧，年轻人能折腾。” 张然脸色大变，也没管他是刑警队长，恨恨望着他道：“周队，你第一次是不是也前后五分钟，所以才以己度人？” 江晨和张队两人捂嘴吃吃笑着。 周队哈地一笑：“不瞒你们说，我第一次，五分钟都没有，哈！” 四人都笑了出来。 笑归笑，张队想着，别这钱不够进去睡一晚的，那才真丢人。 主要是张然丢人，这到时是把他架火上烤了。 拿过张然手机，又给他转了五千，转完想想道：“只能找一个，别想着什么双飞！双飞那价格可就……” 话没说完，看到张然他们脸色古怪，一时才知道自己嘴滑了，干咳两声道：“我也只是听江湖传言。” 看张然还在那儿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伸手拍向张然，急道：“赶紧去，再晚都不够时间打探了。” 张然嘿嘿笑道：“时间够多，我才五分钟。” 几人哈哈大笑，一时都觉得张然这小年轻有意思。 张然出了别墅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拿出二手网站，翻找到上次联系过的那个电话，打了过去：“喂，我看你那儿在二手网站上发了个信息，有辆二手的捷安特？” 对面是个女声，声音听着还挺好听：“我是有捷安特，但也你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哪有现在来买车的？ 张然道：“我着急想骑啊，而且现在这时间，正好适合骑着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车我有，要送货，还是到我这自提？” 张然道：“我在xxxx花园小区这，要是你这也有车最好，看情况，车况好的话我可以买两辆。” 对面嗯了声：“那你等会，我没在那儿，我让我朋友去找你。” 电话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一会有人会来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没问题了才会带着进去。 他当然没什么问题，看着就是个急色的小年轻。 不到五分钟，电话响起，刚响了两声，没等他接起来就挂断了。 张然知道这时候可能有人在暗处在查看自己，他神识扫去，却是没发现，再一想，人家弄个望眼镜远处看着就行，没必要人来了还危险。 再一会，一个女的走过来道：“你要买车？” 张然看去，相貌还行，身高也够高，化了淡妆，跟xx小区那儿他们打年人那些小姐有所区别，看着挺自然。 他犹豫了下道：“是要买，是你卖吗？” 女的也看着他好一会，然后笑道：“是我，可以吗？” 张然点头道：“当然当然。” 那女的嗯了声，微一笑道：“那跟我走吧。” 张然哎地一声，人没动：“不先谈谈价格？” 女的笑道：“先看车况，看了再谈。” 转身向着小区里走去，张然也只能是咬牙跟着去了。 刷了门禁，带着张然进去，不出意外地带着张然就往那三栋别墅走去了。 要进门时，张然转头看了眼对面，都不用神识，眼睛就能看到黑暗中隐约三个人的大白牙闪着精光。 估计这时正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张然恨得牙痒痒的。 进了客厅，这客厅挺大，装修是真的好，望去很是高大上。 客厅里坐着个男的，望着跟小三的手下差不多，看到张然他们进来，打量了一眼张然和那女孩，就只管看自己的电视。 女孩儿随口道：“这是我哥。” 张然哦了声，四处看了下道：“车呢？” 女孩和那男的都同时望向他，女孩秀眉皱了起来：“你是真要买车？” 下巴向着后面示意了下道：“车在后院呢。” 说完跟那男的对望了一眼。 张然不由自主往后院望去，神识随着也往后院扫去，后院确实还真有辆车放在那，崭新崭新。 张然微一笑：“开玩笑，我是来骑车的，不是来买车。说说价格吧。” 女孩吁了口气，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来买车呢。” 拿起放桌上的一块平板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亮给张然，然后顺手就把字删除了。 还好，并不算夸张，至少这一万块钱够睡两晚的。 张然四处望了下：“就你一人？” 女孩和那男的又望着张然，女孩道：“你是想再挑挑，还是说想要两辆？” 张然笑道：“没，我随口问问，就你吧，挺好的。” 女孩儿嫣然一笑，别说，这笑得还挺好看的，至少张然看着不觉得厌恶。 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向着别墅楼上走去。 上了楼张然稍一打量，即看出这别墅都是完全打通的，他暂时没用神识扫过，也不知道现在这里面有多少人。 其实前面他们一直蹲守，看到进来的有几对，也有小姐独自进出的，基本没见单身男人进来，再之前里面有多少人就不清楚，所以现在也不确定有多少人在里面。 反正也不急，要是把他带到最中间那栋别墅，那最好了，神识上下左右一扫，所有都无所遁形。 但不巧那女孩却把他带到了边上这一栋靠里的一间房内。 他神识只有三十来米，这别墅蛮大，最远处边上的几间房就没法扫得到，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了。 张然稍简单一扫即明白，不由心里暗叹，自己这运气也不是真正的好。 再进房间，张然又是愣了愣，房间很大，不仅有床，还弄出个连着卧室的小客厅，有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卫生间自是也有。 一时张然有些头痛，这就不能借尿遁去查看远处的房子了。 女孩进来后把门一关，人先坐到沙发上，张然也只能是跟着坐了过去。 问了张然要喝什么，先给张然倒了一杯茶，女孩才问道：“先生，您这是要快餐呢，还是要过夜。” 这话一出来，那再没啥可隐藏的了，连带着前面给张然的好印象也破坏怠尽。 第20章 真是个雏 张然叹口气，左右望望道：“能不能先聊聊天，一来就办事，我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他这时还真有些慌。 女孩抿嘴一笑：“呀，还是个雏啊？” 张然倒也没觉得不能说，点点头道：“今年刚大学毕业，还没处过对象，马上要工作了，几个哥们就凑了钱给我，让我来开开洋荤。” 女孩眼睛一亮，嘴上还是带着笑：“二十二三岁还是个雏，说了谁信？小哥，看着你形象也不差啊。” 张然装作有些尴尬，头低着：“不懂交往，又没钱，都说了，这钱都是哥们帮我凑的，过后还要还他们。” 女孩微一笑问道：“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张然当然有所准备，信口就说道：“海州师专。” 女孩愣了下：“大专啊？” 张然担心，真说了海州有名的几所大学，别这女孩是大学生来赚外快的，好巧不巧就是那学校，那才麻烦了。 所以说是师专，这么差的大专，要是真遇上也是读这烂学校的，那也认了。 还好，女孩的语气表明了，她虽然是出来卖皮肉的，也看不起这学校，也间接说明了不是这学校的大学生。 张然点头道：“是大专，不过，师专啊，定向生，毕业就有工作。” 女孩哦了声，似乎一时失去了再聊下去的愿望，望着张然又问道：“那你是打算快餐呢，还是过夜？” 说完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春宵夜短，如果是快餐，用点手段赶紧打发了，还能再去接下一单。 张然笑道：“当然是过夜。你不错，我要好好尝尝女人是什么味。” 女孩应了声道：“好，那……” 张然急忙道：“先洗个澡吧。” 女孩嗯了声，站起来，一点没犹豫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看着张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嘴都没法合上，她倒也满意。 看来这是真的雏，不是吹的，自己这身材对这雏鸡还是有吸引力。 看张然呆看着没动，她眉眼一挑轻笑道：“赶紧来洗澡啊，一晚呢，你想看多久都行。” 张然脸一红，这是真红，不是假的：“你……你先洗，我还不习惯呢。” 女孩捂着嘴又笑了，也没再多说，拿着自己手机进了卫生间内。 张然脑里一转，已有了想法。 开了门出去，往别墅另外一头走去，方跨过别墅联接处，就见一个男的不知从哪儿晃了出来，手轻轻一拉他：“干嘛去？” 张然刚才神识就扫到了他，他早也找了托词：“有点拉肚子。” 那男的眉头一皱：“房间就有卫生间。” 张然嘿嘿笑道：“那啥，姑娘在洗澡呢，找个公卫解决一下。” 看那男的眉头还皱着，他急忙又说道：“不会跑不会跑，还没干呢。” 那男的手向后一指：“那边一楼有卫生间。” 指的是张然来的那栋房间。 只有这栋楼有客厅，客厅边上就是一个公卫，张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张然眉眼挑了起来：“啊，这儿就有啊，好的好的，我都没看到。” 说话间，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往这走了十多米，距离近些，能扫到了更远的地方，刚才看最远的房间都扫到了。 这些房间似是更豪华些，有些就是两间打通的，想来是这个窝点更高端的房间。 人家一看张然这样，想来就不是能到高端局的。 里面有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一男一女，或是一男二女在办事，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女二男的，这就有些突破他的想像了。 这差不多就花了他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不可能再呆在那儿用神识扫描，不过大致房间都扫到了，没扫到的也就是一些边边角角，那也不可能有人了。 至少他这么会，没发现有在别墅里吸的小姐或镖客。 不过现在还早，几栋别墅里还有大半没人，想来到下半夜人越多的时候，那这类人也会再出现。 而且他知道的是，很多吸那玩意就是来给办事助兴，一般一上来都兴致高，用不着助兴，再下去的时候，使用的可能性也大。 他还真去那公卫拉了个大的，客厅里的那傻大个男人一直就坐在客厅里，不时望向他，这是真防着他跑单。 虽然公卫里不可能安什么监控，张然还是先神识扫了一遍后才在里面给三人发了个信息，说暂时没发现啥，当然，也只能说自己现在没发现啥，毕竟神识看到的不可能说。 三人却是像对这没兴趣，毕竟都清楚，不可能进去就能发现什么。 他们回了信息来，就一句话，果然五分钟！ 张然气得牙痒痒，回了过去，还没开始！ 这没法在公卫里呆太长时间，还是要出来去面对洪水猛兽。 回到房间，女孩已洗了出来，随便就裹了块浴巾坐在床边，望着确实还有些诱惑。 张然主动说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了，下去上了个。” 女孩儿嗯了声，走到沙发边坐下，再从坤包里拿出包女士烟来点上，动作稍多了些，身上的浴巾滑落下来，她随便往上拉了拉，也没在意其实大部都走了光。 既然是包夜，这时她倒是没再催张然。 这动作让张然有些咽口水，他没敢再多看，人进了卫生间脱了衣真好好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再出来时，女孩已上了床，拉着薄被盖在身上。 这是准备妥当就等着张然临幸了。 张然心里有些慌，急忙在脑里呼唤万老魔：“老魔老魔，赶紧的，怎么弄那幻像啊？”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我看这女孩儿也不错，反正你也准备了，不如就办了吧，省得还浪费我的魔力。” 张然直接呆住了：“啥？你真让我去办啊？拜托，这是小姐啊，我是头一次啊，怎么可能我头一次就扔给小姐，怎么也要找个纯情少女吧？” 万老魔哼了声，听着有些不耐烦：“按你们这的说法，你这就是矫情！什么小姐不小姐，不都一样？而且我帮你检查过了，这姑娘没啥病，干净得很。” 第21章 营造出的幻境 张然又是一呆：“这你也能查到？都没碰过这女孩……不是，病不病不是问题根本啊，我是警察，要是真跟这女的发生什么，我以后在江所他们面前就完全抬不起头了！” 万老魔沉默了三秒，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事真多，行吧。” 张然一喜，他其实也不是真就拒绝跟这小姐发生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发生也就发生了，他就是想看看，万老魔吹的牛能不能实现。 女孩看张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眉头稍皱了下：“你这是咋了？赶紧啊，不懂的话上床来我教你。” 张然把意识从跟万老魔交流中切换了回来，看着女孩，只能是咬着牙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床边。 万老魔的声音这时又在脑里响起：“过去，直视着她双眼。” 刚到床边，女孩一伸手，就把他浴巾扯了下来，张然吓得往后缩了下，哪还想到什么直视双眼。 好在，里面张然还穿着条内裤，倒没全身果体完全暴露。 女孩眼睛一亮：“呀，这身材还不错嘛，挺结实的。”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咬牙坐上了床。 要直视女孩的眼睛，那当然是只能面对她，两人这时是并排靠在床头，张然只能是伸手掰向女孩的肩膀，把她掰向自己。 女孩轻轻一笑：“也不是完全不懂嘛。” 人顺势就靠到了张然的胸口上，嘴里又轻声说道：“呀，很强壮哦，胸肌很发达嘛！” 说完，还伸出手在张然的胸口上抚摸过不停。 张然根本来不及直视双眼！ 而且女孩的手一上去，张然就算之前反应不激烈，现在也不得不剧烈反应了。 长长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再把女孩从自己胸脯上推开，然后双手再扶着女孩的肩膀道：“你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 女孩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张然的眼睛。 一股莫明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眼睛，脑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什么咒语，又像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张然嘴一张，口里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女孩望着他的眼还没一秒，人就慢慢软了下去，这是完全晕了过去，等张然嘴里的咒语念完，女孩已不住地动作着，把在被下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 张然念完，再一看那女孩儿的动作，吓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女孩动作越来越夸张，眼睛完全紧闭着，嘴里却是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身上还不住渗出汗珠，脸色也变得潮红，就算张然没经历过，也知道这女孩儿自己都嗨了。 围上浴巾站到边上，张然看着那样，心里也砰砰乱跳。 这情形说没一点反应，那就是骗人的，要不是他脑里不时钻出来“我是警察，不能做这事”的念头，他真忍不住提枪上阵了。 脑里问道：“她这样有多长时间？” 万老魔道：“你想要她多长就能有多长，她现在在自己营造出的幻境内，要想走出来，除非你我帮她解除。” 张然没再问，要是不解除人会如何，明显这样肯定是会对身体有害。 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样的兴奋状态。 再看一会，女孩的声音越叫越大，动作都有些变形了，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再后面都有些嘶声力竭，全身汗水把床单都渗透了，看她这样，已完全达到了顶峰。 张然道：“差不多了吧？” 看看时间，却是只过去了五分钟。 他长吁了口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平时在所里几个男人开玩笑，或是去抓镖的时候，也听说过，这些女孩是专业的，那耐久力或是忍受力不是常人所比。 她们磕个瓜子看张报纸，随便能跟你玩个半小时，像这样才五分钟就完全支撑不住，可见这幻境带给她的感受之强烈。 张然叹口气，对着万老魔道：“好了，差不多了。” 脑里又出现了万老魔有如吟唱的咒语，不过这就只是两个字，或是说两个音节，他跟着唱了出来。 女孩慢慢地停下了动作，人瘫软成个大字躺在床上，也没管现在这形象实在有不堪，应该说，她估计现在还激情中没有回来。 张然看着她那样，脑里说道：“要不是让她睡睡？不然这时候醒来，发现才过五分钟，岂不是觉得中间有猫腻？” 万老魔哼了声：“累成这样，估计只想睡上一觉了。” 说是如此说，他还是教张然：“手伸到她头上。” 张然听着，手伸过去，感觉到似有什么从自己手里涌出，他能感觉到涌出的那东西进入了那女孩的脑里，在她的脑里停留住，然后那女孩慢慢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大奇：“这什么啊？” 万老魔道：“当然是魔力，魔力进入她脑里，控制她的意识，她自然就会睡去。” 张然哈地笑了：“想不到你对人的大脑也有认识啊。” 万老魔声音有些得意：“这也是因为你们这时代科技发达，我从你这儿学到不少东西。” 张然哦了声，想着他之前说没解锁，想来是不能主动像这样使用魔力，估计能通过自己的学习，他也跟着学习了，而且比自己更深入。 看着那女孩熟睡的样子，张然顺手扯了薄被给她盖上，自己则是坐到沙发上，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一时却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神识再扫了下，就这么一会功夫，差不多又有三分之一的房间多了人，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多，这个窝点开始上人了。 但还是没见有小姐带着镖客在吸。 把自己现在的问题发给了三个大佬，三人一时也无法，只能是安慰他，看晚些时候，等小姐镖客们差不多都睡了，找机会然后去查看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避开中间那男人，只要过了那儿，再往前个五六米十米，站到了三栋别墅的中间，那三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能扫得清清楚楚。 把自己这儿等机会的想法发给了三个大佬，顺便也问问三人在对面有没看到什么异常，要是看到了扎眼的进来，那省得他在这儿煎熬了。 第22章 加班电话 三人盯了这么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扎眼人，来的这些，除了小姐就是镖客，看着那样谁都差不多。 再等了一小时左右，张然神识再去，这三栋别墅的房间，上客已有八成，而且已有些小姐和镖客拿出各种d品在用，张然神识里感知到，确实有四号，没有见到那个王哥或是类似的人。 但这发现现在没法跟三人说。 他这在专心用神识感知，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想不到你这小雏鸡，还挺厉害啊！” 声音说不出的发腻，却是那女孩不知怎么醒了，坐起来望着沙发上的张然说话。 张然吓了一跳，神识收回来，望着女孩干咳了两声：“年轻嘛，厉害也正常。” 女孩眉眼挑了挑：“我干这行两年多，还从没遇到过能让我这么畅快淋漓的，小哥哥，你是真厉害啊。”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了，这哪是自己厉害，是幻境厉害，自己跟自己玩都能这么畅快。 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是嘿嘿干笑着。 女孩手在身上抹了下，望着张然媚笑道：“我洗个澡去，全身都湿透了。小哥哥，要不要来个鸳鸯浴啊，保证给你不一样的享受。” 张然心里跳了跳，哪敢跟着去，这鸳鸯浴一洗肯定要交待在里面，急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洗过了，你去吧。” 女孩也不为己甚，全果着从床上下来，转头对着张然眉眼挑了挑，看张然还是不为所动，转身拎着浴巾进了卫生间。 张然长出了几口气，神识再扫了过去，中间那男的这时已在暗室里不住打瞌睡，看那样子，只要小心些，应该发现不了有人从他面前走过。 张然心里一动，那只要能不惊动这男人，进去后运气不差不让其他镖客小姐撞到，那走出十来米后，就能把所有角落扫到，到时真发现有不对的再想办法找借口找辄。 至于走廊里的监控，就算能看到他往那边去，只要张然不闹啥事出来，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把这一切想明白。 现在自也没法出去，还要让这小姐再战一场才昏睡过去才行。 等女孩儿从卫生间里出来再躺床上，张然只能是又使出那幻境大法，让女孩儿玩了个全身虚脱，这次都不用张然施法，她就沉沉睡了过去，张然摇晃了半天，都没见醒。 神识再过去，中间那男的已是坐着睡着了。 张然一时大喜，这样的话，那去中间那栋别墅是完全没问题的了。 从房间里出来，神识再扫一遍，没人注意到这儿，他这才向着中间那栋房走过去，路过那男人的时候，晃眼看了下，那男的还在睡着，并没有醒来。 他向前走着，刚把神识扫出去，心里突然一动，这是感觉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空间的那种，在城中村的时候，当时站岗的从后面摸向他的时候，也是一般，离他有个五六米时，他就能感觉到。 神识向着后面一扫，却是那男人醒了来，再悄悄跟着他后面。这是看他要干嘛。 感知到这男人戴着个耳机，再裤带上背着个对讲机，张然想跟自己一巴掌，这定然是看监控的人看到他有些鬼祟，于是在对讲机里叫醒了这男人来查看。 心念电转，张然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而是手机拨通了江晨的电话，接起来他就急忙说道：“小丽，我刚才真不是不想接你电话，刚才领导在跟我说话，交待加班的事，哪敢接你电话嘛。” 江晨反应也极快，一听张然的这话，就知道有事，不然，早约定了只是发信息，不会打电话的。 他捏着嗓子长哼了一声，并没说话。 张然急忙又道：“我真的是在加班，早上出来就跟你说过的，这个项目要得急你也知道。” 江晨那边捏着嗓子道：“哪有加班到这时候还不回家的。” 张然急忙道：“快好了快好了。” 神识再跟着后面那男人，那男人看到他打电话，就轻轻站住了，再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了皱，嘴角带着笑，却是没再进一步动作。 张然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了，神识收回来，继续打着电话，人却是向着另外那栋楼踱了过去，那男人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这是在看他还在说什么。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二时，片刻间，张然神识已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个遍。 他没再向前走去另外一栋别墅，而是打着电话又转了回来，望着就像是专心打电话，人无意识地随意踱步。 转回来，看到那男人，他装作吓了一跳，定定站住，差不多三秒这才说道：“好好，我抓紧时间，尽快回去。” 挂了电话，望着那男人，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样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看他那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道：“轻点，别打扰到别人。” 其实这时并不安静，还有小姐们做作的叫声和镖客的笑声不时从门缝传出。 张然急忙应了，再做了几个拜托的手势，人则是急步回了自己屋。 女孩还没醒过来，看那样，估计今天晚上张然不去管她，她会一直熟睡下去。 张然坐到沙发上，拿起女孩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他这时并不是想抽烟，他只是想想该如何继续下去。 因为刚才他神识扫过那些旮旯拐角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就是刚才那栋别墅，在一楼的尽头住，过道是做了个杂物间，里面却没堆什么东西，但在杂物间靠里，却是有个伪装的门，门的材质就跟墙一样，不注意看，看不出来那是道门。 像这样的杂物间，一般小姐镖客肯定不会进去，锁着的话如果有交待，也没人会进去。 而这道门通向的是这一排联排别墅另外那间空着的别墅！ 来的时候张然就觉得奇怪，一排四栋的别墅，弄来做窝点搞皮肉生意用了三栋，剩下一栋孤伶伶的没作用处，那要是这栋是真正住人的，这个窝点人来人往，难免会让人奇怪。 现在看来，那栋并不是闲置，而是通过一个隐藏的门通向那儿。 第23章 该干嘛干嘛 不用去太深想，是人感知到都会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劲。 张然刚才的神识大致扫到靠这边的房间，这些房间就是空置，随便装修了下，更远处的房间却是没法扫到，不知道那些房间有没住人，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现在也不可能再靠近那边去用神识扫，再去一趟，哪怕是他单独从这屋出去到一楼，那也会引起人怀疑了，更别说走到另外一栋别墅。 想想，他编了条信息发给了江晨，其实就是给三人看：“我有些奇怪，这一排四栋别墅，为什么边上那一栋孤伶伶地没用做场地？三位大佬有没觉得奇怪？” 江晨回了来，也不知是谁说的：“刚才我也觉得奇怪，但我看了看，那栋别墅一直黑着，也没见有人进出。” 张然继续发信息道：“我这儿也没啥情况，刚才我装作打电话出门转了，感觉我这层都大致有人了，从门里传来的声音听着，都玩得很嗨，也不知有没吸d了。” 回复说道：“一般黄赌毒不分家，为助兴用点d品很正常，但我们找的不是吸的人，而是找散毒的人，所以要看准了是谁在散。” 张然还是要往那栋别墅上引：“反正我觉得奇怪，边上那栋别墅在这儿显得太古怪了，我有个猜想啊，要是这栋别墅就是用来掩护的，然后也像这些一样打通了，真有啥事，从那儿逃也方便。” 他也是觉得，那栋别墅是用来逃生的，难说还有其他的逃生门，毕竟干这皮肉和贩d生意，怎么也要多条逃生路。 三人看着张然发的信息，再凑到玻璃上望了下黑漆漆的那栋，一时也觉得那栋别墅有些奇怪。 周队再看了下地形，轻咦了声，指着外面说道：“你们看啊，那栋别墅就是俗称的端头房，从那儿过去十米不到就是小区的围墙，如果，真在那儿弄了个什么逃生地道通向围墙外，那令谁也想不到啊！” 江晨和张队听着，也看了过去，再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如果这栋别墅的功能就是为逃生用，那现在黑漆漆的，才是最正常不过。 如果这别墅再有地下室，那从地下室再挖条通道通往外面，那更简单不过，人到了外面，只要有辆车随时放在那儿，出来就上车跑路，真没人能想得到。 把这发现和猜想发给张然后，三人又说道：“小然，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些别墅有没地下室？” 张然看到这一段，神识不由自主就往下探去，自己这栋别墅还真有地下室，中间那栋也有，再边上那栋，他就没法探得到了。 这样的联排别墅，格局基本都相同，两栋有，另外两栋不可能没有。 但如何跟他们说呢？ 脑里转了转，他回复了过去：“刚才我跟那小姐开玩笑说我是真想买自行车，那小姐就说，他们有辆自行车放在地下室，我想她不会胡乱说，这别墅估计真有地下室。” 三人马上就回复了过来：“联排别墅的格局基本一样，一间有，另外的必然也有，如果这样，那真可能另外一间用来逃生的可能性更大了。” 张然道：“那会不会，散的四号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 三人其实也想到这问题，再被张然这么一点，一时就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摸进别墅里查看。 当然只能是先想想，谁知道这周边会有什么，难说有人随时在监控，都不用人，安装几个监控探头，一个人守着监控室，想进去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但是探查肯定是要探的。 三人回复了过去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这儿去查查，这别墅是不是真有地道连到小区外。” 张然只能应了。 商量了下，就让周队去小区外查看有没地道，江晨和张队还是在这儿盯着。 再一会，陆续有报告汇总了来，那些皮肉窝点有小姐在散毒，也发现了一些中间人，却是没发现那个什么王哥。 当然，如果真是戴着面具，换个面具一戴，那也不知道谁才是王哥。 一时让三个大佬有些头痛，是这样再等等看，还是现在就把所有人都逮了，然后从中再去筛查那个王哥？不逮，以那王哥警惕的性格，下次又会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想想，三人一致决定，这个窝点先弄清楚再说，难说这个黑漆漆的别墅里，那个王哥就在里面呢？ 很有可能哦。 以张然的这运气，难说这一随便一撞就能撞到大运。 周队一边沟通着，一边寻找着外面的地道。 而张队则是又电话摇人来，要是真发现什么，到时肯定要反向进入别墅里去探探了。 再一会，周队从外面回来，进来即说道：“外面我查看了下，围墙外是条马路，有排污管经过，我撬不开井盖，下不去，看不出是不是排污主管，我在想，如果那排污管稍大些，那地道接通排污管，就是非常好的逃生道。” 这个要找城建才清楚了，但一时也不知找谁去问了，就算知道是谁，这三更半夜的，找谁啊？ 咬咬牙，三人做了决定，今天暂时不打草惊蛇，不能乱来，等白天把这周围都打探清楚了再说，这个窝点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还要再继续下去，也不介意再等一晚。 决定后就没让增援的人来，再把信息发给了张然道：“目前那栋别墅情况不明，等我们明天探查再说，你呢，嗯，自己看着办吧。” 张然听着，前面还能理解，乱下手让人跑了那才是不负责任，但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看着办？ 他急忙发了信息过去：“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三人回了过来：“该干嘛干嘛。” 这更是没头没脑了，不过结合现在的情形，张然倒是明白了，既然钱都付了，你是去找小姐的，那就干找小姐这事就行。 想明白这点张然哭笑不得，很想说我其实是清白的，但也知道现在说也没人会信，只能回复道：“那你们一会撤了，我也跟着撤。” 第24章 我是通缉犯 三人回过去：“我们不撤，就在这监视着，你自己在里面，能打探就打探，打探不了，嗯，该干嘛干嘛。” 得，既然你们都没离开，那我在里面也想想辄吧。 望着床上睡得到处露肉的小姐，张然脑里一热，来都来了，说没干啥也没人信，那是不是就真干点啥？ 他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做不出那事只是因为自己警察这个身份，但既然现在都说不清楚了，是不是把这层皮暂时扔了好好享受下？ 拿起刚才塞在自己包里的小雨伞——这是以防万一小姐想起，人都瘫成那样了，居然没用小雨伞——他在手里捏了捏，再望向那又换了个姿势的小姐，心里更是纠结不已。 不提他在这儿纠结，盯着别墅的三人刚想商量下轮换着休息，晃眼间就看到有人躲躲闪闪地向着别墅潜来。 三人都同时一惊，再仔细望去，稍亮点的灯光下，就看到这些穿着制服，却是一群警察。 三人面面相觑，这啥情况？ 肯定不会是三人的人，周队和张队的人都在其他点盯着呢，不可能再有这么十来人，也不可能是江晨的人，因为这不是他的辖区。 想到辖区这词，三人都同时一拍大腿，周队咬牙道：“不会是派出所正好今天来扫黄抓嫖吧？” 伸头再看了看下面的情形，三人这下更确信，真的就可能是派出所来扫黄。 这也太巧了些，他们这儿发现了有问题，而派出所今天也正好来扫。 他们本来从张然那儿知道消息时就很晚，再安排人手这些，出来时已晚了，更没去通知辖区派出所自己有行动，也没谁会想到会遇上扫黄。 但就是这么巧，辖区派出所就今天来扫了。 三人牙都要咬碎了，却是完全没办法阻止，因为现在包围这别墅的趋势已成，看那样，再一会搞清楚情况就要破门而入了。 而在别墅内的张然自是不知道这情况。 他这还在想办法怎么再去探查时，突然听到有声音传来：“警察来了，快穿衣清理痕迹！警察来了，快穿衣服按计划撤离……” 居然是用联通到各房间的小喇叭通知的，声音还不小。 张然听着愣了愣，神识再往下扫去，还没感知到有警察。 而这时三个大佬也才刚看到有警察向着这潜来。 最大可能也就是警察其实方进来小区，就有人通知了别墅内的人，所以警察还没到别墅，别墅内已在通知人清场了。 再一转念想到自己身份，张然不由得一阵头痛。 要是这抓嫖的同事把自己逮了去，虽然后面肯定会知道是在出任务，但自己找小姐这事肯定会传得全系统都知道，传来传去，谁还会去注意你是出任务还是真去pc？ 到时只怕脸都掉没了。 他只能是过去把小姐推醒，既然房间内小喇叭什么的都有，想来这些小姐都受过训练，知道遇上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小姐刚醒，就听到了小喇叭一直传出的声音，她啊地一声，也没管头晕眼花，三两下穿上衣服，人开了门就往外跑去。 张然拉着她：“哎，你走了，我怎么办？“ 小姐不耐烦地说道：“咱这有民宿的执照，没我们在，就你一人，没证据没现形警察拿你没办法。” 说完，赶紧就走了。 张然神识放出去，小姐们从房间出来，都向着一个方向去，也就是那栋空置着的别墅方向，不用说，那别墅真的是用来逃生的。 就这时，他手机信息响起，打开来，却是三人想到了他在里面的尴尬，发信息让他赶紧想办法撤离。 这时房间里已没人，张然也不再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说了，后面急道：“我看那些小姐往边上那栋别墅去了，那儿肯定有逃生门，我担心的就是，正好那些卖四号的就在那栋别墅，那就麻烦了！” 三人听着直骂娘，因为这一惊到，如果真有卖四号的，他们不知道这是在抓嫖还是来扫毒，那这个点以后肯定不会再利用了。 就怕这一惊，王哥就此蛰伏，那想再查就难上加难了。 但现在于他们却是无解，想去阻止派出所已全无可能。 张然想想道：“不管了，我现在追着那些小姐下去，跟着她们一起进逃生门，一时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是想逃避警察的人，不会想到其他。” 接电话的江晨一转念，也知道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他急忙说道：“只能这样了，但是，就担心看场的这些对你不利。” 张然笑道：“没事，我能打，要是真起冲突，也只能打进去了，但我想安全应该不是问题，毒贩估计会以为我是镖客想逃跑。” 三人也是有决断的，一咬牙道：“就这么办，不管如何，你一定注意安全。” 张然应了，挂断手机几下穿了衣服，出了房间，也跟着小姐向着那栋别墅的的结合处跑去。 下来就见两个大汉正在维持着秩序，小姐们也有序地从那杂物间进入。 看到张然，大汉们手一拦他道：“你不用进去，她们先跑了，警察拿你们也没办法。” 张然叫道：“我是杀人通缉犯，不能让警察看到！” 大汉们一愣，还是伸手拦着他：“这是给我们内部人用的，你不能进。” 张然一把把他的手推开，指着那大汉恶狠狠地骂道：“草，老子被逮到就是个死，与其这样，老子不介意现在就拉两个垫背的！” 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现在一发狠，手还作势放到了包里装作随时要掏东西的样，那样子看着还真有点杀人犯的气质。 小姐们听到他这话，急忙都向杂物间涌去，他们还真怕张然这一发狠真要搞事，她们会受了池鱼之殃。 两大汉一犹豫，想想为了拦一拦跟张然起冲突实在划不来，挥挥手让张然也排在了小姐他们后面。 这才稍恢复秩序，后面又下来一个男的，却是二楼那个看到过张然的男人，看到张然排在那儿，手指了指他道：“哎，他这是……” 第25章 脚下生风 张然自是已发现他，转头回来，骂道：“闭嘴！老子今天要是走不了，大家都同归于尽吧！” 那男人吓了一跳，回不了家跟老婆交待不了，至于要用同归于尽这词吗？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扒开排自己前面的小姐，也没管小姐们杀死人的目光，先从杂物间钻进了别墅内。 别墅很昏暗，只走廊上有一两个弱弱的小夜灯提示着哪是房间哪是过道。 从这暗门出来，边上就是一道门有条台阶通向地下室，张然这时自是不会进地下室，人往中间客厅位置跑去，到了中间，神识把整个别墅扫了一遍。 格局都差不多，只是这儿少了一些重新隔断出来的房间，但这栋的房间基本都是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家俱都没有。 神识从楼上往下扫，很快就扫了个遍，整个别墅只装了两三间房，装了的这两三间房，里面也只是放着些简单的家具，有张床，有床上用品，却是没发现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神识再扫到地下室，能感知到小姐们正从一道小门钻出去，外面还真是条地道，不宽，高有个一米五上下，刚够一个人低头弯腰通过，但地道通向哪儿，却是扫不到。 地下室也有房间，却是跟楼上的房间不同，用的是极厚的防盗门，张然神识进去，里面靠墙是一个大的保险柜。 神识再扫过保险柜，保险柜已锁上，但在最里角，张然居然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这他现在再熟悉不过，跟在xx小区里查到的一模一样，正是他们今天的目标——四号。 心念一转他即明白，这儿也是个散毒的仓库，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保险柜用来装四号了。 听到有警察来查，毒贩就急忙从保险柜里把四号清理走，但也可能是太过匆忙，最里的就落了这么一小袋没带走！ 依现在这布局来看，这儿还真是个毒窝，而保险柜的作用就是装四号用的，为的是防止小姐和看场的这些人。 片刻就把这一切想明白，再一转念，他急忙转回来向着地下室跑去，现在看，那些毒贩走得匆忙，也可能走得还不远。 他速度极快，有个小姐穿着高跟鞋走得慢，他一把把那小姐推开自己先钻下了地下室，惹得那小姐破口大骂。 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钻进那地道后，地道里居然也有灯看得到路，可惜前面都是小姐在弯着腰在往前走，他想中得快些一时也没办法越过去。 他大急，大叫道：“都给我趴地上，趴慢点，一会老子打死她！” 一听这声音，小姐们就知道是刚才那杀人犯年轻人，再回头看到张然那凶悍的样，哪敢有半点反抗，也没管地上全是灰，全都趴在了地上。 张然高一脚低一脚，踩在小姐们中间的地上向前走，虽然走得也不算快，但总比堵在后面要强。 一路全是小姐，也有不听他话没趴地上的，张过去，直接把人摁了蹲下去，再从人头上爬过去。 他力气大，根本没哪个小姐能反抗得了，尖叫声中，张然早从她头顶越过去走了。 地道斜向下去，走了一段，张然不由站定，因为他估计了下距离，走的这一段早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这地道早穿过了小区的围墙，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接到了排污管道上。 也是，本来就是在地下室挖出的，再一直斜向下，估计早从地底穿过了排污管。 真是幸好进来查看了，不然从外面查排污管，根本想不到没联通排污管，到时以为没有地道，警方自是会忽略掉。 一时张然还有些庆幸派出所的同事来扫黄了。 神识往前探去，却是让他脑里稍一昏，这种感觉他熟悉，就是神识用得太多了所致。 没办法，今天来探查，到处都是用神识，他都很小心了，但使用还是过度，现在已感觉到头晕，要是再用几次，难说真要晕过去。 他一咬牙，没再用神识探地道，而是闷头向前钻去。 再走二十来米，前面已没了小姐，他感觉至少已穿过了小区外的马路到了对面，他想了想，一时也忘了小区对面是什么情况。 咬了咬牙，神识再探到出去，一探即马上收回，只是这么一下，也让他探查出这外面的情况。 马路对面也是个小区，这个小区就大了不少，不像xxxx小区这儿是别墅区，这儿多的是那种步梯房，一栋七层的那种单元楼，靠向马路这面是一楼是门面，二楼上住人。 这些门面有些经营着，有些却是关着，张然没多去感知这些具体的情况，还是继续顺着地道向前走去。 他能感觉地道过了马路就向上通向这些门面，走个台阶上去，也是个门面，开口在隔出的小办公室内，外面是个文件柜掩饰着地道口，文件柜已推开。 张然从里面出来，张眼看去，这是个搞房屋中介的，有个后门通向小区内，再从小办公室内出来，门面门却是道双开的玻璃门。 张然一时有些犹豫，因为这门面出来，可以进小区，也可以从玻璃门出去到马路上。 再一看，后门开着的，前面的玻璃门也没上锁，也就是前后门都可能有人走过。 稍一转念，人向着前门走去，他是想，到时有辆车放在门口停着，出来开上车就走了，这是最方便的。 门外并没见有车，张然望去，这儿路上没有画停车线，自是没车敢乱停在路边，但在人行道上却有些共享电瓶车停着。 他往左右望了下，这时天还没亮，虽然周边是小区，太早了路上却没人，但却见远处百来米外，路灯下能见两个人骑着电瓶车正在远离。 大致能看到两个人各背着一个双肩包，共享电瓶车速度不快，却也不慢，就在张然看到的当口，转了个弯，就已看不到。 张然心里一凛，想也没想，拔腿就向着那方追了过去。 这一跑，他即感觉有股莫明的气息从自己下腹通向了自己双腿，他只觉得自己双脚生风，速度比之以前训练时快了不知多少。 第26章 枪击 要是现在有人看到，估计会去看路上限速40的牌子，看张然是不是超速了，虽然这是给汽车的限速。 片刻张然也追过了拐弯处，两辆共享车又出现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行驶，张然心里一喜，人急向前冲去。 听到张然追来的脚步声，共享车上的两人转头向着张然看来。 这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因为张然这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吓人了，晨跑的人也不可能这时来跑步，而且还跑得这么快。 两辆车想也没想，急忙加速，与期与张然拉大距离。 但共享电瓶车有限速，再快速度也有限，最高也就到30左右，而张然的速度这时早超过了40以上，眼看着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前面一人发声道：“干掉他！” 话说完，他却没停下，还是继续向前开着。 另外一人停下车，从腰间一探手，居然拔出一支手枪来，手枪掏出，手一拉就上了膛，指向离他已只有二十米左右的张然。 张然看到枪，吓了一跳，人一个急刹，向着边上跳了一跳，手枪转过来向着他，“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却是飞得完全不知所踪。 寂静的清晨，这一声枪响可以说是响彻天际，这离xxxx小区又不远，正在看着民警们撞门的江张周三人也听了个真切。 三人听着这声，稍一愣，马上脸色大变，泥麻，这明显是枪声啊！而这是跟张然说了进入别墅后，那枪声跟张然的联系那就极大了！ 哪还再想什么害怕暴露，三人马上从别墅内冲了下来，出来后对着民警们亮出自己证件，叫道：“快快快，破那栋的门！破那边！” 民警们听到枪响时也愣了，手上的破门锥拎着要破门都忘了，再一看三人冲过来更是懵逼，都呆呆地不知所措。 三人急得不行，冲过去抢过破门锥，跑到边上那栋别墅，对着那大门就撞去。 别墅门用料极好，撞了几下却是没撞得开。 边上一个民警指了指窗道：“这儿应该是用钢化玻璃。” 三人醒悟了过来，转到窗那儿，两下就把钢化玻璃撞成了碎粒，转身把那破门锥扔下，攀着窗柱就翻了进去。 扫黄的民警呆了呆，对望一眼，也一样跟着从这里翻进了别墅。 枪响时张然也真被吓到了，想不到这些人一言不发掏出枪来就射人，根本不带犹豫的。 他再一跨步换了个方向，人还是向着那人跑去。 枪指向张然的方向，又是一枪打来，张然望着，神识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去，然后他就感知到枪里射出的子弹旋转着的样子，再感知到这子弹运行的轨迹，更感知到这子弹会离着自己一米远偏出。 这就像是子弹放慢的百倍速度般，他相信，自己不仅是能躲开子弹，如果手速够快，想抓子弹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再拐弯，人直直向着那人冲去，果然，子弹从他身边擦着飞了过去，根本打不中。 那人没再犹豫，枪指着张然，不住地抠动扳机，刺耳的枪声一声接一声。 张然神识开全，感知着子弹的运行，有能打到自己的，他一个跨步让过，打偏的他理也不理，二十来米的距离，那人开了四五枪，居然没能阻止张然靠近。 到离那人有个两三米时，张然一个飞踢，那人枪抬起来指向张然还想再开枪，张然脚正踢到他手腕上，“喀嚓”一声，手腕骨头断开，枪被踢得飞出老远。 张然一落地，离着那人也就半米不到，手上握拳，对着那人的胃部贲门处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出，那人弯腰下去，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人蜷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张然蹲下去，手刀轻砍到那人颈上，把人砍晕了过去。 他自是也能想到，江晨他们已听到了枪声，他们肯定会向着这儿赶来，这人跑不了了。 没再管这人，人又向着前面骑着车的那人追去。 受这么一耽搁，前面那人又骑出了四五十米的距离，幸好的是这一段路都没其他的岔路，他只能顺着大马路一直开，耽搁了这么会，张然居然没跟丢。 那人一直把电瓶车骑到最快，听着后面的枪声，想着应该把追来的人干掉了，骑出这一会，居然听到后面又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张然离他已不过三十来米，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伸手进腰上，拔出一把枪来，也没看，枪向后就不住抠动扳机。 站定时都打不中张然，这骑在车上，更别想打中了。 不过不管如何，张然还是要注意着子弹，又要躲避，速度怎么也受了点影响。 但就算如此，他的速度都比骑电瓶车要快得多。 差不多离得十米时，枪已没了子弹，那人把枪向着后面一扔，咬牙骑车狂奔。 目前他能依赖的就是这辆电瓶车，虽然他这时也极其绝望。 张然手机也响了起来，这时候只会是三人打来的，张然一时也没空去接电话，反正只要再一会，追到那骑电瓶车的人，再接也不迟。 再跑几步，离着电瓶车也就五六米的距离，他心里一喜，不管这是不是毒贩，枪都出来了，涉枪就是大案，自己这次的功劳那是钢钢的了。 心情一兴奋，速度又加快了些，在他感觉，就像是踩在了风火轮上，别说电瓶车，只怕开汽车都能追得上。 离着还有一米左右，他伸手向着那男人的背包拉去，就在堪堪拉到背包的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连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脚也跟着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神识使用过度所致，他摇摇头，瞪大发黑的眼，努力向前又迈出几步，手刚拉到那骑车人的背包，眼前又是一黑，人再没能坚持得住，手拉着背包就向后倒了去。 那人被他这一拉，直接从车上拉了下来，这速度不快，摔下来却也够呛，倒地上半天也没缓过来。 就在他已绝望的时候，却看到张然拉着他的背包，人脸向下伏在地上，却是死活不知。 第27章 魔力也会见底 他一时大喜，这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小子跑这么快，想来是力竭了。 他伸手去拉张然拉着的背包，张然人昏了，手上的力量却没松开，一直死死攥着，拉了一会却是没能拉得开。 就这时，后面就听到有人向着这方跑来，嘴上还叫喊着：“小然，小然！” 江周张三人钻入地道时，还有不少小姐在往里钻，他们一时也没空去管这些小姐，进来拉着一个小姐追问道：“有没见个年轻小伙？长这样子。”随手比划了下。 有小姐手指向地下室，三人急忙就冲了进去。 地道自然都全是小姐，再三人往里挤，那情况有多乱就有多乱。 江晨心里一急，手拿出警察证，一手拿出枪来叫道：“警察，全趴下全趴下，不趴下的我开枪了！” 哗地所有小姐都趴在了地上。 三人这才勉强能挤了过去。 到了那门面，看着前后门都开着门，江晨手一指后门，周队点头，人向着后门冲了去，江晨和张队则是从前面跑了出去。 刚出来，就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枪响，这是后面那人开枪打张然的枪声。 两人一时就拔足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追去，拐个弯，就看到了倒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人，张队蹲下去探查人的情况，江晨则是继续向前狂奔，嘴上还不住叫着张然的名字。 那人听到这声音，一咬牙没再管那个背包，扶起倒地上的电瓶车，骑上又向前跑了。 江晨远远也看到了那骑电瓶车跑了的人，但他可没张然那本事，从地道出来这一通狂奔，他已是气喘如牛，再跑近些看到张然倒在地上，吓得哪还顾得上去追人，赶紧停下来抱住张然查看情况。 手一探张然的鼻下，还有呼吸，再看他身上，也没见哪儿有流血的，江晨心里一落，看来只是晕了过去。 那就放心了。 站起来，电话打给了周队道：“周队……周队……赶紧组织人手，去堵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嗯，男，穿黑色夹克，从xxx路往北去了。” 这是他远远能看到的唯一线索了。 周队一声没吭挂断电话自是去组织警力围堵不提。 再两分钟，张队也跑了过来，看到倒地上的张然，吓了一跳，走过来喘着粗气问道：“怎么啦怎么啦？小然没事吧？” 江晨摇摇头：“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说完又打了120过去。 张队吁了口气，手指了下后面道：“地上那个，背包里全是四号。” 手上晃了晃，手里是支枪：“弹夹都差不多清空了，小然居然没事，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江晨道：“刚才我见还有一支枪呢？” 手指向后面。 张队哦了声，跑回去把那支枪也拣了起来。 江晨看张然手里还抓着一个包，走过去蹲下解开包，一半多是大额的钞票，在下面是四号，这么多毒，再加上前面那人手里的那包，说是近年来少见的大案也不为过。 江晨吁口气，这小子运气那是真不错了，抓到一个毒贩，又扣下这么多四号，最少一个三等功跑了不了。 张队把那支枪拎起来看了看，讶然道：“呀，这支枪子弹都清空了，开了这么多枪，小然都没事，这是运气好还是会躲子弹啊？好好检查下，别哪儿中枪了我们没看到。” 听到又是一把枪清空了子弹，江晨也有些拿不准，看张然呼吸还算平稳，一时也没管，把他衣服解开到处查看了下，却是没找到一点受伤的地方。 也不是全没受伤，他拉了背包倒下去的时候，面门磕到了地上，但却是没一点伤痕，更没流血，就只看到面皮上有些红印。 再一会，周队也跑着过来了，先把张然打晕的那个拎了过来，再走到张然边上，看着两袋子的四号，他不由砸巴了下牙花子：“这小子，镖个昌，就弄了这么大个功，真没法说理了！” 三人都不由地齐齐摇头。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想着刚才那密集的枪声，又有些后怕，放自己，如果没有张然那逆天运气，那不定有命来领这功。 再五分钟，120也到了，医生先看了看张然的情况，喊了几声，摇了几下，张然都完全没反应，一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是搬上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张队和周队去收尾，就江晨跟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先全面检查了下，也没发现哪儿有问题，就是脑电波异常些，其他都正常不过，面对这情况，医生也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睡了过去，过后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张然确实是在睡着，而且是那种深度的睡眠，不过脑里，他却是在跟万老魔在聊着天，所以，人没醒过来，脑里却是一点也没闲。 万老魔这时就在他意识骂道：“你这真是不知死活，境界才这么屁点，却拼命用神识，你们这时代都知道用脑过度会猝死，你这要不是最后我用最后的那点魔力护着你的心神，你真可能会脑出血死翘翘！” 张然有些郁闷：“我知道会晕，但没想到会晕得这么彻底嘛，一点反应都来不及。” 万老魔道：“跟你说，以后一定记得，魔力境界跟你的神识是相辅相承的，境界高了，你神识就感知得远，时间就用得长，到你神识消耗太大，那你魔力也会跟着消耗，到两者都见底时，你人也见底了。” 张然道：“我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魔力会见底啊。” 万老魔一时语塞，好一会才说道：“行吧，真到那时我会提醒你。” 张然笑道：“这就是了嘛，修练是你修练，我又不知道。对了，那魔力和神识两者都见底，我会怎么样？” 万老魔嘿嘿笑道：“轻则成为白痴，重嘛，就我说的，脑出血死翘。” 张然叹气：“那就是说，我还是要帮你增加魔力境界。” 那就是要去伤人和制造混乱。 万老魔道：“不错，你现在也知道，我魔力境界提高的好处了吧？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去找点事，给我增强魔力。” 第28章 一辈子就是警察 张然有些郁闷：“我是警察，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去找事啊，就算打人，这也有规定的，哪能随便去伤害人嘛。” 万老魔笑道：“这个就要你去寻找了，唔，我觉得啊，做好事不容易，做点小坏事，那岂不简单，唔，不让人知道你是警察不就得了？” 张然急道：“对啊，你说要教我易容的。” 万老魔道：“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记得，使用这些魔法，比如易容啊、神识啊反正这些增加你能力的，都需要魔力支撑，比如魔力不足，那你易容就会消失，后果会如何，这不用我说了。” 张然听着直咬牙：“这又转回来了，还是要帮你增强魔力！” 万老魔哈哈大笑：“就是这意思，不过你想想，是你占便宜还是我占便宜？” 张然想了想，不由点头应是。 确实，他这次逮到一个人，弄了两支枪，四号虽然不知有多少，但肯定够得上大案的份，这功劳是妥妥的，比之去制造些恐惧打伤些人，那好处多得不只一点两点。 唔，反正这世上犯罪份子永远不会断绝，以后自己多抓些犯罪份子就是，唔，执法暴力些，只要情有可原，想来督察们也不会太深究。 他正这样想着，万老魔又说道：“逃了的那个人，我记住了他的气息，以后只要我们再修练出来，在你的神识范围内，他就没法逃得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你说过的，刚才我差一点就逮到他了，想来他的气息你都能记住。” 万老魔哼了声：“不仅是我，你也记得住，你用神识探查过他，下次神识只要感知到，你就知道了。” 张然只觉得，万老魔带给自己的东西太好太好，这就是给自己加持了各种大杀器啊！咦，要是姬老头也能带给自己好处，那自己岂不是在这世界上横着走？ 万老魔自是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想法，轻哼了一声道：“姬老头又封印了，什么时候解锁都不知道呢。” 张然大奇：“为何你能解锁修练了，他却又封印上了？” 万老魔道：“我修练的魔力跟他修的仙力完全不一样，他又被封印也正常。” 说着这话时，张然感觉到他说这话有些不尽不然，他不了解这些魔力仙力，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此。 但他就是觉得万老魔隐藏了些什么。 这让他有些憋屈。 还是那句话，他只要脑里有一丝想法，万老魔就能完全知道，而他却不能知道万老魔说的是真是假。 完全不对等。 算了，这些都是后面的事，趁着人是昏迷的，好好把熬了这几天的体能补回来。 他这在昏睡，医生用了多种办法都没法唤醒他，要不是他生理机能一切正常，脑电波还极活跃，局里就打算把他转移到省医院去了。 三天后，他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是说不出的舒服，神识稍一扫，居然比之前又多了两三米。 咦，难道休息得好，也能让境界增长了？ 万老魔声音响起：“休息好确实能让境界增长，其实更大的是你在地道里让那些小姐产生恐惧，还有就是追捕的时候逮到那两个人，他们的情绪经我这三天的修练，境界自是会增长。” 张然叹了口气：“还是有些慢啊。” 万老魔道：“想要让我修练得最快，那就制造混乱，让这世上的人都恐慌，这才是我修练最好的源泉。” 张然拍着自己脑袋：“我是警察，职责就是维持社会的秩序，怎么可能自己还去制造混乱嘛。” 万老魔轻哼了声：“你变得强大了，还有必要做这破警察？” 张然也轻哼了声：“当警察是我这辈子的愿望，就算是我强大到在这世界无敌，我也还是要做一个警察。”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万老魔哦了声，没再吭声。 这世上有些人的坚持让其他人无法理解。 他在意识里经历过张然的过往，自是明白为何张然会有这样的坚持。 ——在大洪水爆发死了双亲被警察救起后，张然就是个从婴儿起就被警察养大的孤儿，他这辈子没其他的想法，只想当警察。 正好一个护士开门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惊喜地说道：“呀，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张然站起来下了床，看看不知何时换上的病号服，一时有些无语，自己衣服都不知道哪去了。 一个男医生进来，看他那样，手制止道：“你稍等，我给你先检查下，看你有没什么问题。” 都不由张然反对，按着他坐到床上，扣胸抠眼张嘴听肺，一套下来，才满意地说道：“看你这样，应该没啥事了。” 张然笑道：“谁说没事，我有事。” 医生愣了下：“有啥事，赶紧说。” 张然一本正经道：“饿得胃痛。” 医生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事了，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就可以回去。” 张然道：“我衣服呢？” 医生指了下柜子，张然打开，一套干净的警服在柜里，手机放在上面。 打了江晨电话，江晨看到他号码，直接就笑道：“你醒了啊！好嘛，赶紧来区局里，正在商量下一步行动呢。” 张然眼睛一亮，这是说还是从抓到的那人找到线索了？ 急忙应了，出来打了车直奔区局。 不仅是江晨在，张周二队长也在，不用说，聚这么齐，看来商量的事肯定是四号案的延续了。 而且开会的地点是在局长办公室内，自然赵正声也在了。 看到他出现，江晨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不仅是他，张周二人也是极其高兴，走上前是拉着他从头看到脚，心里那高兴劲那是完全不用说的。 赵正声等他们寒喧完了，示意了下，让张然坐到了一边说道：“这能及时的醒来归队，大家都很高兴，大家都说，真要做什么事，一定要等你来才进行。” 张队笑道：“也不是这样说，我们是说，有你小张在，难说能撞到其他更好的事。” 第29章 再接再厉 周队也笑了：“就是，本来就是去随便蹲守看看的，结果你这一打就是十公斤！哈！” 江晨没说什么，但他那眼里流出的自豪，都不用说什么，张然本就是他的手下，手下立功，当老大的那是必然沾光的。 张然眼睛亮了：“有这么多四号？” 这差不多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而且是拼命弄的，想来自己肩膀上要加一两条杠了。 赵正声点点头：“这次你可以说是拼死查到的，你功劳最大，嘉奖什么的，我们正在上报，应该很快就下来，张然同志，我们希望你再接再厉啊！” 张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站起来给赵正声敬了一个礼道：“谢谢局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再一转话语，赵正声道：“可惜，抓到的那个毒贩死了，不然这次怎么也能从这人身上查到他们的线上。” 张然刚坐下，听到这话，不由愣道：“那个毒贩死了？我记得当时抓他的时候，没用力，肯定只是晕了过去啊。” 周队叹了口气：“跟你无关，他是吞了藏在衣领的氰化物，当时他醒来，全身搜遍，谁想得到是藏在衣领上，我们忙着处理其他的事，他趁着我们不注意吞了。 张队也哼了声：“当时还以为是睡着了，结果却是吞了毒，这些毒贩是真狠，对自己也够狠的。” 张然听他们所说，一时有些泄气：“那岂不是从这儿没多少收获了？” 江晨叹口气：“确实没收获，他们能在衣领中藏毒，是早有打算被抓就死不给我们留线索，想来跟他的老大约好了会帮他照顾亲友什么的，才会这么坚决。” 赵正声道：“虽然这次的扫毒，有这么点小瑕疵，但不影响我们的收获是铁铁的。相信这次已给了这个贩毒集团以狠狠打击，他们想再在我们市内散毒，一定会收敛不少。” 张然挠了下脑袋道：“那说的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赵正声道：“我们想着，他们不是以小姐们来散毒，我们就成立一次专项的扫黄，就针对咱区里的这些小姐，抓到散毒的就从重处罚，我们相信，把这帮帮着散毒的小姐打了，给他们的打击会更大。” 周队接过赵正声的话说道：“不错，我们想着，很可能这次的打击后，他们想再重新寻找新的散毒人，那必然会有更多的动作，那我们难说能从中寻找到他们的老窝。” 张然听着这话，似乎中间还有些不尽不实之处，他想了想道：“我们如果把这些散毒的小姐留着，岂不是更能从中找到她们的上线？然后再从上线找到这个集团？” 张队摇摇头道：“我们两次都是从这些皮肉团体内打掉了他们的窝，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已注意到这点，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肯定不会再从这方面入手了，所以，这些小姐对于他们已没有了利用价值。” 赵正声接口道：“不错，与其留着这些还有四号的小姐去祸害更多人，不如这一次把这些小姐都端了，很可能还能从她们手里查到一些线索，最不济，也能查到一些四号。” 张然心里却觉得这有些太直接简单了些，要想查到最后的据点，那最好的就是放长线吊大鱼，盯着小姐这些线，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好。 转头望了下江晨，见他轻轻对他摇了摇他，他即知道中间应该有些什么说法，于是没再说话。 反正不管打不打这些小姐，打了后能得到多少线索，他的功劳都是抹不去的了，而且从中再找到什么，他还会沾上好处。 都说了，张周二人一定要叫着他参加，唔，江晨这副所长现在还能在这儿，估计是沾了自己的光。 一想明白，张然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到时跟着去就是。 几大佬再把事情好好计划了下，然后就定了，就明天凌晨一点。 张然看看时间，也就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正声道：“这次行动，刑警队、治安大队、缉毒队、还有几大派出所都会参与，与期一次就把这些散毒的小姐全抓住，不让一个跑了！” 几人急忙站起来应了。 赵正声继续道：“治安大队和派出所的我会去通知，你们自己把自己的人安排好，唔，先安排好，至于具体行动的时间和目的，晚些再通知。” 众人又应了。 这是防止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多人参与进去，谁知道这参与的人中会不会有人与某个人认识，然后通知人跑路？ 张然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就在想，那个小三儿，都算是自己线人了，自己是不是该通知他一声？ 唔，还有那个会计小七，自己把人看了个遍，她又不参与到贩毒，自己是不是也跟说一声让她跑路？ 别到时逮了，她这是参与到皮肉生意，又知情不报，怎么也要进去吃牢饭。 他这在纠结着，几人再说了会即散了会。 他自是跟着江晨出来了。 两人出了大楼，江晨望着他，伸手在他肩上捶了捶笑道：“你小子，不错！就是一点不好，做什么不惜命！这不行，留得青山在，你才能打击更多的犯罪份子！” 张然嘿嘿一笑：“江所，小区救人那次，我哪来得及也没办法啊，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凶悍，不过，好在结果都不错嘛，嘿嘿，所长，那我这两次，赵局有没说我会得什么嘉奖？” 江晨手重重一拍：“你小子，想什么呢，咱打击犯罪份子，想什么功劳嘛！” 话语一转又笑道：“说是给你申请三等功，破格加条杠，最低也是给你加颗星上去。你这才刚实习结束，就加杠，真没法说理了。” 张然笑道：“我就算是加上花，那也一样是您手下的兵啊！” 江晨听着这话，心里那是如蜜一般甜，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干事不要命，能力又强，更重要的是运气好，难说过几年，就会因立功爬自己上头去了。 但这话说的意思，就是他不忘本，这小子念旧，以后真可能沾着他的光啊。 第30章 易容魔法 江晨手再一拍他肩膀道：“走，先去补充点体力，晚上咱要干大活。” 张然笑了：“江所，我就等你这话，我可是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是真饿了几天。 这次江晨倒是安排吃得很好，海鲜自助烧烤，随便吃。 张然对于这安排非常满意，他实在是饿，不是自助，只怕自己会吃得江晨哭。 自助老板哭当然好过自己领导哭。 吃得差不多了，张然有些不解地说道：“江所，赵局怎么这么着急要把那些小姐弄了啊？养着慢慢把那个贩毒背后的人钓出来啊，比这样赌一把，岂不是更好更合适？” 江晨看着他，哼了声：“你这种只想着办案的，一辈子就只能在一线办案了，要学着点。” 张然听不懂了，愣愣地道：“咱是警察，不为办案为啥？ 江晨道：“你现在当然只需要办案，但是到了赵局那层次，他们做什么，就要考虑得很多了，讲政治，懂吗？” 张然点头笑道：“我倒是知道他们要考虑周全，所以才说等等啊。” 江晨摇摇头：“咱区的政法委书记马上到点了。” 张然听得直挠头：“这跟咱有啥关系？离得十万八千里呢！” 江晨听着，差点想拿手里的筷子打他头：“笨死！你也不想想！要是咱赵局兼上了副区长或是政法委书记……” 张然一时恍然，哦哦地笑了：“哦哦，我明白了，所以，这次再弄个大的，不管是打皮肉集团，还是贩卖集团，这都肯定是政绩，何况两者连一块的。” 江晨点头笑道：“现在想明白了？张队周队他们都明白着呢，听说是这样，一点也没反对，而且这次还叫上我们所，那我也不可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江晨望着张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啊，说回来，赵局算是沾了你的光，我、张队、周队，一并跟着沾光，虽然我们都是你的上级，但这一层都明白着，都要承你情。小子，未来咱局里，你前途光明啊！” 张然哦了声：“我光明不光明，反正就是一小警察，改变不了了。”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火热，既然选择当警察，那自是能立功要立功，能破案要破案，更重要的是，能升上去，没人吃撑了不愿意。 吃完也就下午时分，再回所里，所长王强过来说了局里有任务，让江晨负责，怎么抽人，怎么安排，他不多问。 这差不多就是全放手了。 江晨与王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却也不算是有矛盾，但这样一个所的所长不说一句话，完全放权让自己这副所长去搞行动，一时让江晨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因为局里下了这样命令还是王强有了想法。 江晨想想，还是去找了王强问起原因，他是直肠子，觉得有事说明白说清楚更好，省得王强认为他有夺权的想法。 王强听着，不由笑道：“这是局里安排下来的任务，说是由你负责，那自然我要服从命令，好好干就是。” 话锋一转，王强又微微笑道：“小江，这所咱俩搭档干事也有两三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去想什么其他的，我只希望你好好干，让咱这所变得更好。” 江晨出来，一时听着有些觉得味道怪怪的，他跟王强在一起时基本就只谈工作，没有私交，但刚才这话说得，像是嘱托，又像是期待，搞得他出来后半天还在想王强这段话。 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也懒得去管这事，江晨把所里的人叫来，让晚上待命，自是不许一个人请假，有人问是干嘛，江晨瞪眼把问话的人堵了回去，其他人再没敢问出来。 晚饭吃完，张然干咳了两声道：“江所，我这几天没洗澡了，你看胡子都成什么样了，我回去一趟洗个澡，稍微休整一下。” 江晨笑道：“你去吧，要不就顺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二点左右再来所里，反正你知道任务是什么了。” 张然笑了：“那多谢江所给半天假了，哈哈。” 江晨拍拍他脑袋：“赶紧去吧！” 其实张然是想着，上次答应了小三，要给他个机会的，这次局里是全面要把他们这团伙灭了，很可能他也会在其中被打没了，既然答应了，那悄悄给他个机会就是。 当然不能就这样说警察要严打，小三靠的就全是小姐，这么一说肯定小姐们要全跑路了。 回到宿舍，还真洗了个澡，然后对着脑里的万老魔问道：“老魔，那易容法怎么弄的，赶紧教我，我这要去办事呢。” 万老魔声音响起：“这个一会我放到你识海里，你按着我的方法运行起魔力即可。” 张然这才方想问识海是什么，脑里自然而然就有了一个全身的运行图，他方去寻思，就感觉到有什么在体内运行着，自小腹始，顺着后背直达头顶再往下过额头至鼻尖再往下，形成了一个闭环。 张然大奇：“老魔，这就是魔力的运行？” 万老魔轻嗯了声：“是的，只要你意念起，魔力会自到，比如你想跑快，运行到脚上，你要跑要飞都行，想拳击有力量，意念到拳，自可力敌万钧。” 张然更是奇怪了：“飞？这能让我飞起来？” 万老魔道：“现在当然不行，境界太低，再修练下去，别说飞了，缩地成寸也简单。” 张然哈地笑了：“那就不是仙法么？” 万老魔哼了声：“什么仙法？这是魔法！不过是比易容更高级些而已。” 张然哦了声，这些什么高级的他暂时不用去想：“那些魔法什么的再说，你先教会我易容吧，我一会就要用。” 万老魔道：“你按刚才的运行魔力到脸上，然后再按你想像的样子，哪要胖哪儿要瘦，哪儿长哪儿短，想像出来然后掐诀念咒即可。” 张然想了想，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张明星小鲜肉的照片道：“像这样也行。” 万老魔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随便变，成不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这样，别再烦我了，我要修练。” 第31章 杀人放火 张然哦了声，没再问他，而是拿起那张图片，站到卫生间镜子前，运行起魔力，脑里想像着如何改变自己的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脸在镜子里慢慢转化成了图片上的样子，前面还稍有不同，再看了下图片再运行起，再看镜里，已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哈地笑了，这一笑，魔力从脸上消散，样子马上又恢复成了自己的样。 他重新运行起魔力，四五秒后，再看镜子时，已变成了图片上的相貌。 不管这像不像明星本人，但是肯定像图片上的明星，他相信，自己要是见过明星本人，肯定也能变得跟本人一样。 再掐个万老魔教的诀，念着咒，他试着放松没再运行魔力，没再去想图片，再转头时，镜子里还是明星的样，连皮肤颜色都是那样，没再变成自己。 他用手揉了揉，就是真实的皮肉，拎起来，能感受到皮肉的温暖和质感，完全没区别。 哈，有这万老魔所说的魔法，未来赁着这招，那要泡多少妞不行啊？而且还不会有任何后果，都有人会帮着兜底！ 脑里想着这个，意念再起，人就又恢复成自己原本的样子，再运行易容法，瞬间又成了明星，然后再变成自己，前面还要两秒三秒才可以，后面直接是意念一起人就马上改变了一个人。 再网上随便找了个人的图片，看了图片，片刻间即变了个样。 想起万老魔说的高矮都能改变，他试了试，把魔力运行到双腿，果然，身高按着他的想法改变了，胖瘦也无不随心所欲，完全没一点阻碍。 望着镜内变成的一个矮胖女人，他突然心里一阵恐惧，万老魔说能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大强的人，他前面还有些不屑一顾，总觉得万老魔在吹牛，而现在看着这易容法，似乎成为最强大的人并不难。 因为能这样随心所欲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了。 这世上太多强大的人了，你随时可以变成他们，那跟你自己强大没多少区别。 想到这，他心里一片火热，似乎万老魔说的，都强大成这样了，你当个破警察还有啥意思？ 长吁了一口气，他摇摇头，把这念头从脑里赶到了九霄云外，这辈子只会当警察，没有其他可能。 做个世上最强大的警察就是。 当然，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警察，稍微做点超越法律之事，也是可以的，只要不太出格就是。 他这才刚这样想，万老魔的声音就出现了：“你去通知那个小三跑路，这是一个警察该做的？” 张然脸上一红，强辩道：“这不一样嘛，他是我的线人，像这样稍擦点边也不是太大问题。” 万老魔轻哼了声道：“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个强大的人应该做的，介意这介意那，强大有什么意义？” 张然咬牙道：“我是警察，不能想怎么就怎么。” 万老魔吃地一声，听得出是在轻蔑地嘲笑他，却是没再说下面的话。 那当自己真强大到这世上无敌了，自己真能随心所欲，还能坚持警察原则吗？ 张然一时脑里有些糊涂。 不管了，反正大原则遵从，小的擦边犯了就犯了，有时迫不已犯了，嗯，犯了也就犯了吧。 张然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会遵从原则，但真因故改变了，不能坚持警察的原则，那也就那样吧，不是什么大事，比如像在小三那儿，如果真遵守警察的职业操守，根本查不到后面那些。 所以，守大原则即可。 比如杀人、放火、强行发生关系这类的。 再一想在小三那儿发生的事，嗯，迫不得已下，杀人也就杀了吧。 这念头才出来，他呆了呆，为何自己会觉得杀人也不算什么？ 这根本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念头。 跟万老魔有关吗？ 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觉得脑里一片混乱，再想不起自己刚才想的是什么。 再往回想。 对了，要是迫不得已真杀了人，那杀了就杀了，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就行。 没再多想，趁人不注意出了宿舍。 找了个僻静处，魔力再运行起来，人变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原本的自己高了五六公分，壮了很多，把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差点都崩破了。 看来壮了胖了不大方便，衣服不好换，于是人又瘦了下来，脸变得粗黑了很多，还弄了络腮胡，跟现在这样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用手机里拍了张自己的样子，张然感觉比较满意，本来的样子稍显平凡了些，不像现在这样，一看就够有男性魅力。 拿出手机来，翻出小三的电话，他皱了下眉，还是要多准备几个手机号才行，像这样的事，换个脸了，那换个联系方式才行。 这次是没办法了。 小三接起电话，嘴里嚷道：“喂！谁啊！” 张然用魔力调整了下自己的嗓音，变得稍粗哑了些：“小三儿，我是龙哥。” 小三哈地笑了：“泥麻，你是谁龙哥？咦！龙……龙哥，啊！龙哥，您真是龙哥？” 张然笑道：“我师弟跟我说了你，正好我现在没事，又想在海州市找点事做做。” 小三的声音有惊讶，又有些兴奋，听着这话，他有些颤抖地说道：“龙哥，您是打算做什么事？” 张然道：“嗯，今晚九点钟，你来xx街，到时见面了再说。”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 小三急忙应了。 挂了电话，他慢慢向着xx街踱去。 以龙哥的面目漫步在这城市，一时觉得有些奇妙，感觉很是自然而然，他挺享受这种自在。 唔，或许因为现在成了龙哥这么一个人，把警察这身份完全放下了，所以才觉得自在吧。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肯定不是。 他觉得是因为人的样子转换了，身份改变，心情心态甚至情绪也会跟着转换才对，不然，怎么也变不成另外一个人。 他觉得这才是原因所在。 晚上八点五十左右，他才慢慢踱到了xx街。 第32章 强大实力 这是条老街，不长，他到的时候，神识稍一扫，就感知到了小三在街里黑暗处探头探脑，不住望向街头这边。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他，小三把自己缩进了更黑暗处，要不是有神识，根本看不到他的样。 张然走到他藏身处站定，望着小三道：“小三，出来吧！” 小三呆了呆，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来，离张然有个一米多站定道：“龙哥？” 张然嗯了声，点头道：“是我！” 小三望着这个叫龙哥的，看着确实有型，但并不壮，也不知是不是像上次那个假警察说的，非常厉害。 张然眉头皱了皱：“看什么，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小三哦哦地应着，这霸气的样，倒像那打人的假警察。 出来带着张然上了自己车。 看着小三的这辆本子车，张然嘴扁了扁，连搞皮肉生意的小混混都开着进口车了，哪怕这车一般，但也比自己强，连唯一的电瓶车都被偷了。 开着车，见张然也没问要去哪儿，小三一时拿不准，没敢多话只管开着车。 开出十来分钟，实在没忍住，小三扭头问道：“龙哥，上次您师弟说了，嗯，我们老大的事……” 张然微一笑：“不用着急，既然我都来了，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小三哦哦应着，眼睛急速地扫视了下他，以他混混的眼神，实在看不出这个龙哥有什么过人之处。 到了一个小区，小三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张然看那门卫，问都没有问他一声，车到大门口，拦杆自动就抬了起来，不用说，这是小三的常住地了。 居然还是个三居室的房子，装得很居家的样，张然进来看了看不由笑了：“哈，小三儿，不错嘛，弄这么个地方。” 小三眉眼都笑了：“我这样哪买得起什么房嘛，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我就是赚了些钱装修了。唔，按自己的要求来装修的，我还是喜欢居家一些。” 张然嗯了声：“确实挺居家的，我喜欢。” 小三儿呆了呆，嘴上变成了苦笑：“龙哥，虽然你要要，我不敢不给，但这地方……” 张然先是没明白，再一听，不由笑了：“你担心什么，我要你这干嘛？我想要，自己去弄就是。” 小三长吁了一口气，干笑了两声道：“那是，龙哥你这么厉害，这些都小意思。” 张然微微笑了，望着小三儿道：“你别拍我马屁了，其实现在你心里也是在打鼓，有些摸不清这龙哥如何，是吧？” 小三谄媚地笑了：“龙哥，上次你师弟那厉害的，我们十来人，都没人能在他手下招架一下，他说你更厉害，他肯定不会骗我们。” 张然笑了，看到茶几上有个玻璃做的烟灰缸，伸手拿起来，想着万老魔的话，意念一起，魔力自然而然就到了手上。 他两只手搓了搓，那个厚实的烟灰缸就变成了一些玻璃粉末从他手间不住落下，在茶几上堆成了一堆。 小三眼睛都凸了出来，望着如同一个深度甲亢病人般，这玻璃烟灰缸是他买的，他自是知道这东西不可能是面粉做的，但现在在张的手下，跟面粉做的没啥区别。 张然也很满意，万老魔说的魔力果然有用，之用他只是用肉体本身的力量，力气是大，却是做不到这么精细，不像这用魔力来控制双手力量，直接可以细化到力随意动了。 小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伸出大拇指道：“龙哥，你有这样的实力，只是去打下麻皮的地盘，那也太浪费了。” 张然微一笑，脑里一转说道：“我刚从山里出来，要多了解这世上的东西，所以，从这些基本的事做起也没啥。” 小三啊地一声：“您才下山啊，怪不得觉得我这还不错，哈！龙哥，您有这实力，我这样的小房子，以后肯定都看不上，怎么也要搞个我老大那样的独栋别墅，或者干脆弄个庄园，那才配得上您。” 张然大奇：“你们老大就做皮肉生意的，居然也开成住大别墅了？” 小三叹口气：“赚的钱，他一个人占七成，我们小弟所有人占三成，他不住别墅，谁住？” 张然听得直吧叽嘴：“做点组织皮肉的生意，居然也这么赚钱？” 小三眼睛一时亮了：“龙哥，是真赚钱，虽然看着不那么地道，但这生意细水长流，而且源源不绝，就算警方打，最多到我们，最吃亏的是小姐，老大总有办法脱身。” 张然听着，这老大能这么厉害？他不由奇道：“组织my，这难道没证据能抓到他？” 小三叹口气：“我们就是他前面顶缸的，哪能抓到他。” 张然想了想，上次小三告诉了老大的地点，张队周队他们的人也去探过，回来却是完全不提这老大，难说就是完全看不出这老大有什么问题。 当然，也可能是张队周队两人，在意的只会是这老大会不会跟那个王哥一起散毒，就没去认真查看他组织my的事。 想想，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有跟那个什么王哥一起散毒？” 小三儿听张然一问，笑道：“上次您师弟也是这样问，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跟着散，但我现在想来，没有他点头同意，想来那些点上，不可能有小姐帮着散了。” 那就很可能是这个老大隐藏得很深，只是暗里合作，也可以说是纵容王哥的人在他的窝里散毒，他不出面，钱他赚了。 不是隐藏得很深，那也不可能靠组织皮肉就赚大钱，而且还找不到他头上。 想想，张然说道：“我师弟跟你说过，他是警察，他从你这儿得到那些信息后，他们这次打算把你们那儿的小姐全打了。” 小三儿听得一呆：“不是，那谁，您师弟，真是个警察？” 张然点头笑道：“货真价实，他跟我说了当时是怎么对你们的，嗯，他人有些暴戾，有时候做得有些过，但他确实就是警察。” 小三儿听得脸色大变，他是真没想过，张然会是警察，没见过警察会那样做的。 第33章 别样的老大 再一转念，他脸上汗珠就往下流了下来，望着张然，张张嘴，再望向茶几上那堆玻璃粉，却是没敢问出来。 张然轻轻一笑：“我跟他不同，我不是警察，不过，我做什么，也要考虑他的感受。唔，他也会考虑我的感受。” 小三咬了咬牙：“那他们要把我们都打了，您还来跟我说什么呢？” 张然笑道：“上次他答应了你要帮你，你算是他的人了，怎么也要让你脱身出来。” 小三儿听着，一时不知该感谢张然，还是该恨他，想想只能叹气道：“就算我脱身了，但是小姐小弟都没了，那也没赚钱的招了啊！” 张然微一笑：“没事，这次主要打的是那些散毒的小姐，没沾染上的，逮进去，最多罚罚钱就放出来，到时……” 一转念，张然道：“这样，你这有没你老大的证据，给我，我拿给我师弟，到时他把你老大逮去，你不就成老大了？到时那些不散毒的小姐回来，你到时做老大。” 小三儿听着不由苦笑：“龙哥，我老大做事可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哪可能留得什么证据给我们知道嘛。” 张然听着，脑里一时也觉得，这老大看来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都没法找到他的证据。 也或许就因为这样，小三儿卖起他来，那是一点也不含糊。 既然这样，要不自己去把这老大杀了得了，反正这人也罪有应得，警方没办法定罪，那自己来定。 这想法方一出来，他就觉得，以现在龙哥的身份做这事太容易不过了。 脑里方转完这念头，他再多一想，他汗都要下来了，怎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是要杀人呢？而且想到这事的时候，一点没犹豫也没负担。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你觉得他的组织里没有强迫吗？对于那些受迫的女人，肯定希望他死了更好。” 听着这话，张然望着小三，望得小三都心里发毛了才问道：“你们组织里有强迫或是威逼那些女人出来卖吗？” 小三看着张然那样，张嘴就想否认，但再一转念，哪敢多说什么，呃了声，嗫嗫道：“有肯定是有的……” 一般黄赌毒，基本都会涉黑，不然也做不下去，小三这样说，那肯定不是个案了。 这么一想，张然对于杀了那老大一时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但他心里还是在想着，这完全违背自己做警察的原则，难道自己真要去做这样的事？ 万老魔的声音又响起：“不杀他也行，弄个半身不遂，或者弄成个白痴就行。” 张然在心里叹口气：“哪这么容易？” 万老魔哼了声：“我说简单就简单，就弄个半身不遂吧，这样，让他每次想到你就恐惧，这于我修练更好。” 张然摇摇头：“只怕到时不只是恐惧，怨恨更多吧！” 万老魔笑道：“怨恨也行啊，反正我需要的就是这些负面的情绪。” 既然是于修练有利，而且又是个人渣，不杀人，张然心理上觉得不是太大问题。 看看时间，晚十点左右，离去所里还有两小时左右，够干很多事了。 站起身来道：“走，找你老大去。” 小三儿愣了下：“这是要抓他去给警察？” 张然道：“你别管，反正我要扶你做老大，到时他肯定是不能做老大了。” 小三儿眼睛亮了，站起来道：“好！这时候老大应该在别墅内，去那找他就是。” 两人出来，坐上小三儿的车，一路向着老大的别墅赶去。 坐车上，张然却是一直没说话，他在想着，难说老大的别墅，警方难说还在监控着，自己到时怎么避开警方？ 看着车向着xxxx小区去，张然不由奇道：“你们老大在xxxx小区？这才刚被警方打过啊。” 小三儿点头道：“是啊，外面是他租的房作为窝点，他自己在里面的独栋别墅，这儿还就只我知道，我手下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他的老窝就在这。” 张然笑道：“这倒是。咦，上次你跟我师弟说的他的地点，可不是这儿。” 小三干笑道：“这儿是他生活的地方，上次我跟您师弟说的，那算是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过他都少去，更多的是遥控我们。” 这样才是正常，工作和生活一定要分开，狡兔还三窟呢。 这个地点，警方不知道，那于张然来说，那就方便得多了。 看着小三车开进去，栏杆自动就抬起来，张然更相信了些，就算如此，他还是很小心，到了地头先神识开最大，围着周边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警察更没其他人。 再扫到了那别墅里的一个男的，这时正跟着两女在颠龙倒凤，望着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材什么的还保存得极好，一对二看着却是没落下风。 张然想想问道：“你们老大长啥样？” 小三儿道：“四十多到五十岁，高一米七五左右，稍胖，一百八十斤左右，对了，下巴尖有颗肉痣，很明显。” 张然听着他所说的，不由皱了下眉头。 因为里面的那男的，身材极好，在动作的时候，能感觉到腹肌和背阔肌的形状，看着怎么也没到四十岁，身高倒是差不多，脸稍黑，很光滑，却也没见有什么肉痣。 他望着小三，脸色沉了下来：“你确定这是你们老大的别墅？” 小三听他这阴沉的声音，没来由地就想到了那堆玻璃粉末，急忙手举了起来发誓道：“这就是我老大的别墅，不可能错！要是错了，您把我四肢打折都行。” 张然望着他，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张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想想道：“我们先出去，等晚些再说。” 小三急忙应了，开着车又出了小区。 出了小区不远，张然又道：“你找个地方停好车，一会弄好了我电话叫你。” 下了车，看着小三把车开走，张然神识扫过，找个僻静无监控的地方，人化成了刚才自己在别墅里感知到的那人，晃悠着又再转进了小区。 第34章 面具 门卫看到他，招手笑道：“呀，刘先生，您回来了。” 张然笑着跟门卫打了招呼，没说话，走到门禁边，装作找门禁钥匙，半天没找到，门卫急忙跑过来帮着把门开了。 重新回到那别墅，张然神识再扫过，那个男的还在激战不止。 他直接过去摁了门铃，因刚才他就感知到有一个保姆在客厅里清理。 听到门铃响，保姆在对讲系统里看了一眼，即过来开了门给他，有些奇怪地说道：“刘先生，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然嗯了声，装做看手机进了屋。 保姆再小声嘟囔了一句，关上门自顾去忙自己的了。 张然往楼上走去，直接到了他的卧室边上的书房内，只是稍用神识等着里面的激战结束。 这姓刘的确实是厉害，玩的花样也多，张然这感知了下，小童子鸡的他就感觉有些反应，只能咬咬牙把神识收了回来，没多感知，差不多三五分钟后，才又再扫出去。 十来分钟后，里面的激战终于结束了，两女和那刘先生躺在床上聊着天，张然感知着，记下他的声音，再在自己脑里跟万老魔核对了下。 万老魔轻哼一声：“一天玩这些花的，直接打上去就是，那俩女的和保姆一并弄死，哪来那么多破事。” 张然没理他。 走下楼去，对着那保姆说道：“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一会要见些人，你在这不方便。” 他这样说就是想到小三他经常来汇报工作，那肯定不会让保姆知道，用这个把保姆支走，省得一会麻烦。 果然保姆听这么说，应了声自己进了保姆屋内。 回到楼上，两女的已进了卫生间内洗澡，就那个刘先生披了个浴袍坐沙发上喝红酒，别说，就这样子，怎么看就怎么有绅士范儿。 这让张然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是小三的老大。 他倒是相信小三说的，这就是他老大的宅子，但要是这人不是他老大，误中副车，让他老大跑了，那以后肯定很麻烦。 都到了这儿，没法再犹豫，是不是都要上。 直接化成了那个保姆的样子走过去敲门。 刘先生在里面有些莫明其妙，稍犹豫了下，还是过来把门打开，看到张然，皱眉哼了声：“王姐，你有什么事……” 话没说完，张然一掌砍去，正中他颈上，一下就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人就软倒在地上。 张然拎起来弄到边上的书房，两下剥下他的浴袍给自己换上，再关上门出来，变成了他的样子进了卧室。 坐了一会，两女的出来，就坐到张然边上，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还没喝下去，张然道：“你们穿了衣赶紧走，一会我这有急事。” 两女的哦了声，相互看看，还想再说什么，张然挥手像赶苍蝇般比划了下。 两女只能站起来各自找衣服穿上，穿好后，一女咬牙道：“钱是……” 张然不耐烦地哼了声道：“少不了你们的，一会我转给你们，赶紧走，我这的事不能让你们看到。”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只能是起身下了楼。 等感知着两女出了别墅，张然回转去，把那刘先生拎了进来，想打个电话给小三让他进来认人，想想，还是算了，别小三监控里露了脸，到时会从小三这儿查到自己。 再神识完全扫过整栋楼，在车库内发现一辆x6，而从别墅就有电梯直达车库。 再找了下，车库进别墅的柜上就放着车钥匙，再没犹豫，进书房拎起还在昏迷的刘先生，坐着电梯到了车库。 开车门把人扔到后备箱，还担心有人看到，扯了条布给他盖住，人则是又变成刘先生的样子，开着车出了车库，片刻即出了小区。 脑里想着市区的地图，开着就往郊区去，一边打了小三的电话道：“去xx河的桥下。” 现在已近十一点，他时间是真不多。 从这开车去还要二十来分钟，他是要抓紧时间了。 开着车时，想着四号的事，神识扫过整辆车，他不由愣了下，这一呆的时间，差点追尾了前面的车。 收回心神，把车开得飞快，红灯都闯了两个，二十分钟的路十五分钟就赶到了。 下了车，张然把人从车上拎下来，再掀开后备箱板，在下面有两个小箱子，大小跟一个工具箱差不多，打开，里面却是三四个做得极精致的硅胶面具。 张然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一个看去，下巴有颗极明显的红肉痣，张然试着戴起来，在镜里看了看，就是一个脸上有颗痣的胖子。 这面具极其逼真，肉色什么的在这光线稍暗些的地方，根本区别不出来，想来这跟网上卖的那几百块钱一个的区别极大。 他心神一振，前面就猜说那王哥是戴面具的，现在就有面具，会不会那王哥其实就是这刘老板？ 再把其他的面具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却是没见有像王哥样的。 小三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到了桥下。 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一时有些莫明，这大佬怎么就弄了辆好车开上了？ 张然打开后备箱门，掀开布，电筒打在刘先生的脸上道：“这是你们老大吗？” 小三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胖得多，龙哥，这谁啊？您从哪儿弄来的人？” 张然听着，微一笑道：“就在你说的那个别墅里弄出来的。” 把那面具扔给他道：“你再看看。” 小三接过，看到面具的样，不由轻咦了一声，再去给那还在晕着的刘老板套上，嘴里就叫道：“草，这就是我们老板啊！”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见到的老板一直都戴着面具啊，你这手下也想不到吧？哈！” 小三道：“他一直戴着一副深色偏光镜，见我们时都是在屋内，哪想得到嘛！” 张然笑道：“这硅胶面具再逼真，怎么也是假的，但只要光线稍暗，离你们远一些，你们肯定发现不了。” 至于人比较胖，那简单了，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就是一副假肚子，塞衣服里就行。 他又把另外三个面具递给他，小三看后道：“这些面具都不认识。” 第35章 屎尿齐流的恐惧 张然嗯了声，想来这几副样子，是给其他人看的，就在别墅小区他是以真实面目现人，平时他肯定也有个比较正大光明的身份。 有了这些面具，说他跟那个王哥没联系那才见鬼了，非常可能，这一套还是他教王哥的，毕竟听小三所说的，他干这行多年，而王哥带着四号是新进场的。 既然有联系，那有必要问出他跟这王哥是如何联系的了。 想及此，对着小三说道：“你走吧，今晚该干嘛干嘛，就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躲上个把星期，能回来时，我会打你电话，记得，别回市里，到时被逮，别说我没提醒你。” 小三哦地应了，望了眼车上的刘老板，欲言又止。 张然道：“赶紧走，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后你不会再有老大，唔，除了我。” 小三嘿嘿笑道：“您这老大我信服。” 急忙上了车，一溜烟开着走了。 张然开着车，又往河边更偏远处开了点，这才停下。 一时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逼供出王哥的信息。 脑里这才想起，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太简单不过了，在他的经脉里随便弄弄，他就生不如死了。”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武侠书里说的什么分筋错骨手，就是你说的这样？” 万老魔哼了声：“能一样吗？这是用魔力直接侵入经络，按你们现代人的说法，可以直达神经，要怎么痛，完全由你控制。” 张然听着，虽然不明白直达神经痛会是怎样的痛，但以之前的经验，万老魔不会骗人。 他笑笑道：“但他的经络，我可不了解。” 万老魔直接开骂：“有你这么笨的笨蛋？我不是教了你如何让魔力在你经络里运行？你的经脉跟他不一样？” 张然哦哦应着，脑里一回想，什么七经八脉都在脑里闪现出来，再望向还在晕着的刘老板，都没去好好看，他全身的经络血脉什么，都如一幅图般闪现在脑里。 张然笑道：“经脉是懂了，但怎么弄？” 万老魔道：“点在百会穴，把魔力从你指尖输入一点点，注意，只是一点点，多了不小心就会把人弄成白痴。” 张然听着这话，反而稍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手点上去后，意识方起，魔力就涌了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够了够了，浪费！” 张然急忙止住，意识里方起，就感觉到了那刘老板脑里的那点魔力，跟他似是血脉相联般，他只是稍一想，那点魔力就顺着他的意识，在刘老板的经脉里流动着。 万老魔在脑里不住教他，魔力流到哪儿是最痛的地方，哪儿是能让人大小便失禁，到了哪儿，就能挑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哪儿能让人止不住笑止不住哭，还有哪儿轻轻一碰，人就成为白痴。 这些一一都教了张然。 说到这他嘿嘿狞笑：“魔力进入他的脑部，你控制着只需要一动，让他来个脑出血，他就是现在你们所说的中风，想到什么程度，想要让他死还是活，就看你让他出血多少了。” 张然听着，不由轻轻抽了口冷气。 这颅内出血，外面完全没一点伤痕，那真的是杀人于完全无形，现代的医学根本都查不出来，只会以为是这人自己脑出血所致，哪想得到，会有魔力这东西能控制着脑部出血。 那今天就有必要在这个刘老板身上，试验一下，万老魔说的魔力能控制的这么些东西了。 唔，原始欲望这个，到时让小三找个小姐来试试就知道了。 想着，魔力到了万老魔说的最痛的痛点，轻轻控制着稍刺激了下这痛点。 魔力才刚有所动作，就见晕迷着的刘老板“啊”地叫了出来，本来蜷成一团的身体突然间僵直成硬绑绑的一条，双眼瞪大着像是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嘴大张着，却是只发出一声后就再无声息。 不过三秒左右，万老魔声音响起道：“好了，会痛死人的。” 张然急忙意念起让魔力离开了痛点。 他这才收起来，就见刘老板的身体慢慢地从僵直变软下来，眼睛瞪着张然，嘴大张着只是不住喘气，脸上身上不住有汗珠流下，只片刻即把盖他身上的浴袍浸湿了。 等他喘息稍停下来，望着恢复了些，张然微一笑道：“你要是不想屎尿齐流，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刘老板只是瞪着张然，嘴里的气息比刚才要大了些，却是不回答张然的话。 张然摇摇头，想着屎尿齐流，一会自己还要开车回去，那味肯定够受，于是伸手过去，把人扯下了车。 刘老板本还想反抗下，在张然的手里，却是跟只小鸡般，半点也没法反抗。 把人扔到地上，张然望着他，又微一笑道：“我再说一次，是现在回答我问题呢，还是一会，等你全身发臭了再回答？” 刘老板蜷在地上，牙关紧咬着，刚才的痛苦已减退，虽然不明白张然要问什么，但这样莫明其妙找到自己，肯定要问的不会简单。 看他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张然叹口气退了两步，意念过去，魔力到处，就看到刘老板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牙关都咬紧了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再下一刻，一股臭气传来。 张然捂住鼻子又往后退了两步，电筒照过去，就见他两腿间已湿透。 再下一刻，大小便从他腿间流了下来，把浴袍都沾染上，而且似是不会完结般，流得地上全是大小便了，却是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刘老板突然崩溃地大叫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我都答应你！” 万老魔这些损招也太管用了吧！ 虽然臭气熏天，张然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痛点让人痛苦异常，却不见得会说话，但是这屎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齐流，带给人那种意志和意识的崩溃，只怕没人能扛得住。 张然心念一起，刘老板即感觉到自己全身一松，那种压迫着腹部往外的感觉即消失不见，他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 第36章 交待了 这是全身排空后的那种松弛感。 但他却没觉得这轻松感让他愉悦，相反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那突然的痛到极致，还有这不受控制地排泄，张然都没动一下手，嘴上说着，然后自己就变得全身都是屎臭味了。 张然本就想问问题的，看他全身实在臭得不成样，张然只能先说道：“那有水！先去把身上洗干净。真tmd臭！” 现在就在河边，几步下去就是河，刘老板看张然动也没动，只能自己慢慢爬起来，勉强走到水边，直接把身体整个都浸入水里，让河水把全身冲了干净。 一边洗，一边望着河水，心里动着念头：要是现在自己扑到河中心，不知这人还来得及来抓自己不？ 心里想着，人望向岸上的张然，却见黑暗中的张然淡然地望着他，像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会跑。 再一想到刚才张然碰也没碰到自己，自己就如同他说的屎尿齐流，要是自己游到河中时，突然再来那么一下，只怕自己根本没法活命。 洗完起来，看浴袍上还沾着些刚才拉出的不明物，想想都觉得恶心，浴袍也没再要，直接扔在河边，人赤果着走到车边。 张然把那块刚才盖着他的布扔了过去，主要是面对一个赤果的男人，张然心里也觉得恶心。 刘老板接过，当浴巾般缠在了腰间。 看他心神完全定了下来，张然微一笑道：“跟我说说，那个卖四号叫王哥的所有细节。” 刘老板下意识地就接口道：“王哥？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王哥。” 张然又微一笑，望着他叹口气道：“想再洗一次澡吗？我时间很宝贵的。” 刘老板脸色一变，汗水止不住从脸上往下流，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他找上我的，我就想着，我这组织很严密，就算找小姐帮着散毒，到时也找不到我头上，所以才答应了他。”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还是看着他。 刘老板咬咬牙道：“反正利润什么的，他一周就会给我结一次账，就在我小区前的那栋别墅。” 张然又嗯了声道：“嗯，接着说。” 刘老板道：“前几天，那儿不知怎么被警察查了，那王哥还差点被抓，就跟我说要暂时停止合作。” 张然稍一愣，不动声色地问道：“差点被抓？怎么回事？” 刘老板把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下，这是张然经历的，自是知道，这一对应，那天自己差一步抓到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王哥？ 哈，万老魔说记住了他的气息，那是不是说，未来遇上，哪怕他化成灰，自己也能抓得住他？ 张然问道：“那他有没说为什么会被抓？” 刘老板叹了口气：“我们猜，是那个地方被人点了，警察是去抓嫖的，结果不知怎么发现了不对，顺便就去抓他们。” 张然笑了笑：“没怀疑是你的问题？” 刘老板干笑道：“我让警察劫了自己的窝，我有什么好处嘛？” 张然点点头，xx小区那儿是吓跑的，并不是警察去逮人，xxxx小区这儿，是逮小姐恰好逮到他们，这些是真跟刘老板没啥关系。 张然又问道：“那他有没说其他的地儿？” 刘老板摇摇头道：“没再说，不过，他还欠着我的钱，就算暂停合作，他也说了，会按时结账给我。”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结账？用现金？” 刘老板点点头道：“现金，就明天早上，等他通知。” 张然神识感知着他的血脉，脉象平稳，证明刘老板所说的都是真话，那就是说，想再查到这王哥的痕迹，就只能等到明天。 想着今天晚上的行动，张然一时有些无语，这行动已决定了，也不知道这个行动，会不会影响到明天他们结账。 刘老板看他一直在问那个王哥，心念转动，想着是不是张然与这王哥有仇，或者是同行冤家？不然怎么就问他的事？ 想及此，再想到自己受的罪，一时心里把那王哥恨到入骨。 张然太过于强大和诡异了，强大到他都不敢有丝毫怨恨张然的想法，心里只是恨着那个连累自己的王哥。 他犹豫了下说道：“要是您真想找他，明天他联系我在哪见，我通知您？” 张然微一笑，望着刘老板，也没点破他的想法。 伸手出来道：“电话。” 刘老板急忙开了车门，从前面储物柜里翻出一个手机开机后递给张然。 张然拿过电话，把自己手机输入上去，再递回给他道：“明天联系你就打我电话，有什么问题也打，唔，不打的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也明白，我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弄到这，以后要找你也简单。” 说到最后时，他已带着笑意。 看着他的笑，刘老板脸色却是变了又变，让他马上就联想到刚才张然笑着说要让他屎尿齐流，然后自己大小便马上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的那种崩溃。 再一转念这才想到，自己怎么来到这儿的都不知道，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看到了保姆敲门，然后人就晕了，再有意识时就是在这儿痛醒的，难道是保姆把自己迷晕了？ 但这保姆跟自己五六年了，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 再说，没听过有什么能让自己突然间就晕了过去的。 看他那样，张然自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不由想笑，要是这刘老板去问保姆，再去问了两个小姐，只怕会更害怕或是更迷糊。 既然他还有价值，那一时半会也没必要就把他弄成残废白痴。 看看时间，张然坐到副驾上道：“上车。” 刘老板看了眼自己围着的布块，脚上连双鞋都没，咬咬牙，上了驾驶位启动车，也没敢问张然要去哪，只管开往市区去了。 开出十来分钟，张然看看时间，离十二点差十来分钟，还好，刚好赶得上。 嘴上指挥着刘老板，把车开到了派出所附近停下，张然下了车就想离开，走出一步，又转回来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干什么的？” 第37章 你逃不了的 刘老板被问得愣了愣，泥麻，找我打听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转念再想想，他轻吁口气道：“我叫刘青，海州证券公司经理。” 张然哈地笑了：“证券公司经理做鸡头，去贩毒，牛啊！这真是谁也想不到。” 刘青咬了咬牙道：“什么证券公司听着着高大上，其实这几年亏得也多，没皮肉生意这些赚钱撑着，早跳楼了。 张然微微笑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刘青望着张然消失在拐角处再看不见，转回来再看看只围着块破布的自己，脑里转着念头想是不是今晚就赶紧闪人。 脑里转了又转，再想到刚才那痛苦和崩溃，恐惧突然从心底涌起，让他全身泛起深深的无力感，这阵无力感一浮现，他再没一点想逃的想法。 张然这样甩手就走，没一点犹豫的，那就是根本不在意他会逃。 他临走前的笑容就是说——你逃不了的。 也可能是在鼓励——要不你试试？ 但他不敢试。 再深吸了一口气，等那点无力感稍减弱些，刘青这才重新启动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 张然拐个弯，转到一个僻静处时，再出来就变成了张然自己原本的样子，转去把衣服换上，去往院子时，江晨正好在点名。 看到张然，稍点了下头，张然急忙融进了队列里。 江晨点好名，看看时间道：“现在全部把手机上交。” 一般是有大动作了，才会让把手机上交，在交手机的时候，下面就在交头接耳，问的都是什么行动，但除了张然，没人知道这次是要去干嘛，问也是白问。 收了手机，时间还有，又都进了会议室内，慢慢等着局里通知下达。 十二点半的时候，江晨手机响起，接起来，他嗯嗯应了两声，再拉过张然轻声道：“我们负责两个点，都在我们所辖区内，一会我带一队去x小区，你带另外一队去xxx小区。” 张然挠了下脑门，再望向会议室里的一众人道：“江所，这儿那么多老大哥在，我带队有些不合适吧？” 江晨哼了声道：“这是命令！” 张然还能说什么？ 把事情一说，听说居然只是去抓嫖，所里的都呆住了。 抓嫖这事太正常不过了，但没一次像这次阵仗大，而且事前还要收手机的。 再一听说，有刑警队和缉毒队配合，众人一时眼里都闪着了光，一个一杠三眉眼挑得都要看不见了：“江所，这是要缉毒？不然怎么会有缉毒队参与？” 江晨点头道：“就是缉毒，那些小姐有些是拆家，所以这次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尽量找到他们贩的证据，要是能再找到上家，那就是大功一件！” 众人一时又议论纷纷，那一杠三奇道：“这事还真头一次遇上，哈，挺好，抓个嫖，顺便还缉了毒。想不到咱派出所都能参与缉毒了。” 说到后面，连辅警都跟着眉开眼笑了。 江晨点名道：“你们这一组由我带队，去的地方一会说。另外剩下的由张然带队，去的地方到了后由他说。” 那个一杠三正好就在张然这一队里，看到这样，不由有些呆，跟着其他老民警对望了下，然后指了下张然道：“江所，这事，怎么也该咱这些老同志带队吧，怎么让小张这么个小年轻带呢？” 江晨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而且这是局里的命令，你们到时听小张同志的命令就是！” 众多老同志肚子里再多的话，都只能藏在心里，跟着张然出了会议室，然后带上装备坐上了几辆面包车，向着xx小区赶去。 这些地方在张然从小三那儿得到后，都踩过了点，当时张然自己也踩过，后面刑警队什么的又来踩过，小三他提供的，再加上后面刑警队他们侦查出来的，总的有十五个六点。 xx小区这儿算不小的，按侦查的，一层楼就是一个窝点，看着一层是六户，其实就只是一个大门，不明白的就真找不到。 当然，这还不算刘青最大的窝点，像xxxx小区那样，才算是大的。 其他的小区现在如何，张然也懒得去问，到了后稍一探查，再把踩点的情况说了，跟几个老同志们一合计，就拿出了计划。 小区这样的高层，于卖皮肉来说，隐蔽算是隐蔽，但也方便了警方，安全门上下堵上，电梯一关，基本没得跑。 凌晨一点到，等消息一到，民警们从安全门里都涌了出来，有人人守着一些房门，开锁的负责开大门锁，进去抓人的抓人。 张然看了看，这次的防盗门是外开的，想用力踢开难度有些大。当然，也只是有难度，并不是踢不开，只需要把门框一并踢烂即可，但这次带着开锁的，实在没必要。 进去后自然就是一套标准作业，这次因为要缉毒，所以出手都极重，那些小姐根本没一点机会说穿衣什么的，都是赤身果体地被铐上后弄到一边，然后再细细地查看房间和查这些小姐的随身物品。 张然进去后神识扫了会，就把所有东西都查了个遍，果然是有小姐带着四号的，有的还正在吸食或是注射着，有的则是那种小袋装着放包里，在吸的那是完全跑不了了，装小袋内的那些，想冲马桶都没那机会。 一个窝点很快弄清楚，然后清点取证，一套完全下来，差不多到五点左右，才大致把这么个小区弄好，这才是把人弄上车，全部带去了区局内。 到了还没完，验尿的验尿，抽血的抽血，拓指纹的拓指纹，各种取证又是一通忙，派出所的才带着那些跟四号没联系的人离开了缉毒队。 这些小姐罪就要轻得多，罚罚款，弄去拘留几天，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然把人送到后，基本也没啥事了，也就是在帮着打打杂，后面江晨他们看他无聊，则是让他带着没事的小姐们回了派出所。 这些小姐是他们抓到的人，那就扔自己派出所了。 第38章 都有损失 协同办案，别个派出所抓的也不可能给他们。 张然他们这派出所，扣除那些拆家小姐，还有十五六个，也都被他带着关到了所里。 回来又是一通忙，笔录画押等等，小姐们挺配合，让干嘛就干嘛，好多不是头次被逮了，明白要面对的是后果是啥，倒也没慌张，还跟张然有说有笑的。 张然这还在忙着，电话响起，拿起看，是个陌生电话，接起，对面先自报了家门：“我是刘青。” 张然眉眼一挑，示意了下让一个辅警帮忙，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回道：“有消息了？” 声音自动就转成了龙哥的。 对面刘青还真稳，报完名再等着张然回应，半分钟时间也不挂电话，也不着急，等张然再问起时，他才回到：“嗯，他联系我了。” 张然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左右，一时不由笑了：“这么早？” 刘青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这儿，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被警方端了十多个窝点。” 张然听着，故意惊叹道：“哈，十多个？警方这么厉害？” 张然能听到刘青在电话那头咬牙的咯吱声：“这肯定是有人点了，不然我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被端十多个？” 张然笑道：“他打你电话是干嘛呢？付账也没必要这么早啊。” 刘青道：“他一早就打了我电话，是问我这损失如何，因为他好多货是小姐帮着拆卖的，有的听说还是赊销，我损失大，他损失也不会小。”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然后呢？” 刘青道：“他约了我见面聊后续的问题，顺便付我账款。” 张然心里一喜：“好！几点，在哪，你跟我说。” 刘青报上时间地点，最后道：“嗯，您要的是找到他，我帮您后，我这您能放过我吗？” 张然哈地笑了：“我放过你可以，但你不担心那王哥被我找到后，他的人找你报复？” 刘青咬咬牙道：“没办法，两相权衡取其轻，我宁愿得罪他，不愿得罪您。反正您找到他，我想他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得罪也就得罪了。” 张然想想：“放过你这事，等我找到他后再说。” 这说得极其霸道，刘青却是完全没办法发出一点反对声音， 挂完电话，张然在想，这事是不是要跟江晨说说，到时让局里去布控。 再转念一深想，这事根本没法跟江晨说。 比如，江晨要问，你如何知道这地点的？要说这地点，就要把刘青说出来，刘青这却又没法说他为何要跟你说。 要是说这是线人提供的信息，那你一个刚实习期满的小年轻，还是个派出所民警，从哪来的线人？ 这些可经不起有心人推敲。 现在他还真没想过把刘青和小三扔出来给警方，当时万老魔都说，有这么些人帮着，能快速修练。 自己还答应了人，现在再反悔，他自己心里都会有些过不去。 而这两人扔出来，最多就是立功。 但又说回来，你这功立得太快太多，意义不大啊，局里也要考虑太多功劳出问题。 功劳多会出问题？ 集体功当然不会，个人功立太多，于张然这样没背景后台的小年轻，那就是哈哈了。 所以，现在前面一个功还没表彰，现在又出几个大功，那于他就是有些过犹不及。 这是他在犹豫要不要跟江晨说这事的时候，被万老魔在脑里骂了一通，然后把这些一分析，他只能是咬着牙忍了。 