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争辉极地》 第1章 日月·月侍 【天空的灵眸】是这个世界的眼睛,而现在祂苏醒了…… 透过似虚非实的窗户,【赛博城】的繁盛夜景尽现在“极光”之下。 “让我猜猜,您今日的到来是因为‘昂普德瑞’?” 黑暗中,到访者的神态被淹没,他的声音在毫不自在的颤动:“博士您富有‘远见’,王城与极地之事您都能第一时间知晓,我的到来自于瓦尔之主吩咐,您便已做足准备了吧?” 博士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孤城》。 “说说看吧,你们有何打算?” “打算?您是指哪一件事?” “看样子,博士您又要讲一个故事了罢?” 黑暗中,两人相仿的气场撑起一片天地,现在是夜谈时间。 听好了,那是发生在【孤城】不久前的事。在南方“彼得尔城镇”上,一群贪图意外之财的家伙以无辜者之血液换取王城之灾的悬赏。 到访者打断道:“瓦尔之主确实忽略了民众的感受,但这样效率才稳定不是吗?再说到,你们貌似做得更加无人性可言。” 博士摆弄起肩部伫立的黑鸦,他心无彷徨的继续叙述,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打断了 数个月前,【彼得尔城镇】内一位青年身披深蓝色长袍躲藏于人群之外,他的身后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追随者。 “特德…哦不,斯科特,刚刚‘花房’来电说同伴们都……” “别担心,只要审判庭的那群家伙还有良知,同伴们就不会有事。”斯科特说着再次整理了自己穿着的衣物,他将卫衣的厚帽藏于长袍之下,这点很重要。 两人看准时机,在人群稀少时冲出小巷穿过街市向着同一方向跑去。路上的行人很少有被吸引注意的,他们只是低着头赶急似的交易粮食。 没有人追赶两位青年,至少此时是。但他们的心已提到嗓子,他们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 来到一处偏僻的街道,他们瘫靠在沙石墙壁下。斯科特从长袍之下的裤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袋金币,没等他开口卡特先说了:“让我去吧,我去附近旅舍内换些吃的。” “不。”斯科特将装有金币的袋子护在了身下,“你不能去,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回‘花房’去找同伴们。” “可正是因为与我无关所以才应是我去冒险啊!如果你有意外,我不可能还有脸去面对大家!”卡特尽量提高了嗓音,他喘着大气却一把夺过钱袋。 “等等!”斯科特叫住了卡特,他要跟着卡特一起,即使只是在远处观望。 在这沙石遍布的小镇街区,哦不,我都不愿意将它称之为“街区”,居民们都裹着麻布套着凉拖,好似无处可去的流浪者般在沙土里蹒跚。 卡特紧握着破布袋来到一家旅舍,这儿的旅舍都是实木建造,要是哪天又卷起了沙暴将无一幸免。卡特来到的这家旅舍,虽说店牌已被尘土侵蚀,但这绝对是整座小镇少数能供给食物的站点。 卡特刚入门,卷起一片沙粒。上一秒还在店里头乐呵交谈的房客,现在都无一例外的投来厌烦的目光。 卡特屏住呼吸来到前台与老板交谈:“您好,请问我可以在这换些食物吗?” 那老板脑袋上扬心不在焉:“几岁啊?不住店咱是不提供食物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带了钱,我只想换些吃的。” 店里头其他人见状撇去眼珠又娓娓交谈:“刚刚说到哪了?格莱德芙是吧?我敢说,我们这不比那鬼地方糟糕。” 另一人回到:“可不是嘛?”这人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他的目光就锁在卡特身上迟迟不退。 老板娘继续呵斥卡特:“去去去,不住房我们不提供食物!” 卡特明明已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失落。他一只脚刚跨出大门,室内传来的粗壮的声音便叫住了他:“小兄弟,身上带的钱貌似不少啊?” 卡特没有理会,他猜得到那群人是什么货色,他只是加快步伐直到离开那群人的视线。 “不行……”卡特说着,身后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它们正发出贪婪的呻吟。卡特拉起藏于大门后的斯科特便向隐秘角落跑去。 “兄弟等等啊!我们可以聊聊!我们这有食物!”他们贱笑着,他们追逐着,直到两位青年被逼到绝路。 “踏。踏。踏。”沙子被重物踩压的声音,住在小镇上的人再熟悉不过。 卡特握着斯科特的手,他望向身后的矮墙示意着。 斯科特明白卡特将会送他独自离开,然而斯科特摘去了兜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卡特的身前。 “各位同胞,我想我们可以聊聊的?” “聊?哈…我们…哈……追了你们两个怂包3条街,玩我呢!”那领头的壮汉说罢就一拳打在了斯科特的身上,斯科特捂着腹部依在了卡特的身旁。 “少废话,敬酒不吃的两个混蛋快把那袋金币拿出来!”那些人将两位青年团团围住,青年们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选。 那其中一位面色斯文的男人望着狼狈的斯科特默默偷笑并搭着领头的肩说起悄悄话。 “好好好!好好好!”领头的听后笑容绽放,很快就叫人将斯科特与卡特压制。 斯科特呐喊:“你们要干什么!”而那群家伙不愿听得猎物的一点喊叫。 “叫瘦子把他们带走‘加工一下’,等到他们七窍流血时再送去局子就说他们是‘感染者’,赏金全分给兄弟们!” 又是这样…斯科特朝着这群混蛋怒吼着,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被堵上了嘴巴。 来自于【杜沙特】的悬赏金,这绝对是本届瓦尔之主上位以来提出的最正确的政策。 这群混混将斯科特和卡特扛在身上大摇大摆的走去了街道。 旅店的老板娘探出头来,见着两位青年被绑便两眼闭去回到屋内,绝不多问。 虽说这地偏僻,但还是有些闲人,不过正常人都不会多管闲事,在这里自己能不能生存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嘛,世事难料,一位穿着整洁布料的大伯便对这些个壮汉起了疑心,他挡在了路的中央。 敢拦路就绝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混日多年的头目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请让一让,是‘杜沙特’。”头目如此说着,颇有绅士风度的引领小弟们为大伯让道。而那大伯听闻“杜沙特”三字,瞳孔震碎仓皇逃窜,不再多问。 一小弟见状实在是绷不住:“哈哈哈,那老头怂啊!等日后也把他也拿去换钱!” “咚咚”一声,头目教训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弟。那斯文男也继续开口道:“悠着点,那老头没准是从北方来的,我们可惹不起北方那群款冬。” 听到这群人肮脏的勾当,斯科特内心的怒火被不断放大,他痛恨“杜沙特”更痛恨这一类从中获利的小人。他不会屈服的,他开始在脑海中计划逃跑方案,从现在到日后,即使是上了屠宰场他也会反抗,正如…… 正如那一天,他的父母被送上绞刑架,两位本分的健康百姓被所有人唾弃,他们被挂上了“杜沙特”的罪名,他们成为了新晋贵族一夜暴富的筹码。 斯科特有决心去对抗,可卡特怎么办呢?斯科特不希望自己儿时就在一起的同伴为自己付出以生命为基础的代价。 斯科特不再做毫无意义的肢体挣扎,他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话。 领头人听到这无法理解的言语暴跳如雷:“别烦了,别烦了!” 斯科特没有停下,他开始哼唱,哼唱那一首曲目……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即使是卡特也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斯科特。 斯科特所哼的曲子便是【王城】的城曲,因为它正出自于一位贫民的嗓音,所以这是在玷污“瓦尔”,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小弟:“老大,干脆我们先回旅舍去,等到瘦子来了再把他们扔车上去?” 另一小弟:“是啊,可别被这两发财树伤了神,他们做什么都只有一条死路。再说了,也不见得这鬼地有城堡的人来啊?”这人说着哈哈笑,似乎是在活跃气氛。领头听了确实是高兴了,他开始盘算两青年身上还有啥可以拿出去换钱的。 就在这一行人回旅舍的路上,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其他人还不以为然,但斯文男一顿时慌了神。 斯文男慌慌张张站去一旁的碎石上眺望,那远方来的人背负一金色花边旗帜,腰间还佩戴着纯金的西洋剑,此人正是城堡来的啊! “吾吾吾”斯科特还在哼着,头目的也慌了,他带着小弟们东躲西藏可还是被那骑马的人喊着了。 “前面的人全部不许动!”一声喝下,那骑士跃马而下,“你们干什么呢!背着什么人?”听闻此声,卡特与斯科特都不再出声,他们将头埋进了混混的身上,心如死灰。 这头目笑呵呵的让小弟们让出道来,他扭捏的讨好着:“啊,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刚刚哼唱皇室金曲呢,我们正准备把他们告了,告了。” 实际上,在这头目的心里已骂娘不下百遍了,真没想到今天是这么的晦气! 骑士:“金曲?难道是那一首什么…森林的国度,瓦尔之主的剑劈开岩石,他的爱犬正眺望远方…下一句是什么来着?”骑士故作疑惑的打量每一位混混,可没有一人作答。 “遗憾了,要少抓一些人了呢?”骑士又望向斯科也二人,“哦?就背上背的?头抬起来我看看!” 斯科特没有动作,而卡特抬起了脸。 “为什么堵着他们嘴巴?还有一个呢!” 那群混混见状将斯科特的脑袋抬起,这位城堡来的骑士瞬间亮了眼:“果然是跑到这来了啊。” 混混们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他们的头目继续说着好话:“这样吧,我们把这两罪人送去局里……” “不用了!”骑士的嗓音顺势洪亮,他握起腰间的佩刀指向众人,“他们,跟我走。” 这群混混不敢反抗,一听此令就乖乖将斯科特和卡特丢给了骑士。 “可算抓到你了。”骑士与斯科特四目相对,待他动起刀柄时卡特一头撞去,斯科特乘机吐去口中堵布跑向无人的荒漠。 “别,别让他跑了!”混混的头目喊着,他似乎是站在王城的角度帮忙做事。 他的小弟们听到领头吩咐,纷纷追去,哪知骑士丝毫没有理会迎面的讨好,他将卡特栽倒在地骑上快马便向斯科特追去:“我受瓦尔城主之托,现要抓捕你回去审问,特德·加里!” 斯科特哪顾得上骑士说这么个台词,他灵活的滑进小巷又以凹出的沙石为平台翻越至墙外。 无人看管的卡特从地面爬起,他不顾自身伤势向着人群绕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而站在高处的斯科特回来找到他并将他拉去了屋顶。 骑士与混混们都失去了目标,不,骑士还没有,他意味深长的舒了一口气并看向自己手中的“怀表”。 “原来在高处吗?特德,我承认你跟小时候一样有勇气,但知晓【王城之心】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我还可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再陪你多玩几天。” 夜幕降临,两位青年在街边找回了一些水果,看样子它们是集市上没有来得及收摊的产物。 卡特:“我们要去哪?离开这座城镇,然后呢?” 斯科特:“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活着……”斯科特仰望着天空,他在回想着什么…直到他笑了。 卡特:“哎,真没想到城堡能贪污成这样,我们要是活在北方该多好?” “对!北方!”卡特的话点醒了斯科特,“我们去【极地】吧?那儿不是推崇以人为本吗?” “好!你去哪,我就会追随到哪。” 斯科特:“哈珀啊,你还是同小时候一样……” “不,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及亲人,你还是我们的大家的“太阳”,因为你的出现我们才能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寻得光明,我与同伴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吗?即使因为我开设这跟‘教会’似的团体去与杀戮对峙,即使因为我的理念而被城堡追杀,你们也会这么想吗?” “答案母庸质疑。” 两位青年在沙石堆成的堡垒下过夜,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沙子与石头,最缺的只有“活生生”的人类。 现在直接去北方的路被“断”了,他们只得穿过树林并避开富人的“尼古斯堡”。期间需要路过“林中村”到达“沿海区”最后再通过“南方城市集群”与“北方”的交界处偷渡。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回到森林,一切都会好起来。南方森林里有“灵”,他们是一种生物,可他们不同于动物,他们具有“神性”且被人民信奉。 【硕果】代表的“丰收”,森林里会有源源不断的食物,在这里不会感到饥饿。 【古朵】代表的“永恒”,她带领百鸟四季轮换,虽说…她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起初人们担心她的消失会引来…【王城】的灾祸。现在…人,才是灾祸本身。 【克莫特】曾经代表“发展”与“民生”,可在【帝安】问世后,他只剩下了“发展”。 两位青年穿过森林,他们绕开了林中村又路过了林间废弃的“灵舍”,这间“灵舍”没有“灵”,院子里破碎的狼形石像像极了瓦尔之主的爱犬。 两位青年在此过夜,他们在此祈愿,病魔早日消散吧。 就在两年前,【杜沙特】出现在了大陆上。“感染者”一部分会蜕变为嗜血成性的怪物,还有一部分会保留样貌性情大变。南方城市集群【格莱德芙】已被隔离,据官方所言,所有城市幸存者已被安全转移,“生命之地”目前视为“死城”。 两人在历经长达一周的跋涉后,终于是来到了沿海区。 与其说是沿海区,不如说是贫民窟,这儿的财富早已被挖空了,除了一片肮脏什么都没剩下。 卡特携带着一筐果实,那是林中一位婆婆赠与的:“老婆婆给我们的果实不多了,不知道去了【昂普德瑞】还会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人。” 斯科特:“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有善心的。但我们必须得避开【凯森特】前往【昂普得瑞】,等穿过城市到达【格莱德芙】的护城河就可以去北方了。” 卡特眺望远方:“好遥远啊,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们会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 斯科特:“别担心,城市里的人一般不会在意城堡传来的消息,这是我父亲曾经告诉我的。” 卡特:“我的父母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南方城市集群归属于城堡,但八大城有各自的市长。”两人正是如此说着,身后再度响起了强烈的追逐声。 卡特将斯科特拉去一旁的废墟之中,那前来的人便是是骑士,城堡之人“寻昼使”,出乎两人预料的是他的身边居然还跟随着一白花花胡子的老头。 更难预料的是,“寻昼使”随老爷子“星斗”径直向两人走来:“别躲了,你们的行踪早已暴露了。” 卡特与斯科特走出,他们十分坦然,因为这是他们能预料到的最坏结果。 “小伙子啊,冲动的小伙子……”白花花小老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小盒子一边笑着说。 寻昼使将长剑指向了斯科特,他盛气凌人的道:“我敬佩你的毅力,资料上显示你们两个还没成年吧?是选择今天在这沉眠还是同我们回去,我会看在加里的面子上为你们争取缓刑。” 不等斯科特回应,周围袭来的强烈气场引起寻昼使的注意。 “轰——”一阵气烟席卷黄沙,不远处,一位举着手炮的年轻人终结了一位“感染者”的生命。 “是,是杜沙特!”星斗不可思议的说着,他的语气充满了异常的骄傲。就连寻昼使也看分了神,那一轰击不但使得废墟碎石夷为平地更使得一名“症状感染者”倒在了地上。 “杜沙特?”斯科特苦笑的望去,原来这就是杜沙特嘛?镇子上的人害怕整整两年,可从未见到过这么一怪物。 黄沙之下,那位玩弄手炮青年看了过来,他摇晃的走了几步却又无力的倒下了。星斗见状冲上前去,寻昼使则是以剑挟持着斯科特和卡特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没事吧?”星斗跪在地上看去,他打量着青年,神态变得异常,“这服饰是…护卫队?” “护卫队?”寻昼使心中的气焰骤然消散,“要是那群家伙的话,这一击就显得力不足了。” 黄沙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青年的面孔,那是寻昼使与星斗都不曾认识的。 “哦?那群老顽固还换了新人吗?这看样子也只是个毛孩子啊!”寻昼使正说着周围的空气里又无声的划过几道子弹…… 寻昼使反应得过来可他不可能及时挥出腰间的宝刀,。幸好,星斗老爷子手里的盒子噗通一声化作无形的屏障,那些个袭来的子弹都似毫毛般落于地面。 远远的,一名男性从灰烟中走出“王城科技换新了嘛?”那袭击者正是护卫队的“垒”,同时他也是刚刚使用手炮的青年的义父。 寻昼使:“城市先锋,据我所知这片沿海归城堡管辖,您怎么会到这,度假肯定还不至于吧?” 垒:“霍格·威尔,皇家剑术师。您到这又是为何呢?带着两个小孩和一老头围观我徒弟睡觉?” 寻昼使:“徒弟?他刚刚那一击威力勉强可以。” “谢谢了。”垒微笑着将青年抱起,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斯科特和卡特身上,“哦?这两小孩是你绑架的?” 寻昼使:“是吗?可我没有用任何刑具压着他们啊?” 斯科特确实没有逃跑,他从刚刚在寻昼使口中听到“加里”二字便在思索,他口中的“加里”会是自己惨死的父亲吗?斯科特想不明白,但他对于寻昼使的恐惧一下子折半了。 垒:“我实情告诉你吧,我受特络城主之托,前来寻找潜逃的“月亮”家族之女,家族长女同小女及家中管家都逃到了这。” 寻昼使:“这?“月亮”是那个响彻天下的医药家族吧?按理说他们的祖宅在北方,他们怎么会逃到这呢?” 垒:“我也不信,可定位就在这呀……”说罢,垒甩起手炮向天发去。那沙石之后几个黑影正在移动,“看吧?我已经追了他们有好几日了,可那个管家就像是会什么巫术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候隐藏自己的踪迹。” 垒扛起自己的宝贝徒弟继续追去了,他是“寻夜使”,而他的徒弟为“寻夜人”。 “好了,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两位考虑清楚了吗?”寻昼使问去斯科特。 斯科特:“好,我们同你回去。”他弱弱的说着,说完便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卡特望着他,原本坚定的眼神变得软糯。 就在几人准备启程上路时,地面开始晃动,这不是地震,而是一个“魔物”将要破土而出…… 南有灵,自有魔。正是因为“魔物”对百姓的侵扰,南方才会有“猎魔人一族”。 只见,一头巨型蜈蚣从地下探出脑袋,那便是“魔物”。 “见鬼。”寻昼使搀扶着星斗又将两位青年护在自己身后,“你先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他说着抬起宝剑在空中劈出剑气,精湛的剑术可以保证他在任何战斗都不落下风。 星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带着两青年到小角落蹲着,他咧着大嘴顶着自己的百宝盒笑道:“你们可别乱跑哦!” 两人是见识过他那盒子的,那阵可以抵挡子弹的气波要是用来进攻很难想象威力 寻昼使与巨型蜈蚣僵持不下,只见那蜈蚣全身从地下钻出,起身长入云霄。而寻昼使的宝剑劈不断蜈蚣的身子只得不断抵御起进攻的百脚。 两人一战牵引大地千里,方圆百里的人自然是被吸引。 “轰——”这一次是一发划破空气的子弹,那子弹直入蜈蚣的身躯,蜈蚣痛的蜷缩成一团,寻昼使则是起身躲过。 “是谁?”寻昼使想不到,但能对“魔物”造成如此伤害的多半是专业人士“猎魔人”了,不,寻昼使很快反应过来,“猎魔人”早在几百年前就解散了,这位对蜈蚣造成巨大打击的是“驱魔人”。 驱魔人协会,代号“星尘”,他正潜伏于百米开外的草堆,他手中的枪械射程有百米远,子弹为猎魔特质,威力巨大。 “驱魔人”是“猎魔人”的分支之一,作为“最后猎魔人”的唯一子嗣,他的身上流淌着对“魔物”歼灭的天性 “你在这伏击吗?”一位带着斗篷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站在“星辰”的跟前,他在黑夜下异常闪耀,他正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展开,他即为“星星”。 巨型蜈蚣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寻夜使”的注意,为了保证“月亮”的绝对安全,他必须优先扫除阻碍。 正在快马赶来的城堡“爪牙”,被动静所迫使现身的“月亮”一族…… 在【沿海区】的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第2章 日月·黑影·日月因子 凄冷的惨风肆掠黄沙之下寥寥的草根,冬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察觉到陌生青年的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代号为【星辰】的驱魔人“冬”说着将枪口对准青年。 青年名叫奥斯,是一位外乡人,他从哪来无人知晓,他要去哪更无人在意。 奥斯没有多语,他带着玩味的笑容在魔物震动天地的怒吼下凝视着冬。 冬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决黄沙里的魔物。 这只长相酷似巨型蜈蚣的家伙是冬这些月来一直在追踪的魔物,冬听林中人们说,这只魔物喜爱在月下吞没迷途的旅人,黄沙更是它的天生迷彩。 终于啊,这家伙又出来躁动了。 瞄准,射击。这是曾经猎魔人们行使职务的唯一标准。 冬也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杀性,可对方已触犯了红线,他又何必心慈手软? 另一边,寻昼使霍格·威尔见魔物被命中要害便凝聚力量向其伤口处刺去。 一瞬间,巨物鲜血涌动,它动用巨大的身躯将霍格击飞数十米远。霍格眼见自身将要落地,他鼓足力气试图以剑稳定方向,可压力太大,他不足以匹敌。 只听“噗通”一声,方圆百米卷起龙卷狂沙,寻夜使及城市先锋垒接住霍格站立于沙尘正下。 “好接,好接。”白花老伯同两青年在一岩石穴下拍手叫好,斯科特与卡特被沙尘呛得眼鼻不开更别说去远观战局。 又是一银蓝色天外飞星,它正中于魔物身躯,众人只闻怪物哀嚎牵动石穴,那蜈蚣正拼尽全力钻入地下。 “7秒,至少7秒。”垒自言自语着将霍格扔去地上,霍格灵活的在半空翻个跟头正巧坐于黄沙。 霍格:“你这家伙真是外交官吗?”没等霍格抱怨,垒已手握枪炮闯入险地。 在那蜈蚣已半身潜入地下时,垒一手炮指向目标,还不等视线辅助瞄准,那手炮引起的轰鸣声再次卷起深沙并伴随着魔物的嘶吼传向远方的冬。 冬的猎魔枪来自于他已不在世的父亲,此枪威力虽猛但弹药受限,每次射击过后都需要重新换弹。 “7秒足矣。”冬的枪口透过黄沙,那银蓝色的子弹径直深入龙卷击落了魔物的尾巴。 轰隆隆!整片沿海地动山摇,月亮家的老管家克古宁·约翰见岩石将要坍塌,他挥动手中权杖释放能量体并升起一层泛着荧光的保护屏障,月亮姐妹被他安全的护于身下。 待沙尘散去,地面恢复平静,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站在了老人家的身前。 垒:“克古宁老先生,您是否应该休息一下呢?” 两姐妹见到垒身着“赛博护卫队”的服饰都不自觉的投去憎恨的目光。克古宁先生喘着大气跪倒在地,升起屏障消耗他太多气力。 另一边,霍格先生回到“星斗”斯派尼老先生的身边。 霍格:“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很奇怪,明明霍格先生只是用平淡的目光望向两位青年,可在斯科特看来很不一样,那是令人熟悉的…… 斯科特:“有。”斯科特的回答让霍格乃至斯派尼老先生意外,“我想问你,你认识我的父亲吗!” 斯派尼微微颤笑:“年轻人就是冲动啊,冲动。” 卡特不明白斯科特为什么如此言语,可他见到霍格凑过身时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斯科特的面前:“你,你们这些贪婪的狗官,先,先对我动手。” “哈哈哈哈。”斯派尼老先生发出了久违的笑声,那是纯真的,而非带有任何负面情绪的。 “贪婪的狗官?”霍格听到这五个字也绷不住了,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他。 斯科特见到霍格尴尬的模样一把拉过了卡特并紧急的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相信骑士先生不是什么坏人。否则,我们早就被刚刚的怪物吃掉了。” 霍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加里的孩子。” 又是“加里”二字,斯科特不能再犹豫了:“拜托了,请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加里’……” 没等斯科特说完,霍格打断了他:“没错,是你的父亲,我和他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只是一面?斯科特的心瞬间冰冷了,他不再言语。 霍格:“好了,我知道你不想了解太多的,毕竟你和他一样都成为了罪人。” 不再熟悉了,霍格的话变得冷冰冰的,就同那些混混一般,只是看中眼前的利益罢了。 “新德瑞先生不是罪人!” 一旁青年的呐喊让斯科特回过神来,那出自于卡特。 卡特:“是那些家伙假货给新德瑞先生的!他们在利用你们的悬赏令吃人,在吃人啊!你们真一点看不见嘛!” 斯派尼老先生一下子沉住了脸,月光撒在他沧桑的面庞上,他转身背对了过去。 霍格听着也皱住眉头,他呵诉道:“够了!两小孩就别管这么多了,你们现在只需同我们回去见执法官!” 执法官?执法官!那些随意判定百姓生死的家伙,他们正是帮凶!最大的帮凶! 斯科特有怒火却放不出,他总是很努力的去接受来自于他人的反常行为,一切事物都是有因有果的……也许吧。 正当几人气氛焦灼的时刻,垒闻声寻来了。 垒将自己的手炮放在腰间,他直起腰杆向众人伸出一只手:“几位,这里貌似并不安全,要不今晚同我们一块过夜如何?” “几位?”霍格疑惑的看向垒的身后,可那儿什么人都没有。 “几位随我来就是了。”垒一边说着将两位青年从霍格的手边接过,卡特拉起斯科特的衣角向垒贴近。 “好了,不用害怕了,那玩剑的打不过我。” 只是一瞬间,剑身脱离剑鞘划过周边空气,霍格的剑已落在垒眼前不到1厘米。 “你刚刚把我扔地上的事还没交代呢?” 垒乐呵呵的憨笑着,他招呼着霍格收起宝剑:“我们都是文化人,何必打打杀杀呢?” “也是。”霍格收起剑并将其挂在身后,“毕竟你们身上都有芯片。” “哈哈哈。”垒憨笑着凑近霍格的耳根并捏住嗓子,“没芯片照样赢你。” 两位分别来自双城的使者同斯派尼老先生带着两青年来到了一处“营地”。 “营地”四周有岩石堆积,中央篝火袅袅飞升。克古宁等候于此,月亮姐……妹菲尔德与菲尔思正照料刚刚苏醒的“傅垒”(垒的养子兼徒弟。) 垒笑嘻嘻的来到克古宁的身旁毫无距离感:“怎么样?这下相信我了吧?” 克古宁老先生默默点头,娓娓说到:“你的徒弟我们也照顾的很好,带来的食物也分给了他。” “这是什么情况?”没等霍格反应,一路上沉下脸的斯派尼老先生再次绽放笑容,同他出奇一致的是克古宁老先生。 “老克!” “老尼!” 两人同时叫到,紧接着如孩童般拥抱在一起。 “……”菲尔德心中老管家的模样荡然无存,菲尔思也是偷偷发笑。 “咳咳!”霍格故作咳嗽了一声,斯派尼老先生才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身份。 “啊,不好意思啊,霍师傅。” 克古宁:“师傅?你认这毛小子为师了?” “哎呀不是啦,他是霍格先生,霍格·威尔。” “哦~好像听说过,年轻有为的剑术家是吧?” “咳咳!”这次是垒故作咳嗽,正巧打断霍格的自我迷恋。 克古宁见状又向斯派尼介绍垒:“这位是我们赛博城的城市先锋,也就是护卫队的垒,叫…博户吧?” “博户?”霍格听得哈哈大笑,一旁的垒红涨了脸。 傅垒:“我的师傅叫傅卢,是护卫队的‘垒’,他赠与我名字‘傅垒’。” 克古宁老先生连忙道歉:“抱歉啊抱歉啊,我只在叮叮咚机器人那见过您的大名……” 霍格:“好了,别再做无意义的介绍了。我们的城市先锋刚刚不是在追杀白花花老人家和两位未成年少女吗?怎么现在态度大转变了?” “不是追杀,不是追杀!”克古宁老先生最先解释到。 垒:“当然不是追杀啦!我只是服从命令来寻月亮家族治愈杜沙特罢了。” 杜沙特?又是这个字眼,一旁毫不自在的斯科特和卡特都对这三个字心理过敏。 “哎呀!这可是个好主意啊!没准月亮家族真能做到!”斯派尼老先生对克古宁老先生说。 但是,克古宁老先生并没有自信的回复,他低下脑袋又望去家族长女菲尔德:“没用的,这病无药可治。” 不等众人气氛陨落,傅垒说:“放心,赛博城会治愈好大家的。” 其实,傅垒也不确定。甚至,他都没有去过师父口中的“赛博城”,可他记得师父所说的,“感染者会被隔离治疗,直到痊愈”。 相比之下,直接杀戮感染者的南方代表霍格骑士很失面子,他被迫转移话题:“我说,你心怎么这么大,还养小孩了?” 不用垒去解释,傅垒继续回到:“我是被师父捡到的,我也不记得我从何而来,我只记得师父在一片雨林找到了我,我从此就跟随他。” 垒:“你看俺孩多懂事。不像某些人啊,抓两无辜小孩就来过家家?” 霍格:“你怎么说话!他们两是犯…犯了点小事的家伙,惹到我了我不能带他们评理?” 一旁的斯科特与卡特已坐到月亮姐妹身边,一枯木组成的小长凳上坐满了五个青年。 菲尔德:“嗨,我叫菲尔德,这是我的妹妹菲尔思。” 卡特:“好厉害!你们两长得真的好像哦。” 菲尔思:“其实我觉得你和这位棕发哥哥也挺像的,虽说你发色更黄一点。” 斯科特:“……” 菲尔德:“你看,我和妹妹带了很多食物…还有草药古经。” 卡特:“好厉害啊!你们是医生嘛?” 菲尔德:“嗯…也许未来是?诶,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斯科特:“预备囚犯……” 卡特:“咳咳,我们是太阳教的!他是教主,我是小弟!”卡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霍格挤眉弄眼。 卡特:“你们可别同其他人说哦,那便那个玩宝剑的大家伙就是因为我们传播爱与和平所以要抓我们!” 菲尔思:“什么!我还以为我们又看错人了呢!没想到这个和垒大哥很像的家伙真是个坏蛋!” 卡特:“垒大哥?你们认他为大哥了?” 菲尔德:“昂…之前有的误会,我们以为他是来抓我们回去的。毕竟我们家族内对赛博城高层的印象并不好。” 菲尔思:“但他并没有对我们不好,刚刚追上我们只是同老管家赔礼道歉,还给我们整了个小营地来。” 卡特:“太酷了!我可以加入你们也认他为大哥嘛!” 菲尔德:“好啊,那我们可以加入你们那什么太阳角嘛?我妹妹平时可很喜欢吃脆脆角了。” 卡特:“真哒!你们北方也有得卖吗?我平时最喜欢番茄味的了。” 傅垒突然插了一嘴:“说什么呢?北方当然有,什么味道都有!” 菲尔思:“那可不一定,这次我们跑到南方就在途中见过韭菜味的!” 傅垒:“什么啊?北方当然有!” 菲尔思:“那好啊,反正你和你师傅要同我们一起回去,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两人的旁边,卡特正拉着菲尔德入教…… 卡特:“斯科特,接受她吧!” 斯科特:“真是的…刚刚心情还有点复杂来着。”斯科特思考了片刻,“好了好了,保持好心情是入教的第一步,你现在是太阳教的一员了!” 菲尔德:“太好了!” 几位大人实在是不想打搅孩子们的互动,克古宁与斯派尼老先生更是严肃…… 垒见状将霍格拉到远处单独谈话,两老人家见到两位走远后,又反复确认…… “天啦,老尼!你真是沧桑了不少,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老克!你的眼睛还是如此的明亮!我同你说,你送我的盒子我一直用到现在呢!” “你可别说!看看我,你送我的拐杖我也一直留着,当年还说笑用不上,现在啊…真老了啊!” 两老人互相展示手里的宝贝,就跟两孩子一样,不,比孩子还要孩童。 垒将霍格拉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是能听闻营地里青年与老人们的打闹。 垒:“我说,你绑那两孩子要干什么?” 霍格:“城主的意思,你少管。”霍格说罢就要离开,可垒拉住了他。 垒:“我猜猜看,是因为那颗球嘛?” …… 霍格:“哦?你也知道?” 垒:“你忘了嘛?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可三座灵像依旧摆放在赛博城的圣池前。” 霍格:“原来如此,是因为‘博士’吗?” 垒:“做个交易如何?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霍格:“我不是外交官,更不是情报官,我不能给你什么。” 垒:“那你只需要回答我,那颗球是不是可以复活瓦尔。” 霍格:“无可奉告。” 垒:“我告诉你。天空的灵眸已经苏醒……” 霍格犹豫了,他的思绪变得混乱复杂,终于,他开口了:“对,王城之心里蕴藏了历代国王的灵魂,复活瓦尔…我想是可以的。” 垒:“有意思!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亲眼见识一下王城史上的第一位国王,那位携带爱犬强制剥离南城的存在 ” 营地里,斯科特与卡特见到霍格先生远去开始密谋逃跑计划。 菲尔思:“逃跑?我以过来人说一句,那两个大人实力差不多,他们想追的话你们根本跑不掉,更别提这周围还有什么蜈蚣啊,蛇人啊……” 斯科特:“可我们必须这么做,他们都是刽子手!” 傅垒:“怎么说话呢?我师傅可不是。还有你,一会大爱无疆一会阴谋主义的,你是精分嘛?” 斯科特:“……” 卡特:“你又怎么说话呢?我们这是必要的防卫,我们又不是米诺斯教会的。” 斯科特:“我们太阳教成立最初就仅仅是想要抚慰相同遭遇的同龄人,后来我们才与争斗做出对峙。我或许会相信所有人都有善意,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人都不会表现自己的善意,我们无权改变他人。” 傅垒:“……” 菲尔思:“你怎么了,臭小子?” 傅垒:“……” 傅垒:“不对,周围有动静。” 菲尔思:“嗯?” 不仅仅是傅垒察觉到了,垒和霍格也感知到了,有什么生物正在黑暗里露出獠牙。 “是谁在正在靠近!”垒朝着身前的陌生男子喊道。 那男子摘去斗笠露出湛蓝色的秀发,他侧过身来亮出身后的武器,答案不言而喻。 冬:“你们就是制造沙暴的人吧?很强的力量,值得敬佩。” “原来是你啊!”垒又是如此,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自来熟。垒收起自身的手炮,他走向冬的同时又给予霍格一个严肃的眼神。 冬:“来自北方护卫队的先生您好,霍格大师您好。” 霍格:“哈哈哈,没错,是我。” 垒:“咳咳,我是垒,我是护卫队的垒,就是那个城市先锋,曾经有次行动还把你们城堡剑术大师打败的那个,嗯。” 冬:“好的好的,我叫冬,是镇上的驱魔人,近几个月暂居在林子里。” 霍格:“咳咳,我们都是南方人,都是一家人。”霍格说着拉进冬。 垒:“哎呀,那个你们城堡唯一的剑术大师,就是那个什么皇家剑术家,瓦尔之子的师傅…叫什么来着?名字好像是四个字带一点,我给忘了!毕竟我从来不记手下败将名的,来自城堡的霍格·威尔兄,你是王城西蒙王子的师傅,你认得我说的这个人不?” 霍格:“没,听,说,过。” “嘘……”冬摆着手势,随后举起身后的枪械。 待到三位大人赶来,四位青年已与两老人家围成一团,不合群的傅垒自己站在一旁观察四周。 “是什么东西?”无论是垒还是霍格,他们都无法捕捉到那“生物”的动向,只是逼近的压迫感正折磨每一个人。 远处荒漠之上,来自城堡的【爪牙】已迷失方向,他必须要找到霍格先生,因为他要告知“黑影”的去向。 营地中,大家团成团,即使是傅垒也被垒拉回身边。 “他在躲猫猫嘛?”没等霍格说完话,一团黑影直直的立在营地外围,那只是一团“黑影”,看不清任何肢体。 “魔物。”冬冷漠的说了两字,只是轰鸣一声,那猎魔枪口喷出蓝色的火花,一枚子弹冲向黑影又意外的穿过了黑影的“整体”。 不等其他人下一步行动,冬一把扯开外套露出绑在肩臂的蓝色挎包,那里面放有数十颗特质弹药。 冬自说自话:“给我时间。” 垒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黑影…真的有敌意嘛? 忽然的,一双漆黑的手从底下伸出,它们抓住了卡特。 四位青年开始喊叫,斯科特与菲尔德拉住卡特的胳膊,而菲尔思拉住了姐姐。 克古宁和斯派尼都上前帮忙,可那黑手任由克古宁老先生如何敲打都不推后。 “第二发——”冬在垒的掩护下再次射击,这一次黑影依旧毫发无伤。 相反的,以黑影为中心,它伸来了数百只黑手,这些黑手组成乌云遮蔽了天空与月亮。 “让开!”霍格举起宝剑向着卡特劈来,月亮姐妹纷纷让道,斯科特只是微微挪动,卡特见刀锋袭来不敢直视,而下一秒那缠绕卡特的黑手被尽数砍断…不,这些黑手碎片再次融合化作绳子绑住了一旁的斯科特。 “你先过来!”霍格拉住卡特送往傅垒与菲尔德的方向,紧接着他再次挥动宝剑救出了斯科特。 霍格:“你们五个待在一起,不要靠近墙体。” 大地颤动,赶来的“爪牙”亨格尔先生已明确方向,可在这路上他感到不好的预感。 “第三发——”这一次,冬的攻击虽穿过黑影但命中了它身后的黑天,数百只黑手组成的黑布似镜面般破碎。 天空又下起了黑色碎片雨,克古宁先生张开屏障,而冬与垒再次寻找目标……那黑影不见了。 不对,不会不见的,按照它刚刚所展现的特性……冬猛的回头,只见那黑影是“身躯”藏匿于每一个黑色碎片。 荒漠下雨了,但这雨是黑色的苦难。 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可为时已晚,黑色的碎片浸泡大地,现在整片荒漠都是它的意识。 “轰隆!”只见那断了尾的魔物从地下钻出,现在它有足够的时间来复仇了。 黑色的大地将所有人束缚,缠绕。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嗡嗡嗡。”这些黑色似乎在言语,“嗡嗡嗡……” 它们好似在呼唤: “菲尔德…菲尔德…菲尔思…菲尔思。” 爪牙哼格尔止步于此,他还是见到了,这一千多年以前的……因子,因子? 魔物在咆哮,它张开圆形的嘴巴露出上千颗密密麻麻的利齿,它要吞食冬。 …… 回忆,在回忆里,冬的父亲将这把枪给予他。 “父亲,这不是那一把吧?你不是说过……” “对不起,冬。我不能把那把枪交付与你,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冬,你应该学会,与‘它们’成为朋友。” “他们?魔物?它们是祸害啊,父亲!” “你现在是驱魔人!世上已不存在猎魔人了!” “父亲!我们明明流淌着最纯粹的血脉,为什么你要选择逃避?” “你,会明白的。” 可是在冬明白这一道理之前,他的父亲已下落不明。 …… 眼见魔物将要为自己的半截身子复仇,冬以犀利的目光投去,他即使是倒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屈服。 纯血的猎魔人怎会倒下? 只见一道蓝色光束从天而降,冬举起空弹夹的猎魔枪瞄准射击,只听“咔嚓”一声,那把枪射出了最纯粹的血色弹药直入魔物的口腔,穿过了它的整条身体 。 黑色的碎片终将所有人吞没,冬也不例外,他自豪的笑着,这是他作为猎魔人的胜利,接着他被黑色吞没进入了沉睡…… 斯科特醒来时正在一座花房,他在做自己过去唯一热爱的事情——浇水。 但这一天很不一样,因为有两位城堡来的士兵闯入了。 “加里先生和女士,劳烦你们同我们走一趟。” “……” “你们家似乎还有个孩子吧?也带走。” “……” 转瞬间,斯科特来到了一间密室,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绑在手术台上注射着不一样的药剂,即使是在孩子看来坚强无比的父亲也正流淌着泪水,他们的眼神正在求饶,可没有人会在意。 “悬赏金,一只5000金币。” 斯科特听到了,手术台前两个家伙的交谈。 “你不怕这事被城堡那些老东西知道?” “怕什么?有事我们就跑波得利去,那里可是人间天堂啊!” “诶?我可听说了,但我们去那有这么多钱也没处花啊!” “所以那只是下策…不过你可放心吧,不会有人指认我们,这些实验品会忘记一切。” “可这个小孩怎么处理,也注射药剂吗,也太无趣了,他似乎是那个‘太阳’组织的吧?” “‘太阳’?原来是我们的小小教主啊!那可要好好‘照顾’一下。” …… 城堡内,一口齿草民报信。 “当当当真!那小子就是知知知道了,王王那什么心!” 一大臣:“王城之心?” “对对对对!就是……”不等这平民说完话,刀剑已让他尸首分离。 知晓王城之心的普通百姓只有一个下场。 几天后,几位大臣来到了弗洛拉花园的一间别墅。 院子里,皇室剑客霍格·威尔正在亲身教导西蒙·瓦尔王子挥剑技巧。 大臣到访霍格,必然是“王城之心”一事。 霍格的“怀表”是北方科技,它可以捕捉到周围的“人类踪迹”,同时它也可以进行远程的紧急预警。 当霍格的怀表急促得发出滴答声,那便是王城之心所在的“工厂”遭人潜入了。 霍格:“抓一个小孩子?你们似乎很幽默。” 大臣:“此事只能你去,以情报来看那小子身份不一般,似乎是什么邪教的教主?您可别忘了前不久狼牙山一事。” 霍格:“啧,要是漏网之鱼的话就遭了……给我多派些人手吧,我怕失策。” 大臣:“肯定的!我们必定派遣城堡内的有志之士随你行动!” …… 黑影已将所有人吞没,亨格尔来到沦陷的营地却又不敢靠近黑色地块,该怎么办呢?此时,奥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爪牙的身边。 奥斯不认得黑影却很平淡的走在上面,亨格尔见了人都傻了。 奥斯来到黑影的中心部分,他开始用自己的双手不断向下挖去。亨格尔不明所以也踏上了黑影,结果他刚跨上一只脚便被吞没了。 奥斯继续向下挖啊挖,那被挖开的“黑影”全部升入空中,飞向月亮。 夜深了,奥斯终于挖到了一个人,那是傅垒。 令奥斯不知的是,他所挖出的黑色碎片已将月亮覆盖,现在,月食了。 第3章 日月·月食 “这一代的家族传承者是一对双胞胎。” “那自然是好事。” “可,是一对姐妹。” “……” 月亮,隐居于北方高原的医药世家,其家族功勋早在一千多年前便有所记载。 费斯索克先生带回来了一对姐妹,她们便是家族的传承。 从小,费斯索克先生便委托克古宁管家照料姐妹二人。后来,费斯索克正如预言那般被赛博城高管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家族预言,带来了生命的起伏与坠落。早在数百年前,家族便因为接触凡尘而险些遭受灭门。如今,那面刻画了千年预言的石墙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月食来了。” 在一片茂密的雨林中,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一位身着轻便服饰的男人正于其中快步穿梭。 “沙拉拉~”他很快被周围的异声吸引。 “沙拉拉……” 男人心中所想,会是那些生物吗?那些来自于边境的怪物。 如果正是那些怪物,那便要一探究竟。 这儿的氛围过分压抑,临近边际的区域就是如此的神秘。 男人寻着声音走去,只见一少年蜷缩着身子在植物的叶片下打鼾。 …… 作为赛博护卫队的一员,傅卢比任何普通人都要了解,这片区域内怎会有居民呢? 傅卢提出腰间的手炮,可还没等他拿稳,远处又传来了巨兽的轰鸣。 相比之下,“博士”所交代的任务远比处理异常的“少年”要重要,谁知道去盲目惊醒对方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傅卢继续向着目标前进了,而他所不知的是,那位正在睡梦中的少年也跟随他前去了。 来到这片大陆的边际,高山耸立,山后有一面直入云霄的墙体,这儿就是边境的一处。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人们已经忘却了过去的先祖,可赛博不会遗忘。 傅卢将手放在胸前,那儿存放的“芯片”被启动了,不远处映射出“博士”的幻影。 博士:“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就是了。” “嗯。”傅卢闭上双眼虔诚的跪在地上,而“博士”将要抚慰“边境”。 “边境”是活的,祂是具有生命力的。 …… ? …… ? …… ? 转瞬间,傅卢已抬头望去:“是谁在那!” 在傅卢的目标处,一张老人的面孔正驾驭其团团黑烟驶进密林。 傅卢知晓,他不能让任何人干扰博士,他起身追去。 密林之中,那张面孔发出尖锐的嘲笑,他将自己分裂,分裂成了四片向着不同方向。 其中一片冲向了傅卢,它张牙舞爪却被傅卢一击破碎,那团团黑烟顺势爆裂飞来了数百只斯格勒小虫子。 那另外三片去往不同的方向,一片长出人体藏于斗篷饰作老人家在林中故作寻觅。 一片遮挡面孔又将浓烟化作生命的树苗扮为商人。 最后一片转化为能量体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傅卢本想回去报告,哪知那散乱的小虫子竟无一例外的长出数米高的触手将傅卢缠绕。 危急关头,巨兽长鸣,方圆百米的边境生物都在一瞬粉身碎骨。那嘶吼的波动更能干扰千米远。 在傅卢脱困后,他再一次听到那沙拉拉的动静……走近看去,又是那打鼾的少年。 不是边境生物,否则他不会毫发无伤。傅卢将少年背在身上带去给了博士,可此时博士的幻影已经结束,刚刚那巨兽的轰鸣便是最好的馈赠。 无奈之下,傅卢将少年带在身边并试图一同离开密林。 在临近密林边际时,少年醒来了,可他一问三不知。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他比同龄人要冷漠。 他似乎对一切都提不上兴趣,他只是跟着这位名为傅卢的师傅,他将其认作自己的父亲。 傅卢在与少年的相处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决定将他留在身边。 傅卢将自己的本领教于少年,少年却在数年间便尽数掌握。 有那么一天,傅卢问少年:“你以后有什么方向吗?” 少年不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跟随着师父,他没有自己的规划。 “你想过去探寻自己的过去,亦或是有什么人生目标吗?” 什么都没有……少年早就不在乎自己的过去,他只想过好当下。 练习,辅助工作,练习,辅助工作,练习,辅助工作。可傅卢身边着实不需要更多的人手。 作为城市先锋的傅卢,他的主要任务是穿梭在北方各个角落收集情报,他与【鸡尾酒】一样是赛博城的外交官。 对于他的养子“傅垒”,他只同【圣环楷】说过,毕竟是有他足够的悠闲又足够的和善。 傅卢带着傅垒来到圣锴工厂后,特珀先生主动的前来接待。对于陌生面孔的“傅垒”,他没有过多的怀疑,他只是同对待傅卢般施行礼仪。 傅卢:“他只是个孩子,雅斯。” 特珀:“我知道,可我们都是这么长大的,不是吗?” 特珀同他的团队正在打造新的科技道具,赛博城内的多功能机器人和“投影现实”技术都是出自他手。 傅垒打量了这位白白净净的的工人领导,特珀与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不,整座工厂都与傅垒脑海中的构思很不一样。 来到工人们的办公室,最里面的才是特珀的,特珀的办公室又与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有时候需要远程参与护卫队的会议。 特珀为傅卢和傅垒准备座椅,待到将两人打理好了自己才并坐在他们的身边。 “说说看吧,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傅卢:“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是要同你说一下他,傅垒,我的徒弟。” 傅卢将傅垒介绍给了特珀,特珀很认真的倾听了全部。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想让他来我这帮忙?” 傅卢:“试试吧,毕竟这次的行动只需要我一人。” 于是,傅卢将傅垒留在了这,整整一个月。 在这个月内,傅垒第一次见识到了北方工人。 这群工人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有一些因为生理不适了就待在宿舍内想创意。特珀每一天都会收集所有工人的设计和建议,他是工作便是尽力去满足所有人的想法。 实物的打磨交给al机器人或是人工远程进行,工人们更多的是需要付出脑力活。 茗古加达先生正在构思便携式的马桶,这样可以让居民在任何地方,坐着躺着都可以方便。 希尔雨女士正在电脑上操作机器去实现她那“架空舞台剧”的设计。 肯地基老爷爷正在全面升级赛博城内的小家伙们。 傅垒则是在特珀身边帮忙收集工人们递来的想法。 一天下来了,特珀无时无刻都在将自己的灵感分享给傅垒,他将自己的灵感记录并融合。午夜时分,只有他还在加班,但他想让傅垒先去休息了。 “你有天使环吗?” “什么?” 特珀让傅垒拉开衣袖露出手腕,那儿什么也没有。 “明天我让辛顾思小姐带你去办理一下吧,你的工钱我会在那时候全部付给你。”特珀说着打了个哈切,“对了,记得让辛顾思小姐下次吃饭去找21号向后的小咕噜,那些小家伙们不是‘秃头’。” 等到第二天,傅垒在所有人醒来之前便起来了,他来到特珀的办公室门前。 在傅垒望去门把手时,门前闪过两行字:“抱歉,主人正在熟睡,已为您留言并送于睡梦。” 不到片刻,门内传来特珀的回应:“请进。”随后,办公室的门自己开了,地面滚动式的将傅垒送来特珀的办公桌前。 傅垒:“打扰您的休息了。” “别这么说,只要不在工作便算是休息。” “您,一整晚都在办公室内?” “额,这儿同样也是我的卧室。” 没等两人继续交谈,辛顾思女士拉开窗帘一跃来到了特珀的办公室。 傅垒:“等等,这儿是5楼吧?” 特珀见到傅垒懵圈的模样暗中喜悦:“你在这生活久了,这样的事可多了。” 之后,辛顾思女士带着傅垒办理了“天使环”。 在赛博城进行交易都是经过“天使环”。只需要通过您自己定制的“暗语”“动作”或是其他什么“密码”,“天使环”便会于手腕启动。 同样的,您也不必担心它的安全性,在赛博城的绝大部分交易都是由机器人来进行并检查,记录的。 在这生活了一个月的傅垒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或者说,他没有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回到黄沙之地,奥斯将傅垒于黑暗中拉出,他终于从睡梦中清醒。 清醒后的傅垒能清晰感觉到黑影们正在向他退缩。 没等傅垒询问奥斯的身份,奥斯便毫不犹豫的将其傅垒的手炮握于手心。 “你…想让我拿起它?” 傅垒接住了手炮,可他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第一次参与行动。 那个时候,他的师父傅卢为抓住“马路杀手”不慎中入了一行坏人的圈套。 “让我瞧瞧,没见过,肯定不是那该死的【流星】。” “既然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秦岳大队长,那你管个屁事!”说着,这人一脚踩向受困的傅卢,与此同时的,傅卢胸口的芯片受到波动而闪烁亮光。 “那是什么?”其他人面色沉重,领头的人颤抖双手犹豫不接的掀起傅卢的上衣。 …… “芯,芯片?” “是护卫队?!是秦岳!秦岳!” 这群疯子顿时乱成一锅,发出的躁动引起了傅垒的注意。傅垒知晓自己的师父被敌人偷袭给带走了,他正在一片现代城市集群的开发区搜查,那群人就是在这片区域忽然失去行踪的。 那漆黑的旧楼内,领头的罪犯让众人安静,他再三的确认:“这不是秦岳!不是秦岳!不是!” 一旁的小弟也随声应和:“既然不是秦岳那又有什么好怕的?没准这家伙就是护卫队那司机,只会开车的那个……” “就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护卫队怎么会来处理我们这些小事……这家伙的芯片是假的啊?!”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起哄:“是啊,是假的,没什么好怕的。” “你们再看这家伙,被我们抓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没准就是一个玩角色扮演的中二患者。”还没等大家心神安定,一阵爆炸使得整幢楼摇晃。 “发生什么了?”那领头的说着向楼道跑去,可那站着的人挡住了去路,傅卢见到那人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见,傅卢轻而易举的便挣脱绳索,他与挡在门口的傅垒将所有罪犯前后夹击。 “别开枪。”这是傅卢的命令,只需要动用拳头就可以让所有人制服,这是两人此刻的目标。 师徒两人将所有罪犯带离了旧楼送去了款冬部。 此事过后,傅垒问: “师父,为什么不能开枪?” 傅卢答:“因为我们只要负责抓住他们。” “可是,他们手上沾有上百人的性命。” “即使是上万人,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杀死,因为武器并非是用来杀戮的。” “武器…那工具就是了吗,他们用看似没有杀伤力的生活用品去杀害毫无相关的普通人……” “……” 同师父的一系列行动中,傅垒见到了太多罪人,可他们在自己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辜。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是杀戮吗,显然不是。 傅垒对于极地与王城的认知都归于傅卢。 傅垒问:“师父,既然北有款冬南有卫兵,那审判庭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他们的工作范围还挺广的。首先,我们交付于款冬部的案情要由审判庭去审核,其次我们无论如何都只能管辖犯人,定罪是由审判庭决定的。” “那,师父所在的护卫队同审判庭谁地位更高?” 傅卢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再回答:“地位?我们地位再高也比不过格拉墨,审判庭按理说是无权管辖我们护卫队……”说罢,傅卢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若有所思。 正如现在,傅垒将手炮握在胸前,他望着吞噬众人的黑影却无动于衷。 自己的出生没有人知晓,自己的未来更是无所方向。 意义是什么呢…… “生命的意义重要吗?”奥斯问到,傅垒意外的看向他。 “或许生命不需要任何的意义,或者说,意义不是你自己去盲目摸索的。” 生命的意义…定义是什么呢?比起这些问题,眼下当务之急是什么呢? 是,守护。 傅垒将手炮指向了黑影,可他再次陷入了回忆。 那次行动的敌人是傅垒没有见识过的,来自边境的生物。 那个家伙长着人的脑袋,身后却有6条锋利似剑的尾巴,她出没于北方的城镇,严重扰乱了治安。 高楼之上,两人正在俯瞰城市,一位是傅卢,另一位身着款冬领袖的制服神态愀然不乐。 “前所未见,竟然跑到城市里来了,不知道【电磁】在干什么。” “秦岳,你有几成把握?” “在我这里没有概率,只有一定。”说罢,秦岳从高楼跃下。 高楼之下,款冬们正在维护治安并将其边境生物限制在一定范围。 秦岳稳稳落地来到款冬们的身前,所有人见到这位款冬领袖的出场都自然而然的松了口气,他们坚信胜负已定。 秦岳:“没有命令,谁都不要上。” 高楼上,傅卢见状从天台向下来到电梯,傅垒正在那待命。 “刚刚与师父称兄道弟的先生呢?” “不用管他,他跳楼了。”说着,傅卢带傅垒乘上了电梯。 尘烟弥漫的城市斗技场上,秦岳一边走向敌人一边为自己的双手带上手套:“随便给我一把枪。”紧接着,秦岳接过一把空中飞来的枪械。 那生物见到秦岳,神色变得玩味,她嘀咕:“天空的灵眸……灵眸!” “少说些听不懂的话。”正说着,秦岳加快步伐。他凭借着脚下破烂不堪的废墟跃于空中,先是一枪正中敌人左眼又是一枪打中目标的一条尾巴。 攻击过后,秦岳落在目标面前,他平淡的打量对方。 目标受伤的眼睛微微眯上,而受伤的尾巴协同所有尾巴飞速向秦岳分散的伸来。 那些尾巴纵横交错,秦岳都一一躲过,他握着枪柄向目标面孔走去,那儿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再见。”秦岳用尽全力向那生物的面孔刺去,哪知那家伙忽然睁开双眼狡猾的大笑。 此刻,所有尾巴向着同一方向返回,秦岳被张开大嘴的面孔一下子吞噬。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他们都握起枪械向着怪物冲去。 “等等!” 傅卢和傅垒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刚刚不知道帮忙,现在人都被吃了赶来喂饱这怪物吗?” 不用过多的解释,傅卢和傅垒从两个方向奔向了怪物,那怪物在吞掉秦岳后显然还不够本,她要吃更多! 在一阵奸笑过后,她长出一硕大的肚子,她的整张面孔都开始破碎。 “啊哈哈哈哈哈哈!” 只听轰隆2声,师徒两人的手炮都打在了目标的身上,可硝烟过后是用尾巴包裹全身的蛋蛋。 …… 那怪物又长出四条猩红的人体,她的脑门上结出一颗颗扭曲的人脸。 “美味啊!美味啊!天空的灵眸!我要把你们全部吃掉!” 那怪物的尾巴再次飞升,可它们的目标是战场外的款冬,那些尾巴似钢线般将人肉串串相连,她一点也吃不够本。 眼见几位靠前的款冬被其尾巴穿过身躯又迅速衰竭化作白骨,傅垒看不下去了。 再那些尾巴伤害更多人之前,傅垒又射去了一炮,那怪物无奈又飞速的收回尾巴充当保护。 又是硝烟过后,那怪物的身躯长了整整一倍,她的肚子上结出了三颗新鲜的人脑,那是她刚刚所吞食的。 剩余的款冬们再也不被动了,他们纷纷冲向前去,誓死要为秦岳队长复仇。 傅垒还要开炮,可傅卢拦住了他:“不,不要开炮。” “为什么。” “你每一次开炮都让她变得更加硕大,她根本不怕我们这一套。” 身后,一队的款冬都冲来了。如果是应对普通的罪犯,这群款冬可以以一敌百,可这次的敌人根本不是“人”。 那硕大的怪物顶着个肿瘤似的大肚子,她娇柔的拍了拍肚子上的人脑袋哈哈大笑:“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着大家去送死吧?傅卢也犹豫了,他没想过秦岳会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傅垒也没有想过,他没想过会有事情是师父无法解决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傅卢带着傅垒冲去了款冬们的前头,师徒俩极力阻止大伙的前进,可这些硬骨头哪里畏惧什么死亡,他们都是荣誉的象征。 “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退缩。” 他们高唱着胜利之歌,毫不恐惧的向着怪物开火,傅卢见状捡起地上掉落的枪械跟随其后。 他对傅垒说:“如果我出事了,你就跑,跑到安全的地方后去找特珀。” “不。”傅垒转身也去拾起了武器,可此时的傅卢已跟着部队前去。 根据指示,大伙分散开来从不同角度去寻找怪物的弱点。 傅卢:“不是那张令人作恶的脸,更不是她屁股后边的剑。” 秦岳被吞噬的画面在傅卢脑海中不断浮现,如果可以,他今天要为自己的兄弟复仇。 在一阵恶战过后,大家的对话仪器内均是掩饰绝望的希望。 “东部沦陷。” “桥洞下沦陷。” “这里,就我一个人了…加油,各位英雄,加油!” 可是这怪物刀枪不入,她的外表根本就没有弱点! 那锋利的尾巴朝着傅垒袭来,傅卢丢下武器就奔向傅垒将其护在身下。 刀剑划过傅卢的身体深入其半个身子,他已无力行动,他让傅垒快跑。 “天空的灵眸,灵眸!”那怪物见到傅卢一下子就被吸引,她现在什么食物都不想进口了,他只想要吞掉傅卢。 怪物召回所有尾巴又将其竖在高空,这些尾巴会在片刻后全部袭向傅卢。 “走,走…走。” 可任由傅卢怎么说,傅垒都无动于衷,他紧握手中的枪械却又忽然丢到地上摸去了自己腰间的手炮。 那怪物见到傅垒兴趣更是被点燃,她流淌着猩臭味的唾液,她好饿,好饿,永远都吃不饱。 “天空的灵眸…大地,大地的行迹!哈哈哈哈” 幸存的款冬们继续向怪物攻击,他们早已呼叫了支援,可所有支援部都被早早的黑入:“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许行动。” 出自于秦岳队长的最高指令,只有“博士”有权修正。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的,那怪物开始咳嗽,不断的咳嗽,难过的咳嗽,痛苦的咳嗽…… 她呕吐出人们的内脏,她的肚子正在肉眼可见的抽搐。 只是一声动天地的“轰隆”,局势逆转了,秦岳一拳打爆了怪物的肚子出现在了怪物的身下,与他一同的是部分被吞食的幸存者。 秦岳刚刚挥舞的那一拳是没有带手套的,现在,他的两只手都不能带手套了,因为他讨厌恶臭味。 “我说过,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擅自许动。” 既然外表没有弱点,那你的体内便说不准了。 款冬部最高总指挥,赛博护卫队的队长秦岳,代号“流星”。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失败”。在他的认知里,没有0%也没有100%,只有成功的必定。 那怪物肚子爆炸后,体内的血水飞溅,整条街区都被染上了红色。当然,这怪物也缩水变回了小个子。 “天空的灵眸……灵眸……灵眸!”秦岳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的武器径直向着怪物走去:“我说过,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 秦岳先是用武器撬开怪物的嘴巴,紧接着徒手拽开她的利牙,一颗又一颗……那怪物试图用尾巴反抗,可那些尾巴都被秦岳一手捏碎,尾巴中的血液不断的喷发最后都似气球般瘪了。 “大…大…大地的…”不等怪物继续说道,秦岳又将那怪物的舌头拔出,他拽着怪物的舌头在半空中搅拌了数分钟,最后他一脚踩住怪物残破的身躯撕裂了那肮脏的舌头。 “可算清净了。” 安顿好款冬们,秦岳走向了傅卢师徒,他向着傅卢伸出手臂。 见识到秦岳刚刚暴力行为后的傅垒自然是对其双手感到不适的,更别提秦岳身上现在满是血浆。可意外的是,傅卢没有任何心思,他充满信任的神情接住了秦岳的手臂。 “需要医生吗,兄弟?” “不必了,你回去好好泡个澡吧。” 这次行动的最后,秦岳拖着生无可恋的边境生物远去了。而这片城市集群为此荒废,为高层研究利用。 …… 这一次,没有秦岳,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青年也不能给予傅垒任何安全感。 要开炮吗?正如他思索人生意义与目标时一样,他在犹豫,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你在担心吗?担心自己做错了选择,所以你迷茫,你不知道人生的目标也不知道此刻是否需要开枪。 你在依赖吗?因为你所信赖的人不在身边,他受困于此,你不愿踏寻自己的人生目标也不愿相信自己的选择。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而我们必须前进。 “轰隆。” “轰隆隆……” “轰隆隆隆隆……” 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不会被子弹伤害的黑影却因为傅垒的攻击还退缩,它收去黑色的大地,它显露出了人形。 众人逐渐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都看到了,是傅垒站在黑影的面前,是他选择了坚定的开枪。 除此之外,在傅垒的腰间,那辉煌的灯火正在照亮黑暗。虽然连傅卢也不曾知道这灯火从何而来,但是所有人都为此充满了信念。 在灯火的照耀下,霍格和傅卢为冬打掩护,那银蓝色的猎魔子弹终使得黑暗退散! 混战过后,克古宁和斯派尼老先生意外发现在场人数少了。 等等,斯科特和卡特去了哪?霍格先生打开怀表,那两青年已经为了他们的目标前进。 月亮这边,误会已经解开,傅卢师徒将护送月亮回城。等等…… 傅垒环顾四周,可刚刚名为奥斯的少年已不在原地。 傅垒拒绝了这次的行动,他要独行,一个人。 “师傅,很抱歉。我,不愿意辅助此处行动。” 傅卢见到傅垒的决定并没有劝阻:“我知道。你做的很棒,你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不,还没有。但我会去探寻。” 另一边,斯派尼老先生也不愿继续同行了,本次行动他耗费了太大力气,他将要启程返回城堡。克古宁老先生因为腿脚不便害怕拖累,将随斯派尼一同上路,月亮便交付给傅卢了。 就这样,大家各奔东西。霍格正要上路时,亨格尔可算是从沙地里爬出来了,霍格与傅卢都认出了他。 两人同时喊出爪牙的名字: “亨格尔·维利?” “格尔维利?” 紧接着,他们四目相视,可算知道这爪牙是什么个爪牙了。 亨格尔先生天性贪生怕死,但现在的关头可比性命重要:“不好了,不好了!快离开这团黑影,快!” 菲尔德听到后拉起妹妹向后退去,可一团黑烟还是悄悄涌入了菲尔思的体内。 留在黄沙地里的霍格,傅卢及月亮姐妹均朝亨格尔靠近,亨格尔将一透明水晶从衣服内拿出并交付与霍格。 霍格知晓这水晶的来路,便汇集力量将其黑影封锁于水晶之中。 之后亨格尔将水晶收入囊中准备回去报告给城堡,傅卢叫住了他: “等等,你知道这黑影的来历吗?” “……” 亨格尔知道傅卢不是好惹的人,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黑影的真实身份:“这是两城共同研究的成果,为了复刻一千多年前…某种生物。” 菲尔德:“……”她看向了傅卢,神情复杂。 傅卢:“复刻生物?我怎么不知道?” 亨格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两城联手的…这家伙本来乖乖在实验室内的,可是昨天突然就暴走并一股劲的向沿海方向冲来……” 霍格:“我知道了,你快把这生物带回给城主吧。” 待到亨格尔远去,傅卢一把抓住霍格的衣领:“你们南方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是吗?你不觉得你们的科技更让人感到恐惧嘛?” 霍格推开了傅卢,现在他要继续去追捕斯科特和卡特了。 当然,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任务,而是因为他们所去的方向——昂普得瑞。 不辞而别的冬回到树林里,忽然的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像是鸟的鸣啼? 那声音越来越清脆,就在树林的高空中,一群鸟儿正在有规律的飞翔,这场景似曾相识。 南有三灵,硕果,古朵,克莫特,帝安。而这情景正是许多年来缺少了的,来自古朵的四季仪式! 向着北方前进的的傅卢三人终于离开了沿海的贫民窟,可菲尔思突然的感到难受,她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怎么了?”傅卢上前看去,只见,菲尔思的皮肉迅速褪去,黑色的炭骨飘去一缕黑烟。 …… …… …… 菲尔德心脏骤停,自己的妹妹居然瞬间变为了白骨? 意识到不对的傅卢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着黑烟的方向跑去…… 他留给菲尔德最后的话语:“不要乱跑。” 他怎会明白?看着自己的亲人的尸骨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明明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傅卢向着黑烟跑去,他见到那黑烟进入了一破烂的灵舍,它进入院子,消失在了那破碎的石像面前。 那石像,形如狼犬…等等,在傅卢赶来时,那尊石像已修补缺口形如刚刚打磨出来一般,不会认错的。 这尊石像是第一代南方城主瓦尔身边的爱犬,而作为护卫队的一员,垒知晓祂的名字……“aslg”。 菲尔德浑浑噩噩的向着林中的某个方向不断前进,终于,她看到了公路…… “昂普得瑞” 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菲尔思。 菲尔思正在朝她招手,正在呼唤她前进。 【日月】完 第4章 孤城·孤城极乐1 斯科特与卡特在混战之中离开了霍格的视线,他们现在将继续前进。 在他们的想象中,只要进入了商业之都“昂普得瑞”那他们将不再因饥饿而烦恼。 “昂普得瑞”是南方城市集群中最为出名的商业城市,在这里年仅8岁就可以外出打工,大部分的商业街都是24小时开放的。 两人由西城门进入,毫不意外的,一行人穿着制服前来欢迎: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昂普得瑞。” 随着斯科特与卡特的到来,街上顿时充满了生机,许多人都在街边行走着…可他们好似都刻意投来令人瞩目的目光。 卡特有点生理不适,不仅仅是因为街上的行人,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接待小姐…她们怎么都是一双血红色的瞳孔? 很快的,那些小姐将二位带去接待室,卡特将斯科特拉在后面说起悄悄话:“你觉不觉得她们的眼睛……” “嗯。可能是一种时尚?” “可是……” 两人又望去街边,这儿的居民无论是街上走的还是窗边探头的,都不一例外的都盯着他们,而这些居民都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斯科特本不觉得什么,可当他们来到西门接待所前,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透过窗户,这里面迎来扑来血腥的臭味,而那沾有血丝的电锯挂在墙角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通过眼神交流:“要不跑吧?” “好。” 在两人撒腿向一处跑去时,几乎同时的,所有迎客小姐都露出猩臭的獠牙毫不体面的撒开大腿将两人围住,在楼房上客串“居民”的家伙们也纷纷发出尖锐的欢呼涌下楼来,这场面给两青年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再透过人群望向街区,这哪儿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如今的昂普得瑞就是废墟堆成的垃圾场,街道上的食腐鸟随处可见。 现在,这里是感染者的天堂,幸存者们的地狱。 那些个迎宾小姐等候数日,终于来了下一批的小玩具。可惜,只有两只。 感染者的人群中,一扛着重锤的男人二话不说用手里的重量为自己扫出一条道来,他来到斯科特的面前。 迎宾小姐们见到这男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纷纷退下了。 “你们这些窝囊废!上次那一批人还不够给你们玩?这次这两给我!” 其他感染者们都在痛骂着,话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可他们无一人敢反抗。 一迎宾小姐见着这男人此等模样,毫不给脸色的上前莽撞:“赵蒙,你别太过……”不等那小姐说完话,男人一锤子将小姐砸个稀巴烂,一群感染者们高声欢呼! 紧接着,赵蒙指示斯科特两人随他前去,剩下的感染者冲去那死于重锤的身躯,继续撕扯…激动…兴奋。 卡特咽下了口水,斯科特与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蒙带着两人来到一家超市,这儿没有营业员更没有什么货架,只有破烂不堪的垃圾,一堆又一堆。 赵蒙哼着欢快的小曲,他在存货中找来了一箱拉条又猛的转身警告斯科特二人: “如果你们敢跑的话,我就一锤砸烂你们的腿,再拖着走。” 再一次的,赵蒙哼着小曲将一箱又一箱的零食扔给斯科特二人,他似乎是有意为之,待到两人被砸中时他警告两人不许犯懒,待到两人举不动货物时他又警告两人不许偷懒。 面对比自己重量还大的货物,两青年怎么可能搬动走路?赵蒙见得摇摇头一锤子将商店的整面墙给砸去。 这是…超人吗?不,这是感染者,无症状感染者。 似乎是被动静所吸引,一人类拖着另外两昏睡的青年来到了这家商店。 赵蒙见到那人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洋溢微笑,他那满是恶臭的口腔污染了整座商店废墟。 “我又带来了两个青年,一男一女,都是年轻的……” 那人类见到斯科特两人没有多问,只是很敬畏的向赵蒙送来两位青年。 赵蒙:“不错不错,我最喜欢年轻人了!青春是多么的美好啊!” “那我,先走了……” 赵蒙:“等等!” “您,您说……” “你不是很不喜欢那新领头的吗?把他抓过来给我玩玩对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昂,嗯,我试试吧。主要是因为那群傻子听他话,嗯……” 可能是这两位青年的到来让赵蒙心情舒畅,他让斯科特两人只带上了一箱辣条,剩下的力气用来搬这两活人了。 不知走了多远,烈阳高照,走了一夜路的斯科特两人本就疲惫不堪,现在他们一点力气都不想用了。 赵蒙似乎是看到了两人的惰性,他一锤砸向地面,清醒了斯科特与卡特更惊醒了两位被绑来的青年。 两青年刚刚醒来,哪里知晓处境,可这赵蒙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正当四人被赵蒙压迫,一阵烟雾环绕伴随着突突突的步枪声,远处有人正故意吸引赵蒙的注意! 赵蒙哪受得了一点刺激,他抡起锤子就冲出烟雾。在那远处的广场高楼上,赵迅英的动静引来了周边感染者们的注意。而他的身边,一位年轻的领导者正看着感染者们的动向带着赵迅英火速撤退。 烟雾里,一女人前来救援,她不认得斯科特两人,但还是招呼着一同离开了。 广场上,赵猛似野牛般冲撞,他抡起重锤狠狠一砸,整栋楼都顺势倾斜。 赵迅英二人从大楼的另一边顺利逃出,广场外年轻的大学生严自白同数位大人一齐等候两人归来。 待到众人聚集,这一行人朝着斯科特的方向绕去。 斯科特这里,前来救援的女人背负着一支长矛,她名叫迪尔曼,过去是一名小学的体育老师。 “没事了,没事了。”她安抚着青年们,并带着四人去了聚集点与赵迅英一行人汇合。 “大家都没事吧?”年轻的领导者问到,他便是整支“城市自卫军”的领袖尤克维多。 这一行人带着斯科特二人来到他们的暂居地——废弃仓库。 这儿得有上百人,据尤克维多所言,这处据点只是幸存者们的一处。 在这仓库内,油灯是除阳光外唯一的光源,一杆红色的旗帜便放在窗下沐浴阳光,上面刻着:“城市自卫军”。 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是晚餐时间。尤克维多会将仓库里的食物分发给每一个人。 太阳出来时,是起早的时间,每一天尤克维多就要带着一支十人以内的队伍外出搜寻食物。 太阳高挂时是午餐时间,与晚餐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一个人还可以享受罐头。 尤克维多没有询问斯科特两人的来历,但他断定两人不是感染者,他让严自白带着两人去了“闲话区”。 是的,这里虽为仓库但也被划分了多个区域。休息有休息区,吃饭有吃饭区,上厕所也有单独的角落与工具。 孩子们有老旧的玩具与正对阳光的玩耍区,老人在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 严自白见两人憔悴的模样便自然而然的当两位是本土幸存者们了,他为两人倒来水瓶里的凉水。 “辛苦你们二位了。” 见到这里苦难的人们,卡特是放心了,但斯科特并没有,他感受到人们心中的悲伤。 斯科特:“你能说一说,这儿发生了什么?” 严自白并没有领会两人的意思,他带有幽默的语气说着:“这儿是我们的聚集地啊?虽说没有其他地方好就是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昂普得瑞经历了什么?” 卡特也迎合着:“对啊,外面那些红眼超人一锤一幢楼的,我不会在做梦叭?” 面对两人的困惑,严自白感到震惊,而赵迅英闻声赶来。 赵迅英的体格与严自白形成强烈反差,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还能保持较为强健的肌肉。 严自白:“你们是,外面来的?”严自白的一句话带有两层语气,前半句充满惊喜,后半句又转为疑惑。 斯科特:“我们是彼得尔城镇来的。” 彼得尔?赵迅英瞬间起了兴趣:“那儿是不是随地可见的牛羊?” 卡特:“……我们又不是住村里。” 严自白:“那里…安全吗?” 安全?什么是安全? 卡特:“和这儿比起来我觉得可太安全了。” 没等卡特话说热乎,斯科特又说:“不,一点也不安全。” 严自白和赵迅英瞬间变得低落:“外面也自身难保啊。” “等等,什么自身难保?我们那可没有这么些疯子。”卡特说。 “啊?” 于是,斯科特与卡特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严自白两人。 严自白:“原来是这样,看来那群高层是一点也不想管我们……” 赵迅英更是过激,他猛的将纸盒推倒在地上叹息:“这群狗官根本不问我们的死活…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黑暗里,一稳重的声音打住了他:“好了,可以了。” 透过幽暗的烛光,那人手握纸张眼神犀利。 严自白:“威尔曼前辈。” “人生就是要先过好当下。”那人说着便蹲下身子,看起手里的旧报纸。 就在此时,尤克维多回来了,他来到斯科特的面前:“请求二位帮个忙,可以吗?” “您尽管说。” 尤克维多沿着旗帜的方向带着两人通过地下通道来到仓库的外面,这片空地四周装有铁网,地面上一男人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他的身边另外的男人正阅读手里的《观星手册》。 斯科特认识这被绑的男人,他便是与赵蒙交易的那人类。 他一旁的男性穿着厚厚的棉袄,头发蓬松神情温和,就是书生般的儒雅感觉。 卡特见到那人穿着吐槽着:“这大夏天的穿棉袄不热吗?” 尤克维多恭敬的上前:“库尔迈斯前辈,接下来请交给我吧。” 那男性点了点头,之后便合上手册离去了,临走前他好好的打量了卡特。 …… 卡特见库尔迈斯走后也不藏着,指着那被绑的男人就喊:“就是他,他把那两青年绑给了锤子哥。” 尤克维多点了一下头又望向斯科特,似乎在等候他的回复。 “是的,是他,我们都记得他的样子,不会错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尤克维多深吸了一口气,他蹲在那男人的跟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顾辞腾。” 那男人也不再狡辩,他的回答十分针对且肯定:“因为你根本不配当领头人!是你害死了克里尼!” …… 尤克维多沉默不语,而顾辞腾继续咒骂:“那么多人离开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不配站在这个位置,是你让我们整个团体瓦解,是你,都是你的错!” …… 第5章 孤城·孤城极乐2 本以为来到昂普得瑞便是脱离苦海,哪知昂普得瑞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在昂普得瑞的感染者们汇聚一派,他们的领头人“恶魔之源”便是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总负责人。 “恶魔之源”也正是孤城中幸存者们无法跨越的最终障碍。 斯科特与卡特所相识的这一支城市自卫军曾是这座城市规模最大,组织最严密的自救团队,可后来这支军队的首脑陷入了感染者们狡猾的骗局当中,在离别之际,他将首领之位委派给了一位寡言青年——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从来都没有担任领导的经历,一直以来他都是社会底层最廉价的劳动力,他不敢也不愿去争取荣誉,他一直都是人群中的小透明。 自此,原本团结一致的城市自卫军开始内部瓦解,而尤克维多身肩的压力数倍增长。 尤克维多将队伍的背叛者顾辞腾押入空地上的“牢房”,此处四面由铁丝网构成,方圆百米内均为茂密树丛。 夜幕降临了,严自白是一位很热情的年轻人,因为性格相仿,他与卡特成为了好朋友。 “你们知道吗……”严自白看去四周已休息的同伴们,自己压低嗓子,“我哥可厉害了,上次和好几个红眼病患者打得来回!” “你哥?” “就是首领啊!不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拉啦,主要是他真的很强!” 斯科特靠在墙边听两人谈话,而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凑过来一名男子,那男子阴下脸,面无明显神态变化。 身后传来一阵冷言:“嗨……” 斯科特吓得大跳起身,而身后那人依旧面无表情。 “是尼德前辈!”严自白说着,而那名手握灰黄旧报纸的男子坐来了斯科特身边。 斯科特被尼德吓掉了胆,但他很快平复了情绪:“你,你怎么走路没声?” 尼德依旧没有表情,他说话语气不快不慢:“年轻人,你从哪来的?” “年轻人?”斯科特打量这位名为尼德的男子,对方看上去不比自己年长多少呀? 卡特也和斯科特想的一样,他凑过来两人的身边疑惑的问去尼德:“这位前辈,您看上去很年轻啊?” “嗯。36。”尼德说着,严自白也凑了过来。 严自白说:“虽然尼德前辈并不是什么老者,但他与库尔迈斯前辈都是我哥最得力的助手,这座仓库的结构与分化都出自他们的双手。” 卡特听闻后夸赞:“好厉害!”而斯科特也赞许的点头并伸出手臂,“尼德,前辈。交个朋友吧?” 尼德前辈并没有做出任何肢体上的回应,他毫无感情的答:“好。”之后,他又问去斯科特,“你们来自南方哪?” “彼得尔城镇。” “嗯,好地方。” “前辈您呢?” 尼德思考了片刻后答:“我曾去过迷镜森林,果真灵气旺盛,生机盎然。” “我是问前辈您来自哪,听你的名字,好像也是南方地区来的?” “本地人,住在昂普得瑞。” “这样啊…那前辈您是干什么工作的,感觉说话好冷啊……” “只是图书管理员罢了,闲暇时刻习惯看看书,读读报。” “这样啊。” “那你们呢?为什么大老远跑到这座死城来,喜欢体验绝望感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属实有点骨感,但出自尼德的口中貌似又增添了一份合理性。 “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了…我实话实说吧。”斯科特看着卡特,卡特有些发愣,“我是通缉犯,被城堡的霍格先生给追捕了。” “什么!”严自白发出感叹,“霍格?霍格·威尔?皇家剑术师,是他吗?” 卡特:“拜托你别如此崇拜的看着我们,那个骑士切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狠。” 斯科特:“嗯。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就与卡特一路向北,跑来了昂普得瑞。” 尼德听闻此话依旧没有情绪波动:“嗯。霍格骑士代表了城堡高层的战力,不过由他出面追捕犯人…多少还是有些魔幻了。” 卡特:“这是什么意思啊?”卡特嘟囔着嘴,反驳道,“我们可没有夸夸其谈,我们要是不跑,指不定被他带回去斩首。” 尼德:“可是这呢,你们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霍格·威尔,这些感染者们还不会有骑士们正义信念与人类作为顶端生物引以为傲的心性。” 尼德正说着,他忽然停下口气闭上双眼。 卡特见了很是奇怪:“这咋了,睡着了?”但是严自白看得出,这是尼德前辈正在沉思。严自白的手在半空中摆出“安静”的手势,而尼德前辈猛的睁开双眼。 “这儿…不安全了。”此话一出,严自白慌忙的让卡特与斯科特待在原地,自己则是飞速越过人群呼喊尤克维多:“哥,哥,哥!” 仓库内休息的人们都从睡梦中惊醒,所有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只听噗通一声,仓库的大门被剧烈敲响。 “轰隆,轰隆…轰隆!” 粗犷的男声回荡在仓库内,持枪的赵讯英招呼每一名幸存者向隐藏通道跑去:“紧急逃生!有序离开!”他自己则是冲去前方,守在大门前。 目睹人员大规模撤离的斯科特两人也紧跟随后,但尼德前辈依旧悠哉的半坐在地上,斯科特向其伸出援手:“前辈,一起离开吧?” 尼德过了好一会才接住斯科特的手,如同斑驳老人,他的身子缓缓站起,而斯科特与卡特不由尼德如此缓慢的行动,两人合力将其背在了斯科特的身上并同大部队一齐行动。 尤克维多满身灰尘的从通往空地的地穴中爬出,严自白赶来搭了把手并解释情形。 “好,我都知道了,把这里堵住……” 尤克维多吩咐完严自白后喊住正在撤离的众人:“不要从那走!往旗帜正对面的墙角去,存放罐头的杂货后面有另一条路!” 听到命令的逃生者们还一头雾水,但他们都无不意外的向后退去。斯科特两人停在了原地,他们更是不明真相了。 “听首领的话。”尼德说道,斯科特照做了,他抖起力气与卡特向着另一方向走去。 诧异的是,那些早些进入逃生通道的人们也喊叫着往回退来,尤克维多握住旗帜向着那行人快步而来。 “快,快出来!”他将那行人一个个的拉出,直到通道内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而杂乱。 在尤克维多拉出最后一名幸存者时,紧跟那幸存者之后的是咧嘴张牙感染者。 只看,尤克维多一旗杆压力下去,正中那感染者的脑门,他又望去正在转向秘密通道的众人,自己的频率加快了。 守在门口的赵讯英见大门已大规模凹陷,他向后退去又转向了尤克维多:“首领,你也快跑!” 尤克维多没有移动,他在不断的挥舞旗帜阻拦感染者们向上的攀爬。直到仓库内所有幸存者们已步入通道,他才跟随赵讯英跃入秘密通道。 通道内黑漆漆一片,但只同向一处,个子不高的可以很轻松的奔跑,而个子稍高的得弯下腰行动。 尤克维多将旗帜横着,顶端指向后路,他让赵讯英收起枪械专心赶路,自己则应对感染者追兵。 因为洞穴狭窄,感染者们无法并肩同行,他们只得一个随一个相继前进,而只要有一人停止行动,他们整支队伍都会减缓步伐。 按理说,一人的力量难以敌过众人,但尤克维多还是将感染者们控制在了一旗杆之外的距离。 待到视线清晰,出口的月光照来,尤克维多被赵讯英一把搂住腰跳出了穴口,严自白同其他几名年轻人合力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块推入洞口彻底堵住了通道。 死里逃生的众人缓了口气,但尤克维多并没有。尼德前辈从斯科特身上跳出,库尔迈斯同他一起清点了在场的幸存者们。 “不少人。”听到这般毫无情感的答复,斯科特认为是出自尼德的嘴巴,结果望去,说这话的人竟是斯文男人库尔迈斯。 “嗯。”尼德点头,而尤克维多站立于石块之上,他挥舞手中的旗帜并立于草垛,“跟上我的步伐,不要掉队。” 之后,尤克维多带领众人穿梭至树林之中。惨白的月亮高高挂起,一支队伍在静谧的树林里不停前行。 大人将孩童抱在身上,健壮的年轻人将老人背在后身,什么物资都没有携带,城市自卫军们逃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内部。 尤克维多与赵讯英简单的清理工厂并将其桌子柜子可以阻挡的物品划分区域,一行人暂且于此休息。 现在是夏天,但工厂内部出奇的寒冷,大部分幸存者们整夜难眠。 大人安抚着小孩,小孩强装着镇定,他们都含住泪水。 “对不起!”尤克维多弯下腰,他向每一个人道歉,“对不起!” 库尔迈斯与尼德来到他的身前,尼德按住了他的肩:“这不是你的错。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话虽如此,但今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呢? 一名年轻的女生问:“我们明天,要回去嘛…食物还留在那。” 另一中年男人也说:“是啊!那些物资还能支撑我们生活好长时间,我们不能白白丢给那群怪物!” “不,不行。”否定大家的人是迪尔曼,她将目光投向库尔迈斯,库尔迈斯会向众人解释。 “那群家伙暂时没有追上来,也许会在我们的据点守株待兔,那些物资不能要了。” “那怎么办啊!”一男子喊到,声音夹杂着怨恨与无奈。紧接着,所有人都被一阵阴霾萦绕,心态降至冰点。 悲伤,焦虑,恨意……众多情绪交杂在一起却又自洽的融聚。而让众人得以停歇的,是尤克维多当面的下跪。 尤克维多将旗子递与库尔迈斯,自己则当即跪在了地上:“对不起…是我把顾辞腾关在了外面,他引来了众感染者的包围,是我的错。” 斯科特从未见到如此卑微的首领,他很不一样,尤克维多,他仿佛是在服务于众人而非领导众人。 因为尤克维多的下跪,所有人都不再唉声或是抱怨,他们都无一例外的让首领起身。 库尔迈斯与尼德没有任何的举动,赵讯英则是冲过来扶起尤克维多:“头儿,你别这样。” 尤克维多站起身子,他守在门前整夜未眠,整夜不语。 待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他看去工厂内依墙顺坐的众人…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他看向众人时,还有几位小孩在熟睡,他继续转过头来看去厂外。 斯科特带着卡特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排坐在残破的窗台前。 “你好。” “让你们受苦了。” “不会,我们还想感谢你救我们来着。” 尤克维多苦涩的面庞多了一份甜意,但只维持了数秒。 “之后你们会随我们一起求生吗?” 这样的问题对于斯科特来说是残酷又理想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与卡特会陷入如此险境,但这却又是他不得不选择的道路。 “我们貌似没得选。” “不,有的。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其他幸存者们的营地。” “那…是你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吗?” 尤克维多摇摇头说:“不是。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就重新寻找据点。” 卡特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带大家去其他营地求生呢?那样不是更安全些吗?” “嗯。但我不希望辜负大家,他们选择跟随我便是我的亲人,我想传承那个人的意志去守护大家。” 斯科特:“那个人?是上一任首领吗?” “嗯。”说到此人,尤克维多的神情变得更为复杂,但更多的是愧疚,“当时城内传闻存在撤离点,队伍内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但作为首领的他并不认同,为了不放弃求生的希望他独自前去…被恶魔之源,残忍的分尸了。” …… “恶魔之源?” “恶魔…之源,他是幸存者们最大的梦魇,传闻他曾经一人杀戮了整座避难所的求生员。之后,他借着避难所内的无线信号打探到了各个幸存者们的据点,他一处一处的到访…将幸存者们一个一个的玩弄,杀害。” 虽然没有亲身见到这个“恶魔之源”,但斯科特与卡特都对其“恶魔之源”的传闻感到恐惧,联想到“赵蒙”那个“疯子”,“恶魔之源”本人只会更加恐怖。 尤克将旗帜摆在自己的身前,他撑起微笑:“正因此,我们谁都无法逃离这里……” “不一定。”斯科特说,“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见到什么恶魔之源,城门口也是空荡荡的。” “那是陷阱。感染者们利用外界的信息将其昂普得瑞四座城门伪装得平平无奇,待到其他人步入城门便会中入圈套。” “奇怪……”听尤克维多的解释,斯科特有些疑问无法解答,“首先,昂普得瑞的遭遇我们在南方城镇并不知晓。其次,以这些感染者的实力来看,他们明明可以离开昂普得瑞去寻找猎物,为何要留在城内守株待兔呢?” 卡特也说:“对哦!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很聪明吧?” 尤克维多像是被提醒到了,他问去斯科特:“你们在南方的时候没见过这些感染者们吗?” “没有。而且我们在来之前都不知晓杜沙特的感染者会双眼通红,舌头变长。” 卡特:“对,我们在镇子上就没见过这类人。还有另一种感染者,都基因突变成蛇人的那些,我们到沿海区域才依稀见到几个,当时真是把我们世界观都震碎了。” “怎么会?”尤克维多的情绪变得高昂又直线下坠,“难道只有昂普得瑞陷入了苦海?城堡的高层对我们不管不问?!” “可不嘛!那骑士还是个贪官……”斯科特打断了卡特的话,“不管其他人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们都有权利为自己寻得生路。” 望着斯科特坚定不移的眼神,尤克维多自愧不如一个孩子,“你们看样子没成年吧?” 斯科特:“刚成年,也算半个大人了。” “好。那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我叫斯科特,也算是一个领导,不过是我们社区的。” “哦?那是什么?” 尤克维多瞬间对斯科特产生了浓厚兴趣,而关于斯科特的身份,卡特抢着说: “斯科特可是我们‘太阳教’的教主!” 斯科特轻轻的拍去卡特,他解释着:“那其实是个自嘲的说法!我们真的只是一个养花的社团罢了……因为我喜欢阳光,而且我相信人性本善,所以我看不得坏人们利用城堡悬赏令污蔑普通百姓。” “悬赏令?我好像听说过。对,在感染爆发前,城主说要将所有杜沙特感染者送去城堡或交于审判庭,但病毒爆发太快…市内没有控制住。” “那些贪图金钱的家伙就给普通百姓注射药剂,然后交付给了城堡,而城堡的刽子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次又一次的错杀无辜百姓…到头来,获利的都是那群肮脏的小人。” 卡特见着斯科特眼角闪光的泪珠,他低下头又依偎在斯科特的身边,尤克维多明白了两位年轻人的过去,他决定与这两位青年“共度苦难”。 “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被任何人伤害,大名鼎鼎的霍格·威尔也不行。” “霍格·威尔?”斯科特疑惑的看去,而尼德再一次无声无息的来到三人身旁。 “我说的。”他又将手按去尤克维多的肩臂,“都醒了。” 尤克维多第3次望去厂内的众人,确认大家都清醒后他起身并最先拜托赵讯英外出探路。 斯科特不明白,这里的幸存者们有拿木棍石矛的,但唯独赵讯英背带着一把突击步枪。 尼德看出了斯科特的疑问,他解释道:“赵讯英的枪来自市内卫兵。不过,这座城市的卫兵已经战败了。” 只是很平淡的叙述,但其中透露的信息却无比可怕。 “卫兵团战败了?” 这里是昂普得瑞,而昂普得瑞市内的琼斯戴卫兵团是并肩城堡骑士的存在。如果卫兵团战败了,那就意味着这座城市的感染者们已强悍到【王城】无法匹敌的存在。 过了一会,赵讯英回来了,他已经探寻到可以回到城市的小路,同时,他还为众人找到了可以安全上厕所的隐蔽角落。 “大家准备好后来楼下集合。”说罢,尤克维多翻过窗户,一跃而下,这举动让斯科特和卡特都吓到了。 卡特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窗外:“他,他,他想不开了?” 严自白见到卡特蒙圈的模样满脸自豪,他带着卡特来到窗前并示意他向下看去,尤克维多毫发无伤的站在地面并同时看向了他们。 卡特惊叹:“我天,咱哥是超人吧?” 严自白说:“咱哥厉害的地方可多了去呢?” 之后,严自白与卡特说笑着跟随幸存者部队们下了工厂,而斯科特望着窗户与地面不下十米高的距离傻了眼。 尤克维多在楼下朝斯科特做出“下来”的动作,斯科特才回过神来。直接从这跳下去他可做不到,他老老实实的跟随众人跳过断裂的楼梯,来到了一楼。 城市自卫军开始前进了,目标是,“生存”。 第6章 孤城·孤城极乐3 城市自卫军们返回了昂普得瑞。昂普得瑞的上空乌云密布,城市内满是残垣断壁。 这支队伍的首领“尤克维多”走在最前面,他手握自卫军的旗帜。 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尤克维多问去尼德:“前辈,我们要选择哪作为新据点” 尼德的作答没有任何迟疑:“如果是街区的话,选一排连着的店铺,必须是残破不堪的,废墟之中的。” “好。” 之后,库尔迈斯指去一个方向,那层叠的石砖下,不正是尼德所要求的地点吗?尤克维多叫来一些有力的年轻人,他们一同前去废墟中查看。 “很不错,墙壁也是互通的,把大家集中在一块再找来些掩护。” 在这座城市中如同老鼠一样生存是容易又困难的。 除去以赵讯英为首的一支小队去寻找物资,其他城市自卫军们来到店铺并将其内部清理又将岩石乱糟糟的摆去屋外作为遮掩。 刘璐,这支队伍内的年轻人之一,过去是一名设计师,对于如何制造“废弃感”她很专业。 牛明,过去是建筑师,对于城内一定区域内的建筑规划有所理解,他会准备据点内的紧急通道。 王彬清,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但他曾经被感染者们抓获,对其感染者们的手段有所知晓。 “如果街道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那就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如果声音停在了外面,保持冷静,贴着墙,不要暴露在天花板的洞口处。” “平日里把门关好,作为干扰的几间店铺会一直敞着门闭上窗,那会有通道连接隔壁的房间,那间房间只会有首领。” 待一切都安顿好后,赵讯英的小队也归来了…不过只有一个人回来了,一位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张桥。 张桥跌跌撞撞的向尤克维多跑来,他满眼泪汪汪的,表情管理更是失控了,只见得他手上紧握一纸条。 “怎么了?”库尔迈斯与尼德都向首领靠近,斯科特也凑来了。 “赵讯英他们……被抓了。” 尤克维多大惊,心脏骤停,过了好一会他才安稳下来。 “你说什么?” 张巧继续哭着,他跪在地上,无力的拍打。 库尔迈斯道:“进来说。”同时,尼德将张桥扶起,双眼看着他归来时的路上。 一行人进了店铺,尤克维多将一大块损坏的墙壁靠在门前并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房间内黑灯瞎火的,所有人又都不敢吱声,只有尤克维多压下嗓子问张桥:“谁抓走的赵讯英,你们遭遇了谁?” “那个暴徒……赵蒙。” 赵蒙,那不是斯科特与卡特的噩梦吗?两人都凑过来听事。 “赵蒙不知道从哪出来一锤子砸碎了墙壁,要挟了我们的同伴。赵讯英先是被威胁,后被其他感染者袭击,被当场活捉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蒙放我回来,说要我们的首领带着他那两被放回来的男孩去见他,否则他就把这些人质的肉一刀刀划下来再塞去他们的胃里。”张桥将手中的纸送去尤克维多,那上面是赵蒙的挑衅书。 …… 听闻“两个被放回来的男孩”斯科特与卡特都冒了冷汗。 尤克维多则眼神异常坚定:“他让我今天太阳落山时去中心广场的骑士雕像?” 尤克维多本有打算前去赴约,不过是他一个人去。但库尔迈斯拦住了他:“他们并不一定会说话算话,按理说,那些被他们抓走的同伴已经死无全尸了。” “不一定。”斯科特否认了库尔迈斯,他并不是想让尤克维多去送命,只是他想提出可能性,“我和卡特刚来昂普得瑞就是被赵蒙抓住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我们。” 尼德也补充了自己的见解:“昂普德瑞现在的幸存者们可是金子,那群怪物巴不得慢慢玩死我们。” 最后,尤克维多向张桥确认:“他们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我被放出来之前,他们都还活着。” …… “见,必须见。” 库尔迈斯:“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只是想要引出我们,完全可以跟着张桥回来。他们应该有其他的阴谋。” 库尔迈斯恍然大悟:“他认出了我们,还肯定这两位南方青年在我们这,所以,他有别的目的?” 不管怎样,此次赴约已成定局,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可以控制的。 尼德说:“首领,既然如此,让这两位随你去吧,至少不能让对方从明面上看出我们的不顺从。” 卡特坐不住了,他蹦了起来:“等等,我?” “那就来吧。”斯科特说,卡特见到斯科特赴死的决心,自己的态度也是180度转变,他沉默了下去,“那来吧。” 尤克维多自然是不希望这两位青年随他去冒险,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先探出对方卖的是是什么药。 尤克维多与两人约法三章,尤克维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实际上是绝对的保证,但斯科特与卡特必须听取他的意见,不能多话更不能做出多余的动作。 当天下午城市自卫军们便行动了,不过尤克维多,严自白,库尔迈斯以及斯科特与卡特是从正面离开,而迪尔曼和尼德带着所有自卫军们从通道绕路远行。 迪尔曼的队伍不能离尤克维多太远,严自白随身携带一副望远镜,他时刻的看着远方。这是库尔迈斯做的第一重保障,防止感染者们夜袭据点,所以整支自卫军都要挪动据点,且不能离开尤克维多太远。 在尤克维多一行人来到广场外不远时,进行第二重保障。众人提前检查周围的建筑并与迪尔曼们汇合,为自卫军们选择了新的据点。 同上午一样,将据点摆出“无人废墟”的模样,而幸存者们躲藏于岩石下。 广场周围无高楼,但严自白有望远镜,他同库尔迈斯及一些带有冷兵器的年轻人去往高楼。 在楼梯处,一行人放慢脚步,严自白在楼道间寻找好的角度,这是第三重保障,为的观察敌方援军动向。 尼德与库尔迈斯是一对不太普通的朋友,他们说话语气和行为模式都很相仿,他们还有更加超乎常人的能力,那就是心有灵犀。只要库尔迈斯带有异常情绪,尼德便会被感染,无论他们相隔多远。 尼德则是作为“信号接收塔”埋伏在广场外围。 “喜怒哀怨”它们分别对应了东南西北,而广场中心骑士雕像正对东,整座广场便是巨大的罗盘。 剩下的迪尔曼留在据点作为主要战力。 这样的计划让斯科特很是惊叹与疑惑,这支自卫军身上有太多谜团,比如尼德与库尔迈斯的关系,他们这超乎常人的能力,还有尤克维多,他的力量也是超人般的存在。 “为什么?”在这生死边界,斯科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尤克维多很有耐心的回答他,他所知道的一切。 “两位前辈本本是克里尼的挚友,自我认识他们起,他们便这样了。他们总是在团队危难时刻提供宝贵意见,我们能存活到现在都亏了他们。” “克里尼?好像在听过,顾辞腾说过这名字。” “嗯,克里尼便是这支队伍最初的领导者,也是最后一位……” “……” “迪尔曼与赵讯英都是克里尼最为得力的帮手,赵讯英有一身强悍的肌肉,后来还捡到了热武器。迪尔曼是一名体育老师,身手十分矫健。也是她带领队伍用石子和木条制作的石矛,那些石头都是她自己磨坚的。” 卡特问:“严自白呢?” “严自白,他是克里尼的弟弟。在克里尼死后,他改叫自己严自白,而这个名字出自……『严白』,赛博城内的那位大人。” 转瞬间,夜幕降临了,三人坐在只剩下半截身子的骑士雕像身前,远远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前来赴约的是赵蒙一人,他托着自己心爱的铁锤。 “怎么就他一个人?”斯科特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尤克维多咬紧牙关走上前去,他让斯科特与卡特留在原地。 尤克维多走向前去,在气势上他远不及赵蒙这个大块头,但他毫不畏惧,他率先发问: “我的同伴们呢?” 赵蒙笑出声,他不屑的答:“同伴?不都在这周围埋伏着嘛?” 这样的回答让尤克维多震惊在原地,但这四周没有躁动,感染者们并没有做出行动。 “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别紧张,我的好兄弟。”赵蒙恭敬的放下自己的铁锤,“我是按照约定独自来了,可你呢?难道我放走的那个小家伙没有好好传话?” “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 “那好,那好!你们随我走,我去带你们见那群小家伙呢!”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呦呦呦,你最好是快点。要是晚了,就不好说了。我们可是收到一把突击枪呢,对照着人体结构图,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射过去,再包扎一下,直到致命哦。” 另一边,严自白用望远镜看到了一个卫兵,不,那是一个身着卫兵服饰的感染者。这条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行走,可他给予严自白的压迫感无比强烈,在严自白的望远镜正对那人的脸部时,那卫兵举起了枪。 库尔迈斯将严自白向后拉去,而一发子弹正中玻璃窗户射入了楼道。 “这儿被被发现了,转移。” 在广场埋伏着的尼德感受到了“怒”,所以是南部?不对,在“怒”的背后是无比真实的“哀伤”。 广场上,尤克维多独自面临选择,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向他提出建议。 “我可以去,但是这两位青年……” “一起去。”这是超蒙的威逼,他睁大双眼,那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好似在挣脱。 “好。”尤克维多转身,他向斯科特两人招手,斯科特看出来了,这一刻的尤克维多是多么的无奈,他好似任人摆布的傀儡。 赵蒙再一次的握住自己的铁锤,他拖着武器走在最前面,而尤克维多护着两青年跟在后面。 严自白等人已撤离建筑,但此处没有任何的感染者袭击,那“卫兵”独自一人走着,向中心的骑士广场。 赵蒙带着三人走了很远的路,最终他们止步在一乌黑的小房子前。 赵蒙哼着小曲进了门,他点亮油灯,房间的墙壁上绑着一排的人类,其中一个就是赵讯英。 “怎样?我没骗你吧,我一个人都没动手。” 那些被绑的人类各个被堵上了嘴,更无法自主行动,而他们的武器全部被摆放在了房间的木桌上。 “你想做什么?”尤克维多问,而赵蒙绕到他的身后…他先是露出凶怒的表情吓退卡特,后一手关上房间大门。 “轰隆”的关门声,卡特与斯科特都躲去了尤克维多身体的另一边。 赵蒙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拖起大锤一屁股坐去了房间内唯一的木椅上,“做什么?当然是让你认清现实了!” 斯科特在心里默想:“别废话,趁现在干掉赵蒙才是出路。”但他无法传达给尤克维多,因为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 尤克维多继续问:“什么现实?” 赵蒙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得逞大笑,待他笑声停止,他一手托住拖一手指向尤克维多:“克里尼先生,你不觉得你和我们很相似吗?” “克里尼”这三字传去赵讯英的耳中,他的挣扎变得愈发激烈,而尤克维多不自觉的低下头,这些都在赵蒙的眼中闪烁。 “我不是克里尼。” 赵蒙继续道:“是吗?可我听说你们这支‘微光小队’的首脑不就是那什么克里尼家族的长子吗?” “是…但是……” 赵蒙不由尤克维多解释,他继续说:“那不就对了吗?你手上这杆微光旗帜就是出自克里尼之手,上面的图标正是克里尼家族!” 尤克维多沉默了,而这正是赵蒙所希望的。 “你身上的力量很不一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另类吗?你明明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力气,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感染者’啊!” 感染者?斯科特难以置信的看去尤克维多,可他没有任何回应。尤克维多虽然没有感染者的任何特征,但他无比强大的力气确实不像是普通人类。 “不是!尤克维多不是感染者!”说这话的是斯科特,他违约了,而尤克维多因为他的这句话提了精神。 “谁让你说话的!”赵蒙一手提起铁锤又向斯科特砸去,而这一击被尤克维多的旗帜所挡,那铁锤在触碰到旗帜的旗杆后径直落于地面,凹了下去。 “呦呦呦?你看吧?你这力量……”赵蒙的瞳孔变得更加血红,难以捉摸,“难道,不正是我们才该有的吗?” 赵蒙站起身,很是自在的走向尤克维多,而尤克维多一旗帜甩去,打在了赵蒙的胳膊上。 赵蒙没有夺,因为他知道,一杆旗帜能有多大的力量呢?他握起地面的锤子,与此同时的,尤克维多让斯科特两人往屋外跑去。 斯科特与卡特尝试推开门,可这门纹丝不动。赵蒙一锤子甩来,尤克维多又一次的以旗帜抵挡住了。 “没有上一次利索了?你那杆旗…得断了吧?”赵蒙得意的笑,笑声中还充斥着兴奋。 “你们离我远些!”尤克维多再次给出意见,可这么小的房间里能躲到哪呢?斯科特环顾四周,注意到了人质与武器。 在尤克维多与赵蒙僵持不下之际,斯科特与卡特利用桌上锋利的石矛去为赵讯英等人松绑,但也在这时,门前传来了尤克维多痛楚的喊叫。 微光旗帜断成了两半,赵蒙一脚踩在上面,他看着被自己打入墙角头破血流的尤克维多,嘚瑟的走上前去。他知晓人质正在被解救,但那些无聊的小玩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来,我的好兄弟。”他蹲坐在尤克维多的身前,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下颚,“我们是一路人,我可以不杀死你,但是你应该醒悟。” 被解救的自卫军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赵讯英也拿回了自己的突击枪,形式转变了。不过,赵蒙一丁点也不惊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哎呀,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够了吧?”赵蒙站起身来懒洋洋的说笑,面对众人的围堵,他甚至还在用鞋底去玷污旗帜侮辱自卫军。 “你个怪物!”赵讯英说罢拿枪口对准了赵蒙,扳机扣动,一发子弹也发不出来,赵蒙发出嘲笑。 “你可知道,这子弹去哪了?” 本以为这句话是在阴阳怪气,哪知一发子弹从木屋的窗外射出,正中一人的脑袋,那人当即倒在了地上。 房间内的所有人开始警戒,而赵蒙发话了:“谁动一下,就打谁哦?”他走去门前并一锤砸开,门外走来了一名手持枪械的“卫兵”。 赵蒙冲着那卫兵说:“三斤屌丝,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 “抱歉,来晚了。” 赵蒙看去众人,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待宰的羔羊们:“刚刚那一下是你们自大的惩罚,而接下来,你们要为自己‘违约’付出代价!” 赵蒙在前头发令,那“卫兵”一枪射去一自卫军的脚踝,他痛的跪在地上,而“卫兵”又是一枪正中小腿,又是一枪,正中手背…… 赵蒙:“呦呦呦,不是说了吗?不能乱动的呀?” 可疼痛之下的年轻人哪里能保持不动,那“卫兵”就这样不断的射击,次次避开致命要害。 赵蒙:“三斤屌丝,你个【灾祸星】快换个人开枪,子弹多的是。” 卫兵点点头,他将枪口转向下一个“木头人”。 “住手!”尤克维多从血泊中扑来,但赵蒙一胳膊将其按倒在地上,卫兵为此被吸引。 “需要给他来点苦头吗?”卫兵弱弱的问,可他换来的却是赵蒙扇来的一脑门,“你别怪我们的克里尼,你就这么把这屋子里的人慢慢折磨。” 卫兵扶稳脑袋,他继续瞄准枪口。赵蒙则是将尤克维多按倒在地上,他拖住尤克维多的脑袋,好让这位“克里尼”先生好好的欣赏这里的屠宰。 被威胁的自卫军们谁都不敢动弹,只有赵讯英想着能不能一行人一起冲上去杀出血路。 在这般手段虐待了两名自卫军后,赵蒙一把推倒卫兵并道:“【灾祸星】你可真是个灾祸星啊?你怎么把这些人给打成马蜂窝了啊?”。被推倒的卫兵又爬起身,他放下了手中的枪满眼兴奋,“接下来要干什么?和上次一样,把他们的肉给划下来?”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啊!那就当着我们的克里尼先生先把那个那两个最里面的小年轻给清理成骨架吧!”赵蒙指去了斯科特与卡特,这下他们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点名到来了。 卫兵徒手走向两人,在如此近距离的角度下,斯科特透过卫兵的军帽看去了对方的双眼…是感染者没错,可他为什么在流泪? “哈哈哈!先刮哪里呢!”卫兵将斯科特倒去墙壁上等待命令。 “就像你之前杀害你最爱的同事们那样,把他肥嘟嘟的小脸蛋给减减肥吧?” 看到卫兵将要掀开斗篷拿出匕首,赵讯英一拳向着卫兵袭来…卫兵接住了这一拳并轻而易举的将赵讯英整人摔在地上。 “你们愣着干什么!他手上没枪,大家一起上啊,他们就两个人!”赵讯英刚说着,赵蒙便拿起卫兵的枪械依次对准了每一个人,“谁要乱动啊?看看你们地上血水和泪水混在一块的活死人们,你们只会比他们更惨!” 赵蒙并没有立即解决掉赵讯英,他只是继续压制住尤克维多。 “你们也别想徒手打过【灾祸星】,他过去可是我们琼斯戴卫兵团的,伟大,卫兵!” …… 斯科特看着对方,虽然对方将要对自己动刀,但他此刻的悲伤大于恐惧,而这悲伤不是来自于他自身。 “你…很难过?” “我……”卫兵举起了手臂,但卡特挡在了斯科特的身前,卫兵停止住了行动。 赵蒙:“三斤屌丝,你不是我们昂普得瑞最伟大的卫兵吗?连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一起砍了,不要犹豫!” 卫兵再一次的挥动匕首,但这一次他并不是砍向屋内的任何人,而是扔去了窗户。 “什么意思?”赵蒙以为卫兵要造反,但仔细想想,不对,是外面来救兵了…… 屋外,一位骑士到来了,他便是霍格·威尔。 第7章 正义卫兵·上 过去,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正义。 “老兄,你怎么又在发呆?” 我的同事贝尔·珀西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但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不会还在纠结上次的事情吧?” 他又要开始了,重复这一段没有意义的话题,无意义到,我从中得不到任何答案。 “那位父亲毕竟是沾上数条人命的,按照律法,他就该执以死刑。” …… “我知道的!不就是错失了‘团长’职位吗?特米汀不是你的老相好吗,也没什么啦?” …… “你开心点啦?下个月我和杰森就要外派行动了,你可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们呢?” 他们要离开了?不管怎样,还是关心一下好了。 “路上注意安全。” “终于说话了?你可开心点吧,日子还得过下去呢。”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昂普得瑞第一卫兵团,琼斯戴卫兵团的执行部。而我,只是一位平凡的卫兵,在这座城市中坚守“正义”的普通卫兵。 贝尔本是与我同组的同事兼朋友,但他与另一行动小组的杰森·汤姆约要被远派了,这座办公室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更加无趣。 “咚咚咚”,前来办公室的是“伟姐”,只要见到她就该明白,我们又要活动筋骨了。 “伟姐”很不一样,在所有卫兵都身着统一服饰的公共场景内,只有她身着吊带短裙,年纪上去了可心灵未成熟,整个人都弥漫懒散。 “喂喂喂,那边的卫兵,过来一下!”她在门口敲了敲并看准了我,我与贝尔告别前去门框。 “是你吧?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来的……”她说话带有一股子大蒜味,为了让她少说点话也为了减轻她的工作量,我替她说出了我的名字。 “三井贤治。” 『2096年,春,昂普得瑞,三井贤治』 叫我来到卫兵执行事的是我们琼斯戴卫兵团的团长兼我们小组队长——特米汀,这位比我年轻却前程无良的“前辈”,他坐在团长的办公椅上,旁边站着一位面生的年轻人。 伟姐领我来到这,特米汀摆动自己手中的信息文件,脸色不是很好:“贤治,你最近的绩效并不是很好啊?” 我点点头,但没有解释,因为整个卫兵团的成员都知道,那是为什么。 特米汀叹了口气,他好像想要训斥我,可看在旧情上还是选择算了。 “唉,道理说多了你我都懂,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得公平公正,去坚守‘正义’。” 我再一次的点头,但这次很有力度,正如同当年我在卫兵学校毕业前的最后一堂课上。教官也是如此教诲,身为卫兵,实力是要靠自己不断成长的,正义是必须存于心间的,这是卫兵的必修课更是职业生涯的准则。 可是,这样的信念早在我的心中动摇了。我会去思考,什么是“正义”。 在我刚来到卫兵团时便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因为我的实力比任何同辈人都要强悍,我在学校便精通体术,在毕业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更是钻研远程消耗,我在起跑线就拉开别人太多太多了。 即使是上一任的卫兵团团长孙摩铠,他也未必能在有3回合内动我分毫,在体术方面他更是敌不过我。但,要是我们都持有卫兵长剑,那我便必然在3回合内被他击败。正是第一次的失败让我明白,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孙摩铠对我笑了笑,看似是对我的关怀,但在笑容背后是长辈对待孩童那般,对于“天真而不懂事”的包容,我,不需要。 几年过去了,比我厉害的后辈大有人在,而我始终学不会运用武器。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我会运用任何的冷兵器格斗,唯独穿上铠甲手握骑士之剑时,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遗漏了,心。 体,技,心。我能做到两项达到优秀,但“心”却做不到。我向团里的前辈请教,包括孙摩铠大人,但他却说:“卫兵长枪,卫兵之剑,卫兵盾牌乃至卫兵的铠甲,这些都是要通过实战去累计,去感悟的,靠理论教学是得不到任何进步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实战了数年了,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每当我身着厚重的铠甲,我都无法使出全力!” 之后,前辈带着我去训练场尝试。他什么防具都没有穿,而我将所有的装备都戴在身上。 他说:“来,击败我。” 这在当时的我看来是赤裸裸的挑衅,赤手空拳就可以打败他,现在的我即使不灵活也有很大优势,于是我再三确认,他不动摇: “来,击败我。” 结局可想而知,我败了,我输给了他。他的拳头隔着厚重盔甲击伤了我的腹部。 “你现在知道,‘心’在哪了吗?” “不知道……” 他走到我的跟前,他同我说:“你相信你会打败我,是吗?” 我点头,他又说:“那你就否认自己。你要相信你根本打不过我。”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耻辱,但因为是前辈所言,我也就当是个玩笑话了。否认自己?那我过去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几个月前,前辈辞去了自己的职位,他将要离开了卫兵团,我再一次的向他请教。 这一次的他也身披了铠甲,他很犹豫,更是沉默。 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我一回合便将他击倒,他苦笑着鼓励我:“你,不错,不错。” 我赢了,但我一点也不自豪或是开心,我就看着前辈收拾行李离开了卫兵团。 大约在3周前,团内传来了一则惆怅的讯息,孙摩铠前辈,这位曾经战功无数,坚守正义的卫兵离世了,在自己的家中,用绳子将身体悬浮在了半空。 我们都不相信这是他的本人意愿,为此我执行了那一件任务,协同昂普德瑞的警官们调查一家恶贯满盈的俱乐部——伊格斯坦俱乐部。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最近城里动乱的这些人都是来自于这座俱乐部。” “嗯,而这些罪犯都喜欢佩戴一对红眼的美瞳,真是审美退步了。” 这些警官们还在交谈,但我已经发现了异常。这些俱乐部成员并非都是对自己双眼做了伪装,他们是…杜沙特,“生命之地”便是他们的杰作。 我的任务便是前去抓获这座俱乐部的负责人——艾奇逊·克莱夫。因为我的直觉告诉,这个人会给予我答案。 我们将其情报提供的酒店所围堵,警官们从入口进入,而我爬至高处观察目标动向。 确认了,那个家伙便在8层的走廊间慌乱的逃窜。而我一击破窗而入,将目标压制在了地上: “琼斯戴卫兵团的,请你束手就擒!” 那中年的卷毛男人胡子拉碴的,被我压制后吓得魂都飞没了,待我将其套上手铐后他才结结巴巴的求情: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故意杀人的!不是!不是!” “你杀了人就是你的不对,你站在正义的背面,你就应该去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那人先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媳妇…杀了我的母亲!” 见着这罪人满口胡言乱语,我将他拖到楼下交给警官并建议他们采用药检。 其中一名警官说:“好的,我们会负责任。” 可另一名警官发现了端倪,他核对了情报惊奇的发现,这被我抓获的罪人不是“艾奇逊·克莱夫”! 我赶忙向高楼上走去,却在楼道间被外面的闪光吸引,在外面的街道上,一名男子坏笑着向我看来,赤红的双眼…他才是“艾奇逊·克莱夫”!我即刻取出骑士长枪架在窗前向其方向瞄准。 (骑士长枪是近远双程武器,平时是个长枪,必要时可架枪托再打开枪尖当远程武器,子弹在枪杆下方依次放入,至多储存7发。) 而在我瞄准的过程中,一把飞刀袭来正中我的手臂…我忍痛蹲坐在窗下,真实的疼痛感让我回忆。 我看到了我第一次的失败,我输给了孙前辈。而现在,是我第二次的失败,我被敌人的嘲笑声灌输整个大脑,我为什么…会失败? 行动结束后,我被送去了医院,医生说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可我仅仅是手臂上的轻伤,怎么会?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算了,也许我该学会去相信了。 我的手臂被包扎的很好,平日里也能自由活动,我带着伤去了警局,我想通过被捕获的“罪犯”而套取艾奇逊·克莱夫的更多信息。 赶来警局时,是这位男人的第2次审讯,在上一次的审讯中他不断的否认自己的罪行,他说他不认识艾奇逊,他只是被一个人欺骗了,欺骗到了酒店8层。 第2次审讯,我会参与其中,我也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到是我,便又一次介绍自己的信息:“傅翁琸,就是一个司机。” “那艾奇逊·克莱夫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不可能!” “是有人匿名欺骗我说,到这座酒店的8层等候着,到了午夜他们就会派人来接我离开。” “离开,去哪?” “离开这座城市,我手上沾了人命,我要去北方。这个匿名的家伙是我朋友推来的,说是很靠谱,他就让我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等候着……真的,真的!” “那你为什么沾人命?你心里没错吗?你对自己的罪行不感到厌恶嘛!” 然而,他的回答让我此生难忘,我记住你了,傅翁琸。 “我没错,我更不后悔。我已经想通了,你们要杀我就杀了吧!我所杀的人是一个罪人,一个毁了我们全家的罪人!” …… 一旁的警官同我解释:“他没吸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的话也是真的。有一个城里的在逃罪犯先后杀害了这个男人的媳妇,母亲以及唯一的女儿,这男人是为了报仇才杀了那罪人。” 可我却觉得疑点重重。 “当时那罪人杀害你女儿的时候,你在哪?你又是怎么赤手空拳去打过对方的?” 可是男人不再作答,他只是不断的向我怒吼:“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让我们团聚吧!” …… 警官又同我说:“这家伙身上有明显打斗的痕迹,特别是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是这并不是我所想知道的,别人所经历的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算全身姹紫嫣红,这和他杀人了又有什么矛盾呢?他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按照审判庭的最新的人民法治安全城市维护律法,判以死刑?” 这话让我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死刑? “他只杀了一个仇人,关牢里改造不就行了?” 那些警官笑了笑,那笑容我记得…正如当初孙前辈那样,我第一次失败时那样,是我,太天真了? “他先后杀死了那仇人家里年事已高的父母,后又杀了仇人在校读书的大女儿,他已经是半个疯子,半个杀人魔了。” 不知傅翁琸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交谈,他在监禁室里自豪的大笑,他怼天怼地:“什么正义的卫兵团!老子今天就要步入邪恶,就是要把你们这些正义的杂碎全部都踩死!” 本次审讯被迫提前结束,傅翁琸的状态很不正常,警官们联系了心理医生来观察,而我却陷入了迷茫。 这个家伙没有任何感染者的特征,可他散发的气息却无比的接近于那群“怪物”,为什么? 第一次,我动摇了自己的信念,我违背了自己的职责。在最后的公开审讯时,傅翁琸依旧不做配合,而警官们也知晓他身上榨不出多余的可靠信息了,他只是一枚棋子,一位有自己想法的普通人。 我拒绝参与本次的审问,我坐在观众席上同几百位平民百姓一起。 (昂普得瑞属于南方城市集群,而南方城堡进行处刑是对外公开的,昂普得瑞作为商业之都,在资本的压迫下也会对外进行公开处刑,而处刑的对象多半都是无任何身份与可供情报的罪犯。) 傅翁琸所说的批判在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我明明知道他所说的是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可我……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的黑夹克老板,他在观众席上抽大烟嬉皮笑脸的同一旁的女人吐槽:“我和你说哦,这个野杂种也是我手底下开车的,我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 他一旁的女人回到:“可不嘛!杀了别人的女儿,自己家被清不是活该吗?” 那老板继续说笑:“我记得当时他还想旷工回去陪女儿!我可去他的吧!自己工作干不好,一天20小时就坚持不下去了,尽找些借口!” 而台上的处刑已成定局,坐在审讯台前的警官竖起大喇叭的喊:“傅wen琸,先后杀害4人,其中老人2位,小孩1位,情节恶劣!现场处以死刑!” 台下一片欢声雀跃。 “你看他名字还带个‘拙’这不就算准了是个笨蛋嘛!” “我可听说了,这男的是个神经病,好像一直是个无业游民吧,就在家啃老,然后看不惯父母就把他们都杀了!之后邻居家的看到了就找他对峙,他一怒把人家女儿杀了,后来自己的媳妇和女儿才不保的!” “妈呀,那这人被处刑几千遍都不够啊?跟他在一块的女人是真受苦了啊!” …… 我本想就此沉默,可是有人在台上叫到了我。 “本次处刑还要感谢琼斯戴卫兵团和豪有钱集团提供的大力支持!我们为现场每一位观众准备了卫兵团的周边‘徽章’人人有份哦!我们将由现任最伟大的卫兵,三井贤治先生为幸运观众亲手携带!” 这愚蠢的现场工作人员,他不知道我已经拒绝了参与现场活动,但为了不让警官们黄脸,我还是走去了台上。 “哎呀,三井贤治先生……” 台上已经冷了场,台下的人也在为我的不在场感到困惑,而我徒步走上了台,站在了处刑台的中央。 “三井贤治!”工作人员们见了笑容绽放,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而台下的人在此刻全部沸腾。 “天啊!这是三井贤治?那位琼斯戴卫兵团内最为出色的卫兵!” “我可听说三井贤治的实力并肩了城堡老滑头霍格什么木耳的,不知道真不真啊?” “那肯定是保真的啊!不过三井贤治大人参与本次活动是为了绩效吧?他快要冲击卫兵团团长职位了!” “天啊!新一任的卫兵团团长!我要成为那幸运观众,让我被他亲手佩戴勋章吧!” 面对台下众人的吹捧,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熟悉的低落情绪……我曾经是不是在哪经历过?不,不是我所经历的,而是我所看到过是。 工作人员将我拉去一边交代活动事项,而台上走来了一排穿着暴露,浓妆淡抹的年轻小姐,她们各个手握广告牌并排站在了台上。 “香甜可口,认准美腻腻牛奶棒,清晨一口,好吃不腻!” “好吃好喝还好玩!城堡代言大保健奇趣玩具,现在买送我的亲笔签名哦,么~” “豪大大企业汽车!没工作找豪大大,性感老板体贴工作,一天工作2小时,幸福生活满月来!” 这靠边的台上,警官们满脸无奈的坐在一起,而活动的主持人招呼着摄影师们:“这段对准美女的脸,把胸部放大,再加个滤镜!别搞砸了,他们可是投了不少钱呢!” 台上继续说着广告词,可这说词的女人是我没见过更没听说的,她身着我们卫兵的服饰……不,是被裁剪后露出大腿半胸,毫看不出盔甲模样的清凉自制款。 “琼斯戴卫兵团亲团推荐!好吃不上火,卫兵勋章同款巧克力!丝绸浓味适合爱好正义的你!” 接下来是抽取幸运观众的环节,这也是工作人员所委托我的:“团里已经和我们沟通好了,待会会内定几位供应商老板,你把我们准备的道具勋章为他们佩在胸前。” 我打断了他:“可是这勋章,是仿真的荣誉勋章吧?这不太好吧?” “哎呀!大人您这么问,咱也不知道啊!都是上头决定的任务,对了!那些老板要是对你动手动脚的你也别生气,内定的老板里有不少女人还是您的粉丝呢。”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这不是处刑吗?” “哎呀!没有这些老板我们哪来的处刑啊?多少人等着看那牢里的家伙掉脑袋呢,那段时间之前我们都塞些广告延长活动时间!听说老板们可制作了不少勋章呢,就等着活动后大卖呢!” …… 台上的小姐们说完台词向着我们这边走来,他们见到我纷纷递来崇拜的目光。 “好了好了,到你了。”那工作人员将我推去前面,我在灯光下走到台前,台下是百人的掌声。 “抬起头来!”那工作人员又小声的传来。 我知道,不止百人,整座城市的人都在观看这场直播。他们大多数都是为了见证,见证罪人的人头落地。 我接过话筒,抬头望去,按照工作人员所嘱托的台词说就行了吗…… “我,叫三井贤治。我是琼斯戴卫兵团的卫兵,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活动,一起见证…罪人的,神圣,审判……”可不知为什么,我好难过,好想哭,就像曾经,曾经将我打败的那位前辈一样,我,一点也不开心。 接下来是抽取幸运观众的时间,灯光无一例外的投去几位老板身上。 “天啊!居然是我,好幸运啊!” “天啊,我也被选中了,可以与三井贤治亲身接触了!太荣幸了!” 我为他们佩戴刻有“正义”二字的勋章,那工作人员在此时又屁颠屁颠跑来到我的身边,他凑近对我说:“审判庭的人也来了,马上就到他们普法的情节了,你稍微快一点。” 我加快了速度,而最后一位“幸运观众”正是在观众席坐于我前面的那男人,他见到我咧出大嘴露出金色大牙:“三井大人我可是您的粉丝啊!你可真俊啊……” 耳边的工作人员继续催:“快点,乔伊大人已经要上台了,电视台的直播要控制的时间的!” 正义,正义…正义?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那老板与工作人员都感到疑惑。 “大人,您怎么了?” 在那老板将头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将勋章扔在了地上又冷眼看去:“滚。” 第8章 正义卫兵·下 特米汀为我带来了一位助理,一名调查者,叫陆信然。 “你好,我叫三井贤治。” “前辈好,我叫陆信然,久仰大名。” 他向我伸出手来,我接了过去,但一点也笑不出来。 特米汀说这次行动将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所以他外派回来一名助理给我。 “最近城里的动乱者们越来越多了,一位小学的数学老师下落不明,但小陆已经找到了他的位置。” “好的,前辈。” “贤治,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的,讲真的,我还是很敬佩你的勇气,当时居然敢直播为罪人辩护。” …… 当时,在那场荒诞的处刑直播间内,我摔落手里的勋章并让眼皮下的油腻男人滚蛋。我承认,我当时情绪失控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 此景一出,直播并没有结束,因为直播间因为我的举动而大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别人叠金子。 我就想着,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不如做到底。我把我所想说的都在台上说了,但我得不到任何人的正面回应,他们只是看乐子一样…拍下我,录制我,再到日后炒作。 “知名兵团长糜烂的生活下竟是这种人!” “卫兵堕落,昂普得瑞的未来是否光明?” “曝光!100%真实有力,三井治贤不仅名字古怪,性格更古怪,在台上对待粉丝的态度,惊了!” …… 陆信然比我小了7岁,我有问过他曾经是干什么工作的,他没有过多介绍,只是说也是情报这一行的。我已经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了,因为我一定会搞不明白…… 这次的行动是解救被困的小学数学老师,这名老师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和善,个子高高的,肌肉也很发达,但是为人很懦弱,之前在大学就是被欺负的对象。 卫兵坚守的正义,是公平公正。伤害他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即使我明知道那群家伙是…杜沙特。 看着陆信然提供的资料,我攥紧了拳头,而陆信然却在无意间的问我:“这些嫌疑人是感染者?” “你怎么知道?” 陆信然挠了一下脑袋,对于我这反应他更是诧异:“你们这一直在保密?” “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决定不了。” “上头?是卫兵团团长吗?” “不是。卫兵团的分层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话说你们那曾经的单位已经曝光感染者一事了吗?” “啊,差不多。反正我是知道的。” 我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他提供的情报上,这位受害者——赵蒙。 我知晓那群感染者的作风,故必须抓紧行动,我与陆信然做好了伪装,之后前往目的地。 来到昂普得瑞文玲街的一条小巷内,这四周行人很少,但都是普通人。我让陆信然留在巷口放哨,自己深入巷子并停在了最后里面那户人家门口。 墙,目测只有4米,足够了。我扔上绳索,翻墙而入,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静步前进,入户厅内传来了动静,是重物碰撞的声音,再仔细听去,房间内有人正在说话。 “待到今晚,就把我们可爱的小老师给敲成肉泥!” 保持冷静,先确认对方的人数。通过已知线索,我可以暂时确认受害者现在是安全的,毕竟太阳还没下山。 我贴着空调外机向内听去,那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在那不停的念叨: “数学老师啊数学老师,脑子一定很发达吧?真想敲开来看看啊,真想把你软软的大脑一点点砸烂啊!” 偷听了大约10分钟,我可以确定房间内只有1个人与受害者待在一块,但入户厅内的敲击声……大致也是一个人。 我又静步来到入户厅门边,我悄悄的向内探去,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对住了我。下一秒,那人露出猩红的大嘴,歪下脑袋举起大锤向我尖叫着袭来。 那尖叫声好似猴子发狂,我向后退了几步又顺势取出腰间的匕首,闪过敌人的大锤便用匕首划过了那人的喉咙……也是在这一刻,我感受到时间静止了。 我,在干什么? 我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回应我:“施行正义啊?” 可是,如果我是一名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我不正是剥夺他人性命的罪犯吗! 我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饶去对方的性命后我踹开木门进入到了房间内部。 房间内只有1名感染者,但血肉堆积了满屋,唯一身体完整的男人被束缚四肢绑在了墙上。 那感染者听到外面动静早早的做好准备,他托起大锤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看到房间内的一幕,我有怒火,但很快那声音将我压制:“手铐…手铐…手铐。” 不,要什么手铐呢?我不需要任何的手铐。 我向前迎敌,灵活的跳去目标后方便一匕首刺去…他的力气并没有减弱,但我毫不畏惧,我将匕首插入他的颈部,用力的划,划,划…… 待到外边那感染者再度袭来时,我不再犹豫,将他也夺去性命。最后,我走向了赵蒙。 他全身颤抖着,我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我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他挣脱束缚,他知道我没有敌意但还是害怕的哭出声,随着我的眼泪,一起落下。 回到卫兵团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尽管我的工作保住了,尽管大家都知道…我没错。 陆信然了解到我心情不好后前来看我,他在门外敲了几下:“前辈?你别太难过了,我想说…你杀死的那些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是怪物,况且的他们先残忍杀害了那么多人。” 不要听,不想听,不。我只想哭,一直的哭。 有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傅翁琸。不同的是,我所追寻的正义是假的,而他是真的,我还活着,但他却死了。 我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我好狼狈,我好失败,我真的,不明白。 直到我的窗户被人打开,这把我吓了一跳,但爬窗进来的人是陆信然。 “你,你哪学的这本事,小偷嘛?!” 陆信然先是同我道歉,后他站在窗前与我讲了一个故事:“前辈,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到了自己,过去的我。” 他说,他曾经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维护公安的人物,他只是一个盲目跟随领导的普通人,而他过去的领导是一名杀手。 陆信然:“前辈,我当时也想哭。因为我所信任的领导让我离开了他,他说我不适合在他那,我有更广阔的路要走。” 陆信然:“但我真的迷茫,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好,我甚至找不到我自己。” 陆信然:“直到我认识了你,在一场舆论的直播里,我才懂得,我想追寻的自己便是与不公说不,为了正义而努力啊!” 正义…正义?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它最准确的含义是什么,但我明白,与邪恶相对的便是正义。” “可是,可是…感染者们就一定是邪恶的吗?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说,如果被虐杀的感染者,那邪恶就转变成了人类自己了吗?” 我真的迷茫了,我好无助,我过去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已经小有成就,但其实我从未真正长大。我从未有过“心”。 陆信然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前,他又同我说:“不一样的。‘正义’与法律息息相关,而法律是约束人类的,感染者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人类了,跨越物种争斗而产生的杀戮会没有人性可言。”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去明白,努力的去理解。 我反问:“那‘正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不会啊?因为有正义的卫兵,昂普得瑞才得以太平。因为是你们一直在守护人民。” 守护?我仿佛对“正义”有了新的理解。 “前辈,你在因为傅翁琸的案件而感到伤心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那之前我所了解到的你一直都是自信的,从未情绪这么低落。” “有吗?之前是我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山外什么都没有,天外更是虚无,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于傅翁琸的案件,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说。” “起初了解时,我很讨厌这个人。因为大家口中的他背信弃义,痛恨至极,不是一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可后来,我了解到事情真实的原貌后,我也动摇了。我承认他是一个好的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在处刑前所做的挣扎并不是为了坚守他口中的正义,而是为了抒发情绪在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呐喊。” “可是,我和他一样都杀了…生物,背负了性命。” “不一样的。因为他并没有坦然的承担自己所做行为的代价,而前辈你不一样,你一直在为此愧疚,为此动摇,为此手下留情。” 接受罪行,承担代价? “你想让我,去自首?” “肯定不是啦!现在世界病了。过去的法律已经不做效了,你和感染者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你能做的也只有杀戮。” 杀戮……只有这一条,选择吗…… 那天之后,我的情绪有所好转,我和陆信然的关系也变得密切。 在这一天过去了一周后,赵蒙来到卫兵团找到了我,他带来了一袋子的礼品,有些畏惧的站在我的面前,很不自然。 “怎么了?” “谢谢…送你……”他将这一袋子的礼品给了我,是些零食,不过盒子都是手工制作的,因为涂鸦痕迹很明显。 “谢谢!”我接过了他的礼物,他也在此刻放松了神情,不自觉的开心,“这些是你自己做的盒子?” “啊,不是的。是我的学生们,他们挺关心我的,一回学校就送来了一些东西……您不会嫌弃吧?” “不会啊?对了,你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顿饭呗?” 我向他发出了邀请,而他很意外:“啊!我?真的嘛!” “当然了,也算是回赠你的。” “三井大人…您这样会让我有些为难的,本来就是要感谢您救命之恩,要不这样吧,晚上我买单?” “也可以,反正我一定会来。” 当天晚上,我同赵蒙在商业广场内找了一家自助餐厅,他为了与我见面挑选了一身正装,而我则是很普通的休闲打扮。 入门后,赵蒙找了一间靠窗的位置,但他没有坐下,而是等我。 “大人,请。” “您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 之后,我们闲聊了很多。起初他对我始终持有尊敬意味,但我并不想这样,我想让他忘记曾经的“三井贤治”,那曾经的卫兵团荣誉,所有人都期待上位的团长。 我故意转移话题,聊了我过去的黑历史:“你知道吗?我上卫兵大学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梦想,就是因为无意间在网上喜欢了一个女孩,就给自己定了个目标,结果啊…到了学校后才发现那女孩竟然是我们教官,而且年龄比我们局里的伟姐还大!” 他渐渐的敞开心扉,我们饮酒而欢。 “你大学生活是怎样的?” “哎呀,你可别提了!那群家伙就是欺负我,说我个子矮,力气薄,然后我就去健身,待到练了一身肌肉后,他们又嘲笑我纸老虎。” “有吗?我觉得是气势上不对!你要是拿捏住气势,哪还有人敢欺负你呀?相信哥!” “那,那贤治,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被欺负了。” “好!这很简单的,我们教官就一直摆着一副臭脸,你跟我学就是了!” …… 我和赵蒙也成为了朋友,我总是去他的学校看他,他很受孩子们喜欢,但他的气势依旧很弱,弱到孩子们以为他在扮鬼脸。 真希望这座城市里的孩子可以一直开心。笑容,笑容? 城里的感染者越来越多了,但我们并不清楚这“病魔”的传播介质是什么,但为了不酿成“格莱德芙”的惨状,城市内采取了隔离行动,而陆信然在此期间也被外派,无法归来。 琼斯戴卫兵团当前的首要目标是歼灭所有的感染者。不在家隔离的,杀。我们也会挨家挨户的去找,发现感染特征的,杀。 我至今忘不掉那一幕,在我独自前往单元楼内某一户人家时,这户人家拒绝了我。 “我是琼斯戴卫兵团的,请配合,您无法拒绝。” 这户人家住着的是一个男人,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感染特征,他再三向我确认:“这儿没有感染者!请你离开!” 我自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我将他推倒在一边深入房间…在我靠近卧室时,里面传来了笑声,是他们! 我推开房门,而我所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血肉横飞的房间,不同于上一次,这次被绑着被虐杀的是感染者们。 不同于正常人,他们在享受,享受自己的痛苦,而这户人家,一位正常的普通人,他也乐在其中。 为什么? 在经历长达半个月的日夜行动后,团长特米汀竟意外找到了伊格斯坦俱乐部据点之一。 这万恶的俱乐部,他们过去最大的据点早就废弃了,他们现在只是一盘散沙。 特米汀带领几位卫兵前去歼灭,其中包括了我。我们将其据点包围,同事们都向前射杀,一个活口也不留,但我犹豫了。 一名成员跪倒在我的面前,他摘去自己的红色眼睛的伪装,他向我求饶:“求求了,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我前去查看,他真的一点感染特征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假扮感染者?” 他继续哭着,他说:“大家都疯了,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没有等我做出任何行动,特米汀一枪爆了这男人的脑袋,整个据点,一个活人都不剩。 大家准备返程回去庆祝,而我在每一具尸体前查看……这座据点有感染者,但更多的是普通人。 在这疯狂的世界里,唯有疯狂才能融入。生存,生存?不,是活着。 本以为消灭感染者们的据点可以压迫更多的感染者,但我们错了。 艾奇逊·克莱夫,不,是【恶魔之源】,他杀死了一整座小区的人家,他们冲入“家”,将生命永久的带走。他们还摧毁了中心的骑士雕像,将其尸体堆积得成山,前去阻止的卫兵无一幸免。 我,正在前去的路上。为了我们身处的城市,而去战斗,直至倒下。 在路上,昂普得瑞这座城市内的每一处大屏幕都亮起了“直播”,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现任琼斯戴卫兵团团长特米汀,他被扒光身子高高的挂在尸体堆前,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向下流淌,嚣张气焰的感染者们用嘴去品尝卫兵的鲜血,那过去是荣誉,但现在,被玷污了。 我同卫兵团内最后的同事们一起前去,所有人,无论是否从事战斗行动,只要是卫兵团的人,伟姐,食堂阿姨,扫地公公,都来了。 他们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对抗,但他们还是愿意以血肉来阻缓敌人的脚步。 全城都在直播这场战役,关乎着我们城市的未来。在这一刻,我第一次明白了,原来我们是如此的弱小…… 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但他们还有气息……我看着他们被拖去,又听着他们痛苦的呼唤,我在憎恨自己的软弱! 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成员将广场团团围住,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这。我看去感染者们,正如当时台下的人一般,他们都是来看我被“处刑”的。 我注意到,那其中的人有些不是如此的疯狂,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但为了活着,他们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类”的身份。 我还注意到了,赵蒙。他握起了自己所恐惧的铁锤,他终于拿捏住了气势,他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了施暴者。 我的盔甲毁坏了,感染者们将我包围,他们正在耻笑。 “这就是三井贤治吗?不过如此嘛?再伟大的卫兵也照样被踩在我们的脚下!” 我半蹲在地上,扶起剑重新的站了起来 。他们想让我再次倒下,可一个人前来阻止了他们,他便是【恶魔之源】 “都让开!这仅存的活物不得好好玩弄一般?” 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我面前的是“艾奇逊·克莱夫”,不,那是过去的他,他现在是【恶魔之源】 “让我瞧瞧,这不是过去我们的荣誉卫兵,三井贤治嘛!哈哈哈!” 他在嘲笑我,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侮辱,我站直了身子,漠视他,告诉他: “我不是三井贤治,我早就不是一个自大忘我的卫兵了。” “是吗?也对,毕竟我们的贤治大人可是公然挑衅媒体呢?呦呦呦,不会背地里是个屌丝吧?” 我冷哼一声:“你又错了,我也不是过去身处迷茫,将自我封闭的三井贤治,我是一名卫兵,坚守正义的卫兵!” 周围的所有感染者都在发出令人作恶的笑声,恶魔之源见到我这模样来了兴致。 “好好好!不管你是个什么治贤,你现在可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就会肆意的闯入大家的家中,再把他们拖出来……好好玩!但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击败我!” 恶魔之源说着就双持匕首向我袭来,我不想同他做任何的约定。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遵守,他早就没有了人性。即使我打败了他,这周围上千乃至破万的感染者们也会将我围堵,我死后被屈辱已成定局,但现在,我还活着。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是守护,是笑容,是活着。 我躲过了他的攻击又跑去了他原本所站的位置上,我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站在你面前的,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一名正义的卫兵!” 我所守护的,是这座城市所有的人,无论他们是谁,哪怕是过去伤害过我的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能够面带笑容,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开心,真正的幸福。 我要让所有人活着,因为生命是无价的,而不是任人摆布,由人取舍的! 卫兵有三件宝物,长剑,长枪以及护盾。我早就领悟了体与技,也就是进攻。但现在,我明白了防守,我找到了“心”。 我去与这疯子展开搏斗,这单凭一己之力就杀死一整个小区的罪人!我找到了,我明白了!我会让孙前辈亲眼看到,我的心。 恶魔之源速度很快,他跃于空中又以惊人的攻击速度不断的用匕首刺击我的盾牌,我想用力量去推开他,我在心中不断的默念“守护”,终费力的将其恶魔之源推倒在地上,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住了。 盾牌没用了,我将其百孔的盾牌扔在地上,我手握长剑快步走向他。 一剑,他避开了要害,但我再飞速的移动宝剑顺利的划去他的颈部。 他感受到了威胁并用腿将我撑去半空,我瞄准他的位置将宝剑刺去,他尽力避开但也伤了一条胳膊。 他将我踢开又对我喊叫:“你个疯子!”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在人世间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说出去了。失去护盾与宝剑的我还剩下长枪。我将长枪从身后取出,一旁的感染者们看我要前去杀死恶魔之源纷纷跑来挡路,但都被我一一杀死了。 谁敢挡路,我就扫除谁。那些感染者们为了保护恶魔之源将自己的身躯化作一面面的墙体,他们将我围住,不断的缩进。 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会杀出一条血路,因为我要,杀死他。 我感受到了力量,我要杀死他。 来自我的手臂,来自我的心,来自我的……眼睛?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我将所有阻拦我的感染者们都杀了,无论他们的过去是什么。但是不够,真的不够!我要更多,更多!我加快脚步,我用长枪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杀死他们就像是切菜一样!我好幸福!好幸福!这就是我的“笑容”。 我来到恶魔之源的面前,他起初是恐惧,可后来,他也在笑,他向我招手。 “伙计,你有什么好点子吗?”他问我。 有啊,当然有啊!我看去了一旁被俘虏的半死不活的过去的同事们。 “让我们把他们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如何?”我欢快的歌唱着,我拖起长枪向他们走来,而他们所见到的我,是笑容僵硬,双眼通红的,我。 我明白了“活着”,那便是不断的杀戮。 整座城市的人都看到了,三井贤治是唯一幸存的卫兵,但此世再无三井贤治。 最后,我明白了“守护”,那便是突破所有人的防线,破坏他们的家。 我便是这座城市的【灾祸星】,我背叛所有人并为他们带来了“灾祸”。 …… …… …… “赵蒙,听说你找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你就这么同我说话?” “对不起,赵蒙大人。可我真的,也好想上手玩一玩啊!” “有你的份,哼。” 第9章 第二颗太阳1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也一样…吗? 正年2096年 冬 昂普得瑞 平凡的普通人 卫兵倒下了,这座城市成为地狱已是定局。我们哪儿也去不了,怪物们随处可见。 我所居住的地方就在一间信息店,昂普得瑞的很多生意人都把家安在店里,可我不是老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时间依旧在流逝,我的呼吸没有停止,没人敢肯定明天还是否会到来。 不久前外面起了动静,老板执意要出去,我拦不住他,现在我失去了房东也失去了唯一的陪伴。 或许老板知道,外面来的人是死神,而他已“厌倦”了人世间。 信息店打烊了,我将电子产品堆积到一楼的入门口,然后躲去了二楼。 门,窗户,通风管道,一切会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地方我都堵死了。我害怕死亡吗?或许并不是,只是我想要活着,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是好的。 二楼房间内还剩下一箱泡面,如果每天只吃一碗,我或许还可以撑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呢? 我泡了一碗泡面,房间内的电视又发疯一样,自己开机然后转播…我拿桌椅把它砸碎了。这电视上一次“发疯”让我们见证了琼斯戴卫兵团的末路,这一次它会放什么我一点也不好奇。 以前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天亮了,然后开始工作,然后下班了,闭眼了,又天亮了。可此刻时间过得好慢,而且无比的珍贵。 也许我还有很多的食物没有尝试,我还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去旅行,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没有认识。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我的过去,但我今天会烧毁它,我不会让任何人或怪物看到它。 不过,在那之前,我自己先来看一遍吧? “今年15岁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我默默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每一行字,泪水不经意的落在上面,我拿起笔在一大段独白的旁边画了一张“笑脸”。 “快啊,老糊头!快出来!”店外传来了一女人的声音,那是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她口中的“老糊头”是这家信息店的老板。 “快啊!有人来救我们了,快啊!” …… “求你们再等等吧,我确信这家店里有个老男人和一个小年轻!他们就是躲在里面的!” …… 我听到了有人挪动物品的声音,那人闯入了信息店并快步走上了二楼。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那闯入者看到了我,一个全身邋遢,头发杂乱,眼神黯淡无光的我。 他走向我,语气很温柔:“别害怕,我是自卫军的负责人,请您同我们一起去避难吧?” …… 那人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其他人,于是他拉起我走下了楼。 店外的广场上,一支长长的队伍在等候着,这便是城市自卫军。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我,而我不答,我将笔记本抱在怀里,加入到了队伍里。 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可他却走在最后面,在我的身边。 “你不要沮丧了,我会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他很自信,但更像是开玩笑。卫兵们都败下阵来了,哪里还有人可以敌过感染者? 这支队伍目前由上百名幸存者组成,大家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更不要说队伍里还需要喂奶的婴儿了。 “认识一下吧?”他再一次的向我主动示好,但我给不了他任何回应,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我活着仅仅是为了呼吸空气,如果我运气差些便也是广场前尸体山的一部分。 这支队伍在前面领队的是一个年轻人,在他停下脚步并让所有人向后退去时,唯有这负责人走向了前方。 如此庞大的队伍,很难不引起感染者们的注意,队伍里贪生怕死的人向着周围掩体躲去,带有怨恨的人抄起地上的石头准备应战,已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人傻傻站在原地,我是最后一种人,而这负责人哪一种都不是,他是一颗“太阳”。 他的眼中不带有任何情绪,他跑去最前方将自己领队的弟弟护去身后并接过旗帜。 鲜红的旗帜渲染了天空,大家认出了那面旗子上的图案:“克里尼!那个靠制作旗帜发家致富的家族?” 人们并没有被“克里尼”所感染,相反,因为前去挑战感染者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众人都对他失去了希望。而这颗“太阳”,他接过旗帜,绝不后退。 一些自卫军的成员已为生路远离现场,可现在的昂普得瑞哪里不是战场?我深知这个道理,便决定坦然接受命运。 我闭上眼做好觉悟,但我错了,大家都错了。他并没有倒下,这不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这是他压倒性的宣战。“太阳”凭借手中的竹旗将感染者打在地上,后用旗杆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怎么可能?那不只是一杆旗子吗? 那人站在废墟的顶端,他对着我们所在的一片空地大喊:“集合!谁都不要离队!是我活着,我活着!” 过去让我们闻风丧胆的超人感染者,竟然死在了一杆旗子下。 首领在欢呼,他全然不知脚下破喉的感染者还在蠕动,但我注意到了,我看到一条细长的舌头…正在缠绕。 “哥,哥!”他的弟弟也意识到了危险,但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我想,我可以。 我将手中的笔记尽全力扔去,正中了那舌头,首领在此刻反应,他跃下废墟向我们跑来,嘴里喊着:“撤离!跟我走!” 重新聚集起来的自卫军成员只有原本的一半人数,而首领没有放弃寻找那群未归来的人,就像是他没有放弃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我一样。 “你叫些人去找他们,现在这种处境万万不能分开!”首领的弟弟随着一名女子去周围寻找了,而他再次走去废墟,直面感染者的残骸。 “我不论你是不是诈尸了,我只管把你打倒,一次又一次。” 我亲眼看到,一个普通的哥哥,一个平凡的人,他战胜了感染者。此刻我在想,也许他不是克里尼?他是握着克里尼家族旗帜的救世主。 我又看到他的弟弟同其他人带着更多的幸存者回来了,他们洋溢笑容,我随着他们,也笑了。 我们击败了感染者,虽然只有一只,但这点燃了每一个人的希望。 之后,首领带着我们前往了一处仓库,他将卷帘门拉下,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仓库内有一架无线广播,我们每一天都在等候。首领每一天都会随赵迅英等人外出寻找物资,他会带回来很多东西。 纸巾,玩具,零食……但这些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他只是想要将这些带给我们。 后来,首领带回来了更多的成员,不,是拯救。 尼德·威尔曼和库尔迈斯,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远见与价值观,他们对于首领无条件的信任,但这是必然的,因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亦是如此。 在这里的生活了一个月,我很知足了,因为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一个月。所以从现在起,如果我失去了生命,那便失去吧。 终于有一天,我们接收到了消息,我们都有救了!而在这一天的前一个晚上,我与首领真正的相互认识。 他在派发食物时额外给了我一个罐头,我不肯要,他硬塞给了我。到了晚上休息时,我问他为什么,而他早做好了回答我的准备,他将一本笔记本给了我,那是,我的。 “上次出去找物资回到了那片废墟里,是你的东西吧?” 我接过笔记本,但我不想打开它了。 “我没有去读它,是日记吗?我找到时它就躺在那,我只看到了一个名字。” “嗯。”我向他索要打火机,但他拒绝了,“你要干什么?烧毁掉它吗,别了吧,如果是日记的话那可是最珍贵的记忆。”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是日记本中的那个人。 “克里尼首领。我叫尤克维多,但我不是这篇笔记的主人。” 我主动向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拢过我的身子,他拿来了一个打火机。 火苗点亮了黑暗,燃烧将我过去的记忆封存。此刻起,我不再是平凡的人,我是城市自卫军的一员,我们都为了光明而延伸枯枝。 现在,我们都有了希望。无线广播……有人来救我们了!克里尼执意自己独自前去,他不是为了单独离开,他想要把自己当做诱饵。 “等等,我陪您一起去吧!” 他拒绝了我,也拒绝了据点内的所有人。 “如果我没有回来,尤克维多,他就是你们新的首领!” 众人都感到了诧异,因为我与首领非亲非故,平日里也只是小透明。 “首领!您就算是开玩笑似的交代后事,那下任首领也是给您亲弟啊!” “对啊,再不济给赵迅英大哥也行啊,给这位小哥…他真的有领导力吗?” 克里尼,太海·克里尼发出了最后的命令:“这是我所认定的首领,我知晓他一定能做好。” 他在离开前嘱托了尼德与库尔迈斯前辈,也与自己的弟弟告别。 “阳洋,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改名换姓,让克里尼家族在此绝代。” “哥…哥,为什么?”阳洋的情绪失控,但迪尔曼将其拉回去了仓库并用身体控制住他。 我与赵迅英送克里尼远去,他将旗帜传给了我:“这杆旗名叫微光旗帜,因为我相信,再微弱的光芒也足以照亮黑暗。” “……” “别沮丧了。万一真的是救援呢?我只是做的保险一点了。再说了,有危险的话我就往回跑,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接过旗帜,克里尼与赵迅英相拥并嘱托他日后关照我。克里尼最后与我拥抱,他让我别再沮丧……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了我们最初的相识,他在废墟之上摇曳旗帜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对了……”他最后同我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上路了。 我们很多时候都在愧疚,为什么当时会放克里尼独自前去,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阻止? 这位年轻的首领以身试险,但他所不知的是,很多人都放心不下他。我们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望着。 他独自走在宽阔的道路上,他的步伐比任何人都要坦荡。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平凡到遇见了感染者便绕路逃窜,普通到对未来持有幻想。 而最后,他的幻想破灭了。他能逃过普通的感染者,但他逃不出“恶魔之源”。我们崩溃在地上,但我们只能逃,逃回据点,逃到库尔迈斯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后,不然…我们谁都不能活。 …… 我从未当过一个领袖,不,是一个负责人。但我模仿着他,对每一个人好。 “哥!你回来了!”严自白看着我回来的身影,但他认错了,我不是克里尼。 “首领,我就是在叫您啊!哥…哥。” 所有人都叫我“首领”,无论是赵迅英还是库尔迈斯。 我想做的更好…因为这是他传承给我的使命。在城市漂泊数月后,我遇到了第二颗“太阳”,他就像是过去的过去的我。 而我无法守护,无法在他的旁边画上任何“笑脸”。我的旗帜已被斩断,我的同胞被赵蒙所威胁,我…不愿再看到这样的厮杀了! 因为,因为克里尼最后同我说的一句话: “从此以后,微光旗帜不叫微光旗帜,因为你不是我,你会做得更好。” 第10章 第二颗太阳2 屋外来了1名骑士,他手持宝剑,威风凛凛的踏入木屋。 这是不在赵蒙预料内的“客人”,而他所散发的强大气息绝对是一大威胁。 赵孟冷哼一声抡起大锤向霍格·威尔砸去,这一下他本只想探一探对方是实力,哪知霍格·威尔轻而易举的躲过并一剑劈断锤柄又将赵蒙栽去地上。 霍格·威尔踩去赵蒙的锤头,这样的对手不配被他所正视,霍格·威尔更明白,眼下最该解决的劲敌,是感染者“三井治贤”。 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三井治贤”见到这位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也起了兴致,他将斯科特向着对面砸去,自己则兴奋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扔飞的斯科特正巧被尤克维多所接住,虽然尤克维多现在伤痕累累,但他还是护住了斯科特。 趁着霍格·威尔的不注意,赵蒙将落在身下的枪械滑去卫兵的脚下,霍格·威尔明白不能让对手拿到武器便以迅雷之势奔跑再跃起……而卫兵锁定枪械,弯腰伸手,成功握住了枪柄。 见速度不及的霍格在半空中改变思路,他举起宝剑,一刀刺下,正中了卫兵的手背。感到疼痛的卫兵疯狂的扣动扳机,霍格见状又一跃而起压制在了目标身上,直至他夺来武器。 而刚才卫兵射出去的子弹因为角度问题没有打中任何人,只在墙上留下痕迹。 霍格夺来卫兵的枪又收回手中的剑,卫兵手背上的伤开始迅速愈合,赵蒙见卫兵不是对手便举起重锤准备全力砸去。 “小心身后!”赵讯英喊着爬起身子,可以他的速度是赶不上的。 霍格平淡的回:“你只管保护自己。”他没有看去身后的赵蒙,在听到赵讯英的动静后只是以剑举起整个身子又在半空螺旋落地。收到回应的赵讯英明白霍格的意思,他抱住虚弱的卡特又趴在地上,重锤向他们袭来又停在了头上的墙壁里。 “没事了。”赵讯英扶起卡特,之后他让房间内被抓获的几名自卫军向自己靠来。 失去武器的赵蒙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向着屋外落荒而逃,他所不知的是,以迪尔曼为首的自卫军小组正在库尔迈斯的指引下全速赶来,他们将要碰面。 木屋内,骑士为躲避重锤停止了对卫兵的控制,卫兵在脱困后爬起身子,手上的伤也几乎痊愈了。 “这就是杜沙特的再生能力?!”赵讯英不敢相信感染者们的这般能力,要是换作“恶魔之源”在这的话…他们真的还有明天吗? 骑士见到卫兵要起身,他走去又将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觉得我把你脑袋砍下来的话,你还能再生吗?” 卫兵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狂妄与轻蔑:“您就是,霍格·威尔?” 霍格心想自己作为城堡剑术家怎么可以私自跑来这座南方城市集群呢?于是他决定隐瞒身份。 “不。霍格·威尔可是强大且帅气且强大且帅气且强大,鄙人怎么敢……”不等霍格介绍完自己,斯科特在远处的叫喊:“就是他!他就是霍格·威尔!” “小兔崽子!”霍格·威尔分了心,而卫兵却异常的进入好斗情绪。 “人们都说,我的实力可以媲美您,今日我还真的很好奇……”卫兵说着将自己的颈部深入刀刃,两双硕大的眼睛凑近了骑士,“您,到底配不配呢?” 霍格感受到了,不同于方才,现在他所面对的卫兵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卫兵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阴森落寞的。 霍格想要取回自己的剑刃,但他无论怎么用力,那半个剑身好似就与卫兵连成一体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卫兵自豪的大笑,这是他赢了,是卫兵赢了!他在提前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只见,他右手握紧拳头向着霍格的身体砸去,霍格稳不住身子退去半步,而他的手松开了宝剑。 卫兵将卡在自己脖子里的宝剑取出,那把剑被卫兵亲手染成了红色,上边满是自己体内粘稠的血迹。 “来吧,来吧!”卫兵抹开一口血液擦入嘴中,他手握骑士的宝剑向前,“来吧!来吧!”他一剑劈去,霍格躲开一击可卫兵又在宝剑下落的同时强行挥动,霍格再躲,可卫兵发动的挥砍毫无顺序只是逼近。 霍格明白自己不能身处被动,要是对手是个正常的人类那霍格就有把握夺回自己的武器,可这次的对手是一个感染者,一个疯子。 霍格不断的向后躲避,在将要无路可退时他猛的向后躺去又以墙壁支撑腿部力量飞去半空,在空中的霍格翻个跟头落于卫兵身后,他深知目标会在落地僵直时发动攻击,于是他一落地便贴在地面,一个甩腿踢去卫兵的小腿。 卫兵没有让他失望,卫兵能够判断霍格落地的位置并刺去,可卫兵的攻击方式太过繁重,毫无技巧。 “你不适合玩剑。”霍格又以卫兵的整个身子为中心支点,他滑去卫兵的身侧又双脚踩住地面跳去,卫兵的两个胳膊瞬间被压制了。 现在,骑士与卫兵相互比拼着体力。若卫兵有所松懈,骑士就可以夺回宝剑再杀死他;若骑士有所松懈,他就可以挣脱束缚再杀死骑士。 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霍格向赵讯英投来目光,赵讯英明白的捡起枪械向着他们走来。 一旁的尤克维多与斯科特被自卫军们所扶持,他们向着屋外走去。 卫兵意识到处境的艰难,他在赵讯英举枪的过程中便挥动全力连带着骑士于原地旋转,干扰了赵讯英的判断。 两人旋转的越来越快,甚至拦住了将要逃离的自卫军们。两人就像是成了一道迷你龙卷,众人见后只得退回到房间的角落,待到这龙卷风势减弱了,阴冷的笑声回荡于整座木屋,卫兵将骑士的身躯与宝剑扔去屋内的不同角落。 “是我赢了!是我!”卫兵在欢呼,他站在门前,堵住了所有人的出路。 赵讯英见目标得以瞄准,没有多想便射去子弹,体力欠佳的卫兵确实是被射中了,但他被命中一发后就转身出门躲避,赵讯英上前追去,哪知卫兵就在门外守候着。 “嗨?”卫兵瞪去,又一把抓住赵讯英握枪的右手,“把枪给我,废物!” 感受到绝对力量的赵讯英手部失力,枪落在了地上,而他整个人被卫兵给甩去空地。 见到被甩飞的赵讯英,屋内的众人都感到无尽阴霾,卫兵手持枪械回来了…… “我们的游戏还要继续呢!不如……”卫兵想要从无力的霍格下手,但不等他骄傲,一个人向他扑来。此人眼神坚定,速度极快,他手握那把饱受血液洗礼的骑士之剑而来,他就是负伤尤克维多。 斯科特搀扶卡特,房间内剩余的三名自卫军想要背走尤克维多,可尤克维多拒绝了,他注意到地上掉落的那一把剑。 “请你们…照顾霍格·威尔大人吧。我没事……” 三人遵从命令扶起了霍格·威尔,霍格·威尔脑袋晕晕的,被扶起的瞬间就呕吐了一地。尤克维多本想替霍格·威尔拾起武器,可现在的骑士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所以,他站了出来,他举起宝剑扑向卫兵,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怪力成功让卫兵被压在自己身上,卫兵感到不可思议。 卫兵本以为尤克维多又是一位有趣的劲敌,可尤克维多只是全身抱住卫兵,他下令: “你们带着霍格·威尔大人以及赵讯英快跑!别管我!” 三名自卫军照做了,他们其中一人拉住斯科特,另一人背上霍格·威尔,最后一人走去空地向着赵讯英。 赵讯英听到尤克维多的声音便直起身子,领袖的呼唤由不得他身体的软弱,他不顾自卫军伸出的援手一步步走近尤克维多。 “赵哥,快走吧!” 一自卫军哭腔的喊:“赵讯英,你想让我们的同伴和老大白白牺牲吗!” 赵讯英抿着嘴,脚步没有停下。斯科特想要上前阻止,可他甩开了斯科特的胳膊:“小孩子,想活命就走。” “那你呢?” “我,不想活。” 或者说,赵讯英是不想活的没意义。 大家都在向着与赵讯英相反的方向而跑,在寂静的夜里,三人定格在了木屋前的空地上。 树叶沙沙的作响,风在撕扯赵讯英身上的伤疤,他自尤克维多手中接过宝剑,在这最后卫兵的狂欢声中向下劈去。 …… 卫兵渐渐失去了动静,难以置信,一切仅仅是这么的简单?尤克维多半信半疑的爬起身子,赵讯英两只腿跪在地上痛哭,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化为乌有,此刻是他们的胜利。 尤克维多捡起卫兵的枪递给赵讯英,他们两人此时此刻的喜悦货真价实。 忽然的,尤克维多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他走回木屋,那杆断裂的旗帜静静的躺在地上,尤克维维多上前打量,他将它们捧在手心里。 “克里尼……” 没等尤克维多发自内心的内疚,屋外响起清晰的开枪声,他悬着心向屋外跑去,只见赵讯英被一条长长的肉绳所缠绕,那肉绳正是卫兵的舌头。 “哈哈哈!”卫兵继续笑着,他脑袋的伤口在愈合,赵讯英的身体被他舌头举的高高的。 尤克维多想要向前制止,可他绝望且无助。剑与枪都被卫兵的舌头所缠绕,这儿只有他一个人,他哪里还有能力? …… 是啊,他哪里还有能力呢?失去了自卫军众人的尤克维多不正是一个普通人吗,他只是坐在一个被众人捧在天边的位置罢了。 不,这算什么位置呢?一直以来,这不都是施舍吗?是克里尼的施舍,是自卫军的众人所被迫接受。 …… 克 里 尼?尤克维多在心中询问自己:“还记得你这股怪力是怎么来的吗?” 尤克维多去回忆,他当然记得。因为他担任首领一职过于无能,他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守护大家,他更没有任何的领导力去凝聚团队。 “是怎么来的呢?”心中的自己幻化作克里尼的模样,他向尤克维多走来,他浑身都散发光芒,“尤克维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救你吗?” 为什么呢?尤克维多心中自有答案:“因为自己不一样?” 回想过去,尤克维多与克里尼的第一次相遇。克里尼为了救助尤克维多,为了让这位不见其人的年轻人随自己的队伍走,他甚至选择不顾整支队伍的安危也要浪费时间来寻找。 最终,他找到了尤克维多,普通的年轻人,末世之下最平凡的一类人。尤克维多不像克里尼那般光明,他不懂得为生存而战斗更没有挑战灾难的自信。 尤克维多否认自己的答案,他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一样呢?难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久了变得过于自大了?” 克里尼,这位在他心中指引迷途的存在,他会给予尤克维多最终的答案: “答案不在你,在于我。” 尤克维多终于想起来了,他的这一身怪力正是某一天突然就有了的。因为他想要守护大家,哪怕在他们心中是作为“克里尼”的替代品。 “克里尼”:“在于,一位领导者对所有人的在意与关心。” 尤克维多看清了现实,他同样在散发光芒,那炽热的光辉似太阳般温暖而闪耀,他手中原本断裂的旗帜奇迹般的合二为一。只是,这杆旗帜上的标识不再是“克里尼”,而是一颗太阳。 微光,得以照亮黑暗,而光辉,或将驱散大地的阴霾。这杆旗是克里尼所给予的最好礼物。 甩着崭新旗帜的尤克维多充满无尽的力量,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前进,只为守护同他一样的平凡之人。 卫兵望着这颗闪闪升起的“太阳”产生了虐玩的的贪婪,尤克维多向他而跑来,可卫兵搞错了,尤克维多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那粗长的舌头。 旗杆刺入舌体,不明的液体向外溅射,卫兵被迫收回舌头,赵讯英落在半空又被尤克维多所接住。 尝到苦头的卫兵心有不甘,他注意到现在的尤克维多双手抱住赵讯英便趁机不备绕其身后展露尖爪。只是很奇怪,卫兵做好尤克维多闪躲的准备了,他甚至想好如何后续进攻,可尤克维多没有躲避,他只是在呼唤赵讯英的名字。 “赵讯英,你醒醒,醒醒。” 任由那爪印不断的深入血肉,他也是满脸欣喜的看着赵讯英微弱的回应:“首…领?” 之后,尤克维多抱着赵讯英向路口走去,他无视了卫兵,激怒了卫兵。 “你在无视我吗!”卫兵气急败坏,他抓起地面掉落的宝剑与枪,可当他再望去尤克维多时,他看到了光…不过是真的光,来自于天边,天亮了。 卫兵没有继续出手,他默默的离去了。而尤克维多带着赵讯英沿着道路走去,直到他们听见了迪尔曼与斯科特的呼喊,他终于,可以倒下了。 尤克维多疲惫的倒在地上,可他还是将赵讯英给护在身前,他要守护自卫军的每一个人,这同样是克里尼的愿望。 第11章 第二颗太阳3 尤克维多醒来了,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可他没有任何的疑问,睁开眼便站起了身,好似重启了的机器。 房间内有一股怪味,床的另一头坐着正在读报的尼德。 “前辈?” 尼德见尤克维多醒了,不紧不慢的敲响关闭的房门:“咚咚咚”。 之后,门外走进来了严自白与斯科特。 “哥,你醒了!”严自白的喜悦写在脸上,而这样的喜悦很快被挤进房的另一人所掩盖,那人正是赵迅英。 赵迅英从两人之间抢着进来,他看上去很是憔悴,可心情并不是。 “首领!首领!”说着,他蹲在尤克维多的床前,尤克维多见着赵迅英必然想起今日凌晨的事,他学起尼德与库尔迈斯的语气回应赵迅英:“尼德前辈,请您让赵迅英于此休息,伤好之前禁止外出。” 房间内的众人听见尤克维多说话的语气都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是过去那般的负担与默默承受,他是很严肃却自然的“下令”。 尤克维多起身下了床,他在整理身下的床单,只是稍微捋平顺了。 尼德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询问:“首领,您这是怎么了?这说话的节奏甚是熟悉……” 严自白抢着说:“可不熟悉吗?这不就是你同库尔迈斯那样的‘机械话’吗?” 尤克维多整理好床单,他向赵迅英伸出手,面无表情。赵迅英自然是起身接过,下一刻,尤克维多将其整个身子抱起又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自卫军还有谁是带伤的?”尤克维多说着看去斯科特,斯科特见着这般尤克维多深感陌生就躲避他的目光又藏在严自白身后。 “首领!我不需要养伤!”赵迅英爬起了身,尤克维多朝他瞪了一眼,赵迅英便僵在床上陷入两难。 尤克维多又看去斯科特:“你呢?” 不仅仅是斯科特,严自白也觉得面前这位尤克维多很是陌生,他让斯科特离开房间,自己则是堵在门前: “哥!斯科特和迪尔曼的伤都被小玲姐看过了,没事的!” 尤克维多眉头一皱,他的右手向严自白伸去…抚摸在严自白的脑袋又嘴角上扬:“阳洋乖,哥哥只是在为大家的健康着想…对了,你刚刚说迪尔曼,她又怎么了?” 阳洋?这是尤克维多第一次叫严自白这个名字,虽说这是严自白过去的名字,可那不是现在的严自白。 “哥,我……” 尼德起身为严自白解围,他解释:“我们昨晚去支援你们的路上遇到了赵蒙。” “什么!”尤克维多神态大变,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赵蒙现在在哪?有谁被他抓走吗,请前辈告诉我!” “首领,您先别急。您是知道的,我与库尔迈斯平时都是这样说话。” 尤克维多稳定了情绪:“好,请您说下去。” “我们当时遇上了赵蒙,要是平时扛着锤子还状态极佳的赵蒙,我们必然会不好对付。可昨晚的赵蒙既没有武器更是负伤的状态,迪尔曼带领小组成员对其进行围攻,我们将其赵蒙活捉了。” “活捉?”尤克维多松了口气。 “是的。目前,迪尔曼在战斗过程中被赵蒙的拳头打中胳膊,只是外伤并不要紧。还有霍格·威尔先生,他在屋外培训青年们使用武器的技巧,暂无大碍。” “好的,我都了解了,请让我离开这间卧室。” 尼德的眼神变得尖锐:“不行。” “此言何处,前辈?” “首领,我与库尔迈斯有另一事不明白,还望首领相告。” “何事?” 尤克维多问着,库尔迈斯带着自卫军旗帜前来了,房间外是一间客厅,客厅内只坐着严自白,斯科特与卡特三人。 三人望去这杆崭新的旗子,无一例外的被其旗帜上“太阳”图案所吸引。 库尔迈斯踏入卧室,尼德为其让道,后库尔迈斯开口道:“首领,这杆旗是怎么来的?” 尤克维多也被其旗帜所吸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后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旗杆。 “这,正是我们克里尼家族打造的旗啊。” “你们?!”库尔迈斯与尼德都发现了端倪,可他们并没有找到真相。 尼德:“首领,请问您的名字是……” 尤克维多没有犹豫,他自信,自豪的称:“我是克里尼,城市自卫军的首领,克里尼家族的传承。” …… 屋外的严自白看傻眼了,这是,他哥?他眼见尤克维多要出屋了便拉起斯科特与卡特的手跑去外面。 屋子外面,霍格·威尔在教自卫军们最基础的防身术,不远处的迪尔曼与一些年轻人看守着另一间屋舍。这里不正是昨晚发生争斗的居民区吗? 霍格·威尔本身就是一名老师,虽说这些自卫军们没啥基础,可非常时期,还是要能练就练的。 严自白拉着两人的手经过霍格·威尔,霍格·威尔自然是叫住三人:“你们三个!不是说带伤不能乱动吗?” “你管我们!”卡特说着向霍格无赖的吐舌头,斯科特眼神飘忽不愿意回应霍格。 严自白:“哎呀,你们可别练了!我哥他…好像精神不太对。” 得知“首领”伤势不对劲的所有自卫军都主动退出了训练,他们涌入房间内看望尤克维多,而尤克维多端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霍格见大家都“逃课”,抓住严自白三人也跟来了客厅,他见着库尔迈斯,脚步向其挪动。 来到库尔迈斯身边,霍格说起悄悄话:“喂喂喂,他们自己逃的课,你可别怪我不教。” 对方回应一个字:“哦。” 霍格知道这里都是奇葩,也就容忍了。 坐在人群中央的尤克维多见到大家都来了,他在众人眼里清点人数…… “少了4个人,迪尔曼呢?她不是受伤了吗?” 一自卫军答:“她与胡哥,艳霞浦以及周汶去看守赵蒙了,就在隔壁屋舍。” 尤克维多起身又扶住旗子:“好,我去看看。” 他向人群外走去,离开了这间屋子,到了外面。其他自卫军见首领这模样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首领不挺正常的吗?能走能说话的。” “对啊对啊,昨晚我们给他运回来时身后还有大爪印呢,现在看好像连爪印都没了。” 赵迅英此时冲出卧室:“首领呢?出去了?!” “对,说是去看迪尔曼了。” 赵迅英想要跟上,可自卫军们及严自白都拦住了他:“你还是先养伤吧,你的状态可比首领差多了。” 赵迅英被拦住了,而霍格·威尔并没有,他提着兴趣跟去尤克维多,卡特注意到了。 “我说,这坏蜀黍要干嘛去啊?会不会说什么……”卡特开始捏住嗓子滑稽的说话,“你们这些自卫军是非法小团体!给我全部抓住,然后处刑!” 斯科特被卡特逗出了声,他吐槽着:“真没准啊,城堡不是哼歌都会被抓嘛?” 严自白感到不可置信:“啊?你们王城那么难待?居然哼歌都会被抓!” “可不是嘛,我就当他面哼过,我看他是死了心要把我抓回去才成了。” “对哦!你们说过霍格骑士要抓捕你们来着,是因为…你们开教会?!” 卡特:“什么教会呀!是兴趣社区。对哦!之前我们路上没机会解释,要不我们现在趁这么多人在跟他坦白吧,到时候我们再笑话笑话他。” 斯科特摇头拒绝:“不行的。卡特,你可以去试试,但我一定不行。因为我还哼了禁曲他一路追过来不正是为了抓走我吗?” 严自白:“那他昨晚为什么还要救你们呢?” 卡特:“哎呀!他要不出手,那叫什么‘三金吊斯’的卫兵就要把他给灭了,他能不去咔咔出刀吗?” “三金吊斯?这听上去有点像‘三井贤治’诶?” 卡特可不管那卫兵到底叫个啥,反正差点把两人给灭了,好感度为负数。但斯科特却对其很感兴趣:“有可能赵蒙说的是地方方言,你可以和我们讲一讲三井贤治吗?” “诶?你不知道吗?也是,我看赵迅英和其他同伴们也有不知道的,三井贤治是琼斯戴卫兵团内最能打的卫兵。” 卡特表示赞同:“太对了!实不相瞒,虽然很害怕,但看到他把坏骑士打在地上,我还蛮爽的!这坏骑士还皇家剑术家呢?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孩子。” “不。”虽然很不情愿,但斯科特还是替霍格先生做了解释,“霍格先生强于剑术,他打不过卫兵主要原因就是失去了武器。” “斯科特,真是的,我跟你说好话呢,你却给那坏骑士打掩护。”卡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等着斯科特道歉。 而斯科特真的道歉了:“对不起,卡特,你别生气了……” “好吧!”卡特又装作接受的很勉强,他偷偷的靠近斯科特,最后突然的抱上去,嬉皮笑脸,“加里你和从前一样嘛!我一点也没有生气啦。” 屋外的尤克维多来到迪尔曼四人面前,四人见到是尤克维多纷纷鞠躬行礼,尤克维多见状扶住了迪尔曼。 “不用勉强自己。” 迪尔曼也意识到了尤克维多的不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 “首领是要来解决赵蒙吗?” 尤克维多先是点点头,后他来到门前摇摇头,他拧开门把手进去了。 屋内的赵蒙被绑在了墙上,这姿势就像是昨晚被绑的人质们,不同的是,赵蒙的脸上同墙边都有血迹,这些血迹仿佛是一种文字,而如今已不成型了,感官上都是些辱骂。 赵蒙的嘴巴被堵上了,更多是害怕他的舌头吧? 尤克维多向赵蒙走来,赵蒙于此刻清醒,他看去尤克维多,眼神出现异样。 尤克维多走来,问:“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尤克维多?” 赵蒙发出了一声动静,而尤克维多让他的喉咙能够重新发声。 “咳咳,你这是干什么?发现我们是同类了?!” “不。”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伸出舌头把你杀了?!” “不。” 赵蒙冷笑着吐出舌头,尤克维多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时,一根长矛射来,它经过尤克维多的肩臂刺入赵蒙的舌身,迪尔曼匆忙赶来。 “首领!没有能够堵住他的嘴,是我的问题!” “不,是我拿出来了。” 赵蒙收回了舌头,虽说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尤克维多,他看去迪尔曼很是失望:“身材这么好的辣妹干什么这么粗鲁!” “你给我闭嘴!”迪尔曼忍住怒火,她上前取出自己的长矛,后深呼吸面对尤克维多,尤克维多很平静的看着她。 “迪尔曼,你的伤势如何?” “呕!”赵蒙发出的嫌弃,“一男一女,在我面前矫情什么!你们不怕我挣脱束缚再把你们杀了?” 迪尔曼朝赵蒙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后面带笑容回尤克维多:“没事的首领,只是些轻伤。首领呢?不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吗?” 赵蒙面色狡诈,他心想:“首领?这些人不就是把这愣小子当克里尼的替代品吗?我们的老大‘恶魔之源’要想杀死你们的希望,可是轻而易举”赵蒙如此想着乐开花。 他嘲笑尤克维多:“克里尼呀,克里尼!你昨晚可是被我们伤的好重好重呢!” 尤克维多伸手拦住了迪尔曼,他义正辞严的告诉赵蒙:“没错,我就是克里尼家族意志的传承,我就是克里尼本人!” 迪尔曼知晓,她面前这气质稳重且独立的“首领”不是尤克维多,但也绝对不是曾经的克里尼。 “迪尔曼,请您出去一下并带好门,我要处理一点私事。” 迪尔曼点头照做了,她离开屋子后便见着霍格骑士在同其他三人聊天,于是自己也恭敬的上前:“霍格·威尔大人,久仰大名!” 霍格见自卫军中竟还有如此一位天性美丽的小姐,眼睛都看直了,特别是对方那曲线般的身躯,养的也太好了吧! “没错!我就是伟大的霍格·威尔!”霍格向其迪尔曼耍帅,可迪尔曼只是点头示好,后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屋内,尤克维多将赵蒙身上的束缚一道道撕破。 “你这是做什么?”赵蒙已猜不透如今的尤克维多,可他的脑子里还在计划如何的施行“暴力”。 “听好了。” “如果我不听呢?” “那我就杀了你。” 赵蒙再次发出邪恶的笑声:“就凭你?” “嗯。”说着,尤克维多解开了赵蒙身上所有的限制,后他一拳命中赵蒙的头部旁的墙壁上,那被打出一个洞,赵蒙则看呆了。 “你的力量变强了?” 又是一拳,尤克维多再次打去了墙上,而他所击破的墙壁,原本写满了对“赵蒙”乃至“所有感染者们”的咒骂。 “我放你走。我不管你今后会做什么,但如果你敢再动我的人,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赵蒙自然是不怕的:“你在威胁我?”他甚至觉得尤克维多很是滑稽与不自量力。 尤克维多不由对方反应,他一手拧住对方的脖子:“你觉得呢?”紧接着,他开始发力。 “听好了,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毛,我就把你整个皮给扒了。如果你敢派人去还伤害他们,我就把你派来的人以及他们的十倍数量的感染者全部抓起来再一个个肢解。”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赵蒙很满意,或者说是幸福,“这正是我们所想要的啊!而且,你威胁我,就是在威胁‘恶魔之源’,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呢?!” 尤克维多松了手,他低下头:“嗯,我不会是他的对手。”但紧接着,他又抬头怒目圆睁,仅仅说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如此的熟悉,赵蒙仿佛在哪见识过,是在…电视上,对,是那个人,三井贤治。 尤克维多对赵蒙竖起手指,开始倒数十个数:“你要是不走,那就一辈子呆在这。” 赵蒙是疯不是蠢,他径直走出了屋子,屋外的迪尔曼见着赵蒙独自一人走出来自然是拉起戒备,可霍格拦住了所有人。 “先别急……” 赵蒙与五人对视,后扭头就走,他于屋顶飞檐走壁,远去了。 迪尔曼担心尤克维多的状态,她最先来到木屋里,而尤克维多站在最里面,他仰头看去天花板。 “那里怎么了?”迪尔曼问着走去。 尤克维多强颜欢笑:“我要带你们离开这座孤城。” 第12章 第二颗太阳4 自卫军内部“首领要带所有人逃离昂普得瑞”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多数人并不是激动,而是忧郁。 离开昂普得瑞,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将要度过鬼门关的考验,城外可是“恶魔之源”啊! 尼德与库尔迈斯再三确认:“首领,您确定吗?” 无论问几次,尤克维多都是这么一句话回:“所有人调整好状态后,我们便上路吧。” 尤克维多知晓“恶魔之源”的恐怖,可霍格·威尔的出现给予了他心里最大面积的安慰,这可是皇家剑术家,城堡的最高战力啊!倘若他能够协助自卫军们,那“恶魔之源”并非不可战胜。 霍格·威尔同在座的所有自卫军都不同,他很无所谓,毕竟当初他自己就是一路杀进的昂普得瑞,他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恶魔之源”。 在出发前的一天,库尔迈斯清点了自卫军的人数,拥有战力的青年共80余人,战力微弱的青年人54人,老人加孩童共32人,剩余不可战斗的妇女6人。 许多年纪上去的自卫军不愿冒险,他们想要等待救援,可严自白说…… “各位,请信任我们的首领!就连城堡的霍格·威尔都被困在这了,你们还指望谁来救我们!能救我们的,只有自己!” 霍格很想冲上前去解释,可看着躲避自己的斯科特,他选择了沉默。 这是在据点内的最后一晚,自卫军们已经转移到了废弃镇子上的另一间隐蔽屋舍,同先前一样,老人小孩被单独安排,剩余人聚在一起。 大家围成一个圈,所有的心里话都可以在此刻说出。 斯科特走入中央,或许先前他会尴尬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但现在真的无所谓了。 “我想说,谢谢各位。”斯科特看去人群正中间的尤克维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会是这样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识过感染者,现在,我有所明白了,我亲眼目睹了他们对生命的残忍,我……以前真的太天真了。” 大家为斯科特鼓掌,卡特是鼓掌最激烈的,其次是严自白。 “所以,在这里。我不想再逃避了。” 斯科特尝试看向霍格,霍格一脸严肃的聆听。 “霍格骑士。我承认开小团体是我的不对,可见识到了昂普得瑞的一角后,我更加坚信我开创‘太阳’是无比的正确!这世上有太多人需要看到希望,我们必须相互支持!”斯科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尽管他所面对的是骑士,他也不再退缩…好吧,斯科特没坚持2秒就又把头低下了,面庞通红。 “说得好!”卡特带头起哄,严自白对其三人的矛盾更有兴趣了。 “卡特,不是我说啊,这年头开个社团都能被通缉?那我现在加入你们那什么‘太阳’会被抓起来吗?” 卡特半开玩笑:“管他呢,反正我们都不一定能活着离开。” 严自白听后来了劲,他冲去斯科特的身旁并放声呐喊:“那我们所有自卫军都加入‘太阳’好不好!我们全都变成罪犯,这太酷了!” 霍格穿过人群走进来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可周围人群的回应声太大了,所有人都高声呐喊: “好!!!” 霍格想要解释,可其他人都听不见,他只好对着严自白动口型,严自白自然是看不懂的。 “什么意思啊?霍格骑士,你说啥呢?” 待到周围都安静了,霍格才得以解释:“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太阳’什么小团体?这些东西是我们骑士管的东西嘛!” 卡特带头冲锋:“那你还追我们一路!” “什么跟什么啊!我追你们到这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小团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斯科特来到霍格身前:“真不知道。”然后他又仔细一想,身体往后一退“难道,是因为我哼了歌?不对啊…那好像是之后的事情。” “哎呀!”霍格动手了,他向着斯科特,斯科特被吓了一颤,可霍格只是将手放去了他的肩,脸上摆出欣赏的微笑,“我赞美你的勇气,可有些事情你必须和我回去解释清楚。” “不必了。”说此话的是尤克维多,他也走来了。 “自卫军的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霍格骑士,您这么说话,难道是有百分把握离开这?” “那是自然,毕竟除了那个开挂的卫兵,其他感染者我都是轻松搞定。当然了,有症状的感染者另当别论。” “好的。可希望骑士您明白,你与斯科特与卡特皆是我自卫军的一员,我不希望你带走斯科特,乃至伤害他。我觉得,有些矛盾你们可以现在化解,不是吗?” 霍格无奈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是你们所不知,社会定下的规则我必须去执行,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乃至生存出路。” “好。”尤克维多拍手叫好,之后他出其不意的向霍格出拳,那一拳停在了霍格的身前,而霍格没有闪躲。 “首领,您这是……” “没什么。”尤克维多坏笑,意味深长,“只是,如果你真的对他做什么,这会让我很为难。” “您似乎想要挑战我?” “挑战?我怎么会敌过霍格骑士呢?只是…你不该伤害自己的同伴,明白吗?” “明白?你在,问我?” “难道不是吗。霍格·威尔。” 在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头,库尔迈斯冲上前去将尤克维多拉下了台,台上的霍格·威尔语气变得不耐烦。 “我最后解释一遍!我要抓走斯科特不是因为他开什么小团体又哼了什么歌,他知道了城堡最高机密!或者说,有人举报他知道!我带他回去问话而已,他不配合,我还一路追到这,这是谁的问题看不出来吗!”霍格看去斯科特,斯科特满脸茫然,他哪里知道什么最高机密啊,卡特也是飞速的思考,大脑想炸了也不知道什么最高机密啊,“还有,什么哼歌不哼歌的,那首歌本就是瓦尔一世留给子民们的礼物,什么平民不可以哼都去他的是谣言!你们这些人就对我们城堡这么不待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唯独严自白悄悄上前:“消消气,消消气。”而霍格朝他瞪了一眼,他尴尬的退去尤克维多身边。 “行了。我睡了,你们爱咋样咋样。”之后,霍格·威尔休息去了,而据点的谈话还在继续,且变得更顺利了。 赵讯英是第一位,他不喜欢说矫情的话,即使是此刻:“嗯,谢谢各位的陪伴吧。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就是每天吃喝拉撒的,感觉和动物也没什么两样嘛……” 台下人群在笑,可他们的内心不是,他们都很压抑,心里的绳子越勒越紧。 “但到了这,我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尽管…我的过去与现在是多么的不顺。可看看别人嘛!我们还活着,而且是作为人类而活着,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嘛!” 紧接着是迪尔曼,霍格偷偷的回来瞄她,清一色的美人直接把霍格的怒气条给清空了。 “各位了解我的都知道,我曾经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我呢,平日里没多少工资,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快乐,我很荣幸能生活在昂普得瑞,很高兴能在这个世界上逛商场,嗯。” 又到了严自白,他说:“又到我了,我就少说两句吧,毕竟大家还要休息,我不耽误时间。”之后,他调整好了状态,望去尤克维多语速很快的说,“谢谢我哥,所有的。” 之后,每一位自卫军都上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们无一例外的压抑心中的恐惧。 “感谢首领,感谢所有人。” “我以前不畏惧死亡,甚至是向往,可真正面对时…我还是选择了退缩。” “我早就死在了灾难发生的那一天,是你们延续了我的生命。” 周围哀伤的情绪越来越大,严自白已经忍不住的哭出声了,越来越多的人放声哭泣。 在这时,斯科特再次回到中央。 “很抱歉,我是最近才加入你们的。但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意见,以‘太阳’社长的身份,请问,可以吗?” 没有人回应,卡特见冷场了就想要站出来发力,可在他之前,有人已经这么做了,是尤克维多,他略颤抖着声音道:“好!” 斯科特得到尤克维多的肯定后,他介绍了自己:“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我来自南方的城镇,我…肯定没有前辈们看得透彻,懂得深悟。可是,我还是想说,这是一个不平的的世界,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每个人都在苦苦挣扎,我能感受到大家的恐惧,但是,请别担心!因为,有我在,有霍格·威尔在,更有尤克维多在啊!尽管,我的内心也是畏惧的,可在首领救我的那一天起,我便将生命托付给了这支团队,众人的力量凝聚起来是无比强大的啊!” “够了!”自卫军们感到了不满,“你只是半路被捡回来的小孩,你到底懂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劝我们去送死?” “对不起……”斯科特并没有放弃,“恶魔之源也许并不可怕,他不是超人,我们更没亲眼见过,不是吗?”斯科特颤抖嘴唇,他将要跪倒在了地上,而他还是坚持住了,“就像过去大人们口中的‘杜沙特’,现在我亲眼见到了他们,他们可怕吗?我们同样有能力战胜他们,我们根本没有退路啊!如果我们不去反抗,而是一直逃避……那那些残害无辜人的家伙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错!”终于,斯科特还是倒下了,卡特上前替斯科特说话,而尤克维多清了口嗓子并目光凝重的扫视所有人。 周围安静下去了,尤克维多让众人回去休息,而这间客厅只留下了严自白,尼德,尤克维多以及斯科特与卡尔共五人。 尼德向尤克维多汇报了周边数百米内的环境侦查并制定了20项目突发情况应对,12项营地转移策略,3项紧急逃生方案以及明日行程的妥善路线。尤克维多点点头,尼德便也告退了。 现在的尤克维多大多数行为都似机械,他还有情感吗?答案是有的,他将自卫军的旗帜放去一边,自己并坐在斯科特的身旁。 “斯科特,我有话要对你说。” 斯科特抬头,尤克维多这令人回味的温柔语气让严自白倍感亲切,他与卡特二人也围过来听话。 “我,不想承认你有多么的特别。我觉得,你很普通,而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是一样的无聊……” 原来是,训话吗?斯科特感觉自己更没面子了,他身体倒向卡特,卡特把他抱在腿上。 严自白不解:“哥!你干嘛这么个训斯科特啊。” 尤克维多继续说:“但你的想法不错。可空有理想而不去实现…这不正是无用功吗,正如这座城市内那些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末世下自暴自弃…甚至是拖累了众人,他们……正是最平凡的普通人啊。”尤克维多话里有话,可他没有作过多解释,因为他也忍受不住了,他独自跑出屋子,走向无人的房子,默默哭泣。 尤克维多所不知的是,斯科特也独自跟来了,他前来承认自己的软弱:“首领,我知道我很弱,我是一个累赘。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了,我不想一直做一个受害者,我想要去保护大家,成为一个抗争者! 半截身子站在黑暗里的尤克维多擦去眼泪,他走出黑暗,两人共赴月光下的草坪。 “好,我告诉你我这一身力量的来源吧!” “不。”斯科特沉下脸,他猜得到尤克维多会作何解释,“不是来自克里尼。” 尤克维多有些惊讶,他没想过斯科特会如此回复自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你自醒来后就一直说自己是‘克里尼’,而赵蒙也是这么称呼你,我在想…您,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活在了那个人的身影下?” …… “不会啊。我是说,对,不会。只是他把这个位置让给了我,所以我要负责任啊!” “可是…我还是不觉得这力量是克里尼传承的。我觉得克里尼也会这么想吧?如果哪一天我将‘社长’职位让给了卡特,我也不希望他成为我,一方面我就是我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模仿我,另一方面,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风格,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记忆的铜铃敲响,尤克维多再次回想起了克利尼的那一句话:“因为你不是我,你会做得更好。”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那一天…… 第13章 第二颗太阳5 在克里尼被杀害的后的一周,自卫军内乱分成了5支队伍,其中两大队势力占优,一队是以尤克维多为首的“克里尼亲任”另一队为张意瑞为首的“重新选举首领”。 大家都是怕死的,能报团自然是不会独行,因此两大队伍展开了一场比拼,这场比拼也是张意瑞提出的,他刚提出这个想法时就遭到了严自白的单人语言攻击:“去去去!克里尼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他选个首领怎么你们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就走啊!我真的,上去给你们一人一个嘴巴子。” 库尔迈斯遵从克利尼的嘱托将严自白给拖下去了:“小孩子说气话,很正常。” 张意瑞手下的尹晨见严自白被拖下去了也就撕破脸了:“都19岁了还这么一个孩子劲,也难怪克里尼不选他当下一任首领。” 与尹晨关系亲密的约姆兄弟俩无比赞同他的说法:“可不是嘛!不过话说回来…对比我们的油什么多小哥,严自白也不是不行嘛!” “你怎么说话呢!”赵讯英不知从仓库的哪个角落冲出来,他上去就要揍两兄弟的脸,可迪尔曼将他拉住了。 “冷静,冷静!” 尹晨挑衅:“呦,这不是油多(尤克维多)哥的两条护主犬吗?也不知道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 迪尔曼被惹生气了,她撒开手同赵讯英一起教训了三个人,他们仨被打的鼻青脸肿,找着张意瑞叫委屈,张意瑞自然是要替他们出气,他回到仓库找去尤克维多评理。 “你在干什么!你就这么临高团队是嘛!”他拉住尤克维多的衣领喷了对方一脸的口水,尤克维多虽说谈不上嫌弃,可被脏了脸还是很不舒服。 “请,请您先放下我……” 张意瑞把对方扔下,他的剧烈动作也引来了库尔迈斯。 “张意瑞先生,您这是?” 张意瑞看着库尔迈斯,恨铁不成钢:“老库啊!我可是你大学的学长啊,虽说你现在知识储备比我要强,可你不能盲目听信别人,你看看我,我们强强联手不好嘛?” 库尔迈斯平静的答:“这是克里尼的意思,他曾经救过我与尼德的命,现在我要还他人情。” “人情?!你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你们难道不知道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恐怖嘛!跟着我们走,队伍里强壮的青年可都随我们去了!”张意瑞说着此话,赵讯英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假笑着捏住拳头,张意瑞不得不好好说话了。 “对,除了我赵哥。不过赵哥也是你们这唯一能打的了吧?算了,话我不多说,我们实践出真知,明天开始,我们继续比赛!” “等等,我……”尤克维多想要拒绝,可这由不得他,张意瑞已经无视了他的意见离开了。 库尔迈斯井井有条的介绍了“比赛”流程:“1,外出找物资,比数量。2,规划据点,比满意度,3,杀感染者,比武力。” “要死啊!”赵讯英喊着,“这第三条是什么鬼东西?我们不被杀就不错了,这是要比谁命大吗?我看啊,首领你到时候就找个地方偷懒,等着那个张意瑞掉脑袋。” 库尔迈斯答:“无用。一个想法,有一个人不支持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不支持。一个位置,有一个退下,就有成千上万人等着上来。” …… 尤克维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且他很畏惧,他畏惧自己因此丧命。 当天夜里,他几乎没睡,他根本睡不着。天亮时,他外出步行回忆自己的过去:自幼丧家,10岁开始打工,每一天都活的浑浑噩噩,过去他的欲望轻易满足,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座城市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年龄到了一个阶段便贪婪了,他渴望得到更多的钱,他无限嫉妒其他人,可他无能为力。 他没有学历,也没有任何特长,好在,这里是昂普得瑞。以前,他的幸福只是吃好穿好,可现在他想要一个家,他想要吃小时候没吃过的美食;他想要自己有房有车有地位;他想要尝试接触爱情。 他明白,以上这些想法都存在于过去了,现在的他是怎样的存在?被克里尼延续了生命的人,他是同龄人口中的“混蛋”,是长辈眼里的“爬虫”,更是这座城市成功人们所认知的“底层人”。 大家都在努力的完成理想与梦想,而他只配努力的活着。 等到张意瑞回到仓库接走尤克维多时,他没有找到,以为是尤克维多跑了便叫醒大家试图拉走更多人,那些人也是信了,只有严自白还在劝说: “你糊弄谁呢!我哥根本不会逃跑,我看是你们把他绑架了,你们这些耍无赖的!” 那些被策反的自卫军自然是要表一下忠诚,毕竟性命交付了给了张意瑞:“你个改名换姓的小屁孩,我忍你很久了!你搁这认贼作哥,你不羞耻嘛!” 迪尔曼和赵讯英两人左右夹击,而张意瑞一手一个将刚才放狠话的人给护住了:“两位,和气生财。” “我去你的!”赵讯英说着向那人喷了一口痰,接着用尽全身力量将张意瑞压倒,“说,你把首领抓去哪了?” 迪尔曼见赵讯英压制了对方,自己则是拦去门口,对着所有人好生说话:“各位,请别这么着急的同张意瑞走,请相信我们的首领,尤克维多他会回来的!” 那些被策反的人被拦住了,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尤克维多,尤克维多真的回来了且满脸写着疑惑。 赵讯英见着首领归来也不管张意瑞了,他向着门前走去又对所有人呵斥:“看啊!尤克维多没有跑,你们刚才狗叫什么呢!” 尤克维多这才想起“比赛”一事,那些被骂的人背地里说赵讯英坏话,但正面哪敢吱声? 第一轮比赛开始,张意瑞与尤克维多分别带4人前往城市内找物资,早晨去中午归,哪队带回来的东西多就哪队胜,若午时未归则判定“失败”,当然了,人活不活着都是个问题了。 张意瑞选择了自己最忠诚的尹晨,约姆兄弟两人以及女生欣宇涵。 尤克维多选择了尼德,库尔迈斯,迪尔曼以及小玲。他选择将赵讯英留在了据点,因为赵讯英值得信赖。 五人潜行于城市,明明是白天却静得像在夜里,他们停在一处角落,库尔迈斯分析了这些天其他避难所分享的信息: “目前,绝大部分感染者都加入了‘伊格斯坦俱乐部’,其中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恶魔之源’,可他忙于清理幸存者们,我们大致是不会遇上他。紧接着,最有威胁的便是赵蒙先生及易斯小姐,这两人实力都不俗。俱乐部内的首脑必定为麦克唐纳,此人行动也很敏捷……除去这些人,剩下的家伙少有突出的点,再疯也疯不过他们四个,所以注意好‘摩托车’的声音,他们可喜欢用那东西追着人撞成烂泥。” 尤克维多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很多次,他不断的重复:“没什么好怕的,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可他还是太过紧张,哪怕是风吹来的声音也会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尼德又说:“这四周没有太多血腥气味,房屋也很完好,应该还有储备多些的小店,随我来。” 之后,四人跟着尼德的步伐来到一间便利店的对面,透过窗户看里面的货物摆的满满的。 “且慢,先注意零食架上的货物…很整齐的放着,在这个角度也看不了小店全貌,换个便利店再看看吧?” 尼德又带众人去了不远处的另一家便利店,里面乱糟糟的东西满地都是,与刚才那家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样,前辈?” “这两家都不能要,我们深入些,靠着一边走。” 五人又去了一家便利店进去,迪尔曼与尼德走在最前面,库尔迈斯伴着尤克维多,小玲在最后。 这一家店资源不多,但各个分区都有些库存,尼德去勘察各个角落,迪尔曼直接冲进了后台监控。 “暂时安全。”尼德说罢将其后门给堵住。 迪尔曼观察监控室内的环境,地上有一些血迹,不过已经和地面融合在一起了。 尤克维多带走了很多物资,生活用品,干粮,玩具……什么他都带走了一些,就像是曾经的克里尼。库尔迈斯注意到尤克维多总会先拿靠手边的东西,接着是中间部分顺手带些,可唯独“糖果”他先是避开了最外边的奶片,最后临走时才带些走。 五个人将这些物资放入到购物袋里,共打包了8袋东西,尤克维多一人就拿走了4袋,尽管他返程时很是吃力,中途还得靠迪尔曼帮忙。迪尔曼虽然是女子身,且身材苗条,可她搬运东西毫不费劲。 五人回到仓库时,差不多是午时了,他们比张意瑞回来的早。待到张意瑞五人归来时,他们只是带来一些生肉,还带有原始的血腥味。 仓库内吃瓜的幸存者们都对张意瑞很失望,可张意瑞自己并不气馁,相反的,他还去关心与自己同行的四人,大家都看到尹晨回来时是哭红了眼角的。 第二场比规划,只需要双方在仓库内1小时以内写好就行了。张意瑞用时最短,且他是独子完成的,他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意见: “我们就聚在一起,除我必定领头之外,其他人轮流寻找物资与救援。之后,当日付出的人自行分配所得物资,其他人就聚在一起生活。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申请单独,我可以考虑进行隔间,同样的,如果不愿意外出,我也不强求。” 大家在等候尤克维多的计划,有尼德与库尔迈斯在,所有人都很自然的期待尤克维多的答卷。 “我们会进行室内的划分与装修,大家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同样的,我们每日都会保证三餐的供给,如果大家不愿意外出冒险…我会独自前去,同样的,你们有所需求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尽力满足每一个人。” 尤克维多虽然只是读稿,但他还是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赵讯英前来嘲讽:“三局两胜,你们都败了还不认错?” 张意瑞锐气的答:“错?意见不同就是错?这不还有一局吗?我非得比完三局再认错!” 这下完了,还是得去面对感染者,尤克维多刚放松的神经又扭曲在了一起,脸上的血管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张意瑞对其尤克维多发起的挑战:“首领?这次你敢不敢一个人去?” 尤克维多沉默了,接着是赵讯英的拥护:“你这是诚心的吧?就你学过几年武功,欺负人嘛这不是!” 张意瑞指向尤克维多,眼中只有誓死的决心:“我承认你前两局赢了,而我输了。可最后一局,我非得与你比试。我们现在就外出,24点前带回感染者的尸体,你敢不敢!” …… “我,不敢。” 尤克维多想要放弃这一场,不是因为他已经赢了,而是他脑海里那一段最特别的记忆,克里尼首次杀死感染者的那里,他亲眼看到感染者有恐怖的再生能力。所以,他必须放弃,为了最妥善的保险 “呵,你不敢?我敢!”说罢,张意瑞就转身离开,尤克维多想要开口,可他没有。 待到夜晚,所有人都要睡去了,尤克维多随着张意瑞的追随者们一同等待……他回来了,满身是伤的他自豪的带着一颗脑袋回来了。 “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他试图叫醒仓库内的每一个人,可他最先叫醒的是他手上的这颗脑袋。 “是人类,一群人类!”那颗脑袋自己落在地上,他吐出长长的舌头向着仓库内。 这根舌头卷起一个又一个的幸存者,贪婪的捕食者从不挑食,尤克维多见着这根长舌头作祟必然站出身来。 “全员警戒!” 尤克维多最先握着旗子出去了,虽说被卷去的那些家伙根本不认可自己,可他们毕竟是生命,他必须要去拯救他们!就像是曾经的克里尼,他延续了尤克维多的生命,现在这样的使命传承给了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冲向这颗脑袋,他举起旗子狠狠砸去,可那脑袋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它感谢尤克维多为它挠痒…尤克维多眼看着这脑袋张起血盆大嘴将一整个一米多高的青年人给一口蒙掉,它甚至吐不出一根骨头。 这一幕击垮了尤克维多的内心,好在这脑袋需要咀嚼,剩下被舌头抓去的人都落在了地面并向仓库跑去。 “你在傻站着什么!”张意瑞怒吼着抢过尤克维多的旗子,他代替尤克维多向这颗脑袋发起进攻。可他的力量太弱小了,感染者的脑袋进食的很开心。 “为什么……”张意瑞在绝望的边缘,他很愧疚,可尤克维多比他还愧疚。 “首领,让开。”库尔迈斯健步而来,他直接双手举起了这颗脑袋,只见脑袋的下方竟藏着细小的四肢。太诡异了,就像是一个万圣节限定的大头娃娃,这个家伙的四肢小到可以贴在脑袋下。 张意瑞震惊:“这是什么!” 库尔迈斯说着将其脑袋扔去高空:“你带回来的,自己不知道吗?”那脑袋被扔去尼德的身前,尼德手持水果刀,他将其脑袋一切两半。 脑袋被切开的一瞬,袭来一根细长的舌头,尼德又是一刀挥下,那舌身也断了,尼德被溅了一脸的血,可他很淡定。 处理完了这颗“脑袋”,尼德托迪尔曼与赵讯英将其带去河边的泥土里给埋了。 “好了,现在你该解释一下了吧?”库尔迈斯问去张意瑞,张意瑞缓过神来看去尤克维多,尤克维多低下头呼吸紧促。 没等到张意瑞开口,尼德看去城市的方向走来说:“来不及了,那具‘身体’找上门了。” 库尔迈斯答:“哦。” 在去往城市的小路上,一具失去脑袋的身体正缓缓走来,在确认库尔迈斯等人的位置后,那具身体加快了步伐。 尼德:“仔细看。” 库尔迈斯:“我看着。” 两人都注意到了,这具身体正上方接着的是一颗极小的“脑袋”。这两感染者哪是一具身体上的,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畸形感染者。 “身体”冲向了库尔迈斯,库尔迈斯没有躲,它便伸出长手拧住了库尔迈斯的脖子并将其举高。呼吸困哪的库尔迈斯依旧是一副厌世的神情,有着同款表情的尼德将手中的水果刀简单用舌头清洗后又一把刺入长手。 长手感到疼痛,它缩回到“身体”里,而库尔迈斯落在地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不仅是张意瑞,所有仓库内的幸存者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惧,他们都以为感染者是不死的怪物,他们的性命将要走到尽头。 尼德挡在众人的前面,他好似自言自语:“几成把握?”而地面坐着的库尔迈斯竖起了一根手指,这不是“一成”的意思,这是“一定”。 “好,那你说说,砍哪?”尼德说着放大瞳孔,他的眼中有着堪比感染者的疯狂。 库尔迈斯指向自己的脑袋,尼德明白了,他走去最前方,他直面了这具“身体”。 尤克维多看着,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前辈们”的野性,这也是他第一次彻底知晓自己的失败。明明据点里有比自己更优秀的存在,为什么会选中自己?因为是尤克维多,所以引发了内部瓦解;因为是尤克维多,所以有人因他而被活活吞噬;因为是游客为多,所以此刻的他只有愧疚。 “哥!”严自白向着尤克维多跑来,他似乎是想要拉尤克维多与张意瑞二人回去,张意瑞爬起身毫不犹豫的往回跑,可尤克维多并没有。 前方,尼德与这具“身体”打的有来有回,“身体”在护着自己的脑袋,他不停的向后躲避进攻,但这都在库尔迈斯的计划之中。 库尔迈斯与尼德虽然看似死板,但他们都懂得变通,如果杀不死对方那就采取同级方案或是下级方案。保护众人才是首要目的,杀戮反而是无意义的。 尼德不断的向“身体”发起进攻,他没有一刻停手,因为他必须要手握进攻方的优势,现在的他只要将其“身体”击退至离尤克维多安全的距离并等待赵讯英二人的归来即可,当然了,要是有其他人现在前来支援也是可以的。 尤克维多在内心左右念头,他一方面想要做好一位好的首领,他要完成克里尼的愿望,另一方面他否认自己,他认为自己做不到。 很多时刻,他都有冲过去的念头,可总在实际行动时身体不做回应,只是脑袋自己发热。 严自白拉着尤克维多的胳膊向后拉,可尤克维多不为所动。 “哥!你怎么了啊,站在这真的太危险了!” “你自己……走吧,别管我。” “不行!” 在这两难的关键时刻,库尔迈斯看出了尤克维多的心事:“首领,容我冒昧的说一句。每个人心中都有更美好的自己,可那终究不是自己,如果你想做到,那需要付出的是行动而不是幻想。” 这一刻,尤克维多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很多人,他们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赵讯英,迪尔曼,尼德,库尔迈斯,严自白,以及克里尼。 如果失去了赵讯英,自己哪里有气势?如果失去了迪尔曼,自己哪里有能力寻找物资?如果失去了尼德,自己哪里有能力做团队的计划?如果失去了库尔迈斯,自己哪里有能力去领导?如果失去了严自白,自己哪里会被众人被迫接受?如果没有克里尼,自己就什么都不剩了。 仿佛回到了最初,那间信息店内。门外是克里尼的自卫军队,有人说:“看看这家信息店吧?我记得里面是有人躲着的。” 可领头的那人却说:“他自己不出来就算了吧?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之后,人群离他越来越远,尤克维多在窗边看着这座广场归于宁静,而他被永远的遗弃在这,最终也安静的回到大地。 是啊,如果没有这些人,尤克维多是怎样的存在的呢?会不会也是此时此刻仓库内的那些普通人? “外面那个感染者好恐怖,没了脑袋还这么能打?” “我们要不趁着现在快跑吧,尼德那具木头怎么可能敌得过对方?” “好死不如烂活着,可外面还有更多的感染者!我只是想活着,想活着啊!” “你们看尤克维多啊…他怎么不动了?不会是吓傻了吧?” “他不就是一个空有地位而无实力的家伙吗?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好在我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根本什么能力都没有。” …… 仓库内的张意瑞终于坐不住了,在生存的重压下,他为众人走出一条路来:“大家随我走吧!这儿现在没有赵某人也没有辣妹迪尔曼更没有‘好弟弟’严自白,你们随我走,我知道城市里哪有安全的地,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现在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啊!” 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张意瑞了,越来越多的自卫军加入到了张意瑞的队伍,他们决定现在就启程离开,时间紧迫。 “快!想要活命的就跟我走!就凭一个‘文官’怎么打得过感染者?” …… 尼德见已将目标带的够远了便节省体力向后方跑去,他算的时间是不错的,赵讯英与迪尔曼确实回来了,可他所不知的是张意瑞带着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而这些人正巧撞上了赵讯英。 赵讯英拦住为首的张意瑞:“你们要去哪?首领呢!” 尹晨走来,他以赵讯英一样的挑衅语气回:“首领?你看不出来吗?现在大家都跟着张意瑞了,你那窝囊费首领已经半死不活了!”之后,尹晨朝着赵讯英吐了一口水,他原本想吐痰的,可奈何他不会。 赵讯英生气的要动手,可迪尔曼再次拦住了他,她示意赵讯英看向这支团队……每个人都抱着为了“生存”而滋生的“求生欲”,他们每个人都在咒骂赵讯英,这是他们积攒的怒火。 “你个空有一身肌肉的家伙,就天天护着那没用的首领!我可偷看了那家伙的日记,上面的内容可是幼稚与无用!” “要不是你们这两护主犬守着,我们早就要反抗了!他到底有什么用?平日里被我们追着叫老大,真遇到事了他不还是只能低头当弟弟!” 赵讯英吼道:“你们是眼睛不好使吗!你们跟着这张意瑞又有什么用!” 张意瑞一把推开赵讯英,这支队伍要继续的前进,同样的,这也是自卫军跟随张意瑞的必然原因,因为他们要活下去,而不是等待死亡。 迪尔曼又注意到了远处的撕斗,此时的尼德已经被“身体”击垮在地上,尤克维多举起旗子去抵抗,可他被轻而易举的扇飞了。 “看吧,你们认得那‘主子’到底有什么用?你们不如同我们走吧,至少能保命!” 赵讯英与迪尔曼没有理会这些人,他们向着尤克维多飞奔,以他们最快的速度。 在这“身体”将要进行下一轮进攻时,迪尔曼冲上前去大声呐喊:“你个怪物!有本事朝我来!”话音刚落,“身体”伸出细长的手臂抓住了迪尔曼的身子。 “放开她!”赵讯英也赶来了,可没有武器的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严自白也没有离开,他护在库尔迈斯与尤克维多的身前,尽管他是如此的弱小。 尤克维多,是多么的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克里尼的嘱托,因为他不想让对方失望,因为他真的很希望去守护大家。 尤克维多猛的跳起身子,他手握旗帜奔向“身体”,尽管他在对方的眼中是玩物,是蝼蚁,是一只随处可见的低等爬虫。 那一刻,尤克维多的全身散发着光芒,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刺眼的光芒…就像是午时的太阳,是夏日的烈阳。 光芒散去时,尤克维多将迪尔曼紧紧的护在身下,在一摊血泥之中。 第14章 第二颗太阳·终 天刚蒙蒙亮,自卫军们便集合站好了队列,最前方是尤克维多,最后方是霍格·威尔。斯科特与卡特这类无战斗能力的被夹在队伍的中间,一行人向西方前进。 在路上若撞见了感染者,尤克维多会最先向前扫除障碍,若遇到成群的感染者,那整支队伍会绕行。 他们的目标是西门,也正是斯科特来时的那一道城门,只要过了门就能去往南方城镇,而那里没有杜沙特。 就在队伍走回中心广场时,库尔迈斯注意到了另一行人,不同于自卫军们的另一支小队。 “是他?”尤克维多认出了那支队伍的领头,是张意瑞。张意瑞认得赵讯英可他认不出尤克维多与那杆崭新的旗帜,张意瑞高高举起手臂向着自卫军们靠拢。 在张意瑞的身后,只有自卫军整体一半不到的幸存者跟随,他们每个人都枯瘦如柴。 尤克维多没有停下脚步,张意瑞走近后与自卫军们并排前行,他终于认出了尤克维多:“是你?没想到…你们还活着啊。” “滚。” 张意瑞住嘴了,现在的他好似失去了先前的傲气,他走出了一条不归路。 尼德走近,他询问:“尹晨呢?” 张意瑞心虚:“在队伍后面……”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 “……” 尤克维多停下脚步,他拉回尼德并好言劝说:“前辈,不用理他们,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 “好的,首领。”尼德回到队伍,尤克维多的队伍继续前进,而张意瑞爆发了。 “你们要去城门吗!不要去!那里很危险!” 可队伍还在前进,张意瑞便独自跑去尤克维多的身前,他拦住整支队伍。 “不要去!” “我说了,滚。” “你相信我!”张意瑞加快了嘴皮子,“前些日子有个城堡的骑士闯了进来,现在西方的城门被严防死守,你们去只有死路一条!” 库尔迈斯冷眼走来,他试探对方:“你怎么会知道?” 张意瑞坦白:“我实话实说吧!我们本要去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我们没地方可去了,我只能与‘恶魔之源’达成协议。” 这样的话实在是荒谬,库尔迈斯没眼看下去了,可尤克维多却起了精神。 “哦?你说与谁协议?” “是恶魔之源,我们队伍已经同他们商讨有些日子了,他们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蛮横无理,我们曾经都是同胞啊,能沟通为何要永无止境的争斗呢!” 尤克维多一手将其推开,他由不得一个路障来耽误一行人的时间。 “我们继续走。” 自卫军的队伍还在前进,张意瑞等人看着尤克维多远去了,他对剩下的人劝说:“你们相信我们!去那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与感染们共生吧!” 张意瑞的成员们见着自己领头在劝理,他们也纷纷向自卫军们求情: “相信太海克里尼吧!现在的昂普得瑞哪还剩下什么食物,投靠他们才能活命啊!” “物资都被他们所占有了,其他避难所的也去投靠他们了!你们要相信我们啊!” 自卫军们不动摇内心,可听到“太海克里尼”这个名字后还是被触动了。斯科特与卡特都不熟悉克里尼,他们更不知道太海·克里尼正是尤克维多口中的克里尼首领。 突然的,前面的队伍停下了,斯科特与卡特面对着一队跪地的同胞,他们在恳求自卫军们停下脚步。 尤克维多从前方走来,他拉起一个人的身子贴去鼻子问:“你说什么太海克里尼?” 那人畏畏缩缩的答:“是,是我们的首领,他,他叫太海克里尼。” 尤克维多扔下这个人的身子,满脸愤怒的走向张意瑞,张意瑞知晓他为何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尤克维多咬牙切齿的问。 “太海…克里尼。” “谁允许你改名成这个的!” 张意瑞的成员替他解围:“不,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太海·克里尼。我们的首领是五个字的 ,太海克里尼。” 尤克维多听后崩溃的笑出声,他拍手称赞张意瑞的才华,后一脚踹去张意瑞的下颚。 “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皮扒了。” 现在的尤克维多确实是不一样了。 尤克维多回到领队的位置,他留下一声冷哼就继续向前了。 到了队末的霍格·威尔,他看着这些一个个如骷髅成精的幸存者们后,咽下口水不忍直视。 张意瑞不认识霍格,他看对方面善以为是个好说话的小哥便领着自己的队伍跟在其后面,霍格见到他们跟着也没有多话,他自觉走去了张意瑞队伍的最后方守着。 张意瑞感谢霍格的宽容:“谢谢。”之后,这支队伍紧跟着尤克维多的自卫军们去往西门。 之后的路程格外的顺利,队伍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库尔迈斯环顾四周,太安静了,必有蹊跷。 尤克维多独自前去探路,他将身子贴去一方的墙壁上又向室内瞄去,他正对了数十双血红的眼睛。 “让队伍围成团!防御!”尤克维多高声下令,后他冲破窗户挥舞旗子,一人应对数十名的感染者。 感染者们见埋伏暴露,他们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袭来。因为自卫军们的队形改为了防守,大家都注意到了跟随其后的张意瑞及他的队伍。 感染者们由四方的房屋内涌现,可他们只是将其自卫军们包围,并没有发起攻势。人们见着上百感染者围了过来,心已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打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尤克维多打闹一番屋子里的感染者,他见到外面感染者潮群后被迫转移目标,他向着屋外的感染者群奔去,而那些感染者不敢肆意,因为有“恶魔之源”在。 城门的管理中心下,一人披着斗篷踩着台阶向下,他的身旁是赵蒙与另一名男子,张意瑞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恶魔之源”。 “好啊好啊好啊!”恶魔之源说笑着走下台阶,他一眼看中尤克维多,“那位可是放走赵蒙的大豪杰?这么有爱心的好男人不得好好接待?” 恶魔之源话音落下,那些感染者们为尤克维多让出一条道路,尤克维多坦然的走进包围圈中回到库尔迈斯与大家的身边。 库尔迈斯轻言:“不多,算上这三也就192只。” “好。” 感染者们也为恶魔之源让出一条道来,他双手持着匕首走近。 张意瑞向前求饶:“大人!是我们啊!”之后他灵机一动,“是我们带这些人过来的,求大人放过我们啊!” 恶魔之源走过霍格来到尤克维多的身前,赵蒙与另一男人清点了张意瑞队伍的人数,很是玩味的露出笑容。 “您们就是麦克唐纳与赵蒙大人吧!求求您们了!” 麦克唐纳点点头,之后他又看去了霍格,霍格与他对视,麦克唐纳看中了对方藏与衣下的某件“宝贝”。 另一边,恶魔之源在尤克维多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野性”,这一定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恶魔之源问:“你知道人类为什么站在最高点吗?” 尤克维多没有答。 “因为那样可以征服世间的一切啊!什么野兽,百花,你们人类站在制高点就可以无情的否认他们,去剥夺他们。” 尤克维多还是没有回应。 “可现在,你们人类也同他们一样了。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新的主导!” “所以呢?你们选择背叛人类,成为怪物?!” “所以,弱者就应该趴在地上啊!我给你们选择,是主动的跟我走呢,还是被我们俱乐部的小家伙们打个半死再拖回去?” 严自白疑问:“这两选择有区别吗?” “有啊!自然是有啊!”恶魔之源甚是自豪,“你们要是被我拖回去,那我就把你们关在笼子里好好的饲养,你们日后生活与文明的延续都在我的手中。而要是你们主动随我走…你们至少不是家畜,而是任‘人’观赏的动物。” 张意瑞听到这话感受到了威胁,他想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回走,可赵蒙抡起锤子挡在那,谁乱跑就先砸烂谁的腿。 “快继续向前走!进到我们的管理中心去!” 管理中心?里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哪里是一条生存之路啊! “哈哈哈!”库尔迈斯笑出了声,“好久没有听到能触动我心灵的笑话了。” 恶魔之源瞪去库尔迈斯,可库尔迈斯板着脸回应,这让恶魔之源很不高兴,恶魔之源一匕首刺去,可尤克维多挡住了。 “看样子,这两条路你们都不走啊?” 尤克维多点头,后,他扑向了恶魔之源,恶魔之源在此刻打起响指,所有感染者一拥而上。 为了生存,这是唯一的道路。 混乱之中,霍格挥舞石矛救助张意瑞,他让张意瑞等人赶紧跑,自己则以一敌二。 双方于城门口大战,大家想要逃离这,可无人有那勇气。自卫军们围成一团,他们不断抵御感染者的进攻,没有一点的优势但也绝不让对方压倒性的胜利。 严自白呐喊:“看啊!我哥在与恶魔之源斗争,什么恶魔之源,什么感染者,并非无人能敌!” 队内势力大增,所有人都握住武器向前进冲锋,他们劈开血肉又英勇的倒下,所有人都在为此“疯狂”。可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生存。 什么道德啊,规则啊,人性啊,这些在生存的威胁面前不堪一击。为了活着,为了自己,他们只得去投身战斗。 老人啊,小孩啊,妇女啊,所有人都握住武器,尽管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尽管他们不会任何的战斗技巧。可现在,他们必须去应对,就像是过去的克里尼一样,那弱小的普通人也能战胜邪恶。 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厚重,尤克维多本就不是恶魔之源的对手,更何况自己拿着的武器只是一杆旗。 恶魔之源既欣赏又嘲讽:“你的力量很不一般,让我想起了一名卫兵。不过,是背叛了这座城市的卫兵!” 在两人相持不下五回合后,恶魔之源一匕首刺入尤克维多的肩臂,尤克维多站不住身子,鲜血流下。 “现在,只需要我再动一手你就会倒下。当然了,我会留你一口气,然后把你当一只宠物来养。我还会把你这些不识好歹的追随者们抓起来,让他们看着你,不堪的你。” …… 可是,在所有人心中的尤克维多不已是不堪的吗?大家所认的首领一直以来都只有克里尼啊!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顾虑呢! 恶魔之源继续嘲讽:“或者,你就同那卫兵一样,背叛所有人类吧!” “好。”尤克维多站稳住身子,耳畔传入的是自卫军们与感染者们的战场,他学着感染者们的笑声缓缓走向恶魔之源。 “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太疯狂了,自他失去一切开始。 “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太无助了,自克里尼惨死在“恶魔之源”手下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是多么的愧疚与无能,自己是多么的自大!不 其实尤克维多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直面了恶魔之源,这令所有人恐惧的存在。 尤克维多走近恶魔之源,现在的他神态与气质都与感染者们无异,只差那一双眼睛了!恶魔之源期盼着,他注视对方的眼睛。可是,尤克维多没有染红双眼,对方一拳打去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诉说心中的一切: “恶魔之源?不过如此!你个混账!” 紧接着,尤克维多抬起自己受伤的胳膊,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任何疼痛的感觉,手臂的知觉也在减弱,可他还是一拳又一拳的挥去。 “杀死一座小区的人?你们不过是一家挨着一家杀死了等待救援的无辜人!” “杀死一个又一个避难所的人?你所谓的辉煌战绩一直都是在欺压弱者,你歼灭的不过是一群平凡之人的希望啊!” “这样的你,算什么梦魇!你从来都不配是恶魔之源,你就是一个混账!” 这句话激怒了恶魔之源,在他的回忆里一直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你算什么英雄?你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罢了!中二病!” 恶魔之源痛苦的喊叫:“你们一个个摧毁别人的幻想,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匕首穿过了尤克维多的身体,尤克维多眼睛一颤咽下了所有不甘,恶魔之源用实力告诉尤克维多,他正是这座【孤城】的梦魇。仅凭一人,哪来的勇气挑战他? 尤克维多跪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变得薄弱了…周围一切都在消退,可是…… 克里尼的愿望他还没有完成,他必须,再次站起来。 尤克维多忍受全身的痛苦,他必须爬起来啊!可是,他做不到,他仅仅是一个人类,而不是超人。 一旁战场上的自卫军们已将感染者群歼灭殆尽,感染者一方已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所有的自卫军都像是曾经的克里尼,他们正面了感染者,他们战胜了恐惧。 他们在同胞的残值断臂上欢呼,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老人以自己的肉身为众人抵挡攻击,只是后勤责任的青年人也举起武器奋力抵抗,即使是曾经天真的青年斯科特也不再逃避,他下定决心去直面孤城的一切以及霍格·威尔。 斯科特洋溢笑容,卡特贴在他的身旁,他看去霍格,决心直面王城的定罪。 是啊,人在经历过生死后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霍格的石矛难敌铁锤,他的武器被轻而易举的捏碎,赤手空拳的剑术家哪里有什么胜算啊! 赵蒙与麦克唐纳一起出手,霍格被击倒在地面。斯科特想要赶来帮忙,哪只地上那些本失去生机的感染者们又开始蠕动,城门间的尤克维多也败给了恶魔之源。 “不要畏惧!”严自白在战场的中央激励,“正如斯科特所言,我们必须反抗啊,这样才能有光明的道路!” 每个人的身上都扛起了重担,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是为了给死去的同胞们一个交代。 曾经否认斯科特的年轻人坚定内心:“斯科特说的对!” “斯科特说的对!”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哪里还分什么大人小孩,所有人都是血亲,融为一体。 即使是张意瑞手下吃不饱饭的年轻人们,他们也站在了自卫军的身边,他们拾起地上牺牲的战友们的武器,尽管只是石矛,他们也毫不退缩。 赵迅英走去恶魔之源的正前方,他会传承尤克维多的意志继续反抗,如果他倒下了还会有下一个人。 恶魔之源冷声道:“不知死活。” 霍格这边十分危机,赵蒙举起重锤像是打地鼠一般追击霍格,霍格自然是在地上打滚躲避。麦克唐纳实在是想看好戏,他没有任何的举动,直到另一人赶来搅局。 是张意瑞,这位真正背叛了同胞的人类,可他从未觉得自己是错误的,无论是过去是背叛还是现在的,他一直都是为了同伴的生存而才逃避的啊!可现在,他看清了现实,一个人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不知死活!”赵蒙说着恶魔之源同样的话,可他们都错了。赵迅英挡住恶魔之源只是为了守护身后,张意瑞冲了过来只是为了弥补他的内心,他想要战斗一次而非逆转战局。 张意瑞举着石矛冲了过来,霍格趁此机会爬起身子,可下一秒他们两人同时被赵蒙击退,张意瑞的武器也被斩断。 “就这?” 可张意瑞满足了,直面赵蒙这样的存在正是他过去所不能理解的,现在他体会到了,直面远比逃避更加是需要勇气。 张意瑞擦去嘴边的鲜血,他自言自语:“尤克维多,我认你了。” 可惜,尤克维多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赵蒙与麦克唐纳两大高大身躯逼近时,一把宝剑从高空落下停在了霍格的手边,那是霍格的皇家剑,而它上面的血迹被清洗干净了。这把剑之前不是与赵迅英的突击步枪一起丢了吗?怎么现在会从天而降? 麦克唐纳仰天望去,高楼之上一人在徘徊。霍格没有迟疑,他握住宝剑并感受全身力量。霍格·威尔,他之所以可以站在如今的这个位置,还得是因为他懂得并精通“剑气”,一把剑在他手中甚至可以当做炮弹来使。 霍格·威尔举起宝剑,他凝神汇聚,四周竟升起一层层扇形气波,赵蒙的铁锤被神奇的挡在半空,就像是打在一堵坚墙上无法动弹。后这锤子炸裂,碎片飞溅可都向着赵蒙的方向统一袭来,这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各个威力都堪比钢化子弹,得亏麦克唐纳速度快拉走了赵蒙,不然两人都得丧命。 大概是因为异常的气体流动,霍格衣服内置口袋中的怀表意料之外的落于地面。 “就是这个!”麦克唐纳得逞的笑,他以惊人的速度拾起怀表并向人群冲去,战场上的斯科特与卡特以石矛抵御最后的感染者群,他们见着麦克唐纳冲过来了还以为是要偷袭,哪知麦克唐纳双手抓住两人就飞奔至城市深处,霍格见斯科特被抓就不顾赵蒙跟去后面。 张意瑞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可现在算什么?赵蒙会对自己做什么,他不敢想象。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城市最后的卫兵站于高楼之上,他的子弹击中了最后的感染者,这场战争注定是自卫军们的胜利,一时间所有自卫军都将目标投向恶魔之源。 恶魔之源看去高楼上站着的卫兵,那人身披卫兵的铠甲,他举起千疮百孔的盾牌,不会错的,那是曾经“背叛”所有人类的三井治贤。 卫兵跳于地面,自卫军们没有认出他的真实身份,都自然而然的当成援军。 严自白鼓舞士气:“同胞们!我们击退了感染者,他们并非不可战胜,我们也并非软弱无能!” 尼德呼出一口气,他看去现在的严自白,对方一点也不幼稚,也是,失去了依靠与家族的他怎么可能会坦荡接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恶魔之源?我们协助赵哥一起上!” 此时的赵迅英已瘫坐在地上,不过恶魔之源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毕竟除去尤克维多剩下的人真的只配做令人玩弄的“爬虫”了。 张意瑞本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赵蒙的手下,可他的队员们一起赶来,他们的目标从不是恶魔之源,他们只想要守护自己的首领。 赵蒙站起身靠近这支队伍,他不想出手了,特别是见到这位“最后的卫兵”。 “你们走吧,就当是我欠那位首领的。” 人们第一次见到了感染者的动情,他们并不是无敌的,更不是只有杀戮的。 赵蒙哼着自己曾经最爱的歌曲,他也走向了城市的深处,在他改变念头前脱离了众人视野。 自卫军们踏过地上还在蠕动的尸首,他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告别过去,他们要为这片土地下的同胞一个交代。 卫兵走在自卫军的最前方,他的身旁是重新站起赵讯英与迪尔曼,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忧郁,他们的心早已与尤克维多相连。 “恶魔之源”被自卫军们围攻,他手下还有气息的感染者们都苟且偷生,现在是他被抛弃了。 卫兵手持长枪发起进攻,迪尔曼与赵讯英配合卫兵左右夹击,恶魔之源以匕首抵挡,他划开赵讯英的胳膊又踢开迪尔曼的身躯,可他们的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自卫军。 严自白,库尔迈斯,尼德,他们都无所畏惧,即使是微弱的光芒也能着照亮黑暗,那是克里尼所说的。可如今,微光聚集在了一起,这是尤克维多给予的光芒,这也正是这杆崭新的自卫军旗帜的名字:“光辉”。 恶魔之源再强大也抵不过这么多双手,更何况他面前的这名卫兵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甚至超过了尤克维多。 恶魔之源不明白,感染后的三井治贤已成为他的同类,三井治贤究竟是为什么而去背叛! 恶魔之源灵活的躲避又穿梭于人群之中,可他无论走到哪都有自卫军对其围攻。 损坏的石矛,裸露血肉的拳头,每个人都在发光发热。 “你们不害怕我吗!还有那个卫兵,他也是感染者啊!他也会杀了你们!” 任由恶魔之源怎么说,自卫军们都只是一心的攻击,他们的目的只有杀死“恶魔之源”这一项。 卫兵丢弃掉盾牌,他举起骑士之枪挥舞着向前,这是迟来的一击,此刻的他重拾起了“心”,但不是为了守护任何人,而是驱散这一场噩梦……卫兵的这一枪刺穿了恶魔之源的身躯,梦醒了。 在骑士的这一枪之前,严自白,赵讯英,迪尔曼,尼德,库尔迈斯五人守候在尤克维多的身旁,尤克维多含泪的道别: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你带我们直面了恐惧。” “我…”尤克维多还有好多话想说,可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并转瞬化为静谧,他倒在了严自白的怀中。 “哥!” “尤克维多!”所有人都在喊着他的名字,而非克里尼。 是啊,其实大家一直以来所认识的“首领”都是尤克维多,克里尼早就成为了过去,尤克维多做到更好了。在这些自卫军选择留下来而非随张意瑞远去时,他们的心已经与尤克维多所融合。 是谁守护了大家?是尤克维多。又是谁带领大家直面这一场噩梦?还是尤克维多。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尤克维多的地位已然超过了克里尼。 克里尼没有怪力,他敢于挑战,不放弃任何人,他愿意以自身为所有人寻得出路,他的一切都表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看得见。 克里尼喜欢什么,他有什么计划,这些每个人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可尤克维多不是,他的日记被永远的留在了废弃仓库,他永远都不敢直面自己所喜欢的,他始终都在与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抗争。 可惜,他没有亲眼见证到恶魔之源的战败,更没有亲眼目睹自卫军们敌过了上白只感染者。 张意瑞带着自己的队伍与自卫军们道歉,过去是他偏执了,接着他又提议: “不如我们去俱乐部总部把更多的人救出来吧!还有这座城市的其他避难所……” 可没有人赞成张意瑞,尤其是库尔迈斯,库尔迈斯背起沉眠的尤克维多,他回:“我们不是上帝,我们没有义务去救任何人。” 张意瑞停下了脚步,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与自卫军们的不同,因为如果是他,他要救更多的人,他要救出所有人。 卫兵在杀死恶魔之源后也走回到了城市内,他没有任何的目的地,他只是弥补了自己这一生的遗憾,现在他该离开了,以“感染者”的全新身份存在着。 过去,他看到了尤克维多身上的光芒,终于回想起了自己过去所信仰的“正义”。也罢,以后的路还很长,尽管自己已不是人类。 尤克维多应对恶魔之源时,城门自动关上了,尼德现在前去控制台打开,而在此期间卫兵远去,恶魔之源的身躯却再次有了动静。 城门缓缓的敞开,所有人都看到了未来…直到细长的匕首穿过数人的心脏。恶魔之源,他重新站了起来。 重获新生的恶魔之源变得很不一样,他不再是血红的瞳孔,他的身旁环绕着人皮面具。 “艾奇逊·克莱夫,我必须要把你们这些家伙,抓起来!罪人!一群罪人!” 恶魔之源漂浮在空中,他的斗篷迎风而飘动,这下真是成超人了。 “离开这!”人们看去库尔迈斯的方向,可开口的不是库尔迈斯,而是他背上的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的伤势奇迹般的痊愈,他自库尔迈斯身上下来并接过严自白手中的旗帜,他决定再一次独自面对恶魔之源。 “所有人听令,离开这。我来盾后。” 这是曾经不懂得如何当好领袖的尤克维多还是醒来后自称克里尼的尤克维多?