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绑定寻宝系统，坑死棒梗》 第1章 穿越影视剧，绑定寻宝系统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电视剧，毁人三观！”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摔了平板。 本来做为一个从没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好奇那个年代，所以就看了这部四十多集的电视剧。 刚开始还好，人物鲜明，也挺有年代气息。 可深入的看下去，张胜利才发现，这部叫情满四合院的剧，其实是禽满四合院。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大爷，草包却又官迷心窍的二大爷，算计到骨子里的老抠三大爷。 还有一个口称祖宗的聋老太，一个胡搅蛮缠又搞灵魂召唤的贾张氏。 更有吸血白莲花秦淮如，喂不熟的白眼狼棒梗兄妹。 以及男猪脚，傻不拉几拉帮套的傻柱。 张胜利就不明白，一个拉帮套，联合一堆禽兽，吸血喜欢他的女人，还把亲儿子也送坑里的男猪脚，有什么值得歌颂的？ 这家伙的结局，不应该是被吸血之后，没有价值被赶出去，饥寒交迫，冻死桥洞吗？ “好人就活该被这群人吸血？” “最后的结局，不就是一群禽兽得逞后的狂欢吗？” 张胜利意难平。 都说以前那个年代，人都是淳朴善良的。 可看看这个四合院里的故事，全是一群禽兽畜生，处处算计，不懂感恩。 还淳朴善良？ 哪个跟这些字眼儿沾边儿了？ “妈的，要是让我是剧里人物，我非把这些人的伪善给全扒光不可。” 张胜利对剧的结局很不满意，直接甩手把平板扔到一旁，自己则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 结果一个情绪不稳，也没注意，脑袋就磕在了实木的床头上。 “咚”的一声，张胜利就感觉，他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就听到周围一片嘈杂。 “贾梗，张胜利又没说什么，他就是问一下返城的事儿，你把他推倒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看样子张知青都晕过去了，还是赶紧让赤脚医生过来看看吧，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娘嘞，这脑袋磕石头上，出血了，要出人命了。” 张胜利晕晕乎乎的没明白，什么贾梗，什么张知青？他这是做梦了吗？ 就感觉，有人踢他的脚。 “喂，张胜利，你别装死啊，我知道你没事儿，赶紧给爷爬起来。” “我告诉你，回城的名额，是我的，没有你的份儿。” 踢他的人，态度嚣张。 这让张胜利很不喜，睁开眼，刚要骂，却听到，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 然后是一道机械的电子音：“穿越已成功。” 什么？穿越？！ 张胜利瞳孔都要地震了。 他倒是看过不少穿越重生的小说，可那是杜撰的啊。 可眼下，他面临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看到张胜利睁开眼睛了，顿时乱成一团。 “醒了醒了，人没事儿了。” “不对啊，看着眼睛怎么还直了呢？别是磕破脑袋，脑子出问题了吧？” “快找赤脚医生来啊，人呢？怎么还没来？” “再去个人，赶紧把赤脚医生找来！” 张胜利完全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在脑海中，直接询问：“系统，穿越成功是怎么回事儿？” “是我穿越了吗？” “那我本体呢？” 他可不想活在什么影视世界，原本的世界就挺好，国家发展强大，过生日来了一发炮弹，让老鹰乖如小鸡。 还有他的股票，昂扬向上，几天时间，就给他赚了三十万。 有钱又年轻，还有学历。 他又没家破人亡，悔不当初，需要重来。 又不是人生失意，也没被渣女害命，更没被退婚。 就看个剧而已，就让他放弃未来的一切，到一个剧中世界生活？ 他不干！ “宿主放心，宿主的本体，只是陷入了沉睡，并没有死亡。” 系统像是完全知道张胜利的想法，所以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然后继续解释：“此次穿越，是因为影视世界被激活，检测到宿主对影视世界情绪波动较大，已经超过原有世界属值，所以启动穿越。” “不过，跟宿主认知中的穿越不一样。” “这次穿越，原有世界的本体不受影响，睡醒过后，一切如常。” “而影视世界中，宿主经历的一生，醒来后，都会变成一场梦。” 一场梦？ 张胜利不是很懂。 意思是他现在是在做梦？ “系统，那我穿越过来，你这个系统有什么功能？” 他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是不是跟他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类似。 就听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宿主还没选择合适的系统，所以功能不明。” “请宿主选择合适的系统绑定。” 说完“叮——”的一声，一道水蓝色的光幕，出现在张胜利的脑海中。 光幕上，写着各种系统名称。 比如神豪系统，签到系统，多福多子系统，兑换系统，跨越时空系统等等。 这些系统，多到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既然来影视世界，是做一个梦，那他选系统，怎么也要选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吧？ 正这么想着，水蓝上光幕上，一个系统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宝系统？” “这个系统都有什么功能？还有，眼前的影视世界，是根据《禽满四合院》来的吗？” 如果是，那这个寻宝系统给力的话，那这个梦就好玩儿了。 系统很贴心的给予解答：“是的，目前的穿越世界，正是《禽满四合院》。” “不过不是剧里开始的1965年，而是1976年。” “宿主穿越的身份，属于剧中世界，却没有剧中身份。” 也就是透明人呗？ 张胜利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有本体，穿越这个影视世界，就做个梦而已，什么身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系统能不能带他好好玩一把。 做个好梦，醒了也开心不是？ “介绍一下这个寻宝系统的功能。” 如果功能合适，他就选这个了。 第2章 暴打白眼狼棒梗 “寻宝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宿主，寻找到一切宝物。” “系统会根据宝物价值，升级系统空间，进行抽奖，获得技能奖励等等。” 接着，光幕上，就闪烁出一个界面。 这应该就是寻宝系统的界面。 就看到，上面有系统空间，系统物品栏，系统抽奖，系统识别等几个区域。 然后，每个区域，都智能化的演示了一下各自的功能。 张胜利看了一遍，心中大喜，这正是他想要的。 本体对古董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捡漏。 这下有了寻宝系统，又是这个年代，天时地利人和，那学马首都一样，捡漏宝贝，也不是不可以。 “行，我就选这个寻宝系统。” 张胜利瞬间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系统选定成功，进行绑定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原本光幕上的选项消失了。 寻宝系统那几个字亮起来，而且越来越亮，最后，化成白光轰然炸开。 白光覆盖了张胜利的意识，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而整个现场，瞬间又一阵恐慌。 “坏了，张知青又晕过去了，磕了脑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贾知青总欺负张知青，下手有些狠，看，这次出事儿了吧？” “唉，为了争返城名额，闹出人命，图什么许的？” “来了，赤脚医生来了。” 这些，就像是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在张胜利陷入昏迷的时候，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接着，这些声音也消失了，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真空当中。 “叮——” “系统绑定已成功，寻宝系统，正式启动。”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震的张胜利像是魂游天外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骤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昏暗的光线，还有难闻的药味儿。 “醒了醒了，张知青醒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是好几个人一起凑上来。 一个黝黑的汉子，伸手在张胜利脸前挥了两下，问道：“张知青，你能看到这是什么吗？”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张胜利心里腹诽，正要说话，意识中，却突然涌入了无数的记忆。 这是剧中人的所有记忆。 于是张胜利来不及说话，就先查看起了记忆，免得说话的时候，漏洞百出。 原来，这前身也叫张胜利，家就在四合院中院，跟傻柱是邻居，跟贾家是斜对面。 不过比起贾家，张家在四合院，完全就是透明人。 甚至，还是被贾家人欺负的窝囊废。 原身比棒梗小四岁，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可已经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当知青六年了。 当年，按照他的年龄，原本用不着下乡。 可棒梗那坏种，竟然在报名的时候，擅自改了他的年龄，并且给他报了名。 原本，家里是不同意让他下乡的，毕竟才十四岁。 可一大爷易中海却说，如果原身不下乡，那就让他的二姐下乡。 姑娘下乡，被人欺负名声坏了，可就是毁了一辈子。 所以还不如将错就错，就让小子去，好歹也吃不了什么亏。 家里一合计，确实，反正城里也乱，上不了学，闹腾的厉害，还不如下乡，也能躲一躲。 于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就这样被带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并且，六年来，备受棒梗的欺辱。 今天，更是为了返城的名额，原身就说了一句也想回去，就被棒梗给辱骂并推倒在地上，然后磕晕过去，这才有了张胜利的穿越。 至于原身的家庭，很简单，一个妈，两个姐姐。 大姐比他大八岁，他下乡的时候，刚刚嫁人。 二姐比他大五岁，目前待业在家，跟亲妈相依为命。 这六年来，也幸好那娘俩在城里省吃俭用，给原身寄粮票等等的东西。 原身虽然窝囊，不敢反抗棒梗的欺辱，却也不傻，就用粮票这些，多跟村民们混在一起吃。 看似吃亏，可村民到底吃了他的东西，就也有人会帮他，倒也没被棒梗欺负的太狠。 张胜利看完这些记忆片段，顿时有些无语。 一个白眼狼棒梗，竟然把原身欺负成这样，从小欺负到大，原身竟然也能忍，真是窝囊到家了。 “不是，这怎么没反应呢？不会是真傻了吧？”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顿时把张胜利的思绪，给拉到了现实中。 张胜利看着眼前围拢的人，接收完记忆，他也认出这些人都是谁了。 第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叫孙六指。 周围的，是村里的村民。 “我没傻。”张胜利不喜欢被人围着看，就张口说了一句。 只是这一句话，沙哑的就像是唐老鸭。 “这是几？”孙六指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张胜利这才感觉脑袋疼，头也晕，就躺着没动，随口回了一句。 “那这个呢？”孙六指又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 “这个呢？” “三。” “这个呢？” “一……不是，孙大叔，你真当我傻了啊？我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那是要傻到什么程度？”张胜利失去了耐心。 不过孙六指却是咧嘴乐了：“好，还识数，也认识我，看来没傻。” 周围的村民，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没傻就好，没傻就好，这要是在乡下出事儿，城里的人，还以为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这些城里知青，下乡来活没干多少，净添乱了。” “现在好了，知青返城，赶紧走吧，别留在村里碍眼，走了还能清净一些。” 这些都是小声的议论。 不过张胜利穿越过来，耳力变的特别好，竟然全听清楚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我就说这孙子是装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儿的？” “再说，我就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站稳摔了，怪谁？！” 有了原身的记忆，张胜利知道，这说话的人，就是四合院的白眼狼，盗圣棒梗。 这家伙，仗着有傻柱还有易中海资助，在乡下过的反而风生水起。 六年来，更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欺负原身。 张胜利本来就厌恶这个白眼狼，如今穿越过来，哪还忍得住？ 当下就抓着简易床板，直接做起来。 在周围一群人的惊叫声中，张胜利直接下地，然后准确的找到棒梗，直接对准他的脸，就来了一巴掌！ 第3章 坑他没商量 “啪——！” 张胜利下手可没留情，尤其还是对厌恶的剧中人。 这一巴掌下去，棒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老实人发火了。” “是，被欺负的狠了，这次差点儿没命，能不生气吗？” “就是，这个贾知青也该打。”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回过神来：“你敢打我？！” 他嗷的一嗓子，简直是难以置信。 被他从小欺负的窝囊废，竟然敢还手？ 还敢打他的脸？！ 棒梗怒了，冲上来，就要动手打张胜利。 张胜利可不是原身，哪会老老实实的等对方来打？ 他可是京城的拆二代，有钱有闲，练过自由搏击，跆拳道的。 就棒梗这种菜鸡，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在棒梗冲上来的时候，一个肘击，卸掉对方打上来的一拳。 接着，往旁边一闪，避开对方冲过来的势头。 然后，跃起一个肘击，直捣对方后心。 “噗”的一声，棒梗当场就跪了，一口气更是差点儿没上来，险些死那儿。 张胜利落地站稳，直接踢了棒梗一脚：“孙子，你丫还真以为你爷爷是软柿子了？” “要不是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我至于忍你到现在？” 棒梗臀部受力，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上，再听到张胜利的话，更是羞愤欲死，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事情闹大了。 村长过来，出面解决这次事情。 他收了棒梗不少好处，所以对棒梗，百般维护。 “张胜利，你是不是疯了？” “你可是下乡来接受再改造的，可不是让你来惹事儿的。” “光天化日，你竟然动手把人打的吐血，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上来，他就给张胜利扣大帽子。 张胜利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掌管着傻柱的财政大权，所以私底下，给了棒梗不少资助。 这小子偷奸耍滑，为了不干活还有工分，就一直对村长溜须拍马，没少给好处。 所以关键时候，村长也是真给棒梗出头。 这时候，如果是原身，一定又唯唯诺诺的忍了，可张胜利不是原身。 “村长，咱们到一边说话。” 张胜利扯着村长，就要去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拉拉扯扯的。”村长挣脱开，不过想着张胜利也许是要给他好处，所以也就自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胜利也不以为忤，跟了上去。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村长白了张胜利一眼，看他不往外拿好处，就有些不耐烦。 “村长。”张胜利呲牙笑：“知青返城，咱们村这次有两个名额，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他这话，让村长扬了扬眉毛：“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事关返城，这帮知青，就没一个不想的。 可返城名额，这次只有两个，给谁不给谁，村长并没有明说，却放出了风声。 他的用意很明显，谁舍得给好处，名额就是谁的。 也因为这名额，棒梗才推了原身，导致了张胜利的穿越。 这时候，张胜利提返城，村长下意识就以为，对方这是要收买他，所以越发端起架子。 张胜利笑了：“村长，我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是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嘛。” 他还真不着急回去。 只要没落户农村，想要返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都说农村藏着很多老物件，他还要寻宝一波，万一捡漏了呢？ 所以，在没尝试之前，他打算逗留一段时间。 要走也不是现在。 “哦？！”村长斜眼看了张胜利一眼，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返城的名额，我可就给别人了。” 他倒要看看，不能返城，张胜利会不会着急。 张胜利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甚至还主动说：“好，那我这次就不走了。” 农村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的人，都拿老物件不当回事儿，说不定，还真能寻到宝贝。 “村长，我觉得，这次的返城名额，给最弱的两个女知青更好，其余的都留下，您说呢？” 他不但自己留下，还出谋划策。 这让村长就有些摸不透了。 毕竟，这些知青想要回城，都想疯了心，有这个机会，谁不跟抓救命稻草一样？ 偏偏这个张胜利，竟然自己不要返城，还要让女知青回城。 这又是什么操作？ “张胜利，你到底想说什么？”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胜利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是这样，村长，我觉得，咱们村里，有六个知青，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女的有一个已经嫁到村里，那就是村里的人了。” “剩下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咱们返城的名额，这次才下来两个，村长，两个名额，五个人抢，您觉得给谁，到最后您才能不落埋怨？” 村长眼皮一翻，没说话。 在村里，他说的话就是权威，谁敢埋怨？ 张胜利一看村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看不起原身，所以根本不拿他现在的话当回事儿。 于是一笑，继续说：“当然，我不着急回城，所以可以退出。” “剩下的四个人，要争这两个回城名额。” “为了回城，这些人，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村长送好处——” 他说到这里，村长顿时瞪眼：“胡说，我做事，向来公事公办，什么好处？我不搞那套。” 没少搞！ 张胜利看村长急眼了，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他的打算：“村长，再大的好处，也比不过在京城有一个靠谱的亲家，您说呢？”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村长顿时皱眉，好像明白了张胜利的意思：“你是说——” 张胜利朝着棒梗努努嘴：“贾梗今年二十四，我听说，村长家四个儿子，可就只有一个闺女，今年都二十了。” “二十正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 “村长，你不想为唯一的闺女找个万里挑一的好婆家吗？” “村里人条件再好，哪有城里人条件好？” “我看贾梗就很合适。” 第4章 正中村长下怀 村长顿时怦然心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张胜利说的对，返城名额，固然能让他收到好处，可比起闺女的终身幸福，那点儿好处，就不值一提。 “小张啊，你的意思是，留下贾梗？” 他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就像张胜利说的，乡下人条件再好，能有城里人好？ 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一家子赚的工分，算算，还要倒欠大队部的。 赚钱？开什么玩笑？ 乡下人，家里能有十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看看贾梗，隔三岔五，京城那边，就给寄钱寄粮票寄东西，一看条件就优越。 闺女要是嫁给这么一个人，将来去了城里，那不要说从此过上好日子，就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脸上都有光。 要是城里亲家再帮衬帮衬，那自己家的日子，还能差了？ 村长越想，心头越火热。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比较顾虑：“就是贾梗看不起乡下人，怕是不会同意吧？” 对方来这儿也好几年了，他对棒梗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不是对方经常给他好处，就那鼻孔看人的傲慢，他早就大耳刮子打上去了。 那家伙平时言谈举止，对乡下人就没看上眼过。 让他娶自己闺女，他能愿意？ 张胜利笑了：“村长，您怎么了？这村里，不是您说了算吗？” “再说，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棒梗要是不想吃枪子儿，就必须认下这门亲事。” 他是想留下，是想看看这儿有没有宝贝。 至于棒梗，不坑对方个大的，怎么对的起原身受的欺辱？ 尤其是头上的伤，嘶——好疼。 棒梗真该死！ 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眼神顿时亮了：“对啊，小张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 他怎么没想到呢？ 张胜利继续拾柴添火：“村长，我跟贾梗在城里，可是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他家的条件，您闺女嫁过去，那就?等着享福吧。” 村长只知道棒梗家庭条件不错，却不知道是怎么个不错。 现在有了想把对方搞成自家姑爷的心思，自然就更感兴趣了。 “是吗？” “小张，你详细说说。” 他倒要听听，长长见识。 张胜利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对贾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更不用说，穿越过来之前，他还看过整部剧。 要说最了解四合院，最了解贾家的人，非他莫属。 “村长，棒梗的家庭，可不一般。” “他爷爷和爸爸死的早，他妈就改嫁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您知道棒梗的后爸，是干什么的吗？” 村长摇摇头，这他哪知道？ 这几年，棒梗也没说过，他竟然还有个后爸啊。 张胜利直接揭晓答案：“棒梗的后爸，是上万人国营大厂的食堂主任，而且还跟大领导关系很好。” “一个月不光工资不少赚，还有别人请去做酒席的好处费。” “这加起来，没有二百，也差不多少。” “他后爸没有自己的孩子，棒梗又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男丁，您说，这些钱，最后都是谁的？” 村长听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钱？ 贾梗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太好了。 这样岂不是好处都是他姑娘和姑爷的，那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张胜利呵呵一笑，继续道：“棒梗的妈，那也是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个月三十，过日子够用了。” “这完全不值一提。” 一个月三十还不值一提？村长心里都有些酸。 农村人，忙活一年，手里都不见得有十块钱。 城里人一个月三十块钱，竟然还说不值一提？ 张胜利开始下猛药：“真正值得一提的，是棒梗的一大爷爷，也是四合院里的人，没儿没女，老伴儿死了，绝户。” “所以，这绝户老头，就把棒梗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疼爱。” “那老头，可是国营大厂的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手里可攒了不少钱。” “你说说，老头活着，工资给谁花？” “老头死了，存款留给谁？房子留给谁？” 村长听的呼吸都急促了。 好家伙，棒梗这是掉在一个福窝窝里啊。 全是钱。 张胜利的声音，在村长听来，如今都充满了蛊惑。 “村长，您说，就这样的条件，是不是才配得上您村长的宝贝闺女？” “所以这次返城，名额给两个女知青，不用拖时间，棒梗才不会起疑心。” “回头送走女知青，棒梗回不去，肯定不高兴。” “村长您就摆上两桌酒，就说要慰问一下剩下的知青。” “到时候喝醉了，又是在村长家，那机会，不就来了吗？” 棒梗那厮，又不是不偷腥的猫。 下乡这几年，那小子没少占村里姑娘便宜。 给他个机会，来一场酒壮怂人胆，他能忍得住？ 张胜利可不认为，棒梗能守得住底线。 “好，就这么办。”村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拍拍张胜利的肩膀，然后返回到了人群中。 棒梗，赤脚医生，知青点的几个知青，还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眼巴巴看着村长。 看到村长去跟张胜利私聊，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相谈甚欢，棒梗心里就直打突突。 所以，他看到村长回来，顿时就按捺不住了：“村长，张胜利把我打的吐血，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返城的名额，更不能给这么个人。” 他仗着给过村长好处，所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张胜利的打压。 返城的名额，他势在必得。 至于张胜利，最好老死在乡下，这辈子都回不了城。 村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闻言道：“关于返城名额，我会跟大队部开会研究，然后再做决定。” “至于张胜利打你，你不是先动手的吗？” “所以他脑袋出血，你也吐了一口血，相互还都没什么大事儿，就扯平了，相互不予追究。” 张胜利可是刚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为了那个好主意能顺利实施，他都不能苛责对方。 “怎么就扯平了？！” 棒梗也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顿时气的大叫。 第5章 另有其人 是，他是推了张胜利一把。 可那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谁让张胜利没站稳呢？ 摔了一跤，赶寸了，脑袋磕石头上，那也能怪他？ 可张胜利打他，那可是下了死手的。 一个无意，一个故意，怎么能扯平呢？ 再说，村长拿了他不少好处，这关键时候，不向着他说话，却向着张胜利，是几个意思？！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说：“怎么？你觉得我说扯平有问题？！那要不要我汇报公社，一人给你们个处分，你就愿意了？” 这姑爷，家里条件好是条件好，就是不太聪明。 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竟然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欠调教。 棒梗吓了一跳，他在乡下，唯一的倚仗就是村长。 他没想到，就因为他一句话，竟然会惹的村长这么不高兴。 当下就老实了。 缩着脖子，嗫嚅道：“村长，我都听您的。” 他可不敢让村长汇报公社。 谁知道汇报过程中，村长会怎么说他？ 万一公社那边真给一个处分，他也就不用回城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瞪了张胜利一眼。 等着，等回城，四合院可是他的地盘，到时候，看他怎么弄死对方。 张胜利可不会怕棒梗，他呲牙一笑：“棒梗，等着吧，你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棒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挑衅，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怕露馅儿，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好了，我说扯平就是扯平了，还没完了？！” 看他要发脾气，棒梗也就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村长又警告了两句，这才走了。 他一走，棒梗也不装了，冲着张胜利愤怒道：“孙子，你等着瞧！” 不过，倒是不敢再动手了。 因为村长走之前说过，再动手，就报公社。 现在是返城的关键时候，棒梗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口头上找点儿面子。 张胜利针锋相对：“怕你不成？！” 他要想，就有一万种办法，坑死棒梗。 所以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不带怂的。 其余三个知青，赶紧凑上来劝：“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两个女知青也说：“就是，你们都还带着伤呢，吵架可是伤身体，都消停的吧，” “是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看看这次返城的名额，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 返城的话题，村里人不感兴趣。 所以看没什么热闹，也都转身走了。 现场，就剩下知青点的五个人。 他们可是受够了下乡的生活，所以把这次返城，当成了救命稻草。 提起返城，注意力自然全在上面。 “要我说，知青返城，应该是综合考虑，表现优秀的，才有资格返城的吧？” 男知青法子木先猜测了一句。 不过，他的话，遭到了两个女知青的嗤笑。 “在村里，无论是什么决定，都是村长一句话的事儿，他说你表现好，你就表现好，说你表现不好，那你就是不好，资格？要说资格，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就是，那就要看村长选谁了。” 两个女知青，早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以为。 现实，是她们下乡当知青，学会的第一件事儿。 法子木默了默，转头看向棒梗和张胜利：“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两个返城名额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张胜利微微一笑：“能怎么看？站着看。” “我又不着急回去。” 反正现在农闲，也不用下地干活，留下也吃不了什么苦。 最主要的，是他迫切的想要试试寻宝系统的作用。 寻宝捡漏，想想就开心。 他是这么说，棒梗却嗤之以鼻：“切，知道自己要表现没表现，要人缘没人缘，不会有返城名额给你，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我就不一样，我表现好，也有人缘，返城名额，肯定有我一个。” 最主要的，是他会给村长去送上重礼。 村长走的时候，说要回去开会研究。 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说，要等着收到好处才做决定吗？ 他懂。 知青点五个知青，他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所以，返城名额，非他莫属。 法子木几人，看着志得意满的棒梗，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们家里条件不好，根本就没能力送礼。 所以，下乡这几年，他们也没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 现在遇到返城，再听到棒梗这话，心中难免凄然。 张胜利却不惯着棒梗，看他得瑟，就忍不住拆台道：“棒梗，你怎么就确定你一定能返城？” “论优秀，你不如法子木，论家庭困难，你不如人家赵文娟，刘秀琴。” “再说，村长都说了，他要回去开会研究。” “你现在大声嚷嚷，说返城名额一定有你一个，依据在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村长已经定好了呢。” 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棒梗气的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是说我符合返城的条件，什么叫和村长定好了？” 他又不傻，送礼的事儿，肯定不能明面上说。 法子木却是心中一动。 于是，回头就有一些传言，在村民中散播开来。 说是棒梗给村长送礼，已经确定了一个返城名额。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气的一拍桌子，说：“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这不是明着给我脸上抹黑吗？” 收礼可以，但是不能被人这么议论。 尤其还是莫须有的礼。 村长老婆也气哼哼说：“就是，这几个知青，就是事儿多。” “这礼还没送来呢，就先说出去了。” “尤其是这个贾梗，想要返城名额，就悄悄过来，送礼也别声张，事情办成就行了。” “哪有事情没办，就提前宣扬的？” “真不懂事儿！” 闷声发财不知道吗？ 这下闹的村里议论纷纷，那这个返城名额，给棒梗还是不给？ 村长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你错了，不懂事儿的，可不是贾梗。” “我敢说，把这事儿宣扬出来的，一定不是贾梗，而是另有其人。” 第6章 灌醉好办事 村长可不是个草包。 再说，他也不认为棒梗是一个草包。 想要返城，却蠢到宣扬的人尽皆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没有好处的事情，棒梗为什么会干？ 村长老婆愣了一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她爹，你是说，有人要害这个贾梗？” 故意宣扬棒梗送礼，然后把村长架起来。 返城名额是不是还给棒梗，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然真给了，怕是要坐实送礼的传言，被公社知道，好说不好听。 说不一定，还要惹麻烦。 村长点点头。 他老婆立刻怒了：“是哪个王八蛋耍手段？” “我看一定不是村里的人，就是那几个城里的知青。” 村里人也不敢这么编排村长。 就算明知道收礼，也不会说。 也就城里那几个知青，鬼心眼子多，总是偷奸耍滑使小聪明。 村长老婆想了一下，说：“我看就是那个叫张胜利的干的，他跟贾梗今天打架，肯定气不过，所以才用了这阴招。” “想要破坏贾梗返城。” “她爹，这个张胜利心眼也太坏了。” 家里曾经收过棒梗送来的礼，所以关键时候，村长老婆还是挺向着他说话的。 村长听了，却摇摇头，说：“你错了。” “这个到处宣扬胡说的人，肯定不是张胜利。” 他说的很笃定。 村长老婆就有些惊讶的追问：“为什么不是他？” 知青点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女知青怕惹事儿，更不会往人堆里凑。 剩下的，也就三个男知青。 贾梗经常欺负张胜利，今天两人又打了一架，都见血了。 所以他最有嫌疑才对。 村长笑笑，语出惊人：“因为张胜利知道，返城的人，不会是贾梗。” “既然不是，那他还搞什么破坏？” 这话，让村长老婆有些懵：“什么意思？” 村长就凑到他老婆耳朵旁边，把跟张胜利私下的谈话，全说了一遍。 听的村长老婆的眼光，越来越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贾梗条件那么好，可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爷吗？ “太好了，想不到这个张胜利，竟然还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他知道贾梗要留下，那到处宣扬的人，就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法子木。 “这个法子木，心思还真是黑，她爹，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坑未来姑爷，那她能愿意？ 村长微微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个法子木，想要返城，就用这样的阴招，我偏偏就不能让他如愿。” “这样，你准备一下，等我宣布确定返程人员的时候，在家里摆两桌酒。” “到时候，让几个本家分成两拨，一拨灌醉贾梗，一拨灌醉法子木。” “贾梗家条件好，就跟咱闺女进洞房。” “法子木家条件不好，可好歹是城里人，身子骨也过得去，就送去大哥家春妮那屋。” 春妮嫁人一年，就死了丈夫，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反正是自家人，给她张罗一个城里人当丈夫，也不错。 村长老婆眼神就更亮了：“要不，把张胜利也灌醉？” “老三家春燕也到年龄了。” 反正都是城里人，嫁过去，到城里生活，也挺好。 村长立刻瞪了她一眼：“别，可千万别。” “张胜利那小子，虽然平日看着挺老实，可惹急了眼，太狠。” “为了咱们家春梅的事儿不出岔子，你可别打张胜利的主意。” “这主意是他出的，用来对付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闹起来，鸡飞蛋打，你愿意？” 村长老婆当然不愿意。 棒梗家的条件太好了，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难找。 所以，这事儿怎么都要办成。 “行，那就不惹张胜利，好吃好喝的招待总行吧？” 就当答谢媒人了。 村长这才点头：“嗯，好好安排，别出纰漏。” 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棒梗有了警惕，怕是再难成功。 “我明白。”村长老婆跟打了鸡血一样，去秘密安排去了。 其实很简单，只要别提前透露，那村里的，都基本是一个宗族的人，要把这事儿办成功，不难。 村长老婆刚走，棒梗就来了。 “村长，我是来问问返城的事儿。”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钱，还有粮票那些，全都放到村长面前。 为了能返城，这次棒梗算是下了血本，把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拿来了。 数量不少，让村长看了，都怦然心动。 “贾梗啊，返城的事儿，明天还要继续开会研究。” “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村长拿着他的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说着。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 可现在，他却有些为难。 棒梗还以为村长嫌少，连忙说：“村长，只要能给我一个返城名额，我明天就进城发电报，让我妈再给寄一百块钱来。” “到时候，钱给村长。” 只要能让他回城就好。 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尽力。” “如果我没办法，那你拿的这些东西，我就再还给你。” 这也是为了安棒梗的心。 棒梗听了，果然高兴。 在他看来，村长能收下好处，就代表这事儿就成了。 哪有吃的好处，还能再还给自己的？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村里果然出了通知。 说是经过大队部研究，两个返城名额，就先给两个女同志。 通知一出，两个女知青喜极而泣。 棒梗和法子木，却同时傻了眼。 “不是，怎么会这样？”法子木有些不明白，返城名额，怎么就给了两个女知青呢？ 棒梗更想不明白，他都送礼了，村长也收了，可返城的名额，为什么却没有他？ “不对，这事儿不对，我要去找村长问个清楚。” 这结果，他可接受不了。 棒梗说完，直接扭头就快步去了村长家。 张胜利看着棒梗气急败坏的背影，呲牙一乐。 第7章 重头戏，要来了 返城人员名单出来，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张胜利了。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充满期待。 要知道，剧里面，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都是从农村嫁进城里的，可她们本身，却看不起农村人，更不会让棒梗娶一个乡下媳妇儿。 如果棒梗娶了，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胡搅蛮缠，秦淮如白莲吸血爱算计。 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八百个心眼子，他闺女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一家子媳妇儿都是农村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又谁也看不起谁，闹去吧。 张胜利快乐的哼着歌，问旁边一个村民：“大爷，咱们村里，有没有早年间一些老物件啊？” “就是挺特别的那种。”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想看看开开眼。” 万一有宝贝，那就太完美了。 “老物件？”村民上下看了张胜利一眼，然后猜测道：“你不会说的是破四旧的那些东西吧？” “没有，谁家能有？不能留，都没了！” 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好像是怕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要背后搞事情一样。 也是，风的余威还在，谁也不敢说，家里还有破四旧的东西，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张胜利是穿越过来的，光想着寻宝，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问不出来，看来只能慢慢探寻了。 反正暂时也不会回城，回头慢慢打探，也就是了。 张胜利的注意力，就从打听老物件，又转移回了返城这件事情上。 目前看来，村长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棒梗了。 能穿越过来，就送白眼狼盗圣一份大礼，张胜利表示很满意。 棒梗一路飞奔，跑到村长家要说法。 村长早就料到他会来，呵呵笑着安抚说：“贾梗啊，不是我不帮你。” “是大队部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着，拿着棒梗送来的钱和粮票那些，说：“事情没办到，这些我也就无功不受禄，还给你吧。” 说着递给棒梗。 棒梗没伸手接，而是看着村长，哀求道：“村长，您帮忙再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要不您找找领导，再争取一个名额也行啊。” 他迫切的想要返城，乡下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这才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我就帮你争取一下。” “不过成与不成的，我可不能担保。” 他是拿话安抚棒梗。 棒梗喜出望外，只要有希望就行。 “村长，我知道，您尽量给争取，我会找我妈要两百块钱，到时候，都给您送来。” 这比一开始的承诺，又多加了一百块钱。 棒梗说着，把村长还他那些钱和粮票手，也给推了回去。 只有村长收了好处，他的心里才更踏实一些。 村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收下了，说：“也好，我就帮你一把，明天找公社领导问问。” “公社领导跟我关系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多给一个名额。” 他就是要让棒梗放松警惕。 果然，棒梗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就麻烦村长了。” 也不枉他一下子给这么多好处。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笑眯眯的。 “贾梗啊，你们这几个知青，到我们村，也有好几年了。”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自家孩子。” “如今说是要返城，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样，你回去跟你们知青点的人说，我请要返城的两个女知青吃饭，算是给她们送行。你们男知青也一起过来作陪。” “现在就把人喊来吧，我还能跟你们多聊聊。” 他说的合情合理。 棒梗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听完点头说：“行，村长，那我马上回去跟他们说。” 不容易啊，村长竟然要请吃饭。 那就可以甩开腮帮子吃一顿了。 棒梗回到知青点，跟两个女知青，还有法子木说了。 张胜利不在，这正中棒梗的下怀。 法子木的心思，却不在请吃饭上：“贾梗，你去找村长，村长怎么说？” “名额的事儿，还能改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还没等棒梗说话，刘秀琴就怒道：“法子木，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改名额？你想抢我们的名额是吗？” 都是知青，又在一个村里待了好几年，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法子木冷哼一声，说：“什么叫抢？我就问问，不行吗？” 一直柔弱的赵文娟，这时候也开口了：“就是问问这么简单吗？” “法子木，村里一开始有人宣扬，说返城的名额，已经定了给贾梗一个，是你说的吧？” 她轻声细语的，却直插要害。 法子木的冷汗就出来了。 是他说的，要不是为了返城名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好啊！！”棒梗闻言，立刻对法子木怒目相视：“我道是谁背后编排我，原来是你？！” “难怪村长没给我名额，原来是你到处胡说！！” 他又不傻。 这事儿想想就明白了。 法子木背后胡说，说的是村长给他预留名额，那村长为了避嫌，肯定就不能把名额给他。 难怪这次送好处都不灵了。 “我打死你丫的！” 棒梗越想越气，冲着法子木就冲了上去。 法子木可没张胜利的身手，猝不及防下，就挨了几下。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挨打，就开始还手，跟棒梗两个人打在一起。 赵文娟和刘秀琴两个人，看棒梗占了上风，就袖手旁观。 她们也厌恶法子木耍阴招，所以根本没打算帮他。 等张胜利在村里晃悠了一圈儿，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法子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呦，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明知故问。 棒梗白了张胜利一眼，冷哼一声，对两个女知青说：“我们走。” 说完带着两人，直接出门而去。 “他们干什么去了？”张胜利转头，问了问法子木。 法子木的脸上惨不忍睹，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是村长说请我们吃饭，他们是去村长家了。” 嚯—— 张胜利顿时眼神就亮了。 重头戏，要来了呀。 第8章 实施灌醉计划 “村长请吃饭，那可得去。”张胜利可不想错过细节。 他转头要走，看法子木没有动的意思，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吗？” 法子木出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想去。 可之前算计棒梗和村长的事儿，棒梗已经知道了，村长能不知道？ 他去？ 村长能待见他才怪。 再说，他被棒梗打成这样，出去被村民看见，还不够丢人的。 “你看我这脸，被贾梗给打成这样，还能见人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 “脸又不能当饭吃。” “村长请吃饭，怎么也能开开荤打打牙祭吧？”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去。” “不去，就是不给村长面子，那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在村里混了？” 好戏登场，这是属于棒梗的大喜日子，观众怎么能少呢？ 法子木顿时凛然，他倒没想到这些。 确实，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至于他丢脸，张胜利说的也对，脸又不能当饭吃。 “好，那我去。” 张胜利这才点头：“这就对了嘛。” “走吧，别让村长等急了。” “那贾梗可不是个东西了，咱们去晚了，他指不定要说咱们什么坏话。” 法子木一听这话，也着急了：“对对对，那咱们赶紧走。” 总之，不能让棒梗单独说他的坏话，更不能让村长听信棒梗的话。 想到这里，法子木走的飞快，甚至根本不看张胜利是不是跟上了他。 这家伙被打成猪头，腿脚倒是挺利索，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村长家走。 等到了村长家，发现几个人已经开始吃上喝上了。 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看出来是刚现炸的，油光发亮，棒梗正在嚼着，嘎嘣脆。 “小张来了，快过来一起。” 村长乐呵呵的，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喜气。 现在一切进展顺利。 只要张胜利不捣乱，那把棒梗设计成自家姑爷这事儿，就准能成。 张胜利也没客套，一屁股坐在棒梗身边。 棒梗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面前，摆着一个酒盅，看样子，像是刚满上。 张胜利就拍拍棒梗的肩：“我说棒梗，酒桌上的规矩，你懂不懂？” “村长请客，菜上桌，要先喝为敬。” “你不敬酒，反而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吃，怎么，想喝罚酒？” 村长看张胜利竟然上来就助攻，心里很满意，就呵呵笑着，看向棒梗。 棒梗就是一个激灵，心说他怎么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 不过村长没说不对，那应该就是真的。 于是拍开张胜利的手，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敬酒？” “我也是刚坐下，吃两颗花生米垫垫肚子。” 说完，就站起来端起那酒盅，对着村长，恭敬的说：“这一杯，我敬村长。” “谢谢村长这好几年来的照顾。” 说完硬着头皮，直接仰头，把酒盅干了。 白酒，尤其是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高度白酒。 一酒盅全喝，棒梗就感觉嗓子顺着肠子，全是要着火一样。 他赶紧坐下，吃了几颗花生米缓解。 正嘎嘣脆的嚼，就又被张胜利给戳了一下。 “我说，棒梗，你还没敬完酒就坐下吃，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这话，让棒梗顿时瞪起眼：“我怎么没规矩了？” “张胜利，你眼瞎？” “看不见我已经给村长敬酒了吗？” 他现在，看张胜利，越发心生厌恶。 这人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让他欺负不好吗？ 为什么现在就怎么碍眼怎么来呢？ 张胜利呲牙：“你丫就是没规矩了，怎么？不服？” “我告诉你酒桌的规矩，给有地位的人敬酒，一次要喝三杯，懂吗？孙子。” 他不爱喝酒，也不懂酒桌文化。 可架不住他会胡诌。 关键村长的心思他知道，所以，他说的话，对村长有利，村长就不能不支持。 果然，棒梗看向村长，村长就点点头，说：“小张说的对。” 说的对，那就是还要让棒梗继续喝。 没办法，棒梗还指望村长能给他争取返城名额，所以也不敢说不喝，只能站起来，又连喝了两杯。 一共三杯高度白酒下肚，就算有俩花生米惦肚子，那也遭不住。 所以棒梗喝完三杯，再坐下，就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 喝酒，最忌的就是空腹和着急。 棒梗是这两样都占了，能顶得住才怪。 不过，他虽然迷糊，脑袋却很清醒，直接把矛头对准张胜利：“好了，我喝完了，现在该你喝了。” 说着，他还拿了酒壶，要给张胜利倒酒。 不过，却让张胜利把酒盅给拿开了。 “棒梗，你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被你推倒，脑袋磕破好大一个洞，能喝酒吗？” “你们喝，我就吃点儿菜就行。” 说着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 别说，村长还真舍得放油炸，咯嘣脆又喷喷香。 棒梗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过，村长却很认同张胜利的话：“对，小张说的没错儿。” “脑袋受伤，确实不能喝酒。” “这样，他今天就不用喝酒了，我们喝。” “接下来，是轮到谁了？” 他这么问，眼神直接看向法子木。 其实也不用问，女知青不在这一桌。 现在桌上就四个人，张胜利不能喝酒，棒梗刚喝完，那怎么算都是轮到了法子木。 法子木自己也识趣，说了敬村长，同样的三杯白酒下肚。 他跟棒梗一样，平时都没喝过酒，自然就没什么酒力。 所以喝完之后，也有些晕晕乎乎了。 接下来，村长说话，三个人附和。 然后是热菜上桌。 今天村长也是真下了血本，竟然还有一道土豆炖鸡。 吃吃喝喝，在村长和张胜利的默契配合下，棒梗和法子木，两人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终于，棒梗晃晃悠悠站起来：“我……我出去上趟厕所，你……你们……喝……喝着。” 说完迈开腿，就准备往外走。 结果，就那么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 是时候了。 第9章 好戏开始了 村长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正啃鸡腿啃的不亦乐乎。 还别说，穿越过来还真有福利，不说别的，就是这乡下养出来的鸡，吃起来都特别好吃。 这年头，没有科技和狠活，吃起来放心。 张胜利大快朵颐，摆明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村长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数了，就大声招呼：“家里的，家里的，贾知青喝多了，他要上厕所。” “你找俩人来，把他搀扶过去。” 说完，他还蹲下查看了一下棒梗的状态，看他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就放心了。 也不枉喝了他家这么多酒。 外面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就进来两个村民。 这都是村长自家家族的人。 看来是一早就安排在外面，一叫就进来，然后搀扶起棒梗，就往外走。 这一去，挺长时间，再也没动静。 张胜利就心知肚明，这是开始了。 法子木早就醉的趴在桌子上，村长戳了戳他，他迷迷糊糊的，还嫌弃的摆手：“别闹，我要睡觉，睡——” 话没说完，人就又趴下没声了。 得，这个也可以了。 “法子木，要睡觉，就回你知青点去睡。” 村长继续戳他。 法子木迷迷糊糊的，听到让他回知青点，就强行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他是来村长家喝酒了。 “哦——回……回去睡——睡觉。” 他机械一样摇晃着站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差点儿砸到旁边张胜利身上。 “小心点儿。”张胜利掐了法子木大腿一把。 这叫物理醒酒。 “嗷——”的一声，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法子木倒是酒醒了几分。 “法子木，你还能自己走回知青点吗？”村长严肃的问了一句。 法子木对村长有些发怵，这时候清醒了几分，闻言立刻下意识回答：“能，保证能。” 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有什么不能的？ 当知青好几年，去知青点的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 于是，说完这话，法子木就跌跌撞撞，自己往外走。 村长想了想，跟在后面。 张胜利拿了一个鸡翅膀，一边啃，一边也跟出来看热闹。 就看到，法子木摇摇晃晃，真的自己走出院门去了。 已经有安排好的人，在村长使了个眼神后，就直接跟了上去。 办好这一切，村长扭头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给了村长一个笑容。 村长也就笑了：“小张啊，这次两个女知青返城，下次，返城名额就轮到你了。” “那就谢谢村长了。”张胜利道谢。 “我现在在村里，承蒙村长照顾，等以后回了城，如果村里人进城，有需要的话，我同样会多加照顾。” 俩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突然，“啊——”的一声，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村长一听，就是他老婆的声音，眼神眯了一下，这才提高嗓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冲发出声音的屋子大步冲了过去。 好戏开始了。 张胜利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建在院里的西屋，屋里，棒梗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缩在炕上的角落，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 村长闺女虎背熊腰，同样是光溜溜的，正扑在村长老婆怀里嗷嗷哭。 那宽广的后背，酱油一样的肤色，看的张胜利瞬间有些反胃。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看不过去，上去拽了被子，捂在自己闺女身上。 村长老婆一脸的愤怒，用手指着棒梗，大声说：“你问他。” “春梅感冒发烧，就一直睡在屋里，躺着没起床。” “我刚才想着，送点儿吃的过来，让她好歹吃点儿。” “好家伙，掀开被窝，这贾梗竟然光溜溜也躺被窝里。” “咱们家春梅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你赶紧的，去报公社，把这个耍流氓的贾梗抓起来，打死得了！” 说完还抹起眼泪。 棒梗的酒，这时候也多少醒了一些。 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耍流氓。” “我就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走错屋了。” “不对——” 他又想起来一些：“是有人扶着我，把我送这屋来的。” “还直接把我送到炕上。” “我醉的头晕，迷迷糊糊也就躺下了。” “可谁知道，春梅她——她——” “她脱我衣服。” 他实在难以启齿。 村长怒了，大声呵斥道：“放屁，你耍了流氓，还要把脏水往我家春梅身上泼？” “简直找死！！” “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告公社。” 说着就要迈步出去。 棒梗都要吓傻了。 报给公社，那他岂不是要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到时候，是判刑？还是枪毙？ 棒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本来就喝多了，被这么一吓，更是完全呆住了。 眼看村长就要走了，棒梗还完全没有动作。 张胜利见状，只好站出来，拦住了村长。 “村长，不能报公社啊。” “一旦报告公社，那整个公社都就传遍了。” “虽然能把贾梗抓起来，可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别人要是知道，春梅被人给睡了，她还能嫁出去吗？” “到时候，所有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 关键时刻，他还是当了一把助攻。 “对对对。”村长老婆总算想起，这本该是她要站出来说的话。 只是闺女哭的厉害，她给忘了。 现在张胜利能及时站出来，算是帮了大忙了。 “孩她爹，小张说的对，春梅的名声不能不顾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闺女“哇——”的一声，又放声痛哭。 哭的村长心烦意乱：“行了，别哭了。” “现在这事儿要怎么办？” “贾梗，你来说。” 现在贾梗就是案板上的鱼，一切都被村长拿捏。 贾梗缩在角落，六神无主。 一时之间，空气突然的安静。 “说话啊，你打算怎么办？！”村长怒斥棒梗。 棒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我赔钱？” 这话惹怒了村长家的人。 原本还哭的曲春梅，更是直接扭过身子，扑过去扭打起棒梗。 “赔你妈的钱！！” 酱油色，跟白花花一团搅合在一起，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第10章 今晚入洞房 棒梗本来体格就不如曲春梅，加上喝多了，手脚不听使唤。 猝不及防之下，被压着死命的挨打。 “救命啊——救命啊——” 棒梗被打的鬼哭狼嚎。 村长叫来的几个本家，听到动静，就都过来查看。 “不准进来，出去，都出去！！”村长老婆怕闺女光溜溜的被看，赶紧到门口阻止。 村长则要上炕去阻止打架的俩人，结果，就看到床上被褥上，有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春梅，你真被这小子给睡了？！！” 按照他的叮嘱，最多两人被抓的时候，是一个被窝，这样也能拿捏棒梗。 如果成功嫁进城里，那自然最好。 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那只要不外传，自家闺女就没什么损失。 可这血迹，却让他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发生了什么？！ 曲春梅哭：“爹，这个贾梗欺负我，他——他不是人——” 说好的就只是给对方脱光衣服。 可贾梗，竟然在脱光衣服之后，兽性大发，直接突破了她的底线。 关键这死鬼，还说要赔钱了事。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封建社会的窑姐儿吗？ 曲春梅心里委屈，哭着直接咬了棒梗肩膀一口。 咬的棒梗嗷嗷惨叫。 村长的脸色铁青。 他千算万算，可并没有想让贾梗占闺女便宜，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这小子舞枪弄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贾梗，你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办？！” 村长的眼珠子都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贾梗必须娶自己闺女，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啊？”棒梗又被曲春梅打了两下，只能抱着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要赔钱，对方又不接受，那他还有什么招儿？ 关键醉酒的脑袋，被打了以后，更是一片空白，除了赔钱，也想不到别的。 闻言，村长沉下脸，心中失望至极。 这贾梗也太不上道了。 形势摆在眼前，却蠢的可以。 “贾梗，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答应娶我家春梅。” “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 说完冲闺女说：“春梅，你先别打他，让他先回我的话。” 曲春梅这才放弃了发泄，呜呜哭着，被村长老婆拿被子给裹起来。 剩下棒梗，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不过，经过曲春梅又打又咬，物理醒酒的效果不错，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醒。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棒梗后背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喝醉了酒，进错了屋，还睡了村长的闺女。 不管是谁搀扶他走错屋的，总之睡了人家闺女是事实。 当时，他怎么就头脑一热，就以为是个梦，还一鼓作气，冲锋陷阵了呢？ 棒梗吓的缩在角落，知道无论如何，这事儿逃脱不过去了。 他如果清醒，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村长的闺女。 这是乡下的女人，他妈耳提面命，反复叮嘱他，下乡归下乡，任何乡下的女人都不能碰。 不然被缠上了，那说不定就要永远留在乡下。 想到那后果，棒梗就满心的懊恼。 “村长，我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你信吗？” 他还多少存了一些侥幸心理。 村长冷哼：“少废话！” “你就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娶春梅？！” “不答应，我就要你的命。” 闺女真被占了便宜，那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棒梗也被村长话里的杀气，给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答应。” 他不想死。 “不过，不能现在娶。” “我还要返城，不能在村里娶老婆，不然到时候，春梅的户口不好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回城里，然后再娶春梅。” “这样春梅也能跟着我，进城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先用缓兵之计，哄住村长一家人再说。 等他返城，谁还能证明，他睡过村长的闺女？ 反正他不承认，村长又能怎么样？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脱身，然后等返城之后，找家里人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村长沉思了一下， 觉得棒梗说的也对。 他想要的，是一个生活在城里的姑爷，可不是一个留在乡下的姑爷。 农村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吃不完的苦。 不入城里。家里有工人，一年到头都享福。 “行吧。” “那就这么办。” “你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别起什么幺蛾子。” “要是你回城以后，敢不认账，我非进城，找zf告状不可。” 村长警告了一句，就准备拿衣服给棒梗。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了下来。 “别啊，村长。” “贾梗跟春梅已经发生关系，这事儿说句不好听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知道了呢？” “到时候，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再说，贾梗回城，谁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愿意娶春梅？” “他要是另外一个陈世美，那你们怎么办？” “真去找zf闹？” “遇到包青天还好，贾梗倒霉，可春梅的名声也毁了。” “要是遇到包庇贾梗的，那岂不是活活气死？” 棒梗气的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 他看着张胜利，眼神淬毒一样。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缓兵之计，村长也答应了。 却被张胜利给横插一脚。 村长顿时心中一动，看向张胜利问道：“小张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张胜利点点头。 “反正乡下结婚，摆酒席是关键。” “今天晚上的事儿，如果传出去，那肯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所以，倒不如今天晚上入洞房。” “明天直接办酒席。” “至于结婚证，那等贾梗返城，他们再去城里办就行。” “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稳妥了，还两头不耽误。” “你们觉得呢？” 看看，他促成了一段婚姻，多么善良。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好事儿。 嗯，记在小本本上。 村长的眼神顿时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那今晚就让他们入洞房。” 第11章 屈打成娶 这样虽然仓促一些，可对闺女的名声是最好的，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到时候，贾梗返城，想要不认账都不成。 村长老婆，还有村长闺女，也都认同了张胜利提出的这个办法。 只有棒梗，那眼瞪着张胜利。 那样子，恨不能吃人。 张胜利朝着他咧嘴呲牙一笑，还拱拱手，说：“恭喜恭喜。” “棒梗啊，人生四大喜，你今天就占了其中一喜，看来是真要走运了。” “我祝你们夫妻俩能百年好合，一年生俩，两年抱仨。”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愿意。 可现在，他不敢说，怕被打死。 张胜利呵呵一笑，不再搭理棒梗，还是转头对村长说：“村长啊，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让小夫妻俩继续洞房。” “咱们出去，顺便说说明天办酒席的事儿。” “这可是大喜事儿，不能马虎，要隆重一些，您觉得呢？” 村长现在看张胜利，越发顺眼，闻言点头说：“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确实是大事儿，一定要隆重一些。” 反正棒梗还给了他不少钱，原本是让他给要一个返城名额。 现在嘛，姑爷的钱，也就是他的钱。 拿来办喜事儿，风风光光的，也不错。 “关上门，对了，让春波和春桥两个过来守着，没有我允许，谁也不准出这个屋。” 主要是不准棒梗出去。 洞房以后，明天酒席一摆，一切都成定局。 村长还有村长老婆，连同张胜利，一起从屋子里走了。 剩下冷白皮棒梗，一下子瘫软在炕上。 完了！ 他要娶一个农村女人，而且，还虎背熊腰，压在他身上打他，他都感觉屎都要被压出来了。 这以后，要是两口子吵架，还能有他的好儿？ 想到这里，棒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贾梗，洞房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老婆了？”酱油色的曲春梅，略带羞涩的问了一句。 不过，好看的人羞涩惹人怜爱，曲春梅可不好看，她羞涩，看的棒梗有些反胃。 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问你呢？！”曲春梅顿时提高了嗓门。 “你不会不愿意娶我吧？” 她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 棒梗确实不愿意娶，听到这话，就说：“春梅，今天是我喝醉了，对不起你。” “可咱们俩真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一个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他。 曲春梅怒了，直接冲过来，给棒梗脑袋上，就来了一拳：“不合适你占我便宜干什么？” “进我被窝，压着我舞枪弄棒的时候，是我逼你了？！” “娘的，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想当陈世美？” 敢不认账？！ 棒梗被打的脑袋顿时又懵了，一看对方还要打，连忙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脑袋当时迷迷糊糊，不是故意的。” 他的辩解，让曲春梅大怒，斥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棒梗当然不想，可他又怕挨打，就一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看他这样子，曲春梅直接开打：“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不娶我。” “你是不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不愿意？！！” 打的棒梗顿时抱头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 他就不该还心存幻想。 结果，又白挨了一顿打。 接下来，是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村长点头：“成了，今天洞房，明天办酒席。” “这门亲事，全村人都知道，那小子想要赖都不可能赖的掉。” 声势闹大一些，将来都是证据。 他一开始不想张扬，毕竟没结婚就睡了，名声不好。 可张胜利说的对，不能不声张，不然后患无穷。 “小张啊，这次多亏了你。”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吃酒席。” “我还要准备明天酒席需要的东西，就不留你了。” 村长开始下逐客令了。 “好说，村长，我明天正好也有点儿事儿要您帮忙。” “那我明天再过来。”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目的达到。 其余的，慢慢来，不急。 张胜利从村长家出来，自己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没一个人在外面，就跟进了无人区一样。 不过，根据前身的记忆，这在偏远农村很正常。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一般早早就吃饭，天刚擦黑，就上床睡觉了。 村里没有通电，也没人舍得浪费煤油灯。 张胜利踩着村里崎岖不平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知青点。 不过，进屋后，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这就让张胜利有些纳闷了：“奇怪，法子木不是喝多先回来了吗？人呢？” 屋里没人，难道是喝的太多，醉倒在半路了？ 不管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个季节又冻不死人。 这么一想，张胜利也就不再操心，洗漱了一下，直接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就听到了两个重磅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村长家的闺女曲春梅，跟知青贾梗已经洞房，今天补办酒席。 这个张胜利知道，而且全程参与。 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推波助澜。 所以，他听说后，也不奇怪。 第二个消息，是昨晚法子木喝多了，竟然去了寡妇曲春妮家里，闯进屋倒头就睡。 事情闹出来，曲家的人逼着让法子木负责，今天也要办酒席。 “曲春妮？” 那不是村长大哥家的闺女吗？ 怎么会这么巧？法子木喝醉了，哪儿不能去？为什么偏偏去了一个寡妇家里？ 而且，还是跟村长关系匪浅的人？ 张胜利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他今天闲来无事，照样可以去坐席打牙祭。 于是，在洗漱一新后，张胜利又溜达着，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今天很热闹，同宗同族，只要关系近的，都来了。 看到张胜利，村长还是挺给面子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顺便问道：“对了，小张啊，你昨天说，今天有事儿要我帮忙？” “是什么事儿？说吧。” 张胜利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村长，我闲着没事儿，想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学医术。” “反正农闲，我也能学一门生计，好歹能顶工分。” 有赤脚医生的身份，就可以走遍周围几个村子，而不惹人怀疑。 到处去看看，万一能碰到宝贝呢？ 第12章 竟然真的有宝贝 “你想当赤脚医生？” 村长还以为张胜利想要返城，一听是这样的小事儿，顿时轻松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跟孙六指说说，让他带带你。” “不过，你跟着他，现在只能当学徒，不能记工分。” 也就是说，白干。 好在张胜利志不在此，所以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傍身的本事就行。” 村长家办喜事，孙六指自然不会缺席。 在张胜利跟村长说完话，还不到十分钟后，就来了。 他刚递上两块钱的随礼，张胜利就来找他来了。 把跟着他学医术的事儿一说，孙六指很不情愿：“我说张知青，赤脚医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城里的知青，已经开始返城了。” “这次虽然没有你，可下次一定有你。” “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你何必还费这个劲，跟着我学什么医术呢？” 他对别人学医很排斥。 毕竟赤脚医生这名额，一个村就一个，没人治病，就下地干活，有人治病，就按照正常下地记工分。 一年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很轻松。 要是教会了别人，饿死了师父，可怎么办？ “不行，我不答应。” 他态度很坚决。 张胜利呲牙一笑：“我已经请示过村长，村长已经答应了。” 啊？ 孙六指愣了一下，在村里，村长是绝对的权威。 只是，他想不通，村长怎么会答应？ 为了验证真假，他就去找了村长。 村长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是答应了。” “六指啊，你也别多想，张胜利可是知青，他能在村里待多久？” “赤脚医生，还是要你这个村子里的人来当。” “放心，他取代不了你。” 他自然知道孙六指在担心什么，所以给对方吃了一个定心丸。 孙六指一想也对：“那行，那我听村长的。” “嗯。”村长拍拍孙六指的肩膀，转身忙去了。 孙六指则找到张胜利，愉快的收了对方当学徒。 “小张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跟着我，好好学。” 只要对方不会威胁到他，那能带着一个知青当学徒，感觉也不错。 张胜利笑眯眯的点头。 行了，身份搞定，接下来，他就可以跟着孙六指，借着治病的由头，到处打听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寻宝的机会。 “对了，师父，咱们村这么偏远，早年间，出过什么老财没有？”张胜利不敢问老物件了，怕这些村民跟破四旧联系起来。 但是，可以先打听一下，曾经有没有过有钱人。 有钱人家里，怎么也有值钱的老物件吧？ “老财？”孙六指一愣，不知道张胜利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是自己的徒弟，就如实回答说：“是有一个老财，以前是在城里做买卖的。” “老家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 “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拖家带口，跑回村里来了。” “可到处都是闹着打老财的，村里也不例外，他也逃不脱，就被拖着打了一顿，还挂牌子批了好几次。” “那老财气性大，没多久，就得病死了。” “留下一家子，成了村里的破落户。” “前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现在一家子住在村里最边上，平时也没人跟他们来往。” “对了，你应该认识，那家姓马。” 经过孙六指提醒，张胜利想起来了，村里确实有一户人家，村民们都不太待见，说是成分不好。 却原来，就是老财一家。 那老财从城里逃回这偏远的乡下，怎么也要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吧？ 金银珠宝，或者，古玩珍藏？ 虽然有打老财，分财产这些。 可成为老财的人，能不想办法留一手？ 说不一定，最值钱的，还在这家人手里藏着呢。 想到这里，他对孙六指说：“师父，我有点儿事儿，回头再回来找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起身又去找了村长。 “村长，今天是棒梗和春梅大喜的日子，好事儿应该普天同庆，村里的每一个人，您这边都通知到了吧？” “千万别漏下谁，不然不吉利。” “易经上说，一个村子里办喜事儿，如果不能全部通知，对方心有不满，就是怨气。” “主新婚的小夫妻以后会相互埋怨，家宅不宁。”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主要这里地处偏僻，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看过易经的人。 这样不用担心被人拆穿。 “是吗？还有这讲究？”村长有些惊奇。 不过，家有喜事，这方面就宁可信其有。 于是立刻找了本家，问还有谁家没通知。 那个本家就细数了几个，都是外姓，且过的不好，被村长嫌弃的那种。 其中，就有马家。 “这几家，再去通知一下。”村长下了命令。 那本家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村长，家里办喜事儿，需要自己人看着，不能出纰漏，还是我去吧。” “反正还没开席，我也没什么事儿。” 他去看看，顺便先混个脸儿熟。 村长还挺感动，这个张胜利处处为他着想，要不是城里来的呢，就是识大体。 “好，那你去吧。” 张胜利点点头，溜达着从村长家出来了。 就几家没通知的而已，路上遇到村民，张胜利就借了村长的威风，让他们代为转告。 他自己，则径直去了村子外，找上了马家。 马家破败不堪，院墙早就坍塌了，用捡来的石头推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有人在家吗？”张胜利没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 同时，他的眼光，在所谓的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黄花梨木桌子一张，拥有300年历史，价值连城。”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就过来随便看看，竟然就真的发现了宝贝。 第13章 古董黄花梨木桌子 很多人都听说过黄花梨木的名头。 这种木头，生长很缓慢，要想长大成材，往往需要成百上千年。 其中，海南的黄花梨，能成材的树，已经基本灭绝。 再加上，后面会出台保护黄花梨树，禁止砍伐的法律法规，所以，黄花梨的家具，其价值自然是水涨船高。 普通的黄花梨家具，价格非常昂贵，而这种三百年，属古董级别的黄花梨木桌子，就更不用说了。 寻宝系统，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概括，也确实非常到位。 张胜利看了一下，黄花梨木桌子确实在院子里，不过上面搭着被褥之类的，遮挡的严严实实。 要不是寻宝系统，还真发现不了。 就是不知道，马家这是在晾东西，还是屋里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把桌子给抬了出来。 只是桌子被被褥之类的挡住，距离又远，张胜利也没办法看到桌子原本的样子。 正伸着脑袋看，屋里有人问道：“谁啊？” 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黝黑，看上去一副愁苦的模样，正是老财的儿子，马旭东。 他看到张胜利，愣了一下。 认识，这是城里的知青。 不过知青点的知青，平时都看不起村民，更不用说他这种黑类身份的人了。 “张知青，你有事儿？” 马旭东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问了一句。 张胜利还想进去看看桌子，闻言直接祭出杀手锏：“是村长派我来的。” “我能进去说吗？” 村长可是村里的绝对权威。 马旭东一听这话，心中凛然，连忙过来，给张胜利开了院门。 说是院门，院墙都塌了，这破门还立着，也就是个摆设。 “张知青，进来吧。” 他也不知道，村长让知青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毕竟是黑类身份，总是担惊受怕。 生怕又要被针对，那一家人，怕是再没活路了。 张胜利跟着马旭东往屋里走，那桌子，就放在屋门口外不远。 “怎么用桌子晒被褥啊？用绳子多好？”张胜利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停下了，而且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翻了一下被褥。 他终于看到了这张黄花梨桌子的样子。 品相在他这个外行看来都非常好，并不像是一直使用的样子。 这就让张胜利心中有些疑惑了，难道—— 马家后人，其实知道这是宝贝，所以一直保存着吗？ 这时候，马旭东也因为张胜利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很快强装镇定，说：“家里买不起绳子，就用桌子晒也是一样的。” 他这话，回答的很平静。 但张胜利还是从这话中，听出了有些不对。 那是惶然，还有害怕。 “是吗？这桌子不错。”张胜利掀开桌子上的被褥，露出黄花梨木桌子的大部分。 桌子确实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痕迹。 但是，这很不对劲儿。 一个偏远的乡村，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常年累月的使用，痕迹斑驳才正常。 被保护成这样，只能说明，马家人，知道这桌子是宝贝。 张胜利有了寻宝系统，这还是找到的第一个宝贝，于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系统的声音，让张胜利摸着桌子的手瞬间缩回来。 生怕一不小心选错，整张桌子被系统回收。 这要是凭空消失，那他可就有嘴说不清。 马旭东紧张的看着张胜利的动作，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张黄花梨木桌子，确实是当年打老财的时候，家里人想办法留下来的。 乡下人不懂什么黄花梨，所以当时也就没闹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家里成了黑类，这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也就一直藏着。 只是家里被批换了房子，条件不好，有些潮湿，为了更好的保存，今天趁着村里人少，这才搬出来，伪装成晾晒被褥，通通风，去去潮气。 却没想到，被张胜利找上门来给看见了。 乡下人不识货不认识，可张胜利是城里来的知青，总要见多识广一些。 马旭东是真怕张胜利认识黄花梨木。 他要是说出去，那家里做为黑类，却藏匿值钱的东西，那就要大祸临头了。 正心里惶恐，就听张胜利问道：“这桌子，卖吗？” “什么？”马旭东有些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会问他这个。 张胜利就又强调了一遍：“我是问，这张桌子，卖吗？” 买下来，系统一回收，他就有钱了。 至于收藏，他现在还不具备那条件，还是算了，等有钱了，改善了生活条件，再说。 “你……你要买这张桌子？”马旭东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知道，这个张知青，一定是看出了这桌子的真实情况。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说要买桌子。 可是，这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 马旭东有些舍不得。 但是又一想，被发现，不卖留着只会招灾。 不说家里黑类的身份，就是说古董黄花梨木，都是属于破肆旧的范围。 若是传扬出去，马家怕是在劫难逃。 马旭东思忖了一下，然后说：“张知青，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屋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个回答，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想不到，竟然还真有可能。 “好。” 对方能同意最好，毕竟是第一次寻宝，张胜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马旭东，闷头进屋里去了。 马家一家六七口，农闲的时候，也基本都躲在家里，不跟村里人来往。 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对话，早都跟惊弓之鸟一样了。 看到马旭东进屋，立刻就问：“旭东，怎么回事儿？” 马旭东就把张胜利要买桌子的事儿说了。 老太太还活着，闻言立刻反对：“我不同意，那是你爹最爱的一样东西，他咽气的时候，说了要好好保存着，怎么能卖？！” 一家人拼了命保留下来的东西。 怎么可能舍得卖？ 第14章 钱先欠着 “可是——”马旭东一脸严肃：“娘，我们被定了黑类身份，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还藏了要破肆旧的东西，那一家人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与其留着提心吊胆，还不如卖了换点儿钱，一家人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家里太穷了。 看看自己的家人，面黄肌瘦。 再想想这些年，起风闹的凶，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桌子在他们手里，根本护不住。 所以与其哪一天被发现惹祸，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卖掉。 马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道理他们都懂。 而且，不舍得又怎么样？ 要么眼前就有祸事，要么卖桌子，还能手里有点儿钱。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唉——卖吧。”老太太掉起了眼泪。 说到底，还是世道不行，顶着一个老财的身份，这辈子，她都看不到家里翻身的机会。 不能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断送马家好不容易安宁的日子吧？ 老太太松口，那家里自然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商量了一下，马旭东出来了。 “张知青，这桌子，我娘说可以卖。” “不过，要最低二百块钱。” 他说的有些心虚。 这年头，农村一家子挣工分，一年忙到头，算算账，说不定，还要倒欠生产队。 谁家能拿出十块钱，那是正儿八经的有钱。 一张桌子，张口就要两百块钱，他还真怕惹恼了张胜利。 到时候，张胜利要是把事情闹大，绝对没有马家的好果子吃。 可没办法，他家老太太坚持。 “两百块钱啊？”张胜利倒觉得挺便宜。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好东西，而且，还是有三百年的古董。 这样的好东西，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是五千块钱。 马家人只要两百，确实跟白捡一样。 “行，这价格我接受。”张胜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两百块钱不是个小数儿，我也需要借一下。” “这样，桌子你给我送知青点去，过两天，我给你们送钱过来，保证一分不少，怎么样？” 他没钱，也不想跟家里要钱。 所以，先把桌子拿到手，让系统回收，赚到钱再说。 “先给你桌子啊？”马旭东有些不情愿。 谁知道给了以后，对方会不会赖账？ 到时候一分钱不给，马家怕暴露，肯定也不敢讨要。 那样，不就成白给了吗？ “怎么？怕我不给钱？”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 “要是怕我不给钱，我可以写一个欠条。” “有欠条拿在手里，你总不至于怕我跑了吧？” 没办法，他没钱，借钱的话，这整个村子，都不一定能凑出两百块钱来。 只能出此下策。 “欠条啊？”马旭东有些为难。 就算写欠条，对方要是不给，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所以有跟没有，也差不多。 可要把家里的宝贝这么白给，他又不甘心。 屋里，马家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从屋里出来了。 她拄着拐棍，用老眼昏花的眼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说：“旭东啊，都答应人家张知青，也不用写什么欠条了。” 毕竟欠条没用，要了膈应人。 所以还不如不要。 到时候，就看张胜利有没有良心了。 有良心，能给他们钱，那他们也算能过几天好日子。 要是没良心，不给他们钱，那他们也认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老头子花了好多心思才买到手的，家里终究是没给他保住。 老太太长叹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剩下马旭东，跟张胜利对视了一眼。 这才不情愿的说：“既然我娘说了，那欠条就不用写了。” “不过，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把桌子给你搬过去，免得被人看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说这话，倒不是怕人认出桌子的价值。 而是他是黑类身份，张胜利是知青。 两人来往，还搬东西，不被盯上出事儿才怪。 “没问题。”张胜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反正知青点，两个女知青今天已经走了。 剩下的三个男知青，两个都是今天办酒席娶媳妇儿，肯定也不会回知青点。 那就他自己在，所以很方便。 马旭东情绪很不好，严肃着脸说：“好了，桌子卖给你了，你回去等着就好，晚上我会送过去的。” 这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笑着说：“不着急。” “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马大哥。” 他也不管马旭东是什么反应，径直问道：“我听说，马家当初是老财？” “从城里搬来，应该有不少值钱的老物件吧？” “那些老物件呢？” 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马旭东听他问这个，先是有些讶然，接着脸色涨红。 那是他们家不堪回首的过去。 “张知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就像是被人解下遮羞布一样，有羞有恼。 张胜利连忙安抚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城里人嘛，喜欢老物件，所以想问问，见识见识。” “你家要是有，我可以出钱买。” “要是不卖，那我就只看看，保证不对外说。” 马旭东定定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半晌才说：“没有，当初打老财，我爹的命都没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抢走分了，能有什么老物件？”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以前我爹在的时候，确实喜欢藏宝贝。” “听说是什么古董，也算是老物件吧。” “只是打老财的时候，被人给都抢走了。” “我记得抢东西的，有村里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还有村长曲介正。” 响鼓不用重锤敲。 马旭东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张胜利却听懂了，对方这是告诉他，谁手里有古董。 “好，我知道了。” 只要知道谁手里有，那就好办了。 他拜了赤脚医生孙六指为师，学习医术，就不怕以后没有接触这些村民的机会。 问到该问的，张胜利也看出马旭东对他很排斥，就识趣的告辞。 等走到门口，他才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哦，对了，村长说，他闺女今天办喜事，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走了，别忘了晚上的事儿，我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5章 恶心棒梗 马旭东站在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不信村长家有喜事，会专门派一个知青来通知他家。 他家一个黑类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村长重视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位城里来的张知青，此行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他家这就损失了一个古董黄花梨木的桌子。 想到这里，马旭东皱了皱眉，转身快步回了屋。 屋里，一家人脸色凝重。 打老财的经历，让全家人都如惊弓之鸟。 谁也猜不透，一个城里的知青，这次上门，要买家里的桌子，是福是祸。 马家老太太，更是脸色严肃。 “旭东，晚上看没人了，就把桌子给张知青送过去。” “不管他给不给钱，都别得罪他。” “老宅那边，你们也都不准再过去。” “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所以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以后有朝一日，能翻身了再说。” 说完叹了口气。 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马家人齐齐应了。 张胜利可不知道这些，他没经历过风起的年代，所以并不知道打老财的可怕。 更不知道，这次马家人能这么痛快答应卖桌子，纯是被当年的事给吓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一次梦境之旅，还绑定了系统，让他有恃无恐。 不就是寻宝吗？ 看见了，你情我愿的买卖，对他来说，就这么简单。 张胜利通知完，又溜达着回了村长家。 从知道村长家也有古董，他就对村长家，充满了兴趣。 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 一整个村，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家家族兴旺，来的人也多。 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全村几乎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来了。 而棒梗，正一脸沮丧的在跟长辈见礼。 一晚上不见，这小子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 张胜利看的呲牙一乐。 而这时候，棒梗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是张胜利，立刻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张胜利见状扬扬眉，直接走了过去，拱手：“恭喜恭喜。” “贾梗啊，作为一起来的知青，还是城里的邻居，我是真替你高兴。” “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而你做的更好，直接选择扎根农村。” “这要是让公社知道了，一定会重点表彰你的事迹。” 他这番话，摆明就是恶心对方。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棒梗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张胜利：“孙子，你这么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今天酒醒，知道一切后，立刻就疑心是张胜利害了他。 不然他下乡好几年，村长为什么从没打过他的主意？ 再联想到村长去知青点，跟张胜利嘀嘀咕咕，后面村长就设宴，然后灌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想明白，所以，他才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的大好青年，只是来当知青镀一下金，回去就是大好的前程。 可是这一切，都被张胜利给毁了。 尤其想到壮硕的曲春梅，在他身上的丑态，他就几欲作呕。 他贾梗，娶的怎么能是这种女人？ 张胜利面对棒梗的指责，他立刻瞪大眼睛，故意大声道：“贾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是我害你呢？” “难道，你不愿意娶春梅？” 他说的很大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以后，脸色阴沉，迈步走了过来。 棒梗吓了一跳。 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找张胜利晦气。 可不代表他敢惹村长不高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很愿意娶春梅。” 他怕村长一个不高兴，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村子。 下乡六年，他很清楚村长的手段。 村长黑着脸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又嚷嚷什么呢？” 他已经听到了张胜利的话，所以看向棒梗的眼神，带着锐利。 棒梗心里一跳，连忙说：“爹，我跟胜利开玩笑呢，他是来贺喜的。” 说着，还求饶一样，对张胜利使了一个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不过好在，村长也没过多追究，而是黑着脸说：“行了，贾梗，你继续去跟长辈见礼吧。” “今天是你跟春梅的大喜日子，上门就是客，哪一个都不能怠慢。” 棒梗愚钝，也听不出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过，对于村长的话，他不敢反驳，低眉顺眼的答应：“是，我这就去。” 说完也不敢看张胜利，迈步去了。 等到棒梗走远，村长这才看向张胜利。 张胜利呲牙笑笑：“村长，看来贾梗还有些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你们曲家的姑爷。” “以后就算他带着春梅去城里，我也会多照看着，保证不让贾梗一家，欺负了春梅。” 他还要返城，所以对村长，同样要哄着。 再说，村长家还有马家的古董，怎么也要搞好关系，才能寻找机会。 果然，他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村长的心坎儿里。 村长的脸色，立刻阴转晴，甚至还带上了笑容：“胜利啊，你说的对，远亲不如近邻，春梅以后进城，还是要多靠你给照看着。” “这样，你现在不是跟孙六指学医吗？” “我给你正常记工分，你也不用下地了。” 投桃报李，他身为村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张胜利笑了，他本来也不想下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太苦，他吃不了一点。 “那感情好。” “村长您放心，有我在，贾梗就算不愿意，也反不了天。” 他有这个自信。 “好好好。”村长乐呵呵的点头。 跟张胜利说了两句话，村长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剩下张胜利，眨眨眼，看准来客中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几人，就凑了上去。 这几个人，手上都有从马家手里抢去的古董。 张胜利接近几人，自然是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再寻几件宝贝。 第16章 第一次回收成功 偏远村子，常年不见荤腥。 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今天村长家办喜事，所准备的吃食，在整个村子来说，都算是特别丰盛的。 所以，酒席开始，曲家这帮人，就跟恶狼一样，开始风卷残云的吃。 张胜利在一边，想要说话都插不上嘴。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 几个姓曲的村民，这才擦擦嘴，开始说话聊天。 张胜利也不着急。 他就是上来混个脸儿熟，并不指望马上就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帮人，对他倒还算友好。 “我听村长说了，这次贾梗跟春梅能成，多亏张知青你了。” “是，我还听说，张知青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你们两家，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以后春梅进城，要是过的好，你可要提醒一下，让她别忘了村里我们这些本家。” 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心思都昭然若揭。 张胜利呵呵一笑，从善如流的道：“好说好说。” “贾梗家里条件好，以后你们肯定能跟着他沾光。” “你们还不知道吧？贾梗有一个轧钢厂当八级钳工的爷爷。” “知道什么是八级钳工吗？” “就是工人里赚钱最多，说话最管用的那个。” “一个月光工资都有一百多块钱，就连厂长都要给他面子。” “你们谁家有想要进城当工人的，只要贾梗这个爷爷，说上一句话，那这事儿就成了。” 他说的话，让在他旁边的人，都眼神放光。 “真的啊？” 这不是疑问，而是浓浓的心动。 张胜利瞪大眼睛：“我跟贾梗是邻居，那还有假？” “再说，贾梗的爸爸，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听说很快就要当上食堂主任了。” “他要说安排几个工人进厂，更是小菜一碟。” “你们就等着跟贾梗沾光吧。” 他不喜欢道貌岸然一大爷，也不喜欢混不吝又下手黑的战神傻柱，更不喜欢白莲花吸血鬼秦淮如，当然，最不喜欢的，是白眼狼盗圣棒梗。 所以，他不介意提前给这些人安排点儿麻烦。 穷乡恶水出刁民。 他根据前身的记忆也知道，眼前这些村民，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天他给这些人种下一份贪念，以后，棒梗就会面对无尽的麻烦。 果然，听了张胜利的话，这几个村民，全都眼神放光。 谁不想进城当工人？ 听说一个月光工资就三十多块钱，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这不比在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饿肚子强？ 于是，他们更好奇的开始打听棒梗的家庭条件，俨然是为了以后跟着沾光做准备。 而张胜利，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夸大其词，加以美化。 于是，进城当工人的欲望，在这些村民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等到晚上，闹完洞房。 吃饱喝足的张胜利，才溜达着，回了知青点。 原本知青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如今两个女知青返城，贾梗和法子木，则同一天娶亲。 就剩下一个张胜利，倒是乐得清净。 他进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寻宝系统寻到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今晚就会送上门来，他还是挺期待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张胜利都有些半梦半醒了，屋门外，才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张胜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从床上一跃而起，去门口打开房门。 微弱的煤油灯光下，出现的，正是马家的马旭东。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不过隐藏在黑暗中，张胜利也没看清楚是谁。 “张知青，桌子给你搬过来了。” “你看要给你放哪儿？”马旭东一脸的不舍。 要不是顶着黑类的身份，他真不愿意来这一趟。 “抬进来吧。”张胜利也没跟马旭东客气。 东西是双方自愿买卖，对方就算再不舍，都跟他没关系。 马旭东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人，两个人把桌子给抬进屋里。 桌子的全貌，第一次出现在张胜利眼中。 谁能想到，三百年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穷乡僻壤。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凝神看桌子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有搭理。 有外人在，他怎么可能用系统回收桌子？ 疯了？！ “马大哥，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放心，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这是两人白天说好的。 张胜利手头没钱，所以只能先欠着。 马旭东也没办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同意。 “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也不多逗留，带着他大儿子，就从知青点径直走了。 张胜利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远，这才关上门。 不放心，他又吹灭了煤油灯。 这才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摸上这张古董桌子。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张胜利第一次用系统回收功能，所以心情有些激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在脑海里，选择了是。 刚选择完，张胜利就感觉，摸着桌子的手下一空。 原本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古董花梨木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1000已到账，100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玩过这个，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也起了好奇心，于是立刻在脑海中选择：“是。” 他刚选择完，水蓝色的系统光幕上，古董花梨木桌子的图案消失，然后出现了一个抽奖的区域。 抽奖的标识在疯狂闪烁。 第17章 银杏化的系统 终于：“叮——”的一声，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抽奖结束。 “恭喜抽中流水席十桌，牛羊肉中各十斤，细粮票五十斤，鸡蛋五斤。” 全是吃的？ 张胜利挑眉。 他也看过带系统的小说，那些系统抽奖，都牛逼哄哄，奖励都很逆天。 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给了点儿吃的？ 再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抽奖，怎么也有新手保护期，给点儿大爆发之类的吧？ 张胜利不死心，就在脑海中问了一句：“系统，抽奖这就结束了？” “我的新手大礼包之类的呢？” 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很抱歉，没有。”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张胜利打开系统物品栏，看到了几个图标，都是刚才他抽奖抽到的东西。 当然，还有钱。 五千块。 张胜利点了提取两百，就看光幕一闪，接着，厚厚的一沓钱，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捏了捏，又凑到眼前看了一眼。 不错，就是当下的熊猫币，而且是有新有旧，有零有整。 非常的“银杏化”。 把钱塞到枕头底下，张胜利倒头就睡。 就剩他自己的知青点，格外安静。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在万籁俱寂的小村庄，穿越过来的张胜利，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 村民跟知青有隔阂，所以也没人过来。 不过，这正合张胜利的心意。 懒洋洋的洗漱完，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道流水席上的菜，然后饱餐一顿，这才从知青点出来，去找孙六指。 昨天村长就已经答应，让他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张胜利醉翁之意不在酒，学医术是假，到处寻宝是真。 到了孙六指家，孙六指正在喂鸡，看到张胜利来，没好气的道：“再过一会儿要吃中午饭了，我本来要去曲老年家，给他老婆看摔断的腿。” “结果倒好，等你等到现在。” 要不是听说，村长跟张胜利现在关系不错，他才懒得等。 曲老年？ 张胜利眼神一亮，这可是分马老财家古董的人之一。 “师父，走啊，咱们现在就去。” 他说着，手伸进口袋，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个鸡蛋出来，然后拿出来，塞给孙六指。 有鸡蛋，孙六指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说完，去拿了一个简易药箱，背在身上，带着张胜利，径直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跟村长是同宗同族的本家，要不然当年打老财，分宝贝，也不可能有他一份儿。 只是当初大头归了村长。 像曲老年这种，生活也没改善多少。 又加上他本身体弱，经常生病，闹的家里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六指，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曲老年看了孙六指，有些埋怨。 他跟村长是关系最近的本家，所以对孙六指这个外姓，也没多客气。 孙六指也不背锅，回头用手一指张胜利：“这不，村长跟我安排他当学徒，等他等的。” 他可不愿意得罪曲老年，所以把矛盾源头，直指张胜利。 曲老年这才看到孙六指身后的张胜利，顿时眼前一亮。 昨天在村长家吃席，张胜利的话，对曲老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是张知青啊？快进来，我给你冲糖水喝。” 在村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孙六指一时有些费解。 他没明白，曲老年怎么对张胜利，怎么像是带着一丝讨好呢？ 只有张胜利知道，曲老年肯定是想要跟着棒梗沾光，所以企图从他这个邻居身上入手，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来来来，喝糖水。”曲老年殷勤的给端来了一碗水。 不过那碗不干不净，看的张胜利退避三舍。 直接端了那碗水，递给孙六指：“师父，你喝。” 此举让孙六指身心愉悦。 接过水碗，笑着说：“不错不错，好徒弟，知道尊敬师父，挺好。” 说着拿着碗，咕咚咕咚的喝水。 曲老年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 喝完糖水，孙六指去检查曲老年老婆的断腿。 曲老年则在后面，拉了张胜利到一边说话：“我说张知青，你昨天吃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梗家，真那么有势力？” “要是他家里能随便安排工人，那贾梗怎么还能下乡来当知青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都说没有工作的，才会下乡建设农村当知青，可贾梗能当工人，为什么还要下乡呢？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当国营厂的工人，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确实是香饽饽一样的工作。” “可在人家贾梗眼里，根本不够看。” “你知道当初主动下乡当知青的刑燕吧？” “她成了榜样，现在当领导了。” “贾梗就是学她呢，主动当知青，回城混个领导当，不比当工人强？” 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在胡编乱造。 根据前身的记忆，棒梗因为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宠爱，心比天高。 所以就算是有进厂的机会，他也不干。 一门心思，就想着主动当知青镀金，然后回城以后，弄个领导当当。 尤其是许大茂当年当上主任的威风，一直让棒梗艳羡不已。 所以憋着这样的心思，这才下乡当的知青。 曲老年眼睛瞪大，诧异万分：“老天爷，这贾梗还有这心思呢？” 要是对方真回城当上领导，以后跟他沾的光，岂不是更多？ 在这一刻，曲老年的野望，无限膨胀。 “年大叔，你现在可是贾梗的本家，以后多进城走动，还怕没好日子过？”张胜利的声音，充满蛊惑。 “说句不好听的，等以后，你们进城找贾梗，他就算不能给你们安排工作，那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 “一趟不得给个八十一百的？” 曲老年不由自主的点头。 是啊，到时候，就算要不到当工人名额，那要点儿钱接济一下，这总可以吧？ 张胜利继续加大诱惑力度：“放心，我跟贾梗是邻居，到时候你要是进城，我帮你。” “有我在旁边说情，贾梗要是不怕丢人，就肯定会多给你点儿。” 曲老年的眼神，瞬间亮了。 第18章 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 是啊，有张胜利帮腔，城里人又爱面子，还愁到时候贾梗不给帮衬？ “好好好，张知青，那就靠你了。” 曲老年想想以后能有这么个依靠，就浑身激动。 对张胜利，更是充满感激。 “张知青，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咱们这地方穷，我家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想要谢谢你，都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到时候能用的上人家，总要给人家点儿好处吧？ 要不然，谁白帮谁？ 听到他这么说，张胜利立刻就挑了挑眉。 “年大叔，看你说的，咱们相处都好几年了，平时你对我也挺照顾的，我能要你的东西吗？” 他这话，就是属于纯客套了。 根据前身的记忆，村里的村民，对于城里的知青，可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几年，不用说照顾，不找事儿就不错了。 好在，那是前身受过的委屈，跟穿越而来的张胜利没啥关系。 他眨眨眼，话锋一转：“不过年大叔，我喜欢一些老物件，就是破肆旧的那些东西。” “老听别人说有些东西要被破肆旧，就是没见识过是什么东西。” “要是你知道咱们村谁家有，跟我说说，我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就算你谢我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用棒梗，给曲老年下一个饵。 现在就看对方是不是上钩了。 曲老年闻言，立刻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就有。” 这话声音有些大。 孙六指在里屋听到，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年你说什么？你家有什么？” 曲老年就没好气的说：“跟你没关系，我跟张知青说话呢。” 破肆旧的东西，也不适合张扬被别人知道。 所以曲老年就对张胜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去了院里。 这里，他家用土坯，垒了一个小厨房。 “以前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躲灾，村长带着我们去打老财，分东西，我拿回来几样。” 曲老年小声跟张胜利说着。 打老财光荣，没什么不能说的。 分东西也正常。 就是破肆旧的东西拿了，还一直保存着，就不能随便对人说了。 说了，也许就是一场祸事。 好在是偏远的农村，村子里，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老年倒也没有多怕。 所以张胜利一说，他就把人带过来看。 “那个瓷的罐子，我用来装米面之类的，防虫。” 曲老年指了指厨房边上放着的一个罐子，然后介绍。 “当初马老财拿回来，说是古董，属于破肆旧的东西。” “本来按照规定，是要砸碎了的。” “我看着放东西不错，砸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放东西了。” 张胜利就顺着曲老年所指，径直走到了罐子旁边。 这个罐子不小，形状浑圆，纹饰新颖独特，釉色青绿如玉，胎质细腻坚实。 就连张胜利这个外行，都看出是个好东西。 “叮——” 张胜利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及时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古董是见到了，只是不是回收的时候。 “不错，这罐子看上去挺大气，放米面这些，也能防潮，还不生虫。” 张胜利赞不绝口。 他夸的，是曲老年能听懂的部分。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这罐子，他挺喜欢。 就看接下来，曲老年是不是舍得了。 曲老年闻言，点头说：“是啊，用着是挺方便的。” “老财的东西，说是古董什么的。” “当时我拿走，他还求我，说用着可以，千万别砸碎了。” “碎了就是什么损失。” “笑话，能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碎？” “再说，这东西在老财手里，才是需要破肆旧的东西，在我这个贫下中农手里，这就是个粮食罐子。” 而且，这还是打老财的战果。 他有心要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所以对于这罐子，他也就坦诚布公的说了。 “张知青，我看你也挺喜欢的，这个罐子，我就送给你了。” “希望以后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能帮着我点儿。” 用一个白抢来的罐子，换以后的帮助，曲老年算了一下，这个账还是挺划算的。 张胜利闻言挑眉，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这怎么好意思？” 他可没敢说不要。 “要不这样吧，这罐子我还确实挺稀罕的。” “可我不能白要。” “这样，我家里之前给寄的粮票，还有十斤，我拿给你，权当换你这个罐子，怎么样？” 粮票是他抽奖抽到的，一共五十斤。 他有吃的，也用不上。 再说，一百积分，就可以抽奖一次，他的积分还有不少，继续抽奖下去，根本不缺粮票之类的。 所以给曲老年十斤，张胜利完全没当回事儿。 可曲老年却不能不当回事儿。 毕竟白抢来的东西，他还要拿来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怎么能要粮票？ 这不成了以物换物了吗？ 那张胜利还能念他的好儿？ “张知青，看你说的。” “一个罐子，我说给你了，那就是给你了。” “怎么能要你的粮票呢？” “等着，这个罐子挺沉的，里面还放着东西，等我回头倒腾干净，然后就给你送过去。” 曲老年忍着心疼。 说实话，十斤粮票他还真挺想要的。 但是为了以后进城要帮衬，曲老年也只能强装大方。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呢，还是给你十斤粮票。” “就有一点，村里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你都帮我踅摸着点儿。” “要是有愿意用老物件换粮票的，你就帮着说说。” “那就等于是帮我了。” 他的目标还是寻宝。 至于粮票，他用不上，也不在乎。 只要一直寻宝，就有源源不断的积分。 用来抽奖，还怕没有更多的粮票？ 第19章 不值钱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曲老年的眼神顿时亮了。 “好，没问题，这个忙我帮了。” 反正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不用花钱，还能换十斤粮票，他自然愿意。 当下，张胜利提取出十斤粮票，递给曲老年。 “年大叔，粮票先给你。” “罐子你回头有空给我送过去就行。” 有棒梗那个饵在，他也不怕曲老年不认账。 曲老年拿到粮票，一看还是细粮票，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细粮票如果换成粗粮票，那可就不是十斤，而是二十斤三十斤。 对家里来说，马上就能改善生活。 “行，张知青，你放心，村里谁家有老物件，我都知道。” “等回头有机会，我就找他们说说。” 张胜利怕他不尽心，就说：“年大叔，只要你帮着换老物件，成一次，我额外给你两斤粮票。” 这叫皇帝不差饿兵。 有好处，才有动力。 果然，曲老年听到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胸脯说：“张知青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当初打老财，抢了好几样东西。 不过跟几个儿子分家，都分给了他们。 等他回头去跟几个儿子说说，拿了换粮票不是挺好？ 反正老物件又不能卖钱，还是破肆旧的东西。 倒不如拿来换点儿粮票过日子。 两人说完话，又回到了屋里。 屋里孙六指已经检查完了曲老年老婆的腿，看张胜利进屋，就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要跟着我学医，我给人治病，你又不见人。” “这什么时候能学会？” 曲老年刚拿了张胜利的粮票，所以立刻站出来，斥责道：“六指儿，怎么说话呢？” “是我找张知青有点儿事儿。” “你说他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在曲姓人的村子，孙六指那就属于外姓人。 敢跟他大声说话试试？！ 果然，孙六指缩了缩脖子，气势弱下去，辩解说：“我就是提醒他一下。” “学医要认真，不然怎么能学会？” 曲老年气势不减，大声说：“用你管？” “张知青是城里来的，有文化，有知识。” “人家要学医，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至于让你抓着不放？” 孙六指缩缩脖子，再也不吭声了。 张胜利这才站出来，打个呵呵说：“怪我怪我，刚才我跟年大叔有事儿，确实应该先跟我师父说一声。” “师父，以后我一定好好认真跟你学医。” 学医不光是可以在村里到处转悠，还可以不用下地干活。 所以对于学医的师傅，张胜利还是愿意哄着的。 孙六指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看完病，从曲老年家出来，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路上，孙六指按捺不住，悄悄问张胜利：“小张啊，你给老年什么好处了？” “我说你一句，好家伙，他跳出来，差点儿就把我给吃了。” 这点他非常好奇。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用十斤粮票，换了一个罐子的事儿说了。 当然，他没说那是古董。 而是说，看着那东西造的不错，所以就换了。 孙六指一听，一个罐子，竟然换了十斤细粮票，顿时满心羡慕。 “一个罐子，你也真舍得。” 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暗忖城里人就是大手大脚，要换成他，他就不舍得。 不过，他转念一想，语气又热络起来：“好徒弟，你是什么罐子都要吗？” “我家里也有瓷的瓶子罐子，也挺好的。” “你要不要去看看？” 最好能看上，也能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张胜利当然愿意，看看，万一真能寻到宝贝呢？ “好啊，师父，那我跟你去看看。” “走走走。”孙六指立刻积极起来。 一边走，一边说：“我跟你说，有时候，有人欠出诊的药费，家里没钱，就有什么给我什么。” “其中有一个罐子，上面有龙有凤的，可好看了。” 当初，他还偷偷拿着，跑县城去，看看有没有条件好的喜欢，想要卖几个钱。 结果没人看上，他又抱了回来。 如今听到张胜利喜欢，他就瞬间把那罐子想起来了。 “是吗？”张胜利闻言，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如果是宝贝，那岂不是更好？ 两人走的都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孙六指家。 孙六指带着张胜利进屋，把摆在角落里的一个罐子，给搬出来，用破烂衣服，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上面的灰尘，这才献宝一样，摆在他面前。 “看看吧，是不是很漂亮？” 罐子看上去，是一件青花瓷器。 上面有龙凤图案，色彩明丽，看着比较喜庆。 “叮——” 寻宝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脑海中响起。 这也证明，这个罐子，还真是一个古董。 “寻找到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次的奖励还有给的积分，都很低。 跟古董花梨木桌子，还有曲老年家的罐子，根本就没法比。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罐子，收藏价值并不高。 “这罐子确实挺好看的。” 聊胜于无，张胜利还是决定拿下这罐子。 孙六指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你看，我这个罐子这么好看，是不是要多给我点儿粮票？” 他说完，眼神里的期待，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白他一眼，就一个奖励三块多钱的罐子，还想狮子大开口？ “师父，这罐子就是稍微好看一点儿，可要说装东西，还不如年大叔家里那个罐子装的多。” “我的粮票也不多，你这个罐子，我最多给两斤粮票。” “再多就不要了。” 三块多钱的奖励，也就值两斤粮票。 他又不是冤大头，又不怕得罪孙六指，凭啥多给？ “啊？”孙六指瞪大眼睛：“才给两斤粮票？” “这么少？” 他还想多要点儿，结果这个徒弟，给他的，还不如给曲老年的多。 “你小子，不会是看我在村里没曲家地位高，就故意少给吧？” 孙六指的语气，开始不善起来。 第20章 真正值钱的，是积分 张胜利却不怕他。 一个赤脚医生，在村里，被曲姓家族一直压着。 现在知青又返城在即。 村长，曲老年，又都跟张胜利关系不错。 孙六指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师父，看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罐子，确实不如年大叔家那个。” “我给你两斤粮票，也是因为你是我师父。” “你要觉得两斤粮票太少，那就还留着这罐子，不用跟我换了。” 只能奖励三块多钱的东西，他要不要都无所谓。 但是，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听到张胜利说不换了，孙六指又着急了：“别呀，怎么就不换了？” “换！” 不换留着干什么？吃灰？ 换了好歹还有两斤粮票。 反正这罐子他也抱着进县城试过，没人肯要。 除了张胜利，他还真没别的门路能变现。 张胜利挑挑眉，他还以为孙六指能坚持一下，想不到，瞬间就同意了。 他也不磨叽，提取了两斤粮票，拿出来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拿到手里，看了一下，看到是细粮票，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还有几个瓶子罐子的，你来看看。” 他还是多少存了一些希望。 当下，把东西找出来，给张胜利看。 可惜，这几个瓶和罐子，系统不要说给三块钱，就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师父，这些我都用不上，就不要了。” 不是宝贝，那他要了也无用，还占地方。 所以张胜利直接拒绝。 这下，孙六指就又不高兴了。 把之前那个罐子拿出来，直接塞给张胜利，说：“行了，罐子你拿走吧。” “中午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下午记得早来。” 这是下逐客令了。 张胜利也不恼。 他又不怵孙六指，对方就算不高兴，又能奈何？ “好。” 他愉快的答应一声，抱着罐子，从孙六指家出来。 不过他没回知青点，而是溜达着，去了马家。 昨天晚上，他收下了马家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却还欠着人家两百块钱没给。 说好了今天给钱，总不能言而无信。 等到他把钱交给马旭东的时候，马旭东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说到做到，真的来给他送钱来了。 而且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昨天，张胜利说，要拿走桌子，欠钱回头再给的时候，他下意识就以为，这钱是打水漂了。 毕竟钱太多。 就算是城里来的知青，这六年下来，除了姓贾的条件好点儿，其余的都没什么钱。 张胜利更是穷的叮当响，能一次拿出两百块钱才怪。 也因为是这个想法，所以昨天马旭东去送桌子，脸色才会不好。 谁能想到，人家真把钱给送来了。 “张知青，你这——” 他一时间，都不敢去接这个钱，生怕不是好道来的。 “拿着吧，咱们说好的。”张胜利也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就直接把钱塞进马旭东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对方能卖古董花梨木桌子，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桌子，对方隐藏不了，也怕黑类的身份惹祸，所以只能卖给他。 可卖归卖，要想让对方再拿出家藏的宝贝，却千难万难。 张胜利也不着急。 先把当年打老财，抢走的那些宝贝，寻到手再说。 回到知青点，张胜利选择把抱回来的罐子，第一时间回收。 罐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罐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3已到账，剩余积分903，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有些好奇抽奖内容，就在脑海中，直接勾选了是。 他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抽中野兔三只，野鸡五只，粮票二十斤。” 奖项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惊艳的。 张胜利撇撇嘴，他现在不缺吃的，也就失去了再抽奖的兴趣。 不过，他心里还有别的疑问，倒是趁这个时候，可以询问一下系统。 “系统，寻宝回收价格，是根据收藏程度而定的吗？” 尤其刚才回收的清乾隆罐子，系统才给三块钱多钱，实在让他好奇是怎么定价的。 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是一幅一幅画面。 “系统是跟根据宿主穿越之前的时代，同等物品，贬值到万分之一定价回收。” 万分之一？ 那不就是说，回收三块多的罐子，等到以后，会卖到三万多？ 系统回收价格，也太坑了一些。 就算以后货币膨胀，那现在的一块钱，也不能抵得上后世的一万块钱吧？ “系统，那我要是不回收，可以自行买卖吧？” 他是穿越过来的，绑定的是系统，所以这点，也要问清楚。 别真的有什么妨碍。 如果没妨碍，那他说不定还能多卖些钱。 他不缺钱，唯独不喜欢被系统当冤大头坑的感觉。 “宿主可自行选择。” 系统的光幕又闪烁了一下：“不过，寻宝系统寻到的宝贝，如果自行买卖，系统不会提供任何奖励。” “包括现有熊猫币和积分。” “积分可用来抽奖，以及开启系统商城。” “抽奖奖项，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及隐藏大奖。” “隐藏大奖的奖项，包括技术技能类，先进科技类，以及军工科研类等等。” 还有隐藏大奖？ 张胜利顿时心动了。 这么说，系统回收，真正值钱的，不是回收给的熊猫币。 而是系统积分。 积分抽奖，一旦爆出一个隐藏大奖，那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又不差钱。 系统回收给的钱，就足够他花了。 穿越一遭，来都来了。 不如来几个隐藏大奖，看看是不是能改变这个时代，那也不错。 第21章 五连抽 张胜利的眼神，瞬间灼灼放光起来。 他看着脑海中的水蓝色光幕，心中跃跃欲试。 回收古董花梨木桌子，系统奖励了1000积分，他已经抽奖两次，现在还剩下803积分。 也就是说，还可以抽奖八次。 “系统，使用积分抽奖，来个五连抽。”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不能爆出一个隐藏大奖来。 “叮，积分扣除500，开始五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场面堪比电焊现场。 “叮，恭喜抽中，牛肉十斤，羊肉二十斤，鱼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卫生纸二十斤，抽纸十包，棉花五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五十斤，鸡蛋票五斤，肉票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一百元，棉被两床，褥子两条，床单被套各两套。” “叮，恭喜抽中，大米三十斤，小米二十斤，糙米二十斤。” 五连抽结束，没有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隐隐有些遗憾。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隐藏大奖都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抽到？ 剩下的积分，他也不打算用来再抽奖。 攒攒再说。 从系统物品栏里拿了两道菜出来，一荤一素。 张胜利吃完，就开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如今同屋的棒梗还有法子木，都娶了村里的女人，也不用回知青点来住。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正好可以把他们的东西都给倒腾走。 这样屋里还能干净利落一些。 正收拾，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忙着呢？”老头乐呵呵的。 手上，还抱着那个罐子。 “罐子我收拾出来，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就要随手放在锅台上。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罐子是好罐子，万一磕了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他赶紧过去，接过罐子。 “年大叔，给我就行，我正巧收拾东西，把米面放进去。” 说着接了罐子，稳稳当当，放到了桌子上面。 曲老年也没在意。 他着急送罐子过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知青，你说让我打听一下，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 “还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两斤粮票，是不是真的？” 拿到手的十斤细粮票，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以他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当然。”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点头。 有曲老年给他跑腿，可比他自己跑腿更有用一些。 至于两斤粮票，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年大叔，你这是又找到谁家有了？” 他想起孙六指的罐子，就又补充说：“年大叔，有句话我要先说清楚。”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是不是要换，用多少粮票换，还要我看过东西再说。” “要不是我想要的，那我不要。” 他不要无用的东西。 曲老年迟疑了一下，这才干笑着道：“那当然，总要你看上才行，又不是强买强卖。” “不过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当初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说是压箱底的宝贝。” “拿到城里，肯定能值不少钱。” 他用一个罐子，换了十斤细粮票，心中的野望，就跟着疯狂滋生。 东西被当成破肆旧，需要打砸的时候，一文不值，他也不当回事儿。 可一旦有人稀罕，那他瞬间就觉得，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城里来的知青，见多识广，肯定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所以，关于老物件，他想要跟张胜利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张胜利一听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陇望蜀啊。 “年大叔，那要不——你拿着东西，去城里看看，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破肆旧还没过去，他就不信，曲老年敢拿着招摇过市，进城去卖。 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曲老年脸上的干笑就僵硬住了。 谁敢去城里卖？ 他又不知道谁会买。 再说，这还是破肆旧的东西，私下买卖，那罪过大了，不说维护肆旧，那最少也是投机倒把。 “张知青，看你说的，这东西谁敢拿城里去卖？” “我又不认识人。” “不像你，本来就是城里人，要是知道谁稀罕，拿回去就能卖个高价。” “我要的不多。” “你也知道，我五个儿，结婚盖房子，让我跟我家里的，累出了一身病。” “到现在，我家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张知青，你就当帮衬我，收老物件的时候，再多给我一斤粮票就行。” 说来说去，还是起了贪心。 张胜利不置可否：“年大叔，你总要让我看到东西再说。” “要是我需要，那多给你一斤粮票，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要值得。 “好好好。”曲老年呲牙乐。 “东西我没带过来，在我家呢。”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就要让张胜利跟他一起走。 张胜利却并不着急。 反正东西是死的，又不会长腿跑了。 “年大叔，我收拾东西呢，一会儿给贾梗还有法子木送过去。” “等我送完东西，再去你家看看。” 收拾完东西，他就可以好好改造一下知青点。 好歹自己一个人住，弄的舒服一些，才能住的舒心。 “啊？那好，那好。”曲老年听张胜利提到贾梗，想起以后还要仰仗对方，就千依百顺。 “那我在家等着你。” 看张胜利点头，他这才转身走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立刻就把房门给关上，然后看着桌上的罐子。 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按照张胜利问过的，二百七十四的回收价，在未来，会卖到二百七十四万。 不过那跟张胜利没关系。 他穿越过来，还不知道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留下来等升值？ 怎么可能！ “选择回收。” 张胜利在脑海中，做出选择。 第22章 复制赝品 未来是属于未来的他。 至于现在的他，能抓住的，只有当下。 不然留着宝贝不卖，说不定还等不到这些东西升值，他就梦醒回去了。 所以，回收赚积分，争取抽到隐藏大奖，才是他的首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积分太少，抽中隐藏大奖的概率就低。 所以倒不如攒攒，积分够多的时候，一鼓作气。 他刚穿越过来，倒也不着急。 不过，他想到还有件事儿有点儿担心，就询问系统：“系统，寻宝回来的东西，你有没有办法，能制造一个复制品出来？” 这也是因为刚才曲老年的反应，他想到的。 对方虽然是偏远农村中人，见识浅薄，愚昧无知，却有小人物的狡黠。 听他的意思，是认定老物件值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保不准，对方反悔，到时候他交不出来，反而被讹。 这是偏远农村，一村之中，又大多是曲姓同宗同族。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外人。 所以，张胜利不得不询问系统，看看能不能防范于未然。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在张胜利脑海中闪烁了一下，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回收品，可以复制赝品。” “不过，每样东西，需要扣除三十积分。” 积分用处大，这赝品的价格可不低。 不过，为了在这个年代保证安全，他还是决定，要花积分购买复制赝品。 “好，系统，先复制刚才回收的罐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张胜利拎起来仔细看了看，禁不住啧啧称奇。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复制品，他真以为，还是刚才曲老年抱来的那个罐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系统，继续复制。” “复制清乾隆的那个罐子。” 那个罐子名字太长，他没记住。 乡人愚昧，他怕孙六指也反悔，所以索性花积分，一起复制出来。 “叮，请问是否复制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是。”张胜利立刻回答。 于是，复制开始。 “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 “叮——” “积分扣除成功！” 这次复制，竟然只扣了积分三？ “系统，不是复制一次，扣除三十积分吗？” 张胜利有疑问，也就随口问了。 系统回答道：“复制一次，确实需要积分三十，回收时奖励积分不足三十的，按回收积分扣除。” 好吧，确实很“银杏化”。 在张胜利面前，那个彩色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也凭空出现。 看上去，跟原本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张胜利放好了两个罐子，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才放心。 他先去拿了法子木的东西，出门，给送了过去。 法子木现在，已经跟村里的小寡妇办了酒席，只是还没领结婚证。 不过在农村，只要办了酒席，那说上去，就是两口子了。 “胜利，你一定要救救我。” 法子木脸上红肿，拉着张胜利的手，眼泪汪汪。 “咱们那天去村长家喝酒，我是喝多了一些，可我没醉。” “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人扯了我，把我衣服脱光，送小寡妇炕头的。” 他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不想娶村里的女人，现在返城，大家很快就有机会回去了。” “城里女人多的是，我何苦娶一个农村的小寡妇？” 法子木说起这些，就充满不甘。 “你要想办法救救我，不然我回不了城，被留在这个穷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他一脸的恳求，抹完眼泪的手，要抓张胜利的手。 被张胜利给躲开了。 “没那么严重。” 张胜利安慰他：“我听说，你们还没领结婚证。” “那就等于没在这里安家，还可以返城。” “我估计，你媳妇儿肯定也是这意思，想要等你返城以后，再领证。” 这样，乡下的女人，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城了。 法子木急了：“可我不想娶一个乡下小寡妇。” “胜利，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说完，又来抓张胜利的手。 张胜利再次躲开，问道：“怎么帮？” “你们已经办了酒席，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了。” “你要不承认，到时候曲家人不高兴，闹大了，你怕是连返城的机会都就没了。” “事实婚姻已经形成，你就认命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法子木，看他除了脸上有些红肿，其余还好，就问道：“你们洞房了没有？” 法子木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不甘愿的说：“洞房了。” 说完之后，又连忙辩解说：“我也不想洞房，可你看，我脸上被打的，不洞房能行吗？” “我是被逼的。” “胜利，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以前的张胜利好欺负，所以法子木这时候求助，就算是强人所难，他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张胜利早已经今非昔比，听法子木一味纠缠自己，就失去了耐心。 “我可不信你是被逼的。” “法子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脸这样，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 “真要是被逼的，一巴掌下去，你就瞬间从了？” “别忘了，你可是知青，真闹起来，谁还能真要你的命？” “现在你睡了人家，却还要让我帮你？” “怎么办？帮你现在去领结婚证？好证明你不是耍流氓？” 第23章 早点儿怀上孩子 张胜利说的话毫不客气。 毕竟，这不是城里，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曲家人说了算。 法子木睡了人家，不敢反抗，却让他帮忙。 他怎么帮？ 只要敢站出来说不对，曲家人就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他还走的了？ 这个法子木，自私到极致，丝毫没考虑是不是会坑了别人。 法子木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候，在外间偷听的小寡妇，这才推门进了里屋。 法子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知青，让你看笑话了。”小寡妇看着法子木，连连冷笑。 