人是要去见的，最好是能把人完全控制了，想什么时候动他就什么时候动，再次跟着找到他的老巢，过一段时间等这次的表彰过了，再去弄他。 要是觉得这样于自己的警察立场不符，那到时再想辄，反正现在把这个王哥扔出去不合适，先稳稳再说。 听着这么一通分析，张然不由叹气道：“老魔你这我听着，像是政客们玩的那一套吧？” 万老魔哼了声：“哪儿的世界没政客啊？只要你活得够久，总会去权衡考虑事情怎么做才最符合自己利益。” 张然沉默了下：“就是自私了些。” 万老魔怒骂道：“自私个屁，你跟那个姬老头一般，就是个伪君子！” 张然愣了愣，问道：“对啊，姬老头呢，好久没有他音讯了。” 万老魔没再说话，张然再问了两声，万老魔骂道：“办你事去，他想出现，自然就会出现。” 看看时间，张然急忙去找到江晨：“江所，我这感觉有些头晕，脚有些虚，我想……” 江晨呀地一声：“是不是上次事情的后遗症啊？你赶紧去找医生再好好查查，别真有什么事了。对了，昨晚又熬夜，会不会熬夜太累引起的？” 张然心里暗笑，自己提个头，江晨主把后面自己想说的事说完了：“我也是想说，趁现在主要的事忙完，我去检查一下。” 江晨挥挥手急道：“那你赶紧去吧，四号的事还有好一会，小姐的这些，不用你也行，你就再好好去休息两天查查身体。” 张然应了。 有这话垫底，到时真有什么急事耽误一两天，那就是情有可原。 两人约见的地方，就在海州市最大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海州国际广场是综合性的广场，吃喝拉撒玩都有，这时候约的地方，当然是在早餐店了。 别说，以前张然就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在这世上，隐藏一个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扎在人堆里。 在这样的地方，就算警方想围捕王哥，只怕给警方的掣肘多得他们想跳楼。 张然还真在那店里吃了些东西，他都不用看，神识就知道，刘青和那个什么王哥没来。 很想打个电话给刘青，又担心这时候两人在见着，反而惊扰到。 想想，人绕出了早餐店，手上拿着手机随意地刷着，看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逛，神识却在周边各开着门的店扫过，还是没见到刘青。 他相信刘青不敢骗他，因为与其骗他，还不如直接远遁才能避免张然的伤害，他还打了电话来，那就是代表认栽了，不会跑。 那是什么情况？ 第39章 意外就这么出现了 海州国际广场既然是综合性广场，自是不会只有这一层，五层，每层的功能都不一样。 这一层没遇上，张然想想，人就往第一层去。 刚下到一层，就见到刘青戴着面具从另外一边过来，都不用他去感知，他就是知道刘青来了。 而在刘青边上不远，也就离着一米不到，落后他一点，也是个气息极其熟悉的人，这人也戴着面具，戴着墨镜，头上一顶太阳帽，就算面具稍差点，也完全看不出，何况他戴的面具还极其逼真。 张然心里一落，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从自己手下逃了的王哥，不然不会一出现，自己马上在意识里就感知到他的出现，都不用万老魔提醒。 两人的距离离他还有个四十来米，张然能感知到气息，神识却是还感知不到那个王哥的真面目，只有再走上个十来米，那就算王哥戴着一万个面具，在张然的面前那也没啥意义。 张然这时是本来面目，根本不担心他们会认识自己，他刷着手机跟两人相向而行，十来米的距离，几秒钟即能走到。 才走出几步，就见两人都掏出了手机，像是在看手机，然后不动声色地各转个弯背向自己往回走了。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自己了不成？ 他这还在奇怪，边上就被人在肩上拍了下，他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所长王强和一个辅警，制服笔挺地看着他笑。 看他抬头，王强哈地笑了：“我就说是张然，我眼尖呢，就算低着头我也看得出是你。哎，你们这时候不该是在忙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然稍转头，就见刘青和那王哥已分开，刘青转往了二楼的电梯处，而那王哥却是向着出口方向快步走去。 张然急忙道：“王所，王所，我这急事。” 人望向王哥的方向，王哥看着像是在接电话，脚步却是走得极快，他这说着，就想扒拉开王强的手追上去。 王强是老警察了，刚才两人突然转身，虽然现在广场里人不少，像这样的转向还是很突然，而且是在见到他们之后。 现在再见张然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那就很可能，刚才转身的这人，很有问题。 王强不由一滞。 他这时候当然知道昨晚张然他们弄了些什么，现在张然却着急想要去追那人，最可能那人跟昨晚的事有联系。 凌晨的事，把他这所长抛开，由副所长带领着去做这么大个动作，虽然说是局里的决定，说他没想法那才不符合人之常情，现在遇上可能跟昨晚有关系的嫌疑人，他哪可能让他就此跑了？ 立功之心，就算是个所长也很急切啊！ 只是片刻，他即有了决定，拉了下正要走的张然道：“是嫌疑人？要追他吗？我们帮你！” 张然呃地一声，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我需要你们追吗？ 但更没法说：所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不想抓那人，我只是想跟踪跟踪就行？ 王强看他反而不追了，一拉他向着王哥追去：“快点！那人要离开我们视线了。” 他带着那辅警反而先急步向着王哥那方向追了去。 张然还能怎么，只能拍着脑门向着那方向追去。 几步追上王强，张然咬了咬问道：“王所，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可不在我们辖区。” 王强哈地笑了，听着稍有些酸：“那啥，正好没事，想着过来吃个早点，然后再去所里。” 张然眉头皱得跟八十岁的老头有得一比，心里恨恨想着，你跑这么远来吃什么早点嘛！现在这样那是不得不抓那王哥了。 他们这下就追得有些急了，虽然还稍有掩饰， 两个警察带着一个人这么快步走，还是让人不由得侧目了。 前面那王哥都不用回头，只看广场里其他即看到了三人追上来，前面还只是急步走，后面直接就飞奔起来，一时把张然他们甩得更远了。 张然这时想再隐藏都不可能，脚下一发力，直接就甩下了王强他们两人几米远，他不要求一定能抓得到王哥，但是王哥的真面目，他必须要用神识感知到。 王强他们跟着也发力向前奔去。 等张然从出口奔出购物广场时，就见那王哥已跑到了路边，那儿停车位停着一排的车，正伸手去拉一辆越野车的车门。 张然不由大急，哪想得到，这王哥居然在路边停了一辆车随时准备着要跑路？而且这车停在最前面停车位，那就是随时启动走人。 一时没管自己速度会吓死人，意念起，万老魔的魔力向着脚下涌去，人差点就像飞出去了般，要是有人这时候注意着他，就可看到他一步跨出差不多就五六米，不注意就像是瞬移了。 张然速度再快，但前面离着就有几十米，他这奔向前，王哥已拉开车门上了车。 看他拉开的是后门，张然更急了，那就说明车上司机肯定早发动了车就等着他上车。 果然车门才关上，车就向前急窜而出，瞬间就开上了主路向着远处奔去。 张然嘴里骂着娘，把自己速度提到了极致，依然向着车驶去的方向奔去，这儿是市中心，现在又是早高峰时间，到了主路，车根本没法开得快。 果然，方转过弯过了广场路，前面就堵着一堆的车在等红灯，王哥的越野车也没管什么红灯不红灯，拼命摁着喇叭在车缝间穿行。 只是这样肯定速度就慢得太多，张然只是几个起落，已离着他们车十五六米远。 见这样根本跑不了，王哥的车突然一拐弯，再一加速，把车道间的隔离带直接撞开，再一转弯，就向着对向车道开走了。 对面这时跟这边一样是在等红灯，车不多。 他这么一撞，隔离带和墩子飞出，直直撞到一辆刚右转过来的小轿车，隔离带的一个墩子撞到那小轿车的车门上，车门被撞得凹进去，车一脚刹车停住，一时也不知司机有没受伤。 王哥的是越野车，底盘高而且前面防撞梁很粗，这么一撞，感觉车完全没受一点影响，依然向着远处狂奔去。 第40章 撞车 张然嘴上叫着“闪开闪开”，那些电瓶车自行车都停下了看着那向远方奔去的越野车，听到张然的声音，又转头望向张然。 张然几步跑到路上，绿灯亮起，停着等红灯的小车没再看热闹，都纷纷向前驶去。 张然神识散发而出，人在车里不住穿行，每辆车的运行都在脑里一一闪过，或左闪，或是右避，速度没受多少影响，也没让小车觉得有人在前而踩下刹车，片刻间即到了隔离栏边。 他手一搭，人就跃到了对面，顺便望了眼那辆被墩子撞到的小车，还好，小车司机没啥事，只是吓了一跳。 而这时，王强两人才刚跑出购物广场到了路边，站在路边看着对面车道的张然向着远处狂奔，他们俩已是完全帮不上忙。 两人对望一眼，张然这速度只怕已超过六十了吧？唔，城市道路那是妥妥的超速。 追是没可能追得上他们，但帮着张然打打电话在前面封堵还是可以。 王哥的越野车驶到这边的道，速度一时提到了六十以上，他心里一落，想着估计已逃脱了追击，伸头再往后面一望，却见张然吊在他后面，却是跟车速差不了多少。 王哥看得差点下巴都要磕到了车窗上，这还是人吗？ 张然这时却也极其难受，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运行魔力的时候，极限也就这么快了，而且他用脚丫子去想都明白，他人不可能一直这样跑下去，魔力和自己的体力肯定会有无以为继的时候。 好在，就只是这一段路因前面红灯车稍少些，再前面不到一公里，又是一个十字路口，现在已是堵了一堆的车。 但他忘了，这王哥现在是毫无顾忌，哪会管前面有没堵车，也不会管道路中间的隔离栏杆。 车开到路口，稍一打方向，把左边的隔离带又撞开，再把一辆车的保险杆撞飞，车没半点耽搁，开上主路，速度一时又提了起来。 张然心里不由哀叹，这一转过去，又是近两公里的直道，然后上高架就能转到环城路上，而环城路是双向八车道，车也少，到了那儿，王哥的车随便开个百来迈是一点问题没有，自己根本不可能再追得上。 更重要的是，环城路上到处都是出入口。 城里这时候的乱象，相信交管部门已知道，但是这车到处乱撞没顾忌，想堵都没法堵。 张然能做的，就只能是在上高架前这一段路，迫近到三十来米，通过神识感知到王哥的真面目。 脑里这样想着，突然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他极其愉快：“对，就这样，赶紧追过去，把这弄得越混乱越好！哈哈” 张然脑里差点宕机了，一直忙着追人，还真忘了万老魔最喜欢的就是制造出的混乱和恐惧，现在王哥因他的追击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肯定是巴不得这混乱来得更强烈些。 唔，似乎来说，再混乱些也不是什么问题啊，反正又不是自己开车撞的。 不对，我是警察啊！维持社会秩序才是职责，哪可能还制造出混乱恐惧？ 心里这么想着，却也知道，现在混乱是不可避免，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追上王哥，至于抓得到抓不到，只能后面再考虑了。 都没理万老魔，人只管向着王哥他们的车狂奔去。 这段两公里的直路瞬息间王哥就开到了，但现在从窄路转高架，大家都挤在一堆，有主路进入，有从匝道转入，入口这段反而是最堵的。 关键是，没法再撞隔离带绕到其他道上去。 张然速度再快，这一段路也奔得够呛，离着百来米时，看王哥的车堵在后面，左转右转，却是没办法越过前面的车进入高架，他不由一时心落。 只要再堵上几秒，自己即能追得上。 就这时，坐在后排的王哥伸头从窗子探出了来，手上拿着一柄手枪，对着前面的车“啪啪啪”开了几枪，嘴上更是叫着：“让开让开，不让开等着吃枪子！” 这几枪有击中了前面的后备箱，有一枪则是从一辆车的后窗玻璃击入，玻璃立时碎了，也不知有没伤到里面的人。 张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里像是被什么燃了起来般，这人真的是穷凶极恶，刚才撞隔离栏杆也就罢了，但这样胡乱开枪，真可能会伤害到无辜人。 脑子这一热，哪还想得起什么其他的，想着的就是要把这恶徒绳之以法，不，直接打个半身不遂！让他坐着轮椅去受审。 前面的那些小车有人探头出来，看到王哥手里的枪，再一听枪声，都啊地惊呼出来，收回头都争先恐后地向前开去，一时路上反而比之前还要堵，王哥想要更快上高架更是不可能。 眼看着后面的张然已飞奔过来，王哥一咬牙，对着前面的司机叫道：“撞过去，把那几辆车撞开！” 司机自也知道这时候的危急，趁着前面正好有个十来米的空档，一加速，就把前面的一辆小面包车撞得飞到了一边，把边上的车也一并撞得歪成一排。 他们车并不停，一路加速向前撞去。 他们这是大型越野车，车重底盘高，保险杆又够厚实，这一不惜车不要命地撞去，前面那些向前拼命想跑都的车都被撞开到一边，中间空出了一条道。 一时之间，惨叫声、咒骂声、碰撞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现场极其惨烈，但却是没人敢从车上下来，谁知道下车后那越野车上失去理智的人会不会给自己一枪？ 王哥这一不要命地撞过去，还真被他开出了一条血道，顺利地上了高架，而这时，张然刚好也追到了撞车处。 张然咬咬牙，越过这些被撞的车，就想继续向着王哥他们追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到“救命，救命，救我，救我！”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去，却是因车撞车，有些车侧面被挤到，车门向内凹进去，把人夹在车里，一时却是没法脱身。 而且现在路上已是浓浓的汽油味，那必然是有的油箱撞破了漏油，这时到处都是人，只要谁不注意，一点火星，那真就是大祸了。 第41章 倒霉女孩 稍一犹豫，张然即放弃再追击王哥他们的车。 其实也是就刚才那么一会，他迫近王哥他们的车，他已用神识感知到了王哥的样子，气息加上相貌，他相信，自己未来只要有心，这王哥不可能跑得掉。 快步到了叫救命的那人车边，看了眼被撞的车，车门内陷进去，人困在车里没法出来，一时也看不到有哪儿受伤。 但张然听着那救命的声音，中气还倒是十足，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而现在最主要的是现场漏油，先要把人疏散了。 张然抬起头大叫道：“大家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车一会再管，不要在这停留。” 却是没几个人听他的，有些人从车上出来，却还站在那儿理论是谁的责任问题，有的还指着远处跑了的越野车叫骂。 张然看着不由大急，跑过去继续大叫道：“快走快走！现场漏油，快走快走！” 他神识扫过现场，把整个车祸现场都感知在了脑里，见居然有下来后就想点根烟压惊的，张然一步跨过去，抬手抢过那人手里的火机骂道：“不要命了！都跟你们说现场漏油了！还不赶紧离开！” 那人张嘴想骂张然，张然手伸进包内，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对着那人一亮，又叫道：“我是警察，大家快走，这儿在漏油，快走！” 想抽烟的那人嘴上嚷道：“警察，警察又怎么啦……” 话没说完，转念一想，脸色一时大变，哪还再想着跟张然计较，屁滚尿流地远远跑了。 有人一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能从车上下来的急忙都下来跑了，争论责任的这时也知道不是时候，相偕跟着大部队跑了。 他边上有两辆车，车门被撞变形开不了，根本没法下车，急得在车上大叫：“警察同志，快来帮帮我们！快来帮帮我们！” 张然过去，手上力量涌出，生生把车门扯了下来，挥手对着车上的人叫道：“你们赶紧走！” 另外一辆车则是被夹在了车中间，也是根本没法逃出来，司机用脚去蹬挡风玻璃，蹬了几下却是完全不着力，车上人的急得差点要哭了出来。 张然跑过去，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直接把边上挡着的车屁股抬了起来，再往旁边走两步，把车挪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缝，车门打开，司机从上面跑了出来。 副驾上那乘客也从驾驶位爬了出来，是个十五六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望着张然甜甜一笑道：“大哥哥，你力气真大！” 张然急忙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女孩挥了挥手里的手机道：“我可是都拍下来了！” 司机看着是他爸，这时慌得不行，一拉他叫道：“你还有这心拍什么，赶紧走！” 小女孩嘻嘻笑着，对着张然挥挥手跟着自己父亲跑远了。 张然不由长长松了口气，现场除了那个被卡住的司机，其他人都跑远了。 而且刚才神识扫过整个现场，漏油虽然大，但所有车都熄了火，现场也再没其他人，没什么意外，汽油一时半会也不会燃起来。 走过去那司机车边，低头看了眼司机，这才注意到，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得很漂亮，脸色白晰红润，长发乌黑顺垂，红唇性感，只是现在脸色变得有些煞白，性感的红唇也紧紧抿着，望着很是痛苦。 她的车变形很严重，张然神识扫过，却是车头撞得凹进去，正好撞的是方向盘的位置，方向盘向内卡住了她的腿，张然神识扫了下，却是只卡住了腿，稍流了些血。 当然，要是卡的时间长了，难说会引起其他的问题。 另外是车门被撞得陷进驾驶室，再加上方向盘缩进来，两者正好夹住了她的手，张然都能看到她手在不住流血，手指已变得乌青。 估计这才是最痛的。 幸好也就这两处受伤，其他都还好。 这女孩也够倒霉，王哥虽然车大，但距离近，速度不够快，最多就是把车撞开，也就她这车被撞得最烂，人也才会被卡住。 再一看车标，哦，纸皮车，很漂亮，被这随便撞了下就成这样也难怪。 看了看，张然对着那女孩道：“姑娘，你叫什么？” 女孩愣了下，这个号称的警察，怎么不先想着救人，反而来问自己的名？难道是想借机套近乎？ 这还没想明白，张然手闪电一拉车门，另外一只手同时伸进去拉着她的手向后一拉，女孩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张然抽了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说笑道：“我担心一拉车门这边的时候，另外一边向内夹住你，会让你更痛。现在好了。” 女孩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张然问她名字，其实是为分她的心，不然刚才拉车门时，张然两只手配合稍慢些，难说会让她痛苦增加。 女孩手没再夹着，张然用力把车门掰开拉到一边，再望向女孩被卡住的大腿。 女孩穿的是裙子，不算是超短裙，却也不长，坐在驾驶位上，露出了白晰粉嫩的肌肤，大腿浑圆光滑。 张然眼神这一上去，差点没能从她腿上移开，好在他心志还算坚定，知道这时候不是欣赏的时候，硬生生把眼光从腿上转到了座椅上。 伸手去按了下电动座椅的按钮，座椅却是没一点反应，这应该是电路也撞坏了。 张然想想道：“我一会去把方向盘抬起来，你看你自己能不能移动。” 女孩又是一愣：“抬方向盘？怎么抬？” 张然伸手推去，她车挡风玻璃已撞碎，张然几下就把碎玻璃推出去，然后再爬到车头上，双手抱住方向盘，眼神对着女孩示意了下。 女孩一时莫明其妙，他说的把方向盘抬起来就是这意思？问题是这是钢铁的，连在车上，你怎么抬？ 她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一手伸去握住方向盘，手上用力，方向盘就被他提得向上抬起了有个五六公分。 这还是张然不敢太用力，担心把方向盘提得断了向内击打到女孩，不然，他随便就能把整个方向盘拔下来。 第42章 人跑了 女孩只觉得腿上一松，哪还去想其他的，人就向着车外挪了挪，只是方动了下，她就啊地轻呼了出来，张然神识过去，却是大腿被挂了下，皮肤被划破，血流了下来。 好在这女孩也坚强，咬牙挣扎着慢慢把一条腿从座位上挪了下来，张然示意了下，手上继续用力，那姑娘慢慢把右腿也挪了出来。 看她完全已脱困，张然这才放了手从车头上下来。 女孩没受伤的手扶着车门，想试着站起来，却是哎哟一声，人没站起来，还差点滑倒下去。 张然这时正好从车头上下来，看她软下去，一个跨步过去，扶住了女孩。 女孩转头过来，想对着张然说声谢谢，低头间，就看到自己腿上还在往下流的鲜血，谢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人一软，就晕倒在了张然的怀里。 张然呃地一声，双手扶着女孩不让她坐倒在地。 这点他倒是知道，女孩估计是晕血，所以才看到血就晕了过去。 看有辆车车门开着，他把女孩扶着坐上去，让女孩躺在椅上，看看四周，没啥能用的东西，只能是把自己衣服下摆撕了下来，给女孩流血的大腿捆扎止血。 这当然只是暂时的止血。 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想来其他脱困的人已联系了救护车。 电话打了过去给110，报了自己警号，把现在这儿的乱像说了，然后把王哥那辆车的车牌说了，最后道：“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请注意，他们手上有枪，遇上堵截肯定会开枪。” 他却对这能堵到王哥没抱太大希望，高架过去想上环城路或是上了环城路再找个出口，太多种可能了，而且他这在救人时耽误了时间，更不容易找到人。 不过他倒也没在意，他相信自己只要有心，这个王哥不可能逃得了。 19的救火车先开到了高架桥，对着他示意了下，张然只能把人抱了出来离开高架桥，119自是去处理漏油事宜。 救护车也开到了他边上，张然看那女孩还在晕着，只能是抱着那女孩放到了救护车上。 医生看着那姑娘，吓了一跳，急问道：“伤到哪了？很重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不重，只是晕血昏倒了。手上受点伤，然后大腿上流血，你们看着处理吧。” 张然说得清楚，医生稍一检查就知道也没啥事，现场看着惨烈，其实也就这姑娘伤得重些，其他人都只是被吓到。 接着交警来到，自是处理事故认定。 这都不用认定啥，王哥那车撞车再逃逸，所有受损的车自己开走各自定损去了。 张然本来想走了，一个交警拉着他：“哎哎，兄弟，有人说是看到你在追人，所以那车才撞了这些车逃的？” 张然摇头道：“这跟我没啥关系，我是看到撞了车，然后这乱成一团的，有人受伤，有车又漏油，我才赶紧来处理，处理晚了难说出大事。” 交警哦哦地应着，`没再多问，赶紧去组织疏散交通。 张然顺着公路往回走去，方走出一段，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道：“警察大哥哥，你真棒！” 张然转头望去，却是救出来的那父女，那女孩儿甜甜笑着：“谢谢大哥哥。” 张然赫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警察，应该做的。” 边上那些司机也跟着说道：“小同志确实不错，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危险，刚才幸好你让我们赶紧离开，不然一燃起来，这么多人那可就危险了。” 张然笑着摇摇手，嘴上谦虚着，心里也有些虚，要是这些人知道撞车是因为他追毒贩，不知还会不会这样赞扬他。 一路走路过那些司机，都微笑赞扬他。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他强忍着心里的高兴，帮着交警们清理着现场，等着不多了方想着扫个共享单车离开，电话突然响起，看去，却是王强的：“小然，你是不是让那人跑了？” 张然嗯了声：“他开上车，哪还追得上。” 王强哦了声，他是看到了的，自是知道。 沉默了下，王强又问道：“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张然想了想，觉得这没啥再隐瞒的了：“我感觉像开枪打我那人，当时我看着觉得像，想凑近了看看，谁知道他一看到你们就跑了。” 王强呃地一声：“我们本来也想帮个忙的……” 一时脸上有些热，张然是便衣，那人肯定不会注意的，而且确实是看到他们两人，人才转身往回走，他们追上去，人也才赶紧上车逃了。 张然道：“那人逃的时候，在高架桥那儿弄的阵仗挺大，又撞车又开枪的，这到时怎么写报告啊？” 王强咬牙道：“照实说吧，局里能理解的。” 张然嗯了声应了。 这还没挂电话，就有电话进来，张然看了下号码，却是刘青的，他急忙对王强说道：“王所，我这儿有个电话进来，其他的我回了所里再说吧。” 王强轻嗯了声挂了电话。 张然接起刘青的电话，刘青电话一接通即问道：“你是警察？” 张然哈地笑了：“你说什么屁话？我是警察，凭你做的那些事，还会让你跑了？” 刘青道：“你是想用我钓出那个王哥。” 张然道：“我确实想用你钓出那人，不过，我要警察，今天早一堆人把广场围了，哪可能让你们俩跑了？” 刘青听着，沉默了一会道：“可是今天我和他见面，我就只跟你说过，但当时有警察在现场。” 张然嗯了声：“我也在国际广场，当时我在三楼看到了，是有警察进来，但是是偶然进来的，但你们俩心虚往回走什么？” 刘青有些讶然：“我戴着面具，你居然看到我了？” 张然道：“我只要见过的人基本就能记住。当时你们俩一见警察就转身，本来没啥事的，人家看到，肯定要追上去看看，那王哥跑得飞快，没问题人家也认为有问题了。警察为何没追你？因为你转去电梯间就很自然。” 第43章 年少有为 刘青听着，不由沉默了，好一会才叹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那王哥会以为是我报的警，到时找我麻烦。” 张然皱眉道：“他打你电话了？” 刘青道：“目前还没，但这事，就我知道他跟我有约，现在有警察追他，这事我说不过去。” 张然道：“他打你电话你就照实说，反正这就是实话。如果再约你，你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他。” 刘青长叹了声道：“我不管您是什么身份，哪怕真是警察，我希望您把他抓进去，或者让他消失，不然，我这真危险了。他们做这个，哪会管是不是你报的警，肯定会先弄死我报复。” 张然想想道：“那你先躲躲，等我找到他了，跟你说了你再出来。” 刘青轻声应了后挂了电话。 张然这么说，并不是有什么想法。 刘青这样的人，真被王哥打死，那死了也活该，他本来还想让刘青再约一下，但这么一说，那太明显是用他在钓鱼了，所以后面才转说让他躲躲。 骑上车回到所里，却见王强已回了办公室，正在打着电话，看到他，示意了下让他留下，他继续接着电话。 张然听那口气，感觉应是局里的，王强的语气却又有些郁闷，他脑里转了下，这是高架桥那儿要找人来背锅不成？ 他也示意了下，先到江晨他们那儿看了眼，大家都两眼通红地在忙碌，不过看那些小姐已不在，想来差不多都弄完了。 再回到王强那儿，王强正好打完电话，看到他，站起来道：“那啥，你跟我去一趟局里。” 才走出两步，他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明显能看到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张然一时也看不出是因为什么。 挂了电话，王强叹口气道：“去市局。” 张然自然知道，一般说去局里，那就是去区局，像这样说去市局，别说他，王强离着市局级别都远得很，这突然从去区局转到市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市局在北城区，离着就远了些，王强开着自己的车，一路上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市局问的肯定是早上的事，但这市局都惊动了，那这事肯定小不了。 问题是他在这里面的角色不怎么光彩，把人惊跑，惊了也就惊了，问题是追出去连人家的尾灯都没看到，这就不好交待了。 转头望了眼张然，小年轻刚转正，本来已立了大功的，难说这次会因自己受累，一时心里只觉对他深深的歉意。 张然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脑里却在转着念着，看如何用刘青把人钓出来，只是等到了市局，他也没想到太好办法，毕竟现在王哥在暗处，除非哪天出门正好撞上，然后靠气息认出来。 到了市局，他们刚把车停下从车上下来，边上一辆车上下来了自家的局长赵正声，制服笔挺，倒是看着一脸平静。 赵正声对两人挥了挥手，一句话没说，两人只能是跟着他进了市局里。 去的不是谁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小会议室，张然市局就来过一次，还是刚毕业那会，后面就都没来过，更别说能进这小会议室了。 小会议室里有三人，最上首那个他自是认识，自家局长的顶头上司，市局局长简毅，他右边坐的是分管交通这口的一个副局长，张然也只是相片上见过，没去记叫什么名。 再望向简毅左边坐着的那个，张然眼睛都差点突了出来，因为这人他认识。 这人没穿警服，自不是系统内的人，这时穿着件白衬衣，干净而笔挺，一头不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坐在简毅边上，脸上挂着点淡淡的笑，望着似是宠辱不惊的样。 但当他看到进来的张然时，瞳孔突然间放大了，那样子可以说跟张然有得一拼。 他当然也认识张然。 这人就是那天张然在xx小区，抓嫖那天救下的那个隔壁老王，当时他让张然叫他李哥，还留了电话给张然，说有事时找他，过后张然一堆事，忙着抓小姐抓毒贩，哪还想得到这隔壁老王。 让他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市局见到了这个李哥，而且看他那样子，身份似乎还不低。 张然心里虽然惊异，却只是当时愣了愣即完全恢复过来，那李哥更是，斜眼看了张然那一眼，脸色稍变后，后面就没再有什么变化，但张然神识却从他脉相的变化知道他这时并不平静。 他不由暗暗一笑。 三人对着简毅敬了一礼，简毅示意了下，三人按身份高低坐到了桌边。 简毅对着李哥一笑，手示意了下道：“李秘书，这是我们南城区局局长赵正声，正声，这是市委的李秘书。” 张然听着，脑里急速地转着，市委李秘书？看这样子，难道是哪个大佬的秘书？不然简毅也不会有态度。 赵正声似也不认识这个李秘书，但简毅这么隆重介绍，他又不是初哥，自是知道这秘书的身份不简单，急忙站起来示意了下道：“这是我们xx所的所长王强，这是他们所的张然。” 李秘书对着赵正声和王强各说了声你好，伸手浅浅握了下即放开，然后就没再理他们，而是转头望着张然道：“你就是张然啊！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说完这句，居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跟张然握手。 张然吓了一跳，刚才他跟自己老大们握手，只是蜻蜓点水般，但那样却让人觉得非常正常，但他却双手来跟张然握手，那必然是对张然另眼相看了，张然不吓一跳才怪。 张然就算再是什么初哥，你也知道这时候也该站起来跟他双手握手，李秘书握着张然的手，嘴上还不住说道：“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简毅看他那动作，似也没想到，呆了呆，马上又笑道：“我听正声说，他前段时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破了毒品大案，我也才知道，没想到是这么年轻。” 李秘书笑道：“呀，小张同志看着刚毕业吧？居然就破了毒品大案？也是，不是这样年少有为，哪可能在早上那么复杂严酷的环境下救下人嘛！” 第44章 上了热搜 这话一说出来，赵正声和王强都是一脸茫然，早上高架桥的事他们也才知道，但具体如何不清楚了，现在听，好像是张然救下人了？ 简毅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不过也难怪，这才过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知道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简毅笑道：“李秘书的妹妹，今天早上就在高架桥上，车被撞后，卡在了车里，如果不是小张同志，要是再耽搁下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李秘书点头道：“确实，当时我听我妹说，有车漏油挺严重，随时有爆炸的可能，在那样的危险的情况下，张然同志居然还想着先救人，关键还真把人救下来，这委实难得。” 张然这时才恍然，原来那被纸皮车卡住的女孩是这李秘书的妹妹，当时救下那女孩，他并没觉得有啥，在他看来真太简单了。 现在听着李秘书所说的，当时情况极其危急，自己奋不顾身，这才救下人，但是，他真没觉得当时有多危险啊。 不是，是他有神识，扫过后知道没危险，其他人哪知道呢？ 当时可是汽油漏了一地，那么多车挤在一块，那么多油车，还有些是电车，真燃起来，神仙都没法跑。 赵正声笑着说道：“就上次查到毒品大案前，他们所去扫黄，他还救下一个人，当时可是拉着那人吊在十七楼外十来分钟，不是他坚持，那人早摔死了。” 听到这句，李秘书脸不自觉地抽了抽，张然望着差点想笑出来，估计他也是想到了自己那天的悲惨遭遇。 简毅听赵正声这么一说，不由讶然道：“呀，想不到张然同志之前就救过人啊，看来他是真一心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只想着救人。” 李秘书赞叹道：“确实啊，一次还可能是偶然，但两次都这样，说明他是心里只想着人民群众啊！这是个好同志！” 简毅微笑着不住颔首道：“他是真正在践行我们人民警察职责的好同志！” 赵正声接口道：“我们这就在给他请功呢。” 简毅想都不想就敲着桌子道：“该请功，这个我们局里党委会会合议，这么优秀的同志，不表彰那可是要寒了基层干警们的心！” 李秘书和那个副局长都不住点头，李秘书不用说，这小子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自己妹妹，命里注定要跟自己联系上了，那肯定要帮张然把一切落实。 赵正声接口道：“还有就是我们刚打掉了一个my团伙，而且这个团伙还参与到贩毒中，而我们得到这些线索，都是张然同志于细微中寻找到的，可以说，上次的毒品大案，这次的my团伙，张然同志都是居功至伟。” 简毅和那副局长一听，怎么还有这么一出？ 毕竟才刚弄完的案子，他们市局不知道也正常。 李秘书看着这样子，这张然光环太灿烂了啊，在官场上那就是木秀于林，过犹不及。 他马上说道：“我觉得，张然同志能有这样的成就，离不开赵局长，还有王所长他们的领导，没有这么好的领头人，也带不出这么好的兵。” 边上一直很木然的王强，听到这话，脸色总算变得好了不少。 要知道，他现在真的是尴尬万分，说是张然的领导，进来却是完全没存在感，上有赵正声，下就只对着张然，他真就成了个摆设在中间。 而且他还没法说太多。 他急忙道：“这点我倒也有发言权，我们所对于新同志的政治思想工作，在赵局的关怀指导下，可一直都没落下过……” 赵正声不住点头，开会强调政治思想工作，那肯定是有的，反正这次，张然的功劳妥妥的，他这局长的功劳肯定也落袋了。 他干咳两声，想接过王强的话再说说这思想问题，外面就见一个干警进来了，进来后先叫了声局长，再转头看到张然直接愣了愣，深深望了眼后，这才走向简毅那儿道：“局长，咱局上热搜了。” 听到热搜两字，简毅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是无比牙痛的样：“这又什么事了？” 一般现在说上什么热搜的，基本没好事，大家这正在热火朝天聊着好事呢，这来个热搜头条什么的，岂不是坏了现在的大好心情？ 那干警拿着手机递过去，简毅接过来看了下，是条视频，点击过三百多万了，评论上千条，点赞上了十万。 点开视频，能看到一个人在一堆杂乱的汽车里叫着，亮证件，指挥着人疏散，行人慌乱地跑向远处，他却在奋力抬起车救下人。 再后面，是抱着人迎向救护车，这一段就稍放慢成慢动作，后面是高架桥和一堆杂乱无章的小车作为背景，近景远景都有，望着那个人是无比的伟岸。 最突出的就是前面，那人奋力把车抬起来，然后叫着：你们赶紧走！而他却是转身又去救被卡住的人。 视频稍有剪辑，也就前后两个镜头合在了一起，但是望着却像是部竖屏的大片般，极其有震憾力。 标题写的就是几个字——人民警察。 那干警说的咱局，是文字介绍一来就说的是海州市公安局的民警。 简毅看完视频，也抬起头来望着张然，刚才那点因听到热搜这两个字的头痛早烟消云散。 前面听着李秘书说面对危险，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有了视频，看着视频里的画面，那种危险的紧张感才真的是扑面而来。 李秘书看到简毅在看视频时，自己也拿出手机来搜了下，果然，热搜里就有人民警察这条，然后到处都在转发。 看完抬头望向张然，李秘书叹了口气：“张然同志，我妹妹说的时候，我想着会很危险，但没意识到危险到什么程度，现在看着这视频，我才能知道，要是没有你，现场真出了事，那损失之大无可估量！” 简毅也不住点头：“确实，动作再慢一点，如果起火爆炸的话，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第45章 强调集体的力量 李秘书点点头：“这个事我一定要向常书记汇报，不仅是因为他救了我妹妹，还是因为他这大无畏的精神！” 简毅眉眼都挑了起来，那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他不住点头：“这事我们也一定会在整个市局里通报嘉奖！” 张然在两人在看视频的时候，就神识过去看了眼李秘书的手机，一看就知道，这拍的就是自己，看那角度，应该是那个叫自己大哥哥的小姑娘从车里拍的，后面则是抱着那姑娘去救护时被拍的。 事情当时他真没觉得有多紧急危险，但现在经过视频一编辑，加上那些背景，再加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一时就把当时的情况烘托得无比紧张。 然后那句你们赶紧走，人却逆行奔向危险，再到最后抱着人迎向救护车，就把这段视频升华了。 张然牙关不禁咬了咬，这小姑娘难道就是专业搞小视频的？不然怎么这么懂拍摄，更懂如何剪辑呢？ 回忆了下，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最多就高中生，想来也不可能是专业的，想来就是无意中拍摄成这样了。 唔，虽是无意，却拍出了大片的感觉，这才是最难得的。 想到最后自己那伟岸的身躯，他不由得也有些小得意，嘴角抽动中，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再想着李秘书刚才说的话，他心里一动，他说的是常书记，那是海州市的老大，那是不是说，这个让自己叫李哥的人是常书记的秘书了？ 哈，怪不得他来到市局，大局长都要来陪着，秘书能当半个领导，简毅自是不能怠慢，何况这又是大好事？ 也怪不得被人老公堵了，他要冒险躲在高层外，一个书记的秘书偷情被人抓了现行，那除了一个死字没啥意外。 就这时，他脑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哈哈！我终于又解锁出来了！” 这声音张然好久没听到了，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姬老头的声音。 张然愣了下，意识里问道：“那啥，姬老头，你又解锁了？” 姬老头笑道：“我好不容易又积攒出一些法力，不然哪可能解锁？万老魔，哈哈！咱俩又可以打擂台了！”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却只是一声：“哼！”然后就没了声音。 张然有些奇怪，又问道：“姬老头，那你是如何积攒的法力？” 姬老头笑道：“过后我跟你说，哈哈，以后我还要靠你来帮我积攒法力！”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收回意识，却见赵正声和王强都在拿着那视频在看，不时还望向他一眼，两人眉眼间的笑，那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警察是个集体，张然个人受到了赞誉，那同样，南城局，还有所里，甚至前面说的海州市局，那肯定一并得到赞誉，何况，他们还是张然的直接领导。 所以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王强也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会有人来追究，那个越野车为何要这样撞出一条血路、张然为何又会出现在那儿了。 大家只会记住高大伟岸的张然，然后就是痛恨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越野车。 当然，如何去抓那个乱开枪和乱撞车的越野车，那是后话，委实不适合在这时提出。 于是再聊了聊，众人即各回各家。 本来是一个李秘书的个人感谢会，变成了张然的表彰专场，一时间，别说王强了，就连赵正声也知道，这个叫张然的年轻警察，那肯定要红得发紫了。 简毅当然要拉着张然鼓励一番，说些我看好你、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走前李秘书又装模作样地要了张然的电话，当着赵正声他们的面还叮嘱他，等自己妹妹伤好了，一定要让他去家里作客这样，张然当然不会因他曾经做了隔壁老王而拒绝。 等所有领导都走了，张然上了王强的车，王强重重拍了拍他：“小子，你这次最低只怕都会是个个人二等功！” 张然奇道：“我听江所说是三等功。” 王强启动车，把车开出市局，眉眼都带着笑道：“那是之前，现在再有救人这事，要是常书记那儿都知道，三等功那就有些低了。” 张然跟着也笑了：“二等功，我想不可能了，三等功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强瞪了眼他：“我干这么多年，个人还没立过功呢！你小子才干多久！唔……” 张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不由问道：“王所，咋了？” 王强吧叽了下嘴，转头望了下张然道：“要是你能弄个个人二等功，那咱所的集体三等功也可以期待下啊！唔，小然，那个李秘书不是让你有空去找他吗？没事你就去找他聊聊天啊，看看人家受伤的妹妹。” 张然皱了下眉道：“有些不好吧？人家是领导，才留个电话，我就巴巴地赶去。” 王强干咳了两声道：“咳咳，我也是说，人家是领导，你要去汇报工作啊。他不是说了，把你这事要汇报给常书记嘛，那啥……你去汇报的时候，可以也提一下咱所是不？” 张然看着王强那便秘的样，不由笑了：“王所，你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多跟李秘强调一下咱集体的力量，是吧？” 王强脸稍一红，哈地笑了：“就是这意思，你立的功是你拼命挣来的，但咱所是个集体，要是能因此挣来一个三等功，那我就算……嗯。” 张然道：“毒品案，还有这次扫黄，咱所出的力就不小，一个三等功我觉得也应该。” 王强右手一拍他肩膀，声音那叫一个兴奋：“就是这意思，反正你早点去看李秘的妹妹，然后多汇报下工作，再多提下咱集体，我想李秘会明白的。” 张然笑道：“好，我知道了。” 再一转念，想到刚才王强的话，似乎有些没说完，他皱眉问道：“王所，刚才你说什么你就算……这什么意思？” 王强哦了声，一时并没回答他，只管开着车向所里赶去，等开到一个红绿灯停下等红灯时，王强突然说道：“我要调走了，要是在调走前，咱所在我任内得到这个三等功，那我……” 第46章 魔尽仙竭 张然大奇：“王所，你要调走？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王强微一笑：“我今年五十二了，精力年纪都不再允许我在基层一线，所以打算调去行政后勤，再熬几年资历就可以退休了。” 张然这时完全明白了，要是在他还没调走前，所里得到一个集体三等功，那于他的资历就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他才让张然去钻营李秘那儿。 想明白此点，他点点头道：“行，我这两天就找机会去跟李秘书聚聚。” 王强听他如此说，心情如吃了蜜般甜，微微笑着道：“我要调这事，所里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跟其他人说，唔，这次江晨做得挺好，未来可能会是他接替我，在所里你要跟紧他。” 张然笑道：“一直都是江所带着我的。” 王强点点头，再一转念，不由得哑然。 张然现在是在市局简局和常书记秘书那儿挂了号的，前途不可限量，说是让他紧跟江晨，难说再过两年，江晨就只能站到他后面仰望了。 到了所里肯定张然这事还不能说，但他们不说，视频的发酵却是极其快速，到下午一点时，不时就有人拿着视频来问张然，张然只是嘿嘿地支应过去。 到这时，这视频的点击已过两千多万，更重要的是评论多是正面，没再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这在摆拍，这在现在这网络环境下，那是极其难得的了。 再过两小时，海州市融传媒的就找了过来，要采访张然，这是宣传部下属的新媒体，那就说明，李秘书把事情报给了市委了。 到这时，张然想再低调也不可能，只能干巴巴地接受着采访，当然，宣传部的宣传，那只能是按着他们的调子来了。 更烦的是，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媒体，直接就跑了来找张然，要采访他，甚至一些什么网红大v，也找了过来，不采访，也要蹭一下能跟张然拍个照什么的，搞得张然不胜其烦。 看这已影响到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只能是让张然提前下班，张然当然巴不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影了。 找个没人的卫生间，出来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然他真担心，自己去哪儿，估计都会被人围观。 以前还觉得成为名人，成为一个网红会很爽，现在才半天，他就受不了，他巴不得现在完全隐身，让谁都找不到。 他这才想到要隐身，姬老头的声音就传了来：“你再帮我积攒些法力，到时要隐身也不是不可能。” 张然在炸鸡店正啃着炸鸡腿的，突然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隐身？” 姬老头笑道：“就是隐身啊，不仅你人，你接触的东西都可以一起隐身。” 这倒是，不然人倒是隐了，衣服和身上揣的东西隐不了，那每天只能裸奔，就有些没意义了。 张然咽下口里的炸鸡，心里问道：“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术？这也能做到？对了，姬老头，你都会隐身，还一直说什么法力，那你是不是什么神仙？” 姬老头的声音听着极其骄傲：“神仙？哈，神仙算个屁，我没寄在你身体里前可是……” 万老魔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就是个仙帝嘛，吹啥牛？现在还不就只是一缕残魂！” 张然听着，一时不明白仙帝是什么等级，但听着两人说的意思，肯定是比一般神仙厉害得多。 张然奇道：“那万老魔你呢？他是仙帝，你是啥？” 万老魔还没说，姬老头抢着说道：“他是魔君！哈，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俩斗法，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山崩地裂，最后魔尽仙竭、同归于尽，只剩下一缕残魂穿越各界，然后不知怎么主落你小子身上了。” 张然笑道：“当时你们说我小时候就寄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身负神秘体质，所以吸引了你们俩。” 万老魔哼了声：“屁的什么神秘体质，就是运气好，我俩当时再不找个身体寄存，那马上就魂飞魄散，正好遇上你小子出生，无奈只能抱团落你意识了。” 姬老头叹口气道：“这倒是，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选择在你身上，你早产，自小体弱多病，资质极其一般，经脉什么的弱得不行，光帮你改善身体，我和万老魔都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张然呃了声，自己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这身体不好也不是我愿意嘛，好在，你们不是都解锁了？像你们说的，慢慢修练，以后又能修练回来的。” 当然，自己肯定要跟着沾光，这是他们说的。 万老魔声音带着点恨意：“要不是帮你改善身体，我们至于到前几天才解锁出来？跟你说啊，以后要多弄些事，多制造些混乱什么的，这样我才能更多吸收这些来修练。”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也说道：“我也一样，你也要帮我修练。” 张然呆了下，不由自己挠了下自己的头问道：“姬老头……这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老姬？姬头……算了，以后我叫你姬老得了。姬老，万老魔……得，我叫你万老得了，那啥，他需要的是负面情绪来修练，那你呢？” 姬老头声音听着是在笑：“姬老不错，在你们这像是很有文化……他需要负能量情绪，那自然我就是需要正能量和情绪了。” 张然听着笑了：“正能量？这词好，那是不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二十四字就是正能量？” 姬老头笑了：“那些算啊，还有就是比如有序的世界社会、好的情感、对你的表扬赞许，甚至是带着情感的xxoo都能带给我修练。” 张然哈地笑了：“那你今天解锁，是不是因为别人对我的赞许？” 姬老头道：“确实，你帮助人脱离混乱，得到他们的肯定，然后得到你们领导的表扬，你的视频得到社会正面的认可，这些都帮到了我，不然，我要解锁，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上次为帮你，消耗了太多法力。” 第47章 二老的争论 张然呃地一声：“你们俩这不完全对立吗？对于我来说，姬老你这些我还可以做到，毕竟我就是警察，万老的负能量这些，那我就有些为难了。” 万老魔哼了声：“没啥为难的，像今天高架桥的车祸，你制造了混乱恐惧，然后你又恢复了秩序，得到赞许，两者并不相悖。就算你是警察，你打击犯罪份子，让犯罪份子恐惧，造成他们的混乱，那也一样对我有用。” 张然听着不由呆了，说是如此说，但自己一边制造负面能量，一边再恢复正面能量，确实两样都能让自己得到好处。 但似乎哪儿有些不对。 不过万老魔说的，让犯罪分子恐惧，让他们混乱，自己打击了他们，然后得到上级和社会的赞许肯定，这点倒是可行。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心里直乐，万老魔和姬老头也没再多说，反正按他们说的，只要有利于修练就行。 张然乐了一会，再转念问道：“姬老，那您修练出法力，除了隐身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处我可以享受的？对了，这隐身，不会是您编造出来忽悠我的吧？” 姬老头笑道：“我忽悠你干嘛？隐身这个是最简单的，还有上天入地、金刚不坏、点石成金这些，到时都不成问题。” 万老魔哼了声：“修了我的魔法，一样可以这样。” 张然眼珠一转道：“姬老，人万老都让我尝到了易容的甜头了，你这有什么甜头可以给我尝尝？比如隐身？” 姬老头笑道：“想全部隐身现在法力还不够，但可以让你部分隐身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张然还没开口问他如何隐身，脑里就传来了一段法诀，他试着运行了下，一股莫明力量从胸口涌出，再到他握着鸡腿的右手，他再看向自己右手，整个右手前臂和那只啃了一半的鸡腿已消失在眼前。 张然呀地一声，差点叫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右手的形象和现在的样子，但是眼睛就是看不到。 他伸出左手去摸了下，能摸到自己右手，他左手再把鸡腿握到了左手，鸡腿马上在左手上显出了原形，但就右手完全看不到。 脑里法诀再运行，右手就又显露了出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使出这法诀时，有些力不从心，估计这就是姬老头所说的法力不足。 但是法力和魔力像他们说的，那是可以修练增进的，到时法力增进了，人完全隐身，那岂不是想去哪儿都能来去如完全没人能看到了？ 心里一高兴，就把左手握着的鸡腿放嘴里啃了两口，抬头这么一会，就见不远一桌的一个姑娘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在嘴鸡腿，她晃晃脑袋，再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望向张然。 张然嘴角抽了抽，肯定是刚才隐身的时候正好她看到了，现在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张然没理他，几口吃完自己手里的鸡腿，离开了炸鸡店。 他脑里又问道：“姬老，那现在有没什么我能用的，又不用太多法力的？” 姬老头声音响起：“我一传几个小法术给你，你自己看能用就用，用不了那就是法力不足。” 一会张然脑里就多了几个法诀，什么穿墙术，什么缩尺成寸，什么仙迹寻踪，连仙颜永驻都有。 他这还没试呢，姬老头就说道：“算了，我把我会的法术都传给你，有些是现在能使用的，有些是勉强能用，有些是未来法力再精进时才能用的，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里就传来了各种不同的法术，这么一会就胀满了他的脑子，差点把他脑挤爆了，痛得他啊地叫了出来。 姬老头呀地一声，有些歉意地说道：“呀，忘了，你脑容量开发不足，这么多法术你暂时容不了。” 万老魔哼了声：“虚伪，你还不是担心我用魔法占了他的脑海，所以先扔法术给他，让他多修法术少练魔法，哼！我魔法岂是你所想像，谁强谁弱跟先修后修没关系！” 张然这还在琢磨万老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脑里突然又多了许多的东西，他都不用去感受，就知道那是万老魔硬塞到他脑里的魔法，他嘴上说着没关系，却是又硬生生塞进了张然的脑海。 前面张然因塞了那么多法术，本就头痛欲裂，这突然又被塞进了海量的魔法，他只觉得脑里“咣”地一声巨响，然后一点没反应地就昏死了过去。 他这时正在街上走着的，人昏死过去，都来不及说有什么动作，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他从炸鸡店出来，下意识地担心人认出，就走了条偏僻些的小路，也好跟两老聊天，这一倒下去，却是半天没一个人看到。 人是昏倒在地，意识却不停，就听到万老魔和姬老头不住在争论，争论的却是你的哪个魔法，我用哪个法术能克制，你的哪个招工，我又如何抵挡，两人争论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张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然也没法动弹，因为他所有的脑力和意识都在消化刚才两老塞给他的那些东西，再没有半点脑力去指挥自己的身体，他能做的就只能是不住消化吸收两老的那些东西，与期能尽快消化后恢复大脑对身体的控制。 这还跟上次神识消耗怠尽不一样，那时他是想醒就能醒来，这次是想动一下都没一点可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然才觉得能控制着自己手脚动了动，然后再睁开眼睛。 眼睛方睁开看到，眼前就是一个白大褂，正在低头望着他，他这眼睛睁开，白大褂哈地笑了：“我就说，脑电波波动得这么厉害，不可能会成植物人。” 张然的意识总算从消化那些法术魔法慢慢收到了现实，他眼睛看到这白大褂，人神识再辐射出去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在医院里了。 他不由得苦笑，自己当时是吃了炸鸡后出来晕倒的，现在在医院里，也不知这次昏过去了多久？ 第48章 书记面前提一嘴 又是两三个医生进了他的房，然后跟着前面那白大褂讨论着什么，再进来两个护士在不断给他弄这弄来，大家都极其忙碌，却是没人理他。 张然咽了下口水问道：“我这昏迷了多久了？” 前面那白大褂答道：“五天！对了，上次你也昏过去过，好像是三天是吧？问你下，你这昏倒是不是以前也有过啊？你家族成员有谁也有过这样的病症？” 五天，张然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一次消化的时间够长，还好，不是在执行任务时晕倒，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不对，上次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昏倒的，只是运气好些，王哥子弹打完，又正好江晨他们赶到。 脑里姬老头的声音响起：“万老魔，瞧你做的好事，差点把他脑海胀破！” 万老魔轻哼了声，却没再言语。 张然一时也懒得去理他们，他也猜得出是两人弄出来的问题，不理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歇了。 再一会，医生们讨论着出去了，只剩下一个护士在登记着什么，他脑海的控制越来越强，身体也慢慢有了力量，张然试着动了动，身体逐渐恢复了控制。 他刚说坐起来，护士哎地一声道：“你刚醒，先不要随便动。” 张然微一笑道：“没事了，我觉得现在很好，想来是因为之前累到了。”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道：“我就说小然是累了。” 他转头望向外面，就见到王强和江晨俩人前后进了病房，听到他如此说，王强接了话道：“你就是累的，看你一个人搬小汽车，那肯定是累到身体了，有了暗伤，所以才晕过去。” 张然笑道：“估计是想睡，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江晨笑道：“想睡，那还不是因为累啊，前两天是连轴转，你跑那么快追人，又去搬车，累到才正常。” 张然道：“睡一觉，现在没事了，王所江所，我现在就想吃两个全家桶！太饿了。” 王强笑了，再随后一板脸道：“想吃全家桶也不是不行，要等医生检查完了，说你恢复了再说。” 前面张然看到的那白大褂走了进来道：“可以出院了，检查过他的身体，完全没问题，看来真是跑来这好好睡一觉了。” 张然坐起来笑道：“我就说，没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 护士顺手把他身上的那些管线都拔了。 出来还真带他去吃了全家桶，张然是真饿惨了，要知道脑部消耗的能量占人摄取能量的百分之七十还强，他这五天在拼命用脑，没吃东西，就靠输液补充，但那点能量哪够消耗的！ 直吃了三个全家桶，张然才觉得身体又更恢复了些，脑子也不再那么晕乎乎的了。 听着两个所长所说，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市民看到，然后叫了救护车送走的，当时他晕死还挺轰动的，受到了近两百人的围观，毕竟是实时网络红人嘛。 张然倒是也想明白了，想来自己晕过去，魔法没法维持易容术，自是就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而他这天在海天造成了轰动，自是谁都认识他。 看他吃完，王强说道：“你昏倒这几天，李秘书还过来看过你了，唔，带着他妹妹，跟我们说，要是你醒来，就马上联系他。” 张然笑了笑，望着王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好，我一会就联系他。” 拿出手机来，却是关机了，五天都晕着，他手机又旧，没电了关机那也正常。 王强老脸稍一红，张然晕这五天，他比张然还急，每天都来看，其实就是想张然赶紧醒来后跟李秘书联系上，然后把集体功这事落实，不然拖时间长决定都下来再去发力，那就晚了。 三人回到所里，王强江晨两人自是去忙，却也放了他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其实王强那眼神就说了，放你假，你赶紧去跟人联系。 找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再一开机，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就哗哗地进来，微信也有，张然翻看了下，有所里两个所长的，有小三的，有李秘书的，最多的却是刘青，差不多一天就要打上四五个。 张然心里一凛，刘青如此频繁打电话，难道是他那有意外了？ 张然先就给刘青打了过去，却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他一时觉得有些牙痛，不会刘青真被王哥给做了吧？ 先没管他，他给小三打了过去，小三接起，声音有些猥琐：“龙哥，那啥，我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张然道：“躲着就是，等我师弟那儿跟我说了，我再通知你。” 小三哦了声：“我听说我们的点都被警察踩了，我老大也不知所踪，小姐们出来后，都被麻皮接收了，南城这块皮肉生意现在他最大。” 张然微一笑道：“让你先躲着就躲着，麻皮先让他蹦达几天，对了，你说你们老大不知所踪，是完全没有消息了？” 小三道：“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五六天了，我打他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张然心里叹了口气，难说这刘青真出事了，当时估计是想找他来帮忙的，结果自己被两老搞得昏睡五天，错过了救他的时机。 有可能，张然倒是不介意救他一下，救了后是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 跟小三儿再聊了两句，张然就挂了电话。 再打了李秘书的电话过去，李秘书接起电话就笑道：“那啥，张然同志，你醒了？” 张然微一笑道：“李哥，你叫我小然就行，我这刚醒，听说在我昏睡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我这来感谢下。” 李秘书哈地笑了：“我是你救的，我妹也是你救的，咱俩就没必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去看你应该的，我现在跟着书记在省城开会，两三天后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联系，咱哥俩聚聚。” 张然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再一转念，张然接道：“哎，李哥，稍等下，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在常书记面前提我的事嘛。” 李秘书道：“提了啊，不是宣传部的融媒体都去采访你了嘛，给你表功这事，书记跟政法委路书记说过，估计这段时间就会下来。” 第49章 刮奖 张然想了想，觉得还是直说：“那啥，我个人呢，反正都出名了，无所谓再立什么功了，但我们所，不是这次也办了大案嘛，想着，能不能通过这事弄个集体功什么的，毕竟，我们所长副所长在我实习时也很照顾我。” 李秘书哈地笑了：“小然你倒是挺通人情的，知道感恩，行吧，也就我顺口提一嘴的事。其实我前面提你的时候，就提过了你们所，你们做的实事办的大案在那摆着，表个集体功也不算什么。” 张然喜道：“谢谢李哥！那就等你回来了，咱再聚了！” 李秘书笑着应了，随即挂了电话。 其他的电话基本就不认识了，估计大部份是广告的多，他也懒得回过去，要不是这次的事，他就算消失个十天二十天，也就所里人会问问他。 这边挂了李秘书的电话，顺手就又打给了王强，把自己打了电话的事说了，王强听着，老脸都在泛光，他自是明白李秘书提这一嘴的份量，到时市里在表功时，肯定会考虑这一点。 当然，提请是当地公安机关的事，通过审核是省或部里，张然的二等功也是如此，不过，以张然他们所办的这案，市局提请了，省厅部里怎么也不会驳了。 其实张然的二等功，比起他们所的集体三等功还容易些，毕竟有群众拍的视频为证，确实挽救了人民财产安全，而且对公安系统的形象影响巨大，在审核时也就更容易通过。 所里要提请三等功，难说还要沾上张然的光，毕竟他就是这集体里的人。 反正也没事，干脆就又躺倒在宿舍里慢慢消化两老的那些东西，只是让他有些无语的是，不时有所里的人来找他说话，或是问候，或是探听，他想安静个把小时都没可能。 这也没办法，集体宿舍，虽然各自一间房，但随时人来人往，想避都没办法。 想及此，他不由得动了念头，是不是弄个像小三儿那样的房子，刘青那样的别墅是不敢想了，租个小三那样的房都要考虑考虑。 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都有这么些能力了，弄点钱难吗？” 张然听着，吧叽了下嘴道：“我是警察，这钱来路不正，到时查到头上没法交待。” 姬老头声音也跟着响起：“笨蛋！现在这社会，你有这些法术，就算你想正当赚钱也容易。” 张然愣了愣：“哪有那么容易，容易的话我至于这样？” 姬老头笑了：“你有神识啊，没什么能瞒得了神识。” 张然脑里转着，手一拍自己大腿：“对啊！我有神识，刮个彩票什么的，那岂不是手到钱来？” 姬老头声音明显被噎了下，好一会才说道：“不只是彩票啊，还有现在流行的赌石、还有去古董市场捡漏，这些都能利用你的神识赚到钱。”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这些我都可以合理合法地赚到钱。”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不合理也简单，神识加上穿墙，这世上没啥能挡得住你。” 张然咬咬牙道：“我不会去做贼！” 万老魔道：“没让你做贼，只是说有这可能，让你明白你现在的强大，省得你意识里还当自己是普通人，别等哪天你飞起来时，你还吓得尿裤子。” 姬老头道：“赚点钱，好好给自己弄个住的地方，每天吃好些，别天天都炸鸡面条，睡在这鸽子笼里，我们修练需要你有个强壮的身体！所以吃好睡好很重要！” 张然应了，这事既然事关他们的修练，那自然也事关自己切身利益，自是要早点解决。 唔，虽然这样有作弊的嫌疑，但合理合法，作弊是抓到了才是作弊，抓不到那就是厉害。 这世上估计没人能抓得到他作弊。 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有个多小时，可以趁着这时候去赚点钱了。 姬老头说的什么赌石古董，今天是不可能了，彩票他倒是知道，海州广场那儿，就有即开型彩票，一刮两瞪眼那种，目前这最适合他。 他现在穷得账户上就千来块钱，就算想去赌石什么的，也需要些本金才行。 广场这儿吃的东西不少，他就随便买了个吃的东西拎着，慢慢朝着刮彩票的地方逛了过去。 一般这种即开型的彩票都有完成任务的指标，所以，卖彩票的工作人员都很是卖力，见张然装作无所事事地路过，一个小姑娘就随口叫道：“帅哥，看你今天精神这么好，手气一定旺，要不来张彩票啊！”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他就在等着这一句呢，他笑道：“我就来吃点东西随便路过，哪有什么手气旺不旺的。” 姑娘望着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怎么感觉您有些面熟呢？呀，看来是我们有缘，您更该来抽两张了。” 张然微一笑，走到了那姑娘的摊边笑道：“得，冲您这句话，我今天就买几张。” 站定望了眼，他皱眉道：“但我是警察，这要是中了，会不会有什么？” 姑娘边上一个中年人笑了：“不会，这咱国家正规卖的彩票，您真中了大奖，交了税，就是合理合法的收入！没人会查你。” 张然笑道：“托你们的吉言，那我真要抽个大奖了。” 神识扫过了姑娘前面的彩票盒，他不由嘴角抽了抽，姑娘那一盒上千张彩票，最高的就两百元，打死也抽不出大奖来。 再转过边上那中年人那儿，他眼睛不由一亮，这个中年人那儿有一张一百万的，这即开型最高的是两百五十万，但他神识扫了一圈，整个海州广场卖的就没有。 一张彩票十元，张然扔了张百元钞过去，在姑娘那儿抽了四五张，然后让姑娘找零，姑娘找钱给他后，那中年人笑道：“要不剩下的在我这儿也抽几张？” 张然装作犹豫了下，把找来的钱递过去，在他那盒里挑挑拣拣了下，把那张一百万的挑了出来。 姑娘眉眼挑了挑说道：“要不在这儿刮刮，难说真有大奖呢。” 第50章 失联 他们巴不得张然就在这儿刮出大奖，真出了大奖，那就会有巨大的示范作用，到时肯定会吸引那些不买彩票的人购买。 张然笑道：“好！真中了大奖我请你们喝奶茶。” 边上就有专门给人坐着刮奖的桌子，张然坐过去，哗哗哗把那些彩票都刮开来，然后拿起到兑奖区查看了会，然后装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哎哎，您看看，我这张彩票是不是真中奖了？” 中年人凑眼过来看了看，眼睛一下就亮了：“呀，您这中了一百万啊！” 边上卖彩票的听闻，一时围了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还又再一次核对后，都笑道：“小伙子你运气果然好，真是一百万！” 听到这故意提高的声音，广场边吃东西和闲逛的人也都围了过去，张然担心认出自己来，到时别又出什么妖蛾子了。 赶紧跟工作人员说了，拿着彩票兑奖。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套程序下来，再扣除税款，张然这样的公职人员，人家自是也会帮着报备，等弄好，已是晚上，当然，钱到账不会这么快。 手里这就有了八十万了，他辛苦一辈子上班攒的钱，估计也就这个数。 而他随手就抽了出来，用一百块就转换成了八十万。 果然，当你变得强大，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他并没有多少喜悦，这本来就是很简单又必然的事，反而他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当自己再变得更强大，当钱或是其他都变得简单时，自己还能再继续当一个小警察吗？ 想了半天，他长吁了口气。 当然会，像他跟万老魔说的一样，他是警察养大的，一辈子只会是警察，这跟能力强大于否无关。 他还真买了几杯奶茶给几个工作人员，只是现在几人一直在卖彩票，根本抽不出身来喝奶茶。 脑里在想着，这次弄了八十万到手，稍改善下生活环境什么的，交首付买间房，再买辆十来万的车，未来还能再多赚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想着这些，腰都挺直了不少。 果然钱是英雄胆。 唔，为了能更有钱，那怎么也要帮着两老好好修练才是。 本来想找个人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划拉了半天，却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能想到的基本都是自己所里的，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只有同事，没有朋友。 他不由自嘲一笑，强者都是孤独的，这太正常了。 回到宿舍，想想再试着打了下刘青的电话，还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女声，他眉头直皱，刘青看来真出了意外。 一时再没法睡着，出门打了一个车，直奔去xxxx小区。 进去后神识在周边扫了一下，周边三十多米外都没人。 到了别墅边上，再用神识扫了下，里面黑漆漆的，别说刘青，上次那个保姆也没见。 但是别墅很是整洁，跟上次他来时没啥区别，也看不出刘青是不是真出事了。 出来小区，再拿起电话打给小三，小三很快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问道：“你们老大有没再联系过你？” 小三儿道：“没啊，我也试过打他电话，还是一直不在服务区，也不知怎么了，难道是被逮进去了我们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另外的电话。” 张然想想问道：“你打他的是哪个电话？” 小三儿报了个号码来，却跟张然这个不一样，张然心里再一沉，两个主要的联系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刘青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却是毫无办法。 而且还没法怪别人。 谁让他一睡就睡个四五天，刘青那么多电话都没接到。 一时他心里居然对刘青有些愧疚。 前面还说像刘青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啥意义，现在看，如果是因自己的原因造成别人出事，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特别他又是个警察。 重新回到宿舍里方躺下，脑里想问问万老魔，像这样，自己能不能找到刘青。 还没等问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江晨的：“那啥，小然，要是你没事，来顶个班出个警呗，今天晚上屁事太多，值班的都不够用了。” 急忙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了值班室，问清情况后，跟着两个辅警出了门。 到回来时却已是凌晨三点，让值班的辅警去写报告，张然自己则回了宿舍倒头便睡。 也不知是不是两老的影响，他是倒头就能睡着，而且是完全熟睡，一醒来马上就精神抖擞，哪怕只是睡个十分钟，精力也能恢复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就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都没想起过刘青的事，到晚上九点钟，他方交班，电话响起，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脑海里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刘青的样子，接起电话，他即问道：“刘青？” 用的是龙哥的声音。 对面停了差不多三秒，刘青的声音才传来道：“是我……您怎么知道是我？” 张然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当电话响起时，他就觉得是他，哪怕今天他接的陌生电话超过十个，却没一个电话会让他脑海里浮现出刘青的样。 张然吁了口气，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不是两老修练的原因。他问道：“前两天你打我电话，我有事在医院里昏迷了，没接到你电话，你是有什么事吗？” 刘青的声音又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您昏迷？时间很久吗？” 张然笑道：“不是身体原因，昏迷了五天，现在没事了，说你的事吧。” 刘青道：“要不见面说？” 张然道：“可以，在哪？” 刘青想了想道：“就上次我洗澡的河边吧。” 张然应了声道：“好，我现在过去，大致半小时后见。”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出来想打个车，却是半天没有，网约车也没人接单，没办法，九点上下，车是真紧张。 房子似乎可以慢些买，但车有必要买一个先来开着了，不然真有什么事太不方便了。 好容易打上车赶过去，离河边那地儿还有一公里，司机打死也没再进去，说那儿黑漆麻呼的，张然这傻大个看着危险。 第51章 带着邪气 后面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意思却是那意思，张然无奈也只能是步行往河边去。 这让他更是想赶紧买车。 到了上次让刘青大小便失禁的地方三十来米，张然神识扫过，却是没见刘青。 他也不着急，就在显眼的位置站着，人望向河面，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 再一会，神识里即感知到了刘青从身后慢慢向着这边走来，张然神识感知着，刘青倒是挺放松，并没有太紧张的感觉。 转回身，望着刘青迎面而来，脸上又戴着个张然没见过的面具。 等他走近，张然微一笑道：“怎么没开车？” 刘青戴着面具看着面无表情，但张然能感知到他面具后的苦笑：“不敢开，我怀疑我车和手机都被监控了。” 张然大奇：“警方？” 刘青摇摇头道：“不是。” 张然更是奇怪了，望着刘青道：“你怎么知道不是警察？” 刘青长吁了口气道：“就那天后，我躲了出去，后面我实在不放心，就回去在我家边上安了几个针孔摄像头，果然拍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 张然笑道：“你干的是那些皮肉生意，警方又把你窝点全打了，找到你那儿也不奇怪。” 刘青微一笑摇头道：“不会是警方，是警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身上那味儿没法掩饰。唔，今天凌晨有个人在我别墅周边转悠，那个倒可能是警察。” 张然听着愣了愣，那说的不就是自己？ 居然被刘青拍到了。 他一时有些汗颜，自己有神识，还把别墅周边都扫了，却是没发现针孔摄像头，也怪自己，扫的时候只注意有没人，却没想到，现在高科技太多，像针孔摄像头一不注意就会忽略。 不过这倒也从侧面看出，刘青真能看出谁是不是警察，自己没易容，居然就被他看出来了。 他微一笑，对着刘青说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警察呢？” 刘青斜眼望了下他，摇摇头道：“你不是，你身上带着一些邪气，还有点戾气，警察不可能像你这样了。” 张然愣了愣，邪气和戾气？自己易容成龙哥时，还真没去注意这些，难道自己这样的气质是因为是万老魔教了自己易容法？ 他想想继续问道：“然后呢？就那些来历不明的人。” 刘青微一笑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我自是要想办法打探清楚，何况他们来打探不是一天两天，后面还又换着人来，都被我拍了下来。” 张然吁了口气，刘青这样的人，能混到现在没被逮没死，那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他又问道：“你打探清楚了吗？” 刘青点头道：“我找了几个私人侦探公司的，让他们帮着去跟踪，果然，他们来的虽然不是同样的人，但是后面回去，都是同一地方。” 张然听着不由摇摇头：“刘总，您这心思真的是够缜密啊，所有事都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解决问题，成为你的敌人那要比够狡猾才行。” 刘青听着张然这一顿夸奖，却是苦笑连连：“大哥您就别损我了，我再缜密的心思，面对您，却是完全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张然笑了，确实，面对强大的实力，再有什么心思，也使不出来：“那你打我电话是怎么呢？” 刘青道：“我想跟你说的意思是，我觉得找我的人可能是王哥。” 张然皱眉道：“你能确定？” 刘青道：“不确定，但有天我试着用联系过他的那个手机随便打了个电话，结果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我的位置。幸亏我是试验性质的，没被他们找到我。所以我才说，我手机可能被监控跟踪，难说车也被下了跟踪器。” 张然听着，他说不确定，心里估计是认定了就是王哥，不然也不会用联系过王哥的手机试验，然后电话一通，就有人找上来，那真可能是手机被监控了，而以他那么缜密的思维，自是只会用一个手机联系王哥。 这是那天他从车上随便就翻出一个手机可看出，然后他联系小三和联系自己又是不同的手机，那更说明了，像这样重要的人物，他手机肯定就只会是单一的，所以也才能试出王哥。 张然叹口气：“这个王哥也真是神通广大啊，监控手机这样的事，只有警察有设备，他居然也能弄到，厉害！” 刘青微一笑道：“他见过我几次，在见我时找机会给我手机装个监控或者跟踪器不难。” 张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搞合作，一个给另外一个装监控，另外一个随时都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防备之心可以说是重之又重，这样能合作得下去才怪了，最起码的基础信任都没。 张然道：“我醒来后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刘青又笑了笑，看着有些得意：“我要不是这么小心，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哪可能现在还在这儿跟你说话。” 张然嗯了声，他这是真的小心，要不是自己能易容，又从小三儿那儿得到他的信息，想那天弄到他还真不简单。 想想又问道：“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事？” 刘青道：“我觉得我让人跟踪到的那地方，那王哥会在，所以想让你帮着去看看，要是王哥真在，能除了他最好，不能除了，那想办法把他的行踪透露给警方，让警察去找他。” 张然望着他笑道：“你这是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啊！” 刘青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心思是这样，应道：“是的，现在他是我的心腹之患，不是他死或进去，那可能就是我死。” 张然道：“那你可以就把他的消息传递给警方，警方对于他那肯定非常乐意把他弄进去，他弄的那些事，进去后除了吃枪子没其他可能。” 刘青望着张然，面具后的眼睛就算在深色眼镜下也看得出在发光：“他干这行，要是我们能知道他的货源是哪儿，那我们除了他后，就可以接手他的生意。” 第52章 搜魂镇魄术 张然也望着他，眼睛不带一点情感，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直望得刘青心里发寒，差点要打个寒战。 他从没想到，一个人只是这样淡然的眼神就让自己恐惧成这样。 感觉了好一会刘青血脉的急剧变化，等他的血脉稍平静下来，张然才淡然一笑：“我不会去从事d品生意，永远也不会。唔，我劝你，也别去沾d品，任何d品生意都别沾。” 刘青后背冷汗直流，他相信，只要自己再敢说出一个关于d品的词，估计自己就会像那天那样，莫明其妙就会大小便失禁，直到自己的屎尿淹没自己的尸体。 他咬咬牙，惨然道：“好，我听您的。” 张然淡然道：“你之前跟那王哥弄的，那是以前，弄了就弄了，以后，你就好好弄你的证券，唔，搞那皮肉生意也可以，但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找小姐帮着散毒了。” 刘青连连点头：“我一定听您的。” 张然嗯了声，皮肉生意，像他说的，这世上是永远也不可能杜绝。 几千年都延续下来的生意，必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不是刘青弄，那就可能有李青或刘红来干这，反正社会总有需求，不像d品，打击一点，那就是少一点，少卖一点，就少一个人受毒害。 他真不介意刘青继续干皮肉生意，当时都许诺小三儿做，那不如还继续让刘青弄，海州这么大个城市，需要皮肉市场。 看张然似是在想事情，没再说什么，刘青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张然眼神给他的那压力太大了。 好一会，刘青才试探地说道：“但这王哥，也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啊，他肯定还要卖d品，而且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倒是个问题，这刘青感觉还不错，就这样让王哥给干掉，似乎也不好。 报警似乎也不妥，那儿都没见到王哥，他也只是猜测，别到时报了警，警方一去，然后扑了一空。 以那王哥跟刘青差不多一般小心的性情，扑一空后想再找他估计太难了。 唔，自己可以去用神识感知下就知道王哥在不了了，确定在了再报警也行。 他这还在想着，刘青低声道：“我觉着，就算我们不弄d品这单生意，但是他干这个来钱快，想来手里也攒了不少钱了，要是那地儿王哥真的在，以您的这能力，咱黑吃黑，也够咱好好吃喝几年了。” 张然听到黑吃黑，心里一动，似乎这样不错啊，以现在的能力，就算那王哥有枪也没啥意义啊，他都能躲子弹，而且万老魔他们不是说过，子弹打中也没啥事嘛。 报警，那些黑钱查到肯定就是充了国库，于他没啥好处，要是自己去黑吃黑，不仅能打掉王哥这团伙，而且还能给自己弄点钱。 他这时心里根本没有不该拿那些钱的想法。 想到这点，黑吃黑的想法就完全不能抑止地往外冒，然后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把脑海里那点警察职责挤得不知所踪。 张然却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问题。 张然缓缓地点了点头：“黑吃黑也不是不可以，嗯，你估计，他那儿会有多少钱？”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以我估计，我的那些小姐帮他散的就不下两千万，其他的肯定还有不少，就算他花出去不少，再洗白一些，但我估计怎么也有个千来万。而且……” 张然皱了下眉道：“而且什么？” 刘青接着说道：“而且啊，就算他洗白了，那些存银行的钱，以您的能力，随便他就会把银行的密码说出来。” 张然哑然失笑：“你倒是对我很信任啊，他可是穷凶极恶的d贩，你觉得我威逼下，他就会把密码说出来？” 刘青叹口气：“不说吹牛的，我觉得我这人也属于那种心志坚定的人，我想就算是严刑拷打，我也不会屈服，但那天您只是那样说了两句话，我马上就拜倒在您脚下了。” 张然微一笑，都还没说话，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子这牛吹的，严刑拷打也不屈服，那是他没遇上那种连灵魂都感觉到恐惧的刑罚！” 张然愣了下，不自觉问道：“有那样的刑罚？” 万老魔轻哼了声：“小子，我早塞你脑海了，你自己去看。” 张然听着，不由真回想了下，果然，在万老魔给他的那些魔法里，有门魔法叫搜魂镇魄术，就是用魔法把人的三魂七魄抽出来经魔法涤炼，按魔法上的说法，连神仙都扛不住。 以前要有人跟张然说什么三魂七魄，张然肯定是嗤之以鼻，但现在，他自己身体内都多了哪儿来的都不知道的两个残魂，而且神通广大，那他们所说的能搜魂镇魄，必然也是存在的。 既然神仙都扛不住，那不信凡人还能挡得住这扫魂镇魄。 张然想到这，微一笑道：“行，就算他比你更厉害些，受得了我的刑罚……” 万老魔接口道：“绝对受不了！” 这话出来一时就把张然打断了，姬老头的声音跟着笑道：“就算受得了搜魂镇魄术，你也可以用魔法里的媚术，引诱他说出密码。” 张然又是一愣：“媚术？装女人诱惑？” 万老魔怒道：“什么叫装女人？媚的意思是指诱惑引导！让人不自觉说出心里之事，当然，引诱女的跟你上床自是也可以。” 张然脸红了红：“学了这个又不是为了去引诱女人。” 万老魔哼了声：“我只是把你心声说出来罢了，你不用反驳。” 张然咬着牙，没再在脑里跟两老交谈，跟他们说话，基本都是找虐。 他接着对刘青说道：“他也会把他祖宗三代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更别说银行密码。” 刘青大喜：“要是能这样，那咱更要去黑吃黑了。” 张然嗯了声，再下一刻，他眉头皱了皱道：“但弄回来的钱，咱也需要洗白了用啊。” 刘青哈地笑了：“我搞证券的，要洗这钱简单了，弄进去股市里，或者投去给基金啊投资公司啊什么的，很快就能洗白。” 第53章 黑吃黑 张然恍然，倒忘了这点。 刘青可是海州证券的经理，他自己干皮肉生意，做这些的钱还不是需要洗白出来才行。 一时再没想其他的，他轻拍了下手道：“那就走，去黑吃黑。” 话说出来，他居然有些兴奋，感觉到连血脉经络都充满了活力。 看张然如此坚决，刘青反而有些慌了，急忙道：“那啥，我可没见到那王哥是不是在那儿，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就王哥的地儿，别您去了没能找到他，没弄到钱，到时说是我骗您……” 张然哈地笑了：“这个自然，我明白着呢，你不会骗我，王哥在不在，那看他的命好不好吧！” 刘青这才心落了下来，他是真怕张然迁怒于他。 当然，他跟张然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走出了河边，这附近一时半会，却也没办法打到车，无奈只能是一边打着网约车，一边向着市区里走去。 这么走了半小时，张然只觉得这车必须要买了，像这样，那真是耽误事！ 想到车，他问道：“你那辆x6呢？停哪儿了？” 刘青叹气道：“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着，我不敢去开，担心上面有监控或跟踪器，一动车，我暴露了。” 张然哼了声：“带我去，有监控什么的，我负责帮你找出来。” 刘青哦了声，没敢不答应，再一想，难说这位爷厉害，找出监控什么的就小菜一碟。 好容易打上个网约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向刘青的停车处。 接过刘青递过来的车钥匙，张然没让他跟着进停车场，刘青也不敢，担心有人盯着他的车，他一出现，那真玩完。 让刘青找了个地儿躲上，一分开，张然背身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转过来时，就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慢慢走到停车处，神识扫了一圈，居然真被安了定位器，这其实也是个跟踪器，能定位你，自然就能跟踪。 车前后各两个，总就四个定位器，张然把这些全抠了下来，找了个破塑料袋装上，扔到了车边上的墙角，这就算还有人在定位，也只会以为是车没动。 就算拆了几个定位器，张然还是又仔细扫了几遍车的前前后后，确定再没碍眼的东西了，他才启动车开出了停车场。 刘青安针孔摄像头，那么小的东西，他当时一不注意，神识也没能扫到，所以这次他是仔仔细细把整个车都扫了一遍以确定。 开出停车场，人又换成了龙哥的样子，把车开到刘青边上，自己下车坐到了副驾位上，刘青看着张然如此大大咧咧，咬咬牙也只能是上车向着他查的地址开去。 张然以为会是在海州市内，结果开了一会即开出了城区，向着一个离海州最近的下辖县——储城县开去。 从海州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储城县城。 说是下辖的县城，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是个区了，只是海州市东西南北四区很是明晰，大家都习惯了这称谓，储城近是近，但怎么也离了市区有段距离，所以就还是叫县没变成储城区。 这县城张然当然也清楚，有名的大棚蔬菜基地，海州及周边两三个市的蔬菜都是储城供应的。 不仅是蔬菜，储城还是鲜花基地，出市区就能见到大片的蔬菜大棚和成片的鲜花，一个乡镇就种一种蔬菜一种鲜花，再换个乡或镇，又是一种。 因此，储城也很富裕，并不比四区差多少。 看着刘青把车拐进一条乡村公路，然后再开出十多分钟，停下指了下一个大型的花木园林基地，他不由皱了下眉：“到了？” 刘青指着一条通向基地内的碎石路道：“我请的私人侦探跟到这儿，看着他们进去，他就没敢进去，他周边打探了下，这条简易路，也就只通向中间那个基地内。” 张然张眼望向里面，天黑漆漆的，能看到中间似是有几间房，里面似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离着他们这儿还蛮远。 张然轻嘶了下道：“这个基地蛮大啊，从这到那房子，有三四百米，要是周边都是他们的基地，这只怕有近一平方公里吧？” 刘青道：“我让他们查了资料，地图上这个基地还真差不多这么大，我们看到的那些房子就在基地最中间位置，周边有铁丝网，顺着铁丝网栽了蔷薇月季，想进去只能通过这条简易路。”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是这情况，更确定那个王哥在里面？” 刘青微一笑，看着有些得意：“确实，我就觉得这太严密了些，一个花木基地，又这么大，应该有四通八达的路，那样才方便运送花木，结果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那就可能是不想太让人进入这里。” 张然点点头：“说是这么说，但也不一定就真是如此，也难说是方便管理。” 刘青道：“如果没有跟踪那些人来这，是人都会这样想，但是那些人去我住处找我，然后又来了这儿，那我肯定要想着是不是王哥就在这里面。” 张然嗯了声，不再说，这其实就是有了结果倒推，想着这里面王哥会在，那自是会去注意各种迹象，没问题的也会想出有问题。 张然想的是，现在如何进去。 从简易路那是不可能进去的，但是要从其他地方进去，谁知道哪个地方安没安什么预警设备呢？比如一动电丝网，里面的就知道了。 而且这简易路靠近公路这边，安了两扇铁门，这时候自然也关上了。 刘青很警觉，他的车离大铁门有个二三十米时就远远停下，指着那儿跟张然说道：“我不知道上面有没安摄像头。” 张然自然已用神识感知到了，他嗯了声，神识再好好感知了下，果然，这铁门内立着一根杆，上面两个摄像头，交叉照着铁门左右，想从铁门进去，那必然会被拍下来。 这铁门边还挂着一块不锈钢的铁牌，上面写着xx花木研究培育公司，那就是不仅卖，可能还培育一些花木了。 第54章 守卫严密 就算刘青车停在这儿，也不确定会不会被拍到。 张然道：“把车开走，这门口肯定有摄像头，难说会拍到我们的车。” 刘青哦了声，赶紧把车顺着乡村公路往前开走了，只是这么三五分钟，又没停在大门口，就算被拍到，估计里面的人也不会注意。 开出几百米，已是远离基地了，张然才让他把车停下。 张然沉吟了下说道：“刚才开车过来，路过那大门口，我感觉像是有摄像头，想进去还真有些麻烦。” 刘青也皱眉道：“确实，我之前其实也来看过，感觉这儿很是严密，不仅是铁门这儿，难说铁丝网上也会有什么猫腻，一触动，或是一剪断铁丝网就会报警。” 张然哈地笑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刘青微一笑道：“不是我看到什么，是调查到了，之前这基地找了一个公司来帮着做了个电警系统，预警用的，具体是怎么弄，就没法再查到了。” 张然听着，脑里转转，既然说是什么电警系统，想来跟电有关，那就不知道是哪儿在用了。 这更说明，这基地里猫腻更大了，不然一个花木基地，哪用得着弄什么预警系统？ 想想，用手机调出卫星地图，看了下这儿的实时地图。 这儿果然是极大，前面有一部份看着是不高的树木，再往里，大部份都是跟其他花木基地一般的大棚和遮阳网，卫星图也不知道是哪时候拍的，反正面积是真的大。 其实这就是一个储城非常普通的花木基地，卫星地图上看到，周边也是一样都是这样的大棚遮阳网绵延不绝，唯一的区别就是大棚中不时闪现的铁皮瓦房。 张然叹了口气：“那个王哥如果真在这，那应该在最中间的房里了，想进去就是件麻烦事。” 冲进去不管那个什么预警系统当然可以，但那还叫什么黑吃黑？ 刘青笑道：“大哥，对于您来说不是太大难度。“ 张然望着他，直看得刘青又心里发毛了，张然才说道：“以后叫我龙哥。” 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看怎么想办法进去，有什么到时我电话你。” 先把电话调成静音，张然这才向着花木基地走去。 没再往大门口那儿走去，而是转了个方向，走到离基地不远的另外一个花木基地。 地图上看着连成片的，其实每家之间还有近两米的空间以区分。 张然去边上，自是因为这儿现在敞着，随便就能进去，再就是没见到人。 张然也不用进去太远，只需要在离xx花木研究培育基地最近的地方，神识一扫，至少对面三十来米内的情况都能了解。 张然走进去，神识开着往前走着，走出二十来米，他即没再往前去。 铁丝网上明显有几根铜丝，铜丝之间有四十公分左右，离地也有四十来公分，在铁丝网上拉出了三条，反正他走这么一段，铁丝网上都有铜丝，想必这就是刘青说的预警用的。 虽然张然不知道这原理是如何的，但这么用，那必然是碰到铁丝网，里面的人就知道了。 然后是隔个四五十米一个摄像头，摄像头看着可以转头那种，那就是转起来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感知着这情况，张然只觉得牙痛，就算能飞过铁丝网，进去都可能被摄像头拍到。 这没法进去啊！ 他这还在想辄，万老魔突然说道：“还是怪你，要是境界再高些，别说这点距离，十万八千里，瞬间即可感知到。” 张然还没说话，姬老头的声音就响起：“废话！境界哪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提起来的。” 张然听着两老的争论，头都有些痛了，咬牙问道：“别说这些没用的，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 两老一时都没再说话，这不用说，估计两人面对这么严密的情况也没办法。 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才不确定地说道：“时间允许的话，我建议从这边挖个地道穿到对面去。” 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几近于无，要不是是在张然脑里直接说的，张然可能都听不清楚，估计他自己说着说着也知道这不靠谱。 边上看来是没办法了，只能是看大门那儿有没可利用的，前面跟刘青开车过时，只是大致探查了下，没仔细感知过。 出来后顺着乡村公路向着xx基地走去，好在他不用靠近基地，在公路上就能探到铁门那儿的情况。 慢慢走过大铁门，他心也跟着往下沉去，铁门从内锁上，上面倒是没有安那铜丝了，但那两个交叉的摄像头，完全是无死角照着铁门这一片，想从铁门翻进去，除非看监控的人正好睡着。 他不由得有些泄气，这儿真的是够严密够小心。 往前走出三四十米，张然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给刘青，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 还没拨得出去，远处就看到车灯摇晃着向着这方，这是有车要来了。 他心里一动，人快速回到铁门不远处，离着铁门有个十来米时，人跳到了路基下伏下身子，乡村公路上又没路灯，这时候除非打着电筒朝向路基下，不然在路上根本发现不了他。 要是这车就开往xx基地的，那等车路过时，如果车是货车或是底盘较高的越野车，那他就可以拉着车底混进去。 这条乡村公路通往的是各个花木基地，这时候还有车开来，那到xx基地的可能性极大，要知道其他的花木基地、比如前面那个，现在都基本没人，有车来的可能不大。 所以张然要赌一下，要是不到xx基地的，或是车底盘低钻不下去，大不了是衣服脏些而已，于他来说成本极小。 车开到他面前这段公路的时候，明显车速降低了，张然心里一喜，离大铁门不远车速降下来，那必然是要到xx基地的。 人伏在路基下，神识扫向上面，他这下更是一喜，这是一辆皮卡，底盘没有货车高，却比轿车要高不少，他随便可以钻进去。 第55章 虞美人 等车再往前开出一米多时，张然从路基下突然跳了出来，他是用魔力增加了自己速度，天黑，速度又快，除非司机一直盯着后视镜，这才可能看得见他。 而这时司机哪可能会看后视镜。 张然手抓住后保险杠，双手用力，脚再向前伸出，身体就紧紧贴着车底。 脚蹬不住任何东西，他这样子当然很累，但他相信，车到了大铁门前，肯定要停下等里面开门，到时他可以再好好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 何况，他手上力量本就极大，这样吊个十来分钟也不是什么事。 果然，皮卡车到了铁门前的简易路时，速度再减，一转弯就拐向了xx基地大门。 到大门前停下，张然神识扫过，司机拿出个对讲机跟里面的人在交流让开门，说的也就开门两字，想来这车经常性地出去再回来。 张然人落到地上，双肩挪动，人又向着车底下再钻进去了些，他还是担心自己抓着后保险杠会被摄像头拍到，难说来开门的人关门时也会看到。 当然，要是进去后还有人无聊到来查车底下，那他也不介意跳出来把这些人都打晕。 两分钟左右，里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再一会大铁门打开了一扇，司机发动车开了进去。 张然在车底神识扫了下，开门的人骑了个电瓶车来开的门，开了门等车进来后，还跟车上的司机聊了两句，才又转回去关了铁门。 而皮卡车则是没等开门人，直接向着里面开去。 张然感知了下，简易路确实够简易，就只是用碎石铺成的，简易路边就是大棚和遮阳网，里面多是些花草，没见有树木。 车再开了会，在中间那些铁皮瓦房前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里面出来了两人，打开皮卡的后备箱门，然后从房子内抬下了两罐子不知什么东西，看着挺沉，两人抬着放到了皮卡上。 张然神识扫过，一时有些头痛，这些铁皮瓦房前也有摄像头，而且路灯挺亮，现在出来，那必然也会被人看到。 一时有些后悔，在简易路上下车，再从大棚或是遮阳网绕过去，难说能找到没摄像头覆盖的地方。 抬两罐东西上车后，里面的人跟司机说了声，即关了门进房间。 司机则是重新上了车，掉转车头，又向着大门开去。 张然心里一落，神识再扫过，简易路这一段就没有摄像头了，大棚内也没有。 也是，再严密的监控，只会主要对外，要是大棚这些都安摄像，这么大区域，那就要海量的摄像头。 不是说安不起这么多摄像头，关键是多了这么多摄像头，监控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大致开出二三十米，张然手一松，从车上掉了下来落在简易路上，等车开过，他一滚，即滚落到大棚边上，再掀开大棚的一角，人钻了进去。 大棚里自是黑漆漆一片，他神识扫了下，就见靠近简易路这边立着块牌子，用不锈钢杆插在地里，牌子上写着三个大字：虞美人。 然后后面是对虞美人的简单介绍。 张然当然知道虞美人是种花，就算不知道，看了简介也知道了。而这时大棚里的虞美人开得很是漂亮，张然神识扫了一下，几座棚里都是这种虞美人。 没空再欣赏漂亮的花，张然往里走了一段，然后再向着铁皮瓦房潜去。 他走得很小心，事先都是用神识在前面探着，确定没人没摄像头了，这才再钻过去。 虽然距离铁皮瓦房只有二三十米，但他需要在大棚和遮阳网下绕着房子转，以便找到监控的死角。 让他意外的是，这几座铁皮瓦房各个方位都有隐藏着的摄像头交叉拍摄，想不被监控拍到接近房子，那基本不可能。 看到这，张然反而笑了出来，如此严密的监控，说这儿没猫腻那才怪了。 笑归笑，但是如何进入这房子不被发现这难题，又摆在了张然面前。 绕着走了一圈，倒是扫到了监控室，却还是没找到如何不被发现进入的办法。 他心里再一动，他注意到刚才扫过监控室的时候，里面的人看那样已困得不行，估计差不多就会睡着。 而自己只需要扫过这儿王哥在不在，那一会等人睡着，靠近些扫一圈，知道里面有没正主就行。 果然，再等了三五分钟，里面看监控的人盯了监控，嘴里嘟咙了两句，张然感知到说的是趁车刚走睡一会，说完打了个哈欠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 张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人化成那个骑电瓶车的人，人从大棚里钻了出来，到了房子下，人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神识快速地向着屋内扫过。 房间不少，却都不见人，里面放着些办公用品，有食堂，有餐厅，还有间挺大的实验室，甚至在办公室里能看到他们的营业执照，望着跟一般的公司没啥区别。 没见王哥。 没查到有人，张然很快就又闪回了大棚，心里一时有些郁闷，花了这么大力气，却是没找到有用信息。 等等，好像不对，刚才抬东西出来的人，为何也没见？ 他万分确定，刚才用神识扫过的时候，房间里没人，但刚才是千真万确看着人抬了东西出来再回去的。 有必要好好再查找下。 他刚想出来再去好好查看一下，心里突然一动，他缩回了大棚后没再动。 简易路有声音传来，能隐约看到灯柱在向着这方靠近。 这是骑电瓶车去给皮卡开门的那人回来了。 那人把车停在屋檐下，人进了房子，在他开门的时候，守监控的人也跟着醒了过来，打个哈欠，回头望向门打开的方向。 骑电瓶车的那个人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张然听着是还要再来拉一车，让他注意些这样的话，监控人点头应了，然后骑电瓶车的人就又消失在张然的神识感知之外。 房子里肯定有问题！ 前面的两人，再加上现在这人，都进了屋，然后消失不见。 第56章 阿片 等骑电瓶车人走了，看监控那人又不住打着哈欠，看着那样，估计很快就会又睡过去。 张然心念一动，等他又趴桌上时，他易容术的法诀掐起，人变成了那个骑电瓶车人的样子。 他大摇大摆地从大棚走了出来，然后开门进了房间。 果然，听到门响时，看监控那人一时就醒了过来，还像刚才那般回头望向门口，张然打开监控门，只是伸头向内望了眼。 监控的人看他望向自己，一时坐直了身体，对着张然干笑道：“你不是下去了？” 张然哼了声，没说话缩回头，关上了监控的门。 听着里面那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不外盯这么紧干嘛、鸟都没见一只飞过这样的话。 张然在房间里神识好好扫了下，果然，房子里就没那么多的监控，就算有就只是对着门口，进来后监控即有了死角。 避开监控后，张然神识在房子里再仔细扫了下，还是没见人，却发现实验室的柜子是活动的，后面是道假墙，开在了一堵夹墙内，门后再有一台阶斜向地下。 张然不由笑了，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是去了地下室，他神识扫的时候，只会针对地面，哪想得到这儿还有地下室。 再绕着走到那柜子边上，他神识向下扫去，差不多在地底十米以下，就有一个跟实验室差不多大小的地下室，分成几间，里面有五六人，除了那两个抬罐子的，连那骑电瓶车的也在里面。 这几人在弄东西，还有两人则是一看着台阶处，一是则在看着几人在弄东西，张然神识感知到，这两人腰间居然别着手枪。 不用说，这两人估计是看守或是打手之类的人。 他们正把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从一些小容器内刮出来，弄到罐内，张然神识感知去，望着有若膏状，很是粘稠。 这是什么？ 能在监控这么严密、又是在地下室内弄的东西，还要用人来看着，必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再一联想到王哥他们弄的四号，张然心里一凛，继而恍然大悟，这东西就是阿片啊！ 不对，这应该是还没有提炼过的，还不能称为阿片，就是纯粹的原料。 但这些原料从哪来的？ 咱国内对于打击d品那是严厉了又严厉，栽种罂粟跟贩运d品一样，那肯定是要往重里判。 张然还听说过，为防止边疆一些老百姓栽种来做香料，或是收割了弄成大烟，现在都有无人机飞到深山各处查看，甚至还用卫星拍摄看有无人栽种，想弄到原料只能在附近的国外了。 但国外基本都是熬成了成品才弄进来，至少都是制成a片，不可能弄原料进国内了。 最大可能，这些原料就是在国内采收的。 张然心里又是一凛，刚才那两罐看着跟这一样，要是那两罐就是原料，这儿又是一堆，那在国内的种植面积那不会小。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想想，再在房子里避着监控转了转，却是没见那个王哥，那这儿只是他的一个生产点。 没再看，张然从房子里出来，神识转到监控那儿，那人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他从里面出来，也没像前两次那般醒转来。 张然出来直接转到了大棚里。 他是突然想到了，其实虞美人就是罂粟科罂粟属的植物，长得跟罂粟花极其想像，如果不仔细看，很可能会看错。 但是海州是沿海低海拔地区，还没听说过罂粟在这儿有栽种的。 而且罂粟喜阳光湿润，但又不喜太热，海州常年湿热，这个基地多是大棚和遮阳网，跟罂粟的生长环境不符。 张然自己是警察，对于这个肯定是学习过，所以，当看到虞美人的时候，想到的这就是花，并没想到其他。 但有没可能，牌子上标的是虞美人，其实种的是罂粟呢？ 非常有可能，不然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多原料。 在大棚内仔细看了半天，还担心光线不足看错，他又用神识感知了好一会，他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些确实就是虞美人。 心念一转，他向着简易路反方向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面前还是大片的花，再仔细看，还是虞美人。 张然不死心，又向前走出十来米，再仔细感知了下地上的花，果实上有切割过的刀印，然后还有把汁液刮走的痕迹。 他四处转一圈，这一片全是罂粟，那些遮阳网里也一样，靠近简易路的就是虞美人，稍远些的就是罂粟，还有的就是罂粟和虞美人夹杂着间种，估计是他们区分都有些难度，更别说普通人了。 张然长吁了一口气，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公然地就在花木基地里种罂粟。 他们就打着种虞美人的招牌，其实种的却是罂粟，然后收割了再制成阿片。 他们就欺没人会想得到有人敢公然种这么多罂粟。 大棚和遮阳网，为的就是防止从空中拍到了，想来他们这个什么研究基地，是真在研究这个，毕竟罂粟不大适合海州的地理环境，也不适宜在大棚和遮阳网内栽种，他们居然种出这么多，还长得极好。 这么一大片，弄这些的人打十次靶都不够。 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提炼厂，这儿就只是收集原料的地方。 刚才那皮卡，应该就是从这拉原料过去提炼厂的。 再一联想到刚才感知到地下室的情况，张然心里一动，那皮卡应该还会再来拉一次，他需要的就是等着，然后继续扒着车去提炼厂。 再又潜回简易路不远的大棚蹲着，发了条信息给刘青，让他先离开，原因都懒得说。 刘青等了这么久，其实也已等得有些慌，等看到他这条信息，也没多言，回了个好字给张然，然后开着车顺着乡村路走了，都没往回开。 闲着也没事，张然想着万老魔教的修练方法，试着把魔力从丹田处运行到全身。 他这才运行着，万老魔声音就响了起来，听着很是愉快：“对嘛，闲着就要想办法修练，你资质一般，所以只能是以勤来补拙了。” 第57章 从源头到终端 张然奇道：“万老，意思是我修练和你修练还是有区别了？” 万老魔轻哼了声：“当然有区别，不过我修练，也一样是用你身体经脉来修练，不过是我来运行魔力而已，自然要比你好得多，不过，毕竟你才是本体，你自己修行，只要以后够熟练，也会慢慢增长起来。” 张然想想问道：“那姬老的法术我也是一样？” 万老魔哼了声，没说话。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你当然也可以修练，修练的法术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不过，我适宜在白天修练，跟万老魔很大区别。” 张然恍然：“那我现在修练万老的魔法就适合了是吧？” 万老魔声音又响起：“你要是把这儿一把火烧了，再把里面的人杀人个干净，那更利于我修练。” 张然笑道：“那不可能了。” 嘴上应着不可能，心里却是血气上涌，很想着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弄死弄残才舒服， 万老魔哼了声，又没再说话。 张然还想再跟他们聊聊关于修练的事，问了几声，两老都是淡淡地说修练方法都传给他了，他想练就练，不想练，反正二老也会自动在合适的时机修练，根本不必经过他的同意。 一时他也懒得再问两老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就从修练中醒了过来，他神识向着房子处扫过，就见到刚才骑电瓶车那人又骑着电瓶车向着大门驶去。 他微一笑，看来是皮卡又来运东西了。 电瓶车骑过去一会，皮卡的车灯就亮着驶向了这方，再一会，从张然面前驶过停在了房子前。 还是一样，两人抬着两罐原料上了皮卡，这次司机都没下车，直接转过车就向外开了去。 张然还是一样，等车从面前驶过时，窜起挂在了车下面，再爬到了车下，双手抓着底盘，双脚蹲着油箱，跟着皮卡一起开出了花木基地。 皮卡上了乡村公路，张然就感觉车是一路颠簸着向县城驶去。 果然，再转过弯就上了大路，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储城县城内。 车转到了一排铁皮房内，张然神识感受了下，上面是写着xx花木基地鲜切干花厂。 开到这，厂房前门卫出来看了看司机，司机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吧，今晚就这一趟了。” 门开打开门把车放了进去。 进了厂房，车绕一圈，并没有就在这厂内下货，而是转个弯绕到了后面，这还有一道门，刚够皮卡车的宽度，门已打开，车开了进去。 张然神识扫过，这儿居然一股各种香料的味道，说是香，也香，说是恶臭，似乎也能闻到，也不知道这儿又是弄什么的。 车开进去后，一直向前开到一个厂房前，司机下来走进去叫人。 张然神识一扫，停车的位置正好车屁股在门后，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一松手从车屁股后爬了出来，然后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他这才躲好，司机跟着四个人就走了过来，打开后备箱门，两人抬一罐，抬下车直接就进了厂房内。 东西抬下来，司机开着皮卡就又重新回到了干花厂。 张然神识跟着抬罐的人向着厂房内走去。 这儿有很多大桶，像是那种大型的高压锅，里面煮着一些似是牛肉的东西，厂里热汽腾腾。 张然一时恍然，这是个熟食加工厂，加工的应该是熟牛肉或是卤牛肉，他闻到的香味就是那些五香调料的味，臭味可能就是变质牛肉的味，当然，经五香一调味再高压煮熟，就算变质了吃不出来。 四人抬着罐，一直向里走去，然后消失在张然的神识里。 张然神识再在厂里扫过，这个熟牛肉加工厂挺干净，就是稍简陋了些，监控就只是对外，里面没守卫保安什么的。 从暗处出来，到了厂房门边神识向里扫去，这儿只有两个人在查看着高压锅里的牛肉，然后再无其他人。 厂蛮大，再远处张然神识扫不到，也不知那儿还有没人。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然知道，可能刚才抬罐的四人进了地下室，只是这距离太远，自己感知不到。 神识扫过，见两人都没注意到大门这方，他闪身进了厂内，一边感知着，一面走向里面，或是左转，或是停住，有神识，想避开人的视线太简单不过，很快就走到了厂房的最靠里位置。 果然，最里是个办公室，里面办公设备和一些文件柜，然后文件柜后就感知到了有道门，再就是台阶向下延伸去。 张然看着不觉莞尔，这很有王哥的风格，文件柜后面隐藏门，跟上次被他逃掉时的那个房屋中介处一样，地道出来就通向文件柜隐藏的门。 试着把神识向下延伸去，这还是在地下十来米左右，地下厂房极大，到了神识的尽头，都没能探究完地下的厂房。 他能探到的地方，靠近台阶这面，就是办公室，似乎还有个休息区，再过去，就是各种设备，各种仪器，然后有十来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就算没探完，张然也知道，下面这个厂就是用刚才运来的原料提炼阿片，然后再用阿片提纯合成四号。 地下排气管跟上面卤牛肉厂的排气管联通，这设计非常巧妙，就算提炼时有阿片特殊的味道飘出，这是必然，但因熟牛肉的味遮盖，也完全不会有人注意。 这两个厂加上那个花木基地，构成了完美的生产到提炼一条龙的地下工厂。 前面的花木基地和干花厂这是掩饰，用来掩饰种植的罂粟，还有就是运输时掩饰原料，牛肉厂用来掩饰地下的提炼工厂，这样根本就没人会怀疑，就在储城县的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四号生产基地。 然后，再由王哥他们找人销售出去。 这样的好处是，从源头到终端，他们全部都搞定了，品质和价格都可以完全控制，而且安全性也能得到很大保证。 确实对安全是很大的保证，敢弄这个的，反正都知道沾了后只要一出事那肯定就是吃枪子，所以，大家肯定会拼命维护着这个基地这个厂的安全。 第58章 心里纠结 而且自己就是生产厂，被张然他们端去几十公斤，于他们都是小意思，不会伤筋动骨，只要人在基地在，那四号还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 怪不得海州市的四号毒品突然间死灰复燃，原来是在本地就有这么大个生产厂。 张然把几点一联系起来，就大致把这个厂搞清楚了。 他长吁出一口气。 弄清楚了这些，那该回到局里去找张队周队他们来，调齐大批警察，把这从头到尾都铲个干净。 这个念头才起，脑里却另外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留着这个基地工厂，让这世界更混乱，制造出更多的事件，那于他的修练，能吸收更多负能量。 就算是真要扫清这个厂，那也该是张然来把这些生产的工人，还有里面的人，全部弄死，不能持续得到负能量，那能一次性得到恐惧和残酷的死亡气息，那也不错。 