好像都不是,此时的他是这支队伍的唯一领袖,他叫尤克维多。 “首领,你……”尼德与库尔迈斯见证了尤克维多的重生,就仿佛是当时他们喝下林中的“密密尔泉”后奇迹的锐变。 尤克维多全身散发耀眼的光芒,他手中的旗帜在地面滑动并燃起熊熊烈火,那火焰带有炽热的温度,将其恶魔之源的邪气焚烧殆尽。 克里尼还是尤克维多?此时的他已失去所有念头,他便是“昂普得瑞自卫军团”本身。 自卫军们并没有听从命令离开,相反的,他们选择留下,他们要随着尤克维多战斗到地。 赵迅英冲去最前方:“无论你重生多少次,我们都会击败你,我们今天非得带着首领一起离开。” 此时此刻的尤克维多即是自卫军们的思维与意志。过去是克里尼延续了他的生命,而现在他将替代克里尼成为整支自卫军的“烈阳”。 尤克维多伫足在猩红沙场,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既然如此,全军听我指挥!” 所有的自卫军听从命令,视死如归。尤克维多最先斩去烈火,那一道高耸如云的赤红刀刃为全城人所见,而恶魔之源的面具为之抵挡。 “赵讯英,你与迪尔曼左右夹击,把他那厚脸皮撕碎。” 赵讯英与迪尔曼服从命令,他们在尤克维多的猛烈攻势下绕去恶魔之源的两侧并对其扔去石矛,那恶魔之源分了神吃下了尤克维多的一击烈火,整具身体开始燃烧。 “这家伙分不得神。你们二人继续去分散他的注意,严自白你爬去屋檐上观望把风,剩下的自卫军们,随我一起将其围堵!” “好!” 这一次,尤克维多挥出了全部力量,所有人都因为高温而流汗,汗水夹杂着战斗遗留中的血水,奔腾的火焰席卷“恶魔之源”又将其身后的整幢“管理中心”点燃,整幢大厦被地狱之火焚烧。 恶魔之源再次的倒下了,也许他还会起来,可尤克维多会等着,并再一次的击败他。过去,人们恐惧的恶魔之源,败给了一支普通的自救军。尤克维多上前取走恶魔之源的匕首,那匕首在首次接触到尤克维多的手掌时散发暗紫色的气息,尤克维多将其在手中燃烧干净,后把匕首佩戴于腰间。 终于,这支队伍离开了昂普得瑞。 可严自白感到了异样:“卡特和斯科特呢!对,还有霍格骑士呢?” “什么?”尤克维多这才想起这三名过客,可关于他们的记忆正在消退…… 他的脑海里最终只剩下了自卫军的众人,其他的,什么也容不下了。 严自白想要留住尤克维多,可尤克维多却无情的说:“我们得离开昂普得瑞。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们不是其他人啊!他们也是我们的一员。” 尤克维多的眼眶满是泪水,可他依旧是无情的答到:“我不在乎。” 尤克维多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的内心,他的心只容得下这支队伍的亲人们了。至于张意瑞的队伍,他们爱怎样怎样,是要逞强做英雄?还是继续在这城市内经历苦难,这些与尤克维多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是如此吗?尤克维多在刚才的睡梦中听到了,所有人都在呼唤他为“尤克维多”,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逃避,现在他必须要承担责任,作为“尤克维多”的责任。 心中的那个“克里尼”,不过是拙劣模仿的替代品,尤克维多不会是任何人,他就是自己。心里已容不下二心,他必须忘记自己,他不是过去活在克里尼阴影下的替代更不是一心为完成克里尼愿望的忠臣。当然了,他更不是过去平凡的,那个爱写日记有着对未来无限幻想的爱吃奶片的普通人。 现在的尤克维多即是自卫军的所有人兼每一个人。 严自白赖在地上不走了,他必须要见到卡特等人的踪迹,赵迅英与迪尔曼也在劝说尤克维多,而此时一青年自西方树林走来了,尤克维多被那青年身上的独特气息所吸引。 此青年名为奥斯,他的到来让尼德与库尔迈斯都短暂的失去意识。 奥斯来到严自白的身边轻言:“放心离开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严自白不知怎么,像是提线木偶般答应了,之后他就紧紧跟在尤克维多的身旁。 奥斯打量了尤克维多,对于尤克维多的力量,他很感兴趣,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只是与尤克维多对视了一眼,尤克维多便散去一切杂念,之后自卫军们都忘记了这位名为奥斯的青年,他们离开了昂普得瑞。 而对于斯科特,卡特以及霍格三人的记忆,他们并没有遗忘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对方很安全,自己不用留下。 另一边的麦克唐纳,他虽然速度惊人,可最终还是没了体力停在了骑士广场上,霍格这名真正的骑士赶到了。原来感染者也会体力不支啊? “把他们给我放开!” 奥斯在远处看着,他只是抬手一挥,广场上的四人就转移到了东城门的出口。 麦克唐纳也忽然感到了体力的充沛,他继续带着斯科特与卡特向外跑去,霍格意识到了周围场景的切换,可比起这个,眼下更重要的是救出两位青年。 麦克唐纳带着两青年离开昂普得瑞,霍格一剑劈开整座城门,后一路跟去。 麦克唐纳不断的向前奔跑,这一条路好似有所指向,在来到紧闭的“格莱德芙”城门口时,他身上的“怀表”滴答一声,城门竟自己开了,麦克唐纳见这数百米高是电网墙便认出了这里是“格莱德芙”,这下好了,他知道现在该逃去哪了。 霍格停在城门口犹豫了:“格莱德芙?”,看着城门缓缓落下,他下定决心跟了进去。 不明所以的斯科特与卡特一直在麦克唐纳身上挣扎,而这感染者两条胳膊卷成了团,两青年就这么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卡特问:“你干什么抓住我们啊!” 这感染者也是实诚,有问就有答:“还不是为了这怀表?我知道你们是从南方来的,就顺手拐走了,哪里知道这骑士体力这么好,居然一路跟着!” 斯科特心想这感染者很不一样,他不仅没那么的狂热杀戮,而且可以离开昂普得瑞,正常情况下的感染者不都是占据者领地不外出的吗? 于是斯科特又问:“那你干嘛要拿这怀表啊!” 麦克唐纳陷入沉思,这可是他一生的梦想啊,为的只是…… “我要复活,阿斯兰。” 第15章 双生花1 “姐姐,姐姐…姐姐……” 菲尔思的身影常常浮现在菲尔德的脑海中,她就像是一阵阵轻风萦绕在菲尔德的身边而不会散去。 妹妹的意外让身为姐姐的菲尔德无面回到家族,她宁可随着妹妹死亡也不会独自回去。 “姐姐,姐姐…姐姐……”那声音自下水道的深处传来,时而强烈时而又微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菲尔德的前路阻滞。 菲尔德自早晨就凭借昂普德瑞外围的管道攀爬至下层,这里弥漫着肮脏与未知气息。 随着光源被吞没,菲尔德只得贴住粘稠的墙壁让意识被“声源”指引而前进,她一定要搞清楚“妹妹余音”的真相。 在纵横交错的下水道内,菲尔德总会听见生物的动静,但她看不清黑暗,只有在临近地下中转站时才勉强通过光源查看。 “瓦尔·凯森特”这是王城的第一代皇室,每一处中转站的墙壁上都刻有他的画像与事迹。 “瓦尔·凯森特的宣言让人民不再畏惧黑暗,他照亮了整片南方森林,让人类在此定居。” “瓦尔·凯森特的剑可以斩开天地,他的皇冠闪耀曙光。” 这一处中转站内的画像上,”瓦尔·凯森特”手握灯光,他照亮了地下与菲尔德,菲尔德在此休息。 “我是否太冲动了呢?” “想想也是,如果遇到危险我该怎么办?如果我在地下迷路又要怎么办?” 万千思绪也敌不过她对妹妹的愧疚,她心中充满了力量,尽管这股力量是虚有的。 “姐姐,姐姐,姐姐……”菲尔德聆听脑海中的指引,她听到了更多,“实验室,实验……月亮,月亮。” 或许她还活着?菲尔德总是如此的安慰自己,或者说是欺骗自己。无论如何,她继续上路了,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 这一带的地下很特别,周围的数条道路都挂有壁灯,而且像是定期更换的。它们的光让人安心,这四周也不再传来怪异的声音了。 不过,要是有人陪着就好了……菲尔德正这么想着,身后传开了陌生的声音: “谁在那!” 菲尔德转身看去,她来时的路上围来了数位青年,这些青年全身脏乱,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丛林的土着人,可他们的神态却又像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 “我不是有意闯入这里的,我是来找我的……妹妹的。” 这些青年上前将菲尔德围住,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语气也没有任何恶意。 “你这一身蓝白渐变的透明衣服,还有脖子上挂着的机械?你这……北方来的有钱人?” 其中一人提到了“北方”,其他人都起哄起来:“北方?是北方来的吗!特络·凯森特万岁!” “是的。我是从北方来的,但是……” 不由菲尔德说下去,这些人都发疯似的起舞与欢笑,他们在发自内心的抒发喜悦之情,唱着古怪语言的歌谣。 “略拉拉拉,拉略哦哦,耶哦耶拉拉哦……特络·凯森特万岁!特络·凯森特万岁!” 这些青年将菲尔德领到自己的据点去,菲尔德不敢违抗他们,同时也将自己的性命一部分依赖于他们。 地下据点,这里本是昂普得瑞的地下水道,但人们将游过的材料搭建了简易的“营地”。 营地中的人见着青年领回来了活生生的女人,他们先是表现出诧异后放下手中不明的黑色物体起身欢呼:“特络·凯森特万岁!” 每一位见着菲尔德的人都在不明所以的欣喜:“特络·凯森特万岁!” 菲尔德被领到为首的男人那里,这里只有他是披着羽绒服的,他不会感到温度的不适,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地位与权利象征。 “特洛·凯森特?特络·凯森特!” “是的,是的!是北方来的,从下水道的入口!来自于城市!” 这位首领不减癫狂,他跑来拉住菲尔德的手:“是吗?你是从城市来的?从昂普得瑞!” 菲尔德很抗拒男人满是皱皮的双手,但她也不想让对方失望:“我…我是从城外的森林来的。” “森林?”男人感到惋惜,但很快他又笑出声来,“你从森林来的?!外面是安全的?” “是,是……不是,外面有魔物。” 众人抢着问:“魔物?那杜沙特呢?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如此看来,这一行人定居在地下有一段时日了,他们为什么不回到城市去呢? “我,我不知道杜沙特是怎样的,我想他们都被隔离治疗了?” 一男人呵斥,菲尔德被吓住:“不可能!那些家伙早就占领了我们的家,他们哪里会被控制住!都是怪物,全是怪物!” 其他人将情绪失控者安抚,首领接着询问菲尔德:“你不是北方来的调查者之类的吗?” “我是月亮家族的,医师。” “月亮家族?听说过听说过。”首领将菲尔德领去一处皮沙发,他招呼其他人拿来这里储存的干粮,“是的,将那些食物都拿出来。” 看来“月亮”这一身份让菲尔德在此立足,所有人都为之恭敬对待。 首领与其他的一些人让菲尔德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这处地下营地,等到菲尔德主动提问了,他们才肯将心底憋着的话说出来。 “你们为什么一直在地下?” “昂普得瑞被占领了,因为那些感染者。我们在这避难的…你们不知道吗?我是问,您们北方人?” “没…哦不。”菲尔德惊慌失措,“我们知道,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的昂普得瑞是人间炼狱罢?” “是的是的!我们不敢回去,只得在这地下苟活并等待救援……我们相信瓦…特洛·凯森特,他一定会来拯救我们。” 另一人附和:“是的,是的,赛博护卫队那一行人本领高强,一定会来救我们。” 菲尔德默默点头,没有言语。她行走在地下的营地间,这里有枯瘦如柴的老人在发疯,不过他们也不敢太疯,因为畏惧被束缚腿脚当成野犬。 这里也有婴儿,有女人在喂奶,往往只有她们才能吃来自陆地的食物储备。 菲尔德不属于这里,因为她被人羡慕,男人们羡慕她有健康的身体,女人们羡慕她能够装扮美丽。 下水道的流水中,全身赤裸的人走近,那人满面忧愁毫无生机。 菲尔德见状叫住那人又询问身后跟随的首领:“他这是怎么了?” 那人没有理会动静又将身躯沉浸于水下…… 首领叹口气:“他这是生病了不想拖累其他人,所以随着水流去外界旅行了。” “生病?我是医师,我或许可以看看!您要不先把他……” “没用的。”首领摇头叹气,“我们这没有能够补充营养的食物,更没有什么高级的设备,就让他去陪伴自己的家人吧……” 这里的人早已对生死变得无所谓了吗?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呢?顺着墙壁走总能找到出去的路。” “外面?知道的……我们曾经来到过出口,但我们早已无法忍受阳光的温度。” “难道就任由这些老人孩子在此生灭吗?” 菲尔德对于首领理念的不满传入营地每个人的耳中,他们只是低下头去苦闷,渐渐的他们哭出声来回应菲尔德。 首领对哭声产生应激,他也低下头背过身来:“您要想离开就走吧……只有城市真正回来时我们才可能离开。” 望去首领远去的背影,菲尔德难以产生共鸣,但这群躲藏在地下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故事。 或许他们曾经也向往地面,但回去的代价是怎样的?回到城市,那里是一片炼狱,一次次的往返,无数次的疾病折磨……尽管通过管道来到了外面森林,那儿的阳光还是温暖的吗? 那一群外出寻找希望的年轻人们最终选择放手了希望,他们回到了这里,不再远去。 菲尔德站在原地,营地的哭声被一句句别扭的安抚声所掩盖:“没事的,很快就安全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没事的,这儿很安全,不会再有人去直面那些怪物了……” “没事的,我们还能活着……不会再……痛苦了。” 最后,是那一声声的呼唤:“姐姐…姐姐……实验室……月亮……菲尔……” 第16章 双生花2 俱乐部的一行人正在末日狂欢,唯有一名女性在一间喷有“英雄”涂鸦的方形房间内观察昂普得瑞的街区,她看到一支又一支的人类自救军自以为是的展示他们的生存本领,可她毫无兴致,真正能够引起她注意的是那着装特别的闯入者…… 女人调出远离市区的城门录像,来自北方的『垒』闯入这里,他是寻着菲尔德的味道而去的,不过现在他有麻烦了。 她自言自语道:“走,去阴沟里见见我们那些饲养的老鼠们。” 下水道内,菲尔德与首领都心知肚明,这位来自北方的医师无法带来好的讯息更不会久留于此,菲尔德与众人告别,她将要寻着声音继续前去。 首领望着菲尔德前去的方向给予了最后的忠告:“那里?我不会阻拦您前去,但您最好不要经过其他的通道回到城市。” 有了首领的提醒菲尔德才注意到此处中转站与其他的差异,这里不但有延伸的光源,且走很远都没有通往城市的出口。 首领放走了菲尔德,但其他人心有不甘,一首领所信任的伙伴前来责怪他的糊涂:“李子,你这次是真不清醒了!” “怎么说?” “她可是北方来的,虽然那什么家族没听说过,但怎么看也是贵族人,她失踪要是久了肯定能引起重视啊!” “……唉。”首领的心中也是犹豫的,可他最终选择了放手,“瓦尔与特络都放弃了我们,难道我们还指望波得利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吗?再说了…下落不明这种事情,我们不都是感同身受吗?” 回想过去,最初逃到地下的人类是幸运的,每一个人都从死亡中脱险,他们怀揣着明日复兴的希望。但现在,那一批人说走就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再一腔热血。 李先生感叹:“人啊,总在成长过程中找到自我。虽然,很多人都在此过程中迷失。” 菲尔德离开营地后不久,驻守营地边界的成员前来汇报:“井盖…那一处井盖下来一个女人!” 李先生误认为是菲尔德回来了,心里不自主的感到欣慰:“放心吧,是自己人。” 可守卫满脸的惶恐,没有说任何玩笑话:“那女人有着一双血色的眼睛!但是我没看清,我不敢直视……我逃了回来。” 血色眼睛?当下的处境怕是不会有人开玩笑,李先生携着数人走去外边,只见此刻的营地万籁俱寂。因女人到来而害怕的人是少数,他们躲在简陋的纸箱堆里或毫无掩盖的碎纸屑中,而大多数人只是闭上眼睛挤出苦涩的微笑。 “都打起精神来!”李先生说着,自己也苦笑了,没有一个人回应,这就是大家面对生命的态度。 女人身着米色风衣,她的左手无时无刻在旋转一支钢笔,而右手紧紧握住一本册子,待到她的脚步停在李先生面前,李先生认出了她:“是你?” “晚上好呀,李先生。” 这位名叫“易斯·坎贝尔”的记者曾给予李枫勒先生特别的印象,她虽是感染者却能够压抑自己的本性。是的,她曾经出手制止了感染者们的进攻,她是一名“领袖”,向人类提供过帮助的感染者领袖。 李先生不愿直面易斯,他心有不安:“易斯…是你?你来了。” 李先生身边的几位年轻人听着“易斯”的姓名都纷纷表现出欢迎的态度,他们都曾经被易斯所救:“原来是记者小姐啊!” 易斯回绝了寒暄,她有要事要告知:“各位亲友们,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邪恶的感染者们又派来了一位猛将来绞杀你们,那人打扮的像是北方的护卫,对,好似是打扮成了『垒』的模样,你们可一定要小心他!” 几位青年人小声交谈: “垒?那是谁?” “好像是北城的城市先锋吧?” “说来也是,特络也放弃我们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派来一位先锋呢?” 李先生自然想要配合易斯小姐,但当下年轻人们的处境…… “易斯小姐,我们很想尽全力协助你,但现在的大家都无一例外的求死大于求生……” 易斯小姐恳求众人,她哭咽的诉说:“对不起,这其实是我的私心……他不但会杀死各位,还会害了我。我要是死了,那么昂普得瑞的幸存者们……你们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救助他们,那些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所爱之人……” 李先生瞳孔巨震,他上前扶住易斯:“好了,我们必将全力协助您!” …… “哒哒哒”城市先锋“傅卢”穿梭于管道之间,他路经李先生的地下营地……本来,他只是一眼带过残破不堪的景象,后来他被小孩的哭声所干扰。 “呜呜呜呜……”一对男女娃娃在水流之中的放置平台哭泣,傅卢快步上前来到平台,救下男女娃娃后跳至岸边。 “你们从哪来的?怎么被困在这了?” 女娃娃抱住傅卢的腿哭泣,男娃娃擦去眼泪回答傅卢的问题:“我们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有一个怪物抓走了他们!”男娃娃说完将手指去一处管道,那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铁门通去下一处中转站。 傅卢将女娃娃抱在怀中又将男娃娃背在后头,他一边走去铁门一边用温柔的声线哄两个孩子:“不会有事的,叔叔带你们去找爸爸妈妈。” 那铁门的背后有什么?傅卢另一只手握住枪械,当他进入到铁门之后,一阵机关响起,铁门重重关上。 “什么东东?”傅卢还被埋在鼓里,两个娃娃已经自豪的笑出声,男娃娃松手跳至地上,女娃娃一口咬去傅卢的手臂也逃至地上,两个娃娃手拉手跑去铁门又兴奋尖叫:“快呀快呀,打开门呀,我们关住坏蛋了!” 然而,铁门外被吸引的大人都无动于衷,而这间封闭的房间内几名感染者自天花板落下…… 两个娃娃见着这样只得哭泣,眼看感染者们举起武器将要发起攻击,傅卢只得转身一手抱住两个娃娃又在房间内躲避。 几名感染者口露獠牙,他们是易斯小姐派来的“可靠伙伴”。站在铁门外等待“刑罚”结束的围观者包括了李先生,李先生看去两个被牵连的孩子没有任何作为,他只能在心中祈求饶恕。 傅卢调整好姿态,他将两个哭闹的孩子紧紧护住,另一只手凭借手炮瞄准目标。 “碰,碰,碰!” 这一声声巨响让门外的大人本能退后,而一阵烟雾过后,傅卢抱着孩子冲出了毁坏的铁门。 “大家快散开!”这是傅卢脱困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将铁门内的感染者们给放出来了,而这些感染者见着了更好欺负的活人自然不再受易斯小姐的安排,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地下的幸存者们。 傅卢想将两个孩子交给大人,可路经的大人没有一个接受,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没有逃生的欲望,只是慢悠悠的象征性的跑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傅卢只得将孩子原地放下并吩咐他们躲去安全的地方,后,傅卢主动向感染者们应战…… 李先生见着两个孩子被落在原地,他上前将其护住又带回了营地……望去傅卢战斗的英姿,他的情绪也被感染,他命令所有人回到营地,不允许任何人抗拒。 第17章 双生花3 菲尔德走在漆黑的道路中,她本是随着脑海中的指引摸着方向的,但现在那股声音变得急促:“姐姐…回头,快回头……” 回头?可菲尔德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周围除了黑暗也只有黑暗,要是往回走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来时的路。 “快去,快回去……”那声音组成的句子逐渐变得连贯与清晰,“垒,去找垒,只有他能帮你,不然你会陷入危险的!” 菲尔德被声音点醒,可垒在哪?在自己所谓的身后吗? 前路是未知的,可退路也是潜藏着危险的,到底该怎么做抉择? 菲尔德陷入选择的困境,她的记忆浮现李先生的叹息:“我们早就亲手放弃了希望。” 如此一来,前路,也正是昂普得瑞的地面,是无法预测的险境。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帮手。 先回去吧?况且那“声音”也是这么说。它能够引导菲尔德来到此处必有目的,那么先继续听从“它”的意见吧? 菲尔德顺着墙壁摸回原路,远远的她被光源引路,但光源之下不只有地下营地,还有……“发疯的感染者”。 菲尔德不敢相信这些感染者会出现地下,但他们的模样让菲尔德庆幸自己的选择。 “昂普得瑞难道到处都是这些家伙?” 菲尔德屏息前行,她注意到这些个红眼患者都嘶吼着看去同一方向,下一刻他们朝那方向扑咬,几乎同时的,菲尔德将头贴近地面不敢直视。 “碰,碰,碰!”伴随熟悉的声响,菲尔德见到了与之感染者们战斗的“垒”,是那个家伙!菲尔德松口气又起身拼命跑向傅卢。 “寻夜使先生!” 傅卢见着菲尔德既是惊喜又是揪心,他向菲尔德奔赴将其护在身后:“这里还很危险,你先保护好自己。”说罢,傅卢又朝着感染者们轰上一炮。 这些顽强的家伙虽然没有怪物特征的变异,但他们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动弹,傅卢用着手炮也要花上功夫才清理干净。 待到战斗结束,傅卢将其感染者们的残躯全部锁进铁门管理的空间内,他带着菲尔德走去营地的相反方向。 “不去看看李先生他们吗?”菲尔德问。 傅卢顺着菲尔德的声音看去营地,那里的人也看了过来,可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好像刚才他们什么都没经历一样。 傅卢:“我能护的都护住了,没有一个人伤亡,就这样吧。” 两人离开了营地,又在路上过去了半分钟,傅卢停下步伐拦住了菲尔德:“你怎么独自跑到这来了?快和我回去吧。” “不行。”菲尔德态度坚决,“我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她还活着,她在引导我!” “什么?”傅卢思考片刻,他不理解菲尔德胡闹的缘由,“这里很危险,你必须和我回到极地。” “不,寻夜使先生你听我说。” “行,如果你可以说动我的话……” 菲尔德一边回想过去一边向傅卢先生比画:“一直以来,我和我妹妹都很特殊。我们不知道母亲在哪,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围绕我们旋转。我们从哪来?不知道。我们又为什么天生就精通草药,我也不知道。” “那是你们的天赋,至于您的母亲,我是有所耳闻的,叫‘玛丽菲尔’。” 菲尔德面带忧愁:“不是的。” “我们没有母亲。‘玛丽菲尔’从来也不是我们的母亲。她是我们的先祖之一,是她创立了月亮这个家族。而我和妹妹……从来都不是父亲亲生的,我们或许只是不知从哪捡来的双生子。”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们的管家或是你们的族人从未这么想过。” “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天生敏感,我感受得到…那些对于草药的知识不属于我,我从来没有学过,更没有了解过,但我就是知道什么是什么,什么药又可以干什么。” “我其实不懂得你们家族事情……我只知道‘玛丽菲尔’的一位伟大的医学专家,以及她是你们的母亲……传闻。” 菲尔德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姐姐,姐姐……实验室,玛丽菲尔。” …… 菲尔德决定一意孤行:“傅卢先生,总而言之你拦不住我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你已经没办法向我们家族交代了,你会弄丢一个妹妹,或是一对姐妹。” …… 这是警告或是威胁?但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她现在一定是因为妹妹的离开而气愤甚至患上了幻听。 “行,我会陪你找到那所谓的‘声音来源’,但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或是说你不再听到那声音,就随我回去。” 得到了想要答复的菲尔德露出喜悦之情,她拉住傅卢的手向着指引迈开步伐,这一次她的心中多出希望的分量。 后来的路上,傅卢用自己的勋章探路,他多次确认菲尔德听到的“声音”是否真实存在,菲尔德重复回应:“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两人来到一处明亮的通道,这上面有一片井盖,他们站在爬梯下向上看去。 “你确定在上面?”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们得先上去。” 傅卢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他率先爬上梯子:“你在下面注意安全,我先上去探探。” 傅卢顶开井盖看去地面,城市中的景象使他瞠目结舌。 菲尔德见着傅卢先生半截身子僵在了爬梯上,她询问:“怎么了?外面是有什么情况吗?” 傅卢凝重神态止不住的叹息,他俯视菲尔德,稍显无力的问:“你确定,声音在上面吗?” “是的……”菲尔德没见过傅卢先生这般无神的模样,她很难不联想到李先生口中的“人间炼狱”。 是啊,如今的昂普得瑞哪里还是人类的城市?地面传不来任何的喧嚣,只有一幢又一幢血色笼罩的无声高楼。 道路的血迹已与人类过去的造物融为一体,这些交通工具,指示牌或两侧的花篮,它们本就是单调的红色吗?近处看去,还曾有多彩点缀,散发原有的气味。 傅卢将菲尔德拉来地面,城市的景象比菲尔德所想象的最坏图像要好,这里至少还看得见蓝天白云,这里至少不是只剩下废墟,这里……是哪? 如果说菲尔德所构想的景象是血色天空下层次不齐的旧楼,也就是“地狱中的城市”,那么真实的状况即是“城市中的地狱”。这里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城市,但也只是由建筑组成的城市了。 第18章 双生花4 “那个家伙跑掉了?” “算了别管他了,毕竟我们抓不住他。” “可是他撕走了太多的图画,而他留给我们的仅仅是两个大字‘英雄’。” 易斯小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对变数的掌控,不过话说回来,眼下最大的威胁是那位来自极地的『垒』先生。 易斯小姐将钢笔笔尖轻触于“垒”的名字上,后性情大变的划开纸张也切碎了“垒”字。 “城市先锋,城市先锋!真是该死呀!” 封闭的房间外传来俱乐部成员的禀报,对方是急促的,可易斯小姐没有任何的心思听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那俱乐部成员故作慌张的跑来,“老大传令,城市那捕捉到了王城的人,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必然就是皇室剑术家了。” 昂普得瑞的变故自然会招来恶战,只是没想到各自来的是南北二城的两位高手,但也仅仅是两位。 易斯小姐痛苦的遮住面庞,她收起自己暴怒的脾气后虚弱道:“不必紧张,倘若来的是一整个皇室或是护卫队的秦岳,我们再去请求老大支援。可现在,我们心里都清楚,在我们这游荡的不过是城市先锋,而城里乱跑的也仅仅是依赖武器的普通人罢了。” “易斯小姐的意思我会告知所有同伴,小姐您……”这位俱乐部成员对着虚弱的易斯虎视眈眈,见着易斯连走路都费劲的模样,这位感染者还是起了最原始的贪心。 他在想:“乘现在把她杀了如何?等我变得足够强的时候再把恶魔之源也灭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王’了!” 他没有犹豫,露出獠牙便扑去易斯小姐,易斯小姐被撕咬又将要被撕碎,在野兽将要得逞的关键时刻,易斯小姐的“坏脾气”回来了。 局势瞬间逆转了,易斯小姐享受着身上每一处血液的流淌,她渴望着痛苦,无论那出自于哪。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原始的兽心,普通人伤害他们会有些费劲,但易斯小姐是感染者呀!她吼叫着反攻背叛者,将背叛者踩烂在地上。 另一边,傅卢跟随菲尔德行走在人类过去的城市,菲尔德不仅在聆听心中的呼唤,她还在看待这人为制造的“新城市”,她关心着每一处角落是否还藏有活物。 “你要继续向前吗?” “是的,再往前就是开发区了?” “嗯,这一路上没有撞见任何人,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我们。” 两人继续向前,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听声音像是成年的男性。 菲尔德很惊喜,她迫切的让垒先生去救人,傅卢先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向着呼救声的方向跑去。 傅卢来到高处,只见工程大楼间有一压着帽子的男人正抱着几幅图画向傅卢的方向跑来,而他的身后是俱乐部派来的三位追兵。 三位追兵手拿钢制武器,他们所追逐的男人自然是抵不过的。 “轰隆”一声,傅卢用手炮轰击建筑,在混乱之中救下男人并跑去菲尔德的位置,男人被傅卢所救但不知情形,他误认为傅卢是另外的追兵,故挣扎,好不配合。 “放开我!你们这些怪物!”说着,男人一口咬去傅卢的胳膊,傅卢的手臂有防护措施,所以他就见着男人自我表演,没有反应。 傅卢将男人带回菲尔德身边时,菲尔德意识到男人的警惕,所以她比划着让傅卢远离,自己则上前试探:“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怪物,我是北方来的医师,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男人微微抬起头来,帽檐完全遮住了他的眉毛,而他的身体紧紧保护怀中的图画。 图画?傅卢和菲尔德都注意到了,菲尔德认为图画对于这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或许是他精神上的支持。傅卢并不这么想,他肯定男人是因为偷了这些图画所以才被追杀的,因此这些图画有重要价值。 男人在颤抖,那是紧张的畏惧的,他闭上双眼好似在心中祈祷,数秒后他眉头放松摘去帽子。 “感谢两位的帮助,叫我尼克就好了。”男人主动的介绍,他不再像刚才那般谨慎,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傅卢见着男人如此主动便凑近着道:“你好,我叫傅卢,是护卫队的城市先锋。这位是月亮家族的菲尔德小姐。” “啊?啊…哦。”男人的反应似乎是不认得什么护卫队也不认识什么月亮家族,“我知道了,傅先生好,菲小姐好。” “抱歉,我的姓氏就是傅卢,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抱歉…傅卢先生。” 菲尔德没有纠错,她的姓氏其实是“菲儿”(姓氏菲儿,所以菲尔德也可以叫做菲儿德或菲德),可尼克也叫错了。 傅卢见尼克散发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交际气质,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护卫队的外交员『鸡尾酒』,所以他开门见山:“尼克先生,那些人是感染者吧?当下的处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抱有几幅画?” “你问这些画?”尼可主动将手中的图画转向两人,他回避了其他问题,“看呐,这些图画似乎在讲述着什么故事呢。” 第一张图画,狼人伪装在村庄。第二张图画,狼人在月圆之夜屠杀了村庄。第三张图画,一位英雄出现击败了狼……往后的涂鸦都是围绕这位英雄去描绘的,可每一张的色彩都鲜艳的特别,而这位“英雄”被各种的杀害。 菲尔德见着这些画心里起了痒,靠后的每一张图画都是被故意扭曲的“英雄”被残忍杀害,这位“英雄”不再有第三幅画中的英姿,他是丑陋且卑微的,他拯救不了任何人,只能任人宰割。 菲尔德关心的问:“这些图画斯有什么深意吗?” 傅卢则是一把握住尼克的手臂,他与尼克逐渐被血丝遍布的双眼对视片刻:“你从哪得到的这些?” 下一秒,尼克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他护住自己手中的画作又带去帽子害怕的跑远。 傅卢相信自己的双眼,刚才尼克那是感染的症状,这家伙怕不是故意引诱两人去往陷阱,傅卢及时的拦住赶去的菲尔德:“别去,怕有问题。” “可是……”菲尔德望去尼克独自跑远的背影,心里悬着的弦难以放下,“他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你信我。那家伙绝对有问题,你要是真不放心他就在这等着我,我去跟他看看。” 菲尔德犹豫两难,傅卢果断的将自己的“勋章”交付给菲尔德:“你拿着这个就不会有危险,在这等我。”交代后,傅卢跟去尼克且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尼克跑回原先的施工地内,他走去一栋还未完工的大楼,这里有一处地窖,尼克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下不好办了,地下的环境不好预测必然会更加危险。回去还是继续跟着呢?傅卢没有犹豫,他也进入了地窖,这处地窖内有着通道,穿过通道竟到达一间彩色纸板组成的“童话屋”,这里的“天空”挂着一幅又一幅的图画。 尼克熟练的拿出藏在巨型蘑菇下的喷漆罐,他绕去屋子的背面,那里写满了“英雄”。 “英雄”。尼克喷上了新的涂鸦,这是第31次。喷完后,他会摘下帽子并高声呐喊:“来呀!大英雄!出来啊!” 傅卢藏在蘑菇群中伺机而动,只见“童话屋”内起了动静并走出几名手握武器的俱乐部成员。 “让我见见你们的‘大英雄’啊!你们这帮懦夫!”尼克肆无忌惮的笑着,他享受着每一次的追逐游戏。 被激怒的俱乐部人员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想到这家伙这次一天来两,真是烦人!” 最原始的欲望,对于猎物捕捉的欲望,这些人还是被尼克所引诱,他们追去,而尼克逃。 尼克通过地窖回到地面,他将刚才偷来的新画作藏入怀中又压下帽子,他在又一次的逃命。 第1章 狱中牢笼 “我们在学校里已经待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时间过得好缓慢。” 这里是“格尼维特中学”,这儿的全体师生已经“被困”学校数月了,这里是“思诺德”。 正年2096,秋。 学生们每天都在校园里,他们不能外出,即使是与家里人联系也只能是排队再通过校长室的电话简单寒暄。 校长沉着脸,老师们看上去也不再精神了。 打电话是有限制的,如果有谁违反了规则将被剥夺打电话的权利。 学生们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们实在想不到学校竟然为了成绩而去如此对待他们。 站在校长室外角落的一名学长摆着一副臭脸正斜视着走廊里管理纪律的中年教师。这位教师正是数日前冲着自己发火气的“裁判”,是的,这名学长失去了打电话的权利,他现在只能在外面看着。 “嗯——”另一名男孩在排队过程中看了这位学长一眼,但不到1秒钟他又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过,这位学长还是在那短暂的一秒内注意到了这双眼睛:“喂!你不是那什么学生会的吗?优秀学生是吧?”这学长拍着男孩的肩说着。 这男孩被吓得一激灵,好不情愿的答应着:“嗯,嗯……” “我很吓人吗?”那学长拖起长长的语气最终还是无力的撒下手瘫靠在了墙上。 这名无语冒犯他的男孩叫“伦纳德”,他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成绩名列前十更是学生会的一员。 伦纳德忐忑的进入校长室,但只要与家人聊上一句,他心中的所有阴霾都会退散。当他从中出来后见那学长依旧无神的蹲在角落,但他只是停顿了数秒就又红着脸冲出人群,在此过程中他还在为刚刚逗留门口而拖延其他人数秒时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伦纳德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学长,但学长并不是第一次注意他了,毕竟学生会成员总是要去检查这个记录那个。 午餐的时候,伦纳德同另一名同龄男生坐在食堂的角落里,这名男生叫“艾尔索普”,他与伦纳德是同班同学,他们还是一个宿舍的。 伦纳德总是会把心事告诉艾尔索普,艾尔索普也很乐意分忧解惑。 艾尔索普:“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变得沉默的,安德森呗,高年级出了名的闷油瓶了。” 伦纳德没有多话,他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又埋下头注视今天食堂的饭菜。 艾尔索普:“你若真的很在意,他就在那个地方一个人坐着呢,要不去看看?”艾尔索普指了一个方向,伦纳德抬头望去却正巧撞见了安德森与他对视,伦纳德被吓得全身痒痒,最后将头躲进了帽子不再出来。 艾尔索普:“哎呀,应该是我刚刚指他的时候让他察觉到了,听说他挺敏感的。”艾尔索普又说,“看样子这也躲不掉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放心吧,听说他性格不坏的!”听了这话,伦纳德摘开帽子就拉起艾尔索普的手并在那一瞬间绕去了艾尔索普的身后。 艾尔索普也见怪不怪了,他带着伦纳德来到了安德森的旁边。 艾尔索普:“你好,我是伦纳德的朋友。”艾尔索普将伦纳德从身后拉了出来。 伦纳德:“你,你好…好。” 安德森:“我有这么吓人吗?”听到安德森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伦纳德下意识的又躲去了艾尔索普的身后。 艾尔索普:“不是的不是的!我朋友为早上的事情感到愧疚,正因此他才害怕和你说话,他担心是因为自己从使你变得如此不开心。” 伦纳德:“对不起……” 安德森打量了眼前这两位学弟,他见着那身后微微颤抖着的伦纳德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于是他故作很生气的样子道:“你!站出来!不是学生会的吗?怎么画风不太对的?” 伦纳德在被点名的一瞬间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他感觉自己都要看不清路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出来…… “怎么办?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伦纳德心中暗道。 安德森:“头抬起看我,你不是要道歉吗?怎么跟要哀悼似的!” 伦纳德照做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苦涩,看上去就快要哭了。 安德森见伦纳德这副模样也实在是不好再捉弄了,他乐呵呵的笑着:“行了行了!我逗你玩呢!我根本没生你气,我早上那么无精打采也不是因为你!我是真没想到原来学生会里也会这么脆弱的。” 见到安德森开心的模样,艾尔索普替伦纳德高兴,他扶住伦纳德并邀请安德森与他们坐在一块吃饭。 “什么!你疯了吗?”伦纳德贴着艾尔索普耳朵说,但是这依然让安德森听到了 安德森:“怎么?小哭包不欢迎我?” 听到这话,伦纳德一下子就有力量了:“哭包?你说哭包就算了,加什么小啊!” 之后,三个人围坐在一张餐桌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 伦纳德:“什么啊!那次你为什么偷看我?” 艾尔索普:“好了,小伦。如果我在场我肯定也会看你的,谁让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哭了呢。” 安德森:“正解。我当时就在感叹居然有这么一个学生会,本来还以为是主任说的太过了现在看来确实是你抗压能力不太行啊?” 伦纳德:“你们!你,你早上不也的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吗!” 安德森:“你这怎么又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啊?我早上难过也没有哭吧?至于我为什么难过,失去打电话的权利当然难过啦!”虽然安德森语气很激烈,但那中间夹杂着的颤音是更明显的。 午休的时间,艾尔索普让今日不用值班的伦纳德午睡去了,而他则是借着自己去拿些小零食为由去了高年级的宿舍楼。 “408,这么偏的房间,诶?只有两个人住里面吗?”艾尔索普看了看门上贴着的名单,“安德森,贾尔斯。” “咚咚咚”艾尔索普轻轻的敲了三下,很快一名学长打开了门。 学长:“嗯?” 艾尔索普:“我叫艾尔索普,我是来找安德森学长的。” 学长:“哦?他现在不在哦,再会。” 艾尔索普拦住了他:“等等!那他现在去了哪?这间宿舍只有你和他两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学长:“哦?我怎么会知道一个闷油瓶去哪?你觉得我们关系很好吗?你现在可是打扰我休息诶!信不信我叫学生会的把你逮起来!” 艾尔索普沉默了,望着对方故作坚定的表情他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学长冲进了宿舍 学长:“你,你……” 艾尔索普:“等等!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你们所了解到的!” 听到这话,躲在衣柜里的安德森主动出来了。 安德森:“你知道什么?” 艾尔索普:“当然是和你们所知道的相关喽。” 贾尔斯(学长):“你小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安德森:“那我们来分享一下如何?你先说。” 艾尔索普:“我先?是您来找我分享,当然要您先拿出点诚意来了。” 贾尔斯:“你很会反客为主嘛……” 安德森扶起贾尔斯后思考了片刻:“我知道,整座“思诺德”已经沦陷了。” 艾尔索普:“果然是关于‘外面’吗……”艾尔索普阻止了面部苦涩的蔓延,他道:“在学校宿舍楼的后面的围墙,我曾在数周前透过电网看到一只流荡在学校外面的怪物。” 贾尔斯听后大笑不停:“哦?这就是你的秘密?” 艾尔索普又坚定的道:“既然你们知道怪物的存在,那么你们一定有措施的,对吧?” 贾尔斯沉默了,安德森则是犹豫似的开口:“是的,我们打算逃离这里。” 艾尔索普:“逃离?因为那些怪物迟早会攻破这里?” 贾尔斯:“哼,你还真是会套话啊,小学弟。” 安德森:“既然如此,我允许让你加入我们的逃离组织,不过只能你一个人。” 艾尔索普:“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森:“有些时候,让人们在快乐中死去远比直面死亡要幸福。那些教导主任用北方科技又通过一些学校资源模拟了每一位家长的声音,你希望让那小子知道残酷的真相吗?” …… 晚上,又一次电话连接。艾尔索普排在伦纳德的后面,伦纳德每次都准备了好多问题想要问自己的妈妈,他想要问自己的爸爸,他想要问自己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但那些问题总会有一大半会被老师筛选掉。 艾尔索普站在门外,尽管周围并不安静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屋内伦纳德的声音。 “妈妈,今天你有没有帮我养的小花浇水?那虽然是弟弟的老师要求的,但我也很喜欢。” “啊!弟弟剪纸比赛得了第一名吗?太好了,等这学期结束了我应该就能回去见你们了!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艾尔索普受不了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冲出人群,他拒绝了这次的联系,不,是永远的不再“联系”。 夜晚,艾尔索普瞒着伦纳德来到了宿舍楼的后面,这儿有几个人在等着他。 安德森:“晚上好,河狸。” 艾尔索普:“真的要这么奇怪的代号吗,孤狼?” 贾尔斯:“这位便是我们和你说的另一位同伴,我们同年级的体育委埃维莉,代号夕兔。” 埃维莉:“嗨,河狸?” 艾尔索普:“你好,我觉得还是我的本名好听。” 贾尔斯:“别太挑三拣四。” 安德森:“经过我们这些天的观察,学校里巡查的大人越来越少了,恐怕他们也觉得学生已经麻木了,不会在想着出去了。” 贾尔斯:“可不嘛?之前试图偷溜出去的全被回来揍了个半死。” 艾尔索普:“所以你们打算从后墙出去?” 安德森:“不,我们打算,从正门。” 贾尔斯:“是不是很刺激!” 艾尔索普:“你,你们…也行吧,反向思维。不过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呢?” 安德森:“我们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拖住大人,第二找到钥匙,第三从大门跑掉。” 贾尔斯:“埃维莉凭借着人际关系已经知晓了保安室的备用钥匙会放在哪,不过她得负责吸引大人们的注意力,所以拿钥匙要交给别人来了。” 艾尔索普:“啊?我吗?我的体能恐怕没那么好。” 贾尔斯:“真假?你推我的时候不是蛮有力的吗?” 安德森:“好了,别闹了。拿钥匙和开启大门交给我,瘈狗会配合我。” (瘈狗为贾尔斯代号) 贾尔斯:“哈哈哈!我可是去实验室偷了一些好玩的东西哦~” 艾尔索普:“啊!难道那些意外丢失的……是你拿的?” 安德森:“时间有限,我们明晚在再行动,明早大家都来这聚集熟悉一下路程和流程。” 远远的,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第二天,学生会多出了新的任务,他们要看住各个楼层的学生,夜晚不得外出!不仅如此,每个宿舍楼的保安又回归了。 伦纳德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但他真觉得太累了。 学生会会长迪昊焱早有预谋的来到低年级宿舍楼,他望着伦纳德走来并拉住了他:“昨晚没休息好?” 伦纳德从半睡中惊醒,他慌张的解释着:“啊,没有!我主要是觉得站在这看着其他学生有些太无聊了。” 迪昊焱:“哦~没关系的,都是为学校服务嘛!”迪昊焱的嘴角缓缓上扬,他故意似的凑近说着:“看好你宿舍里的艾尔索普。” ……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套来一个学生会的家伙,该找谁呢?艾尔索普推荐了伦纳德,但安德森立马就否决了。 安德森:“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觉得如果带上他只会害了他,更何况我有更好的人选。”那人,正是学生会会长迪昊焱。 艾尔索普再三确认了安德森的决定,迪昊焱曾经和安德森是一个宿舍的,他们的关系是不错的,安德森也相信迪昊焱。 食堂内,艾尔索普与伦纳德同坐,一位玩弄魔方的同学低着脑袋不小心撞向了正在管理秩序的迪昊焱。 “搞什么,这是故意撞得吗?”一旁看戏的学生找到了新的笑点。 那玩魔方的男同学抬起头来,没有任何的歉意,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玩弄自己的魔方。 6面,7面,8面……他仿佛一整天都在玩魔方。 “抱歉抱歉!”一名女生赶来向迪昊焱道歉,她也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了,是二级5班的班长“彬琳”,同时也是学校里的文艺小组长。 “克米尔锴森他不是故意的,实在的抱歉!” 迪昊焱:“没事的,我就坐在这都能被碰到也挺意外。真的没事,让他走路小心点,要是真撞到什么就不好了。 下午,安德森来到迪昊焱所管理的楼层与他谈话:“嗨,老兄!” “怎么了?”迪昊焱望去,此时一名学妹耍着一把扫帚路过。 迪昊焱“等等!”迪昊焱喊住了学妹,“现在不是清理的时间,你怎么拿着扫把在走廊间乱跑乱甩呢?” 那学妹朝迪昊焱翻来白眼,同时挑起扫帚杆将木椅上的迪昊焱摔下跟头。 “我爱怎样怎样,学长您还是管管好自己吧!” “你!”迪昊焱指向这学妹,但看在安德森的面子上,他又压抑住了火气。 学妹问:“你什么你?” 迪昊焱答:“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源·诗芙尔:“‘一元’,当然你要是觉得不顺口可以直接叫我大名,我叫‘源·诗芙尔’,一级3班,您老学生会想找我就直接来,我,随时奉陪!”说罢,那学妹就哼着小曲下了楼。 安德森将迪昊焱扶起,迪昊焱真是有火发泄不出。 自安德森走后,艾尔索普很不放心,他问到贾尔斯为什么安德森如此相信迪昊焱,那贾尔斯只是疯疯癫癫的说着:“他们天天搞飞机喽。” 艾尔索普:“啊?” 贾尔斯:“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因为他们呀~之前也是一所学校的。” 过了许久,安德森带着迪昊焱回来了,原来昨晚是教导主任看到了安德森他们,不过现在他们队伍加入了学生会会长,逃跑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贾尔斯:“群龙不能无首,我们认个队长怎么样?” 艾尔索普:“好啊,可是……”艾尔索普话音刚落,除了他和迪昊焱以外大家都在争着当队长。 埃维莉:“我奶奶会算命,我从小跟着学了一点,要不我们听天由命如何?” 贾尔斯听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有这本事,不如先看看我们能不能成功出去吧?” 之后,埃维莉拿来纸和笔又画上了一些符号。 贾尔斯:“这是些啥子哦?” 埃维莉:“我画了一些图案,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命运。”之后,埃维莉将它们糅杂在一块,又竖起水笔念着什么咒语…… 最后,笔在纸上指向了一个方向,大家拆开对应的纸球后,上面的图案是一座塔。 安德森:“这是啥意思?” 埃维莉:“这是希望的意思!看来我们有戏啊!这个图案是我仿照知名科技公司‘希望之塔’画的。来来来,下面看看谁是队长。” 埃维莉又将每个人的名字写了进去,仿照上次的步骤又操作了一番,但这一次,箭头并没有指向球团而是直接指向了安德森。 安德森:“我?” 贾尔斯:“你可让开吧!它指的没准是你身后的门呢?” 埃维莉:“可门外也没人啊?门外只有窗户,而窗户外是……” 迪昊焱:“这可是四楼,窗外能有啥啊?” 艾尔索普:“窗外?我只知道对面是我的宿舍楼。” 埃维莉:“也许这次失误了,再试一次吧,这次把我们代号也写进去。” 安德森:“对了老兄,你需不需要起个外号?” 迪昊焱:“我吗?啊,不用了。” 艾尔索普:“为什么他可以拒绝了啊喂!” 安德森:“别拒绝啊…多不给面子。” 贾尔斯:“嘘——‘神婆’真表演呢,你直接叫‘狼鹰’得了,天生克‘孤狼’。” 不等安德森反驳,水笔又神奇的停下了,这一次,它指向了一个纸团。 贾尔斯:“这有问题吧!笔根本没完全指向纸团,明明是空气和纸团五五开,好吗?。”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拆开了这团纸球,上面是 “孤狼,安德森。” 安德森:“什么啊,刚刚箭头指向我还非说不是,现在不还是我?”安德森嘚瑟了一下,但是贾尔斯很不服:“什么啊!那箭头有一半都没指向你。” 安德森:“那是因为笔尖太大了,别嫉妒了,我们赶紧商量新的对策,晚上行动!” 临近傍晚,艾尔索普回来了。伦纳德见后都快要哭了。 艾尔索普:“又怎么了吗?” 伦纳德:“你去哪了啊!今天来了那么多个领导查岗,他们每个都说我不负责任,说我把你放跑了。我都和他们解释了你只是去学习了啊……” 艾尔索普:“好了,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呀?” 伦纳德:“我好像现在还不能走,他们让我一直在这看着,有任何出入都要报告,但我把你隐瞒了,所以我被说了…我要是再擅离职守……” 艾尔索普:“那还挺麻烦,那我去食堂带些小零食和你一块?” 伦纳德:“艾尔索普!好吧,不过这一次我必须得去报告哦。” 艾尔索普:“嗯!”艾尔索普刚转头走了几步,伦纳德又叫住了他。 “艾尔索普,今晚可以替我问一下我的爸爸吗?他上次说奶奶已经出院了,我想知道奶奶现在住在哪,是一个人吗。” “我替你问……老师会允许吗?” “应该吧……不行就算了吧。” 艾尔索普:“嗯。” 艾尔索普回来后,宿舍里又多出了几双大人的眼睛正在远处盯着他。艾尔索普知道,安德森并不一定需要他,所以即使他今晚不参加行动也不会对安德森他们造成什么损失。但,错过了这一次,艾尔索普还有下一次吗?如果安德森成功了,那么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一次,这群学生不过赌的只是运气,赌的是心中仅存的希望。没有下一次了,待他们计划败露后校园各个角落都会有监控,每个角落都会有大人,四周都会架上铁网,这是最后一次了,所有学生的最后一次机会。 艾尔普斯将小零食带来,自己与伦纳德相互依靠在墙边。 艾尔索普确认了附近并无他人,于是他问:“小伦,如果世界末日了,你会选择在短暂的安全屋里待着还是去危险的外面寻求希望?” 伦纳德想都没有想,他说:“我,其实都不想选。我觉得可以在外面的末世创造一个更安全更持久的安全屋。” 艾尔索普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学校会关着我们吗?” …… 晚餐时间,安德森做了一个暗号,这是延迟行动的意思。 第二天,学校的决定震惊了所有人。是的,学校告诉所有学生,真相,外面的真相。 校园广播不断解释:“正是如此,我们希望借此来保护你们。我们学校有安全的保护措施以及可供循环生产粮食的田地……” 虽然大家并不愿意相信,但大家没有选择,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不过学校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电话的真相。 于是在老师们的配合下,所有学生都相信家长们是签署了什么约定,因此不能在电话里说出有关“灾难”的事情,也正因此学生们打电话是需要有限制的。 今天学生会不用值班了,但是伦纳德没有电话联系,他只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艾尔索普,为什么我看不见怪物。” 艾尔索普:“可能这里比较偏僻吧,连住所都没几个呢。” “艾尔索普,我好久没见到远处那位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女士了。” 艾尔索普:“你为什么看那个呀?” “我以前也住在那样的家里,我的妈妈也是这样晾晒衣服……” 艾尔索普:“那你不去问一问你的妈妈现在在哪吗?等期末结束,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就能去安全屋找他们了。” 伦纳德很淡定,他的双眸失去色彩:“艾尔索普,你去问了吗?我的奶奶住在哪?” 艾尔索普:“嗯——也在安全屋吧。” “你错了。在我这学期来之前,她就病死在了病床上。” 艾尔索普:“啊…啊?” 伦纳德又问:“你晚上偷偷出去的对吗?和谁碰面吗?老师全告诉我们学生会了。” 艾尔索普:“你昨天就知道了吗?” 伦纳德:“嗯。但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每当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我就想要自己创造第三条路出来,一条独属于我的道路。” 艾尔索普:“伦纳德……” …… 又过了一阵子,今天正是计划实行的日子,真的不能再拖了。 贾尔斯带着一些自制的“烟雾弹”从宿舍炸到了室外,引来了不少保安和老师。 他来到拐角处与穿着一致的埃维莉会面并分头,学校是环形的,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学生会站岗的学生们都前来帮忙,但安德森托迪昊焱牵扯住了他们。 校园里的警报四起,安德森来到废弃的电话亭内,抽出毯子底下夹缝中的备用钥匙就往保安室冲,他行动敏捷犹如孤狼一般夜行。 但是,当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这把钥匙根本打不开门!只见,他的身后走来了一群学生,而那带头的正是迪昊焱。 迪昊焱:“我的老同学,你们的计划我可都知道,把那把钥匙交出来了吧!你们没有退路!” 埃维莉和贾尔斯都在临近大门处被拦截,那群事先埋伏的大人们戴着可透过迷雾的眼镜,他们准备着威慑用的枪械。 老师:“把这些学生全部带走!”其他大人们一边照做着一边又说着这群学生的不好。 “学校亏待你们了吗?学校给了你们安全的住所,给了你们食物,给了你们陪伴,而你们要去送死?你们这样只是在送死!” “你们不曾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又不知道外面有怎样的危险!你们这些莽撞的孩子。” …… 就在这时,一个同样举着枪的人走来了,那人的枪口对准了这群大人中一人的脑袋。 艾尔索普:“你别说,这玩意还是有点重量的。” 大人:“别冲动,好孩子。你这样可是犯法的。” 艾尔索普:“可你们同样也对我们举着枪,你们可以数发子弹精准的穿过我,而我最多只能打伤一个人。” 一名老师:“艾尔索普,你可是我们很看好的孩子,你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不等这位老师话说完艾尔索普又用枪对准了那位老师的上肢。 艾尔索普:“亲爱的老师,您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也从未想到过一位博爱我的老师如今会站在我的对面,站在一群拿着枪用着铁网而为了阻止一群孩子寻求希望的,杂碎里。” 另一边,安德森被数名学生所控制。 迪昊焱:“你们把他扛到校长室去,不用顾他脸皮,只要能够抬过去怎样难看的动作或者方式都可以。” 那些个学生照做了…… 迪昊焱就这样跟在最后面,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安德森凶恶的眼神,直到不远处传来了枪声,他带着几位一旁看着的学生又闻声赶去。 原来,刚刚是艾尔索普开枪了,他的子弹射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看着那些个大人难堪的脸色,艾尔索普一点也不意外:“我敢开枪,你们呢?”说着,他又开了一枪,那些个老师被吓得东躲西窜,而埃维莉和贾尔斯趁机挣脱控制并也夺来了武器。 埃维莉:“这玩意看起来这么小居然这么重,我还是拿个电棍吧。” “你们这些个学生真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他们还想叫得再大声点,但看着举起枪来的艾尔索普,所有人都沉默了。 艾尔索普其实在流汗,刚刚开出两发子弹所产生的后坐力都在让他心跳加速,他已经很尽力的往墙上射去了,但他依然害怕子弹真的会射到人的身上。 贾尔斯:“老兄你还真有点本事哈,哪来的枪啊?” 艾尔索普:“逃跑总要做点功课,更何况我并不太信任那位会长,所以我就想自己找一条新的道路。”其实这一个决定是伦纳德给他的灵感,如果每一件事情都有两条选择,那我要选择第三条。 如果这两条路都被堵死了,没关系,我有第三条。 听闻身后脚步声,艾尔索普又将枪对准了身后前来的迪昊焱。 面对赶来的迪昊焱,艾尔索普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欢迎啊——” 另一边,这些个学生会成员里也包含了伦纳德,伦纳德想让安德森被抬起的时候舒服点,因此自己的两只手就如此张开托起安德森的背。 伦纳德听着,他听到这些个学生所说的话。 “呀,这家伙我之前就看着不像好人,现在果然是这样,直接要跑了,笑死了,结果也没跑掉。” “等到了校长室有他好受的,到时候我们就先到旁边假装待命,看着他怎么被训。” 那安德森的嘴巴被迪昊焱堵的死死的,现在只得听见他在哼哼叫,吐不出一个字。 伦纳德此时试图混入其中,他弱弱问着:“如果他被送去了,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上次那位单独跑掉的‘健康哥’在校长室哭着喊妈妈,之后就一直被关在宿舍里,吃的别人送去,要上厕所就给个破瓶子,洗澡的时候就给个一桶水,睡觉时候都加条链子锁着。” 另一位又说:“我可知道呢!我那室友犯病一样还总是去那哥们,跟看个猴似得,有啥好看的啊?” 伦纳德沉默了,之后他打量周围的环境,他们将要进办公楼了。 忽然的,伦纳德停下了脚步,负责抬上半身的学生都被拦住了,他们问着:“怎么了?”见伦纳德不说话只是朝着他们身后望去,那拖着下半身的学生也都好奇的看去身后。 伦纳德:“你们还记得刚刚的枪声吗?” “那怎么了……”就在这时,伦纳德用尽全力向那两位拖着腿的学生扑去,他想象自己是一头牛,他必须要冲破圈棚,为了自己心中的“自由”,即使他并不知晓他会直面“屠宰”的命定。 “你干什么!”那些个学生说着,但没等他们反应伦纳德又抓起其中一人的胳膊,一副“撕咬”的模样又扑去另一人。 安德森乘乱双脚立于地,用蛮力使得全身脱离了控制。 安德森取下了口中布料又咳嗽了几声。 伦纳德停止了动作,他不愿回想他刚刚的举动……简直是,太羞耻了!他刻意的躲避安德森的目光,又站好位置来到安德森的一旁。 安德森望着伦纳德,不由的捉弄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那布料真能堵住声音吗?” “你试试?” “完蛋了,我们中有内鬼!我们得赶紧找会长!”那几名同学深知自己斗不过安德森,于是就这么一个个陆续跑掉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办公楼内灯火通明,脚步声回荡在整幢楼里。 安德森:“我们走!”安德森拉起伦纳德的手向外追去,伦纳德想制止但力气不够。 伦纳德:“等等!你不用拉我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安德森:“是吗?我只是怕你的好朋友会担心。刚刚那枪声十九八九就是他,几天前我可是亲眼看着他鬼鬼祟祟的从窗户爬进了办公楼一层。还真没想到这群老家伙还藏着那么个东西呢。” 两人加快速度来到大门,艾尔索普带着埃维莉和贾尔斯与安德森回合,他们身后一群大人都带着工具跑来了,时间不多了,可钥匙在哪? 伦纳德:“我知道,应该在会长的身上。”大家望去,谁知那迪昊焱直接跑没影了。 艾尔索普:“哈……感觉一切都白费了,要是准备再充足一些就好了。” 安德森:“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迪昊焱会背叛,我想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计划又当了卧底。” 贾尔斯:“安啦,这些大人也不敢开枪啊?我们被带回去也就是被好吃好喝待着,那什么‘健康哥’不也……活的挺好,好。” 大家都不愿想象今后的生活,明明不久前还是充满希望,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吗? 看着大家沮丧的模样,这一次伦纳德拉住了安德森的手,他们来到了保安室的门口。 伦纳德贴近门往里头看了看,他激动的说:“里面有窗户诶!” 贾尔斯:“我们得先进去吧?” 伦纳德:“来吧!各位!我们一起把门撞开不就好了吗?也不用开启大门了,我们进去后再从窗户走!” 安德森第一个上前,他用身体去撞击玻璃门,艾尔索普紧跟随后,他们都相信伦纳德,他们都还没有放弃。 伦纳德:“时间不多了,放手一搏吧!”说着伦纳德也对这门用尽力气,“虽然很不合场,但安德森四肢被束缚时不也手无缚鸡?只要我们一齐发力,那就会有希望!” 没等伦纳德说完,所有人都上了,只要把门撞开…就还有希望! “站住!”中年的主任呐喊着,但此时这几名学生已经撞坏了保安室的门,等到大人们进去的时候,那儿只是空荡荡的,唯独只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伦纳德就这样也跟大家一起离开了学校,他们在城市的角落。 安德森:“你也起个代号怎么样?” 伦纳德:“诶?” 艾尔索普:“我是河狸,好像是个动物就可以。” 伦纳德:“什么都可以吗?” 安德森:“最好不要(重复)。”没等安德森把“重复”两字说完,伦纳德就说了: “御狼” …… 之后这群孩子又要何去何从呢……他们所不知道的是,狱中牢笼,牢笼之外更是地狱。 第2章 流浪之城 有5名学生翘课了,他们跑到了学校外面。 外面?怎么可能?教导主任的面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去,他嘱咐所有老师都不再提及这5名学生。 这五个耍小聪明的家伙联合起来谋划了“逃跑”计划,最后他们竟然从学校大门出去了。这真是丢人!耻辱!但没有人会去怪罪他们,保安们只是配合校长与主任全面优化了学校的安全系统。 狱中牢笼——身处地狱的牢笼,牢笼之外更是地狱 这5名学生具体叫什么我们都不记得了,但我们依稀记得他们的模样。 老实安稳,是老师所看好的“御狼” 聪明理性,热爱图书的“河狸” 爱打扮且会照顾学生们的高年级体育兴趣成员“夕兔” 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孤狼” 还有个说话疯疯癫癫经常旷课的“瘈狗”。 其实我们都很意外,五个家伙能组在一起秘密策划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像御狼,孤狼和瘈狗这样的“特殊群体”竟然也可以参与进来? 算了,没有人敢去谈论他们了。 …… (某位学生的视角) 世界生病了,我们住在学校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很想家,但老师们从不让我们去联系家里人。食物是有限的,但学校可以产粮,时间问题罢了。 自由是什么?不可思议又是什么?五名不可能组在一起的中学生竟然可以躲过监控躲过巡夜的大人偷到大门的钥匙并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 外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他们只会成为流浪者…… 因为他们的传闻,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离开这儿。但……都没有机会了。他们能够捡漏,而我们什么也不剩下了。 被抓住的学生会受到惩罚,起初只是罚写,但后来就连主任也疯了。他会体罚每一名“流浪者”,老师也疯了,他们也需要“流浪者”来发泄,学生更是疯了…… 我们这什么都有,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有住的……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流浪者”,追求自由?我们只是小孩子,我们不懂得如此做会毁掉我们,我们无知且自以为是。我们会指着大人去辱骂去痛诉,但我们没素质也没素养。我们应该好好读书,我们应该去学会长大。这都是老师所说的,我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愧疚…… 渐渐的,每个人都忘了那5名真正的“流浪者”。 ……  这儿很安全,但墙迟早会塌。没人敢于直面未知,我们只想如此的活着,长久的活着…… 滴滴滴,收音机来了新的消息,那是熟悉的声音。 …… 以“御狼”为首的起义团去往了狼牙山,那儿没有病源更没有灾祸。 我们都心动了,但我们出不去。 狱中牢笼——牢狱之中自有铁笼 渐渐的,我们开始耻笑。耻笑可怜的流浪者在外漂泊,因为起义又将要面对死亡。 我们这什么都不会有,没有暴力也没有苦难,我们只有安稳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有一天 有 那么一天 他们进来了。 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他们, 他们叫, “杜沙特”,他们拖着长长的尾巴,全身上下都是鳞片,他们有血红的眼睛,他们有坚不可摧的身体。 他们还是生物吗?他们不需要新陈代谢,他们的杀戮只是源自本能的,他们都是“人类”所感染的。 到最后,这儿没有食物,这儿不再安全,我们都成为了“流浪者”。 第3章 流浪者1 他们喜欢在高处,无论是城市残破的楼房,还是乡镇沉眠的大树。 他们的身体好似坚不可摧,他们的双眼渗人夹杂着来自世间的恐惧,他们的嘴巴恶臭无比。 他们…… 艾尔索普停下了自己的故事,因为现在轮到他去享受微风了。 艾尔索普与贾尔斯交换位置。离开木枝堆成的小堡垒,外面的田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片土地,没有一株植物得以幸存,在那临近湖岸的红土下,或许还有过去的农场主在沉睡。 伦纳德与孤狼正深入那片红土,但这儿并没有他们所想得到的食物,这儿只有过去苟且偷生的人们所留下的最后印记。 伦纳德将土里挖出来的一节面包所洗净,它的味道本是难以下咽的刺激,但在经过河流的洗礼后,它又多了一股腥臭味。 “一半…又一半”伦纳德将其分成了四块,他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安德森。 “不用,我不饿。” 伦纳德并没有将手收回去的意思,但安德森更没有去接面包的贪婪。 “我有东西吃,很饱。” 伦纳德不会去反对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所做行为与所说的话都很荒诞。 伦纳德将所有面包小心翼翼的按照顺序放入自己的裤带子里,他要保证自己的大腿可以感受到每一块面包的存在,一个…都不能少。 安德森跟在伦纳德的身后,他将一只肥美的虫子一手捏碎又反复揉搓,最后他闭上双眼一口咽下…… “怎么了?”伦纳德望去跪倒在地的安德森,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上前将其搀扶。 安德森本是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可在伦纳德靠近时他又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应对。 “我没事…”待到安德森缓过味蕾,“我很好,只是面包掐住了。” 安德森如此说着,可他隐瞒不了任何人,因为他忍耐不住的将其食物的残肢呕吐出来。 伦纳德没有躲避,他静悄悄的看着…那泥土地上不堪一击的酸臭味。 “来…”伦纳德将安德森背起,可他走不动一步,他的双腿微微颤颤,最终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艾尔索普,贾尔斯和埃维莉全都赶来了。 没有人需要逞强,大家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堡垒”。 “来点水吧?”艾尔索普想要打开半瓶装的矿泉水,但安德森拒绝了。 “不用。”说着,安德森将自己的水壶打开,一饮而尽,“抱歉在这里喝水。” “不,我习惯了。”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所有人都习惯了最天然的水源,尽管它总是泛着一抹血色。 伦纳德将自己面包一块块拿出,他将其放在自己的手心上递给其他人。 “我已吃过了,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每个人都接下了,包括安德森,但每个人都将自己的一份撕下很大一块…大的给伦纳德,小的自己隐瞒着吞入口中。 艾尔索普:“谢谢,味道很棒,分一点给你…” 贾尔斯:“我也分一点给你,更多的可别指望我。” 安德森将大的一块给了伦纳德,小的放入口袋,因为他现在没胃口。 面对四人送来的面包,伦纳德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他会说自己以后再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会在下一顿饭点将其全部分出去。 这儿,已经没多少食物了,而他们的路还很长。 “堡垒”外有每个人所携带的最珍贵的东西,他们将其存放于石子下;而“堡垒”内有每个人所珍惜的最重要的伙伴。 夜晚来到时,四个人会在同一空间下相互依靠,为了给埃维莉稍微独立的空间,还有一个人必须外出站哨。 当然埃维莉本人并不觉得自己与男生有什么不同,她喜欢抢着外出站哨,因为她喜欢看北方…那儿有他们的目的地,也有她过去生活的家。 安德森总是失眠,可他从没有告诉别人,他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角落,他会等待一个时机…… 安德森的旁边是伦纳德,伦纳德的旁边是艾尔索普,艾尔索普的旁边是贾尔斯,贾尔斯的旁边会始终留出一个位置,留个站哨的那一个人。 即使是埃维莉让出了位置,四个男生也不会睡的太舒服,这反而会让埃维莉更加的愧疚。 “咕噜噜…”有人的肚子在叫,可听不出来是谁的,貌似没有人不在叫。 伦纳德睁开双眼,他小心的挪出自己的双肢又慢慢的坐起身子。与此同时的,安德森一手抓住了伦纳德的胳膊又将其拉到自己的位置。 外面寒风凛凛,埃维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德森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其回去休息。 这儿没有一个人会逞强,埃维莉回去了,而与她迎面的是伦纳德。 伦纳德来到外面,他看向那片红土地…… 安德森:“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又要出发了。” “嗯。” 第二天早上,艾尔索普在石头下拿起破旧不堪的地图,每个人都背好了自己的水壶…唯独伦纳德,他还将半瓶矿泉水紧紧的握在手中。 出发前,伦纳德与安德森带着大家的水壶前去池塘装水,他们踏过昨日的红土地…… “你现在怎么想?”安德森突然如此问到。 “什么?” “关于我们的…计划?是不是糟糕透了,我是说。”安德森说着,将其土地上的呕吐物掩盖…不,不用掩盖,因为那儿很干净。 “我不后悔。” 两人打好水便返程了,但伦纳德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在不断的咽口水…可地上什么能吃的都不剩了。 “你昨晚守到很晚吗?” “还好…没多久贾尔斯就醒来。” “不叫…代号了吗?” “……” 贾尔斯与埃维莉将其堆积的树枝全部拆开又尽可能的带上路,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五人再一次上路了,或许这一次又要绕道…没关系,他们会一直前进,直至绕无可绕,那就无畏直行。 思诺德的西方,又要步入城市了吗?明明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算了,前去吧。 五个学生进入了城市,这儿相比农村空气里多了份硝烟。 伦纳德与安德森走在最前面,艾尔索普紧随伦纳德,贾尔斯与埃维莉并在后面。 他们……喜欢在高处。 在进入城市的那一刻,请尽可能的屏住呼吸,因为这是你下意识的行为。 房屋上,路灯上,电线杆上,无人所在的车祸现场里,哪儿都有一种满身是蛇鳞的怪物。 他们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他们没有眼白更没有睫毛。他们没有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满犀利刀片的尾巴…那颜色与形状好似蜥蜴。 他们不需要进行任何的新陈代谢,他们的身体坚不可摧,他们无需进食却热衷捕食,这一整座思诺德便是他们的杰作。 这儿不是这群怪物的家,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可他们却自说自话的把这儿当做他们的游乐园。 同离开车站时一样,手拉着手,慢慢的走……不要抬头,有动静也不要抬头。 他们或许会吐出卷卷的长舌头,他们也或许会滴下恶臭的口水,那沾满人类血躯还无法满足的猩红大嘴。 来到一处超市,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超市,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点儿物资都不剩。 行走在寂静的街道里,还幸存的人们都将自己关在屋檐下…他们透过窗户望着这五位天真烂漫的学生,心中的火焰不由的怒放。 “该死的思诺德!根本不把我们当人!”他们打开窗户,将一盆接着一盆的生活垃圾倒下街区,他们瞄准着五位青年,哪怕只是砸中一个人那也是泄愤。 伦纳德在听到动静后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招呼所有人向着完整的一处楼房跑去…… 瘦皮老鼠的干尸,腥臭的面桶,变形了的锅碗瓢盆……一场垃圾雨从天而降,一时间所有的“杜沙特”都被唤醒。 安德森注意到了那群怪物向着恶臭方向统一袭去。 五名青年在伦纳德的指引下共同跑去一幢居民楼,而对面高楼的幸存者们像是明白其行踪一般咒骂着扔去空空如也的盆栽。 “去你的不能高空抛物!” “去你的等待救援!” “去你的思诺德!” 贾尔斯一手挡住埃维莉的脑袋,另一手挡去安德森的脑勺,他的动作滑稽可笑,高楼上的人们拍手叫好…但很快的,他们被“杜沙特”爬窗侵入,他们的惨叫声中更多的是疯狂与欢呼。 “哈哈哈哈哈!” 进入楼房的五人,艾尔索普已经气喘吁吁,伦纳德将其背在身上,而所有人都前来分摊重量。如此的,五个人一齐进入楼道向上爬去。 现在要去哪?没人知道。但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窗户去欣赏这疯狂世界的巨作! 那群名为“杜沙特”的怪物们正四处攀爬,他们的利爪可以自由来到任意楼层,只要确定里面住着人类,那他们便可以不断的冲撞与撕咬。 这世界早就乱套了,城堡自身都难保吧?整个城市集群就是一个笑话! 艾尔索普颤抖着声音放下了手中的地图,但安德森将其弯腰捡了起来。 “世界好似放弃了我们……” 五名青年停下了脚步,他们只是学生,天真且自大。 或许当初离开学校就是错误的选择,现在哪儿都去不了,去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伦纳德:“不要放弃。” 伦纳德没有办法,伦纳德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至少,不要放弃。 这时,一阵剧烈的拍打声传来…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透过楼道的窗户向内看去。 …… 艾尔索普止不住的呜咽,贾尔斯与埃维莉低下头去……即使是安德森,他也是感到无止尽的恐惧。 是啊,他们只是孩子…他们太过于天真,自认为自己可以走出一条道路了,殊不知自己对外面一无所知。 “不要,不要,不要放弃!”伦纳德稳定住自己的哭腔,他来到走廊间…他不断的拍打紧闭的房门。 “快,快进来!”第一扇门的老婆婆已在猫眼等候多时,看到希望的伦纳德让其他人前来。 安德森将其艾尔索普搀扶,埃维莉与贾尔斯也压制住沮丧的坏情绪…人生本就是一场冒险,贾尔斯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们已经离开了学校,我们已经背叛了上千名人。 五个青年逃到老婆婆的房间内,幸运的是,刚才没有一只“杜沙特”来到这层。 “谢谢!”伦纳德上前感谢,老婆婆则是很镇静的让众人坐下。 “来来来,辛苦你们这些孩子了啊!”老婆婆为每一名青年都倒了茶水,“你们怎么在楼下跑着的啊?太危险了!” 安德森好似闻到了什么,就在某一间紧闭的房门内……那股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伦纳德:“老婆婆您好,我们是来从思诺德南部来的,经过这里……” “哎呀!真的是饿坏你们了呀!先喝点水吧,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 这水…是热乎乎的水,是烧熟了的水,是没有味道的水。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尝试。 艾尔索普:“谢谢您的好心,我们都有水壶,不缺水。” 面对众人统一的拒绝,老婆婆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她随即又站起身子,好似要走去厨房:“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哈,乖乖坐在那等我……” 而令老婆婆更想不到的是,五位青年都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老婆婆感觉心里膈应的慌,她扭过头来吓了一跳:“哎呀,我都说了,乖乖坐那就好了…哎呀,真是苦了你们了啊!苦了你们!”老婆婆越说越疯狂,她的手正无限接近于血色斑驳的菜刀。 只听,“咔嚓”一声。安德森一拳砸去了老婆婆消瘦的手臂,伦纳德夺来武器,而艾尔索普,贾尔斯与埃维莉分别压制住了老婆婆的其他四肢。 老婆婆被砸的骨头都要碎了,她疼的嗷嗷叫,引起了躲藏于房间内的同伙注意。 那满身涂抹鲜血的男子拖拽着一只人类的大腿从房间内扑出,他的头发杂乱,眼神凶恶,好似一头嗜血的猛兽。 老婆婆喊叫着:“孙儿,孙儿,你快救救奶奶,救救奶奶!” 安德森明白这老人的意义重大便将其压制于身下,其他人都明白安德森的意思便协助他将其老婆婆当做人质。 那头早已失去理性的“野兽”露出黑红色的口腔兴奋大笑,他丢去手中的残肢就要奔向五人……他一个都不想错过,他想要这儿的每一个人! 面对这疯子的冲撞,伦纳德将其刀尖指向。他的内心是害怕伤到他人的,可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为的仅仅是守护。 那疯子一点也不害怕伦纳德,他冲向伦纳德又猛的扑去贾尔斯,他先是一只臭脚踩去艾尔索普后满嘴唾沫的伸去埃维莉。 “滚开!”贾尔斯动用全身的力气试图推开疯子,可他没有力气。埃维莉在这狭小的厨房内躲避,那疯子满口的血水喷的埃维莉满脸都是。 “孙儿,救救我,救救我!” 安德森一把推倒老妇女又一拳砸去疯子,他夺过伦纳德手中的菜刀,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疯子转过身来将目标转向安德森。 安德森不由那疯子反应,一刀刺向了他扭曲的面庞。 鲜血直流,那疯子最终无力的倒下,而他的外婆呜呜的哭泣。 “你们…你们…还我孙子,还我孙子!” 被夺去武器的伦纳德失了神,那老婆婆见状便咬去伦纳德的小腿…… “滚开!” 只是一瞬,安德森又一刀劈去了老婆婆的脑袋。 埃维莉擦拭自己脸上的血水,贾尔斯前去搀扶艾尔索普,而安德森来到了伦纳德的面前。 不同方才那般凶恶的眼神,恰恰相反,安德森压下嗓子并将罪恶的双手伸到伦纳德的身前:“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 伦纳德恨自己,恨自己一点也不果断,或是说,勇敢。 明明已经是地狱了,为什么还不忍心去动手呢?更何况这位老婆婆……是个吃人魔。 早在安德森来到这户人家时,他就闻到了,那房间内的血肉残躯。实际上,大家都闻到了,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味道,大家都是如此的熟悉这个味道。 “这户人家根本没有吃的。”艾尔索普道,他现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一下。 安德森:“可以休息,但…”安德森望去地上的两具尸体,他有了一个新点子。 伦纳德:“你要这么做吗?” 安德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 贾尔斯:“等等,各位……我也很累,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答案。”贾尔斯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还是要一路南行,去那什么狼牙山吗?” …… 安德森沉默了,他望去了伦纳德。 埃维莉心有顾虑,她也看向了伦纳德。 艾尔索普一直都在看着伦纳德。 “去。必须去。” 这是青年的一腔热血,没人确定他决定的正确性。但,他们为此前行。 贾尔斯摆正了态度,他抬高了嗓音,那声音盖过了楼外的杀戮:“那还等什么呢!” 埃维莉:“对!一起来吧,像过去一样,我们再一次的逃离这所‘牢笼’!” …… 伦纳德的心中不知何时升起了太阳,远不止一个,而是四个。 “好。那我们就,反抗到底!” 众人相互望着对方,久违的笑容浮现。 伦纳德注视着安德森,他道:“孤狼!” 安德森很是意外,但他答:“在!” 紧接着,伦纳德看向艾尔索普:“河狸!” “在…不,是,在!” “瘈狗!” “在,当然在。” “夕兔!” “我也一直在。”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伦纳德的面孔上,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最真挚的笑容。 “队长?” “御狼,也,一直在。” 夜幕降临,一只杜沙特被强烈的气味所吸引,他随着其他同伴盘旋至高楼,而这间房子外边挂着两具新鲜的尸体,内部的人类残肢与腥水构成一幅红色的风景画。 再深入看去,墙上由鲜血整齐的写下一行字…不过貌似都糊掉了,唯独那中间二字清晰可见: “御狼” 第4章 流浪者2 恍如置身于画中世界,思诺德的街道上一切都是静态的。 以御狼为首的思诺德求生团即如行尸走肉般在这荒诞的世界里一路向北。 河狸将矿泉水拧开了,他递给了夕兔。夕兔将水倒入口中,在口腔接触到水源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水”一直都是甜的。 欲望,夕兔想要一饮而尽,但她自己遏制住了邪恶念头,她将水瓶又递给了御狼。 御狼接过了,看着瓶中不断升起的水泡,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心中那团无限放大的火苗。 “继续出发吧?” 御狼摇晃着身子半站起身,但还没坚持太久,晕眩感与错乱感再次使得他坐在地上。 他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的感知愈发削弱……直到他听不清话又看不清人,眼中只有厚重的颜色与交错的线条。 在御狼醒来时,他的身边围着四个人:孤狼,河狸,瘈狗和夕兔,谁都没有走,谁都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孤狼撑起他疲惫的眼眸,他将一小块面包从口袋里掏出…不,那看上去只是一块煤石,可这石子散发的香气让所有人都直了眼。 瘈狗咽下了口水,夕兔正不断的磨牙,即使是河狸,他也在捕捉空气中的聊生于无的气息。 孤狼将它送去了御狼的嘴里,御狼没有咽下…他在想,如果自己现在吐出来,其他人还会要吗?会的,一定会的。 孤狼背起了御狼,尽管御狼再三的拒绝。可孤狼终不是御狼,他自己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 孤狼向前走了几步,“不是很沉…呢。”,可他苍白的脸色欺骗不了任何人 。 五位青年继续向着南方走去…看似不远的道路却永不见尽头。 不知走了多远,一行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手握枪械,却将五名青年全部抓获。 “把他们带走。”领头的一名男人说到。 河狸望去南方仓白的天空,他们离目标更加遥远了…… 那一行人见到五位青年走不动路,便从背包内拿出了一些食物…是新鲜的面包,甚至有蔬菜。 五位青年纷纷被其气味所吸引,没有一个人不在留着哈喇子。 “饿坏了吧?” 他们将食物送去了青年们的手上,每一个人都有。 时隔多日,青年们重新找回了咽食的感觉。 这一行人里,全部都是年纪稍长的男人,他们将五位青年带去了一处公寓。 这所公寓的上空没有任何的杜沙特,且每一层的窗户都被封得紧紧的。 “你们随我来。”那领头的男人再次发话,他将众人引来了电梯口。 “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这。”男人道,“我会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但要记住了,上下楼梯我们只走左边的电梯。” “等等!”御狼刚要开口,一阵恶心感涌上了味蕾,他当即在电梯门口呕吐了出来。 …… “别担心,我会叫人清理这里的,你们先随我上去吧?” 五位青年随着这位领头的男人进入了电梯,孤狼将所有人护在身后,这位身着连衣帽衫打扮精细的男人甚至得抬头与孤狼对话。 “几位原本是在哪一处避难的?” 孤狼:“学校。” “嗯?学校被入侵了?” 孤狼:“没有。” “叮咚”电梯停在了第七层,男人也没有多问青年们的遭遇了,他让青年们随他前来。 从电梯出来,这一层被划分成了两个空间,左右对立的房门前由堆积的纸箱隔离,两个空间都有独立的电梯。 熙熙攘攘,房间里传来男人们的声音。 领头人打开7楼的房门,这里面有着数十名年纪中年的大叔,他们打牌,喝茶,聊天,各个都养的很有血色。 “以后你们就住着,叫我陈哥就行” …… 见到五位青年依旧持有怀疑的态度,陈哥又将青年人带去了电梯。 “你们四人住18楼好吧?小妹妹单独住20楼。” 御狼:“不行。” 孤狼:“我们习惯在一块。” “五个人在一块?”陈哥难以置信的说着,但最后他还是先答应了。 “你们现在这一层养伤,都是被清理过的房间,很安全。” 来到18层的房间,刚入门便迎来久违的舒适感。 入门的鞋架,摆有纸巾与装饰的餐桌…再往内走去是客厅,客厅内有沙发有电视。 卧室有三间,厨房有各类厨具,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异味。 这简直就是一场梦,河狸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是实实在在的…他确信他方才吞下了一整个吐司面包。 陈哥将房间钥匙送去了孤狼,但孤狼在接过后直接给了御狼。 陈哥很是意外,他刚要离开又被御狼给叫住了。 “请稍等一下。” “嗯,你说。” “方便问一下,这儿是哪儿吗?我是说…这是你们的避难所?” 陈哥很是自豪:“是啊,这儿是我们的避难所。” 孤狼:“您,一个人负责?” 陈哥沉默了,但很快他又调整好状态,笑盈盈的答:“这儿是我们共同的家。虽然不知道你们过去经历了什么,但一路上辛苦你们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们的家!” …… “艾尔索普,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 孤狼拉起房间内的百叶窗,外面世界透露着无情与可怕。 “各位,你们觉得奇怪吗?” “是啊,为什么他们要帮助我们呢?” “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早就忘了‘善良’是人类的本质。” 每天早上7点,中午12点,晚上18点都会有人乘着电梯送来食物。如果有需要,可以在晚饭时向送食物的大爷提出要求,大爷会在夜里23点再次送来一顿夜宵。 早上的食物有鸡蛋,火腿,包子,有时候甚至会是五碗香气扑鼻的清汤面条。 中午有肉有素还有汤,每个人都有份,每个人都在这找到了“家”的感觉。 起初,孤狼会在夜间守夜。学生们将房间内可用来制作陷阱的地方都动了手脚,孤狼便守在门口……而其他人都缩在一间大卧室里。 但渐渐的,孤狼也累了,他躺在沙发上熟睡…在梦中他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 五名学生在夜晚点亮一盏星灯,他们卧在床边听艾尔索普讲述故事。 “森林里有一群动物伙伴,一只河狸,一只兔子,一只汪汪,还有两只狼……” 艾尔索普将伦纳德与贾尔斯抱入怀里,他看着两个孩子进入梦乡,自己…也是如此。 渐渐的,孩子们忘记他们过去的目的地。算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儿,就是“家”。 在这生活的第二周,学生们开始尝试前往其他楼层。14层居住的兄弟俩,7层的大活动室,1层有数名持枪人员守卫的大门……他们与这儿的幸存者打成一片。 除了2楼,那是陈哥的训练室,青年们不曾进入,但里面貌似有很多的青年人。 有一天,艾尔索普与伦纳德自楼下活动室拿来一些故事书,他们说笑着回到自己所在的楼层。 刚出电梯门,他们便撞见了陈哥,他与安德森,贾尔斯以及埃维莉对立站着,气氛十分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安德森咬牙切齿,他指着陈哥的鼻子道:“你不是说过埃维莉可以留在这的吗?” 什么?埃维莉要被陈哥赶走?往这方面想的伦纳德与艾尔索普两人当即丢掉手中的故事书加入到了对峙当中。 “可是你们四个男孩子带着一个女孩子,我很不放心!” 埃维莉:“谢谢陈哥关心,但我只想留在这里。” “你们……”陈哥说着,身后的电梯起了动静,陈哥压低了嗓子,“你们不要这么不懂事!我给了你们重新做人的资格,你们不应该顺从大人的安排吗?” 这话让孤狼怒了:“你说什么鬼话?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你来约束?” 此时,纸箱子后的那半边空间传来了动静,刚才电梯声也是从那背后传来的。 “那边在吵什么?好像是麻子哥的声音吧?” 是女人的声音,对面的房间住着的是女人? 艾尔索普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拉起孤狼的手将其往房间里走去:“冷静点,我们进来说。”他向陈哥动了眼神,这正合陈哥意思。 进入房间后,青年们将陈哥围在门前,艾尔索普最先开口:“另一个电梯往上的半边房间住着的都是女性?” “是又怎样呢?” 安德森:“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允许埃维莉住在我们这?”安德森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群小孩懂什么?”陈哥一把把安德森给推开,随后开始指指点点。 “我这是在帮你们这个女生!如果你们不住在我这半边,那一半边的女魔头会害了她!” 艾尔索普:“所以你并不打算让埃维莉住在那?那为什么不能让她同我们一块呢?” “哼,儿女情长,你们四个毛小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埃维莉听了这话,火气也上来了,她抄起旁边的餐盘就要冲陈哥脑门去。好在,贾尔斯拦住了她并夺过盘子。 贾尔斯:“她是我们的亲姐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切,一群胆大包天的小子。” 这陈哥简直了啊,整个人的性情与刚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我看你们也是养伤好了,从明天起跟我去二楼训练。” “你什么态度?”贾尔斯也恼了,但陈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他依次对准了房间内的每一个人。 “听好了,从明天起,早上醒来就去二楼,中午午饭后也去二楼!” “那埃维莉呢?” “也跟我去,还有,她必须搬走,不听话的我现在就打死你!” 艾尔索普拉住安德森紧握的拳头,伦纳德又将安德森挡在后面……被枪指着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不希望对方在这里失去生命。 没有办法,只能照做了。 陈哥离开了18层…带着埃维莉。 “该死!”安德森不断的敲击桌子,直到他的手臂感到疼痛,再到红肿。 “都是我的错。”伦纳德说着,贾尔斯冲来揪住了伦纳德的耳朵。 “原来你知道啊?” …… 艾尔索普将贾尔斯与伦巴德拉扯开:“好了,现在思考谁错根本没有意义!” “我们要不再跑吧?” “跑?同你当时选择一样,从窗户跳下去?你能敌过一楼那群家伙的枪口吗?” …… “要我说,我们离开学校就是错误的……” 伦纳德安抚住贾尔斯:“不要…不要否认过去了。我们已经离开学校了,并且不会再回去了。” 第二天,四位青年都没有睡个好觉,他们为了埃维莉的安全都前去了二楼。 二楼这汇集着整幢楼的青年人,不过只有埃维莉这一名女生。在埃维莉随陈哥来到时,所有的青年都沸腾了。 …… “这五位是新来的,从今天起自愿加入特训!” 社群青年对于伦纳德四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是对于埃维莉,那简直是一抹清泉。 “你们四个,没睡好觉吗?” 伦纳德:“嗯……” “不知道早点睡嘛!从今天起,晚上21点必须入睡!” “睡不着……” “那就闭眼躺着,不比你们现在好?一个个萎靡不振,不知道夜里干了什么事!”随后,陈哥又自夸自述,“好在我把这小女生给单独分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你们晚上会怎么疯!” 贾尔斯无语住了,他摆出看大病的表情,一点话都不想说。 二楼的特训里,主要是针对“杜沙特”的格斗技巧。虽说这陈哥态度有点不大好,但是教授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杜沙特的行动并不方便,他们的视力不好,本身只是一个长的特别的人类而已。” 艾尔索普居然听入了神,安德森也感到很有兴趣。四个学生中,只有伦纳德与贾尔斯没有足够用心。 伦纳德是已经很努力了,可他什么都不达标。 “小子,你的体能也太差了!去8楼房间跑个100圈,不然不给你晚饭吃!” 伦纳德在8楼空旷的房间里跑了10圈…感觉不是很难诶,又跑了30圈…开始头晕了…到第43圈时他瘫坐在了地上。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窝囊废?脑力脑力跟不上,体力也跟不上?今晚不许吃晚饭,明天开始罚站!” 当晚,伦纳德真的没有晚饭,送来的食物只有三份。 贾尔斯虽说也不合格,但他体能达标了,特别是跑步,他像个猴子一样乱窜,看的陈哥眼睛都花了。 “可以作为突击小队…嗯。” 送来的晚饭只有3份,因为四人加入了特训,所以不可以要求添加夜宵。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本来以为是来养老的,结果摊上了这么个事。 贾尔斯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他自己坐去沙发前吃晚饭了。而安德森和艾尔索普在接过自己饭盒后都分享给了伦纳德。 他们三人共吃了两份饭。 艾尔索普:“你说,陈哥人好不好呢?” 安德森:“不好说,但这几天训练来,我觉得他严格要求我们是原因的。他就像我们学校那个土豆老师……” 伦纳德:“土豆?我知道的,那个喜欢体罚学生的秃头大叔,不过他是知名的光荣教师。” 艾尔索普:“哎…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不如在这里先学习一些对付杜沙特的技巧。” 安德森:“而且陈哥说的头头是道的,没准是行家。” 伦纳德:“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不过…埃维莉怎么办?” 提到埃维莉,两人又都沉下了脸。 陈哥限制了埃维莉与其他人的接触,每天只有特训时的自由时间可以与其交流数分钟。 安德森与艾尔索普都是陈哥所看好的青年,艾尔索普因为优秀的理解与记忆能力可以免去体能上的训练。而安德森因为优秀的体能而被陈哥所给予荣耀。 “来,孩子。这枚我特制的勋章给予你。” 安德森被佩戴上了金色徽章,而底下的其他青年正议论纷纷:“当年信子也被戴了这勋章,出去找物资后就没回来了。” 在自由活动时间里,艾尔索普独自翻阅黄皮纸,那里面记载着许多“杜沙特”的习性。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喜欢活物,喜欢吃人肉……” “他们每天在高处排泄,弱点是心脏…心脏的位置在……” 艾尔索普入了神,而一旁坐来了另一位脑力好的青年。 “嗨,狸猫小子。” “狸猫,什么狸猫?” “诶?你那群朋友不是这么叫你的吗?” “不是。” “喂,别看这么仔细啦!摸摸鱼不好吗?” “不好。” “你怎么这么冷漠?我看你同那罚站的傻子说话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说谁傻子呢!”艾尔索普猛的合上本子,怒气冲冲的。 “呦呦呦,这才对嘛?我说,你看这本子这么入神干啥,学了又不给你升官加薪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看这本子好玩啊?” “好玩,哪好玩?” 艾尔索普坏笑着:“这上面写的完全就是瞎编。” “哈哈哈哈哈!你个狸猫,说这是瞎编?哈哈哈啊哈!”那青年说着拉来其他人,“这人说这个本子是瞎编的,哈哈哈哈!” 前来嘲笑的越来越多,安德森见到了一把将人物推开:“笑什么呢!” “呦呦呦,这傻大个怎么也急了,不是那陈哥的小舔狗吗?” “我可听说了,这傻大个暗恋陈哥身边的那小妞,好像为了那小妞还给陈哥跪地求饶呢!” “哈哈哈哈哈。” “说什么呢!”陈哥也赶来了,所有人这才得以冷静。而其中几名青年前去告状: “这戴眼镜的家伙说纸上写的都是胡编的,说什么还没他自己写的好呢。” …… 陈哥:“你,真这么说的?” 见到陈哥质疑的样子,艾尔索普没有否认:“这上面写的确实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旁观者笑着。 陈哥冷下了脸,而艾尔索普继续说:“首先,我不认为杜沙特的行动不便,因为……” “够了!”陈哥打断了艾尔索普,“你知道这本子是哪来的吗!这些都是用鲜血铺路的前辈们所留下来的宝贵财产!是他们写的对,还是你懂得对!” 艾尔索普:“我。” “你自大什么呢!你今天也别吃饭,去门口罚站去!” 艾尔索普站起身,伴随着青年们的嘲笑,他走到陈哥的身边并犀利的望着对方:“听好了,他们一定爬的很快,因为我们都见到过。” “哼,哼。”陈哥忍不住的发出不屑的笑声,而其他青年的嘲笑声更大了。 “都闭嘴!”这一声怒吼出自于安德森,他跳去桌子上又跳进人群中,他尽可能的用拳头砸向每一个人。 “你又在发什么疯!” “神经病!” “有病。” 第5章 流浪者3 伦纳德与艾尔索普都被堵上嘴,脚束缚在地上,而安德森整个身体都被吊在了墙上,他恶狠狠的看着每一个人。 陈哥:“我出去一下,你们自己好好练着,谁要是敢偷懒……”之后,陈哥让这里的“小班长”吴歆许带着大家了。 吴歆许是一个个子很高,身体很壮的青年,今年20岁,看上去一表人才的。 他招呼众人去自由行动去,之后便自己去翻看桌上那记录杜沙特习性的黄皮纸了。 其他的青年无不例外的冲去了伦纳德三人面前。 “呦,刚刚不是嘴凶吗?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嘲笑着。 安德森不甘示弱,他吐着口水,继续骂到每一个人。 终于,又一名二十多岁的大个子听不下去了,他叫徐友善,他扬言要把安德森的牙齿给全拔了。 此时,两名瘦弱的青年冲进了人群里,他们是贾尔斯与埃维莉。 “住手!你们不怕陈哥教训你们吗!”贾尔斯说着,而埃维莉刚露面就被一胡子拉碴的男人给扑倒了,贾尔斯眼睛看的都直了。 “你干什么!”贾尔斯怒吼着,而下一秒他也被力气大的家伙给按倒在墙角,四人就眼睁着看着埃维莉被掀开上衣,又被嘲笑着发育不良。 为了让安德森可以安静点,以徐友善为首的几名家伙,他们脱下自己的鞋子,将袜子硬塞到安德森的口中又用手掌将其捂住。 看到安德森三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点话的样子,他们可都高兴坏了。 不过好景不长,站在门口放哨的青年见着电梯有了动静便对所有人打上暗号:“努力训练,为国争光。” 那些青年便站好姿势故意将其徐友善等人围住。那其中一位比较文雅的19岁青年普利阿斯见到多余的贾尔斯心生一计,他招呼着大块头将其贾尔斯抬起又将其头埋去埃维莉。 待到陈哥回来时,高壮的青年拎住贾尔斯的大腿将其在地上摩擦:“你这个变态,你发生什么情呢!” 陈哥进门后见到此景也是傻了眼,怎么一团糟? “是徐友善,他把袜子脱下去的,是他这么做的。” 徐友善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主要是这家伙骂人太难听了,他刚刚把我们祖上都骂了一遍,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嘴臭……” “快拿出来,和人家道歉!互相的!” “哦……” 安德森得以说话后的第一件事便去揭发这些青年刚刚的暴行,陈哥听了但是他再一次的重复:“先互相道歉!” “对不起!”徐友善说着,但安德森迟迟没有开口。 其他人起哄到:“什么意思啊!人家受害者都道歉了,自己高傲什么呢?” 陈哥暂且把安德森的事放在了一边,他前来扶起泪流满面的埃维莉,毫不犹豫的叫来服务人员将其埃维莉带走了。 “你先去休息,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埃维莉大致是难过的情绪大过一切,直至离开她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跪在地上的贾尔斯一只大腿已无法直立,面对陈哥的质问,他实话实说。 安德森,伦纳德和艾尔索普都是一样的证词,艾尔索普还顺便吐槽到:“这房间没监控吗?” 陈哥听后很不高兴:“没有怎么了,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并不好说,因为在这五位“流浪者”来之前所有的青年都是自律本分的,但安德森与艾尔索普又是格外被陈哥所看好的对象。 “我想听一听你看到的真相。”陈哥叫来了“小班长”吴歆许,吴歆许手握黄皮书,他先是看了一眼艾尔索普后是看向了与自己朝夕生活的同伴们。 “是的,是这五位外来者自己有问题。” 艾尔索普:“去问问受害者本人不就行了吗?清者自清。” 然而,那些青年继续的起哄:“受害者就已经没罪吗?谁知道你们整这个局是为了什么!她哭的那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陆演员呢。” “够了,我会解决这个事情。现在,你们继续训练!” …… 陈哥放开了安德森三人,他承诺自己会承担责任,不过埃维莉今后不可能再来训练了…或许她真的不属于这里。 从那天后,伦纳德他们再也没见到过埃维莉了。安德森平日里会自己锻炼身体并学习格斗技巧,之后他会帮助伦纳德练习。 贾尔斯请假了,他把自己关在一间卧室里,不愿出来。 艾尔索继续翻阅黄皮书,一本又一本。 《杜沙特的习性》《杜沙特的起源推测》《杜沙特的捕猎特点》等等等。 吴歆许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并自说自话:“你知道陈哥为什么收留你们吗?” 听到“收留”二字,艾尔索普就知道自己不用再理会这人了,但吴歆许会自己继续说。 “因为物资不够了……” …… 艾尔索普:“物资?陈哥想让我们去找物资?”艾尔索普控制不住的发笑,但吴歆许还在说。 “不止,陈哥还希望整座公寓可以合二为一。” “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生…她被送去了对面。” …… 艾尔索普:“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可以,但你不意外吗?我为什么会选择告诉你。” “不意外,因为我知道你上次的事情也很为难。” “不,主要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家,家。家? 吴歆许将公寓的结构告诉了艾尔索普,原来这幢公寓的另半边是女生所居住的,他们的领头人是一名女生,我们称之为“丽姐”。 陈哥与丽姐的想法不一样,陈哥希望每一位青年都能够保护自己乃至保护其他人,所有青年便是这幢公寓最重要的“劳动力”。 而丽姐是希望所有的青年可以学习知识,他们不需要去与杜沙特作斗争,他们只需要繁衍后代,让我们得以存续即可。 “那食物怎么办?” “原本公寓里是有着大量物资的,后来公寓收纳的幸存者越来越多,我们的物资也需要得到补给。丽姐那边有赛博城的黑科技,而陈哥想要靠自己的双手。” “那两家合并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问题就在这上面。因为两家分立,所以他们两人从原本的‘共生存’理念转为了潜意识里的融合对方,从而产生了很不必要的‘斗争’ 。” “那埃维莉呢?她本是我们这唯一的女生吧?” “她的出现我也很意外,大概是因为‘人数’真的很重要。两家在你们来之前不久便公开进行了谈判,最后的结果要根据人数定,人数多者胜出。” “可是哪一方赢都不影响我们这里居住的幸存者们啊?” “也许,我们确实不需要考虑这些……” “他们的理念…一个是靠自己的双手,去与怪物做斗争。还有一个是安分的过日子,苟在这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你说得对,那些黄皮纸上写着的东西,是错的。” “你以前…见识过?” “我以前随着陈哥外出走过,他有枪自然是不怕,但我们…牺牲了很多人。” “这些黄皮纸…你别告诉我是那些不要命的,在外面边走边写的。” “差不多,像你这些逻辑思维很强的人,往常都是外出做记录的。” “天啊,这么一看,这两家都不像什么好人。” “嘘…很抱歉我的家人们那么对待你们,主要他们生活在这里好久没见到异性了……” “哦。” 艾尔索普没在理会吴歆许,吴歆许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踩雷了,不过究竟是哪一句就不得而知了。 晚饭点等候晚餐时,艾尔索普将其知晓到的情报分享给了伦纳德和安德森。 安德森和伦纳德听后是一致的吐槽:“这地方还真是邪门。” 安德森:“既然在这里待着也是送死,我们干脆再跑吧?果然还是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地安全。” 艾尔索普:“不,也许外面的世界哪哪都一样…我们做事情之前,还是要有最坏的打算。” 晚饭过后,艾尔索普将其贾尔斯的那一份带来了卧室门前。 “咚咚咚”可里面没有回应。 “贾尔斯,吃晚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这反而让安德森很担心。 “喂!老伙计,你没事吧?喂?”安德森当即撞开了房门,毫不犹豫的。 房间内,贾尔斯蹲在床上,他的身边满是揉成团的纸张,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的脸上,他已经哭了一整天了。 “出去……”他沙哑着嗓子,可除了伦纳德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安德森飞奔过去来到他的身边,艾尔索普紧跟随后,伦纳德见着两人前去了自己才跟在最后面。 安德森:“你怎么了?你告诉我。” “我说了,出去……” 艾尔索普:“那你吃口饭吧?我都给你带来了。” “可以…但,你们出去。” 三人无奈只得离开,但贾尔斯忽然的叫住了伦纳德:“你,留下。御狼。” 就像是班主任放学叫你别走一样,面对自己的好兄弟,这样的气氛下还是有些尴尬的。 安德森将门又给按了回去,随后他同艾尔索普去沙发上等候着。 伦纳德来到贾尔斯的面前,畏畏缩缩的,而贾尔斯一把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告诉我…你是谁?” 面对贾尔斯的疑问,伦纳德傻了。 “我是,伦纳德啊?” “不是。你说,你是谁?” “御狼…行了吧?” “不是,我是问你,你是谁?” 贾尔斯的脸凑的越来越近,如此氛围让伦纳德不敢急促呼吸。 “你说啊?啊?” “我是伦纳德…御狼。”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我们的,队长?” “是,是吧……”听到这样的回答,贾尔斯似乎很不满意,他一把推倒伦纳德又在黑暗中疯笑。 “是吧?哈哈,那你都在干什么!”说罢,贾尔斯又凑了上去,“我们被牵着鼻子走来到这里,你当时在干什么!在昏昏沉沉的被背着!在我们被那群杂种欺辱时你又在干什么!伦纳德伦纳德伦纳德,你就应该在你的学生会待着别出来了,你就没想过你跟着我们就是一种祸害吗?” …… “对不起。” “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吗?你觉得我是在…骂你吗?”贾尔斯的眼泪再次流淌,但这一次他抱住了伦纳德。 “我想要的是态度,我的好兄弟…” “对不起。” “别再说那三个字了,那不适合你。告诉我,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 “狼牙山。” “错,不是那,那只是一种目的,那只是一种希望…虚无缥缈的。” “我知道了,是‘家’。” “伦纳德…我承认你很幸运,你成功让我们离开了学校那座牢笼又给我们带到了现在这座鸟笼。但是现实很残酷的,不是你见门就撞,见窗就跳而解决的!”贾尔斯拉住了伦纳德的手,或许他原本心中存有愤怒,但此刻都烟消云散了,“你不是能找到‘第三条路’吗?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 离开卧室的伦纳德径直走去大门,艾尔索普叫住他:“晚上你要去哪?我们现在不能随便乘电梯的。” “我要去二楼,找人。” 艾尔索普见劝不住伦纳德便也跟随其后,安德森也赶来了,三人挤进了电梯里,而此刻的电梯里正巧只有他们三人。 “伦纳德?” “我在。” “你要找陈哥吗?你知道他在哪休息?” “知道。罚站时顺便听些八卦。” “你要去…干什么?” “既然现在双方僵持不下,那我们就走出第三条路,我们…可以一起去狼牙山。” “啊?”听到如此冲动的发言,安德森和艾尔索普都把伦纳德给拦住了。 “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这儿资源迟早会枯竭,他们想在这繁衍后代上百年吗?你们还记得我们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吗!田地都荒废了,超市里没有一点物资,这就是思诺德!我们必须离开这。” …… 三位青年闯入了陈哥的休息室,陈哥顿时便对伦纳德起了兴趣。 “你看上去很不一样嘛?” “公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待伦纳德讲述了自己的意思后,陈哥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哪来的资格指点我?公寓有的物资储备你们了解吗?这儿的人你们又都认识吗?我心里都有数,你们这些没吃过苦头的青年又怎么知道呢!” “苦头,我们吃多了。” “自打我们在思诺德流浪起,我们就懂得了什么是饿肚子,什么是不能睡觉,什么又是病魔‘杜沙特’。” 艾尔索普反问:“您呢,您真的了解杜沙特吗?”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世面都没见过的小孩……”陈哥话说一半便被安德森给吓到了。 安德森一拳砸去了陈哥的办公桌:“你当我这些天跟着你练身体是为了什么,同你去外面送死吗!” 见形势好转,艾尔索普并没有顺水推舟,他反而向陈哥说起好话:“感谢陈哥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但你真的了解我们的过去吗?” “你们…之前的避难所被毁了……” “然后我们跟随大人四处流浪,大人们为了保护我们然后牺牲了,好在我们在危难关头遇见了您?!” “是吗…这就是你们的过去啊……” 安德森:“哼,你说我们天真,你自己呢?你认识这儿的每一个人但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我怎么不了解,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收留的,是我给了他们家。” 艾尔索普:“那吴歆许呢?你是否知道在你带他外出行动的那一天,他失去了自己的哥哥?” “……” 艾尔索普:“你自己有枪,自己管自己的。那群青年呢?你口中的骄傲与荣誉呢?他们再强的身体素质也抵不过杜沙特,当天回来的只有你和吴歆许两人!正因此,你才给了他班长这个职位。” “谁和你说的…都是瞎传的。” 安德森:“出自那些青年的口?” “对,那些家伙就是不分轻重……” 安德森:“那你还说他们都很本分?我可去你的吧。” 艾尔索普:“冷静!”艾尔索普在关键时刻抓住了安德森,“陈哥,我们并不是来撕破脸的。我们有一些与杜沙特近处接触的经历,因此我可以纠正黄皮书上的内容。” “这样啊…那你改吧。” 艾尔索普:“但同样的,我们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一直躲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伦纳德:“嗯。思诺德城内恐怕没有多少物资了。想要活命的话…只能离开这。” “很多事情我也都了解…可是,你们即使说动了我也说不动其他人啊?这儿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你让他们怎么跟我们走?还有一些孩童,出了意外,你们怎么承担?” 伦纳德:“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承担。我只是提一个意见。想留在这的就留在这吧,主要是我们离开可以节省物资。” “原来,说白了,是你们几个想走?” 伦纳德:“不。是我们想继续追寻自己的目标。” “那是…‘家’。” 第6章 流浪者4 第二天,陈哥召集了公寓内的所有男性,大家就集中在地下车库的一片区域内,这儿汇集的人少说有一百人,其中看上去有力气的青年人连半数都没有。 伦纳德等人知道陈哥要召集所有男性,但他们并不着急,他们就呆在家中…直到卧室内的窗户,客厅的窗户……房间内所有窗户均投影出“召集会议,地下一层”的提示后,他们才赶去会议。 陈哥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他问:“如果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离开这去往更安全的地方,你们是选择呆在这还是离开?” 此话一出,人群便沸腾起来,艾尔索普从中听到了不少声音: “更安全?这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陈哥走吗?陈哥走我就走。” “离开?那不就是送命吗!” 陈哥又问:“愿意离开的,举手我看看!” 一眼望去,只有安德森,伦纳德与艾尔索普三人举起了手。 …… 贾尔斯见到三人的举动不为所动,他低下脑袋自顾自的做事。 贾尔斯将手里的便签不断裁剪,直到它足够穿过细小缝隙。 “看啊,这三人有毛病吧?” “自我们陈哥捡到这些孤儿后,我们这还真是……” 没等这些个青年再多话,一老爷爷甩着棍棒上去:“怎么说话呢?那戴眼镜的小伙子刚来就教我刷牌,你们呢?之前你们闲着的时候不都一整天锁屋里面,觉都不睡?” “就是,那高个子的还帮我送过饭,哪想你们啊!” …… “我!”贾尔斯也举起了手,他来到伦纳德三人的身边。 御狼:“欢迎回来,老兄。”御狼看去了对方紧握的另一只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 陈哥:“好,感谢各位的配合。那现在…回楼上吧?” “要赶这四个人走了吗?”人群议论不断,但陈哥都一一否决了。 陈哥:“我不会让任何人走。我今天来问大家意思只是看看你们的想法…少数服从多数,谁,都不许走!” 得到这样的答案,伦纳德如受晴天霹雳,这是什么意思? 待到人群走散了,伦纳德四人找去了陈哥。 “为什么?放我们走反而会让你们物资负担减少……” 陈哥:“为什么?自我们相遇那天起,你们的肚子里就是我给你们的食物,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凭什么眼看你们去送死?” 伦纳德:“可是……” 陈哥:“够了,还是那句话,我自己有数。” 安德森的拳头又按耐不住了,但是这一次他自己克制了。望着陈哥远去的背影,好似离开的希望正在远行。 “停车场…要不然…” 艾尔索普打断了安德森的猜想:“不可能的,尽头肯定有阻拦,否则不会选择在这开会,会有风险。” 四人来到前电梯,两个电梯……他们选择左边的回到了楼上,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伦纳德再次找去了陈哥,当着所有青年的面。 “陈哥,您必须再考虑一下!” 陈哥一副厌烦的神色,安德森见到陈哥口吐怒气便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护下了伦纳德。 “我们先训练吧,这样…才能更好的应对危险。” 自上次事件后,安德森,伦纳德以及贾尔斯都被其他青年孤立了,唯独艾尔索普,他还有吴歆许可以聊聊天。 艾尔索普只需要找本书当着脸,假装一副用功的模样,吴歆许就会凑过来说悄悄话。 “你们…要离开?” “这不好吗?” “别吧,这里挺好的…外面有危险。” “你自己知道就好。” “求你呆在这吧…求你了……” “对不起。这儿或许是你的‘家’,但绝对不是我的。” “因为他们?我的家人们就是喜欢太久……” “不用解释了,你每一天都和我说一遍,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找回埃维莉,我们一起去北方,即使我们会继续流浪。” “可是…你们只是孩子啊!而且,你们险些饿死在外面,是陈哥救了你们。” “嗯。你知道吗,如果我在这,死了,我会害怕,我畏惧死亡。但如果是在外面,我们五个人已经饿死在了街上,我不害怕,我会笑,笑着结束苦难。” “艾尔索普…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我们就告别吧。” “谢谢。”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晚是契约的截止日期。” …… 当天下午,陈哥早早的便让青年们回屋休息了,而他自己进入了电梯…去往了未知楼层。 确认陈哥离开后,伦纳德等人直接将其18层作用于格挡的“纸箱子”大规模清理。 四个人分工,搬货的搬,运货的运,将其储存到一边的数数字。 其他人或许不敢这么做,但他们必须这么做,因为他们要去找到埃维莉。 来到18层另一半空间的四人舒了口气,特别是贾尔斯。 “可算把这些垃圾给清了,不然我还以为我们住垃圾场呢。” “咚咚咚”向着对面的“邻居”发出到访提醒,没过一会里面探出一位小姑娘…不过她谁都没见到,但眼前被移平的货物堆让其感到害怕,再望去电梯,目标已去往了24层。 “叮咚”电梯门前是久候多时的埃维莉,而电梯内的四人便是伦纳德四人。 贾尔斯上前拥抱埃维莉,所有人都因重聚而感到高兴。 安德森:“你们怎么知道埃维莉在这层的?” “是纸条。二楼是双方的训练室,男生进行格斗训练而女生在另一边学习琴棋书画。” 下一步要做什么? 贾尔斯露出阴冷的笑容:“一场好戏。” 四名男生翻过纸箱山又去往了另一边的24层,这一边是闲置的房间。他们通过电梯又去往了二楼,便前去陈哥的休息室。 伦纳德:“有上锁吗?” 艾尔索普上前敲了敲门:“上了……” 伦纳德摆了个手势,安德森随即对门踹上一脚…… “好像还不够。” “那我们一起踹!” “噗通”一声,陈哥的休息室被打开了,艾尔索普去往办公桌前搜寻…找到了,就是桌上的这块平板。 “紧急会议,地下一层” 艾尔索普:“果不其然,这也可以通知另半边楼层。” 伦纳德:“毕竟这幢楼本身就是一个整体,只是被双方定义为了两个空间。” 原本在26层进行会议的陈哥与丽姐助理都被紧急会议提醒所吸引,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还是说真出事了? 陈哥想要下楼去查看,但丽姐的助理将其拦住了:“能有什么事?只要丽姐不给我通知,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别荒谬了,这整个半楼都是我一个人来负责…除非,是他们!” “小孩恶作剧?那你就把他们好好教训一顿喽?不过你这军事化管理也不行啊?” “不一样……他们不怕。” “总而言之,我们这有妇女刚刚产下了新生儿,我们人数领先!” “哼,要不是我送了你们一个人,你们能险胜?” “那你可得愿赌服输!” “没用。契约上写了,与我见面的必须是丽姐本人,可你只是她的助理。” “都说了丽姐在应对突发情况……” “还有你说的新生儿,我至少得见他一面再作数吧?” 地下室内,男人们赶来会议,可女人们也在这里。 男女同时进行会议…这是前所未有的,难道双方终于要合并了吗? 待到其他人都前往了会议,埃维莉带着一床单来到二楼与伦纳德汇合。 御狼:“我们从这层找个角度跳下去” 孤狼:“想象是美好的,可如何应对这些百叶窗呢?” 河狸:“拆不掉……” 御狼:“会不会也有什么统一机关呢……”伦纳德拿起平板观察起来,可没有什么特别的。 河狸夺来了平板,他明白时间不能过分流失,干脆,直接砸了吧? 河狸没有多虑,他直接将平板给砸了…公寓的警报随之响起,而孤狼终于能够打开百叶窗了。 孤狼:“天啊,这都可以呜?” 河狸:“赛博科技的紧急自爆啵!” 夕兔:“来吧伙计们叽!找好角度,远离那些看守的中年大叔叽!” 瘈狗:“好耶,让我们继续一头雾水的前进吧汪!” 御狼:“固定好床单后,我先来呜。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们就从其他地方下来呜。” 地下停车场内的众人都收到了警报,一时间大家都慌了神,而吴歆许站了出来。 “各位,请冷静点,我们不是学习了格斗术吗,让我们来守护……” 没等他把话说完,所有男性都欲望大发了,在这生死关头,他们选择前赴后继的扑向另半场的女人,而女人们一点儿也不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生存的意义不过只剩下了“繁衍”,正如他们的领头人一样。 在20层的房间内,丽姐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她的身边躺着“新生”,那些为丽姐接生了的女孩们看到警报后纷纷跑出房间,没有一个人去管那刚出生的小娃娃。除了有一位,她在逃走前选择带走丽姐枕边放存的一个木匣子。 事态紧急,守卫们都前去了地下一层,而陈哥同丽姐的助理都赶下楼去。 那些个接生的女生们纷纷跑下楼去,她们见到一楼没人看守便想都没想跑了出去…… 御狼五人顺利离开了公寓,而他们也正巧撞见了这几位逃出来的女生。 “等等,那个木匣子呜。”孤狼认出来了,那个木匣子,不会错的! 孤狼不顾他人想法,他独自冲上前去抢夺木匣子,那女生见到孤狼五人也不认识,她气愤的甩掉木匣子就跑掉了。 孤狼将木匣子捧在手心,他不断的擦拭匣子表面,后满怀深情的打开了木匣子…… 里面放有一翡翠手镯,而手镯的下方是一张照片…上面是“李秋军”。 不,他现在是“安德森”。 孤狼抱着木箱子跪倒在地上,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但在过去他认为这太蠢了,这只是一个没有价值意义的土镯子……但现在,它是无比的珍贵,多么的无价。 “她们为什么会带着这木匣子,她们从哪来的汪?”瘈狗想要去追究,可孤狼拒绝了。 “就这样吧呜,我早被他们所抛弃了呜…从很多年以前,我就不是李家的小儿子了。” 五人再一次的上路了,孤狼在远去时最后望向身后的公寓…… 第7章 流浪者5 你知道思诺德吗,以教育而着称的南方城市集群。那儿的年轻人各个一表人才,倘若你在南方有所户口,那就一定不要错过在思诺德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他们都是身怀理想的不断前进。 你认识北方的首级工匠【圣环楷】吗?特珀先生正是毕业于思诺德第一中学。 如果,你也想让你的孩子前途光明,那就送来思诺德吧,这儿有无限可能。 说回到如今的思诺德,五名流浪者跳下公路走进阴暗的小巷子里,他们之中唯一的女生走在最前面,她百感交集。 来到入巷后的第三户人家,房门紧闭,她的眼中散发激动的目光…… 河狸:“一路上都没见到几只杜沙特,这片区域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吧啵?” 为了保险起见,孤狼以自己为平台先后将御狼,夕兔以及河狸送入了院子。 伦纳德在墙壁上找好角度跳至棚子上,后又蹲下身子窥探房间内的环境。 “窗户紧闭着,但是阳光太大看不清室内,也许里面真有人呜。” 夕兔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一跃跳至台阶上并快步走入了大厅。御狼和河狸见到夕兔加快脚步,便也行动起来。 步入大厅的夕兔直奔卧室,门没有锁,但刚打开门,里面便涌出怪异的味道……两具干尸在地上,他们静静的躺着。 夕兔当即崩溃大哭,河狸前去安抚,而御狼来到两具干尸的面前。 他们的身体早已腐烂,但他们的双手紧握不离,在男人的另一只手便还放有手枪。 御狼将手枪拾起查看,没有子弹了,或者说这把枪最后的子弹已经在此地打出。 御狼将手枪带在了身上,他被房间内的另一股味道所吸引。夕兔在哭,但相比之下她又觉得自己的伤心不值一提…能回到家,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河狸被透入室内的阳光所碍眼,他看去窗外却意外发现一个“女孩”,那是在阳光下永远绽放笑容的埃维莉。 河狸走到照片的面前,他握起相框殊不知夕兔也走来了他的身边。 “背面有字啵……” 黑色记号笔所写:“欢迎回家” 夕兔沉住脸,她咬紧了嘴唇,现在…她不能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可最终,她还是在阳光下模糊了双眼,她将相框紧紧抱在了胸前。 在绝望之际,他们始终相信自己的孩子正在阳光下沐浴希冀,而他们却坠入黑暗,永无止境。不过,他们并没有想到,如今的埃维莉早已经回到了“家”。 三名流浪者离开院子时,孤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夕兔,她正在阳光下挤出笑容,她在让自己的表情无限接近于真情。 “你没事吧呜?” “我,没事啊叽?”夕兔说着将自己的手中的相框放入伦纳德的背包中,那是伦纳德在夕兔家中找到的,是一件散发怪味的登山包。 “孤狼,你也可以将木匣子保存在里面。” “嗯……”孤狼从御狼手中接过了背包,他打开了背包的最里层…几乎同时的,一股异味冲出天际。 “什么味道汪!” 孤狼看到了,在背包的最里层藏有几支注射药剂,他将它们从里拿出。 “这,这是什么啵?” 药剂上标有小字“杜沙特”。 “是,是那些怪物的名字啵?” “不,不是呜。这是,抑制杜沙特病毒的药呜?!” 这简直是意外收获,虽说无法解释普通百姓家里为何会存在空匣手枪与杜沙特药剂,但这些东西存在无疑会增加流浪者们的安全感。 孤狼将其药剂换到另一层存放,自己则承担了其整个背包的重量。 “我们接下来去哪呜?” 河狸看了一眼地图,后笑着将其递给了孤狼。不远了…沿着公路走便是护城河,而沿着河流走便是南方林中大道。 一行人再次的上路,他们已无所畏惧。 为了保证可控的安全,河狸提议从桥下绕路走过一段路程,之后的道路也是能隐蔽就隐蔽。 从小坡路至桥洞下,野草蛮生,灰尘将白色的桥体染成了黑色。 在一行人穿过桥下而来到原野小路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女人柔弱的声音: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五人寻着声音找去,见着桥下一叠放木条的角落竟别有洞天,声音便从里面传出。 “小心一点啵……” 御狼前去查看,他与孤狼协作搬落顶层的木条并透过缝隙向内看去,一眼睛被纱布所遮掩的女人正蜷缩在内。 “你好呜。” “是人吗?太好了!太好了!”那女人靠近缝隙。 “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救我,救我!我被那群怪物追到了这,情急之下躲在了里面,求求你们救救我!” 伦纳德将众人拦在身后并示意安静,他独自撑起地上的木条朝女人问去:“就你一个人呜?” “对,里面就我一个人,我随我的家人们走散了…呜呜,求求各位救救我吧。” “那你是怎么把自己封在里面的呜?”正说着,御狼起了戒备,而其他人则是观望桥外时刻准备行动。 “什么封住?我不知道,求求哥哥救救我吧,求求哥哥了!” 河狸:“你看不见吗啵?” 那女人听到河狸的声音变得更为激动:“还有其他人吗?求求哥哥,救救我!我身前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你们帮帮我吧,我做什么都愿意!” 还没等女人继续的喊叫,御狼一把扯开她脸上的纱布,赤红的双眸透过缝隙扫视在每一个人身上。 见着这又大又亮的眼睛,御狼将木条又扔去顶层,随后他指向桥外:“跑!” 五人刚跑离桥下不远,那狂笑着的女人已拖起长长的木条追了上来。在她将要砸向最后边跟着的河狸时,御狼一跃扑向了女人。 见到投怀送抱的御狼,女人以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先后将御狼与瘈狗甩去数米远。她得意洋洋的看向河狸。 “我的眼睛好看吗?哈哈哈,四眼仔,让我把你的眼珠好好欣赏一下如何?”女人一木板砸去,而夕兔在关键时刻拉住河狸,孤狼一滑铲来到女人身下并以手臂为支撑一甩腿使其女人小腿弯曲。 女人以木条支撑身躯,见到行动受限的众人一齐上前扑去,女人当即被控制住了。 “你,你也是感染者呜?”御狼问去,但女人毫不在意自身当前的处境。 “你以为……”她望去御狼,抿动的嘴唇正蓄势待发。意识到事态不对的孤狼上前压住了女人的脖子,但在此刻女人吐出细长的舌头,伴随着紫黑色的唾液。 唾液所到之处,侵蚀了孤狼的衣袖与血肉。 “啊啊啊!”孤狼大喊着,他的双手迅速失去力气,挂在了半空。 “没,没有知觉了呜?” 女人挣脱束缚,再一次架起自己的木条。 “哈哈哈哈!我好喜欢你啊,好喜欢你压住我脖子的胳膊,好喜欢你触碰我肉体的大腿!所以,我要把他们都卸下来,好好的欣赏!” “夕兔,带孤狼往桥下跑!”御狼说着,挡在了女人的身前,他的眼神无比坚毅。 “哼哼,你不敢打我。” “……” “不然你早在桥下就会对我出手,那时的我可还在被困住呢,小哥哥。” “敢不敢…来试试。” 受到挑衅的女人变得更加兴奋,他抬起木板冲去御狼,而瘈狗以此机会一飞腿冲去了女人的后背…在瘈狗触碰到女人肉身时,女人的上半身180°旋转,她眯起双眸笑嘻嘻的吐去舌头。 好在,瘈狗早有防备,他在半空中扭过又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御狼这边并没有缓解压力,女人的双手好似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们不断挥舞着木板劈砍御狼,而御狼虽能躲过大部分的攻击,但被打中一次都是骨肉之痛。 女人一木板砸住了御狼,木板随着御狼痛苦的惨叫而炸裂成了两半,他步伐不稳的倒在了草坪上。 “好棒,好棒,好棒!”女人冷笑着走去御狼身边,而河狸与瘈狗同时奔向了她。 又是一飞踢,但是女人轻而易举的就用左手接住并将其瘈狗的脚给捏住…力度加大,瘈狗一个噗通落在地上,摔了一屁股。而河狸,他更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想要上前扑住女人的腰部,但女人一个右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杜,杜沙特…习惯用爪子攻击啵。” “那你可得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爪子呀!”说罢,女人将爪子深入了河狸的血肉,她想要划开河狸的整个颈部。 “哈哈哈哈!”她正为自己的战功而欣喜,但从天的而落的石子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随着石子扔来的方向望去,夕兔与孤狼人手一个木板朝着她奔来,夕兔还正在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去。 “看样子你的胳膊还不够太废啊!”女人将河狸扔去御狼的身上,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瘈狗。 她拽住瘈狗的脚环将其整个人拖起,任由瘈狗怎样反抗,她都不为所动。 “来看看是你们的木板硬,还是这小哥哥的脑门硬啊?” 夕兔被楞在了原地,但孤狼还在前进,被孤狼所感染的夕兔也紧跟随后。 “放开他!”御狼再次的扑向了女人,而女人毫不意外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御狼。 “那你现在还有胳膊用吗!”孤狼一跃而起,他用自己的木板狠狠的砸下,女人也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了。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女人放下瘈狗与御狼,直到女人开始用胳膊去抵挡。 夕兔与孤狼共同出力着,他们俩同样亲身经历了与家人的告别,他们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杜沙特,此刻怒火便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被打得没有生机后的女人已血肉模糊……御狼将河狸扶起,河狸支支吾吾的已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不要…开口呜。”御狼将河狸扶起,又前去帮瘈狗拉个把手。 瘈狗能够站起来,但他的一条腿行动起来剧痛无比…… 大家在哭,御狼在哭,河狸在哭,瘈狗在哭,孤狼与夕兔也在哭。可大家也在笑,御狼在笑,他望着每一位人。 夕兔回到桥下将背包带回,就在众人将要继续上路时,那摊地上的血肉再次开始躁动了。好在孤狼眼疾手快,他竭尽最后的力气扑倒御狼,自己则替代受到舌头的缠绕。 “这…这怪物,还能动?”夕兔和瘈狗都傻了眼,但比起这个,他们在见到舌头从血肉中涌现的那一刻都再次拾起木板将其砸落……待到舌头暂时无了动静,御狼背起孤狼,河狸背起瘈狗,五人向着远处不断逃离。 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平房里。夕兔找来杂草以她在电视中了解到的方式去给三人疗伤。 孤狼的受伤最严重的,他的胳膊力暂时很难用起力气,他的腿和手都多少受到了腐蚀,好在范围并不大,且那不明的液体并没有继续侵蚀血肉。 河狸的脖子上留下不浅的爪印,即使这并不影响他的发声,他也没有勇气去跨越疼痛带来的阻碍。 瘈狗的伤是最轻的,他只是脚有些发疼,休息过后也能够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今天就先在这儿休息吧……五人深入了废墟,他们有着搭建的前例,他们再一次躲藏于洞穴。 深夜,御狼醒来时,孤狼正在洞口坐着,御狼小心翼翼的爬去与他并坐。 “你还好吗?” 孤狼抱着木匣子,他的身旁是打开着的背包。 “我好多了,一点也不疼。” 御狼又看去了孤狼手中的木匣子:“你,想家吗?” “家?我一直都在啊。” 御狼抱住了孤狼,而孤狼忍住了泪水,他将自己的木匣子给打开。 “翡翠的,很好看。” “嗯。但以前,我认为它很土,是种愚昧。”孤狼将手镯从木匣子中拿起观摩,又将手镯下的照片给拾起。 “你等等……”孤狼将手镯放回了木匣子里又转身去背包里翻来夕兔家中找到的黑色记号笔。 之后,孤狼将照片和记号笔同时递给了御狼:“写下你的名字吧?” 御狼写下了:“伦纳德” 而孤狼并没有满意,他握住了御狼的手腕并将其手中摆在了空中。 “等等,你要干什么?” 孤狼没有问御狼的意思,他自说自话的将手镯为御狼给戴上:“送你了。” 御狼从来不会拒绝别人,除了这一次。 “等等,我不能要,不能。” “为什么?”孤狼看到御狼的反应很是意外,“你不是从来都不拒绝别人的吗?” “不,不是。我不是不会拒绝别人。我只是觉得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一定道理,我们不能去否认别人。” “那你带着吧,至少,等到我伤口痊愈了。”孤狼望着御狼,他的语气很是肯定,御狼也就暂且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御狼将其手镯藏在袖口,之后他戴手镯的那一只手便一整个的藏进了口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继续出发吧?” 孤狼从夕兔身上背回了行李,而夕兔搀扶着瘈狗,五人再一次上路了。 瘈狗望着孤狼艰难前进,他道:“伙计,你还好吗?不要…逞强。” “我,没事……” “不,不行,你不能逞强。”御狼来到了孤狼的身边,他同河狸一块将孤狼身后的背包给卸下了。 “我来背吧。”御狼接过了背包,之后五人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了。狼牙山,那儿真的安全吗? 五人于当日下午来到了护城河的边际,而这有一打扮利落的女人正等候着什么。 那女人见到流浪者的五人十分欣喜,她上前招呼着的走来。 “滚开!”孤狼怒吼着,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的警惕,便又低下头回避众人目光。 御狼来到四人的身前与女人交涉,那女人摘去帽子与墨镜问去御狼:“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叫安德森?” …… 没有一个人作答或是露出破绽的行为。 御狼:“不认识。” “别紧张。我是machinery的负责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奥莱雅。”奥莱雅女士说着将自己的名片拿出,“我要说的事情事关重要,你们现在千万不要前往狼牙山!” 狼牙山。 御狼:“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所说的安德森。” “我认识。”安德森走来了奥莱雅女士的身前,“是我。” “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要前往狼牙山了,那儿现在很危险。” 御狼:“等等!为什么?” “暂时是说不明白的。”奥莱雅小姐又看去了安德森,“思诺德的冬天要过去了,你们在这座城市中一定受尽了苦难吧?” 安德森:“不要碰我们任何人!如果你没有任何事情要找我,那就请让路吧。” “不,不行,特别是你。安德森,你不能前往狼牙山。” …… 瘈狗:“那你倒是给我们一个理由啊?” 众人将其奥莱雅给围住,定要她给个说法。 “够了。”安德森喊住了大家,“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你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吗?” 瘈狗:“等等,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伙计!” …… “不。你们不用去狼牙山,随我回到赛博城是最正确的。” 安德森:“那抱歉了…我哪也不去。” 安德森坐在了地上,他望去身后的一整座城市。 “我就留在这,我的家。” “你在说什么?”御狼看去了他,“你的家不是在‘这’吗?” “对不起…我就待在这里,留在这座城市,我哪儿也不去了。” 奥莱雅女士的手环忽然起了动静,他的脸色大变:“什么…德拉尼蒂她……” “抱歉,我们不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御狼打断了奥莱雅女士,“我们一路以来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信念,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所以…你们还是要上山?”安德森问,但他的疑问引来了众人的言语,甚至是河狸的。 “伙计,你在说什么?你要随我们一起走!” …… 安德森低下头,他想明白了:“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然而,奥莱雅女士并不愿将选择权交给这些学生。在奥莱雅女士准备启用强制方案时,安德森已来到她的身后。 “对不起,女士。”安德森上前压制住了奥莱雅,紧接着,四人都前来控制。 安德森:“对不起。既然您无法撼动我们的目标,那请绕路吧?” …… “你……”奥莱雅被安德森所震慑,不是因为他那坚定的信念,而是因为安德森有一双嗜血红的双眸,它们正在滋生。 “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 自此,御狼众人放开了奥莱雅,他们继续上路了,这一次他们会前往最初的目的地,狼牙山。 奥莱雅望着远去的五人团,她联系了苏德先生:“发生变数了…‘芬里尔’,感染了。” 五人走过护城河来到了”生产业市”【田达斯】的外围,这座城市的边际已被阻隔,他们无法进入。 五人在一处公路边休息,而安德森…他独自一人偷摸着打开背包将那“杜沙特”的药剂注入在自己的体内。 正年2096,冬,思诺德 【流浪者】完 第8章 狼牙山 “你知道一支来自思诺德的起义军队吗?” “起义?只是噱头吧,我看那些领队的貌似只是孩子。” 请收音:“滴滴,滴,这里是伦纳德,我们正在去往狼牙山的路上,我们有一整支队伍,目前有31人。滴滴,如果,滴滴,请滴滴滴……” 正年2097,春,狼牙山 ——◆开幕 狼牙山,一座圣洁的山,传闻登上山顶的人心灵都会得到净化。 狼牙教,坐落于狼牙山尖的教会,他们崇尚“新世界”的理念。 山上有一座山庄,山庄主人名为“风蚀”,该山庄与教会并没有直接联系。 一日,两位流浪者造访了这座庄园,自此故事拉开了帷幕…… ——◆前言 有一位猎人“闻”到了“狼”的气息,山庄内藏着“狼”,按照南方地区规定,此“狼”应立即歼灭。“狼”即为杜沙特。 ——◆特别说明 本篇小说是“伪剧本杀”的结构叙述,将以多个视角第一人称讲述“狼牙山”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最后以第三人称视角结尾。 ——?『御狼』(伦纳德)男,18岁,173cm,64kg。 关键词:老实,正义感,迷茫 职业:学生(前)领导者(现) 背景:“学生起义团”现任领导者,自身虽为领导者但身处迷茫。现与“孤狼”一同上山寻找传闻中的避难所。起义团其他成员于山下驻扎。 —— 早晨,我与孤狼一同踏入庄园。庄园主热情好客,但女管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上午,庄园主与我们沟通,他同意我们来到山庄避难,这儿确实一处可以远离的【病魔】的圣地。 午时,我们留下参加了庄园主的宴席并准备午后下山。但意外发生了,“猎人”『狼牙』闯入其中,他闻到了“狼”的气味,我们都知道他口中的“狼”便是“杜沙特”。 “杜沙特”这种病源在北方会被隔离开来逐一控制,但在南方会选择直接屠杀患者,只要患者确诊则半只脚踏入了地狱。 下午,我和住在这的一名女士『竹芋』同这位“猎人”在大厅沟通。但『竹芋』好似说错了什么话使得这位猎人动了火气,这次沟通无果,『竹芋』还抹着泪水跑走了。 之后,我去找了这里唯一的熟人——“孤狼”,他在角落独自看书,我坐在了他的旁边。让我很意外,他竟然下意识的躲开了我,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过于敏感,以很抱歉的眼神打量我。 “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金鹿,金鹿的传说?庄园主人独爱鹿也收藏了许多相关的书籍。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加关心『孤狼』安德森。 真是的,我们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不久前你还不介意我挨在你的身边,现在却变得这么敏感…… 他不说话,我想我可能又无意中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我离开孤狼后撞见了这里同为房客的『玉石』,他同时是一名商人。不过他看上去毛手毛脚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礼貌的向我问声好便向门外跑去,他手上的东西忽然也不见了。 我来到花园并在秋千上荡啊荡,回想一路上的点点滴滴,莫名的离别感涌上心头。我想山下的同伴们了,虽然队伍里还有些物资,且『河狸』做足了我们夜归的准备,但我还是不放心。 花园里的大家在参加建设活动,我没有参与,直到『竹芋』回来,我把秋千让给了她。 夜晚,我在二楼观望并查看书架上的书,手边的书都是“诅咒”相关的,我很诧异但没多想。 我坐到椅子上,不知是谁藏在桌下的小刀伴随我的动作掉落了下来,不等我将小刀放回原位,『狼牙』找上了二楼。 他以凶狠的眼神盯着我,而花园内传来的癫狂的笑声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与『狼牙』来到花园后,只见『竹芋』安详的倒在血泊之中,她受了伤,是刀具所致。 『玉石』下楼去准备医务用品,孤狼却在此时上了楼,原本焦灼的气氛这下更是火上浇油,『猎人』竟然对着孤狼举起了枪。我和庄园主人『风蚀』都向前阻拦,询问才知,原来是孤狼身上携带了半瓶“杜沙特”的药物。 那是,在包里…不对,不是。 因为只是“药物”所以气氛得到了缓解。这位『狼牙』嗅觉很灵敏,他似乎可以闻到“杜沙特”的气味。 我还在纠结如何替孤狼解释“杜沙特”药剂的事情,楼下再次传来了呼救声,我与『狼牙』再次赶去,却只见『玉石』蜷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孤狼』(安德森)男,18岁,181cm,59kg 关键词:孤僻,敏锐,敢于挑战未知 职业:学生(前) 背景:与“御狼”一同上山寻找传闻中的避难所。来自东部的“学生起义团”中最值得信赖的伙伴。目前,学生起义团驻扎于狼牙山山底。 —— 早晨,与“御狼”一同踏入庄园。真是过于热情的庄园主,招待客人这种事为什么不交给下人呢?我们时刻都应该警惕笑面虎,难道不是吗。 上午,御狼同庄园主人沟通,管家在炉灶前煮着什么,她似乎使不上力气,搅动了几下锅勺就气喘吁吁的。除此之外,这儿的其他人行为也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午时,“猎人”加入了这场“游戏”,下不下山我无所谓,找不找到“狼”我也无所谓。只是,我的后背上有些疼痛……算了,没事的。 对吗?安 德 森。 这位猎人眼神很犀利,但我也不赖。 下午,我假装坐在角落看书,实际上是在看所有人的动向。我注意到有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在楼梯后露了出来,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太突兀了。 后来,御狼与我搭话,他和从前一样…算了。我有些害怕他在意我之前伤势,我下意识的避开了他,但他还是坐在了我的身边。 不要…靠近我。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跟着这支队伍走这么远的路呢?也许…… 猛然的,我听到了,钟声,来自于,外面。 在我恍惚之间,他离开了,他撞见了那个商人『玉石』,这商人慌慌张张的跑掉绝对有问题。 之后,我跟着『玉石』参加了花园的建设活动。而在这个活动中,他没有任何异样,最好不是装的。 傍晚,此时花园空无一人了,我有些喘不上气,大概是因为下午的建设活动吧。 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安 德 森。 “咚!”“咚!”“咚!”我再次听到了那钟声,这到底是什么! 我在花园里徘徊,只有这样我才能缓解痛苦。还有这天,真是异常的寒冷,我下意识的看向树上,那儿竟然藏着一个信封? 我取下信封却没有打开,我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虽然现在的情况…… 打开它,打开它!安 德 森。 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倒地是什么!我忍受大脑折磨将信封放回树上,虽然我给它放得更高些了。 夜晚我的状态好转了,我继续跟踪了行为可疑的『玉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这地方可是要给我们的“家”…… 什么,“家”?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啊!安 德 森。到底是什么?一直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倒地是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玉石』在与庄园主做交易,只见那管家服下了什么药。 我上前询问,『玉石』吓破了胆,而『风蚀』解释说是管家从小体弱多病,而『玉石』对于医学也略懂一二,方才管家喝的是保健药,我查看,确实只是保健药。 之后,庄园主将药物放入到了柜子中,屋外也传来了女人癫狂的笑声。 这笑声如此的熟悉……是,是,是,啊呵哈哈哈哈,我也好想大笑!不,不行,安德森,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而我没有。我去本能的打开房间内的柜子,我在里面找到了“杜沙特”! 我喝下了“杜沙特”的一部分并带走它。在我去花园的路上又见到了管家,她昏昏沉沉的看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此时,大伙带着昏迷的『竹芋』上了二楼,我跟上前去,哪知那猎人『狼牙』竟然对我举起了枪。 在解释过后才知晓,他闻到了我身上“药物”的味道。气氛得以缓解,但这药物要作何解释?这可是从庄园主人『风蚀』的房间找到的啊…… 楼下传来了呼救声,我假装下楼查看实则是观察二楼的庄园主人,他行为异常的靠在窗边。 ——?『狼牙』(杨腾):男,33岁,176cm,52kg 关键词:耿直,敏感,情意 职业:“猎人” 背景:『风蚀』是自己的老相好。“猎人”的血脉流淌能够抑制“杜沙特”的药,因此我可以免疫“杜沙特”的感染。今日,在上山祈祷时偶然“闻”见了“狼”的味道。我们“猎人”的天职就是杀死“狼”,于是,我再次到访这位朋友的山庄。 —— 午时,我闯入庄园猎杀“杜沙特”。原打算果断行事,见到老朋友『风蚀』后决定给在场所有人一个机会。我可以等着,等着你这头狡猾的“狼”露出尾巴。 下午,我被一位青年和另一名看似文雅的女子灌输了一些狗屁不通的理念,“猎人”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猎物”感到怜惜。 之后我观察这些人的动向。 临近傍晚,我在此观察了一天,但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健康。杜沙特患者身体素质并不会太好,所以除去风蚀,其他参与建设活动的两名男子也可以排除在外。 该死的,那家伙的气味混在空气中,我只知道他在一定的范围,但我不能锁定他是谁。 夜晚,我与庄园主闲聊。 “严风,你这山上的教会最近风评可不太好,要不你随我们回去吧?” “不必了,杨腾。管家她自幼身体就不大好,住在这山上习惯了,去不了别处,更何况如今的世道……” “该死的!这些个骑士就不管百姓们的性命吗!” “不会的。我想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 “莫非是,王城……” “嘘,不可多言。” 闲聊过后,庄园主回屋照顾生病了的管家,而我则去往二楼。 这些个“御狼”“孤狼”的,名字倒是带有“狼”,不过听说他们是来自思诺德的流浪汉,也罢,都是苦命的孩子。 算了,如今的世界哪里有容忍,又哪里容得下容忍? 在我上二楼时正撞见一位年轻人手握锋利的刀具,那人看见自己之后神情更是惶恐。 随时做好猎杀的准备,这是“猎人”的必修课。 没等我做出行动,屋外传来了女人癫狂的笑声,这是…“杜沙特”?! 我同青年来到花园后,只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她不是“杜沙特”,血泊之中还有一把刀具,这很难让我不联想到刚刚那位青年…『御狼』。 来到二楼的卧室,女人被带到了这,一路上我时刻都在观察『御狼』,年轻的领导者?你最好没有什么破绽。 此时,空气中又弥漫了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识的举枪对准了味道的来源,是另一位青年,『孤狼』。 “冷静,冷静!”『风蚀』与『御狼』都挡在我的身前,他们给出解释。 原来,那青年身上藏了一瓶“杜沙特”药剂,不过这味道我早些时候可没闻着,感染者与药剂的味道虽相仿,但也有差异。我还没有深究,楼下又传来了呼救声。 我们下楼查看时,我闻到了!我只见那“杜沙特”跑去了花园…… ——?『玉石』(王岩康)男,26岁,169cm,48kg 关键词:胆小,顺从 职业:草药师(前)商人(现) 背景:因为家园被“病魔”破坏而躲在庄园内。庄园主人之前经常与自己买“药物”,而这“药物”是专门抑制“杜沙特”的药物。 —— 早晨,我起的很早,定时检查了药物储备。 上午,两位青年造访了这里,但其中一名青年看上去并不和善。 午时,“猎人”也闯入了这,他说我们之中有“杜沙特”?!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他会发现我与庄园主的交易,因为这可是…南方禁药。 下午,我害怕因为“药物”而被伤害,经庄园主人『风蚀』暗号提醒带着药物转移,但在路上撞见了两位青年,为不被怀疑,我将用以“打暗号”的石子丢入了一旁,药物藏在腰间。如果他们发现了石子,那么注意力也会被转移,这便是商人的精打细算。 之后,我帮助庄园主做花园的建设活动,因为不小心,我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于是被迫洗了个澡并在火炉旁取暖。 傍晚,我将小部分药物藏入“好奇屋”待庄园主人接收。我独立看向镜中的自己,默默祈祷…… “我不是狼,我也不是罪人,千万不要…不要伤害我。” 夜晚,我收拾了行李,按照庄园主的需求带着一些保健药来找他了。管家一直体弱多病,突然闯入的『孤狼』也称是来看望。屋外忽然传来了可怕的笑声,但比起这个,我更害怕『孤狼』,他看上去真的…好可怕。 来到花园后,『竹芋』流了很多的血,我们带她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懂医学,至少我可以确定她只是昏迷了过去。 我独自下楼准备医药品,而那敏锐的青年再一次的用怪异的目光盯住了我,被他看的,我很不舒服。 在躲开他后,我前往楼下,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了鳞片蠕动的声音…… 是“杜沙特”!只见那怪物对我露出獠牙,我呼救着,那怪物竟然向着花园逃跑了。 ——?『竹芋』(邓梵纭)女,28岁,166cm,46kg 关键词:温柔,主观的,理性的 职业:读书人,房客 背景:对于“杜沙特”感到好奇,有时候自己甚至想要去成为他们的一员。自认为杜沙特是人类的“进化” 听闻老友『风蚀』患上此病便前去看望,但风蚀很健康,看来那只是谣言。 既然来也来了,那也就先住下吧…毕竟我们家,是曾经的家,貌似不太平呢? —— 早晨,我早早地起来了,我看见庄园主人正在祈祷,于是自己吹完笛子后也去祈祷了。祈祷是狼牙山的传统,我们会得到这座山的庇佑。 “我希望……所有人类都可以得到‘进化’。: 上午,两位客人造访,那其中一位总是在远处盯着我,好像叫什么『孤狼』? 午时,我先是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之后“猎人”来了,他肯定我们之中有一匹“狼”(杜沙特),这反而让我很兴奋。 下午,为了更加了解“杜沙特”,我与一位青年同“猎人”沟通,但“猎人”十分肯定“杜沙特”是纯粹的怪物,这让我很生气于是去反驳了他,他竟然为之生气!之后,我回到屋中继续研究“杜沙特”。 我带了很多关于“杜沙特”的书籍,庄园主人收藏的图书里有更多。 之后,来到二楼查阅了很多的图书。 “杜沙特吗?或许,我可以创造一个。” 花园在进行建设活动,正好口渴了,这儿还可以拿到免费的水喝。那位外来的青年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他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内敛。 临近傍晚,我在厨房拿来了一把刀具,我试了试这把刀,鲜血直流,算是一把好刀。 我来到镜子前询问着自己:“什么是人类?” 傍晚,我带着一把刀来到二楼,本想按照古书所提供的线索以及自己过去的经历让自己得到“进化”。但我还没开始动手,『玉石』就上楼了,他似乎在收拾行李?我的书掉落在了地上。时间紧迫,我把刀具藏在桌子下又将书踢进了床底。 夜晚,我来厨房拿了新的刀具,来吧,让我得到进化吧! 我独自来到花园开始流放自己的血液,过程中伴随着的兴奋让自己不由自主的疯狂大笑。 最终,我因流血过多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风蚀(严风)男,31岁,182cm,66kg 关键词::和气,共情,善良 职业:猎人(暗)庄园主人(明) 背景:与『狼牙』相互认识,自己的管家是“杜沙特”患者,但为保护管家的生命,决定隐瞒。 『玉石』与自己长期交易“杜沙特”药物,药物可以抑制住管家的病情。『玉石』住在庄园有些时日了,听闻是他的老家也被“病魔”侵害他只得带上剩余的“药物”躲到狼牙山上。 『竹芋』是听传闻说我患上了这“不治之症”后前来看望的,我向她解释后,她依旧不放心也就暂时住下了。 —— 早晨,我在神鹿雕像前为华(管家)祈祷,『竹芋』与『玉石』醒来的很早。之后两位外来者通过数个月前庄园外派发的海报找到了这。 我自来来者不拒,既然这群可怜的小家伙有难,那我必定向他们伸出援手。 上午,我与他们沟通了许久,我想要了解他们更多以及为我的管家打掩护。我让我的管家去休息了,但她依然逞强制作了午饭。我为这两位客人准备宴席,但他们貌似并不是很感冒,特别是那位『孤狼』,他的眼神好熟悉…我好似在哪见到过。 午时,“猎人”来了,他是我的老朋友,杨腾,代号『狼牙』。 下午,华(管家)在躺椅上午休了。我深知『狼牙』不像自己会对“猎物”手下留情,于是我『玉石』通过暗号(石子)沟通,希望玉石先将药物转移以免被“猎人”察觉。 之后,管家醒来照了照镜子,她长出了鳞片,而我并不得知。 我当时在花园开展建设活动,玉石,孤狼和狼牙都参与了进来。不过远远的,我可以看到另一名青年与竹芋在秋千上停留。 在建设活动中,我再一次的注意到了『孤狼』,他真的令我好熟悉,就像是在哪…在一本书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一本有关“金鹿号角”……这位青年,绝不是什么善茬。 临近傍晚,所有人都离开花园后,我在树上藏了一些钱,如果发生意外,我就让管家拿走这些钱并从花园逃走。 傍晚,管家很冷,她在炉子旁取暖。我来到“好奇屋”接走玉石藏好的药物。 夜晚,我害怕管家被人怀疑于是让商人送来了其他类型的保健药,并让管家当『孤狼』面喝下。虽说『孤狼』的到来是意料之外,我将“杜沙特”跟着其他药物放入了柜子中。 屋外又传来了女人的癫笑声,不会有错的,这是“杜沙特”。我搀扶着管家来到屋外,但她忽然喘不上来气来,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我决定独自前往花园,而她去柜中取那瓶药物了。 来到花园后,除了管家和『孤狼』他人都来了,『竹芋』被人伤害了,我们带着她回玉石房间休息。 猎人一直死死盯着『御狼』,很快一股熟悉的气味弥漫在了楼道间,『孤狼』出现了。方才就他没有来到花园,而他现在身上竟然有“杜沙特”的味道!『狼牙』举起枪械,但这过于冲动。 经过询问才得知这味道原来是“杜沙特”的药物,但这青年是如何得到的?而且这瓶药只剩下二分之一了,他,喝过了? 我还在思索,楼下又传来了呼救声。虽然并不可能,但我不得不如此相信,华(管家)并没有找到药物,她现在变成了…… 待其他人都下楼查看后,我在窗边按敲打击石墙引导管家通过花园后门逃脱。 —— 杜沙特真的出现了!而这只杜沙特正是山庄主人的管家“华”。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她向着花园的后门去了,而『狼牙』紧跟随后。 孤狼见着『狼牙』远去的背影,他再一次的听到了那“钟声”。 “咚 咚 咚” 狼牙山上,各大势力汇集,machinery,耶纳得歌剧院,学生起义团,divinity,恶魔岛,希望之塔,霓虹大本营,以及…狼牙教。 “孤狼,你怎么了?” 孤狼捂着脑袋,一股力量将要从他的身体内涌现出来,御狼扶住他,但他一把推开了御狼。 “不要靠近我,不要…不要。” 御狼看着,他看到安德森的体格在壮大,不一会他撑破衣物外露一身的皮毛。 “这是……” 一头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替代了原本的孤狼。 “孤狼,孤狼?安德森!”御狼向前呼唤,而狼人的体型不断增长,直到他四脚朝地,直到他的身躯占满了整座花园。 严风与山庄外的杨腾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狼不是别物,它正是“芬里尔”。 狼牙山底,一只尘世巨蟒盘旋而上,他的身躯包围住了整座狼牙山。 “怎么了,卢修斯先生?难道你要害怕的逃走吗?”身着燕尾的男士故意挑逗『白地兰』,他们一行人是来追寻“耶得梦”的。 狼牙山的另一头,奥莱雅小姐,苏德先生以及『信使』淑文藏于林间,他们撞见了divinity的一行人。 狼牙教会内,恶魔岛与教主正式达成合作协议,“新世界”在向所有人敞开大门。 “山下来了不少人呢……艾露莎,把他们给我解决掉。” 牧师艾露莎遵从指令,但她感知得到山下聚集的人里存在难以解决的威胁,教主看出她的顾虑。 “是不是那个带着蕾丝女孩的警官?他们是冲着耶梦加得来的吧?那就让他们亲眼见识一下……” 少爷耶得梦出现在教主的身后,与他并肩的是海维娜以及面色难看的安德森。 “耶梦加得,你去解决掉山下那个警察。” “是。” “海拉,你去将山另一头的那群难请走的‘神’给解决掉。” “是。” “芬里尔,那些驻扎在山下的难民们你再熟悉不过了吧?去把他们都杀了。” “……是。” 孤狼渐渐拥有了野性,他变成了真正的“狼”。 解封的号角回荡在天际,一匹狼乘着圆月登上了山顶。 学生起义团入住了庄园,那迷茫的青年终将找寻自己的道路。不仅是为了解救自己的昔日伙伴,更是为了解放整座狼牙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伦纳德抚摸手腕上的镯子,心情难以描述。 山下准备过夜的『河狸』等人见到狼牙山多端变化,他们合理怀疑“狼牙山”是一场阴谋,但『御狼』『孤狼』二人还未归来,他们必须等候一天一夜,这是他们最初的诺言。 第1章 格拉墨与石中剑 machinery,赛博城内的地下组织,该组织人员善于“扮演”,他们表面是一家“图书”供给站,实则却是【极地】不可多得的情报转枢中心。 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便是machinery名义上的主管人“奥莱雅”小姐。 不过,此行的她并非“奥莱雅”,而是一位苦苦等候丈夫归来,定居于北方小镇“坎兰登”的面包师傅“格兰小姐”。 这个故事正要从她与一名参政人员于拉姆酒馆套取情报说起。 这里是赛博城北方临近雪山的拉姆酒馆。正年2095,冬。 格兰小姐:“奥斯汀先生,这米酒口感还满意吗?” 奥斯汀迷迷糊糊的回:“嗯~不错不错。”他缓了口气又说,“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里头真是苦了你啊!” 格兰小姐尴尬的笑了笑,她满眼忧愁的望去自己空空的酒杯,长叹了一口气后终是握住桌上所摆放的果酒:“唉!今日我们也就不醉不欢罢!”格兰小姐此举露出了手腕上的绳环,它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可格兰小姐很轻柔的抚摸,一遍又一遍。 奥斯汀先生见格兰小姐这一副模样二话不说夺回酒瓶又故作郑重的拍去格兰小姐的肩,只是一瞬,在手触碰到肢体的同时又很快缩了回去。 “你,你可放心吧!我们赛博会一致认定那群感染者在情况稳定后,可以无条件的结束隔离!”奥斯汀说着眼神锁住了格兰小姐,只见,格兰眼中多了几分高光,但她的嘴角起伏不定,像是有苦却说不出。 奥斯汀没办法,紧接着又跟上一句:“你放心!有我罩着呢,更何况我的老母亲也被隔离在内,我们不可能亏待你的丈夫!” 格兰小姐脸色逐渐鲜活,她支支吾吾的,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求求大人了,如果可以,请给我的丈夫最好的药物吧!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奥斯汀:“哎哎哎!这话可别说太大声!”奥斯汀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刻意偷听后才压低嗓子说着,“最新的‘杜沙特’已经研制出来了,等试验期一过就可以用在人身上了。所以我才说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 格兰小姐没有说话,她紧握住奥斯汀先生的左手,自己却是流了泪。 远远的,一位男士带着三只小狗在一座积雪堆叠的屋舍内操控电脑。 “记录成功。”他在电脑上打出这四个大字来,而酒馆内的格兰小姐感觉到了手环有规律的震动。 “任务完成。”格兰小姐心中暗喜,但这种喜悦并不可以覆盖她表面所流露的悲伤。 “你说这病魔怎么就突然降世了?赛博城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格莱德芙?” 奥斯汀继续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没什么可怕的,‘博士’和‘灵眸’已经下了新的对策。”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自身与格兰小姐的身距,“这事还挺蹊跷,上半年的时候不是有一山里来的作家发行了本小说嘛?好像叫什么……” “生命的奇迹?”格兰小姐随口报了一个错误的答案,她知道奥斯汀在转移话题。 “啊…不是,好像是什么‘生命之树’?那里头不就提到了什么怪物嘛?那书刚热卖南方就出现了感染者,你说奇不奇怪?” 有关《生命之树》的情报,machinery也是一手掌握的。这本小说的作者“李小鸣”是从瓦尔基里的小镇走出来的,书中提到的“斯格特勒”正巧与“斯格特”撞名了,不过这不奇怪,毕竟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知晓赛博城的科技呢? 一切都只是巧合,那本小说里提到的怪物压根就不可能存在…算了,望向边境吧,一切皆有可能。 正当格兰小姐准备演出下一场大戏时,酒馆内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刚踏入半扇门来就引起一阵躁动,酒馆内只要是清醒的人都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其中包括了格兰小姐。 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请看看他胸前那枚代表皇室的勋章,这位正是地位高于城主的最高权利者——“格拉墨 “是格拉墨家族此代唯一的继承者”格兰小姐心中暗想,格拉墨的到来预示着“它们”正暗流涌动。 酒馆内的服务机器人小q也不自觉的颤抖,它们的脸上都同一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酒馆老板的交易机器人恭敬的用机械声音说:“恭迎格拉墨少爷。”这声音很快遍布了整座酒馆,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压抑着惊喜放下酒杯,上前排队进行礼仪动作。 格兰小姐也不例外,她摆正自己的小辫子半跪在自己的座位附近。 格拉墨少爷似乎不想理睬他们,他摘下自己的勋章大声呐道:“这儿刚刚进来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身上背着包裹,穿着蓝色的布料衣服,鞋子是银色花边的……” 格兰小姐变得有些慌乱了,并不是因为她认识这所被描述的人,而是因为她十分愧疚自己居然太过投入扮演“格兰小姐”而忽视了其他细节,她知道这是她不该犯的错误。 为了及时止损,她将身子前倾贴近木桌,嘴巴靠近手环喃喃道: “地狱一日游,格拉墨的通缉犯。”这是一句提取了关键词的请示语,这句中的“地狱一日游”正是“苏德先生”的代号。 在外远程观察的苏德先生没有过多考虑,格拉墨家族亲自通缉与追捕的犯人一定很有料点,于是乎格兰小姐推迟了任务结束时间。 格拉墨撑开双腿毫不在意形象的放出狠话,让老板必须,立刻的开启“红外线感知”(赛博科技,可以感知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体,会额外标记所有的“人类”) 老板慌慌张张,他口头答应了但手上却忙起其他的事情,看似是在服从命令,实则不知道在干什么鸡毛蒜皮。 这时候,屋外走来一位侍从,他解释着:“这破地方连‘极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红外线感知了吧?”,原来,侍从们看屋外天色并不大好,怕是要下暴雪了,于是进屋传达给格拉墨。 (极光:赛博城的自然灾害防御屏障,位于数千米高空,可以构成无形的屏障抵挡风雨) 被揭穿的老板只好弯下腰来道歉:“十分的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们这边的科技并没主城发达……” 格拉墨猛的敲击桌面,他下令在“犯人”被找出之前,所有人不得出内!同样的,酒馆外已经被格拉墨的侍从所包围。 格兰小姐产生了疑惑,她曾经收集过关于格拉墨家族的资料,少爷并不是什么聒噪的权利依赖者,恰恰相反,他应是待人温和的家族继承者。 尽管这次他的目标是罪犯,可他的行为看不出一丝随和,他自踏入酒馆以来就只是大喊着下达命令。 难道,他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吗?也是,格拉墨家族常年驻守边境,一般人怎么会轻易撞见?此时,手环再次震动,这次的频率是在传达:“边境,守望者。”(边境:赛博城的至北部,边境之外是禁区,禁区与大陆有远古高墙相隔。)(守望者:边境职务中权利最为至高且独立的一个人,但无论是什么边境位置都理应听从格拉墨家族的指令) 格兰小姐收到信号后心中有了些许答案待证实,她向着侍卫说着并不知晓什么可疑人士后假借着去方便暂时离开了众人视线。 现在,酒馆内几位侍从在大范围的搜寻各个角落,格兰小姐凭借着手上已知的情报独自一人绕来了杂货间。 在这里,她又撞见了格拉墨的侍从。 侍从:“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命令全部集中到大厅去。” 格兰小姐很是抱歉:“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没穿着铠甲的家伙,觉得可疑也就跟来看看了。” 侍从:“没穿着铠甲?说下去!” 格兰小姐:“我还看见他身后背着个包裹,走起路来像个鸭子,我一怕是那什么犯人,二怕是什么小偷。老板曾经帮助过我,因此我就跟来看看,生怕给他跟丢了。” 侍从:“那他往哪走了?” 格拉小姐指向后门:“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但在您拦住我之前他就是往这方向走的。” 侍从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行为左右不定。 格兰小姐紧接着说:“屋外都是侍从,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希望可以抓住吧!我很崇拜格拉墨家族,正因此我相信屋外的侍从可以拦住这个傻傻的可疑人。”格兰小姐故意加重了“崇拜”和“拦住”这两个词。只见,那侍从道完谢就向后门跑去,嘴里还不忘说着:“快回主厅去。” 格兰小姐也很“友好”的回到:“快去抢功劳吧。” 走廊内静悄悄的,如果抓住了嫌疑人一定是会有动静的。格兰小姐偷偷来到杂货间,那儿有一处密道,通过地上杂乱无规的木箱就可以看出确实有人进去过了。 这条密道是出不去外面的,就只是老板用来收藏一些古董酒的小密室,那犯人是不可能一直安全躲藏其中的。 格兰小姐简单确认了周围徘徊中的侍卫位置,她用木箱藏住入口又在这过程中下了密室。 手环在发光,它其实也是一种照明工具。 “有人在吗?”格兰小姐说着将光源移到远处的人影。 那人举起弓弩,格兰小姐身体一颤双腿速软,跪倒在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是谁?” 格兰小姐:“我,我是这座酒馆的女主人…外面来了大人物,我这不想拿瓶酒去奉承一下吗!”没等那人继续开口,格兰小姐语速很快的又道:“我和我丈夫都是清白人!我们都只是混日子的!求求您……” 那人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毫无感情的波动的说:“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这一句话让格兰小姐很是意外,格兰小姐的这场“演出”不得不提前谢幕了。 那人继续说:“你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对吧?黄金稻田。” (“黄金稻田”:奥莱雅小姐的代号,等同于“地狱一日游”。这两个代号均取自书名) 格兰小姐缓缓站起身来,她干练的擦去手中的灰尘:“阿列克,边境的守望者。对吗?” 阿列克见状很满意的放下手中弓弩:“machinery,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 格兰小姐不是很明白,但对方明显没有敌意。 格兰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您常年在边境,况且我们还属于地下组织。” 阿列克笑了:“怎么,你们没有关于‘答案’的情报吗?”他用手触碰包袱里突出的东西又向格兰小姐伸出,“来吧!” 格兰小姐:“来什么?” 阿列克:“带我出去啊,我可是你们重要的情报源,不是吗?” 这位边境的守望者远比想象中的要神秘,他仿佛知晓世间又能够预测未来。 格兰小姐决定先试探对方:“那您知道我们要如何离开吗?” 阿列克:“我?如果我能离开我也就不指望你了。” 格兰小姐:“嗯。我的搭档告诉我这儿很快就要下暴雪了,届时他会掩护我们离开。” 阿列克:“哦?那我觉得直接杀出去会更妥当。” 格兰小姐:“唔,阿列克先生应该武功高强的吧?您又怎么会变成格拉墨的通缉犯呢?” 阿列克:“解答这个问题之前,或许得先问问楼上那位披着人类皮囊的怪物了。” 格兰小姐:“啊……” 披着人类皮囊的怪物?那是什么,格兰小姐第一次感到无知,还是在进行情报工作如此多年以来。 按理说,没有足够多的情报她是不会有百分把握的,没有百分把握她也就不会以身试险。这次计划本是可控的,包括后来面对“格拉墨”这一突发情况,一切都是可以临时计划与控制的。 但在格兰小姐结识了“阿列克”这一位边境守望者后,她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守望者,格拉墨…边境,一切矛头指向了边境,那是machinery的“禁止”更是整个大陆的“禁地”。 阿列克:“你们情报局似乎还没有得到多少关于禁区的情报吧?相信我,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看透整个世界,你们要接受的东西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格兰小姐:“我……”她必须从迷茫中抽离,她已有方向,“我们准备好了!” 阿列克:“是吗?那我得先和你说说这些披着人皮的家伙们了。” 与此同时的,上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阿列克眉头一皱却又平淡卧坐:“你不是准备好了吗?这儿,就来了一只。” “咻咻——”一只犬类钻入了地窖内,紧接着一位少女也走了下来。 “呀!意外之喜哦。”少女摸向自己爱犬的发毛喃喃自语,“是否,要告诉楼上那个红皮精呢?” 阿列克知道那是什么,他举起弓弩便是利箭射去,黑暗中顿时传来了犬类的哀嚎声。 少女压下嗓子很不耐烦:“我的加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她向着阿列克与格兰小姐袭来,格兰小姐凭借着身法躲过并用手环的光源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海维娜,镇子上失踪的女孩。” 阿列克与海维娜在黑暗中正面交锋了几回合,结果就是阿列克冲出黑暗抓起格兰小姐的手腕一齐离开地下。 格兰小姐:“海维娜?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列克没有多语,他以惊人的速度带着格兰小姐冲出杂货间,然而此时的外面满是包围的侍卫。 “就是那个女人!她和阿列克是一伙的!”刚刚被欺骗的侍从倒了苦水。 阿列克松开双手,他很绅士的为格兰小姐整理衣领,这个过程中他丝毫没有在意一旁的侍卫们。 就当侍从们准备一拥而上时,酒馆内灯光俱灭,所有服务型机器人都发疯似的向着侍从扑去。 格兰小姐的手环再次震动,这是苏德先生的远程引导。 格兰小姐:“阿列克先生,屋外风雪愈来愈强烈了,去我搭档那吧!他有办法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阿列克:“且说。” 阿列克自说自话的将格兰小姐抱入怀中,他以全身保护,冲出了酒馆。刚刚屋外待命的侍从大部分进来酒馆被机器人拦住了,现在冲出包围最合适不过。 大雪纷飞,阿列克按照格兰小姐的意思去了镇子上的一间木舍。 此时的苏德先生已经收拾好了工具准备撤离了:“你们可要快点,我们要走雪路了。” 格兰小姐:“你还有没有棉服,阿列克先生穿的太薄了。” 阿列克回绝了,他一年四季都是打扮成这样,这点寒气对他来说可算不上什么。 格兰小姐望向屋外,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来。” 苏德先生:“比我这个,你还是想想我们是否也会被当成通缉犯吧。” 格兰小姐:“受害的只有‘格兰’,而非我。” 阿列克:“你们不必担心的。只要去找了城主,我会同他解释清楚。” 苏德先生:“所以那位格拉墨少爷究竟是怎么了?” 格兰小姐:“对,还有海维娜,她似乎和格拉墨在一起?” 阿列克:“这就是禁区,这就是来自边境的秘密!格兰小姐刚刚所看到海维娜并不是海维娜,她与她的爱犬均受到了境外生物的影响。而那位格拉墨少爷恐怕是在边境巡查的时候不小心被边境探测者给附体了,他的胸部,是有一串红色标记的。” (边境探测者:边境看守者们对一类境外生物的统一称呼,这类生物虽然也被困于境外,但他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干扰境内。) 苏德先生:“这么说来,您身上的包裹莫非是……” 阿列克将包袱取了下来,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把石剑的剑柄。 格兰小姐:“传闻边境之地有一把石中剑,但这把剑只有格拉墨正统血脉的人可以拔出。” 阿列克:“我们已经提醒格拉墨少爷很多次了,他本该知道危险性的,但时隔了这么多年他又回到边境了,我觉得很有蹊跷。” 苏德先生:“如您所述,禁区里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那么拔出那把剑不正是预示着……”苏德先生不敢想象了。 阿列克:“是的,那把剑正是高墙的钥匙,当它被拔出来,边境的围墙将不再坚固,怪物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冲破围墙。” 阿列克又说:“今早他来到边境之地说要拔出剑,我自然就去制止了他。但那只怪物利用的是格拉墨少爷的肉躯,我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我用强大的力量掰断了剑柄并带着它一路向南跑来。” 苏德先生:“守望者有着强大的力量我是知晓的,但是您是如何知晓世界万物的呢?”格兰小姐也很好奇,刚刚在酒馆的阿列克太过冷静,他知道遇见格兰小姐是命运,他知道自己可以安全离开酒馆。 “是边境告诉了我。” …… 时间从来不等人,苏德先生与格兰小姐收拾好东西便搭上了越野车。虽说有会些麻烦,但先前往雪地吧,寒冷不是问题,但风雪的阻扰是真的困难。 第2章 耶得梦的舞会 “亲爱的医生,这是您第三次来找我谈话了。我已经将我能提供给您的线索全部都整理了,我真的无法再进一步的回想了。” “你方才也问了我们局里的同志了,我的失忆症状在很多年以前便有了,我甚至对我亲生父母的印象都是模糊的。” “你为什么不再去问问隔壁的那位老兄呢?我很想配合调查,但这真的是我的上限了……” 我是一名警察,可我失忆了,在昨晚,那一场舞会后。歌剧院坍塌了,耶纳得歌剧院。我们于废墟中被解救,所有人,除了“少爷”。 我在病床上又等待了片刻,另一位陌生面孔的白大褂进来了。 “警官同志,你们局里的张部长与我是老相好……”他套着一层近乎的皮委婉的向我提出合作,这一点套路我还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您想要怎么做呢?帮助我找回记忆?” 医生:“容我冒昧的提一嘴,您似乎对于自己所遗忘的事物抱有厌烦与逃避。” “是吗?好吧,在我被老伯捡回家的时候我就开始对自己的记忆很敏感了,这一次我竟然又碰上失忆。很抱歉各位大夫,刚刚我的态度确实谈不上友好。” 那新来的心理医生得到了我的答案后神情也放松了下去,他招呼着一名护士出门告知了我的同事们。其他无关的医护人员见状也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医生拿出了一本令我熟悉的图书,他一边查阅着整理了随身携带的工具。 过了好一会,局里负责笔录的同事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我的床前,起初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开门进来的动作。医生整理好工具后与她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他放下手中的书拿出了一块怀表。 “等一下,医生先生。我能请问一下,那是一本什么书吗?”面对我突如其来的疑问,医生有些许诧异,但他还是回答了我 医生:“那是一本精神科相关的研究书籍,内容很伟大,它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甚至遗忘。”他深吸了一口气,“只不过它的作者在几年前销声匿迹了,在这位教授失去妻子的那天夜晚。” “很抱歉……”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吧。” 医生微微点了点头,他在我的面前摆出了一块挂在半空中的怀表。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我看到了——一条蛇,它的身形足以摧毁整条长廊,那是一条“巨蟒”。 医生:“你看到了什么?” “亲爱的医生,我看到了一条蛇。” 医生:“在哪?” “在…舞会。” 医生:“什么时候?时间。” “深夜,周围一片黑暗,没有光源。” 医生:“周围还有谁?” “有…一位穿着蕾丝的小姐。 医生:“是对面病房的奥利弗女士。” (与同事的交流) 视线越发的模糊,我仿佛回到了昨晚的舞会。 一切的起点…… 昨晚发生了地震,耶纳得歌剧院坍塌了。所幸的是,搜救人员只花费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找到并解救了所有被困废墟的人,除了一位十几岁的小男孩,耶得梦。 我是受害者之一,且与他人不同的是,我似乎知道耶得梦的下落,但昨晚的记忆太模糊了,我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站在走廊深处的人影以及那一条横穿长廊的巨蟒。我需要通过心理医生的催眠尽可能的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找寻到那个小男孩的下落。 正年2095,冬,彼得尔城镇·耶纳得歌剧院 医生:“现在是……” “傍晚,我首次到达了剧院,耶纳得剧院。” 我身着黑色礼服,口袋里藏着一把手枪,现在我要先去见一对夫妇。 首先,我要穿过甜品的供应区。一位皱着眉头的糕点师一直在诉说着什么苦水。 糕点师:“那家伙的父亲以前可是知了明的神经病,他在精神病院被强行带回家的路上还差点掐死了我的奶奶!我看那家伙多少也遗传了些毛病。” 另一位糕点师:“别这么说,那对姐弟就只剩下这位父亲了。我听说他们父亲之前可是一位很和气的医生,可惜命运不给面子啊。” 这时,一位看样子二十出头女士挡在了我的面前。 女士:“哇哦!‘白地兰’警官。” 我其实是叫“卢修斯·拉斐尔”,可我对于舞会中所有人的姓名感到陌生,以下我都会以“代号”相称,这些“代号”都会与人物特征相关。 看样子,她是在欣赏一幅画作?这位女士身着深蓝色的礼服,她胸前的“蓝宝石”最为亮眼。 这颗“蓝宝石”在我的认知中,堪比【溯】的“碧蓝星空”,那颗至宝我只在“海洋之星”的盛宴上观摩过一次。 白地兰:“你认识我?请问您是……” 蓝宝石:“我是耶得盟斯夫人的侄女,我是来代家里长辈出面的,正好再来看看小少爷。”她向我行了一个礼节,“白地兰先生可是镇子上有名的警官,耶得盟斯夫人请你来一定是希望看住场子吧?嗯——看样子只来了您一位。” 白地兰:“小姐过誉了。我确实是受耶得盟斯先生之邀来看看热闹的,老爷只请了我一人,我必然是要尽职尽责的。” 蓝宝石:“既然如此,警官先生不如先来帮我看看这幅画?” 我上前看去,这幅画所描绘的是一名独自站在城墙之上望向远方的王子。 白地兰:“很忧郁很有艺术色彩。” 蓝宝石:“是吗?可我倒是觉得这幅画貌似有些…歪?” 我又仔细了看了一遍,确实,这幅画框是歪的。 蓝宝石:“听说这次舞会的装饰全是靠一位小有名气的年轻人来布置的,我还以为有多惊喜呢。而且我看啊,这些墙壁里头似乎还是空心的,真是蹊跷。” 蓝宝石与我道别,而我也没多想只是前往主厅去找耶得盟斯夫妇报到。 耶得盟斯夫妇正在与一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说着话:“您安排的圣水我们已全部让他喝下了。” 耶得盟斯先生见我来了便举起酒杯请我喝了一杯,夫人则是带着那中年人默默走向了角落。 白地兰:“这酒味道不错。” 先生:“这酒名叫‘白兰地’你若喜欢,这架子上的几瓶就都拿去喝。” 白地兰:“不必了,谢谢先生的恩赐。” 先生:“啧!瞧这话说的,我耶得盟斯从不喜欢搞什么阶级对待。” 我意识到我的话让老爷有些不高兴了,于是我还是收下了这几瓶白地兰。 “我回去后给同事们也尝尝。”先生之后又去接待了其他的客人,这次舞会来的客人来自各个地区。在人海之中,有那么一个人如同黑夜中的宝石一般闪闪发光,他就是天生洁白如雪的“耶得梦”少爷。 在少爷的旁边,有一位穿着蕾丝的青年人。 (她便是上文所提到的“蕾丝”) 我向少爷走去,听到这两人似乎在谈论“弟弟”。 耶得梦少爷笑的很开心,这两人很早以前就认识。 蕾丝:“哦!天啊。白地兰先生!” 耶得梦见蕾丝如此神态于是也很崇敬的望着我。 “啊,别太紧张。我是受耶得盟斯夫妇之托来看热闹的。” 蕾丝:“白地兰先生,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是吗?实际上这位“蕾丝”小姐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偷偷看过我一眼,那时候的她可没有如此激动的情绪。 耶得梦:“白地兰…先生?” “听闻少爷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我是镇子上的警官,我不是什么坏人。” 耶得梦:“没有,没有。我并没有那么想过,敬爱的白地兰先生。” “亲爱的小姐…您是……” 蕾丝:“我?我是少爷的朋友。以前我在剧院里见过梦德加跳的白天鹅之舞,我很喜欢。” 原来不是亲戚关系啊,耶得梦少爷确实有练过舞蹈且听闻他的舞姿会让人联想到纯洁的白天鹅,今晚若有机会我也想见识一下。 之后,我加入到他们的聊天当中。原来蕾丝有一位弟弟“燕尾”,燕尾则是这次舞会的主要布置人也就是蓝宝石口中的那位“年轻人”,蕾丝能参加舞会也是托了燕尾的福。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又回到走廊想去研究一下那幅画,但在这时一位年轻人早有预谋的站在了走廊的角落。 年轻人:“您好啊,白地兰先生。” 我向他望去,那人看样子只有十几岁,我甚至不觉得他已经成年了。不过,他的燕尾服让我大胆的推测出他的身份。 “您就是燕尾?” 燕尾乐呵呵的望着我,他的笑容天真无邪,刚刚令我有些许怀疑的思绪也被这笑容给顺走了。 燕尾:“您就是白地兰先生吧!不会有错的吧!我和姐姐总是聊起你!现实的你真的比报纸上帅多了!” “哈……你好啊,我刚刚也和你的姐姐聊过了呢。” 燕尾:“什么!你也和我聊聊好不好?我要比姐姐更多的时间!” 啊…我有些为难,不过他很快又收起嘴角挠了挠脑袋。 燕尾:“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见到你确实很高兴,我都有些后悔没去舞会了呢。” 实际上我会参加舞会的事情早在今天之前就有放出的,难道没有人知道吗…… “后悔?你不是正在这吗?” 燕尾:“哎呀,舞会开始的时候我要负责一些后台工作呢,这还是我自己要干的活,毕竟我想为老爷留点好印象。” “没事的,我或许可以在一切忙完之后等等你?” 燕尾:“真的吗!白地兰先生你真的太好了!” 这家伙真是,原本我以为我把他看得太嫩了,现在看来,他还比我想象的要童真些。 舞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一位“高礼帽”先生姗姗来迟,他提着一黑色手提箱向着也得盟斯夫妇跌跌撞撞的跑去。 在我这坐下的位置,我能看到耶得盟斯夫人委婉的招手,她在拒绝这位礼帽先生。 轮到耶得盟上台了,灯光就位配乐就位,开始了。 “当当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这只小天鹅所吸引,那天鹅在湖水中戏水又在空中优美的转圈…忽然的,周围陷入了黑暗,所有能照明的灯具全部都损坏了。 伴随着一阵玻璃炸裂的声音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我明白,轮到我出场了。 “全部不要慌!冷静!不要乱跑!”我拿出了应急的火源照亮了一小片的区域,蕾丝小姐抱着一酒杯十分歉意说:“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把桌上的酒瓶给弄倒在地。” 原来刚刚的声响是蕾丝小姐发出来的?不对,那动静远比想象的要大的多。 耶得盟斯夫人也在与燕尾联系,燕尾在电话那头说:“恐怕是电闸损坏了,没有人受伤吧?我去检查一下。”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 耶得盟斯夫人:“燕尾,那边是什么声音?喂——” 电话里一片混乱,直到无人回应。 蕾丝:“弟弟!我的弟弟怎么了!”蕾丝冲在了舞台最前面,而在此时所有人终于注意到了,少爷耶得梦不见了! …… 心理医生:“警官先生,您能先告诉我昨晚那位燕尾先生长相特征吗?” 我向医生描述那人的模样,而同事们很快在病房里找到了那人。 心理医生:“警方那边再三确认了,昨晚只有耶得梦少爷仍下落不明。剧院最后是变成了废墟,听其他几位受害者说,他们见到了,巨蟒?” “是的,我也见到了。” 在舞会出现突发情况后,耶得盟斯夫妇托我以及那位高礼帽先生外出寻找耶得梦少爷,蕾丝因为过于担心弟弟的安危也与我们一同前去了。 此时的走廊里也是一片漆黑,我不认为这是因为电闸损坏所导致的,所以我们决定先去燕尾所在的监控室。 在路上,我再一次注意到了那一幅画,我开始寻找机关。终于,走廊里开始回荡诡异的童谣。 蕾丝被吓到了,这位高礼帽先生则是很淡定。 我想,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而嫌疑最大的正是布置剧院的燕尾。 带着这样的怀疑我们来到走廊拐角处,在那,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尊雕像。 那是一尊“双头蛇”雕像,在蛇的背面还写了一行字:“最后的幸存者也难逃一死。” 这段文字让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些记忆碎片,我看到了我的生父和生母,我们三个人过得很幸福。 我记得我的父母是在一场暴雨夜里失踪了的,他们抛弃了我。 看着这尊雕像,高礼帽则是有些犹豫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高礼帽:“我想,我不得不提一嘴了,亲爱的警官先生。” “怎么了?” 高礼帽:“耶得梦少爷在不久前确诊了那怪病,你懂吧?逐渐长出鳞片最后变成一只嗜血狂魔的怪物。” 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且畏惧的,来自于南方的病魔“杜沙特”。 蕾丝:“什么?怎么可能!那种病传染性也不小心的。” 高礼帽:“耶得盟斯先生举办这场舞会的真正目的正是找到医治的办法。我带来了北方的抵抗药物,虽然不能完全根治但能够暂时压抑住病魔。” 蕾丝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格莱德芙的惨状很快会在整片大陆重现?” 我回复高礼帽:“在南方,感染者被发现必须立即处决,您告诉我这一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让我们放弃寻找少爷吗?” 高礼帽:“警官您也是明眼人,方才在舞会里身着西装的白发老头正是教会里来的人,他们的事迹你一定也知道的,‘海维娜女孩’那起案件你肯定了解吧?” “你是怀疑剧院停电和教会有关,他们想直接抢人?” 高礼帽:“是这样的。虽然夫人已明确拒绝了我并选择了教会,但是不排除教会事先准备好了人手,他们已经准备跑路了,就和失踪的海维娜一样。” 消失的女孩海维娜,教会的疯狂计划……数个月前,我们于偏远山区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其一,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信奉的哪位先灵,但“诸神黄昏”这四个血淋淋的大字让我记忆犹新。 死亡的起点海拉,狼王芬里尔以及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蕾丝的话将我思绪拉回:“各位,很抱歉。我不管小梦是变成杜沙特还是变成什么教会,我现在只想去找到人,我不想浪费时间。”说着,蕾丝一个人走向了黑暗。 “很抱歉先生,我是受委托的,我想我也得抓紧时间了,无论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我跟上了蕾丝,高礼帽也很无奈的跟在我们后面。 来到监控室,里面一片狼藉,地上隐约趴着一个人。 蕾丝:“弟弟!哦天啊,他浑身都是血!” 高礼帽:“虽然有些破坏氛围,但我一定要说,他身上的只是划伤。你们没注意到还有一地的血迹是指向门外的吗?” 蕾丝:“凶手带着伤跑了?” “不不不,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根本不是你弟弟。”是的,这家伙不是燕尾,他是那一脸厌烦的糕点师。 或许是蕾丝过于紧张了,她甚至没有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她弟弟长什么样,毕竟我还没和她说过我已经见过燕尾了。 蕾丝又尝试着打了电话,无人接听。高礼帽背起昏迷的糕点师,而我简单的判断了四周便顺着血迹来到了楼梯。 蕾丝:“该死,他去哪了啊!他一定是被这人给袭击了,从我们一来到这,这位糕点师就对我们很不顺眼。 “虽然可能性较低,但我不得不说下,你的弟弟是有嫌疑的。”我话音刚落,耶得盟斯夫人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说燕尾回来了,他带着伤口并说黑暗中有一个人袭击了他。 蕾丝松了一口气,我也放下了顾虑。但是此刻,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 那是一位女士,靠近一看,原来是蓝宝石。 “蓝宝石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蓝宝石见了一点也不惊讶:“我也想为这个家族做些事情,所以自己也出来转了转,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一下二楼的味道有些难闻。” “血迹是顺上二楼的,难道真凶在楼上?” 蓝宝石:“我可有些吓坏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燕尾的恶作剧呢,毕竟这个小年轻准备的一些机关我在舞会前就识破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到是怀疑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 心理医生:“不干净的东西?那位糕点师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好,他自己也承认了是自己看不惯燕尾所以当时想进去揭穿他,因为他很坚信剧院里的一切意外都是燕尾所为。他可不信燕尾一个人在后台是为了舍己为人。” 我们所见到的大蛇在楼上,但不在二楼,而是三楼。 蓝宝石和蕾丝带着受伤的糕点师回去了主厅,而我和高礼帽来到了二楼。 二楼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味道,就像是暴雨浸湿了朽木,但这味道更强烈。 我过去的记忆再一次被点亮,母亲带着我回家,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位低着帽子的叔叔,他总是看着我和妈妈。 这一层有一座废弃的舞台。我和高礼帽先来到了天台,我能察觉到屋外的杂草地里有数十双眼睛。 高礼帽:“哼,我就说是教会的吧!没准就是那些一天天说什么死神海拉,狼王芬里尔……”我忽然遮住了高礼帽的嘴,因为我听到了走廊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声,那是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又是这个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声音暗淡了下去,但手机又响了。 耶得盟斯夫人:“进展怎么样了?”夫人的语气很着急,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诉说。 “我们会抓紧时间的。” 夫人:“很抱歉,燕尾刚刚又不见了。他还带着伤呢……”什么!那家伙又不见了。 我和高礼帽决定加快行动,我们来到走廊的另一边,这儿竟然挂着一个人。 这人的脸被红布所包裹,一节节红线从天花板上掉落。 “命运的枷锁,一节又一节。”这是墙上所写的字。我看着这悬挂的人,虽然脸看不清但是这衣服明摆就是燕尾的! 我上前试图解开绳子,但远方又忽然飘过了十几个人偶,他们各个戴着红色的丝绸。 “锋利器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再次传来,我和高礼帽被迫向走廊更深处跑去,我们跑啊跑,模糊看见后面有一带着面具的人拖着一把长柄斧正在追逐我们。 走廊是环型的,只要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赶在那人之前离开这。 我们的速度开始加快,而那人被甩在了后面,看得出来那家伙绝对是人假扮的,他的体力很差而且身形瘦小。 回到1楼主厅,高礼帽已经累的不行了。我本想向蕾丝致歉,但却注意到燕尾已经回来了。 原来,在我们刚刚躲避追击的时候,蕾丝和其他的几个人已经上楼去找了燕尾并将燕尾从绳子上救了下来。 蕾丝就这样一直抱着燕尾,嘴里还在说着他不好。 一旁的人说着:“燕尾是蕾丝唯一的亲人了,他们姐弟俩感情一定很深吧。” 最后的亲人了吗……我又想起我被养父收留的那一天,我本以为我将无依无靠饿死在街上。 耶得盟斯夫人已经向外界求助了,现在我需要在最后关头找回耶得梦少爷。 我再次打开舞厅的人,这一次门口放着一张纸条:“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就你一个人来见我,亲爱的警官先生。” 我开始意识到,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并不是教会而是一位和我认识的仇家,这人也来到了这场舞会。 我实在想不起我过去得罪了什么人,直到我联想到了那尊双头蛇雕像,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几年前,我还在上学的年纪。在那一天,暴雨之夜,一名外来者拖着一把长柄斧来到了我的家。我躲在了衣柜里目睹那一切…… 那位先生如果现在还活着,那他也该是中年人,可是这里有谁是中年人呢?教会的?不,不是。如果牵扯到教会,这起事件会变得很乱。 现在不管怎样,我必须和这位神秘人做个了断了。 耶得盟斯夫妇让我路上小心,我多次婉拒了他们给我添加的人手,我想要去独自面对,我想要去看到这命运枷锁的另一端会是谁。出发之前,我还让多个人看住主厅的大门,说是防止人员再私自乱跑,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楼梯口上多了一行大字“来三楼”,那是这座剧院的顶楼。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其实和我接触的每个人都有问题。私自外出的蓝宝石小姐,不注意细节的蕾丝小姐,试图阻拦我们的高礼帽……不,他和我一起被追过,但是对方真的只有一个人吗?还有这座剧院的布置者燕尾先生,他为什么又要私自外出?那位糕点师师傅呢?他也外出去找了燕尾。 带着疑惑我来到了三楼,在我踏入楼层的那一刻一块巨石砸落堵住了我来时的路。 “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我意识到那便是过去我所害怕的声音,而二楼的气味也是我曾经所害怕的气味。 那家伙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有太多太多想要去问他。 他不给我机会,他只是举起斧头向我袭来。 “等等,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配合我调查,我会采取强制手段!” 那家伙听到“强制”这个字眼后直接整个身体向我扑过来。 “你这家伙身体看起来挺瘦弱,但是力气不小啊!” 那人苦笑着:“力气不小怎么把你杀了呢?对吧?”这个声音很熟悉……虽然有面具挡着,但我确信这个声音我听过的,而且就在今晚。 那人一只手按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缓缓移来锋利的斧头。 他:“警官先生,你想先失去哪只手?或者,其他的什么部位?” 我确信,这个声音是……燕尾。 在那家伙举起斧头的瞬间,他的身体是不协调的,我只要把握好这个支点就可以……我一把推开他并扯下了他的面具。没有错,他是燕尾。 斧头落在地面,燕尾一把抹过身上的血迹一脸不耐烦的说着:“你为什么不能乖乖躺在那呢? “是你?那楼下的是什么?还有,你和当年杀了我父母的家伙什么关系!耶得梦少爷又去哪了!” 燕尾:“我让你说话了吗?如果你再多说一句难听的话,我保证让你的舌头先开花。” 这个家伙,明明现在他处于下风,但他为什么毫不示弱。 燕尾又抖落身上的灰尘,面对我的枪口他一丁点也不畏惧。 燕尾:“少爷就在你身后的那间屋子里。姐姐给他准备了很多零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他冷笑了一声,“反观你,我保证会让你狼狈不堪。”说着,又一块巨石坠落,天花板里伸出铁柱将我拦住。 “哦?没扎穿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呢?”恍惚间,燕尾早已不在原地,我意识到他绕去了我的身后。 可惜,太晚了,他凭借着不知什么黑色的工具给我的手臂来了一激灵,手枪落在了地上。 燕尾:“刺穿?这种事情不应该留给我自己来做吗?放心吧,我会替姐姐那一份给你来的爽一点。” 看来无疑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燕尾以及蕾丝。 …… 心理医生:“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很好奇你最后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我想,那正是这座剧院坍塌的原因。” …… 当时,整层楼再一次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我以为又会是燕尾的什么把戏,结果这一次我看到一只巨大的蛇头穿过墙壁并砸碎了整层楼。 我和燕尾都顺着坍塌降落,而那一只蛇正是我们口中的巨蟒。 我本以为我会摔死亦或者被埋没,但我见到那只蛇又依靠自己巨大的身形接住了我们。 之后我便昏迷了。 心理医生:“如此一看,此次事件与那姐弟脱不了干系” “是的,并且我还在降落过程中看到了蕾丝,她抱着一只面无表情的人偶麻木的看着我。” 经过警方的调查,这对姐弟的真实身份是当年杀死我亲生父母的人的儿女。当年他们的杀戮落下了我,现在来报复了吗? 很快,这对姐弟也失踪了,我想他们是跑远了。 耶得梦少爷就此失踪,警方还在进一步的调查。 我终于出院了,回到家中的我在一个无意间注意到了挂在门把手的一段枷锁。 …… 命运的枷锁,一节跟着一节。 雨下大了,我好孤独。 我望着那一家人,有爸爸还有两个小孩。爸爸是一片天,三个人在玩游戏。 下暴雨了,命运的枷锁一环扣着一环,我应该造访了一下他们。 “锋利的器具摩擦地面的声音”。男主人放下手中的研究书前来迎客,我热情的向他送来了命运的枷锁。 来吧,来吧,命运的枷锁,让我们一节扣着一节。我的步伐停在了衣柜前,那是过去我所在的地方,现在里面藏着两个娃娃。 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想要一切重来——为什么不看看脚边,他生前所落下的书呢? “遗忘?只是逃避的一种手段,当你深陷其中,便是遗忘。” 命运的枷锁,让我在此等待——不愿回忆的过去就此尘封,让我重头来过。 我不是洁白无瑕的,我愿意使我的手变得肮脏也愿意传递这条锁链…… 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回想起现在的自己。但我希望那一天,是我的最后一天。 命运的双头蛇,为了复仇,为了自己与唯一亲人的幸存,我们必须直面。 《耶得梦的舞会》——end 第3章 三日曙光 希望之塔,对外是一家医药研究机构 实际上是【王城】内与“花园”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生物研究组织。 除去主业务,该组织的人员还会前往大陆各地,执行地质调查项目。 这个组织的总部位于北方城市集群的一座山尖,临近“火烛山”,他们现阶段的首要突破目标是——病魔“杜沙特”。 正年2095年,冬,希望之塔—外区运输地段 漆黑的夜,穿着白色大褂面带医用口罩的实验人员敞开大衣护着一年幼女孩潜逃出了一座岩石堆积的废弃灯塔。 女孩全身都是白色的衣物,娇小的双脚上套着一对带有“兔子耳朵”的拖鞋,她躲在男人的身下,白皙的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远离灯塔,来到了城市边际的驿站外的石阶并排坐着。 男人抚摸女孩的头顶,见到她安全的逃到这,一切都太好了。 女孩笔直的坐在那,她问:“南鑫医生,我们现在在哪?” 南鑫便是她旁边坐着的实验人员,但他是“希望之塔”特别监护小组的一员,并非组织的正规成员。 “我们离开实验室了,你不会再被抓去了,0.852。” 女孩没有名字,自她有意识起便是“0.852,自她拥有认识起,南鑫医生就是她唯一的陪伴。” “只需要三天,三天之后我便会有新的身份信息,到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往南方。” 南方,那是0.852最向往的地方,大概与她生前记忆有关。 因为“南鑫”这一身份,他无法在北方城市使用“天使环”进行交易,这意味着他们接下来三天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没关系,雨后便是晴天。 驿站内,一名来自昂普得瑞的记者小姐“易斯·坎贝尔”注意到了“南鑫”。 “落魄医生和幼态女孩?”直觉告诉易斯,这是值得爆料的大新闻,不过冒然前去必定打草惊蛇,不如先在一旁观望着。 南鑫见天已朦胧,他拉起女孩的手欣喜的向着城门走去,他所不知的是,在城门口有一位“寻迹人”正等候着。 在城门外杂草横生的拐角处,两名做以伪装的男人在伺机而动。这之中配有匕首的男人名为棱炎,他来自于“恶魔岛”的杀手组织。 “恶魔岛”归属于这片大陆,它在南方沿海外的海域上,是一座岛屿,岛上有原着人族。 棱炎旁边的小伙是他的侦查员,“恶魔岛”组织的陆信然。 陆信然本是南方城市集群【哈登】出生,后在【耀光城】进修时与棱炎结识,因对方仗义疏财,后加入“恶魔岛”。 “炎兄,您为什么对这女孩如此执意?” “你不会明白的,这是长老…算了。” 待到南鑫带着女孩来到了城门,棱炎跳到了他们的面前,南鑫见对方蒙面打扮还持有武器,故带着女孩向来路逃去,棱炎紧跟在后面。 此时的城门还未到敞开时机,南鑫为护女孩周全不得已逃去驿站,在他们入门时正好撞着了易斯。 “天啊!小心一点。”易斯装作生气模样,南鑫道歉三分后向驿站内的每一个人喊叫,“大家注意!外面有强盗!就在城门那,快把驿站门关上!” 驿站内喝早茶的人们哪里在意南鑫说的话,但易斯为了套近关系摆出了坚信不疑的神态:“我相信!” 易斯上前握住了南鑫的手,下一刻,棱炎手持刀具冲进了驿站,人群顿时沸腾。 见到这蒙面大汉的易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闪身躲去一边,而棱炎见到女孩便举起刀刺来。女孩没有感到害怕,她不明白刀刺入肉的痛感,但南鑫知道,他拉住女孩向人群跑去,他求救:“快啊!救救我们!” 可手无寸铁的人们哪敢轻举妄动,棱炎吓跑前台又一腿打烂机器人管家,他在前台向整座驿站人员发言:“所有人,都不许动!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谁!” 驿站外,陆信然摘去蒙面伪装进来了,他见到棱炎的生气模样很是意外,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看来女孩对棱炎来说很重要。 不过,从南方来的土着人哪里懂得北方科技的厉害,且不说“天使环”的紧急呼救功能,整片驿站都在城内款冬们的监视下,他们已经前来救援。 …… ——三日曙光◆她 易斯·坎贝尔,原是昂普得瑞一家报社的编辑,后来转行作为南方地区的特刊记者。 她很文静,所有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宁静花”,但那仅仅是她所呈现给别人的外在。 实际上的她并不文静,或者说,她敢于追求疯狂。 在看到驿站内大多数人都被棱炎所胁迫时,易斯小姐刻意摔落餐具制造动静,当棱炎向她看去时,她赌上自己的性命向着门前的陆信然跑去。 “小然,拦住她!”棱炎喊,而易斯小姐这才明白门前站着的衣冠端庄的男人实际上是同伙。 陆信然在收到命令后,缓缓撑开双臂,而易斯小姐在这一瞬间弯下身子直接冲出了驿站。 棱炎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南鑫医生带着女孩跑去驿站的二楼。 “窗户,窗户!”南鑫示意二楼的客人打开窗户,他们知晓驿站内有恐怖分子,但他们不愿付出风险。 “您自己开吧,密码是在前面画一个圈,然后说‘’再往里一推,最后说‘胡小姐,请开门’。” 客人们向两边退去,南鑫在窗户前摆弄手势,小女孩见到南鑫手忙脚乱的便上前帮忙,她以微弱的声音说: “4687…53…胡小姐…请,开门。” 棱炎追上楼后,他用刀指着南鑫,而窗户已被密码启动后开启。 “这里是二楼,先生您至于吗?” 南鑫不顾客人们的劝告,他抱住女孩,双目合上,纵身跃下。 棱炎见南鑫真跳下窗后自己也赶到窗前,他向下望去:“南鑫已带着女孩向树林跑去。”他生气的向南鑫扔去匕首,砸中了南鑫的后背却没有阻止他们的移动。 棱炎气愤的也跳到楼下,但他在落地的一瞬间感到明显的僵直…疼痛感随之而来,他有些走不动路了。 陆信然在屋外前去拦住易斯,但他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武力,一楼的客人见棱炎不在便陆续冲出去帮助易斯,他们轻而易举的将陆信然找住了。 “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刚刚你那同伙不是很牛吗?真把护卫队当不存在是吗?” 陆信然束手就擒,但易斯前来解困:“各位误会了,这位是我朋友,我们刚刚只是在打闹。” “啊?”客人们既失落又烦闷,都说两人幼稚且胡闹,不过受害者“易斯小姐”都发话了,那他们也不再纠结,况且陆信然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 客人们回到驿站内,他们有些收拾好行李就要走,剩下一些都报警联系了款冬并说明详细的情况。 陆信然被易斯所救,他很意外:“为什么?” 易斯小姐则拉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去往周围的树林:“我们先走,等晚些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办了。” 两人去往树林,易斯小姐开门见山,她是记得棱炎喊这男人为“小陆”的,那么陆信然和持刀的恐怖分子肯定有所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陆信然不理解,但易斯给出了两部分答案。 “第一,你在出手拦我时带有犹豫,我相信你有一部分非主观意愿在内。” “第二,我是一名记者,只要你肯协助我提供信息,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围内替你证清白。你们是第一次来北方吧?【电磁】眼皮底下也敢出手?” 原来如此,易斯小姐在示善意的同时与陆信然达成了无形约定,这样,易斯小姐就可以获取更多的情报,而情报就是头条的热度。 陆信然品出了易斯小姐的意思,他不慌不忙的道:“我是知道【电磁】的,可这位大人更多是守在边境不是吗?你要是说一说城市先锋的那二位,我到真会感到恐惧。” “你在,拖延时间?” “不敢。” “那你别犹豫了,想在北方作恶可是另类的‘自杀’。只要你为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就能护你。” 陆信然稍有不屑,甚至感到发笑:“记者小姐。我不论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情报’在任何区域都是无上价值,而且,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我们是南方的土着民‘恶魔’一族,你觉得我们会被抓走吗?” 恶魔,一族?易斯小姐来自南方,她自然是对其有所耳闻。 “恶魔族”即南方岛屿的土着民族,他们的思想落后,科技更是止步原始,人们对其“恶魔族”十分容忍,因为他们的特别与独一无二,“恶魔岛”可是波比得唯一的岛屿。 但是—— “恶魔…一族?”易斯小姐也变得和陆信然一样的嚣张神态,“你们这些人呐,动不动就恶魔族恶魔族的,基本上每一个有点学识的不法分子都说自己是恶魔族,难道你们是批发的?” 陆信然见对方不信任自己便从口袋拿出了城堡办理的证件:“给。” 这张证件的正面带有【王城】金色印记,印记下方是证件的办理时间及有效时间,证件背面为“恶魔岛”组织与陆信然身份信息。 易斯接过证件,随后仔细检查。 “这……” “怎么样,信了吧?”陆信然一股子得意劲,但易斯的话又让他倍感窒息,是无语到的窒息。 “你们居然连假证都做了,干脆听我的和我合作吧?到时候你再把假证销毁了,省的再加罪。” “姐,这是真的啊喂!” ——三日曙光◆他 棱炎,恶魔岛上年轻人群里的杰出者。他自幼同长老习得武功,什么“鸡飞狗跳”“猴子捞月”“狗急跳墙”“抱头鼠窜”他都会。不过…这些个“千古秘籍”在正常人的眼里甚至不如小学广播体操。 好在,棱炎成年后离开岛屿在南方城市进行数年的“地狱训练”,那就是担任“健身教练”一职!同时的,他白天随大伯练太极,晚上跟广场舞婆婆练形体,当他在南方生活3年后,他成功成为了“老年广场”的霸王!自那以后,他便是老年劲舞团的首席领舞,人生璀璨光明! 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收到了来自家乡的“飞鸽传书”,书信所言,“族长献祭了”,而族长的唯一后人意外溺死于水中。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座“恶魔岛”都将被阴霾所笼罩,一切都走向了尽头。 自此堕落的棱炎组织了“恶魔组织”,自创他成为了民间杀手,他的目标是杀死世间罪恶?不,他只是没钱吃饭了,赚点钱而已。在南方制度松散的地区可以和警察们抢饭碗,他虽身为“杀手”,但他每次都只是把目标打个半死再送去警局而已,好几次,因为他差点把对方打断气,自己也被关进去了。 在牢狱中的棱炎没有放弃,他坚持锻炼并教会了狱友们各类广场舞,不到一周,整座监狱的牢犯们都仿佛年迈了60岁,他们的生活从积极改造变为了:练功,喝茶,午饭,喝茶,跳舞,睡觉。 当棱炎被释放时,所有狱友都对他恋恋不忘。 “炎哥!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无论男女,不分年龄。 “炎哥~没有你,谁来领舞啊!呜呜呜,求您别走,求您出去随便欺负一个小孩再回来吧,呜呜呜。” …… 狱警们没办法,只好拜出狱后的三好市民“棱炎”为师,在他习得真传再回到监狱领舞。因此一举,整座“彼得尔监狱”的罪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恶魔组织”正式被【城堡】所认证。 不过,有一件事是棱炎所迟知的,那便是族长的女儿“蒂莉·亚特兰”她“复活”了。 在棱炎在牢中养生的数月间,“希望之塔”与“恶魔岛”达成协议,因“恶魔岛”不得失传血脉,故“希望之塔”实验人员承诺复活已死去的“蒂莉·亚特兰”。 复活?这本是一个违背天理的词汇,养生·老年劲舞首席·茶艺品鉴·广场霸王的棱炎更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亲眼见识过自己的“同伴”(老年团成员)无声的离去,他也为此珍惜生命,他怎么可能去相信“复活”二字呢! “我滴哥乖乖,居然是真的。”到访希望之塔的棱炎被打了脸,年仅17的“蒂莉·亚特兰”居然真的复活了,她身着白色的睡服隔着玻璃窗与棱炎见面。 “族长您好!”棱炎在她的面前跪拜,但蒂莉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实验人员前来解释,“目前实验还没有停止,蒂莉小姐已能够本能的进食与休息,但很多人世间的认知与道理她都不曾明白。” (老族长献祭后,蒂莉已担任现任族长职位。恶魔岛族长的任职由“献祭”来判定。)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请你放心,我们已联系了后勤医疗部,他们会派来数名专家共同商讨。” ——三日曙光◆你 玻璃窗前,一排实验人员在不可思议的见证。实验室内,这间四面洁白的房间暗中央,一名白发斑斑的老人正以惊人的速度褪去外皮。 老人的身躯蜷缩在一块,白色的头发不停的落下,后皮肤开始脱落,血肉由死沉转为鲜活,在脏乱的皮囊下“新生”探出了头,那是一个婴儿,她便是“0.851”。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返老还童了?” 更令人感到惊奇的是,0.851的生长速度非常快,一天便可以用双腿行走,三天已成长至幼年。能够开口说话的0.851在谈话里表明自己拥有曾经的一切记忆,自她于实验室首次诞生起。 面对这样的“实验体”,研究人员首先是感到兴趣与激动,可后来只是“畏惧”。这样的生物还算是“人类”吗? 人们对她敬而远之,更多的是商讨下一步的实验项目。但这其中,为0.851规划生活习性并对其负责任的“南鑫”医生从未感到害怕。 “南鑫医生”已经30岁了,但他还是怀有一颗童心,虽说很多人都以此来笑话他,他便是0.851的玩伴。 “0.851,你上午画的涂鸦可以给我看看吗?” 0.851将图画提供出来,之后将所有涂鸦工具放在南鑫的面前。 “不用。我们做以讨论,这些涂鸦不会收回,你可以自己留着画一画。” 南鑫看去0.851的画,每一张都是一个丑陋人偶,她诡异的笑着,她一个人笑着,她背后的景象总是扭曲与让人不安的。 南鑫将涂鸦带回讨论组,所有实验人员都对起涂鸦感到生理不适,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创造了1只名为女孩的“怪物”。 之后,实验人员在0.851的房间内看到了,0.851用涂鸦毁坏了墙壁,每一面白色墙壁上都是混乱的颜色,视觉冲击感很强,而每一面墙上都是那诡异面容的人偶。 女孩见到实验人员,她露出了与涂鸦一样的笑容,第一次,实验人员们感受到了威胁。 每一天,南鑫都会来到房间与其女孩交流并教她像“人类”一样生活,而这一天也是一样。 南鑫进入到了房间,女孩正在涂鸦,但在见到南鑫后她停下动作坐到了地上。 “0.851,这是…你的杰作吗?” 女孩点头,而南鑫医生接过了她的画笔。 “看好了,你这样画的微笑不是对的。”南鑫用画笔在女孩的涂鸦上修改,他尽力让诡异人偶变得可爱,“喜欢吗?” 女孩看着自己的画作被修改,她并不能理解。 南鑫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张的涂鸦,那些是上一天0.851所作的,南鑫将每一张涂鸦上的诡异人偶都做出了修改,他为他们加上了头饰,面饰甚至是衣服。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将这些画还给了女孩:“怎么样,喜欢吗?”他期待着对方的回应,而对方给出了。 “喜…喜欢。”女孩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南鑫向她的脸伸出手,女孩最初是害怕,可后来她明白了,是她笑的方式不对。 “你轻轻的笑,不要带动整个面部,对。很好看。” 第二天,房间内的涂鸦从恐怖变得奇怪,因为那些个人偶都加上了装饰,像是在整什么祭祀?对,祭祀!实验组立即炸开了锅,生怕女孩召唤出个什么邪神出来。 只有南鑫知道,女孩所画的人偶是她自己,只是她不懂得如何绘画,她只是本能的在画,由心的去挥洒。 南鑫回到房间时,女孩已被转移到其他实验室,据小道消息称,实验人员们在移动变成位置时都做好了全身的防护,不与女孩产生肢体接触是第一准则。 南鑫见到女孩没有昨日的活力,他将一只黄色涂鸦笔偷偷交给了女孩:“等夜里熄灯了你就偷偷的画,在床头后面。”之后,他握住女孩的手在空中比画,“这么画,是一朵花。这么画,是一棵树……” “那,南鑫医生要怎么画?”女孩问,而南鑫医生简单思考后又在空中比画,“一个圆脑袋,加上身子,就是我。” 之后女孩的手便在空中尝试,她一直在尝试,直到南鑫医生离开。 第三天,女孩偷藏的涂鸦笔还是被监控查去了,不过她昨晚的涂鸦并没有被抹去,那是两个人偶,不,是两个人,左边是女孩,右边是一个圆圆的脑袋接着身子。 ——三日曙光◆我 自我诞生起便是0.849,我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样的,曾经的我误以为实验室的一切便是整个世界。 玻璃窗,一边是我,另一边是白衣服们。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隔着窗户,活动空间只是一个房间。 后来,我学到了很多,天空…大地…城市。可我从不理解那些是什么?天花板是天空吗?地板是大地吗?可它们是一样的洁白且有限。 城市,那又是什么?难道是房间外一望无际的走廊与数不胜数的玻璃窗? 我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而我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后来,我变得同白衣服们很像,我和他们长得好像。我们同样是两个眼睛看着世界,同样是一个嘴巴沟通语言。可我们,又好像不一样。 后来,我认识到了很多朋友,可他们都是“xx医生”。比如,“希尔医生”教我说话,“菲蒂思目医生”教我思考,“南鑫医生”与我交流……可渐渐的,他们都离开我不再回来,除了他,南鑫医生。 在我还是0.850的时候,我便认识他了,他不同于其他医生,他一点也不“严肃”,“严肃”是这个意思吗? 他教我演奏音乐琴,一步一步。他又教我画画,一点一点。 后来,我视线模糊了,没有力气行动了,也是他给我喂食,是他照顾了我。 我虽然不明白世界是怎样的存在,但我感谢每一位白衣服,我想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后来,我叫0.851了,他们将涂鸦笔留在了我的身边,我想要告诉他们每个人…我真的,爱你们。 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我觉得这是“爱”。因为每次见到他们,我都感到心里暖暖的,我想每一天都看到他们。 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我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画在了墙壁上,而美丽风景前站着的是我自己,我在微笑,对着所有人示以感谢。 再后来,他们带我离开了房间…又送去了另一间。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感到自责,但南鑫医生不一样,他从未对我感到“失落”,他总是一副期待的神情,我在模仿他的微笑。 “不用笑的这么努力。”他摆弄我的嘴角,他在教我“微笑”。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期待”与他的见面,我明白了什么是“朋友”。 我问南鑫医生:“南鑫医生,你和朋友们也是像书中说的那样会结伴出去玩,会一起聚餐,会一起分享快乐吗?” 南鑫医生看着我,他摆出了“微笑”,我向他学习,我努力的“微笑”。 “是吧。我们会…一起画画,一起弹琴……一起,学习。” “哇,南鑫医生,这些我们也一起做过诶!我们,是朋友吗?” “是,当然是啊。” 南鑫医生总是教导我,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直到,直到我看到了“她”,当我再次模糊视线感到无力的期间,我在玻璃窗外看到了“蒂莉·亚特兰”,我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就是你们给我做的克隆人?真是一坨恶心的怪物。处理掉吧!” “蒂莉小姐,这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 “我说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蒂莉·亚特兰,把这个该死的怪物,处理了!” 虽然隔着窗户,但我却意外的看得见…那名为“蒂莉·亚特兰”的女孩身上,没有,没有“白衣服”的气息,她是一具,空壳。 ——三日曙光◆终 南鑫医生带着女孩走去树林深处,但他无路可走了,因为树林内埋伏着一批熟人,他们便是“希望之塔”的执行人员。 “瞧瞧这是谁?叛徒南鑫和失败品0.851。”那些“白衣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女孩躲在南鑫的身后,她轻声的说:“我,我是0.852……” 谁会在乎一个实验品的代号呢?更何况是一具失败的实验体。 “白衣服”走向前去,他试图说服南鑫:“南鑫医生!请你别再被这怪物迷惑了,她就是一个怪物,她不该存在这世上!” 南鑫医生向后退去,他紧紧握住住女孩的手。而他们的身后,棱炎也追了上来。 那些白衣执行人员见到棱炎这身黑色的打扮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就先合力将他制服住了。 南鑫想要趁乱跑,可其他执行人员又拦住他们,这些白衣们少说有二十人,南鑫他们能跑去哪呢? “南鑫!你别在用你那幼稚的想法看待问题了!她本该不存在于这世上,你留着她只会违背天理!” 听到“违背天理”四字,棱炎起了力气,好歹他也是“相亲相爱浅笑心柔一家亲”的管理员,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抓住? 于是,棱炎以力量挣脱束缚,他向着南鑫冲去…… 那些挡在南鑫面前的执行人员见到棱炎的蛮牛冲撞哪里敢挡,只有南鑫,他以自己的肉躯将女孩护在身下。 哪知,棱炎撞过来只是拉住了南鑫的身子,他带着两人冲出了包围圈。执行人员以为三人是一伙的便又一起追上去。 “等等!你们拿武器啊…不然再多人也不是那蛮汉的对手。” 原来,执行人员们是带了武器的,只是还没等他们装备上,南鑫与女孩就已经投怀送抱来了。 南鑫看不明白状况,但棱炎明显与“希望之塔”不是一边的。 “这位…打扮独特的仁兄,您这是……” 棱炎拉着两人跑,边跑边喘气:“我是要带走族长的!但她拉着你的手不放开啊喂!你就不行行好松开手,让我带她走嘛!” 族长?南鑫和女孩都懵了,特别是女孩,她甚至不知道“族长”是什么字面意思。 不远处的路信然见到棱炎抓住两人跑来,他不顾记者小姐就前去迎接,记者小姐被他无情推开后摆出冷脸也跟上前去。 “快跑!那些个城里人追上来了!”棱炎试图喊叫,可他喊不出声,他拽着两人跑可太费体力了。 陆信然见到了他们后边的追兵,记者小姐认出那些人身着的“希望之塔”工作服,她顿时眼冒金光! “赶紧拍下来,希望之塔工作人员当街组织小团体,够劲爆!”记者小姐的摄像机落在了驿站,但她还随身携带手机,她举起摄像头。 陆信然领着棱炎三人向城门跑去,那儿停留他们来时的自驾车,后边紧跟而来的执行人员手里不知握着什么“试管”,他们路过记者小姐顺手给她的手机打翻了,“拍什么拍。” 记者小姐气的跺脚,不让她拍,她还就拍定了! 棱炎四人逃去城门,而城门内正徒步走来几名款冬。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款冬们一眼便认出了棱炎:“不许动!” 款冬中血气方刚的后辈已举起枪口,他一旁的前辈打住了他:“小叶,别这么动火气,放下!” 棱炎四人哪敢动啊,此时后边的执行人员也追了上来,那三个款冬见状傻眼了。 那其中一名执行人员上前解释:“我们是希望之塔机构的,他们之中有一位…实验体,很具有危害性。” 叶后辈见着他们指向的小女孩表示质疑:“小姑娘?还穿着兔子拖鞋呢,你认真的?” 那执行人员又说:“威胁程度堪比边境生物!”那三款冬当即闭嘴了。 眼见女孩要被执行人员们接走,易斯小姐举着相机也给跑来了。 “我举报!!!” 易斯小姐向款冬们出示证件:“我是昂普得瑞来的记者。” “噢噢,我认识你!我在老家见过你呢!” “款冬先生,真的吗?我好像确实去过赛博城。” “对对对,我们就是从赛博城调来的。” …… 再然后,易斯小姐向这些执行人员实名举报:“这些人才是恐怖分子吧?你看他们的试管,不知道装着个什么,最好检查一下!” 确实,一群白色衣服的怪蜀黍手握试管,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款冬:“要不,你们都着走一趟吧!” 执行人员自然是不乐意:“那记者公报私仇!我们可是本土合法机构,她一个记者公然偷拍我们的内情,这不违法吗?” “什么内情?一群人搞小团体,监控都拍到了,解释什么解释!”易斯小姐对着众人略略略。 就这样,一行人被款冬给带走了,这其中包括了易斯小姐,不过她是去领“热心市民”证的。 棱炎和南鑫将女孩护在中间,他们都清楚,女孩一旦被带去款冬部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两男人互相对视又都看去了女孩,放手一搏吧! “0.852……” 众人的脚步渐渐放慢,直到他们退去队伍后面,退到易斯小姐的眼皮下面。 “干什么呢?想逃跑吗?”易斯小姐声音很小,故意说给四人听的,“你们可想好了,套着到处都是监控,你们逃是逃不掉的,而逃只会加罪。” 但是,不能入城门,绝对不能入城。 陆信然忽然的拉住易斯的双手:“记者小姐,我觉得,我可以有情报告诉你的!这不是你要的吗!”陆信然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自然引起款冬们的注意。而当三名款冬全部转身望来时,棱炎冲上前去最犟的叶款冬给撞飞了,南鑫借此带女孩向反方向跑去。 “款冬大人,让我们来帮你们抓住他们吧!”执行人员刚要动手,叶先生就叫住了他们,“都不许跑!给我套上手铐!!!” “你刚刚怎么不套啊喂!” 叶款冬试图挣脱棱炎,哪知棱炎壮得像头牛,三名款冬费了大劲才把他给推开。 被推开的棱炎乖乖的坐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大人,我自首!” 陆信然见状也跑去前面,双手举过头顶:“大人,我也自首!” 可棱炎没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阴谋,和我旁边的小兄弟无关。” 款冬们现在哪在乎与谁有关,他们现在要去抓逃犯啊!其中一名款冬向着南鑫的方向追去,剩下的款冬给犯人们都套上手铐。 “大人,您刚刚为什么不套啊(╥_╥)” “你管我啊!” “可他们都跑了……我们却跑不掉!冤枉啊。” 叶款冬与老前辈清点了人数,貌似…还少了人,等等,记者小姐呢? 南鑫带着女孩向树林深处跑去,无论多远,现在只管跑就是了,可南鑫实在是没有力气,他一跟头栽去地上。 出于本能对女孩的守护,他再次支撑起身躯,他抬头看去女孩:“0.852,你听我说……” 女孩一直跟在南鑫的身后,但她没有一丝的疲惫,她坐在南鑫的身边听他说。 “你的名字是‘蒂莉·亚特兰’,你就是自己,你不是怪物,你是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孩。” 蒂莉知道,而且她知道更多。她不仅仅是喜欢画画的女孩,她也是喜欢南鑫的女孩。 “你不会感到累…你的学习能力和成长速度都超乎常人。所以,你自己跑吧,无论去哪,用在那座塔里面学习到的方式,活下去。” “南鑫医生,我们……”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但是,我没办法再跟着你走了,因为我不是特殊的孩子。”南鑫也爬起身子坐在了地上。 “特殊的…孩子?” “蒂莉,你比所有人都要特殊,但这不代表你是怪物。我知道,你见过另一个自己,但你不是她,你是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蒂莉知道,因为另一个自己不认识南鑫医生,而她,认识,且是南鑫医生最好的朋友。 “走吧。你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因为那样你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 “别担心我,因为我不是特殊的,我会付出代价但不会付出生命。我们还会见面的。” 易斯小姐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可她犹豫了,她站出来走向两人。 “什么意思?这女孩来路这么不简单?!” 不远处,传来了另一人的动静,是款冬追上来了。 南鑫,最后挤出了微笑,那是蒂莉最熟悉的,就像南鑫医生曾经修改过的她的画作一般,人偶的笑容是诡异的,被修改后也是苦涩的。 女孩点点头,她头也不回的向着树林深处跑去,而南鑫与易斯面对前来的款冬。 之后,所有人被带去款冬部审讯。 易斯没有领到任何奖证,不过也没受到处罚。棱炎在审讯过程中一直在为陆信然辩护,因身份特殊且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人员伤亡,施行有期徒刑1年,后因积极改造提前释放,罪名:“恶意制造社会恐慌” 陆信然不构成同伙犯无罪释放,后暂居北方,定期访问狱中的棱炎。 南鑫,因实验体“0.852”下落不明,暂拘役观察,直至“0.852”捉拿归案。 数个月后,易斯·坎贝尔回到了昂普得瑞,他们没有报道“小女孩”一事,但这件事迟迟没有在她心中放下。 “学习能力…成长速度超乎常人?那个医生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个女孩,她究竟是什么……” 陆信然在与棱炎最后一次谈话中,棱炎提出了一个请求:“小陆,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我想解散‘恶魔组织’。” “为什么?”陆信然自然是不可接受的。 “小陆,你知道我们组织一共有多少人吗?” “几百?还是,几十?” “不。就你我两个……” “啊?” “你本来是好好的学者,干嘛一直跟着我……你看我,总是被抓进来,无恶不赦的,你干脆,离开吧……” 陆信然只听进去了一半,他认为棱炎是害怕自己带坏了他才要求解散‘恶魔组织’,但他没有听到棱炎后来所述的积极发言。 “我打算……开个茶店!到时候我们叫来一些帅气美丽的大爷大妈呀,组织个‘幸福快乐’组织!你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 狱警盯了他一眼。 “咳咳,不要像我这样。我是说,我们可以惩恶扬善!散播正能量!” 而他对面坐着的陆信然已双目无神,他迷茫了……棱炎后来所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三日曙光◆蒂莉·亚特兰 在离开“恶魔岛”与“希望之峰”相关人员后她独自前往了南方城镇,那是她曾经永无法触及的地方。 在城镇中,她被一对年轻夫妇所收养,她开始像普通孩子一样学习。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她不仅聪明而且灵活,这使得她多次避开了“希望之峰”人员的眼线。 事实上,她也不必一直躲藏,因为仅仅是数周时间,她的样貌便从最初的小女孩变化为了青年。 后,她担心养父母会因为她而受牵累,便独自离开了这座城镇。 旅途是漫长的,她学习着,她快速的学习着。她拥有着孩童的稚嫩却又已明白了世间太多的道理。 又过了3个月,她已白发苍苍,她失去力气倒在丛林中……直到第二天她睁开双眼,她再次变回了那位“小女孩”。 不同的是,她已学会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领。且,她始终记得那位医生,南鑫。 第1章 我和哥哥 一切就这么潦草的收尾了,在屋子中看到的一切是幻觉吗?我相信那位神父一定会有话说。(弟弟“鸣”的视角,以下均为第一人称视角) 哥哥从那天以后就总是在背后盯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早上8:05)这两天哥哥起的都格外的早,真是的,他难道不养伤了吗?我起来时衣服还没穿好,他就已经吃完早饭在餐桌前看报了。 “老兄,我可以去教堂里一趟吗?”我拍了拍他的肩。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眉头一皱的用手牢牢抓住报纸边缘仿佛将要撕碎。 看到我很是意外的神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了报纸,又拉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 黎:“当然可以啦,需要我陪你一块吗?”明明他刚刚还在做着反常的行为,但每当我看到哥哥满是心事的眼神我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不,哥哥,你需要好好的在家养伤。”这次换我抱住了他,我不需要得到他的答复,他一定是会无条件的在心底默默的答应我。 他像是意外得到了奇珍,嘴角得意的将额头凑近了我。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喃喃道:“早点回来。” 早餐的面包又是双份的,哥哥又将他的分给了我。真是的,明明可以多准备一份,干嘛每次都分给我? 他就是装作一副看报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总是在偷看我。我想,他这些反常的行为和我们在屋子里的经历脱不了关系,不过我现在只希望他好好在家休息。 临走之前,哥哥用拳头轻轻敲打了我的胸口并送给我一个拥抱。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我们俩都带着母亲留下的吊坠,我们到哪都会心灵相通的。 临近午时,我独自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教堂。神父就站在教堂的外面远远的望着我,他仿佛知道我会来这一样。 “神父,您好。”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但还是先恭敬着的好。他见到我这番模样先是做了一套我根本看不懂的动作,随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长成大孩子了啊。” 我从生理上抵触他的脏手,我现在都忘不掉在幻境中他单手拎起哥哥威胁我的小人模样。 “您,认识我?”我先是看了一眼他的手,后说着倾斜了身子。 神父笑了笑,他意味深长的道:“我认识你的妈妈,她是一位了不起的修女。” 对啊,我居然忘记了母亲曾经是位修女。不过这不重要了,毕竟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您?”我诧异的望着他,而他的回答让我半信半疑。 神父:“神明圣殿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我昨日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寻求帮助。好孩子,尽管开口吧。” “神父应该知晓屋子吞人的事件吧?” 神父抿了抿嘴带着惋惜的语气回:“听说外地的警察都来调查此事件了,那家人真是苦命呐,恶魔退散……” 待到神父念完我听不懂的咒语,他又将重点移到了我的身上:“你不会也被牵扯到了吧?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相比之下,那家人的遭遇才是令人悲痛。”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等他的解释…亦或狡辩。 “还是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全身吧?” 神父自说自话的检查了我的全身。我起初是抗拒的,但他一直在此过程中透露些什么:“恶灵退散,无辜之人重返极乐之地……” 待到他用一面镜子神呼呼的从我头顶照向了我的鞋,他呵斥到:“好孩子啊,你怎么被恶灵缠上了身啊!” 恶魔?缠身?我呸!我除了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邀请函之外就没见过什么诡异。我沉住气继续陪他过家家酒。 “那我要怎么办啊?我真的好怕啊。”我伸出脖子向他贴去,不等他开口发音我又前后走动自言自语,“怎么办呐!” 神父见我这模样急匆匆的请来修女带我进了教堂。我虽然从未进过这教堂,但这内部的模样与幻境里的一模一样,我真担心四面又突然出什么恶心的“虫子”来。 我等待神父找来一棵小树苗,这棵树苗与屋子里的那一棵就是一样的。 “怎么办呀?神父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出事啊!” 神父:“把手放上去。” “手?放哪啊!你快告诉我啊!” 神父:“放树苗上!”他的口气不慎露出狐狸尾巴,说完这句话的他不自然的将眼睛撇去一边又向上翻了白眼。 我知道屋子里的场景都是幻觉,不过我还挺好奇这棵树会不会和屋子里一样被我手一碰就化成了灰。 我满怀期待的将手放在了小树苗的上空,嘴巴却很不实诚:“好尖的树枝啊,神父,这样我真的可以得救吗?我不想碰被戳啊。” 神父很不满意的按下我的手并让我的手触碰到了树枝。 无聊,树苗还是在那,化灰就更异想天开了。我满脸的无语,但神父和教堂内的其他的修女都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神父,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我在转移话题,我必须要镇静。 神父被我的话带回了魂,他恢复和善的笑容并不断的原地徘徊。 过了数秒,所有修女也和蔼的看着我了,神父才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神父:“这个恶魔抓着你的身子很深很深,继续配合好吗?” “好的。需要我做什么?用巴掌拍一拍树苗可以吗?” 神父:“不行!”他将他的宝贝树苗夺去又招呼着修女带我离开了教堂,在完全离开之前我不由自主的望向背后的教堂深处。那棵树苗在神父手中泛起点点星光,树叶间蠕动着一只不明荧光爬虫,那不正是屋子里所看到的…… 我停下了脚步又擦了擦眼睛,树苗没有发光,树叶间更没有虫子。神父在远处向我招手,修女们更是哼起了小曲。这不可能,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幻觉。 修女们带我来到一间屋子,那里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这镜子我认识,不也是屋子的吗?这一切太巧合了,难道我还在幻境中?难道我根本没有离开屋子?这太匪夷所思了,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 神父:“把手放上去。” 他们人多,先照做吧…我把手放了上去。 神父低语:“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 教父给我使一个眼神,他在让我复述这句话。 “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镜子没有碎,更没有什么异常的闪光,所有人都失望的看着我。 神父:“表,你是什么工作的?”(表是鸣从前的名字,兄弟两离开家后都改了名字) “曾经是一位侦探,现在我从事文书工作。” 神父很失望,他沉默不语。 “还有,我现在的名字是鸣…”我说到一半住口了,因为这和幻境中所经历的太像了。 神父凑近了我,他双手如触手般缠在了我的身上。 神父:“嗯,是份不错的工作呢。” “谢谢。请问,我身上的恶魔还在吗?” 神父:“听我说,好孩子。那恶魔对你的束缚减弱了,你日后常来,我们一定帮你彻底清除恶魔。” 小说里清除恶魔不都是一次性的吗?这神父究竟是商誉低还是能力感人啊。 “那我可以走了吗?” 神父:“走吧。”他松开了我并叫修女带我离开屋子。 屋子的门被关上了,我听到了里面砸桌子的声音,直到我远离了屋子到达了大门。 “别害怕,神父只是最近的情绪不太好。”一位修女安慰道我。 不用急着回家,在回家之前我先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们。 来到医院,我先进入了“莎”的病房。莎的父母来看她了,虚弱的她不再高傲,她更是一位很需要被保护的女生。 “妈妈…你们出去一下。”她看到我来后这么说着。 “不用的,我就是来看看你。” 莎:“不,我有话,对你说。” 待到莎的父母让出私人空间,我坐在了莎的床边。 莎:“你听我说,有一位叫蒙的修女,她是绑架我和克的罪魁祸首。还有神父,他们是一伙的…” 嗯,神父果然有问题。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出证据送他们去警局的。” 莎:“不,不要 他们…很多人,还有,不是人…” 莎很虚弱了,但她有太多的话要对我说。我趴在她的床边耐心的听着。 莎:“屋子后面,森林,巨树。” “屋子?是你们被关的那间屋子吗?” 莎:“威的家。那棵树是源头。” 莎干咳了几声后期待的用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莎:“我们一起离开镇子吧?” “离开?为什么?我不能容忍罪犯在我们共同的家肆意破坏!” 莎:“我懂,代表正义的小熊饼干。和过去一样。” “所以,我不会离开的。” 莎:“克,喜欢你吧?” “啊?”我讨厌谈论感情的事情。我承认在屋子里的时候总是会想着他,我甚至也看到了有关他的幻境,但是…… 莎:“如果你也喜欢他,我想我会让步的。” “你说什么啊?别这样。”而且她这话说的…也太狗血了。 莎:“他需要陪伴,而我给不了他。我想让他得到自由,我想他成为他曾经放走的笼中鸟儿。