她知道法子木不跟她一条心，所以一直防着。 又怎么可能给法子木和张胜利独处的机会？ 一切，不过都是试探而已。 现在听完了，她也知道了法子木真正的想法。 “法子木，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耍了流氓，就想要不认账啊？！” 这话冷冰冰的。 让法子木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是，春妮，你听我说。” “我是怕回不了城，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我的人，那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辜负你的。”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张胜利摇摇头，他就不该听法子木说话。 也幸好，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惹到曲家的人，怕是还真没办法善了。 “子木，还有子木媳妇儿，你们好好过日子。” “等返城以后，你们结婚，我再去好好祝贺。” 他也不多待了，当下就告辞。 也许是因为他说的好听，所以小寡妇对他还算客气，一路从家里给送出来。 倒是法子木，跟在小寡妇后面，用哀怨的眼神，不住的对张胜利使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所以他没看见，他转身走的时候，法子木看他那怨怼的眼神。 送完法子木的东西，张胜利又回知青点，拿了棒梗的东西，给送去了村长家。 “张知青，我刚要让春梅的哥哥去拿贾梗的东西，结果你就给送来了。” 村长对张胜利，还是挺客气的。 村长老婆，还特意给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张胜利进屋，棒梗和曲春梅也都在。 曲春梅和善一笑，倒是棒梗，偷偷瞪了张胜利一眼。 张胜利看见了，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立刻就拉了村长，到一边说话。 “村长，现在贾梗跟你家春梅，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到底是没领结婚证。” “贾梗他爸，又认识不少领导。” “一旦贾梗回了京城，到时候，怕他就要不认账了。” 那白眼狼，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对方刚才瞪他那一眼。 村长有些不以为然：“没事儿，生米煮成熟饭，贾梗不想认账都不行。” “不然告他一个耍流氓，他也别想在城里好过。” 他就不信，贾梗敢不认账。 张胜利摇摇头：“村长，耍流氓也要有证据。” “你不能说，贾梗耍了流氓，你们不上报，就等有事儿才拿出来说吧？” “到时候，谁信？” “过了那个时间，没有证据的流氓罪，就不会被定罪。” “再有贾梗他爸的关系，就算你们进城找他，能讨的了好儿？” 他说的，绝对有很大概率会发生。 不说傻柱跟大领导的关系。 就秦淮如那么能算计，都会想方设法，不承认棒梗跟曲春梅的关系。 到时候，时过境迁，曲家又没证据，还想进京城捆绑上棒梗一家？ 怎么可能？！ 村长一下子重视起来：“那怎么办？生米煮成熟饭不行，难道非要领结婚证？” 可领了结婚证，就等于落户农村。 贾梗想要返城，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贾梗再跟自家闺女离婚，否则没别的办法。 村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设计让闺女跟棒梗在一起，可是为了进进城，以后好跟着沾光的。 可不是为了让棒梗留在农村。 就棒梗那偷奸耍滑的样子，留在农村，怕是反过来要他们的帮衬。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张胜利笑了：“不用领结婚证。” “我的建议，是在贾梗走之前，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贾梗就算想要赖，都赖不掉。” 这可是事实婚姻，鲜活的证据。 有亲生孩子，棒梗不敢不认。 不认，就是耍流氓，这罪名，棒梗承担不起。 村长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好，这个办法好。” “等春梅怀上，我再放贾梗返城。” 到时候，就不怕棒梗不认账。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 这才对，白眼狼就该跟粗鲁的曲春梅做夫妻，免得那家伙，还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村长，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张胜利功成身退。 村长也没留他。 不过倒是挺客气，亲自给送出院门。 等张胜利走了，村长才转身回屋，对闺女说道：“春梅，你跟贾梗回屋歇着吧。” “争取早点儿怀上个孩子，我跟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也不避棒梗。 棒梗眼睛都直了：“不是，爹，现在是大白天。” 歇什么歇？ 再说，他又不是牛。 白天黑夜的耕耘，是要累死他吗？ “白天怎么了？”村长瞪眼：“早点儿怀上孩子，你也好早点儿返城。” “我们也能早点儿跟着你们沾光。” 他当土皇帝当惯了，根本不容置喙。 说完，去拉了他老婆，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村长老婆听完，就大有深意的看了闺女和棒梗一眼。 看的棒梗汗毛倒竖，大感不妙。 “春梅，你来，娘有话跟你说。” 村长老婆拉着曲春梅，到一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棒梗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 只知道，曲春梅拉了他进屋，就开始命令他用许多奇怪的姿势。 “娘说，这样容易生儿子。”曲春梅如是说。 棒梗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一定是张胜利！” “肯定是他又说了什么，不然不能大白天的，曲家非要折腾着怀上孩子。” 棒梗咬牙切齿的猜测。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棒梗就感觉，别孩子还没怀上，他再得马上风猝死。 “该死！张胜利，你给我等着。” 第24章 到底是不是宝贝 “阿嚏！”张胜利走在路上，揉了揉鼻子。 他又没着凉，突然打喷嚏是什么原因？ 奇怪。 不过，张胜利也没深想，而是悠哉悠哉，迈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说，他又弄了老物件。 为了寻宝，张胜利自然要走上一趟。 “这是什么？”张胜利看着曲老年拿出来的东西，发出疑问。 曲老年拿出来的，像是一个瓦罐一类的东西。 寻宝系统没提示，就证明，这东西不是什么宝贝。 曲老年得意洋洋：“这也是打老财的时候拿的。” “这么大，用来腌咸菜不错，所以老大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了老大。” “这不，你说多给粮票，我就又去让他给倒腾出来了。” “我还用清水洗干净了，你看看。” 说着献宝一样送到张胜利面前。 这就是普通的罐子，而且釉质粗糙，器形甚至有些问题。 不用说，还是一个残次品。 张胜利看到不是宝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不用看了。” “年大叔，这个罐子我用不上。” “你还有别的老物件吗？” 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罐子买单。 “啊？这个你不要？”曲老年有些懵，他觉得，老财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挺值钱的。 要不然，张胜利也不可能给十斤细粮票换。 可眼下，他兴冲冲去儿子那边又拿来一件，对方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要。”张胜利直言不讳。 一个不值钱的残次品，他要来何用？ 曲老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知青，你再看看。” “这以前也是老财的东西。” “老财有钱，他用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吗？”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多加一斤粮票吧？” “那一斤粮票我不要了，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十斤细粮票，加上给我的两斤细粮票。” “一共十二斤细粮票，你给我吧，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胜利甚至都听出了一丝强买强卖的意味。 “年大叔，这东西我真不要。” “以后你这边有别的老物件，就再找我吧，我走了。” 他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曲老年满腔期待落空，哪忍得住？ 立刻大喊道：“你给我站那儿！” “张知青，老财的东西值钱，我知道，城里有人偷偷买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 “你用十斤粮票，从我手里换走那罐子，也是等着发财的吧？” “我们乡下人没地方卖，就拿了跟你换点儿粮票。” “你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 “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他态度并不好。 一部分，是因为曲家是村里的大姓，也是村里说了算的。 他是本村人，自然不怕城里这个外来的知青。 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几年相处下来，张胜利原身性子软，被人欺负也逆来顺受，让曲老年下意识就小看他。 所以，情急之下，曲老年就打算来“硬”的了。 张胜利挑挑眉。 他就知道，曲老年得陇望蜀，换了一个罐子，就总觉得那个罐子是宝贝疙瘩。 “年大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是喜欢老物件，所以拿粮票换了，就回去自己用而已。” “破肆旧的东西，我是傻了吗？还拿去卖钱？”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到了关键时候，可不会惯着对方。 “本来我想着，知青开始返城，我说不定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跟你换东西，就多给你点儿粮票，毕竟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 “可没想到，你还以为我要等着发财。” “既然这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罐子，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回来，你也把粮票给我，我不换了。” 反正他有复制出来的赝品。 退给曲老年，更好。 “啊？”曲老年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这么刚。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已经换了的东西，怎么能反悔？” 他的气势瞬间落下来了。 “这样，这个罐子你既然不要，那我就再找别的给你也就是了。” 到手的粮票，还想要他再还回去，那绝不可能。 “行，那回头再说。”张胜利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原身，被欺负，还不懂得反抗。 看着张胜利头也不回的离开，曲老年黝黑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难道我真猜错了？他换走的罐子，难道真不值钱？” 但是，又一想。 “不可能！” “要是不值钱，他怎么会舍得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知青有学问，又不傻，能做亏本事情？” 他可不觉得，张胜利是真换了拿回去摆着看。 想了想，曲老年抱起罐子，给大儿子送了回去。 一露面，曲老年的大儿子就一脸疑惑：“爹，你不是说，拿走咸菜罐子换粮票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还等着拿粮票呢。 “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曲老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说：“城里人比咱们有见识，这个张胜利，怕是个识货的。” “说不定，这东西真不值钱。” “也说不定，他花十斤细粮票，换走的罐子是真值钱。” 这是他无法确定的。 要是真值钱，那怎么也要把罐子再拿回来。 曲家老大一听，立刻拍大腿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村，又不是只有张胜利一个知青。” “他识货，难道别的知青就不识货吗？” “要我说，贾梗不是娶了春梅吗？也算是咱们曲家自己人了。” “爹，你不行去问问他。” “真要是值钱的东西，那就不能便宜别人，一定要要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老年眼神一亮，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说完把罐子给了大儿子，然后大踏步去了村长家。 村里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钱。 想到可能有发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错过？ 村长家，脚步虚浮的棒梗，被村长给叫了出来。 “破肆旧的老物件值不值钱？” 耕田到差点儿脱力，棒梗扶着门框，听到曲老年要找他问的问题，一脸的懵。 第25章 再要回来 棒梗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被破肆旧了，东西怎么可能值钱？ 就像是城里，有些人都趁着晚上，偷偷把破肆旧的东西给扔了。 谁都怕惹祸上身，结果，曲老年竟然还想着卖钱？ “贾梗，你大爷问你话呢，聋了？！”村长看棒梗发呆，就拉下脸斥责了一句。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解释说：“我刚刚想别的事儿了。” 然后转头问曲老年：“大爷，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偏远小村子，穷的叮当响，还能有破肆旧的东西？ 不然曲老年怎么会跑来问这个？ 他有点儿好奇。 “哦，是这样。”曲老年也没隐瞒，就把用罐子换粮票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着，张知青是城里人，一定识货。” “他能用十斤细粮票换我家的罐子，难保那罐子不是个宝贝。” 当初打老财，也是村长带他去的。 所以，当着村长的面儿，他也没有任何隐瞒。 “长林，你也知道，我说的罐子，就是当初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那些。” “老财有钱，他买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 “再说，他在城里待不下去，带回来的，肯定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要不然，张知青能用十斤细粮票换？” 这是他心里存疑的地方。 “所以，我想着，城里来的知青识货，说不定，他认出了那罐子是个宝贝。” “他识货，贾梗肯定也识货。” “这不，我特意过来问问。” 问清楚，也免得自家的宝贝，便宜了别人。 棒梗听他说完这些，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跟张胜利有关？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张胜利。 既然是对方当宝贝的东西，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如愿拿到手。 “大爷，破肆旧归破肆旧，可有些东西，确实值钱。” 棒梗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京城那时候，城里有文物商店，就是收宝贝的地方。” “说不定，你说的那个罐子，就是文物。” “能值不少钱呢。” 虽然没见到东西，可并不妨碍棒梗胡说。 “是吗？！”曲老年眼睛一下子亮了。 如果是真的，那说不定，张胜利换走的罐子，还真是个宝贝。 棒梗很肯定的点头：“是！” “我们京城的人都知道，文物商店，一直对外收文物。” “一个老太太，就去文物商店卖了一个大瓷瓶，给了三百块呢。” 三百块？！ 这可是农村人从没见过的钱。 谁家有十块二十块的，就不错了。 一个瓷瓶，就能卖到手三百块钱，那不是宝贝是什么？ 曲老年想到了卖给张胜利的罐子，越想越觉得，那绝对也是宝贝。 “贾梗，要不——你帮大爷去看看那个罐子？” “要是确定是宝贝，我就再要回来。” 要不是，那还是换粮票划算一些。 棒梗也折腾累了，正想要彻底放松一下。 闻言立刻说：“行，那我就去看看。” 反正又不用他拿钱。 到时候，就说是宝贝，总之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去什么去？！”村长立刻出声制止。 他转头看向曲老年：“年哥，你去找张胜利，把罐子拿来我家。” 至于棒梗，必须争分夺秒，努力耕种。 曲老年想了想，就答应说：“行，那我去找张胜利要罐子。” 棒梗则如丧考妣。 他要脱力了，他要马上风了。 谁来救救他？ 没人理他。 曲老年一走，棒梗就被曲春梅给拖进了屋里。 老牛耕田，不分早晚。 曲老年离开村长家，就去了知青点。 可张胜利并没回知青点，而是去了孙六指那边，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曲老年找了一圈儿，才找到张胜利。 “张知青，我找你换的罐子，我小孙子非要吵着要看。” “要不，你先给我，我拿回去给他看看，再给你拿回来？” 他没说实话。 张胜利也知道他在闹幺蛾子。 不过，有复制出来的赝品，他也不怕。 “行。” 他懒得跟对方多说，直接答应了。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拿给你。” 说完，张胜利直接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曲老年在后面，被孙六指给一把扯住了：“不是，这又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跟我说说。” 他才不信，曲老年的小孙子要吵着看一个罐子，骗鬼呢？ 曲老年含糊其辞：“没什么……” “就是拿罐子给我小孙子看看，那小子喜欢那罐子，看不见，就跟我闹。” 才怪。 孙六指可不相信。 曲老年也懒得跟他解释，看张胜利走远了，就赶紧甩开孙六指，小跑着跟了上去。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也追在了后面。 他倒要看看，曲老年要罐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再说，他也换给张胜利一个罐子。 万一这里面有点儿什么，他能及时知道，才不会吃亏。 三个人，前后脚，到了知青点。 张胜利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把罐子拎出来，交给曲老年抱着。 “年大叔，罐子给你了。” “不过这是我用十斤细粮票换的。” “你必须把十斤细粮票给我。” “免得磕了碰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等你看完了，完好无损送回来的时候，我再把粮票给你。” 他信不过对方，所以丑话说在前面。 免得真有磕碰，对方又不负责，膈应的是他自己。 虽然，这东西是复制的赝品，本就不值钱。 “啊？”曲老年抱着罐子，有些不高兴。 他又不是不还回来，这张胜利，跟贾梗比起来，果然是小家子气。 不过，他又一想，这万一是宝贝，那粮票还是要还给张胜利。 免得对方纠缠，走漏消息。 所以，稍微一迟疑，他还是同意了。 “那好吧，我把粮票给你。” 他说着，掏出张胜利给他的十斤粮票，递给了对方。 张胜利也不客气，顺手接过来，揣进兜里。 曲老年急于知道，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所以着急忙慌的走了。 孙六指好奇，也跟在后面，快步跟着去了。 “有意思。”张胜利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冷笑出声。 第26章 绝对是宝贝 财帛动人心。 张胜利从一开始，拿粮票换古董的时候，就想着对方可能会闹幺蛾子。 结果证明，他猜的完全正确。 曲老年这次要回罐子，八成是认定那罐子很值钱。 十斤细粮票，已经满足不了对方的贪欲了。 张胜利摇摇头，幸好他复制出了赝品。 要不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他还真不敢轻易让系统把东西回收。 曲老年抱着罐子，一路几乎小跑着，去了村长家。 孙六指就跟在他身后。 一进屋，曲老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侄女婿呢？让他给我看看这个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 地里刨食太辛苦。 他日日夜夜，都幻想着，哪一天要是手里有个宝贝就好了。 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 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孙六指没说话，却若有所思。 村长认识这罐子，当初就是他带着曲老年等人，去打老财分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就对他老婆说：“家里的，你去春梅那屋，把贾梗叫出来，给他大爷看看这东西。” “好。”村长老婆眨巴眨巴眼，去叫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才脚步虚浮的出来。 人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儿一样，晃晃悠悠。 “东西在哪儿呢？”棒梗并没有注意到曲老年放在桌上的罐子。 主要这罐子如果是外行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儿，就这个。”曲老年赶紧给介绍。 “贾梗，你帮大爷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挺值钱的？”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要知道这一点。 棒梗哪懂？ 但是为了坑张胜利，他还是装模做样，把罐子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等他停下，曲老年连忙追问道：“怎么样？这东西，是不是个宝贝物件？” 如果是，那他怎么能便宜张胜利？ 棒梗本来就不识货，他哪看得出是不是个宝贝？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说。 “是，大爷，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送文物商店去，兴许能卖不少钱。” 他用的，是应该，或者是兴许这样的字眼儿。 留了余地。 免得以后曲老年要是真送文物商店，不值钱的话，也怨不到他。 毕竟他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肯定。 “真的啊？”曲老年并没有听出棒梗话里的不对，只是认为，他这个罐子，确实是宝贝。 “太好了。” “幸亏我又去抱回来，要不然，还真让张胜利给换走了。” 才十斤粮票，就想换他的宝贝？ 做梦！ 曲老年这下心里踏实了。 知道这罐子是宝贝，那不管是当传家宝也好，还是以后卖给文物商店也好，都比跟张胜利换粮票强。 孙六指在旁边，已经看明白了，这时候，也期期艾艾的凑上前，对棒梗说：“春梅男人，我也有个罐子，让张胜利用粮票给换走了。” “我那个罐子更好看。” “要不，我也去拿过来，你给看看？” 曲老年的罐子是宝贝，他的就未必不是。 棒梗一门心思搞破坏，闻言就点头说：“行啊，反正我没什么事儿，那你就拿来我看看吧。” 他觉得，张胜利自己都吃不饱。 能舍得用粮票换，那肯定就是宝贝。 有他在，张胜利就别想捞到任何好处。 孙六指一听棒梗同意了，立刻撒丫子往知青点跑。 “徒弟，你从我那儿，用粮票换走的罐子呢？” “我不换了。” 孙六指看到张胜利，还没站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说完，孙六指还拿出粮票，又塞给了张胜利。 这急切的样子，让张胜利忍不住挑眉。 “师父，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年大叔不换，你也不换了？” “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他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六指却不肯说：“哪有人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东西用惯了，没了还有些不适应。”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张胜利于是就把手里的粮票，又塞给孙六指：“师父，粮票我就不要了，你只要跟我说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就成。” 反正粮票也不多，全当花钱解惑了。 孙六指也没想到，这粮票还能回到他手里。 有好处拿，他迟疑了一下，也就不隐瞒了。 于是，他把曲老年拿走罐子，找棒梗去看，棒梗认定罐子是宝贝，全说了一遍。 “贾梗说，文物商店收这种罐子。” “据说能卖不少钱。” 哦——张胜利心中了然。 原来是棒梗在背后搞鬼。 “行，我知道了，师父，你把罐子抱走吧。” 横竖是复制出来的赝品，抱走更好，还没有后顾之忧。 “好。”孙六指揣起粮票，抱了罐子就走。 他这罐子，看外表的话，有龙有凤，色彩明亮，确实比曲老年那个罐子好看。 所以，孙六指认为，曲老年那个罐子能值钱，他这个也错不了。 到了村长家，棒梗看着孙六指抱来的罐子，还是相同的说词：“不错，这个也好，应该能值不少钱。” “留着吧。” 至于是不是真值钱，他才不管。 只要能破坏张胜利的好事儿，那他就高兴。 孙六指听到，他这个也值钱，瞬间嘴都笑到后脑勺去了。 主要他拿回罐子，粮票还在。 比起曲老年，他占了更大的便宜。 于是，孙六指抱着罐子，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村长一家，关上门，这才说起自家话。 “贾梗，刚才你大爷和六指儿拿来的罐子，真是宝贝吗？”村长老婆先忍不住好奇，直接开口了。 棒梗不识货，可到了这时候，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反悔否认吧？ “我不能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看着像。” 他没咬死，给自己留了余地。 “城里确实有文物商店，我看他们拿来的东西，跟文物商店的东西也差不多。” 至于是不是，那他可不保证。 村长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对棒梗说：“咱们家也有几样东西，都是老物件。” “你来，看看是不是。”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他留下的东西最多。 这些年，东西一直留着。 就跟曲老年他们的心思一样，村长也认为，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压箱底的东西，绝对是宝贝。 第27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棒梗跟着村长，到了村长和他老婆那屋。 村长打开放衣服的木头柜子，从里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还有别的，让我分给你几个舅子了。” 村长把东西交给棒梗。 “剩下几个小的，我一直藏在自己手里。” “以后等我跟你妈没了，这几样，就都是你跟春梅的。” “你看看，是不是宝贝？” 比起曲老年等人，他的心眼更多。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都是由他分配。 所以，他留的，都是看上去更像是宝贝的东西。 就比如这几样小东西，纹饰精美，釉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至于曲老年等人分到的器物，大则大，看上不错，却不一定有他手里的小东西值钱。 棒梗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的看。 他实在是不识货，所以只能装模做样。 看了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爹，我看这几样，可比我大爷，还有赤脚医生手里的，更值钱一些。” 毕竟精致谁都看的出来。 这话，正中村长的心思。 他心情大好之下，有些事儿，也就不瞒着了：“嗯，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打老财的时候，从老财手里抢的。” “马家以前也是混京城的，听说，还开着不小的买卖。” “城里打老财，马家就收拾东西，连夜跑回来了。” “他们以为，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是村里说了算，回来也就没事儿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这个村长，能为了一个离家好几代的外姓人，就隐瞒不报犯错误？” “所以，他拿着钱，来找我通融的时候，我就直接招呼本家，上门去打了老财。” 村长说起这些事情，眼神烁烁放光。 收一点儿好处，跟分偌大的好处，该怎么选，他还是心里门儿清的。 再说，打了老财，得了公社的表扬，还能私下分到马家不少钱财和好东西。 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他怎么能错过？ 所以，打一次老财，家里至今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 村长始终把当初打老财的事儿，引以为傲。 可惜，只有那么一次。 棒梗听到是从老财家抢的，就算不识货，他也笃定的认为，这几样，真是宝贝。 “爹，等我回了京城，就去文物商店问问。” “说不定，这些东西真能卖不少钱。” 如果是国宝级的，那可就发财了。 “嗯，等你们回城以后，我跟你娘，会带着东西去城里看你们的。”村长说着，把东西又从棒梗手里拿回来，并且一一又放回到衣柜里。 那珍而重之的模样，可不像是能给棒梗的。 棒梗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别愣着了。”村长放完东西，看棒梗还杵在原地，就皱眉说：“你跟春梅赶紧回屋，争取早点儿能怀上孩子。” “等怀上孩子以后，我就给你办返城。” 他信了张胜利的话，在闺女没怀上孩子之前，不肯轻易放棒梗离去。 棒梗顿时有些腿软，差点儿站不住。 曲春梅的力道很大，搞的他总怀疑，会得马上风死床上。 “爹，晚上再回屋行不行？” 不然很有可能会死人。 村长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那就等晚一些再说。” 可惜，张胜利家条件太差。 不然论外貌长相体格，棒梗拍马都赶不上。 村长叹了口气，没再搭理棒梗。 棒梗咬牙。 他也看出村长眼里的鄙视，但是人在屋檐下。 这是偏远的村子，没有村长的同意，想要返城，难如登天。 所以，他还真不敢明面上表达不满。 不过，正因为这样，他就把一切，都记在了张胜利头上。 等到晚上，棒梗跟曲春梅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开始吹枕边风了。 “春梅，张胜利那孙子跟我有仇。” “要不，你跟爹说说，找个女人，安那孙子一个流氓罪？” 曲春梅拧了他一把：“尽出馊主意。” “找哪个女人？村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名声很重要。” “要是传出被张胜利耍流氓，以后还怎么活？” 她可干那样的事儿。 棒梗被拧的胸口疼，呲牙咧嘴的揉了揉，退而求其次：“那就不说流氓罪，让张胜利娶，那总行吧？” “只要他娶了村里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咱爹那边，再给他落户村里。” “到时候，他就只能留在农村。” “等我带着你去京城过日子，看他在乡下吃苦，我这心里才舒坦。” 他知道曲春梅喜欢什么，就手伸过去，不老实起来。 这种情况下，枕边风确实有些奏效。 曲春梅来了兴趣，她翻身趴到棒梗身上，说：“那我明天跟爹说。” 然后，就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开始造人。 第二天，曲春梅找到她爹，说了一下这事儿。 “瞎胡闹。”村长冷哼。 “张胜利必须返城，不然你进城过的不好，谁跟我通风报信？” “我知道贾梗跟张胜利不对付。” “可那又怎么样？” “关系不对付，贾梗回城对你不好，张胜利才不会给他隐瞒。” “这事儿你别管了，爹心里有数。” 他信不过棒梗，所以，需要张胜利跟着回城，然后汇报那小子的一举一动。 “好吧。”曲春梅听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事儿张胜利并不知道。 他自己在知青点，吃的好睡的香。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照样去找孙六指学习医术。 “师父，昨天你拿走罐子，说是找棒梗给你看看，结果怎么样？他怎么说？” 这点他还挺好奇。 孙六指也没隐瞒。 “贾梗说，我那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 他很得意。 而且这么说，还多少有些故意。 差点儿就让张胜利给拿走宝贝，他这么说，就是要张胜利难堪。 “是吗？”张胜利瞪大眼睛。 “师父，你觉得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孙六指还以为张胜利不甘心，就嘲讽说：“有什么不真？” “他也是城里来的，自然有见识。” “我听他说，送去文物商店，就可以卖不少钱。” 张胜利却不屑一笑：“师父，你可别被贾梗给糊弄了。” 对方不仁，在背后想要捣乱，那就别怪他不义。 第28章 宝贝碎了 孙六指却不以为然：“贾梗糊弄我？” “怎么可能？！” 论辈分，他可是贾梗的本家大爷。 自己人，又没仇没怨的，贾梗为什么要糊弄他？ 张胜利立刻道：“怎么不可能？” “师父，我来村里当知青也好几年了，贾梗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他说你们的罐子是宝贝，就是背后使坏，冲着我来的。” “你要不信，就去问问他，看看他说你这罐子值多少钱？” “或者，你直接卖给他，看看他要不要。” 说到这里，他轻蔑一笑。 “我猜，棒梗肯定不要。” “他心里知道，你这罐子，除了自家用，拿出去一文不值。” 这番话，说的孙六指心里惊疑不定。 一方面，他心里盼着家里的罐子是宝贝，毕竟宝贝值钱，谁不想发财？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宝贝？ 曲老年拿一个是，他拿一个也是。 那宝贝也太多了些。 “师父，你也不用多想了，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他买不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胜利竭力怂恿。 孙六指一想也是。 要是不弄清楚，他会天天想着是个事儿。 “行，那我去问问。” 于是，他进屋，抱着自家的那个罐子，快步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孙六指又抱着罐子来，有些惊讶：“六指儿，昨儿贾梗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教他的，点头说：“嗯，我这趟来，是想让贾梗给我看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实在不行，我就把这罐子卖给他。” “贾梗是京城人，他返城的话，带着罐子回去卖钱，也方便。” “不像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不想老远的去折腾。” 他这是试探，就是为了确认，这东西到底值钱不值钱。 村长一听这话，又看了罐子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叫棒梗出来。” 说着，转身进屋。 走到闺女曲春梅那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锄禾的声音。 村长清了清嗓子。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棒梗，你出来一下。”村长说完，并没有出去，而是就等在门口。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棒梗开门出来。 “爹。”棒梗这几天，就跟生产队的驴一样，累的都脱相了。 “嗯。”村长点点头，小声跟棒梗说：“孙六指又拿了他那个罐子来，说想要让你看看值多少钱。” “他想要卖给你。” 所以他亲自过来，跟姑爷提前通通气。 “卖给我？”棒梗愣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是，我没说要买啊。” 他可不是张胜利，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说这些是破肆旧的东西，就算是古董，能卖钱，他也不懂行情啊。 村长一笑，说：“可以买啊，为什么不买？” “张胜利吃不饱饭，还愿意用粮票换，就证明那是好东西。” “你完全可以买下来，等返城的时候，带回去卖个高价。” “至于孙六指那边，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你也用粮票，比他多出一斤，我就不信，能吃的了亏？” 这就是他过来要说的话。 多出一斤粮票而已，绝对稳妥。 棒梗一听，顿时眼神亮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张胜利舍得用粮票换，那应该就是识货。 他能换，自己自然也能换。 代价就是，比张胜利多出一斤粮票而已。 他家庭条件好，完全能承担。 要是回到京城，卖去文物商店，说不定就发财了。 “好，我听爹你的。”棒梗瞬间就充满了期待。 见了孙六指，棒梗看着那色彩鲜艳的罐子，越看越觉得是宝贝。 “贾梗啊，你看我这罐子，能卖多少钱？”孙六指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不好说。”棒梗摇头。 他确实不知道。 “人家文物商店，都有专门的人鉴定估价。” “我不懂这些，只能看出应该有点儿值钱。” 孙六指想起张胜利说的话，就继续试探说：“那我把这个罐子卖给你呢？” “你能出多少钱？” 如果不值钱，棒梗肯定不会要。 “卖给我啊？”棒梗装模做样。 “我也太懂价格，给多了给少了，都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张胜利不是用粮票跟你换的吗？” “他出多少粮票，我比他多出一斤，这可以吧？” 可以个屁。 孙六指差点儿没忍住。 贾梗一边说他的罐子值钱，一边又只给三斤粮票，这不是磕碜他吗？ “贾梗啊，你之前可说了，这罐子是宝贝，送去文物商店肯定值钱。” “可就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只给三斤粮票？” 他摇头，看着棒梗，眼神带着失望。 “看来，还真让张胜利给说对了。” 提到张胜利，棒梗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孙六指也没隐瞒的心思，当场就把张胜利给卖了：“我徒弟说，你就是为了害他，所以才说我这罐子是宝贝的。” “他让我抱过来，说卖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要是能给个好价钱，那就是你没说谎。” “要是你不给好价钱，甚至不要，那之前的话，就是诓我的，当不得真。” 一听是张胜利安排对方来了，棒梗顿时气了个七窍生烟。 他被张胜利坑的跟曲春梅捆绑，没日没夜的播种。 都感觉快要死了。 却想不到，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对方倒是又来找茬儿。 “丫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这孙子！” 棒梗发狠，一拳打在桌子上。 桌子摇晃了两下，那罐子立刻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 “啪”的一声，因为瓷实，只摔成了两半。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六指先反应了过来：“贾梗，你打碎了我的宝贝。赔钱！” 不管东西是不是真值钱，到了这时候，不是宝贝也是宝贝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棒梗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这样，我给你五斤粮票，这总可以吧？” 到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不行！！”孙六指顿然拒绝。 第29章 被骂的棒梗 开玩笑，这可是宝贝。 拿五斤粮票来打发他？看不起谁呢？！ 村长黑着脸，他也没想到，棒梗会闹出这样的意外。 “六指儿，差不多得了。” 他想以村长的身份压人。 不过，孙六指却不吃这套。 “村长，我可什么都没说。” “罐子是贾梗说的，是宝贝，也值钱。” “现在被他给打碎了。” “总不能东西没了，却不给赔吧？” “要这样，那我可就要找大家伙儿评评理了。” 事关财帛，孙六指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棒梗不乐意了：“不是，东西是你拿来的，你自己看不住，怪的了谁？” “再说，谁让你拿来的，你找谁去。” 他开始耍无赖了。 孙六指一看他这态度，也顾不得忌惮村长，怒气冲冲说：“好好好，你打碎了东西，反而怪上我了。” “看来你是不想赔了。” “行，那我走。” 他就不信，闹大了，村长脸上能有光。 “站住！”村长立刻站了出来。 他当然不能放人离开。 村里是他说了算不假，可要这种事儿传出去，那他的公信力，可要大打折扣。 关键时候，怕是不少人会阳奉阴违。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就是一个罐子吗？既然碎了，那就赔也就是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 村长把选择权，交给了孙六指。 他倒要看看，对方敢不敢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钱。”孙六指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在这么偏远的乡下，一百块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巨款了。 虽然棒梗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购价格，动辄几百，甚至上千上万。 可自家这东西，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还两说。 再者，孙六指也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什么？一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棒梗气疯了。 张胜利只给两斤粮票的罐子，拿来卖他一百块钱？ 当他是冤大头吗？ 孙六指理直气壮的说：“谁抢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这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吗？” “怎么，你打碎了以后，就要说它不值钱了？” “我可记得，你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这些东西，最低都好几百。” “我只要一百，怎么就成了抢了？” 他可不背这黑锅。 棒梗顿时语塞。 他是说过，可当时，不是为了拆张胜利的台吗？ 谁知道这穷乡僻壤的，一个罐子到底能值几个钱？ 村长看棒梗为难，完全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忍不住心中失望。 不过还是站出来，说：“一百块钱不可能。” “六指儿，就像贾梗说的，这东西，你拿来我家，自己不看顾好，肯定有错儿。” “当然，棒梗锤桌子，也有错。” “事情出了，你也别张口就要一百块钱。” “这样，我给个处理办法。” “棒梗这边，先赔你十斤粮票。” “这破罐子，你拿回去好好放着，等以后进城，找文物商店的老师傅给看看，出一个证明，看到底能值多少钱。” “要是不值钱，那十斤粮票，你还要还回来。” “要是值钱，就再让棒梗对半赔你，你看怎么样？” 他拿着村长的派头，说的好像也公平公正。 孙六指就心动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真得罪村长。 对方有赔的态度就行。 要是以后，真证明这罐子值钱，他再追着棒梗要也不晚。 “行。” 孙六指同意了。 棒梗还有些不愿意，想要反驳一下，但是被村长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同意。 他只能拿出十斤粮票，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看了一眼，皱眉：“不是，我同意的可是十斤细粮票，你给十斤粗粮票，是看不起谁？” “我不管，要给就给十斤细粮票。” “不然我就跟大家伙儿说说，贾梗你摔了我家的宝贝，还要赖账不给赔。” 之前，他就对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只给他两斤，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更是坚持要十斤细粮票，而且寸步不让。 “给他！”村长沉着脸，看上去山雨欲来。 棒梗没办法，只好找了十斤细粮票，给了孙六指。 这可是他一直没舍得吃的，准备留着过年。 现在好了，成别人的了。 孙六指拿到十斤细粮票，这才满意的拿着跌成两半的罐子，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爹，村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你怎么能由着六指讹咱们？” “咱们就说他自己没放稳当罐子，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纳闷儿，自己这个便宜岳父，平时不是挺说一不二的吗？ 怎么关键时候，反而不行了？ “蠢货！！”村长瞪了棒梗一眼。 “这事儿就不能闹大。” “当初我打老财，分东西，也就咱们自己本家的几家人知道。” “要是闹大了，村里人会怎么想？” “他们分到东西，也没占到便宜，能消停？” “传到公社，宣扬这些破肆旧的东西值钱，还是宝贝，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棒梗被喷的狗血淋头，呐呐辩解：“可是，您也不能答应，让孙六指拿走破罐子吧？” “万一以后，他进城去问，要值很多钱，难道还要我再赔给他？” 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村长冷哼：“你还真是猪脑子。” “文物商店我们这边城里没有，孙六指要想找人看，信的过的，就只有京城的老师傅。” “可现在破肆旧，他又不知道，那破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所以更不可能带着罐子出远门。” “再说，就算他去京城。” “那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那破罐子能不能让老师傅看到，还两说。” 总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棒梗这才恍然。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愚蠢的样子，让村长皱眉：“你跟春梅回屋吧，早点儿怀上孩子，早点儿返城。” 张胜利说，早点儿怀上孩子，那贾梗就不敢不结婚。 但根据村长了解。 贾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只要春梅能怀上孩子，那贾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是春梅当家作主。 所以，不管棒梗愿不愿意，都要日夜耕耘播种。 第30章 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 孙六指从村长家出来，又跑了一趟知青点，把事情跟张胜利说了一遍。 “贾梗赔了我十斤细粮票，还说，以后要是城里的老师傅，认定我这是宝贝，那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这么看来，我这罐子，确实就是宝贝。” 他告诉张胜利这些，潜台词，就是说张胜利不识货。 当初，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才给他两斤，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宝贝？”张胜利嗤笑。 “我说师傅，要不是棒梗不小心摔了你的罐子，你以为，他真愿意给你十斤细粮票？” “这要真是宝贝，不要说十斤细粮票，我估计二十斤，三十斤，他也会抢着给。” “可你送过去，说要让他买的时候，他给你多少？” “三斤。” “就比我多给一斤粮票而已。” “你还真拿这罐子当宝贝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心思。 又想要坑他，又不愿意付出。 孙六指想起棒梗一开始的态度，也开始不自信起来：“那贾梗也说了，他吃不太准，少给一些也正常。” “可最后，连村长都承认了。” “这就是宝贝。”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可又不得不自欺欺人。 要知道，如果真不是宝贝，那他可就算是得罪村长了。 张胜利微微一笑：“要不这样。” “师父，你去找一下曲老年，让他也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棒梗是什么态度。” “他不是说，你们的罐子都是宝贝吗？” “怎么让他收的时候，他又吃不准了？” “你跟着一起去，看看棒梗怎么说。” “是不是宝贝，试试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棒梗不是拆台吗？ 那好，他就给棒梗送麻烦。 看他以后还拆台。 不然就这么不管，曲家是大家族，同气连枝，事情传开，谁都捂着宝贝不撒手，他还怎么寻宝？ 在他返城之前，怎么也要把打老财被抢走的那些东西，都收归己有才行。 “这……”孙六指有些犹豫。 他已经有些得罪村长了，要是再挑事儿，岂不是得罪的更狠？ 到时候，村长暗地里整治他，他怎么办？ 张胜利看出了孙六指的顾忌，就说：“要不这样，师父你要是不去，那我去。” 顺便，他再给对方洗洗脑。 孙六指顿时眉开眼笑：“那行，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只要别让他掺和，那怎么都行。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亏。 如果是宝贝，那他以后会找贾梗索赔，对方在城里，听说条件不错，可以多要点儿钱。 如果不是宝贝，该要的粮票，他也要到手了。 而且，比张胜利给的两斤粮票，足足翻了五倍，怎么都合算。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抱着两半破罐子，回家去了。 张胜利则想了一下，找上了曲老年家。 这是当初打老财的主力，所以说服他，意义重大。 “什么？你让我把罐子卖给贾梗？”曲老年瞪眼，他跟孙六指不一样，他手里的东西，是打老财抢的。 以前就认定绝对值钱。 要不然也不可能留这么多年，还给了儿子一人一样当传家宝。 被棒梗说值钱后，他就更坚定了留着发财的想法。 这时候，听张胜利说，要他把宝贝卖给棒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知青，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是不是我不跟你换宝贝，你有意见了？” 当地的村民，本来就看不惯城里来的知青。 尤其张胜利一直被棒梗欺负，他看在眼里，遇到的时候，也就没多少客气。 张胜利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而是说了孙六指去换粮票的事情。 “年大叔，我说你的东西不是宝贝，棒梗却说是。” “那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假的，棒梗就一定说的是真的？” “要是你的东西不是宝贝，那可是错过了唯一换粮票的机会。” “我师父好歹还要了十斤粮票。” “可你呢？” 他说的，也是曲老年担心的。 所以，曲老年瞬间就不说话了。 张胜利继续说服他：“所以，年大叔，我让你找棒梗试试，也是好心。” “他欺负我欺负惯了，所以跟我对着干，才说你的东西是宝贝。” “你就再拿着去试试，也好过被蒙在鼓里吧？” 总之，他要打消对方发财的念头。 “这……”曲老年还是有些犹豫。 他承认，他的内心动摇了。 张胜利也不着急，就等在旁边。 终于，曲老年下定了决心：“行吧，那我去试试。” 不去试试，他不安心。 “好。”张胜利呲牙一笑。 只要曲老年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也不关心后续，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倒是清净自在。 “张知青。”知青点门外，马旭东正站在外面，看到张胜利回来，就迎了上来。 看样子，他是来一会儿了。 “马大哥？你找我？”张胜利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边说，一边掏钥匙打开门锁，请马旭东进屋。 马旭东也没推辞，跟着进了屋，看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 “张知青，我来是想问问，这个东西，你多少钱能要？”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看上去，像是玛瑙的。 半透明，而且有棕、白、黑、冰白、褐红五个颜色。 顶带绿钮、下面是红木托座。 壶腹雕了一只喜鹊，栖息于朵朵白梅之下。 背面则利用冰白琢成山川，并以黑色连接梅枝呈现出苍松针叶。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自从上次张胜利如约给了买桌子的钱，马旭东就对张胜利有了信任。 所以，他思忖再三，才又来了一趟。 张胜利把鼻烟壶接到手里，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果然是一个古董鼻烟壶。 第31章 卖粮食 张胜利先否了系统回收，这才根据系统回收价格，给出自己的价格：“马大哥，这鼻烟壶，我出二十块钱。” 系统就给三十多，他不能不赚钱，所以才给了对方二十。 马旭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头：“行，卖了。” 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一样的决然。 张胜利从系统提取了二十块钱出来，递给马旭东，这才询问道：“马大哥，你怎么想起，要拿这个来卖给我的？” 对方是黑类身份，卖的又是破肆旧的东西。 而且私下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罪名。 张胜利以为，马旭东卖给他一张桌子，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就断然不会再卖东西。 却没想到，他竟然冒着风险来了。 马旭东把钱装好，才解释说：“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张知青喜欢，而且也是识货的人。”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趁着你没返城，卖给你换点儿钱，好能过日子。” 最主要的，是村长一直对他家虎视眈眈。 东西留着，终究是祸害。 而且，桌子卖了，张胜利也没对外透露，那多卖他两次又何妨？ 张胜利点点头。 “马大哥，你家还有什么要卖的，可以再来找我。” “物件大的话，就晚上偷偷过来。” 他觉得，对方手里，应该还有好东西。 “好，那我晚上来。”马旭东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也说明，他家里，确实还藏有大物件。 张胜利点点头。 马旭东愿意卖给他宝贝，他当然愿意。 不说对方是黑类身份，不会像曲老年一样，反复无常，赚了差价还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有差价，只有积分，他都愿意。 主要积分能用来抽奖。 张胜利很好奇，隐藏大奖，到底会有什么。 “张知青，还有一件事儿。”马旭东踌躇了一会儿开口。 “我家你也知道，是黑类身份，平时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看着。” “所以，就算我家有钱，也不敢进城去买东西。” “我也不敢找别人代买。” “要是我家有钱的事儿传出去，怕是村里又要搞打老财那一套。”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请张知青帮这个忙了。”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进城去取城里给你寄来的东西。” “到时候，只要你顺道帮我家买点儿米面，我悄悄来拿，那就没人会知道。” “那样，也能帮我家解决一个大难题。” 他家挨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有了钱，就想着能吃上顿饱饭。 可黑类的身份，让他们家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全家人一合计，就借卖鼻烟壶的机会，顺便来跟张胜利商量一下。 “是这样啊？”张胜利没感觉奇怪。 毕竟马家在村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 一个被压榨着，吃不饱饭，饿的半死不活的黑类家庭，就算有钱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那我帮你。” “你说吧，是要米还是要面？” “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卖给你一点儿。” 他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抽奖抽到的不少。 那些东西他吃不完，又不能去黑市卖。 所以，还不如卖给马旭东，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 也能让马家人尝到甜头，卖更多古董给他。 “真的？”马旭东一听，张胜利竟然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 “那你现在米面有多少？” “能先卖给我十斤吗？”他们家里人不少，少了怕不够吃。 张胜利查看了系统物品栏，然后对马旭东说：“马大哥，我有大米，小米，还有糙米。” “你要哪一种？” 马旭东一愣：“你是说，你这三种，都有十斤？” 张胜利点点头：“不止十斤，每种有二十斤吧，你打算要哪种？” 这下，马旭东顿时心中就有些惊诧了。 要知道，村里人，除了村长，还有知青贾梗，其余人，可都吃不饱。 就连张胜利都不意外。 拜贾梗到处宣扬，村里人，都知道张胜利家很穷，根本没能力给他寄什么东西。 这些年，张胜利时常挨饿。 他什么时候，能趁这么多粮食了？ 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想法，就一笑，解释说：“以前知青点人多眼杂，你也知道，棒梗那样的人，心术不正，还小心眼儿。” “我要是说我有粮食，肯定会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我就一直偷偷攒着。” “现在知青点就剩我一个人，你信我，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马旭东瞬间就信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每样都要十斤，行吗？” 他其实想全要。 可又怕张胜利厌恶他贪得无厌。 总不能全要了，让人家没饭吃吧？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提出每样要十斤。 “行。”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流水席的饭菜，他每天都不用做饭，能吃很久。 粮食根本就吃不到。 马旭东要买，他自然愿意卖。 “那太好了。”马旭东像是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我现在不能拿，万一被村里人看见，又是一场风波。” “晚上。” “我晚上过来，顺便再拿一件东西来，你看看能不能买。” 对此，张胜利当然愿意。 “行。”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马旭东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胜利则看着手中的鼻烟壶，在系统的再次提示下，选择回收。 “叮——” 鼻烟壶瞬间消失，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鼻烟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50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对隐藏大奖的期待，于是，默默的在脑海中，勾选了一个是。 第32章 隐藏大奖，逆天技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叮——” “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这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抽奖竟然还能抽到积分？ 也就是说，这次抽奖，不但没花积分，还赚了？ 心情高兴，张胜利面对白给的积分，也非常大方。 “系统，继续抽奖。” “这次来个十连抽。” 他就不信，十连抽还能抽不到好东西。 “叮，积分扣除1000，开始十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玉米茬子二十斤，高粱米二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三十斤，熊猫币五十元，鸡蛋票十斤。” “叮，恭喜抽中军大衣五件，手套三十双，胶鞋三十双。” “叮，恭喜抽中分三倍暴击，奖励3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再来三次。” “叮，恭喜抽中苹果二十斤，葡萄二十斤，柿子二十斤。” “叮，谢谢惠顾。”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燕麦二十斤，玉米面五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谢谢惠顾。” 张胜利满心期待，看完抽奖，脸都黑了。 十次抽奖，两次谢谢惠顾，一次轮空。 就算有一个再来三次，那也是亏了。 他很怀疑，这就是系统故意的。 就像是夹娃娃机器，动过手脚，一般人想要成功，势比登天。 想到这个可能，张胜利就对抽奖，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系统提醒，再来三次只有一天使用时间，一天之后作废。”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让张胜利又回过神来。 他虽然对抽奖挺失望，可也不能看机会过期。 毕竟能多少抽到点儿东西，那也是好的。 于是，张胜利又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使用再来三次，抽奖。” “叮——使用成功，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再次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松子十斤，榛子十斤，蘑菇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获得修复功能，该功能，对任何物品都可使用。” “注意，每样物品，只可使用一次该功能，不可反复使用。” 张胜利已经随着系统的提示，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五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十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一个抽奖抽到的再来三次，竟然爆出隐藏大奖了。 而且，还如此逆天。 万物皆可修复，那不就是变废为宝吗？ 这不比文物修复师还牛b？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火热，跃跃欲试。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收拾走棒梗和法子木的东西以后，他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需要修复的东西。 正寻思要不要摔碎一个碗试试，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只能放下心思，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面沉似水的曲老年，他怀里，还抱着那个赝品罐子。 张胜利看他不像来找茬儿的，这才问：“年大叔？你不是去找棒梗了吗？结果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曲老年就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忿。 “贾梗说了，说他没钱。” “村长站出来和稀泥，说什么留在手里，等以后进城，肯定能卖不少钱。” “可我不信。” “整个曲家村，谁不知道贾梗有钱？” “至于村长，他是我的本家，认识大半辈子，谁还不了解谁？” “他那话，分明就是糊弄我，让我别找他姑爷。” 曲老年愤愤不平。 主要是没认定他的罐子是宝贝，反而更多了谜团，让他心痒难耐，不得安宁。 到了这时候，他不知道该信谁。 更不知道，他的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 “张知青，你是从城里来的，见多识广。” “这罐子，到底哪儿有专业的人，能给认定一下？” 他憋着一口气，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心思。 主要当初打老财，他拿了六七件之多，这些东西是不是值钱，对他至关重要。 值钱的话，那就卖两样换点儿钱。 不值钱的话，那也别耽误了他换粮票。 张胜利顿时听出了曲老年话里的意思。 他知道财帛动人心，可没想到，因为这个，穷乡僻壤的曲老年，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念头。 “年大叔，京城有文物商店，里面有鉴定的师傅，可以给出准确的鉴定结果。” 他也不怕曲老年去鉴定。 假的就是假的。 曲老年最好是去一趟，然后被鉴定为假，回来把打老财的东西，都换给他才好。 不过，曲老年却摇了摇头：“太远了。” “京城那地方，我又没去过，来回要花不少钱。”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值当。” 他从没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上面公社。 京城？ 那他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想了一下，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年大叔，你也可以去咱们省城的博物馆，就说你觉得这罐子是好东西，要献宝。” “到时候，要是真的，博物馆肯定会奖励你。” “要是假的，那也会让你抱回来，不会白要你的。” 曲老年还是摇头：“省城也太远了，我去不了。” “再说，路费可要花不少钱。” “我没钱。” 又不能确定这东西值钱，他跑一趟，还要自己掏路费，那不干。 张胜利眼珠转了转，立刻说：“我有钱啊。” “年大叔，棒梗给我使绊子，要是不弄明白这东西是不是宝贝，我这心里总是不痛快。” “这样，你去省城的来回路费，我掏了。” “你偷偷去，问明白了再回来。” “过后你拿票来找我，我给你报销。” 只要曲老年去验证为假，那他打老财抢的东西，就不可能继续留着。 到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来，跟他换粮票。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二柱还有曲卫齐知道后，肯定也会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到时候，搜刮干净村里的宝贝，他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第33章 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 “你给报销？”曲老年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要是这样，那他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现在农闲，家里也没什么活干。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 不过，他又有点儿担心：“张知青，你说的是真的啊？” “别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你却不认账了。” 那他非气死不可。 张胜利顿时笑了：“年大叔，爷们儿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哪儿能不认账啊？” “这样，我先给你十块钱。” “你路上当路费，不够回来再说。” 说着拿出十块钱，递给曲老年。 曲老年都很久没见过十块的钱了，拿在手里，心都激动的狂跳起来。 “行，那我回家收拾收拾，这就去省城。” 他也是让宝贝发财，想瞎了心。 要不然，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老农，断然不会跑这一趟。 张胜利点点头，叮嘱他：“年大叔，这事儿你可别让村长知道。” “他要是知道，肯定把你还有我，都记恨上了。” 曲老年点头：“这我知道。” “村长是我本家，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小心眼儿。” “放心，我就说去我闺女那村，隔挺远，去好几天，村长也不会起疑心。” 钱在手，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张胜利继续提醒：“还有介绍信，开的时候，想个办法瞒着点儿村长。” 介绍信要写清楚，谁谁谁，到哪儿去干什么。 村长要是知道，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张胜利可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一说这事儿，曲老年笑了：“哪用那么麻烦？” “村里管着开介绍信的，是我们本家。” “他为了偷懒，都是一本信纸先盖上戳，我偷偷要了几张，留着记账用什么的。” “等回头我让我家老五，给照着抄上内容就行。” 他家老五，多少上过几年学。 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所以，曲老年不用张胜利这个城里知青，反而特意提起了他小儿子。 张胜利巴不得这样，点头：“那行。” 不用他伪造介绍信，那出什么责任，也找不到他头上。 商量好，曲老年拿着钱，抱着罐子走了。 当天，他就跟家里人说，他要去闺女家一趟，连夜走了。 村里谁也没怀疑。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村里人都睡了。 马旭东则趁着夜色，又悄悄来了知青点。 这次，他果然带来一个大家伙。 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条案。 “张知青，这是我爹当年，花重金买回来的，你看看，买的话，能给多少钱？”马旭东满脸不舍。 张胜利则用手摸着条案，听着系统的提醒。 “叮——” “寻找到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值钱？ 张胜利就疑惑了一瞬间，然后就明白了。 首先这是用紫檀做的，而且用料阔绰，造型大方，雕工精美，品相完好。 说是清宫廷紫檀家具精品，也不为过。 物以稀为贵，难怪系统给出这么多钱。 “好东西，马大哥，这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张胜利夸赞了一句，然后直接询问。 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至于定价，他倒是想要听听，对方能要多少。 听到张胜利又把这个问题踢给他，马旭东就苦笑了一下，说：“要在我心里，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可眼下，这却是烫手的山芋。” “村长一直都惦记着，我再不舍得，也只能把它卖掉。” “而且，也只有卖给张知青你，才不会给我家惹祸。” “所以，价格方面，你看着给吧。” “别太低就行。” 他这番话，也算是开诚布公。 整个曲家村，就像是牢笼一样，身为黑类的马家，一举一动，都困在村里人的监视下。 他家想要卖这些宝贝换钱，唯一的机会，只有张胜利。 首先，对方不是村里人，做事隐秘，那就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毕竟是投机倒把，张胜利也不敢说。 其次，张胜利有钱。 尽管别人都说，张胜利是知青里面最穷的。 可马家却不这么认为。 对方能转眼拿出两百块钱，买黄花梨的桌子，还能藏不少粮食，就证明，他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所以，马家一大家子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趁着张胜利还没返城，他家藏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好歹有点儿钱过日子，免得留着招灾惹祸。 张胜利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 东西是好东西，要他给的价格太低，他还真不好意思。 黄花梨的桌子两百，这个怎么也差不多吧？ “要不，这个也给你两百？” 对方不愿意的话，那他再加。 谁知道，马旭东就愣了两秒，马上就同意了：“行，就按张知青说的价格。” 村里就能找到张胜利一个买主，他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再说，两百块钱，总好过当破肆旧的东西，给劈柴烧了的好。 张胜利还想着对方能还价，听着同意了，也一愣。 这次，他赚了将近一千五的差价，还有近两千的积分，确实发了。 如果加上抽奖抽到的熊猫币，还有回收宝贝的差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万元户了。 “好，那我给你拿钱。”张胜利说着，去床板子那儿，装模做样找了一会儿，这才拿着从系统提取出来的钱，去交给了马旭东。 这个年代，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元的大团结。 张胜利为了不突兀，还特意各种面额都取了一些。 十元的，五元的，两元的，一元的。 两百块钱，厚厚的一沓。 “给，你数数看看对不对。” 事关钱方面，马旭东自然要清点。 于是，他不时朝手指上吐口唾沫，把那沓钱，足足数了三四遍。 确认无误，他这才笑着对张胜利说：“对，是两百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再算算，我要买的三样米多少钱？” “我给你。” 这是他今晚来的重要目的。 张胜利却摇摇头：“买米面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我想问问你别的事儿。” “当初打老财，村长是怎么允许你家留这么多好东西的？” 第34章 打老财的隐情 按理说，打老财就是把人打到尘埃里，并且，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能有任何遗漏。 可马家，除了马老财，一家子都得以保全。 而且，竟然还留了花梨木桌子，紫檀木的条案。 这就奇怪了。 要知道，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能有这么好心？ 马旭东冷笑：“村长当然不允许。” “可是，他暗中收了我家的家财，又不想让村民知道，更不想让公社知道。” “所以，他就跟我爹做了一个交易。” “他说，只要我家保守秘密，那他就只针对我爹，还会给我们留点儿家底，让我们全家有条活路。” “所以，值钱的东西，他拿走了隐秘好藏起来的东西。” “至于黄花梨木桌子，还有紫檀木条案，都太显眼了，他没敢要。” 原来如此。 张胜利总算是明白了。 难怪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长，竟然养的脑满肠肥。 估计马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从京城跑这么远回来避难，结果却遇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张知青，我家这几样东西，其实村长一直惦记着。”马旭东声音中带着恨意。 “前几天，他还有意无意的，跟我打听。” “我估计，他这是又想使什么坏心眼儿了。” “所以，与其留着惹祸，我还不如都卖给你。” 要不然，他家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也不能这么着急又来找张胜利。 说完，他想起一件事儿，特意叮嘱：“张知青，现在知青点就你一个人。” “所以，这些东西，你只要好好藏，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 “免得也给你惹祸。” 这是好意，也是为了他自己。 张胜利可不怕，转眼他就让系统给回收了，谁能发现？ 不过嘴上还是说：“行，我保证藏好，放心。” “对了，你要的米，一样十斤对吧？我拿给你。” 说完去角落，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米，过来交给马旭东。 终于能买到粮食，马旭东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连忙问：“多少钱？” 他现在有钱了。 张胜利算了一下，大米一毛三，小米两毛二，糙米一毛二。 各十斤。 “你一共给我五块钱吧。” 马旭东也知道行市，一听这个价格，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着，私下买张胜利手里的米，对方也担着风险，当黑市价格算也正常。 可没想到，对方完全按照市场行情价格，而且，还没找他要粮票。 “这——这——”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胜利却摆摆手：“没事儿，我家里其实给我准备了不少。” “我买的时候花多少钱，就卖你多少钱。” 他要赚的，可不是这上面的仨瓜俩枣。 一张檀木条案，差价就将近一千五了，更不用说，古董黄花梨的桌子。 系统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卖米这点儿鸡零狗碎的，他才不在乎。 马旭东有些感动了。 自从跟着他爹，从京城跑回曲家村，他就遭受了无尽的屈辱。 村长吞了他们家的家财，虽然不敢逼的太狠，让他们鱼死网破，可也绝对没少暗地里害他们。 这些年下来，马家从人丁兴旺，变的枝叶凋零。 就饥荒那几年，马家更是饿死不少人。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勉强活着。 村里人，更是没把马家的人当人。 黑类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马家屈辱的跪在尘埃里。 现如今，张胜利给了马旭东久违的温暖，让他如何不感动？ “张知青，其实村长手里，也有我家不少好东西。”他其实想说，最好那些东西，张胜利能弄到手里。 可又一想，张胜利一个城里来的知青，在村里，都要倚靠村长。 哪能去村长虎口夺食？ 所以，话说一半，后面的，他又咽了回去。 张胜利当然知道马旭东想要说什么，可他目前还真办不到。 所以，他也就没接这话茬儿，而是问道：“马大哥，粮食的事儿，以后你要买，尽管找我。” “不管是米，面，粮，油，我都能给你买来。” 这些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就有。 根本不费功夫。 而马旭东，会因此更感激信任他，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马旭东又激动起来：“真的啊？” 他最怕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其是他老娘，年事已高，却还要挨饿，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绞。 “张知青，如果你能给我家提供吃的，那价格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他有这个信心。 当初，马老财奔逃回村的路上，其实多了个心眼儿，在一处荒山下，藏了一笔家财。 如果不是黑类的身份被盯着，马家也不可能破落成这样。 张胜利一听马旭东的话，就知道对方有所倚仗。 看来，对方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不过对方什么时候能再拿来，张胜利也不确定。 但是，不急。 张胜利也没问这茬儿，而是点点头说：“放心，你家吃的方面，包在我身上。” “嗯。”马旭东激动的点头。 “那你藏好条案，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准备要走，被张胜利给拦住了：“马大哥，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问问你。” 在曲家村，也就马旭东能给他解答。 “张知青，你想问什么？”马旭东又坐下了。 “是这样，当年打老财，村长那帮人，有没有打碎你家的什么宝贝？”张胜利想要使用系统的修复功能，看看其效果如何。 “打碎的宝贝？”马旭东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当然有，那是我爹买的一个古董盖罐，被村长给直接摔碎了。” 当时，老爷子心疼的直接躺地上。 也因为老爷子心疼，村长才知道，他砸碎的，是值钱的宝贝。 所以，家里其余的宝贝都得以保存下来，不过，却被村长据为己有。 “哦？”张胜利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修复功能，这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吗？ 只要碎片还能找到，那他就又能多寻宝一次。 第35章 逆天的修复功能 “那摔碎的罐子碎片，你们家是怎么处理的？” 张胜利迫不及待的追问。 马旭东神色黯然，说道：“我家舍不得扔，就把罐子的碎片，都放屋檐下摆着了。” “一来防雨水滴的下面全是坑，二来，也好歹是个念想儿。”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被村长打老财的憋屈。 一个罐子被摔了，然后，是家破人亡，是家财被抢夺瓜分。 经历好几代人努力的马家，顷刻间，毁于一旦。 张胜利听到，碎片还在，顿时眼神一亮，连忙说：“马大哥，你把那些碎片拿来给我，怎么样？” “我也不白要你的，给你十斤玉米面，换你的。” 这要是能修复成功，那隐藏大奖给的功能，就太逆天了。 “换？”马旭东有些诧异。 一些破磁片而已，说实话，扔了都没人。 张胜利竟然要拿十斤玉米面来换？ “这……这都是没用的东西，你换了能做什么？”他实在是不明白。 张胜利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是说：“我就是拿来研究研究。” “虽然碎了，可拼起来，也能看出古董的样子。” “老物件嘛，收藏和研究都很重要。” “碎片也有碎片的好处。” 他说研究，马旭东也就信了。 迟疑了一下，马旭东这才说：“张知青，那些碎片，我一会儿回去，就抠出来给你送过来，玉米面就不要了。” “权当是我送给你研究了。” 他不是不想要玉米面。 可张胜利应诺了，以后要给他家买吃的，总要投桃报李吧？ “一码归一码。”张胜利却不想白要。 “马大哥，那些碎片，你拿的时候，记得别漏了。” “我想拼起来研究研究。” “至于玉米面，你一会儿回来，我拿给你。” 他又不缺这东西，没必要节省。 马旭东犟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弄。” 说着，拎着米口袋，悄悄出门走了。 这一去，就去了最少半个小时。 等他一走，张胜利立刻就对紫檀条案选择回收。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他刚十连抽，还抽出了隐藏大奖，怎么也要有个冷却时间。 不然这时候抽奖，怕是也没什么好东西。 回收完，张胜利又提取了十斤玉米面，预备着。 终于，马旭东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歉意的跟张胜利解释：“张知青，这些碎瓷片，在屋檐下摆的太久了，下雨被踩进了地里，好不容易才抠出来。” 说着，他把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打开，是一些破碎带土的瓷片。 “都在这里了。” “好，那留下我研究研究。”张胜利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斤玉米面，递给马旭东。 马旭东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因为张胜利坚持，他也就拿了。 “张知青，那我先回去了。” “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去跟我说。” 主要黑类的身份，让马旭东忌惮万分。 就怕被人看见，给家里招灾惹祸。 “好，我知道了。”张胜利满口答应。 然后送走马旭东，自己则转身回屋，把那些碎片，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奖励的功能，效果究竟怎么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九，缺失百分之十一。” “修复需扣除三十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不是百分百的碎片，还要扣积分？ 张胜利毫不犹豫，在脑海中做出选择：“修复。” 三十积分而已，他花的起。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叶盖的罐子。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修复成功。”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看着桌上的荷叶盖罐子，顿时眼睛晶晶亮，同时心里赞叹。 花三十积分修复的东西，转眼赚了800积分，还有熊猫币六百多，还真是一本万利。 “回收。” 他没选择保留。 国内古董升值，要等到九十年代才开始。 张胜利也不知道他这个梦要做多久，所以，还是选择落袋为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 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抽奖上面，而是从这件宝贝，想到了轰轰烈烈的破肆旧。 从打老财开始，因为破肆旧毁于一旦的古董宝贝，何止万千？ 可惜，时过境迁，想要找到被毁掉的碎片之类的，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破肆旧的风还没过去。 估计还有损坏古董的事情发生。 只是机会不在这穷乡僻壤，而在京城。 也许，应该加快一下返城的速度了。 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曲家村还有宝贝没搜罗到手，曲老年在他的怂恿下，抱着那个假罐子跑去了省城。 等曲老年拿着赝品鉴定完回来，一定会把手里的宝贝，都拿来跟他换粮票换钱。 到时候，曲二柱，曲卫齐两人，估计也会不甘落后。 毕竟，不值一文的东西，与其留在手里，还不如趁着张胜利愿意，换一些实打实的好处。 这都是人之常情。 而这些寻宝的机会，唾手可得，错过可惜。 所以，还是要等。 第36章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张胜利想起前身的家庭。 他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那怎么也要对原身的家庭负责。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明天去城里一趟，给家里，寄一点儿钱和粮票。 多了让人怀疑，但是少寄一点儿，也能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顺便，也能让前身的家庭喘口气。 毕竟根据记忆，前身的家庭，为了补偿他，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算一算，他那二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为了照顾家里，至今未嫁。 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不结婚，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张胜利想了想，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开始写信。 毕竟，按照记忆中对家人的了解，要是不写信，只是突兀的给寄粮票和钱回去，会吓着家里人的。 油灯的灯光，照耀在信纸上。 周围万籁俱寂。 只有钢笔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这对从后世来的京城阔少张胜利，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 就好像，到现在这个时刻，他才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种种便利。” 张胜利一边写，一边吐槽。 他虽然有系统，穿越过来，不缺吃不缺穿，系统账户上，还有不少钱，不少物资，可他并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这穷乡僻壤，厕所就是挖的坑。 露天的，吸引苍蝇不说，还臭不可闻。 晚上起夜，黑咕隆咚，去厕所，说不定就掉下去。 不去厕所，用尿壶，屋里又总感觉有味道。 “看来还是要早点儿返城，城里条件还能好点儿。” 张胜利喟叹了一句。 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信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容写的不多，只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农村，这些年省吃俭用，倒是攒下了一点儿粮票和钱。 如今快要返城了，所以先寄回家，让家里先用着云云。 如此一来，前身的家人，才不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至于前身一家在四合院被欺负的仇，也只有等他返城后，再给报了。 写完信，确认没有问题，张胜利这才满意的吹灭煤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胜利就起了个大早，去了大队部。 他可不是前身，去趟城里，为了省钱走断腿。 村里有骡车。 一般会安排两个月进城一次，坐车的村民，扣工分当作酬劳。 城里的知青，则要每次缴纳两毛钱。 如果不是出车的日子，想要用车，则需要拿一块五毛钱。 说起来，这价格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穷乡僻壤，就是天价。 而且很明显，村里的这个规定，针对的就是知青。 可没办法，想要进城，要么腿儿着累个半死，要么，就要舍得花钱。 张胜利有钱，一块五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要用摞车进城？”大队部的会计，听到张胜利这么说，顿时笑了。 “张知青，你以前进城，不是都走路去吗？” 要知道，以前张胜利可是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 现在竟然要花一块五？ 真是稀奇。 张胜利就呲牙笑笑，随口说：“是啊，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身子骨不错，来回走上两三天，也就当锻炼身体了。” “可现在，我脑袋上不是有伤吗？还没完全好。” “这要是两三天在路上折腾，我怕小命没了。”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钱还是要该花就花。” 他说完，都感慨这理由不错。 会计一听，也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登记吧，交一块五毛钱，就可以配上车把式，拉你进城了。” 有钱好办事儿。 更何况，村里这项规定，赚的就是知青的钱。 张胜利也不多话，拿出一块五毛钱，做好了登记。 很快，车把式到位，赶着骡车，拉着张胜利，晃晃悠悠的从村里经过。 “这不是张知青吗？他这是要进城？” “废话，那骡车现在不干农活，能拉出来，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进城。” “可村里规定，平时用车，一次可要收费一块五毛钱，以前，张知青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现在要这么多钱，反而舍得了？” 要知道，村里下地干活，一年到头，一个人都赚不到十块钱。 甚至，要是家里有事儿，还要倒欠大队部。 进城一次，就要花一块五毛钱，那简直是抢钱。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花过这个钱。 张胜利是第一个。 “是啊，张知青不是家里很穷吗？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发财了？” “他能发什么财？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得不进城吧？” “难道他家里出事儿了？” 村民纷纷猜测。 却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有好事儿的人，还特意跑了一趟村长家，去跟村长说了这个情况。 村长却不以为然：“既然大队部派车，那就是张知青按规定，给了钱的。” “既然这样，他去城里就去呗。” 知青又不是黑类。 现在农闲，对方去趟城里怎么了？ 他可没那功夫管闲事。 村长说没事儿，那村里人，也就不再继续揪着不放。 倒是棒梗，在炕上，听到了村长和村民的对话。 顿时恨的牙根儿痒。 曲春梅已经跟他说过了，灌醉他，并且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对方害他不浅，所以听到张胜利的名字，棒梗就暴跳如雷。 “春梅，张胜利去城里，一定是憋着主意害我呢。” “你跟爹说说，让人去把张胜利给追回来，搜搜身，看看能搜出什么。” 以前任他欺负的张胜利，竟然从一头绵羊，变成了一头恶狼，这让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报复。 曲春梅却撇嘴：“我可不去说。” “人家张胜利进城一趟，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还是后悔了，所以憋着想要害张胜利。” “贾梗，我告诉你，张胜利是我俩的媒人，你应该感谢他。” 这番话，差点儿没把棒梗给气吐血。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曲春梅，只好咬着牙说：“是，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第37章 棒梗不行了 棒梗心里，憋屈又窝火。 可没办法，村长一家，不知道被张胜利洗脑还是怎么了，竟然处处维护对方。 这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完全靠不住。 所以棒梗只能虚与委蛇，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像好话？”曲春梅有些不高兴。 她肤色黑，一皱眉，跟包公一样，不怒自威。 吓的棒梗浑身一软，赶紧哄：“哪儿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张胜利是我们两个的媒人，等回了京城，咱俩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最重要的，是先回城再说。 眼下，他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哄着。 不然对方真动怒，万一去扯了结婚证，落户农村，那他就别想有返城的机会。 曲春梅听到棒梗说到结婚，立刻眼睛里充满憧憬。 那是对京城的向往，还有对城里生活的向往。 想到这里，曲春梅一个翻身，压到棒梗身上。 她身宽体胖，动作粗鲁。 这一下，压的棒梗眼珠子往外一凸，肋条子差点儿断了。 “轻……轻点儿。”棒梗赶紧努力提醒了一下。 好家伙，这跟被大象压了，有什么分别？ 曲春梅却纹丝不动，眼光灼灼：“棒梗，我们再多来几次，争取早点儿怀上孩子。” 她爹说了，孩子是保障。 为了防止贾梗回城抵赖，就必须要有个孩子证明。 所以，为了达成这点，就必须要努力。 “啊？还来？！”棒梗目眦欲裂。 再来，他真怕会因此没命。 就这几天，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走路跟打摆子一样。 不要说干活了，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费劲。 “春梅，你听我说。”棒梗心里害怕，连忙想要哄着曲春梅放弃主意。 可曲春梅哪里肯听？ 她自顾自的忙活。 棒梗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好半天，曲春梅一脸阴鸷，叱责道：“废物！” 棒梗则躺着，如丧考妣。 废物就废物吧，总好过，死于马上风。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棒梗还真成了废物一样。 他发现，这么躺平，好像也不错。 可曲春梅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找了她妈，把这事儿说了。 村长老婆一听，事关重大，又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什么？贾梗不行了？”村长一下子站起来。 他还想着，让自己闺女早点儿怀上孩子，好嫁进城里，自己一家跟着去享福。 可没想到，棒梗竟然不行了。 这怎么行？ 不要说怀上孩子，就是闺女要是跟了棒梗，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别慌，都先别慌。” “估计是累坏了，这两天，没白天没晚上的，贾梗那小身板承受不住。” “歇两天吧。” “歇上两天，应该就好了。” 村长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家人。 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我听说，猪腰子补那方面，你看看托托人，给买两个回来啊？”村长老婆想到了办法。 村长一想也对。 总要用用方法，万一管用了呢？ “行，这事儿我去办。” “不过不能托人，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咱们周围几个村子，一年到头都没有杀猪的，要买，那就必须去城里买。” 城里机会多，也没熟人，能隐秘一些。 村长的老婆闻言叹气：“要是张胜利今天晚点儿进城，让他给捎带回来，也挺合适的。” “他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肯定不会说出去。” 村长闻言，却嗤笑出声：“一伙儿的？” “谁跟你说，张胜利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 “他跟咱们一伙儿，坑棒梗，是因为棒梗以前老欺负他。” “咱们家是为了进城，以后还要用他通风报信，所以才能凑一块儿。” “一伙儿？” “一家人都不一定是一个心眼儿，你还想指望一个外人，能跟你一伙儿？！” 他看自己的老婆，跟看智障一样。 半晌，村长自己气消了，才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还真说对了。” “贾梗不行的事儿，就算告诉张胜利，他也不会对外乱说。” “那家伙的返城机会，可是攥在我手里的。” “他想要返城，就不敢得罪我。” 这一点，在张胜利没能返城之前，都有效。 村长老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棒梗怎么办？没有猪腰子，就这么干等着？” “要不，找人给看看？” 这话，立刻引来了村长的怒瞪：“看什么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行了，先等两天，说不定歇歇就好了。”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村长老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下，棒梗终于能下地活动了。 这让他差点儿热泪盈眶，终于能歇歇了。 要不然，还真成了累死的牛。 “爹，我想要出去走走。”棒梗第一时间，就找到村长，提出要求。 没白天没黑夜的关在屋里，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能休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去透透气。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这才嗯了一声，说：“你身子虚，别走太多路。” “记得早点儿回来。” 他也没说太多。 棒梗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 能出去，他心情还挺激动的。 跟村长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村长老婆有些担心：“孩他爹，你就这么让贾梗自己出去？” “这小子不会说漏嘴吧？” “再说，万一他要是起了歪心思，去找公社，倒咬一口怎么办？” “他现在不行了，要是他豁的出去，咱们就是说他耍流氓，怕是也证明不了。” 她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村长白了她一眼，说道：“闭嘴吧，说你蠢，你还真不动脑子。” “首先，男人谁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贾梗他能说才怪。” “其次，棒梗不敢找公社。” “他除非是不想返城了。” “不然他跟春梅都办完喜酒了，全村人都能作证，他脑袋又没让驴给踢了，明知道是死路，他还能去走？” “开什么玩笑？！” 所以，他对棒梗自己出门，很放心。 第38章 暗中密谋 棒梗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能出来了，他还没死炕上，真是太好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法子木。 眼下，村里人都是村长一系，不可能帮他。 而同为知青，又喝醉娶了寡妇的法子木，则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法子木，你跟我那天喝醉，被塞进女人屋里，其实都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棒梗就是要拉一个同盟，共同对付张胜利。 他不好过，也不能让死对头好过。 法子木阴沉着脸，没说话。 棒梗看他不表态，就着急了，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虽然被坑，以后要娶曲春梅，可她好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可你呢？” “你以后要娶的，可是一个小寡妇。”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捡破鞋。” 这话刺激到法子木了，他握了握拳，却不敢打村长的乘龙快婿。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那你说，要怎么做？” 他也恨张胜利，可他能干什么？ 棒梗耕田的时候，就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法子木一问，他就立刻回答：“简单，咱们两个，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张胜利。” “他不是害咱们娶农村女人吗？” “那咱们就找个机会，也坑他一把。” 最好是弄成抓流氓，那才解气。 说着，他就凑到法子木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他这两天想到的计划。 其实，计划很简单。 张胜利以前虽然窝囊废，常被他欺负，可皮囊长的不错，又是城里的知青，文邹邹的，还挺受村里大姑娘的喜欢。 其中，以曲红霞为最。 那姑娘还大着胆子，去知青点找过张胜利几次。 可张胜利却根本不见。 问其原因，他说，他想要返城，在城里过日子。 要是娶了乡下女人，就等于扎根了。 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 当时张胜利的解释，也让知青点的其余人，都心中凛然，并且用来提醒自己。 现如今想起来，要坑张胜利，还是要从这方面下手。 “张胜利不是怕回不了城吗？” “我就偏让他不能回城。” “曲红霞喜欢张胜利，我不方便去找她说。” “你家就在曲红霞家隔壁，可以找个机会，去跟她偷偷说说。” “你就说，现在知青点就剩张胜利一个人，是她的好机会。” “只要她经常过去，给张胜利洗衣服做饭收拾屋。” “多去几趟，还怕张胜利能忍得住？” “只要张胜利敢睡她，那就让她通知我们。” “我们去抓奸。” “到时候，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了。” “张胜利不想吃枪子，就只能领证娶曲红霞。” “只要他们结婚，那张胜利的户口，就要落到村里来。”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怎么回京城。” 棒梗说的咬牙切齿。 主要被坑着娶曲春梅还不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耕耘，累出毛病，这才是大仇。 法子木想了一下，这计划确实可行。 最主要的，是他不用出什么力，只需要去找曲红霞，说上几句话就可以。 “行吧，我找个机会，跟曲红霞说。” 他同意了。 棒梗这才满意，不过还是叮嘱说：“记得抓紧时间。” “不看他倒霉，我们俩被坑的仇不报，我这心里就始终不痛快。” 其实，法子木心里也不痛快。 当知青六年，他跟和尚一样，不敢跟村里女人产生任何纠葛，就怕出了事儿，回不了城。 结果倒好。 就因为去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棒梗上了曲春梅的床，他则被塞进了小寡妇的被窝。 六年坚持，毁于一旦。 他怎么可能不恨？ “刚才贾梗来，跟你说什么？”小寡妇好奇的追问。 “没……没什么。”法子木选择隐瞒。 “棒梗说，他在家待着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说话。” 关于挖坑坑张胜利的计划，他选择三缄其口，不让小寡妇知道。 小寡妇撇撇嘴：“这个贾梗也挺有意思，我听说，他跟张知青在城里是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俩来了咱们村，关系却是最差的。” “那贾梗，宁愿过来找你说话，都不愿意去找张知青。” 说完还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追问棒梗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在曲家村，就是曲家人说了算。 无论是棒梗也好，还是法子木，或者是张胜利也好，都翻不了天。 法子木对小寡妇的话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等到傍晚，法子木瞅准机会，看曲红梅去草垛那儿抱草，就赶紧凑上去，把棒梗交代她的话说了。 说完之后，他根本不听回答，转身就走。 生怕被小寡妇看见，引起轩然大波。 剩下曲红梅一个人，怀里抱的草散落一地，都浑然不觉，俨然呆愣住了。 不过，当天晚上，她听说，张胜利终于从城里回来了，于是擦胭脂抹粉，换上补丁少的衣服，就跑去了知青点。 张胜利刚从城里回来。 一整天，去一趟城里，光路费就花了一块五毛钱，结果，就为发一封信？ 车把式不太理解。 不过，张胜利却认为挺值得。 原身的家人，为原身付出的太多。 在张胜利看来，条件允许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回报家人。 他穿越过来，占了前身的身份。 那这事儿，就应该由他来做。 张胜利也没多给，就在信里，夹带了二十斤粮票，还有十块钱。 这个年代，城里一个人一个月，最低生活标准，是五块钱。 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虽然不多，怎么也够家里生活一阵了。 等家里人用完这些，到那时候，张胜利觉得，他也差不多能返城了。 正想着这些事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接着，是一道夹到甜的发腻的声音：“胜利，我听说，你从城里回来了？” 张胜利一愣，感觉声音很熟悉。 搜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门外来人，是村里一个叫曲红梅的姑娘。 而且，还是前身的爱慕者。 别的姑娘看张胜利穷，还多少有所顾虑，并不主动。 而曲红梅却不同。 她好像是那个大色迷，从一开始，就被张胜利的皮囊，迷的神魂颠倒。 第39章 引蛇出洞 前身面对曲红梅，都不敢轻易招惹，张胜利就更不敢了。 他还要返城，可不能节外生枝。 “是红梅啊，你来找我，有事儿？” 张胜利问了一句，并没有过去开门。 也幸好，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人，所以进屋以后，他总是习惯性插上门闩。 不然让曲红梅进屋来，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 “胜利，你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坏了。” “你开开门，我进去给你做饭，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儿，你肯定干不好。” 曲红梅还在外面敲门。 听上去，声声急促。 张胜利就更不敢给她开门了。 现在天都黑了，一旦开门，孤男寡女，没事儿也被说成是有事儿了。 “红梅，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干，就不劳烦你了。” “再说，你是个姑娘，晚上敲男人的房门，传出去不好吧？”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留在农村，会回京城去。” “所以，咱们两个之间不可能。” “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你爹知道，又要来找我麻烦。” 张胜利苦口婆心的劝。 曲红梅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在外面敲门不走。 最后，张胜利说累了，索性也就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洗漱，然后熄灯上床。 过了好半天，门外的曲红梅，确定张胜利不给她开门，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躺在床上的张胜利，这才松了口气。 “这姑娘，是吃错药了吗？” 其实，在前身明确的表态以后，曲红梅的家里嫌闺女丢人，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曲红梅就再没找过前身。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百思不得其解。 摇摇头，他也没再多想，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曲红梅，则一路踩着崎岖的土路，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道：“这么晚了，你擦胭脂抹粉，去哪儿了？” 曲红梅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她爹的声音。 想起因为去找张胜利告白，被她爹打的三天下不来床，曲红梅就吓的浑身打哆嗦。 “我……我没去哪儿……” 这声音，心虚的要命。 “放屁！”曲老爹抓着棍子，从黑影里走出来，站在曲春梅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再犯贱，去找那个城里的小白脸，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声音森森，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要付诸行动一样。 曲春梅可不想被她爹打断腿，闻言立刻嚷嚷道：“爹，爹，你听我说。” “上次你不是说，我让你丢人现眼了吗？” “这次我想了个办法，肯定能让张胜利娶我。” “咱们让他当上门女婿，生了孩子姓曲，面子不就找回来了吗？” 她生怕说慢了，腿就要被打断。 所以，这番话，她说的又快又急。 曲老爹冷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拿棍子打人。 “进屋说。” 说完，他转身，抓着棍子进了屋里。 曲红梅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进屋后，曲老爹把棍子往曲红梅面前一扔，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实说。” “要是说不明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曲红梅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法子木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跟她爹说了一遍。 “爹，春梅还有春妮，都能跟知青办酒席，凭什么我不能？” “我就不信，那法子木和棒梗是自愿的。” “既然她们能成，那我也能。” 她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去找张胜利的。 可惜，张胜利打死不开门，她无功而返。 曲老爹顿时陷入深思。 自家闺女不争气，看上城里的小白脸，还被人家当众回绝，成了远近闻名的笑话。 当初，他把闺女打了个半死。 可有什么用？ 该丢人还是照样丢人。 如今，闺女说起法子木和棒梗办酒席，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闺女够丢人的了，还不如，也学村长家，用一样的办法，拿下张胜利。 这样也就没人再笑话他家。 到时候，让闺女也嫁进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 “你这样送上门，那小白脸怎么说？” 他严肃着脸问了一句。 曲红梅有些委屈：“他没给开门，也不搭理我。” 枉费她还挺喜欢对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曲老爹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闺女的鼻子：“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行了，你别给我去丢人现眼了。” “这事儿我来办。” 张胜利想返城，当然要躲着闺女。 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哦。”曲红梅不敢反驳，只能答应一声。 至于她爹要怎么办，她还真不敢问。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找了孙六指，跟着对方，学习医术。 对于他这么晚来，孙六指也习惯了。 只是见了他，挤眉弄眼。 “胜利啊，曲老年去了你那一趟，回来就说去走闺女家。” “我正好碰见，他抱着用破衣服包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那不会就是他那罐子吧？” “你这是让他去哪儿了？” 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村民没有怀疑，孙六指却心有怀疑。 他很好奇。 所以见了张胜利，就忍不住先问这个问题。 张胜利却并不想说实话。 于是就推脱说：“谁知道呢。” “年大叔出门，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他应该就是去闺女家了吧？” “要不然，他能去哪儿？” 孙六指一想也是，村里人，除了走亲，能去哪儿？ 除非是进城。 不过进城要扣工分，一般没特殊的事情，也没人舍得进城。 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行吧，不管他。” 他拿起自制的药箱，说：“咱们干咱们的。” “曲光宗来说，他家老太太这几天不舒服，让过去看看。” 曲光宗？ 张胜利一时间，没想起这究竟是谁。 虽然他下乡有五六年，可村里人，相互之间，都是称呼小名，大名少有人提起。 所以，孙六指说了这个大名，他感觉很陌生。 直到，他跟孙六指，越走越心惊。 “师父，你说的曲光宗，不会曲红梅她爹吧？” 第40章 就不上钩 “是啊。”孙六指点点头，不明白徒弟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他知道曲红梅稀罕张胜利，可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胜利脸色凝重起来。 早就消停的曲红梅，昨晚突然去找他。 而今天，曲红梅他爹，就来让孙六指去上门看病。 这能是巧合？ 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师父，你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等吃了午饭，我再来家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是，你小子跑什么？” “哎，哎——” 孙六指招呼了两声，却看到，张胜利跑的更快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摇摇头，背着自制药箱，进了曲红梅家。 “老太太怎么了？我来看看。”孙六指身为赤脚医生，对这份职业，还是挺尽心尽责的。 所以一进屋，就想着先给看病。 曲老爹看了一眼，看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眼神就闪烁了一下，说：“老太太一早的时候嚷嚷头疼。” “到这会儿好多了。” “你进里屋给看看。” 说完，带着孙六指，进了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孙六指又问了问症状，也不太明确，最后只得说：“倒像是让风给吹了。” “那就先不吃药了，看看再说。” 他不敢随便开药，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诊断结果。 “好。”曲老爹对此，并无异议。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村长不是说，让张知青跟着你学医吗？” “怎么你过来，他没跟着一起来？” 孙六指也不疑有他，笑着说：“本来是一起来的，可那小子都到你家门口了，突然说有事儿，转身就跑了。” “我喊他，想问问什么事儿，愣是没喊住。” 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一样。 “哦——”曲老爹心里就有数了。 送走孙六指，曲老爹想了想，就从家里出来，去了堂兄弟曲光耀家。 谁也不知道，他跟他堂兄弟，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下午的时候，曲光耀去找了孙六指，说他家婆娘崴了脚，让去给正正。 这事儿是份内的，孙六指立刻背上药箱，叫上张胜利，打算一起去。 “我也去？我就不去了吧？”张胜利开始推辞。 因为他记得，上午的时候，孙六指说的名字，是曲光宗，也就是曲红梅她爹。 那下午这个曲光耀呢？ “你不去？”孙六指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去？” “你总不能又突然有事儿吧？” 这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他要出诊，自己这个徒弟，就一定有事儿呢？ 就好像在躲祸一样。 孙六指一想，突然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 “你不会是怕碰上曲红梅吧？” 村里人都知道，曲红梅看上张胜利，并且主动表白的事儿。 张胜利是城里的知青，又惦记着回城，所以并没有答应。 而且，还避曲红梅如蛇蝎。 这没少引发村里人的议论。 现在曲红梅一家子的人，来请出诊，张胜利不去，就可以理解了。 张胜利也没否认，点点头，说：“师父，我在村里待不了多久，等返城名额下来，我就要走了。” “在这之前，我不想闹出什么事儿。” 而且，他感觉这次还是来者不善。 那他就更不能冒险了。 “行，我知道了。”孙六指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罐子的事儿，先是拿给张胜利，换了粮票，后面又反悔要回来。 当时，张胜利可没再要回粮票。 到后面，也是张胜利提醒，他才去找贾梗，要了十斤细粮票。 凡此种种，都是人情。 再者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就够了。 张胜利要是闹出什么事儿，真留在村里，他反而会寝食难安。 “那你留家里等着。” “我去给正脚，估计一会儿就好。” “等我回来，就教你一些书上的基础知识。” “好。”张胜利立刻答应。 能避免的，他就尽量避免。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搞事情。 是曲红梅家？ 还是另有其人？ 他摇摇头。 穷乡僻壤出刁民，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等着吧，等着对方失去耐心，图穷匕见，也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孙六指又是一个人跑了一趟。 等送走他，曲光耀就去找了曲光宗。 “不行啊，只有孙六指一个人来，根本就没见张胜利的影儿。”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让张胜利给知道了？”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 因为当他看见，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忙追问，张胜利为什么没有跟着来。 结果，孙六指竟然似笑非笑的说，他徒弟有事儿，暂时不跟着他出诊。 又说，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 红梅跟张胜利，确实不合适云云。 听的他火大。 同时，也觉得自己堂哥已经把目的，提前泄露了出去，所以张胜利才躲着不出现。 曲光宗气的踢了闺女一脚，说：“还不是这死丫头。” “昨儿吃饱撑的，天黑跑知青点，去又是敲门，又是砸窗。” “那张胜利不防着咱们才怪。” 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曲红梅过来，是听听她爹和她叔要说什么，结果冷不防挨了一脚。 顿时委屈巴拉，小声辩解：“爹，我没有。” “我去知青点，就只是敲门了，没砸窗。” 她不敢。 曲光宗气的又踢了她一脚：“怎么？天黑去敲男人的门，很光彩？！” 曲春梅怕挨踢，就不敢说话了。 倒是曲光耀，替侄女说话：“不是，哥，你踢红梅干什么？” “孩子大了，那张胜利，长的好看又白净，还是城里来的知青。” “红梅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干什么？” “是不是打算引出张胜利，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啊？” 要是真的，何必这么麻烦？ 晚上在知青附近蹲守，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逮着机会，打一顿不就好了？ 曲光宗摇摇头：“什么揍一顿，别胡说。” 他想了想，凑到堂弟耳边，小声的说了他的打算。 曲光耀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什么？！” 他哥也太大胆了。 第41章 还是需要自己出马 “少大惊小怪的。”曲光宗瞪了堂弟一眼。 “红梅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眼下周围人都看她笑话，你跟我，脸上能有光？” “不这么干，老子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他发了狠。 “你就说，这事儿你帮不帮我干就完了。” 打虎亲兄弟。 这事儿，他还真需要找个帮手。 曲光耀咬牙点头：“干！” “娘的，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那就敬酒不吃给他吃罚酒。” “哥，村南头，刘老太不是三天两头有病吗？” “我去跟她孙子说一声儿，让她孙子出面去找孙六指。” “刘家跟咱们家没关系。” “那张胜利肯定会跟着去。” “到时候，就让刘老太的孙子给招待一下，灌醉张胜利。” 那张胜利防着他们，总不能还防着刘家人吧？ 刘老太七老八十了，天天不是头痛就是脚痛，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一个月，怎么也要让孙六指去看上三五趟。 他家要是找孙六指出诊，完全合情合理。 到时候，还怕张胜利不上钩？ 曲光宗立刻就答应了：“好，就这么办。” 商量妥，曲光耀就去了刘家。 村里人，相互之间，想要干什么，都心里有数。 刘家的孙子一听曲光耀的来意，顿时就笑了：“你家这是想学村长家，也要弄一个城里姑爷吧？” 曲光耀跟对方关系不错，所以没接这话茬儿，而是笑骂道：“就你话多。”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怎么不帮？”刘家孙子满口答应。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帮可是帮，吃饭喝酒，还有孙六指来出诊的钱，可要你们出。” 他可不会吹亏。 曲光耀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牙点头道：“行，没问题，我们出就我们出。” 说完有些肉疼。 他们可不是村长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弄菜和酒，是很大负担。 可没办法，没有饵，鱼怎么上钩？ 于是他只能答应。 然后让刘家孙子去找孙六指，曲光耀则回堂哥家，说了要准备东西的事儿。 “行吧，为了这死丫头，家里也只能饿肚子了。”曲光宗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闺女一眼，然后，去查看家里东西去了。 结果，忙活着准备半天。 刘家那边才传来消息，说孙六指去了，可张胜利没去。 气的曲光宗破口大骂：“娘的，这死小子，心眼儿倒是挺多。” 不用说，对方是在防着他们呢。 “都是你这死丫头干的好事儿！！” 曲光宗指着闺女，怒气冲天。 要不是这死丫头天黑去知青点敲门，张胜利又怎么会警惕心这么高？ 曲红梅不敢反驳她爹，只能期期艾艾的问道：“爹，那现在怎么办啊？” 曲光宗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 “凉拌！！” 对方一直防着，能肯喝酒才怪。 不喝酒，那怎么学村长家的套路？ 眼下，只能等过些日子，张胜利放下戒备心再说了。 曲红梅没有说话，眼里写满了失望。 既然他爹没主意，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所以，曲红梅转头就从家里悄悄出来，然后直奔知青点。 不过这次，她可没贸然过去敲门。 而是一直藏在角落里，一直等着。 她就不信，张胜利不出来上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挖坑的那种，为了不闻臭味儿，都建的远离正屋。 村里别人家都有院子，厕所大多建在院子边上。 知青点这边，为了监督知青干活，当初就把这处的院子拆了，只保留了一个简易的茅厕。 只要张胜利出来上厕所，曲红梅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屋里去。 到时候，她先脱光衣服。 等张胜利进屋，就直接扑上去抱着对方，大喊抓流氓。 “我就不信，这样还成不了。” 曲红梅也是被曲春梅和曲春妮给刺激到了。 这俩都能嫁知青，凭什么她不能？ 张胜利在屋里，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做实验。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在孙六指家，看到屋檐下，竟然也摆着一些瓷片，上面印有青花。 不过，寻宝系统没有反应，应该就不是古董之类的。 一问才知道，那些碎片，是一个老茶壶不小心摔碎了。 农村人不舍得扔东西，就也摆在屋檐下，免得雨水滴一排坑。 张胜利顿时就来了兴趣，给了孙六指一斤粮票，然后把这些碎片，给挖回来了。 现在，碎片都摆在桌上。 他特意少放了几块，然后这才在脑海中，下达指令：“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青花茶壶，完整度百分之六十，缺失百分之四十。” “修复需扣除四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才扣四点？ 张胜利记得，他上次修复，系统可是足足扣了三十点积分。 于是，他马上在脑海中，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缺失百分之四十的，才扣四点积分，为什么上次修复，缺失的少，却扣了三十积分？” 这点很奇怪，所以他要搞清楚。 系统闪烁了一下，然后回答：“物品不同，则修复需要的积分点，也不同。” “青花茶壶是普通物件，缺失度未到一半，以达到修复标准。” “修复所用积分，四点为最高。” “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是古董宝贝，所以修复积分，相应更高。” 也就是说，扣多少积分，是根据东西的价值而定。 张胜利明白了。 他不再迟疑，直接选择：“修复。”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花的茶壶。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青花茶壶修复成功。” 张胜利没管茶壶，把目光看向下面的桌子。 “启动修复。”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的修复功能，在普通物件中，又存在什么样的差异。 第42章 阴差阳错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桌子完整度百分之九十四，缺失百分之六。” “磨损程度严重。” “修复需扣除一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张胜利努力听着系统说的每一个字。 扣了一积分。 也就是说，修复系统扣积分，扣的是缺失部分。 其余磨损程度那些，则不受影响。 “取消修复。” 张胜利却并没有让系统修复桌子。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积分。 而是崭新的桌子，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显得很突兀。 要知道，这里可是穷乡僻壤。 一个知青，又没出去买过桌子，那新桌子是哪儿来的？ 张胜利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至于那把青花茶壶，就当是他进城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吧。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曲红梅又来了。 “谁啊？” 张胜利并没有过去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 “是我，贾梗。”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 嗯？ 张胜利心头反而更奇怪了，这白眼狼怎么会来的？ 他不是被村长闺女，拘着在家造娃吗？ 不过，不是曲红梅就好。 棒梗在外面，还在用力的拍着门。 这让张胜利心生厌烦，就过去，把门打开。 棒梗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往里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自己过的怎么样？缺不缺吃的？” 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张胜利有些无语。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两人已经是死对头了，所以，说话根本不用客气。 棒梗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你看你，我也是知青，好不容易回一趟知青点，你总不能拦着我，不让我进屋吧？”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说话，直接就挤进了屋。 到了屋里，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张胜利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提醒说：“棒梗，现在屋里可都是我的东西。” “你到处看，不会是想要偷东西吧？” 这话气的棒梗脸色绯红，怒道：“呸，谁稀罕？！” “就你这些破烂货，送我我都不要！” 说完还朝地上啐了一口。 张胜利就纳闷儿了：“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还鬼鬼祟祟，总像是憋着坏。 棒梗嗤了一声，说：“我想知青点了，回来看看不行啊？！” 他也是没什么别的理由了。 张胜利能信他的才怪。 “那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说完，过去往外撵人。 “不是，张胜利，你等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就不能让我再待一会儿？”棒梗显然还不想走。 “待个屁！”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想赖着不走。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棒梗过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还是直接撵走的好。 “赶紧走！” “快走！” 他推搡着棒梗，直接把人推出门，并且，一路推出去挺远。 棒梗肾虚体弱，反抗不得。 只能一边无奈的大叫，一边给推的距离知青点越来越远。 “不是，张胜利，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棒梗怕被人看见丢人，所以拼命的嚷嚷。 张胜利看距离也差不多了，就嫌恶的松了手。 “行，那你自己滚吧，以后可别再来了。” 说完，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剩下棒梗，一脸的怨毒：“你丫让我不来我就不来？我凭什么听你的？！” 如果不是听到法子木通风报信，说曲红霞偷偷摸摸出去，应该是找张胜利来了，他才不来。 “不过，曲红霞人呢？” 他憋着心思过来抓奸。 可敲开门，进屋却并没有看到曲红霞的身影。 “难道，是让张胜利给藏起来了？” 要不然，张胜利这么着急赶走他干什么？ 还不是怕被他发现？ 想到这里，棒梗又小跑着，追在张胜利身后。 这次，他一定要把曲红梅给找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知青点。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偏僻角落的茅厕。 天色昏暗，棒梗并没看见人拐了弯，还以为是进了屋。 他生怕被关在门外，于是快步冲过去，推门就进。 结果，他刚进屋，就有一团影子扑上来抱着他，接着，是凄厉的大喊：“抓流氓啊——” “有人耍流氓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让棒梗大脑瞬间空白。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怒：“不是，谁耍流氓？！放开！！” 他听出来了，抱着他的，就是曲红梅。 只是，刚才他进来了一趟，可没看见曲红梅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心心念念过来抓奸，张胜利推搡他走，才给了曲红梅入室的机会。 这姑娘也是豁出去了，跑进屋就脱衣服。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就扑上来抱住，然后大喊耍流氓。 毕竟机会难得。 曲红梅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跟张胜利结婚，怕是再无可能。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莽上来，慌的不行，所以完全没听出来，跟她说话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张胜利。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了——” 曲红梅不管不顾，死命的抱紧棒梗，开始拼命的大喊。 棒梗气的大叫：“曲红梅，你是不是疯了，抱我干什么？快放手！” 可曲红梅哪里肯听？ 棒梗无奈，只好徒手想掰开曲红梅，快点儿脱身。 可曲红梅哪里肯干？ 两人扭在一起。 张胜利蹲在茅厕，听着屋里的动静，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乖乖，曲红梅是什么时候进我屋的？” “幸亏我过来上了趟厕所，棒梗进去了。” “不然被曲红梅抱住喊抓流氓，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风吹屁屁凉，这事儿想起来就后怕。 嘈杂的声音传来。 是村民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究竟来了。 第43章 乱成一团 张胜利赶紧提上裤子，出来看热闹。 知青点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远处，还有人影晃动着赶过来。 只是，没人敢进屋。 屋里，曲红梅没穿衣服。 一个村里的，不是叔伯，就是兄弟姊妹，进去看了人家身子，怎么说？ 曲红梅还没察觉到有人来了，还在叫嚷：“耍流氓啊——” “耍流氓啊——” 棒梗气急败坏的怒吼：“你闭嘴！” “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他已经上火了。 这死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他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她。 曲红梅不甘示弱，她相信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还怕什么？ 最好人越多越好，那这事儿就成了。 “有本事你打我试试？！” “耍流氓还想打人？” 她就不信，对方敢动手？！ “啪——”棒梗怒火中烧下，直接给了曲红梅一巴掌。 曲红梅也怒了：“好啊，你敢打我？” “来人啊——”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还要杀人了——” 她也豁出去了。 棒梗气的去捂她的嘴，又被咬了一口。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村民们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红梅怎么跟春梅女婿抱在一起？” “这谁知道？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 知青点，就剩一个张胜利。 结果，耍流氓的人里面，没有张胜利，反而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抱着扭在地上。 曲红梅衣衫不整。 棒梗被抓的嘴歪眼斜，看上去，惨不忍睹。 “张知青哪儿去了？”众人中，有人问了一句。 只有找到知青点现在唯一的住户，也许才能了解真相。 张胜利在众人背后，举手示意：“我在这儿呢。” 大家回头一看，更奇怪了。 知青点唯一的住户，从外面回来。 不是知青的两人，却在张胜利的屋里，滚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胜利从人群外围，挤到了门口。 往里一看，棒梗跟曲红梅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在地上也不知道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了不少土。 棒梗抓着曲红梅的头发，拽的曲红梅头往后仰九十度。 曲红梅撕扯着棒梗的腮帮子，那嘴角，都裂开出血了。 “不是，贾梗，曲红梅，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我屋的？”张胜利的一句问话，让滚在地上的两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对啊，打的上火，他们竟然忘了，这是知青点，是张胜利的地盘。 两人同时朝门口看过来。 就看到，张胜利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他们。 在张胜利身后，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睛。 “啊——”曲红梅最先反应过来，跟她扭在一起的，竟然不是张胜利？！ 那是谁？ 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为了增加耍流氓的真实性，可是脱了衣服的。 现在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这么长时间，张胜利会怎么看她？ 想到嫁给张胜利的希望，转眼成了泡影。 曲红霞“哇——”的一声，哭的惨绝人寰。 棒梗就在她旁边，耳朵“嗡——”的一下，竟然短暂的失聪了。 他嘴角滴着血，还拽着曲红霞的头发，两条腿，夹着曲红霞的两条腿。 看样子，刚才两人扭打的很激烈。 屋外的村民，有曲红霞的本家大爷，见状斥责道：“这闹的像什么话？” “来个女人，先脱件衣服进去给红霞披上。” 看热闹的人里，立刻有女人脱了衣服，进屋给曲红霞盖在身上，好歹是遮挡了一点儿春光。 曲红霞还在呜呜的哭。 那女人踢了一脚棒梗，说道：“怎么？还没抱够？” “还不赶紧放手起来？！” “哦哦哦。”棒梗到这时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慌忙答应，然后松手，七手八脚的爬起来。 只是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碰到曲红梅。 惹的曲红梅大喊流氓。 她也明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胜利撵走棒梗，对方不愿意走，就又回来了。 然后，天色昏暗，她又紧张，就没看清楚人，直接扑了上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抱错了人。 “哇——”曲红梅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又放声大哭。 “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我可怎么活啊？” 没坑到张胜利，对方就不会娶她。 原本，以前因为主动告白，被拒绝成了别人的笑话。 现在呢？ 想要来一招狠的，彻底挽回失去的面子。 这下好了，抱错了人，面子里子都没了。 以后，还有谁会娶她？ 曲红梅越想越凄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曲光宗听到消息赶过来，村长一家也来了。 这帮人，挤在知青点的屋里，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了？”村长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法子木到家里，也不知道跟棒梗说了什么，这家伙就跟他说，要出去走了。 因为对方不行了，村长想着，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恢复，就同意了。 谁曾想，转眼间，就有人跑去告诉他，棒梗在知青点耍流氓，被抓了。 神特么的耍流氓。 棒梗要是还有那能力，他能允许对方出门？！ 曲光宗也阴沉着脸，他已经听人说了，他闺女喊抓流氓，然后被人看见，赤身果体跟棒梗扭在地上。 他都要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看屋里没人回答，顿时大怒：“耳朵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嗓门太大，倒是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还要维护村长的尊严，于是清清嗓子，接着说：“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棒梗你来说。” 被点名，棒梗也没办法装死，只好说：“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想着，都好几天不来知青点了，还怪想念的，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刚进门，曲红霞就扑过来，抱着我喊抓流氓。”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她。” 说着用手一指曲红梅。 反正他主打一个不知情。 毕竟曲春梅也来了，那眼光跟刀子一样看他，他要是说错一个字，怕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44章 大打出手 “你放屁！”曲光宗气的大骂。 按照棒梗的意思，是他闺女不知羞，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这要是传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完了。 就连他，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家红梅眼又没瞎，能看得上你？” 不要说他闺女，他都看不上棒梗。 这话曲春梅就有些不乐意听了，合着是她眼瞎？ “宗叔，你这怎么说话呢？” “贾梗是城里来的知青，家里吃白面馒头，还管够，是谁看不上谁？” 笑话，当着她的面儿，说棒梗不好，真当她好欺负？ 村长皱皱眉，赶紧出来阻拦。 再不阻拦，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吵什么吵？” “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棒梗说完了，现在，红梅你来说。” 他倒要听听，曲红梅到底会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曲红梅。 曲红梅终于穿好了衣服，只是她跟棒梗扭打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还是像被糟蹋了。 “我说？” 曲春梅有些犹豫。 她能说什么？ 说她过来，瞅准机会进屋，是想要把张胜利坑成耍流氓？ 还是说她自己脱了衣服，看个男人进屋，就扑上去抱着对方？ 真要是说实话，那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曲红梅又开始哭。 而且，边哭边说：“我就是过来，看看张知青有没有需要洗的衣服。” “我怕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 “可我过来以后，就看到门开着，张知青不在屋里。” “我想着，给他拾掇拾掇屋里的东西，然后就走。” “谁知道贾梗竟然来了。” “一进屋，看到就我自己，就上来脱我衣服。” “我……我……” 她编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人，说的是两个版本，到底该信谁？ 村长则脸色阴沉，他当然不信曲红梅的话。 主要是棒梗没有耍流氓的能力。 曲春梅则是黑着脸，半信半疑。 至于棒梗，却瞬间急眼了，大喊着说：“你胡说！” “我看你肯定是让张胜利指使的，想要害我。” 不然怎么解释？ 周围的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张胜利。 村长环视了一圈儿，看到张胜利竟然站在人群中，跟旁观者一样看热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胜利，你出来说说，他们在屋里闹起来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人不在知青点，就很可疑。 “我？”张胜利一脸无辜。 “我就去蹲了个茅厕，屋里闹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蹲着拉屎呢。” 所以，无论闹成什么样，都别找他的麻烦。 “是吗？”村长有些怀疑。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知青点唯一的知青，蹲茅厕拉屎，然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在知青点闹的不可开交？ 不等张胜利回答，围观村民中，有人说话了：“村长，我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张知青是从茅厕出来的。” 主要知青点没有院墙，所以隔老远就能看见。 有人作证，就有另外见过张胜利的人附和：“是啊，我也看见了。我们一群人过来好一会儿了，张知青才从外面过来。” 虽然他没看到张胜利从茅厕出来，但是肯定是从外面回来的。 所以，屋里这俩，跟人家还真没关系。 当下，又有几个人给张胜利作证。 这足以证明，张胜利确实不在屋里。 曲红梅和棒梗闹起来，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村长的疑心也就去了，而是皱眉看向棒梗和曲红梅两人。 “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又没别人看见。”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怎么断？” 曲红梅啜泣，棒梗则冷哼。 谁都觉得冤枉，可又无话可说。 曲光宗更是跟吞了屎一样，恶心的想吐。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竟然闹出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想要赖一个城里知青当女婿的愿望，彻底成了泡影。 张胜利不可能了。 贾梗又是村长的乘龙快婿。 要坑他，村长也不会答应。 情急之下，也发了狠：“红梅，你说，贾梗这小子，是对你动手还是动脚了？” “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动脚我就砍了他的脚！！” 眼下，他也只能顺着闺女的话，把这场闹剧，硬着头皮演下去。 曲红梅还在哭，所以没说话。 倒是棒梗急了：“谁动手动脚了？” “我说了，是曲红梅抱着我不放。” “她早就脱光了衣服，就是下贱！” 这话，让曲光宗那一支的同族人，都脸上有些不高兴。 曲红梅更是“嗷——”的一声，跳起来就去撕棒梗的嘴。 这一下，撕的棒梗嘴角再度流血。 曲光宗也是恨棒梗说他闺女下贱，上去连打带踹。 曲春梅不干了。 这可是她以后要过日子的丈夫，打坏了，她的一辈子怎么办？ 于是冲上去，就对曲红梅下手了。 她膀大腰圆，又长得黑，跟黑熊精下山一样，打的曲红梅哇哇惨叫。 曲光宗赶紧维护自己闺女。 村长一看闺女吃亏，上去就要制止曲光宗。 结果，场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混乱。 不少人被动的卷入其中。 张胜利则一直后退，最后，退出了屋外。 他是真怕嘣身上血。 最后，打斗终于停了。 地上躺了好几个，村长也狼狈不堪：“闹闹闹！就知道胡闹！” “这下好了，十里八庄，都要看曲家村的笑话了。” 没人说话，众人动手都打累了。 村长也累，莫名其妙的。 “行了，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决不轻饶！” “都各回各家吧。” 说完，瞪了曲红梅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棒梗也不会被打的躺地上。 不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需要回家，问问棒梗。 