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你是警察，扫毒恢复社会秩序是你的本份，扫清毒瘤，把犯罪份子绳子以法，得到社会和上级的赞许，这才更应该。 两个想法在他脑里不住交错，张然晃晃脑，把自己的思绪收回到了现实，都不用明说出来，他知道，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影响到了自己的行为情绪。 他这还在纠结，心里忽然一动，他急忙闪身到了一个大罐后面藏了起来 神识扫向远处，就见这牛肉厂的门口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提着两个大袋子，看着极沉，再近些，张然心里一动，走在前面的那个是王哥，而后面那拎着两大袋子的，袋子里全是钱。 王哥又换了个面具戴着，厂里的两个人看到他们，都上来跟王哥打招呼，嘴上问着生意如何，后面那个把手里的包举了起来笑笑，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得出极其兴奋。 王哥边向里走边问道：“拉过来了吗？有多少？” 厂里的其中一人道：“四罐，听他们说今年产量很高，过几天估计又有了。” 王哥哈地笑了：“产量高，那就要给研究基地那些加鸡腿。” 三人又笑了出来，声音都带着兴奋，不用说，加鸡腿那是大家都在加，提着脑袋干事，要的不就是这个？ 王哥叫他们继续干着活，自己带着那人走到办公室。 张然神识跟着他，他伸手在柜子后不知哪摁了下，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再摁了上面的密码，开门走了下去，再随手关上门。 张然神识一直跟着他下完台阶，进了办公室内。 进去后，王哥手又在办公桌后的柜子处按了下，一扇假的墙面弹开，里面能看到一米乘一米五见方的铁门，后面是个大大的保险柜，直接就镶嵌在地下。 张然神识勉强到得了这，感知着王哥摁了密码，再打开保险柜大门，然后把两袋钱扔了进去。 张然能扫到的位置，就堆着不少的钞票，一时也估计不出有多少，但肯定不止千万。 王哥把保险柜门关上，嘴里说道：“今天晚了，明天睡醒再来清点这些钱。” 下面的厂里有两个人又向着这儿走了过来，看到他们，嘴里都喊着王哥跟他们打招呼，张然感知了下，这两人腰里带着手枪，王哥两人也一样带着枪。 想来这两人也算是守卫了。 王哥交待了两句，打个哈欠，带着前面那人出了地下室，再出了牛肉厂开着车走了。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想着那保险柜里那些钱，一时有些蠢蠢欲动，本来就有打算黑吃黑的，现在既然找到了钱，而且知道开门和保险柜的密码，这些钱要弄到并不难。 难点一就是如何不让这守卫的两人和厂里的人发现，二就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又没带袋子，根本装不了多少，三嘛自然是弄了里面的钱，就算是惊动了王哥，必然他们要逃之夭夭，然后如何解决。 这个不管是按万老魔的意思，还是姬老头的想法，抑或是黑吃黑了，那都要打掉，而区别就只是在自己去端掉还是找警方来。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有了计较，人再潜出牛肉厂，到无人处先是打了小三儿的电话：“小三，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已回海州了？” 小三这时候还没睡，他呃地一声道：“龙哥，我是那啥……” 张然打断他后面的话：“在不在海州？” 小三听着这声音，脑里就想着张然掰断自己手，然后跟自己说，想找到他随时可以找到的话，急忙应道：“今天凌晨刚回来的。” 张然道：“带两个大袋子，够结实的，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赶紧来，就你一人，不要让人知道。” 小三儿哦地应了，挂了电话，脑里有些发愣，龙哥让我弄大袋子干嘛？而且是这时候，要够结实，那编织袋肯定不行， 想想，就在家里翻出两个大旅行袋，赶紧出门开上车向着张然发的定位处赶去。 张然给小三打了电话后，再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估计一晚上也没睡，张然的电话才响两声就接了起来道：“龙哥，你出基地了？” 张然嗯了声道：“带两个大袋子来，要结实，我一会发定位给你，赶紧。” 刘青应后挂了电话，稍等，就看到张然发来的定位，一看是在储城县县城，一时有些莫明，不是在花木基地吗？怎么就到储城了？ 脑里疑惑，人却没敢耽搁，赶紧就找了两个旅行袋扔在车上，向着储城赶去。 张然打出电话半小时后，两人的车先后就到了附近，都拎着袋子下来，拿手机四处找张然，到看到对方的时候，双方脸色都是大变。 刘青这时戴着的就是老大的那个面具，小三儿自是看得真切，这一看到自己原本的老大，他吓得差点就想逃命远遁，手都拉到车门上了，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刘青现在在这，那岂不是说，也是听了龙哥的话才到的？ 刘青看到小三，就明白小三估计早把自己卖给了龙哥，不然哪可能会出现在这，一时差点想把一口的牙咬碎。 第59章 现金 再一转念，只有把这口恶气吞下，他只要想到那天的失禁，一切的恶气都不算什么了。 张然从暗处出来，对着两人道：“都到了？” 两人板着脸一前一后来到张然边上，张然看着，哼了声道：“你们那些腻歪猫腻，都到今天为止，全给我收起来，明白吗？我带你们是来赚钱，你们别再按以前那一套来弄，到时，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两人听着这话，才想到，不管以前谁是老大谁是手下，面前这个龙哥才是两人真正的老大，想好好活着，还是听龙哥的话才是正道。 于是两人脸色都恢复后应了。 看两人正常了，张然才问道：“袋子带来了吗？” 两人把手里的袋子都递了过去，张然拿起看了看，倒算是大，按容积来说，一个应该能装个五六十升，也不知道能装多少钱进去。 张然把袋子递回给他们说道：“一会跟着我，我叫你们走，你们就走，我要你们停，你们就停我身后，明白吗？” 两人听得莫明其妙，这是干嘛去？ 看两人点了头，张然对着小三道：“你的车留在这儿，车钥匙给我。” 小三只能应了，两人一起上了刘青的车，让他把车开到了牛肉厂附近。 他刚才出来时，就想到还要回来，不过他早想好了如何进入牛肉厂。 他下车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叫你们的时候，就开车进来。” 他独自向着干花厂的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就化成了王哥的样子，走到门口时，拍了拍门喊道道：“开门，我东西落下了。” 门卫那当然有监控对着大门口的，看到张然化成的王哥样，再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开了门道：“王哥，您这是落下什么了？” 张然笑着走近道：“手机落里面了。” 说话间，迅速出手，手化刀在门卫脖颈上砍了下，门卫吭都没吭一声就软倒在地。 张然把人再拖入门卫室里坐在椅上，找了封口胶，把手捆在后背，脚则是捆在椅子上，嘴也完全封住。 手机和对讲机也收走扔了水桶里，这样就算能醒过来，就算万一能挣脱，门卫一时也没法呼救。 最保险当然是直接打死，张然却是没法下手。 干花厂这儿晚上就没啥人了，他刚才出来时就感知过了，就一个门卫在守着毕竟这儿就是个掩饰，晚上不会有人上班，那他们拉东西从这儿进入，要避开干花厂的工人就是麻烦事。 先弄了对手套给自己戴上，他也不清楚现在是龙哥的样，到时会不会留下什么自己的指纹。 弄完打了打开门，打电话给刘青和小三儿，两人就只开着一辆车过来，进来后关上门，看了眼在椅上一动不动的门卫，两人对视了一眼，门卫室是在厂内，也不知张然是如何让门卫把门打开的。 车就停在厂内，带着两人到了两个厂连接处那道门，张然轻轻一推即推开，刚才出来时他就没锁，只是轻轻合上，这时也没啥其他人会把门关上。 卤牛肉厂里，那两人还在守着，张然带着刘青他们，神识扫过，躲过两人的视线，慢慢转进了最里处。 两人看张然，只要移动，那必然是两个工人转到其他地方，或是背转了身体，当停下躲起来时，那两个工人肯定也已转了过来，张然像是能看到他们的行踪般，只觉得莫明的惊异。 等两人都同时转过身时，张然已带着两人进了最里的办公室内。 刘青两人这时还是不知道张然带着他们进来这是干嘛，两人也不敢问，只是觉得张然似乎很是小心，这么小心，那必然是在做些什么大事。 张然伸手在柜后摁了下刚才王哥摁的地方，柜子向两边滑开，露出后面的防盗门，刘青他们看着，眼睛都要突出来了，要不是担心前面的两个工人听到，估计两人早惊叫出来。 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张然居然在防盗门上摁着密码，然后轻轻一拧防盗门的把手，轻轻把门打开了，露出下面被柔光照射着的台阶。 这么隐蔽，两人也知道下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时都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望着张然的下一步动作。 张然进来后挥挥手，两人跟着就进了来，张然顺手把门轻轻地碰上。门打开和关上时，他神识一直感知着下面的工人和那两个守卫，看有没什么异动。 好在他动作极轻，下面有机器在响动，还有抽风机换气扇在嗡嗡响着，一时也听不到。 走到台阶下，张然站定，从这儿到办公室，一个三四米的距离，距离不远，就这样过去，厂的守卫如果转头还是能看到。 张然等着两个守卫都转身望向里时，一挥手，三人齐齐都闪进了办公室内，时间都没超过一秒钟，进去后张然神识再一扫，两个守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 进来后就简单了，张然移动开假墙，再输入密码，把保险柜门打开。 这保险柜正常开启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暴力开启，那必然是警铃大作，想拿里面的钱也不可能了。 张然打开保险柜后示意了下，然后让开了自己守在门口去监视着守卫。 两人看着里面一叠叠的现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张然如此熟练地进来开保险柜，这是张然在拿自家的保险柜不成？不然怎么这么轻松写意？ 刘青先醒了过来，明白这时候不要想太多，往袋里装钱就行。 两人把王哥他们刚才拎进来的那袋打开，看里面大小面值的都有，而且乱成一团，先没管，而是把保险柜里成叠成捆的先塞袋里，直到把四个袋子塞满，保险柜里才空了，那两袋零散的钞票，却是没办法再装。 张然看两人已装满，走回来自己在身上挂了两袋，然后两人各挂一袋，两人就算只挂着一袋，也觉得肩膀都差点要被压断了，再看张然挂着两袋，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一般。 张然再拎起一袋散票，再把一袋扔进了保险柜里，顺手再把门关上。 第60章 跨区办案 没两袋都拎，实在是太大了，出门都有些困难。 走到办公室门口，张然空着的那只手做了个手势，两人跟着停了下来，稍停，张然再一挥手，两人跟着鱼贯出了办公室上了台阶。 上了台阶，别说刘青小三两人，张然自己都松了一口气，这被守卫和里面的工人发现，钱不钱的另说，那真的是只能全部灭口了，而且刘青小三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也说不定。 出来再依次把门和柜关上，再按着张然的指引，躲开两个工人，出了厂房回到干花厂。 张然还顺手轻轻把门关上。 把钱往刘青的那辆x6上一扔，前后排都塞得满满的。 刘青两人这时才重重地喘出了粗气，前面是一直憋着气不敢乱出，现在上了车，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的。 张然示意了下道：“开车。” 刘青咬了下牙问道：“龙哥，这是那个王哥的窝点吧？” 张然道：“先开车出去再说。” 开出干花厂再把门关上，等到了公路上，张然示意刘青把车停下。 张然下了车对着刘青道：“先把钱弄去你别墅，后面如何处理再商量。” 刘青又问道：“龙哥，你怎么能把那个王哥这打探得这么清楚的？” 张然微一笑，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深意道：“我的能力，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你们先回，这儿我要处理干净，不然钱到时还是一堆麻烦事。” 刘青点头道：“好！” 他是猜到了这是王哥他们的提炼窝点，但却是没敢在张然面前多说一句，张然刚才展现出的，真正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更让他完全兴不起一点其他的心思。 开着车往市里奔去时，他还一直在思考着张然是如何弄的，却是一直都没能想明白。 小三自己的车就扔在了县城，跟着刘青坐他的车进市区，路上没敢说话，到要进市区时，他望了眼后面的那五袋子钱，小声道：“大哥，这钱……” 刘青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像看个死人般：“龙哥敢就这样把钱扔给我们带回去，你说，他会害怕你把钱昧了？我劝你早打消这念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你想找死，我也不拦着你。” 小三咬咬牙道：“我也没敢昧，我就是觉得，这龙哥也太邪门了，就那样开门进去，像进自家一般，这么多钱啊，就这样装着就出来了。” 刘青轻吁了口气：“他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强大之处，哈，能有这么个老大罩着，也不一定是坏事。” 看着刘青把车向着自己别墅开去，小三儿知道刘青这是真的服了龙哥，而不是只嘴上说说，一时他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望向后备箱的五袋钱，眼里不时有贪婪的光闪过。 张然等着两人走了，脑里再回忆了下自己这一路，看有没哪儿露出破绽，别到时查痕迹查来查去查到自己。 他已决定把基地和这个制造四号窝点报告给局里，到时逮了人，钱的事肯定会供出来，到时钱却不见了，那必然会对提供线索的张然产生怀疑，虽然这怀疑微不足道，但张然也不希望那个龙哥的身份跟自己扯上关系。 看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天边已是感觉有点亮光，他拿出电话，还没拨，就听到万老魔在脑里轻哼了声，却并不说话。 姬老头笑道：“就该报告打了这个窝点，这样的毒瘤就该清扫干净，而且你到时肯定会得到一片的赞许，于修练大利，对了，你跟局里说，局里大家得到嘉奖，正能量要是传播更广，你好处也更大。” 张然眼睛一亮：“哈，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也觉得大家都分点功才行，我自己现在都太闪亮了，过犹不及。” 万老魔又轻哼了声道：“两个伪君子！” 张然没理他，他本来就决定要报告的，既然还有好处，自然更要报。 至于黑吃黑的那一点邪念，这时也已消失不见，他都没想那堆钱的事，心里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报告这事。 想想，先打了江晨的电话。 他们的电话那是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的，接起电话，江晨看是张然，有些莫明其妙，张然吧啦吧说了会，最后道：“这事太大，我觉得，江所您最好通知一下局里，趁着天还没亮，咱部署好，应该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晨听着，直接用手掐了掐自己，证明自己现在是醒着的，怎么这个张然下班去一趟，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虽然张然说得简洁，江晨也知道事态重大，赶紧就给赵正声打了电话，把事情一说，赵正声本来迷迷糊糊的眼睛一时瞪得大亮，说道：“好，你帮我通知张强……不，连周健也一并通知吧，我这儿通知特警队。” 江晨应了，刚想挂电话，赵正声又哎地一声，便秘了一会说道：“这么大的事，你说，那张然会不会看走眼？” 江晨想了想，自己却也不能确定，毕竟他也只是简单听张然说了说，但再一转念，他咬牙道：“局长，我觉得张然应该不会看走眼，他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早上了，肯定是坐实了才通知我们。” 赵正声自然也有自己的决断，马上点头道：“好，我这就通知特警队，我们到时在储城汇合。” 挂了电话，赵正声再一深想，这是在储城地盘了，自己这是跨域，怎么也要通知下当地警方。 当然不能跟当地说，谁知道这些d贩有没跟当地有什么勾当呢？ 心里想着，赵正声就给市局和简毅打了电话，把这事一说，到时简毅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就算后面储城县局有怨言，那也有简毅在前面挡着。 简毅一听，居然是这么大的事，虽然还没确定是大到什么情况，但这时候打到他这儿，那必然小不了。 他一想道：“你考虑是对的，储城局那儿暂时不要告知，你们去行动，必要时市局可以提供支援。” 赵正声听着不由大喜，储城局不参与，那这功劳就是他区局独享了。 第61章 就怕突然的安静 没再犹豫，马上打了电话调了特警队的人，再联系上江晨，知道他已通知了张强和周健两个副队长，再由他们通知刑警队长和缉毒队长。 江晨自己通知完，眼珠一转，还是打了自家所长王强的电话。 王强听到是张然放了卫星，就算刚睡醒，眼珠都跟着红了，马上道：“咱所里的警力也要跟上，这么大的事，咱怎么能不参与？” 江晨道：“那区局其他人会不会有想法？” 王强急道：“哪管那么多，到了再说，到时不信他们还不让我们参与行动了。” 江晨听着，不由鸡贼地笑了：“我意思也是这样，反正是咱的人发现的，然后通知自己领导这是必须，我们听到，肯定要去支援自家人啊。” 王强笑了：“就这样，我马上通知，你马上跟张然说，让他随时通报消息。” 江晨应了，再打了张然电话，把事情又全部了解了一遍。 张然说的是，他在市里发现了王哥，然后就跟着王哥去了那个花木基地。 只有他跟王哥照个面，他自然可以这样说。 到了当然是进不去的，刚好这时候有车进去，他就扒了皮卡车进去，然后发现了虞美人的猫腻。 再就在皮卡上看到了罂粟原料，于是就又继续扒着车跟着进了进了干花厂和牛肉厂内，再看到把东西搬进去办公室。 他潜进了办公室，却没见有东西，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柜子后藏着的秘密，于是就猜测那四号提炼制造的窝点在地下。 江晨听着他所说，一边开车一边在脑里把这些综合起来，感觉到完全合情合理，而且干花厂和卤牛肉厂的作用这些都能对得上，他一时更确定了张然所说的话。 其实这也是张然自己的经历，所区别的就是他是怎么跟踪王哥的，他自己是开着刘青的车来，要跟踪王哥，那必然要有车，正好借了朋友的车就是，车钥匙都在。 还有就是王哥这时并不在窝点，那就不可能跟张然应证是不是被跟踪了，到最后把窝点端了，王哥后面是不是被跟踪，也没人会去在意，何况还逮不到王哥。 到了后面，王哥肯定是只能消失在这世界了，张然的修练只要稍进展，必然是第一个要把这个祸患解决，何况，这还是个大毒贩。 江晨把车开得飞快，早上也没啥人啥车，从张然电话给他，到见到张然，也就半小时不到，要知道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床上。 见到张然，再仔细问了下各种细节，他再无怀疑。 张然发现的就是一个种制售一条龙的制贩窝点，而那个王哥应该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再一会，刑警队的大队长蒋金山和跟张然打过交道的周健带着十来个队员也到了。 跟他们前后脚的就是缉毒队的张强，他们大队长因在外地，这次的行动就靠张强带队了。 再两分钟不到，赵正声的电话就打到了江晨这，接着他的座驾出现在张然面前，然后是两辆依维柯跟着，张然瞅了一眼，就知道是特警队来了。 王强反而是最后到的，没办法，基层民警好多凌晨都还在出警，想聚起来那肯定要难得多。 这么一算，特警队二十人加上刑警队的十来人，然后是缉毒队的十来人，王强江晨带着所里的十来个，就有近五十人。 所里的那帮民警是最懵的，王强带着他们出来时，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后才看到自己局里最大的大佬在，然后是乌央央一片，最重要是看到张然被围在中间，他们眼睛亮了起来。 以上次的经历，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又有大动作了。 赵正声和几个队长加上王强这所长，把张然围在了一边，这是让他把他知道的信息再详细说说。 张然把刚才跟江晨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脑里本来就过了几遍，再跟江晨说过，现在再说，那是完全没一点破绽了。 大家综合这么一分析，知道这肯定跟猜想的一样，一个栽种的基地，加上一个地下的制造窝点，这次能一锅端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王哥这个核心人物这次又没见到。 张强吧叽了下嘴道：“要不，再等等，等那个王哥在的时候才一起弄这个点。” 张强说完这话，看到别人突然安静下来，他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这大嘴巴。 张然嘴角抽了一下，这到时肯定黑吃黑的事就要出纰漏了，再望向众人，大家都拿鄙视的眼光看张强，差点都要咬牙切齿了。 这意思很明白了。 他急忙道：“咱这是在储城的地界，就怕夜长梦多，只要把这基地打了，王哥那就再翻不起来了，走了这么一个，那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之后走漏风声了呢？毕竟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走漏风声当然可能，赵正声最怕的却是储城局得到消息，夜长梦多那才是真的，那时自己不可能再独吞……嗯，独占这功劳了。 望了下自己的一众手下，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期待的眼神让他再不犹豫。 赵正声决断道：“不等了，就今天行动，谁知道再过两天又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马上就把任务安排下去，基地那儿，因为只有一条道，那用不了太多人，当然也不能轻松，毕竟那儿监控多，戒备也森严，更主要的是地方太大。 再就是卤牛肉厂这儿，张然不说，他们也知道，这些毒贩基本都带着武器，那到时如何进入地下室是个问题，还有就是，有没另外的出口，这些都要考虑到。 张然当然知道这儿没有其他的出口，却是没法把这话说出来。 至于怎么进入地下室，有特警在反而简单了，这样的暗门，不可能弄得太难打开，反而进去后才是主要的。 去打花木基地的开车先走了。 卤牛肉厂这儿大家还在商量安排计划。 最后就特警们主攻，毕竟他们专业，武器也强大，其他的就按地图守各个口，反正你就算有其他出口，出来后总要逃，到时看到逃窜的不管如何，先逮到了再慢慢排查。 第62章 强攻 看时间，七点就差个十来分钟，天边太阳刚刚露出一点点头来，再稍等了会，听到耳机里传来去花木基地的人已到位，赵正声手一挥：“行动。” 看着众人向着干花厂开进，张然心里一动，知道自己还是忘了一点，就是那个门卫，自己捆着还没放开呢，到时看到这么被捆着的一个门卫，估计会奇怪这是因为什么。 再一问门卫，就会知道是王哥打晕了捆住的，那时估计整个局想破头也不会明白这是为啥。 算了，让他们去乱猜得了。 反正不管如何也不会猜到张然头上。 果然，当翻进干花厂想去控制门卫的特警看到五花大绑的门卫，脑里都有些宕机了。 这时候不明白，他们也只会把事情押后，先按计划进行。 这些事张然就没捞得到行动了，只能是跟着其他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从其他出口逃出。 也是防止醒来作业的居民们进入了厂区。 好在为掩人耳目，两个厂离居民区都有些距离，这也方便了他们控制局面。 这也是警方不怕有其他出口的原因，守住路口，你不可能挖出几百上千米的地道。 特警突然就破门进了卤牛肉厂。 里面还在工作的两人，刚打完一个哈欠，然后就听到破门声，脑里方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七八支枪同时指着，两人手都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电击枪突然发射出去，两人倒在地上只有抽抽的份。 进到办公室内，稍一检查就可看到柜子上的滑轮，自是就知道这柜子是可以移动。 找到并切断柜子的电源，把柜子推开，看到后面那扇防盗门，特警门先就松了一口气，这下面必定有地下室，只要有地下室，那八成的把握就变成十成了。 看到是密码锁，这对于特警们来说反而容易，毕竟只是民用的密码锁，警方有的是办法。 正在破解着密码，突然就听到似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特警侧耳一听，马上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柜子是来不及推回原位了，他们只能是靠在柜子后，等着从地下室出来的人。 防盗门打开，里面的人出来，顺手去点移动柜子的按钮，抬头起来，却是就见柜子分开在两边，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特警突然从柜后跳出来，伸手一拉他，把人扯到了后面。 防盗门后还跟着一人，前面这人被扯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台阶上还有些发愣，然后就看到特警的头盔在眼前闪现。 他啊地叫出来，人想往后退回去，那特警又一伸手，力量爆发出来，把人也扯了出来，后面的特警跟着上来拉住，然后后面的把人摁在地上。 前面那特警极快地就冲了进去，后面的特警跟着他也冲了进去。 台阶这就只是那两人，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底部，正好就见那些工人正从更衣间内出来，看到特警，都是呆了呆，谁也没想到，正下工的时候，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特警大叫道：“举起手来！” 看人堵在口子上，最前面那个把人踢向一边，弄出条通道，率先抢着进了地下工厂内。 后面的人按着计划，一些跟着他进入地下室，一些则是在后面控制那些工人。 地下室房间极多，才搜了两间，把人控制了，到第三间的时候，一个像是工人的开门出来，看到特警们，很快就缩头回去，把门关上了。 特警冲上去，一脚把门踢开，门刚踢开，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枪响起，前面冲进去的那个只感觉胸前被撞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中枪了。 他却悍然不惧，他们特警都穿着防弹衣，手枪子弹打到身上只会是觉得被什么撞了一下。 冲进去后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先是一梭子过去，然后一个打滚，找了个掩体望去，却见刚才探头那人身上鲜血渗出，人正缓缓倒向地上，却已是被刚才那一梭子击中了。 后面跟着滚进来的那个特警也对着枪响方向打出一梭子，枪打出，再定睛看，已确定对方中了枪。 上去先把枪捡了扔一边，再望向那中枪的，正正地胸口中枪，这时倒在地上已在抽抽，血从上半身渗出，不一会即流得满地都是。 这基本没救了。 摇摇头，跟前面冲入的那个交换了个眼神，房子里搜索一遍，没再见其他人，两人又都出了房间搜索向其他地方。 不到两分钟，地下室里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再通知了在地面当指挥的赵正声，赵正声才带着人下了地下室。 张然这时守在外面，不住地假装打着哈欠，其他人却是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因为下面不断有消息传来，大家都知道情况是如何。 再一会，花木基地那儿也传来了消息，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监控那些，于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随便一个干扰器就能让监控失去作用，监控只要没作用，那进入后，里面的人就是瓮中捉鳖了，根本没法跑。 对于这张然更没兴趣了，因为他早知道，里面栽种的罂粟面积能吓死人。 七点半时，行动已结束。 赵正声这才又打通简毅的电话，把成果一报，简毅听着赵正声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用听也知道这次赵正声是又弄到大案了。 简毅听完，嗯了声道：“等着，我马上到。” 他早在等着赵正声把消息传来，一确定，司机发动车即向着储城开来，他这时才打了储城县局的电话。 张然守着路口，只觉得很是无聊，连绑人这样的活，自家所里的同志们都捞上了，刑警队和缉毒队则是忙着清点、审讯和收集证据，就他一人没人叫他。 他也明白，现在人手富余，根本也轮不到他出手，再说，大家都知道他是最大功臣，一些小事，就没再叫他。 就算无聊，他还不能离开，毕竟有些看热闹的居民看到他守着路口，就探头探脑地在看着。 再一会，就看到两辆小车驶到，看到他，车停下，简毅从车上下来，哈地笑了：“张然同志！” 第63章 成果喜人 百无聊寂的张然突然看到简毅，不由吓了一跳，急忙给他行了个礼道：“局长好！” 还没等到他们对话，得到消息的赵正声就从厂里出了来，看到简毅急忙上前。 简毅跟着赵正声向厂里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着张然道：“张然同志，你也一起来吧！” 张然笑道：“我这还在守着道口呢，我就不进去了。” 简毅笑了笑，也没在意张然拒绝他，手指了指他，跟着赵正声进去了。 再一会，江晨从厂里出来，看着张然在那儿打哈欠，哈地笑着上来道：“没什么事了，全部搞定。你一晚没睡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 张然笑道：“江所，成果如何？” 江晨笑道：“成果喜人！听着下面统计的，估计有五六吨的阿片，四号有个七八百公斤，还几十公斤的吗啡，就都算小的了。” 张然长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哈，没白辛苦一晚，我可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江晨拿自己车钥匙出来道：“开我车回去吧！一会我跟王所的车回。” 张然拿出一串钥匙笑道：“借了个朋友的车开着跟踪来的，我还要还回去呢！” 江晨笑了，收回手道：“那你要好好谢谢你这朋友，不然我们根本弄不出这个大案！” 张然笑着应了。 江晨安排了一个民警来看着道口，再看张然走远上了辆车开走，心里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小子，胆大心细，运气又好，前面就红得发紫了，这次又是一个大案，看来自己所想留住一飞冲天的他，难度不小。 张然开着小三儿的车，慢慢向着市区开去，这时的他哪还有一点哈欠连天的样。 先打了个电话给刘青他们，问清楚他们已安全抵达，他沉吟了下道： “钱你们先清点好，看有多少，后面跟我说就行，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把这钱洗白出来。这两天我会很忙，没啥事，你跟小三儿看着自己处理就行，过后我会联系你们。” 刘青听着电话里他说的话，不由呆了呆，嘴里却是不住应着，还想再说什么时，张然已挂了电话。 刘青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拿不准，张然这是在考验他呢，还是真的要忙，毕竟对着这几袋子的钱，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但再一转念想到自己那晚的悲惨，然后今天张然的神奇，他打了个寒战，把那点心动完全收了起来，手上数着钱，脑里转着念头，想的却都是如何把这笔钱洗干净。 张然现在想的就是，回去稍休息下，然后下午请个假，去给自己买个房，全款是不可能，那八十来万付个首付，反正现在钱不少，慢慢洗白成自己的钱，然后把房款还了。 车当然也要买，现在可以零首付的车不少，卖车的巴不得你贷款。 一晚上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过得很舒坦了。 当然，也不能舒坦得过份了，钱要慢慢洗白才行。 毕竟他还要继续做警察。 以前他还在想自己要为警察是因为自己是警察养大的，做警察也是必然，现在为了修练，好像就做警察能接触这么多的负能量，又能在恢复社会秩序中，给予自己正能量，于两老的修练太好了。 而只要强大到这世上无敌，这警察的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下，对于这他已有了经验，就是被自己神识重点针对过的人，从自己边上擦身而过。 他神识急速往回扫过，一辆车向着储城方向急驰而去，只是触动了他的神识，却是没能感知到是谁。 但都不用他去多想，能这样触动他神识的人没几个。 正好前面一个路口，他一个急转弯，变道到了对面，向着刚才那辆车追去。 看着车开进储城县城，张然更是确定，这人肯定就是王哥了。 必然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窝点被打，他急急就来查看，当然，就是确定下信息的真实性，不可能真到现场跟警方干上。 张然吁了口气，这还在想着未来怎么处理这个王哥，这就遇上，那今天不可能让他再逃了。 今天时机最好，局里刚打了他的种制贩的窝点，作为核心人物的王哥消失藏匿，那是必然。 所以，今天这个王哥必然要消失在海州。 这条道这时车不多，不过知道王哥是去往储城自己窝点，张然就不怎么赶，只是保持跟王哥差不多的速度就行。 果然，要到储城两个厂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王哥的那辆车停在僻静处的路边，王哥却已不在车上。 张然开着车慢慢路过他的车，神识一扫，这辆奔驰mpv上再没其他人。 张然再观察了下，确认没其他人看着这车，他把车开到mpv前，伸手试着开了下车门，居然就打开了。 他不由想笑，看来是王哥着急，下车了连车门都没来得及锁。 再没犹豫，张然把自己车开走停到别处，再转到mpv车后，把后备箱打开，人躺到最后处，再顺手把车门关上。 这辆车是那种2+2+3的布置，最后排三个座位并排，后面就是放东西的，除非有人坐到后排，或是有人放东西到后面，不然没人能看到躺在最后面的张然。 车是七座，王哥不可能弄多少人跟着自己来看情况，顶天就两人，怎么也不会坐到最后排，最可能是就他一个人，到时方便他随时逃窜。 就算运气极差，王哥发疯不开车先跑来开后备箱，那张然不介意就直接弄晕他，再把人弄走。 他停车这儿可是没多少人多少车路过。 对于张然来说，躺在后面，神识打开，车前后三十多米跟他看到了没啥区别。 差不多两三分钟，神识就感知到两个人向着这方匆匆赶来，稍近些，张然即感知到，就是王哥和那个跟着他一起拎钱进厂的人。 王哥到了车边，一拉车门上了副驾，那人则是上了驾驶位。 王哥这时候又换了一副面具，这样子，除了张然，没人知道会是他。 第64章 培育的种子 他面具后的脸色铁青，上了车，坐在副驾上也没说话，好一会，手突然在前面重重拍了几下，嘴里骂道：“草塌麻的，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背，不管哪个点都被警方端了。” 驾驶室那人皱着眉道：“程工，会不会咱里面人的给警方点了水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查到我们这个点啊，都干了这么长时间，警方要下手，咱根本跑不了。” 张然后面听着，咦，程工？还是陈公？这是他的名字还是啥？看来那什么王哥，就只是编了给刘青他们听的。 他们口中的程工想了想道：“现在还不确定，我自认给大家的好处不少，没理由去警方那儿卖我啊！” 手再在前面拍了下道：“干！先别管这儿了。走，去基地看看，只要基地在，有原料咱随时能再弄出一个厂出来，基地那儿才是我最大的心血！” 司机启动车，一边转弯开上主道，嘴里一边说道：“不容乐观，我猜想的可能是从基地那儿找到线索，正好昨天晚上我们又拉了原料到厂里，他们跟着车到的厂里。” 程工嘴上骂道：“草！让他们拉东西的时候要小心，看监控时一定要注意，想来喝多了睡大觉，才被人钻了空子，不然咱那基地内种的罂粟花，谁会没事往里走几十米看花嘛。” 司机问道：“那还要去看吗？” 程工道：“去，确定了最好，但一定要小心，路过就行，警方如果端了基地，肯定是关门在清点了，咱这时一般已开门卖花了。” 司机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只管专心地开车，程工在车上板着脸，也不说话，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十多分钟后，车速度减慢转了个弯，从路上的颠簸程度，张然就知道是开到了乡村公路上了。 车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慢慢从xx花木基地那儿路过，他们只是头稍偏一下看了看，车都没减点速就从基地大门开了过去。 离基地有个两三百米了，程工回头看了眼来时路，咬着牙手又重重在前面操控台上拍了一下骂道：“草，这儿也被警方端了！老子的心血啊！” 司机也骂了句，再问道：“那些种子咱还留得有吧？” 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幸亏今年产量好，我留了一斤左右的种子没播，而且顺手放我车里带了回家，不然这一次，所有耐热喜阴的罂粟种就全被警方端了！” 司机也跟着长长吁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有这一斤的种子，换个地方，两三年咱又能起来！不然，再培育这些种子，又要多花几年时间。” 程工听着这话，心情稍好了些，嘴里说道：“可惜大部份的钱都没来得及洗白，还在厂里的保险柜里，咱手里现在一千万都不到，要弄到以前的规模，咱需要过两年苦日子了。” 司机哈地笑了：“咱哥俩本来就是一穷二白起家的，要不是研究出这个种子，你现在也就一个拿着死工资的花草栽培师，我就一个初中化学老师，哪有钱吃香喝辣的爽了这几年？ 程工嗯了声，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扔到中控台上，顺手扯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后排座位上，张然其实早感知到了，他就是个四十来岁的干瘦男人，望着还有些唯唯喏喏的样。 他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哈地笑了：“好在，跟那个皮条客学到了用面具，这张脸还没露过相，就算咱不出海州，警方也不认识我！” 司机取下眼镜，也扯下一个面具来，再把眼镜戴上，张然神识一扫，把司机的相貌记住了，这个年纪比程工小些，三十四五的样，温文尔雅的，戴着眼镜望去还真像个老师。 这两人脱下面具后，扔进人群里，马上就可以融入到人群中没了影，没人能想到他们却是穷凶极恶的毒贩。 确实是穷凶极恶，张然在他们身上就各扫到了一把枪，车副驾储物箱里也有一把，司机位门下放着一把，这么多枪，干的又是贩毒的活，张然相信他们在下手时不会心软。 上次张然追去的时候，想也不想就向着张然开枪清空弹夹，他们的凶残可见一斑。 程工好一会才说道：“朱老师，咱今天后先休息一段时间，至少半年到一年吧，等这一波势头过了再说。我觉得，咱陆续被端，也是因为我们太着急了些所致。” 朱老师点头道：“我也是这想法，就歇一年吧，我们现在手里这七八张卡有千来万，怎么也够花一段时间，留出五六百万后面发展的就够了。” 程工笑道：“我也是这意思，还担心你着急呢。就这么着吧，歇一年，后面再想办法。” 朱老师漫声应了。 到这时，两人情绪似已恢复了大半，再没聊什么更多有价值的话，朱老师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而程工则是闭着眼在养神。 张然在后面也不知道两人要去哪，既然听不到两人说啥，也就把神识收了回来，也跟着闭目养神。 再一会，感觉像是速度减慢了，张然神识扫去，发现是已重新回到了海州，这时候正堵车。 朱老师突然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那一斤种子现在太重要了，你可要保管好，这是咱东山再起的资本。” 程工微一笑道：“我就干这个的，还能不知道，放心吧。” 朱老师就没再多说，也没再说以后这一年再如何，张然感觉两人关系非常好，至少是极其默契和相互信任，似乎根本不在意一方会拿着种子跑路， 一方会拿钱走人。 程工又突然说道：“我女儿就是不拿我的钱，连我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以后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朱老师跟着沉默了下，再微笑道：“你要想到，到你死那天，你的遗产就只有她一人可以继承，她在三四十岁时，难说正为生活所苦，突然得到这么一大笔遗产，解决了她的问题，你说那时，她会怎么想你这个父亲？” 第65章 朱老师 程工哈地笑了，声音比刚才愉快得多：“那时肯定会想到我对她好的点点滴滴，而把这些年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哈，果然是做老师的，确实会安慰人，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又有干劲了。 朱老师也跟着大笑起来：“咱这样的人，除了赚的钱，就是烂命一条，现在是哪死哪埋，反正我估计我是活不到六十岁了，你也够呛。” 程工也大笑起来，指着他道：“那你要赶紧给你儿子挣彩礼钱，现在都要七八十万了，等他长大时，难说这彩礼要翻几倍了。” 朱老师点头道：“还有房子车子这些大件，也要准备好，光有彩礼没房子，你也不愿意你女儿嫁过去。” 程工哈哈大笑：“没钱别想我女儿吃苦！” 两人就一直说着家长里短，没再说未来要如何再弄毒品。 张然却是明白，这两人是必定会再出手的，不可能拿着这千来万去过日子，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却没去想，他们制造的四号，会让无数人的儿女死于非命。 一路因堵车，两人开得就慢了些，两人似也不着急，随意地聊着天，不过倒也让张然大致了解了两人的情况。 两人都离了，家庭都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两人要弄四号，所以，才先跟家人割离，然后各自独居。 其实像他们说的，并不是完全割裂，他们死了，家人肯定会得到他们的一切遗产，他们也没想过自己能长命百岁。 至于他们的家人是谁，他们自是不会说，张然也不想知道。 再开一会，车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朱老师道：“到了，程工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下，其他别再多想了，一年后咱再来过，这段时间就吃吃喝喝吧！” 程工嗯地应了，下了车，又打开门说道：“我打算过两天自驾去旅游，去哪等我计划好了跟你说。” 朱老师笑道：“就该这样，我暂时走不脱，不然我也想去好好放松下。” 张然在后面听着，你们俩的计划都不要做了，你们没可能还有机会去旅游。 神识感知着程工走进了小区内，张然没再管他，只要在这小区，那他就不可能跑得了。 车重新启动，再开出五六分钟，到了一个高层小区，朱老师把车开进地下停下场，停下车后，张然爬起来看着他进了电梯。 担心他的车会有感应，张然所等会，这才下了车关上车门，神识转了转，到了一处拐角处，再出来时，已化成了那个程工的样子。 走到电梯间，正好看到其中一部电梯往上停在了二十二层，另外一部停在五楼没动静。 朱老师所住的不外这两层。 就算一层有六七户人，有神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即能找到朱老师。 摁了下电梯，等电梯下到地下车场，张然走进去摁了，却是要身份识别才能启动电梯。 张然叹了口气，二十二楼，还好现在身体不是一般的强，这点楼层不算什么。 到二十二楼时，他气都没喘一下。 推开防火门进了楼里，即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指引，那就是肯定在这一层了，张然神识发散到最大，慢慢顺着走廊走去。 这儿一层有八户人家，每户有百来平的样，算是较大了，张然走到第三户时，就感知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朱老师。 张然轻轻敲了下门。 随着门声响起，他即感知到里面的朱老师喝水的动作停止了，伸手到茶几下拿出了手枪。 张然眉头皱了下，这反应似乎有些紧张过度了吧？ 朱老师拿着枪先上了膛，握着放在自己背后，这才慢慢走到了门前，凑到猫眼里向外望去。 张然现在是程工的样，自是不会害怕让他看到。 房间里的朱老师看到居然是才分开的程工，一时震惊不已，却是没第一时间就打开门，而且手里的枪也没放下。 张然感知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有些反常，刚才看两人那熟悉和信任的程度，看到自己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开门，没开门，那就是程工也不知道他这地方，所以他现在在思考为何程工会来到这儿。 张然还是又上前敲了两下，他心里有疑问，却是做出很随意的样，并不遮遮掩掩，这反而会打消朱老师的疑虑。 再想了想，朱老师还是皱着眉把门打开了，开了门望着张然就问道：“程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张然打了个哈欠，随意地说道：“刚才觉得有些事还没说清楚，就打车跟着你过来了。” 声音都变成了程工的。 示意了下道：“你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坐坐？呀，里面藏着女人不成？” 刚才两人聊天时，张然就听到两人会开对方独身的玩笑，所以这么说并不突兀。 朱老师哈地一笑，让开一步让张然进了屋，然后顺手再把门关上了。 朱老师跟着张然进了屋，把枪关上保险放到茶几上，人坐到另外沙发上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要是其他人，我肯定给他两枪。” 张然微一笑道：“现在非常时期，小心些也正常。” 朱老师望着张然，眉头稍一皱道：“你倒快，这么快就到家里换了衣服了？” 张然点点头，对他说道：“给我一杯水。” 朱老师站起来倒了杯茶递过来，张然站起来一只手接过，突然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望向大门方向。 朱老师面对着他，自是看得真切，想也不想就转身向着大门方向望去，张然等他一转身，手上并指如刀，一下砍在他颈上，朱老师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张然没一进来就对他动手，是担心他手里的枪意外走了火，到时可就麻烦了。 朱老师身上有两张银行卡，张然拿出来放到了自己身上，再走到主卧内，从一个隐藏在墙壁内的夹层内拿出四张，六张卡都是国内的四大银行和其他商业银行。 当时听他们说有七八张卡，那就是还有至少两张在程工那儿。 张然找上门，一是就为了这些钱，二呢是想让这两人消失在这世上。 第66章 不好下手 有了卡，当然要有密码才能取钱了。 张然脑里问道：“万老，那媚术如何施展？” 万老头的声音响起：“我都传到你脑海了，你找找。” 张然苦笑了声：“你也知道你们塞给我的东西太多了啊？我怎么找？” 万老魔轻哼一声：“要怪就怪那姬老头，非要把那么多法术塞给你，搞得我的魔法都差点传不了给你。” 张然听得不觉牙疼，他知道马上又是一番争论。 果然姬老头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哈！我还不知道你万老魔啥行德性，等你传完，那肯定会闭塞住这小子的脑海，让我传不了我的法术。” 万老魔哈地笑了：“说笑话了，我比你解锁的早，我要闭塞这小子，早弄了，还等得到你？” 姬老头也笑道：“你是要等我用法术打开这小子的脑海！你魔法有多霸道你自己难道不清楚？没我打开他脑海，你先塞进去，这小子早成植物人了。” 张然听着，只觉得自己脑海每个角落都是痛的，这两老也不知是不是就天生的对头，反正一说话，那必然是相互挤怼。 唯一能解决这问题的，就是再不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说。 张然脑里搜了下，果然想起了脑海里关于媚术的施行，一时他也分不清这是魔法还是法术，不管是什么法，管用就行。 手指按着媚术的施行法，轻轻在朱老师额头前点了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魔力就渗入了朱老师的脑里。 唔，这是魔法，万老魔塞进来的，所以进入脑内的是魔力。 等魔法稍在朱老师脑里发散，张然手上掐着诀，感受着魔力在他脑里的运行，嘴里轻轻道：“朱老师，xx银行到了，咱取点钱出来吧。” 这是先给他暗示，然后他就会按着这暗示进行下去。 朱老师现在只觉得自己站在了xx银行门口，边上是程工在看着。 他皱了下眉道：“取钱？咱钱不是多得很嘛。” 张然道：“那些钱都投进去弄基地了，现在要再取点出来买设备。” 朱老师哦了声，心里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张然感觉到他体内魔力的波动，这是心里有抗拒了，他马上调整了下，让媚术加深。 他没再反应，做了个掏银行卡的动作来，张然接过，模拟出走到取款机前面，他说道：“密码多少？” 朱老师道：“我来取吧。”走上前来要自己输入密码。 张然道：“你跟我说也是一样了。” 朱老师哦了声，嘴上还是说道：“上次就跟你说过，总不去记。是xxxxxx。” 张然笑道：“这密码是那个xxx银行的吧？” 朱老师道：“我们卡密码都是一个了，你生日的月日加上我生日的月日。” 张然微一笑：“好，记住了。” 手上再掐了个诀，输进朱老师脑里的那点魔力收了回来，顺手又在他颈上重重摁了下，让他昏迷得更深。 神识再扫过，从他的茶几内翻出了两个身份证，一个姓朱，样子就是他，这应该就是他，一个却是姓陆，照片上倒是跟人有几分相像，号什么都不一样，户籍都在外省了。 想想，在他身上翻出手机来，试着用他手指开机，居然一摁就开了，看到手机上有网上银行的app，用验证码登录上去，再拿出银行卡对了下，卡号是对的，名字却是那个姓陆的。 再换另外一个银行的app，登录进去，也还是姓陆这个。 那就是说，办的银行卡估计都会是这个假身份证。 也不一定是假身份证，只是证人不相符。 张然自己就是警察，当然知道，有些人死了，却没销户，自然身份证就还可以使用，找到这样的死人户籍，出钱把相片换成自己就是。 要是长得稍像些，换都不用换。 有些小地方的户籍管理松散，出钱就没啥不可能。 这当然是方便他们未来跑路或者是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现在，更方便了张然。 再在他的卧室柜里找到一个不动产证，看了下名字，还是那个陆姓，那就是说，这名字肯定比较安全，所以好多重要的都用这个身份证。 这个身份证想来自己也可以用，这个有机会去查查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警察，这太容易了。 于是这个姓陆的身份证他就揣进了怀里，把朱老师的扔到了茶几里。 他嘴上说着要让程工和朱老师消失，其实要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哪有那么容易，你把人杀了，处理尸体都是个问题，当然，张然自己是警察，有的是方法。 但也是因为他是警察，就算是杀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要下手时也要考虑很多。 只是，他如果要昧了这些钱，那必然让两人消失不见。 而且，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他根本没法跟警方去说明他如何得到这两人真实身份的，就算他找到借口把两人的身份透给警方，但只要两人交待一点事，那张然自己有些事就圆不回来。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把人清理掉，两人毒贩身份没有泄漏，消失掉一点也不影响张然。 他这还在纠结，万老魔哼了声道：“不想杀，那简单啊，弄成白痴就是。照我说，想那么多干嘛，你都说他是十恶不赦了，杀了就杀了！” 张然没理他后面这些话，他眼睛一亮问道：“万老，那怎么把他弄成白痴？” 万老魔哼了声，没再说话。张然连着问了几下，万老魔都没说。 姬老头接口道：“万老魔是觉得你笨，所以懒得理你。” 张然脸稍一红道：“你们都说我资质平平了，笨很正常，主要是不懂啊。” 万老魔这时接话了：“我不想理你是觉得你这小子跟那姬老头一样虚伪，把人弄成白痴，跟杀了他有啥区别？他孤家寡人的，成了白痴，死得也是一样的快，难说到时还会带给这社会负担。” 姬老头哈地笑了：“小家伙不想杀人，难道也错了？” 万老魔道：“屁的不想杀人，那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你这虚伪的老头影响到他，你让他晚上来试试？” 第67章 让人昏睡过去 张然听着愣了好一会：“意思是我晚上来，真会把他杀了？” 姬老头道：“晚上万老魔的魔力对你情绪影响就大了，万老魔本来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杀个把人跟玩似的。” 张然不由皱眉道：“万老晚上对我影响，姬老你对我白天影响，那要是这影响加深的话，我岂不是要精神分裂？晚上成一个人，白天成一个人？” 两人都哈地笑了，却是没接他这话。 张然想想，觉得自己现在是真有这趋势，晚上好像更暴戾一些，白天伤人前都要想想。 但现在根本无解啊。 他不可能把万老魔和姬老头赶走，两老怎么寄到他身上他都不清楚，更别说怎么让他们离开了。 他现在尝到了两老带给他的好处，两老真离开了，一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先这样吧，反正暂时也解决不了。 先要解决的是朱老师消失的问题。 脑里又不住在纠结了。 算了，既然没想好，那就先放放，处理完那个程工，难说就会想到办法了。 想好了，他就想着找绳子把朱老师捆了，晚上再来看如何处置。 万老魔声音又骂了出来：“没见你这么笨蛋的！既然媚术都能制造幻觉了，你难道就不能让他一直昏睡？” 张然一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能一直昏睡吗？不会醒来？” 姬老头笑道：“其实你想想，魔法或是法术制造的幻觉，都是作用于脑海，你要让他成为白痴或是昏睡，只需要输入魔力或法力到他脑海就行啊。” 张然愣了下：“那就是相当于用魔力或法力这大棒子重重敲他脑袋一下了？” 姬老头笑了：“可以这么理解，但魔力或法力你是可以控制的，你想让他敲多重，敲哪儿，都是你随心所欲。” 张然眼里一亮，是啊，魔力在他的经脉里，张然完全清楚，那到了脑里也一样，想在哪儿弄出血，想压迫哪儿，那不就完全由施法人控制？ 想到这，他手掐了个媚术的诀，手伸过去，在朱老师额头点了下。 跟刚才一样，就渡了些许的一点魔力过去。 他想想担心还不够，就想再渡点过去。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够了，魔力在于引导，不在于多少，就算微不足道的一丝，把他脑子搅成浆糊都成。我修练不易，你别不是自己修练的就一点不珍惜。” 张然嘿嘿笑着，就没再渡过去。 万老魔如此一说，他自是也醒悟过来，人脑那么精密的器官，就算是蛛丝般的一点，在里面想怎么着都可以。 其实前面万老魔已教过他一次，也就是让刘青屎尿齐流那次，但他觉得只能是控制人行为，却不想与媚术的配合，现在是连人的精神也能控制了。 这也可以看出，他资质确实不怎么样，不知道也不懂如何举一反三。 控制着让朱老师昏睡过去，按万老魔的说法，睡到生机断绝都可能，张然试着重重推动他，掰得他指头都差点要断了，朱老师还是一直睡着，完全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拿了房门钥匙，化成程工从屋里出来，张然转出小区，找个无人处低头下去，再抬起头来就变成了朱老师，然后打了个车往程工的小区。 下车后往小区里走去，他心里想着程工，再走出一段，就感觉有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指引着他往程工所在位置。 当然，他在朱老师处没感受到，那就是说明这种气息的指引，受距离的影响。 他也相信，按着万老魔所说的境界提升了，这种气息指引的距离也会不断扩大。 程工住的小区稍老，电梯都没，张然走到十六栋二单元，走进去上到三楼，到这时，他神识已能感知到程工在屋内。 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程工在屋内吃着东西，他那样，吃着东西似也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张然敲了三下门后，他愣了愣还不确定是不是敲自己的门。 张然又敲了三下。 这下程工确认就是敲的自己的门。 他倒没像朱老师般先去找枪，站起来走到门口，还是先在猫眼里看了下，看到张然化成的朱老师，他眉头皱了下，还是伸手打开了门。 张然进来对着他微一笑，也没说话就走进了屋内。 程工也没说话，关上门也走了进来。 张然伸手出去，轻触了下他额头，渡过去一丝魔力。 程工没想到张然会来触摸自己额头，等想着往后躲的时候，张然手已放了下来。 程工皱了下眉，不解地问道：“朱老师，你这是要干嘛？” 张然笑道：“我是要让你好好睡一觉。” 程工还没回过味来，张然掐着诀引动了魔力，程工两眼一翻，人一声不吭躺倒在了地上。 神识再在他屋内仔细扫了一圈，整个房子就全在张然的脑里。 枪肯定是有的，然后还有两张卡和百来万的现金放在一块，再就是三张身份证，比朱老师还多一张，自然是有两张假的。 然后就是他们万分在意的那一袋罂粟种子了。 张然自是也在意这袋种子，找出来后，仔细看看，还是没看出有啥区别，拿着进卫生间就想把这袋种子冲了马桶。 袋子打开刚要倒进去，心里稍一动，还是把这袋种子收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留着会有啥用，但是现在觉得还是把他留着的好。 当然，肯定不会交给警方，他自己也不可能在国内种这东西，只是先留着，未来真没用处，再冲马桶也没啥。 搞定后，对于程工，也只能是先把他扔在房间里了。 出来看时间，已到了中午时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局里所里都没人打他电话，按说早上搞这么的事，他这重要人物怎么也要去弄个报告什么的，居然就没人找他。 做手机来看看，手机并没关机，看来是真的暂时没人管他了。 没人理，那就按原本的想法，去买个窝，再弄辆车。 想到买房，他就想到了朱老师那儿的房子，那个房间百来平，看着还算不错，出来时见售楼部还在开着，想来还有空房，要不到时就去那儿弄一套？ 第68章 来了两个领导 再一转念，朱老师的房子，估计一直就只是他住着，名字还不是他的真名，那岂不是说，那套房子除了朱老师，不会再有房东了？ 房子确实是真不错，至少张然进去的时候就很喜欢，朱老师还弄得挺好，贩卖有钱，怎么也是老师还算有品味。 他只要易容成那陆姓身份证上的人，房子就成了他的了，根本都不用再出钱去买。 他不由得纠结。 算了，过后再说，房子也暂时不买了，不行就先拿这房子落脚。 他心里隐隐觉得，朱老师出事后，那这房子肯定就没人住了，自己知道了，暂时住住也不是啥问题， 程工的房子却是没见有不动产证，这种老房子产权不清楚很正常，张然也就只是把他假身份证和钱收了起来，其他就没再管。 找个背包把钱背上，出来打了个车，直接让开到了4s店，问了下，有付款就能提车的，随便问了下价格，十五六万的新能源，插混的suv，这比较适合他这身份，这价位开着也不扎眼。 放前两天，估计他要考虑这考虑那，但现在，突然觉得只要涉及到钱的就不算什么事。 正让4s帮办着手续的时候，今天都没响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电话是局里的固定电话，他大致有些印象，赶紧接了起来。 里面传来的是赵正声的声音，他这才也想到，这是局长办的电话：“张然同志，放下手里的事，现在赶紧到局里来。” 张然急忙应了，挂断电话，看正好手续办妥，临时牌照刚拿到手，接过来车开上就往区局里赶去。 车开到区局，车开进去，却是看局大院里已停了不少车，他的车都差点停不进去。 找去赵正声的局长办公室，却没见到赵正声，他有些奇怪，神识稍放出，就感知到会议室内聚了一堆的人，赵正声就在其中。 不仅是他，连简毅也在，穿制服的警察不少，穿便衣的也有，他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看了下坐的位子，简毅居然都只能坐在侧面，上首位坐着的却是穿着便衣的人，在简毅对面坐着的也是个警察。至于自己的局长赵正声，差不多都到最末了。 里面正在说着什么，张然当然不能就这样进去，还是先打了赵正声电话，赵正声接起就说道：“张然同志，你到了？那马上来会议室。” 听到赵正声的电话，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简毅笑道：“那等张然同志到了再说，这其中没他那细致的观察力，真没可能破这大案。” 上首位的那位道：“就你们说的这案子的主要侦破者吗？” 赵正声挂了电话笑道：“就是他，实习刚满，就这两个星期内，屡破大案。” 边上的警察大奇：“才刚实习满？那不就二十四五岁？” 赵正声笑道：“不错，就这年纪，现在让我们头痛的是，他破了这么大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再奖励他了。” 他望向上面的简毅：“简局，这事市局可以好好琢磨啊，别到时寒了基层同志们的心。” 简毅手重重在脸上抹了下，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苦笑：“二等功才请上去，不可能再改了啊。” 他对面的那警察哈地笑了：“省厅审核这儿，我这可以帮着使点劲。不过，二等功，差不多了，要是……” 他脸上带了点若有所思的表情，简毅坐他对面，自是看得明白，嘿地笑了：“一会你可以跟他说说，这小子不仅胆大心细，关键运气也好，出门就常常遇上嫌疑人。” 赵正声听到这话，一下笑了出来：“那小子运气不是一般好，前两天去逛个广场，就福利即开型彩票，路过的时候，工作人员非要拉他去买几注，他就买了五注，然后中了一百万。” 这下不仅是简毅和他对面那位眼睛瞪大了，上首那也哈地笑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我知道的是，一个摊点你买完花百来万，也不一定能中一百万！” 简毅只能是摇头赞叹：“这……” 他们这还都在啧啧称奇时，正好张然跨进了大门，叫了一声报告。 简毅道：“张然，进来吧，就等着你呢。” 张然进来，看了眼大家的坐次，自家老大都差不多是最末座了，他也就只能是跑到最末尾坐下。 上首的那位看张然，确实年轻，长得不算高大，看着也没觉得有什么机灵劲，不过坐下后，面对一众大佬，倒也没见他有一点局促。 赵正声手示意了下最上首那人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鲁副书记。” 张然一听，那真是愣了愣，省政法委副书记，那算是很大个儿的领导了，跑到这儿干嘛？ 赵正声又示意了下简毅对面那个警察道：“这是省公安厅刑侦总队的刘队长。” 张然看了下那个刘队长，一级警督，那就说可能是副队长了。 两个省级领导跑到海州来，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有大事发生，也不可能叫自己来啊。 张然在心里嘀咕着。 最上首的鲁副书记笑道：“我是来海州开会的，正好听到你们破了个种、制、销的毒品大案，所以来看看了。” 张然这下明白了，这个是恰逢其会，来看看也正常。 鲁副书记接着说道：“主要是在咱省，头一次遇上这种从源头到渠道一条龙的案件，所以有必要来调研下，然后看其他地州市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案件。” 这倒也是，要是真按着海州这儿弄出来的去查其他地方，如果查出来，那这意义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一个副书记一个总队副队长来，那还真应该。 刘队长也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中午才听到，正好我也要来海州市，厅长就派我也下来了解情况了。” 现在下午四点左右，中午消息传出去，省厅就来人，可见是非常重视了。 省城中州市到海州市开车也还要两小时呢。 简毅接话道：“不错，这案子的意义重大，张然同志你又是最先发现情况的人，所以有必要让你来介绍一下了。” 第69章 制枪案 张然这下才明白了，为何要让自己来。 于是就把自己偶然发现王哥，然后跟着去，发现了花木基地，然后从虞美人这点看出猫腻，然后再查看出罂粟，至于后面，就跟他前面跟区局说的差不多了，基本不会有出入。 刘队长长叹一口气：“我们省各地，基本都不适合栽种罂粟，谁想得到，居然在海州市栽种出来，而且我看了资料的图片，长势还极好，产量极高。这真不得不引起我们重视了。” 张然张口差点就想把程工他们的话说了出来，后面还是硬生生忍住，言多必失，这些做到领导的人，都是老妖精了，别哪儿漏出口风才麻烦了，让他们自己去猜就是。 赵正声接口道：“我看里面有些成熟了的，我们会试着用种子种些罂粟，看这是原生品种，还是经过人为培育改良后的新品，为的就是适应我们省的气候。” 原生品种如果就能适应海州这天气，那就是麻烦事，证明哪儿都可能种出来，要是是改良新品，那就稍好些，改良不是那么容易，海州的案子估计只会是孤例。 大家都明白赵正声这么说的意思。 上首的副书记道：“不管如何，这个还是要在全省做一个盘查，回去我会跟书记汇报，然后汇同公安省厅，尽快把这事落实，你们海州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把报告写出来。” 简毅和赵正声站起来应了。 再聊一会，副书记即离开，张然以为刘队长会跟着一起走，结果是跟着简毅他们把人送走，却是又回来了。 面对着这些大佬，是人都希望多跟他们呆一会，张然却是惦记着自己车上的那些钱，还有就是想着如何处置程工和朱老师，哪有心思跟大佬们打哈哈，于是也站起来打算告辞回去。 简毅和赵正声都还没说话，刘队长先叫住了他：“哎，张然同志，你稍等。” 张然皱了下眉，这难道还有什么事？ 刘队长笑道：“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他从自己手包里拿出两张照片出来放到桌上，简毅也伸头看了下，他轻咦了声道：“这不是你们找我们要的手枪的照片？” 刘队长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海州传给省厅的手枪照片。” 他把照片推到张然面前说道：“张然同志，你看这上面的枪你有没印象？” 张然看了看，脑里再回忆了下，却是没觉得这枪有啥特别的。 他摇摇头，刘队长笑道：“可能当时你没去注意，这枪就是那天你去追人时打你的枪。” 张然笑道：“那天发生的情况太快，根本没可能去看枪是什么枪了。” 那人被打晕后，枪是飞了出去，他又忙着去追王哥，哪可能会去注意一把枪。 刘队长也没在意张然不认识，他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递了过来道：“你再看看这枪。” 张然看了下，有些奇怪：“这是两把枪？不是，看着都一样啊。” 再仔细看了下，他看到有一把枪的手柄上有细微的一点凹点，他指着那点说道：“不是一把，这儿不一样，磕出来的？” 刘队长点点头道：“这就是两把枪，后面这把是今天你们去制毒厂时，对特警开枪的那把，除了这把，特警还在那制毒厂内发现另外一把枪，跟这把和这把都一模一样，除了那磕出的印子。” 赵正声点头道：“不错，厂里我们发现了两把枪，一把开过枪，一把差不多全新，撞针磨损极少。” 张然轻咦了一声，把两张照片再拿过来看了后说道：“那就是这个窝案用的枪都基本一样，是同一厂出产的？” 刘队长道：“是同一厂出产的。” 赵正声插嘴道：“一般这样，只有制式手枪，同一厂生产的才会一样，这难道是哪儿流出的枪吗？” 刘队长叹口气摇摇头：“问题是，这并不是制式枪，枪号什么都没有。” 赵正声也跟着叹了口气：“是的，我们发现这情况，觉得有很大问题，所以才马上通知了市局，枪现在就在市局里。” 刘队长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已明白，这批不是兵工厂生产出来的非制式枪，其实是民间私制。” 张然也想到了这问题，他有些讶然，想了想道：“这枪那质量不错啊，我记得当时他打我的时候清空了弹夹，根本没一点卡壳的，私枪很多质量问题，卡壳什么的太正常了。” 刘队长道：“确实，我们对比了两支枪，这两支枪可以说制得非常好，与兵工厂生产的制式枪基本没啥区别了，这么说吧，钢材其实跟原版区别也不大。” 这么说就很严重了，是不是意味着兵工厂估计遗失了一批制枪的钢材？ 刘队长看张然那样，笑笑道：“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们去生产这枪的兵工厂查过，没有遗失过钢材，也就是说，这些钢材是用市面上的钢自己再加工的。” 自己加工钢，自己车膛制配件，这也太魔幻了吧？ 但既然刘队长这样说了，那必然是他仔细对比过后才说的。 刘队长看张然没问，自己又接着说道：“两支枪都是同一车床车出来的，这就意味着，有一个私自加工枪械的工厂，既然是工厂，自己加工钢弄的，那就不可能只生产出这两三把枪。” 他微一笑道：“我记得你们的报告里说，后面那个也清空了弹夹，不知道你有没看清楚，这枪的样子是不是这样？” 张然呃了声，尴尬地一笑道：“那天我跑得晕了，又精神高度集中，根本没看到那人拿的枪是什么样，不过，他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差不了多少，也没有卡壳的。” 嘴上说着，脑里却想到，朱老师那辆车上的几把枪，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些枪，当时也没注意那枪是不是这样。 刘队长稍显失望：“可惜了，不过你说的这点，那也很重要，证明打你的另外一把枪跟这几把都一样，一个贩毒集团内，四把枪都一个厂出产的，那最大可能是他们从那私厂里买的，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个加工厂。” 第70章 张然是个人才 张然道：“境外走私来的，有可能吗？” 刘队长摇摇头：“不可能了，这些钢我们分析过，就是国内产的，而且就是海钢产的。” 一直在听着的简毅听到这句忍不住了：“海钢？你的意思是，这些枪的加工厂就可能在海州市？” 刘队长点头道：“是的，每个厂生产的钢材因工艺和矿石以及添加料的不同，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才万分确定这就是海钢生产的钢材。” 海钢在海州市下辖的连城县，算是南方数一数二的钢厂，特种钢生产在全国也排得上号。 想要枪的质量好，肯定钢材也要好，市面上有很好的海钢，随便买也没人管没人问，自己弄来再加工下，就可以用来制枪。 简毅听着，不由吧叽了下嘴，自己辖区内有一个制枪厂，听着怎么也够让他头痛的了。 赵正声问道：“子弹呢？不会也是自己生产吧？” 刘队长叹口气：“确实是自己生产，自己用铜冲压的，而且还用的是无汞底火。” 这就有些夸张了，能生产枪，弄些弹壳也不难，子弹药的调配也容易，但是无汞底火药就要麻烦得多，这些都弄出来，那说明这个加工厂非常专业了。 张然试探地问道：“是不是咱省其他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枪？” 刘队长望着他，稍一点头道：“中州市上月发生过一起劫案，一个金楼被抢了，死了一个经理，现场的弹壳跟打你的这把枪的是一样。” 赵正声皱眉道：“没抓到人？” 刘队长摇头道：“没抓到，只取得了几个弹壳，所以当得到你们这儿信息，我们就对比了弹壳，知道是同一厂生产的。” 张然没再问什么，他这时脑里想的是，程工和朱老师他们弄到这么多枪，那必然是跟这厂有关联，是不是去找他们问问这厂在哪？ 万老魔不是说了有什么手段，一上手段，神仙都扛不住，那朱老师他们可能也扛不住，会交待出怎么买的枪。 刘队长望着简毅道：“简局，可惜的是，这次没抓到首犯。” 简毅道：“我们会抓紧审那些从犯的，难说能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枪的。” 刘队长点点头：“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毕竟是种可能，我这段时间就在海州，如果有枪的信息，审讯时麻烦也带上我。” 两个局长自是不可能不同意。 张然却想着，这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了，自己手里有两个制毒厂的波士，就算问出加工厂也不可能跟刘队长他们说。 他站起来道：“那简局刘队，赵局，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所里了。” 刘队哎地又说道：“张然同志，我还想说，这段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要不跟着我一起寻找枪案的线索呢。” 这小子运气好，谁知道会不会撞着撞着就撞出线索了？ 张然哪会应他，他现在一堆事呢，他笑道：“刘队，我其实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不是刑警，弄这些事都是恰逢其会，再就是运气好些，您弄这些专业的事，还是找刑警队吧。” 刘队愣了下：“你在派出所啊？” 要是这样，还真不好叫张然来帮着弄啊，他是总队的不假，但张然不是刑警啊。 他望向赵正声：“赵局，您看……” 赵正声脑里在转着念着，像这样无头无脑的事，要查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别张然一说去帮忙，就帮到天荒地老，啥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张然可是个人才，这两星期带给区局的好处，那多得要不完，这样的人哪可能扔去省厅闲置着嘛，帮省厅于他还太远，真正的是得不偿失。 赵正声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只是请求，不是命令，刘队也命令不到他。 于是他漫声道：“张然确实只是个派出所民警，真这样去省厅，实在是有些不对味，而且他们所长说了，近段时间太多案要处理，人手不够。” 这就是婉拒了。 刘队长望着，张然他自己不想来，他的上司也推托，这就没办法了。 他也只是想着借借张然的运气，倒不一定非要靠张然，既然张然不愿意，那也就这样吧。 他微一笑，站起来道：“那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了再找你。” 伸出手跟简毅赵正声一握，最后再跟张然握住，手轻轻在他手上拍了拍道：“你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做刑警，当个片警，这太浪费了。” 简毅和赵正声听着，只能是暗自咬牙。 这话说是给他们上眼药也可能，说是为张然叫屈也算，暗里又带着点挖人的意思，就看你怎么想了。 等着把刘队送离开，张然也借故走了，简毅哼了声道：“正声，那刘队说的不错，张然这样的人才，就该弄去刑警队，放派出所，太浪费了。” 赵正声点头道：“嗯，我这儿看看，过段时间忙完，就把他弄到区刑警队来，唔，他们所不是要搞刑侦室吗？要不先让他在他们所的刑侦室里锻炼一段时间，到时看情况再调区里。” 简毅嗯了声，没再说话。 一个民警的事，他要是一直问询，反而不大好，毕竟张然是赵正声的下属，他这儿离得太远，关注太多不合适。 张然出来就开上车回了所里，所里的同事们这时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劲，那是昨天跟着局里干了大事，这劲还没过。 看到张然，都热情地来拍着他肩膀问左问右，不外下次还有什么大行动，先紧着所里。 王强和江晨听到张然的声音，都同时伸头出来道：“张然，过来一下。” 张然望了眼江晨，没办法，只能是先去王强办公室。 江晨似是也没在意，自己端了杯茶，随着张然也进了王强办公室。 王强示意张然坐下，笑着问道：“我听说局里又叫你去了？这是什么事吗？” 张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王强的江晨不由对望了眼，这事再弄出来，区局市局真要头痛了，如何表彰张然？ 然后王强只觉得说不出的欣慰。 第71章 李大秘的饭局 今天早上这么大动作，自己所可是跟着特警一起行动的，翻遍区里，有哪个所能接连得到这种殊荣？ 最关键，自己所里的民警再搞出这么一出，连省政法委和省厅都觉得有意义的案件，那这个三等功是不是更跑不了了？ 这太值得畅想了。 江晨跟王强关注的点不一样，他就想着是最后刘队长说的手枪加工厂，他不由问道：“那小然，这枪案你是有什么想法？” 张然耸耸肩笑道：“省厅都没辄，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唔，要不我以后出去多转转，难说会又遇上那个王哥，要是能逮住他，这加工厂估计才能找到些线索。” 王强眉毛挑挑，望着江晨道：“我觉得啊，像小张然这样的同志，就该放他出去，不能像其他民警那般在所里处理家长里短的事，那是种对人才的浪费。” 江晨听到这话，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王强是听到张然那句多出去转转的话，这小子只要转转就经常转出大案出来，那真没必要扔在所里熬那时间。 他笑道：“我也觉得，对于小然，那就应该是跟其他同志完全不一样的使用方法才行，所长你说的这个，我认可，就不要让他在所里蹲守了，多让他去外面。” 王强点点头，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经过这事，咱所的刑侦室这事，应该加快了，到时真遇上啥事，我觉得咱所自己就能出警，那样于侦破案件会非常有利。” 江晨道：“早上简局和赵局在的时候，我跟他们提了一嘴，赵局是完全支持的。” 王强手又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再跟赵局提提，这事抓紧。” 再望向张然道：“你肯定要在刑侦室里占个位子了。” 张然听着直笑：“反正王所你们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江晨一挥手道：“那去吧，外面转悠去。没事就多转转，有发现马上第一时间通知王所和我。唔，就不用每天来打卡了，我们相信你。” 他们这还在聊着，王强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就是刚才还在说起的赵局，接起来后他是是是地应着，挂了电话后他一脸怪异地望着江晨和张然。 江晨大奇，问道：“赵局是有什么指示？” 王强干咳两声，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赵局说，让我们抓紧把刑侦室弄起来，然后一定要把张然划拉进去。” 江晨哈地笑了：“赵局看来也明白了我们的想法。得，那我们就抓紧弄，反正就一个办公室，再调几个人来的事。” 王强笑道：“赵局说了，到时区局也会派几个人来所里，咱领导，我们也弄几个人，反正怎么也凑个五六人的队伍。最主要，张然要在里面。” 张然听着，也跟着笑了：“那看来这刑侦很快就弄起来了嘛。” 江晨望了下王强，对着张然挥挥手：“去吧，干你擅长的事去。” 张然笑着跟两人道别了，江晨等他走了，轻嘶了一口气道：“王所，咱所看这样子，想留张然有些够呛了，赵局这意思，那就是要重点培养张然往刑侦上面发展了，未来肯定要弄去区刑警队去。” 王强也跟着叹了口气：“我也猜到赵局是这意思，想来是因为今天省厅刘队去要张然帮忙，刺激到两个领导了。” 想到这，两人一时就没了说话的兴趣，王强扔给江晨一支烟，两人默默地抽了一会烟，然后再低声商量着刑侦室的事宜。 张然出来就想着，是不是吃个东西后，就抽时间去审审两个毒贩，不管手枪加工厂的事要不要跟局里说，但这信息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他刚想着该去哪吃饭，电话响起，却是李秘书李鸿宇的：“喂，小然，你下班没？” 张然笑道：“李哥，我刚下班呢，怎么，你回来了？” 李鸿宇道：“是回来了，刚到家，领导给我放半天假，就想着找你吃个饭。” 张然道：“行啊，能跟大领导吃饭，巴之不得。” 李鸿宇笑骂道：“屁的领导，你就别埋汰我了，要当领导，除非我外放，我这才干了两年多，早着呢。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我半小时到。” 听着他说得随意，张然自是巴不得。 刚要挂电话，李鸿宇又说道：“对了，我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一会也一起去跟我们吃饭。”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 想到李鸿宇的妹妹，脑里就想到了她卡在车里时那粉白细滑的大腿，一时对这一餐，还真有些期待。 再一会李鸿宇发来定位，张然看看时间，慢慢开着过去，也差不多要二十分钟。 先吃饭看秀色，审两人的事，自然后面再说。 开车慢慢走着，到了定位处，停下车看了下，就是一般的小饭店，这时候人已不少。看来是真没当他是外人，吃饭什么的很随意就找了个地方。 停车后也懒得进去，就站在门外等着，再一会，李鸿宇跟着他妹的车就停在了门前。 他妹下来时，张然特意望了下，虽然稍有看着走路稍有点瘸，却是没啥大问题了。 本来也伤得不重，流点血，被挤压到，养两天就没啥大碍。 李鸿宇走上前来笑道：“小然你早来了？” 张然摇头道：“也就到了三五分钟。” 李鸿宇站定，指了指自己妹妹道：“我妹妹，李小婉，他不用我介绍了，你听他的名字都听得起茧了。” 李小婉伸出手来，张然轻轻握了下，感觉手里细腻柔软：“张然你好。” 张然也急忙道：“你好你好。” 却是觉得有些别扭，主要是感觉正式了些，不如跟李鸿宇自然。 不过，李小婉确实长得很漂亮。特别是为了见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特意画了点淡妆。 李鸿宇招呼着往里走，随便找了张桌就坐下道：“这儿的菜好吃，就是环境稍差，出差去几天，吃的那些接待餐，没滋没味的，就想来这儿好好吃顿饭。” 张然一笑道：“自家人，在哪儿吃饭随意了。” 第72章 用什么法? 李鸿宇眉眼一挑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订哪儿。就小婉还说担心你这救命恩人嫌弃。” 转头对着李小婉说道：“我就说，小然人很随意，不然……嗯，也不可能认识我。” 李小婉微微一笑道：“头次见张然，我是觉得怎么也该正式点。” 张然道：“没所谓了。其实这儿挺好，李哥打我电话的时候，我正要找地方吃饭呢，他这是巴巴的赶来给我宰。” 李鸿宇哈哈笑了：“随便吃随便点，这地方，撑死你也吃不穷我。唔，好像小婉比你大些，你们就各自叫小然小婉，这样就挺好。” 张然笑笑，稍点了下头，并没在意。 看着李小婉，穿着入时，人又漂亮，怎么也是个白领那一级，而且还有这么个重要位子的哥，自己这小民警，未来与人家难有交集。 估计人这次来见，也就是表个态，或是给自己哥哥个面子，什么救命恩人，张然救人本来就职责所在，感谢不感谢真没啥意义。 桌上他就与李小婉说得极少，多数时候就他跟李鸿宇说话，更多的就是扒饭吃菜，不过李鸿宇倒真是没什么架子，跟他是有说有笑，不时再扯上李小婉，饭桌上三人倒很是自然。 席间听张然这次又破了案，李鸿宇停下筷子道：“你这也太高调了些，未来想舒服些，还是要低调些，要不真去干刑警，不然你这怎么也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人不说，但总会有人暗里说‘就你能是吧’。” 想想又说道：“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调去区局刑警队？” 张然笑道：“所里办刑侦室，这几天差不多好了，到时我就要弄去那儿了。” 李鸿宇点点头：“估计你去那儿年纪就是最小的，唔，到时还是要低调多干事。” 张然叹口气：“有时候，这案子就找着来，没办法，也不能说见了不理吧？就上次车祸那事，遇上就逼得你只能去干了。” 说到这个，李小婉眼睛稍一亮，似是想到了那天的事。 李鸿宇吧叽了下嘴，摇摇头道：“顺其自然吧，像你说的，遇上也不能躲啊。” 李鸿宇果然是跟着领导的人，边吃着饭，边就教张然如何在单位里相处，如何做事，虽然张然不一定都认同，却是也收获满满，毕竟这些事，那是李鸿宇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经验，关系不到人凭什么跟你说？ 李小婉基本没啥话跟张然说，更多的时候就是拿着手机在不断发信息。 张然也懒得理她，也就跟李鸿宇交流，不过倒是在只言片语中知道，李小婉是帮着某个在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张然也没问是哪个明星，他们自也没说。 吃完饭，张然连李小婉的电话和微都没要。 李鸿宇说是说给放了假，却是吃完饭要回去赶稿，李小婉则是要去见小明星，三人就在饭店前分开，至于下次什么时候能再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张然对于李鸿宇的感观极好，就属于那种可以长时间不见，见到也不会觉得有丝毫生分的那种，他相信李鸿宇也是如此。 至于李小婉，两个世界的人，没所谓了。 开上车往回朱老师那儿走，到小区时天刚黑。 车没开进去，就在小区门口找了个停车位停下，人就变成了程工的样子走了进去。 朱老师依然在昏睡着，张然重重推了下，经过这么长时间，却还是完全没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这真可能在睡梦中因没有能量补充而生机断绝。 这样的死法根本没法查，不过，倒是能无痛无楚地就死了。 难说还能做着好梦。 引动他脑里的魔法，让朱老师慢慢苏醒了过来，再施出媚术，张然引诱着说道：“朱老师，走，我们去看我们的基地，都说今天收了不少。” 朱老师摇了下脑袋，眼睛都没法聚焦，却是站起来，嘴上说道：“那走，这一批罂粟我看着就长得好，收成好是肯定的。” 张然还说去扶一下他，朱老师却是率先带着张然就出了门，看着哪像刚才昏睡着毫无知觉的人。 下来朱老师熟练地就拿了车钥匙开了门，坐上驾驶位。 张然笑道：“今天我来开。” 朱老师皱了下眉：“你不是不喜欢开车吗？今天怎么想开车了？” 血脉里的气机一时就有些混乱。 张然感知着，他笑道：“你坐过去副驾，我跟你说原因。” 朱老师哦了声，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副驾门坐了上去。 张然引动魔法，朱老师立时就又晕了过去。 张然找了件衣服随便给他盖上，放平了座椅让他看着像是睡着了般，还帮他扣好安全带，这才启动车出了地下停车场。 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下车来把朱老师弄到后面躺下，这是防万一真有人要查这车的时候，看到这时候就有两人。 再坐回驾驶位时，张然就变成了朱老师的样，再开着车向着程工的小区。 一样上了楼把程工用媚术带出了小区，张然脑里想了想，似乎还就上次弄刘青那儿比较合适，不远，还够僻静。 把车一样开到河边，张然有些疑惑地在脑里问道：“万老，我要是想问那些枪的事，是用媚术更简单些，还是像你说的那样，用搜魂镇魄术逼迫他说出来？”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当然用搜魂镇魄术，没人能在搜魂镇魄术下挺得过不招的。” 姬老头的声音不出所料地跟着说道：“用媚术，引诱说出来，那个什么搜魂镇魄术，难说会得到假消息，今天你得到这消息后，这两人肯定要死，要是是假消息，那你还找谁问？” 张然听着，不由呃一声：“二老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不可能两者都用上吧？” 万老魔道：“就搜魂镇魄术，听我的，一定管用！” 姬老头吃地笑了：“你也不怕搜魂镇魄术使用起来，这两人马上就嗝屁了？” 张然愣了愣，对啊，这搜魂镇魄术可是从没用过，要是威力太大，只是一用，就搞死了人，而另外一个正好不知道枪的信息，那岂不是白费劲？ 第73章 死不承认 万老魔怒道：“小子，你居然敢怀疑我的魔法？” 这是听到了他脑海里的想法了。 张然干咳两声：“万老，不是怀疑，是我从没用过，就担心一个控制不好嘛。” 万老魔道：“有我指引着，你不会有问题。” 姬老头吃地一笑，张然知道肯定又是要说些反对的话，急忙告饶道：“我一个人用媚术，一个人搜魂镇魄术，然后再相互印证，这样应该不会坏了。” 两老都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就知道，这是认可了。 他有些头痛，这啥事都要争上一争，啥时候才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帮助自己这个宿主呢？ 二老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 万老魔声音听着是那种咬牙切齿的：“老夫只要一脱困，必然要把这姬老头挫骨扬灰！” 姬老头哈地轻笑一声：“你脱困？你以为我就不能脱困？到时谁灰飞烟灭还不定呢。” 张然只能暗自叹息，这两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至于都成一缕残魂了还要在嘴上杀人？ 算了，干自己的吧，真死了就死了。 当然也不会胡乱选一个人就去弄，在他看来，两人中，程工偏于栽种和制造销售这一口，朱老师应该是偏于事务这一块，枪这些事估计是他参与得多，所以车上和家里枪才多。 唔，所以，搜魂镇魄术当然先要给程工用上，到时真出意外，那还有更大可能的朱老师可以问，而且，媚术在朱老师身上也用过，效果不错，所以留着他后面来弄也更妥当。 当然了，有用程工来做试验、试试搜魂镇魄术的威力这样的心思，张然自是不会承认。 警察不可能做出这样非人之事。 把程工拎出车，张然脑里过了一遍搜魂镇魄术，就想在程工身上试试。 再一转念，张然先输了点魔力进入他身体，切断了他对自己身体四肢的控制，他这才引动魔法，弄醒了程工。 然后人化成了刘青戴面具的那个样子，他就想看看，程工看到他这样子，会不会直接就把事情撂了。 程工慢慢醒了过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今天连星光都没有，他能听到的就只是是河水流过的声音，他想挣扎下时，却是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动弹。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状况，却又有些不知所以，自己为何会动弹不得。 再转头，就看到了张然手电的光柱照在他的眼睛上。 张然蹲下身体，把手电在自己脸上照了照，他这时带着非常温暖的笑容，他也相信，程工肯定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张然微一笑道：“王哥，今天把你带来呢，就是想问你一件事，问清楚了，你就没事，你到时还去卖你的四号，我去拉我的皮条，大家以后就各干各的，再不相干。” 程工脸上显出些惊恐，他不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 他这时脸上没戴着面具，自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王哥，反正他跟刘青也没真正照过面。 张然叹了口气道：“我都把你弄来这儿了，你说你还不承认？这就有些不地道了。” 程工不住摇头：“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人了，快放开我。” 张然微一笑：“你觉得我会找错人？” 手上掐着诀，只是微笑着看向程工，笑容很温暖，但又像是那种恶魔的微笑。 程工眼睛瞪大了望着他，现在他就感觉是这样，他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嘴上还是叫道：“我不是什么王哥，你认错人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然暗叹了声，扯下他脚上的袜子，塞进了他嘴里，随即引动了魔力，这是用魔力引动程工肉体的疼痛，还不是施出搜魂镇魄术。 才引动，程工脸上脖子上青筋就全突了出来，整张脸都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从眼眶里突了出来，脚和手本来都没法动弹的，这下全都反方向崩紧，身体僵硬无比，可以看出这时候他无比痛苦。 这就是纯粹的疼痛，与上次刘青的失禁有所区别，张然看着他那样，这疼痛只怕也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差不多十来秒，张然才停止了施法。 随着他的停止，程工身体突然间就松驰了下来，张然把他嘴里的袜子掏了出来，程工剧烈地喘息着，差不多过了一分多钟喘息这才稍平稳了些。 张然蹲下去又问道：“现在承认自己是我认识的那个王哥了吧？” 程工重重又喘了几口气，摇头道：“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王哥，你找错人了，求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你说的王哥。” 张然看着他那样，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是疼得还不够久啊！” 手指轻弹了下，又再次引动了魔力。 这次都不用塞袜子，程工整个脸都变形了，嘴大张着，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张然望着他这样，心里却是有种莫明的兴奋，很想看着这个程工就此痛死过去，至于那手枪的信息，那也无所谓了。 这次的时间差不多半分钟，张然是感觉到再这样下去，难说会痛得晕死过去，虽然真不介意他死了，但还要用他来试验搜魂镇魄术，所以才停了下来。 等程工又再次平稳了，张然才又笑着问道：“现在能想起你王哥这身份了吧？” 程工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再沾着地上的泥土杂草，望着实在有够凄惨，他喘了半天，才哭着道：“我真不姓王，我真不是你要找的王哥啊！” 这让张然有些意外，他真想不到，这个王哥骨头还挺硬的，痛成这样了，居然还是死不承认。 那不知用搜魂镇魄术，能不能取得效果？ 张然头一次对万老魔的魔法作用于人身上产生了怀疑。 他手上出一个法诀，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掐诀才能施行魔法，对了，姬老头教的法术也是一样，需要掐个诀，嘴里还要念咒，当然，心里默念就行。 他咒语才默念出，就见程工突然间双手双脚直僵直变硬，望着张然的眼睛已变成了一片惨白，张然能感觉到他的血脉突然间就变得停滞。 第74章 打魂指 张然手上掐着的诀再一引，一个虚影从程工躺倒的身体头部飘了出来，大小也就四五十公分高，相貌倒还能大致看出像是程工的样，虚虚地就显现在程工的头上，下半身像是有一缕什么束缚着在他头上。 张然自己也被这个虚影吓了一跳，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灵魂的样。 那虚影般的灵魂飘出来后就四处乱看，再看到张然时，脸上带着异常明显的惊恐色，这跟刚才程工的恐惧完全不一样，张然是真能感受到这灵魂的恐惧。 这是灵魂对搜魂镇魄术天生的恐惧。 张然看了他好一会，灵魂的恐惧却是在不断加深，他挣扎着就想往身体里钻，却是完全钻不进去，只能就那样飘浮着，却是又脱离不了身体。 张然手上掐了个诀，这是打魂指，他都还没念咒引动，程工的灵魂就吱吱叫着，这下挣扎得更是明显，那力度让张然都觉得他能从肉体内挣脱飞离而去。 肉体没死，灵魂当然不可能脱离肉体飞离。 张然哈地笑了，望着那程工的灵魂问道：“那现在，你知道王哥是谁了吧？” 灵魂虚幻的脸上稍显犹豫了下，张然突然间有些暴戾的情绪泛起，他轻哼一声，手上的打魂诀向着灵魂弹去，嘴上轻念出咒语。 程工的灵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声音之大之尖锐，把张然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四处望了望。 再一转念，这是自己神识才能感知到的叫声，人的耳朵根本感受不到这声音。 张然又是一弹，灵魂直接蹦向了空中，灵魂被拉成了细细的长条，似是想逃逸出肉体的束缚，却是又逃之不得，被拉回来后，灵魂都有溃散的迹象。 张然还没再问出来，灵魂就尖细地叫道：“我说我说，我就是那个王哥。” 张然哈地笑了，刚才对着肉体用痛苦摧残，居然都扛了过去，这碰都没碰一下肉体和灵魂，只是掐个诀念个咒，灵魂就完全承受不住，看这样，别说手枪加工厂的事，只怕自己老婆内裤的颜色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张然微一笑，这魔法果然强大，强大到连灵魂都绝望。 他笑道：“那跟我说说，你们的那些枪是从哪来的？” 程工的灵魂急忙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管栽种销售，其他的事都是另外的人负责的。” 张然手指了下车，说道：“是不是你叫的朱老师负责？” 灵魂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我问起的时候，他说是有人介绍，在海州买的，具体是找谁买的我就没问了。” 张然手上掐着打魂诀，还是望着程工灵魂道：“没骗我？” 灵魂头摇得连虚影都要散了，急急道：“我哪敢骗你啊！是真的是真的。” 张然的手还是没放下，又问道：“那再好好想想，有没哪儿遗漏的？” 灵魂急忙道：“真没了，关于那些枪，我是真不清楚。” 张然微一想又问道：“那你们培育的那些罂粟，有没在其他地方再栽种？有没其他人把这种子拿去？” 灵魂明显地呆了下：“您问这……” 看张然木然地望着他，他急忙又接着说道：“这个我是在海州培育出来的，还没试过去海州外栽种了，像这样的事，哪还敢散去其他地方。” 张然嗯了声，这应该就是实话了，毕竟现在真正的毒贩不会喜欢弄很麻烦的四号，更别说还要自己去栽。 也是这样，警方才没想到他们会在海州弄出这么大动静。 张然再想了会，又问道：“你除了家里那些钱，哪还藏得有钱？” 灵魂想都没想就答道：“在xxxx小区，a栋1902房，那是我的另外一个住处，那里面有差不多五百万现金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是xxxxxx。” 张然哈地笑了：“你们真是狡兔三窟啊，那房子还有谁知道？” 灵魂道：“没人知道，我用另外的身份证买的，还从没去住过，不动产证也在保险柜内。” 张然听着想笑，他办了一套，然后朱老师弄了一套，都是用另外身份证买的，用作备用窝，现在看来，这岂不是为自己买的吗？ 而且是一人一套。 他这时才没觉得道德不道德，有没合规，能省钱，还有免费的住处，那吃多了撑的才不要。 担心不合规，弄个租房合同就行。 张然心情一不错，也懒得再折磨他，手上的诀一收，程工的灵魂瞬间就回转了肉身。 程工眼珠一转，脸色苍白地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却是动也不敢动，就躺在地上没敢起来。 张然回转车上，又把朱老师拎了下来，用程工来练手证明了搜魂镇魄术很管用，哪还用得着施媚术来制造什么幻境嘛。 朱老师方醒来，看到刘青的样子，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摇晃着想站起来，当然没可能站起来。 他想伸手去找手枪，手也完全没法动弹，转头看到蜷在一旁养神的程工，他这才知道事情不对。 看到张然笑着望向他，朱老师皱眉道：“你谁啊？绑了我干嘛？” 他还以为张然用什么捆了他，只是他没看到。 张然道：“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识相就乖乖说出来，不然你看到他没？让他逃他都不敢。” 朱老师咬了咬牙，转头再看了眼程工，摇摇头：“我不认识他。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张然笑道：“朱老师，别说那些没意义的话了，把你们俩弄到这儿来，你还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 朱老师张张嘴，看那样子还是想否认。 张然一时觉得无聊，都懒得再听他说什么，伸手掐出搜魂镇魄术。 没有意外，诀才掐出来，打魂指都还没弹出，朱老师的灵魂就跪了下来：“大师大师，大哥大哥，大爷大爷，您要问什么，您请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 张然哭笑不得：“你怎么比那程工差那么多，程工怎么也支持了我一指才交待。” 朱老师灵魂脸上明显地带上了谄媚的笑：“是大师……不，大爷您太强大了，我只是看到您就没想过抵抗，您问您问。” 第75章 灵魂也害怕 张然摇摇头，灵魂原来也有贪生怕死之辈啊。 也是，灵魂无胆，害怕正常。 怪不得万老魔那么自信。 他这才想到，万老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哼！我说了肯定管用，现在信了吧？” 张然干干地笑了声，没再理他，也没再说什么，一会姬老头再插嘴进来，那又是没完没了的争执了。 张然问道：“你们买的那批手枪，是在哪儿买的，找谁买的？” 朱老师灵魂呆了呆：“您是问这？” 看张然稍有些不耐烦，他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人介绍我去买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人，在连城县万山镇，我同学介绍的。” 张然大奇：“你同学搞的？” 朱老师道：“不是不是，他就是介绍人，带我去个地方，黑漆麻呼的，都看不到人，问我要几只，我说了数量，他那儿就说先收钱，然后会告诉我到哪儿拿枪。” 听着倒是合情合理，都知道这事儿是杀头的买卖，看不到人正常。 张然问道：“你都没见到人，就先给钱了？” 朱老师谄媚地笑道：“有我同学介绍嘛，我还是相信他，他也就赚个中介费。我其实也担心，就说先买两支，钱付过去，第二天晚上，我去连城一个商场里就拿到枪和子弹了。” 张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从那儿买的可不止两支枪。” 朱老师急忙说道：“我看交货挺爽快，而且试过枪是真不错，于是后面我们又再买了几支，唔，共买了十支。” 张然脑里算了下，警方那弄了三支，车上两支，程工家里一支，他家里一支，总七支了。 他说道：“其他的枪呢？” 朱老师道：“我车上有两支，家里有一支，其他的前两天被警方打了，对了，他手里有一支，其他的我放在了海州殡仪馆了。” 张然大奇：“殡仪馆？” 朱老师的灵魂看着有些得意：“弄了个骨灰盒里放着，下面是枪和子弹，上面放了点骨灰，寄存在殡仪馆。” 张然哈地笑了：“这倒是出人意料啊，没人能想得到。” 朱老师谄笑道：“现在这些都是您的了。” 张然都没说，他就把那骨灰盒登记的名字，留的信息这些跟张然说了。 张然再问了他同学的信息还有万山镇的那地址，朱老师没半点犹豫都说了。 张然又问道：“你除了xxx小区，哪还有房吗？” 朱老师摇头道：“没了，我就那儿，我基本不跟人打交道，原来有套传下来的老房子，给了儿子和前妻了。” 看张然望着他，他急忙摇手道：“那儿没藏钱，我的钱全在几张卡上，卡在xxx小区的家里，密码是xxxxxx。”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个灵魂倒是撂得很快，都不用张然问。 这个密码跟张然用媚术引诱出来的一样，那想来他说的不会再假了。 再问了他同学的名字信息，还有去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听着，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手指引动，两人瞬间又晕了过去。 把两人拎上车，张然脑里就转着看如何处置两人。 他这还在想，万老魔就说道：“有啥好想的，弄死了扔河里得了。” 张然听着，叹口气道：“万老，我是警察！而且弄死人，还要收尾，我虽然很小心了，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万老魔哼了声：“你都有我给你的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被查到，打出去就是，你还怕了不成？” 姬老头的声音轻蔑地笑了声，却是没说话，不过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也知道出来的话肯定是怼万老魔。 张然没再理他们，脑里继续想着招。 前面他就想过，这两人是不可能报告给局里的，也不可能再让他们活着，但要下手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知道这是自己警察的职责影响所致，不然肯定是依万老魔说的，弄死算求。 再犹豫了一会，万老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草，磨靡叽叽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残魂居然会寄在你的身上？” 张然没理他，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两人的事，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有股子血气涌上了自己脑海，似是觉得，要找什么来发泄下才行。 再没犹豫，人上了车，手掐诀一引动，那丝进入两人脑里的魔力就从他们脑里的血脉透出，直达大脑和脑干，脑里一时血管爆开，两人在昏睡中腿稍蹬了下，手抽了两抽，即没再动弹。 神识再在车上仔细扫了下，把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面具和枪支收了起来，看再无遗漏，他把人拎起，一个坐到驾驶位，一个坐到副驾位。 把驾驶位的朱老师的脚踩在刹车上，启动车起来，再挂上前进档，轻轻提起朱老师的脚，车缓缓向着河里开去，等车速再稍提起来，他关上门，眼看着车就开进了河里。 车进了河里，向前再开了一些，河水浸过，车就浮了起来，被河水带着向下游漂去。 张然望着车顺着河流飘去，心里似有些不忍，下一刻，这一丝不忍即消失不见，脑里那股子血气也消散不见，只剩下完成这一切的平静无波。 或许不该杀人，但杀这样的毒贩，杀了也就杀了，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神识再扫过，把在河滩上自己踩过的脚印和车辙都找了出来，用衣服把脚印扫过，破坏了脚印和车辙的印迹，一边扫着一边远离了河岸，到再看不到有车辙印和脚印时，他才停下。 到时警方真要查的时候，肯定会查车是从哪儿下的水，没有车辙脚印这些，打死他们也猜不到车是从哪儿下的。 当然，他也不怕查，两人明显是脑溢血，到被发现打捞到时，死不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同时脑溢血的机率不高，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到时死了尸检出来，肯定就是脑溢血，张然用神识探查过，万分确认他们脑里血都要注满颅腔了。 张然刚才看了下他们那样子，能活着的可能性微忽其微，就算活着，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大的出血量，没可能还醒得过来。 第76章 占了别人家 就算被监控拍到了，车里当时坐着的是他易容成的朱老师，而他又戴着手套，就算河水没把指纹破坏，他也根本没指纹留下。 可以说他在把两人带来这的时候，已有想法把两人弄死，毕竟这是两毒贩，不是普通人，杀了他也没啥心理负担，只是到临下手时，因警察这身份又犹豫了下。 唯一的漏洞就是查到车并不是朱老师或程工的，但张然从留车上的行驶证上看到，买这辆车的信息是程工弄的假身份证之一，真查到那身份证的信息，也只会让警方更是疑惑，永远也不可能想到张然在其中的作用。 最主要的，张然跟他们完全不搭界，生活里更是没一点交集，无论如何也不会查到张然的身上。 好了，花木基地毒品案到此完结，王哥这个大毒贩，从此在这世间消失不见，警方也不可能再找得到他。 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他已化成了一个陌生人，打上车后前往朱老师的小区。 主要是那儿还要清理下，比如枪要拿走，朱老师的痕迹还要清理，虽然被查到那个姓陆的名下房产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要把一切消弥在最初。 今天晚上当然只能先把枪拿走，然后把朱老师的东西都打了包，小件的下楼时就顺手扔了垃圾桶，清理的话就只能过后找家政公司了。 程工老房子那儿他都懒得再去，而是去了程工交待的没去住过的那个xxxx小区，他觉得，要是自己住的话，这儿更适合自己。 到了站到门口，他不由有些傻眼，因为他只问了在哪儿，却忘了找程工拿防盗门的钥匙，程工灵魂害怕之下，却也没说钥匙在哪儿。 张然神识在房子里一扫，客厅的电视柜下倒是扫到有钥匙，但这时却是没法拿到。 想到很多人喜欢在屋外藏一把备用钥匙以防不时之需，他把门口左右扫了一遍，也没见有钥匙。 估计钥匙在程工的老家里了，他身上张然早扫了个透，没可能有钥匙。 万老魔声音轻哼了声道：“笨蛋，姬老头那儿有门法术叫穿墙术，直接穿过去不就行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他现在境界太低，还不能穿墙了。” 张然听着万老魔的话本来是一喜，再一听姬老头的话，不由有些泄气，算了，大不了再回一趟程工的老房找钥匙就是。 实在不行，去跟江晨学学用钢丝开锁。 心里转着念头，他又问道：“这门可以从里面开的，姬老，我只是穿一只手过去可以吗？” 姬老头道：“勉强可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张然脑里搜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姬老头塞给他的穿墙术。 果然难，主要是涉及到穿越空间，比如要穿到这屋内，先要通过法术到达另外一个空间，那个空间和这屋子的空间联通，然后再从那空间进入，所以才说他现在境界不够，就是法力没法支撑施行这法术。 穿一只手也是一样，不过需要的法力就要小很多，因为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运用联通。 运起穿墙术，嘴上念着咒，他试着伸手进入防盗门，居然穿过了一只手掌。 只穿过一只手掌也够了。 就算只是这么一点，他也感觉到脑里一阵眩晕，跟上次追人神识使用过度差不多。 他手在里面一转打开了门销，手抽出来再一转，门就打开了。 姬老头声音又响起：“像这样的法术，你尽量少用，对法力的消耗太大。” 张然问道：“万老，那用魔法也是一样吗？” 万老魔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魔力，人拿什么来运行魔法？” 张然也没介意被骂，他进了门，顺手关上，脑里笑着说道：“这我倒是明白了，魔力法力就如同能量，修练就是积攒能量，魔法和法术是运行的机器，没有能量，机器没法运转，就算勉强运转，效果也差得太多。” 万老魔又骂道：“这么简单的道理，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就你这笨蛋还好意思说想明白了。” 姬老头轻笑了下道：“是这理。” 张然已习惯了被万老魔骂，骂又不能影响他什么，反而能增强对魔法法术的理解，骂就骂呗。 这房间里灰尘很大，张然也没开灯，神识扫过，地板上都是脚印，但看着大小都差不多，想来都是程工的。 这是那种精装修的房，家俱家电都配齐了，四室两厅两卫两阳台，有个一百多个平方，在高层中算是不错的了，张然知道有些是买房就送家俱家电，看着就像是送的那种。 但这房却是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确实是从没人住过。 保险柜就镶嵌在书房与卧室相邻的墙里，上面用博古架放置了些东西随便掩饰了下，看得出这是专门修建了来放保险柜的。 输入密码打开，诺大个保险柜里上下两层都有钞票，上层是刀啦或欧元这样的外币，下层才是国币，大致看应该有四五百万的数。 再下层的柜里打开，上面是一张照片，看着是个年少的姑娘，想来这就是程工说的他的女儿。 把照片拿出来，下面就是不动产证，上面的名字是程工其中一个假身份证上的名，而且还不是行驶证上那个，少了张然很多麻烦。 难说这个窝点是程工背着朱老师弄的，是他最后的底牌，真到无路可逃，用这不动产证上的名和这身份证，那就完全可以换个人生活，贩毒的事就再扯不到他。 照片当然没必要留，张然把照片撕了扔到垃圾桶，神识在屋内又找了一圈，再没其他有用的东西。 钱也一时也懒得去动，他手上东西太多，再有这些钱，都不知道找什么来装。 那些枪和钱，确实也太多了些，不可能放家里或是车上，不小心被发现，那就是大问题，到时估计他这警察也就做到头了，枪还说可以找个地方一埋了之，钱扔了埋了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自己要是住在这儿，那很有必要给自己再弄个安全屋，把那些枪啊钱啊的，放在安全屋内以备不时之需。 第七十七间 储物法器 他这还在瞎想，姬老头难得地发声道：“过后我教你怎么炼器，这时代我看好多合金和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时用来炼个储物的法器，你就可以随身带着了，而且除了你，这世上再没人能打开。” 张然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叫储物法器？” 姬老头还没解释，万老魔就骂道：“笨蛋，当然就是能储存东西的法器了，大到可以装一个世界，一个城市，小到装一粒沙一粒尘埃，而且你能随身带着，像姬老头说的，除了你，没人能打开。”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张然听着不由大喜，如果能装一个城市，那岂不是想装多少东西就装多少东西？ 这方想完，万老魔就骂道：“想什么呢，装一个城市？这世上不可能炼得出这样的储物法器了。” 姬老头难得地没怼他，接着说道：“确实不可能了，按这世界的说法，炼这样的东西需要能量，更需要能炼制的物质，东西想装得多，那需要的能量和物质，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 张然干笑了两声道：“弄不成一个城市，那弄一个跟这房子差不多大小的。” 万老魔哈哈大笑：“现在不可能了，最多……嗯，跟你刚才开的那个保险柜差不多吧，多费点力，能到两个保险柜那么大就是现在的极限了。” 他点头道：“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够了。” 张然倒也容易满足，最主要是，要是有这样的储物法器，像手枪这样不宜露面的东西，就可以随身带着了。 张然听着他们说的这什么储物法器，应该也是涉及到多重空间的联通和运用，跟那穿墙术异曲同工，只是一个穿的是物品，一个穿的是自己，所以，跟魔力法力的多寡自然也有关系。 两老头倒是不介意弄好东西给他，说是在帮助张然，其实再转回来说，更多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得了这么一套房，还有近五百万，再听到有储物法器这么好的东西，张然心情想不好都难。 好了，就住这儿了。 张然决定了。 打扫一下自己行李东西搬来就可以住，都不用添置什么其他的。 担心的话就弄个租房合同，写上那个不动产证上的名，说起就是自己租的，房东在国外，五年十年的租金都付了。 反正在局里都知道他现在有钱。 拿了钥匙关上门，站到电梯前等电梯时，张然脑里突然想到，那这算程工他们贩毒呢，还是自己贩？他们卖了弄的的钱和房，现在看都便宜了自己，换个说法，那不是也算自己在贩？ 这念头只是一闪，张然即把他抛开。 又不是我去制的卖的，不关我事了。 取了车开回单身宿舍，张然躺在床上，望着房子狭小的空间，心里轻叹一下，这是自己在这睡的最后一夜了，从今往后，自己再不是那个苦哈哈的片儿警了。 闭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你这样做不对。 