我一直相信他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而我现在想让你代我接受他。” “不是的,我并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欢他。”好离谱的走向啊,快结束吧…… 莎:“照顾好他就行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像芳那样重要的人了。你在这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还是先答应她吧。 讲真的,我并不想看望克,我不想面对他和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要不我回家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以下为“黎”视角 弟弟已经离开了教堂了,那老头要找我。 我来到了教堂,修女们向我恭敬的问候,只有神父是怒气冲天的指着我。 “怎么了,父亲大人?”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但他要求我在修女们面前这么叫他,今天看他心情也不好,就妥协了吧。 神父:“你的弟弟为什么烧毁不掉生命之树的树枝?” “老父亲啊,你是知道的。我的弟弟刚受过惊吓,他现在哪来稳定的神力啊?” 神父:“少来这一套。”神父打了一个响指,教堂外走来了一只满身爬虫和触手的大怪物。那是…斯格特勒。 “父亲,生命之树需要养料,你怎么还这么浪费树枝呢?” 神父:“我就是需要确定表可不可以为生命之树提供养料才如此大费周章的啊!”说着神父给了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你那弟弟神经兮兮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平时怎么调教的!” “父亲,您这是又怀疑起我们的身世了?我们自然是最忠臣于你的啊!”我来到怪物的面前,跪在它的触手旁又拾起蠕动着的不明生物放入嘴中。 “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我听到了那脑海中的回应。 神父很满意的让怪物退下了:“里,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我自然不会怀疑你。” 看到神父的心情好转,我继续说到:“父亲,我今晚也会照例给生命之树提供养料,相信我吧。” 这些表面粘稠的生物味道真是令人作呕,但是为了鸣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 每次吃下这么多恶心的东西我的脑袋都会晕晕的,不过我是有点兴奋…不,调整好状态,我要回去做饭了,我不可以让弟弟饿肚子。我更不可以,对着他哀求: “吃掉我吧……” 第2章 永永远远 “哥哥以后也可以睡在家里吗?” 黎:“会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哥哥唱起了妈妈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愿我们在梦中重聚。” 夜深了,该上路了。 (黎视角)出门前要先把门窗给关好,希望路上不会撞见什么熟人。 我点燃了煤油灯独自离开了家。 路上空荡荡的,一点声响都没有除了它们,可以清晰的听到生物蠕动的声音。 是老头的新实验还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在斗争?这都不重要了,我只需要来到郊外的山上。 远远望去,山上的那棵巨树仿佛是一片树林,但可惜山上的房屋都荒废了,这儿不会有闲人靠近的。 灯火摇曳,在山路上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我。是弟弟吗?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先是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对方主动靠近,但那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树木减少了,我猛的回头朝着藏人的大树喊去:“谁在那,出来!”那人发现自己暴露露出一条腿想要跑掉,但我很快追了上去。 那人头顶帽子身着风衣,他的速度比不过我的。正当我准备揭开他的面目,那人竟然主动转过身来停下了脚步。 那人:“晚上好,警察同志。” 什么?她竟然是一位头发蓬松的女士!女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情一点也不慌乱。 “你认识我?为什么跟着我?” 女士:“我叫娜,我是一名来自外地的记者。实不相瞒我久仰黎先生大名。这一次跟着您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爆料,毕竟黎先生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绑架案。” 记者?确实,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台摄像机。但是她的跟踪太过拙劣,跟踪的缘由更是让我感到无语。 “不许再跟着我,我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 娜:“都这么晚了呀,警察的工作一定很累吧?” “你不也还在工作?不过我这没有料给你挖,快回镇上去吧。”听我这么一说,娜终于还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向着山下走去了。 正事要紧,我再一次的跨越废墟向着高处走去。 终于,我看到了我们家过去的院子以及那一棵参天巨树。 这棵树曾经成为过报纸上的热门,但是热度早就过去了,这棵树终归教会所有。 最近,这棵巨树被大火烧灼了,到底是为什么呢?它在过去明明无坚不摧。到底是谁放的火呢?我多么的希望可以和弟弟睡在一起,而不是在大半夜独自来到这跟个奶妈一样去喂养大树。 我进入了院子来到了大树的面前。 和以往一样,每次来到树下我都可以感受到过去的气息,那是我们过去同母亲生活的气息,我烦闷的心情一下得到了好转。 我将手放在了树桩上,一瞬间大树开始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曾经都受过伤,让我们回到自己的故乡……” 粘稠的声音…大树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卡擦!”这个是,照相机!我猛得睁开双眼朝着围墙之外看去,她没有开闪光灯但我可以感知到摄像机的运作。 我收回了手向着可疑的围墙走去了。 “不许动!”但是这一次那位记者没有听我的命令,她撒开腿就跑,她向着树多的地方跑。 外地来的记者?我就这么望着她跑掉了。我可以感知到她的位置,但是这样的能力支撑不到我找到她,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父亲,您看到了吗?” 回到镇子后我先去了教堂,修女在门外等待着我。 修女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恶心的触手从她的毛孔之中生长开来:“爸,你去三角子屋屋屋。” 被夺走了身体与语言系统的可怜人。我知道她的意思,那老头在里面等着我…… 来到老头的屋子,我先敲了敲门。神父知道我来了便给我开了门。 “父亲,那位外来者要怎么处理?” 神父:“狡猾的狐狸?我想这人这么了解上来的路一定与前几天的大火脱不了干系!” “是她放的火?” 神父:“哼哼,该你出手了。”神父笑盈盈的拍了拍我的肩,这是一个不好的预感。 “您,您要我去……” 神父:“我这忙不开手,你去把她杀了,别让她离开镇子。” 杀,杀人?神父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摩擦我的心脏。 神父握住我的手又放在了胸口:“没事的,只要她说不出话就没人知道你这位警察杀人了。” “可是……” 神父:“你可别磨磨唧唧的,你猜这几天你弟弟为什么不会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身旁?”神父有预谋的坏笑着,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意思?家里,家里……有怪物?它们就像是缠着那些人一样缠住了弟弟? 神父:“是斯格特勒!为了生命之树我不会杀害你的弟弟。”他说着但很快态度又一百八大转变,“我随时可以让他忘记一些什么,甚至让他失去一些肢体……” 他凑近了我的耳朵坏笑:“你不希望你的弟弟忘记你甚至把你当做仇人吧?你也不希望你的弟弟变成只能在地上用肚子挪动的爬虫吧?” “请不要说了,我会的,我一定会杀死那位记者。” 神父:“很好,尸首不好处理就夜里带给我。” 第二天的早上8:05(鸣视角) 哥哥又醒的这么早啊!现在几点了?怎么又是8:05,我已经形成生物钟了吗? 下了床我穿好衣服随后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卧室。哥哥在客厅,但他没有看报纸,他正在打扫卫生? “哥哥,你在清洁吗?” 哥哥很是尴尬的看着我:“我,我在洗盘子!”他朝我眨了眼睛。 真是的,他明明正拿着抹布拖着扫帚啊。但是既然哥哥又要玩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那我就配合他吧。 “哇哦!哥哥洗的盘子又白又亮,厉害!” 哥哥尬笑着,他之后在我吃早饭的时候翻遍了房间的角落。 “你要找什么吗?”我问他,但他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黎:“我在找,找水果刀!我帮你削个水果。” 大早上吃水果?而且水果刀就在橱柜上啊。 “好了老兄,我们不玩文字游戏了好吗?” 他不发出声音,摆动口型说着:“我想玩。”之后他还摆着小孩子似的赌气样,这可真是让人没辙。要是让外人知道当警察的哥哥这么小孩子会不会被别人笑呢? “好吧。”我也不发出声音摆动着口型。 要怎么配合哥哥玩这个游戏呢?他在代入一个寻找水果刀来削水果的大人形象吗 首先我要搞清楚他代入的什么角色,我靠近他低声问着:“宝贝,你又要给我削水果?”首先这两名角色的关系一定不会差,用“宝贝”代称,“又”字确定人物的行为。 哥哥有点懵,他一下子红住了脸 黎:“额,是的,是苹果。” 苹果?家里确实有苹果。 “可是水果刀去哪了呢?你上一次削完后放在了哪?” 黎:“哎呀!我想起来了,就在橱柜上呢!我去拿一下。” 真是让人搞不懂的文字游戏。是因为那间屋子里的怪事让哥哥在精神上受到某种打击了吗?不行,我也得好好照顾他。 哥哥拿着水果刀故意在水池子里划动发出滋滋的声音。天啊,这太危险了! 我上前抢来了水果刀以及苹果并招呼哥哥在椅子上等着。 但是我现在还需要代入人物吗?不管了…… “这次让我给你削一个?” 哥哥终于是有些正常了,他受不了的按住了我的肩:“真是的,你怎么这么肉麻啊。” “诶?你不是在玩文字……”话还没说完,哥哥就捂住了我的嘴。 黎:“对啊,这个天确实有蚊子。好了,把刀给我,我来帮你吧?” “不,不要。”我很正式的拒绝了他,他也就不得不委婉的答应了。 真奇怪,但是联想到哥哥在那屋子里所经历的绝望,我觉得一切都解释的通。哼,逍遥法外的罪犯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哥哥,我今天还要再去一次教堂。” 黎:“嗯?为什么。” “那神父貌似要改行去马戏团做小丑,他让我常去看看他的耍猴动作,当然这不是重点。我想借此机会去找一位名叫蒙的修女,莎说是蒙绑架了她和克,也许蒙也是这案子的幕后真凶!” 黎:“啊…嗯,嗯!既然如此我和你一块去吧,我不想辜负同事们对我的信任!” 这一次我拿什么拒绝你呢?孩子气的好哥哥。 山上,废墟,大树下。一名女士站在小树的后面,她正在向外地的总部汇报工作。 “目前一切正常。生命之树在前几天的火焰中减缓了繁衍速度,但是‘里’用肢体触碰巨树会让巨树各方面能力都翻好几倍。” “‘表’?可是试一试,但根据资料显示我们最好在‘里’不在家的时候让‘表’来到这。‘表’很勇敢,是他在屋子里救了所有的人。但他也很依赖‘里’,如果‘里’在,他会无条件听从‘里’的意见。” “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兄弟两人异于常人的表现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也知道这很违背科学,但我相信巨树下面一定会有答案。” 忽然的身后传来了触手蠕动的声音。 “……” “避免与他们对视,直接跑!”通讯设备里传来了其他人的指令。 什么是人类呢?什么是认知?什么又是无上的进化呢? 第3章 心有彼此 灯,黑夜,光。 昨晚,父亲站在漆黑的夜,他拥抱着自己的女儿在灯下。 “父亲……忘记苦恼吧。”深巷里传来了某种爬行生物走动的声音。 (鸣视角)为了探寻案件的真相,我和哥哥再次访问了镇上的教会。 这一次,神父并没有在门外等着我们。不过我们要找的人不是神父而是那位名叫“蒙”的修女。 我向教堂内外的人士打听着有关“蒙”的消息,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声称这座教堂从来都没有一位叫“蒙”的修女。 哥哥看着我百思不得解的模样便抱起我的半个身子安慰着:“莎记错了也不一定。我们等等神父吧?” 神父?如果神父和蒙真的是一伙的,他又怎么可能承认呢?但这既然是哥哥的意见,那我再等等吧。 我们在教堂里逛了很久,神父没有回来。 黎:“回家吗?或者说,我在这等着,你先回去?” “这可不行,神父可是说要给我驱魔呢。要不还是你先走?” 黎:“不了,我还是在这陪着你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位修女主动和我们搭话:“你们是在等神父吗?” “是的,我们约好的。” 修女:“是吗?那可不太巧,神父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没事的,我们……”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哥哥给打断了。 黎:“那我们先失陪了。”他拉着我的手很迫切的向外跑去,而那位修女在我们身后默默祈祷着。 “老兄,你这么急要干什么啊?” 哥哥没有说话,通过他红彤彤的侧脸我就知道他还没准备好如何回答我。 待我们离那座教堂很远之后,哥哥的脚步才缓慢下来,他松开了我的手十分心虚。 黎:“嗯…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警局了,我们去拿一下?”他看着我,而我知道他在撒谎。 黎:“那,那你先回去?” “不可能!走吧,我和你去!”我随即就推着他往警局走,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让他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来到警局后,那些警察们正在讨论着一个案子,他们的脸色并不好。 哥哥在户外向他们招招手,他们也就放松了神情前来迎客。 一名警察:“黎,你的伤养好了?” 机会来了,我用身子将哥哥往后一推自己去和那警察说一说:“哥哥的伤好多了呢,不过他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 警察很热情的把我们招了进去,哥哥就跟在我的后面。我知道哥哥的办公桌在哪,我可真想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丢在了这。 哥哥蹲在柜子面前并从最底下的抽屉翻起,他一边用手把每一处地翻翻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在哪呢?” “是什么东西?体积大吗?” 黎:“嗯…是一张纸,关于你和‘克’的。” 诶?我一时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故意的。我对于感情上的问题可太敏感了。 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翻找。 “好了,那东西找出来干什么?”看着我不断躲避他目光的双眼,他终于是得意洋洋的合上了抽屉。 黎:“好吧,我们回家。” 我可太想回家找个洞往里头钻了。这次换做我贴在哥哥的后背往外走,但警察同志们叫住了哥哥。 警察:“黎,之前三番五次来报案的那名男性还记得吗?” 黎:“嗯,不就是前几天惨死在家中的男主人吗?” 男主人?又是关于那间屋子的事情吗?自从和哥哥在那间屋子被解救,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围绕着那件事转圈。 警察:“今天早上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案件。” 黎:“抱歉,我现在还在病假,先回去。”他抓起我的手腕就往门外冲。但是,我想听啊!我太想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了!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门的把手。 “老兄!我们听完好不好!” 哥哥拿我没办法的。 黎:“那好吧。”哥哥带我回到了警局,我们和警官们围在一张桌子旁。 黎:“什么奇怪的案子?” 警察:“就在你失踪的那几天,有一位丢失女儿的父亲多次向我们求助,但在今早他说他找到了。” 黎:“这不是很正常吗?” 警察:“不,因为他的邻居报案称那位父亲的女儿根本没有找回来,她的尸体被扔在了一条湖里。那位报案的老伯发现了那块装着尸体的麻袋。” “可是他是怎么确定那就是失踪的小女孩的?他又是怎么确定小女孩没有回来?” 警察:“他说小女孩的声音他记得,以前在家中每一天都可以听到那孩子的欢笑声。但是这几天一直死气沉沉的,那位父亲每次出门也不带着小女孩,就让她一个人在家里,他觉得这很不寻常,直到他找到了小女孩的尸首。至于他是怎么认出出小女孩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麻袋已经交给法医去处理了,我们试图联系了那位父亲,但那位父亲拒绝了,他说他的女儿就在他的身边。” 黎:“这个确实有点奇怪呢…但说不准老父亲伤心过度就精神失常了呢?” 警察:“我们刚刚还去拜访了那对父女,但是父亲对我们的恶意很大,他拒绝了我们。” “让我们试试吧!”我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哥哥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 警官:“鸣?也对啊,侦探也算是我们的同行了。” “可以麻烦让我看一下那对父女的资料以及住址吗?” 黎:“停停停。”哥哥抓住了我的胳膊并让我坐稳在椅子上。 黎:“你确定吗?” “老兄,要是你想养病可以先自己回去。但这次的机会我不想放过。我相信这个案件与我们经历的绑架案有着什么关联。” 黎:“那,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同志们拿出了那对父女的资料,他们不断的叮嘱我们一些注意事项。 警察:“黎,病假也要麻烦你了呢……” 哥哥很尴尬的与警察们握了握手,“就当我是大侦探的助理吧。” 哎,果然还是侦探适合我。不过我也不会放弃这次的素材,回去后我要开始写小说了。 这是一座深陷山谷的城镇,每名住户的名都是简单的一个字。接受了警官先生的私人委托,我同哥哥来到了这位行为异常的父亲的住址。 (黎视角) “咚咚咚” “咚咚咚” 没有人来开门。弟弟在房屋前仔细观察着,他看一看窗户又逛一逛花圃。 “咚……”这一次只是敲了一下就听到了门把手的声音,一张没有精神的大脸贴了出来。 这气息…不会错的,里面有那东西。 “妈妈……”房屋内传来了孩童的声音。 鸣:“您好,我是一体育爱好者,我是您的粉丝。” “是的,我们都是您的粉丝,费了好大劲才知道你的住户的,请问可以访问一下您吗?” 那男人眼珠子转的飞快,他身后孩童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 鸣:“你们家,有孩子?”就是这么一说,那男人迅速换上一副臭脸“轰隆”的一声合上了大门。 鸣:“等等……”弟弟委屈巴巴的看着我,但我又有什么主意呢? “妈妈……”孩童继续哀求着,而父亲则是变得暴怒无常。房屋内传来了父亲指责以及殴打女儿的声音。 鸣:“不行不行!”弟弟受不住孩子受委屈,他痛骂着这位父亲又用力的用身子去撞击木门。 鸣:“你在等什么?破门而入,抓起来!” “冷静点,要是需要我们动武力,为什么还要我们来谈话呢?” 鸣:“蠢货!”这两个字让我坠入冰点。几乎同时的,屋内传来了孩童哭泣的声音,弟弟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好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往后退了一步助跑配合弟弟踹开了木门。 弟弟有些看傻了:“你,力气这么大?” “诶?你不是让我来踹开吗?” 时间不多了,进来屋子后孩童的哭声变弱了,那老父亲带着孩子上楼了。 鸣:“又是这种粘稠的液体……”弟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这屋子里满地都是恶心的粘液。 楼梯上也有,我给弟弟一个眼神,他向我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楼梯口,墙上摆放着这家人的画像。 有母亲和父亲的也有一家三人的。女孩的哭泣声停下了,但是弟弟却控制不住的抱住了我。 “好了,我会在你的身边。” 鸣:“那你刚刚还不行动?”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很突然的,十分刺耳的声波回荡在整个屋子,弟弟的脑袋埋进了我的胳膊里,而我已逐渐习惯了这种声音。 我听得懂,它在哭泣,因为它被父亲讨厌了。 “爸爸,忘记生命可以吗?”悦耳的声音萦绕在空中。 “爸爸,生命是什么?” “是活着吗?” “是会动吗?” 很突然的,连我都没有感知到,我怀中的鸣已经挣脱了我。他用胳膊抵挡着上方涌来的不明气流,他忍耐着尖锐的声音冲上了二楼。 在阳台,他们在阳台。 “鸣,等等我!”我努力的呼喊他,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很快的,屋子里又被我听不懂的语言所淹没,那像是一个人在念咒语,但我知道那个声音是我的音色。 我跟上了鸣,他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站在了卧室的门口,我敞开外套帮他抵挡着气流。这间卧室是女孩子的,有镜子有图书,有椭圆形的地毯以及四面八方的粘液。 “妈妈……”那只满身触手的怪物吐出了父亲的头颅,它满眼放光的看着我。等等,它哪来的眼睛。 “妈妈……” 它离我越来越近。 “妈…哥哥。”在我面前与身后的是两个“鸣”,两个弟弟。 怎么会?而且我面前的这个弟弟更加的吸引我。他的双眼确实在看着我,他离不开我。 鸣:“让开!”只见我身后的弟弟一腿飞来踢开了我身前的弟弟,那被踢飞的弟弟难受的在地面蠕动着,那张可爱的脸很快化为了一滩烂泥。 鸣很虚弱的靠在墙角喘气,屋子周围的怪声停止了,我们都可以正常说话了。 鸣:“这个,这个是什么生物?” 我要如何向他解释呢? “我也不知道……” “妈妈……”站在阳台的怪物后背上很快长出了一条人的大腿,一条不够,那就两条,三条。怪物用三条腿向我冲来,而我抱起鸣就往门外跑去。 鸣:“楼下……” 我知道,我抱着弟弟向楼下跑去,而这只怪物横冲直撞的它根本不会走路…待到我们走下楼,我惊住了,那只怪物居然就站在了门口。 为什么? “哥哥?你难道不要我了吗?”门口站着的是我的,弟弟? 那我手里抱着的是什么?我抱着什么吗?什么是“抱”? 鸣:“哥哥!”鸣的声音让我再次清醒,这只怪物又向我们扑来了。鸣挣脱我的手臂,一刹那他抓起墙上的相框朝着怪物一顿猛砸。 鸣:“离他远点!”他抡起了大的画框,而那怪物在此刻间张开了数米的大嘴,里面的獠牙更是数不胜数。 “停下!”我大喊着,房屋内再次响彻我听不懂的语言。 弟弟眼见怪物张开大嘴尽力控制了自己的方向,他在空中扔下画框并敏捷的用手抓住了栏杆。 那怪物听着屋子里回荡着的不明语言便化作了一摊液体融入了大地。 鸣:“这到底是什么?”弟弟有些累了,他跪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那怪物要叫我们“妈妈”?人类的语言?它只是太投入女儿这个角色了吧? 来到二楼,那位老父亲的脑袋分了家,他的血液一滴一滴渗透着阳台。 “妈妈……”我感受到了更多的呼唤,不是刚刚的怪物发出来的,而是远方的……山?不,是生命之树。 那位女士再一次的汇报工作: “同往常一样,这只怪物也发出了令指定人感到畏惧的怪异声音。还有别的声波?这恐怕与那对兄弟有关系。是的,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这户人家,周围有没有教会的人?这个恐怕还真不好说呢。” “‘表’依旧很勇敢,但他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和那群怪物相似的特征,反倒是‘里’他似乎不会受到声波的影响,而且怪物并不是第一时间去选择杀死他而是选择诱惑他。” “但可惜,这种单方面的洗脑是敌不过多人的。如果‘里’这几天为大树的供养让怪物得到了进化可就不妙了。” “大树的孩子?可大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触手这种深海元素呢?好的,我会再去山上采集有关它的资料,我争取更近距离拍摄。” 第4章 致于彼岸 大树会飞的触手 荧光……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树下,他转身望向我却在此过程中灰飞烟灭。 大树在发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光亮,整座山被荧光的不明生物染成了深蓝色。 跑,跑,跑……我想跑,但我却找不到自己所踏足的地面。 “娜娜,来……”我看到了父亲和蔼面孔,他同平常一样憨笑着的向我敞开双臂 我止不住的微笑,我那埋藏在心底的哀伤。我止不住的向前,我早已忘却感知的双腿。我愿意与你相拥在树下,我那早已过世的父亲…… 这一切都要从昨晚说起。 (次日早晨,镇子后面的小山坡上) (娜视角)我醒来了,但我的左臂受了伤现在也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坐在草地上忐忑的望向树林的深处,那儿寂静的可怕。虽然现在我什么也没见着,但这样的氛围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正在侵蚀我的颈部。 我看了看手中沾满不明黏液的匕首,上边还有早已凝固的血迹,昨晚我失败了吗? “我想,我一定是失败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副被挤压了的扭曲的对讲机,它还可以勉强运行但已接收不到任何声音。 “zizizizi……”是那些怪物的所发出的声波,它们干扰了信号。 山下的人们正在延伸阻隔线,这座城镇正式宣布封闭了而小镇外通往这里的一切交通设施也全部被停止了。 我拖着无力的左手下了山,那些人正在建筑围栏。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觉得不够的,因为我依然看到不远处的人们正在搬运石砖。 悄无声息的,那些满身触手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只,两只……几乎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只怪物! 一位正在搬运石砖的工人:“嗨,‘心脏’,你吃过早饭了吗?”(‘心脏’为人类无法通过人类思维所分析出来的不明词性词汇) 身后的怪物扭动着触须,那名员工竟哈哈大笑,其他人见状也开心的笑着,这儿的气氛异常的活跃。 果然还是晚了一步…我可能会是镇子唯一知晓真相的正常人了。 昨晚,“里”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怪物如鱼群般从生命之树的树干部分大批大量地涌入了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能力在不断进化,他们可以蛊惑人心变成人们想看到的任何模样。我原以为这已经足够恐怖了,但他们现在比我预想的还要可怕。 这群来自地狱的魔鬼通过他们的某种习性洗去了人们的认知,他们能让人类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情绪,也可以让人类记住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理论并强制依赖。 更糟糕的事情是,昨晚他们还控制住了“里”。如果连“里”也倒下的话,那这群怪物迟早会干涉全世界。 昨晚,我看到了我已经过世的父亲。但我记得我真正的父亲。这样的果断让我识破了那一只怪物的计量,同时也让我在之后一段时间内免疫了怪物们的大范围“洗脑” 我现在并不确定我是否还会受到怪物的影响,我也不确定这些看似有血有肉的人类是不是怪物们的伪装。 …… 这儿的路被他们堵死了,我只能绕道而行了,幸好我知道哪有一处密道。 …… 通过密道我回到了镇子上,不出所料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接受了“怪物”的存在并相信这些“天外来客”从古至今都是陪伴着人们的。 我已经无法继续想象了,如果他们要消灭人类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如果他们想要玩弄人类,那他们也很容易做到。但他们都没有做,神父…他是幕后主使!我想我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正常的走在街上,那些怪物是不会怀疑我的。最好的情况是他们只是能感染人类而不知道人类是否被感染,而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一直都在他们所设的幻境里! 点心铺,怪物们连着盘子一起吞进肚子里。但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注意到那群怪物根本没有嘴巴,哦不,他们甚至没有脸。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们没嘴巴,那他们是如何吞下食物的? 我摇晃着脑袋,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可以长时间看着他们,否则我将会“遗忘”。 “轰隆!”另一家店铺忽然发起了争吵,两个男人打斗在地上。 所有的怪物都围了过去,他们要干什么? 一位男人:“你不付钱你就想跑?” 另一位男人:“讲讲理啊!各 sjkz34s!”(sjkzs,人类无法理解的词汇) 其中一位怪物摇晃着的身子,其他的怪物更是如饥似渴的望着地上的两人。 “什么是‘钱’?” “什么是‘货币’?” “什么是‘交易’?” 又什么是“人类”呢…… 只见那两位男人当众撕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围观的人们虽然被怪物挤在后面,但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争吵是不对的。”那些傀儡般的民众各个都摇晃着脑袋辱骂着在地上蠕动着的两个男人。 听到肉类被撕裂的声音,我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那些怪物将两个男人的脑袋敲落随手扔向地上最肮脏的角落,至于他们的身子会去谁的肚子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说着两个男人不对,他们是各类贵族口中饭后笑话一样的存在 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人类呢?我问向自己的内心。 我的背后一凉,他们解决掉两个男人外层的皮就拿去挂在了菜市肉铺的门口。 “sisisisisisizizizi……”一只怪物的头悬在我的肩膀上,它口中的粘液一滴一滴落在了我的耳朵和肩臂上。 它在说什么?难道我被识破了吗?我的下场会和刚刚那两个男人一样吗?不要,不要…… 我恐慌了,我从事这么多年的侦查工作第一次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难道…我随即马不停蹄的鼓励自己的内心,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我站在道路的一边,角落是两颗头颅,那群怪物全部都离开了。 果然如此,不能看着他们太久了。或者说,我们不该思考着什么的同时去看待他们行为。 之后,我试图找了一位和蔼的老婆婆聊聊话。 “婆婆,这些大个子最近越来越多了呢。” 那婆婆听着我说这话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满脸紧张的环顾四周:“傻孩子!老师不是说过别叫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吗?他们是sjwkz……” 按照我的猜想,我开始思考这个总能从民众口中听到但我无法理解的词汇。 它一定是一个名词吧?我陷了进去,我看到我那不知什么阶段的历史老师正在讲述这种生物。不,是“他们”。 老师:“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是伟大的‘首领’”(首领非原意) “我们都要称呼他们为‘斯格 特勒…”停!我不能再陷进去了! 我抱着一只小小的斯格特勒,她是我的好朋友!斯格特勒有权行政管理,他们的权利远大于镇子里的款冬(架空的公安职位)而款冬们更多只是做做文字工作。 斯格特勒…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就想通了。刚刚两个男人都是错的,他们活该!不,他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我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这些天我都在做什么啊!去它的侦查工作!我不是什么“极乐鸟”,我是娜娜啊! 婆婆摸了摸我的脑袋,她半眯着眼睛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好孩子啊,天色不早了,回家休息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谢谢婆婆,我知道了。”很快的,我背上了自己的挎包准备回家了。 是啊, 我的父亲还在家等着我呢! 第5章 最亲爱的 什么是怪物?奇形怪状的是怪物吗?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是怪物吗? “好孩子,我觉得蚂蚁也是奇形怪状的,它是怪物吗?” “认知?你要学会自己去探索未知的事物,或许我们眼中的怪物,他们也是同样的看待我们。” “妈妈……”小孩吐着热气,面对母亲的教诲,她,不得不,信服。 月光下,柔和的母亲满脸期盼的望向窗外,她在等待还未归家的爱人吗? “乖宝宝,不要害怕,怪物一点也不可怕。”母亲抱住了小孩,小孩喜欢妈妈的拥抱,只是那带一点粘稠的错觉…… 代号“极乐鸟”,于此次“生命之树”任务中失去联系。目前“旭枫镇”已被全面封锁,前去山内的专业人士无一例外的称镇内一切正常,对于我们来说,是不信服的。 “噼啪”有人打断了这次的会议,是刚回来不久的同事,他一直在门外偷听似的,双眼空洞的可怕。他的目光转向了大屏幕上的al,队长那怀疑的态度一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很放松,他想要现在就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工作,那是什么?舒服与懒惰的指令灌满了他们的大脑,这儿的每个人都乎乎一声依赖在座椅上。 饿了怎么办呢?站在门外的原本精神面貌并不佳的同事一下子开朗活泼起来,他沧桑的脸庞也是一下子就红润了。 “别担心,饿了,就吃掉我吧。”他一件一件的剥下自己的衣裳,大家一点也不害臊,因为在一件件皮套的下面由扭曲触手组成的家伙。 别客气,你们眼中只有为了爱而奉献肉体的同事,你们不会觉得这很羞耻也不会觉得这很可耻,你们只会如牠所愿的一口一口吃掉牠身上的食物。 不要怜悯,为了满足你们的贪婪,牠会无私的奉献。 (鸣视角)我的名字是“鸣”。在昨晚,我和哥哥发现了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的生物,它会尖叫会干扰我们的神经,我本以为这座镇上有且只会有它一只。 那天我们完成警局的调查回去了,在告知同事们有关怪物的信息时,他们无一例外认为我们是在开玩笑。 但我哥哥是如此的肯定,他们还是口头上相信了。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它的弱点又是什么?牠可以控制住哥哥,我想我需要先问问他。 回到家后,我不得不把“我被恶魔上身”的说辞与“怪物”联系起来,如果怪物真的和神父有关我更加不能放纵它。 “哥哥,你那个时候总是说胡话,是为什么?” 哥哥有些发愣了,他好像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抱住他就像他平时抱住我一样。但他依然抢在了我的前面:“我在……”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只是担心你是否受到伤害。 黎:“我,我看到他变成了你。”哥哥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回答了我,我因此初步建立怪物会通过某种方式干扰大脑神经的设想 也可能不是干扰神经?这会和视网膜有关吗?恐怕概率会小很多。 之后的一下午我都在和哥哥建立对于那只怪物的设想分析,哥哥很难参与进来,但他知道很多有关怪物的细节。 不愧是镇子上最可靠的警官,观察一向是如此仔细呢。 到了傍晚,哥哥说要出门一趟,但我还是过分担心他的安危。 “不要走。”我拉住了他的手,我想告诉他,怪物也许还会找上他。 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他答应我不会走。 夜晚周围环境静静的,门外的敲门声就变得格外清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哥哥给我盖好被子独自一人出去了。 (黎视角)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神父。 神父:“今天缺席了呢。” 我本不愿直视他的眼睛,但怒火促使我咬紧牙死死盯着这忽悠人的老头。 神父:“这是干什么?”他的情绪也被我带动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用手指向了屋外不远处的草堆里。 那,那有什么?我感应得到,那儿有它们…还不止一只。 “你,是你先用怪物伤害了表。”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我害怕弟弟在屋内听到了。 神父:“我想是你们自己过去找罪受的吧?” “那屋外的是什么?屋内被你藏着的又是什么?”我内心已经激烈的语无伦次了,我只想给面前这个混蛋来上一拳,哪怕我对其造成的伤害微不足道也能够出一口恶气了。 但,我还是忍住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等些时日又能怎样? 神父用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似的说:“我答应你,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会保证你弟弟的安全,今天之后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什么了。” “真的?”这很惊喜,但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 神父:“那位外来者可是又来了哦,我还需要你,杀了她。”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我没有做回答,但神父会替我选择的。 神父看似让步的带着屋外的怪物离开了我们的家,他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我进屋里穿好了衣服,这真的会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吗?我想,我想在神父监视薄弱的时候带着鸣离开这座城镇。 我蹲在床边望着弟弟熟睡的脸,我想握起他的手,但我害怕他会因此而错过美梦。 请等着我,我的弟弟。 …… (鸣视角)他走了,他与神父的对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在哥哥离开不久后,我试图下床跟过去,但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缠绕我!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挣开那无形的绳子,顺手披上外套就快步溜了出去。 大街上空荡荡的,我远远的就看见了哥哥,他前进的很犹豫,步伐里带着沉重。 这一次,我必定要找到真相。我更加确信在那间鬼屋里看到的不只是幻觉。哥哥,无论你被神父困住多少次,我都会来解救你。 跟着哥哥来到了后山,这地方给予我无比熟悉的感觉。我终于注意到了伫立在山上的参天巨树,它让我难以置信。 随着林子的深入,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这儿便是我们的,旧宅。 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这。 神父…母亲她后来去教会当起了修女。我心中的恐慌感让我不得不将他们联系起来。 母亲后来离开了,她一个人离开了……我与哥哥最终离开了父亲。我们离开了,那父亲又去哪了? 这么多年,我遗忘了太多的细节。我从未想过,过去的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不记得童年的宅子其实就坐落在这后山上。 山上原本也是居民区的,但是现在被划为绿化也与镇子分开了。 我攀爬小石坡进入后院,又躲在一面矮墙后默默看着,在参天大树的下面正火花四溅,一位伪了装的女士点燃了树根。 黎:“嗨,我该不该自我介绍呢?”我的哥哥他走了出来,他打住了女人的行动。 女士临危不乱,她似乎早已预示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女士:“该叫你镇子上的警察黎,还是神父的乖儿子呢?” 神父的儿子?哥哥什么时候成那老头的儿子了,别说血缘关系了,光看外貌就知道那脏老头和我哥哥毫无干系。 黎:“神父的,儿子?哼哼,你算是给了我杀掉你的必要理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哥哥就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扑向了女人。 女人的身法很不简单,她轻松躲过了这一刀并和哥哥在火海中打的有来有回。 黎:“躲什么?你迟早会败在我的刀下或者于火焰里。” 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火?树会吸收火焰。刀?你其实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是说话的功夫,女人用腿踢飞了黎手中的匕首。 黎被惊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远比当年训练他成为警察的教官更有威慑力。 女人没有继续动手,院子里原本的火海也弱成了微微火苗。 女人:“黎,你不希望鸣有危险吧?” 黎:“你什么意思?” 虽然可能不是时候,但我还是从废墟后面跳出来跑了过去。 哥哥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女人其实也是。 黎:“所以呢?你绑了一个假的人质?”黎如此说着将地上的匕首踩在脚下。 女人解释着:“不,我什么时候说我绑架人质了?我说的是生命之树。” 哥哥不想听,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听!我可太想知道真相了。 女人开始说道:“生命之树是来历不明的邪物,它会不断的孕育出怪物。如果你再不控制它的生长,那么怪物的数量会远超于镇子上的人!”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她,难道镇子上不止一只怪物? 哥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他将我安抚在一边又朝着女人道:“我不允许你再说了,神父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是啊,如果没有刚刚的大火,这一次的孕育会是上一次的三倍。” “啊?你是什么科学家吗?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我向她问去,她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先是摇摇头后从口袋里找出了自己的相机。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里,表,是你们吗?”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那是我们的父亲。 “别被骗了,那不是你们想看见的人!”女人在身后迫切的喊叫。我与哥哥对视着,他似乎并不意外,倒是我有太多想要控诉的话。 “里,乖。把手放在树上。” 我控制不住的走向父亲,我有过怀疑,但那种怀疑不超过一秒就消散了。 “放在树上……” 熟悉的歌谣响起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终将……” “在梦中团聚。”我抱住了“父亲”,“父亲”也将我抱住了。 “放在树上。”神父抱住了我,同时他的手上拿着一只匕首,那是刚刚被女人踢飞的匕首。 黎凌乱了,他看向自己的脚下,那儿只是一块石头,他的手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女人挡在树的前面:“不,不要!你弟弟是表,他不会伤害表的。” 黎的手收回了一点,神父也注意到了。于是,神父用匕首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黎的手不再犹豫的放在了树上。 疼痛使我清醒,我双手推开神父并夺过了他的匕首。 “你有什么目的?”我问他,但他只是满脸痴笑一字一句也不说。 疯子,疯子!我一定会把你送去警局。 看向哥哥,女人在试图拽开哥哥的手,但她办不到。 大树在发光,我的脑海里回荡起钟声敲响的声音,我必须去阻止他! 我丢下神父跑向了哥哥,哥哥大喊我不要过来,但我不能停下。 我不会与你分开,我忽然的想起了那一句话:“吊坠,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 我的手抓在哥哥的胳膊上,两枚吊坠在此刻共放光芒。 神父得逞的坏笑着,他爬起身子张开双臂。旧宅四周,围来了怪物。各种恶心的爬虫从天而降,是,我们孕育了他们? 神父站在原地,他向天空传达喜悦:“表,里!你们就算改名去了远方,也永生永世逃不掉命运的转动!” 爬虫们像是刚降生就会说话的小婴儿一样不断喊着“妈妈”,可那为何会是人类的语言? 我的手粘在树桩上放不下来了,但我必须让那位女人先远离。 “跑!” 女人也明白,但她还是先拍了一张照片。她的功夫很不一般,巡视四周便找了一处怪物少的角滑了出去。 我的手像是被电流麻醉了一般,感觉就快要颓废了。两枚吊坠悬浮在空中相互缠绕着,大树的根部裂开了一道口子。 “sjkziwoskzwkzn”我听不懂的语言,不,那不是语言。那是什么?有声音却不是从口中发出的某种交流?不是语言,似乎也不是依靠着空气来传播。 “哥哥?”我看向哥哥,他已是满头大汗了,他太虚弱了…… 黎:“你…不要紧吧?” “我当然没事,你呢?” 哥哥努力支撑起笑容,可太苦涩了,他的双眸正不自觉的合闭。 裂口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歌谣大批的怪物从裂缝中涌现出来,他们撞开了我和哥哥。 我晕倒在了地上,而醒来后这儿只剩下我一人,哥哥被带走了。 我失去了唯一的依赖,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信赖的家人,我必须要找回他。 第6章 母亲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的头昏沉沉的。昨晚的记忆仿佛拥有生命般正在挣扎着逃离我的意识,好痛苦…… 我的膝盖与满是烧灼气息的草坪相吸,我的身体顺着斜坡去往山下。 我牵引灌木丛又撞击在了碎石上,但我丝毫没有疼痛感,不,那种擦伤的感觉在数分钟后才慢慢开始产生。 我不明白我现在是否算得上人类,我感觉自己好狼狈且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犹如行尸般去拥抱我的故乡——坐落在山脚的镇子。 “斯,格,特…”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数个大字,耳边又迎风浮来了舒心的哼歌。这下,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已经回到了小镇,且刚刚那一路上我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离般没有任何的感知。 我叫鸣,是镇子上的一名“侦探”,好吧,过去是。最近我打算转行了,不过这是重点吗?我身上因擦伤产生的疼痛感在无限放大,但我并不见怪,疼痛对于我这类行动派来说早已成习惯了。我想,我现在要去找到我的哥哥……我依稀记得昨晚他背着我去了山上的旧宅。 正是如此思考着,一不远处的屋舍里竟传来了刺耳的鸣叫声,这声音太过尖锐,比起人类更像是鸟类。 我扶墙摸去,下一秒所见到的景象令我震撼。并不是我在那处人家门口看到了什么,而是本无行人的街道上竟围来了一圈家伙,而那群家伙的身后全部跟着一类水母模样的怪物! 那些怪物与我一日前同哥哥所撞见那只不明生物大致一样,怎会如此?那些人类为什么不跑呢?难道他们被威胁了? 这些生物,他们的下半身满是触手,有的触碰地面行走留下粘液,有的还可以悬浮在空中。他们的头上长着两对“犄角”……待我再上前查看时,那群“怪物”竟在我眼中很自然的“过度”为了“人类”。 什么?我一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我竟然很坦然的接受了。 “呀,李大伯,这里又有人犯事了吧?”我向前走去,身上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了。 那人群中我素未谋面的老伯见着我笑着应到:“小鸣啊,今天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啊,最近工作忙,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下嘛?正准备去南亭玩玩呢,这路上不突然撞见什么嘛?”很突然的,一个大婶拍了拍我和李大伯的肩。 王大婶:“你这老头,这时候还笑嘻嘻的,多不尊重啊?鸣儿啊,你还跟你杨叔学捏?” 一旁另一位林婶又凑过来笑着说:“哎呀,反正就是来看个乐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招起手来,“敲,那不来了?” 我同所有人一起望向屋内,那里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提着一泛着深红色的黑色袋子走出了屋子。 “好,好好!”我由衷的呐喊,王大婶,杨叔和那位付婶都一同的叫好。我们给“斯格特勒”让了道路,他们走进屋子后又拖出一只失去皮毛与生机的老牛来。 “哎呀,看来今天午饭钱又省了。”我笑呵呵的道。 按照流程,伟大的斯格特勒们就要奖赏我们“祭肉”了。我是镇子里有力的年轻人,我有实力且关心镇子的发展,我一定能够得到这一次的奖赏。 我让前面的人让出道来,李大婶,付大伯和王爷爷都同我叫好,但奈何前面那些不识天高地厚的烂家伙死活不愿让道,他们的表情像是可以把我吃掉。 看到如此令人厌恶的表情,我上去就是一拳,我痛恨的想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我呐喊着:“你们这群胡萝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只有我才配得到青睐!”争斗中,所有人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才终于意识到,我触碰了“忌讳”。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和那屋里的人一样了,哈哈哈哈。随便吧,伟大的斯格特勒,把我撕成碎片吧!我欢呼着脱去自己的外套,我想要自己成为一块肉,我想要被撕成碎片。 “伟大的斯格特勒,请您把我分成数百块吧!” 所有人都叫着好,刚刚被我揍在地上的青年现在夺过我的外衣又恶狠狠的向我甩过来。他们向我喷出唾液,他们辱骂我,他们会在不久后瓜分了我的肉!哈哈哈哈太好了。 我渴望的望着“斯格特勒”,然而下一秒他们一斧头砍掉那青年的半截…紧接着,每一位向我喷出唾液的人都被抓住身子然后扭断……为什么?为什么?我慢慢冷静下来,那些“斯格…”等等,斯什么?我望着那一群群行走在陆地上的“水母”,周围血腥的味道使我感到恶心。 身上的疼痛感又加剧了,可是刚刚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勉强站起身来趁乱走去,但一粗壮的声音忽然叫住了我。 那位“李大伯”,不,是“杨叔”,不对,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被那群怪物纠缠住了,他的面目狰狞,我就是如此望着他的脑袋一丝一丝炸裂了开来。 等等,我必须冷静……这科学吗?或许这是幻象。这种生物本就不科学,而且人脑真的那么容易裂开吗?我尝试用着以前分摊痛苦的方法——“意识分离” 这是我自己给它起的名字,实际上就是“走神”,只要我的注意力在意识而不是肉体,那我就可以自我欺骗。更何况,我身上只是一些擦伤罢了!我拎起地上的外套向着一被困的居民扑去。我试图寻找武器,比如说他们刚刚用的斧头?但这周围根本没有一件锋利的器具! 没有办法了,我凭借着上一次的经验在地上找来稍微大一点的木头碎片就向着那被我外衣蒙面的怪物砸去。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 “斯格特…”这到底是什么啊!帮助一位年轻人脱困后,我让他先离开,谁知他却抱住了我的身子又用尖牙啃咬我的脖子。 这不科学!脖子上哪有什么肉啊…这到底是干嘛啊!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但很快他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原来是那群怪物,他们用触手缠绕了年轻人。 那群怪物都径直向我走来了,值得高兴的是刚刚那些被困的居民大多数获救了。不管他们是何种目的,我想我现在必须得先离开了。 我开始狂奔,向着无人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我来到另一条小路时才是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我可以基本确认怪物们并不主动攻击我,不然我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该好好分析一下了,刚刚我出现幻觉了吗?李大伯,杨叔,李婶…站在现在的角度来看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啊。我不可能连性别也搞错的。 对!我还有刚刚幻觉时模糊的记忆,我仔细想想…… 祭肉?忌讳?斯……斯格特勒! 这群怪物叫【斯格特勒】 根据刚刚那位年轻人的行为来看,他们应该同我一样是出现了幻觉。我刚刚在幻境中没有疼痛感而且接受了【祭肉】【忌讳】等设定。哇哦,这不就是角色扮演游戏吗?我最喜欢了,话说我现在应该这么悠闲吗? 对!我又想起来了,我还没有找到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他也陷入幻境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现在还有很多关于幻境的【设定】不知道,但我先来初步建立认知网。 假设,斯格特勒就是幻境的主人,他们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死且可以改变幻境的规定。我猜,我刚刚之所以不会被攻击是因为我突然清醒过来,所以我并不属于幻境中的人物。如此一来,也可以推理出幻境其实是可以破解的!斯格特勒在我的记忆中还会改变各种形态,我想那也是幻境的一种因素。只希望我这种不在幻境中的人物不会被察觉…现在,我不得不去画上这辈子侦探生涯的最后一笔了。 首先,我得先去教会。那位神父的行为太可疑了,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等等!哥哥昨晚和我在一块的,那么,他可能,还在山上!我不能丢下他,我得先回到山上去。 基于安全起见,我还是绕路远道。一路上,我看到镇上的人身后都跟着一只斯格特勒,他们形影不离仿佛生来如此。 即将到达镇子边缘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昨晚的女士,我竟然给她忘了。 令我诧异的是,她的身后并没有跟随任何的斯格特勒,而镇子上的其他人也不感到任何奇怪。她提着一个竹篮子朝着街上的每一个人打招呼,斯格特勒的“犄角”会很柔滑的摆动,那似乎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诶?怪物会打招呼吗?对哦,我甚至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统治人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开始担心镇外的世界了。 我简单跟随了这位女士,待到周围行人减少后我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并向着一旁的小巷子冲去。 嗯,周围道路很通畅方便逃跑。那女人被我抓着后开始惊慌的喊叫,我反应很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了,我们昨晚见过,还记得吗?在山上废弃的后院里,一棵树下。”我小声的同她说。 她则是一丁点也不理会我,只是胡乱的挣扎。 我得想办法把她从幻境中拉出来,但具体要怎么做呢?我开始回想起我的经历,我希望可以从中找出我离开幻境的方法并帮助到她。 嗯…可能是她太过吵闹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不管了,用用电视里那套吧! 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则是不明所以的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流氓啊啊啊!父亲!父亲!” 紧接着,我开始疯狂摆动她的肩,她先是说话不利索了,之后直接被摇的快要晕倒了。 “停停停!”她这么说着。我见状停下并迅速的环顾了四周的巷口。 “你,你…表。”她说着。 “太好了!你记得我了?” 她舒了口气,休息了好一会才能正常说话。 “天啊,我被那些虫子控制了吗?”她自言自语到。 “虫子?那些不是水母吗?” 她摇了摇头看向我:“你可以叫我‘极乐鸟’,很高兴认识你,表。” “啊,极乐鸟女士。虽然我觉得这确实很像cosy,但你就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以及你是如何知道我以前的名字的?” 极乐鸟:“抱歉,这是我的职业操守。不过我可以透露给你,我是外市派来监视你们兄弟俩的。” “我们?” 极乐鸟:“你看上去似乎并不知情。也是,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你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反倒是你的哥哥,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多怪物。” “啊?这信息量有点大哦。哥哥,孕育?”我很快联想到教会,“是不是和神父有关?镇上的那座教会!” 极乐鸟:“看来关于你的信息库又要更新了。你对于这些虫子,教会乃至你的哥哥,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她瞥了一眼近处的巷口又拉着我的手去了别处拐角。 “我没看到人啊?” 极乐鸟:“嘘,虽然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似乎可以感应到他们。刚刚我被你唤醒后,有一群虫子向我们靠拢了……” “你看到的真的是虫子吗?会不会大家看到他们的样子都不一样呢?他们可以改变外形?” 极乐鸟:“不,虫子是他们的前身,我所看到的也是陆地水母一样的怪物。” 很快我听到了触手蠕动的声音,“那我们还待这干嘛?跟我离开吧,我对这地形还是熟悉的。” 极乐鸟:“表,我不觉得他们会伤害你。而且我认为你可以消除掉他们。” “啊?”正疑惑着,我们四周已被斯格特勒包围了。我原地傻站着,但我又想着要如何保护好身后的女子。片刻后,烟雾弥漫,她拉着我冲出了迷雾。 “你有烟雾弹怎么不早说啊?” 极乐鸟:“这是特制的,可以屏蔽他们的感知系统,刚刚是最后一罐了。没想到啊,你还真是一点超自然能力都没有。” “要什么超能力啊,真是的。”说着,我拿出了我的吊坠,那是我和哥哥的兄弟吊坠,我们兄弟俩各有一个。 极乐鸟望着我身上的吊坠很快想说什么却又忽然猛的推开了我。 就在我们身后,那群斯格特勒追了上来! 极乐鸟:“这不可能啊,难道这群虫子根本就没有‘感知’一说?” 屋檐上,一位修女探出身子高傲的望着我与极乐鸟。 修女:“呦呦呦,找到心机男孩和纵火犯喽?” 这个修女的着装,是教会的! 修女:“你在盯着我看?我允许你看我了吗!勾搭我爱人的狐狸精!”说着,她的瞳孔无限放大,怒火浇灌的匕首向我刺来。但下一刻,一只斯格特勒以光的速度出现在了我的身前,它吞噬了匕首。 其他的斯格特勒很快又将那修女团团围住,我乘机扶起极乐鸟向远处跑去,到最后我们只是听着肉块掉落在地面的碰撞声。 第7章 千言万语 幼儿时期的鸣和黎并不叫这个名字。 一切都要从教会来到镇子上说起,你可以叫这“瓦尔基里”,一座被山包围的世外乡。 黎和鸣的母亲从艺术家转为了修女,为的便是追随“神父”,这位“神父”初次来到镇子便是为居民化缘消灾,他是一位成功的神使而非圣人。 神父是一位有野心的人,他痛恨人类或者说他觉得现在的人类是恶心的,他想要人类进化。 要如何做呢?他有很多个点子,但他最终选择了“生命之树”。最初的生命之树是神父来到镇子上的时候所随身带的,那棵树苗很瘦小,其他与正常树苗无异。 神父的这棵树苗也是从一位“隐者”那讨来的。“隐者”居山林,一眼便看中了神父的心思。两人算是走缘又相中了眼,赠与一奇树也是人情世故的说法。 生命之树会不断的孕育出生命体,这些生命体结构很简单,行为也很普通,他们会会进食,但他们过于渺小,它们便是“斯格特”。 这群小家伙实际上并没有足够大的威胁,因为它们也被用于在了【极地】的机械设施中,它们在科研人的眼中过分的不起眼了。 神父在镇子上经过很多天的实验,那些小家伙竟终于学会了“融合”,可由上千只小生物所汇集而成“大生物”,他们都无条件的听从教父的话。 这些被组成的“大生物”有着这个世界所无法形容的特质,这让教父又发现了新的方向——“里世界” 在古记中,世界原本被分为了两个,里世界与表世界。如果他能够带来里世界生物的话,那么他的计划便有了新方向。 他必须这么做,打开里世界的大门,唤来更多的“高等生命”,让他们来给予人类血淋淋的教训! 神父在多个夜里痛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得到生命之树,他明明可以早点给那些“丑恶”的家伙一个证明! 古记所言,生命之树会降下双生,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链接。 于是他让那些已经被“大生物”xx(无法形容,出于某种特质)的修女在大树下被啃食或灌输,终有一个是可以孕育出“生命之树”的双胞胎! 如果他们降生了,那必是代表着“表”和“里”的双生! 神父能这么下定结论,恐怕“生命之树”的来历真的不简单,它早已对神父造成了潜移默化的诱惑。 一位还未被xx.的修女打听到这事并想起家里正好有一对兄弟,于是她带着这对兄弟出现了。 神父看到这么大个的婴儿依旧是信以为真,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这并不是双胞胎,而且那修女根本就是“人类”,他勃然大怒,“人类”的孩子怎么能和“大树”的神子相提并论!他让那位修女带着孩子回到教堂,得知犯下罪过的修女只带了哥哥回来了,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跪下来求情,是她被荣华蒙住了双眼,可孩子是无辜的!下一刻她崩溃了,她捂住了大儿子的眼睛,她看到了一只长相狰狞的怪物。 她控制不住的呕吐,但呕吐是对“神”的不敬!怪物一口吞下母亲的上半身并将下半身往嘴里吸,整个过程就像是吸果冻。失去了母亲温度的大儿子被震慑到了,但他依然颤抖着声音拽着母亲剩下的残肢。 修女被完全吞没时,怪物又看向了这个男孩。他明明已经被吓傻了,但他为什么还要站在这甚至是十分可恨的咬住怪物的双眼不放? 神父很是意外,但孩童的悲剧是他母亲造就的,这是“神”的意思。 “吃了他。”毫无感情色彩的,这是神父的命令。 接下来所发生的情景让神父重拾了兴趣。那只怪物没有继续吞噬男孩,她只是站在那,以柔和的触须抚摸着男孩。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是“它”在哼唱,这只“怪物”居然有了母性! 他给予了“里”活下去的条件,那便是永生不得将怪物当成母亲。这是有原因的,斯格特勒可以改变人的认知,但神子是不会被影响的。倘若这位让怪物获得母性的孩子确实有两把刷子,那“生命之树”的计划还能延续。 怪物和“里”回来了,父亲不承认这是母亲,弟弟也害怕。哥哥只好守在弟弟的窗前不停的安慰他,最后弟弟沦陷了。父亲或许并没有,但他变得很暴躁。 “而我,也渐渐沦陷了。” 这是神父的考验,虽然“里”不是“大树”孕育的生命,但万一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结果出来了,“里”欺骗了神父,“里”也沦陷了。神父很失望,他失望这肮脏的人类小鬼和他的母亲一样,他失望如此特别的人类本性依旧是肮脏的。 神父杀死了兄弟俩的父亲却又成了父亲,这个家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父母”。 愤怒的神父将兄弟俩关在满是杂草的院子里。他放起了大火灼灼燃烧,哥哥和弟弟被困在了大树下,哥哥护着弟弟,即使他如此行为只是无用功。 当火焰将兄弟俩包围在树下时,幸运的事情发生了,这棵原本就在院子里的参天大树忽然闪起亮光,本靠近他们的火焰都向后退去。 哥哥望着天,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弟弟则是缩在哥哥的怀里,两兄弟就如此的抱着一团…… 这是为什么?神父知道那束光,那是“生命之树”才有的光芒。 神父离开了,而那位怪物母亲也忽然的不见了。 兄弟两都看得到母亲独自一人离家出走的画面,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记忆。 神父继续假扮“父亲”的身份,他不允许“表”有更多的干涉。在神父看来,“表”是失败的,他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将“表”解决掉。 但出于“里”的请求,加上神父本身并不知晓“里”与“表”的确切联系,他决定从长计议。 在这样虚假的家庭下是没有结果的,曾经怪物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为兄弟两起了新名字,哥哥叫“里”,弟弟叫“表”。多么的荒谬与可悲啊,活在睡梦中的可怜男人,直到梦散时也未曾清醒。 “我们是‘黎明’。”哥哥教导着弟弟,“你是‘明’,明亮的‘明’。” “‘鸣?’一鸣惊人的‘鸣’?” “不是,是‘明’,‘明天’的‘明’……” 长大后,里开始摸清楚神父究竟是需要什么,于是他开始参与到神父有关的一些行动中,比如说“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是需要养分的,而养分目前只有“里”可以提供,神父并不清楚“表”是否也可以。 黎隐瞒了鸣,直到这起事件,“屋子绑架事件”。 屋子的女主人是一名音乐老师,神父发现了她的特点想要邀她来到教会以便之后为自身所用。但女主人拒绝了。这使得女主人引来了杀身之祸,回到家中的女主人是其他家庭成员口中的“怪物”。 在教父登门拜访后,依赖母亲的大女儿,想念妻子的男主人都将怪物当成了真的“母亲”,而小女儿依靠自己的图画不断提醒自己怪物不是母亲。 最后的最后,被控制的父女都和怪物母亲一起想要忍受痛苦完成“进化”,小女儿阻止被大女儿切成了两半。 黎和四名同事来到凶案现场调查,对于这些黏糊的生物他其实并不陌生,但他很意外会牵扯到自己的同事。 在黎的眼中,他们每一个人都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会受到威胁,他需要结束这一切。 渐渐的,他开始自责,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过去承受的压力太大,他慢慢也相信神父的说辞,他相信自己是“里”而不是“黎”。 …… 终于,这人间地狱将升起条条枷锁,他被困于屋中,无法走出。 得知黎失踪的鸣又恰巧收到了一封“来自恶魔的邀请函”,这是角色扮演游戏吗?无论怎样,为了找回哥哥,他独自前去了。 …… (鸣视角,几天前的‘鬼’屋里)这太不可思议了,我通过镜子仿佛来到了另一处地方,而这地方像极了我和哥哥曾经一起住过的家,虽说我已经记不得那是在什么一个地方了。 我来到梳妆台面前用手擦拭镜面,“带我进入另一个世界吧。”镜子上呈现出了一行红字。 顷刻间,我发现自己身处教堂,我的面前是昏迷着的哥哥以及镇子上的神父。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要夺回哥哥。 “你把他怎么了?快还给我!不然我就记录下你的罪行!” 神父笑而不语,他对于我刚刚的表现似乎很满意。 “你的嘴巴长着只是给你笑的吗?你难不成一点语言都不会说吗!” 神父听着这话又有些不高兴了,他单手举起哥哥的身体,态度变得极其恶劣:“表,你哥哥这些年对你的教诲简直是徒劳!只会在温室中胡乱生长的杂草!” 表?他怎么知道我过去的名字。 “表?真抱歉,我的名字叫鸣,黎明的鸣。” “哼哼,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表’,你的哥哥是‘里’,你们是生命之树的孩子!你们本该一生都在教堂里供奉神树,是神树孕育了你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从那户人家跑到这来,是什么致幻物质吗?” “哈哈,这明明是你动用了表的神力而穿越过来的。” “神力?”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的腿明明很酸痛,我只会相信是我自己走来的教堂。 我向教父走了几步,他一点也不意外。 我问:“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们阴差阳错的参与了此次行动,那我自然是恭迎你们回来继续为生命之树提供养料!你们不希望自己‘母亲’的生命衰竭吧?” 生命衰竭?对我来说母亲早就火化了,就在几个月前的“葬火场”上,那天哥哥为我带上了全新的“吊坠”,他说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 “我们的母亲不是大树,她是活生生的人!” 这个神父就是个疯子,我一拳向他打去,但他却很享受的回味着痛苦。 “去吧,小家伙们。”说着,一群蠕动着的不明生物从教堂四面八方袭来。就在这时哥哥从背后控制住了神父,教堂外传来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大脑很混乱,我控制不住的躺在了地上,一段段画面闪过,我和哥哥都躺在了屋子二楼的地板上。 刚刚都是幻觉吗?可是那位神父是确实存在的,我记得他的脸。 哥哥抱住了我,我们之后回到了警局。 镇外的专业人士检查了整幢楼,他们在一处密室里找到了失踪的四位同事以及受伤的莎和克。 法医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法医再三确认了送来的“女主人”是一具空尸体袋,袋子里只有一些不明的液体和几根晶莹透明的触须。 第8章 晚安 避开了那位修女的追杀,我和极乐鸟决定先去找哥哥,也就是她口中的“里”。 那一晚我看到了,这些来路不明的怪物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他会在哪…教会。”不能拖沓,我带着极乐鸟尽可能的绕开人群去了镇子上的教会。 “他们不会攻击你。”极乐鸟说。 是的,可为什么呢?我知晓在这儿会有我要的答案。 我们来到教会,那扇大门变得陌生且压抑,一块磐石落入我的心底又毫不迟疑的沉陷了进去。我…不明所以的悲伤,我听到了那歌谣。 由外向内,教会里很是安静,也见不到任何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那歌谣的源头位于礼堂,那声音的源泉正指引着我。 “表,表,表?表!” 我听得到极乐鸟的呼唤,可我不愿回应。我只想去往那,见到正在哼唱的“亲人”,我的哥哥…… 好温暖,就像是过去坐在火炉旁听他讲童话一般,我还愿意…继续…永远,在你的身边。 神明展开宽宏无私的双臂,自此便有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一位神父站在我们的面前,他让我拥抱了天空之境。 “里。”极乐鸟喃喃自语,“不会错的,是你。” 里?这个字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大,过去的记忆如浮云般袭来却又在触碰我的瞬间化为泡沫。 “哥哥?”我透过湿润的天空,它化为一滩流水顷然向下。 他意识到了我的到来,转过身来,神情顿时变得不安。 “撵出去。”他吐着空气说着冷话,四周的光明骤然跌入暗渊。美好的幻想终破碎,陌生的双眸咬住了我的心脏又似刀刃般划破了我的五肝六脏。 它们出现了,它们,他们来自黑暗。 斯格特勒,斯格特勒,斯格特勒。 “哥哥!”我呐喊着,无论我的思考是多么理智,无论我做事是多么的周律,在他的面前我的一切思绪都只向他延伸,不断的延伸……就像是渴求雨露与光明的枯木般,即使它已踏入死亡边际,即使黑夜永占了阳光,即使我所追求的只是一座荒漠里的海市蜃楼。 “蠢货,蠢货,蠢货!”我痛恨无能的自己,从过去到现在,我无能的看着母亲离家出走,我无能看着哥哥带我离开了父亲。 就在这时,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群“怪物”也同样在发声——那刺耳的鸣叫。 “停下…”里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他如机械般的重复,“纵火犯,纵火犯,还是…让哥哥来吧。” 一只斯格特勒来到他的身边,它的触手化为利刃,而哥哥的一条胳膊与之纠缠恰似融为了一体。 极乐鸟拉起我的袖子试图带我逃离,但我还不想离开,我不能离开“他”。 “你先跑,我相信自己。”我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它们”,那群怪物是不会伤害我的。 “山顶见。”她说着向我递来一瓶普通的烟雾弹,之后便快步向礼堂外溜去。在那一瞬间,哥哥也从我身边浮过…… “停下!”我握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我感受到自己背后的阴森,原来是他们在低语。 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吗?我缓缓看去,他们张牙舞爪的,就如同对待猎物般饥渴的伸展自己的触手。 “怎么…动不了。”哥哥迷茫的看着我,的方向,他看不见我的手臂更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我。 “这里是什么?”他不断的挣扎着试图脱离我的束缚,而我先是两只手一齐上前制服他,之后更是整个身体上前将他压在了墙角。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哥哥,只是风太大了。” 这,这不是我说的,是…他们?是那群怪物所发出的“声波”,而“他们”全是“我”! 那群怪物全是“我”,全是我哥哥的“弟弟”。 数百条触手缠绕起了我,我被他们给拖去了。 “风?对。风太大了。那我先离开喽?”他望向礼堂里的十几只怪物,脸上笑盈盈的。但他很快又故作严肃:“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再多的呼唤也只是泡影。 “斯……”那群怪物放开了我,他们确实没有伤害我。 “你们,剥夺了他‘数量’的认知,还伪装成‘我’…为什么?”我手握烟雾弹,渴求真相的望向他们每一只。 他们则是什么行为都没有,只是如睡眠了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环顾四周,在礼堂内的台上找到了一本经书,那是哥哥的吗?对了,既然哥哥现在是神父,那老神父去了哪? 我还在思索,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中:“真是稀客啊!”有人在背后用枪对向了我。 是……老神父。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不许动,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对方有武器且明显知道些什么,我将烟雾弹藏入衣袖又将胳膊压在身体的一侧,我放下情绪看住了他。 “表啊表,你真的一点也不如你哥哥。” “我不是表,也不叫‘表’我是‘鸣’。” “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你们竟然敢背叛我,私自给自己取尘世的名字,该死!”说着他扣动了扳机。 我意识到事情发展的不对劲便迅速改口: “等等!我就是表,我同样也可以操控这些怪物。”可没等我说完,漆黑的枪口喷出鲜红的火花,以那子弹的速度,我不可能躲得掉的。 我看到了,母亲,父亲,还有哥哥… 就在那子弹飞行的瞬间,我的视线被庞然大物所埋没,那是斯格特勒。他们,保护了我。 “有意思。”神父丢下了手中的枪,十分满意的向我伸出一只手臂,“有意思!” 不等他下一步的行动,我绕开斯格特勒向他扑去:“告诉我,我的哥哥怎么了?” “怎么了?过去他为了保护你一直在动用自己‘里’世界的力量帮我孕育了这一群小可爱。现在,我只是将神父之位让给了他。” 保护,孕育……这些词汇在我的脑海中交错又编织,我回想起了那天夜晚,那天哥哥独自外出的夜晚。 山顶,院子,树……斯格特勒来自于那! “每天夜晚?”我的神情僵在脸上,虽然我心中已有答案,但我还是继续问到。 “难道不是吗?你家里的小斯格特勒每天都在你睡梦时压制着你,其实这么多年……你根本没睡过觉。” 我受了一惊,斯格特勒可以改变认知,而他们也改变了我的?它们让我自认为在睡梦之中,但实际上我每一天都是睁着眼睛疲惫的在那躺着。 那我现在…… “不,不是。你不要蛊惑我,不。” “蛊惑?你哥哥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确实是里世界的神,你们兄弟俩便是这个世界降下的神迹!你们凡间的生母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母亲?你在说什么?不要说了!绝不!”我不受控制的向他挥去拳头,一拳,两拳……直到我精神溃散之际,他将我推开,我轻盈的浮在空中,又落下。 “你们的母亲在数年前,就被斯格特勒吃掉了。是她成为了先驱,为斯格特勒带来了崭新未来!” 他在礼堂的中央歌颂着,每一位斯格特勒为之追捧。 在我的记忆里,是母亲抛弃了我们。她,离开了。独自一人,她将我们丢给了父亲。 不,不。她没有被吃掉,她只是离开了我们,去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不——”我向他怒吼着,我放下了自己在这个世间“人”的尊严与身份,我是一头猛兽,一头世界上仅存的猛兽,我将为自己的同胞嘶吼。 我对“母亲”的印象停留在了她的葬礼,她有了全新的家庭,她有了她所爱的女儿。 神父再次被我压倒在地上,但他一点也不恐惧,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坏笑:“你看,我眼熟吗?”他,他变为了我父亲的模样并说出了更加绝望的真相,“我便是你们十多年来的生父,你们的亲父亲!” 我,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我不愿相信这一切…我明明知道这都是假的,假的!我们的母亲只是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哥哥带着我离开了父亲,父亲也过得好好的,哥哥也不可是孕育怪物的怪物。 而神父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他继续说到: “你们的父亲早就死在了多年前的那一场火灾中。从那以后一直都是我在抚养你们,而你,这么多年都在被斯格特勒隐瞒。” …… 回想起很多年前,我和哥哥在看一本图画书。那本书写的是大灰狼和小绵羊是好朋友,有一天小绵羊的另一个朋友小白兔不小心将小绵羊最喜欢的枕头给弄丢了,大灰狼为了去…… 好了,够了。真的够了,我为什么要伤心呢?或者说,“伤心”是什么呢?是形容词吗?身为一名侦探,一名即将出版小说的作家,我为什么要陷入这无休止的对错深渊? 我站起了身子:“真相,永远是等待我们自己去见证的。” 我盯向他,他身后的怪物们蠢蠢欲动。 他恐惧了,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你干了什么?还有你们这群怪物,是我饲养了你们,我是你们的养父啊!”可任由老神父如何解释,斯格特勒终是听从了我的心愿向老神父围去。 我丢下了老神父独自走去门外,那站着的是,我的哥哥——黎 他机械般的走向我,又试图穿过我。 “究竟是什么挡在前面?” 斯格特勒改变了他的认知,使得他眼中的“我”是无法用肉眼所见的事物。 “哥哥。”我握住了他的双手,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他对我没有任何触觉。 “吊坠…对,还有吊坠!”我撒开手激动的从他的胸口拿出了他吊着的那个玩意…额,怎么是十字架? “调皮的‘风’。”他夺回了自己的十字架继续向前走去,是老神父在呼唤他? “不能走,绝对不能走!”我拖住了他的全身,而他艰难的向前移动,没有停下。 “他,在等我。” 你真的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弟弟,在等我。” 那熟悉的歌谣再次回响,我与他都听到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的花圃,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什么?” “来吧,来吧,跟随我进入梦乡……我们都彼此遗忘……” “鸣…妈妈。”他的目光移向了我,他恢复了神智。 “哥哥!”我叫住了他,与此同时的他也抱住了我。 “我在。一直都在。” “好了,我们现在得去后山找极乐鸟,路上慢慢说。” “极乐鸟?刚刚那个女生吗?有点印象,她跑的确实快。”没等哥哥说完,我就拉起他的手离开了教堂。 “天啊,你没事穿什么神父的衣服啊?还有你的吊坠呢?” “呃呃,不是在这嘛……”他先是拿出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看到不对后终于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了吊坠,“至于这个衣服嘛…我里面没穿,要不等事情办完后再脱?” “事情办完?什么事?” “让斯格特勒回家啊。他们是生命之树的孩子,他们来自里世界,找到生命之树应该有解决办法。” 生命之树的孩子?这群怪物果然是来自于山顶的那棵诡异巨树。 之后我们便前去山上的旧宅,极乐鸟已久候多时。我与她解释了哥哥的事情,她与哥哥很快信任了对方。 “生命之树?没想到就是自己家院子里的那棵参天大树。” 【里】只要将手放在树干部便会使大树反应,之后树身便会产出淡蓝色的小虫子,那是斯格特勒的幼型。 “既然神父和极乐鸟都说过我是【表】,那我也试试。”说着,我将手放在了树皮上。我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但我与哥哥的双手都被大树所吸引,无法挣脱。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里世界的大门要完全开启了!”那是老神父的声音,他狼狈的爬上了山。 “搞什么?”极乐鸟戒备着说到,可尽管如此她的情绪也不受控的跌落谷底,她阻止不了老神父。 神父:“当你们两人一起孕育生命之树时,里世界的大门便会完全开启!开启!” 是的,我看到了,树身正在分裂开一道口子,里面是一片混沌。 “新世界!新世界!斯格特勒,带着我们一同进化吧!”老神父的话滔滔不绝,他有太多的话想对他那臆想的‘未来’诉说,“不会再有人受苦,我也不会再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埋没,我们都可以解放灵魂了!” 然而,大树所带来的并非是“新世界”,而是那段旋律,她哼唱着: “听吧,听吧,风迎来的旋律……”我们再一次的听到了,母亲的歌谣。 我望向周围,无数的斯格特勒将我们围住,可他们的触手不再交错锋利而是反复的摆动,柔情的伸向高空,他们这是在伴奏。 “睡吧,睡吧……”他们原本刺耳的声波也变得缓和,甚至依稀能听到“人类的语言”。 “闭上眼睛,我亲爱的宝贝,睁开眼,便是黎明。” 记忆涌现,那个伴随着我长大的父亲是“神父”,但,我童年的父亲就是父亲,母亲也是母亲。 经书……教会想要大树孕育出一对兄弟,他们是“表”和“里”。 母亲贪图了财富和权利,欺骗了神父。 我没有【表】的力量,因为我从来都不是【表】,哥哥也一样,他就是自己而不是【里】。 那一天,母亲被怪物吃下了,而哥哥没有害怕,他从小便开始承担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害怕呢?小家伙,你告诉我……告诉我……欺骗都要付出代价的……代价的……”母亲带着哥哥离去,她想保护我与父亲,可回来的只剩下了吞了母亲的斯格特勒与神父的“养子”。 怪物进化了,那位先驱的斯格特勒拥有母性,因为她吞没了我们的母亲,她保护了哥哥。 之后,那一场大火,是神父的怒火。因为哥哥违背了约定,他欺骗了神父,他不是【里】,他在罪行中苟活且再一次欺骗了神明。父亲被大火烧死,而我和哥哥……被大树救了,准确来说是那一位“斯格特勒” 那一位拥有了母性并一直“伪装”我们母亲的“怪物”。那是真情实感的,她对我们的爱。 那一天之后“母亲”便不见了,在我的记忆里是她抛弃了我们,但其实并不是,她是成为那一棵大树,那一棵在火灾中保护了我和哥哥的存在。 自此,与斯格特勒相结合的参天大树,成为了“生命之树”。 母亲犯过错,可她保护了我与哥哥,一直。 哥哥从来都不是【里】,他之所以可以孕育出斯格特勒,那是因为母亲的呼唤,每一只斯格特勒其实都是母亲的化身,她一直都在,无论她是贪图名誉而欺骗神明的修女还是变为怪物也对我们付出一生感情的斯格特勒,她都是我们的母亲。 同样的,斯格特勒之所以不会伤害我,不是因为我是【表】而是因为…… “因为母亲对我的守护。”我坚定的拽去了吊坠并向树缝里丢去,那儿原本的混沌染成了点点星空。 “鸣……”哥哥见状也缓缓放下了手臂将吊坠扔进了树缝。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违背了天意,违背!”神父崩溃的大喊着,“既然这样,斯格特勒,快把他们都杀死,把这个两个叛徒!” 我现在是如此的坚定,斯格特勒绝对不会伤害我:“大树的深处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里世界】,而是她。” 那歌谣的源头离我们愈来愈近,所有的斯格特勒都为之让出一条道路,那是一只在极乐鸟眼中体型至大的斯格特勒,而在我们看来,她便是我们普通但伟大的母亲,她来自大树,她, 即是生命之树。 我看向哥哥嘴角自然的上扬,他不言而喻握紧双拳走向了神父。 “叛徒!叛徒!你会遭报应的,里!” “很感谢您多年以来的照顾。但我,叫黎。”说着,哥哥用那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了神父的心脏。 哥哥,在我的面前举起了匕首背负了人命。不,是在“母亲”的面前,他已与过去的自己永久道别。 “快…快…我的孩子们,去杀死他啊,杀啊。”没有一只斯格特勒回应神父,神父永远的合上了眼。 黎:“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我所孕育的,更是生命之树的。” “妈妈。”哥哥丢下匕首毫不犹豫的撕开神父的衣服冲向了母亲的化身,他跪倒在母亲面前请求得到原谅。 但母亲知道,他已经做的很棒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母亲最骄傲的孩子。 斯格特勒,可以改变生物的认知,但在那之前他需要了解我们原本的认知,因此他们可以看穿人的内心并将所看到的一切都理解。 “黎,是你保护了弟弟,是你带着他重新生活。”那是一阵空耳的声音,伴随着歌谣。 我上前安抚着哥哥,又望去这位形如母亲的怪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在我的印象里,对于母亲就只剩下她离开我们的那一画面了。 但,我不久前在脑海中所看到的那个画面,是母亲带着哥哥去了教堂,她早就做好了牺牲掉哥哥来换取我性命的准备。 “谢谢你。”我最终还是喊不出一声“母亲”。 她向我认可的点头并在空中挥下手臂,原本的乌云弥漫褪变为星辰。 很快的,母亲消失了,就是如此的毫无声息的,消失了。斯格特勒们排着队从树缝进入了大树的世界,他们都回家了。 让人类付出代价使世界净化是神父的想法,而现在,这儿不会再有神父了。 …… 在我与哥哥将手放上树的那一刻,母亲看到我们两人的想法。 哥哥想要再一次的见到妈妈,而我想要找到真相。 于是,“她”出现了,大树的化身,我们的母亲。她也让我见到了那段被“认知”与“谎言”所埋没的【真相】 他们都离开了,大概是因为我的另一个心愿:“我,希望这一切能够结束。” 她最后留给我们的,是漫天星光。 一切都结束了,极乐鸟收集好了资料启程归去。 有趣的经历,这将会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要将它命名为《生命之树》 “尼尔作家协会”这是“莎”托人让我加入的一个写作组织,真是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 “你有的,因为你是世界上最有能耐的弟弟。”哥哥与我说笑着。 “是吗?”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在礼堂内被神父击垮内心最后的防线结局会走向什么。算了,这一切都不会重来,我们都要向前看去。 我最终拒绝了“克”的好意,因为我想和哥哥一起在山上照料“母亲”。 我和哥哥搬回了山上的旧宅,在那一棵树下。 《生命之树》——【完】 第9章 迷途者的归乡行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我很诧异,并不是因为这个梦有多么的诡异而是因为今天,我恰好就要离开这座镇子了。 昨晚的那一场梦就像是这里的一草一木正担心我而挽留我。 这是必要的远行,我得去“尼尔作家协会”进行后续的文书工作。 在梦中,我再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旋律,那一首独属于她的歌谣…… “在树下,在树下,我所遗忘的……愿我们都会在梦中团聚。” 她就坐在参天巨树下。我很想靠近她,我想告诉她不要再为此伤心,但我很清楚,我比她还要难过。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再一次见到您了,母亲。 临走之前,哥哥为我准备好了行李,他嘱托我在外面的世界要格外谨慎,此外听闻东部流传着什么怪病,如果遇到了危险一定要快跑。 真是的,我们已经算是见证过了世界的生死了,那些病魔还算什么呢? 我将手轻轻放在了大树身上,“要告别了啊,妈妈。” …… 如果当时的我不是如此的坚定,我选择了被大树所吞没,我选择了放纵…… 我或许将会在数年之后四处的流浪,在这片荒谬的大路上,漫无目的的生…活? “绿叶轻轻漂浮在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 梦中熟悉的场景再现,寻觅树返还往昔。 我们,架起了木舟,思绪纤动起云还乡。 摇啊摇,摇啊摇,想回到你身边。 摇啊摇,摇啊摇,想再次见一面。 摇啊摇,摇啊摇,梦中的镜花缘。 摇啊摇,摇啊摇,水面的我为你祈愿。 叶片顺着水流下滑至最低面, 它荡起环环思绪回荡树从间。 荡啊荡,荡啊荡,想回到那时间。 荡啊荡,荡啊荡,想更加坚定面。 可时间不复返,我们已流年, 在此,踏入云还乡。 摇啊摇,摇啊摇,你就在我身前。 摇啊摇,摇啊摇,我们彼此连心弦。 摇啊摇,摇啊摇,看,她在岸边回眸。 摇啊摇,摇啊摇,梦中的童谣为我,指引。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睡啊睡,睡啊睡,就在此沉默。 睡啊睡,睡啊睡,请别再难过。 睡啊睡,睡啊睡,我引以为傲的宝贝。 终于,停了,归乡者站在树下。 沙沙得作响,飘来了一片落叶……” 我与你见证了这个世界的生与死,我为你们打开了前往远古世界的大门。 亲爱的母亲,不,敬爱的怪物女士,欢迎回到你们最初的家。 你知道吗?我曾在这片大陆上生存,而如今我与你们并非异类。 我知道,你就和我的弟弟一样。而我不断的孕育新生,只为让他们遍布于整个世界。 亲爱的哥哥, 我在。 亲爱的弟弟, 我在。 在哪? 很抱歉,我选择了逃避,就是如此的逃避。 很抱歉,我选择了沉溺,为了你而陷入无止尽的梦魇。 我知道,可我们都不再勇敢。 我知道,我已忘却自己的一切。 算了,来到我的身边吧,我想最后的同你说: “晚安。” 第1章 沉溺之鱼·李傅磊 死者“张某”,性别女,年龄28,尸首于湖中打捞,据报案者王某称,死者生前为王某同居女友,是某企业实习职员。 两人关系本亲密无间,但因为前几天发生的入室失窃事件使得王某的精神状态欠佳,在与女友的一次争吵中迫使女友离家出走。 其女士尸首藏于塑料袋,已死亡数日 令人不解的是,塑料袋中藏有一张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6个字:“捉迷藏,捉到了”。 死者遇害的那一片区域正巧是附近监控的盲区,且该监控意外的受到了故障,警方初步认定为此次案件为他人有预谋的谋杀并锁定了数位嫌疑人—— ?李傅磊【警官】 ◆你是【王若冰】的表哥,你会更加的偏袒他。找到这场案件的真凶并对三个问题做出答案。 5天前,家里的长辈向你求助,他们称【王若冰】工作压力大,精神逐渐麻木,需要你的照顾。于是,你以家里亲戚的身份去拜访了【王若冰】,他所租住的小区套房为306,他的精神面貌确实不佳。 通过简单交谈,你了解到他出现了【幻觉】就在前一天的深夜,他被一阵歌声所唤醒,醒来的他发现家里墙壁被深蓝色的波澜所覆盖,门外的走廊上有一鱼人的身影。 更加巧合的事情发生了,在四天前,【王若冰】家中发生了一起【失窃案件】,家中多样贵重物品丢失,小区监控查无果,小区物业正在介入调查 三天前,王若冰已连续两晚见到了那“人鱼”,最近一次他甚至看清了那“人鱼”的面孔。只是,那“人鱼”不断重复着“我们来捉迷藏吧……”似幻非幻。 两天前,警局外出现了一人影,那人头戴兜帽低着脑袋身后还拖着一大袋垃圾,径直走过警局窗口向湖岸。 他十分的可疑,但你们警局的人没有一个上前询问,就像是默认了他的安全性一般。更何况,那个人所穿着的服饰正是你上次拜访王若冰对方所穿着的服饰,而那个人的身形也与王若冰相符。 昨晚,王若冰在夜晚10点22分带着哭腔报警,他的女友尸首浮于湖中。据他称,这几天他与女友吵了一架(因为失窃事件)之后其女友长达60小时在外未归,昨晚却意外邀其王若冰去公园和解,而王若冰达到约定地点后迟迟不见女友出现,直到他隐约看到湖面上漂浮而来的塑料袋,不久前与她互发消息的女友竟然早已成了浮尸 死者真名为“张巧晓”,虽然尸体已经在水中泡了数日,但依然可见脖子上的刀痕。据法医说,死者体内还留存强大的毒素,她在生前吸入了能使其内脏腐烂的毒药,致她死亡的或许是毒素或许是流血,但你们最终定为水中窒息而亡。 目前锁定嫌疑人7名,其中5名疑点如下: 1王若冰:报案人,精神不稳定,事发前怪异行为 2张琳琳:相关人,收到不明短信,与死者关系密切 3顾紫轩:收到不明短信,对此事表现的意外冷静 4于晓峰:相关人 5顾胜天:相关人,主动提供线索 ?李傅磊【文件信息】 1交易记录 张巧晓,王若冰,顾胜天,于晓峰四人手机中都有不明的网络交易记录,其内容无法破解 2娃娃亲 王若冰与顾紫轩带有娃娃亲,可王若冰选择了张晓巧。 3捉迷藏 王若冰,顾紫轩,张琳琳,张巧晓曾经都喜欢捉迷藏,无论年龄多大,他们都不觉得幼稚 4幻觉 几位嫌疑人总是出现一样幻觉。 5不明的支出 张巧晓有多笔金额巨大的账单支出,且对方均为“公益”项目 6理想与现实 了解每个人的理想与现实及各自眼中的自己 7对于死者的认识 每个人眼中的张巧晓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那塑料袋内有一张完整的纸条,上面写着清晰的6个字:“捉迷藏,捉到了”。顾紫轩的男友。 第2章 沉溺之鱼·张琳琳 ?张琳琳【好友】 你是“张某”的高中同学,张某和顾紫轩是你高中玩得最好的闺蜜,你们形影不离。其中,顾紫轩是十分聪慧的理科学霸,而张某为人实诚,虽然胆子很小总是被小爬虫吓个半死,但在朋友有难时能够挺身而出分担其难处。 高中毕业后,你与张某联系胜过顾紫轩,顾紫轩一直保持着单身,大概是因为她对王若冰还持有感情。 顾胜天是你的男友,你们通过相亲软件相识。不过,张巧晓(张某)似乎并不满意对你如此百般依顺的男友,你知道网上找来的并非真情,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们在一起多年,感情一直很稳定,没有多么的亲热也没有多么的冷淡。他是一名程序员,每天回家得要比你晚,他不在的时候你就与张巧晓聊聊家常。 张巧晓总是与你诉说一些工作上的难事,最近一年她还时不时的同你说王若冰的不好,那个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甚至在语言中透露出了暴力的倾向。 在大约半月前,张巧晓中了一张彩票,而她只将此事同你说了,你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在一周前,张某再次同你诉说其男友王若冰的语言暴力,他总是将“死”挂在嘴边,张巧晓为此怀疑自己生活的意义。 好在,她与你联系并同你说她的男友为她做了一份“爱心夜宵”,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晚,她有些动摇了想要告诉男友关于彩票的事。但你拦住了她,因为你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据她所说,她与王若冰已经冷战好几周了。 三天前,张某离家出走并在你家住了一晚,但她并未告诉你她之后去了何处,她不再联系你。一直到昨晚,她让你在夜晚10点半后11点前前往公园湖边。你试图询问何事,而她不再回应。你很在意她的事情,于是你在家里亲戚的聚餐上提前离开并前往公园。因为旅程较远,途中交通不便,到达公园时你只见警察封锁了这里,张某已遭遇不测。 张琳琳【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平时只网购衣物,有时候也会同张巧晓代购一些生活用品。据张巧晓称,王若冰在生活习惯上从未为关心过她 2娃娃亲 你知晓王若冰与顾紫轩的娃娃亲,但你同时也明白顾紫轩并不喜欢王若冰,而王若冰已经与张巧晓情投意合。 你认为顾紫轩不喜欢王若冰的原因很简单,她只是将王若冰看作弟弟,顾紫轩也从未表达过爱意 在过去,王若冰下水救巧晓,两人确认感情。 3捉迷藏 以前,顾紫轩带着你和张巧晓进行捉迷藏,起初你是觉得幼稚,可后来你们都迷上了这个游戏。为什么?你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朋友在一起的魅力。你们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在户外植物密集的地方…… “”你喜欢大家一起玩累了在湖边歌唱,有一回你还听见那路过的旅人称这是人鱼的歌唱,你们三人都捂着嘴偷笑。 4幻觉 关于“鱼人”的幻觉?你并没有发生这样的幻觉,但你听顾紫轩说过,就在前几天,她吓坏了。 5不明的支出 关于张晓巧的支出,你没有头绪。但据闺蜜所说,她平日里的生活费是很充足的,只是她比较节俭。你不知道她有没有欺骗你,希望不是善意的谎言,因为你愿意为她添补点生活费。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成为歌手,最初你是希望自己成为歌手而张巧晓为舞者,你们一唱一跳。而现实是,你成为了一名服务生,不过这只是你的起点。你从未忘记自己的梦想。 顾紫轩?她不太会化妆,在学校里更是不会打扮,所以她也就没加入我们的“小乐团”,她真要来的话或许可以试试指挥?她很有那个腔调。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张巧晓十分的善良,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你原本以为她十分的胆小,但你错了,高中时候的那一次户外郊游你们进行了一次捉迷藏。你只见她蹲在湖边摆弄着什么,靠近才知她在帮助一只蟋蟀回家。她干嘛这么热心肠?不对,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呢?你想,她也是热情的。 “你,来找到我。”你们在欢声中进行游戏。 工作后,她总是断断续续的找你拍些短视频,她在平台上有账号不过粉丝数量十分惨淡,甚至还有些充数的机器人账号。在她迷恋彩票后似乎不再发布作品了,不过她有时候依然会记录生活中的小美好。 你也有平台账号,不过你的粉丝数量远超于她的。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在手机上,她发来消息说是11点前见面 第3章 沉溺之鱼·王若冰 ?王若冰【男友】 你是“张某”的男友,同时你与张某,顾紫轩,张琳琳均为高中同学。顾紫轩更是你的青梅竹马。 在孩童时期,你与顾紫轩总是进行游戏,你们的父母是关系很好的同事,他们甚至戏称着定了娃娃亲。 你们总是在院子里同邻家小孩进行“捉迷藏”,你们喜欢捉迷藏。即使是到了高中,顾紫轩带你认识了她的两位朋友,你们依然喜欢捉迷藏。 有一次,你来扮演鬼,而忽然的你听见了张巧晓的呼救声,她不慎落水了而她不会游泳。你本认为这是玩掉,但当你靠近湖边时只见她真的陷入了困境,于是你毫不犹豫的跳下湖中救下了她。你们为此生情,也因此你们不再去陌生的郊外捉迷藏,你们渐渐也不再捉迷藏。 又过了不久,你与张巧晓在一起,所有人送来了祝福包括顾紫轩和你的父母。 工作后,你的压力变得很大而张巧晓她不但无法填补你的伤口反而不断吞噬你的财产,她什么都做不好,不会做饭不会家务甚至胆子还很小。你很烦她,因为她无法体会到你的辛苦,因为她甚至无法带给你任何回报。 一年前,她开始迷恋彩票,家里的钱本来就不够用了,她还一直在买彩票痴人做梦。你总是扣称着要“毒死”她,起初真的只是玩笑,可那个女人越做越过分,败出去的钱越来越多,你有时是真的在幻想掐死她。 半个月前,她中了一张彩票,价值100万。不过这也是你偷听到的,不管真假你信了,所以你更加的希望她能死。于是,你在网络平台上与1私人卖家买来了一瓶“毒药”。这种“毒药”只能内服。 你的态度变得缓和,你试图与她沟通但奈何她对彩票的事一直遮掩且对你变得不再依顺,你无法忍受了。你难得的为她制作了一份“夜宵”,而她全吃下去了,她笑着问你:“我们能玩捉迷藏吗?像从前一样。”你笑着应付着,不过你会为此后悔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死,相反的你开始出现幻觉,那晚开始,你总能看到走廊尽头的“人鱼”,她说着“我们来捉迷藏吧……”可你无法靠近更无法触摸。 你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你的压力很大,你患有了双向情感障碍而夜晚所见可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梦境。 你真的做梦了,你梦到自己拖着一沉重的塑料袋走在漫无边际的湖边,你变成了流浪者?不,你在梦境里没有任何的情感与想法,你只是不受控制的向前走着。 怪事不断,你们家很快被入室盗窃,丢失了几样贵重物品(其中包括首饰,衣物,生活用品)以及那一瓶毒药。你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对张某破口大骂,张某为此离家出走。又过了数日,她突然与你联系邀你去公园湖边见面,她愿意与你谈谈包括那张“彩票”的事。于是,你去湖边等待,只见一散发着尸臭味的塑料袋缓缓浮来…… 你于10.22报警。 ?王若冰【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是你购买毒药的那则记录 2娃娃亲 你一直将顾紫轩看作自己的姐姐,且你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距离 3捉迷藏 你很喜欢捉迷藏,虽然有些幼稚,但在顾紫轩引导下,你还是保持着这份童心 4幻觉 那个似梦非梦的“鱼人”,你确信当时门窗关得好好的,每一次你的目光都被其勾引锁定,你无法查看周围无他的事物 5不明的支出 这不可能,张巧晓是不可能支出这么多钱的,除非她在几个月前就中了彩票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就是好好活着,你不奢求自己的过多好但至少不是累死累活的。 现实,你被张巧晓所“约束”,你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她很胆小怕事,有个虫子什么的在墙上爬就不敢睡觉了。她不会做家务,平时休息你在外加班而她理应在家却一点活都不做。她不会做饭,家里下厨都是你来干,不过你们主要还是在公司各吃各的外卖。 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迷恋彩票,她会拉着你拍些短视频,那或许是她曾经的爱好。 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后,你的工作愈发繁忙甚至没有休息日。对于她的业余生活,你不再关心,你只希望自己的生活熬出头。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是那条消息,她要求你10点多来公园见面,不过她可能会迟到,因为一些忙的事情?你很难想象她这些天在外面怎么过得。 第4章 沉溺之鱼·顾梓轩 ?顾紫轩【好友】 你是张琳琳以及张某的好闺蜜更是王若冰的青梅竹马,你比王若冰大了2岁。 王若冰与你定有娃娃亲,虽然那只是父母间的玩笑话。你起初只是当他为你的弟弟,你们一起玩“捉迷藏”直到高中时期你将他介绍给了你的闺蜜。你们四个人一同去户外郊游,期间进行了1次“捉迷藏”,王若冰与张巧晓就此生情,也是在那个时候你意识到自己在青春的年纪动了情,你不希望他被抢走即使对方为你的闺蜜。从那以后你多次与张巧晓交谈,奈何他们的关系愈来愈亲密,你的占有欲变得更加旺盛。 毕业后,你很少与两闺蜜联系,但你总是默默的看着王若冰,你知道他们住在哪。疯狂的你甚至监视了他们的生活。 一年前,你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关系变得冷淡,王若冰被那个女人压榨了金钱而那个懦弱且胆小怕事的女人只是在外面无意义的送钱,她在买彩票且从未回本。从那时开始,张晓巧在休息日很少归家而王若冰还以为他的女友在家中宅了整天。 你希望让张巧晓知难而退,于是找来大学对你感兴趣的学长于晓峰在夜路上威胁了张巧晓,你没想到他会大打出手,张巧晓因此身上多了几道伤痕。 而于晓峰明面上作为你的暧昧男友参加同学聚会。 你开始从中作梗,包括与其父母告状,使得王若冰的表哥李傅磊介入此事。 半个月前,你注意到张巧晓中了一张大奖,倘若她分享出来那么她与王若冰的关系会拉近,因此你要阻止这种事。你派于晓峰入室偷窃希望借此找到那张还未兑现的“彩票” 虽然结果并不理想,据于晓峰所说他并没有偷到彩票。但张巧晓还是与王若冰大吵一架,张巧晓离家出走。 你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哪知当天下午你见张巧晓从一家影视公司走出,她不像是流落街头的模样,难道她还有外遇?你开始调查此事,直到在一小巷里她与一男模亲密肢体接触。你实在看不惯她这样于是又叫于晓峰一直跟踪她并在人稀薄的地方将她的脸部划伤,于晓峰在她身上装设了gps,你与于晓峰,顾胜天共同追踪张巧晓的位置,期间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你不能为此越过法律的红线,因此你对顾胜天的电脑做了手脚使其gps定位十分不稳定,但在其被破解后,目标的gps却直接损坏了,这并非出自你手。 期间,你在家中还意外发现了“监视器”,你怀疑是顾胜天装置的,因为只有他精通这些。你没有直接找顾胜天对峙。而于晓天在你发现“监视器”的当天下午与一名陌生男子在外会面且回来时没有与你汇报,那陌生男子穿着十分华丽像是男模,你只记得此事。 又过了几天,你收到了张巧晓发来的消息,你很意外她竟然认出了于晓峰并威胁你与她当晚10点多在公园见面,否则她会将你与于晓峰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她没有那个本事的,直到她向你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脖子上的伤痕滴滴血流,那不是于晓峰划的但也绝对不是画的假刀痕。 当你来到公园时,你让于晓峰藏于行人中自己独自前往约定地点,而你只见王若冰跪倒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是一具腐烂尸体,张巧晓的尸体。你被吓到了,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你的目光移向了四周,只见湖边的建筑里走来一位与你同样穿着的女人,你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所呈现的气质与你一模一样。那个女人走进黑暗,你由心听到了那句呼唤:“你,找到我了”。 ?顾紫轩【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很少网购,你更喜欢去图书馆 2娃娃亲 你承认,你一直把她当做是你的弟弟。但在彻底失去他的时候,你意识到自己必须夺回他 3捉迷藏 是的,你们都喜欢捉迷藏 4幻觉 那是十分糟糕的经历,那天晚上(失窃事件当晚)你与于晓峰在家中都看见了“人鱼”,那是一只看不清面貌的“人鱼”,她挥动着双臂在客厅间肆意的漫游。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你,来找到我” 5不明的支出 你不清楚什么情况,但你知道张巧晓疑似有外遇,这些钱应该不算什么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成为教师,现在你做到了,你是小学的数学老师。比起这个,你更希望得到王若冰。 7对于死者的认识 以前你认为她是很胆小懦弱的莽撞女孩,现在你已经没有闲工夫去思考她是怎样的人了。起初装设监视时,她在休息日还总在家中扫扫地之后休息日都出门不知道干什么。现在你应该想到了,她可能早就有了外遇。 一切的起点,是你先与她发生的交集。因为她的成绩不太理想,老师让你辅导她的功课,你们便开始有了互动。她的学习能力其实很强特别是学习理科时。在你17岁生日那天你送给她一只发卡,那原本是你并不想要的,哪知她十分的高兴。之后,你们关系越来越好,你总是给她买一些好看的头饰,虽说你不懂打扮但你想要弥补自己过去的空虚,你至今记得那个发卡是猫猫形状的。 工作后,你很少与他们联系了。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撞见她从影视公司出来,勾搭明星?完全不可能。不对,最后的接触是那一条短信,她让你在10点多去公园见面,她甚至威胁了你。 第5章 沉溺之鱼·顾胜天 ?顾胜天【相关人】 你是张琳琳的男友,你们是在相亲软件上认识的,而你们的相遇并非偶然。你是于晓峰的大学室友,你从小便是“无性恋”你对世间一切都不感兴趣唯独“钱”。于晓峰家里是富二代,他愿意每个月给你数千元只需你呆在张琳琳的身边,张琳琳是张某(张巧晓)最好的朋友,你在她身边会知道更多有关“张晓巧”的秘密。 不过,张琳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她做事并不马虎,你能打听到张晓巧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却并未知道“彩票”一事。张巧晓买的彩票中奖了,而这事还是于晓峰同你所说,你想要钱,更多的钱。 你精通网络,当年相亲巧合正是你所作为,因此你通过手段与王若冰联系,并匿名向他售卖了毒药。然而,毒药计划似乎落空,王若冰就像是突然心软了一般仍有那瓶毒药被“偷窃”而无所作为。 之后,张某离家出走,你受于晓峰之托追踪其定位,只见她去了“公益会所”,她难道想把钱都送出去?想到这你很生气,你想要杀死她,于是你自己找来了一群社会的人想要对流落街头的她下手。然而,那群人忽然的失去了联系,而“彩票”不翼而飞。 期间,你自己研制的“监视器”意外遗失,你叫那群家伙去询问了于晓峰,无果。 你本以为是那群人私吞了金钱跑路了,直到昨晚,你意外收到了张某的短信,她让你来公园见她,她会给你金钱,前去目的地后你注意到附近的监控被动了手脚,还没等你在意警方已封锁现场。而你随身携带的手机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匿名短信:“你找到她了”。 ?顾胜天【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售卖给王若冰的毒药,那种毒药腐烂性极强,因此只能“外用”,你已匿名与王若冰说明 2娃娃亲 你不知情 3捉迷藏 很无聊的游戏,不过说来蹊跷,在你售卖毒药的那天晚上你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电脑中了木马病毒 4幻觉 人鱼的幻觉,你没有经历,不过类似于“鱼”的图案你在电脑中病毒时见过,当时屏幕上还呈现了一行字“让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 你花了很长时间才破解其病毒。 5不明的支出 她或许想要把钱给支出去,你觉得这些钱理应是你的 6理想与现实 理想是拥有很多很多的钱 现实是钱还不够,个体经营户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发财树,不过是很聒噪的发财树。上次以张琳琳男友身份见面时她对你的态度并不好,她的神情十分的凶狠。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被你定位的时候,她的坐标位置十分诡异,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样,再或者……你的电脑再次的中了病毒。之后,她的坐标位置直接消失了,或许是上次于晓峰装的gps损坏了。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性,但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或许,远比想象的会不可思议。 第6章 沉溺之鱼·于晓峰 ?于晓峰【联系人】 你爱慕顾紫轩。顾胜天是你的木头室友,他什么都不爱只爱钱,于是你雇佣他成为人肉监控与张琳琳同居。张琳琳是死者张某最好的闺蜜,顾胜天是业余的编程爱好者,但其能力不容小觑。他成功与张琳琳在一起并定期向你传递信息。 你监视张晓巧只为顾紫轩,因为顾紫轩与王若冰定有娃娃亲,而现在王若冰背叛了她,顾紫轩的占有欲被唤醒,你为了顾紫紫轩的芳心可以不顾一切,于是你多次动匕首威胁张巧晓(蒙面)甚至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张巧晓与王若冰大吵后,你去偷窃“彩票”,可无果。于是你将此事告诉顾胜天,你与他,顾紫轩三人联手追查离家出走的张巧晓下落,尽管顾胜天的网络能力惊人,但张巧晓的定位十分扑朔迷离。 终于,你得知张巧晓在外疑似有外遇并暴露了准确的位置,你划伤了她的脸离开了现场。而之后,她彻底断开了定位,你们找不到她了。 期间,一名你不认识的男人突然找你搭话,那个家伙说话的方式令你熟悉,难道他是顾胜天派来的吗?他认识你,据他所说他是你大学的校友,现在是一名造型师。他与你寒暄了片刻便离开了。 直到傍晚,一群面相不和善的人找上你并询问“监视器”的事情,而你并不知晓。 昨晚,顾紫轩收到张某信息,她约顾紫轩外出见面,于是你计划假装行人躲在远处,哪知在路上那群面相不和善的人再次找上了你,来者不善你花了很长时间才甩开他们到达公园约定地点,期间你意识到对方是受人之托想要对你下手,而那群家伙大致是顾胜天找来的。你在公园长椅上远望着,哪知等来的却是张某早已死亡的讯息。忽然的在人群之中你见到了王若冰,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过。他刻意的来到你的身边留下一张纸条:“你,找到我了”。 就像是一场舞台剧,周围的行人只是点缀你们的配角,而你站在舞台的中心,落幕了。 ?于晓峰【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所交易的不法信息,其中包括毒品 2娃娃亲 你知道,可正因此王若冰的背叛十分可耻 3捉迷藏 多幼稚的游戏,你从来没有玩过 4幻觉 你与顾紫轩见到过,不过那条“人鱼”大致是人扮的,因为你觉得她的妆容过于…亮眼?就是与电影中的是一样的,你认为现实应该区别于虚构,正因此“人鱼”只是对虚拟作品的模仿而非绝对真实,更不用说当时的你迷迷糊糊,脑袋沉沉的。 5不明的支出 你不知情,对于金钱的支出你没有概念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得到顾紫轩 你的现实是将要得到了 7对于死者的认识 你与她见过面,在同学会上。她十分的腼腆,是个很内向的小女生。 然而,在几次蒙面的威胁事件中,你意外的发现她十分的敏锐,敏锐到她似乎在你跟上她的脚步前便意识到了你的存在。 不过在你追上前时,她还是害怕的喊出声,她就是很懦弱的小女生。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是在监控上,定位上。不过要说线下的话,你与她见过面,正如同学会上一样。 第7章 沉溺之鱼·其他 ?嫌疑人a【行为异常工作人员】 他很早就发现漂浮的塑料袋了,但是没在意。 当时夜晚是他在湖边巡视,正巧那个时候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所以就在湖边的小办公室待着。 (打电话的是他的老同学,本地号码) ?嫌疑人b【监控室值班人员】 这处监控本来就有死角,园长没钱装几个监控,这监控更是在10点左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关键词】 ?【彩票购买记录】 其时间跨越长达一年,但记录只有几条,最近一条为百万元大奖 ——彩票,支出相关 ?【爱丽儿影视公司】,小美人鱼的名字 ——影视公司,男模相关 ?【检查报道】,患者具有一定的反社会心理 ——心理,检查相关 ?【猫猫爱丽儿】,平台上知名的娱乐美妆博主,博主每一次视频都会以出彩的妆容露面 ——短视频,影视相关 ?【最后的理想】,猫猫爱丽儿(需要解锁?)想要成为一条人鱼,让一切回到起点 ——“让一切回到起点”,幻觉相关 ?【人鱼服饰】,在湖边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内搜寻到的 ——幻觉相关 ?【拦截信息】(顾胜天) ——编程,电脑相关 顾胜天的电脑被多次入侵,对方是专业的但其ip是当地的 ?【捉迷藏】(顾紫轩) ——捉迷藏相关 只有小孩才会玩捉迷藏,而现在我们长大了,回不到从前了 捉迷藏的规则很简单,一群人站在原地分化身份,一个是鬼剩下的全是人。被抓到的人要回到起点,等待其他人回到这。 ?【凶手】(李傅磊) ——凶手相关 嫌疑人远不止在座的各位 ?【检查】(李傅磊) ——幻觉相关 出现幻觉的嫌疑人都吸入了少量毒素 ?【人鱼服饰】(张琳琳) ——人鱼服饰相关 这个尺寸,对方应该是个魁梧的人 ?【社会团体】(于晓峰) ——团体,组织相关 一个组织是深不可测的,由资本组成的团体更加无法触碰 ?【自我怀疑】(王若冰) ——?一致 当你相信自己生病了的时候你就真的病了 ?【意外信息】 ——额外线索 警方通过嫌疑人手机获取以下信息交流 1父母的关心:王若冰的父母让王若冰照顾好自己以及张巧晓,王若冰十分敷衍的答应了 2平台邀请:一支影视团队邀请张琳琳加入他们合作拍摄视频,张琳琳拒绝了 3不明信息:顾紫轩手机上的未读信息,对方是一名无法查询ip的陌生人,ta恭喜顾紫轩找到了ta,顾紫轩赢得了躲猫猫的胜利 4好主意:这是于晓峰与顾紫轩的交流,顾紫轩询问于晓峰有关“陌生人”的事,于晓峰回应对方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5你做到了吗:顾胜天与王若冰的信息交流,顾胜天问王若冰事情办妥了吗,王若冰拍摄了其“彩票”的图片 6游戏开始:张晓巧的手机信息,对方依旧是“陌生人”。“游戏开始,玩家张晓巧是人类,开始躲避剩余玩家”三天前的消息。“张晓巧被找到了。”昨晚10.20分的消息。 第8章 沉溺之鱼·剧末与开端 张某即张巧晓是凶手(主谋) 其爱丽儿影视公司相关影视团队为帮凶,团体作案 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想要报复所有伤害他的人(让一切回到起点) 她自己是有罪的,所以她选择了结束 她也可以是无罪的,因为她已经沉眠 张巧晓即为【猫猫爱丽儿】,她在一年前与【爱丽儿影视公司】签约,精通化妆的她(张琳琳中提到)通过该账号获得大量的粉丝,也因此她的原账号不再使用。 张巧晓起初是买彩票的,但吃了亏后不再上头而是专心于拍摄视频(借用休息时间) 张巧晓十分的敏锐,她不但察觉到了自己家里的监视而且察觉到了于晓峰的跟踪,但她并未打草惊蛇。她具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但因为张琳琳与顾紫轩的介入她也能感受到温度与情感,也正因此她想要一切的罪恶终结,让所有人回到“起点”。 猫猫爱丽儿的名字正出自于那只发卡。她并非害怕爬虫而是出于自身的反社会更加偏爱万物,对一切生命持有善心。 对于【影视拍摄】一事,她以【彩票】瞒过王若冰,其支出均为【公益捐赠】,这是她将自己对于已经失去了的【情感】唯一的替代 对于王若冰与顾胜天的交易,她使电脑中毒并替换了毒药,正因此她服用无碍。 她的背后有一支团队,夜晚的人鱼表演正是对欺骗了她的人最后的【呼唤】 让一切回到“起点”让所有人的初心回归,让我们来捉迷藏吧。 脖子上的刀痕及使其内脏腐烂的毒药均为她本人所作为,gps的损坏,电脑的病毒以及监控的损坏也出自她与她的团队之手【其中那名男模便是她团队的成员之一】 她在三日前嘱托好团队的其他人,自己在脖子上留下刀痕吞下毒药沉默在了湖中。期间她还不断干扰顾紫轩等人内部关系让整起案件扑朔迷离 她约定顾紫轩和王若冰10点多到,而张琳琳是11点前,这是为了让张琳琳正巧看到案发现场,她知道张琳琳的性格知道她会提前前往目的地于是算好了时间。不过世事难料,王若冰提前发现了尸首,张琳琳也晚来了现场。 ◆第二幕——正当真相揭开,【凶手】指向在场除“张琳琳”“李傅磊”之外的两人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已“自杀”的【张巧晓】竟再一次出现在了警局的外面,她行走的十分刻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傅磊随即外出查看,但他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夜深人静,其他人在警局过夜之际,【她】再一次出现了。 “我们来捉迷藏吧?” “这一次,是【我】来找你们。” 1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人”与“鬼”的身份。 “人”要找到所有“鬼” 而“鬼”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故事还没有结束,进入新的开端—— 【第二幕】沉溺之鱼2拉开帷幕……新的谜团浮出水面 第9章 沉溺之鱼2·李傅磊 李傅磊【鬼】 离开警局后,你径直跑向湖岸,那儿站着的人便是“张巧晓”。不对,灯光太暗,一位逝者怎会起死回生? 没等你开口,你便被一来自湖底的“暗香”迷晕,再次醒来时已在警局的二楼办公被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一你从未见过的同事走近帮你松绑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任由你如何说道他都头也不回的跑下一楼。 “叮铃铃”,你口袋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你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追去那可疑的同事。 “这一次轮你来当鬼,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张巧晓” 你被这条消息所吸引,那可疑的家伙乘机跑掉,而你来到一楼再次与其他人会面了。整个警局静悄悄的,门窗都被意外锁死了。 情况有变,信号失效,你们仿佛与外界断开联系……你的头好晕,过去的记忆变得混乱。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也见到了人鱼的“幻想”,你在拐角处使自己冷静并前去查看,那只人鱼就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你。 “举起手来!”你一边呵斥着一边向前走去,哪知那人鱼竟猛的掏出一把手枪…… 她警告着你不要乱动,随后她再一次提醒你:“这一次你是鬼,找到所有人的‘人’”。 她就如此的走进黑暗,在你的眼皮之下。 你知道警局的总电闸在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召集所有人并共同等待救援。 奇怪了,为什么同事们都不见了呢?警局就像是被一早设立的游戏场景般。 你来到电梯口,却意外的发现警局竟多了地下一层,难道……你突发奇想赶去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你发现这里并不是你曾经的办公室,虽然布局一样但细节是有错误的,这里根本不是警局! 走廊泛着红光,你前去查看,又遇到了顾梓轩与于晓峰,他们说着顾胜天也在屋内,可那诡异的房间内什么也没有。 你邀请他们共同行动,你想要去检查警局总电闸,就在一楼。 来到配电室,你的视野突然变得明朗,你看向一旁的顾梓轩,那儿站着的哪是什么顾梓轩,那分明是“张巧晓”,这一次你不会在让她跑掉,你上前压制住了她。 “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 她慌乱的挣扎,就在这时,屋外射进来了一发子弹划过了空气,你与张巧晓都变得冷静。 屋外传来了警笛声……哈哈哈,结束了?我们都……得救了? 不知怎么的,你的意识变得模糊……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床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但很快你收到一则讯息,除于晓峰以外的所有“张巧晓”事件的嫌疑人都昏迷不醒……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相还潜藏在迷雾。 第10章 沉溺之鱼2·张琳琳 张琳琳【鬼】 夜晚,你在警局的休息室坐着,“张巧晓”的出现使你无法入眠,你的心情十分复杂,你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我们来捉迷藏吧?这一次,轮到你当鬼。”——来自张巧晓的信息。 没等你多问,对方又发来一条“其他人都是‘人’,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来到一楼,途中你没有见过任何的工作人员,一楼与其他人会面,李警官从二楼走来。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不知跑了多久,你来到一楼的卫生间,你躲在其中的一间不敢出声。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琳琳是你吗?是我啊,是我。”那人说话十分的细腻,你似梦非梦的打开了门终在微弱光源下见着了”张巧晓”。 “嘘——这是一个秘密,我带你离开吧?”她如此说着,你点了点头并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她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她牵着你的手向二楼走去,你不明白可还是跟着。 “这一次,你是鬼…”她冷冷的说着并给予了你一把手枪,一把有重量的手枪,“顾胜天就在第三间办公室内,杀死他我就可以带你出去。” 杀人?你慌乱的扔下了手枪跪倒在地上,而张巧晓十分耐心的拾起手枪并指向了你:“罪人就应该下地狱,我们有权净化这个世界。” 只听“砰”的一声,她打碎了身旁的窗户并戏谑般的丢下枪械跑去楼下。你没敢动弹,直到顾胜天闻声赶来。 你起初以为是其他人便害怕的拿起枪试图瞄准对方。 “别动,别过来,我是鬼,是我找到了你!” 顾胜天看破一切似的走来,双手举过了头顶:“没事,我也是‘鬼’。” 虽然很阴冷,但他冷静的回答使你松了口气,你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他没有安慰你而是继续走向了黑暗…… 很快,顾梓轩与于晓峰两人走来,他们将你扶起,三人成团。你们三人躲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你不断的尝试联系外边,可都无果。忽然的,于晓峰独自离开了,你与顾梓轩躲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顾梓轩说是要上厕所便也离开了隔间……没有回来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在门外敲击,那声音十分的熟悉,是张巧晓吗?你开了道门缝,对方一手扯开并露出冷酷的神态,那人是“王若冰”。 “找到你了。‘人’。” “不,我不是,我是鬼,我是鬼!我可以给你看我的短信,我真是鬼!”你解释着,可换来的是对方得逞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你输了!因为我是‘人’!哈哈哈!”说罢,他一棍子打晕了你。 待你再次醒来,张巧晓在你的身边,她将你一把推入了深渊,你被顾胜天所扶住,你们众人在配电室集合了。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抨”的一声……你晕了过去。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找到‘我’” 第11章 沉溺之鱼2·王若冰 王若冰【鬼】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我们来捉迷藏吧?这一次,轮到你当‘鬼’。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这是“张巧晓”的声音,你不会认错,但……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你翻越前台躲在墙角,你听到那人鱼与李警官的对话:“记住,这一次你是鬼,去找到所有的‘人’”。待到周围没了动静你才敢站起身子。 你来到警局大门试图撞开,可门外被一把锁链给束缚。明明刚刚大门还是敞开的…… 黑暗中,那人鱼再次走来并向你提供了一把手枪:“你是鬼,去找到所有人的‘人’” “荒谬……太荒谬了。难道你真要这么玩死我吗!你个疯子!” 发泄过后,你的心态产生了变化,你试探性的询问黑暗:“我是鬼,没错,我是鬼,请问你能来见见我吗?” 没有人回应……只是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你紧追不舍,握着那把手枪。 “等等我,等等我!”那人影带你来到三楼,你不等对方亮出身份便朝着他胡乱开枪,“哈哈哈哈,我不能活,你们就都别活。” 然而,在你精神理智后,你发现手中的手枪实则是一把玩具水枪……你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前闪过回马灯。 不行,你还不能倒在这,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一直都是他们的错!对! 你艰难的向前爬行,你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被绳索悬挂在半空。 那个【王若冰】穿着与你一致,甚至脸都同你一模一样。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有人模仿你,玩弄你?你上前抓住了那人并撕开了她的面孔——那是李傅雷。 你还是在做梦吗…那人的背后站着其他人,顾梓轩,顾胜天,张琳琳……还有更多的“王若冰”。 你向着走廊尽头深入,你看到了张琳琳,她躲进了三楼了厕所夹间。 “找到你了,‘人’”你一边得逞的坏笑一边诱骗张琳琳打开了厕所夹门。 然而,打开门后的张琳琳面部扭曲,她张开血淋淋的獠牙向你袭来,你感觉脑袋沉沉的,你似乎被什么棍棒打晕了。 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你听到了“塞壬之歌” —————— 你无法理解海妖的歌声,但ta的情感触动了你,你看到了一片村落,你看到了那位抵御海妖的‘勇士’ ‘勇士’用生命断联了家园与‘祂们’的界限,月圆之夜狼人肆掠,村庄被毁,坚石护佑了唯一的幸存者。 海岸,她向你走来,过去的她,曾经的张巧晓。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像从前一样。” 心中的弦乐奏鸣,你不受控制的深入海底,直至塞壬展露自己狰狞的面目,过去的誓言原来早已化为虚无的泡影。 朦胧中屋外传来了警笛声,一阵枪声,你晕了过去。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找到‘我’” 第12章 沉溺之鱼2·顾梓轩 顾梓轩【人】 你与王若冰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不知跑了多久,你来到了楼道间,你的身后只跟着于晓峰。你们打开手机试图联系其他人 可无果,你们只得躲在楼道间瑟瑟发抖。 这样躲着不是办法,于晓峰提议四处转转,有他在不会有事。你听信了他的话同他回到大庭,可那的门已关。 他说:“没事,我带你去休息室吧,那里安全些。” 你反驳了他:“不,我们得先去找些武器来,对,我们去找李警官。” “抨”的一声,二楼的尽头传来了枪声,你与于晓峰前去查看,哪知身后传来动静,顾胜天走来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抱团取暖,你邀他同行,可他似乎毫不在意。他同你说了警局的异常情况并带你去往了其他的办公室寻找线索。 这一间办公室泛着红色灯光,文件柜内放着的不是文件夹而是三张脸谱。 你不寒而栗,而顾胜天阅读着脸谱下方贴着的两个大字:“画皮”。他无奈的笑着:“脸谱和画皮的关系可是一点都没有,很难想象布置这面具的人是什么想法。” 这里的氛围过分诡异,你劝说顾胜天换个地方,哪知他并不乐意,你只得带着于晓峰离开并撞见了李警官。 你同他说顾胜天也在屋内,可那诡异的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和于晓峰随同李警官去检查电闸,哪知来到屋内,李警官突然将你压制疯癫大笑:“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于晓峰只是狼狈的跑掉了丢下你不管不问。 那熟悉的香味又来了……你终于看清了李警官的面孔,那是一张“白色”奸臣脸谱,他是“鬼”。 你挣扎着,屋外射来一发子弹,你与他都变得冷静。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他们杀死了“张琳琳”与“顾胜天”,你恳求他们不要打死你……“砰”的一声你昏迷了。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被找到了”。 就像是恶魔缠绕在身边,她的声音不断回响:“找到你了,顾梓轩。” 她为什么非要缠着你不放呢?就因为监视了她?因为嫉妒她?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张巧晓!这个远比表面要黑暗的女人。 第13章 沉溺之鱼2·顾胜天 顾胜天【人】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来到楼道,你开始冷静分析,这就是一场事先设立的“游戏”般,可“警察”为什么要配合呢? 你迅速了找进第三间二楼办公室进入,贴近门你仿佛听到了楼道间“顾梓轩”与“于晓峰”的声音,不行,现在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你要找到破局的关键。 你找来物品抵住了门并在办公室内琢磨着,忽然的,你被储物柜内的档案所吸引。于是,你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翻来查看,令你诧异的是,这些档案居然都是“白纸”的装饰品。 你开始回想早些时候警局的布局,警局共有3楼,一扇大门,两道楼梯口……没等你深思门外竟出现了枪声,难道是李警官?你出门瞄了一眼,门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你继续锁好门探索屋内,你发现这间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是“摆设”,警局简直就是一场大型的“舞台”,一切似乎都是预先设置好的。 又过了一些时间,你终于走出房门并想要探索其他的办公室,而你在走廊间遇到了“张琳琳”,她跪倒在地上手握枪械。 “你要干什么?”你如此问着,对方则是冷笑着稳健的拿枪对准了你。 她说:“你是人,我找到了你。” “不,我是鬼,我也是鬼。”你如此说着,对面却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枪倚靠在墙边。她像是提线木偶般沉眠,你没有理会的继续向前,又碰到了顾梓轩与于晓峰。 他们邀你一同行动并带你来到了一处异常的办公室,这里泛着红光。文件柜内放着三个脸谱,脸谱下方贴着两个大字“画皮”,画皮和脸谱有什么关系吗?难以想象,甚至滑稽。 再看过桌上摆放的一叠图书,那红色封面的《沉溺之鱼》格外鲜艳,这是一本“小说”,其中讲述的是有关7个人的“角色扮演游戏”。 1,“沉溺之鱼”埋藏在黑暗,他从未真实的存在。2,“破局之矛”寻找线索,他总能寻得真理与出路。3,“坚石之盾”永恒守护,他有着比别人更多的生命。4,“领袖之旗”群人之首,当他死亡所有人都会死亡5,“爱神之箭”溺爱之弦,他总是不易陷入困境。6,“枯萎之花”坏死之血,他总是站在黑暗的那一边。7,“局外之人”身处迷茫,他无法从困境中走来却又永不会堕入黑暗。 这场游戏的末尾是“狼人”的胜利,而“人”与“狼人”在数量上比例是4:2。 你再一次向外走去,这次你遇到了张琳琳,她十分的害怕,你无奈只得带着她一块。 她的行为依旧十分的木偶,你说什么她都不应答,她只是如此的重复畏惧之情。 “抨”楼下再次传来枪声,你与她共同前去,来到配电室,其他人都在那,张琳琳忽然倒下,你上前扶住了她。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抨”的一声,你昏迷了过去,你看到自己与张琳琳倒在血泊之中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被找到了”。 第14章 沉溺之鱼2·于晓峰 于晓峰【人】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你在黑暗中寻找着顾梓轩,终在楼道间与她会面,她躲在楼道间瑟瑟发抖。你们用手机联系他人,无果。 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提议带着她从大门离开,于是你们回到大厅,警局的门已关。 “我们要不先去找其他人吧?人多安全些”你如此说,顾梓轩点点头说先去找“李警官”。 “抨”的一声,楼上传来了枪械声,熟悉的面孔“张巧晓”径直从楼上跑来并经过你们跑进了黑暗。你感到诧异,但顾梓轩对跑去的张巧晓更为惊叹。 楼上又传来了哭泣声,你们缓缓上前,只见“张琳琳”跪地痛哭。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抱团取暖,你与顾梓轩安慰了她并拉她同行。你们三人躲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信号不见了,但这事似乎是顾胜天在行的,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你与两女生共同躲在女厕所确实很奇怪,于是你主动离开寻找帮助。 李警官和顾胜天,你意识到他们是两个重要的人物。 你在黑暗中呼唤着,可没有人一个人回应。突然的,一个身影走过,那人拖着顾梓轩奔跑着,你没有多想愤怒的前去追赶。 “放开她!”你来到走廊尽头,可这什么人都没有,地面只剩下了一把手枪。 楼下传来动静,你拾起枪械前去,只见配电室内那个人影正在压制着顾梓轩动粗,你没有犹豫按下扳机。“抨”!那子弹竟穿过了你自己的身体……你失去意识倒下了。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被找到”。 这场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吗?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既虚幻又真实……至少,这场游戏教会了我们,许多。 —————— 1,探索【1层】 ——可探索人员【所有】 【审讯室】 【办公室】1 【办公室】2 【男厕所】 【女厕所】 【配电室】 【楼道】1 【楼道】2 【大门】 【接待室】(上锁) 【监控室】(上锁) 【会议室】 2,探索【2层】 ——可探索人员【顾梓轩】【顾胜天】【于晓峰】【张琳琳】【李傅磊】 【办公室】3 【可疑的办公室】 【厕所】 【楼道】3 【走廊】 【休息室】 3,探索【3层】 ——可探索人员【王若冰】 【楼道】4 【诡异舞台】 第15章 沉溺之鱼2·探索与剧末 ?【审讯室】 ——空无一人 ——【隐狼】:心怀鬼胎的人与狼共舞 ——一张人皮坐落在椅子上 ——当时的审讯人员很不对劲,不对,应该说是……你无法描述(顾梓轩) ——随便吧,反正到时候会有人把你救出来(于晓峰) ——那群家伙把钥匙落在了这里【监控室钥匙】(顾胜天) ?【办公室】1 ——空无一物的柜子 ——新生绿植 ——“今日值班——李傅磊” ——“丘比特陷入梦境,他无法从中清醒” ——可挪动的文件柜(顾胜天) ?【办公室】2 ——《月圆之夜》,狼人苏醒 ——“枯萎之花,暗藏玄机” ——“这里的布局很…奇怪”(李傅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接待室钥匙】(于晓峰) ?【男厕所】 ——没有人 ——“破局之矛”会看清自己的立场 ——“我回想起那一天,人鱼的歌声”(顾梓轩) ?【女厕所】 ——没有人 ——【异乡人】异乡的狼堕入凡尘 ——“窗边的痕迹”不对,有人从窗户进来过(顾胜天) ?【配电室】 ——黑漆漆一片 ——墙上似乎留下了一行字 ——【起源的灾祸】:他发现了隐藏在人皮之下的狼毫却为村庄带来了灾祸 ?【楼道】1 ——什么都没有 ——窗外传来歌声 ——【塞壬歌谣】:海底的塞壬之歌,来源于深海,脱离于村庄。 ?【楼道】2 ——什么都没有 ——窗外黑漆漆一片 ——为什么天空静悄悄的? ?【大门】 ——被上了锁 ——感觉自己身处舞台,而门外是一片观众 ——【幸存者】:唯一幸存的村民也失去了家园 ?【接待室】(上锁) ——黑暗中,两个人影对立坐着 ——靠近时,他们却都不见了 ——留下一张纸条“3243” 【监控室】(上锁) ——监控被破坏了 ——墙上挂着一张海报【狼人剧目】 ——不对,这些监控并不是被破坏了,他们只是在重复的放同一雪花录屏(顾梓轩,顾胜天) 【会议室】 ——通往村庄的道路埋藏在平行之间 ——狼与人共赴塞壬 ——失去狼王的狼群直至月圆 二楼 ?【办公室】3 ——这是乱糟糟的 ——你醒来时就在这间办公室,可束缚你的绳索怎么没有了?(李傅磊) ——李警官身手矫健,做事果断,他不会让任何罪犯有机可乘。 ——【领头羊】:领头羊的死亡预示着所有人的死亡 ?【可疑的办公室】 ——泛着红光 ——文件柜内的三副面具对应了三个反面角色 ——柜子可挪动,就如楼下一般(顾胜天) ——【神圣堂】,村外的圣者愿意帮忙驱逐狼人 ——挪动柜子,需要先(顾胜天)后(李傅磊),暗门需要密码 暗门(3243)【狼人剧目】:7个人的村落,2头狼人杀死了3位村民 ?【厕所】 ——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你不太一样(李傅磊) ——你看得清自己的脸吗?(顾梓轩) ——【丘比特】:旋转的丘比特,似梦非梦,被所有人孤立。 ?【楼道】3 ——屋外黑漆漆一片 ——这间窗户似乎很松动 ——窗户打开了,而从这跳下去不太现实,你伸手摸去,摸到了天空(李傅磊) ?【走廊】 ——依次摆放了八副画 ——塞壬在海岸歌唱(第二次) ——丘比特,他来自天空却面向大海(张琳琳) ——荆棘的旗帜,战旗的折断,预示着村民的末路(李傅磊) ——旁观者的冷漠,村落惨状,饭后闲谈(于晓峰) ——勇士的战矛,立于深海(顾胜天) ——曾经鲜艳的花化为一摊脓血(王若冰) ——坚石之灵护佑了唯一的幸存者(顾梓轩) ——塞壬的歌声引来了海潮之灾,祭祀之女与狼王共抵妖王 ?【休息室】 ——剧目与现实 ——ta来自于深海 ——祭祀之女阻止了塞壬之灾,旁观的狼看到了一切(张琳琳) 三楼 【楼道】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去赶跑外来的入侵者 【你可以去二楼了】 【诡异舞台】 【林中趣闻】,外来者侵占了狼群的聚集地,狼人为生机藏匿于村落 —————— 剧末: 警局本身就是设计好的【舞台】,而“李傅磊”这个角色从未存在(沉溺之鱼),他一直都是深陷角色扮演的【幕后】 张巧晓(领袖之旗)死亡时,所有人的结局已定,而于晓峰(坚石之盾)因为隐藏身份而成为游戏中唯一“存活” 张巧晓(局外之人)一直身处【困境】可因为底层身份而实则为“人类”阵营 顾梓轩(枯萎之花)属于“隐狼” 顾胜天(破局之矛)寻得线索与真相 王若冰(爱神之箭)脱离【困境】看清现实。 沉溺之鱼——李傅雷(无) 破局之矛——顾胜天(人) 坚石之盾——于晓峰(人) 领袖之旗——张巧晓(人) 爱神之箭——王若冰(狼) 枯萎之花——顾梓轩(隐狼)(狼) 局外之人——张琳琳(隐人)(人) 【极恶之人】篇章开启 这个世间存在五大魔物,可以演奏世间任意乐章的魔戒,可以控制人心的镜子,代表至高无上的皇冠,可以劈开任意事物的宝剑,以及…… 一枚纯银的吊坠,一件魔物。 那样的传说老早之前便有了,具体是怎样的吊坠却无人知晓。 不过,每个听闻此传说的人都明白,当极恶之人拿到那枚吊坠,吊坠将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到那时【极地】便会陷入灾厄。 传说毕竟是传说,我们啊当乐子听一听就罢了…… “第3次行动,目标在该区域的某处田地里。” “切记,不要伤及无辜。” 款冬,一种受人待见的职业,他们负责管理【极地】的治安。 在罪人眼里这群家伙是大麻烦,他们有着极高的搏斗能力且随身还携带着热武器,如果罪人不主动去自首他们就有好果子慢慢吃了。 “这一次有叶兄相助,我们一定可以逮住那个滑头!”一位小弟拍起马屁,而站在他前头的叶先生面无表情,他的双眼似雷达般扫视着四周的稻田。 “长官,那个家伙会躲在这片田地里头吗?” “嗯。”叶先生做了个手势,刚刚说话的款冬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闭上了嘴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突突突”款冬们的身后走来了一个“大家伙”,除了叶先生每一位款冬都望向了身后,强烈的气流推落了叶先生的款冬帽子。 “把这移平也要给我把那个罪人给我找出来。”即使机器发出了能够盖住所有人声的噪音,但叶先生这一声命令还是传达到了机器里头正在驾驶着的后辈。 刚刚拍马屁的小弟看着这一幕立马慌了神,他呼叫着总部:“叶前辈要把农民们的地给毁了!”噪音太大了,这名款冬重复了很多遍也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相反的,叶先生全部听着了。 叶先生恶狠狠的盯着这名款冬,款冬吓着小腿都不受控制了。 “他们在为了这个社会做贡献,懂吗?”叶先生踩着地上那顶属于自己的帽子凑近了小款冬的耳边缓缓说着。 小款冬看得到,那群被吵醒的农民们纷纷出来挡在了机器的前面,但是他们太弱小了,他们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小款冬的心扑通扑通的,好似下一秒它将会停止跳跃,好似下一秒他将要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 “到时候总部会补偿他们的,但是现在,我们要抓住这个威胁了整座城市安全的罪犯!” 叶先生一步一步走向了大机器,而地上的那顶帽子被叶先生给压扁了。 待到叶先生走远了,另一名款冬走来扶起了小款冬。 “那家伙不会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吧?”那名款冬说到,小款冬抖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停下!快停下!”老者们站在了大机器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叶先生也正是因此而走来的。 “各位老前辈们,这片区域有个危险的通缉犯,我们的机器所破坏的农物会在今晚过后加倍还给你们的!” “可是……”那群老者相互劝说着,没过多久所有人都给机器让出了一条道路。 其他的款冬将这片区域给包围住了,而大机器亮起巨大的前置灯在农田里肆无忌惮的行驶着。 “叶前辈,我们的监控系统已经发现了目标,你先去标记的那处地方吧!”大机器里的人私自向叶先生发去了信号。叶先生心中暗喜,他点开左手佩戴的机械手表,手表里投影出了导航。 叶先生跟着导航绕开了人群向着目的地跑去,而大机器则是故意的挡在道路上。 “你看叶先生在干什么?”那名扶起小款冬的款冬坏笑着,紧接着他拉起小款冬的手跟去叶先生。 随着周围噪音的减少,叶先生听到不远处有两人正撕斗: “你干什么啊!我不需要这个!” “你就给我拿着它!” 那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狡诈,肯定就是那个通缉犯了! 终于啊,叶先生又可以升职了。终于啊,父亲又要为他而感到自豪了。 “全部不许动!”叶先生朝着稻田里两位缠斗在一起的青年人对准了枪口。 那名被通缉的犯人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吊坠并死命的往一旁的乡下人塞去。 第1章 魔物 “刀放下!”叶先生有力的说着,那罪人只好乖乖的服从。 “好帅啊!”那乡下人虽然看上去傻不拉几的,但是说的话还是令叶先生心中暗喜的。 “你给我站起来!”叶先生有模有样的继续命令着罪人,但那乡下人听着了也缓缓爬起身来,手里甚至还拖起了吊坠的链子。 “前辈~”那名跟来的款冬带着小款冬追了上来,其实不止,他们身后还有更多的款冬赶来了。 什么情况?叶先生有些不明白,这扰乱了他的思绪。 “死马当活马医!”只听见那罪人大叫着,他一脚踢飞了叶先生手中的枪械并顺势从地面拿起匕首挟持了那名无辜的乡下人。 “哼,你这样可是直接判死刑的哦。”叶先生揉搓自己的手背,随后再次举起了武器。 前来支援的款冬越来越多,那名罪犯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出来。 “你哭什么?”叶先生不解的问,其他的款冬纷纷围上来压制住了罪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偷了一枚吊坠,我凭什么要死刑!” “这是魔物!你懂不懂!只要有一念的贪心它就会控制人心并对这座城市造成巨大的危害!”一名款冬解释着。 不过话说回来,那枚吊坠现在在哪? 叶先生解救出了被挟持的乡下人,他拍了拍乡下人的肩膀:“小伙子够勇敢啊,能和这么危险的人缠斗那么久。”再望去这乡下人的脸,真是眉清目秀。 那乡下人呆呆的,他解释:“啊?我不知道他有刀的,他只是一个劲的要将这个吊坠塞给我。”说着,乡下人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抓着吊坠,他将吊坠悬浮在空中正对叶先生“喽,就是这个!” 嗯,这名罪人想要栽赃陷害,可惜敌不过我,哼哼。叶先生只是这么想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枚悬浮在空中的吊坠正在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那名罪人痛哭着在地上挣扎,他被束缚四肢拖着去向了罪人专用的车上。 在撕斗的过程中罪人还掉了一只鞋,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罪犯的感受。 “你有什么资格哭?”暴躁的款冬狠狠地给罪人来了一耳光,但罪人还是喊冤:“什么极恶之人,都是假的!那是谣言!那枚吊坠就是个破烂!” 他快喊破喉咙了,但依旧没一个人理他,直到…… 直到叶先生瞳孔映射出紫色的邪光,所有的款冬都不可思议的向着乡下人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这是个发光玩具吗?”乡下人迷惑的挠着头,殊不知在他周围的每一位款冬都拿起枪械瞄准了他们。 “叶前辈你怎么不抢走那枚吊坠!” “你和他是一伙的!”。那名最先跟踪来的款冬突然起哄。 “我有证人,这名小款冬!叶前辈故意独自一人来这座田,因为他的同伙在这!他们要陷害这个人!”这起哄的款冬继续说。 “可罪人是通缉犯,他的样子我们都记得,就长这样。难道这个局很早就定好了?” “各位同事,无论怎样,当叶老板有了独吞功勋的私心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恶人了!他现在触碰了那枚吊坠!他没救了!” 此时的叶先生大脑已经跟不上了,但尽管如此他不能傻傻的站着。 “你胡说!我现在就把这个欺骗我感情的犯人给逮起来!”说罢,叶先生死死的抓住了乡下人的手腕,但下一秒他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给击飞了。 “看啊,他们要逃跑!快把这个剩下的同伙抓起来!” 一行人向乡下人围了过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他需要先解释一下。 “你们别举枪,有话好好说,好吗?”乡下人伸出手来想要和解,谁知他的手心里涌出了大量的能量球袭向了这群款冬部队。 “他敢攻击我们?把他当场击毙!”数百发子弹冲向着乡下人,乡下人以为自己要没命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突突突!”一阵枪林弹雨过后,乡下人也被一股力量弹出了田地。 “那个方向!别让他们跑了!”那群款冬继续追捕着,他们路过叶先生被弹飞时掉落在地上的枪械。 他们继续前进着,为了这座城市的未来。 第2章 提着灯火的女子 “你没事吧?”乡下人跪坐在叶先生的身边,他们现在身处一座小洞穴里。 “你……”叶先生懵懵的,当他回想起来乡下人手中的紫色光芒时,他一脚朝着乡下人的脸砸去并很熟练的摸去自己腰间,可是,那儿什么都没有。 叶先生意识到自己的枪械丢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先用自己的力量去压制住对方。 叶先生爬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的裤腰也松懈了,联想到不久前自己遭遇的倒霉事情他变得更愤怒了。 “啪!”他狠狠的将拳头打在乡下人的肉身上并夺来了吊坠,那枚吊坠在叶先生的手中逐渐失去了光芒。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叶先生朝着自己身前的罪人喊到。 “哎呀,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粗暴吗?更何况你是款冬诶……”乡下人揉了揉身上疼痛的地方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但还没过多久叶先生又把他打回地上,这一次乡里人的后脑勺与石头碰撞而发出清晰的声音。 “啊...这样下去会流血的。”听到乡下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叶先生还是有点心软了。 “说,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其次,你是个什么罪人?最后,和我去自首,还我清白!” “你说什么啊……” “不许装傻!” “我就是个种田的,闲暇时还会画画……” “你给我说真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叶先生按住了乡下人的耳朵大吼。 “我知道,叶俊良先生,我知道你。” “你认识我?”叶俊良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自豪。 “嗯,‘极乐乐章’事件的名人,我就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凶狠的家伙。” “哦是吗?对待罪人,心软就是在给机会!” “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现在也是款冬们追捕的对象啊?” “哼,只要把你逮住了,我就可以清白!” “逮我?可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呀。” “这枚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乡下人刚要开口,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与交流声。 这些声音叶先生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找来了!太好了! 叶先生没多想便爬出了洞穴,他向着那群款冬招手:“我是清白的!我抓住那个罪人了!”令他想不到的是,过去十分敬爱他的后辈们竟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们毫不犹豫的向叶先生射出子弹。 幸好,叶先生躲得快,他再一次的爬回了山洞内。 要怎么办呢?他犹豫再三后抓起乡下人的胳膊并拖住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 “咳咳...叶先生要拿我当挡箭牌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被说穿还是有点小尴尬:“咳咳,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嘛啊喂!” 也许这位乡下人还真有办法:“我刚刚想了很久,你要不把那吊坠还给我试试,这样我们没准可以活下去。” “不!抓你回去才是最稳妥的,这样我才可以清……”还没等叶先生说完,乡下人便伸手轻松握住了叶先生手中的吊坠,吊坠再次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咻—”他们两人犹如一束光箭被射出了山洞外,后又向着不远处的小镇子飞去了。 “哦天啊!”叶先生推开了乡下人,一套组合招式将乡下人的两只手全部控制了起来。 “先生你一个胳膊去压着我的两只手真的不觉得累吗……” “闭嘴!不管你逃去哪我都会将你送回总部里去!” “哈...我头凉凉的,你帮我看看我头上是不是流血了?” 叶先生虽口头拒绝了,但他还是用余光瞄了一眼,确实流血了,但是一个罪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呢?叶先生说服了自己。 “先生,您能帮我看看吗?”乡下人再一次的用委婉的口气问。 “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用什么方式去和我说话我都不会理你。你是一个罪人,而我,是执法者。” “拜托…你明明也是通缉犯好吗?” 叶先生依旧面不改色,他将乡下人带出了镇子。 就像是人口拐卖,叶先生蹑手蹑脚的,而他的一只手抓住乡里人使其无法反抗,“幸好是夜里,不然要是被镇子里那么多人看着了,我自己都觉得狼狈!” 乡里人吐槽:“不,我觉得他们会把你个通缉犯给逮住了。” “闭嘴,罪人!” “拜托,我有名字,我叫江堇。” “没人在乎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叶先生扭头道,“而你,还连累了我!” 就在这时,不远处靠近了一抹光源,叶先生将脑袋伸去瞧了瞧:“肯定就是什么酒鬼子大半夜出来晃罢了!” 叶先生继续往前走去,但江堇注意到那光源正飞速向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叶先生…您要不还是看看那边吧?” 不等叶先生回过神来,一年轻的短发女子挡住了两人去路: “且慢!”这女子身披一条红色的斗篷,右手还提着一盏煤灯,这灯大致就是光源了。 叶先生有些意外,但仅仅是意外了一秒钟:“现在连小姑娘都开始喝酒了啊?” “喂,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酒鬼啊喂!” “闭嘴,罪人!” 那女子先是看去被束缚着的江堇随后又看去满身脏兮兮的叶先生。 “看什么呢?让开!我是一名款冬!” “哦?”这样的回答让女子更加兴致勃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并用手指撑住了叶先生的下颚。 “你要干什么,小酒鬼!” “你们一定是在玩游戏吧?让我猜猜,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吗?”小姐先是贴去叶先生的耳边轻声呢喃,之后她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转起了圈。 叶先生没有过多理会这女子,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别走啊!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 “让开!耽误我工作的话就连你一起抓走!” “呦呦呦~”小姐揉了揉嘴唇随后一个转身按住了江堇的肩:“你要算一算吗?” “好啊好啊,我还挺想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今晚。” “哼哼,你一定是个很爱开玩笑的家伙吧?而且,我猜你姓江。” 江堇很惊讶的望去那名小姐,而叶先生则是一手拖着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既然叶先生都说要带上我了,那就请便吧!”说着,小姐毫不客气的爬去了叶先生的肩膀。 “你个酒鬼!我待会连你一起送大牢!” “小姐,您能知道我和叶先生的姓氏确实好厉害,那您是……” “我是镇子上的神婆,我可以帮你们算算运势。至于我的名字,叫我灵香菖蒲吧。” “诶?灵香和菖蒲都是花名吧?” “拜托!灵香也是一种姓氏,蠢爆了!” 面对叶俊良的抱怨,灵乡菖蒲无奈的道:“你这头带着两个罪人的‘公牛’可不可以再走快点!” 叶先生气红脸并加快了步伐,终于,他看到了,那群款冬。 叶俊良朝着他们大喊,内心喜悦至极:“喂!听我说!我把那个极恶之人连同一个酒鬼都抓住了!” 灵香菖蒲望向远处那群持有枪械的款冬们,她一声坏笑并一把从叶先生腰间夺过吊坠送进了江堇的手心里。 “你在干什么,酒鬼!原来你们是同伙!” 灵香菖蒲拍了拍叶先生的脸蛋随后自己跳到了地上:“呀,好聪明的款冬先生啊!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我打0.3分。” 江堇也解释着:“叶先生,我和灵香菖蒲小姐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同伙。”被江堇手握的吊坠再次散放紫色光芒,叶先生也再一次被巨大的未知力量给弹开,不过这一次灵香菖蒲拉住了半空中的他并将其拽了回来。 子弹雨再度袭来,那群款冬的目标不再是江堇,而是要额外加上与他同行的两人。 吊坠的光芒形成一层保护罩,那群款冬被拦在了外面,灵香菖蒲趁着现在带两人进入了镇子。 叶先生不愿意相信他的同事会反目成仇,他很快眩晕了过去,而江堇并没有选择抛弃他。 在这座城市里,款冬对罪人容忍是大忌,而“极恶之人”是毫无疑问的滔天罪人。 第3章 算命婆婆 洁白的屋子,幼小的心灵。母亲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上,父亲则是一把推开房门从母亲怀里夺去了少年。 为了什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但年轻的母亲望着自己最亲密的人带走了最珍视的孩子,自己却没有半点反抗。她蹲下来想哭却挤不出眼泪,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家以后更好的生活。 哦?演奏钢琴曲的少女将那一句“女子本弱”不断的在心中默念……直到钢琴键上积满了灰,它成了一块废铁。 “喂,叶先生,你该醒醒了!”叶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吵到了,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小酒鬼和乡下人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你别跑!”他一手抓住了头戴礼帽的江堇。 “你干什么!”江堇叫着想要挣脱,但奈何叶先生的力气太大了。 “你给我松手!”灵香从身后拿出一把折扇在叶先生的额头上敲了敲,“你知不知道昨晚是他救了我们,这儿还是我提供的住所!” 叶先生听到这话依然没有松手,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并环顾四周。 “好啊,小酒鬼!逮住你了!”说着,叶先生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灵香。 “你忘恩负义啊!”江堇大喊着,但是叶先生没有理会,他只是想把这两个罪人带去总部然后洗清自己。 “这破屋子真是脏死了,乡下人真是邋遢……”叶先生在走出这间小茅屋的时候厉声喝道。 “怎么办?”江堇鼓着嘴看向了灵香,灵香则是很无所谓的哼着曲子跟着叶先生。 周围的目光开始向他们集中,江堇起初很害怕,但很快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这群家伙看着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只有叶先生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望着那群人向自己走近,叶先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自恋的笑容。谁知,下一刻那群人竟拿起木杆子向着叶先生砸去。 “不许欺负灵香小姐!”他们喊叫到。脏兮兮的叶先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凌乱的发型以及他身上满是破洞的衣物。 “你们在袭击款冬吗?”愤怒的叶先生仅凭一人之力推开人群,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部,但那什么都没有。 “款冬?这样子看起来就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地痞流氓!” 灵香小姐偷笑着,她试图打发走乡亲们:“好了,这两小伙是我最近找来的帮手,刚刚在和我玩游戏呢!” “什么?这样劣质的借口他们也会信吗?”叶先生难以置信的望着这群乡里人,他们在叶先生的眼中犹如没有思考力的行尸。 看到乡里人真说笑着走散了,叶先生再次将江堇的手腕给死死握住,由于叶先生的力气太大了,江堇头上的礼帽掉在了地上。 礼帽之下,在江堇的头部有一处被处理过的伤口。灵香捡起掉落的礼帽再一次放回了江堇的头上。 “叶先生不必捉急,那些爱你爱到想至你于死地的好同事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哦~”灵香话音刚落,镇子外头便乱成了一团,那群款冬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两位通缉犯。 “喂喂喂,你们有看过这两个通缉犯吗?”那名款冬掏出两张带有黑白照片的通缉令,他们分别是江堇和叶俊良。 看样子昨晚那群款冬并没有注意到灵香小姐,既然如此…… 灵香拉起叶俊良的手便往屋里去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向我求饶?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叶先生话还没说完,灵香小姐就拿一块放在木桌上的苹果往叶先生的嘴里头塞。 “放开你的手吧,叶先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着,灵香试图帮江堇的手腕挣脱叶先生手臂的控制,但灵香的力气还是太小了。 “嗯嗯嗯……”叶先生不断的发出声音,不到一会儿那一大块苹果直接从叶先生的嘴中吐向了窗户上的薄纸。 “好啊,你现在怎么求我,我都要把你们一起抓走吃牢饭!” “嘘……”江堇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叶先生的嘴巴,屋外传来了一阵躁动。 灵香小姐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副鬼怪面具,一副按在了叶先生的脸上另一副则是递给了江堇。 “谢谢……”江堇接过面具后,灵香又去墙角拿来一杆旗子并用旗杆狠狠的打在叶先生的手背上。 “你们两个完蛋了!”在旗杆的打击下,叶先生还是被迫松开了手,江堇的手腕被握的红彤彤的。 “我们现在是一路人,你们跟我演戏就可以活下去。”尽管灵香是这么说,但是叶先生还是一句都不想听,他挥舞着拳头朝向灵香。 谁知,灵香只是轻轻一闪,那叶先生与门外进来的款冬同一时间撞到了一块。 “你干嘛呢?快把面具摘了!”那门外的款冬喊到。 “还有里头那个,也把面具摘了!”江堇听到这话不但没有摘掉反而开始原地跳了诡异的舞蹈。 “各位大人,这两只都是本婆婆养的‘小鬼’,他们一只能歌善舞,还有一只没有脑子,总是说胡话。”灵香十分优雅的仿着贵族们常用的行礼动作。 那群款冬怎么懂得什么是“神婆婆”什么又是“小鬼”?他们只顾着找出通缉犯,扫除罪恶罢了! 那里头出身贵族的款冬望着灵香这拙劣的礼仪动作,感到尴尬。 “把面具摘了!”那款冬抓住了叶先生的脖子,叶先生则是一脚踹开了那名款冬并夺来了他身上的枪械。 “大人,这只小鬼脑袋不太好,请您恕罪……”灵香刚把头低下去,那夺去枪械的叶先生又将枪口对准了灵香。 “快把这两个极恶之人给我抓住!”那后边的款冬都认得,这个声音是叶前辈! 既然如此……不用叶先生摘去面具,那群款冬就已经伸出手臂将叶先生压倒在地上。 “快,手铐!”那群款冬根本不给叶先生解释的机会,叶先生的身体被一群人所压制着。 “要救他吗?”灵香扭头望向江堇,没等江堇答复灵香就已经向江堇扔去了那枚吊坠。 “停下!你们看!极恶吊坠!”那群款冬一下子慌了神,他们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还在戴着面具的一定是另一个通缉犯!” “还有这个藏着两人的小神婆,一起给我逮起来!” 那群款冬冲进了屋子,他们如饥似渴的扑向了屋内的两人,但这一瞬间的时间消耗得如此缓慢…… 一道紫光闪过,江堇拉着灵香的手冲出了屋外,江堇趁乱将叶先生也拉进了这一颗紫光构成的水晶球内。 这颗能量球飞啊飞,他们三人离赛博城越来越远了…… 三人来到一处郊外的树林中,叶先生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看着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先生,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江堇朝着叶先生说到,叶先生很惊喜但他看得清对方的地位,那是一个罪人。 “是你害了我!”叶先生大吼到。 “我本来已经成为了父亲的骄傲,我是荣誉款冬,我快要升职了!是你!你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任由叶先生怎么说,江堇都没有回嘴,他将吊坠递给了灵香。 灵香用手摸了摸吊坠的表面,叶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在两名“罪人”的面前流下了眼泪。 “叶先生,你说我们是罪人,那你呢?”灵香如此问到。 “我?我是荣誉款冬,我在拯救这个城市!” “你错了……”灵香一边说这么说着一边握起拳头向着叶先生腹部敲去。 “你干什么!”叶先生变得更加愤怒。 “你觉得我这样做是恶人吗?”灵香的语气毫不示弱。 “你在伤害我的身体!我会让你赔偿我,然后送大牢!” “嗯,是这样。可是我手中这枚所谓的极恶吊坠并没有发光,不是吗?”灵香将吊坠伸向了叶先生,那只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吊坠。 “你知道半年前的极乐乐章事件的对吧?”灵香继续说到。 “当然,那时候是我去和那执迷不悟的老先生发生撕斗。” “哦?你欺负了一个不会任何功夫只会演奏音乐的老人家,那便是你引以为傲的战绩吗?” “你在说什么?!”叶先生的口气开始变得不对劲,他开始对他面前这位来路不明的“神婆”感到生理害怕。 “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枚戒指……”灵香话还没说完,叶先生就打断了她,“够了,我们可以结盟,但是在我们得到清白之前。” “不错的回答。”灵香再一次走到江堇身边并将吊坠戴在了江堇的脖子上。 “你?”江堇望着吊坠再次闪出了微弱的光芒,他很是不理解。 “是不是极恶,你来告诉这个世界。” “好了,我知道我们要去哪。”叶先生爬起了身子,但他现在全身都是破破烂烂的,当然他的肚子还很饿。 江堇带有迟疑的态度说:“叶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得先填饱肚子。” “嗯。” “树林就有不错的果子,还有一些可以食用的野生蘑菇,我们可以拿来熬汤!” 蘑菇?叶先生属实打不起精神:“那你们两个去吧,我需要研究一下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走的路?款冬先生是有什么打算吗?”灵香很自来熟的问着。 “我的婶婶因伤在这地带的某处休养,她正是极乐乐章事件中贡献巨大的款冬领袖,有她在一定可以给我洗清罪名。” “哦?那我们呢?”灵香继续问到。 “关于那枚吊坠以及你们,我可以帮你们争取一个审讯的机会,要怎么解释你们自己去说吧。” 这样的回答,灵香貌似并不满意,但是江堇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 也不知道离开家这么久,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江堇真的很担心他们,更何况现在他是全城的通缉犯。 到了傍晚,叶先生站在高处的石头上,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远处前来追捕他们的款冬们…… 第4章 达成共识 在茂密的树林间,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中,几人用木材堆积在一起,叶俊良贡献了火源。 “这真的能吃吗?”叶先生看向江堇熬制的满满一锅蘑菇汤,里头没有香气更别说食欲了。 不过江堇和灵香并不这么觉得:“这个‘锅’和‘碗’可是我精心用草绳编织的,配上小堇做的蘑菇汤一看就很美味好吧?” 叶先生已在饥饿边缘,他犹豫再三终于是用‘碗’在‘锅’里头舀来一口蘑菇汤。 “是直接喝吗?” “嗯嗯!”江堇和灵香狂点头,他们都向着叶先生露出期待的神情。 叶先生屏住呼吸小吸一口,在舌尖触碰到美味的那一刻,他也意识到了汤内的某个特殊食材。 “啊呸!”他将一口热汤吐去了江堇的裤子上。 “你干什么啊!” 叶先生利索的将一整碗汤全部倒掉口吐恶气,随后指着两人道:“这种蘑菇有毒的,你别和我说你们不知道!” “毒?款冬先生难道是傻子吗?”灵香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江堇望去地上那躺在汤汁里毫无生机的小蘑菇解释着:“不,它被煮熟后就没毒了。”为了让叶先生更加信服,江堇还捡起地上的蘑菇送去嘴里,“很香啊!” 但叶先生还是不信,“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了,这种蘑菇剧毒!这是一定的!你们活着也许是因为那什么什么吊坠!反正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作死!” 三人正僵持着,洞穴外的不远处传来了清晰的人声,是那群甩不掉的款冬们:“那边有亮光,过去看看!” 灵香很是敏感,她确信是那群家伙又追来了。 “快,离开这!”灵香与叶俊良都做好了夺路而逃的准备,但江堇悠哉悠哉的甚至端起一锅魔物汤,叶俊良直接看傻眼了。 “喂,你带着那一锅害人的东西要干嘛?毒死那群人还是要烫死他们啊!” “你不是还没吃吗,给你留啊。” 江堇的作答似轻线,它深入到叶俊良的脑海,探寻到了这段回忆,“我”的回忆: 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老师不让我们过去,但是我的朋友他总是去那。 “你干什么要再去那里!” 那人天真无邪的回答我:“那儿有很多的糖哇!”说着,他向我递来了一颗彩虹色的糖果,“给你留的。”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莫名的温暖,尽管那人所做的行为违背了我的意志。从而以后,我不再多问,而他总是分给我糖果。 直到有一天,老师让我们找出那个“坏孩子”,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出卖了我。 “看啊,就在抽屉里!”那群家伙在我的抽屉里翻到了…糖果。那是我所想保留的美好记忆,而现在它被抹上了灰色。 昏暗的房间里,无法触碰的天花板,我责怪自己的无能。母亲被关在屋内,我被父亲严厉的训斥,不停的训斥。 父亲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要为了我的未来而努力……他撕掉了我的绘画本,我不懂得艺术但自此我也憎恨艺术。 “大哥,你倒是快走啊!我端着汤推你都推不动。”江堇在用身子推动我,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啪”的一声,帽子落在了地上,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你用那枚吊坠再一次把他们赶走不就可以了?” “嗯,但我不是极恶之人,我们有更好的解决法案不是吗?我们去找你的极乐婶婶,让她还我们清白!” “好了,你们别聊了,快离开这!”于是,神婆拉起我的手向洞外跑去,江堇紧跟在我的后面。 “peng peng peng”树林里枪声循循渐进,在逃跑的过程中,那碗蘑菇汤洒得只剩下一个汤底了。 我走不动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呢,说什么我都不走了!不过那群叛徒也没追上来。 江堇蹲下身子,他将剩余的一点蘑菇送到我的嘴边:“你先吃一点……” 带着剧毒的蘑菇?即使如此,我还是一闭眼勉强吃下了。 灵香说:“他们会追来的。”也罢,时间不等人。 我和神婆都看着江堇爬起身,我本以为江堇要再一次的使用吊坠的力量,但我和神婆都想错了。这个家伙…居然独行其是的把我给抱了起来。 “喂,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看明白,但那神婆好似懂了:“我不明白,他之前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不是吗?现在他所欠我的,可以等日后再算。” 吊坠,它依然在发光,看来江堇的力量不仅仅是来源自身。他抱起我带着灵香继续跑路了。 “搞这么大气力,就为了跑路?!” “不然呢……” 我们继续的逃跑,虽然不知道那群款冬日后又会拿出怎样的武器或设备来,但我们无论何时都要向着目的地迈步,为了得到清白。 …… 夜深了,他们再次来到一座镇上,不远处还有小吃店开张着,或许可以去那休息一下。 “后面还有追兵,我们真的可以休息吗?” “你看看你手里抱着的款冬先生会不会饿死再说吧。”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你错了……”说着,灵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子的钱财,“这些也够我们吃一个月了吧!” 听到这钱袋子的声音,叶先生莫名的来了活力,他从江堇的怀里跳了下来并对指责灵香:“有钱你不早说?你们就是诚心让我吃蘑菇汤!你们要饿死我吧!” 灵香:“款冬大哥,我们要想害死你就不会来小吃店好嘛?不要算了!” “嘿,你们必须补偿我,快进去买!” 就这样,灵香带着两人进了小吃店,他们三人刚进店,店里头的所有顾客都是目瞪口呆。 叶先生得意洋洋:“难道我即使脏成这样且身边跟着两小乞丐,他们也能看出我帅气的外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店主发疯似的哀求着,手里的活都落下了。这下,三人才想起自己是通缉犯。 “不,我们是来交易的。”江堇试图上前劝阻,但是不知道哪个客人嘴里念叨出“脏钱”这两字,店里老板被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身子。 叶先生有些失落,他想要抛弃两人就走,但江堇拉住了他的手。 “没事,会有办法的。”说时迟那时快,灵香立马就上演了一出馊主意: 灵香双手叉腰,气宇轩昂,一丁点也不示弱:“哼哼,对啊,我们是极恶之人!快把你们店的东西都端上来,保你们不死!” 江堇想要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店里老板和员工们都紧张的开始炸串,那些多嘴的顾客都低下头默默祈祷。 “这样会让我们更加洗不干净的!灵香小姐,是你告诉我我不是极恶之人的!” “小堇,城里人的规矩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我们依然会给钱,但他们收不收这的‘脏钱’得由他们定。” 店内依旧有顾客进进出出,三人填饱肚子之后也给了钱。在三人离开后,也依然有人去报信。 “长官,刚刚那三个恶人就是强迫着我们给他们炸串,我这个店啊…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有家却不可回的三人又来到一家服装店,不过此时的店铺已经关门了。 江堇将手中仅存的一串烤肉在叶先生面前晃了晃,最后停在了他的嘴边。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不吃乡里人手里的东西?” “可是你刚刚吃这玩意蛮凶的,我还以为你要吃呢。至于乡里人…你现在的样子好似也不像城里人啊。” 叶先生在心里想了想,觉得好似有些道理,他抓住了江堇收回去的手,又一口将肉全吃了进去:“你们给我吃毒蘑菇,必须赔偿我。还有,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啊!” 灵香环顾了周围黑漆漆的巷子,她摇摇头:今晚镇子上不安全,我们回树林里洗个澡吧?就是下午打水做蘑菇汤的那一条河。 有的洗就不错了,叶先生自我安慰,但还有另一个问题。“衣服呢?我的衣服和裤子都成这破样子了,而且这个裤带子总是掉诶!” 灵香:“我们的叶姥爷事情真多,既然我们都是极恶之人了,不如进去抢劫服装店?” 叶俊良:“你闭嘴!本正义的款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灵香:“那就和我们回去洗个澡吧,今晚还是可以睡那个山洞的。”灵香正说着,她看去天边,厚重的云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江堇抱住一怀的铁签子问:“灵香小姐,如果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款冬该怎么办?” 叶俊良:“等等,你抱着什么东西?你要袭击那群款冬吗?” 江堇看着叶先生,想到了什么:“不不不,这些东西应该扔垃圾桶,但你说的是个好点子。我可以拿它们来为我的头复仇吗?” 叶俊良:“你的头……”江堇的话让叶先生回忆起来,他头是被叶先生给敲破的啊。 灵香:“嘘,快点跟着我离开吧。我知道他们会从什么方向来,所以跟我走是不会撞见他们的。” 于是,两人随着灵香绕路再次回到了树林,在路上他们确实没有撞见款冬。 灵香:“你们两个先去吧,我习惯深夜一个人去湖里。”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叶先生还是和江堇来到了湖边。 叶俊良:“湖里洗澡不会得什么病吧?而且这样好不卫生。” 江堇:“嗯,那你就慢慢脏着吧。”说罢,江堇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叶俊良:“等等,我们洗完澡穿什么?” 江堇:“当然还是原来的衣服啊?怎么你想换着穿吗?我还从来没试过款冬服。” 叶俊良:“诶,我们的衣服都脏了!再穿不就是白洗了吗!” 江堇:“把衣服也洗了呗。”说着,江堇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并带着它们一起下了湖。 叶俊良:“可是,衣服要是湿的我们怎么穿?” 江堇:“等它们干了呗。” “可是没太阳怎么干?洞里头还有个女的,而且要是那群款冬大晚上找到我们了又怎么办?” “那我们就穿衣服呗。” “它们湿了!” “你的还没有,你可以随便给我几件,我又不嫌脏。” “我的衣服除了打底就是外套,裤子也是除了打底就是外裤。你让我怎么给你!” “嗯……”就在两人困惑时,灵香小姐带着几件干净的新衣服走来了。 灵香:“嗨~” 叶俊良:“你哪儿来的衣服?!” 灵香:“服装店,我刚刚又去镇子里逛过了。” 江堇:“这么短时间,真的假的?” 灵香坏笑着,在她的身后走来了一群黑影。 “孩子们,来咱家避避难吧。” “咱镇子的神婆怎么可能是罪人?” 灵香:“我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现在的处境,来吧,今晚我们先回镇上吧。” 为什么,这群镇民是如此的相信灵香小姐,因为她是镇上的神婆吗?不管怎样,江堇也相信灵香小姐。 既然大家都离开了,叶先生也不得不跟去了…… 第5章 吊坠的故事 一幅油画,一位妇女仰望高山上站立着的青年,青年背对妇女。 凌晨3点左右,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现在就得出发了。 离开前,一位大婆将一张手绘地图交给了灵香,她说:“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我们有人认得,这地图上标记好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另一位大伯也凑过来说:“地图上要经过的镇子我们都会托人去接应你们,大可放心的去吧。” 叶先生独自坐在屋内,面对乡亲们的帮助他更多是怀疑。 江堇来到屋外,今晚的小镇格外热闹,许多镇民都围在了“神婆”家。 灵香接过地图,她还没有翻阅便放进了刚刚从屋内拿出的一件挎包内。 一位慈祥面目的白发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了江堇的跟前,他抬起头来注视江堇的双眸。江堇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但他相信老者没有恶意。 “保护好它……”老者举起毫无肉色的双手,在黑夜下明明只剩骨头,但它们在江堇胸前摆动的时候格外温暖,老者将吊坠放入了江堇的衣服里头。 “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不仅仅是因为灵香小姐吧?”虽然很犹豫,但江堇还是这么问了。 乡亲们很是热情,他们乐呵着答到:“灵香从小就在咱镇子上长大,我们明白她的性子,我们也相信她的为人。至于江先生,我们都不认可城里人所说的‘极恶之章’呐。” 极恶之章,这四个字疯狂冲击着灵香的大脑,好似有什么东西将要从她的脑海中涌现。 “极恶之章?那是类似于半年前极乐乐章一样的案件专称?”江堇问到。 一位年轻且一身城里人打扮的小伙子冲进人群抢着说:“你们这起案件已经与极乐乐章事件一同纳入了‘城邦录’里头了,我们零花镇的人知道那吊坠的好坏当然不会让那群成天躺在钱眼子里头的贵族人得到它。” 灵香:“停,我想我们得出发了。”灵香说完便动起身来,但很快她的手臂被江堇抓住。 “灵香小姐,请再等等……”江堇叫住了灵香,随后转身问起那小伙:“吊坠的好坏?你知道这枚吊坠的来历吗?”没等小伙开口,那老婆婆又说着:“咱镇子上地人可都知道,那吊坠是几百年前一位大侠的配饰,据说那位大侠擅长气功且身怀巨力,因此有说法是那大侠病逝过后把力量传到了这吊坠里头。“ 江堇:“嘿,这有些荒唐不是吗?” 灵香:“但这比城里人所传的‘魔物’好太多了 。”提到城里人,叶先生也走出了屋子,他很不服气的接着灵香的话继续说到,“科学,科学。我们款冬总部案情史可都有记载着,一百多年前以及两百多年前都有人带着这么一枚吊坠在城市里作恶,他们都试图占领整个极地城。当时的款冬领袖们通过研究查明是那枚吊坠的邪气,它会控制人心。” 江堇:“等等,如果你们早就逮住之前作恶的人,那么吊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偷身上?” “哼,那枚吊坠总会离奇的丢失,所以是魔物。要不是那群款冬那么对待我,我也不会把这种玩笑话一样的案情史给曝出来。” 灵香:“看来叶先生上次解决完极乐乐章之后权威提高了不少啊,这种被严禁传播的事儿都了解了。” “哦?难道神婆还知道这个?” “我并不知道,但我有所了解。” “滴滴滴滴滴……”远处又传来了警笛声,灵香踮起脚尖向着声源传开的方向望去,她知道那群款冬又找来了。 “好了,你们三儿快上路吧……”老婆婆抓起灵香的手往人群外送,江堇紧跟着灵香,叶俊良紧跟着江堇,三人就这么离开了人群。 “喂喂喂,你们这群人大晚上不睡觉围着那通缉犯的屋子干啥!”款冬的声音传来,三人此时已来到一处隐秘的巷子向着身后望去。 叶俊良:“现在可不是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通缉犯不会怎样的。”话音刚落,那屋前就传来了人群四处逃窜的呼救声。 灵香挤过江堇推开叶俊良向着巷子外走去。那名提供地图的老婆婆被人“出卖”了,她被那群款冬压着头带上了车,紧跟随后的还有那位城里来的小伙,那名信任江堇的老者…… “都不许跑!刚刚站在屋前的都抓起来!再跑的就当共犯处理,当场处决!” 灵香:“欺人太甚……”说着,灵香握起了拳头。 叶先生:“哼,要我说你们两个不如也去自首吧?” 江堇:“你在说什么?我们要找极乐婶婶。” 叶先生:“找到了又能怎样?你真以为那群款冬会放过你们?他们死了心的要把你们抓到。你们现在自首和以后被捕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现在自首倒是可以让我轻松点,我可以更好的去得到清白。” “你给我闭嘴!要我说我们三个人之中最恶的就是你!”灵香用手拎起叶先生的领子并毫不顾忌的对着先生大喊。 外边人群的声音太大声了,那群款冬一时是找不过来的。灵香发泄过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不再如第一次见面那么的神乎,她也不再如树林中逃亡时那么的勇敢,现在的她就是本来的她。 叶先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用手嫌弃的擦去脸上的口水,随后独自一人走过巷子向着目的地出发。 “灵香小姐……”江堇也坐在了地上,他一边望去远去的叶先生又一边望着正在四处抓捕人们的款冬。 眼看那群款冬将要逼近,江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坠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将手心伸去了灵香,他们现在必须离开这! “灵香小姐,我们会有希望的,我虽然不认识极乐婶婶,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我不想被人贴上罪人的标签!” 灵香微微的抬起头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来了父亲给她的嘱托:“好好的活下去”。 当款冬来到这一条巷子的时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太阳渐渐升起,来到郊外的叶先生望着地上郁郁葱葱的杂草,他不知怎么停下了脚步,他想回头却又不愿意回头。 “叶先生!等等我们!”叶俊良最终还是下意识的回头了,江堇和灵香牵着手追上了他的步伐。 太阳升起了,叶先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低下头去继续往前走。 灵香:“乡里人说我们最好换个身份然后去下一个镇子。” 江堇:“不知道叶先生怎么想?”江堇将头伸了过来,他看着叶先生被阳光覆盖着的半张脸。 叶先生:“什么?” 听到叶先生说话,江堇很高兴,他继续说到:“我们可以当做是兄妹三人,听灵香说下一个镇子的接头人会给我们准备好衣物。” “没兴趣,没意义。” 多么冷淡的回答,但再冷他也是在阳光下。 “那我就等你答应的那一天。” 江堇相信,没有新的身份叶先生也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所以这样的话语他自己是有把握的。 叶先生继续走着,直到来到一座假山的面前,他转过身来同时抓住了江堇和灵香的一只手臂:“那我就答应吧。” …… 有人给那一幅油画刻上了一段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 “好儿子,和妈妈回家吧。” “我不要。” “那我就等你答应的那一天。” 外面的太阳忽然被云遮住了,父亲闯进屋内,他踩在了我的画作上。 “我说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拖出了那儿。 他把我扔到一边,进入到屋内,对着门口的母亲训斥: “你偷偷给他买了颜料?你这样会扰乱他的大脑,他已经可笑的自言自语了。” “我是说……” “我希望这些无意义的活动等他上完了几十年的学,得到了富裕的生活有了好条件再让他去做。现在,不是时候。” 第6章 木屋旧事 年轻的领袖躺在靠椅上,他半眯眼睛一把抓起桌上三张崭新的通缉令。 他将其中两名男性的通缉令随手扔去地上,后注视着最后一张通缉令上女人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这张通缉令被撕成了碎片与其他两张一同落于地面。 “我们找着那只躲在林中的极乐鸟喽……” 碧绿的草地上,灵香一边望着地图一边找寻前进的道路。 江堇:“灵香小姐,老婆婆是不是说过会有线人接应我们?” “嗯,按理说就在这附近,再往前走的话可就到谷香镇了。” 这附近?叶先生挺直腰杆,闭上眼睛哼起小曲,而江堇带有期待的向四处张望。 站得高看得远,但这是一片平地啊。等等,平地不是更好找了吗? 木头的颜色,还有杂草。江堇这么想着,不一会儿便注意到了远处小小的木屋。 “在那!”灵香和江堇两人异口同声。 “原来神婆的眼睛也不是很灵光啊。”叶先生如此调侃,毕竟叶先生早就注意到了那间屋子。 江堇:“这儿太绿了,我看着也花了眼。” 两人没想和叶先生拌嘴,他们手拉着手就去往了木屋,叶先生感觉自己被无视,尽生闷气。 “哗啦啦”一位老人家正在屋外浇灌花盆里的小花儿,三位年轻人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老人家的视野。 灵香:“萝卜青菜……” “各有所爱?”叶先生抢答,灵香递过去嫌弃的眼神,后老人家开口: “我爱青菜。” 江堇:“是暗号吧,灵香小姐。” 灵香:“是的,这是我们的线人!” “等你们很久了呢,快进来坐坐!”老人家当即放下手中的水壶,热情的招呼着两人进了屋,可怜叶先生被遗忘了。 “喂喂喂,我呢?”他追上前去,老人家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下一个。 木屋虽从外头看残破不堪,但里面的装饰可有着不一样的风味。 江堇感叹道:“好温暖的感觉!” 而叶先生调侃:“哼,这样的房间对于我们城里的贵族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响指的事情。” 江堇:“嘿,叶先生,现在可不是显摆你自己的时候。” “你错了,我们家可算不上贵族。不过说来很可笑,极乐乐章事件的大音乐家先生可是实实在在的贵族人。” 灵香:“安静!我们休息一下还要继续上路!” 江堇:“叶先生,和别人对峙可一点意思都没有。” “哈哈哈哈!”本来氛围是很焦灼的,但老爷爷无邪的笑声意外加入了谈话,他擦拭眼角自然流出的眼泪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藤蔓缠绕着的木板上。 “没事吧,老爷爷。”灵香上前关心,老爷爷指向一边示意让她坐在一张木椅上,灵香照做了,江堇跟着坐了下来,而叶先生随便揪住一个摆放“小玩具”的桌子就蹦了上去。 “你们刚刚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 “啊?”灵香发出疑问。 老爷爷解释:“他以前也是这样喜欢和邻居家的孩子拌嘴。” 灵香:“那,之后呢?”灵香无意冒犯。 “他和隔壁的那个男孩儿一起离开了,他说他们要去闯荡世界。” “这是什么可笑……”叶先生要说冷话了,但没完全说,因为江堇打断了他,“至今都没有回来吗?” “没有。”老人摇摇头,他虽是和善面目但双眸已是红肿。 “我和老伴搬到这儿来想要等着他们回来。”话音刚落,老爷爷摸去自己的眼睛,灵香想去四处为老爷爷寻找抽纸,但她却在此过程见到了一件令她有些吃惊的东西。 灵香目光停留在了叶先生的背后,叶先生本是心想:“神婆不会在看我吧?也是,毕竟我这么风流倜傥!”然后就觉得不对,“这非主流神婆审美有这么进步吗?”最后,他十分嫌弃的转身看去,他的身后摆放着一样“小玩具”。 趁着老爷爷以泪洗面的功夫,灵香让叶先生转过身来拦住了好奇的江堇。 江堇愣在原地,他虽然看去的叶先生,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伤心的老爷爷,他在为老爷爷的泪流而纠结。叶先生因为害羞不愿与江堇对视,只是在余光的打量里对方就是在看自己啊! “没想到…我已经帅到同性都羡慕了。”叶先生心想,然后他又觉得不对,“乡里人的审美,有这么进步吗?” 三个人在三个频道,之后还得靠老爷爷站起身来凝聚诸君: “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衣服,那三件衣服是我们一家三口子去城里买的衣服,你们将就点吧。对了,还有三顶鸭舌帽,那也是我们去城里带来的。” 江堇:“爷爷也进过城吗?。”江堇联想到了老爷爷刚刚所说的话,问出这个问题。 老爷爷笑而不语,他将衣服先后递给了三人,第一位是我们的叶先生,他心想: “第一个就给我!难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帅气的外表迷晕了老人家!算了,老人家,还是算了吧。” 第二位是灵香,她方才看到了叶先生的表情由发贱到低落,如此情感的大幅度转变,莫非!她心想:“这货有双向情感障碍!难怪路上总发癫。” 最后是江堇,老爷爷唯独拍去江堇的肩,很是留恋。老爷爷露出一口坏牙,江堇很不自在。 灵香和叶先生都拿起衣物准备去空房间里换上了,可江堇站在原地,他不知如何摆脱老爷爷的手掌。 好在这时,叶先生来了:“你傻站着干嘛呢!”他十分粗鲁的拖起江堇的手臂走掉了,老爷爷的眼睛就像是开了锁定,江堇在那,老爷爷看去哪。 “轰隆”一声,房门被关上了,见这仗势,江堇还以为叶先生要吃了他,好在灵香也在这间屋里,这让江堇有些安全感。 灵香从脚边一箱旧物里翻出一张格格不入的清晰照片,她握起照片问去叶先生:“你认识吗?” “果然是他啊。” 两人的猜想不谋而合,可江堇啥也不知道啊,他左看看灵香右看看叶先生…算了,有点凶,不看叶先生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普通话?” “是戒指。”灵香说到,而“戒指”这个字眼在普通人看来,最有记忆点的便是【极乐乐章】事件。 “难道……”江堇将要跟上两人的思路了,但叶先生捶来一棒,“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喂?”江堇吐槽。 叶先生带有欣赏与讽刺的混合韵味说:“没想到小神婆懂得还很多嘛,那枚戒指是城里头才有得出售的。” 叶先生与灵香相互对视,叶先生就如心思缜密的狩猎者,而灵香在他眼中就是小兔子猎物。不过,只是在他眼中而已,现实是灵香的眼神毫不示弱。 江堇:“是城里才有的出售的话…但老爷爷他们说是进过城的啊。” 灵香在房间内徘徊,她一边思索一边解释:“这枚戒指至少是大前年才发售的,是极地城市中心有名的‘蓝宝石天堂社’打磨并加工制成。当时的市场价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 叶俊良也学着灵香在房间内走动,摆出一副学者模样解释:“而且这照片上的死变态我可熟了,他与他年轻的‘丈夫’全部死在我父亲的枪下。”虽然这样的回答让灵香感到惊讶与意外,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见到灵香呆住的模样,叶先生自豪的竖起鼻子,像个小孩一样摆出胜利的姿势炫耀。 江堇:“等等!什么意思?” 灵香:“老爷爷的儿子并不是外出闯荡,他是与邻居家的孩子私奔了。但是镇子上的人对老爷爷一家有很大意见,所以老爷爷与老伴搬出了镇子。他们确实去过城里,但代价就是老爷爷的老伴。老爷爷的儿子许某,于大前年的‘蓝宝石盗窃案’与共犯即他的挚爱胡某一同于‘冰晶路口’当街受刑,死相十分难看,但…他们是一起离开的人世。” 叶俊良刚有的得意劲又被小神婆的光芒给掩盖了,他气的跺脚,再发问:“你真的仅仅是神婆?” 江堇听了灵香的解释后,很想不明白:“等等!他们只是偷了东西吧,怎么就受刑了?” 灵香继续解释:“是的,要怪只能怪那起案子的执行官是臭名昭着的叶长官……”说着,灵香睁大双眼意味深长的看去叶俊良,叶俊良很不自在。 江堇:“是,叶先生?” 叶俊良:“不!我那时候还在读书呢,是个新手,嗯嗯。” 灵香:“当然不是叶先生,但这两位同姓氏的款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灵香说的自然是反话,但江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啊! “是什么关系呢?好像,没有关系吧。” 叶先生岔开话题,他让江堇帮着灵香收拾屋里散乱的纸箱子。 江堇确实被转移了话题,但他的注意点貌似不太对:“我们怎么乱翻了别人的房间!这算是偷窥隐私吗?!” “哎呀小孩子别乱说话,这屋子进来时就这么乱,那照片就在箱子里放着,作为弥补我们帮忙把这里收拾干净。”灵香又凑近江堇,同他小声说:“我能感觉到老爷爷很惧怕你的力量,他可能希望你去为他儿子复仇。” 江堇:“啊?” 江堇傻眼,什么力量?他刚才有展现过什么力量吗? “但是小江是不会这么做的对吧?你要相信自己不是‘极恶的人’。” 叶先生注意到两人在说悄悄话,他蹲下身子摆出冷脸:“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别偷懒?我那边的可都收拾好了。” 江堇:“好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说。” “叶先生你觉得老爷爷的儿子,他冤枉吗?” “冤?变态吧,没有更多评价。” 灵香:“好了小江,和叶长官最亲密的儿子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儿子?!”江堇听到灵香的这话恍然大悟,他向叶先生本能的远离,叶先生见到江堇对自己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他在心里念叨,“呵呵,不就是一位执行官的孩子吗?这两人又不是我处决的,而且,老爷爷和我有超过一金币的关系吗?!” 这一次,灵香和江堇走在了前头,叶先生埋头跟在后面。 老爷爷向着三人招手告别,尽管他知道这三个人所面对的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 “哼,这神婆到底是什么来路?”叶先生看去灵香的短发心里默想,突然的,江堇掉过头来凑近了叶先生。 叶先生下意识的避开江堇的目光,他祈祷对方不会与自己搭话。 可对方还是开口了:“那个,叶先生……”江堇小心翼翼的问,“您,有儿子了?” 这个问题简直是晴天霹雳,什么鬼问题啊!叶先生当场抓耳挠腮成了一副猴样,灵香听着也笑成了狒狒,只有江堇,一只普普通通的“猿猴”,呆呆的看去另外俩人。 第7章 瑟维旅馆 我穿过满是彩色果实的丛林来到了仙境,妈妈,你看到了吗? 怪物,怪物掀翻了高高的城墙,妈妈被压在了石堆里…… 快跑……快跑……我无能为力,我只是想要找到妈妈,我只是想要玩一个游戏。 谁可以来救救我们! —————— 当三人来到小镇上的时候,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群镇民的配合,街道每一面墙上都有残余的纸张没有清理。 大伯在地毯上炸着米花,青年们结伴在石子路上奔跑,他们或许看向了三人却绝不发出任何动静。 “嗨,等你们好久了。”一位头顶黑色礼帽的叔叔靠在墙边,他十分热情的与灵香握手。 “我叫瑟维,是镇上做生意的。你们兄妹三人走了这么长的路也饿着了吧?” 灵香:“萝卜青菜……” 瑟维:“嗯,要我说各有所爱。来吧!”说罢,瑟维大摇大摆的在前头带起路。江堇望着灵香跟去了,自己也放心的跟在了后面。 “嘿,这暗号是对的吧?”叶先生小声问着江堇,江堇哪里知道对不对,不掉队伍便是了。 瑟维带着三人来到镇子上的一处旅店,他给三人分别发了一枚钥匙。这旅店位置不算偏僻,内部装饰还算凑合,要桌椅有桌椅,要其他的什么还是只有木头桌椅。 叶先生拒绝了钥匙:“我们很赶时间的。” 灵香:“是的,瑟维先生,我想我们吃完饭就得离开了。” “哦?”瑟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根据灵香的要求收回了三把钥匙并领着他们去了一张圆桌前。 “那么你们点些食物吧,好好饱食一顿才能继续上路呢。”瑟维递过来了一张菜谱,之后走去了后厨。 大概是一种直觉,灵香对于瑟维先生也产生了提防心理,她思索着并不想撕破关系。 而在灵香分神的一刹那,原本压在胳膊下的菜谱被叶先生轻而易举的给夺了过来。 “让我瞧瞧,嗯……”叶先生先后将菜谱翻了整整三遍,他的手法很是暴躁,最后他把菜谱猛的摔去桌上,“我说,你们乡里人就吃这些破玩意?” 江堇:“拜托,你明明还吃过我们的蘑菇汤。” “是这样没错,那好吧,我会勉强选几样稍微像的人类能吃的东西。”当叶先生点完餐后,他独自爬起身子去了前台。 “你们厕所在哪啊。” “在那边,先生……” 江堇并不知道叶先生是去干什么,他瞧着叶先生跑去了卫生间。 叶先生感到很不自在,他猛的回头吼着一嗓子:“嘿,你看我干什么!”江堇被惊得缩去脑袋,灵香也被吓了一颤。 “叶先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江堇拿起了记号笔准备点餐,但是他还没有抬起手来就被灵香给按住了。 “怎么了?” 灵香没有做答,她尴尬的笑了笑之后也爬起身子走去了前台。 “瑟维先生现在在厨房吗?” “是的,小姐。瑟维先生是这儿一流的厨师,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哦?那我很期待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灵香一直在注视前台小姐的眼睛,这让前台小姐有些心虚了。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我只是很想看看你的脸…即使在白粉之下也这么泛黄,是伙食不太好吗?” “啊?”前台小姐貌似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没有啊,伙食一向很好。” “那你告诉我你平时吃的最少的蔬菜是什么?” “嗯……花菜吧?镇子上的花菜基本都被送去城里了。”前台小姐恍然醒悟,难道,“这和花菜有关系?” 灵香见小姐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容貌,便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神婆,您是知道的吧?” “有所耳闻!” “那我可是有神通的……”灵香放慢语气,对方止不住的哆嗦嘴,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灵香给止住了。 “好了,我去看看瑟维先生去。”灵香离开前台,又猛的转身对前台露出阴冷的面庞,“记得不要熬夜哦!” 灵香从后厨窗口看去,瑟维正在处理鲜肉,他朝着灵香轻轻微笑,灵香也冲他点点头。 之后,回到圆桌旁的灵香注意到了一动不动,好似中了巫术变成了木头人的江堇。 “你怎么了?”灵香着急的问去,只见江堇委屈的看来,“你刚刚按住我的手,我不敢乱动啊,万一是有什么陷阱……” 灵香松了口气:“可没有哦,把菜单给我吧。”灵香接过了江堇的记号笔与菜单,之后随便点了几样素食又特地选中了“花菜”。 “灵香小姐,我还没有点餐呢。”江堇想要接回菜单,但是灵香拒绝了,她意味深长的道,“你放心吧,我们多半是没机会吃了。” 这话更像是从一个怪蜀黍嘴里说出来的,江堇差点以为灵香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过他相信灵香,服从安排吧。 灵香将菜单带去了前台,她没有直接交付于小姐而是叫唤出来了瑟维先生。 正巧,叶先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那神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便坐去了江堇身边,“嘿,那神婆喊这么大声是要干啥?” 江堇也不知道,但他贴近叶先生弱弱的说:“其实,你喊的比他大声。”叶先生听后关闭了麦克风,不想说话了。 瑟维听到灵香的声音后走出了厨房,灵香向他走来并给予菜单:“给,希望你多给我放点辣椒,我可爱吃了。” “好的,灵香小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瑟维先生扫视了一眼菜单,随后他眯上眼睛回到厨房。 灵香若无其事的来到江堇面前,她弯下身子对着两人轻声说着:“我想我们该离开这了。” “什么!我可还饿着肚子呢!”叶先生发出的声音特别大,好似是故意要比过灵香上一记的嗓门,不出意外这下是要出意外了。 前台小姐拿起座机,假装镇定:“德忒女士……”她看似在招待什么客人实则是在通知厨房的瑟维先生。 “快离开这!”灵香小姐说着拉起了江堇的手腕跑向了大门。谁知,大门外几名壮汉拦住了他们。 叶先生:“喂,我说你们别丢下我啊!”叶先生大步的跑向大门,而大汉们正踹开大门,并举起门前的木桌向着灵香和江堇砸去。 江堇松开灵香的手将她给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将要独自面对袭来的木桌。 “塔哒”一声,木桌裂成了两半,而两块木片的下方是叶先生护在了江堇的身上。 “啊!我的腰真是倒大霉了!” “叶先生,你……” 不等江堇反应,叶先生又弯下腰将江堇往里头推去,眼见那群壮汉又要发力,灵香举起一块木片向他们扔去,壮汉们轻而易举的躲过后一起冲进来了旅店。 这些个土匪抡起东西就向着三人扔去,带伤的叶先生和江堇两人就一边躲避飞来的物体一边想办法绕过其他正在追逐他们的壮汉。 “往厨房跑!”三人像一列火车一样窜入了厨房,前台小姐蹲在吧台下面不敢发出声音,而厨房里还有另一人在等候。 瑟维先生磨着锋利的刀具,他十分饥渴的望去三只无路可逃的小老鼠们。 壮汉们紧跟着闯进了厨房,三人被迫夹在了十分尴尬的位置。 “现在该怎么办?”江堇问着,叶先生则是十分不耐烦的从江堇衣服里掏出那一块吊坠,“你说呢!想让我的腰子白白牺牲吗!” 吊坠映入众人的眼帘,紫色的太阳高高升起。瑟维举起手中的屠刀,壮汉们则是畏惧的往后退。 “不!”江堇伸出手夺回吊坠,吊坠回到了江堇的胸前并暗淡下去。 叶先生的手被江堇甩开,他生闷气:“啊!你甩这么重干什么,我给你挡那个破桌子真是活受罪!” “不好意思叶先生,可我真的不想使用这股力量。” “你不用可以给我啊!”三人抬头望去,瑟维已用他那一双瞪出来的眼珠子盯住吊坠,他贪婪的舔唇,他的目标很是明确,“吊坠,那是我的!我的!” 灵香:“没有选择了,江堇快吧!”话音刚落,江堇重拳挥去,瑟维一瞬间就被打入了墙体,他满面鲜血,自上流下。 见到这惊人的武力,门口的壮汉们很自觉的让了步,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胆怯,而打出这一拳的江堇不只是意外,他很愧疚。 “我不想这样的……” 叶先生:“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快离开这!”叶先生试图直起腰杆,嗷嗷叫一声后,满身酥爽!他握住江堇的手就向屋外跑去,丝毫不在乎灵香,心里很是得意。 当叶先生带着江堇跑到门前后,他才轻蔑的朝后望去,灵香小步跟了上来:“跑这么快干什么。” 叶先生偷偷朝她吐舌头,之后三人离开了旅店,镇子上又传来了款冬们的警笛声。 现在,所谓的线人都不可信了,这座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再在乎他们的感受,他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放弃赌注。 每一个人都胆怯的望去江堇,他们不自觉的靠后,他们不愿直面江堇身上令人窒息的紫色光芒。 他们或许相信神婆也相信江堇的本性,但他们也同样畏惧强大的未知力量。 —————— 嗯,力量吗?母亲被压在了石堆下,她让我赶紧走,但是我能跑去哪儿? 我们的游戏结束了,幻象也破碎了,我看到那群罪人用木桌将母亲压在下面,母亲让我逃,但我无处可逃…… “谁能来救救我们!”我哭着求饶,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的。 是的,会有人来的,是一个高大的影子,那人是我的父亲。 …… “爸爸,爸爸是英雄!” “那你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成为一名款冬,你要去扞卫正义,去守护自己所要守护的人。” “嗯,我会努力的!” 第8章 躲藏 “你可听说竹芋家昨晚降临了一个小家伙?” “老竹的事情我怎会去关心呢!”只听屋内“啪”的一声,男人将一块木质令牌拍在了桌上,女人见状眼神飘忽不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那男婴有点特别。”下边跑来一位家里的老管家说。 “什么?” “他,他找到了那枚戒指就在昨晚。” “刚出生的小婴儿?你在糊弄谁呢!” “不,他看得见……” 看得见…… 就像是如今在巷子里逃亡的江堇一行人,他们都看得见这些村里人丑恶的嘴脸。 叶先生:“哼,这些乡巴佬就是自以为是,等我得到了清白准把这鬼地方给拆了!” “不。”江堇否认了叶先生同时也打断了灵香开口,“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哪一天有什么危险的通缉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会想尽办法协助款冬们。” 叶先生:“你不怕死吗?” 江堇:“我想为正义而牺牲,我不想站在黑暗的那一边。”说着,江堇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吊坠上。 灵香凑近身子安慰江堇,她说:“不要太自责了,我们终会得到清白。” 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叶先生的心中没有一丝怨言,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两位同伴了。 “来吧,我的好弟弟和妹妹,我们该离开这了,在那群老家伙找着我们前。” 江堇:“对,这个镇子容不下我们,我们还有别的地,我们要去找极乐婶婶,我们要得到清白!” 灵香露出了笑容,尽管她心中的那一块石头始终没有落下,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身后。 江堇来到巷子口,来到叶先生的身边。他看去叶先生,叶先生也看去他,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叶先生的身高与自己持平。 “你看我干什么?”叶先生的语气很慵懒,他把手臂搭在了江堇的身上,给江堇吓着了。 江堇:“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个姿势。” 这样的回答真是令人惊讶,在叶先生看来…已经想象到江堇和野孩子们在田里乱跑了。 “叶先生,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习惯。”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叶先生转过身子将另一只手伸向了灵香:“来吧,以后叫我‘哥’就好了。” 灵香听后表情瞬间凝固,她从头到脚都写着“无语”二字。 “好了好了,我可不认你但我为了演戏可以叫你稍微亲切一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款冬们的声响。 灵香:“老叶,你们瞎掰给那群款冬挣了不少时间呢!” “好了哥,我们该离开了。”江堇拉着叶先生以及灵香小姐的手跑出了巷子并向着声源的反方向跑去。可是,还没等他们跑多远,肚子就纷纷发出了饥饿的哀嚎。 灵香:“不行了,我有点累。” 他们三人瘫坐在一家便利店的店铺门口,店里的大黄狗朝着他们三摇尾巴,店主老婆婆听到动静扶起眼镜朝着窗外望了望。 “诶?你是灵香小姐?”老婆婆似乎认识灵香,但遭遇了瑟维背叛的灵香还是偏向于提防老婆婆。 灵香没有搭理婆婆,她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来时的石桥,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累坏了吧?快进屋避避吧。”很快的,老婆婆打开了店门,江堇背起灵香就要往店里走,但叶先生拉住了他的胳膊。 叶先生:“他要是为了悬赏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选择让我们进来是窝藏不是私吞了,而且我也很饿,来吧。”看着江堇有气无力的样子,叶先生帮忙搀扶着江堇,三人进了屋子,老婆婆随后关上店门。 店内,三个人三种神态,江堇是安详闭目的,叶先生是无所谓的,灵香是强势瞪着的。老婆婆的老伴走来见着三人,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出了些干粮给了叶先生。 叶先生将面包喂到了江堇嘴边:“你先。”但是江堇自己拿手接住又放在了身前。 江堇:“我不是很饿,我只是有点困呐……”话还没说完,江堇就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真是的,那你刚刚在巷子那里怎么一点困意都没有?” 江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一头栽向了叶先生的大腿。再看去一旁的灵香,她也是向着自己靠来,睡着了。 就这样,江堇和灵香都陷入了深度睡眠,只有叶先生保持着清醒理智 “什么情况?”叶先生轻轻的拍去灵香的脸蛋,可灵香没有反应。 “至少都在呼吸。”叶先生这么想着的同时,屋外大黄狗的叫声传入室内。 老爷爷对着叶先生做出“安静”的手势便打开屋门出去应对。叶先生明白是那群款冬来了,可他不想去面对。 外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玻璃破碎的声音直击耳膜,叶先生终于是坐不住身子打开了房门。他推开遮掩用的矿泉水箱子,然后跨过不少个木盒子终于是来到了一处拐角。 拐角的后面大黄狗被那群款冬用绳子拴住了,老婆婆和老爷爷站在被砸碎的储物柜旁低着头缩在一起。 老人们的对面,一位涂着烈焰红唇的女款冬用手指着这两位比她大了不知道几倍岁数的老人家囔囔着:“不配合调查要当共犯打的!这玻璃柜子是小事情,那杀人魔是大事情!你们知不知道那三个疯子已经在你们镇子里随意的杀人放火了?我们在救你们!你们给我配合啊!” 老婆婆无奈的流着眼泪,大黄狗的吠叫声传于大街小巷,老爷爷抱紧了老伴的身子依旧是闭口不谈。 “里面搜!”那带头的男人又说道,屋外几十个款冬持枪向屋内走来了。 两个老人家在女人的目光下彼此相拥,而那女人则是甩着手铐得意洋洋的笑着。 叶先生在屋内看见款冬们走来了,自己又十分匆忙的将货物摆回原位并跑回藏在货物架后边的房间里。 “停停停!几个人进去就够了!剩下人在外面守着!”屋外一位裸着半个身子的老和尚盘坐在轿子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样能散放出微微暗香的莲花灯小玩具,他虽不是什么领袖但款冬们也听从他的命令。 这小玩具可厉害了,只要按下开关它就会发出七色光芒然后唱歌:“眼睛瞪得像铜铃……”十分的上流与炫酷。 这支队伍里的男性款冬领袖穿着整齐的,不过他的视线只放在那精心打扮后的女款冬身上,丝毫不关心和尚的胡乱指挥,他敷衍一句,“行行行,听大师的!” 这名女款冬身份也不简单,她就只管站在外面看着,领袖朝她笑了笑,她也就点头回应罢了。不过,另一名去往超市内搜查的款冬队友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她看那人迷了神,款冬领袖注意到了。 领袖叫住此人:“你给我站住!” 那人回眸,很是无辜:“怎么了,长官?” “你刚刚走路姿势谁教你的?你是不是没给我好好训练啊?” 款冬低头认错:“不好意思长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给我进去协助他们搜寻!别耽误了!” “好。”之后,那名男款冬冲了进去,速度很快,快到一般人都看不清他的步伐。屋外守着的其他款冬们都默默对着领袖冷笑,大家都知道款冬在执行任务时的跑步姿势从来没有标准规定。 那名男款冬来到屋内,他看见有两名同事正在搬运货物。 他问:“那犯人藏在货物后边吗?” “多半是,你看这些东西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肯定是有人动过。” “我帮你们。”说着,这名男款冬也开始搬货物,不到一会儿他们发现了暗门。 另一名款冬打着手势叫来同伴,这几名款冬便一块儿捏起脚尖静步向门内走去。 “踏踏踏!”只听这位男款冬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其他款冬见打草惊蛇了便一起向里头冲去。 “砰!”木门被一脚踹开,房间内没有一个人,但窗户是开着的。 “他们中了大师的迷魂粉是跑不远的!”一名款冬说到。 那名男款冬又来搅局了:“请让我去吧!” “想独占奖金?一起追!”说话的款冬刚要爬上窗户就又被这名男款冬给拽了回来。 “小顾,你在干什么!” 顾款冬:“拜托了,如果是因为我刚刚脚步声太大而导致犯人跑走的话,我会被怪罪的!” “所以我们一起追啊!” “让我去吧,我知道他们会去哪儿,你们是了解我的!让我一个人去吧。” 另一名款冬叹了口无奈的气并将窗户完全打开了,所有人给顾款冬让了一条道路来。 “谢谢。”说罢,顾款冬出了窗户爬上屋檐望向远方,很快的,他不可思议的定位到了那位抱着江堇背着灵香还在逃亡的“老前辈”。 眼见这位臂力超群的老前辈已经带着昏睡的两名逃犯跑去更加偏僻的街道,顾款冬叹了口气,偷笑着爬下屋檐。 “你怎么又回来了?”方才被阻止爬窗的款冬率先发问。 其他款冬也问:“怎么样了?” 顾款冬略带气愤的说:“都是你们耽误我,他们已经跑出镇子了,你想让我怎么追?” “所以我一开始说一起追啊!你逞什么强!” 顾款冬:“哼,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你们还不如谢谢我发出动静让你们跑的再快一些呢!” 店内款冬们产生争执,而店外,看守老人家的女款冬想要拷走他们,但是顾款冬快步冲出商店拦住了她。 “等等,长官!”随后他不顾身后追来的同事开始解释,“长官,我们没在屋内发现他们来过的踪迹,他们的踪迹仅限于那扇暗门。不过说来很可疑,那虽然是间被藏起来的房间但是窗户对准着外界而且那窗户过于老旧了。所以,我们可没有十足的证据确认两位老人家是共犯吧?这儿可没有监控,虽然轿子里的老师傅感知得到他们在这,但一定是老婆婆所窝藏的吗?” 一旁领袖勃然大怒:“够了!你今天犯得事还不够多吗?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再放走一镇子的人吗?我们既不是来做慈善的,也不是来玩躲猫猫游戏的!” “长官,放置货物的货物架以及各种上了灰尘的木箱都能说明啊。对了,那扇木门被踢了一脚,现在它的身子都分成了两块,这些还不够说明什么吗?您可以自己去那屋里看看,全是蜘蛛网!” 领袖握紧了拳头,可转念一想,这款冬可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只有调用权罢了。顾款冬身边的女士见到领袖为难的模样也插入一腿:“好了,我也懒得抓那么多人,我们款冬部做事一向公平公正,不过现在事态紧急,我们就做点变动。”女士向领袖勾勒爱意,领袖受到甜蜜暴击,“这件事情等我们找到那三个罪人之后再说吧,领袖您觉得呢?” 领袖哪里还思考那么多,只管点头叫好,后他贴去女士准备带着款冬们离开了。临走前,他又指住顾款冬: “你,给老师傅抬轿子。” 顾款冬摊开双手,但上级命令他不得违抗,于是只好来到轿子的一边先活动活动筋骨。 “你撒谎了……”轿子内传来一阵阴风,伴随着阴风的是粉末,令人昏睡的粉末。 “你也看得见……” 看得见…看得见。 款冬总部内,另一位领袖依旧在摆弄“灵香”的通缉令。这时,一名下属前来报告。 “审讯结果如何?” “那老家伙闭口不谈,尤其是关于他小儿子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用问了,他那小儿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不过我对她身上另一件事很感兴趣。听说,她从小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说罢,款冬又徒手捏碎“灵香”的通缉令然后扔去地上,地上一堆又一堆的纸屑,无不例外全是关于叶俊良,江堇以及灵香的通缉令。 “叫来人把这里扫干净了。” “是!” 第9章 离开小镇 “你怎么天天在这画画啊?” “啊……” “好了,哥几个放学带你去玩更有趣的。” “不用了,我得早点回家。” “拜托,叔叔也希望你能够去多接触接触社会。别整天碰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 又一次,我们逃离了小镇。果然啊,那些镇民根本无法相信。 我的手脚可太累了,特别是手臂,它已经无法正常的摆动了。 这两个家伙还在昏迷中,我是说江堇以及那个神婆。 这个神婆还背着一个挎包……难怪这么重!!! 哈,我好想和他们一样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可是,我听得到有人在靠近这里。 “不能,不能……”我不断的警醒自己,我还不能被他们抓住。 不远处那些人找来了:“快啊,那个家伙没有武器,我们快把他抓住!”来的居然只是几个套了层破抹布的小屁孩,我敢肯定如果他们想要用手中的木棍子来压制我,我会连同他们的木棍一起打飞。 “快啊!抓住他我们就可以去城里了!” “去啊!我们可以证明这群人蛊惑了瑟维叔叔,他们欺骗了镇上的人!” 看去我那疲惫的手臂,在这种情况下去抵抗确实有点勉强了,但看去身旁的这两人……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在这呢!”我主动的站了出来,见那数名男儿拿起木棍与铁揪向着我冲来,他们为了贪念争先恐后的模样会成为他们的一大败笔! 回想起当年刚成为款冬的那一段日子,回忆着父亲所教导我的那些体术……你,就是我的破绽! 我向后仰去迅速躲过冲在最前头的那一木棍子随后迅速的稳定住身子并往下压去,左腿如同铁棍般重重地砸向后边冲锋的家伙,而右腿则是支撑起我整个身子,帮助我在听到最后家伙巨大惨叫声同时让我整个身子重新的站立起来。 “啊!”前面几个家伙抱着头蹲下,而他们后头的人根本来不及回头也不想回头,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左拳,右闪,右拳,左闪……当那群家伙自认为摸清我出拳规律的时候,我再次向后仰去并用尽最后的力量让手臂支撑起来,最后,我的腿脚会踢去那丑恶嘴脸的鼻梁。 这些家伙终于是知道怕了,他们就像是见着怪物般向来时路逃窜,他们大叫又大哭。 我捡起了他们落在草地上的木棍又望去他们的背影,我不清楚他们眼中的我是怎样的存在,但我也不在乎。 “喂,你们的铁揪落这了,不回来取的话家里人不会怪罪吗?”我大喊着,这感觉真是太爽了,仿佛这些天的压抑情绪得到了释放。 对了,江堇他们怎样了?我回到一旁的草地,江堇和神婆依旧在原地熟睡着……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神婆口袋里裸露出的地图,让我来帮你看看好了,我毫不客气的抢过来又展开。 嗯?阅读片刻,我皱起眉头压下身子凑近了望去,但依然是看不明白。 “向着的北边走,穿过一片林子,一座山,村子……” 说起山的话,我们身后不就有一座山吗?这么说来我们接下来要穿过这片林子喽?再然后呢?跨过山有一片贵人承包的郊区,诶?!极乐婶婶就在那! 终于,我认出了这个目的地,极乐婶婶的现居住所! 既然明确了目标,那我得赶紧…我刚想爬起身子却发现手臂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可恶,我得再试试!累,真的好累……要是有个人可以……我看去熟睡的两人,有些心里话只得埋在心里。 要是这两个人知道我保护了他们,要是他们可以感谢我…或者说是依赖我,知道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是一个强大的依靠…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坚强的人……我在想什么呢? 转念一想,这两个家伙还在睡觉。 我独自离开再独自解释不就行了吗?他们醒来后会自己跟上的。对,神婆知道路怎么走的,对吧?他们就算跟不上又怎样呢?他们会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 我正这么想着,后方的草地上传来了哼哼的呼吸声。 是谁醒了吗?我凑过头去看去,原来是江堇睡得更香了啊……真服了这两个懒家伙。 算了,反正我现在我也不想起来,倒不如也休息休息? 只不过啊,在这躺着真的安全吗?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熟悉的家伙从镇子的方向走来了,他的身后是那群刚刚被打跑的乡巴佬!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哎呦呦,那在地上坐着的不是我们的荣誉款冬吗?” 说话真是贱,这个出卖我的家伙!不过他身后好像没有别的款冬,他是一个人来的? “别紧张!你父亲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而我因为曝光你‘勾搭科技部人士妄想独吞功勋’而升职了。好巧不巧,我被派到了你父亲那,你的父亲对你可是很是失望呐……” 看着这家伙犯贱的神情以及他身后那群乡巴佬委屈巴巴的小动作,我真想徒手把他们给撕烂呐! “不过你别急着难受啊,我曝光你也是为了这个城市着想,你当时确实也碰到了那吊坠,谁知道你有没有变成极恶之人呐?”他凑近我,我摆出无语的表情听他继续叭叭,“我现在独自来找你,是想和你分享一件事。一件能够让你回到原先的职业甚至还能加勋的任务。” 嗯?他有这任务还会给我吗?肯定有什么诈。 “你可知道你旁边倒在地上那位神婆婆就是极乐乐章事件中仍在逃亡的小儿子,竹芋婉。” 什么?令我惊讶的不是神婆和极乐乐章的关系,而是她居然是个男的! “那个老东西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个一天,所以他一早就把她小女儿送去了村子里,哦对,从这小丫头出生起那老东西就对外宣称是个男儿。” 嗯?那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本来还想好好笑话她一下的,语言都组织好了 现在要说什么呢?算了,还是先回一下耳边的这只臭蚊子。 “你想和我说什么?把她带过去赎罪?你现在就可以把她抓走不是吗?” “哈哈,我需要你带着她去见极乐婶婶,那儿已经被你父亲提前派人守着了。” 我半信半疑:“可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啊?” “你在搞笑吗?你父亲给了我更多好东西。我可是要保证你能把人送去的。至于林长官那,他们只会把你当通缉犯,你可不能相信他们。” “这么说,只要我把神婆送到极乐婶婶那我就可以得到清白并且回归岗位?” “你觉得呢?原本你空手过去的话能拿什么说事情?而你现在有最后一只‘极乐鸟’以及你的好父亲暗中协助,你只需要送人就好了。” 刚刚只顾着和这个姓张的贱玩意对话了,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那几只乡巴佬已经散开了,这个贱张在创造单独空间与我说话。 我下意识的望去熟睡的江堇和神婆,他们没有听到吧?如果我把神婆送走了那江堇呢?他会得到清白吗? 那个贱张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说:“你可小心点极恶之人,前面几个拿着那吊坠的罪犯可都是会蛊惑人心的。也许那家伙现在就在装睡,你倒不如趁着现在把他耳朵给切下来……” 啊,极恶之人,如果我把江堇也带过去,那群款冬怎么可能不连他也一起带走呢? 夕阳给这一片加上了滤镜,张款冬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收了我父亲好处所以来给我带话。 我呢?送极乐鸟入大牢这怎么想都得去做,想都不用想,嗯,谁让她总是顶我嘴。 但极恶之人呢?我送他走不就是变相的告诉大家我也是罪人吗?难道,我可以用什么办法证明我没有碰那个吊坠?或者说,我可以想办法告诉大家江堇不是极恶之人…… 晚风吹拂过林中的叶片,江堇和灵香都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在一棵大树下,叶先生坐在那眺望远处的高山。 江堇:“我们在哪?”江堇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吊坠已被偷偷取下了。 “迷魂香,迷魂香……”灵香嘴中不断的重复着,过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大口的吐着气。 江堇:“你没事吧,灵香小姐?” 灵香小姐一眼就注意到了江堇身上的不对:“你,你,你的吊坠呢?” “对哦!”江堇拍去自己的胸膛摸索,后爬起身子在树下绕着圈寻找。 叶先生走来放下话:“别找了,那东西在我带你们逃亡的时候掉了,我们找不回来的。” 灵香自言自语:“果然是他们用的迷魂香啊。” 江堇诧异:“逃亡?那群款冬追上来了?然后你是怎么带我们到这林子里的?” 叶先生:“我扛着你们来的,吊坠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掉的吧。” 灵香:“哦?叶款冬的臂力很大啊。” 叶先生:“一般,多锻炼锻炼就可以了。” 灵香:“既然吊坠掉镇子里了,我们一时也拿不回来,不如就这么继续上路吧?” “好啊”江堇回答的十分干脆,虽说他刚刚一直沉浸在这林中的夜景,他总是用手在比划什么,像在记录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叶先生对他这个举动是如此的熟悉甚至感到莫名温暖,但无论如何叶先生都回想不起来。 “简单的记录一下吧,等我回去之后可以继续的画漫画了。” “漫画?” 灵香趁着两人谈话功夫用手摸向口袋里的地图。摆放角度以及卷起来的方向都不对,是有人动过了。 她靠在树上打量叶先生,很不自在的皱起眉头,“在他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神婆。 回到江堇和叶先生的谈话中,叶先生对于“漫画”这两个字眼很感兴趣,他很好奇江堇的职业。 “职业?我是一名漫画家。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练习了。” “哇,那你是跟谁学的呢?” “村子里的一位婆婆,她年轻的时候去城里当过美术老师。” “哈……”叶先生莫名的感到别扭,他本能的认为这个话题该终止了。 江堇回头望去灵香,他在等候灵香前来带路,灵香点头回应却是打开挎包收起了地图。 在那件挎包里,灵香还在里头摆放了随身水壶,一些面包和一张彩色的手帕。 江堇:“记下路程了?” 叶先生:“嘿,有吃的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灵香小姐没有搭理叶先生,她只回答江堇:“地图上所标记的玲花村我们不要去,我们直接绕远路,过了那一座小山就好了。” 叶先生:“要是这样的话你有信心一晚上到吗?你们是吃饱睡足了,我呢?我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灵香叹了口气摆摆手:“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先休息一晚上吧。”灵香拿出面包来分,把最小的给了叶先生。 叶先生忍住气,灵香的行为明显是故意的! “哥,你要吗,我不是很饿。”江堇把自己的大面包分了一大半给叶先生,叶先生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还是弟弟好!”叶先生笑着接过面包,后冷眼看去神婆,阴阳怪气,“某些妹妹不会是垃圾桶里捡的吧?” 神婆咽下一口面包也翻上白眼,扭扭捏捏:“我记得我们家本来就一对兄妹的,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哥哥,大致是孤儿院领的吧?” 江堇见两人快要吵了起来也站出来说:“没有没有!我记得我们家……好像都不是亲的,哥哥是孤儿院领的,妹妹是垃圾桶捡的,我,我是被拐来的……嗯。” 三人就在如此尴尬的氛围中进入了休息。 aslg◆引子 正年520年 波比得之堡 春 一群孩子在波比得之堡的边境玩起游戏,这儿本该是禁区的,但好奇始终是孩子的天性。 1,2,3,4,5一共是五名孩子,为首的那位高高胖胖的,而其他都是又瘦又小,这之中唯一的女孩子带着一手环正抱着自己的煎饼畏畏缩缩。 “各位,这儿便是我之前所说的的洞了!”那为首的少年站在木桩上,他的身后是一处洞穴。 洞穴并不高,孩子们可以轻易的进出,但洞穴内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和你们说哦,这洞里面可是有着什么怪物!哇呜哇呜的,一口一个小孩!”他话这么说着,小女孩哭出了声,他躲在另一个男孩的身后,而这个男孩名叫“欧·萨斯” 欧·萨斯走去前面:“好了虎子哥,别吓唬小婵了,她是真的怕了。” “什么真的怕不怕的呀?我说的可是实话!这里面真有大怪物!哼哼。” 虎子哥吹嘘着,起初大家真当回事,可说多了也就没啥感觉了。 另一少年说:“好了虎哥,你别总说光口述啊?那怪物长啥样,也让我们开开眼呗!”虎子哥红涨脸,他解释,“哎呀,我这又没东西引它出来……” 这少年眼珠子转的飞快,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女孩的煎饼上:“这不就有吗!”他脑子一热跑向了女孩又夺来煎饼扔去了洞里,这一动作施展的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连同女孩的手环也一起给扔了出去。 “奶奶编的手环!”五个孩子一齐向洞里望去,只见一爪子将煎饼连同手环给拖了进去,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向家跑去了。虎子哥还在得意,“看吧,我就说有怪物!” 但女孩很伤心,这是奶奶编织的手环,而她的奶奶搬去了别处,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奶奶了。 “对不起。”少年向她道歉,但年幼的女孩哪里会接受,她只想耍着无赖恳求安慰。其他四位少年都拉下面子,即使是虎子哥也给女孩送来了糖果。 “你别哭了。” 可女孩心灵并不能得到安抚,只想要到这是奶奶送于她的宝贵礼物,她就会伤心。 “我去把它拿回来!”说这话的少年是欧·萨斯,方才扔手环的不是他,一直护着女孩的却是他。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吓住了,女孩也不再做声了。 “你别去啊!那洞里真的有什么怪物!” 虎哥:“哎呀,我们欧·萨斯可是野人,别担心了。” “好像也有道理,平日里欧·萨斯不总是对牛羊猪自言自语吗,没准可以去沟通一下!” 欧·萨斯仅仅是想让女孩开心,现在他做到了。至于他会不会前往洞穴,这需要的是决心。 手环?那是个怎样的意义呢?欧·萨斯不太明白。他的父母是守护这片森林的职业人员,而这片密林是波比得之堡并未了解的区域,那儿或许有着新型生物,另族人也说不定。 “去看看吧?”欧·萨斯带着自己少年的热血前去了,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带着早餐“煎饼”前去了。其他孩子们还在家里赖床,欧·萨斯已经独自回到了那片密林。 密林是禁区,有简单的木制围墙阻拦着,大人们总说里头有怪物,一般的孩子自然是不敢靠近,但欧·萨斯不一样,他喜欢森林,更亲近森林,也因此他很少有玩得来的朋友。 欧·萨斯回到那处洞穴,他先是在上面观察着,后小心翼翼的跳了进去。 “请问,有人吗?”他轻声说着踏入了洞穴。 “请问……”这一次,他听到了动静,在洞穴深处传来了“呜咽”声,又好似是犬吠。 如果是只狗狗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欧·萨斯自我安慰道。 “我不是坏人……”欧·萨斯在前进过程中闻到了一股香味,是煎饼的味道!不过不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是洞穴里?反正香气不淡也不浓,不是刚出锅的煎饼味。 欧·萨斯将自己身上煎饼放去了地上:“那个…你喜欢吃吗?”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蠢,对方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吗? 尽管欧·萨斯考虑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但他还是继续说:“我想找回一个手环,那个…不是吃的。如果您能还给我的话,这份煎饼就给你吃吧?” 对方的呜咽声变得舒缓,过了好一会,一只幼犬的脸怼了上来,它一爪子将煎饼收了过去又一爪子将手环递了出来。 欧·萨斯很惊喜,因为对方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欧·萨斯拿起手环,还是完整的,至少在黑暗里摸上去没有损坏。他收好手链向洞口的光源处退去,在离开时他向着洞里的生物告别:“那我先离开了?” 对方没有回应,欧·萨斯又说:“你要是喜欢煎饼的话,我下次还可以带给你。我是说,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欧萨斯又说:“我叫欧·萨斯。”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但欧·萨斯之后真的有送去煎饼,只要是他想起了这位“朋友”,他就会送来。 镇子上,大家对于欧·萨斯的认识便是:“自言自语的自闭小孩”。欧·萨斯总是对着牛羊说话,尽管牛羊根本不搭理他,因为古怪的性格,很多同龄人都是离他远远的。 虎哥带他玩也只是因为欧·萨斯的父母有些地位,私自闯入禁区没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生小婵本来也是如此,但欧·萨斯拿回了她的手环,从此以后小婵对他刮目相看。 这片密林对于长辈来说,仅仅是自然罢了,里面什么怪物都没有,只有绿草,蓝天与美好向往。 欧·萨斯直到搬离这座边际小镇也没有亲眼见到洞里那位“朋友”的整体长相。 换座城镇生活的欧·萨斯渐渐长大,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童年的那份“执着”,对于自然万物他感到敬畏。 后来,欧·萨斯去往一家企业担任了文案一职,他的想象力异于常人。 正年531年的某一天,欧·萨斯如往常般外出工作,日复一日的坐在办公桌前思考好的文本,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虽然那儿相对落后,但没有任何的压力。在临近夜晚,准备下班回家时,他的人生迎来了转折点。 这片大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事物——因子。被因子所感染的人会变成怪物,整片波比得之堡都为此陷入了苦难。 “逃生”这是欧·萨斯唯一的念头,在企业外已是巨型感染者扰乱治安,有汽车堆积成的巨人感染者,有金钱串联在一块的感染者,也有残肢交接构成的感染者,因子激发了人类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它使得欲望不断激发并实体化,最终占据了人身。 这些感染者们没有任何的行为逻辑,他们只是在破坏,所到之处皆为废墟。 这便是史记上所记载的【因子】,人类所接触到的,第一场灾难。 欧·萨斯本想逃离大楼,但望着城市内一片狼藉,他坐回到办公椅上缩在了角落。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回想自己的过去,童年没有玩伴,长大后搬了家上了学还是没有玩得很好的朋友,现在呢?像个机器一样,在有限的空间里去思考,得到的所有结果都是为了老板。 …… 欧·萨斯闭上了眼,与此同时的,公司大楼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身影走来了。 “这就是…感染者吗?” 来到欧·萨斯面前的是一只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的大家伙,它的耳朵是搭下的,但尾巴却能翘上天,整体毛发是由天蓝到深蓝的过渡。 对方将脑袋凑近欧·萨斯,欧·萨斯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眼。只见对方用着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我叫aslg” 第1章 aslg◆起点1 欧·萨斯与aslg前往了南方边际,与他们同行的本有上千余人。 如今的城市(波比得堡垒)受到了感染者们的威胁,越来越多的人去往南方避难。 这条路是漫长的,起初aslg承载欧·萨斯奔跑于原野,当他们遇到逃难的居民后决定一起上路。 aslg身形约3米高,只有当他趴坐在地上时,欧·萨斯才得以骑上他的背。aslg的毛发十分干净且柔软,就像是一张暖乎乎的毯子。 难民们不认得aslg,他们起初认为那是感染者中的一员,但欧·萨斯替他做解释: “这是我的朋友,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 人们索性就当aslg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狗狗了,直到aslg开口说话。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aslg总会说这么一句话,但每次开口都能把其他人给吓住。 “这,这狗怎么会说话?!” “不会是人感染因子后变得吧?” 欧·萨斯只好不停的向众人解释,而aslg也不再不停的反复:“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吗?”“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然后,他又凑上前去,用他湿乎乎的大鼻子去顶人们:“我叫aslg,aslg,aslg。” 人们自然是害怕的,往后的路程只得欧·萨斯与aslg结伴了。 欧·萨斯有些失落,不是因为大家不相信自己,而是因为大家不信任aslg。他温柔的抚摸aslg小腿上的肌肉,aslg会跟在他的身后。 大部分难民都是从乡间小路前往南方边际,而欧·萨斯与aslg只得从周围未开发的树林间避开人群。 因为是边际内的树林,这里没有野兽,只有一些食素的小动物,上空还有鸟儿盘旋。 树林里的气息是湿漉的,欧·萨斯见去树下生长的菌类便惊喜的收藏起来,而aslg看着路过的小兔子,眼中弥漫开贪婪与欲望。 一阵猛兽的低吼,aslg向着小兔子露出獠牙,欧·萨斯见状拉住了他的尾巴。 “等等,等等,等等!” aslg感受到自己的尾巴被拖拽,他凶恶的转身,见到是欧·萨斯后又搭下耳朵凑上前去用鼻子顶。 