毕竟，法子木也有可疑。 还有，棒梗是听到什么，才会过来知青点送祸上门的？ 这些都需要回家才能问。 “春梅，背上贾梗，咱们回家。” 回去还要检查一下，看看人有没有被打坏。 第45章 你说的对 村长带着人走了。 曲光宗因为打棒梗，被曲春梅挠了一脸血痕。 可今天这事儿，其实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也亏着心。 所以，闹到最后，他也没能讨到好处。 于是，他踢了踢曲红梅，怒道：“回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闹事儿的两个人都走了，没热闹看，于是，村民们也都陆续散了。 最后，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还有满屋的狼藉。 那个刚修复好的青花茶壶，不知道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剩下的东西，丢的丢，碎的碎。 “啧，还真是无妄之灾。” 张胜利吐槽了一句。 不过，也幸好阴差阳错，让曲红梅跟棒梗遇上了。 所以闹就闹吧。 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丢就丢，碎就碎。 总好过他被曲红梅纠缠上，还要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不过，眼下村长开了一个头，让自己闺女嫁给条件最好的棒梗，让侄女嫁给条件次之的法子木。 这难保不会让村里的人，也动同样的心思。 现在知青返城开始。 棒梗和法子木，已经跟曲春梅，曲春妮办了喜酒。 只要他们返城，曲春梅和曲春妮，就可以跟着进城过日子。 城里，尤其是京城。 吃白面馒头，还有铁饭碗。 这些对村里人，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不然，曲红梅也不会豁出去，跑到知青点来搞这一出。 有一就有二。 所以，张胜利还是提醒自己，不可不防。 “系统，开启修复功能。” 东西碎了一地，还有被扯坏的，砸断的，不修复，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总不能进城去买吧？ 一来太折腾，二来东西太多，买的话，花钱太多，会让村里人更瞩目。 所以，为了低调，还是修复为上。 反正天色昏暗，众人打的晕头转向，谁也不知道损坏了多少东西。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周围有茶碗碎片，海碗碎片，掉退的凳子，损坏的桌子等等。” “请明确需要修复的物品。” 张胜利本来要选择都修复，想了想，先问了系统一个问题。 “系统，是否能选物品被损坏前一刻的状态？” 如果是，那修复好的东西，看上去就不会显的突兀。 张胜利可不想一屋子崭新的东西，让人看了起疑。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以。” “支付1000积分，可开启修复功能的子功能。” “子功能，包括修复到损坏前，修复成全新，和修复到七成新三种选择。” “请问，是否选择升级？” 要1000积分？ 张胜利有些肉疼，他攒积分，留着可是想抽隐藏大奖的。 花费1000积分，就为修复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划算。 不过，他又一想。 一次升级，受用终身，1000积分，也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张胜利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就选择了升级。 “叮，升级成功，修复子功能开启。” “请问需要对什么物品进行修复？” “请指定。” 张胜利看了一眼一定狼藉，下达指令说：“修复当前所有被损坏物品，修复程度，被损坏前。” 他懒得一样一样修复。 就看修复系统是不是支持批量修复了，如果不行，他再单独修复。 不过，系统几乎立刻就接受了指令。 “叮——修复功能开启，修复程度损坏前。” “需要修复物品持续扫描中。” “叮——扫描到被损坏桌子，修复到损坏前状态，没有缺失。” “进行修复中。” “叮——修复已完成。” 被砸坏的桌子，就在张胜利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恢复到被砸坏之前。 接着，是凳子，茶碗，海碗，等等。 因为是修复到损坏前，没有缺失部分，所以这次修复，没有消耗积分就完成了。 张胜利看着恢复原样的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事儿，还是要注意防范。 来一次，幸好阴差阳错避开了。 谁知道，再来一次，还有没有这好运气？ 所以，防范于未然，他以后，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最起码，这种警惕的心思，在他返城之前，都不能松懈。 第二天，张胜利去找孙六指学医术，对方偷偷摸摸的告诉他：“昨天棒梗在知青点，不知道被谁偷摸踹了下面。” “村长找我去，说那小子伤到了要害，让我给治疗一下。” “我用针灸试了试，怕是以后都不太好用了。” 说完摇头，不胜唏嘘。 男人不行了，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张胜利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师父，你说棒梗不行，是昨天被人打的吗？” “外力伤到，和本身就虚，不是一样的症状吧？” 他觉得，棒梗原本被村长一家拘着，争分夺秒的造孩子。 突然能被放出来，总要有原因吧？ 就曲春梅那黑熊精体格，一屁股就能把棒梗给坐死，再没日没夜的让棒梗耕田，那这头牛，不累出毛病才怪。 孙六指的眼神一亮，说道：“胜利，你是说，贾梗原本就是身体虚，说他昨天被人踹了要害，只是一个幌子？”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真要是被踹了要害，那贾梗能起的来走得动才怪。” 那可是要害。 被踹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可贾梗虽然看上去被打的很惨，脑袋成了猪头一样。 可到底行动自由，没有任何异样。 看上去，可不像是被伤到要害的样子。 “我知道了。”孙六指一拍巴掌。 “昨天曲红梅喊抓流氓，大家伙儿过去，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滚在地上。” “虽然有村长撑腰，可贾梗，到底是跟红梅动手了。” “加上那红梅又光着身子，说贾梗耍流氓也没错儿。” “村长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才找我说，贾梗被踹坏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怕他追究是谁下的手，反而都不敢去追究贾梗耍流氓罪了。” 孙六指觉得，他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张胜利给他鼓掌：“你说的对。” 第46章 你不能，我能 张胜利觉得，曲家村的人还真都是人才。 看看曲红梅，看看曲春梅。 再看看村长，看看曲光宗。 看看孙六指。 这些人，明明都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村民，却玩的比千年的狐狸还野。 当天，村里的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虽然村长昨天就说了，耍流氓的事儿，不准再提。 可在农村，又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聚在一起，不提才怪。 “你们说，那贾梗有没有耍流氓？” “没有才怪，他要没耍流氓，曲红梅身上的衣服哪儿去了？总不能是她自己脱的吧？” “就是，姑娘家的名声都毁了。” “也是，我还听说，村长找孙六指过去，说是昨天有人踹了贾梗，说是伤到了要害。” “拉倒吧，我家跟孙六指家关系不错，早就听说了，贾梗本身就虚的不行，根本就不是被人踹的。” 众说纷纭。 传来传去，大家就津津乐道两点。 第一，曲红梅脱了衣服挺白，身上还有贾梗抓的手印子。 第二，贾梗不行。 一个村就这么大。 流言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棒梗的耳朵里。 “丫的，张胜利这孙子，简直是害我不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村长灌醉，然后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天天拘着耕地，身体累出毛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又怎么会去知青点，被曲红梅抱住，硬被喊成是流氓？？？ 如果不是张胜利，现在村里人，又怎么会都知道他不行？！ 棒梗气的七窍生烟，也对曲春梅难得硬气了一回。 “春梅，我现在这样，都是张胜利给害的，你就不能跟爹说说，给我出出气？” 他是没办法报仇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村长。 只要村长要坑张胜利，那对方就绝对回不了城。 曲春梅却眼皮都没抬，只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村里的传闻，让她也很恼火。 更多的，则是恼怒。 棒梗不行，那之前的耕耘，万一没能怀上孩子怎么办？ 没有孩子，放棒梗返城，对方不认账怎么办？ 要知道，到时候闹的话，棒梗是不是娶她还两说，而她的名声，可真就毁了。 没结婚跟人胡搞。 那放在古代，是要滚猪笼的。 怎么办？ 曲春梅扔下棒梗，去找她爹拿主意。 村长也是头疼。 他本来想着，找孙六指过来给棒梗诊治，一来缓解跟曲红梅一家的矛盾。 毕竟人家闺女身上，还留着棒梗的手指头印子。 说棒梗被踹了要害，也能让对方不再追究。 二来，他没说踹了棒梗的人是谁，想要以此震慑当时在场的所有村民。 三来，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孙六指过来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疗一下。 可没治疗不说，孙六指那货，竟然还看出棒梗的虚，不是被踹伤所致。 并且，还大肆宣扬。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村长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等等，看看你能不能怀孕。” “如果不能，那就必须马上领结婚证，绝对不能随便让贾梗返城。” 这样，好歹还有一门城里的亲家。 据说贾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估计他们家会想办法把人弄回去。 到时候，凭着结婚证，贾梗就大甩不脱他们曲家。 曲春梅却有些不高兴：“可是，贾梗已经不行了啊，我跟他结婚，那不是一辈子守活寡吗？” 她可不愿意。 村长瞪了她一眼：“什么一辈子守活寡？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结了婚就不能离婚吗？” “到时候，你有城里户口，再把家里的钱都攥自己手里，离婚再找一个也不难。” “反正贾梗不行，离婚也没人说你的不是。” “你怕什么的？” “再说，你这都跟棒梗睡了，谁不知道？” “不跟他结婚，谁能要你？！” 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被村长这么一通说，曲春梅也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村长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声说：“家里的，离婚的女人不好找，贾梗再怎么说，性子也好拿捏一些。” “可要是闺女离婚，在城里再找，那不知根不知底的，是知道会遇到什么货？” “我可听说，城里人的花花心眼子不少。” “要不——” “咱们想想办法，给贾梗治一下？” “反正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还是觉得，夫妻还是原配好。 能给棒梗治疗好，那漫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村长想了一下，也确实。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棒梗不行了，那藏着掖着更被人说。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治。 治好了，一切计划照旧。 治不好，那就用第二套计划。 “那行，那明天就再让孙六指来一趟。” “他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坐车去城里。” 总有能治的吧？ “好，那我明天去找孙六指。”村长老婆喜滋滋的应了。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一早就去了孙六指家。 把孙六指吓的不轻。 说是随后就去，却拖到日上三竿，张胜利来找他。 “胜利，你说村长家是什么意思？” “昨天让我去看过了，我说治不好，今天怎么又让我去给贾梗治疗？” “你说，会不会是村长知道我说棒梗不行，故意给我设套？” 他可是外姓，最怕的，就是怕得罪曲姓，被打击报复。 昨天他也是嘴快，跟他老婆说了棒梗本来就不行的事儿。 结果，一下子传遍了全村。 这可是得罪村长的事儿。 村长睚眦必报，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结果村长老婆一早就找上了门。 所以，孙六指不可能不害怕。 “胜利，你是城里来的知青，有学问，见识也多。” “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村长不记恨我？” 他自己是没办法可想了。 张胜利挑眉：“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治好棒梗就好。” 孙六指顿时垮下脸：“可我哪有那本事？” 他要真有那本事，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我昨天去看过了，就我这本事，治不好贾梗的病。” 张胜利微微一笑：“我能。” 第47章 有这种药? 什么？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 他治不好的病，张胜利竟然说能？ “别说笑了。” “你才跟着我学了几天？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治不了棒梗，你能？！” 孙六指以为张胜利是在调侃自己，所以有些不太高兴。 “师父，我真能。”张胜利一脸笃定。 “我以前在城里的时候，知道有一种药，专门治这种病。” “到时候，我偷偷进城去买回来，就说是师父你配的药，让棒梗吃。” “棒梗要是吃好了，那就是师父的功劳。” 孙六指一听就心动了：“还有这样的药？” 他也想要。 “不对，万一要是贾梗吃不好呢？” 这点很重要。 张胜利微微一笑：“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好？” “你不试，现在就得罪村长。” “试试说不定就成了。” 他给的是一个香饵，孙六指不可能不咬钩。 再说，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昨天晚上，他睡觉前，又抽了一次奖。 结果，竟然抽出了蓝色小药丸。 棒梗不行，那就当灵丹妙药，配给他好了。 孙六指被说动了。 “行吧，那你跟我一块儿，先去村长家，看看贾梗的具体情况再说。” 当下，他就背上自制药箱，带着张胜利，去了村长家。 看到张胜利也跟着来了，棒梗气的差点儿飙血。 还有什么，是比让死对头，看自己笑话，更屈辱的吗？ “张胜利，你给我滚！” 棒梗怒不可遏。 孙六指却不高兴了：“贾梗，胜利是我徒弟，要跟着我学医术的。” “我给你来治病，你让胜利滚是什么意思？” 他倒不是维护自己这个徒弟。 而是徒弟滚了，他怎么开药？ 事情不是就露馅儿了吗？ 村长也黑着脸，训斥说：“棒梗，你有点儿过了啊！” 曲春梅更是直接拧了棒梗一下。 拧的棒梗呲牙咧嘴，再也不敢叫嚣。 孙六指装模做样，给棒梗号脉，然后问了不少问题，又用针灸，刺激了半天。 感觉忙活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村长一家，赶紧都凑上来：“怎么样？六指，棒梗这毛病，能治吗？” 这是他们全家最关心的问题。 孙六指沉吟了一会儿，偷眼看了徒弟一眼，看他点头，这才心里有点儿数，点点头说：“能治是能治，不过——” 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村长连忙追问。 能治就好。 孙六指酝酿了一番，这才说：“不过这种毛病不好治。” “我手里的，都是一些常用药。” “要给贾梗治这毛病，必须要进城去配药。” “而且价钱方面，很高。” 这是在来时路上，张胜利叮嘱他的。 让他提前跟村长说明一下。 村长一听，反而松了口气，钱他有。 当年他带着两个本家打老财，几乎把对方的整个家底，都搬回了他家。 所以他不缺钱。 “只要能治就好。” “价钱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比起闺女能成功嫁入京城，再贵都不算什么。 “对了，六指，你觉得，配药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先给你钱。” 村长倒是故作大方。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在路上交代的，回答说：“村长，我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 “这个还要等我进城以后，看具体的价格再说。” “贾梗这个毛病不好治，需要很多味药材，配成一副药，熬制成膏，搓成药丸子。” “我算了一下，怎么着也不少于100块钱吧。” 什么？！ 除了张胜利，所有人都愣住了。 棒梗更是瞪着眼睛，说道：“什么药一百块钱？！孙六指，你别是故意坑钱的吧？” 他知道，村长不会给他出这个钱。 所以，涉及到他出钱。 一听这么多，顿时就炸了。 这年头，一分钱能买三斤大白菜，七毛钱，能买一斤猪肉。 一个人，一个月的标准生活费，是五块钱。 一百块钱一副药，拿金子做的啊？！ 村长也看着孙六指，满脸狐疑：“六指，你要配什么药？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最低一百块钱？ 听上去像是说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六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没办法，贾梗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 “需要大补的东西。” “就像野山参那些，最便宜的好几十，贵的都好几百上千。” “最低一百块钱，已经算是便宜了。” 说到野山参，村长一家就都不吭声了。 大家都知道野山参大补，也知道价格高。 不说别的，就这一种，一百块钱，也还真不贵。 更不用说，听孙六指的意思，还要配别的中药。 “行吧。”村长拍板了：“那我给你拿钱。” “六指，你拿上钱，马上就去城里吧，早去早回。” 说着，让棒梗拿钱。 “爹，我的钱，办酒席的时候都给你了，家里还没给我寄过来，我现在手里没钱。”关键时刻，棒梗却掉链子了。 其实他有钱。 身为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秦淮如，都对他万般宠爱。 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在乡下吃苦？ 这些年，秦淮如拿捏着傻柱，用他的钱，源源不断的供养着远在乡下的儿子棒梗。 棒梗是真没缺过钱。 这时候说没有，自然是不舍得。 太多了，一次一百块钱，他也知道心疼。 村长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热闹，他也只好去自己翻找了家里的钱，拿了一百二十块钱出来。 “多拿上二十，免得到了不够，白跑一趟。” 说着，把钱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还是第一次手里拿这么多钱，激动的手心冒汗。 “行，那我现在就带胜利进城，争取早点儿配好药，早点儿回来。” 至于配什么药，那他就不知道了。 一切，要看他宝贝徒弟，是不是能找到他说的那种药。 两个人从村长家出来，在去大队部的路上，孙六指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村长家这么有钱。” “一百二十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不像他家，拿十块钱出来都费劲。 “也不知道，村长家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 是贾梗给的？ 张胜利没有说话，心中却腹诽：村长家的钱，还能是怎么来的？ 打老财，以权谋私，谋了老财的家产呗。 据为己有。 老财倒了，村长有钱了。 第48章 配药 两个人去了大队部，登记好，坐上了去城里的骡车。 “那不是张知青吗？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城里吗？怎么又去？” “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儿吧？没看孙六指也跟着一起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瞬间就让一群人，聚拢到了一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围起来的人，被众星捧月，洋洋得意：“村长的姑爷贾梗，不是不行吗？” “我看孙六指和张知青，刚才就是从村长家出来的。” “他们八成是去城里，买什么治贾梗的药去了。” 其实，他刚才还跟孙六指走了个对脸，他问对方去干什么，对方说，去城里配药。 他这才来人前显圣来了。 “是这样啊？那看来，贾梗是真不行了。” “这要是治不好，村长闺女岂不是守活寡？”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既然贾梗不行了，那就让行的顶上呗。” 这骚话，引的周围人哈哈大笑，然后各种荤话频出。 在众人的笑声中，孙六指和张胜利，也坐着骡车，悠哉悠哉的出了村子。 张胜利是怕留在村里，又有人要挖坑害他。 所以，在返城之前，能远离就远离。 进城配药，就是他找的借口。 不过孙六指是被他裹挟出来的。 关于配药，张胜利浑不在意，孙六指却满头雾水。 他有很多疑问，可车上有车把式，孙六指有些话，也不好当面问，只好忍着。 不过，还在骡车上，还铺了稻草。 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面，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倒是张胜利，跟车把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等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了。 孙六指竟然躺车上，睡了一路。 等到张胜利把他喊醒，他还一脸的懵：“嗯？这是哪儿啊？” “师父，咱们不是进城配药吗？到了。”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配药？”孙六指懵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对，配药。” “胜利啊，咱们去哪儿配药？”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只能问徒弟。 张胜利看了周围一眼，说：“城里的药铺药店门市部，都要走一遍。” “师父，走吧，咱们争取，早点儿把药配齐。” 说完带头就走，孙六指连忙跟上。 眼看着两人进了药店，车把式就赶着车，去了路边，讨了一碗热水，啃家里带出来的窝头。 孙六指和张胜利，则进了第一个药铺。 “胜利，你要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丸？” 他很想知道。 张胜利把孙六指带到一个角落，然后从身上，取出蓝色药丸。 “师父，就是这个。”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你身上就有？” 那为什么还要进城？ 不等他问，张胜利就说：“是啊，这药丸，只有京城有，我以前身子虚，所以家里好不容易才给买了两个带着。” “可这事儿，不能跟村长说。” “要不然，他肯定不能给我钱，你信吗？” 信，孙六指哪有不信的。 村长欺负一个知青，要点儿东西，那不是很正常吗？ 这六年，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张胜利继续忽悠：“所以，我就说进城来买，一来，是给师父送功劳，二来，也能让师父赚点儿钱。” “三来嘛，是好歹能收回买药的钱。” “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为了我，才砸锅卖铁买的这药。” “所以，钱我必须拿回来。” “师父，村长给你买药的钱，你拿一百一出来，药的本钱八十归我，剩下的三十归你。” “再剩下的钱，去掉车钱，剩下的给村长。” 啥？？！ 孙六指瞪着眼睛。 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先分钱？！ 这要是不管用，到时候怎么跟村长交代？ “胜利，你这药，真管用吗？” “还有，就这一颗，村长怎么也不会相信能值一百多块钱吧？” “要是他问用了什么药，还要单据，怎么办？” 这可是逃不过去的问题。 没有单据，村长怎么可能相信？ “这倒是个问题。”张胜利一想，也确实考虑的不周到。 不过不要紧，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师父，那我们就买药材。” “真花钱，收据不就有了吗？” 反正药铺也收购药材，到时候，再找机会卖掉也就是了。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这个问题也好解决。 “等咱们拿着药材回去，让大家都能看到。” “然后关起门来分药材。”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的事儿，回去以后，我有办法。” 小问题而已，很好解决。 孙六指看张胜利说的笃定，心里惊疑不定。 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跟在张胜利后面，看他买各种药材。 杂七杂八买了一些。 然后，又花六十八，买了一颗小的野山参。 不但那一百二十块钱，花的一分钱也不剩。 甚至张胜利还倒贴了五块钱。 “师父，这五块钱，回去你可一定要找村长要。” “还有你的出诊费。” “药材回购价格比卖价低，咱们不能亏本。” 总之，该赚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赚。 孙六指神色木然。 他都要被徒弟的骚操作，给吓的心跳出来。 要是被村长发现，他在坑钱，那他可就完了。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徒弟已经给他发出去了，已经不能回头。 “唉——”孙六指叹了口气。 城里的知青，果然心眼儿多。 但愿这次能顺利糊弄村长，然后这张胜利赶紧返城吧，别留村里了。 不然他这个师父，不一定哪天就会跟着倒霉。 买完药材，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骡车。 从城里到曲家村，路途遥远。 骡车晃悠回到村里的时候，都半夜了。 路过知青点，张胜利先跳下车，然后说：“师父，药材先提你家去吧，明天等我过去，一起熬药。” “到时候，我跟你学熬药技术。” 孙六指撇撇嘴，学个屁的熬药技术。 他到现在都想不出，张胜利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村长相信，这许多药材熬制到最后，就只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第49章 曲老年回来了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孙六指也认命了。 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让车把式赶着骡车走了。 张胜利则提高警惕，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回了知青点。 被曲红梅来过一次，搞的他现在回知青点，都精神紧张，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光身子女人，然后扑在他身上。 “张知青。”从黑影里，闪身站出来一个人。 “别过来！”张胜利吓了一跳，怕被对方缠上，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黑影扔过去。 然后自己闪身退后好几米。 做完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喊他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嘶——”黑影捂着脑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抱怨：“张知青，你这是干什么？” 张胜利听出来了：“年大叔？你这是从省城回来了？” 黑影正是曲老年。 他被张胜利忽悠，怀着发财的心思，抱着罐子，跑了一趟省城博物馆。 看来这是回来了。 张胜利心中一动，赶紧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进了屋，曲老年坐下缓了一会儿，带着额头上的鼓包说：“我今天天擦黑才回来。” “当时过来找你你不在。” “我听说你进城了，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儿也该回来了，就过来等着。” “结果，你一回来，就给我来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儿没给我脑袋开瓢。” 他有求于张胜利，又不好追责，真是憋气又窝火。 “对不住啊，年大叔。”张胜利赶紧道歉。 “我也是被人给吓的，不得不防。” 说着，他就说了曲红梅和棒梗的事儿。 “你说，你突然出来，又是天黑，我就怕被人给坑了，所以这才扔了你一块石头。” “年大叔，一会儿我给你拿十个鸡蛋，你回家补补。” 又赔礼又道歉的，曲老年心里舒坦了。 “行吧。” “脑门上起个大包，也确实要补补才行。” 关于曲红梅喊棒梗耍流氓的事儿，他回来也听说了。 “曲红梅那是冲你来的，不过贾梗凑巧来了，这才救了你。” 张胜利点点头，他不关心曲红梅，也不关心棒梗。 他关心的，是曲老年的来意。 “年大叔，你这趟去省城，事情办的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曲老年情绪激动起来。 “别提了。” “我抱着罐子，不敢吃不敢睡的，好不容易折腾着去了省城。” “又打听着，找了很久，才找到省城的博物馆。” “结果人家博物馆的人，看了我带去的罐子，说那东西根本不是古董文物。” “自己用还行，卖的话，不值钱。” 也就是说，棒梗说的所谓宝贝，还有文物商店会重金收购，都是假的。 张胜利对此早有预料，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也就是说，贾梗说谎？” 曲老年一拍桌子，说：“可不是吗？” “我回来以后，越想越气，就去我家老大那边，要了另外一个罐子，然后去了村长家，找贾梗，要他花钱买下来。” “结果贾梗死活不肯。” “我说孙六指的他都收，我的凭什么他不收？” 张胜利没想到，他不在的这一天，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连忙好奇的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曲老年一脸愤然：“然后村长就站出来，说贾梗又不是做买卖的，我要是想要卖，就自己找门路。” 一句话，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上哪儿找门路去？” “现在投机倒把犯法，谁敢私下买卖？” “除非去京城文物商店。” “可不值钱的东西，人家根本不要。” 他可没那么傻。 已经白跑了一趟省城，还能再白跑一趟京城？ 张胜利听完点点头，问道：“年大叔，那你今晚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估计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想起他来了。 果然，曲老年一听他问，立刻呲牙露出讨好的笑：“张知青，之前是我信了贾梗的屁话，是我的错。” “要不，你就还用粮票跟我换得了。” “反正你也稀罕老物件。” “有俗话不是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吗？” “你用粮票换，咱们就也不算投机倒把。” 他现在，已经不求发财了。 一趟省城，博物馆专业人员的解答，让他的发财梦彻底碎了。 所以，不值钱的东西，与其白白留着，还不如拿出来，跟张胜利换粮票。 毕竟返城开始，张胜利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 “是为这事儿啊？”张胜利心里踏实了。 “换倒是可以换。” 随即，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我毕竟也没多少粮票，所以，只能跟你换我看得上的东西。” 不是宝贝，他可不要。 曲老年连犹豫都没犹豫。 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行。”曲老年一口答应。 “那趁着晚上没人看见，你跟我去我家一趟，挑一挑，看一看，怎么样？” “知道贾梗说谎以后，我就把几个儿子手里的东西，都拿家里去了。” “就等你上门了。” “放心，挑中哪样拿哪样。” 他现在，出奇的好说话。 张胜利自然是求之不得，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看看。” 想到马上又要有宝贝入手，他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从知青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家里正间屋里，放煤油灯的桌子下面，摆着几样东西。 “张知青，就是这几样，你看看吧。” 曲家的几个儿子，原本都等在屋里，看到人来了，就都站起来，往后退退，让出了位置。 张胜利看了他们一眼。 曲老年看到了，就连忙解释说：“哦，东西是他们的，结婚的时候，一人给了一样。” “今天我说拿过来换粮票，他们就也跟过来了。” “一会儿你说要换哪样，就直接把粮票给他们就行。”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不信任他们老子，所以要守在这里，亲眼看着。 他也不在乎，谁爱看谁看，东西最后归他就行。 “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挑。” 第50章 寻获两宝 张胜利拿起第一件，放到桌子的煤油灯下看。 这也是一个罐子，上面有兽纹饰，别的倒也没什么，看上去，古朴厚重。 “叮——”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一个就奖励不少，不错！ 张胜利挑眉，在脑海中选了否。 然后，把罐子放到一边，说：“这个我换了，粮票十斤。” 被选中罐子的曲家老三，顿时喜笑颜开。 他听说他爹说了，张胜利给的十斤粮票，可是细粮，换成粗粮，家里能吃些日子呢。 旁边他的兄弟看他成功了，都紧张起来，死死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又拎起第二件，凑到煤油灯下细看。 这是一个花瓶，青花的，看上去，却有些粗糙，不像是什么宝贝。 结果，张胜利不以为然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清代青花花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分八厘钱，积分1，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张胜利考虑到底要不要。 曲家老二上前一步：“怎么样，我这个能换多少粮票？” 他还挺急切。 张胜利摇摇头：“算了，这个我不喜欢。” “你怎么能不喜欢呢？我这个也是老物件，你——”曲家老二急了。 都是亲爹给的东西，眼看老二的能换十斤细粮票，他的却不换，怎么能不着急。 曲老年怒了：“你个混账东西，人家张知青来挑，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 “你插的哪门子嘴？！” 这么一呵斥，曲家老二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曲老年乐呵呵的看向张胜利：“张知青，你别搭理他，继续挑。” 张胜利就点点头，拎起第三件：“这件我也不喜欢，就不要了。” 拎起第四件：“这件我之前就说不喜欢了，也不要。” 剩了最后一件。 张胜利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响起。 “寻找到元 越窑青釉大盖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十六元七毛钱。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可以。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在曲家老五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这个我换了，也是十斤粮票。” 一次收获两样宝贝，他心情很不错。 曲家老三和老五，心情也挺不错。 毕竟，一人能换十斤细粮票，回头倒腾成粗粮票，再掺杂一点儿别的，能吃好些天。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各提取了十斤细粮票出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行，那东西我拿走了。” “年大叔，要是别人家也有老物件，就劳烦你给说说，可以找我换粮票。” 说完，他拿起盖盒，拎起罐子，跟曲老年说了一声，准备回知青点。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吵起来了。 “都是爹给的东西，凭什么你们俩的东西能换粮票，不行，这二十斤细粮票，必须我们几兄弟平分。” “凭什么？！” “就是，这是当初分给我们的东西，现在能换粮票，也跟你们没关系，平分？哪来的脸？” “放屁！爹当时给的时候可说了，这些都是宝贝，以后谁的值钱，就再给别的兄弟匀点儿。怎么？忘了？！” “你才放屁，爹以前说的是宝贝，可省城博物馆的人说了，不是宝贝！那换粮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谁让你们分到的东西，张知青看不上的。” 屋里吵成了一团。 显然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因为换的那二十斤粮票，起了争执。 张胜利摇摇头，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回到知青点，他先把两样东西回收，然后又复制了两个同样的赝品出来，摆在桌上，这才呼呼大睡。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胜利才睡醒起来。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样流水席的菜出来，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这才慢悠悠，溜达着去了孙六指家。 今天可是给棒梗熬药的日子。 孙六指早就等的着急了。 “胜利，你总算来了，村长老婆都来三趟了，催着赶紧熬药。” 徒弟再不来，他都应付不了了。 张胜利慢悠悠的：“师父，别着急。” “熬药太早了也不行。” “棒梗是虚，要补阳刚之气，太阳越大，药效才越好呢。” 他也是顺口胡诌。 孙六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熬药啊。”张胜利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带了药引子。” “师父，你找一个不用的锅，咱们开始熬药。” 啊？还真熬药啊？ 不是说，要偷偷把药材分赃吗？ 孙六指愣了一会儿，连忙去找了一口药锅。 不管怎么样，先把村长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得罪了村长，张胜利也许能拍拍屁股返城，他却不能。 所以，分赃不重要，重要的是药。 张胜利看着药锅，立刻摇摇头：“这锅不行，用了浪费。” “师父，你找一口不用的破锅。” 孙六指苦起脸。 “哪有不用的破锅？” “锅破了，那就补一补继续用，没有不用的。” 谁家有那条件？ 张胜利一想也是。 “那行吧，那就用这药锅吧，可惜了。” 孙六指没听懂，什么可惜？ 熬药不都是用药锅的吗？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当张胜利开始操作熬药，他才终于懂了。 就见张胜利烧开了药锅里的水，然后，开始往锅里加草药。 “师父，拿黄连来。” “哦哦，好。”孙六指拿了黄莲过来。 不多，被张胜利都加入了药锅中。 “师父，再拿龙胆草来。” 于是，龙胆草又被加入了药锅里。 孙六指记得，这都是张胜利闻过最苦的药材。 这样熬出来的药，管不管用不知道，却够棒梗受的。 第51章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还是去送饭的? 用药锅，把药熬出汤汁。 过滤掉药渣，药汁重新入药锅。 “胜利，别的药都不加了吗？”孙六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熬药，张胜利就加了黄连和龙胆草，别的一样都没加。 这样熬药，他还是前所未见。 张胜利看了看药锅里的药汤颜色，笑笑说：“师父，别着急啊，到了火候，我自然会往里加东西。” 又熬了一会儿，他才拍手说：“也差不多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却是一些玉米面。 “这……”孙六指刚想要问问，药汤里加玉米面干什么？ 可又怕话多，让张胜利不喜，就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瞪眼看着。 玉米面被加入药锅里，搅拌一番，继续熬制。 直到，熬成了苦味儿的玉米糊糊。 “行了，等会儿降降温，就能用了。”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坐到一边。 孙六指却急得不行：“不是，胜利，你忘了放最重要的一味药。” 这要是冷却下来，端去给贾梗喝，除了苦掉舌头，还能管什么用？ “什么？”张胜利眨眨眼，像是没明白。 孙六指不得不提醒他：“你忘了，那蓝色的，小药丸。” 那不才是治病的吗？ “哦——”张胜利恍然大悟：“师父，我没忘呢。” “放心，不急。” 还不急呢？ 再不放进去，就彻底融化不了了。 孙六指只能干着急。 可药是张胜利的，怎么做，现在也全靠对方，他也不能管太多。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试试温度，这才满意的笑了：“行，这下可以了。” “师父，给我拿一双筷子来。” 拿筷子？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过，孙六指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了一双筷子过来。 张胜利拿了筷子在手，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是一颗蓝色小药丸，还有，几十颗黑色的小丸。 “这是什么药？”孙六指好奇的问了一句。 结果，张胜利呲牙一乐，告诉他：“师父，这不是药，是羊粪蛋子。” 什么？！ 孙六指没坐稳，连人带小凳子，全都歪倒在地上。 “不是，你……你拿羊粪蛋子，给贾梗吃？”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他还能活得了？ 张胜利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花一百多块钱，才熬制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村长不能信。” “那几十颗呢？” “量大管饱，这总能相信，他的钱花的不冤枉吧？” 神特么的量大管饱。 孙六指想到棒梗吃羊屎蛋的画面，就忍不住有点儿反胃。 “你这……你这是……” 他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却没耽误时间，用筷子夹起蓝色小药丸，丢在药锅里的玉米糊糊上，来回翻滚。 然后，是羊粪蛋。 一颗颗，就跟涮火锅一样，在玉米糊糊里披上新的外衣。 等到这层外衣包裹的差不多，就又来了一遍。 孙六指拉着一张脸，他的药锅…… 一通忙活，张胜利终于放下了筷子：“成了。” “师父，这些药丸子，拿外面晒干，咱们就去给贾梗治病。” 治病？ 孙六指看着一堆所谓的药丸子。 这里面，就只有一颗是治病的。 其余的，都是管饱的吗？ 想到贾梗吃一肚子羊粪球，孙六指就还是忍不住反胃。 不过，能怎么办？ 他还是按照张胜利的吩咐，把这堆药丸子，都拿到外面，摆在太阳底下晒。 正好，村长老婆从外面进来看到了。 “六指，这是你熬的药，搓成的药丸子吗？”看上去挺多。 不过想到花了一百二十五块钱，她还是挺心疼。 孙六指还能怎么说？ 只能点头，含糊着答应：“嗯，是药丸子。”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这是药丸子？ “那这药丸子，什么时候能拿回去吃？”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药效。 要是没有药效，她非把一百多块钱要回来不可。 “一会儿，一会儿吧，先晒晒。”孙六指可不敢现在拿去。 外面的一层玉米糊糊不晒的结实点儿，蹭掉了，被看出是羊屎蛋怎么办？ “行吧，那晒好了记得早点儿。”村长老婆催促了一下。 张胜利看她要走，就出来，笑着说：“婶儿，我师父熬药熬的有些累，所以注意事项没跟你说。” “这药需要空腹服用。” “要是你家中午没吃饭，那就别让棒梗吃饭了。” “等我们一会儿去，先给他吃药。” 孙六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城里来的张知青，太损了吧？ 不过，村长老婆没察觉出异样，点点头说：“行，那吃饭的时候，就不让贾梗吃东西了，喝水也不行。” “绝对空着肚子。” 开玩笑，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买的药。 当然要听医生的，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村长老婆带着希望走了。 剩下孙六指，看着晾晒的一堆丸子发呆。 这么多，就一颗真的。 而那颗真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管用。 “师父，师父你来。”张胜利在屋里小声的招呼。 孙六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快步进了屋。 “师父，药材我都分好了，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张胜利拿了那株野山参，还有一些药，然后把剩下的，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看着张胜利推给他的药包，脸色迟疑：“胜利啊，要不，我们等去完村长家，回来再分？” 要是药不管用，就按照村长老婆那性子，不找他来闹着要钱才怪。 孙六指可不想闹的太难看。 张胜利笑了：“师父，你放心，我把药做了记号，一会儿去，就给贾梗用上。” “保证管用。” 所以，可以分赃了。 孙六指也就没话说了，只能偷偷把分给他的那份药包，给藏匿起来。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没一会儿，药丸就晒好了。 张胜利查看了一下，这才确定：“师父，咱们可以去给棒梗看病了。” “走吧，去晚了，棒梗该饿了。” 孙六指一脸严肃，假装没听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 还是去送饭的？ 第52章 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师徒两个收拾了药丸子，用纸包包了，然后一起去了村长家。 棒梗黑着脸。 他不行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害的他现在就算能出门，也不敢出去。 因为一出去，就有无数眼神，赤果果的看他。 让他如芒在背。 而在他身后，是私语是窃笑，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在被羞辱。 所以，他只能躲在家里，看曲春梅给他白眼。 而他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并且心里憋着一股火儿，想着怎么才能报仇。 “六指来了？”看到孙六指，村长老婆来了精神。 好歹花了一百二十多块钱，怎么也要管点儿用吧？ 要是不管用，那钱可必须要退给她。 “嗯嗯，来了。”孙六指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他一想到要让棒梗吃驴粪蛋，就淡定不了。 村长眼神看向了孙六指手里的纸包，问道：“六指，这就是你熬制出来的药？” “是。”孙六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村长伸手接过去，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有最少二十多颗药。 “这药一次吃几个？” 好歹要弄清楚药量，才能服用吧？ 孙六指继续硬着头皮，按照张胜利教他的，说：“村长，这些药丸都是。” “我带过来的，是一顿吃的。” “等晚上，让贾梗别吃饭，我再送一包过来。” 啊？ 一次吃一包药丸子？ 而且，说必须空腹吃。 这么多，吃了还能吃的下饭？ 这不是拿药当饭吃了吗？ “这……这会不会太多了？”村长老婆迟疑道。 关键谁家吃药也没这么吃的，不怕吃出毛病来吗？ 张胜利看孙六指有些卡壳，就及时站出来，说道：“婶儿，这其实不多。” “中药嘛，熬成这样，咱们也没有提炼技术，只能用量多一点儿才有用。” “放心，绝对没有副作用。” 村长则拿起一个，闻了闻，药味儿扑鼻。 “那就让贾梗吃吧。” 他都说话了，那别人也就不再反对。 倒是棒梗，看到一次要吃这么多药丸，心里顿时怀疑：“不是，谁家吃药，一次吃这么多？” “肯定又是张胜利想要害我。” “我不吃。” 孙六指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倒是张胜利，翻了个白眼，说：“棒梗，你怎么说话呢？” “谁害你？” “你要不吃也行。反正生不出来孩子的人，又不是我。” “你——”棒梗顿时大怒。 生不出孩子，那不是绝户吗？ 四合院一个一大爷，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都是绝户。 张胜利这分明是在咒他。 “行了！”村长看又要闹起来，就黑着脸站起来喝止。 “贾梗，这是家里花一百多块钱，才给你配的药。” “钱不能白花！” “按六指说的，把药吃了！” “放心，吃不出问题。” 因为，孙六指不敢。 村长发话了，棒梗不敢不从，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接过药包。 一大包药丸子，闻上去，确实带着一股药味。 棒梗用手捏起一颗，放到嘴里，当场就吐出来了。 “怎么了？”村长老婆赶紧问了一句。 “苦……”棒梗的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太苦了。 张胜利站在旁边，适当的开口：“良药苦口。” “棒梗，你吐这颗药，可不便宜。” 村长老婆一听心疼了，立刻弯腰把药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放进药包里。 一旁的孙六指，则全程看着，害怕的不行。 尤其是棒梗把药吐出来，村长老婆去捡。 他是真怕玉米糊糊的表层坏掉，露出里面的羊粪蛋。 幸好，晾晒到位，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曲春梅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贾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吃个药而已，还嫌苦。” “真费劲！” “谁不是个男人？”棒梗受刺激了，拿过药包，闭着眼往嘴里倒。 “呕——” 太苦了。 可想到说他不是男人，棒梗只能硬撑着往下咽。 说是空腹，还不能用水送服。 所以，噎的棒梗不住的翻白眼儿。 到最后，他嘴里都苦的发木，甚至，还臭烘烘的感觉。 不过，总算是把药丸都吃下去了。 孙六指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他当赤脚医生，第一次给人开这样的药，而且还真是当饭吃的。 村长问道：“六指，药吃完多久能有效果？” 这个问题，孙六指来的路上，问过张胜利，所以没有迟疑，立刻就回答说：“很快。” “这药见效快。” 可惜，就只有一颗。 虽然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但是也太贵了，他买不起。 听说见效快，村长一家都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了。 “那你们在家观察一下，我们就先走了，等晚上，我再送药过来。”孙六指待不下去了。 他看见棒梗在一旁一哕一哕的，就跟着反胃。 生怕自己先吐出来，于是赶紧告辞。 “行。”村长也没挽留，亲自把人送出来。 回到屋里，棒梗还在哕。 “拿点儿水，给他顺顺。” “吃药哪有不苦的，就是城里人，娇生惯养。” 要不是看中对方的条件，单论人的话，村长还真没看上棒梗。 一碗白水灌下去，棒梗终于不哕了，整个人，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 “春梅，带你男人回屋。” “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总不能白花。” 村长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哦。”曲春梅拉起棒梗，就跟拎小鸡仔一样，进了里屋。 棒梗害怕了，连忙小声讨饶：“春梅，吃药都是要慢慢调理的，你先别着急。” 他算是怕了这个媳妇儿。 每次都跟泰山压顶一样。 他则像是暴风下的娇花，备受摧残。 曲春梅皱了皱眉，嫌弃的说：“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六指叔都说了，这药见效快。” “我爹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不着急看看药效怎么行？” 她现在，对棒梗，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儿怀上孩子，然后进城，成为城里人，过上不用地里刨食的好日子。 第53章 药管用，可就是太贵了 至于进城以后，是不是要跟棒梗过一辈子，那再说。 关上门，曲春梅轻车熟路的开始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 她大着嗓门，对外面喊了一句：“娘，药真的管用。” 村长老婆和村长，都在等着消息，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 “六指这个半吊子赤脚医生，竟然还真有点儿本事。”村长老婆喜笑颜开。 药有用，就解决了家里最大的问题。 村长却没有多高兴。 “也别高兴的太早。” “一百三十块钱的，一顿就吃这么多，谁知道能吃几顿？” “这要是还还不上孩子，岂不是又要花钱？” 就算他曾经拿了马老财的家产，可也不舍得这么花钱。 “也是。”村长老婆也收起笑容，她也心疼钱。 “不过，药倒是好药。” 她看了村长一眼，心思有些活络。 村长也是心中一动，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到傍晚，孙六指和张胜利，又如约带着一包药，来了村长家。 有了中午的经验，尤其是见到了药效。 这次不用多言，棒梗闭着眼睛，开始往嘴里倒。 孙六指看的面色扭曲。 中午那一包药，好歹中间还有一颗是真药。 可晚上这一包，全是羊粪蛋。 棒梗吃完药，就又半死不活，一哕一哕的。 村长则又亲自把孙六指给送出来，然后对张胜利说：“胜利啊，我跟你师父有些话要说，你先走吧。” “哦。”张胜利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剩下孙六指一个人面对村长，顿时心里跟擂鼓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六指啊，你医术不错。”村长先夸了一句。 孙六指僵硬的笑笑，没敢接话。 村长继续问道：“你给贾梗熬的药，还有多少？”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没多少了，也就剩下半顿饭的。”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顺嘴了，竟然把羊粪蛋，真当成饭了。 好在，村长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药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贵了。” 孙六指僵笑：“那也没办法。” 药的成本，他也做不了主。 村长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六指啊，这药吃完，是不是贾梗就能恢复了？” 这个问题，孙六指也问过张胜利，所以，也没迟疑，就说：“怎么可能？” “这药也就是当时管用。” “不吃的话，怕还是不行。” 也就是说，是一次性的。 村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行，那我知道了。” “回头家里商量一下，再说吧。” 这还没嫁进城里呢，就要掏那么多钱给棒梗治病？ 村长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打发走张胜利，村长回到家里，把事情跟他老婆说了一下。 “什么？就当时管用？”村长老婆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百三十块钱，就这？” “不行，让孙六指退钱。” 那可是一百三十块钱，她心疼。 村长顿时就瞪眼睛了：“胡闹。” “什么退钱？！” “咱们家找六指过来给贾梗看病，村里谁不知道？” “去城里买药，也是咱们家同意的。” “现在吃完了药，也管用，还找人家要钱，这不是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吗？” 他可丢不起那人。 村长老婆撇撇嘴，说：“那怎么办？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才能吃两顿半，谁家能吃的起？” 可是，又不能半途而废。 闺女已经是贾梗的人了，而且也必须要嫁给对方，进京城生活。 如果不怀上个孩子，棒梗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闺女怎么办？ 是闹还是不闹。 闹的话，闺女名声没了，棒梗还不一定认账。 结婚？有结婚证吗？ 耍流氓，有证据吗？ 他们是想让闺女顺利进城，可不想跟棒梗一家，拼个鱼死网破。 村长思忖了一下，说：“那也没办法，明天六指过来，我跟他说说，再多抓两副药。” “要是三副药过后，春梅还没怀上，那就想别的办法。” 药太贵了，三副药，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 或者说，是只能给棒梗承担的极限。 一个还没结婚的姑爷，犯不上他动家底。 村长老婆皱着眉，愁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总不能先领结婚证吧？” “领了结婚证，那贾梗返城的事儿，可就悬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打算，小声跟他老婆说了。 他老婆听完，瞬间眼睛瞪大：“什么？你，你打这主意？” “春梅能同意吗？” “再说，万一以后被贾梗知道了怎么办？” 她没想到，她男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村长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屋里，确认闺女和棒梗都在里面，也偷听不到他们说话，就冷笑着小声说：“这是曲家村，我们家私下办的事儿，贾梗能知道才怪。” “现在是他不行，用药的话，又太贵。” “咱们家的钱，以后是要留给儿孙的，可不能花在这上面。” “再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要是春梅总怀不上怎么办？” “只有有了孩子，春梅进城，才能立得住。” “这点你和春梅要拎得清，你跟她好好说说，她应该能同意。” 这叫万无一失。 村长老婆想了想，终于同意了：“行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会儿我跟春梅说。” 过了一个小时，曲春梅从屋里，阴沉着脸出来了。 “爹，娘，那药这次的效果不行。” “这钱白花了，就管用一次。” 一次一百三十块钱，也太贵了。 村长和村长老婆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冲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就拉着闺女，直接出屋，去了院子角落里。 “娘，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叨叨的？”曲春梅有些疑惑。 这偷摸的，有什么是不能让贾梗听到的？ 村长老婆看了看屋里，确认里面听不到她们说话，这才小声说：“春梅啊，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 “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贾梗不行了。” “可吃药太贵，你又不能没个孩子。”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曲春梅连忙追问。 第54章 借什么?n “借别人的种子。”村长老婆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曲春梅顿时吓了一跳。 什么？借别人的？！ 这……这不就是让她跟别人也那啥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成什么了？”曲春梅有些接受不了。 村长老婆看闺女激动，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 “好好想想，贾梗那样的，你本来也跟他过不了一辈子。” “一个不行的男人，除了城里人的身份，还有家里有钱，还有别的什么？” “你能指望的上他？” “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花光了给他治病，他也不一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他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你至于还给他守什么身子？” “眼下还是先怀上孩子，才是主要的。” 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曲春梅沉默不语。 她确实不喜欢棒梗，尤其是他不行了以后，更令人生厌。 现在对方连说话，都是一股臭味儿，更让她不能接受。 村长老婆看她还在犹豫，就又继续劝道：“春梅，爹娘不会害你。” “你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唯一的丫头，留在村里，一辈子地里刨食，也过不上好日子。” “可进城就不一样了。” “贾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他性子你也能拿捏的住。” “只要你嫁过去，那以后家里就是你说了算。” “他家有钱，还有好几个铁饭碗，你要是去了，那这辈子，可就算是熬出来了，更不用说，以后你生的孩子，还能继续当城里人。” “就为了这个，你也要赶紧先怀一个。” 只有怀了孩子，地位才能稳固一些。 到时候，她还可以说进城给闺女带孩子，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终于，曲春梅被她妈给说动了。 “行吧，那我听你和我爹的。” 她爹是村长，有本事，安排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错。 “这就对了。”村长老婆松了口气。 “你看上咱们村里谁了，娘给你偷偷去说。” “放心，在咱们村，只要你爹管着，就没人会知道这事儿。” 这点，她很有自信。 曲春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酱油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看那个张胜利就挺好。” “他也是城里的知青，还白白净净的，跟他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谁不喜欢英俊的小伙儿？ 要不是贾梗家里条件好，能让她进城享福，她才看不上本人。 至于张胜利，借种的话，是最上等的人选。 “你选张胜利？”村长老婆没想到，她闺女眼眶子还挺高。 竟然选了个长的最好看的。 不过，闺女选的，张胜利虽然是城里的知青，却是落在他们曲家村，就要受曲家村的村长管。 让他配合，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村长老婆跟村长说了，村长就黑了脸：“扯蛋！” “那张胜利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 “借他的种，他家穷，一定就拿这事儿当把柄，让春梅偷偷给他拿钱。” “那以后春梅还能得安宁？” “不行，这事儿要办，但是借种的人，绝对不能是张胜利。” 他可不允许出现后顾之忧。 没奈何，村长老婆又偷偷找了闺女，跟她说了这事儿。 曲春梅听了，老大不高兴。 “那有什么的？” “到时候，我给张胜利点儿钱，不就行了。” “要是我跟贾梗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嫁给张胜利。” “正好孩子也是他的，我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最主要，是张胜利长的好看，她喜欢。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这死丫头，趁早给我打消这念头。” “张胜利可不是贾梗，他可不好拿捏。” “一个不好，你在城里享福的事儿，可就鸡飞蛋打了。” “听话，你爹说了，让你选个村里的人，把借种这事儿，一辈子留在村里，谁也不会知道。” 曲春梅一听，这是她爹说的，无奈只好放弃了张胜利。 想了一下，说：“那也没别人合适了，就剩一个法子木，还娶了我堂姐。” “别的，我也看不上啊。” 地里刨食的人，哪有城里人好。 可村里，一共就三个男知青。 棒梗萎了，张胜利不能选，法子木还娶了她的寡妇堂姐。 她能选谁？ 村长的老婆，却眼珠转了转。 法子木倒也不是不行。 那家伙虽然是城里人，可听说，跟棒梗住的远，也好拿捏，找他的话，说不定也行。 “你等等，我问问你爹。” 村长老婆不敢做主，去找村长，说了闺女的想法。 “法子木？”村长沉吟，随即冷笑：“那家伙前两天来找过贾梗，他走了以后，贾梗就接着就去了知青点。” “然后，就闹了一出耍流氓。” “这要不是他说了什么挑唆，我都不信。” “只是倒还忘了，要找他算算账。” “看来这次，机会来了。” 他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你去找他，就说棒梗找他有事儿，让他来一趟。” 对方要是识趣，那也就算了。 要是不识趣，那就一辈子待在曲家村吧。 很快，法子木就心怀忐忑的来了。 那天，他看着曲红霞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点，就立刻跑去告诉棒梗，让他出面去抓奸。 结果，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下，棒梗反而被当成了流氓。 这两天，村里的议论甚嚣尘上。 法子木听的寝食难安。 他总感觉，像棒梗那种人，能去成功抓奸还好，要是失败，肯定就会迁怒到他身上。 可他没等来棒梗找他算账。 却等来了村长的召见。 “村长，您找我？”法子木站在村长面前，毕恭毕敬。 在曲家村，村长就是天，他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村长抬起眼皮，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法子木。 “来了？” “贾梗的事儿，都听说了吧？” 法子木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村长指的是哪件事儿。 现在，贾梗一共有两件事儿，轰动曲家村。 第一件，就是贾梗萎了。 第二件，就是耍流氓。 村长看法子木呆愣，就提醒说：“知青点，红梅抓着贾梗，喊流氓的事儿。” 法子木顿时脸色惨白。 果然，那事儿他参与了，就逃不过被追究责任。 第55章 最终人选法子木 “村长，曲红梅的事儿，其实跟我没关系。” 比起棒梗，法子木更怕村长。 所以，听到村长是为这事儿找他，法子木立刻就把棒梗卖了。 于是，他把棒梗怎么去找他，怎么交代跟曲红梅说什么话，都说了一遍。 “村长，棒梗是你姑爷，他说让我帮忙，我就帮了。” “然后，曲红梅果然去找了张胜利。” “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后面我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那天天黑，我正好看见，曲红梅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悄悄跟着。” “结果，她又去了知青点。” “棒梗说，只要曲红梅去知青点，就让我通知他去抓奸。” “所以，我才过来，跟他说了一声。” “至于后面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知道后续发展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有比棒梗更倒霉的人吗？ 去抓奸，竟然反倒成了流氓。 也幸好有村长压着，不然，棒梗不死也要脱层皮。 村长听完法子木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俩货，是想要坑张胜利，结果，棒梗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被曲红梅当成了张胜利，发现不是，最终反目。 法子木则缩在家里，怕被找上。 “胡闹！” 村长拍桌子。 他去公社开会，觉得领导喊这么一句，然后一拍桌子，那气势，绝了。 尤其是下面的人，被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他在村里，也经常学着用这招。 “你也是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陷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还找红梅胡说八道，更是害棒梗被人当成流氓。” “这事儿论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怎么也是当村长多年的人。 去公社学一些手段回来，在小小的曲家村，就够用。 他这一拍桌子，吓的法子木立刻白了脸。 “村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都是棒梗让我那么干的。” 他可不想当什么罪魁祸首。 来当知青六年，他可太知道村长的手段了。 村长要是对付他，那他绝对承受不住。 当下，法子木吓的双腿发软，竟然直接跪在了村长面前。 这家伙，面对害怕的人，是标准的软骨头。 村长看法子木吓成这样，心里很满意。 不过，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 他在法子木面前，伸了两根手指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这一切，都在村里公开，然后追究你的责任。” “返城的名额你是别想了。” “看在春妮是我本家侄女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你。” 不能返城？ 法子木立刻抬起头，看着村长满脸哀求：“村长，我不能不返城啊，我奶年纪大了，就盼着我回去呢。” “我要是回不去，全家人都要急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受够了这个穷乡僻壤的生活。 比起京城，这里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地干活，先不说多累，就是那大太阳，都晒的他头晕眼花。 去年给小麦脱粒，他更是直接中暑，差点儿死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留下一个后遗症，就是被太阳一晒，就恶心想吐。 更不用说，地里刨食，累死累活一年下来，算算工分，还不够抵他的口粮。 干一年，他还倒欠村里。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法子木最后都有些绝望了，并且，还动了找一个村里媳妇儿，能让日子好过一些的心思。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有返城名额了。 法子木顿时喜出望外。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虽然，发生了喝醉酒，进了寡妇被窝这件事儿。 可对方也说了，暂时不领证，只办酒席，等他返城以后，两人再结婚。 这样不耽误返城。 法子木也认了。 可没想到，村长今天叫他过来，竟然说，让他不能返城？ 这怎么行？！ “村长，那你给我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法子木福至心灵的询问。 村长不急不徐，收起一根指头，说道：“第二，那就是接下来，你要听我安排。”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要是能做到我满意，那返城名额，自然少不了你的。” “要是你做不到，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回城是别想了。” 想要返城，那就必须听他安排。 他就是要让法子木，别无选择。 法子木倒是没有犹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曲家村，不听村长的话，就等于是找死。 更何况，还牵扯到他是不是能返城。 那他就更不会犹豫了。 “村长，我听你安排。” 这个回答，让村长很满意，于是弯腰，附耳对法子木悄悄说了两句话。 惊的法子木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不过，到底是他同意的了，所以，生生咬着牙，努力消化听到的话。 “怎么样，这事儿，你做不做？”村长看着法子木，又追问了一句。 “做。”法子木毫不犹豫。 横竖他又不吃亏。 又不用负责，还能让棒梗给他养孩子，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以后孩子出息了，他也能指望的上。 村长点点头，这才给角落里站着的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走过来，让法子木跟她出去。 在曲家村，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 所以，除了正屋，他们家，还盖了一个西屋，是放杂物，兼做饭用的。 村长老婆打开门，压低声音对法子木说：“你进里面等一会儿。” “地上我铺好了，你进去摸摸就知道。” “记住，动静小点儿，别让正屋的人听出什么。” 尤其是棒梗。 必须要瞒着。 狭小逼仄的空间，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 “嗯。”法子木答应一声，摸索着，进了里面。 他摸了摸，果然，地上铺了一些干透的玉米秆，还有一床棉被。 看来，这是村长早做好准备，这才把他叫来的。 法子木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黑影摸索进来。 黑暗中，没人说话。 只是都很有默契的躺进了被窝里。 第56章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完事儿后，两人直到离开小屋，也是一个字都没说。 出了村长家，法子木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难怪棒梗不行了，摊上这样的媳妇儿，不被榨干才怪。” 法子木忍不住有些后怕。 不过，幸好他不是每天都需要来。 隔三岔五过来，那应该没事儿。 回到小寡妇家，小寡妇等的着急：“村长喊你去，说什么了？” 法子木哪敢说真话？ 就敷衍说：“不是村长找我，是棒梗。” “他不是不行了吗？” “村里人都议论他，他也没脸出来，就找我过去说话，解解闷儿。” 这理由很充分。 小寡妇也就信了。 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村长家选了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知青当姑爷。 原本，小寡妇还挺不高兴。 觉得村长把条件最好的知青，给了曲春梅。 给她这个侄女的，则是条件差一些的法子木。 可现在，比起银样镴枪头的棒梗，还算强壮的法子木，无疑才更好。 小寡妇心里还挺满意。 于是装作惋惜的问道：“你说贾梗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谁知道呢？”法子木随口敷衍。 他也确实累坏了，一进屋，脱了衣服，就进被窝躺下准备睡觉， 小寡妇见状，心头一热，就吹灭了煤油灯，然后凑了上来。 “春妮，别闹，我这困的没那心思。”法子木刚被榨干，所以赶紧拒绝。 小寡妇哪里肯听？ 忙活了一阵，看法子木不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还真睡着了。 就恨恨的拧了他一下，背过身去，睡觉去了。 黑暗中，原本闭着眼睛装睡的法子木，却睁开了眼睛。 是啊，棒梗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之前听到传闻，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可现在，他明白了，摊上曲春梅那样的媳妇儿，铁打的身子都要废。 可惜，她怎么就没找张胜利借种呢？ 最好把张胜利搞废，那才是最好的。 可惜，对方竟选了他。 不过也好，棒梗家有钱，以后，他家的家产，就成了自己儿子的了。 这么想着，法子木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孙六指在村长老婆的催促下，去了村长家一趟。 “今天早上的药，就剩半顿了。”没有张胜利在一旁跟着，孙六指有些心虚。 “村长，要不，再配一副药，然后凑成一顿？” “要不然，半顿的药，药效达不到，也没用啊。” 他记得，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横竖他已经被张胜利给拉下水了，那就再配一副药。 村长点点头，说：“配药肯定是要配的，不过这次，多配两副药，一共去配三副，免得天天来回跑。” “要是三副药过后，贾梗还不好，那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毕竟庄户人家，花不起那钱。” 不是花不起，是没必要。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没必要把家财都填进去。 配药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段时间借种。 不然棒梗不行了，以后怀上孩子，算算时间却不对，那岂不是露出马脚？ 三副药，间隔开吃，然后让法子木那边配合时间过来，那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村长让他老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孙六指。 一副药就一百三，三副药，将近四百块钱，村长老婆心疼的手直抖。 孙六指见状，也没接。 他也为难。 “村长，药不好配，再配一副还行，配三副药的话，我怕配不起来。” 关键都在张胜利那儿，他做不了主。 “能配多少是多少。”村长一口定音，然后把钱拿过来，给孙六指塞手里。 “六指啊，你拿着钱，直接进城吧，早去早回。” 说着，不由分说，把人亲自送到院门外。 看左右没人，又从身上，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孙六指手里。 “不是，村长，你这是……”孙六指有些傻眼，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村长赶紧小声说：“别声张。” “六指啊，你去城里，能配多少药，就配多少药，照钱来。” “对外跟任何人都别说。” “就你知道我知道，明白吧？” 说着，他还捏了捏孙六指的手，暗含警告。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我明白。” “放心吧，村长，这事儿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除了张胜利。 没办法，是不是能配上药，都要看张胜利的。 从村长那边离开，孙六指怀揣巨款，去了知青点。 大早上的，张胜利还在睡懒觉。 宁静安逸的知青点，就剩了他自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孙六指来敲门的时候，张胜利已经醒了。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没办法，曲红梅抓流氓的事儿，彻底惊到他了。 所以，不得不小心。 “胜利，是我啊。”孙六指在外面回答。 “村长让我们去配药，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进城。” 从棒梗吃羊粪蛋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对张胜利，孙六指也不敢再摆师父的架子。 张胜利一听是这事儿，顿时笑了。 能让棒梗吃屎，他当然是喜闻乐见。 “师父，你稍微一等，我这就起床。” 张胜利答应一声，起床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孙六指就先挤进门来。 “师父，不是着急进城吗？”张胜利看孙六指进屋竟然坐下了，不禁有些奇怪。 孙六指点点头：“是着急。” “不过，有一件更着急的事儿。” “胜利，你那蓝色小药丸，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弄明白。 “怎么了？”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孙六指也没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村长给的两笔钱，放在桌上。 “这些，是村长第一次给我的，说是要配三副药的。” “这些，是村长从家里送我出来，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偷偷配药，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看了一下，加起来，是五副药的钱。”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很重要。 第57章 妇人之见! 孙六指一直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害怕露馅儿。 毕竟，第一次配药的收据，可都在村长手里。 买的什么药，都写了品名，一清二楚。 药铺不可能断货。 可他们这次进城，如果回来却说配不出药，会让村长怎么想？ 一旦村长生了疑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胜利笑了，看看，他就说还没睡醒的时候，喜鹊在外面一直叫。 这不，生意上门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几百块钱的订单。 至于那蓝色小药丸，是他抽奖一次得到的，一共二十颗，足够了。 “师父，别担心，咱们配五副药是没问题的。” 村长好人啊，一次给这么多钱。 不过坑他的钱，张胜利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毕竟，村长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孙六指听出了张胜利的意思，知道配药没问题，一颗心顿时放下来。 “那行，那咱们走吧，赶紧时间，早点儿进城，早点儿回来。” 就是还要找个机会，去多捡点儿羊粪蛋回家。 这次的量可不少，要好好准备。 两个人从知青点出来，去登记骡车，然后往城里进发。 一来一回，虽然轻车熟路，但是路远。 所以，从城里回来，还是已经是晚上了。 “师父，原材料还缺一样儿，你知道的，也准备准备，我就不管了。”张胜利懒得半夜去捡羊粪蛋。 孙六指无奈，只好答应：“知道了。” 五副药，需要的羊粪蛋不少。 就是不知道，除了棒梗吃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是不是村长自己要吃的？ 孙六指想到村长吃羊粪蛋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心，赶紧甩甩头，什么也不敢再想，快步走了。 剩下张胜利，转身迈步要回知青点。 “张知青——”有人悄咪咪喊了一声。 估计是怕张胜利应激，赶紧又补了一句：“是我，我是你年大叔。” 表明身份后，人才出来。 “年大叔？这么晚了，你来是——”张胜利有些奇怪。 曲老年手里的宝贝，不是已经全让自己看过了吗？ 该换的换，换不了的，也就那样了。 对方又来干什么？ 曲老年叹了口气：“唉，还不是让那两个罐子瓶子给闹的。” “张知青，当初，我手里有几样老物件，就当宝贝，给了几个儿子一人一样。” “原本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倒也没什么意见。” “可自从你用粮票换了两样，其余人的没要之后，这意见就开始了。” “昨天还只是吵吵几句。” “今天倒好，直接打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所有儿子儿媳妇儿，都指责他的不是，闹的他里外不是人。 张胜利懂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曲老年家的几个儿子，就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年大叔，你来，不会是又要把东西要回去吧？” “那你粮票带了吗？” “我给你进屋拿东西。” 幸好，他提前准备了赝品。 对方想要走，更好。 曲老年连忙否认：“不不不，换了就是换了，我哪能干反悔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好歹有粮票可以换。 东西又不是宝贝，要回去作甚？ “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不是来要东西的？ 张胜利也好奇起来，问道：“什么事啊？” 曲老年又叹了口气，才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他们几兄弟再打下去，只会被人看笑话。” “所以，我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张胜利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说话，继续听着。 果然，曲老年顿了顿，接着说：“张知青，你说你稀罕老物件，要是还有，你还能用粮票换吗？” 这话，让张胜利顿时挑了挑眉。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曲老年藏私了，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的也毫不迟疑：“换，怎么不换？” “年大叔，你手里还有？” 估计有的话，也还是当初从马老财家搞到的。 曲老年叹了口气，说：“我就那几样东西，哪能还有？”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家有。” “张知青你要是还要，我就带你去看，看上了你，你就还拿粮票换。”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张胜利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马旭东说过，当初打老财，抢走他们家东西的，有村长，还有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这三个村长的本家。 曲老年说的，肯定是曲二柱或者是曲卫齐。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了，张胜利当然愿意。 “年大叔，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无非是想从中捞点儿好处。 能助他寻宝，那给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 曲老年显然是早就想好了，闻言立刻说：“我的条件很简单。” “就是张知青见了老物件，要是能给十斤粮票的，就说给五斤或者六斤，剩下的给我。” “这样你也不用多给，我也能赚点儿粮票，回去分给几个孩子，让他们能消停点儿。”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张胜利笑了：“没问题。” “年大叔，你这条件，我答应了。” 对他来说，又不用付出什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曲老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行，那张知青你等我消息，我去说，说好了，再来叫你。” “好。”张胜利满口答应。 他以为，转眼曲老年就会来找他。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天。 这中间，贾梗又拿药当饭，吃了三餐羊粪蛋。 村长老婆，忍不住心疼的唠叨：“三顿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结果就管用了一次。” “也不知道，春梅到底能不能怀上。” “哎呀，浪费。” “早知道，就选张胜利了。” “他家虽然穷，可好歹长的好，身子看着也不错。” “哪像贾梗，还没结婚，就先不行了。” “要真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守多长时间的活寡。” 说到守活寡，她的语气中，就充满怨念。 村长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少说话，闭上你的嘴！”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春梅该嫁给贾梗，还是要嫁，少提别人。” 原本他们选择贾梗，就是冲着条件去的。 现在条件还在，却想换人？ 妇人之见！ 第58章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村长的话，让棒梗听在耳朵里，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感激。 这还是他不行了以后，第一次有人帮他说话。 一个男人不行，说起来，是耻辱。 尤其是被全村人知道并议论，他就再也没了京城人特有的骄傲。 他也盼望着，吃药能行的同时，让曲春梅能怀上个孩子。 这样，他也好歹能有个后。 不至于成绝户。 晚上，贾梗第一次主动对曲春梅示好：“春梅，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等我回城以后，安顿好，就接你进城结婚。” “咱们家条件好，顿顿大白馒头管够。” “我傻爸和我妈都在国营厂上班，还有一大爷爷，他没孩子，以后家里的钱和房子，肯定也都是留给我的。” “你跟了我，以后绝对只有享福的命。” 他絮絮叨叨，企图跟曲春梅培养感情。 结果曲春梅还没说话，外面，他丈母娘就来敲门：“春梅，你来，我有事儿找你。” “哎，来了。”曲春梅答应一声，对棒梗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去开门出去。 等她从屋里一出来，村长老婆就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然后朝着外面一努嘴。 曲春梅会意，轻车熟路，去了黑咕隆咚的西屋。 黑暗中，法子木已经在等着她了。 两人照样没说话，在黑暗中折腾。 良久，曲春梅才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小声说道：“这下，总可以怀上个孩子了吧？” 她说话，法子木也忍不住开口了：“应该吧，我可是攒足了劲儿来的。” 没办法，想到能有个儿子，占了棒梗的家产，他就兴奋莫名。 “要不——为了保险，再来一次？”曲春梅小声的嘀咕。 法子木也发了狠：“那就来！” 不就是个孩子吗？ 他就不信，给种不上。 小屋里，再度响起靡靡之音。 虽然正屋听不到，可棒梗在屋里，久不见曲春梅回屋，就莫名感觉有些不安心，准备出来看看。 结果一开门，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不过，他能露出门缝，看到堂屋里，村长在坐着抽烟。 “爹，谁把我屋门给锁了？你给我开一下锁，我要出去上趟茅房。” 棒梗只能求助他未来老丈人。 村长却坐着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大晚上的，上什么茅房？黑灯瞎火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掉下去。” “屋里有尿壶，你就在屋里解决行了。” “你娘跟春梅烧了水，在西屋洗身子呢，你出去，也不合适。”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 可棒梗听了，却有些不太信。 农村人洗澡不方便，一年也就夏天洗的次数多一些。 像现在，已经入冬，还挺冷的。 不趁着白天暖和的时候洗，这要半夜不半夜的，却去烧水洗澡？ “爹，我要上大号，你就开锁让我出去吧。” 棒梗想要出去看看。 村长却很不高兴，直接拒绝：“不用，就在屋里就行。” 这在棒梗看来，更有些反常了。 什么时候，出去拉屎还要被管控？ 再说，就算他丈母娘在西屋洗澡，这么冷的天儿，肯定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他就算路过，又怎么了？ “爹，你就让我出去吧。”棒梗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绝对有事儿。 村长站起来，走到门口这边，透过门缝，跟棒梗对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倒是想让你出来。” “可是门是你娘锁的，钥匙也没给我。” “等着吧，等你娘回来，就给你开门了。” 总之，他是不可能放棒梗出来的。 棒梗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过了有二十分钟，村长老婆才拿着钥匙，进屋来开了锁。 “娘，春梅呢？”棒梗出来，第一时间找他媳妇儿。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才说：“春梅在西屋呢，洗身上的时候，弄地上不少水，她正收拾，一会儿就回来了。” “人在自己家，又丢不了，你着急忙慌的，找她干什么？” “我……”棒梗一时间有些语塞。 是啊，人在自己家，能有啥？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我……我去上茅房。” 他必须要亲眼过去看看。 从屋里出来，棒梗没去上茅房，而是直奔西屋。 西屋已经亮起煤油灯，曲春梅正在打扫地上的水渍。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春梅。”棒梗试探着喊了一句。 “怎么了？”曲春梅站起来，回过头看向棒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酱油色的脸，还带着一丝红晕。 不过，神色如常。 棒梗没看出任何异样，就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我就是去上茅房，看你还在忙，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把手。” 曲春梅嗯了一声，说：“已经干完了。” 潜台词，就是不需要帮。 棒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不需要帮，那他杵这儿看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那我去上茅房。” 结果等到他上完茅房回来，曲春梅已经不见了。 进了屋，才发现，人已经躺被窝里了。 棒梗吹熄了煤油灯，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以前，曲春梅经常缠着他，两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在一起折腾。 可自从棒梗不行了以后，曲春梅就开始嫌弃他。 晚上，两个人也分了被窝睡。 棒梗突然怀念起以前睡一起的日子。 “春梅，你睡了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既然两个人注定是夫妻，那就要培养培养感情。 黑暗中，曲春梅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棒梗等了一会儿，慢慢伸过手，进了对方被窝。 “你干啥？！”曲春梅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 原来对方根本就没睡着。 棒梗吓的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春梅，咱们是两口子了，以后还要进城在一起过日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 曲春梅就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又不行，一起睡什么睡？！” 尤其还一嘴臭味儿，让她恶心。 棒梗咬牙：“谁说我不行的？我行！” 说着，怒装怂人胆，他从他的被窝，一下子钻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第59章 味道不对 这次，曲春梅没有阻止。 毕竟她想要早点儿怀上孩子，棒梗能行，当然更好。 棒梗也是心头火热。 以前曲春梅索求无度的时候，他恨不得装死逃避。 可现在，曲春梅因为他不行，厌烦他的时候，他又想恢复以前那种相处模式。 “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还能不行？！” 棒梗咬牙切齿，想着刚才被锁在屋里的不安。 手就悄咪咪的摸了一下。 这一摸，却让他心里一惊。 “春梅，你这里怎么了？？” 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神疑鬼。 曲春梅不耐烦的敷衍道：“洗澡搓的！” 洗澡搓的？ 棒梗有些狐疑，那地方能下重手吗？ 再想到对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说是洗澡，却锁了房门，不让他出去。 是真的在洗澡吗？ 棒梗想着，就埋下头去。 “你又干啥？！”曲春梅察觉有异，有些不耐烦。 不过，接下来，棒梗的举动，却让她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可棒梗，却哕了一下，心头震惊。 味道不对，曲春梅绝对在说谎！她这根本不是刚洗完澡。 “你愣着干嘛？赶紧啊。”曲春梅又不耐烦的催促。 棒梗赶紧答应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可他的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洗澡？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想到返城的机会，还掐在村长手里，他就又忍着恨意，埋头苦干起来。 倒是从这天开始，曲春梅对棒梗的态度，又罕见的转好了。 最起码，从村长的角度看，这小两口，是处出了感情。 “现在，就等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最好还是棒梗的。” 他想了一下，让自己老婆去通知孙六指，马上熬药，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如果棒梗争气，让闺女能怀上他的种更好。 免得后面一旦出现问题，后患无穷。 村长老婆听了村长的话，就去了孙六指家，告诉了他这件事儿。 “啊？剩下的药要全熬出来啊？”孙六指苦着一张脸。 “行吧，我知道了。” 这次抓药回来，只熬了一副药，就用掉了他找了半宿的羊粪蛋。 现在剩下四副药都要熬出来，那光是羊粪蛋的需求，都要好几斤的量，让他上哪儿去找？ 要知道，村里可没羊。 羊粪蛋，还是别的村的人，出来放羊找草吃，才留下的。 这东西，又不能跑上门去讨要。 一旦传到村长耳朵里，那他不是死也是死了。 “胜利，都怪你。” 孙六指忍不住对张胜利抱怨。 “村长让他老婆来说，要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你弄的一副药就要用一包羊粪蛋，我找半夜才好不容易找一包。现在倒好，四副药，你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羊粪蛋去？” 都要愁死他了。 张胜利却噗嗤一笑，说：“师父啊是师父，这也值得你发愁？” “羊粪蛋没有，不是还有猪粪吗？” “狗屎也行啊。” “又没人规定，一定要用羊粪蛋。” 他就是单纯让棒梗吃屎。 至于是什么动物的，那不挑。 孙六指一愣，想了想，也对啊。 这药丸子里包什么，原本就是他说了算。 除了第一次熬药，是张胜利操作之外，第二次熬药，对方可没参与，全是他自己操作的。 那自己为什么还是用了羊粪蛋呢？ 这让孙六指有些纳闷儿。 难道是脑袋不转弯儿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胜利，要不——我们直接用玉米糊糊搓丸子？” 这样他就不用反胃恶心了。 不然，眼睁睁看着棒梗吃屎，万一恶心吐了咋办？ 张胜利耸耸肩：“师父，我没意见。” “不过，四副药，用玉米糊糊搓丸子，那也要浪费好几斤。” “你舍得？” 农村人吃不饱是常态。 为了填饱肚子，都用地瓜叶子磨粉混着玉米面吃。 高粱面想都不要想。 至于白面，那更是成年累月都见不到的稀罕物。 说要熬药用掉几斤玉米面，孙六指还真舍不得。 “再说——” 张胜利补充：“用羊粪蛋之类的，就算不小心被村长看见了，那也可以说是熬出来的药沫精华。” “反正他们又想不到。” “可玉米面糊糊就不一样了，全是面。” “虽然被药汤煮的变了颜色，可到底不是药。” “村长起疑心怎么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药丸子里，就要放一般人想不到的东西。” 他其实这是忽悠。 真治病，谁来这套？ 纯恶心人的。 不过，孙六指却被他说服了，只好无奈的道：“行吧，那我来想办法。” 吃不饱的年代，村里没人养狗，倒是有两户，因为家里添男丁，一高兴就养了母鸡，下蛋给产妇补月子。 其中一户，跟孙六指关系还不错。 所以当天夜里，孙六指偷偷去收集了一些干透的鸡屎，拿回来，分成小块备用。 第二天，师徒两个共同努力，又熬制出了几大包药。 张胜利是打下手的，完事儿后，他指着包好的药，对孙六指说：“师父，这一包药是三顿的量，你去村长家的时候，一次拿一顿的量，不能多拿。” “不然让村长看出什么，我们俩就都要倒霉了。” 这话让孙六指心肝儿一颤，连忙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每次去都是数好了，只拿一顿的量，绝不多拿。” 开玩笑，要是留下药，让村长看出里面裹着屎，那还得了？ 再说，他还参与分赃。 从城里抓回来的那些药，分到他手里的，如果偷偷去城里卖掉，怎么也有一百多块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还是从村长身上薅下来的。 让村长看出药丸里没药，那他死定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胜利，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吧，我腿肚子怎么有点儿打哆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羊粪蛋换了鸡屎的缘故，孙六指突然有些害怕。 张胜利见状，只好答应：“那行，那我就跟师父一起去。” 第60章 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拿纸包，包了一顿量的药。 然后一起出来，朝村长家走去。 路上，村里人都在路边晒太阳，看见两人，都一起打招呼。 毕竟，是人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孙六指又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好歹关键时候，多少管点儿用。 所以，大家都愿意打个招呼，免得把人给得罪了。 孙六指是外姓，他可不敢端着架子，也站着跟众人说话。 “我刚才看你们聚一块儿，说的挺热闹。” “这又是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见他问，村民也没隐瞒，七嘴八舌的回答。 “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打起来了，还动了家伙。” “要不是村长去拦着，非见血不可。” “是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曲老年一家神神秘秘的。” “不过被村长带家里去了，说是调解矛盾，估计等调解完，就知道他们几兄弟为什么动手了。” 孙六指在家熬药一天，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听了还挺惊讶。 只有张胜利心里有数。 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怕又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打起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曲老年说的说服曲二柱，曲卫齐，进行的怎么样了？ “师父，村长还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早点儿过去，说不定遇到曲老年，还能听说一下具体情况。 对于马老财被抢的宝贝，张胜利还是想收到手后再返城。 “对对对，那我先去村长家了，大家伙儿先聊着。”孙六指想起正事儿，赶紧带着张胜利，快步去了村长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几个大嗓门吵闹的声音。 张胜利听的出来，这就是曲老年那几个儿子。 进了屋，就看到，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吵吵的面红耳赤。 曲老年自己，则垂头丧气，在一边一言不发。 “六指来了。”村长老婆大声提醒了一句。 神奇的是，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瞬间偃旗息鼓。 屋里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咳！”村长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 “你们先回去，等我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 曲家兄弟只能一起答应，然后转身就走。 就连曲老年，都没看张胜利一眼，也跟在儿子们身后，快步去了。 这让张胜利感觉有些意外。 奇怪，太奇怪了。 要说在村长家，不方便说话也就算了，眼神总要给一个吧？ 可曲老年却完全不敢看他。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村长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对孙六指说道：“六指，药呢？” “拿了给棒梗，让他先吃上。” “然后你就先回去，我有事儿，找胜利说。” 他的话，就跟命令一样，不容置喙。 孙六指也不敢有异议，赶紧拿出药包，看着棒梗吃完，然后跟张胜利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等人走后，村长老婆让棒梗和曲春梅回屋，她自己，也避了出去。 堂屋里，就剩下村长跟张胜利两个人。 张胜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村长，你找我是为什么事儿啊？”心有疑惑，他就直接问了。 这一问，把村长给问笑了。 不过，这笑是冷笑。 “胜利啊，我听说，你找老年，收了他手里的两件宝贝？” 他故意咬重了宝贝两个字。 张胜利顿时瞪大眼睛，声音诧异：“什么宝贝？！” “村长，年大叔手里的东西，哪是什么宝贝？不过是两件老物件而已。” “我挺喜欢研究那种东西的，所以愿意用粮票换。” “现在都还在知青点放着呢。” “年大叔要是认为是宝贝，那尽管把粮票还给我，把东西拿回去。” 他一点儿都不犯怵。 赝品而已，摆着占地方，拿走更好。 村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那倒不用，老年自己愿意换，还能反悔不成？” 他站起身，对张胜利说：“你跟我来。” 说着，迈步进了里屋。 张胜利没有迟疑，跟在后面。 进了里屋以后，村长打开木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来，你看看，这几样东西，都是什么老物件？” “你能给多少粮票能换？” “要是拿去省城博物馆，又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说的很平静。 可张胜利却察觉到了不对。 这分明是问罪的语气。 尤其是曲老年去省城，找博物馆人员鉴定的事儿，看来也被村长给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村长打的这是什么主意。 “看看吧，我这几样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村长先递给张胜利一个笔筒。 这笔筒上，喜鹊与梅花相映，色彩丰富，立体感十足。 张胜利刚接到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立刻选择，而是装作看手中的笔筒，陷入沉思。 村长拿这几样东西出来，用意到底是什么？ 他可是听马旭东说过，村长抢占了马家的家财，那证明，村长并不缺钱。 而且，无论是对曲老年手里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东西，村长都是口口声声说是宝贝。 既然是宝贝，谁会拿出来换粮票？尤其是不缺钱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能？！ 所以，村长这么做，一定有问题。 村长看张胜利默然不语，就一笑，问道：“怎么样，这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 这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张胜利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摇摇头：“村长，这不是粮票的事儿。” “你也知道，我没多少粮票。” “跟年大叔换了两样东西以后，手里更是空空。” “想换也没粮票可以换了。” 他倒要看看，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第61章 当面搞鬼 村长一听就笑了：“粮票是小事儿。” “回头你写封信进城，让家里再给你寄来，不就有了吗？” “来，你先看看，这东西你要是换的话，能给我多少粮票？” 听到村长一再问同样的问题，张胜利立刻就明白过来。 懂了，村长想要的，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至于什么换粮票，那纯粹是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里就有数了。 “村长，这里光线不好，我拿窗户下看看。” 说完，拿着笔筒，凑到了窗户下，像是找光线一样，身子转来转去。 村长一笑，也不管他。 反正人在屋里，他还怕闹什么幺蛾子不成？ 张胜利背对着村长，看他没跟上来，心中一喜，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选择回收。” 他手里的笔筒，倏然消失。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系统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在脑海中勾选了否，然后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回收的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刚才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叮——”的一声，图片静止。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二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成功了。 张胜利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还有回收村长手里宝贝的机会。 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张胜利拿着赝品，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村长，这个东西看上去不错。” “不过，我就两支笔，笔筒用不上，换回去也没太大作用。” “再说，这笔筒颜色鲜艳，也不像是老物件。” “我还是不要了。” 说完递给村长。 村长接到手里，没说话，又把鼻烟壶递过来：“你看看这个。” 张胜利接在手里，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 “这个我也不要。” 村长就又把剩下的笔洗递过来：“那你看看这个碟子呢？” 他不认识水洗，就以为是一个碟子。 胡绿色的水洗，造型优美典雅，色彩鲜亮素雅，看上去就很不错。 张胜利伸手接到手里。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适时响起。 “寻找到清乾隆 湖水绿釉葵口三足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四十九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挑挑眉，故技重施：“我拿窗户下去看看。” 说完拿着笔洗，转身去了窗户下面。 村长没动，毕竟是在屋里，他也不担心张胜利搞鬼。 张胜利背转身，直接让系统选择回收，紧接着，又复制了一个赝品出来。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回去，交还给村长。 “村长，这笔洗颜色不错，是文人用的东西。” “这要是家里有钱，摆书桌上挺好看的。” “可我肚子都吃不饱，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所以，还是不要了。” “全都不要？”村长挑眉，神情莫名。 “不要。”张胜利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村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把东西又放回到柜子里，锁上。 这才回身对张胜利说：“行吧，那你看不上也没招儿。” “你回去吧，等有别的，我再给你看看。” 这是下逐客令了。 “好，那村长，我先走了。”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村长站在屋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 村长老婆，也从西屋出来了：“张胜利走了？” “他怎么说？” 村长冷笑：“他说，那几样东西，他要了没用，所以不要。” “不要？”村长老婆有些诧异。 “你不是说，这小子专门拿粮票换东西，是认识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吗？” “怎么你要换给他，他反倒不要了？” 这点让她很奇怪。 送上门的宝贝，还有不要的道理？ 村长冷哼：“他是不敢要。” “我突然找他来看宝贝，也说了曲老年去省博物馆的事儿，他就害怕了，怕拿了我的宝贝，就回不了京城。” “坑曲老年他敢，坑我的宝贝，他还没这个胆子。” 他本来还想，通过张胜利来看看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几个是宝贝。 就像曲老年家一样，五个里面挑两个。 种种迹象表明，张胜利也许是个识货的。 可惜，对方害怕了，一个也不敢说要。 村长老婆犹豫了一下，说：“家里的，你怎么就确定，咱们手里放着的几样东西，就一定是宝贝呢？” “也许当年马老财为了给家里避灾，骗了你呢？” “老年不是说了吗？他抱着罐子，去了省城博物馆一趟，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东西根本不值钱，也不是宝贝。” “张胜利要是识货，他不要也正常。” 村长的脸瞬间黑了：“你是猪吗？！” “要是东西不值钱，不是宝贝，那张胜利能拿粮票换？” “他难道是猪脑子？” “至于老年去省博物馆，一个工作人员，看走眼也正常。” “我决定了，让棒梗把咱家的东西，寄到京城，让他家里人送去文物商店去卖。” “到时候是不是宝贝，能值多少钱，就全弄清楚了。” 他就不信，手里的东西能不是宝贝？ 马老财三代人经营，听说在京城有偌大的产业。 他要跑回来躲灾，肯定是带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累赘，他能千里迢迢带回来才怪。 反正有棒梗家在京城，那就寄过去，验证一下。 第62章 京城验证出的结果 村长把事情跟棒梗一说，棒梗表现的比他还积极。 “爹，这事儿交给我，我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收到寄过去的东西，就送去文物商店。” “放心，那里都是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宝贝。” “要我说，其实早应该这样。” “不然村里几样好宝贝，都让张胜利给骗走了。” “几斤粮票才几个钱？” “文物商店的宝贝，最便宜的都好几百。” 他恨不得快点儿落实这件事儿，然后让张胜利走不出曲家村。 村长点点头：“行，那你写信吧，我说，你写。” 啊？ 棒梗有些发愣。 却看村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好，那我拿纸笔。” 本来，他还想要暗中叮嘱家里搞鬼，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村长，防的也就是他这一手。 毕竟，卖多少钱，可全是棒梗家里说了算。 要是卖了五百，说卖一百，他岂不是亏死？ 所以，信怎么写，是关键。 他必须要盯着棒梗，绝对不让他写错哪怕一个字。 信很快就写完了。 村长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找了两件破棉袄，把笔洗包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骡车，去城里把信和包裹，都发往了京城。 这个年代，邮件很慢。 尤其曲家村又是穷乡僻壤。 一来一回，等到有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期间，棒梗吃完了一共三副药，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主要是药太贵，村长一家，也不愿意承担。 得到消息，村长亲自去城里取了包裹和信回来。 他一进家门，村长老婆就赶紧迎了上来：“怎么样？咱们家的宝贝，亲家那边，给卖了多少钱？” 这些日子，她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这事儿。 村长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卖什么钱？！” “东西给退回来了。” 说完，他随手把包裹给了他老婆。 里面，还是那两件破棉袄，还有以那个胡绿色的笔洗。 村长老婆着急了：“不是，怎么把东西退回来了呢？” “好歹多少能卖一些钱吧？” 一分钱不卖，也不打个电报问问，就直接把东西给退回来，这棒梗的家人，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 村长冷哼道：“信里说了，说咱们的东西，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不值钱，假的。” 他很生气，毕竟，当年马老财可是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宝贝。 结果，却是假的。 马老财骗了他。 想到这个，村长就怒不可遏。 “啊？假的？”村长老婆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东西，他们家可是真拿着当宝贝藏着的。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假的。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啊？” 村长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马老财都死了，他家又穷的叮当响，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去找麻烦？ 一个闹不好，逼的对方急了眼，捅出当年打老财的内幕，反而自身麻烦不断。 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儿，他可不干。 正说话，有人来了。 是曲老年。 “村长，你从城里回来了？” “怎么样？你发到京城的宝贝，卖了多少钱？” 他可一直都在盼着有确切消息。 关于打老财分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这件事情上，村长和他产生了严重分歧。 曲老年认为，经过省城博物馆人员确认，东西就是不值钱。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没用，还不如找张胜利，换了粮票。 于是，他不但自己换，还不断的游说曲二柱，曲卫齐。 结果，被村长给知道了。 村长则认为，省城人员不专业，也不识货。 众人手里的宝贝，坚决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不过，既然存在分歧，那就让专业的人员进行鉴定。 于是，才有了村长借棒梗之手，把笔洗寄到京城去卖的事情。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曲老年自然要来问问。 他这一问，村长有些尴尬了。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说曲老年拿宝贝换粮票，一定会后悔。 结果呢？ 宝贝不是宝，根本不值钱。 “老年啊，马老财这个该死的！” “谁能想到，他回来躲灾，竟然带些假货回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只带贵重的东西吗？ “啊？假的？”曲老年一下子瞪大眼睛。 “也就是说，省城博物馆的人没看错，咱们手里的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看来这错不了了。 省城博物馆的人员看过，如今，京城那边最专业的人，也看过。 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村长无奈的点点头。 “是啊，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早知道，他就挑那些罐子之类的了，好歹还能放东西，多少有点儿用。 哪像现在手里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小巧精致，像是挺值钱的样子，却什么用都没有。 就连张胜利，都嫌弃不要。 “那我知道了。”曲老年却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看上去很轻松。 “村长，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甚至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村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当然知道曲老年去干什么了。 这是知道宝贝是假的，所以去怂恿曲二柱和曲卫齐，要拿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吧？ “爹。”棒梗看完了信，从里屋出来。 “爹，我觉得，东西肯定是宝贝，只是文物商店的师傅看走了眼。” “张胜利就是想用几张粮票，换走值钱的古董，您可别让老年叔他们上当。” 他就不信，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 绝对不能让张胜利捞到好处。 村长正生气，听到棒梗这么说，立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怒道：“滚蛋！” “你这个不识货的玩意儿！” “这东西要是真值钱，那你倒是买啊。” “我卖给你，要不要？！” 说完，抓起那个湖绿色笔洗，就朝棒梗扔了过去。 要不是棒梗，他就不会不相信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现在好了，丢人现眼。 这小子还有脸再来怂恿他？ 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棒梗是想借他的手，报复张胜利？！ 第63章 我找他 棒梗手忙脚乱，把东西接到手里。 却吓的不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村长面沉似水。 “我知道你看不上张胜利，想要背后给他使绊子。” “可是，知青如果出事儿，我这个当村长的也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过日子，懂吗？” 等闺女嫁进了京城，他还想要让张胜利通风报信。 所以，他不可能为难对方。 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做。 “懂。”棒梗低眉顺眼的答应。 “懂就行。”村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棒梗，你跟春梅这些日子处的不错，我这个当爹的，看着也放心。” “这样，等过几天，我就问问公社，看看能不能安排你返城。” 他知道棒梗想回京城，他也想。 不过，前提是闺女快点儿怀上孩子。 “真的？”棒梗喜出望外。 “爹，你放心，我回去安顿好了，一定就接春梅过去领结婚证。” 他巴不得赶紧飞离这个曲家村。 “嗯。”村长点点头，对棒梗的兴奋，不置可否。 “行了，你回屋去睡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娘商量。” 棒梗应了一声，回屋去了。 曲春梅正趴在被窝里，看京城贾家邮来的那封信。 看到棒梗进来，连忙说：“棒梗，你过来念念，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她大字不识几个，一封信看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懂。 棒梗已经看过信了，闻言就说：“我妈说，咱爹寄过去的东西，拿文物商店去看了，人家不要。” “信里还说，我奶想我了。” “还说，我傻爸这个月又赚了不少钱，我妈都攒着呢，留着给我娶媳妇儿。” “春梅。”棒梗钻进被窝，靠在曲春梅身边。 “咱们两个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吧？感情是不是一直挺好？” 曲春梅想了想，确实，棒梗虽然不行了，可这些日子，让她过的很舒心，很舒服。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 棒梗一看，再接再厉的说：“你看，咱们感情好，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京城呢？” “住在这边，爹跟娘倒没什么，你几个哥也不说什么，可你几个嫂子，背后却没少发牢骚。”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娘家住太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要不，你跟爹说说，安排我返城？” “你放心，我返城以后，安顿好马上接你过去。” “正好，到时候，在城里一起过年。” “怎么样？” 他有些忍不了了。 曲春梅想了想，犹豫着说：“那我找个机会，跟爹说说，看他怎么决定吧。” 她到现在都还没怀上个孩子，怕放走了棒梗，他回头又要不认账了。 “好。”棒梗也知道，逼的太着急，反而起反作用，所以只能放弃游说。 “那我给你按摩一会儿。” 这可是他这些日子的拿手绝活。 也是曲春梅最喜欢的。 他就不信，多说些甜言蜜语，再用上绝活，曲春梅能抵挡的住。 只要她同意返城，放他走。 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按吧。”曲春梅放下信，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正在这时候，他们房门响了两下。 村长老婆在外面说：“春梅，我有事儿找你说，你来。” “哦，好。”曲春梅麻利的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快步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知会棒梗一声。 看的棒梗咬牙切齿。 经过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曲春梅每次被她娘叫走，往往都是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回来有些地方，变化格外明显。 所以，他大概也知道，曲春梅被叫走，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第二天，棒梗想了一下，决定出门走走。 “你要出门？”村长有些奇怪。 自从被全村人知道不行以后，棒梗就再也没出去过。 今儿这是怎么了？ 棒梗一脸的真诚：“爹，我天天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了。” “也该出去走走了，好歹还能透透气。” 村长一想，说的也对。 就点头说：“行，那你出去走走吧。” “不过，别去知青点。” 他怕棒梗去找麻烦。 主要找麻烦不成，还要吃亏。 他可不想每次跟着棒梗丢人现眼。 “知道了爹。”棒梗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 农闲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外面晒太阳闲扯淡。 看到棒梗，全都打招呼。 “这不是春梅男人吗？这是去哪儿啊？” “贾知青是越来越白净了。” “那是，天天在家捂着，换咱们，咱们也白。” “拉倒吧，你没那福气。” 众人就笑。 棒梗也听出了话和笑声中的调笑，他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提醒自己，这里是曲家村，他还是案板上的鱼。 “是啊，我娶到春梅，那是我的福气。” “我听说，以前村里有人想娶我媳妇儿，可惜啊，没娶上。” “那就是没福气呗。” 他怀疑，趁着他不行，跟曲春梅行不轨的，说不定就是她之前的爱慕者。 村长有钱，所以，村长闺女也就成了村里人的香饽饽。 他说这话，就是要刺激不轨那人，看看能不能露出马脚。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村民们对棒梗的这番话，全都嗤之以鼻。 这都不行了，还有福呢？ 不过，这毕竟是村长的姑爷，谁也好得罪，所以都笑笑，没说话。 棒梗看没人搭话，转身就走。 他这次出来，是想弄清楚，隔三岔五去跟曲春梅鬼混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面对他的言语挑衅，没人有特别反应。 棒梗在村里晃悠了小半天，走到了孙六指家旁边。 结果透过开着的院门，看到张胜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孙六指这个当师父的，则在翻晒一些草药。 棒梗想了想，直接推开虚掩的门就进。 孙六指看到棒梗，立刻吓了一跳。 对方三天吃了九顿鸡屎药丸，那情景，至今还让他历历在目。 “贾梗？你怎么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六指心虚，连忙热情的迎上来。 棒梗却没理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张胜利：“我找他。” 第64章 棒梗到底想查什么? 找张胜利？ 孙六指一听，反而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来找事儿的就好。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是东窗事发，村长掐他的脖子，指责他骗好几百块钱的场面。 棒梗则一直在呕吐，吐的都是羊粪蛋。 “胜利，贾梗找你。”孙六指推推晒的睡过去的徒弟。 张胜利这才睁开眼，看了棒梗一眼：“什么事儿？说吧。” 他这副随意的样子，让棒梗咬牙切齿。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找你是私事儿，咱们出去说。” 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张胜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也没再寻到宝贝，总觉得有些虚度光阴。 想要返城，村长又一直不答应。 如今棒梗主动给找上门，他倒也想要通过对方，查探一下村长的真实想法。 “走吧。” 张胜利站起来，主动走出院子。 棒梗见状，紧随在他身后。 出了院子，就是胡同。 这个年代的农村，没有搞过规划，所以房屋都是错落开的。 胡同也是九曲十八弯的那种。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胜利看着棒梗，说道：“这儿没人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棒梗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一脸严肃，对张胜利说：“胜利，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求？ 张胜利还是第一次，从棒梗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儿。 要知道，从小到现在，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曲家村，都是棒梗欺负他的份儿。 什么时候，棒梗求过他？ “什么事儿？你说来听听。”张胜利来兴趣了。 棒梗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你跟着六指儿，村里到处都能去。” “那就暗中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我老丈人从城里回来以后，除了曲老年，还有谁去过我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我不白用你。” “这是好处费，买你打听出一个结果。” “还有，偷偷打听，别让任何人知道。” 说着，他就把钱，塞进了张胜利的手中。 他靠自己是不可能查到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了，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 所以，还不如用张胜利。 这小子家里穷，给十块钱，完全能给打听出来。 “哦？”张胜利拿着钱，挑了挑眉。 有意思。 他没想到，棒梗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看看手里的钱，十块，还挺大方。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晚上去村长家的人，对于棒梗来说，非常重要。 “好，我给你打听一下。” 这事儿透着诡异，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棒梗这么重视。 棒梗点头：“记得别跟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关系到我们是不是能返城。” “让人知道了，你和我都走不了。” 他用言语威胁。 当然，也是实情。 村长一家要是知道了，无论是他，还是打听消息的张胜利，都别想走。 这话说的郑重，张胜利越发心里疑惑。 不过，还是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事关返城，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胜利把钱揣进口袋。 能从棒梗手里拿钱，这感觉还不错。 送走棒梗，张胜利又溜达着，回了孙六指家。 “胜利，棒梗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孙六指好奇的凑上来询问。 张胜利敷衍一笑：“也没什么。” “他不是不行吗？跟你不好意思说，就偷偷问我，到底有没有能治好的办法。” “哦。”孙六指信了，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正说着，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你来。”他在院门口，满面笑容的招手。 看到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正巧也要找曲老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年大叔，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张胜利出了院子，随口说了一句。 自从上次，在村长家，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就再没碰过面。 张胜利甚至觉得，曲老年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如今这么一说，曲老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那不是一直有事儿吗？” “不过我今天找你，是有好事儿。” “二柱和卫齐，都答应让你挑他们手里的老物件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 他可一直惦记着，能从中捞点儿好处。 毕竟，这段时间，他几个儿子，没少因为换粮票的事儿吵架动手。 为了平息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他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现在，急需这点儿好处救急。 “张知青，咱们说好的，还算数吧？” 张胜利要寻宝，也有些高兴。 立刻很肯定的回答：“算数，当然算数。” “年大叔，你放心，只要是我能看上，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该给你的粮票，一两都少不了。” 只要是宝贝，他不会吝啬那点儿好处。 “好。”曲老年这下放心了。 两人一起往曲二柱家走。 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年大叔，听说村长昨天进城了？”张胜利把话题往正事儿上引导。 曲老年点点头：“是啊。” 他倒也没隐瞒：“贾梗家里来信了，村长就进城给取了一下。” 至于村长寄送笔洗，让京城给鉴定的事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怕说了，张胜利就不要那些老物件了。 可是，张胜利关注的点，却不在这上面。 “年大叔，我听说，村长从城里回来，你还去了村长家一趟？” 这问题，让曲老年愣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 不等张胜利回答，他就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法子木跟你说的。” “我从村长家出来，就只碰见他了。” “那小子，嘴倒是挺快。” 曲老年不满的抱怨。 张胜利却挑了挑眉。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没问，曲老年就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法子木？ 他晚上去村长家干什么？ 棒梗拿钱给他，让他查，证明棒梗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很介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胜利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65章 全是宝贝 两个人一前一后，先去了曲二柱家。 曲二柱也是村长的本家，很亲近的关系。 也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当年打老财的时候，他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当然，他能拿到的，只是一点点小头。 大头早就让村长拿走了。 “二柱，张知青来了，你的东西呢？”曲老年很积极。 事关粮票，他对促成这件事儿，格外上心。 “在屋里。”曲二柱寡言少语，也不跟张胜利打招呼，就自顾自的进了里屋。 “走走走，进屋。”曲老年倒是很热情，把张胜利给招呼到屋里。 到了屋里，才看到，有几样东西，已经摆在地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一个长脖子瓷瓶，一个皮囊造型的瓷壶，还有一个像是冰裂纹，痰盂造型的东西。 “就这三样。”曲二柱用手一指。 倒是曲老年，跟在后面解释：“二柱手里，原本还有两个坛子的，他拿回来装了面。” “可有一次，打老鼠的时候，用笤帚打，太用力，就给打碎了。” “还是俩一起碎的，真让人心疼。” 曲二柱嫌弃曲老年多嘴，就瞪了他一眼。 曲老年也不以为忤。 张胜利点点头，说：“行，那我看看这几样。” 他说着，走到跟前，拿起那个瓷瓶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五代 越窑青釉长颈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元。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选了否，然后说：“这个我要了，可以换粮票十斤。” 听到他这话，盯着他的曲二柱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倒是曲老年有些着急。 不过，当着曲二柱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张胜利又拿起第二件。 “叮——” 系统再次提示：“寻找到五代 越窑皮囊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零六块五毛。积分一百八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造型独特的东西，竟然还挺值钱。 张胜利在心里否了一下，然后对看着他的两个人说：“这个我也愿意换，一样，也是十斤粮票。” 曲二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早就知道，曲老年换给张胜利的东西，给的最多的，就是十斤粮票。 这次曲老年来撺掇他，他就认为，曲老年从中赚取好处。 说不定，该给十斤给八斤。 因为这个，他就一直防备着，没给好脸儿。 却没想到，张胜利没少给，他自然是一百个满意。 旁边的曲老年，却拉下了脸。 张胜利拿起第三样东西。 “叮——” “寻找到明 官釉渣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一块七毛五分。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挑挑眉，他没想到，曲二柱手里的东西，竟然全都是宝贝。 这可比曲老年识货多了。 “这个我也换了，一样是粮票十斤。” 曲二柱闻言乐了：“好，还是张知青识货。” “我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就不一般，你换回去，保证不亏。” 他一高兴，话竟然多了。 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张胜利很不认同。 他笑着说：“亏不亏的，那要看怎么说。” “我喜欢老物件，这几样看着挺特别的，拿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毕竟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可要是说别的，这些东西，又不能卖又不能吃的，别人也不要，那也算是亏了。” 想要说这是宝贝？ 他可不会承认。 曲二柱满脸堆笑，很热情：“是是是，谁让张知青喜欢呢？这喜欢俩字，就是有钱难买。” “没别的，这几样东西，就归张知青你了。” “那粮票……” 拿到手里，他才放心。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二柱叔，粮票我身上没带。” “要不，等一会儿你把东西送知青点，我把粮票拿给你。”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人家没带粮票，总不能就说不换了吧？ 曲二柱可舍不得这个机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那行，那一会儿我给拿过去。” 曲老年提醒他：“那你多等一会儿再送吧，我还要跟张知青去卫齐那边走一趟。” “他家的东西也想让张知青看看。” 这话一说，曲二柱立刻跟上说：“那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 “正好看完了回来再送东西去知青点，多好？” 他这架势，好像是怕张胜利变卦一样。 曲老年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出去跟张胜利说，曲二柱要是跟着，那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不想答应。 可又说不出口，只好看向张胜利，希望张胜利能拒绝。 张胜利自然知道曲老年的意思，不过，眼下还是寻宝重要，于是假装没看出来，点头说：“行啊，那二柱叔就跟我们一起去。” “不过这几样东西，放这里，不会有人不小心给弄坏吧？” 虽然他能修复，可到底是要扣积分，他舍不得。 曲二柱闻言，立刻说：“不会不会。” “我都跟家里人说了，这几样东西，谁乱动，我要谁的命。” “这不，他们害怕，一早都躲出去了。” “放心吧，我一会儿出去，再锁上门，保证没事儿。” 这可是三十斤细粮粮票。 他早就打算好了，十斤留着过年吃，剩下的，换成粗粮，日子瞬间就好过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张胜利一听，对方打算的这么周到，他也就放心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他刚要转身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二柱叔，你打碎的两个罐子，还留着吗？” 如果留着，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宝贝。 说不定，还有收获。 曲二柱闻言立刻来了精神：“都留着呢。” “当时我用笤帚打老鼠，一下子打在两个罐子上，用力太猛了，就把两个罐子给都打裂了。” “不过不影响放东西。” “我熬了一些浆糊，把裂纹那地方，糊了好几层，还放着面呢。” “你要吗？要我拿给你。” 如果破了的东西，张胜利都要，那可就是意外之财了。 第66章 不起眼，却是宝贝 曲二柱说着，就忙不迭的要去拿。 张胜利又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宝贝，见状立刻制止：“二柱叔，你还是别拿了，东西有裂纹，一拿再真碎了。” “还是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要是我看上，也可以用粮票换。” 不是的话，也免得折腾了，对方心生不满。 曲二柱自然是求之不得：“行啊，那跟我来吧。” 他说完，带头走进里面的厨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看上去黑咕隆咚的。 灶台旁边，是用土坯建的一个储藏区。 下面放了几颗白菜，一些歪瓜裂枣一样的土豆，还有几个地瓜。 上面，放着两个罐子。 罐子上，歪歪扭扭，全是纸糊的痕迹。 “就是这两个罐子。”曲二柱还殷勤的上去，用手连擦带抹，给罐子做了一下清洁。 企图让张胜利能看的顺眼一些。 张胜利凑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瓷罐，款式倒也古朴典雅。 可惜，寻宝系统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提醒。 “怎么样？张知青，这俩罐子，你要吗？”曲二柱满怀期待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摇摇头：“不要。” 不是宝贝，两个破罐子，他要来何用？ 曲二柱闻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俩也能换点儿粮票，那就好了。 可惜，可惜。 他摇摇头。 都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收住手，打老鼠把这俩宝贝给打裂了呢？ 这倒好，原本十斤粮票一个的，现在一文不值。 可又怪不到别人头上，他只能自己心疼。 三个人，又从厨房出来。 “走吧，去卫齐叔家。”张胜利看过所有东西，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好，走。” 三个人，从曲二柱家出来，然后直奔曲卫齐家。 曲卫齐年龄跟曲老年和曲二柱相仿，也是同宗宗族，一个辈分的。 “二柱，老年。” “张知青。” 他从屋里迎出来，一一打过招呼。 “卫齐啊，你家的东西呢？拿出来，让张知青看看。”曲老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曲二柱则沉稳的多，并没有说话。 “进屋吧，我去拿。”曲卫齐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几个人跟进去，曲卫齐让他们等着，自己则又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瓶子，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一个白色胖胖的瓶子，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 四样。 “都在这儿了。” 曲卫齐说完，就看向张胜利。 曲老年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也知道，张胜利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当初打老财，村长给他们几个分好处。 自己精挑细选的，就只给四样。 随便挑的，可以多给一样。 他自觉眼光不错，所以精挑细选了这四个。 原本，他是拿着当传家宝一样，打算留给子孙后代。 毕竟，马老财说，这可是宝贝，在京城，随便拿一样，就能换一栋房子。 很值钱。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曲老年用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他就嗤之以鼻，认为曲老年这是被人给骗了。 直到后来，曲老年找上门，游说他换粮票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曲老年竟然瞒着所有人，抱着罐子，去跑了一趟省城，还问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他拿去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不值钱？ 说好的宝贝呢？ 曲卫齐半信半疑，还是不舍得拿出来换粮票。 正好，那时候村长找上门来，说他会找京城的亲家，拿东西去文物商店卖。 东西是不是宝贝，值多少钱，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都好好保管各自的东西，别贪小便宜。 于是，他答应了。 而最后，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也彻底佐证了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东西就是不值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宝贝。 所以，曲老年再次上门游说，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毕竟，不值钱的东西，留着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换点儿粮票实在。 就是不知道，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样东西，能换多少粮票？ 曲卫齐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则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 这一眼，都不用系统提醒，他直觉就认定，绝对是古董无疑。 第一件，是一个四四方方，造型很特别的瓷瓶。 张胜利顺手拿起来。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同步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两千零一十六元。