第二天起来，果然没人来打扰他，他开上车往xxxx小区赶去时，心里又在犹豫，直到小区门口时，他这才决定了，不管了，反正是毒贩的不义之财，有德者居之。 自己能得到万老魔和姬老头这一魔一神的青睐，那当然算是有德者。 找了个打印店打了张合同，再把不动产证和那张假身份证都复印了，拿回屋内，胡乱签了个房东的名，自己的名字则是写得很正楷，随便摁了个红手印，把复印的附在后面，看着像模像样的。 找了电梯里广告家政公司的电话打去，稍等个把小时，两个阿姨即出现在他房前，钱一付，张然扔了把钥匙给他们，把自己行李扔在里面，人则是换到朱老师的那个小区。 他觉得还是把房子清理下的好，不一定住，就是为绝后患，毕竟朱老师是在这儿露过真脸的。 人化成那个不动产证上姓陆的样子，到了小区，叫了家政，把朱老师那些打好包的大样东西都清理出去扔了，物管看东西扔得多，跑来问情况，他说是前租客租期到了，收回房子。 看着物管还有些疑惑，他拿出身份证和不动产证，完全跟他对得上，物管哪还会管扔的是谁的东西。 等时间长些，死去的朱老师的事了了，这房子想住再来就是。 等家政清理干净他刚离开小区，电话响起，却是区局让他去做个证认个人。 花木基地制毒案是区局破的，审讯什么的自是在区局内，市局却也有跟着审讯，而这次让他来认的人，就是那开皮卡的司机。 他到后才了解到，皮卡司机本来是没在那天被抓的，却在被花木基地的同伙供出来后，于昨天晚上被捕。 因张然说过，自己是扒了皮卡车进的基地，这皮卡司机也算是个是运送原料的重要人物，那自然要让张然来认认人。 张然庆幸自己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半真的，所以就算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有漏洞了。 唯一的漏洞是他化成那骑电瓶车的人查看房子时，被监控拍到，警方查看监控时会奇怪他的行为，但不会说真要去找骑电瓶车的人确认，毕竟人就是那人，而且又不是重要事宜。 这是张然在化成这人探查时就想到了的。 没人能想像一个人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然跟着周建站在审讯室外看了两眼，即确定了是那个皮卡司机。 那再无意外。 周建陪着张然出了审讯室，指了指那个皮卡司机道：“他说他完全没想明白你是如何扒的车，哈，张然，你确实挺厉害，我试了下，手上必须力量要很大才能吊得到车底不被发现。” 张然微一笑道：“我手劲大啊，上次扫黄抓嫖时，我身上吊了个人，我也能吊上好几分钟。” 周建长叹一口气：“这才是最牛逼的地方，我听说的时候，根本不相信！要不是好多人看到，我都想找你吊个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然笑了，这话没法接。 第78章 挖人 周建拉着他说了两句，话锋突然一转道：“嗯，你看啊，有没想过，来我们刑警队干呢？” 周建说完还抬头四处看了下，似是害怕边上突然出现一个张然所里的人，这样公然挖人，让张然他们所看到，那真别活了。 张然瞪大了眼，他难道不知道派出所要搞刑侦室？ 很可能不知道，这两天他们肯定忙得屎都来不及拉，看他血红的眼珠子就知道了，哪还会去关注这些事，赵正声也不可能跟他说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只能为难地说道：“周队，那啥……” 话没说完，另外一个审讯室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人，看到张然，轻咦了一声笑道：“呀，小张，你也在啊！” 却是省厅的刘队。 张然笑道：“来这认个人。” 刘队嗯了声，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看看张然身边的周建，又咽了回去。 对着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忙，我去办点事。” 路过张然和周建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对张然说道：“小张，那天跟你说的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张然摇摇头笑道：“刘队，真不可能了，过两天咱所里的刑侦室就弄起来，所里要让我去刑侦室呢。” 刘队听到这句话，呆了呆，没再说什么，人对着张然他们挥挥手走了。 周建看着刘队走远，呃地一声：“你们所要弄刑侦室？” 张然点头笑道：“就这两天。赵局让抓紧弄了。” 周建一时有些失望，暗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张然望着刘队的背影问道：“刘队那天跟我说查枪，不知道从毒贩这儿查到什么没有？” 周建望了眼他，摇摇头道：“这事还在保密阶段，不让说，不过你既然从刘队那儿知道了，那说了也没啥。其实就是啥有用信息都没找到，刘队都要泄气了。” 张然笑道：“看来成没头案了。” 周建笑道：“咱抓到的都是喽罗，这事要查出来，必须抓到主犯才有可能了，或是同样的枪再犯事抓到人，但就怕这同样的枪再杀了人。” 张然点点头，脑里转头念头，是不是找个借口把自己打听到的信息跟刘队透露一下？ 算了，自己所的刑侦室马上弄出来，到时把这信息想法子透出去，等查到这加工厂，到时自己所的刑侦室岂不是就打响了头炮？ 这么大的事，当然最后不可能是一个所的刑侦室来弄，但这头功肯定是妥妥的。 麻烦的是怎么让这消息透露出来显得合理。 目前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了区局，再打了个电话给王强他们，问所里是否有事需要他回来，两人都同一套话语：你就呆外面好了，有什么案件的信息时才再联系所里，他们在忙着刑侦室的挂牌选人，贩毒案他们也要参与，哪会管张然在哪。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自己，那乐得去晃悠买些床上用品什么的，既然搬新房子了，怎么都要换个新的。 买好回去，正好打扫好，把床上用品一放床上，家电那些一启动起来，张然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泡上，突然觉得，怪不得都想有一个自己的窝呢，这窝给人的情绪价值太丰满了。 姬老头突然说道：“你这样的惬意和舒适，太适合修练法术了，以后要多保持这样的状态。” 张然听着不由苦笑：“那是不是要再养两只宠物，然后找个女朋友，谈谈情说说爱，让自己随时有满满的情绪价值？” 姬老头道：“保持一个轻松惬意的心态就是修法术和积攒法力的必须。当然，像你这样的工作，破案，有成就感，再升职，那就是积攒法力的一个过程，两者是相辅相承的。” 张然想想，这倒是，心态好，那工作状态就好，破了案升了职，心态会更好，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加成。 张然应道：“行，我尽量保持这种状态。” 也不知道到了晚上，自己还会不会感觉到惬意？ 当然，他还关心着那个什么储物法器的事，他觉得这东西于他太重要了。 姬老头道：“你去找这几种金属，份量一会我发到你脑海里，至于怎么炼，这个再积攒一些法力后，我再跟你说。” 万老魔声音响起：“我到时也可以帮你。” 姬老头哼了声：“你们魔法炼器跟我们法术炼器完全不同，你如何帮？”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法术炼出来的，别都是废品了！” 姬老头道：“要不咱让他用魔法炼一个，再用法术炼一个，看谁炼的更好？” 万老魔道：“我也正有此意。” 张然听着不由头痛，急忙道：“我没必要炼两个啊，一个差不多的就行了，炼两个，你们也不看我能不能支撑下来？” 再一转念，他急忙又说道：“要不这样，咱用法术来炼，然后魔法给我能量的支撑？这样可行吗？” 两老都沉默了下来，好一会，万老魔的声音犹犹豫豫地说道：“理论上是可以。” 姬老头的声音也似在思考：“这样的好像是可行，但还没试过……”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这个我来试。” 姬老头冷哼了声：“法力更纯正，法术更自然，以法力法术为根本炼出来的良品上品更多。” 万老魔切地一声：“你法力是纯正，但我魔力刚猛威烈，用以提炼器物材料、纯化器物更好。” 听着这些词，张然只能是求饶了：“两位，咱可以试试集两家之所长，以法术为基制器，以魔法为能炼质，这难说能炼出超出现在我们境界能力的储物法器来。” 姬老头没再说话，但张然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法力似在流动，那估计是姬老头在思考。 再一会，魔力也有了波动，万老魔想来也不甘于人后，拼命在想如何让两者相融相辅。 张然心里暗笑，拼命把自己的思绪从这上面转到其他方面，千万不能让两老知道他在偷笑，连想想都不行，到时两老撂挑子不干，那他才亏大了。 第79章 生意入侵 再一会，脑里就浮现出需要的金属，张然看了看，除了黄金铂金两种贵金属外，再然后是什么雪花银，他听都没听过，只能是去金店银楼里问了。 其他的倒也不算贵，但有的要找矿石，这就麻烦些。 好在省内有个矿物大学，里面想找些稀奇古怪的矿估计不算难，到时跑一趟省城即是。 再一转念，不由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也算是有小弟的人了，有必要在这些小事上亲力亲为？交给刘青和小三儿他们去弄就是。 想到他们，一时就想到，那么多钱弄给他们，还没去看看怎么处置呢，别到时拿钱跑路了。 虽然他觉得刘青打死也不敢跑路。 他打了电话过去，刘青很是恭敬地接了起来道：“龙哥好。” 张然问道：“你们在哪？” 刘青道：“在我别墅，钱也在这。” 张然道：“那等着我，我一会来。” 出来开上车时，才想到，自己龙哥和张然的身份都只开这辆车，真有心难说会查到中间有问题，这有必要重新弄一辆来。 保险柜里那些外币于张然没啥意思，想想，他找了袋子装了，一并拎上了车。 小三也在刘青的别墅等着张然，而且两人都是恭敬地站在门口迎接张然，这样子让张然还真有些做大哥的感觉。 平时没觉得这钱多少的概念，当看到一屋子里堆着的钱时，他才觉得震憾，怪不得有的人会喜欢在床上堆满钱在上面睡觉，他看到的时候，都有种想在上面打滚的冲动。 脑里想着，他当然要装作云淡风青的，只是看了一眼那堆钱，就没再看，反而把装着外币的那袋子扔给刘青道：“有空去帮我买辆车，四五十万的新能源就行，剩下的一并想办法弄去洗白吧。” 刘青接过袋子打开，把钱拿出来，看居然又相当于是两三百万的数，一时有些木然了，这个龙哥是在哪儿有大路子吗？这钱来得也太快了，而且明显来路不正。 刘青道：“扔去证券公司洗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快，而且这么多现金要是现了眼，那就是麻烦事，还是要尽快把这钱用了，只要不大笔用，零散投入，然后再零散地收入，洗白的时间就充裕了。” 张然想想道：“这样堆着确实不是个事，你们能做什么生意嘛？拿去做生意啊。” 刘青苦笑了下：“我除了证券，就是弄皮条生意。小三儿估计也只有皮肉生意能做。” 小三谄媚一笑：“龙哥您不是说把麻皮的那些地盘打下来，然后咱去搞嘛，到时投入进去扩大规模，这钱不就花花的出去，再花花的进来？” 张然吧叽了下嘴，前面答应了这小三儿的，现在当他是小弟，那不去弄这麻皮都不行啊。 算了，反正这皮条生意永远都有人做，自己不做、小三不做，麻皮也会做，还不如自己人做了自己赚钱。 他点点头：“行，看怎么弄他们，跟我说，我出手就行。” 小三儿听着眉开眼笑：“就这两天吧，我都弄清楚他们的行踪了，只要到时您一出手，麻皮就只有跑路的份。” 张然点点头：“反正我到时只会帮你打下来，怎么经营别来找我，营利给我三成就行，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小三听得直接愣了：“龙哥，你只要三成？” 张然笑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要钱，那太简单不过，就是洗白花出去麻烦。就这样吧，这些钱当投入进去弄窝点，回本后，我拿三成。” 小三眼睛都带着了光：“龙哥，你帮着把麻皮打下去，再投这么多进来，不赚钱我还不如从海州大厦跳下来得了。” 张然哼了声：“你想得美，一半扔证券上，一半给你。” 小三笑道：“那也够了，这不可能一下全铺开，一个点一个点的弄，这方面青哥有经验，到时还是要青哥出手选址装修这些，我就做事，有事扔给我就行。” 张然哈地笑了，望了望边上淡然的刘青道：“行，你倒是对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把麻皮弄下来后，你们俩商量着怎么弄了。” 刘青看张然看他，他即说道：“龙哥，那咱南区这儿，要不要再扩大些？” 张然微一笑：“上次你被警察查了后，现在还有几个点在营业？” 刘青长叹一声：“警方这次把我弄得伤筋动骨了，十多个点没了，现在就三四个还在营业，我都懒得去管了。” 小三插嘴道：“有一股人进来南区了，但模式跟我们不一样，还是钻酒店酒吧洗浴中心这些，比较老套那种，但听说挺高级的。” 刘青哼了声：“高级什么，就是新鲜，弄了东欧人和小日子的女人来，这些小姐怎么也是外国人，瓢虫们图新鲜，自然价格也起来了。” 张然哈地笑了：“东欧那是因为打仗，小日子的人来，别不是小日子女人，而是咱国内哪儿找的人，教两句本子语就充小日子人吧？” 刘青也笑了：“倒确实是小日子人，样子什么很明显的，小日子现在经济太差，好多女人都去做风俗女站街，但在小日子竞争也激烈啊，所以正好咱国内不是144小时免签嘛，他们就凑着来，到期了再换一批。” 那就是东欧人也是搞这套了，利用免签时间来干一段时间，然后换一批再来，费用低，还能时常保持新鲜。 这倒是让人想不到，国家搞免签是增加交流机会，方便旅游和商务，结果被皮条客利用了。 张然想想道：“那组织这个的是他们的人还是咱国内的人？” 刘青道：“这个我倒是没去了解，这段时间事太多了。” 小三儿接道：“都有，基本都是合作关系，国内的提供场所，拉客和管理，他们提供人，然后分账，外国人来咱这，没咱基本没可能做得起来。” 这倒是，不管是干嘛，搞个中外合资，开展国际合作，都是不二的法门。 张然想了想问道：“人多不多？” 第80章 无形的压力 小三道：“不少了，看场和拉人来的的外国人在咱南区现在都很多，小姐嘛，现在估计到三位数了，算很可观了。” 张然听得一呆：“三位数？咱海州啥时候这么吸引人了？” 刘青道：“可能是龙哥平时不关注这些，所以不知道，其实咱海州虽然不是一线的城市，但现在在国内也是排得上号的了，而且，又是沿海城市，经济自是要发达得多。” 小三接口道：“这还只是咱南区的，麻皮他们区更多，其他的也零星好些外国来的小姐，加起来海州只怕有四五百从事皮肉生意的外国人了。” 好吧，张然承认自己从毕业到进入警局，眼界就只盯着这一块了，造成了自己的信息茧房，根本也没想过去关注海州的情况。 确实，沿海城市，有海有河有港口，交通发达，要真算起来，一线城市达不到，二线下三线上怎么也达得到。 他想了想，对着刘青道：“要不你继续把在南区的这一档子捡起来？也别搞什么证券了，钱就扔进去搞这个，到时把南区咱整合一下，把本地的踢走，找能合作的外国人，这么赚钱，我们自己赚。” 顿了顿他笑道：“咱也不能只卖本地二手自行车，国外进口品牌咱也要做大做强。” 刘青呆了呆：“龙哥连这个都知道？” 张然笑了笑：“我跟小三说过，我有个师弟是当警察的。” 刘青听得直接目瞪口呆，好一会才说道：“您有师弟做警察，您自己去来做这些……嗯……” 不仅干皮肉生意，黑吃黑的时候，一点也没犹豫。 张然嘿嘿笑道：“两码事，我有了钱，也可以帮到我师弟，他比较厉害，只要不犯错，未来当个局长什么的小意思，所以我就要做他的经济后盾，未来嘛他也才……” 这下刘青和小三听明白了，这个龙哥就做些灰色生意，哪怕黑吃黑，然后帮到自己师弟，再反哺回来给他发展。 张然这么说，其实是为下面的话做铺垫。 他接着说道：“所以我要帮着他干些脏活累活，让他不用为经济发愁，这样才能一门心思升官。对了，你们干这个的时候，要帮着收集一些信息，比如哪儿有案件，发生的案件的线索这些，我好提供给他。” 刘青和小三这下更明白了，一白一黑，黑的用些非常规手段破案，那自是升得飞快。 两人都应道：“这应该的，到时真有人在局里帮衬着，咱也能发展得更好。” 张然本来还只是想着是应了小三，后来这么聊着聊着，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些灰色地带要是发展得好，那必然也会给自己极大的帮助，所以才想着让两人继续干皮肉生意。 因为只要有意识去收集，小姐们的信息来源就太广泛了，这必然能帮得到自己破案和发展。 他把从程工和朱老师弄来的那些卡也拿了出来扔给刘青道：“这几张卡也有千多万，一并拿去，咱做就往大里干，好好统合海州的市场，不说垄断，怎么着南区东区这两区，咱要成为龙头。” 两人看着张然这又扔出千来万，一时都震得有些麻了，有这么多钱了，还干什么皮肉生意啊？ 当然，算资产，刘青也有千多万，但他和张然完全没法比啊，他是资产，而这张这是真金白银的现金啊！ 张然接着说道：“密码是xxxxxx，你们慢慢把钱弄出来吧，然后把这事做大，怎么经营这些我不管，需要武力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只要你们帮着收集各种信息，这个是必须的。” 刘青道：“这简单，到时让小姐有意地去收集就是，有用的信息，咱少提她们的钱，她们必然乐意，到时找几个人专门做汇总就行。”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值得做，哪怕少赚钱，不说帮了您的师弟，咱要做大做强，注重信息的收集也是必须。” 张然笑道：“那是，信息时代嘛，资讯才是最值钱的。” 刘青笑道：“古代时，很多时候，青楼就是个信息的收集场所，很多国家大事都能通过这传播，现代社会，资讯渠道多了，但有些信息，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工来收集。”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刘青你明白就好，那就这样吧，要怎么弄你去操作就行。” 再各望了一眼刘青和小三儿，眼里这时就带着些的冷然了：“这事毕竟是违法的，要是你们被逮到，我希望你们自己把事情扛下来，别扯上我，当然，扯上我，警方也不可能抓得到我，而那时，你们会知道后果是什么。” 刘青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寒，马上就想到那个不堪的场面，他急忙道：“这我懂，放心了龙哥，我自己到时也会藏在背后，不会露面的，真抓了只会抓到前面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龙哥您这个人。” 小三儿也急忙道：“龙哥放心，我明白，抓进去大不了坐几年的号子，供您出来，那能不能活都成问题。这方面我会注意，跟青哥多学习。” 张然微一笑，眼里的寒光收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笑，两人身上那无形的压力也跟着消失不见。 这让两人有些莫明，不明白怎么只是看着自己，心里就压力陡增。 张然却是明白了，这是万老魔和姬老头两老魔法和法术施展出来的威压，这并不是无形的，而是释放魔办法力所致。 而这魔力和法力的释放，却是全身各部无不可，张然只是觉得通过眼光的直视，更能让人觉得压力的巨大。 再让刘青拿了纸来，把要收集的金属和矿物种类份量都写了下来，交给刘青道：“这个今天你们去抓紧时间帮我收集，我急用，钱就从这里面花，到时一并记账了，以后我让你们办的事，都以此类推。” 想了想，张然又再说道：“再多弄几个手机号给我。” 既然都要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手机号多几个总没坏处，没见刘青自己都弄了几个联系不同人。 第81章 需要个女警 两人急忙应了，他们倒没觉得帮张然办点事有什么，老大嘛，自有其特权。 刘青接过张然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到时跟车一起给龙哥您。” 张然嗯了声，跟他说了大致哪儿可以收集到，刘青也没多问，看着虽然是矿物，于他来说估计渠道比张然还多。 再商量了下，三人的卖春集团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张然是当然的老大，刘青自就是副手，再下来是小三儿，他本就是刘青手下的打手头子，能挤进来，在他看来是真烧了高香、。 那天那顿被打太值得了。 出来开上车，张然自己也直叹气，怎么就走上卖春这条不归路了呢？ 其实所里也不是全放了他的野马，既然他是局里点名要进刑侦室的人，那刑侦室上的一些事，还是需要他去提提意见什么的，张然当然是两所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小年轻，干工作厉害，这方面却是没一点经验。 于是两天后，刑侦室的牌子就挂了出来，区局是真给了支持，刑警队抽调了四个人来，所里自己人弄了三男一女四人，市局扔了一个刚报到的实习女警，加上张然和负责人江晨，居然也有十多人了。 江晨还要负责所里更多的事务，刑侦这块没大事也不会叫他，就由一个从刑警队里下来的姓郑的一杠三星负责。 按常理，如果是下派来，那必然是有下放的意味在里面。 但是张然后面了解到，这四个名额是抢着来的，特别是他叫郑哥的这个，号称是周建之下第一人，却也抢着来一个所的刑侦室。 当大家在刑侦室见面时，看到张然，郑铮即眉开眼笑地拉着张然道：“咱要立功授奖，那就要靠小然你了。” 其他人也跟着在起哄，却没人觉得这句话有啥不对。 搞得张然哭笑不得，他就算再嫩，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真要把什么都揽过来，急忙道：“我还从没在刑侦工作中干过，郑哥您是老刑警了，以后肯定是要靠您和各位大哥大姐。” 市局那实习女警接了张然的话道：“就是，刑侦工作，就要靠集体的力量，还要靠着经验，我们肯定都要跟着您学习呢。” 张然从没见过这个叫苏清莹的女警，望了眼，长得粉嫩白净，望着就是个女大学生，哪看都不像是刑警。 她说的却是完全没有错，张然也说道：“就是，靠大家，靠你们刑警队的经验，我们年轻，跟着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郑铮也望了眼苏清莹，嘿嘿笑着，拍了拍张然的肩膀，没再多说。 这苏清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区局这两天忙得要哭，大家都是喜笑颜开，哪来的？ 要不是说沾了张然的边，大案就破不完，谁会抢着从区局跑来所里？ 至于这个苏清莹，据说是警察世家，三代都从警，市局派下来，又是火得不能再火的这个刑侦室，又特别重点强调了下，那必然是带着镀金的意味了，到时多保护些就是。 他相信大家都明白，唔，好像就张然不知道，过后肯定要跟他说说。 张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也不知道这苏清莹的背景，但想着是市局弄下来的，必须有其原因，自己注意与她打交道的距离即可。 江晨等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一拍巴掌道：“咱所的刑侦室今天就正式成立了，虽然命案什么的咱轮不上，但怎么着能办上些其他的大案那也行啊是不？” 众人哄然笑了：“没命案，来几个毒品案也不错啊。” 然后都望向了张然。 江晨笑道：“我也觉得这不错，所以啊，我和王所研究决定了，张然呢，就跟大家不一样，不拘泥于他要干什么了，反正就是要让他在外面多跑跑，老郑，你觉得这样行吧？” 郑铮也点头笑了：“所长你们决定了，我们服从就是，小然本来就该在外面，呆办公室里破什么案嘛，那些什么打架偷盗的案子，也不要叫他了。” 众人都笑着说道：“就该如此，小然，别偷懒啊，多去外面转悠寻找线索。” 张然只能拱手了。 苏清莹不明所以地睁大眼望着众人，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认同，那必然是有其原因，她也只能是闭上了嘴，过后问问就是。 江晨又说道：“一会下班大家就聚个餐，我听说小然也刚搬了家，双喜临门，大家就好好斩他一顿！” 张然愕然道：“江所，这是刑侦室成立聚餐，我就搬一个出租房里去，怎么要吃我呢？” 江晨笑道：“哈哈，谁让你是幸运大户？咱所的经费紧张，两件事凑一块，正好就吃你了，反正你也是咱刑侦室的人。” 张然也就是一说，十来人能吃多少钱，现在他是愁钱没法用出去。 坐桌子上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清莹就坐在张然的边上，到吃得差不多时，看没人注意她，她悄悄拉张然问道：“为何他们非要把你赶出去呢？” 张然听着这话只觉得想哭，姑娘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为何说赶呢？难道看不出当时大家对张然的态度情绪？ 只是从这句话张然就看出，这姑娘估计是小白，再看那细皮嫩肉的样，难说是家里富养的千金，这样的女孩在家呆着吃巧克力喝咖啡得了，这观察力，做什么刑警嘛？ 他想想觉得还是实话实说：“他们觉得我运气好，出外就会撞到大案的机会。” 苏清莹瞪着他，像是觉得这话非常的不可思议，张然也望了眼她，别说，姑娘肤嫩如玉，长相不算很出众，眼睛却是极其漂亮，两样给她至少加了二三十分。 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破案不是讲逻辑推理，讲分析证据么？怎么成了讲运气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觉得跟这姑娘实在没法说了，好多时候破案真不是你分析细致合理，或是逻辑出众即能破案，运气也要占很大一部份。 沉思了半天，张然叹口气道：“所以啊，才让我到外面去，就因为我没啥逻辑推理能力。” 第82章 连城 苏清莹哦了声，坐正身子道：“大学里我逻辑课只是勉强过了，要是这样，我申请跟你一起往外跑吧。” 张然听着，急忙道：“这不一样，你到咱所里，那是王所江所拼命要来的，有些方面肯定是我们所不及的，也必须要你在，你跑外面，真需要你的时候，那岂不是浪费了江所他们的苦心了？” 搞刑侦必须要有女警啊，一个都不见得够，毕竟某些方面必须女的出面，比如对女的搜身这样。 苏清莹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咱室就我和王姐两个女的，肯定不够用。” 张然心里一落，轻吁一口气道：“而且在外面跑，风吹雨淋加日晒的，你们女的皮肤敏感，最好就不要在外乱跑了。” 苏清莹大眼睁大了，脸上带着一丝的庄严：“我来做刑警不是为了保养皮肤的！风吹雨淋我不怕，我还讨厌我皮肤太白，不晒黑点，怎么能证明我是刑警呢？我要去跟江所申请，像你一样在外面跑寻找线索。” 张然牙关咬了咬，想打自己一巴掌，多这一句嘴干嘛？ 还真没看出这女警跟其他女孩不一样。 算了，你爱咋咋，晒成卖炭婆也与自己无关，反正自己出外，不可能带着她。 他没再说话，装作去卫生间，钻进去了五六分钟才出来。 再吃一会，苏清莹倒是没再找张然说什么，现在管得严，酒也没敢喝，吃了点饭，大家各自散去，值班的去值班，虽是刚成立的刑侦室，规矩却已要立起来。 从大学毕业后，头一次在陌生的房间和床上醒来，张然还稍恍惚了下，晃了晃脑袋这才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中。 大房子住着确实舒服。 怪不得都要拼命挣钱换大房子换豪车呢。 某一刻他心里有放弃警察身份的想法，方兴起，他即把这念头掐死了，他这一切都来自寄于自己身体的二老，目前来说，警察身份很适合二老收集正负能量。 再，有一个龙哥的身份去拼命赚钱，没必要张然这个警察身份也放弃了。 何况早打定了主意就做一辈子警察的。 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张然拿起电话看，却是一个加好友的信息，他有些奇怪，因为加他的人极少，除了那种加人打广告的外，主动加他的基本没有，而这个号一看就不会是营销号。 想想，还是通过了。 他这方通过，对方就发了信息来：张然同志，我是苏清莹，我跟江所说了，他们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在外跑线索，请问你在哪？请发个位置信息给我。 张然看着这信息，脑里只觉得痛得厉害，暂时没回她，而是打了江晨的电话问道：“江所，那个苏清莹，您说了让她跟着我跑？” 江晨叹口气：“她昨天磨了我半天，我就想着，你带她四处乱跑，让她吃几天苦，等后面受不了，她就回来了，反正当时跟她说的意思也是这样，实习嘛，随时可以换。” 张然叫道：“她跟着我了，我还查什么线索啊？” 江晨笑道：“反正现在你一时也没啥要查的，就带着她吧，故意辛苦地跑几天，估计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想回办公室了。” 张然还想说，江晨打断了他接着说道：“就这样了，反正你带着随便跑几天，刑侦室刚起来，事不多，让她跟着你跑跑也好，过后事情多了，我就找借口弄她回来就是。” 说完即挂了电话。 张然听着，这像是在照顾那苏清莹，又像是在打磨她，一时他也想不明白他们把这小姑娘扔给他是为啥，算了，少想那么多，像江晨说的，带着她东跑西跑几天，吹几天风估计就想回去了。 想着，就把小区不远的定位发给了她，当然他不会发自己这窝点的位置，这地方他觉得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尽量不要跟工作联系上。 发出一会，苏清莹回了个ok过来，再又接着发了一条：十五分钟后我到。 张然看着，只能是下楼开了车，稍等了会，这才开出小区，在门口等着苏清莹。 十五分钟刚到，一辆共享电瓶车就停在了张然的车前，苏清莹下来，拉开张然的副驾就坐上去笑道：“刚好十五分钟！” 张然微一笑道：“挺准时的。” 苏清莹点头道：“我喜欢准时，最讨厌别人放鸽子和迟到了。” 张然望了眼她，这算是给自己警告？ 也懒得理她，开上车找了个方向就开了去。 他本来今天是去连城找下朱老师那个同学的，毕竟现在他也就这么个案可以查，但现在跟着一个尾巴，不可能去跟踪人了，但是去连城转转也不是不可以，谁知道去那儿是不是会遇上什么线索呢？ 看他只管开着车也不说话，苏清莹不禁问道：“咱是要去哪儿？” 张然漫声道：“连城。” 苏清莹奇道：“咱去那儿干嘛？” 张然道：“就随便转转，谁知道会不会遇上线索呢？” 苏清莹哦了声，没吭声了。 开出一会，她忍不住又问道：“你都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找线索的？” 张然笑道：“是啊，经常是线索就撞到我手上了。” 苏清莹望着他，有些不明白，张然他是真就如此，还是就随便在调侃她？ 连城到市区就稍远了，五十来公里的路程，有高速，倒是也就半小时左右就到。 连城县有海钢这么大个厂在，差不多整个县城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海钢有关联，所以朱老师这个同学，当然也跟海钢有关。 他这个同学就在海钢内工作，家在连城县城内，朱老师撂这些撂得很是详尽。 这次来，也不可能弄什么出来了，就是认认人，要是能找到人，然后能度点魔力法力去他身体里最好，就算不能，要是能用神识扫到人真正的样子也行，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朱老师跟人交易的那个地方，张然当然也要去看，要是运气好，正好又放在那儿交易呢？以他的神识，岂不是又能逮过正着？ 第83章 寻找兵工厂 这也只是妄想了，干这牢底坐穿的买卖，哪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就只守着一个交易地点？ 到了连城，张然慢慢开着车往朱老师同学家转去，苏清莹看他那样，还真像是漫无目的乱转。 他同学叫孙国柱，住的是那种老旧小区，其实就在海钢厂区内了，还不是电梯房，张然开着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人都不用下去，神识就找到了孙国柱的家。 这时候是上班时间，孙国柱自是没在家，张然也没在意，既然找到了，那中午再来转一圈，像这样家就在厂区的，好多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中午不回，下午下班再来一趟也不是啥事。 看他在县城里绕了圈就把车开出了县城，看着像是往乡下去，苏清莹忍不住问道：“咱这是又要去哪？” 张然把停在路边，打开导航找到万山镇，再依着导航前往，听到她问，张然随口道：“去乡下看能不能弄到只土鸡晚上回家炖了吃。” 苏清莹呃地一声，再看他导航，还真是往乡下去，一时觉得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还想再问具体些，但看张然车开到县道后就专心在开车，她也只能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万山镇当然算是乡镇了，从连城开了半小时才到了，张然到了再没导航，只是开一段就停下来看看，然后再往前开。 看他这胡乱开车的样，苏清莹直接问都没再问，只是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朱老师说的那地方，在一片自建民房中，可以说没半点规划那种，车都进不去。 好在离路边不算远，张然神识勉强能扫到那儿。 因前后左右都有房子，大白天也是黑漆漆的，而且里面巷道窄小，房子间四通八达，不熟悉这地方的人，进来只怕都要迷路。 怪不得要选这样的地方付现金，就算想围堵都不知道怎么围，也说明卖枪人足够小心。 当然，这时候自是没人了。 看了后张然反而觉得有些收获。 因为能选择这儿交易，因为一是这儿地形复杂，容易跑路，二是这估计是卖枪人的舒适区，或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毕竟在熟悉的地方交易会有安全感。 所以万山镇周边，难说能打探到卖枪人的信息。 当然，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张然是想，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兵工厂。 这儿确实比较适合，离市区较远，没人关注，有山能隐匿，公路也还方便，再跑二三十公里，出海往外跑都很简单。 心里想着，就开着车在万山镇和周边转了起来，当然他也不是一直外放神识去找加工厂，看着有可能是加工厂的那种房子，张然才把神识扫过去。 这样一来，那自然开得就更慢了。 坐着车在万山镇转了一个多小时，苏清莹感觉屁股都要坐痛了，看张然却还是在没完没了地转悠，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张然，刚才我看有路过卖土鸡的，你怎么不停下看看？” 张然哦了声道：“那是假土鸡，吃饲料的，所以我不用看。” 苏清莹声音大了些：“我看你看都没看一眼，怎么就知道是吃饲料的？” 张然转回头望了眼她，微微轻笑道：“不信要不你下去问？” 苏清莹咬了咬牙，人躺倒在座椅上，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跟这个叫张然的出来了，这样无聊地乱转，能找到个屁的线索。 差不多把万山镇都转完了，连地底十多米都查看过，也没发现有能加工枪支的痕迹，别说兵工厂了，连个机床也没见。 那加工厂肯定不是在万山镇。 只是为何要把交易地放在万山镇？ 也可能是在万山镇下的村里了，也可能，这个跟朱老师交易的人是万山镇的人。 如果是这样，查一下孙国柱有关的万山镇人，那就很容易找到这个交易人。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 但不管是如何，这万山镇肯定是重点。 看时间，已过了中午两点，再回去，孙国柱肯定又要上班了，张然干脆车开到连城县，看看地图，把车开到防国柱回家的必经点，车位放倒就闭目养神。 苏清莹直接呆住了，前面你说是在找线索还有人信，毕竟是一直开着车四处转悠，但现在你都要打呼噜了，不会是睡觉也是在找线索吧？ 蹲守也没听说睡着了也可以蹲到人啊。 她很想下车把车门一摔就回去所里，然后找江晨告上一状，但现在，连城回去还有半小时的车程，不可能打车或挤公交回去吧？ 能做的只能是无奈地在车上坐着干熬时间。 张然当然不是真在睡觉，他眼睛是半闭着，却是在盯着路上，到有人路过，再神识扫过，看是不是朱老师描述的孙国柱。 孙国柱上的是行政班，不用像一线工人三班倒，下午六点就能下班，张然看时间是差不多是钢厂的下班时间了，这才守在这蹲着。 六点刚过，就陆续有开车的或是骑电瓶车的人从他们这儿路过，车里张然就看不清楚是不是有人了，那些坐车的，他只能是用神识扫过里面的人。 这条路并不宽，下班的人挺多，张然和另外一些人车停成了一排，占了一部份道路，造成这段路更是拥堵。 看到张然坐在车里，有开车的路过就摇下车窗指着张然他们的车骂骂咧咧，张然眼睛直直看着挡风玻璃，当作没听到。 苏清莹脸扭到了一边，脸都有些臊热，这时候也只能是装作没听到了。 一时对张然更是恨上加恨。 这样拥堵张然更喜欢，因为车就没法开得太快，眼睛能看到大部份，就不必都要用神识去盯着。 差不多六点十五左右，一辆丰田卡罗拉开了来，车上的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开车，张然从挡风玻璃看去，感觉就跟朱老师描述的差不多， 他车窗都完全关着，张然开了车窗，玻璃反光也看不真切，也听不到他打电话的内容，只能是神识扫了过去，一时就确认无疑正是孙国柱。 第84章 就当是考验 他的神识刚扫过，这时正好听到孙国柱说道：“……说是要的比较多，看怎么能大家都放心。” 张然心里一凛，神识更关注了些，看跟他打电话的说些什么，可惜是他戴着蓝牙耳机，张然神识扫到耳根边了，也就大致听到了说就按我们……反正……放心这几个词。 他一时大急，却是完全没办法，心里刚想着是不是就从今天开始盯着孙国柱了，然后就听到孙国柱复述道：“明天下午七点前放至市体育场五号门储物柜是吧？好，等确认钱到了，我告诉你柜号和密码。” 这话说完，他的车就开着从张然的车前过了，后面再听到两三句没营养的话，就超过了张然神识的范围，他想掉头追上去，现在堵成这样，等掉头好，只怕孙国柱也到家了。 张然干脆就下了车，想着反正步行过去孙车柱家也不算远，他刚下车，苏清莹也跟着下了车，望着他道：“你是要去哪儿？” 张然一时才想起，自己车上还有这么个拖油瓶，他一沉吟道：“找个地方撒泡尿。你也想一起？” 苏清莹脸一红，扭怩了下道：“就是不知道哪儿能找到卫生间。”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脑袋，这来一天了，他们一直都没上过厕所，他是真没感觉，苏清莹只怕早憋得要疯了。 叹口气，张然四处望了望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咱去找找吧。” 反正也是要往孙国柱家去的，顺道就一路找了去了。 这县城公共卫生间本来就不多，他们这一路找去，都要到孙国柱家小区边了，也还没找到有公共厕所，张然看到小区边一个小超市，过去跟人一说，借了人家的卫生间。 卫生间只有一个坑位，他才没有女士优先的想法，自己先进去排空了，出来对苏清莹道：“你去吧。” 找到卫生间时，苏清莹早憋得双腿紧锁了，本来想先进，哪想得到张然一点不懂礼让，让她差点想一把把张然掐死，万幸张然只是小的，很快就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苏清莹一刻也没耽搁，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张然当然不是不懂礼让，这儿都到孙国柱家边上了，他自是要去路边用神识感知下孙国柱在家里还会不会说些什么，自己先上了，那就可以暂时甩掉苏清莹这小尾巴了。 转两个弯到了孙国柱家小区的路边，张然神识扫进去，找到正在进门的孙国柱，他手上装作玩手机，就站在路边感知着孙国柱的一言一行。 可惜的是孙国柱一进家，就是在洗菜淘米做饭，却是一直没再打电话，想来在车上时就已把该说的话说完了。 张然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早一点感知到，难说能从孙国柱手机上感知到打他的那个电话，后面自己就可以装孙国柱跟这个电话通话了。 他本来还想再在这儿呆一会，看能不能再听到有用的信息，电话响起，却是苏清莹发来了信息：你去哪了？ 张然叹口气，回了过去道：拉肚子，刚重新找了个卫生间上了，现在回来。 心里却是很高兴，今天还真没白来连城这一趟，居然正好遇上孙国柱打电话。江晨他们让自己出来乱转乱晃撞线索，果然这就撞到了。 电话内容虽然没说交易什么，但张然从朱老师说的那些推断，很可能孙国柱就是个卖枪的中介，既然是中介，那去储物柜交易还能是干嘛？ 一般体育场入口前都很宽阔，想要监视很难，他这中介只需要确定人把钱放进了储物柜，然后等人走远确定没人盯了，然后去拿了钱，再换个储物柜存放，然后跟卖枪人说即可，这样三方都不需要见面。 当然，要是警方监视，可以远距离用望远镜盯着，但那就不是交易了。 不过张然相信，以他们一贯的小心谨慎，不可能没想到会有人用望眼镜就可以看到人。 一边往走边走，张然一边把体育场周边的地图调了出来。 果然，人家早想到了。 海州市体育场是个综合性的体育场，五号门那边正对的是七八块足球训练场，然后是几块篮球训练场，最近的建筑都比较矮，能越过这些训练场的隔离铁丝看到五号门，那差不多是一公里多外了。 一时张然对于这个制枪卖枪的人十分好奇了，不仅造的枪质量好，而且还心思极其缜密，兼具了细致耐心沉稳和缜密的性情，让张然真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 走到车边，苏清莹已有些不耐烦了，坐上车后，她咬了下牙问道：“拉肚子怎么不早说？” 张然瞅了眼她：“我不是看你着急嘛，不让你只怕你要尿裤子里了。” 苏清莹细白如玉的脸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咬了咬牙，想再说句你没必要照顾我，这话却是没法说出来了。 一路回到所里，苏清莹都没再说话，张然更不会主动找她说话，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下车。 张然刚要启动车走人，苏清莹突然敲了下车窗，张然摇下车窗，苏清莹道：“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我来昨天那儿找你。” 张然呃了声，今天你这样各种不服了，居然还要跟着我？ 他今天如此做，未尝没有想搞得苏清莹难受然后不再跟着自己，却不想都这样了，这苏清莹还要跟着，看来这姑娘是属于那种认准了就很执着的性格。 张然叹口气道：“明天还是这样乱逛啊，你确定还要去？” 苏清莹点点头：“这样也挺好，可以考验我的耐性。” 张然一时无语了，只能想想道：“明天不用去那么早，午后我们再出门，你午饭后联系我吧。” 带着她去也没啥，到时找个借口把她扔在哪儿就行，要是不愿意，那张然自己找借口离开去找孙国柱即是。 小区门口弄了点熟食回到家里，吃了后想着该去干嘛，刘青电话打来道：“龙哥，车和矿物那些都到了。” 张然愣了下，这才一天，就跑省城去再弄回来了？而且还把车都买来了。 第85章 炼器的材料 刘青的办事能力真没得说。 既然要开车，就没再开车，打了个车去到了刘青别墅。 刘青把车钥匙递给张然道：“那些矿物和金属都在车上，按您说的份量，我多弄了百分之五十，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哈地笑了：“我忘了交待你，你倒是都想到前面，你这办事能力是真不错。” 刘青笑道：“我也是想先把您交待的事办完了，好去弄咱的生意，哈，不然钱一直堆在屋里，我这儿知道的人不少，总感觉不是回事。” 张然想到程工弄的安全屋，想想道：“去弄一间房间，再弄台大的保险柜，装修的时候嵌墙里，就咱俩人，最多让小三儿知道，到时有什么钱啊或是不能见人的东西就弄那儿去。” 刘青笑道：“我其实早想到了，只是这事怎么也要您说一声才是。” 张然点点头：“有些事你想到就先做，我白天还有其他的事，难免思虑不周，后面你知会我一声就行。” 刘青道：“行，您是老大，您这样说我就这样做。” 张然想想道：“既然是做安全屋，那就按安全屋的规格来做，食物啊水这些都弄进去，怎么也要够生活几个月那种，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弄。” 刘青点头应了，张然相信以他的性格，那肯定这个安全屋是会非常安全了。 带着张然去到车边，张然看了看，是新能源的那种硬派越野，方头方脑的，跟他现在开那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张然一直在看那车，刘青道：“感觉这车配龙哥更适合。” 张然呃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绕了一圈看了好一会，再打开看了眼里面，叹口气：“这颜色……大红……太扎眼了吧？” 刘青听着直想笑，但哪敢笑出来：“确实扎眼，但这气质，这颜色，配您霹雳贯顶的手段，实在再适合不过。” 好吧，这样说，张然听着倒是心里适合了不少，马屁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哪种场合，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啊。 看着车牌都配好了，张然大奇：“这一天就把车牌都挂好了？” 刘青微一笑道：“加了钱的。” 那就说得通了，不然怎么也要三到七天。 看了下后备箱，装了几个收纳箱，把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张然打开看了下，牙不禁有些疼，这没有千斤也只怕有几百斤，炼出来怎么戴身上？ 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无知！” 然后就没了下文。 张然那么想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情况，反正习惯了被怼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万老魔都这么说，那就是说他们肯定有办法提炼出来到适合随身配带。 姬老头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就算是几十万斤的材料，提炼出来后，你也能随身配戴着，因为你看到的就只是个表相，那储物的本体是不在这空间的，所以，就算几十上百万斤，你戴着也轻若鸿毛。”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真正的储物法器，其实是在另外空间，你戴在身上的却只是这空间的一个出入口，或者就是一个空间的具相，所以说完全没重量。 他是现代人，当然知道什么虫洞啊，多维空间啊，时空缝隙啊这些，法器相当于一个联接了虫洞的小空间，使用的法术，就相当于一个打开虫洞的钥匙，解释起来似乎简单，但现代科学却是根本实现不了。 好吧，能用就行，装一个城市现在不行，要是能装这样一辆新能源，那也不错啊，到哪找个地方咻地就提出来，车上装满了东西，不知能省多少事。 这下两老倒是没来怼他了，想来以两老的骄傲，肯定在拼命想办法弄个能装这台新能源的储物法器出来。 再跟刘青聊了聊，张然开上车走了。 确实好开，空间够大，视野好，智能化，操控也简单舒适，优点多多，唯一不好的就是刚才张然说的，太扎眼了。 算了，反正就是这叫龙哥的开车，跟那个叫张然的警察无关。 把东西搬进家后，车没停在自己住的小区，找了小区不远的一个公用停车场把车停下，小区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前门到小区前门，后门可以到小区后门，到时真想走哪儿都行，可以尽量让龙哥这身份远离张然。 回家打开盖子，把矿物金属都亮出来问道：“姬老，这够了吧？” 姬老头还没说话，万老魔先说道：“成色还将就吧。” 张然直接忽略了万老魔的话，就算十足赤金估计他也就说是一般。 姬老头道：“两种金不错，成色和纯度都极好，其他的矿物有的可以，有的将就，只能到时多提炼提纯。” 张然轻捧了下万老魔道：“我觉得有万老刚猛无匹的魔力来提炼提纯，这应该不是问题。” 万老魔轻嗯了声，声音听着无比轻快：“这本来就是我们魔力的强项，这点，法力就不如魔力。” 没把姬老头的法力贬到一文不值还算不错了。 张然笑道：“这完全要靠二老了。” 姬老头道：“可惜现在法力稍弱，想炼出好些的储物法器，只能再等我修练一段时间了。” 万老魔也跟着说道：“确实，想真炼出上品，我魔力还要再增进些才行。这段时间消耗得多，修练的少，等魔力充盈些再炼。” 难得两老占在同一战线上，那就肯定现在不管是魔力法力都不够。 只是要补充，一时也没法遇上大事大案啊。 看来要炼出这个储物法器，需要破了兵工厂案，得到上级嘉奖，至少法力这能增强，魔力嘛，只能是等着去帮小三儿弄麻皮他们才能补充恐惧情绪了。 一觉醒来，先给江晨他们又报告了下，虽然不用去所里，领导也说让你随意，但怎么也要领导明白你在意领导的指导与教诲，不能真一放野马就走上不归路。 吃完午饭，他也不急，就在家里慢慢等着，七点，还早着呢。 才过下午一点，苏清莹的信息就发了来：我十五分钟到昨天见面的地点。 第86章 海州明星的演唱会 张然应了，还是开上车出来等着她。 依然是十五分钟，苏清莹就出现了，一言不发地停下共享车上了车，绑上安全带。 张然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启动车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开着就转去。 现在还早，当然是到处乱转下，差不多转三点左右时，张然才把车转到市体育场那儿去。 而这两个多小时，苏清莹还真就一直没说话地坐在椅上，一副无所谓张然带去哪儿的表情。 方转进体育场的路，张然就傻眼了，因为满眼满路都是海报，各种招贴、各种彩旗飘扬在体育场，而平时少见有人的体育场，这时路边已是有不少人在向着体育场走进。 苏清莹看着这阵仗，本来窝在副驾上的她也坐了起来，望着那海报上的大美女道：“呀，咱海州的明星许勤今天晚上在这儿办演唱会！她在家乡的第一场演唱会啊！” 张然看着那些海报，一时不由觉得头痛欲裂，这些人是真太会选地方了，人这么多，你根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谁拿的，就算你知道体育场有问题，但演唱会啊，人山人海，你找谁去？ 再看了下演唱会的时间，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那就是五六点就开始进人，七点左右估计是人流最多的时候，所以他们才选择在七点前把钱放到柜子里，到时那么多人，谁开柜子拿钱都不知道。 不过五号门那儿并不是演唱会的主入口。 对了，选择五号门这个偏僻些的入口，那就是防止人太多，把储物柜都占满了。 就算五号门不是主入口，但也可能其他的占满后会去那儿存放，所以，要放钱的人肯定会提前到那儿，所以也才说七点前。 七点前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放了钱，然后在这之前一直到演唱会结束这段时间随时可以把钱拿走。 张然头一时大如斗，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出门一撞就撞到线索了，人这么多，时间拖这么长，放谁都没法找到放钱和拿钱的人。 他再一转念，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有神识啊，不用开柜就知道里面有没钱。 现在去，柜里没钱，那就等着看是谁放钱，要有钱，就等着看谁来拿钱，这太简单不过了，要是在这之前钱就放了拿走，张然也认栽。 不过这概率较低，不然也不会说一个下午七点的时间点。 稍麻烦的一点是，看要在哪儿等着用神识扫描。 这么一想，张然心里又高兴了起来，这对于别人来说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于他轻轻松松。 车开向体育场，一路走，已见到好多男男女女，手上摇着莹光棒，或是拿着印有许勤名字的pt板往体育场走去。 再开出一段，已被拦住，只能是步行前往。 看张然把车转去停车场停下，苏清莹瞪着大眼望着他：“张然，你不会是来看许勤的演唱会吧？” 张然笑道：“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 苏清莹眼睛一亮：“呀，没想到你也听许勤的歌啊！我看着你少年老成的，以为你不会喜欢许勤这样的青春靓丽的女生呢。” 张然听着差点要闭过气，自己哪有一点少年老成了？只是跟你在一起不喜欢说话而已，更主要的是跟你又不熟，完全又不搭界，怎么说话？ 张然都懒得再多说什么，问道：“我要过去，你看你是在车上等还是怎么着？” 苏清莹急道：“我当然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哦了声，看她下车，锁了车往体育场走去。 苏清莹急忙跟着他屁股后也走向了体育场。 走到彩旗什么最多的那儿，其实就是主入口处，还真不少人在往里去。 张然稍看了下指示牌，一二号口是主入口，三、四、五和十四、十五、十六是次入口，走到一号口那儿，眼睛就看到一排的储物柜靠在面对入口对面的墙边，距离倒不远。 他神识扫过去，一号柜里还空着一些柜没有储存。 他心里一落，一号都还没存满，最次的五号入口肯定更空。 看他又往边上走过去，苏清莹哎地一声道：“入口在这儿啊。” 张然道：“先到处看看，时间还早呢。” 苏清莹看着张然眼睛都不带往入口看一眼的，她呆了呆道：“你不会是没有门票吧？” 张然笑道：“我是没门票，我是说我要来这儿，可没说我要看演唱会。” 苏清莹急道：“但你说了，没说警察不能追星啊！你这岂不是代表……” 她话没再说下去，张然一句话都没说要来看演唱会，是她想当然了，就算张然说了警察能追星，也没说非要追的是许勤，更没说要来看演唱会。 看张然往边上转去，她咬咬牙，转头看了下一号入口，还是跟着张然走了。 越往五号门走，储物柜越少有人用，等到五号门时，这儿虽然布置的海报那些也有，但人流量就比一号门那儿少了不少，当然，现在时间还早，人多的时候，五号口肯定要分流，而且坐这方向的人也会从这儿进出。 张然站在五号门前，不由得有些无语，好消息是五号门的储物柜现在还没有钱在里面，但让他无语的是，他的神识要扫到储物柜，必须是站在门口十多米处，再远些就感知不到了。 而他站在这儿，那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放钱和取钱的人，看到一个人拄在门口，谁还会傻呼呼地去放钱？ 再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警察，也不可能让你就那样长时间拄在门口啊！ 而要能隐藏不被人看到，却是在差不多五十米外的足球训练场边了，不用神识，眼睛想看到里面储物柜那的情形，就会被安检门和保安警察挡住，根本看不真切。 还以为很简单呢，结果就算有神识也没啥用。 他抬头看了下体育场，心念一动，座位处离储物柜直线距离可不算远，绝对是在自己神识范围之内，坐在储物柜的上方神识一扫，储物柜的情形无所遁形。 而且人是坐在体育场里的，隔着墙和坐位，储物柜这儿根本看不到，这隐蔽性就不用说了。 第87章 明星助理 看张然就呆呆站在五号门前四处乱看，苏清莹一时也弄不清楚他是要干嘛，只能是咬着牙站在边上，眼睛不时看着那些进入会场的男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张然想明白了这些，那就要想办法看怎么进去了。 回头看到苏清莹站在边上，他沉吟下问道：“知道哪儿能买到票吗？我请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 苏清莹一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真要去看演唱会啊？” 张然笑道：“当然啊，不然问你干嘛？” 苏清莹一时就活了过来，看边上有像是工作人员的路过，她拉着人问道：“请问在哪儿还可以买到演唱会的门票？” 那工作人员道：“现场不售票的，你们上小稻网上看还有没票，不过据我所知，昨天晚上票就卖完了，毕竟是许勤头一次在家乡办演唱会，海州的粉丝怎么也要支持一下。” 张然听到小稻网这三个字，就拿出手机来搜索了，找到小程序进去，再一看，果然，票已售罄。 苏清莹啊啊地跺脚：“没票了啊！没票了啊！” 张然四处看看道：“我听说这样的演唱会一般都会有黄牛票，要不你去看看哪儿有黄牛票？” 苏清莹望着他，扁了扁嘴道：“网上卖肯定是实名制的，就是为了打击黄牛了，你进来时没看到啊，哪有黄牛。” 张然知道，肯定是有黄牛的，只是现场因为控制得严格没有罢了。 他吧叽了下嘴，难道真要拄在这儿几小时？ 也不一定就一直拄在这儿，转过去几分钟，有人来了再拄过来。 只怕几次人保安就会把自己叉出去。 苏清莹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可惜了可惜了，忙着工作，都没去关注到今天有许勤的演唱会，错过了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在海州看到。” 张然心里也直叫可惜，不会就此放弃这条线索吧？ 张然皱了下眉道：“要不，咱跟局里说说，就当自己是执勤……” 话都没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局里的人又不傻，不是你执勤，你想去，那不是冲着演唱会去的？再说，这儿又不是南区的辖区，区局也管不了，想开这口要找市局了。 找市局这口更没法开了，那是嫌命长。 张然望着站在入口的警察，脑里转着念头，实在不行，把人弄一个去僻静处弄晕了，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在这执勤？ 问题是怎么把人诱走？还有，你人是那个人，边上那么多同事，如何跟人交流？ 脑里一转，张然把这想法也放弃了。 或是去跟守着门边的警察和保安说自己是在执行任务？ 但又怎么甩掉苏清莹这尾巴？现在查的这线索可没法跟她说自己是如何查到的。 一时再想不出办法。 实在不行，只能是在足球训练场那儿看着储物柜了，看到那孙国柱了，再晃过去看他是放到哪个柜，然后再看谁把那个柜的东西拿了。 当然，想知道是谁放钱要买枪就有些难了，谁拿了钱也要看人保安给不给你呆门口了。 苏清莹看张然呆在五号门，却是没办法进去，她扁着嘴，眼睛不时看向入口，估计也在想怎么进去。 拿起手机来看看自己手机上的联系人谁还能帮上忙，翻到李鸿宇时张然突然想到，隔壁老王大哥李鸿宇的小妹说是帮一个海州的小明星做助理，咦，有没可能这个小明星就是许勤？ 赶紧打了电话过去，李鸿宇很快接起来，问道：“有事？” 张然问道：“我记得上次见的时候说你妹李小婉在某个小明星手下做助理，是哪个明星啊？”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是想找许勤的演唱会门票吧？” 张然心里一喜，急忙问道：“她就是在帮许勤做助理？” 李鸿宇道：“是啊，就海州籍的明星许勤，当时不想显摆，就说是小明星。呀，小然，你也追星不成？” 张然笑道：“我追个屁的星，就是正好闲着想进去看看大明星，但现在没门票进不去啊。” 李鸿宇也笑了：“许勤确实漂亮，但说是大明星也说不上，倒是能唱会演，胜在是咱海州籍的。你等会，我问问小婉，她能不能帮你弄到票。” 张然挂了电话，他觉得这应该不是问题，作为许勤的助理，像这样，一般许勤都会准备着一些机动票给那些推脱不了的关系，而这些事肯定都会是助理李小婉在操作，想来一两张票并不难。 苏清莹看他挂了电话，眼睛里闪着星星望着他：“呀，你居然跟许勤的助理有联系？这太牛了吧？他们这些助理一般都有票的，两张票太小意思了。” 张然皱眉道：“我想着有一张票就行了……” 苏清莹大眼瞪着张然，望着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你居然就想着只要一张门票？你意思是你去看许勤的演唱会，然后把我扔在这儿？” 张然很想跟她说自己是去查案的，却是没法说出来，只能是想想道：“毕竟是求人帮忙，你也看到了，这门票不知多紧张，要一张都是天大人情了……” 电话响起，看是个陌生的电话，他明白，应该是李小婉的了。 他接起来，对面声音一出来，果然是李小婉：“张然吗？” 张然应了。 李小婉道：“听说你想要许勤的演唱会门票？” 张然笑道：“我正好今天有空，然后看到许勤在海州办演唱会，唔，许勤的歌我挺喜欢的，想去听听，但是网上都卖光了。” 李小婉哦了声道：“我这倒是有票……” 张然心里一喜，刚想说我只要一张即可，再看到边上的苏清莹伸出两根手指不断在他面前晃动，他心里一叹道：“我就要两张票，位置无所谓了，看需要多少钱我转你。” 李小婉轻吁了口气道：“我正想说这事呢，我这儿剩下属于机动赠票了，是许勤给我的福利，让我用来做人情的，但位置不大好，十四看台和五看台这附近的。” 张然大喜，他正想要的就是五看台这儿的呢，没想到李小婉的票就正好是这儿的。 第88章 青春美少女 他急忙道：“没所谓了，能看到演唱会就行，我哪还会在意是哪儿的票。我现在就在五号门这儿，给我五看台就行。” 李小婉道：“那好，一会我让人送来给你，我这实在抽不开身。唔，钱不钱的就不用说了，你上次救了我我都还没说好好谢你呢。” 张然再低能再没情商，也明白了李小婉的的意思，你救我是大恩，这现在急你所急也算是还了情，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掂记着救人这事了。 救命之恩虽然大，门票虽然没几个钱，但李小婉现在觉得是等量交换，也就当交换了。 张然他哪会在意这个，当时就觉得自己跟李小婉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的，现在知道是给许勤做助理，阶层差别更大了，此事后，未来只怕都不可能再联系。 他笑道：“上次的事李哥在的时候我都说不值一提，哪用得着谢，你帮我拿到这么抢手的门票，我更该谢你。” 李小婉听张然如此一说，明白张然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就没再多说，让张然在五号门等着，她让人送票来。 苏清莹看他挂断电话，啊地一声道：“她还真送票来了！啊，你和这助理的关系真好啊！” 张然淡然一笑，都懒得跟她解释，人站在一边，不时看向储物柜那方，就算看不大真切，但不看，谁知道会不会被孙国柱钻了空子？ 咦，听着电话的内容，孙国柱昨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出，那他能弄到门票？还有就是要买东西的人，才一天的时间，能弄到票？ 再一转念，昨天的事，难说昨天听到是在体育场交易，就先买了票，那工作人员说的，昨天晚上票才卖完。 而且这样在家乡办的演唱会，许勤自己估计要弄不少赠票给各种关系户，这样的票好好找找，应该也不难。 张然这是太仓促了。 差不多十分钟，一个人走到了五号门，先打了下张然的电话，听到张然接起电话，走到张然边上把票递给张然，话都没说就往回走了。 一时张然也觉得有些无语，也不知是李小婉如此交待的，还是这人忙得话都没法说一句。 拿起票看了下，确实就是五看台，不记名票。 没可能都实名制了。 像这样的事，要给一些宣传和文体口的领导赠票，公安的估计也有，没可能让领导也去实名验票了。 苏清莹拿过张然手里的一张票，差点想扑上去亲张然一口了：“你居然真的拿到票了！哈哈，我也可以看许勤的演唱会了。” 拿出手机来，就给门票拍了照。 张然看到她这样，脸抽了抽，没理她，拿了票到看台那儿，工作人员看了眼票，再看了看张然，撕下票根，挥手让张然进去了。 苏清莹跟着也进了场。 张然路过储物柜，神识再好好地把所有柜都扫了一遍，钱还没到。 时间还早。 张然他们的票，是五看台偏四看台那边靠上，算是五看台较好的位置了，至少能看到舞台上乐队和许勤的半边侧脸。 张然上了看台，也没去找自己的位置，神识扫过，找了个离储物柜最近的座位，也就是偏下偏右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清莹哎地一声，伸手拉他道：“我们的位置在那边啊，怎么跑来这儿坐？” 张然笑道：“我喜欢这儿，不喜欢被人注意到，唔，你要是觉得太偏，你去位子上坐吧。” 苏清莹差点被一口气噎死，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明星不看，谁塌麻的会注意到你啊？不过这坐的位置，确实是没人能注意到。 演唱会也不是整个体育场全卖票，搭的舞台在主席台对面，正对着主席台就是一二看台，然后卖了八个看台，另外一面当然只能是空着，所以，张然坐的这位置还真是最靠边的了。 一般来说演唱会这样的，舞台会安排在两头的看台，因是个半圆，观众可以更近距离接近舞台，许勤这场想来是在本地演唱，太过火爆，所以安在正面，这就可以多卖些票。 但坏处就是边上看台的离舞台就远得多。 反正张然就不是来看演唱会的，许勤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坐的位置，当然是怎么方便查线索怎么来。 苏清莹望了眼自己的位子方向，再望了下张然坐的边上，咬咬牙，还是坐在了张然身边的座位。 张然望了眼她，微微笑了，这姑娘还算不错，要是真把张然扔下自己去那儿坐，就说明这姑娘自私，只知有己，毕竟这票是张然搭人情弄到的，那以后张然真不会再跟她有更深的接触了。 眼睛看着舞台那儿在摆弄着音响这些，神识却是向下探去，一直在关注着储物柜这的情形，虽然这挺费神识的，但却是没法。 好在是直线距离近得多，张然觉得自己应该能扛得住。 再一会，人进来得越来越多，五看台这边也陆续有人上，有的人就是希望早早来，能多看到一下明星，因为像这样的演唱会，正式演唱前要试音，歌手肯定是要出场。 五号门的储物柜也不断有人往里存东西，只是一直没见到有往里放钱的，也没见到孙国柱。 张然也不着急。 差不多到六点时，张然眼睛都闭上了养神，只是把神识扫下去，就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欢呼，他眼睛睁开望向主席台，却是见一个漂亮的女生上了台，正在跟乐队说着话。 苏清莹啊地一声，手一拉张然道：“许勤出来了！走，我们去近距离看看她。” 好多坐其他看台的都涌向了一二看台，保安这时倒没把人赶走，只是在维持着秩序让人不要挤成一堆。 张然打了个哈欠道：“一会也能看到，现在去挤什么嘛，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苏清莹哪还顾得上他，拿起手机往一二看台跑去。 张然眼睛望向站在台上试音的许勤，距离稍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就算这距离看着，也能看出确实漂亮，而且是那种健康悦动的类型，也就是人说的青春美少女。 第89章 小日子人来买枪? 看着这青春美少女，张然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搜了下许勤的信息。 唱得好，也演戏，但基本就是女二号三号那样的，说红也算红，却也算不上一线明星那样，看着样子只有二十来岁，网上的资料却说二十四五了，跟张然差不多。 当然，她今天的演唱会火成这样，自然是沾了在海州自己家乡办的光了。 放下手机，看向还在那儿各种拍照的苏清莹，张然只能是摇摇头，一点也没感觉到心里有什么波动。 自己是真有些少年老成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老妖怪的残魂影响了？ 他还在这胡思乱想，储物柜那儿走进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到了储物柜后，打开即把包放了进去。 有人放东西，张然神识都要扫一下柜里，这两人刚放时，张然的神识就扫了过来。 方一扫到，张然心里一凛，包里有至少六七十万的现金！ 来了！ 张然神识马上跟向了那两人。 那两人一边向看台上走来，其中一个还在编辑着微信，张然神识跟了过去，看到他就发了一个数字：12。想再感知发的号码时，那人就关闭了屏幕。 12就是刚才那储物柜的号码，发了这个数字，然后再把条纹密码拍了照发了过去。 到现在张然万分确认，这两人就是买家了。 两人上了看台，看了下手里的门票，然后往主席台那方走了。 张然神识早跟着他们了，看他们拿出门票来，他神识也扫了过去，却是十六看台的。 他一时有些牙疼，十六看台离着五看台有些远啊，要是跟着这两人去探听两人说什么，这时候储物柜里的钱被拿了怎么办？想盯买家，那就有可能放跑卖家。 张然心念一动，神识扫向两人的身上，因为他们的票是实名票，必须是身份证和票同时出示，才能入场的，他们身上这时肯定有身份证。 令他意外的是，两人身上带着的并不是身份证，而是护照，还不是国内的护照，上面的字张然却是感知得极其分明，这就是两个小日子人！ 张然再仔细感知了下，确认这是真的护照，照片跟本人完全得对上。 泥妹，小日子人跑到海州来买枪支？这是要干嘛啊？ 而且六七十万的钱，按朱老师交待的价钱，够买二十多支了，就算卖给朱老师是优惠过的，卖给小日子的没优惠，那随便也够买十五六支！ 按朱老师所说，一支枪，卖家配一百发子弹，这十五六支枪一千多发子弹，在海州可以弄出不少事了。 两人再往前走出一段，张然的神识已感知不到。 张然吁了口气，把护照上的信息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他是担心时间长了自己忘了。 有这信息，自己也没必要离开五号看台去跟着了，盯着储物柜这儿更重要，两个小日子人，在海州肯定很容易找。 知道这是小日子人，张然一时觉得这孙国柱不简单，卖枪的中介居然卖到小日子人这了。 张然还在这想着，两个女生走到他边上，看了下自己手里的门票，再对着灵魂出窍般的张然说道：“哎，您这位子可是我的。” 张然回过神来，把自己的票递过去说道：“咱们换换，我的位子是那边。” 看着张然手指的方向，两人脸上带着点疑惑，张然笑道：“我就是来听歌放松的，无所谓从在哪儿，坐这还清净。还有这个位子也是我的，你们也可以坐那儿。” 反正苏清莹肯定要坐在自己边上，不会再过去坐了。 两人自是乐意换，想也不想就拿过张然的票，把自己的票递给了张然，毕竟那儿更靠近舞台，看得更清楚。 张然接过票顺手揣进包里，神识再扫向台下。 再十分钟，一个人走进了五号门，走进来即向着储物柜走去，张然神识跟着扫过，正是孙国柱。 到了储物柜前，用手机上的条码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那旅行袋，看没人注意，伸手打开拉链，看了眼里面的现金数量，确定好后，顺手点了存包，一个柜门弹开，他把旅行袋放了进去再关上门。 张然神识跟了过去，感知着钱放进了1号柜内。 这么一换，就算两个小日子人想反悔也没可能了。或是孙国柱黑吃了黑，小日子人也没办法。 当然，孙国柱黑吃黑的可能很小，人家信任他了，才会几十万想也不想就扔过来了。 看着孙国柱存完钱，却也没发信息，脸上带着笑，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着看台上走来。 张然不由想笑，这是跟那两小日子人一样，做生意的同时，顺便还来看演唱会？ 孙国柱他没必要盯着，他现在于张然来说就是知根知底了，想逮他随时可以那种。 他现在要盯的，就是看谁来把1号柜里的钱取走。 看着孙国柱走上看台，也像着苏清莹那般，挤到前面不断给许勤拍照，张然还真没想到，一个中年油腻男居然也这么迷许勤。 张然神识盯着储物柜，眼睛则是看着两个小日子人和孙国柱，孙国柱上来看台走到离他们不远的一看台拍照，两小日子人眼睛都没转到他那儿一下。 不仅是他们，孙国柱其实离他们俩也就不到五六米，他眼睛四处扫了下各处看台，连张然这儿都看过了，对于自己边上不远的小日子人，却是眼睛一扫，停都没有停就掠过了。 张然自是完全注意到他们俩拨人的情形，这是不是说，孙国柱和两人其实根本没见过？不然，在这样的环境，看到了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注视一会。 这情况很大可能，在孙国柱之上还有一个中介帮着小日子联系孙国柱，孙国柱只是对制枪卖枪的这人。 拍了会照，孙国柱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转回到十六看台，离着两个小日子不远，然后拿着手机似是在发信息。 信息发完，孙国柱就没再动手机，而是就盯着舞台上在试音的许勤，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90章 场外的混乱 张然也再没去关注他和两个小日子人，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随时都会有人来把钱拿走。 只是从孙国柱发了信息后近半个小时，许勤都下去了，还没人来拿钱。 苏清莹兴奋地回到张然边上，这时一点也没觉得张然是昨天那个可恶的人。 她拿着手机拍了的照片一张张翻给张然看，嘴上还不住念道：“你看你看，许勤好漂亮啊，这皮肤好细腻，唉，我要是有她一半的漂亮，那我就不当警察，也去当明星了！” 张然斜眼看了下，放大了看，许勤看着也是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劲爆，更重要的是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张然估计，就算现在去演一个高中生也完全不觉得违和。 人还在不断进场，慢慢体育场内已人头攒动，就连张然边上，也差不多坐满了人，其他主看台的更是已挤满了，五号门的储物柜都差不多存满了，也没见有人来动那个1号柜。 越是这时，张然越是不敢放松，眼睛都没去看其他地方，闭着眼睛，更没理边上的苏清莹，一门心思就只是用神识感知着储物柜。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在苏清莹都觉得张然已睡着的时候，一声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这一声把张然的眼睛也震开了，他睁开眼看去，却是许勤已在舞台上边唱边舞。 张然看看时间，已过了晚七点半。 半个体育场都挤满了观众，进场的人已很少，再差不多十分钟，五号门已再无进场的人。 张然轻叹了口气，以卖枪人的小心谨慎，拿钱的人肯定会在散场人多的时候来，那时候大家都在开柜子取东西，出入口挤满了人，根本没人会注意是谁取走了一号柜里的钱。 猜是如此猜的，但张然还是没敢放松，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耳里就根本没去听许勤唱些什么，更不知跳了什么劲舞。 张然自己对于许勤的劲歌热舞无感，但体育场里的全都是没一个能坐住，连苏清莹也在跟着许勤又唱又跳，就张然坐在那像个傻子般一动不动。 一个半小时的演唱会，也不可能就一直唱一直跳，中间歇下来说了会话，然后还有嘉宾来垫唱周转下，然后许勤才又继续，直到许勤唱完，也没见有人来取一号柜内的钱。 本来到这时，就该是宣布演唱会结束了，但好多粉丝已站到前面对着许勤一直喊道：“许勤，许勤，许勤……” 这是太过热情不让散场了。 正站在台上喝水休息的许勤只能是又走到前面来不住跟粉丝挥手鞠躬。 这时也不知是谁先从栏杆上翻了下来往舞台前挤去，保安赶紧过去把人摁住，却不想有了一个人示范，其他人也翻过看台栏杆奔向舞台，想再拦根本不可能。 幸好保安们已有过这样的预案，为首的人手一挥，所有的保安都全部收缩到了舞台前，手挽着手背对舞台，把整个舞台都围在了其中。 从栏杆上跳下的越来越多，前面还只是男的，后面跳下来的男的，又把一些女人或是小孩儿都接了下来，大家都挤到了舞台前，幸好是保安用肉盾护住了舞台，粉丝们挤到离舞台半米左右，就没法再靠近。 许勤前面脸色都有些变，看到冲上来的粉丝，脸上带着稍许僵硬的笑，咬着牙没后退，到看到保安把人挡在了舞台下没让粉丝冲上来，她脸色才变得正常，伸手够着向前，与隔着保安的粉丝们握手致意。 看再挡不住往下去的粉丝，这样跳栏杆反而会导致粉丝受伤，组织者干脆就把栏杆打开，让想去舞台前的粉丝不用再从栏杆上跳下。 随着栏杆打开，更多的粉丝都冲到了舞台前，连苏清莹也跟着挤了过去，拼命地伸出手，与期能与自己的偶像握上一握。 张然当然不会冲下去，他眼睛看了下舞台前的混狂热，神识就一直在感知着储物柜，因为已有很多观众退场，五号出入口那儿挤了不少人，也有人挤在储物柜前取寄存物，并不是所有来听歌的都是狂热粉丝。 就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嘭嘭嘭”的冲撞声，似还有惨叫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大喊：“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快跑，快闪开……” 各种声音从体育场外传来，听着外面是无比的混乱。 外面肯定出事了。 张然在场内，除了听到那冲撞声外，其他的都听不大真切，到听到撞死人时，他神识越过五号出入口的人，勉强达到体育场外，就正好看到一些人惊慌失措地跑进了门里，把不明所以要往外走的人又挤回了门内。 人刚进来，就见一辆越野车擦着五号门撞了过去，把摆在门前的一些指示牌撞得飞起，一个跑得稍慢的观众，被车撞得直接飞到门上，那辆车撞飞人后却是不管不顾，方向稍一打，向着还在乱跑的观众又撞了去。 张然脑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神识感知到的距离，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想去拉车门扒上车，却是被车一拐弯撞得横飞出去。 这司机是有意开车撞人，而且是随机没有目标地乱撞！ 张然感知着这一切，只觉得目瞪欲裂，想也没想，就向着五号出入口奔去。 那要查什么拿钱的人这时早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却不想外面的人因恐惧正向着门内挤来，而在出入口处，又挤着好多不明所以想下楼的观众，一时把五号口挤得水泄不通，他想跳下去都不可能。 心念一转，再回转来，边上就是五号看台的卫生间，门是开着的。 冲进去卫生间，果然，靠近体育场外那一面是玻璃窗，玻璃窗就是那种一般的铝合金。 伸手过去，直接把整块铝合金窗和玻璃都扯了下来，玻璃哗地裂开掉了下来砸到他脚上，他手也被割了一下，好在他肉体强悍，碎玻璃于他是屁事没有。 跳上窗子往下望去，下面的人正在四处逃避，一辆越野车不住在体育场下的空地里乱窜，只要看到人，就开着撞过去，而三四号门不明情况的观众还在从里面出来。 第91章 快闪开 往下再看，离地有五米上下，张然想也没想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那越野车正转了过弯从三号门向着四号门这奔来，张然跳下去一稍一滚站起来即向着那车奔去。 越野车看到有人向着他这奔来，想也不想，就直直向着张然这儿冲来，根本没想着减速，那样子就是奔着把张然撞死而去。 张然再无怀疑，这司机就是无差别驾车冲撞，根本没在意你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他看到挡在他车前的都要撞倒！ 张然还没动作，前面突然跳出一个执勤的警察，想去拉车，却不想司机一拐弯，没拉到，那警察被车头带过，人撞飞到了一边。 张然大急，人也向着车迎了上去，车速度极快，这时已距他不足两米，完全没一点减速的意思，反而是加速向着他撞了过来。 张然眼神一凝，脚上突然涌起两股力量，他脚在地上一蹬，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方弹起，车头就从他脚底堪堪划过，他脚再在发动机盖上再一踩，人越过车落到了车后。 他手在后保险杠上一抓，人就被越野车带着往前奔去，张然抓住挂在后备箱上的备用胎，人挂到了车上。 车没撞到他，却是好像不甚在意，越过张然又向前开去，只是刚才撞了人后，五号门前空地上人都基本跑了躲起来，他越过五号门，一个急弯，又往回开来，这一个急弯差点都要把张然甩了下来。 四号门处又有几个不知所以的人出了门，张然在后面看到，急得大叫：“快进去！快进去！” 看到越野车那疯狂的样子，跑出来的人哗地又回转进了门内，里面的人也不知谁见机快的，哗地把四号门的卷帘门拉上了。 越野车到了四号门处，转弯对着四号门边上的一个半闭着的卷帘门哐地撞了上去，那卷帘门被撞得向内凹进去，里面传来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幸好拐这么个弯就没了动能，只是把卷帘门撞凹陷了，并没伤到人。 张然趁着这时车停下，手上用力就想去开车后门，却不想车一个急速倒档，转个弯又向着五号门这边开来，越过五号门后，转弯就向着体育场内场开去。 张然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睛随意看到，在五号门和六号门之间，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把车开到体育场跑道，平时就用圆钢管焊就的大门锁上，刚才张然看到场内停着的救护车就是从这儿开进来的。 这个通道就是给车辆出入的，有重大赛事，或是像这样的大型演唱会，救护车必然就安排在内场，有谁出点什么问题，也能第一时间救护。 有时还会开入消防车，或是特警的车，体育场四个角上一般都会各安一个门，就是为了应急用。 这个通道现在是肯定没人，那辆越野车这一拐，速度都没减一下，“嘭”地撞到了通道的大门。 大门上的锁被直接撞断，两扇门被撞得合页断裂，大门撞到墙上后又反弹回来打在车门上，车却是没受一点影响地冲进了体育场内。 司机撞倒了大门，速度都没减一点，车还是直直向前开去。 张然心里一凝，司机这是要跑了还是想去撞许勤的舞台？ 他还没想明白，车已越过跑道开到了内场草地，直压出两条深深的车辙，然后越过草地开到了跑道上，再顺着跑道不住狂奔。 车一进内场，张然手放开车，人向前冲了几步，再一滚消减了前冲的势，急步冲到舞台边，对着不知所以望向他这方的观众们大叫道：“快跑！快上看台！快上看台！” 因为就这么一会，司机已越过另外一个通道口，顺着跑道向着这边转来，他知道，以那司机的丧心病狂，看到舞台这聚集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肯定会转过来撞向这方。 舞台是用钢管木板搭起来的，根本耐不住撞，唯一能躲得过的就只有上看台。 至于许勤如果舞台被撞能不能避开，那就不是张然所考虑的了。 嘴上叫着，他人却是没停，绕过舞台向着越野车追了去。 舞台前的观众看到那辆车的疯狂，再听到张然嘶心裂肺的吼叫，反应快些的急忙顺着楼梯爬上了看台，反应慢的却还在四处张望着寻找叫的人在哪。 一时舞台前已乱成了一团，喊叫声，小孩子的吵闹哭喊声，老人的叫唤声，还有不知为何发出的惨叫声，更是让一些人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站在舞台前四处乱看。 苏清莹毕竟是做警察的，她看到张然那样的嘶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她想也没想地使劲扒开保安的手，双手在舞台上一搭就跳了上去，抢过许勤手里的话筒大叫道：“快上看台，快上看台，车要撞过来了，车要撞过来了！” 没听到音箱传来声音。 却是dj看她上来抢话筒，话筒键一摁，把话筒音关了。 好在她声音极大，又是站在舞台上引起了人的注意，大家本就挤在一堆，虽然乱成了一团，好在这时音箱没有音乐，前面的人却也听明白了她喊出的声音。 一些人一转念，脸色都不由大变，哪还顾得上追星，急急地拖着自己亲朋向着看台上跑去，看台楼梯一时挤成了一团。 有脑子活些的，却是向着刚才车开来的方向跑，只要速度稍快些，从通道跑到体育场外更近。 张然喊出那一嗓子，也没管人听没听到，人就向车追去，这时的他，双脚如同装了两个风火轮，就算是在稍软的草地上，速度也远超百米世界冠军。 那越野车开上跑道后，就顺着跑道狂奔，差不多到跑道的弯道时，方向打了下就向着舞台这边奔来，明显是看到舞台前那么多的人所以才拐过来。 也万幸刚才似是觉得草地上开着速度太慢，所以才开到了跑道上，而且这时是顺着跑道向着舞台开来，要是刚才冲到草地上不管不顾转个弯就撞向舞台这方，那基本没几人能跑得上看台。 就算越野车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有太多人还滞留在舞台前，没能爬得上看台。 等车拐过弯开向直道的时候，张然也正好追到了车边上。 第92章 撞击 张然伸左手出去拉住车后视镜，手上用劲，人就跳上了越野车的侧踏板上，方一上车，右手就握拳猛地击打在车窗玻璃上。 只是一拳，车窗玻璃即碎裂向内飞溅，司机的脸上眼里都被玻璃碎片砸中，司机下意识地一闭眼，手上不自觉地就打了半把方向，车就向着舞台撞了过去。 张然一拳击碎车窗，手再缩回，又是一拳击向了那人的头上，拳头方击中那人头侧，车也正好撞到舞台边上，舞台边被车这一撞，下面的钢管哗哗地就向内倾斜去，这面的舞台就倒下了半拉。 张然都来不及去看这人被自己一拳击中是死是活，车撞击到舞台，惯性就把他摔飞了出去，好在他手还一直拉着后视镜，人飞出去，却是转了一圈，人后背摔在了发动机盖上，人却是没飞出去。 车撞到了舞台下的钢管，却是没停，左边挂着舞台，还是继续向前开去，却是司机被张然一拳击中后昏死过去，右脚本来还踩着油门，人昏过去，脚却没松开，于是车就一直冒着烟向前窜。 站在舞台上的许勤，从苏清莹跳到舞台上时就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她倒是听到了张然和苏清莹的喊叫，却是没看到车，到她清醒过来看到车时，已是车撞到舞台时。 越野车的速度很快，力量也极大，撞到舞台时，舞台猛地一晃，发懵的她一时没反应，人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好在舞台也就两米高，她平时也喜欢健身，身体协调性极好，落地时一个前滚翻，人却没受伤。 边上不远的苏清莹却有准备，人趴在地板上，车一撞，人却是没啥事。 许勤落地方站起来，就看到那越野车拖着张然一路撞开舞台的钢管向着她这边开来，受舞台的阻力，越野车速度已降了下来，却是因司机脚还一直踩在油门上，受阻却没停下，还是不住向前冲着。 越野车现在速度不算快，她只需要向看台那方跑两步，就能躲开越野车，却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跟自己父母挤散的小孩在前面不远坐地上干嚎，她都来不及多想，一步跨过去，抱着小孩儿，转身想向着看台跑去。 就受抱小孩这么一下耽搁，车已向着她这儿撞来。 她想躲开，除非把小孩儿扔下，估计还能避开，但小孩估计只能躺车下了，就这么一犹豫，车离她也不足两米远。 许勤银牙一咬，想也没想，猛地转过身护住小孩，用自己的后背去硬扛越野车的撞击。 在车盖上的张然早想到要去控制住车，只是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背靠在引擎盖上，一时也没法站起来，方抬起头来看看情况时，就正好看到许勤抱起小孩儿，要用自己后背去硬扛越野车。 张然右脚和右手在引擎盖上猛力一撑，这一脚一掌，把引擎盖都拍得瘪下去了大半，靠着这点力，他以拉着后视镜的左手为轴，人画个圈又转回了驾驶室边。 他右手伸出，握住方向盘反方向一拉，越野车车轮一转，向着舞台稍转了点方向，也就稍转的这一点方向，越野车车头擦着许勤的裙脚，撞向了舞台更靠里的位置，把搭建舞台的钢管和台板都掀了起来。 舞台有两米高，刚好够这越野车撞进去的，一路撞塌了不知多少钢管，舞台没了支撑，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吓得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找最近的地方跳下了舞台。 苦的是在车上的张然，他一只手拉着后视镜，单只脚踩在侧踏板上，低着头，不时躲避着倒向撞向自己的钢管，好在他反应快，力气大，又有神识，方感知到钢管，手一伸，就先把钢管拨开了。 刚才被车撞上舞台没站住趴在舞台上看着张然的苏清莹也没敢再多看，跟着其他人也跟下了舞台。 越野车要是再这样开下去，再多一些钢管被掀开，那舞台就可能会倒塌。 他也知道车还一直在开的原因是司机还踩着油门，这时他也不可能上车去，心念电转，只能是半蹲着伸出右手，扯住司机的衣领处向后猛地一拉。 他手上的力量何其大，司机被他这一拉，就从主驾位拉得卡在了两座椅之间，人没离开驾驶室，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却离开了油门。 速度一下就降了下来，没有加油，只靠怠速的油，越野车再撞了几根钢管后，再没多余动力，发动机不住响着，车却已不再向前。 张然长出一口气，扒拉开横七竖八的钢管，打开驾驶室，伸手去把车停了。 但这舞台随时还有倒塌的风险，舞台上吊着的那些灯光和音箱重量极重，砸下来，谁知道会不会砸到人？ 他稍一想，又把死活不知的司机扯了下来，手拉着司机的衣领，拖着向外走去。 好在车撞进去，后面留下极大的空间，他力量又大，拖着一个人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几步就到了舞台外。 舞台外的观众这时已跑得基本没影了，张然出来时，观众差不多都跑上了看台，就只见许勤和苏清莹还站在跑道上望着他这方，直到看到他从舞台下钻出来时，明显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张然把人往地上一扔，再转头看向舞台，舞台上的乐队和工作人员早跑下了舞台，他拎起司机，手一挥对着许勤和苏清莹道：“快走，这舞台随时要塌！” 话音刚落，几个通道大门打开，不断有警车冲了进来，看到舞台这的情况，车都停在了舞台边不远，车上的警察下来就想向着张然这方奔来。 张然转身大叫道：“快离开，快离开，舞台要塌了！” 警察们听到这话，转头望向舞台，一眼就可看到舞台下被掀得乱七八糟的钢管，警察们脸色不由都是一变。司机想都没想，一个倒档车就又向后退了去，刚下车的那些警察也来不及上车，只能是跟着张然前后脚上了看台。 看台上的观众还极多，好多往出入口跑去，还有些则是站在看台的最高处望着舞台。 第93章 伤亡惨重 张然稍一估计，就算舞台倒塌向这方倒来，也不可能砸得到上层看台了，也就懒得再叫他们避让。 他拎着人也站到了看台上层，紧接着许勤和苏清莹也站到了他边上，方站定，许勤望向他，嘴里带着些焦急：“你没事吧？” 就算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都是很清脆悦耳。 张然笑道：“没事了。” 苏清莹也问道：“那么多钢管，没被砸到吗？” 张然摇摇头笑道：“我运气好，没砸到，唔，砸到了也没事，我皮糙肉厚。” 那么多的钢管，撞击的力量又大，哪可能没砸到，只是他大部份都躲开了，没法躲的，能用手挡的就挡住，挡不了的，砸到头上身上，砸了也就砸了，他是真没在意。 跟着他们上来的几个警察，一个一杠三的看着是为首之人，眼睛望向张然和他拎着的人，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是……” 张然道：“我是南区xx派出所的民警张然，这人是肇事司机。” 一杠三脸色一变，看那个司机软软地在张然手里死活不知，走上前来，伸手在司机脖子上搭了下，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死。” 再望向张然，伸手道：“谢谢你，张然同志！” 张然微一笑，并没说话。 一杠三自是也认识许勤，吁了口气道：“许小姐，要不您先找个安全地方歇息。” 许勤摇摇头：“我不能走，我的粉丝们还在这儿呢。” 张然转头看了下，外面似是还能听到不住有车向着这方开来，还有不少呼救的声音，他指了下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一杠三叹口气，脸色有些苍白黯然，张嘴想说什么，却是完全没法说出来。 张然看他这样子，那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大半的人还在体育场内，但散场出去的人也有大几千，刚才自己也看到司机是开着车无差别乱撞，那伤亡肯定惨重。 而且因为人太多，其他的车都不允许开进体育场附近，出体育场到外面都只能是步行，这越野车开着过来，那一路真的是畅通无阻，想找辆车跟他对撞阻止下都没车。 遇上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事前再细致的预案都没用。 张然看着那一杠三的脸色，他脸色也跟着一变，一时有些后悔。 他跳下去的时候，就见到撞的人没几个，想来从外面开来体育场时，已撞了不少人。 刚才就不该收力，直接一拳把人打死在车上算了，虽然会查不出司机为何这样做，但让他原地成佛才是他最大的归宿。 就算未来肯定是个死字，但怎么也能多活几年，而且看开的车是辆普拉多，难说能用钱买通一些保下狗命，还不如一拳弄死，这样的人多活几年于文明社会来说就是种耻辱。 他脑里一时只想着把这人弄死算了，这想法之强烈，让他手都握得指节发的，他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引出了万老魔的戾气，特别现在还是晚上，是万老魔的时间点，而于万老魔来说，把人弄死，于他才是最大的收获。 脑子还在转着念头看如何趁人不备弄死那司机，他这还没想出来，就听“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却是架在边上的巨型喇叭再支撑不住，向着一歪，砸向了舞台上面。 随着大音箱的倒地，架在舞台顶上的各种灯光因下面的支撑倒塌，再没能支撑住，悬挂的钢架有些“哗”地掉了下来，也砸到了地板上。 这舞台还是没能坚持住。 好在人都上了看台，倒下的钢架和音箱，却是没砸到任何人。 看着一堆废墟般的舞台，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张然，要是刚才不是张然奋力跳到车上打晕了司机，司机开着车从舞台前冲撞辗轧过去，只怕光在舞台前这一段，死伤就不会下一两百人。 毕竟当时有两三千人堆在舞台前。 而且谁知道那时在台上的许勤会不会成为司机的目标？ 许勤自是也知道，张然刚才奋不顾身的那一跳，救的不仅是粉丝们的生命，而且还救了她的事业。 要知道在内场这儿，是因她粉丝们才跳下看台的，要是在跑道上死了人，虽不是她弄的，却也因她而死，那她这辈子想再从事演艺事业，只怕已不可能，事后只要想到这肯定都会应激那种。 至于外面的，那毕竟是散场后，相对来说，她的责任就轻得太多太多，而保安和警察们的责任却大得多，最主要的是她在内场，外面再惨，也没法看到。 当然，保安和警察也想像不到会遇上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但这就是你的职责，你有再多的借口，你也别想跑。 站在看台上的各人心思各异，外面却是救护车的声音一直没再停过，进了内场的警察们则是又打了电话，让消防的过来，这时自是要清理舞台的废墟，看看会不会有人被埋在下面。 看台上的观众看危险已完全解除，则是陆续从出入口出了体育场。 而那司机，则是早被警察铐上车，几辆车护卫着拉去了医院。 张然心里则是一叹，这变态司机闹这么一出，也不知取储物柜里钱的人有没把钱拿走，他们现在站在二看台，神识也没法扫到五看台那儿。 看再无事，张然对着苏清莹道：“我要走了，你是……” 苏清莹道：“我跟你一起走吧，唔，我觉得要不你在等会，肯定这事后面会让你去做个笔录。” 虽然还不知外面的伤亡如何，但只要死上一两人，就是大事，这个程序肯定是少不了的，对比起来，内场人更集中却没死伤一个，张然在其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张然想想道：“那我就再等等吧，嗯，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所里说说现在情况。” 站在边上的许勤突然道：“要不您多等一会，我还要代表粉丝们感谢你了。” 张然笑道：“感谢啥，我是警察，遇上这样的事，肯定要出手的。” 许勤轻轻摇了摇头，闪亮的大眼望着张然道：“这不一样，就算换其他的警察，他们也不一定能把那车控制住，可以想像，如果没有你的出手，体育场内会是怎么的惨烈。” 第94章 舞台下埋有人 张然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事实是这样，但他却不能说这于他是小意思。 他想想道：“我刚才坐在那边，有东西估计掉到了座位下了，我过去看看还在不在。” 许勤嗯了声，大眼还是瞬也不瞬地望着张然，嘴角稍带出了点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好，我在这等着你。” 好吧，虽然张然知道这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了她的粉丝，但说真的，这女孩是真的漂亮，唔，有漂亮女孩等，不管是因为什么，总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走到五看台自己的座位处，装作在前后找了下，神识扫到下面的储物柜，一号柜里空无一物。 虽是早有这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在，买家是小日子人这点，算是个很重大的线索。 他心里的遗憾却是挥之不去，小日子人买十多支枪，谁知道是在海州搞事呢，还是弄了枪去外面？ 这十多支枪在海州搞事，那就真的是通天的大事了。 脑里转着念头，要不要把这信息传递给局里，毕竟通过局里，人力物力这些都比他一个人要多得多。 他要想的是告知他是如何知道孙国柱这条线。 没法说。 说了必然要说朱老师，那他那一堆事也就无所遁形。 那就看怎么在小日子搞事前，把这事消弥在萌芽。 看他在座位前找了半天，然后又呆了半晌，许勤和苏清莹对望了一眼，都很想过去问他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许勤本想向他走过去，却被她的团队人员和保安拦住了，她想着让自己助理去说一声，结果却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李小婉。 她脸色一变，不会李小婉埋在了舞台里了吧？ 她急忙拉过保安来经理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经理却是脸露难色，这情况，只能等专业的应急局的人来了才能救援，他们现在去救，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然后再把更多人陷在里面？ 许勤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保安说的做的才是最正确的，她很想自己就跳下去寻找李小婉，却也明白，自己一个人去那是没一点用，他能做的只能是不断拿眼望着通道，期望着应急局的车到来。 张然在五号看台呆了半晌，实在没办法，只能是转着念头回转了二看台。 他方回来，苏清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许小姐的助理……就是给我们门票的那个李小姐，现在没在，她说可能被埋在了舞台下。” 张然愣了下，这才想到，还真是半天没见到李小婉了，像这种时候，自己老板在看台上站着，她居然没出现，那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他刚才一门心思在弄那车上的司机，哪会去关心谁在不在，从舞台出来，神识也没扫过舞台，毕竟他钻出来时，舞台还没倒，大家都有时间逃命，所以他也没去想，会有人埋在里面。 张然道：“我下去看看。” 不管是不是李小婉，救援得越早越容易生存，何况还有李鸿宇一层关系在，于情于理都要救。 苏清莹伸手拉住他：“现在舞台随时还有再倒塌的危险，你去了也没法救她，别还把自己陷进去了。”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是去看看，不会随便施救的，我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放心吧。” 边上的许勤插嘴道：“我也跟你下去看看，小婉从我出道的时候就跟着我，几年来可以说跟我朝夕相处，我也想第一时间确定她的情况。” 张然叹口气：“我就下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我第一时间跟你说，下面现在情况不明，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许勤坚决地摇着头道：“小婉是我的助理，也是我朋友，哪能你去经历危险了我还呆在安全的地方？” 这就是一个态度了。 张然想想，其实下去就是看探查下情况，又不是去施救，李小婉在不在下面都不一定，许勤跟着其实真没啥危险，就算有什么，不是还有自己嘛。 有神识，片刻就能了解李小婉在不在下面。 当然，丑话什么的还是要说在前面。 张然道：“你下去是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就算发现李小婉情况不好，你也不能意气用事，不然，我相信你的团队也好，保安也好都不会允许你下去。” 边上她的团队都不住点头，而保安经理则是长吁了口气，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许勤猛地点了下头应道：“好，我答应你，下去就全听你的。” 张然嗯了声，对着边上维持着秩序的警察说了声，警察们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话，点点头，倒也没阻止张然下去看情况。 现在危险的是，顶上的那些钢梁，掉下了一些，还有些摇摇欲坠，主要是吊着的那些灯光还有些挂在上面，这一个几十斤，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基本没活的可能。 唔，除了张然。 张然带着许勤下到了跑道上，有一个她团队里的男助理，也想跟着来，张然喝止了他，这时候可不是献殷勤找表现的时候，是真可能丢命。 下到跑道，张然让许勤一直就在自己边上半米不到，这是随时可以出手帮她，他自己则是顺着舞台前一米左右，从舞台右侧一直走向左侧。 到左侧的时候，在倒塌的舞台靠里，就感知到了李小婉。 她被几根钢管夹在了中间，人眼睛完全闭着，张然感知到这情况时，心里不由一紧。 再赶紧探查了下她的呼吸和脉博，还好呼吸虽然微弱，却是还没断绝，这是人还活着，但看那情形，人情况并不乐观。 张然脑里稍一想即明白，当时估计她在左侧台后等着，这时候已唱完，许勤交流完随时要下来，作为助理，自是要第一时间出现。 也就这时，张然把车的方向盘拉得撞向了舞台，而这儿离李小婉不远，因这一撞，舞台支撑的钢管倒塌，并被越野车撞得向内倒去，连带着站边上的李小婉陷进去了舞台下。 她腹前横着的那根钢管，应该就是撞得她倒进舞台木板下的原因。 第95章 法力的强心剂 而且这根钢管正正压迫到了她的腹部，让她呼吸极其困难。 看她这样子，根本等不到应急局来了。 张然方感知到即明白，他手上拿着的电筒往里一扫，装作低头往里看了下，他即转头对着许勤说道：“我看到她了，就在里面卡住，唔，你去叫救护车来，我现在钻进去把她救出来。” 许勤听他这么一说，也低头望向下面，下面这时黑漆漆一片，哪可能看得到，她急得直叫：“在哪呢，在哪呢？” 张然伸手一拉她，让她直起腰看着自己：“赶紧去叫救护车叫医生，你说过听我吩咐的！” 他没说李小婉的情况如何，就担心许勤不管不顾就跳进去找，那真可能前面那个救不出来，后面这又陷进去，所以先要把她支走。 许勤道：“好！” 人就想往看台上跑去，张然一指五号门和六号门间的通道叫道：“从那儿过去外面叫！” 外面救护车还在不住叫着，这时候必然医生和车都不少。 许勤转头往通道跑去，跑出两步又站定对着张然叫道：“不要轻举妄动，注意安全。” 张然嗯了声，看她已跑到通道，他神识扫过，找到一条勉强能容自己钻进去的通道，慢慢钻进去接近李小婉。 外面突然传来苏清莹的声音：“张然，张然，你快出来啊！太危险了。” 张然听得牙酸，人没停，嘴上叫道：“你回去，我没事，我看到她了。” 苏清莹叫道：“好，那我在这儿接应你，有什么你赶紧跟我说。” 张然差点想退出去把人扔到看台上，泥妹你现在在这儿只是添乱的，别救出一个，又把苏清莹砸废在舞台前了。 张然心里一急，嘴上哪还管得住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女孩，他破口大骂道：“草，你有病啊！我用得着你接应？你个傻白甜，赶紧给我上去，在这儿乱动，别害了老子！” 苏清莹本来觉得自己是好心来帮张然，却没想到张然这一张嘴，一点也没留情面，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站起来，就想跑回看台上。 站起来后，她咬咬牙，把自己手机电筒打开，向着张然那方照去，她想法挺好，我不能帮你，但能帮你照个明看清方向也总是好的。 张然一阵牙疼，嘴上还想再骂两句把她骂跑，再想想，也就随她去了，他则是继续向前爬去。 都说成这样，还要呆着，真出了问题，那是你自找的，那真怪不得别人了。 下面的钢管乱成一团，又黑漆漆的一片，要是张然没有神识，就算照着电筒也无法从一堆乱七八糟的钢管中找到进去的路。 就算这样，张然也小心地避开那些相互牵连的钢管，以免一个不小心碰到后砸下来给李小婉造成二次伤害。 砸到他当然不会有事。 或爬或钻，总算是到了李小婉边上，张然再伸手到她鼻子下试了试，气息比刚才又弱了些。 他伸手去试着掰一下压迫着她腹部的钢管，方用力，也不知哪儿的钢管就落了下来，带着顶上的钢梁咯吱响着摇摇晃晃，好在他用的力很小，并没落下来。 他没敢再动，但再看李小婉的样，如果不把那根压迫她腹上的钢管搬开，估计再来个几分钟，就算有救护车，只怕要救活也有困难。 但依她现在这情况，搬钢管，那必然会引起上面的倒塌，到时砸下来的钢梁会不会砸到她头上，那真是听天由命了。 应急局的人就算再专业，也不可能几分钟内能把他救出来。他们要搬开上面的钢管都要花十个几分钟。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度一点法力过去，护住她的心脉识海，让她血脉不致断绝，识海不致坏死。” 张然听着姬老头的声音，不由喜道：“这能让她扛过半小时吗？” 姬老头道：“当然可以，法力是这世界最有生机的本源能量，你护住她的心脉，她几个月都不会死。” 张然更是大喜，这样半死不活的人都能温养着不死，岂不是把icu随身带着了？ 没有意外地万老魔的声音响了起来：“得意什么，也就是护住心脉而已，该残废还是要残废。” 张然呆了呆，他不想跟万老魔有太多交流，但听到这话他不由问道：“万老，您这什么意思？就是说她不会死，但残废是难免？” 万老魔嗯了声：“她最多再支撑三分钟，三分钟想把人救出来又不受二次伤害难上加难。” 张然没再说话，万老魔说三分钟，那必然是李小婉就只有三分钟。这方面张然极其相信万老魔的骄傲。 他没再多想，看了看自己前后的钢管，神识发散出去，呼吸间，就把倒塌钢管之间相互的作用牵搞得清楚了。 拉过一根钢管，支撑住另外一根，被支撑的这根很重要，只要这银钢管不倒下，舞台就不会再次倒塌。 当然，张然的这个支撑也就是暂时的，他还需要一只手扶着，不让钢管滑动。 把那根支撑住后，张然伸手出去，用力地把压在她腹部的那根钢管挪开了四五公分，虽然还是压迫着她的腹部，但比刚才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已是天壤之别。 他这还在看如何把李小婉拖出来，远远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向这边开来，车停在边上后，许勤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警察同志，救护车到了，你在里面吗？你救到小婉了吗？” 张然叫道：“好的，你让他们稍等，我想办法让她脱困。 手轻点李小婉的额头，先输了点法力进去，按照之前姬老头强塞进他脑里的方法，一是护住了她的心脉，一是护住了她的大脑。 随着他法力的输入，李小婉就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般，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手也抬了起来，像是要扶住什么。 张然大骇，要是不小心她把支撑结构不倒的钢管弄倒了，那她就再没活命的可能了。 但刚才忙着输入法力，却没注意到她的手，想阻止已来不及，他只能是手一伸，代替了那根钢管，直撑起了那根承重的钢管，李小婉手无意识地扶了一下，钢管稍摇晃，却是没倒。 第96章 不能乱碰 张然另外一只手这时才有空重新把那根钢管立起来支撑住承重钢管，神识再感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重新开了一根散落下的钢管，手上用力在地上掰得把钢管弯曲了，再支撑起立起来的那根钢管。 这下是一个相互支撑的三角关系，一时只要上面钢梁不再砸下移动到，暂时就不会有塌的危险。 转过去，小心地把李小婉拉出了刚才卡住的位置。 uj 方一拖动，李小婉啊地叫了一声，张然就没再敢动，神识往她身上扫过，却是感知到她的肋骨断了两根，一动就往内戳到内脏。 万幸的是只是断了，却是没大出血，但要是不知道随便移动，断了的肋骨插到内脏，那才是真大危险。 张然一时没敢移动她，但人又必须要移出舞台下面。 想想，张然只能是急速退出了舞台废墟。 见他一个人从里面退了出来，许勤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到小婉了吗？” 张然点点头，看一个年轻医生和两个护士站在边上随时等着，他没再理许勤，对着那医生说道：“她的肋骨断了，我现在不敢移动她。” 医生长吁一口气：“你没移动她是对的，要是断了的骨头插到内脏，那时再抢救就是大问题了。” 张然抬头指了下舞台上的钢梁道：“那道钢梁大致就在她头顶，就担心稍一动，那根钢梁掉下去。所以必须尽快把人移出来。” 边上的许勤急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快把人移出来啊。” 看她那样，慌得差点要意识混乱了，说完这话，自己就想往张然钻出来的那儿钻进去。幸亏张然看她那样早有准备，手一拉她双肩，没让她动弹得了 张然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她肩膀，眼睛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许勤，你相信我吗？” 他这话说出来，像是有无穷魔力，已是六神无主意识都混乱的许勤，望着他好一会，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点点头：“我肯定相信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张然嗯了声，又接着说道：“那你上看台那儿等着，我这儿想办法，你要是还在这儿，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看看表，张然道：“你刚才就这么会，浪费了近一分钟时间，你知道李小婉在下面，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许勤想也没想，话都没说，人就往看台上走了去，站到看台上看对着张然说道：“我在这看着。” 张然没再理她。 转回来对着边上的警察道：“我想着，先找什么把人把人盖住，这样就不用去移动他，然后我们尽快把上面的钢管钢梁清理走，就能救走她。” 医生问道：“那下面她情况还好吗？能支撑到清理走这些东西吗？” 张然点点头：“她现在最重的就是肋骨断了，我刚才出来时，她呼吸已平稳了，我想应该能支撑到那时。” 医生咬了咬牙道：“这下面我能钻进去看看吗？我要亲自去看了确定她现在的情况。” 张然摇摇头道：“可以钻进去，但就担心随便碰到哪儿就会倒塌。” 医生深吸一口气道：“没事，我会注意。” 张然伸出大拇指道：“您真是医者父母心，好！您注意着，进去后左手第一根斜着的那根钢管不要碰，进去两米左右，有一根直立的钢管也不要碰，再进去到她边上，有一根弯曲的钢管也不要动。记住了吗？” 医生复述了一遍，张然听着完全正确了，才看着医生往里钻了进去。 医疗箱都没法带进去，只能是带个听诊器进去，其他的查看伤情什么，就只能全靠医生的医术了。 看着医生钻了进去，外面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眼神都在随着医生在移动。 很奇怪的是刚才张然也进去了，似乎是没几人会担心张然会出现，他扒车击碎窗玻璃那下，早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超人，不会有事。 进去几分钟，医生倒退着从里面钻出来，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医生道：“确实是肋骨断了，现在没法移动，想移动只能是把她完全固定在担架上才行。” 这根本没办法，这儿只能是一个人进入，担架进去需要再把人移到担架上，还要不会让肋骨移动，那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来想去，似乎就只有张然那个办法，但去哪找东西能支撑起重物，下面还藏得住人？ 张然脑里一转，对着边上的警察道：“用防爆盾牌，我看你们用的盾牌弧度较大，再垫点起来，强度够，不怕砸到。” 大家眼睛都是一亮，苏清莹道：“用我来先试试。” 她躺倒在地上，用盾牌盖住，上半身弧度还是不够，下半身勉强可以，但在下面稍垫起十来公分，就那就完全没问题。 拿了几件避弹衣出来，垫在下面再放上盾牌，刚够人藏在下面，还担心盾牌强度不够，张然试着在上面踩了几脚，完全没问题。 进去放盾牌那就只有张然了，但是东西倒是可以传递着进去。 张然又强调了一遍哪些钢管不能动的，人才先带着几件避弹衣进去了。 他进去后，几个警察一个接一个，把盾牌和避弹衣传了进去，大家都知道现在非常不稳定，随时会垮塌，所以都极其小心，几米的距离，却是花了五六分钟，才把东西传进去给张然。 张然挥手让他们出去，他自己一个人，真塌下来，只是照顾李小婉一个人，他用手撑也能暂时撑得住一段时间。 垫好避弹衣，再把两个盾牌盖住李小婉，看了下，离着她的胸还有个两公分左右的距离，这真的是刚刚好。 张然爬出了舞台下，众人为李小婉提着的心里这才又收了回来，正好消防的也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吊车，现在只要把最上面吊着的那些钢梁移走，下面人工都能很快把钢管移走。 几个消防员从消防车和吊车上，用钢绳先把钢梁栓住，这才用钣手把已断裂的联接件取下，很快一根钢梁就被吊车吊车了。 第97章 市长来了 哪根先吊走，哪根后面吊走，这个很重要，幸好是搭建舞台的工人都在，听着他们的指挥，很快，顶上的剩余的钢梁和立着的钢构梁都被取了下来。 就算大家知道钢梁掉下去也可能伤不到人，但还是悬着颗心，直到所有上面的钢构梁和立柱都取下，并没有哪根梁落下，大家这才振臂欢呼了下。 这下就简单了，按着张然的示意，先把最上层搭的板子拆了，灯一照，就能看到下面被盾牌盖着的李小婉。 很快清理出那些散乱的钢管，医生和张然加上两三个人下去，依着医生的指示，把人固定在了担架上，张然和另外一个力量大的消防员把担架举了起来，其他人再接过很快却送到了救护车上。 许勤看着就想跟着上救护车，却被其他人劝下了，这儿一堆事，她这主人一时半会哪走得了。 张然看那医生正要上车，手拉了他一下问道：“她的情况危险吗？” 年轻医生笑道：“虽然感觉肋骨的伤很重，但她的生命体征很稳定，内脏应该没受到伤害，她还年轻，骨折愈合应该不难。” 张然轻舒了一口气，看来那点输入进去的法力起了作用。 他没试过这样用，心里是真没谱。 看着那年轻医生欣慰的笑容，张然一时觉得这个把自己身死置之度外的医生很是顺眼，遂伸手跟他一握道：“张然，南区xx派出所民警。难得遇上这么不怕死的医生！” 年轻医生哈地笑了：“你厉害，比我还不怕死！顾真诚，第二人民医院急诊科医师。” 张然对着他挥挥手，顾真诚把车门关上，对着窗子外的张然也挥了挥手，算是应答了。 救护车闪着灯一溜烟开走了。 张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转过头来，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着他道：“小同志，不错啊，不顾自身的生命危险，救下了这么多人！” 张然望了眼他，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没想起，再转眼看了下，他边上还站着几个人，看着都像是政府或是公务员那样。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来看许勤演出的人，想来是有人跟他说了自己跳上车的壮举。 许勤望着救护车开出体育场，这才转过头来，看到那中年人，她轻呼了声道：“呀，廖叔叔，您来了？” 中年人转头望着她，轻点了下头道：“我要不来，明天海州人都要把我骂死了。” 许勤眼睛稍红，想说什么却是没法说出来。 中年人伸手轻轻拍了拍许勤肩膀，张然边上看着，这姓廖的跟许勤关系不一般，至少当许勤是较亲的小辈了。 张然眉头皱了下，姓廖，看着官威很重，脑里再一转，他不由恍然，这不就是海州市的市长廖海山嘛。 确实，情况这么恶劣，一市之长要是不来现场，只怕真要被骂死，因此下课都可能。 又从通道走进了几个人，为首的人一身的警服，这人张然就认识了，却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长简毅到了。 简毅走到廖海山边上，眼睛向着四周轻扫了下，其他人不着痕迹地就退离他们有了两米左右的距离。 简毅靠近廖海山，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目前情况，死三十五人，伤四十三人，重伤的还有十人。” 张然离着他们俩更远，但下意识地就用神识扫了过去，听到这几个数字时，他只觉得脑里轰然一响，他以为最多死伤十来人就是顶天了，谁想得到，这就近百人的死伤了。 他转过身，牙关都咬紧了，他现在是真的无比后悔，不管那司机动机如何，刚才就该下重手直接一拳杀了得了。 廖海山一时脸色变得铁青，是真的那种铁青，这事肯定很快就传遍全国，想盖都根本盖不住，今天后海州市肯定会异常出名，但却是这样血淋淋的名。 廖海山咬了咬牙，轻声对着简毅说道：“常书记正从省里赶回来，估计一会就要开个常委会，你这局长肯定要列席，对了，赶紧再把情况了解得更详细，那个司机的信息也马上了解清楚。” 