aslg的黑鼻子凉凉的,不过也很软,手感就像是…果冻?欧·萨斯止不住的用手去戳它,直到aslg打了一个喷嚏,周围的鸟儿全被吓退发出“叽叽叽”的声响。 欧·萨斯被喷了一身口水,但这的味道反而让aslg更加兴奋。 “我叫aslg,aslg,aslg……” “天啊,你这口水…也太粘了吧?我想我们得先去洗个澡了。” 不过在那之前,欧·萨斯将自己采集的蘑菇放在aslg的面前:“饿了吗?吃这个吧。” aslg闻了下蘑菇,紧接着一巴掌把蘑菇全部推开:“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看样子,aslg不喜欢吃蘑菇。 欧·萨斯带着aslg去往河边,欧·萨斯全身浸泡在水中,aslg见状也跳了进来,他溅起的水花差点把欧·萨斯给淹没。 欧·萨斯把自己身上的怪味给清理后,他又游去aslg的身边,aslg在水里用爪子拍打浪花,似乎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趴下。” aslg没有明白,他很严肃的看着欧·萨斯,紧接着又摇动尾巴,他越摇越快直到尾巴成了螺旋桨,而他屁股后面的水花被掀起一波又一波。 “不是这个意思。”欧·萨斯又去抚摸aslg的后小腿,这下aslg明白了,他趴下来,尾巴也落了下去。 “你也好好清理一下吧!” 欧·萨斯替aslg打理毛发,主要是腿上的污泥,因为aslg的后背乃至脑袋都出奇的整洁,它们似乎永远不会脏乱。 一人一aslg自河流走出,他们行走在林间。欧·萨斯可以吃蘑菇,可aslg不喜欢蘑菇。欧·萨斯找来一些木柴又领着aslg去往石堆。 材料都有了,火要怎么生呢?欧·萨斯看去aslg,开玩笑的说:“你可以喷火吗?aslg。” aslg听到欧·萨斯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变得异常激动,他以巨大的身躯在林间打滚,碰到一棵树…然后撞倒,碰到另一棵树…再次撞倒。欧·萨斯还以为aslg是对“火”敏感便上前不停的呼喊:“停下,aslg,快停下,aslg,aslg,aslg……” 结果可想而知,石堆前的一小片树林都被aslg给清理了。待到aslg自己冷静了,他吐着舌头向欧·萨斯跑来并再次用自己的黑鼻子顶住欧·萨斯。 “天啊,看看你的杰作……”欧·萨斯将目光移向aslg的身后,那些大树被连根栽倒,这是什么个力量?可aslg没有回头,他的眼里只有欧·萨斯。 算了,反正树林里也没人住,那些小动物们见到aslg更是不敢靠近,欧·萨斯带着aslg离开了这“犯罪现场”。 又走了一段路,一股怪声自欧·萨斯耳边传来,“咕噜噜……”难道是怪兽的嘶吼?不,只是aslg饿了。 aslg饿的肚子叫了,他一点也不想动了,于是他将脑袋撑在两只前爪上,眼睛时刻注视着欧·萨斯。 欧·萨斯知道aslg是肚子饿了,可他倒地喜欢吃什么呢?回想过去,aslg貌似喜欢…煎饼?可这林中哪里有煎饼啊。 欧·萨斯在aslg周围徘徊,之后他注意到了树上结出的天然果实,将这些果树摘下后送去aslg的面前…… aslg没有吃过果子,他持有怀疑的态度向前嗅了嗅…后伸出舌头将一颗果子送入口腔内。 在aslg的一阵咀嚼过后,他又将下一颗果子送去嘴里,循环往复,直到他将所有果子吃完并恢复了活力。 欧·萨斯很欣喜,因为林中到处都是果子与蘑菇,他们一路上都不会挨饿了。 吃饱后的aslg在欧·萨斯面前左右横跳,欧·萨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希望他再次的破坏树林,于是他停下脚步。aslg见欧·萨斯止步侧身来到了他的跟前,后趴下。 欧·萨斯猜测:“你要…休息?” 不,aslg期待的望去欧·萨斯,他想让欧·萨斯骑在身上。可,欧·萨斯以为aslg是走累了,于是欧·萨斯贴去aslg的身旁,躺在了地上。 aslg见欧·萨斯要休息了,自己也不再躁动,他全身放松,合上了眼。 直到,林间传来了异常声响,是汽车的鸣啼…无序的,混乱的。 aslg向着声源处睁开眼眸,那儿一只数米高的感染者正在林中追逐一男一女。 “怎么了?”欧·萨斯也起了身,他们睡了有些时日了。 那对被追逐的男女注意到了aslg,他们似乎想要死马当活马医,那体力充足的女生牵住男生向着aslg跑来并在口中喊叫:“大块头!快醒醒!快醒醒!” aslg见到两人很是兴奋,他站直身子就向他们跑去……这时,两人才意识到aslg的身躯不是一般的大。 aslg跳去两人身前并吐舌说到:“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朋友?!”女生望去身后追来的感染者,毫不犹豫的躲去aslg的身下,“好,那你把这汽车人给赶走。” aslg与感染者对视,那感染者竟真的停下脚步,待到aslg歪下脑袋,那感染者很自觉的跑掉了。虽说,aslg只是对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的“汽车精”感到好奇而已。 “天啊,居然真的赶跑了。”两人都感到震惊与欢喜,紧接着,欧·萨斯走来了。 “aslg!aslg!” 听到欧·萨斯在呼唤自己,aslg没有在乎身下的男女,他跃去了欧·萨斯的身边,落地荡起大面积的叶子。 欧·萨斯抚摸aslg的后腿,aslg便会趴下,待aslg平静后,欧·萨斯上前与两人谈话。 “你们好。” 女生很是兴趣,那男生则有些后怕。 “你好啊,这是…你养的狗狗?” “不是,他是aslg,他是我的朋友。” “酷!我们现在也是他的朋友了。我叫布蕾·加瓦特,这是我弟弟雷迪·加瓦特。” 这对姐弟称去往南方边际的路上遭遇了感染者,后来队伍走散了,他们被这汽车人感染者给追到了树林里。 “得亏靠你的朋友呢。” “谢谢。”欧·萨斯替aslg感到高兴。 之后,这对姐弟与欧·萨斯同行。一路上,他们靠蘑菇为生,而野果全部给予了aslg。 aslg吃得开心时,他就会在地上打滚,可他破坏力太强了,欧·萨斯不得已的去阻止他。 布蕾好奇的问欧·萨斯:“aslg是只会说两句话吗?” “好像…差不多。” “好神奇!可他为什么只会这两句呢?他可不可以通过学习去说更多语言呀?” 欧·萨斯明白了布蕾的意思,她想让aslg能够正常与人交流,可教aslg说话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一天早晨,三人自aslg的后背上醒来,欧·萨斯来到aslg的嘴边。 “aslg…”只是一声呼唤,aslg便站直了身子,尾巴开始摇摆。 “你可以模仿我吗?张嘴,啊……” aslg好像看明白了,但他起身跑掉了,他去往林中,而欧·萨斯三人跟上前去。三人的速度远不及aslg,aslg不一会就跑没了影。 “他人呢?现在怎么啊?”布蕾问,而欧·萨斯相信aslg会回来,是的,aslg回来了,他来到三人面前并含来一嘴的蘑菇。 布蕾吐槽:“这…还能吃吗?”,欧·萨斯将所有蘑菇捧在了手上,他很幸福,“谢谢你,aslg。” 看来短时间内没办法让aslg与人类沟通,那不如…… 布蕾:“aslg是你在南方森林里找到的?” “对啊。” “天啊,那我更想去里面看看了,我也想抓一只玩玩。” “啊?” “我的意思是说,aslg既然是一只南方生物的话,那他应该有自己的族群吧?那他就应该可以像狼群一样有自己的语言。” 对,狼嚎!欧·萨斯让aslg学习狼嚎,他与雷迪在aslg面前轮流“啊呜”的喊,而aslg又看懂了,他喊住欧·萨斯与雷迪的衣领,将两人送去了最近的河流然后扔下,最后自己也跃入河中,激起浪花。 很明显,aslg不是狼,也不像是基因突变的狼。 雷迪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他会不会真的是一种狗狗?野生的狗狗!”于是,雷迪和欧·萨斯又在aslg面前学狗吠,aslg果不其然又看明白了,他一巴掌拍断一棵树,含着些果子送去了两人面前。 “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啊……”欧·萨斯无奈的看着,而aslg好似又从欧·萨斯的神情里理解了另一个意思,他将所有果子倒入河流并用前爪在水里搅拌,那儿很快形成漩涡,欧·萨斯与雷迪被漩涡牵引…… aslg究竟是个什么生物呢?布蕾与雷迪都产生困惑,但欧·萨斯没有,他就贴在aslg的身上呼呼大睡。 无论aslg是什么,他都是欧·萨斯最好的朋友。 三人带一aslg在林中步行了一周时间,他们可算到达了南方边际的城镇,这片区域已被高层改造,先归为“因子避难所·边际分区”,任何人进入都要进行全身检查。 这对布蕾与雷迪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aslg呢?他虽不是感染者,但真的能够安全通过检查吗?三人在草丛里观望,而aslg见到前方有那么多人,毫不顾虑的就冲上前去。 “天啊!那是什么感染者,狗狗感染者嘛!” 难民们被吓得四处逃窜,安检人员也紧急通知了护卫,aslg在城门口坐着,他向每一个人问好:“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护卫们赶来见到aslg时都吓出了冷汗,这种兽性“感染者”真是前所未见,整个身子和城门差不多宽,这家伙要是入侵城镇岂不是怪兽破坏那般简单? 欧·萨斯三人追上aslg的脚步,而护卫们已上前做好赴死的准备,他们毫不犹豫的将电击棒打在aslg的前爪上…… “?” aslg感到一阵瘙痒,他倒在地上打滚就像是一只…狗狗? 布蕾:“对对对!这是我们的狗狗,你们别误会了哈!”布蕾最先向众人解释,而欧·萨斯冲去前方拦住护卫们,“我,我爸妈是这城镇的负责人,我是欧·萨斯,你们不要欺负我的aslg。” “欧·萨斯”?护卫们是知晓这一人的,但谁能想到欧·萨斯会带一只巨型汪汪回来? “这真不是感染者?” “怎么可能!感染者不都是人类吗?哪里有四条腿的,而且你看aslg,他哪里有感染者那般丑陋面孔?”话说着,aslg在城外追逐一小孩。 话虽如此,但这座城镇根本容不下aslg的巨大身躯,而欧·萨斯一旦进入城镇,aslg也必然会跟随。再看去城外,那被追逐的小孩已在aslg的肚皮上打滚,越来越多的孩童想要尝试。 欧·萨斯又说:“既然如此。我和aslg就在城门外吧,aslg他很好的,这对姐弟就是他救的。” 布蕾应和:“对!当时我们被一感染者追去了林子里,就是aslg救得我们,他可是感染者的克星!有他在,你们避难杠杠的安全!” 护卫们等待城镇的负责人前来问话,而城外的难民虽知晓aslg不会伤人,但还是保持戒备。 等到欧·萨斯的父亲赶来,欧·萨斯向其说明缘由。 “胡闹!这天底下哪有这个体型的动物?” “aslg他不是动物,他会说话的。” “那更了不得!” “可是,aslg可以帮忙守护这座城镇。” 父亲沉默,后语重心长:“我们轮不到让一个四脚朝地的怪物来守护。” “既然如此…这儿是容不下来我们了,我随aslg在城外树林定居。” 欧·萨斯抚摸aslg的小腿,他乘上aslg去往了树林深处。 父亲认为欧·萨斯只是说气话很快就会独自回来,而欧·萨斯真带着aslg去往树林寻找住处,欧·萨斯以木材搭建小屋并为aslg打造了一处可以休息的木棚。 未完待续…… 第2章 aslg◆起点2 在『堡垒』边际的各个避难城内,由中央据点传来的讯息正在传播: “不要接触空中缓缓落下的彩色水滴,学名『因子』,长期接触将会感染。” “感染者会根据自身心底的欲望而改变肉身形态,他们具有危险性,不要进行任何的交涉。 ” “因『因子』感染的患者与本次病毒统称为『阿斯勒格』。” 在南方边际的城镇,人们对于“阿斯勒格”感到无比熟悉,这个名称好似在数月前听到过。 “是,是那只大狗?!”男人猛地一激灵,他开始全身颤抖,紧接着无力的倒在道路中央。 医护人员发现了不对劲,他们纷纷围来,可他们并不打算救治这位“状态不佳的百姓”,他们只准备了能够焚烧肉体的枪械。 男人痛哭流涕,他抬头看向这些白衣,更加的胆怯。 其中一名安抚着:“先生你先别害怕。”,后她小声的与同事交流,“还没有变异,带回去检查一下吧?” 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感到恐惧,这是前所未有的,人们害怕的并不是『因子』,而是那个家伙——aslg。 城镇大乱,可现在还由不得百姓发脾气,各大避难所的管理人员已密谋“夺回家园”的计划,留给这座城镇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支援战场,而是找到『它』。 “听闻数个月前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牲口在你们城门口?” 虽然是线上会议,但城镇的负责人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惶恐,带回这只“巨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欧·萨斯。 “它叫『aslg』?” “是的,当时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个名字,而这名字与病毒的……” 线上的其他人打断了这位老父亲:“这只是巧合罢了。不过,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那家伙只是牲口吧?再合适不过了。” 另一人又插嘴道:“请老先生放心,只要抓住那只似狗的怪物我们定能保你儿子的安全,而这难得的实验品会承担本次灾难的全部责任。” …… 森林内,似极乐之土,一女孩背起行囊前去,她跨过小溪摘下树果,到林中的木屋前。 木屋旁有一巨大的棚子,说是棚子其实更像是一间被破坏的“屋舍”,它的墙壁被砸出了巨大的口子,足以巨人跪地爬入。 “咚咚咚”,女孩布蕾到访了这里,木屋的主人即是欧·萨斯。欧·萨斯见布蕾到访喜出望外:“请进请进,aslg他外出和兔子先生们玩去了。” 布蕾不觉得奇怪:“他们已经玩的这么好了?不过aslg的语言他们可听不明白吧?” “哎呀,其实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我可以听明白。”欧·萨斯很自豪,他为布蕾拿来各类蔬果进行招待。 “欧萨斯,欧萨斯!”一尖锐嗓音窗边传来,那滑稽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故意捏住了嗓子来逗笑。 欧·萨斯向外翻开窗户,两只毛茸茸的鸟儿为他带来了一本图书。 “谢谢你们。”欧·萨斯将果子分去,两只鸟儿在林中高声的歌唱,欧·萨斯与布蕾在鸟儿的带领下哼唱。 “我跨过了山与河,历经了风与雪,在这广阔的土地上寻找……” 大地在颤动,鸟儿们朝着那方向看去,他们争先飞去,那只巨大的家伙回来了。 “欧·萨斯——”aslg喊叫着撞开木屋的一面墙壁,他整张笑脸成为了新的墙。 欧·萨斯见着aslg回来了,很开心:“aslg!” aslg试图钻入自己撞出来的“新门”,可那太困难了,他的脑袋卡在了里面。 aslg语气慌张的呼救:“救了,救了,向人,朝救你!” 布蕾听不明白,她也看不明白aslg在做什么:“怎么了?这是你们的游戏吗?” 只有欧·萨斯能够明白:“他卡住了,在求救。” 欧·萨斯从大门来到外面,他唤来鸟儿:“去找大家帮忙,拜托了。” 鸟儿们飞去:“好的,欧·萨斯!” 很快的,鸟儿们带着成群的同伴前来支援,它们的身下还有兔子一家,狐狸一家,松鼠一家…… 小兔子临近湖水,鱼儿们询问:“发生什么了?” “欧·萨斯呼唤我们,不管是什么,肯定要先去看看啊!” 鱼儿们在湖中相互传达,他们顺着河流不断接近林中的木屋。 很快的,林中大大小小的动物都前来聚集。棕熊背着腿短的小家伙们赶来,鸟儿用嘴提起一件又一件的木头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水,水中是湖里的鱼虾。 “发生什么事了?”老虎最先发问,欧·萨斯将手摊去aslg,他很是无奈。 “aslg?aslg怎么了?”在所有动物捉急之际,aslg一个扭身掀去木屋的顶,他得意洋洋的站去木屋废墟上。 “哈哈哈,升快心,aslg的演员超过!” 欧·萨斯顿时感到了羞愧,这竟然只是aslg的一场恶作剧。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欧·萨斯向所有到访的客人道歉,可他们并不生气,相反他们很开心。 “aslg还是很幽默的嘛!” 许多的小动物都只是不断的欢呼:“aslg!”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很曲折的故事,一切要从欧·萨斯带着aslg隐居森林说起。 欧·萨斯搭建了一个木头房子……好吧,只是拿些木柴堆起小顶,然后向下挖去……说直白点就是挖了一个坑,但是坑的上面搭了一个顶。 森林的生活最初的艰难的,因为这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好在,有aslg在就不会孤单。 aslg很热情,特别是与欧·萨斯独自生活后。它向每一个路过的小动物或是爬虫打招呼:“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很遗憾,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说话,但这倒是给了欧·萨斯一个新点子。 “aslg,我教你说话怎么样?” aslg感到兴趣,虽然他不知道欧·萨斯在说什么,他只是摇着尾巴扑去欧·萨斯,又在将要碰撞时将其护在柔软的毛发下。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嘛!” “我叫aslg,aslg,aslg。” 欧·萨斯起初认为教aslg说话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人类小时候也是要学习说话的。 “aslg,学我发音,来,张嘴。” aslg看着欧·萨斯张开大嘴发声,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紧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将其坑中储存的果子扔去欧·萨斯的嘴中,欧·萨斯的嘴巴被击中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要跟我学,跟我学。” aslg歪去脑袋,他好似真的在认真听,可他根本听不懂。 欧·萨斯终于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对方根本不是人类啊! 欧·萨斯决定跳过最初的发音阶段,他要让aslg多多接触“语言”,然后产生对语言的感觉,最后开始模仿,速成。 欧·萨斯指向自己:“我。” 欧·萨斯指向aslg:“你。” aslg明白了,他也用爪子指向了欧·萨斯:“你……” “对对对,是‘你’,是‘你’。”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嘛!我叫aslg,aslg,aslg!” …… 这确实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不过神奇的是,aslg似乎可以与其他的小动物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最近这些天总有些小兔子围着欧·萨斯,他们不是来找欧·萨斯的,他们是来找aslg的。 aslg不需要做任何的肢体语言,也不用使什么眼色,所有的动物都能与他自来熟。 欧·萨斯很欣慰也很庆幸,得亏他当时阻止了aslg对“肉”的想法。因为这些小家伙们是aslg的朋友,所以欧·萨斯也很友善的对待他们。 欧·萨斯将自己的果子分去,那些兔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谢谢!” 欧·萨斯还在震惊,另一只兔子竟然还喊出了他的名字:“谢谢欧·萨斯!” 动物会说话?这件事直接冲击了欧·萨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怎么会这样? 欧·萨斯叫住了兔子一家,他询问:“你,你们会说话?” “说话?我们本来就会说话呀,不过你也好厉害,竟然懂得我们的语言。” “啊?!”欧·萨斯又愣住了,另一只兔子再次与欧·萨斯同款神情。 “天啊,竟然有人类懂得我们兔子的语言。” 欧·萨斯难以置信的揉去眼睛,他眼中的兔子是真的在说话啊,而且那口型…就是人类的语言,不会错的!欧·萨斯没在乎那么多了,他恳求兔子们可以帮忙教aslg说话,而兔子们听到“aslg”这名字后无一例外的变得活泼。 “aslg?那位大人的语言我们怎么懂得?” “就是啊就是啊,他在我们眼中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我们不懂得他说的语言。” 此时,巨大的身影覆盖了欧·萨斯,兔子们见到其欧·萨斯身后的aslg就像是见到偶像一般欢呼:“aslg!” 欧·萨斯转身看去这只憨憨的大狗,对方正吐出舌头哈气。 “aslg,你……” “你,你行,兔孩群,很长不看。” 欧·萨斯要晕过去了,不过是高兴的要晕过去,天啊,复读机aslg居然说出了其他的话,这真是太欣慰了! 不过,这是个什么吊意思,什么兔孩群?又什么很长不看? 之后的日子里,欧·萨斯继续教aslg说话,而他们的动物朋友越来越多,几乎整片森林都是他们的伙伴。 土拨鼠一家与棕熊为欧·萨斯与aslg筑建了木屋,aslg在这段日子里学会说了很多话,可每一句都是驴头不对马嘴,好在,欧·萨斯就是能够明白。 布蕾姐弟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林中拜访,他们初次到访时很是感慨:“明明一个月前我们还来找你们,可就是找不着你们家。” “不过我们曾经找到过一大一小的两个坑,那会不会是土着人的卫生间?!” 欧·萨斯心中想:“可不嘛,这房子是最近才建的啊。”而他嘴上说,“哎呀!哪来的土着人啊,那两个坑…可能就是小孩子无聊挖着玩的吧,哈哈。” aslg说得话其实是有规律的,正常人可能还要思考一下,可与他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欧·萨斯完全能够明白,不需要任何的思考。 比如,aslg之前所说的“你行”,其实就是“你好”的意思,在aslg的语言系统中,他将“好”替换成了“行”。 再比如,“很长不看”其实就是“好久不见”,“兔孩群”就是“兔子们”。所以aslg的意思是:“你好,兔子们,好久不见!” 虽然欧·萨斯不知道aslg为什么会是这么个说话方式,但他可以接受,毕竟aslg本身就不是人类的同族,他能够如此说话就已经很努力了。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人类已经开始计划夺回城市了,而布蕾此次前来并非是简单的寒暄。 待到动物们各回各家,欧·萨斯与布蕾合力为墙壁打好补丁后,她向欧·萨斯坦白:“欧·萨斯,你有没有想过aslg是从何而来的?” “想过啊,堡垒外的森林呗。” “不。”布蕾脸色一沉,“前些日子我们接到通知,是国王那传来的,他们给感染因子的患者起名为‘阿斯勒格’。” …… 在林中回归原始的欧·萨斯自然是不知道此消息,他很是震惊,可就像曾经接受小动物们说话一样,他很快就能消化。 “不会的,aslg就是aslg,也许是他们盗用了这个名字,对,‘阿斯勒格’这个名字怎么写?” “不知道…可是这读音,怎么品都是……”布蕾看去一旁趴在空地上左右摇摆耳朵的aslg,他只是一只天真烂漫的狗狗,他的生活也只是吃喝玩乐。 欧·萨斯反问:“你觉得呢?” 布蕾冷笑一声,她放下了严肃乐呵的说道:“其实我根本不信aslg与感染者们有什么关系,没准就是他们故意起这个名字,他们就是要找一只替罪狗狗来为死去的可怜人负责。” “布蕾…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不过我建议你们换个住处吧?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他们很有可能会来找你们麻烦,特别是‘家园’计划的大规模实施。” “‘家园’?” “嗯,你有所不知,避难所内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全部披上了战袍,这是最高的指令,目标是夺回我们的『波比得堡垒』。” “你们要,与感染者们正面硬刚?!” “不知,我们只是服从命令。对了,关于‘阿斯勒格’,城镇内的情报站台应该有其记载了,是最近才发行的,那儿还储存了许多古书,也许那儿有aslg真正的记载,你有权限可以去那找找线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们还是要做好被世人误会的准备,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压抑的环境下。” 布蕾是来道别的,她不知自己的性命会何时终结,但她感谢aslg与欧·萨斯,是他们延续了姐弟两人的生命。 欧·萨斯呼唤aslg:“aslg……”,假寐的aslg猛的起身跑来,欧·萨斯靠在aslg的身上,“你说,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真希望有一个国度,那儿没有战争,只有理想与追逐梦想的人们。” aslg缓缓开口,这是他说的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话”:“第二座,波比得堡垒。” 第二座波比得堡垒?人是有野心的,或许欧·萨斯也是如此,可他并没有建立国度的权力与必要。 “不,aslg。我们不需要建立任何对立的地方,我是说,我的家是波比得堡垒,而我们现在身处的森林是波比得堡垒内的一处地方。” 或许是欧·萨斯自己将自己说激动了,他的心中燃起一团火焰:“aslg,我们离开吧?我也想要加入队伍夺回自己的家园,即使我过去的生活并不如意,尽管我总是面对挫折。” aslg见着这位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微笑,尽管人类无法捕捉其神态。 第3章 aslg◆起点3 欧·萨斯让aslg藏在猛兽的洞穴内,那本来是猛兽的家,可aslg拼尽全力放入也只是藏进了半个身子,他那巨大的屁股与尾巴就露在外面…尾巴摇起来时就像是一风车。 欧·萨斯必须要回去避难城镇一趟,因为他要去寻找“古书”,万一那其中真的有关于aslg的记载呢?特别是这座镇守森林边际的古镇,他绝不会让aslg被世人误会。 欧·萨斯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口,护卫们自然是认得他的,可不等进行任何的检测,护卫们就闪起红灯拉下警报。 欧·萨斯有些恼火,他不管不顾的冲入城中,他踹开门窗来到护卫室,里面的护卫缩在一起请求支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是阿斯勒格!是那个病魔!” “荒诞!”欧·萨斯模仿记忆中父亲生气的模样,“什么病魔,又什么阿斯勒格?你给我看清楚了,我就是我,欧·萨斯,我的父亲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难道不想干了?!” 放下狠话,欧·萨斯得来的只是护卫们的最后的倔强与埋怨:“反正我们马上都要去送死,就为了你们这些自私的畜生,我们的命是送了,你们是躲在后面看笑话了!” “你在说什么!”欧·萨斯想起了布蕾姐弟,这下他是真生气了,径直走去这几名护卫。 “你再说一遍!”欧·萨斯瞪去,一药剂射来,他被医护人员麻醉又抬去一边的帘子后头的手术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这小子多话?你们这几个护卫没胆子就去多吃一些食物,省的后半辈子吃不到了。” 护卫们有些敬畏与钦佩的问去医生:“那您呢?这小子身娇体贵的……” “哼,多娇贵也是一坨肉,我们谁不是啊?这责任我来担,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你们快去吧,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很血腥的!” 护卫们离开,房子内传来医生疯狂的喊叫声:“我让你下令,我让你夺回家园,我们哪还有什么家!都去死吧!我把你的肉体分解,全部分解!” 事实上,这医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装给这些护卫们看,他的算盘打的可响了。 他好声安抚欧·萨斯:“没事了小少爷,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去你父亲那,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啊,记住了,是我送你回去的。”医生向欧·萨斯展示自己的工作牌,他不断的指向自己的名字。 “记住了啊,是我,是我救的你,还有那些护卫,我全都认识,你记住了啊,是我发现他们贪生怕死,他们不务正业,是我从他们手底下救了你。” 欧·萨斯听得出来,这医生说话带着颤抖,他很害怕,因为他学的明明是医,现在要做的却是根本不擅长的打斗。 医生将欧·萨斯带去休息,直到欧·萨斯身上的麻醉过去了,他像是保姆般为欧·萨斯沏茶倒水,完事了还跪在欧·萨斯的床前按摩。 “少爷啊,我们家祖上是按摩的,我爸妈硬让我学的医,但我这方面功夫也了得,我帮你做做,保证舒服,刚刚是我粗鲁了,我是为了救您才打的麻醉,请您宽恕。” …… 欧·萨斯很是沉默,不知为什么,他联想到了昨晚。 aslg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第二座,波比得堡垒”。 这世界已然疯狂,擅长什么的人却做着另一件不愿意做的事,他们为的只是生存,而现在这样苦闷的过程走去了毁灭。 “不用见我父亲。”欧·萨斯说着,这意思的目光变得灰暗,走向无助与绝望,欧·萨斯改口,“我是说,我会去和他说明白,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一下情报站。” 医生抱住欧·萨斯的大腿,他苦苦哀求:“不,不不!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你先告诉他老人家吧!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求求您了!我承认我就是个孽畜,我就是每天混吃等死,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就不能像一个动物一样简单的活着吗!” 这一声声哀求让欧·萨斯变得犹豫,他犹豫昨晚的决定。如果他有权利,是说如果,他真的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国度,他要让每个人幸福。 “好,我先去告诉我的父亲,您放心。” 欧·萨斯回到城镇,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内,所有人都在过着最后的快乐日子,所有人也都认识这位“少爷”,他们或许是带着愤怒与不满的,或许是无所谓的,可欧·萨斯待他们只是无理愧疚的。 他跑,他去想,想象有那么一个国度,人们与自然相结合,森林中的伙伴们加入到社会,所有物种是一家。 一定会有相互生存的方法,他想的越来越多。他想,森林内的伙伴们因为aslg成为了一家,那这个社会也一定做得到。他继续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感染者与人类,难道,也可以,共存?! 恍惚间,他的步伐停在了情报站内,这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只是必须要有身份才能进入。欧·萨斯向内走入,这已是人山人海。是啊,社会体系已经崩塌了,哪里还有什么约束。 “呦,这不是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吗?”图书馆里的人嘲笑着,紧接着他们愤怒的砸去书本,他们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该死的家伙!就是要我们送死!你们怎么自己不上啊!” “是不是我们死了你们就可以把资源霸占!而城市夺回来后还要给你们立个王!” 欧·萨斯感受不到自己被冤枉的痛苦,他只知道这儿的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他们有权利去选择,而不是任人摆布。 他明白了什么是冤枉,aslg就是下一个,他会比现在的欧·萨斯更加无助。 欧·萨斯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有关“阿斯勒格”的所谓“记载”。 “阿斯勒格…一团团彩色的水滴,空中传播,大量接触者会感染。这些水滴初期是无形无色的,在长达8个月份的苦战中,人们熬到了希望的降临。因子,即是这些感染物的统称,而感染者与本次灾难统称为『阿斯勒格』,而它的起源是……” 书本中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黑影,影子的形状是一匹狼,下面标注:“来自于一匹禁区森林内的怪物,名为‘阿斯勒格’。” 等等!欧·萨斯抓住了重点,阿斯勒格?这个名字是aslg自己说的,是aslg自己不断重复的那一句:“我叫aslg,aslg,aslg。” 可问题就在这,aslg最初说的那两句话是只是机械般的复读,“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这句话出自欧·萨斯的口,那另一句呢? 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起曾经教导aslg说话的情景,当时他用爪子指向了欧·萨斯并说出了“你,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他根本就不分不清“你”与“我”的概念,那他所说的“‘我’叫aslg”根本就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模仿? 意外发现的欧·萨斯冲出了情报站,在他离开之前,他回到自己过去的家并留下纸条,纸条上说明白了那位医生救助自己的行为,但他没有提到护卫与情报站内的任何事情。 人们羡慕的看着不属于这里的欧·萨斯平安无事的出入城镇,他回到了自己的森林。 森林内有人类留下的痕迹,他的父亲已经带人到访了他曾经居住的木屋,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跨过山与河,来到那座洞穴,aslg已等候多时。 “aslg,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叫什么!”欧·萨斯满是期待的问着。 “我叫aslg,我叫aslg,我叫aslg。” “不,不是的。你不叫aslg,你不叫aslg,你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aslg,我叫aslg…我叫,aslg……”aslg的语气变得愈来愈低沉,欧·萨斯不再多问了。 怎么可能是“阿斯勒格”?那是灾祸的名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此时此刻,林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鸟儿们向着欧·萨斯赶来:“快跑,快跑,人类,杀死,我们,所有!” 望去山下,城镇来的一行人在欧·萨斯父亲的带领下正在肆意屠杀,无论是怎样的活物都难逃一死,aslg发出凶狠的呼噜声,这是他第一次生气。 山下有10余人,他们杀死这些动物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些畜生为什么会说话?不会也感染了吧?” “不管怎样,见一个杀一个,这座林子已经够糟糕了,很难想象我们过去的家园现在的处境如何。” 只有欧·萨斯的父亲,也正是这一行人的领头人,他在念叨自己的孩子:“欧·萨斯…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aslg纵身一跃,紧跟而上的是山中猛兽。这一行人类见着aslg都感到不由的畏惧,而萨斯老爷见着后满是怒火。 “就是你这个怪物!你不会已经把我的儿子给吃了吧!你个怪物,怪物!” 萨斯老爷刚要去拼死一搏,山上的欧·萨斯大声呼喊:“停下,都停下!你们不要自相残杀,听我解释!” 听到欧·萨斯的指示,aslg与猛兽们确实克制了怒火,aslg又跃去山腰接过欧·萨斯,欧·萨斯就乘着aslg来到了地面。 “儿子,儿子!”萨斯老爷松了一口气,而其他人还没有掉以轻心。 “你们听我说,aslg是我的朋友,他不是什么病毒,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他叫aslg,而因子造成的感染也被命名为‘阿斯勒格’。” 萨斯老爷走去欧·萨斯那边,他想要对自己的同伴说什么,可在那之前他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在场所有人都被森林里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森林间弥漫着彩色的雾霭,仔细一看,那是一颗颗的『因子』,怎么会这样?最为震惊的是欧·萨斯,因为这片森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些因子不是从天而降,它们的目的地更不是地面,它们在向众人的方向移动。 那其中一名“猎手”发现了端倪,他指去一只松鼠的尸体说到:“因子,在他们的体内,这些家伙的体内,我们刚刚杀死了他们,他们就……” “因子在动物的体内?难道动物接触到因子不会感染,而是将其储存在体内,直到死亡后释放?” 欧·萨斯联想到动物说话这一件事,这些动物或许很早之前就已经感染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暴怒。 “aslg?”欧·萨斯看去对方,他想,aslg是否也感染了,自己呢?自己其实也…… 聆听心底的那一股声音:“欧·萨斯,你不是想要一座国家吗?你想要的吧,你是想要的吧?你是想要……”这些声音汇聚成型又支离破碎,它们重组为了伙伴的形状,那是aslg。 “啊呜——” 高大的屏障升起,aslg的嚎叫建立了一片领域,那些因子被隔离在外。 萨斯老爷与同行的人都为此得救,他们很意外也很惊喜:“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下一秒,aslg凶狠的扫视除去欧·萨斯的每一个人,他冷声:“这些,光点,是,伙伴。” 欧·萨斯反应慢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因子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这片森林里的伙伴啊!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更何况我们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欧·萨斯揉搓着aslg的毛发,他终于还是克制住怒火转身离去,那些猛兽都跟随着aslg的步伐远去。 森林内的因子向着aslg的方向移动,直到它们也远去了,护着萨斯老爷一行人的领域才被收束。 一人问:“是那个怪物救了我们?” 另一人高兴的看去萨斯老爷说:“不,是萨斯老爷家的小少爷!是他驯服了这些野兽!对吧!” 老父亲把武器丢在地上,他垂眸坐去地上而思索:“不,是他救了我们,aslg。” “对了,这些森林里的因子好奇怪啊,不同于我们之前研究的那样,它们似乎遵循着某种运动规律,而且给人感觉…很舒服,尽管我知道它很危险,但是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害怕。” aslg带着欧·萨斯跨过山与河,历经了风和雨,他们告别了森林,前去了城市。 而那些跟随它们的『因子』全部当着欧·萨斯的面进入了aslg的体内,aslg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只是感到悲伤,为那些逝去的生命。 这感觉真熟悉,欧·萨斯抱住aslg一只前爪,很多事情在这一刻都不那么重要了。 aslg真的叫“aslg”吗?不重要了,因为他是欧·萨斯的伙伴。aslg真的和“因子”有关系吗?不重要了,因为他不会因为“因子”而改变。可欧·萨斯呢?也不重要了,因为他也没有因为“因子”而改变。 第4章 aslg◆起点4 战争对于人们的意义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女孩以炽热的血躯掩盖亲人冰冷的残躯。 “不要听,不要看,就这样,好吗,雷迪,我的弟弟……” 在这与寂静毫不相干的城市残体内,人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拿起手中的武器,他们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只为逝去之人的遗愿战斗,另一派向着战场的反方向跑去,仅仅是想要活着。 “在这世上,活着都是一种奢求”,欧·萨斯在高楼上望去,他身旁巨大的身影即是aslg。 欧·萨斯不会责怪任何人,更何况他没有权力掌管民众的生死,但有人可以。这世上的生物被划分的三六九等,即使是同族内部也是如此。 “希望有个地方,所有人都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哪怕只是平淡的活着”。 这地方,已经消磨了所有战士的斗志。 一名“士兵”止步于由怪物们的血肉所堆积成的“天然屏障”前,他转身看去身后的同伴们,发泄愤怒:“不要向前了!我们这帮蠢货!”同伴们相互止步,眼中浓浓热血化作一滩滩泥水,满是消愁,“谁都不要向前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更没有未来……” 下一刻,这名可怜人的脑袋被一根生肉样貌的尖刺捅穿,血水掩盖了泪水。 在高处将要离去的欧·萨斯忽然被aslg跃下的身影所吸引,aslg前去了,去往他必须到达的那片战场。 汽车,房子,珠宝,钱财乃至永无止境的生命,只要有“欲望”便能幻化成形,这便是“因子”,就像是神罚将至般出现在了某一天,揭露了这世界“悲哀”的一面。 欧·萨斯想要追上aslg的步伐,他穿过“人群”,即使这些“人”都是长了四肢的“物品”,他们本来不该是生命,不,究竟是人类给予了他们新生,还是它们满足了人类欲望? aslg踏过一块块碎石,他听到了女孩在狂风中的呐喊。 “阿呜——” aslg在嚎叫,原先将战场所包围的感染者们都放下了战斗的意向,他们都沉浸在了自己的美梦之中,像是不懂事的孩童一般。 “汽车”在自己的领地奔驰,“货币”在空中来回飘荡,他们都是生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美好事物。 布蕾见到了aslg,这位救星再一次的拯救了他们,只是他来的太晚了,这位姐姐早已失去了自己的弟弟,而欧·萨斯也永远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布蕾将雷迪护在身下,她满面泪水的恳求aslg,尽管她并不知晓aslg有何等的神通。 “您,可以救他吗?” 布蕾换来的只是野兽的沉默,aslg不明白,但他感受到了布蕾的悲伤。 这片区域,太压抑了。没有野果的清香,只有源源不断的生锈味,那是aslg所无法消化的味道。 “……” 布蕾握起手中的半截刃刀,她将最锋利的那一部分对准了自己歌喉。 “我越过了荆棘,与泥潭,我见证了这彩色世界的灰暗,可现在…我只想寻找…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这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那些逃走的难民们还能苟活,可为了理想与希望所付出生命的战士们呢?算了,两者都是选择,或许谁都没有错,可人们心中都明白,想要光明的未来,只能以血肉铺路。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我回到曾经的记忆,这早已没你遗留的踪迹……” 在刀刃笔直下坠的同时,aslg再一次的嚎叫,这一声震住了布蕾也为欧·萨斯指引的方向。 “aslg?”布蕾望去对方,这头巨大的野兽正在散发七彩的光芒,他的体内有着大量的物质涌现,这些彩色的光点看上去就像是……因子?! 这些“因子”进入到了蕾迪的身体之中,他的身躯被重塑,后苏醒。 复活?布蕾愣住了,而醒来的雷迪有着原先的所有记忆,他即是雷迪。 欧·萨斯赶来时看到了这一幕,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aslg能够复活人类?他的身体能够散发因子?! aslg,aslg,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雷迪还不清楚当前的处境,他依稀记得自己生前最后的愿望是守在姐姐的身边,难道这…就是被因子所扩大的欲望? 欧·萨斯找到了希望,一条能够为aslg洗清罪名的全新道路。 “aslg,天啊,我全都明白了!我懂了!” 布蕾打住欧·萨斯:“你懂什么了?” “看啊,雷迪他复活了,他的愿望就是复活。暂且不提aslg与因子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因子这一物质本身就是被魔化了的,它能复活人类!它比我们想象中要美好!” “美好…?” 城市被因子摧毁,同胞被因子杀绝,这就是所谓的“美好”吗? “布蕾,雷迪,你们听我说。因子它就像是aslg一样,大家都在说‘阿斯勒格’是灾厄源头,可aslg是我们的伙伴,他不是任何罪孽。因子也同样的,世人都认为因子是危险物质,会不会因子其实是上天的馈赠呢?” 布蕾姐弟与aslg都没明白,不过欧·萨斯已经有了想法。 人类总指挥中心内部,几位功成名就的老先生说笑起本次战役: “那些‘反骨头’有没有都死在外面?” “就算是逃走了也在郊外,活不了多久的。” “那我们赶紧把剩下的,那些还算可以教化的人民群众给收留起来,到时候我们先去地下避一避,让凯森特老先生给这些怪物们给清理了。” “不错不错,反正人类剩余的还多,待凯森特老先生把怪物们都解决了,我们就回到地面重新建国,少不了凯森特老先生的奖勋的!” “到时候再让老李头给凯大公爵配些听话的奴隶,那凯森特老先生的研究可就能有进展了。” “诶,话说萨斯老先生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民众虽愚但不蠢,还是要有个替罪羔羊来为我们新·波比得堡垒立个标的。” 一个月后,“人类最后方舟”的消息遍布整片大陆,人类已经有了新的未来,凯森特博士已经研制出了毁灭性武器,所有人类聚集到某处等待这世界的重生。 “荒谬!”雷迪将这些“消息”一一撕碎,这一个月来他的身体已然发生巨大变化,是的,他的样貌变得与怪物无异,但他绝不会伤害亲人。 “人类最后的方舟?”欧·萨斯找到了目的地,“布蕾,我们一起前去吧?” 三人带着一aslg根据一路上的人造指引来到了地下城市,这里便是新·波比得堡垒。 “荒唐!”布蕾很是愤怒,“这些高层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也不出手就是为了造这地下城市?” 这地下城市不算庞大,但也在无限扩建,工人们自然是前来的幸存者们。 地面的军队都移至了地下,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治安官,无人敢违抗他们的命令。 “这几个新来的,想活命就快来登记!”身披大衣的老头气势汹汹喊着,可当他见着aslg后差点没吓晕过去,“这,这这这是……” 很快的,整座城市变得沸腾,人传人的喊叫:“阿斯勒格入侵了家园,这里可是人类最后的家啊!” 雷迪怒斥:“最后?你放狗屁呢!” 军队见着了雷迪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自然将其当做了“感染者”,若是感染者,则无条件的抹杀。 “各位,你们听我说!!!”欧·萨斯将要拿出自己的演讲稿进行思想传播,可意识到形势不对劲的布蕾姐弟拉着欧·萨斯便向地面逃去。 …… 真是糟糕的经历,不过这城市可是他们永远回不去的地了。 三人被迫流浪,在地下城市入口不远处的密林里,几位衣衫褴褛的老伯用手招呼三人前来。 翻过灌木,这一片荒地上竟驻扎了十多户人家。 “这里是?” 老伯将屋里头存放的蔬果分享给三人,哪怕是身为感染者的雷迪也被款待。过了好一会,老伯擦去汗水,有些许犹豫的问: “我,我孙女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这问题,他们三人哪里答得上来。 布蕾回:“不错的,这地下很安全。” 雷迪又问:“老伯,您们怎么不去避难啊?” 老伯压抑心中的畏惧笑着答:“我们都是些半脚踏入坟地的人了,去了也只是拖累大家……” aslg在营地中蹦跶,一位满脸缝着布偶娃娃的怪异老人自黑暗中走出。 “是感染者!”布蕾站起身来守护,可大伯拦住了众人。 “他,他是我的老伴…如你们所见,是一名感染者。” 大伯走上前去拉住老伴的手,他轻言:“你怎么出来了啊?不是说平时不要露面的吗?” 这老伴嘴里嘟囔着什么,泪水直流,她跪倒在地上正对着aslg。 “阿呜——”这一声嚎叫出自老婆婆,这一位感染了因子,话还说不利索的老人家。 “阿呜——”aslg应和,他的呼唤传遍了整片林子。 “阿呜——”林中也有了回应,来自于动物,来自于植物,来自于这一整片密林。” “轰隆!”强烈的爆破炸毁了整座营地,生命步入了尘土。那罪魁祸首身着华丽的服饰,昂首挺胸,很是豪爽。 “哎呀,好像不小心提前送一群废人去了下面,也罢,总得收拾掉。” 这人走去aslg所在的方向,他已在爆炸的瞬间赶去欧·萨斯的身边,他将欧·萨斯护于身下,他们身旁是被雷迪所保护布蕾。 “这狗带走,萨斯老爷家的不孝子送回去,至于这半死不活的女人,留在这喂给秃鹫吧。” 第5章 aslg◆起点5 欧·萨斯醒来时已被囚禁于“家”中,每一天都会有人向他送食,他的生活是索然无味的。 起初,欧·萨斯真以为是他的父亲给他关住了,他试图劝说:“父亲,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aslg!他是我的朋友!还有雷迪,布蕾……” 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通过房门狭小的洞口送来食物,一日两餐,一荤一素还有水。 欧·萨斯知晓自己被移到了地下城市,也就是所谓的“新·波比得堡垒”,因为欧·萨斯贴着石砖堆成的墙壁能够听到外面…那些民众每一天于此走过,他们是不情愿的。 “快,快走!还想不想吃饭了!” “可是…可是我……” “闭嘴!别跟我废话,今天这队水泥要是送不到边际,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有时候是他们的窃窃私语: “你可听说,那一切的‘源头’已经被抓获了!” “就那只大肥狗?竟然还会说人话,真是人模狗样,话说他真是那什么阿斯勒格吗?” “就是它啊!不是它我们能会逃到地下来吗?说到底还是谢谢领袖们,他们是人类的希望啊!” 有时是很吵闹的宣讲,就在外面,那仿佛是一座广场,坐着成千上万的人。 “领袖万岁!是领袖给予了我们新生!” “领袖万岁!是领袖抓获了一切源头!” “打倒阿斯勒格,重回我们的家园!” “新·波比得堡垒万岁!” …… 直到有一天,屋子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动静,还有那熟悉的声音:“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天啊,这女人竟敢偷窃军队的武器,不要命了吗!” “她是跟着我们来到这的,她想坏了领袖的好事!” 看守欧·萨斯的人一一倒下,布蕾打开了这扇门……她看到了被圈养成野兽的欧·萨斯。 “欧·萨斯,你怎么……” “我,你,跑怎么了,溜。” 欧·萨斯已经忘记了怎么说话,尽管冷静下来他是能够组织语言的,可已经没必要了,他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走吧……” 欧·萨斯摇摇晃晃的走去外面,他倒在地上却发现用四肢爬行比一切行为都要简单。 “我扶你。”布蕾将毛发杂乱的欧·萨斯背在身上,此刻的她想着的是什么呢?会是自己那牺牲的亲弟弟吗? 欧·萨斯看不清这世界,他害怕光,而他细长的发毛刚好能遮住半面,他身上满是异臭,而布蕾毫不在乎。 比起野兽外貌的人类,人模的野兽更让人感到厌恶。 布蕾带着欧·萨斯于地下城市中潜行,她对这里的环境可太熟悉了,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欧·萨斯:“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位置,aslg告诉我,他很想你。” 三年?欧·萨斯没有任何的概念,但aslg是他所不能遗忘的存在:“aslg?怎么,他,哪在?” “他还活着,每周的‘士兵追悼会’他都会被拉出来被这座城市的民众所埋怨,我知道他被关在哪,但你要做好准备……他现在的样子,算了,我会带你去见他。” 布蕾继续说:“两年前,萨斯老先生意外身亡,但我不相信这是意外,因为我曾经去过你们家中寻找你,萨斯老先生说他很想你,说你早就死在了郊外。是那群混蛋隐瞒了老先生将你囚禁……” “还记得三年前的凯森特吗?说是要清理地面的怪物,可是三年过去了,他还没有行动。” “而在三年前,我来到这座城市后,见到了那位博士。” 当时,凯森特在一把大理石长凳上思索,他的样貌与这里的普通民众太过相似,看到他的第一眼布蕾就明白这人心中一定藏有苦衷。 “你是,凯森特?”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那人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他苦苦哀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你别紧张……我是在地面的消息中记住了凯森特博士的样子,你只是有些像他……吧。” 那人即是凯森特,但只是作为研究人员的凯森特,而非这座城市的统治者。 “凯森特博士并不打算消灭感染者,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你还记得森林中的那群动物伙伴们吗?” “不记得……” “他们,全都是感染者。博士说是,他们在接触到aslg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他们早就不是自己了,就像我的弟弟。” “aslg?不是的,aslg不是阿斯勒格!” “我明白…我明白…可你不得不去接受,aslg他真的与因子有脱不了的关系。还有一点是,地面上还有很多的幸存者,他们没有来到这,我为他们感到庆幸,因为你。” “……” “凯森特那科技的权限有一项密码,当初是预留给了各大管理层,可萨斯老先生遇害了,有一道锁便始终没能够解开,而你的父亲,很早之前将这道锁的紧急权限给了你。” 杂技,牢笼,罪孽,aslg。在那黑暗的地牢内,布蕾闯出了一条道路来:“去吧,就在最里面,他在等着你。” 欧·萨斯学习着人类走路,他扶着墙壁瘸拐着靠近,那庞然大物…… 那笼中的家伙早已失去毛发,他伤痕累累,肉眼可见的血躯就锁在那无法活动的监牢里。 “aslg?” “……” 那遍布血丝的眼球靠近了,欧·萨斯毫不畏惧。 “你,愿意,做我的……” “不,不,不。” 欧·萨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试图破坏牢笼,可他终归不是真的野兽。 地牢内又传来了响彻的鼓掌声,那是曾经袭击了欧·萨斯等人并抓获aslg的李领袖。 “好啊好啊,干得好啊!我说我养的牲口去了哪,原来是溜到这了。” “你还我弟弟!”布蕾袭了过去,哪知那武器根本近不了领袖的身。 “哼,你们这些名字带点的家族,是不是天生就是‘反骨头’?这里可不是幼儿园,你弟弟是感染者,必死。而你,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也活不成。” 领袖将其布蕾的武器捏碎又将其人扔去身后:“军队武器可是有特殊禁制的,就怕哪天他们也想反抗了。” 领袖来到欧·萨斯的面前,他毫不关心这两头“野兽”之间的感情。 “亲爱的萨斯少爷,您现在随我走我还能看在旧情保你不死,你要是不走……我就杀了你,反正那可笑的权限只需要你的一根手指罢了。” 布蕾再次从身后袭来“你痴人做梦!”,可她这次直接被领袖抓住了要害。 “你个奴隶还挺能碍事啊?就是你一直与凯森特内外接应吧?他都活不成了,你就下去陪他吧!” “你,你把他…你个疯子!” “别这么说,我还是留了活口的,他的后代还在地面呢,不知道我这一炮下去他们还活不活着啊,哈哈哈!” 领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欧·萨斯似野兽般上前啃咬,但他的身躯太过虚弱,他就眼看着布蕾的气息变得急促,最后无声的离去。 “当”,尸首扔去地面,领袖举起了武器:“这禁制可对你无效啊!我们人类的未来!” “阿呜——” 这一声嚎叫将其领袖击退,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冲击力量。 “怎么可能?这肥狗有这力量?” 没等领袖反应,aslg已挣脱束缚,他的样貌回归从前,毛发干净整洁并散发着光芒。 “因子?!这家伙不会真和那种东西有关吧!你,你们这两个怪物,别过来!” 领袖蒙住双眼,而欧·萨斯与aslg的目标并非是他。 aslg从未有过目标,可欧·萨斯有,那便是证明aslg的清白。 他回到起点,那所关押他整整三年的屋子,那外面确实是一片广场,中心树立起领袖们的雕像。 听啊,中心的演讲,欧·萨斯为来往的苦力工们诉说aslg的冤枉,可他们哪敢反抗,只有屈服。 无人在意他是讲说,他只是如机器般一遍又一遍的背诵三年前的那一份未能说出的“演讲稿”。 日复一日,不分昼夜的。治安官们早就将他的行踪告知于管理层,所有领袖都在策划如何打倒这最终的一颗棋子。 “那不过是个野孩子,我看他不吃不喝撑不了多久,倒是他旁边的那大肥狗,确实不一般。” “哼,那怪物能被我们抓住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紧急权限?那这家伙如果同他老父亲一样被我们给玩死了,那锁是不是就…自然解开了?” 当熟悉的烟火爆发,一座又一座的泥石屋被炮火摧毁,那些屋子是工人们造的,大不了让工人们无家可归,大不了让他们重新铸造,而这眼中钉,是必须要铲除的。 一阵枪林弹雨过后,那欧·萨斯与aslg竟还是奇迹般的站在中央,欧·萨斯继续的演说: “aslg不是你们口中的阿斯勒格,他不是病毒更不是灾祸,他是我的朋友,他叫aslg。他是我一路走来的陪伴,他是我现在唯一的目标……” aslg只是陪在欧·萨斯身边,他不擅长人类的语言,可他愿意守在朋友的身边。 终于,欧·萨斯停下了,他看去了aslg,自己倒在了地上。 “aslg…谢谢你。” 他的身躯开始消散,体内涌现的是大量的因子。 他笑着留下这世间最后的遗愿:“谢谢你,谢谢你满足我最后的欲望。” aslg这才梦中惊醒,他想要释放因子来拯救欧·萨斯,可欧·萨斯哪里还有时间,他的欲望早已定型,那便是,aslg。 “我知道,你有能力的,离开这吧,去找森林的伙伴们,回到最初的地方,你的家。” aslg奇迹般的流泪,此刻的他即是人类,他说出了人类的语言:“谢谢你,让我回到最初。” 欧·萨斯的身体破碎成一片片颗粒,那些颗粒在空中柔化,终成为无异的因子融入aslg的身躯。 “阿呜——” “阿呜——” “阿呜——” 地下城市管理层内,凯森特的权限已全部破解,即将执行“终极毁灭”。 aslg知晓,他也有了目标……他回到了地面,奔向南方,那是最初的起点。 “阿呜——” 他呼唤这一路上每一位的感染者。 “阿呜——” 他所释放的“领域”无限扩大。 “阿呜——” 他越过南方的禁区,回到那片林子,他跨过那洞穴,最初见面的洞穴。 “阿呜——” aslg的屏障将整片南方树林所保护,那凯森特的科技最终也只是对城市的残骸进行了清理,无更大的波及。 之后,人类回到了地面,重建了家园,这儿便是“新·波比得堡垒”,而南方边际因为有着“非自然屏障”人类无法越线,这自然成为了新的“禁区”。 长久以来,人类一直试图破坏该城屏障,但均无结果,于是便际派遣了一家族进行看守。 正年742年,凯森特的后裔瓦尔·凯森特将拉开全新故事的帷幕…… 【aslg◆起点】完 第6章 aslg◆回到原点1 我的家族,不知从何起肩负了镇守堡垒边疆的要任,这里是【极虹城】,“波比得堡垒”的边际,我在这里看到了“极光”。 “傻孩子,这不是极光,这是屏障,是那邪恶的魔鬼所创下的,那屏障内的世界便是地狱。” 我望去那里,只有无边的树木,每日每夜无一丝的动静,直到我8岁的那年我见到了一位很不一样的大哥哥。 他就站在边际的大石头上,我当时认为边际十分的危险,我冲上前去劝说:“快,快下来!那里面有怪物!” 他则是很温柔的回复我:“没事的,那里面没有怪物,只有一座王国,一座能够实现所有人理想的美梦之地。” 这是能够勾起我好奇心思的话语,他又以柔和的方式说出,就像是天边的朵朵棉云,来自于树林那头的。 我的步伐减缓,他坐于石头上并给我让了一处位置。 我主动问他:“你叫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回复我:“欧·萨斯,一位有着美好幻想的,王,树林的国王。” 之后,他像是讲述童话般描绘屏障内的一切,直至夜深人静,家里人担心我的安危了。 “小狮子!你在哪啊?”听这音色,苏伊娜也随着我的父母来了吧?苏伊娜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可她叫苏伊娜·加瓦特,而我是瓦尔·凯森特,我是凯森特的后裔,那莫名成为“城主”的博士。 我的父母赶来了,苏伊娜真的也来了,她揉着眼睛跌跌撞撞扑向我:“小狮子!哥哥,你去哪了…都这么晚了……” “没事的,哥哥在。我刚刚和……”我转身看去欧·萨斯的方向,可那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没见过那位大哥哥,家里人始终认为我是出现了幻觉,可我坚信他的存在,苏伊娜也相信。 我根据记忆尝试画出他的样貌…他身着的衣服很普通,他没有穿鞋子,他…身后有一飘逸的披风,他的头发较为整洁,他……我想不到更多了。 我想过放弃,但现在绝不是时候,因为有人同我们一起努力。 十年后…… 今日清晨的阳光很是明媚,是个好日子呢。我叫上苏伊娜外出,父母依旧很是不放心的抓着我们问:“去哪啊?和谁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妹妹会说:“和哥哥出去找朋友玩,和好心姐姐,玩累了就回来……” 天啊,苏伊娜还是太纯真了……她不该说出是“好心姐姐”的,我不得不避开父母怀疑的目光,毕竟我正值青春啊喂! “哦~那快去吧。”母亲意味深长的说。 妹妹随我外出,我们要去的地是城里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图书馆,那里有人在等着我们…… 走过好不热闹的早餐铺又象征性的避开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我们来到了“百鬼图书馆”,门上写着“暂停营业”。 我们拉开门进入,久候多时的青年喜笑颜开:“小狮子他们来了!”他一边说笑着一边跑进深处。 “小声一点啊,昔年!”那图书馆内,几位青年围坐在一起,于中心位置是看似温文尔雅的杨佑,但在见着我与妹妹到来后他主动给让了座。 杨佑:“昔年,你真的很吵。” 昔年低头致歉:“对不起……” 冯仙·加西亚言:“好了昔年,你坐我身边吧,别理那个倔脾气。” 李洛婷又言:“好啦…你也可以坐我这里,杨佑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又见到她了,李洛婷,也就是妹妹口中的“好心姐姐”,她绝对配得上这个称谓,因为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我与妹妹入了座,我们七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而这些目标绝对可以轰动整座“波比得堡垒”。 杨佑,我们组织的头目,是他将我们组织起来,他的父亲是城里的高管,这家图书馆正是他们一家的。杨佑想要规划城市的发展,他认为波比得堡垒如今的发展趋势很不乐观,且不说其他地区,但是覆盖面广泛的“极虹城”就有许许多多的无业流民,科技水平更是远不及“波比得之堡”。 200多年前,旧“波比得堡垒”被恶魔“aslg”所毁,它已为过去,我们称之为“波比得之堡”。 在200多年前,李家试图控制人心在地下建立王朝,后被民众合心推翻,继承城主之位的是带来“人类新生”的“凯森特”一家,但这之中并不包括我,我始终都想不明白,直到雾尼·安德森加入了我们。 雾尼·安德森,爱好是研究历史,这也是他的天赋。据他一人之词,当今的城主并非“凯森特”家,而是当年地下王朝统治者的其中之一,凯森特家族唯一能与职位碰瓷的分支早就断后了,那正是200多年前的凯森特博士。 相关史记记载,民众合心推翻了地下王朝的统治,主要原因是躲藏于地表的幸存者连心杀入了地下王朝,且地下王朝的遇难者齐心策反,但被所谓推翻的“领袖们”并未有后续记载,且关于那座“地下王朝”的结果也是如梦似幻。 当然,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也不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他的主战场在于一切的“起点”。现在是正年741年,也就是我们人类这一族群在大陆留有记载的第741年,正年001年开篇是波比得堡垒的建立,但很明显,“历史”是不完整的,能够组成一片王国的种族却从未留下王国前的生活足迹,我们人类就像是从天而降于一座天然“国家”的存在,雾尼坚信“历史缺少了一部分”,准确来说是“人类遗失了重要的历史”。 冯仙·加西亚的目标会刷新所有人类的认知,她与雾尼相辅相成,也是她让我坚信“欧·萨斯”的存在。 冯仙·加西亚认为每个“人类”都拥有超越自然的能力,就像是魔术一般神奇,冯仙·加西亚因为童年的一次偶然经历意外的能够掌控“风”的方向,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将迎面吹来的冷风转换方向,她可以制造一片气流凝固的区域也可以用双手凭空招来狂风。我们都亲眼见识过了,这是真的,她将这股力量称之为“魔力”,她也试图让我们拥有“魔力”,可怎样的“实验”都失败了,或许这是她这类特殊之人天生的宝藏,但这也证实了“奇迹”的存在。 李洛婷的挚友并不在这,她的挚友常年于火烛山观察,他们的研究方向也很特殊,那正是数百年前销声匿迹的“魔族”。他们认为“魔”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而他们正巧在北方边际,也正是所谓的“大陆尽头”见到意状生物,他们暂且将其称之为“边境生物”且也暂且将其与“魔”相提并论。 昔年·格拉墨,他的目标是揭开南方“屏障”后的世界,这也与李洛婷的目标相对。我们这个组织的涉及范围正是要揭开大陆上的一切未解之谜,组织名为“百鬼会”。 我与妹妹的目标一致,我们要找到那位名为“欧·萨斯”的大哥哥。雾尼曾经给我们看过一则已过期的通讯消息,那是旧时代的科技,而雾尼有能力将其破解,那则消息中正有“欧·萨斯”的名字,而与其一同存在的还有两个意外。 其一是aslg,那摧毁人类旧文明的罪魁祸首。另一是“布蕾·加瓦特”,这人我们再熟悉不过,妹妹的爷爷口中,布蕾·加瓦特是一位很传奇的英雄人物,她于地下王朝破坏统治者的邪恶计划并死里逃生。 想要搞清楚这些是很困难的,我们不仅要大规模的接触旧文明时代更要去了解“因子”这一物质。 因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它源自于aslg,又是aslg…凡是出现这名字的地方都不会存在好事,仿佛这就是一切灾祸的根本。 回到现在,我们会在天气好的日子里聚在一起讨论,然后分享自己的看法与目标进度。 或许我们在别人眼中是普通甚至莫名其妙的,但正值青春,我们有着很长时间去投入,这是我们的理想更是爱好。 当然了,我们也会聊些题外话,不过我很意外今日份的八卦率先出自雾尼。 “你们都知道的吧?特洛·凯森特又逃课了,而且这次逃了很多天,就像是人失踪了一般。” 杨佑回:“也就城主他老人家会担心自己的继承人丢不丢了,民众根本不会关心,更何况这代的继承人是个女孩,是前所未有的。” 冯仙又说:“我就很关心啊,女孩怎么了?看我,有魔法!你们还都没有呢,我就特别特别关心这位继承人,她可是城主唯一的孩子。” 昔年:“是啊是啊,我们都还没有呢……” “哐哐”一声,杨佑轻轻砸了过去:“她说笑呢,哪里会看不起我们?我们也是说着玩呢,哪里会看不起女性。” 昔年再次致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我退……” “又退出?”雾尼冷言,紧随其后的是杨佑的叹息。 “昔年!你别总是这么…你要我怎么解释呢!”杨佑急得抓耳挠腮,我帮忙说话: “昔年啊,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好几年了,打打闹闹的很正常的,你要是不习惯…我们会收敛点的。” 李洛婷也上前安慰:“是的,不过我们从来没觉得你哪里不好,大家只是普通的打闹都没有恶意的。” “嗯。”昔年点点头,表情转为高兴。 小聚过后也是傍晚了,我要和妹妹回去了,而这路上李洛婷会同行一段路,我们已经习惯了,早早的收拾好在外面靠着墙。 杨佑走出门口向我招手:“又等她呢?她可是要整理好所有书籍才肯走的,你不去帮忙?” “我…哪知道她愿不愿意我帮忙……” “这是什么话?算了,你顺其自然吧,回见。” 雾尼也走出门口,他细声:“脸红了。”转身离去。 昔年走出门来,他向我道谢,很是感激。冯仙与李洛婷一同走出,冯仙看懂我妹的眼神火速退场:“哎呀我的娘,我忘记买酱油,拜拜~” 又到了我们三人行的时间了,刚开始的路程我都是默默无声,每次都是这样,直到我妹刻意的将我推向李洛婷,我就会赶忙的抖直身子然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一次,我的脸都像是打了麻醉。她每次看到我向她倾斜时都不会避开,而是上前扶住我,多少次都一样。 “没关系的,小狮子。” 总要等我们两人都开过一次口后,才有后续。 “小狮子,今天你要和我去那边看看吗?” “昂,可以的,要准备些包子吗?” “嗯嗯,要各种料的都来一袋子!” 我的妹妹在一旁很是无力吐槽的样子:“怎么每天都是这个对话,我哥是机器人吗?” 我尽力保持最纯的笑容面向洛婷,在她看去来往行人时我再如恶魔坏笑盯着妹妹:“你哥,不是机器人啊!” 妹妹一丁点也不害怕我,她把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一位天使:“哥哥,我错了。” 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没办法,我正值青春,看到幼年的女孩就……等等,我为什么把自己描述的这么猥琐?我也是纯洁的青春男孩啊!嗯嗯。 我妹又换回无力吐槽的表情:“我哥一定又在内心表演,不当演员可惜了。” 李洛婷会去早餐铺买各类食物,那一片区域的人都认识她,当然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认识她的,因为她会试图交涉每一个人,无论那人的家境还是性格。 真没想到今天又是包子啊…那个卖包子的家伙…… 我们走近包子铺,那卖包子的大哥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身材可壮了,满满的男人味,呵呵。 “您的,包子。”他刻意重音的说,因为前来接包子的是我,我妹则是让洛婷不断的转移视线。 “姐姐快看啊!街区对面有个帅哥!妈呀,帅疯了,比我哥还帅。” 哪有这种妹妹啊?我拎起包子就冲回去挡在两人面前:“包子拿好了~” 而李洛婷还是看去了我的身后:“在哪呢?天啊…居然是真的。” …… 这些包子是要送给流浪汉们的,那群流浪汉也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结果居然会收保护费?而且唯独不收洛婷的,他们会说:“美丽的小姐每天都送来食物,您就是我们的亲媳妇,全村的亲媳妇!” 我根本不想亲手把这些食物给他们,因为他们每次都会以挑逗的目光俯视我,就仿佛在说:“小子,你给我,悠着点!” 这使得我根本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与洛婷太过接近,他们会气成牛头的,而且还是红烧的。 我只好找个凉快地坐着,洛婷前去送食物,还得经过那一山的垃圾…我看着都心疼。 过了一会,我妹给我拿来了两个包子,她说是给我的。给,我,我,我,我的?!要知道洛婷往常都只给我留一个,她这次居然给了我,我,我…… 没等我开心的升天,我妹把其中一个塞入嘴里:“我的还没吃呢,嘻嘻。” 嘻你个头啊!轮到我气成牛头了,而那些赛博流浪汉见着我这样居然围了过来。 “小子!你不许欺负这位可爱的妹妹!” 妹你个头啊!这是我的亲妹妹,你们管的太宽了吧喂! 好在,洛婷会及时出面,她会安抚好每个人,包括我。 “小狮子,别气了。”然后她会很甜腻很轻的说一声“啊。” 那就是让我“乖”的意思,啊,我的心化了……我就倒在树下做美梦,直到我亲妹抢走我的包子:“哥,你是真不想长肉啊,那就让你善良可爱的亲妹妹来帮你消化吧,吧唧。” 打发好这些流浪汉,又要随着洛婷跑东跑西陪小孩玩呀,和同龄人一起做功课啊,帮陌生的长辈劳作啊……仿佛她一整天都是在外奔波,而我则是假装同行的…陪着她。 月亮高高挂,我背着陷入梦乡的妹妹跟在洛婷的身旁,我悄悄地贴近她,去品尝她的气味,去感受她的呼吸。 直到,我感到全身都在散发温暖,我的妹妹说起梦话:“臭哥哥,又偷吃我糖果,还好我知道你零花钱藏在哪,嘻嘻~” 我说我存的零花钱怎么凭空少了,原来是你啊…千算万算,差了个你啊! “偷吃糖果?”洛婷听到了我妹的梦话,我双手摆动摆脱罪名。 “不是的不是的,我妹说梦话呢,她上次做梦还说我吃糖吃坏牙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糖果全吃完。” “哇哦?”洛婷似乎感到很欣喜,“有一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洛婷家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家境并不算富裕,她的花销全是自己在外挣来的零钱。 也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抽了,我居然在这种时候如此回她:“是吗,那我也可以当你哥啊,就是我年纪比你小,哈哈。” 刚说出这话我就知道说错了,这是要干嘛,拜把子吗?这是笑话,她一定要当做是笑话啊!然后现实给我狠狠来了一巴掌,她很惊喜的说:“好啊好呀,不过你年纪比我小,做我弟弟吧!” …… 真是感觉被雷劈了一下,我的笑容凝固,直到告别,还是那般的僵硬。 “怎么了?”她关心我,“是太劳累所以脸部抽搐了?” “我没事……嘻,嘻。” 第二天早上,我那颗心脏还是如昨晚,骤停。门外有人敲门,谁啊…… 开门正见着了她,洛婷,她带着一盒的糖果,包装上还刻了一只小狮子。 小狮子…小狮子?她送给我的,我的?! “早上好呀,谢谢你陪我到那么晚,这个送给你。”她又贴近我的耳轻声,“你可偷摸着吃,别被妹妹看到了。” 这一幕正巧被敲门声吸引的父母看着,他们就躲在门后窃窃私语。 “孩子他爸,天啊,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终于看到要抱孙子的希望了,呜呜呜。” “孩子他妈,太好了,我们家孩子单身18年了,终于确定他喜欢的是女孩了,呜呜呜。” 我妹也躲在卧室的门后看:“天啊,我哥终于……妈的,关我毛事,我也要吃那盒糖果!” 我把洛婷给的糖果收的好好的,每时每刻都想要看着它,冯仙说的对,真有魔法,我看着这糖果不用吃就能感到甜味! 晚上我就把这盒子放在自己的枕边,当有黑影停在我面前时,我就猜到她会来,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啊…… 我就假寐等她动作,可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很快我意识到那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一个更高的身影。 “好久不见啊,少年。” 那是这些年我一直在证实的目标,那位哥哥,欧·萨斯,他迎着月色来到我的床前。 …… 第7章 aslg◆回到原点2 就像是一场梦,那一晚的少年踏足于百年禁地。 人们说这里是地狱,却从未有人证实。 今日的“百鬼会”,某些人再次迟到了,预料之中。 雾尼与冯仙远离众人于图书角落说笑,以杨佑为首的其他人讨论其他事。 杨佑说城市将要进行大规模的翻新,不单是物质上,更是精神上。那些于他父亲来往的高学识分子也同样与杨佑有所交际。 “等我们再长大些,看得视野更广了,我就把他们都拉拢过来。” 在这世上,年龄似乎是地位的基础,人们往往会选择听从长者的意见而非晚辈。 提到“视野”,洛婷向大家分享了自己对于边境观察的进程:“各位,我有一个好消息,你们还记得尼德吗?” 昔年:“是那位挚友吗?” 洛婷略带自豪的说:“是他,他已经进入边境了,严格来说,是从边境回来了。” 杨佑与昔年惊呼:“什么?!”两人都是难以置信,他们的感叹更是引来了雾尼与冯仙。 雾尼走来先说半句:“我们也有一好事分享。”见着洛婷话未说尽且众人兴致拔高,他后腿半步,“洛婷先来吧。” 洛婷见着雾尼谦让,面带红润的继续道:“这些天他一直不与大家见面就是去了边境,而今早黎明他回来了,他将自己在迷雾内的所见所闻记录。” 洛婷将一本笔记拿出,那是尼德在边境生活数周的日记。 “笔记上说,那片被迷雾所笼罩的边境区域,即高墙之外是一处世外天堂,那里的天空比我们这更蓝更亮,那里遍地都是淡紫色的野草。” 雾尼凑近些看笔记,描写环境的文字下方还有一些图画,是某类花草。 “这些是那产量最多的奇花,它们盛开后的花瓣有1片的3片的4片5片6片,后面还记录了它们的口感……” 杨佑:“天呐,这太震惊了!” 雾尼也很是感叹:“有了这样的记录,我们即使是年轻人也可以被世人所看到!” 洛婷将笔记轻合:“尼德说他已经摸清楚了边境一片范围内的环境,更深处的事物他还没有搞清楚,我在想……如果大家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揭开!” “酷!”冯仙搂住昔年,“不过我和雾尼就先不去了,我们也有很棒的点子。” 大家将目光转向雾尼,雾尼轻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灰白的石头。 “嗯?”杨佑的脑袋都歪到极限了,他实在看不出这石头有啥特别之处,洛婷也不明白,这石头在路道间可太平凡了。 “看好了。”雾尼用手指将石头捏住,那石头竟从体内散发一阵电光,“爽快!” 冯仙上前解释:“雾尼一直在配合我的研究,前些日子我已经引出了雾尼身体内与‘魔力’特别相似的物质,于是雾尼灵光一现让我们试图将其‘魔力’转移。正如你们所见,这石头被注入我们的‘魔力’,要是大力开发,那即使是无法引出‘魔力’的普通人也可以享福的呀!” 所有人都沉浸于美好未来的幻想,洛婷借机描绘:“以后一定会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不会再有百年前的状况发生,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擅长与爱好的领域发展,我们人类终可以看清这世界的所有!” 杨佑大呼:“对!”接着他来到昔年身边,“南方边境怎么样了?那屏障可有什么说法?” 大家顺着杨佑看去昔年,充满了期待。 “额……有研究,我看到了,那个屏障后面全是恶魔,对,那里就是地狱……” “地狱?”雾尼思考,“看来南方的环境远比北方要危险。” 每个人都为此思考与忧愁,杨佑在思考如何扩建人类的聚集地,北方边境是个好主意。冯仙在思考如何对付南方的恶魔,如果能引出所有人类身上的魔力……洛婷也在思考,不过更多的,她在担心定居于南方边境的家族,凯森特一家。 图书馆内一瞬间就安静了,最先发出声响的依旧是杨佑,他搂住昔年试图抹去对方神态的担忧:“没事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南方的事我们一起想!” 其他人也想要上前安慰,可昔年自己站起身来走去了外边:“我,我去等小狮子他们吧。” 没有人去阻止,因为他们希望昔年离开,因为他们想要…… “昔年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大家小声的交流,因为他们想要给昔年一个惊喜。 瓦尔与妹妹苏伊娜赶来了百鬼会,瓦尔看上去很不一样,他做了一个新发型,发毛更顺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无名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镶嵌红色宝石。 “抱歉,迟到太久了!” 昔年见着瓦尔,直接愣住了,眼前的瓦尔同昨日大不一样,原来不仅仅是打理更干净了,他的衣着款式很是古怪,像是旧文明的产物。 妹妹点头非常满意:“我就知道你们看到后会愣住。” 昔年问:“什么情况这是?” 妹妹答:“哼哼!我也不知道,你们等会听他说梦话吧。”妹妹拉住瓦尔的手走近图书馆内,瓦尔有些抗拒,但只能妥协啊,“相信我,你这样子帅呆了,虽说你的脑子肯定有点瓦特了。” 馆内的其他人见着瓦尔来了,第一眼也没认出。倒是冯仙,她少在这样的时代见着新鲜的帅哥了。 “气质?”雾尼认出了瓦尔,但他的气质可太不一样了,而且他的脸就像是磨皮了一样! 洛婷走去瓦尔的身前,她犹豫着问:“瓦尔,你这是…去美容了?” “不是啊喂!”瓦尔单手捂住脸大跳,其他人可算是认出了他。 “瓦尔?!”冯仙可后悔死自己早些日子不识货了。 妹妹将瓦尔拉到座位上,杨佑如以往让走,他起身时也不忘按住瓦尔的肩头:“好兄弟!这妆造可太顶了!” 雾尼沉默了,他打量瓦尔身上的穿着,后去书架上拿下旧文明的记载图画。 瓦尔坐下位置后将整张脸埋进胳膊里,他手上的戒指璀璨夺目,众人差点没被它闪瞎了眼。 冯仙:“我勒个乖乖啊!瓦尔,你这是……求婚了?!”冯仙又转身看去洛婷,洛婷有些不高兴,而且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饰品。 洛婷:“瓦尔,你……啥时候……” 瓦尔忍不住了,他终于还是战胜自己抬起头来直起了腰:“听我解释啊喂!” “你说。”众人将麦克风权限给了瓦尔,昔年赶来冯仙的身边坐下,准时听戏。 瓦尔解释他这一身的来历:“是欧·萨斯!这是一件很漫长的事,你们一定要耐心的听我讲!” “欧·萨斯?”冯仙擅自思考,“那个你要找的大哥哥是吧?难道,难道是他向你求婚!” 洛婷再一次:“瓦尔,你……啥时候……” “听我解释啊!别再多想了啊!”瓦尔沉住起将昨晚的事分享,“昨晚欧·萨斯主动来找我了,我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他说他要带我去个地方,于是……我随他传过了屏障。” “屏障?” 这件事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它牵扯到了南方的边境,这两百年来从未有人进入的禁区。 杨佑:“后来呢?你受伤了吗?那儿的恶魔长啥样啊?” “没有恶魔。”瓦尔回想今早的经历,那是美好且梦幻的,“正如我在外面所见,屏障里树林,树林里是有一座城,那里有人类也有动物,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因为每个人都洋溢笑容。” 妹妹吐槽:“我就说我哥在做梦吧?” 洛婷捕捉到了关键词“笑容”,这是她所期望的未来:“笑容?我们城里的人有多少还可以在生活里绽放呢?很多都因为麻木的生活变得哀伤,我相信你瓦尔,一定有那美好的存在。” 得到洛婷的支持,瓦尔心花怒放。雾尼也捕捉了关键词“城市”:“你说那里面有一座城?占地面积有多少,当地人有什么穿着特征又有什么习性?你确定当时的你看到所有皆为真实吗?” “我想想啊……那座城市很大很大,我也没走很远,不过那里人对我和欧·萨斯都挺友善的,对,我这身衣服是一位服装店老板送的,头发也是那里做的,还有一些按摩啊……免费的体检啊……” 冯仙心动了,不信也得信:“这戒指也是送的?” “啊,这戒指是欧·萨斯送我的。他与我同行,而且他喜欢哼唱一首歌,那旋律很特别,我每次听到就觉得心里很温暖。临走时,他送我这一枚戒指,他说这里面蕴藏了世间所有旋律。” 冯仙:“我的个妈呀!我能和你去南方边境吗?” “可以吧……这次我走的太匆忙了,就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就想叫上大家一块去的。” 雾尼:“等等!你是如何穿越屏障的?” “啊?我想想啊,当时进去的时候是欧·萨斯拉着我的手,离开时我是自己走的,就是用身体穿过屏障就行了……我想想,对了,欧·萨斯带我进去时让我心里想着一件事。” “什么事?” “他和我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人与一只野兽在树林里生活的故事。他问我希不希望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幸福,希不希望世间洋溢温情,我当然希望了,然后就带着我进去了。” “我也去!”雾尼举手,“我想用自己的双眼证实那会不会是幻觉。” 杨佑:“你们这…诶,昔年你也去吧?昔年对南方边境有所了解,万一你们遇着了危险他也有所应对。” “不了…我想去北方看看,嗯。” 洛婷:“可以呀,正巧尼德约了我,我们一起去吧!小佑,你来吗?” 杨佑:“我就先不了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瓦尔答应众人前去南方边境,可他还是说了大话的,毕竟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穿过的屏障。 洛婷带着昔年去往北方边境与尼德会面,路程遥远,相见已是一周后。 这北方边境于“中心地带”的后方,北方“中心地带”发展较为先进,是科技的“中心”区域但在地理位置上已是边际,波比得堡垒的晶石城堡落地于此。 昔年:“这城堡好漂亮,听说光是建造就花了几十年。” 洛婷并不在意其城堡的美观:“我认为很浪费,这些晶石明明可以当做能源使用,再不济也应该救济贫民,这所谓的‘中心地带’只是围绕这城堡的虚名罢了,周围就有百姓活活饿死,再好看也只是外在。” “说起来…这原本是有三尊石像的吧?城主也没有重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与旧文明相关。” 躲开城堡周边扫除暴民的护卫们,二人踏上了绿树葱葱的野道,这里无人居住更无广阔的资源,只是循环往复的绿草地,尽头是被围栏拦住的雨林,穿过它便是边境。 北方的边境,沙石筑成的高墙入云霄,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去破坏过它,而凯森特200年前的那一毁灭城市的一击未伤边境分毫。 昔年问:“我们要如何进去呢?” 洛婷:“别着急,尼德自有办法。” 昔年跟在洛婷的身后,洛婷沿着石墙前进,尼德会在事先说好的地方等待。 石墙的这一片区域寸草不生,明明不远处是雨林,可在其交界处有的只是黄沙,石墙周边的空气也很干燥,这与雨林相搭太怪异。 远处出现人影,那人影愈来愈大,是两人的步伐接近了。 尼德·威尔曼,他是李洛婷的挚友更是边境的研究伙伴。 “是个大哥哥?” “他就是我的朋友,尼德。他比我大了有十岁吧,不过我们聊的挺来的。” 尼德上前接应二人:“洛婷你来了?这就百鬼会的昔年吧?先前聚会你总是缺席呢。” “啊,那几次我家里都有些事,不过现在见面了……” 昔年与尼德相互认识了一下,尼德将两人带去雨林里的一处遗迹,这遗迹不知是哪年的,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小堡垒,中央区域四面透风并摆放着石坛。 尼德与两人边走边聊:“你们相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我们人类还有更高级更智慧的种族?” “有吗?”昔年摸不着头脑,洛婷心中早有想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面对更强大的种族前,我们人类也需要提升自己,并且,要团结一心。” 尼德赞成洛婷的说法,他熟练的爬上遗迹并将二人拉入,他们三人来到石坛面前。 洛婷被其吸引,那石坛中央竟还插着一把剑:“这是,一把石中剑?” “对,你试着拔出它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问你们问题了。” 洛婷有些困惑,而昔年抢在其行动前握住剑柄:“我来吧。” 在昔年握住剑柄的同时,石中剑的身前浮现一行悬浮的文字:“石中剑已交付权限,署名尼德·威尔曼。” 尼德走进两人,他让二位在此看去边境的石墙,自己也握住了剑柄。 石中剑被尼德拔出,边境的石墙向外移动,边境敞开了大门,这正是边境的“钥匙”。 洛婷:“天啊,太神奇了!” 尼德将剑放于腰间,他邀请两人前去边境并解释:“这把剑是我在一次返程途中撞见的,在我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它自动的与我进行了绑定,而它居然是打开边境的钥匙。” 或许,石墙之外便是高等文明的世界。 三人进入了石墙外的区域,正如笔记的记载,这里遍地都是淡紫色的野草。 “我把它们暂且称之为失忆草,先前我尝过一只有4花瓣的紫色花,之后我的脑袋就变得很迷糊……不清楚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洛婷:“这也太莽撞了!不清楚的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的好。对了,你探索多少区域了?” “说出来可能会有些遗憾,我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但这路上除了各类的植物就是一些很弱小的虫子。” 昔年:“虫,虫子?” “对,越往北方走就能见着更多种类的植物,他们形态各异,色彩也很丰富,而这些植物上面有许多的蓝色蠕虫,它们会发光,但是…不咬人,至少我给他们咬,他们不咬。” 昔年:“北方是这样,那西东部是怎样的?” “不清楚,所以我叫大家一起来探索啊!我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天也没见着什么怪物,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洛婷很感兴趣:“那我们一起去探索?” 尼德:“嗯,我们三个人一起走保险点,这去往北方的一路上我简单搭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营地,我把之前带来一些干粮也存放其中,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可以就近去避一避。不过我觉得吧,应该没什么危险,我已经想到这么大一片地能干什么了!” 洛婷迎合:“我也有很多想法,这可是天然的地块啊,从外面的石墙占地来推算,这区域怕是要比整座波比得堡垒还要大!” 两人边走边畅聊,他们遗忘了昔年,再回首时,昔年不见了,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昔年没有跟上来吗?” 两人向着来时的路返程,见着昔年沉着脸向他们走来。 “昔年!” 昔年惨白的笑着,他说自己没事,他只是刚刚迷路了,嗯。见昔年状态不佳,洛婷决定先送昔年回去休息,这次对于北方边境的探索戛然而止了。 …… 另一边的南方边境,用着瓦尔说出的方式,四人都顺利进入了屏障,他们穿过森林也确实见着那一座城市,敏锐的雾尼也在此捕捉到了常常出现于墙壁上的某一图画。 “各位,我们先回去吧?”雾尼悄悄地说,又悄悄地拉住三人往后退去。 离开了屏障,雾尼松了一口气,他告诉众人这一可怕的猜想:“听我说,我看到了aslg,这座城市,或许是它的。” 恶魔真的存在,那便是aslg,两百年前它隔离了南部并在内创建了感染者们的王朝。 冯仙恍然大悟:“难怪这里的人都与动物为友,我记得历史上有说过被感染的动物能说话吧?” 两人神经兮兮的,瓦尔没啥细思极恐的感觉,妹妹更是乐呵呵品尝带出来的当地特产美味小油饼:“安啦!他们要是想灭我们,我们还能出来不成?我看啊,那历史没准是假的。” 妹妹的话提醒了雾尼:“诶?对上了对上了!我说为什么这段历史如此的奇怪,有问题啊绝对有问题!” 众人:“你在说什么?” “我们过去一直在深究历史倒地哪有问题,但我们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这历史是胜利所写下的啊!那么这整个历史都会是主观的,片面的。” 众人:“所以呢?” “那一切都好理解了啊!”猛的一下,雾尼僵在了原地,他目光呆滞的倒在地上,瓦尔与妹妹上前扶住,冯仙则是看到了什么。 冯仙在原地自言自语:“他身上的魔力…好旺盛,而且是一下子的就涌现出来,远超于我身上的。” 回过神来的冯仙也上前帮忙,几人叫不醒雾尼便带其去城里。城里没有医院,因为没人付得起医药费,几人就先带雾尼去了自己瓦尔家。 到了瓦尔家,雾尼已经合上了眼,好在还有气,就像是睡着了,可瓦尔和冯仙还是不放心。 “呼噜噜~” 直到雾尼打起了呼噜,两人这才明白是自己多虑了。看看妹妹,一早就知道不会出事,一回家就先光明正大的吃洛婷送给瓦尔的糖果,美滋滋,甜蜜蜜。 临晚,瓦尔的父母回来了,瓦尔和妹妹外出去解释,留的冯仙和雾尼两人在卧室。 冯仙望雾尼的脸色,听着他的梦话: “好烦,好烦,好烦,我该怎么做?” “好烦,好烦,好烦!” 又是猛的一下,雾尼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正对着冯仙。 “你醒了?”冯仙再次窥探对方的魔力,那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天啊,你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啊,小乌鸦。” “……” 雾尼额头留下冷汗,他下床拉住冯仙的手走向屋外:“我们走,快,快走。” 冯仙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随雾尼离开。 来到门外,瓦尔和妹妹已经解释过家中出现的孤男寡女了喵,还说可能会借宿喵,然后这对男女当他们面冲出屋子,狠狠打脸。 雾尼的步伐加快,他带着冯仙去往百鬼会的图书馆,路上冯仙有开口问话,而雾尼只是不断重复:“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好烦,好烦。” 到了目的地,冯仙劝说雾尼:“大晚上来这干啥?有锁的,打不开的啦。” 下一秒,雾尼一拳砸碎了门,冯仙看呆了。 冯仙:“妈妈咪呀,杨柚子不得痛哭啊,到时候要赔钱我们可得互相包庇。” 雾尼冲入图书馆,他在架子上翻找,一本又一本。往常,雾尼想要什么书都是可以直接找到的,而这一次,他很慌乱,很着急,他在找什么无人知晓。 最终,他翻下一本鬼怪小说并将其翻到最后一页,他在上面留下笔迹。 “你,你这是要干啥啊……” 雾尼在哭泣,他悲伤且痛苦,而无人能分摊。 “听我说,我是雾尼,但我不仅仅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孩子。”他将自己的笔迹暴露给冯仙,上面是三个名字: “福金雾尼,阿瑞弗诺斯,芙蕾嘉雅”。 也不等冯仙去头脑风暴,雾尼继续道:“我会将我所记起来的一切给记载,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从未想过它们会苏醒。” 这究竟是中二病犯了还是玩上了谜语人游戏,冯仙真是一点也看不懂,不过总得关心一下病人吧。 “好,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去记住。” “是我将那段历史抹去,因为我看到了他,在结晶中诞生的他,你们口中的aslg。” “好好好,病人说什么都要迎合,你继续说,我听着。” “我是天空的眼睛,我看得到过去与未来,而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未来。我对历史的抹去改变了未来却也造就了不定的因素。我会将这些散乱的记忆所记载,到时候我会把我看到的所有交付与你,你便是人类的未来。” “额…哦。” “我不清楚这个躯体还有多久的寿命,但我能够看到你们的研究很成功,我相信,我们都会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说着说着,雾尼的神智变得稳定了。 “冯仙,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涌现了太多太多,我没办法全部都告诉你,因为每一件事我都想说,每一件事我都又无法去描述,所以我想我很快会退出百鬼会,我想用我剩余的生命去留下一部能够引导人类面对未来的作品。” “你,这真的,是,清醒的咩?” “你现在所能驾驭的风与电是自身原本的能力,每个人都能够引出这一物质,也就是你所说的‘魔力’,你的方向是正确的。” “谢谢你哦,雾尼老爷子…你说话也太像我们老师了。” “让我们继续完成我的研究吧?但这次的载体不能是石头,而是芯片。” 第8章 aslg◆回到原点3 “来啦来啦,给各位买的香甜果汁!” 昔年给百鬼会的每一位成员准备了果汁茶,不过有一份是少了量且开了口的。 昔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去瓦尔:“对不起啊,小狮子,我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杯就甩开了,要不……你喝我的那份吧。” “不用了,你没摔疼了吧?” 妹妹:“我哥就喜欢橘子味的,其他的他老人家嘴刁可欣赏不来。” “不要挑拨我们关系啊喂!香妹妹。” 昔年准备的果汁里还剩下两杯,一杯是给杨佑的葡萄,一杯是给雾尼的苹果,但他们两人都不在。 杨佑是因为百鬼会的大门被恐怖袭击所以去打沙袋了,雾尼则是生病休养了。 “你们今天还跟我去屏障里玩玩吗?雾尼还说要去找aslg来着,我们可以帮他去呀。” 冯仙果断拒绝:“不了,他上周去一次就生病了,我还有点怕呢……” 洛婷:“那和我去北方看看?” “也算了,我和雾尼在研究芯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着,他就一定要去做这个东西,然后一有时间就拿个大本子写东西,我还以为是在写自传呢……” 瓦尔:“我去看看吧!听你们的描述,那地方应该挺不错的。” 此时,杨佑从外边走来,非常喜悦的握住叠讲义:“好消息,好消息!” 冯仙汗毛直立:“恐怖分子抓到了?!” “不是!比那还要高兴!”杨佑将一叠的讲义扔下,“我爸的一位老友很看好我们的研究,说要帮我们刊登!我们要出名了!” “真的?!” 杨佑将讲义相互传阅,众人乐得像一群孩子,哦,他们就是孩子。 洛婷:“到时候有人质疑,我就带他们去北方边境,我要让整座波比得堡垒的人见证边境。” 冯仙:“我也是,我要让大家亲眼看到我呼风唤雨,这不是神棍,这是魔法!这是新能源!” 杨佑:“对于城市未来的规划,我已经写了有几十万字的想法了,我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瓦尔思索片刻也加入其中:“那我就写南方边境内的所见所闻吧!我要告诉世人,那里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唯有昔年是尴尬的,此时此刻的他存在感薄弱,因为他拿不出任何的成果。 “怎么样?你很失败吧?” 昔年在卫生间内自言自语,他远离了众人,就和当初在石墙外。 “你就是他们的看门狗,看不出来吗?你就是个累赘,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想让你跟随着学祖传手艺,你因为贪玩所以加入到这里,你说要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嘻嘻嘻。” “不要,不要窥探我的记忆,不要再说了……不要……” “是你,选中的我。是你嫉妒瓦尔抢走你的成就而跟随洛婷去往北方,是你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荣耀才独自找到了我,是你,是你,是你……”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看门狗,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你,他们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嘲笑你,蔑视你。凭什么呀?凭什么同样作为人,他们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天资优越,而你却只是他们眼中的废柴,他们让你加入不也是为了衬托吗?虚伪的冯仙,看似对你很好实则更喜欢雾尼。假意的雾尼,生日当天没有送你任何礼物,我看他的病也是装的。自作动情的瓦尔,他凭什么穿过南方屏障,你研究了几年都过不去的地方,他凭什么就去了?口空说梦话的李洛婷,她总是扬言要让大家幸福,可她都做了什么?她的心思明明都在探索边境,在寻找满足自己私欲的美梦之地。还有那恨透你的杨佑,他总说你们是兄弟兄弟,可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总是对你凶巴巴的,最后又说是开玩笑,可他对别人为什么那么温柔?想想瓦尔,他对瓦尔才是真情,对你,最多只是怜悯吧?” “不,不要,不要……” “不要!” 昔年喊叫着冲出卫生间跑出了百鬼会,走了许久也没有一人追来。 “看吧,没人在乎你,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荣誉,你算什么呢?什么价值都留不下的累赘。” “不要,不要,不要蛊惑我,我相信他们,我相信,我相信……” 昔年缓和了情绪,那心中的声音被压制,街道内也传来了众人寻找他的声音,嗓门最大的依旧是杨佑。 “昔年!你在哪?” “我在这……”昔年还没说出口,他被瓦尔的声音所镇住,与此同时的那股邪恶的声音再度升起。 “哈哈哈哈,你要真的如此信任他们,又怎么会在那家伙的果汁里加入那种东西呢?” …… 那一天,三人来到北方边境的日子里,昔年故意放慢脚步远离了尼德与李洛婷,他们是如此的不在乎昔年,人丢了也没有发现。 昔年去了另一个方向,东西方向,他们去东,昔年则去西,他要去找到一件能够证明自己价值的事物。 他不断的前进,在经过一小片红色花海时听到这股声音。 “这味道,是他们的…后代?” 昔年听到怪音后警觉起来:“谁?” “别害怕,孩子……大家都在睡觉呢,嘻嘻嘻,来,我是你叫下的这一朵花,把我举起来。” 昔年看去脚下,那是一朵红色的花。 “这里的植物难道会说话?” 昔年很是惊喜,他将这朵花连根拔起,接着是这一片的其他花。 “哈哈哈,孩子,你真是诱人啊~” 远处传来了李洛婷与尼德的声音,他们找来了,昔年只得将多余的花丢弃,带上了这一朵会说话的小花。 “别担心孩子,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得见,因为你是特别的。” “来,我知道你的想法,趁着他们没发现带一些这里的紫色花朵吧?给那个夺走你成就的家伙,没事的,只是失忆而已不是吗?那名叫尼德探险者已经亲口品尝了,等到那夺走你成就的罪人遗忘了,你就可以找回属于自己的结果了,那本该属于你。” …… 现在,百鬼会的一行人找了一整天的昔年也没有结果,所有人都变得焦虑,特别是杨佑,他将自己原本写的万字报告都给撕了,他很自责。 “是不是因为我平时对他不好?我是不是太糟糕了?” 洛婷:“不会的,昔年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这次生日你还送他喜欢的球鞋,你和他开的玩笑应该算不了什么。” 冯仙:“对啊,昔年人很好的,我想他是因为想到家里的事情所以突然情绪崩溃了吧……他家里人对他很不好,同学和老师也很不看好他。” 瓦尔:“我从未了解过…难怪他之前一直做事警惕,是缺乏安全感吧。” 苏伊娜:“没想到他这么惨啊…早知道就给他带些哥哥心爱的糖果了。” 昔年独自躲回了百鬼会,这里没有其他人,因为大家都在找他。 “我,好失败。” 那声音响起:“哈哈哈哈哈,把那朵花烧了又如何?我依旧在你的心中。” “……”昔年走去厨房,握住一把菜刀。 “诶,你先等等,别急着自杀,我有办法让你被看得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呀?” “……你说。” “你呢,把我原本的身体,也就是那朵花给烧了,现在你给我找一具新的身体来,之后我会给你点明道路。” “你要我,重新找朵花?” “哈哈哈哈,花多没意思啊?找个人来,就找你最不喜欢的家伙,杀了他,然后我进入他的身体里。不如就那个杨佑吧?你把他杀了,我成为他,然后再把他的研究推让给你,如何?” “有什么用…我打不过他,而且他外面朋友那么多,平白无故推给我疑点太多。” “那只是附加的……这样吧,我先给你点亮一条路,还记得瓦尔吗?你现在知晓如何进入那屏障内部了吧?把这消息告诉城主会怎样呢?他们会如何嘉奖你呢?” 昔年的眼睛明亮了,这声音确实为他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还没完呢,你可以把他杀了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总该打得过了吧?” 昔年终于找寻了一条光明道路:“哈哈哈哈哈哈!” 这股声音也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哈哈哈哈哈!” 百鬼会的外边,冯仙决定去昔年家中找寻踪迹,杨佑让自己的朋友帮忙寻找,李洛婷想到百鬼会并决定回去碰碰运气。 瓦尔叫住洛婷:“我和你一起吧!” “嗯……” 两人对视了数秒,洛婷还是拒绝了。 “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你可以回家去看看。” “我妹去了。” “那你和我……” “等等,他会不会躲在屏障里?当时我讲述进入方法时他也在场吧?” “那你先去那找找吧。” 洛婷转身离去,没走几步他又转回身子见着瓦尔留在原点。 “那个,我等会去找你,你等我。” 得到回复后的瓦尔右手放于心间与洛婷短暂告别了。 洛婷蹦跳的走着,她感到无比的舒心,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百鬼会内,昔年拿着刀在木桌上不断摩擦,门外有了动静,一人走来了。 那人言:“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昔年抬头看去,那人是雾尼。 雾尼见着昔年独自在这慌乱的将手中的礼物盒藏在后面,缓缓靠近:“我来早了?” “嗯……” 那股声音再度响起,尽管雾尼笑着说什么,昔年也一个字都听不见,他只感受到了心中莫名的畏惧,那声音在胆怯: “天空的灵眸?他怎么还活着?杀了他,快,杀了他!把这个家伙杀了!把这个眼中根本没有你且高傲自大的人杀了!快!” “不,不,不要!”昔年绝望的呼喊,他左手将雾尼推后右手却抬起手臂,雾尼的神情凝固于眯上眼睛的笑容。 …… 你见过雾尼笑吗?那很难得吗?不,只是他很少笑得如此放纵,如此的不符合他。 “你知道新来的学弟雾尼·安德森吗?” “那个聪明的天之骄子?所有人都看好他呢。” “他看上去好严肃啊,和他在一起有些紧张呢……” …… “你要学习历史?疯了吗!这么好的脑子,你就不能用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从今天起,滚出这个家,没有人需要你。” …… “对,我是辍学生,那又怎么样?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是能够上学的?” “有想法!我杨佑交你这兄弟了。” 被人所给予厚望的雄鹰在某一天遇见了镜子中的自己,那人和自己是如此的不一样却又是如此的一样。 “昔年·格拉墨,这算是我的学弟,我相信他也有着才华与抱负。” …… 屋外走来了另一人,她的尖叫会引来更多人。 “快,把她也杀了!臭乌鸦的五脏都被你砍烂了,不可能活过来的,现在去把那个家伙也杀了,快!我会给你指引更多,快!不能让她跑了。” “对!”昔年看去门口站着的李洛婷,他不能让目击者走,“臭婆娘!我要把你虚假的臭脸给撕烂!” 李洛婷见着昔年疯癫的袭来,她想逃却在跑出百鬼会的一瞬间被罪恶的手臂拖拽回去。 这周围的星行人虽少但不是没有,更何况他们都认得李洛婷小姐。数十秒过后,李洛婷本人走出并将正义群众拦在外边: “啊,我没事。我和我的小宝贝开玩笑呢,对吧?” 昔年将沾满鲜血的双手藏于身后,他也走出百鬼会:“是的,只是一个玩笑。” …… 将行人打发走,李洛婷携着昔年远去,他们回到了家,昔年的家。 “去吧,我们可需要一处的落脚。” “好。” …… “现在,我会告诉全世界人如何进入那片领域!”李洛婷自豪的笑,她有了意外收获。 “你?不是让我来吗?我想让大家看到我!” “有了这具尸体,你还怕大家看不到你?这个小丫头一直瞒着你们吧?” “什么意思?” “下面我来重新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我是特洛·凯森特!” 昔年吓得一惊,他已神志不清并连连后退:“你,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这个国家未来的王呀!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果然很特殊啊!先是干掉了那该死的天空灵眸,现在又把我推上了王位,都亏了您呀!对了,那臭乌鸦是不是还留下过什么记载?你知道他把那东西留在哪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 “你为什么没有答复?难道你想违抗我?你现在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小宝贝啊。” 只是轻轻的凭空一捏,昔年的整只左手都变得扭曲,疼痛使其跪倒在地上哀嚎又爬行。 “做王嘛,总得下一把火。你以后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有坏日子,懂了吗?” “……” “我问你懂了吗!” 泪水与鼻涕流淌:“嗯。懂了。” 回到家中的瓦尔与妹妹汇合,本要前去领域可瓦尔没有立刻动身。 “臭哥哥,你是不是又要等嫂子啊?” “哎呦!瞎说什么大实话,就等一会……”瓦尔找了一处地坐下,他看去自己来时的路,期待下一个出现在拐角的人即是她。 “臭哥哥,昔年都失踪了啊,虽说人口失踪这事也见怪不怪,没准明天在垃圾堆旁就见着尸体了,但他好歹是你们哥们吧?你就这么见色忘友?” “行行行了,都说了,就看一会……” 瓦尔起身,他没管妹妹就进入屏障,妹妹气的跺脚,后也跟随进入了。 第9章 aslg◆回到原点4 “魔力”,开启了人们对于世界的全新探索,如果“她”的发现被广为人知的话。 她,回来了。这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只有血泊中面相狰狞的伙伴,以及那份未送出的礼物。 …… “我知道昔年他很努力了,所以我想为他准备这份,芯片。” “我知道,他真的很努力。他是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最特别的。” 过去的回忆落,落,落,直至地平线,平静了。 我有几个故事想要告诉后人,下面是第一则,关于“疯女人”的故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个“疯女人”正是人们口中的“可怜之人”,她无家也无亲人,在这座刚刚建立的“波比得瓦尔”之中她属于第三类人。 第一类人,选择与这座王城共进步。第二类人,支持凯森特政权。第三类,便是她这类人,疯疯癫癫的死去。 疯女人是个女人吗?她那鸡毛似的头发总是能够遮住她那整具身体,她一点也不爱打扮,或者说她没有干净的必要。 疯女人每天都在念叨胡话,也每天都在躲避城里管事的人,大人小孩都爱捉弄她。 “疯婆子!那城使又来啦!” 疯女人一定会爬起身子,她会用自以为最快的“蜗牛速度”抓起木杖向着无人的街道藏去。她的行动是必然不便的,因为她的左手总是将一张满是怪味的黄皮纸按在胸前,那味道比她的人味还要重。 疯女人日复一日的在街口,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我说过很多次了,她哪里也不去只是在这座城里流浪。 人们不会听她的胡话,给出最积极的回应也只是嘲笑,就算有人心疼她也懂不得她口中的那些言语: “魔力,风,雨,电……”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会点戏法。在有人试图抢夺她胸前那一份图纸时,天空总会瞬时凝聚黑云,紧接着,电闪雷鸣。 这就是疯女人的故事,他很可怜但也很可恨,因为这座城市容不下她这样的“第三类人”,她就悄悄的倒在街头,直到清洁员们发现了她。 第二则故事,的关于“百鬼会”的,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这个组织 。是的,那是一位民间“高人”所建立的青年激进组织,你问我那是干什么的?我想说各个时代的他们有着不同的舞台。 “百鬼会”是由一群人所建立的,为首的青年名为杨佑,而他的伙伴们无非是资本的合作伙伴。它的成立自然是必定的,在那个时代,确实需要年轻人为“王城”付出鲜血。 第三则故事,我想聊一聊我们的王——瓦尔·凯森特,我承认他是一名伟大的王,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腐烂将“王城”推进了深渊。 我敢说,他绝对没有年轻时的风采…… “无望之剑”“无锋之盾”“无抗之枪”以及“辖治官”,这最后一则故事正是关于他们的。 当年,凯森特城主无故下位,其女儿“特洛·凯森特”无缝接位,特洛城主所做出的第一大抉择便是“攻破南方屏障”。 她的威严要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强大,这声命令刚刚下达,全城民心就奇迹般的汇集,军队向着南方边际发起进攻。 战车,弩炮,弹药车……本就科技停滞不前的波比得堡垒以整个国家为筹码定下赌注,当晚全城人将边际包围。 夜色朦胧,特洛女王进入了屏障,她成功了,她做到了!所有人为之欢呼!而她所迎面走来的是一手握长剑的青年,瓦尔·凯森特。 “凯森特一家守护边际,你现在…是想违抗我吗?” 对方默不作声,向着军队舞动长剑。 那把剑,可以劈开世间万物,无论是弩箭还是炮弹均在空中化为乌有。与其近战的士兵也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前的区域被那剑锋划开气体。 他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那正是最初的瓦尔·凯森特。 他有无尽的力量,一拳就能将战车打回波比得堡垒。他有无敌的宝剑,那把可以斩开世间万物的宝剑。 特洛躲去了军队的后方,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存在,aslg,这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没错,站在这里的瓦尔·凯森特即欧·萨斯,也正是aslg。 这些年间他通过不断学习懂得了很多人世间的道理,他模仿人类的情感与执念,一心想要守住这片国土。 因子,这份超越世间一切的物质在他身边变幻,化作无尽的力量。 智慧,他将自己的所有见识汇聚为“铃铛”。 美好,他将自己对于未来的幻想汇聚为“戒指”,可以演奏世间任何乐章。 权利,他将自己的权利平等的给予每一位子民,人心汇聚为“王冠”。 誓言,那份永不动摇的约定化作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一把可以斩断世间万物的“宝剑”。 特洛深知自己敌不过aslg便让其队伍分散,自己绕道深入林中,直面aslg的国度。 此时的瓦尔与妹妹被困在了宝库,他们听到了城市里的动乱却怎么也出不去。 一片腥红血雨过后,整座城被“因子”所包裹并吸引了aslg的注意。 aslg脱去伪装,他摒弃一切的向其理想国度奔去。 这里,就是你所创造的理想国度吗? 可惜,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是失败的王,aslg。 …… aslg,你是清白的,我知道。我想给你,给你们一个家,一个自由的国度,一个可以平等相处的国度。 所以,alsg才去学习,学习这世界的所有道理。所以aslg才会接触这个男孩,想要通过他去明白更多。 而现在,他迷茫了,因为他模仿人类的“执念”而害死了整座城的“感染者”,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平等对待的目标。 …… 尽管,他们全都是假的,这座城,这里的人。 所有,都是源自于aslg,因为aslg想要创造,可他失败了。 欧·萨斯,你在哪? 手握长剑劈出崭新道路的王,你在哪? 第10章 aslg◆回到原点5 我不清楚欧·萨斯为什么把我和妹妹关在这里,这里有的是金钱和宝物,可它们都不曾是我们所追求的。 我们所追求的是…因子? 这间宝库的正中央是一顶“王冠”,而它在一瞬间碎裂了,库门也在此刻打开了。 外面满是彩色的光球,那是我们只在历史书中认识的“因子”。 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存在了,走到哪都没有军民,只是无数的因子向着天空飞去。 “轰隆!” 城市在一阵阵的晃动,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正在拿炮弹轰击我们,而我们正巧被因子所包裹。 她,洛婷。她的身影在我的眼前闪过,我向她跑去,在无尽的街道上。 奔跑,我和苏伊娜跑去城市的尽头,索幸这儿还有出去的缺口。 “苏伊娜,你向着屏障跑。” “哥哥,你什么意思?” 我下定了决心将她送去外面并把手中的戒指给予她,希望她一切都平安。 “我会出来的。” 说罢,我向身后躲藏的影子跑去,我呼喊心中的那个名字:“洛婷!” 那人靠着木桶身心疲惫,见着我来了舒了口气像是找到了依靠:“瓦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你怎么会在这?” 她拥抱我,回避了我的一切疑问。 “我们先走吧?离开这。” 她为我引路,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只听到她在前指引: “来,跟着我走,来吧……” 清醒时的我在一片林子中,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禁区……等等,我为什么在禁区呢? 我坐直身子环顾四周,林子里安静的可怕,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得赶紧回家才是。 “碰”的一声,我的行为被枪声阻止,一双血色的眼睛暴露在树后。 枪?难道是猎人?不对,在禁区的话…说不准会是什么。 我将目光停留在这双眼睛上,它们的视线略微有些变动了……就在此时,我用胳膊撑起身子向着最近的灌木滚去。 “哈啊…”我藏在树下不敢直视,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特别是在对方传来动静巨大的声响时。 跑?我能跑去哪啊?正面硬刚呢?我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啊,我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人在危机时刻总会被迫勇敢,我咬紧嘴唇蹲下身子,待到那人靠近我的同时我一跃跳上了他的后背。 他试图挣开,而我拼命的抓住。在他将要把我甩去地上的时候,我的视线锁定了他手上的武器,那是一把枪,也是我生存的希望。 我被甩去空中,同时的,我的手够住那杆枪的一部分。 那人见我如此难缠像是变得不耐烦,他抬起腿朝我踢来,我借此以枪为中心将自己撑起,就像是坐跷跷板一样我被抬高,而顺势之下的是被枪口指向的怪人。 我与他对视的片刻,他还在发愣,我则是双手抢夺枪械并一发打去了他的大腿上。 “啊!” 夺过武器我向着黑暗狂奔,现在我所想的,只是回家。 天空没有月亮 只是一望无际的黑布,我能够听到林中除了我的脚步声还有另一股声音……又一个怪人面带头套手握长枪冲出灌木向我刺来,我侥幸的躲过一击却很难躲过第二下。 “就知道那个家伙不靠谱!”这个怪人自言自语,“还是我来把你给处决了吧!” 他再次向我刺来,而求生的我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屈服,我抢在他动手之前将手里的枪口对准他的胳膊,“碰”一声,那人的血液溅射在了我的脸上。 我将这杆枪背去身上,又迅速的抢夺这人手中的长枪,那人尽管是受了伤的,但力气还不小,我不是很轻松的抢来武器。 背起枪械,我双手捧着这支长枪继续穿梭于树林之中,只是一个恍惚,一把剑刺去了我的胳膊。 又是一个怪人,他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可,什么是疼痛?我想不起来了,我只是本能的向着他扑去,露出獠牙,一长枪将那人的身体钉在地上。 “有趣,有趣,有趣。” 最后一个家伙出现了,我认识他,他是“辖治官”,城主手边的人。 “你就是瓦尔·凯森特?” 我不想理会他,因为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谁。 “别紧张,我们是一路人,我带你离开这片林子,如何?” 见着对方伪善的笑容,我模仿着点了头。 他带我穿过林子来到了一片废墟,这里是哪?好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掠夺者们正在运输财富,铃铛与王冠失落,可他们的贪婪不止于此,他们问我: “你看到那把剑了吗?” 我摇头,他们继续问: “你撒谎,你一定知道他和他的那一把剑在哪!” 我继续摇头,站在我面前的士兵情绪变得失控:“你撒谎!” “我可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 辖治官将士兵疏散,他蹲在我的跟前笑眯眯的说:“你的妹妹可是在我们的身上,你可要想要是否继续装傻哦?”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东西,妹妹?我没有妹妹。” 我的回答让他很意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撕破了脸皮。 “瓦尔·凯森特!我警告你,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全都在我们手上!我没有耐心和你过家家。” “你爱咋咋样,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辖治官变得很恼火,而我的注意力一点也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那座满是金钱的宝库,我向它缓缓逼近。 这条路比我想象的要遥远,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瓦尔,谢谢你一直支持我,让我有勇气完成自己的理想。” 理想?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要一座每个人都平等的国家。” 可是那太难了,而且我们没有权利和地位…… “我们可以做到的,需要改变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士兵们上前将瓦尔拦住,没人知道这个装傻的青年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来诉说: “我要一座理想的王城!” 他仰天长啸,独自一人挑战了整座国家,站在了这世界的对立面。 李洛婷,这个永远不会消失在脑海里的名字。 这股想要改变世界的魄力汇聚中了无穷力量,它们形成了宝剑,那把可以斩断一切的宝剑。 “阿呜——”aslg站在树林的制高点,他已然找寻了未来的方向,他决定解放整座森林。 屏障不攻自破,这片树林与外界相连,那空中无数的因子倾盆落下。 波比得堡垒的士兵意识到,这场恶战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所要面对的不是aslg也不是瓦尔·凯森特,而是他们自己。 一座理想的国度,这便是“他”的理想。 因子浸润了大地,所有人都会在这场浩劫中转变。士兵们挣扎,他们不愿变成历史中无比羞辱的“感染者”,而这样想的他们会转变的更快。 痛苦,哀嚎,苦难,这些都是晶莹剔透的美丽事物所带来的可怕代价,这就是因子灾难吗?而这场浩劫的之后,是瓦尔·凯森特平静的看着天空。 “这就是因子吗?” 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经有人研究过它的历史吗?不记得了。 aslg跃去瓦尔的身边,瓦尔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可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aslg?”他看去自己手中凭空出现的剑,“这是你的吧?还给你。” aslg端庄的摇摇脑袋,这把剑不再属于他了,可瓦尔也不需要一把威力无穷的宝剑。他将剑扔去地面,那把剑斩断地面无限的落下,或许是去往了地心。 “各位听我说。”瓦尔走去每一个人的身边,他们现在是无比的畏惧,畏惧自己的存在。 “大家看看我,我也被因子所侵蚀了,可我还是一个人类。” 幻想着心中的那个“名字”,瓦尔的气势瞬间恢宏,他在引导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无论是敌是友。 “无论是什么样子,我们的心都还是人类啊!你的意识还是你,你的灵魂还是你,变成心中最丑陋的模样又会怎样呢?谁的心中没有那一股贪婪?没有一股侥幸?如果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不才是异类吗!” 这是迟到了百年的讲说,而这一次的人们不再自我欺骗。 “我知道。”aslg欣慰的笑了,他再次变化出欧·萨斯的模样,“你给予了我意想不到的智慧。” 铃铛飞跃而来,王冠合二为一,这些都是aslg留给这世间的珍宝。 “铃铛会给予你我对这世界的认识,王冠会给予你无上的民心所向,愿你能够护佑这片理想国度。” aslg的时日不多了,他感觉很累,非常累,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世界更多的真相,正是如此他才选择了瓦尔,他用瓦尔的眼睛去认识到了更多。 那段被尘封的历史,北方的边境,魔力……这些都是有趣的认识,作为回报,他将自己的意志进行传承。 民心所向,汇聚成“王城”,这里便是“波比得瓦尔”。人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对于这世界的探索也只是刚刚开始。 aslg离开了这里,他回到最初的起点,回到原点,陷入沉睡。 …… 双城并列的那一天开国大庆,特洛·凯森特解决了最后碍事的家伙。 尼德·威尔曼尸首无存,昔年·格拉墨成为了下一任“石中剑”的命定之人。 人们远不知的是,这场可怕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世上无人铭记aslg,更无人知晓欧·萨斯。杨佑撑起百鬼会但初心早已破碎,他去往南方密林隐居并从某一“特殊地带”提取到了强大力量,后锻造了一条可以释放强大力量的“吊坠”。在晚年间,他回到城市传承了“百鬼会”。 苏伊娜与父母在南城定居,后独自一人前往北方深造…… 这里的王已经抛弃了城市,这座城市需要新的出路。 “雾尼……”苏伊娜为市中心打造了三尊神像,瓦尔一世与特洛均已退位,崭新的时代需要年轻的人才,正因如此,苏伊娜建立了这里——“赛博护卫队” 第1章 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我在找一朵花,一朵无色的花;我在找一片海,一片金色的海。 —— 耀光城的傍晚,每条街都是来往行人,这是下班的高峰期,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尽管,他们有些并不喜爱自己的工作。尽管,他们每天都在埋怨。尽管,他们在此过程失去了活力,只剩本能的重复。 两名警员到访于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多里斯夫人是案情的报案人,她早已成年的女儿失踪了。 “多里斯夫人,我们在局内接受到了您的委托,前来调查您女儿失踪一事。” 开门接待的是一位妇女,她穿着一身破旧衣物,透过脸庞上的皱纹捉摸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 我的母亲,是一位爱我们的母亲。我和哥哥都喜欢她,可父亲却不是。 父亲总是在回家后对母亲动火气,他把好的都优先给予哥哥,剩下的给我,最后施舍母亲。 母亲恨父亲吗?也许吧,所以她带着我和哥哥离开了父亲。 —— “多里斯夫人,是您一个人带大的两位孩子吗?” “是的。我很爱梦娜,请你们务必找回她。”老妇人泣不成声,警员搀扶起她,直至她的状态得以缓和。 “抱歉,多里斯夫人,请您放松身心,我们一定会找回您的小女儿,但现在请您讲述一下她的人际关系?” “她……”老妇人刚念出几个字,伤心的泪泉又涌上心头,她敲击桌面不断念叨,“梦娜啊!没了母亲,你要怎么活啊!你在哪啊!” —— 我的母亲,正如上述所言,是一位爱我们的母亲,但她爱的过头了。 每一天,她都为我和哥哥烹饪我们所喜欢吃的菜,而她自己总是吃我们剩下的。等我们吃腻了,她就会问我们:“梦琦,梦娜,明天想吃什么?” 她一个人供起了整个家,依靠她在外打工的钱。她本是早出晚归,但为了陪我们吃饭,她中午也会回来一趟。 在每月拿到工资时,她都会为我和哥哥挑选新衣服并做出一桌子好吃的,当然依旧是我们所喜欢吃的。 —— 妇女倚靠在歪曲的木椅上,她在闭目养神,警员们深知现在不该打扰她,可案件的进度不得延缓。 “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您小女儿的卧室吗?” 老妇女深吸一口气,她的思维显然没有跟上两位警员,她讲述梦娜的人际关系:“梦娜的人际关系并不好,这是因为…她古怪的性格。” 古怪的性格,这与警员手上有关梦娜的资料很吻合。 “您请继续说。” “她在外没有朋友,在家也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从小到亦是如此。因为她总是答非所问,不理睬外人,甚至是家里人。” “具体是怎样的表现?” “唉!”老妇女睁开双眸,她看去客厅中央的圆木桌,“我说东,她说西。我问她想要吃什么,她却说她要无色的花。” —— 我的母亲总是问我们一些无意义的问题,她知道该做什么的,而她更知道我们所不希望的是什么。 我在找一个地方,那儿遍地都是无色之花。 —— “是从小到大都有吗?您的两个孩子都成年了吧?现在还有这种状况吗?” “有。但只是梦娜,她自离开父亲后便这样了。” “那会不会是因为童年的阴影……” “也许吧。我总是希望她能出去走走,希望她可以活泼开朗起来,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看了医生说是自闭症。” —— 我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可她不能沾酒,因为那时她会说出心里话。 —— “自闭症,那医生建议如何改善呢?” “没有办法,梦娜她不配合。” “具体试过什么方法呢?” “带她出去,我们一家去旅游。” “结果如何呢?” “她说她要去一片海岸,金色的海洋。” “还有呢?” “带她外出参加宴席,可她不愿意。” —— 我的母亲会带我们出去旅游,可代价是什么呢?是我们都在默默哭泣。 —— “无色花…金色海?”警员在思索这两个字眼,之后他犹豫的问,“孩子会不会还有妄想症?” 没想到老妇人听后却笑了:“不会的。我相信梦娜很聪明,因为她在校成绩一直很优秀,甚至超过了他的哥哥。” “哦?甚至?”另一名警员貌似抓住了重点,“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唉,女孩子家家,日后总得嫁人,她哥哥的成绩会重要。” “哎呀,这可就是您的想法不对了。无论男孩女孩,成绩和日后的事业都是相当重要的啊!” “我知道…可她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就一直在家里,坐着,看着。” “啊?坐在哪,又看什么呢?” “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看外面。” —— 我喜欢坐在窗前,在夕阳下看,因为我会看到金色海洋。 我希望有一片金色海洋,因为那里的我们都会很幸福。 —— “既然都说到卧室了,不如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 老妇人带两位警员来到右手边第二间房,打开门便是梦娜的卧室。里面既平淡又混乱,本是粉色的墙壁被黑色墨水所浇灌,一切的布局都是杂乱无章。 警员感叹:“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老妇女叹声:“以前我为她准备了粉色的被子,粉色是地毯以及粉色的衣服。后来,她全部都染成了黑色。” “为什么呢?你们母女关系不应该很融洽吗?” “因为她说…她不喜欢。” “然后呢?她就自己把这些都毁了?是青春期时干的吧!” “嗯。” —— 我不喜欢粉色。但那在母亲看来是女孩子必须心动的颜色,正如她们的命运一样,注定是放弃一切的离开这,成为别人的女儿。 我不喜欢这间房,但母亲为了我准备了粉色的被子。我说,我不喜欢。于是,她又买来了粉色的地毯。我说,我真的不喜欢,她说她记住了,最后,她为我准备了粉色的衣服。 我将它们保留了很久,直到我必须做出改变。 —— “窗户…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要不请您再仔细说一说她古怪的性格?”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在她父亲还在时,她是天底下笑的最治愈的丫头。后来她父亲离开了,她也上了中学。” “诶?会不会是和她中学环境有关呢?” “也许吧。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 “那就说一说您最后与她接触的地方与发生的事情吧?” “最后?就是2天前,我为她准备的相亲,她没再回来。而我去问那个小伙子,他说他没见到梦娜去赴约。” “相亲?您似乎很执意要把她给嫁出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她躲起来了?” “对,对对对!”老妇女恍然大悟,“她说过她不想离开我,我的梦娜!我,我当时以为是她还不成熟,我就当玩笑话来看待了!” “既然如此,她大概率是生气躲起来了,您不必担心,我们会联系您所说的小伙并调查附近人员的动向,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另一警员又问:“另外两个房间是您和大儿子的吧?对,您的大儿子不在家吗?” “他去外地打工了,每个月都给家里寄来钱。而他的卧室使用权给了梦娜,那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一套桌椅。” “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好。”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 母亲从小就教导我如何做一位优秀的“女生”,当时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我更加受父亲喜爱,这样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玩具。 我努力做到了最好,父亲说什么我都要答应,父亲生气了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生活的每一天都要感激父亲的劳动。 可,父亲还是很生气,他把一切的错都归咎于母亲。母亲总说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但我和哥哥并不觉得。 在我13岁那年,哥哥15岁了。那一天晚上,哥哥与我护住了妈妈,我们各守一边阻止父亲的暴行。父亲畏惧哥哥,但对我不会,就像是对待母亲那样他冲我走来,挟持住了我。 那一天,父亲离开了,他恨透了这个家。我们都会遗忘掉他,除了母亲。 —— 警局内,警员们招来了数名证人,其中包含了多里斯夫人。 “说一说你们眼中的梦娜·多里斯吧?” “我是梦娜的同学,她平时很文静,很,老实。反正,肯定不是坏孩子。”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离开父亲后的我。母亲和以前一样,她让我做一个好女孩,我做到了。 我始终保持着“优秀女生”的模样,我对世界充满了美好向往,我喜欢粉色,我是一个安分的学生。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他们会嘲笑我的古怪,当我是一个傻子。 “梦娜,你看这东西会发光诶!” 是啊,因为这是手电筒。我不会打破他们的幻想,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母亲眼中的好孩子,我要去找寻一片海,金色海洋。 —— “那她在学校与你们相处的过程中,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有!她总是…一个人。学校里什么活动她都不参与,无论是文字,美术还是音乐,她什么兴趣都没有。” “而且,她总是在发呆,她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 “她有提到过无色花或是金色海吗?” “有,有的!可世上哪有无色的花,又哪有金色的海?大概是在梦说话吧!” —— 我不痛恨任何人,除了父亲。而母亲与我相反,她痛恨所有人除了父亲。 以前我很迷茫,将自己封闭在舒适圈内,我不断逃避,向着家的港湾,直到我意识到这世上没有安全屋。 —— “我举报!我也是梦娜的同学,刚才那名学生在校欺负过梦娜,他说对方是个傻子。” “这……我那只是玩笑话,谁让她真的,真的很沉默?正常的女孩子会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吗?”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既然你们都是梦娜的同学,那你们知不知道她曾经线下组织过一场‘交流会’?就在耀光城内。” —— 我总是希望有一处地方,人们不再相互仇视,而是相互理解。那地方遍地都是鲜花,谁都不会去否认他人的观点,每个人都是对的。 —— “梦娜,组织的?”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没有人相信梦娜会去做组织活动,她应该只是在家躺着,发呆。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和哥哥。 哥哥与我都很爱母亲,我们想让她不再劳累,可她从未放过自己。 从前是父亲,现在是母亲,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将自己的全部施加给我们,正如当年的父亲。 “梦娜,明天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明天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 “想要吃什么?” “无色花。” 哥哥与我都想外出工作,为了这个家更为了母亲。但母亲不会让我去的,因为她认为我做不到。 “梦娜!你就应该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 “这外面的活苦成这样,你怎么可能吃得消!你看看妈妈,每天为别人做牛做马,我难道就开心吗!我到底是为了谁啊!” —— “我是梦娜的老师。正如您所说,梦娜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 “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 “可能是厌学了吧?这样的事发生在孩子身上很平常。” —— 我的心中有一颗种子,它会发芽到开花。在我探寻无色花海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一束亮光,在光照耀下的海洋是金色的。 —— “那您当时是不是对她进行了语言上的训斥?” “我很抱歉。我确实这么做了,可她是我的学生,我必须要对她负责。她如果现在不努力,那日后只会吃苦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我们大人都不容易,怎么会忍心放弃一个孩子呢?” “所以您因为她一段时间没来学校而训斥了她,对吧?” “是的……不过,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那再请问一下多里斯夫人。梦娜当时在家干什么呢?” 多里斯夫人不愿直视众人的目光,她垂眸喃喃细语:“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 —— 我在寻找意义,我存在的意义,正如老师所言,我未来生活的意义。而我找到了,并不断的敲醒自己,我是否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愿意。 我要去探寻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 “感谢各位配合调查,我们已经通过线索联系到了梦娜。” “等等!线索?您是指那房间里的……”多里斯夫人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是的,是通过那房间的奇异景象。”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和母亲。 我和母亲很像,但又不一样。她让我去学习她,因为她足够的幸福,她希望我也是如此。 但我不明白她的生活,那不是我所想要的。找到一份不比她辛苦的工作,然后生儿育女做一名优秀的母亲,这不会是我。 因为自我心底花种发芽时,“梦娜”便不复存在了。 母亲是一位好母亲,但她不能沾酒,那时的她会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们家梦娜可是说,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 “好好好!”其他人拍手叫好,可无一人在心中重复那段话,“你的未来能有什么出路?” “哈哈哈!她还为此一个人在家里,不去上学!” “多里斯夫人,是否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呢?现在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学习的重要性?现在不努力日后能干什么呢!更何况女孩子家家,日后没文化也没人要啊!” 我会去找到那片海洋,在那里所有人都会相互理解。 母亲会带我们去旅行,尽管那样会花光家里所有的钱。在旅行的过程中,没人敢笑,只要笑了,她便会说:“女儿,找个好男人聊聊吧?妈就认识一个不错的,学位可高了!试试吧!别走妈的老路了!” —— 我叫作梦娜·多里斯,我必须做出不一样的行为,因为我不再是“梦娜”,没有人有权利束缚我。 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存在于实体,我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你们能够找到“梦娜”,那个你们眼中的性格古怪的傻瓜,那个你们眼中不予厚望的自暴自弃,那个不得不成为“母亲”的女孩。 但你们找不到“梦娜·多里斯”。曾经,我恨父亲,但现在我谁都可以理解了,因为我已经找到金色海洋。 过去我在思索一个问题,我要过好短暂的人生还是留下长久的足迹?我会选择后者,因为我独一无二。 我的爱好——创作,如果我将其当成我的工作,那我便会失去兴趣,所以我会隐瞒“它”,我真正的想法。 我会在眼中看,看到我去描绘,追寻。正如画家用颜料,如作家用纸墨。 我为自己而探寻,而不会有人找到我,我可以跳脱于这具躯壳,我不受任何的左右。 如果我可以找到这个地方,那么所有人都会幸福。 有人爱甜却也有爱苦。有人喜欢白色但也有人喜欢黑色。所有都有权利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所有的想法都在同一片海洋上漂浮,所有人都是,对的。 我不必要再去说服你,你也不必要为自己的爱好而羞愧,我们都相互理解。 你不会把我当成傻子,而我也不会觉得你幼稚,我们眼中的彼此只是对方,我们都深知“不一样”是平凡的代言词。 你不会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女孩子,而我也不会苦恼得不到的自由,我想要游历世间,想让这广阔天地为我开开眼界。 你不会当我放弃未来,我也不再寻找金色海洋,因为我们都身处于此。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 我要找到一个地方,所有人乃至所有生灵都是个体,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可以满足需求却不会肆意发散欲望 ,我在找寻,真正的自由。 我的未来不会再被定义所左右,因为我有自己的定义。无色花是世间的一切代名词,它即代表了一切。 “梦娜,你明天想要吃什么?” “无色花。” “梦娜,你真的要把你哥哥的房间给搬空吗?” “无色花。” “你真的觉得这样对吗?” “无色花。” 我已无法给予任何答案,因为我去试图理解每一个人。 我理解了母亲,被世间所压迫的母亲。我理解了同伴,被世间所指引的同伴。我理解了长辈们,被世间所束缚的长辈们。 我不愿被一切安排,我要独自去找寻方向。 一切的一切都有因果,因为有前人的定义与实践,为此,我也将去实践与定义。 当这世上不再有人为彼此贴上标签,所有人便会相互理解。我的每一个行为都在被世上多多少少的人所否认,但我自己独自寻找便也是多多少少的人所支持。 没有一个人是错的,我们可以因为法律去为那人定罪,但那人在金色海洋中便是对的。如果法律是无法跨越的红线,那请遵守吧,善恶终有报,只是我们相互理解,我知晓你的苦衷,但请你承担责任。 我们不会再相互评价,因为每个人都足够的优秀,每个人都足够的辛苦,每个人都在努力。 每个人都是伟大的,为自己罪行负责的人,为自己生存而挣扎的人,为自己的梦想而实践的人…… 在那天晚上,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便坚信,这世上还有更多值得探寻。 他在窗外,洁白的光环好似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正因此,我坚信所有人的梦想都可以实现! 我必须为此奋斗,我要撕碎这荒谬的【王城】! 站起来吧!所有的“不可能”都能成为“必须”。我要为之奋斗,我以墨水亲手毁掉曾经的伪装。 我是梦娜·多里斯。我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家族,因为我理解了曾经的父亲,不,是永远的父亲。 是他给予了我生命,我很感激。我能够理解他的一切痛苦,我为之共担痛苦,但他所要承担的责任我不会为之解脱。 他在很多人眼中是令人厌恶的,但我给予不了答案,因为我感激他,谢谢您,父亲,同样的,请您为我们道歉。 这个地方不属于我,而我更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要去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地方。无色花,金色海……不,我在说什么呢?那个地方是必须存在的呀! 因为有梦想,因为我为之疯狂,所以它必将实现。 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那个地方了。 —— “梦娜女士现在在林中定居,这是她寄来的回信,她说她做到了,一个人不依赖任何人活了下去。” 多里斯接过信封,那是她女儿的字…不会错的。 “除此之外,她还寄过来一幅画,应该是出自她手,毕竟与那房间里的景象……很像。” 这幅画上,女孩站在花海中央,夕阳下,海水被染成了金黄色。 —— 我不需要任何的枷锁,也不需要更多的否定,我做到了,离开这世间,而活。 我不需要再去考虑日后繁琐的生活,因为我生命的意义便是去留下自己的足迹。 我不是机器,我从来都不该因为什么而去做什么。 我是女性,但同样的我也是人。我是人,但同样的我也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个体。 我从未想过生活会如此的简单,没有任何我喜欢吃的柴米油盐,但这有填饱肚子的果实。 我失去了成为“母亲”延续生命的期望,但我找到了自己生命得以存续的证明。 在雨后的花海中,在夕阳的映衬下,一切的不可能化作必然。 —— 当警员们来到哥哥的房间时,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窗前的木桌上由水点缀了朵朵盛开之花,夕阳又将它们染成了金色。 不可思议的点在于这些水并未蒸发,但这,不正是大家所想要找到的吗? 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第2章 恶魔在人间 波比得瓦尔建立初期,第一代城主“瓦尔”步入晚年,而这个故事便发生在这条时间线。 此时的“波比得瓦尔”已正式进入“现代城市化”,因“aslg”遗留的科技文明,整个南方发展迅速,已跟上北方的脚步。 ——◆观前须知:这一篇故事比较的扭曲,不推荐正常人阅读。 ——◆给予您时间退出,如若想了解时间线和世界观架构,可以跳转至本章有话说。 ——3 ——2 ——1 …… 你们知道恶魔吗?你们相信世界上存在恶魔吗?你们见过吗? 我曾经见到过…… 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大学生,我在校很受欢迎,有很多女生追捧我,而我享受其中。 我有兄弟也有我的至爱,他们都会苦恼未来,而我在期盼未来,我的未来是闪闪发光的。 有一天,学校内部传播了一个谣言,说是学校附近的那一片湖水边有一只怪物,这怪物会吃人骨头。 哈哈哈,我当做笑话来看待,毕竟我不见得有谁证实过,更不见得有人失踪啊。 但,为了满足好奇心,我的朋友们组团前往了那里,我也跟着去了那片湖。 湖边是一处小林子,而湖与树林的交界处是垃圾袋堆成的小山。 我们什么都没见着,见着各位扫兴的模样我却心中得意……我刚刚放下心来,意外发生了。在我们的身后,原本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一只披着皮毛的陌生人,他的眼睛被那层皮毛覆盖但他却能够准确判断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一刻,所有人都惊慌的跑走,而那家伙跌跌撞撞的向我扑来了。 我确实有些害怕,但我认得清皮毛下边的一双人腿,我相信他不是怪物。而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大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扑上前来的那个家伙很困难的脱下“皮毛”傻傻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 “好可爱……”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衣服却很干净。他的脖子上挂有一台相机,身后挎着一个背包。嗯……我记得他身上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我的内心只是想着:“他在夸我吗?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害羞呢?” 他就这样看着我。不过我很放心,他不会伤害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他 “恶魔”他很干脆的回答我。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问你叫什么?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恶魔”他就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过了数秒后他终于缓缓的吐出别的句子来:“来自地狱。” 我当即就笑了:“要是恶魔都像你这么呆呆的,那就一点也不可怕了。” 关于“恶魔”,我先前只在小说书上了解过,那是人们所拟造的邪恶生物,他们来自于地狱。 也许他很害羞,也许他不善表达,但我们成为了朋友。 回去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搞得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之后我总是去湖边见他,有一次我去见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正在和其他人聊天,他的衣服更干净了头发也整洁了不少。 “你真可爱……”他同样与其他人说着。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是觉得每一个人都很可爱。 我并不喜欢恶魔,后来我在美术课上听老师分析一幅有关“恶魔”的作品。那些无人性又无法沟通的恶魔会残忍的杀害弱小的人类,他们令人愤怒。 不过,反观那片林子中的家伙,他却让我很安逸,我控制不住的想去找他。 之后的某一天,因为一整天的事务让我疲惫,我很晚才去找他,不出我所料,他就坐在湖边发呆。 “你不回家吗?” “家?”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他说话的规律,我可以与他沟通。 “你的家…是在地狱?” 他想了想后点点头。 “你要来我的公寓吗?我准备一个人住在外边,你或许可以来陪陪我。” 他歪着脑袋,他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我有耐心去教导他。 他乐意和我回家,他也乐意将他的事情一一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并不意外,因为我本身就很擅长交际。 他和我回家后,我想让他先去洗个澡,但我发现他不是很乐意。 “恶魔不需要洗澡” 那来点健康的食物? “恶魔不会饿” 水总该要了吧? “恶魔不会渴” 他的回答让我不解,我甚至真的有些相信他是一只恶魔了。 “你可以和我讲讲地狱有什么不?就是你家的环境。” “有恶魔……和恶魔和……” 我抢答:“恶魔?” 然而这不是正确答案,他摇头否认了我:“还有,阿斯兰……” 阿斯兰?这是我第一次从“恶魔”口中听到并非“地狱”相关的字眼,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阿斯兰是什么?” “阿斯兰…冰封之心,他是,他是,恶魔。” 见他不乐意与我详细说明,我又问:“地狱都是熔岩吧?” 他再次的否认我:“地狱,是寒冷的。阿斯兰,被冻住了。” 看样子,我还是无法与他正常的交流。明明他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可他的身世是谜团,而我的身世全校都了解。 他睡觉会抱着一本书,那本书是他挎包里一直放着的。 《地狱一日游》,整个包里只有这么一本书,大概。我真的有资格去翻他的隐私吗?他会生气吗?我止不住的多想,我有些担心他会不高兴。 白天的时候,他会出去走走,他不只是局限于那片湖,他喜欢用相机记录他所热爱生活,是“人间”。 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我就算是上课也会想起他。但也是如此的关心,我失去了我的至爱。 我并不是有意去敷衍你,那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美最好的女孩子……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提及她。 很快的我明白,这只“恶魔”除了说话憨憨的其他方面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他会看镜子,但他害怕。他会画画,但他害怕。他会写字,但他依然害怕…… 于是,我开始教他说话,教他自信,教他一切的一切。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终于像是一位正常人了。 “嗨,老兄。今晚吃什么?” “鱼香肉丝怎么样?” 我教他去笑,他的表情也多样了起来。但……我意识到他越来越粘着我,越来越依赖我。 现在,有很多事情我可以与他交流了。 “你的包里怎么只有一本书?” “那是我的书,我不懂得在人间生活,我需要学习。” 可是,这是《地狱一日游》,这儿不是地狱。 后来我也知道,他的包里不止有一本书,在夹层间还有一把小刀。 白天,他会去公园,石桥……反正我不喜欢去,但他去哪儿都会告诉我。而到了晚上,他喜欢抱着我睡觉。是的,他原本的卧室改成了工作室,但这是我的工作,他一点也不会工作。 再后来,我可能是发疯了亦或者是别的。恶魔想要知道更多更多,他想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他在一天夜晚向我表白了,而我却答应了他。自此,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慢慢步入了社会,我在一家公司上班,但我却总被全公司的人捉弄。这儿唯一的消遣工具仿佛就是我,我沉默且相对老实,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饭碗又将我扔下水。即使是我的领导也是这样,我想放弃了,但我不得不坚持,我也想要保住自己。 领导有怒火,而我只能听,我不能反对更不能宣泄自己的不满。 渐渐的,是“恶魔”成为了我的依靠,他会安慰我,也会保护我,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我,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与他第一次见面。 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惑:“你为什么要说人类可爱?” 他回答我:“因为他们,特别是你,很可爱。” 这样的回答有区别吗?有,因为我明白了,作为来自地狱的他很好奇人类,就像人类也好奇恶魔。 有关我与他的生活,我可以说很多很多,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不想提及…… 那一天是一切的终点,我在公司被领导教训了,而他不知道从哪儿冲过来拉着我离出了困境。 在那一刻我很自豪,我也很欣慰,但在这个社会我不可能笑到最后。我很快就被炒了,我失去了唯一的工作。 我开始消愁,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以前很自立也很受欢迎但现在却恰恰相反……究竟是为什么呢? 家里人也知道我丢了工作,他们担心我,但不仅仅是担心工作。 他们说,我年纪也大了,该找对象了。但是恶魔怎么办呢?我想告诉父母,但我没有。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想要抱抱孙子孙女。人活着就是要传承血脉啊,况且我原本就是喜欢女性,“恶魔”或许都不算做“人类”。 我很快醒悟了,因为我曾经过度依赖他了。我把这种依赖错当成了爱,也许他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不该继续。 之后,我找他谈了一次话。我希望和他断绝关系,但他一点也不乐意。甚至,他开始对我有发怒的情绪。 “你给我闭嘴。” “你不是恶魔吗!那你就该在地狱!恶魔就该在地狱!”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之后他离开了,永远。 我当时没有去追,但我心里安慰着他会回来的,因为这儿,是他的家。 …… 但他一夜未归,我出去寻找他。 我找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我去过这座城市每一处角落,我害怕并拒绝听到每一条“失踪人员”名单。 我去过他喜欢的石桥或公园,在公园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他不在那。 原来,最初他身上的味道来自公园。 我和父母介绍的一位姑娘在一起了,我们也有了孩子。可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就像他当时,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也确认了关系,但他从来没有欲望,他就如此的单纯。 而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必须有孩子,这是我的血脉,我必须去延续。 我会关心我的妻子,即使我不爱她。妻子和孩子们难过了,我要挡在前面。而我难过了,我会躲起来独自承受。 有时候我会后悔,也会有一种他在故意躲着我的错觉。 “你在那吗?”我向身后的石墙走去,可拐角处谁都不在。 如果我和他继续下去,结果会怎么样?他会带着我离开这个世界吗?我是说,他会带着我去地狱吗?至少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在空地流泪,我也是如此的渴望有人能给我支持。 地狱……我想,他是回家了吗? 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屠宰场工作。亲爱的小动物们啊,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吧?我是为了我的工作,我是为了生存,我要为了我的孩子还有父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我是无罪的。 恶魔就恶魔,地狱就是地狱。 是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他。但至少,我已经,子孙满堂了。 也许恶魔本就该在地狱,而人类本就该在人间吧。为什么?他也曾经问过我,我当时的回答是“因为人总要回家”,而现在我只能被迫回答,“因为,这是定理。” 我的子孙问我:“你和他在一起一段时光,你觉得快乐吗?” 我想,那是我最难忘的时光。但我本就喜欢女性,那我就必须喜欢女性。 “也许吧。” “那他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晓他爱的很单纯,或许在“恶魔”的眼中从未有不同的物种,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性别,他只是单纯的去探索什么是“爱”。 我想,他真的回到了地狱。我闭上眼,或许,我将升入天堂。 恶魔在人间,而现在他回家了。 波比得瓦尔内,耀光城与城堡正式被“瓦尔·二世”所划分,过去的公园被移除,成了一座“坟场”。 一位青年跪坐在一座坟前,他还是如几十年前那般年轻。而他的面前,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遗忘的“希牧澜·亚特兰”。 后“魔族”大规模入侵,多数家族在此绝后,其中包括了“亚特兰”家。 “恶魔”独自漂泊世间,他带走了“希牧澜”的残骸来到一座岛屿,就此拉开“恶魔岛”的序幕,他将继续延续“亚特兰”的火种,完成“希牧澜”所呈现的心愿。 后,正年1490(次年731)即【太古】时期,【王城】覆灭,“恶魔”沉眠于岛屿之下,直至时间的“逆转”,『王城之星』横空出世。 第1章 我还没有想好 这篇小说我已经断更很久了,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标签乱的,名字乱的,顺序混的,我很烦,但是我没有选择,因为番茄相对来说门槛很低,所以我决定继续更新小说。 2024.11.02,我开了这个新分卷,因为我找到一个新方法,那就是创一个新分卷,然后把混乱的章节重新编排。这需要工作量,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要凑1000字,然后重新更新。 大家感兴趣可以先去下一章,不出意外的话是我的“观前须知”,不过它原本不在这个位置的,它原本卡在了第一章,就很别扭,我没办法接受,所以就很难受。 _(:3」∠)_别急,因为我在写小说的同时还在做游戏,所以我后续会双线更新吧,就是更新游戏活动相关剧情的同时更新小说剧情(其实都是剧情)只是我觉得,一个活动构思好剧情后应该趁早写出来,不然后续可能会……过期? 下面我要凑1000字了,你们可以直接跳过去……(我复制粘贴的其他自己写的文,嘻嘻嘻) 一个月前,我在自家门前收到了一封寄给我的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送这东西?我下意识的想到的是……情书,是她给我的吗?这么想着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蒋莹悦的样子。 她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我总是默默的看着她却从不敢上去搭话,她也总是与我对眼,但不到1秒我们俩目光便避开了。 我掂量了一下信封,里头似乎塞满了什么…打开看我惊呆了,里面塞满了红色的钞票。 当然,还有一封信:“我真诚的邀请您在一个月后的x月xx日按照我给您的路线前来参与一场游戏,届时您会收到更多的报酬。”这张信纸的背后便是一张手绘地图,我不清楚我将会遇到什么,但我想如果我不去恐怕会面对对方强制的措施。 很快一个月到了,出发前我先去报了案且手机开启了省电录音功能,我就将它放在自己的裤袋里。 穿过地下通道我来到了指定的门前,心中掂量了片刻我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面是一空旷的封闭空间,里头足足11个人正看着我。我不敢与他们对视,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 “愣着什么呢?还不去拿牌子!” 那是简希,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惹事精。再望去其他人,参与的11个人似乎都是我们学校的? “莫晨,去那头拿牌子。”一个男人与我搭话,那是我们班的程添同学,我与他从未有过正面接触,他此时竟然会主动与我搭话。 “好……”我点了点头按照他指的方向去了房间内的一座无人前台。 前台柜子上有一缝隙,缝隙旁又有一脸部扫描仪。 “莫晨。”不知从哪传来了一机器声音,一张带有我学生证照片的“胸牌”从缝隙里弹了出来。 我迅速带好了胸牌才开始观察它,这张胸牌的正面带有我的照片和姓名,背后则是标记着“03”的数字。 别的不说,这张学生证的照片只有老师,校方他们会有,结合参与游戏的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游戏的组织者或许正是校方的人员,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如此想着,房间内的四面墙壁忽然闪烁亮光,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天晓城,游戏正式开始,参与者为14-2人,12人。请各位游戏参与者从西边的门进入第一关卡。” 西边的门?所有都朝西边望去,那儿确实多了一道门。他们都向着门走去,而我则是想着刚刚声音所说的“14-2”是什么意思,也正因此我移动的速度很慢。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又是简希,虽然我们不是同班的,他也未必认识我,但他现在却像是领导者一般对我大喊大叫。我脚步加快又望向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这么多学生当中居然还有一名老师!那似乎是隔壁班的数学许老师,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他与其他同学的画风毫无差别。 我追上前去,哪知我身后竟还有一女生走的慢慢悠悠,那位同学我不认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 第2章 观前可看 本文小说名为《日月争辉》同时也可以称为《极地》(我一个名都没抢到,结果变成了这么个名字(?_?|||),签约了还告诉我不能改,呵呵。) 也可以叫《极地:日月争辉》或《日月争辉·极地》 本文的主线主角为少年斯科特,但是请认准为【主线】哦(主线分卷带有标注) 也可以认准【日月】【孤城】【蛮荒】【王城】【虚无】等 而主线与主线之间相隔的其他卷为同一世界观下的支线故事。一般情况下,每个篇章都会给予正年时间与地点的标注。 每一篇章之间都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成语用对了吗?(???)?优雅,好吧,我不知道) 目前,我将篇章分为了6部分(截止2024年6月12日,星期三,午夜01.01分,好像用不了这么详细哈。 6.15更新了第7部分,已添加。 6.17更新了第8部分,已添加。 我不太懂分卷,本文分卷作用就是区别于故事,每一卷都是独立的故事线,所以除了主线的大部分分卷与章节都是可以跳着看的!(不是很影响观看体验) 所以说,如果文章中看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内容是可以直接跳过的!接下来我会来简单介绍一下我分的分卷(日后还会增加很多,但为了保证主线的连贯性,所以要靠后安排) 第一卷【日月】:主线第一章,作为开篇章节,我的水平真是一览无余了( ‘-w?? ),作为开篇,本卷在我心里其实并不合格,而且这剧情有点莫名其妙了,明明剧情节奏很快但是穿插回忆是要干神马,还有主角…纯纯的背景板呀有木有!(好吧,只是打个预防针)本卷在我看来是不太满意的,但作为起步篇章希望包容一下,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卷【雾霭】:围绕“思诺德”展开的故事线,其中不同的小分支线由【章节标题】划分,但本卷最好的观看顺序就是章节顺序(因为有时间顺序暗含其中,本卷不建议跳着看) 第三卷【诸神】:本卷的故事也同样存在顺序,但第一章和第二章为独立的两个故事(因为剧情节奏较快,建议当做睡前玄幻小故事看)所以可以分情况跳着看(比如第一章不想看,那就直接看第二章) 第四卷【生命】:这一篇章共由8个章节组成(其中有一章会有点突兀,因为那是为了更好理解剧情额外加入的回忆剧情)第9章(本卷最终章)为本故事线的后续交代以及if故事的引子。本卷故事线相对独立,可以一整个跳过。本文的剧情节奏也很快,主旨会有些含糊不清,但我本人很喜欢这个故事(细节很多) 第五卷【孤城】:主线的第二章,已经努力在刻画人物了???并且我不想谜语人啊!所以我直接疯狂的文化输出(*′i`*) 第六卷【极恶】:本卷注定由三个(基础)篇章组成,其中第一个篇章为bl向(虽然但是,这一章还真就是最关键的一章,既是主线最后的连接也是世界观内人类文明进步的关键) 第七卷【aslg】:这是一卷比较治愈的故事,会为大家带来一千多年以前的世界观设定,然后这篇故事的主角属于“兽”,并不是双手双脚的人哦,是四脚朝地的蓝色勾勾(其实设定上不是勾勾,也不是狼狼啦,不属于任何分类,不是犬科哦) 第八卷【至南】:主要讲述南方地区发生的故事,有南就有北,北方分卷待后续更新。 最后是一些小说明。本人的错别字很多,基本上是10%的可怕概率(没错,字错1000字,嗯嗯。)所以选择了番茄小说!它可以让我的错别字占比降低整整0.3%!剩下的错别字也望大家帮忙了(*''へ''*)(这真的可行吗?) 我会在自己的小说里尝试不同的风格和叙述方式(比如第四卷的生命之树,本卷为伪第一人称视角) 而第六卷的第一个篇章在后续也会进行不一样的叙述方式(好吧,其实就是叙述视角) 然后我还会考虑玩上一些新花样,比如“剧本杀”式的叙述!(好吧,其实我自己本人就是做剧本杀的,一才两用) 对于世界观的认识与讨论,不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但我是想将世界观分散在各个剧情内,自由探索) 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可助于理解阅读,但觉得不需要看也能看懂剧情的可以直接跳过了(我个人认为确实可以跳过了) 这片大陆有着南北二城以及临国“奥兹格”,主线出现的病魔【杜沙特】也是自迷雾消散后才出现的。(迷雾消散之前,大陆上的人不知晓还有临国,也航海不出迷雾) 迷雾消散后,只有至北的边境高墙周围还存有迷雾了(一般人无法越过边境) 杜沙特是感染者的称呼但也有同名的药物(可以抑制但无法治愈,在南方是贵族药,北方是平民药) 杜沙特的感染者分为有症状感染和无症状感染。有症状感染是整体变成蛇人样,身体机能大幅度提高,但是没啥智力;无症状感染者会保持原本的模样,眼睛变成红眼,舌头又长又卷,会有一点点“超能力”(这点以后会解释,所以本文并不是无异能文,是有的!而且还有更多奇思妙想)无症状感染者会以折磨普通人为乐,他们也是需要进食和休息的,但他们身体强度不如有症状感染者。 然后是双城介绍。北方为【极地】,南方为【王城】。【极地】组成的主要地区为“赛博城”,【王城】组成的主要地区为“城堡”与“耀光城”。对于“杜沙特”的病魔,南方做法为“杀戮”,北方则是“隔离”(这与南北历史有关)其中,正年xxxx年是按照北方来说的,次年xxxx年则是按照南方来说。在南北交界后的西东部有“南方城市集群”和“北方城市集群”(说人话就是现代城市) 北方是赛博朋克的城市风格,南方是欧洲中世纪(为何会如此差距,剧情中会解释的) 而城市集群都是“市”而非“城”,人们可以说它是“城市”但不会说是“城”,“城”只有南北二城,相互制约。 南北也可以被叫做“波比得瓦尔”和“波比得特洛”(其城主同名,以第n世为后缀)然后世界观下的人类起名字也有点说法,比如南方会是xx· xx(霍格·威尔),北方可能是2-5字,城市集群内就比较杂了,然后人类成年后或自小就没有监护人时是可以自己起名字的(一般无姓氏,或名字本身就是姓氏)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南方有数百年的“灵史”,而北方的“灵史”有上千年(现已机械降神,很少有人去信仰) 然后南方还有“魔”,不过数百年前大规模灭绝了,猎魔人家族自此分裂,后民间成立“驱魔人协会” 最后再说一说边境吧,边境生物的天敌即人类,更多的暂不透露。 对了,本文主线并不是裹脚布,很快就可以讲完的!(而且节奏很快,我不想安排太多情节去做不必要的人物描刻画与场景描写,我想表达的感情以及主旨都是很直接的)所以有些剧情里的角色出场比主角还勤不用感到意外!本小说最大的主旨便是: “人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我会爱我创造的每一个角色(首先他不能是路人甲,辨别标准就是我自己做的游戏了!没错,这其实是我做的游戏的世界观小说,目前游戏设计了两百多名角色!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对待路人甲……我可以为配角设计过去与未来,但这类角色真的只是为了推进剧情和衬托角色而设计的,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但并不会在我文去过分体现。我是这个世界观的创造者,但我绝不是上帝。) 以上就是可以帮助理解小说内容的基础世界观介绍了!谢谢大家!我会不断提升自己水平的!当然,俺是个粗人,不会啥高深莫测是词,就想着自己意思能不能表达,我也不想去整什么个内核,就想写个故事而已。 对,我的阅读量是负数。有密集恐惧症,还有文字恐惧症,看到一篇文章,只要一行就能让我昏过去_φ( °-°)\/ ,等等,我这样真的适合写文吗?宝宝们,截止到6.20号,我已经在番茄阅读3小时文章喽,现在水平提高了整整0.3%!我会在学习其他人写作手法的同时去学习更多的词汇,在运用到自己文章前也会查询其官方意思(百度一下) 6.20,宝宝们,我接下来要在这里开个新【模块】!那便是基于分卷和篇章分析更多的世界观,如果觉得不需要可以跳过。为了部分宝宝关不掉本章被迫被“剧透”(其实我会控制量的,不会剧透)我接下来只会说一些设定上的点,建议宝宝们先去阅读分卷内容再来查看,这样会更加好理解。 此外,波比得的设定是进行了2年累计的,所以目前来说是相对完整的框架,基本上不会出现中途加设定或是吃书的现象(如果真发生了,宝宝们可以dd我,我会做出解释或修正) 下面开始喽!第一卷【日月】分为了三个篇章,【月侍】【日月因子】【月食】 在【月侍】的开篇便引出了『天空的灵眸』,『天空的灵眸』是北方“灵”之一(这不算剧透啦,剧情里是可以分析出来的,而且这个“灵”是引号的) 之后引出了『观测者』与『博士』这两名形象。主线正式开启后,介绍了南方城镇『彼得尔城镇』,『杜沙特悬赏令』,『城堡骑士』『魔物』『灵』等南方地区独特世界观基础设定。 南有三灵,他们分别是『丰收』『永恒』『发展』『民生』,在数百年前,“硕果”代表了『丰收』,“古朵”代表了『永恒』,“克莫特”代表了『发展』与『民生』 后,出现了第四位『灵』“帝安”占了“克莫特”的『民生』。但这位『灵』并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特别是非南方地区的民俗学者。 北灵自生,北方有千年『灵史』,那边是『天空灵眸』『大地行迹』『溪流晶源』。 然后是『驱魔人』“冬”是南方正统『猎魔人』的后裔,『猎魔人』家族因数百年前的“魔”大规模灭绝一事,彻底分裂。现在的『驱魔人协会』将“猎魔人”分为了各大家,目前登场的有『驱魔人』(其他家族都有设定,会在后续登场) 第一章的主要反派就是多足蜈蚣小虫虫的“魔”,它身上有着很多秘密,待后续揭晓。然后是神秘青年『奥斯』与『黑影』 『黑影』引出了“实验”与“因子”。 在『月食』,也就是第一卷的最后篇章里,大规模的笔墨留给了『寻夜人』“傅垒”,宝宝们不要记错了,被誉为“城市先锋”的是“傅卢”,他的代号是【垒】,之后他捡到了“傅垒”并赐予姓名,收作自己的徒弟。而傅卢是『寻夜使』兼『垒』 在这一篇章中,首次为大家带来了北方城市的一角并向大家介绍了『赛博护卫队』(傅卢为其中一员) 在故事的最后,斯科特与卡特跑了,月亮妹妹被“剧情杀”了,引出了后文大家的去向。当然了,大家既然都有去向,那日后必然都有描写。 第二个分卷【雾霭】,为大家介绍了『思诺德』这一南方城市集群,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城市集群吧。 城市集群就是现代城市,由多个现代城市组成,比如南方城市集群由『昂普得瑞』『凯森特』『格莱德芙』『田达斯』『溯』『哈登』『思诺德』『邦德』构成(应该没少吧,少了我会补充的) 其中,『昂普得瑞』是商业之都(在第五卷介绍时已是末世,就没有太多描写了,很平淡) 『格莱德芙』是“生命之地”,也是第一位【杜沙特】出现的地区,后来这座城被一整个隔离。 『溯』是“海洋之心”,临海城市,度假胜地,有碧蓝珍宝。 『哈登』被誉为“中心城市”但它的位置比较偏僻,在『田达斯』和『溯』的中间。 『田达斯』是生产地,基本上全是农家。 『思诺德』注重教育,『邦德』是最偏也是离“围墙”最近的边境城市,『凯森特』是最受【王城】喜爱的城市,其中“凯森特”姓氏是贵族姓氏,只有国王会赏赐给忠诚子民。 本卷内容为大家带来了末世下一部分的故事,主要是面对无症状感染者的(不过剧情里并没有与它们有太多交集,主要是人与人之间的)这篇文章我个人感觉有意思的点在于,主人公都是学生,他们逃离“学校”其实十分的“幸运”。【狱中牢笼】篇章主要是想写“跳脱思维”,但表现得并不好,反而显得主角们很“天真”与“自大”,于是我顺着这股劲写了【流浪者】篇章,他们都会为自己的“天真”而负责,也就是直面自己的弱小,被迫成长。在故事最后与他们碰面的“小姐”正是第三卷中登场的“格兰”,宝宝们可以关注一下时间线。在【雾霭】最后,学生们做出的选择正对应了【狱中牢笼】,他们依旧相信了自己的选择并前进。 第三卷【诸神黄昏】,宝宝们,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线,但是因为当前篇章较少,没有撑得起来,宝宝们可以期待后续的剧情发展。之所以没有更新是因为这个篇章的故事要牵扯到其他的剧情线,要在后面排队哦。 第四卷【生命之树】,作为第一个完结的支线剧情线,【生命之树】整体的篇幅很短,这篇文章本身是搭配我做的文字游戏的,所以理解上会有些困难,但细节有很多,自己阅读还是能够明白的。这其中的“生命之树”与【日月】第三章『月食』里的某段剧情是对应的哦! 为了方便大家更好的理解本卷,我来简单聊一下世界观。这个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南方被山所包围的“与世隔绝”的城镇,说“与世隔绝”有些夸张了,只这座城市相对独立,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比如名字一般就是一个字,像主角“鸣”“黎”等。然后镇上有一个教会(这个世界观里有很多教,这个教会是相对独立的,他们信仰的更多是生命本身)然后就是反派“神父”。 本文最后其实是开放性的解决问题,就是对于被“斯格特勒”杀死的无辜人,记忆不见了,这些人是如何处理结局的呢?这是开放性的,如果你觉得这些人该四,那他们就全部是理所当然的“意外身亡”,如果不该四,那他们其实都活着,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斯格特勒”造成的“认知扭曲”而已,所以宝宝们想要be还是he都是可以自己定的。 第五卷【孤城】,我怕大家不喜欢谜语人,所以这一篇章直接讲明白了一些设定,比如主角斯科特到底是个何方神圣,他算半个“教主”啊,不过是开社团的,但是演讲太向传教所以戏称“教会”(然后其他人还都当成了开教会的,无论是路人啊,还是坏人啊,还是什么王城高层。就是说,只有斯科特自己不把自己当教主,其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教主。)在“杜沙特”病魔的非常时期,斯科特的发言比较的“圣母”(这个发言还真就吃得开,然后就很多人追捧他,加入了他的浇花社团)斯科特本人梦想是当一名花匠,他的父母也都是花匠。然后他虽然是主角,但是暂时描写的篇幅并不多,第一卷主要是设定,后面的主线分卷重点也在其他人身上,比如主线第二卷的主角是“尤克维多”,但斯科特还是要参与其中的(史上最强背景板男主)其实,斯科特的戏份会增加的,我相信很多人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是主角(没有闪光点,甚至有些发言并不讨喜)但是主角在设定上其实是未成年,而且他很多思想都很单纯,他需要的也是一段很长的成长。 然后本卷的『正义卫兵』虽然有点中二了,但是我很喜欢。我本来对“三井贤治”这一形象并不感冒,但写完这篇后就很喜欢这一角色,他的结局不一定是悲壮的,他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坚守自己的信念。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一下『王城之心』了,宝宝们可能会好奇为什么南方古欧风和北方赛博风可以共存,以及南方科技为什么不能被北方扶持等问题,这一切都要归咎于『王城之心』,关于这个东西,会有单独的支线剧情和专属主线篇章去讲,南方的思想落后以及发言迷惑其实都是因为这个『王城之心』,这也是【王城】最高机密。 本卷的【第二颗太阳】目前还在更新,大家可能会有些误解,这里解释一下。尤克维多本身的形象就是一个末世下的普通人,在当时的环境下,城里卫兵全败,民间还有『恶魔之源』屠城的传闻,作为普通人的尤克维多已经有些轻生了,最主要的是珍惜剩下的时间。但当他见识到“克里尼”用普通旗帜打败1名感染者后,他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很多事情都只是听上去难,一切都有可能。之后,尤克维多接过了克里尼的位置,这地方有些人也可能感到迷惑,比如说为什么让克里尼独自去送,这不是剧情杀吗?其实不完全是,太海·克里尼不是服务于任何角色的工具人,他本身就是传奇。他当时独自前去是因为他心里有数,他知道这大概率是个陷阱,当时『恶魔之源』的传闻还在,他怕一个团队去会团灭,而且他担心路上团队引起注意,所以一个人去。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他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他可以在得到救援后向其他人员提供据点信息,然后展开救援。 如果【王城】真提供救援的话,他们本身没有科技,他们只能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接应,他们真要打进城也不一定是『恶魔之源』和一城感染者们的对手。而救援人员如果见到克里尼一人并称只救他一人的话,克里尼也会毫不犹豫的回到据点,他不会放弃任何人。 第六卷【极恶之章】:谁懂啊?傲娇自恋x无害呆呆,互攻互受,这呆呆甚至有点腹黑,两男一女三人行,到底谁懂啊!(好吧,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懂,因为前期写得太烂了,不过能接受的话,这个故事还是很有趣的。)目前连载的【极恶之人】是一篇非常关键的故事线,注意,是非常关键! 这个故事的时间线也很巧妙哦,可以后期关注一下,叶俊良和江堇。 第七卷【阿斯勒格】:介绍了千年前的【因子】事件,在【引子】和第一个篇章中,只有北方的【波比得之堡】,此时的南方是一片树林,这个分卷会讲一讲南城的建立,我自己挺喜欢“aslg”的!毛茸茸的大狗狗。 第八卷【至南之行】:主要是讲南方地区的故事,每个篇章都会相对独立吧。 其中【无色花海,金色汪洋】我个人没有写好,这其实是有点哲学影子的童话幻想了,细节也有很多,希望宝宝们可以耐心看完。“无色花”和“金色海”有很多层意思,而这篇文章都相对直观的表现出来了,所以整篇文章并不难懂。 9.07,我在尝试和主线故事整合在一起,因为比较混乱,很多宝宝看不懂,嗯…真的有人看吗。 第3章 碎碎念 真的挺烦的,我想写下我所想写的东西。但是有多约束力,我反正也挺难发挥的。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该放弃。 这里来写一下各个篇章的规划吧。 一,主线第一篇〖杜沙特〗 分为5大章,『日月』『孤城』『蛮荒』『王城』『虚无』。 二,〖雾霭〗篇,讲的是思诺德学生的求生路,后期会和〖诸神〗篇接轨。 主要是分为『狱笼』『流浪』『狼牙』『情链』(也是目前还未更新的最后篇章) 三,〖诸神〗篇,『曙光』『耶得梦』『耶纳得』(后续,还未更新)『石中剑』『空之境』(完结篇,与雾霭篇接轨) 四,〖生灵〗篇,还没更新,『恒泉』『苍穹』『幽谷』 五,〖阿斯勒格〗篇(因子篇) 『起点』『原点』『终点』(还未更新),终点篇也要等其他篇章(要等主线孤城篇完结) 六,〖寻梦〗篇,一点没更新,目前有三篇稿子,『尘星』『光界』『德米克拉格之死』 七,〖至北〗 八,〖至南〗 这两个都比较杂,一个说北方事,一个是南方。 九,〖极恶〗 『极恶』『极乐』『极地』 目前还在更新第一个部分,预计会和『奶茶店』一块更新 其他篇章还没更新,也不说了,比较靠后就是了,比如〖蔓延〗〖彗星〗,这两个篇章特靠后了。 目前更新就很乱,我也想重新排序一下,也请大家多多包容。 后期会把这一卷“杂谈叭叭叭”给删了,很影响观感,不过是后期的事情。 接下来复制一些字凑数?如我们所见,程添他真的复活了? “这关名为【大脑】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大脑,每个人的行为都受大脑控制……大脑还可以分泌很多的激素哦。” 那机械声不再说话了,当然我们也没在意它所说的游戏规则,现在的主要疑问是程添。 “真的是你吗……” 夏天宁提醒了我:“你们不是同班的吗?问他一些问题!” 对!我可以问他一些问题,这样就可以判断他是不是真人了。 “我问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那程添指向了自己的眼镜,说话十分流利:“因为它,你给我送来了我的眼镜盒,我怎么会忘呢?” 其他人紧张的看着我,而我迟疑的点了头。 王珊珊突然冲来抓住了那程添的肩随后撕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摸乱蹭。 程添:“干什么啊,王珊珊!”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被王珊珊如此一折腾后,他跪坐地上。 王珊珊:“看来不是机器人,是肉做的。不过还是很可疑,不对,非常可疑!” 我忽然的又想到一个问题,可宁夏抢在我前面问去了:“你还记得你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你的死亡过程以及你复活后的事。” 程添:“额…我刚刚就是喝了一毒药然后晕倒了,醒来时我被一个机器人告知我复活了,然后我就来了啊!” “怎么可能?”任凝凝与何媛媛小声讨论着,程添接下来说的话引起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对了,我在那个小房间里还见到了沈敏和许老师,他们都还活着。”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的摸索着,而他转向我对我露出了轻蔑的神态。 “你…” 他见着我开口又放松了面部,笑盈盈的向我伸出手来:“怎么了?来,靠我近些啊?” “先不了,我想一个人站着。” 而他脚步轻盈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又用右手拉住了我的左手:“怎么了?”他嘴角上扬与我四目相对,压低嗓子轻声吐字, “s,weet” 那一瞬间他的双眸十分犀利,就像是野兽生怕自己猎物会跑掉一般。我很确信,这不是程添,绝对不是。 “那个……你不是说过不再戴眼镜的吗?” 忽然的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趴在了我的肩膀上:“你看看你,怎么这么逗啊?好了,不捉弄你了!”他摘下了眼镜语气温柔了不少,“我一直逗你们玩呢!怎么样?” “什么啊!这一点也不好笑!” 见我还持有怀疑态度,他一脚将自己的眼镜踩得稀碎。 程添:“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喝完毒药后就被人拖走了,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应该才是机器人,是我死亡的替身。值得一提的是,许老师和沈敏他们真的还活着!你们所看到的都是替身!” “真的吗!”任凝凝和何媛媛都迎上面来,但王珊珊及时拉住了她们,“哼,虽然是个活人但还是小心点好。” 程添:“怎么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你们之前不也逗我的吗?那眼镜是我同许老师借的,你们看不出来吗?” 王珊珊:“这……那你告诉我沈敏现在什么状况,快说!限时5秒钟,思考就当坏人处理。” 程添:“她很好啦,我还刻意看了她的手腕,虽然受伤了但是及时止血了。” 远处,简希同李殇站在第十道门前朝我们喊着:“你们别聊了吧!快点下一关啊!” 对,门后应该是服务区,毕竟这已经是第九个房间了。 我们都向前走去,避开房间中心的巨型大脑,我还刻意的远离了程添。 所有人来到门前,简希才拉门……根本拉不开?只见,简希一会拉一会推的,但门就是没动静。 “给我让开!!!”王珊珊冲去,随后我们眼睛一闭听到了剧烈的碰撞声,可门还是没打开。 不过,只是“轰隆!”一声,那门连着墙倒在了地上,墙后不是服务区 第7章 卡文 “我,我可能表现得很沉默,所以就设计了沉默相关的关卡,不过那一关里我似乎没有被针对。” 任凝凝:“我,我之前可能处理事情很片面,缺少了多方面的思考,所以才会有那一出童话。”任凝凝说着,头挨向了夏天宁。 王珊珊:“我?如你们所见,我就是紫砂姐,我对生命不敬,ok了吧?” 程添:“诶?到我了?那好吧,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很自以为是,自以为很成熟,自以为……所以最后自以为是的吞下了毒药,没有过问任何人。” 程添的情绪越说越不对劲,我们及时安抚住了他。 李殇:“好吧!大难临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知道,在场的女生大部分……都和我有过关系,我很抱歉。我总以为那是爱情,其实只是大脑的一时冲动。” “噗”的一声,任凝凝和何媛媛两人同时向他砸去零食。 简希:“好啦,俺兄弟刚醒来别又被砸晕了。” 那何媛媛和简希呢?虽然进入关卡后我们也会知道。 任凝凝:“一定要说的话,媛媛她有点大嘴巴哦?” 夏天宁:“还有点爱八卦!” 何媛媛:“你们两个!有本事别吃瓜啊,哼唧。” 简希:“我?一定要我从心说的话,我可能太过于想要表现自己了。” 我们8个人组成了一队,我们要团结一致。 来到第十关,这房间的布局与之前第四关很像,也是有14个隔间。 “这关名为【一个秘密】同之前一样你们每人进入一个房间,游戏开始后显示屏上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你们显示其他玩家的一件小秘密,每间房间可以同隔壁传递消息,游戏最后你们需要秘密投票一个‘人’,票数最多者会被淘汰。放心,投票是匿名的,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哦!” “淘汰?”这是第一次在游戏规则中听到这样的词,是是死亡的意思吗? 不过我不是很担心,毕竟我们8个人已经联盟。 简希用眼神示意了樊锦夜之后捂着嘴巴偷笑,夏天宁比了一个“ok”,我们的目标十分明确。 进入03的房间后,里边有一套桌椅和显示屏,与第四个关卡不同的是,这次的隔间内左右墙壁上都有一个小洞,小洞可以传递信息却连隔壁的人影都看不清。 游戏开始了,倒计时10分钟,每隔2分钟显示屏上会出现一行文字,现在是第一行:“简希是一个孤儿。” 虽然但是,这样冷冰冰文字呈现出来有些恶趣味。 “莫晨~”我听到隔壁间传来声响,是夏天宁。对,因为许老师的淘汰,夏天宁这个位置只可以与互动。 我走上前去:“怎么了?” “我们来分享一下信息呗?” “好,您说。” “我这说顾笙是装的认真学习,你帮我给任凝凝带过去。” 她说的很轻快,似乎是对这么一个让我无感的信息很感兴趣。 “好。我这秘密关于简希的……不过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家里人不好。” “okok。”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任凝凝叫我来了,我又趴到另一面墙去。 “嗨,我们来分享下消息呗?” “好,您说。” “何媛媛的现任男友压根不喜欢她,你快告诉夏天宁!” “好好好,我这是说……”她又打断了我,“快去传话,其他现在不重要!” 我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跑东跑西的。 2分钟了,显示屏上说:“顾笙与铃余香有不洁关系。” 等等……这个顾笙多次出现,难道他也是游戏的参与者之一?是没来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咚咚咚”两边墙又响起声来,我意识到这10分钟我要沉溺于两女生的八卦中了。 夏天宁:“你快告诉任凝凝,何天他居然还和一高一学弟暧昧!” 任凝凝:“什么!何媛媛可太惨了啊!你快告诉天宁李殇那个大混蛋年纪轻轻查出了肾虚,哈哈哈!” 又过了两分钟……(4) “王珊珊力气很大” 这一条,感觉就是废话一样呢。 夏天宁:“快快快!这上头说何媛媛父母要离婚,你让凝凝火速去问问!” 任凝凝:“哎呀!我隔壁是紫砂姐再隔壁人都没有咋传话啊?你告诉夏天宁,简希他有痔疮!” 这些秘密,是隐私吧吗?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王珊珊,她的隔壁是06沈敏也就是空的房间,而04的任凝凝完全没有搭理王珊珊的意思……不对,问题关键在于我们四个人因为06的空缺是与其他人隔开的!但仔细想想好似这个问题也不算问题。 又过去了两分钟……(6) “许沈宁不是好老师” 看样子这些信息都是提前设置好的,固定的。不然已经淘汰的01和一直被提到的顾笙怎么还会显示在屏幕上呢? 而且这一条感觉怪怪的,它也没给个“好”的定义是什么。 夏天宁:“天啊!”这一次夏天宁说话停顿了许久似乎是在等我脸色,“我这说你有人格分裂……真的吗?” “啊?我,我?” 夏天宁:“哎呀,没事的,只要我不在意,凝凝和媛媛也不会在意的!” 任凝凝:“快快快!告诉天宁,宁夏每周都有一半以上天数夜不归宿的。难怪有传闻说一学长在一夜店里头撞到过天宁,学霸的课后生活啊!” 8分了,再过2分钟便是投票时间,时间过得真快呢,感觉刚刚才步入第一关。 “沈敏喜欢许沈宁” 这这这……这什么三观掉线的东东。 夏天宁:“快!告诉凝凝,许老师居然和沈敏开过房!” “啊,啊啊?” 任凝凝:“什么!不过我这个更劲爆,顾笙居然是何天的前任!” “等等哈,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个顾笙是谁啊?” 任凝凝:“啊,也是我们社团的,是个男生。哦对,和蒋莹悦同班的,每天都顶着两黑眼圈就像是晚上不睡觉。” “好,好。” 又过了2分钟,屏幕上显示出了最后的秘密…… “你,一点也不喜欢蒋莹悦。”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我也并未听着两边的敲墙声,我只是……如此的抬起椅子砸向了显示屏。 “咚咚咚”我望着显示错误的显示屏扶着墙向一边倒去。 夏天宁:“什么情况!你看票数了吗?” “啊?怎么了……我的显示屏它炸了。” 夏天宁:“虽然看不到是谁投的,但是有……5个人投给了你,投给樊锦夜只有4个人!” 什么!我瞬间回过神又走向另一面墙,任凝凝也是同我说这事。她刚刚还去问了王珊珊,王珊珊表现得很愤怒所以绝对不是她投给了我。夏天宁和任凝凝与我无仇他们也不像会投给我的样子,等等!我们现在剩下10个人,但票数只有9个,有一票是我,我没投? 第1章 黑色夜幕节1 2024.11.02——『天地门·黑色夜幕节』 这一天还是要到了,一位身着黑色夹克,黑色牛仔与黑色工装靴的青年正身处天地门与可乐这两座城市的交接处——乌丫城镇。 青年行走在街道上,这里的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他打量每一位路过的行人,他们人都在观摩手中的武器,眼中充满了疯狂。 太荒谬了,杜沙特已经过去了,而这场狂欢也该有个终点了。 迎面走来一位骷髅如柴的姑娘,她故意撞去青年的身上:“喂!没长眼吗!” 青年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道,现在他还是安全的,但这位姑娘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姑娘从衣服的后边掏出一根狼牙棒,那根棒子划破姑娘的后背,新鲜的血液流淌。 “我说小子,你是听不见吗?” 青年继续走着,任由这位小姐怎么表示不满,她尖声呐喊: “你听好了!明晚我就在这等你!我保证会把你的耳朵给切下来喂狗!” 这场节日该进入第二个阶段了,所有人的“狂笑”,他们在街道上大笑,互相的辱骂,互相的挑衅。当然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刻,法律还在生效。 必须要终结这个节日……必须要找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百鬼会的“夫人”。 青年加快步伐,因为街道伴随着钟声敲响12下变得不再寻常,“他们”开始破坏了。 有些人拿电线杆来试手,有些人拿店铺来试手,又有些人拿流浪的动物来试手,总之这座城里留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还跟在后面?”青年冷眼看去身后燃烧花圃的人群,那之中混入着那位女性。 女性拿自己的武器接过火焰,火焰奇迹般的附着在她的棍棒上,迟迟不散。 “臭娘们,你接我的火做什么!” 姑娘笑呵呵的吐去口水,她贱笑的追来青年,青年不慌不忙的停下一辆出租车并上去。 车上的司机面戴面具,副驾驶上摆放着众多枪械。 “是真的吗?”青年问着坐去后方。 司机玩味的答:“你可以今晚来试试。” “远程武器是不允许的吧?” “哼哼,把他们杀死,不就没有人证了?” “杀死?” “我当然知道不能杀人,但我已经受够这个节日了。我是说,我要趁着这场狂欢杀死你们所有人,然后再自杀,这之中……包括了你!”一瞬间,司机急刹于道路中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并指去身后坐着的青年,青年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有遗…等等。”司机望着青年的脸,他感到无比的熟悉,“你凑近我看看,快,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青年开口,他的眉头紧皱:“唯一?”下一秒,他踢开车门并侧滑出车,“抱歉呐,你这车我很熟悉呢。” …… 青年下了车,他大摇大摆的走去一旁的礼堂,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现在,先去重温一下自由的清晰吧? 青年来到礼堂的门口,司机在他的身后递来一把手枪,青年用余光扫去: “这把枪不怎么样嘛,舅舅。” 礼堂的大门被这位不速之客破坏,这里的正常人都转移去了安全地带,比如说,地下? 一位女士见到青年到来,她热心的前来招待:“小伙子,欢迎啊,欢迎……” 青年当然知道这位女士是怎样的角色,这种时候还在城市表面待着,只能是恶人。 “莫亚提地天门。”青年用枪指去女士的脑门,“识相点,给我滚出这座城市。” 女士收敛神态,她说:“这座礼堂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我必须守在这里。至于你,莫亚提地天门?你不是老爷,我也没听说过你,你只能是狂妄的冒充者小子!” 女士的情绪爆发,她把脑袋伸去枪口,她嘲讽青年:“来呀!你敢杀死我吗?” 青年淡定回答:“你就不怕我打去你的其他身体部位,让你痛苦?” “来呗!你只要打在我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只是我的一根手指,我都死给你看!我的身体素质哪里是你们这些怪物?” 青年缓缓放下武器,而紧接着这位女士伸手想要夺过武器,青年一个肘击退去女士,女士刻意不平衡身体坐去地上又冷眼看来: “你们这些怪物!你给我等着!从现在起我就跟着你了,等到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胳膊给砍下来!” “我最后说一遍,我是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如果你再纠缠我,我不会心软。” 这样的答案,女士显然不会信服:“莫亚提地天门正统继承人是有一位少爷,可他两年前就死了,你能是谁啊?不会是没人要的表亲吧?你最多就是挂的个名号,我还怕你不成?” “那又怎样?你就不怕我身边跟着保镖吗?” “那他们人呢?我和你说哦,我一丁点也不怕你们黑帮,特别是你这种光有名声却无实力的家伙,倘若是莫亚提地天门老爷子我倒真会害怕,毕竟他们有着血脉…还有那个东西。” “你给我住嘴!” 看去青年失态的表现,女士很满意:“看吧,急了?那就别走了呗?等到夜幕来了,我们看看谁先玩死谁?” “……”青年闭上双眼,他放平心态转身就要离去,身后传来的是女士的讥讽。 “你们家族也快完了吧?那个东西没有传承者了,这该怎么办呢?我可听说…只要有了那个东西,家族继承者每一代都必定有个男孩……你说你怎么这么可怜,会是女孩的后代呢?是不是只能管你们少爷叫表哥呢?” “……”青年停下步伐,“你说得对。这个家族确实快完了,但该完的不止是它,还有这场节日。” 目标愈发的清晰了,这场狂欢必须结束,或者说,它不该开启。 离开礼堂的青年撞见了那位狼牙棒姑娘,姑娘就坐在水池旁看着他,眼睛眯得细细的。 “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的耳朵,我们家狗狗好饿好饿了呢?” “既然如此……”青年扔下自己的手枪,正视了姑娘,“那我们现在就来一场吧?” 姑娘很是惊喜:“这可是你说的!”她嗦去自己的手指又抚摸自己的狼牙棒,表情很是玩味。 “来吧。” “不用武器?这可是你自找的哦!”姑娘大笑着拖去狼牙棒,青年就站在原地等待,他冷笑一声。 “你就靠这种的速度?” 青年嘲讽着躲去姑娘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姑娘也是傻眼了,没想着这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家伙还挺灵活,不过他只会一味躲避吗? 姑娘不耐烦了:“你很无聊诶!是你说要开打的,那你也来攻击我啊!这样才好玩嘛!” “和你讲道理很难,我知道。”青年说着,姑娘挥动狼牙棒投降,而青年又躲去了,“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了。” 凝聚周围的气流,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拳头,一发打去,姑娘被弹去水池的中央。 “这只是一次的劝告,请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下一次将会是警告。” …… 辛迪·莫亚提地天门,这位家族唯一继承人在他18岁那年死在了自己的生日宴上。 不过,莫亚提地天门的老爷一点也不着急,这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对外如此,真正难缠的是其他家族的人。 德菲亚伊天门的小姐不相信自己的青梅竹马会尸骨无存,她的手下次日便包围了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山庄,不过她太天真了……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之所以可以站在至高点,还是因为“那个东西”。 古屯夫云天门的少爷上门拜访,老爷拒而不见,而这位少爷就明白不去主动招惹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他坚信一场阴谋正在威胁所有可乐的家长。 “辛迪·莫亚提地天门的死亡预示着所有家族的没落。” “不一定,你看老爷子淡定的情绪,或许他的目的是更换继承人?” “少爷与老爷的关系确实不好,但继承人只能是辛迪少爷!” …… 夜幕降临了,青年来到了“百鬼会”的门前,但这里不止是他一人,上千人都包围了这里。 第2章 黑色夜幕节2 18岁的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憧憬的“外界”下,在他原先的看法下,这里本该是欢声笑语,幸福美满的。 走去未来的篮球场,人们在相互配合的享受团队竞技的乐趣,可当18岁的孩子路经此地时,人们无不意外的涌出场地,伴随尖锐的笑声。 他们的笑声充斥着自我兴奋,抒发着对于社会的不满,他们在倾诉,他们在发泄。 人们将18岁的他压倒在身下,他们将本该用于拍打银球的球拍毫无轻重的砸去少年,直到不远处的枪声奏鸣。 这声枪吓坏了躲于树上举着灯火的猎食者们,同样的,它也引起了“霸凌者”们的注意。 是谁?是乌拉斯亨还是杏堤莫亚?都不是,因为破坏“狂欢”的人身披黑色夹克,他显然不是政权参与者,除非他是……不,不可能的,他只会是破坏规则的“疯子”,破坏“狂欢”的罪魁祸首。 篮球场上的众人将目光转移,只见这位执枪者不紧不慢的翻出带有“莫亚提地”家辉的勋章,一切荒诞指向都不攻自破了。 竟然真是“莫亚提地”?那么很显然,狂欢者们身下的“少爷”成为了狂欢的“旁观者”,他们无权更不能去挑战少爷。大家心里都知道,“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过去正是这一带罪犯的汇聚,杏堤莫亚容许了它的存在更是放纵了它的成长,如今的莫亚提地是五大家族之首。 少爷脱困了,家族之人恳请他回去并接受老爷的命运安排。可少爷怎会听从他的指示,特别是在经历对于“外界认知”变故后。 “伊亚斯,我想要到处走走。” “少爷,您本不该私自外出的,尤其是在今晚。” “我知道…可是‘她’,我感受到‘她’在呼唤我。” 少爷又一次违背了家族命令,他想要继续认清眼前的景象,伊亚斯将其“勋章”佩戴在他的胸前,低下帽檐又抠动扳机,伊亚斯离开了…… 少爷走在灯光洁白的大道上,人们结伴同行,人们谈情说笑,明明一切都是印象中的那样,直到有一个“猎物”闯入这里,他的到来伴随着怪异的轰鸣。 “呼噜噜!噼里啪啦!”不知是用什么配件所装配的红色赛车,那人一路狂飙闯入了体育场,他的速度之快,人们尽量的避让他却又都虎视眈眈。 “哇哈!”赛车手一边说着少爷听不懂的话一边将车一头撞进体育场的围栏上,他缓过一口气,举起座位上的斧子又站去了车身。 一瞬间,体育场较为祥和的气息被点燃了。打银球的人们纷纷将球投去赛车手,赛车手用斧头一一砍去了。人们一拥而上,就像是群狼看到了猎物,他们原始的上前撕咬,为的只是身上能感染血腥。 赛车手很是满足的接受群狼的攻击,他挥动武器,好似有意识的砍断人们伸来的魔手。狼会畏惧,但群狼不会。人们将其赛车手围住,尽管最前面的人受了巨大的伤害,但他们依旧面带满足。 少爷没有近距离观察,他只是看到人们夺来斧头,人们一个个上前踩去猎物就像是在打面糕,在一个魁梧男人举斧砸下时,少爷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耳边传来人们胜利的欢呼,久久不退。 继续参观吧,这座疯狂的城市。路边的灌木丛是活的,时不时就有人猛的扑来,他们的笑声似野蛮的猴子。 不要相信店铺前用于装饰大盆栽,那些植物下面不是土与营养而是人与敌视。 你可以承认那些举旗游行的人是团结的,但你很难想象他们会瞬间低下旗帜,就像投矛般用改良后的旗帜刺去目标。 街道上灯火通明,但是店铺里没有货物架,仅存货物架也是人在玩“角色扮演”,他们在等待猎物的松懈。如果一片地区大部分都是废墟模样,你可以相信两点,其一它们早上一定是完整的,其二就是存活的工程都是假的,猎人们在制造特殊的有利环境。 人们相谈甚欢,不要以为他们是在说家常,他们只是在思考一个又一个的鬼点子,用于自己的“猎物”上。 这场狂欢让所有人倒退至最初,那最原始的生存环境或许是人们所向往的生活方式? 这场节日让少爷失去了向往,对于所有的向往,无论是人还是物还是事,无论是自身,内在,还是外界。 “不要再被家族所约束了。” “你,不属于这座城市,也不属于这个家族,你要自己去创造,创造自己的生活方式,创造自己的生存法则。” 天地门的大门敞开,德米克拉格之身现形,莫亚提地天门家族就此走向末路。 …… 可乐与天地门,同属“百鬼会”管辖的特别区域,对于“百鬼会”行使的重大权利,其他政权都不得干涉。 百鬼会有什么?百鬼会有杨老先生遗留的“神迹”,也有“德米克拉格”的“神识”,更有索芙斯小姐建立的“体系”。 德米克拉格给予“天地门”意义,天地门为世界带来了神秘色彩与指向,所以“百鬼会”的一切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下面的故事是关于“狼少爷”的,他即是想要终结“夜幕节”的莫亚提地天门的子嗣。 “狼少爷”从小闭门不出,在他十岁那年,有位自称是“夫人”的朋友找到了他,她潜入庄园之中,她来到“狼少爷”的窗边。 “莫亚提地?” 狼少爷捕捉了她的踪迹,他上前叫住了这位将要离去的女子:“等等!” 女子如他所愿停下步伐,她开始构想接下来发生的可能性:“你会告诉你的家里人,有人闯入了这里?” 而狼少爷并没有任何的疑惑与愤怒,他只是抱有恳求的态度去尝试:“我们认识一下吧?” “嗯?”这是女士从未想到的走向,“哼。” 自此,狼少爷多了一个朋友,可女士没有。 女士常常会来到狼少爷的“家”,对于狼少爷来说她是客人,女士却从不这么认为。 “你叫什么名字?女士?” “随便你。” “那我叫你红帽吧?” “为什么?” “因为你的连体衣让我想到这个颜色,而你的帽子很适合它。” 女士看去自身,她回绝:“我没有帽子,你看到的是我挂在身后的工具,我是一名画家。” “画画?”狼少爷对女士的经历感到更多兴趣,“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不能。” 女士不反感狼少爷称呼她为“红帽”,尽管这个称呼一点也不适合。 两人的关系很奇妙,因为红帽从未展露自己的多彩的“情感”,她总是忧郁的神态加上无味的语言表达,“狼少爷”总会倾听红帽的思想阐述。 有一天,她问:“你愿意和我去个地方吗?” “哪?” “外面。和我去那,那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叫做,天地门。” 第3章 黑色夜幕节3 百鬼图书馆被人群所包围,他们也想要见“夫人”?这很合逻辑,总有人会站出来反对荒谬的“节日”,“狼少爷”正是其中一位。 狼少爷躲在暗处观察,人群举着利剑在图书馆外呼唤:“百鬼会‘夫人’!” 混入其中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狼少爷将勋章摘下藏入袖中,后摆乱发毛,衣冠不整的加入人群。 “百鬼会的‘夫人’,出来见我们!” 夜晚的乌丫城镇,遍地都是人群的高呼,但唯独这里是颇有节奏的乐章。 人群在高唱,他们会引来附近的“野狼”,但它们又不敢靠近,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已蒙蒙亮,人群依旧在外站着,等候着。 “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呢?”实际上,狼少爷很清楚,“这里和市政府没有区别,这群‘哑炮’光有士气却没有魄力。” 他们缺少一位“领袖”?没关系,既然天已要明亮,那么有的是时间。 图书馆的大门忽然敞开,里边走来一位女士,女士身着貂毛衣裳,她涂抹浓妆但面色怪诞,毫不融洽的色彩搭配即是她的妆容带给人们的第一映像。 “我是百鬼会的‘婆婆’,你们进来罢。”那是懒散的,很所谓的语气,她看上去像是刚刚睡醒? 人群走过“婆婆”,每个人都是抬起头颅神情激动,自带抑郁气场的狼少爷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出,他被“婆婆”一眼锁定了。 “你也来了?”她轻声疑惑,后用食指轻抹于嘴唇并消失在原地。 人群涌入图书馆内,他们每个人都在沸腾:“夫人在哪?夫人在哪?在天台?在天台!” 每一个书架的标签都用红字写去:“夫人在天台。” “天台?”狼少爷神情紧绷,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既然人群已经全部来到了图书馆内部,那么…… 狼少爷将衣袖内的勋章落入手中,他站去高处厉声呵去:“莫亚提地天门家族!都给我安静!” 人声瞬时平静了,可每个人都只是充满恨意的看来狼少爷,直到一个人走出了第一步:“莫亚提地已经没落了!传承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见到夫人!” 后,越来越多的人发出支持与肯定的呐喊!所有人,他们都将狼少爷定做了“敌人”,他们一拥而上。 狼少爷见着情形不对劲便跳于地面,他于地形复杂的图书馆穿梭,而人们追逐其后。 狂欢的乐曲奏响,这正是昨晚迟来的狂欢,这属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疯狂吧,疯狂吧,让心中对于彼此的憎恨展露吧。 笔尖,扫帚,球杆,让这些生活中的用品转为手上暴力的武器,让我们沉浸在疯狂的节日。 不要担忧,每个人都有权利加入节日的氛围,看一看人群推翻一台又一台的书架,为的不是把人压成饼干,只是希望可以砸掉他的大腿或只是困住便于接下来的游戏。 这座城市是天然的迷宫,自以为是的猎人被假装示弱的猎物玩弄于东南西北,我们来看一看猎人的逃窜,我们来告诉他,他根本无路可逃。 看这里,你的前路被我所拦住,但猎人还算有些趣味,他懂得用自己的力量清扫障碍。 看这里,你的左右拐角都有人守着,你的后方还有人在蠢蠢欲动,你的头顶也有人将要落下。 你在往哪里看呢?避开坠击又横扫左右的猎人,你就不担心地下也有人冲出吗? 抓住了猎人的猎物们啊围成一圈燃起篝火,看似其乐融融,实际他们在锁定自己的同类成为下一个目标。 “不愧是莫亚提地家族,确实有些本事……” “我们上百个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抓住他,不过可惜了这座图书馆,希望夫人不会怪罪我们。” “我们不如把他交给夫人,就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好事?” “你还是太肤浅了,你们根本不懂得夜幕节的意义。”一个男人说,“夜幕节的内核即是原始的破坏,夫人应该欣赏我们才是。” 有人找到了楼上的梯子,一行人冲去,他们你争我抢,丝毫没有刚才的配合意识。 原来啊,这场狂欢还没有结束,就像夜幕节,这才过去一个夜晚了,还有,一晚…… 让我们沉浸在这,高高在上的人啊,他灵机一动用力推去下一个人,下一个人落在下下个人的身上,往下的人所承受的压力愈来愈大,而站在最高的人更加满足。 降落吧,把“狼”视作伙伴的羔羊们,你们的后果就是惨死于自己的天真。 …… 降落吧!恐慌吧!无法躲过去的蠢货们啊,不如好好享受这一份苦难! …… 混乱之中,狼少爷手中的勋章闪烁银光,是那个东西? 架住狼少爷的两个男人一方面被楼梯的踩踏吸引注意,另一方面他们是真的快要承受不住狼少爷暴涨的力量。 似野兽的挣脱,狼少爷摆脱束缚,他踩去书架的残骸快步去往唯一的楼梯口。 没有人可以阻止理想主义者,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重重阻碍唤起了那一份美好的理想也引来了与之对应的黑色回忆。 回忆中,莫亚提地老爷坐在家族王椅上,他的身旁是花容月貌的仆人,而王椅两侧坐满了家族的旁系。 “你想要离开这?挨得板子还不够多吗?” 狼少爷冷哼一声,他蔑视在坐的所有人:“既然你们都想要一个继承人,那我就去死。” “大胆!”大舅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眼中满是愤怒,眉头却是不自在,是敢怒又不敢多言。 在座的每一位首领都是内心复杂的,他们更多是担忧,他们不希望家族就此破灭。狼老爷与他们相同却又不太一样,只有他更多是想要狼少爷活着。 老爷沧桑的问去:“你,为什么要抗争?或者说,你到底要抗争什么?” “我想要,带着所有人回到原始。” 狼少爷的话像是玩笑,但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都透露出向往与希望。 场面僵持,“用发散的思维去解决”?至少那人是这么说的。 狼少爷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约束他整整18年的兽笼:“辛迪·莫亚提地天门已不在世,你们‘人’,好自为之。” 莫亚提地天门的少爷已经死在了曾经,狼少爷前去了未来,因为他有一个梦想。 那或许本该是“红帽”的梦想。 “为什么你整天都是一个表情呢?” “我?我从出生起就不懂得什么是快乐,我不知道笑是怎样的,我会去模仿别人,但每一次都很虚伪。”红帽语气愈来愈低沉,但很快转为了喜悦,那是真切的,尽管很是机械化,“直到我来到了天地门,我认识了德米克拉格,原来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如此黑暗。” 相等的黑暗,不同的抉择。 “你会如何改变它?” “改变?我们为什么要去改变,我有更好的主意。不如,我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吧?对我来说,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死亡?要是变成一具尸体的话,那还要怎么,活着呢? 第4章 黑色夜幕节4 “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过去,他没有任何的概念,或许他就同这世上的每一类人一样,都默认了自己,是“人”。 人,是每天生活在这座城市。人,是每一天呼吸空气,人每一天都在活着,这就是人,生活在波比得国度,生活在乌丫城镇的人。 没有一个人是特别的,因为大家都一样,默认了自己,是“人”。 包括了五大家族:“莫亚提地、乌拉斯亨、古屯夫云、古屯夫云、德菲亚伊。” 包括了他们的首领,也同样包括了他们的继承人。 “我写了一篇故事,现在我要讲它分享给你。” 狼少爷正视的女人是百鬼会的现任负责人,他必须要加入这里,因为他已经成为特别的存在。 下面,狼少爷要讲一个故事,关于一只豺狼。 …… 豺是豺,狼是狼,豺可以叫做豺狼,而狼不会是狼豺。过去的豺自以为是狼,而在森林之中的狼群容不下任何的一只豺。 狼群本该相互接受,相互包容,可这只豺因为不是狼,所以他不一样,他想要脱离狼群。 为什么狼群总是捆绑在一起,因为他们是蠢货。 为什么狼群狩猎到的食物得不到平分,越来越多的同伴饿死了。当同类撕斗时,没有人是为之劝阻的,他们只是默认的将其驱逐族群并贴上难看的标签。 原来如此,问题并不是出在“狼”本身,而是“狼群”。这样的群体应该有所改变,就像是一颗球,它现在急需要分散成无数的点并重新聚集成其他形状,或者说,我们不需要他们聚集,就是如此的分散再连接,形成所谓的“相连”而非“汇聚”。 族群的发展方向有太多了,但如今的方式绝对不是绝对,所以豺必须为这样的狼群做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故事,或者说,是谁教你的?”夫人的口吻很平淡,让人感到莫名的疏远。 狼少爷隔着玻璃墙,他起身推开座椅又冷眼的投去墙壁:“是你。” 画面的不断翻转,狼影坠入水源,倒影之中狼少爷已登上台阶来到图书馆的二楼。 二楼的走廊宁静的让人产生不安,狼少爷小心的走上几步,后加快步伐。 沉重的脚步声在脑海中转为清澈,年轻的豺同着狼群在森林觅食。 狼需要追逐自己的猎物并残忍杀害,这是每一只狼都必须做到的,可豺做不到。 “你为什么不行?” 只有豺自己知道,他一点也做不到,实际上很多的狼都做不到,有些狼生来腿脚就不利索,有些狼生来就在快速奔跑中失去方向,又有些狼在生长的环境中失去本能噬血。 但,这里是狼群,只容得下“狼”。 乌拉斯亨天门的三少爷登门拜访,他完全是继承了老爷子那独一档的“恶人”姿态,他此次登门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听闻辛迪少爷是一只上不了‘战场’的狼?虽说莫亚提地天门是个了不起的家族,但基本功不行的话……” 这位玩世不恭的少爷少有的说出实话,也是对可乐第一家族最大的挑衅。 乌拉斯亨天门家族这一代有四位少主,即使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仗有秘宝也不可硬战,难道就任由他们上门挑事吗? 或许,还可以同辛迪少爷谈谈? 可这一次,狼少爷依旧选择闭门不出,这是他的惩罚也同样是他的个性,是他的思考,是他的转变。 这位继承人早已脱离了“人”的定义,因为他失去了对外面的向往,他想要做的不再是接受家族然后无休止的竞争,他妄想推翻一切。 推翻一切,就如同现在这般吗? 图书馆内,一间自习室的门被一股力量推开,里边走来身着奇装的长发男子,此人正是乌拉斯亨天门的二少爷,方才他修理了闯入二楼的“狂欢者”们。 二少爷见着了狼少爷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自觉的睁开双眼并上前刻意招呼:“辛迪?听闻莫亚提地的继承人早埋土里了,你这是重新长出来了?” 面对二少爷,辛迪很谨慎:“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别急。”二少爷拦住想要过去的辛迪,“你不妨先听我说一说,一个死人,是如何走到这的呢?” 二少爷的口气愈来愈强烈,他的神情变得异常狞厉,就像是一头瞧见猎物的狼。 狼少爷深知二少爷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阻拦,所以他先下手为强一拳别去目标的胸膛。 二少爷反应过来用手挡住,他彻底撕破伪装来应战:“怎么?你个想借假死逃避家族命运的懦夫也配站在这?” “你给我闭嘴!”狼少爷还有很多话吞咽到了心里,因为他明白这些“狼”是听不懂的,他早已接受这腐败族群所孕育的“子代”。 两人在走廊间缠斗,狼少爷本身虽有技巧但力不从心,唯有借助秘宝提供的些许力量才可与二少爷抗衡。 二少爷看破了狼少爷的力量来源,因此他故意的隐藏实力,好让对方放松警惕而不滥用这股秘宝来源的神秘力量。 两人势均力敌个回合后,狼少爷竟突然转变了攻势,他摸清对方的路子躲去所有的攻击并由最初的力量战略切换至灵活消耗。 只见,狼少爷迅速的来到二少爷的背后并一飞踢陷于后脊又借力跃于空中,最后给予重击将其二少爷打倒在地。 为什么?二少爷终于开始畏惧莫亚提地家族的秘宝,可是这感觉又不太对劲,这场战斗的失败真的是因为那件秘宝吗?答案是否定的,狼少爷的天赋并不在武力,实际上他从小就不是这一块料,作为“杀戮”未来的代言人却毫无噬血的个性,注定的失败才是狼少爷的修饰。 小时候,只要辛迪练习不佳就会被关在房间里,可孩子渴望去往外面,他偷偷的去看这世界。 “杀戮”“撕咬”“折磨”“猎物”……这些狼群所灌输的知识确实能与外界所对应,可为什么…… “红帽”穿过森林,她是一匹狼,却是披着“狼”的“人”,原来“人”比“狼”要聪明,只是狼群的高傲使其仰视不到天空,他们只会俯看大地上的蝼蚁。 当一匹“狼”的观念崩塌时,那么他也就不再是“狼”,他变得特殊且终于脱离了狼群,他终于不用再局限于森林,他可以前往森林外的城市生活了。 狼少爷将二少爷双手束缚并领去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我能猜到你为什么在这,夜幕节的受众者。” 二少爷笑而不语,狼少爷将其扔去地上:“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能战胜你并非是凭借其他的力量,而是我的观察。” “一味的蛮力是不会有未来的。”狼少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进入了房间,就像是过去的他第一次拜访“夫人”般。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着夫人,这位名叫“红帽”的“夫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百鬼会的负责人,夜幕节的举办人。 几年前,她想要以死来脱离狼群,可她所不知的是,她其实早已不是一匹狼,只是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理念而非狼少爷。 昏暗的房间内,夫人贴着窗户望去楼下:“为什么会是你来呢?” “因为夜幕节来到了尾声,永远的尾声。” 夫人冷冷的回到:是啊,正如我的生命,也来到了尾声。”她的眼中满是绝望,狼群给予她失去全部,包括失去情感与生命。 “我不正是这么一个人吗?从出生起便不懂得情感。就像你,从出生起就不懂得杀戮。” 第5章 黑色夜幕节5 狼群总是告诫我们,每一位同类都是平等的,上帝没有偏袒任何一匹狼,相信这种话的人自然也就将命运交给了上帝。 少有人能够懂得什么是“失去感情”,更多的只是在一旁嘲弄。原来如此,同类之间也是无法共情的。 “夫人”自出生起就不懂得什么是快乐什么又是兴奋,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另类,且是足以成为笑柄的另类。 失去情感的不是他们,他们哪里会懂得悲痛。在人们为了满足而欣喜时,她是平静的;在人们又为了爱情而激动时,她还是平静的。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予她快乐的,唯一能做的正是解脱,离开狼群,找寻自我。 和夫人相处的数年内,狼少爷学会了同类间的尊重,尽管他内心不断敲打警钟去阻拦夫人的作为,但他在思想上早已不的过去。 放手去做吧,他人的解脱也是一种选择。人们会强制让他人生却不愿意让他人死,“黑色夜幕节”让这条说法变得矛盾也引出了狼群的未来。 “你看到了吧?在这座城镇里,没有任何的规矩,人们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这也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 冰冷的机器,但她的心不是,狼少爷深信这一点。 “红帽,我是说,夫人。这难道就是你举办这场狂欢的初衷与最终目的吗?” “不是。” 夫人对于狼少爷来说不仅是上级,前辈,导师,她还是少爷的知心朋友。狼少爷原先坚定的心也在此刻被动摇了,他无法将一切矛头禁锢在面前的女人。 “我能够明白,我相信你举办节日有自己的逻辑,我也相信留在这里的狂欢者都是自愿的,可是……” 夫人微眯双眸走去办公室内的木质架子,架子上只摆放了三本书和一幅油画,夫人拿下这幅色彩饱和的画作: “德米克拉格,他将人解析为‘脑,心,体’。你想的不一定觉得对,你觉得对的不一定会做,三者相互斗争。”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幅画,因为你总说它能够给予你色彩。” “是的,它让我相信狼群有着未来,终有一处地方能够容得下所有人。”夫人将画抱在胸前,她尽力的摆出“满足”的神情,尽管那依旧是别扭的,门外走廊已传来狂欢者们的追逐声,夫人已准备好接受自己的结局,“我的初衷,正是死亡。” 狂欢者们将办公室团团围住,他们高呼:“夫人在这!夫人就在这!” 德米克拉格的仿制画上有着机关,两人身后的窗户敞开生路,夜风指引方向。 但,夫人的结局已定,这是属于她的神圣时刻。来吧,杀死罪该万死的始作俑者吧!让这座城镇恢复往日的和平吧! 数秒后,狼少爷没有动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下一步行为,狂欢者们只是堵在门口欢呼:“夫人万岁!” 这场荒诞的剧目原来只有狼少爷一人是反抗来的。 这样的结局让两人都很意外,夫人释怀了。 这就是所谓的结局吗?连唯一的解脱方式也做不到,真是可悲啊。 狼少爷不会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任何人,但夜幕节确实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天地门,德米克拉格赋予了它存在的意义。有功夫去举办毫无意义的狂欢,为什么不去探究天地门的价值呢? 死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解脱吗?夫人也在自我询问“心”。 “心”说:“死亡毫无意义,活着才有可能性。” “脑”说:“死亡让人不再劳累,坠入深渊不再被陆地牵连。” “体”说:“我在呼吸,我在生活,我有着生命。我到底,还能做什么呢?” 死,死?“德米克拉格之死”?夫人最终看去自己怀中的画作,德米克拉格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而没有过多的描述。 一束彩色的光是如此的消散在云间,人们说雨后会有彩虹却不曾注意彩虹的离开。 德米克拉格给予天地门意义,他创立了天地门组织,他护佑这方天地千年之久,可他究竟是怎么死亡的? 活着,被给予了意义,那么死亡也就无了意义。 “对外开放天地门吧?”夫人看去狼少爷,她在模仿激动但表现的情感早已远超了模仿本身。 “对外开放?那座本属于百鬼会的巨峰与五大家族的法阵?” 此事对于百鬼会的负责人来说不难,对于现在的狼少爷也不是难事,但……这场盘旋在乌丫城镇上的黑云远没有散去。 夜幕节结束后的当天,不断延后的家族竞选终于开幕了,原因正是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继承人“迷之复活”。 原先,这场大会该举办在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祭奠会礼上,但现在家族重燃了生命之火,家族掌管人还是等到了这天的降临。 是乌拉斯亨天门的二少爷?是他调用了图书馆内的录像并告知了天下。或许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并不认识狼少爷,但因为挑事的是乌拉斯亨天门家族,所以狼群必定会信服。 如果说百鬼会是狼群的领袖,那么五大家族正是狼群五大首脑,领袖有着实权但也约束不住首脑,首脑是狼群生存的必要,每一匹狼自然而然的将性命交付。 家族会议将要展开,可乐与天地门已然大变,这场节日的背后是家族间的争斗,他们早已在狂欢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杏堤莫亚天门家族,无上的荣耀,他们终于看清了人心的薄弱,与外界联合敲定家族地位。 德菲亚伊天门家族,歌颂疯狂与破坏,每一次夜幕节的损失均由他们承担,这座城市的布局被精心安排。 古屯夫云天门家族,折磨与痛苦,人们的黑暗仅是如此。 乌拉斯亨天门家族早已控制地区的资源供给,这正是夜幕节的稀缺人数提供给他们的优势。 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从未因为继承人的缺失而松懈,他们正是等候猎物上门的猛兽。 很快人们就会发现,夜幕节从未结束也从未开始,狼群所要面对的敌人不是他人,正是狼群自己。 第1章 牧原雾之都1 田达斯,一座以生产而着名的南方城市,它是整个南方城市集群的产能核心,田达斯依赖于其他城市的庇护,但所有城市都离不开田达斯。 正年2095,在格莱德芙与昂普得瑞先后沦陷的末世下,自我阻断外界的田达斯已然进入了新的时代。 “原野,牧畜,旧时代遗留的生存方式。”这些是田达斯的优势却也是无法摆脱的标签,如今的田达斯会将它们一一褪去。 高楼筑起,田园被覆盖,牛羊总是在草地上奔波,人们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将迎来幻想中的实现,但现实却是一无所获与意外的剥削。 这座城市应该为它的一意孤行得到报复,民心已动摇,一语语的诡话流传于牧原之间。 下面我要讲第一个故事,它叫『铁皮人』——《牧原雾之都·铁皮人》 吉尔是原野的牧羊人之一,在田达斯最不缺的职位便是放羊与放牛的人,不过田达斯也不会嫌多。 吉尔那一片原野的“田达斯人”自称为“缪亚”,这一带的人都以放羊为生,以放羊为荣,吉尔自然也是如此。 吉尔自中学与伏多曼相识,伏多曼不喜欢放羊,他的梦想是离开田达斯。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作为缪亚人我们应该放一辈子的羊,你不应该感到憧憬吗?”吉尔总是如此劝解自己的朋友,但这位朋友从未领情。 “吉尔,我想要离开田达斯,我想去外面的城市看看。” 田达斯被各个“种族”划分,这些“种族”在最初是一家人,但他们被“农业”所划分,后来成为了竞争的关系,他们自称为不同的族群,如“缪亚”。 吉尔知道自己说不动伏多曼,他也没有理由去说动对方,但他的心里就是过意不去,为什么别人总是不听自己的意思呢? 现在好了,市长派来了一群披着铁皮的家伙,他们移平了草地又盖起了高房,这是要做什么?领土侵略吗? 在这些“铁皮人”首次来到“缪亚”人的领地时,现任族长代理人就站在他们的身旁,一群的族人都围过来看戏。 只见那些铁皮人用金子收买了族长,族长就这么耻辱的将地分给了他们。 “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羊群的家!” “抵制外来者,抵制铁皮人!” 族长被迫站在人群面前解释,他说铁皮人会给族人带来崭新的生活,新生活将不亚于外面城市。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族人不必踏过原野再交给蛮横“叶亚”人索要的过路费,只需要呆在家里,“城市”就自己来了。 “叶亚”人可是处处与“缪亚”人作对的放牛一家,“缪亚”人无论是贸易还是体格都比不过他们。 许多族人都被说动了,只有在这时候吉尔才明白,人真的会因为利益而舍弃其他,包括了先祖百年积累下来的荣耀。 故事终归是故事,传言总会成为传说,接下来就是“铁皮人”故事中被人们诟病的部分了。 铁皮人一身都是青灰色的铁皮,他们身上总是传来令人作呕的味道,牛羊闻见后难过的吃不下饭,小孩闻到了能哭闹三天三夜。 铁皮人的手里总是握着危险的玩具,他们甚至让小孩握着那些,该死该死,他们在套近乎。 待到了时机成熟,铁皮人将更多人骗去黑色高房,黑色高房从早到晚都在喷着浓烟,好在好在,原野上已经没有可被他们所侵害的事物了。牛羊被送去了暗无天日的牢狱,植物被关在鱼缸里被欣赏,不懂不懂,这铁皮人的思维大致也是铁皮做的。 当你还居住在原野时,请珍惜这里的天空与一草一木,与你的羊儿多陪伴着吧,因为明天不会有晴天。 第二个故事《牧原雾之都·牛面鬼》 下雨了,吉尔要去接伏多曼回家了。他说,这里的高楼真的比平屋要好吗?每一天都有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望无际的只有高楼与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一天是晴空,伏多曼一家与吉尔一家成为了邻居,伏多曼的父母很喜爱吉尔,吉尔的妹妹也很喜欢伏多曼一家。吉尔没有加入新时代的建造,他与妹妹总是会怀念过去的牧原。 “哥哥,我想大羊二羊了……” 吉尔的父母已经烹饪好了佳肴,虽然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但确实该吃饭了。 “爸爸,你也要加入那里吗?” 吉尔的父亲也不愿意,至少他没有任何喜悦能够表达。 “没办法,毕竟过去是回不去的。” “该死!”吉尔一拳锤在木头桌子上,他捕捉到妹妹害怕的神态又放缓情绪,“会有的…终会有办法的。”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高楼之下也传来喧闹。 吉尔的母亲前去迎接外面的客人,站在门外的是伏多曼的父亲以及受了重伤的伏多曼。 “发生什么了?”吉尔母亲接伏多曼父子进屋。 “糟糕透了!黑夜里有一伙戴着牛头面具的疯子追着工人们砍。”伏多曼父亲气愤的道。 吉尔的妹妹懂得医术,她将伏多曼扶去房间的木制躺椅又转身去自己的卧室翻找杂物。 “希望那些止痛药还在。”虽不知伏多曼伤的哪,但必要的设备还要找出来,特别是当下糟糕的处境。 伏多曼的父亲让他们一家人不要过分紧张,伏多曼是幸运的,他只是在回来路上摔伤了一条腿,幸亏伏多曼的父亲在隔壁工厂,他们下班后是同行的。 “那这帮疯子从哪里来的,他们又为什么这么做?” “疯子的想法哪里知道?只是这些天先不要外出了,我们就在这栋楼里吧。” 高楼里有超市有餐厅也有医院,工人们有足够的货币在此生存多月乃至是年,但牧羊人就不行了。 吉尔的父亲:“这可不行啊!我们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我们不出去干活哪里能活?” 伏多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些疯子似乎只会攻击我们穿着工服的,他们就守在工厂那追击。” 这些牛面鬼对田达斯造成了不小的威胁,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器有多么高端,只是在城市中他们神出鬼没,很难去快速剿灭他们。 一周过去了,牛面鬼还潜藏在城市之中,没有人敢出户。 一个,两个,三个……一群又一群的牛面鬼被抓获,他们只是戴着面具的“叶亚”人罢了,很难想通,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杀害同类呢? 一个月过去了,天空放晴了,工厂也恢复了运作,牛面鬼们大致是怕了,他们不再出没了。不过,这些都是治安员们该考虑的事情,普通人只会在意永别的蓝天。 下面是我要讲的最后一个故事,你有听说过“雾中人”吗?人们恐惧他,人们害怕他会是新的“牛面鬼”。 雨雾已经弥漫城市数周了,每天清晨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到;每天夜晚透过窗户,什么也没有。 高楼内的广播起初在重复:“这场雾名叫雨雾,预计还会持续一天时间,请各位居民不要恐慌。” 现在它又在提醒:“请各位居民出行安全,雨雾行走需谨慎……”就仿佛,人们已经习惯了这场雨雾,雨雾是生活的一部分。 《牧原雾之都·雾中人》 吉尔已经厌倦广播了,一天天的都在唠叨有的没的,他只在乎雨雾何时会散去。 吉尔的父母乃至妹妹都去往了工厂,父母是被逼无奈的,而妹妹是好面子的。如今的田达斯因为“高楼”而将各个族群汇合,放羊的种田的或水产品为业的,所有人都加入到了工厂生产之中。 “各位,科技在进步,你们不必担心这些原料的产出,这些交给机器就可以了,那可是北方才有的高级货,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工厂内的领头人每一天都会讲述自己的理念,就像过去牧羊人们的“教学”。 “牧羊人是至高的职位,世世代代放羊才能成就族群,才能为南方乃至整片大陆作出贡献!” “牧羊人永远都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同胞需要食物,需要填饱肚子,你们是高尚的,你们是至高的!” 如今的工人也是:“这座城市需要你们!时代在进步,你们不可或缺!” 吉尔为此有了抑郁情绪,为什么大家都在说自己好?牧羊人好,还是工人好?本就学医低人一等的妹妹因为当下环境不得不进入工厂,原先的牧羊人需要医生,可工人不需要,他们只需要为了“荣耀”不停的付出就行了。 吉尔是田达斯最低贱的人群,这一类人不是工人,他是哗众取宠的演员,他所戴上的面具是对自己的逃避。 …… “雾中人”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呢,下一幕再演出,感谢各位观众的到来!虽说…台下一个人都没有。 哼,另一边,雨雾中的人在行走…… 第2章 牧原雾之都2 那些牛面人似乎是回来了,不少的工人都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雾中人》都传闻是被传播最广的,大致是因为人们任对“牛面人”感到恐惧。 “雾中人潜藏在雨雾,他会在晚霞,天空被雨雾完全覆盖的时间内,杀死一名又一名为生活而努力的同胞。” 死亡发生在每一天,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谋杀,人们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雾中人”。 这一天,吉尔的妹妹没有按时回来,吉尔本人还在外边演出,伏多曼得知吉尔受伤并被安排在医务室后代替吉尔前去照看。 这一天的医务室有很多病人,他们都受伤了且都是肢体上的划痕。 医生说:“是锋利刀具造成的。” 每一个病人都是如此,吉尔的妹妹也不例外。 伏多曼见她情况得到控制便上前询问:“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但是哥哥,他,他没有回来吗?” 妹妹的话让伏多曼感到诧异,她的哥哥,也就是吉尔,他不该在外边演出吗? “不,我哥哥他今天没有演出,他陪我去的工厂,在我们去的路上……那一座小山坡上,我们撞见了,雾中人。” “雾中人”一词点醒了医务室内的所有病人,他们都声称自己见到了雾中人,是雾中人伤害了他们。 “又是那些牛面人!他们回来了!”一病人起哄,其他人都来应和。 “对!就是他们!” 也有人起反对意见,包括了护士:“不要瞎起哄,那些人不是早抓起来了吗?” 医生与外边调来的专家也被争吵声吸引,他们说:“不要恐慌,现在你们该做的是耐心的接受治疗,配合我们!其他事交给专业的人吧。” “专业的人?我们工人即是一切,对不对!”嗓门大的家伙在打鸡血,就像在工厂内工作般,大伙都激昂起来了。 “对!为了田达斯的未来!打倒雾中人!” 力气大的家伙们最先跳下病床,他们压制住医护人员又招呼着所有工人的离开:“兄弟姐妹们!没有人可以打倒我们!为了我们的同胞,为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回到雨雾中,抓住所有的雾中人!” 越来越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他们也不在乎身上的伤了,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团结一心去驱逐“雾中人”。 吉尔的妹妹和伏多曼是摆烂的那一批人,他们自然是愿意付出的,可吉尔的想法是:“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别人呢?还是不要去拖后腿了。” 伏多曼的想法就更特别了,要知道他们那一座工厂的工人都以『圣环锴』为榜样,但伏多曼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尊重『圣环锴』却也不屈服。他从小就有机械方面的天赋,他爱思考也爱动手,他相信自己能够突破更高境界。 两人想是这么想,但真实际行动起来还是不得不去的,他们此刻为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吉尔”。 两人紧跟随队伍的后边,嗓门大的人顺理成章的成为“领头人”,他吹响号角引领工人们返回后山。 高楼中的居民透过雨雾看去,白花花一片什么也见不着,但这雾中总是时不时传来“号角声”。 两位长者如此交谈:“你说这楼下又在干什么?” “不懂,怕是又与那‘雾中人’有关吧?” “说来也是,那不过是年轻人们为了偷懒而编造的故事罢了,现在也是在小题大做啊。” 与此同时的,machinery的田达斯地下分部也有所行动了。 “雾中人?这些家伙不会把杏狄哥当做是怪物了吧?”情报部分部的『清晨露草』小姐在整理田达斯近期的资料,“话说回来,杏狄哥又带着那奇怪的面具外出了呢。” 她的视野转向屋外,田达斯的地面被雨雾笼罩,不过好在组织有设备能够看清外边。 “让我看看……”她的目光锁定在前去后山的工人队伍,嘴角微微上扬,“这些找事的家伙们呀……” 伏多曼一路护着吉尔的妹妹前行,据妹妹的回忆,“雾中人”不止一个,他们似乎有一个组织,而且,他们当时似乎是故意划伤的工人,没有痛下杀手。 “难道,他们是故意把你们赶走的?” “只是猜测,他划伤我胳膊后把我推开又在后面猛追,我当时很害怕,在路上又撞见了其他的同事…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似乎在赶我们回去。” 难道后山藏着什么吗?这座山本是牧羊人们放松身心的好地方,原本的牧羊人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当他们感到疲惫时可以聚在这里休息或分享趣事。 真怀念啊…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这座山,只有枯木与云烟,没有人会愿意在此逗留。 绿油油的草地,遍布的芳香,就像是孩童纯真的水彩画……但现在只是一团胡乱的线条,单一的黑色。 伏多曼总在幻想,工厂要是不会占在地面就好了,这样动物伙伴们还有地可去,或许吧。 “要是工厂可以装有翅膀然后飞在空中就好了……下班的时候,它可以自由伸缩,这样我们也可以看到天空。” 天空?两人仰头看去只会迷失方向……那灰蒙蒙的天空是天还是地?我们在仰头还是在俯视? 临近工厂,工人的号角也停下了。 “不要打草惊蛇。” 大家进入了戒备状态,四周的雨雾中袭来粗大的手臂,一双又一双……他们抓住工人的肩臂,一个又一个。 “不要恐慌!团结起来!” 但此时的工人们不再畏惧,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抗雨雾中的怪物。 那些“雾中人”见局势转变也就不再纠缠,他们逃回雨雾,而工人们转为优势方去乘胜追击。 他们追逐朦胧的背影将其数个雾中人逼至角落,后威胁他们摘下面罩。 “快撕下你的伪装!”领头人叫着,后听到孩子的声音,心软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那雾中人的真面目是一个畏惧的女孩子,越来越多的雾中人被摘下面罩,他们都只是被现在生活所逼到绝境的普通人。 人与人之间是难以相互理解的,这些“罪犯”只是一部分,更何况他们还有领头的人没有被抓到。 “你们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没有人敢应答,但此刻的他们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悔…… 第3章 牧原雾之都3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名为“田达斯”的草原上住着一对好朋友,牧羊犬与羊哥哥。 落后就会挨打,这条准则同时适用于草原。有一天,一支城市来的队伍驻扎于此,他们认可了这一处风水宝地并打起了算盘。 “羊群需要的不止是草,还有榨干草价值的机器。” 于是“机器”成为了草原的仰慕对象,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向往着它,这之中包括了本就爱好机械的牧羊犬。 从那以后,牧羊犬的生活与扳手为伴,他沉迷其中。 “牧羊犬,你为什么要一直捣鼓那些破铜烂铁?” “羊哥哥,这些不是废品!它们是我的宝贝,我要将他们组装成精密的仪器,而此过程令我无比享受。” 再之后,羊哥哥的妹妹也开始接受新事物,他们都爱好机械,机械是草原的未来。吗? …… 雾中人在雨雾中歌唱,他刻意的暴露自身方向: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雨雾中藏着什么?那个人影是谁?动物们上前追去,那儿是一只狐狸,雾中人的真身。 “终于找到你个罪魁祸首了!” 狐狸穿着怪异的防护服,他的脸藏在头套下,动物们齐力制服了他,后他们之中有人开始抱怨: “就是你这个疯子诱导了那么多孩子,让他们装神弄鬼吗!” “是你逼迫他们的吗!” “是你指使一些人弄伤我们的吗!” 狐狸被摘下面罩,他那一脸迷惑的神态暴露众人视野,急忙的解释:“快快快住手!我是,我是昂地思睿图书馆的负责人!我的证件,证件放在了衣服内侧”狐狸说着想要去摸口袋里放着的东西,但被其他人阻止了。 “证件?我看你是想拿武器吧?我们来帮你!”一人说着抢先翻出狐狸衣服内的物品,是各类的证件。 “图书负责人——瑞德恩” “田达斯合法居民——瑞德恩” “田达斯学习证——瑞德恩” 这一张张标有姓名与照片的证件无不例外的提高了狐狸的可信度。 “我真的是好人,只是在雾中找灵感,然后被你们误会了吧!”狐狸侥幸的说,他很快被打脸了,原因是有人找到“特殊”证件。 那人将此证件前后翻看,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证?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这人看着念叨,“machinery工作人员证,杏狄格?还有…machinery田达斯分部总行动执行官?!” 狐狸意识到自己的糊涂又犯事了,他傻笑着掩饰:“哎呀,这是我自己搞出来自己玩的……” 显然,这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这家伙就是五中人!他们一定是一个团体的,那什么‘马吃梨’就是他们组织的名称!” 手握证件的人哭笑不得:“是machinery。”而且他还制止了众人下一步的暴行,“这个machinery是王城的民族语言吧?你们有谁看得明白不?” 在场的人都为工业付出了全部,就算有些人是学过知识的也都抛之脑后了…… “这,这就是‘雾中人’的意思?”有人说,但总感觉有些强行了。 “是‘机械’的意思。”终于,一位女生走了出来,她就是羊妹妹,与牧羊犬同行的羊妹妹。 “这个词我认识,是‘机械’。”她见其他人有些不信服的看过来,又说,“我以前是学医的,我们老师就是王城的人,为此学习这类语言成为了我们额外的功课。” “机械?那岂不是……” “机械”与“工业”,这些人将两者相结合,似乎工业离不开机械,而机械也离不得工业。 终于,有人向狐狸确认:“你当真不是雾中人?” “不是呀!你们不信可以找我们图书院的杨老人家问嘛,我就是有一些行为爱好罢了……” 杏狄格,machinery田达斯分部的行动执行官。machinery的到来伴随了它的改革,由牧原转向生产厂地,而这注定是不公的。 早在最初,machinery就获得情报说是本次对于田达斯的“改造”计划是出自南方城市集群之首“凯森特”的。随着“杜沙特”的入侵,各大南方城市都进入了自我封锁状态,但田达斯很特别,因为它有特殊的运输通道,它是整片南方的粮食产地。 凯森特的高层妄图通过“改革”谋取田达斯现有的绝大部分产粮并持续压榨它的价值,这是一场看似双方都有好处的骗局。 待到时机成熟了,田达斯的人民就会发现自己是蠢货。机械带走了蓝天也带走了他们的田地,牛羊去往了外界人的口中,而他们自己正在为“工厂”廉价的卖力。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是否会清醒,更无人在意他们的死活,甚至说,整座田达斯毁灭了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就是多一座“格莱德芙”。 好在的,machinery已经涉入此事,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的地下组织,这些组织大多数来自于极地,极地如今的城市状态就好比田达斯,同为阴谋者的棋子,任人摆布。 雨雾中的歌声再次响起……人们这下终于肯放人了,狐狸(杏狄格)脱困了。