积分两千，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嚯，这瓶子，这么值钱？ 按照系统的回收价格推算，这东西在后世，竟然可以卖到两千多万？ 还有两千积分。 又可以五连抽十连抽了。 张胜利很满意，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的回收，然后对曲卫齐说：“卫齐叔，这个瓶子我换了，十斤粮票。” 就算这瓶子很值钱，可他还是给出了十斤粮票的价格。 没办法，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要是再给更多，曲老年和曲二柱可都在旁边看着呢，他俩该不乐意了。 所以，只要能收，那就最高十斤粮票。 好在曲卫齐不识货，他当时选琮式瓶的时候，就是觉得比较特别而已。 经过曲老年去省城验证，还有村长让京城那边再次验证。 证明他们的东西，确实不值钱。 这时候能换十斤细粮票，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胜利拿起第二件。 这是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不大，看上去挺精致，盖子跟罐体，也是严丝合缝。 “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二块五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了否，拿起第三件。 这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瓶子，釉质并不细腻。 尤其是对张胜利这个曾经用过精致瓷器的人来说，这瓶子的釉质，可以说是很粗糙。 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宝贝。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让张胜利知道，他看走眼了。 第67章 全部收入囊中 “寻找到隋 白釉梅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二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又一件宝贝。 张胜利心里满是喜悦。 系统回收的钱倒是其次，主要的是积分。 他今天回收完这些东西，就又有一大波积分，可用于抽奖了。 就是不知道，一次十连抽，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伸手拿起第四件宝贝。 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相比刚才白白胖胖的瓶子，这件宝贝，釉质发亮，显的更精致一些。 “叮——”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寻找到唐 邢窑白釉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十三块七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至此，四样东西全部看完，全部都是宝贝。 曲卫齐等三人，都紧盯着张胜利的一举一动。 毕竟，四件东西。 就地一样，张胜利明确的说了，会拿十斤粮票来换。 那其余三件，可都还没表示。 “怎么样？张知青，剩下的这三样东西，你都不要吗？”曲卫齐有些失望。 才看上一件，十斤粮票，就算是细粮票，那也吃不了几天。 张胜利笑着摇摇头：“不不不，谁说不要了？” “这几样，都是一样十斤粮票，我换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马老财三代人的努力，收藏了这些古董，后面因为躲灾，跑回这个穷乡僻壤，却被村长带着几个本家，把全部家产截胡。 而这些古董宝贝，如今已经有百分九十，落到了张胜利的手里。 到手的宝贝，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要？ 曲卫齐一听，东西全要，顿时喜出望外：“那好，那好。” 四十斤细粮票，那换成粗粮，可以吃很长时间了。 他不等张胜利开口，就主动说：“张知青，你自己也拿不了这些东西，不如我让家里人，给你送知青点去吧？” 这当然好。 张胜利点点头：“那我先回知青点去准备粮票。” “这次要换的东西不少，我问家里要的粮票，还一定能够。” 话这么说，是让曲二柱和曲卫齐俩人，都快点儿把宝贝送过去。 曲二柱一听着急了。 他真怕张胜利的粮票不够，那他的东西送晚了，岂不是没得换了？ 于是赶紧说：“那我这就回家去拿东西。” 说完快步走了。 曲卫齐也去喊家里人。 剩下曲老年，跟着张胜利，一起去知青点。 四下没人，曲老年终于忍不住了：“张知青，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你去二柱和卫齐家换东西，要少给粮票，然后分给我。” “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呢？” 那他前前后后，跑好几趟游说算什么？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别着急啊。” “我说话绝对算数。” “不就是粮票吗？我额外给你。” “你也看到了，二柱叔和卫齐叔，一开始看见我，可都有防备。” “他们也知道你换了多少粮票。” “我要是给少了，他们能干吗？” 所以，他宁可额外单独给曲老年好处。 曲老年一听，他的好处还有，顿时回嗔作喜：“我就说张知青是忘了还是怎么，原来是因为这。” “城里的知青就是头脑灵光，想的确实对。” 他喜滋滋的。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对了，张知青，你打算给我多少粮票？” 张胜利早有打算，闻言沉吟一下，说：“二十斤吧，我也不能让年大叔白忙活。” 一共七件，这次收获满满，给二十斤粮票，也不算什么。 曲老年心里一喜。 这可不是他的东西，就跑了两趟腿，废了点儿嘴皮子，就能赚二十斤细粮票，真是赚大便宜了。 “行，那行。” 张胜利看周围没人，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二十斤粮票，交给曲老年：“年大叔，粮票我先给你，咱们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不然让人知道了眼红。” “二柱叔和卫齐叔要是听说，也该不乐意了。” 曲老年连忙把粮票揣兜里：“放心，我谁都不说。” 说了惹麻烦。 这种用别人东西赚好处的事儿，就不能让人知道。 “张知青，那要不，你自己回知青点吧，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好处到手，曲老年要功成身退了。 “好。”张胜利也不想让他跟着。 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回了知青点。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曲卫齐跟他老婆，一人拿着两样东西，小跑着就来了。 “张知青，东西给你拿来了。” 关系到四十斤粮票的事儿，他们自然积极。 “好，放地上就行，我给你们拿粮票。”张胜利又确认了一下，看东西没有损坏，就拿出四十斤粮票，给了曲卫齐夫妻俩。 这两口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曲二柱跟他老婆也拿着东西来了。 三样东西，一共要给三十斤粮票。 双方确认无误，交换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把人送走，张胜利就开启了回收，复制模式。 原有的宝贝让系统回收，然后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赝品，放在外面掩人耳目。 “搞定。”张胜利看着瞬间涨上去的积分，咧嘴一乐。 这么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可以来一波十连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吃过午饭，张胜利溜达着，又去了孙六指家。 赤脚医生的医术，也没什么好学的。 不过，每天能记点儿工分，要返城名额的时候，最起码能好看一些。 所以张胜利还是会每天过来。 孙六指看见张胜利，就立刻打招呼：“胜利啊，刚才村长老婆来跟我说，曲春梅有些不舒服，你跟我过去看看。” 自从他跟张胜利一起，骗了村长好几百块钱的药材以后，他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去村长家了。 张胜利正巧也要找棒梗，就点点头说：“好。” 然后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师父，曲春梅是哪儿不舒服啊？” 说起这个，孙六指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村长老婆没说。” “管他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68章 真相让人害怕 也是。 张胜利也没当回事儿，就跟在孙六指后面，一起去了村长家。 到了才知道，曲红梅竟然是见红了。 这可是先兆流产的症状。 孙六指怎么说也当赤脚医生多年，还会号脉。 他反复确认，这才告诉村长一家：“红梅怀孕了。” 可后面的话，他没说。 先兆流产，是那什么才造成的。 可棒梗早就不行了。 最近一段时间，药也停了。 那曲春梅的先兆流产，是谁造成的？ “春梅怀孕了？”村长和村长老婆，都喜出望外。 就连曲春梅，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只有棒梗，脸色阴沉不定。 “对了，怀孕见红，是不是不好？”村长老婆突然想起重点。 一家人，都紧张起来。 孙六指点点头：“这是有点儿流产的症状。” “还是去城里大医院看看吧，兴许还能保得住胎。” 他可不敢说开药。 这责任，他担不起。 “啊？要流产？”村长一家慌了。 “怎么会这样？春梅身子骨一向挺好的，吃的也有营养，怎么就要流产了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曲春梅却想到一个可能。 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太狠了？ 村长当机立断：“家里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去让骡车过来。” “咱们马上去城里大医院。” “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儿。 村长飞奔着就走了。 村长老婆则开始忙活，找衣服，找被子褥子。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一扭头，看到棒梗还在愣神儿，顿时就怒了：“贾梗，你是死人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啊？” “春梅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是怎么？” “真要流产，可是会要人命的。” 棒梗听到这些指责，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跟着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村长亲自赶着骡车回来了。 被褥铺到车上。 曲春梅也被抬上车。 村长一家，连同棒梗，都上了骡车，风风火火的走了。 剩下孙六指跟张胜利，站在村长家院门外发呆。 张胜利忍不住问道：“师父，曲春梅到底为什么出现流产症状的？”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话没说呢？” 那一瞬间的错愕和震惊，可瞒不过他。 孙六指没好气的说：“别瞎打听，有些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 就算张胜利敢听，他都不敢说。 村长家的秘密，知道了，不是找死吗？ 行吧，张胜利也不问了。 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没一会儿功夫，关于曲春梅怀孕，有流产迹象的传闻，已经在整个曲家村传遍了。 法子木听说后，心头一惊。 他不确定曲春梅怀上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可曲春梅怎么会有流产征兆的，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曲春妮好奇的推了推法子木。 “没……没什么。”法子木回过神来，赶紧否认。 “那什么，我出去一趟，等吃饭时间就回来了。” 他要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千万别暴露才好。 法子木出去打听半天，听到的都是人云亦云。 他有些不放心，又跑到孙六指家，假装自己肚子疼，然后拐弯抹角，打听曲春梅先兆流产的事儿。 “不是，贾梗媳妇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孙六指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 说自己肚子疼，又说不清楚哪儿疼，就一个劲儿的问别人媳妇儿，就有病一样。 法子木尴尬的笑笑，说：“叔，这不是村里到处都在说，我也好奇吗？” “正好过来，就顺嘴问问。” 他可不敢再问了。 孙六指冷哼一声：“你还是好奇你自个儿媳妇儿吧，别人媳妇儿，少打听，少问。” 他本来就不愿说，这法子木还一直问一直问，就很讨厌。 “是是是，我不问了。”法子木也不敢生气。 孙六指虽然是曲家村的外姓人，但到底是唯一的赤脚医生。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要多靠他，不能随便招惹。 “那六指叔，我就先回去了。”他也忘了他谎称肚子疼的事儿，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下，把孙六指给惹火了。 “嘿，这小子，来耍我的吗？说是肚子疼，问东问西，问了一堆没用的，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枉费他忙活半天，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 结果，最后连诊费都没给一分，直接走了。 合着是没事儿消遣他来了？ 张胜利看出了法子木的心虚。 他想到曲老年跟他说的，昨晚，法子木去过村长家。 再联想到棒梗找人，曲春梅出现先兆流产症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别生气。” 张胜利看孙六指还在怒骂，就过来安慰。 “这法子木，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最起码，棒梗就不会放过他。 “怎么说？”孙六指对徒弟的话有些好奇。 “法子木是装病？” “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他怎么感觉，现在村里人，个个都有了秘密呢？ 张胜利笑了：“师父，我能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昨晚村长从城里回来，年大叔去找过村长。” “他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碰到过法子木。” “后面你也知道了，棒梗今天上午，还巴巴的跑来，说让我查查，昨晚都有谁去了他家。” “你看，今天曲春梅有先兆流产症状，师父你又不说什么原因造成的。” “法子木又跑来问东问西，奇怪，太奇怪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可这些话，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孙六指听到最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懂了！ 他全明白了。 法子木，曲春梅，棒梗，村长。 所有人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 “胜利，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孙六指害怕了。 曲春梅的事儿，他本来就不想多说，就怕惹祸上身。 这下好了，拜这个徒弟所赐，他知道了村长家更大的丑闻和秘密。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了，还得了？ 第69章 隐藏大奖，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看着惊慌失措的孙六指，顿时笑了。 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一切，孙六指知道了所有秘密，也不敢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师父，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说。” “不过，你猜棒梗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牛不行了，田里要耕种，村长家就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棒梗说不定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下，事情越来越热闹了。 孙六指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忍不住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城里的知青可不好糊弄，村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干了这么糊涂的事儿？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 “胜利，这事儿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懂吗？”说了，就彻底得罪了村长。 不要说返城，就是怎么在曲家村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村长那人，心可黑着呢。 张胜利点点头：“师父，我懂。” 他当然懂。 这么大的丑闻，说出去，就是与村长为敌。 在没返城之前，这么干根本不明智。 他之所以跟孙六指说，也是因为笃定对方不会说出去。 师徒两个，相互警告一番，就缄口不言。 张胜利跟着孙六指，一直混到天黑，这才回了他的知青点。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流水席的饭菜出来，吃饱喝足，然后洗漱，躺进被窝。 张胜利兴奋的搓搓手。 今天，他可是收获满满，寻宝的积分，又猛增了不少。 可以毫不心疼的进行一波十连抽了。 “系统，开始抽奖。” “三联抽。” 张胜利对隐藏大奖，充满了期待。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显现其中，然后，开始疯狂闪烁。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 “恭喜抽中细粮票五十斤，熊猫币三十元，粗粮票五十斤。”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明年高考考试全套准确答案。”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一颗，服用可提升原有身体百分三十机能。” 张胜利瞪大眼睛。 乖乖，三连抽，竟然抽出了两个隐藏大奖。 第一个，是明年高考考试的全套标准答案，这好像有点儿用。 返城以后，找工作太难。 如果能准备一下，去考一个状元出来，那他明面上，会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至于第二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也算是大奖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了那颗强身健体丸。 黑暗中，药丸也黑乎乎的，毫不起眼。 不过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舒服的睡着了。 对，就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张胜利就感觉神清气爽。 睡了一晚上，也许药效都被身体吸收了，就感觉，浑身轻盈，充满活力。 “这药真不错。” 张胜利也没着急起床。 而是在脑海中，又打开了系统。 “系统，开始抽奖，五连抽。” 目前来说，他抽出的隐藏大奖，还没有达到让他惊艳的效果。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再次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自行车票一张，电视机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两根。” “叮，恭喜抽中香烟一条，名酒两瓶。”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去苹果五斤，香蕉五斤，梨五斤，葡萄五斤。” 五次抽奖，最值钱的，就是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 按照这个时期来说，金价是三十多块钱一克来算，一根大黄鱼，怎么也能轻轻松松换个万元户。 当然，这对张胜利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他还是想抽到隐藏大奖。 “使用再来一次。” “叮——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中牙膏十盒，牙刷十只，收音机一台。” 这让张胜利有些失望。 “系统，继续抽，三连抽。” 他非要再抽一次隐藏大奖不可。 “叮，抽奖开始。” “三连抽启动中。”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细粮票三十斤，粗粮票三十斤，玉米面三十斤，高粱面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一百斤，香米五十斤，燕麦二十斤。” 张胜利有些失望。 不过还是继续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使用再来一次。” 原本没彻底停下的抽奖区域，再次闪动光芒。 “叮——抽奖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奖中。” 过了一会儿，光芒消失。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奖励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什么？ 战斗机技术资料？ 他在脑海中，快速查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老苏正在研究的技术。 而且，还没进行首飞，目前是保密阶段。 资料显示，这款战斗机，全机有10个外挂点，可挂10枚多型对空对面导弹。 系统光幕上，还有悬空出来的三维立体全息影像。 系统的隐藏大奖，竟然连这个东西都搞来了。 张胜利一阵激动，是男人，就没有不爱枪炮飞机战斗机这些的。 尤其是作为熊猫国人，先天就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老苏最新研究出来的战机，不用说，肯定是当今最先进的。 只要交给上面，那整个熊猫国的战力，肯定会跟着提升几分。 他个人留着没用，也愿意上交。 可问题是，怎么交？ 系统的事儿，总不能暴露吧？ 要是让上面知道他这种情况，就算不被研究切片，自由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张胜利摇摇头。 在不能确定严格保密，保证自己足够自由，不会暴露的情况下，他不会公开这份资料。 也许，返城回到京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把这份资料，以匿名的方式，投给某个部门。 但是目前不行。 第70章 确定返城 张胜利依依不舍的关闭了战斗机的图文资料。 隐藏大奖，确实抽出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毕竟这种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 可是，还真不好弄。 他的身份不想暴露，可好东西在手，不拿出来提高熊猫的战斗力，他又有些不甘。 “难办啊。” 张胜利穿越过来，第一次产生了为难的情绪。 他想了半天，想的头疼了，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等返城以后再说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返城。 曲家村这边，马老财家的宝贝，被村长等几个人抢走的，如今已经被张胜利收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村长手里还有，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件了。 村长那人，太阴，也太难算计。 坑他的东西，可比坑曲老年等人，要危险多了。 张胜利可不想冒险。 所以，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眼下，曲春梅先兆流产，只希望她去了城里大医院，能保住胎。 也希望，棒梗能沉得住气，别闹起来。 这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返城了。 其余的事情，都要等返城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些，张胜利也待不住了，他起床穿好衣服，吃了饭，溜达着去孙六指那儿，顺便打听消息。 “村长一家，今天天不亮回来的。”孙六指消息倒是挺灵通。 “我估计，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没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出了大问题，那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张胜利点点头。 回来就好。 这样曲春梅的胎保住，村长就会放棒梗返城了。 而村长也需要他通风报信，所以大概率会同时放他一块儿返城。 果然，仅仅过去三天，村长就亲自来找张胜利了。 “胜利啊，我可是找公社的领导，说了一堆的好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还破费了不少好处，这才换回来两个返城名额。” “棒梗跟我家春梅的事儿，你也知道。” “现在春梅怀孕了，棒梗就需要马上返城，然后在城里准备一下，迎娶春梅去城里过日子。” “我就怕，棒梗回去以后，再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给你也办了返城的名额，你不是跟棒梗是邻居吗？” “他回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你都要写信给我。”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笔筒。 “我知道你喜欢老物件，这两样，就当我送给你了。” “等以后，你消息来的及时，我另有重谢。” “重谢的谢礼，是这个。” 说着，他摸出一样东西，在张胜利眼前，亮了一下。 张胜利眼眉一挑，他看到，村长拿出来的，竟然是金条小黄鱼。 显然，这就是村长谋夺马老财家产中的。 眼下，被村长拿出来，作为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给，那还真不好说。 张胜利也根本不奢望，能靠通风报信，从狡猾的村长手里拿金条。 “村长，看你这话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哪能要你的东西？” “再说，我能返城，还多亏了村长帮忙，这份人情，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能及时给你写信传递消息，这我求之不得。” 要返城了，他自然是显的更加乖顺，免得功亏一篑。 村长对张胜利的态度很满意。 这样才对。 “没事儿，我要用你帮忙，以后春梅嫁进城里，还要你这个邻居，帮我多照看着点儿。” “这两样老物件，你先拿着。” “这金条，等以后保证给你。” 村长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小黄鱼。 这是诱饵，必须要展示到位。 张胜利心里吐槽，村长的这个动作，跟用肉骨头逗狗，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笑说：“村长，真不用了。”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这东西，也就是因为农闲没事儿，摆着看看，好玩而已。” “真要是返城，都是易碎的东西，带着不方便，我就不要了。” 村长一愣。 不要了？ “胜利，你是说，我手里的这两样不要了？还是你用粮票换回来的那些，都不要了？”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这可是张胜利用粮票换回来的，每一样，都花费了十斤细粮票的代价。 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张胜利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些老物件，也没老到哪儿去，我看了几天，也看够了。” “要是我没见过的，倒是还值得拿着路上研究。” “村长，你拿来的这两样，我都在你家看过了，就算了。” 他还偷梁换柱，给换成了复制品。 如今村长拿复制品来给他，他能要才怪。 啊？ 村长有些错愕。 他看得出来，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这就奇怪了，这张胜利不是说家里很穷吗？ 巴巴的写信给城里要粮票，换回来一堆东西，返城的时候，竟然说不要了？ 败家子也没这么败家的。 村长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夸奖：“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好带，磕了碰了也容易碎。” “这样——” 他略一沉吟。 然后说：“我还有别的老物件，都在春梅几个哥哥那儿，你没见过。” “等回头，我要过来，给你带上，你路上研究。” 反正东西也验证过，确实不是宝贝，又不值钱。 那送给张胜利当好处，换他能帮忙传递消息，也算是物尽其用。 张胜利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好事儿。 “村长，不用麻烦了吧？” “东西在春梅的几个哥哥手里，说要来给我，他们肯定不乐意。” 这茶言茶语，让村长冷哼出声：“不乐意个屁，东西是我给他们的，老子要回来，他们敢不乐意？！” 再说，东西不值钱，他用值钱的东西换，那几个小子，能不同意才怪。 “那好吧。”张胜利“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村长看张胜利同意收下好处，立刻满意的点点头：“行，那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一会儿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等明天，我就送你们返城。”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棒梗返城，然后迎娶春梅进城过好日子了。 第71章 收村长的好处 村长说到做到，回去半天功夫，就又来了知青点一趟。 他怀里，抱了三样东西。 一个小琮式瓶，比之前张胜利回收的那个小，式样也不一样。 一个跪着的小兽瓷器。 一个牡丹纹饰的瓷瓶。 “胜利，这是三样老物件，也不大，你路上带着研究，也方便。” 村长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到张胜利的手里。 在东西入手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叮——” “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瑞兽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九十三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仿汝釉穿带小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六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接连的提示，就证明，这三样东西，全部都是古董宝贝。 张胜利在脑海中，勾选了否。 这才看向村长，笑的很腼腆：“村长，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东西？” “不过这几样东西，我确实没见过。” 他不说不要。 而这，也正中村长下怀：“没见过就好，你拿着，路上研究。” “再说，你也不是白拿我的东西。” “记住我说的话，棒梗回了京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写信来告诉我。” “以后等春梅嫁到京城，我还有重谢。” 返城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他只有用重谢当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好，村长放心，我都明白，保证做到。” 就算为了坑一下棒梗，他也要帮这个忙。 村长很满意的走了。 张胜利关上知青点的门，先把三样东西选择回收，然后复制出三个赝品，随手放在一旁。 过了半天，整个曲家村，都知道又有两个知青返城的消息。 孙六指第一个过来了。 “胜利啊，你返城以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期期艾艾，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师父，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张胜利答应的很爽快。 喂棒梗吃羊粪蛋，他这个便宜师父，没少帮忙。 所以，能帮上忙的，只要不费事，他一定帮。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说：“是这样，胜利啊，你还记得你拿出来的蓝色小药丸吗？” 记得，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是因为蓝色小药丸，他还混着拿羊粪蛋和鸡屎当药，让棒梗吃了好几天。 “师父，难道——你也不行了？” 张胜利下意识眼光往下看了一眼。 孙六指也下意识的收拢双腿，尴尬的辩解：“谁说我不行了？我行，很行。” 他辩解完，又小声解释说：“是村长不行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进城配药，是配了五副药吗？” “棒梗吃了其中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其实都让村长私下吃了。” 这事儿他谁也没敢说。 就连张胜利都不知道。 毕竟当时配药，虽然是张胜利跟他一起去的。 可后面，找鸡屎制作药丸，张胜利可没参与。 而村长吃药，也是秘密到他家吃的。 并且警告过他，不准对任何人说。 现在，张胜利要走了。 孙六指就怕，村长要是再让他配药，那他怎么办？ 所以，他趁着张胜利还没走，就赶紧找过来了。 “原来是村长不行了？！”张胜利恍然大悟。 难怪从城里配回来五副药，棒梗就吃了三副，就没动静了。 原来另外两副药，是给村长吃的。 “师父，你要买蓝色小药丸？留着给村长用？”张胜利马上就猜到了孙六指的用意。 谎已经撒了。 而且还是撒到村长头上。 为了掩饰这个谎言，孙六指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毕竟，他承担不起谎言被拆穿的后果。 孙六指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蓝色小药丸。” “不过，我有药。” “咱们去城里配回来的药，不是分了我一份儿吗？” “我怕被村长发现，不敢进城去卖。” “正好，你要返城了，那我把我手里的药材，都拿给你，换一颗蓝色小药丸，你看怎么样？” “等用完这颗药，我就给你写信，你从城里，再给我寄来。” “这样，村长那边，也好交代。” 这是孙六指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张胜利走了，剩下他，他就更不敢招惹村长。 所以，这个秘密，就要靠张胜利继续帮他遮掩下去。 “行啊。”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举手之劳而已。 能让心狠手黑的村长，持续性的吃鸡屎，想想就开心。 想到这里，他直接拿了两颗蓝色小药丸出来。 “师父，我要走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多送你一颗蓝色小药丸吧。” 这是他抽奖抽出来的，没花钱。 多给孙六指一颗，他也不心疼。 孙六指却感动坏了。 一颗蓝色小药丸，可是要八十块钱。 张胜利能多给他一颗，证明这个徒弟没白收。 “好，那行，那我就收下了。” “药材的话，等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白天他怕村长看见起疑心，所以不敢送。 “行，晚上我等师父来。”该要的还是要收，张胜利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孙六指果然如约而来，把截留的药材，都交给了张胜利。 这些药，都是村长出钱，前后花了一共六七百块钱，去城里配药配回来的。 除了特别苦的两味入药，其余的，都被这一对师徒给分赃了。 当时，张胜利分得了大头，孙六指分得了小头。 如今，连这小头，也落入了张胜利的手里。 第72章 汉 白玉带沁凤凰 “胜利，回城以后，要是收到我寄给你的包裹，你可一定要记得寄蓝色小药丸过来。” 孙六指都要走了，还是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知道了，师父。”张胜利郑重的点头，好说歹说，这才把孙六指给送走。 回到屋里，他刚要关门，门就被人给推了一下。 “谁？！”张胜利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曲红梅来了。 “张知青，是我。”门外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不过，张胜利却听出来了，来的是老熟人，马家的马旭东。 “是马大哥啊？”张胜利放心了，打开门，让人进来。 马旭东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进屋以后，他也是左顾右盼的样子。 “张知青，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 “那你能不能把你现在还有的粮食，都卖给我？” “我花钱买。” “另外，我还想卖个东西。” 马旭东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玉石雕刻的凤鸟器物。 凤鸟是栖息形状，卧着的姿态。 看上去体态丰腴，头有些上昂，勾喙，双眼圆睁，长眉，顶有翎羽拖至脑后。 整体琢技精绝，打磨光洁，造型生动写实，一看就不是凡品。 “张知青，你看看这件东西，你能给多少钱？” 他说着，就把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在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瞬间响起。 “寻找到汉 白玉带沁凤凰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八百六十三块六毛钱。积分一千六，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贵？ 马家还真是会藏，手里留的，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也不知道，当年马老财一家三代人，是怎么搜罗到的好东西。 可惜如今，因为黑类身份，还要偷偷摸摸的卖钱度日。 张胜利略一思忖，给出价格：“马大哥，这东西，我可以给你出到两百块钱，外加两百斤米面，怎么样？” 他知道对方更看重米面。 马家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监视，也不好去城里买粮食。 所以，他不介意走的时候，给对方留一些吃的。 毕竟，因为抽奖，系统物品栏里，这些还有很多。 拿这些交易，双方都合适。 “真的？”马旭东喜出望外。 说实话，这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卖两百块钱，就是卖五百，他也有些舍不得。 可是，没办法。 马家是黑类身份，在村里寸步难行，更不敢进城。 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张胜利。 对方就算只给一百块钱，这东西都必须要卖。 毕竟家里以后还需要钱过日子。 只是让马旭东没想到的是，张胜利除了给两百块钱外，还答应给两百斤的米面。 这太让他惊喜了。 家里不方便进城买米面，张胜利如果真能给两百斤米面，那可大大的缓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不过，张知青，你手里有那么多米面吗？” 曲家村没有秘密。 如果张胜利买回来那么多米面，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张胜利想要赊账？ 可明天，张胜利就要走了。 马旭东心里有些纠结，想着张胜利如果提出赊账，他到底是该答应？ 还是不该答应？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马大哥，我能说出来，那手里肯定就有那么多米面。” “放心，这都是我找人，偷偷半夜运过来的。” “你也知道，以前知青点的人，都欺负我，我的东西，贾梗那些人没少抢，所以我都是把米面吃完了，才会去少买一些。” “前些日子，知青点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吗？” “不怕人抢，我想着再有一个月过年了，那些日子，就趁着进城，找人多买了一些，半夜给悄悄送来，就囤着准备吃到明年。” “现在就全给你了。” 他这谎话编的不算完美。 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可是，马旭东可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破绽，只要能确定，张胜利手中真有那么多米面就行。 “好，那要是这样，那我同意了。” 马旭东迫不及待的答应。 “东西我卖给你了。” “张知青，今晚我能运走米面那些吗？”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没问题。”张胜利直接答应。 “马大哥，我先给你钱，然后你回家去找推车过来，我把粮食给你拿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藏的挺严实，一般人发现不了。” “要拿出来，且费点儿功夫呢。” 实际上，这是他的托词。 东西就在系统物品栏里，要提取出来很方便。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能被马旭东看到。 “行，就按照张知青说的办。”马旭东满口答应。 于是，张胜利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给了马旭东，然后亲自送他出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曲红梅正站在门口，一脸踌躇。 屋里屋外的人，顿时全都吃了一惊。 马旭东更是吓的散魂丢了两魂半。 这要是传出去，说他私下找张胜利买卖古董，那罪过可就大了。 轻则投机倒把。 重则黑类又要被清算，一波新一轮的折磨，说不定家破人亡。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倒是张胜利，率先回过神来：“红梅，你怎么来了？” 曲红梅从惊讶中回过神，脸色就红了：“我……我就是想着，你明天要走了，所以过来跟你说两句送别的话。”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别人在。 “是吗？那你来多久了？没冻坏吧？”张胜利不动声色的询问。 曲红梅还以为这是在关心自己，脸色就更红了，嗫嚅着说：“你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敲门，你们就先开门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穿的多，很暖和，保证冻不着。” 张胜利一听，顿时放心了。 对方既然刚来，那应该就没听到他跟马旭东的交谈。 马旭东也松了一口气。 “张知青，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他一个黑类的身份，还是早走为妙。 说完，一溜烟儿飞快的走了。 剩下张胜利和曲红梅，四目相对。 第73章 包袱里面，有金币 “张知青，你不让我进屋坐坐吗？外面冷。”曲红梅羞红着脸。 因为刚才张胜利给了她关心的错觉。 所以这姑娘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张胜利可不敢让她进屋：“红梅，有什么话，还是在门口说吧。” “咱们孤男寡女的，让你进屋，我怕村里传闲话，对你名声也不好。” 曲红梅瞬间就红了眼眶：“我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被所有人围观，她光着身子，和棒梗扭在地上，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张胜利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安慰：“那不怪你。” 这一句安慰，有些苍白无力。 可曲红梅听了，却瞬间掉下眼泪：“张知青，还是你好。” “从出事儿的那天开始，我爹骂我，我娘掐我，他们都说，我给他们丢人了。” “整个村子里的人，更是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被人看光了身子，说我不干净了。” “只有你，能说一句那不怪我。” 就这一句话，就算张胜利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姑娘说哭就哭，只能继续安慰：“那事儿确实不怪你。” “春梅，只要你确实没做错，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就是跟自己不合适。 曲红梅眼泪掉的更猛了：“张知青，要不，你明天返城，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这一句好姑娘，让她彻底绷不住了。 张胜利吓了一跳，连忙说：“那不行。” “红梅，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我不可能带你进城，也没资格带你进城。” “你还是留在曲家村吧。” “好小伙儿多的是，我祝你以后能幸福。” 他可不敢再安慰了，再安慰下去，这姑娘铁了心跟他走，那可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曲红梅听到张胜利祝她幸福，“哇——”的一声，开始大哭。 然后不等张胜利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跑。 哭的歇斯底里，跑的比兔子还快。 “呃……”张胜利有些无奈。 这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跟自己也确实不合适。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关上门，准备从系统提取米面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行动，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就纳闷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来找他的？ 曲红梅哭着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至于马旭东，回家去推手推车，来回时间不够。 所以这次来的，到底又是谁？ “是我，胜利，我是法子木。”门外传来法子木的声音。 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这次知青返城，村长就弄了两个名额，一个是棒梗，一个是他。 当初的知青，不能返城的，就剩下一个法子木了。 如今对方过来找他，是送行？ 还是心有不甘，想要坑他？ 张胜利这么一想，心中就多了几分警惕，过去打开房门。 法子木拿着一个小包裹，正站在门外。 看到张胜利，法子木就咧嘴一笑，带着讨好。 “胜利，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过来祝贺你一下。” “顺便，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就自来熟的想要进屋。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住了：“法子木，有什么话，你还是在门口跟我说吧，我屋里正收拾返城的东西，太杂太乱。” “都没地方下脚。” 对方背后怂恿曲红梅过来坑他，又让棒梗来抓奸，别以为他不知道。 做出这样的事儿，还指望他有待客之道？ 做梦。 法子木没察觉出来，还笑着说：“那怕什么的？我进屋帮你收拾。” 说着，又要进屋。 张胜利堵着门，纹丝未动。 “还是不用了，我屋里东西不少，怎么收拾，我心里都有数。” “要是你帮忙，反而打乱我的计划。” “再说，弄丢了更不好，算谁的？” 他这话，总算是让法子木回过味来了。 这是夹枪带棒，冲他来的啊？ “胜利，你看你，说笑了。”法子木僵硬的笑笑，不过，却不再坚持进屋。 “那也行，我就在外面和你说了。” “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想着，也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就准备了一件棉袄，麻烦你给捎回去。” 说着，就递过来手里拿的小包袱。 张胜利却不接。 “法子木，我衣服被褥一大堆，自己的东西都带不了，怎么给你捎带？” “你还是哪天进城，找邮局邮寄回去吧。” 笑话，他跟法子木关系又不好。 再说，两家虽然都是在京城，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他是闲的，才会揽这样的麻烦上身。 法子木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以前好说话的张胜利，怎么会断然拒绝他。 “胜利，这就是一个小忙，难道你都不帮吗？” “咱们可是在一起当知青好几年。” 这是开始道德绑架了？ 张胜利不为所动：“帮的了的忙，那我肯定帮，但是我现在自己东西都拿不了，不能帮。” 谁让对方曾经不安好心？ 帮自己的对头？他又不是圣母婊。 法子木顿时就不高兴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人走茶凉是吧？” “你要返城了，看我还留在这破地方，就看不起人。” 这话就带有攻击的意思了。 张胜利脸色一沉，就要怼回去。 不过，没等他说话，法子木又继续说：“发邮局的话，包裹在路上太慢，我想着，你给捎带回去，还能快一些。” “这样，我也不白让你帮忙，给你两块钱，这可以吧？”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连同小包袱，一起递了过来。 张胜利还是没有接。 他很奇怪。 按照前身的记忆，法子木这个人，可以说跟铁公鸡差不多。 他能掏钱让人帮忙，这本身就不正常。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捏了那小包袱一把。 入手绵软，应该确实是一件棉袄。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民国八年袁世凯像背嘉禾图贰拾圆金币一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小包袱里面，竟然有金币？ 第74章 一米以内，可隔空回收 张胜利顿时心中诧异。 民国的金币，说起来，也算是古董宝贝的一种。 那法子木怎么会有的？ 而且，还放在这个小包袱里拿过来。 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胜利看着连同小包袱递过来的两块钱，顿时断定，法子木这次让他帮忙，绝对是有意为之。 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想要坑他。 想到这点，张胜利心中升起怒火，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我现在回收金币，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怕出现异常情况，完全解释不清楚，那就糟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回答：“系统寻宝，在一米范围内，可隔空回收，原地消失，任何人都无法察觉。” 一米范围内？ 张胜利心中大定，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于是直接下令：“回收金币。” “叮——”系统水蓝色光幕闪烁了一下。 然后，一个三维立体的金币图案，在光幕上浮现出来。 图案精美非常，尤其是人像，须发纤毫毕现，肩章五星尖耸，边齿锋利，闪耀着金光。 看上去，非常不同凡响。 系统的提示音，也同时响起：“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否。”张胜利直接否了抽奖提示。 他心中冷笑，不管法子木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已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他把小包袱，还有那两块钱，再次推回去：“法子木，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东西太多，确实给你捎带不了。” “要不——你去问问棒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法子木听到他提到棒梗，脸色顿时一僵，然后很不自然的说道：“棒梗比你的东西还多。” “你捎带不了，他更捎带不了。”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们都带不了，那我就明天坐你们的车，进城去邮寄吧。” 说完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他，反正金币都回收成功了，赚了一笔钱和积分，他也懒得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关上门，开始往外提取米面那些。 这都很容易。 不过，等他弄好粮食，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小时，马旭东却一直都没出现。 “奇怪，他不会是被曲红梅给吓到，所以不来了吧？” 张胜利不得不这么猜测。 要不然，东西都被他回收了，米面这些，马旭东不可能不来拿走。 “算了，不等了。” 时间太晚，张胜利有些熬不住了。 正当他吹熄了煤油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马旭东来了。 “张知青，张知青。”马旭东在门外小声的敲门。 张胜利也索性不去点灯了，借着朦胧的夜色，打开门。 “马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害他等了好久。 “别提了。”马旭东一脸懊恼。 “你们知青点那个知青，就是娶春妮那个法子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在来这里的路上，到处在地上摸索，跟鬼一样，吓我一跳。” “他又不走，我就不敢过来，一直藏草垛后面。” “这不，刚才春妮出来，把他找回家，我这才敢过来。” 他半夜过来运粮食，可不敢让人看见。 “哦。”张胜利明白了。 法子木这分明是知道小包袱里有金币，所以马上就知道丢了，这才会到处找。 也就是说，对方来，确实是心存不轨。 行，让他找去吧！ 这辈子，他都别想找到。 马旭东前面被曲红梅吓了一跳，后面又被法子木吓了一跳，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 “张知青，你答应的米面那些呢？” “赶紧帮我装车推走。” “我总感觉，今天晚上，村里有些不太正常。” 往常天擦黑就没人了。 今天倒好，大半夜，还有不少人出现，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张胜利也不想耽误时间，毕竟太晚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张胜利提取出来的米面，都搬到手推车上，捆好。 这种手推车，载重量还可以。 两百斤米面，马旭东推的轻轻松松。 “张知青，我走了，恭喜你能返城。”他很羡慕。 京城，曾经也有他的家。 可张胜利能回去，他这个黑类的身份，却是回不去了。 “谢谢。”张胜利道谢。 他想了想，又拿出二十斤粮票，过去塞进马旭东手里。 “马大哥，龙困浅滩，总有游归大海的时候。” “我相信，总有一天，黑类身份，再也困不住马家人。” “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我的地址，是京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写我的名字，我一定能收到。” 他拿了人家不少宝贝。 如果不是在曲家村这个特殊环境，说实话，他给那点儿钱，还真买不到。 虽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但是，终究他占了便宜，所以也愿意力所能及，给予对方一些帮助。 马旭东沉默了一会儿，才带有哽咽的点头：“好。” 这是家里被打成黑类身份后，第一个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人。 真心换真心，他沉吟了一会儿，也打算跟张胜利说几句心里话：“张知青，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古董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张知青如果不着急用钱，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东西，可以在手里放一放，保证将来不会亏。” “如果你在京城，有弄到这些东西的机会，也可以多留意着点儿。” “以后，这些东西，也许能给你带来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的回报。” 他说的很笃定。 这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知道马家以前是老财，可是，却不知道对方以前在京城，是干什么的。 对方这么看重古董，难道，他们家以前，从事的生意跟古董有关？ “马大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听你的意思，你对古董很懂？” 马旭东也没隐瞒，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是，我马家三代，做的都是古董生意。” “京城早年间的聚宝阁铺子，就是我家的买卖。” 可惜，三代努力，毁于一旦。 第75章 返城 张胜利明白了。 难怪会从马家流出这么宝贝，原来人家原本做的就是古董生意。 看到势头不对，逃离京城，自然会带上最值钱的古董。 可惜，到了曲家村，真的龙困浅滩被虾戏。 古董和家财，都被村长洗劫一空。 然后，古董宝贝，九成以上，都便宜了自己。 “马大哥，将来等情况允许，欢迎你家重回京城。” “到时候，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一起，把聚宝斋这块牌子，再重新立起来。” 好歹也是赚钱的买卖。 有个懂古董的人合伙，再加上系统的加持，钱和积分，那还不是哗哗的来？ 马旭东苦笑：“我做梦都想立起聚宝斋的牌子。” “可是，那不太现实。” “现在能保着家里人不饿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其余的……” 他摇摇头，其余的，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也不好透露未来，只好含糊其辞的安慰：“马大哥，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这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马旭东点头答应了。 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家里需要先活下去，如果吃的不够，想要变卖什么，还是需要找张胜利。 毕竟，黑类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敢去找别人。 “那我走了，张知青，祝你明天一路顺风。”马旭东说完，推着米面，猫着腰走了。 尽管是晚上，尽管路上没人，他还是害怕。 张胜利摇摇头，回屋关上门，略微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床，收拾妥当。 被褥衣服是要带的，就都打包，用绳子捆好。 至于那些复制出来的赝品，他就不带了。 “胜利，收拾好了没有？”村长一行人，坐在骡车上，从村里过来了。 车上，除了行李，还有棒梗，法子木两人。 “收拾好了。”张胜利答应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从知青点出来。 终于要返城了。 他把行李放到骡车上，对棒梗和法子木打了个招呼。 棒梗双眼血红，估计是没睡好。 而法子木，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看样子，像是根本没睡。 他看了一眼张胜利的行李，看并不多，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张胜利也不搭理他，上车以后，就靠在自己行李上，闭目养神。 时间太早，这个点儿，天都还是黑的，谁也没有说话。 骡车一路摇摇晃晃，远离了曲家村。 等到买好票，上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了。 上车返城的，只有棒梗和张胜利两个人。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去找张胜利，询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去了村长家。 “我给你了你十块钱，你查到是谁了吗？” 棒梗猩红着眼睛，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只是，为了能顺利返城，为了不让村长起疑心。 他这几天，强忍着要找张胜利询问的冲动。 生怕知道是谁，他一个控制不住，闹起来，让返城的事儿，功亏一篑。 “查到了。”张胜利也没打算隐瞒。 棒梗是白眼狼，那法子木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俩人没少一起欺负前身，能反目更好。 “是法子木。” “你要是不信，回头可以找人问问曲家村的人，我估计，法子木肯定不止一次去过村长家。” 毕竟棒梗不行了，曲春梅想要怀孕，那就不可能一次成功。 她能怀孕，估计有法子木不小的功劳。 想到这里，张胜利好奇的问道：“棒梗，你真会娶曲春梅吗？” 一个借别人种子的女人，棒梗如果还能娶，那可真是超级绿帽王。 棒梗大怒：“我娶她妈！” 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乡下女人，还长那样，想嫁给他，成为城里人？ 做梦！！ 张胜利点头，也不是不行。 火车上，众多乘客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棒梗强忍着怒火，坐着生闷气。 张胜利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姿势，靠着迷迷糊糊的补觉。 绿皮火车慢悠悠。 中间会有很长时间的停靠。 在晃悠了半天之后，两人下车，又换乘了另外的车次，再次晃悠八九个小时，这才回到了京城。 张胜利背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这个年代京城的样子。 前世，灯光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像是被按了时光返回一样。 处处透露着破败。 没错儿，对比前世，这个年代的京城，确实有一股破败感。 基础建设基本没有，更不用说高楼大厦，灯光璀璨那些。 有的，是昏暗的路灯，稀少的行人。 前世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这个年代，也不过晚上七八点钟，却空旷的看不到一辆车。 两个人，风尘仆仆，终于拿着行李，站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门口。 “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棒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要不是村长一家另有打算，他只怕是要被留在曲家村，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不过还好，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张胜利也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四合院。 他虽然有前身的记忆，但是还是亲身经历，才更印象深刻。 就是不知道，换了一个芯子，前身的家里人，会不会不适应。 正想着，就看棒梗已经拖着行李，迈步进了四合院：“奶奶，妈，我回来了。” 他后悔啊，要是知道下乡去吃这么苦，当初他真应该听一大爷爷的，进厂当学徒，而不是想着，当知青镀金，回城当领导。 差点儿回不来。 也幸好，最终他还是忍辱负重，回来了。 贾家轰动了。 毕竟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去乡下，那不就是吃苦吗？ 秦淮如不舍得，贾张氏更不舍得。 一家人从家里冲出来，迎接棒梗。 张胜利看着棒梗被围拢着被嘘寒问暖，连看都没看，而是凭着前身的记忆，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屋里，微弱的煤油灯灯光。 张胜利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有人问了一声。 声音熟悉，是前身的二姐张二梅。 “是我，二姐，我回来了。” 第76章 痛骂众禽 这一声二姐，张胜利喊的心有感慨。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前身还有残留的意识。 因为这一瞬间，从心底涌上的酸楚，委屈，还有如释重负，是他本身不可能有的情绪。 “胜利，是胜利！” 屋里的人，顿时高兴起来：“妈，胜利回来了。” 接着，屋门被推开，张胜利的二姐张二梅，推门冲出来。 看到张胜利，张二梅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直接冲到弟弟怀里，抱着弟弟的腰，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张胜利在农村受苦，她为了照顾家里，为了让弟弟能过的轻松点儿，何尝不辛苦？ 如今，苦尽甘来了。 马兰英也从屋里跌跌撞撞的出来：“胜利，真是胜利回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摔倒。 张胜利眼疾手快，赶紧一手扶着二姐，一手过去搀着亲妈。 “妈，你腿脚怎么了？” 前身记忆中，他妈腿脚挺好的啊。 怎么这次见，明显有些跛呢？ “啊？”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然后说：“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这慌乱的语气，可不像是真的。 一看就是说谎。 张胜利看向张二梅：“二姐，咱妈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张二梅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到底怎么了？”张胜利脸色严肃起来。 前身可从来没这样过，所以倒震慑住了这娘俩。 曲二梅不敢再隐瞒，就说了实话。 “前些天，你不是写了封信，还寄了点儿粮票回来吗？” “咱妈说，你寄的，是全国粮票，要是拿去鸽子市，换成京城粮票，还能多换点儿。” “谁知道，这话被棒梗奶奶给偷听去了。” “她竟然跑去举报了。” “咱妈不知道，就早起去鸽子市，准备去换粮票。” “结果到了那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总像是有人跟在后面。” “咱妈就害怕了，也没换粮票，就准备回来。” “结果就有红套袖过来抓，咱妈慌了神，一下就崴了脚。” “也幸好，你给的粮票不多，也没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咱妈这才没事儿。” “不过，脚崴的挺严重，到现在都没好。” 这些事情，她们本来不打算告诉张胜利的。 可当知青几年，这小子回来以后，竟然从怯懦的男孩子，成了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还有说一不二的威严，让她们也不敢再隐瞒。 张胜利一听，顿时皱眉。 好啊，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还是跟前身记忆里一样，就爱欺负他家。 “贾张氏！”张胜利扭回头，冲着要回家的贾家人，就大喊了一声。 声音太大，就像是炸雷一样，吓的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看是张胜利，她顿时不干了：“嘿，你丫小兔崽子，叫我什么？！” “对长辈没大没小的，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这话尖酸刻薄。 她自己也知道。 可谁让张家穷，又软弱好欺负呢？ 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直接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对着张胜利就开喷。 可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 他看剧，最厌烦的，就是这个贾张氏。 胡搅蛮缠，还四六不分。 “老虔婆！”张胜利可不是前身，被当软柿子捏了还不吭声。 再说，都成功返城了，他还怕什么？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死老太婆做事儿缺德，嘴上也缺德。” “就不怕遭报应，让你孙媳妇也跟你一样成寡妇？” 他说的贼快。 贾张氏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诅咒她孙子早死，大怒。 “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弯腰拿头对准张胜利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张胜利可是练家子，又吃过强身健体丸，反应那不是一般的快。 他看着贾张氏撞过来的最后一刻，才闪身躲开。 贾张氏刹车不住，直接撞边上水池上了。 “哎呦！” 老太婆跌坐在地上，捂着头，满眼冒星星。 “打人啦——” “张胜利这个小兔崽子，打老人了啊——” 她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的嚷嚷。 秦淮如等人，也一脸不善的盯着张胜利。 “坏了。”张二梅吓了一跳。 赶紧拽了弟弟一把：“胜利，你别招惹她，她就是个滚刀肉，惹上了以后咱们家不得安宁。” 如果可以，她希望离贾家的人越远越好。 “没事儿，二姐，咱们有理，怕什么的？”张胜利安慰张二梅。 前身怎么受欺负，他不管。 现在是他穿越过来，那就不能忍气吞声！ 今儿趁着机会，立威一下，也不错。 一大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怎么了这是？” 看到棒梗，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是棒梗回来了啊？” 看到张胜利，他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张胜利，我在家就听到了，你跟长辈吵吵嚷嚷的，还动手，像什么话？！” 他这态度，摆明就是站在贾家那边。 张胜利顿时冷笑：“易中海，你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身上去了。” “怎么，你们有一腿？” “要不然怎么出来就给我扣帽子？” “长辈？谁是我的长辈？” “我又对谁动手了？” “你刚才可在屋里，什么都没看见，竟然出来张嘴就说。” “怎么？就是因为绝户没儿子，所以你想把棒梗当你孙子？还是棒梗本来就是你孙子？！” “还是你跟秦淮如搞破鞋，棒梗其实是你亲儿子？” 这些话，让周围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一大爷，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他自认为德高望重，又是八级钳工，人人都要尊重他。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挤兑过？ 尤其张胜利一口一个绝户，一口一个搞破鞋，专门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你这个小混账！” “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大爷都要吐血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都多少年了？以前她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搞破鞋。 她都熬过来多少年了？ 现在没人再拿这个说她。 却没想到，张胜利这小子，竟然当她面，说她跟一大爷搞破鞋。 甚至，还说棒梗是她和一大爷的儿子。 “放屁！”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吃了张胜利。 第77章 打倒战神 “我放屁？”张胜利战力十足。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他眼角看到有人过来看热闹，说的更大声了。 “以前有些事儿，我都看见了，可我为了给你们留面子，就没对外说。” “可你们呢？蹬鼻子上脸，这么多年，一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家。” “原本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不好闹起来，让人看笑话。” “可你们倒好，得寸进尺！” “当初害我去当知青，我想想也就忍了！” “可我不在家，你们好欺负我妈跟我姐，那我忍不了！”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前身退的都无路可退了，这些人呢？反而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所以，对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留脸面。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说：“易中海，你说我胡说八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是我说你是绝户，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你跟秦淮如搞破鞋，说的不对？” “咱们都是住一个中院，我那时候还小，可我亲眼看见，你半夜给秦淮如送半口袋面，还偷偷摸她的手。” “说你们没搞破鞋？谁信？” “贾张氏，你也看见了，你信吗？” “这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要脸，你对的起你家老贾，对的起你早死的儿子贾东旭吗？” 贾张氏都被问懵了。 当年，她确实看见一大爷半夜给儿媳妇送面。 一个男人，要接济自己家，也不是不行，可以让一大妈出面，或者直接大大方方的来。 可他为什么非要半夜跟小寡妇单独见面？ 这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不用说。 想到这里，她瞬间一阵恼怒油然而生。 尤其是张胜利提到她早死的宝贝儿子，更是让她悲从心头起。 “哎呦我的东旭啊，你走的这么早，留下你妈一个人，连家都给你看不住，媳妇儿都别人给偷了啊——” 她开始作天作地的干嚎。 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他就没想到，张胜利三言两语，竟然让贾张氏犯糊涂胡搅蛮缠起来了。 “老嫂子！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一个张胜利不够，这老太太还要跟着添乱。 搞破鞋的传言一旦闹起来，他的名声怎么办？ 一大爷瞬间有些气急败坏。 秦淮如也急眼了，对儿子说：“棒梗，还不赶紧把你奶奶搀回屋里？” 再让婆婆闹下去，不是搞破鞋，也是搞破鞋了。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搀扶贾张氏。 “我不走，今儿就让易中海说清楚，他有没有对不起老贾？！”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劲儿上来了。 主要当年她从窗户，确实看到了一大爷半夜跟儿媳妇儿见面。 只是外面光线黑。 她没看清楚两人干了什么。 等到秦淮如回屋，问起来，说是怕别人看见攀比，所以没人的时候给点儿白面，接济一下。 现在想想，这不是糊弄鬼吗？ 这俩真要摸手了，背后没人的时候，还不知道干什么了呢？ 想到这个，贾张氏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秦淮如，你说，你跟易中海这个老货，到底有没有搞破鞋？！” 她早就怀疑了。 今天张胜利的话，算是彻底点燃了那颗怀疑的种子。 秦淮如泫然欲泣：“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天天上班，下了班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那时候，最多给柱子洗洗衣服什么的。” “外人污蔑说我搞破鞋，怎么您也跟着别人胡说啊？” 她说完，看向傻柱。 “柱子，张胜利挑拨离间，你就这么干瞪眼看着？！” 关键时候都指望不上，算什么男人？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出来，冲张胜利大声说：“小子，你胡说八道，编排秦姐和一大爷，简直是没大没小。” “今天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说完冲过来，就准备动手。 这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动用武力。 要不然，看剧的人，也不可能给他取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外号。 四合院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可张胜利不怕。 他是练家子，动手还没怕过谁。 再说，他还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三成。 看傻柱一拳冲他面门就打过来，上身往旁边一闪，然后给对方心口就来了一拳。 “咚”的一声，傻柱就感觉胸口的骨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都像是碎了一样，窒息一样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一两米，然后摔躺在地上。 “嚯——”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战无不胜的傻柱，对上怂包张胜利，竟然一招就被打躺下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张胜利对着躺在地上的傻柱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你跟秦淮如领证了吗？就给她出头？” “怎么，搞破鞋上瘾？” 傻柱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秦淮如忍不住了。 她知道，再不站出来，闹下去，自己就会丢人现眼。 所以，她必须要阻止张胜利继续胡闹。 “你胡闹胡说什么？！” “马大姐，你不管管你儿子？！” 她开始挑软柿子下手了。 张胜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秦淮如，你要找我妈是吧？”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我妈的事儿。” 他看向周围，二大爷，二大妈，许大茂，三大爷，三大妈，众多熟悉的面孔，都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边帮人，看热闹倒是挺积极的。 “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这儿，我就说说这事儿，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他说完，就过去，扶着马兰英，说：“妈，你往前走两步。” 马兰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儿子当知青回来之后，强势了很多，所以尽管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她还是配合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众人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张胜利要干什么。 张胜利怕自己妈走累了，看她走了两步，就赶紧制止：“行了，妈，你坐旁边歇着吧。” 说完招呼自己二姐，把马兰英扶到一边。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妈脚瘸了。” 张胜利说完，用手一指贾张氏：“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老虔婆！” “是她，趁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妈！” “你们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回来，要不要讨回一个公道？！” 第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胜利说的话，掷地有声。 四合院围观的众人，顿时窃窃私语。 要知道，张胜利可是曾经的怂包，被贾家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竟然直面硬刚傻柱一大爷等人，而且还丝毫不落下风。 这种变化，谁不惊奇？ 秦淮如皱眉驳斥道：“张胜利，你胡说什么？” “你妈脚瘸，跟棒梗奶奶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不知道。 张胜利冷笑：“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我妈拿了全国粮票，准备去鸽子市，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个事儿，没毛病吧？” 他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 “你们敢说，你们过日子的时候，就没去过换过粮票？没去过鸽子市？” 没人说敢说。 这年头，缺吃少穿，物资匮乏。 所有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即使这样，定量的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谁家急用，就会短缺。 这时候，就需要去鸽子市互通有无。 上面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要让大家能掂对活着。 所以，要说没去过鸽子市的，四合院里，还真没有。 张胜利看着众人缄口不言，就点点头，说：“国家是规定不能投机倒把，可自家不够吃，用全国粮票，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不犯法吧？” “要是犯法的话，那咱们所有人都犯法！” 没人说话。 大家都去换过，又不是拿去赚钱，所以都认为正常。 张胜利用手一指贾张氏：“可是这个老虔婆，偷听我妈要去换粮票，竟然直接去举报了。” “害的我妈去鸽子市，被红套袖追，给崴伤了脚。” “你们说，这是什么行为？！” 四合院的众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儿，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贾张氏坐地上捂着脑袋辩解：“我举报怎么了？” “你妈去鸽子市，就是投机倒把，就应该被抓起来！” 往常，她就靠这种胡搅蛮缠，没人奈何的了她。 不过，张胜利可不会惯着她。 “你说应该举报，是吗？” “好，那大家怎么以为的？” “都表表态，要是觉得，贾张氏确实应该举报我妈的，那就举手。” 傻柱第一个举起了手。 他被打的到现在都起不来，心里恨极了张胜利。 所以关键时候，直接举手，打算给张胜利添堵。 然后，是一大爷，秦淮如，棒梗这些人。 除此之外，没人举手。 大家都不傻，现在是双方交战，这个时候表态，谁举手，谁就是划归阵营得罪人。 要知道，张胜利这次回来，可有些咄咄逼人，看上去，并不好惹。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又一指傻柱，说：“你们俩是跟小寡妇搞破鞋的，没资格举手。” 这一句话，气的这两人脸色铁青。 张胜利又用手一指秦淮如：“你一个暗门子都不如的小寡妇，为了口吃的，就跟人老地方见，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一说老地方，人群中的许大茂有点儿心虚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这个张胜利，竟然说她连暗门子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张胜利用手一指棒梗。 “你下乡，跟村长闺女都没搞明白，刚回四合院，有什么资格站出来？” 提到村长闺女，棒梗就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脸色同样很难看。 围观的众人，也都听出了端倪，纷纷交头接耳。 秦淮如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张胜利怼完人，这才说：“好，表态完毕，没人举手。” “看来大家都认为，贾张氏不应该胡乱去举报。” 他气场全开，做总结性发言。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没用到谁家的时候？” “就换点儿粮票就去举报，良心都让狗吃了？” “贾张氏，今天你给我妈赔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 “要是不赔不是，那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跳脚：“我呸！” “我就不赔不是，你能怎么不客气？！” 她就不信，一个怂包张胜利，还能反天不成？ 秦淮如挂念儿子的事儿，不想再闹下去了。 再说，谁知道张胜利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赶紧过去，阻止贾张氏：“妈，别说了，棒梗折腾着坐火车回来，也累了。” “咱们回家，别跟张胜利一般见识。” 说着，就搀扶贾张氏往家走。 贾张氏一想也是，还是宝贝孙子重要，于是半推半就，跟着秦淮如往家走。 张胜利一看，对方这是准备不战而逃？ 于是就提高嗓门，说道：“贾张氏，你要这么走了，后果自负。” “秦淮如，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家人就当没耳旁风，压根儿就没回头。 “好。”张胜利大声说：“那咱们走着瞧！” 这事儿没完。 不过不着急，他回来了，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于是，他过去搀扶起马兰英：“妈，走吧，咱们也回家。” 至于一大爷等人，他连看都没看。 一大爷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黑着脸，回家去了。 剩下四合院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乖乖，当了几年知青，张胜利这小子出息了啊？以前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好，谁都不怕了。” “是啊，贾张氏他都敢骂，傻柱他都敢打，一大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也奈何不了他，厉害。” “到底是男孩子，长大了，有男人样了。” 大家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等于是看张胜利从小长大的。 所有人都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 可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表现，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后，还是少招惹那小子的好。” 众人心里都充满忌惮。 “不过，张胜利说，他看见一大爷半夜摸秦淮如的手，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大爷真跟秦淮如搞破鞋了？” “应该是真的吧？没看张胜利说贾张氏也看见了，贾张氏没反驳吗？” “是，一大爷脸都黑了。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平时说看小寡妇可怜，接济她家，原来是这个接济，直接搞上了。” “啧，一大爷是看小寡妇没男人，怕她熬不住，这才接济的吧？” 顿时，有不少人嘿嘿的笑。 调笑声，传进一大爷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第79章 一大妈被气晕 一大妈就站在一大爷面前，她原本和善的一张笑脸，这时候却冷若冰霜。 “易中海，你以前跟贾张氏搞到一起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老了老了，怎么能又跟秦淮如搞到一起去？” “你就真当我是死的，从年轻欺负我到老死，是吗？” 她忍了一辈子，想着没儿没女，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根本不拿她当人。 年轻的时候搞小寡妇，老了老了，还是搞小寡妇。 把她当什么了？ 一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胜利胡说你就当真了？” “那小子去乡下不学好，回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随口编排我的，你这就信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去掐死张胜利。 一大妈脸色依然冰冷：“我当然信！” “我为什么不信？张胜利说你摸了秦淮如，老贾媳妇儿也看见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以前，你总哄骗我，说咱们没孩子，要养老，就要靠柱子。” “能拿捏柱子的，只有秦淮如。” “所以要跟秦淮如搞好关系，以后柱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你是真的为了养老吗？”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怕老了没钱花。” “可你呢？” “你偷摸的给秦淮如送了多少钱？” “小寡妇天天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的亲热。” “我现在倒觉得，也许张胜利说的对，棒梗说不定，还真是你跟小寡妇生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大爷简直都要气疯了：“你放屁！！”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能生孩子，还用跟你过一辈子？” “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绝户？” 要不是检查过，是他不能生，他早就离婚另娶了。 不过，他城府深，这些话，他只是埋在心里，从没说出来过。 现在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妈这才苦涩的开口：“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原来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才生不出孩子。” “这么多年，你总说，是你不嫌弃我，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来当。” 亏她还信以为真，总觉得亏欠了对方，所以当年，就算知道对方跟守寡的老贾媳妇儿有染，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事实。” “我也没嫌弃过你。”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 “老了老了，就因为张胜利说两句话，你就跟我这么闹，是不想继续过了吗？” 他这话，隐隐带着威胁。 毕竟两个人都老了。 这么大年纪，还真能闹离婚不成？ 真要闹的话，离开他，一个老太婆，没了亲人，没有收入，能去哪儿？ 一大妈也听出了一大爷话里的意思，她顿时笑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不过了，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当初跟了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本以为能踏实过一辈子，可结果呢？ 这人，徒有虚表，内里却龌龊不堪。 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知道就好。”一大爷以为拿捏住了老伴儿，所以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白让人看笑话。” “我的名声要是不好听，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面子？ 一大妈听到这个词，突然爆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易中海，你偷寡妇，偷了贾张氏偷秦淮如，你却还问我有什么面子？” “你都不要脸了，有什么脸来问我？！” 这易中海，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再说，就算是泥捏的，都还有三分土性呢。 “你闭嘴！！”一大爷恼羞成怒，过来赶紧捂住老伴儿的嘴。 一大妈怒极，拼命挣扎。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秦淮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一大爷拼命的捂着老伴儿的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是淮如啊？没事儿，没事儿。” “那什么，棒梗刚回来，你回去多跟孩子聊聊。” “等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他按住老伴儿，不让她发出任何动静。 秦淮如也是听到有争吵，这才过来的。 现在一大爷说没事儿，她也没再听到动静，就有些狐疑的答应一声：“哦，好。一大爷，那您一会儿过来。” “棒梗说也怪想您的。” 这是绝户，有钱有房子，秦淮如当然要拉拢关系。 “好好好，淮如啊，那你就先回去吧。”一大爷并不想让秦淮如看到他这一面，所以就一直催促对方离开。 好在秦淮如也很听话，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听着脚步远去，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 “翠兰，你答应我不闹了，我就放开你。” 他要维护人设，自然不能让一大妈这么闹。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 这让一大爷瞬间发了狠：“你再闹，我真就把你赶出去了。” “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冻死饿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跟我闹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易中海的认知中，对方依附他生存，那一切就都要听他的。 不要说他偷偷跟小寡妇搞破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搞，她也要老老实实。 一大妈挣扎的力道消失了。 一大爷瞬间放心了。 “行，你心里有数，咱们的日子，就还能继续过下去。” 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没有他禁锢，一大妈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而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情况，有些不对。 一大爷瞬间就慌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连忙去探老伴儿的鼻息。 还活着。 “柱子——” “柱子——” “淮如，你们快来啊，你们一大妈晕过去了。” 顿时，中院鸡飞狗跳。 第80章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秦淮如回家，还没问清楚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就赶紧跑出去，查看一大妈的情况。 傻柱也急匆匆的过去，查看了一下，根本不敢乱动。 一大妈情况并不好。 情况紧急，要叫救护车怕也来不及了。 于是，在一大爷的要求下，傻柱去借来板车。 几个人着急忙慌，把人送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儿？一大妈怎么突然晕了呢？”四合院里，议论纷纷。 “估计是气的。” “怎么呢？” “你们想啊，张胜利说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贾张氏都看见了，一大妈在家听了，能不生气？估计心脏病气犯了。” “唉，一大妈多好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呢？” “这都是命，看看一大爷，我以前还说，他忠厚老实的，怎么就能成绝户呢？现在看看，就是缺德的事儿干多了。” 众人无不点头应是。 确实，谁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竟然真会跟秦淮如搞破鞋。 以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 现在一看，一大爷拼命撮合傻柱跟秦淮如，还不一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不定，棒梗还真是一大爷的孩子。” 能偷偷搞破鞋，那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一大爷天天说贾家困难，需要帮衬，贾东旭死的时候，还让大家伙儿给捐钱。” “合着这是用咱们的钱，养小寡妇呢。”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深以为然。 棒梗听着这些话，差点儿没气死。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奶奶，你听听四合院这些人的嘴？” “我这才刚回来，工作都还没找呢，传出去，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 他成私生子了？ 那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正在家里头晕脑胀，听到这些话，也气的不轻，先安慰孙子说：“棒梗，你别听这些人瞎说，你跟你爸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跟易中海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等着，我找这些胡说八道的，算账去。” 说完从屋里冲出来，奔着众人就去了。 她平时胡搅蛮缠，又是滚刀肉，谁也惹不起，大家都纷纷躲避。 贾张氏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所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穷追不舍。 一时间，闹的整个四合院里鸡犬不宁。 马兰英在家，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儿子忧心忡忡的说：“胜利，你闯大祸了。” “一大爷和秦淮如，回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以前被欺负的经历，她就满心不安。 说是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了，可四合院里，不还是一大爷等人说了算？ 如今儿子招惹了那群人，要是被使绊子，不要说找工作，就是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张胜利却完全不在意。 “妈，您放心吧，易中海和秦淮如可不敢找我麻烦，他们亏着心呢。” “再说——” 他微微一笑：“再说棒梗那小子的事儿，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说着，就把乡下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包括棒梗怎么喝醉，钻了村长闺女被窝，怎么办酒席，怎么那女人怀孕，这才放他们返城等等。 听的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咂舌不已。 “我的天，还能有这种事儿？” “幸亏那村长没看上胜利，要不然，娶这么个女人回来，可够咱们家受的。” 一听就是坑。 那乡下丫头明知道要坑棒梗，还没结婚，就让棒梗钻了她的被窝，也挺不要脸的。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庆幸，张胜利能逃过一劫。 曲二梅心疼弟弟，就说：“胜利，你折腾着回来，一定是饿了吧？” “你这突然回来，事先也没写信，家里也没做准备，就有二和面的饼子和咸菜疙瘩。” “要不你等会儿，我出去借俩鸡蛋，给你做点儿鸡蛋疙瘩汤。” 说着，她就要出门。 张胜利连忙叫住她：“二姐，别忙去借，我行李里面，有吃的。” “临走的时候，村里跟我关系好的村民，偷偷给我的。” 他回来，哪能再让家里为一点吃的，去看别人的脸色？ 说着，他就去解开行李的绳子，在被褥里一阵掏，脑海中，则打开系统物品栏，选择提取了出十个鸡蛋，十斤白面，一只野兔，一只母鸡。 马兰英和曲二梅母女俩，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说穷乡僻壤的，连粗粮都吃不起，要吃地瓜叶子吗？ 怎么张胜利能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胜利，你……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她挨过三年灾害的饥饿，知道吃的有多重要。 一个那么穷的农村，说全家人都一条裤子，出门轮着穿。 能有母鸡或者打到野兔的，谁会白送给别人？ “你说实话，这些东西，不会是你临走的时候，偷拿的吧？”马兰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家里可以穷，可以饿肚子，但绝对不能偷鸡摸狗的。 张胜利知道他妈害怕什么，连忙说：“哎呀，妈，我要是偷拿的，村里人能让我顺利回到京城？” “早半路把我抓回去了。” “放心，这些真是别人给的。” 他看他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好想辙解释说：“那村长知道我跟棒梗是邻居，所以他想让我回城以后，帮他监视棒梗。” “就因为这个，他还给我安排跟赤脚医生学医。” “妈，您也知道，村里就一个赤脚医生，我跟着治病救人，那些村民，就挺感谢我的。” “所以听说我要走了，这才偷偷给点儿东西。” “放心，你儿子光明正大的，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马兰英听了儿子再三保证，这才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 “就是这么多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咱们白拿人家的东西，多不好意思？” 张胜利拍着胸脯：“妈，放心吧，以前你和我二姐寄送过去粮票那些，我都跟村里人一起吃的，不算白拿他们的东西。” 好说歹说，马兰英这才不再纠结。 第81章 找工作 张二梅则手脚麻利，去开始打蛋弄鸡蛋疙瘩汤。 用的面，是张胜利拿出来白面。 忙活了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胜利，快，趁热吃。”张二梅说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家里穷，就算是吃二和面饼子，都没吃饱过。 更不用说，是鸡蛋白面做的疙瘩汤。 鸡蛋的香味儿，还有白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张胜利也看出来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另外又找了两个碗，把两碗鸡蛋疙瘩汤，平均的分成了三份。 “妈，二姐，我都离家好几年了，咱们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呢。” “来，一起吃。” 说着，他不由分说，一人手里，给塞了一个碗。 “胜利，妈吃过晚饭了，不饿。”马兰英下意识的拒绝。 张二梅也连忙说：“是啊，我跟咱妈吃过了，你路上折腾，肯定饿坏了，你吃。” 她爱护弟弟惯了，自然也不会跟弟弟争吃的。 张胜利却不容拒绝：“不，咱们一起吃。” “妈，二姐，你们不吃，那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吃独食，是不是？” “来，一起吃。” “吃完了我好睡觉，累了。” 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可这么远的路折腾回来，也确实累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拗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那就一起吃。” 三人一起喝完鸡蛋疙瘩汤，稍微收拾了一下，张胜利就回了自己屋里，然后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连早上，四合院里众人早起的喧闹声，都没吵醒他。 等他起来，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张二梅又做了鸡蛋疙瘩汤。 张胜利一边吃饭，一边跟家里人说：“妈，二姐，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去找工作去。”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没工作就没收入，就算系统中，有钱有粮票有物资，没有合理来源，他都不敢随便拿出来。 所以，找一份工作，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至于干什么工作，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听到儿子要去找工作，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愁绪。 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 不要说自家没有关系门路，就算是棒梗那种，说要找工作，也不容易。 儿子出去找工作，大概率是要遭受连串的打击。 于是，就提前安慰说：“胜利，你刚回来，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那也正常，你也别着急。” “就当出去溜达看看，到点儿了，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她不信儿子能找到工作。 在京城，几年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明面上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 “知道。”张胜利抹抹嘴。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他可是穿越者，还是熟悉剧情的人，更是戴着系统金手指的天命主角。 找一份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去哪儿找工作，找谁能找到工作，他都想好了，所以胜券在握。 吃完饭，他跟家人说了一声，就从家里出来，直奔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能在这样的工厂上班，是无数人的梦想。 可是，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同志，我来找李主任。” 张胜利到了红星轧钢厂传达室，看到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立刻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然后给对方塞进手里。 保卫人员拿人手短，耐着性子问道：“同志，你来找李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没有跟李主任约好？” “如果没有约好，那李主任很忙，大概是不会见你的。” 那可是轧钢厂最有权势的领导，能什么人都见吗？ 不可能。 张胜利又掏出两盒香烟，给对方塞进手里，然后说：“麻烦你去跟李主任说一声，就说我是张胜利，有关于厂里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李主任汇报。” 说完，看对方犹豫，就又提取出两盒香烟，再次塞了过去。 五盒香烟，终于打动了保卫人员。 “行吧，那我就去跟李主任说说，不过见不见的，我可不敢跟你保证。” 他都做好被训斥的准备了。 张胜利连忙说：“没问题，同志你去说吧，成不成的，我都谢谢你。” 不过，他猜李主任一定会见他的。 毕竟，作为看过剧的人来说，他对李主任的了解很多。 这人贪财好色，但又不是个草包，对前程很看重。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估计李主任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对于他说要汇报厂里的重要事情，李主任一定会见他。 果然，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那保卫人员回来了。 “同志，你登记一下信息，就可以跟我进去了。” “李主任在厂长办公室等你。” 他一脸的惊奇，估计也是没想到，李主任怎么会见一个贸贸然而来的普通人。 “好。”张胜利快速的登记完来访信息。 保卫科人员，则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 “进。”门内，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保卫人员给推开门，对张胜利道：“张同志，你进去吧。” 张胜利走进办公室，门立刻被带上了。 那保卫人员很识趣，并没有跟进来。 屋里，李主任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胜利一番。 “同志，你说你来，是有关于我们厂的重要事情要汇报？”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主任并没有绕弯子。 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张胜利没说话，先开门，看了看门外，那保卫人员，已经离开了。 确定没人，他这才关上门，走到李主任面前，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把抽奖抽到的金条小黄鱼提取出一条来，然后，放到了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李主任眸光闪烁，他当然认识这是金条。 可他闹不明白张胜利的来意，所以充满戒备。 第82章 你要举报谁? 张胜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李主任，我想给我姐姐，买一个咱们厂的工作名额。” “我姐是高中毕业，按理说，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是这几年下来，工作的事儿，愣是没有着落。” “所以，这事儿我只能来麻烦您了。” 他知道对方贪财，可也是真正能收礼办事儿的，所以，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胡闹！”李主任义正言辞。 “这就是你说很重要的事儿？” “工作安排，自然有相关部门的规定，你们等着就行，找我来，又弄这一套，是要干什么？” “拿回去！” 李主任一脸的公事公办。 如果换成一般人，就会被他的严肃给吓退。 可张胜利不是一般人。 他二话不说，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放在了李主任面前。 李主任的瞳孔猛缩。 一根小黄鱼打动不了他，可三根，他是真动心了。 “这……” 他迟疑了，训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胜利见状，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摆在了李主任面前。 五根小黄鱼，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就是五千多块钱。 一个工人，学徒期工资才不过十八，正式工资，也不过二十七。 要赚五千多块钱，那要不吃不喝，攒最少十五年。 而且，想要花钱找工作的人，不是没有。 只是没人出的起这么高的价格。 李主任确实心动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张胜利知道他为什么犹豫。 于是开诚布公的说道：“李主任，咱们厂革新委员会的牌子，是不是已经摘了？” 李主任瞬间满脸充满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错，牌子摘了，他这个主任，也是名不副实，诚惶诚恐。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贸然收礼办事。 毕竟现在风向不明，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万一杨厂长再重新归来，搞清算，那他就要多一条把柄在对方手里。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的意思很简单。” “现在风向不一样了，革新进行不下去，反对革新的人，又站了主导地位。” “以后要发生什么，谁能说的准呢？” “可就现在来说，李主任还是轧钢厂的最大领导，红星轧钢厂的一切，都还是您说了算。” “所以——” 他把五条小黄鱼，往李主任面前推了推。 “在有能力的时候，用能力赚钱，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不好吗？” 这是摆在李主任面前的难题。 大势所趋之下，李主任这样的人，最先考虑的，就是退路。 如果明知道会失去权势，那他就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拥有的能力，给自己拼命的捞取好处。 而现在，张胜利把好处直接给送来了。 而且，还是价值五千多块钱的五根金条小黄鱼，让对方压根儿就无法拒绝。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用报纸盖住桌上的小黄鱼，这才说：“你是说，你姐姐是高中毕业，可以分配工作的那种？” “是。”张胜利知道，这事儿稳了。 “而且，我家没有人有工作，目前按照最低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生活费的标准，我家算是困难家庭。” “厂里如果按照照顾困难家庭的标准，招收我姐进厂，那这事儿，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他甚至给李主任想好了一切。 没有风险，只是顺水推舟，就可以达成的事儿，还能拿到五根小黄鱼，何乐而不为？ 李主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你家在街道办，已经申请困难家庭了吗？” 他必须要问清楚。 张胜利立刻道：“申请了。” “我去当知青之前，我家就穷的叮当响。” “街道办规定，手工活那些，要优先照顾困难家庭，所以我家当时就申请了。” 李主任点点头：“那就没有问题，给困难家庭解决就业，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 这就是表明态度，事情他答应了。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还有第二件事情。” “是关于我找工作的。” “你？！”李主任皱了皱眉。 一个可以说照顾困难家庭，再来一个，那可就是他以权谋私了。 这个风险，他可不想承担。 张胜利点点头：“我知道，李主任觉得有些为难。” “不过您听我说。” “我要的工作，不是进咱们红星轧钢厂。” “毕竟弄给一家两个名额进厂里，明面上，对李主任影响也不好。”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李主任的心坎儿上，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张胜利继续说：“我是想要一份废品站的工作，走街串巷，能去收破烂那种。” “李主任神通广大，应该能给安排吧？” 说完，他提取出剩余的五根小黄鱼，再次摆到了李主任面前。 在他的系统物品栏，还有两根大黄鱼。 这都是系统抽奖的时候，奖励获得的。 看到又有五根小黄鱼，李主任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可一万多块钱的金条，唾手可得，他也按捺不住有些激动。 “李主任。”张胜利继续说道：“我的工作，也不用李主任马上就能给安排。” “过完年再安排也不迟。” 他并不着急。 而且，这对李主任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应该能答应。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了：“可以。” “你回去等消息吧。” 他刚才算了一下，这两份工作要求，他都能办到。 那这放在眼前，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小黄鱼，就没理由不要。 所以，收下好处，李主任就下逐客令了。 “李主任，我还有一件事儿。”张胜利却并没有走。 “还有？！”李主任是真有些不高兴了。 他可不喜欢贪心的人。 一次两次可以，又来第三次，是什么鬼？ 怎么？全家人都要给安排工作不成？ 张胜利点头：“是啊，还有第三件事儿。” “我要举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妈被贾张氏举报，崴了脚，他不能不报这个仇。 “嗯？”李主任一听，不是要工作，顿时有些好奇：“你要举报？你举报谁？”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要举报傻柱。” 第83章 李主任的全面安排 傻柱？ 李主任有些惊讶，张胜利竟然来他这里举报傻柱，也是稀奇。 “你要举报傻柱什么？” 他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张胜利早有准备，闻言立刻说：“李主任，我举报傻柱，他受小寡妇秦淮如指使，盗窃国有资产。” “每天下班，傻柱都会用饭盒，偷拿食堂的饭菜回去，交给秦淮如。” “这么多年下来，数量和价值，已经相当惊人了。” “对于这样的硕鼠，挖墙角的败类，厂里是不是应该抓他个现行，并且严肃追究小寡妇的责任？” 他说的也是事实。 傻柱拿回去的饭盒，养肥了贾家一家人。 看看贾张氏，看看棒梗，看看秦淮如，哪个不是肥头大耳的。 贾张氏既然举报他妈，那他就举报傻柱偷饭盒。 反正贾家吃了用了，知情不报，怎么也算是包庇罪吧？ 不说大的惩罚，就算连带责任，也够他们受的。 李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胜利，然后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都知道。”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傻柱能每天带饭盒回去，是厂里默许的。” “傻柱那人，蠢，且犟。” “认死理儿。” “他觉得，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所以偷拿饭菜回去，天经地义。” “厂里也要用他的厨艺搞招待，所以，这举报……” 他摇摇头。 处理了傻柱，招待宴谁来做？ 这方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趁手的人，要不然他早就把傻柱给处理了。 张胜利看李主任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李主任，现在找不到工作的人太多，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大厨？” “再说，傻柱以前在四合院，可说您对秦淮如耍过流氓。” “就这么败坏您名声的人，您就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 李主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当初，他确实对秦淮如动过非分之想。 毕竟小寡妇不检点，为了一口吃的，就跟男人在公开场合下，搂搂抱抱。 那天，他在招待宴上喝了点儿酒，回到食堂，正看到秦淮如鬼鬼祟祟到储藏室拿东西。 在酒精的驱使下，李主任就尾随在后面，也试探着抱了一下秦淮如。 结果，被随后跟来的傻柱，给好一顿打。 事后，李主任并没有声张，毕竟事情不光彩。 他觉得，傻柱和秦淮如也不会声张，毕竟当时小寡妇去储藏室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要闹起来，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这事儿，李主任觉得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告诉他，傻柱背后说他耍流氓，这还得了？ 李主任满面寒霜。 现在革新停止，到处嚷嚷着要拨乱反正。 他这个主任头衔，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了。 至于厂长的位置，一旦杨厂长回来，搞清算的话，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所以，倒不如像张胜利说的，在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行，我知道了，你的举报我受理了。” 傻柱敢宣扬出去，破坏了当初的默契，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那李主任，您忙，我就先走了。”张胜利达成目的，也就不再逗留，告辞从厂长办公室出来。 现在，革新结束，轧钢厂的革新委员会也没了。 李主任应该叫李厂长更为贴切。 现在正是权力更迭的时候。 张胜利这次过来，就是要趁着杨厂长还没恢复待遇，借李主任的手，要两份工作，同时也整治一下傻柱和秦淮如等人。 只要厂里处罚傻柱，那就算杨厂长上台，也不可能再提拔一个盗窃国有资产的人。 这影响的，可不是傻柱一个人，而是连同整个贾家，可谓意义深远。 张胜利走后，李主任想了一下，先是叫来了保卫科的科长。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还是他的人，安排什么，也轻轻松松。 “到下班的时候，你带两个人，亲自到门卫那儿，拦住食堂的何雨柱，查一下他带的饭盒里有什么。” “记住，这事儿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让何雨柱察觉到不对。” “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傻柱不仁，就不怪他不义。 “是，保证安排妥当。”保卫科长不傻，他一听，就知道李主任是要对付傻柱了。 他暗中替傻柱默哀三分钟，然后快步去了。 要不被人知道，就必须早做安排。 抓不住傻柱，那他就要倒霉了。 李主任吩咐完保卫科长，又让人找来了食堂主任：“你回去跟傻柱说，中午让他去小食堂，做一桌招待用的菜出来。” 他知道，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傻柱一定会多拿饭盒。 这样一来，保卫科抓到人的时候，场面才足够震撼。 处理傻柱，并且追查秦淮如，才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是，我这就回去安排。”食堂主任不疑有他，转身走了。 把这一切都安排完，李主任这才拿起电话，联系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啊。” “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现在恢复生产，车间方面，需要招收两名学徒。” “现在太多人找工作，可是，上面也有指示，要多照顾困难家庭。” “所以我这不就跟王主任你打电话了嘛。” “街道办这边，麻烦把困难家庭的情况给我一下，我从里面挑选一下。” “也算是我帮扶困难家庭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毕竟，怎么帮助困难家庭，是街道办的工作。 工厂能主动联系，帮忙解决两个，那就是帮了街道办的大忙。 于是忙不迭的同意：“没问题，李厂长，我这就把困难家庭的资料整理一下，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王主任就赶紧整理了资料，然后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红星轧钢厂。 李主任拿到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挑出了张家的。 “这个马兰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工作，算是特别困难家庭了。” “就帮助一下她家吧。” 第84章 想让出工作 她家？ 王主任也算是了解情况，就主动解释说：“马兰英有三个孩子，大丫头结婚了，隔的远，剩下二丫头还有一个小子。” “那小子刚当知青回来。” “要是招收他的话，那也算给知青解决就业问题，一举两得。” 也算是那小子有福气。 李主任摇摇头：“看档案，张胜利是中学的时候，接受再教育下的乡。” “他的学历，远远不如他姐姐学历高。” “按理说，他姐姐张二梅高中毕业，应该是可以安排工作的。” “可她工作的事儿，却迟迟没有解决。” “王主任，我要是越过张二梅，选了张胜利，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 “毕竟妇女能顶半边天，张二梅的就业问题，又被拖的时间太久，也该先给她解决一下。” 他可是收了小黄鱼的，自然要按照约定好的来办。 所以，无论找什么理由，这份工作，都要落到张二梅头上。 王主任倒是无所谓，毕竟都是解决问题，工厂选谁，那是工厂的权力。 再说，张二梅的就业问题，确实拖的时间太久了。 要换成别人，高中毕业，完全可以找关系给安排一份好工作。 张家就是没钱，太穷了，所以工作名额，才迟迟没有着落。 现在好了，天上掉馅儿饼。 “那行，李厂长，您做主。” “张二梅也好，张胜利也好，都是困难家庭的孩子。” “无论安排他们谁来轧钢厂，那都是他们的福份。” 毕竟，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错了。 不然让他们自己找工作，找到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找到。 李主任笑了：“那这件事儿，就还是麻烦王主任去给通知一下。” “毕竟街道办主管帮助困难家庭的工作，我们厂里，也就是稍微配合了一下。” “所以厂里出面也不合适。” 他收了张胜利的重礼，好处拿了，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 让王主任出面，就没人能猜到这是他李怀德的安排。 露脸的事儿，王主任自然愿意。 毕竟她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上门去说给解决了，那收获的名声和感激，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她拿回资料，然后笑呵呵的同意：“行，那我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四合院。” “这要是让老张家知道，那可不得高兴坏了？” 毕竟人在家中坐，工作就送上门，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从轧钢厂离开，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一路又去了四合院。 张胜利这时候并没有回四合院，他看天气不错，从轧钢厂出来，就去景区溜达去了。 比起后世人满为患的景区，这时候的景区，才更适合游玩。 他游玩的不亦乐乎，四合院那边，却炸开了锅。 原因是，王主任竟然亲自登门，给张二梅送工作来了。 “不是，王主任怎么能给张二梅找工作呢？” “对啊，四合院这么多人都没工作，什么时候就轮到一个张二梅了？” “就是，还是一个丫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了，那张二梅也就该找婆家嫁出去了，给她工作，那还不知道带哪儿去呢。” “看着吧，不说别人，就张胜利回来，肯定也要闹。”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不过，至于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大家却并没有多想。 毕竟张家穷，那是出了名的。 他家连饭都吃不饱，没钱送礼，能有什么猫腻？ 面对送上门的工作，张二梅也有些懵：“王主任，这工作，真是给我的？” 她都高中毕业好几年了。 按理说，早就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这几年下来，别的同学，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有工作了。 就她的工作，一直都没着落，她都想要放弃了。 结果，天上却掉下了馅儿饼。 王主任乐呵呵的笑：“对，就是给你的，你家是困难家庭，加上你早该分配工作了。” “这不，我把情况跟轧钢厂说了一下，轧钢厂那边，就真的给解决了。” 这是在露脸，所以王主任心情还挺不错。 “谢谢，谢谢王主任。”马兰英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不住口的道谢。 倒是张二梅，却迟疑着没有说话。 王主任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就笑了打趣道：“怎么，突然有工作，你反倒不适应了？” “不是。”张二梅连忙否认，然后迟疑着开口：“王主任，我要是想把这份工作，让给我弟，这行不行？” 这话让王主任一愣：“什么？你要把工作让给你弟？” 这可是工作，不客气的说，是一辈子的饭碗。 哪有到手了，还要让给别人的道理？ 张二梅连忙解释说：“王主任，当年，为了不让我下乡，胜利那么小，就被迫去了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是我欠胜利的。” “现在胜利回来了，他还要撑起这个家，没有工作，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您能不能帮帮忙？”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弟弟为了保护她，小小年纪就被迫下乡，就一份工作，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主任却直接摇头：“那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 “二梅啊，你要知道，现在就业困难，有很多人，好几年下来，都找不到工作，一直无业。” “这次你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是因为你家是困难家庭，你的就业问题，又拖的太久。” “我为此找了轧钢厂的领导，好不容易才定下来。” “定好的事情，又要起幺蛾子，那不是到嘴的肉，要往外送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真以为李怀德好说话？ 这次能给安排一个岗位，也跟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估计是革新叫停，那家伙做贼心虚，想要做点儿好事儿吧。 王主任的话，让张二梅有些失望，她还想要再争取一下：“王主任，要不您试试，不行我再……” 她话没说完，就被马兰英给直接打断了。 “二梅，别再胡说了。” “王主任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这是多大的恩情？”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么为难人家王主任呢？” “那是安排好的事情，能说改就改的了？” 第85章 挑拨离间 马兰英也怕，怕闺女这么一折腾，到手的工作又要没了。 家里没钱没势的，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哪有讨价还价的份儿？ 张二梅被她妈这么一训斥，瞬间就闭嘴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看张二梅不再提换人的事儿，这才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这就对了。” “明天你就去轧钢厂报到吧。” “好好干，有了这铁饭碗，你们家的日子，也就能好起来了。” 事情传达到位，她也就不多待了，起身告辞。 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俩，一起把人亲自送出四合院。 “行了，别送了，关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就业问题，街道办也会多留意一下的。” 王主任说了一句客套话，就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剩下马兰英，毫不客气的用手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啊，没看王主任都不乐意吗？还说？！” 张二梅也有些委屈：“妈，我那不是想再争取一下吗？” “万一王主任同意，能把工作给胜利，也算我这个当姐姐的对得起他。” “不然没有胜利，要我去下乡，那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我可听说，不少女知青，被当地人半夜给霍霍，有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胜利心疼我，自己那么小就下乡去了。” “到头来，我在城里享福，还有了工作，他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其实当初张胜利被棒梗改了年龄，报名当知青这事儿，还是有机会挽回的。 可为了不让张二梅去下乡被霍霍，张胜利就将错就错，毅然决然的下乡去了。 这一去，就是六年。 张二梅怎么可能不内疚？ 马兰英叹了口气：“唉，当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咱们家穷呢？” “你也不用心里过意不去，都是命。” “这六年来，为了胜利在乡下过的好，你没白天没黑夜的糊纸盒，眼睛都要熬瞎了。” “为了多寄点儿粮票过去，你这丫头还饿昏过去好几次。” “这些胜利不知道，可我这个当妈的，却看在眼里。” “要说欠，你们姐弟谁也不欠谁。” “这工作，是你应得的。” 她能怎么说？ 如果工作能换人，其实她也想把工作给儿子。 可是，看王主任的意思，明显就是行不通。 所以，就这样吧。 “走吧，回家。”马兰英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有了工作是好事儿。” “以后就算你嫁人了，那也能稍微帮衬一下胜利。” 有工作的姐姐，就算嫁出去，就比没有工作的要好。 张二梅撇撇嘴，说：“我才不嫁人。” “以后一辈子在家，赚钱给胜利娶媳妇儿成家。” 她不能带着工作名额，去别人家过日子。 到时候，亲妈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马兰英闻言戳了闺女一下：“净说傻话，你不嫁人留着当老姑娘吗？” “那还不一辈子被人说风凉话，戳脊梁骨？” 她并没有把闺女的话当真。 女人哪能不嫁人？ 更何况，因为儿子下乡，闺女照顾家里，已经耽误成了大龄青年。 如今儿子回来，给闺女找对象这事儿，就属于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儿。 不过好在，闺女虽然年龄偏大，可是有了工作，倒也不愁嫁。 母女两个，回到四合院。 原本聚集在前院的三大妈等人，立刻围拢上来。 “二梅这是有工作了？是真的吗？” “可太好了，二梅啊，我早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二梅跟我家解旷还是同学，我就看二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又能干。” “二梅妈，你家胜利也当知青回来了，二梅也该找婆家了吧？要不，我给介绍一个？” 原本看不起张家的这些人，现在却个个凑上来套近乎。 四合院里，原本就有阶层划分。 有工作的，天生有优越感，看不起没工作的人家。 就像张胜利家，以前因为全家人都没工作，穷的叮当响，就被人看不起，觉得活该受欺负。 可现在呢？ 就因为张二梅有了工作，这些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马兰英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这种变化。 倒是张二梅，对众人的态度变化，心知肚明。 她直接拒绝了给她说媒的提议：“不用给我介绍，我一两年之内，并不打算嫁人。” “几位大妈，你们聊着，我妈腿脚不好，刚才出来累着了，要回家好好歇一会儿。” 说着，就搀扶着马兰英，径直回家去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不是，二梅说一两年不打算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在家当老姑娘？” “这是觉得有工作了，就鼻子里插大葱——装象（相）起来了。” “就是，还不用我们给她介绍，真要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让人给介绍，都没人肯要她。” 平时被欺负的小可怜，这么直白的拒绝她们，让她们如何不恼羞成怒？ 所以，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甚至，在看到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几个大妈，又齐齐凑了上来：“胜利，你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王主任今天来了，本来要给你安排工作，结果愣是让你姐给要去了。” “是啊，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了。你姐一个丫头，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工作哪能给她？” “没错儿，胜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的顶梁柱，这工作，你必须要过来，给你姐算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人，表现的义愤填膺，像是为张胜利抱打不平。 要不是这是张胜利安排好的，还真就信了。 这些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都不打草稿。 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挑拨离间。 张胜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回家问问。” 说完，迈步往家就走。 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则都跟在他身后，想要跟着去看热闹。 毕竟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可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要跟他二姐抢工作，那还不闹起来？ 第86章 傻柱被抓 张胜利知道身后跟着人，他并不介意。 大冷的天儿，太阳也已经下山。 这些人，想要看热闹，就在外面冻着等吧。 “妈，二姐，我回来了。”张胜利进屋，关上门，从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各掏出一个苹果。 “给你们吃的。” 马兰英有些惊奇，问道：“胜利，这是哪儿来的？” 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哪舍得买？ 再说，儿子哪来的钱？ 他回来，可是把身上的钱和票，都摸给她了，说是用作生活。 这当然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不过他没说实话，而是敷衍说：“我去什刹海了，看见一个大爷在钓鱼，我就跟着学了一会儿，结果钓上来一条鱼，不算大，也就两斤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一个大妈，说要给她孙子熬鱼汤喝，要用四个苹果跟我换。” “我一想，那鱼也不大，拿回来做还不够塞牙缝，就答应了。”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听上去，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马兰英并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说：“这四个大苹果也不便宜，说到底，还是你小子赚了。” 四个大苹果，买的话，可比两斤的鱼花的钱多。 “对了，胜利，今天王主任来，说给你姐安排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 她没问儿子找工作找的怎么样。 张二梅一个高中毕业生，都待业这好几年没有工作，更何况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子？ 出去一天就想要找一份工作？ 怎么可能？！ “真的啊？”张胜利装作一脸惊喜。 “二姐，你有工作了？” 他给安排的。 张二梅点点头，看弟弟一脸高兴，心里就更内疚：“胜利，我本来想要把这份工作让给你，可王主任没同意。” 她到现在都心里不舒服。 张胜利连忙摆摆手：“姐，人家上面安排工作，都是有规定的，哪能说换谁就换谁？” “以后这话你可别再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抢你工作呢。” 马兰英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工作都是按照规定给安排的，谁也别提换人的事儿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编排成样儿。 她也就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儿，就转移话题说：“胜利回来了，二梅也有工作了，现在家里都是喜事儿。” “一会儿我就把胜利带回来的野兔炖了白菜，咱们家，也算是庆祝一下，开开荤。” 她和张二梅，可好久没吃荤腥了。 “好啊。”张胜利第一个赞同。 他抽奖抽到好几只野兔，可从没在知青点开过火。 今天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吃野味。 “妈，我来给兔子扒皮。” 他是家里的男人，这就是他该干的活儿。 所以，他很自觉的就去整兔子去了。 至于屋外，那群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人，早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不是，张胜利进屋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动静呢？”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谁知道？关着门，咱们又没透视眼。” 三大妈跺跺脚，说：“这天儿有些冷，我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她觉得，张胜利那小子，怕是没安好心。 一个怒斥贾张氏，拳打傻柱，又骂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小子，能看不出她们要看热闹？ 那带她们过来，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怕是故意耍她们玩儿的吧？ 想到这里，三大妈更是打退堂鼓。 她要走，别的大妈也待不住了。 “我也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就到下班的点儿了，咱们四合院的工人，还没一个回来的。” “是啊，八成是有什么生产任务，毕竟刚恢复生产，任务重，怕是被留下加班了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要各回各家。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儿？” “去看看。” 几个人从中院，赶紧快步去了前院。 进了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被几个人围拢着。 许大茂摇头晃脑，有些不满的在说着：“我骗你们干什么？” “傻柱被抓，那是全厂工厂都看见的事儿，我还能瞎说？”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所以说起傻柱倒霉，就眉飞色舞的。 “我跟你们说，今天保卫科在下班的时候，突击检查。” “结果，在厂门口查到了傻柱头上。” “你们猜怎么着？” “整整一网兜，四个饭盒啊，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做好的饭菜。” “一个饭盒是红烧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鸡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鱼，还有一个饭盒，是炒的鸡蛋。” “啧啧，全是硬菜。” 许大茂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要他都不舍得吃这么丰盛。 四合院的众人，听完都惊呆了。 “不是，傻柱每天拿回来的饭盒，竟然都装了这么好的饭菜吗？” “呸，天天说拿剩饭剩菜，这是剩饭剩菜？我们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吧？” “这是挖社会那啥墙角，他吃的，都是厂里工人的血汗钱。” “活该，这样的就早该抓起来。” 没人同情傻柱。 第一，那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动手就下死手。 四合院里，谁没吃过他的亏？ 打不过，惹不起，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记恨。 第二，傻柱拿回来的饭盒，都给小寡妇了，这么多年下来，那数量不是一般的多。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谁看了不嫉妒？ 现在好了，被抓了，那自然是喜闻乐见。 贾张氏在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了眼：“坏了，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易中海也是，就在医院守着，也不知道去厂里看看。” “他要是在，傻柱能被抓吗？” “还有淮如，这么多人说她跟易中海搞破鞋，她还跟着去医院照顾，也不上班，是要气死我吗？” “棒梗，你去医院，把你妈叫回来！” 最起码，商量一下傻柱被抓的事儿，到底要怎么应对。 好歹也要让易中海知道。 第87章 秦淮如一起被抓 棒梗有些不耐烦。 “奶奶，傻柱被抓就被抓呗，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他可不想要傻柱那样的后爸，被抓起来更好。 贾张氏跺跺脚：“你这孩子，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可就吃不到饭盒了。” “还有，没了傻柱那份工资，就你妈一个人，能养活咱们一家五口人吗？” “你去医院跟你妈一说，这事儿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快去。” 好歹还有易中海。 秦淮如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易中海帮忙。 不过，贾张氏对两人搞破鞋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所以明面上，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才不去呢。”棒梗连动都没动。 从乡下回来以后，他就累的跟死狗一样，今天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又犯困了。 看棒梗又闭上眼准备睡觉，贾张氏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对孙女说：“小当，你去一趟医院，找你妈，告诉她傻柱被抓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给家里拉帮套的。 没有傻柱，家里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必须要及时想办法。 “哦。”小当是丫头，可不敢跟棒梗一样放肆。 再说，傻柱对她还不错，所以也算尽心，小跑着就去了。 而随着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更多人议论起傻柱被抓的事儿。 马兰英在家也听到了。 “傻柱竟然因为偷拿饭盒被抓了？” 这也太稀奇了。 “他不是说，是厂里领导允许他拿的饭盒吗？” 拿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儿，今天突然就被抓了，确实有些奇怪。 始作俑者张胜利，嗤笑一声说：“妈，厂里领导允许的是，傻柱可以拿剩下的菜汤，可你听听，他拿的是什么？” “四个大饭盒，全是上好的荤菜。” “这一看就是偷的。” “而且肯定还是招待领导用的。” “你说厂里能不抓他？” 就傻柱那种人，给他个机会，他能把能偷的全偷回来。 一个领导招待宴才几个菜？ 他就敢装四个饭盒。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容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四个，倒出来都可以当一小桌宴席了。 马兰英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说：“那这次，傻柱是要倒霉了吗？” 张胜利一笑：“何止是他倒霉？” “这么多年的饭盒，谁知道他偷了多少？” “数量少，那叫偷，数量多，那就是盗窃国有资产，跟他一起合谋的，都要跟着倒霉。” “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是厂保卫科的人，一路从前院来了中院：“秦淮如呢？秦淮如在家没在家？” 贾张氏都要吓傻了。 这些保卫科的人，看上去就来势汹汹。 “同志，淮如不在家，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四合院，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就胡搅蛮缠，跟谁都能闹的不可开交。 可面对厂保卫科的人，却噤若寒蝉，说话都不敢大声。 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经过审问，何雨柱承认盗窃，秦淮如是同谋，我们是来抓人的。” 什么？！ 贾张氏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上。 跟着过来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而在家的棒梗，这下是彻底躺不住了，出来大叫：“不可能，你们胡说，我妈怎么可能是同谋？！” “傻柱，都是傻柱自己干的，他就是想娶我妈，所以偷厂里的菜，硬要送给我家。” “这跟我家没有关系。” 面对厂保卫科的人，他甩锅的话，说的贼溜。 可保卫科并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来抓人的。 “秦淮如呢？” “出来配合我们工作，不然罪加一等。” 现在保卫科的权力，比派出所还要大，所以他们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人。 贾张氏顿时就懵了：“不是，同志，不是淮如不配合你们，是她去医院了，不在家。” 正说着，有人喊了一声：“秦淮如回来了。” 实际上，回来的，是一大爷跟秦淮如两个人。 傻柱在厂里被抓，有跟一大爷关系好的，就专门跑医院，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 所以没等小当去医院，这两个人，就先跑回四合院来了。 本来他们回来，是要商量一下对策。 可看到中院站了好几个保卫科人员，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爷眼皮狂跳，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保卫科带头的副科长，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挥手：“把秦淮如带走。” 上来两个人，直接把秦淮如给押起来了。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人？”一大爷满脸严肃的上前挡路，企图摆他八级钳工的威严。 这让保卫科的副科长心生不悦：“易中海同志，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确定你要拦我们？” 他可不是车间那些人，忌惮易中海的地位。 对方要是敢继续拦着，那他就敢一起带走。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他默默后退了两步。 “带走！！”副科长一挥手，保卫科人员，立刻就押着秦淮如，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一大爷也不敢耽搁，追在后面，也跟着一起去了。 “乖乖，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也一起抓了，看来事儿闹大了。” “活该，这么多年，傻柱偷拿了多少饭盒？全进了小寡妇一家的肚子，要我看，抓她就对了。” “就是，傻柱和秦淮如，仗着一大爷撑腰，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少说两句，一大爷跟着去了，说不定，马上就没事儿了。到时候，让傻柱知道谁背后说他，还不又闹起来？” 这么一说，众人议论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马兰英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都被抓起来了。” 张胜利呲牙一笑：“抓起来好，抓起来，哪怕就是处分一下，这傻柱和秦淮如，以后也得瑟不起来。”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现在李主任还掌权，通过他，处理一下傻柱和秦淮如也方便。 不然等杨厂长恢复待遇，傻柱被提拔起来，那家伙得瑟起来，连带的贾家也得瑟。 到时候，那些人欺负惯了自己家，还能留手？ 所以为了后面的安宁，张胜利不介意提前下手。 第88章 去钓鱼 当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没有回来。 四合院里，说什么的都有。 张胜利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吃得香，睡得香。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早早就起来了：“二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等我去什刹海钓鱼，晚上炖鱼给你庆祝。” 他还真打算去钓鱼。 穿越前，他就是钓鱼的个中高手，再说，就算他真的运气不好，空军了，也能掩人耳目，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 没办法，为了合理的改善家里的生活，他是操碎了心。 张二梅可不相信，只学了一次钓鱼的弟弟，能钓鱼回来。 不过，还是宠溺的摸摸弟弟的肩，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下班回来，吃你钓回来的大鱼。”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所以她特意穿上了过年的衣服。 当然，家里太穷，就算是过年的衣服，上面都有补丁。 不过补丁是新的。 张胜利也不好一下子让家里人改善太多，免得引起什么麻烦，所以也只能对这些情况，暂时听之任之。 马兰英叮嘱自己闺女：“二梅，你刚去厂里，安排你什么岗位，你都好好学，好好干。” 国营大厂的工作，来之不易，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妈，我知道了。”张二梅温顺点头。 家里穷苦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一份工作，终于看到希望了。 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闹出什么意外。 她还想靠着这份工作，赚钱给弟弟成家娶媳妇儿，给亲妈调养身体，能过上好日子呢。 吃过早饭，张二梅就从家里出来，准备上班。 以前看不起她的四合院众人，现在破天荒的跟她打招呼。 “二梅，你这是上班去啊？够早的。” “二梅这孩子打小就勤快，以后上班，肯定也是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就是就是，二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能干，干什么都错不了。” 这些人，把阶层划分，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张二梅有了工作，就有了跟他们来往的资格一样。 他们忘了，以前落井下石，跟着贾家一大爷等人，欺负张二梅一家的，也是他们。 张二梅外柔内刚，对打招呼的人，都客气的回应，不过，很疏离。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家不好，她心里有数着呢。 等到上班的人全走光，张胜利也把想要钓鱼，买钓鱼竿的事儿，跟他妈说了。 “胜利，你要去钓鱼？” 马兰英感觉有些不靠谱，现在入冬了，虽然是初冬，可能钓鱼上来吗？ 再说，自家小子没钓过鱼，就昨天说跟一个大爷学了点儿，这就要买钓鱼竿？ 而且，一根鱼竿，好像还不便宜。 可是，她一想到儿子去当知青，吃了好几年的苦。 再想想，闺女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家里就有了稳定收入，她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那妈给你拿钱。” 她也不知道多少钱能够，就给拿了十块钱。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这年头，本来都是缺吃少穿，物资匮乏，又经历了一场时间漫长的风暴。 这就导致，整体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了很多年。 普通人过日子，都是勒紧裤腰带的。 更何况，还是他们家这种特别困难家庭？ 张胜利接过十块钱，心里也挺感动。 他回来，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所以拿出来的粮票和钱，很少。 根据他猜测，家里能拿出来的钱，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所以，他妈能拿十块钱出来，就为给他买钓鱼竿，已经算是很宠他了。 “妈，你放心，我今天保证钓几条大鱼回来。” 快要过年了，他要想办法，在年前，给自己家整点儿物资回来，过个好年。 至于年后，他就有工作了。 对于李主任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这位，可是在清算过程中，全身而退的人物，他背后若是没关系，鬼都不信。 这也是张胜利一回来，就要找他的原因。 有背景，贪财，收礼就给办事儿。 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去？ 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 等有了工作，家里条件，自然而然就能合理的变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张胜利想办法，给家里改善生活。 买鱼竿，是第一步。 马兰英听过到儿子说钓大鱼回来，摇头笑道：“你啊，什么大鱼不大鱼的，去学钓鱼，就当是散心了。” “其余的，不强求。” 她怕给儿子增加心理负担。 四合院的三大爷，倒是经常钓鱼，可十次有九次是空手回来的。 钓鱼老手都没办法，一个刚学钓鱼的人，还想钓大鱼回来？ 她可不敢有期待。 之所以给张胜利拿钱买钓鱼竿，纯粹是因为，京城就业难，太多人找不到工作，她怕儿子为这个忧心。 所以，还不如让这小子去钓鱼，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到时候，闺女也能开几次工资，攒攒钱，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送送礼什么的。 眼下家里是太穷，没那个能力给儿子找工作。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儿子，免得他徒增烦恼。 “去吧，别下水，不安全。” “不管是不是钓到鱼，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当妈的就是不放心。 张胜利心里温暖，点头答应：“知道了妈，那我走了。” 说完，他拿着钱，从家里溜达着出来。 以前的中院，一大爷跟傻柱还有贾家，沆瀣一气，就挤兑欺负张胜利家。 现在好了，一大妈住院，傻柱和秦淮如被抓，一大爷跟了去，至今没有消息。 整个中院，清净了不少。 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张胜利出来，还是碰到了四合院不少人。 而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胜利啊，你这么早，是又要出去找工作？”三大爷差点儿跟张胜利撞上。 天冷了，他出来，眼睛上就有雾气，根本看不清人，所以，他不得不摘了眼镜，跟半盲人一样。 他也是凑近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差点儿撞了的人，到底是谁。 张胜利呲牙笑了：“三大爷，我二姐都有工作了，我还着急找什么工作啊？” “这不，再有两月过年了。” “我想着，去买一根钓鱼竿，然后去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 这事儿，他就是要让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第89章 真正的高手，是系统加持 “要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三大爷一愣。 然后脸色就怪异起来。 “不是，胜利啊，你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就是太想当然了。” “要知道，我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说是钓鱼高手都不为过。” “可你看，我家的生活，靠钓鱼改善了吗？” “这年头，钓鱼的人，比水里的鱼都多。” “你说要钓鱼改善生活，怕是连鱼竿的钱都赚不回来。” 小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大爷摇头晃脑，一脸的感慨。 “听话，你还是把钱给你妈留着，好好过日子吧。” “不然买了鱼竿，那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我一个钓鱼高手都办不到的事儿，你都没学过钓鱼，就想靠钓鱼改善生活？” “这怎么可能？” 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就靠钓鱼过上好日子了。 还用天天这么抠门的精打细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怎么不可能？” “三大爷，你老了，我还年轻，钓鱼靠的是技术，还有眼力，还有身手。” “你钓不到，可不代表我钓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系统。 系统物品栏里，有抽奖抽到的鱼，加起来，有将近一百斤，怎么也不会空手而归。 三大爷差点儿鼻子都气歪了。 这小子竟然不服气，还埋汰他老。 “胜利啊，年轻是好事儿，可年轻气盛，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他开始摆他三大爷的架子。 张胜利却不为所动：“年轻人才有资格年轻气盛，是吧？三大爷。” “得咧，您忙着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去钓鱼去呢，回见。” 说完，迈步就走。 看的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 主要这小子回来，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众人忌惮，所以刚才没人插话。 可现在人走了，众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吐槽。 “张胜利这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还钓鱼呢，工作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找工作，竟然拿了钱，去买鱼竿钓鱼，真是败家玩意儿。” “我看他是仗着他二姐有工作了，就彻底成了烂泥，这辈子，别想扶的上墙。” “没错儿，等着看笑话吧，他要是能钓回来鱼，我头拧下来给他当夜壶。” 这时候，张胜利才刚出了四合院大门，穿越过来，他耳聪目明，加上吃了强身健体丸，听力更不是一般的好，身后的话，自然是全听到了。 “不信我能钓鱼回来？那就走着瞧。” 事实胜于雄辩。 他溜达着，去了商店，这个年代售卖的钓鱼竿，有竹竿苇竿，价格不足1元，最昂贵的，是大漆涂覆的高级竹钓竿，价格不到五块钱。 张胜利买了最贵的那种。 又买了2号线一分钱一米，鱼钩四分钱一枚。 鱼漂用鸭翅漂，牙膏皮做的铅坠。 到了什刹海，找个合适的湿润地方，挖一会儿，整几条蚯蚓，就装备完整了。 什刹海，一直都有钓鱼的人在。 不过，这年代的钓鱼佬，可不是后世那种出于爱好，他们来钓鱼，就是为了鱼而来。 定量供应的粮食，一般都不够，所以外出钓鱼，说白了就是补贴这方面的不足。 张胜利拿着鱼竿，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搬了块石头，就坐下开始钓鱼。 远处几个钓鱼的大爷，好奇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了。 不过，冬天钓鱼，确实考验人。 就算有太阳，水面上的小风一吹，人也有些受不了。 张胜利坐了有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看看左右没人，索性提取出一条鱼，然后悄咪咪挂到鱼钩上，又悄咪咪的顺到水里去。 装模作样过了一分钟，他这才抓着鱼竿，把鱼给“钓”了上来。 “嘿，那边新来的小伙子，上鱼了。” 有一个大爷眼尖，喊了一嗓子。 这一下，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胜利见状，取下鱼钩上的鱼，直接摔在地上：“我让你想跑。” 做戏做全套，系统抽奖抽到的鱼，虽然新鲜，但并不是活物。 所以，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张胜利假装先把鱼给摔死。 很快，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拢了上来。 “呦，可以啊，这鱼有四五斤重吧，不错不错，小伙子我看刚来没多久，竟然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鱼，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什么运气？我看小伙子的架势，像是钓鱼的一把好手。” “就是就是，小伙子，你是怎么钓上来的，传授一下经验呗？” 众人围着张胜利，七嘴八舌的问。 没办法，张胜利只好随便说了一些技巧之类的。 这年代，钓鱼没有那么多专业名词，所以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讲了一阵儿，张胜利有些口干舌燥，就索性不讲了。 结果，那群人也不走，就看他钓鱼。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脚都冻僵了，这小伙子到底行不行？” “你这人，人家那么大一条鱼摆旁边呢，能不行？你还是少说话吧，有动静，鱼就更不能上钩了。” 这话一出，另外想要说话的人，也只能张张嘴，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别的人钓上了鱼。 众人就散去了大半。 又过了半个小时，剩下的人，看着张胜利一动不动的鱼竿，觉得无趣，就逐渐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张胜利才松了口气。 为了有目击证人，他这才选了什刹海来钓鱼。 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弊端，就是特别不容易作弊。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没人看这边，他才故技重施，然后，“钓”起了一条鱼。 “嚯，那小伙子又钓上鱼了嘿！” “看上去不小，走，去看看。” “我就说那小伙子是个高手吧？你们还不信，看看，又钓上来了。” 众人很快就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钓鱼技巧。 张胜利烦不胜烦，收起鱼竿：“不好意思啊，各位，过点儿了，我这还没吃饭，要回家吃饭了。” 说完，他抠着鱼鳃，拎着两条鱼，就要走。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追上来询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两条鱼，加起来也十来斤重了，拿回家怪费劲的。” “要不——你匀我一条得了。” “我拿粮票跟你换。” 第90章 留一条，换一条 这年头，私下买卖，都属于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但换可以。 张胜利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毕竟，鱼他多的是，每天都可以借口出来钓，但是粮票这些，他就不好往外拿了。 能用鱼交换粮票，那再合适不过。 “可以啊，你打算用多少粮票换一条鱼？” 先问问，是不是合适。 这话一出，有好几个也有同样想法的，一起凑了上来。 那人想了一下，说：“现在活鱼四毛五一斤，你这鱼不是活的，只能算两毛钱一斤，不过不需要用鱼票。” “算上鱼票的话，也能跟活鱼价格差不多了。” “我也不占你便宜，粮票现在三毛五分钱一斤，加上粮价，跟你的鱼算对等。” “你这条鱼，有四五斤重的样子，我给你五斤粮票，外加八毛钱，你看怎么样？” 张胜利听完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要钱，要钱让人告我投机倒把，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样吧，你身上，有没有冬储菜票？给我几斤。” 冬储菜票便宜，毕竟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土豆那些。 价格也远没有粮票鱼票那些贵。 “有有有。”那人立刻乐呵呵的笑着，从身上拿出票，粮票五斤，冬储票，给了十五斤。 十五斤冬储菜票，也不值八毛钱。 不过，张胜利也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一手交票，一手交鱼，算是完成了交易。 没了一条鱼，张胜利拎着一条鱼，就轻松多了。 他扛着鱼竿，拎着鱼，一路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就让三大妈给一眼看见了：“胜利，你真钓回来一条鱼啊？” 她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是啊，三大妈，以后，我就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了。”张胜利笑着，再次强调他的打算。 目前没工作，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了。 三大妈看着这条四五斤重的鱼，心里酸溜溜的。 往常，只要有空，三大爷也是一早就出去钓鱼，到晚上才回来。 可十次有九次是两手空空。 好不容易有一次带着鱼回来，还小的可怜。 哪像张胜利，第一次去钓鱼，就带回来一条四五斤重的鱼。 “能钓到这么大的鱼，真不容易。” 三大妈摇头，心里惋惜，可惜不是自家老伴儿钓回来的。 张胜利笑着反驳：“挺容易的啊，三大妈，钓鱼很简单，我今天去钓了两条呢。” “其中一条，让我拿了换粮票了。” 钓了两条？ 三大妈瞪大眼，更羡慕了。 张胜利则笑笑，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马兰英也吃了一惊：“胜利，你真的能钓到鱼啊？” 她还以为儿子说着玩儿的。 毕竟钓鱼老手出去，都不见得能钓到鱼回来，更何况，自家儿子还是一个新手？ 张胜利呲牙一笑：“钓鱼还不简单？” “天冷了，鱼觅食困难，鱼钩挂点儿好吃的，它就上钩。” “妈，我今天钓了两条，换给别人一条。” “给，这是别人给的粮票，还有冬储菜票。”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票，递给他妈。 马兰英都惊呆了：“胜利，你说你今天钓鱼钓了两条？” 一个钓鱼新手，出去一趟，就有这么大收获吗？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是钓了两条。” “妈，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弄出动静，我觉得我能钓的更多。” “快过年了。” “我决定了，趁着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钓鱼，这样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等过了年，再正式找工作。” 主要家里两个人同时上岗，有些太拉仇恨。 京城就业困难，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是事儿也是事儿。 所以，张胜利才在找李主任的时候，让安排工作，一个先，一个后。 这样拉开距离，暗中运作，谁也抓不到把柄。 中间这段时间，他可以以钓鱼为掩护，给自家合理的改善生活条件。 钓鱼嘛，技术不够，系统来凑。 马兰英倒是没反对。 “行，你要钓鱼那就钓鱼吧，反正再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年之前，找工作的人天多，你出去也是白跑。” “等过年后再找也不晚。” 到时候攒攒钱，送送礼什么的，机会也大一些。 母子俩，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过，却殊途同归，达成了共识。 而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张胜利钓鱼回来的事儿。 “那小子，竟然真钓到鱼了。” “听说还是钓了两条，一条换粮票了。” “那不就是说，那小子一次就把鱼竿的钱给赚回来了？” “几年没见，张胜利那小子，长本事了。” 众说纷纭。 等到三大爷回来，听说这件事儿后，愣怔了好一会儿。 “那小子，还真是走运，怕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他不信张胜利比他技术好，所以只能这么想。 三大妈撇撇嘴，说道：“不管怎么说，张胜利第一次钓鱼，就钓了两条，还用一条换了粮票。” “我觉着，那小子选的地方，说不定就正巧有鱼呢？” “反正明天你休息，要不，你也一起去钓鱼？” 好歹蹭一蹭，万一就能钓到呢？ 哪怕就钓一条，那也值不少钱。 三大爷一想也对：“是啊，我可是钓几十年的鱼了，技术不比张胜利那小子差。” “他都能钓两条，那我也能。” “明天我就跟那小子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是去的哪儿。”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钓鱼好去处。 张二梅下班回来，也听说了弟弟钓鱼的事情。 回到家，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胜利，你今天真钓到了鱼了啊？” “听说还是两条？” 钓鱼纯纯新手，第一天去钓鱼，就能钓到两条大鱼，也是稀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二姐，我今儿是钓了两条鱼。” “一条换了粮票，一条炖了在锅里，就等你下班回来吃饭了。” “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厂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比如怎么处理傻柱的？” 他还真有些好奇。 第91章 给二姐规划未来 张二梅摇摇头：“我今天刚去上班，被安排进车间学徒，忙了一天。傻柱怎么被处理的，我还真没听说。” “不过下班的时候，倒是听工友们议论，说秦淮如还被关着，没放出来。” “大家说，这次事情好像闹大了。” “我才刚去上班，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也跟咱们没关系，我就没瞎打听，免得又招惹麻烦。” 让贾家知道，说不定又要来找茬儿。 她可不愿意再被人堵着门骂了。 太难听，她承受不住。 马兰英很赞成闺女的做法：“对，二梅说的对，跟咱们没关系的，咱们就不掺和。” “对了，二梅，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张二梅想了想：“还行，我被安排进车间，学习钳工技术。” “刚开始是学徒期，工资一个月十八块钱五毛钱。” “要是我好好学，学徒期满，工资就是二十四块五了。” “现在车间全面恢复生产，我只要肯努力，那以后可以通过技术考核，还能继续提高工资收入。” “妈，我会让咱们家，也过上好日子的。”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动力。 马兰英激动的点头，她也盼着呢。 只有张胜利皱了皱眉，他跟李主任谈的时候，只是要了一份工作，却没说是什么工作。 却没想到，是下车间当工人。 虽然工人光荣，可毕竟是重体力劳动者。 张胜利可不想让他二姐，这辈子就是当一个工人了。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把他二姐拉到一边。 “二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二梅没明白：“什么什么打算？我不是说了吗？努力学习技术，争取以后能像一大爷一样，也当一个八级钳工。” “到时候，你跟妈都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咱们家也没人敢欺负了。” 她也想有一个身份，一个强有力的身份。 最起码，能保证家人不受欺负。 而一大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一大爷都很有权威。 她不要权威，只要能震慑的别人不敢欺负自家就好。 张胜利却摇摇头：“姐，你这个想法行不通。” “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才几个八级钳工？” “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还有，钳工是重体力劳动，男人行，女人就有些吹亏了。” “不信你看看，七级或者八级钳工里，有一个是女的吗？” “你就甘愿耗费一辈子精力，努力提升你根本不擅长的工作？” 这是现实。 而他，就要让二姐认清现实。 毕竟努力错了方向，人生可就要事倍功半了，何必呢？ 张二梅有些错愕：“胜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不努力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换工作不成？ 张胜利示意他姐小点儿声：“二姐，你可是高中毕业。” “现在革新结束，一切都在逐步恢复，这其中，包括工厂的生产，还有——” 他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高考。” 这两个字，顿时震了张二梅一下。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胜利，你是说，让我复习功课，做足准备，等待高考？” 如果参加高考，能考上大学，那她的未来，可就不会局限在一个轧钢厂车间，而是变的有无限可能。 张二梅只要畅想一下，就心驰神往。 可是，她几乎马上就清醒过来，摇头说；“不行，咱们家，没有条件供一个大学生出来，不现实。” 只有她安心工作，每个月按时开工资，才能维系这个家。 张胜利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就小声说：“二姐，那要是我也找到工作呢？” “你去上大学，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张二梅怦然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胜利，你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吗？” “我还是高中毕业，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更不用说你了。” 她弟弟，可是初中都没毕业。 张胜利笑了：“姐，万一呢？” “万一我能找到工作，那你去上大学。” “到时候，你就能脱离车间，还能重新分配工作。” “这不是挺好吗？” 张二梅被说动了，是挺好。 可关键前提是，弟弟必须能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这怎么可能？ 现在京城多少待业和无业青年？ 人人都想要工作，千万人争抢，自己弟弟初中都还没毕业。 家里也没有送礼找关系的条件。 想要短时间内找一份工作，太难了。 张胜利看他姐还在犹豫不决，就换了个说法：“姐，要不这样，我有时间去废品站找找，淘一套高中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你先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着。” “要是我能找到工作，高考也恢复的话，那你就去参加高考。” “要是我找不到工作，那你就继续在车间上班，也不耽误什么。” “你看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张二梅马上就同意了：“好，那这样可以。” 无非就是工作之余，拿出些时间用来学习一下而已。 这对学习好的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工作方面，也不耽误，所以，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胜利终于放心了。 说服二姐，接下来的一切，就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未来一片光明。 “你们姐弟两个，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马兰英疑惑的看了自己俩孩子一眼，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可惜，恢复高考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谁也不敢明面上议论。 于是，张胜利和张二梅，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 姐弟俩对视一眼，张胜利负责转移话题：“妈，我二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咱们炖的鱼，是不是该端上来了？” “端，我马上就去端。”马兰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身去盛鱼去了。 剩下张胜利，叮嘱张二梅：“姐，复习准备高考这事儿，就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其余人，都不能说。” 现在革新刚结束，可革新一派的余威还在，没必要惹麻烦。 “好，我明白的。”张二梅郑重的点头。 事关重大，她当然会做到守口如瓶。 第92章 你要找棒梗借钱? 鱼很快就端上来了。 因为儿子返城，也因为闺女有了工作，所以马兰英格外舍得，用料用的也足，炖出来的鱼，香味四溢。 “妈，您做的鱼，出去开饭店，都绝对是国宴级厨师的水平。” 张胜利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可现在面对马兰英的手艺，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赞叹。 马兰英顿时眉开眼笑：“你这孩子，下乡几年，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什么国宴厨师水平？” “我也就是跟着你老姥爷，说了一些做菜的技巧罢了。” 她家老爷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厨，给很多当时的社会名流做过宴席，可惜，走的太早。 不过也幸好走了，不然起风后，还不知道要被扣什么帽子。 马兰英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传授了她一些技巧。 虽然长大忘了一些，但是，做菜的时候，学过的一些技巧，就像是神助一般，让她做出来的菜，就是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 “嗯，好吃。”张胜利吃的很满意。 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吃喜欢的美食，然后，经济自由，有足够花的钱。 一家人不用为生活焦头烂额。 马兰英看着儿子的样子，笑的一脸满足：“好吃就多吃一点。” “多亏我儿子钓鱼，我们家，这才能有鱼肉吃。” 说着，还用筷子，夹了鱼鳃肉，放到张胜利碗里。 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妈，你吃。”张胜利夹起来，又送到他妈碗里。 母子俩正谦让呢，三大爷来了。 “呦，在家吃鱼呢？”三大爷闻着香味儿，馋的暗自咽了口口水。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就算钓鱼偶尔钓到，也让他拿去换了米面。 说不掺鱼肉，那是假的。 “胜利啊，你明天还去钓鱼吗？” “去啊。”张胜利点点头，看着三大爷，猜测他的来意。 这阎老西，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他上门，不是为占便宜才怪。 果然，听张胜利说要去钓鱼，三大爷立刻笑眯眯的说：“那正好，明天休息，我也不用去上课，可以跟你做个伴儿，一起去钓鱼。” “怎么样？”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是在哪儿钓上的鱼，又是怎么钓的鱼。 “跟我一起？”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三大爷的用意。 合着是看他钓到鱼，要跟着他蹭经验啊。 可惜，他是用系统取胜，这个世界，没人能复刻。 “可以啊，没问题。” 让三大爷跟着更好，他亲眼见到了，四合院这边，也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毕竟，他可是打算好了，在过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要“钓”到鱼回家。 天天带鱼回来，四合院这帮人，不怀疑才怪。 但是有三大爷这个目击者作证，那就会少很多流言蜚语。 凡事未雨绸缪，总好过疲于应对。 “真的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大爷听到张胜利答应，瞬间感觉很满意。 “胜利，你明天收拾好，路过前院，就去喊我一声儿，咱们一起。” “没问题。”张胜利笑着答应了。 等送走三大爷回来，两块鱼鳃肉，都到他碗里了。 马兰英看儿子回来，小声问：“胜利，三大爷走了？” “走了。” 得到肯定答复，马兰英这才小声说：“胜利啊，三大爷那个人，平时爱算计，逮着蛤蟆恨不得攥出团粉来。” “他这是看你钓到鱼了，这才要跟你一起的。” 她怕儿子看不清四合院这帮人的嘴脸。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没事儿，妈，三大爷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反正到时候，能不能钓到鱼，就各凭本事了。” 最主要，跟着能当目击证人。 不然到时候天天带回来鱼来，总有人羡慕嫉妒，然后就会背后胡说八道编排他。 能提前预防，减少麻烦，为什么要拒绝？ “好吧。”马兰英看儿子不在意，她也就不说了。 一家人开始吃饭。 张二梅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妈，胜利，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就是关于过冬买媒的事儿。” 现在已经入冬了，按理说，应该在最后一个季度的第一个月，各家各户，就要买好媒，准备过冬。 可张家穷。 往年为了省钱，母女俩就不买煤，冬天硬扛。 可今年不一样。 “今年胜利回来了，我又有了工作，那这过冬的煤就还是要买。” “妈，家里的钱不够，咱们就先借。” “我现在有工作了，他们也不担心还不起。” 有了工作，张二梅也有了借钱的底气。 马兰英闻言立刻点头：“是，冬天太冷，到零下的时候，不生炉子，屋里比屋外还冷，都能上冻。” “胜利去乡下吃了好几年苦。” “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大过年的受冻。” “这样，等明天我就去借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钱。” “买炉子和煤的话，加起来，也要不少钱。” “不过好在二梅有工作了，慢慢也能还上。” 至于家里以前的炉子，为了让乡下的张胜利能过的好一点，家里在他走后的第一年，就偷偷卖掉，换成钱和票，给寄乡下去了。 所以现在，想要冬天生炉子，就要先买炉子。 这可是很大一笔开支。 张胜利一听借钱，立刻就说道：“妈，不用你去借，我一会儿吃完饭，去找棒梗，他能借给我。” 那小子，可还有丑闻在他手里拿捏着。 借点钱花，还不是轻而易举？ “啊？你要找棒梗借钱？”马兰英有些吃惊。 就连张二梅，都诧异的瞪大眼睛。 棒梗是什么人？从小就欺负张胜利，就连去当知青，也是那小子使坏。 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还能借钱给自己家？ 怎么可能？！ 张胜利点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跟棒梗可是在一个村里当的知青，关系早就变好了。” “等着，等我吃完饭，就去借钱回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说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没必要。 第93章 破财免灾，你懂吧? “这……”马兰英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贾家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因为自家穷，贾家没少欺负自家。 现在也就是因为儿子长大了，从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能立得住了。 尤其是回来第一天，他就怼了贾张氏，揍了傻柱，还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满天飞。 所以，贾家这才消停了。 要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贾家还嚣张着呢。 找棒梗借钱？ 就那偷鸡摸狗的小子，能是个善茬儿就怪了。 他能借给儿子钱？ 马兰英根本就不相信。 可儿子说的斩钉截铁，马兰英又不好打击他，只好把疑问都憋回到肚子里。 等到吃完饭，张胜利抹抹嘴，站起来说：“妈，我去找一趟棒梗。” “真去啊？”马兰英有些担心。 她怕真闹起来，没办法收场。 要知道，贾张氏可还在家，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谁都头疼。 “去啊，不去怎么借钱？”张胜利说的理所当然。 别人怕贾家，他可不怕。 说完这话，他就推门出去，直奔斜对门的贾家。 因为傻柱和秦淮如都被抓了，贾家的人，现在都很消停。 就连贾张氏，都跟斗败的鸡一样，彻底蔫儿了。 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有消息了，跳起来就过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张胜利。 “是你？！你来干什么？！” 这小子当知青回来，可是把她家祸害了一溜够，所以，她语气很是不善。 张胜利丝毫都不害怕，看看屋里，说：“棒梗呢？我找棒梗。”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棒梗睡下了。” “我说张胜利，你当知青回来，第一天就不消停，闹的中院乱七八糟，还好意思找我家棒梗？” “我家棒梗媒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说秦淮如和易中海搞破鞋。 秦淮如可是棒梗的亲妈。 那小子没当场发作，砍了张胜利，已经算这家伙走运了。 “找我算账？”张胜利笑了：“那你把棒梗叫出来，我看看他怎么找我算账？” 他就不信，棒梗有那个胆量。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让我叫我就叫？” “你哪儿来的脸？” “以后别来了，我家棒梗才不会跟你这样的穷鬼搅合在一起。” 说着，她就要关门。 不料，却被张胜利一把给挡住了。 “老虔婆，你去跟棒梗说，我就等他半分钟。” “他要是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把他的事儿抖搂出去。” “呸！”贾张氏跳脚：“你能抖搂棒梗什么事儿？” “我早就听说了，不就是乡下丫头，想要倒贴我家棒梗吗？” “那又怎么样？” “送上门的，我家棒梗不稀罕。” “将来，我家棒梗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听到动静过来的棒梗，给推到了一边：“奶奶，别说了，我出去跟胜利聊会儿。” 他不敢真让张胜利抖搂。 乡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见不得人。 无论是跟村长闺女睡在一起，还是雄风不再，还是头顶青青草原，这些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坏了名声，他的工作怎么找？ 他要找媳妇儿，谁又能嫁给他？ 所以，最起码，他要保住一些秘密，然后写信，稳住乡下的曲家。 后面才能徐徐图之。 “胜利，走，咱们有话到一边去说。”棒梗出来，扯着张胜利就走。 他生怕别人听去，所以扯着张胜利，一直扯到四合院大门口外的胡同里。 大晚上的，胡同里没人。 棒梗确认没人偷听，这才放开张胜利，一脸阴翳的问道：“张胜利，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不信，张胜利是找他闲聊的。 这家伙，自从在乡下，被他欺负狠了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完全没办法拿捏。 “不干什么。”张胜利呵呵的笑：“这不是冬天了吗？过冬需要取暖。” “我家为了我能在乡下过的好，当年把炉子都给卖了。” “再加上还要买炭，要用到的钱不少。” “你也知道，我家穷。” “这不，找你要来了。” 他说的是要，可不是借。 棒梗一下子就听懂了，这是讹他来了。 他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张胜利，我欠你的啊？” “你家穷，自己想辙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要的着吗？” 还一副吃定他的语气，怎么？是觉得他贾梗好欺负？ 张胜利也冷起了脸：“怎么要不着？” “冤有头，债有主。” “棒梗，你敢说，我当初被下乡，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说，我下乡这几年，你没偷过我的粮票，抢过我的粮食？”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跟我姐，用的着连取暖的炉子都卖掉，就为让我在乡下能好过点儿？” “你敢说，你不欠我的？” “你敢说，我家没有炉子，跟你没关系？！” 连番逼问，咄咄逼人。 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浑身带着震慑人心的怒气，质问一句，就上前一步。 逼的棒梗连连后退。 “那……那又怎么样？过去的事情了，你干什么揪着不放？”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怪只怪，张胜利太弱，被欺负也是活该。 可他还没蠢到家，这话没敢说。 张胜利也懒得跟他废话，毕竟冬天的室外，也挺冷的。 “行了，我也没说揪着不放，这不是找你要钱来了吗？” “棒梗，破财免灾，这话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话语中，带着威胁。 棒梗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给的话，你要怎么样？” 这时候，他也有一些后悔。 早知道，当初在乡下，就不欺负张胜利，欺负的那么狠了。 结果物极必反，曾经任他欺负的老实人，竟然反过来，想要拿捏他了。 “不怎么样。”张胜利轻蔑一笑。 “就是我们当了好几年知青，有些事儿，京城这边，还真不知道。” “比如曲春梅，法子木，还有我跟我师父，给你治病的事儿。” “桩桩件件，都可以说。” 第94章 说一百，就一百 听着张胜利说的每一句话，棒梗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果然，张胜利这家伙是来威胁拿捏他的。 “别说了，你要多少钱？” 棒梗没办法，只能屈服。 毕竟让张胜利说出去，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塌糊涂。 本来他妈被抓，就够让他闹心的了。 张胜利唇角一挑，乐了：“这就对了，破财免灾。” “都是一起五六年的知青，我可不想让你的丑闻满天飞。” “这样，我也不多要，就给一百块钱得了。” “多少？！”棒梗差点儿没噎死。 这张胜利，张嘴就要一百块钱。 说的这么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块钱呢。 “你家炉子和炭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没有！！” “哪儿啊？上来就管我要一百块钱，我这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一分钱没有。” “你要说十块二十块的，我可以找奶奶要了给了。” “一百？” “你想屁吃。” 棒梗蛮横惯了，所以头脑一发热，也就不管不顾了。 再者，他这话，也没完全说死，不是还答应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吗？ 要是张胜利能答应，那可是少给不少钱。 张胜利一听棒梗大放厥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不是，张胜利，你怎么走了呢？”棒梗着急了。 他心里实在没底。 张胜利不搭理他，寸步不停。 棒梗是真着急了，赶紧追上来，把人拦下来：“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啊？” “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这总行吧？”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绕开他，就要回四合院。 棒梗赶紧又上前拦住，自动加码：“三十，我给三十！” 看张胜利还不搭理他，无奈只能咬咬牙，再往上加：“五十，给你五十，这总行了吧？” 张胜利懒得搭理他。 这小子皮痒了，回了京城，就以为万事大吉？ 只要乡下的那些雷爆出来，保证雷的这小子外焦里嫩。 还敢跟自己吆五喝六的？！ “不是，张胜利，你别太过分。”棒梗得不到回应，有些气急败坏。 可到底不敢就这么让张胜利走了，只能追在后面。 “要不，我给你六十，六十总可以吧？” “七十，不能再多了。” “八十！我只能答应你这么多，爱要不爱。” “张胜利，你别得寸进尺，哪有买炉子和煤要一百块钱的？九十，我答应给你九十了。” 可张胜利，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眼看人马上就要进四合院了。 棒梗咬咬牙，气急败坏的道：“行行行，我给你一百！” 他都要气疯了。 什么时候，他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听到棒梗答应给一百块钱，张胜利这才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棒梗，一伸手。 “干什么？”棒梗恶声恶气的问了一句，心里怄的要死。 张胜利冷笑：“废话，你不是答应给我一百块钱吗？钱呢？” 棒梗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对方，不过想到后果，还是忍耐着，压低声音说：“张胜利，你管我要的可是一百块钱，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你回去等着，我回家想想办法，明天给你。” 他也没别的办法。 好在，他妈疼他，家里藏钱的地方，也都跟他说过。 现在他妈被抓不在家，他只要偷偷找个机会，就能把钱拿到手。 张胜利可不管棒梗要想什么办法：“行，那我就再等你一天。” “明天要是我还没见到钱，那我给你治病的事儿——” 剩下的他没说。 棒梗却听懂了，咬牙切齿的道：“放心，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他竟然被以前的窝囊废给拿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胜利可不管他，说完这事儿，迈步就回了四合院。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家提心吊胆。 毕竟贾家不好惹，那棒梗，更是从小蛮横。 张胜利一直都是被他欺负的份儿，现在反过去跟对方借钱？ 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正担心，张胜利回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吧？”马兰英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我就是去借钱，能有什么事儿？” 看儿子说的轻松，马兰英有些不可思议：“胜利，你找棒梗，真借到钱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棒梗说了，明天就把钱给送来。” “哦，对了，他还说，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去下乡，他挺对不起我的。” “加上在乡下的时候，他还吃了我不少粮食。” “所以，这次借给咱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权当赔偿。” 什么？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疑惑。 这还是她们所了解的棒梗吗？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学了贾张氏蛮横无理。 而且被秦淮如宠的都不像样子，欺负人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主动给赔偿？ 怎么可能？！ “胜利，你说的都是真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张胜利郑重点头。 “妈，放心吧，我说的，比真金还真。” 敢不真试试？！ 棒梗可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 马兰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是不是真的，明天就知道了。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胜利还在赖床，棒梗就拿着偷拿的钱，来敲门来了。 马兰英开门一看，见是棒梗，就想起儿子说借钱的事儿，心里就有谱了。 不过还是试探着问：“棒梗，你是来找胜利的？” “他还没起呢，你要是找他，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就要去叫人。 棒梗连忙阻拦：“不用了，我是拿钱过来给你们的，谁收都一样。” 他可不愿意大早上的，见张胜利给自己添堵。 “这是我答应给他的钱。” “告诉张胜利，我答应他的条件办到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块的大团结，直接塞进马兰英手里。 马兰英也没想到，棒梗不但真送来了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顿时傻眼了。 第95章 一起钓鱼 “我走了，钱的事儿，不准跟我奶奶说。”棒梗强调了一句，转身就走。 一百块，他没能力，只能偷拿。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 “这……”马兰英看着手里的钱，头皮发麻。 这么多？！ 儿子去找棒梗，到底说什么了？ 那家伙竟然心甘情愿，送上门这么多钱？ 张二梅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顿时也瞪大了眼睛：“妈，棒梗过来，这是给了多少钱？” 对啊，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十元大团结，她也想知道。 于是，关上门，开始数钱。 十张。 “这是一百块钱。”马兰英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要没把柄在手，棒梗能送上门这么多钱？ 一百块钱，秦淮如不在家，贾张氏知道吗？ 要是不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再说自己家偷了他家的钱…… “不行，我去叫你弟起来，问问清楚。” 她也是被贾家欺负怕了。 张胜利其实早就醒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穿好衣服起床，正巧，他妈也进屋了。 “胜利，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可是拿来了一百块钱。” “你昨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是什么能让蛮横的棒梗就范？她想象不出。 张胜利笑着凑到他妈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惊的马兰英的头发根儿都炸了。 却原来，儿子说棒梗在乡下娶老婆，不但是真的，而且竟还有这么多更炸裂的隐情。 “那你也不能要棒梗这么多钱啊？” “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那还不得闹翻天？” “再说，秦淮如要是回来，肯定也不肯罢休。” 那一家人，无理都要闹三分。 马兰英是真怕，到时候自己家，又要不得安宁。 张胜利却丝毫不以为然：“妈，真闹起来，你猜丢不起人的是谁？” “放心吧，她们不敢闹。” 真闹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棒梗。 贾家人又不是真的傻，她们能闹才怪。 “妈，这钱你收好。” “放心，不会有麻烦。” “再说，这也是棒梗欠咱们家的，收回来也应该。” 一百块钱而已，只能算是利息。 以后他会讨还更多。 马兰英一想也对。 早些年，棒梗没少趁着她外出，到她家来偷东西。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仗着家里宠溺，动不动就对儿子动手。 可以说，儿子就是被棒梗欺负着长大的。 再想到，当初棒梗害张胜利下乡，而且还继续欺负，马兰英也就不再纠结了。 “那行，那这钱该要。” “这样，一会儿你去钓鱼，我就跟你姐去商店先把炉子买回来，然后再去煤站买点儿煤回来。” “这样等天冷了，咱们家生起炉子，还能暖和一些。” 儿子立起来了，闺女也有了工作，马兰英觉得，这日子，瞬间就充满了盼头。 张胜利却并不同意：“妈，你还是跟我姐在家糊纸盒吧。” “买炉子还有买媒的活儿，交给我就行。” “炉子挑个好用的，煤也要选耐烧烟气少的，这都是技术，你们不一定能选好。” “等明天，明天我去买。” 主要他姐跟他妈节俭惯了，去买炉子，肯定选那种最小的，煤那些，也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给卖什么，就拉回来什么。 到时候，不好烧不说，还有臭炭。 所以，为了深冬取暖顺心，他还是把这些活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马兰英一想也确实，她确实不懂，以前也都是这小子管这些。 “好吧，那我就跟你姐在家糊纸盒。” “买炉子和煤的事儿，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糊纸盒的工作，是街道办为了照顾困难家庭，特别准备的。 一般人，还没资格干这个。 现在张二梅有了工作，张家就不再是困难家庭，自然也就失去了享受这份福利的资格。 这算是最后一批了。 正说着话，又有人来敲门。 是三大爷，他早就准备好了钓鱼竿，水桶那些，在家等了两小时了，眼看九点了，张胜利还是没动静，他就在家坐不住了，过来上门来查看情况。 “胜利，不是约好今天一起去钓鱼吗？” “怎么还不走？” 他都等不及了。 “是三大爷啊？”张胜利从屋里出来，看看外面的阳光，还不错，那室外的话，应该不算冷。 “钓鱼不能着急。” “阳光不暖和，水里的鱼都懒得动，咱们去的太早，太冷了，也不会有鱼上钩。” “等会儿我吃完饭，那时候的温度，刚刚好。” 他顺口胡诌了一下。 不过，这话也多少有点儿根据。 冬天钓鱼，确实需要晴好的天气，最好还是接连几天的晴天。 有太阳，温度上来，水中的植物就能进行光合作用，水中氧气量也就会增加。 同时，微生物和浮游生物的数量会增多，鱼儿的食物来源也会跟着增多。 这种情况下，有鱼是肯定的。 当然，是不是能钓上来，还要看技术。 “是这样啊？”三大爷不明觉厉。 不过，九点了，这也太晚了。 去能钓多久？ 能钓到鱼吗？ 好不容易，等到张胜利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半了。 他这才拿上鱼竿儿，跟三大爷一起，直奔什刹海。 “胜利，你昨天就是在这儿钓的鱼？”三大爷有些不敢相信。 这地方，钓鱼的人太多，能钓上鱼来的，却没几个。 他还以为，张胜利是找到了什么钓鱼好场所。 原来就这？ “是啊，就是这儿。”张胜利点头答应，观察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阳光充足，人又少的地方。 不过，钓鱼的大爷，倒是好几个对他有印象，都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大爷也选了一个位置，开始下鱼竿，钓鱼。 冬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还是挺暖和的。 三大爷眯着眼，看着水里的动静，想着今天跟张胜利出来，是不是有些过于看重这小子了？ 估计昨天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 不然什刹海这地儿，钓鱼高手那么多，凭什么就张胜利能钓到两条鱼？ 看来自己跟他一起，想要蹭蹭运气这想法，还真是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三大爷摇摇头。 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 接着有人喊了一嗓子：“有人钓上来鱼来了。” 第96章 目击证人 三大爷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张胜利摘下鱼，一把摔地上摔死。 “这小子，这么快就钓上鱼来了？！” 这下三大爷就有些惊讶了。 他们才来多久？ 半个小时？ 自己几十年的钓鱼老手了，鱼竿却纹丝未动。 而张胜利，不过才刚学会钓鱼，第一天钓两条鱼，今天第二天，来半个小时就钓了一条大鱼上来。 这是什么运气？ 三大爷想了想，收起自己的鱼竿，也过去看热闹。 张胜利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不少是昨天的熟面孔。 “我认识这小伙子，他昨天来钓了两条大鱼，想不到，今天一来，就又钓上来一条，高手啊！” “是，不服不行，我都来一星期了，就钓两条虎口大的小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让小伙子教教我们，看看怎么能钓到鱼怎么样？” “就是就是。教教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要求。 张胜利却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就钓到这儿了。” “有探讨钓鱼技术的，明天再来。” 说着，就开始收拾鱼竿之类的。 “小伙子，你要走？” 众人都是一愣，三大爷也是心中奇怪。 这都钓上一条大鱼来了，证明张胜利选这地方很好。 不试试多钓几条，走什么？ 再说，这才刚来，时间还早。 张胜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位，明天再见。” 他说着，拎起地上的鱼，就要走。 三大爷赶紧凑上来：“胜利，你要回四合院？” “是啊，回去给家里买炉子买炭。”张胜利解释，反正他已经在三大爷面前，把鱼钓上来了。 目击证人正式确定，他就要办正事儿去了。 炉子，煤炭，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三大爷顿时眼神一亮：“胜利，那你要是走了，我就占了你这个位置，行不行？” 这可是能钓上鱼的好地方。 没看好多人都眼巴巴盯着吗？ 万一张胜利走了，他也能半小时上一条鱼呢？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三大爷的打算。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他的私人领域。 “三大爷，位置我让出来，你随意。” 三大爷等的就是张胜利这句话，闻言他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张胜利刚才坐的位置上。 旁边几个有同样想法的人，只能扼腕不已。 张胜利拎着鱼，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四合院。 时间刚好是中午。 阳光温暖，不到做饭时间，四合院里有不少大妈，一边晒太阳，一边唠嗑。 看到张胜利又拎着大鱼回来，全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别说这又是你钓的？” “就是，这才出去多一会儿？马上就拎回来一条鱼，怕不是有五斤沉了吧？” “哪怕是去市场买，这一来一回的，也没这么快吧？”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疑惑。 羡慕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能拎回来一条大鱼。 这放在国营柜台，活的要五毛钱一斤，这还是要鱼票的情况下，没有鱼票，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张胜利今天拎回来这一条，起码有五斤。 这可值不少钱。 疑惑的是，她们可没听说，谁家钓鱼，出去就能拎回来鱼的。 尤其现在还是冬天，能这么轻易的钓到鱼？ 张胜利只是笑笑：“各位大妈，钓鱼这事儿，看的还是运气。” “人走运，鱼自己上钩，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这话，倒也让几个大妈有点儿认可。 毕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都信命。 “也是，人这一辈子，要走运要倒霉，老天爷都给安排好了。” “嘘——可别瞎说，小心传出去，说你搞封建迷信。” “对对对，不说，不说。” 几个大妈，自己先怂了。 张胜利看的好笑，拎着鱼，径直回了中院。 一进中院，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而且，味道还是从一大爷家传出来的，看样子，是一大妈从医院回来了。 张胜利也没在意，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家里，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两个，都还在分工明确的忙着糊纸盒。 看到儿子进门，还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去钓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一看，儿子手上拎着一条比昨天还大的鱼，就更惊讶了：“这鱼——是你钓的？” 这么快？ 她听儿子说过，钓鱼是去什刹海，算算时间，从儿子出门，到回家，也就只有来回的时间，那钓鱼的时间呢？ 总不能去了一甩钩，鱼就钓上来了吧？ “是我钓的。”张胜利笑着点头。 “今天阳光好，鱼上钩的快。” “三大爷看我钓上鱼，还觉得我选那地方特别好。” “这不，我回来了，他就占了我那地方，准备多钓几条上来呢。” 这话带着解释，马兰英听懂了。 对啊，还有三大爷一起去的。 也就是说，这真是儿子的本事。 想到这里，马兰英高兴了：“真的啊？那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选一个钓上鱼来的好地方。” 能让钓鱼多年的三大爷承认，那就证明，张胜利选的地方，绝对错不了。 马兰英高兴之余，又有些惋惜：“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继续钓鱼呢？” “说不定，跟昨天一样，能钓两条上来。” 那可比上班赚的多。 吃不了就换粮票，换肉票，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可惜，儿子竟然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三大爷给坑了。 张胜利看他妈一脸惋惜，立刻就笑着道：“妈，我这不是想着回来买炉子和煤吗？” “所以这才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您放心，我会选钓鱼的地方，以后还怕我钓不到鱼吗？” “我敢说，只要天气好，以后鱼绝对少不了。” 他有系统，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马兰英一听，原来儿子是做的这种打算，就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那我去做饭，咱们吃完饭，一起去煤站。” 这个年代买煤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煤站员工用板车，按划定的片区，还有特定的时间，送煤上门。 一种是自行去煤站，自行买煤。 张胜利家已经错过了送煤上门的日子，所以只能自行购买。 第97章 买煤，走后门 吃过午饭，一家三口锁上门，从家里出来。 一出四合院的门，马兰英就提议：“胜利，我们还是先去借一辆板车，再去煤站吧。” “不然买了炉子和煤，也没办法拉回来啊。” 煤站倒是有运煤车，是手推的，带着大筐，很好用。 可公家的东西，普通人想借根本没门儿。 所以，还是要借好工具，做足准备的好。 “不用。”张胜利想也不想的拒绝。 “咱们直接去煤站就行，我有办法。” 板车拉煤，第一要借，第二要欠人情，第三要给冲刷干净，他嫌麻烦。 再说，板车哪有煤站的煤车好用？ 他就不信，关系处到位，煤站的人，还能不借给他煤车？ 一家三口，很快到了片区所属的煤站。 偌大的煤站，在不同的区域，堆放着不同品质的煤堆。 这个年代，取暖煤炭都是定量供应。 可身份不同，能买到的煤炭品质，也就不同。 所以，同样是买煤，却天差地别。 这也是张胜利不让他妈和他姐单独来的原因。 “妈，二姐，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张胜利说着就要往煤站里面走，却被马兰英给一把拉住了。 “胜利，这是公家单位，那些人说话都挺横的，你好好说话，别跟人闹脾气。” 儿子回来，怼了贾张氏，打了傻柱，更是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抬不起头。 锋芒毕露一样，让她有些担心。 万一儿子对上煤站的工作人员，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怎么办？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他妈担心什么，笑着安慰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来，又不是找茬儿来的。 办事要有办事的态度。 张胜利让他妈和他姐留在原地，自己则进了煤站，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买煤？购煤证呢？”工作人员不咸不淡的例行公事，倒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 张胜利从口袋掏出购煤证，同时，还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塞进了工作人员手里。 这是负责开条子的工作人员。 开好条子，缴费，才能去指定的对方区域，过秤拉煤。 而指定什么区域，可是关系到煤炭的品质好坏。 所以，能跟这位拉近关系，很重要。 那工作人员一愣。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语气也随机柔和了起来：“这样，我给你开好条子，你交完钱，就拿着条子，去46号棚子那边领煤，有我的两个同事，在那边过磅称重。” “你把条子给他们，他们会多少照顾你一下的。” 所谓照顾，其实就是过磅的时候，多给一点儿的意思。 一包香烟，他能给的好处，也就这些了。 说完，办事员就低头，根据购煤证上的房屋面积，煤炭使用设备情况，开始写条子。 结果，他刚开始写，桌上，就又多了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 张胜利一脸的老实憨厚的笑：“同志，我想买一些好烧耐烧的煤，顺便再买一个好用的火炉子。” “你是煤站的领导，在这方面是行家，能给推荐一下吗？” 一盒香烟，只是试探。 对方能接受“贿赂”就好。 “这……”办事员看着那张崭新的大团结，顿时心动了。 十块钱，这能抵得上他一周的工资了。 想了一下，他终于做了决定：“行吧，火炉子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挑一个。” “至于煤，我给你开完条子，你就拿着去废品站的后院儿。” “那边靠东墙有一个棚子，那边有我一个同事在，你找他给你称重。” “完事儿你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 后院，才是真正放好煤的地方。 “明白。”张胜利一笑，心里踏实了。 买煤的事儿，就此搞定。 办事员把钱收起来，快速的开好条子，交给张胜利，然后亲自带着他，去选了一个火炉子。 这年代，煤站卖火炉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办事员在煤站工作多年，确实有经验，给用心挑了一个。 选完火炉子，那办事员功成身退。 而张胜利，则抱着火炉子，只身一人，来到了后院，然后找到了办事员所说的棚子。 那棚子很隐蔽，周围都是媒山。 如果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张胜利刚走到近前，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大声斥责：“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这是煤站的后院吗？” “非本站的工作人员，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他的声音很严厉。 张胜利也知道煤站肯定有猫腻，所以对方才警惕心这么高。 不过，他是来买煤的，才不会多管闲事。 “同志，我是过来买煤的。”张胜利笑着递过去条子。 对方狐疑的接过去，看完以后，顿时就皱了皱眉。 “你……”他话还没说，眼前就多了一盒烟，还有五块钱。 “同志，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推车，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借一下咱们煤站的煤车？” “放心，我用完以后，马上就给送回来，保证不耽误咱们煤站使用。” 说完，他又多拿了一盒烟出来，放在对方手上。 那工作人员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而且，还挑了挑眉。 他总算知道了，前面那家伙，为什么会让购煤的这小子，到后院来了。 “原来是来买煤的啊？” “没问题，煤车我借给你。” “毕竟给居民提供便利，是我们煤站应该做的嘛。” 对方把钱和烟都装进口袋，乐呵呵的让张胜利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顺着几座煤山，七拐八拐，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推着满满一车的煤回来了。 看光泽，看煤块的大小，就十分确定，这绝对是好煤。 “这些已经过秤了，保证只多不少，你放心。”工作人员拿了张胜利的好处，态度还算不错。 “正好，都是煤筐装好的，你直接推走吧，也省事儿。” “就有一点，回家卸完炭，记得马上把煤车和煤筐给送回来。” 他还特意叮嘱：“记得回来也走这儿的门。” “到时候，你捡块石头，敲两下门，我就给你开门了。” “明白。”张胜利满口答应。 走后门呗，倒也贴切。 第98章 是你偷我家的钱?! 张胜利要了一根绳子，把火炉子捆到煤车上，然后推着车，绕过煤山，出了煤站的后门。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回家。 而是绕到前面，去叫上他妈和他姐。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胜利，马兰英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进里面去了吗？” “你怎么……怎么又从外面进来了？” 人是怎么出去的？ 她怎么没看见？ 儿子不是说买煤吗？怎么反而去了煤站外了呢？ “妈，火炉子和煤我都买了，你们别问了，走，跟我回家。”张胜利压低声音，拽着他妈和他姐，就从煤站出来了。 煤站用煤炭资源搞猫腻，这事儿就不能给张扬出去。 到了外面，马兰英和张二梅看到满满的煤车，更惊讶了。 “胜利，你这是从哪儿买的？” 正常来说，来煤站买煤，不都是需要自己装煤吗？ 要不然，马兰英也不会带着闺女一起过来。 一家三口，装煤也快。 可没想到，儿子一个人竟然买好了。 而且，浑身干净，并不像倒腾过煤的样子。 人还是从煤站外进来的，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好奇。 “妈，这事儿说来话长，路上人多眼杂的，咱们回家说。”张胜利并不想在外面解释，被人听到，他和煤站，都别想好过。 “好。”马兰英也不是那头脑不清楚的人，闻言立刻也意识到了，于是闭嘴不再说话，而是和张二梅两个，一起帮忙推着煤车，一路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还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一家三口推着煤车回来，都凑上来看热闹。 等到马兰英打扫好廊下，从煤筐里倒出煤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媒看着不错啊。” “是啊，一看就是好煤，比我家买那发乌的煤块儿强多了。” “我家买的蜂窝煤，看上去，也没胜利家买的煤好用呢？” “胜利啊，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好的煤的？” 都是识货的人，煤好不好用，看外观，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会是偷偷买的高价煤吧？” “嚯，那这煤加上火炉子，可要花不少钱。胜利啊，你家哪来的钱？” 是啊，全四合院都知道，张胜利家穷。 张二梅也不过才刚去轧钢厂上班，还没开过工资呢，他家里，哪来的钱买火炉子和高价煤？ “这不是高价煤。”张胜利不慌不忙的解释。 说着，他拿出了购煤证。 这上面，有购煤时间，煤炭型号，以及数量，价格，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打开购煤证的这一页，正要展示给众人看。 却不料，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打掉了他手里的购煤证。 “好哇，张胜利，你敢偷我家的钱买炉子买高价煤？！”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学着当小偷？！！” “看我不去告你的。” 贾张氏叉着腰，怒气冲冲。 围观的几个大妈，看到是她，快速的后退了两步，就怕一不小心，也被针对上。 马兰英听到贾张氏污蔑自己儿子，气的浑身哆嗦：“棒梗奶奶，你不要顺嘴胡说。” “我家胜利怎么偷你家的钱了？” “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没有胡说。” “淮如取了三百块钱出来，本来是想着送送礼，给我家棒梗找份工作。” “结果今儿晌午我去一看，就剩两百了。” “那一百哪儿去了？” “张胜利，你敢说，你买炉子，买高价煤的钱，是哪儿来的吗？” 她才不信，穷的叮当响的张家，能一下子突然有了钱。 尤其是火炉子和煤加一起，可是要花不少钱。 而自己家，恰好就少了一百块钱。 所以，事实的真相，还用猜吗？ 肯定是张胜利偷了她家的钱。 所以，她立刻理直气壮，过来找茬儿来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贾张氏，我家的钱，不偷不抢，凭什么还要跟你说从哪儿来的？” “别人欠账，要的，不行吗？” 贾张氏哪是讲理的人？ 她认定了张胜利就是偷她家的钱，所以压根儿就不听张胜利说的话。 她恶狠狠道：“你放屁！” “还欠账？” “你家又不是穷了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你们家欠别人的钱，什么时候，别人还能欠你家钱了？” “你家有那个能力，让别人欠你家钱吗？” “我告诉你，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去报公安，让公安来收拾你！！” 她就不信，张胜利花的不是她家的钱。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前脚她家少了一百块钱，后脚张胜利就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回来？ “报公安？”张胜利笑了。 “好啊，那你赶紧去报公安。” “不过我提醒你，最后肯定是你家倒霉。” 闹大？ 他无所谓。 钱是棒梗心甘情愿给的。 棒梗敢不承认，那就是自毁前程。 那小子不能那么蠢。 “让我家倒霉？”贾张氏气的一声冷哼。 “我还就不信了，你家能真有钱买这些东西。” “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家倒霉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就走。 张胜利丝毫不慌。 众人却一阵哗然。 “棒梗奶奶还真去报公安啊？” “看来她家是真丢了一百块钱。” “是，中午的时候，保卫科来人了，说是要给秦淮如交罚款，估计就是那时候，发现钱没了的吧？” “那也不能怀疑是胜利吧？毕竟谁知道钱什么时候没的？再说，要是真被偷的，肯定全都偷了，还至于只偷一百，还给留两百？” “我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家人干的，说不定是她宝贝孙子棒梗拿的。” 听到众人的议论，原本在家旁观的一大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赶紧从家里出来，朝着贾张氏喊道：“老嫂子，先别去报公安。” “咱们四合院的事儿，四合院内部解决就行。” “胜利就算偷了钱，去买了高价煤，咱们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种无脑莽货。 从众人的议论中，他也猜到了，拿钱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棒梗。 尤其张胜利有恃无恐的反应，更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这才适时的站出来，假装老好人。 第99章 再怼一大爷 贾张氏是莽，可到底还没蠢到家。 一大爷不让她去，她就立刻打了退堂鼓。 毕竟，她也就是个窝里横。 真要出去，去找公安，她腿肚子还是有些发软。 如果张胜利真没偷，再说她诬告怎么办？ “老易，你不让我报公安，那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还是向着她的，这点她很肯定。 所以有事儿问对方，也更稳妥一些。 一大爷从屋里出来，带着满身的中药味儿，还有一脸的老态龙钟。 显然是一大妈住院这两天，把他折腾的不轻。 他径直走到张胜利面前，然后说：“胜利啊，你贾家大妈脾气急，家里丢了钱，就比较激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你偷了她家的钱，这点算她不对。” 一上来，他就像是忠厚长者一样，貌似表现的不偏不倚。 结果，张胜利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却不干了：“不是，易中海，你说谁不对？” “你怎么就知道，我家的钱，不是张胜利这小混蛋偷的？” 她听易中海的话不去报公安，可是笃定易中海会向着她的。 结果就这？ 一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老嫂子，你说的那只是可能。”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就不能直接下定论。” 他表现的很公正。 “当然——”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老嫂子你没证据就下定论，这点确实不对，可张胜利一下子买回来一个火炉子，还有一车高价煤，这也确实让人怀疑。” “所以，不报公安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胜利说明白，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然还难说，你没有偷钱的嫌疑。” 他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张胜利心中冷笑。 不愧是道德天尊一大爷，说的话冠冕堂皇，可却藏了暗箭准备伤他。 这易中海，还真拿他当从前的软柿子捏了？ “一大爷。”张胜利勾起唇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哦，不对，街道已经取消了你的一言堂，四合院里，早就没有管事儿大爷这号人物了。” “所以，一大爷是不能再喊了，该喊你一声易中海易师傅。”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 “那么易师傅，你以什么身份，站出来管这件事？” “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说明，我家的钱是哪儿来的？” “还是说，我前两天回来，说出你跟秦淮如半夜搞破鞋，所以你就特意出来针对我？” 句句质问，毫不客气。 听到张胜利又提搞破鞋，一大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张胜利，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打住！”张胜利嗤之以鼻：“别动不动就是我的长辈，咱们非亲非故，我可没你这样的长辈。” “哪儿来的脸，上来就充大辈儿？” 一大爷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就算他是一辈子城府深，这时候也不由动了真火：“你……张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四合院里，谁不知道你家没钱？” “现在突然买了火炉子，买了高价煤，钱哪儿来的？” “你不说清楚，脱的了偷钱的嫌疑吗？” 他字字句句，好像真是要让张胜利说清楚，然后洗脱嫌疑一样。 可字字句句，又都带着引导。 就怕别人不知道，张胜利有偷钱的嫌疑。 张胜利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你果然是道德败坏，难怪能跟小寡妇搞破鞋。” “谁告诉你我买的是高价煤？！” “一把年纪了，张口就来。” “怎么，不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难受是吗？” 他说完，不管一大爷黑如锅底的脸，直接弯腰捡起地上的购煤证，打开详情一页，展示给大家看。 “说我买高价煤的，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买的是什么煤，又是多少钱？” 有感兴趣的，凑近了仔细看。 “呀，跟我买的是一样的煤。” “可为什么胜利买的煤，比我家的煤，看上去好那么多呢？” 都是一个型号的煤，价格也一样，根本就不存在高价煤的情况。 煤站的红戳戳，还盖在上面呢，做不得假。 一大爷虽然年纪大，眼神却不错，看的很真切，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张胜利可不管他，大声说：“大家也都知道，煤站的煤，有时候型号一样，批次却不一样，样子当然也不会一样。” “就因为我买的煤，看上去好看，就张口说我买高价煤，这是什么行为？” “易中海，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揭穿你搞破鞋，所以你故意诬陷我？！”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个张胜利，一口一个搞破鞋。 是非要传闻满天飞，让所有人都戳他的脊梁骨吗？ “张胜利，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就是让你说明一下，又没说你确实是买的高价煤。” 他这辩解，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 引的张胜利嗤笑一声：“易中海，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刚才大家可都听着呢，就是你说的我买高价煤，还说我偷钱。” “怎么？敢说不敢认？” “我问你，什么是高价煤？” “高价煤，就是偷偷售卖的那种，属于投机倒把行为。” “你没有证据，却信口开河，给我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这要不是报复，鬼都不信。” “怎么？让我揭穿你跟秦淮如的那点儿事儿，恼羞成怒了？！” 来而不往非礼。 不就是话题引导吗？ 好，你易中海引导说我投机倒把，引导说我偷钱，那我照样可以引导说你搞破鞋。 看谁伤害值更大。 “你……你……”一大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辩解。 说什么？ 他说张胜利买高价煤，结果对方拿出购煤证，有理有据的证明了清白。 可他呢？ 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他能怎么证明没有？ 尤其是面对张胜利的质问，贾张氏选择默认，还对他出言不逊，他老婆气的晕倒住院。 这些人的种种反应，更像是佐证了张胜利的话一样。 让他百口莫辩。 第100章 秦淮如回来了 都说穷寇莫追，可张胜利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一大爷。 他拨开一大爷指着他的手指，然后说：“易中海，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一个八级钳工，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让人敬佩的高级人才。” “可你却为老不尊，在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跟小寡妇纠缠不清，道德败坏。” “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对了，我听说，你明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要在退休的最后一年，给厂里抹黑吗？” 杀人诛心。 张胜利的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混蛋，是铁了心，要毁掉他的名声。 而搞破鞋这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飞快的传播，成为流言。 舌头底下压死人。 他易中海，努力维持一辈子形象，说不定这次真就被毁了。 “张胜利，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我们说的是你偷钱的嫌疑，不是让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他不能再让张胜利说下去了，所以，强行要改变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穷的饭都吃不上，家里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买炉子和一车煤？” “这些可都不便宜。” “你花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色厉内荏的呵斥，看样子，大气凛然。 可实际上，他也是心里发苦。 张胜利一开始就不认偷钱这件事儿，他用这件事儿发难，大概率也不会成功。 可没办法，要引开话题，两害取其重，只能用这招了。 贾张氏听到说钱，立刻也跳了出来，说：“对啊，张胜利，你倒是说啊，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说我就去报公安。” 张胜利丝毫不怵：“有本事，你去啊。” “老虔婆，你喊报公安，喊了都不下十遍了吧？” “别光说不练。” “去，赶紧去！” “你今天要是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不是要闹吗？ 那就闹大一些，看看谁最后倒霉。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贾张氏被激将的血涌脑门，跳着脚的硬刚。 张胜利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倒是去啊？” “说了八百遍了，就跟谁绑着你一样。” “有本事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比比。” 贾张氏气的脑门就冒火了：“去就去，你个小混蛋可别后悔。” 说着大步往外就走。 “老嫂子，老嫂子，你先等会儿。”一大爷感觉不对，想要喊住别让她冲动。 可惜，贾张氏腿脚不错，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哎呀。”一大爷怕真出事儿，连忙跟在后面。 贾张氏头脑发热，跑的足够快，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跟要进门的秦淮如撞在一起。 “哎呦！”两人都同时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奶奶？你不在四合院，跑这么快干什么？”棒梗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从地上哼哼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告状说：“棒梗，你跟你妈回来的正好。” “我知道是谁偷咱们家的钱了。” “是张胜利那个王八蛋，他偷了咱们家一百块钱，去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 “那小混蛋竟然还不承认。” “你腿脚快，去，赶紧去报公安抓他！” 正好，不用她去了。 “什么？！”棒梗一听，顿时心里一凉。 坏了。 他拿了钱，光顾去轧钢厂缴罚款了，却忘了说，那一百块钱，是他拿的。 这要是闹起来…… 想到张胜利对他的警告，棒梗心急如焚。 “奶奶！！” “你都跟胜利说什么了？！” “哎呀，那钱是我给胜利的，不是他偷的。” 说完，他赶紧往四合院里冲进去。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质问他奶奶了，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张胜利到底说了他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贾张氏被孙子的话给惊呆了。 孙子给张胜利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百块钱，两家关系也不好，自己孙子，凭什么要给张胜利钱？ 可是，这是自家孙子说的，也做不得假，这让她瞬间就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也有些懵：“不知道啊，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于是，婆媳俩，也紧跟在后面，往四合院里走。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被棒梗撞倒在地上的一大爷。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秦淮如赶紧过去搀扶。 一大爷摔的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是淮如啊，你这是从保卫科，被放回来了？” 他去厂里求过情，可李主任根本不给他面子。 当时，老伴儿又在住院，离不开人，一大爷也就再没去过厂里。 如今秦淮如终于被放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回来了。”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难受。 这次傻柱偷饭盒事件，已经被李主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说傻柱是盗窃国有资产，是工人阶级的蛀虫。 而她，因为吃了傻柱的饭盒很多年，就被定性为同谋。 跟傻柱一样，是挖墙角的坏分子典型。 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傻柱被罚款五百块钱，用作补偿食堂被盗物资的亏空。 她秦淮如，则被罚了三百块钱。 同时，两人一人一个通报处分。 这可是一辈子都摸不到的污点，以后评级，或者是各种补贴以及荣誉，是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这些，秦淮如心中苦涩。 一大爷终于缓过来，问道：“淮如啊，棒梗刚才冲过来，连撞倒我都不管不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淮如赶紧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一大爷，您自己慢点儿，我去看看。” 说完快步跑去了中院。 贾张氏惦记孙子，也快步跟着去了。 剩下一大爷，揉着被摔疼的尾椎骨，走一步疼的一咧嘴。 中院，棒梗已经冲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刚倒完煤筐，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张胜利，你都说我什么了？”棒梗横眉立目的质问道。 第101章 棒梗承认给钱 张胜利看着棒梗挑挑眉，提醒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要再这样，那该说的我全说，不该说我，我也全说。” 他可拿捏着棒梗的命门。 这小子，竟然还敢来质问他？ 棒梗呼吸为之一窒，这才想起，他跟张胜利的关系，早已经从在乡下的时候，就发生了调换。 以前是他欺负张胜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是张胜利稳稳的拿捏他，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棒梗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态度柔和下来。 “胜利，我听奶奶说，你跟她闹了点儿误会？” 误会？ 围观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听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看棒梗对张胜利的态度，这分明是被拿捏住了什么短处。 再听听张胜利的话，更证明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于是，众人想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个个眼神明亮，看着棒梗和张胜利，想要听听，接下来，会爆出什么样的劲爆消息。 张胜利看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贾张氏，唇角一勾：“不是误会。” “棒梗，你奶奶说了，说我偷了你家的一百块钱，要去报公安抓我呢。” “我寻思，等公安来了，好好调查一下，洗脱我的嫌疑，免得易中海也跟着跳出来，说我家没钱，让我交代买东西的钱哪儿来的。” “有公安出面，调查清楚就没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棒梗心中暗骂。 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张胜利，肯定没说钱是他给的，更没有找他求证的意思，就想着把事情闹大呢。 不过，心里吐槽，面上，他可不敢指责张胜利不对。 甚至，还陪着笑脸，说：“什么报公安，那钱是我给你的，怎么能说是你偷的呢？” “我奶奶不知道，说开就没事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也知道张胜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放心了。 就是跟过来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又强调，说钱是他张胜利的，顿时忍不住又跳出来。 “不是，棒梗，你怎么能给张胜利钱呢？” “那可是一百块钱，说给他就给他？” “你到底干什么了？” 众人眼神一亮。 是啊，他们也想知道，棒梗到底干什么了，就像是被张胜利抓住把柄一样。 棒梗心里本来就虚，被自己奶奶追着问，顿时又恼怒起来：“什么干什么了？”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借过胜利的钱和粮票，不行吗？” 他也没有别的借口。 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这话，贾张氏压根就不信。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为了让棒梗在乡下不至于吃苦，她甚至默许了秦淮如和傻柱睡在一起。 钱和粮票，就从来没有短缺过。 现在孙子却说，借了张胜利的钱和粮票？ 怎么可能？ “不可能！张胜利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能借给你什么？” 贾张氏下意识的反驳。 秦淮如却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她的儿子她了解，要不是有绝对的把柄，他不可能在张胜利面前，表现的这么低眉顺眼。 棒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没有告诉她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儿子的时候。 于是，她立刻上去解围：“妈，乡下情况特殊。” “棒梗不会说谎，他说借了胜利的钱和粮票，应该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钱是棒梗给胜利的，不是胜利偷的，你就别闹了。” “走吧，有事儿咱们回家说。” 回家关起门来，先把事情了解到位，才能有的放矢。 不然，真闹出笑话，凭白丢人现眼。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外围的秦淮如。 一下子，注意力被转移：“棒梗妈，你回来了？” “傻柱呢？傻柱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 “厂里怎么说？” 谁不好奇？ 关于傻柱偷厂里的饭菜，连同秦淮如一起被抓，可是传遍了整个街道。 这几天，说什么的都有。 如今看到秦淮如回来，自然都想要问个清楚。 秦淮如彻底黑了脸，一转身，回家去了。 “奶奶，你也回家，我有话跟你说。”棒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张胜利一眼，也转身回家去了。 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却真怕她这个宝贝大孙子。 闻言，也顾不得找张胜利麻烦，快步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 不过，这些可抵不住四合院里众人的好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 张胜利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倒是耳根子清净下来。 “妈，你跟二姐进屋吧，我去煤站，把人家的煤车还回去。” 说着拎起煤筐，放到煤车上。 马兰英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好。”张胜利推着煤车出来，去煤站还了，又溜达着回来。 一进四合院，就看到几个大妈，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几位大妈，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看到是他，三大妈倒先乐了：“是胜利啊？” “你三大爷刚回来了，多亏你把你钓鱼的地方让给他，你猜怎么着？” “他也钓回来一条两斤多的鱼。” 家里有鱼吃了，她当然高兴。 连带的，也看张胜利顺眼起来。 剩下的几个大妈，也乐呵呵的凑上来。 “是啊，我们刚还在说这件事儿，胜利啊，你小子成钓鱼高手了，选的钓鱼位置，换人都能钓上鱼，简直是神了。” “就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比上班强多了。” “要不明天你去钓鱼的时候，也带上我家小子吧，他都无业两年了，天天在家，闲的五脊六兽的。你带着他，也教教他钓鱼。” “对对对，也带上我家老二，他啊，也会钓鱼，就是技术不行，学会一年了，到现在，都还没钓上来一条。” 她们听三大爷回来宣扬张胜利的神奇，顿时都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反正现在工作难找，家里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张胜利，去钓几条鱼。 不说卖多少钱，能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那也是好的。 第102章 被讹一百块钱的真相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打什么主意。 不就是看他能钓鱼，就想跟着一起吗？ 美其名曰学钓鱼，其实就是占便宜。 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几位大妈，我才刚学会两天，可没资格带任何人。” “要不你们还是找三大爷吧，他钓了几十年的鱼了，经验丰富，收两个徒弟，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给多少学徒费的事儿。” “正好，三大妈也在这儿，你们商量商量。” 说完，他迈步就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半晌，三大妈笑了笑，说：“要是你们想找我家解成爸拜师学钓鱼，那我没意见。” 几个大妈心中吐槽：你没意见，我们可有意见。 谁不知道，四合院里阎老西老口子最会算计？ 那是路过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 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开什么玩笑？！ 再说，三大爷是钓鱼老手不假，可不是钓鱼高手。 今年这是第二次钓到鱼吧？还是托了张胜利的福。 跟他学钓鱼？ 能学到什么？ “再说吧。”最先提议的大妈兴致缺缺。 倒是另外一个大妈，说了一句场面话：“我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要是他愿意，那我也没意见。” 其实都是托词。 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妈自然也明白，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看不起她家老头子的钓鱼技术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三大妈第一个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几个，开始小声吐槽。 “就三大爷那钓鱼技术，自己都钓不到，还教别人呢？” “就是，要不是张胜利，今天三大爷能钓到鱼才怪。” “说起张胜利，那小子蔫儿坏，咱们找他带着一起钓鱼，他倒好，直接甩给了三大爷，自己撇了个干净。” “是，说起那小子，以前被贾家欺负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怎么这么滑头了？” 说起这个，几个人都深有感慨。 “是啊，我记得以前，张胜利那就是一个小窝囊废，天天让棒梗按地上揍，揍的鼻血淌满怀，都不敢哭。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棒梗在他面前赔小心。” “我看，棒梗是有什么把柄在张胜利手里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刚才张胜利那话，也就那意思。” “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棒梗心甘情愿掏给张胜利一百块钱啊？” 这不是十块八块。 是一百块钱。 普通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 听那意思，还是棒梗偷家里的钱，交给张胜利的。 所以，张胜利手里，到底握了棒梗什么把柄？ 众人好奇，秦淮如更好奇。 所以，回家关上门，她第一时间，就是让棒梗跟她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她还不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儿。”棒梗觉得丢人，所以不太愿意说。 秦淮如就不高兴了：“棒梗，你都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这能是小事儿？” “他尝到甜头，以后又找你要，你给还是不给？” “儿子，妈不会害你，你跟妈说实话，妈才能给你想办法解决麻烦。” 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被张胜利那个小子给拿捏。 棒梗小声的嘀咕：“给我解决麻烦？” “你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麻烦，还怎么给我解决麻烦？” 被工厂处分，这说出，可是丢人现眼的一件事儿。 他妈要真有本事，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秦淮如的呼吸，就为之一窒。 她想过被处分以后，会有人冷嘲热讽，但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她儿子。 可没办法，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棒梗，我这种情况很特殊。” “厂里的革新委员会撤了，李主任的位置只怕马上就保不住了。” “他下台之前乱咬人，我和你傻叔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你放心，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到杨厂长回来，我和你傻叔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她并没有被逼到绝境。 “倒是你，你被张胜利那小子拿捏，讹了一百块钱，这事儿不想办法解决，后患无穷。” 听到她这话，棒梗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解决？” “可有什么办法？！” “当初，要不是你和傻柱没本事，我又怎么会被发配到那破地方当知青？！” “要是不去当知青，不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他把被张胜利拿捏的耻辱，一股脑儿发泄到了他妈身上。 秦淮如也不恼，柔声细气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跟妈说说，妈来给你想办法。” 她不断的哄着。 棒梗发泄完不满，这才说了实话。 上次，他只是把村长要把他招为姑爷说了一遍，并没有说别的。 这次，给了张胜利一百块钱，棒梗也知道其余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所以索性全说了。 把怎么去喝酒，怎么喝多了跟曲春梅钻的被窝，后面怎么住在一起，对方怎么疯狂，导致他雄风不再，对方怎么想要孩子，然后怎么跟法子木暗通款曲，全说了一遍。 听的秦淮如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回城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雄风不再，那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还有，那乡下女人，居心叵测的想要缠上棒梗，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也难怪棒梗会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 就这些事情，谁敢让张胜利泄露出去？ 一旦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全毁了。 不娶那个乡下女人，那就是耍流氓罪，不要说工作找不到，人说不定都要进去。 可如果娶那个乡下女人，一个为了怀上孩子，就跟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破鞋贱货，又有什么资格嫁进贾家？ “妈！”棒梗说的心头火起：“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张胜利背后捣鬼。” “就是他给村长出的主意！” “要不然，一共三个男知青，就我和另外一个遭了暗算，就他没事儿？！” 第103章 教训张胜利的法子 棒梗很恼怒，曾经任由他拿捏的窝囊废，转头就摆了他一道，让他到现在，都毫无办法挣脱出来，让他如何不恼？ 可没办法，张胜利捏着他的软肋。 所以，对方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他也要偷家里的钱给。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冷：“这个张胜利，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不要紧。” “我们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就算对付不了他，还能对付他妈，他姐。 她就不信，那小子还能反过天去。 棒梗听他妈说的很有把握，顿时眼神一亮：“妈，是什么办法？” “你要有办法，赶紧对付张胜利那孙子。” “不然他总拿曲春梅的事儿吓唬我。” “要是让他说出去，那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儿？”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让张胜利拿捏他？ 秦淮如想了一下：“这事儿不着急，一会儿我去找你一大爷爷，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 那样的话，就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棒梗一听，顿时撇嘴：“妈，张胜利这两天，天天说你跟易中海搞破鞋，你还去找他？！” “那不是让人嚼舌根议论吗？” 他听了都上火。 秦淮如一愣，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张胜利那小王八蛋，狗嘴里喷粪，败坏我名声。” “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她都有多久，没被这么针对过了？ 这个张胜利，怎么敢的？！ “放心，我就当去看看你一大奶奶，你一大奶奶不是出院了吗？” “顺便，我再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张胜利。” 她忍不了了。 要是让张胜利这么嚷嚷下去，那她的名声，可又要臭大街了。 所以，必须给那小子点儿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看他还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易中海，也不喜欢傻柱。 毕竟这俩男人，都跟他妈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他又不能坚决反对。 毕竟没有傻柱和易中海，就没有他从小到大优越的生活。 更何况，按照他妈的算计，这俩人的家产，以后可都是他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反对，就失去这些。 秦淮如想了想，从家里拿了六个鸡蛋装兜里，然后从家里出来，直奔一大爷家。 她还没进门，就大声自报家门：“一大爷，我听说一大妈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这话，当然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大爷早就知道秦淮如回来了，也一直在等到，听到声音，立刻就过来开门。 “是淮如啊？” “你能想着你一大妈，真是有心了。” 说着，把人让进屋里。 屋里，充斥着中药的味道。 一大妈一脸憔悴的躺在屋里。 看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一大妈，我过来看看你。”秦淮如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六个鸡蛋。 一大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拿她当空气一样。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一大爷，瞪了一大妈一眼，然后解释说：“淮如啊，你一大妈大病了一场，没什么力气说话，你别见怪。” “过来炉子旁边坐会儿吧。” 他买煤买的早，这几天在家，已经把炉子生起来了。 秦淮如本来也不是来看一大妈的，听到一大爷这话，就点点头，过去坐到了炉子旁边。 一大爷就坐她旁边。 看着这两人坐这么近，丝毫没有避讳，一大妈的眼睛里，就有雾气升腾，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火炉下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一大爷，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张胜利的事儿。”秦淮如直接开门见山。 “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从乡下回来，就在四合院里胡说八道，实在可恶！” 她没说她儿子的事儿，那需要绝对保密。 反正横竖都是对付张胜利，什么理由，并不重要。 一大爷点点头，他也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那小子，从小没了爸，也没人教他尊敬老人。” “确实该教训一下。” 他已经想好一个办法了。 “他二姐不是被咱们厂招收，去钳工车间，当了钳工学徒吗？” “那等过几天，我能去上班了，就点名把她要过来，跟我学徒。” “我倒要看看，张胜利是不是还敢嚣张。” 张二梅可是张家唯一的工人。 只要拿捏住了她，还怕张胜利不闭上嘴巴？ 秦淮如很满意：“一大爷，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张胜利，原本还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去乡下当知青几年回来，觉得长大了，就老想着在四合院拔份儿。” “可这四合院，能人多着呢，哪轮到他出风头？” “要不这样，明天让小当过来照顾一大妈，您直接上班吧。” 她怕拖的时间长了，出现变故。 毕竟张胜利要是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宝贝儿子，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 一大爷本来就对张胜利恨的牙根儿痒，一听秦淮如这话，正中下怀。 “那行，那我给小当开工资，中午跟着你一大妈一起吃，再一天给一块钱。” 他有钱，一个月现在一百多，给小当几块钱，完全不心疼。 正好去厂里，拿捏张二梅，好早点儿给张胜利一个教训。 想到那小子接连几次说他搞破鞋，一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一大爷，那这么说定了。” “明天一早，我就让小当过来。” 秦淮如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 还能解决张胜利，闺女还有顿饭，有钱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第二天一早，她果然早早就把小当打发过来了。 一大爷也不管一大妈的意思，收拾妥当，到点儿就跟众人一起，去轧钢厂上班去了。 张胜利也是起床后，才听他妈说了这个消息。 这让他有些奇怪：“一大妈不是病了还没好吗？易中海怎么能扔下她去上班呢？” 那伪君子，就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马兰英解释道：“今儿一早，秦淮如就把小当给送过去，说是让小当照顾一大妈，也方便。” 小当？秦淮如送过去的？ 张胜利吃着鱼肉，若有所思。 第104章 好心的大爷 不得不说，易中海比张胜利想象中，更不要脸。 一大妈是怎么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易中海，还是不管不顾，让秦淮如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行为？ 怕是根本就没把一大妈的生死当回事儿吧？！ 那些表现出的恩爱，说对方不能生孩子，表现出来的不离不弃，全是假的。 不过，只要那老家伙别来招惹自己，就不管他。 张胜利吃完早饭，跟他妈说了一声，扛着钓鱼竿，就从家里出来了。 “胜利，去钓鱼啊？” 看到他，前院卢大妈就凑上来，她家有两个儿子是无业，家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如今看张胜利去钓鱼，两天没一次空手，就也动了心思。 “是卢大妈啊？不行，我有点儿肚子疼，先走了。”张胜利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先找了个借口，遁了。 等到了什刹海，已经有不少钓鱼的人来了。 这两天，张胜利也混了个脸儿熟，见他来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 张胜利也一一回应。 不过，今天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他看了一会儿，剩下的地方都靠阴。 天儿冷，这要是坐着不动钓鱼，非冻麻了脚不可，他可不想遭这份罪。 正犹豫，就看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招手：“小伙子，到我这边来。” 还很热情的样子。 张胜利就走了过去，一看，这大爷应该不是一般人，穿着虽然朴素，可干净整洁，看样子，像是熨烫过一样。 尤其是渔具。 一般人，用的都是竹竿之类的，属于国内自制的钓鱼竿，搭配上鱼线，鱼钩，都是看个人能力自己配套的。 可这老大爷不一样，钓鱼竿，一看就是进口的。 这年头，能用进口鱼竿的，可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胜利的心中就是一动。 如果这大爷身份不一般，那他系统空间里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通过这大爷，发挥应有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立刻乐呵呵的问道：“大爷，您喊我？” 老头一脸和善的笑：“是啊，我看你来晚了，没地儿钓鱼，就想着喊你过来，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你就在这儿钓，让我顺便也见识见识你钓鱼的技术。” 说着，就把鱼竿收了，人也给挪出了位置。 “这怎么好意思？”张胜利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屁股坐在人家原有的位置上。 老头看他这样，还觉得挺有趣，呲牙一乐。 张胜利架好自己的鱼竿，就跟老头打商量：“大爷，我先用我的鱼竿钓鱼，等后面，我再用用您的鱼竿，成不？” “我看您这鱼竿可是高级货，肯定好用。” 他可不会白占老头的地方，到时候，给老头鱼竿上，也挂一条鱼。 一来一往，两个人的关系也就熟悉了。 到时候，再打听出老头的身份。 老头很大方：“那有什么不行的？” “随便用。”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的钓鱼。 有一双眼睛在旁边不错珠的看着，张胜利也不好作弊，只好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还好，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没过十分钟，就有鱼过来觅食咬钩。 钓上来一看，是两斤左右的一条鱼。 “小伙子，你的钓鱼技术，果然高超。”那老大爷毫不吝啬的夸奖。 张胜利咧嘴笑道：“侥幸侥幸。” “都是大爷您这地方选的好。” “那我接下来，用用您这鱼竿，行不行？” 再给大爷钓一条上来，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然后，打听身份，就顺理成章多了。 大爷很豪爽：“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鱼竿吗？随便用。” 说着，还热情的亲自上手，帮着把鱼竿给拿过来。 甚至连他的鱼饵，也都拿了过来。 接下来，张胜利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 不过这次，钓了很久，都不见动静。 一开始，老头还能专心致志的等，等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放松下来，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开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他甚至还有了轻微的鼾声。 没有他盯着，张胜利就放松多了。 他拿着进口鱼竿，在脑海中，打开系统询问：“系统，物品栏中的物品，可提取到任意地方吗？” “比如我钓鱼的鱼钩上。” 手动挂鱼，全是破绽，被人看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所以，能提取到他选择的任意地方，最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可以，不过仅限于宿主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 张胜利算了算，这距离，完全够用了。 这下，他放心了。 于是，提取出了一条鱼，直接提取到了鱼钩上。 鱼漂往下一沉。 “有了！”张胜利大喊一声，把打瞌睡的老头吓了一跳。 “什么有了？有了什么？！”老头一时间有些懵。 倒是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小伙子，你又钓上鱼来了啊？” “厉害，我看见这小子三天，他三天都能钓上鱼，次次不空手。” “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钓鱼高手，不像咱们，天天来的早，走的晚，钓不到鱼还要饿肚子。” 众人的议论，终于让老头想起来，他是在钓鱼的时候，睡着了。 正好这时候，张胜利已经把鱼给钓了起来。 “嚯，好大的鱼！” “最少四五斤。” “这是用老胡头的进口鱼竿钓的吧？果然好鱼竿就是不一样。” “拉倒吧，说好鱼竿不一样，那也要分什么人用，之前老胡头可没钓上来这么大的鱼，人家这小伙子第一次用，就钓了这么大的鱼上来，可见还是看人。” 议论声中，张胜利解下了鱼钩上的鱼。 “大爷，我再用用你的鱼竿，可以不？”张胜利笑着询问那老大爷。 老头正看着那条大鱼乐呵呢，闻言立刻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尽管用。” 能物尽其用，他乐见其成。 “好咧。”张胜利答应一声，甩鱼钩入水，同时，打开系统物品栏。 “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鱼肚子里。” 第105章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之前张胜利抽奖的时候，可是抽到了一个隐藏大奖。 是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放在他手里没用，又不方便拿出来。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大爷熨烫过的衣服，还有使用进口钓鱼竿以后，张胜利就起了试探的心思。 如果对方身份不一般，那发现端倪，肯定会有渠道上报上去。 一张彩图而已。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又会重视到哪种程度了。 如果可靠，那他不介意以后找个机会，把全部技术资料都拿出来，让老头当作意外发现，去交给国家。 当然，一切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 张胜利可不想被人切片研究，更不想失去自由，被人监管起来。 一个梦而已，过来了，肆意洒脱一次不好吗？ 何必自找麻烦。 所以，就算有些东西就算要拿出来，他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哗——”大鱼出水，震惊了众人。 “嚯，这鱼最少有十斤了吧？这是我这些年，在这里钓鱼，碰到的最大的鱼了。” “不得了，这小伙子，三天钓了六条鱼上来，一天比一天的鱼大，没点儿说道在身上，我还真不信。” “这就是人的运道。” 大家都很羡慕。 不要说今天张胜利钓了三条鱼，就是最后这一条，就能值不少钱了。 那老大爷，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身为钓鱼爱好者，能钓到鱼，才是最大的风光。 这鱼虽然不是他钓上来的，可鱼竿是用他的，也算是参与了。 张胜利把鱼钩摘下来，指着这最大的一条鱼，对老头说：“大爷，我占了你的地方，用了你的鱼竿，这才能钓上来这三条鱼。” “这样，其余的两条归我，这条最大的，归您。” 当然，还有鱼肚子里的东西。 老头一听立刻拒绝：“这怎么行？” “是我让你过来的，用我的鱼竿，也是我愿意的，怎么能要你的鱼？”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条鱼。 他坚决不肯接受。 张胜利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几番客套过后，他这才假装让步：“大爷，你要不收，我心里也好过。” “这样，我跟你换票之类的，这总行吧？” “您要有粮票或者肉票，都看着给我点儿，就当您帮我了。” 反正这鱼他家也吃不了，本来也是要处理掉。 话说到这份儿上，旁边的众人也劝。 加上老头确实不缺这些。 所以听到张胜利的提议，老头立刻就答应了：“行，那我跟你换。”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钱和一些票。 钱不能给，给了就是买卖，是要被当成投机倒把处理的。 所以，老头只是把里面的一些票拿出来，摆到张胜利面前：“小伙子，你自己挑，看看需要什么票，就拿什么票。” 这老爷子的票种类不少。 布票，肉票，粮票。 甚至还有自行车票。 这年头，能随时都装着自行车票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就更证明，张胜利判断的没有错。 眼前这大爷，绝对有身份。 “大爷，我要点儿布票，要点儿肉票吧。” 张胜利选了两样家里紧缺的。 接连吃了两天鱼，该换肉了，回去包饺子，香喷喷的，也不错。 还有布票，去买点儿布料，先做条裤子给他二姐。 他二姐已经参加工作了，身上却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尤其是裤子，看着非常碍眼。 在不能动用系统物资物资的情况下，他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家里的实际困难。 不过，票之类的，在这个年代，同样不便宜。 就拿肉票为例，一斤猪肉七毛五，可肉票在鸽子市，就能卖到一块钱一斤，比猪肉本身还贵。 再比如，一斤大米一毛六，可一斤粮票，去鸽子市买，就是三毛五到四毛。 东西真正贵的地方，其实就是在票上。 老头挑出布票和肉票，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到手里一看，吓了一跳。 对方还真是大手笔，给他的布料肉票，够买两条这么大的鱼了。 “大爷，您给太多了。” “本来就是您帮我的事儿，我怎么还能多要你票呢？” 说着，赶紧拿了一大半，又给塞了回去。 老爷子似乎还挺高兴：“这好歹是用我鱼竿钓上来的大鱼，一点儿票算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又递了过来。 张胜利可不想占他这个便宜，闻言没接，说道：“大爷，无功不受禄，我拿我该拿的。” “再说，您这就给的不少了。” 说完拎着另外两条鱼，去旁边招呼：“我还有两条鱼，想要换点儿布票，谁愿意跟我换鱼的，可以到这边来。” 呼啦，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涌到那边去了。 “这小子，倒不是个贪心的。”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对张胜利又多了两分好感。 等到张胜利换到想要的布票，人群也逐渐散去。 老头这才凑上来：“小伙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大爷您说。”张胜利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老头指指地上的鱼，说：“这鱼十几斤，我一个人拎不动。” “要不，你帮我送家去？” “放心，就在附近，不远。” “我也不白让你送，到时候，给你跑腿费。” 张胜利本来还在点头，听到老头这话，就把眼睛一瞪：“大爷，什么跑腿费不跑腿费的？咱们可是钓友，您这不是骂我吗？” “走，您家在哪儿，我给把鱼送家里去。” 说着过去，把鱼抠着腮帮子，直接扛在肩上了。 老头一看，乐了：“好好好，走，去我家。” 说着拿了两根鱼竿，头前带路。 他家也确实不远。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条很幽静的胡同，一栋看上去很气派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 看到老爷子回来，立刻立正敬礼。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一开始的时候，张胜利还觉得，老头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么处级局级。 可现在看看，怕是部级之类，上达天听的那一撮。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凛然。 第106章 书房里全是宝贝 一个能上达天听的大人物，去什刹海钓鱼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结交，还带他回家？ 张胜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 这种大人物，不可能出行没有人保护，那这条鱼，自然有人能拎回来，还用找他？ 一时间，张胜利想了很多。 “小子，发什么愣呢？进来。”和蔼的老头，这时候浑身多了一丝威严。 张胜利心中更加不安，于是直接启动系统，把鱼肚子里的彩图，又提取回系统物品栏里。 不动声色的做完这个，他才暗中松了口气。 “来了。” 他答应一声，扛着鱼，紧走两步，跟在老头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廊下进了一间厢房，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厨房。 “把鱼放案板上就行。” 老爷子用手随意的指了指。 张胜利按照他手指的地方，把鱼给放上面。 “走，去我书房，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天天都能钓到鱼的？” “我都钓了好几年了，用的还是最好的渔具，怎么就不行呢？” 老爷子碎碎念，转身头前带路。 张胜利一听，这老爷子原来是想找他私下传授钓鱼技巧，而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在出厢房门的时候，又把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了鱼肚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讲究。 除了书架，书桌，还有博古架。 还没等他细看，“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 “寻找到清 康熙御铭夔龙纹长方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五元。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接着，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提示：“叮——” “寻找到清 乾隆御铭随形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元。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黼黻昭文御墨一块。”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五元。积分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张胜利整个人都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宝贝。 “愣着干什么？坐啊。”老头用手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规规矩矩的坐到沙发上。 什刹海的人，曾经喊过老头叫老胡头。 姓胡的大人物里，根据前世的记忆扒拉扒拉，能对上号的，就只有一个。 胡再荣，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毁誉参半，很难评说的一个人物。 张胜利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对那十年感兴趣，所以查过资料，顺着关系图谱，查到过这个人物的生平。 生平概况的很简单，只说此人战斗经验丰富，立下过赫赫战功，可是又在那些年间，一直支持错误思想，犯下过很严重的错误。 算算时间，也难怪这老头会闲的去钓鱼。 身份高是真高，闲也是真闲。 “老爷子，你这书房，看上去东西都挺老的，用了很长时间吧？”张胜利试探着问了一句。 系统的提示就没停下过，这屋里，最少有十几种值钱的宝贝。 老胡头闻言乐呵呵道：“东西老，不一定不好。”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说。 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小伙子，来，你给我讲讲，你钓鱼的窍门儿是什么？” “我跟着你学学，以后就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老胡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张胜利可没心思打探他的情况，闻言就把前世关于钓鱼的一些技巧知识，系统性的讲了一遍。 至于老头能不能学会，学会了能不能钓到鱼，那他不管。 老胡头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看来钓鱼还真不简单，里面藏着大学问。” 他似乎很高兴，对张胜利说：“你教了我这些知识，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 “这样，你留下来吃鱼，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 张胜利可不想留下。 那鱼肚子里有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他就成了知情人。 事关重大，相信有关人员，都会被调查个底朝天。 还不够麻烦的。 于是，他直接站起身拒绝并告辞：“大爷，吃鱼就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儿，需要马上回去。” 他巴不得马上就走。 看他坚持，老胡头也不好再挽留，只好亲自把人送出四合院。 “大爷，您留步吧，我走了。”张胜利说完，扛着他的鱼竿，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这孩子，竟然跑这么快？”老胡头看的摇头，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再回书房，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老胡，这就是你选的人？” “一个会钓鱼的小年轻，靠谱吗？” 老胡头环视偌大的书房，然后叹了口气：“不管靠谱不靠谱，我们还有的选吗？” “风向越来越不对了，革新被叫停，我的权力被收回，下一步，是不是要追究我的责任？” “而屋里这些东西，又会不会成为罪证？” “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必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存放我的这些宝贝。” “要想让上面查不到，就只有用跟我们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这个小伙子年轻，又不识货，还没工作，拿捏他很容易，也许可以。” 妇人闻言叹了口气：“唉，谁能知道，这风向说变就变了呢？” “当初那时候，真不应该听那谁的，抢这些烫手的东西回来。” 老胡头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呵斥道：“闭嘴！”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抢也抢了，人也得罪了。” “现在风向变了，这些东西，就要赶紧转移走，不能留。” “留在手里，早晚是麻烦。” 第107章 买学习资料?那是紧俏货 老胡头环视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初，怂恿他听那谁话的，也是眼前的娇妻，说什么盛世古董，趁着乱的时候，多抢到手几样宝贝，将来盛世就会福荫子孙后代。 可结果呢？ 盛世还没来，他的好日子先结束了。 东西抢的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现在，革新结束，那些他得罪的人，怕是要慢慢恢复待遇了。 到时候，他还能有好？ “你让人去跟上那小子了没？”老胡头沉声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宝贝，他自然要护住。 那些人重新恢复待遇又怎么样？ 找不到东西，怎么定罪说是他抢的？ 妇人撇撇嘴，说：“放心，我让张新跟着去的，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很忠心，他办事儿靠谱，保证会把那小子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嗯。”老胡头点头，张新是他最信任的人。 让张新去调查，肯定会万无一失。 张胜利可不知道，他被人给跟踪了。 从老胡头的四合院出来，他看看时间还早，就一路溜达着，去了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大爷，我想买点东西，就是不知道咱们废品站有没有？”张胜利直接进了传达室，给看门大爷塞了一盒烟。 好处到手，看门大爷的态度自然非常热情。 “你想买什么？” “说说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话说的笃定。 张胜利也不吝啬夸奖：“痛快，一看大爷您就是单位元老，这里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这次过来，是想买全套的高中课本，还有相关的学习资料那些。” “咱们废品站有吗？” 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 他想让他二姐参加。 至于他，前世就参加过一次高考，他并不想参加第二次。 反正他有系统，随便浪都能起飞，蹉跎四年，要那一纸文凭有什么用？ 还不如让二姐去考。 系统抽奖，曾经奖励给他高考答案，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告诉他二姐。 所以需要买一套课本，当作打掩护。 到时候，加上他的“提点”，二姐想考不上大学都难。 只要考上大学，那二姐的人生，才会有一个新的起点。 而不是窝在轧钢厂的车间，当一辈子女工。 “你要高中课本啊？”门卫大爷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胜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张胜利有些奇怪：“是啊，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废品站淘点儿高中课本，应该没犯什么忌讳吧？ 门卫大爷咧嘴一笑，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上面刚宣布革新结束的事儿，你就想着找高中课本做准备了？” “你这头脑，可以啊。” 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一点？ 张胜利一听，门卫大爷原来是在惊奇这个，就笑着说：“革新都结束了，那恢复高考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我先买书回去学习，有备无患。” “大爷，您还没说，咱们这儿，到底有没有呢。” 门卫大爷听完摇摇头：“要是上去几年，高中课本还能收到不少，那些学生聚在一起闹，书都不要了。” “废品站当时一天就收很多。” “可是那时候，留着课本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就都送去了造纸厂。” “现在说革新结束，站上的领导也觉得会恢复高考，就开会让仓库留意着点儿，把能用到的，都单独存放。” “可惜，以前闹的太凶，送造纸厂回炉的太多，一时间，能收到的并不多。” “就有嫌疑一些，还让站内的人给买走了。” “毕竟，谁家还没个想要考大学的亲戚？”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 张胜利不由有些失望。 那门卫大爷看他这样，就笑着说：“别急啊，废品站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我拿了你一包烟，总要给你解决这问题不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胜利连忙问道：“大爷，您有办法？” 门卫大爷乐呵呵的道：“那肯定有啊，拿人手短，还能不办事儿吗？” “我大儿子现在在新华书店工作，我问过，他那里有库存的教材和资料，价格虽然比废品站高，但是还能买的到。” “要真等恢复高考再买，有多少钱都白搭。” 对啊，新华书店。 张胜利眼神一亮。 他把心思都放在废品站这边，想要淘一套教材回去，却忽略了正规渠道。 “行，谢谢大爷，我这就去买。” 这样一来，倒也省事儿了。 “别着急。”门卫大爷却拦住了他。 “这年头，聪明人不少。” “革新结束后，不少人都猜到未来肯定会恢复高考，所以，教材和资料那些，现在是紧俏货。” “你就这么去买，还真买不到。” 总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在掌控资源。 所以，没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会以为，抢购高考课本教材资料那些，是宣布恢复高考才爆发的。 可事实上，宣布革新结束，就开始了。 只不过，不需要的人，和反应迟钝的人，不会关注这方面。 而真正想买的，也仅仅是猜测，并不会对外宣扬，闷声偷偷做准备。 所以，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那些，就已经成了紧俏货。 张胜利一想也就明白了。 革新期间，相关课本资料被毁的差不多了，市面上，估计也就新华书店能有点儿库存。 可货肯定不会多。 毕竟起风十年，没用的库存，肯定会被清理掉。 到现在还能存着的，想来也没多少。 再加上一些大聪明提前购买，于是，这些东西，就变成了紧俏货。 “大爷，麻烦您给指条明路。”张胜利没熟人，又不想白跑，所以干脆求助这位门卫大爷。 说着，他又提取出一盒烟，塞进门卫大爷手里。 一共得了两盒烟，门卫大爷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行，我都答应你了，能不帮你办到吗？” “等我明天下班回家，就跟我家老大说，让他带一套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回来。” “到时候你来找我，按原价，把钱给我就成。” 门卫大爷大包大揽。 第108章 三大妈通风报信 张胜利自然愿意：“那行。” “大爷，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门卫大爷想了一下，说：“那就后天吧，后天这个时间，你还来传达室找我。” “行。”张胜利点头。 约定好时间，到时候，他直接过来拿就行了。 又解决了一件事儿，他浑身轻松，然后就顺便了另外一件他关心的事儿。 “大爷，我再问你一件事儿啊？” “咱们废品站，是不是经常会收到一些老物件？” “比如什么青铜的东西，还有瓷的陶的瓶瓶罐罐那些？” 他想要寻宝，废品站这种地方，就是最有可能出现宝贝的地方。 后世有些国宝级的古董，就是从废品站被发现的。 而收藏马那种人，也是跟收破烂的打过很多交道，他的不少藏品，也是收破烂的人帮他踅摸到的。 所以，说废品站都是破烂，那纯纯没见识。 再说，这个年代，老物件不受重视，尤其是破肆旧余威还在，一些古董宝贝之类的，是最容易出现在废品站的时候。 张胜利过来，一来是淘一些高考用的课本资料，二来，也是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可没曾想，门卫大爷本来还乐呵呵的，听他这么问，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伙子，有些事儿，可不能瞎打听啊。” 那脸上，还带了一丝警告。 张胜利心中悚然一惊，连忙点头说：“是，大爷您说的对，我这就是闲聊，想到了。” “不问了。” “那等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拿东西。” 那门卫大爷，这才回嗔作喜，笑道：“那没问题，你只管来，我保证给你准备好。” “好，那大爷，我就先走了，后天见。”张胜利也不敢多待了，跟门卫大爷说了一声，就从废品站赶紧离开了。 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门卫大爷那灼灼的目光。 不过也挺奇怪的，他就问了一句，那门卫大爷却像是他提到了什么禁忌话题一样。 难道，是因为破肆旧的余威，所以就连门卫大爷，都不敢讨论这样的话题？ 还是有别的原因？ 张胜利想不出，摇摇头，扛着鱼竿，一路回了四合院。 他可没看到，在他进了四合院以后，他身后悄悄跟着的人，跟街坊正在打听他的消息。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她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张胜利空着两个手，却是一愣，脱口道：“胜利，你今天没钓着鱼？” 那这钓鱼高手，是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张胜利也没隐瞒：“钓到了，今天还钓了三条呢。” “不过，我妈炖的鱼还没吃完，所以我用鱼，换了一些票什么的。” 他也看出来了，三大妈是找他有事儿，专程在大门口这边等他的。 于是就问道：“三大妈，我看你刚才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儿？” 他这么一问，三大妈这才想起正事儿。 “对了，你看我，光说钓鱼了。” “胜利啊，我可听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工人说了，说今天老易去上班，直接跟厂里，把你二姐要过去了，说是一个四合院的，他要收徒亲自教。” “这事儿可不太对劲儿啊。” “我跟你三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儿。” “老易这么做，八成是冲你来的。” 为了跟张胜利这个钓鱼高手蹭到鱼，三大妈这才选择等在这儿，及时出现卖个好儿。 “易中海收我姐当徒弟？”张胜利顿时眯起眼睛。 他可不信伪君子有那么好心。 大概率就是像三大妈说的一样，是冲自己来的。 还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真当他张胜利，还是以前的软柿子不成？ “三大妈，谢谢。回头有空，我还跟三大爷一起钓鱼去。”到时候，送两条鱼，就当通风报信的报酬了。 “哎哎，行。”三大妈要的就是这句话。 张胜利也没时间跟她多说，快步回家，找张二梅询问具体情况。 “二姐，听说易中海专门找领导，要了你过去当他徒弟？” “他有没有私底下跟你说什么？” 那老小子，一定有所图谋。 是拿捏自己？还是想拿捏自己家？ 张胜利自忖可不是好脾气，对方如果敢算计自己家，他非让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不可。 张二梅看弟弟刚从外面回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下：“胜利，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才刚下班回来。 四合院的人，也才刚刚知道而已，怎么就传到弟弟耳朵里了？ 张胜利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询问：“姐，先别说这些，你先跟我说说，易中海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对方肯定有目的吧？ 张二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易师傅说，如果你能消停的，不再胡说八道，他就好好教我技术，保证不藏私。” “如果你不听，那他也会正常教我，就是没那么用心。” 