简毅急忙应了，示意了下即想离开，廖海山伸手拉住他，又继续说道：“这事，估计到时来的不止是常书记，省里肯定也会有人跟着到，情况一定要属实，不能虚假，也不要夸大。” 简毅应了，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又转回来对着廖海山说道：“他是我们南区局的民警，一会要不带上他……” 下巴向着站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张然示意了下。 廖海山眼睛一亮，想想，点头应道：“民警啊？带上他，今天没他，我们估计从头会被撸到脚，他算是今天这场灾难的唯一闪光点了。” 顿了顿，廖海山又道：“就这么会，几个网络平台上已到处是今天这事的视频，这个小伙子跳上车的视频也被发了出来，其他血腥的视频会慢慢被控，但这小伙的视频肯定会一直在热搜上。” 简毅点点头，伸手招呼道：“张然，你过来下。” 听了前面的伤亡的数字，张然就没再用神识听两领导的聊天，脑里一直在转着念头看怎么把司机弄死，简毅叫了两声他都没听到。 他边上不远的苏清莹伸手拉了拉他道：“简局叫你。” 张然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到简毅在招手，他急忙走了过去。 走出一步，他只觉得头一阵发晕，脚下差点软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今天一直用神识在探查储物柜，跳到车上的时候，用了法力魔力加强自己力量，舞台下时也是一样，一直用神识寻找李小婉，又使力去支撑钢管，其实他现在都有些强橹之末了。 所以方一转头，他即觉得腿上发软。 简毅和廖海山自是看了出来，简毅皱了下眉道：“张然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张然吸了口气，感觉头不大晕了，才微一笑道：“兴许是有些脱力了，刚才头有些晕。” 简毅嗯了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等常书记回来，估计会要你去汇报一下今天的事。” 第98章 冰冷的数字 张然自是应了。 他再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小腹涌出一股清凉的气息、胸口涌出股暖流，两股气息在他身体里一左一右旋转着运行全身，脚即感觉到了力量，不再发软，脑里也清醒了不少。 简毅看他只是片刻，即精神焕发，一时也有些惊奇，他来时可是听了不少汇报，就算没看视频也明白张然干了些什么事，弄了这么久，居然精神还这么好，真不明白这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 也没空再交待张然什么，简毅急匆匆地去了解更详尽的情况了，张然则是找了个地儿坐下，脑里还是在转着如何把那司机弄死的念头。 廖海山在体育场内呆了片刻，再跟许勤聊了两句即出了体育场，这儿又没死人，而且情况已完全控制，确实没啥好看的。 他这一走，现场他的扈从跟着走了，观众们耽搁了这么久，自是也往回走了，现场舞台已把地板都拆了在查看还有没人，刚才的一片混乱回归了体育场的平静。 既然一会要去汇报情况，张然自是不能回家，一时也不知去哪，干脆就坐在看台上，脑里转着各种念头，最多的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司机。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人现在都弄到局里，等着醒过来就审讯，要是这时死在局里，简毅只怕要跳楼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人坐到了他边上，他转头看去，却是许勤。 许勤坐在他边上，也没说话，就只是出神地望着正在拆除的舞台。 张然更不想说，他脑里现在只是那些冰冷的数字，三十五，四十三，十…… 许勤突然道：“廖叔叔说一会你还要去市委汇报，看你挺累的，要不要去我的车上休息下？” 张然摇摇头，把杀人的念头和那些数字都赶出了脑海，他微微笑道：“不用去了，我坐会就好。我想休息可以去自己车上。” 苏清莹本来站得远远的正在打电话，看许勤和张然坐在了看台上，她挂断电话，也过来坐在了张然的边上，神色也是带着哀痛。 三人谁也没说话，好一会，苏清莹才说道：“所里知道今天的事了，王所江所说，没事你一会回去汇报下。” 张然道：“简局让我等着，一会难说要去市委汇报情况。” 苏清莹哦了声道：“我帮你打电话给所里吧。” 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伤亡情况，自是没有张然那样丧的心情。 张然对着她说了声谢谢，就没再说话。 许勤团队的人走了过来，轻声在许勤耳边说了几句，许勤点点头，再望向张然道：“我也要去处理下后续的事了，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张然看了看靓丽的许勤，又是一个跟自己两个世界的人，问了又如何呢？ 犹豫了下，张然还是说道：“张然，xx派出所民警。” 许勤嗯了声道：“嗯，那有空了约一约，我请您吃个饭，您帮了我这么大忙，又救了小婉，这是必须的。” 张然也嗯了声，吃个饭就吃呗，过后大家都又各分东西，无所谓了。 看张然嘴上应着，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许勤一时觉得，自己在这小警察面前，是不是没一点份量？ 不说自己是个明星，就算只是个漂亮女生，这时也该主动说留电话加微信什么的了，哪有嗯了一声就完了的？ 看张然没反应，许勤看他手上拿着电话，干脆伸手拿过，然后对着张然示意了下让他开机。 张然这才有了点反应，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把手机打开递了过去。 许勤摁了自己号码，拨到了自己电话上，直到听到边上的声音响起，却是她自己的歌，她才挂了电话道：“这是我私人的号码，随时欢迎您联系我，嗯，我希望交您这个朋友。” 张然笑了笑道：“谢谢。”就又没再有下文了。 许勤稍点了点头，站起来伸手过去跟张然轻轻一握，边上的苏清莹也伸出手来，她自是也握了下，说了句我先走了，跟着助理和其他人一并下了看台。 张然再坐了一会，情绪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他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车上等。” 从五号门出了体育场，眼睛稍一扫，外面好多宣传广告还没清理，依然见到散落在地，再往前走，一路有些路灯也被撞倒，完好的路灯下，不时还能见一滩滩的血渍，望去极其触目惊心。 他望着地上的血迹，脑里又在轰然作响，有个声音一在叫：弄死那个人，弄死他！ “轰隆”一声雷响，把张然惊醒了过来，他和苏清莹都同时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有闪电透过云层，照亮了大半个体育场。 随着雷声的响起，张然感觉到脸上突然一湿，他抹了下，却是水渍，然后更多的雨滴从天空洒落了下来。 必须要快走了，车上他没留更换的衣服，一会淋湿了，还要去见领导，那可就让领导误会你在表现了。 坐上车时，雨哗哗地下了下来，而且还很大，张然摇下一点车窗，转头望向雨下的体育场，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能不能洗去体育场外的那些受害者的血迹？ 现在还不知道开会是去哪儿，他也只能是和苏清莹枯坐在车里，等着领导们的通知。 坐一会，张然才想到，苏清莹不用跟着自己这样枯坐啊。 他坐直身体启动车，对着苏清莹道：“我先送你回去吧，出来一天了。” 苏清莹哦哦地应道：“不用送了，我自己……” 转头看到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自己走的那话就没能说得出来 苏清莹说了个小区的名，张然听着，像是海州蛮高档的一个小区，看来苏清莹家境并不差啊。 开车过去，果然是个高档的别墅区，车停在门口，保安打着伞就过来了。 张然自是不会在意是不是高档，看有保安的伞，苏清莹也不至于会淋成个落汤鸡，他对着跟保安站一起的苏清莹挥了下手，话也没说开着车就走了。 第99章 临时常委会 既然是常书记回来，那估计开会的地点会在市委，张然想了想，直接就把车开到了市委边上不远，就算改到市政府开，转过去，也就隔一条街即到。 望着车窗外的大雨，一时有些意兴阑珊，很想就此驾上车离开这儿，离开海州。 电话适时地响起，他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海州市公安系统的警察估计都认识，正是简毅打来的。 简毅说得很简单：“来市委，跟门卫说是来开会，他们就会放你进来。九楼会议室。” 张然应了，开上车转个弯到了市委大门口，门卫来问了声，张然说声开会，门即打开让张然开了进去。 雨还是下得很大，张然只能是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距离，再冲进了大楼内，本来可以开到大门前下车，只是车堵在大楼的大门，实在有些过分了。 他方到九楼会议室，都还没进去，就见市里的一干大佬们陆续从不知哪个角落依次进了会议室，看到张然，都对着他一笑，似是已认识了他般。 这让张然感觉有些奇怪。 简毅也到得早，来到看到张然，示意了下，带着张然就进了会议室内。 张然自是只能坐在最末位，然后前面是简毅，他不是常委，这会议室内的位置也就比张然高出一点，然后是市委常委的一干人，再然后廖海山跟着进来了，廖海山方坐下，常天明跟着一个男的也进来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常天明都没捞得到首位，最上首是那个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男人。 常天明坐下，示意了下介绍道：“这是省政法委的周立书记。” 他是望向最下首说的，其实就是说给张然听，这儿估计也就他有可能不认识周立。 然后把常委里的一班人都介绍了，简毅也被介绍到站起来给各大佬敬了个礼，到最后的张然时，却没把他介绍给周立和一干人。 介绍完，常天明道：“今天这事，受中央的指示，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所以责成周书记来调查事情原委。下面请周书记讲话。” 众人欢迎完，周立说得很简短：“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很简单，就四个字，从快，如实。从快是尽快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让人民群众安心，如实是给人民群众还原一个真实的事件起因，不找借口不推诿。” 说完这句他即表明自己讲话结束，半分钟都没有，但这更表明了他的态度：我来不是听口水话的，我要的就是简洁和真实。 常天明也没废话，示意了下道：“简毅同志，麻烦你把今天的情况作个汇报。” 简毅站起来，先给各个大佬敬了个礼后，才接着说道：“今天这事，刚才我们突击审问了肇事的那个司机，再结合我们的调查，这就是一个无差别报复社会的案件。” 其实张然从他的穿着和那辆车，再听到是无差别报复社会这个词，也能大致猜到这人的情况。 按警方的调查，这人生意失败，然后又离婚，所有都到了人生的低点，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点酒，开车出来时头脑还在发热，到了体育场时，看到许勤的演唱会的广告，想也没想就把车开向了体育场。 因为他老婆和小孩都是许勤的粉丝，在这时的他看来，许勤也是造成他离婚的原因之一，喝了酒再看到许勤演唱会的广告，想着老婆肯定就在里面，所以，才一路开着车撞了进来。 撞了一个两个人后，心一横就再没顾忌，一路就从公路撞到了体育场，从体育场路到体育场大门这一段三百米不到的路，可以说是一路血腥，死伤无数。 撞进体育场也就是随意了，然后看到舞台前聚集，于是就想着许勤肯定在舞台，她是自己离婚的重要原因，那当然要撞死她才行。 如果没有张然，不说许勤，光舞台前的死伤只怕都不止百人。 其实这是非常偶然的事件，可以说在座的任何人都没责任，但咱国的事情根本说不清，莫明其妙就下课也可能，何况还死伤这么多。 简毅就如同周立说的，如实说，没添盐加醋，也没给在场的警察推脱，如果真有人因此受牵连，那只能用命苦两个字来解释了。 简毅说完，会场里静悄悄地，各常委其实都不知该说啥，只能是不时望向在上首记录着的周立，看他这省里来的大佬如何说。 记录完，周立问道：“简局长，还有要补充的吗？” 简毅转头指了下张然道：“张然同志当时就在现场，也是他制服了那个司机的，可以让他补充。” 张然只能是站了起来。 周立眼神比刚才要温柔了些，望着张然道：“张然同志，麻烦你把当时看到和经历的情况给各位领导做个汇报。” 张然说的就跟简毅说的当然就不可能是一样，他是从车到了五号门撞了人后开始讲起。 从自己跳下体育场，看到有人被撞，扒着车被带去体育场，再自己出手制服司机都说了，连那个警察要扒车被撞倒，他也如实说在哪看到的。 听他说得很是平淡，但是大家都可以听出其间的惊心动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张然讲述，没一个人打断他的话。 后面廖海山在他刚救出李小婉时出现在体育场，他自是也要说出来，这些做不了假，太多人在那儿拍视频了，网上现在估计都不知道有多少个版本的视频。 周立听他说完了坐下，长吁了口气道：“张然同志不错，不退缩，胆大，又有勇有谋，是个好同志，没有他在现场，我都不敢想像现场会是怎样的惨状。” 廖海山接口道：“当时他钻到舞台下救人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确实是冒着生命去救的人，没有他当时在场想到办法，那受伤的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真正的是有勇有谋。” 常天明望着简毅：“你们培养出了一个好同志，而且还这么年轻。” 周立把自己手里的本子合上，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善后工作，一是全力救治伤者，市里没资源，跟省里说；二是安抚死者家属情绪；三是把调查情况如实通报，稳定社会秩序。” 第100章 吸取正能量 他顿了顿：“至于责任的问题，我回去会如实汇报给省委省政府定夺。” 看他站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周立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挥手制止了常天明和廖海山的相送，话没再说就离开了会议室。 看这样子是要连夜赶回省里汇报了。 常天明又回转来，对着众人道：“其他也没啥说的，简毅你这儿再深挖下，看司机那儿还有没其他的动作，海山你责成救治，宣传部门关注事态，该宣传的宣传，该控制的控制。其他的后面再进一步再研究。散会！” 站起来，走到张然边上，张然急忙站了起来，常天明伸手跟他重重握了下，再拍拍他的肩：“你很好！” 张然稍一笑道：“职责所在。” 常天明听着这话，点点头：“说得好，看来你平时就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转头对着站边上的简毅道：“你们是真的培养了个好同志！” 这话他今天第二次说了，可见张然于他的印象是极其深刻了。 随着常天明走出会议室，其他的常委们也紧随着出了会议室，出去前，都跟张然握了下手，说些勉励的话，张然有些汗颜的是，这么多市里的大佬，自己也就认识市长廖海山和政法委书记陆遥。 这也不怪他，他离这些人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在今天之前根本没必要去认识这些常委们，不认识也正常。 等所有人走完，简毅才示意了下，带着张然两人出了会议室往电梯走去。 简毅望了眼稍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张然，轻吁了口气：“今天还好有你了，过后肯定会讨论怎么嘉奖你了。” 张然沉默了下道：“不仅是我，还有个同事也想像我一般扒车上去制止犯罪，只是他没成功而已，他也该得到嘉奖。” 简毅一时没了声音，走到电梯口站定，却没按往下的按钮，张然看了眼他，伸手按下了按键。 等电梯从下面上来打开门进去，望着电梯内反映出的自己和张然，简毅突然道：“那个同志姓裴，叫裴力……他没救得回来。” 张然突然间就呆住了，那个在体育场外想扒上车的同事，他只是晃了眼，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得清，以为被撞一下不算什么，不想却是伤重不治了。 他没有张然那样强悍的身体，但当时面对急驰而来的越野车，却是想也没想就想扒上去，这也才是真正的义无反顾。 直到跟简毅分开，他坐上车，脑子里都还在转着裴力被车撞得飞出去的画面。 长吁一口气，望着车外变得稍小的雨，张然启动车向着家里开去。 进到屋里，张然灯也没开，就静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再没犹豫，那个司机，不可能再让他活到法院判刑那天。 有可能的话他今天晚上就想弄死他。 想了想他问道：“万老，有什么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那个人？”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你又不能隐身，怎么弄死？弄死了像你说的，你们其他的同事还要背这锅。” 张然道：“易容呢？易容进去，然后用魔力或是法力点爆他的大脑，让人觉得是脑溢血而死。”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废话。 姬老头接话道：“你易容成谁呢？不认识的人谁让你进去，易容成认识的人，那岂不是要连累人家？要弄死他让人查不出来简单，但是要瞒过所有人，还不牵连别人，这就麻烦些。” 张然听着这话不由沉默了，确实，现在都关进去了，他现在能用的就是易容，这却是突然连累别人。 万老魔笑道：“管他麻的连累谁呢，人多的时候去，伸手去点一下，反正是脑溢血，只要不让人看到是你出手，那就谁也没责任。” 张然听得眼睛一亮：“这可以啊……不对，那个司机边上我根本插不上手，近身边都近不了。” 万老魔哼声：“笨蛋！你易容成能近身的就行了啊，到时人多时再下手，也不会连累人。” 张然想了想，现在这司机肯定是严防死守，没人可以不经许可接触到他，要接触，就只会是提审的时候，但提审时，他又不知道是谁提审，就算知道是谁提审，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提审。 这样他想易容谁都没办法。 姬老头道：“你非要弄死他干嘛？反正最后他也是个死，早死晚死你何必这么在意。” 张然道：“我想到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个我的同事，我就觉得这个渣滓多活一分钟都是种罪恶。” 万老魔哈地笑了：“我觉得也应该弄死他，不弄死他，姬老头，我想到时真修练后面，你和我都会因这小子的执念形成业障，那时别说……嘿嘿！” 姬老头轻嗯了声：“这也是我担心的。” 张然虽然听不懂什么是业障，但想来不是二老修练时所喜欢的，这是难得地两老没有为一事而抬杠。 张然道：“既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那就想办法，看怎么最快弄死这司机。” 姬老头道：“要是不急，过段时间，等我这儿正能量收集吸纳得差不多了，拼尽全力，应该能让你隐身一会儿。” 张然听着不由一喜：“啊，你不是说过我想隐身境界还差得太多吗？怎么现在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呢？” 姬老头道：“我也不知道，就今天晚上，突然间有无数能量向我汇集，虽然每一丝都比较弱，但数量非常庞大，我想慢慢收纳几日，再修练提纯，应该能让你隐身，不说隐身几个时辰，一两分钟应该可以。” 张然听着，有些奇怪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我被领导称赞得太多了，所以你这正能量才多起来？” 姬老头的声音顿了下才接着说道：“不对，你们各个领导的称赞比较厚重，这个能感觉得到，但是那种细微的正能量，与领导们的赞许还是有所区别，唔，像是你在体育场那些观众看到你救了人后的那种。” 张然听着，心念一动，拿起手机来搜索了下海州事件，然后各平台的热搜基本都是这件事。 第101章 人美心更美 点开看，有不少是观众拍下的现场视频，有那司机开车撞人的，自是也有他跳下楼追车的，还有扒上车打晕那司机，和后面救下李小婉的视频。 下面的留言评论就有说这人太厉害了，有说这人真的是救命无数，然后有人扒出张然是警察，下面就是对张然这小警察的一片赞许。 撞车的视频几平台加起来有差不多近千万的点击，而他扒车打晕司机的视频也差不多，下面全是一片赞许，点赞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评论也有近万，基本全是对张然的正面评价。 张然哈地笑道：“姬老，会不会是这些社交媒体上对我的赞许，也会汇成同样的正能量呢？” 姬老头想了好一会道：“或许真可能，因为这都是对你张然的赞许，称赞的就是张然你，能量场是相互的，不管是当面的赞许，还是网络的点赞，最终都会汇集到你这。” 万老魔哼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我早知道了，他刚扒上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制造的恐惧慌乱和死亡这些负面情绪，就汇集到了他身上，被我吸纳了。”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当时我只是在车上，这负能量我也能吸纳到？” 万老魔道：“一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当你对那个司机出手时，你们产生了关联，他制造的死亡恐惧，也变成了你的。” 张然笑道：“那岂不是境界就提升了？”笑过后马上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毕竟这境界的提升是以别人的死亡为代价。 万老麻哼道：“再提升也不够你隐身的。唔，我们魔法于隐身不太注重，这个还是要看姬老头的。” 张然道：“姬老，那就这样，一般像这样的热搜，怎么也能热三天，今天是太晚，明天估计才会发酵，到时你汇集的正能量会更多，三天后我们再看能不能隐身。” 姬老头嗯了声，听着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万老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怼他的机会，骂道：“姬老头，瞧你那德性，这么点法力也舍不得，这样，到时我也帮着，你法力和我魔力同时进行，你让他隐身，我给这小子加速，这样应该没啥问题了。” 姬老头道：“我不是舍不得，我是担心到时隐身不了，那才是丢大人了。” 张然笑道：“不会了，你不知道网络的力量，像这样重大事件的热搜，几个平台，没个十来亿的点击下不来。” 姬老头嗯了声：“这个我觉得有点像以前的信愿之力，我的信徒们也会带给我能量，想必是同源的。” 这么一说，倒是挺想像的。 张然一拍巴掌道：“好了，就这么办，三天后看情况而定。再不行，等他进看守所，老子易容成看守人，进去再换变成一个杀人犯，把这人弄死，那时就算发现了，也跟其他人无关了。” 两老都笑了：“这主意不错，不好的就是能让这人多活一段时间。” 张然道：“就这样了，睡觉！” 心情一时好了不少，虽然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他也懒得再弄吃的，倒床上就要睡去。 眼睛方闭上，电话就响起，拿起来却是王强的：“张然，嗯，你开完会回到家了吧？” 张然道：“是，刚回到家睡下。” 王强道：“张然，听着刚才传来的消息，你……嗯，真的是厉害，又为我们所争得极大荣誉了。” 张然道：“王所，我就是恰逢其会，我想不管是谁看到那情况，都会出手，我只不过是运气好，又力气大些而已。” 王强嗯了声：“说是这么说，当时的情况，敢跳上去，敢顶着危险去救人，那就万分了不起了。” 张然没法接话了，稍停只能说到：“王所，我是警察，肯定会去做，当时也有同事奋不顾身的。” 王强长长叹了口气，这是已知道了那个叫裴力的同事的事，再一会他说道：“我听简局说，你在现场差点因脱力晕了过去，这样，你明天好好休息，不用通报我们了，也不要出去外面了，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张然也没矫情，点头应道：“好，那我明天就睡到自然醒了。” 王强笑道：“就该如此，行了，你早点睡吧！” 王强的电话刚挂，江晨的接着就进来了，想来都还在所里，难说就在两隔壁，一个打完，一个接着。 说的其实也差不多同样的话，不过江晨多说了一句是：“不爱惜自己！你还年轻呢。” 张然只能嘿嘿笑着却没法回。 最后江晨也说道：“明天和后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不用想了，没事也别来所里，唔，电话还是开着，难说市局会叫你。” 张然只能应了。 他确实也够累，虽有补充，但一直用神识，精神又高度集中，消耗是真的大，他闭上眼就睡了个昏地暗地。 醒来已是近中午了，主要是被饿醒的，可惜自己屋里才搬来，什么吃的也没有，只能是到小区门口把自己填得饱饱的。 再回来，他最关心的就是网络上对于自己的评价和赞许有没增多，打开各平台，撞人的视频已下了热搜，这必然是为社会稳定要控制传播。 不过公安蓝底白字的通告也发了出来，其实也就是把事实说明了，这个民众自是会来判断。 确实看了通告后，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在骂那个司机，没几人说公安和许勤要承担责任的。 他扒车的视频却是一直在，而且各个版本的都有，点击他算了下，已逼近两亿的数，赞许的当然最多，质疑的也有，最多的是质疑是不是剧本演的，毕竟现实里跳上高速的车和击碎车窗玻璃，没几人能做到。 当然，这质疑只会是极少数，毕竟发的版本太多了，那时那么多人拿着手机在拍跟许勤的互动，拍这扒车的视频不要太多，是人都看得出，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视频不可能是演的了。 更让张然意外的是，比他更热的一条热搜，却是许勤的，热搜文字是“人美心更美，许勤舍生救人”，张然点进去看，却是车撞过去时，她抱着那小女孩然后转身用自己后背去挡车的视频。 第102章 只能以身相许 这视频现在看着确实够惊险，许勤倒地起身后抱起女孩，再毅然决然的转身，小女孩脸上的惊恐，车上司机晕过去后摊开的四肢，撞得七零八落的舞台，就连躺在引擎盖上随着车在不住颠簸的张然的神情也拍了下来。 再有这条，其实更佐证了张然视频的真实性。 不过这一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称赞许勤的，其他的才是称赞张然面对危险时的平静。 他才不会关心许勤的热搜是不是排自己前面，他更关心的是因为热搜，自己吸纳了多少从网络汇集来的正能量。 他问道：“姬老，现在是不是吸纳得很多了？” 姬老头应道：“确实比昨天多得多了，不过只是这点，想运行隐身术，还是不够。” 张然叹口气道：“那还是要积攒满三天才行啊！” 姬老头道：“按这速度，三天应该可以隐身极短的时间，不过肯定消耗极大，到时我要再吸纳修练很久才能达到现在境界了。” 张然道：“没事，法力没了可以再修练出来，但这个渣滓不弄死他，我心里肯定过不去。” 姬老头嗯了声，没再说话，想来是一门心思在吸收着事关张然的正能量。 王强他们让他休息，他却是在想着那些小日子人的事，就些枪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要是不能查到结果，他肯定会睡不着觉。 心里就想到刘青说的，小日子人运人过来卖春，那会不会这两人跟这些人有关联呢？ 在小日子，从事卖春的，基本后面都跟地下社会有关联，而能想到弄枪，说没组织都不可能，毕竟是那么多支枪。 张然拿起刘青的电话打了过去问道：“你帮我查两个小日子人，样子长这样……你看看，你说的那批从小日子组织人来卖春的人里，有没这两人。跟小三也说声，让他把他的人散出去，想办法找到这两人的信息。” 刘青应了，却是问也没问一句张然为何要找这两人。 看张然要挂电话，刘青道：“龙哥，小三来说，麻皮那儿他行踪都掌握了，看什么时候动手。” 张然道：“你做计划，到时给我看，我主要是出手，事前的行动和事后的收尾，这些你们来做。” 刘青道：“好！” 张然相信，有刘青和小三儿的眼线和面儿，想找到这两个小日子人不难，难的是后面如何跟着他们找到枪。 至于想找到在后面交易的人，以这人的谨慎，张然都觉得不可能。 这边安排完了，微信响起，看却是苏清莹的，就问道：你醒了？ 张然懒得去回她，虽然昨天她在台上喊那一嗓子，也救了不少人，张然却是觉得，少跟这女孩儿交集的好，主要是觉得两人性格差太大了，坐一块两小时都可以不聊一句。 想着这时候没事，要不去看看李小婉，昨天救去了，却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这刚想着这事，电话响起，却是李鸿宇的，张然微一笑，这是李鸿宇估计知道情况了。 李鸿宇电话接起就长叹一声：“小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又救了我妹妹一次，而且这次，我看着比上次更凶险。” 张然笑道：“是不是你妹妹，当时情况我肯定也要救，是小婉，那我更该救了。” 李鸿宇道：“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你李哥的跟我说。” 张然笑了：“以后那也要等你当官了，你弄一个小官我当当。” 李鸿宇哈地笑了：“那你等着就是，为了你，我到时有机会就求外放！” 张然道：“别别，你外放跟我无关，别以后说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鸿宇道：“你不懂，我想再往上，那必然要经历外放这一过程，基层经验异常重要。” 张然道：“我又不懂，你爱咋咋地吧。得，你在哪？我想去看看小婉，看她如何了。” 李鸿宇笑了：“我正好就在医院，你来吧。” 张然应道：“那你发个定位来，我现在出发。” 二十分钟后，张然到了海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按着李鸿宇发的找了过去。 李小婉住的虽然不是特护，却也是单人病房。 病房里李小婉闭着眼正在睡觉，脸色很是苍白，不过看着那些仪器什么的数值都挺稳定，这点张然倒还知道。 李鸿宇对着他招了招手，两人出了病房。 李鸿宇轻嘶了一声，看着他有些头痛：“你这接连救了我妹两次，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谢字了，唔，要不，我跟小婉说说，让她做你女朋友得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反正你们年岁也相当。” 张然听着只觉哭笑不得，瞪着李鸿宇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兄长的，把妹妹就这样推出去。” 李鸿宇笑道：“主要是对你我也有好感，为人又不错，职业也行，做我妹妹的男朋友应该不错。” 张然手挥了挥，这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问你妹，问你父母。” 李鸿宇扁了下嘴：“我家我说了算，我父母在农村，根本不管我兄妹的事，父母不管她，那自然是我来管了。她年轻，不懂什么才是好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绩优股，那必然要抓牢在手才是王道。” 张然哼了声：“你自己还一地鸡毛呢，就来管别人的感情事。” 李鸿宇听到这话，一时有些心烦意乱，也像张然般挥了挥手道：“这不是一回事！算了算了，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懒得管。” 张然听着想笑，只要说到他的感情，李鸿宇就只能投降：“李哥，你这感情问题不解决，到时领导可不敢重用你啊，我听说领导们要提拔人的时候，怎么也要成了家的，这样人家才觉得你能安稳。” 李鸿宇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但也不是绝对，到我真要外放，就跑偏远些的地方，领导就会觉得你没成家没有拖累才更有拼劲。” 张然稍一想，也不由点头：“那倒是，没有家庭，想去哪去哪，真适合去偏远基层锻炼。” 第103章 上进的机会 李鸿宇伸手拍拍他：“我抓紧这两年上一个台阶，在常书记外调前，我寻求外放，到时我把你带上，跟我一起去打天下。” 张然哈地笑了：“你要外放，到县区这一级也就副县副区，能带人去？再说，我就只能做警察，跟着你做什么去？” 李鸿宇轻哼了声，傲然道：“所以我才说要努力啊，而且以我能力，外放不是正职都是对我的侮辱，唔，哪怕差些的偏远些的区县也行，那也容易出成绩。” 张然拱手道：“先预祝你外放正职成功！” 病房里突然传来李小婉轻轻的声音：“哥，哥。” 李鸿宇听到这声，急忙进了病房。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 李小婉眼睛已睁开，只是眉头在皱着，这应该是伤口疼痛引起。 看到张然，她眼睛亮了亮，轻轻说道：“张然，你来了啊。” 张然点点头：“正好没事，跟着李哥来看看你。” 李小婉大眼稍闭了闭再睁开，望着张然道：“谢谢了。” 张然微一笑道：“不用谢，我是警察，职责所在了。” 看她说话牵引，眉头又皱了起来，张然道：“小婉，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还在伤着，你要少说话。” 李小婉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再坐了一会，跟李鸿宇随便扯了两句，看李小婉一直就拿眼看着他，张然一时觉得有些别扭，找个借口就想开溜了。 李鸿宇送他方到门口，就见有两男一女向着这走来，女的口罩黑镜，还戴个墨镜，把自己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张然却是一眼就认出，这不是许勤嘛。 许勤看到他，呀地差点叫出来，急忙走上前来说道：“张然，你这是也来看小婉了？” 张然看了眼李鸿宇道：“小婉她哥我们认识，所以，趁今天没事来看看了。” 许勤笑道：“那正好啊，我们一起进去看小婉。” 张然干咳一声道：“咳，我刚才就来了，正要走呢。” 许勤望了眼边上的李鸿宇，李鸿宇点点头道：“小然他来一会了，小婉刚醒，他正好有事要走。” 许勤哦了声，取下墨镜，大眼望着张然，声音都带着点小撒娇道：“你陪我进去一会吧，等会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张然呃了声，你还有啥能跟我说的？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这时真不管不顾走了，那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反正进去说两分钟后，找借口再走就是。 看他站定，许勤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她伸手拉了拉张然的衣袖，带着两个男的一起进了病房。 李小婉在里面已听到了许勤的说话声，张然他们进去时她想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动却是疼得满头冷汗，许勤见状，急忙过去把她摁住道：“别动别动，你伤那么重，先躺着养好了再说后面的事。” 她手招了一下，对着边上一个男的道：“帮我去问问医生，小婉的情况如何了。” 李小婉轻声道：“医生说没事了。” 许勤伸手拉着李小婉的手道：“我这儿你就先别管了，暂时我这也要等事情处理好后，看公司的安排，等你好了，再来帮我。” 李小婉轻轻点点头。 许勤就拉着李小婉轻轻说着话，其实更多就是她在说，李小婉只能听着，边上三个男人也只能干看着，也没法插上嘴。 再一会，去的那男助理跟着一个医生来了，医生看到许勤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还是听着许勤的询问，把李小婉的情况说了。 骨头已扶正，现在就是只能静养，好在李小婉年轻，按医生说，半个月左右就能下床，三个月应该能全愈。 张然本来也是打算听完这些病情就走的，现在正好跟众人道别。 许勤道：“哎，张然，你稍等会。小婉，我这找张然说点事，你休息一下，我说完事再来看你。” 示意了下，就让两个男的守在了门口，她则是跟着张然出了病房。 出来墨镜就戴了起来，海州认识她的人太多了，被认出来，难免影响医院的运行。 也没敢走远，就站在病房前不远，还不敢对着大门方向，就背对着跟张然说话。 许勤看了看周边，见没人在注意她，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想感谢你，说实话，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警察，职责不允许我看到了这样的事而不采取行动。” 许勤墨镜下的大眼睛似乎一直在看着张然，张然不用神识也能感觉到。她接着说道：“话是如此说，但对于我，必然要用实际行动感激你的，不然我心里会一直不安。” 张然摇摇头道：“我们系统会给我嘉奖，这就是对我的最大感激。说实话，我更喜欢咱系统内的嘉奖。” 许勤笑了：“意思是你想努力上进了？嗯，这方面我也能帮上一些忙，毕竟我就是从海州出去的。” 张然那天见他和廖海山的关系，就感觉到她在海州应该有依仗，这是必然，只要到了某一层级，她与海州就是相互成就。 想到这他不由想笑，李鸿宇今天这么说，然后许勤也这么说，那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这么拼命是为了上进呢？ 上进当然谁都想，张然也不例外，不过他更想着通过自己努力上进，他现在可以说带着超强的作弊器，想上进真不难。 他摇摇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嗯，我更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上进。” 许勤一时就被这话噎住了，张然似乎还隐隐有责备她看轻了自己的意思。 许勤急忙辩解道：“我没什么意思，真的，我就是想表达下我的感激之情。” 看她似乎是真着急了，张然挠了挠自己的脑门道：“这样，哪天请我吃顿饭就行，吃西餐吧，还没去高档西餐厅吃过呢。” 听他如此说，许勤轻吁了一口气，明显地感觉到她心情变好了：“那没问题，这是小意思了，等我有空了我联系你。” 张然应了，挥挥手想跟她道别。 第104章 行凶 医生从病房内出来，看到许勤站在边上，急忙过来道：“许小姐，那个李小姐没什么事了，嗯，我们会按您的要求上最好的药给她，以便让她尽快康复。” 许勤淡然一笑，眼睛瞅了下他的胸牌道：“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王主任稍有些腼腆地又说道：“许小姐，嗯，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您看，难得遇上您，能不能麻烦您帮她签个名？” 边上张然看着，不由想笑，这王主任倒也是知道见缝插针。 许勤轻笑道：“当然可以！” 看了看王主任，手上示意了下，王主任哦哦地应着，急忙跑到护士站那儿拿了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来。 张然笑着对许勤挥挥手示意自己先走，许勤拿起笔几下在笔记本上签好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后也挥手向着张然道别。 张然越过两人往前走去，方走出两步，他即感觉到自己心神一跳，似感觉到有危险从侧后而来。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向前再多跨出一步，一转头，就见一个人从护士站那边转了过来，抬头看到王主任和许勤站在边上时，突然从衣服里抽出一把砍刀，就向着他们砍了过去。 他离那个人还有些距离，而那人离许勤他们更近，他这一转身，想去救也来不及，更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人要砍的是谁。 脚下猛地一蹬，力量涌出，他一步即跨出了刚才几步的距离，伸手去拦那个行凶人已不可能，他只能是伸手去拉背对大门离他更近的许勤。 不管是距离还是亲疏关系，他都只能是先拉许勤。 而这时许勤也看到了拿刀人砍出的砍刀，她啊地叫了出来，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方叫出来，一股大力从她的腰上传来，却是张然一步跨出，手伸出去拉住她的腰。 他还担心如果是拉手，她没反应的情况下，手拉了，身体还在原地，所以直接去就是搂着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再转过身，抱着许勤在地上转了两圈，方抱着许勤站起来，顺势把许勤挡在了身后。 那行凶人第一刀砍出，王主任听到许勤的叫声，愕然间一转头，那兜头砍来的砍刀顺着耳侧落下，正正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疼得“啊”地叫出声来，脚一软人差点坐倒在地。 那人拔出刀来，一点都没犹豫，又向着王主任的头上砍去。 张然方抱着许勤站定，王主任就已中刀，他马上反应过来，凶手针对的是王主任。 神识瞬间涌出，手上在许勤手上一抄，就把刚才许勤给王主任签字的那只笔抄到了手上，神识再往前锁定了凶手，手上的笔闪电扔了出去。 凶手第二刀刚要砍下去，张然的笔已从他的手腕射了进去，直接把他手腕刺了个对穿，凶手“啊”地惨叫一声，手上的砍刀再拿不住，从王主任身前掉到了地上。 张然笔方射出去，人已越过许勤，一个跨步上前，右脚向着那人飞蹬了去，这时王主任刚好痛得要蹲下去，张然这一脚蹬出，正好从王主任的头侧掠过，蹬在凶手的胸肩处。 他这一脚力量极大，而且他觉得这凶手刚才行凶时极其凶残，话都不说一句，掏出刀就砍，虽是不明凶手为何会如此，但他却是恨极了凶手的凶残，所以这一脚差不多用了三四分的力。 他腿上的力量就算只是三分，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一扇防盗门踢飞的，这一脚蹬在凶手胸和肩的交界处，凶手的锁骨肩骨应身而断，人也向后飞出四五米远，落地上后却是只剩下惨叫声了。 从凶手掏出刀砍向王主任，到张然救人，王主任中刀，张然再出手，前后只怕还没五秒钟，却是一个血淋淋地坐倒在地，凶手则是滚落在地惨叫连连。 而这时，其他的医生护士才反应了过来，看到此血淋淋的一幕，“啊”地好多护士才叫出声来。 一些病人和家属叫唤着往房间或是大门外跑，一些则是坐在地上根本没法动弹，也有医生看到了事情已解决，自己主任半身已血淋淋的，急忙冲上前来叫道：“快救主任，快救主任！” 一时楼层内乱成一团。 李鸿宇他们从病房内出来，就正好看到王主任血淋淋的样，他愣了愣，嘴上叫道：“这什么情况？” 张然一拉许勤，说道：“你赶紧进病房去。” 许勤这时要是让人认出来，那不管凶手是砍王主任还是因为什么，到时肯定会被传得面目全非，所以，趁着现在乱成一团，先让许勤进单人病房内避避才是。 许勤也才刚回过神来，人站在张然身后，却是完全不知所措的样。 刚才凶手那一刀砍来，她又不知道砍的是谁，是真吓到她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在抖，再听到张然的话，她一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张然看她没反应，双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护着她进了病房内。 许勤被他这么搂着，全身的力量都交给了张然，她只感觉心里一片平静，到张然把她安坐在椅子上说道：“在这儿，不要出去，我去外面善后。” 她点点头，手伸出去拉了下张然的手说道：“好的，你小心。” 张然被她拉了下手，人不由愣了下，下一刻他轻拍了下她的手，没再说话地走了出去。 许勤伸出手去拉张然时，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脸不由得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主动伸手去拉张然的手，那时就是觉得要拉一下张然的手才觉得平静。 外面王主任已被自己的同事放到了担架上，有护士和医生正在给他裹伤，但那一刀砍得极深，一时却是没法止住血。 不过毕竟是在医院内，张然神识感知了下，王主任伤得重，却并无大碍，缝住伤口止住血，再输点血，应该无性命之忧。 王主任那儿他也没法帮得上忙，张然走到那个还在地上惨叫的凶手边上，神识探去，笔从手腕穿过，手腕还能不能养好就不确定了。 第105章 再救一次 再就是肩骨和锁骨都断了，想养好，比起李小婉断的肋骨就要难太多了，而且过后他只能是去看守所里养伤，到时能养成什么样也是听天由命了。 也是张然留了力收了手，不然，只是那支笔，张然就可以从他的眼睛里射入，力量大些完全能贯穿颅骨，根本没可能活命。 唔，现在是白天，受姬老头的影响，怎么也会留手。 打了电话，再一会，医院前的警务室即来了人，跟张然交谈了会，人也没法带走，只能是先就地在医院里医治了。 这么会，张然打听了下，王主任的伤已缝好，毕竟这儿就是外科，他躺在自己科室，医疗肯定是最快速最好的。 听着边上护士医生们的说法，这凶手就是个病人家属，病人没治好，就认为是医院王主任的责任，一直在闹却是没有解决，这次直接拿起刀来行凶。 今天幸好是张然在，救了王主任一命。 张然自己也暗叹了口气，要不是许勤拉着自己聊了聊，他如果先走了，王主任绝没幸理，要是正好许勤在边上，难说也会受到牵连。 再一会更多的警察到来，自是要走程序，张然伤了人，更要去做笔录，不过看到是他，同事们都很是热情，拉着他先问了会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才问今天的情况。 做笔录时，手机响起，他都没接，只是用神识感知了下，却是许勤的，再一会，他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 当然不可能在笔录时回她信息了，笔录完张然却也忘了回她，后来想起，已是晚上，也懒得再回她。 主要是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沾上许勤的边，似乎就会有事情发生，而且都是极凶险的事，想来以后还是少离她近些为妙。 再一转念，要说沾上就有事发生，似乎李小婉才是，第二次命都差点没了，这次又是来看她，然后遇上砍人，虽然不是砍的她。 张然脑里一直在转着这些，感觉自己都有些魔怔了。 不管如何，许勤和李小婉是要少沾，真的是有魔性，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连累得两人丧命？自己是刀枪不入，别人可是血肉之躯。 答应了陪许勤吃一次饭，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她，以后再不见。张然极其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根本没法解释。 自己体内一个魔君一个仙帝，这也没法跟人解释。 到下午时分，张然医院救人的事，整个市局就差不多都知道了，江晨就先打了电话给张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运气啊，去哪儿都能遇上事。” 张然听着只能干咳道：“江所，这可不由我控制，这样的事，不小心就丢了命的。” 江晨想想道：“也倒是，别人遇上，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反而会伤到自己，我听人说，你那笔把人手腕都刺穿了，没那一下，那医生估计会被砍死了。还有你那一脚……” 听他没说下去，张然皱了下眉问道：“我那一脚有问题？” 江晨听他紧张，不由笑了出来：“你那一脚一点问题没有，是看了视频，你没助跑一个跨步，就近三米，然后再一脚踢出也是两米多，一脚就把人骨头踢断，腿上力量太强了，都说你不去跳远可惜了。” 张然听着松了口气，不说他出手有问题就行：“当时情况紧急，才能爆发出能量，现在再让我踢估计也踢不出来了。” 江晨长叹一声：“现在局里都在头痛，你这一天天的立功，都不知道该怎么奖你了。上次的功申请上去还没表呢，体育场的事又来，体育场的事还没讨论完，这又救了人。” 张然笑了：“救人那是应该的嘛，我警察啊，那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救？” 江晨再跟他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王强的电话就跟着来了，自己所刑侦室的，连苏清莹都发了信息来问，后面是赵正声也电话问了下情况。 到五六点的时候，简毅的电话也进来了，电话很简短：“张然，我简毅，到市局我办公室来。” 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佬这又是找自己干嘛？ 还能怎么，只能赶着去了市局。 市局的这个大大佬，张然在之前，别说接触了，能见到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自从上次抓嫖后，时不时就会受到简毅的表扬，像这次他没说，大致也知道是因为医院事件了。 张然进去时简毅看了下表，示意张然自己去倒水，张然现在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市常委会都去开了，倒没觉得有啥局促的。 倒了杯水坐下，简毅突然问道：“你今天去医院干嘛呢？” 张然心里早有准备，如实答道：“我跟那李小婉的哥是朋友，正好今天没事，所以去看下她了。” 简毅点点头：“你不仅救了那个医生，还救了许勤是吧？” 张然道：“是的，她是公众人物，那样的情况下，就不好出面了，所以，就没让她露脸，笔录的时候我就说是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奇怪，他不想宣扬，其实是真为了许勤好，但没必要为这事找自己来一趟吧？ 简毅看他有些奇怪的样，微一笑道：“你别紧张，不是说你隐瞒这事，而是许勤把你救了她这事跟市长说了，市长才又打了电话给我，说你的好话。” 张然不知该怎么接这话了，只能是干干地笑了笑说道：“市长都知道了。” 简毅笑道：“你估计是不知道咱廖市长跟许家的关系，廖市长遇上这事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张然哦了声，还是干笑道：“我真不知道。” 简毅嗯了声：“这个你回去了解就是，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市局？以你这几次立的功，从派出所把你调市局，没人能说什么。” 张然稍一愣，即明白了，许勤说要帮他，这还是出手了，真不知道她和廖市长是什么关系，关照自己这样的事居然能直达天听。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是真更上一层时自己该如何选择，但真到了这机会摆面前时，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106章 海州万豪 简毅看他有些发呆，也没催他，就那样望着张然，这小子不仅是运气不错，而且是真有能力，到市局，或许才是他展现的更大舞台。 令他想不到的却是张然想了半天后说的话：“局长，我觉得我才刚实习期满，要是突然间就到了市局，虽然不知道您要安排我做什么……” 简毅接过他的话道：“我是打算安排你到刑警支队里，到缉毒队也行。” 张然笑道：“其实我刑侦的经验还太过欠缺，我觉得我该在下面再锻炼锻炼，况且我们所也成立了刑侦室，我在里面觉得也挺自在的。” 简毅听着，轻笑了声道：“你们倒是挺快啊。上次的事后，我就觉得你是干刑侦的料，所以这次市长提起，我就想着把你弄到支队来。既然你现在不想上来，而且也干着刑侦了，那就先这样，基层锻炼两年再来。” 张然点头道：“多谢局长您的理解。” 他是真没觉得去市局有什么好的，他现在不缺上升的通道，他首先要做的是怎么尽快让万老魔和姬老头境界提升，他们俩提升上去，张然的上升通道那也是必然广阔无比。 不仅是两老，他自己现在在慢慢消化两老塞给他的那些魔法和法术，只觉得太博大精深了，他越研究学习越觉得其乐无穷，这值得他去钻研很长时间。 而现在在所里这样自由自在，又能接触更多基层事宜，不仅是他对魔法和法术的学习，对于两老提升境界也更有利。 到了市局，就算是在刑警队，他一个刚来的小年轻，能做什么太多具体事？估计也就是在边上跟着学习的多，这于他现在的需要，真不是好环境。 简毅也不会太在意他的拒绝，反正都是在系统内，自己手下，他只是为了给廖海山一个交待，廖海山也就是给许勤一个说法，而选择权是在张然，大家都不会在意了。 出来时再想到许勤，才想起她发的短信，张然犹豫了下，还是没给许勤回过去，这也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许勤，她即是明星，还有影响到市长的能量，这与自己的阶层相差太大，张然有自知之明。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屁！小子你就是自卑心作祟，你也不想想，这世间明星和市长不知有多少，而有我和姬老头给你加持的，全世界独一份，搞得像你还不如一个唱歌演戏的一般，丢我的脸！” 张然听着这话，差点被噎住了，急忙道：“万老，这能一样吗？” 万老魔轻哼一声：“他们是凡人，你是魔是仙，确实不一样，你就该高高在上俯视他们，陪她吃顿饭，那才是给她面子，修几世都修不来的福。” 张然汗都下来了，这万老魔怎么是这心态？ 他急忙道：“其实是我不喜欢跟明星打交道，他们太耀眼了，公众每天都拿着放大镜看他们，我是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真扯上了，一天就应付媒体，你们也别想修练了。” 姬老头接话道：“这点我倒觉得这小子说得对，没必要在意其他人，过好自己的，修练自己，自身强大，那些什么身份都是虚的。” 张然笑道：“我这人胸无大志，不求上进，本来就想着一辈子安稳做个小警察的，现在虽然因为二老，我变得已不一样，但我做个小人物的想法不会变。” 万老魔哼了声：“没出息。” 张然也没在意，这本来就是他的梦想，他就只是想过小日子，做小警察。 但，从抓嫖那天开始，想过这样的日子似乎不可能了。 他只是尽量往这方面去努力。 晚九点左右，刘青的电话打了来说道：“龙哥，小三来信息了，说那个麻皮的行踪确定，让我通知您，他在那边盯着。” 张然嗯了声，这事不管如何，那肯定是要去弄了，怎么着事关自己，又那么多钱。 想想问道：“那个麻皮的信息收集没？” 刘青道：“收集了，应该很全面。” 张然道：“那好，在哪儿，我现在先来看那些信息，确定好了我再看如何弄这事。” 刘青嗯了声，稍停顿了下才说道：“我别墅这，您来看吧。” 张然应了。 刘青这稍微的语气变化，他自是听出来了，他有些奇怪，去他别墅又不是头一次，难道是不想让自己去？ 这由得你刘青？ 开上那辆扎眼的红车，张然到了刘青别墅，门口那儿栏杆居然就自动抬了起来，都不用登记什么的。 这刘青还真是把事情做到前面，车牌先输入自己的小区的门卫系统了。 刘青还是站在门口迎接张然。 张然手挥了下，先进了屋，坐下就说道：“以后这样走形式的的迎接别搞了，看着都别扭，而且真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呢。我不喜欢太过高调。” 刘青急忙点头道：“好的，龙哥，我以后注意了。” 说完他嘴角抽了抽，这个龙哥估计就喜欢做幕后的人，连车是红色的都觉得扎眼，像这样的人，不触到他逆鳞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手下做事也简单舒心，自己这个台前的人，其实跟以前不会有太大区别，反而能混更好。 这是必然，钱多了，背后还有强力大佬。看张然还很有担当，有事自己先上了，而不是让手下先去做炮灰。 张然伸手道：“资料。” 刘青递过一个平板，里面很详细地记录了那个麻皮的信息。 不过张然有些奇怪，东城可以说是娱乐和酒店酒极其丰富的地方，听着刘青和小三的说法，那个麻皮居然能在那儿混得不错，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知这麻皮有什么手段了。 一边看着麻皮的资料，其实就是个混混，从街头起家，到现在，差不多垄断了东城高端些的皮肉生意，他一边不经意地问道：“小三有没说今天那麻皮在哪？” 刘青道：“在海州万豪大酒店。” 张然听得愣了愣：“海州万豪？那可是准五星级的酒店，在咱海州数一数二的了，他去那儿干嘛？” 第107章 姚富贵 刘青咬咬牙道：“您看他后面的资料，他经常在那儿了。” 张然直接翻到了后面部份，资料倒挺详细，说麻皮经常出入海州万豪酒店，疑是海州万豪的小姐就是他提供。 张然看着哈地笑了：“那这麻皮不简单啊，能给万豪提供小姐。这可比你厉害多了嘛。” 刘青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当时小三儿怎么撺掇您的，那麻皮真不简单，能在东城占住脚的人，岂是他能掂记的？我发展到最大的时候都没敢去东城打主意。” 张然刘青他们在南城，靠海，这儿商业运输业发达，东城有个大的沙滩，海水浴场一流，所以周边豪华酒店很多，娱乐和服务业发达，海州万豪还不是那儿最好的酒店。 但就像刘青说的，海州万豪虽然不是顶尖的，但也是头几的酒店，星级没到并不是不豪华，而是太土豪了，只有壕，却感觉上不了档次，硬件其实并不差，喜欢住这儿的就是各种壕老板。 土豪老板多的酒店，小姐当然能赚钱。 而这么个混混常常出入海州万豪，能在里面放小姐，岂只是不简单。 想想，张然问道：“那海州万豪的老板是谁？” 刘青微一笑：“我就知道龙哥肯定会想到这点。” 拿过平板来，却不是点开文件夹，而是点开了搜索引擎，再操作了一下，张然就看到了一个人的介绍： 姚富贵。 海州着名企业家，万豪集团老总，集团所含很杂，从矿业、冶金、外贸、海运、酒店，再到房产都涉及。 不用说了，海州万豪就是他手下的酒店。 张然看了一会，抬头皱眉问道：“你不会说，这个马波，其实是这姚富贵的手下吧？” 马波就是麻皮，因为长得极其干瘦如柴，认识的人就都叫麻皮，麻和马谐音，皮就是波无水了，这外号倒是极其形象。 刘青道：“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到您说要弄这马波，我去收集信息，才知道他经常出入海州万豪，跟这姚富贵的下属经理常见面，几个大些的酒店都是他在供小姐，于是我也猜想，是不是他就姚富贵的手下。” 张然点点头道：“不是这样，海州万豪怎么可能让他进入？那么大的酒店，就算是皮肉生意，可也不少。” 刘青道：“我在查姚富贵时，听人说这姚富贵二十年前还只是一个混混，家是打渔村的，后来不知怎么弄成了打渔村的村长，然后正好打渔村各处开发成酒店，于是他就发了起来。” 张然听得直皱眉，只是听这么一点，这姚富贵也不会简单了。 刘青接着说道：“打渔村就现在海州万豪这一片。” 张然只地笑了：“这我还真少知道，想来这姚富贵当村长这其间，捞得不少，所以才弄了这什么万豪集团吧？” 刘青道：“这必然，前些年房产开发什么的，中间猫腻有多少大家都清楚，不过这姚富贵在打渔村名声不错，大家的房和地征用了盖酒店，他就开发了房子免费分给村里，村里人又大部份都在他的万豪集团上班。” 张然听着头有些痛，最怕这样有钱又社会地位的人了，能随便搜索引擎上一搜就有的人，那肯定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了。 麻皮如果是他的手下，自己这打还是不打？ 不打那是应了小三儿和刘青的，要是打了，麻皮如果是姚富贵台前的人，打了他根本没用，马波没了还有牛浪，而且你也进不去人家的酒店。 看张然那儿脸色阴晴不定，刘青道：“现在看，小三儿是根本不知道后面这些道道，就看到人家台前吃香喝辣，没想到后面还有大佬在帮顶着。” 以张然现在对小三儿的了解，小三也就比一个马大哈稍好，做打手挺好，没法做事，更不会去计算利益关系，说他是想设计张然，不说没这胆，他也没那脑子。 连刘青这样的老阴鬼，都是查下去了才大致猜到麻皮可能是姚富贵的马仔，小三儿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了。 想了好一会，张然决定了，不管这麻皮是谁手下，还是得先去看看具体情况，真要惹上姚富贵，那实在没必要，钱赚不完，不是怕他，而是没必要。 决定了，张然问道：“小三就在海州万豪那儿盯着？” 刘青笑道：“说是那儿盯着，估计进不去，就大门口守着看麻皮有没出来吧。” 张然嗯了声道：“那行，我现在去找他。” 刘青皱了下眉道：“龙哥，您这是还要去弄那麻皮？” 张然摇摇头：“既然你都说后面有姚富贵的影了，我哪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就去弄他手下？我进去看看情况，要是他就真一个皮条客，背后没人，咱再弄他也不迟。” 刘青微一笑，点头赞道：“谋定而后动，龙哥是做大事的人。” 张然哈地笑了：“少拍我马屁，我就是不想惹麻烦。” 刘青伸手递过一个像是名片夹的东西，张然接过，抽出来看了看，却是各种手机卡，可以说几大运营商的都有，看着有个十多张的样。 刘青道：“您不是让我帮您办些卡嘛，这些都是，如果有问题，扔了就行，一会我再给您一些手机，您装上就是。” 张然笑了：“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行，有心了。” 这刘青是真不错，心思缜密，又细心，按以前的说法，就是做狗头军师的料。 确实也是如此，做什么都先帮张然考虑在前，有这么一个手下，那真能帮张然自己省太多太多事了。 临出门，刘青拎了一袋子各式的手机来放到了张然车上，新旧机都有，他笑道：“这些都是消耗品，没必要弄太好的。” 张然嗯了声，看着一堆手机和那些卡，一时觉得，要是真有个姬老头他们说的储物空间，那这些东西往里一扔就行，不像现在还要愁收放哪儿去。 唔，比如现在要去装土豪，弄几套衣服扔里面，再扔几条大金链子大金表，省得装土豪还要现去买衣服买金饰。 第108章 万豪的壕酒店 用朱老师他们那儿弄的身份证订了海州万豪的房，人则是化成了身份证上的样。 人再弄得稍胖些，把在商场里买的衣服穿上，都没去金店买纯金，而是去买了条极粗的假货戴上，金表也是一样假的，反正那小贩发咒赌誓死全家说，这链子和这表比真的还像真的。 车停到海州万豪前，神识扫了下，却是没见到小三儿。 电话打过去，小三儿听到他已到了海州万豪酒店，他不由奇道：“我就在大堂内坐着啊，没见你。” 张然道：“你不用见我了，我是想问你，那个麻皮在海州万豪的哪？” 小三道：“酒店里有个会所，我打听过，他一般都是在那里面。” 张然听着直皱眉：“会所，那是必须会员才能进去了？” 小三笑道：“更高级的地方是需要会员，进去玩的话，比如洗浴按摩，入住酒店就可以，不然全是靠会员，麻皮哪有那么多高级的小姐嘛。” 张然道：“那就行了，你先回吧，我自己去找麻皮，后面如何，你不用管了。” 小三呃了声，还想再说什么，张然已挂了电话。 进入大堂，果然见小三儿在那儿探头探脑，估计还想找找张然是不是真进来了。 以前从没来过海州万豪，这次来，他打量了下这大堂，果然够土豪，能用金色的地方，不会用其他色，休息区的背景画，张然看居然是幅金箔贴成的画，光这幅画张然估计黄金都要用几斤。 怪不得说是土豪酒店，真正的不来这看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报上自己订房的名，张然等着前台在办理手续，他嘿嘿地笑道：“听说你们万豪的会所比较好玩是吧？” 前台的小姐姐对着他甜甜一笑道：“这个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毕竟会所跟我们是属于两个系统部门。您要了解的话，要不您办理入住后去看看？” 张然哦了声，也没在意，前台是面对外的，自然说话什么的会滴水不漏。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话里透露出这么点信息，肯定就会被打上重点，这个时间点，住进去只怕不要五分钟，电话就会进来了。 让他意外的是，住进去直到十点，也没见有电话进来。 张然有些奇怪，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样子和穿着，确实像个暴发户的样，刚才就差明说了，前台不可能不跟会所里说自己这个单身男人的想法。 想想，神识在房间里扫了下，这才注意到床头放着一个平板。 打开平板，直接就进了系统，弹出来就是万豪酒店的介绍，上面各种版块，会所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会所这版块的服务写得很是煽情，版块的封面就是个美女，看着虽然ai味十足，但不可否认，那身材那料，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十足，特别是像张然这样的土豪单身男。 点进去，看要输入会员号，或是入住的房间号，张然把房间号输入，然后再跳出一个确认码，张然一时有些牙疼，这确认码是什么他哪知道。 难道要问前台不成？ 手机突然响起一个短信声，张然心里一动，点开看，果然是万豪酒店发过来的。 他这就明白了，打开平板，然后点相应的版块，然后触发系统，才会给订房时留的电话发不一样的确认码，这样，防止误触，或者小孩儿乱点。 再随便点了下其他的版块，果然，就不需要确认码。 这就是精准投放了，你必然是有想法了才会输入房间号什么的，不需要的自是不会输入，就算小孩儿输入了，也不会有确认码，毕竟电话是大人的。 再进去，里面就非常全面了，张然随便点了下，居然是给每个小姐建立了身份档案，从身高三围体重年纪这些基本信息，到学历籍贯都录入了，更夸张的还有，小姐擅长的是什么，也在上面详细介绍。 图片那些肯定都是必备了，张然觉得，就差给个视频拍出这小姐的各种隐秘了。 像这样，别说那种色中饿狼，正常些的点进来看到，只怕都会忍不住点上一个。 输入的是会员号或是房间号，想必出来的系统会是不一样，里面的资料肯定也是不一样。 张然相信，这必然是前台通知了才会把这平板放到他屋内，特别是他这单身土豪男肯定是看到后就通知了，想必如果是有需求的女人来，也会有不一样的系统提供相应服务了。 像这样，靠着后台系统控制，就算你警方知道了想打他们，你把这平板弄去，想保存证据都没可能，后台就可以把数据全清理了。 这也算是科技改变了生活，以前张然想像的打电话或是撒名片，看来都是低端酒店才弄了，哪有这提供的信息量巨大全面？ 唔，其实刘青的二手捷安特也还算不错，但档次与这相比，感觉还是差上不少，毕竟玩的窝点区别就很大。 当然，一般这样的酒店，涉及这方面一般警方都会睁眼闭眼，实在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当地的警方也不会来查你，具体原因，那就心照不宣了。 上面自然就有会所的电话，电话一去，人肯定就会上门。张然自是不会打，他要的是去找麻皮，不是真来女票的。 海州万豪酒店主楼是酒店，两侧的裙楼都是五层，每层大致都是两千多个平方，左边是餐厅和会议室，右边就是娱乐和会所洗浴按摩这些，两者并行不悖，省得撞上。 张然在平板上看了一会，大致把这些都了解了。 既然是找人，那自然是要从一楼往上找了。 坐电梯到右侧的裙楼，从一楼进去，让张然意外的是，一楼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娱乐都有，电玩、麻将、棋牌，连一个小型的室内足球场都有。 这是真正的娱乐了。 张然饶有兴趣地在里面转着，神识去了往上扫去，但这裙楼每层的层高都极高，他神识扫上去，却就只只扫到四楼一角，五楼却是无论如何达不到了。 第109章 乱成一片 二楼有一半是k歌房，毕竟现在还喜欢唱哥的人不多，然后二楼一半和三四楼是洗浴按摩的，从三楼进入，上下楼。 洗浴自是就分男女了，张然神识扫到，好多女的在里面泡着，那情形搞得他一时有些面红耳赤，神识一扫而过没敢多看，可不是用来看全果女人的。 按摩泡脚那些就真是男女技师都有了，张然神识扫过，倒是没见就在按摩时拔剑及履的，不过那种不可名状的样子，反正基本都见得到。 想来这儿就是酒店，要真干嘛，去房间肯定比这按摩房要舒服，何况看介绍，按摩的就是按摩，出台才是出台，人都不一样。 这么扫过，把人家的泡澡洗浴按摩的众人扫了个大概，用胸推油的都扫到不少，却是没见到麻皮。 那只能是在五楼了。 张然直接坐着电梯上了五楼，才下电梯，就被黑衣大汉拦下，询问了下张然，却是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这地方。 张然神识稍进去，还是没见麻皮。 进不去当然难不住他。 重新下到三楼，扫了房间号码进去，在三楼好好泡了个澡，然后上了四楼，像是随意地在逛着看手机，神识却是向上扫去。 主要是太大了，不这样逛着，好多地方根本没法扫到。 神识这么一扫，差点把他吓得精神错乱。 五楼有两个大厅，然后边上是各种小房间，小房间有个十来间，有人的都不多，也就两三间，但是小房间内基本都是多人在群乱的，那火爆的程度差点没让张然神识错乱。 小房间这还好了，毕竟人少，到大厅的时候，这才差点把张然的三观震碎，两个厅都是一群男的和一群女的，大家都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其实是原始人都不如，基本树叶都不着一片了。 一个大厅是男少女多，这个大厅也要大些，男的就是长得各种奇形怪状了，而女的多是长相靓丽，身材傲人，然后就是大家随意了，张然想像得出想像不出的聚集人数都有。 另外一个厅就是女少男多了，女的又是各种身材各种年纪，男的又多是那种健美身材的，大家在大厅内那变态的样，差点没让张然隔夜饭都吐出来。 泥麻，这海州万豪的会所居然是这样群像的胡来，像这样，刘青那真是太小儿科了，估计刘青这脑子这手段也搞不出这些。 张然感知到这些，前面还稍有些面红耳赤，后面直觉得有些泛恶心，只能是赶紧草草地把五楼扫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麻皮。 张然眉头皱了起来，想想，拿起手机给小三儿发了信息问道：“你确定麻皮就真在酒店里？” 一会小三儿发来信息：“我打听过，他一般都在右边裙楼会所这边，我刚才是看着他进去的，就没见出来。” 张然问道：“会不会有其他的门他走了？” 小三回道：“应该不会，他的车还停在前面啊，想必他去哪儿都会开车吧？” 张然没再问，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说麻皮并不在这里面，而是跑酒店开了房间？ 想着也有些不可能，麻皮的生意就在裙楼这儿，前台都说了，他们是两套人马两套系统，他住酒店似乎不符他身份。 那就是自己有哪些忽视了的地方。 神识再重新扫到三楼，这次没去注意大厅和那些小房间，而是去注意其他的旮旯拐角处。 果然他这一专注其他地方，没去扫那些群乱的人，就发现了不对。 五楼进去，边上其实还有扇门，门隐藏得极好，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是门，门后其实是两条通道，这是两条独立的通道，不通向大厅也不通向小房间，而是直直的就通向了五楼的最末端。 在五楼最后有两部电梯，每条通道只通向一部电梯，也是各自独立，这两部电梯外面都看不到，就只有五楼这个口，就连张然所在的三楼张然也没扫到有电梯口。 这倒也是，要是其他楼都有电梯出入口，那就没必要再搞什么会员了，大家都可以上到五楼。 但必然这电梯在这儿有其用途。 他这还在想着电梯会通知哪儿，正好就感知到有两人从门口走来，被门卫引领着进了电梯内。 他们都没摁，电梯就向下降了去。 本来就只能是向下，毕竟五楼就是裙楼最高处了。 张然差点想拍自己一巴掌。 这都没想到。 也肯定不是通向一楼的，因为他当时在一楼时就仔细扫过了，没有电梯出入口，当时却也没注意到这电梯井。 既然这样，那必然是通向地下了。 他把神识往下扫去，过了一楼，却是再扫不到更深处有什么了。 他这还在发愣，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稍一鞠躬问道：“先生，您是在找什么吗？” 张然那上上下下抬头的样，确实跟其他人不一般。 张然知道自己刚才因为太专注于电梯，忘了自己的神情行动异常了，哪有来泡澡按摩的，却是在上上下下看墙壁？ 张然一笑道：“我是搞装修的，看你们这装修得很有格调，于是想参考一下。” 他那样子确实像是在看装修，毕竟电梯井是隐藏在墙后，估计那些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后面其实还有个电梯井。 工作人员微一笑，说道：“那您请自便……嗯，要找技师的话，您到前台那儿跟服务员说一声即可。” 张然应了，回转来，一时反而不急了，还真让这工作人员帮自己叫了一个技师来给自己弄了个足底按摩，一边享受着，一边却在想，这电梯通向的地底，会是什么。 他这其实也是想感知下，有些是什么人往这电梯去。 让他意外的是，他泡脚泡了半小时，下去的有男有女，看着有的还是情侣那种，一部电梯去的人多，另外一部则是少有人去。 要是是像五楼那种聚众群乱的，带着女友或妻子来似乎不合情理，没几人能接受别人来y自己伴侣的。 那下面可能就跟五楼不一样了。 第110章 还有地下 脑里想着，又不断有人进去，看着有些还挺兴奋的。 还是有必要往一楼去一趟，看看电梯再往下是什么。 好在一楼就是一般的娱乐场所，也没门卫保安，要是五楼那儿，他去过一趟，再去一趟，那就只能是换个人的样了。 一楼靠近墙那边是个五人制的室内足球场，现在这时候偏晚，也没人在踢球，张然自己往那去感觉就有些奇怪。 当然，也只是奇怪，这儿除了监控，就没啥人，张然拿着手机装作接电话，慢慢向着那儿踱过去。 站到了球场靠墙那面，他站在球场的铁丝网边，一边说着话，却是把神识往下探去，神识能达到三十多米，想来怎么也不可能到三十米下。 下面自就是地下室了，地下室极大，而且是两层，每层比上面的五层面积还要大上不少。 张然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一楼到处转悠。 两部电梯，一层就只有一个出入口，即一部到负一层，一到负二层，负一层是个巨大的赌场，可以说张然见过没见过的玩法都有，现在人除了工作人员，看着也就百来人的样。 果然是黄赌毒不分家。 想到黄赌毒不分家，他心念又一动，五楼那些群乱的，感觉有些就是极其亢奋，现在看，可能是真吸了些什么玩意了。 神识再往下到负二层，他以为这儿估计又会是赌场。 却没想到的是，下面却是极尽豪华，比之五楼还要奢华得多，而且两三千平方的地下面积，却是只有七八个房间，里面都是带独立的大浴池，面积就超过七八十平。 其他就是按着豪华套房的来，张然自己住的那一千多的房，面积都还没浴池大，更别说其他的设施了。 房间设计非常独特，每个房间从电梯下来后，都有独立的门和过道通向房间，作用张然也想得明白，就是避免房客之间见到。 让张然想像不到的是，有些房间的浴池里，现在泡着一些小ll，基本每个ll都是不着寸缕，还有房间里泡着的，却又是小男生。 张然神识方扫到那些小ll，他即吓得把神识收了回来，急忙把神识越过这房间再往下，却不想七八间房只有两间是空着的，五间里是小ll，一间里是小男孩儿。 小ll儿就各种肤色都有了，小男孩四五个中就一个是黄皮肤的，其他的都是黑人小孩。 这些，有些看着发肓得稍好，很多看着就是完全还是孩子，根本没长开，而不管是谁，脸上都只是麻木或恐惧，就算稍有点笑容的，也都是一闪即逝。 张然真不知道，海州啥时候会有这么多外籍小孩的了，虽然东城区这儿他了解得不多，但怎么也是片警，走街窜巷的时候多，虽说海州开放，外国人不少，但像这样集中了这么多外国小孩，肯定不正常。 而且，为何都全部是泡在澡池里呢？ 他扫到这时，因太过震惊，都忘了打电话，差不多一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担心自己在这时间太久引起注意，他就急忙转到了电玩那儿，找了台偏僻的电玩，扔进去几个币，一边玩一边再把神识扫到了负二层那些房间。 转到这，他也就没办法神识扫到电梯那儿，只能是感知着看有没人进入房间，好知道这房间是干嘛的。 虽然他大致也猜到这是干什么，但他还是想真正地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想像的一样。 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负一层的赌场这时已是人声鼎沸，而负二层的那些房间里，除了前面见到的ll们，并没见其他人来。 这时张然自己都忘了，自己是来找麻皮的。 主要也是他把地下两层都扫过，却是没见到有麻皮，然后看到那些泡浴池里的，震惊之下更是忘了这次的目的。 差不多十一点半，张然电玩打得都有些心得的时候，负二层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这间房里的都是ll。 进来的是个四十五六的男人，挺着个大肥肚子，进来后看到浴池里泡着的那些，他嘻嘻笑着，先是到池边伸手在一个白人ll身上揉了几把后，人才进了更衣室，围了块浴巾出来。 到了浴池后，直接把浴巾一扯，人就跳进了浴池里。 ll们脸上都带着些惊惧，向着大胖子围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胖子开门进来的时候，张然神识扫到了一个小三提供给自己资料里的人——麻皮。 想来就是麻皮按着各人预订或是各人的需求，把人带到相应的房间。 张然只是把神识扫到胖子身上几秒，神识即跟着了麻皮。 麻皮关上门却是向着这房间的独一通道走了。 等他消失在张然的神识外时，张然感知，应该是去往电梯那方。 再差不多十分钟，麻皮又领着一个人过来了，却是个女的，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的珠光宝气，进来后看着那几个黑人小孩子，似是有些不满意，说了两句，却是让换两个年纪稍大更健壮些的。 麻皮笑着应了。 女的听着，对于麻皮所应承的很是满意，人自己先进了更衣室内换了一套浴袍。 出来一样，到了浴池边就挤进了一堆人中间。 张然的神识还是跟着麻皮，他想确定一下，既然让换人，那就是这些人肯定不会远，已保证客人不满意随时可更换。 果然，只是几分钟，麻皮即带着两个黑人过来，看着是要比在房间里的稍大些，身体更强壮。 张然的神识却是没能扫得到麻皮去领人的地方。 领进来后，那正在嗨的女的也没让之前的离开，示意了下，那两个黑人即加入了浴池内。 一时浴池内波涛汹涌。 麻皮很忙，这儿领人进去关上门，他耳机里似又听到了指令，他说了句我马上上来，然后又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再十来分钟，麻皮领着了两个男人进来，这是张然从在电玩这儿能感知到的最后一个房间，两人进去后，选择的是白人ll，把黄皮肤和黑的都赶了出去，全换成了白人。 而麻皮居然也能全部满足他们。 第111章 国内的ll岛 张然这时已完全明白，这海州万豪负二层，其实就是一个海州市版的ll岛，海州万豪不知去哪儿弄了这些外国人来，满足海州权贵富豪们的变态。 都不用去查证，那些男女看穿戴什么的非富即贵，张然想信，能这样在海州玩的，不会是平常人。 一般这样的，也不一定就全是收钱，有时候也可能是用来换取信任，或是相互交换，或是为拖人下水，这跟美国ll岛应该区别不大。 很多时候，你要挤进某个圈，那你必然要跟人同流合污，我们国内说的，一起飘过窗是三大铁之一，而一起在这些ll身上做了犯罪之事，那估计比一起pc更铁。 张然心里一时就冰冷如铁了。 在他看来，成年人出钱去pc，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在国内也就罚款和行政拘留，有时候也就罚款了事，拘留都没有，所以刘青这样的鸡头，他也接纳了，而且还答应小三帮他弄麻皮扩张皮肉生意。 毕竟像前面说的，皮肉生意永远也不可能断绝，你不做就会有人来填补空白，扔给自己人来做也没什么不可。 但像这样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ll，让他们干这样的事，虽然他听着那些黄皮肤的说话不是国人，他也觉得这事不可原谅。 这跟人性有关，无关国籍。 但这事太过于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想想，没再打电玩，人出了一楼，又到了三楼去，挑了个按摩的，让安排到四楼靠边的包房内，这儿能随时监控着电梯的上下。 他主要就是要跟着麻皮，这事估计还是要从他这儿来找到解决办法。 按了几分钟，麻皮上来，然后领着一年轻男的下去，张然神识扫到那年轻男的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长得白净帅气的男的，其实却是国内某个明星，当然不是一线的，却也小有名气。 张然有些莫明其妙，这小明星居然也来找那些ll？以他的名气，不说好多女生任挑任选，怎么也不会缺女人。 再一转念，他即明白，像这其实也是在纳投名状，你想再更出名，那就只能跟着某个大佬一起做一样的事，人家才会给你流量什么的，难说大佬有什么特殊僻好，你还要服侍好大佬。 大佬自然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这还真的是国内版的ll岛，做法和方式都相差无己。 张然相信，要是海州外海有岛，那他们必然也要弄个岛出来搞这个。 毕竟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在唾弃美丽国的ll岛，估计很多人还在羡慕国内为何没有ll岛，巴不得国内有一模一样的，他们好体会美丽国权贵们的变态生活。 以前张然看到关于美丽国ll岛的新闻时，还想着如果国内要出现，估计会在沿海一线的发达城市，却不想，就在自己身边的海州出现了。 能弄到这么多国外的小孩来，那必然跟姚富贵有关，张然搜索的时候，万豪集团有海运这么一项业务，还搞着外贸，那通过这些渠道从国外弄人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等着麻皮再上来，张然即付了钱人先出了来，极快地上到五楼的电梯附近防火门边等着。 他刚到防火门边，神识即感知到麻皮从五楼通道走到了门边，跟守着的门卫说了两句话后，出来伸手按了电梯。 神识跟着他，看他伸手摁了三十一楼，这就是海州万豪酒店的顶楼。 而据张然看的资料，顶楼就是万豪集团的办公室所在，这是上去办公室了。 神识感知着门卫进了裙楼，他从防火门出来，进了另外的电梯，稍想了下，摁了三十楼。 要找人或是听麻皮说些什么，都不用跟着去三十一楼，到三十楼把神识扫到上面即可。 电梯往上去，这时候比较晚了，坐电梯的人倒是较少，很快就到了二十七楼。 张然神识往上扫了下三十楼，却发现三十楼电梯口有个工作人员正在在巡视着，看到那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他即感觉到不妙。 海州万豪酒店最豪华的几个套房就在三十楼，有工作人员守着，应该是防着其他楼层的旅客或是其他工作人员打扰到三十楼的住客，工作人员肯定是认识三十楼住的是哪些人。 伸手赶紧摁了二十九楼，还好电梯刚到二十八楼，电梯到二十九楼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 他其实在二十九楼和三十楼没啥区别，只是稍耗费点神识。 出了电梯，头就低着玩手机，另外一只手上捏着房卡，这是给监控前的人看的，表明我是住客，只是现在忙玩手机不想进房。 人慢慢走着，很快就找到了麻皮。 麻皮正在跟一个男的说话，那男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满头的白发，却是让人看着没感觉到苍老。 张然刚好在晚上就查看过这人的资料，正是万豪集团的姚富贵。 姚富贵点着根雪茄，端了杯酒，坐在大班桌前，示意了下，麻皮自己去给自己倒了杯酒。 姚富贵饮了一口后放下问道：“下面的人都安排好了？” 麻皮笑道：“都安排好了，前面稍有点小问题，重新换人后，他们都很满意了。” 姚富贵摇摇头：“这些人啊，今天喜欢白的，明天又喜欢黑的，后天又是小日子人，想让他们全都满意确实有些难度。不过你做得不错，大致都能找到他们喜欢的点。” 麻皮皱眉道：“叔，新来的一个小ll，昨天不是被玩得有些狠，今天没扛过去。那俩真的是看着人模狗样，玩起来却是狠得不行，头一次的小ll怎么扛得住嘛。” 姚富贵咂了口雪茄，吐出一口浓烟，让他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他轻哼了声道：“那俩于我们有大用，他们爱怎么玩随他们，人嘛多的是，下一批明后天就到船了，多是二毛的ll，很多都喜欢。” 麻皮嗯了声：“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怎么也是您花了钱的，人数和账要对得上，不然我白得您的信任了。” 第112章 把人排了污 姚富贵点点头：“不错，你明白公是公私是私，这点我喜欢，不然这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让你来操作。” 麻皮道：“那行，我一会去按以前的方式操作了。” 姚富贵应了声，算是表明知道了。 再聊了聊，张然听着说的就是家长里短，再没说ll岛的事，他也懒得再听，既然说要去处理那不行了的ll，还是跟着麻皮即可。 张然还在想去哪楼跟他，万老魔声音突然说道：“跟着他干嘛，把他弄晕了，你自己易容成他去看不就行了？” 张然愣了愣，是啊，想进去负二层，那没有化成麻皮更合适的了，毕竟刚才听姚富贵的话，下面就是他在负责，他的样子可以说就是畅通无阻。 也来不及坐什么电梯了，直接就走楼梯到了三十一楼，他神识扫过，却见麻皮从姚富贵那儿出来后，人还没到电梯。 张然神识往他来的方向扫过去，却是见他在卫生间里蹲着。 万豪集团办公这一层现在自然没啥人，张然心念一转，不由在意识里笑道：“我有更好的主意。” 万老魔哼了声，却是没问他要怎么弄。 张然心念转动间，人已变成了姚富贵的样，衣服却是没办法变成刚才姚富贵那一套，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跟姚富贵差不多一模一样，再用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声音，试着说了两句，跟姚富贵区别不大。 感知着麻皮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张然走到电梯边，正好麻皮从卫生里走过来，看到他，急忙过来道：“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张然用刚才姚富贵的神情，脸上没有表情道：“我跟着你去看看，没扛过去的是哪个。” 麻皮谄媚一笑道：“这事您还跟着去干嘛嘛，我能处理好。” 张然轻哼了声，伸手摁了电梯，等电梯到了，他率先进了电梯间。 麻皮只能赶紧跟着进去，然后摁了五楼。 他看了眼张然，有些奇怪张然怎么衣服就换了，却是不敢问出来，主要是张然脸一直板着，看着很是木然，倒跟那姚富贵刚才的状态差不多。 下到五楼，麻皮先出了电梯，张然跟着也走出了电梯。 走到裙楼五楼的门口，门卫看到麻皮，笑着刚想打招呼，看到后面的张然，急忙道：“姚董好。” 张然嗯了声，手挥了下，意思是让他们该干嘛干嘛，没再理他们，先走了进去。 麻皮赶紧跟着进来帮他把通道的门打开了。 张然进去，后麻皮赶紧跟了进来，到电梯时，他先进了电梯张然跟着进来关上门，麻皮再拿出一张卡来扫了下，电梯这才往下降去。 张然一时不由庆幸，他刚才神识没扫到麻皮是如何开电梯的，要是按万老魔的意思化成麻皮的样子，进了电梯却是完全没用，电梯根本动不了，而他也不会知道为何电梯不运行。 电梯向下降去，直达到了负二层，张然示意了下问道：“他们有没啥反应？” 麻皮笑道：“还在嗨呢，要是不喜欢，肯定早呼叫了。” 出来转个弯，通过一个通道，往另外一方转了过去，推开一扇门，却是又有楼梯往下。 那就是下面还有一层了，张然刚才扫到那些ll的时候，就急忙把神识扫过，哪想得到，负二层下还有再一层。 不过这儿也超过了他神识的范围，没扫到负三层也正常。 顺着楼梯走下去，就是负三层，看着装修像是那种酒店的格局。 张然随着麻皮往里走，神识扫了一下，里面果然跟酒店差不多，正中是通道，两边都是房间，一间房是两个床，有些是些男孩或是ll在里面，有些空着却也明显有人住过的样。 而且这看着装修还挺上档次，那些ll或是男孩要么在玩游戏，或是看电视玩手机，在房间里感觉就比在浴池里要开心得多。 毕竟年纪不大，有玩的肯定会开心得多。 张然有些奇怪，这么多外国人，听着姚富贵的意思，肯定是偷渡进来的，那就算能从海运偷进来，人进入酒店也是很扎眼，毕竟是人，不是货物，伪装下就行。 这么大批量的人偷渡进来，那必然在各方面都有姚富贵的人，张然想着，心里只觉得一阵寒意，或许，海州的ll岛，其实也已把这一条线都走通了，才会这么轻松地进入海州内。 姚富贵说的明后天就会有新船到，里面就有新人，张然心里暗暗决定，必然要去查清楚这船如何进来，如何下人，然后如何把人弄进海州市区。 麻皮看张然没说话，也就只能是带着张然往前走。 走到末端时是一扇铁门，望着极其厚重，麻皮输入密码打开，带着张然走了进去。 灯打开，张然神识稍一扫，即感知到边上都是冰柜，其实这儿就像是个冷库，不说在地底三层，进来张然就感觉到有些偏冷，再加上这些冰柜，进来感知到稍冷很正常。 冰柜倒是不多，一边两个，一个里面冻着一具女尸，年纪不大，应该就是麻皮说刚死的那个，看着身上霜冻并不重。 另外再一个柜里，却是具男尸，看着像是冻了很长时间的样，张然神识扫过，把这具男尸的显着特征记住，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查到这具尸体的信息。 再就是这房间内还有另外一间房，里面装满了一些大玻璃罐，张然看看，也不知道这些里面装的是什么。 然后这间房里有个玻璃的池子，看着似不大，像是个浴缸般。 张然心里一动，再好好感知了下这浴缸，确实像是浴缸，有下水，排水管还很粗，有进水，一时也不清楚这个玻璃缸是干嘛用的。 看张然进来却不说话，麻皮只能问道：“叔，现在弄？” 张然点点头，算是应了。 麻皮走到大冰柜前，把那具女尸拖出了冰柜，再拿过边上的一个拖车，把尸体翻到了拖车上，再拖着尸体进了里面那间房。 张然明白了，这间房就是处理尸体用的。 第113章 弄死他 像这样的地方，那些小孩儿难说死亡率很高，所以要弄出这么个地方专门用于处理。 或者像姚富贵这样的人，手上估计不干净，难说这地方就是帮着处理做事的手尾。 这么隐秘的地方，又只麻皮在帮着操作的话，基本没可能发现。 麻皮把拖车拖到那玻璃浴缸边，稍用力一掀，尸体就硬绑绑地掉进了那玻璃缸内。 然后他再小心地把那些玻璃罐搬了过来，搬运的时候张然看他十分小心，他一时就明白，这些玻璃缸里估计是什么强酸了，用处就是把尸体腐蚀了。 拖车也好，玻璃罐也好，还有这间房，都设计得适合一个人操作这些东西，麻皮这么干瘦，一个人操作搬尸体搬罐子，却很是轻松。 打开罐子上的盖，他望了眼张然，干咳了两声道：“叔，这一会儿会很难看，您要不出去吧，反正您也知道死的是谁了。” 张然长叹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可惜了这小姑娘，挺漂亮的。” 麻皮干笑道：“可不是嘛，才一天就被玩死，太可惜了。” 张然也没必要再看下去，下面必然是把人用强酸化了后冲下水，下面连接着的粗大排污管张然神识也扫到了，像这样偷渡的人，根本没人去注意死活，没人报，自也没人会去查。 看着麻皮操作得如此熟练，想来这儿处理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 他轻嗯了声道：“弄清爽干净些。” 随即出了来。 其实他脸色一直并不好看。 他虽然一直自我感觉心硬如铁，却也觉得就这下面发生的事无比残酷。 出来后神识再稍一扫，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没有安装监控，这是必然，上一层肯定是因为客人不让安，而这一层，那是没必要安。 再眼睛扫了下，过道也没见有人，想来做这样的事，基本都是麻皮在弄，自是不可能有人看着。 他眼神突然间就冷了下来，如果有人这时看到他的眼神，必定会被他眼里的冷意吓得打颤。 打开铁门重新进了冰柜室内，再进入到里间。 里面的麻皮看到张然又进来，一时有些奇怪，取下戴着的面罩退后两步问道：“叔，您怎么又进来了？” 张然眼睛向着玻璃缸里望了一眼，那具女尸有一半都被化成了水，而剩下的还在不断在冒着泡化成一些不明的污水，真的是连骨头都被化成了渣。 那样子让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 麻皮看他恶心的样，干笑道：“叔，我就说这死得很难看了，您不用进来。” 张然嗯了声，嘴上说道：“我知道……” 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就握住了麻皮的喉管，手上力量涌出，只是一下就捏断了麻皮的喉咙，麻皮伸手去，想掰开张然的手，他那点力量哪可能掰得开。 张然左手再伸出，把住他下巴，顺时针猛一掰，只听“喀”的一声，麻皮的头就望向了自己的后背，去掰张然的手软软地垂下，然后身体什么的也完全跟着瘫软下来\/ 张然长吁了口气，头一次杀人，张然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刚才看到那具女尸时，他就有了这想法。 这也是他头一次强烈地想把一个人弄死，自己的警察身份都没能让他犹豫下。 他明白这有万老魔的影响，但他自己也十分想把这麻皮弄死。 上次体育场那司机，他就后悔没下手让他活着了，搞得后面还要化大力气去弄死他，就是因为他后悔没下重手，现在面对麻皮，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手了。 张然伸手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和那张电梯卡，顺手再把他那套衣服全脱了下来，望了眼玻璃缸内，忍着恶心，拎着麻皮的手脚小心地把他轻轻放进了缸内。 刚才就看到麻皮是如何搬那些强酸的，张然也依样施为，搬起罐子又倒了些进去，随着罐里的液体倒入一阵恶臭传来，麻皮的身体不住冒出泡泡，然后流出不少的血水。 拿了个面罩戴上，张然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穿上麻皮的衣服，用自己的那套衣服把自己手碰到的地方都擦了干净，然后再扔进了玻璃缸内，跟着那具女尸和麻皮一起化成了水。 见化得差不多了，张然打开排污口，血水全流进了排污管内，再打开水阀，水漫进玻璃缸内，把玻璃缸里化为水的都冲洗进了排污管，还有没化完的，张然又再倒入一些强酸，直到都化成了渣，再用水冲了下去。 下面的是主排污管，每天不知有多少污水排入，想从中找到人的生物特征那是难上加难，更主要的是，要有人来找。 再复排了一下，把后面自己碰到的地方擦了一遍，确认自己的指纹不会留在这儿，他这才关上门出了冰柜房。 主要是易容了，他觉得相貌能改变，指纹肯定不会变得跟易容的人一样，所以，要把这些清理了。 姚富贵肯定也要死的，而且不可能是被法院判刑处死，必然是要通过他的手弄死他，就算逮去了，到判都要几年，没必要让姚富贵还能活到那时。 这是第二个他一门心思想弄死的人，不，应该是第三个，体育场的司机是第一个，麻皮是第二个，姚富贵是第三个。 万老魔的声音突然响起：“死得好，老子我就算杀人无算，也觉得这些人该死！” 姬老头难得又一次附和了万老魔：“草菅人命，确实该死！小子处理得不错。” 张然嗯了声，一个身体内的三个人难得地共识了一次。 人走出了通道上了负二层，人已变成了麻皮的样。 神识扫过，那些嗨皮的还在继续嗨皮，当然，并不是都在大浴池内了。 手机开起摄像，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运起穿墙术，再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刚好让自己手机的摄像头穿过，对着里面录了至少两三分钟。 再换一间，还是一样操作。 这四五个穿墙术搞得他身体有些发虚，跟那个神识过度使用差不多的感觉。 第114章 自身的修练 他急忙停下，心里一阵大奇，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感觉到虚了？ 万老魔轻哼道：“穿墙术易容术这些都费魔力法力，你今天一直在不断变换易容用神识，哪个都要耗费，自己注意点，别到时过度了，易容术失效。” 今天确实用得有点多了。 但是他还想着五楼那些群p的，哪可能放过他们，现在只是虚，还没晕，想来还可以再使用下。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道：“到感觉很晕和想呕吐了，就停止，不能再使用魔法和法术了。” 唔，还是姬老头好，知道关心人，不像万老魔，只会怼人和打击他。 万老魔声音骂道：“老子我是魔君，关心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张然汗都下来了，忘了只要心里一想，万老魔就知道，自己还在这腹诽他。 坐了电梯上到五楼，两个门卫看到只是张然一个人，咦了一声，眼睛看向电梯处，轻声问道：“马哥，姚董呢？” 张然冷冷瞪了一眼他，那门卫急忙闭上了嘴没敢再问。 出来看两门卫再看不到，他进了电梯，直接就下到了楼下出了酒店，他这时是麻皮的样，还不能走大堂，谁知道小三还在不在大堂等着。 出来神识找到没监控的角落，人就变成了龙哥的样，再重新回到了酒店内，看时间，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左右。 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方响起来就接了电话：“龙哥。” 张然道：“去哪儿能找到那种针孔或者是小型的摄像头？” 刘青听得愣了愣：“这都凌晨了，一时不好找啊！” 张然想想问道：“那哪儿会有卖的那种器材店？离万豪酒店最近的。” 刘青道：“您稍等，我查查。” 差不多两分钟，刘青道：“万豪酒店往东隔着两条街，三四百米左右，叫xx街xx号，那儿有个器材店。” 张然挂了电话，出了酒店，开了导航向 着xx街走去，果然穿过万豪后往东走出一段，就有一个摄像器材店，张然慢悠悠地从这店的门经过，神识一扫，即把店的情况搞清楚。 转过个弯，人就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转到店的后门，穿墙伸手进去开了后门，进去把里面的针孔和小摄像头一扫而空，他找的都是那种自带电源和储存卡的。 不错，他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在万豪里找ll的人，他现在化成麻皮，想进就进，他又能穿墙，还有神识，每间房的墙上安一个摄像头把里面的人都拍下来。 就算再花些魔力法力，他都要把这些人拍下来，用摄像头，也是为尽量多能拍到人和做的事。 从器材店出来，脚下又有些虚，这是因为换相貌和穿墙的耗费。 他咬咬牙，一会还要换成麻皮和龙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到时穿墙安摄像头，人会不会像上次那般晕过去。 拎着那袋子的摄像头，张然出来后化成龙哥的样，重新回到了酒店，还是没走大堂进入。 先到自己住的地方试了试摄像头，一时也来不及去充电，就选择了电量最多的三四个，拿个袋子套上，塞包里进到公卫，出来化成了麻皮，坐电梯到了五楼。 门卫看到他又回来，一时有些奇怪，想开口问，却见张然没理他们，他们也只能把话嗯了下去。 没敢直接就走进五楼通向那些厅的门，他不清楚麻皮是不是有权限进去，别他只是管着下面的ll岛，贸然进入，被通知了姚富贵，那就影响后面的操作了。 好在他神识感知过，通道这儿隔壁就是那大厅，穿墙去，还是能拍到。 通道和大厅这的隔断，并不是砖墙，而是硅酸盐板夹泡沫的那种隔音墙，双层的，隔音极佳，所以里面乱成一团，一墙之隔也没法听到。 神识先感知了下对面的环境，才伸手穿墙过去，压实中间的隔音泡沫，弄出一个空洞，把摄像头陷进了墙内，只露出摄像头，而那边的墙壁却是深色的，除非用仪器扫，不然也很难发现摄像头。 而张然又不是要拍多长时间。 两个厅都各安了两个，张然手缩回来时，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他急忙扶着墙，先看看自己，还好，现在还是麻皮干瘦的样子，没有变回自己。 没敢再耽搁，急忙坐电梯到了酒店，再勉强转成龙哥的样子进了房间，他一进房间，就急忙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恢复。 稍修练了会，即感觉精气神恢复得不错，张然大奇，怎么现在恢复比以前要快多了？ 万老魔哈地笑了：“你小子头一次杀人，那种带给你的极度的负面情绪刚才我吸收了，然后反哺给你。” 姬老头难得地哼了声道：“是因为他为正义杀人，我反哺的更多。” 张然试着运行了下，还真是恢复得不错，这更证明，自己修练加上两老的吸收，能让自己的境界增强。 以前因为事情多，就靠着两老自行修练，现在才觉得，还是需要自己修练更好。 万老魔道：“这不废话吗？你修练是肉体修练，经络可以直达上中下三大丹田，不像我，只能修练到下丹田，姬老头只能修练到中丹田，毕竟我们不能脱离意识寄存之处。” 张然奇道：“意思是万老您的残魂寄存在我下丹田，然后姬老的寄在我中丹田？” 两老先后都轻嗯了声。 张然道：“那行，我以后经常修练就是。咦，那我是不是每次修练都要魔法和法术都要同时修练？” 两老都沉默了下，还是万老魔先开口说道：“你想修练什么当然是你自由，也看你喜欢，不过，晚上修练我的魔法更有利，白天自然就是姬老头的法术更好。” 张然想了想问道：“那反过来呢？” 姬老头回答道：“效果要差得多，也不是说会有什么问题。这看你喜欢，唔，最好是平衡。” 张然听着这话，总感觉两老在这中间说得不尽不实，这只是种感觉，他也知道两老能感知到他发觉了他们的不尽不实。 第115章 提前布局 不过他们说的平衡，他觉得应该不会错，这世界本来就是平衡的，他就算不懂，也明白平衡才是这世间需要达成的极致。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半左右，也就是这一次的修练花了两个多小时，却是跟上次睡两三天的效果差不多。 出来找个无人的地方化成了麻皮，再下到了五楼裙楼。 别看已是这时候，两个门卫看着却是极其精神，样子跟昨天晚上没多少区别，见到张然又出现，奇道：“马哥，今天咋了？您都来这么多趟了。” 张然微一笑：“你别管了，看好你的。” 那门卫哦哦地应了，果然没再问，只是看着张然推门进了通道内。 进去把四个摄像头都收了回来，也没看，坐电梯往下到了负二层。 神识扫了一遍，各个房间基本这时候都睡了，张然扫过那些人睡觉的恶心样，心里冷冷一笑，等自己的视频都放到网上，看他们还能不能睡得这样安心。 也没管现在是凌晨四五点，打了刘青电话，刘青马上就接了起来说道：“龙哥。” 张然听他那样，像是精神还挺好，不由奇道：“你是没睡？” 刘青笑道：“一有事我就像打鸡血样，根本睡不着。” 张然道：“那你等着我，我现在来。” 退房开上车到了刘青别墅，居然小三也在。 张然哈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小三嘿嘿一笑道：“不是事情大嘛，心里惦记着。” 张然嗯了声说道：“麻皮的事，慢慢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来就就是为这事，这事做好了，麻皮的事其实也就解决了。” 小三和刘青眼睛都一亮，听着张然的意思，麻皮的事这是要成了？ 张然道：“你们来看这个。” 先把那ll岛的那几间房的视频放了出来，刘青和小三儿两人看着手机里面出来的那些视频，眼睛都突了出来。 等几个视频放完，刘青哎哎地说道：“这……也真是……不敢想像啊！都小孩啊！” 张然点点头：“就是万豪酒店里的，在负二层几间房里全都是这样，再下一层住着那些小孩儿，我听着姚富贵说的，过两天还会有人偷运进来。” 小三啊地一声：“万豪酒店会所？还有负二层？不是，有地下三层，这这……龙哥，您是怎么打探到的？” 张然淡然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别管我怎么弄到的，这事你们怎么看？” 刘青咬牙道：“这真是畜牲行为，赚这种钱，天打雷霹啊！” 张然道：“我感觉这就是海州的ll岛，确实是非常变态。” 小三儿呃了声：“确实比较变态，不过看着都是外国人。” 张然问他们如何看，也是看两人的心性，如果是那种为赚钱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不介意让两人变成傻子。 现在看刘青是非观上不错，小三儿可能受自身的限制，觉得不是自己国人，那就不是太在意。 也估计是上次张然强调过，不许刘青沾上毒，所以他知道张然是有底线的，像这样就是超越人的底线了。 张然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小三儿，小三儿只觉得自己汗从两肋不住往下流去，他却是动也没敢动一下，张然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张然伸手一巴掌打到小三的头上，轻哼了声：“不管是哪国人，这些都是畜牲！小三儿，记住，跟我做事有底线，咱做皮肉生意，赚钱没关系，不能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小三急忙道：“是是是，龙哥，我知道了，突破底线的事不做。” 张然手指轻轻在他头上点了下道：“记住今天说的话，黄咱沾了，赌和毒这些能让人倾家荡产的事咱不做，还有像这样断子绝孙的事，也别干！” 小三连连点头，看张然转头跟刘青说话，他轻轻擦了下头上流下的汗，他是真的怕，也不知怎么，他只觉得今天的张然比昨天见，给予人的压迫更甚。 张然对着刘青道：“这视频想办法弄到网上去，然后一定要跟万豪集团扯上关系，我想你该明白怎么做。” 刘青哈地笑了，手指了下张然手机上的视频道：“只怕到时不仅是民众，就视频这些人，都可能会把姚富贵撕吃了，这样看着像是偷拍的视频，姚富贵根本解释不了为何会被拍到。” 张然又把那几个摄像头拿出来道：“这里面也是，你弄个读卡器来。” 刘青进自己书房拿了台笔记本和一个读卡器出来，把那tf卡插到笔记本上，里面自是那大厅里y乱的画面。 刘青突然手一指里面出现的一个男的：“草，这不那xxx公司的老总吗，这个好像是他的助理，草，老总和助理同时玩一个？” 张然叹口气：“万豪酒店五楼两个大厅，一男一女，全是这样乱的，估计这就是会员的特权了。” 刘青嘿嘿笑道：“以前听说万豪会所里有换妻俱乐部，看来是真的啊，看这些，也不一定全是小姐，难说是哪家的老婆老公。” 张然摇摇头：“这个大厅，还有下面的ll男孩，这些人要是权贵，那必然会帮着姚富贵保驾护航了。” 刘青摇摇头：“不是权贵，也不可能挤得进去他的会所了。” 张然道：“这些视频你也拿去操作，怎么弄我想以你的见识肯定知道，我就是想让姚富贵和里面的人身败名裂。” 刘青脸色变了变：“这事操作不好，很容易惹火上身，不过……操作好了咱也可以从中赚一笔。” 张然奇道：“从中赚一笔？什么意思？” 刘青笑道：“姚富贵是麻皮的后台，姚富贵倒了，麻皮的地盘生意肯定也会跟着倒了，我们提前布局，那自是有先行之利。” 这是必然。 张然点点头微一笑道：“麻皮得罪了姚富贵，被他灭了口，我看着的，现在麻皮的那些人，你们可以去弄了，到时视频事情出来，姚富贵估计焦头烂额，也不会去管什么小姐了。” 刘青愣了愣：“被灭口？哈，麻皮这是知道了姚富贵多少事了？行，他们没了头，东城区我们估计能弄下大半。” 第116章 死对头 张然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能从姚富贵那儿赚到的？” 刘青道：“万豪集团是上市集团，现在可是火红得很，咱既然有这大料，难说能一举弄死姚富贵，咱钱就先弄去股市做空万豪，到时姚富贵倒了，那咱就赚发了。” 张然微一笑道：“咱听着有两三千万，但扔股市里泡都不会冒一下。” 刘青笑道：“当然不会只有我们自己的，到时我还要调其他的资源一起做空万豪了，您忘了，我可就是搞证券的，有这样的内幕，还不知道怎么操作，我白当这经理了。” 张然笑道：“那你去操作吧，我也不懂，还有就是视频放出去时你要注意，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刘青嘴角轻轻撇了下：“姚富贵是不可能从这事里跑得了的了，就算侥幸逃得了一命，皮也要脱一半，何况，里面群乱的那些人，难说就会有人把姚富贵撕吃了。” 张然冷然一笑，刘青和小三看着，差点又打了个冷颤：“就算视频弄不了他，我也不会让他有活的机会。” 刘青急忙道：“万豪就靠着姚富贵撑着，姚富贵死了，那万豪肯定会倒，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做，我跳楼得了。” 张然道：“嗯，你也去打听下，说是明后天……不！今天明两天他们有船到，偷运了人来，这事咱知道了，要是适时地在视频发酵时捅出来，可以给姚富贵胸口上插一刀。” 小三半天没说话了，听到张然说这话，他得意地接口道：“这事我去打听，码头上我熟。” 刘青点头笑道：“这些打听的事，确实小三比我要厉害。” 张然嗯了声，刚想说这事就这么，一转念道：“有这么个人，也不知道你认识不？不认识也去打听下看是谁。” 他把在负三层冰柜里冻着的那人的样子形容了下，主要是相貌身材的特征。 听他说着，刘青皱眉道：“这人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 张然不由愣了下：“你居然听过，那是不是这人蛮有名？” 刘青道：“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稍再一想，他拿出手机来搜索了下，然后调出一个人的照片，递到张然面前问道：“龙哥您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张然看了一眼，即讶然道：“就是他，这是谁啊？” 刘青哈地笑了：“这是万豪酒店紧挨着的千威酒店的老板卢大明，姚富贵一直要收购千威酒店，并入万豪旗下，却是一直没谈得拢，前不久卢大明失踪不见，千威酒店惶惶不可终日，都在传卢大明妻儿打算卖酒店了。” 张然叹口气：“这个卢大明死在万豪酒店的负三层了。” 刘青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商场上传言说卢大明是因为债务跑路了，却不想是死在姚富贵手下？哈！姚富贵杀卢大明，居然都让您看到了。” 张然摇摇头：“我是看到卢大明的尸体，冻在冰柜里，也不知道他弄死了人，怎么还冻着了？” 刘青道：“听说当年万豪酒店和千威酒店两家是死对头，姚富贵和卢大明两人是死仇，想来他留着卢大明尸体，是为泄愤吧。” 这倒也可能，那儿就麻皮和他知道，他觉得隐秘，所以就留着了卢大明的尸体。 姬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道：“也可能是用来做某种风水局，如果他要弄隔避酒店的话。” 这声音出现在他脑里很是突然，让他都差点叫了出来，但更惊讶的是姬老头说的：“做风水局？不是，姬老，这你也懂？” 姬老头轻笑道：“我传给你的那些法术里就有风水堪舆之法，你从没去看罢了。” 张然笑道：“那过后我再向你讨教。” 张然没再管姬老头说的，对刘青道：“这反正人是死在他楼下了，看怎么把卢大明死在他这儿的事透出去，给姚富贵头更痛些。” 刘青笑道：“跟卢天明的妻儿打个电话就行。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去确定，那时姚富贵会更焦头烂额。” 张然点点头道：“那你去操作吧，我只看结果。” 刘青眼睛发亮，根本看不出是一晚没睡：“嘿嘿，瞧好吧，不出两天，姚富贵就要倒了！” 现在要搞臭谁真太简单了，特别像张然这样有视频的，那基本就是实锤，太多自媒体和平台可以传播，根本逃不了，只要跟姚富贵牵扯上即可。 张然相信，刘青这样弄二手捷安特的人，自是有养着的水军来操作，到时全网肯定铺天盖地都是这事，都不用过夜。 确实也不用过夜，现在都是清晨了。 当然，要操作万豪集团的股票，这事的时机就很重要了。 张然想信刘青肯定知道怎么弄，这点他自认不如刘青。 看刘青脑子一直在转着，人都有些木然了，知道是他在想如何趁早弄事，张然也没管，稍交待了下两人，即离开回了家。 九点不到，却被电话叫醒了，江晨电话过来道：“小然，到所里，抓几个人去。” 张然听着大奇，不由问道：“咱这才成立的刑侦室，就查到案子抓人了？” 江晨道：“抓几个小蟊贼，团伙。” 张然这下明白了。 派出所的刑侦哪有那么多大案可破，人命案很多时候刑警队就出了，毒品案那就会有缉毒队，他们能捞到大案的机会不多，像这样抓贼什么的，其实才是常态。 当然，要是你们刑侦室查到的大案，后面上级觉得你还可以继续查，那还是你的，或是觉得你人力不足，就要跟着刑警队一起查了。 其实所里的刑侦室位置有些尴尬，如果不是像张然他们这样的大所，也不会设置，就看你们得力不得力了，不然很可能就成鸡肋。 之前他们所一直在传却没设置，就有这些的原因，后来出来了张然这么个怪胎，才倒逼着提前弄出来了。 从回到家就一直修练，这么两三个小时，张然却也觉得精力充沛，看来自己真要努力，靠自己修练了，不能就想着有两老帮他修练自己就可以放风。 第117章 抓几个贼 到了所里，听着大家一说，张然就明白了，这是个电瓶车盗窃团伙，张然带着苏清莹乱跑的时候，他们就在侦察，现在基本成员摸清楚，开始收网了。 这就是数额巨大，证据确凿，估计辖区内也是怨声载道，再加之这是刑侦室刚成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才会下大力气去弄了。 张然这个刑侦室的成员，自是也要在第一个案子上阵了。 就刑侦室这几人还不够，又调了几个辅警跟着，这让张然大奇问道：“这是多大团伙啊，居然要咱十多人去抓？” 江晨笑道：“也是十多人的团伙，偷贩一体，要全部打了，肯定需要全员出动，要不是所里抽不出人了，我们还想再叫几个呢。” 张然再听他们介绍了下，大致了解了这次的行动。 这个偷贩一体的团伙，老大是个女的，三十来岁，姓孙，团伙里不管大小都叫她孙姐，据调查是单身，曾短时间有过男朋友，后面就再没见过他老公或是男朋友。 这孙姐人虽是女的，却是挺狠，对男对女或是对自己团伙里的人都敢下手，做事公道，又能整合资源，团伙里大小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团伙的头目。 所里其实是因头一次办案，就想办个铁案，正好有人来说丢了辆电摩，价格就是近万的那种，价值较高，于是调监控查找，也正好这次他们没注意露了脸，然后才查到他们团伙头上。 再把之前辖区内丢车的报案翻出来重新调监控，然后顺藤排瓜，才发现了这是个大的团伙。 查到孙姐是头目时，刑侦室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因为整个团伙里十多人，就她一个女的，起初还以为就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女的才听她的，再跟踪调查后才知道，是因为团伙里都服她，所以才成为头目。 早上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睡觉，江晨他们才决定，趁着早上，把这团伙打了。 这个团伙的人基本都在海州的一个城中村生活，跟上次张然去找到小三儿时的那城中村差不多，环境比那稍好些，两栋四层的小楼，所有人都住在这两栋楼内。 有的是家庭一起老婆孩子都住一块，带家庭这种，孙姐安排的就是一人一层，就算是单身的，也基本是一人一间房，都带独卫的单间。 可以说，这团伙在这城中村算是不错的了。 这也是孙姐受团伙信服的原因。 两栋楼，十多人，想一起抓住，也不算太难。 调配好人手，一群人开上车到了城中村，车停在外面，这才施施然摸到了两栋楼边。 就因为孙姐安排的居住条件较好，这两栋楼在这个城中村也属于稍独立的房子，三边离其他民房都有三四米的距离，另外一边连着一栋五层民房，然后再绵延出去。 守住这五层民房，不让人从这边的屋顶跑了，然后把两栋楼大门一堵，从下往上抓去，基本人就没跑的了。 张然武力值高，力气大，自是让他跟着两人守房顶了，有听到风场从他们居住的四层楼爬到五层，在屋顶下埋伏，就这么条路，爬上来一个逮一个。 张然跟着两个辅警从五层那家大门进去，里面也是乱成一团，看着住的人也挺杂，住里面的人看到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即忙自己的，居然问都不问一下。 上到顶层，有个铁门锁着，却是那种铁棍插入，然后弹簧锁从里面锁上，张然示意了下，两个辅警都不会开锁，这时再下去找江晨他们要工具，担心误了时间，无奈张然只能是伸手直接把铁棍生生拔了出来。 两个辅警对望了眼，嘴角抽了抽，却是没说什么。 进去后到了墙边，张然神识下意识地就扫过两栋楼，果然，里面的人基本都在睡觉，资料里的十来人差不多都在，就那孙姐并不在这两栋楼。 张然有些奇怪，因为当时江晨他们调查后说，孙姐也住在这其中一栋楼，但张然神识扫过两栋楼，却没见到。 他当然也没法说，这只能是等抓捕完后再审人看孙姐在哪儿了。 大家对讲机里一沟通，两栋前的人即进了屋抓人，抓一个铐上一个，然后有队员弄下去铐车上，再继续往上，清理房间。 到三层的时候，张然神识就感知到四楼的人听到风声往这边跑了来，他们是早就在楼顶架了楼梯，听到下面抓人，上面的单间几个哗地就全往这边五楼跑了来。 刚爬到五楼往下跳，张然伸手抓住脚就扯了下来，顺手在脖子上轻砍一下，人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然后扔给了边上的辅警再铐上。 前面的跳下来没声音，后面的却不知道，跟着也爬了上来，刚往下跳，张然又是同样操作，把人弄了扔一边，后面的再爬上来也是一样。 这让张然和两个辅警都觉得有些搞笑，他们是爬上来想也没想看也没看就往下跳，而且是一个接一个，估计那边梯子就准备了一把，只能一个个往上爬，真正的做到了前赴后继。 到耳机里传来收队的消息，张然把神识再在两栋楼扫了一遍，除了三人的老婆孩子，其他团伙成员都被逮了。 自是没逮到孙姐。 没逮到孙姐，那三人的老婆孩子也只能先扣着，然后抓紧就在房子里审人，找赃物，找孙姐另外的落脚地。 张然得到指令，跟着两个辅警把人拎了过去，抓了五人，张然一人拎两个也要跑两趟。 