讲真的,他作为machinery的成员,来到雨雾中所调查的真正目的也是“雾中人”,这个潜藏在雨雾之中的“怪类”。 “田达斯的清晨沐浴在阳光。”真正的雾中人现身了,他身着华丽的服饰在暗夜中闪烁。 “是,是……” 牧羊犬对他感到熟悉,可雾中人戴着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的真实面目。 “哥哥!”羊妹妹喊到,牧羊犬心中的猜测也被呼应,真正的雾中人是…… 他摘下狐狸的面具,真实面目是一只羊,一位向往昔日生活的普通人,做好了接受审判的无罪者。 “他,是雾中人的真身?!” 羊哥哥开口:“吉尔·缇古斯,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罪人,正是引导那些孩子入误途的罪魁祸首。” 有人气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欺骗那些孩子!” 有人悲伤:“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有人不解:“你是不是也被利用了?告诉我们真相吧!”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在完成一场演出,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闭幕式。”他遁入雾中,消失身影,却仍在歌唱。 他是一个情绪体,他在为自己的气愤,悲伤与不解而发泄,虽说这必定改变不了什么,正如歌词。 羊妹妹察觉到了,哥哥所哼唱的曲子是戏团每次招待客人所用的调子,那是欢快与无忧的,但歌词……被改变了。 雨雾迷惑了人们的双眼,那些被捕的孩子成为了找到雾中人唯一的线索,可结果很是意外。 正如雾中人所言,这些“追随者”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只是为了模仿而去行为。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面不改色:“这里不是田达斯,你们的规矩不奏效。” “说什么呢!”这人敲去桌子,稍有恼火,“这里就是田达斯!” “我心中的田达斯是牧原田达斯,但这里不是牧原,这里是雾都,从早到晚…不,我们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雨雾从未散去,你们看不清吗?你们真的看不清吗!它们来自那该死的工厂,它们根本就不是你们口中满怀修饰的‘雨雾’,那是毒烟!是毫无人性的摧残!” 小孩没有大人强硬,他们或许没有自己的思考,只是单纯的绝对…… “这里不像我的家,和我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你们现在就是孩子,积极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新事物,我相信你们能做到的。” “不要。不要看着爸爸妈妈每天早出晚归,不想看着哥哥姐姐每天都是累累的回来,他们甚至没有力气同我们做游戏……而我们,以后也是这么的活着,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如今的田达斯,甚至做出违法的事情?看管者们俯视这座都市,田达斯真的变了…… 当一条规矩被许多人反对时,它将被做出改变。 而当一条规矩不被所有人认可时,它还有进步的空间。 回到家中的伏多曼躺在床上,他回想自己与吉尔的过去……这么好的朋友,他为什么会做出的这种决定? 下意识的,伏多曼将视线转去床头,那本该放着两人儿时的合照,但它不见了。 雨雾萦绕的山坡上,吉尔坐在上边找寻城市的方向,那儿是田达斯居民的家却不是自己的。 “雨雾永不散去,待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田达斯将不再运转。”他将照片收好,踏入雨雾,自由的歌舞: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成为吧,不堪过往。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被雨雾强占的大地,看不明,听不清,羊群在之中奏鸣。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变信念与不定的思恋。 牛羊随我哼唱,去闯荡去放荡,去天涯。 过去我妄想的明天,成为了烂泥,融入机器。 接受,不改变,不成为,永不改变。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再强大的海浪,也掀不动滩地。 最普通的水滴,来汇集成牧地,让人们畏惧前行。 庸人在自我封闭,妄想着这天地,不移光阴。 我的结局早已注定,走进牧地,被云雾吞并。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不成为,走向明天。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去跳跃,去跳跃。 终于来到乐曲声尾,我随牛羊,去天涯流浪,永不回此地。” 第1章 月浮酱初来驾到 小女子月浮酱初来乍到,南方城市集群【哈登】的小登一枚呀,月浮姐姐喜笑颜开,就像是如沐春风的80岁奶奶般。 “很高兴有一天可以认识奶茶店的店长,他叫chacha。”月浮酱在自言自语,这是因为她妈在生她与她妹时怀胎25整月,所以这两姐妹天生大脑缺根筋,是货真价实的“出生”,即“癫疯”。 所以月浮酱自言自语属于正常行为中的非正常行为。说它正常,因为月浮本来就不正常。说它不正常,因为这对于大病月浮姐来说,只是小问题。 月浮很高兴,但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她认识了chacha,更多还是因为她认识了自己人生里的“梦中情男”,网友“揽月”。 “他的声音好好听!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成绩好!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他想考我们这的一所大学!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一个直男呀!” 虽然但是,月浮现在还是个感情萌芽的小女生呀,所以她还不能把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告诉妈妈。 “叮铃铃”此刻有人打来电话,是月浮的妹妹,九辞酱。 只听得电话那头小女子尖嗓子娓娓道来:“哎呀妈呀!姐你啥时候回来呀!我们的母上大人又大发雷霆了!对对对,气的跟个红屁股似的,红一块的紫一块的,不是紫色心情没电了,是有急事呀!!!” 与此同时的,chacha发来消息:“加一下我们奶茶店的群吧,福利多多,现在入群送新手10连,顶级秘书带回家。” “不要男同。”月浮果断划走,但入群确实是可以的事情。 忙乎完奶茶店那边的群聊后,月浮也来到了家门口,此刻的她仿佛在历经晴天霹雳!因为她…忘记化妆了。 “欧买噶,我如此天生美丽的面庞,充满魅力与娇艳与魅力,我怎么可以忘记化妆就出门呢!” 转念一想,这一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回家时间!所以,她蹲去一旁草丛,不是找吭,是要回揽月的消息呀。 “宝宝我来了~人家想死你了!” 揽月正在打字:“我在,我也想你了…等我这周回家与你通宵呦(??????)??” “嗯嗯,等你。” “乖哦。” 这其实并不是月浮想传达的本意,但她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感受…现在她心里舒坦多了,要去面对妈妈酱了吗? 回到家中,九辞妹儿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前:“姐儿~你可算回来了!妈咪在等你呢!” 月浮见此情形一脚踢飞九辞妹儿:“不接受碰瓷,无钱。” “你个香标志!老娘单刷妈妈酱给你拖延时间,你居然这么对待本可,吃老娘飞踢!”九辞调整姿态飞踢过来,月浮本是躲不掉的,但妈妈酱的声音一响起,九辞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垂直坠落了。 “静静!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周测考的是啥呀!让我做做的都比你好!” 九儿在一旁应和:“就是就是,妈咪桑威武,妈咪桑万岁万岁,万万岁!” “香太煎!你还说我呢!”姐妹俩互翻白眼。 妈妈桑撑腰抛媚眼:“你给我过来!你的妹妹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到你了,好好和我聊聊!” 九辞微微一笑:“小女子先退下了,绝不是因为害怕,嘻嘻。” 月浮与妈咪单独聊天,在漆黑的屋子里。 “你怎么考这么差?是不是贪玩了?再这样我就要没收你的手机了!” “不可以!美丽动人,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妈妈桑!!!” 如此一来,妈妈桑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这孩子的臭嘴竟能蹦出如此动听的人话?莫非你那手机里藏了什么秘密?” “没有!!!” 妈咪若有所思,冷哼一声终放走了月浮酱。月浮与九辞俩姐妹于卧室谈心。 “姐,我下学期可能要住宿去了。” “啊?虽然我们的妈咪确实在每天都有至少25小时像个类人猿,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吧?” “不是,是因为我朋友,我想和她多待待。”九辞会心一笑,“而且…这样可以讹妈妈一笔,嘻嘻,本可真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叫九辞的有着一个叫月浮姐姐以及伪人妈咪的美少直女!” “打住!你走了,我不就要一个人抵抗妈咪了吗!老娘还有大好前程,不能死呀!” “啊!”九辞神情一震,“姐,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营养又有追求的人话……” “你管这叫有营养有追求?” “别打断我…莫非……莫非!你有男朋友了?!” 月浮瞳孔巨震,鼻孔撑起整个春天:“你偷看我手机了?” “不会吧,真有!!!”九辞开心的手舞足蹈,“本可吃上瓜了,本可真是全世界叫九辞且有个叫月浮的姐姐与伪人妈妈的聪明美少直女,哇哈哈哈!” “嘘——妈妈还在外头呢,我和你悄悄说哈。” 月浮将揽月口头介绍给了九辞,九辞听得很起劲:“妈呀!玛丽叔校园男友呀!” “诶?那你和徐文杰……”月浮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错了,“忘记你们早就……对不起。” 九辞的开心劲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她回到床上盖去被子,失去了思考。 学生的生活大多数是平淡的,特别是对于姐妹俩来说,她们终于熬到了周五。 “给揽月打电话!!!” 月浮打去电话,可对方过了好久才接,且第一句是抱怨:“你干嘛呀!” 接着他在电话那头喊叫:“我手机掉脸盆里了!”又挂断了电话。 月浮心灰意冷了,她害怕对方会删掉自己……这是她的错吗……不知道……不知道。 “要来杯奶茶吗?”chacha在奶茶店门口招待,月浮怎么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这? 她沉浸在自己刚刚过错的行为之中,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chacha主动走出奶茶店来到她的身边,月浮这才看清对方的脸:“你……今年几岁?” “16啊。” “我的妈呀,你不是店长吗?这么早就出来创业?” “我不是啊?那天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好在帮忙看店。这家店是我叔叔他们看的,我只是住在这附近罢了……” “那那个群主……” “是我,群里活动是我来组织的,而且我很擅长帮助叔叔他们打理店内的工作。” chacha见月浮还是伤心的提不起劲就给她递来纸巾与奶茶:“我请你?” “我……”月浮将揽月的事告诉了chacha,她寻求安慰。 chacha听了月浮的讲述后认定揽月不可能是真的喜欢月浮,哪有男女朋友是这么对待彼此的啊!况且…这不才刚认识吗?应该还有新鲜感的吧…… 眼看着月浮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她哭泣,她哀嚎,她不会要上演月浮妹哭断奶茶店吧? 就在chacha束手无策之际,九辞打来一通电话:“姐,咱妈明天不在家!” “什么!!!哇哦!太酷了!”月浮放声尖叫,她抹去眼泪起身欢跳,后她欣喜的与chacha告别,“好了,我要回家了,谢谢你。” 这……到最后chacha也没看明白月浮是怎么做到心情180o大转变的,神人啊。 第1章 日月·月侍 【天空的灵眸】是这个世界的眼睛,而现在祂苏醒了…… 透过似虚非实的窗户,【赛博城】的繁盛夜景尽现在“极光”之下。 “让我猜猜,您今日的到来是因为‘昂普德瑞’?” 黑暗中,到访者的神态被淹没,他的声音在毫不自在的颤动:“博士您富有‘远见’,王城与极地之事您都能第一时间知晓,我的到来自于瓦尔之主吩咐,您便已做足准备了吧?” 博士嘴角微微上扬,他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孤城》。 “说说看吧,你们有何打算?” “打算?您是指哪一件事?” “看样子,博士您又要讲一个故事了罢?” 黑暗中,两人相仿的气场撑起一片天地,现在是夜谈时间。 听好了,那是发生在【孤城】不久前的事。在南方“彼得尔城镇”上,一群贪图意外之财的家伙以无辜者之血液换取王城之灾的悬赏。 到访者打断道:“瓦尔之主确实忽略了民众的感受,但这样效率才稳定不是吗?再说到,你们貌似做得更加无人性可言。” 博士摆弄起肩部伫立的黑鸦,他心无彷徨的继续叙述,这一次不会有人再打断了 数个月前,【彼得尔城镇】内一位青年身披深蓝色长袍躲藏于人群之外,他的身后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追随者。 “特德…哦不,斯科特,刚刚‘花房’来电说同伴们都……” “别担心,只要审判庭的那群家伙还有良知,同伴们就不会有事。”斯科特说着再次整理了自己穿着的衣物,他将卫衣的厚帽藏于长袍之下,这点很重要。 两人看准时机,在人群稀少时冲出小巷穿过街市向着同一方向跑去。路上的行人很少有被吸引注意的,他们只是低着头赶急似的交易粮食。 没有人追赶两位青年,至少此时是。但他们的心已提到嗓子,他们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 来到一处偏僻的街道,他们瘫靠在沙石墙壁下。斯科特从长袍之下的裤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袋金币,没等他开口卡特先说了:“让我去吧,我去附近旅舍内换些吃的。” “不。”斯科特将装有金币的袋子护在了身下,“你不能去,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回‘花房’去找同伴们。” “可正是因为与我无关所以才应是我去冒险啊!如果你有意外,我不可能还有脸去面对大家!”卡特尽量提高了嗓音,他喘着大气却一把夺过钱袋。 “等等!”斯科特叫住了卡特,他要跟着卡特一起,即使只是在远处观望。 在这沙石遍布的小镇街区,哦不,我都不愿意将它称之为“街区”,居民们都裹着麻布套着凉拖,好似无处可去的流浪者般在沙土里蹒跚。 卡特紧握着破布袋来到一家旅舍,这儿的旅舍都是实木建造,要是哪天又卷起了沙暴将无一幸免。卡特来到的这家旅舍,虽说店牌已被尘土侵蚀,但这绝对是整座小镇少数能供给食物的站点。 卡特刚入门,卷起一片沙粒。上一秒还在店里头乐呵交谈的房客,现在都无一例外的投来厌烦的目光。 卡特屏住呼吸来到前台与老板交谈:“您好,请问我可以在这换些食物吗?” 那老板脑袋上扬心不在焉:“几岁啊?不住店咱是不提供食物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带了钱,我只想换些吃的。” 店里头其他人见状撇去眼珠又娓娓交谈:“刚刚说到哪了?格莱德芙是吧?我敢说,我们这不比那鬼地方糟糕。” 另一人回到:“可不是嘛?”这人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他的目光就锁在卡特身上迟迟不退。 老板娘继续呵斥卡特:“去去去,不住房我们不提供食物!” 卡特明明已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失落。他一只脚刚跨出大门,室内传来的粗壮的声音便叫住了他:“小兄弟,身上带的钱貌似不少啊?” 卡特没有理会,他猜得到那群人是什么货色,他只是加快步伐直到离开那群人的视线。 “不行……”卡特说着,身后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它们正发出贪婪的呻吟。卡特拉起藏于大门后的斯科特便向隐秘角落跑去。 “兄弟等等啊!我们可以聊聊!我们这有食物!”他们贱笑着,他们追逐着,直到两位青年被逼到绝路。 “踏。踏。踏。”沙子被重物踩压的声音,住在小镇上的人再熟悉不过。 卡特握着斯科特的手,他望向身后的矮墙示意着。 斯科特明白卡特将会送他独自离开,然而斯科特摘去了兜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卡特的身前。 “各位同胞,我想我们可以聊聊的?” “聊?哈…我们…哈……追了你们两个怂包3条街,玩我呢!”那领头的壮汉说罢就一拳打在了斯科特的身上,斯科特捂着腹部依在了卡特的身旁。 “少废话,敬酒不吃的两个混蛋快把那袋金币拿出来!”那些人将两位青年团团围住,青年们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选。 那其中一位面色斯文的男人望着狼狈的斯科特默默偷笑并搭着领头的肩说起悄悄话。 “好好好!好好好!”领头的听后笑容绽放,很快就叫人将斯科特与卡特压制。 斯科特呐喊:“你们要干什么!”而那群家伙不愿听得猎物的一点喊叫。 “叫瘦子把他们带走‘加工一下’,等到他们七窍流血时再送去局子就说他们是‘感染者’,赏金全分给兄弟们!” 又是这样…斯科特朝着这群混蛋怒吼着,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被堵上了嘴巴。 来自于【杜沙特】的悬赏金,这绝对是本届瓦尔之主上位以来提出的最正确的政策。 这群混混将斯科特和卡特扛在身上大摇大摆的走去了街道。 旅店的老板娘探出头来,见着两位青年被绑便两眼闭去回到屋内,绝不多问。 虽说这地偏僻,但还是有些闲人,不过正常人都不会多管闲事,在这里自己能不能生存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过嘛,世事难料,一位穿着整洁布料的大伯便对这些个壮汉起了疑心,他挡在了路的中央。 敢拦路就绝不是省油的灯,在这里混日多年的头目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请让一让,是‘杜沙特’。”头目如此说着,颇有绅士风度的引领小弟们为大伯让道。而那大伯听闻“杜沙特”三字,瞳孔震碎仓皇逃窜,不再多问。 一小弟见状实在是绷不住:“哈哈哈,那老头怂啊!等日后也把他也拿去换钱!” “咚咚”一声,头目教训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弟。那斯文男也继续开口道:“悠着点,那老头没准是从北方来的,我们可惹不起北方那群款冬。” 听到这群人肮脏的勾当,斯科特内心的怒火被不断放大,他痛恨“杜沙特”更痛恨这一类从中获利的小人。他不会屈服的,他开始在脑海中计划逃跑方案,从现在到日后,即使是上了屠宰场他也会反抗,正如…… 正如那一天,他的父母被送上绞刑架,两位本分的健康百姓被所有人唾弃,他们被挂上了“杜沙特”的罪名,他们成为了新晋贵族一夜暴富的筹码。 斯科特有决心去对抗,可卡特怎么办呢?斯科特不希望自己儿时就在一起的同伴为自己付出以生命为基础的代价。 斯科特不再做毫无意义的肢体挣扎,他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话。 领头人听到这无法理解的言语暴跳如雷:“别烦了,别烦了!” 斯科特没有停下,他开始哼唱,哼唱那一首曲目……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力,即使是卡特也以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斯科特。 斯科特所哼的曲子便是【王城】的城曲,因为它正出自于一位贫民的嗓音,所以这是在玷污“瓦尔”,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小弟:“老大,干脆我们先回旅舍去,等到瘦子来了再把他们扔车上去?” 另一小弟:“是啊,可别被这两发财树伤了神,他们做什么都只有一条死路。再说了,也不见得这鬼地有城堡的人来啊?”这人说着哈哈笑,似乎是在活跃气氛。领头听了确实是高兴了,他开始盘算两青年身上还有啥可以拿出去换钱的。 就在这一行人回旅舍的路上,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其他人还不以为然,但斯文男一顿时慌了神。 斯文男慌慌张张站去一旁的碎石上眺望,那远方来的人背负一金色花边旗帜,腰间还佩戴着纯金的西洋剑,此人正是城堡来的啊! “吾吾吾”斯科特还在哼着,头目的也慌了,他带着小弟们东躲西藏可还是被那骑马的人喊着了。 “前面的人全部不许动!”一声喝下,那骑士跃马而下,“你们干什么呢!背着什么人?”听闻此声,卡特与斯科特都不再出声,他们将头埋进了混混的身上,心如死灰。 这头目笑呵呵的让小弟们让出道来,他扭捏的讨好着:“啊,是这样的,这两个家伙刚刚哼唱皇室金曲呢,我们正准备把他们告了,告了。” 实际上,在这头目的心里已骂娘不下百遍了,真没想到今天是这么的晦气! 骑士:“金曲?难道是那一首什么…森林的国度,瓦尔之主的剑劈开岩石,他的爱犬正眺望远方…下一句是什么来着?”骑士故作疑惑的打量每一位混混,可没有一人作答。 “遗憾了,要少抓一些人了呢?”骑士又望向斯科也二人,“哦?就背上背的?头抬起来我看看!” 斯科特没有动作,而卡特抬起了脸。 “为什么堵着他们嘴巴?还有一个呢!” 那群混混见状将斯科特的脑袋抬起,这位城堡来的骑士瞬间亮了眼:“果然是跑到这来了啊。” 混混们还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他们的头目继续说着好话:“这样吧,我们把这两罪人送去局里……” “不用了!”骑士的嗓音顺势洪亮,他握起腰间的佩刀指向众人,“他们,跟我走。” 这群混混不敢反抗,一听此令就乖乖将斯科特和卡特丢给了骑士。 “可算抓到你了。”骑士与斯科特四目相对,待他动起刀柄时卡特一头撞去,斯科特乘机吐去口中堵布跑向无人的荒漠。 “别,别让他跑了!”混混的头目喊着,他似乎是站在王城的角度帮忙做事。 他的小弟们听到领头吩咐,纷纷追去,哪知骑士丝毫没有理会迎面的讨好,他将卡特栽倒在地骑上快马便向斯科特追去:“我受瓦尔城主之托,现要抓捕你回去审问,特德·加里!” 斯科特哪顾得上骑士说这么个台词,他灵活的滑进小巷又以凹出的沙石为平台翻越至墙外。 无人看管的卡特从地面爬起,他不顾自身伤势向着人群绕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何处,而站在高处的斯科特回来找到他并将他拉去了屋顶。 骑士与混混们都失去了目标,不,骑士还没有,他意味深长的舒了一口气并看向自己手中的“怀表”。 “原来在高处吗?特德,我承认你跟小时候一样有勇气,但知晓【王城之心】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我还可以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再陪你多玩几天。” 夜幕降临,两位青年在街边找回了一些水果,看样子它们是集市上没有来得及收摊的产物。 卡特:“我们要去哪?离开这座城镇,然后呢?” 斯科特:“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活着……”斯科特仰望着天空,他在回想着什么…直到他笑了。 卡特:“哎,真没想到城堡能贪污成这样,我们要是活在北方该多好?” “对!北方!”卡特的话点醒了斯科特,“我们去【极地】吧?那儿不是推崇以人为本吗?” “好!你去哪,我就会追随到哪。” 斯科特:“哈珀啊,你还是同小时候一样……” “不,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及亲人,你还是我们的大家的“太阳”,因为你的出现我们才能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寻得光明,我与同伴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吗?即使因为我开设这跟‘教会’似的团体去与杀戮对峙,即使因为我的理念而被城堡追杀,你们也会这么想吗?” “答案母庸质疑。” 两位青年在沙石堆成的堡垒下过夜,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沙子与石头,最缺的只有“活生生”的人类。 现在直接去北方的路被“断”了,他们只得穿过树林并避开富人的“尼古斯堡”。期间需要路过“林中村”到达“沿海区”最后再通过“南方城市集群”与“北方”的交界处偷渡。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回到森林,一切都会好起来。南方森林里有“灵”,他们是一种生物,可他们不同于动物,他们具有“神性”且被人民信奉。 【硕果】代表的“丰收”,森林里会有源源不断的食物,在这里不会感到饥饿。 【古朵】代表的“永恒”,她带领百鸟四季轮换,虽说…她已经消失很多年了。起初人们担心她的消失会引来…【王城】的灾祸。现在…人,才是灾祸本身。 【克莫特】曾经代表“发展”与“民生”,可在【帝安】问世后,他只剩下了“发展”。 两位青年穿过森林,他们绕开了林中村又路过了林间废弃的“灵舍”,这间“灵舍”没有“灵”,院子里破碎的狼形石像像极了瓦尔之主的爱犬。 两位青年在此过夜,他们在此祈愿,病魔早日消散吧。 就在两年前,【杜沙特】出现在了大陆上。“感染者”一部分会蜕变为嗜血成性的怪物,还有一部分会保留样貌性情大变。南方城市集群【格莱德芙】已被隔离,据官方所言,所有城市幸存者已被安全转移,“生命之地”目前视为“死城”。 两人在历经长达一周的跋涉后,终于是来到了沿海区。 与其说是沿海区,不如说是贫民窟,这儿的财富早已被挖空了,除了一片肮脏什么都没剩下。 卡特携带着一筐果实,那是林中一位婆婆赠与的:“老婆婆给我们的果实不多了,不知道去了【昂普德瑞】还会不会遇上这样的好人。” 斯科特:“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有善心的。但我们必须得避开【凯森特】前往【昂普得瑞】,等穿过城市到达【格莱德芙】的护城河就可以去北方了。” 卡特眺望远方:“好遥远啊,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们会不会再遇到什么麻烦。” 斯科特:“别担心,城市里的人一般不会在意城堡传来的消息,这是我父亲曾经告诉我的。” 卡特:“我的父母也是这么说的,虽然南方城市集群归属于城堡,但八大城有各自的市长。”两人正是如此说着,身后再度响起了强烈的追逐声。 卡特将斯科特拉去一旁的废墟之中,那前来的人便是是骑士,城堡之人“寻昼使”,出乎两人预料的是他的身边居然还跟随着一白花花胡子的老头。 更难预料的是,“寻昼使”随老爷子“星斗”径直向两人走来:“别躲了,你们的行踪早已暴露了。” 卡特与斯科特走出,他们十分坦然,因为这是他们能预料到的最坏结果。 “小伙子啊,冲动的小伙子……”白花花小老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小盒子一边笑着说。 寻昼使将长剑指向了斯科特,他盛气凌人的道:“我敬佩你的毅力,资料上显示你们两个还没成年吧?是选择今天在这沉眠还是同我们回去,我会看在加里的面子上为你们争取缓刑。” 不等斯科特回应,周围袭来的强烈气场引起寻昼使的注意。 “轰——”一阵气烟席卷黄沙,不远处,一位举着手炮的年轻人终结了一位“感染者”的生命。 “是,是杜沙特!”星斗不可思议的说着,他的语气充满了异常的骄傲。就连寻昼使也看分了神,那一轰击不但使得废墟碎石夷为平地更使得一名“症状感染者”倒在了地上。 “杜沙特?”斯科特苦笑的望去,原来这就是杜沙特嘛?镇子上的人害怕整整两年,可从未见到过这么一怪物。 黄沙之下,那位玩弄手炮青年看了过来,他摇晃的走了几步却又无力的倒下了。星斗见状冲上前去,寻昼使则是以剑挟持着斯科特和卡特跟了上去。 “小伙子你没事吧?”星斗跪在地上看去,他打量着青年,神态变得异常,“这服饰是…护卫队?” “护卫队?”寻昼使心中的气焰骤然消散,“要是那群家伙的话,这一击就显得力不足了。” 黄沙散去,众人终于看清了青年的面孔,那是寻昼使与星斗都不曾认识的。 “哦?那群老顽固还换了新人吗?这看样子也只是个毛孩子啊!”寻昼使正说着周围的空气里又无声的划过几道子弹…… 寻昼使反应得过来可他不可能及时挥出腰间的宝刀,。幸好,星斗老爷子手里的盒子噗通一声化作无形的屏障,那些个袭来的子弹都似毫毛般落于地面。 远远的,一名男性从灰烟中走出“王城科技换新了嘛?”那袭击者正是护卫队的“垒”,同时他也是刚刚使用手炮的青年的义父。 寻昼使:“城市先锋,据我所知这片沿海归城堡管辖,您怎么会到这,度假肯定还不至于吧?” 垒:“霍格·威尔,皇家剑术师。您到这又是为何呢?带着两个小孩和一老头围观我徒弟睡觉?” 寻昼使:“徒弟?他刚刚那一击威力勉强可以。” “谢谢了。”垒微笑着将青年抱起,他将目光转移到了斯科特和卡特身上,“哦?这两小孩是你绑架的?” 寻昼使:“是吗?可我没有用任何刑具压着他们啊?” 斯科特确实没有逃跑,他从刚刚在寻昼使口中听到“加里”二字便在思索,他口中的“加里”会是自己惨死的父亲吗?斯科特想不明白,但他对于寻昼使的恐惧一下子折半了。 垒:“我实情告诉你吧,我受特络城主之托,前来寻找潜逃的“月亮”家族之女,家族长女同小女及家中管家都逃到了这。” 寻昼使:“这?“月亮”是那个响彻天下的医药家族吧?按理说他们的祖宅在北方,他们怎么会逃到这呢?” 垒:“我也不信,可定位就在这呀……”说罢,垒甩起手炮向天发去。那沙石之后几个黑影正在移动,“看吧?我已经追了他们有好几日了,可那个管家就像是会什么巫术一般,总能在关键时候隐藏自己的踪迹。” 垒扛起自己的宝贝徒弟继续追去了,他是“寻夜使”,而他的徒弟为“寻夜人”。 “好了,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两位考虑清楚了吗?”寻昼使问去斯科特。 斯科特:“好,我们同你回去。”他弱弱的说着,说完便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卡特望着他,原本坚定的眼神变得软糯。 就在几人准备启程上路时,地面开始晃动,这不是地震,而是一个“魔物”将要破土而出…… 南有灵,自有魔。正是因为“魔物”对百姓的侵扰,南方才会有“猎魔人一族”。 只见,一头巨型蜈蚣从地下探出脑袋,那便是“魔物”。 “见鬼。”寻昼使搀扶着星斗又将两位青年护在自己身后,“你先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他说着抬起宝剑在空中劈出剑气,精湛的剑术可以保证他在任何战斗都不落下风。 星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带着两青年到小角落蹲着,他咧着大嘴顶着自己的百宝盒笑道:“你们可别乱跑哦!” 两人是见识过他那盒子的,那阵可以抵挡子弹的气波要是用来进攻很难想象威力 寻昼使与巨型蜈蚣僵持不下,只见那蜈蚣全身从地下钻出,起身长入云霄。而寻昼使的宝剑劈不断蜈蚣的身子只得不断抵御起进攻的百脚。 两人一战牵引大地千里,方圆百里的人自然是被吸引。 “轰——”这一次是一发划破空气的子弹,那子弹直入蜈蚣的身躯,蜈蚣痛的蜷缩成一团,寻昼使则是起身躲过。 “是谁?”寻昼使想不到,但能对“魔物”造成如此伤害的多半是专业人士“猎魔人”了,不,寻昼使很快反应过来,“猎魔人”早在几百年前就解散了,这位对蜈蚣造成巨大打击的是“驱魔人”。 驱魔人协会,代号“星尘”,他正潜伏于百米开外的草堆,他手中的枪械射程有百米远,子弹为猎魔特质,威力巨大。 “驱魔人”是“猎魔人”的分支之一,作为“最后猎魔人”的唯一子嗣,他的身上流淌着对“魔物”歼灭的天性 “你在这伏击吗?”一位带着斗篷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站在“星辰”的跟前,他在黑夜下异常闪耀,他正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展开,他即为“星星”。 巨型蜈蚣的出现,自然引起了“寻夜使”的注意,为了保证“月亮”的绝对安全,他必须优先扫除阻碍。 正在快马赶来的城堡“爪牙”,被动静所迫使现身的“月亮”一族…… 在【沿海区】的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第2章 日月·黑影·日月因子 凄冷的惨风肆掠黄沙之下寥寥的草根,冬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察觉到陌生青年的靠近。 “你叫什么名字!”代号为【星辰】的驱魔人“冬”说着将枪口对准青年。 青年名叫奥斯,是一位外乡人,他从哪来无人知晓,他要去哪更无人在意。 奥斯没有多语,他带着玩味的笑容在魔物震动天地的怒吼下凝视着冬。 冬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决黄沙里的魔物。 这只长相酷似巨型蜈蚣的家伙是冬这些月来一直在追踪的魔物,冬听林中人们说,这只魔物喜爱在月下吞没迷途的旅人,黄沙更是它的天生迷彩。 终于啊,这家伙又出来躁动了。 瞄准,射击。这是曾经猎魔人们行使职务的唯一标准。 冬也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杀性,可对方已触犯了红线,他又何必心慈手软? 另一边,寻昼使霍格·威尔见魔物被命中要害便凝聚力量向其伤口处刺去。 一瞬间,巨物鲜血涌动,它动用巨大的身躯将霍格击飞数十米远。霍格眼见自身将要落地,他鼓足力气试图以剑稳定方向,可压力太大,他不足以匹敌。 只听“噗通”一声,方圆百米卷起龙卷狂沙,寻夜使及城市先锋垒接住霍格站立于沙尘正下。 “好接,好接。”白花老伯同两青年在一岩石穴下拍手叫好,斯科特与卡特被沙尘呛得眼鼻不开更别说去远观战局。 又是一银蓝色天外飞星,它正中于魔物身躯,众人只闻怪物哀嚎牵动石穴,那蜈蚣正拼尽全力钻入地下。 “7秒,至少7秒。”垒自言自语着将霍格扔去地上,霍格灵活的在半空翻个跟头正巧坐于黄沙。 霍格:“你这家伙真是外交官吗?”没等霍格抱怨,垒已手握枪炮闯入险地。 在那蜈蚣已半身潜入地下时,垒一手炮指向目标,还不等视线辅助瞄准,那手炮引起的轰鸣声再次卷起深沙并伴随着魔物的嘶吼传向远方的冬。 冬的猎魔枪来自于他已不在世的父亲,此枪威力虽猛但弹药受限,每次射击过后都需要重新换弹。 “7秒足矣。”冬的枪口透过黄沙,那银蓝色的子弹径直深入龙卷击落了魔物的尾巴。 轰隆隆!整片沿海地动山摇,月亮家的老管家克古宁·约翰见岩石将要坍塌,他挥动手中权杖释放能量体并升起一层泛着荧光的保护屏障,月亮姐妹被他安全的护于身下。 待沙尘散去,地面恢复平静,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站在了老人家的身前。 垒:“克古宁老先生,您是否应该休息一下呢?” 两姐妹见到垒身着“赛博护卫队”的服饰都不自觉的投去憎恨的目光。克古宁先生喘着大气跪倒在地,升起屏障消耗他太多气力。 另一边,霍格先生回到“星斗”斯派尼老先生的身边。 霍格:“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很奇怪,明明霍格先生只是用平淡的目光望向两位青年,可在斯科特看来很不一样,那是令人熟悉的…… 斯科特:“有。”斯科特的回答让霍格乃至斯派尼老先生意外,“我想问你,你认识我的父亲吗!” 斯派尼微微颤笑:“年轻人就是冲动啊,冲动。” 卡特不明白斯科特为什么如此言语,可他见到霍格凑过身时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斯科特的面前:“你,你们这些贪婪的狗官,先,先对我动手。” “哈哈哈哈。”斯派尼老先生发出了久违的笑声,那是纯真的,而非带有任何负面情绪的。 “贪婪的狗官?”霍格听到这五个字也绷不住了,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他。 斯科特见到霍格尴尬的模样一把拉过了卡特并紧急的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相信骑士先生不是什么坏人。否则,我们早就被刚刚的怪物吃掉了。” 霍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加里的孩子。” 又是“加里”二字,斯科特不能再犹豫了:“拜托了,请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加里’……” 没等斯科特说完,霍格打断了他:“没错,是你的父亲,我和他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只是一面?斯科特的心瞬间冰冷了,他不再言语。 霍格:“好了,我知道你不想了解太多的,毕竟你和他一样都成为了罪人。” 不再熟悉了,霍格的话变得冷冰冰的,就同那些混混一般,只是看中眼前的利益罢了。 “新德瑞先生不是罪人!” 一旁青年的呐喊让斯科特回过神来,那出自于卡特。 卡特:“是那些家伙假货给新德瑞先生的!他们在利用你们的悬赏令吃人,在吃人啊!你们真一点看不见嘛!” 斯派尼老先生一下子沉住了脸,月光撒在他沧桑的面庞上,他转身背对了过去。 霍格听着也皱住眉头,他呵诉道:“够了!两小孩就别管这么多了,你们现在只需同我们回去见执法官!” 执法官?执法官!那些随意判定百姓生死的家伙,他们正是帮凶!最大的帮凶! 斯科特有怒火却放不出,他总是很努力的去接受来自于他人的反常行为,一切事物都是有因有果的……也许吧。 正当几人气氛焦灼的时刻,垒闻声寻来了。 垒将自己的手炮放在腰间,他直起腰杆向众人伸出一只手:“几位,这里貌似并不安全,要不今晚同我们一块过夜如何?” “几位?”霍格疑惑的看向垒的身后,可那儿什么人都没有。 “几位随我来就是了。”垒一边说着将两位青年从霍格的手边接过,卡特拉起斯科特的衣角向垒贴近。 “好了,不用害怕了,那玩剑的打不过我。” 只是一瞬间,剑身脱离剑鞘划过周边空气,霍格的剑已落在垒眼前不到1厘米。 “你刚刚把我扔地上的事还没交代呢?” 垒乐呵呵的憨笑着,他招呼着霍格收起宝剑:“我们都是文化人,何必打打杀杀呢?” “也是。”霍格收起剑并将其挂在身后,“毕竟你们身上都有芯片。” “哈哈哈。”垒憨笑着凑近霍格的耳根并捏住嗓子,“没芯片照样赢你。” 两位分别来自双城的使者同斯派尼老先生带着两青年来到了一处“营地”。 “营地”四周有岩石堆积,中央篝火袅袅飞升。克古宁等候于此,月亮姐……妹菲尔德与菲尔思正照料刚刚苏醒的“傅垒”(垒的养子兼徒弟。) 垒笑嘻嘻的来到克古宁的身旁毫无距离感:“怎么样?这下相信我了吧?” 克古宁老先生默默点头,娓娓说到:“你的徒弟我们也照顾的很好,带来的食物也分给了他。” “这是什么情况?”没等霍格反应,一路上沉下脸的斯派尼老先生再次绽放笑容,同他出奇一致的是克古宁老先生。 “老克!” “老尼!” 两人同时叫到,紧接着如孩童般拥抱在一起。 “……”菲尔德心中老管家的模样荡然无存,菲尔思也是偷偷发笑。 “咳咳!”霍格故作咳嗽了一声,斯派尼老先生才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身份。 “啊,不好意思啊,霍师傅。” 克古宁:“师傅?你认这毛小子为师了?” “哎呀不是啦,他是霍格先生,霍格·威尔。” “哦~好像听说过,年轻有为的剑术家是吧?” “咳咳!”这次是垒故作咳嗽,正巧打断霍格的自我迷恋。 克古宁见状又向斯派尼介绍垒:“这位是我们赛博城的城市先锋,也就是护卫队的垒,叫…博户吧?” “博户?”霍格听得哈哈大笑,一旁的垒红涨了脸。 傅垒:“我的师傅叫傅卢,是护卫队的‘垒’,他赠与我名字‘傅垒’。” 克古宁老先生连忙道歉:“抱歉啊抱歉啊,我只在叮叮咚机器人那见过您的大名……” 霍格:“好了,别再做无意义的介绍了。我们的城市先锋刚刚不是在追杀白花花老人家和两位未成年少女吗?怎么现在态度大转变了?” “不是追杀,不是追杀!”克古宁老先生最先解释到。 垒:“当然不是追杀啦!我只是服从命令来寻月亮家族治愈杜沙特罢了。” 杜沙特?又是这个字眼,一旁毫不自在的斯科特和卡特都对这三个字心理过敏。 “哎呀!这可是个好主意啊!没准月亮家族真能做到!”斯派尼老先生对克古宁老先生说。 但是,克古宁老先生并没有自信的回复,他低下脑袋又望去家族长女菲尔德:“没用的,这病无药可治。” 不等众人气氛陨落,傅垒说:“放心,赛博城会治愈好大家的。” 其实,傅垒也不确定。甚至,他都没有去过师父口中的“赛博城”,可他记得师父所说的,“感染者会被隔离治疗,直到痊愈”。 相比之下,直接杀戮感染者的南方代表霍格骑士很失面子,他被迫转移话题:“我说,你心怎么这么大,还养小孩了?” 不用垒去解释,傅垒继续回到:“我是被师父捡到的,我也不记得我从何而来,我只记得师父在一片雨林找到了我,我从此就跟随他。” 垒:“你看俺孩多懂事。不像某些人啊,抓两无辜小孩就来过家家?” 霍格:“你怎么说话!他们两是犯…犯了点小事的家伙,惹到我了我不能带他们评理?” 一旁的斯科特与卡特已坐到月亮姐妹身边,一枯木组成的小长凳上坐满了五个青年。 菲尔德:“嗨,我叫菲尔德,这是我的妹妹菲尔思。” 卡特:“好厉害!你们两长得真的好像哦。” 菲尔思:“其实我觉得你和这位棕发哥哥也挺像的,虽说你发色更黄一点。” 斯科特:“……” 菲尔德:“你看,我和妹妹带了很多食物…还有草药古经。” 卡特:“好厉害啊!你们是医生嘛?” 菲尔德:“嗯…也许未来是?诶,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斯科特:“预备囚犯……” 卡特:“咳咳,我们是太阳教的!他是教主,我是小弟!”卡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霍格挤眉弄眼。 卡特:“你们可别同其他人说哦,那便那个玩宝剑的大家伙就是因为我们传播爱与和平所以要抓我们!” 菲尔思:“什么!我还以为我们又看错人了呢!没想到这个和垒大哥很像的家伙真是个坏蛋!” 卡特:“垒大哥?你们认他为大哥了?” 菲尔德:“昂…之前有的误会,我们以为他是来抓我们回去的。毕竟我们家族内对赛博城高层的印象并不好。” 菲尔思:“但他并没有对我们不好,刚刚追上我们只是同老管家赔礼道歉,还给我们整了个小营地来。” 卡特:“太酷了!我可以加入你们也认他为大哥嘛!” 菲尔德:“好啊,那我们可以加入你们那什么太阳角嘛?我妹妹平时可很喜欢吃脆脆角了。” 卡特:“真哒!你们北方也有得卖吗?我平时最喜欢番茄味的了。” 傅垒突然插了一嘴:“说什么呢?北方当然有,什么味道都有!” 菲尔思:“那可不一定,这次我们跑到南方就在途中见过韭菜味的!” 傅垒:“什么啊?北方当然有!” 菲尔思:“那好啊,反正你和你师傅要同我们一起回去,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两人的旁边,卡特正拉着菲尔德入教…… 卡特:“斯科特,接受她吧!” 斯科特:“真是的…刚刚心情还有点复杂来着。”斯科特思考了片刻,“好了好了,保持好心情是入教的第一步,你现在是太阳教的一员了!” 菲尔德:“太好了!” 几位大人实在是不想打搅孩子们的互动,克古宁与斯派尼老先生更是严肃…… 垒见状将霍格拉到远处单独谈话,两老人家见到两位走远后,又反复确认…… “天啦,老尼!你真是沧桑了不少,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老克!你的眼睛还是如此的明亮!我同你说,你送我的盒子我一直用到现在呢!” “你可别说!看看我,你送我的拐杖我也一直留着,当年还说笑用不上,现在啊…真老了啊!” 两老人互相展示手里的宝贝,就跟两孩子一样,不,比孩子还要孩童。 垒将霍格拉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周围静悄悄的,只是能听闻营地里青年与老人们的打闹。 垒:“我说,你绑那两孩子要干什么?” 霍格:“城主的意思,你少管。”霍格说罢就要离开,可垒拉住了他。 垒:“我猜猜看,是因为那颗球嘛?” …… 霍格:“哦?你也知道?” 垒:“你忘了嘛?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可三座灵像依旧摆放在赛博城的圣池前。” 霍格:“原来如此,是因为‘博士’吗?” 垒:“做个交易如何?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霍格:“我不是外交官,更不是情报官,我不能给你什么。” 垒:“那你只需要回答我,那颗球是不是可以复活瓦尔。” 霍格:“无可奉告。” 垒:“我告诉你。天空的灵眸已经苏醒……” 霍格犹豫了,他的思绪变得混乱复杂,终于,他开口了:“对,王城之心里蕴藏了历代国王的灵魂,复活瓦尔…我想是可以的。” 垒:“有意思!如果可以,我还真想亲眼见识一下王城史上的第一位国王,那位携带爱犬强制剥离南城的存在 ” 营地里,斯科特与卡特见到霍格先生远去开始密谋逃跑计划。 菲尔思:“逃跑?我以过来人说一句,那两个大人实力差不多,他们想追的话你们根本跑不掉,更别提这周围还有什么蜈蚣啊,蛇人啊……” 斯科特:“可我们必须这么做,他们都是刽子手!” 傅垒:“怎么说话呢?我师傅可不是。还有你,一会大爱无疆一会阴谋主义的,你是精分嘛?” 斯科特:“……” 卡特:“你又怎么说话呢?我们这是必要的防卫,我们又不是米诺斯教会的。” 斯科特:“我们太阳教成立最初就仅仅是想要抚慰相同遭遇的同龄人,后来我们才与争斗做出对峙。我或许会相信所有人都有善意,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人都不会表现自己的善意,我们无权改变他人。” 傅垒:“……” 菲尔思:“你怎么了,臭小子?” 傅垒:“……” 傅垒:“不对,周围有动静。” 菲尔思:“嗯?” 不仅仅是傅垒察觉到了,垒和霍格也感知到了,有什么生物正在黑暗里露出獠牙。 “是谁在正在靠近!”垒朝着身前的陌生男子喊道。 那男子摘去斗笠露出湛蓝色的秀发,他侧过身来亮出身后的武器,答案不言而喻。 冬:“你们就是制造沙暴的人吧?很强的力量,值得敬佩。” “原来是你啊!”垒又是如此,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自来熟。垒收起自身的手炮,他走向冬的同时又给予霍格一个严肃的眼神。 冬:“来自北方护卫队的先生您好,霍格大师您好。” 霍格:“哈哈哈,没错,是我。” 垒:“咳咳,我是垒,我是护卫队的垒,就是那个城市先锋,曾经有次行动还把你们城堡剑术大师打败的那个,嗯。” 冬:“好的好的,我叫冬,是镇上的驱魔人,近几个月暂居在林子里。” 霍格:“咳咳,我们都是南方人,都是一家人。”霍格说着拉进冬。 垒:“哎呀,那个你们城堡唯一的剑术大师,就是那个什么皇家剑术家,瓦尔之子的师傅…叫什么来着?名字好像是四个字带一点,我给忘了!毕竟我从来不记手下败将名的,来自城堡的霍格·威尔兄,你是王城西蒙王子的师傅,你认得我说的这个人不?” 霍格:“没,听,说,过。” “嘘……”冬摆着手势,随后举起身后的枪械。 待到三位大人赶来,四位青年已与两老人家围成一团,不合群的傅垒自己站在一旁观察四周。 “是什么东西?”无论是垒还是霍格,他们都无法捕捉到那“生物”的动向,只是逼近的压迫感正折磨每一个人。 远处荒漠之上,来自城堡的【爪牙】已迷失方向,他必须要找到霍格先生,因为他要告知“黑影”的去向。 营地中,大家团成团,即使是傅垒也被垒拉回身边。 “他在躲猫猫嘛?”没等霍格说完话,一团黑影直直的立在营地外围,那只是一团“黑影”,看不清任何肢体。 “魔物。”冬冷漠的说了两字,只是轰鸣一声,那猎魔枪口喷出蓝色的火花,一枚子弹冲向黑影又意外的穿过了黑影的“整体”。 不等其他人下一步行动,冬一把扯开外套露出绑在肩臂的蓝色挎包,那里面放有数十颗特质弹药。 冬自说自话:“给我时间。” 垒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黑影…真的有敌意嘛? 忽然的,一双漆黑的手从底下伸出,它们抓住了卡特。 四位青年开始喊叫,斯科特与菲尔德拉住卡特的胳膊,而菲尔思拉住了姐姐。 克古宁和斯派尼都上前帮忙,可那黑手任由克古宁老先生如何敲打都不推后。 “第二发——”冬在垒的掩护下再次射击,这一次黑影依旧毫发无伤。 相反的,以黑影为中心,它伸来了数百只黑手,这些黑手组成乌云遮蔽了天空与月亮。 “让开!”霍格举起宝剑向着卡特劈来,月亮姐妹纷纷让道,斯科特只是微微挪动,卡特见刀锋袭来不敢直视,而下一秒那缠绕卡特的黑手被尽数砍断…不,这些黑手碎片再次融合化作绳子绑住了一旁的斯科特。 “你先过来!”霍格拉住卡特送往傅垒与菲尔德的方向,紧接着他再次挥动宝剑救出了斯科特。 霍格:“你们五个待在一起,不要靠近墙体。” 大地颤动,赶来的“爪牙”亨格尔先生已明确方向,可在这路上他感到不好的预感。 “第三发——”这一次,冬的攻击虽穿过黑影但命中了它身后的黑天,数百只黑手组成的黑布似镜面般破碎。 天空又下起了黑色碎片雨,克古宁先生张开屏障,而冬与垒再次寻找目标……那黑影不见了。 不对,不会不见的,按照它刚刚所展现的特性……冬猛的回头,只见那黑影是“身躯”藏匿于每一个黑色碎片。 荒漠下雨了,但这雨是黑色的苦难。 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可为时已晚,黑色的碎片浸泡大地,现在整片荒漠都是它的意识。 “轰隆!”只见那断了尾的魔物从地下钻出,现在它有足够的时间来复仇了。 黑色的大地将所有人束缚,缠绕。每一个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嗡嗡嗡。”这些黑色似乎在言语,“嗡嗡嗡……” 它们好似在呼唤: “菲尔德…菲尔德…菲尔思…菲尔思。” 爪牙哼格尔止步于此,他还是见到了,这一千多年以前的……因子,因子? 魔物在咆哮,它张开圆形的嘴巴露出上千颗密密麻麻的利齿,它要吞食冬。 …… 回忆,在回忆里,冬的父亲将这把枪给予他。 “父亲,这不是那一把吧?你不是说过……” “对不起,冬。我不能把那把枪交付与你,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冬,你应该学会,与‘它们’成为朋友。” “他们?魔物?它们是祸害啊,父亲!” “你现在是驱魔人!世上已不存在猎魔人了!” “父亲!我们明明流淌着最纯粹的血脉,为什么你要选择逃避?” “你,会明白的。” 可是在冬明白这一道理之前,他的父亲已下落不明。 …… 眼见魔物将要为自己的半截身子复仇,冬以犀利的目光投去,他即使是倒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屈服。 纯血的猎魔人怎会倒下? 只见一道蓝色光束从天而降,冬举起空弹夹的猎魔枪瞄准射击,只听“咔嚓”一声,那把枪射出了最纯粹的血色弹药直入魔物的口腔,穿过了它的整条身体 。 黑色的碎片终将所有人吞没,冬也不例外,他自豪的笑着,这是他作为猎魔人的胜利,接着他被黑色吞没进入了沉睡…… 斯科特醒来时正在一座花房,他在做自己过去唯一热爱的事情——浇水。 但这一天很不一样,因为有两位城堡来的士兵闯入了。 “加里先生和女士,劳烦你们同我们走一趟。” “……” “你们家似乎还有个孩子吧?也带走。” “……” 转瞬间,斯科特来到了一间密室,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绑在手术台上注射着不一样的药剂,即使是在孩子看来坚强无比的父亲也正流淌着泪水,他们的眼神正在求饶,可没有人会在意。 “悬赏金,一只5000金币。” 斯科特听到了,手术台前两个家伙的交谈。 “你不怕这事被城堡那些老东西知道?” “怕什么?有事我们就跑波得利去,那里可是人间天堂啊!” “诶?我可听说了,但我们去那有这么多钱也没处花啊!” “所以那只是下策…不过你可放心吧,不会有人指认我们,这些实验品会忘记一切。” “可这个小孩怎么处理,也注射药剂吗,也太无趣了,他似乎是那个‘太阳’组织的吧?” “‘太阳’?原来是我们的小小教主啊!那可要好好‘照顾’一下。” …… 城堡内,一口齿草民报信。 “当当当真!那小子就是知知知道了,王王那什么心!” 一大臣:“王城之心?” “对对对对!就是……”不等这平民说完话,刀剑已让他尸首分离。 知晓王城之心的普通百姓只有一个下场。 几天后,几位大臣来到了弗洛拉花园的一间别墅。 院子里,皇室剑客霍格·威尔正在亲身教导西蒙·瓦尔王子挥剑技巧。 大臣到访霍格,必然是“王城之心”一事。 霍格的“怀表”是北方科技,它可以捕捉到周围的“人类踪迹”,同时它也可以进行远程的紧急预警。 当霍格的怀表急促得发出滴答声,那便是王城之心所在的“工厂”遭人潜入了。 霍格:“抓一个小孩子?你们似乎很幽默。” 大臣:“此事只能你去,以情报来看那小子身份不一般,似乎是什么邪教的教主?您可别忘了前不久狼牙山一事。” 霍格:“啧,要是漏网之鱼的话就遭了……给我多派些人手吧,我怕失策。” 大臣:“肯定的!我们必定派遣城堡内的有志之士随你行动!” …… 黑影已将所有人吞没,亨格尔来到沦陷的营地却又不敢靠近黑色地块,该怎么办呢?此时,奥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爪牙的身边。 奥斯不认得黑影却很平淡的走在上面,亨格尔见了人都傻了。 奥斯来到黑影的中心部分,他开始用自己的双手不断向下挖去。亨格尔不明所以也踏上了黑影,结果他刚跨上一只脚便被吞没了。 奥斯继续向下挖啊挖,那被挖开的“黑影”全部升入空中,飞向月亮。 夜深了,奥斯终于挖到了一个人,那是傅垒。 令奥斯不知的是,他所挖出的黑色碎片已将月亮覆盖,现在,月食了。 第3章 日月·月食 “这一代的家族传承者是一对双胞胎。” “那自然是好事。” “可,是一对姐妹。” “……” 月亮,隐居于北方高原的医药世家,其家族功勋早在一千多年前便有所记载。 费斯索克先生带回来了一对姐妹,她们便是家族的传承。 从小,费斯索克先生便委托克古宁管家照料姐妹二人。后来,费斯索克正如预言那般被赛博城高管带走,再也没有回来。 家族预言,带来了生命的起伏与坠落。早在数百年前,家族便因为接触凡尘而险些遭受灭门。如今,那面刻画了千年预言的石墙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月食来了。” 在一片茂密的雨林中,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一位身着轻便服饰的男人正于其中快步穿梭。 “沙拉拉~”他很快被周围的异声吸引。 “沙拉拉……” 男人心中所想,会是那些生物吗?那些来自于边境的怪物。 如果正是那些怪物,那便要一探究竟。 这儿的氛围过分压抑,临近边际的区域就是如此的神秘。 男人寻着声音走去,只见一少年蜷缩着身子在植物的叶片下打鼾。 …… 作为赛博护卫队的一员,傅卢比任何普通人都要了解,这片区域内怎会有居民呢? 傅卢提出腰间的手炮,可还没等他拿稳,远处又传来了巨兽的轰鸣。 相比之下,“博士”所交代的任务远比处理异常的“少年”要重要,谁知道去盲目惊醒对方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傅卢继续向着目标前进了,而他所不知的是,那位正在睡梦中的少年也跟随他前去了。 来到这片大陆的边际,高山耸立,山后有一面直入云霄的墙体,这儿就是边境的一处。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人们已经忘却了过去的先祖,可赛博不会遗忘。 傅卢将手放在胸前,那儿存放的“芯片”被启动了,不远处映射出“博士”的幻影。 博士:“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就是了。” “嗯。”傅卢闭上双眼虔诚的跪在地上,而“博士”将要抚慰“边境”。 “边境”是活的,祂是具有生命力的。 …… ? …… ? …… ? 转瞬间,傅卢已抬头望去:“是谁在那!” 在傅卢的目标处,一张老人的面孔正驾驭其团团黑烟驶进密林。 傅卢知晓,他不能让任何人干扰博士,他起身追去。 密林之中,那张面孔发出尖锐的嘲笑,他将自己分裂,分裂成了四片向着不同方向。 其中一片冲向了傅卢,它张牙舞爪却被傅卢一击破碎,那团团黑烟顺势爆裂飞来了数百只斯格勒小虫子。 那另外三片去往不同的方向,一片长出人体藏于斗篷饰作老人家在林中故作寻觅。 一片遮挡面孔又将浓烟化作生命的树苗扮为商人。 最后一片转化为能量体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傅卢本想回去报告,哪知那散乱的小虫子竟无一例外的长出数米高的触手将傅卢缠绕。 危急关头,巨兽长鸣,方圆百米的边境生物都在一瞬粉身碎骨。那嘶吼的波动更能干扰千米远。 在傅卢脱困后,他再一次听到那沙拉拉的动静……走近看去,又是那打鼾的少年。 不是边境生物,否则他不会毫发无伤。傅卢将少年背在身上带去给了博士,可此时博士的幻影已经结束,刚刚那巨兽的轰鸣便是最好的馈赠。 无奈之下,傅卢将少年带在身边并试图一同离开密林。 在临近密林边际时,少年醒来了,可他一问三不知。 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是他比同龄人要冷漠。 他似乎对一切都提不上兴趣,他只是跟着这位名为傅卢的师傅,他将其认作自己的父亲。 傅卢在与少年的相处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决定将他留在身边。 傅卢将自己的本领教于少年,少年却在数年间便尽数掌握。 有那么一天,傅卢问少年:“你以后有什么方向吗?” 少年不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跟随着师父,他没有自己的规划。 “你想过去探寻自己的过去,亦或是有什么人生目标吗?” 什么都没有……少年早就不在乎自己的过去,他只想过好当下。 练习,辅助工作,练习,辅助工作,练习,辅助工作。可傅卢身边着实不需要更多的人手。 作为城市先锋的傅卢,他的主要任务是穿梭在北方各个角落收集情报,他与【鸡尾酒】一样是赛博城的外交官。 对于他的养子“傅垒”,他只同【圣环楷】说过,毕竟是有他足够的悠闲又足够的和善。 傅卢带着傅垒来到圣锴工厂后,特珀先生主动的前来接待。对于陌生面孔的“傅垒”,他没有过多的怀疑,他只是同对待傅卢般施行礼仪。 傅卢:“他只是个孩子,雅斯。” 特珀:“我知道,可我们都是这么长大的,不是吗?” 特珀同他的团队正在打造新的科技道具,赛博城内的多功能机器人和“投影现实”技术都是出自他手。 傅垒打量了这位白白净净的的工人领导,特珀与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不,整座工厂都与傅垒脑海中的构思很不一样。 来到工人们的办公室,最里面的才是特珀的,特珀的办公室又与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他有时候需要远程参与护卫队的会议。 特珀为傅卢和傅垒准备座椅,待到将两人打理好了自己才并坐在他们的身边。 “说说看吧,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傅卢:“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是要同你说一下他,傅垒,我的徒弟。” 傅卢将傅垒介绍给了特珀,特珀很认真的倾听了全部。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想让他来我这帮忙?” 傅卢:“试试吧,毕竟这次的行动只需要我一人。” 于是,傅卢将傅垒留在了这,整整一个月。 在这个月内,傅垒第一次见识到了北方工人。 这群工人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有一些因为生理不适了就待在宿舍内想创意。特珀每一天都会收集所有工人的设计和建议,他是工作便是尽力去满足所有人的想法。 实物的打磨交给al机器人或是人工远程进行,工人们更多的是需要付出脑力活。 茗古加达先生正在构思便携式的马桶,这样可以让居民在任何地方,坐着躺着都可以方便。 希尔雨女士正在电脑上操作机器去实现她那“架空舞台剧”的设计。 肯地基老爷爷正在全面升级赛博城内的小家伙们。 傅垒则是在特珀身边帮忙收集工人们递来的想法。 一天下来了,特珀无时无刻都在将自己的灵感分享给傅垒,他将自己的灵感记录并融合。午夜时分,只有他还在加班,但他想让傅垒先去休息了。 “你有天使环吗?” “什么?” 特珀让傅垒拉开衣袖露出手腕,那儿什么也没有。 “明天我让辛顾思小姐带你去办理一下吧,你的工钱我会在那时候全部付给你。”特珀说着打了个哈切,“对了,记得让辛顾思小姐下次吃饭去找21号向后的小咕噜,那些小家伙们不是‘秃头’。” 等到第二天,傅垒在所有人醒来之前便起来了,他来到特珀的办公室门前。 在傅垒望去门把手时,门前闪过两行字:“抱歉,主人正在熟睡,已为您留言并送于睡梦。” 不到片刻,门内传来特珀的回应:“请进。”随后,办公室的门自己开了,地面滚动式的将傅垒送来特珀的办公桌前。 傅垒:“打扰您的休息了。” “别这么说,只要不在工作便算是休息。” “您,一整晚都在办公室内?” “额,这儿同样也是我的卧室。” 没等两人继续交谈,辛顾思女士拉开窗帘一跃来到了特珀的办公室。 傅垒:“等等,这儿是5楼吧?” 特珀见到傅垒懵圈的模样暗中喜悦:“你在这生活久了,这样的事可多了。” 之后,辛顾思女士带着傅垒办理了“天使环”。 在赛博城进行交易都是经过“天使环”。只需要通过您自己定制的“暗语”“动作”或是其他什么“密码”,“天使环”便会于手腕启动。 同样的,您也不必担心它的安全性,在赛博城的绝大部分交易都是由机器人来进行并检查,记录的。 在这生活了一个月的傅垒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或者说,他没有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回到黄沙之地,奥斯将傅垒于黑暗中拉出,他终于从睡梦中清醒。 清醒后的傅垒能清晰感觉到黑影们正在向他退缩。 没等傅垒询问奥斯的身份,奥斯便毫不犹豫的将其傅垒的手炮握于手心。 “你…想让我拿起它?” 傅垒接住了手炮,可他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第一次参与行动。 那个时候,他的师父傅卢为抓住“马路杀手”不慎中入了一行坏人的圈套。 “让我瞧瞧,没见过,肯定不是那该死的【流星】。” “既然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秦岳大队长,那你管个屁事!”说着,这人一脚踩向受困的傅卢,与此同时的,傅卢胸口的芯片受到波动而闪烁亮光。 “那是什么?”其他人面色沉重,领头的人颤抖双手犹豫不接的掀起傅卢的上衣。 …… “芯,芯片?” “是护卫队?!是秦岳!秦岳!” 这群疯子顿时乱成一锅,发出的躁动引起了傅垒的注意。傅垒知晓自己的师父被敌人偷袭给带走了,他正在一片现代城市集群的开发区搜查,那群人就是在这片区域忽然失去行踪的。 那漆黑的旧楼内,领头的罪犯让众人安静,他再三的确认:“这不是秦岳!不是秦岳!不是!” 一旁的小弟也随声应和:“既然不是秦岳那又有什么好怕的?没准这家伙就是护卫队那司机,只会开车的那个……” “就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护卫队怎么会来处理我们这些小事……这家伙的芯片是假的啊?!”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起哄:“是啊,是假的,没什么好怕的。” “你们再看这家伙,被我们抓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没准就是一个玩角色扮演的中二患者。”还没等大家心神安定,一阵爆炸使得整幢楼摇晃。 “发生什么了?”那领头的说着向楼道跑去,可那站着的人挡住了去路,傅卢见到那人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见,傅卢轻而易举的便挣脱绳索,他与挡在门口的傅垒将所有罪犯前后夹击。 “别开枪。”这是傅卢的命令,只需要动用拳头就可以让所有人制服,这是两人此刻的目标。 师徒两人将所有罪犯带离了旧楼送去了款冬部。 此事过后,傅垒问: “师父,为什么不能开枪?” 傅卢答:“因为我们只要负责抓住他们。” “可是,他们手上沾有上百人的性命。” “即使是上万人,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杀死,因为武器并非是用来杀戮的。” “武器…那工具就是了吗,他们用看似没有杀伤力的生活用品去杀害毫无相关的普通人……” “……” 同师父的一系列行动中,傅垒见到了太多罪人,可他们在自己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辜。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是杀戮吗,显然不是。 傅垒对于极地与王城的认知都归于傅卢。 傅垒问:“师父,既然北有款冬南有卫兵,那审判庭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他们的工作范围还挺广的。首先,我们交付于款冬部的案情要由审判庭去审核,其次我们无论如何都只能管辖犯人,定罪是由审判庭决定的。” “那,师父所在的护卫队同审判庭谁地位更高?” 傅卢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再回答:“地位?我们地位再高也比不过格拉墨,审判庭按理说是无权管辖我们护卫队……”说罢,傅卢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若有所思。 正如现在,傅垒将手炮握在胸前,他望着吞噬众人的黑影却无动于衷。 自己的出生没有人知晓,自己的未来更是无所方向。 意义是什么呢…… “生命的意义重要吗?”奥斯问到,傅垒意外的看向他。 “或许生命不需要任何的意义,或者说,意义不是你自己去盲目摸索的。” 生命的意义…定义是什么呢?比起这些问题,眼下当务之急是什么呢? 是,守护。 傅垒将手炮指向了黑影,可他再次陷入了回忆。 那次行动的敌人是傅垒没有见识过的,来自边境的生物。 那个家伙长着人的脑袋,身后却有6条锋利似剑的尾巴,她出没于北方的城镇,严重扰乱了治安。 高楼之上,两人正在俯瞰城市,一位是傅卢,另一位身着款冬领袖的制服神态愀然不乐。 “前所未见,竟然跑到城市里来了,不知道【电磁】在干什么。” “秦岳,你有几成把握?” “在我这里没有概率,只有一定。”说罢,秦岳从高楼跃下。 高楼之下,款冬们正在维护治安并将其边境生物限制在一定范围。 秦岳稳稳落地来到款冬们的身前,所有人见到这位款冬领袖的出场都自然而然的松了口气,他们坚信胜负已定。 秦岳:“没有命令,谁都不要上。” 高楼上,傅卢见状从天台向下来到电梯,傅垒正在那待命。 “刚刚与师父称兄道弟的先生呢?” “不用管他,他跳楼了。”说着,傅卢带傅垒乘上了电梯。 尘烟弥漫的城市斗技场上,秦岳一边走向敌人一边为自己的双手带上手套:“随便给我一把枪。”紧接着,秦岳接过一把空中飞来的枪械。 那生物见到秦岳,神色变得玩味,她嘀咕:“天空的灵眸……灵眸!” “少说些听不懂的话。”正说着,秦岳加快步伐。他凭借着脚下破烂不堪的废墟跃于空中,先是一枪正中敌人左眼又是一枪打中目标的一条尾巴。 攻击过后,秦岳落在目标面前,他平淡的打量对方。 目标受伤的眼睛微微眯上,而受伤的尾巴协同所有尾巴飞速向秦岳分散的伸来。 那些尾巴纵横交错,秦岳都一一躲过,他握着枪柄向目标面孔走去,那儿才是他最终的目的地。 “再见。”秦岳用尽全力向那生物的面孔刺去,哪知那家伙忽然睁开双眼狡猾的大笑。 此刻,所有尾巴向着同一方向返回,秦岳被张开大嘴的面孔一下子吞噬。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他们都握起枪械向着怪物冲去。 “等等!” 傅卢和傅垒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刚刚不知道帮忙,现在人都被吃了赶来喂饱这怪物吗?” 不用过多的解释,傅卢和傅垒从两个方向奔向了怪物,那怪物在吞掉秦岳后显然还不够本,她要吃更多! 在一阵奸笑过后,她长出一硕大的肚子,她的整张面孔都开始破碎。 “啊哈哈哈哈哈哈!” 只听轰隆2声,师徒两人的手炮都打在了目标的身上,可硝烟过后是用尾巴包裹全身的蛋蛋。 …… 那怪物又长出四条猩红的人体,她的脑门上结出一颗颗扭曲的人脸。 “美味啊!美味啊!天空的灵眸!我要把你们全部吃掉!” 那怪物的尾巴再次飞升,可它们的目标是战场外的款冬,那些尾巴似钢线般将人肉串串相连,她一点也吃不够本。 眼见几位靠前的款冬被其尾巴穿过身躯又迅速衰竭化作白骨,傅垒看不下去了。 再那些尾巴伤害更多人之前,傅垒又射去了一炮,那怪物无奈又飞速的收回尾巴充当保护。 又是硝烟过后,那怪物的身躯长了整整一倍,她的肚子上结出了三颗新鲜的人脑,那是她刚刚所吞食的。 剩余的款冬们再也不被动了,他们纷纷冲向前去,誓死要为秦岳队长复仇。 傅垒还要开炮,可傅卢拦住了他:“不,不要开炮。” “为什么。” “你每一次开炮都让她变得更加硕大,她根本不怕我们这一套。” 身后,一队的款冬都冲来了。如果是应对普通的罪犯,这群款冬可以以一敌百,可这次的敌人根本不是“人”。 那硕大的怪物顶着个肿瘤似的大肚子,她娇柔的拍了拍肚子上的人脑袋哈哈大笑:“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着大家去送死吧?傅卢也犹豫了,他没想过秦岳会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傅垒也没有想过,他没想过会有事情是师父无法解决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傅卢带着傅垒冲去了款冬们的前头,师徒俩极力阻止大伙的前进,可这些硬骨头哪里畏惧什么死亡,他们都是荣誉的象征。 “在我们的字典里,没有退缩。” 他们高唱着胜利之歌,毫不恐惧的向着怪物开火,傅卢见状捡起地上掉落的枪械跟随其后。 他对傅垒说:“如果我出事了,你就跑,跑到安全的地方后去找特珀。” “不。”傅垒转身也去拾起了武器,可此时的傅卢已跟着部队前去。 根据指示,大伙分散开来从不同角度去寻找怪物的弱点。 傅卢:“不是那张令人作恶的脸,更不是她屁股后边的剑。” 秦岳被吞噬的画面在傅卢脑海中不断浮现,如果可以,他今天要为自己的兄弟复仇。 在一阵恶战过后,大家的对话仪器内均是掩饰绝望的希望。 “东部沦陷。” “桥洞下沦陷。” “这里,就我一个人了…加油,各位英雄,加油!” 可是这怪物刀枪不入,她的外表根本就没有弱点! 那锋利的尾巴朝着傅垒袭来,傅卢丢下武器就奔向傅垒将其护在身下。 刀剑划过傅卢的身体深入其半个身子,他已无力行动,他让傅垒快跑。 “天空的灵眸,灵眸!”那怪物见到傅卢一下子就被吸引,她现在什么食物都不想进口了,他只想要吞掉傅卢。 怪物召回所有尾巴又将其竖在高空,这些尾巴会在片刻后全部袭向傅卢。 “走,走…走。” 可任由傅卢怎么说,傅垒都无动于衷,他紧握手中的枪械却又忽然丢到地上摸去了自己腰间的手炮。 那怪物见到傅垒兴趣更是被点燃,她流淌着猩臭味的唾液,她好饿,好饿,永远都吃不饱。 “天空的灵眸…大地,大地的行迹!哈哈哈哈” 幸存的款冬们继续向怪物攻击,他们早已呼叫了支援,可所有支援部都被早早的黑入:“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许行动。” 出自于秦岳队长的最高指令,只有“博士”有权修正。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的,那怪物开始咳嗽,不断的咳嗽,难过的咳嗽,痛苦的咳嗽…… 她呕吐出人们的内脏,她的肚子正在肉眼可见的抽搐。 只是一声动天地的“轰隆”,局势逆转了,秦岳一拳打爆了怪物的肚子出现在了怪物的身下,与他一同的是部分被吞食的幸存者。 秦岳刚刚挥舞的那一拳是没有带手套的,现在,他的两只手都不能带手套了,因为他讨厌恶臭味。 “我说过,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擅自许动。” 既然外表没有弱点,那你的体内便说不准了。 款冬部最高总指挥,赛博护卫队的队长秦岳,代号“流星”。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失败”。在他的认知里,没有0%也没有100%,只有成功的必定。 那怪物肚子爆炸后,体内的血水飞溅,整条街区都被染上了红色。当然,这怪物也缩水变回了小个子。 “天空的灵眸……灵眸……灵眸!”秦岳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的武器径直向着怪物走去:“我说过,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 秦岳先是用武器撬开怪物的嘴巴,紧接着徒手拽开她的利牙,一颗又一颗……那怪物试图用尾巴反抗,可那些尾巴都被秦岳一手捏碎,尾巴中的血液不断的喷发最后都似气球般瘪了。 “大…大…大地的…”不等怪物继续说道,秦岳又将那怪物的舌头拔出,他拽着怪物的舌头在半空中搅拌了数分钟,最后他一脚踩住怪物残破的身躯撕裂了那肮脏的舌头。 “可算清净了。” 安顿好款冬们,秦岳走向了傅卢师徒,他向着傅卢伸出手臂。 见识到秦岳刚刚暴力行为后的傅垒自然是对其双手感到不适的,更别提秦岳身上现在满是血浆。可意外的是,傅卢没有任何心思,他充满信任的神情接住了秦岳的手臂。 “需要医生吗,兄弟?” “不必了,你回去好好泡个澡吧。” 这次行动的最后,秦岳拖着生无可恋的边境生物远去了。而这片城市集群为此荒废,为高层研究利用。 …… 这一次,没有秦岳,眼前这位素未谋面的青年也不能给予傅垒任何安全感。 要开炮吗?正如他思索人生意义与目标时一样,他在犹豫,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你在担心吗?担心自己做错了选择,所以你迷茫,你不知道人生的目标也不知道此刻是否需要开枪。 你在依赖吗?因为你所信赖的人不在身边,他受困于此,你不愿踏寻自己的人生目标也不愿相信自己的选择。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而我们必须前进。 “轰隆。” “轰隆隆……” “轰隆隆隆隆……” 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不会被子弹伤害的黑影却因为傅垒的攻击还退缩,它收去黑色的大地,它显露出了人形。 众人逐渐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都看到了,是傅垒站在黑影的面前,是他选择了坚定的开枪。 除此之外,在傅垒的腰间,那辉煌的灯火正在照亮黑暗。虽然连傅卢也不曾知道这灯火从何而来,但是所有人都为此充满了信念。 在灯火的照耀下,霍格和傅卢为冬打掩护,那银蓝色的猎魔子弹终使得黑暗退散! 混战过后,克古宁和斯派尼老先生意外发现在场人数少了。 等等,斯科特和卡特去了哪?霍格先生打开怀表,那两青年已经为了他们的目标前进。 月亮这边,误会已经解开,傅卢师徒将护送月亮回城。等等…… 傅垒环顾四周,可刚刚名为奥斯的少年已不在原地。 傅垒拒绝了这次的行动,他要独行,一个人。 “师傅,很抱歉。我,不愿意辅助此处行动。” 傅卢见到傅垒的决定并没有劝阻:“我知道。你做的很棒,你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不,还没有。但我会去探寻。” 另一边,斯派尼老先生也不愿继续同行了,本次行动他耗费了太大力气,他将要启程返回城堡。克古宁老先生因为腿脚不便害怕拖累,将随斯派尼一同上路,月亮便交付给傅卢了。 就这样,大家各奔东西。霍格正要上路时,亨格尔可算是从沙地里爬出来了,霍格与傅卢都认出了他。 两人同时喊出爪牙的名字: “亨格尔·维利?” “格尔维利?” 紧接着,他们四目相视,可算知道这爪牙是什么个爪牙了。 亨格尔先生天性贪生怕死,但现在的关头可比性命重要:“不好了,不好了!快离开这团黑影,快!” 菲尔德听到后拉起妹妹向后退去,可一团黑烟还是悄悄涌入了菲尔思的体内。 留在黄沙地里的霍格,傅卢及月亮姐妹均朝亨格尔靠近,亨格尔将一透明水晶从衣服内拿出并交付与霍格。 霍格知晓这水晶的来路,便汇集力量将其黑影封锁于水晶之中。 之后亨格尔将水晶收入囊中准备回去报告给城堡,傅卢叫住了他: “等等,你知道这黑影的来历吗?” “……” 亨格尔知道傅卢不是好惹的人,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黑影的真实身份:“这是两城共同研究的成果,为了复刻一千多年前…某种生物。” 菲尔德:“……”她看向了傅卢,神情复杂。 傅卢:“复刻生物?我怎么不知道?” 亨格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两城联手的…这家伙本来乖乖在实验室内的,可是昨天突然就暴走并一股劲的向沿海方向冲来……” 霍格:“我知道了,你快把这生物带回给城主吧。” 待到亨格尔远去,傅卢一把抓住霍格的衣领:“你们南方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是吗?你不觉得你们的科技更让人感到恐惧嘛?” 霍格推开了傅卢,现在他要继续去追捕斯科特和卡特了。 当然,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任务,而是因为他们所去的方向——昂普得瑞。 不辞而别的冬回到树林里,忽然的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像是鸟的鸣啼? 那声音越来越清脆,就在树林的高空中,一群鸟儿正在有规律的飞翔,这场景似曾相识。 南有三灵,硕果,古朵,克莫特,帝安。而这情景正是许多年来缺少了的,来自古朵的四季仪式! 向着北方前进的的傅卢三人终于离开了沿海的贫民窟,可菲尔思突然的感到难受,她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怎么了?”傅卢上前看去,只见,菲尔思的皮肉迅速褪去,黑色的炭骨飘去一缕黑烟。 …… …… …… 菲尔德心脏骤停,自己的妹妹居然瞬间变为了白骨? 意识到不对的傅卢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着黑烟的方向跑去…… 他留给菲尔德最后的话语:“不要乱跑。” 他怎会明白?看着自己的亲人的尸骨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明明刚刚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傅卢向着黑烟跑去,他见到那黑烟进入了一破烂的灵舍,它进入院子,消失在了那破碎的石像面前。 那石像,形如狼犬…等等,在傅卢赶来时,那尊石像已修补缺口形如刚刚打磨出来一般,不会认错的。 这尊石像是第一代南方城主瓦尔身边的爱犬,而作为护卫队的一员,垒知晓祂的名字……“aslg”。 菲尔德浑浑噩噩的向着林中的某个方向不断前进,终于,她看到了公路…… “昂普得瑞” 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菲尔思。 菲尔思正在朝她招手,正在呼唤她前进。 【日月】完 第4章 孤城·孤城极乐1 斯科特与卡特在混战之中离开了霍格的视线,他们现在将继续前进。 在他们的想象中,只要进入了商业之都“昂普得瑞”那他们将不再因饥饿而烦恼。 “昂普得瑞”是南方城市集群中最为出名的商业城市,在这里年仅8岁就可以外出打工,大部分的商业街都是24小时开放的。 两人由西城门进入,毫不意外的,一行人穿着制服前来欢迎: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昂普得瑞。” 随着斯科特与卡特的到来,街上顿时充满了生机,许多人都在街边行走着…可他们好似都刻意投来令人瞩目的目光。 卡特有点生理不适,不仅仅是因为街上的行人,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接待小姐…她们怎么都是一双血红色的瞳孔? 很快的,那些小姐将二位带去接待室,卡特将斯科特拉在后面说起悄悄话:“你觉不觉得她们的眼睛……” “嗯。可能是一种时尚?” “可是……” 两人又望去街边,这儿的居民无论是街上走的还是窗边探头的,都不一例外的都盯着他们,而这些居民都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斯科特本不觉得什么,可当他们来到西门接待所前,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透过窗户,这里面迎来扑来血腥的臭味,而那沾有血丝的电锯挂在墙角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两人通过眼神交流:“要不跑吧?” “好。” 在两人撒腿向一处跑去时,几乎同时的,所有迎客小姐都露出猩臭的獠牙毫不体面的撒开大腿将两人围住,在楼房上客串“居民”的家伙们也纷纷发出尖锐的欢呼涌下楼来,这场面给两青年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再透过人群望向街区,这哪儿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如今的昂普得瑞就是废墟堆成的垃圾场,街道上的食腐鸟随处可见。 现在,这里是感染者的天堂,幸存者们的地狱。 那些个迎宾小姐等候数日,终于来了下一批的小玩具。可惜,只有两只。 感染者的人群中,一扛着重锤的男人二话不说用手里的重量为自己扫出一条道来,他来到斯科特的面前。 迎宾小姐们见到这男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纷纷退下了。 “你们这些窝囊废!上次那一批人还不够给你们玩?这次这两给我!” 其他感染者们都在痛骂着,话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可他们无一人敢反抗。 一迎宾小姐见着这男人此等模样,毫不给脸色的上前莽撞:“赵蒙,你别太过……”不等那小姐说完话,男人一锤子将小姐砸个稀巴烂,一群感染者们高声欢呼! 紧接着,赵蒙指示斯科特两人随他前去,剩下的感染者冲去那死于重锤的身躯,继续撕扯…激动…兴奋。 卡特咽下了口水,斯科特与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蒙带着两人来到一家超市,这儿没有营业员更没有什么货架,只有破烂不堪的垃圾,一堆又一堆。 赵蒙哼着欢快的小曲,他在存货中找来了一箱拉条又猛的转身警告斯科特二人: “如果你们敢跑的话,我就一锤砸烂你们的腿,再拖着走。” 再一次的,赵蒙哼着小曲将一箱又一箱的零食扔给斯科特二人,他似乎是有意为之,待到两人被砸中时他警告两人不许犯懒,待到两人举不动货物时他又警告两人不许偷懒。 面对比自己重量还大的货物,两青年怎么可能搬动走路?赵蒙见得摇摇头一锤子将商店的整面墙给砸去。 这是…超人吗?不,这是感染者,无症状感染者。 似乎是被动静所吸引,一人类拖着另外两昏睡的青年来到了这家商店。 赵蒙见到那人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洋溢微笑,他那满是恶臭的口腔污染了整座商店废墟。 “我又带来了两个青年,一男一女,都是年轻的……” 那人类见到斯科特两人没有多问,只是很敬畏的向赵蒙送来两位青年。 赵蒙:“不错不错,我最喜欢年轻人了!青春是多么的美好啊!” “那我,先走了……” 赵蒙:“等等!” “您,您说……” “你不是很不喜欢那新领头的吗?把他抓过来给我玩玩对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昂,嗯,我试试吧。主要是因为那群傻子听他话,嗯……” 可能是这两位青年的到来让赵蒙心情舒畅,他让斯科特两人只带上了一箱辣条,剩下的力气用来搬这两活人了。 不知走了多远,烈阳高照,走了一夜路的斯科特两人本就疲惫不堪,现在他们一点力气都不想用了。 赵蒙似乎是看到了两人的惰性,他一锤砸向地面,清醒了斯科特与卡特更惊醒了两位被绑来的青年。 两青年刚刚醒来,哪里知晓处境,可这赵蒙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正当四人被赵蒙压迫,一阵烟雾环绕伴随着突突突的步枪声,远处有人正故意吸引赵蒙的注意! 赵蒙哪受得了一点刺激,他抡起锤子就冲出烟雾。在那远处的广场高楼上,赵迅英的动静引来了周边感染者们的注意。而他的身边,一位年轻的领导者正看着感染者们的动向带着赵迅英火速撤退。 烟雾里,一女人前来救援,她不认得斯科特两人,但还是招呼着一同离开了。 广场上,赵猛似野牛般冲撞,他抡起重锤狠狠一砸,整栋楼都顺势倾斜。 赵迅英二人从大楼的另一边顺利逃出,广场外年轻的大学生严自白同数位大人一齐等候两人归来。 待到众人聚集,这一行人朝着斯科特的方向绕去。 斯科特这里,前来救援的女人背负着一支长矛,她名叫迪尔曼,过去是一名小学的体育老师。 “没事了,没事了。”她安抚着青年们,并带着四人去了聚集点与赵迅英一行人汇合。 “大家都没事吧?”年轻的领导者问到,他便是整支“城市自卫军”的领袖尤克维多。 这一行人带着斯科特二人来到他们的暂居地——废弃仓库。 这儿得有上百人,据尤克维多所言,这处据点只是幸存者们的一处。 在这仓库内,油灯是除阳光外唯一的光源,一杆红色的旗帜便放在窗下沐浴阳光,上面刻着:“城市自卫军”。 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是晚餐时间。尤克维多会将仓库里的食物分发给每一个人。 太阳出来时,是起早的时间,每一天尤克维多就要带着一支十人以内的队伍外出搜寻食物。 太阳高挂时是午餐时间,与晚餐的不同之处在于,每一个人还可以享受罐头。 尤克维多没有询问斯科特两人的来历,但他断定两人不是感染者,他让严自白带着两人去了“闲话区”。 是的,这里虽为仓库但也被划分了多个区域。休息有休息区,吃饭有吃饭区,上厕所也有单独的角落与工具。 孩子们有老旧的玩具与正对阳光的玩耍区,老人在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 严自白见两人憔悴的模样便自然而然的当两位是本土幸存者们了,他为两人倒来水瓶里的凉水。 “辛苦你们二位了。” 见到这里苦难的人们,卡特是放心了,但斯科特并没有,他感受到人们心中的悲伤。 斯科特:“你能说一说,这儿发生了什么?” 严自白并没有领会两人的意思,他带有幽默的语气说着:“这儿是我们的聚集地啊?虽说没有其他地方好就是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昂普得瑞经历了什么?” 卡特也迎合着:“对啊,外面那些红眼超人一锤一幢楼的,我不会在做梦叭?” 面对两人的困惑,严自白感到震惊,而赵迅英闻声赶来。 赵迅英的体格与严自白形成强烈反差,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还能保持较为强健的肌肉。 严自白:“你们是,外面来的?”严自白的一句话带有两层语气,前半句充满惊喜,后半句又转为疑惑。 斯科特:“我们是彼得尔城镇来的。” 彼得尔?赵迅英瞬间起了兴趣:“那儿是不是随地可见的牛羊?” 卡特:“……我们又不是住村里。” 严自白:“那里…安全吗?” 安全?什么是安全? 卡特:“和这儿比起来我觉得可太安全了。” 没等卡特话说热乎,斯科特又说:“不,一点也不安全。” 严自白和赵迅英瞬间变得低落:“外面也自身难保啊。” “等等,什么自身难保?我们那可没有这么些疯子。”卡特说。 “啊?” 于是,斯科特与卡特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严自白两人。 严自白:“原来是这样,看来那群高层是一点也不想管我们……” 赵迅英更是过激,他猛的将纸盒推倒在地上叹息:“这群狗官根本不问我们的死活…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黑暗里,一稳重的声音打住了他:“好了,可以了。” 透过幽暗的烛光,那人手握纸张眼神犀利。 严自白:“威尔曼前辈。” “人生就是要先过好当下。”那人说着便蹲下身子,看起手里的旧报纸。 就在此时,尤克维多回来了,他来到斯科特的面前:“请求二位帮个忙,可以吗?” “您尽管说。” 尤克维多沿着旗帜的方向带着两人通过地下通道来到仓库的外面,这片空地四周装有铁网,地面上一男人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他的身边另外的男人正阅读手里的《观星手册》。 斯科特认识这被绑的男人,他便是与赵蒙交易的那人类。 他一旁的男性穿着厚厚的棉袄,头发蓬松神情温和,就是书生般的儒雅感觉。 卡特见到那人穿着吐槽着:“这大夏天的穿棉袄不热吗?” 尤克维多恭敬的上前:“库尔迈斯前辈,接下来请交给我吧。” 那男性点了点头,之后便合上手册离去了,临走前他好好的打量了卡特。 …… 卡特见库尔迈斯走后也不藏着,指着那被绑的男人就喊:“就是他,他把那两青年绑给了锤子哥。” 尤克维多点了一下头又望向斯科特,似乎在等候他的回复。 “是的,是他,我们都记得他的样子,不会错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尤克维多深吸了一口气,他蹲在那男人的跟前问:“你为什么这么做,顾辞腾。” 那男人也不再狡辩,他的回答十分针对且肯定:“因为你根本不配当领头人!是你害死了克里尼!” …… 尤克维多沉默不语,而顾辞腾继续咒骂:“那么多人离开这,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不配站在这个位置,是你让我们整个团体瓦解,是你,都是你的错!” …… 第5章 孤城·孤城极乐2 本以为来到昂普得瑞便是脱离苦海,哪知昂普得瑞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在昂普得瑞的感染者们汇聚一派,他们的领头人“恶魔之源”便是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总负责人。 “恶魔之源”也正是孤城中幸存者们无法跨越的最终障碍。 斯科特与卡特所相识的这一支城市自卫军曾是这座城市规模最大,组织最严密的自救团队,可后来这支军队的首脑陷入了感染者们狡猾的骗局当中,在离别之际,他将首领之位委派给了一位寡言青年——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从来都没有担任领导的经历,一直以来他都是社会底层最廉价的劳动力,他不敢也不愿去争取荣誉,他一直都是人群中的小透明。 自此,原本团结一致的城市自卫军开始内部瓦解,而尤克维多身肩的压力数倍增长。 尤克维多将队伍的背叛者顾辞腾押入空地上的“牢房”,此处四面由铁丝网构成,方圆百米内均为茂密树丛。 夜幕降临了,严自白是一位很热情的年轻人,因为性格相仿,他与卡特成为了好朋友。 “你们知道吗……”严自白看去四周已休息的同伴们,自己压低嗓子,“我哥可厉害了,上次和好几个红眼病患者打得来回!” “你哥?” “就是首领啊!不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拉啦,主要是他真的很强!” 斯科特靠在墙边听两人谈话,而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凑过来一名男子,那男子阴下脸,面无明显神态变化。 身后传来一阵冷言:“嗨……” 斯科特吓得大跳起身,而身后那人依旧面无表情。 “是尼德前辈!”严自白说着,而那名手握灰黄旧报纸的男子坐来了斯科特身边。 斯科特被尼德吓掉了胆,但他很快平复了情绪:“你,你怎么走路没声?” 尼德依旧没有表情,他说话语气不快不慢:“年轻人,你从哪来的?” “年轻人?”斯科特打量这位名为尼德的男子,对方看上去不比自己年长多少呀? 卡特也和斯科特想的一样,他凑过来两人的身边疑惑的问去尼德:“这位前辈,您看上去很年轻啊?” “嗯。36。”尼德说着,严自白也凑了过来。 严自白说:“虽然尼德前辈并不是什么老者,但他与库尔迈斯前辈都是我哥最得力的助手,这座仓库的结构与分化都出自他们的双手。” 卡特听闻后夸赞:“好厉害!”而斯科特也赞许的点头并伸出手臂,“尼德,前辈。交个朋友吧?” 尼德前辈并没有做出任何肢体上的回应,他毫无感情的答:“好。”之后,他又问去斯科特,“你们来自南方哪?” “彼得尔城镇。” “嗯,好地方。” “前辈您呢?” 尼德思考了片刻后答:“我曾去过迷镜森林,果真灵气旺盛,生机盎然。” “我是问前辈您来自哪,听你的名字,好像也是南方地区来的?” “本地人,住在昂普得瑞。” “这样啊…那前辈您是干什么工作的,感觉说话好冷啊……” “只是图书管理员罢了,闲暇时刻习惯看看书,读读报。” “这样啊。” “那你们呢?为什么大老远跑到这座死城来,喜欢体验绝望感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属实有点骨感,但出自尼德的口中貌似又增添了一份合理性。 “反正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了…我实话实说吧。”斯科特看着卡特,卡特有些发愣,“我是通缉犯,被城堡的霍格先生给追捕了。” “什么!”严自白发出感叹,“霍格?霍格·威尔?皇家剑术师,是他吗?” 卡特:“拜托你别如此崇拜的看着我们,那个骑士切起人来可不是一般的狠。” 斯科特:“嗯。当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就与卡特一路向北,跑来了昂普得瑞。” 尼德听闻此话依旧没有情绪波动:“嗯。霍格骑士代表了城堡高层的战力,不过由他出面追捕犯人…多少还是有些魔幻了。” 卡特:“这是什么意思啊?”卡特嘟囔着嘴,反驳道,“我们可没有夸夸其谈,我们要是不跑,指不定被他带回去斩首。” 尼德:“可是这呢,你们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霍格·威尔,这些感染者们还不会有骑士们正义信念与人类作为顶端生物引以为傲的心性。” 尼德正说着,他忽然停下口气闭上双眼。 卡特见了很是奇怪:“这咋了,睡着了?”但是严自白看得出,这是尼德前辈正在沉思。严自白的手在半空中摆出“安静”的手势,而尼德前辈猛的睁开双眼。 “这儿…不安全了。”此话一出,严自白慌忙的让卡特与斯科特待在原地,自己则是飞速越过人群呼喊尤克维多:“哥,哥,哥!” 仓库内休息的人们都从睡梦中惊醒,所有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只听噗通一声,仓库的大门被剧烈敲响。 “轰隆,轰隆…轰隆!” 粗犷的男声回荡在仓库内,持枪的赵讯英招呼每一名幸存者向隐藏通道跑去:“紧急逃生!有序离开!”他自己则是冲去前方,守在大门前。 目睹人员大规模撤离的斯科特两人也紧跟随后,但尼德前辈依旧悠哉的半坐在地上,斯科特向其伸出援手:“前辈,一起离开吧?” 尼德过了好一会才接住斯科特的手,如同斑驳老人,他的身子缓缓站起,而斯科特与卡特不由尼德如此缓慢的行动,两人合力将其背在了斯科特的身上并同大部队一齐行动。 尤克维多满身灰尘的从通往空地的地穴中爬出,严自白赶来搭了把手并解释情形。 “好,我都知道了,把这里堵住……” 尤克维多吩咐完严自白后喊住正在撤离的众人:“不要从那走!往旗帜正对面的墙角去,存放罐头的杂货后面有另一条路!” 听到命令的逃生者们还一头雾水,但他们都无不意外的向后退去。斯科特两人停在了原地,他们更是不明真相了。 “听首领的话。”尼德说道,斯科特照做了,他抖起力气与卡特向着另一方向走去。 诧异的是,那些早些进入逃生通道的人们也喊叫着往回退来,尤克维多握住旗帜向着那行人快步而来。 “快,快出来!”他将那行人一个个的拉出,直到通道内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而杂乱。 在尤克维多拉出最后一名幸存者时,紧跟那幸存者之后的是咧嘴张牙感染者。 只看,尤克维多一旗杆压力下去,正中那感染者的脑门,他又望去正在转向秘密通道的众人,自己的频率加快了。 守在门口的赵讯英见大门已大规模凹陷,他向后退去又转向了尤克维多:“首领,你也快跑!” 尤克维多没有移动,他在不断的挥舞旗帜阻拦感染者们向上的攀爬。直到仓库内所有幸存者们已步入通道,他才跟随赵讯英跃入秘密通道。 通道内黑漆漆一片,但只同向一处,个子不高的可以很轻松的奔跑,而个子稍高的得弯下腰行动。 尤克维多将旗帜横着,顶端指向后路,他让赵讯英收起枪械专心赶路,自己则应对感染者追兵。 因为洞穴狭窄,感染者们无法并肩同行,他们只得一个随一个相继前进,而只要有一人停止行动,他们整支队伍都会减缓步伐。 按理说,一人的力量难以敌过众人,但尤克维多还是将感染者们控制在了一旗杆之外的距离。 待到视线清晰,出口的月光照来,尤克维多被赵讯英一把搂住腰跳出了穴口,严自白同其他几名年轻人合力将事先准备好的石块推入洞口彻底堵住了通道。 死里逃生的众人缓了口气,但尤克维多并没有。尼德前辈从斯科特身上跳出,库尔迈斯同他一起清点了在场的幸存者们。 “不少人。”听到这般毫无情感的答复,斯科特认为是出自尼德的嘴巴,结果望去,说这话的人竟是斯文男人库尔迈斯。 “嗯。”尼德点头,而尤克维多站立于石块之上,他挥舞手中的旗帜并立于草垛,“跟上我的步伐,不要掉队。” 之后,尤克维多带领众人穿梭至树林之中。惨白的月亮高高挂起,一支队伍在静谧的树林里不停前行。 大人将孩童抱在身上,健壮的年轻人将老人背在后身,什么物资都没有携带,城市自卫军们逃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内部。 尤克维多与赵讯英简单的清理工厂并将其桌子柜子可以阻挡的物品划分区域,一行人暂且于此休息。 现在是夏天,但工厂内部出奇的寒冷,大部分幸存者们整夜难眠。 大人安抚着小孩,小孩强装着镇定,他们都含住泪水。 “对不起!”尤克维多弯下腰,他向每一个人道歉,“对不起!” 库尔迈斯与尼德来到他的身前,尼德按住了他的肩:“这不是你的错。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 话虽如此,但今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呢? 一名年轻的女生问:“我们明天,要回去嘛…食物还留在那。” 另一中年男人也说:“是啊!那些物资还能支撑我们生活好长时间,我们不能白白丢给那群怪物!” “不,不行。”否定大家的人是迪尔曼,她将目光投向库尔迈斯,库尔迈斯会向众人解释。 “那群家伙暂时没有追上来,也许会在我们的据点守株待兔,那些物资不能要了。” “那怎么办啊!”一男子喊到,声音夹杂着怨恨与无奈。紧接着,所有人都被一阵阴霾萦绕,心态降至冰点。 悲伤,焦虑,恨意……众多情绪交杂在一起却又自洽的融聚。而让众人得以停歇的,是尤克维多当面的下跪。 尤克维多将旗子递与库尔迈斯,自己则当即跪在了地上:“对不起…是我把顾辞腾关在了外面,他引来了众感染者的包围,是我的错。” 斯科特从未见到如此卑微的首领,他很不一样,尤克维多,他仿佛是在服务于众人而非领导众人。 因为尤克维多的下跪,所有人都不再唉声或是抱怨,他们都无一例外的让首领起身。 库尔迈斯与尼德没有任何的举动,赵讯英则是冲过来扶起尤克维多:“头儿,你别这样。” 尤克维多站起身子,他守在门前整夜未眠,整夜不语。 待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他看去工厂内依墙顺坐的众人…这是第一次。 第二次,他看向众人时,还有几位小孩在熟睡,他继续转过头来看去厂外。 斯科特带着卡特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排坐在残破的窗台前。 “你好。” “让你们受苦了。” “不会,我们还想感谢你救我们来着。” 尤克维多苦涩的面庞多了一份甜意,但只维持了数秒。 “之后你们会随我们一起求生吗?” 这样的问题对于斯科特来说是残酷又理想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与卡特会陷入如此险境,但这却又是他不得不选择的道路。 “我们貌似没得选。” “不,有的。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其他幸存者们的营地。” “那…是你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吗?” 尤克维多摇摇头说:“不是。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就重新寻找据点。” 卡特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带大家去其他营地求生呢?那样不是更安全些吗?” “嗯。但我不希望辜负大家,他们选择跟随我便是我的亲人,我想传承那个人的意志去守护大家。” 斯科特:“那个人?是上一任首领吗?” “嗯。”说到此人,尤克维多的神情变得更为复杂,但更多的是愧疚,“当时城内传闻存在撤离点,队伍内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相信,但作为首领的他并不认同,为了不放弃求生的希望他独自前去…被恶魔之源,残忍的分尸了。” …… “恶魔之源?” “恶魔…之源,他是幸存者们最大的梦魇,传闻他曾经一人杀戮了整座避难所的求生员。之后,他借着避难所内的无线信号打探到了各个幸存者们的据点,他一处一处的到访…将幸存者们一个一个的玩弄,杀害。” 虽然没有亲身见到这个“恶魔之源”,但斯科特与卡特都对其“恶魔之源”的传闻感到恐惧,联想到“赵蒙”那个“疯子”,“恶魔之源”本人只会更加恐怖。 尤克将旗帜摆在自己的身前,他撑起微笑:“正因此,我们谁都无法逃离这里……” “不一定。”斯科特说,“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没见到什么恶魔之源,城门口也是空荡荡的。” “那是陷阱。感染者们利用外界的信息将其昂普得瑞四座城门伪装得平平无奇,待到其他人步入城门便会中入圈套。” “奇怪……”听尤克维多的解释,斯科特有些疑问无法解答,“首先,昂普得瑞的遭遇我们在南方城镇并不知晓。其次,以这些感染者的实力来看,他们明明可以离开昂普得瑞去寻找猎物,为何要留在城内守株待兔呢?” 卡特也说:“对哦!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很聪明吧?” 尤克维多像是被提醒到了,他问去斯科特:“你们在南方的时候没见过这些感染者们吗?” “没有。而且我们在来之前都不知晓杜沙特的感染者会双眼通红,舌头变长。” 卡特:“对,我们在镇子上就没见过这类人。还有另一种感染者,都基因突变成蛇人的那些,我们到沿海区域才依稀见到几个,当时真是把我们世界观都震碎了。” “怎么会?”尤克维多的情绪变得高昂又直线下坠,“难道只有昂普得瑞陷入了苦海?城堡的高层对我们不管不问?!” “可不嘛!那骑士还是个贪官……”斯科特打断了卡特的话,“不管其他人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们都有权利为自己寻得生路。” 望着斯科特坚定不移的眼神,尤克维多自愧不如一个孩子,“你们看样子没成年吧?” 斯科特:“刚成年,也算半个大人了。” “好。那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我叫斯科特,也算是一个领导,不过是我们社区的。” “哦?那是什么?” 尤克维多瞬间对斯科特产生了浓厚兴趣,而关于斯科特的身份,卡特抢着说: “斯科特可是我们‘太阳教’的教主!” 斯科特轻轻的拍去卡特,他解释着:“那其实是个自嘲的说法!我们真的只是一个养花的社团罢了……因为我喜欢阳光,而且我相信人性本善,所以我看不得坏人们利用城堡悬赏令污蔑普通百姓。” “悬赏令?我好像听说过。对,在感染爆发前,城主说要将所有杜沙特感染者送去城堡或交于审判庭,但病毒爆发太快…市内没有控制住。” “那些贪图金钱的家伙就给普通百姓注射药剂,然后交付给了城堡,而城堡的刽子手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次又一次的错杀无辜百姓…到头来,获利的都是那群肮脏的小人。” 卡特见着斯科特眼角闪光的泪珠,他低下头又依偎在斯科特的身边,尤克维多明白了两位年轻人的过去,他决定与这两位青年“共度苦难”。 “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被任何人伤害,大名鼎鼎的霍格·威尔也不行。” “霍格·威尔?”斯科特疑惑的看去,而尼德再一次无声无息的来到三人身旁。 “我说的。”他又将手按去尤克维多的肩臂,“都醒了。” 尤克维多第3次望去厂内的众人,确认大家都清醒后他起身并最先拜托赵讯英外出探路。 斯科特不明白,这里的幸存者们有拿木棍石矛的,但唯独赵讯英背带着一把突击步枪。 尼德看出了斯科特的疑问,他解释道:“赵讯英的枪来自市内卫兵。不过,这座城市的卫兵已经战败了。” 只是很平淡的叙述,但其中透露的信息却无比可怕。 “卫兵团战败了?” 这里是昂普得瑞,而昂普得瑞市内的琼斯戴卫兵团是并肩城堡骑士的存在。如果卫兵团战败了,那就意味着这座城市的感染者们已强悍到【王城】无法匹敌的存在。 过了一会,赵讯英回来了,他已经探寻到可以回到城市的小路,同时,他还为众人找到了可以安全上厕所的隐蔽角落。 “大家准备好后来楼下集合。”说罢,尤克维多翻过窗户,一跃而下,这举动让斯科特和卡特都吓到了。 卡特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窗外:“他,他,他想不开了?” 严自白见到卡特蒙圈的模样满脸自豪,他带着卡特来到窗前并示意他向下看去,尤克维多毫发无伤的站在地面并同时看向了他们。 卡特惊叹:“我天,咱哥是超人吧?” 严自白说:“咱哥厉害的地方可多了去呢?” 之后,严自白与卡特说笑着跟随幸存者部队们下了工厂,而斯科特望着窗户与地面不下十米高的距离傻了眼。 尤克维多在楼下朝斯科特做出“下来”的动作,斯科特才回过神来。直接从这跳下去他可做不到,他老老实实的跟随众人跳过断裂的楼梯,来到了一楼。 城市自卫军开始前进了,目标是,“生存”。 第6章 孤城·孤城极乐3 城市自卫军们返回了昂普得瑞。昂普得瑞的上空乌云密布,城市内满是残垣断壁。 这支队伍的首领“尤克维多”走在最前面,他手握自卫军的旗帜。 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尤克维多问去尼德:“前辈,我们要选择哪作为新据点” 尼德的作答没有任何迟疑:“如果是街区的话,选一排连着的店铺,必须是残破不堪的,废墟之中的。” “好。” 之后,库尔迈斯指去一个方向,那层叠的石砖下,不正是尼德所要求的地点吗?尤克维多叫来一些有力的年轻人,他们一同前去废墟中查看。 “很不错,墙壁也是互通的,把大家集中在一块再找来些掩护。” 在这座城市中如同老鼠一样生存是容易又困难的。 除去以赵讯英为首的一支小队去寻找物资,其他城市自卫军们来到店铺并将其内部清理又将岩石乱糟糟的摆去屋外作为遮掩。 刘璐,这支队伍内的年轻人之一,过去是一名设计师,对于如何制造“废弃感”她很专业。 牛明,过去是建筑师,对于城内一定区域内的建筑规划有所理解,他会准备据点内的紧急通道。 王彬清,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但他曾经被感染者们抓获,对其感染者们的手段有所知晓。 “如果街道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那就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 “如果声音停在了外面,保持冷静,贴着墙,不要暴露在天花板的洞口处。” “平日里把门关好,作为干扰的几间店铺会一直敞着门闭上窗,那会有通道连接隔壁的房间,那间房间只会有首领。” 待一切都安顿好后,赵讯英的小队也归来了…不过只有一个人回来了,一位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张桥。 张桥跌跌撞撞的向尤克维多跑来,他满眼泪汪汪的,表情管理更是失控了,只见得他手上紧握一纸条。 “怎么了?”库尔迈斯与尼德都向首领靠近,斯科特也凑来了。 “赵讯英他们……被抓了。” 尤克维多大惊,心脏骤停,过了好一会他才安稳下来。 “你说什么?” 张巧继续哭着,他跪在地上,无力的拍打。 库尔迈斯道:“进来说。”同时,尼德将张桥扶起,双眼看着他归来时的路上。 一行人进了店铺,尤克维多将一大块损坏的墙壁靠在门前并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房间内黑灯瞎火的,所有人又都不敢吱声,只有尤克维多压下嗓子问张桥:“谁抓走的赵讯英,你们遭遇了谁?” “那个暴徒……赵蒙。” 赵蒙,那不是斯科特与卡特的噩梦吗?两人都凑过来听事。 “赵蒙不知道从哪出来一锤子砸碎了墙壁,要挟了我们的同伴。赵讯英先是被威胁,后被其他感染者袭击,被当场活捉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蒙放我回来,说要我们的首领带着他那两被放回来的男孩去见他,否则他就把这些人质的肉一刀刀划下来再塞去他们的胃里。”张桥将手中的纸送去尤克维多,那上面是赵蒙的挑衅书。 …… 听闻“两个被放回来的男孩”斯科特与卡特都冒了冷汗。 尤克维多则眼神异常坚定:“他让我今天太阳落山时去中心广场的骑士雕像?” 尤克维多本有打算前去赴约,不过是他一个人去。但库尔迈斯拦住了他:“他们并不一定会说话算话,按理说,那些被他们抓走的同伴已经死无全尸了。” “不一定。”斯科特否认了库尔迈斯,他并不是想让尤克维多去送命,只是他想提出可能性,“我和卡特刚来昂普得瑞就是被赵蒙抓住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我们。” 尼德也补充了自己的见解:“昂普德瑞现在的幸存者们可是金子,那群怪物巴不得慢慢玩死我们。” 最后,尤克维多向张桥确认:“他们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我被放出来之前,他们都还活着。” …… “见,必须见。” 库尔迈斯:“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只是想要引出我们,完全可以跟着张桥回来。他们应该有其他的阴谋。” 库尔迈斯恍然大悟:“他认出了我们,还肯定这两位南方青年在我们这,所以,他有别的目的?” 不管怎样,此次赴约已成定局,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可以控制的。 尼德说:“首领,既然如此,让这两位随你去吧,至少不能让对方从明面上看出我们的不顺从。” 卡特坐不住了,他蹦了起来:“等等,我?” “那就来吧。”斯科特说,卡特见到斯科特赴死的决心,自己的态度也是180度转变,他沉默了下去,“那来吧。” 尤克维多自然是不希望这两位青年随他去冒险,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先探出对方卖的是是什么药。 尤克维多与两人约法三章,尤克维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实际上是绝对的保证,但斯科特与卡特必须听取他的意见,不能多话更不能做出多余的动作。 当天下午城市自卫军们便行动了,不过尤克维多,严自白,库尔迈斯以及斯科特与卡特是从正面离开,而迪尔曼和尼德带着所有自卫军们从通道绕路远行。 迪尔曼的队伍不能离尤克维多太远,严自白随身携带一副望远镜,他时刻的看着远方。这是库尔迈斯做的第一重保障,防止感染者们夜袭据点,所以整支自卫军都要挪动据点,且不能离开尤克维多太远。 在尤克维多一行人来到广场外不远时,进行第二重保障。众人提前检查周围的建筑并与迪尔曼们汇合,为自卫军们选择了新的据点。 同上午一样,将据点摆出“无人废墟”的模样,而幸存者们躲藏于岩石下。 广场周围无高楼,但严自白有望远镜,他同库尔迈斯及一些带有冷兵器的年轻人去往高楼。 在楼梯处,一行人放慢脚步,严自白在楼道间寻找好的角度,这是第三重保障,为的观察敌方援军动向。 尼德与库尔迈斯是一对不太普通的朋友,他们说话语气和行为模式都很相仿,他们还有更加超乎常人的能力,那就是心有灵犀。只要库尔迈斯带有异常情绪,尼德便会被感染,无论他们相隔多远。 尼德则是作为“信号接收塔”埋伏在广场外围。 “喜怒哀怨”它们分别对应了东南西北,而广场中心骑士雕像正对东,整座广场便是巨大的罗盘。 剩下的迪尔曼留在据点作为主要战力。 这样的计划让斯科特很是惊叹与疑惑,这支自卫军身上有太多谜团,比如尼德与库尔迈斯的关系,他们这超乎常人的能力,还有尤克维多,他的力量也是超人般的存在。 “为什么?”在这生死边界,斯科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尤克维多很有耐心的回答他,他所知道的一切。 “两位前辈本本是克里尼的挚友,自我认识他们起,他们便这样了。他们总是在团队危难时刻提供宝贵意见,我们能存活到现在都亏了他们。” “克里尼?好像在听过,顾辞腾说过这名字。” “嗯,克里尼便是这支队伍最初的领导者,也是最后一位……” “……” “迪尔曼与赵讯英都是克里尼最为得力的帮手,赵讯英有一身强悍的肌肉,后来还捡到了热武器。迪尔曼是一名体育老师,身手十分矫健。也是她带领队伍用石子和木条制作的石矛,那些石头都是她自己磨坚的。” 卡特问:“严自白呢?” “严自白,他是克里尼的弟弟。在克里尼死后,他改叫自己严自白,而这个名字出自……『严白』,赛博城内的那位大人。” 转瞬间,夜幕降临了,三人坐在只剩下半截身子的骑士雕像身前,远远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前来赴约的是赵蒙一人,他托着自己心爱的铁锤。 “怎么就他一个人?”斯科特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尤克维多咬紧牙关走上前去,他让斯科特与卡特留在原地。 尤克维多走向前去,在气势上他远不及赵蒙这个大块头,但他毫不畏惧,他率先发问: “我的同伴们呢?” 赵蒙笑出声,他不屑的答:“同伴?不都在这周围埋伏着嘛?” 这样的回答让尤克维多震惊在原地,但这四周没有躁动,感染者们并没有做出行动。 “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别紧张,我的好兄弟。”赵蒙恭敬的放下自己的铁锤,“我是按照约定独自来了,可你呢?难道我放走的那个小家伙没有好好传话?” “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 “那好,那好!你们随我走,我去带你们见那群小家伙呢!”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呦呦呦,你最好是快点。要是晚了,就不好说了。我们可是收到一把突击枪呢,对照着人体结构图,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射过去,再包扎一下,直到致命哦。” 另一边,严自白用望远镜看到了一个卫兵,不,那是一个身着卫兵服饰的感染者。这条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行走,可他给予严自白的压迫感无比强烈,在严自白的望远镜正对那人的脸部时,那卫兵举起了枪。 库尔迈斯将严自白向后拉去,而一发子弹正中玻璃窗户射入了楼道。 “这儿被被发现了,转移。” 在广场埋伏着的尼德感受到了“怒”,所以是南部?不对,在“怒”的背后是无比真实的“哀伤”。 广场上,尤克维多独自面临选择,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向他提出建议。 “我可以去,但是这两位青年……” “一起去。”这是超蒙的威逼,他睁大双眼,那两颗血淋淋的眼球好似在挣脱。 “好。”尤克维多转身,他向斯科特两人招手,斯科特看出来了,这一刻的尤克维多是多么的无奈,他好似任人摆布的傀儡。 赵蒙再一次的握住自己的铁锤,他拖着武器走在最前面,而尤克维多护着两青年跟在后面。 严自白等人已撤离建筑,但此处没有任何的感染者袭击,那“卫兵”独自一人走着,向中心的骑士广场。 赵蒙带着三人走了很远的路,最终他们止步在一乌黑的小房子前。 赵蒙哼着小曲进了门,他点亮油灯,房间的墙壁上绑着一排的人类,其中一个就是赵讯英。 “怎样?我没骗你吧,我一个人都没动手。” 那些被绑的人类各个被堵上了嘴,更无法自主行动,而他们的武器全部被摆放在了房间的木桌上。 “你想做什么?”尤克维多问,而赵蒙绕到他的身后…他先是露出凶怒的表情吓退卡特,后一手关上房间大门。 “轰隆”的关门声,卡特与斯科特都躲去了尤克维多身体的另一边。 赵蒙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拖起大锤一屁股坐去了房间内唯一的木椅上,“做什么?当然是让你认清现实了!” 斯科特在心里默想:“别废话,趁现在干掉赵蒙才是出路。”但他无法传达给尤克维多,因为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 尤克维多继续问:“什么现实?” 赵蒙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得逞大笑,待他笑声停止,他一手托住拖一手指向尤克维多:“克里尼先生,你不觉得你和我们很相似吗?” “克里尼”这三字传去赵讯英的耳中,他的挣扎变得愈发激烈,而尤克维多不自觉的低下头,这些都在赵蒙的眼中闪烁。 “我不是克里尼。” 赵蒙继续道:“是吗?可我听说你们这支‘微光小队’的首脑不就是那什么克里尼家族的长子吗?” “是…但是……” 赵蒙不由尤克维多解释,他继续说:“那不就对了吗?你手上这杆微光旗帜就是出自克里尼之手,上面的图标正是克里尼家族!” 尤克维多沉默了,而这正是赵蒙所希望的。 “你身上的力量很不一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另类吗?你明明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力气,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感染者’啊!” 感染者?斯科特难以置信的看去尤克维多,可他没有任何回应。尤克维多虽然没有感染者的任何特征,但他无比强大的力气确实不像是普通人类。 “不是!尤克维多不是感染者!”说这话的是斯科特,他违约了,而尤克维多因为他的这句话提了精神。 “谁让你说话的!”赵蒙一手提起铁锤又向斯科特砸去,而这一击被尤克维多的旗帜所挡,那铁锤在触碰到旗帜的旗杆后径直落于地面,凹了下去。 “呦呦呦?你看吧?你这力量……”赵蒙的瞳孔变得更加血红,难以捉摸,“难道,不正是我们才该有的吗?” 赵蒙站起身,很是自在的走向尤克维多,而尤克维多一旗帜甩去,打在了赵蒙的胳膊上。 赵蒙没有夺,因为他知道,一杆旗帜能有多大的力量呢?他握起地面的锤子,与此同时的,尤克维多让斯科特两人往屋外跑去。 斯科特与卡特尝试推开门,可这门纹丝不动。赵蒙一锤子甩来,尤克维多又一次的以旗帜抵挡住了。 “没有上一次利索了?你那杆旗…得断了吧?”赵蒙得意的笑,笑声中还充斥着兴奋。 “你们离我远些!”尤克维多再次给出意见,可这么小的房间里能躲到哪呢?斯科特环顾四周,注意到了人质与武器。 在尤克维多与赵蒙僵持不下之际,斯科特与卡特利用桌上锋利的石矛去为赵讯英等人松绑,但也在这时,门前传来了尤克维多痛楚的喊叫。 微光旗帜断成了两半,赵蒙一脚踩在上面,他看着被自己打入墙角头破血流的尤克维多,嘚瑟的走上前去。他知晓人质正在被解救,但那些无聊的小玩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来,我的好兄弟。”他蹲坐在尤克维多的身前,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下颚,“我们是一路人,我可以不杀死你,但是你应该醒悟。” 被解救的自卫军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赵讯英也拿回了自己的突击枪,形式转变了。不过,赵蒙一丁点也不惊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哎呀,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够了吧?”赵蒙站起身来懒洋洋的说笑,面对众人的围堵,他甚至还在用鞋底去玷污旗帜侮辱自卫军。 “你个怪物!”赵讯英说罢拿枪口对准了赵蒙,扳机扣动,一发子弹也发不出来,赵蒙发出嘲笑。 “你可知道,这子弹去哪了?” 本以为这句话是在阴阳怪气,哪知一发子弹从木屋的窗外射出,正中一人的脑袋,那人当即倒在了地上。 房间内的所有人开始警戒,而赵蒙发话了:“谁动一下,就打谁哦?”他走去门前并一锤砸开,门外走来了一名手持枪械的“卫兵”。 赵蒙冲着那卫兵说:“三斤屌丝,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 “抱歉,来晚了。” 赵蒙看去众人,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待宰的羔羊们:“刚刚那一下是你们自大的惩罚,而接下来,你们要为自己‘违约’付出代价!” 赵蒙在前头发令,那“卫兵”一枪射去一自卫军的脚踝,他痛的跪在地上,而“卫兵”又是一枪正中小腿,又是一枪,正中手背…… 赵蒙:“呦呦呦,不是说了吗?不能乱动的呀?” 可疼痛之下的年轻人哪里能保持不动,那“卫兵”就这样不断的射击,次次避开致命要害。 赵蒙:“三斤屌丝,你个【灾祸星】快换个人开枪,子弹多的是。” 卫兵点点头,他将枪口转向下一个“木头人”。 “住手!”尤克维多从血泊中扑来,但赵蒙一胳膊将其按倒在地上,卫兵为此被吸引。 “需要给他来点苦头吗?”卫兵弱弱的问,可他换来的却是赵蒙扇来的一脑门,“你别怪我们的克里尼,你就这么把这屋子里的人慢慢折磨。” 卫兵扶稳脑袋,他继续瞄准枪口。赵蒙则是将尤克维多按倒在地上,他拖住尤克维多的脑袋,好让这位“克里尼”先生好好的欣赏这里的屠宰。 被威胁的自卫军们谁都不敢动弹,只有赵讯英想着能不能一行人一起冲上去杀出血路。 在这般手段虐待了两名自卫军后,赵蒙一把推倒卫兵并道:“【灾祸星】你可真是个灾祸星啊?你怎么把这些人给打成马蜂窝了啊?”。被推倒的卫兵又爬起身,他放下了手中的枪满眼兴奋,“接下来要干什么?和上次一样,把他们的肉给划下来?”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啊!那就当着我们的克里尼先生先把那个那两个最里面的小年轻给清理成骨架吧!”赵蒙指去了斯科特与卡特,这下他们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点名到来了。 卫兵徒手走向两人,在如此近距离的角度下,斯科特透过卫兵的军帽看去了对方的双眼…是感染者没错,可他为什么在流泪? “哈哈哈!先刮哪里呢!”卫兵将斯科特倒去墙壁上等待命令。 “就像你之前杀害你最爱的同事们那样,把他肥嘟嘟的小脸蛋给减减肥吧?” 看到卫兵将要掀开斗篷拿出匕首,赵讯英一拳向着卫兵袭来…卫兵接住了这一拳并轻而易举的将赵讯英整人摔在地上。 “你们愣着干什么!他手上没枪,大家一起上啊,他们就两个人!”赵讯英刚说着,赵蒙便拿起卫兵的枪械依次对准了每一个人,“谁要乱动啊?看看你们地上血水和泪水混在一块的活死人们,你们只会比他们更惨!” 赵蒙并没有立即解决掉赵讯英,他只是继续压制住尤克维多。 “你们也别想徒手打过【灾祸星】,他过去可是我们琼斯戴卫兵团的,伟大,卫兵!” …… 斯科特看着对方,虽然对方将要对自己动刀,但他此刻的悲伤大于恐惧,而这悲伤不是来自于他自身。 “你…很难过?” “我……”卫兵举起了手臂,但卡特挡在了斯科特的身前,卫兵停止住了行动。 赵蒙:“三斤屌丝,你不是我们昂普得瑞最伟大的卫兵吗?连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一起砍了,不要犹豫!” 卫兵再一次的挥动匕首,但这一次他并不是砍向屋内的任何人,而是扔去了窗户。 “什么意思?”赵蒙以为卫兵要造反,但仔细想想,不对,是外面来救兵了…… 屋外,一位骑士到来了,他便是霍格·威尔。 第7章 正义卫兵·上 过去,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正义。 “老兄,你怎么又在发呆?” 我的同事贝尔·珀西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但我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不会还在纠结上次的事情吧?” 他又要开始了,重复这一段没有意义的话题,无意义到,我从中得不到任何答案。 “那位父亲毕竟是沾上数条人命的,按照律法,他就该执以死刑。” …… “我知道的!不就是错失了‘团长’职位吗?特米汀不是你的老相好吗,也没什么啦?” …… “你开心点啦?下个月我和杰森就要外派行动了,你可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们呢?” 他们要离开了?不管怎样,还是关心一下好了。 “路上注意安全。” “终于说话了?你可开心点吧,日子还得过下去呢。”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昂普得瑞第一卫兵团,琼斯戴卫兵团的执行部。而我,只是一位平凡的卫兵,在这座城市中坚守“正义”的普通卫兵。 贝尔本是与我同组的同事兼朋友,但他与另一行动小组的杰森·汤姆约要被远派了,这座办公室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更加无趣。 “咚咚咚”,前来办公室的是“伟姐”,只要见到她就该明白,我们又要活动筋骨了。 “伟姐”很不一样,在所有卫兵都身着统一服饰的公共场景内,只有她身着吊带短裙,年纪上去了可心灵未成熟,整个人都弥漫懒散。 “喂喂喂,那边的卫兵,过来一下!”她在门口敲了敲并看准了我,我与贝尔告别前去门框。 “是你吧?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来的……”她说话带有一股子大蒜味,为了让她少说点话也为了减轻她的工作量,我替她说出了我的名字。 “三井贤治。” 『2096年,春,昂普得瑞,三井贤治』 叫我来到卫兵执行事的是我们琼斯戴卫兵团的团长兼我们小组队长——特米汀,这位比我年轻却前程无良的“前辈”,他坐在团长的办公椅上,旁边站着一位面生的年轻人。 伟姐领我来到这,特米汀摆动自己手中的信息文件,脸色不是很好:“贤治,你最近的绩效并不是很好啊?” 我点点头,但没有解释,因为整个卫兵团的成员都知道,那是为什么。 特米汀叹了口气,他好像想要训斥我,可看在旧情上还是选择算了。 “唉,道理说多了你我都懂,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得公平公正,去坚守‘正义’。” 我再一次的点头,但这次很有力度,正如同当年我在卫兵学校毕业前的最后一堂课上。教官也是如此教诲,身为卫兵,实力是要靠自己不断成长的,正义是必须存于心间的,这是卫兵的必修课更是职业生涯的准则。 可是,这样的信念早在我的心中动摇了。我会去思考,什么是“正义”。 在我刚来到卫兵团时便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因为我的实力比任何同辈人都要强悍,我在学校便精通体术,在毕业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更是钻研远程消耗,我在起跑线就拉开别人太多太多了。 即使是上一任的卫兵团团长孙摩铠,他也未必能在有3回合内动我分毫,在体术方面他更是敌不过我。但,要是我们都持有卫兵长剑,那我便必然在3回合内被他击败。正是第一次的失败让我明白,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孙摩铠对我笑了笑,看似是对我的关怀,但在笑容背后是长辈对待孩童那般,对于“天真而不懂事”的包容,我,不需要。 几年过去了,比我厉害的后辈大有人在,而我始终学不会运用武器。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我会运用任何的冷兵器格斗,唯独穿上铠甲手握骑士之剑时,我什么也做不到。 我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遗漏了,心。 体,技,心。我能做到两项达到优秀,但“心”却做不到。我向团里的前辈请教,包括孙摩铠大人,但他却说:“卫兵长枪,卫兵之剑,卫兵盾牌乃至卫兵的铠甲,这些都是要通过实战去累计,去感悟的,靠理论教学是得不到任何进步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实战了数年了,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每当我身着厚重的铠甲,我都无法使出全力!” 之后,前辈带着我去训练场尝试。他什么防具都没有穿,而我将所有的装备都戴在身上。 他说:“来,击败我。” 这在当时的我看来是赤裸裸的挑衅,赤手空拳就可以打败他,现在的我即使不灵活也有很大优势,于是我再三确认,他不动摇: “来,击败我。” 结局可想而知,我败了,我输给了他。他的拳头隔着厚重盔甲击伤了我的腹部。 “你现在知道,‘心’在哪了吗?” “不知道……” 他走到我的跟前,他同我说:“你相信你会打败我,是吗?” 我点头,他又说:“那你就否认自己。你要相信你根本打不过我。” 这句话对我来说是耻辱,但因为是前辈所言,我也就当是个玩笑话了。否认自己?那我过去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直到几个月前,前辈辞去了自己的职位,他将要离开了卫兵团,我再一次的向他请教。 这一次的他也身披了铠甲,他很犹豫,更是沉默。 令我意外的是,这一次我一回合便将他击倒,他苦笑着鼓励我:“你,不错,不错。” 我赢了,但我一点也不自豪或是开心,我就看着前辈收拾行李离开了卫兵团。 大约在3周前,团内传来了一则惆怅的讯息,孙摩铠前辈,这位曾经战功无数,坚守正义的卫兵离世了,在自己的家中,用绳子将身体悬浮在了半空。 我们都不相信这是他的本人意愿,为此我执行了那一件任务,协同昂普德瑞的警官们调查一家恶贯满盈的俱乐部——伊格斯坦俱乐部。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最近城里动乱的这些人都是来自于这座俱乐部。” “嗯,而这些罪犯都喜欢佩戴一对红眼的美瞳,真是审美退步了。” 这些警官们还在交谈,但我已经发现了异常。这些俱乐部成员并非都是对自己双眼做了伪装,他们是…杜沙特,“生命之地”便是他们的杰作。 我的任务便是前去抓获这座俱乐部的负责人——艾奇逊·克莱夫。因为我的直觉告诉,这个人会给予我答案。 我们将其情报提供的酒店所围堵,警官们从入口进入,而我爬至高处观察目标动向。 确认了,那个家伙便在8层的走廊间慌乱的逃窜。而我一击破窗而入,将目标压制在了地上: “琼斯戴卫兵团的,请你束手就擒!” 那中年的卷毛男人胡子拉碴的,被我压制后吓得魂都飞没了,待我将其套上手铐后他才结结巴巴的求情: “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故意杀人的!不是!不是!” “你杀了人就是你的不对,你站在正义的背面,你就应该去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那人先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媳妇…杀了我的母亲!” 见着这罪人满口胡言乱语,我将他拖到楼下交给警官并建议他们采用药检。 其中一名警官说:“好的,我们会负责任。” 可另一名警官发现了端倪,他核对了情报惊奇的发现,这被我抓获的罪人不是“艾奇逊·克莱夫”! 我赶忙向高楼上走去,却在楼道间被外面的闪光吸引,在外面的街道上,一名男子坏笑着向我看来,赤红的双眼…他才是“艾奇逊·克莱夫”!我即刻取出骑士长枪架在窗前向其方向瞄准。 (骑士长枪是近远双程武器,平时是个长枪,必要时可架枪托再打开枪尖当远程武器,子弹在枪杆下方依次放入,至多储存7发。) 而在我瞄准的过程中,一把飞刀袭来正中我的手臂…我忍痛蹲坐在窗下,真实的疼痛感让我回忆。 我看到了我第一次的失败,我输给了孙前辈。而现在,是我第二次的失败,我被敌人的嘲笑声灌输整个大脑,我为什么…会失败? 行动结束后,我被送去了医院,医生说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可我仅仅是手臂上的轻伤,怎么会?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算了,也许我该学会去相信了。 我的手臂被包扎的很好,平日里也能自由活动,我带着伤去了警局,我想通过被捕获的“罪犯”而套取艾奇逊·克莱夫的更多信息。 赶来警局时,是这位男人的第2次审讯,在上一次的审讯中他不断的否认自己的罪行,他说他不认识艾奇逊,他只是被一个人欺骗了,欺骗到了酒店8层。 第2次审讯,我会参与其中,我也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到是我,便又一次介绍自己的信息:“傅翁琸,就是一个司机。” “那艾奇逊·克莱夫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不可能!” “是有人匿名欺骗我说,到这座酒店的8层等候着,到了午夜他们就会派人来接我离开。” “离开,去哪?” “离开这座城市,我手上沾了人命,我要去北方。这个匿名的家伙是我朋友推来的,说是很靠谱,他就让我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等候着……真的,真的!” “那你为什么沾人命?你心里没错吗?你对自己的罪行不感到厌恶嘛!” 然而,他的回答让我此生难忘,我记住你了,傅翁琸。 “我没错,我更不后悔。我已经想通了,你们要杀我就杀了吧!我所杀的人是一个罪人,一个毁了我们全家的罪人!” …… 一旁的警官同我解释:“他没吸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的话也是真的。有一个城里的在逃罪犯先后杀害了这个男人的媳妇,母亲以及唯一的女儿,这男人是为了报仇才杀了那罪人。” 可我却觉得疑点重重。 “当时那罪人杀害你女儿的时候,你在哪?你又是怎么赤手空拳去打过对方的?” 可是男人不再作答,他只是不断的向我怒吼:“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让我们团聚吧!” …… 警官又同我说:“这家伙身上有明显打斗的痕迹,特别是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是这并不是我所想知道的,别人所经历的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算全身姹紫嫣红,这和他杀人了又有什么矛盾呢?他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按照审判庭的最新的人民法治安全城市维护律法,判以死刑?” 这话让我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是死刑? “他只杀了一个仇人,关牢里改造不就行了?” 那些警官笑了笑,那笑容我记得…正如当初孙前辈那样,我第一次失败时那样,是我,太天真了? “他先后杀死了那仇人家里年事已高的父母,后又杀了仇人在校读书的大女儿,他已经是半个疯子,半个杀人魔了。” 不知傅翁琸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交谈,他在监禁室里自豪的大笑,他怼天怼地:“什么正义的卫兵团!老子今天就要步入邪恶,就是要把你们这些正义的杂碎全部都踩死!” 本次审讯被迫提前结束,傅翁琸的状态很不正常,警官们联系了心理医生来观察,而我却陷入了迷茫。 这个家伙没有任何感染者的特征,可他散发的气息却无比的接近于那群“怪物”,为什么? 第一次,我动摇了自己的信念,我违背了自己的职责。在最后的公开审讯时,傅翁琸依旧不做配合,而警官们也知晓他身上榨不出多余的可靠信息了,他只是一枚棋子,一位有自己想法的普通人。 我拒绝参与本次的审问,我坐在观众席上同几百位平民百姓一起。 (昂普得瑞属于南方城市集群,而南方城堡进行处刑是对外公开的,昂普得瑞作为商业之都,在资本的压迫下也会对外进行公开处刑,而处刑的对象多半都是无任何身份与可供情报的罪犯。) 傅翁琸所说的批判在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我明明知道他所说的是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可我……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的黑夹克老板,他在观众席上抽大烟嬉皮笑脸的同一旁的女人吐槽:“我和你说哦,这个野杂种也是我手底下开车的,我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 他一旁的女人回到:“可不嘛!杀了别人的女儿,自己家被清不是活该吗?” 那老板继续说笑:“我记得当时他还想旷工回去陪女儿!我可去他的吧!自己工作干不好,一天20小时就坚持不下去了,尽找些借口!” 而台上的处刑已成定局,坐在审讯台前的警官竖起大喇叭的喊:“傅wen琸,先后杀害4人,其中老人2位,小孩1位,情节恶劣!现场处以死刑!” 台下一片欢声雀跃。 “你看他名字还带个‘拙’这不就算准了是个笨蛋嘛!” “我可听说了,这男的是个神经病,好像一直是个无业游民吧,就在家啃老,然后看不惯父母就把他们都杀了!之后邻居家的看到了就找他对峙,他一怒把人家女儿杀了,后来自己的媳妇和女儿才不保的!” “妈呀,那这人被处刑几千遍都不够啊?跟他在一块的女人是真受苦了啊!” …… 我本想就此沉默,可是有人在台上叫到了我。 “本次处刑还要感谢琼斯戴卫兵团和豪有钱集团提供的大力支持!我们为现场每一位观众准备了卫兵团的周边‘徽章’人人有份哦!我们将由现任最伟大的卫兵,三井贤治先生为幸运观众亲手携带!” 这愚蠢的现场工作人员,他不知道我已经拒绝了参与现场活动,但为了不让警官们黄脸,我还是走去了台上。 “哎呀,三井贤治先生……” 台上已经冷了场,台下的人也在为我的不在场感到困惑,而我徒步走上了台,站在了处刑台的中央。 “三井贤治!”工作人员们见了笑容绽放,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而台下的人在此刻全部沸腾。 “天啊!这是三井贤治?那位琼斯戴卫兵团内最为出色的卫兵!” “我可听说三井贤治的实力并肩了城堡老滑头霍格什么木耳的,不知道真不真啊?” “那肯定是保真的啊!不过三井贤治大人参与本次活动是为了绩效吧?他快要冲击卫兵团团长职位了!” “天啊!新一任的卫兵团团长!我要成为那幸运观众,让我被他亲手佩戴勋章吧!” 面对台下众人的吹捧,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熟悉的低落情绪……我曾经是不是在哪经历过?不,不是我所经历的,而是我所看到过是。 工作人员将我拉去一边交代活动事项,而台上走来了一排穿着暴露,浓妆淡抹的年轻小姐,她们各个手握广告牌并排站在了台上。 “香甜可口,认准美腻腻牛奶棒,清晨一口,好吃不腻!” “好吃好喝还好玩!城堡代言大保健奇趣玩具,现在买送我的亲笔签名哦,么~” “豪大大企业汽车!没工作找豪大大,性感老板体贴工作,一天工作2小时,幸福生活满月来!” 这靠边的台上,警官们满脸无奈的坐在一起,而活动的主持人招呼着摄影师们:“这段对准美女的脸,把胸部放大,再加个滤镜!别搞砸了,他们可是投了不少钱呢!” 台上继续说着广告词,可这说词的女人是我没见过更没听说的,她身着我们卫兵的服饰……不,是被裁剪后露出大腿半胸,毫看不出盔甲模样的清凉自制款。 “琼斯戴卫兵团亲团推荐!好吃不上火,卫兵勋章同款巧克力!丝绸浓味适合爱好正义的你!” 接下来是抽取幸运观众的环节,这也是工作人员所委托我的:“团里已经和我们沟通好了,待会会内定几位供应商老板,你把我们准备的道具勋章为他们佩在胸前。” 我打断了他:“可是这勋章,是仿真的荣誉勋章吧?这不太好吧?” “哎呀!大人您这么问,咱也不知道啊!都是上头决定的任务,对了!那些老板要是对你动手动脚的你也别生气,内定的老板里有不少女人还是您的粉丝呢。”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这不是处刑吗?” “哎呀!没有这些老板我们哪来的处刑啊?多少人等着看那牢里的家伙掉脑袋呢,那段时间之前我们都塞些广告延长活动时间!听说老板们可制作了不少勋章呢,就等着活动后大卖呢!” …… 台上的小姐们说完台词向着我们这边走来,他们见到我纷纷递来崇拜的目光。 “好了好了,到你了。”那工作人员将我推去前面,我在灯光下走到台前,台下是百人的掌声。 “抬起头来!”那工作人员又小声的传来。 我知道,不止百人,整座城市的人都在观看这场直播。他们大多数都是为了见证,见证罪人的人头落地。 我接过话筒,抬头望去,按照工作人员所嘱托的台词说就行了吗…… “我,叫三井贤治。我是琼斯戴卫兵团的卫兵,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活动,一起见证…罪人的,神圣,审判……”可不知为什么,我好难过,好想哭,就像曾经,曾经将我打败的那位前辈一样,我,一点也不开心。 接下来是抽取幸运观众的时间,灯光无一例外的投去几位老板身上。 “天啊!居然是我,好幸运啊!” “天啊,我也被选中了,可以与三井贤治亲身接触了!太荣幸了!” 我为他们佩戴刻有“正义”二字的勋章,那工作人员在此时又屁颠屁颠跑来到我的身边,他凑近对我说:“审判庭的人也来了,马上就到他们普法的情节了,你稍微快一点。” 我加快了速度,而最后一位“幸运观众”正是在观众席坐于我前面的那男人,他见到我咧出大嘴露出金色大牙:“三井大人我可是您的粉丝啊!你可真俊啊……” 耳边的工作人员继续催:“快点,乔伊大人已经要上台了,电视台的直播要控制的时间的!” 正义,正义…正义?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那老板与工作人员都感到疑惑。 “大人,您怎么了?” 在那老板将头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将勋章扔在了地上又冷眼看去:“滚。” 第8章 正义卫兵·下 特米汀为我带来了一位助理,一名调查者,叫陆信然。 “你好,我叫三井贤治。” “前辈好,我叫陆信然,久仰大名。” 他向我伸出手来,我接了过去,但一点也笑不出来。 特米汀说这次行动将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所以他外派回来一名助理给我。 “最近城里的动乱者们越来越多了,一位小学的数学老师下落不明,但小陆已经找到了他的位置。” “好的,前辈。” “贤治,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的,讲真的,我还是很敬佩你的勇气,当时居然敢直播为罪人辩护。” …… 当时,在那场荒诞的处刑直播间内,我摔落手里的勋章并让眼皮下的油腻男人滚蛋。我承认,我当时情绪失控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 此景一出,直播并没有结束,因为直播间因为我的举动而大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别人叠金子。 我就想着,既然我已经这么做了,不如做到底。我把我所想说的都在台上说了,但我得不到任何人的正面回应,他们只是看乐子一样…拍下我,录制我,再到日后炒作。 “知名兵团长糜烂的生活下竟是这种人!” “卫兵堕落,昂普得瑞的未来是否光明?” “曝光!100%真实有力,三井治贤不仅名字古怪,性格更古怪,在台上对待粉丝的态度,惊了!” …… 陆信然比我小了7岁,我有问过他曾经是干什么工作的,他没有过多介绍,只是说也是情报这一行的。我已经不想多问别人的私事了,因为我一定会搞不明白…… 这次的行动是解救被困的小学数学老师,这名老师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和善,个子高高的,肌肉也很发达,但是为人很懦弱,之前在大学就是被欺负的对象。 卫兵坚守的正义,是公平公正。伤害他人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即使我明知道那群家伙是…杜沙特。 看着陆信然提供的资料,我攥紧了拳头,而陆信然却在无意间的问我:“这些嫌疑人是感染者?” “你怎么知道?” 陆信然挠了一下脑袋,对于我这反应他更是诧异:“你们这一直在保密?” “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决定不了。” “上头?是卫兵团团长吗?” “不是。卫兵团的分层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话说你们那曾经的单位已经曝光感染者一事了吗?” “啊,差不多。反正我是知道的。” 我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他提供的情报上,这位受害者——赵蒙。 我知晓那群感染者的作风,故必须抓紧行动,我与陆信然做好了伪装,之后前往目的地。 来到昂普得瑞文玲街的一条小巷内,这四周行人很少,但都是普通人。我让陆信然留在巷口放哨,自己深入巷子并停在了最后里面那户人家门口。 墙,目测只有4米,足够了。我扔上绳索,翻墙而入,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静步前进,入户厅内传来了动静,是重物碰撞的声音,再仔细听去,房间内有人正在说话。 “待到今晚,就把我们可爱的小老师给敲成肉泥!” 保持冷静,先确认对方的人数。通过已知线索,我可以暂时确认受害者现在是安全的,毕竟太阳还没下山。 我贴着空调外机向内听去,那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在那不停的念叨: “数学老师啊数学老师,脑子一定很发达吧?真想敲开来看看啊,真想把你软软的大脑一点点砸烂啊!” 偷听了大约10分钟,我可以确定房间内只有1个人与受害者待在一块,但入户厅内的敲击声……大致也是一个人。 我又静步来到入户厅门边,我悄悄的向内探去,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对住了我。下一秒,那人露出猩红的大嘴,歪下脑袋举起大锤向我尖叫着袭来。 那尖叫声好似猴子发狂,我向后退了几步又顺势取出腰间的匕首,闪过敌人的大锤便用匕首划过了那人的喉咙……也是在这一刻,我感受到时间静止了。 我,在干什么? 我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回应我:“施行正义啊?” 可是,如果我是一名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我不正是剥夺他人性命的罪犯吗! 我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饶去对方的性命后我踹开木门进入到了房间内部。 房间内只有1名感染者,但血肉堆积了满屋,唯一身体完整的男人被束缚四肢绑在了墙上。 那感染者听到外面动静早早的做好准备,他托起大锤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看到房间内的一幕,我有怒火,但很快那声音将我压制:“手铐…手铐…手铐。” 不,要什么手铐呢?我不需要任何的手铐。 我向前迎敌,灵活的跳去目标后方便一匕首刺去…他的力气并没有减弱,但我毫不畏惧,我将匕首插入他的颈部,用力的划,划,划…… 待到外边那感染者再度袭来时,我不再犹豫,将他也夺去性命。最后,我走向了赵蒙。 他全身颤抖着,我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我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为他挣脱束缚,他知道我没有敌意但还是害怕的哭出声,随着我的眼泪,一起落下。 回到卫兵团后,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尽管我的工作保住了,尽管大家都知道…我没错。 陆信然了解到我心情不好后前来看我,他在门外敲了几下:“前辈?你别太难过了,我想说…你杀死的那些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是怪物,况且的他们先残忍杀害了那么多人。” 不要听,不想听,不。我只想哭,一直的哭。 有时候,我在想,我会不会是世界上的另一个傅翁琸。不同的是,我所追寻的正义是假的,而他是真的,我还活着,但他却死了。 我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我好狼狈,我好失败,我真的,不明白。 直到我的窗户被人打开,这把我吓了一跳,但爬窗进来的人是陆信然。 “你,你哪学的这本事,小偷嘛?!” 陆信然先是同我道歉,后他站在窗前与我讲了一个故事:“前辈,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到了自己,过去的我。” 他说,他曾经其实并不是一个什么维护公安的人物,他只是一个盲目跟随领导的普通人,而他过去的领导是一名杀手。 陆信然:“前辈,我当时也想哭。因为我所信任的领导让我离开了他,他说我不适合在他那,我有更广阔的路要走。” 陆信然:“但我真的迷茫,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好,我甚至找不到我自己。” 陆信然:“直到我认识了你,在一场舆论的直播里,我才懂得,我想追寻的自己便是与不公说不,为了正义而努力啊!” 正义…正义?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正义’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它最准确的含义是什么,但我明白,与邪恶相对的便是正义。” “可是,可是…感染者们就一定是邪恶的吗?我在说什么啊?我是说,如果被虐杀的感染者,那邪恶就转变成了人类自己了吗?” 我真的迷茫了,我好无助,我过去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已经小有成就,但其实我从未真正长大。我从未有过“心”。 陆信然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前,他又同我说:“不一样的。‘正义’与法律息息相关,而法律是约束人类的,感染者从某种意义上已经不是人类了,跨越物种争斗而产生的杀戮会没有人性可言。”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要去明白,努力的去理解。 我反问:“那‘正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不会啊?因为有正义的卫兵,昂普得瑞才得以太平。因为是你们一直在守护人民。” 守护?我仿佛对“正义”有了新的理解。 “前辈,你在因为傅翁琸的案件而感到伤心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那之前我所了解到的你一直都是自信的,从未情绪这么低落。” “有吗?之前是我太自大了,我自以为山外什么都没有,天外更是虚无,但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于傅翁琸的案件,我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你说。” “起初了解时,我很讨厌这个人。因为大家口中的他背信弃义,痛恨至极,不是一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可后来,我了解到事情真实的原貌后,我也动摇了。我承认他是一个好的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在处刑前所做的挣扎并不是为了坚守他口中的正义,而是为了抒发情绪在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呐喊。” “可是,我和他一样都杀了…生物,背负了性命。” “不一样的。因为他并没有坦然的承担自己所做行为的代价,而前辈你不一样,你一直在为此愧疚,为此动摇,为此手下留情。” 接受罪行,承担代价? “你想让我,去自首?” “肯定不是啦!现在世界病了。过去的法律已经不做效了,你和感染者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你能做的也只有杀戮。” 杀戮……只有这一条,选择吗…… 那天之后,我的情绪有所好转,我和陆信然的关系也变得密切。 在这一天过去了一周后,赵蒙来到卫兵团找到了我,他带来了一袋子的礼品,有些畏惧的站在我的面前,很不自然。 “怎么了?” “谢谢…送你……”他将这一袋子的礼品给了我,是些零食,不过盒子都是手工制作的,因为涂鸦痕迹很明显。 “谢谢!”我接过了他的礼物,他也在此刻放松了神情,不自觉的开心,“这些是你自己做的盒子?” “啊,不是的。是我的学生们,他们挺关心我的,一回学校就送来了一些东西……您不会嫌弃吧?” “不会啊?对了,你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顿饭呗?” 我向他发出了邀请,而他很意外:“啊!我?真的嘛!” “当然了,也算是回赠你的。” “三井大人…您这样会让我有些为难的,本来就是要感谢您救命之恩,要不这样吧,晚上我买单?” “也可以,反正我一定会来。” 当天晚上,我同赵蒙在商业广场内找了一家自助餐厅,他为了与我见面挑选了一身正装,而我则是很普通的休闲打扮。 入门后,赵蒙找了一间靠窗的位置,但他没有坐下,而是等我。 “大人,请。” “您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努力的人。” 之后,我们闲聊了很多。起初他对我始终持有尊敬意味,但我并不想这样,我想让他忘记曾经的“三井贤治”,那曾经的卫兵团荣誉,所有人都期待上位的团长。 我故意转移话题,聊了我过去的黑历史:“你知道吗?我上卫兵大学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梦想,就是因为无意间在网上喜欢了一个女孩,就给自己定了个目标,结果啊…到了学校后才发现那女孩竟然是我们教官,而且年龄比我们局里的伟姐还大!” 他渐渐的敞开心扉,我们饮酒而欢。 “你大学生活是怎样的?” “哎呀,你可别提了!那群家伙就是欺负我,说我个子矮,力气薄,然后我就去健身,待到练了一身肌肉后,他们又嘲笑我纸老虎。” “有吗?我觉得是气势上不对!你要是拿捏住气势,哪还有人敢欺负你呀?相信哥!” “那,那贤治,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被欺负了。” “好!这很简单的,我们教官就一直摆着一副臭脸,你跟我学就是了!” …… 我和赵蒙也成为了朋友,我总是去他的学校看他,他很受孩子们喜欢,但他的气势依旧很弱,弱到孩子们以为他在扮鬼脸。 真希望这座城市里的孩子可以一直开心。笑容,笑容? 城里的感染者越来越多了,但我们并不清楚这“病魔”的传播介质是什么,但为了不酿成“格莱德芙”的惨状,城市内采取了隔离行动,而陆信然在此期间也被外派,无法归来。 琼斯戴卫兵团当前的首要目标是歼灭所有的感染者。不在家隔离的,杀。我们也会挨家挨户的去找,发现感染特征的,杀。 我至今忘不掉那一幕,在我独自前往单元楼内某一户人家时,这户人家拒绝了我。 “我是琼斯戴卫兵团的,请配合,您无法拒绝。” 这户人家住着的是一个男人,他身上没有任何的感染特征,他再三向我确认:“这儿没有感染者!请你离开!” 我自然没有听取他的意见,我将他推倒在一边深入房间…在我靠近卧室时,里面传来了笑声,是他们! 我推开房门,而我所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血肉横飞的房间,不同于上一次,这次被绑着被虐杀的是感染者们。 不同于正常人,他们在享受,享受自己的痛苦,而这户人家,一位正常的普通人,他也乐在其中。 为什么? 在经历长达半个月的日夜行动后,团长特米汀竟意外找到了伊格斯坦俱乐部据点之一。 这万恶的俱乐部,他们过去最大的据点早就废弃了,他们现在只是一盘散沙。 特米汀带领几位卫兵前去歼灭,其中包括了我。我们将其据点包围,同事们都向前射杀,一个活口也不留,但我犹豫了。 一名成员跪倒在我的面前,他摘去自己的红色眼睛的伪装,他向我求饶:“求求了,我是正常人!正常人!” 我前去查看,他真的一点感染特征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假扮感染者?” 他继续哭着,他说:“大家都疯了,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没有等我做出任何行动,特米汀一枪爆了这男人的脑袋,整个据点,一个活人都不剩。 大家准备返程回去庆祝,而我在每一具尸体前查看……这座据点有感染者,但更多的是普通人。 在这疯狂的世界里,唯有疯狂才能融入。生存,生存?不,是活着。 本以为消灭感染者们的据点可以压迫更多的感染者,但我们错了。 艾奇逊·克莱夫,不,是【恶魔之源】,他杀死了一整座小区的人家,他们冲入“家”,将生命永久的带走。他们还摧毁了中心的骑士雕像,将其尸体堆积得成山,前去阻止的卫兵无一幸免。 我,正在前去的路上。为了我们身处的城市,而去战斗,直至倒下。 在路上,昂普得瑞这座城市内的每一处大屏幕都亮起了“直播”,在城市的中心广场上,现任琼斯戴卫兵团团长特米汀,他被扒光身子高高的挂在尸体堆前,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向下流淌,嚣张气焰的感染者们用嘴去品尝卫兵的鲜血,那过去是荣誉,但现在,被玷污了。 我同卫兵团内最后的同事们一起前去,所有人,无论是否从事战斗行动,只要是卫兵团的人,伟姐,食堂阿姨,扫地公公,都来了。 他们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对抗,但他们还是愿意以血肉来阻缓敌人的脚步。 全城都在直播这场战役,关乎着我们城市的未来。在这一刻,我第一次明白了,原来我们是如此的弱小…… 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但他们还有气息……我看着他们被拖去,又听着他们痛苦的呼唤,我在憎恨自己的软弱! 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成员将广场团团围住,这儿只有我一个人还站在这。我看去感染者们,正如当时台下的人一般,他们都是来看我被“处刑”的。 我注意到,那其中的人有些不是如此的疯狂,他们是普普通通的人,但为了活着,他们放弃了自己作为“人类”的身份。 我还注意到了,赵蒙。他握起了自己所恐惧的铁锤,他终于拿捏住了气势,他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了施暴者。 我的盔甲毁坏了,感染者们将我包围,他们正在耻笑。 “这就是三井贤治吗?不过如此嘛?再伟大的卫兵也照样被踩在我们的脚下!” 我半蹲在地上,扶起剑重新的站了起来 。他们想让我再次倒下,可一个人前来阻止了他们,他便是【恶魔之源】 “都让开!这仅存的活物不得好好玩弄一般?” 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我面前的是“艾奇逊·克莱夫”,不,那是过去的他,他现在是【恶魔之源】 “让我瞧瞧,这不是过去我们的荣誉卫兵,三井贤治嘛!哈哈哈!” 他在嘲笑我,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侮辱,我站直了身子,漠视他,告诉他: “我不是三井贤治,我早就不是一个自大忘我的卫兵了。” “是吗?也对,毕竟我们的贤治大人可是公然挑衅媒体呢?呦呦呦,不会背地里是个屌丝吧?” 我冷哼一声:“你又错了,我也不是过去身处迷茫,将自我封闭的三井贤治,我是一名卫兵,坚守正义的卫兵!” 周围的所有感染者都在发出令人作恶的笑声,恶魔之源见到我这模样来了兴致。 “好好好!不管你是个什么治贤,你现在可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就会肆意的闯入大家的家中,再把他们拖出来……好好玩!但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击败我!” 恶魔之源说着就双持匕首向我袭来,我不想同他做任何的约定。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遵守,他早就没有了人性。即使我打败了他,这周围上千乃至破万的感染者们也会将我围堵,我死后被屈辱已成定局,但现在,我还活着。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是守护,是笑容,是活着。 我躲过了他的攻击又跑去了他原本所站的位置上,我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站在你面前的,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一名正义的卫兵!” 我所守护的,是这座城市所有的人,无论他们是谁,哪怕是过去伤害过我的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能够面带笑容,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开心,真正的幸福。 我要让所有人活着,因为生命是无价的,而不是任人摆布,由人取舍的! 卫兵有三件宝物,长剑,长枪以及护盾。我早就领悟了体与技,也就是进攻。但现在,我明白了防守,我找到了“心”。 我去与这疯子展开搏斗,这单凭一己之力就杀死一整个小区的罪人!我找到了,我明白了!我会让孙前辈亲眼看到,我的心。 恶魔之源速度很快,他跃于空中又以惊人的攻击速度不断的用匕首刺击我的盾牌,我想用力量去推开他,我在心中不断的默念“守护”,终费力的将其恶魔之源推倒在地上,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住了。 盾牌没用了,我将其百孔的盾牌扔在地上,我手握长剑快步走向他。 一剑,他避开了要害,但我再飞速的移动宝剑顺利的划去他的颈部。 他感受到了威胁并用腿将我撑去半空,我瞄准他的位置将宝剑刺去,他尽力避开但也伤了一条胳膊。 他将我踢开又对我喊叫:“你个疯子!”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在人世间想说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说出去了。失去护盾与宝剑的我还剩下长枪。我将长枪从身后取出,一旁的感染者们看我要前去杀死恶魔之源纷纷跑来挡路,但都被我一一杀死了。 谁敢挡路,我就扫除谁。那些感染者们为了保护恶魔之源将自己的身躯化作一面面的墙体,他们将我围住,不断的缩进。 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会杀出一条血路,因为我要,杀死他。 我感受到了力量,我要杀死他。 来自我的手臂,来自我的心,来自我的……眼睛?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我将所有阻拦我的感染者们都杀了,无论他们的过去是什么。但是不够,真的不够!我要更多,更多!我加快脚步,我用长枪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杀死他们就像是切菜一样!我好幸福!好幸福!这就是我的“笑容”。 我来到恶魔之源的面前,他起初是恐惧,可后来,他也在笑,他向我招手。 “伙计,你有什么好点子吗?”他问我。 有啊,当然有啊!我看去了一旁被俘虏的半死不活的过去的同事们。 “让我们把他们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如何?”我欢快的歌唱着,我拖起长枪向他们走来,而他们所见到的我,是笑容僵硬,双眼通红的,我。 我明白了“活着”,那便是不断的杀戮。 整座城市的人都看到了,三井贤治是唯一幸存的卫兵,但此世再无三井贤治。 最后,我明白了“守护”,那便是突破所有人的防线,破坏他们的家。 我便是这座城市的【灾祸星】,我背叛所有人并为他们带来了“灾祸”。 …… …… …… “赵蒙,听说你找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你就这么同我说话?” “对不起,赵蒙大人。可我真的,也好想上手玩一玩啊!” “有你的份,哼。” 第9章 第二颗太阳1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也一样…吗? 正年2096年 冬 昂普得瑞 平凡的普通人 卫兵倒下了,这座城市成为地狱已是定局。我们哪儿也去不了,怪物们随处可见。 我所居住的地方就在一间信息店,昂普得瑞的很多生意人都把家安在店里,可我不是老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时间依旧在流逝,我的呼吸没有停止,没人敢肯定明天还是否会到来。 不久前外面起了动静,老板执意要出去,我拦不住他,现在我失去了房东也失去了唯一的陪伴。 或许老板知道,外面来的人是死神,而他已“厌倦”了人世间。 信息店打烊了,我将电子产品堆积到一楼的入门口,然后躲去了二楼。 门,窗户,通风管道,一切会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地方我都堵死了。我害怕死亡吗?或许并不是,只是我想要活着,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是好的。 二楼房间内还剩下一箱泡面,如果每天只吃一碗,我或许还可以撑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呢? 我泡了一碗泡面,房间内的电视又发疯一样,自己开机然后转播…我拿桌椅把它砸碎了。这电视上一次“发疯”让我们见证了琼斯戴卫兵团的末路,这一次它会放什么我一点也不好奇。 以前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天亮了,然后开始工作,然后下班了,闭眼了,又天亮了。可此刻时间过得好慢,而且无比的珍贵。 也许我还有很多的食物没有尝试,我还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去旅行,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没有认识。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我的过去,但我今天会烧毁它,我不会让任何人或怪物看到它。 不过,在那之前,我自己先来看一遍吧? “今年15岁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我默默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每一行字,泪水不经意的落在上面,我拿起笔在一大段独白的旁边画了一张“笑脸”。 “快啊,老糊头!快出来!”店外传来了一女人的声音,那是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娘,她口中的“老糊头”是这家信息店的老板。 “快啊!有人来救我们了,快啊!” …… “求你们再等等吧,我确信这家店里有个老男人和一个小年轻!他们就是躲在里面的!” …… 我听到了有人挪动物品的声音,那人闯入了信息店并快步走上了二楼。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那闯入者看到了我,一个全身邋遢,头发杂乱,眼神黯淡无光的我。 他走向我,语气很温柔:“别害怕,我是自卫军的负责人,请您同我们一起去避难吧?” …… 那人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其他人,于是他拉起我走下了楼。 店外的广场上,一支长长的队伍在等候着,这便是城市自卫军。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我,而我不答,我将笔记本抱在怀里,加入到了队伍里。 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可他却走在最后面,在我的身边。 “你不要沮丧了,我会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他很自信,但更像是开玩笑。卫兵们都败下阵来了,哪里还有人可以敌过感染者? 这支队伍目前由上百名幸存者组成,大家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更不要说队伍里还需要喂奶的婴儿了。 “认识一下吧?”他再一次的向我主动示好,但我给不了他任何回应,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我活着仅仅是为了呼吸空气,如果我运气差些便也是广场前尸体山的一部分。 这支队伍在前面领队的是一个年轻人,在他停下脚步并让所有人向后退去时,唯有这负责人走向了前方。 如此庞大的队伍,很难不引起感染者们的注意,队伍里贪生怕死的人向着周围掩体躲去,带有怨恨的人抄起地上的石头准备应战,已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人傻傻站在原地,我是最后一种人,而这负责人哪一种都不是,他是一颗“太阳”。 他的眼中不带有任何情绪,他跑去最前方将自己领队的弟弟护去身后并接过旗帜。 鲜红的旗帜渲染了天空,大家认出了那面旗子上的图案:“克里尼!那个靠制作旗帜发家致富的家族?” 人们并没有被“克里尼”所感染,相反,因为前去挑战感染者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众人都对他失去了希望。而这颗“太阳”,他接过旗帜,绝不后退。 一些自卫军的成员已为生路远离现场,可现在的昂普得瑞哪里不是战场?我深知这个道理,便决定坦然接受命运。 我闭上眼做好觉悟,但我错了,大家都错了。他并没有倒下,这不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这是他压倒性的宣战。“太阳”凭借手中的竹旗将感染者打在地上,后用旗杆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怎么可能?那不只是一杆旗子吗? 那人站在废墟的顶端,他对着我们所在的一片空地大喊:“集合!谁都不要离队!是我活着,我活着!” 过去让我们闻风丧胆的超人感染者,竟然死在了一杆旗子下。 首领在欢呼,他全然不知脚下破喉的感染者还在蠕动,但我注意到了,我看到一条细长的舌头…正在缠绕。 “哥,哥!”他的弟弟也意识到了危险,但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我想,我可以。 我将手中的笔记尽全力扔去,正中了那舌头,首领在此刻反应,他跃下废墟向我们跑来,嘴里喊着:“撤离!跟我走!” 重新聚集起来的自卫军成员只有原本的一半人数,而首领没有放弃寻找那群未归来的人,就像是他没有放弃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我一样。 “你叫些人去找他们,现在这种处境万万不能分开!”首领的弟弟随着一名女子去周围寻找了,而他再次走去废墟,直面感染者的残骸。 “我不论你是不是诈尸了,我只管把你打倒,一次又一次。” 我亲眼看到,一个普通的哥哥,一个平凡的人,他战胜了感染者。此刻我在想,也许他不是克里尼?他是握着克里尼家族旗帜的救世主。 我又看到他的弟弟同其他人带着更多的幸存者回来了,他们洋溢笑容,我随着他们,也笑了。 我们击败了感染者,虽然只有一只,但这点燃了每一个人的希望。 之后,首领带着我们前往了一处仓库,他将卷帘门拉下,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仓库内有一架无线广播,我们每一天都在等候。首领每一天都会随赵迅英等人外出寻找物资,他会带回来很多东西。 纸巾,玩具,零食……但这些都不是他所需要的,他只是想要将这些带给我们。 后来,首领带回来了更多的成员,不,是拯救。 尼德·威尔曼和库尔迈斯,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远见与价值观,他们对于首领无条件的信任,但这是必然的,因为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亦是如此。 在这里的生活了一个月,我很知足了,因为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一个月。所以从现在起,如果我失去了生命,那便失去吧。 终于有一天,我们接收到了消息,我们都有救了!而在这一天的前一个晚上,我与首领真正的相互认识。 他在派发食物时额外给了我一个罐头,我不肯要,他硬塞给了我。到了晚上休息时,我问他为什么,而他早做好了回答我的准备,他将一本笔记本给了我,那是,我的。 “上次出去找物资回到了那片废墟里,是你的东西吧?” 我接过笔记本,但我不想打开它了。 “我没有去读它,是日记吗?我找到时它就躺在那,我只看到了一个名字。” “嗯。”我向他索要打火机,但他拒绝了,“你要干什么?烧毁掉它吗,别了吧,如果是日记的话那可是最珍贵的记忆。”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是日记本中的那个人。 “克里尼首领。我叫尤克维多,但我不是这篇笔记的主人。” 我主动向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拢过我的身子,他拿来了一个打火机。 火苗点亮了黑暗,燃烧将我过去的记忆封存。此刻起,我不再是平凡的人,我是城市自卫军的一员,我们都为了光明而延伸枯枝。 现在,我们都有了希望。无线广播……有人来救我们了!克里尼执意自己独自前去,他不是为了单独离开,他想要把自己当做诱饵。 “等等,我陪您一起去吧!” 他拒绝了我,也拒绝了据点内的所有人。 “如果我没有回来,尤克维多,他就是你们新的首领!” 众人都感到了诧异,因为我与首领非亲非故,平日里也只是小透明。 “首领!您就算是开玩笑似的交代后事,那下任首领也是给您亲弟啊!” “对啊,再不济给赵迅英大哥也行啊,给这位小哥…他真的有领导力吗?” 克里尼,太海·克里尼发出了最后的命令:“这是我所认定的首领,我知晓他一定能做好。” 他在离开前嘱托了尼德与库尔迈斯前辈,也与自己的弟弟告别。 “阳洋,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改名换姓,让克里尼家族在此绝代。” “哥…哥,为什么?”阳洋的情绪失控,但迪尔曼将其拉回去了仓库并用身体控制住他。 我与赵迅英送克里尼远去,他将旗帜传给了我:“这杆旗名叫微光旗帜,因为我相信,再微弱的光芒也足以照亮黑暗。” “……” “别沮丧了。万一真的是救援呢?我只是做的保险一点了。再说了,有危险的话我就往回跑,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接过旗帜,克里尼与赵迅英相拥并嘱托他日后关照我。克里尼最后与我拥抱,他让我别再沮丧……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了我们最初的相识,他在废墟之上摇曳旗帜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对了……”他最后同我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上路了。 我们很多时候都在愧疚,为什么当时会放克里尼独自前去,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去阻止? 这位年轻的首领以身试险,但他所不知的是,很多人都放心不下他。我们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望着。 他独自走在宽阔的道路上,他的步伐比任何人都要坦荡。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平凡到遇见了感染者便绕路逃窜,普通到对未来持有幻想。 而最后,他的幻想破灭了。他能逃过普通的感染者,但他逃不出“恶魔之源”。我们崩溃在地上,但我们只能逃,逃回据点,逃到库尔迈斯事先设计好的陷阱后,不然…我们谁都不能活。 …… 我从未当过一个领袖,不,是一个负责人。但我模仿着他,对每一个人好。 “哥!你回来了!”严自白看着我回来的身影,但他认错了,我不是克里尼。 “首领,我就是在叫您啊!哥…哥。” 所有人都叫我“首领”,无论是赵迅英还是库尔迈斯。 我想做的更好…因为这是他传承给我的使命。在城市漂泊数月后,我遇到了第二颗“太阳”,他就像是过去的过去的我。 而我无法守护,无法在他的旁边画上任何“笑脸”。我的旗帜已被斩断,我的同胞被赵蒙所威胁,我…不愿再看到这样的厮杀了! 因为,因为克里尼最后同我说的一句话: “从此以后,微光旗帜不叫微光旗帜,因为你不是我,你会做得更好。” 第10章 第二颗太阳2 屋外来了1名骑士,他手持宝剑,威风凛凛的踏入木屋。 这是不在赵蒙预料内的“客人”,而他所散发的强大气息绝对是一大威胁。 赵孟冷哼一声抡起大锤向霍格·威尔砸去,这一下他本只想探一探对方是实力,哪知霍格·威尔轻而易举的躲过并一剑劈断锤柄又将赵蒙栽去地上。 霍格·威尔踩去赵蒙的锤头,这样的对手不配被他所正视,霍格·威尔更明白,眼下最该解决的劲敌,是感染者“三井治贤”。 这座城市最后的卫兵“三井治贤”见到这位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也起了兴致,他将斯科特向着对面砸去,自己则兴奋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扔飞的斯科特正巧被尤克维多所接住,虽然尤克维多现在伤痕累累,但他还是护住了斯科特。 趁着霍格·威尔的不注意,赵蒙将落在身下的枪械滑去卫兵的脚下,霍格·威尔明白不能让对手拿到武器便以迅雷之势奔跑再跃起……而卫兵锁定枪械,弯腰伸手,成功握住了枪柄。 见速度不及的霍格在半空中改变思路,他举起宝剑,一刀刺下,正中了卫兵的手背。感到疼痛的卫兵疯狂的扣动扳机,霍格见状又一跃而起压制在了目标身上,直至他夺来武器。 而刚才卫兵射出去的子弹因为角度问题没有打中任何人,只在墙上留下痕迹。 霍格夺来卫兵的枪又收回手中的剑,卫兵手背上的伤开始迅速愈合,赵蒙见卫兵不是对手便举起重锤准备全力砸去。 “小心身后!”赵讯英喊着爬起身子,可以他的速度是赶不上的。 霍格平淡的回:“你只管保护自己。”他没有看去身后的赵蒙,在听到赵讯英的动静后只是以剑举起整个身子又在半空螺旋落地。收到回应的赵讯英明白霍格的意思,他抱住虚弱的卡特又趴在地上,重锤向他们袭来又停在了头上的墙壁里。 “没事了。”赵讯英扶起卡特,之后他让房间内被抓获的几名自卫军向自己靠来。 失去武器的赵蒙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便向着屋外落荒而逃,他所不知的是,以迪尔曼为首的自卫军小组正在库尔迈斯的指引下全速赶来,他们将要碰面。 木屋内,骑士为躲避重锤停止了对卫兵的控制,卫兵在脱困后爬起身子,手上的伤也几乎痊愈了。 “这就是杜沙特的再生能力?!”赵讯英不敢相信感染者们的这般能力,要是换作“恶魔之源”在这的话…他们真的还有明天吗? 骑士见到卫兵要起身,他走去又将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觉得我把你脑袋砍下来的话,你还能再生吗?” 卫兵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狂妄与轻蔑:“您就是,霍格·威尔?” 霍格心想自己作为城堡剑术家怎么可以私自跑来这座南方城市集群呢?于是他决定隐瞒身份。 “不。霍格·威尔可是强大且帅气且强大且帅气且强大,鄙人怎么敢……”不等霍格介绍完自己,斯科特在远处的叫喊:“就是他!他就是霍格·威尔!” “小兔崽子!”霍格·威尔分了心,而卫兵却异常的进入好斗情绪。 “人们都说,我的实力可以媲美您,今日我还真的很好奇……”卫兵说着将自己的颈部深入刀刃,两双硕大的眼睛凑近了骑士,“您,到底配不配呢?” 霍格感受到了,不同于方才,现在他所面对的卫兵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卫兵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阴森落寞的。 霍格想要取回自己的剑刃,但他无论怎么用力,那半个剑身好似就与卫兵连成一体般怎么也拔不出来。 卫兵自豪的大笑,这是他赢了,是卫兵赢了!他在提前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只见,他右手握紧拳头向着霍格的身体砸去,霍格稳不住身子退去半步,而他的手松开了宝剑。 卫兵将卡在自己脖子里的宝剑取出,那把剑被卫兵亲手染成了红色,上边满是自己体内粘稠的血迹。 “来吧,来吧!”卫兵抹开一口血液擦入嘴中,他手握骑士的宝剑向前,“来吧!来吧!”他一剑劈去,霍格躲开一击可卫兵又在宝剑下落的同时强行挥动,霍格再躲,可卫兵发动的挥砍毫无顺序只是逼近。 霍格明白自己不能身处被动,要是对手是个正常的人类那霍格就有把握夺回自己的武器,可这次的对手是一个感染者,一个疯子。 霍格不断的向后躲避,在将要无路可退时他猛的向后躺去又以墙壁支撑腿部力量飞去半空,在空中的霍格翻个跟头落于卫兵身后,他深知目标会在落地僵直时发动攻击,于是他一落地便贴在地面,一个甩腿踢去卫兵的小腿。 卫兵没有让他失望,卫兵能够判断霍格落地的位置并刺去,可卫兵的攻击方式太过繁重,毫无技巧。 “你不适合玩剑。”霍格又以卫兵的整个身子为中心支点,他滑去卫兵的身侧又双脚踩住地面跳去,卫兵的两个胳膊瞬间被压制了。 现在,骑士与卫兵相互比拼着体力。若卫兵有所松懈,骑士就可以夺回宝剑再杀死他;若骑士有所松懈,他就可以挣脱束缚再杀死骑士。 人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霍格向赵讯英投来目光,赵讯英明白的捡起枪械向着他们走来。 一旁的尤克维多与斯科特被自卫军们所扶持,他们向着屋外走去。 卫兵意识到处境的艰难,他在赵讯英举枪的过程中便挥动全力连带着骑士于原地旋转,干扰了赵讯英的判断。 两人旋转的越来越快,甚至拦住了将要逃离的自卫军们。两人就像是成了一道迷你龙卷,众人见后只得退回到房间的角落,待到这龙卷风势减弱了,阴冷的笑声回荡于整座木屋,卫兵将骑士的身躯与宝剑扔去屋内的不同角落。 “是我赢了!是我!”卫兵在欢呼,他站在门前,堵住了所有人的出路。 赵讯英见目标得以瞄准,没有多想便射去子弹,体力欠佳的卫兵确实是被射中了,但他被命中一发后就转身出门躲避,赵讯英上前追去,哪知卫兵就在门外守候着。 “嗨?”卫兵瞪去,又一把抓住赵讯英握枪的右手,“把枪给我,废物!” 感受到绝对力量的赵讯英手部失力,枪落在了地上,而他整个人被卫兵给甩去空地。 见到被甩飞的赵讯英,屋内的众人都感到无尽阴霾,卫兵手持枪械回来了…… “我们的游戏还要继续呢!不如……”卫兵想要从无力的霍格下手,但不等他骄傲,一个人向他扑来。此人眼神坚定,速度极快,他手握那把饱受血液洗礼的骑士之剑而来,他就是负伤尤克维多。 斯科特搀扶卡特,房间内剩余的三名自卫军想要背走尤克维多,可尤克维多拒绝了,他注意到地上掉落的那一把剑。 “请你们…照顾霍格·威尔大人吧。我没事……” 三人遵从命令扶起了霍格·威尔,霍格·威尔脑袋晕晕的,被扶起的瞬间就呕吐了一地。尤克维多本想替霍格·威尔拾起武器,可现在的骑士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所以,他站了出来,他举起宝剑扑向卫兵,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怪力成功让卫兵被压在自己身上,卫兵感到不可思议。 卫兵本以为尤克维多又是一位有趣的劲敌,可尤克维多只是全身抱住卫兵,他下令: “你们带着霍格·威尔大人以及赵讯英快跑!别管我!” 三名自卫军照做了,他们其中一人拉住斯科特,另一人背上霍格·威尔,最后一人走去空地向着赵讯英。 赵讯英听到尤克维多的声音便直起身子,领袖的呼唤由不得他身体的软弱,他不顾自卫军伸出的援手一步步走近尤克维多。 “赵哥,快走吧!” 一自卫军哭腔的喊:“赵讯英,你想让我们的同伴和老大白白牺牲吗!” 赵讯英抿着嘴,脚步没有停下。斯科特想要上前阻止,可他甩开了斯科特的胳膊:“小孩子,想活命就走。” “那你呢?” “我,不想活。” 或者说,赵讯英是不想活的没意义。 大家都在向着与赵讯英相反的方向而跑,在寂静的夜里,三人定格在了木屋前的空地上。 树叶沙沙的作响,风在撕扯赵讯英身上的伤疤,他自尤克维多手中接过宝剑,在这最后卫兵的狂欢声中向下劈去。 …… 卫兵渐渐失去了动静,难以置信,一切仅仅是这么的简单?尤克维多半信半疑的爬起身子,赵讯英两只腿跪在地上痛哭,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化为乌有,此刻是他们的胜利。 尤克维多捡起卫兵的枪递给赵讯英,他们两人此时此刻的喜悦货真价实。 忽然的,尤克维多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他走回木屋,那杆断裂的旗帜静静的躺在地上,尤克维维多上前打量,他将它们捧在手心里。 “克里尼……” 没等尤克维多发自内心的内疚,屋外响起清晰的开枪声,他悬着心向屋外跑去,只见赵讯英被一条长长的肉绳所缠绕,那肉绳正是卫兵的舌头。 “哈哈哈!”卫兵继续笑着,他脑袋的伤口在愈合,赵讯英的身体被他舌头举的高高的。 尤克维多想要向前制止,可他绝望且无助。剑与枪都被卫兵的舌头所缠绕,这儿只有他一个人,他哪里还有能力? …… 是啊,他哪里还有能力呢?失去了自卫军众人的尤克维多不正是一个普通人吗,他只是坐在一个被众人捧在天边的位置罢了。 不,这算什么位置呢?一直以来,这不都是施舍吗?是克里尼的施舍,是自卫军的众人所被迫接受。 …… 克 里 尼?尤克维多在心中询问自己:“还记得你这股怪力是怎么来的吗?” 尤克维多去回忆,他当然记得。因为他担任首领一职过于无能,他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守护大家,他更没有任何的领导力去凝聚团队。 “是怎么来的呢?”心中的自己幻化作克里尼的模样,他向尤克维多走来,他浑身都散发光芒,“尤克维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救你吗?” 为什么呢?尤克维多心中自有答案:“因为自己不一样?” 回想过去,尤克维多与克里尼的第一次相遇。克里尼为了救助尤克维多,为了让这位不见其人的年轻人随自己的队伍走,他甚至选择不顾整支队伍的安危也要浪费时间来寻找。 最终,他找到了尤克维多,普通的年轻人,末世之下最平凡的一类人。尤克维多不像克里尼那般光明,他不懂得为生存而战斗更没有挑战灾难的自信。 尤克维多否认自己的答案,他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一样呢?难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久了变得过于自大了?” 克里尼,这位在他心中指引迷途的存在,他会给予尤克维多最终的答案: “答案不在你,在于我。” 尤克维多终于想起来了,他的这一身怪力正是某一天突然就有了的。因为他想要守护大家,哪怕在他们心中是作为“克里尼”的替代品。 “克里尼”:“在于,一位领导者对所有人的在意与关心。” 尤克维多看清了现实,他同样在散发光芒,那炽热的光辉似太阳般温暖而闪耀,他手中原本断裂的旗帜奇迹般的合二为一。只是,这杆旗帜上的标识不再是“克里尼”,而是一颗太阳。 微光,得以照亮黑暗,而光辉,或将驱散大地的阴霾。这杆旗是克里尼所给予的最好礼物。 甩着崭新旗帜的尤克维多充满无尽的力量,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前进,只为守护同他一样的平凡之人。 卫兵望着这颗闪闪升起的“太阳”产生了虐玩的的贪婪,尤克维多向他而跑来,可卫兵搞错了,尤克维多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那粗长的舌头。 旗杆刺入舌体,不明的液体向外溅射,卫兵被迫收回舌头,赵讯英落在半空又被尤克维多所接住。 尝到苦头的卫兵心有不甘,他注意到现在的尤克维多双手抱住赵讯英便趁机不备绕其身后展露尖爪。只是很奇怪,卫兵做好尤克维多闪躲的准备了,他甚至想好如何后续进攻,可尤克维多没有躲避,他只是在呼唤赵讯英的名字。 “赵讯英,你醒醒,醒醒。” 任由那爪印不断的深入血肉,他也是满脸欣喜的看着赵讯英微弱的回应:“首…领?” 之后,尤克维多抱着赵讯英向路口走去,他无视了卫兵,激怒了卫兵。 “你在无视我吗!”卫兵气急败坏,他抓起地面掉落的宝剑与枪,可当他再望去尤克维多时,他看到了光…不过是真的光,来自于天边,天亮了。 卫兵没有继续出手,他默默的离去了。而尤克维多带着赵讯英沿着道路走去,直到他们听见了迪尔曼与斯科特的呼喊,他终于,可以倒下了。 尤克维多疲惫的倒在地上,可他还是将赵讯英给护在身前,他要守护自卫军的每一个人,这同样是克里尼的愿望。 第11章 第二颗太阳3 尤克维多醒来了,在一处陌生的房间内,可他没有任何的疑问,睁开眼便站起了身,好似重启了的机器。 房间内有一股怪味,床的另一头坐着正在读报的尼德。 “前辈?” 尼德见尤克维多醒了,不紧不慢的敲响关闭的房门:“咚咚咚”。 之后,门外走进来了严自白与斯科特。 “哥,你醒了!”严自白的喜悦写在脸上,而这样的喜悦很快被挤进房的另一人所掩盖,那人正是赵迅英。 赵迅英从两人之间抢着进来,他看上去很是憔悴,可心情并不是。 “首领!首领!”说着,他蹲在尤克维多的床前,尤克维多见着赵迅英必然想起今日凌晨的事,他学起尼德与库尔迈斯的语气回应赵迅英:“尼德前辈,请您让赵迅英于此休息,伤好之前禁止外出。” 房间内的众人听见尤克维多说话的语气都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是过去那般的负担与默默承受,他是很严肃却自然的“下令”。 尤克维多起身下了床,他在整理身下的床单,只是稍微捋平顺了。 尼德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询问:“首领,您这是怎么了?这说话的节奏甚是熟悉……” 严自白抢着说:“可不熟悉吗?这不就是你同库尔迈斯那样的‘机械话’吗?” 尤克维多整理好床单,他向赵迅英伸出手,面无表情。赵迅英自然是起身接过,下一刻,尤克维多将其整个身子抱起又很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自卫军还有谁是带伤的?”尤克维多说着看去斯科特,斯科特见着这般尤克维多深感陌生就躲避他的目光又藏在严自白身后。 “首领!我不需要养伤!”赵迅英爬起了身,尤克维多朝他瞪了一眼,赵迅英便僵在床上陷入两难。 尤克维多又看去斯科特:“你呢?” 不仅仅是斯科特,严自白也觉得面前这位尤克维多很是陌生,他让斯科特离开房间,自己则是堵在门前: “哥!斯科特和迪尔曼的伤都被小玲姐看过了,没事的!” 尤克维多眉头一皱,他的右手向严自白伸去…抚摸在严自白的脑袋又嘴角上扬:“阳洋乖,哥哥只是在为大家的健康着想…对了,你刚刚说迪尔曼,她又怎么了?” 阳洋?这是尤克维多第一次叫严自白这个名字,虽说这是严自白过去的名字,可那不是现在的严自白。 “哥,我……” 尼德起身为严自白解围,他解释:“我们昨晚去支援你们的路上遇到了赵蒙。” “什么!”尤克维多神态大变,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赵蒙现在在哪?有谁被他抓走吗,请前辈告诉我!” “首领,您先别急。您是知道的,我与库尔迈斯平时都是这样说话。” 尤克维多稳定了情绪:“好,请您说下去。” “我们当时遇上了赵蒙,要是平时扛着锤子还状态极佳的赵蒙,我们必然会不好对付。可昨晚的赵蒙既没有武器更是负伤的状态,迪尔曼带领小组成员对其进行围攻,我们将其赵蒙活捉了。” “活捉?”尤克维多松了口气。 “是的。目前,迪尔曼在战斗过程中被赵蒙的拳头打中胳膊,只是外伤并不要紧。还有霍格·威尔先生,他在屋外培训青年们使用武器的技巧,暂无大碍。” “好的,我都了解了,请让我离开这间卧室。” 尼德的眼神变得尖锐:“不行。” “此言何处,前辈?” “首领,我与库尔迈斯有另一事不明白,还望首领相告。” “何事?” 尤克维多问着,库尔迈斯带着自卫军旗帜前来了,房间外是一间客厅,客厅内只坐着严自白,斯科特与卡特三人。 三人望去这杆崭新的旗子,无一例外的被其旗帜上“太阳”图案所吸引。 库尔迈斯踏入卧室,尼德为其让道,后库尔迈斯开口道:“首领,这杆旗是怎么来的?” 尤克维多也被其旗帜所吸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后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旗杆。 “这,正是我们克里尼家族打造的旗啊。” “你们?!”库尔迈斯与尼德都发现了端倪,可他们并没有找到真相。 尼德:“首领,请问您的名字是……” 尤克维多没有犹豫,他自信,自豪的称:“我是克里尼,城市自卫军的首领,克里尼家族的传承。” …… 屋外的严自白看傻眼了,这是,他哥?他眼见尤克维多要出屋了便拉起斯科特与卡特的手跑去外面。 屋子外面,霍格·威尔在教自卫军们最基础的防身术,不远处的迪尔曼与一些年轻人看守着另一间屋舍。这里不正是昨晚发生争斗的居民区吗? 霍格·威尔本身就是一名老师,虽说这些自卫军们没啥基础,可非常时期,还是要能练就练的。 严自白拉着两人的手经过霍格·威尔,霍格·威尔自然是叫住三人:“你们三个!不是说带伤不能乱动吗?” “你管我们!”卡特说着向霍格无赖的吐舌头,斯科特眼神飘忽不愿意回应霍格。 严自白:“哎呀,你们可别练了!我哥他…好像精神不太对。” 得知“首领”伤势不对劲的所有自卫军都主动退出了训练,他们涌入房间内看望尤克维多,而尤克维多端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霍格见大家都“逃课”,抓住严自白三人也跟来了客厅,他见着库尔迈斯,脚步向其挪动。 来到库尔迈斯身边,霍格说起悄悄话:“喂喂喂,他们自己逃的课,你可别怪我不教。” 对方回应一个字:“哦。” 霍格知道这里都是奇葩,也就容忍了。 坐在人群中央的尤克维多见到大家都来了,他在众人眼里清点人数…… “少了4个人,迪尔曼呢?她不是受伤了吗?” 一自卫军答:“她与胡哥,艳霞浦以及周汶去看守赵蒙了,就在隔壁屋舍。” 尤克维多起身又扶住旗子:“好,我去看看。” 他向人群外走去,离开了这间屋子,到了外面。其他自卫军见首领这模样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首领不挺正常的吗?能走能说话的。” “对啊对啊,昨晚我们给他运回来时身后还有大爪印呢,现在看好像连爪印都没了。” 赵迅英此时冲出卧室:“首领呢?出去了?!” “对,说是去看迪尔曼了。” 赵迅英想要跟上,可自卫军们及严自白都拦住了他:“你还是先养伤吧,你的状态可比首领差多了。” 赵迅英被拦住了,而霍格·威尔并没有,他提着兴趣跟去尤克维多,卡特注意到了。 “我说,这坏蜀黍要干嘛去啊?会不会说什么……”卡特开始捏住嗓子滑稽的说话,“你们这些自卫军是非法小团体!给我全部抓住,然后处刑!” 斯科特被卡特逗出了声,他吐槽着:“真没准啊,城堡不是哼歌都会被抓嘛?” 严自白感到不可置信:“啊?你们王城那么难待?居然哼歌都会被抓!” “可不是嘛,我就当他面哼过,我看他是死了心要把我抓回去才成了。” “对哦!你们说过霍格骑士要抓捕你们来着,是因为…你们开教会?!” 卡特:“什么教会呀!是兴趣社区。对哦!之前我们路上没机会解释,要不我们现在趁这么多人在跟他坦白吧,到时候我们再笑话笑话他。” 斯科特摇头拒绝:“不行的。卡特,你可以去试试,但我一定不行。因为我还哼了禁曲他一路追过来不正是为了抓走我吗?” 严自白:“那他昨晚为什么还要救你们呢?” 卡特:“哎呀!他要不出手,那叫什么‘三金吊斯’的卫兵就要把他给灭了,他能不去咔咔出刀吗?” “三金吊斯?这听上去有点像‘三井贤治’诶?” 卡特可不管那卫兵到底叫个啥,反正差点把两人给灭了,好感度为负数。但斯科特却对其很感兴趣:“有可能赵蒙说的是地方方言,你可以和我们讲一讲三井贤治吗?” “诶?你不知道吗?也是,我看赵迅英和其他同伴们也有不知道的,三井贤治是琼斯戴卫兵团内最能打的卫兵。” 卡特表示赞同:“太对了!实不相瞒,虽然很害怕,但看到他把坏骑士打在地上,我还蛮爽的!这坏骑士还皇家剑术家呢?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孩子。” “不。”虽然很不情愿,但斯科特还是替霍格先生做了解释,“霍格先生强于剑术,他打不过卫兵主要原因就是失去了武器。” “斯科特,真是的,我跟你说好话呢,你却给那坏骑士打掩护。”卡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等着斯科特道歉。 而斯科特真的道歉了:“对不起,卡特,你别生气了……” “好吧!”卡特又装作接受的很勉强,他偷偷的靠近斯科特,最后突然的抱上去,嬉皮笑脸,“加里你和从前一样嘛!我一点也没有生气啦。” 屋外的尤克维多来到迪尔曼四人面前,四人见到是尤克维多纷纷鞠躬行礼,尤克维多见状扶住了迪尔曼。 “不用勉强自己。” 迪尔曼也意识到了尤克维多的不一样,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 “首领是要来解决赵蒙吗?” 尤克维多先是点点头,后他来到门前摇摇头,他拧开门把手进去了。 屋内的赵蒙被绑在了墙上,这姿势就像是昨晚被绑的人质们,不同的是,赵蒙的脸上同墙边都有血迹,这些血迹仿佛是一种文字,而如今已不成型了,感官上都是些辱骂。 赵蒙的嘴巴被堵上了,更多是害怕他的舌头吧? 尤克维多向赵蒙走来,赵蒙于此刻清醒,他看去尤克维多,眼神出现异样。 尤克维多走来,问:“你想说什么?我不是尤克维多?” 赵蒙发出了一声动静,而尤克维多让他的喉咙能够重新发声。 “咳咳,你这是干什么?发现我们是同类了?!” “不。”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伸出舌头把你杀了?!” “不。” 赵蒙冷笑着吐出舌头,尤克维多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什么动作都没有。这时,一根长矛射来,它经过尤克维多的肩臂刺入赵蒙的舌身,迪尔曼匆忙赶来。 “首领!没有能够堵住他的嘴,是我的问题!” “不,是我拿出来了。” 赵蒙收回了舌头,虽说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尤克维多,他看去迪尔曼很是失望:“身材这么好的辣妹干什么这么粗鲁!” “你给我闭嘴!”迪尔曼忍住怒火,她上前取出自己的长矛,后深呼吸面对尤克维多,尤克维多很平静的看着她。 “迪尔曼,你的伤势如何?” “呕!”赵蒙发出的嫌弃,“一男一女,在我面前矫情什么!你们不怕我挣脱束缚再把你们杀了?” 迪尔曼朝赵蒙恶狠狠的瞥了一眼,后面带笑容回尤克维多:“没事的首领,只是些轻伤。首领呢?不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吗?” 赵蒙面色狡诈,他心想:“首领?这些人不就是把这愣小子当克里尼的替代品吗?我们的老大‘恶魔之源’要想杀死你们的希望,可是轻而易举”赵蒙如此想着乐开花。 他嘲笑尤克维多:“克里尼呀,克里尼!你昨晚可是被我们伤的好重好重呢!” 尤克维多伸手拦住了迪尔曼,他义正辞严的告诉赵蒙:“没错,我就是克里尼家族意志的传承,我就是克里尼本人!” 迪尔曼知晓,她面前这气质稳重且独立的“首领”不是尤克维多,但也绝对不是曾经的克里尼。 “迪尔曼,请您出去一下并带好门,我要处理一点私事。” 迪尔曼点头照做了,她离开屋子后便见着霍格骑士在同其他三人聊天,于是自己也恭敬的上前:“霍格·威尔大人,久仰大名!” 霍格见自卫军中竟还有如此一位天性美丽的小姐,眼睛都看直了,特别是对方那曲线般的身躯,养的也太好了吧! “没错!我就是伟大的霍格·威尔!”霍格向其迪尔曼耍帅,可迪尔曼只是点头示好,后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屋内,尤克维多将赵蒙身上的束缚一道道撕破。 “你这是做什么?”赵蒙已猜不透如今的尤克维多,可他的脑子里还在计划如何的施行“暴力”。 “听好了。” “如果我不听呢?” “那我就杀了你。” 赵蒙再次发出邪恶的笑声:“就凭你?” “嗯。”说着,尤克维多解开了赵蒙身上所有的限制,后他一拳命中赵蒙的头部旁的墙壁上,那被打出一个洞,赵蒙则看呆了。 “你的力量变强了?” 又是一拳,尤克维多再次打去了墙上,而他所击破的墙壁,原本写满了对“赵蒙”乃至“所有感染者们”的咒骂。 “我放你走。我不管你今后会做什么,但如果你敢再动我的人,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赵蒙自然是不怕的:“你在威胁我?”他甚至觉得尤克维多很是滑稽与不自量力。 尤克维多不由对方反应,他一手拧住对方的脖子:“你觉得呢?”紧接着,他开始发力。 “听好了,如果你敢动他们一根毛,我就把你整个皮给扒了。如果你敢派人去还伤害他们,我就把你派来的人以及他们的十倍数量的感染者全部抓起来再一个个肢解。”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赵蒙很满意,或者说是幸福,“这正是我们所想要的啊!而且,你威胁我,就是在威胁‘恶魔之源’,你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呢?!” 尤克维多松了手,他低下头:“嗯,我不会是他的对手。”但紧接着,他又抬头怒目圆睁,仅仅说了一个字,“滚。” 这个字如此的熟悉,赵蒙仿佛在哪见识过,是在…电视上,对,是那个人,三井贤治。 尤克维多对赵蒙竖起手指,开始倒数十个数:“你要是不走,那就一辈子呆在这。” 赵蒙是疯不是蠢,他径直走出了屋子,屋外的迪尔曼见着赵蒙独自一人走出来自然是拉起戒备,可霍格拦住了所有人。 “先别急……” 赵蒙与五人对视,后扭头就走,他于屋顶飞檐走壁,远去了。 迪尔曼担心尤克维多的状态,她最先来到木屋里,而尤克维多站在最里面,他仰头看去天花板。 “那里怎么了?”迪尔曼问着走去。 尤克维多强颜欢笑:“我要带你们离开这座孤城。” 第12章 第二颗太阳4 自卫军内部“首领要带所有人逃离昂普得瑞”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大多数人并不是激动,而是忧郁。 离开昂普得瑞,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将要度过鬼门关的考验,城外可是“恶魔之源”啊! 尼德与库尔迈斯再三确认:“首领,您确定吗?” 无论问几次,尤克维多都是这么一句话回:“所有人调整好状态后,我们便上路吧。” 尤克维多知晓“恶魔之源”的恐怖,可霍格·威尔的出现给予了他心里最大面积的安慰,这可是皇家剑术家,城堡的最高战力啊!倘若他能够协助自卫军们,那“恶魔之源”并非不可战胜。 霍格·威尔同在座的所有自卫军都不同,他很无所谓,毕竟当初他自己就是一路杀进的昂普得瑞,他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恶魔之源”。 在出发前的一天,库尔迈斯清点了自卫军的人数,拥有战力的青年共80余人,战力微弱的青年人54人,老人加孩童共32人,剩余不可战斗的妇女6人。 许多年纪上去的自卫军不愿冒险,他们想要等待救援,可严自白说…… “各位,请信任我们的首领!就连城堡的霍格·威尔都被困在这了,你们还指望谁来救我们!能救我们的,只有自己!” 霍格很想冲上前去解释,可看着躲避自己的斯科特,他选择了沉默。 这是在据点内的最后一晚,自卫军们已经转移到了废弃镇子上的另一间隐蔽屋舍,同先前一样,老人小孩被单独安排,剩余人聚在一起。 大家围成一个圈,所有的心里话都可以在此刻说出。 斯科特走入中央,或许先前他会尴尬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但现在真的无所谓了。 “我想说,谢谢各位。”斯科特看去人群正中间的尤克维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会是这样的,我也从来没有见识过感染者,现在,我有所明白了,我亲眼目睹了他们对生命的残忍,我……以前真的太天真了。” 大家为斯科特鼓掌,卡特是鼓掌最激烈的,其次是严自白。 “所以,在这里。我不想再逃避了。” 斯科特尝试看向霍格,霍格一脸严肃的聆听。 “霍格骑士。我承认开小团体是我的不对,可见识到了昂普得瑞的一角后,我更加坚信我开创‘太阳’是无比的正确!这世上有太多人需要看到希望,我们必须相互支持!”斯科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尽管他所面对的是骑士,他也不再退缩…好吧,斯科特没坚持2秒就又把头低下了,面庞通红。 “说得好!”卡特带头起哄,严自白对其三人的矛盾更有兴趣了。 “卡特,不是我说啊,这年头开个社团都能被通缉?那我现在加入你们那什么‘太阳’会被抓起来吗?” 卡特半开玩笑:“管他呢,反正我们都不一定能活着离开。” 严自白听后来了劲,他冲去斯科特的身旁并放声呐喊:“那我们所有自卫军都加入‘太阳’好不好!我们全都变成罪犯,这太酷了!” 霍格穿过人群走进来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可周围人群的回应声太大了,所有人都高声呐喊: “好!!!” 霍格想要解释,可其他人都听不见,他只好对着严自白动口型,严自白自然是看不懂的。 “什么意思啊?霍格骑士,你说啥呢?” 待到周围都安静了,霍格才得以解释:“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太阳’什么小团体?这些东西是我们骑士管的东西嘛!” 卡特带头冲锋:“那你还追我们一路!” “什么跟什么啊!我追你们到这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小团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斯科特来到霍格身前:“真不知道。”然后他又仔细一想,身体往后一退“难道,是因为我哼了歌?不对啊…那好像是之后的事情。” “哎呀!”霍格动手了,他向着斯科特,斯科特被吓了一颤,可霍格只是将手放去了他的肩,脸上摆出欣赏的微笑,“我赞美你的勇气,可有些事情你必须和我回去解释清楚。” “不必了。”说此话的是尤克维多,他也走来了。 “自卫军的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霍格骑士,您这么说话,难道是有百分把握离开这?” “那是自然,毕竟除了那个开挂的卫兵,其他感染者我都是轻松搞定。当然了,有症状的感染者另当别论。” “好的。可希望骑士您明白,你与斯科特与卡特皆是我自卫军的一员,我不希望你带走斯科特,乃至伤害他。我觉得,有些矛盾你们可以现在化解,不是吗?” 霍格无奈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是你们所不知,社会定下的规则我必须去执行,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乃至生存出路。” “好。”尤克维多拍手叫好,之后他出其不意的向霍格出拳,那一拳停在了霍格的身前,而霍格没有闪躲。 “首领,您这是……” “没什么。”尤克维多坏笑,意味深长,“只是,如果你真的对他做什么,这会让我很为难。” “您似乎想要挑战我?” “挑战?我怎么会敌过霍格骑士呢?只是…你不该伤害自己的同伴,明白吗?” “明白?你在,问我?” “难道不是吗。霍格·威尔。” 在场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头,库尔迈斯冲上前去将尤克维多拉下了台,台上的霍格·威尔语气变得不耐烦。 “我最后解释一遍!我要抓走斯科特不是因为他开什么小团体又哼了什么歌,他知道了城堡最高机密!或者说,有人举报他知道!我带他回去问话而已,他不配合,我还一路追到这,这是谁的问题看不出来吗!”霍格看去斯科特,斯科特满脸茫然,他哪里知道什么最高机密啊,卡特也是飞速的思考,大脑想炸了也不知道什么最高机密啊,“还有,什么哼歌不哼歌的,那首歌本就是瓦尔一世留给子民们的礼物,什么平民不可以哼都去他的是谣言!你们这些人就对我们城堡这么不待见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唯独严自白悄悄上前:“消消气,消消气。”而霍格朝他瞪了一眼,他尴尬的退去尤克维多身边。 “行了。我睡了,你们爱咋样咋样。”之后,霍格·威尔休息去了,而据点的谈话还在继续,且变得更顺利了。 赵讯英是第一位,他不喜欢说矫情的话,即使是此刻:“嗯,谢谢各位的陪伴吧。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就是每天吃喝拉撒的,感觉和动物也没什么两样嘛……” 台下人群在笑,可他们的内心不是,他们都很压抑,心里的绳子越勒越紧。 “但到了这,我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尽管…我的过去与现在是多么的不顺。可看看别人嘛!我们还活着,而且是作为人类而活着,这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嘛!” 紧接着是迪尔曼,霍格偷偷的回来瞄她,清一色的美人直接把霍格的怒气条给清空了。 “各位了解我的都知道,我曾经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我呢,平日里没多少工资,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快乐,我很荣幸能生活在昂普得瑞,很高兴能在这个世界上逛商场,嗯。” 又到了严自白,他说:“又到我了,我就少说两句吧,毕竟大家还要休息,我不耽误时间。”之后,他调整好了状态,望去尤克维多语速很快的说,“谢谢我哥,所有的。” 之后,每一位自卫军都上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们无一例外的压抑心中的恐惧。 “感谢首领,感谢所有人。” “我以前不畏惧死亡,甚至是向往,可真正面对时…我还是选择了退缩。” “我早就死在了灾难发生的那一天,是你们延续了我的生命。” 周围哀伤的情绪越来越大,严自白已经忍不住的哭出声了,越来越多的人放声哭泣。 在这时,斯科特再次回到中央。 “很抱歉,我是最近才加入你们的。但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意见,以‘太阳’社长的身份,请问,可以吗?” 没有人回应,卡特见冷场了就想要站出来发力,可在他之前,有人已经这么做了,是尤克维多,他略颤抖着声音道:“好!” 斯科特得到尤克维多的肯定后,他介绍了自己:“我,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我来自南方的城镇,我…肯定没有前辈们看得透彻,懂得深悟。可是,我还是想说,这是一个不平的的世界,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每个人都在苦苦挣扎,我能感受到大家的恐惧,但是,请别担心!因为,有我在,有霍格·威尔在,更有尤克维多在啊!尽管,我的内心也是畏惧的,可在首领救我的那一天起,我便将生命托付给了这支团队,众人的力量凝聚起来是无比强大的啊!” “够了!”自卫军们感到了不满,“你只是半路被捡回来的小孩,你到底懂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劝我们去送死?” “对不起……”斯科特并没有放弃,“恶魔之源也许并不可怕,他不是超人,我们更没亲眼见过,不是吗?”斯科特颤抖嘴唇,他将要跪倒在了地上,而他还是坚持住了,“就像过去大人们口中的‘杜沙特’,现在我亲眼见到了他们,他们可怕吗?我们同样有能力战胜他们,我们根本没有退路啊!如果我们不去反抗,而是一直逃避……那那些残害无辜人的家伙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错!”终于,斯科特还是倒下了,卡特上前替斯科特说话,而尤克维多清了口嗓子并目光凝重的扫视所有人。 周围安静下去了,尤克维多让众人回去休息,而这间客厅只留下了严自白,尼德,尤克维多以及斯科特与卡尔共五人。 尼德向尤克维多汇报了周边数百米内的环境侦查并制定了20项目突发情况应对,12项营地转移策略,3项紧急逃生方案以及明日行程的妥善路线。尤克维多点点头,尼德便也告退了。 现在的尤克维多大多数行为都似机械,他还有情感吗?答案是有的,他将自卫军的旗帜放去一边,自己并坐在斯科特的身旁。 “斯科特,我有话要对你说。” 斯科特抬头,尤克维多这令人回味的温柔语气让严自白倍感亲切,他与卡特二人也围过来听话。 “我,不想承认你有多么的特别。我觉得,你很普通,而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是一样的无聊……” 原来是,训话吗?斯科特感觉自己更没面子了,他身体倒向卡特,卡特把他抱在腿上。 严自白不解:“哥!你干嘛这么个训斯科特啊。” 尤克维多继续说:“但你的想法不错。可空有理想而不去实现…这不正是无用功吗,正如这座城市内那些普通的年轻人一样,在末世下自暴自弃…甚至是拖累了众人,他们……正是最平凡的普通人啊。”尤克维多话里有话,可他没有作过多解释,因为他也忍受不住了,他独自跑出屋子,走向无人的房子,默默哭泣。 尤克维多所不知的是,斯科特也独自跟来了,他前来承认自己的软弱:“首领,我知道我很弱,我是一个累赘。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了,我不想一直做一个受害者,我想要去保护大家,成为一个抗争者! 半截身子站在黑暗里的尤克维多擦去眼泪,他走出黑暗,两人共赴月光下的草坪。 “好,我告诉你我这一身力量的来源吧!” “不。”斯科特沉下脸,他猜得到尤克维多会作何解释,“不是来自克里尼。” 尤克维多有些惊讶,他没想过斯科特会如此回复自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你自醒来后就一直说自己是‘克里尼’,而赵蒙也是这么称呼你,我在想…您,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活在了那个人的身影下?” …… “不会啊。我是说,对,不会。只是他把这个位置让给了我,所以我要负责任啊!” “可是…我还是不觉得这力量是克里尼传承的。我觉得克里尼也会这么想吧?如果哪一天我将‘社长’职位让给了卡特,我也不希望他成为我,一方面我就是我自己,我不需要任何人模仿我,另一方面,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风格,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 记忆的铜铃敲响,尤克维多再次回想起了克利尼的那一句话:“因为你不是我,你会做得更好。”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那一天…… 第13章 第二颗太阳5 在克里尼被杀害的后的一周,自卫军内乱分成了5支队伍,其中两大队势力占优,一队是以尤克维多为首的“克里尼亲任”另一队为张意瑞为首的“重新选举首领”。 大家都是怕死的,能报团自然是不会独行,因此两大队伍展开了一场比拼,这场比拼也是张意瑞提出的,他刚提出这个想法时就遭到了严自白的单人语言攻击:“去去去!克里尼平日里对你们那么好,他选个首领怎么你们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就走啊!我真的,上去给你们一人一个嘴巴子。” 库尔迈斯遵从克利尼的嘱托将严自白给拖下去了:“小孩子说气话,很正常。” 张意瑞手下的尹晨见严自白被拖下去了也就撕破脸了:“都19岁了还这么一个孩子劲,也难怪克里尼不选他当下一任首领。” 与尹晨关系亲密的约姆兄弟俩无比赞同他的说法:“可不是嘛!不过话说回来…对比我们的油什么多小哥,严自白也不是不行嘛!” “你怎么说话呢!”赵讯英不知从仓库的哪个角落冲出来,他上去就要揍两兄弟的脸,可迪尔曼将他拉住了。 “冷静,冷静!” 尹晨挑衅:“呦,这不是油多(尤克维多)哥的两条护主犬吗?也不知道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 迪尔曼被惹生气了,她撒开手同赵讯英一起教训了三个人,他们仨被打的鼻青脸肿,找着张意瑞叫委屈,张意瑞自然是要替他们出气,他回到仓库找去尤克维多评理。 “你在干什么!你就这么临高团队是嘛!”他拉住尤克维多的衣领喷了对方一脸的口水,尤克维多虽说谈不上嫌弃,可被脏了脸还是很不舒服。 “请,请您先放下我……” 张意瑞把对方扔下,他的剧烈动作也引来了库尔迈斯。 “张意瑞先生,您这是?” 张意瑞看着库尔迈斯,恨铁不成钢:“老库啊!我可是你大学的学长啊,虽说你现在知识储备比我要强,可你不能盲目听信别人,你看看我,我们强强联手不好嘛?” 库尔迈斯平静的答:“这是克里尼的意思,他曾经救过我与尼德的命,现在我要还他人情。” “人情?!你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你们难道不知道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恐怖嘛!跟着我们走,队伍里强壮的青年可都随我们去了!”张意瑞说着此话,赵讯英站在了他的身后,他假笑着捏住拳头,张意瑞不得不好好说话了。 “对,除了我赵哥。不过赵哥也是你们这唯一能打的了吧?算了,话我不多说,我们实践出真知,明天开始,我们继续比赛!” “等等,我……”尤克维多想要拒绝,可这由不得他,张意瑞已经无视了他的意见离开了。 库尔迈斯井井有条的介绍了“比赛”流程:“1,外出找物资,比数量。2,规划据点,比满意度,3,杀感染者,比武力。” “要死啊!”赵讯英喊着,“这第三条是什么鬼东西?我们不被杀就不错了,这是要比谁命大吗?我看啊,首领你到时候就找个地方偷懒,等着那个张意瑞掉脑袋。” 库尔迈斯答:“无用。一个想法,有一个人不支持就有成千上万的人不支持。一个位置,有一个退下,就有成千上万人等着上来。” …… 尤克维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而且他很畏惧,他畏惧自己因此丧命。 当天夜里,他几乎没睡,他根本睡不着。天亮时,他外出步行回忆自己的过去:自幼丧家,10岁开始打工,每一天都活的浑浑噩噩,过去他的欲望轻易满足,可现在不一样了。 这座城市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年龄到了一个阶段便贪婪了,他渴望得到更多的钱,他无限嫉妒其他人,可他无能为力。 他没有学历,也没有任何特长,好在,这里是昂普得瑞。以前,他的幸福只是吃好穿好,可现在他想要一个家,他想要吃小时候没吃过的美食;他想要自己有房有车有地位;他想要尝试接触爱情。 他明白,以上这些想法都存在于过去了,现在的他是怎样的存在?被克里尼延续了生命的人,他是同龄人口中的“混蛋”,是长辈眼里的“爬虫”,更是这座城市成功人们所认知的“底层人”。 大家都在努力的完成理想与梦想,而他只配努力的活着。 等到张意瑞回到仓库接走尤克维多时,他没有找到,以为是尤克维多跑了便叫醒大家试图拉走更多人,那些人也是信了,只有严自白还在劝说: “你糊弄谁呢!我哥根本不会逃跑,我看是你们把他绑架了,你们这些耍无赖的!” 那些被策反的自卫军自然是要表一下忠诚,毕竟性命交付了给了张意瑞:“你个改名换姓的小屁孩,我忍你很久了!你搁这认贼作哥,你不羞耻嘛!” 迪尔曼和赵讯英两人左右夹击,而张意瑞一手一个将刚才放狠话的人给护住了:“两位,和气生财。” “我去你的!”赵讯英说着向那人喷了一口痰,接着用尽全身力量将张意瑞压倒,“说,你把首领抓去哪了?” 迪尔曼见赵讯英压制了对方,自己则是拦去门口,对着所有人好生说话:“各位,请别这么着急的同张意瑞走,请相信我们的首领,尤克维多他会回来的!” 那些被策反的人被拦住了,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尤克维多,尤克维多真的回来了且满脸写着疑惑。 赵讯英见着首领归来也不管张意瑞了,他向着门前走去又对所有人呵斥:“看啊!尤克维多没有跑,你们刚才狗叫什么呢!” 尤克维多这才想起“比赛”一事,那些被骂的人背地里说赵讯英坏话,但正面哪敢吱声? 第一轮比赛开始,张意瑞与尤克维多分别带4人前往城市内找物资,早晨去中午归,哪队带回来的东西多就哪队胜,若午时未归则判定“失败”,当然了,人活不活着都是个问题了。 张意瑞选择了自己最忠诚的尹晨,约姆兄弟两人以及女生欣宇涵。 尤克维多选择了尼德,库尔迈斯,迪尔曼以及小玲。他选择将赵讯英留在了据点,因为赵讯英值得信赖。 五人潜行于城市,明明是白天却静得像在夜里,他们停在一处角落,库尔迈斯分析了这些天其他避难所分享的信息: “目前,绝大部分感染者都加入了‘伊格斯坦俱乐部’,其中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恶魔之源’,可他忙于清理幸存者们,我们大致是不会遇上他。紧接着,最有威胁的便是赵蒙先生及易斯小姐,这两人实力都不俗。俱乐部内的首脑必定为麦克唐纳,此人行动也很敏捷……除去这些人,剩下的家伙少有突出的点,再疯也疯不过他们四个,所以注意好‘摩托车’的声音,他们可喜欢用那东西追着人撞成烂泥。” 尤克维多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很多次,他不断的重复:“没什么好怕的,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可他还是太过紧张,哪怕是风吹来的声音也会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尼德又说:“这四周没有太多血腥气味,房屋也很完好,应该还有储备多些的小店,随我来。” 之后,四人跟着尼德的步伐来到一间便利店的对面,透过窗户看里面的货物摆的满满的。 “且慢,先注意零食架上的货物…很整齐的放着,在这个角度也看不了小店全貌,换个便利店再看看吧?” 尼德又带众人去了不远处的另一家便利店,里面乱糟糟的东西满地都是,与刚才那家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样,前辈?” “这两家都不能要,我们深入些,靠着一边走。” 五人又去了一家便利店进去,迪尔曼与尼德走在最前面,库尔迈斯伴着尤克维多,小玲在最后。 这一家店资源不多,但各个分区都有些库存,尼德去勘察各个角落,迪尔曼直接冲进了后台监控。 “暂时安全。”尼德说罢将其后门给堵住。 迪尔曼观察监控室内的环境,地上有一些血迹,不过已经和地面融合在一起了。 尤克维多带走了很多物资,生活用品,干粮,玩具……什么他都带走了一些,就像是曾经的克里尼。库尔迈斯注意到尤克维多总会先拿靠手边的东西,接着是中间部分顺手带些,可唯独“糖果”他先是避开了最外边的奶片,最后临走时才带些走。 五个人将这些物资放入到购物袋里,共打包了8袋东西,尤克维多一人就拿走了4袋,尽管他返程时很是吃力,中途还得靠迪尔曼帮忙。迪尔曼虽然是女子身,且身材苗条,可她搬运东西毫不费劲。 五人回到仓库时,差不多是午时了,他们比张意瑞回来的早。待到张意瑞五人归来时,他们只是带来一些生肉,还带有原始的血腥味。 仓库内吃瓜的幸存者们都对张意瑞很失望,可张意瑞自己并不气馁,相反的,他还去关心与自己同行的四人,大家都看到尹晨回来时是哭红了眼角的。 第二场比规划,只需要双方在仓库内1小时以内写好就行了。张意瑞用时最短,且他是独子完成的,他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意见: “我们就聚在一起,除我必定领头之外,其他人轮流寻找物资与救援。之后,当日付出的人自行分配所得物资,其他人就聚在一起生活。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申请单独,我可以考虑进行隔间,同样的,如果不愿意外出,我也不强求。” 大家在等候尤克维多的计划,有尼德与库尔迈斯在,所有人都很自然的期待尤克维多的答卷。 “我们会进行室内的划分与装修,大家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同样的,我们每日都会保证三餐的供给,如果大家不愿意外出冒险…我会独自前去,同样的,你们有所需求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尽力满足每一个人。” 尤克维多虽然只是读稿,但他还是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赵讯英前来嘲讽:“三局两胜,你们都败了还不认错?” 张意瑞锐气的答:“错?意见不同就是错?这不还有一局吗?我非得比完三局再认错!” 这下完了,还是得去面对感染者,尤克维多刚放松的神经又扭曲在了一起,脸上的血管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张意瑞对其尤克维多发起的挑战:“首领?这次你敢不敢一个人去?” 尤克维多沉默了,接着是赵讯英的拥护:“你这是诚心的吧?就你学过几年武功,欺负人嘛这不是!” 张意瑞指向尤克维多,眼中只有誓死的决心:“我承认你前两局赢了,而我输了。可最后一局,我非得与你比试。我们现在就外出,24点前带回感染者的尸体,你敢不敢!” …… “我,不敢。” 尤克维多想要放弃这一场,不是因为他已经赢了,而是他脑海里那一段最特别的记忆,克里尼首次杀死感染者的那里,他亲眼看到感染者有恐怖的再生能力。所以,他必须放弃,为了最妥善的保险 “呵,你不敢?我敢!”说罢,张意瑞就转身离开,尤克维多想要开口,可他没有。 待到夜晚,所有人都要睡去了,尤克维多随着张意瑞的追随者们一同等待……他回来了,满身是伤的他自豪的带着一颗脑袋回来了。 “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他试图叫醒仓库内的每一个人,可他最先叫醒的是他手上的这颗脑袋。 “是人类,一群人类!”那颗脑袋自己落在地上,他吐出长长的舌头向着仓库内。 这根舌头卷起一个又一个的幸存者,贪婪的捕食者从不挑食,尤克维多见着这根长舌头作祟必然站出身来。 “全员警戒!” 尤克维多最先握着旗子出去了,虽说被卷去的那些家伙根本不认可自己,可他们毕竟是生命,他必须要去拯救他们!就像是曾经的克里尼,他延续了尤克维多的生命,现在这样的使命传承给了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冲向这颗脑袋,他举起旗子狠狠砸去,可那脑袋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它感谢尤克维多为它挠痒…尤克维多眼看着这脑袋张起血盆大嘴将一整个一米多高的青年人给一口蒙掉,它甚至吐不出一根骨头。 这一幕击垮了尤克维多的内心,好在这脑袋需要咀嚼,剩下被舌头抓去的人都落在了地面并向仓库跑去。 “你在傻站着什么!”张意瑞怒吼着抢过尤克维多的旗子,他代替尤克维多向这颗脑袋发起进攻。可他的力量太弱小了,感染者的脑袋进食的很开心。 “为什么……”张意瑞在绝望的边缘,他很愧疚,可尤克维多比他还愧疚。 “首领,让开。”库尔迈斯健步而来,他直接双手举起了这颗脑袋,只见脑袋的下方竟藏着细小的四肢。太诡异了,就像是一个万圣节限定的大头娃娃,这个家伙的四肢小到可以贴在脑袋下。 张意瑞震惊:“这是什么!” 库尔迈斯说着将其脑袋扔去高空:“你带回来的,自己不知道吗?”那脑袋被扔去尼德的身前,尼德手持水果刀,他将其脑袋一切两半。 脑袋被切开的一瞬,袭来一根细长的舌头,尼德又是一刀挥下,那舌身也断了,尼德被溅了一脸的血,可他很淡定。 处理完了这颗“脑袋”,尼德托迪尔曼与赵讯英将其带去河边的泥土里给埋了。 “好了,现在你该解释一下了吧?”库尔迈斯问去张意瑞,张意瑞缓过神来看去尤克维多,尤克维多低下头呼吸紧促。 没等到张意瑞开口,尼德看去城市的方向走来说:“来不及了,那具‘身体’找上门了。” 库尔迈斯答:“哦。” 在去往城市的小路上,一具失去脑袋的身体正缓缓走来,在确认库尔迈斯等人的位置后,那具身体加快了步伐。 尼德:“仔细看。” 库尔迈斯:“我看着。” 两人都注意到了,这具身体正上方接着的是一颗极小的“脑袋”。这两感染者哪是一具身体上的,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畸形感染者。 “身体”冲向了库尔迈斯,库尔迈斯没有躲,它便伸出长手拧住了库尔迈斯的脖子并将其举高。呼吸困哪的库尔迈斯依旧是一副厌世的神情,有着同款表情的尼德将手中的水果刀简单用舌头清洗后又一把刺入长手。 长手感到疼痛,它缩回到“身体”里,而库尔迈斯落在地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不仅是张意瑞,所有仓库内的幸存者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畏惧,他们都以为感染者是不死的怪物,他们的性命将要走到尽头。 尼德挡在众人的前面,他好似自言自语:“几成把握?”而地面坐着的库尔迈斯竖起了一根手指,这不是“一成”的意思,这是“一定”。 “好,那你说说,砍哪?”尼德说着放大瞳孔,他的眼中有着堪比感染者的疯狂。 库尔迈斯指向自己的脑袋,尼德明白了,他走去最前方,他直面了这具“身体”。 尤克维多看着,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前辈们”的野性,这也是他第一次彻底知晓自己的失败。明明据点里有比自己更优秀的存在,为什么会选中自己?因为是尤克维多,所以引发了内部瓦解;因为是尤克维多,所以有人因他而被活活吞噬;因为是游客为多,所以此刻的他只有愧疚。 “哥!”严自白向着尤克维多跑来,他似乎是想要拉尤克维多与张意瑞二人回去,张意瑞爬起身毫不犹豫的往回跑,可尤克维多并没有。 前方,尼德与这具“身体”打的有来有回,“身体”在护着自己的脑袋,他不停的向后躲避进攻,但这都在库尔迈斯的计划之中。 库尔迈斯与尼德虽然看似死板,但他们都懂得变通,如果杀不死对方那就采取同级方案或是下级方案。保护众人才是首要目的,杀戮反而是无意义的。 尼德不断的向“身体”发起进攻,他没有一刻停手,因为他必须要手握进攻方的优势,现在的他只要将其“身体”击退至离尤克维多安全的距离并等待赵讯英二人的归来即可,当然了,要是有其他人现在前来支援也是可以的。 尤克维多在内心左右念头,他一方面想要做好一位好的首领,他要完成克里尼的愿望,另一方面他否认自己,他认为自己做不到。 很多时刻,他都有冲过去的念头,可总在实际行动时身体不做回应,只是脑袋自己发热。 严自白拉着尤克维多的胳膊向后拉,可尤克维多不为所动。 “哥!你怎么了啊,站在这真的太危险了!” “你自己……走吧,别管我。” “不行!” 在这两难的关键时刻,库尔迈斯看出了尤克维多的心事:“首领,容我冒昧的说一句。每个人心中都有更美好的自己,可那终究不是自己,如果你想做到,那需要付出的是行动而不是幻想。” 这一刻,尤克维多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很多人,他们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赵讯英,迪尔曼,尼德,库尔迈斯,严自白,以及克里尼。 如果失去了赵讯英,自己哪里有气势?如果失去了迪尔曼,自己哪里有能力寻找物资?如果失去了尼德,自己哪里有能力做团队的计划?如果失去了库尔迈斯,自己哪里有能力去领导?如果失去了严自白,自己哪里会被众人被迫接受?如果没有克里尼,自己就什么都不剩了。 仿佛回到了最初,那间信息店内。门外是克里尼的自卫军队,有人说:“看看这家信息店吧?我记得里面是有人躲着的。” 可领头的那人却说:“他自己不出来就算了吧?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之后,人群离他越来越远,尤克维多在窗边看着这座广场归于宁静,而他被永远的遗弃在这,最终也安静的回到大地。 是啊,如果没有这些人,尤克维多是怎样的存在的呢?会不会也是此时此刻仓库内的那些普通人? “外面那个感染者好恐怖,没了脑袋还这么能打?” “我们要不趁着现在快跑吧,尼德那具木头怎么可能敌得过对方?” “好死不如烂活着,可外面还有更多的感染者!我只是想活着,想活着啊!” “你们看尤克维多啊…他怎么不动了?不会是吓傻了吧?” “他不就是一个空有地位而无实力的家伙吗?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好在我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根本什么能力都没有。” …… 仓库内的张意瑞终于坐不住了,在生存的重压下,他为众人走出一条路来:“大家随我走吧!这儿现在没有赵某人也没有辣妹迪尔曼更没有‘好弟弟’严自白,你们随我走,我知道城市里哪有安全的地,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现在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啊!” 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张意瑞了,越来越多的自卫军加入到了张意瑞的队伍,他们决定现在就启程离开,时间紧迫。 “快!想要活命的就跟我走!就凭一个‘文官’怎么打得过感染者?” …… 尼德见已将目标带的够远了便节省体力向后方跑去,他算的时间是不错的,赵讯英与迪尔曼确实回来了,可他所不知的是张意瑞带着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而这些人正巧撞上了赵讯英。 赵讯英拦住为首的张意瑞:“你们要去哪?首领呢!” 尹晨走来,他以赵讯英一样的挑衅语气回:“首领?你看不出来吗?现在大家都跟着张意瑞了,你那窝囊费首领已经半死不活了!”之后,尹晨朝着赵讯英吐了一口水,他原本想吐痰的,可奈何他不会。 赵讯英生气的要动手,可迪尔曼再次拦住了他,她示意赵讯英看向这支团队……每个人都抱着为了“生存”而滋生的“求生欲”,他们每个人都在咒骂赵讯英,这是他们积攒的怒火。 “你个空有一身肌肉的家伙,就天天护着那没用的首领!我可偷看了那家伙的日记,上面的内容可是幼稚与无用!” “要不是你们这两护主犬守着,我们早就要反抗了!他到底有什么用?平日里被我们追着叫老大,真遇到事了他不还是只能低头当弟弟!” 赵讯英吼道:“你们是眼睛不好使吗!你们跟着这张意瑞又有什么用!” 张意瑞一把推开赵讯英,这支队伍要继续的前进,同样的,这也是自卫军跟随张意瑞的必然原因,因为他们要活下去,而不是等待死亡。 迪尔曼又注意到了远处的撕斗,此时的尼德已经被“身体”击垮在地上,尤克维多举起旗子去抵抗,可他被轻而易举的扇飞了。 “看吧,你们认得那‘主子’到底有什么用?你们不如同我们走吧,至少能保命!” 赵讯英与迪尔曼没有理会这些人,他们向着尤克维多飞奔,以他们最快的速度。 在这“身体”将要进行下一轮进攻时,迪尔曼冲上前去大声呐喊:“你个怪物!有本事朝我来!”话音刚落,“身体”伸出细长的手臂抓住了迪尔曼的身子。 “放开她!”赵讯英也赶来了,可没有武器的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严自白也没有离开,他护在库尔迈斯与尤克维多的身前,尽管他是如此的弱小。 尤克维多,是多么的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克里尼的嘱托,因为他不想让对方失望,因为他真的很希望去守护大家。 尤克维多猛的跳起身子,他手握旗帜奔向“身体”,尽管他在对方的眼中是玩物,是蝼蚁,是一只随处可见的低等爬虫。 那一刻,尤克维多的全身散发着光芒,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刺眼的光芒…就像是午时的太阳,是夏日的烈阳。 光芒散去时,尤克维多将迪尔曼紧紧的护在身下,在一摊血泥之中。 第14章 第二颗太阳·终 天刚蒙蒙亮,自卫军们便集合站好了队列,最前方是尤克维多,最后方是霍格·威尔。斯科特与卡特这类无战斗能力的被夹在队伍的中间,一行人向西方前进。 在路上若撞见了感染者,尤克维多会最先向前扫除障碍,若遇到成群的感染者,那整支队伍会绕行。 他们的目标是西门,也正是斯科特来时的那一道城门,只要过了门就能去往南方城镇,而那里没有杜沙特。 就在队伍走回中心广场时,库尔迈斯注意到了另一行人,不同于自卫军们的另一支小队。 “是他?”尤克维多认出了那支队伍的领头,是张意瑞。张意瑞认得赵讯英可他认不出尤克维多与那杆崭新的旗帜,张意瑞高高举起手臂向着自卫军们靠拢。 在张意瑞的身后,只有自卫军整体一半不到的幸存者跟随,他们每个人都枯瘦如柴。 尤克维多没有停下脚步,张意瑞走近后与自卫军们并排前行,他终于认出了尤克维多:“是你?没想到…你们还活着啊。” “滚。” 张意瑞住嘴了,现在的他好似失去了先前的傲气,他走出了一条不归路。 尼德走近,他询问:“尹晨呢?” 张意瑞心虚:“在队伍后面……”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 “……” 尤克维多停下脚步,他拉回尼德并好言劝说:“前辈,不用理他们,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 “好的,首领。”尼德回到队伍,尤克维多的队伍继续前进,而张意瑞爆发了。 “你们要去城门吗!不要去!那里很危险!” 可队伍还在前进,张意瑞便独自跑去尤克维多的身前,他拦住整支队伍。 “不要去!” “我说了,滚。” “你相信我!”张意瑞加快了嘴皮子,“前些日子有个城堡的骑士闯了进来,现在西方的城门被严防死守,你们去只有死路一条!” 库尔迈斯冷眼走来,他试探对方:“你怎么会知道?” 张意瑞坦白:“我实话实说吧!我们本要去伊格斯坦俱乐部的,我们没地方可去了,我只能与‘恶魔之源’达成协议。” 这样的话实在是荒谬,库尔迈斯没眼看下去了,可尤克维多却起了精神。 “哦?你说与谁协议?” “是恶魔之源,我们队伍已经同他们商讨有些日子了,他们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蛮横无理,我们曾经都是同胞啊,能沟通为何要永无止境的争斗呢!” 尤克维多一手将其推开,他由不得一个路障来耽误一行人的时间。 “我们继续走。” 自卫军的队伍还在前进,张意瑞等人看着尤克维多远去了,他对剩下的人劝说:“你们相信我们!去那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与感染们共生吧!” 张意瑞的成员们见着自己领头在劝理,他们也纷纷向自卫军们求情: “相信太海克里尼吧!现在的昂普得瑞哪还剩下什么食物,投靠他们才能活命啊!” “物资都被他们所占有了,其他避难所的也去投靠他们了!你们要相信我们啊!” 自卫军们不动摇内心,可听到“太海克里尼”这个名字后还是被触动了。斯科特与卡特都不熟悉克里尼,他们更不知道太海·克里尼正是尤克维多口中的克里尼首领。 突然的,前面的队伍停下了,斯科特与卡特面对着一队跪地的同胞,他们在恳求自卫军们停下脚步。 尤克维多从前方走来,他拉起一个人的身子贴去鼻子问:“你说什么太海克里尼?” 那人畏畏缩缩的答:“是,是我们的首领,他,他叫太海克里尼。” 尤克维多扔下这个人的身子,满脸愤怒的走向张意瑞,张意瑞知晓他为何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尤克维多咬牙切齿的问。 “太海…克里尼。” “谁允许你改名成这个的!” 张意瑞的成员替他解围:“不,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太海·克里尼。我们的首领是五个字的 ,太海克里尼。” 尤克维多听后崩溃的笑出声,他拍手称赞张意瑞的才华,后一脚踹去张意瑞的下颚。 “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皮扒了。” 现在的尤克维多确实是不一样了。 尤克维多回到领队的位置,他留下一声冷哼就继续向前了。 到了队末的霍格·威尔,他看着这些一个个如骷髅成精的幸存者们后,咽下口水不忍直视。 张意瑞不认识霍格,他看对方面善以为是个好说话的小哥便领着自己的队伍跟在其后面,霍格见到他们跟着也没有多话,他自觉走去了张意瑞队伍的最后方守着。 张意瑞感谢霍格的宽容:“谢谢。”之后,这支队伍紧跟着尤克维多的自卫军们去往西门。 之后的路程格外的顺利,队伍终于来到了城门口。 库尔迈斯环顾四周,太安静了,必有蹊跷。 尤克维多独自前去探路,他将身子贴去一方的墙壁上又向室内瞄去,他正对了数十双血红的眼睛。 “让队伍围成团!防御!”尤克维多高声下令,后他冲破窗户挥舞旗子,一人应对数十名的感染者。 感染者们见埋伏暴露,他们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袭来。因为自卫军们的队形改为了防守,大家都注意到了跟随其后的张意瑞及他的队伍。 感染者们由四方的房屋内涌现,可他们只是将其自卫军们包围,并没有发起攻势。人们见着上百感染者围了过来,心已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打起来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尤克维多打闹一番屋子里的感染者,他见到外面感染者潮群后被迫转移目标,他向着屋外的感染者群奔去,而那些感染者不敢肆意,因为有“恶魔之源”在。 城门的管理中心下,一人披着斗篷踩着台阶向下,他的身旁是赵蒙与另一名男子,张意瑞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恶魔之源”。 “好啊好啊好啊!”恶魔之源说笑着走下台阶,他一眼看中尤克维多,“那位可是放走赵蒙的大豪杰?这么有爱心的好男人不得好好接待?” 恶魔之源话音落下,那些感染者们为尤克维多让出一条道路,尤克维多坦然的走进包围圈中回到库尔迈斯与大家的身边。 库尔迈斯轻言:“不多,算上这三也就192只。” “好。” 感染者们也为恶魔之源让出一条道来,他双手持着匕首走近。 张意瑞向前求饶:“大人!是我们啊!”之后他灵机一动,“是我们带这些人过来的,求大人放过我们啊!” 恶魔之源走过霍格来到尤克维多的身前,赵蒙与另一男人清点了张意瑞队伍的人数,很是玩味的露出笑容。 “您们就是麦克唐纳与赵蒙大人吧!求求您们了!” 麦克唐纳点点头,之后他又看去了霍格,霍格与他对视,麦克唐纳看中了对方藏与衣下的某件“宝贝”。 另一边,恶魔之源在尤克维多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野性”,这一定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恶魔之源问:“你知道人类为什么站在最高点吗?” 尤克维多没有答。 “因为那样可以征服世间的一切啊!什么野兽,百花,你们人类站在制高点就可以无情的否认他们,去剥夺他们。” 尤克维多还是没有回应。 “可现在,你们人类也同他们一样了。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新的主导!” “所以呢?你们选择背叛人类,成为怪物?!” “所以,弱者就应该趴在地上啊!我给你们选择,是主动的跟我走呢,还是被我们俱乐部的小家伙们打个半死再拖回去?” 严自白疑问:“这两选择有区别吗?” “有啊!自然是有啊!”恶魔之源甚是自豪,“你们要是被我拖回去,那我就把你们关在笼子里好好的饲养,你们日后生活与文明的延续都在我的手中。而要是你们主动随我走…你们至少不是家畜,而是任‘人’观赏的动物。” 张意瑞听到这话感受到了威胁,他想带着自己的队伍往回走,可赵蒙抡起锤子挡在那,谁乱跑就先砸烂谁的腿。 “快继续向前走!进到我们的管理中心去!” 管理中心?里边只有无尽的黑暗,哪里是一条生存之路啊! “哈哈哈!”库尔迈斯笑出了声,“好久没有听到能触动我心灵的笑话了。” 恶魔之源瞪去库尔迈斯,可库尔迈斯板着脸回应,这让恶魔之源很不高兴,恶魔之源一匕首刺去,可尤克维多挡住了。 “看样子,这两条路你们都不走啊?” 尤克维多点头,后,他扑向了恶魔之源,恶魔之源在此刻打起响指,所有感染者一拥而上。 为了生存,这是唯一的道路。 混乱之中,霍格挥舞石矛救助张意瑞,他让张意瑞等人赶紧跑,自己则以一敌二。 双方于城门口大战,大家想要逃离这,可无人有那勇气。自卫军们围成一团,他们不断抵御感染者的进攻,没有一点的优势但也绝不让对方压倒性的胜利。 严自白呐喊:“看啊!我哥在与恶魔之源斗争,什么恶魔之源,什么感染者,并非无人能敌!” 队内势力大增,所有人都握住武器向前进冲锋,他们劈开血肉又英勇的倒下,所有人都在为此“疯狂”。可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生存。 什么道德啊,规则啊,人性啊,这些在生存的威胁面前不堪一击。为了活着,为了自己,他们只得去投身战斗。 老人啊,小孩啊,妇女啊,所有人都握住武器,尽管他们没有战斗经验,尽管他们不会任何的战斗技巧。可现在,他们必须去应对,就像是过去的克里尼一样,那弱小的普通人也能战胜邪恶。 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厚重,尤克维多本就不是恶魔之源的对手,更何况自己拿着的武器只是一杆旗。 恶魔之源既欣赏又嘲讽:“你的力量很不一般,让我想起了一名卫兵。不过,是背叛了这座城市的卫兵!” 在两人相持不下五回合后,恶魔之源一匕首刺入尤克维多的肩臂,尤克维多站不住身子,鲜血流下。 “现在,只需要我再动一手你就会倒下。当然了,我会留你一口气,然后把你当一只宠物来养。我还会把你这些不识好歹的追随者们抓起来,让他们看着你,不堪的你。” …… 可是,在所有人心中的尤克维多不已是不堪的吗?大家所认的首领一直以来都只有克里尼啊!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顾虑呢! 恶魔之源继续嘲讽:“或者,你就同那卫兵一样,背叛所有人类吧!” “好。”尤克维多站稳住身子,耳畔传入的是自卫军们与感染者们的战场,他学着感染者们的笑声缓缓走向恶魔之源。 “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太疯狂了,自他失去一切开始。 “哈哈哈哈哈!” 这世界太无助了,自克里尼惨死在“恶魔之源”手下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是多么的愧疚与无能,自己是多么的自大!不 其实尤克维多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直面了恶魔之源,这令所有人恐惧的存在。 尤克维多走近恶魔之源,现在的他神态与气质都与感染者们无异,只差那一双眼睛了!恶魔之源期盼着,他注视对方的眼睛。可是,尤克维多没有染红双眼,对方一拳打去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诉说心中的一切: “恶魔之源?不过如此!你个混账!” 紧接着,尤克维多抬起自己受伤的胳膊,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任何疼痛的感觉,手臂的知觉也在减弱,可他还是一拳又一拳的挥去。 “杀死一座小区的人?你们不过是一家挨着一家杀死了等待救援的无辜人!” “杀死一个又一个避难所的人?你所谓的辉煌战绩一直都是在欺压弱者,你歼灭的不过是一群平凡之人的希望啊!” “这样的你,算什么梦魇!你从来都不配是恶魔之源,你就是一个混账!” 这句话激怒了恶魔之源,在他的回忆里一直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你算什么英雄?你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罢了!中二病!” 恶魔之源痛苦的喊叫:“你们一个个摧毁别人的幻想,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匕首穿过了尤克维多的身体,尤克维多眼睛一颤咽下了所有不甘,恶魔之源用实力告诉尤克维多,他正是这座【孤城】的梦魇。仅凭一人,哪来的勇气挑战他? 尤克维多跪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变得薄弱了…周围一切都在消退,可是…… 克里尼的愿望他还没有完成,他必须,再次站起来。 尤克维多忍受全身的痛苦,他必须爬起来啊!可是,他做不到,他仅仅是一个人类,而不是超人。 一旁战场上的自卫军们已将感染者群歼灭殆尽,感染者一方已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所有的自卫军都像是曾经的克里尼,他们正面了感染者,他们战胜了恐惧。 他们在同胞的残值断臂上欢呼,每个人都值得被尊重。老人以自己的肉身为众人抵挡攻击,只是后勤责任的青年人也举起武器奋力抵抗,即使是曾经天真的青年斯科特也不再逃避,他下定决心去直面孤城的一切以及霍格·威尔。 斯科特洋溢笑容,卡特贴在他的身旁,他看去霍格,决心直面王城的定罪。 是啊,人在经历过生死后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霍格的石矛难敌铁锤,他的武器被轻而易举的捏碎,赤手空拳的剑术家哪里有什么胜算啊! 赵蒙与麦克唐纳一起出手,霍格被击倒在地面。斯科特想要赶来帮忙,哪只地上那些本失去生机的感染者们又开始蠕动,城门间的尤克维多也败给了恶魔之源。 “不要畏惧!”严自白在战场的中央激励,“正如斯科特所言,我们必须反抗啊,这样才能有光明的道路!” 每个人的身上都扛起了重担,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更是为了给死去的同胞们一个交代。 曾经否认斯科特的年轻人坚定内心:“斯科特说的对!” “斯科特说的对!”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哪里还分什么大人小孩,所有人都是血亲,融为一体。 即使是张意瑞手下吃不饱饭的年轻人们,他们也站在了自卫军的身边,他们拾起地上牺牲的战友们的武器,尽管只是石矛,他们也毫不退缩。 赵迅英走去恶魔之源的正前方,他会传承尤克维多的意志继续反抗,如果他倒下了还会有下一个人。 恶魔之源冷声道:“不知死活。” 霍格这边十分危机,赵蒙举起重锤像是打地鼠一般追击霍格,霍格自然是在地上打滚躲避。麦克唐纳实在是想看好戏,他没有任何的举动,直到另一人赶来搅局。 是张意瑞,这位真正背叛了同胞的人类,可他从未觉得自己是错误的,无论是过去是背叛还是现在的,他一直都是为了同伴的生存而才逃避的啊!可现在,他看清了现实,一个人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不知死活!”赵蒙说着恶魔之源同样的话,可他们都错了。赵迅英挡住恶魔之源只是为了守护身后,张意瑞冲了过来只是为了弥补他的内心,他想要战斗一次而非逆转战局。 张意瑞举着石矛冲了过来,霍格趁此机会爬起身子,可下一秒他们两人同时被赵蒙击退,张意瑞的武器也被斩断。 “就这?” 可张意瑞满足了,直面赵蒙这样的存在正是他过去所不能理解的,现在他体会到了,直面远比逃避更加是需要勇气。 张意瑞擦去嘴边的鲜血,他自言自语:“尤克维多,我认你了。” 可惜,尤克维多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赵蒙与麦克唐纳两大高大身躯逼近时,一把宝剑从高空落下停在了霍格的手边,那是霍格的皇家剑,而它上面的血迹被清洗干净了。这把剑之前不是与赵迅英的突击步枪一起丢了吗?怎么现在会从天而降? 麦克唐纳仰天望去,高楼之上一人在徘徊。霍格没有迟疑,他握住宝剑并感受全身力量。霍格·威尔,他之所以可以站在如今的这个位置,还得是因为他懂得并精通“剑气”,一把剑在他手中甚至可以当做炮弹来使。 霍格·威尔举起宝剑,他凝神汇聚,四周竟升起一层层扇形气波,赵蒙的铁锤被神奇的挡在半空,就像是打在一堵坚墙上无法动弹。后这锤子炸裂,碎片飞溅可都向着赵蒙的方向统一袭来,这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各个威力都堪比钢化子弹,得亏麦克唐纳速度快拉走了赵蒙,不然两人都得丧命。 大概是因为异常的气体流动,霍格衣服内置口袋中的怀表意料之外的落于地面。 “就是这个!”