狗屁！张胜利心中大骂。 这一听就是威胁。 听话就教技术，不听话，难道就不教甚至给穿小鞋吗？ “二姐，易中海今天教你钳工技术了吗？” 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张二梅摇头道：“这倒没有。” “他就说，让我多看多学，不懂的就问。” “可我是一个学徒工，他加工的都是八级件，我根本看不懂。” 她怕亲妈和弟弟担心，就说：“不过我才去两天，看不懂也正常。” 正常个屁。 张胜利心中腹诽。 从张二梅的话里，就不难听出，易中海连最基本的钳工知识都没教过她，还一直晾着她。 这哪是真心收徒弟的态度？ 马兰英也有些忧心忡忡：“唉，这两天，咱们得罪他得罪的不轻，他能正儿八经的教二梅技术就怪了。” 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在易中海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跟他学徒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成才的。 比如贾东旭，比如秦淮如。 那还是跟一大爷关系好的两个人呢，可跟他学钳工，一个学了好几年，到死都还只是一级钳工。 秦淮如也是跟着学了这么多年，都学到俩人半夜幽会了，钳工技术上面，却没丝毫长进。 让张二梅跟着这么一个师父？ 马兰英很不看好。 第109章 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张胜利同样不看好。 易中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或者说，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在他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他学徒，还说出那番威胁的话后，这个人，就已经不值得给他留情面了。 “妈，二姐，你们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 “交给你？”张二梅皱眉：“胜利，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易师傅是八级钳工，厂里领导都要敬他三分，你别乱来。” 她怕弟弟会因此吃亏。 马兰英也劝道：“是啊，胜利，你姐说的对。” “易中海在厂里地位挺高的，你姐还要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忍一忍，以后消停一点儿也就是了。” 多年的习惯，让她一遇到困难，就想认怂。 张胜利可不愿意。 什么是忍？ 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他穿越过来，可不是受窝囊气来的。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随意的态度，让马兰英更担心了。 “胜利，妈是跟你说真的。” “傻柱那是多大的事儿，被厂里抓起来，关了好几天。” “可今天易中海一去上班，就把人给保出来了。” “听说，还直接回食堂上班了。” “你说就易中海这地位，我们惹他干嘛？” 她必须要把利害关系陈述清楚，免得自家儿子血气方刚的，容易上头冲动。 “什么？傻柱出来了？”张胜利一挑眉。 这不巧了吗？ “那他下班回来了吗？” 马兰英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点点头道：“回来了，还是跟一大爷还有秦淮如，一起回来的呢。” 张胜利立刻就站起来：“行，我知道了。” “妈，你跟二姐做饭吧，我去找傻柱一趟。” 易中海叫板，他不给对方点儿教训怎么行？ 说完，他迈步就往屋外走。 马兰英连忙追问道：“胜利，你找傻柱干什么去？” 那傻柱可是混不吝，两人还动过手，张胜利贸然上门，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妈，别担心，我就过去说两句话。” 张胜利说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到傻柱家门口，伸手敲门。 别人怕战神，他可不怕。 “谁啊？”屋里传来傻柱的询问，接着，门被打开。 “是你？！”傻柱瞪着张胜利。 他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却偏偏被这小子给打了，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张胜利却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傻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有些意外。 从他举报傻柱偷饭盒，到现在，也好几天了。 李主任估计没少“照顾”他。 “傻柱，我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张胜利也不是来落进下石的，所以开门见山。 “你？”傻柱看着张胜利，轻蔑一笑：“你一个无业青年，狗屁都不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嘲讽完张胜利，他又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你二姐来的，对吧？” “一大爷收了你姐当徒弟，你害怕了！” 说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今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跟他说了，说要通过张二梅，重新拿捏她们一家。 如今看来，效果显着。 张胜利肯定是服软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一张老脸都快挡不住那股得瑟了。 张胜利看着傻柱这样，觉得好笑：“不是，谁说我害怕了？” 他不但不害怕，甚至还特别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他就推开傻柱，径直进了屋里。 “不是——谁让你进来的？！”傻柱回头，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 张胜利也不理他，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下，比傻柱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傻柱怒不可遏。 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张胜利连看也不看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傻柱，你知不知道，易中海私吞了你爸从河北寄过来的钱？”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傻柱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爸？给他寄钱了？还让一大爷给私吞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不！不对！”傻柱想了一下，还是不相信。 “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月工资都一百多块钱，根本不缺钱，他能私吞我爸寄过来的钱？” 这怎么可能？ 一大爷可是绝户，都还指望他给养老呢，怎么可能背后做这样的事儿？ 再说，当初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以后，他还带着雨水，跑到河北去找过对方。 结果对方态度冷淡，只一个劲儿的赶他们走，都不说心疼爱护他们。 就这样的一个爹，能寄钱回来？ 张胜利嗤笑：“你爱信不信。” “反正这事儿也很好查，邮局都有汇款记录，这可做不得假。” “傻柱，易中海私吞了你爸寄过来的钱，甚至还有你爸写给你的信。” “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傻柱的心早就乱了，哪会回答他？ 张胜利就自顾自的道：“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易中海切断了你爸跟你的联系，然后在你面前假装老好人。” “为的，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你可倒好，傻不愣登的，还真上赶着天天孝敬他，真是笑死我了。” 他说完，看傻柱握紧拳头，显然是听进去了，就功成身退，哈哈着走了。 那笑声，像是嘲讽一样，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何大清走后第三年，他当时还想着一家人能团聚，就准备带上妹妹，再去一趟河北。 结果跟一大爷说了以后，遭到了强烈反对。 当时，一大爷的说法是，何大清早就不要他们了，连封信都没有，连关心都不关心。 这样找上门去，肯定又要被赶回来。 总之，就是没让他去。 当时，他也就稀里糊涂的听了。 可现在想来，如果张胜利说的是真的，河北那边，真有信和钱寄过来，却都被一大爷给私吞下来。 那这打的算盘，就一清二楚了。 像张胜利所说，易中海要让自己给他当儿子！ 想到这个，傻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第110章 烂泥扶不上墙 没人愿意随便要个后爸。 尤其傻柱这种脑回路的，格外好面儿。 想到被一大爷算计着，要给绝户当儿子，他就全身的血往头上涌。 在张胜利走后，他头脑一热，直接就跑到一大爷家，当面质问。 “一大爷，我爸是不是给我寄过钱？！” 对方要是不承认，那就去邮局查，反正这事儿就像张胜利说的，做不得假。 一大爷一愣，他没想到，傻柱被他救出来，上门第一件事儿，不是来感谢他，也不是来看望病人，竟然是兴师问罪的。 “是谁告诉你的？” 扣下钱和信的事儿，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是谁突然告诉的傻柱？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是不是张胜利？”他刚才，就看到张胜利去过傻柱那屋。 只是那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大爷心中暗恨。 傻柱也不隐瞒：“对，就是张胜利跟我说的。” “一大爷，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他其实也不傻，从一大爷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事情是真的。 这就让心里更难受了。 绝户想要儿子，也不能算计到他头上吧？ 一大爷看着傻柱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不能不承认，于是只能点头说：“是，你爸确实寄过钱。” 他看到傻柱脸色都黑了，连忙解释：“不过柱子你听我说。” “当初你爸写过第一封信回来，我是看过的。” “上面说，他会给雨水一个月五块钱，直到她十八岁，关于你，他可是只字没提。” “他还说，只要雨水十八岁了，他就算尽到责任，以后你们也别找他。” “你说，这些我要是让你和雨水看了，能不伤心吗？” “再说，那时候你们俩刚被他从河北撵回来。” “我再让你们看这样的信，你们能承受的住吗？” “你们都是好孩子。” “何大清不知道心疼，可我这个一大爷却心里不落忍。” 他老奸巨猾，说的冠冕堂皇。 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傻柱这人耳根子软，被一大爷这么一说，顿时就信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一大爷见状，再接再厉的说道：“再说，我是什么人？能贪图那三瓜两枣的钱吗？” “不说别的，这次厂里要罚你的五百，还是我给你拿的呢。” “算算河北寄回来的钱，这都还不够。” 这话一说，傻柱就更哑口无言了。 确实，没有一大爷给交了五百罚款，他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 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大爷，今天的那五百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想到一大爷还能在领导面前说的上话，傻柱的态度，就又缓和了几分。 尤其是这次这件事情，秦淮如只交了她的罚款，并没有管他。 还是一大爷给拿的钱，这份情，他要认。 一大爷看傻柱被他说动了，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说道：“还什么还？” “柱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跟你的长辈是一样的。” “关键时候帮帮你，也没指望你还钱。” “而且不用说这个钱不用你还，就是河北寄回来的那些钱，我也都给你攒着呢。” 说着，他就转身去里屋，找出藏着的钥匙，打开木柜，伸手进去，从底下，掏出来一个手绢小包。 打开手绢，里面是一沓钱，另外还有邮局取款单的小单据。 “柱子，给。” “我本来也想着，要找个机会拿给你。” “现在物归原主了，免得别人再说三道四，破坏咱们之间的交情。” 他说的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自明。 傻柱把钱拿到手里，顿时心里充满了感激。 看看，他就说一大爷不是私吞的人。 这不，这些年河北寄过来的钱，人家一分不少，都给攒着呢。 “一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张胜利那小子的几句话，就真的信了。” “他就是一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拿了好处，他对一大爷的芥蒂，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张胜利，也开始批判起来。 一大爷点点头：“没错儿，柱子，这个张胜利，当了知青回来，觉得是大人了，就开始想要在四合院拔份儿。” “你看看，就这几天，让他搅和的整个四合院乌烟瘴气的。” 傻柱冷笑：“他想拔份儿？他算老几？” 有他在，张胜利还想拔份儿？ “一大爷，要我说，张胜利这么挑拨离间，肯定是害怕了。” “今天你在厂里，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你徒弟，那小子生怕你给他二姐穿小鞋，所以这才兴风作浪的挑拨我。” “要我说，你明天就张二梅犯几个小错误。” “这样几次下来，张胜利非跪着来求你不可。” 到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热闹。 一大爷心中一动：“也不是不行。” 反正张胜利这小子不太听话，还挑拨傻柱过来找事儿，害他白搭了五百块钱。 那给他点儿教训，无可厚非。 “行，明天我就看着安排一下。” “新收的徒弟，当师父的敲打一下，也正常。” 床上的一大妈半躺着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末了，傻柱拿着钱，从一大爷家，满脸得瑟的回家去了。 张胜利站在家里，透过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傻柱，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难怪会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玩弄于股掌之间。” “活该。” 他本来还想驱虎吞狼，让傻柱看清伪君子的真面目，然后两人反目。 却没想到，傻柱小事儿不吃亏，大事儿蠢到没边儿。 平时谁说他一句，或者骂他一句，他能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主打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大事儿上，就像跟寡妇纠缠不清，被易中海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这傻子，却被拿捏的死死的。 就像这次，张胜利都给揭穿了伪君子的真面目，结果傻柱气冲冲去找茬儿，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回来。 “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我亲自来。” 让他等着二姐被欺负，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都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了，还不主动出击，等什么？ 第111章 一起去轧钢厂 于是第二天，张胜利早早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就对张二梅说：“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 “啊？你去轧钢厂干什么？”张二梅有些诧异。 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说：“胜利，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地位很高。” “他收我当徒弟，也许是居心不良。” “可这才一天，他又没把我怎么着，更没为难我。” “你要是去厂里闹，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听话，你在家别去了。” “要是实在憋闷的慌，就去钓鱼。” 总之，不能去轧钢厂。 真要是闹大，易中海又没怎么着她，厂里又重视八级钳工，这结果显而易见。 弄好了，张胜利会被保卫科给轰出来。 弄不好，这小子得罪了厂领导，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她可不想让弟弟跑去吃亏。 张胜利看着张二梅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姐，谁说我要去轧钢厂闹了？” “就像你说的，易中海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现在去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心，我就是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机会。” 他为了让张二梅放心，所以拿找工作当借口。 张二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胜利满脸写满了“真诚”。 张二梅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破绽，无奈只好说：“行吧，就算是你想要找工作。” “可轧钢厂一个萝卜一个坑，怕是你去问了也白搭。” 明知道白搭的事情，又何必头铁，非要去受打击呢？ 张胜利笑着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二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不了，轧钢厂说不要，我就再回来呗。” “就是跑一趟腿的事儿。” 总之，今天轧钢厂那边，他是非去不可。 张二梅一想也是，就去问问，怕什么的？ “行，那一会儿一起去。” “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我当易中海徒弟的事儿去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这么叮嘱。 张胜利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姐，我保证。” 他保证不会闹这种没把握的事儿。 要闹，就闹点儿有把握的。 到了上班时间，姐弟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二梅，上班去呀？咦，胜利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跟你姐一起，干什么去啊？” “胜利，你没拿鱼竿，不去钓鱼了啊？” 自从张二梅去了轧钢厂，张胜利又天天能钓到鱼，他们家的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以前是没人搭理的穷鬼。 现在嘛，好歹还有套近乎的。 不管怎么说，张家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是提升了很大一截。 张二梅也不好说弟弟是去找工作的，怕别人看笑话，就说：“哦，胜利今天没什么事儿，非要说送我去上班，顺便看看我工作的环境。” 至于找工作这事儿，却万万不能提。 张胜利也没否认。 四合院的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这姐弟两个感情好，姐姐去上班，弟弟还不放心，要去看看。” “那就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上班。” 盛情难却，张胜利和张二梅身边，也就多了几个工人，一路上，拐弯抹角的问钓鱼技巧。 后面，傻柱和秦淮如一大爷等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竟然要去轧钢厂？一大爷，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秦淮如有些担心。 要知道，棒梗的那些事儿，没一件是能对外宣扬的。 是她出主意，让一大爷拿捏张二梅的。 现在，张胜利却突然要去轧钢厂，怎么想，怎么不太对劲儿。 傻柱却不屑的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张胜利就是一个无业的小子，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轧钢厂可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小子最好识相。” “要是敢闹事儿，那就让他好看。” 一大爷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柱子说的对，咱们只要行的端，就不怕张胜利那小子闹腾。” “他就算是要闹腾，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姐跟我当学徒。” “可我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没为难过他姐。” “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他。” 所以，他倒巴不得对方去闹。 秦淮如一想也是，张胜利一个无业的小子，就算知道一大爷要通过张二梅拿捏他，那又怎么样？ 他还能反抗不成？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红星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到了上班时间，乌泱泱全是人。 张胜利到了门卫处，就不走了：“二姐，你进去上班吧，我等会儿找人问问我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他没明说。 不过，张二梅却下意识就认为，是找工作的事儿，于是就压低声音，叮嘱说：“胜利，你好好说话，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放心，姐现在是工人了，也有了正式工资。” “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家里也能养得起你。” 她这么说，是给弟弟吃一颗定心丸。 免得这小子为了找工作，着急上火的。 “知道了姐。”张胜利点点头。 他乖巧老实模样，成功让张二梅放松了几分。 又叮嘱了两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是学徒工，所以必须要早到晚走，处理一些工作台卫生，还有各种工具的准备，以及去领任务件等等的工作，很忙。 再跟张胜利说下去，就要耽误工作了。 看着张二梅匆匆离开，随后进厂的秦淮如和傻柱还有一大爷，都看向张胜利。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上班啊？”张胜利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知道在他这儿不受待见，还凑上来，确实犯贱。 一大爷挑挑眉，笑了：“胜利，你还小，年轻人容易冲动。” “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免得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也是看在我徒弟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所以才好心跟你说这些。” 果然是伪君子，说的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其实却句句都在拱火。 “是吗？你是好心？”张胜利嗤之以鼻。 “那我谢谢你的八辈祖宗。” 第112章 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谢你八辈祖宗，这分明是骂人的话。 一大爷的脸，瞬间就黑了。 傻柱更是一步上前，训斥道：“嘿，张胜利，你个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就扬起巴掌。 其实他不敢打人，就是准备吓唬对方一下。 张胜利要是敢还手，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没想到，张胜利并没有动手，而是看他巴掌扬起，就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都来看看啊，刚被处分过的傻柱，又要在厂门口动手打人了！！” 传达室还有保卫科的人，张胜利才不会选择跟傻柱硬碰硬。 “你……”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偷饭盒被抓，关在保卫科小黑屋好几天，最后被罚款五百，还背了一个处分。 这事儿让他成了整个轧钢厂的笑话。 谁不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今天是出来后第一天上班，本来想着低调一些。 可没想到，让张胜利这个大嗓门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那些眼神中，有鄙视，有唾弃，有嘲讽。 让傻柱顿时如芒在背。 “够了！张胜利，你给我等着。”傻柱扛不住了，他抛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秦淮如深深的看了张胜利一眼，充满忌惮。 这小子，跟以前被他们拿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现在，则是毫不示弱，寸步不让。 看这情形，她想通过一大爷拿捏张二梅，再拿捏这小子，真的能拿捏的住吗？ 一大爷也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冷哼一声，对秦淮如说：“走吧，工作要紧。”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张胜利这小子，却还是锋芒毕露，不知道服软，那就别怪他了。 一个八级样品件，被学徒工的失误给毁了。 这罪名落到张二梅头上，不知道能不能让这小子低头？ 一大爷没再说话，心里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完，他迈步就走，再也不看张胜利。 在他看来，张胜利锐气有余，却是有勇无谋。 这样的人，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张胜利却站在传达室，就像是稳坐钓鱼台。 等到所有工人都进厂上班，他这才在来访人员登记表上，写上他的名字。 然后一路去了办公室，找上了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李怀德。 短短几天，李怀德的革新委员会主任职务，已经被撤了。 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代理两个字，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心知肚明，等到杨厂长恢复待遇，他就要给对方让位了。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要下台了，他备受煎熬，所以，整个人阴翳不少，看张胜利再次登门，就微微蹙眉，问道：“你这个同志，怎么不通过允许，就乱进我的办公室？” 上次的交易结束了，他并不想再跟张胜利打交道。 所以，看对方再出现，他其实心里很不高兴。 还有，他还是这个厂的厂长，来访人员，不经过他允许，手下人，怎么敢放外人进来的？ 这是看他要下台了，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吗？ 其实李怀德还真误会了。 他的秘书，也是认出了张胜利，知道这小子上次跟厂长密谈过，认定关系不一般，所以直接给开了绿灯。 张胜利也不在意李怀德的态度，笑眯眯道：“李厂长，今天我来，是要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两人私生活不检点，长期有暧昧关系。” “前几天，更是因为当年他们搞破鞋的事情闹出来，气的易中海的老伴儿病倒住院。” “这件事儿，在街道上传的沸沸扬扬。” “对咱们厂的名声，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来举报，请厂里对这件事情进行彻查。” 什么？李怀德有些懵。 他都听到了什么？ 易中海跟秦淮如？ 他们搞破鞋？ 这怎么可能？！ 李怀德下意识就不相信。 毕竟当初那时候，他对秦淮如欲行不轨，秦淮如还坚决反抗，导致他被傻柱胖揍了一顿。 他一个副厂长，有权有势，还年富力强，秦淮如都不愿意。 就易中海那老帮菜，秦淮如能愿意？ 那他算什么？ 所以，他下意识脱口道：“这不可能。” 张胜利却很笃定：“怎么不可能？李厂长，当初易中海半夜跟秦寡妇约会，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而且，就连秦淮如的婆婆，也亲眼看见过。” “这些都可以查。” 反正他回来那天，闹了一场，他也没惯着，直接把两人搞破鞋的秘密，摆到了台面上。 当时，对于两人半夜见面，就连贾张氏都选择了默认。 这件事儿，已经在四合院里传遍了，随便查问一个人，都能查到。 所以，张胜利也不怕厂里派人去查。 李怀德对此，却意兴阑珊：“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厂里也不能捕风捉影，更不能随便派人去查。” “尤其易中海同志，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属于高级技术工人。” “我们无缘无故查他，完全不合理，更不合规。” 他现在正在运作关系，只求平安下台，哪里愿意节外生枝？ 不过张胜利却不愿意放弃。 “李厂长，我知道搞破鞋这事儿，需要抓奸抓双。” “可您也说了，易中海不是一般人，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身份有地位，他搞破鞋的名声，影响的，可是整个红星轧钢厂。” “再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位易师傅，以前可是杨厂长的人，后面起风之后，您领导轧钢厂，他就偷闲躲懒，没做什么贡献。” “还有秦淮如，她跟傻柱，背后可是说过你对她耍过流氓。” “这两个人，您就不想教育一下？” “传闻这东西，无风不起浪，厂里查，那就有，您说对吧？”易中海都下了战书，让他二姐带话，他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所以，借着李怀德还在，先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反正李怀德跟他们也有私怨，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道德天尊不是最要名声吗？ 那就毁掉他的名声，揭开他的伪善，让他丢人现眼。 第113章 咱们回家 张胜利并不想对付易中海，奈何对方找死，那他也没办法。 至于易中海会落到什么下场，那就要看李怀德会怎么做了。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估计这位李厂长，并不会下太重的手。 李厂长像是被张胜利的话给打动了，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正想着，眼前多了一沓钱，全是十元大团结，不低于一百块钱。 这让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 抬起头，张胜利正呲牙对他笑：“李厂长，杨厂长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现在要求全面恢复生产，易中海不配合您，却一定会配合杨厂长。” “到时候，杨厂长风光，您呢？” 话点到为止。 反正看样子，李怀德已经被他说动了，加上“钞”能力的推动，这事儿也就成了。 果然，李怀德不再考虑，而是用报纸盖到钱上面，然后点头说：“你举报的事情，厂里会调查清楚的。” 这就是同意了。 张胜利一笑，小声问道：“李厂长，那废品站的事儿？” 那是他的工作，所以必须多问一嘴。 李怀德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年后你自己去一趟，会有人给你安排的。” “不过不是距离你家最近的那个，倒也不远，是榕树胡同边上那个。” 张胜利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昨天去那个废品站吗？ 倒也行，不算远。 “明白，有劳李厂长了。” “对了，我给我姐请两天假，易中海搞破鞋的事情，如果厂里开展调查，我会让我二姐申请换师父，还请厂里领导批准。” 到时候，易中海道德败坏，搞破鞋名声不好，女徒弟申请换师父，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李厂长微微颔首。 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易中海老奸巨猾，肯定跟张胜利不对付，所以才把张二梅要过去，想要以此钳制张胜利。 张胜利这小子，却釜底抽薪，直接来找他，要毁了易中海的名声。 这性子，属实有些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李厂长觉得拿的金条和钱有些烫手。 不过又一想，他答应办的事情，办妥就行，张胜利满意了，自然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点点头，说：“好，我会安排的。” 他打定主意，张胜利这边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到位，绝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所以，在张胜利拿着批准请假的条子走了以后，他立刻就把保卫科科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保卫科科长是李厂长提拔的亲信，得了吩咐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车间，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一路直奔四合院。 张胜利可不知道，因为他的睚眦必报，李厂长更雷厉风行了一些。 他拿着批准的假条，直接就找上了钳工四车间。 车间主任一看是厂长亲自批准的，就连忙进车间最里面，找到了易中海的工作台，通知张二梅：“张二梅，你家里人来给你请假了，人在车间门口等着呢，说是家里有事儿，厂长已经批了，你赶紧走吧。” 家里有事儿？张二梅一惊，下意识就觉得，是她妈出事儿了。 “哦哦哦，我这就走。”她慌乱的脱下套袖，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回头对易中海道：“师父，我家里出事儿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鞠躬，这才转身跑出车间。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 八级样品件，他已经做了手脚，可眼下，他要栽赃的张二梅跑了，那要算谁头上？！ 可恶！ 这才刚上班没多久，张二梅家，能出什么事儿？ 她怎么就请假了呢？ 易中海觉得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谁来找张二梅，她家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到了车间门口，他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门口外，跟张二梅说话的，分明就是张胜利。 那小子一早跟他们一起来的，算算时间，不可能回四合院一个来回。 也就说，什么家里出事儿了，纯属扯淡。 那小子今天跟着一起到轧钢厂来，为的就是给张二梅请假。 估计是昨天挑拨他和傻柱的关系没成功，害怕了。 易中海心里一阵冷笑，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张胜利害怕了，就证明，他调张二梅过来当徒弟，确实是拿捏到了对方的要害。 所以，对方请假有什么用？ 有本事，就一直请假。 易中海立刻淡定下来，朝着张胜利温和的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去了。 剩下张二梅，伸手拧了张胜利一下：“你小子，到底发什么疯？突然来厂里给我请假？” “你这样，易师父更会不高兴。” 这样就更不会好好教她技术了。 那她还怎么靠提升技术提高工资？ “姐，易中海本来就没安好心，你还担心他高兴不高兴？”张胜利嗤之以鼻。 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善良，能干，隐忍，还单纯。 看看，易中海都亮刀了，她这还担心对方是不是会不高兴？ 啧。 “别闹。”张二梅红了一下脸。 “他没安好心，是他的事儿，我才刚来上班，就无缘无故请假，那就是我做的不对。” 她怕的，是易中海以后拿这件事儿说事儿。 张胜利笑了，浑不在意：“二姐，放心吧，你今天可不是无缘无故请假，更没人说你不对。” 毕竟，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丑闻传开，一个女徒弟，对他退避三舍请假，才更让人拍手叫好。 “行了，你们厂长都批准了。” “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等着看热闹。 估计厂里很快就要去四合院调查传闻去了。 搞破鞋这种事儿，传闻一向都是花花的没边儿。 私下传，和厂里开始调查，那是两种性质。 看着吧，一旦厂里展开调查，那绝对会成为街道上最劲爆的消息。 易中海和秦淮如，这俩人的名声，就会臭遍轧钢厂，臭遍大街。 到时候，张二梅要求换师父，就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 第114章 事情闹大了 张二梅也没办法。 假条已经批了，而且还是厂长批的。 总不能就这么说作废吧？ 再说，她也知道，弟弟是为她好，毕竟易中海收她当徒弟，确实目的不纯。 就那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旦给她挖什么坑，她根本没办法躲避。 可请假，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胜利，你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请假吧？” 工作来之不易，她还是要来上班的。 到时候，还是要面对易中海。 她要么选择妥协，一家人都要任由易中海拿捏。 要么，就要被易中海算计，工作前途，一片渺茫。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说道：“姐，谁说你要一直请假的？” “你一个学徒工，请假多了，那还得了？” “就两天，两天就足够了。” 实际上，只要厂里今天去四合院调查，那请一天也完全可以。 毕竟，厂里调查，就代表事情大了，那肯定要闹的满城风雨。 易中海自身难保，事情就解决了。 不过，总要给李厂长一点儿时间，万一对方要先调查一番，才会行动呢？ 所以，多请一天，也多几分把握。 “好吧。”张二梅也没办法，弟弟都给她请好假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好跟着张胜利，两人从轧钢厂离开，直接回了四合院。 结果，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出什么事儿了？”张二梅有些好奇。 人这么多，一看就是有事。 “不知道，过去看看。”张胜利心中一动，猜到了一些，立刻加快脚步。 两个人很快到了门口。 门口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大家都好奇的往四合院里看。 张胜利看了一圈儿，挑中了前街的黄媒婆。 这大妈说媒的嘴，絮叨，八卦，是打听消息的最佳人选。 “黄大妈，大家聚这儿，是干什么呢？”张胜利说着，走到近前，给黄媒婆手里偷偷塞了两块糖。 “哎呦。”黄媒婆手里拿了糖，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原来是胜利啊，我就说是谁，当过知青的，就是不一样，见面还给两块糖。” 她心里高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你们四合院那个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搞破鞋的事儿，传到厂里了。” “这不，厂里来人调查了。” “啧啧，我跟你讲，这俩人，上去十来年，就传出来说是搞过破鞋。” “也就这几年，小寡妇跟傻柱搅合在一起，她跟易中海搞破鞋的传闻才淡了。” “结果这两天，你们四合院又传出来，说当年搞破鞋的事儿，是真的。” “就连秦淮如的婆婆都承认了。” “啧啧，你说这小寡妇，天天不正经，跟了多少男人？” 这大妈确实能说，张胜利问一句，她答十句。 不过张胜利也听明白了，厂里竟然这么快就来调查，李厂长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这下，他姐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黄大妈，要不说你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问你，一准儿都能知道。”他恭维了一句，然后回头拉起他姐。 “二姐，走，回家看热闹去。” 说完，带着有些震惊的张二梅，迈步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保卫科的人，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他们过来，从前院到后院，各挑了两家询问。 传闻这种事情，问就有，不问就没有。 就像轧钢厂如果不管，那最多是小范围的传播一下，然后背后议论两句。 可要是厂里来人调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是啊，厂里都来调查了，说是影响不好。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小寡妇刚背了一个处分，这下又闹出搞破鞋的传闻，等着吧，有她受的。” “就这样，棒梗还想找工作呢，家里蹲吧。” 大家都聚集在中院讨论着。 事情确实闹大了。 红星轧钢厂有上万人，这样的国营大厂，派专人调查，那无论是四合院，还是街道办，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涉及到的人，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小寡妇。 话题还是关于搞破鞋的。 那传播的速度更快。 厂里更是炸开了锅。 保卫科可是分出了两拨人，一拨去了四合院，另外一拨，则是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 这些工人，都散布在各个车间。 被保卫科找上门一问，瞬间全车间就都知道了。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真的假的？” “厂保卫科都调查了，你说呢？” “无风不起浪，我觉得，易中海和秦淮如，肯定清白不到哪儿去。” “是，我可听他们四合院的人说了，从贾东旭没了以后，易中海就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听说，晚上还偷偷见面，让人给看见了。” “是吗？！详细说说。” 工人们兴奋讨论，消息也就快速扩散。 甚至都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厂。 易中海自己对八级样品件动了手脚，一上午都在想着补救，也就没看到，周围工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敬佩，变成了鄙夷。 他忙了一上午，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确定，样品件确实无法修复了。 于是，他只能找到车间主任，说明了一下情况。 没有张二梅背锅，这个责任，只能他自己扛。 如果换成是平时，车间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有失手，就算是八级钳工，偶尔出现点儿问题，也正常。 可今天，车间主任却很不高兴：“易师父，你也是八级钳工老师傅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可是军工那边送过来的，你知道这样品件的材料，有多珍贵吗？” “出了这种错误，责任谁来承担？！” 易中海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 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当着全车间的工人，让他这么下不来台。 “陆主任，一个样品件，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你可以汇报上去，责任我来承担。”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厂长都要敬他三分，他就不信，就毁了一个样品件，还真能让给他承担责任。 第115章 跌落神坛的易中海 陆主任一笑：“你承担？” “好，易师傅，你说的要我报上去，是吧？” “那我就报上去，责任你承担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显然真去汇报去了。 易中海心里生气，这个车间主任，今天是专门跟他作对吗？ 一回头，车间的工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分下来的任务都完成了是吧？”易中海大声训斥了一句。 在车间，他这个八级钳工，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是以前，工人们肯定对他训斥的话言听计从。 今天却没有。 “陆主任不在，什么时候轮到他发号施令了？” “这谁知道？猪鼻子里插大葱呗。”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命令谁呢？” “就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不干人事儿。” 工人们倒也没说给易中海听，但是态度上，却表现出来了。 这让易中海心有诧异。 车间主任不正常也就算了，就连车间工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了，怪事儿。 不过，也没人跟他解释。 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工作台，闷头开始工作。 等过了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 厂区内的喇叭，却突然响了。 “现在插播一条本厂消息。” “有人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经过走访调查，很多人证实，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确实存在不当行为。” “而且这种行为，对轧钢厂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对易中海以及秦淮如，进行通报批评。” 没有证据的流言，这下，算是彻底有了佐证。 易中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以前，他还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是连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可现在，看向他的，全是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脾气不好的，还直接朝着他吐口水。 “呸！老不正经的老帮菜，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结果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就说当初贾东旭死了，他为什么会对贾东旭的媳妇儿那么好了，又是给争取顶替上岗之后的工资补贴，又是亲自教导钳工技术，合着是勾搭上了。” “是，我还说，是看在死去徒弟的份儿上，合着是看上徒弟的媳妇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死的怕也有蹊跷。” 易中海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吃饱了撑的举报他跟秦淮如？ 还有，厂里竟然还调查了，然后直接通报批评。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就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明明没有证据的传闻，厂里这是想干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起张胜利。 一定是那小子举报的，而且对方还给张二梅请了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易中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众多工人鄙视他的目光，快步跑出车间。 他必须要找厂长问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就听信张胜利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对他通报批评？！ 他可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是高级技术人才？ 李厂长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是易师傅啊？” “你跟秦淮如之间的事情，现在在厂里，还有外面，都闹的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 “现在厂里只是对你们通报批评。” “可要是传闻还这么闹下去，并且扩大影响，那厂里可就要对你们进行处分了。” 造势，然后顺势而为。 搞没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闻起来了，影响确实不好。 那厂领导不处理，就说不过去了。 李厂长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就一定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他这番话，成功让易中海噎了一下。 处分？ 再背一个处分，那他一辈子的荣誉，可就全毁了。 可他能说什么？ 说他没跟秦淮如搞破鞋？ 可李厂长也没提他们搞破鞋，而是说的是影响不好。 影响的定义就太宽泛了，怎么说都行。 就像不好的行为，甚至是一些传言。 易中海可左右不了外面的传言。 尤其是搞破鞋这种传言。 “李厂长，我知道，一定是张胜利举报的我。” “那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恶意举报，为的是打击报复我。” “李厂长，你可不要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呀。” 易中海还是竭力的为自己辩解。 李厂长却摇头：“易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一个厂长，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小心求证，怎么能被骗呢？” “再说，根据调查，你们四合院很多人，都说你跟秦淮如之间行为不当，并且，传言在十多年前就有了。” “你要说恶意举报，那我可以重新启动调查。” “可是调查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他的语气很轻，可话里的压迫感，却很重。 易中海一下子就愣住了。 再调查？ 那岂不是更闹的人尽皆知？ 再说，传闻都有迹可循，真要碰到谁说点儿什么，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李厂长，我……我……” 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怎么选，对他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厂长微微一笑：“好了，易师傅，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因为一些私人问题，就对工作掉以轻心。” “样品件的事，稍后我们领导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同样的错误，可不要再犯了呀。” 他说的慢条斯理，易中海却听的如坠冰窟。 也就是说，一个通报批评还不够，还要另有处理？ 他在样品件上提前做手脚，为的是栽赃张二梅，却没想到，砸到了他自己头上。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了车间。 每次进车间，他都是以八级钳工的身份，自豪，傲然，还有工人们的敬畏，讨好。 可这次他回车间，迎着的，却是工人们的冷眼，嘲讽，鄙夷，唾弃。 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走在泥沼里，每一步，都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第116章 提前退休 这个年代，搞破鞋会被人唾弃。 尤其还是易中海这样的，跟徒弟的小媳妇儿勾搭，那跟老公公扒灰有什么区别？ 被人戳脊梁骨，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易中海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辈子的名声，他辛辛苦苦，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眼看马上就要退休了，结果，全都要功亏一篑吗？！ 中午，所有工人都去吃饭。 剩下易中海自己待在车间，没敢去食堂。 他知道，厂里的广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出去，绝对是自取其辱。 下午，因为心不在焉，易中海又搞废了好几个样品件。 这下，车间主任不乐意了：“易师傅，我都说了，这是军工件，材料很珍稀，你是故意的吧？” “你等着，等我汇报厂长，直接给你一个处分！” 这话，让易中海心肝一颤。 要是再背一个处分，他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提心吊胆等到下班，他第一个想要赶紧回家。 可是，当他走出车间，迎接他的，是一群群工人鄙视的目光。 “这就是跟自己徒弟媳妇儿勾搭一起的易中海啊？” “怎么还有脸出来的？” “秦淮如都吓的不敢出车间，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皮真厚。” “要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呢？” “我听说，秦淮如那儿子，好像是易中海的种？” “真的假的？那这么说，他根本就不是绝户？”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都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气的他脸色铁青。 外面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想他堂堂一个八级钳工，竟然落到了这种田地。 易中海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这些人，拿他绝户说事儿。 就更是让他感觉到羞辱。 “你们……你们……” 他看的出来，这些指责他的人，全是以前讨好他的那些人。 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却跑来落井下石。 “真不要脸，跟小寡妇搞破鞋。” “难怪绝户，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就算贾梗是他的种又怎么样？人家照样还是姓贾，跟他易中海，还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一时间羞愤交加，直接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人晕过去了。” 有人喊了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 然后，现场的人，四散退后，没人上前关心。 不过有人通知了保卫科。 最后，保卫科把人抬进了厂医那儿。 “没什么事儿，应该是一时激动，晕过去了，放这儿躺着吧，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厂医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看他眼珠子还知道躲，就心里有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 厂医才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晕过去一时，难道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说完他摇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等到人走了，躺在诊疗床上的易中海，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是啊，晕一时糊弄过去，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搞破鞋的事情，经过厂里这么一调查，很快就要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上班？他能正常上班就怪了。 工作上出错，再给他来个处分。 如果惊动上级，那开除他都有可能。 所以，易中海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等到天黑以后，确定没人，他才偷偷摸摸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上午，别人都上班了，他却没上班，而是去找了厂领导，提交了一份提前退休的申请。 其实，到明年四月份，他就能正式退休了。 提前退休，很多待遇都享受不到。 可是，他也没办法，不退休的话，他怕事情演变下去，结果会更糟。 李厂长直接就批准了。 事情传到四合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大爷这是没脸去上班了？” “跟小寡妇搞破鞋，能有什么脸？昨天都让人骂的晕过去了，愣是半夜才醒，自己偷摸回来的，要我说，也就是没抓奸抓双，要不然，这俩都要吃枪子。” “是，没脸没皮的东西。还八级钳工呢，跟小寡妇勾搭在一起，也难怪会气的一大妈犯心脏病。” “绝户就是报应，活该。” “也不一定是绝户，我听说，棒梗是一大爷的种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在棒梗身上瞄来瞄去。 心理作用下，越看越像。 棒梗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后面，小当打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他，他顿时就怒火中烧：“什么？！” “丫的，谁是他的种？！” 他怒不可遏，去找秦淮如闹，让她跟一大爷划清界线，以后不准再见面。 秦淮如因为傻柱偷饭盒背了一个处分，还罚了三百块钱，接着，又因为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传闻，被通报批评，名声扫地。 正郁闷呢，儿子又来找她闹。 这让秦淮如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棒梗，这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你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你长的像你爸，你忘了？” “至于你一大爷爷，就是帮衬咱们家，别人看不惯，这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你就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不跟你一大爷爷联系呢？” 家里有个紧急用钱的时候，指望不上傻柱，还可以指望一大爷。 不联系？ 不联系到时候找谁拿钱去？ 棒梗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总之我不准咱们家再跟易中海有来往。” “工作本来就难找，你们还闹出这种事情，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找工作？” “人家哪个正经单位肯要我？！” 他越说越生气。 说到工作，秦淮如也皱了一下眉，说：“你工作的事儿，我和你傻叔肯定会给你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工作的问题，而是张胜利的问题。” 张胜利？ 棒梗疑惑的瞪起眼睛。 秦淮如解释说：“这次厂里说是接到举报，才查的我和你一大爷爷。” “这个举报的人，肯定就是张胜利。” “你一大爷爷原本想着，把张二梅收了当徒弟，就能管住张胜利那张嘴，让他不敢说你在乡下的那些事儿。” “可现在好了，他这么一举报，你一大爷爷直接提前退休。” “没人能拿捏他了。” 啊？！ 棒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而且还跟他息息相关，顿时傻了眼。 第117章 暂时不要招惹他 “那怎么办？”棒梗害怕了。 曲家村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京城这边传开，不然他会声誉扫地，更不用说找工作了，想都别想。 秦淮如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小看张胜利那小子了。” “以前他是个窝囊废，怎么欺负都不吭声。” “现在好了，他长大了，学会咬人了。” 而且咬人要害，快准狠。 “咱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了，棒梗，他要是再找你要钱，你就稍微给他点儿。” “等我和你傻叔，还有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找出彻底解决的办法再说。” 她甚至怀疑，傻柱偷饭盒被厂里抓，背后也是张胜利在捣鬼。 只是没有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张胜利，还是少招惹比较好。 “哦。”棒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秦淮如一眼，小声说：“妈，你再给我一百块钱。” 秦淮如脸色立刻就变了，问道：“怎么？张胜利又找你要钱了？” 如果是那样，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想办法了。 不然家里她攒这点儿钱，很快就能让张胜利给要光。 “不是张胜利要。”棒梗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是找人给我治身上的毛病吗？” “有人说，龙江那边有个老中医，治这方面特别出名，我想着拿上钱，过去走一趟。” 事关他的终身性福，只要有希望，他就不得不去。 秦淮如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行吧，我找你傻叔要钱，你等着。” 她可看见了，傻柱从一大爷那里，拿回了河北寄回来的那笔钱。 好几百块钱，够她用一阵了。 说着，她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这些年，他们两个早就偷偷住在一起，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傻柱的工资，已经被秦淮如把控好几年了。 就是河北这笔钱，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要。 傻柱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提给她。 “柱子。”秦淮如一进屋，就看到傻柱耷拉着脸，靠在床沿上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傻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连看都没看秦淮如一眼。 这就是闹脾气了。 秦淮如还能不了解他？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秦淮如心情也不好，当场就拉下脸。 要是以前，她用这招，傻柱就要哄她。 今天没有。 傻柱还是靠在床沿，纹丝未动。 秦淮如不得不改变策略，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上他的手背，问道：“到底怎么了？” “柱子，咱们已经是两口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这么闷着一声不吭的。” 傻柱被刺激到了，顿时冷哼一声：“两口子？谁跟你是两口子？” “咱们两个可是还没领结婚证，在一起就是搞破鞋，就像跟你和易中海一样！”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秦淮如噎死。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在一起搞破鞋？ 什么叫跟她和易中海一样？！ 合着这傻子，竟然对这次发生的事情信了。 “柱子，别人胡说八道，你竟然也跟着胡说八道？” “当年要不是你和一大爷帮衬，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活婆婆，怕是早饿死了。” “外人就见不得我好，就造谣我和你，造谣我和一大爷。” “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要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当初郭大撇子欺负我，我用找你给我撑腰？” “还有李厂长，他有权有势的，我跟了他，要什么没有？还用喊你去打他一顿？” “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可没想到，连你也……连你也……” 秦淮如说到这里，捂着嘴小声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把傻柱给整不会了：“不是，你别哭啊，我又没说别的。” “这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太多，我这心里不痛快吗？” 他何止是不痛快？ 而是觉得头顶青青草原。 毕竟张胜利说秦淮如和一大爷晚上见面拉手的事儿，就连贾张氏都默认了。 所以，如今闹成这样，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秦淮如呜呜的哭：“你心里不痛快，你就找我的不痛快？” “这是张胜利害我和一大爷的手段，你……你不想办法解决也就算了，还先找麻烦。” 说完又哭。 傻柱一愣：“这跟张胜利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事儿，不是上去十来年就有了吗？ 那时候张胜利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孩子，屁都不懂，他能有什么手段？ 秦淮如擦了一把眼泪，怒视傻柱：“怎么没关系？” “这次厂里调查，就是因为张胜利去举报才有的。” “要不是他举报，你又得罪了李厂长，我又不让他占便宜，让他怀恨在心，厂里能查这种胡说八道的事儿吗？！” “这下好了，厂里调查，还通报批评，搞的我和一大爷，像真有什么事儿一样。” 她也心里怨恨。 但凡不是李厂长，换成跟一大爷，跟傻柱关系好的杨厂长，这事儿就不可能有。 现在好了，李厂长突然发难。 逼的一大爷不得不提前退休。 就连她，都被人戳脊梁骨，名声扫地。 “柱子，你偷饭盒那事儿，说不定也是那小子举报的。” 秦淮如说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这下傻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去找张胜利算账。 秦淮如赶紧一把拉住他。 “别，柱子，你先别招惹他。” “咱们现在惹不起他。” 为了宝贝儿子的名声，秦淮如都不可能让傻柱去招惹张胜利。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闻言立刻梗着脖子，怒道：“什么叫惹不起他？！” “我何雨柱还没怕过谁！” “上次动手，冷不防让他占了便宜，这次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又要冲出去。 秦淮如只能死死的拽住他：“柱子，你别去，你听我说。” “咱们现在真不能招惹张胜利。” “你要是招惹他，那棒梗这辈子就全毁了，我也就活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傻柱站住了脚。 “什么意思？” 第118章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什么意思？ 傻柱没明白。 他去找张胜利算账，怎么就能让棒梗这辈子全毁了？ 怎么就能让秦淮如也跟着活不了？ 秦淮如看傻柱终于不再冲动，就叹了口气，瞒着不是办法，谁知道傻柱哪根筋不对，又要去跟张胜利对上？ 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傻柱实话。 于是，她就把棒梗在曲家村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给傻柱听。 听的傻柱瞠目结舌。 “那些偏远乡下的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 “灌醉酒拉男人进自己被窝？” “为了怀上孩子，把棒梗给整废了，完了还偷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傻柱都想象不出，在偏远的乡下，那些人，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淮如点点头：“柱子，这些事儿，说起来，其实棒梗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可要是说出去，他没结婚跟女人睡一起，那就是耍流氓。” “让别人知道，棒梗还有活路吗？” “更不用说，那女人为了怀上孩子，把他整废了，还偷别的男人。” “传出去，棒梗一辈子都是窝囊废，都是王八绿龟壳。” “这些事儿，张胜利都知道。” “你要是招惹他，那他肯定会闹大。” “柱子，咱们结婚以后，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忍心让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秦淮如声泪俱下。 傻柱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确实要娶秦淮如的。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秦淮如，他也没别的选择。 娶了秦淮如，棒梗就成了他的继子，名声上不好听，他脸上也没光采。 “行吧，那我就先饶了张胜利那小子，暂时不去找他算账了。” 傻柱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算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不少事情。 “也就是说，这次一大爷把张二梅要过去当徒弟，表面上，你跟我说，是为了拿捏张胜利一家，实际上，是为了让张胜利闭嘴？” 秦淮如轻轻点了点头：“可我没先想到，张胜利那小子，滑溜的跟泥鳅一样。” “不但不听话，还反手去举报了一把，借着李厂长的手，给我和一大爷身上泼脏水。” “柱子，我听说，李厂长在厂里待不了几天了，他这是趁杨厂长回来之前，故意报当初的仇呢。” 说到这个，傻柱就冷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李怀德，当初我真应该直接废了他，省的他还出来害人。” 想到当初秦淮如连李怀德都能反抗，坚持不被占便宜，那一大爷那么老的老头子，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如看傻柱的表情，也知道终于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柱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等杨厂长回来，李怀德下台，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在这之前，咱们一定不能再出事儿了。” 傻柱点点头。 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怀德虽然不是革新委员会的主任了，可却还是轧钢厂的厂长。 别看对方快要下台了，那也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说了，我这心里就有数了。” 也就不会胡乱怀疑。 秦淮如点点头，这才说起她过来的正事儿。 “柱子，你昨天从一大爷手里，把河北寄过来的钱，拿回来了？” “钱呢？” 好几百块钱呢，这钱不拿到自己手里，秦淮如就感觉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 钱？ 傻柱听到秦淮如问这个，顿时就迟疑起来。 说实话，他真不想把钱交给秦淮如。 毕竟两人还没领结婚证呢，棒梗又对他很排斥。 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一个老光棍，手里怎么也要存点儿钱才行。 可他的工资，每次都是被秦淮如抢着领走，他手头，根本看不见一分钱。 如今，他好不容易要回几百块钱，秦淮如又来要？ “淮如啊，钱是河北那边寄过来的，说是给雨水的。” “我还想着，找个机会，跟雨水说说，看看怎么处置这笔钱。” “给你不合适。” 他下意识不想把钱给秦淮如。 可秦淮如就是为这笔钱来的，哪里肯轻易罢休？ “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 “钱是河北寄过来的不假，可也是因为雨水小，就当是给她的生活费。” “可雨水是谁照顾的？是一大爷，是你，是我。” “所以这钱，雨水还真没资格分。” 秦淮如丝毫不掩饰要独吞这笔钱的想法。 “说实话，那时候，你也才刚上班，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能照顾一个小女孩？” “也就是一大妈给点儿吃的，我经常过来照看着。” “所以这钱，你说要跟雨水说，那我第一个不答应。” 谁不爱钱？ 一旦说了，何雨水能不要这笔钱才怪。 “这……”傻柱有些犹豫。 “淮如，这笔钱，河北那边说是给雨水的生活费，我要是不给雨水，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 “那些人，肯定会说我昧下这笔钱，说我没个当哥的样儿。” 他可是京城爷们儿，局气，不能被人看扁了。 秦淮如撇撇嘴：“那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件事儿，本来就没两个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一大爷不说，外人谁还能知道？” 有钱不自己留着，还要分给别人，傻！ “这……”傻柱犹豫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可是，张胜利也知道这事儿。” “昨天就是那小子过来挑唆的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笔钱的事儿。” 他奇怪的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张胜利是怎么知道的？ 秦淮如沉默了。 自从张胜利那小子回了四合院，她的生活，就没真正的消停过。 先是被当面怼了搞破鞋，后又被傻柱偷饭菜连累，被关保卫科小黑屋。 好不容易交了三百块钱罚款出来，又因为搞破鞋，被李厂长针对。 如今，傻柱能拿回这笔钱，竟然也是对方从中搅和。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119章 结果是好的就行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柱子，张胜利只跟你说，又没有对外说，估计他也不会贱到去多这个嘴。” “钱给我吧。” “要是他真跟别人说了，传到雨水耳朵里，那我就去跟雨水说，保证怪不到你头上。” 秦淮如做着口头上的保证。 傻柱却还在犹豫不决。 他也想手头存点儿钱。 毕竟秦淮如可还没答应嫁给他，他现在可还打光棍呢。 “淮如，要不，这笔钱先放我这儿，张胜利要是不说，等结婚了，我再给你。” 他也想适当的给自己争取利益。 可惜，秦淮如不给他这个机会。 “柱子，你的意思是，结婚了，你才把我当成一家人？” “那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那以后就别碰我。” 说完开始抹眼泪。 这一招，对付傻柱，屡试不爽。 傻柱的头瞬间就大了。 他现在名声在外，有秦淮如在，谁家姑娘都不肯嫁给他，他也认命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工资都给你了，怎么就不拿你当一家人了？” “给你，我把钱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傻柱应付不了，只能妥协。 钱一分不少的都交给秦淮如。 秦淮如也终于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要跟我过日子，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钱在她手里，那她心里才踏实。 傻柱有些无奈，点头说：“是是是，不藏着掖着，都给你了。” “那今晚，你能留下来吧？” 从棒梗回来，他可是好几天独守空房了。 他把钱给了秦淮如，今晚总能搂着女人睡觉了吧？ 却不料，秦淮如伸手戳了他一下：“德性，棒梗还在，这次厂里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连一大爷都提前退休了，我还敢留你这儿？” “你也不怕张胜利又去举报你，告你个耍流氓的罪名。” 留是不可能留的。 她也没打算留下，而是拿了钱，就赶紧回去。 傻柱一时间有些语塞。 张胜利举报，这几个字，都快成诅咒了。 “丫的，真想弄死那小子。” 想到他偷饭盒被抓，有可能也是对方举报的，傻柱就恨的牙痒痒。 “行了，别抱怨了。”秦淮如安抚一样摸摸他，然后说：“我走了，免得待的时间长了，张胜利那小子在家看着，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柱子，你记住，在没找到办法拿捏那小子之前，你别去招惹他。” 她怕一旦惹了，张胜利公布出去棒梗的事情，那就糟了。 “知道了。”傻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好，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偷偷的去。”秦淮如意有所指的安抚了他一下，这才带着钱，从傻柱屋里出来，迈步回贾家。 只是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家。 结果，正看到张胜利贴在窗户玻璃上，冲她呲牙笑。 “啊——”秦淮如吓了一跳，回过神白了张胜利一眼，然后落荒而逃一样，冲回家里。 “哈哈哈。”看到这一幕的张胜利，顿时乐不可支。 “胜利，你乐什么呢？”马兰英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只大黑耗子窜过去，觉得挺好玩儿而已。” 那小寡妇，还真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就她跟一大爷搞破鞋这事儿，谁都知道确实有点儿什么。 正常情况下，傻柱肯定会不高兴，甚至会质问秦淮如。 可看看现在。 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一趟，出来的时候，那脸上，可是带着得逞的表情。 也就说，傻柱又被她拿捏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寡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小寡妇估计是怕了他了，所以刚才那反应，他很满意。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害怕，然后不敢轻易来招惹。 马兰英还以为真有老鼠，吓了一跳，说：“真的啊？那我把吃的都放起来，可不能让老鼠给糟蹋了。” 说完就去整理吃的那些去了。 剩下正在翻课本的张二梅，这才抬头满眼复杂的看了弟弟一眼。 昨天她还感觉，人生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有易中海在头上压着，她的学徒工时期，注定会被针对。 可没想到，张胜利给她请完假，今天易中海就办理了提前退休。 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如此，昨天张胜利还带她去了百货大楼，买了做新衣服的布料，还去了一趟废品站，买了很多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说让她准备着考大学。 说实话，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 她就有些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一步一步，锋芒毕露，就好像，一切困难他都能摆平，一切问题，他都能解决一样。 “二姐，你看什么呢？这个眼神儿？”张胜利拿手在他二姐面前晃了晃。 他二姐看他，怎么直勾勾的？ “没……没什么。”张二梅回过神来，她看了一下，亲妈在厨房那边收拾东西，应该听不到，就小声问道：“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能让厂里调查易中海，还能让易中海提前退休？”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是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就这么一个人，厂里竟然真的说查就查了？ 而且，易中海还真的认栽，半点儿都没反抗。 这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 张胜利笑了：“二姐，你问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轧钢厂收到举报，调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易中海提前退休，那是他做贼心虚。” “再不退休，他怕晚节不保。”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也就是说，易中海怕了。 他怕真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情况会失控。 更怕真要爆出什么事情，那他无法收场。 所以，他才会选择提前退休，要保住最后的体面。 张二梅闻言心头一惊，问道：“胜利，你是说，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原本不信，毕竟易中海伪装的太好了，天天仁义道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可易中海的反应，却让人很难不怀疑。 张胜利轻笑：“不管真的假的，姐，易中海已经怂了。” “他退下来，就没人再拿捏针对你，这不是挺好吗？” 结果是好的就行。 第120章 帮忙? 是挺好。 张二梅点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易中海针对我，我的钳工技术，一定可以快速提升。” “到时候，我只要通过技术考核，工资就能提高不少。” “只要工资提上去，咱们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了。 至于别人说的，她得了工作，就能嫁个好人，这些她都没想过。 张胜利了解张二梅的想法，闻言立刻道：“姐，家里不用你担心，有我在，咱们家的日子，就差不了。”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钳工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的。” “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工作之余，把高中知识重新复习一遍。” “现在革新结束，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高考。” “到时候，你就可以靠着大学生的身份，从轧钢厂起飞。” 他可不希望自己二姐被困在一个轧钢厂。 高考改变命运。 这句话，无论放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所以，张胜利希望，给二姐一个更高的起点，然后走她真正想走的路。 而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这个弟弟，蹉跎一生。 “知道了。”张二梅点头。 她知道弟弟是为她打算，可家里只有她这一份工作，若是真的恢复高考，那她也不可能参加。 毕竟参加高考，考上了，就要学习四年，不赚钱，还要花钱。 到时候，家里怎么办？ 弟弟怎么办？ 所以，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也确实在温习功课，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打算参加高考。 对此，张胜利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 还不如等他找了工作，张二梅放下心里的包袱，自然就会努力学习。 眼下快要过年了，缓缓也没事儿。 “姐，易中海的事儿解决了。” “你明天去上班，记得给自己换个好说话的师父。” “技术高低无所谓，最主要是能对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摆谱的那种。” 张胜利生怕他姐这软糯的性子，会被教训的吃亏，所以特意叮嘱。 “知道了，厂里的钳工师傅们，其实都挺好的。”张二梅觉得，除了易中海别有所图，其余的那些工人师傅，都还是挺不错的。 也就是易中海这次，威胁自家弟弟不成，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张二梅提醒道：“胜利，易中海那个人，看着像个老好人，其实心眼儿特别小。” “你这次举报他，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以后，出来进去要小心些，别让他逮着机会。” “逮着机会，他一定会坑你的。” 都在一个四合院里住，日久见人心，谁能不知道谁的底细？ 张胜利点点头，浑然不在意的道：“知道了，二姐，你就放心吧，易中海这次丢人现眼，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家门了。” 就算是对方敢出家门也没事儿。 只要不来招惹他，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敢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更不客气。 他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人身上，杀鸡儆猴，这帮人肯定会消停一阵子。 他现在操心的，是快要过年了，买年货准备过年，怎么也要花不少钱。 虽然他有钱，有票，有物资。 可贸然拿出来，终究不妥。 所以，为了家里能过上一个好年，他明天还是要去钓鱼。 只有钓鱼换来的东西，才不会惹人怀疑。 于是，第二天，等张二梅去上班以后，太阳出来，温度也有所上升，张胜利就又扛着鱼竿，轻车熟路去了什刹海。 “小伙子，这边。” 张胜利刚到，就有人对他招手。 他一看，认识，这不是两天前，换了他一条大鱼的那老胡头吗？ 当时他还提取了苏-27战斗机的彩图放到鱼肚子里。 可什刹海这边，风平浪静，并没有被人员搜索过的样子。 所以说，老胡头吃鱼，却并没有把鱼肚子里的秘密上报。 为什么？ “胡大爷。”张胜利招呼一声，扛着鱼竿走到近前。 老胡头乐呵呵的，像是对张胜利印象很好，态度很亲热：“小子，我可是等了你两天。”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胜利呵呵一笑；“哪能不来啊，我现在没工作，可就指望钓鱼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了。” 他说着，看了看，就在老胡头旁边，搬了块石头，坐下准备钓鱼。 老胡头一直看着他忙活。 最后看他忙完，才笑着说：“要工作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帮他找工作？ 张胜利扭回头看了老胡头一眼。 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 虽然这位因为某些原因，被闲置下来，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给一个普通人安排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可是，为什么? 两人交情一般，也就上次去送鱼，他教了对方一些钓鱼知识。 但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对方突然说要帮他找工作？ 看张胜利有些疑惑，老胡头就呵呵一笑，然后说：“当然，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忙。” “我也有一个忙，要你帮我。” “只要你答应，那帮你找一份工作，自然不成问题。” 他说的很笃定，像是觉得张胜利根本不会拒绝一样。 张胜利则是心中凛然，一个地位如此高的人，找他一个无业人员帮忙？ 而且，还许诺能给一份工作，这到底是要让他干什么？ “胡大爷，你要让我帮什么忙？”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么一个人物，找他帮忙的？ 老胡头犹豫了一下，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声说：“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找个地方存放一下。” “你如果同意把东西放到你家，并且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他能感觉到，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在能力还在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藏匿那批起风时的“战利品”。 一旦开始追责，那些“战利品”，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追责的罪证。 所以，他必须尽快转移。 第121章 赤果果的威胁 “存放东西？”张胜利微微皱眉。 他没明白，就胡金荣这样的人物，想存放东西，找什么人找不到？ 何至于找他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 “老爷子，你是想要存放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光？ 老胡头迟疑了一下，才说：“先钓鱼吧，钓到鱼的话，我拿票跟你换。” “等你送鱼去我家的时候，再说。” 说完，他就继续拿着鱼竿钓鱼了。 张胜利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没再追问，而是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有系统的加持，半个小时后，他成功的“钓”上来一条大鱼。 “小子，你钓鱼的技术，确实不错。”老胡头毫不吝啬的夸奖。 众人围拢了过来，他们都认识张胜利，毕竟前两天，他可是大出风头。 谁都知道，有个新来的小伙子，是钓鱼高手。 “小伙子，你今天钓上来的鱼，还换票吗？还是准备自己吃？” 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他显然是知道前几天张胜利拿鱼换票的事儿，所以也有这个打算。 张胜利当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闻言马上点头说：“换，我想换点儿肉票。” “有肉票的，想要换我这条鱼，那就可以跟我交换了。” 这些天，家里吃鱼也吃了好几天，换成肉，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我就有肉票，跟我换。”那人显然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一些票出来，找了肉票，计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价格，然后完成了交换。 那人拎着鱼，高高兴兴的走了。 张胜利也把肉票装进口袋，继续钓鱼。 周围的众人，看没热闹，也就都散了。 人走光以后，老胡头才戳戳张胜利，小声说：“你小子，不是说钓了鱼以后，跟我换吗？怎么换给别人了？” 他可还准备带人回去，把存放东西这事儿，确定下来呢。 可没想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张胜利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张胜利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到：“哦，刚才人一多，我就给忘了。” “胡大爷，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看看，要是钓的多，那我就跟你换。” “要是钓的少，那我就要拎回家自己吃了。” 至于存放东西的事儿，他有点儿不太想知道了。 见不得光，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胡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小子，你这是不想去我家了？” 这一刻，他浑身都是阴翳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张胜利敢答错一个字，他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胜利连忙说：“不是不是，胡大爷，我这不是钓鱼的吗？” “钓的到钓不到还两说，所以我要提前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要是能多钓上来一条，我还能多换点儿票，改善一下生活，怎么可能不想跟你换呢？” “你说对吧？” 他之前还觉得，这老头平易近人，看着和蔼可亲，却没想到，都是假象。 老胡头盯着张胜利，冷哼一声，道：“小子，我能开口跟你说，这事儿就已经定下了。” “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张胜利心里的反感就更甚了。 哪儿啊，一个见两次面的老头，就出言威胁他？ 老胡头看张胜利没说话，就又冷哼一声，说：“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吓唬你呢？”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查过你了。” “你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妈，大姐嫁人了，丈夫是橡胶厂的马光明。” “二姐张二梅，现在在红星轧钢厂，是一名钳工学徒。” “前天，因为易中海拿你二姐威胁你，被你举报，昨天被迫办理了提前退休。” “一个不安分的小子，当知青回来，就以为自己长大了，能跟过去欺负你的人叫板。” “这无可厚非，甚至，我还能帮你一把。” “可你要是想跟我叫板，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老胡头身上的闲散气息，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一头下山的猛虎，正张开大嘴，准备择人而噬。 张胜利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他穿越过来，竟然被胡金荣给威胁了。 历史上，对胡金荣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开国的英雄，虽然有错，但是功过相抵，瑕不掩瑜。 也有人说，他的荣耀，并不能遮盖他的错误，错就是错，而且后果严重，总体上来说，就是耻辱。 以前，张胜利看这些的时候，带着旁观者的角度，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没想到，他穿越过来，真正面对胡金荣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形。 对方没有任何英雄气概，反而像市井无赖，直接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张胜利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惹了确实没好处。 就陪着笑脸道：“胡大爷，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在钓鱼吗？” “等下钓鱼上来，我就拿了跟你换。” 硬刚不行，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倒要上门去看看，对方想要他藏匿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服软，很满意，一身的阴翳尽数散去，笑着道：“好，那你可要好好钓鱼。” “不过你是钓鱼高手，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钓上鱼来。” 说完，他也笑咪咪的摆弄他的鱼竿。 那脸上乐呵呵的，哪有刚才那阴狠的样子？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思绪却飘到了这件事儿上面。 不管历史上的胡金荣，被后人怎么评价，是褒还是贬，都跟他没关系。 但是现在，对方却实打实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敢威胁他的家人，那这样的人，张胜利就自动视其为敌人。 对付敌人，就必须要快准狠。 绝对不能给对方机会。 毕竟，对方刚才可是用他的家人当作威胁。 这点，可是他的逆鳞。 张胜利看着鱼竿，眯了眯眼睛，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默念：“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三张技术资料，提取到鱼肚子里。”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第122章 老胡头的宝物 “哗——”张胜利拉动鱼竿，一条大鱼，从水里，被钓上来。 “上鱼了！”有人喊了一声，撒丫子过来看热闹。 老胡头则是咧嘴一笑，反而淡定的像是稳坐钓鱼台。 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张胜利给围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钓鱼的技术，简直是神了，好歹也传授传授，带带我们啊？” “就是就是，有空教我们几招，哪怕让我们拿学费也行啊。” “没错儿，钓上来的鱼，前三条都归你，怎么样？就算是学费了。” 众人起哄，不过也有人打圆场：“拉倒吧，你们都想什么呢？教你们？有那功夫，人家多钓几条鱼，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人说着，又看向张胜利，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条鱼换不换？我有粮票，你要换的话，那咱们就算算多少合适。” “换完了，你也好继续钓鱼，时间还早，说不定，你还能钓个三五条的。” 他说着，就要往外掏粮票。 张胜利连忙阻拦：“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这条鱼，胡大爷已经要了。” “等明天吧，明天我钓上来的鱼，可以继续跟大家换票，或者换鸡鸭那些也行。” “有愿意学钓鱼技巧的，我明天也可以跟大家伙儿说说。” “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大家自己怎么领悟了。” 他还要来钓鱼，所以，必须要安抚好这些人。 老胡头这才施施然站起身，说道：“没错儿，我一早就跟他说好了，钓的鱼，我要跟他换。” “不过我身上没带票。” “小张，你带上鱼，跟我走一趟。” 他要带张胜利去干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好咧。”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然后收了鱼竿，抓着鱼腮帮子，一起扛着，跟在老胡头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什刹海。 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交谈。 一直到了老胡头的偌大四合院，去厨房放下鱼，老胡头才说：“走吧，我带你去后院，先看看你要帮我存放的东西。” 他没有再问张胜利是否同意帮忙。 就像是笃定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一样。 张胜利表现的也很乖顺，答应一声，跟着老胡头，来到了后院。 后院修建了假山，冬天了，院子里的景观树，却依旧绿意葱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老胡头带着张胜利，打开其中的一扇门：“进来吧。” 张胜利闻言，迈步进了屋里。 可一进屋，他就愣住了。 接着，是系统不停的提示音：“叮——” “寻找到 清雍正 胭脂红内粉彩荔枝纹杯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九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雍正 斗彩八仙过海盌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叮——”……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然后充满震撼的看着屋里的东西。 整间屋子，被摆满了各种古香古色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摆放着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古董。 一屋子，全都是。 老胡头看到张胜利一脸震撼，自得的一笑，说：“怎么样，你没见过吧？” 他说着，用手一指，说：“这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是我在七年前，从肖守望手里得来的。” “他本来不愿意给我，说是他好不容易淘的。” “可我也喜欢，那怎么办？” “幸好，他那时候，跟我意见不合，说了一些抨击当时革新的话。” “所以，他成了反革新，而我，则顺利的得到了这个罐。” 说起这些的时候，老胡头脸上带着傲然。 他好像是故意说给张胜利听的，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张胜利心里怒极。 这个胡金荣，立下赫赫战功，却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为一己私欲，不惜害人夺宝。 肖守望的名字他也有印象，也是有赫赫战功的一位英雄。 只是没挨过起风后的某个冬天。 张胜利现在才知道，原来害死肖守望的，竟然就是眼前的胡金荣。 果然，战场上杀敌英勇，不一定就是好人。 那肖守望的东西，胡金荣也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张胜利眼睛微微眯了眯。 老胡头却兴致勃勃，继续介绍下一样东西：“这个，也是肖守望的东西，是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 “你别看它干干净净，平平无奇的样子，其实，却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 “永乐时，在元白瓷的基础上，又烧制成着名的“甜白瓷”。” ““甜白瓷”制作精湛，像我手里这个品相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功臣，才可以很便宜就能买到这样的特供古董。” “可肖守望那老小子，明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却还是抢在我前面把东西买走，实在可恶！” “我问他要，他竟然不给？！” “你说，他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肖守望，实际上，却在敲打张胜利。 老胡头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架子上，说道：“这是清雍正 柠檬黄釉盌一对。” “看看这上面的款，我就喜欢这几个字：大清雍正年制。”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雍正这个皇帝烧制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我很喜欢。” “这原本是廖家老爷子的，他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当年，我们进京城，这廖家老爷子，贡献了大半家产，也算是挺识时务。” “可这些珍藏的东西，他却没舍得拿出来。” “这怎么行？” “起风以后，他看风向不对，还想要跑，却殊不知，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 “他不跑还好，一跑的话，说他是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看，这一排下去，就全是从他手里拿来的。” 老胡头说的得意洋洋，张胜利听的却怒火中烧。 廖宏远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那位老爷子早年间去老苏那边建工厂，赚了钱，还带了技术归国，在国内扎根发展。 也算是有功之臣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因为一些古董，遭了胡金荣的算计，最后自绝于陋室。 这胡金荣，是怎么沾沾自喜说出来的？ 第123章 全部回收 老胡头看张胜利一脸拘谨，并不说话，就笑了笑，说：　“张胜利，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随便看。” “记住它们的样子。” “以后，这些东西就要保存在你手里。” “等我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再拿回来。” “你要保证的就是，今天你看到的东西什么样儿，还给我的时候，就要是什么样。” “我可以让以前的老部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甚至可以把你二姐提拔到办公室。” “你们全家，从此可以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当然，你要是不老实，那我照样也有能力，让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还是赤果果的威胁。 张胜利心中顿时震怒。 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他还客气什么？ “胡老，您说的对，那我好好看看。” “您给详细介绍一下，我用心记，保证不会出错。” 这姿态，让老胡头很满意。 他收藏至今，娇妻不理解，外人他又不能让人知道。 就像是空有宝藏，却无人欣赏一样。 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张胜利。 以后要帮他存放东西，还愿意听他讲这些宝贝，让他的分享欲大增。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说着，就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小心翼翼。 趁着这个功夫，张胜利拿起那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对系统在脑海中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围棋罐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围棋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二十八块六毛钱。积分二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然后看了老胡头一眼，看他才刚拿下东西，还没转身，于是就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围棋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围棋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跟消失的正品，简直一模一样。 老胡头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看过来。 张胜利连忙把手里的赝品，摆回原来的位置。 老胡头看他动作小心翼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手里的东西，介绍道：“这是清康熙 黄地绿龙纹长颈瓶。” “据清典《皇朝礼器图式》记载，黄地绿龙纹器物，属于二品及三品嫔妃所用。” “看看，如今，它却摆放到了我家的案头，我想赐给谁，谁就能有这份荣耀。” 他说这话，不无得意。 张胜利却听的嗤之以鼻。 赐给谁？ 这是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看来，这位历经沙场征战的英雄，离开战场，很快就被权力给腐蚀了，心中生出了无尽的野心。 不过，张胜利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虚心请教：“胡老，那这个古董瓶子，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问起这个，老胡头扬了扬眉：“说起来，这瓶子来的也不容易。” “这是大北学校的沈远山手头上的，他喜欢收藏，家里也整了一个博古架，就是这个——” 说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那个博古架。 就是这博古架，也能值不少钱。 “这博古架，连同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了。” “只要沈远山——”他笑。 “沈远山身为高校领导，却坚持错误思想，已经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十年，哪儿的黄土不埋人？你说是吧？” 老胡头笑的得意。 张胜利却沉默了。 这位看来对起风时期犯下的错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满屋的古董，都是累累罪证。 老胡头又小心的把瓶子放了回去。 借着这个间隙，张胜利快速的把那个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回收，然后复制。 两人在屋里，一个介绍，一个在后面用系统搞小动作。 一圈下来，除了博古架，其余的那些摆在原位的古董，全部都被替换成了赝品。 老胡头，最后看着自己一屋子宝贝，长叹一声，说道：“我好几次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终于打下来这天下，也该享受享受了。” “就是可惜，现在风向不对，这些东西，就只能暂时放在你那儿。”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看见它们。” 这话说的怅然若失。 他每天都来看一遍他的宝贝，甚至是那种带款儿的，比如雍正，乾隆，尤其是御用那种，更让他痴迷。 在他看来，这是他戎马一生，打下天下应得的。 什么是享受？ 用御用的东西，把宝贝收归己有，这才是。 可现在，要被迫藏匿这些东西，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张胜利没有说话。 这胡金荣的三观，已经严重扭曲了。 他把这天下，当成了他征战后的战利品，予取予求，不择手段。 甚至，就算到了现在也不知悔改，还想要威胁他。 老胡头自己哀叹了两声，这才看向张胜利，吩咐道：“等明天，你就找匠人，对外说要建一个土炕。” “我会安排好人，当成匠人去你家，挖一个地下室出来，用于存放这些东西。” “至于你二姐的提拔，还有你的工作，也会在三天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胜利，你要知道，这是你的幸运。” “要不是我怕被人发现，选了去钓鱼的你，你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所以，张胜利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第124章 书房里的宝贝 “是，胡老说的对。”张胜利也很从善如流。 不过，老胡头对他的反应，却并不满意：“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没吃过贫穷的苦，所以并不知道，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对你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不过算了，谁让你遇到我这个贵人了呢？”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古董”，然后恋恋不舍的关上门，说：“走吧，去我书房，我跟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说完，他走在前面，直接去了书房。 这里张胜利上次来过，里面也隐藏了不少宝贝。 不过老胡头带他过来，却不是介绍那些宝贝的。 “坐吧。”老胡头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三天后，你的工作会安排到位，到时候，地下室也差不多挖好了。”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会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所以到那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妈还有你二姐出去住一天，免得被她们发现，明白吗？”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宝贝了。 所以，他要藏一个上面那群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两面之缘的张胜利，是最佳人选，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凭他的关系，可以轻松拿捏对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一些细节方面，他必须要提醒到位。 “明白。”张胜利老老实实的点头。 脑海里，却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起寻宝系统的提醒。 就在这间书房，宝贝就不下十件。 可见，老胡头是真没少搜罗好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低眉顺眼的，还算满意，就点点头，说：“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要这些东西，你能给我保管好，到时候，我拿回来的时候，会再让人提拔你一下。” “这样你这辈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小有富贵。” 这个承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对张胜利而言，却是难得的贵人扶持。 所以，他并不吝啬。 “那我就多谢胡老了。”张胜利表现的老老实实，很识时务的样子。 不过，他假装低眉顺眼的同时，却转动眼珠，看着书房内的布置。 就看到，书房内也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墙上还挂着画，书桌很大，古香古色。 在书桌后面，还有一个书架，书架旁边，是一个上锁的柜子。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胡头可是军人出身，观察力何其敏锐？ “不用偷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就行。” 他并不介意张胜利偷看。 “正好，这屋里，也有几样物件，是要存放在你那边的。” “你过来看看。” 说完，老胡头就站起来，走到那个博古架旁边。 张胜利正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跟过去。 老胡头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硕大的笔筒，介绍说：“这个，是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 “是用精选紫檀大料制成，能比的上它的，世间屈指可数。” “原材非千年参天巨树不能为。” 他说起来，头头是道，一脸的骄傲。 越珍贵，才显示出他的地位。 一般人，哪配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张胜利虚心求教：“那这东西，胡老您是怎么得来的？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老胡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思议道：“花钱？” “我这样的身份，想要这些东西，还需要花钱吗？” 他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担心一个张胜利，能背刺他什么，于是就说：“这个笔筒，是原本聚宝阁老板的私藏。” “不过嘛，打老财那时候，东西让他给藏起来了。” “我也是追查了很久，把那老家伙的孙子给治的奄奄一息，他才不得不挖出来给我。” 聚宝斋？ 张胜利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当初在曲家村，马旭东跟他说过，他们家祖上早年间，开的古董铺子，就叫聚宝阁。 想不到，他在这里，竟然能看到聚宝斋的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听的像是傻了一样，就哈哈大笑，说：“你一个无业人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聚宝阁也正常。” “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打倒就对了。” 说完，他准备放下笔筒，然后去拿另外的东西。 张胜利连忙说：“胡老，能让我看看吗？我开开眼。” “行。”老胡头觉得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也没犹豫，就直接答应，然后递给他。 张胜利拿在手里，入手有厚重感，确实是真材实料。 “叮——” 系统的提示音，因为他手拿东西，再次响起。 “寻找到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看了老胡头一眼，对方正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大笔筒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大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四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大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大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第125章 宝贝全部替换 老胡头这次拿下来的，是一个碧色的玉碗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佛像，看上去，很是精美。 他爱不释手的转过身，对张胜利道：“这个，是我每天早晚都要拿着才能心安的东西。”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断然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连忙放下赝品大笔筒，接过这个“碗”。 “胡老，这是古代的碗吗？” 他记得，他穿越之前，家里也买过两个碗，跟眼前这个，形状差不多。 老胡头听着张胜利说的外行话，顿时嗤笑出声：“什么古代的碗，没见识。” “这是钵。” “当然，钵也是用来吃饭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说：“这是清乾隆 碧玉刻御题诗填金七佛钵。” “乾隆二十二年，皇帝南巡到苏州，见开元寺所供佛钵，大为赞赏，就命令能工巧匠仿制成玉钵，供于宫内佛堂中。” “钵的外面，阴刻填金，一共七尊佛像，是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婆佛，拘楼孙佛，拘那含佛，迦叶佛，连同释迦牟尼佛，通称“过去七佛”。” 七尊佛像，均为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膝上，眼帘低垂，宝相庄严。 老胡头看的心中戚戚。 他功盖天下，不过是收集这些宝贝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现在好了，上面的人，竟然借停止革新，把他卸掉职务，半软禁在家。 看样子，还要让那些人跟他清算。 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群人，哪个的功劳，能压的过他去？ 有什么资格，对他进行清算？！ 张胜利看老胡头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胡老，那这钵的来历呢？” 老胡头回过神来，冷笑：“来历？” “小子，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吓得你尿裤子。” “为了这钵，死在老子手上的人，也有三五个了。” “所以，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保存好我的东西。” “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你想象中更惨。” 他越舍不得这些东西，就越怕张胜利不会百分之百尽心尽力。 所以，一逮到机会，他就想要敲打张胜利一番。 可是，这些敲打的话，在张胜利看来，就是绝对的威胁。 这是张胜利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眸光一闪，说道：“胡老放心，我知道轻重。” 安抚完老胡头，他突然问了一句：“胡老，我前几天过跟您换的鱼，您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老胡头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鱼？ 不过，他随即恍然：“你是想说，不要忘记跟你换票吧？” 果然是底层人，一身的小家子气。 “放心，我这就给你。” 说着，去书桌坐下，拉开抽屉。 里面钱和票有不少。 老胡头直接抓了一把，给放到桌上，扬起下巴，带着一脸傲然，道：“这些都给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张胜利转过去，拿了桌上的钱和票。 陪着笑脸，继续问道：“胡老，那你尝那鱼怎么样？要是好，以后我钓了，可以直接给您送来。” 他表现的，像是食髓知味一样。 这更让老胡头轻视。 他不无傲慢的说：“鱼还是不要了，我也不喜欢吃那东西。” “我吃的，是特供食品，是你们吃不到的好东西。” “至于你送来的鱼，早就埋到土里，做了花肥了。” 他说到特供，展现出来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鱼肚子里的秘密没被发现，原来，是鱼肚子都没被破开过，直接就埋了。 他心中，瞬间就有数了。 “那我知道了。” 张胜利装作可惜的样子，珍而重之的装好钱和票，然后一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一指书架旁边那上锁的柜子，装作好奇懵懂的问道：“胡老，那里是不是放着你最珍贵的宝贝？” 听到张胜利问这个，老胡头勃然变色，一双眼睛，如鹰眼一样锐利，死死的看着张胜利，警告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子，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乖乖听着就行，别瞎打听。” 这一刻，他身上甚至都弥漫出了杀气。 那是经历过战场，手上杀过无数条生命，才凝练出来的一股气场，摄人心魄。 张胜利就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一样，让人心头感觉有些窒息。 他立刻镇定了一下，解释说：“胡老，我就是问问，看看有多少东西，能存放到我屋里的。” “我明天去找匠人的时候，也好知道，要挖多大的地下室出来。” 这个解释，让老胡头浑身的杀气散去，他瞪了张胜利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去找匠人，匠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只需要做到两条，第一是提供你屋里的地方，第二是绝对保密，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那我答应给你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明白。”张胜利低眉顺眼的答应。 看来，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的是比古董更重要百倍的东西。 而且，老胡头也不会给他打开看。 那这样他就放心了。 目测了一下，他跟那个柜子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 于是，他立刻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二十张技术资料，提取带锁柜子中。” 这是老苏新研制的战机，资料很多。 所以就算拿走二十多张资料，系统物品栏里，关于苏-27战斗机的显示，后面的提示，还是剩余百分之九十九。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这些，老胡头当然不知道，他又给张胜利介绍了博古架上剩余的东西。 然后，还有书桌上的御制墨条，砚台。 而张胜利，则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回收，然后复制赝品代替。 一圈下来，老胡头的书房，宝贝也全被替换掉了。 第126章 利用技术资料自救 “这些东西，我会写一个清单，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到时候，埋到你家地下。” 老胡头神色很严肃。 “等以后，我回收东西的时候，要清单在，东西在，缺任何一样，或者出现损坏，你们全家都要没命，知道吗？” 还是威胁。 对于老胡头来说，他是上位者，是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的大将军，是功高盖世的功臣。 威胁，不过是让一个蝼蚁听话的手段。 张胜利又能奈何？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可张胜利听着这些威胁，却心中怒火更盛。 不过，他没发作。 当场翻脸，只是匹夫所为。 他眼睛一眯，把书桌上一支钢笔，悄无声息的顺到手里。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没带笔，所以，他需要借用一下。 然后，他在系统物品栏，开始不停的提取资料图，然后存放到大笔筒里，书架书的后面，柜子后面，沙发下面。 这个书房，只要是隐秘角落，处处都是苏-27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有系统加持，张胜利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 在他心神电转之间，一份完整的资料，被分散到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现在，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 “胡老放心，我都明白。”张胜利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明白就好。”老胡头点点头，丝毫不担心张胜利会不听话。 在他眼里，张胜利不过是一只蝼蚁，翻不起任何浪花。 “行了，你走吧，记得明天做我交代你的事情。” 明天，那就是张胜利要去找匠人的日子。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在老胡头的注视下，轻车熟路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凉风一吹，他后背一阵冰凉。 老胡头到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尤其是他透出的全身杀气，那压迫感，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张胜利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一个为了夺宝，不惜数次致人于死地的人，又几次三番的威胁他。 他不认为他听话，对方最后还能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提前自救。 张胜利一路从什刹海离开，一路上，都谨慎小心，时刻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身后有跟踪者。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老将手下无弱兵，真有跟踪高手，他不可能发现。 所以，他先是去什刹海转悠了一圈。 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页资料出来，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这不是栽赃，不是陷害。 而是要搞事情。 只有搞出事情，上面去老胡头那边调查，老胡头的藏匿计划，才会失败。 这样，他也不用被老胡头利用或者威胁，还能安生的过日子。 张胜利把写好字的资料，又提取会系统物品栏，然后他扛着鱼竿，一路溜达着，去了百货大楼。 这是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京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任何跟踪，在这里都不好使。 “同志，你扛着的这鱼竿，不能进百货大楼里面。”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立刻拦住了张胜利。 张胜利却并不放弃：“那我要买东西，总不能把鱼竿放外面吧？” “现在贼这么多，丢了怎么办？” 维持秩序的人一脸严肃：“那我不管，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再不走，我以扰乱秩序，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他一直都是这么吓唬人的。 毕竟管理秩序，要怎么震慑怎么来。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老老实实的走了。 可张胜利没有。 他扛着鱼竿，非要进。 维持秩序的人本来就高高在上，看张胜利不听，立刻就火了，当下开始招呼人，通知百货大楼这边的派出所。 百货大楼在这个年代，是京城非常重要的地方。 这边的派出所，每天都会安排几个人在这里抓扒手，维护治安。 所以听到维持秩序的人招呼，警察立刻就出现了。 而且还押着一个扒手。 “怎么回事儿？！”警察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维持秩序的人，看到撑腰的来了，顿时趾高气昂，用手一指张胜利：“是他破坏百货大楼的秩序，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 张胜利一脸无辜。 不过，他看了一眼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扒手，心里微微一笑，然后直接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一页技术资料，提取到扒手内衣口袋中。”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而那个扒手，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张胜利。 派出所的人，看了一眼张胜利，毫不客气的说：“同志，走吧，跟我回派出所去，我们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行，没问题。”张胜利很配合，点点头，扛着鱼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以后，有专门的民警，负责询问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隐瞒，说了去百货大楼，经历的一切始末。 “警察同志，您说，我是去买东西，拿着钓鱼竿，不犯法吧？怎么就把我带派出所来呢？” “我遵纪守法，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犯错误了呢？” 他一脸的无辜与不理解。 询问的民警听完经过，也很无语。 心说百货大楼那边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屁大的事儿，都要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 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说：“小张同志，当时我们的警察同志刚抓了扒手，需要马上回来处理。” “带你回来，也是为了了解情况，不会对你造成不好影响的。” “不过，我还是批评你两句。百货大楼人流密集，鱼竿容易戳到伤到别人。维护秩序的人，不让你这么进去，也是职责所在，你应该服从并且遵守。” “明白吗？” 张胜利本来也不是为了去百货大楼搞事情的，他就是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消息而已。 如今目的达到，自然要功成身退。 于是，他就马上服软：“是是是，我明白，是我冲动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态度这么好，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于是，民警叮嘱了两句，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第127章 鱼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张胜利走以后，审讯室的人，也开始审问那个扒手。 “你今天除了我抓你的那次，之前还偷了别人没有？老实交代！！” 警察一拍桌子。 扒手被抓的时候，就把身上偷的东西都转移了，这个时候，自然有恃无恐：“警察同志，我真就是第一次。” “要不然也不能被抓住，您说对吧？” “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开始装可怜。 警察都气笑了：“我说孙二毛，就我一个人，都抓你不下八回了，你还第一次？！” “老实交代，你到底偷了多少？不说罪加一等。” 扒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我自从上次被您抓了之后，真是第一次，没偷过别人，您别冤枉我。” “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可能犯错误。” “您大人大量，不行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警察懒得听他胡搅蛮缠，说道：“行了，你把偷到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看你今天偷了多少？” 扒手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您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没偷别人。” 警察也懒得废话，对旁边的徒弟说：“小胡，你去搜搜，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小胡立刻站起身，过去开始搜身。 一开始，那扒手还有恃无恐，很配合，嘴里说着：“搜，一定要搜个彻底，好证明我的清白。” 他早就把赃物转移给同伙，这时候，自然不怕搜身。 小胡搜了一遍，赃物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张资料，上面还写了一句话。 “这是什么？”他有些疑惑。 “我看看。”老警察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却越看，脸色越凝重。 小徒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那扒手，也好奇的远远瞥了一眼。 不过看是一张纸，他也就没当回事儿。 那老警察，却如临大敌，对扒手严厉喝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扒手哪知道？ 他也没在意，说：“大概是捡的吧，我忘了。” 小徒弟看老警察神色不对，连忙又追问了一句：“师父，这到底是什么？” 老警察没好气的说：“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你看好孙二毛，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要是出任何纰漏，我拿你是问！！” 说完急匆匆的跑了，去上报所长。 所长看了，也吃了一惊。 资料虽然只有一页，可里面描述的细节，却无不显示这是属于机密技术。 更何况，还有那一段令人遐思万千的一句话。 “上报！” 所长当机立断，立即联系直属上级，京城市局。 市局很重视，几乎半个小时后，就派人，到派出所，突击审问孙二毛，并且上报国暗部门。 那一页资料，被很快送到了专业的部门进行分析。 分析出的结果，直接震惊了最上面的领导。 一项绝对高精尖的技术，而且，是关于战机的，谁能不紧张？ 于是，由国暗部门，连同军区抽调过来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包围了胡金荣的四合院。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胡头面对突然上门的人，怒不可遏！ 他可是有赫赫战功的老将，就算起风时期，他针对了一些人，那也不能这么对他。 “胡金荣，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来人脸色严肃的直接询问。 什么战斗机资料？ 胡金荣一脸懵，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这分明是上面有人，用莫须有的罪名针对他，然后来登堂入室，搜罗罪证。 于是，老胡头暴跳如雷：“狗屁，什么战斗机资料？少拿这个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就是看我找个借口，来搜我的东西吗？” “老子出生入死，打下这天下来，手里有点儿东西怎么了？！那都是我应得的。” “你们敢动我的东西试试？！” 他已经红了眼睛。 可惜不是战场，是战场，他已经拼命了。 看他这样不配合，就没人再搭理他。 在控制了现场以后，国暗的人下令：“立刻展开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上面说了，务必要找到那份技术资料。 事关重大，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开始在整个四合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老胡头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的宝贝，可都还没来得及运走。 古董，小黄鱼，房契，银元，一切的一切，都被搜罗了出来。 尤其是书房进去人之后，不停的有所发现。 “报告，这里有资料十张。” “报告，这里也有资料二十张。” 所有的资料，被妥善的放到一起。 资料上面，都标有页数，最后全部搜了个遍，却还是缺了几页。 “胡金荣，这些资料的前几页呢？” 国暗的负责人，满脸严肃的询问老胡头。 老胡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怒道：“什么资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放开我，我要见上级！！” “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个说法。” 他怒不可遏。 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这些人，难道还想抄他的家？ 胡家的人，全都被控制起来。 每个人都分开审问。 整个四合院，也被国暗管控起来，然后挖地三尺。 经过细致到近乎耕耘翻地一样的查找之后，终于又有所发现：“报告！后院树下，有动过的痕迹，我们从土里，挖出来一条鱼。” 鱼？ 国暗负责人顿时疑惑。 一条鱼，为什么要埋起来？ “走，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了现场，因为天冷，鱼并没有腐烂发臭，不过毕竟也好几天了，看上去，灰蒙蒙的。 “这鱼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要不要剖开看看？”有助手提议。 负责人点点头。 不管这鱼看上去是不是正常，都要检查到位。 鱼被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被小心翼翼的剖开。 “鱼肚子里，有东西。”解剖的人，瞬间惊呼了一声。 第128章 胡金荣被抓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等到鱼肚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被取出来，打开看，赫然是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这下，事情严重了。 因为之前被发现的那张资料上，写的是：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送出到苏，是什么意思？ 藏于鱼肚子里的资料，是要被送出去吗？ 苏又是哪里？ 难道，是老苏？ 这事儿疑点重重。 可是，事关重大，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所以，事情马上被报了上去，全部资料，也被重兵送到了专业部门进行研究。 同时，胡家所有人，包括跟胡家相关的人员，立刻被紧急控制起来。 事情闹大了。 现在已经不是上面要清算，起风那段时间，胡金荣对别人的迫害了。 而是这份技术资料，太过惊世骇俗。 资料是怎么来的？ 胡金荣又要把资料传递到哪里去，等等这些，都必须要查清楚。 谁也不知道，跟胡金荣关系密切的人，是不是都参与其中。 所以，必须全部都管控起来，进行细致深入的审查。 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负责的国暗部门，对外，一律宣称，要对胡金荣进行清算。 朝局在一天之内，因为胡金荣被抓，出现了波涛汹涌的状况。 当然，这些并没有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影响。 第二天一早，张胜利就起床，按照老胡头交代的，去街道办，登记找匠人给家里盘火炕。 火炕在北方很普遍。 尤其是冬天，烧热火炕，睡在上面，很舒服。 “你要找盘火炕的匠人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很热情。 “那今天不行，会盘火炕的匠人被请去东巷那边了，估计要干两天才能回来。” “要不你过两天再来找，怎么样？” 过两天？ 张胜利一听这话，就心中有数了。 妥了，战斗机的资料，一定是引起上面的重视了。 所以，胡金荣那边，肯定已经被管控起来，他想拉他下水保管的东西，也肯定被查了。 事情解决。 胡金荣不可能再来打扰他，而战斗机的全套资料，也交给了国家，一举两得。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过两天再来。”张胜利乐呵呵的离开了街道办。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他心里很痛快。 回家拿上钓鱼竿，又去了什刹海。 什刹海还是老样子，众人钓鱼，并没有人在意缺席了一个老胡头。 倒是张胜利的到来，很受大家欢迎。 张胜利也是心中高兴，于是，他开始兑现诺言，开始教授大家钓鱼的窍门。 并且利用系统，给认真学习的人，一人挂上一条鱼。 于是，什刹海今天算是热闹起来。 “我钓到了，我钓到了。” “太好了，我这儿也钓上来了，钓鱼高手，教导的技术确实高明。” “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 “哎呀，我这边也上钩了。” 大家都很高兴。 张胜利也是挑了几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相当于给发福利了。 众人高兴，拿了鱼，非要送给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然后，他又提取出鱼，给这些人，每人鱼钩上都又挂一条，这才算安心。 至于收下的几条鱼，他则招呼着愿意换票的人，换了一些粮票，肉票等等。 等到回家，把这些票拿出来，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惊呆了。 “这么多？！” 要知道，这年头，一斤粮票，可比一斤粮食要贵一倍以上。 一毛二的米，一斤粮票则能卖到三四毛。 所以，别说这时候粮食便宜，加上粮票，可不便宜。 张胜利带回来的这些粮票，换算成钱，都要超过十块钱了。 张二梅这个正式工，学徒期间，一个月，也才不到二十。 也就是说，张胜利去钓鱼，不到一天，赚了张二梅半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今天这是钓了多少条鱼啊？” 马马兰英忍不住问道。 大冬天的，钓鱼这么好钓吗？ 别是儿子投机倒把了吧？ 张胜利也知道，收到的票多了，肯定会引起家里人的好奇，于是，就解释说：“妈，我钓的不多，也就钓上来一条鱼。” “其余时间，我都是教别人钓鱼的技巧。” “还好，那些人试了我教的办法，就有四五个都钓上了鱼。” “他们也挺仗义，非要把鱼送给我当学费。” “这不，我拿不了，咱们家也吃不完，我就都换了票。” 这解释，合情合理。 而且，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马兰英一听，瞬间就高兴了，她儿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太好了，胜利，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 “一下子教那么多人都钓到鱼。” “有你这技术，咱们家，今年能过个好年。” 一天就能赚超过十块钱，什么粮票，肉票，布票等等，应有尽有，过年是不用愁了。 等过了年，张二梅也能开工资了。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就算是真正缓过来了。 张二梅也高兴：“胜利长大了，也有本事了。” 这样，她会觉得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消息，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 “张胜利钓鱼，竟然一天换了超过十块钱的票啊？” “这么多？真的假的？” “真的，这可是后街一个老头亲眼见到的。他也去了什刹海。” “是吗？那张胜利这小子，不是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那是，咱们四合院，可没第二个人一天能赚十块钱，就连一大爷都赚不了。” “一大爷？啧……” 提到一大爷，大家都撇嘴。 搞破鞋的传闻，因为一大爷的提前退休，被送上了风口浪尖。 众人对一大爷，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滤镜，提起来，都有浓浓的不屑。 不过，到底对方还当过八级钳工多年，大家暗地里嫌弃，表面上，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倒是张胜利，从以前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步一步，在四合院里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重视。 尤其这次，凭借钓鱼，一下子赚了超过十块钱的票，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第129章 谁是张胜利?跟我们走一趟 “胜利能教别人钓鱼，那也能教我们吧？”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不比外人亲近？没道理教了外人，不教咱们自己人。” “没错儿，跟胜利说说，明天钓鱼，带上咱们四合院的人一起。” 一天赚了超过十块钱，说不眼馋，都是假的。 所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立刻一拍即合，找上张胜利进行施压。 “胜利，远亲不如近邻，你要教人钓鱼，还不如教我们，我们好歹还能跟你相互照顾，你说呢？” “是啊胜利，我们总比那些陌生人靠得住吧？” “就是，带上我们一起吧，反正你一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不差多我们这几个。”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是要用逼迫张胜利答应。 张胜利看众人那贪婪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好啊。”他懒得跟这些人扯淡，直接同意了。 “那明天，都跟我去什刹海吧。” “我一起教钓鱼技巧。” “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丑话说在前头。 至于是不是能钓到鱼，那也是他说了算。 “太好了。”四合院里的人喜笑颜开。 “我就知道，胜利还是跟咱们一条心。” “那是，外面的人，哪能比的上我们跟胜利的感情？” “没错没错。” 大家都很高兴。 毕竟学了技巧就能钓到鱼。 一条鱼，怎么也能值两三块钱，比上班可强多了。 众人说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这才都从张胜利家走了。 马兰英有些担心：“胜利，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们，这些人人心不足，到时候，钓到鱼了，也不会念你的好。” “钓不到鱼，反而会怪到你头上。” 所以，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安慰道：“妈，没事儿。”