张然走到楼下，把人拎进面包车内铐上，再走到另外一边，这有两辆车里各在审一个团伙成员。 张然走过去听了一会，里面那成员就把赃物所在地说了，再问孙姐另外的住处，却是打死也不说，问多了就说不知道。 赃物仓库就在这城中村，离这也就二十来米，江晨示意了下，安排了人带人去仓库，然后再又拎了一个人来审，同样，交待了赃物，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说孙姐所在。 换了几人，都是一样。 第118章 没见人 这让江晨他们都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这孙姐真隐藏得好，还是这些人都在有意识地在保护孙姐，打死也不交待出来。 张然边上听着，却是知道这些人应该知道孙姐的住处，却是没人说出来，因为他们在交待的时候，血脉是有变化，这就代表了他们在说谎。 但你也不可能在这儿就刑讯逼供，这周边都有群众在盯着，传出去大家都完蛋了。 要是弄回去了慢慢审，只怕这些人还是一样的嘴硬，而且时机也过了，很可能这孙姐要逃了。 一时大家都觉得有些牙疼。 张然神识扫了上去，稍想想道：“既然上次说过这孙姐就住在这，那必然她有房间在这，我们上去查查，难说能找到些线索。” 他神识扫过，也只是大致的，并没很细致地扫过，他是感觉到了些线索，却是要上去证明了，更是要让江晨他们知道是查到的，而不是他站在楼下就说查到线索。 江晨想想道：“行，你跟老郑和清莹上去查查，我们先把人弄回去再审审，争取能早点把那孙姐找到。” 听江晨说的，郑铮和苏清莹下了车，跟着张然一起上了一栋楼。 张然早扫到了一间房，自是领先带着人进了这栋楼。 郑铮进来后就说：“这一二层都是有家庭的人，一层逮了一个，唔，三楼和四楼有空房。” 张然道：“那空房就有可能是那孙姐住的了。” 三层当然不只一间空房，但男女住的，区别很大，而这个团伙只有孙姐一个女的，很容易就能找到。 张然还是率先上了楼，随便伸手打开一间，看了下道：“这间是男的住过的，不会是那孙姐。” 郑铮看了眼即嗯地同意了张然的判断，苏清莹看了眼，想问为何，见两人已走向另外的空房，也就只能闭嘴。 张然推开一间，看了一眼，还鼻子吸了两吸道：“这儿可能是女的住过，有香水味，刚才我看那些被我们逮的人，没一个人身上擦这香水的。” 郑铮笑道：“那些偷车贼臭烘烘的，哪可能擦什么香水，估计就是那孙姐住的了。” 这间房布置得还蛮小清新，虽然是在城中村的房间，条件不好，但还是尽可能弄得干净卫生，颜色也清新。 张然看过资料里孙姐的照片，是监控截图，她人长得还算不错，打扮入时，看着根本不像一个贼头子，更像是个公司白领。 三人进了屋，四处翻看着。 张然神识再扫过挂在门后的一个包，这个包是那种皮制坤包，款式时尚，里面有一张卡，是这张卡让张然觉得这是线索。 走到门边，这时门是开着的，看不到包，他手拉上门稍关上，那个坤包即显露出来。 张然拿起坤包，手在里面翻了翻，把那张卡拿了出来，他轻咦了声道：“郑哥，小苏，你们来看看。” 两人听他的话，走过来看了那张卡。 是一张健身卡，而且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自助健身房的健身卡，上面有卡号，然后健身房的电话和地址，说哪些店能用。 张然笑道：“我看了监控，那个孙姐看着身材挺好，三十多岁却不显胖不显老，那就是经常健身了，我想这张健身卡难说是她用的。” 苏清莹道：“打电话去问就行。” 郑铮接过卡看了下：“只有健身房的地址，就担心她到时登记在健身房的地址是假的。” 张然想想道：“像这种自助健身房，一般去健身的，都是离这健身房比较近，咱问健身房，这卡是哪个店用，那大致就能知道孙姐在哪附近居住。” 郑铮眼睛一亮：“对啊，只想到是健身房，没想到是那种自助的，这种的离得远了就没意义，跟传统健身房还是有区别。” 苏清莹一边听着他们说，一边就在打健身卡上留的电话。 打能后问了会，再稍等片刻，她挂断电话，脸上带着些兴奋道：“这张卡已开了卡，是使用过的，办卡的人叫杨芳，估计是个假名，因为这种卡就路边发，登记了转钱就能用的那种。” 她稍顿了下，又笑着说道：“关键是这个健身房是开在一个小区内的，这卡当时他们就在那小区内做过活动，也就是说，这个杨芳，或是孙姐，就在这小区。” 海州很多小区都很大，上万人的都不在少数，楼上住户，楼下就多是商户，像这样的自助健身房依托小区的人就足够了，并不一定要在很繁华的地段。 所以就像苏清莹所说，孙姐真可能就住在这小区内。 有孙姐的照片，拿着去问，或是调监控，基本就能锁定。 而且就算孙姐知道了自己手下都被抓，她一时也不一定会逃走，毕竟从所有团伙成员都守口如瓶就可看出，她要么这个小区成员都不知道，要么是对团伙控制得很好，成员们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当然，就算这样，时间也肯定是抓住她的关键所在。 电话跟江晨通报了发现，三人就开车赶向那个小区， 他们刚到小区，另外一个方向有车开来，车停到他们边上，却是江晨带着两个辅警来了。 几人也没废话，进了物管，把孙姐的照片给物管的看了，再问了小区内的那个健身房的情况。 物管经理看了下道：“这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我们的清洁阿姨经常就在小区内四处转清理，难说她们能看到这人住在哪儿。” 张然奇道：“你们资料里没这人？” 经理笑了：“这儿不仅是业主自己住，很大一部分却是买了租给别人的，租户我们就没他们资料了，就算是业主，如果是二手房交易了，也可能资料不全。” 这是实情，买房的自己住的不多，而租给了别人，没几人会去通知物管，物管还说，这儿租房的更多，孙姐难说也是在这儿租了房住。 一会，来了两个小区内的清洁阿姨，其中一个看了后说道：“这是二十四栋一单元的，我经常见她从那儿出来。” 第119章 闻着味就去 张然问道：“那有没见过她去健身房？一般是什么时候？” 那阿姨想想道：“是见过她在健身房内，早上的时候多。” 这更确定了。 知道是住哪栋，知道时间，那就更简单了，调出二十四栋早上的监控，稍找了下，就看到了一个像是孙姐的人从二十四栋出来，转往健身房那个方向。 放大了看，确实就是孙姐。 这是今天的视频，她去了健身房后，又回了二十四栋，到刚才张然他们查监控，人也没出来，也就是她现在还在房间内。 二十四栋是那种小高层，问了物管，一栋有二十八层，一层有六户人家，大部份都住了人，而楼层内却是没监控。 没法，这是还要继续查电梯监控了。 听到要看电梯临近，监控室的保安看了眼物管经理，欲言又止，表情很是复杂。 这一眼江晨和张然他们都看到了，江晨有些不妙的感觉，他挠挠头，别这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电梯监控跟小区监控不是同一主机，又要重新去查找。 把二十四栋的电梯监控一调出来，几人面面相觐，近期的监控却是调不出来。 那就是近期的电梯监控坏了。 这也是江晨看到保安那眼神要挠头的原因。 他常常在调电梯和小区监控时遇上这样的事，大家只要不出事，也没想到监控，电梯的监控维护更是不力，所以他要挠头。 刚才保安那一眼估计要表达的就是这意思：那电梯的监控坏了。 从前面查，那真不知道要从什么时候查起了，不像今天的就见到她进出。 张然想想道：“你们查着，我先去二十四栋看看，难说运气好，进去就遇上人正好出来呢。” 说是这样说，他是想自己神识扫过去，大致一次就能扫九到十层楼，自己只要到一楼、十楼，二十楼，大致整栋楼都能扫到，不行就一次扫七八层，肯定能很快把孙姐扫出来。 江晨还没说，苏清莹先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要是遇上，她是女的，有我在更方便。” 这倒是，动手的时候，有个女警在，省很多麻烦，要是张然出手，遇上那种脱了衣就撒泼打滚的泼妇，他还真没太多办法。 江晨应了。 一个物管跟着他们俩到了二十四栋，帮他们开了门后即离开。 张然跟着苏清莹进去，张然走进去，神识稍一扫，一到九层的所有地方都被他扫到，却是没发现那孙姐。 苏清莹跟着他，自是不能就这么说一到九层不在，张然没走电梯，而是从楼梯走上楼，到二楼，出来人在楼层内走了一圈即说道：“没在这一层。” 苏清莹大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就肯定不在这一层？” 张然微一笑，领着人先往上走去，嘴上说道：“我鼻子尖呢，这一层没有我们闻过的那香水味。” 他速度极快，爬楼梯进去楼层内走一圈即说没香水味，然后再继续向上爬去，差不多一层也就半分钟不到，很快就把九层楼都爬完。 然后再爬到十层，神识扫了上去，十七层时发现了孙姐在家里正在做饭。 他又是同样的方法，一层层向上爬去。 他倒是极快，却把苏清莹累得够呛，苏清莹到十一二层时还跟得上，后面只觉得腿肚子有些软，她很想提醒一下张然，没必要这么快，难说有遗漏，但张然一门心思就在爬楼，让她这话完全没法说出来。 到了十七楼的时候，张然一开防火门，嘴里就说道：“这楼有那香水味。” 苏清莹喘着粗气，想说句我怎么闻不到，却是气不顺没法说出来。 张然再往里走了几步，一边装作鼻子不住闻着，到了孙姐在的那间房门前时，他猛地吸了几下，没说话，手向着这房了指了指。 苏清莹好容易气喘得稍匀些，看他手指向房子，走过来鼻子闻了闻，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想想，她趴下身子把鼻子凑到门缝下猛吸了一下，还真被她闻到了那香水味。 张然轻扯了下她，两人离那房子稍远后，张然才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看着，我通知江所郑哥他们。” 苏清莹点点头。 张然进了楼梯内，担心孙姐听到，又往上走了一层才打了江晨的电话。 五分钟后，江晨搭着电梯到了十六楼，下楼后再爬楼到了十七层。 张然轻声把自己和苏清莹闻到那香水味的事跟众人一说，郑铮是跟着去过城中村房间的，听他说，也凑到门缝那儿猛嗅了下，然后他眼睛一亮，对着江晨做了个ok的手势。 他是确实闻到了。 也是孙姐这香水太过浓烈，从门缝透出，让郑苏二人都闻到了，张然前面哪闻到什么香水，但二人这动作却是表明了张然所说是正确的。 江晨也凑过去闻了下，他虽然没在城中村那儿闻过，却也闻到了一股香水味，这不用怀疑，孙姐肯定在这间屋了。 江晨把耳杂贴到门上听了听，然后对着众人做了个切菜的手势，这是表明里面孙姐在切菜。 郑铮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再伸两根，随即又伸出三根，这是在问里面有几个人。 江晨摇摇头，他刚才就听到在切菜的声音，哪听得出有几人。 张然自是知道里面就孙姐一人，却是没法跟众人说。 他装模作样地学江晨贴过去听了听，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表明他只听到里面有一个人。 江晨咬咬牙，对着众人招了下手，人又进了楼梯间内。 江晨道：“让物管来叫开门。” 张然皱了下眉道：“这孙姐能作到团伙头，只怕比较精明，物管稍露出不对，只怕骗不了开门。” 郑铮道：“反正这是十七楼，她也没法逃，骗不开，咱到时钢丝开或是直接踢烂门冲进去，小然你不是没踢过。”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踢门哪可能再一再二再三的。 江晨对着一个辅警说了声，辅警即下十六楼搭了电梯下楼去叫物管，也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物管跟着辅警来到了张然他们身边。 第120章 凶悍的女人 江晨轻声跟物管交待了注意事项，然后分派了门开后谁先进，谁在边掩护，谁铐人，意外时怎么办。 几人摸到了房间边上，物管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敲，江晨伸手拉住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这是让他平静些。 物管确实有些紧张，这样的事他从没经历过，而且又不知道里面的孙姐犯的是什么事。 深吸几口气好，物管稍好了些，看了眼门边上的江晨，江晨点了点头。 他伸手敲了三下门，敲门声在安静的楼层内回响，声音极大。 张然神识扫进里面的孙姐，她听到敲门声时，明显地停顿了下，正在切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物管又轻轻敲了两下。 里面孙姐这次听得真切了，她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物管道：“我是物业公司的xxx，楼下反映说好像你们的卫生间有水滴下去了，我们来查看下你家的卫生间。” 孙姐哦了声，脸凑到猫眼上看了眼，又退了回去，却是一时没开门。 张然神识扫过她，看她脸上带着些疑惑的表情，而她这时手里还捏着那把切菜的菜刀。 张然有些奇怪，这是发现不对了吗？ 其他缩在门边的众人听到她哦的一声后，却是没开门，也像张然一般的奇怪。 张然神识跟着她，看她哦了一声后，在那儿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你稍等，我刚洗完澡，现在还穿着睡衣，我换身衣服就来开门。” 她穿的却不是睡衣。 张然感觉到不妙，她这么说，那必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里面的孙姐却已退进了自己卧室内，然后四处在翻找着东西。 这肯定不是在找衣服要换衣服，必然是发现情况不对了。 张然脑里再一转，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物管说要查漏水，而且说的是我们，猫眼里却没看到检查的师傅，她不怀疑才怪。 张然伸手一把就把物管拉开。 江晨看他那架势，这是又要一脚把门踢飞啊，他急忙拉住张然，眼睛瞪着张然，张然这一脚就没踢得下去。 张然手指了下那物管轻声道：“刚才他说检查，又说我们，却没见师傅，里面半天不开门，肯定是怀疑什么了。” 嘴上说着话，他神识扫到孙姐，见她拿了床单来已撕开，正接成一长条，看那样子，是要拴着往下吊去？ 这可是十七楼，拴成绳就敢吊下去，这胆也太大了。 不过楼层间有那种连接的混泥土梁，边上开着一扇小窗，胆大点人吊到那上面，走过三四米四十公分左右的梁，可以从那儿转到十六楼里面。 江晨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太充分。 他一时僵住了。 再等一会，里面床单撕成的绳子已结好了，孙姐正在找地方看哪儿能拴住。 张然倒也不急，只是有些奇怪，只是偷电瓶车而已，至于要冒着生命危险逃命吗？这一不小心摔下去，十七楼啊，没可能活命。 僵了这么片刻，江晨看里面却还是没开门，他一咬牙，放开张然道：“踢！” 张然早等得不耐烦，一脚踢过去，只听一声轰响，整道门没有意外地就完全凹了进去，却一时没飞。 张然有些意外，虽然没用什么力，却也没想到没踢飞铁门。 这小区果然是知名小区，用的防盗门质量就是好。 不过再好的质量，也经不住他第二脚。 再一脚过去，门上的合页直接断裂，门向里面飞去，越过客厅，直直撞到了阳台门上。 张然紧跟着就冲了进去。 江晨他们也就落后他半个身子，也跟着冲进了屋内。 张然进去，装模作样先冲到客厅，自是没人，他这刚想转到卧室那边，苏清莹却已率先到了主卧室边，正伸手去开卧室门。 张然神识先一步进了卧室，卧室里的孙姐已来不及拴那床单绳，听到踢破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伸手就把扔在一边的菜刀拎在了手里。 感知到孙姐拎起了菜刀，张然心里不由大骇，急忙一个跨步冲过去，嘴上叫着：“小心！” 但还是晚了半拍，苏清莹手握住门把手，一拧就把门打开了。 她这方拧开门，早握着刀等在门边的孙姐手里菜刀想也没想就向着她砍了来，那架势和样子，一刀苏清莹只怕就要残了。 还好是听到张然叫的小心，苏清莹想也没想身体就侧了一半。 虽是侧身了一半，却是慢了半拍，孙姐那一刀砍下来，仍然可能砍到苏清莹半拉子的肩膀。 其他人都根本没想到是这情况，他们离着苏清莹还更远，想救都来不及。 张然也来不及多想，伸手出去刚好只拉到了苏清莹的衣服后摆，他力量极大，这么一扯苏清莹的夏服即被他扯得“呲啦”一声，后背被扯得直接裂开，露出苏清莹雪白的后背。 好在这一扯，衣服虽破了，却也把苏清莹扯得向后倒向张然，然后众人就眼看着孙姐的菜刀刀锋从苏清莹右胸前划过，那菜民极其锋利，苏清莹的夏服胸前被一刀划开，露出里面的胸衣和一片肌肤。 张然拉了苏清莹，都没看，神识已感知到苏清莹躲过一劫，他向前稍一跨步，一脚就向着孙姐的腰胯前踢去。 他心恨孙姐下手毒辣，这一脚出去差不多是三成的力，脚方要及孙姐腰胯时，眼睛看到孙姐脸上带着的惊恐，他心里一动，脚向上稍抬起，踢在了孙姐拿菜刀的手上。 这一脚临时改变了方向，力量却也不是孙姐能承受的，只听“喀嚓”一声，孙姐的上臂应声而断，手上的菜刀飞向了后面，人也随着张然这一脚向后飞出近两米倒在床脚。 这时其他人才惊呼了出来。 张然踢出这一脚把人踢飞，人顺势进了屋，拿出手铐想把孙姐铐住，看她被踢的那只手却是软软地吊着，这也没办法铐两只手了。 孙姐手断了，人却极其硬气，只是眼睛望着进来的张然，咬着牙不吭一声。 后面跟进来的江晨这时才叫了出来：“警察！不许动！” 第121章 过激反应 孙姐咬着牙：“你们闯我屋里干嘛？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们！” 张然懒得理他，想叫苏清莹上来帮着看如何铐人，转头却见苏清莹手护在胸前，人靠在墙边，她前后衣服都破了，一屋子除了孙姐都是男人，她再动就实在不方便了。 问题大家都穿着夏服，像张然就一件短袖，里面啥都没有，也没多余的衣服给他，张然扭头看到孙姐衣服搭在衣架上，过去扯下来递给了苏清莹。 江晨吁了口气，走过去对着孙姐道：“我是南城区公安局xx派出所的副所长江晨，警号xxxxxx，你涉嫌盗窃，我们进你屋是为了抓捕你。” 他和郑铮戴着执法仪，心里恨这孙姐狠辣，却也要把该说的话说了。 孙姐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瞪着张然，望着很是凶悍。 郑铮和辅警上去把孙姐扶了起来，起来时扯到断臂，孙姐这才闷哼了声，嘴里却还是没喊出个痛字。 苏清莹换好衣服上前来，看她咬牙的样，差点想上手给孙姐一拳了，刚才张然稍慢些，她半张脸只怕都会被刀劈上，死不死另说，毁容那是必然。 没法给孙姐铐上，只能是苏清莹把人和自己铐了一起。 张然摇摇头对着江晨说道：“她这反应不对。” 江晨和郑铮同时点头，江晨道：“不错，看她那样，是要打算用绳子吊下去逃命，我们进来的急，她没法逃，所以选择持械伤人，不说他从这吊下去很可能摔死，刚才砍人的样，那是没打算留手了。” 孙姐突然道：“我以为你们是我前男朋友来报复我！他对我家暴，我不得已才想着砍他。” 张然道：“不对，我们进来前都说是物管了，你怎么知道是你男朋友？” 孙姐道：“我哪知道是真物管还是他啊！我心慌听不清。” 江晨道：“先别管她的了，把人带去所里审。唔，小然你这脚也太快了些，还要先去医院，麻烦！” 当时情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张然这一脚，苏清莹能不能活都不知道，江晨也只是一说，带着嫌疑人去医院，那就是一堆麻烦事。 孙姐噢地叫了出来：“你们踢断我手了，哎哟哎哟……” 刚才她强悍地撑着，现在却是嘴上不住叫痛，看那样差点要痛晕了。 江晨挥挥手道：“走吧，先去医院。” 张然他们带着孙姐鱼贯出了卧室。 张然总觉得这孙姐反应有些过激，现代人都知道偷电瓶车，三五年就出来，从十七楼吊下去，不小心就可能摔死，再持刀伤人，那就要往上翻十年了，死人还要被打靶，以孙姐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如果是傻子，也不可能在团伙里当头目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神识就把孙姐整个房间又仔细扫了一遍，只是这么一扫，他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在书房的位置，被孙姐弄成了杂物间，里面堆满了东西，在一角是个那种顶部双开的冰柜，有个一百五六十升的那种，上面用一块布盖住，冰柜前后都堆满了东西，看着就跟是一堆杂物堆桌上没啥区别。 让张然眼睛突出来的却是冰柜里居然冻着一个男人，整个人是蜷在冰柜里，衣服什么的都穿着，看那样已是冻了很长时间了，皮肤都变成了乌青，更应该说是男尸，那样子不可能是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怪不得这么激动，怪不得要逃，泥麻，家里藏着一具尸体，不逃不顽抗才怪了。 看江晨他们已带着人要出了门，张然站定道：“江所，我还是觉得不对，她反应太过度了，前面是就想着逃，后面感觉逃不了，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或是掩饰什么？” 江晨望了眼孙姐，这时她又哦哟哦哟地叫了出来，跟刚才才被摁住时的强悍完全不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况，张然的判断证明经常是对的，运气也好，不然那么多大案是怎么破的？或许这房子里真有什么古怪。 他嗯了声道：“嗯，那就好好检查下这间房。” 只是手断，一时半会人不会死，要是因此疏忽放掉了什么，江晨才不会原谅自己。 几人重新又走回了屋内。 张然直接就向着杂物间走了去。 看张然才把门打开，孙姐脸色就稍一变，斜眼望着她的江晨心里一动，再望向郑铮，郑铮也看到了。 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然进了杂物间，装作四处看了看，再把堆在冰柜上的杂物翻了下，张然的手刚伸过去，孙姐脸色即变得一片煞白。 张然哈地笑了：“那是这有问题了。” 江晨和郑铮自是也看得真切，两人也跟着张然一起把冰柜上的杂物都搬到了其他地方，到把冰柜上那块布掀开时，孙姐站在苏清莹边上牙关紧咬着，看那样，似是要站不住的样。 冰柜上还堆着一些冻肉什么的，江晨他们打开冰柜看到那些冻品，他们愣了下，这些没啥奇特的。 男尸蜷着就在这些冻品下面，现在当然看不到。 张然微一笑：“冰柜如果是冻这些东西，那随时要拿东西，上面堆这么多杂物，还盖块布，这感觉更像是掩饰，下面难说有什么。” 郑铮也点头道：“不错，冰柜最方便就是放到厨房，至不济放客厅，放杂物间堆着杂物这算什么？ 三人把上面的那些冻品都往外拿，只是有些冻成了一团，要清理出来其实很是麻烦。 张然到厨房拿了柄西瓜刀来，慢慢把那些冻品撬开拿出来，当把一块冻肉撬了拿出来，下面露出了尸体的衣服，只要一看就是非常明显的人穿的衣服，不可能是其他。 江晨和郑铮都是老警察了，当看到那一角衣服时，两人对视了眼，知道这要出大事了。 再勉强把一块肉撬走后，下面看到了尸体的半张脸，三人没再撬动那些冻成一块的冻品，江晨和郑铮再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长叹一声，果然跟着张然就会有大案发生。 第122章 放消息 江晨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赵正声的电话：“喂，赵局，我江晨，我们这儿有这么个案子……” 打完电话，再望向孙姐，孙姐已瘫坐在地，一只手跟苏清莹吊在一块，弄得苏清莹也极其别扭，只能蹲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软软地耷拉着，脸色煞白如雪。 张然长吁了口气，到这时，那就基本跟他没啥关系了。 他说道：“那江所，我去跟他们审那些偷车贼了。” 江晨嗯了声，看他走出去，哎地一声道：“小然，你就别去审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有事有案子了我们再叫你。” 今天不是这小子机警，感觉到孙姐的不对，那估计这人命案就要放过去了，后面再查出来，那就跟他们无关了。 还用得着这小子审什么人嘛，回去养着，或是随便他四处乱窜都行，到时有案子叫上他，一个偷电瓶车案，居然都能牵扯出人命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体质了，居然这么招大案子喜欢。 张然当然也不想去烦琐地审什么人，他现在还在惦记着姚富贵的事，等着事态发酵了看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 再就是小日子人买的枪案，现在又没头绪了，他还要让小三他们找到小日子人，再去看怎么办。 于是他愉快地答应了江晨，反正后续别说他，江晨都不一定挨得上边。 吃饭回到家，刚过十二点半，刘青的电话过来了：“龙哥，我这边已安排好了，马上放消息。” 张然哈地笑了：“你这是一早上都没睡？” 刘青笑道：“一早等着股市开市，慢慢操作万豪集团的空头，中午休市的时候差不多弄好了，打算一点下午开市前把那消息放出来，然后等着万豪的股价跳水。” 张然道：“你跟我说我也不懂什么空头多头的，你操作就是。” 刘青又笑道：“这不是想跟您说让您看好戏嘛。” 张然想了想道：“那这样，你盯着你的股市，我去盯着万豪酒店，看姚富贵会不会跳楼。” 刘青哈地笑了出来：“龙哥你够损的，成，那我就让人放视频了。” 张然想想问道：“那你在股市操作那什么空头，会不会被人找到你？” 刘青微一笑，语气里听着带着强大的自信：“不可能找到我，而且咱钱也不多，加起来四千多，分散到好多账户下，想查我没个几个月不可能，到时姚富贵坟头草只怕都三尺了。” 张然听着哈地笑了：“姚富贵不可能活几个月了，那就这么着，你放吧，我这反正没事，去看看热闹。” 张然是真想去看看热闹，不过却是看有没媒体去采访调查，那些视频里的人是不可能在现场出现的了。 如果没混乱，那张然不介意自己弄点混乱出来。 车也没开了，打了个车到万豪酒店前，看时间，一点还差几分。 人刚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一条信息发来，点开看，就是社交网络上的一条视频，视频就是他拍的万豪酒店内群乱和ll岛的画面，稍有编辑，却没打码。 张然有些奇怪，这不打码，岂不是一会就被封了？ 这条视频发出来，下面就有人跟着回复道：“这不万豪酒店的会所吗？”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这估计是自发自答了，因为视频看着，不是内部或是去过的人，不可能看得出是万豪酒店的会所。 下面突然间就多了好多回贴，什么玩得好花，这真是万豪酒店会所，这不是那谁谁吗？这不都小孩吗？差不多回了十多条，然后突然间，视频就完全打不开了，连发视频的账号都没了。 张然知道这是肯定因为里面的镜头被平台封了。 看看时间，也就五六分钟。 张然叹了口气，才播了五六分钟，这点时间哪够传播出去的？要是给那些果着的打上码，难说存活的时候会长些。 放下手机望向万豪酒店，酒店巍峨高耸，张然坐在那，须仰视才看得到姚富贵所在的三十一楼，低头下来看到万豪酒店，酒店前人来人往，门房还是笑容满面地迎来送往，一片兴旺的景象 再等了下，好像万豪酒店还是没有变化，张然叹了口气，看来刘青这一次没弄好了。 手机又响起，还是刘青的，上面就几个字：看平台。 张然大奇，那样的视频，难道又发到哪个平台了？ 才点开一个平台，就见到到处都在转发着那条视频，而且还是没打码的，标题已变成万豪酒店会所，群乱的大舞台，海州的ll岛。 基本是发一条，存在都没一分钟就被封了，但还是不断有人在转发，后面的把一些果露和正在嗨的打了码，时间就稍存活长了些，然后张然就眼看着万豪酒店ll岛的视频上了热搜。 到一些大up主大v和大主播出来点评这视频的时候，全网已完全传遍了。 然后平台再没法把视频封了。 不过，能发的当然只能是打了码的，有些脸打了码，有些却是没打，平台也没法审查，只能让视频到处在转发了。 张然叹口气，自己对于炒作这些，还是不如刘青。 他先放出没打码的，平台虽然封了，但看到的基本都知道这视频传播出去会引起的流量，所以第一时间就先保存了视频，后面再放出去，这可比你找十几二十个水军去发打码的视频传播的速度要快得多。 毕竟转发或保存的有些人，他们的粉丝量比你的水军要多太多。 就这时，万豪酒店前还是车水马龙，感觉还没啥变化。 张然看着却想笑，这只是暴风前的那片刻平静。 再差不多十分钟，一辆mpv哗地停到了万豪酒店前，上面下来三四人，一人手里拿着话筒，一人架着一个小摄像机，一人则是架着个手机，下了车就往万豪酒店里走去。 门房看着愣了下，一时就没拦得住人，等看人都进了大堂往电梯去了，急忙对讲机叫保安。 他这才转过来，就见有人也急急往里走，手里拿着一个云台架着手机，一边说着我刚进到万豪酒店，一边就急急往电梯间跑。 第123章 断尾求生 张然看着直笑，这必然是那种搞直播的，是不是网红不清楚，但必然是嗅到味来直播了，难说会搞出个万豪会所大揭密之类的话题。 门卫和保安方拦下一个，后面又有几个趁着门前的混乱钻了进去，进去连电梯也不走，而是直接就爬楼梯，因为电梯现在太难等了。 随着保安来得越多，来的自媒体和直播的网红更多，保安们想手挽手拦着不让进，一个人急道：“我是你们的住客，订了你们的房。” 听到这话，保安稍犹豫了下，手一松，那住客和其他人哗地全涌了进去。 再也没法拦，进去的自媒体和正规媒体都有几十人了。 而且看那架势，还有更多的媒体和网红往这赶，现在来的是海州本地的，再一会，估计全国各地的都奔着这来了。 万豪酒店乱成一片，保安都被冲得不知跑到哪，酒店再没刚才那种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张然拿起手机再看各种平台，果然，直播的、拍视频的，搞揭密探底的，都在发万豪酒店，有些人真的神通广大，居然已进到了五楼，把里面的情形拍了出来。 现在是白天，但里面也有人在乱，这直播和视频拍出来，更证明了前面发出的就是万豪酒店的情形。 有的已找到了通道，却是完全下不去ll岛那儿，因为那儿只有电梯，没有权限根本下不去，但却是堵到了从下面赌场出来的人。 然后负一楼赌场也被探了出来，这下更是轰动，万豪酒店这下不仅涉黄，赌也来了。 但另外一部通往ll岛的电梯却是完全没法开动，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估计就是通向ll岛，却是没法开动电梯。 然后有大能出现，试图破解电梯的芯片，却是不得其法，主要是万豪酒店看情况不对，干脆把电梯的电停了，你就算破解了也没法使用电梯下去。 但人是下不去了，下面本来还有人，却也上不来，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那更是煎熬。 从网红和媒体冲了五楼时，张然从麻皮那儿弄到的手机就一直响着，张然自是不会接，电话一直打得通，却是一直没人接，这会让姚富贵绞尽脑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张然打了刘青的电话说道：“万豪酒店乱成一团了，哈！你那怎样？” 刘青道：“在慢慢跌，还没跳水，不过快了，这只是有人在拼命扛着，但全网都是这事，都明白扛不住。估计再半小时，就要跳水跌停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怎么警方还不介入呢？” 刘青哼了声：“那帮人里就有警方的人呢。” 张然呃地一声，那就是说，刘青认出了里面的某人是警方了。 一时他脸有些发热，自己也是警察，自己人却干出这样的事来。 张然只能是嘴里轻嗯了声道：“行，你盯着，一会我去姚富贵家去看看，别这老小子趁着这空档跑路了。” 刘青道：“不错，看资料，姚富贵这人很是当机立断，难说他知道逃不了断尾求生呢。” 张然道：“好，我去看看，他能从警方那儿逃了，也不可能从我手里逃走。” 刘青道：“好的，那龙哥您注意些……哈！跳水了！” 张然微一笑，姚富贵完蛋了，跟着万豪集团也会一起完蛋， 随即打了个车，去往姚富贵家。 姚富贵的别墅就在东城区，离万豪酒店也不远，也属于以前的打渔村，开发成了别墅区，就他自己的房产公司开发的，自己也住在这，属于海州一等一的豪宅了。 到了别墅区，张然却是没法进去，他又没法亮自己证件，他觉得，就算是亮了证估计也没啥用。 他就在别墅区不远等着，进不去也没关系，姚富贵在家，万豪酒店那么大的事，他怎么也要去那儿打探下，如果他在万豪酒店，那刚才的事发生，他也没法呆得住。 但让他意外的是，等了差不多一小时，却是没法见到姚富贵。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网上万豪酒店已被冠上了海州市本世纪最大丑闻的称号，到这时，警方不介入都不可能了。 刘青电话又打了过来：“龙哥，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了啊，我看数据，有人在我早上进场的时候，不对，应该比我还早的一天前，也在做空万豪集团，而且资金比我还大得多。” 他是证券的经理，一些数据看得到正常，张然听着，却是不明所以，他问道：“这什么意思呢？” 刘青道：“万豪今年因业绩好，股价一直都在往上升，而且这两天是牛市，敢做空的，那必然是像我们一样知道他有这内幕要出问题的，不然股票一直涨，肯定亏得内裤都不剩。 现在居然有人在做空，而且比我们资金还大，还提前一天，这就很奇怪了。” 张然听着也大致明白了意思，他奇道：“难道早就有人知道万豪要出问题？” 刘青道：“不可能了，您这视频，除了我和小三没人知道，小三对于股票一窍不通，他也没那机会知道这做空的人。” 张然自是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你那股市的事我不懂，但是姚富贵家这儿，我一直都没见到他出现过。” 刘青说道：“网上姚富贵也没见来辟谣什么的，公司也没见有人来说两句，这有些奇怪啊。” 张然挠挠脑门子：“不会这老小子跑路了吧？” 刘青叹气：“是我也跑路，他这不打靶，也要被那些露了脸的权贵报复弄死。” 张然想想道：“那我想办法进去，看看在不在家里。” 刘青又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在的可能性更大，像这样，马上警察就会去他家堵他，他哪敢在家。” 刘青的话音方落，张然就见到的警车呜啦呜啦地开了过来，跟着门卫说了声直接开了进去。 得，不是找姚富贵都不可能。 张然道：“警车来了，我现在去探探有没抓到姚富贵，过后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人过去离着大门稍近些，一会警车出来，就可知道有没逮到姚富贵。 第124章 霉星高照的海州 差不多五分钟，警车就开了出来，张然神识扫过，车上只有几个警察，却是没有姚富贵。 果然是没在家。 张然打了电话给刘青：“他家里没抓到姚富贵，警方肯定也去了酒店。估计真跑路了。” 刘青哈地笑了：“跑了也好，今天都跌停了，明天估计开市也是跌停的份，后天再等一天肯定是同样的命，到时咱的钱就到手了。” 张然挂了电话，一时觉得心里有些郁闷，本来想弄得姚富贵身败名裂的，谁知道居然会被他跑了。 要是跑离海州，到哪找他估计都不知道。 万老魔声音又突然响起：“他被你神识扫过的，等你境界提升了，神识感知超过十万八千里，想找他也容易。” 张然呃了声，现在才三十多米，离十万八千里的距离那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哪辈子才修得到？ 两老没再发话，估计是也觉得这距离太过虚幻不现实，没法再说。 打了车再回到万豪酒店，门口还是热闹非凡，就有人架着三角架在那儿直播，门卫保安什么的早跑得不知哪去了，门童也没见，张然走进去，前台居然都没人。 这是完全放弃万豪酒店了？ 张然往裙楼去，却是三楼到五楼都被警方封锁了，根本进不去，门口就站着警察在看着，张然伸头望了眼，都被他们请离开了。 姚富贵跑了也没啥，至少下面的人得救了。 而且那个死尸肯定也会找到，姚富贵是没法翻身了。 打了小三的电话问道：“你查那姚富贵船的事情了吗？” 小三道：“查是查到了，今天在东城港就有一条万豪集团的商船靠岸，不过我听说了，警察刚上了船去查过，好像啥也没有。” 张然觉得，这才是正常，因为万豪酒店下面的那些ll这时候肯定解救出来，一审就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自是就会去查要靠岸的船。 如果真有人要偷运来，姚富贵自己都跑了，那肯定会通知把人藏了，找不到正常。 张然想想道：“你再找你那些渠道好好打听下，除了这条被警察查过的船外，还有没其他万豪集团的船晚上靠港的？不是万豪集团的，是跟姚富贵有关的，或者是从国外刚进港的。” 小三犹豫了下问道：“龙哥，这再查没意义吧？” 张然嗯了声，没说话，小三隔着电话都觉得有股子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急忙接着说道：“龙哥要查自然有您要查的目的，我这就去找。” 张然又嗯了声道：“不介意花钱，花了找刘青要就是，我想查到姚富贵和船的信息。” 小三急忙也应了。 也不知道万豪酒店姚富贵的办公室内查得到查不到消息。 张然重新进到万豪酒店，大常内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中午还迎来送往的一个大酒店，突然间就完全停止了运转。 他自是不用到姚富贵的办公室，这次再到了三十楼时，已没一个工作人员，更没见到有客人住在这，他畅通无阻地就进了三十楼。 姚富贵的办公室有些凌乱，至少是比昨晚他神识扫过时要乱上些，桌上电脑的主机已没了，办公室内有个保险柜，却是空无一物，想来已被警方清理走了。 不仅是保险柜，张然神识扫了会，连片纸都没有留下，他昨天晚上只关注着姚富贵和麻皮的聊天，却没好好感知过姚富贵的办公室，都没去注意他办公室有些什么。 这次再把神识关注点放在了整个房间，只是方一扫，即被他发现了不对。 姚富贵办公室内有张大班桌，这桌子极大，还是那种实心红木制成，光面板张然就感觉至少有五公分厚，而且是整块实木制成的，那大班桌的重量只怕有一两千斤重。 他发现问题的就是这看着是整木的桌面板，他居然在的中间扫到了一个夹层，而这夹层高还没一公分，里面就放着一个轻薄的平板电脑。 这个夹层做得极其巧妙，是整个嵌进去板子内的，除非把整个大班桌翻过来，再把那些抽屉都拿走，把那些连接的抽屉配件拿走，或是把大班桌整个桌面撬开，这才可能发现夹层和面板之间极细小的缝隙。 而以这大班桌的重量，想把这桌子翻过来，需要七八人或是用起重机了。这么好的桌子，也没人想着会把桌子撬了找夹层，除非是知道这桌子有猫腻了。 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这么个平板，那平板的价值肯定不简单。 当然，不是这平板值钱，而是这里面的东西资料才是姚富贵藏得如此隐秘的原因。 那也可看出，姚富贵消失时，没有在酒店办公室内，不然这怎么也要带走，藏得再好，时间长了也可能会被人发现，有机会当然要带走。 张然心里一时轻松了不少。 神识再往上去，整层楼没一个人，姚富贵的门上贴着警方的封条，再扫远些，万豪集团的一些关键部门资料都被清理走了，门上也是贴着封条。 从这些更看出，万豪集团确实是完了，财务业务这些都被警查封，而且是短时间内。 现在海州对于姚富贵那肯定是要一棒打死，省得万豪酒店那些龃龌的事发酵开，让更高层以为海州党政也参与在其中，包庇不作为。 再一回想，张然只能吧叽嘴。 海州这段时间是霉星高照，体育场事件还没有定论，这马上又出一个万豪酒店的ll岛，涉及的人更多，只怕这时常天明和廖海山已是焦头烂额，难说正在去哪儿找柏枝扫去满身霉气。 而且，这些事自己都参与在里面，体育场事件不说，万豪ll岛，那就是自己出手引爆的，这么说来，那岂不是自己才是常天明和廖海山头上那颗闪亮的霉星？ 命苦不能怨政府，他们要是因这事被撤职什么的，跟自己无关了，谁让你治下出这么一摊子烂事？ 咦，也不是无关啊，常天明的秘书李鸿宇可是自己朋友，关系还不错，别这也受连累了。 第125章 夹层里的平板 想到这，张然觉得一会拿了平板后，有必要给李鸿宇去个电话，要是他真受了牵连，怎么着自己也可以帮着安慰下。 当然不能现在就去拿，难说在监控里有警方在盯着这层楼，要是被发现，然后自己被警方堵在楼里，那才是大笑话了。 先出了酒店，也懒得回家，转到商场内，买了套衣服裤子和一对手套拎着回来，转到酒店的监控室边上不远，神识扫过，感知到里面没啥人。 那就可放心了。 他就担心的是警方在守株待兔，如果是要查姚富贵去了哪，把主机拿走查录象即可，没必要守监控。 就算这样，他还是先化成了麻皮的样子，衣服也换上新的，到时警方再查监控视频，也只会以为是麻皮回来，而不会怀疑其他。 麻皮却是在这世界消失了，不可能再查得到。 当然也不是说不可能，要是昨晚麻皮化得不够彻底，某些生物特征还残留在排污管内，警方查到，必然会去查生物来源，那可能会查到是麻皮，但那时，只会让警方以为是姚富贵灭口。 张然胡思乱想着，人戴上手套坐电梯上了三十一楼，然后揭开警方的封条，穿墙进去开门进了姚富贵的办公室。 坐到大班桌前，伸手拉开空无一物的抽屉，伸手进去摸了摸，又伸手在里面到处又摁又按的，却是对如何把夹层打开不得其法。 也懒得再去找从哪儿打开的，站起来双手拉着面板，一只脚踏着最下层的抽屉，手上一用力，“喀啦啦”一声响，就把面板掀了开来。 桌子质量极好，面板整个都掀下来了，下面的框架居然还不烂，张然把面板翻过来，一拳击下，把夹层下面的这层薄板击裂，再伸指头去抠下一些夹层板，把平板电脑拿了出来。 裂开的木板直接就扔进了夹层内，其他的也懒得再管，只是把面板重新又铺到了框架上，再摁实，不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大班桌被破坏过。 这样警方就算再来查姚富贵办公室，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到发现大班桌有夹层时，那只怕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哪天姚富贵悄悄回来想把这平板拿回来，然后发现已不见，想必那时他的脸色肯定会很精彩。 张然想着这事，对于姚富贵消失不见的那点遗憾就减轻了不少，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 他很快就从万豪酒店下来，走后门消失了。 看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这时候已休市，刘青肯定已有时间了。 打了刘青电话，听得出刘青心情很是愉快，正在别墅内喝酒嗨皮。 张然拿着平板进了别墅内，刘青已准备好了酒杯，帮着张然倒了杯酒恭敬地递过来。 张然把平板递给他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刘青打开，却是有密码，他皱眉道：“有开机密码，要是拿去破解，也不知道会不会破坏数据了。” 张然自是也打开看过知道有密码，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是姚富贵的平板，藏得极其隐秘，估计是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我无意中得到的，你拿去破解，这方面你的关系比我要强。” 再吧叽了下嘴无奈地说道：“要是真破坏了，那也没法。” 刘青嗯了声：“我尽量吧。” 电话不住震动，张然没看，神识扫过，却是所里的电话。 再交待了刘青两句，酒也没再喝，张然即出了刘青的别墅。 重新打了电话回去，江晨的声音响起：“小然，回所里。” 说的话不多，但语气听着很是愉快。 那估计是冰柜藏尸案有进展了。 果然，才回到所里，所有人都在刑侦室内，看到他进门，哗地都站起来给他鼓掌，江晨直接走上来搂住他笑道：“现在咱区局都说，只要有案子，就必须让小然去办，也不要怕案子小，办着办着，就会成大案，哈！” 张然笑道：“这都运气。嗯，看着样子，是冰柜藏尸案破了？” 江晨点头笑道：“哪能不破嘛，自己家里藏着，还掩饰得好好的，到处都是孙姐的痕迹，根本解释不了。” 张然问道：“尸体身份确定了？” 江晨道：“就是她的前男朋友，据孙姐所说，她男朋友喝酒后就喜欢打她，忍无可忍下，她就趁着他喝醉后勒死了，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就买了个大冰柜来先冻了后未来再处理，结果一冻就冻了一年多。” 张然听着直摇头：“这女人心够大的啊，家里藏了具尸体，居然还在屋内生活这么长时间。” 江晨也摇头：“这女人要不是这么够狠，心理素质强大，也不可能成为团伙的头目了，那些贼偷都交待了，这孙姐赏罚分明，下手又够狠，所以才能成为大姐头了。 郑铮接口道：“也难说就是因为杀了人后，才让她变得更狠辣了。” 张然道：“这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这话说出来，他突然觉得刑侦室里变得很是安静，他一时感觉有些不妙，忘了自己同事里还有女的。 他马上接口继续说道：“但这狠得有理由，要不是没有她男朋友的家暴，孙姐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田地，可怜、可叹。” 苏清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本来就是，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江晨摇摇头道：“现在说是因为被家暴才杀人，这也是她自己说的，还没找到佐证，我们也不能由此说，她杀人有原因。” 苏清莹轻哼道：“女人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杀人嘛。” 江晨道：“我们是做警察的，这样没有证据和主观的话不要随便说，一切都以证据为准则。” 说到后面语气变得有些冷。 苏清莹没敢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江晨是领导，而且本来她就不该如此说。 江晨则是对今天的案子作了总结：“咱所这次从一个盗窃案，顺藤摸瓜找出一件命案，主要功臣是谁，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以后啊，咱还要破更多大案，这只是个开始，并不是结束！” 第126章 猜猜密码 “哗哗”的鼓掌声响起，江晨一指张然道：“小然，来，说两句。” 张然呃地被一声：“江所，这没啥好说的吧？肯定都是大家的功劳啊，我不过是运气好。” 江晨哈地笑了：“小然总是不贪功啊，不过，这什么发言啊以后要多练练，我觉着以后你会经常被区里市里叫去发言，你这样每次都是运气好，那可就是否定了大家的努力了。” 张然笑了，点头应道：“好，听江所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大家都练练发言，以后咱这刑侦室难说会经常被叫去发言，那时可就不只是我的问题了。” 哈地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郑铮笑道：“托小然吉言，我确实巴不得天天有人叫我去发言。” 江晨笑道：“刚才你不跟着我去区局发言了？面对赵局时，你说的也没超过十句话。” 郑铮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叹口气道：“真没啥好说的，没有太多准备，破得太简单，都没费什么劲，现在想来，感觉差了点什么……” 江晨拍拍他肩膀笑道：“这样破案才爽嘛，不用熬夜不用累，唔，要想到，这是为死者申冤，让死者早日瞑目，那我们就觉得这非常值了。” 张然叹气：“咱江所才是会讲话，这话说出来，这案件的意义马上就拔高了。领导讲话的水平，咱是必须要学啊！” 江晨望着他笑道：“虽然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听着还是觉得很爽，哈哈！以后希望多这样的马屁，那咱的肩膀加花，奖金加倍就不是什么梦想了。” 再闹了两句，江晨一挥手：“干活！” 那些抓到的小贼还要审，有张然这无敌幸运星在，谁知道会不会从中又审出什么大案来？ 这样的事，现在依例都轮不上张然了，他还想说看如何审人，却是被江晨郑铮他们赶了出来。 出来拿起电话来想给李鸿宇打个，看着苏清莹跟着出来了，他挠了下自己下巴，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不会是刚才那句事关女人的话，她还惦记着吧？ 苏清莹哎地一声叫住他，张然在走廊站定望着她。 苏清莹走到张然身边，却是没望张然，而是望着院子里来往的人，眼睛一瞬也不瞬，这让张然都以为这姑娘是不是睡着了。 差不多一分钟，苏清莹才轻轻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心里一落，不是因为刚才女人的话得罪她就好。 他笑道：“咱是同事，帮你当然是应该的，未来如果遇上同样的危险，我想你肯定也会想也不想就帮我的。” 苏清莹点点头：“这是必然，咱是同事，更是战友，相互帮忙挡子弹挡刀都是应该的，但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那一刀下来，没你我只怕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了。” 张然微一笑：“这不还没躺嘛，所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苏清莹嗯了声：“那行，我就不想了，不过等这两天忙过了，我请你吃饭，你一定要去。” 张然哈地笑了：“小意思，只要有空我一定去，白吃白喝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苏清莹轻声一笑：“那就这样了，到时去哪吃你挑。” 张然比了个ok的手势，苏清莹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回了办公室。 张然电话刚过去，李鸿宇直接就道：“小然，你没上班了？那一会发个定位给你，一起来吃个饭，唔，别开车了，喝两口。” 张然听着他的声音，不仅带着一些颓然，更是有些烦燥，不会是自己偶然去探的店，真影响到常天明，继而影响到李鸿宇了吧？ 再稍等，李鸿宇发来了定位，张然看了下，却是已到了郊外，肯定是出了市区，差不多到储城了。 打车就稍有不便了。 刚上车，电话响起，却是刘青的：“龙哥，那平板我破解了，里面资料很有意思啊，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 张然大奇问道：“这么快就破解了，哈，你朋友厉害嘛。” 刘青听着，电话那头直笑：“厉害什么，是我猜出了密码，没去找人了。” 张然听得更是奇怪：“这也能猜到？” 刘青笑意更浓了，听着更有些得意：“我不是看过姚富贵的资料嘛，知道他小学都没毕业，之后就混社会，年纪又五十多岁了，我就在想，他估计密码不会留多复杂的。” 张然呃了声，脑里一转不由说道：“那是不是就他生日啊这样的密码？” 刘青笑道：“差不多就这意思，我猜了几个，他的生日，他公司开业日期，小孩生日，还有就是他当打渔村村长的日子，到当村长这日子就破解了。” 张然听得也差点乐出来，想必这日子于姚富贵那是有特殊意义，所以开机密码都留的是这个，哈，以后弄到姚富贵银行卡什么的，估计都不用去媚惑他说什么密码，估计也是一样就这个。 刘青当时收集的资料很全，很多都是公开半公开的，这些时间想查到太简单了。 刘青能这样说，那估计里面的资料有些比较奇特了，不然也不会用有意思这个词。 张然想想道：“行，我晚上过去，大致九点左右吧，这时有事。” 刘青当然不敢表示什么，就说了句在别墅等着你就挂了电话。 再一会到了地头时，看时间，也差不多是吃饭时间。 这就一个农家乐，有鱼塘有果园，还散养着一些鸡鸭，望着倒是一片田园风光。 这时候虽是吃饭时间，却也没多少人，一是还是离市区有些远，二么，像这样的农家乐，一般只会周末或节假日有人，现在不节不日的，人少正常。 走了进去，有个看着像老板的人问了两句，张然形容了下李鸿宇的样子，老板就把他领进了一包间内。 房间装修得简单，倒真有农家乐的味儿，中间一个大土灶，一口大铁锅，这应该就是吃那种柴火鸡的了。 市区里也有，张然却没去吃过，不过能让李鸿宇坐这么久的车来吃的，想来不会让人失望，不说别的，就果园菜园里四处跑着的那些肥母鸡，随便杀一只来只怕都让人流口水。 第127章 家常饭 六点半左右，一辆车直接开进了农家乐里，副驾上李鸿宇下了来，伸手想去后排帮开门，后排门自己开了下来一个人，却是戴着帽子口罩。 张然看到那人，差点眼睛都突了出来。 就算穿戴成这样，他有神识，自是能感知得到，那后排下来的就是海州市的一哥常天明。 车是网约车，把人放下就开走了。 张然一时不明白这常天明是来干嘛。 本来自己要跟李鸿宇吃饭的，怎么还带上常天明？ 算了，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现在也装作不认识即可。 张然走过去，李鸿宇拍拍他肩膀，想介绍一下常天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常天明也没说话，伸手示意了下，张然在前面领着两人进了包间内。 坐下常天明还是没脱下口罩，李鸿宇喊了声上菜，再一会，老板进来把灶台上的柴火烧了起来，然后一大锅的炖鸡就倒进了铁锅内，边上还贴着烙上了饼。 李鸿宇伸手入自己包里，居然掏出了一瓶酒出来，张然看去，却是没有商标什么的。 李鸿宇跟老板说了声没事别进来了，老板把门带上出了包间。 常天明这才把口罩和帽子都脱了下来。 张然望了眼，对着常天明微笑了下，这意思是他进来时自己就认出他了。 李鸿宇长叹了声：“小然你早知道是常书记了？” 张然微一笑道：“我是做警察的，之前开会时又见过常书记，认出来正常。” 常天明也是一笑道：“本来鸿宇说是跟你吃饭，我想正好我晚上有空，就让鸿宇带上我了。” 张然笑道：“反正是李哥请客，我就一混吃喝的，他估计也不会介意多您一个白吃白喝的。” 常天明不由笑了，看张然面对自己这大佬，却是谈笑风生一点也不拘束。 这小同志是真不错。 三人没再多说，还真就只管吃喝，都没怎么说话，不过看得出，常天明虽是面似自然，却是在端起酒杯时，会有偶然的一停顿，眼中若有所思。 张然更不会问什么，反正后面有什么事，李鸿宇会跟他说，大佬不说话，他自是也不会腆着脸去贴人，只是正常地跟两人聊天喝酒。 常天明就喝了一小杯即停了，李鸿宇和张然当然不会去灌他的酒，两人就自顾喝酒，然后随意聊一些闲话，张然看李鸿宇一句不提体育场和万豪集团的事，他也就绝口不提，只是把自己破案的事跟着他们提了提。 两人倒是对他破案的那些事很有兴趣，不时地追问其中的细节，张然本身就是亲历者，不需要怎么夸张，平铺直叙都让人听得很是着迷，反正这些案子都是定案了的，也不担心会泄密。 再说，海州的一哥，会泄密？ 吃吃喝喝聊聊，一瓶酒很快就进了张然和李鸿宇的肚子，张然当然没一点事，李鸿宇酒量也不错，后面听得有趣，常天明居然又多喝了一杯，一锅鸡加上几个饼也全进了三人肚子。 八点左右时，常天明放下筷子道：“今天吃得痛快，难得吃这么饱了。哈！谢谢张然你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有趣的案件。下次看我再抽空一起吃饭，唔，到时你要给我再讲一些新案子了。” 这就是给今天的晚饭说结束语了。 张然笑道：“有白吃的，我是不介意再来混的，案子嘛，做警察，永远不缺案子。” 常天明听着笑了，手指了指他，看得出他比刚来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李鸿宇叫的网约车到了，常天明戴上口罩和帽子，还是一样坐到后排，李鸿宇坐到了前排，摇下车窗对张然说道：“小然，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先送……嗯……回去了。后面我们再联系。” 张然嗯了声笑道：“我已打了车了，到时找你报账。” 李鸿宇哈地笑了：“你还缺这两个钱？” 对着张然挥挥手，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车开出了农家乐。 张然打的车也跟着到了，坐上车，直接是让开到刘青的别墅。他今天是看出来，本来李鸿宇是想跟他聊聊天的，结果常天明跟着来，想聊什么却是没法了。 看着刘青脸上带着点红润，眼睛却是发红，张然奇道：“你不会今天都没睡吧？” 刘青笑了笑：“有事就睡不着，特别是盯盘的时候，更是没一点困意。” 张然摇摇头：“你这就适合干证券，看你这样，再累你也乐在其中。” 刘青叹口气道：“确实啊，要不是有这样的干劲，我也不可能干到现在这位置，可惜，现在市场整体不行，你再努力也没意义，赚不了钱。” 张然奇道：“你不是证券公司经理嘛，这不是牛也好熊也罢，反正都有钱收？” 刘青干咳了两声：“我这样的经理，证券公司里没二十，也有十几，自己印个名片，那就是经理了。” 张然这才恍然，之前以为真是证券公司经理，他还奇怪一经理搞得来做皮肉生意，原来这经理不说是自封的也差不离。 也懒得再问他底细，以前就算是上市公司的老总，现在也是自己小弟，上市公司的老总还不是被他弄得落荒而逃。 坐下，刘青给他倒了杯咖啡，张然一口喝干道：“说说那平板的情况。” 刘青笑道：“那其实就是个账本，就是姚富贵自己记账用的。” 张然皱眉道：“他那是上市公司，有必要自己记账吗？不是有财务？” 而且张然去看过，财务还被封了。 刘青道：“这是另外一个公司的账，我看了看，这公司跟万豪集团完全不搭，我上网上查了下，也跟姚富贵无关。” 张然听得愣住了，他奇道：“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万豪集团的，他有必要藏那么好？而且，别人的账他管着干嘛呢？” 刘青笑道：“如果不是从他办公室拿出来的，那没人相信这跟姚富贵有关，但是现在那必然是姚富贵的公司，为了查证，我查了法人代表的信息，这个人手下有两个公司，一个就是这个平板上记录的公司。” 第128章 损公肥私 张然皱眉道：“是姚富贵的合伙人？” 刘青听得直笑：“哪是什么合伙人，这人连自己有这么两家公司都不知道，估计就是去万豪集团打工的，然后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去注册了公司，到时真有什么事了，那出问题的就只会是这个人。” 张然叹了口气：“这些我就完全不了解了。” 刘青道：“这个公司是个外贸公司……龙哥是不是联想到什么了？” 张然道：“姚富贵的万豪集团不是也做外贸吗？” 刘青点头道：“不错，做的都是一样的货品，他的操作其实就是损万豪集团，肥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外贸公司。” 张然大奇：“但这万豪集团不也是他的？” 刘青笑道：“不是他的了，他只是董事长，我查了下，他也就占股二十多吧，是最大股东。” 张然呃了声，吧叽了下嘴道：“你就说吧，具体的事，说那么多我也不懂。” 刘青急忙道：“他这公司也搞走私的，所以万豪集团很多时候就夹杂他自己走私来的货一起发，真正的损公肥私。” 这下张然倒是明白了，万豪损了是大家损，肥的话那是他一人肥，谁都能算明白这账。 如果是这样，那刘青也不至于说很好玩吧？ 刘青接着说道：“关键是怎么，之前我不是说，有人提前就在做空万豪集团嘛，而我查到资金流向，有些资金就是走这个公司流转的。” 张然呆了呆：“那是不是说，其实姚富贵自己也在做空万豪集团？” 刘青哈地笑了：“就是这样，要不是没这个账本，我们也查不出来，现在自然是知道，其实姚富贵就在做空万豪，而我们……” 张然叹口气：“我们放出那些，其实就是帮了他。” 刘青道：“是帮了他，而且加速了这事的发酵，也难说这段时间万豪股价上扬，就是姚富贵自己弄出来的。很可能啊，这万豪早已出了大问题，姚富贵是套利跑人。不过，这事帮了他，我们自己也赚了。” 张然吧叽了下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是那种被人算计了感觉。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实就是个巧合，把ll岛的事发酵正好帮到了姚富贵。 看刘青的样，张然皱眉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也查出来了？” 刘青笑道：“是的，我们之前还说有船运人进来，就以为是万豪的，其实是姚富贵的这个走私公司。想想也是，万豪是正规公司，哪敢用自己船走私做蛇头嘛。” 张然眼睛一亮，哈地笑了：“那就说得通了，怪不得警察上船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是不是这船其实还没靠岸？” 刘青点头道：“嗯，可能是这样，咱只要查这船的信息就能知道他什么时候靠岸在哪靠了。” 看他有些得意的样，张然笑道：“你已跟小三儿说了去查这船了吧？” 刘青微一笑：“是的，有这船的具体信息，他就算是有的放矢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两人没再说姚富贵的事，只是坐着慢慢地喝着酒，刘青把他操作的一些细节跟张然说了，两人闲聊般等着小三的信息。 差不多再十多分钟，小三的电话过来打到了刘青手机上，刘青接起来笑道：“今天凌晨两点左右靠岸，南城港。” 张然哈地笑了：“哈！跑咱南城来？南城只是个小港口，怎么不去东城港？” 刘青道：“就因为南城港是小港，所以他报关查检什么的容易打通关系。不像东城港，要上下打通，那人就太多了，也容易出事，再就他人在东城区住，万豪也在东城，他跑南城来，没人会注意到了。” 张然点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点。 那个会所，弄出那么群乱的事，然后还有ll岛，如果不是为打通这些关系，说出去都没人信。 晚上必然要去查查，现在既然没有姚富贵的消息，难说能从那艘船上寻到线索。 再问清了船的信息，张然即离去，刘青问要不要他一起去，张然想想，自己一个人真进出也简单，带着刘青凌晨偷偷进南城港反而不便，也是就让他在家好好睡觉，自己去即可。 南城港离他住的就近太多了，看看时间，回去稍睡一觉也来得及，他虽然没感觉到困，但睡觉的那种生理上的需求却是一时改不了。 凌晨一点左右时，张然醒了过来，换了件黑色的衣服，启动那辆扎眼的红色车往南城港开去。 南城港说是小港，因为它不像东城港那般，差不多是全自动港口了，南城港大多还需要人工上下，所以，很多小船或是不是集装箱的，就往南城港来上下货。 南城港又跟东城港不一样，这儿不仅有货运，还有客运，据说有那种往其他国家跑的邮轮和游轮，他只是听说，当然也没坐过。 这时候自然也不可能有客运船，张然到的时候，港口倒是灯火通明，港口上不少工人还在指挥着上下货，看着倒还是挺忙碌。 他自是进不去。 好在这管理也不太严格，货运港那边他进不去，但是客运码头这边却是极其疏松，围墙都没，就有两米多高的栏杆围了起来，这东西就算是二十直径的钢筋，对上张然，也没啥用。 因为他不仅能轻易掰弯钢筋，就算不掰钢筋，他使出易容术，化成一个小孩子，轻易就能从钢筋空隙中钻进去。 这是他正要掰钢筋的时候，万老魔骂了他，他才醒悟过来的，能易容成麻皮那样的瘦子，那再缩小些成为一个小孩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他就化成了一个一两岁大小的小孩钻进了客运码头。 等轻松地钻进去后，他叹气道：“万老，那我这缩小身材是不是也有极限？” 万老魔哼了声：“你这不废话嘛，缩到多少，或者是大到什么样，这都有极限，跟你的魔力大小有关了。” 姬老头接口道：“也跟法力有关。” 这才是必然，要是随便缩小变大，没有极限，那岂不是可以缩到原子大小，或是随便就变成百米的高达？这岂不就是《西游记》里七十二变的孙悟空？ 第129章 货船 想着这个，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从客运码头往货运码头就简单了，就是隔着一间房子，应该是客运码头的办公室那样，穿过去，就到了货运码头。 货运码头管理就很疏松了，连巡逻的保安都没有，张然只要注意着自己多在黑暗处行走，不被固定摄像头拍到即可。 只是十来分钟，他即找到了姚富贵公司名叫泰山号的货运船。 这艘船是那种集装箱货运船，只是没那么大而已。 张然看到泰山号的时候，泰山号应该是刚靠岸，因为他看到码头上的工作人员正在给泰山号系缆绳。 直接就这样上船是不可能了，舷板上人来人往，除非飞过去了。 当然，也可以游过去，只是游过去后从哪儿上船这就要去看看了。 他对于船的认知相当于零，哪知道能从哪儿钻上船。 在黑暗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能易容成谁上船，倒不是怕被发现后有危险，而是觉得坏了事就没意义了。 算了，在这儿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张然想想，还是从水里游向了船。 下水游到了船靠岸的另一边，顺着船边游了半圈，还真让他找到了能上船的地方。 船侧就有一舷梯直通向甲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船都会有这样的舷梯，但有这舷梯，上船就太容易了。 就要进甲板那是道门，想上甲板稍麻烦些。 对于张然来说，也就只是麻烦点。 神识一直扫到船上，自是不会被人发现了，到了门边，两米左右高，手搭着一跃就上了船。 有神识就是方便，都不用到船的另外一面，只是在靠海这面一路向前慢慢走着，船上的情况即了解得一清二楚。 船员们似是都下了船，就在靠岸那边有两人在看着下货。 而这船果然是用来运人的。 集装箱经过改装，前后都装了货，就中间一段住着人，弄了生存系统，连便捷马桶都有，除了不见天日，没法洗澡，其实里面就跟酒店的标间区别不大，一个集装箱装两人。 当然，这天气，又是这样的密闭空间，就算有空气流通，热是肯定热，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全果状态，顶天也就穿着个内衣裤。 对于这点，张然觉得姚富贵还算是人道，至少比当年运黑奴要好不少。 当然，他运这些ll来，成本肯定比黑奴要高太多，所以，尽量能不死人最好。 看他对那死去的ll的淡漠样，真死了，也跟死个黑奴区别不大。 总有十二人，也就是六个集装箱，都是白种人，有几个是那种完全没长开的，有几人看着却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该长的地方都完全成熟了，也可能白种人成熟得早，其实年纪还小。 没见姚富贵，张然即感觉有些兴味索然，脑里就想着，看以什么最小的代价解救这些人。 当然，也难说这些人不需要他的解救，说不定人家就是要偷渡来海州的。 毕竟现在好多国家还在打仗，而国内不仅够安全，发展得也好，比如那些东欧人就专门跑来做皮肉生意。 他在这思索间，有些装了人的集装箱就被吊了下去。 吊下去张然在这面却是不清楚如何了，距离太远，神识扫不到。 想想，不管如何，能解救还是救吧，不用自己去救，知道这些箱子去了哪，通知下警方就是。 但另外的船舷边还有两人在那儿看着下货，他却是没法转过去。 正想着实在不行，到时下水再上岸了再看情况，就见其中一个过去跟另外一人说了声，自己转往了船舱里。 张然心里一动，人也向着船舱那边转了过去，都不用神识，眼睛往窗子一看，就看到那人往卫生间里去了。 张然打开窗翻进了船舱内，正往着卫生间那儿走，神识就感觉到那人已从卫生间里出来，无奈之下，张然只能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避下。 那个船员出来，却是没再回船舷处，而是在柜子里翻了起来，张然感知着，柜里摆满了酒，这是在找什么酒来喝了。 张然心里一动，悄悄摸到了他身后，那人刚翻了一瓶酒出来看着酒名想转身过来，张然伸手过去，在他身上一点，法力侵入他身体，那船员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碰了自己，人就晕了过去。 张然伸手过去，接过正往下掉的酒瓶，一只手扶住了那船员。 把船员穿着的海员服剥下，把人则是扶到了椅上坐下，从柜里弄了瓶酒来打开，给他嘴里灌了些，然后放到桌上，就算他过后醒来，也会以为自己是喝醉了。 至于衣服没了，天气热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脱了。 张然拎起刚才他拿出的那瓶酒，再弄了两个酒杯提着出来，往船舷边走去。 另外那人正看着在卸货，乡镇在走到他边上，也没说话，伸手把那杯子递了过去。 那人看着张然手里拎着的酒瓶，哈地笑了，伸手去接过张然的杯。 张然手一碰那人，魔力侵入，直接把人又弄晕了过去。 还是一样把人扶着坐在了船舷边，给他嘴里倒了些酒，把酒和酒杯都放在了他边上，他人则是站在了船舷边，看着把那些集装箱吊下去。 下面已下了一些箱，有些就放在转运车上，有些则是直接就吊到了边上候着的集装箱货车，张然看去，放到货车上的就是那些装有人的集装箱。 这是马上就要把集装箱运走了。 果然，前面吊好的，稍有人检查了下，都没人查验，车就开着走了。 还好刚才正好有灯光照射到了车牌上，张然勉强看到了车牌号。 这辆车开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却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那货车边上。 张然看着，有些奇怪，难道有人来查船了？ 车上下来一人，说了两句话后，货车开走，那辆黑色的轿车继续向着船这开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小轿车。 看来并不是来查货的。 车到了船边不远停了下来，前面那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后面跟着那辆小轿车也跟着下来了两人。 张然望了眼那下来的两人，感觉对一个人有些熟悉，他神识方一探，都不及那人身，即感知到，这人就是姚富贵！ 第130章 又买了枪 神识扫过的人，神识再探时，即能感知到是谁，哪怕离得超过神识感知也能知道。 当然也不可能是太远得离谱。 现在这距离，虽然姚富贵已把一头白发染黑了，还粘上了一些胡子，然后稍化了些妆，但张然是神识感知到，那就是姚富贵。 姚富贵还是来查看自己的货船了。 姚富贵边上还跟着一个人，张然却是不认识，看跟姚富贵那很熟捻的样，两人有说有笑，只是不时向着船指指。 这时候不能再让姚富贵跑了。 当张然看到姚富贵出现时，就想着，自己该如何下去，要么把姚富贵弄晕，最不济要给他身体里种点魔力，那自己未来想怎么去弄他都可以了。 他这还在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下去见姚富贵，转头再看到另外一辆轿车下来的两人，他不由一愣。 这两人他也认识，都不用神识去感知，眼睛都能看得清楚两人的样子。 这两人就是那两个找孙国柱买枪的小日子人。 一时他脑里就在疯狂运转，难道是姚富贵找人去买的枪不成？ 也不对啊，要是姚富贵找人买，干这样杀头的买卖，怎么也要找自己最信得过的人，那必然是麻皮啊，怎么会找两个十分扎眼的小日子人去买？ 必然姚富贵跟买枪没太大关系。 两个小日子人到了姚富贵边上，掏出手机来，手在手机上输入一些，然后拿给姚富贵看。 这必然是用翻译软件来跟姚富贵交流了。 可惜这时候距离超过了张然的神识感知，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 姚富贵看了看，然后对着小日子人的手机说了两句话，这是用语音来翻译，张然大致听到了琉球两个字，也是因为他知道那两人是小日子人，所以才能猜到这两个字是琉球。 张然有些奇怪，一般现在都是叫冲绳，为何两个小日子人和姚富贵要说琉球？ 说完这话，两个小日子人连连点头，然后再输入了一条给姚富贵看，姚富贵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 两小日子人回到自己车上，拎下了两个箱子来。 张然望着，似乎两个箱子挺沉，两人拎一个，跑了两趟才拎到姚富贵边上放到地上。 姚富贵还伸手去拎了下，却是没拎得动，他笑着说了句：“挺沉啊，要加钱才行。” 小日子人没听懂，但看姚富贵在笑，也跟着笑了。 小日子人手指了指船上，再指指自己的箱子，说了两句话，意思那自是问要不要帮着拎上去。 姚富贵抬头时，正好看到张然站在船舷边望着他们，他对着张然一招手叫道：“陶崽，你下来帮着他们把箱子拎上船。” 张然听到这话，不由大喜，前面还在说想辄下去，现在都不用想，机会就来了。 他急忙点点头，赶紧下了船往几人走去。 先走到两个小日子人边上，伸手去跟两人握了握，顺势渡了些魔力过去。 再想走到姚富贵边上，也给他身上弄点魔力，姚富贵对着他一挥手道：“先帮着他们把箱子搬上去。” 张然点点头，走过去，神识一扫，箱子里的东西即被感知了个清楚。 两个箱子里居然是几十把手枪，然后是一百多盒的子弹！ 只是这么一扫，张然即知道，这跟上次查到朱老师和程工他们用的是一样。 也就是说，上次他们找孙国柱买的枪，现在送到了码头这儿。 不对，上次才五六十万，不可能买这么多枪和子弹，土枪都不只这价格，何况是这弄得跟正规兵工厂制式枪差不多的。 那就是后面这段时间，又进行了交易。 张然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冷，这个地下兵工厂居然有这样的生产力，那证明不会是一两个人的小作坊了。 而这样的一个兵工厂却是在海州，那对海州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这个兵工厂，还有现在这批枪的去处，以及跟姚富贵的关系，必须要查清楚。 他这么扫了下，脑子里急速在转着念头，人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姚富贵看他没动，皱眉道：“陶崽，想什么呢，赶紧弄上去！” 张然拎了下，果然是非常重，他装作没想到箱子这么重，手一滑，人一个踉跄，人就摔向了姚富贵。 姚富贵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他，张然一伸手，抓住姚富贵的手，稳住了自己重心，顺势就又度了些法力到了姚富贵身上。 姚富贵看张然站稳，张口骂道：“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偷着喝酒了？” 张然没敢说话，因为他没听过陶崽说话，也不知道这陶崽说的是什么，别只会说北方话，自己来一句海州话，那才是完蛋了。 他嘿嘿地笑着，像是被姚富贵发现了偷喝酒那般，不敢看姚富贵的脸，双手拎起一箱枪，装作异常艰难地上了船。 还好这陶崽长得牛高马大，拎着这一百多斤的箱子，看着也不算太夸张。 另外那箱，小日子人看他脚下有些浮，似是担心他弄得不好，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抬着跟着张然上了船。 张然上了船，却是哪知道这箱子要放哪儿？船舱里也不能去，那儿还有一个陶崽在睡觉呢。 上船看到坐倒在一边的那船员，张然想了想，拎着箱子就到了他边上放下。 两个小日子人上来，看到一个船员坐在甲板上睡着了，边上还摆着一瓶酒，一时嘴角不由抽了抽。 想跟张然交待下这很重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说了也听不懂，再也不能说这箱子很贵重啊，谁知道这船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张然示意了下，两人只能把箱子放到了一起，张然挥挥手，这是让两人赶紧走。 两小日子人脸色极其不好，但也知道这时就是鸡跟鸭讲，只能是咬牙下了船，去到姚富贵边上，拿出手机来跟姚富贵交流。 张然趁着这时，急忙跑进船舱内，把那个昏睡的陶崽弄去了卫生间里扔着，然后赶紧跑了出来，至于到时陶崽醒来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是张然所能考虑的了。 第131章 集装箱生存系统 出来顺手解除了另外那人的施法，那人悠悠地醒了来，摇摇头，这才觉得清醒些，再低头，就看到了摆在边上的酒瓶和酒杯。 他大奇，咦了声道：“我这就喝晕过去了？” 张然还没说话，姚富贵这时跟两小日子人交流好，脸色有些不好地带着两人上了船，刚上船就听到这句话，再看到边上摆着的酒瓶子和杯子，脸色更是难看。 话也没说，走过去对着那船员就踢了一脚，那船员抬头看到是姚富贵啊，急忙站起来，却是一点也没敢反抗。 姚富贵看张然木然地站在边上，也过去对着张然踢了一脚，对着两人吼道：“阿力！才靠岸就喝成这样？赶紧滚起来！把箱子抬到仓库内！” 那阿力急忙去拎箱子，却是跟张然刚才一样，没拎得起来，他嘴上不由说道：“草，这么沉？” 后面的小日子人说了两句，再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同伴，再指指张然和那船员，这意思很明显了，两人抬一个箱。 张然急忙走过去，那船员跟他同时使力，把那箱枪抬了起来。 张然哪知道哪儿是仓库，抬起来就等着那叫阿力的先走。 还好阿力抬起后就向着船舱里走去，张然自是跟着抬着走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抬起来跟着他们走向船舱。 张然神识再探出，这下把两箱枪的数量全都数清楚了。 两箱共六十一把枪，一百二十二盒子弹，一盒里面应该是五十发的样，也就是五六千发子弹。 这有零有整的，张然却是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会这样。 再转念，估计这零头是那厂免费赠送的了，一时就订了六十来把枪和子弹，有赠送正常，不然怎么也感觉到别扭。 船舱进去，则是往下下楼梯，两人抬着箱子就有一百多斤，下楼就稍有不便，阿力嘴上就轻轻咒了两句姚富贵，顺便把两个小日子人骂了，张然听着对着他笑笑，却是没说话。 再往里抬去，放下箱子，背着张然，阿力输入密码打开一个铁门，然后再跟张然把箱子抬了进去。 两个小日子人也跟着把箱子抬了进来放到一起。 放到仓库里后，两个小日子人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了些。 张然和阿力放下箱子，他神识顺势扫了下这个仓库，里面放着些东西，有些他能认出来还挺贵重的，还有些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看来这儿装的都是姚富贵觉得贵重的东西了。 这阿力看来比较得姚富贵看重，连仓库的密码都有。 不过就算他背着张然，张然自是也感知到了密码是什么。 关上铁门，两人跟着小日子人出了船舱，还好这时候也没人要去卫生间，不然张然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当然不能，现在情况啥的都不知道，他还要从这两小日子人身上查到那个兵工厂呢。 出来后姚富贵手指着两人道：“盯紧点，明天船就走了，再给我喝酒！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们的皮！” 阿力急忙点头哈腰应了。 张然还是没说话，跟着像阿力般不住点头。 姚富贵望着他，哼了声，想说些什么，看他那样唯唯诺诺，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手指各在两个肩膀上戳了两下，带着两个小日子人下了船。 阿力急忙出来送他们下船。 张然一闪身，重新回了船舱内卫生间，把陶崽的衣服重新给他穿上，拎出来重新按在椅子上坐下，再掐了个诀解除他的魔法，趁着他没醒过来前，人从窗子翻出了船舱，极快地从舷梯又下了海。 上了岸望向泰山号方向，姚富贵跟前面那人正好坐上他的黑色轿车，两个小日子人也上了自己车，两辆车很快就驶出了码头。 这时想追也没法了。 再抬头看向船上，陶崽这时走了出来，正在跟阿力说着什么，看那样子，肯定是在辩解自己没喝酒，没迷糊，张然再看了看，看着那些装着人的集装箱都上了货车，他这才出了码头，重新从客运码头那边出了南城港。 南城港出去只有一条路，张然出了港，然后伏在路边等着。 先查查这些女孩被带去哪儿，然后再慢慢去找姚富贵和小日子人，毕竟他们已被种了魔法。 果然只是片刻，两辆载着人的集装箱货车就开了出来，路过他的时候，他一闪身从路边窜出来，手拉着后面那辆车的后保险杠，脚再伸到前面就吊到了车上。 这时候路上车不多，路也好，张然吊着倒还没怎么受罪。 眼看着车驶进市区，再拐弯，进了一个望着像是仓库的地方，车慢慢地开了进去。 这地方还在南城区内。 前面的车已停了进来，有两人正在把集装箱里的生存系统和马桶那些卸下来，张然神识扫过，正在卸的这个集装箱里的人已不在。 卸东西的人不多，想来姚富贵为了保密，没叫太多人来。 张然神识扫过，见没人注意着自己这车后，他从车上下来，先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个仓库还蛮大，至少张然的神识没法找到仓库的最远处，他感知了下，仓库没有安监控，想来来这儿的都是值得姚富贵信任的人。 仓库里还真堆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卸下来的还是要上车。 趁着那两人进到集装箱里清理东西，张然从盲区转进了仓库内。 仓库蛮大，东西都打上了包，张然神识扫了下，是衣服和一些用品什么的，没啥特别。 这时前面那辆车的东西卸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集装箱，清理出一条道出来，把里面的人领了出来，然后带着人向仓库里转来。 张然人躲在货包后，只是用神识跟着人。 等人走出十几米，他跟着几人也往仓库里走了去。 仓库最靠里的位置，看着像是有几个办公室的样，办公室这时并没人，领着人进去，然后打开一道后门，又往后走了。 张然神识稍一扫，没其他人注意着这，他跟着几人也进了后门。 后门出来一个通道，再往前，是一栋十一二层的楼房，那两人打开楼房的后门，领着两个白人女进了楼房。 第132章 辖区内的酒店 张然自是也跟着进去了。进去后躲开监控，只是用神识跟着几人。 这是个小酒店。 张然神识扫到小酒店的门脸，这儿居然离自己派出所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可以说就正好属于自己派出所辖区了。 酒店现在也没前台，大堂也不大，黑漆漆的只有些昏暗的廊灯亮着，想来是要接人，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弄回去睡觉了。 几人进了电梯，张然神识跟着去，见摁的是十二楼，也就是这酒店的顶楼了。 他没进去，因为这酒店到处都是监控，谁知道这时候有没人在看着监控，这贸然进去，那啥也别查了。 再神识扫过，他重新从后门出来，往边上走几步，就是这个酒店的逃生梯，这儿没安监控。 小心地踩着铁制的逃生梯往上走，到了十二楼的时候，张然站定，神识扫过，片刻即找到了刚才那几人。 十二楼是个封闭的空间，楼梯门都是紧锁着的，只有电梯能通向十二层，想来没授权，也到不了十二层。 两个白人女孩已被带到了一间房内，这房间也都是密封的，想来就是为了给这些女孩住的，你就算想逃都没地儿跑。 还是没见姚富贵。 他这倒是早有预知，毕竟神识进了楼没感觉到，他上来，只是想看，这些女孩具体是在哪。 那两个卸货人把人领到后，锁上防盗门又坐电梯下了楼。 张然想想，跟着也从逃生梯往下走，一路走一路把各层都扫过，其他各层跟一般酒店没啥区别，只是没有住客而已。 这应该就是姚富贵安置人的临时点。 再下到仓库，那两人又把另外一个集装箱里的人带了出来领去酒店，张然也懒得再跟着去。 但看那些货车，人带走了，货卸了，却还是没走，张然有些奇怪，这难道是要把仓库里的货品运走不成？ 他这还在想着看如何解救那些女孩，神识就感知到一辆轿车向着仓库这开来。 到了仓库车上人下来，看了眼集装箱，嘴上似是骂了两句，然后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人就嚷道：“怎么还有人没下完？赶紧的，这车还要装货上船，人没下完，怎么装货？” 对面的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挂了电话，然后又骂了两句，再一会，送人去酒店的两人跑着回来，跟那人说了几句，意思是六辆车就他们俩人，要领人，要卸生存系统这些，忙不过来。 那人道：“那把后面这两辆的人弄下来，我送酒店去，你们赶紧卸，卸完马上工人要来装货了。” 两人赶紧应了，一人去清理一辆车，把白人女孩领下来后，那人示意了下，四个女孩跟着他往酒店走了。 张然见已没啥可以看的，人出了仓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想，要解救那些女孩，必然是要找警方了，而这就在自己派出所辖区内，正好给自己所一点业绩。 麻烦的是怎么说。 他这还在想着，心里一转，现在要确定枪运去哪儿啊，救了女孩们，别打草惊蛇了。所以，先确定了后再说。当然，最好是找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 他神识一动，按着万老魔他们教的方法，嘴里念了句咒语，想看自己渡过去的那点魔力在哪，按万老魔和姬老头的说法，这就是同宗同源的感应，能超越神识的感知距离。 结果却是感觉到若有若无。 他大奇，不由在心里问道：“万老，这是什么情况？” 万老魔道：“还能什么情况？说明他们离你远啊，再远你就感知不到了。” 张然呃了声：“那我怎么知道现在他们离我多远呢？” 万老魔道：“现在差不多……嗯，按你们的距离，有四五十公里吧，你现在的境界，超过这距离，就算他们带着魔力法力，你也没法感应到了。” 张然心里叹气，这还是跟境界有关了，大致感受了下，姚富贵和两小日子人基本就是凑在了一块，但是都在不断远离。 有个几十公里的半径，那倒也不用太急了，他们总要回来，整个海州市半径都没四五十公里。 一时不知道这些枪要运去哪，张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想想，这些货要运，会不会这些货到的地方跟枪到的地方是同一地点，所以小日子人才把枪给姚富贵。。 想清楚这点，张然先打了刘青电话，刘青总算是睡觉了，张然的电话打了过去，好一会才接起来，听着有些睡意朦胧的：“龙哥，有事？” 张然问道：“能不能查到姚富贵的那艘船过后要开去哪吗？” 刘青道：“应该可以查到，毕竟海事海关这些要提前报备。” 张然嗯了声，想想道：“你查查是不是要停靠冲绳这一站。” 刘青哦了声，声音里带着点疑惑，还是应道：“好。” 挂断电话，再回到仓库边，也没进去，就在边上用神识感知着里面正在给集装箱上货。 装好一车，那车就从仓库开了出来。 张然等车转出来时，人吊到了车上。 开出一段，张然即知道，这就是开去码头了。 到了码头，张然再钻了进去，看船上的集装箱下了近一半，如果下完再上货，那不可能一早就离开，他还有时间去查这批枪怎么来，往哪去。 最好的自是去问那两小日子人。 至于那十多个偷渡来的女孩，后面再说了，枪更重要。 探出了枪的有关信息，一个电话，女孩们就能解救出来。 开上了自己的车，念起咒语，还好，姚富贵和小日子人身上的那点魔力还是感觉若有若无，他也不需要太精确，向着他们显示出的那方向开车去就是。 一边开着车一边打了刘青的电话：“刘青，查到什么没？” 刘青道：“暂时还没，我朋友搞这口的，现在都还在睡觉。” 张然道：“那你查到信息马上跟我说，还有，你去码头盯着泰山号。唔，要不打你电话让小三去，如果船要离港，必须跟我说。” 第133章 望海山 这是以防他从小日子人那儿没查到信息，船却离开码头了，那时还能先让所里的人把枪留下。 刘青也不知道张然为何一定要查这船，他像是跟姚富贵有深仇大恨，非要把姚富贵置于死地不可那样，当然，这样的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心里想着，嘴里却是马上答应了张然。 车向着姚富贵他们那方向开去，前面是若有若无，再开出半小时，识海里姚富贵和小日子人的印迹已渐渐清晰，连他们移动的轨迹都能完全感知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他们安了个定位器，然后按着定位器发出的信号找过去一般，除了是没有地图，不知道他们在地图上的位置。 不过张然相信，自己再好好使用几次，或是把地图调出来，看自己的轨迹以及他们运行的轨迹，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在哪儿。 也懒得拿自己的手机，点开汽车上自带的地图，感觉着自己的位置，再把他们的位置套进去，再计算了下他们移动的速度，他不由愣了下。 姚富贵和那两小日子人居然是往望海山去。 望海山是海州市的最高峰，离市区有个五十公里，在储城县最西的位置，因是海州最高峰，所以在那儿看海上日出最佳，所以才得名望海山。 看看时间，已五点多，夏天日出六点多，离日出不到一小时，那他们去那儿看日出还真可能。 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趣，姚富贵这丧家之犬居然还有心情去看日出。 好吧，也可能万豪集团的事，就是姚富贵计划中的，计划实现，现在还能脱身出来，自是要去欣赏下美景庆祝。 果然，大致位置在望海山时，姚富贵他们就不再移动，就算移动，也只是极其缓慢，换算一下，那就是在步行了。 望海山可以开车上到山顶，当然也能步行，从半山步行上去半小时不要，想来姚富贵觉得看日出还有时间，所以选择从半山步行上山了。 张然再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望海山，他自是不会步行上山，还是顺着盘山路开上了望海山。 车不少，大家都希望赶着去看日出，难免就抢道什么的，搞得一条盘山道上乱成一团，差点把张然堵到了半山腰。 好容易车开到观景台上，这已是人山人海，张然看到有些估计是昨晚就来的，帐篷都支在山顶上。 再找停车位又找了半天，这时太阳早从海上跳出一个红帽子了。 这才明白姚富贵是人家有经验，知道开车上来，那就是大傻子，所以人家宁愿走路上来。 张然咬着牙跑回观景台时，神识扫过，好在，小日子和姚富贵都还在观景台。 张然离着几人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装作在欣赏风景，神识却是在感知着几人。 三人还是用手机在聊天，感觉很是麻烦，但这也实在没法，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法去找个翻译来。 张然感知着，却是就在聊着望海山的美景，却是没说什么关于货物或是枪的事情。 张然感知了下，只觉得有些牙疼，要是跑这么远来，却是只看到人家聊风景，是不是看情况把人弄去哪儿，然后用魔法和法术搞定？ 但这周边两三千人，差不多是人挨着人，弄人走，只怕马上就会被打成猪头。 当然可以亮证件，只是就他一个人，如何逮三个人？ 脑子里转着念头，神识再扫过去，掠过前面两个人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问题。 两人也像他那般，在看着日出，但是身上却是带着仪器藏在包里，看着像是音频接收放大器，然后两人都戴着耳机，像是在看着日出，人却是不动声色地向着姚富贵他们移动。 不仅是那个音频放大器，张然还在他们的包里感知到了两把枪和几个弹闸。 感知到枪，他不由愣了愣，这两人难道也是警察？ 神识在两人身上好好地扫了一遍，却是没见有警察证，别说警察证，连跟警方有些许联系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是警方的人，看着也不像是军人，那哪来的枪啊？ 张然想着枪，心里一动，神识再好好扫过两人包里的枪，却是不认识的样式型号，更不是他们用的92式警用枪。 他可以不认识其他枪型，但国内警用的手枪，他肯定认识。 这两人有问题，肯定不是警察。 张然一时神识就从姚富贵他们那儿收了回来，专门感知着这两人。 两人向着姚富贵他们靠近了些，差不多到七八米的时候，就没再往前走，一人把包拿下来，伸手进包里，似是在调那放大器，另外一个则是凑到他耳边跟他轻轻说了两句话。 说的是小日子语！ 这点张然完全可以确定。 怎么有小日子人跑来监视姚富贵了？ 必定是监视了，他们包里的那个就是音频的接收器，然后反馈到耳机里的。 小日子的警察吗？ 这也不对啊，小日子的警察到了国内，那不可能给配枪的。 这两人应该说是来监视跟姚富贵一起的小日子人，小日子人跟踪监视小日子人这才合理。 一时间，张然对这两人的兴趣更浓了。 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一边看着升得更高的太阳，一边聊着天往另外一边走去，那两个监视的人自是也不动声色地向着三人靠近。 张然不用跟着几人走，他只是在自己神识范围内感知着几人即可。 就在这时候，有两人从他边上擦身而过，张然眼睛望了眼两人，神识自然地就收了回来从两人身上扫过。 现在这都成了他的自然反应了。 这一扫，他又是一愣，因为这两人身上也带着两把枪，枪就是张然认识的警用枪，而且这两人身上带着证件，对这证件张然也很熟悉，却是国内有关部门的。 两人望着跟其他游客没啥区别，但却是不着痕迹地靠向了两个小日子人。 感知到这两人的证件，张然一时恍然，那两个背着仪器的小日子人，估计也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也只有是这身份，国内有关部门的人才会来监视他们。 第134章 情报人员 既然这两人是小日子公安局的情报人员，那他们监视的那两个小日子人，身份岂不是很可疑？ 要知道，不是事关国家安全，根本不会由这些情报人员出面来监视。 咦，如此说来，岂不是说，这两人买的那几十把枪，是要去小日子国内搞事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何会找姚富贵的船运枪，然后这些小日子情报人员找上他们。 而咱国内有关部门的人，那不一定知道前面两小日子人的身份，但是必定是知道这两情报人员的身份，所以才来跟踪监视这两人。 当然，现在估计也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谁了。 这还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富贵他们是蝉，小日子情报人员是螳螂，而国内有关部门的两人是黄雀。 那自己算什么？ 张然感知着这一幕，他这时心里只想笑。 由不得他心里不轻松。 因为联系到在码头上听到的琉球，也就是冲绳这个地名，张然已明白，这两人那几十把枪肯定是弄到小日子去搞事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是要搞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在国内搞事。 只要不是在国内搞事，弄几百条枪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的。 他心里现在就是这样想的，根本没想过，把那些枪查到，然后给自己功劳薄上添一笔，他现在就想着，不管在哪儿搞出混乱，那也是乱，乐见其乱。 何况是小日子。 也不是没有这有违自己警察职责的想法，但这点想法才冒点头，就被掐死在识海了。 唔，要是那两个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要坏了他们的事，自己是不是要去阻止阻止？ 还有，那两个有关部门的人查到了他们头上，自己又要不要去阻止呢？ 张然头一时有些大。 尽量阻止吧，怎么着也要让他们把那批枪带走。 他这还在想着，就听到姚富贵他们那方突然间有些骚乱，前面只是一点点，后面却是越来越乱，搞得所有人都向着他们那方望去。 他这神识方过去，就听到有人喊道：“呀，是许勤！她来望海山上拍视频，不是，好像是mv。” 另外有人说道：“她早来了，刚才在那边拍日出，我都看到了，只是没清场而已。” 听到这些话，再没人看什么日出，全都涌向了许勤过来的方向。 张然听得不由也愣了愣，许勤居然也在望海山。 随便了，反正自己也不想跟她见面，他还要盯着前面几人。 姚富贵们看到人一时太多，三人望了下，自是不会去凑热闹，人远远地走向了人少的地方。 这让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了，再跟过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毕竟太扎眼了。 当然，后面跟着他们的两个国内有关部门的人也面面相觑，这咋盯呢？ 这时看去，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被簇拥着往停车场去，这是打算坐车离开了，只是人太多，半天也没走出一米。 姚富贵们看着这情况，再看什么风景的心情也没了，说了两句话，带着两小日子人下山了。 盯人的两个小日子人，两人凑一块说了些话，趁着许勤现在走不动，两人先到停车场，开上了自己车下山。 得，国内的两个安全人员自是也跟着去了停车场，等两小日子人的车开走，他们也跟着去了。 螳螂和蝉连带黄雀这些都走了，张然这个后面的鹞鹰，自是也跟着开上车下了山。 好在大家这时候都在看许勤，没人开车下山，这一路可以说是顺畅得不行，不好的是，不敢跟得太近，前面都是搞情报工作的，太近难说就会被发现了。 估计前面国内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也是这样在暗暗咒骂。 对于张然稍好些的，他神识是直线距离，而这是盘山路，路程离着有两百米，其实直线距离可能没超过三十米，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而已。 就算这样，到了山腰停车场的时候，一路都没见有人下来。 但这才是麻烦的，两个小日子人倒是可以直接把车停进去停车场，张然路过神识扫过，却是在里面手忙脚乱在换衣换帽子，然后下车了等姚富贵他们下来。 这时有关部门的两人和张然再停过去，那就很是扎眼了——你看完风景开车下山，不直接下山，还停半山腰干嘛？ 真被人留意了，很可能会发现什么端倪。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只能是把车向山下开去。 张然也咬牙跟着开车下去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下到山脚停车场，把车一停，然后就在车上换了衣服，下车来，看边上停着的出租车要拉客的，把票子甩出来，然后人坐着出租车又回了半山的停车场。 张然车开出来，路过时感知到两人这样的操作，他不由得目瞪口呆，草，这操作可以啊，这样再回到半山停车场，只会以为是刚到的游客，谁想得到却是下山又马上上山？ 有现成的给自己指路，张然当然会跟着做了，把车停到偏僻地，主要是他这车太扎眼，停靠路边随便就看到了，然后从车上出来，已换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然后也像两人那般，坐出租车上了山。 他比两有关部门人员更好，不用化妆不用换衣，脸一变出来就没人能认出来，衣服就一般的白t恤，满山都是这样的廉价t恤。 他这也就比两人慢了两三分钟，等他从出租下来时，正好看到了姚富贵和两个小日子人下了山，正在去取自己的车。 另外那两个小日子人，则是背对着三人，在一个摊位上拿个纪念品在看着，摊主不住地介绍着，两人却是一句话不说。 而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则是拿着一张介绍望海山的手册在看，眼睛是在看手册，嘴里也在说着望海山的风光，但却是用余光看着其他几人。 张然则是装作看手机，背对着众人，看着那才是真正的人畜无害。 两个监视的小日子人拿着摊子上的东西，半天不还价也不说要买，摊主等了一会还是这样，他不由问道：“你们这是看上哪个？我可以给你们便宜点。” 第135章 紧跟 两个小日子人听着，对着摊主一笑，却是手里的东西没放下。 摊主有些急了，哎地说道：“你们要不买，边上去，别站我这儿挡我生意。” 两人看摊主这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其中一人对着摊主鞠了一躬，嘴里轻说了句：“对不起。” 带着浓重的口音。 道歉完也知道这摊不能再呆了，急忙离开了摊位向其他摊位走去。 那摊主哈地笑了，转头对着边上的摊主说道：“这些像是小日子人啊，挺有礼貌的。”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不仅张然离得远些都听到了，姚富贵也听到了。 他抬头向着两人望了眼，眉头就稍一皱，因为两个小日子人被摊主赶走后，又想等着听三人说些什么，就又赖去了另外的摊位，另外摊主自是也问了刚才那摊主的话。 姚富贵自己本来就跟小日子人在一块，自是对小日子人敏感，看他们那样，心里稍有些疑惑，拿出手机来，都没说语音，而是打字上去，然后翻译了给两同伴看。 张然神识扫到他的手机，看他打的是“这是两个你们的国人，你们认识吗？感觉上有些怪”。 两个小日子人抬头望了下，脸上也带着了疑惑的神情，跟姚富贵聊天那个拿起手机输入了转换出来递给姚富贵，张然看去，他打的字是“是我们小日子人，但不确定是什么身份”。 姚富贵回了过去“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跟在你们边上的小日子人就不对劲。” 另外一个小日子人突然脸色大变，他拉了下自己的同伴，嘴上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那人的脸色一时也变了。 他们脸色的变化，姚富贵自是看得真切，他眉毛挑了挑，做了个询问的表情。 拿手机那个马上打了一串字翻译给姚富贵，姚富贵看了眼，上面打的是：刚才在观景台，这两人就在我们不远，半山这儿，他们衣服换了，但那背包没换，他记得很清楚。 张然看着这一段，不由也有些牙疼，这必然是被发现了不对，衣服帽子换了，却是没换包，因那里面放着他们的放大器，却不想人家就从包上看出了不对。 不是有所图，你换衣服干嘛？而且是两人都换， 姚富贵回了过去：赶紧走，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趁他们不备甩了他们。 三人没再犹豫地上了自己的车。 看三人上了车，那两个摊前的小日子人，也装作看完东西，也上了自己车。 张然看着，一时有些牙疼，自己这是还跟不跟呢？ 神识再扫过两个有关部门的人，人却是已窜进了停车场的餐厅内，然后从后门钻了出去，然后狂奔下山。 张然神识扫到两人跑下山，人不由一呆，不会这么厉害吧，直接跑下山去？ 最大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拦个车下山。 姚富贵他们上了车，却是坐在车上像是在聊天，并不开车离开，两个监视他们的小日子人一时有些坐腊，自己也上了车，难道就等着？ 张然一直就背对着他们，几人眼神都没看向他一下，没人会去注意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了。 张然转到刚才载自己来的那出租车，又重新坐了上去。 司机本来在等着拉人下山的，看张然又坐了上来，不由呆了呆：“你这是……” 张然笑道：“临时有事要下去。” 司机哦了声，自是不会去在意张然是不是有事。 车刚转到停车场口转往下山的盘山路，就见上面开来了两辆车，一辆是奔驰的越野车，另外一辆是辆新能源的mpv，然后后面还跟着一串的车，离着那辆mpv很近。 车从山上转下来，离着半山停车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姚富贵的车突然从停车场窜了出来，正好插到了张然的出租车和那辆越野车之间。 张然神识自是一直在关注着姚富贵他们，看他这突然窜出来插入，打得那后面跟踪的小日子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车跟着启动，到了路口插进车流，却是已被那辆新能源mpv隔在了后面。 张然的神识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也为姚富贵赞叹，这插入的时间是真的好，晚了进不了山路里，快了，难说就甩不了跟踪的车。 看到后面两个小日子人这么着急地就插了进来，姚富贵他们再无怀疑，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好在现在隔了两辆车，而且他们前面是那辆比较大的mpv，想超过这车，在这窄窄的盘山路上，还真有些难度。 而他们要超过张然坐的的出租车就简单些了，毕竟出租车要窄上不少，而且他们前面就张然这一辆出租。 张然神识再去找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两人嘴上在骂着，开的车不住探头想超车，却是一直弯道，mpv又大，根本看不到对面路。 张然神识再扫过那mpv，人不由又呆了呆，因为他扫到了许勤就坐在这车上，手拉着拉环，在跟自己的助理那些聊着事。 他这还在想，跟许勤这真挺有缘的，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他心神没在车上，差点头撞到了前面。 再看去前面，却是那两个跑下来的有关部门人员在路中拦着他们的车，要不是这一路盘山开得慢，司机也专心，难说他们还要被车撞上。 司机伸出头来就想骂人，那俩人拿出证件来道：“我们执行任务，要坐一下你的车下去。” 司机把要骂的话就咽了下去，望了眼张然还没说话，那有关部门的人就在敲窗子，让他把门打开。 张然叹口气，完蛋了，姚富贵就在后面这辆车，肯定是看到他们拦车拿出的证件。 说什么都晚了，他点点头，司机打开车门，两人打开门，一上了副座一坐到了张然边上。 上了车，后排那个就扭头向后面望去，却是正好转弯，没看到后面的车。 那人转回头来，对着张然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不过我们到下面停车场就会下车了，不会影响你的行程。” 张然笑道：“没事，我就警察，能理解，当然也会配合你们。” 第136章 追尾 后排那人愣了下：“你警察啊？” 张然点点头道：“南城区的刑警。” 后排那人哈地笑了：“你不会也在执行任务吧？” 张然望了眼出租司机，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来看日出的。” 那人哦地一声，再转头望向后面，却不想这时候正好是一条稍长些的直道，姚富贵那车这时突然一加速，就从他们车边超了过去，两车距离极近，差点观后镜都要擦到了。 出租司机吓了一跳，伸头大骂道：“我草泥麻的，赶着投胎啊！草！” 张然知道这是姚富贵被他们亮的证件吓到了，虽不明白为何会拦出租车，但是被这车压着，后面还紧跟着一辆，这总不是事，于是趁着直道的一点机会，马上就超了过去。 坐前面的那个有关部门的人转头就看到了姚富贵，他哎地一声道：“是那三个……嗯……师傅，跟上去！” 司机一时来了兴趣：“呀，你们的任务就是跟他们啊？” 话方说一半时，油门就已踩了下去，张然只觉得一阵推背袭来。 这电车加速果然够快。 坐张然边上那个啊地一声，像是想阻止：“但后面还有两个啊！一会肯定要追上来。” 前面坐那人愣了下：“那怎么办？咱跟谁？” 后面那个估计级别比前面那个要高些，他咬了下牙道：“就这样，跟着前面那车就行，我们后面现在跟着一些车，他想超我们追到前面也不容易。” 张然听着，心里跟着给这人点了个赞，这应该是现在的最优方案了。 出租司机应该是经常开这条路，就算这路弯度极大，路狭窄，他却是知道哪儿该加速，哪儿该减速，一直就跟在姚富贵后面，姚富贵想甩了他根本不可能。 上面的两人急忙道：“慢些师傅，跟着就行，太快了会让人发觉。” 张然听着他们这话，嘴角直抽，刚才你亮证件上的车，瞎子才看不到。 司机笑道：“行，你们要跟得快跟得慢提前说，这段路我熟，他们甩不掉我的。” 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再两分钟，就到山脚停车场了，你们还要去那儿吗？” 两人直觉得牙疼，姚富贵他们肯定是不会停车，自己难道要下车再去开自己车？那姚富贵他们肯定跑得没影儿了。 但就用出租车，万一有点啥，这有些没法交待啊，而且车上还多了个闲人，虽然这闲人是警察，但出了意外，他们也有推托不了的责任。 前面那人转回头跟后排这个对视了下，后排这人一咬牙道：“跟着，不能让他们跑了。再打电话叫同事看哪儿能换车跟上他们。” 后面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一直要盯这三人，那这三人肯定很重要了，这时候自是要盯紧，然后想办法逮到人取得这三人的信息。 前面的那人马上拿手机出来打电话通报姚富贵他们车的信息，现在当然只能还是自己跟着三人了。 电话打完，两人方松口气，就听到前面传来“咣”的一声巨响，再转过弯，就见前面不远姚富贵的车追尾了一辆皮卡车，刚才那声响想来就是撞车的声音。 出租司机反应极快，过弯时本来就减了速，再看到前车，一脚刹车踩下，车离着姚富贵他们的车五六米停了下来。 一时整条路来去都被堵住了。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还在犹豫着这时要不要下去看那三人的情况，就见前面姚富贵他们已下了车，看那样子，似乎是刚才追尾没受到什么伤害。 张然轻咦了声：“咦，他们是不是要抢那辆皮卡车跑路？” 那皮卡车司机这时也下了车看车的受损情况，看到三人下了车，他哎地一声道：“你们追尾……” 姚富贵理都没理他，手一扒拉他，那皮卡司机一时没反应，脚下没站稳，撞到了姚富贵的车前盖上。 皮卡司机一时大怒，爬起来就想去拉姚富贵理论。 姚富贵这时已奔到了他驾驶位，司机下车时车门都没关上，他一步就跨了上去。 皮卡司机看到这一幕，一时也忘了要找姚富贵理论，哎地一声过去叫道：“你要干嘛啊？” 伸手过去就拉着了驾驶室的门。 姚富贵手一拉车门，却没拉上，看到司机在拉着，他伸出左脚想去蹬司机，只是坐在驾驶位上实在别扭，脚伸出来却是没法蹬实。 跟着他的两个小日子人，过去对着那司机肚子就是一拳，司机“噢”地叫了出来，人却是没倒，直起腰来，目瞠欲裂地瞪着两个小日子人，手放开驾驶门，就想对着打他的小日子人一拳。 那小日子人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手枪，枪掏出来就指着那司机。 司机突然间看到一把枪指着自己，那蓝幽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他知道，那肯定是真家伙。 他冷汗一时就下来了，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 两个小日子人没再理他，奔到后座打开门钻了进去。 皮卡司机看到人上了车，急忙往后跑去，嘴上还大叫道：“他们有枪！”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刚从车上下来，正好就看到了两个小日子人掏出枪来威慑，他们吓了一跳，人往地上一坐，躲在了出租车的右侧，顺手进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枪。 出租车上的张然也没想到那小日子人突然间就掏出了一把枪，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手一摁出租司机叫道：“趴低！” 自己也跟着躲在了司机位背后。 刚才他神识扫过姚富贵三人的时候，小日子人身上并没有枪，却没想，这时候却掏出一把枪来，那就是他们放在了车上，下车时自是把枪也带着下来。 他这才伏倒，就见一辆车擦着他们出租车边向前开去，速度极快，差点撞到了他们的出租车。 张然抬头望去，却是两个小日子人的车越了过去。 他这车开过去，后面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了过来，却是没注意到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停着，稍一打方向，把出租车观后镜擦掉了这才堪堪过去。 第137章 哪儿放鞭炮? 越野车司机却是没发觉般，还想往前去，却不想那两小日子人越过张然他们就是一脚刹车停下，没办法不停，前面姚富贵和那俩皮卡还停在路中间。 越野车一脚刹车，却是已来不及，“咣”的一声，又撞在了两小日子人的车屁股上，前面追尾，这也紧跟着追尾了。 后面跟着的车就是那辆mpv，因车上有许勤，车开得不算快，慢慢转过弯来时，就已看到了路上堵着的车，刹车响起，离着张然他们的出租车几米停了下来。 一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别说车了，人要过都要稍侧身。 两个小日子人车方停下，人就跳了下来，向着姚富贵他们的皮卡车追去。 姚富贵上了皮卡车后，就扭着车钥匙想发动车，却是发动了两三次都没发动起来。 他再挂空档，又重新启动了下，却还是完全没法启动，再望向车后，却已是乱成了一团。 姚富贵自是已看到了后面的乱相，但是却完全没办法，根本启动不了皮卡车。 他这才想到，刚才这辆皮卡车就是停在路边的，自己转弯过来没注意才撞上，想来车就是启动不起来了，才停在路边，结果自己因心急，这一头就撞人车屁股上了。 当然，要说起来，也怪皮卡司机没在车后放置三角警示标志，虽然他追尾，皮卡司机也有责任，但现在于姚富贵来说，不是追责的时候，逃命要紧！ 再顾不得车，他对着坐后排的两小日子人吼道：“车开不了，快跑啊！” 也没管两人听得懂听不懂，下了车，看也没看就向着前面跑去。 两个跟着他的小日子人也看到了他启动车启动不起来，就算没听懂，也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方开门，两小日子人也想开门跟着姚富贵跑路。 后面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这时已下了车，自己车屁股被越野车追尾，也来不及去管，跳到前面对着皮卡车的门就是一脚，那里面刚想开门的小日子人又被踢了回去。 右边门那小日子人却是不受影响，猛地拉开门下了车，却是没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打开保险一拉上了膛。 追来的两个小日子人刚看到那人下车掏出枪，吓得一低头躲到了皮卡车下，一个向着车前爬去，一个则是向后爬到姚富贵车的后面。 前面那人掏出枪来想射击，却不想被皮卡车挡着，枪越过车厢指向这一侧，却是人都没见到，他一时有些慌乱，也不知刚才两人跑哪了。 皮卡车上那小日子人，这时也开了车门下来，手上也掏出了一支枪，一拉枪栓上了膛，对着刚跑到后面车屁股的那小日子人就是一枪。 那人跑得快，他开枪又开是仓促，子弹打在地上，却是没打中人。 枪声响起，mpv上的许勤和她的工作人员却是不知，还打开窗来，一个男助理从车上探出头来奇道：“这不年不节的，哪儿放鞭炮啊？” 他们后面的车也停了下来，有人在叫着：“许勤许勤，我是你粉丝，给我签个名，给我合个影啊！咦，谁在放炮？” 后面车都停了下来，更多的人向着许勤的mpv拥过来，吓得他们赶紧又把车门关上。 爬到皮卡车前的那小日子人，这时也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枪来，趁着站于车右侧那人忙于关注自己人开枪，从车前跳出来，对着皮卡右侧那人“叭叭”就是两枪。 这两枪一枪击中了那人的大腿，一枪擦着他小腹划过，打到后面车上。 那人中枪后啊地叫出声来，手上的枪一扬，看也没看，对着车头前那人连开了几枪，却是受伤后又仓促出手，子弹飞得不知所踪，那人在他抬手时，人也躲到了车头后。 中枪的那人想也没想，拖着伤腿就向着车尾躲去，这是下意识地就想远离前面开枪的那人。 爬到姚富贵他们车后的那人，这时也转向了车右侧这边，他这方露头，那拖着伤腿的人正好到了车这边，看到他，抬手对着他又是两枪，却还是没打中人，不过却吓得这人又缩回了车屁股后。 这时的情况就很尴尬了。 跟姚富贵的两个小日子人在相撞的两车之间，一在左一在右侧。 追他们的两个小日子人一在姚富贵他们车屁股，一在皮卡车头，大家相距其实就四五米距离，车前后的两人不敢探头，他们不知道会不会一探头正好人就在自己边上。 跟着姚富贵的小日子人更尴尬，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一个还中了枪，无奈下只能是一个打开皮卡车门，一个打开姚富贵车的门，挡着自己的一边，枪则是对着另外一面。 而躲在出租车边上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听到噼哩叭啦的枪声，再看到前面那些掏出枪的小日子人，哪还敢躲在车侧，急忙转到了出租车后，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枪。 他们这才把车掏出来，越野车上那些在不住滴咕的人总算是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是枪响，吓得他们把头都缩回了车上。 但后面的人却没看到，只是听到“叭叭叭”的声音，就以为是放鞭炮，哪想得到这时公路上已在枪战。 他们还继续拥到许勤的车边，拍着车窗喊道：“许勤，许勤，给我们签个名啊！” 两个有关部门人员看到拥到mpv边的人，真的是吓得肝胆欲裂，这儿到处流弹乱飞啊，谁知道谁会命不好，被流弹击中呢？到时真说不清了。 他们只能是挥舞着手里的枪叫道：“这儿发生枪战，快离开这儿，快离开这儿！” 人却是没敢从车后出来。 那躲在姚富贵他们车后的小日子情报人员，看到他们喊的声音，再看到他们挥舞着枪，自是已猜到他们可能是警方的人，想也没想，对着出租车后就是两枪。 只听啪的一声，一枪击中后备箱盖，直接击穿进去打在了后备箱底。 出租车后的两个有关部门人员哪想得到小日子人居然对着他们射击，情急之下，手抬起来，也没看，只是对着他们这方盲打了几枪。 第138章 滑跑 枪开完，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滚，又转到了更靠后的越野车后。 出租车上还司机和张然，现在距离太近，再对射，难说会殃及张然他们，他们跑远些，也不至连累人，只是到了越野车那一看，这人更多，一时也不知该跑哪去了。 到这时看到两人手里的枪，路上的人这才知道，这是真的发生枪战了。 一时之间，公路上那些人都啊地叫出来，哪还想得到什么明星签名，都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去，被堵住跑不了的，直接就从公路边滑到下面的盘山路，全身被挂得血肉模糊也顾不得了。。 看人跑得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稍放了些心，至于mpv、越野车，还有出租车上的那些人，他们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是祈求众人多福了。 其实张然现在也够难受，趴在出租车后排，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之前万老魔姬老头他们说了自己算是刀枪不入了，但这不是没真正试过被枪击嘛，哪敢这时去出头？ 躲在姚富贵车和皮卡间左侧的那个小日子人，看到现在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对着右侧自己的同伴喊了一声小日子话，同伴回应了声。 这话才喊完，左侧那小日子人就站起来冲向了路边，也学着刚才那些游客般，从路边滑向了下面的山路。 