麦克唐纳得逞的笑,他以惊人的速度拾起怀表并向人群冲去,战场上的斯科特与卡特以石矛抵御最后的感染者群,他们见着麦克唐纳冲过来了还以为是要偷袭,哪知麦克唐纳双手抓住两人就飞奔至城市深处,霍格见斯科特被抓就不顾赵蒙跟去后面。 张意瑞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可现在算什么?赵蒙会对自己做什么,他不敢想象。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城市最后的卫兵站于高楼之上,他的子弹击中了最后的感染者,这场战争注定是自卫军们的胜利,一时间所有自卫军都将目标投向恶魔之源。 恶魔之源看去高楼上站着的卫兵,那人身披卫兵的铠甲,他举起千疮百孔的盾牌,不会错的,那是曾经“背叛”所有人类的三井治贤。 卫兵跳于地面,自卫军们没有认出他的真实身份,都自然而然的当成援军。 严自白鼓舞士气:“同胞们!我们击退了感染者,他们并非不可战胜,我们也并非软弱无能!” 尼德呼出一口气,他看去现在的严自白,对方一点也不幼稚,也是,失去了依靠与家族的他怎么可能会坦荡接受?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恶魔之源?我们协助赵哥一起上!” 此时的赵迅英已瘫坐在地上,不过恶魔之源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毕竟除去尤克维多剩下的人真的只配做令人玩弄的“爬虫”了。 张意瑞本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赵蒙的手下,可他的队员们一起赶来,他们的目标从不是恶魔之源,他们只想要守护自己的首领。 赵蒙站起身靠近这支队伍,他不想出手了,特别是见到这位“最后的卫兵”。 “你们走吧,就当是我欠那位首领的。” 人们第一次见到了感染者的动情,他们并不是无敌的,更不是只有杀戮的。 赵蒙哼着自己曾经最爱的歌曲,他也走向了城市的深处,在他改变念头前脱离了众人视野。 自卫军们踏过地上还在蠕动的尸首,他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告别过去,他们要为这片土地下的同胞一个交代。 卫兵走在自卫军的最前方,他的身旁是重新站起赵讯英与迪尔曼,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忧郁,他们的心早已与尤克维多相连。 “恶魔之源”被自卫军们围攻,他手下还有气息的感染者们都苟且偷生,现在是他被抛弃了。 卫兵手持长枪发起进攻,迪尔曼与赵讯英配合卫兵左右夹击,恶魔之源以匕首抵挡,他划开赵讯英的胳膊又踢开迪尔曼的身躯,可他们的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自卫军。 严自白,库尔迈斯,尼德,他们都无所畏惧,即使是微弱的光芒也能着照亮黑暗,那是克里尼所说的。可如今,微光聚集在了一起,这是尤克维多给予的光芒,这也正是这杆崭新的自卫军旗帜的名字:“光辉”。 恶魔之源再强大也抵不过这么多双手,更何况他面前的这名卫兵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甚至超过了尤克维多。 恶魔之源不明白,感染后的三井治贤已成为他的同类,三井治贤究竟是为什么而去背叛! 恶魔之源灵活的躲避又穿梭于人群之中,可他无论走到哪都有自卫军对其围攻。 损坏的石矛,裸露血肉的拳头,每个人都在发光发热。 “你们不害怕我吗!还有那个卫兵,他也是感染者啊!他也会杀了你们!” 任由恶魔之源怎么说,自卫军们都只是一心的攻击,他们的目的只有杀死“恶魔之源”这一项。 卫兵丢弃掉盾牌,他举起骑士之枪挥舞着向前,这是迟来的一击,此刻的他重拾起了“心”,但不是为了守护任何人,而是驱散这一场噩梦……卫兵的这一枪刺穿了恶魔之源的身躯,梦醒了。 在骑士的这一枪之前,严自白,赵讯英,迪尔曼,尼德,库尔迈斯五人守候在尤克维多的身旁,尤克维多含泪的道别: “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你带我们直面了恐惧。” “我…”尤克维多还有好多话想说,可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并转瞬化为静谧,他倒在了严自白的怀中。 “哥!” “尤克维多!”所有人都在喊着他的名字,而非克里尼。 是啊,其实大家一直以来所认识的“首领”都是尤克维多,克里尼早就成为了过去,尤克维多做到更好了。在这些自卫军选择留下来而非随张意瑞远去时,他们的心已经与尤克维多所融合。 是谁守护了大家?是尤克维多。又是谁带领大家直面这一场噩梦?还是尤克维多。其实在每个人的心中,尤克维多的地位已然超过了克里尼。 克里尼没有怪力,他敢于挑战,不放弃任何人,他愿意以自身为所有人寻得出路,他的一切都表现在外面,所有人都看得见。 克里尼喜欢什么,他有什么计划,这些每个人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可尤克维多不是,他的日记被永远的留在了废弃仓库,他永远都不敢直面自己所喜欢的,他始终都在与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抗争。 可惜,他没有亲眼见证到恶魔之源的战败,更没有亲眼目睹自卫军们敌过了上白只感染者。 张意瑞带着自己的队伍与自卫军们道歉,过去是他偏执了,接着他又提议: “不如我们去俱乐部总部把更多的人救出来吧!还有这座城市的其他避难所……” 可没有人赞成张意瑞,尤其是库尔迈斯,库尔迈斯背起沉眠的尤克维多,他回:“我们不是上帝,我们没有义务去救任何人。” 张意瑞停下了脚步,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与自卫军们的不同,因为如果是他,他要救更多的人,他要救出所有人。 卫兵在杀死恶魔之源后也走回到了城市内,他没有任何的目的地,他只是弥补了自己这一生的遗憾,现在他该离开了,以“感染者”的全新身份存在着。 过去,他看到了尤克维多身上的光芒,终于回想起了自己过去所信仰的“正义”。也罢,以后的路还很长,尽管自己已不是人类。 尤克维多应对恶魔之源时,城门自动关上了,尼德现在前去控制台打开,而在此期间卫兵远去,恶魔之源的身躯却再次有了动静。 城门缓缓的敞开,所有人都看到了未来…直到细长的匕首穿过数人的心脏。恶魔之源,他重新站了起来。 重获新生的恶魔之源变得很不一样,他不再是血红的瞳孔,他的身旁环绕着人皮面具。 “艾奇逊·克莱夫,我必须要把你们这些家伙,抓起来!罪人!一群罪人!” 恶魔之源漂浮在空中,他的斗篷迎风而飘动,这下真是成超人了。 “离开这!”人们看去库尔迈斯的方向,可开口的不是库尔迈斯,而是他背上的尤克维多。 尤克维多的伤势奇迹般的痊愈,他自库尔迈斯身上下来并接过严自白手中的旗帜,他决定再一次独自面对恶魔之源。 “所有人听令,离开这。我来盾后。” 这是曾经不懂得如何当好领袖的尤克维多还是醒来后自称克里尼的尤克维多?好像都不是,此时的他是这支队伍的唯一领袖,他叫尤克维多。 “首领,你……”尼德与库尔迈斯见证了尤克维多的重生,就仿佛是当时他们喝下林中的“密密尔泉”后奇迹的锐变。 尤克维多全身散发耀眼的光芒,他手中的旗帜在地面滑动并燃起熊熊烈火,那火焰带有炽热的温度,将其恶魔之源的邪气焚烧殆尽。 克里尼还是尤克维多?此时的他已失去所有念头,他便是“昂普得瑞自卫军团”本身。 自卫军们并没有听从命令离开,相反的,他们选择留下,他们要随着尤克维多战斗到地。 赵迅英冲去最前方:“无论你重生多少次,我们都会击败你,我们今天非得带着首领一起离开。” 此时此刻的尤克维多即是自卫军们的思维与意志。过去是克里尼延续了他的生命,而现在他将替代克里尼成为整支自卫军的“烈阳”。 尤克维多伫足在猩红沙场,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既然如此,全军听我指挥!” 所有的自卫军听从命令,视死如归。尤克维多最先斩去烈火,那一道高耸如云的赤红刀刃为全城人所见,而恶魔之源的面具为之抵挡。 “赵讯英,你与迪尔曼左右夹击,把他那厚脸皮撕碎。” 赵讯英与迪尔曼服从命令,他们在尤克维多的猛烈攻势下绕去恶魔之源的两侧并对其扔去石矛,那恶魔之源分了神吃下了尤克维多的一击烈火,整具身体开始燃烧。 “这家伙分不得神。你们二人继续去分散他的注意,严自白你爬去屋檐上观望把风,剩下的自卫军们,随我一起将其围堵!” “好!” 这一次,尤克维多挥出了全部力量,所有人都因为高温而流汗,汗水夹杂着战斗遗留中的血水,奔腾的火焰席卷“恶魔之源”又将其身后的整幢“管理中心”点燃,整幢大厦被地狱之火焚烧。 恶魔之源再次的倒下了,也许他还会起来,可尤克维多会等着,并再一次的击败他。过去,人们恐惧的恶魔之源,败给了一支普通的自救军。尤克维多上前取走恶魔之源的匕首,那匕首在首次接触到尤克维多的手掌时散发暗紫色的气息,尤克维多将其在手中燃烧干净,后把匕首佩戴于腰间。 终于,这支队伍离开了昂普得瑞。 可严自白感到了异样:“卡特和斯科特呢!对,还有霍格骑士呢?” “什么?”尤克维多这才想起这三名过客,可关于他们的记忆正在消退…… 他的脑海里最终只剩下了自卫军的众人,其他的,什么也容不下了。 严自白想要留住尤克维多,可尤克维多却无情的说:“我们得离开昂普得瑞。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他们不是其他人啊!他们也是我们的一员。” 尤克维多的眼眶满是泪水,可他依旧是无情的答到:“我不在乎。” 尤克维多比谁都要清楚自己的内心,他的心只容得下这支队伍的亲人们了。至于张意瑞的队伍,他们爱怎样怎样,是要逞强做英雄?还是继续在这城市内经历苦难,这些与尤克维多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是如此吗?尤克维多在刚才的睡梦中听到了,所有人都在呼唤他为“尤克维多”,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逃避,现在他必须要承担责任,作为“尤克维多”的责任。 心中的那个“克里尼”,不过是拙劣模仿的替代品,尤克维多不会是任何人,他就是自己。心里已容不下二心,他必须忘记自己,他不是过去活在克里尼阴影下的替代更不是一心为完成克里尼愿望的忠臣。当然了,他更不是过去平凡的,那个爱写日记有着对未来无限幻想的爱吃奶片的普通人。 现在的尤克维多即是自卫军的所有人兼每一个人。 严自白赖在地上不走了,他必须要见到卡特等人的踪迹,赵迅英与迪尔曼也在劝说尤克维多,而此时一青年自西方树林走来了,尤克维多被那青年身上的独特气息所吸引。 此青年名为奥斯,他的到来让尼德与库尔迈斯都短暂的失去意识。 奥斯来到严自白的身边轻言:“放心离开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严自白不知怎么,像是提线木偶般答应了,之后他就紧紧跟在尤克维多的身旁。 奥斯打量了尤克维多,对于尤克维多的力量,他很感兴趣,可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只是与尤克维多对视了一眼,尤克维多便散去一切杂念,之后自卫军们都忘记了这位名为奥斯的青年,他们离开了昂普得瑞。 而对于斯科特,卡特以及霍格三人的记忆,他们并没有遗忘只是自然而然的觉得对方很安全,自己不用留下。 另一边的麦克唐纳,他虽然速度惊人,可最终还是没了体力停在了骑士广场上,霍格这名真正的骑士赶到了。原来感染者也会体力不支啊? “把他们给我放开!” 奥斯在远处看着,他只是抬手一挥,广场上的四人就转移到了东城门的出口。 麦克唐纳也忽然感到了体力的充沛,他继续带着斯科特与卡特向外跑去,霍格意识到了周围场景的切换,可比起这个,眼下更重要的是救出两位青年。 麦克唐纳带着两青年离开昂普得瑞,霍格一剑劈开整座城门,后一路跟去。 麦克唐纳不断的向前奔跑,这一条路好似有所指向,在来到紧闭的“格莱德芙”城门口时,他身上的“怀表”滴答一声,城门竟自己开了,麦克唐纳见这数百米高是电网墙便认出了这里是“格莱德芙”,这下好了,他知道现在该逃去哪了。 霍格停在城门口犹豫了:“格莱德芙?”,看着城门缓缓落下,他下定决心跟了进去。 不明所以的斯科特与卡特一直在麦克唐纳身上挣扎,而这感染者两条胳膊卷成了团,两青年就这么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卡特问:“你干什么抓住我们啊!” 这感染者也是实诚,有问就有答:“还不是为了这怀表?我知道你们是从南方来的,就顺手拐走了,哪里知道这骑士体力这么好,居然一路跟着!” 斯科特心想这感染者很不一样,他不仅没那么的狂热杀戮,而且可以离开昂普得瑞,正常情况下的感染者不都是占据者领地不外出的吗? 于是斯科特又问:“那你干嘛要拿这怀表啊!” 麦克唐纳陷入沉思,这可是他一生的梦想啊,为的只是…… “我要复活,阿斯兰。” 第15章 双生花1 “姐姐,姐姐…姐姐……” 菲尔思的身影常常浮现在菲尔德的脑海中,她就像是一阵阵轻风萦绕在菲尔德的身边而不会散去。 妹妹的意外让身为姐姐的菲尔德无面回到家族,她宁可随着妹妹死亡也不会独自回去。 “姐姐,姐姐…姐姐……”那声音自下水道的深处传来,时而强烈时而又微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菲尔德的前路阻滞。 菲尔德自早晨就凭借昂普德瑞外围的管道攀爬至下层,这里弥漫着肮脏与未知气息。 随着光源被吞没,菲尔德只得贴住粘稠的墙壁让意识被“声源”指引而前进,她一定要搞清楚“妹妹余音”的真相。 在纵横交错的下水道内,菲尔德总会听见生物的动静,但她看不清黑暗,只有在临近地下中转站时才勉强通过光源查看。 “瓦尔·凯森特”这是王城的第一代皇室,每一处中转站的墙壁上都刻有他的画像与事迹。 “瓦尔·凯森特的宣言让人民不再畏惧黑暗,他照亮了整片南方森林,让人类在此定居。” “瓦尔·凯森特的剑可以斩开天地,他的皇冠闪耀曙光。” 这一处中转站内的画像上,”瓦尔·凯森特”手握灯光,他照亮了地下与菲尔德,菲尔德在此休息。 “我是否太冲动了呢?” “想想也是,如果遇到危险我该怎么办?如果我在地下迷路又要怎么办?” 万千思绪也敌不过她对妹妹的愧疚,她心中充满了力量,尽管这股力量是虚有的。 “姐姐,姐姐,姐姐……”菲尔德聆听脑海中的指引,她听到了更多,“实验室,实验……月亮,月亮。” 或许她还活着?菲尔德总是如此的安慰自己,或者说是欺骗自己。无论如何,她继续上路了,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 这一带的地下很特别,周围的数条道路都挂有壁灯,而且像是定期更换的。它们的光让人安心,这四周也不再传来怪异的声音了。 不过,要是有人陪着就好了……菲尔德正这么想着,身后传开了陌生的声音: “谁在那!” 菲尔德转身看去,她来时的路上围来了数位青年,这些青年全身脏乱,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丛林的土着人,可他们的神态却又像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 “我不是有意闯入这里的,我是来找我的……妹妹的。” 这些青年上前将菲尔德围住,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语气也没有任何恶意。 “你这一身蓝白渐变的透明衣服,还有脖子上挂着的机械?你这……北方来的有钱人?” 其中一人提到了“北方”,其他人都起哄起来:“北方?是北方来的吗!特络·凯森特万岁!” “是的。我是从北方来的,但是……” 不由菲尔德说下去,这些人都发疯似的起舞与欢笑,他们在发自内心的抒发喜悦之情,唱着古怪语言的歌谣。 “略拉拉拉,拉略哦哦,耶哦耶拉拉哦……特络·凯森特万岁!特络·凯森特万岁!” 这些青年将菲尔德领到自己的据点去,菲尔德不敢违抗他们,同时也将自己的性命一部分依赖于他们。 地下据点,这里本是昂普得瑞的地下水道,但人们将游过的材料搭建了简易的“营地”。 营地中的人见着青年领回来了活生生的女人,他们先是表现出诧异后放下手中不明的黑色物体起身欢呼:“特络·凯森特万岁!” 每一位见着菲尔德的人都在不明所以的欣喜:“特络·凯森特万岁!” 菲尔德被领到为首的男人那里,这里只有他是披着羽绒服的,他不会感到温度的不适,因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地位与权利象征。 “特洛·凯森特?特络·凯森特!” “是的,是的!是北方来的,从下水道的入口!来自于城市!” 这位首领不减癫狂,他跑来拉住菲尔德的手:“是吗?你是从城市来的?从昂普得瑞!” 菲尔德很抗拒男人满是皱皮的双手,但她也不想让对方失望:“我…我是从城外的森林来的。” “森林?”男人感到惋惜,但很快他又笑出声来,“你从森林来的?!外面是安全的?” “是,是……不是,外面有魔物。” 众人抢着问:“魔物?那杜沙特呢?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如此看来,这一行人定居在地下有一段时日了,他们为什么不回到城市去呢? “我,我不知道杜沙特是怎样的,我想他们都被隔离治疗了?” 一男人呵斥,菲尔德被吓住:“不可能!那些家伙早就占领了我们的家,他们哪里会被控制住!都是怪物,全是怪物!” 其他人将情绪失控者安抚,首领接着询问菲尔德:“你不是北方来的调查者之类的吗?” “我是月亮家族的,医师。” “月亮家族?听说过听说过。”首领将菲尔德领去一处皮沙发,他招呼其他人拿来这里储存的干粮,“是的,将那些食物都拿出来。” 看来“月亮”这一身份让菲尔德在此立足,所有人都为之恭敬对待。 首领与其他的一些人让菲尔德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这处地下营地,等到菲尔德主动提问了,他们才肯将心底憋着的话说出来。 “你们为什么一直在地下?” “昂普得瑞被占领了,因为那些感染者。我们在这避难的…你们不知道吗?我是问,您们北方人?” “没…哦不。”菲尔德惊慌失措,“我们知道,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现在的昂普得瑞是人间炼狱罢?” “是的是的!我们不敢回去,只得在这地下苟活并等待救援……我们相信瓦…特洛·凯森特,他一定会来拯救我们。” 另一人附和:“是的,是的,赛博护卫队那一行人本领高强,一定会来救我们。” 菲尔德默默点头,没有言语。她行走在地下的营地间,这里有枯瘦如柴的老人在发疯,不过他们也不敢太疯,因为畏惧被束缚腿脚当成野犬。 这里也有婴儿,有女人在喂奶,往往只有她们才能吃来自陆地的食物储备。 菲尔德不属于这里,因为她被人羡慕,男人们羡慕她有健康的身体,女人们羡慕她能够装扮美丽。 下水道的流水中,全身赤裸的人走近,那人满面忧愁毫无生机。 菲尔德见状叫住那人又询问身后跟随的首领:“他这是怎么了?” 那人没有理会动静又将身躯沉浸于水下…… 首领叹口气:“他这是生病了不想拖累其他人,所以随着水流去外界旅行了。” “生病?我是医师,我或许可以看看!您要不先把他……” “没用的。”首领摇头叹气,“我们这没有能够补充营养的食物,更没有什么高级的设备,就让他去陪伴自己的家人吧……” 这里的人早已对生死变得无所谓了吗?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呢?顺着墙壁走总能找到出去的路。” “外面?知道的……我们曾经来到过出口,但我们早已无法忍受阳光的温度。” “难道就任由这些老人孩子在此生灭吗?” 菲尔德对于首领理念的不满传入营地每个人的耳中,他们只是低下头去苦闷,渐渐的他们哭出声来回应菲尔德。 首领对哭声产生应激,他也低下头背过身来:“您要想离开就走吧……只有城市真正回来时我们才可能离开。” 望去首领远去的背影,菲尔德难以产生共鸣,但这群躲藏在地下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故事。 或许他们曾经也向往地面,但回去的代价是怎样的?回到城市,那里是一片炼狱,一次次的往返,无数次的疾病折磨……尽管通过管道来到了外面森林,那儿的阳光还是温暖的吗? 那一群外出寻找希望的年轻人们最终选择放手了希望,他们回到了这里,不再远去。 菲尔德站在原地,营地的哭声被一句句别扭的安抚声所掩盖:“没事的,很快就安全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没事的,这儿很安全,不会再有人去直面那些怪物了……” “没事的,我们还能活着……不会再……痛苦了。” 最后,是那一声声的呼唤:“姐姐…姐姐……实验室……月亮……菲尔……” 第16章 双生花2 俱乐部的一行人正在末日狂欢,唯有一名女性在一间喷有“英雄”涂鸦的方形房间内观察昂普得瑞的街区,她看到一支又一支的人类自救军自以为是的展示他们的生存本领,可她毫无兴致,真正能够引起她注意的是那着装特别的闯入者…… 女人调出远离市区的城门录像,来自北方的『垒』闯入这里,他是寻着菲尔德的味道而去的,不过现在他有麻烦了。 她自言自语道:“走,去阴沟里见见我们那些饲养的老鼠们。” 下水道内,菲尔德与首领都心知肚明,这位来自北方的医师无法带来好的讯息更不会久留于此,菲尔德与众人告别,她将要寻着声音继续前去。 首领望着菲尔德前去的方向给予了最后的忠告:“那里?我不会阻拦您前去,但您最好不要经过其他的通道回到城市。” 有了首领的提醒菲尔德才注意到此处中转站与其他的差异,这里不但有延伸的光源,且走很远都没有通往城市的出口。 首领放走了菲尔德,但其他人心有不甘,一首领所信任的伙伴前来责怪他的糊涂:“李子,你这次是真不清醒了!” “怎么说?” “她可是北方来的,虽然那什么家族没听说过,但怎么看也是贵族人,她失踪要是久了肯定能引起重视啊!” “……唉。”首领的心中也是犹豫的,可他最终选择了放手,“瓦尔与特络都放弃了我们,难道我们还指望波得利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吗?再说了…下落不明这种事情,我们不都是感同身受吗?” 回想过去,最初逃到地下的人类是幸运的,每一个人都从死亡中脱险,他们怀揣着明日复兴的希望。但现在,那一批人说走就走了,剩下的人也不再一腔热血。 李先生感叹:“人啊,总在成长过程中找到自我。虽然,很多人都在此过程中迷失。” 菲尔德离开营地后不久,驻守营地边界的成员前来汇报:“井盖…那一处井盖下来一个女人!” 李先生误认为是菲尔德回来了,心里不自主的感到欣慰:“放心吧,是自己人。” 可守卫满脸的惶恐,没有说任何玩笑话:“那女人有着一双血色的眼睛!但是我没看清,我不敢直视……我逃了回来。” 血色眼睛?当下的处境怕是不会有人开玩笑,李先生携着数人走去外边,只见此刻的营地万籁俱寂。因女人到来而害怕的人是少数,他们躲在简陋的纸箱堆里或毫无掩盖的碎纸屑中,而大多数人只是闭上眼睛挤出苦涩的微笑。 “都打起精神来!”李先生说着,自己也苦笑了,没有一个人回应,这就是大家面对生命的态度。 女人身着米色风衣,她的左手无时无刻在旋转一支钢笔,而右手紧紧握住一本册子,待到她的脚步停在李先生面前,李先生认出了她:“是你?” “晚上好呀,李先生。” 这位名叫“易斯·坎贝尔”的记者曾给予李枫勒先生特别的印象,她虽是感染者却能够压抑自己的本性。是的,她曾经出手制止了感染者们的进攻,她是一名“领袖”,向人类提供过帮助的感染者领袖。 李先生不愿直面易斯,他心有不安:“易斯…是你?你来了。” 李先生身边的几位年轻人听着“易斯”的姓名都纷纷表现出欢迎的态度,他们都曾经被易斯所救:“原来是记者小姐啊!” 易斯回绝了寒暄,她有要事要告知:“各位亲友们,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邪恶的感染者们又派来了一位猛将来绞杀你们,那人打扮的像是北方的护卫,对,好似是打扮成了『垒』的模样,你们可一定要小心他!” 几位青年人小声交谈: “垒?那是谁?” “好像是北城的城市先锋吧?” “说来也是,特络也放弃我们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派来一位先锋呢?” 李先生自然想要配合易斯小姐,但当下年轻人们的处境…… “易斯小姐,我们很想尽全力协助你,但现在的大家都无一例外的求死大于求生……” 易斯小姐恳求众人,她哭咽的诉说:“对不起,这其实是我的私心……他不但会杀死各位,还会害了我。我要是死了,那么昂普得瑞的幸存者们……你们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救助他们,那些你们的家人,你们的所爱之人……” 李先生瞳孔巨震,他上前扶住易斯:“好了,我们必将全力协助您!” …… “哒哒哒”城市先锋“傅卢”穿梭于管道之间,他路经李先生的地下营地……本来,他只是一眼带过残破不堪的景象,后来他被小孩的哭声所干扰。 “呜呜呜呜……”一对男女娃娃在水流之中的放置平台哭泣,傅卢快步上前来到平台,救下男女娃娃后跳至岸边。 “你们从哪来的?怎么被困在这了?” 女娃娃抱住傅卢的腿哭泣,男娃娃擦去眼泪回答傅卢的问题:“我们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有一个怪物抓走了他们!”男娃娃说完将手指去一处管道,那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铁门通去下一处中转站。 傅卢将女娃娃抱在怀中又将男娃娃背在后头,他一边走去铁门一边用温柔的声线哄两个孩子:“不会有事的,叔叔带你们去找爸爸妈妈。” 那铁门的背后有什么?傅卢另一只手握住枪械,当他进入到铁门之后,一阵机关响起,铁门重重关上。 “什么东东?”傅卢还被埋在鼓里,两个娃娃已经自豪的笑出声,男娃娃松手跳至地上,女娃娃一口咬去傅卢的手臂也逃至地上,两个娃娃手拉手跑去铁门又兴奋尖叫:“快呀快呀,打开门呀,我们关住坏蛋了!” 然而,铁门外被吸引的大人都无动于衷,而这间封闭的房间内几名感染者自天花板落下…… 两个娃娃见着这样只得哭泣,眼看感染者们举起武器将要发起攻击,傅卢只得转身一手抱住两个娃娃又在房间内躲避。 几名感染者口露獠牙,他们是易斯小姐派来的“可靠伙伴”。站在铁门外等待“刑罚”结束的围观者包括了李先生,李先生看去两个被牵连的孩子没有任何作为,他只能在心中祈求饶恕。 傅卢调整好姿态,他将两个哭闹的孩子紧紧护住,另一只手凭借手炮瞄准目标。 “碰,碰,碰!” 这一声声巨响让门外的大人本能退后,而一阵烟雾过后,傅卢抱着孩子冲出了毁坏的铁门。 “大家快散开!”这是傅卢脱困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将铁门内的感染者们给放出来了,而这些感染者见着了更好欺负的活人自然不再受易斯小姐的安排,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地下的幸存者们。 傅卢想将两个孩子交给大人,可路经的大人没有一个接受,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没有逃生的欲望,只是慢悠悠的象征性的跑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傅卢只得将孩子原地放下并吩咐他们躲去安全的地方,后,傅卢主动向感染者们应战…… 李先生见着两个孩子被落在原地,他上前将其护住又带回了营地……望去傅卢战斗的英姿,他的情绪也被感染,他命令所有人回到营地,不允许任何人抗拒。 第17章 双生花3 菲尔德走在漆黑的道路中,她本是随着脑海中的指引摸着方向的,但现在那股声音变得急促:“姐姐…回头,快回头……” 回头?可菲尔德的身后什么也没有,周围除了黑暗也只有黑暗,要是往回走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来时的路。 “快去,快回去……”那声音组成的句子逐渐变得连贯与清晰,“垒,去找垒,只有他能帮你,不然你会陷入危险的!” 菲尔德被声音点醒,可垒在哪?在自己所谓的身后吗? 前路是未知的,可退路也是潜藏着危险的,到底该怎么做抉择? 菲尔德陷入选择的困境,她的记忆浮现李先生的叹息:“我们早就亲手放弃了希望。” 如此一来,前路,也正是昂普得瑞的地面,是无法预测的险境。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个靠得住的帮手。 先回去吧?况且那“声音”也是这么说。它能够引导菲尔德来到此处必有目的,那么先继续听从“它”的意见吧? 菲尔德顺着墙壁摸回原路,远远的她被光源引路,但光源之下不只有地下营地,还有……“发疯的感染者”。 菲尔德不敢相信这些感染者会出现地下,但他们的模样让菲尔德庆幸自己的选择。 “昂普得瑞难道到处都是这些家伙?” 菲尔德屏息前行,她注意到这些个红眼患者都嘶吼着看去同一方向,下一刻他们朝那方向扑咬,几乎同时的,菲尔德将头贴近地面不敢直视。 “碰,碰,碰!”伴随熟悉的声响,菲尔德见到了与之感染者们战斗的“垒”,是那个家伙!菲尔德松口气又起身拼命跑向傅卢。 “寻夜使先生!” 傅卢见着菲尔德既是惊喜又是揪心,他向菲尔德奔赴将其护在身后:“这里还很危险,你先保护好自己。”说罢,傅卢又朝着感染者们轰上一炮。 这些顽强的家伙虽然没有怪物特征的变异,但他们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动弹,傅卢用着手炮也要花上功夫才清理干净。 待到战斗结束,傅卢将其感染者们的残躯全部锁进铁门管理的空间内,他带着菲尔德走去营地的相反方向。 “不去看看李先生他们吗?”菲尔德问。 傅卢顺着菲尔德的声音看去营地,那里的人也看了过来,可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就好像刚才他们什么都没经历一样。 傅卢:“我能护的都护住了,没有一个人伤亡,就这样吧。” 两人离开了营地,又在路上过去了半分钟,傅卢停下步伐拦住了菲尔德:“你怎么独自跑到这来了?快和我回去吧。” “不行。”菲尔德态度坚决,“我听到了妹妹的声音,她还活着,她在引导我!” “什么?”傅卢思考片刻,他不理解菲尔德胡闹的缘由,“这里很危险,你必须和我回到极地。” “不,寻夜使先生你听我说。” “行,如果你可以说动我的话……” 菲尔德一边回想过去一边向傅卢先生比画:“一直以来,我和我妹妹都很特殊。我们不知道母亲在哪,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整个家族的人都在围绕我们旋转。我们从哪来?不知道。我们又为什么天生就精通草药,我也不知道。” “那是你们的天赋,至于您的母亲,我是有所耳闻的,叫‘玛丽菲尔’。” 菲尔德面带忧愁:“不是的。” “我们没有母亲。‘玛丽菲尔’从来也不是我们的母亲。她是我们的先祖之一,是她创立了月亮这个家族。而我和妹妹……从来都不是父亲亲生的,我们或许只是不知从哪捡来的双生子。”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们的管家或是你们的族人从未这么想过。” “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天生敏感,我感受得到…那些对于草药的知识不属于我,我从来没有学过,更没有了解过,但我就是知道什么是什么,什么药又可以干什么。” “我其实不懂得你们家族事情……我只知道‘玛丽菲尔’的一位伟大的医学专家,以及她是你们的母亲……传闻。” 菲尔德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姐姐,姐姐……实验室,玛丽菲尔。” …… 菲尔德决定一意孤行:“傅卢先生,总而言之你拦不住我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你已经没办法向我们家族交代了,你会弄丢一个妹妹,或是一对姐妹。” …… 这是警告或是威胁?但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她现在一定是因为妹妹的离开而气愤甚至患上了幻听。 “行,我会陪你找到那所谓的‘声音来源’,但如果那里什么都没有,或是说你不再听到那声音,就随我回去。” 得到了想要答复的菲尔德露出喜悦之情,她拉住傅卢的手向着指引迈开步伐,这一次她的心中多出希望的分量。 后来的路上,傅卢用自己的勋章探路,他多次确认菲尔德听到的“声音”是否真实存在,菲尔德重复回应:“那声音越来越近了……” 两人来到一处明亮的通道,这上面有一片井盖,他们站在爬梯下向上看去。 “你确定在上面?”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们得先上去。” 傅卢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他率先爬上梯子:“你在下面注意安全,我先上去探探。” 傅卢顶开井盖看去地面,城市中的景象使他瞠目结舌。 菲尔德见着傅卢先生半截身子僵在了爬梯上,她询问:“怎么了?外面是有什么情况吗?” 傅卢凝重神态止不住的叹息,他俯视菲尔德,稍显无力的问:“你确定,声音在上面吗?” “是的……”菲尔德没见过傅卢先生这般无神的模样,她很难不联想到李先生口中的“人间炼狱”。 是啊,如今的昂普得瑞哪里还是人类的城市?地面传不来任何的喧嚣,只有一幢又一幢血色笼罩的无声高楼。 道路的血迹已与人类过去的造物融为一体,这些交通工具,指示牌或两侧的花篮,它们本就是单调的红色吗?近处看去,还曾有多彩点缀,散发原有的气味。 傅卢将菲尔德拉来地面,城市的景象比菲尔德所想象的最坏图像要好,这里至少还看得见蓝天白云,这里至少不是只剩下废墟,这里……是哪? 如果说菲尔德所构想的景象是血色天空下层次不齐的旧楼,也就是“地狱中的城市”,那么真实的状况即是“城市中的地狱”。这里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城市,但也只是由建筑组成的城市了。 第18章 双生花4 “那个家伙跑掉了?” “算了别管他了,毕竟我们抓不住他。” “可是他撕走了太多的图画,而他留给我们的仅仅是两个大字‘英雄’。” 易斯小姐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对变数的掌控,不过话说回来,眼下最大的威胁是那位来自极地的『垒』先生。 易斯小姐将钢笔笔尖轻触于“垒”的名字上,后性情大变的划开纸张也切碎了“垒”字。 “城市先锋,城市先锋!真是该死呀!” 封闭的房间外传来俱乐部成员的禀报,对方是急促的,可易斯小姐没有任何的心思听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那俱乐部成员故作慌张的跑来,“老大传令,城市那捕捉到了王城的人,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必然就是皇室剑术家了。” 昂普得瑞的变故自然会招来恶战,只是没想到各自来的是南北二城的两位高手,但也仅仅是两位。 易斯小姐痛苦的遮住面庞,她收起自己暴怒的脾气后虚弱道:“不必紧张,倘若来的是一整个皇室或是护卫队的秦岳,我们再去请求老大支援。可现在,我们心里都清楚,在我们这游荡的不过是城市先锋,而城里乱跑的也仅仅是依赖武器的普通人罢了。” “易斯小姐的意思我会告知所有同伴,小姐您……”这位俱乐部成员对着虚弱的易斯虎视眈眈,见着易斯连走路都费劲的模样,这位感染者还是起了最原始的贪心。 他在想:“乘现在把她杀了如何?等我变得足够强的时候再把恶魔之源也灭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王’了!” 他没有犹豫,露出獠牙便扑去易斯小姐,易斯小姐被撕咬又将要被撕碎,在野兽将要得逞的关键时刻,易斯小姐的“坏脾气”回来了。 局势瞬间逆转了,易斯小姐享受着身上每一处血液的流淌,她渴望着痛苦,无论那出自于哪。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原始的兽心,普通人伤害他们会有些费劲,但易斯小姐是感染者呀!她吼叫着反攻背叛者,将背叛者踩烂在地上。 另一边,傅卢跟随菲尔德行走在人类过去的城市,菲尔德不仅在聆听心中的呼唤,她还在看待这人为制造的“新城市”,她关心着每一处角落是否还藏有活物。 “你要继续向前吗?” “是的,再往前就是开发区了?” “嗯,这一路上没有撞见任何人,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我们。” 两人继续向前,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在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听声音像是成年的男性。 菲尔德很惊喜,她迫切的让垒先生去救人,傅卢先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向着呼救声的方向跑去。 傅卢来到高处,只见工程大楼间有一压着帽子的男人正抱着几幅图画向傅卢的方向跑来,而他的身后是俱乐部派来的三位追兵。 三位追兵手拿钢制武器,他们所追逐的男人自然是抵不过的。 “轰隆”一声,傅卢用手炮轰击建筑,在混乱之中救下男人并跑去菲尔德的位置,男人被傅卢所救但不知情形,他误认为傅卢是另外的追兵,故挣扎,好不配合。 “放开我!你们这些怪物!”说着,男人一口咬去傅卢的胳膊,傅卢的手臂有防护措施,所以他就见着男人自我表演,没有反应。 傅卢将男人带回菲尔德身边时,菲尔德意识到男人的警惕,所以她比划着让傅卢远离,自己则上前试探:“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怪物,我是北方来的医师,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男人微微抬起头来,帽檐完全遮住了他的眉毛,而他的身体紧紧保护怀中的图画。 图画?傅卢和菲尔德都注意到了,菲尔德认为图画对于这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或许是他精神上的支持。傅卢并不这么想,他肯定男人是因为偷了这些图画所以才被追杀的,因此这些图画有重要价值。 男人在颤抖,那是紧张的畏惧的,他闭上双眼好似在心中祈祷,数秒后他眉头放松摘去帽子。 “感谢两位的帮助,叫我尼克就好了。”男人主动的介绍,他不再像刚才那般谨慎,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傅卢见着男人如此主动便凑近着道:“你好,我叫傅卢,是护卫队的城市先锋。这位是月亮家族的菲尔德小姐。” “啊?啊…哦。”男人的反应似乎是不认得什么护卫队也不认识什么月亮家族,“我知道了,傅先生好,菲小姐好。” “抱歉,我的姓氏就是傅卢,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抱歉…傅卢先生。” 菲尔德没有纠错,她的姓氏其实是“菲儿”(姓氏菲儿,所以菲尔德也可以叫做菲儿德或菲德),可尼克也叫错了。 傅卢见尼克散发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交际气质,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护卫队的外交员『鸡尾酒』,所以他开门见山:“尼克先生,那些人是感染者吧?当下的处境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抱有几幅画?” “你问这些画?”尼可主动将手中的图画转向两人,他回避了其他问题,“看呐,这些图画似乎在讲述着什么故事呢。” 第一张图画,狼人伪装在村庄。第二张图画,狼人在月圆之夜屠杀了村庄。第三张图画,一位英雄出现击败了狼……往后的涂鸦都是围绕这位英雄去描绘的,可每一张的色彩都鲜艳的特别,而这位“英雄”被各种的杀害。 菲尔德见着这些画心里起了痒,靠后的每一张图画都是被故意扭曲的“英雄”被残忍杀害,这位“英雄”不再有第三幅画中的英姿,他是丑陋且卑微的,他拯救不了任何人,只能任人宰割。 菲尔德关心的问:“这些图画斯有什么深意吗?” 傅卢则是一把握住尼克的手臂,他与尼克逐渐被血丝遍布的双眼对视片刻:“你从哪得到的这些?” 下一秒,尼克变回了最初的模样,他护住自己手中的画作又带去帽子害怕的跑远。 傅卢相信自己的双眼,刚才尼克那是感染的症状,这家伙怕不是故意引诱两人去往陷阱,傅卢及时的拦住赶去的菲尔德:“别去,怕有问题。” “可是……”菲尔德望去尼克独自跑远的背影,心里悬着的弦难以放下,“他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你信我。那家伙绝对有问题,你要是真不放心他就在这等着我,我去跟他看看。” 菲尔德犹豫两难,傅卢果断的将自己的“勋章”交付给菲尔德:“你拿着这个就不会有危险,在这等我。”交代后,傅卢跟去尼克且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尼克跑回原先的施工地内,他走去一栋还未完工的大楼,这里有一处地窖,尼克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下不好办了,地下的环境不好预测必然会更加危险。回去还是继续跟着呢?傅卢没有犹豫,他也进入了地窖,这处地窖内有着通道,穿过通道竟到达一间彩色纸板组成的“童话屋”,这里的“天空”挂着一幅又一幅的图画。 尼克熟练的拿出藏在巨型蘑菇下的喷漆罐,他绕去屋子的背面,那里写满了“英雄”。 “英雄”。尼克喷上了新的涂鸦,这是第31次。喷完后,他会摘下帽子并高声呐喊:“来呀!大英雄!出来啊!” 傅卢藏在蘑菇群中伺机而动,只见“童话屋”内起了动静并走出几名手握武器的俱乐部成员。 “让我见见你们的‘大英雄’啊!你们这帮懦夫!”尼克肆无忌惮的笑着,他享受着每一次的追逐游戏。 被激怒的俱乐部人员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想到这家伙这次一天来两,真是烦人!” 最原始的欲望,对于猎物捕捉的欲望,这些人还是被尼克所引诱,他们追去,而尼克逃。 尼克通过地窖回到地面,他将刚才偷来的新画作藏入怀中又压下帽子,他在又一次的逃命。 第1章 狱中牢笼 “我们在学校里已经待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时间过得好缓慢。” 这里是“格尼维特中学”,这儿的全体师生已经“被困”学校数月了,这里是“思诺德”。 正年2096,秋。 学生们每天都在校园里,他们不能外出,即使是与家里人联系也只能是排队再通过校长室的电话简单寒暄。 校长沉着脸,老师们看上去也不再精神了。 打电话是有限制的,如果有谁违反了规则将被剥夺打电话的权利。 学生们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们实在想不到学校竟然为了成绩而去如此对待他们。 站在校长室外角落的一名学长摆着一副臭脸正斜视着走廊里管理纪律的中年教师。这位教师正是数日前冲着自己发火气的“裁判”,是的,这名学长失去了打电话的权利,他现在只能在外面看着。 “嗯——”另一名男孩在排队过程中看了这位学长一眼,但不到1秒钟他又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过,这位学长还是在那短暂的一秒内注意到了这双眼睛:“喂!你不是那什么学生会的吗?优秀学生是吧?”这学长拍着男孩的肩说着。 这男孩被吓得一激灵,好不情愿的答应着:“嗯,嗯……” “我很吓人吗?”那学长拖起长长的语气最终还是无力的撒下手瘫靠在了墙上。 这名无语冒犯他的男孩叫“伦纳德”,他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成绩名列前十更是学生会的一员。 伦纳德忐忑的进入校长室,但只要与家人聊上一句,他心中的所有阴霾都会退散。当他从中出来后见那学长依旧无神的蹲在角落,但他只是停顿了数秒就又红着脸冲出人群,在此过程中他还在为刚刚逗留门口而拖延其他人数秒时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或许,伦纳德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学长,但学长并不是第一次注意他了,毕竟学生会成员总是要去检查这个记录那个。 午餐的时候,伦纳德同另一名同龄男生坐在食堂的角落里,这名男生叫“艾尔索普”,他与伦纳德是同班同学,他们还是一个宿舍的。 伦纳德总是会把心事告诉艾尔索普,艾尔索普也很乐意分忧解惑。 艾尔索普:“我想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因为你的话而变得沉默的,安德森呗,高年级出了名的闷油瓶了。” 伦纳德没有多话,他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又埋下头注视今天食堂的饭菜。 艾尔索普:“你若真的很在意,他就在那个地方一个人坐着呢,要不去看看?”艾尔索普指了一个方向,伦纳德抬头望去却正巧撞见了安德森与他对视,伦纳德被吓得全身痒痒,最后将头躲进了帽子不再出来。 艾尔索普:“哎呀,应该是我刚刚指他的时候让他察觉到了,听说他挺敏感的。”艾尔索普又说,“看样子这也躲不掉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放心吧,听说他性格不坏的!”听了这话,伦纳德摘开帽子就拉起艾尔索普的手并在那一瞬间绕去了艾尔索普的身后。 艾尔索普也见怪不怪了,他带着伦纳德来到了安德森的旁边。 艾尔索普:“你好,我是伦纳德的朋友。”艾尔索普将伦纳德从身后拉了出来。 伦纳德:“你,你好…好。” 安德森:“我有这么吓人吗?”听到安德森有些不耐烦的语气,伦纳德下意识的又躲去了艾尔索普的身后。 艾尔索普:“不是的不是的!我朋友为早上的事情感到愧疚,正因此他才害怕和你说话,他担心是因为自己从使你变得如此不开心。” 伦纳德:“对不起……” 安德森打量了眼前这两位学弟,他见着那身后微微颤抖着的伦纳德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于是他故作很生气的样子道:“你!站出来!不是学生会的吗?怎么画风不太对的?” 伦纳德在被点名的一瞬间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他感觉自己都要看不清路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站了出来…… “怎么办?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伦纳德心中暗道。 安德森:“头抬起看我,你不是要道歉吗?怎么跟要哀悼似的!” 伦纳德照做了,但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苦涩,看上去就快要哭了。 安德森见伦纳德这副模样也实在是不好再捉弄了,他乐呵呵的笑着:“行了行了!我逗你玩呢!我根本没生你气,我早上那么无精打采也不是因为你!我是真没想到原来学生会里也会这么脆弱的。” 见到安德森开心的模样,艾尔索普替伦纳德高兴,他扶住伦纳德并邀请安德森与他们坐在一块吃饭。 “什么!你疯了吗?”伦纳德贴着艾尔索普耳朵说,但是这依然让安德森听到了 安德森:“怎么?小哭包不欢迎我?” 听到这话,伦纳德一下子就有力量了:“哭包?你说哭包就算了,加什么小啊!” 之后,三个人围坐在一张餐桌上,他们聊了很多很多。 伦纳德:“什么啊!那次你为什么偷看我?” 艾尔索普:“好了,小伦。如果我在场我肯定也会看你的,谁让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哭了呢。” 安德森:“正解。我当时就在感叹居然有这么一个学生会,本来还以为是主任说的太过了现在看来确实是你抗压能力不太行啊?” 伦纳德:“你们!你,你早上不也的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吗!” 安德森:“你这怎么又一副要哭的样子了啊?我早上难过也没有哭吧?至于我为什么难过,失去打电话的权利当然难过啦!”虽然安德森语气很激烈,但那中间夹杂着的颤音是更明显的。 午休的时间,艾尔索普让今日不用值班的伦纳德午睡去了,而他则是借着自己去拿些小零食为由去了高年级的宿舍楼。 “408,这么偏的房间,诶?只有两个人住里面吗?”艾尔索普看了看门上贴着的名单,“安德森,贾尔斯。” “咚咚咚”艾尔索普轻轻的敲了三下,很快一名学长打开了门。 学长:“嗯?” 艾尔索普:“我叫艾尔索普,我是来找安德森学长的。” 学长:“哦?他现在不在哦,再会。” 艾尔索普拦住了他:“等等!那他现在去了哪?这间宿舍只有你和他两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学长:“哦?我怎么会知道一个闷油瓶去哪?你觉得我们关系很好吗?你现在可是打扰我休息诶!信不信我叫学生会的把你逮起来!” 艾尔索普沉默了,望着对方故作坚定的表情他毅然决然的推开了学长冲进了宿舍 学长:“你,你……” 艾尔索普:“等等!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你们所了解到的!” 听到这话,躲在衣柜里的安德森主动出来了。 安德森:“你知道什么?” 艾尔索普:“当然是和你们所知道的相关喽。” 贾尔斯(学长):“你小子!哪来这么大力气?” 安德森:“那我们来分享一下如何?你先说。” 艾尔索普:“我先?是您来找我分享,当然要您先拿出点诚意来了。” 贾尔斯:“你很会反客为主嘛……” 安德森扶起贾尔斯后思考了片刻:“我知道,整座“思诺德”已经沦陷了。” 艾尔索普:“果然是关于‘外面’吗……”艾尔索普阻止了面部苦涩的蔓延,他道:“在学校宿舍楼的后面的围墙,我曾在数周前透过电网看到一只流荡在学校外面的怪物。” 贾尔斯听后大笑不停:“哦?这就是你的秘密?” 艾尔索普又坚定的道:“既然你们知道怪物的存在,那么你们一定有措施的,对吧?” 贾尔斯沉默了,安德森则是犹豫似的开口:“是的,我们打算逃离这里。” 艾尔索普:“逃离?因为那些怪物迟早会攻破这里?” 贾尔斯:“哼,你还真是会套话啊,小学弟。” 安德森:“既然如此,我允许让你加入我们的逃离组织,不过只能你一个人。” 艾尔索普:“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森:“有些时候,让人们在快乐中死去远比直面死亡要幸福。那些教导主任用北方科技又通过一些学校资源模拟了每一位家长的声音,你希望让那小子知道残酷的真相吗?” …… 晚上,又一次电话连接。艾尔索普排在伦纳德的后面,伦纳德每次都准备了好多问题想要问自己的妈妈,他想要问自己的爸爸,他想要问自己还在上幼儿园的弟弟。但那些问题总会有一大半会被老师筛选掉。 艾尔索普站在门外,尽管周围并不安静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屋内伦纳德的声音。 “妈妈,今天你有没有帮我养的小花浇水?那虽然是弟弟的老师要求的,但我也很喜欢。” “啊!弟弟剪纸比赛得了第一名吗?太好了,等这学期结束了我应该就能回去见你们了!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艾尔索普受不了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冲出人群,他拒绝了这次的联系,不,是永远的不再“联系”。 夜晚,艾尔索普瞒着伦纳德来到了宿舍楼的后面,这儿有几个人在等着他。 安德森:“晚上好,河狸。” 艾尔索普:“真的要这么奇怪的代号吗,孤狼?” 贾尔斯:“这位便是我们和你说的另一位同伴,我们同年级的体育委埃维莉,代号夕兔。” 埃维莉:“嗨,河狸?” 艾尔索普:“你好,我觉得还是我的本名好听。” 贾尔斯:“别太挑三拣四。” 安德森:“经过我们这些天的观察,学校里巡查的大人越来越少了,恐怕他们也觉得学生已经麻木了,不会在想着出去了。” 贾尔斯:“可不嘛?之前试图偷溜出去的全被回来揍了个半死。” 艾尔索普:“所以你们打算从后墙出去?” 安德森:“不,我们打算,从正门。” 贾尔斯:“是不是很刺激!” 艾尔索普:“你,你们…也行吧,反向思维。不过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呢?” 安德森:“我们要做三件事情,第一拖住大人,第二找到钥匙,第三从大门跑掉。” 贾尔斯:“埃维莉凭借着人际关系已经知晓了保安室的备用钥匙会放在哪,不过她得负责吸引大人们的注意力,所以拿钥匙要交给别人来了。” 艾尔索普:“啊?我吗?我的体能恐怕没那么好。” 贾尔斯:“真假?你推我的时候不是蛮有力的吗?” 安德森:“好了,别闹了。拿钥匙和开启大门交给我,瘈狗会配合我。” (瘈狗为贾尔斯代号) 贾尔斯:“哈哈哈!我可是去实验室偷了一些好玩的东西哦~” 艾尔索普:“啊!难道那些意外丢失的……是你拿的?” 安德森:“时间有限,我们明晚在再行动,明早大家都来这聚集熟悉一下路程和流程。” 远远的,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第二天,学生会多出了新的任务,他们要看住各个楼层的学生,夜晚不得外出!不仅如此,每个宿舍楼的保安又回归了。 伦纳德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但他真觉得太累了。 学生会会长迪昊焱早有预谋的来到低年级宿舍楼,他望着伦纳德走来并拉住了他:“昨晚没休息好?” 伦纳德从半睡中惊醒,他慌张的解释着:“啊,没有!我主要是觉得站在这看着其他学生有些太无聊了。” 迪昊焱:“哦~没关系的,都是为学校服务嘛!”迪昊焱的嘴角缓缓上扬,他故意似的凑近说着:“看好你宿舍里的艾尔索普。” ……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套来一个学生会的家伙,该找谁呢?艾尔索普推荐了伦纳德,但安德森立马就否决了。 安德森:“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觉得如果带上他只会害了他,更何况我有更好的人选。”那人,正是学生会会长迪昊焱。 艾尔索普再三确认了安德森的决定,迪昊焱曾经和安德森是一个宿舍的,他们的关系是不错的,安德森也相信迪昊焱。 食堂内,艾尔索普与伦纳德同坐,一位玩弄魔方的同学低着脑袋不小心撞向了正在管理秩序的迪昊焱。 “搞什么,这是故意撞得吗?”一旁看戏的学生找到了新的笑点。 那玩魔方的男同学抬起头来,没有任何的歉意,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玩弄自己的魔方。 6面,7面,8面……他仿佛一整天都在玩魔方。 “抱歉抱歉!”一名女生赶来向迪昊焱道歉,她也是学校里的“知名人物”了,是二级5班的班长“彬琳”,同时也是学校里的文艺小组长。 “克米尔锴森他不是故意的,实在的抱歉!” 迪昊焱:“没事的,我就坐在这都能被碰到也挺意外。真的没事,让他走路小心点,要是真撞到什么就不好了。 下午,安德森来到迪昊焱所管理的楼层与他谈话:“嗨,老兄!” “怎么了?”迪昊焱望去,此时一名学妹耍着一把扫帚路过。 迪昊焱“等等!”迪昊焱喊住了学妹,“现在不是清理的时间,你怎么拿着扫把在走廊间乱跑乱甩呢?” 那学妹朝迪昊焱翻来白眼,同时挑起扫帚杆将木椅上的迪昊焱摔下跟头。 “我爱怎样怎样,学长您还是管管好自己吧!” “你!”迪昊焱指向这学妹,但看在安德森的面子上,他又压抑住了火气。 学妹问:“你什么你?” 迪昊焱答:“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源·诗芙尔:“‘一元’,当然你要是觉得不顺口可以直接叫我大名,我叫‘源·诗芙尔’,一级3班,您老学生会想找我就直接来,我,随时奉陪!”说罢,那学妹就哼着小曲下了楼。 安德森将迪昊焱扶起,迪昊焱真是有火发泄不出。 自安德森走后,艾尔索普很不放心,他问到贾尔斯为什么安德森如此相信迪昊焱,那贾尔斯只是疯疯癫癫的说着:“他们天天搞飞机喽。” 艾尔索普:“啊?” 贾尔斯:“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因为他们呀~之前也是一所学校的。” 过了许久,安德森带着迪昊焱回来了,原来昨晚是教导主任看到了安德森他们,不过现在他们队伍加入了学生会会长,逃跑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贾尔斯:“群龙不能无首,我们认个队长怎么样?” 艾尔索普:“好啊,可是……”艾尔索普话音刚落,除了他和迪昊焱以外大家都在争着当队长。 埃维莉:“我奶奶会算命,我从小跟着学了一点,要不我们听天由命如何?” 贾尔斯听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有这本事,不如先看看我们能不能成功出去吧?” 之后,埃维莉拿来纸和笔又画上了一些符号。 贾尔斯:“这是些啥子哦?” 埃维莉:“我画了一些图案,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命运。”之后,埃维莉将它们糅杂在一块,又竖起水笔念着什么咒语…… 最后,笔在纸上指向了一个方向,大家拆开对应的纸球后,上面的图案是一座塔。 安德森:“这是啥意思?” 埃维莉:“这是希望的意思!看来我们有戏啊!这个图案是我仿照知名科技公司‘希望之塔’画的。来来来,下面看看谁是队长。” 埃维莉又将每个人的名字写了进去,仿照上次的步骤又操作了一番,但这一次,箭头并没有指向球团而是直接指向了安德森。 安德森:“我?” 贾尔斯:“你可让开吧!它指的没准是你身后的门呢?” 埃维莉:“可门外也没人啊?门外只有窗户,而窗户外是……” 迪昊焱:“这可是四楼,窗外能有啥啊?” 艾尔索普:“窗外?我只知道对面是我的宿舍楼。” 埃维莉:“也许这次失误了,再试一次吧,这次把我们代号也写进去。” 安德森:“对了老兄,你需不需要起个外号?” 迪昊焱:“我吗?啊,不用了。” 艾尔索普:“为什么他可以拒绝了啊喂!” 安德森:“别拒绝啊…多不给面子。” 贾尔斯:“嘘——‘神婆’真表演呢,你直接叫‘狼鹰’得了,天生克‘孤狼’。” 不等安德森反驳,水笔又神奇的停下了,这一次,它指向了一个纸团。 贾尔斯:“这有问题吧!笔根本没完全指向纸团,明明是空气和纸团五五开,好吗?。”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拆开了这团纸球,上面是 “孤狼,安德森。” 安德森:“什么啊,刚刚箭头指向我还非说不是,现在不还是我?”安德森嘚瑟了一下,但是贾尔斯很不服:“什么啊!那箭头有一半都没指向你。” 安德森:“那是因为笔尖太大了,别嫉妒了,我们赶紧商量新的对策,晚上行动!” 临近傍晚,艾尔索普回来了。伦纳德见后都快要哭了。 艾尔索普:“又怎么了吗?” 伦纳德:“你去哪了啊!今天来了那么多个领导查岗,他们每个都说我不负责任,说我把你放跑了。我都和他们解释了你只是去学习了啊……” 艾尔索普:“好了,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呀?” 伦纳德:“我好像现在还不能走,他们让我一直在这看着,有任何出入都要报告,但我把你隐瞒了,所以我被说了…我要是再擅离职守……” 艾尔索普:“那还挺麻烦,那我去食堂带些小零食和你一块?” 伦纳德:“艾尔索普!好吧,不过这一次我必须得去报告哦。” 艾尔索普:“嗯!”艾尔索普刚转头走了几步,伦纳德又叫住了他。 “艾尔索普,今晚可以替我问一下我的爸爸吗?他上次说奶奶已经出院了,我想知道奶奶现在住在哪,是一个人吗。” “我替你问……老师会允许吗?” “应该吧……不行就算了吧。” 艾尔索普:“嗯。” 艾尔索普回来后,宿舍里又多出了几双大人的眼睛正在远处盯着他。艾尔索普知道,安德森并不一定需要他,所以即使他今晚不参加行动也不会对安德森他们造成什么损失。但,错过了这一次,艾尔索普还有下一次吗?如果安德森成功了,那么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一次,这群学生不过赌的只是运气,赌的是心中仅存的希望。没有下一次了,待他们计划败露后校园各个角落都会有监控,每个角落都会有大人,四周都会架上铁网,这是最后一次了,所有学生的最后一次机会。 艾尔普斯将小零食带来,自己与伦纳德相互依靠在墙边。 艾尔索普确认了附近并无他人,于是他问:“小伦,如果世界末日了,你会选择在短暂的安全屋里待着还是去危险的外面寻求希望?” 伦纳德想都没有想,他说:“我,其实都不想选。我觉得可以在外面的末世创造一个更安全更持久的安全屋。” 艾尔索普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学校会关着我们吗?” …… 晚餐时间,安德森做了一个暗号,这是延迟行动的意思。 第二天,学校的决定震惊了所有人。是的,学校告诉所有学生,真相,外面的真相。 校园广播不断解释:“正是如此,我们希望借此来保护你们。我们学校有安全的保护措施以及可供循环生产粮食的田地……” 虽然大家并不愿意相信,但大家没有选择,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不过学校并没有告诉他们,关于电话的真相。 于是在老师们的配合下,所有学生都相信家长们是签署了什么约定,因此不能在电话里说出有关“灾难”的事情,也正因此学生们打电话是需要有限制的。 今天学生会不用值班了,但是伦纳德没有电话联系,他只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艾尔索普,为什么我看不见怪物。” 艾尔索普:“可能这里比较偏僻吧,连住所都没几个呢。” “艾尔索普,我好久没见到远处那位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女士了。” 艾尔索普:“你为什么看那个呀?” “我以前也住在那样的家里,我的妈妈也是这样晾晒衣服……” 艾尔索普:“那你不去问一问你的妈妈现在在哪吗?等期末结束,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就能去安全屋找他们了。” 伦纳德很淡定,他的双眸失去色彩:“艾尔索普,你去问了吗?我的奶奶住在哪?” 艾尔索普:“嗯——也在安全屋吧。” “你错了。在我这学期来之前,她就病死在了病床上。” 艾尔索普:“啊…啊?” 伦纳德又问:“你晚上偷偷出去的对吗?和谁碰面吗?老师全告诉我们学生会了。” 艾尔索普:“你昨天就知道了吗?” 伦纳德:“嗯。但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每当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我就想要自己创造第三条路出来,一条独属于我的道路。” 艾尔索普:“伦纳德……” …… 又过了一阵子,今天正是计划实行的日子,真的不能再拖了。 贾尔斯带着一些自制的“烟雾弹”从宿舍炸到了室外,引来了不少保安和老师。 他来到拐角处与穿着一致的埃维莉会面并分头,学校是环形的,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 学生会站岗的学生们都前来帮忙,但安德森托迪昊焱牵扯住了他们。 校园里的警报四起,安德森来到废弃的电话亭内,抽出毯子底下夹缝中的备用钥匙就往保安室冲,他行动敏捷犹如孤狼一般夜行。 但是,当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这把钥匙根本打不开门!只见,他的身后走来了一群学生,而那带头的正是迪昊焱。 迪昊焱:“我的老同学,你们的计划我可都知道,把那把钥匙交出来了吧!你们没有退路!” 埃维莉和贾尔斯都在临近大门处被拦截,那群事先埋伏的大人们戴着可透过迷雾的眼镜,他们准备着威慑用的枪械。 老师:“把这些学生全部带走!”其他大人们一边照做着一边又说着这群学生的不好。 “学校亏待你们了吗?学校给了你们安全的住所,给了你们食物,给了你们陪伴,而你们要去送死?你们这样只是在送死!” “你们不曾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又不知道外面有怎样的危险!你们这些莽撞的孩子。” …… 就在这时,一个同样举着枪的人走来了,那人的枪口对准了这群大人中一人的脑袋。 艾尔索普:“你别说,这玩意还是有点重量的。” 大人:“别冲动,好孩子。你这样可是犯法的。” 艾尔索普:“可你们同样也对我们举着枪,你们可以数发子弹精准的穿过我,而我最多只能打伤一个人。” 一名老师:“艾尔索普,你可是我们很看好的孩子,你现在怎么这副模样!”不等这位老师话说完艾尔索普又用枪对准了那位老师的上肢。 艾尔索普:“亲爱的老师,您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也从未想到过一位博爱我的老师如今会站在我的对面,站在一群拿着枪用着铁网而为了阻止一群孩子寻求希望的,杂碎里。” 另一边,安德森被数名学生所控制。 迪昊焱:“你们把他扛到校长室去,不用顾他脸皮,只要能够抬过去怎样难看的动作或者方式都可以。” 那些个学生照做了…… 迪昊焱就这样跟在最后面,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安德森凶恶的眼神,直到不远处传来了枪声,他带着几位一旁看着的学生又闻声赶去。 原来,刚刚是艾尔索普开枪了,他的子弹射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看着那些个大人难堪的脸色,艾尔索普一点也不意外:“我敢开枪,你们呢?”说着,他又开了一枪,那些个老师被吓得东躲西窜,而埃维莉和贾尔斯趁机挣脱控制并也夺来了武器。 埃维莉:“这玩意看起来这么小居然这么重,我还是拿个电棍吧。” “你们这些个学生真是无药可救,无药可救!”他们还想叫得再大声点,但看着举起枪来的艾尔索普,所有人都沉默了。 艾尔索普其实在流汗,刚刚开出两发子弹所产生的后坐力都在让他心跳加速,他已经很尽力的往墙上射去了,但他依然害怕子弹真的会射到人的身上。 贾尔斯:“老兄你还真有点本事哈,哪来的枪啊?” 艾尔索普:“逃跑总要做点功课,更何况我并不太信任那位会长,所以我就想自己找一条新的道路。”其实这一个决定是伦纳德给他的灵感,如果每一件事情都有两条选择,那我要选择第三条。 如果这两条路都被堵死了,没关系,我有第三条。 听闻身后脚步声,艾尔索普又将枪对准了身后前来的迪昊焱。 面对赶来的迪昊焱,艾尔索普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欢迎啊——” 另一边,这些个学生会成员里也包含了伦纳德,伦纳德想让安德森被抬起的时候舒服点,因此自己的两只手就如此张开托起安德森的背。 伦纳德听着,他听到这些个学生所说的话。 “呀,这家伙我之前就看着不像好人,现在果然是这样,直接要跑了,笑死了,结果也没跑掉。” “等到了校长室有他好受的,到时候我们就先到旁边假装待命,看着他怎么被训。” 那安德森的嘴巴被迪昊焱堵的死死的,现在只得听见他在哼哼叫,吐不出一个字。 伦纳德此时试图混入其中,他弱弱问着:“如果他被送去了,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上次那位单独跑掉的‘健康哥’在校长室哭着喊妈妈,之后就一直被关在宿舍里,吃的别人送去,要上厕所就给个破瓶子,洗澡的时候就给个一桶水,睡觉时候都加条链子锁着。” 另一位又说:“我可知道呢!我那室友犯病一样还总是去那哥们,跟看个猴似得,有啥好看的啊?” 伦纳德沉默了,之后他打量周围的环境,他们将要进办公楼了。 忽然的,伦纳德停下了脚步,负责抬上半身的学生都被拦住了,他们问着:“怎么了?”见伦纳德不说话只是朝着他们身后望去,那拖着下半身的学生也都好奇的看去身后。 伦纳德:“你们还记得刚刚的枪声吗?” “那怎么了……”就在这时,伦纳德用尽全力向那两位拖着腿的学生扑去,他想象自己是一头牛,他必须要冲破圈棚,为了自己心中的“自由”,即使他并不知晓他会直面“屠宰”的命定。 “你干什么!”那些个学生说着,但没等他们反应伦纳德又抓起其中一人的胳膊,一副“撕咬”的模样又扑去另一人。 安德森乘乱双脚立于地,用蛮力使得全身脱离了控制。 安德森取下了口中布料又咳嗽了几声。 伦纳德停止了动作,他不愿回想他刚刚的举动……简直是,太羞耻了!他刻意的躲避安德森的目光,又站好位置来到安德森的一旁。 安德森望着伦纳德,不由的捉弄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那布料真能堵住声音吗?” “你试试?” “完蛋了,我们中有内鬼!我们得赶紧找会长!”那几名同学深知自己斗不过安德森,于是就这么一个个陆续跑掉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办公楼内灯火通明,脚步声回荡在整幢楼里。 安德森:“我们走!”安德森拉起伦纳德的手向外追去,伦纳德想制止但力气不够。 伦纳德:“等等!你不用拉我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安德森:“是吗?我只是怕你的好朋友会担心。刚刚那枪声十九八九就是他,几天前我可是亲眼看着他鬼鬼祟祟的从窗户爬进了办公楼一层。还真没想到这群老家伙还藏着那么个东西呢。” 两人加快速度来到大门,艾尔索普带着埃维莉和贾尔斯与安德森回合,他们身后一群大人都带着工具跑来了,时间不多了,可钥匙在哪? 伦纳德:“我知道,应该在会长的身上。”大家望去,谁知那迪昊焱直接跑没影了。 艾尔索普:“哈……感觉一切都白费了,要是准备再充足一些就好了。” 安德森:“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迪昊焱会背叛,我想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计划又当了卧底。” 贾尔斯:“安啦,这些大人也不敢开枪啊?我们被带回去也就是被好吃好喝待着,那什么‘健康哥’不也……活的挺好,好。” 大家都不愿想象今后的生活,明明不久前还是充满希望,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吗? 看着大家沮丧的模样,这一次伦纳德拉住了安德森的手,他们来到了保安室的门口。 伦纳德贴近门往里头看了看,他激动的说:“里面有窗户诶!” 贾尔斯:“我们得先进去吧?” 伦纳德:“来吧!各位!我们一起把门撞开不就好了吗?也不用开启大门了,我们进去后再从窗户走!” 安德森第一个上前,他用身体去撞击玻璃门,艾尔索普紧跟随后,他们都相信伦纳德,他们都还没有放弃。 伦纳德:“时间不多了,放手一搏吧!”说着伦纳德也对这门用尽力气,“虽然很不合场,但安德森四肢被束缚时不也手无缚鸡?只要我们一齐发力,那就会有希望!” 没等伦纳德说完,所有人都上了,只要把门撞开…就还有希望! “站住!”中年的主任呐喊着,但此时这几名学生已经撞坏了保安室的门,等到大人们进去的时候,那儿只是空荡荡的,唯独只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 伦纳德就这样也跟大家一起离开了学校,他们在城市的角落。 安德森:“你也起个代号怎么样?” 伦纳德:“诶?” 艾尔索普:“我是河狸,好像是个动物就可以。” 伦纳德:“什么都可以吗?” 安德森:“最好不要(重复)。”没等安德森把“重复”两字说完,伦纳德就说了: “御狼” …… 之后这群孩子又要何去何从呢……他们所不知道的是,狱中牢笼,牢笼之外更是地狱。 第2章 流浪之城 有5名学生翘课了,他们跑到了学校外面。 外面?怎么可能?教导主任的面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去,他嘱咐所有老师都不再提及这5名学生。 这五个耍小聪明的家伙联合起来谋划了“逃跑”计划,最后他们竟然从学校大门出去了。这真是丢人!耻辱!但没有人会去怪罪他们,保安们只是配合校长与主任全面优化了学校的安全系统。 狱中牢笼——身处地狱的牢笼,牢笼之外更是地狱 这5名学生具体叫什么我们都不记得了,但我们依稀记得他们的模样。 老实安稳,是老师所看好的“御狼” 聪明理性,热爱图书的“河狸” 爱打扮且会照顾学生们的高年级体育兴趣成员“夕兔” 独来独往沉默寡言的“孤狼” 还有个说话疯疯癫癫经常旷课的“瘈狗”。 其实我们都很意外,五个家伙能组在一起秘密策划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像御狼,孤狼和瘈狗这样的“特殊群体”竟然也可以参与进来? 算了,没有人敢去谈论他们了。 …… (某位学生的视角) 世界生病了,我们住在学校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很想家,但老师们从不让我们去联系家里人。食物是有限的,但学校可以产粮,时间问题罢了。 自由是什么?不可思议又是什么?五名不可能组在一起的中学生竟然可以躲过监控躲过巡夜的大人偷到大门的钥匙并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 外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他们只会成为流浪者…… 因为他们的传闻,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离开这儿。但……都没有机会了。他们能够捡漏,而我们什么也不剩下了。 被抓住的学生会受到惩罚,起初只是罚写,但后来就连主任也疯了。他会体罚每一名“流浪者”,老师也疯了,他们也需要“流浪者”来发泄,学生更是疯了…… 我们这什么都有,有吃的有喝的有穿的有住的……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流浪者”,追求自由?我们只是小孩子,我们不懂得如此做会毁掉我们,我们无知且自以为是。我们会指着大人去辱骂去痛诉,但我们没素质也没素养。我们应该好好读书,我们应该去学会长大。这都是老师所说的,我为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愧疚…… 渐渐的,每个人都忘了那5名真正的“流浪者”。 ……  这儿很安全,但墙迟早会塌。没人敢于直面未知,我们只想如此的活着,长久的活着…… 滴滴滴,收音机来了新的消息,那是熟悉的声音。 …… 以“御狼”为首的起义团去往了狼牙山,那儿没有病源更没有灾祸。 我们都心动了,但我们出不去。 狱中牢笼——牢狱之中自有铁笼 渐渐的,我们开始耻笑。耻笑可怜的流浪者在外漂泊,因为起义又将要面对死亡。 我们这什么都不会有,没有暴力也没有苦难,我们只有安稳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有一天 有 那么一天 他们进来了。 我们第一次认识到他们, 他们叫, “杜沙特”,他们拖着长长的尾巴,全身上下都是鳞片,他们有血红的眼睛,他们有坚不可摧的身体。 他们还是生物吗?他们不需要新陈代谢,他们的杀戮只是源自本能的,他们都是“人类”所感染的。 到最后,这儿没有食物,这儿不再安全,我们都成为了“流浪者”。 第3章 流浪者1 他们喜欢在高处,无论是城市残破的楼房,还是乡镇沉眠的大树。 他们的身体好似坚不可摧,他们的双眼渗人夹杂着来自世间的恐惧,他们的嘴巴恶臭无比。 他们…… 艾尔索普停下了自己的故事,因为现在轮到他去享受微风了。 艾尔索普与贾尔斯交换位置。离开木枝堆成的小堡垒,外面的田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片土地,没有一株植物得以幸存,在那临近湖岸的红土下,或许还有过去的农场主在沉睡。 伦纳德与孤狼正深入那片红土,但这儿并没有他们所想得到的食物,这儿只有过去苟且偷生的人们所留下的最后印记。 伦纳德将土里挖出来的一节面包所洗净,它的味道本是难以下咽的刺激,但在经过河流的洗礼后,它又多了一股腥臭味。 “一半…又一半”伦纳德将其分成了四块,他将其中一块递给了安德森。 “不用,我不饿。” 伦纳德并没有将手收回去的意思,但安德森更没有去接面包的贪婪。 “我有东西吃,很饱。” 伦纳德不会去反对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所做行为与所说的话都很荒诞。 伦纳德将所有面包小心翼翼的按照顺序放入自己的裤带子里,他要保证自己的大腿可以感受到每一块面包的存在,一个…都不能少。 安德森跟在伦纳德的身后,他将一只肥美的虫子一手捏碎又反复揉搓,最后他闭上双眼一口咽下…… “怎么了?”伦纳德望去跪倒在地的安德森,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上前将其搀扶。 安德森本是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可在伦纳德靠近时他又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应对。 “我没事…”待到安德森缓过味蕾,“我很好,只是面包掐住了。” 安德森如此说着,可他隐瞒不了任何人,因为他忍耐不住的将其食物的残肢呕吐出来。 伦纳德没有躲避,他静悄悄的看着…那泥土地上不堪一击的酸臭味。 “来…”伦纳德将安德森背起,可他走不动一步,他的双腿微微颤颤,最终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艾尔索普,贾尔斯和埃维莉全都赶来了。 没有人需要逞强,大家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堡垒”。 “来点水吧?”艾尔索普想要打开半瓶装的矿泉水,但安德森拒绝了。 “不用。”说着,安德森将自己的水壶打开,一饮而尽,“抱歉在这里喝水。” “不,我习惯了。” “我也是。” “我也一样。” 所有人都习惯了最天然的水源,尽管它总是泛着一抹血色。 伦纳德将自己面包一块块拿出,他将其放在自己的手心上递给其他人。 “我已吃过了,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每个人都接下了,包括安德森,但每个人都将自己的一份撕下很大一块…大的给伦纳德,小的自己隐瞒着吞入口中。 艾尔索普:“谢谢,味道很棒,分一点给你…” 贾尔斯:“我也分一点给你,更多的可别指望我。” 安德森将大的一块给了伦纳德,小的放入口袋,因为他现在没胃口。 面对四人送来的面包,伦纳德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他会说自己以后再吃…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会在下一顿饭点将其全部分出去。 这儿,已经没多少食物了,而他们的路还很长。 “堡垒”外有每个人所携带的最珍贵的东西,他们将其存放于石子下;而“堡垒”内有每个人所珍惜的最重要的伙伴。 夜晚来到时,四个人会在同一空间下相互依靠,为了给埃维莉稍微独立的空间,还有一个人必须外出站哨。 当然埃维莉本人并不觉得自己与男生有什么不同,她喜欢抢着外出站哨,因为她喜欢看北方…那儿有他们的目的地,也有她过去生活的家。 安德森总是失眠,可他从没有告诉别人,他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在角落,他会等待一个时机…… 安德森的旁边是伦纳德,伦纳德的旁边是艾尔索普,艾尔索普的旁边是贾尔斯,贾尔斯的旁边会始终留出一个位置,留个站哨的那一个人。 即使是埃维莉让出了位置,四个男生也不会睡的太舒服,这反而会让埃维莉更加的愧疚。 “咕噜噜…”有人的肚子在叫,可听不出来是谁的,貌似没有人不在叫。 伦纳德睁开双眼,他小心的挪出自己的双肢又慢慢的坐起身子。与此同时的,安德森一手抓住了伦纳德的胳膊又将其拉到自己的位置。 外面寒风凛凛,埃维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德森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其回去休息。 这儿没有一个人会逞强,埃维莉回去了,而与她迎面的是伦纳德。 伦纳德来到外面,他看向那片红土地…… 安德森:“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又要出发了。” “嗯。” 第二天早上,艾尔索普在石头下拿起破旧不堪的地图,每个人都背好了自己的水壶…唯独伦纳德,他还将半瓶矿泉水紧紧的握在手中。 出发前,伦纳德与安德森带着大家的水壶前去池塘装水,他们踏过昨日的红土地…… “你现在怎么想?”安德森突然如此问到。 “什么?” “关于我们的…计划?是不是糟糕透了,我是说。”安德森说着,将其土地上的呕吐物掩盖…不,不用掩盖,因为那儿很干净。 “我不后悔。” 两人打好水便返程了,但伦纳德刻意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在不断的咽口水…可地上什么能吃的都不剩了。 “你昨晚守到很晚吗?” “还好…没多久贾尔斯就醒来。” “不叫…代号了吗?” “……” 贾尔斯与埃维莉将其堆积的树枝全部拆开又尽可能的带上路,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五人再一次上路了,或许这一次又要绕道…没关系,他们会一直前进,直至绕无可绕,那就无畏直行。 思诺德的西方,又要步入城市了吗?明明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算了,前去吧。 五个学生进入了城市,这儿相比农村空气里多了份硝烟。 伦纳德与安德森走在最前面,艾尔索普紧随伦纳德,贾尔斯与埃维莉并在后面。 他们……喜欢在高处。 在进入城市的那一刻,请尽可能的屏住呼吸,因为这是你下意识的行为。 房屋上,路灯上,电线杆上,无人所在的车祸现场里,哪儿都有一种满身是蛇鳞的怪物。 他们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他们没有眼白更没有睫毛。他们没有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满犀利刀片的尾巴…那颜色与形状好似蜥蜴。 他们不需要进行任何的新陈代谢,他们的身体坚不可摧,他们无需进食却热衷捕食,这一整座思诺德便是他们的杰作。 这儿不是这群怪物的家,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可他们却自说自话的把这儿当做他们的游乐园。 同离开车站时一样,手拉着手,慢慢的走……不要抬头,有动静也不要抬头。 他们或许会吐出卷卷的长舌头,他们也或许会滴下恶臭的口水,那沾满人类血躯还无法满足的猩红大嘴。 来到一处超市,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超市,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点儿物资都不剩。 行走在寂静的街道里,还幸存的人们都将自己关在屋檐下…他们透过窗户望着这五位天真烂漫的学生,心中的火焰不由的怒放。 “该死的思诺德!根本不把我们当人!”他们打开窗户,将一盆接着一盆的生活垃圾倒下街区,他们瞄准着五位青年,哪怕只是砸中一个人那也是泄愤。 伦纳德在听到动静后的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招呼所有人向着完整的一处楼房跑去…… 瘦皮老鼠的干尸,腥臭的面桶,变形了的锅碗瓢盆……一场垃圾雨从天而降,一时间所有的“杜沙特”都被唤醒。 安德森注意到了那群怪物向着恶臭方向统一袭去。 五名青年在伦纳德的指引下共同跑去一幢居民楼,而对面高楼的幸存者们像是明白其行踪一般咒骂着扔去空空如也的盆栽。 “去你的不能高空抛物!” “去你的等待救援!” “去你的思诺德!” 贾尔斯一手挡住埃维莉的脑袋,另一手挡去安德森的脑勺,他的动作滑稽可笑,高楼上的人们拍手叫好…但很快的,他们被“杜沙特”爬窗侵入,他们的惨叫声中更多的是疯狂与欢呼。 “哈哈哈哈哈!” 进入楼房的五人,艾尔索普已经气喘吁吁,伦纳德将其背在身上,而所有人都前来分摊重量。如此的,五个人一齐进入楼道向上爬去。 现在要去哪?没人知道。但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窗户去欣赏这疯狂世界的巨作! 那群名为“杜沙特”的怪物们正四处攀爬,他们的利爪可以自由来到任意楼层,只要确定里面住着人类,那他们便可以不断的冲撞与撕咬。 这世界早就乱套了,城堡自身都难保吧?整个城市集群就是一个笑话! 艾尔索普颤抖着声音放下了手中的地图,但安德森将其弯腰捡了起来。 “世界好似放弃了我们……” 五名青年停下了脚步,他们只是学生,天真且自大。 或许当初离开学校就是错误的选择,现在哪儿都去不了,去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伦纳德:“不要放弃。” 伦纳德没有办法,伦纳德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至少,不要放弃。 这时,一阵剧烈的拍打声传来…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透过楼道的窗户向内看去。 …… 艾尔索普止不住的呜咽,贾尔斯与埃维莉低下头去……即使是安德森,他也是感到无止尽的恐惧。 是啊,他们只是孩子…他们太过于天真,自认为自己可以走出一条道路了,殊不知自己对外面一无所知。 “不要,不要,不要放弃!”伦纳德稳定住自己的哭腔,他来到走廊间…他不断的拍打紧闭的房门。 “快,快进来!”第一扇门的老婆婆已在猫眼等候多时,看到希望的伦纳德让其他人前来。 安德森将其艾尔索普搀扶,埃维莉与贾尔斯也压制住沮丧的坏情绪…人生本就是一场冒险,贾尔斯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们已经离开了学校,我们已经背叛了上千名人。 五个青年逃到老婆婆的房间内,幸运的是,刚才没有一只“杜沙特”来到这层。 “谢谢!”伦纳德上前感谢,老婆婆则是很镇静的让众人坐下。 “来来来,辛苦你们这些孩子了啊!”老婆婆为每一名青年都倒了茶水,“你们怎么在楼下跑着的啊?太危险了!” 安德森好似闻到了什么,就在某一间紧闭的房门内……那股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伦纳德:“老婆婆您好,我们是来从思诺德南部来的,经过这里……” “哎呀!真的是饿坏你们了呀!先喝点水吧,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 这水…是热乎乎的水,是烧熟了的水,是没有味道的水。 可是,没有一个人去尝试。 艾尔索普:“谢谢您的好心,我们都有水壶,不缺水。” 面对众人统一的拒绝,老婆婆的神情变得很不自然,她随即又站起身子,好似要走去厨房:“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哈,乖乖坐在那等我……” 而令老婆婆更想不到的是,五位青年都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老婆婆感觉心里膈应的慌,她扭过头来吓了一跳:“哎呀,我都说了,乖乖坐那就好了…哎呀,真是苦了你们了啊!苦了你们!”老婆婆越说越疯狂,她的手正无限接近于血色斑驳的菜刀。 只听,“咔嚓”一声。安德森一拳砸去了老婆婆消瘦的手臂,伦纳德夺来武器,而艾尔索普,贾尔斯与埃维莉分别压制住了老婆婆的其他四肢。 老婆婆被砸的骨头都要碎了,她疼的嗷嗷叫,引起了躲藏于房间内的同伙注意。 那满身涂抹鲜血的男子拖拽着一只人类的大腿从房间内扑出,他的头发杂乱,眼神凶恶,好似一头嗜血的猛兽。 老婆婆喊叫着:“孙儿,孙儿,你快救救奶奶,救救奶奶!” 安德森明白这老人的意义重大便将其压制于身下,其他人都明白安德森的意思便协助他将其老婆婆当做人质。 那头早已失去理性的“野兽”露出黑红色的口腔兴奋大笑,他丢去手中的残肢就要奔向五人……他一个都不想错过,他想要这儿的每一个人! 面对这疯子的冲撞,伦纳德将其刀尖指向。他的内心是害怕伤到他人的,可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为的仅仅是守护。 那疯子一点也不害怕伦纳德,他冲向伦纳德又猛的扑去贾尔斯,他先是一只臭脚踩去艾尔索普后满嘴唾沫的伸去埃维莉。 “滚开!”贾尔斯动用全身的力气试图推开疯子,可他没有力气。埃维莉在这狭小的厨房内躲避,那疯子满口的血水喷的埃维莉满脸都是。 “孙儿,救救我,救救我!” 安德森一把推倒老妇女又一拳砸去疯子,他夺过伦纳德手中的菜刀,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疯子转过身来将目标转向安德森。 安德森不由那疯子反应,一刀刺向了他扭曲的面庞。 鲜血直流,那疯子最终无力的倒下,而他的外婆呜呜的哭泣。 “你们…你们…还我孙子,还我孙子!” 被夺去武器的伦纳德失了神,那老婆婆见状便咬去伦纳德的小腿…… “滚开!” 只是一瞬,安德森又一刀劈去了老婆婆的脑袋。 埃维莉擦拭自己脸上的血水,贾尔斯前去搀扶艾尔索普,而安德森来到了伦纳德的面前。 不同方才那般凶恶的眼神,恰恰相反,安德森压下嗓子并将罪恶的双手伸到伦纳德的身前:“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 伦纳德恨自己,恨自己一点也不果断,或是说,勇敢。 明明已经是地狱了,为什么还不忍心去动手呢?更何况这位老婆婆……是个吃人魔。 早在安德森来到这户人家时,他就闻到了,那房间内的血肉残躯。实际上,大家都闻到了,因为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味道,大家都是如此的熟悉这个味道。 “这户人家根本没有吃的。”艾尔索普道,他现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一下。 安德森:“可以休息,但…”安德森望去地上的两具尸体,他有了一个新点子。 伦纳德:“你要这么做吗?” 安德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 贾尔斯:“等等,各位……我也很累,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答案。”贾尔斯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还是要一路南行,去那什么狼牙山吗?” …… 安德森沉默了,他望去了伦纳德。 埃维莉心有顾虑,她也看向了伦纳德。 艾尔索普一直都在看着伦纳德。 “去。必须去。” 这是青年的一腔热血,没人确定他决定的正确性。但,他们为此前行。 贾尔斯摆正了态度,他抬高了嗓音,那声音盖过了楼外的杀戮:“那还等什么呢!” 埃维莉:“对!一起来吧,像过去一样,我们再一次的逃离这所‘牢笼’!” …… 伦纳德的心中不知何时升起了太阳,远不止一个,而是四个。 “好。那我们就,反抗到底!” 众人相互望着对方,久违的笑容浮现。 伦纳德注视着安德森,他道:“孤狼!” 安德森很是意外,但他答:“在!” 紧接着,伦纳德看向艾尔索普:“河狸!” “在…不,是,在!” “瘈狗!” “在,当然在。” “夕兔!” “我也一直在。”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伦纳德的面孔上,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最真挚的笑容。 “队长?” “御狼,也,一直在。” 夜幕降临,一只杜沙特被强烈的气味所吸引,他随着其他同伴盘旋至高楼,而这间房子外边挂着两具新鲜的尸体,内部的人类残肢与腥水构成一幅红色的风景画。 再深入看去,墙上由鲜血整齐的写下一行字…不过貌似都糊掉了,唯独那中间二字清晰可见: “御狼” 第4章 流浪者2 恍如置身于画中世界,思诺德的街道上一切都是静态的。 以御狼为首的思诺德求生团即如行尸走肉般在这荒诞的世界里一路向北。 河狸将矿泉水拧开了,他递给了夕兔。夕兔将水倒入口中,在口腔接触到水源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水”一直都是甜的。 欲望,夕兔想要一饮而尽,但她自己遏制住了邪恶念头,她将水瓶又递给了御狼。 御狼接过了,看着瓶中不断升起的水泡,他仿佛再次看到了心中那团无限放大的火苗。 “继续出发吧?” 御狼摇晃着身子半站起身,但还没坚持太久,晕眩感与错乱感再次使得他坐在地上。 他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的感知愈发削弱……直到他听不清话又看不清人,眼中只有厚重的颜色与交错的线条。 在御狼醒来时,他的身边围着四个人:孤狼,河狸,瘈狗和夕兔,谁都没有走,谁都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孤狼撑起他疲惫的眼眸,他将一小块面包从口袋里掏出…不,那看上去只是一块煤石,可这石子散发的香气让所有人都直了眼。 瘈狗咽下了口水,夕兔正不断的磨牙,即使是河狸,他也在捕捉空气中的聊生于无的气息。 孤狼将它送去了御狼的嘴里,御狼没有咽下…他在想,如果自己现在吐出来,其他人还会要吗?会的,一定会的。 孤狼背起了御狼,尽管御狼再三的拒绝。可孤狼终不是御狼,他自己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 孤狼向前走了几步,“不是很沉…呢。”,可他苍白的脸色欺骗不了任何人 。 五位青年继续向着南方走去…看似不远的道路却永不见尽头。 不知走了多远,一行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手握枪械,却将五名青年全部抓获。 “把他们带走。”领头的一名男人说到。 河狸望去南方仓白的天空,他们离目标更加遥远了…… 那一行人见到五位青年走不动路,便从背包内拿出了一些食物…是新鲜的面包,甚至有蔬菜。 五位青年纷纷被其气味所吸引,没有一个人不在留着哈喇子。 “饿坏了吧?” 他们将食物送去了青年们的手上,每一个人都有。 时隔多日,青年们重新找回了咽食的感觉。 这一行人里,全部都是年纪稍长的男人,他们将五位青年带去了一处公寓。 这所公寓的上空没有任何的杜沙特,且每一层的窗户都被封得紧紧的。 “你们随我来。”那领头的男人再次发话,他将众人引来了电梯口。 “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这。”男人道,“我会给你们安排好房间,但要记住了,上下楼梯我们只走左边的电梯。” “等等!”御狼刚要开口,一阵恶心感涌上了味蕾,他当即在电梯门口呕吐了出来。 …… “别担心,我会叫人清理这里的,你们先随我上去吧?” 五位青年随着这位领头的男人进入了电梯,孤狼将所有人护在身后,这位身着连衣帽衫打扮精细的男人甚至得抬头与孤狼对话。 “几位原本是在哪一处避难的?” 孤狼:“学校。” “嗯?学校被入侵了?” 孤狼:“没有。” “叮咚”电梯停在了第七层,男人也没有多问青年们的遭遇了,他让青年们随他前来。 从电梯出来,这一层被划分成了两个空间,左右对立的房门前由堆积的纸箱隔离,两个空间都有独立的电梯。 熙熙攘攘,房间里传来男人们的声音。 领头人打开7楼的房门,这里面有着数十名年纪中年的大叔,他们打牌,喝茶,聊天,各个都养的很有血色。 “以后你们就住着,叫我陈哥就行” …… 见到五位青年依旧持有怀疑的态度,陈哥又将青年人带去了电梯。 “你们四人住18楼好吧?小妹妹单独住20楼。” 御狼:“不行。” 孤狼:“我们习惯在一块。” “五个人在一块?”陈哥难以置信的说着,但最后他还是先答应了。 “你们现在这一层养伤,都是被清理过的房间,很安全。” 来到18层的房间,刚入门便迎来久违的舒适感。 入门的鞋架,摆有纸巾与装饰的餐桌…再往内走去是客厅,客厅内有沙发有电视。 卧室有三间,厨房有各类厨具,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的异味。 这简直就是一场梦,河狸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是实实在在的…他确信他方才吞下了一整个吐司面包。 陈哥将房间钥匙送去了孤狼,但孤狼在接过后直接给了御狼。 陈哥很是意外,他刚要离开又被御狼给叫住了。 “请稍等一下。” “嗯,你说。” “方便问一下,这儿是哪儿吗?我是说…这是你们的避难所?” 陈哥很是自豪:“是啊,这儿是我们的避难所。” 孤狼:“您,一个人负责?” 陈哥沉默了,但很快他又调整好状态,笑盈盈的答:“这儿是我们共同的家。虽然不知道你们过去经历了什么,但一路上辛苦你们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们的家!” …… “艾尔索普,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 …… 孤狼拉起房间内的百叶窗,外面世界透露着无情与可怕。 “各位,你们觉得奇怪吗?” “是啊,为什么他们要帮助我们呢?” “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早就忘了‘善良’是人类的本质。” 每天早上7点,中午12点,晚上18点都会有人乘着电梯送来食物。如果有需要,可以在晚饭时向送食物的大爷提出要求,大爷会在夜里23点再次送来一顿夜宵。 早上的食物有鸡蛋,火腿,包子,有时候甚至会是五碗香气扑鼻的清汤面条。 中午有肉有素还有汤,每个人都有份,每个人都在这找到了“家”的感觉。 起初,孤狼会在夜间守夜。学生们将房间内可用来制作陷阱的地方都动了手脚,孤狼便守在门口……而其他人都缩在一间大卧室里。 但渐渐的,孤狼也累了,他躺在沙发上熟睡…在梦中他露出了最真挚的笑容。 五名学生在夜晚点亮一盏星灯,他们卧在床边听艾尔索普讲述故事。 “森林里有一群动物伙伴,一只河狸,一只兔子,一只汪汪,还有两只狼……” 艾尔索普将伦纳德与贾尔斯抱入怀里,他看着两个孩子进入梦乡,自己…也是如此。 渐渐的,孩子们忘记他们过去的目的地。算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儿,就是“家”。 在这生活的第二周,学生们开始尝试前往其他楼层。14层居住的兄弟俩,7层的大活动室,1层有数名持枪人员守卫的大门……他们与这儿的幸存者打成一片。 除了2楼,那是陈哥的训练室,青年们不曾进入,但里面貌似有很多的青年人。 有一天,艾尔索普与伦纳德自楼下活动室拿来一些故事书,他们说笑着回到自己所在的楼层。 刚出电梯门,他们便撞见了陈哥,他与安德森,贾尔斯以及埃维莉对立站着,气氛十分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安德森咬牙切齿,他指着陈哥的鼻子道:“你不是说过埃维莉可以留在这的吗?” 什么?埃维莉要被陈哥赶走?往这方面想的伦纳德与艾尔索普两人当即丢掉手中的故事书加入到了对峙当中。 “可是你们四个男孩子带着一个女孩子,我很不放心!” 埃维莉:“谢谢陈哥关心,但我只想留在这里。” “你们……”陈哥说着,身后的电梯起了动静,陈哥压低了嗓子,“你们不要这么不懂事!我给了你们重新做人的资格,你们不应该顺从大人的安排吗?” 这话让孤狼怒了:“你说什么鬼话?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你来约束?” 此时,纸箱子后的那半边空间传来了动静,刚才电梯声也是从那背后传来的。 “那边在吵什么?好像是麻子哥的声音吧?” 是女人的声音,对面的房间住着的是女人? 艾尔索普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他拉起孤狼的手将其往房间里走去:“冷静点,我们进来说。”他向陈哥动了眼神,这正合陈哥意思。 进入房间后,青年们将陈哥围在门前,艾尔索普最先开口:“另一个电梯往上的半边房间住着的都是女性?” “是又怎样呢?” 安德森:“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不允许埃维莉住在我们这?”安德森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群小孩懂什么?”陈哥一把把安德森给推开,随后开始指指点点。 “我这是在帮你们这个女生!如果你们不住在我这半边,那一半边的女魔头会害了她!” 艾尔索普:“所以你并不打算让埃维莉住在那?那为什么不能让她同我们一块呢?” “哼,儿女情长,你们四个毛小子能做出什么事来?” 埃维莉听了这话,火气也上来了,她抄起旁边的餐盘就要冲陈哥脑门去。好在,贾尔斯拦住了她并夺过盘子。 贾尔斯:“她是我们的亲姐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切,一群胆大包天的小子。” 这陈哥简直了啊,整个人的性情与刚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我看你们也是养伤好了,从明天起跟我去二楼训练。” “你什么态度?”贾尔斯也恼了,但陈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他依次对准了房间内的每一个人。 “听好了,从明天起,早上醒来就去二楼,中午午饭后也去二楼!” “那埃维莉呢?” “也跟我去,还有,她必须搬走,不听话的我现在就打死你!” 艾尔索普拉住安德森紧握的拳头,伦纳德又将安德森挡在后面……被枪指着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不希望对方在这里失去生命。 没有办法,只能照做了。 陈哥离开了18层…带着埃维莉。 “该死!”安德森不断的敲击桌子,直到他的手臂感到疼痛,再到红肿。 “都是我的错。”伦纳德说着,贾尔斯冲来揪住了伦纳德的耳朵。 “原来你知道啊?” …… 艾尔索普将贾尔斯与伦巴德拉扯开:“好了,现在思考谁错根本没有意义!” “我们要不再跑吧?” “跑?同你当时选择一样,从窗户跳下去?你能敌过一楼那群家伙的枪口吗?” …… “要我说,我们离开学校就是错误的……” 伦纳德安抚住贾尔斯:“不要…不要否认过去了。我们已经离开学校了,并且不会再回去了。” 第二天,四位青年都没有睡个好觉,他们为了埃维莉的安全都前去了二楼。 二楼这汇集着整幢楼的青年人,不过只有埃维莉这一名女生。在埃维莉随陈哥来到时,所有的青年都沸腾了。 …… “这五位是新来的,从今天起自愿加入特训!” 社群青年对于伦纳德四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但是对于埃维莉,那简直是一抹清泉。 “你们四个,没睡好觉吗?” 伦纳德:“嗯……” “不知道早点睡嘛!从今天起,晚上21点必须入睡!” “睡不着……” “那就闭眼躺着,不比你们现在好?一个个萎靡不振,不知道夜里干了什么事!”随后,陈哥又自夸自述,“好在我把这小女生给单独分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你们晚上会怎么疯!” 贾尔斯无语住了,他摆出看大病的表情,一点话都不想说。 二楼的特训里,主要是针对“杜沙特”的格斗技巧。虽说这陈哥态度有点不大好,但是教授的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杜沙特的行动并不方便,他们的视力不好,本身只是一个长的特别的人类而已。” 艾尔索普居然听入了神,安德森也感到很有兴趣。四个学生中,只有伦纳德与贾尔斯没有足够用心。 伦纳德是已经很努力了,可他什么都不达标。 “小子,你的体能也太差了!去8楼房间跑个100圈,不然不给你晚饭吃!” 伦纳德在8楼空旷的房间里跑了10圈…感觉不是很难诶,又跑了30圈…开始头晕了…到第43圈时他瘫坐在了地上。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窝囊废?脑力脑力跟不上,体力也跟不上?今晚不许吃晚饭,明天开始罚站!” 当晚,伦纳德真的没有晚饭,送来的食物只有三份。 贾尔斯虽说也不合格,但他体能达标了,特别是跑步,他像个猴子一样乱窜,看的陈哥眼睛都花了。 “可以作为突击小队…嗯。” 送来的晚饭只有3份,因为四人加入了特训,所以不可以要求添加夜宵。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本来以为是来养老的,结果摊上了这么个事。 贾尔斯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他自己坐去沙发前吃晚饭了。而安德森和艾尔索普在接过自己饭盒后都分享给了伦纳德。 他们三人共吃了两份饭。 艾尔索普:“你说,陈哥人好不好呢?” 安德森:“不好说,但这几天训练来,我觉得他严格要求我们是原因的。他就像我们学校那个土豆老师……” 伦纳德:“土豆?我知道的,那个喜欢体罚学生的秃头大叔,不过他是知名的光荣教师。” 艾尔索普:“哎…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不如在这里先学习一些对付杜沙特的技巧。” 安德森:“而且陈哥说的头头是道的,没准是行家。” 伦纳德:“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不过…埃维莉怎么办?” 提到埃维莉,两人又都沉下了脸。 陈哥限制了埃维莉与其他人的接触,每天只有特训时的自由时间可以与其交流数分钟。 安德森与艾尔索普都是陈哥所看好的青年,艾尔索普因为优秀的理解与记忆能力可以免去体能上的训练。而安德森因为优秀的体能而被陈哥所给予荣耀。 “来,孩子。这枚我特制的勋章给予你。” 安德森被佩戴上了金色徽章,而底下的其他青年正议论纷纷:“当年信子也被戴了这勋章,出去找物资后就没回来了。” 在自由活动时间里,艾尔索普独自翻阅黄皮纸,那里面记载着许多“杜沙特”的习性。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喜欢活物,喜欢吃人肉……” “他们每天在高处排泄,弱点是心脏…心脏的位置在……” 艾尔索普入了神,而一旁坐来了另一位脑力好的青年。 “嗨,狸猫小子。” “狸猫,什么狸猫?” “诶?你那群朋友不是这么叫你的吗?” “不是。” “喂,别看这么仔细啦!摸摸鱼不好吗?” “不好。” “你怎么这么冷漠?我看你同那罚站的傻子说话时也不是这样的啊?” “说谁傻子呢!”艾尔索普猛的合上本子,怒气冲冲的。 “呦呦呦,这才对嘛?我说,你看这本子这么入神干啥,学了又不给你升官加薪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看这本子好玩啊?” “好玩,哪好玩?” 艾尔索普坏笑着:“这上面写的完全就是瞎编。” “哈哈哈哈哈!你个狸猫,说这是瞎编?哈哈哈啊哈!”那青年说着拉来其他人,“这人说这个本子是瞎编的,哈哈哈哈!” 前来嘲笑的越来越多,安德森见到了一把将人物推开:“笑什么呢!” “呦呦呦,这傻大个怎么也急了,不是那陈哥的小舔狗吗?” “我可听说了,这傻大个暗恋陈哥身边的那小妞,好像为了那小妞还给陈哥跪地求饶呢!” “哈哈哈哈哈。” “说什么呢!”陈哥也赶来了,所有人这才得以冷静。而其中几名青年前去告状: “这戴眼镜的家伙说纸上写的都是胡编的,说什么还没他自己写的好呢。” …… 陈哥:“你,真这么说的?” 见到陈哥质疑的样子,艾尔索普没有否认:“这上面写的确实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旁观者笑着。 陈哥冷下了脸,而艾尔索普继续说:“首先,我不认为杜沙特的行动不便,因为……” “够了!”陈哥打断了艾尔索普,“你知道这本子是哪来的吗!这些都是用鲜血铺路的前辈们所留下来的宝贵财产!是他们写的对,还是你懂得对!” 艾尔索普:“我。” “你自大什么呢!你今天也别吃饭,去门口罚站去!” 艾尔索普站起身,伴随着青年们的嘲笑,他走到陈哥的身边并犀利的望着对方:“听好了,他们一定爬的很快,因为我们都见到过。” “哼,哼。”陈哥忍不住的发出不屑的笑声,而其他青年的嘲笑声更大了。 “都闭嘴!”这一声怒吼出自于安德森,他跳去桌子上又跳进人群中,他尽可能的用拳头砸向每一个人。 “你又在发什么疯!” “神经病!” “有病。” 第5章 流浪者3 伦纳德与艾尔索普都被堵上嘴,脚束缚在地上,而安德森整个身体都被吊在了墙上,他恶狠狠的看着每一个人。 陈哥:“我出去一下,你们自己好好练着,谁要是敢偷懒……”之后,陈哥让这里的“小班长”吴歆许带着大家了。 吴歆许是一个个子很高,身体很壮的青年,今年20岁,看上去一表人才的。 他招呼众人去自由行动去,之后便自己去翻看桌上那记录杜沙特习性的黄皮纸了。 其他的青年无不例外的冲去了伦纳德三人面前。 “呦,刚刚不是嘴凶吗?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嘲笑着。 安德森不甘示弱,他吐着口水,继续骂到每一个人。 终于,又一名二十多岁的大个子听不下去了,他叫徐友善,他扬言要把安德森的牙齿给全拔了。 此时,两名瘦弱的青年冲进了人群里,他们是贾尔斯与埃维莉。 “住手!你们不怕陈哥教训你们吗!”贾尔斯说着,而埃维莉刚露面就被一胡子拉碴的男人给扑倒了,贾尔斯眼睛看的都直了。 “你干什么!”贾尔斯怒吼着,而下一秒他也被力气大的家伙给按倒在墙角,四人就眼睁着看着埃维莉被掀开上衣,又被嘲笑着发育不良。 为了让安德森可以安静点,以徐友善为首的几名家伙,他们脱下自己的鞋子,将袜子硬塞到安德森的口中又用手掌将其捂住。 看到安德森三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点话的样子,他们可都高兴坏了。 不过好景不长,站在门口放哨的青年见着电梯有了动静便对所有人打上暗号:“努力训练,为国争光。” 那些青年便站好姿势故意将其徐友善等人围住。那其中一位比较文雅的19岁青年普利阿斯见到多余的贾尔斯心生一计,他招呼着大块头将其贾尔斯抬起又将其头埋去埃维莉。 待到陈哥回来时,高壮的青年拎住贾尔斯的大腿将其在地上摩擦:“你这个变态,你发生什么情呢!” 陈哥进门后见到此景也是傻了眼,怎么一团糟? “是徐友善,他把袜子脱下去的,是他这么做的。” 徐友善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主要是这家伙骂人太难听了,他刚刚把我们祖上都骂了一遍,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嘴臭……” “快拿出来,和人家道歉!互相的!” “哦……” 安德森得以说话后的第一件事便去揭发这些青年刚刚的暴行,陈哥听了但是他再一次的重复:“先互相道歉!” “对不起!”徐友善说着,但安德森迟迟没有开口。 其他人起哄到:“什么意思啊!人家受害者都道歉了,自己高傲什么呢?” 陈哥暂且把安德森的事放在了一边,他前来扶起泪流满面的埃维莉,毫不犹豫的叫来服务人员将其埃维莉带走了。 “你先去休息,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埃维莉大致是难过的情绪大过一切,直至离开她也没有说过一个字。 跪在地上的贾尔斯一只大腿已无法直立,面对陈哥的质问,他实话实说。 安德森,伦纳德和艾尔索普都是一样的证词,艾尔索普还顺便吐槽到:“这房间没监控吗?” 陈哥听后很不高兴:“没有怎么了,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并不好说,因为在这五位“流浪者”来之前所有的青年都是自律本分的,但安德森与艾尔索普又是格外被陈哥所看好的对象。 “我想听一听你看到的真相。”陈哥叫来了“小班长”吴歆许,吴歆许手握黄皮书,他先是看了一眼艾尔索普后是看向了与自己朝夕生活的同伴们。 “是的,是这五位外来者自己有问题。” 艾尔索普:“去问问受害者本人不就行了吗?清者自清。” 然而,那些青年继续的起哄:“受害者就已经没罪吗?谁知道你们整这个局是为了什么!她哭的那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陆演员呢。” “够了,我会解决这个事情。现在,你们继续训练!” …… 陈哥放开了安德森三人,他承诺自己会承担责任,不过埃维莉今后不可能再来训练了…或许她真的不属于这里。 从那天后,伦纳德他们再也没见到过埃维莉了。安德森平日里会自己锻炼身体并学习格斗技巧,之后他会帮助伦纳德练习。 贾尔斯请假了,他把自己关在一间卧室里,不愿出来。 艾尔索继续翻阅黄皮书,一本又一本。 《杜沙特的习性》《杜沙特的起源推测》《杜沙特的捕猎特点》等等等。 吴歆许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并自说自话:“你知道陈哥为什么收留你们吗?” 听到“收留”二字,艾尔索普就知道自己不用再理会这人了,但吴歆许会自己继续说。 “因为物资不够了……” …… 艾尔索普:“物资?陈哥想让我们去找物资?”艾尔索普控制不住的发笑,但吴歆许还在说。 “不止,陈哥还希望整座公寓可以合二为一。” “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生…她被送去了对面。” …… 艾尔索普:“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可以,但你不意外吗?我为什么会选择告诉你。” “不意外,因为我知道你上次的事情也很为难。” “不,主要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家,家。家? 吴歆许将公寓的结构告诉了艾尔索普,原来这幢公寓的另半边是女生所居住的,他们的领头人是一名女生,我们称之为“丽姐”。 陈哥与丽姐的想法不一样,陈哥希望每一位青年都能够保护自己乃至保护其他人,所有青年便是这幢公寓最重要的“劳动力”。 而丽姐是希望所有的青年可以学习知识,他们不需要去与杜沙特作斗争,他们只需要繁衍后代,让我们得以存续即可。 “那食物怎么办?” “原本公寓里是有着大量物资的,后来公寓收纳的幸存者越来越多,我们的物资也需要得到补给。丽姐那边有赛博城的黑科技,而陈哥想要靠自己的双手。” “那两家合并不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问题就在这上面。因为两家分立,所以他们两人从原本的‘共生存’理念转为了潜意识里的融合对方,从而产生了很不必要的‘斗争’ 。” “那埃维莉呢?她本是我们这唯一的女生吧?” “她的出现我也很意外,大概是因为‘人数’真的很重要。两家在你们来之前不久便公开进行了谈判,最后的结果要根据人数定,人数多者胜出。” “可是哪一方赢都不影响我们这里居住的幸存者们啊?” “也许,我们确实不需要考虑这些……” “他们的理念…一个是靠自己的双手,去与怪物做斗争。还有一个是安分的过日子,苟在这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你说得对,那些黄皮纸上写着的东西,是错的。” “你以前…见识过?” “我以前随着陈哥外出走过,他有枪自然是不怕,但我们…牺牲了很多人。” “这些黄皮纸…你别告诉我是那些不要命的,在外面边走边写的。” “差不多,像你这些逻辑思维很强的人,往常都是外出做记录的。” “天啊,这么一看,这两家都不像什么好人。” “嘘…很抱歉我的家人们那么对待你们,主要他们生活在这里好久没见到异性了……” “哦。” 艾尔索普没在理会吴歆许,吴歆许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踩雷了,不过究竟是哪一句就不得而知了。 晚饭点等候晚餐时,艾尔索普将其知晓到的情报分享给了伦纳德和安德森。 安德森和伦纳德听后是一致的吐槽:“这地方还真是邪门。” 安德森:“既然在这里待着也是送死,我们干脆再跑吧?果然还是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地安全。” 艾尔索普:“不,也许外面的世界哪哪都一样…我们做事情之前,还是要有最坏的打算。” 晚饭过后,艾尔索普将其贾尔斯的那一份带来了卧室门前。 “咚咚咚”可里面没有回应。 “贾尔斯,吃晚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这反而让安德森很担心。 “喂!老伙计,你没事吧?喂?”安德森当即撞开了房门,毫不犹豫的。 房间内,贾尔斯蹲在床上,他的身边满是揉成团的纸张,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的脸上,他已经哭了一整天了。 “出去……”他沙哑着嗓子,可除了伦纳德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安德森飞奔过去来到他的身边,艾尔索普紧跟随后,伦纳德见着两人前去了自己才跟在最后面。 安德森:“你怎么了?你告诉我。” “我说了,出去……” 艾尔索普:“那你吃口饭吧?我都给你带来了。” “可以…但,你们出去。” 三人无奈只得离开,但贾尔斯忽然的叫住了伦纳德:“你,留下。御狼。” 就像是班主任放学叫你别走一样,面对自己的好兄弟,这样的气氛下还是有些尴尬的。 安德森将门又给按了回去,随后他同艾尔索普去沙发上等候着。 伦纳德来到贾尔斯的面前,畏畏缩缩的,而贾尔斯一把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告诉我…你是谁?” 面对贾尔斯的疑问,伦纳德傻了。 “我是,伦纳德啊?” “不是。你说,你是谁?” “御狼…行了吧?” “不是,我是问你,你是谁?” 贾尔斯的脸凑的越来越近,如此氛围让伦纳德不敢急促呼吸。 “你说啊?啊?” “我是伦纳德…御狼。”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我们的,队长?” “是,是吧……”听到这样的回答,贾尔斯似乎很不满意,他一把推倒伦纳德又在黑暗中疯笑。 “是吧?哈哈,那你都在干什么!”说罢,贾尔斯又凑了上去,“我们被牵着鼻子走来到这里,你当时在干什么!在昏昏沉沉的被背着!在我们被那群杂种欺辱时你又在干什么!伦纳德伦纳德伦纳德,你就应该在你的学生会待着别出来了,你就没想过你跟着我们就是一种祸害吗?” …… “对不起。” “我要的是你的道歉吗?你觉得我是在…骂你吗?”贾尔斯的眼泪再次流淌,但这一次他抱住了伦纳德。 “我想要的是态度,我的好兄弟…” “对不起。” “别再说那三个字了,那不适合你。告诉我,我们原本的目的地是哪’” “狼牙山。” “错,不是那,那只是一种目的,那只是一种希望…虚无缥缈的。” “我知道了,是‘家’。” “伦纳德…我承认你很幸运,你成功让我们离开了学校那座牢笼又给我们带到了现在这座鸟笼。但是现实很残酷的,不是你见门就撞,见窗就跳而解决的!”贾尔斯拉住了伦纳德的手,或许他原本心中存有愤怒,但此刻都烟消云散了,“你不是能找到‘第三条路’吗?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 离开卧室的伦纳德径直走去大门,艾尔索普叫住他:“晚上你要去哪?我们现在不能随便乘电梯的。” “我要去二楼,找人。” 艾尔索普见劝不住伦纳德便也跟随其后,安德森也赶来了,三人挤进了电梯里,而此刻的电梯里正巧只有他们三人。 “伦纳德?” “我在。” “你要找陈哥吗?你知道他在哪休息?” “知道。罚站时顺便听些八卦。” “你要去…干什么?” “既然现在双方僵持不下,那我们就走出第三条路,我们…可以一起去狼牙山。” “啊?”听到如此冲动的发言,安德森和艾尔索普都把伦纳德给拦住了。 “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这儿资源迟早会枯竭,他们想在这繁衍后代上百年吗?你们还记得我们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吗!田地都荒废了,超市里没有一点物资,这就是思诺德!我们必须离开这。” …… 三位青年闯入了陈哥的休息室,陈哥顿时便对伦纳德起了兴趣。 “你看上去很不一样嘛?” “公寓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待伦纳德讲述了自己的意思后,陈哥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哪来的资格指点我?公寓有的物资储备你们了解吗?这儿的人你们又都认识吗?我心里都有数,你们这些没吃过苦头的青年又怎么知道呢!” “苦头,我们吃多了。” “自打我们在思诺德流浪起,我们就懂得了什么是饿肚子,什么是不能睡觉,什么又是病魔‘杜沙特’。” 艾尔索普反问:“您呢,您真的了解杜沙特吗?” “你们这话什么意思!世面都没见过的小孩……”陈哥话说一半便被安德森给吓到了。 安德森一拳砸去了陈哥的办公桌:“你当我这些天跟着你练身体是为了什么,同你去外面送死吗!” 见形势好转,艾尔索普并没有顺水推舟,他反而向陈哥说起好话:“感谢陈哥这些天对我们的照顾。但你真的了解我们的过去吗?” “你们…之前的避难所被毁了……” “然后我们跟随大人四处流浪,大人们为了保护我们然后牺牲了,好在我们在危难关头遇见了您?!” “是吗…这就是你们的过去啊……” 安德森:“哼,你说我们天真,你自己呢?你认识这儿的每一个人但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我怎么不了解,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收留的,是我给了他们家。” 艾尔索普:“那吴歆许呢?你是否知道在你带他外出行动的那一天,他失去了自己的哥哥?” “……” 艾尔索普:“你自己有枪,自己管自己的。那群青年呢?你口中的骄傲与荣誉呢?他们再强的身体素质也抵不过杜沙特,当天回来的只有你和吴歆许两人!正因此,你才给了他班长这个职位。” “谁和你说的…都是瞎传的。” 安德森:“出自那些青年的口?” “对,那些家伙就是不分轻重……” 安德森:“那你还说他们都很本分?我可去你的吧。” 艾尔索普:“冷静!”艾尔索普在关键时刻抓住了安德森,“陈哥,我们并不是来撕破脸的。我们有一些与杜沙特近处接触的经历,因此我可以纠正黄皮书上的内容。” “这样啊…那你改吧。” 艾尔索普:“但同样的,我们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一直躲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伦纳德:“嗯。思诺德城内恐怕没有多少物资了。想要活命的话…只能离开这。” “很多事情我也都了解…可是,你们即使说动了我也说不动其他人啊?这儿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你让他们怎么跟我们走?还有一些孩童,出了意外,你们怎么承担?” 伦纳德:“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承担。我只是提一个意见。想留在这的就留在这吧,主要是我们离开可以节省物资。” “原来,说白了,是你们几个想走?” 伦纳德:“不。是我们想继续追寻自己的目标。” “那是…‘家’。” 第6章 流浪者4 第二天,陈哥召集了公寓内的所有男性,大家就集中在地下车库的一片区域内,这儿汇集的人少说有一百人,其中看上去有力气的青年人连半数都没有。 伦纳德等人知道陈哥要召集所有男性,但他们并不着急,他们就呆在家中…直到卧室内的窗户,客厅的窗户……房间内所有窗户均投影出“召集会议,地下一层”的提示后,他们才赶去会议。 陈哥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他问:“如果有一个机会,我们可以离开这去往更安全的地方,你们是选择呆在这还是离开?” 此话一出,人群便沸腾起来,艾尔索普从中听到了不少声音: “更安全?这世界上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陈哥走吗?陈哥走我就走。” “离开?那不就是送命吗!” 陈哥又问:“愿意离开的,举手我看看!” 一眼望去,只有安德森,伦纳德与艾尔索普三人举起了手。 …… 贾尔斯见到三人的举动不为所动,他低下脑袋自顾自的做事。 贾尔斯将手里的便签不断裁剪,直到它足够穿过细小缝隙。 “看啊,这三人有毛病吧?” “自我们陈哥捡到这些孤儿后,我们这还真是……” 没等这些个青年再多话,一老爷爷甩着棍棒上去:“怎么说话呢?那戴眼镜的小伙子刚来就教我刷牌,你们呢?之前你们闲着的时候不都一整天锁屋里面,觉都不睡?” “就是,那高个子的还帮我送过饭,哪想你们啊!” …… “我!”贾尔斯也举起了手,他来到伦纳德三人的身边。 御狼:“欢迎回来,老兄。”御狼看去了对方紧握的另一只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 陈哥:“好,感谢各位的配合。那现在…回楼上吧?” “要赶这四个人走了吗?”人群议论不断,但陈哥都一一否决了。 陈哥:“我不会让任何人走。我今天来问大家意思只是看看你们的想法…少数服从多数,谁,都不许走!” 得到这样的答案,伦纳德如受晴天霹雳,这是什么意思? 待到人群走散了,伦纳德四人找去了陈哥。 “为什么?放我们走反而会让你们物资负担减少……” 陈哥:“为什么?自我们相遇那天起,你们的肚子里就是我给你们的食物,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凭什么眼看你们去送死?” 伦纳德:“可是……” 陈哥:“够了,还是那句话,我自己有数。” 安德森的拳头又按耐不住了,但是这一次他自己克制了。望着陈哥远去的背影,好似离开的希望正在远行。 “停车场…要不然…” 艾尔索普打断了安德森的猜想:“不可能的,尽头肯定有阻拦,否则不会选择在这开会,会有风险。” 四人来到前电梯,两个电梯……他们选择左边的回到了楼上,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伦纳德再次找去了陈哥,当着所有青年的面。 “陈哥,您必须再考虑一下!” 陈哥一副厌烦的神色,安德森见到陈哥口吐怒气便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护下了伦纳德。 “我们先训练吧,这样…才能更好的应对危险。” 自上次事件后,安德森,伦纳德以及贾尔斯都被其他青年孤立了,唯独艾尔索普,他还有吴歆许可以聊聊天。 艾尔索普只需要找本书当着脸,假装一副用功的模样,吴歆许就会凑过来说悄悄话。 “你们…要离开?” “这不好吗?” “别吧,这里挺好的…外面有危险。” “你自己知道就好。” “求你呆在这吧…求你了……” “对不起。这儿或许是你的‘家’,但绝对不是我的。” “因为他们?我的家人们就是喜欢太久……” “不用解释了,你每一天都和我说一遍,可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找回埃维莉,我们一起去北方,即使我们会继续流浪。” “可是…你们只是孩子啊!而且,你们险些饿死在外面,是陈哥救了你们。” “嗯。你知道吗,如果我在这,死了,我会害怕,我畏惧死亡。但如果是在外面,我们五个人已经饿死在了街上,我不害怕,我会笑,笑着结束苦难。” “艾尔索普…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我们就告别吧。” “谢谢。”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晚是契约的截止日期。” …… 当天下午,陈哥早早的便让青年们回屋休息了,而他自己进入了电梯…去往了未知楼层。 确认陈哥离开后,伦纳德等人直接将其18层作用于格挡的“纸箱子”大规模清理。 四个人分工,搬货的搬,运货的运,将其储存到一边的数数字。 其他人或许不敢这么做,但他们必须这么做,因为他们要去找到埃维莉。 来到18层另一半空间的四人舒了口气,特别是贾尔斯。 “可算把这些垃圾给清了,不然我还以为我们住垃圾场呢。” “咚咚咚”向着对面的“邻居”发出到访提醒,没过一会里面探出一位小姑娘…不过她谁都没见到,但眼前被移平的货物堆让其感到害怕,再望去电梯,目标已去往了24层。 “叮咚”电梯门前是久候多时的埃维莉,而电梯内的四人便是伦纳德四人。 贾尔斯上前拥抱埃维莉,所有人都因重聚而感到高兴。 安德森:“你们怎么知道埃维莉在这层的?” “是纸条。二楼是双方的训练室,男生进行格斗训练而女生在另一边学习琴棋书画。” 下一步要做什么? 贾尔斯露出阴冷的笑容:“一场好戏。” 四名男生翻过纸箱山又去往了另一边的24层,这一边是闲置的房间。他们通过电梯又去往了二楼,便前去陈哥的休息室。 伦纳德:“有上锁吗?” 艾尔索普上前敲了敲门:“上了……” 伦纳德摆了个手势,安德森随即对门踹上一脚…… “好像还不够。” “那我们一起踹!” “噗通”一声,陈哥的休息室被打开了,艾尔索普去往办公桌前搜寻…找到了,就是桌上的这块平板。 “紧急会议,地下一层” 艾尔索普:“果不其然,这也可以通知另半边楼层。” 伦纳德:“毕竟这幢楼本身就是一个整体,只是被双方定义为了两个空间。” 原本在26层进行会议的陈哥与丽姐助理都被紧急会议提醒所吸引,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还是说真出事了? 陈哥想要下楼去查看,但丽姐的助理将其拦住了:“能有什么事?只要丽姐不给我通知,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别荒谬了,这整个半楼都是我一个人来负责…除非,是他们!” “小孩恶作剧?那你就把他们好好教训一顿喽?不过你这军事化管理也不行啊?” “不一样……他们不怕。” “总而言之,我们这有妇女刚刚产下了新生儿,我们人数领先!” “哼,要不是我送了你们一个人,你们能险胜?” “那你可得愿赌服输!” “没用。契约上写了,与我见面的必须是丽姐本人,可你只是她的助理。” “都说了丽姐在应对突发情况……” “还有你说的新生儿,我至少得见他一面再作数吧?” 地下室内,男人们赶来会议,可女人们也在这里。 男女同时进行会议…这是前所未有的,难道双方终于要合并了吗? 待到其他人都前往了会议,埃维莉带着一床单来到二楼与伦纳德汇合。 御狼:“我们从这层找个角度跳下去” 孤狼:“想象是美好的,可如何应对这些百叶窗呢?” 河狸:“拆不掉……” 御狼:“会不会也有什么统一机关呢……”伦纳德拿起平板观察起来,可没有什么特别的。 河狸夺来了平板,他明白时间不能过分流失,干脆,直接砸了吧? 河狸没有多虑,他直接将平板给砸了…公寓的警报随之响起,而孤狼终于能够打开百叶窗了。 孤狼:“天啊,这都可以呜?” 河狸:“赛博科技的紧急自爆啵!” 夕兔:“来吧伙计们叽!找好角度,远离那些看守的中年大叔叽!” 瘈狗:“好耶,让我们继续一头雾水的前进吧汪!” 御狼:“固定好床单后,我先来呜。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们就从其他地方下来呜。” 地下停车场内的众人都收到了警报,一时间大家都慌了神,而吴歆许站了出来。 “各位,请冷静点,我们不是学习了格斗术吗,让我们来守护……” 没等他把话说完,所有男性都欲望大发了,在这生死关头,他们选择前赴后继的扑向另半场的女人,而女人们一点儿也不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生存的意义不过只剩下了“繁衍”,正如他们的领头人一样。 在20层的房间内,丽姐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她的身边躺着“新生”,那些为丽姐接生了的女孩们看到警报后纷纷跑出房间,没有一个人去管那刚出生的小娃娃。除了有一位,她在逃走前选择带走丽姐枕边放存的一个木匣子。 事态紧急,守卫们都前去了地下一层,而陈哥同丽姐的助理都赶下楼去。 那些个接生的女生们纷纷跑下楼去,她们见到一楼没人看守便想都没想跑了出去…… 御狼五人顺利离开了公寓,而他们也正巧撞见了这几位逃出来的女生。 “等等,那个木匣子呜。”孤狼认出来了,那个木匣子,不会错的! 孤狼不顾他人想法,他独自冲上前去抢夺木匣子,那女生见到孤狼五人也不认识,她气愤的甩掉木匣子就跑掉了。 孤狼将木匣子捧在手心,他不断的擦拭匣子表面,后满怀深情的打开了木匣子…… 里面放有一翡翠手镯,而手镯的下方是一张照片…上面是“李秋军”。 不,他现在是“安德森”。 孤狼抱着木箱子跪倒在地上,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但在过去他认为这太蠢了,这只是一个没有价值意义的土镯子……但现在,它是无比的珍贵,多么的无价。 “她们为什么会带着这木匣子,她们从哪来的汪?”瘈狗想要去追究,可孤狼拒绝了。 “就这样吧呜,我早被他们所抛弃了呜…从很多年以前,我就不是李家的小儿子了。” 五人再一次的上路了,孤狼在远去时最后望向身后的公寓…… 第7章 流浪者5 你知道思诺德吗,以教育而着称的南方城市集群。那儿的年轻人各个一表人才,倘若你在南方有所户口,那就一定不要错过在思诺德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他们都是身怀理想的不断前进。 你认识北方的首级工匠【圣环楷】吗?特珀先生正是毕业于思诺德第一中学。 如果,你也想让你的孩子前途光明,那就送来思诺德吧,这儿有无限可能。 说回到如今的思诺德,五名流浪者跳下公路走进阴暗的小巷子里,他们之中唯一的女生走在最前面,她百感交集。 来到入巷后的第三户人家,房门紧闭,她的眼中散发激动的目光…… 河狸:“一路上都没见到几只杜沙特,这片区域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吧啵?” 为了保险起见,孤狼以自己为平台先后将御狼,夕兔以及河狸送入了院子。 伦纳德在墙壁上找好角度跳至棚子上,后又蹲下身子窥探房间内的环境。 “窗户紧闭着,但是阳光太大看不清室内,也许里面真有人呜。” 夕兔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一跃跳至台阶上并快步走入了大厅。御狼和河狸见到夕兔加快脚步,便也行动起来。 步入大厅的夕兔直奔卧室,门没有锁,但刚打开门,里面便涌出怪异的味道……两具干尸在地上,他们静静的躺着。 夕兔当即崩溃大哭,河狸前去安抚,而御狼来到两具干尸的面前。 他们的身体早已腐烂,但他们的双手紧握不离,在男人的另一只手便还放有手枪。 御狼将手枪拾起查看,没有子弹了,或者说这把枪最后的子弹已经在此地打出。 御狼将手枪带在了身上,他被房间内的另一股味道所吸引。夕兔在哭,但相比之下她又觉得自己的伤心不值一提…能回到家,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河狸被透入室内的阳光所碍眼,他看去窗外却意外发现一个“女孩”,那是在阳光下永远绽放笑容的埃维莉。 河狸走到照片的面前,他握起相框殊不知夕兔也走来了他的身边。 “背面有字啵……” 黑色记号笔所写:“欢迎回家” 夕兔沉住脸,她咬紧了嘴唇,现在…她不能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可最终,她还是在阳光下模糊了双眼,她将相框紧紧抱在了胸前。 在绝望之际,他们始终相信自己的孩子正在阳光下沐浴希冀,而他们却坠入黑暗,永无止境。不过,他们并没有想到,如今的埃维莉早已经回到了“家”。 三名流浪者离开院子时,孤狼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夕兔,她正在阳光下挤出笑容,她在让自己的表情无限接近于真情。 “你没事吧呜?” “我,没事啊叽?”夕兔说着将自己的手中的相框放入伦纳德的背包中,那是伦纳德在夕兔家中找到的,是一件散发怪味的登山包。 “孤狼,你也可以将木匣子保存在里面。” “嗯……”孤狼从御狼手中接过了背包,他打开了背包的最里层…几乎同时的,一股异味冲出天际。 “什么味道汪!” 孤狼看到了,在背包的最里层藏有几支注射药剂,他将它们从里拿出。 “这,这是什么啵?” 药剂上标有小字“杜沙特”。 “是,是那些怪物的名字啵?” “不,不是呜。这是,抑制杜沙特病毒的药呜?!” 这简直是意外收获,虽说无法解释普通百姓家里为何会存在空匣手枪与杜沙特药剂,但这些东西存在无疑会增加流浪者们的安全感。 孤狼将其药剂换到另一层存放,自己则承担了其整个背包的重量。 “我们接下来去哪呜?” 河狸看了一眼地图,后笑着将其递给了孤狼。不远了…沿着公路走便是护城河,而沿着河流走便是南方林中大道。 一行人再次的上路,他们已无所畏惧。 为了保证可控的安全,河狸提议从桥下绕路走过一段路程,之后的道路也是能隐蔽就隐蔽。 从小坡路至桥洞下,野草蛮生,灰尘将白色的桥体染成了黑色。 在一行人穿过桥下而来到原野小路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女人柔弱的声音: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五人寻着声音找去,见着桥下一叠放木条的角落竟别有洞天,声音便从里面传出。 “小心一点啵……” 御狼前去查看,他与孤狼协作搬落顶层的木条并透过缝隙向内看去,一眼睛被纱布所遮掩的女人正蜷缩在内。 “你好呜。” “是人吗?太好了!太好了!”那女人靠近缝隙。 “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救我,救我!我被那群怪物追到了这,情急之下躲在了里面,求求你们救救我!” 伦纳德将众人拦在身后并示意安静,他独自撑起地上的木条朝女人问去:“就你一个人呜?” “对,里面就我一个人,我随我的家人们走散了…呜呜,求求各位救救我吧。” “那你是怎么把自己封在里面的呜?”正说着,御狼起了戒备,而其他人则是观望桥外时刻准备行动。 “什么封住?我不知道,求求哥哥救救我吧,求求哥哥了!” 河狸:“你看不见吗啵?” 那女人听到河狸的声音变得更为激动:“还有其他人吗?求求哥哥,救救我!我身前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你们帮帮我吧,我做什么都愿意!” 还没等女人继续的喊叫,御狼一把扯开她脸上的纱布,赤红的双眸透过缝隙扫视在每一个人身上。 见着这又大又亮的眼睛,御狼将木条又扔去顶层,随后他指向桥外:“跑!” 五人刚跑离桥下不远,那狂笑着的女人已拖起长长的木条追了上来。在她将要砸向最后边跟着的河狸时,御狼一跃扑向了女人。 见到投怀送抱的御狼,女人以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先后将御狼与瘈狗甩去数米远。她得意洋洋的看向河狸。 “我的眼睛好看吗?哈哈哈,四眼仔,让我把你的眼珠好好欣赏一下如何?”女人一木板砸去,而夕兔在关键时刻拉住河狸,孤狼一滑铲来到女人身下并以手臂为支撑一甩腿使其女人小腿弯曲。 女人以木条支撑身躯,见到行动受限的众人一齐上前扑去,女人当即被控制住了。 “你,你也是感染者呜?”御狼问去,但女人毫不在意自身当前的处境。 “你以为……”她望去御狼,抿动的嘴唇正蓄势待发。意识到事态不对的孤狼上前压住了女人的脖子,但在此刻女人吐出细长的舌头,伴随着紫黑色的唾液。 唾液所到之处,侵蚀了孤狼的衣袖与血肉。 “啊啊啊!”孤狼大喊着,他的双手迅速失去力气,挂在了半空。 “没,没有知觉了呜?” 女人挣脱束缚,再一次架起自己的木条。 “哈哈哈哈!我好喜欢你啊,好喜欢你压住我脖子的胳膊,好喜欢你触碰我肉体的大腿!所以,我要把他们都卸下来,好好的欣赏!” “夕兔,带孤狼往桥下跑!”御狼说着,挡在了女人的身前,他的眼神无比坚毅。 “哼哼,你不敢打我。” “……” “不然你早在桥下就会对我出手,那时的我可还在被困住呢,小哥哥。” “敢不敢…来试试。” 受到挑衅的女人变得更加兴奋,他抬起木板冲去御狼,而瘈狗以此机会一飞腿冲去了女人的后背…在瘈狗触碰到女人肉身时,女人的上半身180°旋转,她眯起双眸笑嘻嘻的吐去舌头。 好在,瘈狗早有防备,他在半空中扭过又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御狼这边并没有缓解压力,女人的双手好似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们不断挥舞着木板劈砍御狼,而御狼虽能躲过大部分的攻击,但被打中一次都是骨肉之痛。 女人一木板砸住了御狼,木板随着御狼痛苦的惨叫而炸裂成了两半,他步伐不稳的倒在了草坪上。 “好棒,好棒,好棒!”女人冷笑着走去御狼身边,而河狸与瘈狗同时奔向了她。 又是一飞踢,但是女人轻而易举的就用左手接住并将其瘈狗的脚给捏住…力度加大,瘈狗一个噗通落在地上,摔了一屁股。而河狸,他更没有什么战斗力了,他想要上前扑住女人的腰部,但女人一个右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 “杜,杜沙特…习惯用爪子攻击啵。” “那你可得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爪子呀!”说罢,女人将爪子深入了河狸的血肉,她想要划开河狸的整个颈部。 “哈哈哈哈!”她正为自己的战功而欣喜,但从天的而落的石子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随着石子扔来的方向望去,夕兔与孤狼人手一个木板朝着她奔来,夕兔还正在抓起地上的石子扔去。 “看样子你的胳膊还不够太废啊!”女人将河狸扔去御狼的身上,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瘈狗。 她拽住瘈狗的脚环将其整个人拖起,任由瘈狗怎样反抗,她都不为所动。 “来看看是你们的木板硬,还是这小哥哥的脑门硬啊?” 夕兔被楞在了原地,但孤狼还在前进,被孤狼所感染的夕兔也紧跟随后。 “放开他!”御狼再次的扑向了女人,而女人毫不意外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御狼。 “那你现在还有胳膊用吗!”孤狼一跃而起,他用自己的木板狠狠的砸下,女人也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了。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女人放下瘈狗与御狼,直到女人开始用胳膊去抵挡。 夕兔与孤狼共同出力着,他们俩同样亲身经历了与家人的告别,他们痛恨这个世界,痛恨杜沙特,此刻怒火便是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被打得没有生机后的女人已血肉模糊……御狼将河狸扶起,河狸支支吾吾的已是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不,不要…开口呜。”御狼将河狸扶起,又前去帮瘈狗拉个把手。 瘈狗能够站起来,但他的一条腿行动起来剧痛无比…… 大家在哭,御狼在哭,河狸在哭,瘈狗在哭,孤狼与夕兔也在哭。可大家也在笑,御狼在笑,他望着每一位人。 夕兔回到桥下将背包带回,就在众人将要继续上路时,那摊地上的血肉再次开始躁动了。好在孤狼眼疾手快,他竭尽最后的力气扑倒御狼,自己则替代受到舌头的缠绕。 “这…这怪物,还能动?”夕兔和瘈狗都傻了眼,但比起这个,他们在见到舌头从血肉中涌现的那一刻都再次拾起木板将其砸落……待到舌头暂时无了动静,御狼背起孤狼,河狸背起瘈狗,五人向着远处不断逃离。 不知走了多远,他们来到一处废弃的平房里。夕兔找来杂草以她在电视中了解到的方式去给三人疗伤。 孤狼的受伤最严重的,他的胳膊力暂时很难用起力气,他的腿和手都多少受到了腐蚀,好在范围并不大,且那不明的液体并没有继续侵蚀血肉。 河狸的脖子上留下不浅的爪印,即使这并不影响他的发声,他也没有勇气去跨越疼痛带来的阻碍。 瘈狗的伤是最轻的,他只是脚有些发疼,休息过后也能够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今天就先在这儿休息吧……五人深入了废墟,他们有着搭建的前例,他们再一次躲藏于洞穴。 深夜,御狼醒来时,孤狼正在洞口坐着,御狼小心翼翼的爬去与他并坐。 “你还好吗?” 孤狼抱着木匣子,他的身旁是打开着的背包。 “我好多了,一点也不疼。” 御狼又看去了孤狼手中的木匣子:“你,想家吗?” “家?我一直都在啊。” 御狼抱住了孤狼,而孤狼忍住了泪水,他将自己的木匣子给打开。 “翡翠的,很好看。” “嗯。但以前,我认为它很土,是种愚昧。”孤狼将手镯从木匣子中拿起观摩,又将手镯下的照片给拾起。 “你等等……”孤狼将手镯放回了木匣子里又转身去背包里翻来夕兔家中找到的黑色记号笔。 之后,孤狼将照片和记号笔同时递给了御狼:“写下你的名字吧?” 御狼写下了:“伦纳德” 而孤狼并没有满意,他握住了御狼的手腕并将其手中摆在了空中。 “等等,你要干什么?” 孤狼没有问御狼的意思,他自说自话的将手镯为御狼给戴上:“送你了。” 御狼从来不会拒绝别人,除了这一次。 “等等,我不能要,不能。” “为什么?”孤狼看到御狼的反应很是意外,“你不是从来都不拒绝别人的吗?” “不,不是。我不是不会拒绝别人。我只是觉得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一定道理,我们不能去否认别人。” “那你带着吧,至少,等到我伤口痊愈了。”孤狼望着御狼,他的语气很是肯定,御狼也就暂且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御狼将其手镯藏在袖口,之后他戴手镯的那一只手便一整个的藏进了口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继续出发吧?” 孤狼从夕兔身上背回了行李,而夕兔搀扶着瘈狗,五人再一次上路了。 瘈狗望着孤狼艰难前进,他道:“伙计,你还好吗?不要…逞强。” “我,没事……” “不,不行,你不能逞强。”御狼来到了孤狼的身边,他同河狸一块将孤狼身后的背包给卸下了。 “我来背吧。”御狼接过了背包,之后五人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了。狼牙山,那儿真的安全吗? 五人于当日下午来到了护城河的边际,而这有一打扮利落的女人正等候着什么。 那女人见到流浪者的五人十分欣喜,她上前招呼着的走来。 “滚开!”孤狼怒吼着,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的警惕,便又低下头回避众人目光。 御狼来到四人的身前与女人交涉,那女人摘去帽子与墨镜问去御狼:“你们之中是不是有人叫安德森?” …… 没有一个人作答或是露出破绽的行为。 御狼:“不认识。” “别紧张。我是machinery的负责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奥莱雅。”奥莱雅女士说着将自己的名片拿出,“我要说的事情事关重要,你们现在千万不要前往狼牙山!” 狼牙山。 御狼:“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你所说的安德森。” “我认识。”安德森走来了奥莱雅女士的身前,“是我。” “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要前往狼牙山了,那儿现在很危险。” 御狼:“等等!为什么?” “暂时是说不明白的。”奥莱雅小姐又看去了安德森,“思诺德的冬天要过去了,你们在这座城市中一定受尽了苦难吧?” 安德森:“不要碰我们任何人!如果你没有任何事情要找我,那就请让路吧。” “不,不行,特别是你。安德森,你不能前往狼牙山。” …… 瘈狗:“那你倒是给我们一个理由啊?” 众人将其奥莱雅给围住,定要她给个说法。 “够了。”安德森喊住了大家,“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你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吗?” 瘈狗:“等等,你在说什么蠢话啊,伙计!” …… “不。你们不用去狼牙山,随我回到赛博城是最正确的。” 安德森:“那抱歉了…我哪也不去。” 安德森坐在了地上,他望去身后的一整座城市。 “我就留在这,我的家。” “你在说什么?”御狼看去了他,“你的家不是在‘这’吗?” “对不起…我就待在这里,留在这座城市,我哪儿也不去了。” 奥莱雅女士的手环忽然起了动静,他的脸色大变:“什么…德拉尼蒂她……” “抱歉,我们不愿意听从您的安排。”御狼打断了奥莱雅女士,“我们一路以来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信念,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所以…你们还是要上山?”安德森问,但他的疑问引来了众人的言语,甚至是河狸的。 “伙计,你在说什么?你要随我们一起走!” …… 安德森低下头,他想明白了:“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然而,奥莱雅女士并不愿将选择权交给这些学生。在奥莱雅女士准备启用强制方案时,安德森已来到她的身后。 “对不起,女士。”安德森上前压制住了奥莱雅,紧接着,四人都前来控制。 安德森:“对不起。既然您无法撼动我们的目标,那请绕路吧?” …… “你……”奥莱雅被安德森所震慑,不是因为他那坚定的信念,而是因为安德森有一双嗜血红的双眸,它们正在滋生。 “既然如此,那你们走吧。” 自此,御狼众人放开了奥莱雅,他们继续上路了,这一次他们会前往最初的目的地,狼牙山。 奥莱雅望着远去的五人团,她联系了苏德先生:“发生变数了…‘芬里尔’,感染了。” 五人走过护城河来到了”生产业市”【田达斯】的外围,这座城市的边际已被阻隔,他们无法进入。 五人在一处公路边休息,而安德森…他独自一人偷摸着打开背包将那“杜沙特”的药剂注入在自己的体内。 正年2096,冬,思诺德 【流浪者】完 第8章 狼牙山 “你知道一支来自思诺德的起义军队吗?” “起义?只是噱头吧,我看那些领队的貌似只是孩子。” 请收音:“滴滴,滴,这里是伦纳德,我们正在去往狼牙山的路上,我们有一整支队伍,目前有31人。滴滴,如果,滴滴,请滴滴滴……” 正年2097,春,狼牙山 ——◆开幕 狼牙山,一座圣洁的山,传闻登上山顶的人心灵都会得到净化。 狼牙教,坐落于狼牙山尖的教会,他们崇尚“新世界”的理念。 山上有一座山庄,山庄主人名为“风蚀”,该山庄与教会并没有直接联系。 一日,两位流浪者造访了这座庄园,自此故事拉开了帷幕…… ——◆前言 有一位猎人“闻”到了“狼”的气息,山庄内藏着“狼”,按照南方地区规定,此“狼”应立即歼灭。“狼”即为杜沙特。 ——◆特别说明 本篇小说是“伪剧本杀”的结构叙述,将以多个视角第一人称讲述“狼牙山”一天内所发生的事情,最后以第三人称视角结尾。 ——?『御狼』(伦纳德)男,18岁,173cm,64kg。 关键词:老实,正义感,迷茫 职业:学生(前)领导者(现) 背景:“学生起义团”现任领导者,自身虽为领导者但身处迷茫。现与“孤狼”一同上山寻找传闻中的避难所。起义团其他成员于山下驻扎。 —— 早晨,我与孤狼一同踏入庄园。庄园主热情好客,但女管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上午,庄园主与我们沟通,他同意我们来到山庄避难,这儿确实一处可以远离的【病魔】的圣地。 午时,我们留下参加了庄园主的宴席并准备午后下山。但意外发生了,“猎人”『狼牙』闯入其中,他闻到了“狼”的气味,我们都知道他口中的“狼”便是“杜沙特”。 “杜沙特”这种病源在北方会被隔离开来逐一控制,但在南方会选择直接屠杀患者,只要患者确诊则半只脚踏入了地狱。 下午,我和住在这的一名女士『竹芋』同这位“猎人”在大厅沟通。但『竹芋』好似说错了什么话使得这位猎人动了火气,这次沟通无果,『竹芋』还抹着泪水跑走了。 之后,我去找了这里唯一的熟人——“孤狼”,他在角落独自看书,我坐在了他的旁边。让我很意外,他竟然下意识的躲开了我,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过于敏感,以很抱歉的眼神打量我。 “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金鹿,金鹿的传说?庄园主人独爱鹿也收藏了许多相关的书籍。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加关心『孤狼』安德森。 真是的,我们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不久前你还不介意我挨在你的身边,现在却变得这么敏感…… 他不说话,我想我可能又无意中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我离开孤狼后撞见了这里同为房客的『玉石』,他同时是一名商人。不过他看上去毛手毛脚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他礼貌的向我问声好便向门外跑去,他手上的东西忽然也不见了。 我来到花园并在秋千上荡啊荡,回想一路上的点点滴滴,莫名的离别感涌上心头。我想山下的同伴们了,虽然队伍里还有些物资,且『河狸』做足了我们夜归的准备,但我还是不放心。 花园里的大家在参加建设活动,我没有参与,直到『竹芋』回来,我把秋千让给了她。 夜晚,我在二楼观望并查看书架上的书,手边的书都是“诅咒”相关的,我很诧异但没多想。 我坐到椅子上,不知是谁藏在桌下的小刀伴随我的动作掉落了下来,不等我将小刀放回原位,『狼牙』找上了二楼。 他以凶狠的眼神盯着我,而花园内传来的癫狂的笑声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与『狼牙』来到花园后,只见『竹芋』安详的倒在血泊之中,她受了伤,是刀具所致。 『玉石』下楼去准备医务用品,孤狼却在此时上了楼,原本焦灼的气氛这下更是火上浇油,『猎人』竟然对着孤狼举起了枪。我和庄园主人『风蚀』都向前阻拦,询问才知,原来是孤狼身上携带了半瓶“杜沙特”的药物。 那是,在包里…不对,不是。 因为只是“药物”所以气氛得到了缓解。这位『狼牙』嗅觉很灵敏,他似乎可以闻到“杜沙特”的气味。 我还在纠结如何替孤狼解释“杜沙特”药剂的事情,楼下再次传来了呼救声,我与『狼牙』再次赶去,却只见『玉石』蜷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孤狼』(安德森)男,18岁,181cm,59kg 关键词:孤僻,敏锐,敢于挑战未知 职业:学生(前) 背景:与“御狼”一同上山寻找传闻中的避难所。来自东部的“学生起义团”中最值得信赖的伙伴。目前,学生起义团驻扎于狼牙山山底。 —— 早晨,与“御狼”一同踏入庄园。真是过于热情的庄园主,招待客人这种事为什么不交给下人呢?我们时刻都应该警惕笑面虎,难道不是吗。 上午,御狼同庄园主人沟通,管家在炉灶前煮着什么,她似乎使不上力气,搅动了几下锅勺就气喘吁吁的。除此之外,这儿的其他人行为也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午时,“猎人”加入了这场“游戏”,下不下山我无所谓,找不找到“狼”我也无所谓。只是,我的后背上有些疼痛……算了,没事的。 对吗?安 德 森。 这位猎人眼神很犀利,但我也不赖。 下午,我假装坐在角落看书,实际上是在看所有人的动向。我注意到有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在楼梯后露了出来,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太突兀了。 后来,御狼与我搭话,他和从前一样…算了。我有些害怕他在意我之前伤势,我下意识的避开了他,但他还是坐在了我的身边。 不要…靠近我。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跟着这支队伍走这么远的路呢?也许…… 猛然的,我听到了,钟声,来自于,外面。 在我恍惚之间,他离开了,他撞见了那个商人『玉石』,这商人慌慌张张的跑掉绝对有问题。 之后,我跟着『玉石』参加了花园的建设活动。而在这个活动中,他没有任何异样,最好不是装的。 傍晚,此时花园空无一人了,我有些喘不上气,大概是因为下午的建设活动吧。 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的, 安 德 森。 “咚!”“咚!”“咚!”我再次听到了那钟声,这到底是什么! 我在花园里徘徊,只有这样我才能缓解痛苦。还有这天,真是异常的寒冷,我下意识的看向树上,那儿竟然藏着一个信封? 我取下信封却没有打开,我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虽然现在的情况…… 打开它,打开它!安 德 森。 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倒地是什么!我忍受大脑折磨将信封放回树上,虽然我给它放得更高些了。 夜晚我的状态好转了,我继续跟踪了行为可疑的『玉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这地方可是要给我们的“家”…… 什么,“家”?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啊!安 德 森。到底是什么?一直在我脑子里说话的倒地是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玉石』在与庄园主做交易,只见那管家服下了什么药。 我上前询问,『玉石』吓破了胆,而『风蚀』解释说是管家从小体弱多病,而『玉石』对于医学也略懂一二,方才管家喝的是保健药,我查看,确实只是保健药。 之后,庄园主将药物放入到了柜子中,屋外也传来了女人癫狂的笑声。 这笑声如此的熟悉……是,是,是,啊呵哈哈哈哈,我也好想大笑!不,不行,安德森,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离开了屋子,而我没有。我去本能的打开房间内的柜子,我在里面找到了“杜沙特”! 我喝下了“杜沙特”的一部分并带走它。在我去花园的路上又见到了管家,她昏昏沉沉的看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此时,大伙带着昏迷的『竹芋』上了二楼,我跟上前去,哪知那猎人『狼牙』竟然对我举起了枪。 在解释过后才知晓,他闻到了我身上“药物”的味道。气氛得以缓解,但这药物要作何解释?这可是从庄园主人『风蚀』的房间找到的啊…… 楼下传来了呼救声,我假装下楼查看实则是观察二楼的庄园主人,他行为异常的靠在窗边。 ——?『狼牙』(杨腾):男,33岁,176cm,52kg 关键词:耿直,敏感,情意 职业:“猎人” 背景:『风蚀』是自己的老相好。“猎人”的血脉流淌能够抑制“杜沙特”的药,因此我可以免疫“杜沙特”的感染。今日,在上山祈祷时偶然“闻”见了“狼”的味道。我们“猎人”的天职就是杀死“狼”,于是,我再次到访这位朋友的山庄。 —— 午时,我闯入庄园猎杀“杜沙特”。原打算果断行事,见到老朋友『风蚀』后决定给在场所有人一个机会。我可以等着,等着你这头狡猾的“狼”露出尾巴。 下午,我被一位青年和另一名看似文雅的女子灌输了一些狗屁不通的理念,“猎人”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猎物”感到怜惜。 之后我观察这些人的动向。 临近傍晚,我在此观察了一天,但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健康。杜沙特患者身体素质并不会太好,所以除去风蚀,其他参与建设活动的两名男子也可以排除在外。 该死的,那家伙的气味混在空气中,我只知道他在一定的范围,但我不能锁定他是谁。 夜晚,我与庄园主闲聊。 “严风,你这山上的教会最近风评可不太好,要不你随我们回去吧?” “不必了,杨腾。管家她自幼身体就不大好,住在这山上习惯了,去不了别处,更何况如今的世道……” “该死的!这些个骑士就不管百姓们的性命吗!” “不会的。我想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 “莫非是,王城……” “嘘,不可多言。” 闲聊过后,庄园主回屋照顾生病了的管家,而我则去往二楼。 这些个“御狼”“孤狼”的,名字倒是带有“狼”,不过听说他们是来自思诺德的流浪汉,也罢,都是苦命的孩子。 算了,如今的世界哪里有容忍,又哪里容得下容忍? 在我上二楼时正撞见一位年轻人手握锋利的刀具,那人看见自己之后神情更是惶恐。 随时做好猎杀的准备,这是“猎人”的必修课。 没等我做出行动,屋外传来了女人癫狂的笑声,这是…“杜沙特”?! 我同青年来到花园后,只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中,她不是“杜沙特”,血泊之中还有一把刀具,这很难让我不联想到刚刚那位青年…『御狼』。 来到二楼的卧室,女人被带到了这,一路上我时刻都在观察『御狼』,年轻的领导者?你最好没有什么破绽。 此时,空气中又弥漫了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识的举枪对准了味道的来源,是另一位青年,『孤狼』。 “冷静,冷静!”『风蚀』与『御狼』都挡在我的身前,他们给出解释。 原来,那青年身上藏了一瓶“杜沙特”药剂,不过这味道我早些时候可没闻着,感染者与药剂的味道虽相仿,但也有差异。我还没有深究,楼下又传来了呼救声。 我们下楼查看时,我闻到了!我只见那“杜沙特”跑去了花园…… ——?『玉石』(王岩康)男,26岁,169cm,48kg 关键词:胆小,顺从 职业:草药师(前)商人(现) 背景:因为家园被“病魔”破坏而躲在庄园内。庄园主人之前经常与自己买“药物”,而这“药物”是专门抑制“杜沙特”的药物。 —— 早晨,我起的很早,定时检查了药物储备。 上午,两位青年造访了这里,但其中一名青年看上去并不和善。 午时,“猎人”也闯入了这,他说我们之中有“杜沙特”?!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他会发现我与庄园主的交易,因为这可是…南方禁药。 下午,我害怕因为“药物”而被伤害,经庄园主人『风蚀』暗号提醒带着药物转移,但在路上撞见了两位青年,为不被怀疑,我将用以“打暗号”的石子丢入了一旁,药物藏在腰间。如果他们发现了石子,那么注意力也会被转移,这便是商人的精打细算。 之后,我帮助庄园主做花园的建设活动,因为不小心,我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于是被迫洗了个澡并在火炉旁取暖。 傍晚,我将小部分药物藏入“好奇屋”待庄园主人接收。我独立看向镜中的自己,默默祈祷…… “我不是狼,我也不是罪人,千万不要…不要伤害我。” 夜晚,我收拾了行李,按照庄园主的需求带着一些保健药来找他了。管家一直体弱多病,突然闯入的『孤狼』也称是来看望。屋外忽然传来了可怕的笑声,但比起这个,我更害怕『孤狼』,他看上去真的…好可怕。 来到花园后,『竹芋』流了很多的血,我们带她来到了我的房间,我懂医学,至少我可以确定她只是昏迷了过去。 我独自下楼准备医药品,而那敏锐的青年再一次的用怪异的目光盯住了我,被他看的,我很不舒服。 在躲开他后,我前往楼下,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了鳞片蠕动的声音…… 是“杜沙特”!只见那怪物对我露出獠牙,我呼救着,那怪物竟然向着花园逃跑了。 ——?『竹芋』(邓梵纭)女,28岁,166cm,46kg 关键词:温柔,主观的,理性的 职业:读书人,房客 背景:对于“杜沙特”感到好奇,有时候自己甚至想要去成为他们的一员。自认为杜沙特是人类的“进化” 听闻老友『风蚀』患上此病便前去看望,但风蚀很健康,看来那只是谣言。 既然来也来了,那也就先住下吧…毕竟我们家,是曾经的家,貌似不太平呢? —— 早晨,我早早地起来了,我看见庄园主人正在祈祷,于是自己吹完笛子后也去祈祷了。祈祷是狼牙山的传统,我们会得到这座山的庇佑。 “我希望……所有人类都可以得到‘进化’。: 上午,两位客人造访,那其中一位总是在远处盯着我,好像叫什么『孤狼』? 午时,我先是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之后“猎人”来了,他肯定我们之中有一匹“狼”(杜沙特),这反而让我很兴奋。 下午,为了更加了解“杜沙特”,我与一位青年同“猎人”沟通,但“猎人”十分肯定“杜沙特”是纯粹的怪物,这让我很生气于是去反驳了他,他竟然为之生气!之后,我回到屋中继续研究“杜沙特”。 我带了很多关于“杜沙特”的书籍,庄园主人收藏的图书里有更多。 之后,来到二楼查阅了很多的图书。 “杜沙特吗?或许,我可以创造一个。” 花园在进行建设活动,正好口渴了,这儿还可以拿到免费的水喝。那位外来的青年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他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内敛。 临近傍晚,我在厨房拿来了一把刀具,我试了试这把刀,鲜血直流,算是一把好刀。 我来到镜子前询问着自己:“什么是人类?” 傍晚,我带着一把刀来到二楼,本想按照古书所提供的线索以及自己过去的经历让自己得到“进化”。但我还没开始动手,『玉石』就上楼了,他似乎在收拾行李?我的书掉落在了地上。时间紧迫,我把刀具藏在桌子下又将书踢进了床底。 夜晚,我来厨房拿了新的刀具,来吧,让我得到进化吧! 我独自来到花园开始流放自己的血液,过程中伴随着的兴奋让自己不由自主的疯狂大笑。 最终,我因流血过多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风蚀(严风)男,31岁,182cm,66kg 关键词::和气,共情,善良 职业:猎人(暗)庄园主人(明) 背景:与『狼牙』相互认识,自己的管家是“杜沙特”患者,但为保护管家的生命,决定隐瞒。 『玉石』与自己长期交易“杜沙特”药物,药物可以抑制住管家的病情。『玉石』住在庄园有些时日了,听闻是他的老家也被“病魔”侵害他只得带上剩余的“药物”躲到狼牙山上。 『竹芋』是听传闻说我患上了这“不治之症”后前来看望的,我向她解释后,她依旧不放心也就暂时住下了。 —— 早晨,我在神鹿雕像前为华(管家)祈祷,『竹芋』与『玉石』醒来的很早。之后两位外来者通过数个月前庄园外派发的海报找到了这。 我自来来者不拒,既然这群可怜的小家伙有难,那我必定向他们伸出援手。 上午,我与他们沟通了许久,我想要了解他们更多以及为我的管家打掩护。我让我的管家去休息了,但她依然逞强制作了午饭。我为这两位客人准备宴席,但他们貌似并不是很感冒,特别是那位『孤狼』,他的眼神好熟悉…我好似在哪见到过。 午时,“猎人”来了,他是我的老朋友,杨腾,代号『狼牙』。 下午,华(管家)在躺椅上午休了。我深知『狼牙』不像自己会对“猎物”手下留情,于是我『玉石』通过暗号(石子)沟通,希望玉石先将药物转移以免被“猎人”察觉。 之后,管家醒来照了照镜子,她长出了鳞片,而我并不得知。 我当时在花园开展建设活动,玉石,孤狼和狼牙都参与了进来。不过远远的,我可以看到另一名青年与竹芋在秋千上停留。 在建设活动中,我再一次的注意到了『孤狼』,他真的令我好熟悉,就像是在哪…在一本书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一本有关“金鹿号角”……这位青年,绝不是什么善茬。 临近傍晚,所有人都离开花园后,我在树上藏了一些钱,如果发生意外,我就让管家拿走这些钱并从花园逃走。 傍晚,管家很冷,她在炉子旁取暖。我来到“好奇屋”接走玉石藏好的药物。 夜晚,我害怕管家被人怀疑于是让商人送来了其他类型的保健药,并让管家当『孤狼』面喝下。虽说『孤狼』的到来是意料之外,我将“杜沙特”跟着其他药物放入了柜子中。 屋外又传来了女人的癫笑声,不会有错的,这是“杜沙特”。我搀扶着管家来到屋外,但她忽然喘不上来气来,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我决定独自前往花园,而她去柜中取那瓶药物了。 来到花园后,除了管家和『孤狼』他人都来了,『竹芋』被人伤害了,我们带着她回玉石房间休息。 猎人一直死死盯着『御狼』,很快一股熟悉的气味弥漫在了楼道间,『孤狼』出现了。方才就他没有来到花园,而他现在身上竟然有“杜沙特”的味道!『狼牙』举起枪械,但这过于冲动。 经过询问才得知这味道原来是“杜沙特”的药物,但这青年是如何得到的?而且这瓶药只剩下二分之一了,他,喝过了? 我还在思索,楼下又传来了呼救声。虽然并不可能,但我不得不如此相信,华(管家)并没有找到药物,她现在变成了…… 待其他人都下楼查看后,我在窗边按敲打击石墙引导管家通过花园后门逃脱。 —— 杜沙特真的出现了!而这只杜沙特正是山庄主人的管家“华”。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她向着花园的后门去了,而『狼牙』紧跟随后。 孤狼见着『狼牙』远去的背影,他再一次的听到了那“钟声”。 “咚 咚 咚” 狼牙山上,各大势力汇集,machinery,耶纳得歌剧院,学生起义团,divinity,恶魔岛,希望之塔,霓虹大本营,以及…狼牙教。 “孤狼,你怎么了?” 孤狼捂着脑袋,一股力量将要从他的身体内涌现出来,御狼扶住他,但他一把推开了御狼。 “不要靠近我,不要…不要。” 御狼看着,他看到安德森的体格在壮大,不一会他撑破衣物外露一身的皮毛。 “这是……” 一头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替代了原本的孤狼。 “孤狼,孤狼?安德森!”御狼向前呼唤,而狼人的体型不断增长,直到他四脚朝地,直到他的身躯占满了整座花园。 严风与山庄外的杨腾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狼不是别物,它正是“芬里尔”。 狼牙山底,一只尘世巨蟒盘旋而上,他的身躯包围住了整座狼牙山。 “怎么了,卢修斯先生?难道你要害怕的逃走吗?”身着燕尾的男士故意挑逗『白地兰』,他们一行人是来追寻“耶得梦”的。 狼牙山的另一头,奥莱雅小姐,苏德先生以及『信使』淑文藏于林间,他们撞见了divinity的一行人。 狼牙教会内,恶魔岛与教主正式达成合作协议,“新世界”在向所有人敞开大门。 “山下来了不少人呢……艾露莎,把他们给我解决掉。” 牧师艾露莎遵从指令,但她感知得到山下聚集的人里存在难以解决的威胁,教主看出她的顾虑。 “是不是那个带着蕾丝女孩的警官?他们是冲着耶梦加得来的吧?那就让他们亲眼见识一下……” 少爷耶得梦出现在教主的身后,与他并肩的是海维娜以及面色难看的安德森。 “耶梦加得,你去解决掉山下那个警察。” “是。” “海拉,你去将山另一头的那群难请走的‘神’给解决掉。” “是。” “芬里尔,那些驻扎在山下的难民们你再熟悉不过了吧?去把他们都杀了。” “……是。” 孤狼渐渐拥有了野性,他变成了真正的“狼”。 解封的号角回荡在天际,一匹狼乘着圆月登上了山顶。 学生起义团入住了庄园,那迷茫的青年终将找寻自己的道路。不仅是为了解救自己的昔日伙伴,更是为了解放整座狼牙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伦纳德抚摸手腕上的镯子,心情难以描述。 山下准备过夜的『河狸』等人见到狼牙山多端变化,他们合理怀疑“狼牙山”是一场阴谋,但『御狼』『孤狼』二人还未归来,他们必须等候一天一夜,这是他们最初的诺言。 第1章 格拉墨与石中剑 machinery,赛博城内的地下组织,该组织人员善于“扮演”,他们表面是一家“图书”供给站,实则却是【极地】不可多得的情报转枢中心。 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便是machinery名义上的主管人“奥莱雅”小姐。 不过,此行的她并非“奥莱雅”,而是一位苦苦等候丈夫归来,定居于北方小镇“坎兰登”的面包师傅“格兰小姐”。 这个故事正要从她与一名参政人员于拉姆酒馆套取情报说起。 这里是赛博城北方临近雪山的拉姆酒馆。正年2095,冬。 格兰小姐:“奥斯汀先生,这米酒口感还满意吗?” 奥斯汀迷迷糊糊的回:“嗯~不错不错。”他缓了口气又说,“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里头真是苦了你啊!” 格兰小姐尴尬的笑了笑,她满眼忧愁的望去自己空空的酒杯,长叹了一口气后终是握住桌上所摆放的果酒:“唉!今日我们也就不醉不欢罢!”格兰小姐此举露出了手腕上的绳环,它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可格兰小姐很轻柔的抚摸,一遍又一遍。 奥斯汀先生见格兰小姐这一副模样二话不说夺回酒瓶又故作郑重的拍去格兰小姐的肩,只是一瞬,在手触碰到肢体的同时又很快缩了回去。 “你,你可放心吧!我们赛博会一致认定那群感染者在情况稳定后,可以无条件的结束隔离!”奥斯汀说着眼神锁住了格兰小姐,只见,格兰眼中多了几分高光,但她的嘴角起伏不定,像是有苦却说不出。 奥斯汀没办法,紧接着又跟上一句:“你放心!有我罩着呢,更何况我的老母亲也被隔离在内,我们不可能亏待你的丈夫!” 格兰小姐脸色逐渐鲜活,她支支吾吾的,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求求大人了,如果可以,请给我的丈夫最好的药物吧!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奥斯汀:“哎哎哎!这话可别说太大声!”奥斯汀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刻意偷听后才压低嗓子说着,“最新的‘杜沙特’已经研制出来了,等试验期一过就可以用在人身上了。所以我才说他们很快就能回来了!” 格兰小姐没有说话,她紧握住奥斯汀先生的左手,自己却是流了泪。 远远的,一位男士带着三只小狗在一座积雪堆叠的屋舍内操控电脑。 “记录成功。”他在电脑上打出这四个大字来,而酒馆内的格兰小姐感觉到了手环有规律的震动。 “任务完成。”格兰小姐心中暗喜,但这种喜悦并不可以覆盖她表面所流露的悲伤。 “你说这病魔怎么就突然降世了?赛博城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格莱德芙?” 奥斯汀继续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没什么可怕的,‘博士’和‘灵眸’已经下了新的对策。”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自身与格兰小姐的身距,“这事还挺蹊跷,上半年的时候不是有一山里来的作家发行了本小说嘛?好像叫什么……” “生命的奇迹?”格兰小姐随口报了一个错误的答案,她知道奥斯汀在转移话题。 “啊…不是,好像是什么‘生命之树’?那里头不就提到了什么怪物嘛?那书刚热卖南方就出现了感染者,你说奇不奇怪?” 有关《生命之树》的情报,machinery也是一手掌握的。这本小说的作者“李小鸣”是从瓦尔基里的小镇走出来的,书中提到的“斯格特勒”正巧与“斯格特”撞名了,不过这不奇怪,毕竟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知晓赛博城的科技呢? 一切都只是巧合,那本小说里提到的怪物压根就不可能存在…算了,望向边境吧,一切皆有可能。 正当格兰小姐准备演出下一场大戏时,酒馆内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刚踏入半扇门来就引起一阵躁动,酒馆内只要是清醒的人都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其中包括了格兰小姐。 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请看看他胸前那枚代表皇室的勋章,这位正是地位高于城主的最高权利者——“格拉墨 “是格拉墨家族此代唯一的继承者”格兰小姐心中暗想,格拉墨的到来预示着“它们”正暗流涌动。 酒馆内的服务机器人小q也不自觉的颤抖,它们的脸上都同一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酒馆老板的交易机器人恭敬的用机械声音说:“恭迎格拉墨少爷。”这声音很快遍布了整座酒馆,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压抑着惊喜放下酒杯,上前排队进行礼仪动作。 格兰小姐也不例外,她摆正自己的小辫子半跪在自己的座位附近。 格拉墨少爷似乎不想理睬他们,他摘下自己的勋章大声呐道:“这儿刚刚进来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身上背着包裹,穿着蓝色的布料衣服,鞋子是银色花边的……” 格兰小姐变得有些慌乱了,并不是因为她认识这所被描述的人,而是因为她十分愧疚自己居然太过投入扮演“格兰小姐”而忽视了其他细节,她知道这是她不该犯的错误。 为了及时止损,她将身子前倾贴近木桌,嘴巴靠近手环喃喃道: “地狱一日游,格拉墨的通缉犯。”这是一句提取了关键词的请示语,这句中的“地狱一日游”正是“苏德先生”的代号。 在外远程观察的苏德先生没有过多考虑,格拉墨家族亲自通缉与追捕的犯人一定很有料点,于是乎格兰小姐推迟了任务结束时间。 格拉墨撑开双腿毫不在意形象的放出狠话,让老板必须,立刻的开启“红外线感知”(赛博科技,可以感知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体,会额外标记所有的“人类”) 老板慌慌张张,他口头答应了但手上却忙起其他的事情,看似是在服从命令,实则不知道在干什么鸡毛蒜皮。 这时候,屋外走来一位侍从,他解释着:“这破地方连‘极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红外线感知了吧?”,原来,侍从们看屋外天色并不大好,怕是要下暴雪了,于是进屋传达给格拉墨。 (极光:赛博城的自然灾害防御屏障,位于数千米高空,可以构成无形的屏障抵挡风雨) 被揭穿的老板只好弯下腰来道歉:“十分的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们这边的科技并没主城发达……” 格拉墨猛的敲击桌面,他下令在“犯人”被找出之前,所有人不得出内!同样的,酒馆外已经被格拉墨的侍从所包围。 格兰小姐产生了疑惑,她曾经收集过关于格拉墨家族的资料,少爷并不是什么聒噪的权利依赖者,恰恰相反,他应是待人温和的家族继承者。 尽管这次他的目标是罪犯,可他的行为看不出一丝随和,他自踏入酒馆以来就只是大喊着下达命令。 难道,他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吗?也是,格拉墨家族常年驻守边境,一般人怎么会轻易撞见?此时,手环再次震动,这次的频率是在传达:“边境,守望者。”(边境:赛博城的至北部,边境之外是禁区,禁区与大陆有远古高墙相隔。)(守望者:边境职务中权利最为至高且独立的一个人,但无论是什么边境位置都理应听从格拉墨家族的指令) 格兰小姐收到信号后心中有了些许答案待证实,她向着侍卫说着并不知晓什么可疑人士后假借着去方便暂时离开了众人视线。 现在,酒馆内几位侍从在大范围的搜寻各个角落,格兰小姐凭借着手上已知的情报独自一人绕来了杂货间。 在这里,她又撞见了格拉墨的侍从。 侍从:“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命令全部集中到大厅去。” 格兰小姐很是抱歉:“我刚刚好像看见一个没穿着铠甲的家伙,觉得可疑也就跟来看看了。” 侍从:“没穿着铠甲?说下去!” 格兰小姐:“我还看见他身后背着个包裹,走起路来像个鸭子,我一怕是那什么犯人,二怕是什么小偷。老板曾经帮助过我,因此我就跟来看看,生怕给他跟丢了。” 侍从:“那他往哪走了?” 格拉小姐指向后门:“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但在您拦住我之前他就是往这方向走的。” 侍从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行为左右不定。 格兰小姐紧接着说:“屋外都是侍从,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希望可以抓住吧!我很崇拜格拉墨家族,正因此我相信屋外的侍从可以拦住这个傻傻的可疑人。”格兰小姐故意加重了“崇拜”和“拦住”这两个词。只见,那侍从道完谢就向后门跑去,嘴里还不忘说着:“快回主厅去。” 格兰小姐也很“友好”的回到:“快去抢功劳吧。” 走廊内静悄悄的,如果抓住了嫌疑人一定是会有动静的。格兰小姐偷偷来到杂货间,那儿有一处密道,通过地上杂乱无规的木箱就可以看出确实有人进去过了。 这条密道是出不去外面的,就只是老板用来收藏一些古董酒的小密室,那犯人是不可能一直安全躲藏其中的。 格兰小姐简单确认了周围徘徊中的侍卫位置,她用木箱藏住入口又在这过程中下了密室。 手环在发光,它其实也是一种照明工具。 “有人在吗?”格兰小姐说着将光源移到远处的人影。 那人举起弓弩,格兰小姐身体一颤双腿速软,跪倒在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你是谁?” 格兰小姐:“我,我是这座酒馆的女主人…外面来了大人物,我这不想拿瓶酒去奉承一下吗!”没等那人继续开口,格兰小姐语速很快的又道:“我和我丈夫都是清白人!我们都只是混日子的!求求您……” 那人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毫无感情的波动的说:“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这一句话让格兰小姐很是意外,格兰小姐的这场“演出”不得不提前谢幕了。 那人继续说:“你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对吧?黄金稻田。” (“黄金稻田”:奥莱雅小姐的代号,等同于“地狱一日游”。这两个代号均取自书名) 格兰小姐缓缓站起身来,她干练的擦去手中的灰尘:“阿列克,边境的守望者。对吗?” 阿列克见状很满意的放下手中弓弩:“machinery,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 格兰小姐不是很明白,但对方明显没有敌意。 格兰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您常年在边境,况且我们还属于地下组织。” 阿列克笑了:“怎么,你们没有关于‘答案’的情报吗?”他用手触碰包袱里突出的东西又向格兰小姐伸出,“来吧!” 格兰小姐:“来什么?” 阿列克:“带我出去啊,我可是你们重要的情报源,不是吗?” 这位边境的守望者远比想象中的要神秘,他仿佛知晓世间又能够预测未来。 格兰小姐决定先试探对方:“那您知道我们要如何离开吗?” 阿列克:“我?如果我能离开我也就不指望你了。” 格兰小姐:“嗯。我的搭档告诉我这儿很快就要下暴雪了,届时他会掩护我们离开。” 阿列克:“哦?那我觉得直接杀出去会更妥当。” 格兰小姐:“唔,阿列克先生应该武功高强的吧?您又怎么会变成格拉墨的通缉犯呢?” 阿列克:“解答这个问题之前,或许得先问问楼上那位披着人类皮囊的怪物了。” 格兰小姐:“啊……” 披着人类皮囊的怪物?那是什么,格兰小姐第一次感到无知,还是在进行情报工作如此多年以来。 按理说,没有足够多的情报她是不会有百分把握的,没有百分把握她也就不会以身试险。这次计划本是可控的,包括后来面对“格拉墨”这一突发情况,一切都是可以临时计划与控制的。 但在格兰小姐结识了“阿列克”这一位边境守望者后,她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守望者,格拉墨…边境,一切矛头指向了边境,那是machinery的“禁止”更是整个大陆的“禁地”。 阿列克:“你们情报局似乎还没有得到多少关于禁区的情报吧?相信我,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看透整个世界,你们要接受的东西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格兰小姐:“我……”她必须从迷茫中抽离,她已有方向,“我们准备好了!” 阿列克:“是吗?那我得先和你说说这些披着人皮的家伙们了。” 与此同时的,上方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阿列克眉头一皱却又平淡卧坐:“你不是准备好了吗?这儿,就来了一只。” “咻咻——”一只犬类钻入了地窖内,紧接着一位少女也走了下来。 “呀!意外之喜哦。”少女摸向自己爱犬的发毛喃喃自语,“是否,要告诉楼上那个红皮精呢?” 阿列克知道那是什么,他举起弓弩便是利箭射去,黑暗中顿时传来了犬类的哀嚎声。 少女压下嗓子很不耐烦:“我的加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她向着阿列克与格兰小姐袭来,格兰小姐凭借着身法躲过并用手环的光源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海维娜,镇子上失踪的女孩。” 阿列克与海维娜在黑暗中正面交锋了几回合,结果就是阿列克冲出黑暗抓起格兰小姐的手腕一齐离开地下。 格兰小姐:“海维娜?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列克没有多语,他以惊人的速度带着格兰小姐冲出杂货间,然而此时的外面满是包围的侍卫。 “就是那个女人!她和阿列克是一伙的!”刚刚被欺骗的侍从倒了苦水。 阿列克松开双手,他很绅士的为格兰小姐整理衣领,这个过程中他丝毫没有在意一旁的侍卫们。 就当侍从们准备一拥而上时,酒馆内灯光俱灭,所有服务型机器人都发疯似的向着侍从扑去。 格兰小姐的手环再次震动,这是苏德先生的远程引导。 格兰小姐:“阿列克先生,屋外风雪愈来愈强烈了,去我搭档那吧!他有办法带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阿列克:“且说。” 阿列克自说自话的将格兰小姐抱入怀中,他以全身保护,冲出了酒馆。刚刚屋外待命的侍从大部分进来酒馆被机器人拦住了,现在冲出包围最合适不过。 大雪纷飞,阿列克按照格兰小姐的意思去了镇子上的一间木舍。 此时的苏德先生已经收拾好了工具准备撤离了:“你们可要快点,我们要走雪路了。” 格兰小姐:“你还有没有棉服,阿列克先生穿的太薄了。” 阿列克回绝了,他一年四季都是打扮成这样,这点寒气对他来说可算不上什么。 格兰小姐望向屋外,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来。” 苏德先生:“比我这个,你还是想想我们是否也会被当成通缉犯吧。” 格兰小姐:“受害的只有‘格兰’,而非我。” 阿列克:“你们不必担心的。只要去找了城主,我会同他解释清楚。” 苏德先生:“所以那位格拉墨少爷究竟是怎么了?” 格兰小姐:“对,还有海维娜,她似乎和格拉墨在一起?” 阿列克:“这就是禁区,这就是来自边境的秘密!格兰小姐刚刚所看到海维娜并不是海维娜,她与她的爱犬均受到了境外生物的影响。而那位格拉墨少爷恐怕是在边境巡查的时候不小心被边境探测者给附体了,他的胸部,是有一串红色标记的。” (边境探测者:边境看守者们对一类境外生物的统一称呼,这类生物虽然也被困于境外,但他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干扰境内。) 苏德先生:“这么说来,您身上的包裹莫非是……” 阿列克将包袱取了下来,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把石剑的剑柄。 格兰小姐:“传闻边境之地有一把石中剑,但这把剑只有格拉墨正统血脉的人可以拔出。” 阿列克:“我们已经提醒格拉墨少爷很多次了,他本该知道危险性的,但时隔了这么多年他又回到边境了,我觉得很有蹊跷。” 苏德先生:“如您所述,禁区里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那么拔出那把剑不正是预示着……”苏德先生不敢想象了。 阿列克:“是的,那把剑正是高墙的钥匙,当它被拔出来,边境的围墙将不再坚固,怪物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冲破围墙。” 阿列克又说:“今早他来到边境之地说要拔出剑,我自然就去制止了他。但那只怪物利用的是格拉墨少爷的肉躯,我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我用强大的力量掰断了剑柄并带着它一路向南跑来。” 苏德先生:“守望者有着强大的力量我是知晓的,但是您是如何知晓世界万物的呢?”格兰小姐也很好奇,刚刚在酒馆的阿列克太过冷静,他知道遇见格兰小姐是命运,他知道自己可以安全离开酒馆。 “是边境告诉了我。” …… 时间从来不等人,苏德先生与格兰小姐收拾好东西便搭上了越野车。虽说有会些麻烦,但先前往雪地吧,寒冷不是问题,但风雪的阻扰是真的困难。 第2章 耶得梦的舞会 “亲爱的医生,这是您第三次来找我谈话了。我已经将我能提供给您的线索全部都整理了,我真的无法再进一步的回想了。” “你方才也问了我们局里的同志了,我的失忆症状在很多年以前便有了,我甚至对我亲生父母的印象都是模糊的。” “你为什么不再去问问隔壁的那位老兄呢?我很想配合调查,但这真的是我的上限了……” 我是一名警察,可我失忆了,在昨晚,那一场舞会后。歌剧院坍塌了,耶纳得歌剧院。我们于废墟中被解救,所有人,除了“少爷”。 我在病床上又等待了片刻,另一位陌生面孔的白大褂进来了。 “警官同志,你们局里的张部长与我是老相好……”他套着一层近乎的皮委婉的向我提出合作,这一点套路我还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您想要怎么做呢?帮助我找回记忆?” 医生:“容我冒昧的提一嘴,您似乎对于自己所遗忘的事物抱有厌烦与逃避。” “是吗?好吧,在我被老伯捡回家的时候我就开始对自己的记忆很敏感了,这一次我竟然又碰上失忆。很抱歉各位大夫,刚刚我的态度确实谈不上友好。” 那新来的心理医生得到了我的答案后神情也放松了下去,他招呼着一名护士出门告知了我的同事们。其他无关的医护人员见状也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医生拿出了一本令我熟悉的图书,他一边查阅着整理了随身携带的工具。 过了好一会,局里负责笔录的同事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我的床前,起初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开门进来的动作。医生整理好工具后与她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他放下手中的书拿出了一块怀表。 “等一下,医生先生。我能请问一下,那是一本什么书吗?”面对我突如其来的疑问,医生有些许诧异,但他还是回答了我 医生:“那是一本精神科相关的研究书籍,内容很伟大,它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甚至遗忘。”他深吸了一口气,“只不过它的作者在几年前销声匿迹了,在这位教授失去妻子的那天夜晚。” “很抱歉……”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开始吧。” 医生微微点了点头,他在我的面前摆出了一块挂在半空中的怀表。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我看到了——一条蛇,它的身形足以摧毁整条长廊,那是一条“巨蟒”。 医生:“你看到了什么?” “亲爱的医生,我看到了一条蛇。” 医生:“在哪?” “在…舞会。” 医生:“什么时候?时间。” “深夜,周围一片黑暗,没有光源。” 医生:“周围还有谁?” “有…一位穿着蕾丝的小姐。 医生:“是对面病房的奥利弗女士。” (与同事的交流) 视线越发的模糊,我仿佛回到了昨晚的舞会。 一切的起点…… 昨晚发生了地震,耶纳得歌剧院坍塌了。所幸的是,搜救人员只花费了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找到并解救了所有被困废墟的人,除了一位十几岁的小男孩,耶得梦。 我是受害者之一,且与他人不同的是,我似乎知道耶得梦的下落,但昨晚的记忆太模糊了,我失去了昨晚的记忆,在混乱的记忆碎片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站在走廊深处的人影以及那一条横穿长廊的巨蟒。我需要通过心理医生的催眠尽可能的回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要找寻到那个小男孩的下落。 正年2095,冬,彼得尔城镇·耶纳得歌剧院 医生:“现在是……” “傍晚,我首次到达了剧院,耶纳得剧院。” 我身着黑色礼服,口袋里藏着一把手枪,现在我要先去见一对夫妇。 首先,我要穿过甜品的供应区。一位皱着眉头的糕点师一直在诉说着什么苦水。 糕点师:“那家伙的父亲以前可是知了明的神经病,他在精神病院被强行带回家的路上还差点掐死了我的奶奶!我看那家伙多少也遗传了些毛病。” 另一位糕点师:“别这么说,那对姐弟就只剩下这位父亲了。我听说他们父亲之前可是一位很和气的医生,可惜命运不给面子啊。” 这时,一位看样子二十出头女士挡在了我的面前。 女士:“哇哦!‘白地兰’警官。” 我其实是叫“卢修斯·拉斐尔”,可我对于舞会中所有人的姓名感到陌生,以下我都会以“代号”相称,这些“代号”都会与人物特征相关。 看样子,她是在欣赏一幅画作?这位女士身着深蓝色的礼服,她胸前的“蓝宝石”最为亮眼。 这颗“蓝宝石”在我的认知中,堪比【溯】的“碧蓝星空”,那颗至宝我只在“海洋之星”的盛宴上观摩过一次。 白地兰:“你认识我?请问您是……” 蓝宝石:“我是耶得盟斯夫人的侄女,我是来代家里长辈出面的,正好再来看看小少爷。”她向我行了一个礼节,“白地兰先生可是镇子上有名的警官,耶得盟斯夫人请你来一定是希望看住场子吧?嗯——看样子只来了您一位。” 白地兰:“小姐过誉了。我确实是受耶得盟斯先生之邀来看看热闹的,老爷只请了我一人,我必然是要尽职尽责的。” 蓝宝石:“既然如此,警官先生不如先来帮我看看这幅画?” 我上前看去,这幅画所描绘的是一名独自站在城墙之上望向远方的王子。 白地兰:“很忧郁很有艺术色彩。” 蓝宝石:“是吗?可我倒是觉得这幅画貌似有些…歪?” 我又仔细了看了一遍,确实,这幅画框是歪的。 蓝宝石:“听说这次舞会的装饰全是靠一位小有名气的年轻人来布置的,我还以为有多惊喜呢。而且我看啊,这些墙壁里头似乎还是空心的,真是蹊跷。” 蓝宝石与我道别,而我也没多想只是前往主厅去找耶得盟斯夫妇报到。 耶得盟斯夫妇正在与一位满头白发的中年人说着话:“您安排的圣水我们已全部让他喝下了。” 耶得盟斯先生见我来了便举起酒杯请我喝了一杯,夫人则是带着那中年人默默走向了角落。 白地兰:“这酒味道不错。” 先生:“这酒名叫‘白兰地’你若喜欢,这架子上的几瓶就都拿去喝。” 白地兰:“不必了,谢谢先生的恩赐。” 先生:“啧!瞧这话说的,我耶得盟斯从不喜欢搞什么阶级对待。” 我意识到我的话让老爷有些不高兴了,于是我还是收下了这几瓶白地兰。 “我回去后给同事们也尝尝。”先生之后又去接待了其他的客人,这次舞会来的客人来自各个地区。在人海之中,有那么一个人如同黑夜中的宝石一般闪闪发光,他就是天生洁白如雪的“耶得梦”少爷。 在少爷的旁边,有一位穿着蕾丝的青年人。 (她便是上文所提到的“蕾丝”) 我向少爷走去,听到这两人似乎在谈论“弟弟”。 耶得梦少爷笑的很开心,这两人很早以前就认识。 蕾丝:“哦!天啊。白地兰先生!” 耶得梦见蕾丝如此神态于是也很崇敬的望着我。 “啊,别太紧张。我是受耶得盟斯夫妇之托来看热闹的。” 蕾丝:“白地兰先生,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是吗?实际上这位“蕾丝”小姐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偷偷看过我一眼,那时候的她可没有如此激动的情绪。 耶得梦:“白地兰…先生?” “听闻少爷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我是镇子上的警官,我不是什么坏人。” 耶得梦:“没有,没有。我并没有那么想过,敬爱的白地兰先生。” “亲爱的小姐…您是……” 蕾丝:“我?我是少爷的朋友。以前我在剧院里见过梦德加跳的白天鹅之舞,我很喜欢。” 原来不是亲戚关系啊,耶得梦少爷确实有练过舞蹈且听闻他的舞姿会让人联想到纯洁的白天鹅,今晚若有机会我也想见识一下。 之后,我加入到他们的聊天当中。原来蕾丝有一位弟弟“燕尾”,燕尾则是这次舞会的主要布置人也就是蓝宝石口中的那位“年轻人”,蕾丝能参加舞会也是托了燕尾的福。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又回到走廊想去研究一下那幅画,但在这时一位年轻人早有预谋的站在了走廊的角落。 年轻人:“您好啊,白地兰先生。” 我向他望去,那人看样子只有十几岁,我甚至不觉得他已经成年了。不过,他的燕尾服让我大胆的推测出他的身份。 “您就是燕尾?” 燕尾乐呵呵的望着我,他的笑容天真无邪,刚刚令我有些许怀疑的思绪也被这笑容给顺走了。 燕尾:“您就是白地兰先生吧!不会有错的吧!我和姐姐总是聊起你!现实的你真的比报纸上帅多了!” “哈……你好啊,我刚刚也和你的姐姐聊过了呢。” 燕尾:“什么!你也和我聊聊好不好?我要比姐姐更多的时间!” 啊…我有些为难,不过他很快又收起嘴角挠了挠脑袋。 燕尾:“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见到你确实很高兴,我都有些后悔没去舞会了呢。” 实际上我会参加舞会的事情早在今天之前就有放出的,难道没有人知道吗…… “后悔?你不是正在这吗?” 燕尾:“哎呀,舞会开始的时候我要负责一些后台工作呢,这还是我自己要干的活,毕竟我想为老爷留点好印象。” “没事的,我或许可以在一切忙完之后等等你?” 燕尾:“真的吗!白地兰先生你真的太好了!” 这家伙真是,原本我以为我把他看得太嫩了,现在看来,他还比我想象的要童真些。 舞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一位“高礼帽”先生姗姗来迟,他提着一黑色手提箱向着也得盟斯夫妇跌跌撞撞的跑去。 在我这坐下的位置,我能看到耶得盟斯夫人委婉的招手,她在拒绝这位礼帽先生。 轮到耶得盟上台了,灯光就位配乐就位,开始了。 “当当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这只小天鹅所吸引,那天鹅在湖水中戏水又在空中优美的转圈…忽然的,周围陷入了黑暗,所有能照明的灯具全部都损坏了。 伴随着一阵玻璃炸裂的声音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我明白,轮到我出场了。 “全部不要慌!冷静!不要乱跑!”我拿出了应急的火源照亮了一小片的区域,蕾丝小姐抱着一酒杯十分歉意说:“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把桌上的酒瓶给弄倒在地。” 原来刚刚的声响是蕾丝小姐发出来的?不对,那动静远比想象的要大的多。 耶得盟斯夫人也在与燕尾联系,燕尾在电话那头说:“恐怕是电闸损坏了,没有人受伤吧?我去检查一下。”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 耶得盟斯夫人:“燕尾,那边是什么声音?喂——” 电话里一片混乱,直到无人回应。 蕾丝:“弟弟!我的弟弟怎么了!”蕾丝冲在了舞台最前面,而在此时所有人终于注意到了,少爷耶得梦不见了! …… 心理医生:“警官先生,您能先告诉我昨晚那位燕尾先生长相特征吗?” 我向医生描述那人的模样,而同事们很快在病房里找到了那人。 心理医生:“警方那边再三确认了,昨晚只有耶得梦少爷仍下落不明。剧院最后是变成了废墟,听其他几位受害者说,他们见到了,巨蟒?” “是的,我也见到了。” 在舞会出现突发情况后,耶得盟斯夫妇托我以及那位高礼帽先生外出寻找耶得梦少爷,蕾丝因为过于担心弟弟的安危也与我们一同前去了。 此时的走廊里也是一片漆黑,我不认为这是因为电闸损坏所导致的,所以我们决定先去燕尾所在的监控室。 在路上,我再一次注意到了那一幅画,我开始寻找机关。终于,走廊里开始回荡诡异的童谣。 蕾丝被吓到了,这位高礼帽先生则是很淡定。 我想,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而嫌疑最大的正是布置剧院的燕尾。 带着这样的怀疑我们来到走廊拐角处,在那,地面上忽然出现了一尊雕像。 那是一尊“双头蛇”雕像,在蛇的背面还写了一行字:“最后的幸存者也难逃一死。” 这段文字让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些记忆碎片,我看到了我的生父和生母,我们三个人过得很幸福。 我记得我的父母是在一场暴雨夜里失踪了的,他们抛弃了我。 看着这尊雕像,高礼帽则是有些犹豫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高礼帽:“我想,我不得不提一嘴了,亲爱的警官先生。” “怎么了?” 高礼帽:“耶得梦少爷在不久前确诊了那怪病,你懂吧?逐渐长出鳞片最后变成一只嗜血狂魔的怪物。” 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且畏惧的,来自于南方的病魔“杜沙特”。 蕾丝:“什么?怎么可能!那种病传染性也不小心的。” 高礼帽:“耶得盟斯先生举办这场舞会的真正目的正是找到医治的办法。我带来了北方的抵抗药物,虽然不能完全根治但能够暂时压抑住病魔。” 蕾丝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格莱德芙的惨状很快会在整片大陆重现?” 我回复高礼帽:“在南方,感染者被发现必须立即处决,您告诉我这一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让我们放弃寻找少爷吗?” 高礼帽:“警官您也是明眼人,方才在舞会里身着西装的白发老头正是教会里来的人,他们的事迹你一定也知道的,‘海维娜女孩’那起案件你肯定了解吧?” “你是怀疑剧院停电和教会有关,他们想直接抢人?” 高礼帽:“是这样的。虽然夫人已明确拒绝了我并选择了教会,但是不排除教会事先准备好了人手,他们已经准备跑路了,就和失踪的海维娜一样。” 消失的女孩海维娜,教会的疯狂计划……数个月前,我们于偏远山区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其一,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信奉的哪位先灵,但“诸神黄昏”这四个血淋淋的大字让我记忆犹新。 死亡的起点海拉,狼王芬里尔以及尘世巨蟒耶梦加得。 蕾丝的话将我思绪拉回:“各位,很抱歉。我不管小梦是变成杜沙特还是变成什么教会,我现在只想去找到人,我不想浪费时间。”说着,蕾丝一个人走向了黑暗。 “很抱歉先生,我是受委托的,我想我也得抓紧时间了,无论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我跟上了蕾丝,高礼帽也很无奈的跟在我们后面。 来到监控室,里面一片狼藉,地上隐约趴着一个人。 蕾丝:“弟弟!哦天啊,他浑身都是血!” 高礼帽:“虽然有些破坏氛围,但我一定要说,他身上的只是划伤。你们没注意到还有一地的血迹是指向门外的吗?” 蕾丝:“凶手带着伤跑了?” “不不不,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根本不是你弟弟。”是的,这家伙不是燕尾,他是那一脸厌烦的糕点师。 或许是蕾丝过于紧张了,她甚至没有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她弟弟长什么样,毕竟我还没和她说过我已经见过燕尾了。 蕾丝又尝试着打了电话,无人接听。高礼帽背起昏迷的糕点师,而我简单的判断了四周便顺着血迹来到了楼梯。 蕾丝:“该死,他去哪了啊!他一定是被这人给袭击了,从我们一来到这,这位糕点师就对我们很不顺眼。 “虽然可能性较低,但我不得不说下,你的弟弟是有嫌疑的。”我话音刚落,耶得盟斯夫人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说燕尾回来了,他带着伤口并说黑暗中有一个人袭击了他。 蕾丝松了一口气,我也放下了顾虑。但是此刻,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 那是一位女士,靠近一看,原来是蓝宝石。 “蓝宝石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蓝宝石见了一点也不惊讶:“我也想为这个家族做些事情,所以自己也出来转了转,我必须得提醒你们一下二楼的味道有些难闻。” “血迹是顺上二楼的,难道真凶在楼上?” 蓝宝石:“我可有些吓坏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燕尾的恶作剧呢,毕竟这个小年轻准备的一些机关我在舞会前就识破了。不过现在看来我到是怀疑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 心理医生:“不干净的东西?那位糕点师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好,他自己也承认了是自己看不惯燕尾所以当时想进去揭穿他,因为他很坚信剧院里的一切意外都是燕尾所为。他可不信燕尾一个人在后台是为了舍己为人。” 我们所见到的大蛇在楼上,但不在二楼,而是三楼。 蓝宝石和蕾丝带着受伤的糕点师回去了主厅,而我和高礼帽来到了二楼。 二楼弥漫着一股湿润的味道,就像是暴雨浸湿了朽木,但这味道更强烈。 我过去的记忆再一次被点亮,母亲带着我回家,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位低着帽子的叔叔,他总是看着我和妈妈。 这一层有一座废弃的舞台。我和高礼帽先来到了天台,我能察觉到屋外的杂草地里有数十双眼睛。 高礼帽:“哼,我就说是教会的吧!没准就是那些一天天说什么死神海拉,狼王芬里尔……”我忽然遮住了高礼帽的嘴,因为我听到了走廊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声,那是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又是这个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声音暗淡了下去,但手机又响了。 耶得盟斯夫人:“进展怎么样了?”夫人的语气很着急,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诉说。 “我们会抓紧时间的。” 夫人:“很抱歉,燕尾刚刚又不见了。他还带着伤呢……”什么!那家伙又不见了。 我和高礼帽决定加快行动,我们来到走廊的另一边,这儿竟然挂着一个人。 这人的脸被红布所包裹,一节节红线从天花板上掉落。 “命运的枷锁,一节又一节。”这是墙上所写的字。我看着这悬挂的人,虽然脸看不清但是这衣服明摆就是燕尾的! 我上前试图解开绳子,但远方又忽然飘过了十几个人偶,他们各个戴着红色的丝绸。 “锋利器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再次传来,我和高礼帽被迫向走廊更深处跑去,我们跑啊跑,模糊看见后面有一带着面具的人拖着一把长柄斧正在追逐我们。 走廊是环型的,只要我们的速度足够快就可以赶在那人之前离开这。 我们的速度开始加快,而那人被甩在了后面,看得出来那家伙绝对是人假扮的,他的体力很差而且身形瘦小。 回到1楼主厅,高礼帽已经累的不行了。我本想向蕾丝致歉,但却注意到燕尾已经回来了。 原来,在我们刚刚躲避追击的时候,蕾丝和其他的几个人已经上楼去找了燕尾并将燕尾从绳子上救了下来。 蕾丝就这样一直抱着燕尾,嘴里还在说着他不好。 一旁的人说着:“燕尾是蕾丝唯一的亲人了,他们姐弟俩感情一定很深吧。” 最后的亲人了吗……我又想起我被养父收留的那一天,我本以为我将无依无靠饿死在街上。 耶得盟斯夫人已经向外界求助了,现在我需要在最后关头找回耶得梦少爷。 我再次打开舞厅的人,这一次门口放着一张纸条:“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就你一个人来见我,亲爱的警官先生。” 我开始意识到,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并不是教会而是一位和我认识的仇家,这人也来到了这场舞会。 我实在想不起我过去得罪了什么人,直到我联想到了那尊双头蛇雕像,我一下子想起来了…… 几年前,我还在上学的年纪。在那一天,暴雨之夜,一名外来者拖着一把长柄斧来到了我的家。我躲在了衣柜里目睹那一切…… 那位先生如果现在还活着,那他也该是中年人,可是这里有谁是中年人呢?教会的?不,不是。如果牵扯到教会,这起事件会变得很乱。 现在不管怎样,我必须和这位神秘人做个了断了。 耶得盟斯夫妇让我路上小心,我多次婉拒了他们给我添加的人手,我想要去独自面对,我想要去看到这命运枷锁的另一端会是谁。出发之前,我还让多个人看住主厅的大门,说是防止人员再私自乱跑,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楼梯口上多了一行大字“来三楼”,那是这座剧院的顶楼。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其实和我接触的每个人都有问题。私自外出的蓝宝石小姐,不注意细节的蕾丝小姐,试图阻拦我们的高礼帽……不,他和我一起被追过,但是对方真的只有一个人吗?还有这座剧院的布置者燕尾先生,他为什么又要私自外出?那位糕点师师傅呢?他也外出去找了燕尾。 带着疑惑我来到了三楼,在我踏入楼层的那一刻一块巨石砸落堵住了我来时的路。 “锋利器具划破地板的声音”,我意识到那便是过去我所害怕的声音,而二楼的气味也是我曾经所害怕的气味。 那家伙站在了我的面前,而我有太多太多想要去问他。 他不给我机会,他只是举起斧头向我袭来。 “等等,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配合我调查,我会采取强制手段!” 那家伙听到“强制”这个字眼后直接整个身体向我扑过来。 “你这家伙身体看起来挺瘦弱,但是力气不小啊!” 那人苦笑着:“力气不小怎么把你杀了呢?对吧?”这个声音很熟悉……虽然有面具挡着,但我确信这个声音我听过的,而且就在今晚。 那人一只手按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缓缓移来锋利的斧头。 他:“警官先生,你想先失去哪只手?或者,其他的什么部位?” 我确信,这个声音是……燕尾。 在那家伙举起斧头的瞬间,他的身体是不协调的,我只要把握好这个支点就可以……我一把推开他并扯下了他的面具。没有错,他是燕尾。 斧头落在地面,燕尾一把抹过身上的血迹一脸不耐烦的说着:“你为什么不能乖乖躺在那呢? “是你?那楼下的是什么?还有,你和当年杀了我父母的家伙什么关系!耶得梦少爷又去哪了!” 燕尾:“我让你说话了吗?如果你再多说一句难听的话,我保证让你的舌头先开花。” 这个家伙,明明现在他处于下风,但他为什么毫不示弱。 燕尾又抖落身上的灰尘,面对我的枪口他一丁点也不畏惧。 燕尾:“少爷就在你身后的那间屋子里。姐姐给他准备了很多零食,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他有事的。”他冷笑了一声,“反观你,我保证会让你狼狈不堪。”说着,又一块巨石坠落,天花板里伸出铁柱将我拦住。 “哦?没扎穿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呢?”恍惚间,燕尾早已不在原地,我意识到他绕去了我的身后。 可惜,太晚了,他凭借着不知什么黑色的工具给我的手臂来了一激灵,手枪落在了地上。 燕尾:“刺穿?这种事情不应该留给我自己来做吗?放心吧,我会替姐姐那一份给你来的爽一点。” 看来无疑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燕尾以及蕾丝。 …… 心理医生:“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很好奇你最后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呢?” “我想,那正是这座剧院坍塌的原因。” …… 当时,整层楼再一次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我以为又会是燕尾的什么把戏,结果这一次我看到一只巨大的蛇头穿过墙壁并砸碎了整层楼。 我和燕尾都顺着坍塌降落,而那一只蛇正是我们口中的巨蟒。 我本以为我会摔死亦或者被埋没,但我见到那只蛇又依靠自己巨大的身形接住了我们。 之后我便昏迷了。 心理医生:“如此一看,此次事件与那姐弟脱不了干系” “是的,并且我还在降落过程中看到了蕾丝,她抱着一只面无表情的人偶麻木的看着我。” 经过警方的调查,这对姐弟的真实身份是当年杀死我亲生父母的人的儿女。当年他们的杀戮落下了我,现在来报复了吗? 很快,这对姐弟也失踪了,我想他们是跑远了。 耶得梦少爷就此失踪,警方还在进一步的调查。 我终于出院了,回到家中的我在一个无意间注意到了挂在门把手的一段枷锁。 …… 命运的枷锁,一节跟着一节。 雨下大了,我好孤独。 我望着那一家人,有爸爸还有两个小孩。爸爸是一片天,三个人在玩游戏。 下暴雨了,命运的枷锁一环扣着一环,我应该造访了一下他们。 “锋利的器具摩擦地面的声音”。男主人放下手中的研究书前来迎客,我热情的向他送来了命运的枷锁。 来吧,来吧,命运的枷锁,让我们一节扣着一节。我的步伐停在了衣柜前,那是过去我所在的地方,现在里面藏着两个娃娃。 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想要一切重来——为什么不看看脚边,他生前所落下的书呢? “遗忘?只是逃避的一种手段,当你深陷其中,便是遗忘。” 命运的枷锁,让我在此等待——不愿回忆的过去就此尘封,让我重头来过。 我不是洁白无瑕的,我愿意使我的手变得肮脏也愿意传递这条锁链…… 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回想起现在的自己。但我希望那一天,是我的最后一天。 命运的双头蛇,为了复仇,为了自己与唯一亲人的幸存,我们必须直面。 《耶得梦的舞会》——end 第3章 三日曙光 希望之塔,对外是一家医药研究机构 实际上是【王城】内与“花园”保持长期合作关系的生物研究组织。 除去主业务,该组织的人员还会前往大陆各地,执行地质调查项目。 这个组织的总部位于北方城市集群的一座山尖,临近“火烛山”,他们现阶段的首要突破目标是——病魔“杜沙特”。 正年2095年,冬,希望之塔—外区运输地段 漆黑的夜,穿着白色大褂面带医用口罩的实验人员敞开大衣护着一年幼女孩潜逃出了一座岩石堆积的废弃灯塔。 女孩全身都是白色的衣物,娇小的双脚上套着一对带有“兔子耳朵”的拖鞋,她躲在男人的身下,白皙的脸蛋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远离灯塔,来到了城市边际的驿站外的石阶并排坐着。 男人抚摸女孩的头顶,见到她安全的逃到这,一切都太好了。 女孩笔直的坐在那,她问:“南鑫医生,我们现在在哪?” 南鑫便是她旁边坐着的实验人员,但他是“希望之塔”特别监护小组的一员,并非组织的正规成员。 “我们离开实验室了,你不会再被抓去了,0.852。” 女孩没有名字,自她有意识起便是“0.852,自她拥有认识起,南鑫医生就是她唯一的陪伴。” “只需要三天,三天之后我便会有新的身份信息,到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去往南方。” 南方,那是0.852最向往的地方,大概与她生前记忆有关。 因为“南鑫”这一身份,他无法在北方城市使用“天使环”进行交易,这意味着他们接下来三天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没关系,雨后便是晴天。 驿站内,一名来自昂普得瑞的记者小姐“易斯·坎贝尔”注意到了“南鑫”。 “落魄医生和幼态女孩?”直觉告诉易斯,这是值得爆料的大新闻,不过冒然前去必定打草惊蛇,不如先在一旁观望着。 南鑫见天已朦胧,他拉起女孩的手欣喜的向着城门走去,他所不知的是,在城门口有一位“寻迹人”正等候着。 在城门外杂草横生的拐角处,两名做以伪装的男人在伺机而动。这之中配有匕首的男人名为棱炎,他来自于“恶魔岛”的杀手组织。 “恶魔岛”归属于这片大陆,它在南方沿海外的海域上,是一座岛屿,岛上有原着人族。 棱炎旁边的小伙是他的侦查员,“恶魔岛”组织的陆信然。 陆信然本是南方城市集群【哈登】出生,后在【耀光城】进修时与棱炎结识,因对方仗义疏财,后加入“恶魔岛”。 “炎兄,您为什么对这女孩如此执意?” “你不会明白的,这是长老…算了。” 待到南鑫带着女孩来到了城门,棱炎跳到了他们的面前,南鑫见对方蒙面打扮还持有武器,故带着女孩向来路逃去,棱炎紧跟在后面。 此时的城门还未到敞开时机,南鑫为护女孩周全不得已逃去驿站,在他们入门时正好撞着了易斯。 “天啊!小心一点。”易斯装作生气模样,南鑫道歉三分后向驿站内的每一个人喊叫,“大家注意!外面有强盗!就在城门那,快把驿站门关上!” 驿站内喝早茶的人们哪里在意南鑫说的话,但易斯为了套近关系摆出了坚信不疑的神态:“我相信!” 易斯上前握住了南鑫的手,下一刻,棱炎手持刀具冲进了驿站,人群顿时沸腾。 见到这蒙面大汉的易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她闪身躲去一边,而棱炎见到女孩便举起刀刺来。女孩没有感到害怕,她不明白刀刺入肉的痛感,但南鑫知道,他拉住女孩向人群跑去,他求救:“快啊!救救我们!” 可手无寸铁的人们哪敢轻举妄动,棱炎吓跑前台又一腿打烂机器人管家,他在前台向整座驿站人员发言:“所有人,都不许动!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谁!” 驿站外,陆信然摘去蒙面伪装进来了,他见到棱炎的生气模样很是意外,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看来女孩对棱炎来说很重要。 不过,从南方来的土着人哪里懂得北方科技的厉害,且不说“天使环”的紧急呼救功能,整片驿站都在城内款冬们的监视下,他们已经前来救援。 …… ——三日曙光◆她 易斯·坎贝尔,原是昂普得瑞一家报社的编辑,后来转行作为南方地区的特刊记者。 她很文静,所有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宁静花”,但那仅仅是她所呈现给别人的外在。 实际上的她并不文静,或者说,她敢于追求疯狂。 在看到驿站内大多数人都被棱炎所胁迫时,易斯小姐刻意摔落餐具制造动静,当棱炎向她看去时,她赌上自己的性命向着门前的陆信然跑去。 “小然,拦住她!”棱炎喊,而易斯小姐这才明白门前站着的衣冠端庄的男人实际上是同伙。 陆信然在收到命令后,缓缓撑开双臂,而易斯小姐在这一瞬间弯下身子直接冲出了驿站。 棱炎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南鑫医生带着女孩跑去驿站的二楼。 “窗户,窗户!”南鑫示意二楼的客人打开窗户,他们知晓驿站内有恐怖分子,但他们不愿付出风险。 “您自己开吧,密码是在前面画一个圈,然后说‘’再往里一推,最后说‘胡小姐,请开门’。” 客人们向两边退去,南鑫在窗户前摆弄手势,小女孩见到南鑫手忙脚乱的便上前帮忙,她以微弱的声音说: “4687…53…胡小姐…请,开门。” 棱炎追上楼后,他用刀指着南鑫,而窗户已被密码启动后开启。 “这里是二楼,先生您至于吗?” 南鑫不顾客人们的劝告,他抱住女孩,双目合上,纵身跃下。 棱炎见南鑫真跳下窗后自己也赶到窗前,他向下望去:“南鑫已带着女孩向树林跑去。”他生气的向南鑫扔去匕首,砸中了南鑫的后背却没有阻止他们的移动。 棱炎气愤的也跳到楼下,但他在落地的一瞬间感到明显的僵直…疼痛感随之而来,他有些走不动路了。 陆信然在屋外前去拦住易斯,但他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武力,一楼的客人见棱炎不在便陆续冲出去帮助易斯,他们轻而易举的将陆信然找住了。 “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刚刚你那同伙不是很牛吗?真把护卫队当不存在是吗?” 陆信然束手就擒,但易斯前来解困:“各位误会了,这位是我朋友,我们刚刚只是在打闹。” “啊?”客人们既失落又烦闷,都说两人幼稚且胡闹,不过受害者“易斯小姐”都发话了,那他们也不再纠结,况且陆信然确实没有做什么坏事。 客人们回到驿站内,他们有些收拾好行李就要走,剩下一些都报警联系了款冬并说明详细的情况。 陆信然被易斯所救,他很意外:“为什么?” 易斯小姐则拉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去往周围的树林:“我们先走,等晚些他们反应过来就不好办了。” 两人去往树林,易斯小姐开门见山,她是记得棱炎喊这男人为“小陆”的,那么陆信然和持刀的恐怖分子肯定有所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陆信然不理解,但易斯给出了两部分答案。 “第一,你在出手拦我时带有犹豫,我相信你有一部分非主观意愿在内。” “第二,我是一名记者,只要你肯协助我提供信息,我可以在我能力范围内替你证清白。你们是第一次来北方吧?【电磁】眼皮底下也敢出手?” 原来如此,易斯小姐在示善意的同时与陆信然达成了无形约定,这样,易斯小姐就可以获取更多的情报,而情报就是头条的热度。 陆信然品出了易斯小姐的意思,他不慌不忙的道:“我是知道【电磁】的,可这位大人更多是守在边境不是吗?你要是说一说城市先锋的那二位,我到真会感到恐惧。” “你在,拖延时间?” “不敢。” “那你别犹豫了,想在北方作恶可是另类的‘自杀’。只要你为我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我就能护你。” 陆信然稍有不屑,甚至感到发笑:“记者小姐。我不论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情报’在任何区域都是无上价值,而且,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我们是南方的土着民‘恶魔’一族,你觉得我们会被抓走吗?” 恶魔,一族?易斯小姐来自南方,她自然是对其有所耳闻。 “恶魔族”即南方岛屿的土着民族,他们的思想落后,科技更是止步原始,人们对其“恶魔族”十分容忍,因为他们的特别与独一无二,“恶魔岛”可是波比得唯一的岛屿。 但是—— “恶魔…一族?”易斯小姐也变得和陆信然一样的嚣张神态,“你们这些人呐,动不动就恶魔族恶魔族的,基本上每一个有点学识的不法分子都说自己是恶魔族,难道你们是批发的?” 陆信然见对方不信任自己便从口袋拿出了城堡办理的证件:“给。” 这张证件的正面带有【王城】金色印记,印记下方是证件的办理时间及有效时间,证件背面为“恶魔岛”组织与陆信然身份信息。 易斯接过证件,随后仔细检查。 “这……” “怎么样,信了吧?”陆信然一股子得意劲,但易斯的话又让他倍感窒息,是无语到的窒息。 “你们居然连假证都做了,干脆听我的和我合作吧?到时候你再把假证销毁了,省的再加罪。” “姐,这是真的啊喂!” ——三日曙光◆他 棱炎,恶魔岛上年轻人群里的杰出者。他自幼同长老习得武功,什么“鸡飞狗跳”“猴子捞月”“狗急跳墙”“抱头鼠窜”他都会。不过…这些个“千古秘籍”在正常人的眼里甚至不如小学广播体操。 好在,棱炎成年后离开岛屿在南方城市进行数年的“地狱训练”,那就是担任“健身教练”一职!同时的,他白天随大伯练太极,晚上跟广场舞婆婆练形体,当他在南方生活3年后,他成功成为了“老年广场”的霸王!自那以后,他便是老年劲舞团的首席领舞,人生璀璨光明! 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收到了来自家乡的“飞鸽传书”,书信所言,“族长献祭了”,而族长的唯一后人意外溺死于水中。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整座“恶魔岛”都将被阴霾所笼罩,一切都走向了尽头。 自此堕落的棱炎组织了“恶魔组织”,自创他成为了民间杀手,他的目标是杀死世间罪恶?不,他只是没钱吃饭了,赚点钱而已。在南方制度松散的地区可以和警察们抢饭碗,他虽身为“杀手”,但他每次都只是把目标打个半死再送去警局而已,好几次,因为他差点把对方打断气,自己也被关进去了。 在牢狱中的棱炎没有放弃,他坚持锻炼并教会了狱友们各类广场舞,不到一周,整座监狱的牢犯们都仿佛年迈了60岁,他们的生活从积极改造变为了:练功,喝茶,午饭,喝茶,跳舞,睡觉。 当棱炎被释放时,所有狱友都对他恋恋不忘。 “炎哥!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无论男女,不分年龄。 “炎哥~没有你,谁来领舞啊!呜呜呜,求您别走,求您出去随便欺负一个小孩再回来吧,呜呜呜。” …… 狱警们没办法,只好拜出狱后的三好市民“棱炎”为师,在他习得真传再回到监狱领舞。因此一举,整座“彼得尔监狱”的罪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恶魔组织”正式被【城堡】所认证。 不过,有一件事是棱炎所迟知的,那便是族长的女儿“蒂莉·亚特兰”她“复活”了。 在棱炎在牢中养生的数月间,“希望之塔”与“恶魔岛”达成协议,因“恶魔岛”不得失传血脉,故“希望之塔”实验人员承诺复活已死去的“蒂莉·亚特兰”。 复活?这本是一个违背天理的词汇,养生·老年劲舞首席·茶艺品鉴·广场霸王的棱炎更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亲眼见识过自己的“同伴”(老年团成员)无声的离去,他也为此珍惜生命,他怎么可能去相信“复活”二字呢! “我滴哥乖乖,居然是真的。”到访希望之塔的棱炎被打了脸,年仅17的“蒂莉·亚特兰”居然真的复活了,她身着白色的睡服隔着玻璃窗与棱炎见面。 “族长您好!”棱炎在她的面前跪拜,但蒂莉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实验人员前来解释,“目前实验还没有停止,蒂莉小姐已能够本能的进食与休息,但很多人世间的认知与道理她都不曾明白。” (老族长献祭后,蒂莉已担任现任族长职位。恶魔岛族长的任职由“献祭”来判定。)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请你放心,我们已联系了后勤医疗部,他们会派来数名专家共同商讨。” ——三日曙光◆你 玻璃窗前,一排实验人员在不可思议的见证。实验室内,这间四面洁白的房间暗中央,一名白发斑斑的老人正以惊人的速度褪去外皮。 老人的身躯蜷缩在一块,白色的头发不停的落下,后皮肤开始脱落,血肉由死沉转为鲜活,在脏乱的皮囊下“新生”探出了头,那是一个婴儿,她便是“0.851”。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返老还童了?” 更令人感到惊奇的是,0.851的生长速度非常快,一天便可以用双腿行走,三天已成长至幼年。能够开口说话的0.851在谈话里表明自己拥有曾经的一切记忆,自她于实验室首次诞生起。 面对这样的“实验体”,研究人员首先是感到兴趣与激动,可后来只是“畏惧”。这样的生物还算是“人类”吗? 人们对她敬而远之,更多的是商讨下一步的实验项目。但这其中,为0.851规划生活习性并对其负责任的“南鑫”医生从未感到害怕。 “南鑫医生”已经30岁了,但他还是怀有一颗童心,虽说很多人都以此来笑话他,他便是0.851的玩伴。 “0.851,你上午画的涂鸦可以给我看看吗?” 0.851将图画提供出来,之后将所有涂鸦工具放在南鑫的面前。 “不用。我们做以讨论,这些涂鸦不会收回,你可以自己留着画一画。” 南鑫看去0.851的画,每一张都是一个丑陋人偶,她诡异的笑着,她一个人笑着,她背后的景象总是扭曲与让人不安的。 南鑫将涂鸦带回讨论组,所有实验人员都对起涂鸦感到生理不适,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创造了1只名为女孩的“怪物”。 之后,实验人员在0.851的房间内看到了,0.851用涂鸦毁坏了墙壁,每一面白色墙壁上都是混乱的颜色,视觉冲击感很强,而每一面墙上都是那诡异面容的人偶。 女孩见到实验人员,她露出了与涂鸦一样的笑容,第一次,实验人员们感受到了威胁。 每一天,南鑫都会来到房间与其女孩交流并教她像“人类”一样生活,而这一天也是一样。 南鑫进入到了房间,女孩正在涂鸦,但在见到南鑫后她停下动作坐到了地上。 “0.851,这是…你的杰作吗?” 女孩点头,而南鑫医生接过了她的画笔。 “看好了,你这样画的微笑不是对的。”南鑫用画笔在女孩的涂鸦上修改,他尽力让诡异人偶变得可爱,“喜欢吗?” 女孩看着自己的画作被修改,她并不能理解。 南鑫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张的涂鸦,那些是上一天0.851所作的,南鑫将每一张涂鸦上的诡异人偶都做出了修改,他为他们加上了头饰,面饰甚至是衣服。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将这些画还给了女孩:“怎么样,喜欢吗?”他期待着对方的回应,而对方给出了。 “喜…喜欢。”女孩再一次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南鑫向她的脸伸出手,女孩最初是害怕,可后来她明白了,是她笑的方式不对。 “你轻轻的笑,不要带动整个面部,对。很好看。” 第二天,房间内的涂鸦从恐怖变得奇怪,因为那些个人偶都加上了装饰,像是在整什么祭祀?对,祭祀!实验组立即炸开了锅,生怕女孩召唤出个什么邪神出来。 只有南鑫知道,女孩所画的人偶是她自己,只是她不懂得如何绘画,她只是本能的在画,由心的去挥洒。 南鑫回到房间时,女孩已被转移到其他实验室,据小道消息称,实验人员们在移动变成位置时都做好了全身的防护,不与女孩产生肢体接触是第一准则。 南鑫见到女孩没有昨日的活力,他将一只黄色涂鸦笔偷偷交给了女孩:“等夜里熄灯了你就偷偷的画,在床头后面。”之后,他握住女孩的手在空中比画,“这么画,是一朵花。这么画,是一棵树……” “那,南鑫医生要怎么画?”女孩问,而南鑫医生简单思考后又在空中比画,“一个圆脑袋,加上身子,就是我。” 之后女孩的手便在空中尝试,她一直在尝试,直到南鑫医生离开。 第三天,女孩偷藏的涂鸦笔还是被监控查去了,不过她昨晚的涂鸦并没有被抹去,那是两个人偶,不,是两个人,左边是女孩,右边是一个圆圆的脑袋接着身子。 ——三日曙光◆我 自我诞生起便是0.849,我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样的,曾经的我误以为实验室的一切便是整个世界。 玻璃窗,一边是我,另一边是白衣服们。我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隔着窗户,活动空间只是一个房间。 后来,我学到了很多,天空…大地…城市。可我从不理解那些是什么?天花板是天空吗?地板是大地吗?可它们是一样的洁白且有限。 城市,那又是什么?难道是房间外一望无际的走廊与数不胜数的玻璃窗? 我学到的知识越来越多,而我的体型也越来越大,后来,我变得同白衣服们很像,我和他们长得好像。我们同样是两个眼睛看着世界,同样是一个嘴巴沟通语言。可我们,又好像不一样。 后来,我认识到了很多朋友,可他们都是“xx医生”。比如,“希尔医生”教我说话,“菲蒂思目医生”教我思考,“南鑫医生”与我交流……可渐渐的,他们都离开我不再回来,除了他,南鑫医生。 在我还是0.850的时候,我便认识他了,他不同于其他医生,他一点也不“严肃”,“严肃”是这个意思吗? 他教我演奏音乐琴,一步一步。他又教我画画,一点一点。 后来,我视线模糊了,没有力气行动了,也是他给我喂食,是他照顾了我。 我虽然不明白世界是怎样的存在,但我感谢每一位白衣服,我想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后来,我叫0.851了,他们将涂鸦笔留在了我的身边,我想要告诉他们每个人…我真的,爱你们。 我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我觉得这是“爱”。因为每次见到他们,我都感到心里暖暖的,我想每一天都看到他们。 谢谢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我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画在了墙壁上,而美丽风景前站着的是我自己,我在微笑,对着所有人示以感谢。 再后来,他们带我离开了房间…又送去了另一间。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感到自责,但南鑫医生不一样,他从未对我感到“失落”,他总是一副期待的神情,我在模仿他的微笑。 “不用笑的这么努力。”他摆弄我的嘴角,他在教我“微笑”。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期待”与他的见面,我明白了什么是“朋友”。 我问南鑫医生:“南鑫医生,你和朋友们也是像书中说的那样会结伴出去玩,会一起聚餐,会一起分享快乐吗?” 南鑫医生看着我,他摆出了“微笑”,我向他学习,我努力的“微笑”。 “是吧。我们会…一起画画,一起弹琴……一起,学习。” “哇,南鑫医生,这些我们也一起做过诶!我们,是朋友吗?” “是,当然是啊。” 南鑫医生总是教导我,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直到,直到我看到了“她”,当我再次模糊视线感到无力的期间,我在玻璃窗外看到了“蒂莉·亚特兰”,我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就是你们给我做的克隆人?真是一坨恶心的怪物。处理掉吧!” “蒂莉小姐,这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 “我说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个蒂莉·亚特兰,把这个该死的怪物,处理了!” 虽然隔着窗户,但我却意外的看得见…那名为“蒂莉·亚特兰”的女孩身上,没有,没有“白衣服”的气息,她是一具,空壳。 ——三日曙光◆终 南鑫医生带着女孩走去树林深处,但他无路可走了,因为树林内埋伏着一批熟人,他们便是“希望之塔”的执行人员。 “瞧瞧这是谁?叛徒南鑫和失败品0.851。”那些“白衣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女孩躲在南鑫的身后,她轻声的说:“我,我是0.852……” 谁会在乎一个实验品的代号呢?更何况是一具失败的实验体。 “白衣服”走向前去,他试图说服南鑫:“南鑫医生!请你别再被这怪物迷惑了,她就是一个怪物,她不该存在这世上!” 南鑫医生向后退去,他紧紧握住住女孩的手。而他们的身后,棱炎也追了上来。 那些白衣执行人员见到棱炎这身黑色的打扮以为是什么恐怖分子就先合力将他制服住了。 南鑫想要趁乱跑,可其他执行人员又拦住他们,这些白衣们少说有二十人,南鑫他们能跑去哪呢? “南鑫!你别在用你那幼稚的想法看待问题了!她本该不存在于这世上,你留着她只会违背天理!” 听到“违背天理”四字,棱炎起了力气,好歹他也是“相亲相爱浅笑心柔一家亲”的管理员,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抓住? 于是,棱炎以力量挣脱束缚,他向着南鑫冲去…… 那些挡在南鑫面前的执行人员见到棱炎的蛮牛冲撞哪里敢挡,只有南鑫,他以自己的肉躯将女孩护在身下。 哪知,棱炎撞过来只是拉住了南鑫的身子,他带着两人冲出了包围圈。执行人员以为三人是一伙的便又一起追上去。 “等等!你们拿武器啊…不然再多人也不是那蛮汉的对手。” 原来,执行人员们是带了武器的,只是还没等他们装备上,南鑫与女孩就已经投怀送抱来了。 南鑫看不明白状况,但棱炎明显与“希望之塔”不是一边的。 “这位…打扮独特的仁兄,您这是……” 棱炎拉着两人跑,边跑边喘气:“我是要带走族长的!但她拉着你的手不放开啊喂!你就不行行好松开手,让我带她走嘛!” 族长?南鑫和女孩都懵了,特别是女孩,她甚至不知道“族长”是什么字面意思。 不远处的路信然见到棱炎抓住两人跑来,他不顾记者小姐就前去迎接,记者小姐被他无情推开后摆出冷脸也跟上前去。 “快跑!那些个城里人追上来了!”棱炎试图喊叫,可他喊不出声,他拽着两人跑可太费体力了。 陆信然见到了他们后边的追兵,记者小姐认出那些人身着的“希望之塔”工作服,她顿时眼冒金光! “赶紧拍下来,希望之塔工作人员当街组织小团体,够劲爆!”记者小姐的摄像机落在了驿站,但她还随身携带手机,她举起摄像头。 陆信然领着棱炎三人向城门跑去,那儿停留他们来时的自驾车,后边紧跟而来的执行人员手里不知握着什么“试管”,他们路过记者小姐顺手给她的手机打翻了,“拍什么拍。” 记者小姐气的跺脚,不让她拍,她还就拍定了! 棱炎四人逃去城门,而城门内正徒步走来几名款冬。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款冬们一眼便认出了棱炎:“不许动!” 款冬中血气方刚的后辈已举起枪口,他一旁的前辈打住了他:“小叶,别这么动火气,放下!” 棱炎四人哪敢动啊,此时后边的执行人员也追了上来,那三个款冬见状傻眼了。 那其中一名执行人员上前解释:“我们是希望之塔机构的,他们之中有一位…实验体,很具有危害性。” 叶后辈见着他们指向的小女孩表示质疑:“小姑娘?还穿着兔子拖鞋呢,你认真的?” 那执行人员又说:“威胁程度堪比边境生物!”那三款冬当即闭嘴了。 眼见女孩要被执行人员们接走,易斯小姐举着相机也给跑来了。 “我举报!!!” 易斯小姐向款冬们出示证件:“我是昂普得瑞来的记者。” “噢噢,我认识你!我在老家见过你呢!” “款冬先生,真的吗?我好像确实去过赛博城。” “对对对,我们就是从赛博城调来的。” …… 再然后,易斯小姐向这些执行人员实名举报:“这些人才是恐怖分子吧?你看他们的试管,不知道装着个什么,最好检查一下!” 确实,一群白色衣服的怪蜀黍手握试管,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款冬:“要不,你们都着走一趟吧!” 执行人员自然是不乐意:“那记者公报私仇!我们可是本土合法机构,她一个记者公然偷拍我们的内情,这不违法吗?” “什么内情?一群人搞小团体,监控都拍到了,解释什么解释!”易斯小姐对着众人略略略。 就这样,一行人被款冬给带走了,这其中包括了易斯小姐,不过她是去领“热心市民”证的。 棱炎和南鑫将女孩护在中间,他们都清楚,女孩一旦被带去款冬部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两男人互相对视又都看去了女孩,放手一搏吧! “0.852……” 众人的脚步渐渐放慢,直到他们退去队伍后面,退到易斯小姐的眼皮下面。 “干什么呢?想逃跑吗?”易斯小姐声音很小,故意说给四人听的,“你们可想好了,套着到处都是监控,你们逃是逃不掉的,而逃只会加罪。” 但是,不能入城门,绝对不能入城。 陆信然忽然的拉住易斯的双手:“记者小姐,我觉得,我可以有情报告诉你的!这不是你要的吗!”陆信然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自然引起款冬们的注意。而当三名款冬全部转身望来时,棱炎冲上前去最犟的叶款冬给撞飞了,南鑫借此带女孩向反方向跑去。 “款冬大人,让我们来帮你们抓住他们吧!”执行人员刚要动手,叶先生就叫住了他们,“都不许跑!给我套上手铐!!!” “你刚刚怎么不套啊喂!” 叶款冬试图挣脱棱炎,哪知棱炎壮得像头牛,三名款冬费了大劲才把他给推开。 被推开的棱炎乖乖的坐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大人,我自首!” 陆信然见状也跑去前面,双手举过头顶:“大人,我也自首!” 可棱炎没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阴谋,和我旁边的小兄弟无关。” 款冬们现在哪在乎与谁有关,他们现在要去抓逃犯啊!其中一名款冬向着南鑫的方向追去,剩下的款冬给犯人们都套上手铐。 “大人,您刚刚为什么不套啊(╥_╥)” “你管我啊!” “可他们都跑了……我们却跑不掉!冤枉啊。” 叶款冬与老前辈清点了人数,貌似…还少了人,等等,记者小姐呢? 南鑫带着女孩向树林深处跑去,无论多远,现在只管跑就是了,可南鑫实在是没有力气,他一跟头栽去地上。 出于本能对女孩的守护,他再次支撑起身躯,他抬头看去女孩:“0.852,你听我说……” 女孩一直跟在南鑫的身后,但她没有一丝的疲惫,她坐在南鑫的身边听他说。 “你的名字是‘蒂莉·亚特兰’,你就是自己,你不是怪物,你是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孩。” 蒂莉知道,而且她知道更多。她不仅仅是喜欢画画的女孩,她也是喜欢南鑫的女孩。 “你不会感到累…你的学习能力和成长速度都超乎常人。所以,你自己跑吧,无论去哪,用在那座塔里面学习到的方式,活下去。” “南鑫医生,我们……”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但是,我没办法再跟着你走了,因为我不是特殊的孩子。”南鑫也爬起身子坐在了地上。 “特殊的…孩子?” “蒂莉,你比所有人都要特殊,但这不代表你是怪物。我知道,你见过另一个自己,但你不是她,你是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蒂莉知道,因为另一个自己不认识南鑫医生,而她,认识,且是南鑫医生最好的朋友。 “走吧。你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因为那样你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 “别担心我,因为我不是特殊的,我会付出代价但不会付出生命。我们还会见面的。” 易斯小姐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可她犹豫了,她站出来走向两人。 “什么意思?这女孩来路这么不简单?!” 不远处,传来了另一人的动静,是款冬追上来了。 南鑫,最后挤出了微笑,那是蒂莉最熟悉的,就像南鑫医生曾经修改过的她的画作一般,人偶的笑容是诡异的,被修改后也是苦涩的。 女孩点点头,她头也不回的向着树林深处跑去,而南鑫与易斯面对前来的款冬。 之后,所有人被带去款冬部审讯。 易斯没有领到任何奖证,不过也没受到处罚。棱炎在审讯过程中一直在为陆信然辩护,因身份特殊且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人员伤亡,施行有期徒刑1年,后因积极改造提前释放,罪名:“恶意制造社会恐慌” 陆信然不构成同伙犯无罪释放,后暂居北方,定期访问狱中的棱炎。 南鑫,因实验体“0.852”下落不明,暂拘役观察,直至“0.852”捉拿归案。 数个月后,易斯·坎贝尔回到了昂普得瑞,他们没有报道“小女孩”一事,但这件事迟迟没有在她心中放下。 “学习能力…成长速度超乎常人?那个医生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个女孩,她究竟是什么……” 陆信然在与棱炎最后一次谈话中,棱炎提出了一个请求:“小陆,我知道这可能会有些……我想解散‘恶魔组织’。” “为什么?”陆信然自然是不可接受的。 “小陆,你知道我们组织一共有多少人吗?” “几百?还是,几十?” “不。就你我两个……” “啊?” “你本来是好好的学者,干嘛一直跟着我……你看我,总是被抓进来,无恶不赦的,你干脆,离开吧……” 陆信然只听进去了一半,他认为棱炎是害怕自己带坏了他才要求解散‘恶魔组织’,但他没有听到棱炎后来所述的积极发言。 “我打算……开个茶店!到时候我们叫来一些帅气美丽的大爷大妈呀,组织个‘幸福快乐’组织!你要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 狱警盯了他一眼。 “咳咳,不要像我这样。我是说,我们可以惩恶扬善!散播正能量!” 而他对面坐着的陆信然已双目无神,他迷茫了……棱炎后来所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三日曙光◆蒂莉·亚特兰 在离开“恶魔岛”与“希望之峰”相关人员后她独自前往了南方城镇,那是她曾经永无法触及的地方。 在城镇中,她被一对年轻夫妇所收养,她开始像普通孩子一样学习。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她不仅聪明而且灵活,这使得她多次避开了“希望之峰”人员的眼线。 事实上,她也不必一直躲藏,因为仅仅是数周时间,她的样貌便从最初的小女孩变化为了青年。 后,她担心养父母会因为她而受牵累,便独自离开了这座城镇。 旅途是漫长的,她学习着,她快速的学习着。她拥有着孩童的稚嫩却又已明白了世间太多的道理。 又过了3个月,她已白发苍苍,她失去力气倒在丛林中……直到第二天她睁开双眼,她再次变回了那位“小女孩”。 不同的是,她已学会了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领。且,她始终记得那位医生,南鑫。 第1章 我和哥哥 一切就这么潦草的收尾了,在屋子中看到的一切是幻觉吗?我相信那位神父一定会有话说。(弟弟“鸣”的视角,以下均为第一人称视角) 哥哥从那天以后就总是在背后盯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早上8:05)这两天哥哥起的都格外的早,真是的,他难道不养伤了吗?我起来时衣服还没穿好,他就已经吃完早饭在餐桌前看报了。 “老兄,我可以去教堂里一趟吗?”我拍了拍他的肩。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眉头一皱的用手牢牢抓住报纸边缘仿佛将要撕碎。 看到我很是意外的神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放下了报纸,又拉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身边。 黎:“当然可以啦,需要我陪你一块吗?”明明他刚刚还在做着反常的行为,但每当我看到哥哥满是心事的眼神我都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不,哥哥,你需要好好的在家养伤。”这次换我抱住了他,我不需要得到他的答复,他一定是会无条件的在心底默默的答应我。 他像是意外得到了奇珍,嘴角得意的将额头凑近了我。他抚摸着我的后背喃喃道:“早点回来。” 早餐的面包又是双份的,哥哥又将他的分给了我。真是的,明明可以多准备一份,干嘛每次都分给我? 他就是装作一副看报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总是在偷看我。我想,他这些反常的行为和我们在屋子里的经历脱不了关系,不过我现在只希望他好好在家休息。 临走之前,哥哥用拳头轻轻敲打了我的胸口并送给我一个拥抱。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我们俩都带着母亲留下的吊坠,我们到哪都会心灵相通的。 临近午时,我独自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教堂。神父就站在教堂的外面远远的望着我,他仿佛知道我会来这一样。 “神父,您好。”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但还是先恭敬着的好。他见到我这番模样先是做了一套我根本看不懂的动作,随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长成大孩子了啊。” 我从生理上抵触他的脏手,我现在都忘不掉在幻境中他单手拎起哥哥威胁我的小人模样。 “您,认识我?”我先是看了一眼他的手,后说着倾斜了身子。 神父笑了笑,他意味深长的道:“我认识你的妈妈,她是一位了不起的修女。” 对啊,我居然忘记了母亲曾经是位修女。不过这不重要了,毕竟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家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您?”我诧异的望着他,而他的回答让我半信半疑。 神父:“神明圣殿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我昨日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寻求帮助。好孩子,尽管开口吧。” “神父应该知晓屋子吞人的事件吧?” 神父抿了抿嘴带着惋惜的语气回:“听说外地的警察都来调查此事件了,那家人真是苦命呐,恶魔退散……” 待到神父念完我听不懂的咒语,他又将重点移到了我的身上:“你不会也被牵扯到了吧?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相比之下,那家人的遭遇才是令人悲痛。”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等他的解释…亦或狡辩。 “还是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全身吧?” 神父自说自话的检查了我的全身。我起初是抗拒的,但他一直在此过程中透露些什么:“恶灵退散,无辜之人重返极乐之地……” 待到他用一面镜子神呼呼的从我头顶照向了我的鞋,他呵斥到:“好孩子啊,你怎么被恶灵缠上了身啊!” 恶魔?缠身?我呸!我除了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邀请函之外就没见过什么诡异。我沉住气继续陪他过家家酒。 “那我要怎么办啊?我真的好怕啊。”我伸出脖子向他贴去,不等他开口发音我又前后走动自言自语,“怎么办呐!” 神父见我这模样急匆匆的请来修女带我进了教堂。我虽然从未进过这教堂,但这内部的模样与幻境里的一模一样,我真担心四面又突然出什么恶心的“虫子”来。 我等待神父找来一棵小树苗,这棵树苗与屋子里的那一棵就是一样的。 “怎么办呀?神父快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出事啊!” 神父:“把手放上去。” “手?放哪啊!你快告诉我啊!” 神父:“放树苗上!”他的口气不慎露出狐狸尾巴,说完这句话的他不自然的将眼睛撇去一边又向上翻了白眼。 我知道屋子里的场景都是幻觉,不过我还挺好奇这棵树会不会和屋子里一样被我手一碰就化成了灰。 我满怀期待的将手放在了小树苗的上空,嘴巴却很不实诚:“好尖的树枝啊,神父,这样我真的可以得救吗?我不想碰被戳啊。” 神父很不满意的按下我的手并让我的手触碰到了树枝。 无聊,树苗还是在那,化灰就更异想天开了。我满脸的无语,但神父和教堂内的其他的修女都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神父,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我在转移话题,我必须要镇静。 神父被我的话带回了魂,他恢复和善的笑容并不断的原地徘徊。 过了数秒,所有修女也和蔼的看着我了,神父才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神父:“这个恶魔抓着你的身子很深很深,继续配合好吗?” “好的。需要我做什么?用巴掌拍一拍树苗可以吗?” 神父:“不行!”他将他的宝贝树苗夺去又招呼着修女带我离开了教堂,在完全离开之前我不由自主的望向背后的教堂深处。那棵树苗在神父手中泛起点点星光,树叶间蠕动着一只不明荧光爬虫,那不正是屋子里所看到的…… 我停下了脚步又擦了擦眼睛,树苗没有发光,树叶间更没有虫子。神父在远处向我招手,修女们更是哼起了小曲。这不可能,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幻觉。 修女们带我来到一间屋子,那里面摆放着一面镜子。这镜子我认识,不也是屋子的吗?这一切太巧合了,难道我还在幻境中?难道我根本没有离开屋子?这太匪夷所思了,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 神父:“把手放上去。” 他们人多,先照做吧…我把手放了上去。 神父低语:“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 教父给我使一个眼神,他在让我复述这句话。 “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吧。”镜子没有碎,更没有什么异常的闪光,所有人都失望的看着我。 神父:“表,你是什么工作的?”(表是鸣从前的名字,兄弟两离开家后都改了名字) “曾经是一位侦探,现在我从事文书工作。” 神父很失望,他沉默不语。 “还有,我现在的名字是鸣…”我说到一半住口了,因为这和幻境中所经历的太像了。 神父凑近了我,他双手如触手般缠在了我的身上。 神父:“嗯,是份不错的工作呢。” “谢谢。请问,我身上的恶魔还在吗?” 神父:“听我说,好孩子。那恶魔对你的束缚减弱了,你日后常来,我们一定帮你彻底清除恶魔。” 小说里清除恶魔不都是一次性的吗?这神父究竟是商誉低还是能力感人啊。 “那我可以走了吗?” 神父:“走吧。”他松开了我并叫修女带我离开屋子。 屋子的门被关上了,我听到了里面砸桌子的声音,直到我远离了屋子到达了大门。 “别害怕,神父只是最近的情绪不太好。”一位修女安慰道我。 不用急着回家,在回家之前我先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们。 来到医院,我先进入了“莎”的病房。莎的父母来看她了,虚弱的她不再高傲,她更是一位很需要被保护的女生。 “妈妈…你们出去一下。”她看到我来后这么说着。 “不用的,我就是来看看你。” 莎:“不,我有话,对你说。” 待到莎的父母让出私人空间,我坐在了莎的床边。 莎:“你听我说,有一位叫蒙的修女,她是绑架我和克的罪魁祸首。还有神父,他们是一伙的…” 嗯,神父果然有问题。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出证据送他们去警局的。” 莎:“不,不要 他们…很多人,还有,不是人…” 莎很虚弱了,但她有太多的话要对我说。我趴在她的床边耐心的听着。 莎:“屋子后面,森林,巨树。” “屋子?是你们被关的那间屋子吗?” 莎:“威的家。那棵树是源头。” 莎干咳了几声后期待的用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莎:“我们一起离开镇子吧?” “离开?为什么?我不能容忍罪犯在我们共同的家肆意破坏!” 莎:“我懂,代表正义的小熊饼干。