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在咱们家，没完没了。” “所以还不如答应下来，图个清净。” “至于教他们钓鱼的技巧，那也没什么。” “反正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 “到时候，有人能钓上来，那钓不上来的，就不能怪我。” 怪就怪自己笨。 这样完全不用生气，还能解决问题，多好？ “行吧。”马兰英也没多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晚上，吃完晚饭，张胜利躺在自己床上，这才打开系统看了一眼。 昨天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有些精神紧张，想的有些多，就没顾得上看系统。 今天证明没事儿，老胡头的人也没找他，他也放松了不少。 所以，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去老胡头那边，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钱赚了不少，积分也水涨船高。 有积分，那抽奖自然必不可少。 张胜利在脑海中，看着系统面板，下令：“系统，进行抽奖，选择三连抽。”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现金一百五十元。”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一根。”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拓展储物空间一处（空间为初始状态，回收宝贝达到一定数量，可升级扩展）。” “空间为绝对静止，可存放无生命物体，保持存入时状态。” 接着，张胜利就感觉，他心神一阵恍惚，然后意识到了一处空间当中。 不过空间不大，方圆一米的样子，周围则全是混沌，看样子，混沌就是屏障，要升级后，才会扩展。 别的，就没什么奇特的了。 张胜利实验了一下，只要一个念头，外面的东西，都可以在瞬间，存放进空间内。 而且，这个空间是他自己的，私密性好，安全度高。 属于顶级保险箱了。 这么一想，那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古董，值得珍藏的那种，倒是可以留下来，没必要着急让系统回收。 毕竟，系统的回收价格，实在是有些低。 放在空间，等合适的机会，卖出去，或者，跟收藏马一样，搞一个自己的博物馆，也不错。 张胜利这么想着，然后心神放松下，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他刚起床，昨天说要跟着一起去钓鱼的几个人，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胜利，你起来了？咱们这就去吗？” “我带了两张饼，胜利，今天你要是能让我真钓到鱼，那我就就分你一份。” “胜利本事这么大，能稀罕你的饼？还是早点儿走吧，还能占个好位置，让胜利再讲讲技巧，差不多就能钓鱼了。” “就是就是，抓紧时间，早去早钓鱼。”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帮人，还真是毫不掩饰他们的急功近利。 “等等吧，我才刚起，还没吃饭呢。” 他可不会迁就这些人。 几个人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的这几个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了，张胜利这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妥当，然后扛上钓鱼竿，从家里出来。 几个人，立刻簇拥着他，一起去了什刹海。 到了什刹海，有不少人跟张胜利打招呼。 一行人，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昨天跟张胜利学钓鱼的几个人也都在，看到张胜利，都喊师父。 张胜利也没藏私，来了以后，就开始讲钓鱼技巧。 不管是谁，都能听。 当然，钓鱼技巧肯定是真的，是他前世就有的那些。 不过，能不能钓上鱼来，那就不一定了。 张胜利说了一会儿，说累了，于是就宣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你们自己钓鱼，通过实践，去领悟我说的这些技巧。” 说着一挥手，让众人自行发挥。 于是，大家各自找了钓鱼位置，开始钓鱼。 张胜利选了旁边穿着最破烂的一个，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条鱼，挂在对方鱼钩上。 “我钓到了，鱼上钩了。”这人拉着鱼竿，高兴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没一会儿，一条三四斤的鱼被钓上来。 众人羡慕的围拢着，讨论着。 正在这时候，围拢的人群被推开，两个公安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是张胜利？” “跟我们走一趟。” 第130章 带走调查 这个年代，被公安找上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在众人的认知中，被公安找上门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不就是耍流氓。 总之是犯罪。 于是，所有人看张胜利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我就是张胜利。”张胜利收起鱼竿站起身。 他对公安的来意，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老胡头那边，可是藏着战斗机的全套技术资料。 而且，还是老苏那边最新的战斗机技术资料，目前还没公布。 这样的技术，一旦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胡金荣那样的老将家里，那不啻于惊天巨震。 老胡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上面很有可能认为，他是知道的，只是在负隅顽抗。 在这种情况下，那追查一切可疑人员，就成了首要任务。 而出现在老胡头家里的鱼，是重要线索。 所以，跟老胡头接触过，而且还钓了鱼，又两次登门送鱼的张胜利，自然就要被调查。 不过，张胜利不怕。 他把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调查，他也只是个钓鱼的。 “你就是张胜利？”公安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胜利，然后很严肃的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并了解情况。” “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说话，听上去像是很客气，可压迫感十足，根本不容拒绝。 张胜利也没头铁的想要拒绝，他很配合。 “好，我跟你们走。” 去配合调查完，他才能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至于胡金荣，不管交代不交代，反正借着这次机会，上面估计会把对他的清算提前。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扰了。 张胜利被两个公安，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什刹海。 剩下的众人，却立刻炸开了锅。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 “胜利怎么会被公安给带走了呢？” “是啊，别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让人给告了吧？” “我就说，天天得瑟不是好事儿，说不定，胜利是让人举报投机倒把了。” “你是说，他昨天拿回家那么多票，也属于投机倒把？” “那肯定的啊，超过十块钱，又不是定量给他的，不说倒腾钱，就算是只倒腾票，那也算投机倒把。” 这几个人，瞬间就心里平衡了。 就说便宜不能被一个人给占了，现在好了，赚那么多票，遭报应了吧？ 于是，这几个人，更添油加醋，开始说起投机倒把要判刑还是怎么。 可随即，又来了一队公安，开始逐一找人询问什刹海的钓鱼情况。 比如，钓鱼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情况等等。 公安的到来，让这几个人，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接受询问。 而张胜利，则被公安带着，去了有军队把守的地方。 一个单独的审问室内，穿着独特服饰的人，对他进行单独询问。 “张胜利，你去什刹海钓鱼，是怎么跟胡金荣认识的？又是怎么去他家里的？” “把所有你们接触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注意不要有任何遗漏。” 他们自然会判断真伪。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用鱼换票，怎么去的老胡头家，一五一十，全说了一遍。 包括第二次见面，老胡头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有几次三番的威胁，也没有任何隐瞒。 “公安同志，胡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不过昨天我按照胡老说的，去街道办，却并没有匠人等着。”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盘土炕的匠人不在，要等两天。” 张胜利全程表现的都很无辜。 “公安同志，是不是胡老要我藏东西犯法了？” “我要因为这个被抓起来吗？” 他装出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那穿特别服饰的人，静静的看着张胜利的表演，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没人说你犯法。” “找你来，也只是询问一下。” “现在没事了。” 他们已经审问过胡金荣，在大记忆术的帮助下，胡金荣除了那些战斗机资料，其余的一切，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起风那时候，他对很多人的迫害。 还有这些天，他察觉风向不对，然后所作的一些安排。 然后就是选中张胜利，威胁这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储藏东西。 结果却功亏一篑。 这些他都认。 而且，他说的所有细节，跟张胜利说的一般无二。 再加上对胡金荣手下，还有胡金荣家人的审问，交叉验证，证明确实是实情。 可要说到战斗机的资料，说到鱼肚子里的秘密，胡金荣却表现的像是一无所知。 甚至是他的家人，他的手下，也是对此一头雾水的样子。 就连现在的张胜利，都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没人知道战斗机的资料。 就像这份资料，是凭空出现一样。 张胜利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安同志，你说没事儿了，是说我可以走了？” 这人点头：“是，你可以走了。” “我让人送你出去。” “张胜利同志，今天的事情，属于机密，你出去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明白吗？” 事关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消息，都不能对外公布。 张胜利连忙说：“好，我保证不说。” 反正他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询问对方：“公安同志，那我还要继续听从胡老的话吗？” “就是让匠人去我家，挖地下室藏东西这事儿。” 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方一脸严肃的摇头：“不需要，东西我们已经没收了。” “张胜利同志，胡金荣安排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违法行为，你不需要听从。” “好了，这件事儿，我们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又再次强调：“记住，关于胡金荣的一切，还有今天你被问到的问题，出去以后，都必须严格保密，不能透露任何一个字。” “这点很重要。” “你如果不遵守，我们会以泄密罪逮捕你。”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张胜利心神一凛，连忙说：“我明白。” 第131章 送鱼当学费 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张胜利又被送出了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 这一趟，让张胜利更确信，上面一定拿到了那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所以，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控制了老胡头。 不然以胡金荣的身份地位，还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算要搞清算，也不会动作这么大。 所以—— 张胜利低头，心中冷笑。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老胡头几次三番的威胁他的家人，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猛药。 现在好了，老胡头被抓，东西被没收，起风时期做下的孽，怕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所以，何必呢？ 张胜利扛着钓鱼竿，找了个向阳又避风的地方，从系统物品栏取出两盘流水席的菜，舒舒服服吃了一顿。 然后这才溜达着，一路又回了什刹海。 再有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他要钓鱼赚多点儿票，让家里能过个好年。 到了什刹海，原本钓鱼的人，少了一些。 一看就是离家近的，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的钓鱼佬，是一些比较痴迷的，都在忍着饥肠辘辘，看着水面，祈祷里面的鱼能咬钩。 其中一个，偶然一转头，正好看到张胜利回来。 “高手，你回来了啊？” 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到确实是张胜利，就七嘴八舌的询问。 “高手，你不是让公安给带走了吗？这是没事儿了？” “是啊，你们四合院的人，还说你是投机倒把，要被抓起来坐牢，现在看，尽是瞎说。” “就是，什么投机倒把，自己钓的鱼，换几张票怎么了？” 众人就像是憋了半天一样，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张胜利点点头，没接茬儿，而是问道：“我们四合院那几个人呢？” 他过来，就没见到人。 有人立刻回答说：“嗐，他们几个钓不到鱼，就说你答应要让他们钓上鱼，结果被公安给抓了，害他们白跑一趟。” “总之骂骂咧咧的，熬到中午，就都走了。”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跟张胜利学过钓鱼的小伙子，立刻站出来说：“师父，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是跟你住一个四合院，你平时可要小心他们点儿。” 这是善意的提醒，张胜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 找不到工作，天天高不成低不就，找他学钓鱼，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背后诋毁他。 还真当他是以前任人欺负的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又开始钓鱼，顺便指点别人几句。 等到下午三点，温度降低，张胜利一看也差不多了，就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提取一条鱼，挂到鱼钩上。” 是时候该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选中了两个刚才同仇敌忾，帮他说话的人，一人鱼钩上，给挂了一条鱼。 “我钓到了。”有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 接着，另外一个钓鱼佬，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随着一条大鱼出水，他也乐的呵呵大笑。 张胜利见状，笑了笑，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 “高手又钓上鱼来了。”有人招呼了一声。 不少人，就围拢过来。 “高手，再教我们几招吧。” “是啊，看你天天钓鱼，我们心痒难耐，也想跟你多学学，就教教我们吧。” “对对对，我们要是钓到鱼，第一条，绝对也拿来孝敬师父。” “一条怎么够，我给三条，师父，你就教教我们吧。” 这些人说的恳切，张胜利也不好拒绝，就说：“行吧，那我就再教你们一些钓鱼的技巧。” “不过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开始讲一些钓鱼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他个人总结的技巧。 有人一边听，一边根据理论，实际操作。 结果，没用张胜利挂鱼，竟然真的钓上来一条鱼。 围观的人，这下更兴奋了，全都对张胜利更是信服。 钓到鱼的人，也把鱼送到张胜利面前，非要让他收下“学费”。 正热闹，马兰英一路气喘吁吁的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她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儿子，有些疑惑。 张胜利看到马兰英，也吃了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然哪用他妈跑来？ 马兰英摇摇头：“家里倒是没什么事儿。” “不过今天跟你来什刹海的那几个小子回去了，他们说你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所以，她才慌忙跑来，打听情况。 可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儿子还在，而且还在这里教人钓鱼，受人尊敬。 根本没被抓走。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家里没出事儿就行。 “妈，你别听二魁那几个人胡说。” “公安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了解完，我就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帮腔：“是啊是啊，公安也找我们了解过情况，你们四合院那几个人，也被问过，他们应该知道才对，怎么还能胡说呢？” “就是，屁都不知道，就说高手是投机倒把，真敢说。” “这样的人，心术不正，顺嘴胡说，不能相信。” 大家都这么说，马兰英也就知道了。 毕竟四合院那帮人是什么德性，这么多年，她也知道。 不过，她也不愿意说别人不好，就转移话题，问儿子：“胜利，你们刚才高兴的笑成一块儿，是钓到鱼了吗？” 这话一问，周围的人，立刻与有荣焉，争先回答。 “是啊是啊，高手刚才钓了一条大鱼。不止是他，就连他教过的两个人，也同时钓到了鱼，您儿子，可有本事呢。” “高手妈，你是没看过高手钓鱼，天天都能钓到，真是神了。” “没错儿，师奶，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刚才我就在师父指导下，钓了一条鱼。没说的，这条鱼，我孝敬师父，当学费了。” 说着，就把鱼给送了过来。 一同钓上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见状，也拎着鱼送过来。 这下，加上张胜利自己钓的一条，还有之前那人给的一条，一共四条鱼，就这么摆在马兰英面前。 第132章 拉拢三大爷 “胜利，这……这都给你了？” 马兰英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有些呆愣。 要知道，一条鱼可不便宜。 在菜价几分钱一斤的情况下，鱼的价格，是一斤五毛钱，而且，还是不要票的情况下。 要加上鱼票更贵。 这里摆的，可是四条鱼。 加起来，那可值不少钱，马兰英不吃惊才怪。 张胜利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妈，这几条鱼，确实都是他们给我的。” 他很满意这种情况。 众人知恩图报。 虽然都是他给挂上去的，也本来是他的鱼。 可这么一来，鱼的来源合法，他换各种票，也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他能多搞一些票，让家里过一个好年。 反正过完年，他就有工作了。 到时候，他有工资，系统里的东西，也都能夹带出来改善生活。 至于系统里抽奖得到的鱼，在年前用这种办法消耗完，也不错。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众人说：“好了，现在温度下降，要钓鱼也钓不了多长时间了。” “都抓紧，我再教你们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我就要走了。” 众人一听，嗷嗷叫着，都跑回自己的钓鱼位置，然后支起耳朵，聆听张胜利的教导。 张胜利也不耽误时间，就开始传授钓鱼技巧。 他说的也不多，就三点。 说完以后，看众人屏气凝神，就满意的点点头，去跟他妈跟找上门的人用鱼换各种票。 这年头，冬天鱼少，而且还定量要票。 鱼票可不容易弄到。 所以，像张胜利这种，不要票，而且还是刚钓上来的鱼，格外受欢迎。 什刹海人也多，想要换鱼的人大把。 所以，没用十分钟，这四条鱼，就全部都换出去了。 马兰英手里，则多了不少的粮票，肉票，鸡蛋票，还有布票。 “妈，咱们走吧，回家。” 张胜利满意了，这个时候，气温也开始降低，他也懒得再耗时间，所以直接就收鱼竿，准备走人。 不过在走之前，这些捧场的人，他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于是，他选了给鱼的三个人，又一人挂了一条鱼。 等到他扛着鱼竿，跟马兰英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阵阵欢呼。 马兰英听到那些欢呼声，想到刚才换到的各种票，忍不住一阵感慨：“胜利，你真是长大了，有本事了。” 就靠钓鱼，不用工作，就能改变家里的生活，谁能相信？ 这样一来，家里不用指望张二梅的工资，也能过一个好年了。 张胜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妈，放心吧，你和我二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这还没去上班。 一旦上班，有了正经工作当掩护，家里的日子会更好。 更不用说，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改开了。 到时候，只要放开买卖，就凭系统，他能赚更多。 家里想不过好都难。 马兰英听着儿子的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我儿子有本事，肯定能让我和你二姐过上好日子。” 现在的日子，随着儿子当知青回来，改善了很多，她完全知足。 不过，过完年，怎么也要攒攒钱，找门路送送礼，给儿子找一份正经工作。 毕竟，没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不好找媳妇儿。 母子两个，一路上各想各的，很快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正巧碰到三大妈出来，她看到张胜利，顿时吃了一惊：“胜利？你不是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吗？” “这是被放回来了？” 说完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妥，连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回来这么说，胜利，你没事儿吧？” 她可是特别看重张胜利的钓鱼技术，所以并不想得罪人。 张胜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跟公安过去，配合他们调查而已。” “是谁说的我投机倒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三大妈当然不能说是谁，怕得罪人，就尴尬一笑，说：“那就是这些人瞎猜，胜利你没事儿就好。” 她看了一眼，张胜利和马兰英都两手空空，就好奇的问道：“胜利，你今天钓鱼钓到了吗？” 不等张胜利回答，马兰英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当然，我家胜利去钓鱼，就没空手过。” 她也是暗恨那些说张胜利投机倒把的人，所以，这时候就更要炫耀一下。 “咱们四合院，就是有人见不得我家胜利好，所以胡说八道。” “什么投机倒把？” “我今天去什刹海了，我家胜利自己钓了一条鱼，还教所有人一起钓鱼。结果有好几个都钓到了，都把鱼拿给胜利当学费。” “这不，四五条鱼，都让我换成各种票了。” “我拿鱼换票的时候，什刹海巡逻的公安也看见了，都没有说什么。” “就咱们四合院的人，不懂装懂，说什么投机倒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别人听见。 免得听风就是雨，传出去，破坏儿子的名声。 三大妈一听，今天张胜利又换了四五条鱼的票，顿时满心羡慕，这可又是超过十块钱了。 这样来三天，可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可真有本事。” “等明天，让你三大爷再跟你去什刹海钓鱼，怎么样？” 哪怕钓一条，那也能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没问题。”张胜利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整个四合院，要说他觉得还算可以的人，也就一个傻白甜娄晓娥，还有三大爷夫妻俩。 娄晓娥心地善良，从没害过人，就是有点儿傻，被傻柱和秦淮如等人趴着吸血。 不过，目前她跑去了香江，不在四合院。 剩下的，就是三大爷夫妻俩。 这俩虽然抠门，但是都是算计自己的日子，还真没说想着占别人便宜。 所以，张胜利倒是不介意在年前这一段时间，带三大爷钓钓鱼。 反正对方平时要上课，也就是周日跟着去一趟。 给他一条鱼，换四合院多一个同盟。 有事儿也能站在他这边说话，那就值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133章 有人欢喜有人妒 三大妈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胜利，我就说你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不说别的，就是这钓鱼技术，就够你以后吃喝不愁了。” 她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要钱的好话拼命说。 “那今天晚上，我弄几个烤地瓜，给你们明天带上，中午吃。” “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张胜利要的也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立刻说：“那感情好，三大妈，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常往。” 这样，四合院里，就有一个同盟了。 他要是出去，也不怕剩他妈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 三大妈乐呵呵的答应：“那没说的，咱们两家，以后肯定要常来常往。” 跟张胜利搞好关系，还怕以后老头子钓不到鱼？ 再者说，张二梅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张胜利对上傻柱还有棒梗，都不落下风。 跟他家处好关系，没有任何坏处。 三大妈越想，越觉得，家里可以跟张胜利的关系，处的更好。 于是，等到三大爷下班回来，她就迫不及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解成爸，你说我把我三姐家的闺女，说给张胜利当媳妇儿，怎么样？” 这样就成亲戚了。 以后张胜利过的好了，还能少的了她这个亲戚的好处？ 三大爷听了，却直接摇头：“你三姐家的那丫头心比天高，从十七就开始找对象，现在都二十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张胜利又没个正式工作，她能看得上才怪。” “再说，就你那外甥女，过年来我就听她抱怨，谁给她介绍的对象收入低，谁给她介绍的对象家里条件不好。” “你给她介绍一个没工作的张胜利，那不是惹的她背后抱怨你吗？”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趁早别做。” 他可不想对方来了听抱怨，那样过年都过不痛快。 “也是。”三大妈想起外甥女的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其实胜利也不错，很会钓鱼，今天一天，又弄了四五条鱼跟人换的票，算起来，也超十块钱了。” “就嫁给这样的人，那也能过的挺滋润。” “再说，他二姐还是正式工，以后家里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她是亲娘姨，还能害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三大爷却有不同意见：“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胜利是能钓鱼，可谁知道，他能钓多久的鱼？” “指望钓鱼活着？” “根本就不靠谱。” “再说，二梅有正式工作，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他二姐年龄也不小了，以前为了张胜利当知青的事儿，她就一直拖着没嫁人。” “现在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她又有了正式工作，也就不愁嫁了。”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她就嫁出去了，工作跟着人走，张胜利能跟着沾多大光？” 而且，靠人不如靠己。 张胜利本人没工作，终究是个短板。 “行吧。”三大妈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不过，虽然做不成亲戚，可到底人家能带着钓鱼。 这个人情，还是要领的。 所以，第二天，张胜利如约带着三大爷去钓鱼后，三大妈就逮着机会，到处跟人说张胜利的好话，从四合院里，说到四合院外。 关于张胜利钓鱼，一天能赚超过十块钱的事儿，也从四合院，传遍了附近街坊。 大家对于曾经的张胜利也有印象，都知道那是被棒梗从小欺负的孩子。 却没想到，长大后，那被说成是窝囊废的孩子，竟然在钓鱼方面成了高手。 “一天靠钓鱼就能赚超过十块钱的票？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 “就是，要是钓鱼那么好，早就发财了，还用家里穷成那样？” “你们别不信啊，是真的。我就认识他们四合院的人，说张胜利不但自己能钓到鱼，还能教别人，就连他们四合院那个老阎，在学校教书那个，都跟着他学钓鱼呢。” “是吗？那这小子可以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他一起学钓鱼？” “没错儿，我们还是跟他是街坊呢，教别人，也可以教我们。” 得到消息的人，立刻也涌去了什刹海。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算学会张胜利的十分之一，那一天也能赚上一块钱了。 找不到工作的大环境下，这种技能，就格外有用。 四合院里的人，原本到处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还有些没脸。 可听到街道上的人，都去什刹海跟着张胜利学钓鱼，他们也就豁出去了，也一窝蜂去了什刹海。 反正张胜利教别人的时候，旁边的人也都能听到。 他们偷学一下怎么了？ 当天，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到了一条大鱼。 而经过张胜利指导的几人，也钓上了鱼，按照规矩，这些人把第一次钓到的鱼给了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收下找人换了票。 其余的人，尤其是四合院的这几个人，也偷听到了张胜利讲的钓鱼技巧，可照做之后，却毫无所获。 以后的几天，也是同样如此。 张胜利钓鱼，总有人能钓的上来，可四合院这几个，却连毛都没钓到一根。 一开始，四合院这几个人，还不服，毕竟别人能，他们也是一起听的，凭什么不能？ 可又过了几天，马上都要过年了，喊张胜利师父的，越来越多，钓到鱼的，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他们几个，没一个人能钓到鱼。 “还真是怪事了。” “不会是张胜利私下还偷偷教了什么关键的，没跟咱们几个说吧？” “这谁知道？不过，那么多人都能钓到鱼，就咱们几个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看也是，这张胜利，肯定就是故意的。” 几个人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背后商量一下，竟然又去举报了，说张胜利用鱼换各种票，数量过于巨大，属于投机倒把，必须严惩。 于是，在什刹海教人钓鱼的张胜利，又再次被公安叫走调查。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立刻欢呼。 又大肆宣扬，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是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第134章 提前安排 不过，没有哪条规定，是不允许用自己钓上来的鱼，换票一类的东西，又不涉及到买卖。 所以，在了解到事情的具体情况下，公安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的张胜利，又回什刹海溜了一圈儿。 那些钓鱼佬看到他，立刻就把四合院几人的行为，跟他说了一遍。 “师父，肯定是那几个人眼红，自己又钓不到鱼，所以背后使坏呢，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一点儿。” “是啊师父，他们几个太笨了，一样听你讲钓鱼技巧，却一条鱼都没钓到，还埋怨到你头上，良心都让狗吃了。” “没错儿，他们还到处说你投机倒把，要被劳改，心眼儿简直是坏到家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向张胜利讲述事情的经过。 张胜利却很淡定：“好，我知道了。” 他其实已经料到这种情况了。 毕竟，四合院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过来跟他学钓鱼，不就是想要占便宜吗？ 钓到鱼，那帮人也不会感谢他，钓不到，则恼羞成怒。 明面上，他们不能拿张胜利怎么样，所以只能背后耍阴招。 上次他们就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又是用了这一招。 可惜，张胜利钓鱼，就算跟别人换，也只是换票，从不接受金钱交易。 所以，这几个人举报他投机倒把，才没有成功。 不过，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几个人，他并不打算放过。 一次又一次的，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想了想，他把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一个小子，给叫到了一边。 这小子也是知青回城的，二十四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没有门路，更找不到工作。 前些日子，到什刹海来，看到张胜利钓鱼，就动了念头，也弄了一根钓鱼竿，过来学着钓鱼。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先叫师父的一个，也是最先拿钓到的鱼，当学费的一个。 这几天，一直表现的都很好。 张胜利也观察了他几天，觉得这人还不错，值得交往。 “宋青林，我有件事儿，想让你帮忙，你帮不帮？” 他做事讲究心甘情愿，绝不强求。 所以，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宋青林很爽快：“师父，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你尽管说。” “只要不犯法，我这个当徒弟的，绝对没二话。” 他满脸写满了真诚。 这几天，他跟着张胜利，隔三岔五，就能带一条鱼回家。 家里的生后，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所以，他对张胜利这个师父，还是挺感激的。 “好。”张胜利点点头，凑到宋青林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宋青林听的眼神滴溜溜乱转，等到张胜利说完，他就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师父，我本来想着，你人太老实了，过来教所有人钓鱼，有些人不知道感恩，白眼狼一样，你肯定会吹亏。”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又笑。 张胜利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忍不住笑骂道：“滚蛋！” “别忘了我说的，明天记得别拿钓鱼竿，做好准备。” 却不料，宋青林直接摇头：“师父，我还是要拿钓鱼竿，不钓鱼，我家这年就过不好。” “再说，我跟你学钓鱼，那些人说不定会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出面。” 他说完，看张胜利并没有着急，又笑，说：“这事儿要做，就要找从没露过面的人。” “放心，明天我让我妈来，保证完成任务。” 张胜利听完，不由点了点头，宋青林的办法更严谨一些。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别人恶心他，他不还以颜色，还留着这仇过年吗？ 张胜利说完以后，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了十张大团结出来，然后拿出来，塞到宋青林手里。 “拿好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了。 剩下宋青林，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钱。 这可是十张大团结，一百块钱的巨款。 张胜利竟然这么放心就交给他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信任他。 摇摇头，宋青林也拿着鱼竿，离开了什刹海。 张胜利一路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里，早又传遍了，说他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真的，我们亲眼看见的，公安出面把张胜利给抓走了，他这次，绝对跑不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就是，他天天弄那么多鱼，拿着换这个换那个，估计早就让公安给盯上了。” “看着吧，这次他肯定会被判刑，最少劳改三年。” “我就说他得瑟过头了，自己钓那么多鱼，吃不了就分给我们，我们还能念他的好，他偏不，就瞪眼想要换好处，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四合院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对于一大爷，二大爷等人，能过上好日子，是浓浓的羡慕。 可看到曾经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竟然天天钓鱼，能换超过十块钱的票，就满心的嫉妒。 他们都想让张胜利倒霉。 想让他再变回以前那个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 想让他，一辈子都被他们笑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其中，以后院吴二魁的心思最为歹毒：“张胜利他妈还不知道吧？” “谁去说说？” 儿子被抓，当妈的还不马上急眼？ 他就愿意看到这一幕。 听他这么一说，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刘光福，立刻自告奋勇：“我去说。” “我跟张胜利是同学，去她家报信儿，还算是做好事儿呢。”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被吴二魁和棒梗给带的，这几个人，当初可都是以欺负张胜利为乐。 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到工作，张胜利却靠钓鱼，一天赚超过十块钱。 这怎么行？ 刘光福说着，就要转身走。 结果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刘光福，你到我家，是要报什么信儿，做什么好事儿啊？” 声音平平，像是不带一丝感情。 可刘光福却听的后背汗毛倒竖。 尴尬的扭回头，果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张胜利。 第135章 这鱼，卖吗? 背后谋算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当事人听到。 刘光福顿时一脸尴尬，笑着道：“胜利，你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安也是，怎么就不把张胜利给抓了判刑呢？ 张胜利一笑，说：“是啊，公安查了，我又没犯法，自然要马上放了我。” 这话一出，吴二魁和刘光福等人，心里都是一阵失望。 不过，面上，这些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刘光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附和道：“我也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果然是。” “胜利啊，你钓鱼是高手，可是什刹海的鱼就那么多，你钓了，别人就钓不到。” “那些人又是外人，不像我们，把你当自己人。” “有人钓不到鱼，就去举报冤枉你，实在可恶。” 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撇清关系。 吴二魁也立刻道：“是啊，胜利，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又都是一起长大的。” “关系当然是外面那些人比不了的。” “这样，明天我们还跟你一起去钓鱼。” “到时候，你单独指点我们几个，怎么样？” “放心，只要我们能钓到鱼，以后肯定护着你，保证那些外人冤枉不了你。” 他极尽蛊惑，说的好听。 张胜利也不揭穿这些人，说什么都点头。 等到对方说完，就爽快的答应：“好啊，没问题。” “不就是教你们钓鱼吗？” “明天我单独教你们几个。” “毕竟你们跟我是一个四合院的，好几天钓不到一条鱼，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都能钓到鱼。” 吴二魁乐了：“真的啊？” “那行，那明天就看你的了。” 他就说嘛，张胜利还是以前的张胜利。 看看，举报一次，被公安叫去一趟，就老实了。 他自以为拿捏了张胜利，笑的张狂。 张胜利一脸老实，笑的憨厚。 两人心思各异，却都胸有成竹。 第二天，张胜利还是跟往常一样，到上午八点半，这才从车家里扛着鱼竿出来。 四合院的这些人，也都熟知他的这个外出时间，所以也刚好出来，等在四合院大门口。 双方碰头，吴二魁等人，笑的开怀：“走吧，胜利可是说了，今天让我们都能钓到鱼。” 一条鱼可不便宜。 钓不到，张胜利负责包赔。 既然张胜利敢许诺，那他们就敢这么这么要求。 “好，走。”张胜利笑着答应，完全被人拿捏的样子。 刘光福等人，就又恢复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他们举报张胜利，张胜利却要带他们钓鱼，还许诺肯定能钓到，这不是被拿捏是什么？ 一行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什刹海。 看到张胜利来了，钓鱼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他们都知道，跟着张胜利就能钓到鱼，所以自然非常客气。 “胜利，你说的，要单独教我们钓鱼，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吴二魁有些迫不及待了。 刘光福也说：“是啊，我们可是一直都没钓到过鱼，胜利，你早该单独教我们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先教我们。” 他们早就眼馋了。 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就他们什么都钓不上来？ 现在，张胜利必须兑现诺言，先让他们钓到鱼再说。 张胜利也没推辞，说：“好，那我就先教你们。” “你们找一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挨着坐下，我一起教你们。” 不是想要钓鱼吗？ 好，他就满足他们。 吴二魁等人，倒也听话，闻言看了一下，立刻去找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排排坐下，手拿鱼竿，等待下一步指令。 张胜利开始讲解钓鱼技巧。 其实，这些钓鱼的技巧，他之前也反复讲过。 如果静下心，也有很大可能钓到鱼。 可是四合院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静不下心的那种。 在张胜利讲完钓鱼技巧之后，实践了没有两分钟，就追问道：“胜利，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你别拿这些没用的技巧糊弄我们，我们都试了，没用，来点儿有用的。” “对对对，说点儿有用的，马上就能钓上鱼来那种。” 他们嚷嚷着要钓鱼，却没有最基本的耐心。 张胜利心中冷笑，淡淡的道：“我可没有马上就能钓上鱼来的那种技巧。” “如果有，那我岂不是早就发财了？” “行了，你们要是想要钓到鱼，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现在半个小时内，不准说话，好好用我教给你们的技巧，去感觉水里鱼钩的变化。” “谁说话，那就别想再让我教他。” 不教怎么行？ 张胜利可是答应要让他们都钓到鱼的。 在鱼没有钓到手之前，吴二魁等人，并不想招惹张胜利。 于是，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开始按照张胜利说的，感受鱼钩的变化。 张胜利也没钓鱼，就在几人身后来观察。 等过来十来分钟，看这几个人脸上又出现不耐烦了，张胜利瞥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宋青林冲他点点头，于是心中有数了，这才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然后从系统物品栏中，提取出一条鱼，先挂上了吴二魁的鱼钩。 吴二魁正心里恼火，想着张胜利是不是耍他们玩呢，就感觉鱼钩一沉。 “有鱼！”他眼神一亮，然后快速的开始提鱼竿。 到了紧要关头，那些钓鱼技巧，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也就是张胜利挂鱼挂的牢靠，所以钓鱼成功。 “哈哈哈哈，我终于钓到鱼了！” 吴二魁兴奋的大笑，这条鱼，最少也有三四斤，能值两三块钱了。 想到这里，他手忙脚乱，去摘下鱼钩上的那条鱼。 而他的叫嚷声，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吴二魁特别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开始唾沫横飞，向众人讲述他钓鱼的经过。 当然，是强调他自己，彻底忽略张胜利的功劳。 等他唾沫横飞说完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妇人，这才戳戳他的胳膊，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的这条鱼，卖吗？” 第136章 忘恩负义 卖鱼？ 吴二魁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然后摇头：“不卖，不过我可以拿来换票，我只要肉票。” “大婶儿，你要有肉票，那我就跟你换。” 他馋肉了。 至于鱼嘛，反正还能再钓。 这大婶儿听了吴二魁的话，立刻摇摇头：“我手里没有票，只能给钱。” “小伙子，你要卖的话，我可以给你出的价格高一点儿。” 吴二魁本来要拒绝，可听到大婶儿说，可以给的价格高一点儿，顿时心动了。 能多卖钱，谁不愿意？ “大婶儿，那你能给多少钱？” 如果价格高，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卖。 “你说吧。”那大婶儿并没有直接出价，而是给了吴二魁要价的权力。 “我家明天要办喜事，需要买几条鱼。” “可我手里，又没鱼票，听人说，这边有人卖鱼，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就算价格稍微高一点儿，那也没事儿。” 周围的人，顿时感觉，这大婶儿太实在了，这不是给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 吴二魁听完，眼珠也是一转，说：“大婶儿，那你真是来对了。” “我这条鱼你也看到了，可是刚钓上来的，新鲜着呢。” “又大，又不用你拿鱼票。” “我本来是想留着换肉票的，不过你要办喜事用，那我就卖给你了，权当沾沾喜气。” “不过价格不能少，这一条，你怎么也要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周围的人，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年代，一条鱼就敢要价五块钱？ 却不料，那大婶儿只是略微犹豫，就同意了：“行，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多买几条，你的要等一会儿，到时候，我一起买。” 吴二魁也不在意，反正他还要接着钓鱼，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好，那就等一会儿，等我多钓几条，一起卖给你。” 说完，就兴冲冲的放好鱼，继续钓鱼。 一条鱼五块钱，他要是钓两条鱼上来，那今天的收入，可就是十块钱了。 吴二魁越想越兴奋。 张胜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继续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条鱼，又挂在刘光福的鱼钩上。 “啊——我也钓到了！我也钓到了！”刘光福兴奋的大叫。 这么些天，他终于能钓到鱼了，自然激动。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等着买鱼的，一条鱼，能卖到五块钱，这可不便宜。 很快，四合院的另外一个人，也钓上来一条鱼。 这几个人，顿时都沸腾了。 往常用尽手段都钓不到的鱼，今天就像是自己咬钩一样，很容易就钓上来了。 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欢呼吸引过来看热闹。 很快，四合院的几个人，每个人都钓到了鱼。 吴二魁和刘光福两人，甚至一人钓上来两条。 “够了够了，我家做喜事，这些鱼足够了。”那大婶儿看到了宋青林的手势，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 “现在要卖鱼给我的，就赶紧拎过来。” “不过来的，我就不收了。” 她招呼着。 原本还沉浸在钓鱼中的几个人，慌忙拎着自己的鱼过来。 毕竟五块钱一条的价格，除了着大婶儿，他们可找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凑上来了。 这里没秤，幸好鱼都差不多大小。 所以，大婶儿就以五块钱一条的价格收购。 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大婶儿给了钱，然后鱼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快速的离开了。 剩下吴二魁等人，拿着钱，兴奋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十块钱，哈哈哈，一会儿功夫，我就赚了十块钱。还有谁？”吴二魁格外兴奋。 他觉得，他已经掌握了钓鱼的诀窍。 只要有这个诀窍，那不用说一天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都有可能。 刘光福也笑：“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不用多，给我十天时间，我能赚不少钱，过年不愁了。” 二大爷对他动辄打骂，更不说给他钱花了。 现在好了，他能赚钱，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提醒说：“小伙子，你们这样不对。” “你们能钓到鱼，是高手教的。” “按照规矩，你们是要叫师父，然后钓上来的前三条鱼，是要给师父当学费的。” 这个规矩，在什刹海这边，已经成了大家的默契。 有人不遵守，自然就有人看不惯。 吴二魁可不愿意听，拿着钱瞪眼：“放屁，我们能钓上鱼，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什么师父，什么学费？” “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刘光福也立刻跟着道：“就是，我们也是天天来，少拿规矩不规矩的压我们。我们凭本事钓的鱼，给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到手的钱，他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更何况，还是给张胜利？！ 做梦！ 张胜利的钓鱼技术，他们已经全部学会了。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需要再让张胜利教他们。 那干什么还要给他鱼？ 看着他拿着他们的鱼换票？ 开玩笑！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意思，甚至为了表明立场坚定，还对张胜利怒目而视。 这种行为，让周围看热闹的，很是看不惯。 “你们还真是忘恩负义，要不是高手今天一来就单独教你们，你们能钓上鱼来？” “就是，人家高手自己都没钓鱼，把时间都花你们身上了，可你们倒好，钓上鱼，直接就卖了，也不知道交学费，简直是没良心。” “没错儿，大家都是来钓鱼的，你们几个要不是高手教，能钓到鱼？还不知道感恩，拿眼斜楞高手，真是白眼狼。” “说的对，做人不能这样，你们应该把卖鱼的钱，都给高手，算是交学费，这才对。” 一群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吴二魁等人。 吴二魁立刻怒了：“放屁，这鱼是我自己钓的，我愿意卖钱就卖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用的着你们教我要怎么做？！” “滚蛋！！” 第137章 投机倒把，抓人 他出言不逊，周围的一群人，顿时都怒了。 “嘿，小混蛋怎么说话呢？” “好好跟你说话，你犯浑是吧？” “真是家里欠管教，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就是，手把手教你钓鱼，那就是师徒关系，结果钓到鱼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欺师灭祖。” 众人纷纷指责。 吴二魁等人，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眼看就要动手了，宋青林悄悄拽了其中一个人，耳语了两句。 那人看了一眼还在叫嚣的吴二魁等人，眼神冷了几分，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人多，少一个人，吴二魁等人，也没丝毫察觉。 他还在叫嚣：“我就不念张胜利的好，怎么着吧？” “他教我们钓鱼，那是他愿意。” “我们钓到鱼，本来就是我们的本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真以为是他教的好啊？” “以后他离我们远点儿，我们钓我们的鱼，他钓他的，互不干涉。” “他也别来沾边，说是他教我们钓鱼这样的话，然后一门心思，想要占我们的便宜！” “我们就不给，你们也别来放屁。” 刘光福等几人，也大声的附和道：“对！我们就不给。” “有本事自己钓，看我们钓到了，就说是他教的，呸，没脸没皮！” 他们现在，不但不感谢张胜利，反而冷嘲热讽。 不要说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张胜利就冷眼看着他们大放厥词。 估计很快，这几个人就放肆不了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几个公安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分开围观的众人，到了现场，看着吴二魁等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投机倒把的卖鱼了？！” 计划经济时代，任何人不允许私下买卖。 就像张胜利那样，用鱼换票可以，但是要卖钱，不行！ 吴二魁吓了一跳，他本来卖了两条鱼，还一直都在得意洋洋，可听到投机倒把几个字，浑身的血都凉了。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否认：“没，没人卖鱼。” 可惜，刚才他已经得罪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 眼下看公安来调查投机倒把，吴二魁抵赖，顿时找到了出气的机会，纷纷站出来。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刚才投机倒把卖鱼的就是他。” “对，连同他旁边的那几个，都卖了。” “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刚才他们几个卖鱼，我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纷纷指证吴二魁等人。 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易，又不是一两个人看到，而是一大群人。 而且，这群人刚才还被吴二魁等人惹了一肚子气，这时候自然不会帮着隐瞒，于是不等公安询问，就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详详细细，都说了一遍。 买卖真实存在，那就是投机倒把无疑。 “抓起来。”事实清楚，公安立刻下令。 当下，就有公安上前，把吴二魁几个人，全部都控制起来。 投机倒把可是犯罪，所以，当场就可以实施逮捕。 吴二魁不服，被押着还在叫嚣：“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就是钓了鱼，换钱而已。” “张胜利比我们换的都多，为什么不抓他？！” 公安认识张胜利，毕竟昨天接到举报之后，就详详细细调查过。 他们知道张胜利换的都是票，不涉及买卖，所以，他们根本不搭理吴二魁，直接一挥手，把他们几个，都给抓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状，大快人心，纷纷叫好。 张胜利则跟宋青林交换了一个视线。 宋青林轻轻点头。 公安抓投机倒把，是要买卖双方一起抓的。 不过，这个局是他们设的，所以自然也防着这一点。 买鱼的是宋青林的妈，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这个时候，早就把鱼拿给等候在外面的亲戚，然后一哄而散了。 找？ 偌大的京城，想要找一个第一次来什刹海的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怎么可能找到？ 所以，宋青林一点儿都不担心。 张胜利应付了一下众人，然后这才溜达着，走到了宋青林身边。 “师父，要来单独教我钓鱼技巧吗？”宋青林笑呵呵的问道。 他半点儿也不提刚才的事儿，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张胜利越是领情。 “是啊，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钓鱼技巧不教你教给谁？”张胜利也笑着回答。 这些对话，当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吴二魁等人被抓，他们作为设局的人，当然不能着急走，以防被人看出破绽。 所以，还需要像往常一样，继续钓鱼。 张胜利说着，还真的开始教宋青林钓鱼的技巧。 这就吸引了好几个钓鱼的人，过来一起听着。 宋青林一边学，一边拿鱼竿实践。 张胜利为了感谢他的帮忙，于是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他鱼钩上，挂上了一条大鱼。 “哗——”大鱼被钓上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还是高手技术高，单独指导一会儿，就能钓上鱼来。” “是啊，我就说那几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说是自己凭本事钓上来的鱼，不肯承认高手的教导，活该被抓。” “就是，没有高手，他们能钓的到鱼才怪。” “没事儿，他们不承认，公安会教他们怎么做人，看着吧，搞投机倒把，就算数额不大，也会被处理，算是留案底了。” 大家说起来，都有些幸灾乐祸。 一来，吴二魁那几个人，确实可恶，得罪了这里所有人，所以大家也愿意看他们倒霉。 二来，大家这些话，也是说给张胜利听的。 毕竟张胜利可是钓鱼高手，随便指点指点，就能让人钓到鱼。 那卖个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张胜利对这些都心知肚明，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接话。 从始至终，他都置身事外。 吴二魁等人被抓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第138章 事情的真相 公安的办事效率也很快。 在把吴二魁几个人抓了之后，立刻就派人，在什刹海，还有去四合院了解情况。 吴二魁他们，确实是犯了投机倒把罪。 不过到底是初犯，还是惯犯，这个要查清楚。 于是，公安对这两处地方，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四合院看到公安上门，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二魁他们被抓了？投机倒把？！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是跟张胜利去钓鱼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呢？” “是不是张胜利投机倒把，带着他们，所以被连累了啊？” “就是就是，二魁他们都是老实孩子，一定是张胜利惹的祸。” 被抓那几个人的家里人，立刻开启了疯狂甩锅模式，把一切，都归咎到张胜利头上。 三大妈顿时就不爱听了：“不是，你们几个怎么说话呢？” “人家公安同志说了，是二魁他们投机倒把，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家老阎，还要跟着张胜利钓鱼，所以，该帮腔的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公安很严肃：“我们是来调查吴二魁，刘光福等人投机倒把行为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提别人，他们也许还会一起调查一下。 可要是说张胜利，这都调查过两次了，所以，他们自动忽略。 四合院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一问，竟然是吴二魁他们几个投机倒把，顿时窃窃私语。 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犯了挺严重的错误。 吴二魁他妈听着众人的议论，眼睛都红了：“都怪张胜利，要不是他说教二魁钓鱼，二魁能出这事儿吗？” “不行，我找胜利他妈去。” “她必须给我个说法儿。” 说完，迈步就往张胜利家去了。 公安她反抗不起，所以只能把怨气，撒到了张家身上。 横竖马兰英性子软，好欺负。 四合院的众人，也都跟上看热闹。 “马兰英，你家胜利害我家二魁犯法了，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吴二魁的妈大嗓门，还没到门口，就先嚷嚷了一嗓子。 马兰英在屋里，正在招呼来给张二梅说媒的黄媒婆，听到动静，就过来开门。 “怎么回事儿？” 吴二魁的妈凶神恶煞一样，拧着眉冷哼：“怎么回事儿？少装蒜！” “你家胜利说带二魁他们去钓鱼，结果呢？” “公安来说，二魁他们，被当成投机倒把给抓了。” “要不是胜利带着他们出去，哪能出这档子事儿。” “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她摆明就是要欺负人，所以，一上来就强词夺理。 马兰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倒是跟她一起出来的黄媒婆，这时候却掐起了腰：“我说，二魁妈，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你说胜利要带二魁钓鱼，可没说带他们去投机倒把啊。” “都是大小伙子了，犯法的事儿不能干不知道吗？” “再说，这事儿跟胜利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门来要说法，不合适吧？” 她什么人没见过？ 上门来欺负人，这个二魁妈，还真是不嫌害臊。 二魁妈目光闪了闪，黄媒婆就住前街，人很泼辣，她惹不起。 “黄媒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是来找张胜利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接了一句：“吴婶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看热闹的人，全都回过头。 二魁妈也转头看过去。 就看到，张胜利带着一个人，从人群外，分开众人，走到她面前。 现在的张胜利，可不是以前怯懦的样子，他扛着钓鱼竿，大大方方的看着二魁妈，毫无怯意。 二魁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货还打过傻柱，怼过贾张氏，怼过一大爷，怼过秦淮如。 这么一想，气势上顿时就弱了三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问你呢？婶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张胜利脸色明明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二魁妈甚至吞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瞥见旁边的人挤眉弄眼，这才强打精神。 “我就是想要找你问问，二魁他们跟你出去钓鱼，怎么就出事儿了？” “公安来说他们投机倒把，到底是干什么了？” 她才不信，几个身上没几毛钱的小子，出去能无缘无故去干投机倒把的营生。 除非有人怂恿。 而且，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张胜利。 这小子自从当知青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充满危险。 张胜利嗤笑：“婶子，公安既然说二魁他们投机倒把，你就没问问，他们是怎么投机倒把的？” 二魁妈哪敢一直追着公安问，只能嗫嚅着说：“我问了，他们没说。” 她看着张胜利，越看越怀疑，就是这小子使坏。 于是就说：“今天二魁是跟你一起走的，你没事儿，二魁他们却被抓了。” “他们身上又没带钱，突然就被抓了投机倒把，这怕是你暗中捣鬼吧？” 毕竟，二魁他们从小欺负张胜利。 这小子如今变的不一样了，难免会有报复的心思。 二大妈也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冷笑，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他旁边站着的宋青林，却先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这件事儿我知道。” “我也是在什刹海那边，跟我师父学钓鱼的。” “今天什刹海抓投机倒把的事儿，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我师父暗中捣鬼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事儿不光跟我师父没关系，而且，他还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吴二魁他们不要脸，钓了鱼以后，不知道感谢我师父也就算了，还拿着鱼卖高价。” “什刹海那地方，人多眼杂，他们敢投机倒把，不被公安抓才怪。” 说着，就把事情发展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张胜利怎么单独教吴二魁等人钓鱼技巧，几个人怎么钓上鱼，怎么不听劝阻，卖钱被抓，都事无巨细，全说了。 反正看上去，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不怕别人去查。 怎么查，都是他说的这些。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第139章 说媒，来自宋青林的提醒 这事情经过，怎么听，都是吴二魁等人活该。 跟着张胜利学会了钓鱼，那可是好事儿。 可是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什刹海那么多人，他们跟众人起冲突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面儿，当众投机倒把？ 那种情况下，不被举报才怪。 “我家二魁啊，他怎么就这么糊涂？”二魁妈也听出来了，想要找茬张家是不可能了，于是假装哭嚎着，回家去了。 公安抓人，要怎么处理，还要看情节轻重。 她们都是普通人，又没关系去捞人，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二大妈一看二魁妈偃旗息鼓了，于是也悄咪咪的退后，转身回了后院。 剩下的人，则聚在一起，议论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儿。 张胜利也不管这些人，带着宋青林，跟他妈还有黄媒婆，都进了他家。 一进屋，张胜利先道谢：“黄大妈，刚才的事儿，多亏有您在，要不我妈又要吃亏了。” “谢谢您了。” 他回来的时候，都听见了。 要不是黄媒婆站出来，就二魁妈那张嘴，非气到他妈不可。 现在好了，二魁妈没讨到便宜，他妈也没吃亏。 黄媒婆顿时乐呵呵的：“看你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谢什么谢？” “对了，胜利你回来的正好，我过来是给你二姐介绍对象的，你妈说，要等你和你二姐回来商量一下。” “正好，你回来了。” “那这事儿我就再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说媒的人，靠的就是一张嘴。 能当面说服的人，绝不拖时间。 张胜利一听，原来黄媒婆是给他二姐介绍对象来的，也来了兴趣，连忙说：“那黄大妈您说说，我听听是谁，这人我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一说你就知道了。”黄媒婆乐呵呵的道。 说完，她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她要介绍的人。 其实那人也不远，就住在前街，是橡胶厂的一名工人。 那人张胜利不认识，但马兰英认识，前几年因为生过一次病，留下一个咳嗽的毛病。 街道上的人，都说对方是病秧子，条件好的姑娘不肯嫁，条件差的，他又不愿意，所以三十了，还打着光棍。 马兰英本来不同意，毕竟闺女都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找这么一个人？ 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愣是说的让马兰英放下了顾虑。 只是，这事儿必须还要张胜利和张二梅同意。 所以，黄媒婆看到张胜利回来，这才又介绍了一番。 介绍完以后，又解释说：“胜利啊，你去当知青了不知道，其实卢大涛那孩子挺好的。” “人家就是嗓子痒，所以才咳嗽几声，根本就没别的病。” “说人家病秧子的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 “他可是正式工，橡胶厂待遇也好，二梅嫁给他，那妥妥的就能过上好日子。” “人家家里也说了，两家离得近，成了亲家，也能相互帮衬。” “你想想，有当正式工的姐姐和姐夫，你就是没工作，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黄媒婆说的天花乱坠。 张胜利却听的有些好笑：“黄大妈，我就算找不着工作，那也不用靠卖姐姐养我吧？” “这人身体不行，还是算了。” 他可不想让他姐将就。 尤其对方还是身体有问题。 黄媒婆一听急了：“不是，大涛身体怎么就不行了？” “胜利啊，你可别跟别人似的，听风就是雨。” “咱们前后街住着，我给人说媒，向来都是介绍条件相当的，绝对靠谱。” “你们要是不信，那等橡胶厂下班，我把人给带过来，你们自己看看。” “是不是身体不好，亲眼看看不就放心了？” 她很坚持。 “再说了，你也知道，有些人，就会背后乱嚼舌根。” “东家长西家短，中间掺上不少自己编排的话。” “那卢大涛又是个老实孩子，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些人争辩。” “一来二去，这才传成这样。” “胜利啊，大妈说媒，不是强买强卖。” “可好歹都要了解清楚吧？咱不能因为别人串的闲话，就不给别人机会。” “你说呢？” 张胜利还能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如果对方确实身体没毛病，只是因为被人造谣，那确实也不能因为这个拒绝人家。 想到这里，张胜利只能点头：“行吧，那让他下班过来一趟，看看再说。” 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对待。 黄媒婆乐了：“这就对了。” “胜利啊，你放心，卢大涛就跟我家住的不远，他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绝对没问题。” 她说着，站起身，说：“那我就回去说说，时间也不早了，等下班，我就再带人过来。” 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她再留下多说，反而会起反作用。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把人给客气的送出四合院。 宋青林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黄大妈慢走。”张胜利对着黄媒婆摆摆手，然后看着对方远去。 他二姐之前为了他，愣是守着这个家没嫁人。 现在他回来，那这事儿肯定要提上日程。 所以，不管这个卢大涛是不是靠谱，总归以后还要用到黄媒婆。 “师父。”宋青林拽了拽张胜利的胳膊。 看张胜利扭头看自己，就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对方是在橡胶厂上班，那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我师姑嫁这样的人比较好。” 他的话，顿时让张胜利警觉起来，立刻严肃的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你认识这个卢大涛，或者知道他什么真实的情况？” 别看他比宋青林还小，可严肃起来的气势，让宋青林都忍不住心惊。 又是连忙解释说：“师父，我不认识什么卢大涛，不过，我之前找工作，托人送礼，结果对方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橡胶厂。” “我这个人，喜欢干什么之前，先打听一下。” “所以介绍人说要安排橡胶厂的工作给我，我就去打听了一下橡胶厂的情况。” “可是。打听到最后，我害怕了。” “橡胶厂的工人，有很多身体出毛病的，住院都治不好。” “这个卢大涛，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第140章 宋青林是自己人 张胜利顿时心中凛然。 是了，他一时间，忽略了职业病会带来巨大危害这点。 也是，后世都有各种防范措施，正规的企业，对这方面非常重视。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对职业病的防范很欠缺。 橡胶厂又经常接触化学物质，还有有害气体。 没有防范，那得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综合卢大涛的症状，病后一直咳嗽，怕是肺出了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宋青林看着张胜利不断变幻的脸色，顿时也忐忑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于是又解释说：“师父，我就是提醒一下。” “也许这个卢大涛，身体确实是没什么事呢？” “没事儿个屁！”张胜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从卢大涛的表现看，分明就是得了职业病。 这样的人，要是让二姐嫁了，那就是毁了二姐的一生。 “青林，你提醒的对，要不然我一时还想不到这上面去。” 他说完，突然就注意到了宋青林。 这家伙，长相英俊，吃苦耐劳，而且，心性也不错，跟他二姐，年龄也合适。 虽然暂时没工作，可这脑瓜子够用，以后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 貌似还挺合适。 他目光灼灼，看的宋青林胆颤心惊：“不是，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没底。” 像是要卖了他一样。 张胜利呵呵笑，他拍拍宋青林的肩膀，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着，今儿这事儿多亏了你提醒。” “晚上怎么也要做几个菜，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宋青林一听是为了这个，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说：“不用不用，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麻烦了，晚饭我一会儿回家吃就行。” 他就是想着过来认认门，以后好带着礼物常来。 毕竟张胜利教了他钓鱼技巧，总不能只给了两条鱼，后续就没表示了吧？ 这是今天过来的匆忙，没带礼物。 就空着手来的，他哪有脸留下吃饭？ 张胜利可不管，回家吃？这怎么行？ “青林啊，我都说了，你这么不给面子，好吗？” “不用说了，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就这么说定了。” 他并不容许对方拒绝。 留下来多近距离接触，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靠谱。 再说，择日不再如撞日，就今天了。 “这……好吧。”宋青林不好再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四合院，一进屋，却看到马兰英在收拾屋子。 虽然屋里本来就干净，可马兰英还是不停的在整理，一看就是紧张了。 “妈，您忙什么呢？”张胜利看不过去，随口问了一句。 马兰英正在摆桌上的茶碗，闻言头也不抬，说：“你别管，这可是给你姐介绍对象，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如果那卢大涛确实不错，那就是未来姑爷，要好好招待才行。 毕竟闺女也不小了，被耽误到现在，找条件好，年龄还相当的，不容易。 “好吧。”张胜利知道劝了没用，也就不管了。 至于那个相亲对象，等他二姐回来，他叮嘱一下，直接拒绝得了。 倒是宋青林，看马兰英在忙，立刻凑上来：“师奶，要收拾什么，您吩咐我就行。” 说着顺手就接过去马兰英手里的抹布。 马兰英顿时呆愣了一下。 刚才因为黄媒婆在不停的说卢大涛的情况，加上张胜利也就没给她介绍，所以，她并没注意到宋青林的存在。 现在被拿走了抹布，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你是……” 马兰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有些懵。 不认识的人，还叫她师奶。 这是什么情况？ 宋青林手脚麻利的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回答：“师奶，我是在什刹海，跟师父学钓鱼的，叫宋青林。” “师父钓鱼技术特别高，经过他的指导，我也经常钓到鱼。” “就像今天，我就钓了两条鱼上来。” 这是实情，也是他最感激张胜利的一点。 要不是张胜利，他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家里人呢。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马兰英听明白了。 就是人家第一次来，也不能让人给干活，于是又去抢抹布：“那你跟胜利说说话，坐着玩会儿，抹布给我。” 宋青林却手脚勤快，早就抹完了桌子，然后躲开马兰英的手，又去抹凳子：“师奶，这些活儿我都在家干习惯了，放心交给我就行。” 说着，已经抹完了凳子。 然后，他又拿起茶壶看了一眼，看里面有茶渍，就倒进去一些水，手动擦洗。 马兰英根本就插不上手。 她看着忙碌的宋青林，赶紧去问儿子：“胜利，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来就干活？” “你去跟人说说，别干了，我这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对方说是儿子的徒弟，可不过是教钓鱼的，不能拿着当正式师徒，最多算是朋友。 哪有朋友第一次上门，就让人不停干活的道理。 不料张胜利只是看了宋青林一眼，笑着说：“妈，青林闲不住，他要干就干吧。” 说不定，这还是未来姐夫。 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干点儿活怎么了？ 于是，马兰英不好制止，张胜利又不管。 在宋青林的一番忙碌之下，整个屋里，焕然一新。 桌子凳子，还有所有的东西，都铮明瓦亮。 张二梅下班一进家门，是窗明几净，还有三张笑脸。 “有客人？”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呲牙一笑，介绍说：“也不算是客人，这是我徒弟宋青林，算是自己人。” 他说完，不等张二梅进屋，就扯着她到了一边，把黄媒婆做媒的事儿，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宋青林提醒的事儿，也说了一遍。 然后说：“二姐，一会儿黄媒婆就要带人过来，你也不用说他工作有职业病的事儿，直接婉拒了就行。” 他绝对不能让二姐嫁给一个病秧子。 “知道了。”张二梅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嫁人。 第141章 我们不合适 家里就她一份工作，她要是嫁人了，弟弟怎么办？ 所以，张胜利说一会儿让她婉拒相亲对象，张二梅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二姐。”张胜利又戳戳张二梅，然后小声说：“卢大涛不行，不过我带回来的这个宋青林倒是不错。” “你多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就跟我说。” 然后他来促成。 张二梅没想到弟弟会这么说，眼神瞥了宋青林一眼，脸色顿时一红，戳了张胜利一下，嗔怪道：“别瞎说。” “我的婚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在没安顿好弟弟的工作之前，她并不打算嫁人。 所以，不管是卢大涛也好，宋青林也罢，她都不会考虑。 “行吧。”张胜利耸耸肩，反正话说到了，两人也认识了。 至于成不成的，还需要观察。 于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也就是能有十几分钟，黄媒婆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炫耀的目的，还是人太虚弱，走不了这段路。 人一进屋，张胜利就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卢大涛确实带着一股病态。 整体看上去，脸色苍白中带着蜡黄，不严重，却绝对是隐患。 “咳。”卢大涛隐忍的咳嗽了一声，整张脸，闪过一抹红晕。 张胜利看的真切，心里更肯定，这人绝对是有病。 马兰英不知道这些，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卢大涛，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还挺满意。 “进来坐吧。”她招呼了一句。 黄媒婆乐呵呵的道：“大涛本来还说，不能空手上门，所以想去买点儿东西，被我给拦住了。” “相亲要满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说对吧？”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所以，找个机会，她就拼命替卢大涛说好话。 张胜利心中冷笑，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不是宋青林提醒，他们特别注意，说不定还真会被卢大涛糊弄过去。 现在嘛，走个过场，赶紧把人打发走得了。 于是，张胜利对张二梅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让他们两个人聊两句，看看是不是对脾气。” “要是感觉不错，再说别的。” “要是连脾气都对不上，那说再多也是白搭。” 黄媒婆连忙说：“对对对，这婚事能不能成，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能不能处的来。” “大涛，那你跟二梅说说话。” 她就住前街，自然也知道张二梅的性子。 这姑娘心地善良，单纯。 只要卢大涛好好表现，那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卢大涛也做足了准备，于是上前坐到张二梅旁边，等着其余人都躲到一旁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立刻说：“二梅，我早就听说过你。” “不少人说，你勤快，能干，还为了你弟，耽误了找对象。” “别人说你这么做是傻，其实我不觉得。” “我觉得，做姐姐的，照顾亲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会对你弟弟好。” “他没工作，我可以拿出我的工资，再找我家在工厂当领导的亲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放心，我家条件好，跟你家距离又近，以后一定帮衬你家，也让你家过上好日子。” 这番话，不得不说，是说到张二梅心坎儿上了。 如果不是张胜利叮嘱过她，说不定，她会因为这番话，直接选择卢大涛。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答应。 她已经有了工作，会自己赚钱，没必要为了钱，去嫁一个有病的男人。 尤其张胜利还知道卢大涛有病。 她要是选了卢大涛，那自家弟弟非气疯不可。 她没那么傻。 “卢大涛同志，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所以相亲这事儿，就到这儿吧。” 不同意，那就不要拖泥带水。 卢大涛也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张二梅竟然会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于是脱口问道：“为什么？” “是我条件不够好吗？” “还是你听信了街道上那些人胡说？” “二梅，你听我说，我能正常上班，就是根本没病，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他已经三十了，所以迫切的想要找个对象。 目前来说，他相亲遇到的姑娘，张二梅是条件最好的一个，长得好，勤劳踏实，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所以，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张二梅闻言，就皱了皱眉，说：“卢大涛同志，媒婆给说媒，就是让我们相看一下。”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所以跟你说的条件那些，没有关系。” 她不想撕破脸说难听的话。 不过，这个卢大涛，确实有些不知道好歹了。 相亲见一面而已，却纠缠不休的样子，很让人厌烦。 张二梅说着，就不想跟卢大涛多说，转头看向了张胜利。 张胜利虽然跟宋青林在说话，不过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张二梅看他，立刻就站起身过来：“姐，怎么了？” 有弟弟在跟前，张二梅更有了底气，说：“我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张胜利等的就是他姐这句话，闻言立刻转头对黄媒婆打招呼：“黄大妈，我姐说了，没相中。” 这话他是大声说的。 完全没看卢大涛那阴翳的目光。 小样儿，还当这是强买强卖呢？ “啊？没相中啊？”黄媒婆本来还在跟马兰英拼命的说好话，结果还没说完，相亲倒是先结束了。 而且，张二梅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就说没相中。 她不由自主看了卢大涛一眼。 要是按照她教的说，张二梅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快，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当着张家人的面，黄媒婆又不好追问，只能说：“没事儿，没看上就证明他们两个没缘分。” “等回头我再另外给介绍。” “那什么，那我就带大涛先回去了。” 相亲没成，再让人待在人家姑娘家，就不合适了。 所以，黄媒婆只能提出告辞。 然后带上卢大涛，从张家出来，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大门口外，看左右没人，黄媒婆这才看向卢大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都教给你怎么说了吗？” “二梅怎么就突然说不同意了？” 第142章 露出庐山真面目 卢大涛眼中布满阴霾，不悦的道：“我怎么知道？” “我把你说你的那些，全都一字不漏的说给张二梅听了。” “可她听完以后，直接就说跟我不合适。” “黄大妈，你可是拿了我一百块钱，保证这门亲事能成的。” 想拿钱不办事儿？ 门儿都没有！ 黄媒婆脸上就闪现一抹尴尬。 她确实这么保证过，毕竟，她就住前街，对张家的情况，对张二梅的心思，都非常了解。 这次她以为，是百分之百能介绍成功。 结果，却出岔子了。 到手的一百块钱，她又不想再还回去，于是就陪笑说：“大涛，你放心，这门亲事不成，我会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保证能给你找一个好的，也保证能给你介绍成，怎么样？” 卢大涛直接冷哼：“不怎么样。” “黄大妈，你要么退钱，要么想办法，把张二梅给我介绍成功。” “如果介绍成功了，我可以再给你一百块钱。” “你自己选吧。” “不过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贪心，选好了就要做到。” “不然别怪我家跟你翻脸。” 他家亲戚多，表兄弟堂兄弟一堆。 想要教训黄媒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媒婆也知道这一点，连忙说：“大涛，你先别着急，我回头单独找找二梅，好好跟她说说，保证给你把这门亲事说成。” 看在二百块钱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再说，张二梅心软，多说几次，她也许就答应了。 就算最后张二梅不答应，那她也别的办法，让对方答应。 卢大涛听到她这么说，就点点头，说：“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着你。” “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三个月。” “要是不成功，那后果你知道。” 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黄媒婆心中一凛，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保证：“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二梅有软肋，她只要找准，对方就不可能不同意。 卢大涛看黄媒婆说的笃定，就冷哼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说完，看周围没人，顿时压抑不住喉咙的痒，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黄媒婆赶紧从背后给他拍背，好缓解他的症状。 而在四合院大门口的门洞里，藏着张胜利，宋青林，还有马兰英。 虽然隔的远，听不到卢大涛跟黄媒婆说了什么。 可对方咳嗽的身子都站不直，这是能看见的。 张胜利转头，对看傻了眼的马兰英道：“妈，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那卢大涛就是一个病秧子。” “他来咱们家，就一直在藏着掖着。” “你看，这就忍不住了吧？” “咳成那样，跟肺痨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这样的人，还想娶他二姐？ 做梦。 马兰英本来不太相信，什么职业病之类的，儿子又没进橡胶厂，怎么能知道这些？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卢大涛，都咳嗽的弓成虾米一样，没病才怪。 “是啊，幸好你姐没看上他，都病成这样了，能活的长久才怪。” 嫁个短命鬼，那不是害了闺女的一生吗？ 想到这里，马兰英忍不住抱怨：“这个黄媒婆也是，就这样的人，都要介绍给二梅，良心让狗吃了。” 还睁眼说瞎话，说卢大涛其实没病。 都咳嗽成一团了，怎么可能没病？！ 张胜利安慰道：“妈，咱们能提前看出来，也是好事儿。” “我二姐直接拒绝了，那不就是躲过一劫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 幸亏发现的早，要是被糊弄了，真嫁过去，可就什么都晚了。 张胜利看他妈点头，就又继续说：“这件事儿，多亏青林提醒。” “妈，咱们家是不是要多做俩菜，好好招待一下青林？” “就当感谢他了？” 一语惊喜梦中人。 马兰英马上一拍大腿，说：“对对对，多亏了青林，我这就回家去准备准备，多做两个菜。” 说着转身就要回四合院。 宋青林连忙说：“师奶，不用多做菜，太麻烦了。” 他就是来认门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马兰英头也不回，只是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一边说，一边一溜烟儿的回家去了。 好歹也是帮闺蜜躲过一劫，不好好招待怎么成？ 四合院门口，就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 宋青林有些尴尬：“师父，要不你跟师奶说说，我还是回家吃饭，就不留下了。”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却要让师父一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怪不好意思的。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我妈都回家忙活做吃的去了，你却要走？” “走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说完，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宋青林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屋里，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准备菜，张胜利让宋青林陪他坐下。 “青林，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什刹海那边，年前我是不打算再去了。” 张胜利没瞒着宋青林。 他这些天去钓鱼，故意弄的整个四合院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钓鱼高手，而且还指导别人钓鱼，一天下来，用获得的鱼换的票，都超过了十块钱。 这样几次三番，在外人看来，可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别的干不了，过年是足够了。 达到这样的目的，张胜利自然就放弃了再去钓鱼。 这件事儿，他要告诉宋青林一声，免得他去空等。 “师父，你不钓鱼了？”宋青林有些意外。 有钓鱼技术，还能每天获得超过十块钱的各种票，他想不出，为什么张胜利会放弃。 张胜利点点头，说：“是啊，不钓了。”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提前置办年货。” “我这边虽然换了一些票，可年货一样都没买。”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置办年货，准备好好过个新年。”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原主当知青回来的第一个新年。 不管怎么说，这个新年都很有意义，必须要好好过。 第143章 关于鸽子市 原来如此。 宋青林明白了。 “师父，你要买什么年货？我认识的人多，也许可以帮你。” “就像有些商店没有的，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买到，就是价格可能会高一些。”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匮乏。 尤其是到了年关，所有人都想要置办年货，东西自然是紧俏。 就像百货大楼，供销社这些地方。 天天都是人群拥挤。 后世说要买东西，在这个年代，则是要“抢”东西。 抢购的抢。 所以，宋青林理解张胜利为什么要专门置办年货，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张胜利听他这么说，就一挑眉，问道：“青林，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不会是鸽子市吧？” 鸽子市，就是黑市。 因为物资匮乏，什么都讲究定量。 老百姓不是这个不够，就是那个不够。 所以为了互通有无，这才有了鸽子市的存在。 张胜利的前身，对鸽子市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没去过，所以，他对这种黑市，一知半解。 不过，还是挺好奇的。 就是不知道，宋青林说的办法，是不是指这个。 宋青林微微点头：“是啊，我邻居大哥没工作，就是一直在鸽子市偷偷讨生活的。” “我想过要跟他一起去混鸽子市，可那天我第一次去鸽子市，就遇到了红套袖抓了一个票贩子。” “投机倒把，被抓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就没敢再去。” “不过，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可以通过我这个邻居大哥，他能给搞到。” 就连他，有时候缺少什么，都会找那位大哥帮忙。 所以，他听张胜利说，要买年货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大哥。 张胜利却摇摇头：“不用了，你都说了，鸽子市有红套袖抓投机倒把。” “我要是找投机倒把的人买东西，万一被抓，那罪名可不轻。” 他对鸽子市不排斥，对找熟人却很排斥。 毕竟，一旦这个熟人被抓，那对方为了减轻罪责，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卖跟他交易的熟人。 还不如他偷偷去鸽子市，跟不认识的人交易。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那就没事儿。 宋青林若有所思的点头。 投机倒把确实应该注意，他看到过鸽子市那边的票贩子被抓，还有四合院这边，吴二魁等人被抓的场景。 一旦被定性投机倒把，那无论是找工作，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所以，他以后也要在这方面多注意，免得真出问题，影响一生。 “师父，你说的对，投机倒把的事情，确实不能做。” 他们还年轻，不能犯错。 张胜利微微一笑，投机倒把当然能做，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不过，他没跟宋青林说这话。 只是说道：“青林，你跟我说说鸽子市场的事儿吧。” 他想去鸽子市，自然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宋青林也没隐瞒，开始讲起他所了解的鸽子市，还有鸽子市卖的东西，还有时间，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 冬天的鸽子市，一般是在凌晨三点半开始，五点半结束。 这个时间段，市管委的人都还没上班，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些。 “不过，根据我邻居大哥说，市管委的人，其实还是会偷偷在暗地里派人，到鸽子市监视。” “买卖自家用的东西，他们不会管。” “可要是真的投机倒把，那他们就会冲出来，直接抓人。” 防不胜防。 宋青林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 “不过，有经验的人，去鸽子市买东西，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脸。” “一旦遇到市管委的人，必须要把买到的东西，偷偷丢掉。” “只要没抓到现行，抵死不承认，市管委的人，也只能放人。” 这一招，被很多人实测有效。 他讲的详细，张胜利听的认真。 等宋青林讲完，张胜利继续问道：“那卖的东西呢？” “鸽子市都卖什么？” 他没去过，所以特别好奇这个。 宋青林倒是很了解，闻言立刻说：“鸽子市卖的，都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粮票肉票，粮食等等。” “还有卖布的，卖尼龙制品的。” “有时候，还能碰到卖自行车，卖手表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东西都有需求。 有需求，就会出现在鸽子市场。 “那一些早年间的老物件呢，有没有？”张胜利追问了一句。 看宋青林有些疑惑，就继续解释说：“我说的，是那种古董之类的。” “比如说，破肆旧的东西。” “就像是瓷器，青铜器，字画等等的那些。” 现在革新刚结束，正是寻宝的好时候。 一般人在这个年代，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也因为破肆旧，对那些古董之类的，并不看重。 这个时候，应该是捡漏的最好时机。 “啊？师父，你想要那些东西啊？”宋青林没明白，张胜利为什么会对老物件感兴趣。 不过，他还是根据他了解的，给予回答。 “鸽子市那边，卖的都是老百姓平时需要的东西。” “我是没看到有卖老物件的。” “你要是想要，我就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哪儿有。” 只要有，那他一定给打听清楚。 “行。”张胜利呲牙笑着答应。 他不着急，只要打听到地方，过去看看情况就行。 这个年代，能买卖古董的，应该也就是那一小撮人。 比如收藏马那种。 不过他们的价格，相对这个年代来说，应该也不算便宜。 张胜利还是希望，过完年，去废品站上班，搞一个收破烂的工作，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去寻宝。 有的放矢，那宝贝应该少不了。 根据他的了解，收藏马早期的时候，就曾经委托收破烂的，在收破烂的时候，给他留意古董消息。 不过，他那样做，还是会有诸多不便，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但是如果本身是收破烂的，那就不一样了。 可以放开手脚，利用系统寻宝。 横竖接近宝贝，系统都能提醒，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第144章 打听两件事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兰英和张二梅就做好了饭。 “先别聊了，吃饭吧。” 说着，就去拿碗筷。 张二梅那边，则把炒好的菜端过来。 宋青林一看，赶紧过去接到手里，给放到桌上。 他这样的表现，让张胜利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宋青林确实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 宋青林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对张二梅恭恭敬敬的：“师姑，有什么要干的活儿，吩咐我就行。” 张二梅听不惯，于是就说：“什么师姑？跟胜利一样，喊二姐就行。” 马兰英正好拿碗筷过来，闻言也立刻道：“就是，胜利教你钓鱼，就当朋友一样。” “又不是工厂教技术那些，还非要喊师父。” 说完，还看了儿子一眼。 张胜利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啊，青林，我妈说的对。” “正好我明天也不去什刹海了，也教不了你，师徒称呼，到此结束。” “以后我们当朋友相处。” 顺便，查看一下对方的人品，秉性。 如果合适，那没有师徒名分，会更方便。 一家人都这么坚持，宋青林也没再坚持。 “好吧。” 他答应下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关于什刹海的事情，张胜利回来没怎么说，不过宋青林知道。 但凡马兰英问的，他都说的很详细。 最后，又说到了吴二魁等人。 “说实话，我师父，我是说胜利。”宋青林说顺嘴了，说完又改口。 “他钓鱼技术太厉害了，钓鱼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他天天都能用鱼，换到超过十块钱的票。” “那些钓鱼的人，谁不眼馋？” “就算没有吴二魁他们举报，我估计，也会有别人偷偷举报。” 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胜利钓鱼，还有他专门指导的几个人，也能钓到鱼。 那些没有钓到鱼的人，因此怨念丛生。 宋青林就听到过不止一次，有人说张胜利的坏话。 只是那些人还没来及行动，就被吴二魁等人抢了先。 马兰英听到吴二魁等人的名字，还是愤愤不已：“别人我不管，就是四合院这几个人，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小时候欺负胜利也就算了。” “如今长大了，胜利好心教他们钓鱼，他们竟然恩将仇报，去举报胜利？！” “活该，现在他们自己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 “我看就是报应。”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 兔子被惹急了，还咬人呢。 张胜利提醒说：“妈，二魁他们确实活该。” “不过你也看到了，二魁他妈，还有二大妈，都是拎不清的人。” “她们说不定，会把二魁几个人被抓那事儿，算到我头上。” “以后，我不在家的话，你就躲她们远点儿。” 他怕他妈的性子，会被四合院这帮人给欺负。 马兰英倒是难得硬气了一回：“我不怕。” “你教他们钓鱼，可没教他们投机倒把。” “他们被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活该。” “敢来找茬儿，我非骂出去不可。” 说完，看向宋青林，问道：“青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青林立刻点头捧场：“是，婶子说的对，咱们又没错儿，就没必要怕他们。” “婶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人捎信儿给我，我过来给你出气。” 他说的认真，马兰英听的高兴，立刻点头。 张胜利看看两人的轻松相处，又看了他二姐一眼，结果被张二梅给白了一眼。 这一顿饭，吃的轻松还自在。 吃完饭，张胜利把宋青林送出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胜利，你不让叫师父，那我就不叫了。”宋青林的态度很诚恳。 “不过，你教我钓鱼这份情，我会始终记在心里。” “鸽子市那边，我好歹比你熟。” “你要去，千万记得叫上我。” “真遇到红套袖，我也能知道往哪儿跑能跑的了。” 他知道张胜利打听鸽子市，就一定会去，所以在要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了这些话。 话里的关心，让张胜利心中微微一动，就点头说：“那好，我打算今天晚上三点，就起来去一趟。” “你要是打算一起，就三点到四合院门口等着我。”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反正他不去什刹海，宋青林也钓不到鱼，那让对方跟自己去鸽子市，多接触看看，也不错。 “好。”宋青林立刻点头答应了。 “正好，我认识鸽子市的票贩子秦五，他到处倒腾票，认识的人不少，应该能知道古董市场的事儿。” “等去了，我就找他打听一下。” “应该能打听到一点儿消息。” 这样也不算白去。 “可以。”张胜利点了点头，对于古董市场，他倒没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现在是76年，第一没改开，第二古董没有什么行情。 所谓的古董市场，大概率不存在。 他记得，最有名的潘家园，也是92年才兴起的。 76年，大众都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更不用说，还能形成什么古董市场了。 不过，打听倒也不麻烦，只是顺带的事儿。 想到打听，张胜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对了，青林。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今天跟我二姐相亲的那个卢大涛，他的性格，为人，到底怎么样？” 宋青林顿时一愣：“打听他？” “二姐不是没看上，拒绝他了吗？” 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打听干什么？ 张胜利眯了眯眼睛：“青林，卢大涛是一个病秧子，你也看到了，都咳嗽成那样了，黄媒婆还来给我二姐介绍。” “你说这是为什么？” “黄媒婆不可能不知道他有病，却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介绍成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没收对方天大的好处，鬼都不信。” “我看这个卢大涛，就是冲着我二姐来的，我二姐拒绝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还带着阴狠。” “今天相亲这事儿，怕是还不算完。” “所以，不打听清楚，我不放心。” 如果对方是一个阴狠小人，那早做防范，总比事后补救要好吧？ 宋青林闻言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好，我会打听清楚。” 第145章 我给你带路 要打听一个人，对宋青林这样交友广阔的人来说，很简单。 不过，这需要时间。 张胜利送走宋青林，回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半，张胜利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准时醒了过来。 鸽子市开始的时间是三点半。 等他磨蹭了一会儿，起来穿戴完，洗漱好，也差不多到三点了。 昨天晚上，他就跟马兰英说过，他要去鸽子市。 所以，早起的时候，马兰英听到儿子起床的动静，也没说话。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反复的叮嘱过了。 没必要这个时候说，被邻居听见了，反而惹祸。 摸黑洗漱完，张胜利看了一下时间，看到点儿了，就悄咪咪从家里出来，摸黑往外走。 只是他没看到，寂静的黑夜里，易中海的眼眸，透过窗户玻璃，死死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出去，这个张胜利，是去鸽子市的吧？”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一句。 被张胜利逼的他提前退休，他的待遇，也少了很多好处。 所以，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 最起码，是不能他去行动。 张胜利也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偷看他。 凌晨三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不要说窗户里面的人，就是伸手，都看不到自己的五指。 他一路悄悄出去，打开四合院的门。 门外，宋青林已经在等着他了。 “胜利。” 他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张胜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可相对比，宋青林更有经验，他把自己裹成了狗熊一样。 这样的装扮，不要说陌生人，就是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们走吧，从这边过去，到鸽子市，那边也就开市了。” “好。” 两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一起并肩离开。 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走了一路，张胜利都感觉，身上微微冒汗了，才走到了鸽子市附近。 远远的，一片黑暗的地方，偶尔有光线闪动。 “胜利，你进了鸽子市，要买什么东西，就先看，是你要的东西，就拿手电筒照了验货，免得黑灯瞎火，有人以次充好骗钱。” 宋青林叮嘱着。 “记住，手电筒开一会儿够验货就行，别开的时间太长，更不能朝着别人脸上去照。” 这是鸽子市的禁忌。 除了红套袖抓人，没人这么干。 张胜利没想到这茬儿：“我没带手电筒。” 他家也没有。 前身没用过，他本身也没用过，所以，就完全忽略了。 “我带了。”宋青林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塞到张胜利手里。 “你拿着去买东西，我去找秦五打听消息。” “秦五是老票贩子，他只做熟人的生意，所以不在鸽子市里，我先去找他，等说完事儿，再去找你。” “胜利，你第一次来，少买点儿，免得让红套袖注意到你。” “等我回来再说。” 他生怕张胜利被抓，所以反复叮嘱。 张胜利被他说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紧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拿着手电筒，看着宋青林没入黑暗。 然后自己看了一眼鸽子市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鸽子市人不少，摆摊的，米面粮油都有，甚至还有卖活的小鸡小鸭的，还有卖死的野鸡野兔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张胜利进了鸽子市，从头看到尾，这里卖的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几乎都有。 米面粮油蛋，他还真没有购买的欲望。 他想要买的，是他系统物品栏里没有的。 鸽子市很少有人闲聊，黑暗中，大家都裹的严严实实，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寡言少语。 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只几秒钟就灭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 张胜利看了一圈，确定没他想要的东西，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没来之前，他还对鸽子市抱有幻想，觉得这里是黑市，卖的一定是商店没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在商店买不到的东西。 结果来了才发现，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东西。 就连自行车，收音机那些，都不见踪影。 张胜利正失望，突然有个人，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兄弟，我看你都看了半天了，没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这突如其来的搭讪，让张胜利顿时警觉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警觉的看了对方一眼。 注意他半天，这人绝对是所有图谋。 在夜色中，对面这人，裹的严严实实，张胜利也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 看张胜利打量自己，那人声音里就带着笑意道：“小兄弟，不用紧张，我没恶意。” “我是在这里混饭吃的，平时卖一些粮票之类的。” “你要有需要，可以找我。” “当然，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搞到。” “价格嘛，就按照鸽子市的规矩来就行。” 这番话，就等于是自我介绍了。 张胜利一听，对方这应该是属于票贩子，或者是倒爷一类的。 顿时就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要买一些糯米面，黄米面，你能弄到吗？” 糯米面和黄米面，可以做年糕用。 他刚来，信不过对方，所以就说了这两样，先试探一下。 “有啊。”对方回答的很爽快。 “这些东西很常见，我都不用给你搞就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边是明面上的市场，给普通人逛的。” “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市场，一般人不知道，那里各种物资都有。” “不光有糯米面，黄米面，还有自行车，猪肉那些。” “你想买的话，就跟我来。” “不过，我要收你一毛钱带路费。” 他声音始终乐呵呵的，让人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知道他是在笑。 态度倒是很不错。 张胜利考虑了一下，对那个隐藏市场确实有些心动，就点点头说：“行，这一毛钱我出了，你带路吧。” 一毛钱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眼前这人，未必说的是真话。 第146章 前门进，后门出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真有一个普通人都不知道的隐藏市场，那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自己？ 就为一毛钱的带路费？ 张胜利并不相信。 不过，对方关注他半天了，到底有什么图谋？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都要跟着去看看才知道。 张胜利让这个人走在前面，自己则提高警惕，走在后面。 他曾经吃过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寻常人，三五个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张胜利有底气一探究竟的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鸽子市，然后走出去，在黑暗中，拐进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七拐八拐的。 那人走的很快。 张胜利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就怕有人埋伏。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人带着张胜利，到了一个院门前停下，然后伸手，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片刻过后，院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探头出来，跟那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然后，院门就开了。 “进来吧。” 张胜利透过院门，看到院子里有不少人，有人拿着手电筒，正蹲着在一个摊位前检查一扇猪肉。 这里竟然真的有一个隐藏市场，那人确实没有骗他。 “走吧，赶紧进去，别声张。”那人回来，拽了张胜利一下。 张胜利就跟着，进了院子里。 “一毛钱，该给我了。”他提醒了一句。 一毛钱而已，张胜利毫不吝啬，从口袋里掏出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找了一张一毛的，给了对方。 那人接过钱，顿时就乐了：“行，那地方我带到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你想买的东西，我还要回去卖粮票，就不陪你了。” 说着挥挥手，转身走了。 他竟然真只是带路的。 张胜利看着对方走了，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里。 院子里，地上摆满了小摊，小摊之间，留出半米的空地，给购买者行走。 他粗略的看一眼，所卖的东西，比外面那个鸽子市还多。 张胜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他能看到，院子里，有卖猪肉的，卖收音机的，卖自行车的。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银圆五十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五十元钱。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银圆虽然不是现在使用的货币单位，可是因为是白银，所以，一直都在被当成货币使用，而且很坚挺。 这应该是有人带着银圆，用其买东西的吧？ 张胜利直接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然后在院子里，开始逛起来。 他虽然能隔空取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收成功。 可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他还做不到不告而取的程度。 这院子里，卖东西的很多。 虽然没有糯米面，可却有黄米面。 张胜利买了十斤，还多掏了一毛钱，买了对方一个面口袋，然后拎在手里。 其余的，像是收音机，手表，自行车这些，他都暂时没有买的打算。 毕竟没工作，收入不符，被人举报的话，证明不了收入来源，也说明不了购买途径，那就惹祸了。 他又逛了一圈儿，看没别的想买，就打算离开。 结果，他刚到院门处，就被门口的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张胜利有些纳闷儿：“我买完东西了，所以要走了。” 对方拦他干什么？ “走？！”大汉的声音，瓮里瓮气的。 “你是新来的？！” 他的语气，并不好。 张胜利很好奇：“新来的买完东西不让走吗？”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里难道只能是熟人才能来？新人不接待？ 对方拦住他，又想要干什么？ 大汉听到张胜利确实是新来的，冷哼一声，像是很不高兴，然后说：“还真是新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到这里来，没买东西的，可以从前门走。” “买了东西的，就必须走后门。” 后门？ 张胜利还真不知道这些。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这些地方，买卖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红套袖给抓到，所以，有点儿规矩，也很正常。 于是，他提取出一盒香烟，塞到对方手里。 “大哥，麻烦给指一下路。” 那大汉收了好处，顿时缓和了态度，语气也温和起来，用手一指，说：“看到廊下进出偏门的人了吗？” “跟着他们走，就能出去。” “好的。”张胜利点头，然后拎着面口袋，去了正屋廊下。 这里有正屋，有偏门。 偏门是开着的，有人买完东西，就会顺着偏门进去。 估计进去以后，就是通后门的。 张胜利提高警惕，跟在一个身后，往偏门里就走。 那人察觉到有人跟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估计也是心生防备。 张胜利也怕对方误会，就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后门在哪儿，能跟你一起吗？” 他一说话，那人就更吃惊了：“胜利？你怎么会进这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胜利也吃了一惊，这才听出来，他跟的这人，竟赫然是宋青林。 “青林？是你啊？”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竟然能相遇。 张胜利瞬间就放下心。 宋青林却扯着张胜利，小声说：“别说话，跟我走。” 说完，带着张胜利，从偏门进去，然后穿过屋里，拐了一个弯，进了里屋一间房。 房里乌黑。 宋青林轻车熟路，寻到后门的位置，然后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外面有人就给开了房门。 门外，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 宋青林给了对方两毛钱，得到允许，这才带着张胜利出了门。 如果换成是张胜利自己，不知道这些规矩，想要走出这道门，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两人走出挺远，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是怎么进那院子的？” 一个新人，没人带着，能进那种地方，宋青林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张胜利于是就把票贩子怎么跟自己搭讪，怎么带他去的那处院子，说了一遍。 宋青林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坏了！” 第147章 回收金条 “什么坏了？！”张胜利不明所以。 宋青林却开始慌乱起来：“现在来不及解释，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完带着张胜利，就要快步离开这儿。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胡同，就有三五个人，从隐蔽处站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吧，一人十块钱，交了就可以走。” 为首的人，一身的痞气。 碰到劫道的了？ 张胜利眯了眯眼。 宋青林却立刻陪笑说道：“豁爷，我们跟曹茂认识，所以请高抬贵手。” 他这么说，让张胜利意识到，这几人拦路，似乎还不是劫道那么简单。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小黄鱼金条一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一下子精神一震。 不用说，金条肯定就在这几个拦路的人身上。 那叫豁爷的，对着宋青林冷哼一声，说：“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我不管你们跟谁认识，今天这二十块钱，你们必须交。” 他态度蛮横。 宋青林就要再说，被张胜利一把给扯住了。 “没事儿，不就二十块钱吗？我们交。” 他说完这句话，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小黄鱼金条。”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在他脑海中亮起。 小黄鱼金条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五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选择了否。 现在这状况，可不是抽奖的好时机。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新来的倒是识时务。” “来吧，拿钱。” 说完，直接朝着张胜利伸手。 张胜利也不磨叽，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刚才回收金条的钱，提了二十出来，递给对方。 对方拧开手电筒，确认无误，立刻豪爽的挥手：“行了，买路钱收了，让他们走吧。” 那几个人，立刻散开，给让开道路。 宋青林带着张胜利，从几人给让出的道路，快步离开。 等到走出这条胡同，站上外面的街道，远远还能看到鸽子市的时候，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好奇的问道：“青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神秘的院子，还有奇怪的规矩，还有拦路要钱的人，处处都透着古怪。 宋青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也没什么，就是外号豁口的一个老炮，仗着上面有人，就弄了这么一处地方。” “他定下的规矩，就是谁进出这里，都要按月给他保护费，一个月五块钱。” “可能因为有关系，红套袖也不来。” “所以吸引了不少大票贩子，还有不少卖贵重东西的人过来。” “这些人赚的多，又怕红套袖查到头上，损失的更多，所以甘心拿保护费。” “买家都是来倒腾东西的，就像是鸽子市那些摆摊的，还有小票贩子那些，他们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五块钱。” “这些都是交保护费的人。” “对于没交保护费的人，熟人一次一块钱。” “刚来鸽子市的生瓜蛋子，有熟人带，就一次五块钱。” “没熟人带，就一次十块钱。” “你说的那人，估计是豁口的手下，想要故意坑你，所以带你过去了。” “这样收到了钱，那个手下，也会得一些好处。” 他解释的很详细。 张胜利瞬间就懂了。 原来，他是被人盯上了，拿他当冤大头，敲了竹杠。 不过还好，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除去那二十，还净赚五百八，还有五百积分，这趟不白来。 想到这里，他呲牙一乐。 宋青林却有些沮丧：“我本来想着，我是熟人，就进去花一块钱，打听一下消息，就出来找你。” “可我忘了，你是第一次过来。” “都怪我，不然，咱们也不能被要走二十块钱。” 一个人十块，他们没有工作，要赚到十块钱，可不容易。 宋青林说到这里，就从口袋里掏钱，他浑身上下没有十块钱，就找了所有的票，拿出来塞给张胜利。 “胜利，我多了没有，身上只有这些了，你别嫌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确实没钱。 这让他很愧疚。 张胜利连忙拦住：“你这是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被要多少钱呢。” “放心，那二十块钱，花的挺值的。” 他还赚了五百八呢。 两个人正推让，就听见有脚步声，接着，他们两人周围，就多了三四个人，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宋青林和张胜利同时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三四个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偷我东西了？！”为首的豁口，气急败坏的质问。 张胜利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豁口这么快就察觉到没了金条。 宋青林则全神戒备，反问道：“豁爷，我们已经按照规矩，交了买路钱，没必要还紧追着我们不放吧？” 没完了？ 豁口冷哼一声，怒道：“少废话！” “我就刚才跟你们打了个照面儿，身上就少了一件宝贝。” “那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 “肯定是你们偷了。” “老老实实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不然让我搜出来，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其实，他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偷了。 毕竟，刚才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没有贴身接触他的机会。 他一个老炮，天天跟佛爷打交道。 贼惯用的盗窃手法，他也都知道。 可最高明的贼，也不可能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隔空偷走他身上的东西。 而且，金条还是裹在钱里面。 结果，钱还在，金条没了。 就很邪门。 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这才追上来，打算好好搜查一番。 第148章 搜身无果 宋青林还以为对方是想着办法坑他们，所以，极为抗拒。 “豁爷，我今天是带朋友过来，长长见识的。” “我们到你的地盘上，守了你的规矩。” “你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吧？” 他有些生气。 虽然惧怕老炮，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 刚才豁口已经要走了二十块钱，却还要追上来纠缠不休，他又年轻气盛，自然压不住火气。 豁口冷哼：“爷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了！”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承认还跟爷叫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也懒得多废话，对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一挥手，下令说：“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然后好好搜身！” 那三个人，就虎视眈眈的准备冲上来。 “慢着。”张胜利赶紧出声制止，他并不想起冲突。 他倒不是怕。 毕竟他也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人，真动手，这几个人，他还不怵。 而且也能保证不会吃亏。 可对方毕竟是混混，而且宋青林也说过，对方上面有人，所以没必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不就是想要搜身吗？ 那搜也就是了。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身上的钱，还有宋青林的钱和票，都收入空间。 然后对豁口说道：“豁爷，我们可以配合搜身，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可是，我们买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能拿走。” 他这话，让豁口顿时嗤笑出声。 “就你买的这点儿东西，我豁口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搜身，证明不是你们偷的，那我就马上放你们走。”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豁口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 他还不屑于贪墨对方这点儿东西。 张胜利闻言，很坦然的举起双臂，老老实实的站着，说：“好，那搜吧。” 他配合，宋青林也只好耐着性子，也举起了双手。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动手了。 于是，豁口和一个手下拿着手电筒照明，然后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搜身。 张胜利和宋青林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豁爷，没有。” 在接连搜了三遍之后，那两名手下，不得不停下来。 再搜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豁口气的破口大骂：“丫的，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 凭空就消失了。 奇哉怪哉。 张胜利问道：“那豁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以走了吗？” 这下，就没什么隐患了吧？ 豁口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搜不到东西，他总不能真为难这两个人吧？ 传出去，他豁口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扯了扯宋青林，然后拎着他的面口袋，就准备走。 “慢着。”豁口注意到他的面口袋了。 “你这口袋还没搜呢，搜一下。” 他可不能允许有任何错漏的地方。 张胜利就有些不高兴了：“豁爷，这可是吃的黄米面，怎么搜？” “要是伸手进去，不干不净的，拿回家还怎么吃？” 他可忍受不了，陌生人用手抓他的面。 宋青林觉得他说话有些硬，就扯了他一下。 好在豁口没在意，闻言立刻道：“这有什么的？” “你要是觉得膈应，一会儿搜完，我买了你这点儿黄米面也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胜利和宋青林，都是他倒卖院子的顾客，只要两人没偷他的东西，那他也能和气生财。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胜利也无所谓。 反正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也是赚了，于是，就把面口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继续搜。 那手下，把手伸进面口袋里，抄来抄去。 十斤的面粉也不算多，搜查了好几遍，这手下就回头对豁口摇头：“豁爷，没有发现。” 也没有？豁口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金条，虽然是小黄鱼，不是大黄鱼，可要是去卖钱的话，也能卖六七百。 就这么不见了，豁口自然心疼。 不过，张胜利和宋青林的嫌疑是解除了。 豁口也说话算话，拿出两人的买路钱，递给他们。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钱还给你们。” “我们走。” 说完，他还没忘拎起那袋黄米面，然后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一人手里拿着十块钱。 “得，钱又回来了，就是没了十斤黄米面。”张胜利耸耸肩。 不过，多了六百块钱进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里宋青林的钱和票，又给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宋青林也没察觉到，只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心中感慨：“算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钱还能回来，也算是走运了。” 十块钱，要是真没了，他家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不过还好，经过这么一闹腾，钱竟然还能回来，真好。 张胜利只是笑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去打听消息，打听到了吗？” 他就是一问。 如果没有消息，那两人也就回家了。 谁知宋青林一听他这话，马上点头：“打听到了。” “胜利，我问过了，你想知道的古董市场，还真有。” “在象来街那边，还有友谊医院南边的福长街，西城后海小山，崇文的白桥市场和潘家园附近的自发市场。” “这几个地方，都有。”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这么多地方有古董市场，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些。 “是吗？”张胜利也有些惊奇。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民间收藏风潮还没兴起的时候，古董市场竟然有了。 看来，还是有懂的人，能意识到古董本身所蕴含的财富。 “青林，这几个市场，都是什么时候能开？” 他要去见识见识。 这个宋青林也打听过，闻言立刻说：“跟鸽子市一样，也是天不亮这个时候。” “听说zf管的严，经常去抄。” “那些人，就都凌晨过去，天不亮就散了。” 张胜利一听，连忙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见识一下。”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149章 古董市场 宋青林回家也没什么事儿，闻言点点头：“行，那就走吧。” 两人从鸽子市离开，径直去了象来街的古董市场。 到了地方，看到了所谓的古董市场，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一共七八米长的位置，有那么个七八个摊。 来逛的，也没几个人。 很冷清。 不过，张胜利就喜欢这种，没人买，捡漏才更容易。 他快步就走了过去，先凑到第一个摊位上去看。 然后脑海中的系统，也开始“叮叮叮”的发出提醒。 看来，这市场虽小，东西却很真。 摊主看到有人凑上来，就立刻拧亮手电筒，给照明，态度很是热情。 估计这个年代，做古玩收藏买卖的人很少。 这些古董贩子，出来卖这些，也是想办法养家糊口。 现在古董行情没有起飞，没人会幻想着，能捡漏发财。 张胜利看了一眼，在系统的提示下，他也看明白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 几样东西，都是后朝仿前朝，像大康熙和小康熙，大康熙是本年，小康熙就是光绪的。 “这个碗多少钱？”张胜利随手指了一件，问了问摊主价格。 这是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格是二十，按照系统规则，在后世，这碗能卖到二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不值钱。 摊主看了一眼，然后报价：“这个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如果按照购买力换算，就相当于后世四万块钱。 四万对二十万，当然是二十万合算。 可张胜利并没有兴趣收藏。 他要收，也要收那种国宝级的。 至于这种，看看就行了。 宋青林在一旁听到，却暗暗咋舌。 他没接触过古董，听到一个碗，张口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自然惊讶。 张胜利也没多做停留，他继续逛第二个摊子。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然后又是“叮——”的一声。 张胜利赶紧选择了静音。 看来这个年代，假的很少。 最起码，他穿越过来，就没碰到过。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胜利用手指了一下他想要的东西。 这是系统提示，是叫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回收价三百一十块五毛钱，已经很高了。 摊主看了张胜利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个两百块钱。” 他本来想要多要一点儿，毕竟是家里藏起来的东西，他爷爷没的时候，说是当传家宝。 可见东西肯定值钱。 可经历过起风时期，破肆旧那些，他就动摇了。 这东西，就算真值钱，那也要有人要才行。 国营的文物商店他不敢去，毕竟是私藏的东西，别东西卖不成，还惹一身腥。 思来想去，他也只好带着几样东西，来这边摆摊。 可惜，做古玩收藏买卖的还是太少了。 就算有懂行的人来，给的价格也不高。 他都已经摆了好几天了。 要是再卖不了，家里就要断粮了。 更不用说到了年根儿要过年。 “两百块？”张胜利点点头，倒是不贵。 他就算让系统回收，都能赚钱赚积分。 更不用说，如果放进系统空间，等以后升值，利润更是惊人。 于是，他也没犹豫，直接说：“行，那我买了。” 买了？ 摊主和宋青林都是一愣。 这可是要价两百块钱。 宋青林也多少听说过张胜利家的情况，跟他家一样穷，哪来的这么多钱？ 摊主倒是喜出望外，毕竟他就等着卖东西养家过年。 “好好好，小兄弟，那我给你包起来。” 说着，就找了一件破衣服，给裹在里面。 这急切的态度，让宋青林忍不住阻止：“不是，胜利，咱们不是就来看看的吗？”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再说，我听说古董这东西，里面的道道太多，你连看都没看清楚，怎么说买就买了呢？” 这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意？ “没事儿。”张胜利安慰了宋青林一声。 他有系统，自然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不过，这样的古董市场，价格肯定还是偏高。 想要花小钱捡漏，就只能是年后去废品站上班，在收破烂的时候，自己去找机会。 现在嘛，知道能赚钱，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递给了那摊主。 “你数数，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钱货两清。” 他有钱，两百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说回收赚的，就是抽奖，都抽了不少钱。 摊主看到厚厚的大团结，顿时激动起来，接到手里，反复的数了两遍：“对对对，钱数正好。” 他家的生活困境，瞬间就解决了。 钱是人的胆，果然。 “好，那东西我拿走了。”张胜利也不多说，把包在衣服里的东西，夹在腋下。 然后对宋青林说道：“走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宋青林都看傻了。 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有两百块钱，而且眼睛都不眨的给出去了。 虽然对于古董，他并不了解。 可是，毕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也要慎重。 于是，他扯了扯张胜利，凑近了小声说：“胜利，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 “我听说，国营文物商店，都要有会鉴定的老师傅，看半天，才能看出给多少钱。” “你这黑灯瞎火的，就看一眼，怎么就买了呢？” “要不先别买了，回头我打听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跟着一起来，免得花冤枉钱。” 他是真的为张胜利考虑。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当然有数，系统给的，值钱呢。 第150章 被人跟踪 张胜利说完，也不过多解释，就夹着东西，又看向下一个摊位。 可惜，这个摊位上的东西，看着虽然带有古朴的气息，不过却并不值钱。 而且，对方还看到了刚才的交易，把张胜利当成了棒槌，拼命的推销。 “小兄弟，看看我这个宋朝的茶盏，还有元朝龙泉窑的香炉。” “这些可都是大开门难得一见的宝贝。” “今天你能遇到，就是它们跟你有缘分，怎么样？要哪个？” 张胜利连靠近都没靠近。 系统早就提示了，这个摊位上的东西，虽然是老货，不过收藏价值极低，根本就不值钱。 他对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这个古董市场，一共也不过七八个摊子，走几步，就到头了。 其余人的摊子，也没什么好东西。 张胜利看完之后，就对宋青林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这一趟出来，先是去鸽子市，搞了一条小黄鱼金条回收，后又来古董市场，买到了一样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加起来，两样东西，可以净赚七百多。 都能赶上傻柱一年的收入了。 当然，如果把越窑的古董收藏，等待以后升值，再过十五年，就能卖到三四十万，再过四十年，就能卖到三百多万。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赚，张胜利还是挺知足的。 “哦，好好。”宋青林答应一声，跟着张胜利，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第一个摊位的摊主，已经收摊走人了。 估计，是怕有人来抓，所以提前走了。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没在意。 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宋青林还是忍不住说：“胜利，这次的古董，你买了就买了。” “不过以后你要还想来，一定要跟我说。” “我先给你找好懂这方面的人，咱们再一起过来。” 不然，他都替张胜利捏着一把汗。 张胜利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笑着答应：“行啊。” “等到时候再说。” 他本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来了。 毕竟官府抓的严，他要常来，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还是老老实实，等年后去收破烂了，偷偷搜集的好。 毕竟那样更隐蔽，花费的成本也小。 正想着，张胜利突然听到，脑海中，有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叮——” “寻找到 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张胜利瞬间就警觉起来。 系统寻宝，肯定是宝贝进入一定的距离范围，才会提示。 刚才他们去古董市场，这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系统就提示过了，现在怎么又来提示？ 除非，是宝贝二次进入了系统寻宝的范围。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古董市场挺远的了。 也就是说，有人跟上了他们。 想到这里，张胜利立刻站住脚步，把腋下的古董收入空间，并且把宋青林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是谁，出来！” 这个跟着他的人，八成是刚才第一个古董摊位的摊主。 系统不会骗人。 除非这里有第二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宋青林还不明所以，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从黑暗中，围拢上来四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刚才古董市场第一个摊位的摊主。 “耳朵不错啊，竟然能听出我们在跟着你们？”他冷笑。 四个人对两个人，他们胜券在握，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小子，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越窑的东西，是我们先看上的？” “你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敢来截胡？” “把东西交出来。” 他肆无忌惮，好像已经吃定了张胜利。 张胜利顿时冷笑：“东西都摆在摊位上，买卖自由，你们看上，为什么不直接掏钱买？” “我们花钱买了，你追上来想要东西？” “可以，拿一万块钱，东西我就可以让给你们。” 惦记宝贝？ 还真以为趁着夜色，能黑了这东西？ 那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有意思，都成了瓮中的鳖，竟然还敢要钱？” “还想要一万块钱？” “小子，你没听人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跟我们叫板，没你的好果子吃。” 他身边的三人，也立刻摆出要动手的样子。 