这可以说是他唯一解困的办法。 在皮卡车头前的那小日子人，听到那人喊了声保重，右侧那人回应了声保重，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嘛？然后就见到左侧那人从路边滑了下去。 他稍一愣，人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咬牙站了起来，也冲向了路边，学着前面那小日子人，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右侧那小日子人听到脚步声，他不由得站起来望去，正好见到那人向着路下滑去，他伸手开了一枪，没受伤前都打不到人，现在受伤，又仓促开枪，更不可能打到人了。 两个有关部门的人听得懂小日子语，听到说的是保重，他们稍一愣，难道这是要玉碎不成？精神刚高度集中起来，就听到了滑向路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从越野车边转过去望向路下，正好见到那小日子人滑到了下面的路上，爬起来就顺着公路向前狂奔，他这刚想说自己也滑下去，皮卡车前那小日子人也冲了出来，然后向下滑去。 他一缩头回来，对着越野车后自己同伴说道：“我去追，你守这儿！” 看同伴一点头，他跑到路边也像其他人那般滑了下去。 皮卡车前没了敌人，受伤的那小日子人心里一落，人就向着车头转了过去。 只是他腿上受伤，小腹还被擦到，虽然没打中大动脉，但血流不止，这一动，差点弄得他晕了过去，勉勉强强到了车头，坐到地上就只剩下喘气的份。 他要是能动，这时再滑向下面，那也可能跑得了，现在大腿和小腹血流不止，先止血才是正道。 躲在越野车后的有关部门人员对着这边叫道：“我是警察，放下你们的武器，嗯，放下你们的武器！” 自己就一个人一把枪，两小日子人都带着枪，自己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能叫的只能是放下武器，叫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没啥啥气势，两个小日子人肯定也不会听。 叫完再一转念，得，人家是小日子人，难说听不懂国语，想换小日子语喊话，想想喊出来也没啥气势，人家也不会理自己，后面也懒得再喊。 姚富贵他们车后面那小日子情报人员这时一看，一个在车头，看不到自己，那个警察像是躲在越野车的另外一侧，没人看自己这啊。 反正这时想抓前面那人也不可能，自己先脱困了再说，何况自己同伴还跟着一个，难说他那儿能抓得住人。 这么一想，他再没犹豫，一闪身，就从右侧往后面跑去。 跑到mpv那时，看到许勤从的这台大型mpv，心里一动，拉了下车门，居然被他拉开了车门，他想也没想，跟着就跳上了车，手里的枪就指着里面的众人道：“都不许动！司机，快开车，把车撞开。” 司机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手脚都在抖，好在还知道辩解两句：“前面越野车很大啊，车很多，撞不开。” 那情报人员枪直接顶到他的脑门上骂道：“快开！你只管开车，其他你别考虑！” 司机哪还敢再多说一句，望了眼后面坐着已面无人色的许勤和一干人等，一咬牙道：“大家系好安全带！” 启动车一加速，就向着离车最近的出租车撞了去。 张然在出租车上，神识自是跟着这小日子人，看到小日子人从出租车边跑过，他一时还犹豫是不是一脚踢开车门阻拦他一下，这一犹豫，人就跑了过去。 等感知到他上了车，再威胁司机开车，他还愣了下，以为是另外的人，再一转念才反应过来，这小日子人会说国语啊。 他们是小日子在国内的情报人员，出来执行任务，有人会国语太正常了。 再听到司机叫系安全带，他转念间，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再一想，冲趴在前排的出租司机叫道：“快下车！快下车！后面的车要撞过来了。” 由不得他不急，那五六长米的大mpv冲过来，别说是这出租车，他前面的那台两吨的越野车估计也会被撞开，到时是撞到山上还是被撞下山，那就真是听天由命了。 司机也机灵，听张然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打开门冲下了车，然后转到了张然这边，不管怎么说，这儿有个路坎，还有山能挡挡。 张然看他下了车，他急忙又对着藏在越野车后的那有关部门人员叫道：“快走！后面的车要撞来了！” 那有关部门的人听到这话，方抬头，就看到那辆mpv已撞开了靠在边上的出租车，把出租车撞到了山上，接着又向着越野车撞来。 第139章 一枪毙命 新能源的mpv，动力足，扭距大，这点距离，不用两三秒即开到。 那有关部门的好在被张然那一嗓子提醒到，抬头时看到车已向前撞来，他只能勉强向着路边跳了下去，至于跳下去后果是什么，也比被车撞死的好。 mpv这一撞，那辆越野车就被撞得向前冲了下，带着前面情报人员的那辆车也向前冲去。 这一撞只吓得越野车上的人尖叫不已。 mpv的力量果然够足，一撞后再加足马力，就把越野车推向了前面，再稍前些的小日子的车也被推着向前移动，越野车被推向路边，小日子的车则是被推得向右侧山撞去。 越野车上的人不住叫着，司机也完全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有反应快些的，启动车再倒档，难说能跟mpv抗衡一下，但司机这时候已完全懵了，根本想不到这点。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张然这时也在想辄，脑里还在转着，就看到越野车的前轮已被推下了路基，mpv再一用力，车屁股翘起来，带着一车人的尖叫，滑向了下面的公路。 张然心里一凉，神识想也没想就跟上了越野车，就感知到越野车车头在山上撞了下，车翻了个个向前滚去，车顶在山上一撞，又再滚了一圈，到滚到下面公路的时候，正好四个轮子着地停在了公路上。 好在不是直接掉下去的，只是翻滚下去，里面的人只是一些轻伤，并没受到太大伤害。 他心里一落，神识再转回来的时候，mpv已把小日子的那辆车撞开，再向着前面姚富贵的车撞去。 他想也没想，人就向着mpv追去，脑里拼命地转着念头，看一会怎么上车制服那个小日子人。 前面姚富贵的车和那辆皮卡还亲密接触在一起，mpv冲过来时，动能更足了，只是一下，就把姚富贵的车撞得向一边歪去，皮卡车也被撞得向前冲出去。 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正躲在皮卡车前，撕了身上的衣服在给自己的伤腿止血，听到撞车的声音，他愣了下，方抬起头看向后面，mpv就撞了过来，他一时反应不及，被皮卡一撞，人倒地上。 mpv当然不会停下，又是继续加马力，皮卡车从受伤的小日子人腿上轧过，小日子啊地惨叫出来，一时也不知是死是活。 mpv继续向前，把皮卡连带着下面的人撞到了一边，前面已是空无一车。 车上的小日子人本在威胁着司机赶紧跑路，车开过来，就看到还在惨叫的那个受伤人，他手枪转过来对着一个许勤的男助理叫道：“下去把人拉上来。” 那男助理脸无人色，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那小日子人对着他边上的窗玻璃上就是一枪，枪声在车上声音极大，吓得许勤他们不住尖叫。 那男助理被碎裂的车玻璃溅了一脸，有些还划破了他的脸，他哪敢再犹豫，急忙从车上下来，想抱起受伤的那个小日子人，却是没那力气，只能是拖起人来挂在自己肩上，把人扶上了车。 张然追在车后，没敢靠得太近，担心那小日子人从观后镜看到自己，那就麻烦了。 等再听到让人下来把那小日子人扶上车，他很想在开门的时候冲上去，念头方起，他生生地抑止住了。 mpv车里不仅有许勤，还有其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自己这冲上去，一下不见得就能完全控制住小日子人，万一他的枪走火打到人，那自己真的是万死不辞了。 这犹豫间，就见人下来把人扛上了车，车门再一关，车又向前开了去。 前面就再没有太多车，来看日出的车早来了，这时来路上没什么车，基本都是回去的车，却又都被堵在后面。 就算这样，车却开得不快，因为这一段还是山路，到山脚还有一段距离。 张然跟着车向前跑去，路过皮卡时，看到路边有一把枪，一转念即知道是那受伤的小日子人的，他心里一动，过去捡了起来，顺手上了膛，然后向着mpv狂追了去。 他这一发力，魔力和法力同时涌向脚底，速度比之前面跑到六十多的mpv差不了多少，到转弯时，mpv稍减速不到四十，张然发力即追了上去。 再转了个弯，前面就见到那辆被撞下来的越野车停在路中间，车上的小日子人狞笑道：“撞过去。” 司机一咬牙，反正撞一次也是撞，再撞一次也是撞，没所谓了。 开着车就向着越野车撞去。 当然不会就这速度撞去，那就算车撞开了，自己只怕也要出问题，司机只能是一减速，车头顶在越野车的屁股上，两下把车又撞开了。 越野车上的人这时已下了车在各自查看伤情，抬头看到mpv来时，只吓得尖叫着到处乱跑。 张然这时也追到了mpv后，这一看到车减速撞向越野车，他哪还会放过这时机，人一弯腰过去，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在车启动后早已全部落了锁，他这一拉没拉开。 他反应极快，等车再撞向越野车时，他神识扫过mpv车内，感知到那小日子人的位置。 小日子人就坐在司机坐后，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司机，一只手拉着拉手，眼睛正望着那被抬上车的小日子人。 张然没再犹豫，人随着车向前跑着，左手一拳击出，副驾这边的车窗就被他击碎了。 那小日子人听到玻璃碎的声音，头抬起来望向副驾，就看到张然手上的枪已抬起来正正指向他，他一惊，人向后靠去，手里的枪也抬了起来。 张然都不用瞄，神识早锁定了小日子人，就算现在车在动着，他也在跑着，却也没影响到他瞄准，他手指一动，抠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那往后靠去想躲的小日子人完全没躲得过，右太阳穴上被一枪击中，子弹从左边穿出，带着一些红的白的溅到车上，小日子人手上的枪还没抬起来，人就软了下去，仰面靠在椅子上，只剩下抽抽的份。 到这时，车上的人才尖叫出声来！ 第140章 好巧 张然对着司机大叫道：“停车停车！ 司机在车窗被击碎时就是一惊，差点就踩刹车了，这还没反应过来，张然的枪就响了，他转头随着张然的目光望向后面，就正好看到那小日子人脑袋被打穿。 他脑里只觉得都要炸裂开了，想都没想，脚下就踩了刹车，车一个急刹，在路上停了下来。 司机这下才叫了出来。 张然伸手到袋里，把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对着司机一亮道：“我是警察，停车，快点下车！” 听到我是警察这四个字，司机脑子这才回过神来，都没敢往后看，一摁停车键，车停了下来，车门锁自动打开，张然伸手打车门上了车。 许勤这时候脑里本来已一片空白，等看到张然上来，她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张然，是你？” 张然微一笑道：“是我，哈，许小姐，好巧。” 许勤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刚想再问两句，张然又说道：“你们赶紧下车！” 伸手把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拎下了车扔在路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还有一具尸体在那儿坐着，车上到处都是红的白的。 坐前面的人已忙不迭地下了车，许勤坐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了才下来，路过尸体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看了眼，这一眼看后，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人转到路边，哇哇哇地跟着其他人一起吐了起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刚想打电话报警，就听到一声轻咦声：“咦。” 张然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是那个跳下路边的有关部门人员正一瘸一拐地向着mpv走来，手上还拎着枪。 张然望着他破烂的衣服和瘸着的腿，心里不由想笑，这运气不错，跳下来只是受些轻伤，擦破点皮，刚才要是见机稍慢，被mpv撞上，那估计半条命要没了。 那人走过来看了眼mpv上的情形，转头望着张然：“你打的？” 张然嗯了声：“看他太过凶残了，只怕后面会对车里的人不利，不得不开枪。” 那人呀地一声，声音更是惊讶：“打死就打死了，没什么，我只是奇怪，刚才我见这车是开着的啊，难道你是一边追着车一边开的枪？” 他指着副驾的车窗：“你这还打碎了窗玻璃才开枪的？” 他刚才离着越野车不远，毕竟跳下来时就是差不多的位置，看到mpv的时候，mpv已撞开越野车向前开去，车速那时虽然不快，怎么也有三十左右，却不想车在动着，张然一拳打碎玻璃，然后再一枪打死人。 这听着就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张然笑道：“我力气大，刚才开枪也没考虑太多，唔，运气好。” 那人望着张然年轻的脸，不由得抽了个牙花子道：“嘶，你这，还是实习警吧？没天理了，现在实习警都这么厉害了？” 张然笑道：“我在我们局里是出名的力气大，刚才力气大些就行。” 那人转头看了下尸体，叹口气再摇摇头：“当什么警察嘛，浪费！这能力……” 张然笑笑，没说话，不当警察当什么？当他们这些有关部门的人？ 算了吧，看他们这样，脑袋都是吊在裤腰上的，像刚才，慢个半拍跳下来，难说就光荣了，刺激是刺激，没必要啊。 那人也没再说话，伸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上车去查看死者了。 再一会，警笛声响起，这是警方到了。 张然这时更没法走了，他杀的人，那必然要去做笔录，而且这涉及到有关部门，更是麻烦，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了。 随着警车，一辆越野车也跟着开来，车上下来一人，那人瘸着腿走上去，轻声在那人耳边把情况说了，不时还看向张然这。 张然都不用神识去听，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领导汇报情况，说了一会，后面来那人看着张然，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再微微一笑。 很快现场就清理完毕，尸体也拉了回去，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则是坐了救护车走，许勤他们也还要去笔录，只能是调了一辆中巴车来，所有人都上了中巴车，向着储城局开去。 许勤上车前还望着张然，想跟他说两句，现场乱成一团，一时也没机会。 张然的车还在停车场放着，这时也没法去取，看有警车回去，他跟司机说了声，反正都要去储城局做笔录，不如坐他们的车就是。 他刚想上车，那有关部门的人哎地一声道：“那谁……来坐我们的车，我送你去。” 警车司机看了看他们，嘿嘿一笑，再没理张然，自己开着车走了。 这下不坐他们的车都不行了。 上了车，那瘸了的坐在副驾上，张然坐后排，那个领导样的等张然上了车，一直就饶有兴趣地望着张然。 副驾那人先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姓唐，单名一个欢字，你叫我唐哥或欢哥都行，那是我们的孔副局长，对了，你怎么称呼？” 张然听着，这个欢哥看来是个直爽人，他们很多是从军队或是警局转去的，对于张然他们警察天然就有好感，而且就这类的，对上自己人就很是直爽。 当然，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会少，不然也没法做这行。 张然微一笑道：“我姓张，叫张然，欢哥你叫我小然就行。” 唐欢还没啥反应，那孔副局长却是愣了愣：“哎，你就是张然啊？哈！你可是这段时间警界的大名人，不，应该说是咱海州的名人。想不到这么年轻。” 张然听着，直想吧叽嘴，自己怎么就成了名人了？他叹口气：“我是警察，这有名了并不是好事，到时去逮人破案，那没法做了。” 孔副局不由笑了：“你大不了是个刑警，认识也没啥啊，又不是去卧底，没事，唔，要是干我们这行，太有名了，那才是真不好。” 唐欢哈地笑了：“那倒是，像今天这样跟踪人……算球，你那么有名也不可能叫你去跟了。” 孔副局长望了眼唐欢，嘿地笑了：“像他这样的网络红人，估计三天就没人记得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可以化妆不是。” 第141章 又救了一次 张然听着这话，咦，好像有些不对啊，招揽吗？ 唐欢也点头笑道：“那倒是，不过我觉得像小然这样，不用去干情报工作，他这么厉害，出外勤那就是大杀器啊！” 张然摇摇头：“我是孤儿，被警察救起，又被警察养大，这辈子打定主意就是做警察了。” 孔副局听到他这相当于斩钉截铁的话，轻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唐欢轻嘶了声道：“可惜了，你这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张然微笑道：“我觉得我天生更适合干警察。” 唐欢笑了，不住点头道：“那倒是，不过，我们这行有时候做的跟你们警察有重复相似的地方，说你适合做我们这行也没错。” 张然也没否认，点头道：“那倒是，像今天，你们估计也会杀人，我们警察肯定也是一样。” 孔副局长伸出大拇指出来：“你下手稳准狠，没一点心理压力，这不像是个实习期才结束的警察。” 唐欢叹了口气：“我现在就算下手，只怕也不能像你这样自如。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出任务，拿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张然听他们这么一说，他也愣了愣，自己出手杀这小日子人时，确实是没一点心理压力，更没一点犹豫，就如同一个经年的杀手般。 现在看来，这不是常态，就算自己再怎么冷血，再怎么自如，毕竟他没真正地面对面去杀死一个人，但刚才他却是无比平静地对着小日子人开了一枪，当时他也能感觉，自己血脉跟平时都没一点变化。 这必然是受到了万老和姬老两人的影响，听两老所说，一个是魔君一个是仙帝，顶尖的魔和仙，手下估计人命无数，杀一个人，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张然摇摇头道：“我其实也不舒服的，只是我这人隐藏得深，你们看不出来。” 孔副局长哈地笑了：“这就是个老手才能做的啊，永远都不露声色。” 转而再叹口气道：“唉，可惜啊，你志不在我们这行。” 张然笑道：“没办法，这是命。” 唐欢眼珠一转道：“嘿，你是警察也好，到时我们真有啥事，让你上级给你出个命令就行，哈！” 张然听着愣了愣，似乎这真可以，你是警察，哪可能有令不遵？ 孔副局长看他那样，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别听小唐的，我们人多的是，哪可能会叫上你嘛。” 张然听着只能是嘴撇了下。 唐欢听着这话，没再说，只是不住嘿嘿笑着。 既然人多的是，那何必还把自己叫车上来透露出招揽之意？ 这不就言不由衷？ 三人就随意地聊着，相互留了电话。 张然一路听着，倒也对他们这行稍有了解，心里也觉得，如果真有啥事需要自己，去帮帮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都是为了国家嘛。 到了储城局把他放下，唐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跟着孔副局离开了。 张然找过去，大家都是一个市一个系统的，自是对他极其活络，而且他现在真的是红得发紫，居然在做笔录后，有两个女警过来找他合影，搞得他哭笑不得。 等弄完，他想想随意地问道：“那个死的人，还有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呢？有没查出是什么身份？” 给他做笔录那警察道：“死人拉去有关部门了，受伤的那个也没来局里，也是去了有关部门，受的伤也在那治。” 这倒是张然没想到的。 再转念，毕竟是外国人，死的又是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就很正常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受伤的小日子人是什么身份，居然引起本国情报人员的关注。 姚富贵估计这是逃了，他要被逮，储城局这儿估计要轰动，简毅肯定都要出动。 笔录告别同事出来，张然看看时间，已是十点左右，他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忙啥。 刚想着是不是给刘青一个电话问问那船的情况，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叫道：“张然。” 张然望去，门前一辆轿车的车窗摇下，许勤漂亮的脸蛋露了出来。 张然挠了下头，走过去道：“许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嘴扁了下，秀眉皱了起来：“叫我许勤，或是勤勤都行，不要叫我许小姐。” 张然哦了声，又说道：“许勤小姐，你还没走啊？” 许勤听着，差点想下车打人，漂亮的大眼望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请叫我勤勤！” 张然又哦了声。 许勤心情马上就换了过来，微一笑道：“你是要回市区吗？要不要我送你？” 张然看去，后排就坐了她一人，前排坐着一个她的助理，想想，坐个顺风车似乎也不错。 嘴上当然要说两句客套话：“那会不会影响到你？比如那些狗仔队……” 许勤咬了咬牙道：“上车吧，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张然自是只能坐到她边上。 车子启动向着市区开去，张然也不说话，坐着差不多就是眼观鼻，鼻观心。 许勤看着他这样有些想笑，再转念叹口气道：“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不仅是我，我们一车的人，都要承你这情。” 前面那助理转头回来看了眼他，对着他咧嘴笑了下，张然倒看出就是mpv上的一个，估计现在还没从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人本长得不错，这一笑却是极丑陋。 张然笑道：“我是警察啊，救你们本来就是职责。” 许勤银牙都要咬碎了：“你跟我就不能说句其他的话，翻来覆去就只会说‘我是警察’？” 张然挠了下头，想想道：“这个身份暂改变不了。” 许勤大眼一转，对着他笑道：“身份改变不了，但是说的话可以改变啊，比如说，我们是朋友，本来就该救你。” 张然哦了声，想想道：“那下次我就换这句话吧。” 许勤长吁了口气，人往椅子上靠去，看着还有些后怕地说道：“下次……这样的事，遇上一次就是一辈子的阴影，哪还想什么下次。” 第142章 居然是琉球人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这个好像不由我们控制……” 许勤叹口气：“确实不是我们控制，不过，好像每次遇上你，都是我有事……然后你就出现救了我。” 说到后面，声音就低了下去，也变得柔软了很多。 助理听到她这么说，本来一直就盯着前面看，忍不住转头回来看了眼两人。 张然道：“救你是我的职责，你又是我们海州的名人，你出事那事情就大了。” 许勤坐直了身体，瞪着他说道：“不要说‘这是我的职责’这句！” 张然哦地一声，没法接话了。 许勤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一时也没了心气，撇撇嘴，窝在椅上，没再跟他说话。 张然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眼，却是刘青的。 他没接电话，挂断后继续就眼观鼻鼻观心。 五分钟后，张然道：“麻烦前面把我放下。” 司机减速后望了眼许勤，许勤小嘴稍撅，微点了下头，司机在路边把张然放下了。 看张然走到了路边，许勤摇下一半窗道：“记得啊，我有时间了请你吃饭。” 张然应了声，许勤一时觉得刚才被张然郁闷了的心情好了不少，对着张然甜甜一笑，摇上车窗开走了。 望着许勤远去的车，张然摇摇头，回了刘青的电话回去。 刘青道：“龙哥，小三那儿查到了泰山号的出港信息了，他们这一船货是往小日子和南韩去的，中途停靠冲绳湾湾两地，目的地是小日子的福岛。” 张然问道：“什么时候走？” 刘青道：“就今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出发。” 张然道：“知道了。” 想想又说道：“上次让小三找的那个小日子人，继续让他去找。” 刘青应了。 有必要在船离开海州之前去看看枪还在不在，要是是运出国的，那就随便吧，这些枪不在国内闹事就行。 至于查那兵工厂，还是只能落在孙国柱身上了。 又打了个车回到望海山，把自己车开了回来。 开车回到家，想想，还是又去了所里一趟，把自己今天早上遇上的事跟王强和江晨说了说。 两人一时都有些石化，让你到处逛，不是到哪哪有事，而且还是死人伤人，扯到国家这层面。 想及此两人不由得有些牙疼，不放出去是浪费，放出去就是一堆事，每天做笔录写报告都要烦死。 正跟张然大眼瞪小眼，张然电话响起，他看了下，把电话转过来给两人看号码道：“市局的。” 两人自是认识市局的电话，王强和江晨大眼瞪着小眼，这又是啥事了？ 让张然意外的是，市局里等着他的还是那个省总队的刘队，他心里稍有些奇怪，再一转念，即明白了刘队为何又会出现了。 那受伤小日子人的枪是那地下兵工厂弄的，这枪也是他捡了起来把那个情报人员打死，现在这枪又出现，刘队一直都在跟这案子，自是要来。 刘文华一看到他，就笑了起来：“张然同志，咱又见了，哈！这才没几天啊！” 张然笑道：“确实没几天，刘队，这还是因为那枪？” 刘文华点点头：“是啊，现在枪居然被小日子人弄了去，由不得我们不又重视了。找你来是因为你当时在现场，我听说了现场他另外的一个同伴，也有一支枪，想问你两支枪是不是一样的。” 张然想了想道：“早上的枪战我就在场，我看到他们两个都用的是一样的枪，这么说来，他们手里想来不止这两支。” 刘文华叹口气：“我们猜测也可能是这样，可惜的是，你逮回来的那个小日子人，怎么也不交待从哪儿来的、还有没其他枪。” 张然奇道：“咱国家的有关部门也问不出来？” 刘文华斜眼看了看他：“你这话听着怎么不怪怪的？他是外国人，要考虑国际影响的，哪能随便嗯……那啥。” 张然咬着牙差点笑出来，警方是不方便乱用暴力，但是人到了有关部门，那……咳咳。 他叹口气：“只能是从逃走的那些人里去找，看能不能逮到人了。” 刘文华道：“逃了的那个，我们已从监控里找到了他的图像，正在海州四处排查呢，两个都是小日子人，应该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像是听到他说话般，一个警察进了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他道：“有关部门刚传真过来的资料。” 刘文华接过看了看，不由笑了：“那两小日子人的资料。” 说着就把资料递了过来，张然笑道：“刘队，这我不方便看吧？” 刘文华微一笑道：“也没啥不能看的，逃了的那个在小日子政府那儿挂了号的通缉犯，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和他都是冲绳人。” 张然大奇：“通缉犯？还能来咱国家？怎么入的关啊？” 刘文华微一笑：“有多个身份也正常。还有，他被通缉是因为分裂国家。” 张然听着直接愣了，然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道：“琉球……那啥的。” 刘文华哈地笑了出来：“张然你这联想很丰富啊，不错，就是琉球复国运动的人。” 张然脸稍一红，他是听到了两人在跟姚富贵时说了琉球这两字，也听过琉球的原住民一直谋求复国，却是不知道什么琉球复国运动。 不过只听字面意思，再说什么分裂国家，然后被小日子情报人员跟踪，这不难得知，这琉球复国运动是干什么的。 琉球——也就是冲绳的历史成因复杂，要说历史只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是原本的琉球人，一直在谋求复国，脱离小日子的统治，所以这才有了个琉球复国运动这样的组织。 而对于咱国来说，冲绳地理位置之重要，那就不必说了，虽然说不干涉别国内政，但是琉球这历史太过复杂，咱对于这个复国运动的定性，那就很是暧昧了。 只要稍懂些地缘政治的人都能明白冲绳之于咱国、小日子及其盟友的重要性，要是琉球复国了，因其历史，得利最大的就是咱国。 第143章 又有新老大 所以，小日子人是不可能让琉球复国的，这也能理解，会有情报人员跟着两个琉球人到了海州。 张然那一枪，其实间接地帮助到了两个琉球人。 唔，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想来唐欢他们现在头痛的是如何把那个小日子人放了吧？ 那批枪肯定是复国运动弄去了的，用处不言自明。 张然呆了半晌，脑里把这些情况一综合分析，自是就明白了，前面自己说放那枪出去还真做对了，虽然那时的出发点是去别人家乱，与我何干。 不过琉球复国运动弄了去，确实也是去人家乱。 咦，那要是唐欢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批枪要运到冲绳，会不会去护运着这批枪到冲绳，不让小日子情报人员把枪动了？ 是张然的话，不往里再多塞几十支枪就是很照顾国际影响了。 张然干咳了两声道：“这事关别国政治，咱是不是就别管了？” 刘文华道：“但怎么他们拿了枪也在咱国内乱来啊，你看今天，要不是你在，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张然点头道：“这也倒是，可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文华道：“找到另外一个，难说他会交待，毕竟不是所有人嘴都硬。” 张然看着刘文华，这是个纯粹的警察，就想着破案，没去考虑政治的因素。 一时他有些沾沾自喜，自己这个小年轻现在也懂得从政治角度去考虑案情了。 他忍不住说道：“我觉得啊，嗯，是我猜的，他们弄了枪，估计是弄回去，既然弄回去了，都不在咱国家了，那就不用管了。” 刘文华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但是从咱这儿出去的啊，哪能放任他们出去！” 好吧，还是转不过弯来。 算了，反正再小半天时间，姚富贵的船就开离海州南城港，刘文华你再纯粹也不可能查得到了。 叹口气，张然道：“那咱就等着看有关部门那儿能不能审出什么来吧！” 刘文华也跟着叹气：“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 站起来再伸手跟张然握了下说道：“感谢你能来，如果有什么关于这枪的线索，麻烦能随时联系我。唔，上次我说的事有没考虑下？” 张然也站了起来笑道：“嗯，我现在觉得在海州挺好的，暂时哪儿也不想去。” 刘文华也就有枣没枣打一杆子那样，也不求就真打到枣，点点头，亲自把张然送出了市局。 这规格就有些高了，搞得张然和看到的市局同事都一愣一愣的。 张然出来，想着要不要跟唐欢他们说说那枪在泰山号上，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知道这事。 算了，开船前去看看，确保枪出海即可。 突然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那你还要不要隐身啊？” 张然听着这话，一时觉得有些牙疼，现在真的是忙得要死，事情一堆，想想只能叹气道：“明后天吧，今天把枪的事了了，明天再联系下市局，看不能去看看那司机，然后再借机下手。” 姬老头声音很是愉快：“这两天从网络上来的那些点赞，比我估计的要多得多，要是能持续，咱这次就算隐身，后面再炼储物器，需要恢复的时间就短得多了。” 张然这下连头都痛了起来，这个也是必须要去弄的，但精力啊，时间啊，这些都需要他调配出来。 叹口气，张然说道：“事一件件来做吧！” 他还在头痛着，小三一个电话过来，让他的头更痛了：“龙哥，那啥，这有点事可能要你出面。” 张然心情不好，一时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啥事，你说。” 小三呃了一声，稍有些小心地说道：“那啥，不是麻皮死了嘛，我这带人去接手他的地盘，结果他的手下有个人就挑了头出来，接过麻皮的那些小姐和酒店的合作，我这儿跟他们悄悄干了一仗，嗯……” 张然哈地笑了出来：“没干过人家是吧？” 小三在电话那头讪讪一笑道：“是没干过，他们人不少，而且小日子人还有东欧人都有，咱不是顾忌真打了这些外国人，到时有警察出头，咱不好收场嘛。” 张然听着不由奇道：“小日子人和东欧人？他们怎么也参与到这里面？” 小三道：“之前跟您说过啊，麻皮的小姐里有不少是小日子人和东欧人，这些小日子和东欧人都是有人带着来的。” 这么一说张然就明白了，外国小姐过来，自是不可能两条腿扛个那啥就来，肯定也有帮她们拉皮条的，说的这些，就是组织小姐进国内的。 张然道：“跟他们说啊，麻皮死了，跟你合作，一样的做生意。” 小三的电话那头的苦笑张然都能听得到：“是这样说，但他们现在一是看不清我们的实力，二不是那个麻皮的新老大上台，他们一时也看不清形势嘛。” 张然更明白了，这些外国人在海州做皮肉生意，必然是要跟国内的人合作，跟谁他们也是合作，现在是骑墙等着看，是麻皮组织的新老大上位，还是来争东城生意的小三上位。 谁强就跟谁合作。 张然咬咬牙，那还要帮着去把那新老大弄了才行？ 心里叹口气，这应承了小三的事，真就没完没了了。 想了半天，张然说道：“那行，晚上我去帮你解决提这个新老大，还有那些外国人，你不会说他们的地点你不知道。” 小三明显地声音里带着了喜悦：“龙哥，这都打听不到，那我哪还跟着你混。他们今天晚上就在xxx酒店吃饭，要立新规矩。” 张然听着直吧叽嘴，这怎么听着像嗨涩汇在摆桌议事？ 想是这么想，自己这个给嗨涩汇搅局的灰涩汇还是要去，嘴上应道：“行，晚上几点？” 小三道：“说是晚上七点集合。” 张然道：“那七点半左右，我们在xxx酒店门口见。” 小三急忙应了。 刚想挂电话，张然脑里一转又问道：“让你找的那小日子人，你那有没消息？” 小三讪讪道：“没见您说的那些小日子人了，不过晚上有小日子人去xxx酒店，到时您成了他们的龙哥，他们还能不说？” 第144章 睡觉是修练 张然听着，嘴角不由直抽，泥麻这是真正要成海州最大的皮条客了？ 算了，两者都不误，整合规范了海州的这些生意，未尝不是好事。 挂了小三电话，看时间还有个三小时左右，干脆就回了家里，倒头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醒来时，感觉精气神什么的都又精进了不少。 他知道这不仅是休息好了的原因，肯定是两老在勤奋修练，所以才会睡这么会就神气十足。 这倒是好，有人在帮你修练提升境界，自己只管去忙事就行。 不过都说了，还是要靠自己修练，自己以后休息睡觉少睡些，用来修练就行。 他这才想着，万老魔的声音又传了来：“你修练比你睡觉能更快恢复精力。” 张然听到这话，呆了呆后喜道：“意思是我只要修练，都可以不用睡觉？” 万老魔哼了声道：“睡觉是为什么？调节内里，恢复生气，休养生息。修练不就是这样？这么说吧，你修练一个时辰，比你睡四个时辰恢复得还好。” 张然哈地笑了：“那意思我每天其实只用睡两小时就够了？” 姬老头的声音跟着响起：“确实是这样，但，你就不能修练四个时辰或是更多？你不只是恢复，还要增长啊！” 万老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鄙视：“这小子就是小富即安，估计他觉得到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对于他，没有修练的动力，还说什么一辈子做警察就行，其实呢就是不想奋斗。” 张然脸上不自觉地一红，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 上学时觉得能考到八十分，考的时候到七十分，他就满足了，没想过要去挣到一百分，当警察虽然也有被警察养大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这工作够稳定，累是累，胜在旱涝保守。 好吧，以后把睡觉的时候拿来修练就是。 起来打了小三电话，问起，他已到了xxx酒店，张然道：“帮我弄点吃的，随便什么都行。” 小三自是应了。 把自己感觉最黑老大的衣服拿出来，穿起来再变成龙哥，对着镜子一照，感觉傻气冲天，得，干脆就一件白t恤蓝牛仔，弄双高帮工装靴穿起来再看，虽然很像管道工，但明显是很彪悍的管道工。 可惜了，第一次易容成龙哥时，要是在脸上弄条刀疤斜着从眼角直达嘴角，那就更无敌了，只是那样去到哪太显眼些。 显眼才好，大家就记住那刀疤男，哪还会记得其他的？ 咦，可以化妆嘛，当着小三他们的面说是化了妆，时间长了就说自己喜欢上这妆容不想改了，大不了说自己去纹了个刀疤。 虽然可能会被他们暗里叫傻帽。 想着张然就在自己脸上弄了条刀疤，还真别说，这条刀疤一上脸，再加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那扑面而来的男性强悍气息，让张然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泥麻，这样去夜场，岂不是就成了那些师奶师娘们的头牌、坐台小姐都要倒贴的那种？ 隐去刀疤，一边胡思乱想着下楼去外面停车场开了那辆骚包车，别说，要是这辆大红的骚包越野配上刀疤，似乎又是另外一种男人魅力。 开着车，张然看着观后镜里的自己，一时还真有些喜欢上了龙哥这角色。 够成熟，够男人，浑身的男性荷尔蒙，一会去砸场子时，又杀伐果断，那岂不是就妥妥的邪派男人？ 那要不要来一套皮衣皮裤皮手套？ 只不过就海州的湿热的天，只怕天天都要捂出痱子出来。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xxx酒店。 其实酒店离他并不远，所以他才说七点半见面，开过来离七点半都还差几分钟。 远远看到他扎眼骚包的大红越野车，小三和几个上次被他打过的小弟围了过来，当然，这些能来的都轻伤，腿断的还在医院，小三自己手都还在包扎着。 张然下了车，看到有他的小弟在，脸上刀疤自然而然又出现了，量小三也不敢说什么，他的小弟更不会问。 小三过来即点头哈腰道：“龙哥。” 转头瞪眼对着自己小弟说道：“叫龙哥，我老大，以后也是你们老大了。” 几个小弟还以为张然是小三叫来的打手之类的，听到小三的样子再听这么一说，稍愣一愣，但一看张然那样子，腰不自觉就弯了下去，嘴里都谄媚地叫道：“龙哥。” 小三直起腰来，再看到张然那刀疤脸，不觉一呆，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指了下，张然的眼睛一瞪，小三后面的话就马上咽了下去。 以前龙哥就够吓人了，现在这样子，小三只觉得被刚才那一瞪，肝都打了颤。 张然自是不知道，自己之前杀了麻皮，然后白天杀了那个小日子人，不自觉地人就带上了杀气，而且他这是带着魔君和仙帝气息的威压，小三这样的凡人感受到，自是会觉得胆都缩成了一团。 张然没再理他们，望了眼xxx酒店问道：“他们人进去了吗？” 小三急忙点头道：“都进去了，看着有十几二十个呢。” 张然嗯了声又问道：“那些小日子人和东欧人呢？” 小三道：“也进去了，小龙的人七八个，小日子和东欧人有十来个。对了，小龙就是那个以前麻皮手下、现在要争老大的那个。” 张然道：“行，那咱进去吧，进去你们边上看着就行，我叫你们干嘛你们才干嘛。” 小三嘿嘿笑道：“有龙哥您在，我们帮您收拾残局就行。” 张然望了眼他，小三这样说，说是在捧他，其实也是把他架上去，十几号人，要是张然能挑赢，他们自是去收残局，收挑不赢，也是收残局，不过是收张然的。 张然懒得点明他这小心思，无所谓了，二十来号人而已。 直接就走进了酒店内。 xxx酒店算是海州不错的酒店，不是住宿好，而是酒店自带的酒楼做的粤菜地道，估计小龙觉得这样的摆桌有港台风格，想学蛊惑仔，所以要跑这粤菜馆来了。 第145章 大家都是龙哥 张然边往里走，一边啃着小三买来的炸鸡腿，酒楼的迎宾小姐看到他那样，外菜莫入这样的话都没敢说一句出来，急急就领着几人进了酒楼内。 张然一路往里走，神识扫过，就在靠里的包间感知到二十来人，有白人有黄种人，还有跟小三他们这群人气质极像的黄毛，不用说，肯定是小龙他们一伙了。 张然指了下他们边上的一个包厢道：“我们就坐这。” 迎宾没敢说什么，急忙把人迎了进去，小三看张然这样，那是鸡腿肯定不够，于是急忙点上了餐。 张然看迎宾小姐出去，站起来道：“趁没上菜，我过去看看，搞定了还来得及吃饭。” 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张然手一指小三道：“你跟我去就行，其他人坐这，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小三心里一惊，对面二十来人，别一时张然顾不上自己被打了黑枪或是受池鱼之灾，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却是不敢在张然面前说出来，只能是咬咬牙，跟在张然屁股后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包厢。 张然来酒楼前就用神识扫了下，就前台那儿有监控，再进来走廊里看着有监控，监控却是没有工作，灯都没亮，他们坐的包厢里更没有了，小龙他们的包厢自也没有。 想来来这吃饭的富贵人不少，有时候还有些高官，为了隐私，监控就做个样子。 也或许这样够隐私，小龙才在这儿请人摆席，毕竟他做的也是见不得光的活。 到了小龙他们的包间，张然一拧把手，居然是锁上的。 人靠在门上，往里稍一用劲，门锁就被他崩烂了，张然手再轻拉住门把手，把门推开了。 门锁一崩断，里面的各色人自是就知道，坐门口的两个人，刚要站起来看是怎么一回事，张然带着小三就推门进了来，还顺手把门关上。 坐门口的两人愣了愣，不是服务员啊！ 再看到张然后面的小三，脸色一变，站起来就围住了张然和小三，还担心张然他们跑了，或有人再进来，拎了刚才坐的椅子把门把手顶上。 小三转头过来看了下两人，不动声色对又跟着张然往前走。 张然理也没理后面两人，只管是走了进去。 这里面二十来人却是分成了三桌，摆成了三角型，一桌看着像是小三这类型的，一桌坐了几个白人和几个黄种人，也看不出是小日子人还是南韩人，另外一桌则是坐了几个白种人。 一桌像小三那类型的，想来就是摆桌人小龙了，其他的黄种人估计是小日子人，白种人就是小三说的东欧人。 咦，分成三桌坐，那就是说白种人里也有分歧，不然他们这些外来人自是要坐一桌。 三桌的人自是也看到了张然，其他外国人的两桌对视一眼，再望向了坐着黄毛的那桌，这是也拿不准张然的来头，也以为张然是小龙他们找来的。 小三走上前来，咬了下牙，指着其中的一个黄毛说道：“那就是小龙。” 张然和那小龙还没说话，坐小龙边上的一个一条胳膊纹满刺青的小年轻就站了起来，嘴上骂道：“草！你塌麻谁啊，敢这样指龙哥。” 张然嘶地一声，居然也叫龙哥？自己取这名也太大路货了，是个小混混都叫龙哥。 小三没理那叫嚣的小弟，也不介绍张然，人就站到了张然边上。 站他们后面的一个也忍不住了，走过来手就搭上张然的肩膀用力往后带，嘴上骂道：“草，装泥麻的波衣，小子，你哪根草啊！” 张然闪电出手，右手一搭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手上一用劲，直接扯着那人的膀子从自己肩上甩了过去砸在地上。 这砸下去的力量极大，地板都不由得震了震，那人被这一甩，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闭气晕了。 张然自己手下轻重自是知道，知道这一下摔不死人。 另外站他后面的那人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向后跳去，撞到了顶门的椅子，人一时没站稳，歪向一边，把门边的放置柜都推得歪到了一边，这才站稳。 张然像是做了件轻松写意的事般，还是向着小龙走过去。 小龙看张然刚才那一下，只觉得头上有阵风吹过，都没见张然出手，然后自己手下就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不由得站了起来望着张然。 这一站起来，张然看去，倒是比麻皮有气势多了，毕竟当初就是帮麻皮做打手的，没点身体还真不行。 但那样子，比起张然这带着刀疤脸的彪悍，完全没一点可比性。 他边上刚才骂张然的那小弟，也被张然那一手震住了，脸色白了白后，再一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刀指着张然又骂道：“小子，你是来砸场子的？” 张然哈地笑了：“小子，劝你别拔刀，小心一会伤到自己。” 突然伸手出去，他这时离着那拿刀的小弟本来还有三米左右，这手一伸，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小弟边上，手一抓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刀。 那小弟哪反应得过来，刚觉得手里一轻，就看到张然已站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刚才还在自己手里的刀已被张然捏在了手里。 他脸色一时大变，跟前面守门那一般，人吓得就往后跳，后面也是一样有椅子，同样弄得是杯倒碗崩。 张然手里拎着刀，微笑着望向众人。 小龙的脸色微变，望着倒是镇静，不过张然神识过去，他狂跳着的心脏出卖了他。 其他的外国人都坐在桌上，张然感受下，倒都都沉得住气，他们估计也明白，这是在抢地盘，不管谁抢了地盘，他们都有好处不会落下。 小龙望了眼后面的小三，咬了下后槽牙问道：“小三，这是请高手来砸我场了？” 小三哈地笑了，大拇指往后翘了翘说道：“什么请的高手？这是我老大，龙哥！” 小龙呆了呆，这也是龙哥？ 张然则是脸板着，一时有些觉得气氛难堪，心里对于自己取名叫龙哥那是无比的后悔。 第146章 一枪崩了你 小三又哈地一笑：“我龙哥在，你这什么屁的龙哥边上吃屎当爬虫去吧！以后咱海州只有咱老大一个龙哥。” 张然眼睛一亮，呀，这么一说，自己这龙哥似乎也不是那么槽嘛，其他叫龙哥的，以后自己一出现都不能叫龙哥，这怎么听怎么威风怎么有气势。 小龙脸上一阵狞笑：“你们两人，就以为能从这儿踩过去？也不想想，我这儿多少人！” 张然微微一笑，环视了下周边：“你说的你的人？是他们吧？这些老外会帮你？” 那些黄毛听着小龙的话，伸手都从背后各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别说，几把明晃晃的长刀这样亮出来，气势倒真是刚刚的，至少小三脸色一时就变了，因为后面摔倒门边的那个也伸手抽出一把刀来。 张然摇摇头叹口气，像是没看到那几把刀般说道：“你这是来摆酒请人来谈生意的，带着这么多刀子来，是想架人脖子上逼人同意？唉，做打手的就是做打手的，叫花子穿上龙袍，一样当不了皇帝。” 小龙被他这么一调侃，脸色不由变了变，他既然叫外国人来摆桌，那必然是要谈事，谈事不拢，想的就是武力解决，却不想张然这插一脚进来，就把自己抖了出来。 要是这些老外有明白人，就算听不明白张然的话，肯定会有想法，何况，这些人在国内混了很长时间，不说是国情通，至少国语都是比较溜的。 果然，几个老外已在对视着交换眼神了。 张然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我劝你，那些破刀子最好收起来，没啥意思。” 手里刀拿起来，两手相互揉动，那柄似是精钢打制的西瓜刀，在他手里不住地崩断，再被他揉碎，后面他手一松，一团钢渣就被他扔到了桌上。 众人一时无不色变。 连小三这个见过他搓碎玻璃的人也有些变色，毕竟这是钢刀，锋利无比，张然在手里揉着，却像是面团般轻松。 张然再微一笑：“我说了，劝你们把那些破刀子收起来，对于我没啥意思。” 他这把钢渣扔桌上，那些拿刀的小弟手上的刀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他们望着张然的双手，张然的手还是一样干净，看去别说流血什么的了，连点小口都没见。 小龙的脸色比之刚才，那差不多都要成石膏了。 张然拍了拍手，望着那些老外道：“你们要的就是个在国内站得住脚且更强大的靠山，以前麻皮有姚富贵罩着，现在姚富贵倒了，麻皮不知所踪，靠这条小爬虫，你们觉得能在海州再继续得下去？” 看那两桌的外国人不住在眼神交流，张然又嘿嘿一笑道：“这么说吧，你们想在海州继续做你们的皮肉生意，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他指了指自己道：“跟我合作！除了跟我合作，跟其他任何人做，你们也没法在海州立足。至于说跟这条小爬虫合作，哈哈！随便你们啊。” 一张桌子上的一个白人突然翁声翁气地说道：“我们可是外国人，你难道还敢对我们下手不成？不怕你们的有关部门和警察？” 声音怪异，张然要猜着才能听得懂。 张然哈地笑了：“各位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有关部门和警察要抓人，那是要在犯事之后，确实，他们可能抓得到我，但那是在各位失踪之后。” 张然接着说道：“别说外国人就不会失踪？据我所知，万豪酒店那儿失踪的外国人可不少，怎么也没见人去查？唔，海州外海那儿，想失踪一两个人，你们觉得会有人知道？” 意思很明白，抓得到或抓不到我那是两可，但那时必然是各位失踪之后，谁愿意赌一下这就随便了。 做个皮肉生意而已，又不是贩毒，用不着提着脑袋来干事。 他相信能在这儿拉皮条的都能想明白这点。 何况，这些人找的就是能罩得住他们的，让他们能安稳做生意的，目前看，张然这龙哥比小龙要强大得多。 明显地好几个外国人的血脉从刚才的快速流动平缓了下来，这就是说明他们已想明白了。 再看几人眼神里的交流，更可看出他们的意动。 张然说的话配合着他刚才那两下子，强大的武力保障，话又极有说服力，不意动都难。 小龙望着张然，再看了看另外两桌的外国人，再环视了下自己边上已完全垂下刀的手下，咬了咬工，手伸进了口袋里。 张然冷冷望着他：“我是你就不会把那把枪拿出来，没有什么意义。动刀的话我不会太介意，要是动枪，手断脚瘸什么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刚才扫过小龙，自是扫到了他口袋里的一把枪，想不到这小龙做个打手，居然也能弄到枪，想来，是从姚富贵或是麻皮那儿弄到的，而且，这枪他已扫到，又是那地下兵工厂的产品。 小日子人，然后是这小龙，都有那地下兵工厂的枪，那说明姚富贵跟这个厂大有关系。 有必要真好好找找姚富贵的麻烦了。 对了，麻皮的住处难说也会有什么线索，这要去找找才行。他才不相信是这小龙自己弄到的，从麻皮那儿得到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是麻皮手下。 听到张然说小龙有枪，几个外国人都吓了一跳，人都站起来望向小龙，现在看，这小龙说是跟他们谈事，难说已打定主意，稍有不如他意，那就是刀枪加身的后果。 小龙狞笑了下，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真抽出了一把枪来指着张然道：“小子！老子就是有枪，现在拿出来一枪崩了你，你看警察能不能找到我！” 张然摇摇头，转头对着小三道：“都说了没有意义，还非要拿出来。小三，你带着这些老外去咱桌去，他们是合作者，别一会吓到他们了，子弹又不长眼。” 几个老外在枪拿出来后，早想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这子弹可是会乱崩的，包间内又不大，还有桌子椅子，想躲都不知躲哪。 第147章 复杂的关系 再听张然这么一说，望了眼小龙，见小龙眼睛不眨地望着张然，他们站起来，倒退着走到门边，开了门跟着小三鱼贯着出了包间。 小龙也没管他们，这些外国人本来就是墙头草，到收拾了这个什么龙哥，到时他们自是会来找自己。 等人都走完，张然拖了张椅子坐下，望着小龙道：“来坐下说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举着，手都有些酸了，看张然不以为然的样，他很想真开一枪，弄死这个装逼犯，然后逃之夭夭。 但真要开枪弄死他？他还真不见得能下得去这手。 拿枪出来就这样，在国内，一开枪，那必然是逃命的份，涉枪就是大案，警察不可能不管，何况再打死人。 所以张然说了，枪拿出来真没啥意思，就算杀了张然，一样逃命，那你还做个屁的皮肉生意？ 何况，看张然那写意的样，还不一定能杀得了他。 小龙拿到枪，自己都还没开过枪，指是会指人，但真要开枪，三五米外能不能打中人，他自己其实也没谱。 吓不到人，自己就有些坐腊了。 望着倒了杯茶自己喝着的张然，他咬咬牙，坐了下去，不过手上的枪却还是搁在桌上指着张然。 张然道：“咱都是为了求财，你以前跟着麻皮，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义气，既然是为财，你跟着我做，钱拿得比以前跟着麻皮的时候多，何乐而不为？何必非要当老大？又何必非要搞得血淋淋的？” 小龙狞笑了下：“你不过是想要我手里的小姐资源，才会这样说罢了，等我干掉你，大不了隐身两年，暗地遥控，等事情过去，我赚了钱换个名换张脸再出来，到时我还是龙哥。” 张然喝了口茶，哈地笑道：“哈，那你试试啊。”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手指不住地动着，却是没敢抠动扳机。 张然把手里的茶水喝干放下杯子，又微一笑站起来道：“这就对了。别随便去试，那句网络用语怎么说的？对了，试试就逝世。” 走到门边，手拉到门把手上，转头又对着小龙说道：“想通了就找小三，给你一晚的时间。” 拉开门，人出了包间。 小龙手里的枪一直指着张然，直到手都发抖了，却是没敢对张然打出那一枪。 不仅是因为张然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刚才张然手把那钢刀揉碎，似是已刀枪不入，他真不敢确定自己一枪能打得死张然。 一枪打不死张然，自己下场是什么，他非常明白。 等张然离开包间，他放下手里的枪，拿起被张然揉成一团的钢刀球，手在残缺的刀刃上抹了下，手指被这一刀割得流出血来，疼痛感让他突然不再发抖。 这就是真刀被揉碎了！ 刚才试试的话，最大可能就像张然说的，试试就逝世。 小龙和一众手下望着小龙手上流下的血，呆若木鸡。 张然出来，还帮着他们拉上了门把手，只要小龙不开枪，小龙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张然合作，一条就是跑路，没其他选择。 走到隔壁，小三已领着一众外国人坐在了桌上，因当时没想到要带着这么多人来，要的那包间就是一张桌的，好在桌子够大，加上张然的人，加几个椅子，倒也够坐。 这时，一干的外国人倒没说要再分开坐，只是刚才一桌的脸向一边，另外一桌的脸再向另外一边，大家眼不见为净。 他们其实坐进来就竖着耳朵在听，有没枪声响起，小三也一样，胆战心惊地等着那震天一响，结果等门打开，张然从外面进来，却是再没听到什么声音。 张然方进来，后面菜也刚好流水上来，前面没想到又多了这么多外国人，菜肯定不够，好在都没人有心思吃饭，菜多菜少也不是太大问题。 张然却是没管，那点鸡腿根本不够他吃，坐下来示意了下众人，自己就先吃了个不亦乐乎，一众外国人来时就是吃饭时间，看张然吃得香甜，反正不管干啥，都要吃饭，于是也跟着吃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即没了菜，小三早去加了菜来，吃得差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小三说了声进来，门推开，小龙带着自己小弟们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这是在等着张然发话。 张然哈地笑了，伸手道：“给小龙加个椅子，放小三边上吧。” 这其实就是排了位子了，你既然臣服，会给你甜头，不过肯定地位不可能比小三高。 一个小弟急忙搬了把椅子主在了小三边上，其他小龙的那些小弟，桌子已坐满，实在也挤不进来，只能就站在了门口看着。 小三看那样，下巴抬了抬，自己的一干小弟也只能是站起来，跟着小龙的一帮小弟站在了一起。 一时桌子就空了不少。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样子看着，真有嗨涩汇老大的感觉啊！ 小龙那已没啥可说，而这次本来就是找那帮外国佬谈事的，现在目标也不变。 张然微一笑：“现在看到了吧，你们在海州也只能跟我合作了。” 两帮的外国人都各自对望了眼，也没交流，却是都没望对方那帮人一眼。 张然看着两帮人，叹口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扔道：“各位，咱是为啥？为赚钱啊，以前有什么成见，先扔一边，把嫖客们的钱赚到手了再说，回到自己国内再打生打死都行！” 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哼了声道：“我打死也不会和罗刹佬一起做事！” 另外那边的白人哈地笑了：“我们也没打算跟你们做事。” 边上的黄种人也笑了：“我倒是喜欢跟你们罗刹人做事，直来直去没心眼。” 张然吧叽了下嘴，怎么复杂成这样？还以为搞定小龙，那一切都简单呢。 他转头问小龙道：“跟我说说这些老外的成份。” 小龙指了指左边一帮全是白人的说道：“这是二毛、格鲁吉亚、波兰人，还有一个好像是亚美尼亚还是什么。” 第148章 未来的分成 再指向另外一边道：“这是罗刹人，白俄人，还有小日子人，另外那个今天头次见，不知道哪儿的。” 坐小日子人边上的那个笑道：“北韩来的，可以提供任何年纪的北韩南韩女人。” 张然脸色一冷，望着一众老外道：“谈事前先声明一点，跟我，所有人都不能弄未成年来，我不管在你们国家几岁是成年，但在海州这儿，没到十八岁的，我要知道，那你们自己就先吃顿好的，然后祈祷吧。” 所有人都愣了愣，他们想不到张然居然一来就定了这么个规矩。 小龙不由问道：“龙哥，为什么呢？那些十四五的外国女孩很吃香的。” 张然冷眼望着他，眼神带着的那种压迫感，不仅是他，边上的小三都感受到了，小龙脸上豆大的汗不由自主地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张然再顺着一干外国人一个个望去，他眼神里把魔力的暴戾冷酷外放出来，一众人只觉得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锋从自己颈部慢慢划过，他们连头都不敢转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着不住干咽口水。 果然，威慑还是要魔力，自然而然就带着那种漠视众生的冷酷，没一个凡人能承受。 那本来还在笑着的北韩人，被张然的这一眼盯得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嘴都不敢合上。 张然扫视一圈回转来，众人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声音还不敢大，只能小口小口地呼出刚才憋着气。 张然哼了声道：“姚富贵那么大的老板为什么倒了？就是因为他在地下搞了个海州的ll岛，被人曝出来，这样的事，只要曝出来，咱国内是没可能放过的，你再多的钱，再大的势力也没用，国家机器不可能放过你。” 包间里静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然接着说道：“咱拉拉皮条，就算运气背遇上严打，轻些三年，重些十年就出来了，弄一个小ll，一个可能就打靶，两个肯定打靶，你们觉得值得为那点钱去赌？” 小三干笑了声道：“龙哥，咱国内的肯定不会搞，弄来的都是国外的ll。” 张然伸手过去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啊！你也不想想，找国外的小ll，被抓到，要是国际上有心人再拿这事做文章，为了立威，那你死得更快！” 小三被打了一下，却是没觉得痛，张然下手自是知轻重，他反而高兴起来，打他，那是当他是自己人。 他急忙又干笑道：“知道了龙哥，为安全着想，这年纪小的绝对不碰。” 张然点点头，再望着一众外国人道：“你们想弄小ll来的，我也不管你们，现在就可以走，要找谁找谁合作去，未来各安天命，要是坐下来要跟我合作的，那就好好按我规矩来。” 一指两帮人：“还有，你们国家那些狗皮倒灶的恩怨我没兴趣管，但跟我合作，那就必定是一心一意，有三心二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不拦着你们，坐下要合作，那就必须精诚合作。” 那个罗刹人吸了口气问道：“龙哥，你给我们立了这么多规矩，有付出必然有收获，那我们有什么好处？” 张然想想，转头向着小龙问道：“小龙，之前麻皮跟他们合作，是怎么分成？” 小龙道：“给他们入场，我们出人看场，他们出人工费，其他他们自理，然后五五分成。” 听完张然点点头道：“未来三七分，你们七我三，人工我这儿出，我只要这是个规范的市场，你们那点钱，我看不上，再赚能赚多少？” 小龙小三和一众外国人都呆住了，三七开的话，这三还要分给他们和一干的手下至少两到三点，也就是按这分成的话，张然自己一分钱都赚不到。 难道真是不图赚钱？ 小三再一想他那莫明其妙就知道了那毒窝，然后自然而然开了人家的保险柜往袋里装钱，似乎这龙哥刚开始还缺钱，再后面弄了那一堆后，哪还缺钱啊！ 现在看，确实，龙哥好像对于赚钱已不是那么着急了，都是刘青和自己主动联系他做这些。 本来有想法离开去另谋合作对象的几个外国人，听到这分成比例，屁股本已离开椅子，这下又粘了回去。 那小日子人吁了口气道：“龙哥，真是按这分成？” 张然微微一笑，让他的刀疤脸看着有种邪魅的魔力：“我当着自己手下说出的话都不算数，以后我如何服众？都说了，我不为钱，要的只是规范市场。” 确实不为钱，但怎么也要个由头，当然不能是因为他要用爱发电，所以就要用规范市场这一条来说了。 规范市场也不能说不对，皮肉市场，永远都不可能消失，站在他警察的立场，这市场真的规范了，那就少太多太多事了，毕竟，黄和黑，还有白是不分的。 想到白，张然又说道：“之前我就给小三他们离了规矩，除了幼这条外，再加一条，白的也不许碰，明白吗？还是那句话，钱赚得再多，那也要有命花，在我们国内，碰了白的，除了打靶没其他可能。” 外国人都笑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心情放松了不少：“这个知道，我们只是为了要赚钱，不是来这送人头。” 张然笑着站起来，走到各人身边，伸手出去跟他们一一握手笑道：“合作愉快！” 这一下用的是法力，让众人只感觉像是有温柔轻风拂过自己的脸，一时舒服得不行，刚才那有如上刑般的感觉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用的是仙家法力，自是能让人如沐春风，只会觉得张然是人间最好最善良。 一时之间，桌上已是完全融洽成一片，连国家还在打生打死的大毛二毛，按张然所说，放下国家恩怨，一起沐浴在这一片春光里。 饭吃完，还弄了几瓶剑南春来喝，也不是喝不起更好的酒，就只是因这名贱男、春，跟大家干的事相关，所以就喝这，然后大家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到十点时，终于喝散场了，海州的皮条市场终于在龙哥进场后，把东南两城区统一在了一起。 第149章 避难的小日子人 北城区是海州的政府区，大家都知道跑那儿去弄皮条生意，那是找抽，西城区穷，大家看不上，所以，统一了东南二城区，就相当于把整个海州市的中端皮肉市场都统一了。 高端的皮肉市场，当然不会是小三他们这些人能弄的，比如姚富贵那样搞出来的才是高端。 高端的皮肉市场，没有小姐。 听着确实不好听，但张然却是明白，后面真不用去干啥，利润都是滚滚而来，他这皮条客中的头条，基本就可以躺着吃利润了。 看众人都在跟他道别，张然手一指小龙和那小日子人道：“小龙，还有你，稻本，你们俩留下，我问你们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突，但看张然那样，跟刚才喝酒时并无异样，心也才落下来，张然没那必要要弄他们。 张然示意让他们坐下，也没绕弯子就问小龙道：“你那枪的来源知道吗？” 小龙脸色一变，这是龙哥还要追究刚才自己拿枪威胁他？但不能不说啊。 咬了咬牙道：“那枪是麻皮给我的，他个儿小，担心去哪儿会被人打闷棍，所以外出基本都叫我跟着他。然后这枪就是给我防身的。” 看张然脸色平静，他又急忙道：“也是威慑下那些宵小，当然，肯定威慑不到龙哥您。” 张然又问道：“那这枪是谁给麻皮的，你知道吗？” 小龙看张然就只是追问枪的来源，心里更是落了，看来跟其他无关：“我有天听他吹牛，说是姚富贵给的，他说姚富贵那儿这枪有的是，跟我说别怕开枪，子弹什么的管够。” 这么看来还是跟姚富贵有关了，会是姚富贵弄出这个地下兵工厂？感觉有些虚，毕竟他是亿万富翁，这点小钱估计还看不上，不过，做枪是为了保护他地下赌场和ll岛，那说得过去。 当然这理由也很牵强了。 不管如何，张然觉得从姚富贵那儿，应该能找到更多更细的线索。 这是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今天望海山的事后，姚富贵还敢不敢在海州呆，跑远了，就只能等张然境界提升后了。 想明白，对着小龙道：“那枪你不能带身上了，知道为什么吗？” 小龙呆了下，这是龙哥要谋我的枪？不是，他这么强大，用枪没那必要吧？ 小龙讪讪一笑道：“呃，龙哥，我就觉得拿来防身，毕竟做的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堵上。” 张然哼了声：“我让你交出来是为你好，今天早上望海山，打死了一个小日子人……” 说到这的时候，他望了眼那小日子人，神识过去，小日子人的血脉突然间急剧变化。 张然皱了下眉，这是证明他知道这事。咦，看来那两小日子人真可以从他这儿找到线索。 小龙听到他这么一说，一转念，眼睛瞪着张然道：“意思是打死这小日子人的枪是这把？不是，是跟这一样的？” 张然点点头：“望海山那儿是两个小日子人拿了跟这一样的两把枪，被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追杀，然后一个情报人员被这样的枪杀了。” 小龙脸都像苦瓜了：“牵扯到小日子的情报人员？这……” 张然微一笑：“不止这。据我所知，之前这样的枪，在中州杀了人，然后在海州，这枪又跟警方火拼过，现在全省的警方都在查这枪的来源。” 小龙呃地一声，一时只觉得自己袋里的那柄枪重得要坠断自己的腰。 看他那样，张然摇摇头：“知道我不让你带枪在身的原因了吗？还好今天是遇上我，我又正好认识这枪，要是出外开了枪，被警察从弹道和子弹查到是同样的枪，小龙，你觉得你要进去多少年才出得来？” 小龙手从袋里把那柄枪抽了出来，想也不想就放到了桌上：“我知道了，龙哥是为我好。这枪，龙哥您处理。” 张然微一笑：“家里还有多少子弹，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把这事烂肚子里。” 小龙急忙点头应了。 张然道：“以后有人想整你，你弄不过人家，先忍一时气，后面跟我说，只要咱在理，我帮你出头。要是弄死你了，放心，我必定会帮你报仇，在这世上，我弄不死的人可能还没出生。”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魔力和法力自带的高阶威压喷涌而出，带着无比的自信。 再一顿，眼睛直直地望着小龙，让小龙差点想跪下了：“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可以去外面随便惹事，那就不是别人弄死你，而是我弄死你了。” 小龙急忙点点头道：“好！龙哥，我记下了。” 一时觉得，自己跟着张然好像挺好，没哪个老大会对自己马仔说，你被人弄死，我会帮你报仇！龙哥这么说，那是真有情有意了。 张然挥挥手道：“去吧，找小三去，把那些事的章程捋捋，做到规范，不懂的让小三问刘青，他会教你们如何弄。” 小龙没敢问出刘青是谁，站起来再看了眼桌上那把烫手的枪，出了包间。 张然拿起那柄枪，确定就是跟朱老师他们弄的是一样，他上过手，手感和轻重这些都完全一样。 把枪重新放下，望着稻本道：“稻本君，留你下来就是问你件事，唔，想来你也大致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稻本深吸一口气道：“龙哥是想问今天早上的那两个我们国人吧？” 张然点点头笑道：“稻本君聪明。怎么说呢？他们如果是你朋友，那找过来我问几句话，就会礼送他们离开，如果关系一般，你跟我说他们在哪，我自会去找他们，也不会说是跟你有关。” 稻本苦笑了下道：“我来海州，是因为在本国内犯了事逃出来避难的，顺便才做生意养家，那情报人员知道我后，以此要胁，让我帮着打探另外那两个国人的信息。” 张然听得想笑：“您这是被逼的啊？哈！不过，本国的情报人员找到你，也只能是打落牙往里吞了。” 第150章 大家都来了 稻本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早上听到消息说他们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跑了，我心里才落了下来，不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也没心思来。” 张然挠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刀疤：“跑了？你知道跑哪了吗？” 稻本摇摇头：“不知道了，没跟我说。” 张然想想又问道：“那他们有没说过什么你觉得奇特的话，你无意中听到？” 稻本想了想道：“好像隐隐提到过一个叫陆大明的人。” 张然愣了下，陆大明就是姚富贵弄的那个公司的法人代表，当然按刘青查到的，这个陆大明其实是个隐形人，被姚富贵拿了身份证挂个名字成为法人代表而已。 稻本这么说，那就是两个小日子情报人员已查到了名为陆大明、实际是姚富贵的公司。 公司都查到了，那更大可能会查到姚富贵晚上要走的那条船。 小日子人果然神通广大。 当然，也可能是姚富贵就防着国内的人，他自己走私往小日子走，然后就防得不那么严，让小日子人查到了端倪。 那今天晚上还真要去那条船上守着了，要是那情报人员来查，那张然不介意把他留下，等船开出去几天到冲绳后，再放他都行，实在不行，又不是没打死过情报人员。 看看时间已不早，要是泰山号准时出发了，中间再想去找人只怕都不容易。 打发走稻本，开上车往南城码头去，一边开着一边感叹，这次做的事，其实是于他没啥好处，当然，要是枪弄出去了，那有利于国家利益。 这为一点，倒是值得这几趟的辛苦。 还是一样从客运那边钻了进去。 货运码头上在泰山号这附近，居然没啥灯光，那些装卸车、龙门吊那些都停了，差不多是静悄悄一片，除了能看到船上的灯亮着外，码头上的灯看着都昏黄无比。 张然看着码头上的路灯，抬头看了下天，果然，已下起朦朦小雨，而且是那种细密的小雨，怪不得看着哪儿都觉得有些朦胧美。 既然码头上没人，那就都没必要从水里再钻上船了。 神识全开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摸过去。 方往里摸出去十多米，他心里忽然一动，想也没想，找了个最近的柜子就躲在了边上暗处。 神识再往回扫去，却是见又有三四人正往从客运站那儿潜往货运码头，到了栏杆处，又拿出钢锯来锯栏杆，一人在锯着，另外的人就张头张脑地望向来时路，以防有人来。 张然离栏杆并不远，神识感知着，心里却也是一落，正在锯栏杆的，就是那个跑了的小日子情报人员，不用说，另外三人估计跟他一样也是在国内的情报人员了。 还好没来晚。 心里这时也有些好笑，这几个情报员跟自己也是一样，不约而同地就选择了从客运码头这儿偷进码头。 收回神识，把周边环境稍一扫，张然即又往前钻进去了三十来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稍偏僻的货柜躲着，他刚才藏身的那儿，小日子人进来，必然也会从那儿潜去泰山号。 躲在这儿稍不便的是，扫不到泰山号，也看不到，也还要等小日子人进来了，他才能又跟得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万老魔说的，神念一起行万里那种境界，要是那样，随便在哪儿都能探知到泰山号的一举一动，哪用得着还往这儿跑。 果然，小日子人进来后，跟他一样，都是闪身到了货柜后躲着慢慢向着泰山号潜行过去，到差不多张然刚才的位置时，张然又感知到了几人。 张然自是不用动，他来这不是要把这些人都弄死，而是保证他们不会查到那批枪，好让这些枪安全地到达冲绳，然后给当地造成麻烦。 看着这一群人在眼皮下再远去，离泰山号越来越近，张然还是没动，反正只要他们距离在三十多米内，跟在边上跟着没啥区别。 等他们再稍走一些，他才又从柜后出来，错着身位跟着他们前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泰山号正对面时，几个小日子人停了下来，都在望着泰山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现在从货柜到泰山号之间，有个几十米的空旷地，有灯照着，除非船上的人都睡着了，想就这样潜过去不可能看不到。 这也可看出几个小日子人来得匆忙，预备方案都没考虑，像这种情况，事前肯定都会想到。 几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会，两人离开，向着货运码头更里潜去，剩下两个人盯着泰山号。 张然一时也有些好奇，他们会搞出什么来。 再等两分钟，张然心里忽然一动，这是有什么侵入到了他的感知的那种。 他神识急忙向后扫去，就见从客运码头那边，又有两人向着这边摸来，这是摸到了离他不远了，才被动触动他的神识。 感知到来的两人，张然不由愣了愣，其中一个居然是唐欢。 张然看他们潜进来的样子，跟那几个小日子人如出一辙，线路都没变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缺口里进来的 。 他们的速度就要比几个小日子人要快上些。 张然感知了下，按他们这样速度，那必然会跟小日子人撞一块啊。 这是没发现前面的小日子人？不然怎么也会掩饰一下行藏。 张然急忙从藏着的地方出来，人也完全变成了张然自己的样子，脚下魔力涌起，人就极快地飘了过去。 到唐欢他们离着小日子人还有一个柜的时候，张然一伸手，就把两人拉到了柜后。 唐欢被这突然一拉，魂都差点要吓掉了，想也没想，伸手就一个擒拿，拉着张然的手就想翻转过来，另外他那同伴也跟他一样的反应，都是一拉张然的手腕就想翻转制服。 张然力量极大，他们手这么一掰，却是没能把张然手翻转过来，反而被张然把手挣脱了。 这让他们更是惊上加惊，两个国保同时出手居然都没能摁住人，啥时候有这么号狠人了？ 第151章 开船 脑里这念头还没转完，张然挣脱的手一捂他们嘴，他伸嘴就到唐欢耳边轻声说道：“唐哥，是我张然。” 唐欢刚要去掰捂着自己嘴的手，听到这一句，一时就愣住了，再一转念张然的动作，即明白肯定是有问题，人就软了下来没动弹。 另外他同伴也跟着没有再动弹。 张然伸手轻拉，把两人拉到货柜后。 唐欢眼睛瞪着他，虽然光线暗看不真切，但确定无疑就是张然，他没再凑到张然耳边，而是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这地方。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来这儿了？ 张然掏出手机来，对着他示意了下，唐欢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就是用手机打字交流了，比划半天还不如这呢。 张然打了一段字发给唐欢：我偶然遇上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小日子人，跟着他来了码头，他现在就在前面不远。 唐欢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也没管张然看没看到，他发了文字过去：是哪个小日子人？ 张然道：情报人员。 唐欢呆了呆，跟自己同伴对视一眼，唐欢发信息过来道：确定吗？就是跑了的那个？ 张然道：万分确定，他们有四个人。 唐欢看着这段文字，只觉得牙有些痛，他轻嘶了口气，自己这边加上才三人，张然还不是有关部门的，到时跟小日子人产生了冲突，自己这边难说要吃亏。 咦，上次张然那样子，还有刚才制服自己两人的力量，张然一个顶俩都不止啊。 他一时眼睛就有些发亮，再发了信息过来：知道他们是来干嘛？ 张然打了个笑容的表情：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也跑这了？ 唐欢道：跟踪，冲绳小日子人来这，知道晚上要开船，所以来看。 张然这下明白了，肯定是跑了的那个冲绳人，被他们跟踪了，而今天晚上马上就要发船，冲绳人自是要来盯着确保枪运走，难说他自己也会跟这船回去。 他心里一动，也不知唐欢他们知不知道冲绳人的目的。 他继续发信息：他们在这船？ 唐欢道：不清楚，跟踪到码头看着上了船，所以我们来看情况了。 张然看他发信息的时候，血脉稍有些波动，那就是他发的这句话有些问题了。 张然心里暗笑，估计是从那个抓住的冲绳人嘴里得到了确切消息，他们这是来探查一番的。 只要冲绳人的脑子够用些，他们肯定能知道，他们的利益和唐欢他们是一致的。 所以就算把枪的事说出来也没关系，而且只要唐欢他们够专业，就肯定会想办法让这批枪出境到达冲绳，未来要是他们再买，肯定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国内什么地下兵工厂危害社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打击国内的地下兵工厂和把冲绳人买的枪礼送走，两者并不相悖。 这还是有底线的了，按张然的想法，别说只是礼送他们买的出去了，再多送几箱都行。 张然的目的跟他们也是一致，自是也不会拆穿唐欢言不由衷。 张然发了信息过去：那现在怎么办？ 唐欢发过来：静观其变。 张然发了个ok过去。 带着两人，稍绕了些，再到了两个小日子人的后面。 张然手指了指前面，两人自是已明白前面是小日子情报人员，他们伏的那位置，想来是看怎么上船去。 再一会，外出的两人回来了，张然看着，却是两手空空，这让他看着都有些莫明其妙。 四人聚在前面不远小声商议着，张然离他们就一个集装箱的位置，也就是四五米，其实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是他不懂小日子语，听到也白听。 唐欢一拉他，打字给他看：他们说想去偷码头工服，管理得好，没能偷到。现在看是不是转回去游泳了上船。 张然看着直摇头，船边是有梯子上去，但想上甲板，除非是自己，其他人那就麻烦得多，而且你怎么避开人？ 唐欢不住地打字，却是说这两帮人在争议，有说游泳的，有说装船员的，有说直接打上去找的，都在怪对方没准备。 张然听着想笑，神识往前探出，正感知到一个小日子人拿了个小望远镜在不住观察着船上的情况。 张然抹了把落脸上的雨水，前面来时还只是像雨雾般，这时却已下得越来越大，唐欢抬头看看落下的雨，伸手掏了个手机防水袋出来递给张然，顺便给自己也套上。 这就是准备得好了，看前面的几个小日子人，还在那儿干着急。 拿望远镜查看的那个小日子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其他的小日子人回应了他。 唐欢马上翻译道：他们说站在甲板上的人已进了船，趁这时候没人，打算就这样跑上去。 他这才发完，几个小日子人还真就向着船跑了过去。 这下的行动力倒真的是雷厉风行。 听到说跑的声音传来，再听到轻微的跑步声，唐欢呆了呆，连字也不打了，伸半个头出去，果然，四个人都向着泰山号奔去。 四五十米的距离，片刻即到，然后一刻也没停留地上了船，转进去即消失不见。 他嘴上轻骂了句：“干！跑得真快！” 脑里一转，手再挥了挥道：“走！” 率先就冲了出去，他那同伴来时就一句话没说过，现在更是吭都没吭一声，跟着他就向着泰山号跑去。 张然还真被唐欢这一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脑里急速一转，牙一咬，跟着唐欢同伴也冲了出去。 刚跑到船边，张然神识就扫向了船上，果然，船员们都集中到了驾驶舱，应该是因为马上要开船，雨又下大了，人已没必要再守在外面。 心里一落，跟着唐欢他们一并上了船，跟着像前面小日子人般，转个弯找了个暗处蹲下了。 唐欢看到张然也跟着上了船，呆了呆，他刚才说走，是跟同伴说的，哪想得到张然跟着也来了。 现在上了船，虽说在国内，亮明身份不见得会有危险，但谁知道呢，毕竟是做违法生意的。 第152章 各领一摊 他们还真是从那个被抓的冲绳人嘴里知道的消息，这样的好事，自是要来保证枪出海，却没想到，小日子的人也追到了这儿，那些人遇上危险可是真开枪，何况这船据他们查到的，悄悄在搞走私。 搞走私的人你说能善良？ 再一转念，张然的武力值足够，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毕竟他也是警察。 轻声在张然耳边道：“小心些。” 张然点点头应了。 唐欢跟同伴伸手拔出枪来，再看张然空着手，呆了呆，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枪道：“你枪呢？” 张然摇摇头：“没配呢。” 唐欢犹豫了下，把自己手里的枪递过去道：“用我的。” 张然笑着摇摇头：“我不到前面去，用不着枪，再说，这是您的枪。” 唐欢想想，没再坚持。 放下手，嘴上轻道：“那你最好下船吧，这事跟你无关了。” 张然叹口气：“唐哥，我是警察啊，这时候你让我临阵脱逃？” 唐欢挠了下自己脑门子，手再挥了下：“那随便你了，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没等张然回复，人带着同伴向着刚才小日子人消失的地方悄悄转了去。 张然前面跟了两步，后面稍落后了下，等他们俩转弯看不到，见有一把楼梯通向上层甲板，他感知了下，楼梯边没啥人，他哪还会跟着唐欢他们，一转身上了楼梯。 他要先把整艘船好好扫一遍，要确定姚富贵在不在船上，然后是确认枪、确认那冲绳小日子人在不在。 上了上层甲板，人向着船头走着，神识再扫过，之前的那个仓库里，两个装枪的箱子已不见，再到驾驶舱的时候，也没有姚富贵。 其实他上了船，姚富贵身上留下的魔力没有感应，他就估计姚富贵不会在船上，这只是要再确定一下。 找了个暗处躲上，等两个船员走过，张然又从船头向着船尾慢慢走去。 到船中位置时，已感知到了四个小日子人在扒着窗望船员舱内查看，看不到的就试着推门去看，推不开的，就拿出钢丝来，把门打开，已确定里面有没人。 他们速度很快，手法也好，开门看一眼，然后就关上门。 张然知道这是在找那个溜了的冲绳人了。 然后就感知到唐欢他们俩人。 两人都极其小心，离着四人远远的，靠着一点微弱灯光看着四人的动作。 张然继续向着船后转去，这就慢得多，因为不时有人从舱里出来，也不知要干嘛，他虽然能提前避开，但是不时要停滞，自是慢得多。 差不多到舱后时，他找到了那个冲绳小日子人。 他其实就在一个集装箱内，也就是运那些小女孩进来的那种集装箱，带有生存系统，有食物和封闭简易马桶这些，两个装枪的箱子跟他在一起。 张然感知到这个小日子人，不由想笑，这一船不知多少个集装箱，不是知情人，谁能想到这些箱子里装着人呢？情报人员想找到他，那真的是难于登天！ 当然，真有心细细查，也可以查得到，比如生存系统需要电，这集装箱肯定通了电，找到电源就行，至少张然就找到了电源插口，但小日子的情报人员哪可能细细查嘛。 四人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和枪，想想，四人又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办。 张然也只能是无奈地听着。 商量了一下，四人从各自的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头罩来戴上，一时这样子，搞得就像是要搞抢劫似的。 等他们把枪再拔出来检查保险子弹这些，张然已明白，他们一会肯定是要到驾驶舱去，威胁船员们把小日子人交出来。 唐欢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自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等把黑色头罩戴上再拿出枪来，他也想到了这四个人要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看四人向着驾驶舱摸去，他们跟着四人，也摸向了前面。 张然感知着两拨人都向着前面潜去，心里叹口气，自己都在船上了，这不去似乎有些不好啊。 要是唐欢跟四个小日子人起了什么冲突火拼，自己去怎么也能帮上忙。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他就没跟着唐欢他们去往驾驶舱，而是就在上层，感知着众人，大致到了驾驶舱位置，找了个刚好神识能扫过整个驾驶舱的地方，人就窝了进去。 他这刚藏好自己，一声汽笛响起，船身一震，然后即感觉到船身在缓缓地在移动着。 张然看看时间，离刘青他们说的开船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这是提前开船了？ 他这一头的雾水，差不多已摸到驾驶舱的四个小日子人也是呆了呆，他们来肯定是调查过这船的开船时间，紧赶慢赶了来，准备工作都没怎么做，结果，人是上了船，船却也提前开了。 一会到了海上，那不可控的因素就太多太多了。 唐欢两人更是牙疼，现在这样子，要是起冲突，自己想叫支援都没可能。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能做的就只能是祈祷别出事，祈祷用不着为那冲绳人火拼。 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一定要让这冲绳人安全离开，不惜代价，他可是琉球复国运动的重要人物，不是重要人物，也不会引起小日子国保的重视了。 就张然好些，人虽然也气一会如何回来，但于他却是完全不担心会火拼，真火拼了，四个小日子人，还有船上的那些船员根本不够他塞牙的。 他这还在想着如何才能更快地在冲突时下到驾驶舱，心里忽然一动，这是自己下过魔力的人触动了自己神识。 张然往后再缩了缩，把人缩回了黑暗内，神识即感知到，那个叫阿力的正拉着楼梯往上面来。 上次潜来船上，张然用魔法弄晕了他，所以自然而然就感知到他。 而张然还记得，姚富贵虽然骂了阿力，但一个姚富贵嘴里的阿力，一个陶崽，似乎很得姚富贵的信任，至少让他们把东西搬仓库时，这个阿力还知道仓库密码。 等一见到阿力刚走自己边上不远，张然引动他脑里还滞留的魔力，阿力人一下就软倒在甲板上，张然伸手一扯，人被他扯到了自己边上。 第153章 同意交人 剥下他的衣服穿上，人已变成了阿力，想想阿力说话的声音，轻轻试着说了两句，口音稍一变，相信也没人会注意到阿力。 把阿力拿个什么盖住，黑灯瞎火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他则是从楼梯走了下去，直接去往了驾驶舱。 下了楼梯，神识往后扫去，四个小日子人就离着自己不足五米的距离，张然看他们在眼神交流，担心他们冲上来要弄自己一下，比如打晕了或是挟持，自己到底反不反抗呢？ 他赶紧向着驾驶舱赶去，四个小日子人在后面见他突然间就跑了起来，这眼神才交流着，还来不及下手，人已不见。 只能是按计划去驾驶舱了。 张然方进去驾驶舱，眼睛一扫，驾驶舱里这时有个五六人，他也不知道谁是船长，进去后就往后一缩，他知道马上四个小日子人就会进入，他能找个不为人注意的位子窝着，发生事时，估计也没人会去注意自己。 里面一个中年人，看到他进来，哎地叫了声道：“阿力，不是让你上去查看下那个装了小日子人的集装箱的电源，你这么快就查好了？” 张然哦地一声，点头道：“好着呢，没事。” 嘴上应着，人却往后走去。 那中年人眉头皱了下，虽是感觉他有些奇怪，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人换了一个。 嘴上又问道：“你去后面干嘛？” 话刚说完，张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四个小日子人已冲了进来，手里的枪指着众人，其中一个叫道：“不许动，手举起，都去那边站好。” 两个站在这看着众人，另外两人则是往驾驶舱后面搜去，张然都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好，就被小日子人叫住，无奈只能是又走回来，跟众人站在了一起。 掌舵那人手刚举起来，就又哎哎地叫道：“我要掌舵啊，不然一会撞了。” 前面喊的那个小日子人示意了下，那舵手急忙又放下手扶住了般舵。 小日子人派了一个人过来，把众人身上都搜了一遍，手机什么的都搜出来顺手就扔进了海里。 张然的自是也被搜了出来，他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出，手机就被搜出扔了水里。 一时他恨得牙痒痒的。 心里不由得后悔，在岸上时，就该趁着四个小日子人分散开来，自己上去把他们都弄晕，现在可好，赔了一部手机不说，要是现在出手，难说就会殃及池鱼了。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当时谁知道会成这样的情形，而且后面唐欢他们还跟着来。 小日子人弄完这些，后面搜查完的也已出来，并没再有其他的船员。 当然一艘船的人不只这一点，下面机舱还有人，还有一些也不知是什么的人在睡觉，张然也扫到过，只是现在也没空去把人找出来了。 前面说话的那人，就是在望海山跑了的那个，他枪一指众人问道：“谁是船长？” 刚才跟张然说话的那中年人道：“我是，不知各位上我们船，这是要……” 那小日子人嘿嘿笑了笑，头罩下却是只看到嘴咧了下：“船长，我们来找个小日子人，想来你肯定是知道在哪儿了。” 船长稍愣了下即恢复了正常，眉头皱了皱道：“我们这是国内的船只，船员都是国人，没有小日子人。” 那小日子人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没再多说，枪管一转，对着站在他边上的一个船员就是一枪。 只听扑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枪管上带着消音器，那船员的小腿上瞬间就冒出了鲜血，血冒出来，他才感觉到疼痛，嘴里啊地叫了出来，人一时软了下去，脸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惨叫也紧跟着叫了出来。 那小日子人把枪指过去道：“闭嘴，再叫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 那船员马上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小日子人把枪又转过来对着船长道：“现在知道人在哪了吧？” 船长深吁了口气，深望了眼他道：“你们是小日子人？” 小日子人没有回答，手上的枪抬了起来，指向他道：“不要说太多废话了，赶紧告诉我人在哪。” 船长犹豫了下说道：“我只知道人在集装箱里，具体是哪个集装箱我不清楚，集装箱不是我装的，只能是问船主才知道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如果这人关系重大，那船主亲自安排，船长只管运输跑船，当然不会管装卸。 小日子人想想道：“问。” 船长叹口气道：“但我手机刚才被你们扔了。” 小日子人微一笑：“别说你船上没卫星电话。” 船长呃地一声，想再说什么，小日子人有些不耐烦道：“别考验我耐性！” 顺手对着另外一个船员的小腿又是一枪。 中枪的船员先是啊地叫出来，看枪又指向自己，后面的惨叫就又咽了下去。 看他如此凶残，船长哪敢再废话犹豫，走过去拿起卫星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接通后他说道：“老板，船上这出了些问题。” 张然神识跟着他，看他拨的号码，记了下来，再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电话里有些失真，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姚富贵。 船长三言两语把现在的情形说了说，最后道：“现在看，如果我们不把那个小日子人的下落告诉他们，他们难说会杀人。” 张然听他平静地把这事说出来，其实未尝没有甩锅给自己老板的原因，跟你说了，到时人出了事，那肯定就跟我无关了。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下道：“我打个电话跟那小日子人说一声，既然情况是这样了，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再下去跟我们无关了。” 船长应了，抬头对着那小日子人说道：“我们老板说了，人可以交给你们，他要先打个电话给那个人说声。” 小日子人想想，反正现在在海上，马上就驶出了码头，根本也没可能逃得了。 点点头算是应了。 船长又对着电话里说道：“老板，他们同意了。嗯……那我现在带他们过去找人了？” 第154章 神勇 电话里的人应了他，挂断电话，船长道：“那我带你们去找人，嗯，能不能先让我的船员裹下伤？” 小日子人点点头，船员急忙去找了船上的药箱来，拿了绷带碘酒这些来，两个船员示意了下，小日子人点点头，两个船员蹲下急急给两个伤员裹上了伤。 小日子人转头对着自己的同伴示意了下，手上点了点另外两人，意思是三人一起去，就留下一个人在驾驶舱看着船员。 他们都没有说话，估计是其他人不会国语，为防止他们知道是哪国人，所以都不说话以动作示意。 现在驾驶舱里，除了小日子人，连张然也就七个人，两人被打伤失去行动力，一会船长要跟着去，剩下的人，用一个人监视即可，反正船员这时也不反抗，而且手无寸铁。 而三人去找那小日子人，不仅那是重要人，而且不确定手里有无武器，为免意外，三人比较恰当。 留下的那人点点头，手里的枪示意了下，让船舱里的人都集中到船舵那儿跟舵手站到一块，其他三人则是拉着船长出了驾驶舱。 张然跟着站了过去，神识扫出去，却见本来躲在窗边向里偷看的唐欢两人，却已跟着那三个小日子人转了出去，他们当然不会来救张然他们，想办法保护那个小日子人不被发现带走才是他们的目的。 在张然看来，要是没有张然，他们俩想让那个冲绳的小日子人不被带走，只能是把所人都留在这才可能了。 不然现在已确定人在船上，肯定是要往冲绳去，到时必然会随时关注这艘船，一入小日子的领海，只怕就会被逮住。 他在这儿想着这些，再一会，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张然的神识外。 他倒是对唐欢他们不是很担心，怎么着也是有心算无意，就算救不下那小日子人，至少他们不会出意外。 两个受伤的被裹了伤，血是没流了，疼痛却是没减弱，疼起来时，他们都不由轻轻哼了两声，拿枪看着他们的听他们哼叽，倒也没喝止，只是一直就盯着他们眼睛都不带转一下。 张然这还在想着如何弄晕他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啪啪”的两声枪响，随着枪声响起，那看他们的人眼睛不由自主就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手上手枪也跟着转了开来。 张然哪会放过这机会，脚下突然窜起，人就扑向了那看守人。 那人方感觉到有风声，心里即暗呼了声不好，脸一边向着这方转来，人也向着后面退去，这是期望能最大限度地拉开与张然的距离，他手里有枪，只要稍拉开点距离，枪就能发挥作用。 张然扑向他的速度，半秒都没用，人就到了他面前，手握拳对着他下巴处就是一勾拳击出。 那人脸才拧过一半，张然的拳就正好到了，人被张然一拳击得向后飞出，撞到后面的墙上落地上，落下后即完全没动弹，一时生死不知。 那人手指自然反应下不由自主抠动了扳机，刚射出一枪，人就飞了出去，射出的子弹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人撞上墙，枪也甩了出去。 张然走过去捡起枪，转头对着其他船员道：“你们去找安全的地方躲躲。” 船员们哇地叫着围了过来：“阿力，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只是一拳就把人打飞了，你啥时候有这么快速度了？” 张然不耐烦道：“赶紧去躲起来，你们也听到了枪响了。” 像是在证明他说的，又是两三声枪声响起，小日子人手里的枪都有消音器，这几声枪响必然是唐欢他们的。 前面响了两声，后面又响这几声，那就是唐欢他们没能控制局面，所以才会有后面这几声响起，那就是在交火了。 船员们哈地嚷了出来，上次张然易容过的那个陶崽道：“草，居然跑到咱船上找事，敢打伤咱的人，nnd，要是让他们跑了，咱也别在这条线上混了。” 这话说出来，张然不由得呆了下，这意思是，那些拿枪的小日子人都不是事？ 就见有船员过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几把枪来，一人发了一把，然后再拿出几个弹夹出来，然后熟练地上弹夹，开保险，上膛。 看张然拿着捡来的那把枪，陶崽伸手递了把枪和两个弹夹给张然道：“用自己的枪熟悉些。” 张然接过，一时有些恍惚，看他们那样，想来平时没少干仗，别人手里拿着枪，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果然是搞走私的，手上居然就有这么多枪支，而且这些枪支居然跟贩毒和小日子人买的是一样。 现在说姚富贵跟地下兵工厂没联系都没人信了。 但是这现在才刚出码头，还没到海上呢，这半夜三更的火拼，难道真当海警听不到？ 张然眼珠一转道：“刚才那几个人的枪带消音器，现在居然有枪声，那肯定是这些人跟人火拼了，咱的人都在这，那是谁跟他们在火拼呢？” 陶崽他们愣了愣：“警察吗？” 张然道：“估计是了，既然有警察，咱这拿着枪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逮到咱，都要进去吃几年牢饭，不如让他们火拼了，咱静观其变。” 陶崽连连点头：“就该这样。只是咱船长在上面，咱不去救可不好。” 张然笑道：“警察又不会对他不利，估计这时已逃了，唔，我去看看咱船长，你们先去躲躲。” 陶崽和其他人都望着他：“阿力，上面枪战，别上去吃上流弹。” 张然笑道：“我速度快，没事的，再说我又不去枪战。” 外面的枪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紧密了些，张然听着，就说话这会，就响了七八枪，说明现在情况并没有好转。 没再跟他们多说，嘴上道：“我先去了。” 人就闪身出了驾驶舱。 出来神识全开，三十多米的距离，大家都用手枪，于他就是很安全了。 虽然万老魔说他刀枪不入，却是没试验过，他一时也不敢去趟子弹了。 第155章 跳下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他没敢走太快，就是顺着集装箱柜子躲避着向前。 首先被他神识扫到的却是唐欢他们两人，一人靠在一边，躲避着似是向着对面不时开上一两枪。 他一时也扫不到对面的情况，不清楚小日子人现在情况如何。 不过能听到对面射来的子弹扑扑地响着，而且声音还稍密集，想来对面也没啥事。 脑子一转，没再往前，而是又转回来往另外一边去。 小日子人人有三个，有一个可以绕过来从后面包抄唐欢他们。 当然，唐欢他们一人射时一人不时望向后面，这也是防着被人抄后路，只是他们人实在太少，一人看一头，已是极限。 张然这才转过去不远，就感知到有人向着这边摸来，现在天黑，离开码头后也没啥光亮，摸过来的人只能是借着点天光，慢慢向着这边走来。 还真是小日子人其中之一。 打了这么半天才找个人绕过来，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都怕，大家谁也不知道谁有多少人，这边出个人绕过来，也是防着对面也有人绕过来，唐欢他们却是人都没法抽出一个来。 张然感知到人往这边慢慢过来，抬头看了下，脚下魔力法力涌动，人就跃了起来，手再一伸，就抠住了摞在一起的集装箱边，吊在了集装箱上。 吊着的手再一用劲，直接把人拉了起来向上飞起，手又抠在了第二个集装箱顶上，这时他人就吊在了五米左右的高度。 想想担心还能看到，手上又用力，人再往上飞了一层，吊在了第三层集装箱上。 他这方吊好不久，那小日子人就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到拐角这，先探头望了望，然后又缩回了头，张然其实就在他头顶不远，他自是也看不到头上的张然。 探查了半天，小日子人这才又向前摸去，看那样子十分谨慎。 等他到了自己脚下，张然手一松就从上面落了下来，落下时一脚飞起，正正把他端在手里的手枪踢飞落入海里。 小日子人哪想得到头上居然有人落下踢飞自己手枪，手上剧痛之下，人反应倒是迅速，急忙暴退着就想转回去。 张然把他的反应已完全算到，踢飞枪后人顺势向前一个跨步，并指如刀砍向他的颈部。 他的速度哪容得小日子人反应，脚上的力量还没生起，人还没能往后退，人就被张然一掌砍到了脖颈，张然这一掌力量掌握刚好，一掌就把人砍晕倒在甲板上。 手再往他头上输入一点法力，让这人完全昏睡了过去。 张然想到自己刚才的办法，心念再一动，人又跃了起来，再重复几次，人就跃到了集装箱的顶上。 姚富贵的这艘集装箱货轮，并不算大，堆叠也就六层，就算如此，却也有十五六米的高度了。 他站起身来，海风轻轻吹着雨丝打在身上，稍许的凉，回身望向码头方向，只一线的灯光在不住远离，再转过头来，海另外一边一片漆黑。 头一次坐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张然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 摇摇头，没再纠结于这点怪异，人向着小日子人大致的方向摸了过去。 神识掠过，感知到唐欢和他同伴就在自己脚下，两人都靠在船舷边，前面一个小杂物箱，刚够把人藏在后面，然后伸手出去胡乱地打上一两枪，两人不时用眼神交流着。 看得出两人眼里都有些焦急，唐欢不时望向手表，再向后看去，也不知道是在找自己，还是在查看后面的情况。 再悄悄向前摸去，差不多到集装箱里那个小日子人的位置时，感知到了那两个小日子人。 两人离着唐欢他们有个二十多米，也就是两个集装箱的距离。 他们更悲催，连遮挡一下的都找不着，只能是扯下几个救生圈挡在前面，人则是趴在地上，也像是唐欢他们那样，只能是伸手出去胡乱开枪，人则是不敢离开救生圈后。 当然，救生圈是硬泡沫，能不能挡住子弹那只能是看命了。 好在天色太暗，又下着小雨，唐欢他们看人都看不真切，一时想打中人也不可能。 那船长则是趴在他们后面，动也不敢动一下，张然感知了下，倒也没受伤。 其实所有人都没受伤。 也就是打了这么半天，开了这么多枪，却是没一个人被擦破点皮。 没办法，黑漆麻呼的，除非是张然这样用神识的，不然要打中人只能是看上帝。 大家现在这样，都很是无奈，两边都为了完成任务，而且现在在海上，想走都没法走。 唐欢他们稍好，至少一会可以呼救支援，小日子人则是期望刚才绕过去的那个能有所收获，虽然他们不知道两个同伴都被张然废了。 再坚持了一会，唐欢觉得再这样不是办法，跟同伴示意了下，拿出手机来打算打电话求支援，现在离海岸不算远，海警什么的来得快，船再开一段，那后面是什么情况真不知道了。 他这手机方拿出来，下意识地转头向着小日子那方望了下，借着点天光，正好看到集装箱顶上隐约有个人站了起来从上面往下跳。 而他跳下的位置大致就在小日子的那儿。 他眼睛都瞪大了，这可是十几米的高度，相当于五层楼，从这跳上甲板，那不死也残！ 但那人就这样往下跳了，而且是一点也没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一时他都忘了打电话，眼睛就直直望着那方。 张然站起来时已想好了，人往下跃去，落下时手在集装箱边搭了一下，再落下一层时，又稍搭了下，下面也就只有不到十米，这点高度于他就完全没伤害了。 其实就算是十五六米高度跃下，他相信有魔力法力的反作用力，他落地时也不会受伤，手搭一下，只是更稳妥些。 他手在集装箱上搭这么两下，怎么也有点声音。 听到声音，两个小日子人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然后就听到喀啦啦的两声响，他们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却是握枪的两只手都被张然从上往下狠狠踏断了。 第156章 控制住 张然下脚自是不会容情，刚才这个说国语的小日子人对船员下手极狠，他打伤两个船员的小腿，那折断两个小日子人的小臂刚好对等了。 一落地踩断两人手臂，两人痛得就想坐起来，张然蹲下手握拳对着下巴左右各一击，两人再没哼出来，头重重撞到甲板上，晕了过去。 张然回过头对着唐欢那边说道：“唐哥，你们出来吧，人我控制住了。” 听到他的声音，唐欢下巴都要差点掉下来了，十多米就那样跳下来制服了两个人，就算没看清，他也听得清楚两人的惨叫。 唐欢和同伴对望了一眼，两人从杂物箱后出来，手上的枪端着向着张然走去，到再近些，自是已看到了恢复自己样子的张然穿着船员服站在两个小日子人中间。 后面趴甲板上的船长听到张然声音，抬起头来望了下晕倒在甲板的两个小日子人，再望向张然，确定是已完全了，他才站了起来。 唐欢他们这时也正好走到了张然面前。 看到他们俩，再低头看了眼他们手上的枪，船长脸不自禁地抽了抽，两人没穿警服，真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 唐欢检查了下晕过去的两个小日子人，确认了其中一人就是望海山逃走的一个，他心里一落，现在看，至少今天这任务大致算是完成了。 对着同伴示意了下，同伴拿出电话来呼叫，张然听着，这是叫快艇来接人了。 船长看他们，却是理也不理自己，吧叽下嘴想说什么，却是不知该怎么说。 这根本没法说缘由啊。 再望向张然，哎哎地问道：“这位……怎么穿着我们船员的衣服呢？” 张然笑道：“刚才我打晕了你们的船员，化妆过来的，抱歉啊，一会我去弄醒他。” 船长有些莫明其妙，打伤了船员，打伤谁呢？刚才自己人都在。 他突然脸色一变：“驾驶舱里还有一个枪手。” 张然道：“刚才潜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已被你们的人打晕过去了。” 船长直接呆住了，他有些想不通，拿着武器的枪手居然被自己人打晕了？自己人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张然嘿嘿笑着，懒得再解释。 要是去问自己船员，肯定是阿力打晕了那个拿枪的，往外跑看情况，然后被张然打晕了，唔，记不得打晕过人？那是因为你晕了后间歇性失忆。 反正后面大家都这样说，阿力也只能把这一茬咽了，本来这就是好事，又不是让他去背锅，认了也只有好处。 唐欢吧叽了下嘴：“还有一个呢？也被你弄晕了？” 张然笑道：“就在前面，我躲在拐角处，把人打晕了。” 唐欢更是无语了，叹口气道：“合着我们在前面乱打一气，却是帮你打掩护啊？” 张然笑道：“抓到人就行了嘛，何必在意是谁抓的吗？ 唐欢点了下头道：“我们的船一会到，到时把人都带走。” 至于大家来这的目的，唐欢当然是装迷糊了。 张然自也不会去提醒，几人不提，船长自是也不会傻得自己说出来。 铐了两个小日子人，再找了绳跟着张然去，把拐角那个晕的捆了。 张然顺手也把那个叫阿力的放了，至于他如何解释刚才突然的神勇，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再到驾驶舱把那个晕了的也提拎到一起，小日子的这一次行动四个人，算是整整齐齐了，唔，按张然的想法，都扔海里去得了，还弄什么船来接？ 收拾完这一些，张然知道唐欢他们不方便露身份，就拿了自己的警察证给船长看，至于这些人的身份，船长随便提了下，张然神秘地一笑，就当没听到船长的问话。 看看表，唐欢长叹一声：“今天又是靠你帮忙，不然我们这一趟真的是没办法了。” 张然哈地一笑道：“咱差不多算一家人了，这还说谁帮谁啊。” 唐欢吧叽了下嘴道：“你刚才那样跳下来，吓死我了，但是居然一点事没有，这真的是……我就说，你就该来干我们这行，干刑警也是浪费啊！” 张然嘿嘿笑着，这又不是头一个挖警队墙角的了。 差不多二十来分钟，远远见码头有一线水痕向着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再一会，就见一快艇停在了货船边上，唐欢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对着张然和自己同伴道：“把人带上，走了。” 张然下的手挺狠，到这时，几人都还没能醒过来，只能是唐欢拎一个，他同伴拎一个，张然自己夹了两人，走到了舷梯边上。 快艇上下来了两个人，穿着的也是便衣，两人抬着一个，把四个小日子人转到了快艇上，张然他们再坐上去，理也没理边上的船长扬长而去。 快艇速度那是真的快，片刻即到了岸边，张然上岸望着离去的那艘货船，微一笑道：“唐哥，那这事……” 唐欢想想道：“我先把人带回去，报告什么的我来写就是，后面还有什么事，到时再叫你来吧。” 张然挠了下头道：“你们那儿，谁都不喜欢去。” 唐欢怒道：“我呸！我还求着你小子去了！不去拉倒。” 张然哈地笑了，挥手道别道：“那就这么着了，当我没出现过。拜拜了您！” 再跟他那同伴也点头示意了下即离开了南城港。 唐欢和他同伴看着张然消失不见，他轻叹一声，张然没出现过，这报告就根本没法写。 他同伴吧叽了下嘴说道：“这小子，也太强了，咱局里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 唐欢摇摇头：“别说咱市局了，全省估计都没人能有他那能力，刚才你看他从那么高跳下来，屁事没有。” 那同伴也点头道：“刚才我都没看清，小日子人就被打晕了。” 唐欢没说话，脑里转着念头，是不是回去给自己领导吹吹风，把这小子强要过来？ 张然重新开上车，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到家时他不住叹气，一天这些闲事忙得，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了，哪还有点警察的样。 问题就算这样也还有一堆事等着。 第157章 探人 好在他现在知道了，不睡觉，就按两老的方法修练，不管是修魔法还是法术，都能短时间内恢复精力体力。 方醒来，早点都没吃，姬老头就先提醒他了：“那个体育场撞人的司机，你是不是还要去有所动作？” 张然应了：“按您说的，如果可以隐身一段时间，那我这就去把他弄死，不然我现在只要听到体育场这三个字，我都会有应激。” 姬老头笑道：“我还担心你事情多忘了。” 张然道：“先去所里打探下。看具体情况什么样，然后再看咱现在能隐身多长时间，我再制定计划。” 他现在手上死了不少人，对于再杀一两人，那是完全没一点心理负担，何况这个人肯定是要死的，只是按法律，审了到判，上诉再打回，再上诉到维持原判，核定死刑，然后才打靶，怎么也要三四年。 他还能活三四年，那些被他撞死的人不可能等三四年，他被撞死的那个同事不会等三四年。 要不是现在没法，他是一刻也不想等就要弄死他。 姬老头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我这能让你隐身维持五分钟时间。” 张然想了想道：“五分钟够了，速度快些市局我能来回跑三趟了。” 万老魔的声音接话道：“是说到五分钟你就要完全晕过去，不是你解除隐身的时间，这个你一定要明白。” 张然听得直抽冷气，也就是其实只有三四分钟时间，超过了四分钟自己就会开始发晕，随时会晕倒那种。 这个倒不是问题，反正他也晕过了，到时只要晕的地点不敏感，那就不是太大问题。 隐身加易容，然后再加上媚术，他相信没人能躲得过去，需要做的就只是不能连累同事。 到了所里，装作有事没事跟王强和江晨聊天，然后不时问起体育场的事情。 江晨看他一直把话题往体育场的事上引，不由笑了：“小然，你是不是担心你这事不能得到表彰啊？” 张然听着，装作尴尬一笑道：“哪能啊，花木基地的毒品案都还没表彰，体育场这个肯定要再排后面。” 江晨叹口气道：“我倒是听赵局说了，你这两事是完全抹煞不了，毒品案随便一个个人三等功跑不了，毕竟你当时冒着的危险是谁都看得到的，成绩也在那儿摆着。” 他又接着说道：“体育场那事，我觉得在领导眼里比毒品案还要更亮眼，那是保护了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比破案还要值得表彰。” 张然嘿嘿笑道：“前面还有高架桥那儿的呢？” 江晨一拍大腿道：“就是啊，那儿也还没下文呢，啧啧，小然，这么一说，你光这些成绩，都够在警局里混一辈子了。” 张然笑了，还是把事情往体育场那儿引：“但我觉得，更让我值得骄傲的是体育场事件，我想市领导们考虑更多也该是这事吧？” 江晨想了想道：“好像我听周建说，司机的家属说他有精神疾病，要提请做鉴定。” 张然呆了下：“不会要以神经有问题来规避吧？” 江晨摇摇头道：“这个有没精神上的疾病，只能是等鉴定后了，肯定是要给他做鉴定的。” 张然直接问了：“那是还关在市局？” 江晨道：“在临看呢。没啥可审的，事实很清楚，现在就看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这些了。” 张然哈地笑了：“哈，当时他那样，看着像有病吗？塌麻的，什么都讲法律，难说真会被这些渣滓们逃得一命。” 江晨皱眉望着他道：“小然，你这想法很大问题，咱是执法部门，不讲法律那讲什么？” 张然轻哼一声：“我听到咱同事被他撞没了时，就后悔当时对他下手轻了。” 江晨瞪着他，厉声道：“小然，你赶紧收起你这种心态，不然以后你在执法时，难免会带上这种情绪，我们是警察，记住，我们是警察！要自律！” 张然哦了声算是应了，但他相信，估计像自己这样想的同事只怕占九成以上。 看来在所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事市局当时就接了手的，区局都粘不上边，何况就只是一个所。 跟江晨再扯了几句出来，张然打了周建的电话，直接就开口问道：“周队，我想问问，您知道体育场案那个司机，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要求精神鉴定？” 周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听支队的如此一说，不过我相信那司机肯定会要求鉴定，照我看，鉴定什么啊，审都别审，直接打靶得了！” 张然听着周建这怨气，不由笑了：“哈，我刚才跟我们江所也是这样说，他说我有怨气，不够自律。” 周建哼了声：“话是这么说，但我个人就觉得他现在就打靶最合适，就怕他真找到什么办法逃脱了惩罚，那么多的死者才真的会有天大怨气！” 张然道：“那能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市局里呢？我想去看看他。” 周建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嘿地笑了：“我要好好记住他的样子啊，因为我现在就后悔当时没一拳打死他，记住他，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一拳打死得了。” 周建哈地笑了出来：“哈，小然，你这话……你们江所确实说得对，话不能乱说，咱警察是有纪律的，唔……真打死了，那情况，也只会有人暗暗夸你。” 张然听着他这纠结的话，不由也跟着笑道：“那麻烦周队帮我打听一下，看那个司机在哪，我一定要去探一探他！” 周建道：“那你等会，我问问支队的杨队。” 再几分钟后周建电话回了来道：“说那司机今天要去市一院做下心脏检查，他有心脏病史，这两天说心脏痛。” 张然哈地笑了：“别有死者家属去认出来，那就好玩了。” 周建也在笑：“杨队现在头痛得要死，不去又不行，但他就担心像你说的，要是被人认出来，难说会被打死在医院里。” 张然眉毛一挑，死不死在医院说不定，但自己去了，那肯定是要死，只是不会死在医院罢了。 第158章 安全屋 张然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去？要不我跟支队申请一下，跟着去？” 周建道：“那你直接问杨队吧，他肯定知道你，我一会把他电话发给你。” 张然欣然应了。 一会一个电话发了过来，张然打了过去，杨队接起来，张然直接报家门：“杨队好，我是南城区局的张然啊！” 杨队名叫杨万里，支队的副队长。他听张然报家门，哦了声随意地问道：“张然？哪个张然……呀，小张同志，是你啊！你这是有事？” 张然笑道：“杨队，是这样的，我想去看看那个体育场事件我抓的那个司机，不知道方便不？” 杨万里大奇：“你看他干嘛啊？” 张然把刚才跟周建的话又说了一遍。 杨万里听着好气又好笑，虽然好多警察都是像他这想法，但没人像他这样孩子气地就直接说出来，看了又能如何，难道你真当着自己的面打死他？ 再细想，这司机是张然抓到的，这样的请求也不算过分，好多刑警抓了人后，过后也是会去看被抓的人，说是探求真相，未尝没有炫耀之间。 他以为张然也是这想法，毕竟抓到人后，人被扔到市局，跟张然就完全无关了。 他爽快地说道：“行，正好今天我们要把人从临看弄去医院给他做体检，你要见他，可以到市一院来。不过，别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了。” 张然笑道：“知道，我们所我也不会说。” 杨万里道：“正好，我再通知另外一人一起去得了，省得后面更麻烦。” 张然哦了声，很想问通知了谁去见那司机，想想一会肯定会见得到，也懒得再问。 问清楚了时间，却是下午一点从市局出发，到一院就下午一点半左右。 这时间选择也讲究，一点半到两点时好多病人和家属都在睡午觉，探视的人也最少，大家都要上班，算是市一院人最少的时候了。 现在去当然还早。 出来时张然有些无聊，刚想着是不是就先到市一院边上随便转悠，然后再吃些东西。 刘青的电话打了过来：“龙哥，这边万豪的事情差不多了，您要不过来看看？对了，之前咱不是说弄个安全屋吗？我这已弄好，您也顺便来看看？” 张然吧叽了下嘴，这刘青办事是真行，而且这时间掐得是正好自己没事时。 