和过去一样。” “所以,我不会离开的。” 莎:“克,喜欢你吧?” “啊?”我讨厌谈论感情的事情。我承认在屋子里的时候总是会想着他,我甚至也看到了有关他的幻境,但是…… 莎:“如果你也喜欢他,我想我会让步的。” “你说什么啊?别这样。”而且她这话说的…也太狗血了。 莎:“他需要陪伴,而我给不了他。我想让他得到自由,我想他成为他曾经放走的笼中鸟儿。我一直相信他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而我现在想让你代我接受他。” “不是的,我并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欢他。”好离谱的走向啊,快结束吧…… 莎:“照顾好他就行了,我不想再一次失去像芳那样重要的人了。你在这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还是先答应她吧。 讲真的,我并不想看望克,我不想面对他和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要不我回家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以下为“黎”视角 弟弟已经离开了教堂了,那老头要找我。 我来到了教堂,修女们向我恭敬的问候,只有神父是怒气冲天的指着我。 “怎么了,父亲大人?”他根本不是我的父亲,但他要求我在修女们面前这么叫他,今天看他心情也不好,就妥协了吧。 神父:“你的弟弟为什么烧毁不掉生命之树的树枝?” “老父亲啊,你是知道的。我的弟弟刚受过惊吓,他现在哪来稳定的神力啊?” 神父:“少来这一套。”神父打了一个响指,教堂外走来了一只满身爬虫和触手的大怪物。那是…斯格特勒。 “父亲,生命之树需要养料,你怎么还这么浪费树枝呢?” 神父:“我就是需要确定表可不可以为生命之树提供养料才如此大费周章的啊!”说着神父给了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你那弟弟神经兮兮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平时怎么调教的!” “父亲,您这是又怀疑起我们的身世了?我们自然是最忠臣于你的啊!”我来到怪物的面前,跪在它的触手旁又拾起蠕动着的不明生物放入嘴中。 “吃掉我吧,请吃掉我吧。”我听到了那脑海中的回应。 神父很满意的让怪物退下了:“里,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我自然不会怀疑你。” 看到神父的心情好转,我继续说到:“父亲,我今晚也会照例给生命之树提供养料,相信我吧。” 这些表面粘稠的生物味道真是令人作呕,但是为了鸣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 每次吃下这么多恶心的东西我的脑袋都会晕晕的,不过我是有点兴奋…不,调整好状态,我要回去做饭了,我不可以让弟弟饿肚子。我更不可以,对着他哀求: “吃掉我吧……” 第2章 永永远远 “哥哥以后也可以睡在家里吗?” 黎:“会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哥哥唱起了妈妈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愿我们在梦中重聚。” 夜深了,该上路了。 (黎视角)出门前要先把门窗给关好,希望路上不会撞见什么熟人。 我点燃了煤油灯独自离开了家。 路上空荡荡的,一点声响都没有除了它们,可以清晰的听到生物蠕动的声音。 是老头的新实验还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在斗争?这都不重要了,我只需要来到郊外的山上。 远远望去,山上的那棵巨树仿佛是一片树林,但可惜山上的房屋都荒废了,这儿不会有闲人靠近的。 灯火摇曳,在山路上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我。是弟弟吗?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先是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对方主动靠近,但那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树木减少了,我猛的回头朝着藏人的大树喊去:“谁在那,出来!”那人发现自己暴露露出一条腿想要跑掉,但我很快追了上去。 那人头顶帽子身着风衣,他的速度比不过我的。正当我准备揭开他的面目,那人竟然主动转过身来停下了脚步。 那人:“晚上好,警察同志。” 什么?她竟然是一位头发蓬松的女士!女士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情一点也不慌乱。 “你认识我?为什么跟着我?” 女士:“我叫娜,我是一名来自外地的记者。实不相瞒我久仰黎先生大名。这一次跟着您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爆料,毕竟黎先生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绑架案。” 记者?确实,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台摄像机。但是她的跟踪太过拙劣,跟踪的缘由更是让我感到无语。 “不许再跟着我,我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 娜:“都这么晚了呀,警察的工作一定很累吧?” “你不也还在工作?不过我这没有料给你挖,快回镇上去吧。”听我这么一说,娜终于还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向着山下走去了。 正事要紧,我再一次的跨越废墟向着高处走去。 终于,我看到了我们家过去的院子以及那一棵参天巨树。 这棵树曾经成为过报纸上的热门,但是热度早就过去了,这棵树终归教会所有。 最近,这棵巨树被大火烧灼了,到底是为什么呢?它在过去明明无坚不摧。到底是谁放的火呢?我多么的希望可以和弟弟睡在一起,而不是在大半夜独自来到这跟个奶妈一样去喂养大树。 我进入了院子来到了大树的面前。 和以往一样,每次来到树下我都可以感受到过去的气息,那是我们过去同母亲生活的气息,我烦闷的心情一下得到了好转。 我将手放在了树桩上,一瞬间大树开始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曾经都受过伤,让我们回到自己的故乡……” 粘稠的声音…大树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卡擦!”这个是,照相机!我猛得睁开双眼朝着围墙之外看去,她没有开闪光灯但我可以感知到摄像机的运作。 我收回了手向着可疑的围墙走去了。 “不许动!”但是这一次那位记者没有听我的命令,她撒开腿就跑,她向着树多的地方跑。 外地来的记者?我就这么望着她跑掉了。我可以感知到她的位置,但是这样的能力支撑不到我找到她,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父亲,您看到了吗?” 回到镇子后我先去了教堂,修女在门外等待着我。 修女张开嘴巴露出獠牙,恶心的触手从她的毛孔之中生长开来:“爸,你去三角子屋屋屋。” 被夺走了身体与语言系统的可怜人。我知道她的意思,那老头在里面等着我…… 来到老头的屋子,我先敲了敲门。神父知道我来了便给我开了门。 “父亲,那位外来者要怎么处理?” 神父:“狡猾的狐狸?我想这人这么了解上来的路一定与前几天的大火脱不了干系!” “是她放的火?” 神父:“哼哼,该你出手了。”神父笑盈盈的拍了拍我的肩,这是一个不好的预感。 “您,您要我去……” 神父:“我这忙不开手,你去把她杀了,别让她离开镇子。” 杀,杀人?神父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摩擦我的心脏。 神父握住我的手又放在了胸口:“没事的,只要她说不出话就没人知道你这位警察杀人了。” “可是……” 神父:“你可别磨磨唧唧的,你猜这几天你弟弟为什么不会半夜起来发现你不在身旁?”神父有预谋的坏笑着,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什么意思?家里,家里……有怪物?它们就像是缠着那些人一样缠住了弟弟? 神父:“是斯格特勒!为了生命之树我不会杀害你的弟弟。”他说着但很快态度又一百八大转变,“我随时可以让他忘记一些什么,甚至让他失去一些肢体……” 他凑近了我的耳朵坏笑:“你不希望你的弟弟忘记你甚至把你当做仇人吧?你也不希望你的弟弟变成只能在地上用肚子挪动的爬虫吧?” “请不要说了,我会的,我一定会杀死那位记者。” 神父:“很好,尸首不好处理就夜里带给我。” 第二天的早上8:05(鸣视角) 哥哥又醒的这么早啊!现在几点了?怎么又是8:05,我已经形成生物钟了吗? 下了床我穿好衣服随后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卧室。哥哥在客厅,但他没有看报纸,他正在打扫卫生? “哥哥,你在清洁吗?” 哥哥很是尴尬的看着我:“我,我在洗盘子!”他朝我眨了眼睛。 真是的,他明明正拿着抹布拖着扫帚啊。但是既然哥哥又要玩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那我就配合他吧。 “哇哦!哥哥洗的盘子又白又亮,厉害!” 哥哥尬笑着,他之后在我吃早饭的时候翻遍了房间的角落。 “你要找什么吗?”我问他,但他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黎:“我在找,找水果刀!我帮你削个水果。” 大早上吃水果?而且水果刀就在橱柜上啊。 “好了老兄,我们不玩文字游戏了好吗?” 他不发出声音,摆动口型说着:“我想玩。”之后他还摆着小孩子似的赌气样,这可真是让人没辙。要是让外人知道当警察的哥哥这么小孩子会不会被别人笑呢? “好吧。”我也不发出声音摆动着口型。 要怎么配合哥哥玩这个游戏呢?他在代入一个寻找水果刀来削水果的大人形象吗 首先我要搞清楚他代入的什么角色,我靠近他低声问着:“宝贝,你又要给我削水果?”首先这两名角色的关系一定不会差,用“宝贝”代称,“又”字确定人物的行为。 哥哥有点懵,他一下子红住了脸 黎:“额,是的,是苹果。” 苹果?家里确实有苹果。 “可是水果刀去哪了呢?你上一次削完后放在了哪?” 黎:“哎呀!我想起来了,就在橱柜上呢!我去拿一下。” 真是让人搞不懂的文字游戏。是因为那间屋子里的怪事让哥哥在精神上受到某种打击了吗?不行,我也得好好照顾他。 哥哥拿着水果刀故意在水池子里划动发出滋滋的声音。天啊,这太危险了! 我上前抢来了水果刀以及苹果并招呼哥哥在椅子上等着。 但是我现在还需要代入人物吗?不管了…… “这次让我给你削一个?” 哥哥终于是有些正常了,他受不了的按住了我的肩:“真是的,你怎么这么肉麻啊。” “诶?你不是在玩文字……”话还没说完,哥哥就捂住了我的嘴。 黎:“对啊,这个天确实有蚊子。好了,把刀给我,我来帮你吧?” “不,不要。”我很正式的拒绝了他,他也就不得不委婉的答应了。 真奇怪,但是联想到哥哥在那屋子里所经历的绝望,我觉得一切都解释的通。哼,逍遥法外的罪犯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哥哥,我今天还要再去一次教堂。” 黎:“嗯?为什么。” “那神父貌似要改行去马戏团做小丑,他让我常去看看他的耍猴动作,当然这不是重点。我想借此机会去找一位名叫蒙的修女,莎说是蒙绑架了她和克,也许蒙也是这案子的幕后真凶!” 黎:“啊…嗯,嗯!既然如此我和你一块去吧,我不想辜负同事们对我的信任!” 这一次我拿什么拒绝你呢?孩子气的好哥哥。 山上,废墟,大树下。一名女士站在小树的后面,她正在向外地的总部汇报工作。 “目前一切正常。生命之树在前几天的火焰中减缓了繁衍速度,但是‘里’用肢体触碰巨树会让巨树各方面能力都翻好几倍。” “‘表’?可是试一试,但根据资料显示我们最好在‘里’不在家的时候让‘表’来到这。‘表’很勇敢,是他在屋子里救了所有的人。但他也很依赖‘里’,如果‘里’在,他会无条件听从‘里’的意见。” “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兄弟两人异于常人的表现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也知道这很违背科学,但我相信巨树下面一定会有答案。” 忽然的身后传来了触手蠕动的声音。 “……” “避免与他们对视,直接跑!”通讯设备里传来了其他人的指令。 什么是人类呢?什么是认知?什么又是无上的进化呢? 第3章 心有彼此 灯,黑夜,光。 昨晚,父亲站在漆黑的夜,他拥抱着自己的女儿在灯下。 “父亲……忘记苦恼吧。”深巷里传来了某种爬行生物走动的声音。 (鸣视角)为了探寻案件的真相,我和哥哥再次访问了镇上的教会。 这一次,神父并没有在门外等着我们。不过我们要找的人不是神父而是那位名叫“蒙”的修女。 我向教堂内外的人士打听着有关“蒙”的消息,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声称这座教堂从来都没有一位叫“蒙”的修女。 哥哥看着我百思不得解的模样便抱起我的半个身子安慰着:“莎记错了也不一定。我们等等神父吧?” 神父?如果神父和蒙真的是一伙的,他又怎么可能承认呢?但这既然是哥哥的意见,那我再等等吧。 我们在教堂里逛了很久,神父没有回来。 黎:“回家吗?或者说,我在这等着,你先回去?” “这可不行,神父可是说要给我驱魔呢。要不还是你先走?” 黎:“不了,我还是在这陪着你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位修女主动和我们搭话:“你们是在等神父吗?” “是的,我们约好的。” 修女:“是吗?那可不太巧,神父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没事的,我们……”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哥哥给打断了。 黎:“那我们先失陪了。”他拉着我的手很迫切的向外跑去,而那位修女在我们身后默默祈祷着。 “老兄,你这么急要干什么啊?” 哥哥没有说话,通过他红彤彤的侧脸我就知道他还没准备好如何回答我。 待我们离那座教堂很远之后,哥哥的脚步才缓慢下来,他松开了我的手十分心虚。 黎:“嗯…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警局了,我们去拿一下?”他看着我,而我知道他在撒谎。 黎:“那,那你先回去?” “不可能!走吧,我和你去!”我随即就推着他往警局走,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让他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来到警局后,那些警察们正在讨论着一个案子,他们的脸色并不好。 哥哥在户外向他们招招手,他们也就放松了神情前来迎客。 一名警察:“黎,你的伤养好了?” 机会来了,我用身子将哥哥往后一推自己去和那警察说一说:“哥哥的伤好多了呢,不过他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 警察很热情的把我们招了进去,哥哥就跟在我的后面。我知道哥哥的办公桌在哪,我可真想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丢在了这。 哥哥蹲在柜子面前并从最底下的抽屉翻起,他一边用手把每一处地翻翻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在哪呢?” “是什么东西?体积大吗?” 黎:“嗯…是一张纸,关于你和‘克’的。” 诶?我一时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故意的。我对于感情上的问题可太敏感了。 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翻找。 “好了,那东西找出来干什么?”看着我不断躲避他目光的双眼,他终于是得意洋洋的合上了抽屉。 黎:“好吧,我们回家。” 我可太想回家找个洞往里头钻了。这次换做我贴在哥哥的后背往外走,但警察同志们叫住了哥哥。 警察:“黎,之前三番五次来报案的那名男性还记得吗?” 黎:“嗯,不就是前几天惨死在家中的男主人吗?” 男主人?又是关于那间屋子的事情吗?自从和哥哥在那间屋子被解救,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围绕着那件事转圈。 警察:“今天早上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案件。” 黎:“抱歉,我现在还在病假,先回去。”他抓起我的手腕就往门外冲。但是,我想听啊!我太想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了!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门的把手。 “老兄!我们听完好不好!” 哥哥拿我没办法的。 黎:“那好吧。”哥哥带我回到了警局,我们和警官们围在一张桌子旁。 黎:“什么奇怪的案子?” 警察:“就在你失踪的那几天,有一位丢失女儿的父亲多次向我们求助,但在今早他说他找到了。” 黎:“这不是很正常吗?” 警察:“不,因为他的邻居报案称那位父亲的女儿根本没有找回来,她的尸体被扔在了一条湖里。那位报案的老伯发现了那块装着尸体的麻袋。” “可是他是怎么确定那就是失踪的小女孩的?他又是怎么确定小女孩没有回来?” 警察:“他说小女孩的声音他记得,以前在家中每一天都可以听到那孩子的欢笑声。但是这几天一直死气沉沉的,那位父亲每次出门也不带着小女孩,就让她一个人在家里,他觉得这很不寻常,直到他找到了小女孩的尸首。至于他是怎么认出出小女孩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麻袋已经交给法医去处理了,我们试图联系了那位父亲,但那位父亲拒绝了,他说他的女儿就在他的身边。” 黎:“这个确实有点奇怪呢…但说不准老父亲伤心过度就精神失常了呢?” 警察:“我们刚刚还去拜访了那对父女,但是父亲对我们的恶意很大,他拒绝了我们。” “让我们试试吧!”我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哥哥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 警官:“鸣?也对啊,侦探也算是我们的同行了。” “可以麻烦让我看一下那对父女的资料以及住址吗?” 黎:“停停停。”哥哥抓住了我的胳膊并让我坐稳在椅子上。 黎:“你确定吗?” “老兄,要是你想养病可以先自己回去。但这次的机会我不想放过。我相信这个案件与我们经历的绑架案有着什么关联。” 黎:“那,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同志们拿出了那对父女的资料,他们不断的叮嘱我们一些注意事项。 警察:“黎,病假也要麻烦你了呢……” 哥哥很尴尬的与警察们握了握手,“就当我是大侦探的助理吧。” 哎,果然还是侦探适合我。不过我也不会放弃这次的素材,回去后我要开始写小说了。 这是一座深陷山谷的城镇,每名住户的名都是简单的一个字。接受了警官先生的私人委托,我同哥哥来到了这位行为异常的父亲的住址。 (黎视角) “咚咚咚” “咚咚咚” 没有人来开门。弟弟在房屋前仔细观察着,他看一看窗户又逛一逛花圃。 “咚……”这一次只是敲了一下就听到了门把手的声音,一张没有精神的大脸贴了出来。 这气息…不会错的,里面有那东西。 “妈妈……”房屋内传来了孩童的声音。 鸣:“您好,我是一体育爱好者,我是您的粉丝。” “是的,我们都是您的粉丝,费了好大劲才知道你的住户的,请问可以访问一下您吗?” 那男人眼珠子转的飞快,他身后孩童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 鸣:“你们家,有孩子?”就是这么一说,那男人迅速换上一副臭脸“轰隆”的一声合上了大门。 鸣:“等等……”弟弟委屈巴巴的看着我,但我又有什么主意呢? “妈妈……”孩童继续哀求着,而父亲则是变得暴怒无常。房屋内传来了父亲指责以及殴打女儿的声音。 鸣:“不行不行!”弟弟受不住孩子受委屈,他痛骂着这位父亲又用力的用身子去撞击木门。 鸣:“你在等什么?破门而入,抓起来!” “冷静点,要是需要我们动武力,为什么还要我们来谈话呢?” 鸣:“蠢货!”这两个字让我坠入冰点。几乎同时的,屋内传来了孩童哭泣的声音,弟弟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好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往后退了一步助跑配合弟弟踹开了木门。 弟弟有些看傻了:“你,力气这么大?” “诶?你不是让我来踹开吗?” 时间不多了,进来屋子后孩童的哭声变弱了,那老父亲带着孩子上楼了。 鸣:“又是这种粘稠的液体……”弟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这屋子里满地都是恶心的粘液。 楼梯上也有,我给弟弟一个眼神,他向我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楼梯口,墙上摆放着这家人的画像。 有母亲和父亲的也有一家三人的。女孩的哭泣声停下了,但是弟弟却控制不住的抱住了我。 “好了,我会在你的身边。” 鸣:“那你刚刚还不行动?”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很突然的,十分刺耳的声波回荡在整个屋子,弟弟的脑袋埋进了我的胳膊里,而我已逐渐习惯了这种声音。 我听得懂,它在哭泣,因为它被父亲讨厌了。 “爸爸,忘记生命可以吗?”悦耳的声音萦绕在空中。 “爸爸,生命是什么?” “是活着吗?” “是会动吗?” 很突然的,连我都没有感知到,我怀中的鸣已经挣脱了我。他用胳膊抵挡着上方涌来的不明气流,他忍耐着尖锐的声音冲上了二楼。 在阳台,他们在阳台。 “鸣,等等我!”我努力的呼喊他,但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很快的,屋子里又被我听不懂的语言所淹没,那像是一个人在念咒语,但我知道那个声音是我的音色。 我跟上了鸣,他就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站在了卧室的门口,我敞开外套帮他抵挡着气流。这间卧室是女孩子的,有镜子有图书,有椭圆形的地毯以及四面八方的粘液。 “妈妈……”那只满身触手的怪物吐出了父亲的头颅,它满眼放光的看着我。等等,它哪来的眼睛。 “妈妈……” 它离我越来越近。 “妈…哥哥。”在我面前与身后的是两个“鸣”,两个弟弟。 怎么会?而且我面前的这个弟弟更加的吸引我。他的双眼确实在看着我,他离不开我。 鸣:“让开!”只见我身后的弟弟一腿飞来踢开了我身前的弟弟,那被踢飞的弟弟难受的在地面蠕动着,那张可爱的脸很快化为了一滩烂泥。 鸣很虚弱的靠在墙角喘气,屋子周围的怪声停止了,我们都可以正常说话了。 鸣:“这个,这个是什么生物?” 我要如何向他解释呢? “我也不知道……” “妈妈……”站在阳台的怪物后背上很快长出了一条人的大腿,一条不够,那就两条,三条。怪物用三条腿向我冲来,而我抱起鸣就往门外跑去。 鸣:“楼下……” 我知道,我抱着弟弟向楼下跑去,而这只怪物横冲直撞的它根本不会走路…待到我们走下楼,我惊住了,那只怪物居然就站在了门口。 为什么? “哥哥?你难道不要我了吗?”门口站着的是我的,弟弟? 那我手里抱着的是什么?我抱着什么吗?什么是“抱”? 鸣:“哥哥!”鸣的声音让我再次清醒,这只怪物又向我们扑来了。鸣挣脱我的手臂,一刹那他抓起墙上的相框朝着怪物一顿猛砸。 鸣:“离他远点!”他抡起了大的画框,而那怪物在此刻间张开了数米的大嘴,里面的獠牙更是数不胜数。 “停下!”我大喊着,房屋内再次响彻我听不懂的语言。 弟弟眼见怪物张开大嘴尽力控制了自己的方向,他在空中扔下画框并敏捷的用手抓住了栏杆。 那怪物听着屋子里回荡着的不明语言便化作了一摊液体融入了大地。 鸣:“这到底是什么?”弟弟有些累了,他跪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那怪物要叫我们“妈妈”?人类的语言?它只是太投入女儿这个角色了吧? 来到二楼,那位老父亲的脑袋分了家,他的血液一滴一滴渗透着阳台。 “妈妈……”我感受到了更多的呼唤,不是刚刚的怪物发出来的,而是远方的……山?不,是生命之树。 那位女士再一次的汇报工作: “同往常一样,这只怪物也发出了令指定人感到畏惧的怪异声音。还有别的声波?这恐怕与那对兄弟有关系。是的,我跟着他们来到了这户人家,周围有没有教会的人?这个恐怕还真不好说呢。” “‘表’依旧很勇敢,但他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和那群怪物相似的特征,反倒是‘里’他似乎不会受到声波的影响,而且怪物并不是第一时间去选择杀死他而是选择诱惑他。” “但可惜,这种单方面的洗脑是敌不过多人的。如果‘里’这几天为大树的供养让怪物得到了进化可就不妙了。” “大树的孩子?可大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触手这种深海元素呢?好的,我会再去山上采集有关它的资料,我争取更近距离拍摄。” 第4章 致于彼岸 大树会飞的触手 荧光……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树下,他转身望向我却在此过程中灰飞烟灭。 大树在发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光亮,整座山被荧光的不明生物染成了深蓝色。 跑,跑,跑……我想跑,但我却找不到自己所踏足的地面。 “娜娜,来……”我看到了父亲和蔼面孔,他同平常一样憨笑着的向我敞开双臂 我止不住的微笑,我那埋藏在心底的哀伤。我止不住的向前,我早已忘却感知的双腿。我愿意与你相拥在树下,我那早已过世的父亲…… 这一切都要从昨晚说起。 (次日早晨,镇子后面的小山坡上) (娜视角)我醒来了,但我的左臂受了伤现在也完全使不上力气。 我坐在草地上忐忑的望向树林的深处,那儿寂静的可怕。虽然现在我什么也没见着,但这样的氛围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正在侵蚀我的颈部。 我看了看手中沾满不明黏液的匕首,上边还有早已凝固的血迹,昨晚我失败了吗? “我想,我一定是失败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副被挤压了的扭曲的对讲机,它还可以勉强运行但已接收不到任何声音。 “zizizizi……”是那些怪物的所发出的声波,它们干扰了信号。 山下的人们正在延伸阻隔线,这座城镇正式宣布封闭了而小镇外通往这里的一切交通设施也全部被停止了。 我拖着无力的左手下了山,那些人正在建筑围栏。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觉得不够的,因为我依然看到不远处的人们正在搬运石砖。 悄无声息的,那些满身触手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一只,两只……几乎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只怪物! 一位正在搬运石砖的工人:“嗨,‘心脏’,你吃过早饭了吗?”(‘心脏’为人类无法通过人类思维所分析出来的不明词性词汇) 身后的怪物扭动着触须,那名员工竟哈哈大笑,其他人见状也开心的笑着,这儿的气氛异常的活跃。 果然还是晚了一步…我可能会是镇子唯一知晓真相的正常人了。 昨晚,“里”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这些怪物如鱼群般从生命之树的树干部分大批大量地涌入了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能力在不断进化,他们可以蛊惑人心变成人们想看到的任何模样。我原以为这已经足够恐怖了,但他们现在比我预想的还要可怕。 这群来自地狱的魔鬼通过他们的某种习性洗去了人们的认知,他们能让人类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的情绪,也可以让人类记住一些根本不存在的理论并强制依赖。 更糟糕的事情是,昨晚他们还控制住了“里”。如果连“里”也倒下的话,那这群怪物迟早会干涉全世界。 昨晚,我看到了我已经过世的父亲。但我记得我真正的父亲。这样的果断让我识破了那一只怪物的计量,同时也让我在之后一段时间内免疫了怪物们的大范围“洗脑” 我现在并不确定我是否还会受到怪物的影响,我也不确定这些看似有血有肉的人类是不是怪物们的伪装。 …… 这儿的路被他们堵死了,我只能绕道而行了,幸好我知道哪有一处密道。 …… 通过密道我回到了镇子上,不出所料这儿的每一个人都接受了“怪物”的存在并相信这些“天外来客”从古至今都是陪伴着人们的。 我已经无法继续想象了,如果他们要消灭人类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如果他们想要玩弄人类,那他们也很容易做到。但他们都没有做,神父…他是幕后主使!我想我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正常的走在街上,那些怪物是不会怀疑我的。最好的情况是他们只是能感染人类而不知道人类是否被感染,而最坏的情况,就是我一直都在他们所设的幻境里! 点心铺,怪物们连着盘子一起吞进肚子里。但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注意到那群怪物根本没有嘴巴,哦不,他们甚至没有脸。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们没嘴巴,那他们是如何吞下食物的? 我摇晃着脑袋,我意识到自己并不可以长时间看着他们,否则我将会“遗忘”。 “轰隆!”另一家店铺忽然发起了争吵,两个男人打斗在地上。 所有的怪物都围了过去,他们要干什么? 一位男人:“你不付钱你就想跑?” 另一位男人:“讲讲理啊!各 sjkz34s!”(sjkzs,人类无法理解的词汇) 其中一位怪物摇晃着的身子,其他的怪物更是如饥似渴的望着地上的两人。 “什么是‘钱’?” “什么是‘货币’?” “什么是‘交易’?” 又什么是“人类”呢…… 只见那两位男人当众撕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围观的人们虽然被怪物挤在后面,但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争吵是不对的。”那些傀儡般的民众各个都摇晃着脑袋辱骂着在地上蠕动着的两个男人。 听到肉类被撕裂的声音,我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 那些怪物将两个男人的脑袋敲落随手扔向地上最肮脏的角落,至于他们的身子会去谁的肚子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说着两个男人不对,他们是各类贵族口中饭后笑话一样的存在 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人类呢?我问向自己的内心。 我的背后一凉,他们解决掉两个男人外层的皮就拿去挂在了菜市肉铺的门口。 “sisisisisisizizizi……”一只怪物的头悬在我的肩膀上,它口中的粘液一滴一滴落在了我的耳朵和肩臂上。 它在说什么?难道我被识破了吗?我的下场会和刚刚那两个男人一样吗?不要,不要…… 我恐慌了,我从事这么多年的侦查工作第一次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难道…我随即马不停蹄的鼓励自己的内心,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我站在道路的一边,角落是两颗头颅,那群怪物全部都离开了。 果然如此,不能看着他们太久了。或者说,我们不该思考着什么的同时去看待他们行为。 之后,我试图找了一位和蔼的老婆婆聊聊话。 “婆婆,这些大个子最近越来越多了呢。” 那婆婆听着我说这话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满脸紧张的环顾四周:“傻孩子!老师不是说过别叫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吗?他们是sjwkz……” 按照我的猜想,我开始思考这个总能从民众口中听到但我无法理解的词汇。 它一定是一个名词吧?我陷了进去,我看到我那不知什么阶段的历史老师正在讲述这种生物。不,是“他们”。 老师:“他们是我们的好朋友。他们是伟大的‘首领’”(首领非原意) “我们都要称呼他们为‘斯格 特勒…”停!我不能再陷进去了! 我抱着一只小小的斯格特勒,她是我的好朋友!斯格特勒有权行政管理,他们的权利远大于镇子里的款冬(架空的公安职位)而款冬们更多只是做做文字工作。 斯格特勒…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就想通了。刚刚两个男人都是错的,他们活该!不,他们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我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这些天我都在做什么啊!去它的侦查工作!我不是什么“极乐鸟”,我是娜娜啊! 婆婆摸了摸我的脑袋,她半眯着眼睛给我倒了一杯热茶:“好孩子啊,天色不早了,回家休息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谢谢婆婆,我知道了。”很快的,我背上了自己的挎包准备回家了。 是啊, 我的父亲还在家等着我呢! 第5章 最亲爱的 什么是怪物?奇形怪状的是怪物吗?不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是怪物吗? “好孩子,我觉得蚂蚁也是奇形怪状的,它是怪物吗?” “认知?你要学会自己去探索未知的事物,或许我们眼中的怪物,他们也是同样的看待我们。” “妈妈……”小孩吐着热气,面对母亲的教诲,她,不得不,信服。 月光下,柔和的母亲满脸期盼的望向窗外,她在等待还未归家的爱人吗? “乖宝宝,不要害怕,怪物一点也不可怕。”母亲抱住了小孩,小孩喜欢妈妈的拥抱,只是那带一点粘稠的错觉…… 代号“极乐鸟”,于此次“生命之树”任务中失去联系。目前“旭枫镇”已被全面封锁,前去山内的专业人士无一例外的称镇内一切正常,对于我们来说,是不信服的。 “噼啪”有人打断了这次的会议,是刚回来不久的同事,他一直在门外偷听似的,双眼空洞的可怕。他的目光转向了大屏幕上的al,队长那怀疑的态度一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他很放松,他想要现在就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工作,那是什么?舒服与懒惰的指令灌满了他们的大脑,这儿的每个人都乎乎一声依赖在座椅上。 饿了怎么办呢?站在门外的原本精神面貌并不佳的同事一下子开朗活泼起来,他沧桑的脸庞也是一下子就红润了。 “别担心,饿了,就吃掉我吧。”他一件一件的剥下自己的衣裳,大家一点也不害臊,因为在一件件皮套的下面由扭曲触手组成的家伙。 别客气,你们眼中只有为了爱而奉献肉体的同事,你们不会觉得这很羞耻也不会觉得这很可耻,你们只会如牠所愿的一口一口吃掉牠身上的食物。 不要怜悯,为了满足你们的贪婪,牠会无私的奉献。 (鸣视角)我的名字是“鸣”。在昨晚,我和哥哥发现了这个世界上不该存在的生物,它会尖叫会干扰我们的神经,我本以为这座镇上有且只会有它一只。 那天我们完成警局的调查回去了,在告知同事们有关怪物的信息时,他们无一例外认为我们是在开玩笑。 但我哥哥是如此的肯定,他们还是口头上相信了。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它的弱点又是什么?牠可以控制住哥哥,我想我需要先问问他。 回到家后,我不得不把“我被恶魔上身”的说辞与“怪物”联系起来,如果怪物真的和神父有关我更加不能放纵它。 “哥哥,你那个时候总是说胡话,是为什么?” 哥哥有些发愣了,他好像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抱住他就像他平时抱住我一样。但他依然抢在了我的前面:“我在……”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只是担心你是否受到伤害。 黎:“我,我看到他变成了你。”哥哥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回答了我,我因此初步建立怪物会通过某种方式干扰大脑神经的设想 也可能不是干扰神经?这会和视网膜有关吗?恐怕概率会小很多。 之后的一下午我都在和哥哥建立对于那只怪物的设想分析,哥哥很难参与进来,但他知道很多有关怪物的细节。 不愧是镇子上最可靠的警官,观察一向是如此仔细呢。 到了傍晚,哥哥说要出门一趟,但我还是过分担心他的安危。 “不要走。”我拉住了他的手,我想告诉他,怪物也许还会找上他。 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他答应我不会走。 夜晚周围环境静静的,门外的敲门声就变得格外清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哥哥给我盖好被子独自一人出去了。 (黎视角)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神父。 神父:“今天缺席了呢。” 我本不愿直视他的眼睛,但怒火促使我咬紧牙死死盯着这忽悠人的老头。 神父:“这是干什么?”他的情绪也被我带动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用手指向了屋外不远处的草堆里。 那,那有什么?我感应得到,那儿有它们…还不止一只。 “你,是你先用怪物伤害了表。”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我害怕弟弟在屋内听到了。 神父:“我想是你们自己过去找罪受的吧?” “那屋外的是什么?屋内被你藏着的又是什么?”我内心已经激烈的语无伦次了,我只想给面前这个混蛋来上一拳,哪怕我对其造成的伤害微不足道也能够出一口恶气了。 但,我还是忍住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等些时日又能怎样? 神父用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似的说:“我答应你,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会保证你弟弟的安全,今天之后我也不会再麻烦你什么了。” “真的?”这很惊喜,但我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 神父:“那位外来者可是又来了哦,我还需要你,杀了她。”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我没有做回答,但神父会替我选择的。 神父看似让步的带着屋外的怪物离开了我们的家,他真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我进屋里穿好了衣服,这真的会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吗?我想,我想在神父监视薄弱的时候带着鸣离开这座城镇。 我蹲在床边望着弟弟熟睡的脸,我想握起他的手,但我害怕他会因此而错过美梦。 请等着我,我的弟弟。 …… (鸣视角)他走了,他与神父的对话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在哥哥离开不久后,我试图下床跟过去,但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缠绕我!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挣开那无形的绳子,顺手披上外套就快步溜了出去。 大街上空荡荡的,我远远的就看见了哥哥,他前进的很犹豫,步伐里带着沉重。 这一次,我必定要找到真相。我更加确信在那间鬼屋里看到的不只是幻觉。哥哥,无论你被神父困住多少次,我都会来解救你。 跟着哥哥来到了后山,这地方给予我无比熟悉的感觉。我终于注意到了伫立在山上的参天巨树,它让我难以置信。 随着林子的深入,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这儿便是我们的,旧宅。 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住在这。 神父…母亲她后来去教会当起了修女。我心中的恐慌感让我不得不将他们联系起来。 母亲后来离开了,她一个人离开了……我与哥哥最终离开了父亲。我们离开了,那父亲又去哪了? 这么多年,我遗忘了太多的细节。我从未想过,过去的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不记得童年的宅子其实就坐落在这后山上。 山上原本也是居民区的,但是现在被划为绿化也与镇子分开了。 我攀爬小石坡进入后院,又躲在一面矮墙后默默看着,在参天大树的下面正火花四溅,一位伪了装的女士点燃了树根。 黎:“嗨,我该不该自我介绍呢?”我的哥哥他走了出来,他打住了女人的行动。 女士临危不乱,她似乎早已预示到了这么一个情景。 女士:“该叫你镇子上的警察黎,还是神父的乖儿子呢?” 神父的儿子?哥哥什么时候成那老头的儿子了,别说血缘关系了,光看外貌就知道那脏老头和我哥哥毫无干系。 黎:“神父的,儿子?哼哼,你算是给了我杀掉你的必要理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哥哥就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扑向了女人。 女人的身法很不简单,她轻松躲过了这一刀并和哥哥在火海中打的有来有回。 黎:“躲什么?你迟早会败在我的刀下或者于火焰里。” 女人则是一脸淡定:“火?树会吸收火焰。刀?你其实一点技巧都没有。”只是说话的功夫,女人用腿踢飞了黎手中的匕首。 黎被惊到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远比当年训练他成为警察的教官更有威慑力。 女人没有继续动手,院子里原本的火海也弱成了微微火苗。 女人:“黎,你不希望鸣有危险吧?” 黎:“你什么意思?” 虽然可能不是时候,但我还是从废墟后面跳出来跑了过去。 哥哥看着我睁大了眼睛,女人其实也是。 黎:“所以呢?你绑了一个假的人质?”黎如此说着将地上的匕首踩在脚下。 女人解释着:“不,我什么时候说我绑架人质了?我说的是生命之树。” 哥哥不想听,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想听!我可太想知道真相了。 女人开始说道:“生命之树是来历不明的邪物,它会不断的孕育出怪物。如果你再不控制它的生长,那么怪物的数量会远超于镇子上的人!”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她,难道镇子上不止一只怪物? 哥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他将我安抚在一边又朝着女人道:“我不允许你再说了,神父答应过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是啊,如果没有刚刚的大火,这一次的孕育会是上一次的三倍。” “啊?你是什么科学家吗?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我向她问去,她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先是摇摇头后从口袋里找出了自己的相机。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里,表,是你们吗?”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那是我们的父亲。 “别被骗了,那不是你们想看见的人!”女人在身后迫切的喊叫。我与哥哥对视着,他似乎并不意外,倒是我有太多想要控诉的话。 “里,乖。把手放在树上。” 我控制不住的走向父亲,我有过怀疑,但那种怀疑不超过一秒就消散了。 “放在树上……” 熟悉的歌谣响起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我们终将……” “在梦中团聚。”我抱住了“父亲”,“父亲”也将我抱住了。 “放在树上。”神父抱住了我,同时他的手上拿着一只匕首,那是刚刚被女人踢飞的匕首。 黎凌乱了,他看向自己的脚下,那儿只是一块石头,他的手悬在空中进退两难。 女人挡在树的前面:“不,不要!你弟弟是表,他不会伤害表的。” 黎的手收回了一点,神父也注意到了。于是,神父用匕首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黎的手不再犹豫的放在了树上。 疼痛使我清醒,我双手推开神父并夺过了他的匕首。 “你有什么目的?”我问他,但他只是满脸痴笑一字一句也不说。 疯子,疯子!我一定会把你送去警局。 看向哥哥,女人在试图拽开哥哥的手,但她办不到。 大树在发光,我的脑海里回荡起钟声敲响的声音,我必须去阻止他! 我丢下神父跑向了哥哥,哥哥大喊我不要过来,但我不能停下。 我不会与你分开,我忽然的想起了那一句话:“吊坠,我们的心永远不分离。” 我的手抓在哥哥的胳膊上,两枚吊坠在此刻共放光芒。 神父得逞的坏笑着,他爬起身子张开双臂。旧宅四周,围来了怪物。各种恶心的爬虫从天而降,是,我们孕育了他们? 神父站在原地,他向天空传达喜悦:“表,里!你们就算改名去了远方,也永生永世逃不掉命运的转动!” 爬虫们像是刚降生就会说话的小婴儿一样不断喊着“妈妈”,可那为何会是人类的语言? 我的手粘在树桩上放不下来了,但我必须让那位女人先远离。 “跑!” 女人也明白,但她还是先拍了一张照片。她的功夫很不一般,巡视四周便找了一处怪物少的角滑了出去。 我的手像是被电流麻醉了一般,感觉就快要颓废了。两枚吊坠悬浮在空中相互缠绕着,大树的根部裂开了一道口子。 “sjkziwoskzwkzn”我听不懂的语言,不,那不是语言。那是什么?有声音却不是从口中发出的某种交流?不是语言,似乎也不是依靠着空气来传播。 “哥哥?”我看向哥哥,他已是满头大汗了,他太虚弱了…… 黎:“你…不要紧吧?” “我当然没事,你呢?” 哥哥努力支撑起笑容,可太苦涩了,他的双眸正不自觉的合闭。 裂口越来越大,伴随着一阵歌谣大批的怪物从裂缝中涌现出来,他们撞开了我和哥哥。 我晕倒在了地上,而醒来后这儿只剩下我一人,哥哥被带走了。 我失去了唯一的依赖,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信赖的家人,我必须要找回他。 第6章 母亲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的头昏沉沉的。昨晚的记忆仿佛拥有生命般正在挣扎着逃离我的意识,好痛苦…… 我的膝盖与满是烧灼气息的草坪相吸,我的身体顺着斜坡去往山下。 我牵引灌木丛又撞击在了碎石上,但我丝毫没有疼痛感,不,那种擦伤的感觉在数分钟后才慢慢开始产生。 我不明白我现在是否算得上人类,我感觉自己好狼狈且没有任何的想法,我只是犹如行尸般去拥抱我的故乡——坐落在山脚的镇子。 “斯,格,特…”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数个大字,耳边又迎风浮来了舒心的哼歌。这下,我才终于意识到我已经回到了小镇,且刚刚那一路上我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离般没有任何的感知。 我叫鸣,是镇子上的一名“侦探”,好吧,过去是。最近我打算转行了,不过这是重点吗?我身上因擦伤产生的疼痛感在无限放大,但我并不见怪,疼痛对于我这类行动派来说早已成习惯了。我想,我现在要去找到我的哥哥……我依稀记得昨晚他背着我去了山上的旧宅。 正是如此思考着,一不远处的屋舍里竟传来了刺耳的鸣叫声,这声音太过尖锐,比起人类更像是鸟类。 我扶墙摸去,下一秒所见到的景象令我震撼。并不是我在那处人家门口看到了什么,而是本无行人的街道上竟围来了一圈家伙,而那群家伙的身后全部跟着一类水母模样的怪物! 那些怪物与我一日前同哥哥所撞见那只不明生物大致一样,怎会如此?那些人类为什么不跑呢?难道他们被威胁了? 这些生物,他们的下半身满是触手,有的触碰地面行走留下粘液,有的还可以悬浮在空中。他们的头上长着两对“犄角”……待我再上前查看时,那群“怪物”竟在我眼中很自然的“过度”为了“人类”。 什么?我一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我竟然很坦然的接受了。 “呀,李大伯,这里又有人犯事了吧?”我向前走去,身上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了。 那人群中我素未谋面的老伯见着我笑着应到:“小鸣啊,今天怎么有空跑这来了?” “啊,最近工作忙,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下嘛?正准备去南亭玩玩呢,这路上不突然撞见什么嘛?”很突然的,一个大婶拍了拍我和李大伯的肩。 王大婶:“你这老头,这时候还笑嘻嘻的,多不尊重啊?鸣儿啊,你还跟你杨叔学捏?” 一旁另一位林婶又凑过来笑着说:“哎呀,反正就是来看个乐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招起手来,“敲,那不来了?” 我同所有人一起望向屋内,那里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提着一泛着深红色的黑色袋子走出了屋子。 “好,好好!”我由衷的呐喊,王大婶,杨叔和那位付婶都一同的叫好。我们给“斯格特勒”让了道路,他们走进屋子后又拖出一只失去皮毛与生机的老牛来。 “哎呀,看来今天午饭钱又省了。”我笑呵呵的道。 按照流程,伟大的斯格特勒们就要奖赏我们“祭肉”了。我是镇子里有力的年轻人,我有实力且关心镇子的发展,我一定能够得到这一次的奖赏。 我让前面的人让出道来,李大婶,付大伯和王爷爷都同我叫好,但奈何前面那些不识天高地厚的烂家伙死活不愿让道,他们的表情像是可以把我吃掉。 看到如此令人厌恶的表情,我上去就是一拳,我痛恨的想把他们的脸皮撕下来!我呐喊着:“你们这群胡萝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只有我才配得到青睐!”争斗中,所有人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才终于意识到,我触碰了“忌讳”。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和那屋里的人一样了,哈哈哈哈。随便吧,伟大的斯格特勒,把我撕成碎片吧!我欢呼着脱去自己的外套,我想要自己成为一块肉,我想要被撕成碎片。 “伟大的斯格特勒,请您把我分成数百块吧!” 所有人都叫着好,刚刚被我揍在地上的青年现在夺过我的外衣又恶狠狠的向我甩过来。他们向我喷出唾液,他们辱骂我,他们会在不久后瓜分了我的肉!哈哈哈哈太好了。 我渴望的望着“斯格特勒”,然而下一秒他们一斧头砍掉那青年的半截…紧接着,每一位向我喷出唾液的人都被抓住身子然后扭断……为什么?为什么?我慢慢冷静下来,那些“斯格…”等等,斯什么?我望着那一群群行走在陆地上的“水母”,周围血腥的味道使我感到恶心。 身上的疼痛感又加剧了,可是刚刚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勉强站起身来趁乱走去,但一粗壮的声音忽然叫住了我。 那位“李大伯”,不,是“杨叔”,不对,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被那群怪物纠缠住了,他的面目狰狞,我就是如此望着他的脑袋一丝一丝炸裂了开来。 等等,我必须冷静……这科学吗?或许这是幻象。这种生物本就不科学,而且人脑真的那么容易裂开吗?我尝试用着以前分摊痛苦的方法——“意识分离” 这是我自己给它起的名字,实际上就是“走神”,只要我的注意力在意识而不是肉体,那我就可以自我欺骗。更何况,我身上只是一些擦伤罢了!我拎起地上的外套向着一被困的居民扑去。我试图寻找武器,比如说他们刚刚用的斧头?但这周围根本没有一件锋利的器具! 没有办法了,我凭借着上一次的经验在地上找来稍微大一点的木头碎片就向着那被我外衣蒙面的怪物砸去。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 “斯格特…”这到底是什么啊!帮助一位年轻人脱困后,我让他先离开,谁知他却抱住了我的身子又用尖牙啃咬我的脖子。 这不科学!脖子上哪有什么肉啊…这到底是干嘛啊!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但很快他又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原来是那群怪物,他们用触手缠绕了年轻人。 那群怪物都径直向我走来了,值得高兴的是刚刚那些被困的居民大多数获救了。不管他们是何种目的,我想我现在必须得先离开了。 我开始狂奔,向着无人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我来到另一条小路时才是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我可以基本确认怪物们并不主动攻击我,不然我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该好好分析一下了,刚刚我出现幻觉了吗?李大伯,杨叔,李婶…站在现在的角度来看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啊。我不可能连性别也搞错的。 对!我还有刚刚幻觉时模糊的记忆,我仔细想想…… 祭肉?忌讳?斯……斯格特勒! 这群怪物叫【斯格特勒】 根据刚刚那位年轻人的行为来看,他们应该同我一样是出现了幻觉。我刚刚在幻境中没有疼痛感而且接受了【祭肉】【忌讳】等设定。哇哦,这不就是角色扮演游戏吗?我最喜欢了,话说我现在应该这么悠闲吗? 对!我又想起来了,我还没有找到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他也陷入幻境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现在还有很多关于幻境的【设定】不知道,但我先来初步建立认知网。 假设,斯格特勒就是幻境的主人,他们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死且可以改变幻境的规定。我猜,我刚刚之所以不会被攻击是因为我突然清醒过来,所以我并不属于幻境中的人物。如此一来,也可以推理出幻境其实是可以破解的!斯格特勒在我的记忆中还会改变各种形态,我想那也是幻境的一种因素。只希望我这种不在幻境中的人物不会被察觉…现在,我不得不去画上这辈子侦探生涯的最后一笔了。 首先,我得先去教会。那位神父的行为太可疑了,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等等!哥哥昨晚和我在一块的,那么,他可能,还在山上!我不能丢下他,我得先回到山上去。 基于安全起见,我还是绕路远道。一路上,我看到镇上的人身后都跟着一只斯格特勒,他们形影不离仿佛生来如此。 即将到达镇子边缘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是昨晚的女士,我竟然给她忘了。 令我诧异的是,她的身后并没有跟随任何的斯格特勒,而镇子上的其他人也不感到任何奇怪。她提着一个竹篮子朝着街上的每一个人打招呼,斯格特勒的“犄角”会很柔滑的摆动,那似乎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诶?怪物会打招呼吗?对哦,我甚至不知道“它们”的目的是什么,统治人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开始担心镇外的世界了。 我简单跟随了这位女士,待到周围行人减少后我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并向着一旁的小巷子冲去。 嗯,周围道路很通畅方便逃跑。那女人被我抓着后开始惊慌的喊叫,我反应很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了,我们昨晚见过,还记得吗?在山上废弃的后院里,一棵树下。”我小声的同她说。 她则是一丁点也不理会我,只是胡乱的挣扎。 我得想办法把她从幻境中拉出来,但具体要怎么做呢?我开始回想起我的经历,我希望可以从中找出我离开幻境的方法并帮助到她。 嗯…可能是她太过吵闹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不管了,用用电视里那套吧! 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则是不明所以的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有流氓啊啊啊!父亲!父亲!” 紧接着,我开始疯狂摆动她的肩,她先是说话不利索了,之后直接被摇的快要晕倒了。 “停停停!”她这么说着。我见状停下并迅速的环顾了四周的巷口。 “你,你…表。”她说着。 “太好了!你记得我了?” 她舒了口气,休息了好一会才能正常说话。 “天啊,我被那些虫子控制了吗?”她自言自语到。 “虫子?那些不是水母吗?” 她摇了摇头看向我:“你可以叫我‘极乐鸟’,很高兴认识你,表。” “啊,极乐鸟女士。虽然我觉得这确实很像cosy,但你就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以及你是如何知道我以前的名字的?” 极乐鸟:“抱歉,这是我的职业操守。不过我可以透露给你,我是外市派来监视你们兄弟俩的。” “我们?” 极乐鸟:“你看上去似乎并不知情。也是,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你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反倒是你的哥哥,居然可以孕育出这么多怪物。” “啊?这信息量有点大哦。哥哥,孕育?”我很快联想到教会,“是不是和神父有关?镇上的那座教会!” 极乐鸟:“看来关于你的信息库又要更新了。你对于这些虫子,教会乃至你的哥哥,竟然一点都不知情。”她瞥了一眼近处的巷口又拉着我的手去了别处拐角。 “我没看到人啊?” 极乐鸟:“嘘,虽然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我似乎可以感应到他们。刚刚我被你唤醒后,有一群虫子向我们靠拢了……” “你看到的真的是虫子吗?会不会大家看到他们的样子都不一样呢?他们可以改变外形?” 极乐鸟:“不,虫子是他们的前身,我所看到的也是陆地水母一样的怪物。” 很快我听到了触手蠕动的声音,“那我们还待这干嘛?跟我离开吧,我对这地形还是熟悉的。” 极乐鸟:“表,我不觉得他们会伤害你。而且我认为你可以消除掉他们。” “啊?”正疑惑着,我们四周已被斯格特勒包围了。我原地傻站着,但我又想着要如何保护好身后的女子。片刻后,烟雾弥漫,她拉着我冲出了迷雾。 “你有烟雾弹怎么不早说啊?” 极乐鸟:“这是特制的,可以屏蔽他们的感知系统,刚刚是最后一罐了。没想到啊,你还真是一点超自然能力都没有。” “要什么超能力啊,真是的。”说着,我拿出了我的吊坠,那是我和哥哥的兄弟吊坠,我们兄弟俩各有一个。 极乐鸟望着我身上的吊坠很快想说什么却又忽然猛的推开了我。 就在我们身后,那群斯格特勒追了上来! 极乐鸟:“这不可能啊,难道这群虫子根本就没有‘感知’一说?” 屋檐上,一位修女探出身子高傲的望着我与极乐鸟。 修女:“呦呦呦,找到心机男孩和纵火犯喽?” 这个修女的着装,是教会的! 修女:“你在盯着我看?我允许你看我了吗!勾搭我爱人的狐狸精!”说着,她的瞳孔无限放大,怒火浇灌的匕首向我刺来。但下一刻,一只斯格特勒以光的速度出现在了我的身前,它吞噬了匕首。 其他的斯格特勒很快又将那修女团团围住,我乘机扶起极乐鸟向远处跑去,到最后我们只是听着肉块掉落在地面的碰撞声。 第7章 千言万语 幼儿时期的鸣和黎并不叫这个名字。 一切都要从教会来到镇子上说起,你可以叫这“瓦尔基里”,一座被山包围的世外乡。 黎和鸣的母亲从艺术家转为了修女,为的便是追随“神父”,这位“神父”初次来到镇子便是为居民化缘消灾,他是一位成功的神使而非圣人。 神父是一位有野心的人,他痛恨人类或者说他觉得现在的人类是恶心的,他想要人类进化。 要如何做呢?他有很多个点子,但他最终选择了“生命之树”。最初的生命之树是神父来到镇子上的时候所随身带的,那棵树苗很瘦小,其他与正常树苗无异。 神父的这棵树苗也是从一位“隐者”那讨来的。“隐者”居山林,一眼便看中了神父的心思。两人算是走缘又相中了眼,赠与一奇树也是人情世故的说法。 生命之树会不断的孕育出生命体,这些生命体结构很简单,行为也很普通,他们会会进食,但他们过于渺小,它们便是“斯格特”。 这群小家伙实际上并没有足够大的威胁,因为它们也被用于在了【极地】的机械设施中,它们在科研人的眼中过分的不起眼了。 神父在镇子上经过很多天的实验,那些小家伙竟终于学会了“融合”,可由上千只小生物所汇集而成“大生物”,他们都无条件的听从教父的话。 这些被组成的“大生物”有着这个世界所无法形容的特质,这让教父又发现了新的方向——“里世界” 在古记中,世界原本被分为了两个,里世界与表世界。如果他能够带来里世界生物的话,那么他的计划便有了新方向。 他必须这么做,打开里世界的大门,唤来更多的“高等生命”,让他们来给予人类血淋淋的教训! 神父在多个夜里痛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得到生命之树,他明明可以早点给那些“丑恶”的家伙一个证明! 古记所言,生命之树会降下双生,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链接。 于是他让那些已经被“大生物”xx(无法形容,出于某种特质)的修女在大树下被啃食或灌输,终有一个是可以孕育出“生命之树”的双胞胎! 如果他们降生了,那必是代表着“表”和“里”的双生! 神父能这么下定结论,恐怕“生命之树”的来历真的不简单,它早已对神父造成了潜移默化的诱惑。 一位还未被xx.的修女打听到这事并想起家里正好有一对兄弟,于是她带着这对兄弟出现了。 神父看到这么大个的婴儿依旧是信以为真,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这并不是双胞胎,而且那修女根本就是“人类”,他勃然大怒,“人类”的孩子怎么能和“大树”的神子相提并论!他让那位修女带着孩子回到教堂,得知犯下罪过的修女只带了哥哥回来了,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跪下来求情,是她被荣华蒙住了双眼,可孩子是无辜的!下一刻她崩溃了,她捂住了大儿子的眼睛,她看到了一只长相狰狞的怪物。 她控制不住的呕吐,但呕吐是对“神”的不敬!怪物一口吞下母亲的上半身并将下半身往嘴里吸,整个过程就像是吸果冻。失去了母亲温度的大儿子被震慑到了,但他依然颤抖着声音拽着母亲剩下的残肢。 修女被完全吞没时,怪物又看向了这个男孩。他明明已经被吓傻了,但他为什么还要站在这甚至是十分可恨的咬住怪物的双眼不放? 神父很是意外,但孩童的悲剧是他母亲造就的,这是“神”的意思。 “吃了他。”毫无感情色彩的,这是神父的命令。 接下来所发生的情景让神父重拾了兴趣。那只怪物没有继续吞噬男孩,她只是站在那,以柔和的触须抚摸着男孩。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是“它”在哼唱,这只“怪物”居然有了母性! 他给予了“里”活下去的条件,那便是永生不得将怪物当成母亲。这是有原因的,斯格特勒可以改变人的认知,但神子是不会被影响的。倘若这位让怪物获得母性的孩子确实有两把刷子,那“生命之树”的计划还能延续。 怪物和“里”回来了,父亲不承认这是母亲,弟弟也害怕。哥哥只好守在弟弟的窗前不停的安慰他,最后弟弟沦陷了。父亲或许并没有,但他变得很暴躁。 “而我,也渐渐沦陷了。” 这是神父的考验,虽然“里”不是“大树”孕育的生命,但万一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结果出来了,“里”欺骗了神父,“里”也沦陷了。神父很失望,他失望这肮脏的人类小鬼和他的母亲一样,他失望如此特别的人类本性依旧是肮脏的。 神父杀死了兄弟俩的父亲却又成了父亲,这个家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父母”。 愤怒的神父将兄弟俩关在满是杂草的院子里。他放起了大火灼灼燃烧,哥哥和弟弟被困在了大树下,哥哥护着弟弟,即使他如此行为只是无用功。 当火焰将兄弟俩包围在树下时,幸运的事情发生了,这棵原本就在院子里的参天大树忽然闪起亮光,本靠近他们的火焰都向后退去。 哥哥望着天,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弟弟则是缩在哥哥的怀里,两兄弟就如此的抱着一团…… 这是为什么?神父知道那束光,那是“生命之树”才有的光芒。 神父离开了,而那位怪物母亲也忽然的不见了。 兄弟两都看得到母亲独自一人离家出走的画面,那是不可能存在的记忆。 神父继续假扮“父亲”的身份,他不允许“表”有更多的干涉。在神父看来,“表”是失败的,他甚至可以在必要时将“表”解决掉。 但出于“里”的请求,加上神父本身并不知晓“里”与“表”的确切联系,他决定从长计议。 在这样虚假的家庭下是没有结果的,曾经怪物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为兄弟两起了新名字,哥哥叫“里”,弟弟叫“表”。多么的荒谬与可悲啊,活在睡梦中的可怜男人,直到梦散时也未曾清醒。 “我们是‘黎明’。”哥哥教导着弟弟,“你是‘明’,明亮的‘明’。” “‘鸣?’一鸣惊人的‘鸣’?” “不是,是‘明’,‘明天’的‘明’……” 长大后,里开始摸清楚神父究竟是需要什么,于是他开始参与到神父有关的一些行动中,比如说“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是需要养分的,而养分目前只有“里”可以提供,神父并不清楚“表”是否也可以。 黎隐瞒了鸣,直到这起事件,“屋子绑架事件”。 屋子的女主人是一名音乐老师,神父发现了她的特点想要邀她来到教会以便之后为自身所用。但女主人拒绝了。这使得女主人引来了杀身之祸,回到家中的女主人是其他家庭成员口中的“怪物”。 在教父登门拜访后,依赖母亲的大女儿,想念妻子的男主人都将怪物当成了真的“母亲”,而小女儿依靠自己的图画不断提醒自己怪物不是母亲。 最后的最后,被控制的父女都和怪物母亲一起想要忍受痛苦完成“进化”,小女儿阻止被大女儿切成了两半。 黎和四名同事来到凶案现场调查,对于这些黏糊的生物他其实并不陌生,但他很意外会牵扯到自己的同事。 在黎的眼中,他们每一个人都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会受到威胁,他需要结束这一切。 渐渐的,他开始自责,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过去承受的压力太大,他慢慢也相信神父的说辞,他相信自己是“里”而不是“黎”。 …… 终于,这人间地狱将升起条条枷锁,他被困于屋中,无法走出。 得知黎失踪的鸣又恰巧收到了一封“来自恶魔的邀请函”,这是角色扮演游戏吗?无论怎样,为了找回哥哥,他独自前去了。 …… (鸣视角,几天前的‘鬼’屋里)这太不可思议了,我通过镜子仿佛来到了另一处地方,而这地方像极了我和哥哥曾经一起住过的家,虽说我已经记不得那是在什么一个地方了。 我来到梳妆台面前用手擦拭镜面,“带我进入另一个世界吧。”镜子上呈现出了一行红字。 顷刻间,我发现自己身处教堂,我的面前是昏迷着的哥哥以及镇子上的神父。 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都要夺回哥哥。 “你把他怎么了?快还给我!不然我就记录下你的罪行!” 神父笑而不语,他对于我刚刚的表现似乎很满意。 “你的嘴巴长着只是给你笑的吗?你难不成一点语言都不会说吗!” 神父听着这话又有些不高兴了,他单手举起哥哥的身体,态度变得极其恶劣:“表,你哥哥这些年对你的教诲简直是徒劳!只会在温室中胡乱生长的杂草!” 表?他怎么知道我过去的名字。 “表?真抱歉,我的名字叫鸣,黎明的鸣。” “哼哼,不管你叫什么,你都是‘表’,你的哥哥是‘里’,你们是生命之树的孩子!你们本该一生都在教堂里供奉神树,是神树孕育了你们!”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从那户人家跑到这来,是什么致幻物质吗?” “哈哈,这明明是你动用了表的神力而穿越过来的。” “神力?”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的腿明明很酸痛,我只会相信是我自己走来的教堂。 我向教父走了几步,他一点也不意外。 我问:“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们阴差阳错的参与了此次行动,那我自然是恭迎你们回来继续为生命之树提供养料!你们不希望自己‘母亲’的生命衰竭吧?” 生命衰竭?对我来说母亲早就火化了,就在几个月前的“葬火场”上,那天哥哥为我带上了全新的“吊坠”,他说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 “我们的母亲不是大树,她是活生生的人!” 这个神父就是个疯子,我一拳向他打去,但他却很享受的回味着痛苦。 “去吧,小家伙们。”说着,一群蠕动着的不明生物从教堂四面八方袭来。就在这时哥哥从背后控制住了神父,教堂外传来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我的大脑很混乱,我控制不住的躺在了地上,一段段画面闪过,我和哥哥都躺在了屋子二楼的地板上。 刚刚都是幻觉吗?可是那位神父是确实存在的,我记得他的脸。 哥哥抱住了我,我们之后回到了警局。 镇外的专业人士检查了整幢楼,他们在一处密室里找到了失踪的四位同事以及受伤的莎和克。 法医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法医再三确认了送来的“女主人”是一具空尸体袋,袋子里只有一些不明的液体和几根晶莹透明的触须。 第8章 晚安 避开了那位修女的追杀,我和极乐鸟决定先去找哥哥,也就是她口中的“里”。 那一晚我看到了,这些来路不明的怪物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他会在哪…教会。”不能拖沓,我带着极乐鸟尽可能的绕开人群去了镇子上的教会。 “他们不会攻击你。”极乐鸟说。 是的,可为什么呢?我知晓在这儿会有我要的答案。 我们来到教会,那扇大门变得陌生且压抑,一块磐石落入我的心底又毫不迟疑的沉陷了进去。我…不明所以的悲伤,我听到了那歌谣。 由外向内,教会里很是安静,也见不到任何人。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那歌谣的源头位于礼堂,那声音的源泉正指引着我。 “表,表,表?表!” 我听得到极乐鸟的呼唤,可我不愿回应。我只想去往那,见到正在哼唱的“亲人”,我的哥哥…… 好温暖,就像是过去坐在火炉旁听他讲童话一般,我还愿意…继续…永远,在你的身边。 神明展开宽宏无私的双臂,自此便有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一位神父站在我们的面前,他让我拥抱了天空之境。 “里。”极乐鸟喃喃自语,“不会错的,是你。” 里?这个字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大,过去的记忆如浮云般袭来却又在触碰我的瞬间化为泡沫。 “哥哥?”我透过湿润的天空,它化为一滩流水顷然向下。 他意识到了我的到来,转过身来,神情顿时变得不安。 “撵出去。”他吐着空气说着冷话,四周的光明骤然跌入暗渊。美好的幻想终破碎,陌生的双眸咬住了我的心脏又似刀刃般划破了我的五肝六脏。 它们出现了,它们,他们来自黑暗。 斯格特勒,斯格特勒,斯格特勒。 “哥哥!”我呐喊着,无论我的思考是多么理智,无论我做事是多么的周律,在他的面前我的一切思绪都只向他延伸,不断的延伸……就像是渴求雨露与光明的枯木般,即使它已踏入死亡边际,即使黑夜永占了阳光,即使我所追求的只是一座荒漠里的海市蜃楼。 “蠢货,蠢货,蠢货!”我痛恨无能的自己,从过去到现在,我无能的看着母亲离家出走,我无能看着哥哥带我离开了父亲。 就在这时,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群“怪物”也同样在发声——那刺耳的鸣叫。 “停下…”里的神情缓缓放松下来,他如机械般的重复,“纵火犯,纵火犯,还是…让哥哥来吧。” 一只斯格特勒来到他的身边,它的触手化为利刃,而哥哥的一条胳膊与之纠缠恰似融为了一体。 极乐鸟拉起我的袖子试图带我逃离,但我还不想离开,我不能离开“他”。 “你先跑,我相信自己。”我相信自己心中所想,“它们”,那群怪物是不会伤害我的。 “山顶见。”她说着向我递来一瓶普通的烟雾弹,之后便快步向礼堂外溜去。在那一瞬间,哥哥也从我身边浮过…… “停下!”我握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我感受到自己背后的阴森,原来是他们在低语。 他们真的不会伤害我吗?我缓缓看去,他们张牙舞爪的,就如同对待猎物般饥渴的伸展自己的触手。 “怎么…动不了。”哥哥迷茫的看着我,的方向,他看不见我的手臂更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我。 “这里是什么?”他不断的挣扎着试图脱离我的束缚,而我先是两只手一齐上前制服他,之后更是整个身体上前将他压在了墙角。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哥哥,只是风太大了。” 这,这不是我说的,是…他们?是那群怪物所发出的“声波”,而“他们”全是“我”! 那群怪物全是“我”,全是我哥哥的“弟弟”。 数百条触手缠绕起了我,我被他们给拖去了。 “风?对。风太大了。那我先离开喽?”他望向礼堂里的十几只怪物,脸上笑盈盈的。但他很快又故作严肃:“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再多的呼唤也只是泡影。 “斯……”那群怪物放开了我,他们确实没有伤害我。 “你们,剥夺了他‘数量’的认知,还伪装成‘我’…为什么?”我手握烟雾弹,渴求真相的望向他们每一只。 他们则是什么行为都没有,只是如睡眠了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环顾四周,在礼堂内的台上找到了一本经书,那是哥哥的吗?对了,既然哥哥现在是神父,那老神父去了哪? 我还在思索,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中:“真是稀客啊!”有人在背后用枪对向了我。 是……老神父。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不许动,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对方有武器且明显知道些什么,我将烟雾弹藏入衣袖又将胳膊压在身体的一侧,我放下情绪看住了他。 “表啊表,你真的一点也不如你哥哥。” “我不是表,也不叫‘表’我是‘鸣’。” “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你们竟然敢背叛我,私自给自己取尘世的名字,该死!”说着他扣动了扳机。 我意识到事情发展的不对劲便迅速改口: “等等!我就是表,我同样也可以操控这些怪物。”可没等我说完,漆黑的枪口喷出鲜红的火花,以那子弹的速度,我不可能躲得掉的。 我看到了,母亲,父亲,还有哥哥… 就在那子弹飞行的瞬间,我的视线被庞然大物所埋没,那是斯格特勒。他们,保护了我。 “有意思。”神父丢下了手中的枪,十分满意的向我伸出一只手臂,“有意思!” 不等他下一步的行动,我绕开斯格特勒向他扑去:“告诉我,我的哥哥怎么了?” “怎么了?过去他为了保护你一直在动用自己‘里’世界的力量帮我孕育了这一群小可爱。现在,我只是将神父之位让给了他。” 保护,孕育……这些词汇在我的脑海中交错又编织,我回想起了那天夜晚,那天哥哥独自外出的夜晚。 山顶,院子,树……斯格特勒来自于那! “每天夜晚?”我的神情僵在脸上,虽然我心中已有答案,但我还是继续问到。 “难道不是吗?你家里的小斯格特勒每天都在你睡梦时压制着你,其实这么多年……你根本没睡过觉。” 我受了一惊,斯格特勒可以改变认知,而他们也改变了我的?它们让我自认为在睡梦之中,但实际上我每一天都是睁着眼睛疲惫的在那躺着。 那我现在…… “不,不是。你不要蛊惑我,不。” “蛊惑?你哥哥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确实是里世界的神,你们兄弟俩便是这个世界降下的神迹!你们凡间的生母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母亲?你在说什么?不要说了!绝不!”我不受控制的向他挥去拳头,一拳,两拳……直到我精神溃散之际,他将我推开,我轻盈的浮在空中,又落下。 “你们的母亲在数年前,就被斯格特勒吃掉了。是她成为了先驱,为斯格特勒带来了崭新未来!” 他在礼堂的中央歌颂着,每一位斯格特勒为之追捧。 在我的记忆里,是母亲抛弃了我们。她,离开了。独自一人,她将我们丢给了父亲。 不,不。她没有被吃掉,她只是离开了我们,去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不——”我向他怒吼着,我放下了自己在这个世间“人”的尊严与身份,我是一头猛兽,一头世界上仅存的猛兽,我将为自己的同胞嘶吼。 我对“母亲”的印象停留在了她的葬礼,她有了全新的家庭,她有了她所爱的女儿。 神父再次被我压倒在地上,但他一点也不恐惧,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坏笑:“你看,我眼熟吗?”他,他变为了我父亲的模样并说出了更加绝望的真相,“我便是你们十多年来的生父,你们的亲父亲!” 我,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我不愿相信这一切…我明明知道这都是假的,假的!我们的母亲只是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哥哥带着我离开了父亲,父亲也过得好好的,哥哥也不可是孕育怪物的怪物。 而神父不给我任何的机会,他继续说到: “你们的父亲早就死在了多年前的那一场火灾中。从那以后一直都是我在抚养你们,而你,这么多年都在被斯格特勒隐瞒。” …… 回想起很多年前,我和哥哥在看一本图画书。那本书写的是大灰狼和小绵羊是好朋友,有一天小绵羊的另一个朋友小白兔不小心将小绵羊最喜欢的枕头给弄丢了,大灰狼为了去…… 好了,够了。真的够了,我为什么要伤心呢?或者说,“伤心”是什么呢?是形容词吗?身为一名侦探,一名即将出版小说的作家,我为什么要陷入这无休止的对错深渊? 我站起了身子:“真相,永远是等待我们自己去见证的。” 我盯向他,他身后的怪物们蠢蠢欲动。 他恐惧了,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你干了什么?还有你们这群怪物,是我饲养了你们,我是你们的养父啊!”可任由老神父如何解释,斯格特勒终是听从了我的心愿向老神父围去。 我丢下了老神父独自走去门外,那站着的是,我的哥哥——黎 他机械般的走向我,又试图穿过我。 “究竟是什么挡在前面?” 斯格特勒改变了他的认知,使得他眼中的“我”是无法用肉眼所见的事物。 “哥哥。”我握住了他的双手,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他对我没有任何触觉。 “吊坠…对,还有吊坠!”我撒开手激动的从他的胸口拿出了他吊着的那个玩意…额,怎么是十字架? “调皮的‘风’。”他夺回了自己的十字架继续向前走去,是老神父在呼唤他? “不能走,绝对不能走!”我拖住了他的全身,而他艰难的向前移动,没有停下。 “他,在等我。” 你真的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弟弟,在等我。” 那熟悉的歌谣再次回响,我与他都听到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一旁的花圃,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什么?” “来吧,来吧,跟随我进入梦乡……我们都彼此遗忘……” “鸣…妈妈。”他的目光移向了我,他恢复了神智。 “哥哥!”我叫住了他,与此同时的他也抱住了我。 “我在。一直都在。” “好了,我们现在得去后山找极乐鸟,路上慢慢说。” “极乐鸟?刚刚那个女生吗?有点印象,她跑的确实快。”没等哥哥说完,我就拉起他的手离开了教堂。 “天啊,你没事穿什么神父的衣服啊?还有你的吊坠呢?” “呃呃,不是在这嘛……”他先是拿出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看到不对后终于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出了吊坠,“至于这个衣服嘛…我里面没穿,要不等事情办完后再脱?” “事情办完?什么事?” “让斯格特勒回家啊。他们是生命之树的孩子,他们来自里世界,找到生命之树应该有解决办法。” 生命之树的孩子?这群怪物果然是来自于山顶的那棵诡异巨树。 之后我们便前去山上的旧宅,极乐鸟已久候多时。我与她解释了哥哥的事情,她与哥哥很快信任了对方。 “生命之树?没想到就是自己家院子里的那棵参天大树。” 【里】只要将手放在树干部便会使大树反应,之后树身便会产出淡蓝色的小虫子,那是斯格特勒的幼型。 “既然神父和极乐鸟都说过我是【表】,那我也试试。”说着,我将手放在了树皮上。我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但我与哥哥的双手都被大树所吸引,无法挣脱。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里世界的大门要完全开启了!”那是老神父的声音,他狼狈的爬上了山。 “搞什么?”极乐鸟戒备着说到,可尽管如此她的情绪也不受控的跌落谷底,她阻止不了老神父。 神父:“当你们两人一起孕育生命之树时,里世界的大门便会完全开启!开启!” 是的,我看到了,树身正在分裂开一道口子,里面是一片混沌。 “新世界!新世界!斯格特勒,带着我们一同进化吧!”老神父的话滔滔不绝,他有太多的话想对他那臆想的‘未来’诉说,“不会再有人受苦,我也不会再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埋没,我们都可以解放灵魂了!” 然而,大树所带来的并非是“新世界”,而是那段旋律,她哼唱着: “听吧,听吧,风迎来的旋律……”我们再一次的听到了,母亲的歌谣。 我望向周围,无数的斯格特勒将我们围住,可他们的触手不再交错锋利而是反复的摆动,柔情的伸向高空,他们这是在伴奏。 “睡吧,睡吧……”他们原本刺耳的声波也变得缓和,甚至依稀能听到“人类的语言”。 “闭上眼睛,我亲爱的宝贝,睁开眼,便是黎明。” 记忆涌现,那个伴随着我长大的父亲是“神父”,但,我童年的父亲就是父亲,母亲也是母亲。 经书……教会想要大树孕育出一对兄弟,他们是“表”和“里”。 母亲贪图了财富和权利,欺骗了神父。 我没有【表】的力量,因为我从来都不是【表】,哥哥也一样,他就是自己而不是【里】。 那一天,母亲被怪物吃下了,而哥哥没有害怕,他从小便开始承担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害怕呢?小家伙,你告诉我……告诉我……欺骗都要付出代价的……代价的……”母亲带着哥哥离去,她想保护我与父亲,可回来的只剩下了吞了母亲的斯格特勒与神父的“养子”。 怪物进化了,那位先驱的斯格特勒拥有母性,因为她吞没了我们的母亲,她保护了哥哥。 之后,那一场大火,是神父的怒火。因为哥哥违背了约定,他欺骗了神父,他不是【里】,他在罪行中苟活且再一次欺骗了神明。父亲被大火烧死,而我和哥哥……被大树救了,准确来说是那一位“斯格特勒” 那一位拥有了母性并一直“伪装”我们母亲的“怪物”。那是真情实感的,她对我们的爱。 那一天之后“母亲”便不见了,在我的记忆里是她抛弃了我们,但其实并不是,她是成为那一棵大树,那一棵在火灾中保护了我和哥哥的存在。 自此,与斯格特勒相结合的参天大树,成为了“生命之树”。 母亲犯过错,可她保护了我与哥哥,一直。 哥哥从来都不是【里】,他之所以可以孕育出斯格特勒,那是因为母亲的呼唤,每一只斯格特勒其实都是母亲的化身,她一直都在,无论她是贪图名誉而欺骗神明的修女还是变为怪物也对我们付出一生感情的斯格特勒,她都是我们的母亲。 同样的,斯格特勒之所以不会伤害我,不是因为我是【表】而是因为…… “因为母亲对我的守护。”我坚定的拽去了吊坠并向树缝里丢去,那儿原本的混沌染成了点点星空。 “鸣……”哥哥见状也缓缓放下了手臂将吊坠扔进了树缝。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违背了天意,违背!”神父崩溃的大喊着,“既然这样,斯格特勒,快把他们都杀死,把这个两个叛徒!” 我现在是如此的坚定,斯格特勒绝对不会伤害我:“大树的深处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里世界】,而是她。” 那歌谣的源头离我们愈来愈近,所有的斯格特勒都为之让出一条道路,那是一只在极乐鸟眼中体型至大的斯格特勒,而在我们看来,她便是我们普通但伟大的母亲,她来自大树,她, 即是生命之树。 我看向哥哥嘴角自然的上扬,他不言而喻握紧双拳走向了神父。 “叛徒!叛徒!你会遭报应的,里!” “很感谢您多年以来的照顾。但我,叫黎。”说着,哥哥用那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了神父的心脏。 哥哥,在我的面前举起了匕首背负了人命。不,是在“母亲”的面前,他已与过去的自己永久道别。 “快…快…我的孩子们,去杀死他啊,杀啊。”没有一只斯格特勒回应神父,神父永远的合上了眼。 黎:“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我所孕育的,更是生命之树的。” “妈妈。”哥哥丢下匕首毫不犹豫的撕开神父的衣服冲向了母亲的化身,他跪倒在母亲面前请求得到原谅。 但母亲知道,他已经做的很棒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是母亲最骄傲的孩子。 斯格特勒,可以改变生物的认知,但在那之前他需要了解我们原本的认知,因此他们可以看穿人的内心并将所看到的一切都理解。 “黎,是你保护了弟弟,是你带着他重新生活。”那是一阵空耳的声音,伴随着歌谣。 我上前安抚着哥哥,又望去这位形如母亲的怪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在我的印象里,对于母亲就只剩下她离开我们的那一画面了。 但,我不久前在脑海中所看到的那个画面,是母亲带着哥哥去了教堂,她早就做好了牺牲掉哥哥来换取我性命的准备。 “谢谢你。”我最终还是喊不出一声“母亲”。 她向我认可的点头并在空中挥下手臂,原本的乌云弥漫褪变为星辰。 很快的,母亲消失了,就是如此的毫无声息的,消失了。斯格特勒们排着队从树缝进入了大树的世界,他们都回家了。 让人类付出代价使世界净化是神父的想法,而现在,这儿不会再有神父了。 …… 在我与哥哥将手放上树的那一刻,母亲看到我们两人的想法。 哥哥想要再一次的见到妈妈,而我想要找到真相。 于是,“她”出现了,大树的化身,我们的母亲。她也让我见到了那段被“认知”与“谎言”所埋没的【真相】 他们都离开了,大概是因为我的另一个心愿:“我,希望这一切能够结束。” 她最后留给我们的,是漫天星光。 一切都结束了,极乐鸟收集好了资料启程归去。 有趣的经历,这将会是我的第一部作品,我要将它命名为《生命之树》 “尼尔作家协会”这是“莎”托人让我加入的一个写作组织,真是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 “你有的,因为你是世界上最有能耐的弟弟。”哥哥与我说笑着。 “是吗?”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在礼堂内被神父击垮内心最后的防线结局会走向什么。算了,这一切都不会重来,我们都要向前看去。 我最终拒绝了“克”的好意,因为我想和哥哥一起在山上照料“母亲”。 我和哥哥搬回了山上的旧宅,在那一棵树下。 《生命之树》——【完】 第9章 迷途者的归乡行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我很诧异,并不是因为这个梦有多么的诡异而是因为今天,我恰好就要离开这座镇子了。 昨晚的那一场梦就像是这里的一草一木正担心我而挽留我。 这是必要的远行,我得去“尼尔作家协会”进行后续的文书工作。 在梦中,我再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旋律,那一首独属于她的歌谣…… “在树下,在树下,我所遗忘的……愿我们都会在梦中团聚。” 她就坐在参天巨树下。我很想靠近她,我想告诉她不要再为此伤心,但我很清楚,我比她还要难过。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再一次见到您了,母亲。 临走之前,哥哥为我准备好了行李,他嘱托我在外面的世界要格外谨慎,此外听闻东部流传着什么怪病,如果遇到了危险一定要快跑。 真是的,我们已经算是见证过了世界的生死了,那些病魔还算什么呢? 我将手轻轻放在了大树身上,“要告别了啊,妈妈。” …… 如果当时的我不是如此的坚定,我选择了被大树所吞没,我选择了放纵…… 我或许将会在数年之后四处的流浪,在这片荒谬的大路上,漫无目的的生…活? “绿叶轻轻漂浮在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 梦中熟悉的场景再现,寻觅树返还往昔。 我们,架起了木舟,思绪纤动起云还乡。 摇啊摇,摇啊摇,想回到你身边。 摇啊摇,摇啊摇,想再次见一面。 摇啊摇,摇啊摇,梦中的镜花缘。 摇啊摇,摇啊摇,水面的我为你祈愿。 叶片顺着水流下滑至最低面, 它荡起环环思绪回荡树从间。 荡啊荡,荡啊荡,想回到那时间。 荡啊荡,荡啊荡,想更加坚定面。 可时间不复返,我们已流年, 在此,踏入云还乡。 摇啊摇,摇啊摇,你就在我身前。 摇啊摇,摇啊摇,我们彼此连心弦。 摇啊摇,摇啊摇,看,她在岸边回眸。 摇啊摇,摇啊摇,梦中的童谣为我,指引。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睡啊睡,睡啊睡,就在此沉默。 睡啊睡,睡啊睡,请别再难过。 睡啊睡,睡啊睡,我引以为傲的宝贝。 终于,停了,归乡者站在树下。 沙沙得作响,飘来了一片落叶……” 我与你见证了这个世界的生与死,我为你们打开了前往远古世界的大门。 亲爱的母亲,不,敬爱的怪物女士,欢迎回到你们最初的家。 你知道吗?我曾在这片大陆上生存,而如今我与你们并非异类。 我知道,你就和我的弟弟一样。而我不断的孕育新生,只为让他们遍布于整个世界。 亲爱的哥哥, 我在。 亲爱的弟弟, 我在。 在哪? 很抱歉,我选择了逃避,就是如此的逃避。 很抱歉,我选择了沉溺,为了你而陷入无止尽的梦魇。 我知道,可我们都不再勇敢。 我知道,我已忘却自己的一切。 算了,来到我的身边吧,我想最后的同你说: “晚安。” 第1章 沉溺之鱼·李傅磊 死者“张某”,性别女,年龄28,尸首于湖中打捞,据报案者王某称,死者生前为王某同居女友,是某企业实习职员。 两人关系本亲密无间,但因为前几天发生的入室失窃事件使得王某的精神状态欠佳,在与女友的一次争吵中迫使女友离家出走。 其女士尸首藏于塑料袋,已死亡数日 令人不解的是,塑料袋中藏有一张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6个字:“捉迷藏,捉到了”。 死者遇害的那一片区域正巧是附近监控的盲区,且该监控意外的受到了故障,警方初步认定为此次案件为他人有预谋的谋杀并锁定了数位嫌疑人—— ?李傅磊【警官】 ◆你是【王若冰】的表哥,你会更加的偏袒他。找到这场案件的真凶并对三个问题做出答案。 5天前,家里的长辈向你求助,他们称【王若冰】工作压力大,精神逐渐麻木,需要你的照顾。于是,你以家里亲戚的身份去拜访了【王若冰】,他所租住的小区套房为306,他的精神面貌确实不佳。 通过简单交谈,你了解到他出现了【幻觉】就在前一天的深夜,他被一阵歌声所唤醒,醒来的他发现家里墙壁被深蓝色的波澜所覆盖,门外的走廊上有一鱼人的身影。 更加巧合的事情发生了,在四天前,【王若冰】家中发生了一起【失窃案件】,家中多样贵重物品丢失,小区监控查无果,小区物业正在介入调查 三天前,王若冰已连续两晚见到了那“人鱼”,最近一次他甚至看清了那“人鱼”的面孔。只是,那“人鱼”不断重复着“我们来捉迷藏吧……”似幻非幻。 两天前,警局外出现了一人影,那人头戴兜帽低着脑袋身后还拖着一大袋垃圾,径直走过警局窗口向湖岸。 他十分的可疑,但你们警局的人没有一个上前询问,就像是默认了他的安全性一般。更何况,那个人所穿着的服饰正是你上次拜访王若冰对方所穿着的服饰,而那个人的身形也与王若冰相符。 昨晚,王若冰在夜晚10点22分带着哭腔报警,他的女友尸首浮于湖中。据他称,这几天他与女友吵了一架(因为失窃事件)之后其女友长达60小时在外未归,昨晚却意外邀其王若冰去公园和解,而王若冰达到约定地点后迟迟不见女友出现,直到他隐约看到湖面上漂浮而来的塑料袋,不久前与她互发消息的女友竟然早已成了浮尸 死者真名为“张巧晓”,虽然尸体已经在水中泡了数日,但依然可见脖子上的刀痕。据法医说,死者体内还留存强大的毒素,她在生前吸入了能使其内脏腐烂的毒药,致她死亡的或许是毒素或许是流血,但你们最终定为水中窒息而亡。 目前锁定嫌疑人7名,其中5名疑点如下: 1王若冰:报案人,精神不稳定,事发前怪异行为 2张琳琳:相关人,收到不明短信,与死者关系密切 3顾紫轩:收到不明短信,对此事表现的意外冷静 4于晓峰:相关人 5顾胜天:相关人,主动提供线索 ?李傅磊【文件信息】 1交易记录 张巧晓,王若冰,顾胜天,于晓峰四人手机中都有不明的网络交易记录,其内容无法破解 2娃娃亲 王若冰与顾紫轩带有娃娃亲,可王若冰选择了张晓巧。 3捉迷藏 王若冰,顾紫轩,张琳琳,张巧晓曾经都喜欢捉迷藏,无论年龄多大,他们都不觉得幼稚 4幻觉 几位嫌疑人总是出现一样幻觉。 5不明的支出 张巧晓有多笔金额巨大的账单支出,且对方均为“公益”项目 6理想与现实 了解每个人的理想与现实及各自眼中的自己 7对于死者的认识 每个人眼中的张巧晓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那塑料袋内有一张完整的纸条,上面写着清晰的6个字:“捉迷藏,捉到了”。顾紫轩的男友。 第2章 沉溺之鱼·张琳琳 ?张琳琳【好友】 你是“张某”的高中同学,张某和顾紫轩是你高中玩得最好的闺蜜,你们形影不离。其中,顾紫轩是十分聪慧的理科学霸,而张某为人实诚,虽然胆子很小总是被小爬虫吓个半死,但在朋友有难时能够挺身而出分担其难处。 高中毕业后,你与张某联系胜过顾紫轩,顾紫轩一直保持着单身,大概是因为她对王若冰还持有感情。 顾胜天是你的男友,你们通过相亲软件相识。不过,张巧晓(张某)似乎并不满意对你如此百般依顺的男友,你知道网上找来的并非真情,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们在一起多年,感情一直很稳定,没有多么的亲热也没有多么的冷淡。他是一名程序员,每天回家得要比你晚,他不在的时候你就与张巧晓聊聊家常。 张巧晓总是与你诉说一些工作上的难事,最近一年她还时不时的同你说王若冰的不好,那个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甚至在语言中透露出了暴力的倾向。 在大约半月前,张巧晓中了一张彩票,而她只将此事同你说了,你是她最信任的朋友。 在一周前,张某再次同你诉说其男友王若冰的语言暴力,他总是将“死”挂在嘴边,张巧晓为此怀疑自己生活的意义。 好在,她与你联系并同你说她的男友为她做了一份“爱心夜宵”,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晚,她有些动摇了想要告诉男友关于彩票的事。但你拦住了她,因为你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据她所说,她与王若冰已经冷战好几周了。 三天前,张某离家出走并在你家住了一晚,但她并未告诉你她之后去了何处,她不再联系你。一直到昨晚,她让你在夜晚10点半后11点前前往公园湖边。你试图询问何事,而她不再回应。你很在意她的事情,于是你在家里亲戚的聚餐上提前离开并前往公园。因为旅程较远,途中交通不便,到达公园时你只见警察封锁了这里,张某已遭遇不测。 张琳琳【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平时只网购衣物,有时候也会同张巧晓代购一些生活用品。据张巧晓称,王若冰在生活习惯上从未为关心过她 2娃娃亲 你知晓王若冰与顾紫轩的娃娃亲,但你同时也明白顾紫轩并不喜欢王若冰,而王若冰已经与张巧晓情投意合。 你认为顾紫轩不喜欢王若冰的原因很简单,她只是将王若冰看作弟弟,顾紫轩也从未表达过爱意 在过去,王若冰下水救巧晓,两人确认感情。 3捉迷藏 以前,顾紫轩带着你和张巧晓进行捉迷藏,起初你是觉得幼稚,可后来你们都迷上了这个游戏。为什么?你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朋友在一起的魅力。你们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在户外植物密集的地方…… “”你喜欢大家一起玩累了在湖边歌唱,有一回你还听见那路过的旅人称这是人鱼的歌唱,你们三人都捂着嘴偷笑。 4幻觉 关于“鱼人”的幻觉?你并没有发生这样的幻觉,但你听顾紫轩说过,就在前几天,她吓坏了。 5不明的支出 关于张晓巧的支出,你没有头绪。但据闺蜜所说,她平日里的生活费是很充足的,只是她比较节俭。你不知道她有没有欺骗你,希望不是善意的谎言,因为你愿意为她添补点生活费。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成为歌手,最初你是希望自己成为歌手而张巧晓为舞者,你们一唱一跳。而现实是,你成为了一名服务生,不过这只是你的起点。你从未忘记自己的梦想。 顾紫轩?她不太会化妆,在学校里更是不会打扮,所以她也就没加入我们的“小乐团”,她真要来的话或许可以试试指挥?她很有那个腔调。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张巧晓十分的善良,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你原本以为她十分的胆小,但你错了,高中时候的那一次户外郊游你们进行了一次捉迷藏。你只见她蹲在湖边摆弄着什么,靠近才知她在帮助一只蟋蟀回家。她干嘛这么热心肠?不对,她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呢?你想,她也是热情的。 “你,来找到我。”你们在欢声中进行游戏。 工作后,她总是断断续续的找你拍些短视频,她在平台上有账号不过粉丝数量十分惨淡,甚至还有些充数的机器人账号。在她迷恋彩票后似乎不再发布作品了,不过她有时候依然会记录生活中的小美好。 你也有平台账号,不过你的粉丝数量远超于她的。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在手机上,她发来消息说是11点前见面 第3章 沉溺之鱼·王若冰 ?王若冰【男友】 你是“张某”的男友,同时你与张某,顾紫轩,张琳琳均为高中同学。顾紫轩更是你的青梅竹马。 在孩童时期,你与顾紫轩总是进行游戏,你们的父母是关系很好的同事,他们甚至戏称着定了娃娃亲。 你们总是在院子里同邻家小孩进行“捉迷藏”,你们喜欢捉迷藏。即使是到了高中,顾紫轩带你认识了她的两位朋友,你们依然喜欢捉迷藏。 有一次,你来扮演鬼,而忽然的你听见了张巧晓的呼救声,她不慎落水了而她不会游泳。你本认为这是玩掉,但当你靠近湖边时只见她真的陷入了困境,于是你毫不犹豫的跳下湖中救下了她。你们为此生情,也因此你们不再去陌生的郊外捉迷藏,你们渐渐也不再捉迷藏。 又过了不久,你与张巧晓在一起,所有人送来了祝福包括顾紫轩和你的父母。 工作后,你的压力变得很大而张巧晓她不但无法填补你的伤口反而不断吞噬你的财产,她什么都做不好,不会做饭不会家务甚至胆子还很小。你很烦她,因为她无法体会到你的辛苦,因为她甚至无法带给你任何回报。 一年前,她开始迷恋彩票,家里的钱本来就不够用了,她还一直在买彩票痴人做梦。你总是扣称着要“毒死”她,起初真的只是玩笑,可那个女人越做越过分,败出去的钱越来越多,你有时是真的在幻想掐死她。 半个月前,她中了一张彩票,价值100万。不过这也是你偷听到的,不管真假你信了,所以你更加的希望她能死。于是,你在网络平台上与1私人卖家买来了一瓶“毒药”。这种“毒药”只能内服。 你的态度变得缓和,你试图与她沟通但奈何她对彩票的事一直遮掩且对你变得不再依顺,你无法忍受了。你难得的为她制作了一份“夜宵”,而她全吃下去了,她笑着问你:“我们能玩捉迷藏吗?像从前一样。”你笑着应付着,不过你会为此后悔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死,相反的你开始出现幻觉,那晚开始,你总能看到走廊尽头的“人鱼”,她说着“我们来捉迷藏吧……”可你无法靠近更无法触摸。 你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你的压力很大,你患有了双向情感障碍而夜晚所见可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梦境。 你真的做梦了,你梦到自己拖着一沉重的塑料袋走在漫无边际的湖边,你变成了流浪者?不,你在梦境里没有任何的情感与想法,你只是不受控制的向前走着。 怪事不断,你们家很快被入室盗窃,丢失了几样贵重物品(其中包括首饰,衣物,生活用品)以及那一瓶毒药。你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对张某破口大骂,张某为此离家出走。又过了数日,她突然与你联系邀你去公园湖边见面,她愿意与你谈谈包括那张“彩票”的事。于是,你去湖边等待,只见一散发着尸臭味的塑料袋缓缓浮来…… 你于10.22报警。 ?王若冰【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是你购买毒药的那则记录 2娃娃亲 你一直将顾紫轩看作自己的姐姐,且你们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距离 3捉迷藏 你很喜欢捉迷藏,虽然有些幼稚,但在顾紫轩引导下,你还是保持着这份童心 4幻觉 那个似梦非梦的“鱼人”,你确信当时门窗关得好好的,每一次你的目光都被其勾引锁定,你无法查看周围无他的事物 5不明的支出 这不可能,张巧晓是不可能支出这么多钱的,除非她在几个月前就中了彩票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就是好好活着,你不奢求自己的过多好但至少不是累死累活的。 现实,你被张巧晓所“约束”,你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她很胆小怕事,有个虫子什么的在墙上爬就不敢睡觉了。她不会做家务,平时休息你在外加班而她理应在家却一点活都不做。她不会做饭,家里下厨都是你来干,不过你们主要还是在公司各吃各的外卖。 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迷恋彩票,她会拉着你拍些短视频,那或许是她曾经的爱好。 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后,你的工作愈发繁忙甚至没有休息日。对于她的业余生活,你不再关心,你只希望自己的生活熬出头。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是那条消息,她要求你10点多来公园见面,不过她可能会迟到,因为一些忙的事情?你很难想象她这些天在外面怎么过得。 第4章 沉溺之鱼·顾梓轩 ?顾紫轩【好友】 你是张琳琳以及张某的好闺蜜更是王若冰的青梅竹马,你比王若冰大了2岁。 王若冰与你定有娃娃亲,虽然那只是父母间的玩笑话。你起初只是当他为你的弟弟,你们一起玩“捉迷藏”直到高中时期你将他介绍给了你的闺蜜。你们四个人一同去户外郊游,期间进行了1次“捉迷藏”,王若冰与张巧晓就此生情,也是在那个时候你意识到自己在青春的年纪动了情,你不希望他被抢走即使对方为你的闺蜜。从那以后你多次与张巧晓交谈,奈何他们的关系愈来愈亲密,你的占有欲变得更加旺盛。 毕业后,你很少与两闺蜜联系,但你总是默默的看着王若冰,你知道他们住在哪。疯狂的你甚至监视了他们的生活。 一年前,你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关系变得冷淡,王若冰被那个女人压榨了金钱而那个懦弱且胆小怕事的女人只是在外面无意义的送钱,她在买彩票且从未回本。从那时开始,张晓巧在休息日很少归家而王若冰还以为他的女友在家中宅了整天。 你希望让张巧晓知难而退,于是找来大学对你感兴趣的学长于晓峰在夜路上威胁了张巧晓,你没想到他会大打出手,张巧晓因此身上多了几道伤痕。 而于晓峰明面上作为你的暧昧男友参加同学聚会。 你开始从中作梗,包括与其父母告状,使得王若冰的表哥李傅磊介入此事。 半个月前,你注意到张巧晓中了一张大奖,倘若她分享出来那么她与王若冰的关系会拉近,因此你要阻止这种事。你派于晓峰入室偷窃希望借此找到那张还未兑现的“彩票” 虽然结果并不理想,据于晓峰所说他并没有偷到彩票。但张巧晓还是与王若冰大吵一架,张巧晓离家出走。 你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哪知当天下午你见张巧晓从一家影视公司走出,她不像是流落街头的模样,难道她还有外遇?你开始调查此事,直到在一小巷里她与一男模亲密肢体接触。你实在看不惯她这样于是又叫于晓峰一直跟踪她并在人稀薄的地方将她的脸部划伤,于晓峰在她身上装设了gps,你与于晓峰,顾胜天共同追踪张巧晓的位置,期间你忽然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你不能为此越过法律的红线,因此你对顾胜天的电脑做了手脚使其gps定位十分不稳定,但在其被破解后,目标的gps却直接损坏了,这并非出自你手。 期间,你在家中还意外发现了“监视器”,你怀疑是顾胜天装置的,因为只有他精通这些。你没有直接找顾胜天对峙。而于晓天在你发现“监视器”的当天下午与一名陌生男子在外会面且回来时没有与你汇报,那陌生男子穿着十分华丽像是男模,你只记得此事。 又过了几天,你收到了张巧晓发来的消息,你很意外她竟然认出了于晓峰并威胁你与她当晚10点多在公园见面,否则她会将你与于晓峰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她没有那个本事的,直到她向你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她脖子上的伤痕滴滴血流,那不是于晓峰划的但也绝对不是画的假刀痕。 当你来到公园时,你让于晓峰藏于行人中自己独自前往约定地点,而你只见王若冰跪倒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是一具腐烂尸体,张巧晓的尸体。你被吓到了,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你的目光移向了四周,只见湖边的建筑里走来一位与你同样穿着的女人,你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所呈现的气质与你一模一样。那个女人走进黑暗,你由心听到了那句呼唤:“你,找到我了”。 ?顾紫轩【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很少网购,你更喜欢去图书馆 2娃娃亲 你承认,你一直把她当做是你的弟弟。但在彻底失去他的时候,你意识到自己必须夺回他 3捉迷藏 是的,你们都喜欢捉迷藏 4幻觉 那是十分糟糕的经历,那天晚上(失窃事件当晚)你与于晓峰在家中都看见了“人鱼”,那是一只看不清面貌的“人鱼”,她挥动着双臂在客厅间肆意的漫游。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你,来找到我” 5不明的支出 你不清楚什么情况,但你知道张巧晓疑似有外遇,这些钱应该不算什么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成为教师,现在你做到了,你是小学的数学老师。比起这个,你更希望得到王若冰。 7对于死者的认识 以前你认为她是很胆小懦弱的莽撞女孩,现在你已经没有闲工夫去思考她是怎样的人了。起初装设监视时,她在休息日还总在家中扫扫地之后休息日都出门不知道干什么。现在你应该想到了,她可能早就有了外遇。 一切的起点,是你先与她发生的交集。因为她的成绩不太理想,老师让你辅导她的功课,你们便开始有了互动。她的学习能力其实很强特别是学习理科时。在你17岁生日那天你送给她一只发卡,那原本是你并不想要的,哪知她十分的高兴。之后,你们关系越来越好,你总是给她买一些好看的头饰,虽说你不懂打扮但你想要弥补自己过去的空虚,你至今记得那个发卡是猫猫形状的。 工作后,你很少与他们联系了。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撞见她从影视公司出来,勾搭明星?完全不可能。不对,最后的接触是那一条短信,她让你在10点多去公园见面,她甚至威胁了你。 第5章 沉溺之鱼·顾胜天 ?顾胜天【相关人】 你是张琳琳的男友,你们是在相亲软件上认识的,而你们的相遇并非偶然。你是于晓峰的大学室友,你从小便是“无性恋”你对世间一切都不感兴趣唯独“钱”。于晓峰家里是富二代,他愿意每个月给你数千元只需你呆在张琳琳的身边,张琳琳是张某(张巧晓)最好的朋友,你在她身边会知道更多有关“张晓巧”的秘密。 不过,张琳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她做事并不马虎,你能打听到张晓巧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却并未知道“彩票”一事。张巧晓买的彩票中奖了,而这事还是于晓峰同你所说,你想要钱,更多的钱。 你精通网络,当年相亲巧合正是你所作为,因此你通过手段与王若冰联系,并匿名向他售卖了毒药。然而,毒药计划似乎落空,王若冰就像是突然心软了一般仍有那瓶毒药被“偷窃”而无所作为。 之后,张某离家出走,你受于晓峰之托追踪其定位,只见她去了“公益会所”,她难道想把钱都送出去?想到这你很生气,你想要杀死她,于是你自己找来了一群社会的人想要对流落街头的她下手。然而,那群人忽然的失去了联系,而“彩票”不翼而飞。 期间,你自己研制的“监视器”意外遗失,你叫那群家伙去询问了于晓峰,无果。 你本以为是那群人私吞了金钱跑路了,直到昨晚,你意外收到了张某的短信,她让你来公园见她,她会给你金钱,前去目的地后你注意到附近的监控被动了手脚,还没等你在意警方已封锁现场。而你随身携带的手机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匿名短信:“你找到她了”。 ?顾胜天【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售卖给王若冰的毒药,那种毒药腐烂性极强,因此只能“外用”,你已匿名与王若冰说明 2娃娃亲 你不知情 3捉迷藏 很无聊的游戏,不过说来蹊跷,在你售卖毒药的那天晚上你意外的发现自己的电脑中了木马病毒 4幻觉 人鱼的幻觉,你没有经历,不过类似于“鱼”的图案你在电脑中病毒时见过,当时屏幕上还呈现了一行字“让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 你花了很长时间才破解其病毒。 5不明的支出 她或许想要把钱给支出去,你觉得这些钱理应是你的 6理想与现实 理想是拥有很多很多的钱 现实是钱还不够,个体经营户 7对于死者的认识 发财树,不过是很聒噪的发财树。上次以张琳琳男友身份见面时她对你的态度并不好,她的神情十分的凶狠。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被你定位的时候,她的坐标位置十分诡异,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样,再或者……你的电脑再次的中了病毒。之后,她的坐标位置直接消失了,或许是上次于晓峰装的gps损坏了。 当然……也有其他的可能性,但真相究竟是什么呢?或许,远比想象的会不可思议。 第6章 沉溺之鱼·于晓峰 ?于晓峰【联系人】 你爱慕顾紫轩。顾胜天是你的木头室友,他什么都不爱只爱钱,于是你雇佣他成为人肉监控与张琳琳同居。张琳琳是死者张某最好的闺蜜,顾胜天是业余的编程爱好者,但其能力不容小觑。他成功与张琳琳在一起并定期向你传递信息。 你监视张晓巧只为顾紫轩,因为顾紫轩与王若冰定有娃娃亲,而现在王若冰背叛了她,顾紫轩的占有欲被唤醒,你为了顾紫紫轩的芳心可以不顾一切,于是你多次动匕首威胁张巧晓(蒙面)甚至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张巧晓与王若冰大吵后,你去偷窃“彩票”,可无果。于是你将此事告诉顾胜天,你与他,顾紫轩三人联手追查离家出走的张巧晓下落,尽管顾胜天的网络能力惊人,但张巧晓的定位十分扑朔迷离。 终于,你得知张巧晓在外疑似有外遇并暴露了准确的位置,你划伤了她的脸离开了现场。而之后,她彻底断开了定位,你们找不到她了。 期间,一名你不认识的男人突然找你搭话,那个家伙说话的方式令你熟悉,难道他是顾胜天派来的吗?他认识你,据他所说他是你大学的校友,现在是一名造型师。他与你寒暄了片刻便离开了。 直到傍晚,一群面相不和善的人找上你并询问“监视器”的事情,而你并不知晓。 昨晚,顾紫轩收到张某信息,她约顾紫轩外出见面,于是你计划假装行人躲在远处,哪知在路上那群面相不和善的人再次找上了你,来者不善你花了很长时间才甩开他们到达公园约定地点,期间你意识到对方是受人之托想要对你下手,而那群家伙大致是顾胜天找来的。你在公园长椅上远望着,哪知等来的却是张某早已死亡的讯息。忽然的在人群之中你见到了王若冰,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过。他刻意的来到你的身边留下一张纸条:“你,找到我了”。 就像是一场舞台剧,周围的行人只是点缀你们的配角,而你站在舞台的中心,落幕了。 ?于晓峰【清白信息】 1交易记录 你所交易的不法信息,其中包括毒品 2娃娃亲 你知道,可正因此王若冰的背叛十分可耻 3捉迷藏 多幼稚的游戏,你从来没有玩过 4幻觉 你与顾紫轩见到过,不过那条“人鱼”大致是人扮的,因为你觉得她的妆容过于…亮眼?就是与电影中的是一样的,你认为现实应该区别于虚构,正因此“人鱼”只是对虚拟作品的模仿而非绝对真实,更不用说当时的你迷迷糊糊,脑袋沉沉的。 5不明的支出 你不知情,对于金钱的支出你没有概念 6理想与现实 你的理想是得到顾紫轩 你的现实是将要得到了 7对于死者的认识 你与她见过面,在同学会上。她十分的腼腆,是个很内向的小女生。 然而,在几次蒙面的威胁事件中,你意外的发现她十分的敏锐,敏锐到她似乎在你跟上她的脚步前便意识到了你的存在。 不过在你追上前时,她还是害怕的喊出声,她就是很懦弱的小女生。 8与死者最后的接触 是在监控上,定位上。不过要说线下的话,你与她见过面,正如同学会上一样。 第7章 沉溺之鱼·其他 ?嫌疑人a【行为异常工作人员】 他很早就发现漂浮的塑料袋了,但是没在意。 当时夜晚是他在湖边巡视,正巧那个时候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所以就在湖边的小办公室待着。 (打电话的是他的老同学,本地号码) ?嫌疑人b【监控室值班人员】 这处监控本来就有死角,园长没钱装几个监控,这监控更是在10点左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关键词】 ?【彩票购买记录】 其时间跨越长达一年,但记录只有几条,最近一条为百万元大奖 ——彩票,支出相关 ?【爱丽儿影视公司】,小美人鱼的名字 ——影视公司,男模相关 ?【检查报道】,患者具有一定的反社会心理 ——心理,检查相关 ?【猫猫爱丽儿】,平台上知名的娱乐美妆博主,博主每一次视频都会以出彩的妆容露面 ——短视频,影视相关 ?【最后的理想】,猫猫爱丽儿(需要解锁?)想要成为一条人鱼,让一切回到起点 ——“让一切回到起点”,幻觉相关 ?【人鱼服饰】,在湖边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内搜寻到的 ——幻觉相关 ?【拦截信息】(顾胜天) ——编程,电脑相关 顾胜天的电脑被多次入侵,对方是专业的但其ip是当地的 ?【捉迷藏】(顾紫轩) ——捉迷藏相关 只有小孩才会玩捉迷藏,而现在我们长大了,回不到从前了 捉迷藏的规则很简单,一群人站在原地分化身份,一个是鬼剩下的全是人。被抓到的人要回到起点,等待其他人回到这。 ?【凶手】(李傅磊) ——凶手相关 嫌疑人远不止在座的各位 ?【检查】(李傅磊) ——幻觉相关 出现幻觉的嫌疑人都吸入了少量毒素 ?【人鱼服饰】(张琳琳) ——人鱼服饰相关 这个尺寸,对方应该是个魁梧的人 ?【社会团体】(于晓峰) ——团体,组织相关 一个组织是深不可测的,由资本组成的团体更加无法触碰 ?【自我怀疑】(王若冰) ——?一致 当你相信自己生病了的时候你就真的病了 ?【意外信息】 ——额外线索 警方通过嫌疑人手机获取以下信息交流 1父母的关心:王若冰的父母让王若冰照顾好自己以及张巧晓,王若冰十分敷衍的答应了 2平台邀请:一支影视团队邀请张琳琳加入他们合作拍摄视频,张琳琳拒绝了 3不明信息:顾紫轩手机上的未读信息,对方是一名无法查询ip的陌生人,ta恭喜顾紫轩找到了ta,顾紫轩赢得了躲猫猫的胜利 4好主意:这是于晓峰与顾紫轩的交流,顾紫轩询问于晓峰有关“陌生人”的事,于晓峰回应对方是自己的大学同学 5你做到了吗:顾胜天与王若冰的信息交流,顾胜天问王若冰事情办妥了吗,王若冰拍摄了其“彩票”的图片 6游戏开始:张晓巧的手机信息,对方依旧是“陌生人”。“游戏开始,玩家张晓巧是人类,开始躲避剩余玩家”三天前的消息。“张晓巧被找到了。”昨晚10.20分的消息。 第8章 沉溺之鱼·剧末与开端 张某即张巧晓是凶手(主谋) 其爱丽儿影视公司相关影视团队为帮凶,团体作案 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想要报复所有伤害他的人(让一切回到起点) 她自己是有罪的,所以她选择了结束 她也可以是无罪的,因为她已经沉眠 张巧晓即为【猫猫爱丽儿】,她在一年前与【爱丽儿影视公司】签约,精通化妆的她(张琳琳中提到)通过该账号获得大量的粉丝,也因此她的原账号不再使用。 张巧晓起初是买彩票的,但吃了亏后不再上头而是专心于拍摄视频(借用休息时间) 张巧晓十分的敏锐,她不但察觉到了自己家里的监视而且察觉到了于晓峰的跟踪,但她并未打草惊蛇。她具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但因为张琳琳与顾紫轩的介入她也能感受到温度与情感,也正因此她想要一切的罪恶终结,让所有人回到“起点”。 猫猫爱丽儿的名字正出自于那只发卡。她并非害怕爬虫而是出于自身的反社会更加偏爱万物,对一切生命持有善心。 对于【影视拍摄】一事,她以【彩票】瞒过王若冰,其支出均为【公益捐赠】,这是她将自己对于已经失去了的【情感】唯一的替代 对于王若冰与顾胜天的交易,她使电脑中毒并替换了毒药,正因此她服用无碍。 她的背后有一支团队,夜晚的人鱼表演正是对欺骗了她的人最后的【呼唤】 让一切回到“起点”让所有人的初心回归,让我们来捉迷藏吧。 脖子上的刀痕及使其内脏腐烂的毒药均为她本人所作为,gps的损坏,电脑的病毒以及监控的损坏也出自她与她的团队之手【其中那名男模便是她团队的成员之一】 她在三日前嘱托好团队的其他人,自己在脖子上留下刀痕吞下毒药沉默在了湖中。期间她还不断干扰顾紫轩等人内部关系让整起案件扑朔迷离 她约定顾紫轩和王若冰10点多到,而张琳琳是11点前,这是为了让张琳琳正巧看到案发现场,她知道张琳琳的性格知道她会提前前往目的地于是算好了时间。不过世事难料,王若冰提前发现了尸首,张琳琳也晚来了现场。 ◆第二幕——正当真相揭开,【凶手】指向在场除“张琳琳”“李傅磊”之外的两人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先已“自杀”的【张巧晓】竟再一次出现在了警局的外面,她行走的十分刻意,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李傅磊随即外出查看,但他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夜深人静,其他人在警局过夜之际,【她】再一次出现了。 “我们来捉迷藏吧?” “这一次,是【我】来找你们。” 1每个人都被分配了“人”与“鬼”的身份。 “人”要找到所有“鬼” 而“鬼”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故事还没有结束,进入新的开端—— 【第二幕】沉溺之鱼2拉开帷幕……新的谜团浮出水面 第9章 沉溺之鱼2·李傅磊 李傅磊【鬼】 离开警局后,你径直跑向湖岸,那儿站着的人便是“张巧晓”。不对,灯光太暗,一位逝者怎会起死回生? 没等你开口,你便被一来自湖底的“暗香”迷晕,再次醒来时已在警局的二楼办公被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一你从未见过的同事走近帮你松绑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任由你如何说道他都头也不回的跑下一楼。 “叮铃铃”,你口袋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你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追去那可疑的同事。 “这一次轮你来当鬼,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张巧晓” 你被这条消息所吸引,那可疑的家伙乘机跑掉,而你来到一楼再次与其他人会面了。整个警局静悄悄的,门窗都被意外锁死了。 情况有变,信号失效,你们仿佛与外界断开联系……你的头好晕,过去的记忆变得混乱。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也见到了人鱼的“幻想”,你在拐角处使自己冷静并前去查看,那只人鱼就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你。 “举起手来!”你一边呵斥着一边向前走去,哪知那人鱼竟猛的掏出一把手枪…… 她警告着你不要乱动,随后她再一次提醒你:“这一次你是鬼,找到所有人的‘人’”。 她就如此的走进黑暗,在你的眼皮之下。 你知道警局的总电闸在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召集所有人并共同等待救援。 奇怪了,为什么同事们都不见了呢?警局就像是被一早设立的游戏场景般。 你来到电梯口,却意外的发现警局竟多了地下一层,难道……你突发奇想赶去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你发现这里并不是你曾经的办公室,虽然布局一样但细节是有错误的,这里根本不是警局! 走廊泛着红光,你前去查看,又遇到了顾梓轩与于晓峰,他们说着顾胜天也在屋内,可那诡异的房间内什么也没有。 你邀请他们共同行动,你想要去检查警局总电闸,就在一楼。 来到配电室,你的视野突然变得明朗,你看向一旁的顾梓轩,那儿站着的哪是什么顾梓轩,那分明是“张巧晓”,这一次你不会在让她跑掉,你上前压制住了她。 “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 她慌乱的挣扎,就在这时,屋外射进来了一发子弹划过了空气,你与张巧晓都变得冷静。 屋外传来了警笛声……哈哈哈,结束了?我们都……得救了? 不知怎么的,你的意识变得模糊……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床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但很快你收到一则讯息,除于晓峰以外的所有“张巧晓”事件的嫌疑人都昏迷不醒……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相还潜藏在迷雾。 第10章 沉溺之鱼2·张琳琳 张琳琳【鬼】 夜晚,你在警局的休息室坐着,“张巧晓”的出现使你无法入眠,你的心情十分复杂,你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我们来捉迷藏吧?这一次,轮到你当鬼。”——来自张巧晓的信息。 没等你多问,对方又发来一条“其他人都是‘人’,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来到一楼,途中你没有见过任何的工作人员,一楼与其他人会面,李警官从二楼走来。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不知跑了多久,你来到一楼的卫生间,你躲在其中的一间不敢出声。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琳琳是你吗?是我啊,是我。”那人说话十分的细腻,你似梦非梦的打开了门终在微弱光源下见着了”张巧晓”。 “嘘——这是一个秘密,我带你离开吧?”她如此说着,你点了点头并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她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她牵着你的手向二楼走去,你不明白可还是跟着。 “这一次,你是鬼…”她冷冷的说着并给予了你一把手枪,一把有重量的手枪,“顾胜天就在第三间办公室内,杀死他我就可以带你出去。” 杀人?你慌乱的扔下了手枪跪倒在地上,而张巧晓十分耐心的拾起手枪并指向了你:“罪人就应该下地狱,我们有权净化这个世界。” 只听“砰”的一声,她打碎了身旁的窗户并戏谑般的丢下枪械跑去楼下。你没敢动弹,直到顾胜天闻声赶来。 你起初以为是其他人便害怕的拿起枪试图瞄准对方。 “别动,别过来,我是鬼,是我找到了你!” 顾胜天看破一切似的走来,双手举过了头顶:“没事,我也是‘鬼’。” 虽然很阴冷,但他冷静的回答使你松了口气,你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他没有安慰你而是继续走向了黑暗…… 很快,顾梓轩与于晓峰两人走来,他们将你扶起,三人成团。你们三人躲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你不断的尝试联系外边,可都无果。忽然的,于晓峰独自离开了,你与顾梓轩躲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顾梓轩说是要上厕所便也离开了隔间……没有回来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人在门外敲击,那声音十分的熟悉,是张巧晓吗?你开了道门缝,对方一手扯开并露出冷酷的神态,那人是“王若冰”。 “找到你了。‘人’。” “不,我不是,我是鬼,我是鬼!我可以给你看我的短信,我真是鬼!”你解释着,可换来的是对方得逞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你输了!因为我是‘人’!哈哈哈!”说罢,他一棍子打晕了你。 待你再次醒来,张巧晓在你的身边,她将你一把推入了深渊,你被顾胜天所扶住,你们众人在配电室集合了。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抨”的一声……你晕了过去。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找到‘我’” 第11章 沉溺之鱼2·王若冰 王若冰【鬼】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我们来捉迷藏吧?这一次,轮到你当‘鬼’。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这是“张巧晓”的声音,你不会认错,但……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你翻越前台躲在墙角,你听到那人鱼与李警官的对话:“记住,这一次你是鬼,去找到所有的‘人’”。待到周围没了动静你才敢站起身子。 你来到警局大门试图撞开,可门外被一把锁链给束缚。明明刚刚大门还是敞开的…… 黑暗中,那人鱼再次走来并向你提供了一把手枪:“你是鬼,去找到所有人的‘人’” “荒谬……太荒谬了。难道你真要这么玩死我吗!你个疯子!” 发泄过后,你的心态产生了变化,你试探性的询问黑暗:“我是鬼,没错,我是鬼,请问你能来见见我吗?” 没有人回应……只是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你紧追不舍,握着那把手枪。 “等等我,等等我!”那人影带你来到三楼,你不等对方亮出身份便朝着他胡乱开枪,“哈哈哈哈,我不能活,你们就都别活。” 然而,在你精神理智后,你发现手中的手枪实则是一把玩具水枪……你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前闪过回马灯。 不行,你还不能倒在这,你没有错,你从来都没有错,一直都是他们的错!对! 你艰难的向前爬行,你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被绳索悬挂在半空。 那个【王若冰】穿着与你一致,甚至脸都同你一模一样。 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有人模仿你,玩弄你?你上前抓住了那人并撕开了她的面孔——那是李傅雷。 你还是在做梦吗…那人的背后站着其他人,顾梓轩,顾胜天,张琳琳……还有更多的“王若冰”。 你向着走廊尽头深入,你看到了张琳琳,她躲进了三楼了厕所夹间。 “找到你了,‘人’”你一边得逞的坏笑一边诱骗张琳琳打开了厕所夹门。 然而,打开门后的张琳琳面部扭曲,她张开血淋淋的獠牙向你袭来,你感觉脑袋沉沉的,你似乎被什么棍棒打晕了。 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你听到了“塞壬之歌” —————— 你无法理解海妖的歌声,但ta的情感触动了你,你看到了一片村落,你看到了那位抵御海妖的‘勇士’ ‘勇士’用生命断联了家园与‘祂们’的界限,月圆之夜狼人肆掠,村庄被毁,坚石护佑了唯一的幸存者。 海岸,她向你走来,过去的她,曾经的张巧晓。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像从前一样。” 心中的弦乐奏鸣,你不受控制的深入海底,直至塞壬展露自己狰狞的面目,过去的誓言原来早已化为虚无的泡影。 朦胧中屋外传来了警笛声,一阵枪声,你晕了过去。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找到‘我’” 第12章 沉溺之鱼2·顾梓轩 顾梓轩【人】 你与王若冰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不知跑了多久,你来到了楼道间,你的身后只跟着于晓峰。你们打开手机试图联系其他人 可无果,你们只得躲在楼道间瑟瑟发抖。 这样躲着不是办法,于晓峰提议四处转转,有他在不会有事。你听信了他的话同他回到大庭,可那的门已关。 他说:“没事,我带你去休息室吧,那里安全些。” 你反驳了他:“不,我们得先去找些武器来,对,我们去找李警官。” “抨”的一声,二楼的尽头传来了枪声,你与于晓峰前去查看,哪知身后传来动静,顾胜天走来了。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抱团取暖,你邀他同行,可他似乎毫不在意。他同你说了警局的异常情况并带你去往了其他的办公室寻找线索。 这一间办公室泛着红色灯光,文件柜内放着的不是文件夹而是三张脸谱。 你不寒而栗,而顾胜天阅读着脸谱下方贴着的两个大字:“画皮”。他无奈的笑着:“脸谱和画皮的关系可是一点都没有,很难想象布置这面具的人是什么想法。” 这里的氛围过分诡异,你劝说顾胜天换个地方,哪知他并不乐意,你只得带着于晓峰离开并撞见了李警官。 你同他说顾胜天也在屋内,可那诡异的房间内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和于晓峰随同李警官去检查电闸,哪知来到屋内,李警官突然将你压制疯癫大笑:“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搞得鬼!于晓峰只是狼狈的跑掉了丢下你不管不问。 那熟悉的香味又来了……你终于看清了李警官的面孔,那是一张“白色”奸臣脸谱,他是“鬼”。 你挣扎着,屋外射来一发子弹,你与他都变得冷静。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他们杀死了“张琳琳”与“顾胜天”,你恳求他们不要打死你……“砰”的一声你昏迷了。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被找到了”。 就像是恶魔缠绕在身边,她的声音不断回响:“找到你了,顾梓轩。” 她为什么非要缠着你不放呢?就因为监视了她?因为嫉妒她?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张巧晓!这个远比表面要黑暗的女人。 第13章 沉溺之鱼2·顾胜天 顾胜天【人】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来到楼道,你开始冷静分析,这就是一场事先设立的“游戏”般,可“警察”为什么要配合呢? 你迅速了找进第三间二楼办公室进入,贴近门你仿佛听到了楼道间“顾梓轩”与“于晓峰”的声音,不行,现在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你要找到破局的关键。 你找来物品抵住了门并在办公室内琢磨着,忽然的,你被储物柜内的档案所吸引。于是,你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翻来查看,令你诧异的是,这些档案居然都是“白纸”的装饰品。 你开始回想早些时候警局的布局,警局共有3楼,一扇大门,两道楼梯口……没等你深思门外竟出现了枪声,难道是李警官?你出门瞄了一眼,门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你继续锁好门探索屋内,你发现这间办公室所有的东西都是“摆设”,警局简直就是一场大型的“舞台”,一切似乎都是预先设置好的。 又过了一些时间,你终于走出房门并想要探索其他的办公室,而你在走廊间遇到了“张琳琳”,她跪倒在地上手握枪械。 “你要干什么?”你如此问着,对方则是冷笑着稳健的拿枪对准了你。 她说:“你是人,我找到了你。” “不,我是鬼,我也是鬼。”你如此说着,对面却长叹一口气放下了枪倚靠在墙边。她像是提线木偶般沉眠,你没有理会的继续向前,又碰到了顾梓轩与于晓峰。 他们邀你一同行动并带你来到了一处异常的办公室,这里泛着红光。文件柜内放着三个脸谱,脸谱下方贴着两个大字“画皮”,画皮和脸谱有什么关系吗?难以想象,甚至滑稽。 再看过桌上摆放的一叠图书,那红色封面的《沉溺之鱼》格外鲜艳,这是一本“小说”,其中讲述的是有关7个人的“角色扮演游戏”。 1,“沉溺之鱼”埋藏在黑暗,他从未真实的存在。2,“破局之矛”寻找线索,他总能寻得真理与出路。3,“坚石之盾”永恒守护,他有着比别人更多的生命。4,“领袖之旗”群人之首,当他死亡所有人都会死亡5,“爱神之箭”溺爱之弦,他总是不易陷入困境。6,“枯萎之花”坏死之血,他总是站在黑暗的那一边。7,“局外之人”身处迷茫,他无法从困境中走来却又永不会堕入黑暗。 这场游戏的末尾是“狼人”的胜利,而“人”与“狼人”在数量上比例是4:2。 你再一次向外走去,这次你遇到了张琳琳,她十分的害怕,你无奈只得带着她一块。 她的行为依旧十分的木偶,你说什么她都不应答,她只是如此的重复畏惧之情。 “抨”楼下再次传来枪声,你与她共同前去,来到配电室,其他人都在那,张琳琳忽然倒下,你上前扶住了她。 门外传来了警笛声,希望升起,可在这时,王若冰与于晓峰两人举着手枪围堵了你们。 “抨”的一声,你昏迷了过去,你看到自己与张琳琳倒在血泊之中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被找到了”。 第14章 沉溺之鱼2·于晓峰 于晓峰【人】 你与顾梓轩等人在审问室被看守,突然的,一面相苍白的警察走来并给予你们众人【手机】,那些“警察”就似提线木偶般不再对你们施加“看管” “这一次轮到我当鬼,你来当‘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否则,你将会被我找到。”——“张巧晓” 你与其他人来到一楼,工作人员都埋着脑袋统一的向电梯走去。张琳琳与李警官陆续赶来,你们众人再次聚集。 广播传来嘈杂的声音:“午夜的钟声响起,游戏开始。” 灯光俱灭,游戏开始,警局的大门缓缓敞开,一条“人鱼”从屋外游来,你们众人走散。 你在黑暗中寻找着顾梓轩,终在楼道间与她会面,她躲在楼道间瑟瑟发抖。你们用手机联系他人,无果。 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你提议带着她从大门离开,于是你们回到大厅,警局的门已关。 “我们要不先去找其他人吧?人多安全些”你如此说,顾梓轩点点头说先去找“李警官”。 “抨”的一声,楼上传来了枪械声,熟悉的面孔“张巧晓”径直从楼上跑来并经过你们跑进了黑暗。你感到诧异,但顾梓轩对跑去的张巧晓更为惊叹。 楼上又传来了哭泣声,你们缓缓上前,只见“张琳琳”跪地痛哭。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抱团取暖,你与顾梓轩安慰了她并拉她同行。你们三人躲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信号不见了,但这事似乎是顾胜天在行的,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你与两女生共同躲在女厕所确实很奇怪,于是你主动离开寻找帮助。 李警官和顾胜天,你意识到他们是两个重要的人物。 你在黑暗中呼唤着,可没有人一个人回应。突然的,一个身影走过,那人拖着顾梓轩奔跑着,你没有多想愤怒的前去追赶。 “放开她!”你来到走廊尽头,可这什么人都没有,地面只剩下了一把手枪。 楼下传来动静,你拾起枪械前去,只见配电室内那个人影正在压制着顾梓轩动粗,你没有犹豫按下扳机。“抨”!那子弹竟穿过了你自己的身体……你失去意识倒下了。 —————— 待你醒来时,你躺在病房内,有人向你发来了匿名信息:“你没有被找到”。 这场游戏就这么结束了吗?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既虚幻又真实……至少,这场游戏教会了我们,许多。 —————— 1,探索【1层】 ——可探索人员【所有】 【审讯室】 【办公室】1 【办公室】2 【男厕所】 【女厕所】 【配电室】 【楼道】1 【楼道】2 【大门】 【接待室】(上锁) 【监控室】(上锁) 【会议室】 2,探索【2层】 ——可探索人员【顾梓轩】【顾胜天】【于晓峰】【张琳琳】【李傅磊】 【办公室】3 【可疑的办公室】 【厕所】 【楼道】3 【走廊】 【休息室】 3,探索【3层】 ——可探索人员【王若冰】 【楼道】4 【诡异舞台】 第15章 沉溺之鱼2·探索与剧末 ?【审讯室】 ——空无一人 ——【隐狼】:心怀鬼胎的人与狼共舞 ——一张人皮坐落在椅子上 ——当时的审讯人员很不对劲,不对,应该说是……你无法描述(顾梓轩) ——随便吧,反正到时候会有人把你救出来(于晓峰) ——那群家伙把钥匙落在了这里【监控室钥匙】(顾胜天) ?【办公室】1 ——空无一物的柜子 ——新生绿植 ——“今日值班——李傅磊” ——“丘比特陷入梦境,他无法从中清醒” ——可挪动的文件柜(顾胜天) ?【办公室】2 ——《月圆之夜》,狼人苏醒 ——“枯萎之花,暗藏玄机” ——“这里的布局很…奇怪”(李傅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接待室钥匙】(于晓峰) ?【男厕所】 ——没有人 ——“破局之矛”会看清自己的立场 ——“我回想起那一天,人鱼的歌声”(顾梓轩) ?【女厕所】 ——没有人 ——【异乡人】异乡的狼堕入凡尘 ——“窗边的痕迹”不对,有人从窗户进来过(顾胜天) ?【配电室】 ——黑漆漆一片 ——墙上似乎留下了一行字 ——【起源的灾祸】:他发现了隐藏在人皮之下的狼毫却为村庄带来了灾祸 ?【楼道】1 ——什么都没有 ——窗外传来歌声 ——【塞壬歌谣】:海底的塞壬之歌,来源于深海,脱离于村庄。 ?【楼道】2 ——什么都没有 ——窗外黑漆漆一片 ——为什么天空静悄悄的? ?【大门】 ——被上了锁 ——感觉自己身处舞台,而门外是一片观众 ——【幸存者】:唯一幸存的村民也失去了家园 ?【接待室】(上锁) ——黑暗中,两个人影对立坐着 ——靠近时,他们却都不见了 ——留下一张纸条“3243” 【监控室】(上锁) ——监控被破坏了 ——墙上挂着一张海报【狼人剧目】 ——不对,这些监控并不是被破坏了,他们只是在重复的放同一雪花录屏(顾梓轩,顾胜天) 【会议室】 ——通往村庄的道路埋藏在平行之间 ——狼与人共赴塞壬 ——失去狼王的狼群直至月圆 二楼 ?【办公室】3 ——这是乱糟糟的 ——你醒来时就在这间办公室,可束缚你的绳索怎么没有了?(李傅磊) ——李警官身手矫健,做事果断,他不会让任何罪犯有机可乘。 ——【领头羊】:领头羊的死亡预示着所有人的死亡 ?【可疑的办公室】 ——泛着红光 ——文件柜内的三副面具对应了三个反面角色 ——柜子可挪动,就如楼下一般(顾胜天) ——【神圣堂】,村外的圣者愿意帮忙驱逐狼人 ——挪动柜子,需要先(顾胜天)后(李傅磊),暗门需要密码 暗门(3243)【狼人剧目】:7个人的村落,2头狼人杀死了3位村民 ?【厕所】 ——一面镜子 ——镜子中的你不太一样(李傅磊) ——你看得清自己的脸吗?(顾梓轩) ——【丘比特】:旋转的丘比特,似梦非梦,被所有人孤立。 ?【楼道】3 ——屋外黑漆漆一片 ——这间窗户似乎很松动 ——窗户打开了,而从这跳下去不太现实,你伸手摸去,摸到了天空(李傅磊) ?【走廊】 ——依次摆放了八副画 ——塞壬在海岸歌唱(第二次) ——丘比特,他来自天空却面向大海(张琳琳) ——荆棘的旗帜,战旗的折断,预示着村民的末路(李傅磊) ——旁观者的冷漠,村落惨状,饭后闲谈(于晓峰) ——勇士的战矛,立于深海(顾胜天) ——曾经鲜艳的花化为一摊脓血(王若冰) ——坚石之灵护佑了唯一的幸存者(顾梓轩) ——塞壬的歌声引来了海潮之灾,祭祀之女与狼王共抵妖王 ?【休息室】 ——剧目与现实 ——ta来自于深海 ——祭祀之女阻止了塞壬之灾,旁观的狼看到了一切(张琳琳) 三楼 【楼道】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去赶跑外来的入侵者 【你可以去二楼了】 【诡异舞台】 【林中趣闻】,外来者侵占了狼群的聚集地,狼人为生机藏匿于村落 —————— 剧末: 警局本身就是设计好的【舞台】,而“李傅磊”这个角色从未存在(沉溺之鱼),他一直都是深陷角色扮演的【幕后】 张巧晓(领袖之旗)死亡时,所有人的结局已定,而于晓峰(坚石之盾)因为隐藏身份而成为游戏中唯一“存活” 张巧晓(局外之人)一直身处【困境】可因为底层身份而实则为“人类”阵营 顾梓轩(枯萎之花)属于“隐狼” 顾胜天(破局之矛)寻得线索与真相 王若冰(爱神之箭)脱离【困境】看清现实。 沉溺之鱼——李傅雷(无) 破局之矛——顾胜天(人) 坚石之盾——于晓峰(人) 领袖之旗——张巧晓(人) 爱神之箭——王若冰(狼) 枯萎之花——顾梓轩(隐狼)(狼) 局外之人——张琳琳(隐人)(人) 【极恶之人】篇章开启 这个世间存在五大魔物,可以演奏世间任意乐章的魔戒,可以控制人心的镜子,代表至高无上的皇冠,可以劈开任意事物的宝剑,以及…… 一枚纯银的吊坠,一件魔物。 那样的传说老早之前便有了,具体是怎样的吊坠却无人知晓。 不过,每个听闻此传说的人都明白,当极恶之人拿到那枚吊坠,吊坠将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到那时【极地】便会陷入灾厄。 传说毕竟是传说,我们啊当乐子听一听就罢了…… “第3次行动,目标在该区域的某处田地里。” “切记,不要伤及无辜。” 款冬,一种受人待见的职业,他们负责管理【极地】的治安。 在罪人眼里这群家伙是大麻烦,他们有着极高的搏斗能力且随身还携带着热武器,如果罪人不主动去自首他们就有好果子慢慢吃了。 “这一次有叶兄相助,我们一定可以逮住那个滑头!”一位小弟拍起马屁,而站在他前头的叶先生面无表情,他的双眼似雷达般扫视着四周的稻田。 “长官,那个家伙会躲在这片田地里头吗?” “嗯。”叶先生做了个手势,刚刚说话的款冬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他闭上了嘴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突突突”款冬们的身后走来了一个“大家伙”,除了叶先生每一位款冬都望向了身后,强烈的气流推落了叶先生的款冬帽子。 “把这移平也要给我把那个罪人给我找出来。”即使机器发出了能够盖住所有人声的噪音,但叶先生这一声命令还是传达到了机器里头正在驾驶着的后辈。 刚刚拍马屁的小弟看着这一幕立马慌了神,他呼叫着总部:“叶前辈要把农民们的地给毁了!”噪音太大了,这名款冬重复了很多遍也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相反的,叶先生全部听着了。 叶先生恶狠狠的盯着这名款冬,款冬吓着小腿都不受控制了。 “他们在为了这个社会做贡献,懂吗?”叶先生踩着地上那顶属于自己的帽子凑近了小款冬的耳边缓缓说着。 小款冬看得到,那群被吵醒的农民们纷纷出来挡在了机器的前面,但是他们太弱小了,他们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小款冬的心扑通扑通的,好似下一秒它将会停止跳跃,好似下一秒他将要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 “到时候总部会补偿他们的,但是现在,我们要抓住这个威胁了整座城市安全的罪犯!” 叶先生一步一步走向了大机器,而地上的那顶帽子被叶先生给压扁了。 待到叶先生走远了,另一名款冬走来扶起了小款冬。 “那家伙不会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吧?”那名款冬说到,小款冬抖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停下!快停下!”老者们站在了大机器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叶先生也正是因此而走来的。 “各位老前辈们,这片区域有个危险的通缉犯,我们的机器所破坏的农物会在今晚过后加倍还给你们的!” “可是……”那群老者相互劝说着,没过多久所有人都给机器让出了一条道路。 其他的款冬将这片区域给包围住了,而大机器亮起巨大的前置灯在农田里肆无忌惮的行驶着。 “叶前辈,我们的监控系统已经发现了目标,你先去标记的那处地方吧!”大机器里的人私自向叶先生发去了信号。叶先生心中暗喜,他点开左手佩戴的机械手表,手表里投影出了导航。 叶先生跟着导航绕开了人群向着目的地跑去,而大机器则是故意的挡在道路上。 “你看叶先生在干什么?”那名扶起小款冬的款冬坏笑着,紧接着他拉起小款冬的手跟去叶先生。 随着周围噪音的减少,叶先生听到不远处有两人正撕斗: “你干什么啊!我不需要这个!” “你就给我拿着它!” 那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狡诈,肯定就是那个通缉犯了! 终于啊,叶先生又可以升职了。终于啊,父亲又要为他而感到自豪了。 “全部不许动!”叶先生朝着稻田里两位缠斗在一起的青年人对准了枪口。 那名被通缉的犯人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拿着吊坠并死命的往一旁的乡下人塞去。 第1章 魔物 “刀放下!”叶先生有力的说着,那罪人只好乖乖的服从。 “好帅啊!”那乡下人虽然看上去傻不拉几的,但是说的话还是令叶先生心中暗喜的。 “你给我站起来!”叶先生有模有样的继续命令着罪人,但那乡下人听着了也缓缓爬起身来,手里甚至还拖起了吊坠的链子。 “前辈~”那名跟来的款冬带着小款冬追了上来,其实不止,他们身后还有更多的款冬赶来了。 什么情况?叶先生有些不明白,这扰乱了他的思绪。 “死马当活马医!”只听见那罪人大叫着,他一脚踢飞了叶先生手中的枪械并顺势从地面拿起匕首挟持了那名无辜的乡下人。 “哼,你这样可是直接判死刑的哦。”叶先生揉搓自己的手背,随后再次举起了武器。 前来支援的款冬越来越多,那名罪犯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出来。 “你哭什么?”叶先生不解的问,其他的款冬纷纷围上来压制住了罪人。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只是偷了一枚吊坠,我凭什么要死刑!” “这是魔物!你懂不懂!只要有一念的贪心它就会控制人心并对这座城市造成巨大的危害!”一名款冬解释着。 不过话说回来,那枚吊坠现在在哪? 叶先生解救出了被挟持的乡下人,他拍了拍乡下人的肩膀:“小伙子够勇敢啊,能和这么危险的人缠斗那么久。”再望去这乡下人的脸,真是眉清目秀。 那乡下人呆呆的,他解释:“啊?我不知道他有刀的,他只是一个劲的要将这个吊坠塞给我。”说着,乡下人想起了自己手里还抓着吊坠,他将吊坠悬浮在空中正对叶先生“喽,就是这个!” 嗯,这名罪人想要栽赃陷害,可惜敌不过我,哼哼。叶先生只是这么想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枚悬浮在空中的吊坠正在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那名罪人痛哭着在地上挣扎,他被束缚四肢拖着去向了罪人专用的车上。 在撕斗的过程中罪人还掉了一只鞋,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罪犯的感受。 “你有什么资格哭?”暴躁的款冬狠狠地给罪人来了一耳光,但罪人还是喊冤:“什么极恶之人,都是假的!那是谣言!那枚吊坠就是个破烂!” 他快喊破喉咙了,但依旧没一个人理他,直到…… 直到叶先生瞳孔映射出紫色的邪光,所有的款冬都不可思议的向着乡下人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这是个发光玩具吗?”乡下人迷惑的挠着头,殊不知在他周围的每一位款冬都拿起枪械瞄准了他们。 “叶前辈你怎么不抢走那枚吊坠!” “你和他是一伙的!”。那名最先跟踪来的款冬突然起哄。 “我有证人,这名小款冬!叶前辈故意独自一人来这座田,因为他的同伙在这!他们要陷害这个人!”这起哄的款冬继续说。 “可罪人是通缉犯,他的样子我们都记得,就长这样。难道这个局很早就定好了?” “各位同事,无论怎样,当叶老板有了独吞功勋的私心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恶人了!他现在触碰了那枚吊坠!他没救了!” 此时的叶先生大脑已经跟不上了,但尽管如此他不能傻傻的站着。 “你胡说!我现在就把这个欺骗我感情的犯人给逮起来!”说罢,叶先生死死的抓住了乡下人的手腕,但下一秒他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给击飞了。 “看啊,他们要逃跑!快把这个剩下的同伙抓起来!” 一行人向乡下人围了过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他需要先解释一下。 “你们别举枪,有话好好说,好吗?”乡下人伸出手来想要和解,谁知他的手心里涌出了大量的能量球袭向了这群款冬部队。 “他敢攻击我们?把他当场击毙!”数百发子弹冲向着乡下人,乡下人以为自己要没命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突突突!”一阵枪林弹雨过后,乡下人也被一股力量弹出了田地。 “那个方向!别让他们跑了!”那群款冬继续追捕着,他们路过叶先生被弹飞时掉落在地上的枪械。 他们继续前进着,为了这座城市的未来。 第2章 提着灯火的女子 “你没事吧?”乡下人跪坐在叶先生的身边,他们现在身处一座小洞穴里。 “你……”叶先生懵懵的,当他回想起来乡下人手中的紫色光芒时,他一脚朝着乡下人的脸砸去并很熟练的摸去自己腰间,可是,那儿什么都没有。 叶先生意识到自己的枪械丢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先用自己的力量去压制住对方。 叶先生爬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的裤腰也松懈了,联想到不久前自己遭遇的倒霉事情他变得更愤怒了。 “啪!”他狠狠的将拳头打在乡下人的肉身上并夺来了吊坠,那枚吊坠在叶先生的手中逐渐失去了光芒。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叶先生朝着自己身前的罪人喊到。 “哎呀,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粗暴吗?更何况你是款冬诶……”乡下人揉了揉身上疼痛的地方然后缓缓的爬了起来,但还没过多久叶先生又把他打回地上,这一次乡里人的后脑勺与石头碰撞而发出清晰的声音。 “啊...这样下去会流血的。”听到乡下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叶先生还是有点心软了。 “说,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其次,你是个什么罪人?最后,和我去自首,还我清白!” “你说什么啊……” “不许装傻!” “我就是个种田的,闲暇时还会画画……” “你给我说真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叶先生按住了乡下人的耳朵大吼。 “我知道,叶俊良先生,我知道你。” “你认识我?”叶俊良有些意外,不过更多的是自豪。 “嗯,‘极乐乐章’事件的名人,我就是没想到你是这么凶狠的家伙。” “哦是吗?对待罪人,心软就是在给机会!” “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现在也是款冬们追捕的对象啊?” “哼,只要把你逮住了,我就可以清白!” “逮我?可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呀。” “这枚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乡下人刚要开口,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与交流声。 这些声音叶先生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找来了!太好了! 叶先生没多想便爬出了洞穴,他向着那群款冬招手:“我是清白的!我抓住那个罪人了!”令他想不到的是,过去十分敬爱他的后辈们竟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们毫不犹豫的向叶先生射出子弹。 幸好,叶先生躲得快,他再一次的爬回了山洞内。 要怎么办呢?他犹豫再三后抓起乡下人的胳膊并拖住身体挡在自己的面前。 “咳咳...叶先生要拿我当挡箭牌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被说穿还是有点小尴尬:“咳咳,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嘛啊喂!” 也许这位乡下人还真有办法:“我刚刚想了很久,你要不把那吊坠还给我试试,这样我们没准可以活下去。” “不!抓你回去才是最稳妥的,这样我才可以清……”还没等叶先生说完,乡下人便伸手轻松握住了叶先生手中的吊坠,吊坠再次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咻—”他们两人犹如一束光箭被射出了山洞外,后又向着不远处的小镇子飞去了。 “哦天啊!”叶先生推开了乡下人,一套组合招式将乡下人的两只手全部控制了起来。 “先生你一个胳膊去压着我的两只手真的不觉得累吗……” “闭嘴!不管你逃去哪我都会将你送回总部里去!” “哈...我头凉凉的,你帮我看看我头上是不是流血了?” 叶先生虽口头拒绝了,但他还是用余光瞄了一眼,确实流血了,但是一个罪人有什么好可怜的呢?叶先生说服了自己。 “先生,您能帮我看看吗?”乡下人再一次的用委婉的口气问。 “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用什么方式去和我说话我都不会理你。你是一个罪人,而我,是执法者。” “拜托…你明明也是通缉犯好吗?” 叶先生依旧面不改色,他将乡下人带出了镇子。 就像是人口拐卖,叶先生蹑手蹑脚的,而他的一只手抓住乡里人使其无法反抗,“幸好是夜里,不然要是被镇子里那么多人看着了,我自己都觉得狼狈!” 乡里人吐槽:“不,我觉得他们会把你个通缉犯给逮住了。” “闭嘴,罪人!” “拜托,我有名字,我叫江堇。” “没人在乎你的名字,我只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叶先生扭头道,“而你,还连累了我!” 就在这时,不远处靠近了一抹光源,叶先生将脑袋伸去瞧了瞧:“肯定就是什么酒鬼子大半夜出来晃罢了!” 叶先生继续往前走去,但江堇注意到那光源正飞速向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叶先生…您要不还是看看那边吧?” 不等叶先生回过神来,一年轻的短发女子挡住了两人去路: “且慢!”这女子身披一条红色的斗篷,右手还提着一盏煤灯,这灯大致就是光源了。 叶先生有些意外,但仅仅是意外了一秒钟:“现在连小姑娘都开始喝酒了啊?” “喂,这怎么看都不像是酒鬼啊喂!” “闭嘴,罪人!” 那女子先是看去被束缚着的江堇随后又看去满身脏兮兮的叶先生。 “看什么呢?让开!我是一名款冬!” “哦?”这样的回答让女子更加兴致勃勃,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并用手指撑住了叶先生的下颚。 “你要干什么,小酒鬼!” “你们一定是在玩游戏吧?让我猜猜,你们是很好的朋友,对吗?”小姐先是贴去叶先生的耳边轻声呢喃,之后她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转起了圈。 叶先生没有过多理会这女子,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别走啊!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 “让开!耽误我工作的话就连你一起抓走!” “呦呦呦~”小姐揉了揉嘴唇随后一个转身按住了江堇的肩:“你要算一算吗?” “好啊好啊,我还挺想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今晚。” “哼哼,你一定是个很爱开玩笑的家伙吧?而且,我猜你姓江。” 江堇很惊讶的望去那名小姐,而叶先生则是一手拖着两个人继续向前走。 “既然叶先生都说要带上我了,那就请便吧!”说着,小姐毫不客气的爬去了叶先生的肩膀。 “你个酒鬼!我待会连你一起送大牢!” “小姐,您能知道我和叶先生的姓氏确实好厉害,那您是……” “我是镇子上的神婆,我可以帮你们算算运势。至于我的名字,叫我灵香菖蒲吧。” “诶?灵香和菖蒲都是花名吧?” “拜托!灵香也是一种姓氏,蠢爆了!” 面对叶俊良的抱怨,灵乡菖蒲无奈的道:“你这头带着两个罪人的‘公牛’可不可以再走快点!” 叶先生气红脸并加快了步伐,终于,他看到了,那群款冬。 叶俊良朝着他们大喊,内心喜悦至极:“喂!听我说!我把那个极恶之人连同一个酒鬼都抓住了!” 灵香菖蒲望向远处那群持有枪械的款冬们,她一声坏笑并一把从叶先生腰间夺过吊坠送进了江堇的手心里。 “你在干什么,酒鬼!原来你们是同伙!” 灵香菖蒲拍了拍叶先生的脸蛋随后自己跳到了地上:“呀,好聪明的款冬先生啊!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我打0.3分。” 江堇也解释着:“叶先生,我和灵香菖蒲小姐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同伙。”被江堇手握的吊坠再次散放紫色光芒,叶先生也再一次被巨大的未知力量给弹开,不过这一次灵香菖蒲拉住了半空中的他并将其拽了回来。 子弹雨再度袭来,那群款冬的目标不再是江堇,而是要额外加上与他同行的两人。 吊坠的光芒形成一层保护罩,那群款冬被拦在了外面,灵香菖蒲趁着现在带两人进入了镇子。 叶先生不愿意相信他的同事会反目成仇,他很快眩晕了过去,而江堇并没有选择抛弃他。 在这座城市里,款冬对罪人容忍是大忌,而“极恶之人”是毫无疑问的滔天罪人。 第3章 算命婆婆 洁白的屋子,幼小的心灵。母亲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上,父亲则是一把推开房门从母亲怀里夺去了少年。 为了什么?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但年轻的母亲望着自己最亲密的人带走了最珍视的孩子,自己却没有半点反抗。她蹲下来想哭却挤不出眼泪,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家以后更好的生活。 哦?演奏钢琴曲的少女将那一句“女子本弱”不断的在心中默念……直到钢琴键上积满了灰,它成了一块废铁。 “喂,叶先生,你该醒醒了!”叶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吵到了,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小酒鬼和乡下人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你别跑!”他一手抓住了头戴礼帽的江堇。 “你干什么!”江堇叫着想要挣脱,但奈何叶先生的力气太大了。 “你给我松手!”灵香从身后拿出一把折扇在叶先生的额头上敲了敲,“你知不知道昨晚是他救了我们,这儿还是我提供的住所!” 叶先生听到这话依然没有松手,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并环顾四周。 “好啊,小酒鬼!逮住你了!”说着,叶先生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灵香。 “你忘恩负义啊!”江堇大喊着,但是叶先生没有理会,他只是想把这两个罪人带去总部然后洗清自己。 “这破屋子真是脏死了,乡下人真是邋遢……”叶先生在走出这间小茅屋的时候厉声喝道。 “怎么办?”江堇鼓着嘴看向了灵香,灵香则是很无所谓的哼着曲子跟着叶先生。 周围的目光开始向他们集中,江堇起初很害怕,但很快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这群家伙看着我干嘛?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只有叶先生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望着那群人向自己走近,叶先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自恋的笑容。谁知,下一刻那群人竟拿起木杆子向着叶先生砸去。 “不许欺负灵香小姐!”他们喊叫到。脏兮兮的叶先生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凌乱的发型以及他身上满是破洞的衣物。 “你们在袭击款冬吗?”愤怒的叶先生仅凭一人之力推开人群,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部,但那什么都没有。 “款冬?这样子看起来就不是,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地痞流氓!” 灵香小姐偷笑着,她试图打发走乡亲们:“好了,这两小伙是我最近找来的帮手,刚刚在和我玩游戏呢!” “什么?这样劣质的借口他们也会信吗?”叶先生难以置信的望着这群乡里人,他们在叶先生的眼中犹如没有思考力的行尸。 看到乡里人真说笑着走散了,叶先生再次将江堇的手腕给死死握住,由于叶先生的力气太大了,江堇头上的礼帽掉在了地上。 礼帽之下,在江堇的头部有一处被处理过的伤口。灵香捡起掉落的礼帽再一次放回了江堇的头上。 “叶先生不必捉急,那些爱你爱到想至你于死地的好同事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哦~”灵香话音刚落,镇子外头便乱成了一团,那群款冬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着两位通缉犯。 “喂喂喂,你们有看过这两个通缉犯吗?”那名款冬掏出两张带有黑白照片的通缉令,他们分别是江堇和叶俊良。 看样子昨晚那群款冬并没有注意到灵香小姐,既然如此…… 灵香拉起叶俊良的手便往屋里去了。 “你要干什么?你要向我求饶?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叶先生话还没说完,灵香小姐就拿一块放在木桌上的苹果往叶先生的嘴里头塞。 “放开你的手吧,叶先生。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着,灵香试图帮江堇的手腕挣脱叶先生手臂的控制,但灵香的力气还是太小了。 “嗯嗯嗯……”叶先生不断的发出声音,不到一会儿那一大块苹果直接从叶先生的嘴中吐向了窗户上的薄纸。 “好啊,你现在怎么求我,我都要把你们一起抓走吃牢饭!” “嘘……”江堇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叶先生的嘴巴,屋外传来了一阵躁动。 灵香小姐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副鬼怪面具,一副按在了叶先生的脸上另一副则是递给了江堇。 “谢谢……”江堇接过面具后,灵香又去墙角拿来一杆旗子并用旗杆狠狠的打在叶先生的手背上。 “你们两个完蛋了!”在旗杆的打击下,叶先生还是被迫松开了手,江堇的手腕被握的红彤彤的。 “我们现在是一路人,你们跟我演戏就可以活下去。”尽管灵香是这么说,但是叶先生还是一句都不想听,他挥舞着拳头朝向灵香。 谁知,灵香只是轻轻一闪,那叶先生与门外进来的款冬同一时间撞到了一块。 “你干嘛呢?快把面具摘了!”那门外的款冬喊到。 “还有里头那个,也把面具摘了!”江堇听到这话不但没有摘掉反而开始原地跳了诡异的舞蹈。 “各位大人,这两只都是本婆婆养的‘小鬼’,他们一只能歌善舞,还有一只没有脑子,总是说胡话。”灵香十分优雅的仿着贵族们常用的行礼动作。 那群款冬怎么懂得什么是“神婆婆”什么又是“小鬼”?他们只顾着找出通缉犯,扫除罪恶罢了! 那里头出身贵族的款冬望着灵香这拙劣的礼仪动作,感到尴尬。 “把面具摘了!”那款冬抓住了叶先生的脖子,叶先生则是一脚踹开了那名款冬并夺来了他身上的枪械。 “大人,这只小鬼脑袋不太好,请您恕罪……”灵香刚把头低下去,那夺去枪械的叶先生又将枪口对准了灵香。 “快把这两个极恶之人给我抓住!”那后边的款冬都认得,这个声音是叶前辈! 既然如此……不用叶先生摘去面具,那群款冬就已经伸出手臂将叶先生压倒在地上。 “快,手铐!”那群款冬根本不给叶先生解释的机会,叶先生的身体被一群人所压制着。 “要救他吗?”灵香扭头望向江堇,没等江堇答复灵香就已经向江堇扔去了那枚吊坠。 “停下!你们看!极恶吊坠!”那群款冬一下子慌了神,他们既畏惧又渴望。 “那个还在戴着面具的一定是另一个通缉犯!” “还有这个藏着两人的小神婆,一起给我逮起来!” 那群款冬冲进了屋子,他们如饥似渴的扑向了屋内的两人,但这一瞬间的时间消耗得如此缓慢…… 一道紫光闪过,江堇拉着灵香的手冲出了屋外,江堇趁乱将叶先生也拉进了这一颗紫光构成的水晶球内。 这颗能量球飞啊飞,他们三人离赛博城越来越远了…… 三人来到一处郊外的树林中,叶先生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看着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先生,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江堇朝着叶先生说到,叶先生很惊喜但他看得清对方的地位,那是一个罪人。 “是你害了我!”叶先生大吼到。 “我本来已经成为了父亲的骄傲,我是荣誉款冬,我快要升职了!是你!你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任由叶先生怎么说,江堇都没有回嘴,他将吊坠递给了灵香。 灵香用手摸了摸吊坠的表面,叶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在两名“罪人”的面前流下了眼泪。 “叶先生,你说我们是罪人,那你呢?”灵香如此问到。 “我?我是荣誉款冬,我在拯救这个城市!” “你错了……”灵香一边说这么说着一边握起拳头向着叶先生腹部敲去。 “你干什么!”叶先生变得更加愤怒。 “你觉得我这样做是恶人吗?”灵香的语气毫不示弱。 “你在伤害我的身体!我会让你赔偿我,然后送大牢!” “嗯,是这样。可是我手中这枚所谓的极恶吊坠并没有发光,不是吗?”灵香将吊坠伸向了叶先生,那只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吊坠。 “你知道半年前的极乐乐章事件的对吧?”灵香继续说到。 “当然,那时候是我去和那执迷不悟的老先生发生撕斗。” “哦?你欺负了一个不会任何功夫只会演奏音乐的老人家,那便是你引以为傲的战绩吗?” “你在说什么?!”叶先生的口气开始变得不对劲,他开始对他面前这位来路不明的“神婆”感到生理害怕。 “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枚戒指……”灵香话还没说完,叶先生就打断了她,“够了,我们可以结盟,但是在我们得到清白之前。” “不错的回答。”灵香再一次走到江堇身边并将吊坠戴在了江堇的脖子上。 “你?”江堇望着吊坠再次闪出了微弱的光芒,他很是不理解。 “是不是极恶,你来告诉这个世界。” “好了,我知道我们要去哪。”叶先生爬起了身子,但他现在全身都是破破烂烂的,当然他的肚子还很饿。 江堇带有迟疑的态度说:“叶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得先填饱肚子。” “嗯。” “树林就有不错的果子,还有一些可以食用的野生蘑菇,我们可以拿来熬汤!” 蘑菇?叶先生属实打不起精神:“那你们两个去吧,我需要研究一下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 “走的路?款冬先生是有什么打算吗?”灵香很自来熟的问着。 “我的婶婶因伤在这地带的某处休养,她正是极乐乐章事件中贡献巨大的款冬领袖,有她在一定可以给我洗清罪名。” “哦?那我们呢?”灵香继续问到。 “关于那枚吊坠以及你们,我可以帮你们争取一个审讯的机会,要怎么解释你们自己去说吧。” 这样的回答,灵香貌似并不满意,但是江堇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 也不知道离开家这么久,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江堇真的很担心他们,更何况现在他是全城的通缉犯。 到了傍晚,叶先生站在高处的石头上,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远处前来追捕他们的款冬们…… 第4章 达成共识 在茂密的树林间,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中,几人用木材堆积在一起,叶俊良贡献了火源。 “这真的能吃吗?”叶先生看向江堇熬制的满满一锅蘑菇汤,里头没有香气更别说食欲了。 不过江堇和灵香并不这么觉得:“这个‘锅’和‘碗’可是我精心用草绳编织的,配上小堇做的蘑菇汤一看就很美味好吧?” 叶先生已在饥饿边缘,他犹豫再三终于是用‘碗’在‘锅’里头舀来一口蘑菇汤。 “是直接喝吗?” “嗯嗯!”江堇和灵香狂点头,他们都向着叶先生露出期待的神情。 叶先生屏住呼吸小吸一口,在舌尖触碰到美味的那一刻,他也意识到了汤内的某个特殊食材。 “啊呸!”他将一口热汤吐去了江堇的裤子上。 “你干什么啊!” 叶先生利索的将一整碗汤全部倒掉口吐恶气,随后指着两人道:“这种蘑菇有毒的,你别和我说你们不知道!” “毒?款冬先生难道是傻子吗?”灵香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江堇望去地上那躺在汤汁里毫无生机的小蘑菇解释着:“不,它被煮熟后就没毒了。”为了让叶先生更加信服,江堇还捡起地上的蘑菇送去嘴里,“很香啊!” 但叶先生还是不信,“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了,这种蘑菇剧毒!这是一定的!你们活着也许是因为那什么什么吊坠!反正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作死!” 三人正僵持着,洞穴外的不远处传来了清晰的人声,是那群甩不掉的款冬们:“那边有亮光,过去看看!” 灵香很是敏感,她确信是那群家伙又追来了。 “快,离开这!”灵香与叶俊良都做好了夺路而逃的准备,但江堇悠哉悠哉的甚至端起一锅魔物汤,叶俊良直接看傻眼了。 “喂,你带着那一锅害人的东西要干嘛?毒死那群人还是要烫死他们啊!” “你不是还没吃吗,给你留啊。” 江堇的作答似轻线,它深入到叶俊良的脑海,探寻到了这段回忆,“我”的回忆: 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老师不让我们过去,但是我的朋友他总是去那。 “你干什么要再去那里!” 那人天真无邪的回答我:“那儿有很多的糖哇!”说着,他向我递来了一颗彩虹色的糖果,“给你留的。”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莫名的温暖,尽管那人所做的行为违背了我的意志。从而以后,我不再多问,而他总是分给我糖果。 直到有一天,老师让我们找出那个“坏孩子”,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出卖了我。 “看啊,就在抽屉里!”那群家伙在我的抽屉里翻到了…糖果。那是我所想保留的美好记忆,而现在它被抹上了灰色。 昏暗的房间里,无法触碰的天花板,我责怪自己的无能。母亲被关在屋内,我被父亲严厉的训斥,不停的训斥。 父亲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我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要为了我的未来而努力……他撕掉了我的绘画本,我不懂得艺术但自此我也憎恨艺术。 “大哥,你倒是快走啊!我端着汤推你都推不动。”江堇在用身子推动我,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啪”的一声,帽子落在了地上,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你用那枚吊坠再一次把他们赶走不就可以了?” “嗯,但我不是极恶之人,我们有更好的解决法案不是吗?我们去找你的极乐婶婶,让她还我们清白!” “好了,你们别聊了,快离开这!”于是,神婆拉起我的手向洞外跑去,江堇紧跟在我的后面。 “peng peng peng”树林里枪声循循渐进,在逃跑的过程中,那碗蘑菇汤洒得只剩下一个汤底了。 我走不动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呢,说什么我都不走了!不过那群叛徒也没追上来。 江堇蹲下身子,他将剩余的一点蘑菇送到我的嘴边:“你先吃一点……” 带着剧毒的蘑菇?即使如此,我还是一闭眼勉强吃下了。 灵香说:“他们会追来的。”也罢,时间不等人。 我和神婆都看着江堇爬起身,我本以为江堇要再一次的使用吊坠的力量,但我和神婆都想错了。这个家伙…居然独行其是的把我给抱了起来。 “喂,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看明白,但那神婆好似懂了:“我不明白,他之前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了,不是吗?现在他所欠我的,可以等日后再算。” 吊坠,它依然在发光,看来江堇的力量不仅仅是来源自身。他抱起我带着灵香继续跑路了。 “搞这么大气力,就为了跑路?!” “不然呢……” 我们继续的逃跑,虽然不知道那群款冬日后又会拿出怎样的武器或设备来,但我们无论何时都要向着目的地迈步,为了得到清白。 …… 夜深了,他们再次来到一座镇上,不远处还有小吃店开张着,或许可以去那休息一下。 “后面还有追兵,我们真的可以休息吗?” “你看看你手里抱着的款冬先生会不会饿死再说吧。”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 “你错了……”说着,灵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子的钱财,“这些也够我们吃一个月了吧!” 听到这钱袋子的声音,叶先生莫名的来了活力,他从江堇的怀里跳了下来并对指责灵香:“有钱你不早说?你们就是诚心让我吃蘑菇汤!你们要饿死我吧!” 灵香:“款冬大哥,我们要想害死你就不会来小吃店好嘛?不要算了!” “嘿,你们必须补偿我,快进去买!” 就这样,灵香带着两人进了小吃店,他们三人刚进店,店里头的所有顾客都是目瞪口呆。 叶先生得意洋洋:“难道我即使脏成这样且身边跟着两小乞丐,他们也能看出我帅气的外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店主发疯似的哀求着,手里的活都落下了。这下,三人才想起自己是通缉犯。 “不,我们是来交易的。”江堇试图上前劝阻,但是不知道哪个客人嘴里念叨出“脏钱”这两字,店里老板被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身子。 叶先生有些失落,他想要抛弃两人就走,但江堇拉住了他的手。 “没事,会有办法的。”说时迟那时快,灵香立马就上演了一出馊主意: 灵香双手叉腰,气宇轩昂,一丁点也不示弱:“哼哼,对啊,我们是极恶之人!快把你们店的东西都端上来,保你们不死!” 江堇想要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店里老板和员工们都紧张的开始炸串,那些多嘴的顾客都低下头默默祈祷。 “这样会让我们更加洗不干净的!灵香小姐,是你告诉我我不是极恶之人的!” “小堇,城里人的规矩远比想象中的复杂,我们依然会给钱,但他们收不收这的‘脏钱’得由他们定。” 店内依旧有顾客进进出出,三人填饱肚子之后也给了钱。在三人离开后,也依然有人去报信。 “长官,刚刚那三个恶人就是强迫着我们给他们炸串,我这个店啊…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有家却不可回的三人又来到一家服装店,不过此时的店铺已经关门了。 江堇将手中仅存的一串烤肉在叶先生面前晃了晃,最后停在了他的嘴边。 “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不吃乡里人手里的东西?” “可是你刚刚吃这玩意蛮凶的,我还以为你要吃呢。至于乡里人…你现在的样子好似也不像城里人啊。” 叶先生在心里想了想,觉得好似有些道理,他抓住了江堇收回去的手,又一口将肉全吃了进去:“你们给我吃毒蘑菇,必须赔偿我。还有,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啊!” 灵香环顾了周围黑漆漆的巷子,她摇摇头:今晚镇子上不安全,我们回树林里洗个澡吧?就是下午打水做蘑菇汤的那一条河。 有的洗就不错了,叶先生自我安慰,但还有另一个问题。“衣服呢?我的衣服和裤子都成这破样子了,而且这个裤带子总是掉诶!” 灵香:“我们的叶姥爷事情真多,既然我们都是极恶之人了,不如进去抢劫服装店?” 叶俊良:“你闭嘴!本正义的款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灵香:“那就和我们回去洗个澡吧,今晚还是可以睡那个山洞的。”灵香正说着,她看去天边,厚重的云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江堇抱住一怀的铁签子问:“灵香小姐,如果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款冬该怎么办?” 叶俊良:“等等,你抱着什么东西?你要袭击那群款冬吗?” 江堇看着叶先生,想到了什么:“不不不,这些东西应该扔垃圾桶,但你说的是个好点子。我可以拿它们来为我的头复仇吗?” 叶俊良:“你的头……”江堇的话让叶先生回忆起来,他头是被叶先生给敲破的啊。 灵香:“嘘,快点跟着我离开吧。我知道他们会从什么方向来,所以跟我走是不会撞见他们的。” 于是,两人随着灵香绕路再次回到了树林,在路上他们确实没有撞见款冬。 灵香:“你们两个先去吧,我习惯深夜一个人去湖里。”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叶先生还是和江堇来到了湖边。 叶俊良:“湖里洗澡不会得什么病吧?而且这样好不卫生。” 江堇:“嗯,那你就慢慢脏着吧。”说罢,江堇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叶俊良:“等等,我们洗完澡穿什么?” 江堇:“当然还是原来的衣服啊?怎么你想换着穿吗?我还从来没试过款冬服。” 叶俊良:“诶,我们的衣服都脏了!再穿不就是白洗了吗!” 江堇:“把衣服也洗了呗。”说着,江堇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并带着它们一起下了湖。 叶俊良:“可是,衣服要是湿的我们怎么穿?” 江堇:“等它们干了呗。” “可是没太阳怎么干?洞里头还有个女的,而且要是那群款冬大晚上找到我们了又怎么办?” “那我们就穿衣服呗。” “它们湿了!” “你的还没有,你可以随便给我几件,我又不嫌脏。” “我的衣服除了打底就是外套,裤子也是除了打底就是外裤。你让我怎么给你!” “嗯……”就在两人困惑时,灵香小姐带着几件干净的新衣服走来了。 灵香:“嗨~” 叶俊良:“你哪儿来的衣服?!” 灵香:“服装店,我刚刚又去镇子里逛过了。” 江堇:“这么短时间,真的假的?” 灵香坏笑着,在她的身后走来了一群黑影。 “孩子们,来咱家避避难吧。” “咱镇子的神婆怎么可能是罪人?” 灵香:“我已经向他们解释过了现在的处境,来吧,今晚我们先回镇上吧。” 为什么,这群镇民是如此的相信灵香小姐,因为她是镇上的神婆吗?不管怎样,江堇也相信灵香小姐。 既然大家都离开了,叶先生也不得不跟去了…… 第5章 吊坠的故事 一幅油画,一位妇女仰望高山上站立着的青年,青年背对妇女。 凌晨3点左右,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现在就得出发了。 离开前,一位大婆将一张手绘地图交给了灵香,她说:“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我们有人认得,这地图上标记好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另一位大伯也凑过来说:“地图上要经过的镇子我们都会托人去接应你们,大可放心的去吧。” 叶先生独自坐在屋内,面对乡亲们的帮助他更多是怀疑。 江堇来到屋外,今晚的小镇格外热闹,许多镇民都围在了“神婆”家。 灵香接过地图,她还没有翻阅便放进了刚刚从屋内拿出的一件挎包内。 一位慈祥面目的白发老者慢悠悠的走到了江堇的跟前,他抬起头来注视江堇的双眸。江堇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但他相信老者没有恶意。 “保护好它……”老者举起毫无肉色的双手,在黑夜下明明只剩骨头,但它们在江堇胸前摆动的时候格外温暖,老者将吊坠放入了江堇的衣服里头。 “我能问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不仅仅是因为灵香小姐吧?”虽然很犹豫,但江堇还是这么问了。 乡亲们很是热情,他们乐呵着答到:“灵香从小就在咱镇子上长大,我们明白她的性子,我们也相信她的为人。至于江先生,我们都不认可城里人所说的‘极恶之章’呐。” 极恶之章,这四个字疯狂冲击着灵香的大脑,好似有什么东西将要从她的脑海中涌现。 “极恶之章?那是类似于半年前极乐乐章一样的案件专称?”江堇问到。 一位年轻且一身城里人打扮的小伙子冲进人群抢着说:“你们这起案件已经与极乐乐章事件一同纳入了‘城邦录’里头了,我们零花镇的人知道那吊坠的好坏当然不会让那群成天躺在钱眼子里头的贵族人得到它。” 灵香:“停,我想我们得出发了。”灵香说完便动起身来,但很快她的手臂被江堇抓住。 “灵香小姐,请再等等……”江堇叫住了灵香,随后转身问起那小伙:“吊坠的好坏?你知道这枚吊坠的来历吗?”没等小伙开口,那老婆婆又说着:“咱镇子上地人可都知道,那吊坠是几百年前一位大侠的配饰,据说那位大侠擅长气功且身怀巨力,因此有说法是那大侠病逝过后把力量传到了这吊坠里头。“ 江堇:“嘿,这有些荒唐不是吗?” 灵香:“但这比城里人所传的‘魔物’好太多了 。”提到城里人,叶先生也走出了屋子,他很不服气的接着灵香的话继续说到,“科学,科学。我们款冬总部案情史可都有记载着,一百多年前以及两百多年前都有人带着这么一枚吊坠在城市里作恶,他们都试图占领整个极地城。当时的款冬领袖们通过研究查明是那枚吊坠的邪气,它会控制人心。” 江堇:“等等,如果你们早就逮住之前作恶的人,那么吊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偷身上?” “哼,那枚吊坠总会离奇的丢失,所以是魔物。要不是那群款冬那么对待我,我也不会把这种玩笑话一样的案情史给曝出来。” 灵香:“看来叶先生上次解决完极乐乐章之后权威提高了不少啊,这种被严禁传播的事儿都了解了。” “哦?难道神婆还知道这个?” “我并不知道,但我有所了解。” “滴滴滴滴滴……”远处又传来了警笛声,灵香踮起脚尖向着声源传开的方向望去,她知道那群款冬又找来了。 “好了,你们三儿快上路吧……”老婆婆抓起灵香的手往人群外送,江堇紧跟着灵香,叶俊良紧跟着江堇,三人就这么离开了人群。 “喂喂喂,你们这群人大晚上不睡觉围着那通缉犯的屋子干啥!”款冬的声音传来,三人此时已来到一处隐秘的巷子向着身后望去。 叶俊良:“现在可不是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通缉犯不会怎样的。”话音刚落,那屋前就传来了人群四处逃窜的呼救声。 灵香挤过江堇推开叶俊良向着巷子外走去。那名提供地图的老婆婆被人“出卖”了,她被那群款冬压着头带上了车,紧跟随后的还有那位城里来的小伙,那名信任江堇的老者…… “都不许跑!刚刚站在屋前的都抓起来!再跑的就当共犯处理,当场处决!” 灵香:“欺人太甚……”说着,灵香握起了拳头。 叶先生:“哼,要我说你们两个不如也去自首吧?” 江堇:“你在说什么?我们要找极乐婶婶。” 叶先生:“找到了又能怎样?你真以为那群款冬会放过你们?他们死了心的要把你们抓到。你们现在自首和以后被捕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现在自首倒是可以让我轻松点,我可以更好的去得到清白。” “你给我闭嘴!要我说我们三个人之中最恶的就是你!”灵香用手拎起叶先生的领子并毫不顾忌的对着先生大喊。 外边人群的声音太大声了,那群款冬一时是找不过来的。灵香发泄过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不再如第一次见面那么的神乎,她也不再如树林中逃亡时那么的勇敢,现在的她就是本来的她。 叶先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用手嫌弃的擦去脸上的口水,随后独自一人走过巷子向着目的地出发。 “灵香小姐……”江堇也坐在了地上,他一边望去远去的叶先生又一边望着正在四处抓捕人们的款冬。 眼看那群款冬将要逼近,江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吊坠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他将手心伸去了灵香,他们现在必须离开这! “灵香小姐,我们会有希望的,我虽然不认识极乐婶婶,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点希望,我不想被人贴上罪人的标签!” 灵香微微的抬起头来,这一瞬间她想起来了父亲给她的嘱托:“好好的活下去”。 当款冬来到这一条巷子的时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太阳渐渐升起,来到郊外的叶先生望着地上郁郁葱葱的杂草,他不知怎么停下了脚步,他想回头却又不愿意回头。 “叶先生!等等我们!”叶俊良最终还是下意识的回头了,江堇和灵香牵着手追上了他的步伐。 太阳升起了,叶先生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低下头去继续往前走。 灵香:“乡里人说我们最好换个身份然后去下一个镇子。” 江堇:“不知道叶先生怎么想?”江堇将头伸了过来,他看着叶先生被阳光覆盖着的半张脸。 叶先生:“什么?” 听到叶先生说话,江堇很高兴,他继续说到:“我们可以当做是兄妹三人,听灵香说下一个镇子的接头人会给我们准备好衣物。” “没兴趣,没意义。” 多么冷淡的回答,但再冷他也是在阳光下。 “那我就等你答应的那一天。” 江堇相信,没有新的身份叶先生也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所以这样的话语他自己是有把握的。 叶先生继续走着,直到来到一座假山的面前,他转过身来同时抓住了江堇和灵香的一只手臂:“那我就答应吧。” …… 有人给那一幅油画刻上了一段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 “好儿子,和妈妈回家吧。” “我不要。” “那我就等你答应的那一天。” 外面的太阳忽然被云遮住了,父亲闯进屋内,他踩在了我的画作上。 “我说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抓住我的手将我拖出了那儿。 他把我扔到一边,进入到屋内,对着门口的母亲训斥: “你偷偷给他买了颜料?你这样会扰乱他的大脑,他已经可笑的自言自语了。” “我是说……” “我希望这些无意义的活动等他上完了几十年的学,得到了富裕的生活有了好条件再让他去做。现在,不是时候。” 第6章 木屋旧事 年轻的领袖躺在靠椅上,他半眯眼睛一把抓起桌上三张崭新的通缉令。 他将其中两名男性的通缉令随手扔去地上,后注视着最后一张通缉令上女人的模样,嘴角不禁上扬。 这张通缉令被撕成了碎片与其他两张一同落于地面。 “我们找着那只躲在林中的极乐鸟喽……” 碧绿的草地上,灵香一边望着地图一边找寻前进的道路。 江堇:“灵香小姐,老婆婆是不是说过会有线人接应我们?” “嗯,按理说就在这附近,再往前走的话可就到谷香镇了。” 这附近?叶先生挺直腰杆,闭上眼睛哼起小曲,而江堇带有期待的向四处张望。 站得高看得远,但这是一片平地啊。等等,平地不是更好找了吗? 木头的颜色,还有杂草。江堇这么想着,不一会儿便注意到了远处小小的木屋。 “在那!”灵香和江堇两人异口同声。 “原来神婆的眼睛也不是很灵光啊。”叶先生如此调侃,毕竟叶先生早就注意到了那间屋子。 江堇:“这儿太绿了,我看着也花了眼。” 两人没想和叶先生拌嘴,他们手拉着手就去往了木屋,叶先生感觉自己被无视,尽生闷气。 “哗啦啦”一位老人家正在屋外浇灌花盆里的小花儿,三位年轻人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老人家的视野。 灵香:“萝卜青菜……” “各有所爱?”叶先生抢答,灵香递过去嫌弃的眼神,后老人家开口: “我爱青菜。” 江堇:“是暗号吧,灵香小姐。” 灵香:“是的,这是我们的线人!” “等你们很久了呢,快进来坐坐!”老人家当即放下手中的水壶,热情的招呼着两人进了屋,可怜叶先生被遗忘了。 “喂喂喂,我呢?”他追上前去,老人家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下一个。 木屋虽从外头看残破不堪,但里面的装饰可有着不一样的风味。 江堇感叹道:“好温暖的感觉!” 而叶先生调侃:“哼,这样的房间对于我们城里的贵族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响指的事情。” 江堇:“嘿,叶先生,现在可不是显摆你自己的时候。” “你错了,我们家可算不上贵族。不过说来很可笑,极乐乐章事件的大音乐家先生可是实实在在的贵族人。” 灵香:“安静!我们休息一下还要继续上路!” 江堇:“叶先生,和别人对峙可一点意思都没有。” “哈哈哈哈!”本来氛围是很焦灼的,但老爷爷无邪的笑声意外加入了谈话,他擦拭眼角自然流出的眼泪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藤蔓缠绕着的木板上。 “没事吧,老爷爷。”灵香上前关心,老爷爷指向一边示意让她坐在一张木椅上,灵香照做了,江堇跟着坐了下来,而叶先生随便揪住一个摆放“小玩具”的桌子就蹦了上去。 “你们刚刚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 “啊?”灵香发出疑问。 老爷爷解释:“他以前也是这样喜欢和邻居家的孩子拌嘴。” 灵香:“那,之后呢?”灵香无意冒犯。 “他和隔壁的那个男孩儿一起离开了,他说他们要去闯荡世界。” “这是什么可笑……”叶先生要说冷话了,但没完全说,因为江堇打断了他,“至今都没有回来吗?” “没有。”老人摇摇头,他虽是和善面目但双眸已是红肿。 “我和老伴搬到这儿来想要等着他们回来。”话音刚落,老爷爷摸去自己的眼睛,灵香想去四处为老爷爷寻找抽纸,但她却在此过程见到了一件令她有些吃惊的东西。 灵香目光停留在了叶先生的背后,叶先生本是心想:“神婆不会在看我吧?也是,毕竟我这么风流倜傥!”然后就觉得不对,“这非主流神婆审美有这么进步吗?”最后,他十分嫌弃的转身看去,他的身后摆放着一样“小玩具”。 趁着老爷爷以泪洗面的功夫,灵香让叶先生转过身来拦住了好奇的江堇。 江堇愣在原地,他虽然看去的叶先生,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伤心的老爷爷,他在为老爷爷的泪流而纠结。叶先生因为害羞不愿与江堇对视,只是在余光的打量里对方就是在看自己啊! “没想到…我已经帅到同性都羡慕了。”叶先生心想,然后他又觉得不对,“乡里人的审美,有这么进步吗?” 三个人在三个频道,之后还得靠老爷爷站起身来凝聚诸君: “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衣服,那三件衣服是我们一家三口子去城里买的衣服,你们将就点吧。对了,还有三顶鸭舌帽,那也是我们去城里带来的。” 江堇:“爷爷也进过城吗?。”江堇联想到了老爷爷刚刚所说的话,问出这个问题。 老爷爷笑而不语,他将衣服先后递给了三人,第一位是我们的叶先生,他心想: “第一个就给我!难道…难道,难道!是因为我帅气的外表迷晕了老人家!算了,老人家,还是算了吧。” 第二位是灵香,她方才看到了叶先生的表情由发贱到低落,如此情感的大幅度转变,莫非!她心想:“这货有双向情感障碍!难怪路上总发癫。” 最后是江堇,老爷爷唯独拍去江堇的肩,很是留恋。老爷爷露出一口坏牙,江堇很不自在。 灵香和叶先生都拿起衣物准备去空房间里换上了,可江堇站在原地,他不知如何摆脱老爷爷的手掌。 好在这时,叶先生来了:“你傻站着干嘛呢!”他十分粗鲁的拖起江堇的手臂走掉了,老爷爷的眼睛就像是开了锁定,江堇在那,老爷爷看去哪。 “轰隆”一声,房门被关上了,见这仗势,江堇还以为叶先生要吃了他,好在灵香也在这间屋里,这让江堇有些安全感。 灵香从脚边一箱旧物里翻出一张格格不入的清晰照片,她握起照片问去叶先生:“你认识吗?” “果然是他啊。” 两人的猜想不谋而合,可江堇啥也不知道啊,他左看看灵香右看看叶先生…算了,有点凶,不看叶先生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普通话?” “是戒指。”灵香说到,而“戒指”这个字眼在普通人看来,最有记忆点的便是【极乐乐章】事件。 “难道……”江堇将要跟上两人的思路了,但叶先生捶来一棒,“一枚普通的戒指而已。”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喂?”江堇吐槽。 叶先生带有欣赏与讽刺的混合韵味说:“没想到小神婆懂得还很多嘛,那枚戒指是城里头才有得出售的。” 叶先生与灵香相互对视,叶先生就如心思缜密的狩猎者,而灵香在他眼中就是小兔子猎物。不过,只是在他眼中而已,现实是灵香的眼神毫不示弱。 江堇:“是城里才有的出售的话…但老爷爷他们说是进过城的啊。” 灵香在房间内徘徊,她一边思索一边解释:“这枚戒指至少是大前年才发售的,是极地城市中心有名的‘蓝宝石天堂社’打磨并加工制成。当时的市场价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驾驭的。” 叶俊良也学着灵香在房间内走动,摆出一副学者模样解释:“而且这照片上的死变态我可熟了,他与他年轻的‘丈夫’全部死在我父亲的枪下。”虽然这样的回答让灵香感到惊讶与意外,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见到灵香呆住的模样,叶先生自豪的竖起鼻子,像个小孩一样摆出胜利的姿势炫耀。 江堇:“等等!什么意思?” 灵香:“老爷爷的儿子并不是外出闯荡,他是与邻居家的孩子私奔了。但是镇子上的人对老爷爷一家有很大意见,所以老爷爷与老伴搬出了镇子。他们确实去过城里,但代价就是老爷爷的老伴。老爷爷的儿子许某,于大前年的‘蓝宝石盗窃案’与共犯即他的挚爱胡某一同于‘冰晶路口’当街受刑,死相十分难看,但…他们是一起离开的人世。” 叶俊良刚有的得意劲又被小神婆的光芒给掩盖了,他气的跺脚,再发问:“你真的仅仅是神婆?” 江堇听了灵香的解释后,很想不明白:“等等!他们只是偷了东西吧,怎么就受刑了?” 灵香继续解释:“是的,要怪只能怪那起案子的执行官是臭名昭着的叶长官……”说着,灵香睁大双眼意味深长的看去叶俊良,叶俊良很不自在。 江堇:“是,叶先生?” 叶俊良:“不!我那时候还在读书呢,是个新手,嗯嗯。” 灵香:“当然不是叶先生,但这两位同姓氏的款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灵香说的自然是反话,但江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啊! “是什么关系呢?好像,没有关系吧。” 叶先生岔开话题,他让江堇帮着灵香收拾屋里散乱的纸箱子。 江堇确实被转移了话题,但他的注意点貌似不太对:“我们怎么乱翻了别人的房间!这算是偷窥隐私吗?!” “哎呀小孩子别乱说话,这屋子进来时就这么乱,那照片就在箱子里放着,作为弥补我们帮忙把这里收拾干净。”灵香又凑近江堇,同他小声说:“我能感觉到老爷爷很惧怕你的力量,他可能希望你去为他儿子复仇。” 江堇:“啊?” 江堇傻眼,什么力量?他刚才有展现过什么力量吗? “但是小江是不会这么做的对吧?你要相信自己不是‘极恶的人’。” 叶先生注意到两人在说悄悄话,他蹲下身子摆出冷脸:“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别偷懒?我那边的可都收拾好了。” 江堇:“好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 “说。” “叶先生你觉得老爷爷的儿子,他冤枉吗?” “冤?变态吧,没有更多评价。” 灵香:“好了小江,和叶长官最亲密的儿子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儿子?!”江堇听到灵香的这话恍然大悟,他向叶先生本能的远离,叶先生见到江堇对自己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他在心里念叨,“呵呵,不就是一位执行官的孩子吗?这两人又不是我处决的,而且,老爷爷和我有超过一金币的关系吗?!” 这一次,灵香和江堇走在了前头,叶先生埋头跟在后面。 老爷爷向着三人招手告别,尽管他知道这三个人所面对的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城市。 “哼,这神婆到底是什么来路?”叶先生看去灵香的短发心里默想,突然的,江堇掉过头来凑近了叶先生。 叶先生下意识的避开江堇的目光,他祈祷对方不会与自己搭话。 可对方还是开口了:“那个,叶先生……”江堇小心翼翼的问,“您,有儿子了?” 这个问题简直是晴天霹雳,什么鬼问题啊!叶先生当场抓耳挠腮成了一副猴样,灵香听着也笑成了狒狒,只有江堇,一只普普通通的“猿猴”,呆呆的看去另外俩人。 第7章 瑟维旅馆 我穿过满是彩色果实的丛林来到了仙境,妈妈,你看到了吗? 怪物,怪物掀翻了高高的城墙,妈妈被压在了石堆里…… 快跑……快跑……我无能为力,我只是想要找到妈妈,我只是想要玩一个游戏。 谁可以来救救我们! —————— 当三人来到小镇上的时候,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群镇民的配合,街道每一面墙上都有残余的纸张没有清理。 大伯在地毯上炸着米花,青年们结伴在石子路上奔跑,他们或许看向了三人却绝不发出任何动静。 “嗨,等你们好久了。”一位头顶黑色礼帽的叔叔靠在墙边,他十分热情的与灵香握手。 “我叫瑟维,是镇上做生意的。你们兄妹三人走了这么长的路也饿着了吧?” 灵香:“萝卜青菜……” 瑟维:“嗯,要我说各有所爱。来吧!”说罢,瑟维大摇大摆的在前头带起路。江堇望着灵香跟去了,自己也放心的跟在了后面。 “嘿,这暗号是对的吧?”叶先生小声问着江堇,江堇哪里知道对不对,不掉队伍便是了。 瑟维带着三人来到镇子上的一处旅店,他给三人分别发了一枚钥匙。这旅店位置不算偏僻,内部装饰还算凑合,要桌椅有桌椅,要其他的什么还是只有木头桌椅。 叶先生拒绝了钥匙:“我们很赶时间的。” 灵香:“是的,瑟维先生,我想我们吃完饭就得离开了。” “哦?”瑟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根据灵香的要求收回了三把钥匙并领着他们去了一张圆桌前。 “那么你们点些食物吧,好好饱食一顿才能继续上路呢。”瑟维递过来了一张菜谱,之后走去了后厨。 大概是一种直觉,灵香对于瑟维先生也产生了提防心理,她思索着并不想撕破关系。 而在灵香分神的一刹那,原本压在胳膊下的菜谱被叶先生轻而易举的给夺了过来。 “让我瞧瞧,嗯……”叶先生先后将菜谱翻了整整三遍,他的手法很是暴躁,最后他把菜谱猛的摔去桌上,“我说,你们乡里人就吃这些破玩意?” 江堇:“拜托,你明明还吃过我们的蘑菇汤。” “是这样没错,那好吧,我会勉强选几样稍微像的人类能吃的东西。”当叶先生点完餐后,他独自爬起身子去了前台。 “你们厕所在哪啊。” “在那边,先生……” 江堇并不知道叶先生是去干什么,他瞧着叶先生跑去了卫生间。 叶先生感到很不自在,他猛的回头吼着一嗓子:“嘿,你看我干什么!”江堇被惊得缩去脑袋,灵香也被吓了一颤。 “叶先生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江堇拿起了记号笔准备点餐,但是他还没有抬起手来就被灵香给按住了。 “怎么了?” 灵香没有做答,她尴尬的笑了笑之后也爬起身子走去了前台。 “瑟维先生现在在厨房吗?” “是的,小姐。瑟维先生是这儿一流的厨师,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哦?那我很期待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灵香一直在注视前台小姐的眼睛,这让前台小姐有些心虚了。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有,我只是很想看看你的脸…即使在白粉之下也这么泛黄,是伙食不太好吗?” “啊?”前台小姐貌似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没有啊,伙食一向很好。” “那你告诉我你平时吃的最少的蔬菜是什么?” “嗯……花菜吧?镇子上的花菜基本都被送去城里了。”前台小姐恍然醒悟,难道,“这和花菜有关系?” 灵香见小姐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容貌,便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神婆,您是知道的吧?” “有所耳闻!” “那我可是有神通的……”灵香放慢语气,对方止不住的哆嗦嘴,她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灵香给止住了。 “好了,我去看看瑟维先生去。”灵香离开前台,又猛的转身对前台露出阴冷的面庞,“记得不要熬夜哦!” 灵香从后厨窗口看去,瑟维正在处理鲜肉,他朝着灵香轻轻微笑,灵香也冲他点点头。 之后,回到圆桌旁的灵香注意到了一动不动,好似中了巫术变成了木头人的江堇。 “你怎么了?”灵香着急的问去,只见江堇委屈的看来,“你刚刚按住我的手,我不敢乱动啊,万一是有什么陷阱……” 灵香松了口气:“可没有哦,把菜单给我吧。”灵香接过了江堇的记号笔与菜单,之后随便点了几样素食又特地选中了“花菜”。 “灵香小姐,我还没有点餐呢。”江堇想要接回菜单,但是灵香拒绝了,她意味深长的道,“你放心吧,我们多半是没机会吃了。” 这话更像是从一个怪蜀黍嘴里说出来的,江堇差点以为灵香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过他相信灵香,服从安排吧。 灵香将菜单带去了前台,她没有直接交付于小姐而是叫唤出来了瑟维先生。 正巧,叶先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那神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便坐去了江堇身边,“嘿,那神婆喊这么大声是要干啥?” 江堇也不知道,但他贴近叶先生弱弱的说:“其实,你喊的比他大声。”叶先生听后关闭了麦克风,不想说话了。 瑟维听到灵香的声音后走出了厨房,灵香向他走来并给予菜单:“给,希望你多给我放点辣椒,我可爱吃了。” “好的,灵香小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瑟维先生扫视了一眼菜单,随后他眯上眼睛回到厨房。 灵香若无其事的来到江堇面前,她弯下身子对着两人轻声说着:“我想我们该离开这了。” “什么!我可还饿着肚子呢!”叶先生发出的声音特别大,好似是故意要比过灵香上一记的嗓门,不出意外这下是要出意外了。 前台小姐拿起座机,假装镇定:“德忒女士……”她看似在招待什么客人实则是在通知厨房的瑟维先生。 “快离开这!”灵香小姐说着拉起了江堇的手腕跑向了大门。谁知,大门外几名壮汉拦住了他们。 叶先生:“喂,我说你们别丢下我啊!”叶先生大步的跑向大门,而大汉们正踹开大门,并举起门前的木桌向着灵香和江堇砸去。 江堇松开灵香的手将她给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将要独自面对袭来的木桌。 “塔哒”一声,木桌裂成了两半,而两块木片的下方是叶先生护在了江堇的身上。 “啊!我的腰真是倒大霉了!” “叶先生,你……” 不等江堇反应,叶先生又弯下腰将江堇往里头推去,眼见那群壮汉又要发力,灵香举起一块木片向他们扔去,壮汉们轻而易举的躲过后一起冲进来了旅店。 这些个土匪抡起东西就向着三人扔去,带伤的叶先生和江堇两人就一边躲避飞来的物体一边想办法绕过其他正在追逐他们的壮汉。 “往厨房跑!”三人像一列火车一样窜入了厨房,前台小姐蹲在吧台下面不敢发出声音,而厨房里还有另一人在等候。 瑟维先生磨着锋利的刀具,他十分饥渴的望去三只无路可逃的小老鼠们。 壮汉们紧跟着闯进了厨房,三人被迫夹在了十分尴尬的位置。 “现在该怎么办?”江堇问着,叶先生则是十分不耐烦的从江堇衣服里掏出那一块吊坠,“你说呢!想让我的腰子白白牺牲吗!” 吊坠映入众人的眼帘,紫色的太阳高高升起。瑟维举起手中的屠刀,壮汉们则是畏惧的往后退。 “不!”江堇伸出手夺回吊坠,吊坠回到了江堇的胸前并暗淡下去。 叶先生的手被江堇甩开,他生闷气:“啊!你甩这么重干什么,我给你挡那个破桌子真是活受罪!” “不好意思叶先生,可我真的不想使用这股力量。” “你不用可以给我啊!”三人抬头望去,瑟维已用他那一双瞪出来的眼珠子盯住吊坠,他贪婪的舔唇,他的目标很是明确,“吊坠,那是我的!我的!” 灵香:“没有选择了,江堇快吧!”话音刚落,江堇重拳挥去,瑟维一瞬间就被打入了墙体,他满面鲜血,自上流下。 见到这惊人的武力,门口的壮汉们很自觉的让了步,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胆怯,而打出这一拳的江堇不只是意外,他很愧疚。 “我不想这样的……” 叶先生:“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快离开这!”叶先生试图直起腰杆,嗷嗷叫一声后,满身酥爽!他握住江堇的手就向屋外跑去,丝毫不在乎灵香,心里很是得意。 当叶先生带着江堇跑到门前后,他才轻蔑的朝后望去,灵香小步跟了上来:“跑这么快干什么。” 叶先生偷偷朝她吐舌头,之后三人离开了旅店,镇子上又传来了款冬们的警笛声。 现在,所谓的线人都不可信了,这座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不再在乎他们的感受,他们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放弃赌注。 每一个人都胆怯的望去江堇,他们不自觉的靠后,他们不愿直面江堇身上令人窒息的紫色光芒。 他们或许相信神婆也相信江堇的本性,但他们也同样畏惧强大的未知力量。 —————— 嗯,力量吗?母亲被压在了石堆下,她让我赶紧走,但是我能跑去哪儿? 我们的游戏结束了,幻象也破碎了,我看到那群罪人用木桌将母亲压在下面,母亲让我逃,但我无处可逃…… “谁能来救救我们!”我哭着求饶,我相信…一定会有人来的。 是的,会有人来的,是一个高大的影子,那人是我的父亲。 …… “爸爸,爸爸是英雄!” “那你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成为一名款冬,你要去扞卫正义,去守护自己所要守护的人。” “嗯,我会努力的!” 第8章 躲藏 “你可听说竹芋家昨晚降临了一个小家伙?” “老竹的事情我怎会去关心呢!”只听屋内“啪”的一声,男人将一块木质令牌拍在了桌上,女人见状眼神飘忽不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那男婴有点特别。”下边跑来一位家里的老管家说。 “什么?” “他,他找到了那枚戒指就在昨晚。” “刚出生的小婴儿?你在糊弄谁呢!” “不,他看得见……” 看得见…… 就像是如今在巷子里逃亡的江堇一行人,他们都看得见这些村里人丑恶的嘴脸。 叶先生:“哼,这些乡巴佬就是自以为是,等我得到了清白准把这鬼地方给拆了!” “不。”江堇否认了叶先生同时也打断了灵香开口,“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哪一天有什么危险的通缉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会想尽办法协助款冬们。” 叶先生:“你不怕死吗?” 江堇:“我想为正义而牺牲,我不想站在黑暗的那一边。”说着,江堇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吊坠上。 灵香凑近身子安慰江堇,她说:“不要太自责了,我们终会得到清白。” 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叶先生的心中没有一丝怨言,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两位同伴了。 “来吧,我的好弟弟和妹妹,我们该离开这了,在那群老家伙找着我们前。” 江堇:“对,这个镇子容不下我们,我们还有别的地,我们要去找极乐婶婶,我们要得到清白!” 灵香露出了笑容,尽管她心中的那一块石头始终没有落下,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身后。 江堇来到巷子口,来到叶先生的身边。他看去叶先生,叶先生也看去他,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叶先生的身高与自己持平。 “你看我干什么?”叶先生的语气很慵懒,他把手臂搭在了江堇的身上,给江堇吓着了。 江堇:“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个姿势。” 这样的回答真是令人惊讶,在叶先生看来…已经想象到江堇和野孩子们在田里乱跑了。 “叶先生,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习惯。” 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叶先生转过身子将另一只手伸向了灵香:“来吧,以后叫我‘哥’就好了。” 灵香听后表情瞬间凝固,她从头到脚都写着“无语”二字。 “好了好了,我可不认你但我为了演戏可以叫你稍微亲切一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款冬们的声响。 灵香:“老叶,你们瞎掰给那群款冬挣了不少时间呢!” “好了哥,我们该离开了。”江堇拉着叶先生以及灵香小姐的手跑出了巷子并向着声源的反方向跑去。可是,还没等他们跑多远,肚子就纷纷发出了饥饿的哀嚎。 灵香:“不行了,我有点累。” 他们三人瘫坐在一家便利店的店铺门口,店里的大黄狗朝着他们三摇尾巴,店主老婆婆听到动静扶起眼镜朝着窗外望了望。 “诶?你是灵香小姐?”老婆婆似乎认识灵香,但遭遇了瑟维背叛的灵香还是偏向于提防老婆婆。 灵香没有搭理婆婆,她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来时的石桥,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累坏了吧?快进屋避避吧。”很快的,老婆婆打开了店门,江堇背起灵香就要往店里走,但叶先生拉住了他的胳膊。 叶先生:“他要是为了悬赏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选择让我们进来是窝藏不是私吞了,而且我也很饿,来吧。”看着江堇有气无力的样子,叶先生帮忙搀扶着江堇,三人进了屋子,老婆婆随后关上店门。 店内,三个人三种神态,江堇是安详闭目的,叶先生是无所谓的,灵香是强势瞪着的。老婆婆的老伴走来见着三人,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出了些干粮给了叶先生。 叶先生将面包喂到了江堇嘴边:“你先。”但是江堇自己拿手接住又放在了身前。 江堇:“我不是很饿,我只是有点困呐……”话还没说完,江堇就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真是的,那你刚刚在巷子那里怎么一点困意都没有?” 江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便一头栽向了叶先生的大腿。再看去一旁的灵香,她也是向着自己靠来,睡着了。 就这样,江堇和灵香都陷入了深度睡眠,只有叶先生保持着清醒理智 “什么情况?”叶先生轻轻的拍去灵香的脸蛋,可灵香没有反应。 “至少都在呼吸。”叶先生这么想着的同时,屋外大黄狗的叫声传入室内。 老爷爷对着叶先生做出“安静”的手势便打开屋门出去应对。叶先生明白是那群款冬来了,可他不想去面对。 外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玻璃破碎的声音直击耳膜,叶先生终于是坐不住身子打开了房门。他推开遮掩用的矿泉水箱子,然后跨过不少个木盒子终于是来到了一处拐角。 拐角的后面大黄狗被那群款冬用绳子拴住了,老婆婆和老爷爷站在被砸碎的储物柜旁低着头缩在一起。 老人们的对面,一位涂着烈焰红唇的女款冬用手指着这两位比她大了不知道几倍岁数的老人家囔囔着:“不配合调查要当共犯打的!这玻璃柜子是小事情,那杀人魔是大事情!你们知不知道那三个疯子已经在你们镇子里随意的杀人放火了?我们在救你们!你们给我配合啊!” 老婆婆无奈的流着眼泪,大黄狗的吠叫声传于大街小巷,老爷爷抱紧了老伴的身子依旧是闭口不谈。 “里面搜!”那带头的男人又说道,屋外几十个款冬持枪向屋内走来了。 两个老人家在女人的目光下彼此相拥,而那女人则是甩着手铐得意洋洋的笑着。 叶先生在屋内看见款冬们走来了,自己又十分匆忙的将货物摆回原位并跑回藏在货物架后边的房间里。 “停停停!几个人进去就够了!剩下人在外面守着!”屋外一位裸着半个身子的老和尚盘坐在轿子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样能散放出微微暗香的莲花灯小玩具,他虽不是什么领袖但款冬们也听从他的命令。 这小玩具可厉害了,只要按下开关它就会发出七色光芒然后唱歌:“眼睛瞪得像铜铃……”十分的上流与炫酷。 这支队伍里的男性款冬领袖穿着整齐的,不过他的视线只放在那精心打扮后的女款冬身上,丝毫不关心和尚的胡乱指挥,他敷衍一句,“行行行,听大师的!” 这名女款冬身份也不简单,她就只管站在外面看着,领袖朝她笑了笑,她也就点头回应罢了。不过,另一名去往超市内搜查的款冬队友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她看那人迷了神,款冬领袖注意到了。 领袖叫住此人:“你给我站住!” 那人回眸,很是无辜:“怎么了,长官?” “你刚刚走路姿势谁教你的?你是不是没给我好好训练啊?” 款冬低头认错:“不好意思长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给我进去协助他们搜寻!别耽误了!” “好。”之后,那名男款冬冲了进去,速度很快,快到一般人都看不清他的步伐。屋外守着的其他款冬们都默默对着领袖冷笑,大家都知道款冬在执行任务时的跑步姿势从来没有标准规定。 那名男款冬来到屋内,他看见有两名同事正在搬运货物。 他问:“那犯人藏在货物后边吗?” “多半是,你看这些东西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肯定是有人动过。” “我帮你们。”说着,这名男款冬也开始搬货物,不到一会儿他们发现了暗门。 另一名款冬打着手势叫来同伴,这几名款冬便一块儿捏起脚尖静步向门内走去。 “踏踏踏!”只听这位男款冬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其他款冬见打草惊蛇了便一起向里头冲去。 “砰!”木门被一脚踹开,房间内没有一个人,但窗户是开着的。 “他们中了大师的迷魂粉是跑不远的!”一名款冬说到。 那名男款冬又来搅局了:“请让我去吧!” “想独占奖金?一起追!”说话的款冬刚要爬上窗户就又被这名男款冬给拽了回来。 “小顾,你在干什么!” 顾款冬:“拜托了,如果是因为我刚刚脚步声太大而导致犯人跑走的话,我会被怪罪的!” “所以我们一起追啊!” “让我去吧,我知道他们会去哪儿,你们是了解我的!让我一个人去吧。” 另一名款冬叹了口无奈的气并将窗户完全打开了,所有人给顾款冬让了一条道路来。 “谢谢。”说罢,顾款冬出了窗户爬上屋檐望向远方,很快的,他不可思议的定位到了那位抱着江堇背着灵香还在逃亡的“老前辈”。 眼见这位臂力超群的老前辈已经带着昏睡的两名逃犯跑去更加偏僻的街道,顾款冬叹了口气,偷笑着爬下屋檐。 “你怎么又回来了?”方才被阻止爬窗的款冬率先发问。 其他款冬也问:“怎么样了?” 顾款冬略带气愤的说:“都是你们耽误我,他们已经跑出镇子了,你想让我怎么追?” “所以我一开始说一起追啊!你逞什么强!” 顾款冬:“哼,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你们还不如谢谢我发出动静让你们跑的再快一些呢!” 店内款冬们产生争执,而店外,看守老人家的女款冬想要拷走他们,但是顾款冬快步冲出商店拦住了她。 “等等,长官!”随后他不顾身后追来的同事开始解释,“长官,我们没在屋内发现他们来过的踪迹,他们的踪迹仅限于那扇暗门。不过说来很可疑,那虽然是间被藏起来的房间但是窗户对准着外界而且那窗户过于老旧了。所以,我们可没有十足的证据确认两位老人家是共犯吧?这儿可没有监控,虽然轿子里的老师傅感知得到他们在这,但一定是老婆婆所窝藏的吗?” 一旁领袖勃然大怒:“够了!你今天犯得事还不够多吗?你还想像上次那样再放走一镇子的人吗?我们既不是来做慈善的,也不是来玩躲猫猫游戏的!” “长官,放置货物的货物架以及各种上了灰尘的木箱都能说明啊。对了,那扇木门被踢了一脚,现在它的身子都分成了两块,这些还不够说明什么吗?您可以自己去那屋里看看,全是蜘蛛网!” 领袖握紧了拳头,可转念一想,这款冬可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只有调用权罢了。顾款冬身边的女士见到领袖为难的模样也插入一腿:“好了,我也懒得抓那么多人,我们款冬部做事一向公平公正,不过现在事态紧急,我们就做点变动。”女士向领袖勾勒爱意,领袖受到甜蜜暴击,“这件事情等我们找到那三个罪人之后再说吧,领袖您觉得呢?” 领袖哪里还思考那么多,只管点头叫好,后他贴去女士准备带着款冬们离开了。临走前,他又指住顾款冬: “你,给老师傅抬轿子。” 顾款冬摊开双手,但上级命令他不得违抗,于是只好来到轿子的一边先活动活动筋骨。 “你撒谎了……”轿子内传来一阵阴风,伴随着阴风的是粉末,令人昏睡的粉末。 “你也看得见……” 看得见…看得见。 款冬总部内,另一位领袖依旧在摆弄“灵香”的通缉令。这时,一名下属前来报告。 “审讯结果如何?” “那老家伙闭口不谈,尤其是关于他小儿子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用问了,他那小儿子我们已经找到了。不过我对她身上另一件事很感兴趣。听说,她从小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说罢,款冬又徒手捏碎“灵香”的通缉令然后扔去地上,地上一堆又一堆的纸屑,无不例外全是关于叶俊良,江堇以及灵香的通缉令。 “叫来人把这里扫干净了。” “是!” 第9章 离开小镇 “你怎么天天在这画画啊?” “啊……” “好了,哥几个放学带你去玩更有趣的。” “不用了,我得早点回家。” “拜托,叔叔也希望你能够去多接触接触社会。别整天碰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了……” 又一次,我们逃离了小镇。果然啊,那些镇民根本无法相信。 我的手脚可太累了,特别是手臂,它已经无法正常的摆动了。 这两个家伙还在昏迷中,我是说江堇以及那个神婆。 这个神婆还背着一个挎包……难怪这么重!!! 哈,我好想和他们一样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可是,我听得到有人在靠近这里。 “不能,不能……”我不断的警醒自己,我还不能被他们抓住。 不远处那些人找来了:“快啊,那个家伙没有武器,我们快把他抓住!”来的居然只是几个套了层破抹布的小屁孩,我敢肯定如果他们想要用手中的木棍子来压制我,我会连同他们的木棍一起打飞。 “快啊!抓住他我们就可以去城里了!” “去啊!我们可以证明这群人蛊惑了瑟维叔叔,他们欺骗了镇上的人!” 看去我那疲惫的手臂,在这种情况下去抵抗确实有点勉强了,但看去身旁的这两人……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在这呢!”我主动的站了出来,见那数名男儿拿起木棍与铁揪向着我冲来,他们为了贪念争先恐后的模样会成为他们的一大败笔! 回想起当年刚成为款冬的那一段日子,回忆着父亲所教导我的那些体术……你,就是我的破绽! 我向后仰去迅速躲过冲在最前头的那一木棍子随后迅速的稳定住身子并往下压去,左腿如同铁棍般重重地砸向后边冲锋的家伙,而右腿则是支撑起我整个身子,帮助我在听到最后家伙巨大惨叫声同时让我整个身子重新的站立起来。 “啊!”前面几个家伙抱着头蹲下,而他们后头的人根本来不及回头也不想回头,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左拳,右闪,右拳,左闪……当那群家伙自认为摸清我出拳规律的时候,我再次向后仰去并用尽最后的力量让手臂支撑起来,最后,我的腿脚会踢去那丑恶嘴脸的鼻梁。 这些家伙终于是知道怕了,他们就像是见着怪物般向来时路逃窜,他们大叫又大哭。 我捡起了他们落在草地上的木棍又望去他们的背影,我不清楚他们眼中的我是怎样的存在,但我也不在乎。 “喂,你们的铁揪落这了,不回来取的话家里人不会怪罪吗?”我大喊着,这感觉真是太爽了,仿佛这些天的压抑情绪得到了释放。 对了,江堇他们怎样了?我回到一旁的草地,江堇和神婆依旧在原地熟睡着……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神婆口袋里裸露出的地图,让我来帮你看看好了,我毫不客气的抢过来又展开。 嗯?阅读片刻,我皱起眉头压下身子凑近了望去,但依然是看不明白。 “向着的北边走,穿过一片林子,一座山,村子……” 说起山的话,我们身后不就有一座山吗?这么说来我们接下来要穿过这片林子喽?再然后呢?跨过山有一片贵人承包的郊区,诶?!极乐婶婶就在那! 终于,我认出了这个目的地,极乐婶婶的现居住所! 既然明确了目标,那我得赶紧…我刚想爬起身子却发现手臂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可恶,我得再试试!累,真的好累……要是有个人可以……我看去熟睡的两人,有些心里话只得埋在心里。 要是这两个人知道我保护了他们,要是他们可以感谢我…或者说是依赖我,知道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是一个强大的依靠…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坚强的人……我在想什么呢? 转念一想,这两个家伙还在睡觉。 我独自离开再独自解释不就行了吗?他们醒来后会自己跟上的。对,神婆知道路怎么走的,对吧?他们就算跟不上又怎样呢?他们会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 我正这么想着,后方的草地上传来了哼哼的呼吸声。 是谁醒了吗?我凑过头去看去,原来是江堇睡得更香了啊……真服了这两个懒家伙。 算了,反正我现在我也不想起来,倒不如也休息休息? 只不过啊,在这躺着真的安全吗?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熟悉的家伙从镇子的方向走来了,他的身后是那群刚刚被打跑的乡巴佬!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哎呦呦,那在地上坐着的不是我们的荣誉款冬吗?” 说话真是贱,这个出卖我的家伙!不过他身后好像没有别的款冬,他是一个人来的? “别紧张!你父亲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而我因为曝光你‘勾搭科技部人士妄想独吞功勋’而升职了。好巧不巧,我被派到了你父亲那,你的父亲对你可是很是失望呐……” 看着这家伙犯贱的神情以及他身后那群乡巴佬委屈巴巴的小动作,我真想徒手把他们给撕烂呐! “不过你别急着难受啊,我曝光你也是为了这个城市着想,你当时确实也碰到了那吊坠,谁知道你有没有变成极恶之人呐?”他凑近我,我摆出无语的表情听他继续叭叭,“我现在独自来找你,是想和你分享一件事。一件能够让你回到原先的职业甚至还能加勋的任务。” 嗯?他有这任务还会给我吗?肯定有什么诈。 “你可知道你旁边倒在地上那位神婆婆就是极乐乐章事件中仍在逃亡的小儿子,竹芋婉。” 什么?令我惊讶的不是神婆和极乐乐章的关系,而是她居然是个男的! “那个老东西早就算到了有这么个一天,所以他一早就把她小女儿送去了村子里,哦对,从这小丫头出生起那老东西就对外宣称是个男儿。” 嗯?那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呢……本来还想好好笑话她一下的,语言都组织好了 现在要说什么呢?算了,还是先回一下耳边的这只臭蚊子。 “你想和我说什么?把她带过去赎罪?你现在就可以把她抓走不是吗?” “哈哈,我需要你带着她去见极乐婶婶,那儿已经被你父亲提前派人守着了。” 我半信半疑:“可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带走啊?” “你在搞笑吗?你父亲给了我更多好东西。我可是要保证你能把人送去的。至于林长官那,他们只会把你当通缉犯,你可不能相信他们。” “这么说,只要我把神婆送到极乐婶婶那我就可以得到清白并且回归岗位?” “你觉得呢?原本你空手过去的话能拿什么说事情?而你现在有最后一只‘极乐鸟’以及你的好父亲暗中协助,你只需要送人就好了。” 刚刚只顾着和这个姓张的贱玩意对话了,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那几只乡巴佬已经散开了,这个贱张在创造单独空间与我说话。 我下意识的望去熟睡的江堇和神婆,他们没有听到吧?如果我把神婆送走了那江堇呢?他会得到清白吗? 那个贱张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说:“你可小心点极恶之人,前面几个拿着那吊坠的罪犯可都是会蛊惑人心的。也许那家伙现在就在装睡,你倒不如趁着现在把他耳朵给切下来……” 啊,极恶之人,如果我把江堇也带过去,那群款冬怎么可能不连他也一起带走呢? 夕阳给这一片加上了滤镜,张款冬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收了我父亲好处所以来给我带话。 我呢?送极乐鸟入大牢这怎么想都得去做,想都不用想,嗯,谁让她总是顶我嘴。 但极恶之人呢?我送他走不就是变相的告诉大家我也是罪人吗?难道,我可以用什么办法证明我没有碰那个吊坠?或者说,我可以想办法告诉大家江堇不是极恶之人…… 晚风吹拂过林中的叶片,江堇和灵香都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在一棵大树下,叶先生坐在那眺望远处的高山。 江堇:“我们在哪?”江堇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吊坠已被偷偷取下了。 “迷魂香,迷魂香……”灵香嘴中不断的重复着,过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睛大口的吐着气。 江堇:“你没事吧,灵香小姐?” 灵香小姐一眼就注意到了江堇身上的不对:“你,你,你的吊坠呢?” “对哦!”江堇拍去自己的胸膛摸索,后爬起身子在树下绕着圈寻找。 叶先生走来放下话:“别找了,那东西在我带你们逃亡的时候掉了,我们找不回来的。” 灵香自言自语:“果然是他们用的迷魂香啊。” 江堇诧异:“逃亡?那群款冬追上来了?然后你是怎么带我们到这林子里的?” 叶先生:“我扛着你们来的,吊坠应该就在那个时候掉的吧。” 灵香:“哦?叶款冬的臂力很大啊。” 叶先生:“一般,多锻炼锻炼就可以了。” 灵香:“既然吊坠掉镇子里了,我们一时也拿不回来,不如就这么继续上路吧?” “好啊”江堇回答的十分干脆,虽说他刚刚一直沉浸在这林中的夜景,他总是用手在比划什么,像在记录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叶先生对他这个举动是如此的熟悉甚至感到莫名温暖,但无论如何叶先生都回想不起来。 “简单的记录一下吧,等我回去之后可以继续的画漫画了。” “漫画?” 灵香趁着两人谈话功夫用手摸向口袋里的地图。摆放角度以及卷起来的方向都不对,是有人动过了。 她靠在树上打量叶先生,很不自在的皱起眉头,“在他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神婆。 回到江堇和叶先生的谈话中,叶先生对于“漫画”这两个字眼很感兴趣,他很好奇江堇的职业。 “职业?我是一名漫画家。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练习了。” “哇,那你是跟谁学的呢?” “村子里的一位婆婆,她年轻的时候去城里当过美术老师。” “哈……”叶先生莫名的感到别扭,他本能的认为这个话题该终止了。 江堇回头望去灵香,他在等候灵香前来带路,灵香点头回应却是打开挎包收起了地图。 在那件挎包里,灵香还在里头摆放了随身水壶,一些面包和一张彩色的手帕。 江堇:“记下路程了?” 叶先生:“嘿,有吃的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灵香小姐没有搭理叶先生,她只回答江堇:“地图上所标记的玲花村我们不要去,我们直接绕远路,过了那一座小山就好了。” 叶先生:“要是这样的话你有信心一晚上到吗?你们是吃饱睡足了,我呢?我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灵香叹了口气摆摆手:“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先休息一晚上吧。”灵香拿出面包来分,把最小的给了叶先生。 叶先生忍住气,灵香的行为明显是故意的! “哥,你要吗,我不是很饿。”江堇把自己的大面包分了一大半给叶先生,叶先生当然是不会拒绝的。 “还是弟弟好!”叶先生笑着接过面包,后冷眼看去神婆,阴阳怪气,“某些妹妹不会是垃圾桶里捡的吧?” 神婆咽下一口面包也翻上白眼,扭扭捏捏:“我记得我们家本来就一对兄妹的,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哥哥,大致是孤儿院领的吧?” 江堇见两人快要吵了起来也站出来说:“没有没有!我记得我们家……好像都不是亲的,哥哥是孤儿院领的,妹妹是垃圾桶捡的,我,我是被拐来的……嗯。” 三人就在如此尴尬的氛围中进入了休息。 aslg◆引子 正年520年 波比得之堡 春 一群孩子在波比得之堡的边境玩起游戏,这儿本该是禁区的,但好奇始终是孩子的天性。 1,2,3,4,5一共是五名孩子,为首的那位高高胖胖的,而其他都是又瘦又小,这之中唯一的女孩子带着一手环正抱着自己的煎饼畏畏缩缩。 “各位,这儿便是我之前所说的的洞了!”那为首的少年站在木桩上,他的身后是一处洞穴。 洞穴并不高,孩子们可以轻易的进出,但洞穴内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和你们说哦,这洞里面可是有着什么怪物!哇呜哇呜的,一口一个小孩!”他话这么说着,小女孩哭出了声,他躲在另一个男孩的身后,而这个男孩名叫“欧·萨斯” 欧·萨斯走去前面:“好了虎子哥,别吓唬小婵了,她是真的怕了。” “什么真的怕不怕的呀?我说的可是实话!这里面真有大怪物!哼哼。” 虎子哥吹嘘着,起初大家真当回事,可说多了也就没啥感觉了。 另一少年说:“好了虎哥,你别总说光口述啊?那怪物长啥样,也让我们开开眼呗!”虎子哥红涨脸,他解释,“哎呀,我这又没东西引它出来……” 这少年眼珠子转的飞快,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女孩的煎饼上:“这不就有吗!”他脑子一热跑向了女孩又夺来煎饼扔去了洞里,这一动作施展的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连同女孩的手环也一起给扔了出去。 “奶奶编的手环!”五个孩子一齐向洞里望去,只见一爪子将煎饼连同手环给拖了进去,一时间所有的孩子都向家跑去了。虎子哥还在得意,“看吧,我就说有怪物!” 但女孩很伤心,这是奶奶编织的手环,而她的奶奶搬去了别处,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奶奶了。 “对不起。”少年向她道歉,但年幼的女孩哪里会接受,她只想耍着无赖恳求安慰。其他四位少年都拉下面子,即使是虎子哥也给女孩送来了糖果。 “你别哭了。” 可女孩心灵并不能得到安抚,只想要到这是奶奶送于她的宝贵礼物,她就会伤心。 “我去把它拿回来!”说这话的少年是欧·萨斯,方才扔手环的不是他,一直护着女孩的却是他。 其他人听了这话都吓住了,女孩也不再做声了。 “你别去啊!那洞里真的有什么怪物!” 虎哥:“哎呀,我们欧·萨斯可是野人,别担心了。” “好像也有道理,平日里欧·萨斯不总是对牛羊猪自言自语吗,没准可以去沟通一下!” 欧·萨斯仅仅是想让女孩开心,现在他做到了。至于他会不会前往洞穴,这需要的是决心。 手环?那是个怎样的意义呢?欧·萨斯不太明白。他的父母是守护这片森林的职业人员,而这片密林是波比得之堡并未了解的区域,那儿或许有着新型生物,另族人也说不定。 “去看看吧?”欧·萨斯带着自己少年的热血前去了,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带着早餐“煎饼”前去了。其他孩子们还在家里赖床,欧·萨斯已经独自回到了那片密林。 密林是禁区,有简单的木制围墙阻拦着,大人们总说里头有怪物,一般的孩子自然是不敢靠近,但欧·萨斯不一样,他喜欢森林,更亲近森林,也因此他很少有玩得来的朋友。 欧·萨斯回到那处洞穴,他先是在上面观察着,后小心翼翼的跳了进去。 “请问,有人吗?”他轻声说着踏入了洞穴。 “请问……”这一次,他听到了动静,在洞穴深处传来了“呜咽”声,又好似是犬吠。 如果是只狗狗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欧·萨斯自我安慰道。 “我不是坏人……”欧·萨斯在前进过程中闻到了一股香味,是煎饼的味道!不过不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是洞穴里?反正香气不淡也不浓,不是刚出锅的煎饼味。 欧·萨斯将自己身上煎饼放去了地上:“那个…你喜欢吃吗?”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蠢,对方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吗? 尽管欧·萨斯考虑到了语言不通的问题,但他还是继续说:“我想找回一个手环,那个…不是吃的。如果您能还给我的话,这份煎饼就给你吃吧?” 对方的呜咽声变得舒缓,过了好一会,一只幼犬的脸怼了上来,它一爪子将煎饼收了过去又一爪子将手环递了出来。 欧·萨斯很惊喜,因为对方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欧·萨斯拿起手环,还是完整的,至少在黑暗里摸上去没有损坏。他收好手链向洞口的光源处退去,在离开时他向着洞里的生物告别:“那我先离开了?” 对方没有回应,欧·萨斯又说:“你要是喜欢煎饼的话,我下次还可以带给你。我是说,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欧萨斯又说:“我叫欧·萨斯。”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但欧·萨斯之后真的有送去煎饼,只要是他想起了这位“朋友”,他就会送来。 镇子上,大家对于欧·萨斯的认识便是:“自言自语的自闭小孩”。欧·萨斯总是对着牛羊说话,尽管牛羊根本不搭理他,因为古怪的性格,很多同龄人都是离他远远的。 虎哥带他玩也只是因为欧·萨斯的父母有些地位,私自闯入禁区没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生小婵本来也是如此,但欧·萨斯拿回了她的手环,从此以后小婵对他刮目相看。 这片密林对于长辈来说,仅仅是自然罢了,里面什么怪物都没有,只有绿草,蓝天与美好向往。 欧·萨斯直到搬离这座边际小镇也没有亲眼见到洞里那位“朋友”的整体长相。 换座城镇生活的欧·萨斯渐渐长大,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童年的那份“执着”,对于自然万物他感到敬畏。 后来,欧·萨斯去往一家企业担任了文案一职,他的想象力异于常人。 正年531年的某一天,欧·萨斯如往常般外出工作,日复一日的坐在办公桌前思考好的文本,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虽然那儿相对落后,但没有任何的压力。在临近夜晚,准备下班回家时,他的人生迎来了转折点。 这片大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事物——因子。被因子所感染的人会变成怪物,整片波比得之堡都为此陷入了苦难。 “逃生”这是欧·萨斯唯一的念头,在企业外已是巨型感染者扰乱治安,有汽车堆积成的巨人感染者,有金钱串联在一块的感染者,也有残肢交接构成的感染者,因子激发了人类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它使得欲望不断激发并实体化,最终占据了人身。 这些感染者们没有任何的行为逻辑,他们只是在破坏,所到之处皆为废墟。 这便是史记上所记载的【因子】,人类所接触到的,第一场灾难。 欧·萨斯本想逃离大楼,但望着城市内一片狼藉,他坐回到办公椅上缩在了角落。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回想自己的过去,童年没有玩伴,长大后搬了家上了学还是没有玩得很好的朋友,现在呢?像个机器一样,在有限的空间里去思考,得到的所有结果都是为了老板。 …… 欧·萨斯闭上了眼,与此同时的,公司大楼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巨大的身影走来了。 “这就是…感染者吗?” 来到欧·萨斯面前的是一只似狼非狼,似犬非犬的大家伙,它的耳朵是搭下的,但尾巴却能翘上天,整体毛发是由天蓝到深蓝的过渡。 对方将脑袋凑近欧·萨斯,欧·萨斯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眼。只见对方用着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说: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我叫aslg” 第1章 aslg◆起点1 欧·萨斯与aslg前往了南方边际,与他们同行的本有上千余人。 如今的城市(波比得堡垒)受到了感染者们的威胁,越来越多的人去往南方避难。 这条路是漫长的,起初aslg承载欧·萨斯奔跑于原野,当他们遇到逃难的居民后决定一起上路。 aslg身形约3米高,只有当他趴坐在地上时,欧·萨斯才得以骑上他的背。aslg的毛发十分干净且柔软,就像是一张暖乎乎的毯子。 难民们不认得aslg,他们起初认为那是感染者中的一员,但欧·萨斯替他做解释: “这是我的朋友,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 人们索性就当aslg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狗狗了,直到aslg开口说话。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aslg总会说这么一句话,但每次开口都能把其他人给吓住。 “这,这狗怎么会说话?!” “不会是人感染因子后变得吧?” 欧·萨斯只好不停的向众人解释,而aslg也不再不停的反复:“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吗?”“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然后,他又凑上前去,用他湿乎乎的大鼻子去顶人们:“我叫aslg,aslg,aslg。” 人们自然是害怕的,往后的路程只得欧·萨斯与aslg结伴了。 欧·萨斯有些失落,不是因为大家不相信自己,而是因为大家不信任aslg。他温柔的抚摸aslg小腿上的肌肉,aslg会跟在他的身后。 大部分难民都是从乡间小路前往南方边际,而欧·萨斯与aslg只得从周围未开发的树林间避开人群。 因为是边际内的树林,这里没有野兽,只有一些食素的小动物,上空还有鸟儿盘旋。 树林里的气息是湿漉的,欧·萨斯见去树下生长的菌类便惊喜的收藏起来,而aslg看着路过的小兔子,眼中弥漫开贪婪与欲望。 一阵猛兽的低吼,aslg向着小兔子露出獠牙,欧·萨斯见状拉住了他的尾巴。 “等等,等等,等等!” aslg感受到自己的尾巴被拖拽,他凶恶的转身,见到是欧·萨斯后又搭下耳朵凑上前去用鼻子顶。 aslg的黑鼻子凉凉的,不过也很软,手感就像是…果冻?欧·萨斯止不住的用手去戳它,直到aslg打了一个喷嚏,周围的鸟儿全被吓退发出“叽叽叽”的声响。 欧·萨斯被喷了一身口水,但这的味道反而让aslg更加兴奋。 “我叫aslg,aslg,aslg……” “天啊,你这口水…也太粘了吧?我想我们得先去洗个澡了。” 不过在那之前,欧·萨斯将自己采集的蘑菇放在aslg的面前:“饿了吗?吃这个吧。” aslg闻了下蘑菇,紧接着一巴掌把蘑菇全部推开:“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看样子,aslg不喜欢吃蘑菇。 欧·萨斯带着aslg去往河边,欧·萨斯全身浸泡在水中,aslg见状也跳了进来,他溅起的水花差点把欧·萨斯给淹没。 欧·萨斯把自己身上的怪味给清理后,他又游去aslg的身边,aslg在水里用爪子拍打浪花,似乎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趴下。” aslg没有明白,他很严肃的看着欧·萨斯,紧接着又摇动尾巴,他越摇越快直到尾巴成了螺旋桨,而他屁股后面的水花被掀起一波又一波。 “不是这个意思。”欧·萨斯又去抚摸aslg的后小腿,这下aslg明白了,他趴下来,尾巴也落了下去。 “你也好好清理一下吧!” 欧·萨斯替aslg打理毛发,主要是腿上的污泥,因为aslg的后背乃至脑袋都出奇的整洁,它们似乎永远不会脏乱。 一人一aslg自河流走出,他们行走在林间。欧·萨斯可以吃蘑菇,可aslg不喜欢蘑菇。欧·萨斯找来一些木柴又领着aslg去往石堆。 材料都有了,火要怎么生呢?欧·萨斯看去aslg,开玩笑的说:“你可以喷火吗?aslg。” aslg听到欧·萨斯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变得异常激动,他以巨大的身躯在林间打滚,碰到一棵树…然后撞倒,碰到另一棵树…再次撞倒。欧·萨斯还以为aslg是对“火”敏感便上前不停的呼喊:“停下,aslg,快停下,aslg,aslg,aslg……” 结果可想而知,石堆前的一小片树林都被aslg给清理了。待到aslg自己冷静了,他吐着舌头向欧·萨斯跑来并再次用自己的黑鼻子顶住欧·萨斯。 “天啊,看看你的杰作……”欧·萨斯将目光移向aslg的身后,那些大树被连根栽倒,这是什么个力量?可aslg没有回头,他的眼里只有欧·萨斯。 算了,反正树林里也没人住,那些小动物们见到aslg更是不敢靠近,欧·萨斯带着aslg离开了这“犯罪现场”。 又走了一段路,一股怪声自欧·萨斯耳边传来,“咕噜噜……”难道是怪兽的嘶吼?不,只是aslg饿了。 aslg饿的肚子叫了,他一点也不想动了,于是他将脑袋撑在两只前爪上,眼睛时刻注视着欧·萨斯。 欧·萨斯知道aslg是肚子饿了,可他倒地喜欢吃什么呢?回想过去,aslg貌似喜欢…煎饼?可这林中哪里有煎饼啊。 欧·萨斯在aslg周围徘徊,之后他注意到了树上结出的天然果实,将这些果树摘下后送去aslg的面前…… aslg没有吃过果子,他持有怀疑的态度向前嗅了嗅…后伸出舌头将一颗果子送入口腔内。 在aslg的一阵咀嚼过后,他又将下一颗果子送去嘴里,循环往复,直到他将所有果子吃完并恢复了活力。 欧·萨斯很欣喜,因为林中到处都是果子与蘑菇,他们一路上都不会挨饿了。 吃饱后的aslg在欧·萨斯面前左右横跳,欧·萨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希望他再次的破坏树林,于是他停下脚步。aslg见欧·萨斯止步侧身来到了他的跟前,后趴下。 欧·萨斯猜测:“你要…休息?” 不,aslg期待的望去欧·萨斯,他想让欧·萨斯骑在身上。可,欧·萨斯以为aslg是走累了,于是欧·萨斯贴去aslg的身旁,躺在了地上。 aslg见欧·萨斯要休息了,自己也不再躁动,他全身放松,合上了眼。 直到,林间传来了异常声响,是汽车的鸣啼…无序的,混乱的。 aslg向着声源处睁开眼眸,那儿一只数米高的感染者正在林中追逐一男一女。 “怎么了?”欧·萨斯也起了身,他们睡了有些时日了。 那对被追逐的男女注意到了aslg,他们似乎想要死马当活马医,那体力充足的女生牵住男生向着aslg跑来并在口中喊叫:“大块头!快醒醒!快醒醒!” aslg见到两人很是兴奋,他站直身子就向他们跑去……这时,两人才意识到aslg的身躯不是一般的大。 aslg跳去两人身前并吐舌说到:“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朋友?!”女生望去身后追来的感染者,毫不犹豫的躲去aslg的身下,“好,那你把这汽车人给赶走。” aslg与感染者对视,那感染者竟真的停下脚步,待到aslg歪下脑袋,那感染者很自觉的跑掉了。虽说,aslg只是对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的“汽车精”感到好奇而已。 “天啊,居然真的赶跑了。”两人都感到震惊与欢喜,紧接着,欧·萨斯走来了。 “aslg!aslg!” 听到欧·萨斯在呼唤自己,aslg没有在乎身下的男女,他跃去了欧·萨斯的身边,落地荡起大面积的叶子。 欧·萨斯抚摸aslg的后腿,aslg便会趴下,待aslg平静后,欧·萨斯上前与两人谈话。 “你们好。” 女生很是兴趣,那男生则有些后怕。 “你好啊,这是…你养的狗狗?” “不是,他是aslg,他是我的朋友。” “酷!我们现在也是他的朋友了。我叫布蕾·加瓦特,这是我弟弟雷迪·加瓦特。” 这对姐弟称去往南方边际的路上遭遇了感染者,后来队伍走散了,他们被这汽车人感染者给追到了树林里。 “得亏靠你的朋友呢。” “谢谢。”欧·萨斯替aslg感到高兴。 之后,这对姐弟与欧·萨斯同行。一路上,他们靠蘑菇为生,而野果全部给予了aslg。 aslg吃得开心时,他就会在地上打滚,可他破坏力太强了,欧·萨斯不得已的去阻止他。 布蕾好奇的问欧·萨斯:“aslg是只会说两句话吗?” “好像…差不多。” “好神奇!可他为什么只会这两句呢?他可不可以通过学习去说更多语言呀?” 欧·萨斯明白了布蕾的意思,她想让aslg能够正常与人交流,可教aslg说话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在一天早晨,三人自aslg的后背上醒来,欧·萨斯来到aslg的嘴边。 “aslg…”只是一声呼唤,aslg便站直了身子,尾巴开始摇摆。 “你可以模仿我吗?张嘴,啊……” aslg好像看明白了,但他起身跑掉了,他去往林中,而欧·萨斯三人跟上前去。三人的速度远不及aslg,aslg不一会就跑没了影。 “他人呢?现在怎么啊?”布蕾问,而欧·萨斯相信aslg会回来,是的,aslg回来了,他来到三人面前并含来一嘴的蘑菇。 布蕾吐槽:“这…还能吃吗?”,欧·萨斯将所有蘑菇捧在了手上,他很幸福,“谢谢你,aslg。” 看来短时间内没办法让aslg与人类沟通,那不如…… 布蕾:“aslg是你在南方森林里找到的?” “对啊。” “天啊,那我更想去里面看看了,我也想抓一只玩玩。” “啊?” “我的意思是说,aslg既然是一只南方生物的话,那他应该有自己的族群吧?那他就应该可以像狼群一样有自己的语言。” 对,狼嚎!欧·萨斯让aslg学习狼嚎,他与雷迪在aslg面前轮流“啊呜”的喊,而aslg又看懂了,他喊住欧·萨斯与雷迪的衣领,将两人送去了最近的河流然后扔下,最后自己也跃入河中,激起浪花。 很明显,aslg不是狼,也不像是基因突变的狼。 雷迪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他会不会真的是一种狗狗?野生的狗狗!”于是,雷迪和欧·萨斯又在aslg面前学狗吠,aslg果不其然又看明白了,他一巴掌拍断一棵树,含着些果子送去了两人面前。 “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啊……”欧·萨斯无奈的看着,而aslg好似又从欧·萨斯的神情里理解了另一个意思,他将所有果子倒入河流并用前爪在水里搅拌,那儿很快形成漩涡,欧·萨斯与雷迪被漩涡牵引…… aslg究竟是个什么生物呢?布蕾与雷迪都产生困惑,但欧·萨斯没有,他就贴在aslg的身上呼呼大睡。 无论aslg是什么,他都是欧·萨斯最好的朋友。 三人带一aslg在林中步行了一周时间,他们可算到达了南方边际的城镇,这片区域已被高层改造,先归为“因子避难所·边际分区”,任何人进入都要进行全身检查。 这对布蕾与雷迪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aslg呢?他虽不是感染者,但真的能够安全通过检查吗?三人在草丛里观望,而aslg见到前方有那么多人,毫不顾虑的就冲上前去。 “天啊!那是什么感染者,狗狗感染者嘛!” 难民们被吓得四处逃窜,安检人员也紧急通知了护卫,aslg在城门口坐着,他向每一个人问好:“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护卫们赶来见到aslg时都吓出了冷汗,这种兽性“感染者”真是前所未见,整个身子和城门差不多宽,这家伙要是入侵城镇岂不是怪兽破坏那般简单? 欧·萨斯三人追上aslg的脚步,而护卫们已上前做好赴死的准备,他们毫不犹豫的将电击棒打在aslg的前爪上…… “?” aslg感到一阵瘙痒,他倒在地上打滚就像是一只…狗狗? 布蕾:“对对对!这是我们的狗狗,你们别误会了哈!”布蕾最先向众人解释,而欧·萨斯冲去前方拦住护卫们,“我,我爸妈是这城镇的负责人,我是欧·萨斯,你们不要欺负我的aslg。” “欧·萨斯”?护卫们是知晓这一人的,但谁能想到欧·萨斯会带一只巨型汪汪回来? “这真不是感染者?” “怎么可能!感染者不都是人类吗?哪里有四条腿的,而且你看aslg,他哪里有感染者那般丑陋面孔?”话说着,aslg在城外追逐一小孩。 话虽如此,但这座城镇根本容不下aslg的巨大身躯,而欧·萨斯一旦进入城镇,aslg也必然会跟随。再看去城外,那被追逐的小孩已在aslg的肚皮上打滚,越来越多的孩童想要尝试。 欧·萨斯又说:“既然如此。我和aslg就在城门外吧,aslg他很好的,这对姐弟就是他救的。” 布蕾应和:“对!当时我们被一感染者追去了林子里,就是aslg救得我们,他可是感染者的克星!有他在,你们避难杠杠的安全!” 护卫们等待城镇的负责人前来问话,而城外的难民虽知晓aslg不会伤人,但还是保持戒备。 等到欧·萨斯的父亲赶来,欧·萨斯向其说明缘由。 “胡闹!这天底下哪有这个体型的动物?” “aslg他不是动物,他会说话的。” “那更了不得!” “可是,aslg可以帮忙守护这座城镇。” 父亲沉默,后语重心长:“我们轮不到让一个四脚朝地的怪物来守护。” “既然如此…这儿是容不下来我们了,我随aslg在城外树林定居。” 欧·萨斯抚摸aslg的小腿,他乘上aslg去往了树林深处。 父亲认为欧·萨斯只是说气话很快就会独自回来,而欧·萨斯真带着aslg去往树林寻找住处,欧·萨斯以木材搭建小屋并为aslg打造了一处可以休息的木棚。 未完待续…… 第2章 aslg◆起点2 在『堡垒』边际的各个避难城内,由中央据点传来的讯息正在传播: “不要接触空中缓缓落下的彩色水滴,学名『因子』,长期接触将会感染。” “感染者会根据自身心底的欲望而改变肉身形态,他们具有危险性,不要进行任何的交涉。 ” “因『因子』感染的患者与本次病毒统称为『阿斯勒格』。” 在南方边际的城镇,人们对于“阿斯勒格”感到无比熟悉,这个名称好似在数月前听到过。 “是,是那只大狗?!”男人猛地一激灵,他开始全身颤抖,紧接着无力的倒在道路中央。 医护人员发现了不对劲,他们纷纷围来,可他们并不打算救治这位“状态不佳的百姓”,他们只准备了能够焚烧肉体的枪械。 男人痛哭流涕,他抬头看向这些白衣,更加的胆怯。 其中一名安抚着:“先生你先别害怕。”,后她小声的与同事交流,“还没有变异,带回去检查一下吧?” 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感到恐惧,这是前所未有的,人们害怕的并不是『因子』,而是那个家伙——aslg。 城镇大乱,可现在还由不得百姓发脾气,各大避难所的管理人员已密谋“夺回家园”的计划,留给这座城镇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支援战场,而是找到『它』。 “听闻数个月前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牲口在你们城门口?” 虽然是线上会议,但城镇的负责人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惶恐,带回这只“巨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欧·萨斯。 “它叫『aslg』?” “是的,当时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个名字,而这名字与病毒的……” 线上的其他人打断了这位老父亲:“这只是巧合罢了。不过,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那家伙只是牲口吧?再合适不过了。” 另一人又插嘴道:“请老先生放心,只要抓住那只似狗的怪物我们定能保你儿子的安全,而这难得的实验品会承担本次灾难的全部责任。” …… 森林内,似极乐之土,一女孩背起行囊前去,她跨过小溪摘下树果,到林中的木屋前。 木屋旁有一巨大的棚子,说是棚子其实更像是一间被破坏的“屋舍”,它的墙壁被砸出了巨大的口子,足以巨人跪地爬入。 “咚咚咚”,女孩布蕾到访了这里,木屋的主人即是欧·萨斯。欧·萨斯见布蕾到访喜出望外:“请进请进,aslg他外出和兔子先生们玩去了。” 布蕾不觉得奇怪:“他们已经玩的这么好了?不过aslg的语言他们可听不明白吧?” “哎呀,其实已经好很多了,至少我可以听明白。”欧·萨斯很自豪,他为布蕾拿来各类蔬果进行招待。 “欧萨斯,欧萨斯!”一尖锐嗓音窗边传来,那滑稽的声音就像是有人故意捏住了嗓子来逗笑。 欧·萨斯向外翻开窗户,两只毛茸茸的鸟儿为他带来了一本图书。 “谢谢你们。”欧·萨斯将果子分去,两只鸟儿在林中高声的歌唱,欧·萨斯与布蕾在鸟儿的带领下哼唱。 “我跨过了山与河,历经了风与雪,在这广阔的土地上寻找……” 大地在颤动,鸟儿们朝着那方向看去,他们争先飞去,那只巨大的家伙回来了。 “欧·萨斯——”aslg喊叫着撞开木屋的一面墙壁,他整张笑脸成为了新的墙。 欧·萨斯见着aslg回来了,很开心:“aslg!” aslg试图钻入自己撞出来的“新门”,可那太困难了,他的脑袋卡在了里面。 aslg语气慌张的呼救:“救了,救了,向人,朝救你!” 布蕾听不明白,她也看不明白aslg在做什么:“怎么了?这是你们的游戏吗?” 只有欧·萨斯能够明白:“他卡住了,在求救。” 欧·萨斯从大门来到外面,他唤来鸟儿:“去找大家帮忙,拜托了。” 鸟儿们飞去:“好的,欧·萨斯!” 很快的,鸟儿们带着成群的同伴前来支援,它们的身下还有兔子一家,狐狸一家,松鼠一家…… 小兔子临近湖水,鱼儿们询问:“发生什么了?” “欧·萨斯呼唤我们,不管是什么,肯定要先去看看啊!” 鱼儿们在湖中相互传达,他们顺着河流不断接近林中的木屋。 很快的,林中大大小小的动物都前来聚集。棕熊背着腿短的小家伙们赶来,鸟儿用嘴提起一件又一件的木头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水,水中是湖里的鱼虾。 “发生什么事了?”老虎最先发问,欧·萨斯将手摊去aslg,他很是无奈。 “aslg?aslg怎么了?”在所有动物捉急之际,aslg一个扭身掀去木屋的顶,他得意洋洋的站去木屋废墟上。 “哈哈哈,升快心,aslg的演员超过!” 欧·萨斯顿时感到了羞愧,这竟然只是aslg的一场恶作剧。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欧·萨斯向所有到访的客人道歉,可他们并不生气,相反他们很开心。 “aslg还是很幽默的嘛!” 许多的小动物都只是不断的欢呼:“aslg!”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很曲折的故事,一切要从欧·萨斯带着aslg隐居森林说起。 欧·萨斯搭建了一个木头房子……好吧,只是拿些木柴堆起小顶,然后向下挖去……说直白点就是挖了一个坑,但是坑的上面搭了一个顶。 森林的生活最初的艰难的,因为这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好在,有aslg在就不会孤单。 aslg很热情,特别是与欧·萨斯独自生活后。它向每一个路过的小动物或是爬虫打招呼:“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很遗憾,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说话,但这倒是给了欧·萨斯一个新点子。 “aslg,我教你说话怎么样?” aslg感到兴趣,虽然他不知道欧·萨斯在说什么,他只是摇着尾巴扑去欧·萨斯,又在将要碰撞时将其护在柔软的毛发下。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嘛!” “我叫aslg,aslg,aslg。” 欧·萨斯起初认为教aslg说话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人类小时候也是要学习说话的。 “aslg,学我发音,来,张嘴。” aslg看着欧·萨斯张开大嘴发声,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紧接着他以惊人的速度将其坑中储存的果子扔去欧·萨斯的嘴中,欧·萨斯的嘴巴被击中了…… “不是这个意思,你要跟我学,跟我学。” aslg歪去脑袋,他好似真的在认真听,可他根本听不懂。 欧·萨斯终于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对方根本不是人类啊! 欧·萨斯决定跳过最初的发音阶段,他要让aslg多多接触“语言”,然后产生对语言的感觉,最后开始模仿,速成。 欧·萨斯指向自己:“我。” 欧·萨斯指向aslg:“你。” aslg明白了,他也用爪子指向了欧·萨斯:“你……” “对对对,是‘你’,是‘你’。”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嘛!我叫aslg,aslg,aslg!” …… 这确实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不过神奇的是,aslg似乎可以与其他的小动物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最近这些天总有些小兔子围着欧·萨斯,他们不是来找欧·萨斯的,他们是来找aslg的。 aslg不需要做任何的肢体语言,也不用使什么眼色,所有的动物都能与他自来熟。 欧·萨斯很欣慰也很庆幸,得亏他当时阻止了aslg对“肉”的想法。因为这些小家伙们是aslg的朋友,所以欧·萨斯也很友善的对待他们。 欧·萨斯将自己的果子分去,那些兔子竟然开口说话了:“谢谢!” 欧·萨斯还在震惊,另一只兔子竟然还喊出了他的名字:“谢谢欧·萨斯!” 动物会说话?这件事直接冲击了欧·萨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怎么会这样? 欧·萨斯叫住了兔子一家,他询问:“你,你们会说话?” “说话?我们本来就会说话呀,不过你也好厉害,竟然懂得我们的语言。” “啊?!”欧·萨斯又愣住了,另一只兔子再次与欧·萨斯同款神情。 “天啊,竟然有人类懂得我们兔子的语言。” 欧·萨斯难以置信的揉去眼睛,他眼中的兔子是真的在说话啊,而且那口型…就是人类的语言,不会错的!欧·萨斯没在乎那么多了,他恳求兔子们可以帮忙教aslg说话,而兔子们听到“aslg”这名字后无一例外的变得活泼。 “aslg?那位大人的语言我们怎么懂得?” “就是啊就是啊,他在我们眼中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我们不懂得他说的语言。” 此时,巨大的身影覆盖了欧·萨斯,兔子们见到其欧·萨斯身后的aslg就像是见到偶像一般欢呼:“aslg!” 欧·萨斯转身看去这只憨憨的大狗,对方正吐出舌头哈气。 “aslg,你……” “你,你行,兔孩群,很长不看。” 欧·萨斯要晕过去了,不过是高兴的要晕过去,天啊,复读机aslg居然说出了其他的话,这真是太欣慰了! 不过,这是个什么吊意思,什么兔孩群?又什么很长不看? 之后的日子里,欧·萨斯继续教aslg说话,而他们的动物朋友越来越多,几乎整片森林都是他们的伙伴。 土拨鼠一家与棕熊为欧·萨斯与aslg筑建了木屋,aslg在这段日子里学会说了很多话,可每一句都是驴头不对马嘴,好在,欧·萨斯就是能够明白。 布蕾姐弟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林中拜访,他们初次到访时很是感慨:“明明一个月前我们还来找你们,可就是找不着你们家。” “不过我们曾经找到过一大一小的两个坑,那会不会是土着人的卫生间?!” 欧·萨斯心中想:“可不嘛,这房子是最近才建的啊。”而他嘴上说,“哎呀!哪来的土着人啊,那两个坑…可能就是小孩子无聊挖着玩的吧,哈哈。” aslg说得话其实是有规律的,正常人可能还要思考一下,可与他长时间生活在一起的欧·萨斯完全能够明白,不需要任何的思考。 比如,aslg之前所说的“你行”,其实就是“你好”的意思,在aslg的语言系统中,他将“好”替换成了“行”。 再比如,“很长不看”其实就是“好久不见”,“兔孩群”就是“兔子们”。所以aslg的意思是:“你好,兔子们,好久不见!” 虽然欧·萨斯不知道aslg为什么会是这么个说话方式,但他可以接受,毕竟aslg本身就不是人类的同族,他能够如此说话就已经很努力了。 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人类已经开始计划夺回城市了,而布蕾此次前来并非是简单的寒暄。 待到动物们各回各家,欧·萨斯与布蕾合力为墙壁打好补丁后,她向欧·萨斯坦白:“欧·萨斯,你有没有想过aslg是从何而来的?” “想过啊,堡垒外的森林呗。” “不。”布蕾脸色一沉,“前些日子我们接到通知,是国王那传来的,他们给感染因子的患者起名为‘阿斯勒格’。” …… 在林中回归原始的欧·萨斯自然是不知道此消息,他很是震惊,可就像曾经接受小动物们说话一样,他很快就能消化。 “不会的,aslg就是aslg,也许是他们盗用了这个名字,对,‘阿斯勒格’这个名字怎么写?” “不知道…可是这读音,怎么品都是……”布蕾看去一旁趴在空地上左右摇摆耳朵的aslg,他只是一只天真烂漫的狗狗,他的生活也只是吃喝玩乐。 欧·萨斯反问:“你觉得呢?” 布蕾冷笑一声,她放下了严肃乐呵的说道:“其实我根本不信aslg与感染者们有什么关系,没准就是他们故意起这个名字,他们就是要找一只替罪狗狗来为死去的可怜人负责。” “布蕾…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不过我建议你们换个住处吧?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他们很有可能会来找你们麻烦,特别是‘家园’计划的大规模实施。” “‘家园’?” “嗯,你有所不知,避难所内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全部披上了战袍,这是最高的指令,目标是夺回我们的『波比得堡垒』。” “你们要,与感染者们正面硬刚?!” “不知,我们只是服从命令。对了,关于‘阿斯勒格’,城镇内的情报站台应该有其记载了,是最近才发行的,那儿还储存了许多古书,也许那儿有aslg真正的记载,你有权限可以去那找找线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们还是要做好被世人误会的准备,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压抑的环境下。” 布蕾是来道别的,她不知自己的性命会何时终结,但她感谢aslg与欧·萨斯,是他们延续了姐弟两人的生命。 欧·萨斯呼唤aslg:“aslg……”,假寐的aslg猛的起身跑来,欧·萨斯靠在aslg的身上,“你说,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真希望有一个国度,那儿没有战争,只有理想与追逐梦想的人们。” aslg缓缓开口,这是他说的第一句真正意义上的“话”:“第二座,波比得堡垒。” 第二座波比得堡垒?人是有野心的,或许欧·萨斯也是如此,可他并没有建立国度的权力与必要。 “不,aslg。我们不需要建立任何对立的地方,我是说,我的家是波比得堡垒,而我们现在身处的森林是波比得堡垒内的一处地方。” 或许是欧·萨斯自己将自己说激动了,他的心中燃起一团火焰:“aslg,我们离开吧?我也想要加入队伍夺回自己的家园,即使我过去的生活并不如意,尽管我总是面对挫折。” aslg见着这位满腔热血的青年,他在微笑,尽管人类无法捕捉其神态。 第3章 aslg◆起点3 欧·萨斯让aslg藏在猛兽的洞穴内,那本来是猛兽的家,可aslg拼尽全力放入也只是藏进了半个身子,他那巨大的屁股与尾巴就露在外面…尾巴摇起来时就像是一风车。 欧·萨斯必须要回去避难城镇一趟,因为他要去寻找“古书”,万一那其中真的有关于aslg的记载呢?特别是这座镇守森林边际的古镇,他绝不会让aslg被世人误会。 欧·萨斯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口,护卫们自然是认得他的,可不等进行任何的检测,护卫们就闪起红灯拉下警报。 欧·萨斯有些恼火,他不管不顾的冲入城中,他踹开门窗来到护卫室,里面的护卫缩在一起请求支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是阿斯勒格!是那个病魔!” “荒诞!”欧·萨斯模仿记忆中父亲生气的模样,“什么病魔,又什么阿斯勒格?你给我看清楚了,我就是我,欧·萨斯,我的父亲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难道不想干了?!” 放下狠话,欧·萨斯得来的只是护卫们的最后的倔强与埋怨:“反正我们马上都要去送死,就为了你们这些自私的畜生,我们的命是送了,你们是躲在后面看笑话了!” “你在说什么!”欧·萨斯想起了布蕾姐弟,这下他是真生气了,径直走去这几名护卫。 “你再说一遍!”欧·萨斯瞪去,一药剂射来,他被医护人员麻醉又抬去一边的帘子后头的手术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和这小子多话?你们这几个护卫没胆子就去多吃一些食物,省的后半辈子吃不到了。” 护卫们有些敬畏与钦佩的问去医生:“那您呢?这小子身娇体贵的……” “哼,多娇贵也是一坨肉,我们谁不是啊?这责任我来担,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你们快去吧,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很血腥的!” 护卫们离开,房子内传来医生疯狂的喊叫声:“我让你下令,我让你夺回家园,我们哪还有什么家!都去死吧!我把你的肉体分解,全部分解!” 事实上,这医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装给这些护卫们看,他的算盘打的可响了。 他好声安抚欧·萨斯:“没事了小少爷,我会把你安全的送去你父亲那,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啊,记住了,是我送你回去的。”医生向欧·萨斯展示自己的工作牌,他不断的指向自己的名字。 “记住了啊,是我,是我救的你,还有那些护卫,我全都认识,你记住了啊,是我发现他们贪生怕死,他们不务正业,是我从他们手底下救了你。” 欧·萨斯听得出来,这医生说话带着颤抖,他很害怕,因为他学的明明是医,现在要做的却是根本不擅长的打斗。 医生将欧·萨斯带去休息,直到欧·萨斯身上的麻醉过去了,他像是保姆般为欧·萨斯沏茶倒水,完事了还跪在欧·萨斯的床前按摩。 “少爷啊,我们家祖上是按摩的,我爸妈硬让我学的医,但我这方面功夫也了得,我帮你做做,保证舒服,刚刚是我粗鲁了,我是为了救您才打的麻醉,请您宽恕。” …… 欧·萨斯很是沉默,不知为什么,他联想到了昨晚。 aslg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第二座,波比得堡垒”。 这世界已然疯狂,擅长什么的人却做着另一件不愿意做的事,他们为的只是生存,而现在这样苦闷的过程走去了毁灭。 “不用见我父亲。”欧·萨斯说着,这意思的目光变得灰暗,走向无助与绝望,欧·萨斯改口,“我是说,我会去和他说明白,但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一下情报站。” 医生抱住欧·萨斯的大腿,他苦苦哀求:“不,不不!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你先告诉他老人家吧!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求求您了!我承认我就是个孽畜,我就是每天混吃等死,但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就不能像一个动物一样简单的活着吗!” 这一声声哀求让欧·萨斯变得犹豫,他犹豫昨晚的决定。如果他有权利,是说如果,他真的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国度,他要让每个人幸福。 “好,我先去告诉我的父亲,您放心。” 欧·萨斯回到城镇,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内,所有人都在过着最后的快乐日子,所有人也都认识这位“少爷”,他们或许是带着愤怒与不满的,或许是无所谓的,可欧·萨斯待他们只是无理愧疚的。 他跑,他去想,想象有那么一个国度,人们与自然相结合,森林中的伙伴们加入到社会,所有物种是一家。 一定会有相互生存的方法,他想的越来越多。他想,森林内的伙伴们因为aslg成为了一家,那这个社会也一定做得到。他继续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感染者与人类,难道,也可以,共存?! 恍惚间,他的步伐停在了情报站内,这是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只是必须要有身份才能进入。欧·萨斯向内走入,这已是人山人海。是啊,社会体系已经崩塌了,哪里还有什么约束。 “呦,这不是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吗?”图书馆里的人嘲笑着,紧接着他们愤怒的砸去书本,他们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该死的家伙!就是要我们送死!你们怎么自己不上啊!” “是不是我们死了你们就可以把资源霸占!而城市夺回来后还要给你们立个王!” 欧·萨斯感受不到自己被冤枉的痛苦,他只知道这儿的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他们有权利去选择,而不是任人摆布。 他明白了什么是冤枉,aslg就是下一个,他会比现在的欧·萨斯更加无助。 欧·萨斯捡起地上散落的书本,有关“阿斯勒格”的所谓“记载”。 “阿斯勒格…一团团彩色的水滴,空中传播,大量接触者会感染。这些水滴初期是无形无色的,在长达8个月份的苦战中,人们熬到了希望的降临。因子,即是这些感染物的统称,而感染者与本次灾难统称为『阿斯勒格』,而它的起源是……” 书本中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黑影,影子的形状是一匹狼,下面标注:“来自于一匹禁区森林内的怪物,名为‘阿斯勒格’。” 等等!欧·萨斯抓住了重点,阿斯勒格?这个名字是aslg自己说的,是aslg自己不断重复的那一句:“我叫aslg,aslg,aslg。” 可问题就在这,aslg最初说的那两句话是只是机械般的复读,“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这句话出自欧·萨斯的口,那另一句呢? 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起曾经教导aslg说话的情景,当时他用爪子指向了欧·萨斯并说出了“你,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他根本就不分不清“你”与“我”的概念,那他所说的“‘我’叫aslg”根本就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模仿? 意外发现的欧·萨斯冲出了情报站,在他离开之前,他回到自己过去的家并留下纸条,纸条上说明白了那位医生救助自己的行为,但他没有提到护卫与情报站内的任何事情。 人们羡慕的看着不属于这里的欧·萨斯平安无事的出入城镇,他回到了自己的森林。 森林内有人类留下的痕迹,他的父亲已经带人到访了他曾经居住的木屋,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跨过山与河,来到那座洞穴,aslg已等候多时。 “aslg,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叫什么!”欧·萨斯满是期待的问着。 “我叫aslg,我叫aslg,我叫aslg。” “不,不是的。你不叫aslg,你不叫aslg,你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aslg,我叫aslg…我叫,aslg……”aslg的语气变得愈来愈低沉,欧·萨斯不再多问了。 怎么可能是“阿斯勒格”?那是灾祸的名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此时此刻,林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鸟儿们向着欧·萨斯赶来:“快跑,快跑,人类,杀死,我们,所有!” 望去山下,城镇来的一行人在欧·萨斯父亲的带领下正在肆意屠杀,无论是怎样的活物都难逃一死,aslg发出凶狠的呼噜声,这是他第一次生气。 山下有10余人,他们杀死这些动物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些畜生为什么会说话?不会也感染了吧?” “不管怎样,见一个杀一个,这座林子已经够糟糕了,很难想象我们过去的家园现在的处境如何。” 只有欧·萨斯的父亲,也正是这一行人的领头人,他在念叨自己的孩子:“欧·萨斯…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aslg纵身一跃,紧跟而上的是山中猛兽。这一行人类见着aslg都感到不由的畏惧,而萨斯老爷见着后满是怒火。 “就是你这个怪物!你不会已经把我的儿子给吃了吧!你个怪物,怪物!” 萨斯老爷刚要去拼死一搏,山上的欧·萨斯大声呼喊:“停下,都停下!你们不要自相残杀,听我解释!” 听到欧·萨斯的指示,aslg与猛兽们确实克制了怒火,aslg又跃去山腰接过欧·萨斯,欧·萨斯就乘着aslg来到了地面。 “儿子,儿子!”萨斯老爷松了一口气,而其他人还没有掉以轻心。 “你们听我说,aslg是我的朋友,他不是什么病毒,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他叫aslg,而因子造成的感染也被命名为‘阿斯勒格’。” 萨斯老爷走去欧·萨斯那边,他想要对自己的同伴说什么,可在那之前他不得不闭上了嘴巴,在场所有人都被森林里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森林间弥漫着彩色的雾霭,仔细一看,那是一颗颗的『因子』,怎么会这样?最为震惊的是欧·萨斯,因为这片森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些因子不是从天而降,它们的目的地更不是地面,它们在向众人的方向移动。 那其中一名“猎手”发现了端倪,他指去一只松鼠的尸体说到:“因子,在他们的体内,这些家伙的体内,我们刚刚杀死了他们,他们就……” “因子在动物的体内?难道动物接触到因子不会感染,而是将其储存在体内,直到死亡后释放?” 欧·萨斯联想到动物说话这一件事,这些动物或许很早之前就已经感染了,只是他们并没有暴怒。 “aslg?”欧·萨斯看去对方,他想,aslg是否也感染了,自己呢?自己其实也…… 聆听心底的那一股声音:“欧·萨斯,你不是想要一座国家吗?你想要的吧,你是想要的吧?你是想要……”这些声音汇聚成型又支离破碎,它们重组为了伙伴的形状,那是aslg。 “啊呜——” 高大的屏障升起,aslg的嚎叫建立了一片领域,那些因子被隔离在外。 萨斯老爷与同行的人都为此得救,他们很意外也很惊喜:“这到底是什么生物!” 下一秒,aslg凶狠的扫视除去欧·萨斯的每一个人,他冷声:“这些,光点,是,伙伴。” 欧·萨斯反应慢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因子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这片森林里的伙伴啊!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更何况我们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欧·萨斯揉搓着aslg的毛发,他终于还是克制住怒火转身离去,那些猛兽都跟随着aslg的步伐远去。 森林内的因子向着aslg的方向移动,直到它们也远去了,护着萨斯老爷一行人的领域才被收束。 一人问:“是那个怪物救了我们?” 另一人高兴的看去萨斯老爷说:“不,是萨斯老爷家的小少爷!是他驯服了这些野兽!对吧!” 老父亲把武器丢在地上,他垂眸坐去地上而思索:“不,是他救了我们,aslg。” “对了,这些森林里的因子好奇怪啊,不同于我们之前研究的那样,它们似乎遵循着某种运动规律,而且给人感觉…很舒服,尽管我知道它很危险,但是我感受不到任何的害怕。” aslg带着欧·萨斯跨过山与河,历经了风和雨,他们告别了森林,前去了城市。 而那些跟随它们的『因子』全部当着欧·萨斯的面进入了aslg的体内,aslg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只是感到悲伤,为那些逝去的生命。 这感觉真熟悉,欧·萨斯抱住aslg一只前爪,很多事情在这一刻都不那么重要了。 aslg真的叫“aslg”吗?不重要了,因为他是欧·萨斯的伙伴。aslg真的和“因子”有关系吗?不重要了,因为他不会因为“因子”而改变。可欧·萨斯呢?也不重要了,因为他也没有因为“因子”而改变。 第4章 aslg◆起点4 战争对于人们的意义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女孩以炽热的血躯掩盖亲人冰冷的残躯。 “不要听,不要看,就这样,好吗,雷迪,我的弟弟……” 在这与寂静毫不相干的城市残体内,人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拿起手中的武器,他们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只为逝去之人的遗愿战斗,另一派向着战场的反方向跑去,仅仅是想要活着。 “在这世上,活着都是一种奢求”,欧·萨斯在高楼上望去,他身旁巨大的身影即是aslg。 欧·萨斯不会责怪任何人,更何况他没有权力掌管民众的生死,但有人可以。这世上的生物被划分的三六九等,即使是同族内部也是如此。 “希望有个地方,所有人都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哪怕只是平淡的活着”。 这地方,已经消磨了所有战士的斗志。 一名“士兵”止步于由怪物们的血肉所堆积成的“天然屏障”前,他转身看去身后的同伴们,发泄愤怒:“不要向前了!我们这帮蠢货!”同伴们相互止步,眼中浓浓热血化作一滩滩泥水,满是消愁,“谁都不要向前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家,更没有未来……” 下一刻,这名可怜人的脑袋被一根生肉样貌的尖刺捅穿,血水掩盖了泪水。 在高处将要离去的欧·萨斯忽然被aslg跃下的身影所吸引,aslg前去了,去往他必须到达的那片战场。 汽车,房子,珠宝,钱财乃至永无止境的生命,只要有“欲望”便能幻化成形,这便是“因子”,就像是神罚将至般出现在了某一天,揭露了这世界“悲哀”的一面。 欧·萨斯想要追上aslg的步伐,他穿过“人群”,即使这些“人”都是长了四肢的“物品”,他们本来不该是生命,不,究竟是人类给予了他们新生,还是它们满足了人类欲望? aslg踏过一块块碎石,他听到了女孩在狂风中的呐喊。 “阿呜——” aslg在嚎叫,原先将战场所包围的感染者们都放下了战斗的意向,他们都沉浸在了自己的美梦之中,像是不懂事的孩童一般。 “汽车”在自己的领地奔驰,“货币”在空中来回飘荡,他们都是生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美好事物。 布蕾见到了aslg,这位救星再一次的拯救了他们,只是他来的太晚了,这位姐姐早已失去了自己的弟弟,而欧·萨斯也永远失去了一位好朋友。 布蕾将雷迪护在身下,她满面泪水的恳求aslg,尽管她并不知晓aslg有何等的神通。 “您,可以救他吗?” 布蕾换来的只是野兽的沉默,aslg不明白,但他感受到了布蕾的悲伤。 这片区域,太压抑了。没有野果的清香,只有源源不断的生锈味,那是aslg所无法消化的味道。 “……” 布蕾握起手中的半截刃刀,她将最锋利的那一部分对准了自己歌喉。 “我越过了荆棘,与泥潭,我见证了这彩色世界的灰暗,可现在…我只想寻找…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 这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那些逃走的难民们还能苟活,可为了理想与希望所付出生命的战士们呢?算了,两者都是选择,或许谁都没有错,可人们心中都明白,想要光明的未来,只能以血肉铺路。 “你在哪,你在哪,你在哪,我回到曾经的记忆,这早已没你遗留的踪迹……” 在刀刃笔直下坠的同时,aslg再一次的嚎叫,这一声震住了布蕾也为欧·萨斯指引的方向。 “aslg?”布蕾望去对方,这头巨大的野兽正在散发七彩的光芒,他的体内有着大量的物质涌现,这些彩色的光点看上去就像是……因子?! 这些“因子”进入到了蕾迪的身体之中,他的身躯被重塑,后苏醒。 复活?布蕾愣住了,而醒来的雷迪有着原先的所有记忆,他即是雷迪。 欧·萨斯赶来时看到了这一幕,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aslg能够复活人类?他的身体能够散发因子?! aslg,aslg,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雷迪还不清楚当前的处境,他依稀记得自己生前最后的愿望是守在姐姐的身边,难道这…就是被因子所扩大的欲望? 欧·萨斯找到了希望,一条能够为aslg洗清罪名的全新道路。 “aslg,天啊,我全都明白了!我懂了!” 布蕾打住欧·萨斯:“你懂什么了?” “看啊,雷迪他复活了,他的愿望就是复活。暂且不提aslg与因子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因子这一物质本身就是被魔化了的,它能复活人类!它比我们想象中要美好!” “美好…?” 城市被因子摧毁,同胞被因子杀绝,这就是所谓的“美好”吗? “布蕾,雷迪,你们听我说。因子它就像是aslg一样,大家都在说‘阿斯勒格’是灾厄源头,可aslg是我们的伙伴,他不是任何罪孽。因子也同样的,世人都认为因子是危险物质,会不会因子其实是上天的馈赠呢?” 布蕾姐弟与aslg都没明白,不过欧·萨斯已经有了想法。 人类总指挥中心内部,几位功成名就的老先生说笑起本次战役: “那些‘反骨头’有没有都死在外面?” “就算是逃走了也在郊外,活不了多久的。” “那我们赶紧把剩下的,那些还算可以教化的人民群众给收留起来,到时候我们先去地下避一避,让凯森特老先生给这些怪物们给清理了。” “不错不错,反正人类剩余的还多,待凯森特老先生把怪物们都解决了,我们就回到地面重新建国,少不了凯森特老先生的奖勋的!” “到时候再让老李头给凯大公爵配些听话的奴隶,那凯森特老先生的研究可就能有进展了。” “诶,话说萨斯老先生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民众虽愚但不蠢,还是要有个替罪羔羊来为我们新·波比得堡垒立个标的。” 一个月后,“人类最后方舟”的消息遍布整片大陆,人类已经有了新的未来,凯森特博士已经研制出了毁灭性武器,所有人类聚集到某处等待这世界的重生。 “荒谬!”雷迪将这些“消息”一一撕碎,这一个月来他的身体已然发生巨大变化,是的,他的样貌变得与怪物无异,但他绝不会伤害亲人。 “人类最后的方舟?”欧·萨斯找到了目的地,“布蕾,我们一起前去吧?” 三人带着一aslg根据一路上的人造指引来到了地下城市,这里便是新·波比得堡垒。 “荒唐!”布蕾很是愤怒,“这些高层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也不出手就是为了造这地下城市?” 这地下城市不算庞大,但也在无限扩建,工人们自然是前来的幸存者们。 地面的军队都移至了地下,他们是这座城市的治安官,无人敢违抗他们的命令。 “这几个新来的,想活命就快来登记!”身披大衣的老头气势汹汹喊着,可当他见着aslg后差点没吓晕过去,“这,这这这是……” 很快的,整座城市变得沸腾,人传人的喊叫:“阿斯勒格入侵了家园,这里可是人类最后的家啊!” 雷迪怒斥:“最后?你放狗屁呢!” 军队见着了雷迪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自然将其当做了“感染者”,若是感染者,则无条件的抹杀。 “各位,你们听我说!!!”欧·萨斯将要拿出自己的演讲稿进行思想传播,可意识到形势不对劲的布蕾姐弟拉着欧·萨斯便向地面逃去。 …… 真是糟糕的经历,不过这城市可是他们永远回不去的地了。 三人被迫流浪,在地下城市入口不远处的密林里,几位衣衫褴褛的老伯用手招呼三人前来。 翻过灌木,这一片荒地上竟驻扎了十多户人家。 “这里是?” 老伯将屋里头存放的蔬果分享给三人,哪怕是身为感染者的雷迪也被款待。过了好一会,老伯擦去汗水,有些许犹豫的问: “我,我孙女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这问题,他们三人哪里答得上来。 布蕾回:“不错的,这地下很安全。” 雷迪又问:“老伯,您们怎么不去避难啊?” 老伯压抑心中的畏惧笑着答:“我们都是些半脚踏入坟地的人了,去了也只是拖累大家……” aslg在营地中蹦跶,一位满脸缝着布偶娃娃的怪异老人自黑暗中走出。 “是感染者!”布蕾站起身来守护,可大伯拦住了众人。 “他,他是我的老伴…如你们所见,是一名感染者。” 大伯走上前去拉住老伴的手,他轻言:“你怎么出来了啊?不是说平时不要露面的吗?” 这老伴嘴里嘟囔着什么,泪水直流,她跪倒在地上正对着aslg。 “阿呜——”这一声嚎叫出自老婆婆,这一位感染了因子,话还说不利索的老人家。 “阿呜——”aslg应和,他的呼唤传遍了整片林子。 “阿呜——”林中也有了回应,来自于动物,来自于植物,来自于这一整片密林。” “轰隆!”强烈的爆破炸毁了整座营地,生命步入了尘土。那罪魁祸首身着华丽的服饰,昂首挺胸,很是豪爽。 “哎呀,好像不小心提前送一群废人去了下面,也罢,总得收拾掉。” 这人走去aslg所在的方向,他已在爆炸的瞬间赶去欧·萨斯的身边,他将欧·萨斯护于身下,他们身旁是被雷迪所保护布蕾。 “这狗带走,萨斯老爷家的不孝子送回去,至于这半死不活的女人,留在这喂给秃鹫吧。” 第5章 aslg◆起点5 欧·萨斯醒来时已被囚禁于“家”中,每一天都会有人向他送食,他的生活是索然无味的。 起初,欧·萨斯真以为是他的父亲给他关住了,他试图劝说:“父亲,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aslg!他是我的朋友!还有雷迪,布蕾……” 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通过房门狭小的洞口送来食物,一日两餐,一荤一素还有水。 欧·萨斯知晓自己被移到了地下城市,也就是所谓的“新·波比得堡垒”,因为欧·萨斯贴着石砖堆成的墙壁能够听到外面…那些民众每一天于此走过,他们是不情愿的。 “快,快走!还想不想吃饭了!” “可是…可是我……” “闭嘴!别跟我废话,今天这队水泥要是送不到边际,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有时候是他们的窃窃私语: “你可听说,那一切的‘源头’已经被抓获了!” “就那只大肥狗?竟然还会说人话,真是人模狗样,话说他真是那什么阿斯勒格吗?” “就是它啊!不是它我们能会逃到地下来吗?说到底还是谢谢领袖们,他们是人类的希望啊!” 有时是很吵闹的宣讲,就在外面,那仿佛是一座广场,坐着成千上万的人。 “领袖万岁!是领袖给予了我们新生!” “领袖万岁!是领袖抓获了一切源头!” “打倒阿斯勒格,重回我们的家园!” “新·波比得堡垒万岁!” …… 直到有一天,屋子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动静,还有那熟悉的声音:“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天啊,这女人竟敢偷窃军队的武器,不要命了吗!” “她是跟着我们来到这的,她想坏了领袖的好事!” 看守欧·萨斯的人一一倒下,布蕾打开了这扇门……她看到了被圈养成野兽的欧·萨斯。 “欧·萨斯,你怎么……” “我,你,跑怎么了,溜。” 欧·萨斯已经忘记了怎么说话,尽管冷静下来他是能够组织语言的,可已经没必要了,他不愿与任何人交流。 “走吧……” 欧·萨斯摇摇晃晃的走去外面,他倒在地上却发现用四肢爬行比一切行为都要简单。 “我扶你。”布蕾将毛发杂乱的欧·萨斯背在身上,此刻的她想着的是什么呢?会是自己那牺牲的亲弟弟吗? 欧·萨斯看不清这世界,他害怕光,而他细长的发毛刚好能遮住半面,他身上满是异臭,而布蕾毫不在乎。 比起野兽外貌的人类,人模的野兽更让人感到厌恶。 布蕾带着欧·萨斯于地下城市中潜行,她对这里的环境可太熟悉了,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欧·萨斯:“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位置,aslg告诉我,他很想你。” 三年?欧·萨斯没有任何的概念,但aslg是他所不能遗忘的存在:“aslg?怎么,他,哪在?” “他还活着,每周的‘士兵追悼会’他都会被拉出来被这座城市的民众所埋怨,我知道他被关在哪,但你要做好准备……他现在的样子,算了,我会带你去见他。” 布蕾继续说:“两年前,萨斯老先生意外身亡,但我不相信这是意外,因为我曾经去过你们家中寻找你,萨斯老先生说他很想你,说你早就死在了郊外。是那群混蛋隐瞒了老先生将你囚禁……” “还记得三年前的凯森特吗?说是要清理地面的怪物,可是三年过去了,他还没有行动。” “而在三年前,我来到这座城市后,见到了那位博士。” 当时,凯森特在一把大理石长凳上思索,他的样貌与这里的普通民众太过相似,看到他的第一眼布蕾就明白这人心中一定藏有苦衷。 “你是,凯森特?”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那人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他苦苦哀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你别紧张……我是在地面的消息中记住了凯森特博士的样子,你只是有些像他……吧。” 那人即是凯森特,但只是作为研究人员的凯森特,而非这座城市的统治者。 “凯森特博士并不打算消灭感染者,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你还记得森林中的那群动物伙伴们吗?” “不记得……” “他们,全都是感染者。博士说是,他们在接触到aslg的那一刻身体就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他们早就不是自己了,就像我的弟弟。” “aslg?不是的,aslg不是阿斯勒格!” “我明白…我明白…可你不得不去接受,aslg他真的与因子有脱不了的关系。还有一点是,地面上还有很多的幸存者,他们没有来到这,我为他们感到庆幸,因为你。” “……” “凯森特那科技的权限有一项密码,当初是预留给了各大管理层,可萨斯老先生遇害了,有一道锁便始终没能够解开,而你的父亲,很早之前将这道锁的紧急权限给了你。” 杂技,牢笼,罪孽,aslg。在那黑暗的地牢内,布蕾闯出了一条道路来:“去吧,就在最里面,他在等着你。” 欧·萨斯学习着人类走路,他扶着墙壁瘸拐着靠近,那庞然大物…… 那笼中的家伙早已失去毛发,他伤痕累累,肉眼可见的血躯就锁在那无法活动的监牢里。 “aslg?” “……” 那遍布血丝的眼球靠近了,欧·萨斯毫不畏惧。 “你,愿意,做我的……” “不,不,不。” 欧·萨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试图破坏牢笼,可他终归不是真的野兽。 地牢内又传来了响彻的鼓掌声,那是曾经袭击了欧·萨斯等人并抓获aslg的李领袖。 “好啊好啊,干得好啊!我说我养的牲口去了哪,原来是溜到这了。” “你还我弟弟!”布蕾袭了过去,哪知那武器根本近不了领袖的身。 “哼,你们这些名字带点的家族,是不是天生就是‘反骨头’?这里可不是幼儿园,你弟弟是感染者,必死。而你,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也活不成。” 领袖将其布蕾的武器捏碎又将其人扔去身后:“军队武器可是有特殊禁制的,就怕哪天他们也想反抗了。” 领袖来到欧·萨斯的面前,他毫不关心这两头“野兽”之间的感情。 “亲爱的萨斯少爷,您现在随我走我还能看在旧情保你不死,你要是不走……我就杀了你,反正那可笑的权限只需要你的一根手指罢了。” 布蕾再次从身后袭来“你痴人做梦!”,可她这次直接被领袖抓住了要害。 “你个奴隶还挺能碍事啊?就是你一直与凯森特内外接应吧?他都活不成了,你就下去陪他吧!” “你,你把他…你个疯子!” “别这么说,我还是留了活口的,他的后代还在地面呢,不知道我这一炮下去他们还活不活着啊,哈哈哈!” 领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欧·萨斯似野兽般上前啃咬,但他的身躯太过虚弱,他就眼看着布蕾的气息变得急促,最后无声的离去。 “当”,尸首扔去地面,领袖举起了武器:“这禁制可对你无效啊!我们人类的未来!” “阿呜——” 这一声嚎叫将其领袖击退,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冲击力量。 “怎么可能?这肥狗有这力量?” 没等领袖反应,aslg已挣脱束缚,他的样貌回归从前,毛发干净整洁并散发着光芒。 “因子?!这家伙不会真和那种东西有关吧!你,你们这两个怪物,别过来!” 领袖蒙住双眼,而欧·萨斯与aslg的目标并非是他。 aslg从未有过目标,可欧·萨斯有,那便是证明aslg的清白。 他回到起点,那所关押他整整三年的屋子,那外面确实是一片广场,中心树立起领袖们的雕像。 听啊,中心的演讲,欧·萨斯为来往的苦力工们诉说aslg的冤枉,可他们哪敢反抗,只有屈服。 无人在意他是讲说,他只是如机器般一遍又一遍的背诵三年前的那一份未能说出的“演讲稿”。 日复一日,不分昼夜的。治安官们早就将他的行踪告知于管理层,所有领袖都在策划如何打倒这最终的一颗棋子。 “那不过是个野孩子,我看他不吃不喝撑不了多久,倒是他旁边的那大肥狗,确实不一般。” “哼,那怪物能被我们抓住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紧急权限?那这家伙如果同他老父亲一样被我们给玩死了,那锁是不是就…自然解开了?” 当熟悉的烟火爆发,一座又一座的泥石屋被炮火摧毁,那些屋子是工人们造的,大不了让工人们无家可归,大不了让他们重新铸造,而这眼中钉,是必须要铲除的。 一阵枪林弹雨过后,那欧·萨斯与aslg竟还是奇迹般的站在中央,欧·萨斯继续的演说: “aslg不是你们口中的阿斯勒格,他不是病毒更不是灾祸,他是我的朋友,他叫aslg。他是我一路走来的陪伴,他是我现在唯一的目标……” aslg只是陪在欧·萨斯身边,他不擅长人类的语言,可他愿意守在朋友的身边。 终于,欧·萨斯停下了,他看去了aslg,自己倒在了地上。 “aslg…谢谢你。” 他的身躯开始消散,体内涌现的是大量的因子。 他笑着留下这世间最后的遗愿:“谢谢你,谢谢你满足我最后的欲望。” aslg这才梦中惊醒,他想要释放因子来拯救欧·萨斯,可欧·萨斯哪里还有时间,他的欲望早已定型,那便是,aslg。 “我知道,你有能力的,离开这吧,去找森林的伙伴们,回到最初的地方,你的家。” aslg奇迹般的流泪,此刻的他即是人类,他说出了人类的语言:“谢谢你,让我回到最初。” 欧·萨斯的身体破碎成一片片颗粒,那些颗粒在空中柔化,终成为无异的因子融入aslg的身躯。 “阿呜——” “阿呜——” “阿呜——” 地下城市管理层内,凯森特的权限已全部破解,即将执行“终极毁灭”。 aslg知晓,他也有了目标……他回到了地面,奔向南方,那是最初的起点。 “阿呜——” 他呼唤这一路上每一位的感染者。 “阿呜——” 他所释放的“领域”无限扩大。 “阿呜——” 他越过南方的禁区,回到那片林子,他跨过那洞穴,最初见面的洞穴。 “阿呜——” aslg的屏障将整片南方树林所保护,那凯森特的科技最终也只是对城市的残骸进行了清理,无更大的波及。 之后,人类回到了地面,重建了家园,这儿便是“新·波比得堡垒”,而南方边际因为有着“非自然屏障”人类无法越线,这自然成为了新的“禁区”。 长久以来,人类一直试图破坏该城屏障,但均无结果,于是便际派遣了一家族进行看守。 正年742年,凯森特的后裔瓦尔·凯森特将拉开全新故事的帷幕…… 【aslg◆起点】完 第6章 aslg◆回到原点1 我的家族,不知从何起肩负了镇守堡垒边疆的要任,这里是【极虹城】,“波比得堡垒”的边际,我在这里看到了“极光”。 “傻孩子,这不是极光,这是屏障,是那邪恶的魔鬼所创下的,那屏障内的世界便是地狱。” 我望去那里,只有无边的树木,每日每夜无一丝的动静,直到我8岁的那年我见到了一位很不一样的大哥哥。 他就站在边际的大石头上,我当时认为边际十分的危险,我冲上前去劝说:“快,快下来!那里面有怪物!” 他则是很温柔的回复我:“没事的,那里面没有怪物,只有一座王国,一座能够实现所有人理想的美梦之地。” 这是能够勾起我好奇心思的话语,他又以柔和的方式说出,就像是天边的朵朵棉云,来自于树林那头的。 我的步伐减缓,他坐于石头上并给我让了一处位置。 我主动问他:“你叫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回复我:“欧·萨斯,一位有着美好幻想的,王,树林的国王。” 之后,他像是讲述童话般描绘屏障内的一切,直至夜深人静,家里人担心我的安危了。 “小狮子!你在哪啊?”听这音色,苏伊娜也随着我的父母来了吧?苏伊娜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可她叫苏伊娜·加瓦特,而我是瓦尔·凯森特,我是凯森特的后裔,那莫名成为“城主”的博士。 我的父母赶来了,苏伊娜真的也来了,她揉着眼睛跌跌撞撞扑向我:“小狮子!哥哥,你去哪了…都这么晚了……” “没事的,哥哥在。我刚刚和……”我转身看去欧·萨斯的方向,可那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没见过那位大哥哥,家里人始终认为我是出现了幻觉,可我坚信他的存在,苏伊娜也相信。 我根据记忆尝试画出他的样貌…他身着的衣服很普通,他没有穿鞋子,他…身后有一飘逸的披风,他的头发较为整洁,他……我想不到更多了。 我想过放弃,但现在绝不是时候,因为有人同我们一起努力。 十年后…… 今日清晨的阳光很是明媚,是个好日子呢。我叫上苏伊娜外出,父母依旧很是不放心的抓着我们问:“去哪啊?和谁啊?什么时候回来啊?” 妹妹会说:“和哥哥出去找朋友玩,和好心姐姐,玩累了就回来……” 天啊,苏伊娜还是太纯真了……她不该说出是“好心姐姐”的,我不得不避开父母怀疑的目光,毕竟我正值青春啊喂! “哦~那快去吧。”母亲意味深长的说。 妹妹随我外出,我们要去的地是城里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图书馆,那里有人在等着我们…… 走过好不热闹的早餐铺又象征性的避开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我们来到了“百鬼图书馆”,门上写着“暂停营业”。 我们拉开门进入,久候多时的青年喜笑颜开:“小狮子他们来了!”他一边说笑着一边跑进深处。 “小声一点啊,昔年!”那图书馆内,几位青年围坐在一起,于中心位置是看似温文尔雅的杨佑,但在见着我与妹妹到来后他主动给让了座。 杨佑:“昔年,你真的很吵。” 昔年低头致歉:“对不起……” 冯仙·加西亚言:“好了昔年,你坐我身边吧,别理那个倔脾气。” 李洛婷又言:“好啦…你也可以坐我这里,杨佑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又见到她了,李洛婷,也就是妹妹口中的“好心姐姐”,她绝对配得上这个称谓,因为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 我与妹妹入了座,我们七人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而这些目标绝对可以轰动整座“波比得堡垒”。 杨佑,我们组织的头目,是他将我们组织起来,他的父亲是城里的高管,这家图书馆正是他们一家的。杨佑想要规划城市的发展,他认为波比得堡垒如今的发展趋势很不乐观,且不说其他地区,但是覆盖面广泛的“极虹城”就有许许多多的无业流民,科技水平更是远不及“波比得之堡”。 200多年前,旧“波比得堡垒”被恶魔“aslg”所毁,它已为过去,我们称之为“波比得之堡”。 在200多年前,李家试图控制人心在地下建立王朝,后被民众合心推翻,继承城主之位的是带来“人类新生”的“凯森特”一家,但这之中并不包括我,我始终都想不明白,直到雾尼·安德森加入了我们。 雾尼·安德森,爱好是研究历史,这也是他的天赋。据他一人之词,当今的城主并非“凯森特”家,而是当年地下王朝统治者的其中之一,凯森特家族唯一能与职位碰瓷的分支早就断后了,那正是200多年前的凯森特博士。 相关史记记载,民众合心推翻了地下王朝的统治,主要原因是躲藏于地表的幸存者连心杀入了地下王朝,且地下王朝的遇难者齐心策反,但被所谓推翻的“领袖们”并未有后续记载,且关于那座“地下王朝”的结果也是如梦似幻。 当然,他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也不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他的主战场在于一切的“起点”。现在是正年741年,也就是我们人类这一族群在大陆留有记载的第741年,正年001年开篇是波比得堡垒的建立,但很明显,“历史”是不完整的,能够组成一片王国的种族却从未留下王国前的生活足迹,我们人类就像是从天而降于一座天然“国家”的存在,雾尼坚信“历史缺少了一部分”,准确来说是“人类遗失了重要的历史”。 冯仙·加西亚的目标会刷新所有人类的认知,她与雾尼相辅相成,也是她让我坚信“欧·萨斯”的存在。 冯仙·加西亚认为每个“人类”都拥有超越自然的能力,就像是魔术一般神奇,冯仙·加西亚因为童年的一次偶然经历意外的能够掌控“风”的方向,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将迎面吹来的冷风转换方向,她可以制造一片气流凝固的区域也可以用双手凭空招来狂风。我们都亲眼见识过了,这是真的,她将这股力量称之为“魔力”,她也试图让我们拥有“魔力”,可怎样的“实验”都失败了,或许这是她这类特殊之人天生的宝藏,但这也证实了“奇迹”的存在。 李洛婷的挚友并不在这,她的挚友常年于火烛山观察,他们的研究方向也很特殊,那正是数百年前销声匿迹的“魔族”。他们认为“魔”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而他们正巧在北方边际,也正是所谓的“大陆尽头”见到意状生物,他们暂且将其称之为“边境生物”且也暂且将其与“魔”相提并论。 昔年·格拉墨,他的目标是揭开南方“屏障”后的世界,这也与李洛婷的目标相对。我们这个组织的涉及范围正是要揭开大陆上的一切未解之谜,组织名为“百鬼会”。 我与妹妹的目标一致,我们要找到那位名为“欧·萨斯”的大哥哥。雾尼曾经给我们看过一则已过期的通讯消息,那是旧时代的科技,而雾尼有能力将其破解,那则消息中正有“欧·萨斯”的名字,而与其一同存在的还有两个意外。 其一是aslg,那摧毁人类旧文明的罪魁祸首。另一是“布蕾·加瓦特”,这人我们再熟悉不过,妹妹的爷爷口中,布蕾·加瓦特是一位很传奇的英雄人物,她于地下王朝破坏统治者的邪恶计划并死里逃生。 想要搞清楚这些是很困难的,我们不仅要大规模的接触旧文明时代更要去了解“因子”这一物质。 因子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它源自于aslg,又是aslg…凡是出现这名字的地方都不会存在好事,仿佛这就是一切灾祸的根本。 回到现在,我们会在天气好的日子里聚在一起讨论,然后分享自己的看法与目标进度。 或许我们在别人眼中是普通甚至莫名其妙的,但正值青春,我们有着很长时间去投入,这是我们的理想更是爱好。 当然了,我们也会聊些题外话,不过我很意外今日份的八卦率先出自雾尼。 “你们都知道的吧?特洛·凯森特又逃课了,而且这次逃了很多天,就像是人失踪了一般。” 杨佑回:“也就城主他老人家会担心自己的继承人丢不丢了,民众根本不会关心,更何况这代的继承人是个女孩,是前所未有的。” 冯仙又说:“我就很关心啊,女孩怎么了?看我,有魔法!你们还都没有呢,我就特别特别关心这位继承人,她可是城主唯一的孩子。” 昔年:“是啊是啊,我们都还没有呢……” “哐哐”一声,杨佑轻轻砸了过去:“她说笑呢,哪里会看不起我们?我们也是说着玩呢,哪里会看不起女性。” 昔年再次致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我退……” “又退出?”雾尼冷言,紧随其后的是杨佑的叹息。 “昔年!你别总是这么…你要我怎么解释呢!”杨佑急得抓耳挠腮,我帮忙说话: “昔年啊,大家认识这么久了,好几年了,打打闹闹的很正常的,你要是不习惯…我们会收敛点的。” 李洛婷也上前安慰:“是的,不过我们从来没觉得你哪里不好,大家只是普通的打闹都没有恶意的。” “嗯。”昔年点点头,表情转为高兴。 小聚过后也是傍晚了,我要和妹妹回去了,而这路上李洛婷会同行一段路,我们已经习惯了,早早的收拾好在外面靠着墙。 杨佑走出门口向我招手:“又等她呢?她可是要整理好所有书籍才肯走的,你不去帮忙?” “我…哪知道她愿不愿意我帮忙……” “这是什么话?算了,你顺其自然吧,回见。” 雾尼也走出门口,他细声:“脸红了。”转身离去。 昔年走出门来,他向我道谢,很是感激。冯仙与李洛婷一同走出,冯仙看懂我妹的眼神火速退场:“哎呀我的娘,我忘记买酱油,拜拜~” 又到了我们三人行的时间了,刚开始的路程我都是默默无声,每次都是这样,直到我妹刻意的将我推向李洛婷,我就会赶忙的抖直身子然后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每一次,我的脸都像是打了麻醉。她每次看到我向她倾斜时都不会避开,而是上前扶住我,多少次都一样。 “没关系的,小狮子。” 总要等我们两人都开过一次口后,才有后续。 “小狮子,今天你要和我去那边看看吗?” “昂,可以的,要准备些包子吗?” “嗯嗯,要各种料的都来一袋子!” 我的妹妹在一旁很是无力吐槽的样子:“怎么每天都是这个对话,我哥是机器人吗?” 我尽力保持最纯的笑容面向洛婷,在她看去来往行人时我再如恶魔坏笑盯着妹妹:“你哥,不是机器人啊!” 妹妹一丁点也不害怕我,她把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一位天使:“哥哥,我错了。” 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没办法,我正值青春,看到幼年的女孩就……等等,我为什么把自己描述的这么猥琐?我也是纯洁的青春男孩啊!嗯嗯。 我妹又换回无力吐槽的表情:“我哥一定又在内心表演,不当演员可惜了。” 李洛婷会去早餐铺买各类食物,那一片区域的人都认识她,当然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认识她的,因为她会试图交涉每一个人,无论那人的家境还是性格。 真没想到今天又是包子啊…那个卖包子的家伙…… 我们走近包子铺,那卖包子的大哥比我大不了几岁,而且身材可壮了,满满的男人味,呵呵。 “您的,包子。”他刻意重音的说,因为前来接包子的是我,我妹则是让洛婷不断的转移视线。 “姐姐快看啊!街区对面有个帅哥!妈呀,帅疯了,比我哥还帅。” 哪有这种妹妹啊?我拎起包子就冲回去挡在两人面前:“包子拿好了~” 而李洛婷还是看去了我的身后:“在哪呢?天啊…居然是真的。” …… 这些包子是要送给流浪汉们的,那群流浪汉也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结果居然会收保护费?而且唯独不收洛婷的,他们会说:“美丽的小姐每天都送来食物,您就是我们的亲媳妇,全村的亲媳妇!” 我根本不想亲手把这些食物给他们,因为他们每次都会以挑逗的目光俯视我,就仿佛在说:“小子,你给我,悠着点!” 这使得我根本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与洛婷太过接近,他们会气成牛头的,而且还是红烧的。 我只好找个凉快地坐着,洛婷前去送食物,还得经过那一山的垃圾…我看着都心疼。 过了一会,我妹给我拿来了两个包子,她说是给我的。给,我,我,我,我的?!要知道洛婷往常都只给我留一个,她这次居然给了我,我,我…… 没等我开心的升天,我妹把其中一个塞入嘴里:“我的还没吃呢,嘻嘻。” 嘻你个头啊!轮到我气成牛头了,而那些赛博流浪汉见着我这样居然围了过来。 “小子!你不许欺负这位可爱的妹妹!” 妹你个头啊!这是我的亲妹妹,你们管的太宽了吧喂! 好在,洛婷会及时出面,她会安抚好每个人,包括我。 “小狮子,别气了。”然后她会很甜腻很轻的说一声“啊。” 那就是让我“乖”的意思,啊,我的心化了……我就倒在树下做美梦,直到我亲妹抢走我的包子:“哥,你是真不想长肉啊,那就让你善良可爱的亲妹妹来帮你消化吧,吧唧。” 打发好这些流浪汉,又要随着洛婷跑东跑西陪小孩玩呀,和同龄人一起做功课啊,帮陌生的长辈劳作啊……仿佛她一整天都是在外奔波,而我则是假装同行的…陪着她。 月亮高高挂,我背着陷入梦乡的妹妹跟在洛婷的身旁,我悄悄地贴近她,去品尝她的气味,去感受她的呼吸。 直到,我感到全身都在散发温暖,我的妹妹说起梦话:“臭哥哥,又偷吃我糖果,还好我知道你零花钱藏在哪,嘻嘻~” 我说我存的零花钱怎么凭空少了,原来是你啊…千算万算,差了个你啊! “偷吃糖果?”洛婷听到了我妹的梦话,我双手摆动摆脱罪名。 “不是的不是的,我妹说梦话呢,她上次做梦还说我吃糖吃坏牙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糖果全吃完。” “哇哦?”洛婷似乎感到很欣喜,“有一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洛婷家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家境并不算富裕,她的花销全是自己在外挣来的零钱。 也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抽了,我居然在这种时候如此回她:“是吗,那我也可以当你哥啊,就是我年纪比你小,哈哈。” 刚说出这话我就知道说错了,这是要干嘛,拜把子吗?这是笑话,她一定要当做是笑话啊!然后现实给我狠狠来了一巴掌,她很惊喜的说:“好啊好呀,不过你年纪比我小,做我弟弟吧!” …… 真是感觉被雷劈了一下,我的笑容凝固,直到告别,还是那般的僵硬。 “怎么了?”她关心我,“是太劳累所以脸部抽搐了?” “我没事……嘻,嘻。” 第二天早上,我那颗心脏还是如昨晚,骤停。门外有人敲门,谁啊…… 开门正见着了她,洛婷,她带着一盒的糖果,包装上还刻了一只小狮子。 小狮子…小狮子?她送给我的,我的?! “早上好呀,谢谢你陪我到那么晚,这个送给你。”她又贴近我的耳轻声,“你可偷摸着吃,别被妹妹看到了。” 这一幕正巧被敲门声吸引的父母看着,他们就躲在门后窃窃私语。 “孩子他爸,天啊,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终于看到要抱孙子的希望了,呜呜呜。” “孩子他妈,太好了,我们家孩子单身18年了,终于确定他喜欢的是女孩了,呜呜呜。” 我妹也躲在卧室的门后看:“天啊,我哥终于……妈的,关我毛事,我也要吃那盒糖果!” 我把洛婷给的糖果收的好好的,每时每刻都想要看着它,冯仙说的对,真有魔法,我看着这糖果不用吃就能感到甜味! 晚上我就把这盒子放在自己的枕边,当有黑影停在我面前时,我就猜到她会来,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啊…… 我就假寐等她动作,可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很快我意识到那不是我的妹妹,而是一个更高的身影。 “好久不见啊,少年。” 那是这些年我一直在证实的目标,那位哥哥,欧·萨斯,他迎着月色来到我的床前。 …… 第7章 aslg◆回到原点2 就像是一场梦,那一晚的少年踏足于百年禁地。 人们说这里是地狱,却从未有人证实。 今日的“百鬼会”,某些人再次迟到了,预料之中。 雾尼与冯仙远离众人于图书角落说笑,以杨佑为首的其他人讨论其他事。 杨佑说城市将要进行大规模的翻新,不单是物质上,更是精神上。那些于他父亲来往的高学识分子也同样与杨佑有所交际。 “等我们再长大些,看得视野更广了,我就把他们都拉拢过来。” 在这世上,年龄似乎是地位的基础,人们往往会选择听从长者的意见而非晚辈。 提到“视野”,洛婷向大家分享了自己对于边境观察的进程:“各位,我有一个好消息,你们还记得尼德吗?” 昔年:“是那位挚友吗?” 洛婷略带自豪的说:“是他,他已经进入边境了,严格来说,是从边境回来了。” 杨佑与昔年惊呼:“什么?!”两人都是难以置信,他们的感叹更是引来了雾尼与冯仙。 雾尼走来先说半句:“我们也有一好事分享。”见着洛婷话未说尽且众人兴致拔高,他后腿半步,“洛婷先来吧。” 洛婷见着雾尼谦让,面带红润的继续道:“这些天他一直不与大家见面就是去了边境,而今早黎明他回来了,他将自己在迷雾内的所见所闻记录。” 洛婷将一本笔记拿出,那是尼德在边境生活数周的日记。 “笔记上说,那片被迷雾所笼罩的边境区域,即高墙之外是一处世外天堂,那里的天空比我们这更蓝更亮,那里遍地都是淡紫色的野草。” 雾尼凑近些看笔记,描写环境的文字下方还有一些图画,是某类花草。 “这些是那产量最多的奇花,它们盛开后的花瓣有1片的3片的4片5片6片,后面还记录了它们的口感……” 杨佑:“天呐,这太震惊了!” 雾尼也很是感叹:“有了这样的记录,我们即使是年轻人也可以被世人所看到!” 洛婷将笔记轻合:“尼德说他已经摸清楚了边境一片范围内的环境,更深处的事物他还没有搞清楚,我在想……如果大家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去揭开!” “酷!”冯仙搂住昔年,“不过我和雾尼就先不去了,我们也有很棒的点子。” 大家将目光转向雾尼,雾尼轻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灰白的石头。 “嗯?”杨佑的脑袋都歪到极限了,他实在看不出这石头有啥特别之处,洛婷也不明白,这石头在路道间可太平凡了。 “看好了。”雾尼用手指将石头捏住,那石头竟从体内散发一阵电光,“爽快!” 冯仙上前解释:“雾尼一直在配合我的研究,前些日子我已经引出了雾尼身体内与‘魔力’特别相似的物质,于是雾尼灵光一现让我们试图将其‘魔力’转移。正如你们所见,这石头被注入我们的‘魔力’,要是大力开发,那即使是无法引出‘魔力’的普通人也可以享福的呀!” 所有人都沉浸于美好未来的幻想,洛婷借机描绘:“以后一定会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不会再有百年前的状况发生,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擅长与爱好的领域发展,我们人类终可以看清这世界的所有!” 杨佑大呼:“对!”接着他来到昔年身边,“南方边境怎么样了?那屏障可有什么说法?” 大家顺着杨佑看去昔年,充满了期待。 “额……有研究,我看到了,那个屏障后面全是恶魔,对,那里就是地狱……” “地狱?”雾尼思考,“看来南方的环境远比北方要危险。” 每个人都为此思考与忧愁,杨佑在思考如何扩建人类的聚集地,北方边境是个好主意。冯仙在思考如何对付南方的恶魔,如果能引出所有人类身上的魔力……洛婷也在思考,不过更多的,她在担心定居于南方边境的家族,凯森特一家。 图书馆内一瞬间就安静了,最先发出声响的依旧是杨佑,他搂住昔年试图抹去对方神态的担忧:“没事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南方的事我们一起想!” 其他人也想要上前安慰,可昔年自己站起身来走去了外边:“我,我去等小狮子他们吧。” 没有人去阻止,因为他们希望昔年离开,因为他们想要…… “昔年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大家小声的交流,因为他们想要给昔年一个惊喜。 瓦尔与妹妹苏伊娜赶来了百鬼会,瓦尔看上去很不一样,他做了一个新发型,发毛更顺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无名指上多出了一枚戒指,镶嵌红色宝石。 “抱歉,迟到太久了!” 昔年见着瓦尔,直接愣住了,眼前的瓦尔同昨日大不一样,原来不仅仅是打理更干净了,他的衣着款式很是古怪,像是旧文明的产物。 妹妹点头非常满意:“我就知道你们看到后会愣住。” 昔年问:“什么情况这是?” 妹妹答:“哼哼!我也不知道,你们等会听他说梦话吧。”妹妹拉住瓦尔的手走近图书馆内,瓦尔有些抗拒,但只能妥协啊,“相信我,你这样子帅呆了,虽说你的脑子肯定有点瓦特了。” 馆内的其他人见着瓦尔来了,第一眼也没认出。倒是冯仙,她少在这样的时代见着新鲜的帅哥了。 “气质?”雾尼认出了瓦尔,但他的气质可太不一样了,而且他的脸就像是磨皮了一样! 洛婷走去瓦尔的身前,她犹豫着问:“瓦尔,你这是…去美容了?” “不是啊喂!”瓦尔单手捂住脸大跳,其他人可算是认出了他。 “瓦尔?!”冯仙可后悔死自己早些日子不识货了。 妹妹将瓦尔拉到座位上,杨佑如以往让走,他起身时也不忘按住瓦尔的肩头:“好兄弟!这妆造可太顶了!” 雾尼沉默了,他打量瓦尔身上的穿着,后去书架上拿下旧文明的记载图画。 瓦尔坐下位置后将整张脸埋进胳膊里,他手上的戒指璀璨夺目,众人差点没被它闪瞎了眼。 冯仙:“我勒个乖乖啊!瓦尔,你这是……求婚了?!”冯仙又转身看去洛婷,洛婷有些不高兴,而且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饰品。 洛婷:“瓦尔,你……啥时候……” 瓦尔忍不住了,他终于还是战胜自己抬起头来直起了腰:“听我解释啊喂!” “你说。”众人将麦克风权限给了瓦尔,昔年赶来冯仙的身边坐下,准时听戏。 瓦尔解释他这一身的来历:“是欧·萨斯!这是一件很漫长的事,你们一定要耐心的听我讲!” “欧·萨斯?”冯仙擅自思考,“那个你要找的大哥哥是吧?难道,难道是他向你求婚!” 洛婷再一次:“瓦尔,你……啥时候……” “听我解释啊!别再多想了啊!”瓦尔沉住起将昨晚的事分享,“昨晚欧·萨斯主动来找我了,我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他说他要带我去个地方,于是……我随他传过了屏障。” “屏障?” 这件事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它牵扯到了南方的边境,这两百年来从未有人进入的禁区。 杨佑:“后来呢?你受伤了吗?那儿的恶魔长啥样啊?” “没有恶魔。”瓦尔回想今早的经历,那是美好且梦幻的,“正如我在外面所见,屏障里树林,树林里是有一座城,那里有人类也有动物,他们生活的很幸福,因为每个人都洋溢笑容。” 妹妹吐槽:“我就说我哥在做梦吧?” 洛婷捕捉到了关键词“笑容”,这是她所期望的未来:“笑容?我们城里的人有多少还可以在生活里绽放呢?很多都因为麻木的生活变得哀伤,我相信你瓦尔,一定有那美好的存在。” 得到洛婷的支持,瓦尔心花怒放。雾尼也捕捉了关键词“城市”:“你说那里面有一座城?占地面积有多少,当地人有什么穿着特征又有什么习性?你确定当时的你看到所有皆为真实吗?” “我想想啊……那座城市很大很大,我也没走很远,不过那里人对我和欧·萨斯都挺友善的,对,我这身衣服是一位服装店老板送的,头发也是那里做的,还有一些按摩啊……免费的体检啊……” 冯仙心动了,不信也得信:“这戒指也是送的?” “啊,这戒指是欧·萨斯送我的。他与我同行,而且他喜欢哼唱一首歌,那旋律很特别,我每次听到就觉得心里很温暖。临走时,他送我这一枚戒指,他说这里面蕴藏了世间所有旋律。” 冯仙:“我的个妈呀!我能和你去南方边境吗?” “可以吧……这次我走的太匆忙了,就没有留下什么记录,就想叫上大家一块去的。” 雾尼:“等等!你是如何穿越屏障的?” “啊?我想想啊,当时进去的时候是欧·萨斯拉着我的手,离开时我是自己走的,就是用身体穿过屏障就行了……我想想,对了,欧·萨斯带我进去时让我心里想着一件事。” “什么事?” “他和我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人与一只野兽在树林里生活的故事。他问我希不希望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幸福,希不希望世间洋溢温情,我当然希望了,然后就带着我进去了。” “我也去!”雾尼举手,“我想用自己的双眼证实那会不会是幻觉。” 杨佑:“你们这…诶,昔年你也去吧?昔年对南方边境有所了解,万一你们遇着了危险他也有所应对。” “不了…我想去北方看看,嗯。” 洛婷:“可以呀,正巧尼德约了我,我们一起去吧!小佑,你来吗?” 杨佑:“我就先不了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瓦尔答应众人前去南方边境,可他还是说了大话的,毕竟他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穿过的屏障。 洛婷带着昔年去往北方边境与尼德会面,路程遥远,相见已是一周后。 这北方边境于“中心地带”的后方,北方“中心地带”发展较为先进,是科技的“中心”区域但在地理位置上已是边际,波比得堡垒的晶石城堡落地于此。 昔年:“这城堡好漂亮,听说光是建造就花了几十年。” 洛婷并不在意其城堡的美观:“我认为很浪费,这些晶石明明可以当做能源使用,再不济也应该救济贫民,这所谓的‘中心地带’只是围绕这城堡的虚名罢了,周围就有百姓活活饿死,再好看也只是外在。” “说起来…这原本是有三尊石像的吧?城主也没有重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与旧文明相关。” 躲开城堡周边扫除暴民的护卫们,二人踏上了绿树葱葱的野道,这里无人居住更无广阔的资源,只是循环往复的绿草地,尽头是被围栏拦住的雨林,穿过它便是边境。 北方的边境,沙石筑成的高墙入云霄,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去破坏过它,而凯森特200年前的那一毁灭城市的一击未伤边境分毫。 昔年问:“我们要如何进去呢?” 洛婷:“别着急,尼德自有办法。” 昔年跟在洛婷的身后,洛婷沿着石墙前进,尼德会在事先说好的地方等待。 石墙的这一片区域寸草不生,明明不远处是雨林,可在其交界处有的只是黄沙,石墙周边的空气也很干燥,这与雨林相搭太怪异。 远处出现人影,那人影愈来愈大,是两人的步伐接近了。 尼德·威尔曼,他是李洛婷的挚友更是边境的研究伙伴。 “是个大哥哥?” “他就是我的朋友,尼德。他比我大了有十岁吧,不过我们聊的挺来的。” 尼德上前接应二人:“洛婷你来了?这就百鬼会的昔年吧?先前聚会你总是缺席呢。” “啊,那几次我家里都有些事,不过现在见面了……” 昔年与尼德相互认识了一下,尼德将两人带去雨林里的一处遗迹,这遗迹不知是哪年的,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小堡垒,中央区域四面透风并摆放着石坛。 尼德与两人边走边聊:“你们相不相信这世上除了我们人类还有更高级更智慧的种族?” “有吗?”昔年摸不着头脑,洛婷心中早有想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面对更强大的种族前,我们人类也需要提升自己,并且,要团结一心。” 尼德赞成洛婷的说法,他熟练的爬上遗迹并将二人拉入,他们三人来到石坛面前。 洛婷被其吸引,那石坛中央竟还插着一把剑:“这是,一把石中剑?” “对,你试着拔出它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问你们问题了。” 洛婷有些困惑,而昔年抢在其行动前握住剑柄:“我来吧。” 在昔年握住剑柄的同时,石中剑的身前浮现一行悬浮的文字:“石中剑已交付权限,署名尼德·威尔曼。” 尼德走进两人,他让二位在此看去边境的石墙,自己也握住了剑柄。 石中剑被尼德拔出,边境的石墙向外移动,边境敞开了大门,这正是边境的“钥匙”。 洛婷:“天啊,太神奇了!” 尼德将剑放于腰间,他邀请两人前去边境并解释:“这把剑是我在一次返程途中撞见的,在我触碰到它的那一刻,它自动的与我进行了绑定,而它居然是打开边境的钥匙。” 或许,石墙之外便是高等文明的世界。 三人进入了石墙外的区域,正如笔记的记载,这里遍地都是淡紫色的野草。 “我把它们暂且称之为失忆草,先前我尝过一只有4花瓣的紫色花,之后我的脑袋就变得很迷糊……不清楚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洛婷:“这也太莽撞了!不清楚的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的好。对了,你探索多少区域了?” “说出来可能会有些遗憾,我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但这路上除了各类的植物就是一些很弱小的虫子。” 昔年:“虫,虫子?” “对,越往北方走就能见着更多种类的植物,他们形态各异,色彩也很丰富,而这些植物上面有许多的蓝色蠕虫,它们会发光,但是…不咬人,至少我给他们咬,他们不咬。” 昔年:“北方是这样,那西东部是怎样的?” “不清楚,所以我叫大家一起来探索啊!我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天也没见着什么怪物,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洛婷很感兴趣:“那我们一起去探索?” 尼德:“嗯,我们三个人一起走保险点,这去往北方的一路上我简单搭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营地,我把之前带来一些干粮也存放其中,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可以就近去避一避。不过我觉得吧,应该没什么危险,我已经想到这么大一片地能干什么了!” 洛婷迎合:“我也有很多想法,这可是天然的地块啊,从外面的石墙占地来推算,这区域怕是要比整座波比得堡垒还要大!” 两人边走边畅聊,他们遗忘了昔年,再回首时,昔年不见了,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昔年没有跟上来吗?” 两人向着来时的路返程,见着昔年沉着脸向他们走来。 “昔年!” 昔年惨白的笑着,他说自己没事,他只是刚刚迷路了,嗯。见昔年状态不佳,洛婷决定先送昔年回去休息,这次对于北方边境的探索戛然而止了。 …… 另一边的南方边境,用着瓦尔说出的方式,四人都顺利进入了屏障,他们穿过森林也确实见着那一座城市,敏锐的雾尼也在此捕捉到了常常出现于墙壁上的某一图画。 “各位,我们先回去吧?”雾尼悄悄地说,又悄悄地拉住三人往后退去。 离开了屏障,雾尼松了一口气,他告诉众人这一可怕的猜想:“听我说,我看到了aslg,这座城市,或许是它的。” 恶魔真的存在,那便是aslg,两百年前它隔离了南部并在内创建了感染者们的王朝。 冯仙恍然大悟:“难怪这里的人都与动物为友,我记得历史上有说过被感染的动物能说话吧?” 两人神经兮兮的,瓦尔没啥细思极恐的感觉,妹妹更是乐呵呵品尝带出来的当地特产美味小油饼:“安啦!他们要是想灭我们,我们还能出来不成?我看啊,那历史没准是假的。” 妹妹的话提醒了雾尼:“诶?对上了对上了!我说为什么这段历史如此的奇怪,有问题啊绝对有问题!” 众人:“你在说什么?” “我们过去一直在深究历史倒地哪有问题,但我们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这历史是胜利所写下的啊!那么这整个历史都会是主观的,片面的。” 众人:“所以呢?” “那一切都好理解了啊!”猛的一下,雾尼僵在了原地,他目光呆滞的倒在地上,瓦尔与妹妹上前扶住,冯仙则是看到了什么。 冯仙在原地自言自语:“他身上的魔力…好旺盛,而且是一下子的就涌现出来,远超于我身上的。” 回过神来的冯仙也上前帮忙,几人叫不醒雾尼便带其去城里。城里没有医院,因为没人付得起医药费,几人就先带雾尼去了自己瓦尔家。 到了瓦尔家,雾尼已经合上了眼,好在还有气,就像是睡着了,可瓦尔和冯仙还是不放心。 “呼噜噜~” 直到雾尼打起了呼噜,两人这才明白是自己多虑了。看看妹妹,一早就知道不会出事,一回家就先光明正大的吃洛婷送给瓦尔的糖果,美滋滋,甜蜜蜜。 临晚,瓦尔的父母回来了,瓦尔和妹妹外出去解释,留的冯仙和雾尼两人在卧室。 冯仙望雾尼的脸色,听着他的梦话: “好烦,好烦,好烦,我该怎么做?” “好烦,好烦,好烦!” 又是猛的一下,雾尼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正对着冯仙。 “你醒了?”冯仙再次窥探对方的魔力,那是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感觉,“天啊,你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啊,小乌鸦。” “……” 雾尼额头留下冷汗,他下床拉住冯仙的手走向屋外:“我们走,快,快走。” 冯仙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随雾尼离开。 来到门外,瓦尔和妹妹已经解释过家中出现的孤男寡女了喵,还说可能会借宿喵,然后这对男女当他们面冲出屋子,狠狠打脸。 雾尼的步伐加快,他带着冯仙去往百鬼会的图书馆,路上冯仙有开口问话,而雾尼只是不断重复:“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好烦,好烦。” 到了目的地,冯仙劝说雾尼:“大晚上来这干啥?有锁的,打不开的啦。” 下一秒,雾尼一拳砸碎了门,冯仙看呆了。 冯仙:“妈妈咪呀,杨柚子不得痛哭啊,到时候要赔钱我们可得互相包庇。” 雾尼冲入图书馆,他在架子上翻找,一本又一本。往常,雾尼想要什么书都是可以直接找到的,而这一次,他很慌乱,很着急,他在找什么无人知晓。 最终,他翻下一本鬼怪小说并将其翻到最后一页,他在上面留下笔迹。 “你,你这是要干啥啊……” 雾尼在哭泣,他悲伤且痛苦,而无人能分摊。 “听我说,我是雾尼,但我不仅仅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孩子。”他将自己的笔迹暴露给冯仙,上面是三个名字: “福金雾尼,阿瑞弗诺斯,芙蕾嘉雅”。 也不等冯仙去头脑风暴,雾尼继续道:“我会将我所记起来的一切给记载,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从未想过它们会苏醒。” 这究竟是中二病犯了还是玩上了谜语人游戏,冯仙真是一点也看不懂,不过总得关心一下病人吧。 “好,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去记住。” “是我将那段历史抹去,因为我看到了他,在结晶中诞生的他,你们口中的aslg。” “好好好,病人说什么都要迎合,你继续说,我听着。” “我是天空的眼睛,我看得到过去与未来,而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未来。我对历史的抹去改变了未来却也造就了不定的因素。我会将这些散乱的记忆所记载,到时候我会把我看到的所有交付与你,你便是人类的未来。” “额…哦。” “我不清楚这个躯体还有多久的寿命,但我能够看到你们的研究很成功,我相信,我们都会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说着说着,雾尼的神智变得稳定了。 “冯仙,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涌现了太多太多,我没办法全部都告诉你,因为每一件事我都想说,每一件事我都又无法去描述,所以我想我很快会退出百鬼会,我想用我剩余的生命去留下一部能够引导人类面对未来的作品。” “你,这真的,是,清醒的咩?” “你现在所能驾驭的风与电是自身原本的能力,每个人都能够引出这一物质,也就是你所说的‘魔力’,你的方向是正确的。” “谢谢你哦,雾尼老爷子…你说话也太像我们老师了。” “让我们继续完成我的研究吧?但这次的载体不能是石头,而是芯片。” 第8章 aslg◆回到原点3 “来啦来啦,给各位买的香甜果汁!” 昔年给百鬼会的每一位成员准备了果汁茶,不过有一份是少了量且开了口的。 昔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去瓦尔:“对不起啊,小狮子,我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杯就甩开了,要不……你喝我的那份吧。” “不用了,你没摔疼了吧?” 妹妹:“我哥就喜欢橘子味的,其他的他老人家嘴刁可欣赏不来。” “不要挑拨我们关系啊喂!香妹妹。” 昔年准备的果汁里还剩下两杯,一杯是给杨佑的葡萄,一杯是给雾尼的苹果,但他们两人都不在。 杨佑是因为百鬼会的大门被恐怖袭击所以去打沙袋了,雾尼则是生病休养了。 “你们今天还跟我去屏障里玩玩吗?雾尼还说要去找aslg来着,我们可以帮他去呀。” 冯仙果断拒绝:“不了,他上周去一次就生病了,我还有点怕呢……” 洛婷:“那和我去北方看看?” “也算了,我和雾尼在研究芯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着,他就一定要去做这个东西,然后一有时间就拿个大本子写东西,我还以为是在写自传呢……” 瓦尔:“我去看看吧!听你们的描述,那地方应该挺不错的。” 此时,杨佑从外边走来,非常喜悦的握住叠讲义:“好消息,好消息!” 冯仙汗毛直立:“恐怖分子抓到了?!” “不是!比那还要高兴!”杨佑将一叠的讲义扔下,“我爸的一位老友很看好我们的研究,说要帮我们刊登!我们要出名了!” “真的?!” 杨佑将讲义相互传阅,众人乐得像一群孩子,哦,他们就是孩子。 洛婷:“到时候有人质疑,我就带他们去北方边境,我要让整座波比得堡垒的人见证边境。” 冯仙:“我也是,我要让大家亲眼看到我呼风唤雨,这不是神棍,这是魔法!这是新能源!” 杨佑:“对于城市未来的规划,我已经写了有几十万字的想法了,我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瓦尔思索片刻也加入其中:“那我就写南方边境内的所见所闻吧!我要告诉世人,那里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唯有昔年是尴尬的,此时此刻的他存在感薄弱,因为他拿不出任何的成果。 “怎么样?你很失败吧?” 昔年在卫生间内自言自语,他远离了众人,就和当初在石墙外。 “你就是他们的看门狗,看不出来吗?你就是个累赘,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想让你跟随着学祖传手艺,你因为贪玩所以加入到这里,你说要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嘻嘻嘻。” “不要,不要窥探我的记忆,不要再说了……不要……” “是你,选中的我。是你嫉妒瓦尔抢走你的成就而跟随洛婷去往北方,是你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荣耀才独自找到了我,是你,是你,是你……”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看门狗,他们没有一个人在乎你,他们每个人都是虚伪的嘲笑你,蔑视你。凭什么呀?凭什么同样作为人,他们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天资优越,而你却只是他们眼中的废柴,他们让你加入不也是为了衬托吗?虚伪的冯仙,看似对你很好实则更喜欢雾尼。假意的雾尼,生日当天没有送你任何礼物,我看他的病也是装的。自作动情的瓦尔,他凭什么穿过南方屏障,你研究了几年都过不去的地方,他凭什么就去了?口空说梦话的李洛婷,她总是扬言要让大家幸福,可她都做了什么?她的心思明明都在探索边境,在寻找满足自己私欲的美梦之地。还有那恨透你的杨佑,他总说你们是兄弟兄弟,可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总是对你凶巴巴的,最后又说是开玩笑,可他对别人为什么那么温柔?想想瓦尔,他对瓦尔才是真情,对你,最多只是怜悯吧?” “不,不要,不要……” “不要!” 昔年喊叫着冲出卫生间跑出了百鬼会,走了许久也没有一人追来。 “看吧,没人在乎你,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荣誉,你算什么呢?什么价值都留不下的累赘。” “不要,不要,不要蛊惑我,我相信他们,我相信,我相信……” 昔年缓和了情绪,那心中的声音被压制,街道内也传来了众人寻找他的声音,嗓门最大的依旧是杨佑。 “昔年!你在哪?” “我在这……”昔年还没说出口,他被瓦尔的声音所镇住,与此同时的那股邪恶的声音再度升起。 “哈哈哈哈,你要真的如此信任他们,又怎么会在那家伙的果汁里加入那种东西呢?” …… 那一天,三人来到北方边境的日子里,昔年故意放慢脚步远离了尼德与李洛婷,他们是如此的不在乎昔年,人丢了也没有发现。 昔年去了另一个方向,东西方向,他们去东,昔年则去西,他要去找到一件能够证明自己价值的事物。 他不断的前进,在经过一小片红色花海时听到这股声音。 “这味道,是他们的…后代?” 昔年听到怪音后警觉起来:“谁?” “别害怕,孩子……大家都在睡觉呢,嘻嘻嘻,来,我是你叫下的这一朵花,把我举起来。” 昔年看去脚下,那是一朵红色的花。 “这里的植物难道会说话?” 昔年很是惊喜,他将这朵花连根拔起,接着是这一片的其他花。 “哈哈哈,孩子,你真是诱人啊~” 远处传来了李洛婷与尼德的声音,他们找来了,昔年只得将多余的花丢弃,带上了这一朵会说话的小花。 “别担心孩子,我说话只有你能听得见,因为你是特别的。” “来,我知道你的想法,趁着他们没发现带一些这里的紫色花朵吧?给那个夺走你成就的家伙,没事的,只是失忆而已不是吗?那名叫尼德探险者已经亲口品尝了,等到那夺走你成就的罪人遗忘了,你就可以找回属于自己的结果了,那本该属于你。” …… 现在,百鬼会的一行人找了一整天的昔年也没有结果,所有人都变得焦虑,特别是杨佑,他将自己原本写的万字报告都给撕了,他很自责。 “是不是因为我平时对他不好?我是不是太糟糕了?” 洛婷:“不会的,昔年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这次生日你还送他喜欢的球鞋,你和他开的玩笑应该算不了什么。” 冯仙:“对啊,昔年人很好的,我想他是因为想到家里的事情所以突然情绪崩溃了吧……他家里人对他很不好,同学和老师也很不看好他。” 瓦尔:“我从未了解过…难怪他之前一直做事警惕,是缺乏安全感吧。” 苏伊娜:“没想到他这么惨啊…早知道就给他带些哥哥心爱的糖果了。” 昔年独自躲回了百鬼会,这里没有其他人,因为大家都在找他。 “我,好失败。” 那声音响起:“哈哈哈哈哈,把那朵花烧了又如何?我依旧在你的心中。” “……”昔年走去厨房,握住一把菜刀。 “诶,你先等等,别急着自杀,我有办法让你被看得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呀?” “……你说。” “你呢,把我原本的身体,也就是那朵花给烧了,现在你给我找一具新的身体来,之后我会给你点明道路。” “你要我,重新找朵花?” “哈哈哈哈,花多没意思啊?找个人来,就找你最不喜欢的家伙,杀了他,然后我进入他的身体里。不如就那个杨佑吧?你把他杀了,我成为他,然后再把他的研究推让给你,如何?” “有什么用…我打不过他,而且他外面朋友那么多,平白无故推给我疑点太多。” “那只是附加的……这样吧,我先给你点亮一条路,还记得瓦尔吗?你现在知晓如何进入那屏障内部了吧?把这消息告诉城主会怎样呢?他们会如何嘉奖你呢?” 昔年的眼睛明亮了,这声音确实为他指引了一条光明大道。 “还没完呢,你可以把他杀了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总该打得过了吧?” 昔年终于找寻了一条光明道路:“哈哈哈哈哈哈!” 这股声音也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哈哈哈哈哈!” 百鬼会的外边,冯仙决定去昔年家中找寻踪迹,杨佑让自己的朋友帮忙寻找,李洛婷想到百鬼会并决定回去碰碰运气。 瓦尔叫住洛婷:“我和你一起吧!” “嗯……” 两人对视了数秒,洛婷还是拒绝了。 “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你可以回家去看看。” “我妹去了。” “那你和我……” “等等,他会不会躲在屏障里?当时我讲述进入方法时他也在场吧?” “那你先去那找找吧。” 洛婷转身离去,没走几步他又转回身子见着瓦尔留在原点。 “那个,我等会去找你,你等我。” 得到回复后的瓦尔右手放于心间与洛婷短暂告别了。 洛婷蹦跳的走着,她感到无比的舒心,就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百鬼会内,昔年拿着刀在木桌上不断摩擦,门外有了动静,一人走来了。 那人言:“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昔年抬头看去,那人是雾尼。 雾尼见着昔年独自在这慌乱的将手中的礼物盒藏在后面,缓缓靠近:“我来早了?” “嗯……” 那股声音再度响起,尽管雾尼笑着说什么,昔年也一个字都听不见,他只感受到了心中莫名的畏惧,那声音在胆怯: “天空的灵眸?他怎么还活着?杀了他,快,杀了他!把这个家伙杀了!把这个眼中根本没有你且高傲自大的人杀了!快!” “不,不,不要!”昔年绝望的呼喊,他左手将雾尼推后右手却抬起手臂,雾尼的神情凝固于眯上眼睛的笑容。 …… 你见过雾尼笑吗?那很难得吗?不,只是他很少笑得如此放纵,如此的不符合他。 “你知道新来的学弟雾尼·安德森吗?” “那个聪明的天之骄子?所有人都看好他呢。” “他看上去好严肃啊,和他在一起有些紧张呢……” …… “你要学习历史?疯了吗!这么好的脑子,你就不能用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从今天起,滚出这个家,没有人需要你。” …… “对,我是辍学生,那又怎么样?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是能够上学的?” “有想法!我杨佑交你这兄弟了。” 被人所给予厚望的雄鹰在某一天遇见了镜子中的自己,那人和自己是如此的不一样却又是如此的一样。 “昔年·格拉墨,这算是我的学弟,我相信他也有着才华与抱负。” …… 屋外走来了另一人,她的尖叫会引来更多人。 “快,把她也杀了!臭乌鸦的五脏都被你砍烂了,不可能活过来的,现在去把那个家伙也杀了,快!我会给你指引更多,快!不能让她跑了。” “对!”昔年看去门口站着的李洛婷,他不能让目击者走,“臭婆娘!我要把你虚假的臭脸给撕烂!” 李洛婷见着昔年疯癫的袭来,她想逃却在跑出百鬼会的一瞬间被罪恶的手臂拖拽回去。 这周围的星行人虽少但不是没有,更何况他们都认得李洛婷小姐。数十秒过后,李洛婷本人走出并将正义群众拦在外边: “啊,我没事。我和我的小宝贝开玩笑呢,对吧?” 昔年将沾满鲜血的双手藏于身后,他也走出百鬼会:“是的,只是一个玩笑。” …… 将行人打发走,李洛婷携着昔年远去,他们回到了家,昔年的家。 “去吧,我们可需要一处的落脚。” “好。” …… “现在,我会告诉全世界人如何进入那片领域!”李洛婷自豪的笑,她有了意外收获。 “你?不是让我来吗?我想让大家看到我!” “有了这具尸体,你还怕大家看不到你?这个小丫头一直瞒着你们吧?” “什么意思?” “下面我来重新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我是特洛·凯森特!” 昔年吓得一惊,他已神志不清并连连后退:“你,你什么意思?” “你杀了这个国家未来的王呀!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果然很特殊啊!先是干掉了那该死的天空灵眸,现在又把我推上了王位,都亏了您呀!对了,那臭乌鸦是不是还留下过什么记载?你知道他把那东西留在哪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 “你为什么没有答复?难道你想违抗我?你现在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的小宝贝啊。” 只是轻轻的凭空一捏,昔年的整只左手都变得扭曲,疼痛使其跪倒在地上哀嚎又爬行。 “做王嘛,总得下一把火。你以后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不会有坏日子,懂了吗?” “……” “我问你懂了吗!” 泪水与鼻涕流淌:“嗯。懂了。” 回到家中的瓦尔与妹妹汇合,本要前去领域可瓦尔没有立刻动身。 “臭哥哥,你是不是又要等嫂子啊?” “哎呦!瞎说什么大实话,就等一会……”瓦尔找了一处地坐下,他看去自己来时的路,期待下一个出现在拐角的人即是她。 “臭哥哥,昔年都失踪了啊,虽说人口失踪这事也见怪不怪,没准明天在垃圾堆旁就见着尸体了,但他好歹是你们哥们吧?你就这么见色忘友?” “行行行了,都说了,就看一会……” 瓦尔起身,他没管妹妹就进入屏障,妹妹气的跺脚,后也跟随进入了。 第9章 aslg◆回到原点4 “魔力”,开启了人们对于世界的全新探索,如果“她”的发现被广为人知的话。 她,回来了。这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只有血泊中面相狰狞的伙伴,以及那份未送出的礼物。 …… “我知道昔年他很努力了,所以我想为他准备这份,芯片。” “我知道,他真的很努力。他是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最特别的。” 过去的回忆落,落,落,直至地平线,平静了。 我有几个故事想要告诉后人,下面是第一则,关于“疯女人”的故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个“疯女人”正是人们口中的“可怜之人”,她无家也无亲人,在这座刚刚建立的“波比得瓦尔”之中她属于第三类人。 第一类人,选择与这座王城共进步。第二类人,支持凯森特政权。第三类,便是她这类人,疯疯癫癫的死去。 疯女人是个女人吗?她那鸡毛似的头发总是能够遮住她那整具身体,她一点也不爱打扮,或者说她没有干净的必要。 疯女人每天都在念叨胡话,也每天都在躲避城里管事的人,大人小孩都爱捉弄她。 “疯婆子!那城使又来啦!” 疯女人一定会爬起身子,她会用自以为最快的“蜗牛速度”抓起木杖向着无人的街道藏去。她的行动是必然不便的,因为她的左手总是将一张满是怪味的黄皮纸按在胸前,那味道比她的人味还要重。 疯女人日复一日的在街口,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我说过很多次了,她哪里也不去只是在这座城里流浪。 人们不会听她的胡话,给出最积极的回应也只是嘲笑,就算有人心疼她也懂不得她口中的那些言语: “魔力,风,雨,电……”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会点戏法。在有人试图抢夺她胸前那一份图纸时,天空总会瞬时凝聚黑云,紧接着,电闪雷鸣。 这就是疯女人的故事,他很可怜但也很可恨,因为这座城市容不下她这样的“第三类人”,她就悄悄的倒在街头,直到清洁员们发现了她。 第二则故事,的关于“百鬼会”的,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这个组织 。是的,那是一位民间“高人”所建立的青年激进组织,你问我那是干什么的?我想说各个时代的他们有着不同的舞台。 “百鬼会”是由一群人所建立的,为首的青年名为杨佑,而他的伙伴们无非是资本的合作伙伴。它的成立自然是必定的,在那个时代,确实需要年轻人为“王城”付出鲜血。 第三则故事,我想聊一聊我们的王——瓦尔·凯森特,我承认他是一名伟大的王,但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腐烂将“王城”推进了深渊。 我敢说,他绝对没有年轻时的风采…… “无望之剑”“无锋之盾”“无抗之枪”以及“辖治官”,这最后一则故事正是关于他们的。 当年,凯森特城主无故下位,其女儿“特洛·凯森特”无缝接位,特洛城主所做出的第一大抉择便是“攻破南方屏障”。 她的威严要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强大,这声命令刚刚下达,全城民心就奇迹般的汇集,军队向着南方边际发起进攻。 战车,弩炮,弹药车……本就科技停滞不前的波比得堡垒以整个国家为筹码定下赌注,当晚全城人将边际包围。 夜色朦胧,特洛女王进入了屏障,她成功了,她做到了!所有人为之欢呼!而她所迎面走来的是一手握长剑的青年,瓦尔·凯森特。 “凯森特一家守护边际,你现在…是想违抗我吗?” 对方默不作声,向着军队舞动长剑。 那把剑,可以劈开世间万物,无论是弩箭还是炮弹均在空中化为乌有。与其近战的士兵也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前的区域被那剑锋划开气体。 他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那正是最初的瓦尔·凯森特。 他有无尽的力量,一拳就能将战车打回波比得堡垒。他有无敌的宝剑,那把可以斩开世间万物的宝剑。 特洛躲去了军队的后方,她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存在,aslg,这只披着人皮的怪物! 没错,站在这里的瓦尔·凯森特即欧·萨斯,也正是aslg。 这些年间他通过不断学习懂得了很多人世间的道理,他模仿人类的情感与执念,一心想要守住这片国土。 因子,这份超越世间一切的物质在他身边变幻,化作无尽的力量。 智慧,他将自己的所有见识汇聚为“铃铛”。 美好,他将自己对于未来的幻想汇聚为“戒指”,可以演奏世间任何乐章。 权利,他将自己的权利平等的给予每一位子民,人心汇聚为“王冠”。 誓言,那份永不动摇的约定化作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一把可以斩断世间万物的“宝剑”。 特洛深知自己敌不过aslg便让其队伍分散,自己绕道深入林中,直面aslg的国度。 此时的瓦尔与妹妹被困在了宝库,他们听到了城市里的动乱却怎么也出不去。 一片腥红血雨过后,整座城被“因子”所包裹并吸引了aslg的注意。 aslg脱去伪装,他摒弃一切的向其理想国度奔去。 这里,就是你所创造的理想国度吗? 可惜,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是失败的王,aslg。 …… aslg,你是清白的,我知道。我想给你,给你们一个家,一个自由的国度,一个可以平等相处的国度。 所以,alsg才去学习,学习这世界的所有道理。所以aslg才会接触这个男孩,想要通过他去明白更多。 而现在,他迷茫了,因为他模仿人类的“执念”而害死了整座城的“感染者”,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平等对待的目标。 …… 尽管,他们全都是假的,这座城,这里的人。 所有,都是源自于aslg,因为aslg想要创造,可他失败了。 欧·萨斯,你在哪? 手握长剑劈出崭新道路的王,你在哪? 第10章 aslg◆回到原点5 我不清楚欧·萨斯为什么把我和妹妹关在这里,这里有的是金钱和宝物,可它们都不曾是我们所追求的。 我们所追求的是…因子? 这间宝库的正中央是一顶“王冠”,而它在一瞬间碎裂了,库门也在此刻打开了。 外面满是彩色的光球,那是我们只在历史书中认识的“因子”。 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存在了,走到哪都没有军民,只是无数的因子向着天空飞去。 “轰隆!” 城市在一阵阵的晃动,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正在拿炮弹轰击我们,而我们正巧被因子所包裹。 她,洛婷。她的身影在我的眼前闪过,我向她跑去,在无尽的街道上。 奔跑,我和苏伊娜跑去城市的尽头,索幸这儿还有出去的缺口。 “苏伊娜,你向着屏障跑。” “哥哥,你什么意思?” 我下定了决心将她送去外面并把手中的戒指给予她,希望她一切都平安。 “我会出来的。” 说罢,我向身后躲藏的影子跑去,我呼喊心中的那个名字:“洛婷!” 那人靠着木桶身心疲惫,见着我来了舒了口气像是找到了依靠:“瓦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你怎么会在这?” 她拥抱我,回避了我的一切疑问。 “我们先走吧?离开这。” 她为我引路,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只听到她在前指引: “来,跟着我走,来吧……” 清醒时的我在一片林子中,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里应该是禁区……等等,我为什么在禁区呢? 我坐直身子环顾四周,林子里安静的可怕,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得赶紧回家才是。 “碰”的一声,我的行为被枪声阻止,一双血色的眼睛暴露在树后。 枪?难道是猎人?不对,在禁区的话…说不准会是什么。 我将目光停留在这双眼睛上,它们的视线略微有些变动了……就在此时,我用胳膊撑起身子向着最近的灌木滚去。 “哈啊…”我藏在树下不敢直视,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特别是在对方传来动静巨大的声响时。 跑?我能跑去哪啊?正面硬刚呢?我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啊,我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人在危机时刻总会被迫勇敢,我咬紧嘴唇蹲下身子,待到那人靠近我的同时我一跃跳上了他的后背。 他试图挣开,而我拼命的抓住。在他将要把我甩去地上的时候,我的视线锁定了他手上的武器,那是一把枪,也是我生存的希望。 我被甩去空中,同时的,我的手够住那杆枪的一部分。 那人见我如此难缠像是变得不耐烦,他抬起腿朝我踢来,我借此以枪为中心将自己撑起,就像是坐跷跷板一样我被抬高,而顺势之下的是被枪口指向的怪人。 我与他对视的片刻,他还在发愣,我则是双手抢夺枪械并一发打去了他的大腿上。 “啊!” 夺过武器我向着黑暗狂奔,现在我所想的,只是回家。 天空没有月亮 只是一望无际的黑布,我能够听到林中除了我的脚步声还有另一股声音……又一个怪人面带头套手握长枪冲出灌木向我刺来,我侥幸的躲过一击却很难躲过第二下。 “就知道那个家伙不靠谱!”这个怪人自言自语,“还是我来把你给处决了吧!” 他再次向我刺来,而求生的我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屈服,我抢在他动手之前将手里的枪口对准他的胳膊,“碰”一声,那人的血液溅射在了我的脸上。 我将这杆枪背去身上,又迅速的抢夺这人手中的长枪,那人尽管是受了伤的,但力气还不小,我不是很轻松的抢来武器。 背起枪械,我双手捧着这支长枪继续穿梭于树林之中,只是一个恍惚,一把剑刺去了我的胳膊。 又是一个怪人,他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可,什么是疼痛?我想不起来了,我只是本能的向着他扑去,露出獠牙,一长枪将那人的身体钉在地上。 “有趣,有趣,有趣。” 最后一个家伙出现了,我认识他,他是“辖治官”,城主手边的人。 “你就是瓦尔·凯森特?” 我不想理会他,因为我也不清楚自己是谁。 “别紧张,我们是一路人,我带你离开这片林子,如何?” 见着对方伪善的笑容,我模仿着点了头。 他带我穿过林子来到了一片废墟,这里是哪?好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掠夺者们正在运输财富,铃铛与王冠失落,可他们的贪婪不止于此,他们问我: “你看到那把剑了吗?” 我摇头,他们继续问: “你撒谎,你一定知道他和他的那一把剑在哪!” 我继续摇头,站在我面前的士兵情绪变得失控:“你撒谎!” “我可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 辖治官将士兵疏散,他蹲在我的跟前笑眯眯的说:“你的妹妹可是在我们的身上,你可要想要是否继续装傻哦?” “我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东西,妹妹?我没有妹妹。” 我的回答让他很意外,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撕破了脸皮。 “瓦尔·凯森特!我警告你,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全都在我们手上!我没有耐心和你过家家。” “你爱咋咋样,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辖治官变得很恼火,而我的注意力一点也不在他的身上,而是那座满是金钱的宝库,我向它缓缓逼近。 这条路比我想象的要遥远,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瓦尔,谢谢你一直支持我,让我有勇气完成自己的理想。” 理想?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要一座每个人都平等的国家。” 可是那太难了,而且我们没有权利和地位…… “我们可以做到的,需要改变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士兵们上前将瓦尔拦住,没人知道这个装傻的青年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来诉说: “我要一座理想的王城!” 他仰天长啸,独自一人挑战了整座国家,站在了这世界的对立面。 李洛婷,这个永远不会消失在脑海里的名字。 这股想要改变世界的魄力汇聚中了无穷力量,它们形成了宝剑,那把可以斩断一切的宝剑。 “阿呜——”aslg站在树林的制高点,他已然找寻了未来的方向,他决定解放整座森林。 屏障不攻自破,这片树林与外界相连,那空中无数的因子倾盆落下。 波比得堡垒的士兵意识到,这场恶战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所要面对的不是aslg也不是瓦尔·凯森特,而是他们自己。 一座理想的国度,这便是“他”的理想。 因子浸润了大地,所有人都会在这场浩劫中转变。士兵们挣扎,他们不愿变成历史中无比羞辱的“感染者”,而这样想的他们会转变的更快。 痛苦,哀嚎,苦难,这些都是晶莹剔透的美丽事物所带来的可怕代价,这就是因子灾难吗?而这场浩劫的之后,是瓦尔·凯森特平静的看着天空。 “这就是因子吗?” 好像什么都记得,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曾经有人研究过它的历史吗?不记得了。 aslg跃去瓦尔的身边,瓦尔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可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aslg?”他看去自己手中凭空出现的剑,“这是你的吧?还给你。” aslg端庄的摇摇脑袋,这把剑不再属于他了,可瓦尔也不需要一把威力无穷的宝剑。他将剑扔去地面,那把剑斩断地面无限的落下,或许是去往了地心。 “各位听我说。”瓦尔走去每一个人的身边,他们现在是无比的畏惧,畏惧自己的存在。 “大家看看我,我也被因子所侵蚀了,可我还是一个人类。” 幻想着心中的那个“名字”,瓦尔的气势瞬间恢宏,他在引导战场上的每一个士兵,无论是敌是友。 “无论是什么样子,我们的心都还是人类啊!你的意识还是你,你的灵魂还是你,变成心中最丑陋的模样又会怎样呢?谁的心中没有那一股贪婪?没有一股侥幸?如果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不才是异类吗!” 这是迟到了百年的讲说,而这一次的人们不再自我欺骗。 “我知道。”aslg欣慰的笑了,他再次变化出欧·萨斯的模样,“你给予了我意想不到的智慧。” 铃铛飞跃而来,王冠合二为一,这些都是aslg留给这世间的珍宝。 “铃铛会给予你我对这世界的认识,王冠会给予你无上的民心所向,愿你能够护佑这片理想国度。” aslg的时日不多了,他感觉很累,非常累,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世界更多的真相,正是如此他才选择了瓦尔,他用瓦尔的眼睛去认识到了更多。 那段被尘封的历史,北方的边境,魔力……这些都是有趣的认识,作为回报,他将自己的意志进行传承。 民心所向,汇聚成“王城”,这里便是“波比得瓦尔”。人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对于这世界的探索也只是刚刚开始。 aslg离开了这里,他回到最初的起点,回到原点,陷入沉睡。 …… 双城并列的那一天开国大庆,特洛·凯森特解决了最后碍事的家伙。 尼德·威尔曼尸首无存,昔年·格拉墨成为了下一任“石中剑”的命定之人。 人们远不知的是,这场可怕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世上无人铭记aslg,更无人知晓欧·萨斯。杨佑撑起百鬼会但初心早已破碎,他去往南方密林隐居并从某一“特殊地带”提取到了强大力量,后锻造了一条可以释放强大力量的“吊坠”。在晚年间,他回到城市传承了“百鬼会”。 苏伊娜与父母在南城定居,后独自一人前往北方深造…… 这里的王已经抛弃了城市,这座城市需要新的出路。 “雾尼……”苏伊娜为市中心打造了三尊神像,瓦尔一世与特洛均已退位,崭新的时代需要年轻的人才,正因如此,苏伊娜建立了这里——“赛博护卫队” 第1章 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我在找一朵花,一朵无色的花;我在找一片海,一片金色的海。 —— 耀光城的傍晚,每条街都是来往行人,这是下班的高峰期,每个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尽管,他们有些并不喜爱自己的工作。尽管,他们每天都在埋怨。尽管,他们在此过程失去了活力,只剩本能的重复。 两名警员到访于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多里斯夫人是案情的报案人,她早已成年的女儿失踪了。 “多里斯夫人,我们在局内接受到了您的委托,前来调查您女儿失踪一事。” 开门接待的是一位妇女,她穿着一身破旧衣物,透过脸庞上的皱纹捉摸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 我的母亲,是一位爱我们的母亲。我和哥哥都喜欢她,可父亲却不是。 父亲总是在回家后对母亲动火气,他把好的都优先给予哥哥,剩下的给我,最后施舍母亲。 母亲恨父亲吗?也许吧,所以她带着我和哥哥离开了父亲。 —— “多里斯夫人,是您一个人带大的两位孩子吗?” “是的。我很爱梦娜,请你们务必找回她。”老妇人泣不成声,警员搀扶起她,直至她的状态得以缓和。 “抱歉,多里斯夫人,请您放松身心,我们一定会找回您的小女儿,但现在请您讲述一下她的人际关系?” “她……”老妇人刚念出几个字,伤心的泪泉又涌上心头,她敲击桌面不断念叨,“梦娜啊!没了母亲,你要怎么活啊!你在哪啊!” —— 我的母亲,正如上述所言,是一位爱我们的母亲,但她爱的过头了。 每一天,她都为我和哥哥烹饪我们所喜欢吃的菜,而她自己总是吃我们剩下的。等我们吃腻了,她就会问我们:“梦琦,梦娜,明天想吃什么?” 她一个人供起了整个家,依靠她在外打工的钱。她本是早出晚归,但为了陪我们吃饭,她中午也会回来一趟。 在每月拿到工资时,她都会为我和哥哥挑选新衣服并做出一桌子好吃的,当然依旧是我们所喜欢吃的。 —— 妇女倚靠在歪曲的木椅上,她在闭目养神,警员们深知现在不该打扰她,可案件的进度不得延缓。 “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您小女儿的卧室吗?” 老妇女深吸一口气,她的思维显然没有跟上两位警员,她讲述梦娜的人际关系:“梦娜的人际关系并不好,这是因为…她古怪的性格。” 古怪的性格,这与警员手上有关梦娜的资料很吻合。 “您请继续说。” “她在外没有朋友,在家也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从小到亦是如此。因为她总是答非所问,不理睬外人,甚至是家里人。” “具体是怎样的表现?” “唉!”老妇女睁开双眸,她看去客厅中央的圆木桌,“我说东,她说西。我问她想要吃什么,她却说她要无色的花。” —— 我的母亲总是问我们一些无意义的问题,她知道该做什么的,而她更知道我们所不希望的是什么。 我在找一个地方,那儿遍地都是无色之花。 —— “是从小到大都有吗?您的两个孩子都成年了吧?现在还有这种状况吗?” “有。但只是梦娜,她自离开父亲后便这样了。” “那会不会是因为童年的阴影……” “也许吧。我总是希望她能出去走走,希望她可以活泼开朗起来,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看了医生说是自闭症。” —— 我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可她不能沾酒,因为那时她会说出心里话。 —— “自闭症,那医生建议如何改善呢?” “没有办法,梦娜她不配合。” “具体试过什么方法呢?” “带她出去,我们一家去旅游。” “结果如何呢?” “她说她要去一片海岸,金色的海洋。” “还有呢?” “带她外出参加宴席,可她不愿意。” —— 我的母亲会带我们出去旅游,可代价是什么呢?是我们都在默默哭泣。 —— “无色花…金色海?”警员在思索这两个字眼,之后他犹豫的问,“孩子会不会还有妄想症?” 没想到老妇人听后却笑了:“不会的。我相信梦娜很聪明,因为她在校成绩一直很优秀,甚至超过了他的哥哥。” “哦?甚至?”另一名警员貌似抓住了重点,“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唉,女孩子家家,日后总得嫁人,她哥哥的成绩会重要。” “哎呀,这可就是您的想法不对了。无论男孩女孩,成绩和日后的事业都是相当重要的啊!” “我知道…可她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工作,就一直在家里,坐着,看着。” “啊?坐在哪,又看什么呢?” “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前,看外面。” —— 我喜欢坐在窗前,在夕阳下看,因为我会看到金色海洋。 我希望有一片金色海洋,因为那里的我们都会很幸福。 —— “既然都说到卧室了,不如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 老妇人带两位警员来到右手边第二间房,打开门便是梦娜的卧室。里面既平淡又混乱,本是粉色的墙壁被黑色墨水所浇灌,一切的布局都是杂乱无章。 警员感叹:“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老妇女叹声:“以前我为她准备了粉色的被子,粉色是地毯以及粉色的衣服。后来,她全部都染成了黑色。” “为什么呢?你们母女关系不应该很融洽吗?” “因为她说…她不喜欢。” “然后呢?她就自己把这些都毁了?是青春期时干的吧!” “嗯。” —— 我不喜欢粉色。但那在母亲看来是女孩子必须心动的颜色,正如她们的命运一样,注定是放弃一切的离开这,成为别人的女儿。 我不喜欢这间房,但母亲为了我准备了粉色的被子。我说,我不喜欢。于是,她又买来了粉色的地毯。我说,我真的不喜欢,她说她记住了,最后,她为我准备了粉色的衣服。 我将它们保留了很久,直到我必须做出改变。 —— “窗户…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要不请您再仔细说一说她古怪的性格?”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在她父亲还在时,她是天底下笑的最治愈的丫头。后来她父亲离开了,她也上了中学。” “诶?会不会是和她中学环境有关呢?” “也许吧。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 “那就说一说您最后与她接触的地方与发生的事情吧?” “最后?就是2天前,我为她准备的相亲,她没再回来。而我去问那个小伙子,他说他没见到梦娜去赴约。” “相亲?您似乎很执意要把她给嫁出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她躲起来了?” “对,对对对!”老妇女恍然大悟,“她说过她不想离开我,我的梦娜!我,我当时以为是她还不成熟,我就当玩笑话来看待了!” “既然如此,她大概率是生气躲起来了,您不必担心,我们会联系您所说的小伙并调查附近人员的动向,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另一警员又问:“另外两个房间是您和大儿子的吧?对,您的大儿子不在家吗?” “他去外地打工了,每个月都给家里寄来钱。而他的卧室使用权给了梦娜,那房间里现在只剩下一套桌椅。” “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好。”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 母亲从小就教导我如何做一位优秀的“女生”,当时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我更加受父亲喜爱,这样我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玩具。 我努力做到了最好,父亲说什么我都要答应,父亲生气了都是我做的不够好,我生活的每一天都要感激父亲的劳动。 可,父亲还是很生气,他把一切的错都归咎于母亲。母亲总说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但我和哥哥并不觉得。 在我13岁那年,哥哥15岁了。那一天晚上,哥哥与我护住了妈妈,我们各守一边阻止父亲的暴行。父亲畏惧哥哥,但对我不会,就像是对待母亲那样他冲我走来,挟持住了我。 那一天,父亲离开了,他恨透了这个家。我们都会遗忘掉他,除了母亲。 —— 警局内,警员们招来了数名证人,其中包含了多里斯夫人。 “说一说你们眼中的梦娜·多里斯吧?” “我是梦娜的同学,她平时很文静,很,老实。反正,肯定不是坏孩子。”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离开父亲后的我。母亲和以前一样,她让我做一个好女孩,我做到了。 我始终保持着“优秀女生”的模样,我对世界充满了美好向往,我喜欢粉色,我是一个安分的学生。 但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他们会嘲笑我的古怪,当我是一个傻子。 “梦娜,你看这东西会发光诶!” 是啊,因为这是手电筒。我不会打破他们的幻想,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母亲眼中的好孩子,我要去找寻一片海,金色海洋。 —— “那她在学校与你们相处的过程中,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有!她总是…一个人。学校里什么活动她都不参与,无论是文字,美术还是音乐,她什么兴趣都没有。” “而且,她总是在发呆,她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 “她有提到过无色花或是金色海吗?” “有,有的!可世上哪有无色的花,又哪有金色的海?大概是在梦说话吧!” —— 我不痛恨任何人,除了父亲。而母亲与我相反,她痛恨所有人除了父亲。 以前我很迷茫,将自己封闭在舒适圈内,我不断逃避,向着家的港湾,直到我意识到这世上没有安全屋。 —— “我举报!我也是梦娜的同学,刚才那名学生在校欺负过梦娜,他说对方是个傻子。” “这……我那只是玩笑话,谁让她真的,真的很沉默?正常的女孩子会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吗?”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既然你们都是梦娜的同学,那你们知不知道她曾经线下组织过一场‘交流会’?就在耀光城内。” —— 我总是希望有一处地方,人们不再相互仇视,而是相互理解。那地方遍地都是鲜花,谁都不会去否认他人的观点,每个人都是对的。 —— “梦娜,组织的?”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没有人相信梦娜会去做组织活动,她应该只是在家躺着,发呆。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和哥哥。 哥哥与我都很爱母亲,我们想让她不再劳累,可她从未放过自己。 从前是父亲,现在是母亲,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将自己的全部施加给我们,正如当年的父亲。 “梦娜,明天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明天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 “想要吃什么?” “无色花。” 哥哥与我都想外出工作,为了这个家更为了母亲。但母亲不会让我去的,因为她认为我做不到。 “梦娜!你就应该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 “这外面的活苦成这样,你怎么可能吃得消!你看看妈妈,每天为别人做牛做马,我难道就开心吗!我到底是为了谁啊!” —— “我是梦娜的老师。正如您所说,梦娜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上课。” “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 “可能是厌学了吧?这样的事发生在孩子身上很平常。” —— 我的心中有一颗种子,它会发芽到开花。在我探寻无色花海的过程中,我找到了一束亮光,在光照耀下的海洋是金色的。 —— “那您当时是不是对她进行了语言上的训斥?” “我很抱歉。我确实这么做了,可她是我的学生,我必须要对她负责。她如果现在不努力,那日后只会吃苦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我们大人都不容易,怎么会忍心放弃一个孩子呢?” “所以您因为她一段时间没来学校而训斥了她,对吧?” “是的……不过,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那再请问一下多里斯夫人。梦娜当时在家干什么呢?” 多里斯夫人不愿直视众人的目光,她垂眸喃喃细语:“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 —— 我在寻找意义,我存在的意义,正如老师所言,我未来生活的意义。而我找到了,并不断的敲醒自己,我是否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愿意。 我要去探寻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 “感谢各位配合调查,我们已经通过线索联系到了梦娜。” “等等!线索?您是指那房间里的……”多里斯夫人感到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是的,是通过那房间的奇异景象。” —— 我要讲一个故事,关于我和母亲。 我和母亲很像,但又不一样。她让我去学习她,因为她足够的幸福,她希望我也是如此。 但我不明白她的生活,那不是我所想要的。找到一份不比她辛苦的工作,然后生儿育女做一名优秀的母亲,这不会是我。 因为自我心底花种发芽时,“梦娜”便不复存在了。 母亲是一位好母亲,但她不能沾酒,那时的她会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们家梦娜可是说,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 “好好好!”其他人拍手叫好,可无一人在心中重复那段话,“你的未来能有什么出路?” “哈哈哈!她还为此一个人在家里,不去上学!” “多里斯夫人,是否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呢?现在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学习的重要性?现在不努力日后能干什么呢!更何况女孩子家家,日后没文化也没人要啊!” 我会去找到那片海洋,在那里所有人都会相互理解。 母亲会带我们去旅行,尽管那样会花光家里所有的钱。在旅行的过程中,没人敢笑,只要笑了,她便会说:“女儿,找个好男人聊聊吧?妈就认识一个不错的,学位可高了!试试吧!别走妈的老路了!” —— 我叫作梦娜·多里斯,我必须做出不一样的行为,因为我不再是“梦娜”,没有人有权利束缚我。 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存在于实体,我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你们能够找到“梦娜”,那个你们眼中的性格古怪的傻瓜,那个你们眼中不予厚望的自暴自弃,那个不得不成为“母亲”的女孩。 但你们找不到“梦娜·多里斯”。曾经,我恨父亲,但现在我谁都可以理解了,因为我已经找到金色海洋。 过去我在思索一个问题,我要过好短暂的人生还是留下长久的足迹?我会选择后者,因为我独一无二。 我的爱好——创作,如果我将其当成我的工作,那我便会失去兴趣,所以我会隐瞒“它”,我真正的想法。 我会在眼中看,看到我去描绘,追寻。正如画家用颜料,如作家用纸墨。 我为自己而探寻,而不会有人找到我,我可以跳脱于这具躯壳,我不受任何的左右。 如果我可以找到这个地方,那么所有人都会幸福。 有人爱甜却也有爱苦。有人喜欢白色但也有人喜欢黑色。所有都有权利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所有的想法都在同一片海洋上漂浮,所有人都是,对的。 我不必要再去说服你,你也不必要为自己的爱好而羞愧,我们都相互理解。 你不会把我当成傻子,而我也不会觉得你幼稚,我们眼中的彼此只是对方,我们都深知“不一样”是平凡的代言词。 你不会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女孩子,而我也不会苦恼得不到的自由,我想要游历世间,想让这广阔天地为我开开眼界。 你不会当我放弃未来,我也不再寻找金色海洋,因为我们都身处于此。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 我要找到一个地方,所有人乃至所有生灵都是个体,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可以满足需求却不会肆意发散欲望 ,我在找寻,真正的自由。 我的未来不会再被定义所左右,因为我有自己的定义。无色花是世间的一切代名词,它即代表了一切。 “梦娜,你明天想要吃什么?” “无色花。” “梦娜,你真的要把你哥哥的房间给搬空吗?” “无色花。” “你真的觉得这样对吗?” “无色花。” 我已无法给予任何答案,因为我去试图理解每一个人。 我理解了母亲,被世间所压迫的母亲。我理解了同伴,被世间所指引的同伴。我理解了长辈们,被世间所束缚的长辈们。 我不愿被一切安排,我要独自去找寻方向。 一切的一切都有因果,因为有前人的定义与实践,为此,我也将去实践与定义。 当这世上不再有人为彼此贴上标签,所有人便会相互理解。我的每一个行为都在被世上多多少少的人所否认,但我自己独自寻找便也是多多少少的人所支持。 没有一个人是错的,我们可以因为法律去为那人定罪,但那人在金色海洋中便是对的。如果法律是无法跨越的红线,那请遵守吧,善恶终有报,只是我们相互理解,我知晓你的苦衷,但请你承担责任。 我们不会再相互评价,因为每个人都足够的优秀,每个人都足够的辛苦,每个人都在努力。 每个人都是伟大的,为自己罪行负责的人,为自己生存而挣扎的人,为自己的梦想而实践的人…… 在那天晚上,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便坚信,这世上还有更多值得探寻。 他在窗外,洁白的光环好似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正因此,我坚信所有人的梦想都可以实现! 我必须为此奋斗,我要撕碎这荒谬的【王城】! 站起来吧!所有的“不可能”都能成为“必须”。我要为之奋斗,我以墨水亲手毁掉曾经的伪装。 我是梦娜·多里斯。我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家族,因为我理解了曾经的父亲,不,是永远的父亲。 是他给予了我生命,我很感激。我能够理解他的一切痛苦,我为之共担痛苦,但他所要承担的责任我不会为之解脱。 他在很多人眼中是令人厌恶的,但我给予不了答案,因为我感激他,谢谢您,父亲,同样的,请您为我们道歉。 这个地方不属于我,而我更不属于这个地方。 我要去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地方。无色花,金色海……不,我在说什么呢?那个地方是必须存在的呀! 因为有梦想,因为我为之疯狂,所以它必将实现。 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那个地方了。 —— “梦娜女士现在在林中定居,这是她寄来的回信,她说她做到了,一个人不依赖任何人活了下去。” 多里斯接过信封,那是她女儿的字…不会错的。 “除此之外,她还寄过来一幅画,应该是出自她手,毕竟与那房间里的景象……很像。” 这幅画上,女孩站在花海中央,夕阳下,海水被染成了金黄色。 —— 我不需要任何的枷锁,也不需要更多的否定,我做到了,离开这世间,而活。 我不需要再去考虑日后繁琐的生活,因为我生命的意义便是去留下自己的足迹。 我不是机器,我从来都不该因为什么而去做什么。 我是女性,但同样的我也是人。我是人,但同样的我也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命个体。 我从未想过生活会如此的简单,没有任何我喜欢吃的柴米油盐,但这有填饱肚子的果实。 我失去了成为“母亲”延续生命的期望,但我找到了自己生命得以存续的证明。 在雨后的花海中,在夕阳的映衬下,一切的不可能化作必然。 —— 当警员们来到哥哥的房间时,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窗前的木桌上由水点缀了朵朵盛开之花,夕阳又将它们染成了金色。 不可思议的点在于这些水并未蒸发,但这,不正是大家所想要找到的吗? 无色花海,金色汪洋。 第2章 恶魔在人间 波比得瓦尔建立初期,第一代城主“瓦尔”步入晚年,而这个故事便发生在这条时间线。 此时的“波比得瓦尔”已正式进入“现代城市化”,因“aslg”遗留的科技文明,整个南方发展迅速,已跟上北方的脚步。 ——◆观前须知:这一篇故事比较的扭曲,不推荐正常人阅读。 ——◆给予您时间退出,如若想了解时间线和世界观架构,可以跳转至本章有话说。 ——3 ——2 ——1 …… 你们知道恶魔吗?你们相信世界上存在恶魔吗?你们见过吗? 我曾经见到过…… 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大学生,我在校很受欢迎,有很多女生追捧我,而我享受其中。 我有兄弟也有我的至爱,他们都会苦恼未来,而我在期盼未来,我的未来是闪闪发光的。 有一天,学校内部传播了一个谣言,说是学校附近的那一片湖水边有一只怪物,这怪物会吃人骨头。 哈哈哈,我当做笑话来看待,毕竟我不见得有谁证实过,更不见得有人失踪啊。 但,为了满足好奇心,我的朋友们组团前往了那里,我也跟着去了那片湖。 湖边是一处小林子,而湖与树林的交界处是垃圾袋堆成的小山。 我们什么都没见着,见着各位扫兴的模样我却心中得意……我刚刚放下心来,意外发生了。在我们的身后,原本来时的路上出现了一只披着皮毛的陌生人,他的眼睛被那层皮毛覆盖但他却能够准确判断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一刻,所有人都惊慌的跑走,而那家伙跌跌撞撞的向我扑来了。 我确实有些害怕,但我认得清皮毛下边的一双人腿,我相信他不是怪物。而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大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扑上前来的那个家伙很困难的脱下“皮毛”傻傻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我。 “好可爱……”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衣服却很干净。他的脖子上挂有一台相机,身后挎着一个背包。嗯……我记得他身上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我的内心只是想着:“他在夸我吗?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害羞呢?” 他就这样看着我。不过我很放心,他不会伤害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他 “恶魔”他很干脆的回答我。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问你叫什么?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恶魔”他就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过了数秒后他终于缓缓的吐出别的句子来:“来自地狱。” 我当即就笑了:“要是恶魔都像你这么呆呆的,那就一点也不可怕了。” 关于“恶魔”,我先前只在小说书上了解过,那是人们所拟造的邪恶生物,他们来自于地狱。 也许他很害羞,也许他不善表达,但我们成为了朋友。 回去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搞得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之后我总是去湖边见他,有一次我去见他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正在和其他人聊天,他的衣服更干净了头发也整洁了不少。 “你真可爱……”他同样与其他人说着。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他是觉得每一个人都很可爱。 我并不喜欢恶魔,后来我在美术课上听老师分析一幅有关“恶魔”的作品。那些无人性又无法沟通的恶魔会残忍的杀害弱小的人类,他们令人愤怒。 不过,反观那片林子中的家伙,他却让我很安逸,我控制不住的想去找他。 之后的某一天,因为一整天的事务让我疲惫,我很晚才去找他,不出我所料,他就坐在湖边发呆。 “你不回家吗?” “家?”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他说话的规律,我可以与他沟通。 “你的家…是在地狱?” 他想了想后点点头。 “你要来我的公寓吗?我准备一个人住在外边,你或许可以来陪陪我。” 他歪着脑袋,他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但我有耐心去教导他。 他乐意和我回家,他也乐意将他的事情一一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并不意外,因为我本身就很擅长交际。 他和我回家后,我想让他先去洗个澡,但我发现他不是很乐意。 “恶魔不需要洗澡” 那来点健康的食物? “恶魔不会饿” 水总该要了吧? “恶魔不会渴” 他的回答让我不解,我甚至真的有些相信他是一只恶魔了。 “你可以和我讲讲地狱有什么不?就是你家的环境。” “有恶魔……和恶魔和……” 我抢答:“恶魔?” 然而这不是正确答案,他摇头否认了我:“还有,阿斯兰……” 阿斯兰?这是我第一次从“恶魔”口中听到并非“地狱”相关的字眼,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阿斯兰是什么?” “阿斯兰…冰封之心,他是,他是,恶魔。” 见他不乐意与我详细说明,我又问:“地狱都是熔岩吧?” 他再次的否认我:“地狱,是寒冷的。阿斯兰,被冻住了。” 看样子,我还是无法与他正常的交流。明明他看样子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可他的身世是谜团,而我的身世全校都了解。 他睡觉会抱着一本书,那本书是他挎包里一直放着的。 《地狱一日游》,整个包里只有这么一本书,大概。我真的有资格去翻他的隐私吗?他会生气吗?我止不住的多想,我有些担心他会不高兴。 白天的时候,他会出去走走,他不只是局限于那片湖,他喜欢用相机记录他所热爱生活,是“人间”。 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我就算是上课也会想起他。但也是如此的关心,我失去了我的至爱。 我并不是有意去敷衍你,那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美最好的女孩子……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提及她。 很快的我明白,这只“恶魔”除了说话憨憨的其他方面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他会看镜子,但他害怕。他会画画,但他害怕。他会写字,但他依然害怕…… 于是,我开始教他说话,教他自信,教他一切的一切。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终于像是一位正常人了。 “嗨,老兄。今晚吃什么?” “鱼香肉丝怎么样?” 我教他去笑,他的表情也多样了起来。但……我意识到他越来越粘着我,越来越依赖我。 现在,有很多事情我可以与他交流了。 “你的包里怎么只有一本书?” “那是我的书,我不懂得在人间生活,我需要学习。” 可是,这是《地狱一日游》,这儿不是地狱。 后来我也知道,他的包里不止有一本书,在夹层间还有一把小刀。 白天,他会去公园,石桥……反正我不喜欢去,但他去哪儿都会告诉我。而到了晚上,他喜欢抱着我睡觉。是的,他原本的卧室改成了工作室,但这是我的工作,他一点也不会工作。 再后来,我可能是发疯了亦或者是别的。恶魔想要知道更多更多,他想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他在一天夜晚向我表白了,而我却答应了他。自此,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慢慢步入了社会,我在一家公司上班,但我却总被全公司的人捉弄。这儿唯一的消遣工具仿佛就是我,我沉默且相对老实,每个人都在想尽办法保住自己的饭碗又将我扔下水。即使是我的领导也是这样,我想放弃了,但我不得不坚持,我也想要保住自己。 领导有怒火,而我只能听,我不能反对更不能宣泄自己的不满。 渐渐的,是“恶魔”成为了我的依靠,他会安慰我,也会保护我,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我,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与他第一次见面。 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惑:“你为什么要说人类可爱?” 他回答我:“因为他们,特别是你,很可爱。” 这样的回答有区别吗?有,因为我明白了,作为来自地狱的他很好奇人类,就像人类也好奇恶魔。 有关我与他的生活,我可以说很多很多,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不想提及…… 那一天是一切的终点,我在公司被领导教训了,而他不知道从哪儿冲过来拉着我离出了困境。 在那一刻我很自豪,我也很欣慰,但在这个社会我不可能笑到最后。我很快就被炒了,我失去了唯一的工作。 我开始消愁,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以前很自立也很受欢迎但现在却恰恰相反……究竟是为什么呢? 家里人也知道我丢了工作,他们担心我,但不仅仅是担心工作。 他们说,我年纪也大了,该找对象了。但是恶魔怎么办呢?我想告诉父母,但我没有。因为他们是如此的想要抱抱孙子孙女。人活着就是要传承血脉啊,况且我原本就是喜欢女性,“恶魔”或许都不算做“人类”。 我很快醒悟了,因为我曾经过度依赖他了。我把这种依赖错当成了爱,也许他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不该继续。 之后,我找他谈了一次话。我希望和他断绝关系,但他一点也不乐意。甚至,他开始对我有发怒的情绪。 “你给我闭嘴。” “你不是恶魔吗!那你就该在地狱!恶魔就该在地狱!”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之后他离开了,永远。 我当时没有去追,但我心里安慰着他会回来的,因为这儿,是他的家。 …… 但他一夜未归,我出去寻找他。 我找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我去过这座城市每一处角落,我害怕并拒绝听到每一条“失踪人员”名单。 我去过他喜欢的石桥或公园,在公园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他不在那。 原来,最初他身上的味道来自公园。 我和父母介绍的一位姑娘在一起了,我们也有了孩子。可我一点欲望都没有,就像他当时,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也确认了关系,但他从来没有欲望,他就如此的单纯。 而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必须有孩子,这是我的血脉,我必须去延续。 我会关心我的妻子,即使我不爱她。妻子和孩子们难过了,我要挡在前面。而我难过了,我会躲起来独自承受。 有时候我会后悔,也会有一种他在故意躲着我的错觉。 “你在那吗?”我向身后的石墙走去,可拐角处谁都不在。 如果我和他继续下去,结果会怎么样?他会带着我离开这个世界吗?我是说,他会带着我去地狱吗?至少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在空地流泪,我也是如此的渴望有人能给我支持。 地狱……我想,他是回家了吗? 现在的每一天,我都在屠宰场工作。亲爱的小动物们啊,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吧?我是为了我的工作,我是为了生存,我要为了我的孩子还有父母……他们根本无法沟通,但我是无罪的。 恶魔就恶魔,地狱就是地狱。 是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他。但至少,我已经,子孙满堂了。 也许恶魔本就该在地狱,而人类本就该在人间吧。为什么?他也曾经问过我,我当时的回答是“因为人总要回家”,而现在我只能被迫回答,“因为,这是定理。” 我的子孙问我:“你和他在一起一段时光,你觉得快乐吗?” 我想,那是我最难忘的时光。但我本就喜欢女性,那我就必须喜欢女性。 “也许吧。” “那他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晓他爱的很单纯,或许在“恶魔”的眼中从未有不同的物种,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性别,他只是单纯的去探索什么是“爱”。 我想,他真的回到了地狱。我闭上眼,或许,我将升入天堂。 恶魔在人间,而现在他回家了。 波比得瓦尔内,耀光城与城堡正式被“瓦尔·二世”所划分,过去的公园被移除,成了一座“坟场”。 一位青年跪坐在一座坟前,他还是如几十年前那般年轻。而他的面前,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遗忘的“希牧澜·亚特兰”。 后“魔族”大规模入侵,多数家族在此绝后,其中包括了“亚特兰”家。 “恶魔”独自漂泊世间,他带走了“希牧澜”的残骸来到一座岛屿,就此拉开“恶魔岛”的序幕,他将继续延续“亚特兰”的火种,完成“希牧澜”所呈现的心愿。 后,正年1490(次年731)即【太古】时期,【王城】覆灭,“恶魔”沉眠于岛屿之下,直至时间的“逆转”,『王城之星』横空出世。 第1章 我还没有想好 这篇小说我已经断更很久了,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标签乱的,名字乱的,顺序混的,我很烦,但是我没有选择,因为番茄相对来说门槛很低,所以我决定继续更新小说。 2024.11.02,我开了这个新分卷,因为我找到一个新方法,那就是创一个新分卷,然后把混乱的章节重新编排。这需要工作量,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要凑1000字,然后重新更新。 大家感兴趣可以先去下一章,不出意外的话是我的“观前须知”,不过它原本不在这个位置的,它原本卡在了第一章,就很别扭,我没办法接受,所以就很难受。 _(:3」∠)_别急,因为我在写小说的同时还在做游戏,所以我后续会双线更新吧,就是更新游戏活动相关剧情的同时更新小说剧情(其实都是剧情)只是我觉得,一个活动构思好剧情后应该趁早写出来,不然后续可能会……过期? 下面我要凑1000字了,你们可以直接跳过去……(我复制粘贴的其他自己写的文,嘻嘻嘻) 一个月前,我在自家门前收到了一封寄给我的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送这东西?我下意识的想到的是……情书,是她给我的吗?这么想着我的脑海里浮现了蒋莹悦的样子。 她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我总是默默的看着她却从不敢上去搭话,她也总是与我对眼,但不到1秒我们俩目光便避开了。 我掂量了一下信封,里头似乎塞满了什么…打开看我惊呆了,里面塞满了红色的钞票。 当然,还有一封信:“我真诚的邀请您在一个月后的x月xx日按照我给您的路线前来参与一场游戏,届时您会收到更多的报酬。”这张信纸的背后便是一张手绘地图,我不清楚我将会遇到什么,但我想如果我不去恐怕会面对对方强制的措施。 很快一个月到了,出发前我先去报了案且手机开启了省电录音功能,我就将它放在自己的裤袋里。 穿过地下通道我来到了指定的门前,心中掂量了片刻我打开了那扇门。 门后面是一空旷的封闭空间,里头足足11个人正看着我。我不敢与他们对视,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觉得熟悉: “愣着什么呢?还不去拿牌子!” 那是简希,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惹事精。再望去其他人,参与的11个人似乎都是我们学校的? “莫晨,去那头拿牌子。”一个男人与我搭话,那是我们班的程添同学,我与他从未有过正面接触,他此时竟然会主动与我搭话。 “好……”我点了点头按照他指的方向去了房间内的一座无人前台。 前台柜子上有一缝隙,缝隙旁又有一脸部扫描仪。 “莫晨。”不知从哪传来了一机器声音,一张带有我学生证照片的“胸牌”从缝隙里弹了出来。 我迅速带好了胸牌才开始观察它,这张胸牌的正面带有我的照片和姓名,背后则是标记着“03”的数字。 别的不说,这张学生证的照片只有老师,校方他们会有,结合参与游戏的人都是我们学校的……游戏的组织者或许正是校方的人员,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如此想着,房间内的四面墙壁忽然闪烁亮光,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欢迎来到天晓城,游戏正式开始,参与者为14-2人,12人。请各位游戏参与者从西边的门进入第一关卡。” 西边的门?所有都朝西边望去,那儿确实多了一道门。他们都向着门走去,而我则是想着刚刚声音所说的“14-2”是什么意思,也正因此我移动的速度很慢。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又是简希,虽然我们不是同班的,他也未必认识我,但他现在却像是领导者一般对我大喊大叫。我脚步加快又望向其他人,这才注意到这么多学生当中居然还有一名老师!那似乎是隔壁班的数学许老师,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他与其他同学的画风毫无差别。 我追上前去,哪知我身后竟还有一女生走的慢慢悠悠,那位同学我不认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 第2章 观前可看 本文小说名为《日月争辉》同时也可以称为《极地》(我一个名都没抢到,结果变成了这么个名字(?_?|||),签约了还告诉我不能改,呵呵。) 也可以叫《极地:日月争辉》或《日月争辉·极地》 本文的主线主角为少年斯科特,但是请认准为【主线】哦(主线分卷带有标注) 也可以认准【日月】【孤城】【蛮荒】【王城】【虚无】等 而主线与主线之间相隔的其他卷为同一世界观下的支线故事。一般情况下,每个篇章都会给予正年时间与地点的标注。 每一篇章之间都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成语用对了吗?(???)?优雅,好吧,我不知道) 目前,我将篇章分为了6部分(截止2024年6月12日,星期三,午夜01.01分,好像用不了这么详细哈。 6.15更新了第7部分,已添加。 6.17更新了第8部分,已添加。 我不太懂分卷,本文分卷作用就是区别于故事,每一卷都是独立的故事线,所以除了主线的大部分分卷与章节都是可以跳着看的!(不是很影响观看体验) 所以说,如果文章中看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内容是可以直接跳过的!接下来我会来简单介绍一下我分的分卷(日后还会增加很多,但为了保证主线的连贯性,所以要靠后安排) 第一卷【日月】:主线第一章,作为开篇章节,我的水平真是一览无余了( ‘-w?? ),作为开篇,本卷在我心里其实并不合格,而且这剧情有点莫名其妙了,明明剧情节奏很快但是穿插回忆是要干神马,还有主角…纯纯的背景板呀有木有!(好吧,只是打个预防针)本卷在我看来是不太满意的,但作为起步篇章希望包容一下,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卷【雾霭】:围绕“思诺德”展开的故事线,其中不同的小分支线由【章节标题】划分,但本卷最好的观看顺序就是章节顺序(因为有时间顺序暗含其中,本卷不建议跳着看) 第三卷【诸神】:本卷的故事也同样存在顺序,但第一章和第二章为独立的两个故事(因为剧情节奏较快,建议当做睡前玄幻小故事看)所以可以分情况跳着看(比如第一章不想看,那就直接看第二章) 第四卷【生命】:这一篇章共由8个章节组成(其中有一章会有点突兀,因为那是为了更好理解剧情额外加入的回忆剧情)第9章(本卷最终章)为本故事线的后续交代以及if故事的引子。本卷故事线相对独立,可以一整个跳过。本文的剧情节奏也很快,主旨会有些含糊不清,但我本人很喜欢这个故事(细节很多) 第五卷【孤城】:主线的第二章,已经努力在刻画人物了???并且我不想谜语人啊!所以我直接疯狂的文化输出(*′i`*) 第六卷【极恶】:本卷注定由三个(基础)篇章组成,其中第一个篇章为bl向(虽然但是,这一章还真就是最关键的一章,既是主线最后的连接也是世界观内人类文明进步的关键) 第七卷【aslg】:这是一卷比较治愈的故事,会为大家带来一千多年以前的世界观设定,然后这篇故事的主角属于“兽”,并不是双手双脚的人哦,是四脚朝地的蓝色勾勾(其实设定上不是勾勾,也不是狼狼啦,不属于任何分类,不是犬科哦) 第八卷【至南】:主要讲述南方地区发生的故事,有南就有北,北方分卷待后续更新。 最后是一些小说明。本人的错别字很多,基本上是10%的可怕概率(没错,字错1000字,嗯嗯。)所以选择了番茄小说!它可以让我的错别字占比降低整整0.3%!剩下的错别字也望大家帮忙了(*''へ''*)(这真的可行吗?) 我会在自己的小说里尝试不同的风格和叙述方式(比如第四卷的生命之树,本卷为伪第一人称视角) 而第六卷的第一个篇章在后续也会进行不一样的叙述方式(好吧,其实就是叙述视角) 然后我还会考虑玩上一些新花样,比如“剧本杀”式的叙述!(好吧,其实我自己本人就是做剧本杀的,一才两用) 对于世界观的认识与讨论,不理解的可以直接问我(但我是想将世界观分散在各个剧情内,自由探索) 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可助于理解阅读,但觉得不需要看也能看懂剧情的可以直接跳过了(我个人认为确实可以跳过了) 这片大陆有着南北二城以及临国“奥兹格”,主线出现的病魔【杜沙特】也是自迷雾消散后才出现的。(迷雾消散之前,大陆上的人不知晓还有临国,也航海不出迷雾) 迷雾消散后,只有至北的边境高墙周围还存有迷雾了(一般人无法越过边境) 杜沙特是感染者的称呼但也有同名的药物(可以抑制但无法治愈,在南方是贵族药,北方是平民药) 杜沙特的感染者分为有症状感染和无症状感染。有症状感染是整体变成蛇人样,身体机能大幅度提高,但是没啥智力;无症状感染者会保持原本的模样,眼睛变成红眼,舌头又长又卷,会有一点点“超能力”(这点以后会解释,所以本文并不是无异能文,是有的!而且还有更多奇思妙想)无症状感染者会以折磨普通人为乐,他们也是需要进食和休息的,但他们身体强度不如有症状感染者。 然后是双城介绍。北方为【极地】,南方为【王城】。【极地】组成的主要地区为“赛博城”,【王城】组成的主要地区为“城堡”与“耀光城”。对于“杜沙特”的病魔,南方做法为“杀戮”,北方则是“隔离”(这与南北历史有关)其中,正年xxxx年是按照北方来说的,次年xxxx年则是按照南方来说。在南北交界后的西东部有“南方城市集群”和“北方城市集群”(说人话就是现代城市) 北方是赛博朋克的城市风格,南方是欧洲中世纪(为何会如此差距,剧情中会解释的) 而城市集群都是“市”而非“城”,人们可以说它是“城市”但不会说是“城”,“城”只有南北二城,相互制约。 南北也可以被叫做“波比得瓦尔”和“波比得特洛”(其城主同名,以第n世为后缀)然后世界观下的人类起名字也有点说法,比如南方会是xx· xx(霍格·威尔),北方可能是2-5字,城市集群内就比较杂了,然后人类成年后或自小就没有监护人时是可以自己起名字的(一般无姓氏,或名字本身就是姓氏) 南有三灵北灵自生。南方有数百年的“灵史”,而北方的“灵史”有上千年(现已机械降神,很少有人去信仰) 然后南方还有“魔”,不过数百年前大规模灭绝了,猎魔人家族自此分裂,后民间成立“驱魔人协会” 最后再说一说边境吧,边境生物的天敌即人类,更多的暂不透露。 对了,本文主线并不是裹脚布,很快就可以讲完的!(而且节奏很快,我不想安排太多情节去做不必要的人物描刻画与场景描写,我想表达的感情以及主旨都是很直接的)所以有些剧情里的角色出场比主角还勤不用感到意外!本小说最大的主旨便是: “人人都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我会爱我创造的每一个角色(首先他不能是路人甲,辨别标准就是我自己做的游戏了!没错,这其实是我做的游戏的世界观小说,目前游戏设计了两百多名角色!至于我为什么如此对待路人甲……我可以为配角设计过去与未来,但这类角色真的只是为了推进剧情和衬托角色而设计的,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但并不会在我文去过分体现。我是这个世界观的创造者,但我绝不是上帝。) 以上就是可以帮助理解小说内容的基础世界观介绍了!谢谢大家!我会不断提升自己水平的!当然,俺是个粗人,不会啥高深莫测是词,就想着自己意思能不能表达,我也不想去整什么个内核,就想写个故事而已。 对,我的阅读量是负数。有密集恐惧症,还有文字恐惧症,看到一篇文章,只要一行就能让我昏过去_φ( °-°)\/ ,等等,我这样真的适合写文吗?宝宝们,截止到6.20号,我已经在番茄阅读3小时文章喽,现在水平提高了整整0.3%!我会在学习其他人写作手法的同时去学习更多的词汇,在运用到自己文章前也会查询其官方意思(百度一下) 6.20,宝宝们,我接下来要在这里开个新【模块】!那便是基于分卷和篇章分析更多的世界观,如果觉得不需要可以跳过。为了部分宝宝关不掉本章被迫被“剧透”(其实我会控制量的,不会剧透)我接下来只会说一些设定上的点,建议宝宝们先去阅读分卷内容再来查看,这样会更加好理解。 此外,波比得的设定是进行了2年累计的,所以目前来说是相对完整的框架,基本上不会出现中途加设定或是吃书的现象(如果真发生了,宝宝们可以dd我,我会做出解释或修正) 下面开始喽!第一卷【日月】分为了三个篇章,【月侍】【日月因子】【月食】 在【月侍】的开篇便引出了『天空的灵眸』,『天空的灵眸』是北方“灵”之一(这不算剧透啦,剧情里是可以分析出来的,而且这个“灵”是引号的) 之后引出了『观测者』与『博士』这两名形象。主线正式开启后,介绍了南方城镇『彼得尔城镇』,『杜沙特悬赏令』,『城堡骑士』『魔物』『灵』等南方地区独特世界观基础设定。 南有三灵,他们分别是『丰收』『永恒』『发展』『民生』,在数百年前,“硕果”代表了『丰收』,“古朵”代表了『永恒』,“克莫特”代表了『发展』与『民生』 后,出现了第四位『灵』“帝安”占了“克莫特”的『民生』。但这位『灵』并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特别是非南方地区的民俗学者。 北灵自生,北方有千年『灵史』,那边是『天空灵眸』『大地行迹』『溪流晶源』。 然后是『驱魔人』“冬”是南方正统『猎魔人』的后裔,『猎魔人』家族因数百年前的“魔”大规模灭绝一事,彻底分裂。现在的『驱魔人协会』将“猎魔人”分为了各大家,目前登场的有『驱魔人』(其他家族都有设定,会在后续登场) 第一章的主要反派就是多足蜈蚣小虫虫的“魔”,它身上有着很多秘密,待后续揭晓。然后是神秘青年『奥斯』与『黑影』 『黑影』引出了“实验”与“因子”。 在『月食』,也就是第一卷的最后篇章里,大规模的笔墨留给了『寻夜人』“傅垒”,宝宝们不要记错了,被誉为“城市先锋”的是“傅卢”,他的代号是【垒】,之后他捡到了“傅垒”并赐予姓名,收作自己的徒弟。而傅卢是『寻夜使』兼『垒』 在这一篇章中,首次为大家带来了北方城市的一角并向大家介绍了『赛博护卫队』(傅卢为其中一员) 在故事的最后,斯科特与卡特跑了,月亮妹妹被“剧情杀”了,引出了后文大家的去向。当然了,大家既然都有去向,那日后必然都有描写。 第二个分卷【雾霭】,为大家介绍了『思诺德』这一南方城市集群,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城市集群吧。 城市集群就是现代城市,由多个现代城市组成,比如南方城市集群由『昂普得瑞』『凯森特』『格莱德芙』『田达斯』『溯』『哈登』『思诺德』『邦德』构成(应该没少吧,少了我会补充的) 其中,『昂普得瑞』是商业之都(在第五卷介绍时已是末世,就没有太多描写了,很平淡) 『格莱德芙』是“生命之地”,也是第一位【杜沙特】出现的地区,后来这座城被一整个隔离。 『溯』是“海洋之心”,临海城市,度假胜地,有碧蓝珍宝。 『哈登』被誉为“中心城市”但它的位置比较偏僻,在『田达斯』和『溯』的中间。 『田达斯』是生产地,基本上全是农家。 『思诺德』注重教育,『邦德』是最偏也是离“围墙”最近的边境城市,『凯森特』是最受【王城】喜爱的城市,其中“凯森特”姓氏是贵族姓氏,只有国王会赏赐给忠诚子民。 本卷内容为大家带来了末世下一部分的故事,主要是面对无症状感染者的(不过剧情里并没有与它们有太多交集,主要是人与人之间的)这篇文章我个人感觉有意思的点在于,主人公都是学生,他们逃离“学校”其实十分的“幸运”。【狱中牢笼】篇章主要是想写“跳脱思维”,但表现得并不好,反而显得主角们很“天真”与“自大”,于是我顺着这股劲写了【流浪者】篇章,他们都会为自己的“天真”而负责,也就是直面自己的弱小,被迫成长。在故事最后与他们碰面的“小姐”正是第三卷中登场的“格兰”,宝宝们可以关注一下时间线。在【雾霭】最后,学生们做出的选择正对应了【狱中牢笼】,他们依旧相信了自己的选择并前进。 第三卷【诸神黄昏】,宝宝们,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线,但是因为当前篇章较少,没有撑得起来,宝宝们可以期待后续的剧情发展。之所以没有更新是因为这个篇章的故事要牵扯到其他的剧情线,要在后面排队哦。 第四卷【生命之树】,作为第一个完结的支线剧情线,【生命之树】整体的篇幅很短,这篇文章本身是搭配我做的文字游戏的,所以理解上会有些困难,但细节有很多,自己阅读还是能够明白的。这其中的“生命之树”与【日月】第三章『月食』里的某段剧情是对应的哦! 为了方便大家更好的理解本卷,我来简单聊一下世界观。这个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南方被山所包围的“与世隔绝”的城镇,说“与世隔绝”有些夸张了,只这座城市相对独立,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比如名字一般就是一个字,像主角“鸣”“黎”等。然后镇上有一个教会(这个世界观里有很多教,这个教会是相对独立的,他们信仰的更多是生命本身)然后就是反派“神父”。 本文最后其实是开放性的解决问题,就是对于被“斯格特勒”杀死的无辜人,记忆不见了,这些人是如何处理结局的呢?这是开放性的,如果你觉得这些人该四,那他们就全部是理所当然的“意外身亡”,如果不该四,那他们其实都活着,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斯格特勒”造成的“认知扭曲”而已,所以宝宝们想要be还是he都是可以自己定的。 第五卷【孤城】,我怕大家不喜欢谜语人,所以这一篇章直接讲明白了一些设定,比如主角斯科特到底是个何方神圣,他算半个“教主”啊,不过是开社团的,但是演讲太向传教所以戏称“教会”(然后其他人还都当成了开教会的,无论是路人啊,还是坏人啊,还是什么王城高层。就是说,只有斯科特自己不把自己当教主,其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教主。)在“杜沙特”病魔的非常时期,斯科特的发言比较的“圣母”(这个发言还真就吃得开,然后就很多人追捧他,加入了他的浇花社团)斯科特本人梦想是当一名花匠,他的父母也都是花匠。然后他虽然是主角,但是暂时描写的篇幅并不多,第一卷主要是设定,后面的主线分卷重点也在其他人身上,比如主线第二卷的主角是“尤克维多”,但斯科特还是要参与其中的(史上最强背景板男主)其实,斯科特的戏份会增加的,我相信很多人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是主角(没有闪光点,甚至有些发言并不讨喜)但是主角在设定上其实是未成年,而且他很多思想都很单纯,他需要的也是一段很长的成长。 然后本卷的『正义卫兵』虽然有点中二了,但是我很喜欢。我本来对“三井贤治”这一形象并不感冒,但写完这篇后就很喜欢这一角色,他的结局不一定是悲壮的,他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坚守自己的信念。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一下『王城之心』了,宝宝们可能会好奇为什么南方古欧风和北方赛博风可以共存,以及南方科技为什么不能被北方扶持等问题,这一切都要归咎于『王城之心』,关于这个东西,会有单独的支线剧情和专属主线篇章去讲,南方的思想落后以及发言迷惑其实都是因为这个『王城之心』,这也是【王城】最高机密。 本卷的【第二颗太阳】目前还在更新,大家可能会有些误解,这里解释一下。尤克维多本身的形象就是一个末世下的普通人,在当时的环境下,城里卫兵全败,民间还有『恶魔之源』屠城的传闻,作为普通人的尤克维多已经有些轻生了,最主要的是珍惜剩下的时间。但当他见识到“克里尼”用普通旗帜打败1名感染者后,他感到不可思议,其实很多事情都只是听上去难,一切都有可能。之后,尤克维多接过了克里尼的位置,这地方有些人也可能感到迷惑,比如说为什么让克里尼独自去送,这不是剧情杀吗?其实不完全是,太海·克里尼不是服务于任何角色的工具人,他本身就是传奇。他当时独自前去是因为他心里有数,他知道这大概率是个陷阱,当时『恶魔之源』的传闻还在,他怕一个团队去会团灭,而且他担心路上团队引起注意,所以一个人去。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他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他可以在得到救援后向其他人员提供据点信息,然后展开救援。 如果【王城】真提供救援的话,他们本身没有科技,他们只能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接应,他们真要打进城也不一定是『恶魔之源』和一城感染者们的对手。而救援人员如果见到克里尼一人并称只救他一人的话,克里尼也会毫不犹豫的回到据点,他不会放弃任何人。 第六卷【极恶之章】:谁懂啊?傲娇自恋x无害呆呆,互攻互受,这呆呆甚至有点腹黑,两男一女三人行,到底谁懂啊!(好吧,其实我自己都不太懂,因为前期写得太烂了,不过能接受的话,这个故事还是很有趣的。)目前连载的【极恶之人】是一篇非常关键的故事线,注意,是非常关键! 这个故事的时间线也很巧妙哦,可以后期关注一下,叶俊良和江堇。 第七卷【阿斯勒格】:介绍了千年前的【因子】事件,在【引子】和第一个篇章中,只有北方的【波比得之堡】,此时的南方是一片树林,这个分卷会讲一讲南城的建立,我自己挺喜欢“aslg”的!毛茸茸的大狗狗。 第八卷【至南之行】:主要是讲南方地区的故事,每个篇章都会相对独立吧。 其中【无色花海,金色汪洋】我个人没有写好,这其实是有点哲学影子的童话幻想了,细节也有很多,希望宝宝们可以耐心看完。“无色花”和“金色海”有很多层意思,而这篇文章都相对直观的表现出来了,所以整篇文章并不难懂。 9.07,我在尝试和主线故事整合在一起,因为比较混乱,很多宝宝看不懂,嗯…真的有人看吗。 第3章 碎碎念 真的挺烦的,我想写下我所想写的东西。但是有多约束力,我反正也挺难发挥的。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该放弃。 这里来写一下各个篇章的规划吧。 一,主线第一篇〖杜沙特〗 分为5大章,『日月』『孤城』『蛮荒』『王城』『虚无』。 二,〖雾霭〗篇,讲的是思诺德学生的求生路,后期会和〖诸神〗篇接轨。 主要是分为『狱笼』『流浪』『狼牙』『情链』(也是目前还未更新的最后篇章) 三,〖诸神〗篇,『曙光』『耶得梦』『耶纳得』(后续,还未更新)『石中剑』『空之境』(完结篇,与雾霭篇接轨) 四,〖生灵〗篇,还没更新,『恒泉』『苍穹』『幽谷』 五,〖阿斯勒格〗篇(因子篇) 『起点』『原点』『终点』(还未更新),终点篇也要等其他篇章(要等主线孤城篇完结) 六,〖寻梦〗篇,一点没更新,目前有三篇稿子,『尘星』『光界』『德米克拉格之死』 七,〖至北〗 八,〖至南〗 这两个都比较杂,一个说北方事,一个是南方。 九,〖极恶〗 『极恶』『极乐』『极地』 目前还在更新第一个部分,预计会和『奶茶店』一块更新 其他篇章还没更新,也不说了,比较靠后就是了,比如〖蔓延〗〖彗星〗,这两个篇章特靠后了。 目前更新就很乱,我也想重新排序一下,也请大家多多包容。 后期会把这一卷“杂谈叭叭叭”给删了,很影响观感,不过是后期的事情。 接下来复制一些字凑数?如我们所见,程添他真的复活了? “这关名为【大脑】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大脑,每个人的行为都受大脑控制……大脑还可以分泌很多的激素哦。” 那机械声不再说话了,当然我们也没在意它所说的游戏规则,现在的主要疑问是程添。 “真的是你吗……” 夏天宁提醒了我:“你们不是同班的吗?问他一些问题!” 对!我可以问他一些问题,这样就可以判断他是不是真人了。 “我问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那程添指向了自己的眼镜,说话十分流利:“因为它,你给我送来了我的眼镜盒,我怎么会忘呢?” 其他人紧张的看着我,而我迟疑的点了头。 王珊珊突然冲来抓住了那程添的肩随后撕开衣服在他身上乱摸乱蹭。 程添:“干什么啊,王珊珊!”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被王珊珊如此一折腾后,他跪坐地上。 王珊珊:“看来不是机器人,是肉做的。不过还是很可疑,不对,非常可疑!” 我忽然的又想到一个问题,可宁夏抢在我前面问去了:“你还记得你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你的死亡过程以及你复活后的事。” 程添:“额…我刚刚就是喝了一毒药然后晕倒了,醒来时我被一个机器人告知我复活了,然后我就来了啊!” “怎么可能?”任凝凝与何媛媛小声讨论着,程添接下来说的话引起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对了,我在那个小房间里还见到了沈敏和许老师,他们都还活着。”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的摸索着,而他转向我对我露出了轻蔑的神态。 “你…” 他见着我开口又放松了面部,笑盈盈的向我伸出手来:“怎么了?来,靠我近些啊?” “先不了,我想一个人站着。” 而他脚步轻盈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又用右手拉住了我的左手:“怎么了?”他嘴角上扬与我四目相对,压低嗓子轻声吐字, “s,weet” 那一瞬间他的双眸十分犀利,就像是野兽生怕自己猎物会跑掉一般。我很确信,这不是程添,绝对不是。 “那个……你不是说过不再戴眼镜的吗?” 忽然的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趴在了我的肩膀上:“你看看你,怎么这么逗啊?好了,不捉弄你了!”他摘下了眼镜语气温柔了不少,“我一直逗你们玩呢!怎么样?” “什么啊!这一点也不好笑!” 见我还持有怀疑态度,他一脚将自己的眼镜踩得稀碎。 程添:“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喝完毒药后就被人拖走了,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应该才是机器人,是我死亡的替身。值得一提的是,许老师和沈敏他们真的还活着!你们所看到的都是替身!” “真的吗!”任凝凝和何媛媛都迎上面来,但王珊珊及时拉住了她们,“哼,虽然是个活人但还是小心点好。” 程添:“怎么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你们之前不也逗我的吗?那眼镜是我同许老师借的,你们看不出来吗?” 王珊珊:“这……那你告诉我沈敏现在什么状况,快说!限时5秒钟,思考就当坏人处理。” 程添:“她很好啦,我还刻意看了她的手腕,虽然受伤了但是及时止血了。” 远处,简希同李殇站在第十道门前朝我们喊着:“你们别聊了吧!快点下一关啊!” 对,门后应该是服务区,毕竟这已经是第九个房间了。 我们都向前走去,避开房间中心的巨型大脑,我还刻意的远离了程添。 所有人来到门前,简希才拉门……根本拉不开?只见,简希一会拉一会推的,但门就是没动静。 “给我让开!!!”王珊珊冲去,随后我们眼睛一闭听到了剧烈的碰撞声,可门还是没打开。 不过,只是“轰隆!”一声,那门连着墙倒在了地上,墙后不是服务区 第7章 卡文 “我,我可能表现得很沉默,所以就设计了沉默相关的关卡,不过那一关里我似乎没有被针对。” 任凝凝:“我,我之前可能处理事情很片面,缺少了多方面的思考,所以才会有那一出童话。”任凝凝说着,头挨向了夏天宁。 王珊珊:“我?如你们所见,我就是紫砂姐,我对生命不敬,ok了吧?” 程添:“诶?到我了?那好吧,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很自以为是,自以为很成熟,自以为……所以最后自以为是的吞下了毒药,没有过问任何人。” 程添的情绪越说越不对劲,我们及时安抚住了他。 李殇:“好吧!大难临头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知道,在场的女生大部分……都和我有过关系,我很抱歉。我总以为那是爱情,其实只是大脑的一时冲动。” “噗”的一声,任凝凝和何媛媛两人同时向他砸去零食。 简希:“好啦,俺兄弟刚醒来别又被砸晕了。” 那何媛媛和简希呢?虽然进入关卡后我们也会知道。 任凝凝:“一定要说的话,媛媛她有点大嘴巴哦?” 夏天宁:“还有点爱八卦!” 何媛媛:“你们两个!有本事别吃瓜啊,哼唧。” 简希:“我?一定要我从心说的话,我可能太过于想要表现自己了。” 我们8个人组成了一队,我们要团结一致。 来到第十关,这房间的布局与之前第四关很像,也是有14个隔间。 “这关名为【一个秘密】同之前一样你们每人进入一个房间,游戏开始后显示屏上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你们显示其他玩家的一件小秘密,每间房间可以同隔壁传递消息,游戏最后你们需要秘密投票一个‘人’,票数最多者会被淘汰。放心,投票是匿名的,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哦!” “淘汰?”这是第一次在游戏规则中听到这样的词,是是死亡的意思吗? 不过我不是很担心,毕竟我们8个人已经联盟。 简希用眼神示意了樊锦夜之后捂着嘴巴偷笑,夏天宁比了一个“ok”,我们的目标十分明确。 进入03的房间后,里边有一套桌椅和显示屏,与第四个关卡不同的是,这次的隔间内左右墙壁上都有一个小洞,小洞可以传递信息却连隔壁的人影都看不清。 游戏开始了,倒计时10分钟,每隔2分钟显示屏上会出现一行文字,现在是第一行:“简希是一个孤儿。” 虽然但是,这样冷冰冰文字呈现出来有些恶趣味。 “莫晨~”我听到隔壁间传来声响,是夏天宁。对,因为许老师的淘汰,夏天宁这个位置只可以与互动。 我走上前去:“怎么了?” “我们来分享一下信息呗?” “好,您说。” “我这说顾笙是装的认真学习,你帮我给任凝凝带过去。” 她说的很轻快,似乎是对这么一个让我无感的信息很感兴趣。 “好。我这秘密关于简希的……不过也没什么,就是说他家里人不好。” “okok。”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任凝凝叫我来了,我又趴到另一面墙去。 “嗨,我们来分享下消息呗?” “好,您说。” “何媛媛的现任男友压根不喜欢她,你快告诉夏天宁!” “好好好,我这是说……”她又打断了我,“快去传话,其他现在不重要!” 我就像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跑东跑西的。 2分钟了,显示屏上说:“顾笙与铃余香有不洁关系。” 等等……这个顾笙多次出现,难道他也是游戏的参与者之一?是没来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咚咚咚”两边墙又响起声来,我意识到这10分钟我要沉溺于两女生的八卦中了。 夏天宁:“你快告诉任凝凝,何天他居然还和一高一学弟暧昧!” 任凝凝:“什么!何媛媛可太惨了啊!你快告诉天宁李殇那个大混蛋年纪轻轻查出了肾虚,哈哈哈!” 又过了两分钟……(4) “王珊珊力气很大” 这一条,感觉就是废话一样呢。 夏天宁:“快快快!这上头说何媛媛父母要离婚,你让凝凝火速去问问!” 任凝凝:“哎呀!我隔壁是紫砂姐再隔壁人都没有咋传话啊?你告诉夏天宁,简希他有痔疮!” 这些秘密,是隐私吧吗?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王珊珊,她的隔壁是06沈敏也就是空的房间,而04的任凝凝完全没有搭理王珊珊的意思……不对,问题关键在于我们四个人因为06的空缺是与其他人隔开的!但仔细想想好似这个问题也不算问题。 又过去了两分钟……(6) “许沈宁不是好老师” 看样子这些信息都是提前设置好的,固定的。不然已经淘汰的01和一直被提到的顾笙怎么还会显示在屏幕上呢? 而且这一条感觉怪怪的,它也没给个“好”的定义是什么。 夏天宁:“天啊!”这一次夏天宁说话停顿了许久似乎是在等我脸色,“我这说你有人格分裂……真的吗?” “啊?我,我?” 夏天宁:“哎呀,没事的,只要我不在意,凝凝和媛媛也不会在意的!” 任凝凝:“快快快!告诉天宁,宁夏每周都有一半以上天数夜不归宿的。难怪有传闻说一学长在一夜店里头撞到过天宁,学霸的课后生活啊!” 8分了,再过2分钟便是投票时间,时间过得真快呢,感觉刚刚才步入第一关。 “沈敏喜欢许沈宁” 这这这……这什么三观掉线的东东。 夏天宁:“快!告诉凝凝,许老师居然和沈敏开过房!” “啊,啊啊?” 任凝凝:“什么!不过我这个更劲爆,顾笙居然是何天的前任!” “等等哈,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个顾笙是谁啊?” 任凝凝:“啊,也是我们社团的,是个男生。哦对,和蒋莹悦同班的,每天都顶着两黑眼圈就像是晚上不睡觉。” “好,好。” 又过了2分钟,屏幕上显示出了最后的秘密…… “你,一点也不喜欢蒋莹悦。” 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我也并未听着两边的敲墙声,我只是……如此的抬起椅子砸向了显示屏。 “咚咚咚”我望着显示错误的显示屏扶着墙向一边倒去。 夏天宁:“什么情况!你看票数了吗?” “啊?怎么了……我的显示屏它炸了。” 夏天宁:“虽然看不到是谁投的,但是有……5个人投给了你,投给樊锦夜只有4个人!” 什么!我瞬间回过神又走向另一面墙,任凝凝也是同我说这事。她刚刚还去问了王珊珊,王珊珊表现得很愤怒所以绝对不是她投给了我。夏天宁和任凝凝与我无仇他们也不像会投给我的样子,等等!我们现在剩下10个人,但票数只有9个,有一票是我,我没投? 第1章 黑色夜幕节1 这一天还是要到了,一位身着黑色夹克,黑色牛仔与黑色工装靴的青年正身处天地门与可乐这两座城市的交接处——乌丫城镇。 青年行走在街道上,这里的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他打量每一位路过的行人,他们人都在观摩手中的武器,眼中充满了疯狂。 太荒谬了,杜沙特已经过去了,而这场狂欢也该有个终点了。 迎面走来一位骷髅如柴的姑娘,她故意撞去青年的身上:“喂!没长眼吗!” 青年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道,现在他还是安全的,但这位姑娘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姑娘从衣服的后边掏出一根狼牙棒,那根棒子划破姑娘的后背,新鲜的血液流淌。 “我说小子,你是听不见吗?” 青年继续走着,任由这位小姐怎么表示不满,她尖声呐喊: “你听好了!明晚我就在这等你!我保证会把你的耳朵给切下来喂狗!” 这场节日该进入第二个阶段了,所有人的“狂笑”,他们在街道上大笑,互相的辱骂,互相的挑衅。当然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刻,法律还在生效。 必须要终结这个节日……必须要找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百鬼会的“夫人”。 青年加快步伐,因为街道伴随着钟声敲响12下变得不再寻常,“他们”开始破坏了。 有些人拿电线杆来试手,有些人拿店铺来试手,又有些人拿流浪的动物来试手,总之这座城里留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还跟在后面?”青年冷眼看去身后燃烧花圃的人群,那之中混入着那位女性。 女性拿自己的武器接过火焰,火焰奇迹般的附着在她的棍棒上,迟迟不散。 “臭娘们,你接我的火做什么!” 姑娘笑呵呵的吐去口水,她贱笑的追来青年,青年不慌不忙的停下一辆出租车并上去。 车上的司机面戴面具,副驾驶上摆放着众多枪械。 “是真的吗?”青年问着坐去后方。 司机玩味的答:“你可以今晚来试试。” “远程武器是不允许的吧?” “哼哼,把他们杀死,不就没有人证了?” “杀死?” “我当然知道不能杀人,但我已经受够这个节日了。我是说,我要趁着这场狂欢杀死你们所有人,然后再自杀,这之中……包括了你!”一瞬间,司机急刹于道路中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并指去身后坐着的青年,青年盯着他没有说话。 “你有遗…等等。”司机望着青年的脸,他感到无比的熟悉,“你凑近我看看,快,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青年开口,他的眉头紧皱:“唯一?”下一秒,他踢开车门并侧滑出车,“抱歉呐,你这车我很熟悉呢。” …… 青年下了车,他大摇大摆的走去一旁的礼堂,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现在,先去重温一下自由的清晰吧? 青年来到礼堂的门口,司机在他的身后递来一把手枪,青年用余光扫去: “这把枪不怎么样嘛,舅舅。” 礼堂的大门被这位不速之客破坏,这里的正常人都转移去了安全地带,比如说,地下? 一位女士见到青年到来,她热心的前来招待:“小伙子,欢迎啊,欢迎……” 青年当然知道这位女士是怎样的角色,这种时候还在城市表面待着,只能是恶人。 “莫亚提地天门。”青年用枪指去女士的脑门,“识相点,给我滚出这座城市。” 女士收敛神态,她说:“这座礼堂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我必须守在这里。至于你,莫亚提地天门?你不是老爷,我也没听说过你,你只能是狂妄的冒充者小子!” 女士的情绪爆发,她把脑袋伸去枪口,她嘲讽青年:“来呀!你敢杀死我吗?” 青年淡定回答:“你就不怕我打去你的其他身体部位,让你痛苦?” “来呗!你只要打在我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哪怕只是我的一根手指,我都死给你看!我的身体素质哪里是你们这些怪物?” 青年缓缓放下武器,而紧接着这位女士伸手想要夺过武器,青年一个肘击退去女士,女士刻意不平衡身体坐去地上又冷眼看来: “你们这些怪物!你给我等着!从现在起我就跟着你了,等到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的胳膊给砍下来!” “我最后说一遍,我是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如果你再纠缠我,我不会心软。” 这样的答案,女士显然不会信服:“莫亚提地天门正统继承人是有一位少爷,可他两年前就死了,你能是谁啊?不会是没人要的表亲吧?你最多就是挂的个名号,我还怕你不成?” “那又怎样?你就不怕我身边跟着保镖吗?” “那他们人呢?我和你说哦,我一丁点也不怕你们黑帮,特别是你这种光有名声却无实力的家伙,倘若是莫亚提地天门老爷子我倒真会害怕,毕竟他们有着血脉…还有那个东西。” “你给我住嘴!” 看去青年失态的表现,女士很满意:“看吧,急了?那就别走了呗?等到夜幕来了,我们看看谁先玩死谁?” “……”青年闭上双眼,他放平心态转身就要离去,身后传来的是女士的讥讽。 “你们家族也快完了吧?那个东西没有传承者了,这该怎么办呢?我可听说…只要有了那个东西,家族继承者每一代都必定有个男孩……你说你怎么这么可怜,会是女孩的后代呢?是不是只能管你们少爷叫表哥呢?” “……”青年停下步伐,“你说得对。这个家族确实快完了,但该完的不止是它,还有这场节日。” 目标愈发的清晰了,这场狂欢必须结束,或者说,它不该开启。 离开礼堂的青年撞见了那位狼牙棒姑娘,姑娘就坐在水池旁看着他,眼睛眯得细细的。 “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的耳朵,我们家狗狗好饿好饿了呢?” “既然如此……”青年扔下自己的手枪,正视了姑娘,“那我们现在就来一场吧?” 姑娘很是惊喜:“这可是你说的!”她嗦去自己的手指又抚摸自己的狼牙棒,表情很是玩味。 “来吧。” “不用武器?这可是你自找的哦!”姑娘大笑着拖去狼牙棒,青年就站在原地等待,他冷笑一声。 “你就靠这种的速度?” 青年嘲讽着躲去姑娘的攻击,一次又一次。姑娘也是傻眼了,没想着这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家伙还挺灵活,不过他只会一味躲避吗? 姑娘不耐烦了:“你很无聊诶!是你说要开打的,那你也来攻击我啊!这样才好玩嘛!” “和你讲道理很难,我知道。”青年说着,姑娘挥动狼牙棒投降,而青年又躲去了,“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了。” 凝聚周围的气流,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拳头,一发打去,姑娘被弹去水池的中央。 “这只是一次的劝告,请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下一次将会是警告。” …… 辛迪·莫亚提地天门,这位家族唯一继承人在他18岁那年死在了自己的生日宴上。 不过,莫亚提地天门的老爷一点也不着急,这不是什么难事…至少对外如此,真正难缠的是其他家族的人。 德菲亚伊天门的小姐不相信自己的青梅竹马会尸骨无存,她的手下次日便包围了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山庄,不过她太天真了……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之所以可以站在至高点,还是因为“那个东西”。 古屯夫云天门的少爷上门拜访,老爷拒而不见,而这位少爷就明白不去主动招惹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他坚信一场阴谋正在威胁所有可乐的家长。 “辛迪·莫亚提地天门的死亡预示着所有家族的没落。” “不一定,你看老爷子淡定的情绪,或许他的目的是更换继承人?” “少爷与老爷的关系确实不好,但继承人只能是辛迪少爷!” …… 夜幕降临了,青年来到了“百鬼会”的门前,但这里不止是他一人,上千人都包围了这里。 第2章 黑色夜幕节2 18岁的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走在憧憬的“外界”下,在他原先的看法下,这里本该是欢声笑语,幸福美满的。 走去未来的篮球场,人们在相互配合的享受团队竞技的乐趣,可当18岁的孩子路经此地时,人们无不意外的涌出场地,伴随尖锐的笑声。 他们的笑声充斥着自我兴奋,抒发着对于社会的不满,他们在倾诉,他们在发泄。 人们将18岁的他压倒在身下,他们将本该用于拍打银球的球拍毫无轻重的砸去少年,直到不远处的枪声奏鸣。 这声枪吓坏了躲于树上举着灯火的猎食者们,同样的,它也引起了“霸凌者”们的注意。 是谁?是乌拉斯亨还是杏堤莫亚?都不是,因为破坏“狂欢”的人身披黑色夹克,他显然不是政权参与者,除非他是……不,不可能的,他只会是破坏规则的“疯子”,破坏“狂欢”的罪魁祸首。 篮球场上的众人将目光转移,只见这位执枪者不紧不慢的翻出带有“莫亚提地”家辉的勋章,一切荒诞指向都不攻自破了。 竟然真是“莫亚提地”?那么很显然,狂欢者们身下的“少爷”成为了狂欢的“旁观者”,他们无权更不能去挑战少爷。大家心里都知道,“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过去正是这一带罪犯的汇聚,杏堤莫亚容许了它的存在更是放纵了它的成长,如今的莫亚提地是五大家族之首。 少爷脱困了,家族之人恳请他回去并接受老爷的命运安排。可少爷怎会听从他的指示,特别是在经历对于“外界认知”变故后。 “伊亚斯,我想要到处走走。” “少爷,您本不该私自外出的,尤其是在今晚。” “我知道…可是‘她’,我感受到‘她’在呼唤我。” 少爷又一次违背了家族命令,他想要继续认清眼前的景象,伊亚斯将其“勋章”佩戴在他的胸前,低下帽檐又抠动扳机,伊亚斯离开了…… 少爷走在灯光洁白的大道上,人们结伴同行,人们谈情说笑,明明一切都是印象中的那样,直到有一个“猎物”闯入这里,他的到来伴随着怪异的轰鸣。 “呼噜噜!噼里啪啦!”不知是用什么配件所装配的红色赛车,那人一路狂飙闯入了体育场,他的速度之快,人们尽量的避让他却又都虎视眈眈。 “哇哈!”赛车手一边说着少爷听不懂的话一边将车一头撞进体育场的围栏上,他缓过一口气,举起座位上的斧子又站去了车身。 一瞬间,体育场较为祥和的气息被点燃了。打银球的人们纷纷将球投去赛车手,赛车手用斧头一一砍去了。人们一拥而上,就像是群狼看到了猎物,他们原始的上前撕咬,为的只是身上能感染血腥。 赛车手很是满足的接受群狼的攻击,他挥动武器,好似有意识的砍断人们伸来的魔手。狼会畏惧,但群狼不会。人们将其赛车手围住,尽管最前面的人受了巨大的伤害,但他们依旧面带满足。 少爷没有近距离观察,他只是看到人们夺来斧头,人们一个个上前踩去猎物就像是在打面糕,在一个魁梧男人举斧砸下时,少爷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耳边传来人们胜利的欢呼,久久不退。 继续参观吧,这座疯狂的城市。路边的灌木丛是活的,时不时就有人猛的扑来,他们的笑声似野蛮的猴子。 不要相信店铺前用于装饰大盆栽,那些植物下面不是土与营养而是人与敌视。 你可以承认那些举旗游行的人是团结的,但你很难想象他们会瞬间低下旗帜,就像投矛般用改良后的旗帜刺去目标。 街道上灯火通明,但是店铺里没有货物架,仅存货物架也是人在玩“角色扮演”,他们在等待猎物的松懈。如果一片地区大部分都是废墟模样,你可以相信两点,其一它们早上一定是完整的,其二就是存活的工程都是假的,猎人们在制造特殊的有利环境。 人们相谈甚欢,不要以为他们是在说家常,他们只是在思考一个又一个的鬼点子,用于自己的“猎物”上。 这场狂欢让所有人倒退至最初,那最原始的生存环境或许是人们所向往的生活方式? 这场节日让少爷失去了向往,对于所有的向往,无论是人还是物还是事,无论是自身,内在,还是外界。 “不要再被家族所约束了。” “你,不属于这座城市,也不属于这个家族,你要自己去创造,创造自己的生活方式,创造自己的生存法则。” 天地门的大门敞开,德米克拉格之身现形,莫亚提地天门家族就此走向末路。 …… 可乐与天地门,同属“百鬼会”管辖的特别区域,对于“百鬼会”行使的重大权利,其他政权都不得干涉。 百鬼会有什么?百鬼会有杨老先生遗留的“神迹”,也有“德米克拉格”的“神识”,更有索芙斯小姐建立的“体系”。 德米克拉格给予“天地门”意义,天地门为世界带来了神秘色彩与指向,所以“百鬼会”的一切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下面的故事是关于“狼少爷”的,他即是想要终结“夜幕节”的莫亚提地天门的子嗣。 “狼少爷”从小闭门不出,在他十岁那年,有位自称是“夫人”的朋友找到了他,她潜入庄园之中,她来到“狼少爷”的窗边。 “莫亚提地?” 狼少爷捕捉了她的踪迹,他上前叫住了这位将要离去的女子:“等等!” 女子如他所愿停下步伐,她开始构想接下来发生的可能性:“你会告诉你的家里人,有人闯入了这里?” 而狼少爷并没有任何的疑惑与愤怒,他只是抱有恳求的态度去尝试:“我们认识一下吧?” “嗯?”这是女士从未想到的走向,“哼。” 自此,狼少爷多了一个朋友,可女士没有。 女士常常会来到狼少爷的“家”,对于狼少爷来说她是客人,女士却从不这么认为。 “你叫什么名字?女士?” “随便你。” “那我叫你红帽吧?” “为什么?” “因为你的连体衣让我想到这个颜色,而你的帽子很适合它。” 女士看去自身,她回绝:“我没有帽子,你看到的是我挂在身后的工具,我是一名画家。” “画画?”狼少爷对女士的经历感到更多兴趣,“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不能。” 女士不反感狼少爷称呼她为“红帽”,尽管这个称呼一点也不适合。 两人的关系很奇妙,因为红帽从未展露自己的多彩的“情感”,她总是忧郁的神态加上无味的语言表达,“狼少爷”总会倾听红帽的思想阐述。 有一天,她问:“你愿意和我去个地方吗?” “哪?” “外面。和我去那,那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叫做,天地门。” 第3章 黑色夜幕节3 百鬼图书馆被人群所包围,他们也想要见“夫人”?这很合逻辑,总有人会站出来反对荒谬的“节日”,“狼少爷”正是其中一位。 狼少爷躲在暗处观察,人群举着利剑在图书馆外呼唤:“百鬼会‘夫人’!” 混入其中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狼少爷将勋章摘下藏入袖中,后摆乱发毛,衣冠不整的加入人群。 “百鬼会的‘夫人’,出来见我们!” 夜晚的乌丫城镇,遍地都是人群的高呼,但唯独这里是颇有节奏的乐章。 人群在高唱,他们会引来附近的“野狼”,但它们又不敢靠近,因为这里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已蒙蒙亮,人群依旧在外站着,等候着。 “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呢?”实际上,狼少爷很清楚,“这里和市政府没有区别,这群‘哑炮’光有士气却没有魄力。” 他们缺少一位“领袖”?没关系,既然天已要明亮,那么有的是时间。 图书馆的大门忽然敞开,里边走来一位女士,女士身着貂毛衣裳,她涂抹浓妆但面色怪诞,毫不融洽的色彩搭配即是她的妆容带给人们的第一映像。 “我是百鬼会的‘婆婆’,你们进来罢。”那是懒散的,很所谓的语气,她看上去像是刚刚睡醒? 人群走过“婆婆”,每个人都是抬起头颅神情激动,自带抑郁气场的狼少爷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出,他被“婆婆”一眼锁定了。 “你也来了?”她轻声疑惑,后用食指轻抹于嘴唇并消失在原地。 人群涌入图书馆内,他们每个人都在沸腾:“夫人在哪?夫人在哪?在天台?在天台!” 每一个书架的标签都用红字写去:“夫人在天台。” “天台?”狼少爷神情紧绷,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既然人群已经全部来到了图书馆内部,那么…… 狼少爷将衣袖内的勋章落入手中,他站去高处厉声呵去:“莫亚提地天门家族!都给我安静!” 人声瞬时平静了,可每个人都只是充满恨意的看来狼少爷,直到一个人走出了第一步:“莫亚提地已经没落了!传承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见到夫人!” 后,越来越多的人发出支持与肯定的呐喊!所有人,他们都将狼少爷定做了“敌人”,他们一拥而上。 狼少爷见着情形不对劲便跳于地面,他于地形复杂的图书馆穿梭,而人们追逐其后。 狂欢的乐曲奏响,这正是昨晚迟来的狂欢,这属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疯狂吧,疯狂吧,让心中对于彼此的憎恨展露吧。 笔尖,扫帚,球杆,让这些生活中的用品转为手上暴力的武器,让我们沉浸在疯狂的节日。 不要担忧,每个人都有权利加入节日的氛围,看一看人群推翻一台又一台的书架,为的不是把人压成饼干,只是希望可以砸掉他的大腿或只是困住便于接下来的游戏。 这座城市是天然的迷宫,自以为是的猎人被假装示弱的猎物玩弄于东南西北,我们来看一看猎人的逃窜,我们来告诉他,他根本无路可逃。 看这里,你的前路被我所拦住,但猎人还算有些趣味,他懂得用自己的力量清扫障碍。 看这里,你的左右拐角都有人守着,你的后方还有人在蠢蠢欲动,你的头顶也有人将要落下。 你在往哪里看呢?避开坠击又横扫左右的猎人,你就不担心地下也有人冲出吗? 抓住了猎人的猎物们啊围成一圈燃起篝火,看似其乐融融,实际他们在锁定自己的同类成为下一个目标。 “不愧是莫亚提地家族,确实有些本事……” “我们上百个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抓住他,不过可惜了这座图书馆,希望夫人不会怪罪我们。” “我们不如把他交给夫人,就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好事?” “你还是太肤浅了,你们根本不懂得夜幕节的意义。”一个男人说,“夜幕节的内核即是原始的破坏,夫人应该欣赏我们才是。” 有人找到了楼上的梯子,一行人冲去,他们你争我抢,丝毫没有刚才的配合意识。 原来啊,这场狂欢还没有结束,就像夜幕节,这才过去一个夜晚了,还有,一晚…… 让我们沉浸在这,高高在上的人啊,他灵机一动用力推去下一个人,下一个人落在下下个人的身上,往下的人所承受的压力愈来愈大,而站在最高的人更加满足。 降落吧,把“狼”视作伙伴的羔羊们,你们的后果就是惨死于自己的天真。 …… 降落吧!恐慌吧!无法躲过去的蠢货们啊,不如好好享受这一份苦难! …… 混乱之中,狼少爷手中的勋章闪烁银光,是那个东西? 架住狼少爷的两个男人一方面被楼梯的踩踏吸引注意,另一方面他们是真的快要承受不住狼少爷暴涨的力量。 似野兽的挣脱,狼少爷摆脱束缚,他踩去书架的残骸快步去往唯一的楼梯口。 没有人可以阻止理想主义者,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重重阻碍唤起了那一份美好的理想也引来了与之对应的黑色回忆。 回忆中,莫亚提地老爷坐在家族王椅上,他的身旁是花容月貌的仆人,而王椅两侧坐满了家族的旁系。 “你想要离开这?挨得板子还不够多吗?” 狼少爷冷哼一声,他蔑视在坐的所有人:“既然你们都想要一个继承人,那我就去死。” “大胆!”大舅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眼中满是愤怒,眉头却是不自在,是敢怒又不敢多言。 在座的每一位首领都是内心复杂的,他们更多是担忧,他们不希望家族就此破灭。狼老爷与他们相同却又不太一样,只有他更多是想要狼少爷活着。 老爷沧桑的问去:“你,为什么要抗争?或者说,你到底要抗争什么?” “我想要,带着所有人回到原始。” 狼少爷的话像是玩笑,但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都透露出向往与希望。 场面僵持,“用发散的思维去解决”?至少那人是这么说的。 狼少爷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这个约束他整整18年的兽笼:“辛迪·莫亚提地天门已不在世,你们‘人’,好自为之。” 莫亚提地天门的少爷已经死在了曾经,狼少爷前去了未来,因为他有一个梦想。 那或许本该是“红帽”的梦想。 “为什么你整天都是一个表情呢?” “我?我从出生起就不懂得什么是快乐,我不知道笑是怎样的,我会去模仿别人,但每一次都很虚伪。”红帽语气愈来愈低沉,但很快转为了喜悦,那是真切的,尽管很是机械化,“直到我来到了天地门,我认识了德米克拉格,原来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如此黑暗。” 相等的黑暗,不同的抉择。 “你会如何改变它?” “改变?我们为什么要去改变,我有更好的主意。不如,我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吧?对我来说,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死亡?要是变成一具尸体的话,那还要怎么,活着呢? 第4章 黑色夜幕节4 “人”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过去,他没有任何的概念,或许他就同这世上的每一类人一样,都默认了自己,是“人”。 人,是每天生活在这座城市。人,是每一天呼吸空气,人每一天都在活着,这就是人,生活在波比得国度,生活在乌丫城镇的人。 没有一个人是特别的,因为大家都一样,默认了自己,是“人”。 包括了五大家族:“莫亚提地、乌拉斯亨、古屯夫云、古屯夫云、德菲亚伊。” 包括了他们的首领,也同样包括了他们的继承人。 “我写了一篇故事,现在我要讲它分享给你。” 狼少爷正视的女人是百鬼会的现任负责人,他必须要加入这里,因为他已经成为特别的存在。 下面,狼少爷要讲一个故事,关于一只豺狼。 …… 豺是豺,狼是狼,豺可以叫做豺狼,而狼不会是狼豺。过去的豺自以为是狼,而在森林之中的狼群容不下任何的一只豺。 狼群本该相互接受,相互包容,可这只豺因为不是狼,所以他不一样,他想要脱离狼群。 为什么狼群总是捆绑在一起,因为他们是蠢货。 为什么狼群狩猎到的食物得不到平分,越来越多的同伴饿死了。当同类撕斗时,没有人是为之劝阻的,他们只是默认的将其驱逐族群并贴上难看的标签。 原来如此,问题并不是出在“狼”本身,而是“狼群”。这样的群体应该有所改变,就像是一颗球,它现在急需要分散成无数的点并重新聚集成其他形状,或者说,我们不需要他们聚集,就是如此的分散再连接,形成所谓的“相连”而非“汇聚”。 族群的发展方向有太多了,但如今的方式绝对不是绝对,所以豺必须为这样的狼群做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讲这样的故事,或者说,是谁教你的?”夫人的口吻很平淡,让人感到莫名的疏远。 狼少爷隔着玻璃墙,他起身推开座椅又冷眼的投去墙壁:“是你。” 画面的不断翻转,狼影坠入水源,倒影之中狼少爷已登上台阶来到图书馆的二楼。 二楼的走廊宁静的让人产生不安,狼少爷小心的走上几步,后加快步伐。 沉重的脚步声在脑海中转为清澈,年轻的豺同着狼群在森林觅食。 狼需要追逐自己的猎物并残忍杀害,这是每一只狼都必须做到的,可豺做不到。 “你为什么不行?” 只有豺自己知道,他一点也做不到,实际上很多的狼都做不到,有些狼生来腿脚就不利索,有些狼生来就在快速奔跑中失去方向,又有些狼在生长的环境中失去本能噬血。 但,这里是狼群,只容得下“狼”。 乌拉斯亨天门的三少爷登门拜访,他完全是继承了老爷子那独一档的“恶人”姿态,他此次登门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能力:“听闻辛迪少爷是一只上不了‘战场’的狼?虽说莫亚提地天门是个了不起的家族,但基本功不行的话……” 这位玩世不恭的少爷少有的说出实话,也是对可乐第一家族最大的挑衅。 乌拉斯亨天门家族这一代有四位少主,即使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仗有秘宝也不可硬战,难道就任由他们上门挑事吗? 或许,还可以同辛迪少爷谈谈? 可这一次,狼少爷依旧选择闭门不出,这是他的惩罚也同样是他的个性,是他的思考,是他的转变。 这位继承人早已脱离了“人”的定义,因为他失去了对外面的向往,他想要做的不再是接受家族然后无休止的竞争,他妄想推翻一切。 推翻一切,就如同现在这般吗? 图书馆内,一间自习室的门被一股力量推开,里边走来身着奇装的长发男子,此人正是乌拉斯亨天门的二少爷,方才他修理了闯入二楼的“狂欢者”们。 二少爷见着了狼少爷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自觉的睁开双眼并上前刻意招呼:“辛迪?听闻莫亚提地的继承人早埋土里了,你这是重新长出来了?” 面对二少爷,辛迪很谨慎:“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先别急。”二少爷拦住想要过去的辛迪,“你不妨先听我说一说,一个死人,是如何走到这的呢?” 二少爷的口气愈来愈强烈,他的神情变得异常狞厉,就像是一头瞧见猎物的狼。 狼少爷深知二少爷会成为前进路上的阻拦,所以他先下手为强一拳别去目标的胸膛。 二少爷反应过来用手挡住,他彻底撕破伪装来应战:“怎么?你个想借假死逃避家族命运的懦夫也配站在这?” “你给我闭嘴!”狼少爷还有很多话吞咽到了心里,因为他明白这些“狼”是听不懂的,他早已接受这腐败族群所孕育的“子代”。 两人在走廊间缠斗,狼少爷本身虽有技巧但力不从心,唯有借助秘宝提供的些许力量才可与二少爷抗衡。 二少爷看破了狼少爷的力量来源,因此他故意的隐藏实力,好让对方放松警惕而不滥用这股秘宝来源的神秘力量。 两人势均力敌个回合后,狼少爷竟突然转变了攻势,他摸清对方的路子躲去所有的攻击并由最初的力量战略切换至灵活消耗。 只见,狼少爷迅速的来到二少爷的背后并一飞踢陷于后脊又借力跃于空中,最后给予重击将其二少爷打倒在地。 为什么?二少爷终于开始畏惧莫亚提地家族的秘宝,可是这感觉又不太对劲,这场战斗的失败真的是因为那件秘宝吗?答案是否定的,狼少爷的天赋并不在武力,实际上他从小就不是这一块料,作为“杀戮”未来的代言人却毫无噬血的个性,注定的失败才是狼少爷的修饰。 小时候,只要辛迪练习不佳就会被关在房间里,可孩子渴望去往外面,他偷偷的去看这世界。 “杀戮”“撕咬”“折磨”“猎物”……这些狼群所灌输的知识确实能与外界所对应,可为什么…… “红帽”穿过森林,她是一匹狼,却是披着“狼”的“人”,原来“人”比“狼”要聪明,只是狼群的高傲使其仰视不到天空,他们只会俯看大地上的蝼蚁。 当一匹“狼”的观念崩塌时,那么他也就不再是“狼”,他变得特殊且终于脱离了狼群,他终于不用再局限于森林,他可以前往森林外的城市生活了。 狼少爷将二少爷双手束缚并领去一间办公室的门前:“我能猜到你为什么在这,夜幕节的受众者。” 二少爷笑而不语,狼少爷将其扔去地上:“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能战胜你并非是凭借其他的力量,而是我的观察。” “一味的蛮力是不会有未来的。”狼少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进入了房间,就像是过去的他第一次拜访“夫人”般。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着夫人,这位名叫“红帽”的“夫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百鬼会的负责人,夜幕节的举办人。 几年前,她想要以死来脱离狼群,可她所不知的是,她其实早已不是一匹狼,只是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理念而非狼少爷。 昏暗的房间内,夫人贴着窗户望去楼下:“为什么会是你来呢?” “因为夜幕节来到了尾声,永远的尾声。” 夫人冷冷的回到:是啊,正如我的生命,也来到了尾声。”她的眼中满是绝望,狼群给予她失去全部,包括失去情感与生命。 “我不正是这么一个人吗?从出生起便不懂得情感。就像你,从出生起就不懂得杀戮。” 第5章 黑色夜幕节5 狼群总是告诫我们,每一位同类都是平等的,上帝没有偏袒任何一匹狼,相信这种话的人自然也就将命运交给了上帝。 少有人能够懂得什么是“失去感情”,更多的只是在一旁嘲弄。原来如此,同类之间也是无法共情的。 “夫人”自出生起就不懂得什么是快乐什么又是兴奋,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另类,且是足以成为笑柄的另类。 失去情感的不是他们,他们哪里会懂得悲痛。在人们为了满足而欣喜时,她是平静的;在人们又为了爱情而激动时,她还是平静的。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予她快乐的,唯一能做的正是解脱,离开狼群,找寻自我。 和夫人相处的数年内,狼少爷学会了同类间的尊重,尽管他内心不断敲打警钟去阻拦夫人的作为,但他在思想上早已不的过去。 放手去做吧,他人的解脱也是一种选择。人们会强制让他人生却不愿意让他人死,“黑色夜幕节”让这条说法变得矛盾也引出了狼群的未来。 “你看到了吧?在这座城镇里,没有任何的规矩,人们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这也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 冰冷的机器,但她的心不是,狼少爷深信这一点。 “红帽,我是说,夫人。这难道就是你举办这场狂欢的初衷与最终目的吗?” “不是。” 夫人对于狼少爷来说不仅是上级,前辈,导师,她还是少爷的知心朋友。狼少爷原先坚定的心也在此刻被动摇了,他无法将一切矛头禁锢在面前的女人。 “我能够明白,我相信你举办节日有自己的逻辑,我也相信留在这里的狂欢者都是自愿的,可是……” 夫人微眯双眸走去办公室内的木质架子,架子上只摆放了三本书和一幅油画,夫人拿下这幅色彩饱和的画作: “德米克拉格,他将人解析为‘脑,心,体’。你想的不一定觉得对,你觉得对的不一定会做,三者相互斗争。”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幅画,因为你总说它能够给予你色彩。” “是的,它让我相信狼群有着未来,终有一处地方能够容得下所有人。”夫人将画抱在胸前,她尽力的摆出“满足”的神情,尽管那依旧是别扭的,门外走廊已传来狂欢者们的追逐声,夫人已准备好接受自己的结局,“我的初衷,正是死亡。” 狂欢者们将办公室团团围住,他们高呼:“夫人在这!夫人就在这!” 德米克拉格的仿制画上有着机关,两人身后的窗户敞开生路,夜风指引方向。 但,夫人的结局已定,这是属于她的神圣时刻。来吧,杀死罪该万死的始作俑者吧!让这座城镇恢复往日的和平吧! 数秒后,狼少爷没有动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下一步行为,狂欢者们只是堵在门口欢呼:“夫人万岁!” 这场荒诞的剧目原来只有狼少爷一人是反抗来的。 这样的结局让两人都很意外,夫人释怀了。 这就是所谓的结局吗?连唯一的解脱方式也做不到,真是可悲啊。 狼少爷不会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任何人,但夜幕节确实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天地门,德米克拉格赋予了它存在的意义。有功夫去举办毫无意义的狂欢,为什么不去探究天地门的价值呢? 死亡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解脱吗?夫人也在自我询问“心”。 “心”说:“死亡毫无意义,活着才有可能性。” “脑”说:“死亡让人不再劳累,坠入深渊不再被陆地牵连。” “体”说:“我在呼吸,我在生活,我有着生命。我到底,还能做什么呢?” 死,死?“德米克拉格之死”?夫人最终看去自己怀中的画作,德米克拉格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而没有过多的描述。 一束彩色的光是如此的消散在云间,人们说雨后会有彩虹却不曾注意彩虹的离开。 德米克拉格给予天地门意义,他创立了天地门组织,他护佑这方天地千年之久,可他究竟是怎么死亡的? 活着,被给予了意义,那么死亡也就无了意义。 “对外开放天地门吧?”夫人看去狼少爷,她在模仿激动但表现的情感早已远超了模仿本身。 “对外开放?那座本属于百鬼会的巨峰与五大家族的法阵?” 此事对于百鬼会的负责人来说不难,对于现在的狼少爷也不是难事,但……这场盘旋在乌丫城镇上的黑云远没有散去。 夜幕节结束后的当天,不断延后的家族竞选终于开幕了,原因正是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继承人“迷之复活”。 原先,这场大会该举办在莫亚提地天门家族的祭奠会礼上,但现在家族重燃了生命之火,家族掌管人还是等到了这天的降临。 是乌拉斯亨天门的二少爷?是他调用了图书馆内的录像并告知了天下。或许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并不认识狼少爷,但因为挑事的是乌拉斯亨天门家族,所以狼群必定会信服。 如果说百鬼会是狼群的领袖,那么五大家族正是狼群五大首脑,领袖有着实权但也约束不住首脑,首脑是狼群生存的必要,每一匹狼自然而然的将性命交付。 家族会议将要展开,可乐与天地门已然大变,这场节日的背后是家族间的争斗,他们早已在狂欢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杏堤莫亚天门家族,无上的荣耀,他们终于看清了人心的薄弱,与外界联合敲定家族地位。 德菲亚伊天门家族,歌颂疯狂与破坏,每一次夜幕节的损失均由他们承担,这座城市的布局被精心安排。 古屯夫云天门家族,折磨与痛苦,人们的黑暗仅是如此。 乌拉斯亨天门家族早已控制地区的资源供给,这正是夜幕节的稀缺人数提供给他们的优势。 莫亚提地天门家族从未因为继承人的缺失而松懈,他们正是等候猎物上门的猛兽。 很快人们就会发现,夜幕节从未结束也从未开始,狼群所要面对的敌人不是他人,正是狼群自己。 第1章 牧原雾之都1 田达斯,一座以生产而着名的南方城市,它是整个南方城市集群的产能核心,田达斯依赖于其他城市的庇护,但所有城市都离不开田达斯。 正年2095,在格莱德芙与昂普得瑞先后沦陷的末世下,自我阻断外界的田达斯已然进入了新的时代。 “原野,牧畜,旧时代遗留的生存方式。”这些是田达斯的优势却也是无法摆脱的标签,如今的田达斯会将它们一一褪去。 高楼筑起,田园被覆盖,牛羊总是在草地上奔波,人们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将迎来幻想中的实现,但现实却是一无所获与意外的剥削。 这座城市应该为它的一意孤行得到报复,民心已动摇,一语语的诡话流传于牧原之间。 下面我要讲第一个故事,它叫『铁皮人』——《牧原雾之都·铁皮人》 吉尔是原野的牧羊人之一,在田达斯最不缺的职位便是放羊与放牛的人,不过田达斯也不会嫌多。 吉尔那一片原野的“田达斯人”自称为“缪亚”,这一带的人都以放羊为生,以放羊为荣,吉尔自然也是如此。 吉尔自中学与伏多曼相识,伏多曼不喜欢放羊,他的梦想是离开田达斯。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作为缪亚人我们应该放一辈子的羊,你不应该感到憧憬吗?”吉尔总是如此劝解自己的朋友,但这位朋友从未领情。 “吉尔,我想要离开田达斯,我想去外面的城市看看。” 田达斯被各个“种族”划分,这些“种族”在最初是一家人,但他们被“农业”所划分,后来成为了竞争的关系,他们自称为不同的族群,如“缪亚”。 吉尔知道自己说不动伏多曼,他也没有理由去说动对方,但他的心里就是过意不去,为什么别人总是不听自己的意思呢? 现在好了,市长派来了一群披着铁皮的家伙,他们移平了草地又盖起了高房,这是要做什么?领土侵略吗? 在这些“铁皮人”首次来到“缪亚”人的领地时,现任族长代理人就站在他们的身旁,一群的族人都围过来看戏。 只见那些铁皮人用金子收买了族长,族长就这么耻辱的将地分给了他们。 “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羊群的家!” “抵制外来者,抵制铁皮人!” 族长被迫站在人群面前解释,他说铁皮人会给族人带来崭新的生活,新生活将不亚于外面城市。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族人不必踏过原野再交给蛮横“叶亚”人索要的过路费,只需要呆在家里,“城市”就自己来了。 “叶亚”人可是处处与“缪亚”人作对的放牛一家,“缪亚”人无论是贸易还是体格都比不过他们。 许多族人都被说动了,只有在这时候吉尔才明白,人真的会因为利益而舍弃其他,包括了先祖百年积累下来的荣耀。 故事终归是故事,传言总会成为传说,接下来就是“铁皮人”故事中被人们诟病的部分了。 铁皮人一身都是青灰色的铁皮,他们身上总是传来令人作呕的味道,牛羊闻见后难过的吃不下饭,小孩闻到了能哭闹三天三夜。 铁皮人的手里总是握着危险的玩具,他们甚至让小孩握着那些,该死该死,他们在套近乎。 待到了时机成熟,铁皮人将更多人骗去黑色高房,黑色高房从早到晚都在喷着浓烟,好在好在,原野上已经没有可被他们所侵害的事物了。牛羊被送去了暗无天日的牢狱,植物被关在鱼缸里被欣赏,不懂不懂,这铁皮人的思维大致也是铁皮做的。 当你还居住在原野时,请珍惜这里的天空与一草一木,与你的羊儿多陪伴着吧,因为明天不会有晴天。 第二个故事《牧原雾之都·牛面鬼》 下雨了,吉尔要去接伏多曼回家了。他说,这里的高楼真的比平屋要好吗?每一天都有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望无际的只有高楼与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一天是晴空,伏多曼一家与吉尔一家成为了邻居,伏多曼的父母很喜爱吉尔,吉尔的妹妹也很喜欢伏多曼一家。吉尔没有加入新时代的建造,他与妹妹总是会怀念过去的牧原。 “哥哥,我想大羊二羊了……” 吉尔的父母已经烹饪好了佳肴,虽然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但确实该吃饭了。 “爸爸,你也要加入那里吗?” 吉尔的父亲也不愿意,至少他没有任何喜悦能够表达。 “没办法,毕竟过去是回不去的。” “该死!”吉尔一拳锤在木头桌子上,他捕捉到妹妹害怕的神态又放缓情绪,“会有的…终会有办法的。”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高楼之下也传来喧闹。 吉尔的母亲前去迎接外面的客人,站在门外的是伏多曼的父亲以及受了重伤的伏多曼。 “发生什么了?”吉尔母亲接伏多曼父子进屋。 “糟糕透了!黑夜里有一伙戴着牛头面具的疯子追着工人们砍。”伏多曼父亲气愤的道。 吉尔的妹妹懂得医术,她将伏多曼扶去房间的木制躺椅又转身去自己的卧室翻找杂物。 “希望那些止痛药还在。”虽不知伏多曼伤的哪,但必要的设备还要找出来,特别是当下糟糕的处境。 伏多曼的父亲让他们一家人不要过分紧张,伏多曼是幸运的,他只是在回来路上摔伤了一条腿,幸亏伏多曼的父亲在隔壁工厂,他们下班后是同行的。 “那这帮疯子从哪里来的,他们又为什么这么做?” “疯子的想法哪里知道?只是这些天先不要外出了,我们就在这栋楼里吧。” 高楼里有超市有餐厅也有医院,工人们有足够的货币在此生存多月乃至是年,但牧羊人就不行了。 吉尔的父亲:“这可不行啊!我们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我们不出去干活哪里能活?” 伏多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些疯子似乎只会攻击我们穿着工服的,他们就守在工厂那追击。” 这些牛面鬼对田达斯造成了不小的威胁,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器有多么高端,只是在城市中他们神出鬼没,很难去快速剿灭他们。 一周过去了,牛面鬼还潜藏在城市之中,没有人敢出户。 一个,两个,三个……一群又一群的牛面鬼被抓获,他们只是戴着面具的“叶亚”人罢了,很难想通,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杀害同类呢? 一个月过去了,天空放晴了,工厂也恢复了运作,牛面鬼们大致是怕了,他们不再出没了。不过,这些都是治安员们该考虑的事情,普通人只会在意永别的蓝天。 下面是我要讲的最后一个故事,你有听说过“雾中人”吗?人们恐惧他,人们害怕他会是新的“牛面鬼”。 雨雾已经弥漫城市数周了,每天清晨透过窗户,什么也看不到;每天夜晚透过窗户,什么也没有。 高楼内的广播起初在重复:“这场雾名叫雨雾,预计还会持续一天时间,请各位居民不要恐慌。” 现在它又在提醒:“请各位居民出行安全,雨雾行走需谨慎……”就仿佛,人们已经习惯了这场雨雾,雨雾是生活的一部分。 《牧原雾之都·雾中人》 吉尔已经厌倦广播了,一天天的都在唠叨有的没的,他只在乎雨雾何时会散去。 吉尔的父母乃至妹妹都去往了工厂,父母是被逼无奈的,而妹妹是好面子的。如今的田达斯因为“高楼”而将各个族群汇合,放羊的种田的或水产品为业的,所有人都加入到了工厂生产之中。 “各位,科技在进步,你们不必担心这些原料的产出,这些交给机器就可以了,那可是北方才有的高级货,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工厂内的领头人每一天都会讲述自己的理念,就像过去牧羊人们的“教学”。 “牧羊人是至高的职位,世世代代放羊才能成就族群,才能为南方乃至整片大陆作出贡献!” “牧羊人永远都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同胞需要食物,需要填饱肚子,你们是高尚的,你们是至高的!” 如今的工人也是:“这座城市需要你们!时代在进步,你们不可或缺!” 吉尔为此有了抑郁情绪,为什么大家都在说自己好?牧羊人好,还是工人好?本就学医低人一等的妹妹因为当下环境不得不进入工厂,原先的牧羊人需要医生,可工人不需要,他们只需要为了“荣耀”不停的付出就行了。 吉尔是田达斯最低贱的人群,这一类人不是工人,他是哗众取宠的演员,他所戴上的面具是对自己的逃避。 …… “雾中人”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呢,下一幕再演出,感谢各位观众的到来!虽说…台下一个人都没有。 哼,另一边,雨雾中的人在行走…… 第2章 牧原雾之都2 那些牛面人似乎是回来了,不少的工人都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雾中人》都传闻是被传播最广的,大致是因为人们任对“牛面人”感到恐惧。 “雾中人潜藏在雨雾,他会在晚霞,天空被雨雾完全覆盖的时间内,杀死一名又一名为生活而努力的同胞。” 死亡发生在每一天,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谋杀,人们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雾中人”。 这一天,吉尔的妹妹没有按时回来,吉尔本人还在外边演出,伏多曼得知吉尔受伤并被安排在医务室后代替吉尔前去照看。 这一天的医务室有很多病人,他们都受伤了且都是肢体上的划痕。 医生说:“是锋利刀具造成的。” 每一个病人都是如此,吉尔的妹妹也不例外。 伏多曼见她情况得到控制便上前询问:“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但是哥哥,他,他没有回来吗?” 妹妹的话让伏多曼感到诧异,她的哥哥,也就是吉尔,他不该在外边演出吗? “不,我哥哥他今天没有演出,他陪我去的工厂,在我们去的路上……那一座小山坡上,我们撞见了,雾中人。” “雾中人”一词点醒了医务室内的所有病人,他们都声称自己见到了雾中人,是雾中人伤害了他们。 “又是那些牛面人!他们回来了!”一病人起哄,其他人都来应和。 “对!就是他们!” 也有人起反对意见,包括了护士:“不要瞎起哄,那些人不是早抓起来了吗?” 医生与外边调来的专家也被争吵声吸引,他们说:“不要恐慌,现在你们该做的是耐心的接受治疗,配合我们!其他事交给专业的人吧。” “专业的人?我们工人即是一切,对不对!”嗓门大的家伙在打鸡血,就像在工厂内工作般,大伙都激昂起来了。 “对!为了田达斯的未来!打倒雾中人!” 力气大的家伙们最先跳下病床,他们压制住医护人员又招呼着所有工人的离开:“兄弟姐妹们!没有人可以打倒我们!为了我们的同胞,为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回到雨雾中,抓住所有的雾中人!” 越来越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他们也不在乎身上的伤了,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团结一心去驱逐“雾中人”。 吉尔的妹妹和伏多曼是摆烂的那一批人,他们自然是愿意付出的,可吉尔的想法是:“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保护别人呢?还是不要去拖后腿了。” 伏多曼的想法就更特别了,要知道他们那一座工厂的工人都以『圣环锴』为榜样,但伏多曼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尊重『圣环锴』却也不屈服。他从小就有机械方面的天赋,他爱思考也爱动手,他相信自己能够突破更高境界。 两人想是这么想,但真实际行动起来还是不得不去的,他们此刻为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吉尔”。 两人紧跟随队伍的后边,嗓门大的人顺理成章的成为“领头人”,他吹响号角引领工人们返回后山。 高楼中的居民透过雨雾看去,白花花一片什么也见不着,但这雾中总是时不时传来“号角声”。 两位长者如此交谈:“你说这楼下又在干什么?” “不懂,怕是又与那‘雾中人’有关吧?” “说来也是,那不过是年轻人们为了偷懒而编造的故事罢了,现在也是在小题大做啊。” 与此同时的,machinery的田达斯地下分部也有所行动了。 “雾中人?这些家伙不会把杏狄哥当做是怪物了吧?”情报部分部的『清晨露草』小姐在整理田达斯近期的资料,“话说回来,杏狄哥又带着那奇怪的面具外出了呢。” 她的视野转向屋外,田达斯的地面被雨雾笼罩,不过好在组织有设备能够看清外边。 “让我看看……”她的目光锁定在前去后山的工人队伍,嘴角微微上扬,“这些找事的家伙们呀……” 伏多曼一路护着吉尔的妹妹前行,据妹妹的回忆,“雾中人”不止一个,他们似乎有一个组织,而且,他们当时似乎是故意划伤的工人,没有痛下杀手。 “难道,他们是故意把你们赶走的?” “只是猜测,他划伤我胳膊后把我推开又在后面猛追,我当时很害怕,在路上又撞见了其他的同事…现在仔细想想,他们似乎在赶我们回去。” 难道后山藏着什么吗?这座山本是牧羊人们放松身心的好地方,原本的牧羊人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当他们感到疲惫时可以聚在这里休息或分享趣事。 真怀念啊…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这座山,只有枯木与云烟,没有人会愿意在此逗留。 绿油油的草地,遍布的芳香,就像是孩童纯真的水彩画……但现在只是一团胡乱的线条,单一的黑色。 伏多曼总在幻想,工厂要是不会占在地面就好了,这样动物伙伴们还有地可去,或许吧。 “要是工厂可以装有翅膀然后飞在空中就好了……下班的时候,它可以自由伸缩,这样我们也可以看到天空。” 天空?两人仰头看去只会迷失方向……那灰蒙蒙的天空是天还是地?我们在仰头还是在俯视? 临近工厂,工人的号角也停下了。 “不要打草惊蛇。” 大家进入了戒备状态,四周的雨雾中袭来粗大的手臂,一双又一双……他们抓住工人的肩臂,一个又一个。 “不要恐慌!团结起来!” 但此时的工人们不再畏惧,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对抗雨雾中的怪物。 那些“雾中人”见局势转变也就不再纠缠,他们逃回雨雾,而工人们转为优势方去乘胜追击。 他们追逐朦胧的背影将其数个雾中人逼至角落,后威胁他们摘下面罩。 “快撕下你的伪装!”领头人叫着,后听到孩子的声音,心软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那雾中人的真面目是一个畏惧的女孩子,越来越多的雾中人被摘下面罩,他们都只是被现在生活所逼到绝境的普通人。 人与人之间是难以相互理解的,这些“罪犯”只是一部分,更何况他们还有领头的人没有被抓到。 “你们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没有人敢应答,但此刻的他们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悔…… 第3章 牧原雾之都3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名为“田达斯”的草原上住着一对好朋友,牧羊犬与羊哥哥。 落后就会挨打,这条准则同时适用于草原。有一天,一支城市来的队伍驻扎于此,他们认可了这一处风水宝地并打起了算盘。 “羊群需要的不止是草,还有榨干草价值的机器。” 于是“机器”成为了草原的仰慕对象,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向往着它,这之中包括了本就爱好机械的牧羊犬。 从那以后,牧羊犬的生活与扳手为伴,他沉迷其中。 “牧羊犬,你为什么要一直捣鼓那些破铜烂铁?” “羊哥哥,这些不是废品!它们是我的宝贝,我要将他们组装成精密的仪器,而此过程令我无比享受。” 再之后,羊哥哥的妹妹也开始接受新事物,他们都爱好机械,机械是草原的未来。吗? …… 雾中人在雨雾中歌唱,他刻意的暴露自身方向: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雨雾中藏着什么?那个人影是谁?动物们上前追去,那儿是一只狐狸,雾中人的真身。 “终于找到你个罪魁祸首了!” 狐狸穿着怪异的防护服,他的脸藏在头套下,动物们齐力制服了他,后他们之中有人开始抱怨: “就是你这个疯子诱导了那么多孩子,让他们装神弄鬼吗!” “是你逼迫他们的吗!” “是你指使一些人弄伤我们的吗!” 狐狸被摘下面罩,他那一脸迷惑的神态暴露众人视野,急忙的解释:“快快快住手!我是,我是昂地思睿图书馆的负责人!我的证件,证件放在了衣服内侧”狐狸说着想要去摸口袋里放着的东西,但被其他人阻止了。 “证件?我看你是想拿武器吧?我们来帮你!”一人说着抢先翻出狐狸衣服内的物品,是各类的证件。 “图书负责人——瑞德恩” “田达斯合法居民——瑞德恩” “田达斯学习证——瑞德恩” 这一张张标有姓名与照片的证件无不例外的提高了狐狸的可信度。 “我真的是好人,只是在雾中找灵感,然后被你们误会了吧!”狐狸侥幸的说,他很快被打脸了,原因是有人找到“特殊”证件。 那人将此证件前后翻看,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证?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这人看着念叨,“machinery工作人员证,杏狄格?还有…machinery田达斯分部总行动执行官?!” 狐狸意识到自己的糊涂又犯事了,他傻笑着掩饰:“哎呀,这是我自己搞出来自己玩的……” 显然,这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这家伙就是五中人!他们一定是一个团体的,那什么‘马吃梨’就是他们组织的名称!” 手握证件的人哭笑不得:“是machinery。”而且他还制止了众人下一步的暴行,“这个machinery是王城的民族语言吧?你们有谁看得明白不?” 在场的人都为工业付出了全部,就算有些人是学过知识的也都抛之脑后了…… “这,这就是‘雾中人’的意思?”有人说,但总感觉有些强行了。 “是‘机械’的意思。”终于,一位女生走了出来,她就是羊妹妹,与牧羊犬同行的羊妹妹。 “这个词我认识,是‘机械’。”她见其他人有些不信服的看过来,又说,“我以前是学医的,我们老师就是王城的人,为此学习这类语言成为了我们额外的功课。” “机械?那岂不是……” “机械”与“工业”,这些人将两者相结合,似乎工业离不开机械,而机械也离不得工业。 终于,有人向狐狸确认:“你当真不是雾中人?” “不是呀!你们不信可以找我们图书院的杨老人家问嘛,我就是有一些行为爱好罢了……” 杏狄格,machinery田达斯分部的行动执行官。machinery的到来伴随了它的改革,由牧原转向生产厂地,而这注定是不公的。 早在最初,machinery就获得情报说是本次对于田达斯的“改造”计划是出自南方城市集群之首“凯森特”的。随着“杜沙特”的入侵,各大南方城市都进入了自我封锁状态,但田达斯很特别,因为它有特殊的运输通道,它是整片南方的粮食产地。 凯森特的高层妄图通过“改革”谋取田达斯现有的绝大部分产粮并持续压榨它的价值,这是一场看似双方都有好处的骗局。 待到时机成熟了,田达斯的人民就会发现自己是蠢货。机械带走了蓝天也带走了他们的田地,牛羊去往了外界人的口中,而他们自己正在为“工厂”廉价的卖力。 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是否会清醒,更无人在意他们的死活,甚至说,整座田达斯毁灭了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就是多一座“格莱德芙”。 好在的,machinery已经涉入此事,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的地下组织,这些组织大多数来自于极地,极地如今的城市状态就好比田达斯,同为阴谋者的棋子,任人摆布。 雨雾中的歌声再次响起……人们这下终于肯放人了,狐狸(杏狄格)脱困了。讲真的,他作为machinery的成员,来到雨雾中所调查的真正目的也是“雾中人”,这个潜藏在雨雾之中的“怪类”。 “田达斯的清晨沐浴在阳光。”真正的雾中人现身了,他身着华丽的服饰在暗夜中闪烁。 “是,是……” 牧羊犬对他感到熟悉,可雾中人戴着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的真实面目。 “哥哥!”羊妹妹喊到,牧羊犬心中的猜测也被呼应,真正的雾中人是…… 他摘下狐狸的面具,真实面目是一只羊,一位向往昔日生活的普通人,做好了接受审判的无罪者。 “他,是雾中人的真身?!” 羊哥哥开口:“吉尔·缇古斯,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罪人,正是引导那些孩子入误途的罪魁祸首。” 有人气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欺骗那些孩子!” 有人悲伤:“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们!” 有人不解:“你是不是也被利用了?告诉我们真相吧!”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在完成一场演出,一场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闭幕式。”他遁入雾中,消失身影,却仍在歌唱。 他是一个情绪体,他在为自己的气愤,悲伤与不解而发泄,虽说这必定改变不了什么,正如歌词。 羊妹妹察觉到了,哥哥所哼唱的曲子是戏团每次招待客人所用的调子,那是欢快与无忧的,但歌词……被改变了。 雨雾迷惑了人们的双眼,那些被捕的孩子成为了找到雾中人唯一的线索,可结果很是意外。 正如雾中人所言,这些“追随者”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只是为了模仿而去行为。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人面不改色:“这里不是田达斯,你们的规矩不奏效。” “说什么呢!”这人敲去桌子,稍有恼火,“这里就是田达斯!” “我心中的田达斯是牧原田达斯,但这里不是牧原,这里是雾都,从早到晚…不,我们根本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雨雾从未散去,你们看不清吗?你们真的看不清吗!它们来自那该死的工厂,它们根本就不是你们口中满怀修饰的‘雨雾’,那是毒烟!是毫无人性的摧残!” 小孩没有大人强硬,他们或许没有自己的思考,只是单纯的绝对…… “这里不像我的家,和我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你们现在就是孩子,积极改变自己的想法,接受新事物,我相信你们能做到的。” “不要。不要看着爸爸妈妈每天早出晚归,不想看着哥哥姐姐每天都是累累的回来,他们甚至没有力气同我们做游戏……而我们,以后也是这么的活着,不要。”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反对如今的田达斯,甚至做出违法的事情?看管者们俯视这座都市,田达斯真的变了…… 当一条规矩被许多人反对时,它将被做出改变。 而当一条规矩不被所有人认可时,它还有进步的空间。 回到家中的伏多曼躺在床上,他回想自己与吉尔的过去……这么好的朋友,他为什么会做出的这种决定? 下意识的,伏多曼将视线转去床头,那本该放着两人儿时的合照,但它不见了。 雨雾萦绕的山坡上,吉尔坐在上边找寻城市的方向,那儿是田达斯居民的家却不是自己的。 “雨雾永不散去,待你们找到我的时候,田达斯将不再运转。”他将照片收好,踏入雨雾,自由的歌舞: “盛夏的阳光,如约奉献在世上,这被神明仰望的天堂,是我所欢的理想。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定的风向与不变信仰。 牛羊伴我歌唱,去放荡去闯荡,在天涯。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成为吧,不堪过往。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被雨雾强占的大地,看不明,听不清,羊群在之中奏鸣。 为我牧原的光芒,不变信念与不定的思恋。 牛羊随我哼唱,去闯荡去放荡,去天涯。 过去我妄想的明天,成为了烂泥,融入机器。 接受,不改变,不成为,永不改变。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放声歌唱。 再强大的海浪,也掀不动滩地。 最普通的水滴,来汇集成牧地,让人们畏惧前行。 庸人在自我封闭,妄想着这天地,不移光阴。 我的结局早已注定,走进牧地,被云雾吞并。 过去我跌撞的步伐,成就我现在纵横跨。 接受,终改变,不成为,走向明天。 这里,所站着,去跳跃,去跳跃,去跳跃。 终于来到乐曲声尾,我随牛羊,去天涯流浪,永不回此地。” 第1章 月浮酱初来驾到 小女子月浮酱初来乍到,南方城市集群【哈登】的小登一枚呀,月浮姐姐喜笑颜开,就像是如沐春风的80岁奶奶般。 “很高兴有一天可以认识奶茶店的店长,他叫chacha。”月浮酱在自言自语,这是因为她妈在生她与她妹时怀胎25整月,所以这两姐妹天生大脑缺根筋,是货真价实的“出生”,即“癫疯”。 所以月浮酱自言自语属于正常行为中的非正常行为。说它正常,因为月浮本来就不正常。说它不正常,因为这对于大病月浮姐来说,只是小问题。 月浮很高兴,但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她认识了chacha,更多还是因为她认识了自己人生里的“梦中情男”,网友“揽月”。 “他的声音好好听!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成绩好!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他想考我们这的一所大学!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一个直男呀!” 虽然但是,月浮现在还是个感情萌芽的小女生呀,所以她还不能把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告诉妈妈。 “叮铃铃”此刻有人打来电话,是月浮的妹妹,九辞酱。 只听得电话那头小女子尖嗓子娓娓道来:“哎呀妈呀!姐你啥时候回来呀!我们的母上大人又大发雷霆了!对对对,气的跟个红屁股似的,红一块的紫一块的,不是紫色心情没电了,是有急事呀!!!” 与此同时的,chacha发来消息:“加一下我们奶茶店的群吧,福利多多,现在入群送新手10连,顶级秘书带回家。” “不要男同。”月浮果断划走,但入群确实是可以的事情。 忙乎完奶茶店那边的群聊后,月浮也来到了家门口,此刻的她仿佛在历经晴天霹雳!因为她…忘记化妆了。 “欧买噶,我如此天生美丽的面庞,充满魅力与娇艳与魅力,我怎么可以忘记化妆就出门呢!” 转念一想,这一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回家时间!所以,她蹲去一旁草丛,不是找吭,是要回揽月的消息呀。 “宝宝我来了~人家想死你了!” 揽月正在打字:“我在,我也想你了…等我这周回家与你通宵呦(??????)??” “嗯嗯,等你。” “乖哦。” 这其实并不是月浮想传达的本意,但她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感受…现在她心里舒坦多了,要去面对妈妈酱了吗? 回到家中,九辞妹儿扑通一声跪倒在门前:“姐儿~你可算回来了!妈咪在等你呢!” 月浮见此情形一脚踢飞九辞妹儿:“不接受碰瓷,无钱。” “你个香标志!老娘单刷妈妈酱给你拖延时间,你居然这么对待本可,吃老娘飞踢!”九辞调整姿态飞踢过来,月浮本是躲不掉的,但妈妈酱的声音一响起,九辞的身体就自然而然的垂直坠落了。 “静静!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周测考的是啥呀!让我做做的都比你好!” 九儿在一旁应和:“就是就是,妈咪桑威武,妈咪桑万岁万岁,万万岁!” “香太煎!你还说我呢!”姐妹俩互翻白眼。 妈妈桑撑腰抛媚眼:“你给我过来!你的妹妹我已经说过了,现在到你了,好好和我聊聊!” 九辞微微一笑:“小女子先退下了,绝不是因为害怕,嘻嘻。” 月浮与妈咪单独聊天,在漆黑的屋子里。 “你怎么考这么差?是不是贪玩了?再这样我就要没收你的手机了!” “不可以!美丽动人,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妈妈桑!!!” 如此一来,妈妈桑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这孩子的臭嘴竟能蹦出如此动听的人话?莫非你那手机里藏了什么秘密?” “没有!!!” 妈咪若有所思,冷哼一声终放走了月浮酱。月浮与九辞俩姐妹于卧室谈心。 “姐,我下学期可能要住宿去了。” “啊?虽然我们的妈咪确实在每天都有至少25小时像个类人猿,但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吧?” “不是,是因为我朋友,我想和她多待待。”九辞会心一笑,“而且…这样可以讹妈妈一笔,嘻嘻,本可真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叫九辞的有着一个叫月浮姐姐以及伪人妈咪的美少直女!” “打住!你走了,我不就要一个人抵抗妈咪了吗!老娘还有大好前程,不能死呀!” “啊!”九辞神情一震,“姐,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有营养又有追求的人话……” “你管这叫有营养有追求?” “别打断我…莫非……莫非!你有男朋友了?!” 月浮瞳孔巨震,鼻孔撑起整个春天:“你偷看我手机了?” “不会吧,真有!!!”九辞开心的手舞足蹈,“本可吃上瓜了,本可真是全世界叫九辞且有个叫月浮的姐姐与伪人妈妈的聪明美少直女,哇哈哈哈!” “嘘——妈妈还在外头呢,我和你悄悄说哈。” 月浮将揽月口头介绍给了九辞,九辞听得很起劲:“妈呀!玛丽叔校园男友呀!” “诶?那你和徐文杰……”月浮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错了,“忘记你们早就……对不起。” 九辞的开心劲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她回到床上盖去被子,失去了思考。 学生的生活大多数是平淡的,特别是对于姐妹俩来说,她们终于熬到了周五。 “给揽月打电话!!!” 月浮打去电话,可对方过了好久才接,且第一句是抱怨:“你干嘛呀!” 接着他在电话那头喊叫:“我手机掉脸盆里了!”又挂断了电话。 月浮心灰意冷了,她害怕对方会删掉自己……这是她的错吗……不知道……不知道。 “要来杯奶茶吗?”chacha在奶茶店门口招待,月浮怎么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这? 她沉浸在自己刚刚过错的行为之中,她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chacha主动走出奶茶店来到她的身边,月浮这才看清对方的脸:“你……今年几岁?” “16啊。” “我的妈呀,你不是店长吗?这么早就出来创业?” “我不是啊?那天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好在帮忙看店。这家店是我叔叔他们看的,我只是住在这附近罢了……” “那那个群主……” “是我,群里活动是我来组织的,而且我很擅长帮助叔叔他们打理店内的工作。” chacha见月浮还是伤心的提不起劲就给她递来纸巾与奶茶:“我请你?” “我……”月浮将揽月的事告诉了chacha,她寻求安慰。 chacha听了月浮的讲述后认定揽月不可能是真的喜欢月浮,哪有男女朋友是这么对待彼此的啊!况且…这不才刚认识吗?应该还有新鲜感的吧…… 眼看着月浮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她哭泣,她哀嚎,她不会要上演月浮妹哭断奶茶店吧? 就在chacha束手无策之际,九辞打来一通电话:“姐,咱妈明天不在家!” “什么!!!哇哦!太酷了!”月浮放声尖叫,她抹去眼泪起身欢跳,后她欣喜的与chacha告别,“好了,我要回家了,谢谢你。” 这……到最后chacha也没看明白月浮是怎么做到心情180o大转变的,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