问了下那安全屋的地址，在北城区，离市一院不远，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回去跟江晨说了声，江晨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再进刑侦室跟大家闲扯了几句，看苏清莹似是说要跟着他再去，看也没敢看她一眼，急忙出了派出所。 刘青找的是个高层小区，门禁挺严，但是开车随便登记下可以开到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可直达，这么一说，好像又管理挺松。 张然就只是登记了个车牌，随便填了个房间号即进了小区内。 刘青这安全屋选择的是三楼，一楼是商铺，商铺基本也没啥人，三楼的好处就是真有啥事，从三楼可以跳下去一楼的顶上，然后从顶上就到处可以跑了，或跳大街上，或转到其他楼层都很方便。 房子倒不大，两室两厅那种，问起，登记的名张然听都没听过，自是不可能找得到人那种，这点张然倒是相信刘青。 果然依足张然的说法，弄了个保险柜，就砌在了隔断内，倒也不大，能放个四五百万那种，柜子做了掩饰，想弄开除非上大电钻了。 张然看了看周边环境，点头道：“不错，这儿环境挺好，真遇上事，这儿藏个几个月完全没问题。” 刘青微一笑道：“龙哥觉得不错就好，这儿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张然想到朱老师那儿还空着一间房，没人住估计就只能是闲置了，想想也觉得可惜。 就把那钥匙拿出来递给刘青道：“我在xxx小区那儿有套房，你有空也去把那儿清理一下，如果我们俩有密事要商量，就到这或是去那。” 刘青接过笑道：“行，多有一间是一间，过后我再想办法把冰箱里塞满东西，再置备一些乱七八糟的，以备不时之需。” 张然点头道：“狡兔还三窟呢，咱做的事怎么也不地道，留个后路也是好的。对了，万豪的事是怎么说？” 刘青笑容里有些得意，只是语气说着像是很淡然：“我加了杠杆，这次咱投的那点钱，弄下来有个千来万吧。” 张然愣了下：“就这么几天，就千来万，这钱这么好赚啊？” 刘青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走向了，所以我才敢加杠杆来做空，不赚这点钱，咱算是白操作了。” 张然叹气：“你这真是做证券的料啊，稳准狠！” 刘青尴尬一笑道：“龙哥，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要是真是那块料，就不会弄得还要去做皮肉生意了，这次是正好机缘巧合，我这都还操作不好赚不到钱，我真就可以去跳楼了。 张然听着笑了：“不管如何，咱这波是赚了，这就是你的功劳，你该怎么提费用这些，你自己弄就是，你辛苦了几天，该你的不能少，后面给我个账就行。” 刘青笑着点头应了，这是他早猜到的，张然就是个大撒把，放手让你搞，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确实跟着张然这老大干很爽。 看看表，离一点半还有时间，张然就坐下问起跟小龙小三他们弄的皮肉生意。 刘青当然就是背后的那个操盘手，或者就是个军师和策划角色，负责出主意，然后小龙和小三两人去执行，就这两天的磨合，居然配合挺好。 小三和小龙就是台前的人了，然后刘青隐藏在后面，再才是张然，不，是龙哥这个不存在的人。 就像小三说的，估计真查最多就到刘青这儿，想找到张然，那是难上加难，真遇事他们只怕也没那胆把张然供出来。 从程工朱老师那儿弄来的钱，现在是流水地付出去，各处都在花钱，过后自然是又从各处回流。 第159章 遗孀 这些张然完全都不用参与进去，都有手下去完成。 等和刘青聊完从小区出来，张然稍一转念，自己弄这个岂不就是个嗨涩汇的组织吗？ 自己是黑老大，然后下面有个出主意的策划，然后一帮小弟执行，组织严明，分工明确，等级森严，跟现在被严打的对象完全吻合。 他吧叽了下嘴，自己一个警察，成了嗨涩汇的老大，怎么听着怎么怪异。 好在自己这个老大，只干皮肉生意，不干其他的，不然这叫龙哥的肯定死得很惨。 咦，要是发展得太大兜不住了，自己去查自己，肯定是一查一个准，那岂不是也能给自己所增加业绩？ 胡思乱想着，车就开到了市一院边上。 看看时间，刚好一点，边上就随便弄了点吃的，坐在店里等着。 一点半不到时，几辆车开了来，看着很是正常那种。 张然神识被触动了下，他明白，这是那司机来了。 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大家都便衣，然后那司机穿了一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口罩这些，要不是张然神识能感知到，都不可能知道是那个司机。 张然手机打给了杨万里，杨万里接起，张然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了司机边上。 听到张然说话的声音，杨万里望向他，哈地笑了出来，走上前来跟张然握了手。 杨万里笑道：“想不到小张同志这么年轻啊！” 杨万里四十来岁，满脸的风霜，望着有些刻板，但看到张然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倒是让张然感觉不到他是个领导。 看得出他挺喜欢张然。 张然嘿嘿笑道：“我这才实习结束。” 杨万里呀地一声，更是惊讶了：“才实习结束，就干了这么多大事了，牛啊，我们做警察的，一辈子能做一件那就可以吹一生了，你这才多久啊！” 张然呃地一声，你一个支队的队长，吹捧我这个小虾米，这啥意思？ 杨万里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电话响起，他接起来道：“小关，你到了？” 张然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响起，是个女声。 杨万里接完电话，脸色已从刚才的春风拂面变成了刻板的棺材脸，转过身来望向一院的来路方向。 虽然是中午，来路上的车和人还是很多，却是只有一个女的向着杨万里这儿走来。 这女的二十七八岁，穿着素净，挎着个大的帆布包，脸上没有笑容，皮肤白晰，这时望着却是有些苍白，人很瘦，但长得却很是漂亮。 张然望着她，就像是从院门那边飘过来般，不仅是因为人长得漂亮，飘飘欲仙，而且也因为她人长得瘦，像是要被风吹着走一般。 等人走到差不多近车时，杨万里迎了上去：“小关，你不是还病着嘛，其实根本不用来的？” 那叫小关的轻轻笑了下，张然感觉像只是嘴轻轻咧了下那样，却是让人感觉到她在笑：“我担心过两天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今天我怎么也要来看看。” 杨万里轻嘶了声，轻叹一声道：“唉，见到了又怎么？” 小关还是像刚才那样咧嘴笑了下：“当然要见一下，他撞死一个人，而另外一个却也要因此而死，死前我怎么也要看是谁毁了我的家庭。” 张然愣了下，这个叫小关的，原来是某个在体育场被撞的死者家属，而且听着他这样，家属被撞死了，她自己现在好像还在病着。 杨万里牙关紧咬了咬，想再说点安慰的话，却是没法张嘴说出什么来。 望着那裹在防护服里的司机，小关轻声问道：“这就是那个撞死我丈夫的司机了？” 杨万里轻轻点了下头道：“要带他来做些检查。” 小关又是轻轻一笑：“只怕他都不知道我丈夫叫什么名，哈，撞死那么多人，他怎么还能活着？还要带他来检查？” 杨万里咬了下牙，轻叹一声道：“小关，你丈夫裴力也是民警，你该明白，他虽然撞死了人，但在审判他之前，我们必须要让他好好活着。” 张然听着杨万里和小关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了，这个杨万里叫小关的，就是那个跳车制止司机，却被车撞死的民警裴力的妻子。 小关望着那个已完全看不出是谁的司机，又问道：“杨队长，我有个小小要求，我能看看他样子吗？” 杨万里看了下周边的人来人往，皱了下眉道：“在这不能了。” 小关微微笑了下，张然看着像是笑，却没觉得有一丝的温暖：“那去哪儿，我不介意。” 杨万里道：“那跟着我们走就是，一会带他去给医生检查，到时肯定要脱下防护服口罩这些，到时你在边上看着就是。” 小关点头道：“好，只要能看到是他就行。” 杨万里示意了下，手下拉着那司机转往了侧门，转头回来对着张然和小关道：“你们来吧。” 小关听到这话，转头望了下张然，突然秀眉微一轻挑讶然道：“呀，你是不是那个抓了司机的张然？” 张然微笑点头道：“是我，嫂子好。” 小关脸上稍带上了点笑，跟刚才硬挤出来的笑明显不一样：“你跟我丈夫一样，都是好样的，那样的情况下，都没考虑自己的安危，只想着去阻止他对群众的伤害。” 张然轻吁了口气：“我们都是警察，那时不会去考虑太多了。” 小关嗯了声：“谢谢你抓住了他。” 杨万里前面走着，张然和小关跟在后面，听到她这么一说，张然摇头道：“嫂子，说谢就太生分了。” 小关摇摇头：“该谢的，不然当时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变成我这样。” 张然一时不知怎么说了，望了眼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病了还是悲伤过度才这样？ 姬老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是病了，五脏萎靡、血脉衰绝所致，天生带来的绝脉，没多久好活了。” 张然大奇：“姬老，这你还会看病？” 万老魔骂人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笨蛋，你神识在她经脉五脏扫一遍就知道了，这用得着会看病？” 第160章 生机断绝 张然听着他这话，也没着恼，神识真往小关的身上扫了下。 确实是五脏都失去了活力，而且两条主经脉都似通非通，就算他不懂什么医也明白，等这两条经脉完全堵塞，五脏失去活力，这小关也就凋零了。 或许以前就有病，但没像这么重，毕竟有丈夫，如果感情什么的不错，能让人延续生机，而这突然的打击，却是加速了她的死亡。 怪不得前面说司机撞死一人，另外一人因他而死，却是她已要断绝的生机，因失去丈夫这事提前了。 张然感知到这一切，不由得再咬了咬牙，这个司机，现在他更有理由让他死了。 看他没再说话，脸色难看，小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着杨万里从侧门走进了门诊。 张然跟在他们后面，脑里转着念头，看什么时候找机会给那司机身上输入一丝魔力或法力。 想着小关断绝的生机，张然问道：“二老，像她这样，还能救治吗？” 万老魔哼了声，没应他。 姬老头笑道：“当然能救，你也不想想，我的法术和万老魔的魔法，可以直接输入人的经脉，而她不就是经脉堵塞所致生机断绝？打通她的经脉，血行全身，五脏自然就能恢复生机。” 张然眼睛一亮，对啊，法力和魔力能直达脑部，在毛细血管里游走都不成问题，那要疏通经脉岂不是也很简单？ 而且自己被二老灌输了一通理论，于经脉了解得滚瓜烂熟，只要输入一点法力，疏通堵塞的经脉真的是易如反掌。 再把自己脑里被灌输的那些魔法和法术翻了一下，果然有治疗的法术。 他会救小关吗？ 根本不用怀疑！ 他其实于那被撞死的同事裴力，心里有一丝愧疚的，毕竟当时，他从体育场早跳下去一两秒，裴力也不会被撞死，裴力不牺牲，小关多活几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他要做的就是，怎么能让小关相信他能治她的病。 想到这点，张然不由有些无奈，他根本没法说给小关治病的话，而且按姬老头的法术，并不是输入一丝法力进去，然后引导法力疏通经脉就行，还要一系列的手法，多次输入才行。 他这才跟小关见过一面，说我要在你身上输入几道法力，只怕小关马上就把他定义成神经病，直接就近就医。 但不抓紧治，小关只怕也没几天可活了。 张然脑里转着念头，杨万里带着两人，跟着前面被搀扶着的司机进了诊室内。 诊室周边都被清场了，四个警察站在门边，楼梯口和电梯口，都站了人，这是重犯，再多的护卫都不为过。 当然，其实的诊室还是照常就诊，医生护士和病人也不知道这来的是谁，有好事的想挤进来偷眼望一下，却是被门口站着的警察挡住了。 等张然和小关进了诊室，门就关上了，诊室里就只剩下医生司机和张然他们六七人，一时诊所里显得些许拥挤。 把司机的口罩、防护服帽子都脱了下来，小关站在边上一直就紧紧盯着他，看得出她也有些紧张。 张然都不用看，就万分确认这就是自己抓住的那个司机，口罩这些取下来，张然都懒得看一眼，他脑里就想着，一会看怎么找机会去给司机输入魔力。 边上小关的血脉一时流得极快，张然神识本来就在她和司机两人身上打转的，感觉到她这突然反常地快速流动，他不由吓了一跳。 小关现在血脉堵塞，这突然的快速流动，必然会加重她心脏负担，堵塞的血管很可能会因此破裂，那别说过几天，只怕当场就有可能死亡。 神识再多扫了这么下，张然人不由呆了呆。 这时的小关手放在自己的包内，她这包还挺大，好多潮女喜欢背着这样的大包，而且这个白色的帆布包跟小关的这一身挺搭，但张然神识却扫到，在她包里放着一把半尺多的尖刀！ 是真正的尖刀，很尖很尖那种，望着像是某种水果刀，但没见过水果刀有这么尖的，更像是剔骨刀，你一个美女，包里放一把剔骨刀干嘛？ 问题是，现在她的右手就在包里紧紧握着这把尖刀。 张然扫到这把刀，再感知到她的动作，他已完全明白，小关为何一定要确定司机的身份，她这是在等着确定身份后，给这司机一下狠的。 丈夫死了，她自己也活不了几天，在死之前，把撞死丈夫的凶手亲手杀了，完美复仇，这样，才能安心下去跟丈夫团聚。 司机是肯定要死的，张然自己就是来干这事的，但是，不是这样直楞楞地给对方一刀啊，而且现在，张然是有办法救她的，那她自是没必要杀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张然心念电转，知道不能再犹豫，他看了眼杨万里和两个站在一边望着司机的警察，三人都专注于司机，没人注意着他和小关。 他轻轻走上一步，靠近了小关，手轻轻伸出，握住了小关的手肘。 小关这时已咬紧了牙关，正要往外抽出尖刀，张然手这时刚好到，手在她手肘上轻轻一握，她手就没法从包里拿了出来。 她转头过来望向张然，张然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傻事。 小关贝齿轻咬，眼睛有些恼怒地望了下张然，再用劲想抽出手来，但张然的手劲岂是她能挣脱的？别说挣脱了，就是想前后摆动一下也没可能。 僵持了差不多十秒，杨万里看医生已在给司机检查，他吁了口气，转头过来望了望张然和小关，两人这时离得很近，他倒没看到张然拉着小关。 他对着小关微一笑道：“这人你也看了，你身体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小关轻叹了口气，手软了下来，这是已放弃了刺杀司机。 她望了眼杨万里，再转头看了下张然，手从包里抽出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了。 张然微一笑，刚才握着她手肘的时候，他渡了一丝法力在她体内，过后再去找她，抓紧在这几天内，给她把血脉经络疏通了。 第161章 点穴 看着小关走了出去，张然笑道：“杨队，这看完是不是还要去拍片做个心电图什么的？” 杨万里点头道：“来都来了，既然做就全套，心脑全身脏器都做，省得后面他家属找茬。” 张然哈地笑了：“那倒是，反正他是死定了，现在让他舒服些，死的时候也爽快。” 司机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带着的恨像把刀般插向张然，那样子就恨不得杀了张然般。 杨万里哼了声：“张然，你是警察，这样的话不要说。” 张然微一笑，双手举起来道：“好好，不说这话。” 走上前去，杨万里他们都盯着他，张然微一笑，伸手在司机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嘴里叹口气，摇摇头示意了下，也开门离开了诊室。 前面说那些胡言乱语，就是为了刚才拍肩膀那两下，拍时他就度了一丝魔力进去，这丝魔力一度进去，司机的命运已不可更改。 他要做的就只是什么时机，什么地方引动魔力，弄死司机。 出来神识扫过，正好感知到小关进了电梯，一时也懒得坐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了下去。 只是四楼，跑跑小意思了。 下到一楼等在电梯口，电梯都还没到。 再打开时，小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张然，她咬咬牙，大眼瞪着张然，却是没说话。 张然微一笑道：“嫂子，要不去哪儿坐坐聊聊？” 小关眼睛都不瞬一下地望着他，好一会才说道：“你为什么？” 张然笑道：“我说一起聊聊的意思就是要跟你说这事。” 小关点点头道：“好！” 人往前走出几步，跟张然并排着往外走去，才走出几步，她只觉得脚下一软，眼睛一黑，不由自主地人就要软了下去。 张然就在她边上，方看到她脚一软，他伸手就扶住了她的肩膀，手上稍用力，她就没软下去。 张然神识扫过，发现她的血脉已在不住衰败，堵塞的那两条经脉已完全断绝，所有的脏器都感觉到明显的虚弱，刚才她软下去，并不是脚软了，而是生机断了。 或许支撑她活着的就是要手刃司机为丈夫报仇，却不想被张然阻止没能达成，这加速了她生机的衰败，人软下去，其实是肌肉没了活力，没法支撑身体了。 张然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法术引入她身体，把那一丝法力从他堵塞的经脉穿过，还不敢一时就全部疏通，那她久病的身体一时也承受不了。 虽然只是穿过一丝，却是让她本来已缓慢停滞的血脉又重新恢复了些许的生机，带着那点法力，温润了她的脏器。 张然搂着她，找了个椅子坐下，坐下后手还是一直搂着她，引导着法力在她经脉中不住穿行，带动着血脉的流动。 渐渐小关苍白的脸又增加了些红润，人也缓缓睁开了眼。 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张然搂着，她稍一挣，想挣开张然的手，张然轻声道：“你刚才晕倒了，我扶着你才没摔到。” 小关自是明白自己身体，她微微点了下头道：“我好多了，谢谢。” 张然听到她这么说，手放开她肩，小关上半身稍一晃，还好没倒下去。 张然看她那样，也没管和他其实就是陌生男女，伸手又扶住了她，小关晃了晃，眼睛都闭上了，明显非常虚弱。 张然不住地引导着那一丝在她经脉的法力，让法力在她全身游走，每一次的游走，都在不断地扩大她的堵塞的经脉。 不过张然也在哀叹，她这样子，要完全康复，达到正常人水平，只怕自己要花上个把月才行。 感觉到身体有了些力量，小关又睁开眼，轻轻对着张然说道：“谢谢。” 张然皱了下眉，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嫂子，刚才你晕的时候，我帮你把了下脉，你血脉断绝，如果不及时救治，只怕……” 小关秀眸微闭，轻轻吁了口气道：“我知道，昨天我再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了，我可能就这几天，随时会死了，所以，我就想着在死前，把他杀了，为裴力报仇。” 张然叹口气道：“他反正也是要死的了，你牺牲自己去杀他，实在不值得。” 小关嘴角带着了点轻笑，像是在自嘲地笑：“就算他判了死刑，还能活三四年，我却只有三四天，我等不及了。” 张然也微微笑了笑：“嫂子，刚才我说了，我帮你把了脉，你确实是血脉断绝，需要及时医治，我后面还没有说的话是，我能帮你医治。” 小关转过头来，大眼瞪着张然，目光湛然清澈：“张然，裴力在死之前，带我在全国各大医院都看过，所有专家教授对我的病都束手无策，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这样你却说你能医？” 张然道：“我确实能医，说实话，刚才你晕了，要不是我，你估计从电梯下来晕过去就不会再醒来。” 小关皱了下眉，轻轻动了下上半身，有些奇怪道：“咦，确实比我来之前感觉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张然笑道：“我跟着一个江湖游医学过，他用的是点穴化脉术，很多人听到这名就觉得是骗人的，所以，根本没人知道。刚才情况紧急，我就想到他的这门化脉术，你也感觉到了，是真有用。” 小关听他说着什么点穴化脉术，只觉得像是听武侠小说，但自己身体的舒适，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不会骗人。 张然微微笑道：“所以刚才我才阻止你，你有活下去的希望，就没必要为那个渣滓牺牲自己。而且，你去看那司机，是杨队同意的，你把司机刺死了，杨队他们一队人都要受牵连。” 小关咬了咬银牙：“当杨队说能让我见他一面时，我就想着杀了他，其他就没想那么多。” 张然一笑道：“现在有我在，能帮你治病，你更没必要去杀他了，何况……” 他想说自己也想杀了那个司机，想了想，还是没跟小关说，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只是不想她担上一点干系。 第162章 把握 小关望着他，想等他说何况后面的话，看张然说到这就没再说下去，她稍有些奇怪，却也没想到，张然何况后面的话是自己也想杀了他。 张然是警察，她也没想过张然会说出杀人的话。 这时张然不在搂着她，其实是通过身体的接触引导法力在经脉内运行，小关跟他聊了一会，这才又发觉了张然的手，她轻轻扭了下身体。 张然看就这么会，她脸色已比刚才要红润得多，也没再多引导，放开了搂着她的手。 小关轻轻动了下，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手脚也不再感觉到冰冷，这是不知多少年没有过的感觉了。 难道这个年轻小警察真能治自己的绝症？ 她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确实身体有力量得多，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感到饿得慌。 身体机能衰退，也不需要摄入太多的营养，她只需要吃少许就感觉到饱腹，或是不吃也没觉得有啥，像这样的饥饿感，她也是不知多少年没有感觉过了。 她重新坐了下来，望着张然道：“你真能治我的病？” 张然笑道：“虽然不是有百分百、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就是麻烦些。” 小关嫣然一笑，让她清瘦的脸有了不少的色彩：“麻烦倒是不怕，反正我这样子，也没什么不能失去的，别说七八成，有个半成的把握，都值得去试试。” 张然道：“那好，如果您信得过我，我们今天就去治疗，我相信一个月后，你应该就能康复了。” 小关点点头：“当然信得过你，你能像我丈夫那样不顾自身安危跳上车，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骗人的人。” 张然大喜，他最担心的就是如何说服她，没想到自己前面因做了个跟她丈夫一样的行为，她就认为值得相信。 张然笑道：“那好，既然这样，咱就看去哪，我先帮你再治治。” 小关嗯了声，再转头望向刚才自己出来的方向道：“可惜，要让那个畜牲多活几年了。” 张然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但还是隐瞒了些没说是自己下手：“刚才我无意中也搭了下他的脉博，他血脉极其亢奋，这样的脉象，很突然引起脑溢血或是中风什么的。” 小关秀眉挑了起来，大眼睛里有怀疑，又有惊讶：“真的？” 张然笑了笑：“我觉得是这样，过段时间不就知道了？” 小关嗯了声。 张然道：“那嫂子，我们去哪儿开始治病？” 小关轻轻叹了口气：“别叫我嫂子了，裴力死了，我不能再称为警嫂。” 张然呃地一声，望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叫小关？听着都觉得别扭。 小关望了眼张然的别扭表情，轻笑道：“我叫关颖，我估计比你大，你就叫我颖姐吧。” 张然笑了：“叫颖姐好，听着关系就比叫嫂子近了些。” 关颖望着张然，看他说这话时自然而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在话语间。 这个张然看来是个很单纯的年轻人。 两人相偕出了医院，关颖再忍不住道：“张然，我现在饿得慌，这是从没有过的饿，咱先去吃些什么吧！” 张然听着不由莞尔，看她那样，必然是生理机能在恢复，所以身体需要能量了。 两人去了个粤式的早茶店，虽然现在已是下午两点多，吃这个品种多营养好，不油不腻不辣，倒是挺适合关颖现在的身体所需。 虽然是饿得慌，张然要了十多个品种，她一样吃了一点，再喝了点海鲜粥，即放下了筷子，剩下的倒全进了张然的肚子。 一会他自己也要消耗，午饭吃过，却也要补充。 他现在就想着先给关颖冶病，至于那司机，早死两天晚死两天的区别。 关颖问道：“张然……” 张然微一笑道：“我叫你颖姐，你就叫我小然吧。” 关颖秀眉稍一挑，轻笑道：“好吧。小然，我们去哪儿治？嗯，你治病的地方有没什么限制或是要求？” 张然笑道：“没要求，居家就行，我主要是手法和点穴化解血脉，需要你放松，居家更好。” 关颖稍一沉吟道：“那就去我家吧。” 张然自是不会反对。 刚上了车，张然皱了下眉道：“颖姐，去你家，会不会有所不便？” 他这才想到，关颖的老公裴力才刚死不久，她这就带着一个小年轻回去，要是让人看到，那真是说不清了。 关颖微一笑：“我们刚搬去的小区，不认识几个人。而且裴力当民警，早出晚归的，我又忙于治病，基本跟邻居没啥交集，我隔壁是谁都不知道。” 她自是明白张然说这话的意思。 其实，今天才见张然，就能放心地让张然去她家，她一新死丈夫的寡妇，这是真对张然无比信任了。 就像她说的，因为张然跟裴力一样是个奋不顾身的民警。 裴力在北城区局，关颖的房子自是就在北城区局，北城区是政府所在地，她家所在就稍偏了些，倒是离北城区局较近，可惜现在，近不近没啥意义了。 房子不大，二室二厅一卫那种，家具什么的不多，装修也简单，张然进去时感觉到这家有些偏冷，或许因为主人新亡，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关颖看张然打量了下房子，她自己也环视了下自己家，轻叹一声道：“如果我的病真能治好，我打算把这卖了，然后搬到南城区去。” 张然奇道：“为什么要到南城区？” 关颖淡淡地笑了笑：“因为离得更远。” 张然倒没臭屁地觉得关颖搬到南城区是因为离自己更近。 给张然倒了一杯水，她则是坐到了单人沙发上，定定地望着张然道：“小然，你跟我说实话，你帮我治病，有什么目的没？” 张然眉毛挑了挑还没说话，关颖自己又接着说道：“要钱你看我家这样，也知道我没啥钱，要人的话，裴力才走了，我暂时也没去考虑过，你估计也想得到，所以，我想知道，你是有什么目的？” 第163章 化脉 张然听着不由笑了：“颖姐，我真没想过从你这得到什么，真的，如果说有目的，那就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唔，说实话，当时我要是早几秒钟从体育场里跳下来，难说裴力也不会被车撞上了。” 关颖轻轻地摇了下头道：“这不能怪你，谁也料不到那司机会如此丧心病狂，我听过当时在场的人说了，因为大门全是人，你为了尽快下去，是从楼上跳下去的，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命去博，你做到这份上，没人还能说什么。” 张然沉默了下，没再说话，他确实心里有愧疚，虽然不是很多，毕竟当时，他已是尽自己最快的速度了。 关颖微一笑道：“好了，这些都过去了，听你说能治好我的病，我又想好好活下去了，这是裴力生前最大的愿望。” 张然也把那点愧疚扔在了一边，坐直身体笑道：“放心，我能保证他的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 关颖点头道：“那我该怎么做？” 张然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颖姐，治疗的时候，我会稍接触到你身体，希望你不要介意……” 关颖苍白的脸上稍一红，还没说话，张然就明白自己说的引起了她的误会，他急忙又补充道：“不是那种接触，你穿一件宽松的t恤或睡衣即可，我隔着衣服都可以点穴。” 他倒是没想过占关颖的什么便宜，关颖五脏生机枯竭，他需要以指引导法力至五脏，肝脏自是要点在胁下，肾脏点在腰眼位置，心脏自是要点在胸口，有些位置还是挺尴尬。 如果是六腑，还有位置要在小腹丹田下，那更要尴尬。 虽是医者仁心，没男女之别，但张然并不是真正的医生，所以张然必须要再强调下。 关颖微一笑：“没事，我明白。那要在哪儿治？” 张然道：“躺下即可，唔，这沙发上，或是床上都可以。” 关颖点点头道：“那我去换件睡衣来，就在沙发上吧。” 卧室里就属于比较隐私了，真躺在床上治疗怎么也会觉得别扭。 从卧室里出来时，关颖已穿了一套魄的棉质睡衣，她因病，人极瘦，睡衣穿在身上，确实是很宽松了。 张然站起来，关颖坐到了长沙发上，犹豫了下问道：“我该怎么躺？” 张然急忙道：“先仰卧即可，一会再趴下来。” 关颖咬了下牙，就在刚才张然坐的沙发上躺了下来，手交叉置于自己小腹处，眼睛直视着天花板，也没闭上。 张然拉开茶几，拖了个小凳坐到沙发前，望着关颖，心里把点穴化脉术又在脑里过了一遍，望着离自己不足一尺的关颖道：“颖姐，放松，唔，最好闭上眼，这样能更松弛些。” 关颖轻轻嗯了声，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闭上了眼。 虽说是对张然很是信任，但毕竟张然是个陌生男人，如此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离得这么近，她还真没有过。 点穴化脉术是姬老的法术，依金水木火土五行相生依次让法力透析五脏的肺肾肝心脾，五行相顺生，则五脏才有生生不息的生机，再第二天换成六腑，同样以五行顺生依次化脉生出生机。 张然深吸一口气，左手掐着法诀，嘴里暗念着化脉术的咒语，右手并指如剑，轻轻点触在关颖的右胸上。 这是先从肺开始引导。 他手指方点到关颖胸上，关颖人不由得僵了僵，再感觉了下，张然的手指就是只轻触着右胸上，并没再有动作，更没触到下面的突出，她心一时更定了，人也从僵直状态放松下来。 张然手指轻触着她的胸上，稍觉得些柔软，再稍用力些，却已触到了胸骨，他一边引导着法力在肺里四处游动引动肺的活力，一边心里轻叹，这关颖已被病魔折磨得不轻，身上可以说是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蕴化了一会，再换到左胸上，肺有两叶，自是要换。 左肺也蕴化后他轻轻道：“颖姐，你翻过身来。” 关颖被法力在肺部的蕴化，人都舒服得有些迷糊，听到他说话，啊地一声道：“这就完了？哦哦……” 轻轻地在沙发上翻转身体，翻转时睡衣被提了上去些，张然眼里就见到一抹白嫩闪过，他急忙转头望向别处，等关颖翻好身，他转过头来时，见关颖并没去拉好睡衣下摆，他犹豫了下，伸手帮着关颖把衣服拉好了。 依然是掐诀点在关颖腰眼位置，右边化完再化左边，然后再翻过身来蕴化肝，这就要点到胁下位置。 前面手指点上去时，关颖还是稍一僵，后面张然手触到她时，她已是完全没啥反应，只管享受着张然法力的引导蕴化。 就点到心脏位置，张然的手指轻触到突出稍下时，她往沙发里稍缩了下，然后就任由张然的手指点在那儿。 一套下来，张然差不多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把五脏蕴化完，五脏化完，下次要从六腑化起，其实就是用法术把五脏六腑都全部洗一遍，把那些破损或是死亡的细胞都清理干净，增强完好细胞的活力。 张然是现代人，法术施行出来，即明白其原理是什么，还能用现代的医学解释。 至于留在她体内的那一丝法力，张然也没收回，任由着那一丝法力留在了关颖的丹田内。 有这一丝精纯的法力，其实就相当于生命的本原，关颖要是想修练，自是能以这一丝法力为根本来修练，未来不说达到张然的水平，那也是常人远远所不及。 就算不修练，那于她就是强身健体，让她身体变得更好就是再简单不过。 这也算是张然下血本帮关颖了。 张然这一切做完，关颖苍白的脸比之前又多了些许的红润，让原本就很是漂亮的关颖更见明艳。 张然相信，关颖要是恢复过来，估计样貌比之许勤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还会多了些许勤所没有的成熟风韵。 最后完成时，张然扔了个法术过去，让关颖舒服地沉沉睡去，她之前张然就感觉，可能很长时间都没睡过安稳觉了，这方化蕴完，让她睡个好觉，对于她病情更有帮助。 第164章 归尘 站起身刚想离开关颖家，想想，好像还没留联系方式，又只能是从茶几里找了便笺纸和笔出来，把自己的电话写在了上面，这才轻轻关上门，离开了小区。 出来开上车，方想着回所里去点个卯，眼睛一转就看到一个公墓的广告，他心里一动，朱老师把其他的枪藏在了殡仪馆的骨灰盒里，一直没空去取出来。 殡仪馆靠近北城区的山里，自己现在就在北城区，过去就二十多公里，不如去取了来，难说什么时候又能用上。 到了报上朱老是留的名和电话，人指了个地方，就让他自己去取。 这东西真没人冒领的，人也不担心来的不是存盒的主人。 骨灰盒下弄了个夹层，三把枪用油纸包着并排放在下面，边上还放着备用的三个弹夹，里面上满了子弹，夹层上面还真弄了些真正的骨灰放着，至于是人还是其他什么动物的，张然就看不出来了。 枪自是跟之前的一模一样，还是同样的地下兵工厂生产的。 抱着骨灰盒出来，办公室的人就反眼看了眼他，就没再理他。 把枪拿出来，想想，车开到无人的山上，把骨灰都撒在了山里，骨灰盒则是打碎埋了，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都让他尘归尘土归土了，这也算是帮着朱老师还个情。 朱老师的情倒是还了，自己的的执念可还没完，那司机虽然已扔了些魔力法力到他身体了，但人还在活蹦乱跳。 当然，今天也已不可能，再来会都要吃晚饭了，要找到司机需要时间，现在再不可能打电话找杨万里问了。 暂时没事，开上车还是回了派出所，问了下刑侦室，有没什么案件需要跟进的。 也许上次冰柜藏尸案就用完了刑侦室这段时间的运气，辖区内基本就没见什么大些的案子，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那种，都够不上刑侦室去，按他们的说法，就算是打架斗殴的案件，也要张然去才行。 郑铮看着张然直叹气：“张然啊，你要不就回来跟着去办些小案吧，难说小案办着办着就成大案了。” 张然呃了声，轻声道：“没大案不是更好吗？证明咱这辖区的治安良好啊！咱能把预防为主落实，这就是天大的政绩啊！” 郑铮听着这话，嘴张了张，半天没发出声音来，好一会，手一拍桌子骂道：“草！我居然被你这小年轻教育，真没天理了。” 后面一帮队员捂着嘴在那笑，笑得郑铮脸有些挂不住，转身对着苏清莹道：“小苏，我觉得，明天你该跟着张然去跑跑，难说跑着跑着又有事了。” 张然啊地一声，望着一脸兴奋的苏清莹，他吧叽了下嘴道：“郑哥，我觉得啊，我跟小苏八字不合啊，我们前面一起跑过两天，第二天那场面，我可不想再遇上。” 苏清莹听着柳眉都倒竖了起来，哼了声道：“什么小苏，叫苏姐！什么八字不合？我们是党的队伍，不兴讲这些。” 看到张然脸上的便秘表情，郑铮哈哈大笑道：“就是，你们俩搭挡我觉得合适，没不合，就这么定了，明天小苏就跟着张然。” 张然脸都要苦成苦瓜了，要去弄那司机，还要去给关颖化脉，屁股后一直跟着一个小尾巴，哪还能干什么？ 咦，不过有她跟着也不错，反正到时施个媚术，把她弄睡着，自己去弄死那司机时，边上有个人证，更没人会怀疑到自己。 虽然他弄死人的方法不可能让人查得出来，但能少点麻烦总是好的。 去给苏清莹化蕴也一样，到时把苏清莹弄睡着，岂不就行了？ 他咬咬牙，装作不情愿地说道：“那小苏跟着我也行，但都要听我的！” 苏清莹哈地笑了：“跟你说了叫苏姐！叫苏姐我就听你的。” 张然听到这话，也无所谓叫不叫苏姐了，至于谁大谁小，这个好像还真没去论过。 苏清莹也不知道为何，就觉得跟着张然一起探查挺好，体育场那样的大事件，都能跟着张然碰上，而且还参与到其中，这可以跟人吹一辈子。 而且，从体育场事件后，她觉得，这个张然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或许他才是对的，转着转着，自然就会遇上事了。 回到家，把枪放进保险柜内，张然看着越来越多的枪，一时觉得，两老说的储物法器该想办法弄了，不然这些枪或钱放在这总觉得不安全，哪天不小心被哪个贼偷掂记上偷了，那自己只有逃之夭夭了。 万老魔的鄙视的声音突然响起：“按你这样子，要去隐身弄死那司机，还要救人，你哪来的那么多法力？” 张然不用看也知道，这时候肯定已是晚上了，万老魔这才会活跃地说话。 张然叹口气道：“那我是不是隐身后，要给颖姐治病的法力也不够了？”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道：“本来我这两天从你们社交媒体上积攒的正能量，够你隐身五至六分钟的，如果你还要救人，那就只能是三四分钟，救人的时候，也不能像今天那样超过一小时。” 张然听着有些头痛，才三四分钟的隐身时间，够干嘛？ 姬老头哈地笑了：“确实有些紧，要不，咱先救人，后面再看情况要不要弄死那个司机。” 万老魔哼了声：“弄死他为何要排在救人后面？我们早计划了要弄死那司机，那就必须弄死他！今天化过五脏了，三五天不化，那女孩也死不了。” 姬老头道：“说是死不了，但五脏化了不接着化六腑，后果如何，万老魔你是知道的。” 张然奇道：“那又会如何？” 万老魔哼了声：“也没啥，会有些胀气积食。” 姬老头哈地笑了：“六腑主传化，今天你化蕴了五脏后，她肯定饥饿难当，会吃上不少，五脏现在恢复了不少生机，但六腑还是一样的破烂不堪没有生机，根本不能传化，胀气积食是轻的，毙命也不是不可能。” 第165章 必须死 张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么严重？” 姬老头道：“想想，吃下去喝下去，没法吸收没法排泄，你说会不会死？” 万老魔似是有些恼羞成怒：“姬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这小子救人，你得到好处，我这儿弄不死人，我的魔法没法精进，你时时就想压我一头，告诉你！门都没有，那司机必须死！” 姬老头笑道：“这可是这小子选择的，跟我有个屁的关系？上次这小子杀了那小日子人，你得到那么多好处，我可没说什么。” 万老魔道：“那你问问这小子，那小日子人该不该杀？” 张然听着只觉得又是一阵头痛，这两老才是真正的八字不合，说几句话就会杠起来，根本没一点和平共处的可能。 才想到这个词，他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没门，我这辈子就算不能转生，也不会和这虚伪的姬老头和平共处！”万老魔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也一样，我跟这老魔头不共戴天！誓不两立！”姬老头的声音跟着万老魔的声音同时喊了出来。 张然叹口气道：“两老放心吧，我会弄死那个司机，颖姐的病我也会去治，放心，你们请放心，我会调配好自己的魔力法力。” 两老没再吭声，张然已有了经验，这是表明两老已达成共识。 张然又接着说道：“但是弄死那司机需要的是时机，到时时机不对，暂时不弄死他，万老不要觉得是我故意不去做啊，你也知道，我是非常想让他现在就死。” 万老魔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点上了外卖刚吃两口，微上突然有人加他，他看了下，就一个头像，朋友圈啥的都没，想着是发广告的，也懒得通过。 再一会，又是一条请求发了来，张然吃着自己的外卖，也懒得去通过。 然后请求又发来，还是同一人，却是没有什么通过信息。 他心里一动，通过了加好友的请求。 他以为通过后对方会马上跟他说话，结果等了会，却是半天又没了信息。 果然还是广告。 没再理wx上的信息，几口吃完外卖，收拾了扔进垃圾桶内，wx又响了起来，却是刚才那个账号发来信息：小然，我是关颖。 张然嘴角抽了抽，你加好友的时候说明，岂不就知道了？非要这么久才发出这段身份信息。 回了个过去：你好，颖姐。 关颖发了过来：这是我wx，别删除拖黑了，明天到时你有空了联系我。 张然回了个好字回去。 他不懂怎么聊天，也觉得没啥好聊的。 关颖又发了来：好饿，好长时间没这样的感觉了，我一定要去吃个自助餐！ 张然想到两老所说的，急忙道：你刚恢复些，最好不要吃太多也不能吃太好太油，小心不消化。 关颖回了个笑脸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字：知道了，张神医。 一时关颖林黛玉的形象在他心里完全破碎了。 张然有些牙痛，明天要看怎么调配时间去给她化脉了，之前还要去探查那司机的具体位置，搞清楚了，这才好安排时间。 电话又响起，却是刘青的：“龙哥，我这儿已全部搞定了万豪的事，您要不来看看？” 张然皱了下眉：“你搞定了就好，我过后再去查账。” 刘青道：“其实也是让龙哥来看看我们的计划，小龙也在这，计划可以，那我们就可以铺开赚钱了，就这两天我们收拢，镖客们好多都急了。”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这还逼着去赚钱了？ 算了，做老大，自是要去拍板：“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来。” 小龙还真在，倒是没再向以前那般去迎接，倒是都站起来点头哈腰。 张然拿过他们的方案。 其实也就是南城区按以前刘青的办法，东城因中高档的酒店多，就还是走原来麻皮的办法，进酒店，走中高档路线，两城区自是能互通有无，随时有小弟备着车马等着新时代的瘦马们到处窜场。 关键的是设计的安全性上，刘青他们这级下面，还再设一级的头目，这一级就是扛雷用的，反正到时出事，就你在前面扛着，你能找到帮你扛雷的是你本事，不然就是你扛着。 按这安全设计，别说到张然这一级，刘青小龙他们都到不了，小龙和小三这两个原本的打手，现在也成了幕后人了。 当然，权利义务是相符的，他们知道张然不在意钱，自是跟着也把大部份利润分出去给下层的小弟，钱给到，自是更卖力，扛雷的时候也用心。 这样算下来，六七成分润出去给小弟，张然自己占一成五，三人占二成到二成半。 当然，可能分润的那六成里他们也会占一点便宜，占了也有限，主要是有张然在这拄着威慑，他们自是不敢上下其手。 张然想想道：“我占一成就行，你们仨占二成半，另外半成的作为奖励，给那些能提供线索的小弟小姐。” 刘青笑道：“这个龙哥你以前就说过，我们也提过了，有重大线索的，跟小姐的分成会少分或不分，要是再给半成作为奖励，我相信咱可能真要做成一个信息咨询服务公司了。” 张然笑道：“能做成一个信息公司也不错，你也该明白，有些时候一个消息，可能就值几千万，或者就是几条命。对于我们来说，信息也是我们安生立命之本。” 刘青点头应了。 他现在是见到钱了，一些小钱还真不去在意 听到这样的奖励，小龙眼睛有些亮了，犹豫了下说道：“龙哥，我这儿有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帮助。” 张然微一笑：“你说出来，我看值不值当。” 小龙道：“是有关姚富贵的。” 张然眉眼一挑：“姚富贵？麻皮以前的老板？” 小龙点头道：“不错，就是是他。他不是被警方通缉跑路了嘛，其实我感觉他并没跑，还在海州。” 张然奇道：“你怎么判断的？” 小龙笑道：“以前我就知道，他喜欢找小日子的小姐去陪，非常奇怪，他就只找小日子女人，其他国家的再漂亮他也不要，曾经我还和麻哥……不，麻皮讨论过，但麻皮他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第166章 没跑 张然嗯了一声道：“接着说。” 小龙道：“这段时间，经常有人点我们的小日子小姐，而且是一要就俩，我问了稻本，他说小姐反馈回来长得不像是姚富贵，但我仔细问了小姐一些细节，感觉他玩的手法、套路，很像姚富贵。” 张然听得想笑：“你以前就关注过姚富贵如何玩小姐？” 小龙笑了：“不是我关注研究，而是麻皮，他为了投姚富贵所好，所以当姚富贵叫了小日子的女人后，回来他会细细打听，姚富贵喜欢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招式套路，然后下次再派去的就能博姚富贵喜欢。” 刘青听得也笑了：“怎么感觉有点像以前太监大臣投皇帝所好啊。” 小龙道：“确实就是这样，不然，麻皮就打渔村的一个小混混，说是跟姚富贵沾亲带故，但万豪集团里大家都沾亲带故的，就没一个能像麻皮那样成为他的心腹。” 张然听得直摇头，想不到麻皮那样的人，居然也有心机去玩这些套路。 确实，姚富贵杀人毁尸这样的事，都让麻皮去干，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刘青道：“这倒不错，以后咱的那些长期客人，也可以收集这些信息，然后再找去时，就投其所好，还愁咱生意不好？” 张然哭笑不得：“跑题了，这样的事你们自己去研究如何弄。小龙，接着说姚富贵。” 小龙道：“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套路，所以我就猜，会不会是姚富贵叫的，不过是叫的人是一个人，跟小姐上床的却是姚富贵。” 张然望了眼刘青，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刘青看他看自己，一时也明白了，他哈地一笑道：“也可能弄个硅胶面具戴着，这个太简单不过。” 小龙呆了呆，再一拍大腿：“就是啊，现在弄这多简单！都不用化妆，往头上一套就行。” 张然脑里转了转，对着小龙道：“下次再有叫小日子小姐，跟我说一声。姚富贵这人很重要。唔，小龙，要是这真是姚富贵，记你一大功！” 小龙大喜，眉眼都发出了光：“龙哥，您就放心，只要那叫小姐的是姚富贵，我必定把他挖出来。” 刘青和小三对视了一眼，他们想到的是，这龙哥果然是在千方百计为自己做警察的师弟铺路，姚富贵估计现在就是海州警方排最前的那个通缉犯，能被他师弟逮到，那功劳肯定是大大的有。 张然却是想着，姚富贵也不知是不是有小日子情结了，对那两个冲绳的小日子人很好，找的小姐也是小日子人，不会是小日子人遗留在国内的种吧？ 不过张然是了解过姚富贵的简历，就是海州打渔村的人，不然从打渔村发展起来的万豪集团怎么可能会让他来当董事长？ 不管是哪儿人，必然要把姚富贵找出来，张然这是已算在自己所刑侦室的业绩里的了。 可怜姚富贵这亿万富翁，才跑路，自己小弟的小弟就巴不得把他卖了，可见他就算再有钱，还是得不到小弟们的人心。 由此看来，把利润更多分给小弟们，难说真能收买到人心。 想到姚富贵，掐了个诀感受了下，却是在周边都没感受到姚富贵，想来他因集装箱轮船的事，跑得远了。 张然一时有些牙疼，事情太多，姚富贵就放下了没去关注，却不想姚富贵却是跑了。 不过海州是他的老巢，想必风声过去些，姚富贵估计还是要回来。 想起一事，张然又问道：“姚富贵有个酒店，他从海外拐来的那些卖皮肉的女孩都安置在那儿，在南城区xxx街xx号，你们知道吗？“ 这其实就是问小龙了，小龙听着，啊地一声道：“我是听说过有这么个地，但基本我达不到麻皮那层级，不知道在哪了，想不到龙哥打探得这么清楚。” 张然没在意他的吹捧，想了想道：“你们抽时间去探查一番，前两天里面就进了一批来，有未成年，有成年的，现在姚富贵一堆事，这地方难说一时也顾不上，要不你们想办法叫上那些老外去接手了。” 刘青笑道：“龙哥的意思是我们提供信息，然后让老外们去出面，咱不沾手。” 张然点点头道：“不错，都是女老外，他们自是明白怎么弄，里面有小孩，我们现在不要小孩，他们更知道如何处理，像这样涉外的事，咱一定一定小心。” 小龙点头道：“好，您都给到这么详细的地址，那些老外还不知道怎么做，也不配跟咱合作了。” 张然笑道：“就这意思，本来我觉得有小孩想报警，想想，难说那些成年的人家就靠卖点皮肉来养家糊口，咱也不能坏了人家的生活来源，所以，让老外们自己去处理。” 刘青三人齐齐伸出大拇指吹捧张然：“龙哥仁心仁义！” 张然哭笑不得，伸手过去作势要打，张嘴骂道：“你们这马屁也不找个地方好好拍，这算什么仁义？我都说了，这是生意，人家老远跑一趟来国内不容易，坏人饭碗天打雷霹。小孩子咱那是肯定不沾的！这才是仁义。” 三人都莞尔笑了，一时觉得这龙哥似乎也没那么恐怖。 从刘青别墅出来，想着姚富贵的事，得到这么个消息，张然心里十分高兴，开车回去时都不由哼起了歌，不然赁着神识去找姚富贵，虽然他体内已留得有魔力，但怎么也要花费不少时日去筛查地段。 第二天，还是同一时间，张然把车停在小区不远等着苏清莹，苏清莹依然准时到来，只是再不像前两次那般上车就一言不发，而是坐下就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张然道：“吃了没？一起吃点。” 张然倒也没客气，拿了两根油条几口塞下，再把一杯豆浆一口喝干，用纸抹了下嘴道：“出发。” 苏清莹自也习惯了他这些，自己吃着早餐，间歇随口问道：“今天咱去哪儿逛？” 张然道：“老规矩，随便逛。” 第167章 头一份 哪能跟她说自己要去探市局和临看嘛。 张然试验过，身体内如果带了自己留下的魔力或是法力的，神识能感应到的距离就要远上一些，差不多增加到一倍多，按他现在的神识，差不多就是到七八十米左右。 这点距离，绕着市局转上一圈，大致就能把市局里有没那司机探查清楚了。 自是不能一来就往市局开，张然想着反正也没啥事，要不就探一下姚富贵，反正就是把车开到各小区附近，然后神识稍打开些，感应着，没有就开走。 看他这儿转转，那儿绕绕，苏清莹倒是忍得住气，只是看张然停在哪，她也跟着到处打量，然后站在张然的角度去考虑，为何会停在这地方，有何目的。 当然是然并卵。 她哪可能知道张然这是在找姚富贵。 转了两三个小区，没找到姚富贵，张然倒也没期望自己运气好到爆棚，一出马就能找到姚富贵。 转完这几个小区，张然把车开向了市局方向。 市局就在北城区，临看也在北城区郊区，张然想着，看了要是确定了人，弄完那司机，正好可以再去给关颖治病，顺路，还不用来回倒腾，能省些精力。 先绕着市局的外围转了圈，从背后扫过市局，却是没有发现司机，前面大门到办公楼离着路太远，他一时也没能扫完整栋大楼。 想想，直接把车开进了市局大院内，在大院内再转一圈，那必然是能把整个市局都扫完了。 苏清莹看他在市局周边转悠，就有些莫明其妙，看他把车开进了大院内，忍不住问道：“你来市局这是想找支队问情况？” 张然笑道：“其实，我来市局是想探探……”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有些诧异地问道：“咦？张然，你来市局干嘛？” 这声音很熟，张然转头，就看到简毅正从自己座驾下来，边上跟着一个像是他秘书的人。 张然呃了声，急忙把车停下，跟着苏清莹下来，给简毅敬了一礼道：“简局好。” 简毅望着他俩，眉头皱了下：“你这是来办事？” 张然呃了声，办事？自己能说找谁啊？简毅随便一问就知道真假。 他挠了下脑门道：“我是正好顺路，所以逛进来看看了，没啥事。” 简毅看着他那有些不尽不详的话，一转念哈地笑了：“你这不是来随便逛的吧？” 张然干咳两声道：“简局，我真是来随便逛逛了。没想到遇到了您。” 简毅手指了指他，摇头笑道：“你是来关心你立功授奖的事吧？哈！我们已报到厅里了，厅里听说也正在研究往部里报上去。” 张然呆了呆：“报部里？这是要给我几等功啊？” 简毅看着他那呆头呆脑的样，更是确认他就是来打听立功的事，一时不由笑了：“你说呢？报到部里，最低都是个人一等功了，不过，以你在高架桥和体育场两次事件的表现，完全达得到一等功的标准。” 张然脑里一时有些懵，愣在那儿完全没法接话。 简毅哈地又笑了：“本来省厅觉得这一等功省厅批了就是，但省政法委周书记指示，体育场事件影响重大，所以觉得更该提请部里，由部里表彰更合适。” 说完伸手拍了拍张然的肩膀：“小家伙，好好努力吧！” 看张然还在愣着，他摇摇头笑道：“张然同志，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 张然这下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不了不了，简局，我马上就走了，我还有事，还有事。” 简毅笑笑，也没再邀请，说了声那回见，人即走进了大楼内。 张然重新坐上车后，这才恢复过来，一时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刚才居然拒绝了市局局长的邀请，整个市局，不知有多少人想上去汇报工作而不得，自己却是找了个苍白的理由拒绝了。 看来名利这一关，自己还是过不去，听到一个部里的一等功，就魂不守舍了。 刚要启动车，转头就看到苏清莹眼里带着小星星，跟那天看到许勤时一模一样：“哇，张然，部里的一等功！部里的一等功啊！” 张然吧叽了下嘴，启动车，慢慢顺着大院转了一圈，神识把大楼前面都扫了一圈，没有那司机，嘴上边漫声道：“没听到吗？就只是提请，还没准信呢。” 苏清莹转过身急道：“但是一般厅里提请的，像你这样维护了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重大事件，一般部里都会批。” 她坐在副驾，嘴里叹道：“部里一等功啊！咱海州好像还从没有过，你这是头一份！” 张然皱了下眉，把车开出了市局大院，嘴里随意问道：“没有过？” 苏清莹转头看他那无所谓的样，一时气得差点想给他来一记，再转念，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自己当时也参与到了其中，虽然没有张然做得那么多。 话说，到时如果要张然去做什么巡回讲演时，自己是不是也能跟着去垫下场？讲讲当时自己心里的感受、群众的反应，当然还有自己的嘶声力竭，最后再讲讲张然的英勇神武？ 她坐在座位上畅想，也没留意着张然把车开到了哪儿。 等回过味来时，却已见张然把车开出了市区，往郊区去了。 上次去了连城，但连城不往这方向去，她一时有些好奇，张然这是要去哪。 见开出一段出了市区，她忍不住问道：“你这又是去哪儿？” 张然哦了声道：“上次没买到土鸡，这次去买土鸡。” 苏清莹咬牙瞪着他：“张然，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句实话？” 张然转头望着她，想想道：“我是去临看，想看看以后如果我被逮进去了，该如何越狱。” 苏清莹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本来是想拍头的，觉得有些味不对，改成了拍到他肩膀：“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好好跟我说句实话。” 张然吧叽了下嘴道：“这就是实话。一会我去临看边上打探，你可不许乱嚷。” 苏清莹更是无语了，嘴扁了起来，瘫在座位上都懒得再跟张然说话。 第168章 看守所 海州市的看守所依山而建，一边靠近公路，后面就是山，这对于张然就有些麻烦，要是关在靠山后面的房子，他必须要爬山绕过去后面才能感知到，不像前面，开着车，从大门前经过，就能感知到了。 而据他所知，重犯都是关在后面。 果然，车从看守所前面开过去，神识稍一扫，却是没见有司机在，差不多到他神识的极限了，也还没找到，看来要找到具体位置，不爬山都不行。 好在，这山其实也就个土坡，不算太难。 苏清莹看他真开到了看守所这，一时眼睛都瞪大了，再看他不时用眼睛打量着看守所，一时还真怀疑，张然说的难说是真的。 见张然停下车在想事，她不由得又开口问道：“你不会真要打越狱的主意吧？” 张然点点头：“我喜欢未雨绸缪。” 苏清莹被气笑了：“你能有什么事会被逮呢？” 张然笑道：“那可不一定，比如我出手太重，失手打死了嫌疑人，那我不就要进去了。” 嘴上胡言乱语着，眼睛打量着，他已大致看到了往山上走的路。 看守所后面这一片山虽然不高，但林木还挺茂盛，想来经常会有人去爬山，所以踩出了一条小路。 从看守所边的院墙进去，走到后面就可以通到山上。 也不是说走这路就为了窥探看守所里的情形真要去越狱，毕竟不仅有铁丝电网，还有看守，看看可以，爬墙越狱这样的事，电影电视里有，现实基本没可能。 下了车，看着苏清莹也跟着下来，张然皱眉道：“我要去爬山找卖土鸡的，你也要去？” 苏清莹板着脸：“我没听说土鸡是在这山上卖的。” 张然笑道：“那你就在车上等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苏清莹咬了下牙道：“我要跟着你，看好你，别你这小子真要去搞什么越狱的事。” 张然哦了声，也无所谓她跟着了，现在去就是探查司机在不在里面，真要动手，那必然要把她弄晕过去。 带着苏清莹上了山，爬到差不多和看守所岗哨齐高时，看守望了眼两人，眼睛一扫即过，根本是理也没理他俩。 小路一是往山里更深去，另外就是绕着看守所转一圈的，当然，这条小路就不是那么清晰，只是模糊看出有人走过的样。 这必然是有好奇的人想看下看守所里的情形，所以绕着走了。 走到后面，山就比牢房要高上些，不过距山体就十米上下，张然望着，神识也扫了过去，脑里还转着念头，自己要越狱，这十来米能跳得过来吗？ 唔，难说等修练得更高些可以，从看守所里往山上跳难些，但要从山上跳进去，估计现在他都觉得可以。 咦，刚才还在想如何混进去，这跳进去也是个选择啊！ 才再走出一段，即找到了司机所在。 司机单独住了一间房，有窗户，却是二十五以上的钢筋焊成，用钢锯只怕都要锯上半天，牢房门则是铁门，上面开个小窗可以探查，小窗大小也不过十多公分。 他一时有些头大，就算混进去，那也没法开门进去引动法力啊。 要么就等放风的时候混进去，然后隐身到他边上引动。 但，啥时候放风，放多久他根本不清楚，不可能就在这山上呆着吧，真这样呆着不走，看守真会来探查了。 一边想着如何弄，一边就向着山下走去，那样子就真像来山上逛了一圈般。 苏清莹莫明其妙地跟着他绕了一圈，然后再下山回到了车上。 把车又重新启动开到看守所大门附近停车场，张然停下，也没看大门，脑里却在转着念头看如何混进去。 想半天，却是没想到办法。 再神识转到看守所大门，正好见一个狱警从里面出来，他对着门卫说了句出去下，门卫即笑着开了小门放他离开。 他心里一动，人从车上下来，看那狱警已走向一辆车，看那样是要开车离开了，张然走过去，正好那狱警坐到车上，刚要发动，张然过去敲了敲窗。 摇下车窗，望着张然，看着有些不解。 张然笑道：“你好同志，我听说这儿有条路可能徒步进北城山，但找半天找不到，刚才看您从里面出来，想来是知道从哪儿可以上去了。“ 那狱警微一笑，从车上下来，指着刚才张然上去的那方向道：“你走过去，沿着看守所的围墙走进去，就能看到一条小路往山上去了。” 张然转头望着那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说的就门口停了一辆红色轿车的那儿？” 狱警点头道：“就是那儿，从那儿直接上山，有条小岔路，往右边走就是上山。” 张然笑着道：“啊，好的，谢谢民警同志！” 狱警笑着说了句不客气上了车，刚要启动，又转头望着张然，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们俩在哪儿见过吗？” 张然微一笑道：“我长着大众脸，看着跟谁都像。” 暗里却是叹气，自己这成网络红人了，而且是系统内的，系统里很多人肯定见过自己的视频，这难说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 那狱警哦了声，有些狐疑地开着车走了。 张然当然不会是乱去问话，他去跟人问半天话，是想听听这看守狱警的声音，他是想化成他的样子混进去，要是门卫或其他看守问起，他还能支应两句。 他倒是可以隐身，等有人开门时钻进去，只是隐身才只几分钟，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开门。 又不可能一直呆在大门边用神识扫进去等人出来。 重新坐回到车上，他脑里继续转着念头，而且要易容成刚才那狱警，怎么也要等他走得稍远些才行。 再一仔细想了下，不行啊，自己易容成这人进去是容易，但从大门到那司机关的房要远得多，跑着进去时间倒是够，但你怎么可能在看守所里跑嘛！ 进去了就隐身跑着去？ 张然算了下距离，倒是三分钟上下就能跑到司机的牢房，但那铁门该如何弄？ 第169章 资质太差 一时他想得脑袋都要炸了。 苏清莹看他去跟那狱警聊了两句就回来发呆，等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不由得奇道：“你找人家干啥啊？” 张然顺口支应道：“我问他进去看守所容易不容易，他说挺容易的，边上房子放把火，很快就能进去了。” 苏清莹再忍不住，手在张然肩膀上重重打了一下嗔道：“张然，你能不能不要满嘴跑火车？” 张然笑道：“孤男寡女，别动手动脚的啊！” 苏清莹脸上稍一红，又伸手打了过去，张然心里一动，等她手刚落到自己肩膀的时候，顺势度了点法力过去，省得一会还要找机会找借口碰到她才能施法。 苏清莹手打上张然的肩膀，轻哼了声道：“什么孤男寡女？咱是搭挡！同事间，干活时不分男女。” 张然微一笑，没再多说，脑里却在计算着时间，还有如何弄铁门。 看苏清莹还有些不依不饶地要说什么，张然牙有些酸，得，你直接睡个觉得了，省得一会也是一样要睡。 望着苏清莹，神识过去，引动了刚才度过去的法力，前面还在想说些什么的苏清莹，下一秒眼睛一闭，倒座位上就睡了过去。 这下清静多了，没人打扰，可以好好想想，如何开铁门如何弄死那司机了。 咦，刚才自己并没有碰到苏清莹，怎么就能引动了法力？ 再回想下，当时弄刘青时，也是度法力需要接触人，但引动的时候，神识过去，掐个诀就引动了。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在那铁窗时，只需要看到司机，就能引动自己度进去的法力。 而这司机是在二楼，自己跳起来应该就能到二楼铁窗位置，到时只要看到那个司机即可。 咦，要是这样，自己就可以从山上直接跳进去，有监控也不怕，隐身就行，跳进去再跳下去，那花的时间就少得太多太多，跳不回来也不打紧，到时易容成刚才那狱警从大门出来即可。 这样速度快些，只怕都不用两分钟即可搞定，省得提心吊胆地担心时间不够。 隐身易容再加上魔力法力给双足的加成，这些还真不成问题。 就是不知道，要是距离远了，神识能不能引动留在人体内的法力？ 转头看了下边上睡着的苏清莹，张然心里一动，下车来，把车窗打开，人计算了下从铁窗到司机最远的位置，其实也就六七米的距离，然后望着苏清莹，手上掐了个诀，试着远距离看能不能引动。 咒语方默念出来，苏清莹即有些哎地一声，晃晃脑袋似要醒了过来，再一秒，她眼睛睁开，看了眼驾驶位没见张然，不由有些慌地四处乱找，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几米外的张然。 她哎地一声，对着张然道：“你在那儿干嘛？” 张然心里狂喜，又掐着诀，对着苏清莹引动了法力，苏清莹这句话刚说完，人一转，靠在椅上又睡了过去。 有用！ 他这还在狂喜不已，姬老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着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样：“你不会觉得法术必须要接触人才能引动吧？” 万老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就说这小子资质太差！这么明显的事，现在才想到。” 张然脸不由红了起来：“万老，我资质平庸我承认，但没必要一天拿出来说吧？” 万老魔哼了声，不再说下去。 姬老头叹口气道：“你这资质，以前在我宗派，做个外门弟子都难。” 听着这些话，张然咬咬牙，也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就算我平庸，但现在你们已寄在我身了，那证明我是有大气运的人，这还不够吗？大家何必纠结资质这点，能不能从其他方面来谈？比如说我气运加身这点？” 姬老头哈地笑了：“还别说，你这说法倒是真的，再好资质，没有运气，那也难以成神成仙。” 张然心里一时高兴起来：“就是，所以啊，资质这样的事就别再提了，以后我做得不对你们直接说，别总等着我自己去研究出来。” 万老魔叹了口气发声道：“讲脸皮厚这点，我觉得倒是可以培养一下，居然能把要求别人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还能把自己的不足忽略得一干二净，这点姬老头你和我都有所不如。” 张然哈地笑了，并不以为耻：“二老，你们也不想想，我要不是有这样不要脸的小强精神，哪可能活到现在？我从小可就只能是靠自己。唔，当然，还有二老帮着我改善身体。“ 姬老头哈地笑了：“不忘本，知道感恩这点，倒是值得称道。” 万老魔叹了口气：“他这点比你我强，咱习惯的就是凉薄忘情，只是，不能太上忘情，我们又怎么可能修到无我境界？” 姬老头轻嗯了声：“嗯，或许有情也不见得是坏事，只是我们没试过以情入道而已。” 万老魔似是在深思：“以情入道……” 张然忙道：“二老，你们慢慢想你们的以情入道，我这儿忙着要弄死那司机呢，不然今天又白忙活了。” 二老没再吭声，这必然是同意了张然所说，先把司机弄死，止了张然的执念。 看了眼在车上熟睡着的苏清莹，把车窗稍摇下来些，然后锁上车门重新上了山。 到了岔路时，没再绕着去看守所那边，而是往山上走，他是觉得，刚才去查看，看守会觉得你是好奇，再来一次，那必然会注意，而他时间又宝贵，不能从岔路口这儿就隐身。 走出一段，大致觉得不会有看守看到了，拿出一对手套戴上，这才弯着腰转往看守所那方向。 戴手套是一会肯定手会搭在牢房边，虽然不一定会查，但再小心也不为过。 他往前走得很是小心，能隐藏时必定隐藏身形，走路都尽量小声，生怕哪儿弄出大声音，看守往这方看过来，那就要多花隐身的时间了。 离着看守所有个一两米时，他已趴在地上慢慢往前挪，差不多要到边上时，他才掐了诀，嘴上念着咒，然后再看自己手心，已透过手掌能看到地上的杂草树林。 第170章 再跑 神！ 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再没犹豫，人站起来，魔力涌向足底，他人向前猛地一跃，只感觉像是足下生风般，十来米的距离，只是这一跃即到了牢房顶。 没敢耽搁一点，手搭在房檐边，人就荡了下去。 落下两层时，像在集装箱货船上一般，手在窗台的边沿搭了下，稍缓减了下落的势头，手放时，人向下落去，依然是搭了下窗沿，再放手，下落两层，刚好到了司机所在的二楼牢房。 手抓住钢筋，人往里看去，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那司机就坐在床上，呆若木鸡，也不知在想什么。 玻璃窗上露出一条缝，应该是通风用的，正好能让他伸手进去。 望着那司机，手从缝里伸进去掐个诀，嘴里就想念咒引动法力到他的脑部。 在念前心里稍一犹豫，这是警察的身份带来的，难说也有姬老头性情的影响，毕竟万老魔一直都在骂姬老头虚伪。 再一想体育场路那血淋淋的三百米，他深吸一口气，咒语泛出，神识里能感知到留在他体内的那丝法力已从经脉游走到了他的脑海里。 他手指一捻，嘴上再轻念了下“破”，法力从经脉里透出，把司机脑里的血管穿得全是破洞，张然头一次用，一时把控不好，法力甚至穿过了司机的大脑，把大脑也穿出一个洞。 司机呃地轻轻呼出一声，人整个倒在床上瘫软成了个大字。 神识过去，感觉到他大脑里都全是血了，这情况永远也不可能再救得回来，比之当初程工和朱老师两人还要严重，张然吁口气，人落到了地上。 再看时间，从隐身到这时，也就一分钟左右。 人往着大门方向跑去，到了院子中间一个卫生间处，钻进去，一秒即变成了刚才见到的那个狱警看守。 对着镜子一照，基本是一模一样，试着说了两句话，调整了一下音调，也差不多是一样了。 刚想从卫生间出去，再看自己穿的衣服，还是自己那一套t恤。 完蛋！ 刚才看过，那个狱警出去时穿的是警服，在看守所内，他们肯定是要穿警服的，自己这样穿着常服出去，本来那狱警刚才就出去了，自己穿个常服又再出一次，必然会让人生疑。 就担心门卫要来排查，然后正好那人从外面回来，那自己就只有打出看守所一途了。 前面想得简单了，只想着易容成谁出去，却是考虑不周，露出的破绽太多。 当然，门卫难说心理上还认为是自己人，不会排查，而且出去时遇上人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但谁知道呢？ 要是怀疑到司机的死有异，再排查，自是能从监控看到当时张然穿着那套t恤在大门出现，又再到了后山，那时张然就没法解释了。 关键张然刚才还是用自己真实的脸问的人。 张然不能冒这险。 没法再犹豫，张然重新从卫生间隐身里跑出来，跑回了刚才落下的地方，脚下魔法涌起，跃起来抓住窗上的钢筋，换了几下手，人又重新翻回了牢房顶。 从这儿到山上，有个十多米，刚才是跳得过来，但那时，张然是从高往低处跳，落差有个七八米，根本不是问题，而现在是从低再往高了跳，十多米的距离加上七八米的高差，想着张然都觉得脸色发白。 而且是山崖上用钢管和铁丝网焊接出一道网，悬空架在悬崖上，既能防止人逃跑，又能接住山上掉落的石头朽木这些，关键上面挂着有电危险字样。 要从牢房后的山崖爬上去，也基本不可能，因为整个牢房后的山体就是用混泥土整个浇起来，缝都没一条，想攀都没可能。 爬得上去也没法越过电网。 脑里一转，现在还是只能从房顶跳回到山上。 当然，跳不回去，他也就只能完蛋了。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听着极其无奈：“我全力用魔力支撑你跳回去吧，草，这消耗，这杀个人白杀了。” 张然听着大喜：“意思是跳回去还是可能了？” 万老魔哼了声：“估计下应该可以，就是消耗太大。” 张然笑道：“先过了这关再说。” 万老魔又哼了声，没再说话。 张然吸了口气，人往反方向到了房顶的最边沿，就算万老魔说可以，但加上点助跑怎么也能帮上忙。 万幸的是，隐身消耗的是姬老头的法力，而跳这些消耗的是万老魔的魔力，不至于让自己魔力或是法力消耗殆尽。 他没再犹豫，从牢房最边沿向前跑去，脚步声其实还有些大，这个隐身也隐藏不了。 跑到牢房边沿，他双脚上魔力涌起，人直接腾空了起来，不仅是让他跳得更远，还跳得更高。 张然就觉得自己像飞了起来吧，而且上升的势头一直都在，像是有什么托在脚底往上飞般。 片刻间，即感觉到已升到了顶点，人向前向下落去，张然刚说预估下要在哪落脚，脑里就闪过坏了的念头。 落脚处离着崖边还有半米左右。 好在有些杂草树枝从崖边伸出，他脚离崖边还差那么点，勉强伸手向前刚好够到了伸出的一根灌木枝，手上一用力，树枝就被拉断了，人还是向下落去。 另外一只手再伸出，这是抓向伸出的另外一根灌木，有了刚才那一拉减缓，再这一手拉着，总算把人扯得脚点得到了山崖边，脚尖再用点力，手再用力拉，人堪堪地趴到了崖边。 腰腹力量发出，把人卷上了山崖。 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只感觉到全身说不出的那种空虚，像是被什么把全身力量抽离，他知道这是魔力用尽后的虚弱，他试着想站起来，脚上都完全无力。 不能再在山岸这耽搁，难说隐身随时都会消失。 站不起来，只能是连滚带爬地向里滚去，滚进去离崖边三五米时，实在已没力气，只能是停了下来，拼起全力按万老魔的修练方法恢复。 四五分钟后，这才感觉到身体有了些力量，隐身早已解除，他捡了根树枝拄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山林内，走出二三十米后，才拐个弯向着山下走去。 第171章 调和阴阳 走到看守所围墙边，勉强用神识向着看守所里扫去，里面还是很安静，想来那司机的死还没人发觉。 好容易到了车上，也没管边上苏清莹睡着，他闭上眼，又拼命地修练恢复，一会还要去给关颖化脉，不恢复下容易出岔子。 好在，隐身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法力消耗并没见底，一会去帮关颖治病，稍注意些，倒也不致眩晕。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上传来信息声，这才把他从修练中惊醒了过来，感觉了下，居然这么一会，魔力就恢复了至少一成。 张然大奇，这自我修练真这么强啊？ 万老魔哼了声：“是刚才弄死那司机，被我吸收了，现在里面乱成一团，也给了我吸收的加成。” 张然吁了口气，不由笑道：“不管如何，现在我是心里舒畅，念头通达，想来你们二老修练时，也会觉得顺畅些。” 姬老头笑道：“这倒是，念头通达了，气脉运行自然也会顺畅。” 张然看了眼边上睡得正熟的苏清莹，也懒得叫醒她，拿起手机看了下刚才叫醒自己的信息声，却是关颖发来的：你过来了吗？ 张然回了个很快到过去，随即启动车，向着关颖家开去。 让苏清莹继续睡着，他进入小区敲开门，关颖打开，张然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下，比起昨天红润了不少，至少是看着有血色了。 把张然迎进来，张然看她已换好了睡衣，先给张然倒了杯水后，坐到沙发上微一笑道：“还是在这儿吗？” 张然点头道：“就在这儿吧。” 咬了下牙还是说道：“一会估计我会点到小腹处，嗯，还有后面不大方便的位置，如果你觉得痒的话，稍忍忍。” 岂止是痒，六腑包括了大小肠这些，小肠膀胱这些还好，最多就点在小腹，大肠则是要在末端，也就是肛门位置，那就不是痒的问题了。 这比之点在胸上还要让人尴尬。 关颖眉头皱了下，有些奇怪地问道：“不大方便的位置？” 再看张然那尴尬的样，关颖一转念即明白，脸上不由得一红。 她也像张然般咬了咬牙道：“你的治疗对我确实有效，而且，我相信你的人品，不会乱来的。” 张然吁了口气：“你相信我就好，不然一会治疗，难免尴尬。” 关颖轻嗯了声，再望了眼张然道：“我自是相信你。” 张然道：“那好，嗯，你先趴沙发上吧，双腿稍分开……” 张然说着这些话，自己都觉得别扭。 没法，化六腑也是按五行来，而首先就是从五行金、也就是大肠开始，手指要点到后面位置，不趴着不张开些腿，那才更不方便。 关颖听着，脸更红了，这点红晕让她人显得比往常要明艳得多。 脸红着，人却是按着张然所说趴到了沙发上。 张然看着她趴的样子，好一会才说道：“颖姐，你腿稍张开些。” 关颖轻嗯了声，依着张然所说，张到差不多跟沙发齐平，杏眼紧闭，瘦削的身体稍稍的擅抖着。 只能将就了，虽然这样还是尴尬。 张然自己也有些紧张，牙咬了半天，才轻声说道：“颖姐，我来了……” 话出口，觉得这有些不对，急忙又说道：“颖姐，我开始治疗了。” 关颖似是张口嗯了声，又似没发出半点声音。 张然长吁出一口气，没再犹豫，摒指点向了关颖的后臀凹陷处。 张然的手指方一接触，关颖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下，自然反应下身体也稍侧了侧，不过下一刻，她嘴里轻吁了口气，慢慢又放松了下来。 张然跟着也放松了下来，眼睛望向关颖臀背，唔，人是瘦，但这位置却也挺翘的。 心里一时有些异样，差点手指都有些变形，他急忙收敛了心神，眼睛闭上没敢再看。 刚才去看守所消耗了不少，他一时也没敢太快，担心自己也出问题，只能是慢慢地化着关颖的六腑。 到六腑全化完，比之昨天又多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时，关颖已完全放松，自己就沉沉睡了过去，都不用张然施法。 拖过一条小毯子给她盖上，张然才轻轻关门出来，再把一些要注意的事宜发到wx上给关颖。 今天六腑化完，关颖能吃上一些东西，增加了营养，恢复会更快。 换个角度来说，这是她丈夫给她带来的重生，用他自己的生命。 张然上了车，突然脑里居然是转了这个念头。 回到车上，启动车走了一段，这才解除了给苏清莹施的法。 苏清莹打了个哈欠，悠悠醒转来。 坐直身体，还伸了个懒腰，让上半身的曼妙展示了下。 张然眼睛望着前面，余光望到苏清莹展示的美丽，他心里稍一突，刚才因关颖弄得有些异样的心情，又被苏清莹引得痒痒的。 问题是，他身体也隐隐有些反应。 他一凛，急忙把自己那点绮念收了起来，但身体的反应却是还在。 他咬了下牙，自己这难道是因为做单身狗时间长了才这样受不得一点刺激？ 这两天受着万豪酒店和ll岛那些情形的影响，再加上前面查案时假装pc，被小姐勾出了火，现在再被关颖和苏清莹这一引导，不反应都难。 这不是个事啊，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姬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你最好是找个人调和下阴阳，不然于修练不利。” 张然听着这话，愕然道：“这也有影响？” 姬老头笑道：“当然有影响，因为万老魔修的魔法，修练下去就会引出你的欲火，如果不能正常引导泄火，后面就可能会因自身的欲火焚身。” 万老魔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还没到那时候呢，急什么，他还是个小孩儿呢，有的是时间慢慢去化解。我当年修练，四十岁都还没泄去童身，他还早。” 姬老头似是在想了会说道：“也倒是，再几年也不急。” 张然听着两老的话，啊地一声道：“万老，你们那时的诱惑跟我们现在不一样啊，这现在到处都是女人在展示诱惑啊！” 第172章 小处着眼 万老魔声音稍顿：“好像也是，姬老头，咱那界的人，好像就只懂修练，哪懂这什么女人的诱惑。” 张然差点要拍在自己大腿了：“就是啊，现在的女人巴不得把自己最优美的都摆在明面上，这就是她们的资本，用不着去修练就能有资源。” 万老魔似也认可了这说法：“不错不错，咱修练讲的是财侣法地，财是修练最必须的资源，能用最简单法子，谁愿意去累？” 姬老头笑道：“所以，这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怎么也该找个女人了。” 张然哈地笑了：“年纪不大？二老，我结婚早些，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万老魔哼了声：“滚，你们这二十二才能结婚，打个屁的酱油，你一只童子鸡，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张然呃地一声，两老从他小时就寄于他身体，自己有没女朋友，他们肯定知道。 他学了，其实也就是二老在学习，结婚年纪这些自然也是知道了。 张然咬牙道：“那是不是我必须要把这欲火泄了？” 万老魔道：“诱惑不多时，倒是可以晚些，但你们这儿，早些去泄了也好。童子带给的那点修练好处，与欲火焚身的凶险相比，还是泄了的好。” 张然听着这话，脑里转着念头，自己现去找女朋友，到能发展到可以上床，怎么也要一段时间，想来可以熬得到欲火焚身前。 只是自己就一个破警察，一时半会去哪儿找能上床的女朋友？ 难道后面只能找刘青安排个干净的小姐给自己？ 他倒不是非常排斥找小姐。 自己这龙哥现在就是皮肉组织的头头，找个才刚下水的小姐也容易，再担心，找个缺钱找人破身的女孩也不是很难。 脑里想着这个，转头看向苏清莹，白静的脸上因刚才睡得舒胆带上了红晕，嫩白的脖颈上带着点薄薄的茸毛汗，让她只是六七分的相貌有了八九分的妩媚。 张然没敢多看，眼睛装作是看观后镜，然后马上就收回了眼神。 这苏清莹看着也不错，要是能做自己女朋友…… 再一想到她进入的那个别墅区，还有江晨和郑铮他们有意无意的照顾，张然摇摇头，把这点绮念就收了回来。 阶层区别太大，根本不可能。 万老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 张然急忙道：“别说了别说了，不就说我是双修，世上独一无二吗？这不一样。” 万老魔听着不由气笑了：“知道还这样想？丢我和姬老头的脸。” 张然理都没再理他，反正自己就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再怎么打击了。 苏清莹看他板着个脸一言不发，脑里一转，不由有些脸红地说道：“我这睡了多久了？” 张然嗯了声：“睡了两个多小时吧。” 苏清莹脸更红了：“可能这两天有些累，一睡着就睡沉了。” 张然嗯了声：“咱做警察的，没日没夜，累也正常，想睡就睡。” 苏清莹为免再尴尬，坐直身体四处望望道：“咱这是转到哪了？” 张然道：“到城郊了。” 苏清莹咦了声，又到处看了看道：“城郊？这是到北城区郊外了？” 张然笑道：“你倒是对这熟悉，确实是到北城区郊外了。” 苏清莹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望着张然道：“咱到这儿来干嘛？” 张然下巴往一个方向示意了下道：“像这些地方，咱的天眼系统覆盖不到，很容易就会查到一些线索。” 这儿看着像是个规划的小区，却是没建，就修了些简易路，然后用砖围了起来，却是又没建房，望着就一股子破败冷清的味。像这样的地，水电都没通，更别说监控了。 苏清莹眼睛一亮：“这倒是，不过，现在天还没黑，就算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这时候也不可能看到吧。” 张然本来就是在胡言乱语，现在只能是接着把牛继续吹下去：“比如很多人杀了人，没法藏尸，那怎么办？只能是分尸，然后找各个地方去埋藏，像这样的地方，没有监控，那是最好的弃尸处。” 苏清莹望着那个废弃了锈迹斑斑、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垃圾桶：“像这样的地方，周边也没有居民，就一块空地，怎么要弄这么两个破垃圾桶放这呢？你是不是说这样的垃圾桶会有人弃尸？” 张然道：“前几年的形象工程，申请文明城市，多少面积就必须有垃圾桶的设置，哪怕用不上，也要有，反正不值几个钱，但没有这东西，真有人挑刺，那就可能把你几千万的申请投入全毁了。” 苏清莹啊地一声，有些惊奇地说道：“这你也知道？” 张然干咳了两声：“为了破案，自是大小事都要去了解到。” 其实是跟江晨他们吹水的时候听到这事，他们在申请文明城市时，天天连轴转，各部门都是相互在一起配合的，自是知道这些道道。 苏清莹听着张然吹牛，不由得眼里直冒着小星星：“呀，怪不得江所让我跟着你四处转，果然啊，在这些平时我忽略的事上，你果然用了心啊。” 张然脸差点都要抽了，僵硬地笑了笑道：“线索嘛，就是从小处着眼啊，然后慢慢才能找到最大最优。” 苏清莹点头道：“确实，那句成语说的见微知着，就是你说的这意思，不过，这在北城区啊，出了咱辖区，就算找到了什么线索，比如你说的什么杀人抛尸案，也轮不到咱所啊。” 张然呃地一声，脑里急转着念头道：“确实是这样，但咱如果是最先发现的，到时提上去，那必然市里会要求联合办案，咱区局也不可能就把咱扔下，咱这不就能捞到机会了？” 苏清莹听得直点头，下一刻她眉头皱了下道：“那为何不去我们所的辖区内找这样的地方呢？” 张然挠了下脑门子，现在说这大姐不是安排进来当刑警的，他都不信。 他叹了口气道：“咱所可是个大所，又在南城区的繁华地段，大所和繁华的意思……” 第173章 怨气 苏清莹啊地轻呼了一声，脸又有些红了：“人太多，监控又基本全覆盖了，他们真要弄什么抛尸也不可能在咱所辖区内抛。” 张然笑了：“就这意思。” 苏清莹道：“那是不是我们要下车去看看，那个垃圾桶里是不是有什么？” 张然笑道：“一般来说，如果是弃尸，那必然会有流浪猫狗，因为这儿不可能有人来扔垃圾，而出现了流浪的猫狗……” 苏清莹眼睛一下亮了：“那就代表了这个垃圾桶真可能有问题。” 她手指着刚从垃圾桶后跑出的一只流浪狗道：“比如那只，从垃圾桶后跑出来，嘴里还嚼着东西，那必然不会是刚翻了垃圾，因为没人在这扔垃圾，最大可能是有弃尸！” 张然笑道：“也可能是捕捉到一些小动物，正在那儿吃着，是弃尸的机率并不大，我觉得以我们的运气……” 他这还在说着，万老魔突然道：“那附近有些许的怨气，是死人的。” 张然被这话噎得把后面要说的都堵了回去，他大奇道：“万老，这你能感受到？” 万老魔轻哼一声：“我本来就喜欢吸收怨气这些转为魔力，自是对怨气什么的敏感，你用神识扫过去不就知道那儿有什么了？” 张然听着他这话，神识自然而然就跟着扫了过去，那只流浪狗本来嚼着东西的，张然的神识掠过它，它突然间一惊，抬起头来望向张然这方向，眼里带着警惕的神色。 想不到狗对于神识居然有感应。 他这还来不及去研究狗对于神识的敏感程度，神识正好扫到刚才那流浪狗嚼着的东西，他不由一愣，脸上带着点古怪的神情，顿了顿，接着把刚才跟苏清莹的话说了下去：“难说真能发现些什么。” 因为那只狗嘴里刚才嚼着的就是一截人的手指，后半截被啃得没了，但指甲盖那儿还连在骨头上，都不用他仔细辨认。 真想不到，随便乱吹牛的话，居然还真在这儿找到了弃尸！ 神识再扫到垃圾桶里，桶里扔着一包用黑色垃圾袋装着的东西，里面是散发着恶臭的肉体，他至少能辨认出大半个手掌。 垃圾桶因锈蚀，后面通了一个洞，能容流浪狗伸进一只爪，黑色垃圾虽然是几层，却也被扒拉开了一个洞，流浪狗应该就是从这洞里把那截手指拖出来嚼。 他长出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他下了车，流浪狗吓了一跳，连那截手指都没敢再捡起，一溜烟跑了。 苏清莹听他说到难说真能发现什么，眼睛也是一亮，望着那只跑远的流浪狗道：“那这狗儿刚才嘴里嚼的会是尸体……” 话没说话，看张然就下了车，她稍愣了下，也跟着张然下来。 本来这时候，为保护现场，两人最好是先报告后才能进入现场，而且要尽量远离。 但张然不可能说我看到那就是人手指，所以还是只能走近了看。 不过张然觉得现场的痕迹估计也被毁得差不多了，因为现在是雨季，每天都下雨，周边还有些积水，想来脚印什么的肯定已提取不到，自己也没必要再纠结保护现场。 张然走到刚才流浪狗丢下手指的地方，蹲下身去，望着那截现在已看得很明白的手指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我们是真发现了什么了。” 苏清莹也像他般蹲下了身体，稍弯下腰望着那截断指，脸色一变道：“这是人的手指。” 张然站起来，望着那个垃圾桶，手指了指道：“刚才那狗是从垃圾桶背后嚼着这手指出来的，垃圾桶里难说还有更多的尸块。” 苏清莹脸色更是变了，站起来就想向那个垃圾桶走过去，张然急忙道：“哎，发现手指了，里面估计真有尸块，唔，通知所里吧。” 苏清莹其实看到那截手指已然想到，想去看垃圾桶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再听张然如此一说，她急忙点头道：“对对，必然还有更多的人体组织，我这去看难说会破坏现场。” 拿起手机，就先打了江晨的电话，把这事汇报了。 张然在她打电话时，神识把那包尸块好好扫了一遍，却是没看到有头颅，也就是一时半会不好从这包尸体里确认尸源。 就看到时能不能从垃圾袋上提取到分尸人的生物信息了。 这是真想不到，随便选个地方开来，胡乱吹牛，还真从中发现了大案。 自己这真是有大案体质吗？怎么总会遇上这样的事？ 似乎哪儿不对。 他脑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急忙问道：“万老，是不是你感觉到了这尸体残留的怨气，所以有意无意地把我带到了这儿来了？” 万老魔半天也没回应他。 张然想想，要是万老魔把自己带来的，自己怎么没一点感觉呢？也没觉得像是有什么指引着来呢？ 姬老头的声音响起，听着有些怨气：“不用怀疑，就是万老魔引着你来的，他需要这些惨死人的怨气修练，这能帮助他凝炼他的灵魂！” 张然虽然猜到会是这样，但姬老头说出来，他还是愣了愣，想不到万老魔连惨死人的怨气都要要，那岂不是说，哪儿死人，他也能感受到？ 姬老头笑道：“当然有距离限制的。不过万老魔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魔头，稍有些怨气的感觉，他也会引着你来，现在他没应你，就是在吸取怨气呢。” 确实，来了没有惨死人的怨气，于他又没损失。 现在看这万老魔的感受挺准。 脑里转了转，找到了万老魔塞进他脑里的魔法，也就是吸取怨气的魔法，他掐了个诀，对着垃圾桶内弹了弹，嘴里轻念咒语，果然，那包尸块上浮着一层如石油般浓郁的暗黑东西，一直不散。 想来这就是万老魔所说的惨死人的怨气。 他也是头一次见识过这姬老头叫怨气的东西，上次冰柜里藏尸，他也没感觉到有这怨气。 不对，那冰柜里的藏尸已冻了几年，难说怨气已消散。 第174章 心理关 随着他这魔法施出，那股子浓郁暗黑的东西就慢慢在变淡，张然感觉，似是从自己下丹田内吸入了些什么，他一惊，诀就没能再掐起来。 万老魔的声音响起：“吸取啊，对于修练魔法大有好处。” 张然咬了下牙道：“心理上总觉得有些……那啥。” 他就是觉得膈应，因为那下面就是一个人腐烂的尸块，自己却在这儿像抽烟般把那怨气吸收。 万老魔哼了声：“别学姬老头那般的虚伪！他人已死了，怨气一直不消散，到时于这世间也不利。所以我们吸取了怨气，也是在帮这世界。” 张然奇道：“难道说这怨气会化成什么厉鬼不成？” 姬老头接话道：“你别听那万老魔胡吹，哪会成什么厉鬼嘛，不过这怨气普通人碰上，轻则生病，重则噩运缠身，反正不会太好了，你吸取了，倒是对这世界的普通人有好处。” 张然虽然觉得姬老头说话时，总是有不尽不实的地方，但现在以他的理解，倒是相信了这点。 怎么着脑里也是被灌了不少魔法和法术的人。 好吧，既然于这世界普通人有利，那自是要吸取了，只要不去想那下面的尸块就行。 他这还在跟二老交流着怨气，那边苏清莹已打完了电话，转过来跟张然说道：“江所和郑哥他们一起过来，先确定下然后再看要不要报区里市里。” 张然微一笑道：“这是担心我们俩看走眼，不是人体部份。我觉得他们不如担心如何跟区局市局交流，让我们所参与进去。哈！行吧，就等他们来。” 话说完，人上了车，却是还在修练着吸收怨气。 不过只是一包尸块的怨气，并不算多。 差不多半小时，江晨他们的车才开到了边上停下，现在城里堵成一团，他们估计是走了绕城高速，这才能半小时到这儿。 车上哗地全下了人，五人坐满，江晨和郑铮自是要来，然后加上其他三个刑侦室的，一下来就问道：“在哪在哪？” 张然领着几人走到那截断指边上，一蹲下身，江晨和郑铮即看明白了就是断指，他们眉眼都带上了些笑，望着张然道：“小然说说，怎么发现的？” 张然把刚才自己转到这儿来，然后跟苏清莹胡扯的那些说出来，然后再说看到一只狗嚼着出来，为验证就下来查看，结果还真是人体组织。 几人听着，一时觉得中间哪儿有些不对，但张然说得合情合理，几人一时也提不出反对的想法。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还真就发现了尸块，那你还能说出为什么不对？ 郑铮是老刑侦了，听张然说着，他看着地上的痕迹，绕过去到了垃圾桶的背后，自是就看到了那个破洞。 再查看了半天，他戴上手套打开了垃圾桶盖。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然早有准备，先摒闭了自己的嗅觉，自是一点也没闻到，苏清莹没料到会臭成这样，被恶臭一熏，差点要吐了出来，只能转过身去，拼命往下咽着口水。 江晨也站起来，仔细望了一会地上，确认不会有什么痕迹了，这才走到垃圾桶边上，像是一点也没闻到臭味般，伸头往里一望，叹了口气道：“确定是弃尸了。通知区局吧！” 里面那半截断掌从垃圾袋里被拖出了一小半，上面到处是啃咬过的样，有些已腐败流着血水，而垃圾袋里看那体积，估计还有不少尸块在里面。 江晨拿着手机边上打电话去了，不过倒是挺快，估计一会赵正声肯定也会来，毕竟这是大案，赵正声肯定舍不得放手，但这又在别人辖区，这就要靠他去怎么跟北城区局的人交涉了。 这些就不外谈条件谈交换了。 张然自是不会去关心这些，他拉了下还在皱着眉的苏清莹上了自己车。 他更关心的是，万老魔能不能赁着对怨气的感应，再找到其他的尸块。 因为找不到头颅，那辨别死者身份就异常困难，不知道死者身份，那说破案那就是天方夜谭。 他在脑海里问道：“万老，你还能感应到其他弃尸的地方吗？” 万老魔哼了声道：“要近些才行了，太远了你当我是神仙啊！” 姬老头笑了：“我们神仙也感应不到，除非我有能超越整个城市的神识，不然也够呛。” 神识都能找过整个城市了，找几包尸体还真不难。 但这不是没有嘛。 张然道：“不过按这抛尸的地点，想来其他地方应该跟着类似，到时我们标出一些地点出来，万老你感应下看有没。” 万老魔轻嗯了声，这于他也是大大有利，找到尸块，就能吸取怨气，何乐而不为。 张然这样想的，到时肯定也会跟他们提出来，毕竟要找到头颅，肯定要到处翻垃圾桶，就担心是头被深埋，想找到难度就可想而知。 不过张然相信，既然这一包尸块在这废弃垃圾桶里找到，那可能其他的尸块也会扔在大致相类似的地方，毕竟人的思维会禁锢了行为。 只是，这尸块感觉抛了太长时间，看在这季节腐败的程度，难说已超过一个月，其他尸块还能不能找得到都是个问题。 这还在想着如何编词，从他们刚才开车来的地方，两辆警车就开了来。 张然大奇，赵正声从区局来，那怎么也要半小时左右，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车停到他们边上，车上人下来，前面一辆车，还真是赵正声，后面一辆车，张然没见过，但看肩章，跟赵正声一样。 张然心里一动，这是北城区局的局长？ 脑里转着，自己老大来了，不可能再在车上呆着，急忙下了来。 再看江晨他们，已放下了拍照堪验什么的，也过去跟赵正声见礼。 果然，就是北城区的局长，张然是头一次见，但江晨他们肯定见过，眉眼里带着笑地跟着北城区局的吴局长说话。 江晨他们其实也是一头雾水，自己老大怎么会跟北城区局的吴局长在一起，看赵正声那样子，想来是达成了一起破案的协议了。 第175章 揽功 果然，赵正声笑道：“我们正好都在市局里开会，接到你们电话，我就跟老吴一说，就一起来了。” 吴局脸色倒没像他那样喜笑颜开，脸板着，说的话也是一板一拍：“这案子刚才简局也知道了，他指示我们两区局联合办案，尽快破案。” 赵正声望向缩在后面的张然，眉眼里带着的笑比之刚才还要开心：“张然同志，想不到你能从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寻找到线索，果然，把你放到刑侦岗位太正确不过了。” 张然当然会说话了：“这都是我们江所的指导有方，敢放手，不拘泥于坐在办公室内等线索，不是这样到处跑，也不可能发现得了。” 赵正声连连点头：“人才嘛，就该这样人尽其才，张然你能从眼在这样的细微处，确实难得啊。” 他们在这聊着，从他们车上下来的几人已在堪验现场，跟赵正声来的那几人张然见过，就是区局大队的，想来跟着吴局来的是北城区局刑警队的了。 这样的具体事，两个大局长就插不上手了，江晨和郑铮却是不管那么多，跟着两区局的刑警在那讨论，张然这时却也上不了手，只能在边上听着两局的人在讨论案情。 再一会，法医和一些刑警又跟着来了，不仅是在垃圾桶周边堪验查找，还以垃圾桶为中心辐射往外寻找着线索，不过张然知道那就完全无意义的事，他前面就用神识扫过了，下雨这么多天，把所有的线索都破坏了。 但他当然不能这样说。 这还在堪着，又一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人，却是简毅来了。 这下除了堪着的那些刑警，其他的又都围了过去。 张然只能是捞得到最外围，连苏清莹都不如，苏清莹是女孩子，怎么也要让着点。 张然自是没在意，脑里就在想着刚才看了地图后，看到哪儿，利用万老魔对怨气敏感，好找到剩余的尸块。 这还在神游，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望向圈内，却见是赵正声在对他招手喊他。 那儿也就站了几个人，除了简毅和他的秘书，再就两个区局长，其他人都被赶去干活了。 也不全是，苏清莹倒还站在几个局长边上，正跟他们说着，然后估计是说到张然，赵正声这才叫他来。 简毅望着他，一时觉得都有些莫明，这一个月自己这大局长见这小民警的次数，估计比见区局局长还多，而且每次见都有大事。 望着张然，简毅微微一笑道：“张然同志，听着他们说的，想不到，你会在这样的细微处找寻线索，真的是想常人所不能啊！” 张然咧着嘴干笑道：“我是觉得有可能的地方，如果我们多放点精力在这上面，就可能有线索，所以才会到处转着看看了。” 他说得痛苦之极。 简毅赞叹道：“要是没你这主动的寻找，难说这些尸块被野狗野猫吃完，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刑警，就该有这样的主观能动性。” 伸手出来，跟张然握着手，另外一只手还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道：“继续努力，希望你保持这种主观能动性，早日把这件碎尸案破了。” 说完再跟两区局局长握了手，寒喧两句后，坐车走了。 两个区局局长等简毅走了，再跟各自的手下说了两句，临走前，把各自负责此案的刑警副队长叫来，指着张然道：“这案子，你们带上他一起，多听听张然同志的意见。” 说完这话，两人也开上车走了。 再大的案，局长总揽就行，没必要跟刑警都一起盯在一线。 南城区这边负责的张然见过，就是周健，北城区的也是个副队长，却是没见过。 周健走上来，嘿嘿嘿地笑着拍了拍张然背道：“小然啊，这次又沾上你光了，哈哈！怎么每次遇上你，就有好事呢？哈哈！爽！” 北城区那个副队长似是跟周健很惯了，瞪着他：“本来是我们北城的案子，你们掺一脚进来搅局，还这样得意？” 周健哈地笑了，看着更得意了：“老文，有本事你别让我们掺进来啊！哈哈！小然，走，咱去看看现场，呀，我可还想听听你意见呢。” 张然哦了声，被周健拉着往垃圾桶那儿去了，一边走他四处望了下道：“我们江所呢？这现场可是咱所先发现的。” 周健咬了咬牙，没有了前面的得意：“少不了你们的，他先回所里了，郑铮带着你们所的人去查周边了。臭小子，总不忘往自己碗里揽肉。” 文副队长哈地笑了：“周大炮，你们局这小兄弟挺好玩啊，先惦记着自家，当着你这副队长的面都要抢功，哈！要是在我手下，我要乐疯了。” 周健哼了声：“这就是他发现的，他们掺一脚太正常了，话说回来，其实是你们抢了我们的案子，能来查你现在就该乐疯。” 文副队长也在咬牙：“这是我们地盘！” 周健当没听见，弯腰下去看那个垃圾桶上的洞：“哎，要是没这洞，这尸块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发现！” 边上一个法医正在把那包尸块上的垃圾袋慢慢解开，边上有人在不住拍照。 文副队问道：“有没什么发现？” 蹲在法医边上的一个刑警摇头道：“至少现在没看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垃圾袋太普通了，袋子抓破后还被雨水泡过，也不知上面还能不能提取到指纹这些。” 张然的神识早把几层塑料袋都扫过了，指纹是没扫到过，后面只能看能不能从垃圾袋的来源来排查了。 目前看，想从这袋子上找到线索完全不可能。 周健站起来叹口气“只能好好看尸块上有没明显特征了。” 再吧叽了下嘴：“肯定还有其他的尸块，要是找不到，那就麻烦了。” 老文看了下周边，也像周健般叹了口气：“周边都没监控，要排查扔尸块的人，都不知从哪儿的监控看起，干！” 周健指了下张然道：“我觉得，就依张然的想法，然后去排查看有没像这样的垃圾桶，我想在城郊位置同样的垃圾桶不会少。” 第176章 又有发现 张然找到尸块的依据就是无监控，没人来，扔下就走，几个月都没人来看这垃圾桶，真正的查无可查。 一般来说人会有惯性思维，特别又是干扔尸块这样的事，不可能只扔一个垃圾桶。 老文点头道：“这点我也赞同，我觉得该这样去找……” 拿出一张地图出来，铺在车头上，拿着笔在上面勾了几个圆，张然看，老文画的圆，其实就是那些监控盲区，而且还有垃圾桶，他自己前面也圈了一些点出来，却是没这么细。 周健皱了下眉道：“这都是在北城区，老文你觉得，凶手也是在北城区居住？” 老文点头道：“目前我们只能依此来寻找了，要是再多找到两包尸块，难说就能在其他监控里探查到抛尸人。” 周健叹气道：“看看能不能查到死亡时间吧，草，不然这排查的监控要吓死人。” 就算查到死亡时间，要排查的监控也是要吓死人。 很多时候查案就是这么枯燥，特别是这样没头没脑的无头案，没有太多的逻辑推理，有的就是枯燥排查。 就算这样排查，还不一定能查得到，有时候还需要很大的运气。 周健自是明白这点，所以刚才才会叹着气说那话。 话说完，他转头望着张然道：“小然，你看怎么排查这些点？” 张然大奇：“还能怎么排查，各个点安排人去啊。” 周健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嗯，你们所去哪个点呢？” 张然呃地一声，望了眼周健，看他一脸的期待，虽是有些奇怪，还是手指随手点了下地图上的一个点道：“我去这个点。” 周健唔了声，望着老文。 老文自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道：“那他们所去这个点，我安排我的人去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点，其他这两个点周大炮你安排你们的人吧。” 这样安排也不错，六个点，一个区三个。 周健点点头：“其他另外两个点也你们去吧，我们局的去张然说的那个点就行。” 老文愣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地又问道：“你们局就查一个点？” 周健笑道：“嗯，我们觉得查十个跟查一个没啥区别，关键是要找得到。” 老文点头笑道：“确实是这样。” 牙咬紧了，意思是这意思，但十个点和一个点找到的机率能一样？ 他相信周健不会傻到不明白这点，但怎么就这么爽快地放弃了其他的点？ 张然听着周健的话，脸不由得抽了抽，区局现在都知道，有多少线索不重要，重要是跟着张然，不找线索，线索都会找上门。 像这样做选择的事，跟着张然就行。 现在他当然也不可能说周健选择不对。 其他人继续在现场，周健对着自己局剩下的人挥挥手，张然在前面打头，他开着车跟着张然，就直奔向刚才张然点的那个地方。 张然确实是随意选的，只不过是在老文和周健他们来前，就已在脑里想了想该去哪儿探查，而这个点是他觉得很有可能的地方。 因为那地方跟他们这地儿相差真不多。 十分钟后，即开到了张然指的那个地方。 这儿就在海州学院不远，其实也是个小区，按当时的规划，海州学院要扩大，这块地紧挨着海州学院，按当时的规划，扩大后的海州学院北大门开在那儿。 结果海州学院因掉级，生源减少，扩大即变得遥遥无期，海州学院都没法扩，那小区自是就更没影了，本来那儿要规划成一个公寓小区，主打的就是给那些不想住宿舍的学生住，现在当然就成了泡影。 于是那儿也像是前面那抛尸现场般，就用些砖围着地块，周边规划了简易路，却是荒芜人烟，水电什么都没通，监控更没有。 当然，文明城市的浮亏风也吹到了这片区域，垃圾桶这样的东西也放在了地块周边的简易路，然后锈蚀废弃。 两辆车到了附近，一车顺着简易路各往一边，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小区周边，会放几个垃圾桶。 张然想也不想就往右边去了，因为万老魔已在他脑里指引着他，这附近的垃圾桶还真有其他的尸块。 顺着砖砌的围墙走了差不多五六百米，围墙边也见到摆着两个垃圾桶，跟前面他们找到尸块的那两个差不多。 张然跟苏清莹走到边上，张然神识已扫过，这桶里真也有一包尸块，而且这尸块上面，还扯了路边的树叶杂草盖着。 好在，这个桶很完好，盖子也盖得好好的，里面的包着尸块的垃圾袋非常完好。 当然，该腐败还是腐败，只是完好程度比之前面那包要好些。 张然载上手套上前，掀开了那个垃圾桶的盖子。 苏清莹也戴上手套把边上那个桶盖掀了起来看一眼，里面空无一物，她不由叹了口气：“啥也没有。” 看张然打开了桶，她探头看了看道：“好像也没，就一些杂草树叶。” 张然笑道：“怎么也要清理干净了看看。” 两人把上面的杂草树叶小心地清理了出来，不片刻，即露出了下面熟悉的黑色垃圾袋，却是没闻到有臭味传出，想来这包尸块包扎得很好，没一点透露出来。 张然吁了口气，和苏清莹对望了眼，张然拿出手机打了周健电话：“周队，我这有发现，你们那如何？” 周健道：“我马上来。” 几分钟后，周健的车就已出现在了他们车边上，周健和手下停下车就跑了过来探头往垃圾桶里探头望去，看到那黑色垃圾袋，周健哈地笑了：“果然要跟着小然你啊，随便指个地方，就有发现。” 张然笑道：“运气！” 周健和一众刑警不住摇头：“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张然望了下周边，对着周健道：“周队，你们先堪查着，我再周边转转。” 周健笑道：“去转去转，难说又能转到一些线索。” 从这个垃圾袋的大小来看，肯定不止这点尸块，剩下的还有不少。 第177章 走着就捡钱 也没开车，张然就顺着砖墙转悠着。 从垃圾桶再走个几十米，围墙上即开了个大门，当然是那种简易的大门，也就拿角铁和几块铁皮随便捆扎了下，在砖墙上安了轴承合页，就当是两道门了。 现在两道门看着有些摇摇欲坠，拴着的铁链也是锈迹斑斑，也不知是好是坏。 张然伸手拉了下，两扇门前后被拉得错开了一条缝，足够张然这样的大个钻进去。 苏清莹自是一直跟着张然，看他拉开门，似是要钻进去，她哎地一声拉住张然道：“人家锁着就是不想让人进去，你这是干嘛？” 张然道：“我就在想，凶手在抛尸时，路过这儿，看到这儿虽然有门，却可以随便进，那会不会也进去抛上一两袋，毕竟这儿荒废了，一时半会肯定也没人能发现。” 苏清莹眼睛亮了亮：“对啊，他选择到处抛尸，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死的是谁，像这样的荒地，随便一埋，等发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张然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进去后伸手把两扇门拉着，等苏清莹进来后才放开。 再一看手上，已全是铁锈。 张然一边往里走，嘴上一边说道：“凶手分尸抛尸，我分析，他应该是没有汽车这样的交通工具，不然，往前开出二十来公里，就进山了，山上更好埋。” 苏清莹跟着他往里走着，眼睛四处乱看，这儿除了杂草，就全是杂草，高大些的树都没。 苏清莹点头道：“很可能，毕竟这尸体分了怎么也有一百多斤，没有汽车，想运进山有些难度。” 张然眼睛也四处望着，其实进来后，依着万老魔的指引，他往前走了二十来米，神识早扫到了一个地方，那儿真埋得有尸块。 不过这地方很大，那埋尸块的地方虽然离大门不远，但不可能张然一进来就能找到，那他真成神仙了。 万老魔对于怨气的感应更是准确了。 张然说道：“我们看那一包尸块有个十多二十斤，如果凶手要在这里面埋尸块，人要是提着从大门进来，我想肯定不会走太远，应该选择一个离大门近些的地方就会埋了或是抛弃。” 他打量了下道：“我觉得离大门百来米就是极限，而且你看那几个小土坡，这儿土质也不算硬，要挖下去埋尸块也容易。” 苏清莹点头认可了他的推断，手指向另外一个方向：“我往那边去，那儿的小土坡感觉跟你说的差不多，看这次我们运气会不会像前面那么好。” 她指的地方就是埋尸块的方向，张然点点头，人向着她指的另外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反正一会要是她发现不了，张然再找借口往那方向搜索找到尸块。 张然看着像是在仔细搜索地上的痕迹，其实他装模作样做个样子给苏清莹看了。 才走出一分钟，苏清莹就叫道：“小然，你过来看看，这儿有发现。” 张然抬起头来，望了望苏清莹的方向，他也不由一愣，因为苏清莹站的那儿就是埋尸块的地方。 他往苏清莹边走去，心里也有些好笑，前面还担心苏清莹发现不了，结果人家过去差不多就是直接找到了。 走过去站到了苏清莹边上，就看到她脚下是一个垃圾袋包装好的袋子，表面上应该盖了薄薄一层土，一部份土被掀了开来，才露出了下面的袋子。 张然眉毛挑了挑笑道：“小苏，你这观察力真不是盖的啊，袋子上盖的是稍有不同的新土，居然就被你发现了。” 苏清莹瞪了眼他：“叫苏姐！” 眼睛再一转，她有些羞涩地说道：“也不是发现这土的不同了，嗯，我走过来，脚下一滑，就正好踢到了这块儿，然后就看到下面的垃圾袋露了出来。” 张然呃地一声，把后面那些赞扬的话都咽了回去，憋半天才说道：“你这运气真不是盖的！” 这里面就这一袋，他刚想说打电话叫周健他们来，苏清莹眼睛闪着光道：“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难说还会再找到。” 张然知道这里面就只有这一袋尸块，因为万老魔并没催促他再去寻找，只顾自己在吸收着怨气。 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张然道：“好，你先找着，我保护着现场，叫周队他们来。” 现场说保护其实也已没啥了，脚印啥的肯定也已被雨水浇没了，好在袋子裹得好，估计又盖了些土，没把流浪猫狗吸引来。 张然拿出手机来，把这的发现跟周健说了。 周健听着，一时也觉得有些麻了，这片小区他们刚才开车绕着走，自是知道有多大，居然他们进来，随便踢两脚就找到一袋？ 人手肯定不够了，只能是其他人继续在垃圾桶那儿搜寻痕迹，他自己从大门进来，顺便打了电话，把第一次发现那的南城区局的刑警又调了两个过来。 站在土城上看着下面那一袋子尸块，周健摇头叹息：“小然，没你，这袋子我们想找到只怕没可能了。” 张然笑道：“这是小苏找到的，唔，走着走着，脚一踢就露出来了。” 周健听着，嘴角不禁地直抽：“你们所的人，难道都是走着走着就捡钱的那种？” 张然听着大笑不已：“这我就不知道江所他们有没捡到钱了。” 周健摇头叹道：“我觉得是沾了你的人，估计都会有这运气了。” 张然笑了：“我确实这段时间运气不错。” 两人一边瞎聊着，一边在周边慢慢搜索着，看有无有用的线索。 张然神识把那袋子尸块搜索了一遍，可惜的是，这一袋里也没有头颅，也没见有特征的部位。 说话间，苏清莹也把周边离大门一百多米的范围大致搜索了遍回来，张然故意问道：“有没什么发现？” 苏清莹摇摇头叹气道：“估计这里面就扔了这一袋了。” 张然道：“应该其他地方还有，就看到时文队他们那儿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了。” 周健嘿地一笑：“以老文的性格，要是找到了，他早先打电话来我这儿了，现在没电话，那肯定是没有。” 第178章 外卖单 张然叹气：“现在就发现三包，算算，估计也就六十多斤。那只怕还有七八十斤，五六袋的尸块没找到。” 周健点头道：“不错，按之前那包看到的肉和骨，大致估计这尸体活着有个一百六七十斤，那怎么也有八九袋。” 张然只能暗叹，担心的就是这样，扔到其他地方的尸块，已被垃圾车处理，或者是埋在哪儿，连万老魔也没法感应到。 找不到头颅那袋，那就很难确定尸源，尸源都不知，想破案真如大海捞针了。 要是有人报失踪还好些，如果是那种孤家寡人，或是独自来海州旅行出差，或是独自在海州打工的，没人报失踪，那真没法查到尸源。 关键，现在发现的这些尸块，也没见有明显特征，比如断了根手指啊，比如哪儿明显胎记啊，报了失踪，这么一对比，还真可能找到。 现在这比对都没法比对。 很可能这会成为一件无头案，如果找不到头颅的话。 但这也没办法，不是每件凶杀案都能破得了，特别是这种碎尸案，二十多年前轰动国内的大学生碎尸案，确定了死的是谁都没找到凶手，更别说没头没脑的碎尸案了。 周健说完，也只能沉默了，他也想到这可能。 于刑警来说，不能找到凶手为死者申冤，这才是最憋屈郁闷的。 张然和苏清莹自也不好受，张然虽然现在得到了死者怨气的好处，于他这刑警的身份，他却是完全高兴不起来。 再一会，又两车南城局的刑警到来，一些跟着垃圾桶那儿的在勘察，一些进来跟着周健他们慢慢搜索周边，连大门上都去查看提取痕迹，然后才慢慢把那垃圾袋装着的尸块取了出来。 张然问道：“周队，有没对凶手这样抛尸的方式，大致猜到凶手是什么样的人？” 周健摇摇头：“现在没法猜得出来，这个要回去大家合议，会从这得出凶手大致的侧写，不过我觉得这凶手年纪不会大，抛垃圾桶感觉是计划过，但是抛到这地方，又像是突然看到改变了主意。” 张然点点头，想想道：“我觉得是骑个电瓶车，拉到垃圾桶那儿扔了，然后再骑着车想往另外一处的垃圾桶扔的。 到大门这看到门开着，就改变主意，想进来扔，结果走了一段，觉得太重，就又随手扔在这凹处，然后随便弄了点土盖上，确实是有计划，却随性地改变主意。” 周健点头笑道：“确实是这样，而且这一袋尸块比垃圾桶那袋要稍重些，拎着走有些麻烦，所以随便找个地儿就扔了。这倒是比较像年轻人的做法。” 说完他又叹气道：“这样随性才是麻烦，谁知道另外的垃圾袋会又扔到哪去？没什么规律，根本没法猜。” 其他几个刑警把垃圾袋拍照，然后小心地取出来装袋带回局里，这还要再慢慢查验。 张然望向那扔垃圾袋的地方，确实就只是两个小土坡间的凹陷，下面的杂草还能看到被垃圾袋压倒的痕迹，然后一些浮土盖在草上，应该是扔垃圾袋时带下去的。 顺便神识稍一扫下去，他不由得轻咦了声，因为在那些浮土下杂草上，有一张小小的白纸，也就比他的大拇指盖稍大些，纸上似是有字，但因那纸被雨水浸蚀，字迹极其模糊。 这张纸就被那点浮土盖着，取出垃圾袋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来，而拍照的刑警对着坑拍了下，却是也看不到那张白纸。 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如果是垃圾袋上带来的，那必然是粘在袋底，那怎么也会是在浮土上，现在却在浮土下，那可能这张白纸跟垃圾袋无关。 但是，这儿除了杂草灌木，坑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小张白纸？ 怎么也要拿出来看看。 张然微一笑，走上前道：“我看看这下面会不会有些什么。” 那拍照的刑警抬眼看了眼他道：“好像也没啥了。” 张然指了指那下面的土道：“这些土感觉不像是原来的，应该是后面带下去的，难说这些土下会盖着些什么。” 那刑警望了下那些土，想说什么，但想着这是张然，局里的名人，经常发现别人所不能发现，难说这土下真有什么名堂呢？ 张然拿过一把小刷子，轻刷试着想把那些草上的浮土刷去，有些却是已粘在了杂草上，刷了一会，却是只刷去了一点，白纸却是还看不到。 张然嘴角抽了下，又用力刷了几下，土被刷开，这下就把白纸的一角露了出来。 张张假装轻咦了一声，又刷了几下，纸露得更多了。 周健自是也在盯着他，看到那白纸，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抢过一把刷子，也像张然般蹲下来，两人头碰头地把那白纸上的土扫去，露出整张的纸来。 用小镊子轻轻把那张白纸夹起来，周健前后看了下，眉头一皱道：“这像是一张那种热敏打印纸。” 再仔细看了看上面模糊的字，叹了口气：“就是热敏纸了，上面是打印的字。” 张然凑近了看，脑里转转道：“这像不像那种点的外卖，然后上面打印出地址电话这些的那种纸？” 几个人都凑了过来，看了后都点头道：“就像是那种纸，上面的字虽然模糊，但可以看出是打印出来的字体，我们经常吃外卖，这就是外卖单。” 周健再把那纸翻来翻去地看了半天，又只能叹气：“啥也看不清了。” 张然手指向那纸上道：“这是不是个‘文’字？” 周健看了下，点头道：“确实是文这个字。” 文这个字笔划少，就算被浸蚀了，字迹变淡，还是能大致看出些。 一个刑警道：“这文字代表什么呢？名字之一？还是地名之一？” 张然想了想道：“之前我跟周队猜想过，凶手年纪应该不会太大，有些小聪明，却很是随意，如果年纪不大，点外卖时，留的不会是自己真姓名，所以这是姓名的的可能性不大，而且……” 周健笑道：“点单人姓名后一般是跟着手机号，这一串字明显不可能是数字了。” 第179章 设想 张然笑道：“对，所以，这一张纸上模糊的这一段可能是地址。” 一个刑警皱眉道：“就算是外卖纸，但是不能证明什么啊，你们也看到是从土下找到的，如果是粘在垃圾袋上带到这的，那必然是在浮土上，垃圾袋下。” 张然点头道：“这张纸我觉得不可能是这儿的，风吹来的可能性都不大，因为我们刚才搜找了半天，也没见有半片纸，不可能就只吹了这么小张纸来。” 周健道：“就算不是吹来的，但也不能说明是那垃圾袋带来的。” 张然笑道：“周队，我这样设想下你看对不对。” 大家都望着他。 张然继续道：“分尸人看到这大门，停下车后，拎了尸袋从大门挤进来，然后走到这，你们也看到了，这一段路从大门过来，就这儿是最高。” 大家望了下大门，再望向脚下，确实如张然所说就是最高。 张然接着道：“他拎着来这儿，毕竟是二十来斤，有些累，于是走到这儿来站到高处看哪儿最容易抛尸埋尸，这纸在垃圾袋上粘得本来就不紧，站上来时正好就落了下来。 他观察完想再往里走，却不想脚下一滑，就像刚才小苏那样，就带了一片土落到了纸片上，他看到脚下正好是个凹陷，就把那袋尸块扔了进去，顺便还踢了些土上去把垃圾袋盖住。” 他手指了下那高处小土坡顶端，确实有像是被推过的痕迹，就算下雨淋湿了些，却也能看出跟其他地方有所区别。 这点点痕迹没人会注意到，张然是用神识搜索，自是能搜索到最详细的信息，再一比对，自是就知道不同，不像是人眼，怎么也会有疏忽。 周健听着，还站到了那稍高处望了望，他摇摇头：“我觉得你这解释有些牵强。” 张然笑道：“咱可以试验下，拿片差不多大小的纸来试试，看站上来是不是正好就落到这凹陷处。” 当然，抛尸时那天的风速，有没下雨，都可能会影响到纸片下落的速度和方位，但张然觉得，这四面有围墙，有大风的情况不多，大风下雨天估计也不会来抛尸。 听张然这么一说，大家倒还真来了兴趣，还真找了片纸来，撕得跟那张外卖纸差不多大小，然后递给了张然。 张然拿着那纸，沉吟了下说道：“拎着二十来斤，从大门进来就有些累，我觉得这凶手个头不会太高，身体不会太壮，唔，这个高度吧。” 他稍蹲下了些，让自己显得有个一米七上下的样，想像了下拎着那袋尸块的高度，把纸片放在了大致的位置，然后他手一放，那纸片悠悠缓缓地往下落去，落地上时还真大致就在刚才找到纸的位置。 大家眼睛都是一亮，周健再捡起那张纸，也像张然般，这次比刚才稍高些，纸落下时，位置就稍有偏差，再蹲下来到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时，纸片落下就大致在那的位置。 试验了三四次，只要不是正好有大风吹过，像现在这天气，那位置基本就是在找到外卖纸的位置。 周健哈地笑了：“这还真有可能啊，不仅证明这纸可能是粘在垃圾袋上来的，而且这人的身高体重也能大致猜到了。” 苏清莹边上突然插嘴道：“分尸的会不会是女的？” 大家听着都不由一愣，这点连张然都真没想过。 想到是分尸，就只想到凶手是男的，毕竟分尸是很残忍的事，但，谁说女的就不能分尸？ 如果是女的，那解释张然刚才所说的，更恰当些。 一米七左右，女的，拎二十来斤走一段路就累，做事有些想法，但随意性也很大。 一个刑警道：“刚才我们取出那垃圾袋的时候，下面一层有挂破了，当时想着是在坑里挂的，现在看，有没可能就像刚才张然说的，人不小心滑下去时，手上拎的垃圾袋落在地上挂了的？” 这其实就是佐证了，证明那人脚下可能真滑过，那就能间接证明，那纸上的浮土是怎么来的。 周健拿起那张已被放进证物袋内的纸片看了又看，摇摇头道：“可惜，只能大致看到是个文字。” 张然笑道：“我还真知道，这不远处就有个带文字的地址。” 他拿出地图拿，打开，输入了文这个字，然后跳出了一串带文字的地址，他手指一点，一个地址跳了出来，然后点开地图，果然，离这儿不算远。 周健吧叽了下嘴：“文荣村？” 张然点头道：“就是文荣村！靠近海州学院的南大门、也就是他们的正大门，隔着一条街，那儿一片就叫文荣村，那弄了个小区，叫学海苑，多是一室一厅两室一厅这样的公寓，然后很多海州学院的学生在那儿租房住。” 其实也因为这个学海苑卖得不错，租的学生不少，所以海州学院扩校的规划出来后，想到在北门那儿也弄一个相似的小区，却不想烂尾了变成抛尸处。 周健指了指地图上道：“这儿叫文华路，还有这儿，叫建文大厦，还有这，是北城区文化旅游局，还有这，也是带文字的，距离都在两公里内，你说那就是文荣村，就有些牵强了。” 张然笑道：“我是觉得这地方离这儿是最近的，而且如果是女学生行凶，那跟刚才猜想的年轻体弱这点相符。” 这点倒是他分析出来的，这个真没用上万老魔和姬老头的金手指，也用不上，说是学海苑在海州学院南门，这儿离海州学院也不远，但这距离还是够远，万老魔也感应不到。 周健望了眼他，哈地笑道：“既然是小然你说的这地方，那我们就当这地方是凶手在的了。” 另外几个刑警哈地笑了出来：“对嘛，小然既然指了这地方，那凶手肯定在这，跑不了了！” 张然听着哭笑不得：“我就觉得是这儿近，而且地址就带着地文字，哪可能凶手就真在这儿啊？” 周健拍了拍他肩：“这简单，咱去看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