吓的宋青林立刻全身戒备。 他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是看上了张胜利买到的宝贝，跟上来准备强抢来了。 说不定，还觉得张胜利有钱，也要抢一波。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胜利，我拖住他们，你带着东西，找机会赶紧跑。” 只要张胜利跑了，那他们的损失，能降到最低。 这些人求财，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打一顿。 不过能保住价值两百块钱的宝贝，也值了。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的话，顿时咧嘴一乐。 患难见真情。 宋青林这个朋友，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那摊主，也听到了宋青林的话，他顿时轻蔑一笑，说：“想跑？” “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我劝你们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直接一挥手。 那三个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宋青林对张胜利喊了一声：“你快跑。” 说完，就准备冲上去，拦着三人。 结果，被张胜利一把扯住，并且把他给扯到了身后。 “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粉彩碗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十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151章 反劫道成功 张胜利选了否。 然后对着冲上来的其中一人的肚子，就是抬腿一脚。 他可是吃过强身健体丸，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加上他本来年轻力壮。 这一脚出去，力道可不轻。 踢的那人当场就往后飞跌出去，然后跌坐在两三米外，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人顿时一惊，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而张胜利却并没有停下，他踹飞了一人，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利用惯性，加上自身的力量，一个肘击，捣在另外一人胸口上。 这人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接着，张胜利利用冲过去的错位，抬起腿，一脚踹在第三个人的屁股上。 直接踹的这人往前匍匐冲出去，然后摔了狗啃屎。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张胜利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片刻间，就把要动手的三人，全部放倒。 这一幕，看的宋青林和那个摊主，都目瞪口呆。 夜色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三个大汉的痛苦呻吟。 那摊主，甚至惊惧的后退了两三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原本以为是稳赢的局面，却被一个听上去就是毛头小子的人，给几招就碾压。 “小兄弟，都是误会。” 硬的不行，摊主立刻就软了下来。 “我们确实看上了那个越窑的东西，只是那家伙一开始张口要五百块钱，价格太高了。”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找这几位兄弟，隔两天就过来砍一次价，一次比一次低。” “这样一来，那家伙真的把价格给降下来了。” “本来今天我就要下手把东西买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你就来了。” 他现在是处于弱势，所以不敢说谎。 “小兄弟，那越窑的东西，我可以出两百二十块钱，不让你白跑。” 强抢不成，他该成购买了。 张胜利冷笑出声：“笑话，我说过要卖了吗？” 系统回收，还能赚一百多呢，这摊主才给加二十，他能同意才是疯了。 “你们出来劫道，不就是想着，一分钱不花，把东西拿走吗？” “怎么？” “打不过我，开始讲规矩了？” “可惜，晚了。”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不然我踹断你们一人一条腿！”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宋青林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要打劫劫道的。 那摊主也没想到，他们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小兄弟，你这样是犯法的。” 他还企图吓唬住张胜利。 “我去你的吧。”张胜利懒得废话，直接抬起脚，一脚就踹在对方腿上，踹的他也滚地上痛苦呻吟。 “说我犯法？” “你们跟着我们，想要劫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犯法？” “别废话，把钱拿出来。” “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踩死一个两个的蚂蚁，谁能知道？” 敢劫道，就要有被劫的觉悟。 张胜利可不会惯着来招惹他的人。 那摊主一听害怕了。 毕竟张胜利出手快准狠，根本不废话，万一对方真下死手，可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破财免灾。 “好好好，我拿钱。”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钱和票。 张胜利过去接到手里，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只有五六块钱的样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刚才还说，要花二百二十块钱，买下我手里的东西，怎么才拿出来这几块钱？” “当我好糊弄呢？！” 那摊主被踹的眼泪鼻涕都疼出来了，连忙求饶：“真的真的，我身上，就这么多钱。” “那二百，在我朋友身上。” 说着，就朝地上的一个同伙指了一下。 张胜利闻言，立刻走到了这人身边。 这人也被打怕了，赶紧从身上，掏出钱，递给张胜利。 一共二百一十多块钱。 “不对啊，不是要给二百二十块钱吗？这才二百一十多，你俩谁说谎了？！” 张胜利提出疑问。 那摊主都快哭了：“我本来就打算，只花二百从那家伙手里买下东西，所以就带了两百块钱。” “说给你多加二十，也是算着我们四个身上的钱，打算凑一凑的。” 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有没有人性？ “哦。”张胜利明白了。 行吧，反正钱也不少了，人也教训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他又去了另外两人面前，同样要了对方身上的钱。 四个人，加起来，一共得了两百三十多块钱。 “你们要是再敢劫道，下次让我碰到，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我会要你们的命！” 张胜利警告一番，然后带上宋青林，两人扬长而去。 反正那四个人，被他踹倒在地，短时间内，也不会追上他们找麻烦。 路上，两人走的飞快。 在确定安全之后，宋青林忍不住感叹：“胜利，你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那在鸽子市的时候，豁口带人拦着咱们的时候，你怎么没动手呢？” 如果动手，估计也是碾压的局面。 张胜利顿时笑了：“那能一样吗？” “这几个劫道的，就是见宝起意，就是几个臭鱼烂虾。” “我打了也就打了。” “他们自己不干正事儿，肯定不敢报警，更不知道咱们的底细，所以也没后顾之忧。” “可豁口是什么人？” “他是老炮儿，手下还又不少人，招惹他，那不等于给咱们两家找麻烦吗？” 事情的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宋青林一想也是。 虽然他们捂的严严实实，可要是豁口查，肯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最起码，他去打听消息，就有人认识他。 于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岔路口，宋青林提出，要跟张胜利分道扬镳。 “胜利，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儿了，我就不跟你去四合院了。” “就在这儿分开吧，我从这儿走，回家也近一些。” 这半晚上，经历的事情可不少，他要回去消化一下。 宋青林说完就要走，被张胜利给叫住了。 “慢着，等分完钱再走。” 第152章 对半分 张胜利说着，把宋青林扯到街边。 然后从身上，掏出从劫道四人组手上要来的钱。 “分钱？”宋青林一愣。 看到张胜利拿出钱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不，我不跟你分钱。” “胜利，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不能要。” 他可是把张胜利当朋友的，怎么能占朋友的便宜？ 再说，这钱确实是张胜利一个人打了四个人，这才要到手里的，跟他没有关系。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拒绝，立刻笑着道：“你不要怎么行？” “我劫了劫道的，往小了说，这事儿需要保密。” “往大了说，这事儿是犯法的。” “你不分钱，是怕担责任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宋青林一听，立刻着急的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怕担责任呢？” “就是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没资格要。” 张胜利摆摆手：“我说你有你就有。” “给你你就拿着，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说着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拧亮手电筒，然后照亮，开始分钱。 一共两百三十多块钱。 张胜利平均分成两份，然后给了宋青林其中的一份。 宋青林手里拿着一百多块钱，人都呆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不行，胜利，这太多了。” “我只要这零散的几块钱就好。” 说着，他拿了那些毛票和分票，剩下的，又要还给张胜利。 张胜利并不接受：“行了，别婆婆妈妈的，给你你就拿着。” “青林，钓鱼不是长久之计。”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找找关系，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比如，去废品站收破烂什么的。” 如果可以，两个人在一起上班，更好。 宋青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现在京城找工作太难了。” “任何门路，都要给足够的好处才有用。” 他现在就算拿着一百多块钱，也算是一笔“巨款”，可是，想要用来找工作，却远远不够。 “行吧。”张胜利只是建议，他并不想包办别人的人生。 “我就这么一说。” “找工作的事儿，你看着办。” 宋青林点点头，他也想找工作，不过，这种事情，想要慢慢找机会。 分完钱，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而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早睡早起。 这个点儿，就有不少人，在倒马桶，刷马桶了。 张胜利进四合院的时候，正碰到三大妈打着哈欠，拎着尿桶往外走。 两人打了个照面。 三大妈看张胜利裹的严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从露出来的半张脸，认出了是谁。 “胜利？你这么早，是去哪儿了？” 她很好奇。 张胜利可没满足她好奇的心情，闻言咧嘴一笑，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上厕所。” “这鬼天气，太冷了。” “三大妈，你赶紧去忙活吧，我也要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三大妈说话，就径直走了。 三大妈看着张胜利的背影，有些狐疑：“上厕所？捂这么严实？” 她怎么那么不爱信呢？ 这个点儿，又是大冷的天儿，没起床的人，谁裹这么严实跑出来上厕所？ 不过，张胜利好歹还教自家老头钓鱼，她也不会去串什么闲话。 于是，她摇摇头，没再纠结，拎着马桶，去了公共厕所。 倒是一大爷，一直都窝在家里，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张胜利回来，他精神一振。 不过，却又心生疑惑。 “奇怪，这个张胜利，怎么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猜对方是去鸽子市了。 毕竟那个点儿，也就只能解释是去鸽子市。 可也不太对。 张胜利去的时间也太长了，去的时候没带东西，回来也没带。 那他去干什么了？ 投机倒把，总要涉及到买卖吧？ 一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一大妈躺在床上，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一大爷，一脸木然。 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早就起来等着了。 毕竟是去鸽子市，有被红套袖抓的风险，她很不放心。 现在看到张胜利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没买东西？” 她有些好奇。 张胜利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去看了看，人有些多，我怕有红套袖藏里面，所以什么都没买。” 他没敢说，他这趟出去，跟开挂一样，薅了近一千块的羊毛回来。 事情太过离奇，不适合泄密。 这也是他分给宋青林一半钱的原因。 说好听点儿，就是共担责任，说不好听，那就是拉对方下水。 宋青林想要不惹是非，就必须要对经历的事情，守口如瓶。 至于其他人，更要保密。 就连家人都不例外。 “胜利你做的对。”马兰英乐呵呵的附和。 她本来就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去鸽子市买东西，让红套袖给抓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好了，儿子自己谨慎，没经历任何危险。 于是，她反过来安慰儿子：“放心，忙年的东西，从明天开始，天不亮我就去排队抢。” “反正我也不上班，一天耗下来，总能买到东西。” “到过年，也够用了。” 张胜利自告奋勇：“妈，那我不去钓鱼了，咱们分头行动，去不同的地方排队。” 其实他物品栏里，还有不少物资。 可他家之前太穷了。 张二梅虽然有了工作，却刚开始上班，还没有工资。 这个四合院，又生活着一众禽兽。 尤其是中院，贾家，傻柱，易中海，都虎视眈眈。 要是他带回家物资，绝对会有人去举报。 到时候，查不到购买来源，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时期，张胜利就算是有系统，有钱有物资，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永远不要相信人性。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的人，如果看到他轻易带回来物资，不眼红才怪。 张胜利可不敢赌。 所以，他宁愿去排队，多辛苦一些，也要平安的度过这段时间。 第153章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马兰英听到儿子说，也要去排队，想了想，就同意了：“行，反正没几天过年了，咱们分开抢，说不定还能多抢点儿过年的东西。” 得益于儿子超高的钓鱼技术。 换来的票，足够他们家，过一个丰盛的新年了。 马兰英掏出身上的钱，然后数了数。 “票足够用了，可是钱不太够。” 张胜利钓鱼不能卖钱，所以只换了一些票回来。 来历要保密的钱，他也没往外掏。 至于“借”棒梗的钱，买完煤和炉子，也所剩无几了。 缺钱，是摆在张家面前的难题。 往年是没钱没票，将就着，也就那么过年了。 今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张二梅又有了工作，马兰英本来想着，要多买点儿东西，好好过个年。 可有票没钱，让人很是无奈。 张胜利看着脑海中，系统物品栏里的钱数，也有些无奈。 他有钱，却不能放开手脚花，也是憋屈。 不过，眼下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于是，他思忖片刻，就跟他妈说：“没事儿，妈，钱我去找棒梗借。” 有借无还的那种。 马兰英却摇摇头：“你一直都忙着钓鱼，忙着出去，没注意，棒梗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在四合院。” 她可是天天在家，又都是住在中院，所以自然知道。 “棒梗没在四合院？”张胜利稍微有些诧异。 这件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快要过年了，棒梗这是跑哪儿去了？ 总不可能是曲家村吧？ 棒梗回城以后，恨不得跟曲家村撇清关系，总不可能又跑回去了吧？ 除非是曲家村那边，需要安抚。 不过这也不可能。 曲家村想要搞事情，肯定也不会那么快。 张胜利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眼下，还是先解决缺钱的事儿吧。 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吧？ 他想了一下，说：“那我去找三大爷借吧。” “商量好利息，等年后咱们家有钱了，再还清也就是了。” 三大爷爱算计，有利息赚，也知道他二姐年后就能开工资，有还钱的能力，又没有任何风险，自然会借。 主要这么一来，没人会怀疑他去买东西的钱财来源问题。 马兰英想了想，同意了：“行吧，那我一会儿去找三大妈说说。” “好。”张胜利应了一声。 没办法，时代不一样，计划经济，又不允许投机倒把，谁家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的。 他手里的钱，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拿出来，不然容易招惹是非。 马兰英也没耽搁时间，当下就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去刷马桶还没回来，她就跟三大爷说明了来意。 “借钱？”三大爷的小眼睛里，顿时全是算计。 “是。”马兰英点点头。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我家胜利受了好几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所以我想着，这个年要好好过过。” “这些天，胜利去钓鱼，用鱼换了不少票。” “可我家的情况，四合院里也都知道，没钱。” “所以我想着，过来借二十块钱。” “等过了年，二梅开了工资，我就还上。” 一个家里能出一个正式工，那生活就能多不少底气。 三大爷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按理说，都是邻居，又是住一个中院，远亲不如近邻，这钱，我应该借。” “不过，我家日子过的也紧巴，尤其是要过年了，用钱的地方多。” “我——” 他话没说完，马兰英就知道他要拒绝，赶紧表明态度：“我家也不白借，可以给算利息。” 这句话，瞬间就让三大爷眼神一亮。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这一辈子，把生活都算计到骨子里了。 马兰英来借钱，他当然也会在心里算计一番。 最后，决定了，这钱必须借。 一来，答应借钱，能跟张胜利卖个好，继续带他钓鱼。 二来，也能赚一点儿利息。 三来，张二梅有正式工作，这钱借出去，也没任何风险。 综合考虑，为什么不借？ 所以，三大爷就只有一瞬间的犹豫，就立刻点头道：“行，胜利也教我钓鱼了，我等于欠他一个人情。” “这钱我借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借条肯定要写。 于是，在三大爷的指点下，马兰英写下借条，然后成功借到了二十块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都没到上班时间，全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胜利不是一天钓好几条鱼吗？就那样，还用借钱？” “那你别管，人家有本事，他妈前两天，还天天出来说她儿子有出息了呢。” 二魁妈一听大怒，接过话茬儿道：“出息个屁，要不是因为他，我家二魁怎么会被公安抓起来？” 要不是张胜利没有以前好惹，她都想再上门去耍赖。 三大妈忍不住道：“二魁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胜利就是教钓鱼，是二魁他们自己投机倒把，你怎么能怨到胜利头上呢？” 就像她家老头子，钓了鱼，老老实实的换票，就从来不会出事儿。 二魁妈胡搅蛮缠：“那我不管，反正是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的。” “出事儿了，不怪他怪谁？！”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三大妈看她不讲理，怕得罪人，也就不说话了。 二魁妈还在骂骂咧咧：“这个该死的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就不知道看着点儿？” “但凡二魁他们卖鱼的时候，他上去拦着，都不会出投机倒把的事儿。” “现在倒好，二魁他们被公安抓走了，他还有脸借钱过年呢？！” “等着，要是我家二魁被劳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众人没人接话。 毕竟跟她们没关系。 得罪人的事儿，她们可不干。 二魁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看没人接她的话，气的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秦淮如也在其中，原本她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并不受人待见，所以一般只听不说话。 这时候，却一反常态，说道：“其实二魁妈说的也不错。” “谁知道二魁他们投机倒把，是不是张胜利怂恿的？”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今儿早上三点的时候，我还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谁家好人那个点儿出门？” “你们说对吧？” 第154章 举报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 凌晨三点出去，除了去鸽子市，还能干什么？ 去鸽子市买卖东西，可都算投机倒把。 三大妈也顿时恍然。 难怪她去倒马桶的时候，碰到张胜利觉得奇怪。 原来对方那时候刚从鸽子市回来。 不过，大家虽然诧异，却并没多说什么。 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是定量的。 他们也会时不时去一趟鸽子市，跟别人互通有无。 众人都很默契，谁也不提这茬儿。 如今听秦淮如说起来，更是全都保持沉默。 倒是二魁妈，像是找到了佐证一样，兴奋的嚷嚷：“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张胜利心眼儿不正吧？” “二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投机倒把，一定是张胜利教的，要不就是他怂恿的。” “等着，我这就去公安说说，让他们放了二魁，然后把张胜利这小子抓起来。” 说完，她直接大步朝外就走了。 看样子，是真要去举报张胜利。 三大妈看着假装一脸无辜的秦淮如，有些无语：“棒梗妈，你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魁妈本来就是炮仗一样的性子。” “你这样，不是拱火吗？” 这小寡妇，心也太黑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立刻帮腔道：“就是就是，看着吧，二魁妈这一闹，又要让整个街道看笑话了。” “是，都要过年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 众人的话，让秦淮如有些讪讪的，脸上挂不住，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这才放开议论起来。 “这小寡妇，心眼儿也太坏了，她这就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我看她是自己的日子过不明白，还非要挑拨是非。” “这是见不得别人好。” “就是，拿二魁妈当枪使，真是好意思。” “谁知道呢？伤风败俗不说，还丧尽天良。现在倒好，又开始拱火挑事儿了。” 她们本来就鄙视秦淮如搞破鞋。 现在自然看不惯她这样，于是，都纷纷吐槽。 不过，因为跟自家没关系，所以倒也没人去张胜利家通风报信。 背后说完，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魁妈去的很快。 公安来的也很快。 张胜利在家刚吃完饭，正跟他妈商量分头去哪儿买年货，公安就找上门来了。 “你是张胜利？有人举报，你去鸽子市投机倒把，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安也不能贸然抓人。 毕竟没证据，只是一个妇人的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先了解情况再说。 马兰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倒是张胜利，一脸的无辜：“不是，谁说我去鸽子市了？” “谁说我去投机倒把了？” “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公安同志，这一定是跟我家有矛盾的人陷害我。” 他一口咬定。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来四合院，了解过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情，也见过二魁妈甩锅张胜利的行为。 所以，二魁妈去举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心里，也就认定这是诬告。 毕竟，就凭听来的一句话，就跑去举报。 这行为，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他们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兴趣。 于是，在大致询问了一番后，公安就直接离开了四合院。 二魁妈还等着看张胜利被抓的场面呢，结果，就看到公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这让她很愤怒。 于是直接追出四合院，挡在了那两名公安面前。 “公安同志，我不是举报张胜利投机倒把吗？” “你们说过来调查，怎么这就走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个，耐着性子解释：“曲同志，你举报的情况，经过我们核实，并不存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我们只能过来询问一下，然后回去，把情况记录下来。” 二魁妈却不愿意：“凭什么？” “我家二魁被人举报，你们马上就把人给抓了。” “现在我举报张胜利，你们却不抓人？” 年长的公安只能继续解释：“曲同志，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有很多目击证人，这点他们抵赖不了。” “我们抓他们，也符合法律规定。” “至于不抓张胜利，是因为除了你举报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二魁妈可听不进去这些，她气势汹汹道：“没有证据，抓进去打个半死，他不就承认了吗？” “到时候，还需要什么证据？” “像你们这样，就来不痛不痒的问两句，他能承认才怪。” 要她说，最起码，也要把张胜利抓走，打一顿审一波。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询问，她接受不了。 年轻的公安忍不住了，沉下脸呵斥：“胡闹，我们公安讲究的依法依规办事，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你还想让我们屈打成招？！” 一个十足的蠢女人。 年长的公安，赶紧扯了他一下，生怕他上头之下，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 “好了，我们走吧。” 他也懒得跟二魁妈多说。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关于吴二魁等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经过我们调查，吴二魁等几人，都是属于第一次投机倒把，没有前科。” “所以对于他们几个，我们跟市管委的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通报全街道，然后进行罚款。” “你们有时间，就去市管委，把罚款交一下，写一个保证书，人就可以领回来了。” 说完，他招呼同事，转身就走。 二魁妈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在后面大声喊：“不是，凭什么啊？” “我家二魁卖鱼的钱，你们不是都已经没收了吗？” “就口头教育一下行了，为什么还要通报全街道？” “二魁可没找到工作，你么这么处理，不是要毁了他吗？” “喂——” “你们停下，我不服！” 她不喊这句话还好。 一喊这句话，那两个公安，直接快步如飞起来。 第155章 出招又准又狠 二魁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公安，快速的消失在胡同口。 公安说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半天没缓过神。 要知道，二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要是被通报处理，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谁要？ 更不用说，没有工作，就没有好姑娘肯嫁。 这其中的连锁反应，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一跺脚，转身回了四合院。 把事情跟另外几家一说，全都炸开了马蜂窝。 通报批评，而且还是全街道通报批评，那名声可就臭了。 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吴二魁等几个人，都是犯过投机倒把罪的。 犯过罪的人，还有什么好的以后？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都怪张胜利，没事儿带他们去钓什么鱼？！” “就是，要不是他天天去钓鱼，二魁他们几个，能被勾的去什刹海吗？” “没错儿，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也没见犯过什么事儿，就跟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投机倒把了。这个张胜利，还真是个害人精。” 这几家的人，都有怨气。 可又心疼自家孩子，于是就把所有怨气，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可他们也见过张胜利动手打傻柱，所以，也不敢上门去找晦气。 于是，只能带上钱，先去了市管委。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事情在整个四合院，闹的沸沸扬扬。 张胜利也听说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 吴二魁等人就是活该，被教训这一次，看他们以后还敢聚集到一起欺负人。 他没管四合院里的闲事，而是等张二梅上班以后，就跟马兰英分道扬镳，各自去了不同的商店，采买过年的东西。 临近年关，买东西的人，人山人海。 张胜利现在穷，买什么都容易引起别人嫉妒去举报，所以必须要买正规渠道的东西。 毕竟，正规渠道有票，能经得住查。 排队一天，张胜利去的是粮油店，抢到的，是五十斤白面，还有大米，小米。 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幸运的抢到了五斤花生。 要知道，这个年代，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花生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紧俏货。 哪个商店来了，街坊遇到了，都要回去赶紧通知熟人。 因为一旦更多人得到消息，转眼就会被抢购一空。 再想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张胜利拎着东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中院，就看到吴二魁等几个人，正等在他家门口。 “好哇，张胜利，你终于回来了！”吴二魁大声嚷嚷。 “丫的，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被公安抓走处理吗？” “都怪你！” 他欺负张胜利欺负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刘光福也帮腔：“就是，害的我们几个被处理，留下了案底，还怎么找工作？！” 他满腹牢骚。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 “没错儿，张胜利，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投机倒把吗？” “一定是你故意害我们，不然为什么要在我们都钓到鱼的时候，刚好就有人家里办喜事儿？又专程等在什刹海，还出高价买我们的鱼？一定是你，就是你，暗地里要害我们。” 他们也是口不择言。 不过，这些话，还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惜，只是瞎猜，没有任何证据。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立刻沉下脸，怒斥道：“放屁！” “是我逼着你们卖鱼了？” “还不是你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知道不能买卖，还当着什刹海那么多人的面儿，把鱼卖给人家。” “你们就是蠢！！” “我好心好意，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带你们去钓鱼，还单独教你们钓鱼的技巧。” “你们钓了鱼，不但不感谢我，还把自己犯的错，算到我头上。” “怎么？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 前身的记忆无比清晰。 小时候，这几个人欺负他的画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棒梗，刘光福，吴二魁，还有这几个跟班。 他们搅和到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专门欺负性格软弱的孩子。 如果按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八零。 张胜利很不幸，就是他们从小欺负的对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被欺负的前身没了，现在，可是从不吃亏的张胜利，占据了这个身体。 这帮人，还想用老招数拿捏他，怎么可能？！ 吴二魁等人，看到张胜利寸步不让，甚至还嘲讽他们，顿时大怒。 他们毕竟都没工作，闲着没事儿出去晃，多少沾染了一些混混习性。 这时候听到张胜利的嘲讽，都恶向胆边生。 “揍他丫的！！”吴二魁喊了一声，第一个就往上冲。 张胜利放下手里买的东西，一个闪身，躲到一边。 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物资，可不能让这几个祸害给糟蹋了。 可他这一退，却让吴二魁等人，全部产生了错觉。 他们还以为，张胜利这是害怕了。 于是，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上来。 张胜利自从吃了强身健体丸，整个身体机能，都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身体机能，可是全方面的，包括力量，听力，反应能力，敏捷度等等。 所以，他是丝毫不慌。 反正东西他已经放好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是，张胜利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速度快，出招又准又狠。 一脚，一拳，一肘击。 闪转腾挪间，把这几人，全部都放倒在地。 有的，是被揣在肚子上，四脚朝天，跌在地上的。 有的，是被肘击肋骨，疼的蹲在地上的。 还有的，比如吴二魁，是被踹在腿窝，直接跪在地上的。 四合院的众人，原本看吴二魁等几个人要找麻烦，还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大展神威，几下就把吴二魁等人干翻，顿时全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什么时候，张胜利变的这么厉害了？ 第156章 棒梗来找 整个中院，如死一般的寂静。 看热闹的人震惊，所以没空讨论。 而被打的人，看张胜利正眼神锐利，扫视他们，吓的他们噤若寒蝉，连痛苦的呻吟，都硬生生咬牙咽了回去。 “还真当我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张胜利冷哼一声。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悚然一惊。 是啊，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当晚，就把四合院战神傻柱给打了，他能是什么软柿子？ 二魁妈本来是纵容儿子过来“报仇”的，可没想到，儿子先动的手，却被张胜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呀二魁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假装不知情，嚎啕着从人群外挤进来。 “张胜利，你这个小混蛋，竟然下手打人，我跟你拼了。” 二魁妈说着，就要伸手去挠张胜利的脸。 她想的挺好，觉得她是女的，张胜利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 这样一来，她也能给张胜利来几下，好歹出出气。 可是她错了。 张胜利这人，从不吃亏，不论男女，敢来动手，他就敢还手。 他看二魁妈冲上来要挠他，直接一拳就对着她的胸口打了过去。 两人对垒，胳膊长的张胜利完胜。 他一拳把二魁妈捣的连连后退，二魁妈的爪子，距离他的脸，却最少还有十厘米的距离。 “哇——”二魁妈捂着胸口，气的直接哭出来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张胜利，竟然动手打女人。” “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叫嚣着，却不敢再对张胜利动手。 张胜利却丝毫不怂，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等着。” “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今天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 “可要是谁不开眼来惹我，那就别怪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敢动手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有不服的，尽管来！！” 做人不是吓大的。 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也只能怨自己。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拿捏，更不想被谁欺负。 所以，一切恐吓，对他来说，都是挑衅。 干就完了。 二魁妈顿时目瞪口呆。 她实指望，能过来闹一场，让这帮小子打张胜利一顿，然后好拿捏对方。 可没想到，这一闹，挨打的却是他们。 就连她，刚凑上来，都遭了殃。 而且，张胜利还态度强硬，丝毫不给面子，弄的她有些下不来台。 正左右为难，就听到，人群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张胜利，二魁妈好歹也是跟你妈一个辈分，你就敢动手？！” 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粉墨登场了。 张胜利顿时冷笑：“笑话？！我动手怎么了？” “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倒是你，易中海，你站出来，装什么大以巴狼？” “首先，你一个跟小寡妇搞破鞋，没办法提前退休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出来说我的？” “其次，二魁家跟我家，又没亲戚关系，你是怎么认定，二魁妈跟我妈是一个辈分的？！” 想要站出来道德绑架他？ 这个易中海，是老年痴呆了吗？ “我……我……”易中海气的额头青筋狂跳。 本来他以为，站出来，用道德绑架那一套，打击一下张胜利的气焰，免得他太嚣张。 可没想到，他就说了一句话，却被张胜利连番质问，直接将军。 “我什么我？”张胜利冷哼，就像是逮住了机会，步步紧逼。 “你说你，原本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也曾经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原本应该德高望重才对。” “可你呢，嘴里说着接济，晚上私会小寡妇。” “道德严重败坏。” “我甚至怀疑，就因为你搞破鞋，伤天害理，所以，才会遭了报应。” 至于报应是什么，四合院的人，自然全都懂。 易中海自然也懂，也不就是拿着他是绝户说事儿吗？ “你……你……”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浑身颤抖。 这家伙，是专门往人心上插刀子吗？ 张胜利不屑的道：“你什么你？” “少站出来倚老卖老！” “要说道德绑架，那也是有道德的人才能用的招数，你还不配。” 他火力全开。 快要过年了，他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他。 易中海气的头晕眼花。 秦淮如在家，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张胜利环视了众人一眼，这帮人欺软怕硬，他这么一闹，过年前，应该就不会再有人不开眼了吧？ 众人没人说话。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选择置身事外。 开玩笑，张胜利战斗力十足，他们才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给不相干的人出头。 更何况，张胜利也没说错，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气的一大妈到现在卧病在床，确实道德败坏。 这样的人，成绝户也就不奇怪了。 易中海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终于抵受不住，铁青着脸，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二魁妈等人，想走丢脸，留下又不敢招惹张胜利。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胜利也懒得管他们，去开了锁，拎着他今天买的东西，直接进了屋。 剩下吴二魁等人，被围观的人看着，更像是小丑一样。 “张胜利，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吴二魁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一句狠话，就爬起来，去搀着他妈，然后狼狈的回了后院。 他们这帮人，本来就是吴二魁领着的。 如今领头的都落荒而逃，其余的人，自然也全都做鸟兽散。 没人在张胜利手里占到便宜。 他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回到家，张胜利把米和面那些，都倒进瓮里。 这是专门放米面的。 不易受潮。 盖上盖子，取用都很方便。 在倒米面的时候，张胜利又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部分米面出来。 不多，这样掺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起疑。 正忙活，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门。 张胜利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谁啊？” 是谁能在这时候找他？ 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是我啊，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是棒梗？！ 第157章 上门求药 这小子失踪了好几天，张胜利本来也挺好奇。 如今人又出现了，还主动来找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 张胜利手里，还拿捏着棒梗的软肋呢。 正常情况下，棒梗一定会躲着张胜利，生怕张胜利又要讹钱，哪会主动过来找他？ 所以这确实很反常。 张胜利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了门。 门外，棒梗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几天没见，人瘦了两圈儿，而且双眼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胜利，我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咱们能进屋说吗？” 棒梗态度中，带着一丝讨好。 这就更有意思了。 张胜利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就同意了：“行，你进来吧。” 说完，把棒梗让进屋里。 棒梗进了屋，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看不去了，提醒说：“我二姐和我妈都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不然她们回来，你想说，怕是也说不了了。”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听听，让棒梗消失几天，回来找上自己，还这么为难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被张胜利这么一催，棒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 “胜利，你还记得，我们在曲家村的事情吗？” 他轻易不愿意提曲家村，可事到临头，不提不行。 张胜利就挑了挑眉，心里猜测，棒梗难道真的又去了一趟曲家村？ 不过嘴上还是说：“我们在曲家村好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要说详细点儿，到底是什么事儿才行。” 棒梗一脸的为难，瘦下去的脸上，写满纠结。 好像要说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也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说：“我说的，是你和孙六指给我治病那事儿。” “就是每天到饭点儿，你跟你师父两个人，就给我送药，是一些黑色的药丸子。” “你还记得吗？” 张胜利当然记得。 那些药丸子，里面包裹着的，可是羊屎蛋，鸡屎。 而且，当时他为了报复棒梗，一次的量，给弄一堆。 棒梗吃完药，连饭都省了。 这事儿他干的特别过瘾，却没想到，棒梗今天上门，竟然主动提起。 “我记得。” “怎么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棒梗，说起这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棒梗听张胜利说还记得，就连忙追问：“那如果不找你师父，那种药，你还能配的出来吗？” “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他也是没办法了。 这次跑出去，就是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 结果，钱没少花，屁用没有。 他受挫之下，就又想起了那些黑药丸的好。 这才鼓足勇气，登门找死对头求药。 张胜利顿时笑了。 送财童子来了。 “那药啊？我跟着师父，倒是全学会了怎么配。” “可是，这里不是乡下，我这个赤脚医生的学徒，在城里，可没资格给人配药。” “要是让人知道了，定我个非法行医的罪名，那可就糟了。” 他知道棒梗不敢去举报，更不敢泄密。 毕竟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忌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钓一下棒梗。 棒梗闻言立刻保证：“放心吧，除了你跟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给钱。” “等你配出药，就找一个地方藏那儿，然后告诉我，我去拿。” “地方你自己选，我事先不知道。” “这总行吧？” 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棒梗可谓是煞费苦心。 张胜利一想，这样确实可行。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更何况，对于棒梗，赚钱是其次，能坑他才是最主要的。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勉强答应你试试。” 张胜利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棒梗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身上掏了两百块钱出来。 “那你先帮我配点儿药，药效大一点儿，最好能彻底给我治好。”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就算知道张胜利是死对头，他也要硬着头皮，上门求药。 “没问题。”张胜利笑眯眯的接过钱。 他系统物品栏，还有蓝色小药丸。 不过嘛，这门生意，还大有可为，晚上可以继续抽一波奖，看看能不能再搞点儿出来。 想到这里，他把钱揣到自己兜里。 正在这时，张二梅回来了。 她推门进屋，看到棒梗竟然在自己家里，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没看到她妈，就问道：“胜利，咱妈呢？” “哦，咱妈去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张胜利回了一句。 棒梗看张二梅回来了，连忙站起身告辞。 张胜利看在钱的份儿上，把人送出门外。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 张胜利看着棒梗快步回了家，再看看昏暗的天色，皱了皱眉。 他妈出去一天，就算排队抢购，那也应该回来了。 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屋里喊了一声：“二姐，我出去找找咱妈。” 说完，快步出了四合院。 上午的时候，他跟他妈商量过要去的地方，所以，张胜利并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而是有的放矢，直接去了菜市场。 这是京城四大菜市场之一。 还是今年刚建成的。 因为全天营业，东西齐全，吸引了无数市民过来抢购。 今天上午，马兰英跟张胜利商量，打算先买米面以及冬储菜。 这些是最基本的，过年怎么也要先囤一些。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马兰英觉得，张胜利不会挑冬储菜的品质，所以，就让张胜利去了各个粮油店，能抢到什么就买什么。 她自己，则借了个小推车，来了菜市场。 张胜利赶来菜市场，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这个时候，市场都已经结束营业。 不少人在收摊，把各种菜拉走。 还有一些人，在打扫卫生。 张胜利更奇怪了，市场都散了，他妈去哪儿了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走进偌大的市场。 这时候，没有买卖，市场内剩下的人也不多。 张胜利一路只看人，然后快速的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他妈。 马兰英这时候，正蹲在地上，跟几个老太太在抢地上的白菜叶子。 第158章 儿子长大了 “妈——”张胜利心中莫名一酸。 人穷志短。 他能想象，在他下乡的日子里，为了给他寄钱和票，家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啊？”马兰英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一惊。 抬头一看，正是儿子在看着她。 她顿时就慌乱起来，连忙解释：“胜利，我就是刚买完冬储菜，看着这些菜帮子不错，扔了怪可惜的，就打算捡点儿。” 蹲着拼命抢菜叶子的老太太，不屑的接话道：“快拉倒吧，我都看见了，你买完冬储菜都老长时间了。” “也不走，就非要等着跟我们抢菜叶子。” 她一说，另外的老太太也帮腔：“就是，我们这些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捡点儿菜叶子，对付着吃两口。” “你们能买这么多冬储菜的，还跟我们抢菜叶子，真不要脸。” 马兰英不想让儿子看到她捡菜叶子，所以被两个老太太抢白一番，脸色顿时就涨红了。 张胜利却不愿意听了。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嘿，老太太，你说谁不要脸呢？” “这是市场的菜叶子，又不是你家的，什么叫我妈跟你们抢？” “要说起来，这些菜叶子，本来也是属于市场的，人家说了不要吗？你们就抢？” 敢说他妈不要脸？ 那谁也别想抢白菜帮子。 “什么意思？”老太太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本来就是市场扔的，我们一帮老太太捡怎么了？” “就你妈这么年轻的，也凑上来抢，就是不要脸！” 倚老卖老？ 张胜利扫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正在指挥着人员，收集散落在摊位前的菜叶子。 看来，这些菜叶子，菜帮子，市场方面，也是要收集起来，留作他用。 这些老太太抢，一方面是人多，不抢就抢不到。 另外一方面，就是趁市场人员还没过来，能抢多少算多少。 张胜利也懒得跟这帮老太太废话，而是直接去找了那名管理员。 “同志，我要举报。” “那边几个老太太，在抢市场的物资。” 他说着，用手特意指了一下。 说完，还提取了一盒香烟，塞进了那个管理员手里。 管理员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捡菜叶子的，还有人举报。 不过，手里拿了烟，他心里也就有数了。 肯定是那帮老太太，招惹人家了。 其实，国营市场，像菜叶子，菜帮子这些，都要收集起来，拿去喂猪。 按理说，确实是市场物资，一般人不能捡。 不过，国营单位的职工，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对捡菜帮子的人，睁一眼闭一眼。 今天不一样了，收了好处，那该管还是要管。 于是，管理员立刻就大步走了过来，脸色严肃的训斥：“干什么干什么？！” “都说了不准捡，这是市场的东西，你们还不听是吧？” “赶紧把捡的菜帮子放下！” “不然就以盗窃国有物资论处，一会儿全把你们抓起来！” 他端着的，是国营管理员的架子，官腔十足，震慑力也十足。 一帮老太太，吓的立刻站起来，也不抢了。 毕竟真要被抓起来，为了一点儿菜帮子，多不值当的？ 于是，就都把捡到的所有菜帮子，都扔到了地上。 生怕管理员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其实，看她们的穿着和气色，根本就不是那种穷的吃不饱的。 就是知道有这么个漏洞，来捡便宜来了。 有两个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张胜利一眼。 她们看见了，就是这小子把管理员找来的。 张胜利也不怕。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谁让这几个老太太嘴臭，骂他妈不要脸呢？ 有仇当场就报，这才能念头通达。 “行了，下不为例，你们走吧。”管理员挥挥手。 这几个老太太，顿时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都走了。 管理员看人走了，也就转身回去了。 一盒烟，该办的事儿，他也都给办了，两不相欠。 这里，就剩下马兰英和张胜利两个人。 “胜利，你怎么来了？”马兰英看着儿子，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想到刚才捡菜帮子的行为，是不是让儿子丢人了？ 想到老太太的挤兑，万一伤了儿子的自尊心怎么办？ 越想，她就越后悔。 怎么就让儿子看见了呢？ 张胜利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倒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为了省钱，为了给他一个相对轻松的生活。 在前身当知青的几年里，没有工作的马兰英和张二梅，还不知道在京城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妈，以后咱们不捡吃的了，你放心，我有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承诺。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有他在，那他名义上的家人，就不能吃苦。 马兰英眼眶有些红，重重的点点头，说：“是，我知道我家胜利长大了，也成了有本事的男子汉。” “以后再也不捡菜帮子了，我就等着跟你享福。” 受挤兑，有儿子站出来给出气，给撑腰，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到以前，被人当软柿子的日子。 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胜利应道：“是，妈，我这次回京城，一定会让你和二姐享福。” 这个世界的京城，他就只有两个亲人，所以，他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他说完，就看向一旁的手推车。 这是马兰英今天来市场采购冬储菜，专门去借来的。 手推车上，已经放了三十多颗白菜，还有半麻袋土豆，还有一些大葱。 这是马兰英排了一天的队，买到的所有东西。 “胜利，这些菜，足够我们过年期间吃了。”马兰英很满足。 往年她和张二梅，根本吃不上冬储菜，都是抢点儿菜帮子，菜叶子，凑合着过个冷清的年。 今年张胜利回来，靠钓鱼弄了不少票，又去借了三大爷二十块钱，能过个很不错的新年。 而且，张二梅还有了工作，明年就能有工资了。 说不定，过年放假，还能分点儿东西。 未来可期。 第159章 深夜抽奖 张胜利却摇摇头：“只有这些还不够。” “妈，我明天去排队买肉。” “咱们自己灌肠，晒干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 剩下的鸡鸭鱼那些，没有冰箱，所以倒也不着急买。 “啊？买肉啊？可是家里的钱……”马兰英有些为难。 采购完米面菜这些，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买肉？ 还是要灌肠，那可需要不少钱。 张胜利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 “妈，别担心，我有钱。” 这么厚厚的一沓钱，让马兰英立刻瞪圆了眼睛。 她连忙看了一下周围，没人看到，这才小声追问：“胜利，这么多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别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吧？ 张胜利看他妈吓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妈，别担心，这钱是棒梗给的。” 说着，就把当初，他跟孙六指学医，给棒梗治疗。 还有棒梗今天找上他，给钱求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马兰英听完，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棒梗给你这么多钱求药，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奶奶和他妈，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胡搅蛮缠，又蠢又坏，一个心眼儿多的像牛毛，看上去柔弱，却一肚子算计。” “她们要是知道你收了棒梗这么多钱，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实在是怕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让人找事儿。 张胜利却胸有成竹：“放心吧，妈，棒梗可是贾家独苗，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拿他当命根子一样。” “如今棒梗不行了，就只能偷偷的治，她们敢闹起来让别人知道吗？” “所以你就放心吧，她们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不但不敢，还不会来招惹他。 没看他怼易中海的时候，秦淮如在家根本没出来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顿时放心下来。 “那行，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不去招惹她们。” “那这制药的事儿，你跟你师父学到多少？” 拿钱办事儿，总不能白拿钱吧？ 张胜利咧嘴一乐：“学了个十成十。” “妈，药方我都记住了，回头弄了给棒梗也就是了。” “放心，这钱就该咱们赚，也该咱们花。” 他才是蓝色小药丸的拥有者，所以，棒梗找他求药，还真找对了人。 至于这二百块钱，他就笑纳了。 “行吧。”马兰英这下完全放心了。 既然儿子心中有数，又没什么麻烦，那就这样吧。 反正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胜利，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她就准备去推车。 “我来。”张胜利抢在前面，他身体机能提升，推一辆小推车，轻轻松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兰英心里高兴的跟在后面。 没什么比儿子能立起来，更让她欣慰的事情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 张二梅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看到马兰英和张胜利回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说起明天张胜利要买肉灌肠的事儿。 张二梅立刻支持：“没问题，胜利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钱不够的话，我就去借。” “反正我有工作，借的钱，早晚都能还上。” 这也是工作带给她的底气。 马兰英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 她不确定棒梗求药的事儿，儿子是不是愿意让闺女知道。 倒是张胜利，直接就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马兰英二十，给了张二梅二十。 “姐，我有钱。” “这钱你拿着，在厂里，买粮票买菜的时候，别不舍得。” 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张二梅都惊讶了。 等到马兰英小声的跟她解释了一遍，她才知道这钱的来源。 “行啊，胜利有本事了，还会给人看病。” 那她就放心了。 就她二弟这身本事，就算没工作，都能吃喝不愁。 张胜利嘿嘿一笑，他真正的本事还藏着呢。 这两年，他先利用工作机会积攒积攒古董，等到改开以后，古董市场水涨船高，他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乐。 现在系统空间里，已经放着一件宝贝了。 是他从古董市场买来的，收藏价值很高。 张胜利的系统物品栏里，钱和积分都有不少了。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回收这件宝贝，而是打算留着升值。 或者，到时候藏品足够多，就也搞一个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在火炉旁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这个年代，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所有人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张胜利躺在床上，直接打开了系统面板。 “系统，开启抽奖。” 他最近没怎么抽奖，主要是不缺钱。 隐藏大奖，对他来说，送出去不方便，留着也没用，所以他也兴致缺缺。 今天棒梗来求药，他倒是想要抽奖一波，然后看看能不能抽点儿有用的东西。 比如像强身健体丸，像蓝色小药丸这些。 “叮——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兽用情药十斤，此药对大型兽类，效果显着。” “叮，恭喜抽中小黄鱼金条三根。” 张胜利看着系统物品栏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兽用情药？ 棒梗应该也算大型兽类吧？ 张胜利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型兽类的，万一给棒梗吃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用蓝色小药丸比较好。 用完以后，还抽不到，就用这个试试。 张胜利打定主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刚才抽奖，获得了十倍暴击。 倒是可以再来一波抽奖。 也许，就能抽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呢？ 想到这里，张胜利在脑海中，继续下令：“抽奖，选择五连抽。” 第160章 吴二魁的豪言 五连抽，一把梭哈。 不管抽到抽不到，都睡觉。 “叮——五连抽开始。” 系统抽奖区，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在张胜利脑海中，就像是电焊现场一样。 张胜利被晃的眼花，也就不看脑海中的系统屏幕，躺着等系统的播报。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元，细粮票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棉花一百斤。” “叮，恭喜抽中活鱼三十条。” “叮，恭喜抽中野鸡两只，野兔两只，野鸭蛋五十个。”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系统空间增加一倍。” 出隐藏大奖了。 不过张胜利也没多激动。 他的系统空间，目前也就放了一件古董，完全够用。 所以，这个隐藏大奖，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算了，睡觉。” 不然抽再多的物资，现在也没办法拿出来。 还不如留着积分，说不定还有大用。 于是，张胜利翻了个身，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屏幕，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胜利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住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起床的人多了，干什么的都有，总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汇集到一起，形成噪音。 张胜利本来还想蒙头继续睡觉。 可隐约听到有人说，下雪了。 这让张胜利顿时精神起来。 后世的京城，很少有下雪的时候。 就算下一点儿雪，也是很快就被打扫干净。 如今听到下雪了，张胜利立刻就穿上棉袄，然后扣上帽子，从家里出来。 就看到，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飘飘洒洒的落下。 “真美，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这样的美景，真应该拍下来。 “什么手机？”张二梅出现在弟弟身后。 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她听着，自然是感觉陌生。 “……”张胜利也没想到，他就感慨一句，还让他二姐给听到了。 “没……没什么。” “我是说，这样的天气，去郊区的话，说不定能弄到野鸡。” 他也只能顺嘴找借口。 不过说完以后，他却心中一动。 正好，他系统物品栏里，野鸡野兔还有不少。 不如趁着下雪，去郊区晃一圈儿，带几只回来，那不是名正言顺吗？ 张二梅有些疑惑，野鸡？ 她刚才听到的，是野鸡这两个字吗？ 不过她没听说过手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也没在意，而是套上手套，准备拿着扫帚去扫雪。 “二姐，我来。”身为家里的男丁，张胜利当仁不让。 他抢过扫帚，开始清扫积雪。 等打扫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张胜利就说了要去郊区找野味的想法。 马兰英一听，立刻就表示不同意。 “不行，下雪天冷，你穿的又是旧棉衣，不暖和，去那么远，非冻坏了不可。” 张二梅也是一样的意思：“是啊，雪天路滑，要真有野物，也都让那些当地人抓没了，哪轮得到咱们城里人？” “再说，野鸡那些，可不好抓，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吧。” 她们并不想让张胜利尝试。 毕竟，谁都能想到，抓野味，并不容易，大概率是要白跑一趟的。 张胜利自然胸有成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能在野外弄到野生动物。 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由头，把系统物品栏的东西，给光明正大拿出来而已。 “妈，二姐，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以前我下乡的时候，可是专门学过用各种陷阱打猎的。” “你们就瞧好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 吃过饭，张二梅去上班，张胜利则穿戴整齐，裹的严严实实，从家里出来，准备去郊区。 走到前院，三大妈主动打招呼：“胜利，这下雪的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去？” 说是抢购年货，可也穿的太严实了些。 穿多了笨重，可挤不进去。 张胜利乐呵呵的回答：“我啊？我准备去郊区，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抓几只回来，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他是故意说的。 让四合院的人先都知道。 然后拿回来野物的时候，这些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啊？你去郊区抓野兔野鸡？”三大妈满脸疑惑。 满街道，她都没听说谁这么干过。 要真有野兔野鸡，郊区那帮人，估计都集体出动了，还用等别人去抓？ 她自恃跟张胜利关系不错，所以语重心长的说：“胜利啊，下这么大的雪，路又这么远，要是什么都抓不到，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我知道你着急给家里改善生活。” “但是你先别急。” “二梅都当工人了，你家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根本不用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 她是好心。 可惜，张胜利有自己的打算。 “三大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径直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三大妈跺跺脚。 “非要白跑一趟，回来让人笑话就老实了。” 不过，也不是她家孩子被人笑话，所以，她只是发了一句牢骚，就转身回屋去了。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张胜利去郊区打猎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张胜利去打猎？那小子还没睡醒吧？这大下雪天，不能钓鱼，就改打猎了？” “听他吹牛吧，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就是，我才不信，有野兔野鸡那些，估计早就没了，还轮得到他去？” “没错儿，我也不信。”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的事情，被通报批评，心里恨不得杀了张胜利。 这时候跟刘光福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一听，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哼，张胜利去郊区打猎？” “他以为他是谁？没有枪，没有捕猎网，竟然还想要去抓野物？”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 “张胜利要是能抓到野物，我就能吃屎！” 第161章 谁说没有?! 吴二魁的态度很嚣张。 其实，他是想用这种鄙视的态度，挽回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刘光福也呲牙：“就是，那小子吹牛不打草稿，还说去抓野兔野鸡？” “等着吧，等他回来，要是没抓到，看我们不笑话死他。”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去郊区打猎？ 郊区的人都办不到，你一个外来人，还想到人家地面上抓野物？ 想的美！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成功。 他们恨不得张胜利马上回来，然后让他们狠狠嘲笑一番。 于是，这几个人，也顾不上冷不冷了。 从下午四五点开始，一人二十分钟，轮流到四合院门口等着。 就等第一时间，嘲笑张胜利一顿。 等来等去，等到天都黑了。 马兰英和下班回来的张二梅有些担心，就也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张胜利才姗姗来迟。 “胜利，你回来了？”马兰英看见了儿子，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张胜利去郊区，为了逼真，就去花钱当租了当地人手里的一个捕兽夹。 别说，还真让他给弄到一只野兔。 他去还捕兽夹的时候，带着捕来的野兔，还有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一共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让郊区那个村子，全部都沸腾了。 不等他走，全村人，一半去了野外。 不过这跟张胜利没关系，他的踪迹，都有迹可查，不怕别人举报。 所以，他捡了挺粗的一根木棍，扛着猎物，就回来了。 路途远，所以他回来的晚了一些。 不过他是用粮票，换了当地人用骡车送他到胡同口，倒是完全不累。 “妈，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张胜利晃了晃木棍，上面挑着的猎物，就跟着晃了晃。 马兰英本来担心儿子，生怕他冻坏了。 这个时候，才在儿子的引导下，看到了他挑着的猎物。 “嚯，这么多？”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的刘光福，也看到了张胜利肩上挑着的东西，他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转头就跑。 吴二魁等人，还聚在一起，等消息呢。 结果，就听到刘光福“咣当”一声，撞开了门。 “是不是张胜利回来了？”吴二魁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走，去笑话他去！”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不是……”刘光福跑的急，刚撞开门，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吴二魁带着其余几人，冲了出去，赶紧想要解释。 可是，吴二魁他们跑的飞快，还没等他说清楚，人影都不见了。 “坏了，这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光福不敢耽误，赶紧又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把张胜利肩膀上挑着的猎物，都拿了下来。 一人拎一半，让张胜利能轻松点儿。 “胜利，你赶紧头里走，回家去先暖和暖和，快点儿。”马兰英不停的催促。 张胜利无奈，只能拿着木棍，头前一步，进了四合院。 结果他刚进四合院，吴二魁等人，就冲了过来。 “张胜利！！” “你不是吹牛说去抓野兔野鸡吗？怎么？就抓一根木头回来？” 吴二魁看到张胜利手里，只有一根木棍，没有别的东西，顿时心中大喜。 他直接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看看，我就说天不黑不回来，这是没脸了啊？” “还吹牛抓野兔野鸡，我呸！” “你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 “就你？！” “我跟他们说了，你要是真能抓到，我就能吃屎！”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他被张胜利踹的跪下过，自认为丢了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自认为逮到机会，拼命的想要挤兑张胜利。 张胜利听的神色古怪：“你的意思是说，我能抓到野兔野鸡，你就吃屎？” 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人物？ 刘光福小跑过来，他怕吴二魁上头，老远就喊：“别……别……” “二魁，别招惹张胜利。” 他不喊这话还好，一喊这话，吴二魁直接上头了！ 对着张胜利，挑衅的道：“对，我是这么说的。” “可你不是没抓到吗？” “所以说，你就是只会耍嘴的废物！！” 刘光福心里一凉，完了！ 张胜利则耻笑一声，然后说道：“谁说我没抓到野兔野鸡的？” 说完一回头，看他妈跟他二姐，就站在他身后。 于是，往旁边一闪。 马兰英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 张二梅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野兔的皮毛，还有野鸡的羽毛，都很有辨识性。 吴二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胜利身上，加上光线昏暗，根本就没看到张胜利身后的人。 如今张胜利闪开，他一眼就看到了土黄色的野兔，还有羽毛异常漂亮的野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脑袋嗡嗡的。 张胜利笑的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二魁，你刚才说，我要是能抓到，你就能吃屎，对吧？” 吴二魁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他是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毕竟，城里人去郊区打猎，这也太玄幻了一些，他还没听说过谁能做到呢。 所以，他为了贬低张胜利，这才大放厥词。 可是，张胜利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二魁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张胜利却并不轻易放过他，还是笑嘻嘻的问道：“二魁，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吴二魁憋的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说的，你能怎么着？” 他不可能真的吃屎，所以打算耍赖了。 张胜利轻笑：“你非要吃屎，我能把你怎么着？”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无信是小人。” “二魁，怎么样，要不是我用这根棍子，去帮你戳点儿新鲜的？” 他们闹出的动静，让三大爷一家，也开门从屋里出来了。 要被人看热闹，吴二魁顿时恼羞成怒，瞪了张胜利一眼，怒道：“张胜利，你别太过分！” 他丢不起那人。 张胜利一脸无辜：“这怎么是我太过分呢？”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吴二魁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他已经没脸听张胜利接下来的话了。 第162章 催药 吴二魁一跑，剩下的刘光福几人，也立刻做鸟兽散。 三大爷还有些好奇，问道：“胜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会是二魁他们，出来笑话你的吧？” “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这几个人，天天没什么事儿，就会笑话别人。” “去郊区打猎这事儿，换成他们也不行，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也是只看见张胜利手拿一根木棍，还好心的安慰。 张胜利顿时笑了：“三大爷，你这说的什么？吴二魁他们，说是我如果打猎不成，他们就要吃屎。” “可是我打猎成功了啊，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他妈和他二姐。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很配合，就往前走了两步，举了举手里的野物。 有屋里透出来的灯光，三大爷看的清清楚楚。 土灰色的野兔，羽毛颜色靓丽的野鸡。 “这……胜利，这都是你去郊区抓回来的？”三大爷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实在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认为，张胜利说去郊区打猎，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可结果呢？ 张胜利不但做到了，而且，看数量，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野兔野鸡，要是换成钱，那可不少。 要是自己留着吃，估计过年都够了。 三大爷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他馋了。 就像钓鱼一样，他对张胜利打猎的本事，再次心生向往。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下雪天，野外白茫茫的一片，这些野物需要出来找吃的，在雪地里，一眼看过去，格外显眼。” “我找老乡，借了捕兽夹，用粮食设置一下陷阱。” “这不，收获还不错。” 他说这么多，就是让众人知道一下过程。 反正借捕兽夹是真的，捕到野物，也是真的。 要是谁不开眼去举报，那就顺着这些方面去查，保证都有人作证。 对于这个特殊的年代，张胜利做事，还是很小心的。 三大爷看着野兔野鸡，实在忍不住了：“胜利啊，你明天还去乡下吗？” “要是去的话，带上我，我跟你一起。” 哪怕弄到一只野兔，那也是赚了。 张胜利心中吐槽，不愧是阎老西，粪车经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竟然还想去打猎？ 这老胳膊老腿的，走那么远，到乡下就废了，还不用说跑着驱赶野物了。 他直接摇摇头，拒绝了：“不行啊，三大爷，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可以。” “可你应该也看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晴了。” “明天肯定出太阳。” “等咱们到了乡下，雪都化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适合做陷阱。” “不靠陷阱，想要抓野兔野鸡，那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客观事实。 三大爷听了，很是遗憾：“那好吧。” 情况不允许，那他只能就这么算了。 他放弃了这个念想，也就想起了别的事情：“难怪二魁他们几个，一直不停的进进出出，合着是想看你笑话来着？” “还打猎不到，他们吃屎。” 说着摇摇头。 看笑话不成，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张胜利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蛋了，吴二魁等人，还想跟以前一样欺负他，怎么想的？ 张胜利笑了笑，说：“是啊，我一进门，就跟我说，我要是能猎到野物，他们就能吃屎。” “可是看到野物，就又跑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 他也懒得上门去逼着那几个人去实现诺言。 这种事情太恶心了。 还是传扬出去，恶心他们的好。 跟三大爷说了两句，张胜利就告辞往家走。 结果刚走到中院，就被棒梗从家里出来喊住了。 张胜利知道棒梗是为了什么，于是就说：“妈，二姐，你们先回家。” “我跟棒梗说完话就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棒梗。 棒梗扯着他，到了一旁偏僻处：“胜利，我不是说，让你去买药，给我熬药吗？” “你怎么跑农村打猎去了？” 他实在是着急。 张胜利就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是，棒梗，你都不行这么长时间了，还差多这一天？” “放心，我明天就去买药，然后给你熬药。” 钱都收了，他自然会童叟无欺。 只是他没想到，棒梗会这么着急。 棒梗无奈的抿抿唇，这才道：“行吧，你明天一定要给我买药熬药，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张胜利答应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他好歹是在野外跑了一天，想要回家好好休息，根本没心情跟棒梗闲聊。 棒梗看着张胜利回了家，这才也转身，回了自己家。 屋里，秦淮如正坐在火炉边，看到棒梗进屋，就问道：“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棒梗哼了一声，说：“他说明天给买药熬药。”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妈，你说给我找对象靠谱吗？” “那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一般人，他要是知道我娶别的姑娘，非进城来闹不可。” “到时候闹起来，万一给我定一个流氓罪，我可就要吃枪子儿了。” 他害怕。 秦淮如却一脸的坚决：“放心，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解决好，就不会有麻烦。” “至于我给你找的对象，你就放心吧。” “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 “你现在没工作，城里姑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 “再说就算找到合适的，人家嫁过来，你不行，城里姑娘傲气，也会闹的丢尽颜面。” “所以没办法，只能从乡下找了。” “我这次给你找的对象，是从你姥姥村里找的，知根知底。” “姑娘人很好，老实，聪明能干，而且模样也好看。” “到时候嫁过来，你吃了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曲春梅，一个乡下女人，强迫她儿子也就算了。 还为了怀孕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让她进贾家的门？ 棒梗也不想娶曲春梅。 毕竟，那酱油色，那状如牛的身躯，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秦淮如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 “至于曲家村的人，他们要是想要进城，肯定会跟我们说。” “到时候，就安排人，拐走那曲春梅。” 这样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第163章 你就是偷鸡 棒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我要是娶了别人，曲家村的人来发现了，肯定会一直闹。” “要不，还是等曲春梅来京城，让人拐走她，确保没事儿了，我再娶别的女人？” 他实在是在乡下被村长和曲春梅，给整的怕了。 也就是他妈，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所以本能的看不起乡下人。 秦淮如想了想，说：“也行，这样保险一些。” “棒梗，张胜利那边，药的事儿，先确定好。” “等解决完曲家村的那些人，你就赶紧先结婚。” 儿子不行，她是真怕成了绝户。 所以，她就越发急切，想要让儿子找个对象，然后留下个种。 尤其是这次，棒梗跑去找名医治病，钱没少花，却毫无效果。 秦淮如就心中满是恐慌。 后来，得知张胜利在乡下，跟赤脚医生一起开过有用的药，她也才重拾了希望。 只要有用，只要能留个后，她愿意掏钱。 “棒梗，张胜利制药，不一定有他师父的本事。” “所以需要试试。” “等明天药出来，你先试试管用不管用。” 只要管用，那她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不然，就算解决了曲家村的人，就算给棒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那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啊？”棒梗有些无语：“我一个人，又没有对象，怎么试啊？” 他总不能用手吧？ 那能试出个什么？ 对此秦淮如早有打算：“放心，到时候我给你钱，你去找暗门子。” 暗门子是偷偷卖的妓女。 给钱办事儿，就算药不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吧。”棒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果然像张胜利说的，天色放晴。 张胜利睡了一晚上，元气满满。 “妈，今天我在家熬药，你去买肉吧，多买点儿，咱们先灌肠，然后包饺子。” 他想吃饺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支走他妈。 毕竟制药过程，要用到鸡屎，这个不能让他妈知道。 至于鸡屎，后院许大茂下乡放映，收了老乡的鸡来不及吃，就一直养着，现在也有三四只了。 许大茂那家伙又不是勤快的。 鸡窝里的鸡屎，足够给棒梗的药做原材料了。 马兰英本来想说，家里有野味了，就不需要去买肉，要花不少钱。 可一想，儿子身上，还有棒梗给的不少钱。 在有钱的基础上，儿子想吃灌肠和饺子，那就必须满足。 于是欣然同意：“行，一会儿我就去排队去。” 明天厂里就要放假了。 一家人在一起，灌肠，守着火炉吃饺子，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等吃过早饭，张二梅去上班，马兰英也拿着钱和肉票，去排队买肉去了。 家里，就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他溜达着去了后院。 毕竟要制药，原材料要到位。 这种让棒梗吃鸡屎的机会，可不容错过。 下雪不冷化雪冷，上班的人走了，后院里，没有人在屋外。 张胜利倒是不用废话，溜达着，去了许大茂家的鸡窝旁边。 现在许大茂是个孤家寡人，所以鸡窝多少天没打扫了。 也幸好天冷，鸡粪都冻上了。 不然肯定臭气熏天。 吴二魁和刘光福，都是住在后院。 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丢了颜面，所以今天没出门。 就怕见到张胜利，被他嘲笑。 结果，他们在家里，却隔着玻璃，看到张胜利来了后院。 而且，还凑在许大茂的鸡窝前，徘徊不定。 “这小子想干什么？”吴二魁鼓着眼睛，疑惑不解。 剩下的几人，也感觉很奇怪。 半晌，才有人说：“他不会是想偷许大茂家的鸡吧？” 刘光福立刻摇头：“不能。” “谁大白天的偷鸡？张胜利又不傻。” 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吴二魁冷哼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万一张胜利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反着来呢？” “只要没被抓个现行，他就不承认，谁能怎么样？” 刘光福觉得这逻辑不太对。 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要不——咱们盯着他，他要是敢偷鸡，咱们就出去把他抓了。” 这样总行吧？ 吴二魁嗤之以鼻：“你这样能抓到张胜利才怪。” “那小子说不定就防着咱们这一手呢。”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点江山，说：“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出去抓他，就说看到他偷鸡了。” “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作证，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相信？” “这次就算不能给他定罪，也能给他扣个小偷的帽子。” 偷，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扫地。 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 刘光福一愣：“这能行吗？” 吴二魁怒道；“怎么不行？” “你别婆婆妈妈的，愿意去的，就跟我去，害怕的，就留屋里。” 说完推开门，大步就奔着张胜利过去了。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就连刘光福，只犹豫了两秒，就也跟了过去。 他要是不去，吴二魁等人就会孤立他。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张胜利这时候，已经取够了足量的鸡粪。 正转身准备走，吴二魁等人就到了。 “张胜利，你过来干什么来了？！”吴二魁喊的很大声。 他嗓门儿大，二大妈，还有二魁妈，立刻都推门看过来。 其余几家，也都有动静。 吴二魁打的就是广而告之的主意。 不管张胜利来后院干什么，他都要给对方安一个偷鸡的罪名。 “我？”张胜利丝毫不在乎吴二魁的气势汹汹，微笑着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二魁一听，更来了精神：“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许叔的家，他上班去了，你跑到人家鸡窝，说要找你想要的东西？” “别是想要偷鸡吧？！” 张胜利很好心的提醒：“偷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什么？”吴二魁有些懵，想了一下明白了。 大怒：“张胜利，你少胡搅蛮缠。” “说，你是不是来偷鸡的？！” 第164章 不是偷鸡，是你要吃鸡屎 后院里的人，都开门过来了。 吴二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用鼻孔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有些好笑。 “不是，大白天的，我偷什么鸡？” “吴二魁，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都说捉贼要捉赃，你说我偷鸡，证据呢？” 想给他扣帽子？ 笑话！ 吴二魁早就猜到张胜利会这么问，心里早有应对，一听这话，立刻反驳：“还需要证据吗？” “你一个中院儿的人，到我们后院儿来干什么？” “而且，还是专挑许叔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你说你不是想偷鸡，谁信？！” “也就是我们出来的早，不然，只怕你已经得手了吧？” 说完，一脸的得意洋洋。 张胜利看着吴二魁的嘴脸，咧嘴笑着说：“我说了，我不是来偷鸡的，就是来看看别的东西。” 吴二魁自认为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立刻质问道：“你想来看什么东西？” “别说你这么冷的天儿，跑我们后院儿来，只是为了看这几只鸡。” 他半点儿都不信。 今天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怎么狡辩。 张胜利一笑，用手一指鸡窝，说：“我不是来看这几只鸡的，是来看看，这些鸡拉了多少屎。” 什么？ 围观的几个人，顿时都是满脸问号。 什么叫看鸡拉了多少屎？ 吃饱了撑的？ 还是没吃饱闲的？ 吴二魁听到张胜利的理由，更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于是大声说：“张胜利，你不用狡辩了，什么看鸡拉屎，分明你就是想偷鸡！” 张胜利摇头：“不是，我就是看鸡拉了多少屎。” 他说完，直视着吴二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二魁，你忘了吗？”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我要是能打猎猎到东西，你就能吃屎。” “我想着，公共厕所的屎不好挖。” “所以，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鸡屎，还方便你吃。” 这话一出，吴二魁的脸，瞬间涨红。 他没想到，张胜利到许大茂鸡窝这儿，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自讨没趣儿了。 “怎么回事儿，你说让谁吃屎呢？”二魁妈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所以一听这话就怒了。 敢让她儿子吃屎？！ 张胜利这么侮辱人，她今天绝不退缩！ 吴二魁的脸色，就又红了几分，也顾不上跟张胜利找茬儿了。 毕竟闹大了，看热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张胜利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他吃屎的话，他还怎么活？ “妈，走吧，回家，我有事儿跟你说。” 吴二魁拉着他妈，就要赶紧回家。 他惹不起，那躲得起行了吧？ 二魁妈还在挣扎：“不是，二魁你怕什么？” “这个张胜利疯了，竟然说让你吃屎？！” “他这不是明着踩兑你吗？” “不行，我绝不能轻饶了他。” 吴二魁硬着头皮，没敢说话，拖着他妈，就赶紧拖回家去了。 二大妈看傻了眼：“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没看懂呢？ 张胜利说看看鸡拉的屎，够不够吴二魁吃的。 吴二魁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拉着他妈就回家了？ 刘光福赶紧也扯着他妈回家：“妈，别问了。等我回家跟你说。” 剩下的几个人，更是做鸟兽散。 后院中，瞬间又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张胜利耸耸肩，这帮找事儿的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制药的主材料到手，他自然也不多待，直接从后院离开，回家开始捣鼓给棒梗制药去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事情却开始在四合院里传开。 “我听见张胜利说，让二魁吃鸡屎，二魁满脸都臊红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以前吴二魁棒梗那几个人，从小欺负张胜利，现在倒好，他们见了张胜利，就没一次能讨到好处，情况反过来了。” “是啊，二魁妈还想闹，被二魁拉回家去了，看样子，是怕真闹起来。” “越怕越有事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大家都很好奇，一直在打听。 三大妈听到消息以后，联想到昨天傍晚的事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负责给众人解惑。 “昨天胜利不是去乡下打猎去了吗？他回来的时候，二魁带着人，堵住他，说是他要能抓到野物，二魁就能吃屎。” “当时，胜利抓到的野兔野鸡，都在他妈和他姐手里，二魁没看见。” “等到他看见，就直接吓跑了。” “我估计，胜利也是较真了吧？去找许大茂家的鸡粪，恶心二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恍然大悟。 吴二魁刚投机倒把被处理，现在竟然又去挑衅张胜利。 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杠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难怪胜利说让他吃屎，他一声不吭，合着这是他自己说的？” “啧，二魁这小子，明知道胜利不好惹，还非要凑上去招惹，现在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就是，他要是不出来冤枉张胜利偷鸡，张胜利也不能真拿鸡屎去让他吃。现在好了，自讨没趣。” “要我说，张胜利这小子，心眼儿也不少，竟然跑许大茂鸡窝那边站着，引吴二魁上钩。” “是啊是啊，张胜利那是算准了吴二魁的性子，故意坑他呢。” “是，要是吴二魁不出来，那他自己说吃屎这事儿，四合院里的人，还真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全知道了。” 张胜利就虚晃一枪，谁能想到吴二魁会因此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吴二魁龟缩在家里不出来。 而张胜利，则去买了黄连，然后窝在家里，开始熬制药丸子。 火炉中的煤炭熊熊燃烧，药锅里，滚开的水，熬着黄连的苦。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丢进药汤里去。 想了想，为了增加药效，他又提取了一点儿兽用催情药进去。 量不多，算是张胜利送给棒梗的福利了。 黄连苦，棒子面剌嗓子，里面的鸡屎带着冰碴子。 三样加在一起，就成了要给棒梗服用的药丸子。 一次制作一堆，这药不光药效好，关键还量大，管饱。 第165章 试药 到下午，张胜利就用报纸，把药丸子分别包了三大包，去敲门，给棒梗送了过去。 “这么多？”棒梗抱着三大包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也太多了。 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孙六指弄的药丸子虽然多，但是好歹比这少。 这次张胜利交给他的药丸子，可是孙六指的好几倍。 “这是一包吃三顿的量吗？”他也只能这么猜测。 张胜利摇头：“想什么呢？” “一包一顿的量。” “等你吃完了，还有这么三包。” “你花了二百块钱，我肯定要让你吃饱。”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药啊，是要管用才行，吃饱算怎么回事儿？ “胜利，这药管用的吧？”他还指望张胜利，所以不敢发脾气，只能询问一下他最关心的问题。 张胜利却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试试。” “要是你试了不管用，下一副药，也就不用给你熬了。” 他这样的回答，让棒梗听了有些上火。 什么叫试了才知道管不管用？ 昨天，这小子可是说的很肯定，说跟着孙六指，药方全部学到手了。 现在竟然说不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无奈道：“那好吧。” 只能试试再说了。 等张胜利走后，棒梗抱着三大包药，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妈说过，药到手，可以去找暗门子，试试管用不管用。 至于哪儿有暗门子，秦淮如早就打听清楚。 如今药在眼前。 棒梗想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拿了钱，抱着一包药，去了暗门子所在的胡同。 其实无论哪个年代，做暗门子生意的女人都有。 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是一般人。 棒梗也没问过，他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他不行以后，迫切的想要治好，所以有药了，也迫切的想要试试。 “进来吧。”门里，相貌一般的女人，在拿到十块钱后，先是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眼，这才开门让棒梗进里面。 这是一个胡同内里的小院。 说是小院，院子却只有一丈宽，堆放着不少东西。 棒梗跟着那女人，几步就穿过这样的小院，进了屋子里， 屋里狭小逼仄，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床，空余的地方，转身都难。 女人关上门。 这下，屋里更是光线昏暗。 “开始吧。”女人也没多余的废话，直接就脱衣服。 大冬天的，屋里又没生火炉，看的棒梗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先等会儿，我吃点儿东西。” 说完，就把那个大报纸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子上打开，然后开始抓着药丸子，一颗一颗，开始吞服起来。 这可是黄连熬的药汁，然后煮的棒子面糊糊裹成的药丸子。 入口苦的棒梗面目狰狞。 咽下去的时候，又剌嗓子，噎的棒梗呲牙瞪眼。 看的那女人，瞠目结舌。 “不是，你想要寻死也别来我这儿啊。”女人慌了。 棒梗那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就是痛苦的要死的样子。 她就以为，对方这是想不开，是来自杀来了。 这可不行。 她就是做点儿皮肉生意，可不承担人命官司。 说完，她就快速的穿好衣服，拽着棒梗，就要把人撵出去。 “不是……我不是！”棒梗连忙说了一句，用手护着桌上的药丸子，生怕被碰到地上去。 等到他嘴里的药丸子，终于咽下去以后，他也被女人拖到了屋门口。 棒梗直接拽着门框，死也不肯出去。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寻死来了。” “那是我的饭。” 他没好意思说是药。 可女人哪里肯信？ 谁家吃饭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而且，谁家的饭，是一颗一颗的大丸子，还一股苦味儿？ 棒梗看女人不信，也沉下脸：“我可是交钱了，你要是不接客，可别我不客气。” 一个暗门子，也敢拒绝他？ 给她脸了？ 那女人被镇住了。 别的不说，暗门子要是被举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想了想，横竖这男人都是自己来了，就算是寻死，大不了偷偷埋了，也好过现在跟他翻脸。 于是，女人立刻老实了。 “行吧，那你继续吃吧。”她也不脱衣服了，就看着棒梗继续吃。 棒梗怕女人跑了，于是就搬着小桌，坐到门口去吃。 一大包丸子，棒梗吃的反胃到几乎呕吐。 可这是他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只能咬牙憋着。 还好，憋来憋去，他就习惯了。 然后，他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按照以前在曲家村的经历，吃完药，如果有用的话，他的腰部，就会生起两股暖流。 正想着，暖流出现了。 管用！！ 棒梗心里高兴了。 只要张胜利的药管用，那他解决了曲春梅之后，娶个媳妇儿，就不怕入不了洞房，更不怕留不下一个后代。 想到这里，棒梗来了兴致。 像是雄心勃勃的帝王，想要指点江山。 “开始吧。”他看着女人，就算长的一般，也比曲春梅好看。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 那女人是暗门子。 吃过见过不少男人，这时候，从棒梗的状态变化，她也猜出对方吃的是什么了。 想明白以后，她反而不怕了。 不就是不行了，吃药重振雄风吗？ 还骗她是吃饭？ 啧啧，死要面子。 女人动作很快，也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棒梗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说，以前的药丸，是温和的，让棒梗能恢复正常，。 那现在张胜利额外添加的那点儿药，却让药丸的药效，变成了凶猛异常。 效果就是，手枪直接变成了加特林。 没什么能挡住加特林的突突，就连棒梗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一场战争，酣畅淋漓，从下午，一直到黄昏。 “别，不行了，我男人出去干零工，快要回来了，你赶紧停了走吧。”女人哀求了无数遍，她确实怕了。 棒梗也怕。 可是，他还是感觉头脑发热，根本停不下来。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棒梗哼哼着，就像是一头猪一样。 他已经忘了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能宣泄完药效，赶紧结束。 第166章 出现意外被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门外，传来巨大的拍门声：“妈的，天寒地冻的，老子出去找活儿干，你在家勾引野男人？！” “死婆娘，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这怒喝，像晨钟暮鼓，一下子惊醒了棒梗。 他甚至，一下子有些迷惘。 这是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女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棒梗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 一包药，张胜利告诉他是一顿的量。 结果倒好，他全吃了，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药效，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张胜利是不是故意的？ “开门！看我不弄死你们！！”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叫嚣。 棒梗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起来赶紧穿衣服。 可是，他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男人，还在用力的拍门。 拍门声，惊扰了胡同里别的住户，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大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住户，好奇的问了一句。 其实一个胡同住着，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壮媳妇儿做暗门子的事儿，谁都知道。 不过，面上却要假装不知道。 大壮其实也知道。 可是人穷志短，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毕竟一次十块钱，一个月两三次，家里也能勉强过活。 可是，绝对不能是他回来了，里面还没结束。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现在被街坊一问，大壮脸色立刻铁青。 媳妇儿当暗门子的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大壮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咬牙敷衍说：“没事儿，玉洁睡着了，我叫她给我开门呢。” 这时候，他倒希望，屋里的人，不要来开门了。 “是吗？”这几个街坊，当然不信。 大壮有些恼羞成怒，说：“是啊，玉洁这两天感冒了，估计是发烧睡着了。” “行了，大家都回家吧。” 说着，直接把人给轰出去，然后关上了院门。 等他回到屋门口，屋里不但没人开门，连动静都没有了。 大壮小声叫了媳妇儿两句，也没人应答，吃了一惊，于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狼藉。 床上是晕死过去的两个人。 “丫的，哪来的死小子，花十块钱，把人往死里玩儿？！”大壮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咒骂。 他把人绑起来，又给媳妇儿处理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 一切都弄好了，这才一盆凉水，把棒梗浇了个透心凉。 这么一刺激，棒梗这才悠悠醒转。 看他醒了，大壮冷哼一声，扔出一句话：“小子，赔钱吧！” 旁边，女人也醒了，正哭的梨花带雨。 “啊？”棒梗刚醒过来，有些懵。 大壮直接就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半边脸都肿了，牙都感觉有些松动。 “丫的，装蒜是吧？” “敢不赔钱，老子打死你！！”大壮发了狠。 就他媳妇儿那伤，没有一月两月的好不了。 这小子敢不赔钱，看他不折磨死他。 “别，别打，你要多少钱？”棒梗连忙求饶。 他想起来了，今天他差点儿成了累死的牛。 女人之前说，让他赶紧走，说她男人要回来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个。 没说的，人家要钱，他就要认。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壮啐了一口，这才贪婪的开口：“你糟蹋良家妇女，要不是为了我老婆的名声，我非去报公安，把你这个流氓抓起来吃枪子不可。” “可谁让女人名声重要呢，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你要拿钱赔偿。” “我媳妇儿被你糟蹋成这样，你怎么也要给二百块钱。” 有了二百块钱，他家的日子，就能富裕一段时间了。 最起码，能过个好年。 “啊？二百？”棒梗失声惊叫。 这是什么年代，工人月工资，一个月也不过才三十多块钱。 就这，还是铁饭碗的待遇。 那些没工作的，一个月连十块钱都赚不到。 这男人，张口就要二百块钱，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给？”男人恶狠狠的，又甩了棒梗一巴掌。 “流氓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我就要你二百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要是不想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你就让你家里，等着枪毙以后给你收尸吧！” 说着作势要走。 棒梗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说：“别，别报公安，这钱我答应了，给，一定给！” 比起二百块钱，还是他的命更重要一些。 大壮这才满意：“钱呢？” 他已经搜过身了，可惜没有。 棒梗也不敢招惹对方了，很配合的说：“钱我没带。” “我可以回家拿给你。”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大壮想了想，确实，谁没事儿身上会带那么多钱？ 为了钱，去就去。 于是，他把棒梗的两条胳膊卸了，这才给棒梗松了绑。 这样就算棒梗想跑，也跑不过他。 棒梗疼的额头冒汗，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头前带路，领着大壮，一路去了四合院。 这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四合院里，秦淮如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她说不担心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家里的两包药，再问问闺女，说是棒梗拿着一包药出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试药，却天黑了不回家，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正着急，儿子回来了。 “棒梗，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秦淮如看到儿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趟出去，到底怎么样？” 药效如何？ 棒梗哪有心思给他妈答疑？ “妈，这些晚点儿再说。” “给我拿二百块钱，给我后面这个朋友。”他被卸了胳膊，所以只能努努嘴示意。 秦淮如这才看到了棒梗身后跟着的大壮。 “你朋友？这是你什么朋友？”她一听要二百块钱，瞬间就警惕起来，而且并不想给。 “妈，别问了，赶紧给钱。”棒梗有些不耐烦了。 给了钱，他才能少一份麻烦。 第167章 花钱免灾 秦淮如一愣，从儿子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于是，虽然不想给这二百块钱，却还是不情不愿，去拿了钱，递给了大壮。 大壮成功拿到钱，顿时乐了：“还行。” “小子，你家里对你不错。” “今天这事儿，算你走运，就这么着了。” 说完也不管棒梗的胳膊，拿着钱扬长而去。 看人走了，棒梗这才松了口气。 秦淮如连忙关上门，这才追问道：“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这人跟着你，还要二百块，是要的什么钱？” “你不会去赌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棒梗很不耐烦。 他奶奶和他两个妹妹都在，他妈问这么多，让他怎么回答？ “妈，我胳膊被卸掉了，咱们四合院，有谁能治的？” 先按回去胳膊再说。 “啊？”秦淮如这才看到儿子的胳膊不对劲儿。 贾张氏听到孙子说，胳膊被人卸掉，顿时像是触发了某种技能，疯狂输出：“棒梗，是谁？！是谁敢对你动手？” “你告诉奶奶，看奶奶不去他家里，把他家里搅个天翻地覆。” 这也是她唯一的技能了。 棒梗心烦，没搭理她。 秦淮如也没理她。 “我带你去找你傻叔。” “他经常打架，肯定会安胳膊这些。” 说完，带着棒梗，去了傻柱那屋。 傻柱自从因为偷拿饭盒，被厂里处理以后，就彻底蔫儿了下来。 平时回来，也都没饭盒让他拎着得瑟。 这时候，正在家发呆，秦淮如带着棒梗来了。 “柱子，你看看棒梗的胳膊，能不能给安回去？”秦淮如就像是进了自己家。 毕竟棒梗没回来的时候，她是晚上会溜过来，跟傻柱一起睡。 这屋，她比傻柱还熟。 “我看看。”傻柱来了精神。 棒梗一向看不上他，所以，秦淮如也不跟他领证，明面上，他可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眼下有表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殷勤的让棒梗进屋坐下，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查看。 棒梗一声不吭，冷着脸。 傻柱也不在意，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笑着说：“没事儿，就是胳膊被卸掉了，重新安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他找来一根擀面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就两下。 棒梗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恢复原位了。 “试试。”傻柱很自得。 棒梗活动了一下，确实好了，也是有些意外。 不过，让他接受傻柱当他后爸，他还真做不到。 秦淮如就对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会意，于是继续说：“棒梗，是谁给你卸掉的胳膊？” “你跟傻叔说，傻叔给你出气去。” 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棒梗就看不惯他这样，于是嘲讽道：“你给我出气？” “你都被厂里处理，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本事给我出气？” 他就看不上这样没本事的人。 每天偷俩饭盒，就沾沾自喜了。 看看人家许大茂，出去放映，每次都能拿回来实打实的好处，那才是真本事。 秦淮如看儿子对傻柱一脸鄙夷，立刻道：“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 “你去下乡，你傻柱操心你，吃的花的用的，无论是钱还是票，哪样缺你的了？” “现在你傻叔又给你治了胳膊，你不说谢也就算了，胡说八道什么？” 这不是说了让傻柱寒心吗？ 以后还怎么继续吸血？ “哼。”棒梗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傻柱，乐呵呵没心没肺一样，反过来劝秦淮如：“秦姐，其实棒梗说的也没错儿。” “这些天，因为厂里饭盒的事儿，我确实被人指指点点的。” “就连外边那些做酒席的，都不太愿意找我。” 这是他最懊恼的地方。 “不过，我很快就能翻身了。” 这是他最得意的地方，所以，看棒梗瞧不上他，他就忍不住直接说了。 秦淮如眼神一亮：“柱子，这话怎么说？” 如果傻柱能翻身，那最获益的人，可是她，她当然十分关心。 棒梗也竖起了耳朵。 傻柱带着一脸得意，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姓李的那疯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以后拨乱反正，厂里就还是杨厂长做主。” “到时候，有杨厂长，我何雨柱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 所以，只要杨厂长回来，说不定，还能平反他偷菜的事情，再重用他一番。 秦淮如一听这话，也跟着高兴起来：“真的？” “那要是杨厂长能回来，可就太好了。” 就凭杨厂长对傻柱的看重，傻柱得势，指日可待。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厂长要打压的人，杨厂长就一定会重视。 棒梗冷哼道：“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真吹的那么厉害，有本事，先给我找一份工作啊？！” 没工作就会被人看不起。 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那傻柱凭什么当他后爸？ 傻柱大包大揽：“没问题，等过了年，杨厂长回来，我就找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牛皮先吹了再说。 棒梗对此，不置可否。 从傻柱家出来，秦淮如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到院子中间，就把儿子给拉住了。 “棒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现在四下没人，总可以说了吧？ 棒梗也没隐瞒，就把怎么去试药，怎么控制不住，怎么被抓，怎么被讹，全部都说了一遍。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沉不定。 一次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听上去，怎么是要废了的节奏？ 张胜利的药管用是管用，可也太管用了。 “棒梗，不会是张胜利在药上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坑你吧？” 不然，怎么解释今天棒梗的遭遇？ 棒梗看了一眼张胜利家，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一定。”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是孙六指配药，张胜利跟着打下手。” “现在让他熬药，谁知道他有没有学到人家的本事？” “第一次动手，药效不一样，很正常。” “大不了，我下次吃药的时候，就吃几颗就行。” “算算还省钱了。” 第168章 两件事儿 这药价格太高。 如果一次吃的药量，可以变成无数次，那这两百块钱，就花的很值。 秦淮如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找张胜利的麻烦。 毕竟对方会熬药，还知道曲家村的秘密，人又变的很强势，惹了对方，无论哪一方面出问题，后果都很严重。 所以，还是少招惹为妙。 “行吧，那就这样吧。” 秦淮如也就不纠结了。 横竖证明药管用，那贾家，就怎么也不会绝后。 母子两个，在院子里说完话，这才进屋去了。 马兰英在家透过趴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这一幕。 看到两人回家，才纳闷道：“这个秦淮如，不知道又跟棒梗说什么了，还避着人，这么冷的天儿，站院子里偷偷说。” “管他的。”张胜利毫不在意。 秦淮如和棒梗等人，在他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根本不足为虑。 正说着话，宋青林来了。 他知道白天都忙年，所以特意选这个时间过来。 “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 张胜利一看宋青林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不想当着他妈和他姐的面儿说。 于是，就跟宋青林去了四合院外。 “胜利，我这次过来，一共要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是你让我打听卢大涛的为人，我已经找橡胶厂的朋友打听过了。” “那家伙，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人也老实。” “可实际上，性子非常阴狠。” “我橡胶厂的朋友说，现在他们厂的工人，没人敢惹卢大涛。” “因为以前惹过那家伙的人，后面都陆陆续续的倒霉，没一个能幸免。” 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没人是傻子，看出不对，大家都躲他远远的。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那卢大涛，确实是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防范于未然，以后他二姐学徒期满，晚上需要加班的时候，那他就要去接一下。 免得被卢大涛钻了空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让黄媒婆来说媒，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万一这样的人憋着害人，那就不能给他机会。 “第二件事儿呢？”张胜利继续询问。 宋青林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儿，就是有混混在打听咱们两个的消息。” “所以，你最近要是买好了年货，就尽量少出门。” 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张胜利的意料：“是豁口打听我们？” 难道那个老炮，最后还是把丢了小黄鱼的嫌疑，锁定到了他们身上？ 宋青林摇头：“不是，我没敢仔细打听。” “不过根据那些混混闲聊的说法，我怀疑，想要找咱们的，是在古董市场外劫道，被咱们反劫的那几个。”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对方不服，打算找到他们报复。 “有意思，别人说，吃一堑长一智。” “那几个人想要劫道，就应该有被劫的觉悟。” “竟然还想找我们？” “既然这样，那明天凌晨，我就再去看看。” 顺便，再给对方一个教训。 宋青林一听张胜利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啊？你还去？” 他送信儿过来的意思，是让张胜利小心谨慎一些，别真被对方查到身份。 结果倒好，张胜利不但不躲，竟然还要去自投罗网。 “胜利，不能去。” “那几个人正想办法找咱们，他们在古董市场，也不可能没有安排。” “你要是去了，他们说不定能从身形上认出你来。” “到时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胜利自找倒霉。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一个人去，又不是跟你一起，大冬天的，穿的多，上哪儿看身形去？” “我就是去看看情况。” “你别担心。” 顺便，再给对方一些教训。 宋青林有些无奈，定定的看了张胜利一会儿，才说：“那行吧，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我陪你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谁让张胜利是他朋友呢？ 再说，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儿，没理由让张胜利一个人出面。 张胜利笑了：“不用。” 带一个人，他还施展不开。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招惹他们。” “再说，我一个人去溜达，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倒是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个头跟他们印象中的一样，他们反而起疑心。” 宋青林一想也是。 “可是，你一个人去，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要不——我在远处等你？”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也算能有个帮手。” 不然张胜利一个人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行吧。”张胜利拗不过宋青林，只能同意了。 “那明天早上早点儿，咱们先去一趟鸽子市，我买点儿糕面什么的，然后再去古董市场。” “行。”宋青林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宋青林这才转身走了。 等到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和张二梅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胜利，青林这孩子大晚上的来找你，到底什么事儿啊？” 马兰英很担心。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没事儿，就是青林说明天一早去趟鸽子市，我答应了。” 一听去鸽子市，马兰英更担心了：“不是，咱们家现在年货都买的差不多了，米面肉，都有。” “你还去鸽子市干什么？” 没看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被抓了处罚吗？ 万一张胜利也被抓，那怎么办？ 这可是会影响以后找工作的。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实在不想儿子去冒险。 “没事儿，妈，我就是去买点儿糕面。”张胜利解释了一句。 买一点儿东西，市管委的人，根本不管。 他们抓的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不是普通老百姓。 再说，张胜利有空间，他只要把东西瞬间转移，就算市管委的人抓他，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定他的罪。 马兰英拗不过儿子，只能看了闺女一眼。 张二梅倒是很平静，只是说：“胜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 第169章 豁口拦路 什么？！ 马兰英一听，顿时更慌了：“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去？” 如果儿子被抓，会影响找工作。 那闺女要是被抓，刚找到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 “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去。” “那易中海天天趴窗户看着咱们家，你们要是去，他去举报怎么办？” “你们出点儿什么事儿，让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没有吴二魁等人的投机倒把，她还没这么担心。 可这几个人，刚被市管委处理了，儿子和闺女就要去鸽子市，她怎么能放心？ 张胜利给了他二姐一个白眼，她这提议，绝对是故意的。 “妈，你别听我姐的，她乱说呢。” 他这个二姐，这是故意将军，让他妈更激烈的反对他去鸽子市。 “我都跟青林约好了，就是去买点儿糕面，保证不会有事儿。”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张二梅：“姐，我过年想吃年糕，你就让我去吧。” “我保证，只是买糕面。” “而且，买完这次以后，我都不会再去鸽子市了。” 要说服他妈，就必须要说服他二姐。 不然她就一句要跟着去，这事儿他妈就不会同意。 张二梅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这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这次过后，就不能再去鸽子市了。” 她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所以，她是真不想让弟弟去冒险。 “没问题！”张胜利连忙郑重其事的应了一声。 达成了约定，张二梅这才对马兰英说：“妈，就让胜利去吧，只是买糕面，应该没问题。” “等他买完这次，以后彻底不去了，也挺好。” 一劳永逸。 马兰英这才知道，闺女说要去鸽子市，是给儿子施压的，不是真的去。 现在姐弟两个都谈好了，她能怎么办？ 于是只好妥协道：“行吧，那就最后一次。” “行。”张胜利乐呵呵的应了。 当下，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就都早早睡下了。 张胜利回自己屋躺下后，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 自从穿越过来，他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回收完以后，系统屏幕上，都会有回收古董的三维影像。 张胜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翻看这些影像。 三维的影像，带给人很真实的感觉，如同看实物一样。 张胜利感觉，他像是拥有了一个脑中博物馆。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个博物馆还会越来越丰富。 张胜利看了一会儿，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三点，他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醒了过来。 冬天的夜晚，没有暖气，火炉也封闭的情况下，室温冰凉。 张胜利从被窝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他去洗了把脸。 一夜没怎么睡的马兰英，小声的提醒他：“胜利，记住你答应的话，这次去鸽子市，就只买一点儿糕面，别的什么都不要买。” 只要不买多，市管委的人，也懒得管。 “知道了。”张胜利小声答应了一句。 “妈，你们继续睡吧，我走了。” 他说着，摸黑出了屋门。 关好门，他想起昨天他妈说，易中海天天都趴窗户看他们家，就下意识看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家窗户玻璃里面，窗帘晃动了一下。 显然，屋里还真有人在偷看。 “这伪君子，想搞事？”张胜利脸色一沉。 他才不信，易中海偷看，会没有图谋。 不过，对方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哼。”张胜利特意走到易中海家窗户旁边，冷哼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 屋内的易中海，隐藏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出了张胜利这声冷哼中的警告。 过去几天，吴二魁等人，还有二魁妈，上门寻张胜利的晦气，被他打了一顿，却无可奈何。 前天，吴二魁想要抓张胜利偷鸡，结果，反而被将了一军，他自己要吃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丢尽了颜面。 桩桩件件，都显示，张胜利这人不好惹。 所以，被冷哼警告，易中海瞬间怂了。 也就放弃了让傻柱去跟踪举报的想法。 张胜利出了四合院，看后面没异常，这才走到电线杆下面，跟宋青林打了个招呼。 “胜利，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呢？”宋青林也看出了异样，看张胜利过来，就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张胜利并没有过多解释。 “走吧，我们先去鸽子市。” 他已经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不用宋青林带领，就轻车熟路的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鸽子市的人，也明显多了很多。 “去大院儿。”张胜利也懒得在外面挤，直接提出去里面。 里面东西全，买东西也方便。 “行。”宋青林犹豫了两秒，然后点头答应了。 两人进了大院，张胜利买了糕面，宋青林则什么都没买。 看张胜利看他，就解释说：“我这几天没闲着，已经把年货都买齐了。” 张胜利点点头，明白了。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 也没别的买，就不用耽误时间了。 “好。”宋青林自然是听张胜利的。 两人还是跟之前一样，从后门出来。 结果，出来以后，门口守着三个人。 “是你们两个？”为首的人说话，正是豁口的声音。 “什么我们两个？豁爷，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干。”宋青林有些懵，赶紧站出来解释。 张胜利则一身警惕，看着眼前的三人。 豁口哈哈大笑：“我说的就是你们，这次终于让我碰到你们了。” 他像是很高兴。 笑完以后，这才说：“这几天，有人找你们两个，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到了消息。 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宋青林也是一惊，下意识撇清道：“豁爷，我们就来两回，也不认识什么人，应该没人会找我们。” 他打定主意，坚决不能承认。 第170章 柳暗花明 毕竟两个市场隔这么远，豁口又不知道他们去过古董市场，凭什么就认定是他们？ 豁口立刻笑了：“别急啊。” “我知道你们两个就来过两回，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住在哪儿。” 这话一出，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是一惊。 豁口调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胜利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这三个人治服，然后送到市管委。 如果不行，下一步，又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对面的豁口，却笑着安慰他们：“别害怕，我打听你们，也是为了我这个大院儿的安全。” “上次你们来了一趟，我这边，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把进出过这里的人，都调查一遍。” “你们没有任何嫌疑。” 两个身家清白，做事都有迹可循的小年轻，又是刚凑在一起没多久，也没那种隔空取物的本事。 张胜利和宋青林听完豁口的解释，心下都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却不料，豁口接着说：“这几天，有人在道上，一直打听两个人的消息。” “说是在古董市场那边，有两个人，打劫了他们。” “按照他们的说法儿，那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如果减去路上的时间，正好就是你们两个从我这边离开的时间。” “你们说巧不巧？” 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宋青林却如坠冰窟。 如果豁口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古董市场那边的人，那他和张胜利，就有大麻烦了。 张胜利则一身戒备，看着豁口，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吧。” 对方能跟他们废话，就是有话要说。 或者说，还有别的图谋。 这个时候，跟一个老炮求情是没用的，倒不如图穷匕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然后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来。 大院儿就是豁口的软肋。 他就不信，豁口今天敢公开拦下他们，把话挑明，却还敢得罪死他们。 豁口笑了：“有意思，你果然有胆气，难怪能让瘪四儿栽一个大跟头。” 听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他笑完以后，解释说：“小兄弟，我跟瘪四儿不一样，他跟的顽主，跟我跟的顽主是死对头。” “所以，你们能打劫他，我是一百二十个高兴。” “今天我拦下你们，也是让你们放心。” “关于你们的消息，我半点儿都不会透露给他。” “不但如此，我还会想办法，帮你们遮掩。” “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就没人查到你们头上。” 他说的霸气。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都放松下来。 谁能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豁口跟古董市场那边的人，竟然是死对头？ “多谢豁爷。”张胜利拱了拱手。 豁口却笑骂道：“你少来这套。” “我看就你小子不好惹。” “刚才是不是想着要弄我的大院儿呢？” 他可是老炮。 别以为他没看到张胜利眼中的阴狠，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跟的顽主，在玩儿命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而且，这种眼神出现以后，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不过幸好，他们是友非敌。 说清楚，以后说不定还是朋友。 张胜利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心虚，只是笑了笑。 豁口一看他默认了，又笑骂道：“我现在说了，帮你们擦屁股，以后就不想搞我的大院儿了吧？” 张胜利这才笑着说：“哪儿能呢。” “我们还要过来大院儿买东西，肯定要维护好这里，不会让它出意外的。” 对方能帮他们遮阳，就让他们少了很多麻烦，他当然也乐意说两句好听的。 豁口笑道：“行，这才象句话。” 他也不废话，直接闪开路，说道：“话说清楚，你们可以走了。” “以后常来大院儿，免费，我不收你们两个的人头费。” 这就是用行动来表明，他会把张胜利和宋青林，当成自己人。 “好。”张胜利也不矫情，点头应了。 他拉上宋青林，两个人跟豁口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大院儿后门。 直到走出去很远，两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吓我一跳。” “我这后背，现在全是冷汗。” 主要豁口点破他们在古董市场反劫道的事情，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后面豁口说会护着他们，他都不知道，那些人一旦找到他们的身份，会干出什么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豁口竟然从时间上，推算出去古董市场的，就是我们两个？” 也幸好，豁口跟对方是死对头。 不然豁口暗地里通风报信，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到时候，麻烦找上门，明里暗里的，都不好防备。 不过现在，豁口这边彻底表明了态度，也没了后顾之忧，他倒是更放心了一些。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胜利，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古董市场了吧？” “豁口既然已经是说了，要帮我们瞒着。” “那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我们这么主动送上门，反而有危险。” 谁也不知道，古董市场那几个人，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们。 张胜利却并不想放弃：“是有危险，不过我不怕，我自己去。” “青林，你回家吧。” 他自己去，更方便一些。 不过，宋青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揶揄他，脸红了红，说：“我说了，你去我就陪你去，回什么家啊？” 关键时候，他是怕，可绝对不能怂。 尤其是让眼睁睁看朋友去涉险，自己贪生怕死回家，他做不到。 横竖拿了一百多块钱的好处，这事儿也有他的份儿。 宋青林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行了，要去咱们就快点儿。” “走！” 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 第171章 回收，复制 张胜利看着一下子的斗志昂扬的宋青林，笑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冬天的凌晨有些冷，两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路上也没有说话。 快到地方了，张胜利才一把扯住宋青林。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我过去看看。” 这里距离足够，不会被古董市场的人发现，宋青林也足够安全。 “好。”宋青林也不矫情。 “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抓紧喊我，我马上过去。” 他是属于援军。 等在这里，就是以备不测的。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说完，裹了裹脸上的围巾，然后只露出两个眼睛，朝着古董市场那边，走了过去。 上次他已经来过了，所以这次轻车熟路。 几天没来，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七八个摊位，零星几个人在里面逛着看。 张胜利走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上次劫道那个摊主，确实也在，而且还是占了第一的位置。 脑海中，也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叮叮的，提示着附近所有的古董宝贝。 张胜利看了一眼这位摊主的小摊儿，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就看见，他的摊位上，有两三样古董很眼熟。 张胜利记得，这两三样古董，原本是另外一个摊主的，他还从对方手里，买过一个越窑的古董，至今还存放在空间里。 那摊主的宝贝，怎么会到了这个摊主手里呢？ 再看了一眼整个古董市场，一共七八个摊子，一眼就能看清楚，上次那位摊主，确实没有出现。 想起这个摊主不但劫道，而且还表示过，想要用套路，花小钱坑那个摊主手里的宝贝，张胜利就明白了。 看来这几天，这个摊主，没少坑人。 既然这样，那他这次可就算是来对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揣着手，溜达着走过去。 他径直走到第一个摊位上，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认出他来。 “叮——” 系统的提示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提示，然后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个民国的梅瓶，就着摊主的马灯，反复的观看起来。 摊主一看来了主顾，赶紧笑着说：“我这可是好东西，你可要仔仔细细的看。” “来，我给你照亮。” 说着，就拎起马灯，弓着腰，把马灯凑到梅瓶面前，给照的清清楚楚。 可他这种姿势，他摊位上别的宝贝，可就全离开了他的眼睛。 主要民国的梅瓶，品相又不好，在这个年代，很难卖出去。 摊主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人感兴趣，自然格外殷勤。 张胜利慢条斯理的看着，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下令：“回收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选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控制着系统，把赝品，又放到了这东西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无比丝滑。 摊主拎着马灯，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看张胜利看着瓶底一道裂痕发愣，就赶紧解释说：“小兄弟，文物这东西，越老的，越值钱。” “不过也因为年代久远，东西带点儿毛口，口磕，剥釉这些，都很正常。” “你看的这个，是外冲里不冲，没什么大影响。” “越是这样的，才越是真货。” “不像有些看上去好看，实际上，却是一些老仿。” 他说的都是行话，张胜利原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他说，半天才点点头，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可趁着这个功夫，他又回收了两样东西，然后复制了两个赝品出来。 自此，这个摊主摊位上的东西，最值钱的三样，都被张胜利直接回收，然后换上了赝品。 剩下的那几样，虽然也有真货，可价值普遍不高。 张胜利也就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用手装模作样摸了摸梅瓶底部的裂痕，然后摇摇头，把瓶子又放回原位。 摊主一看，满心失望。 这单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 正懊恼，就看到，另外一个人，在他摊位面前，蹲了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的穿戴，军大衣，棉军帽。 他拿起刚被张胜利复制出来，那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凑到马灯下，仔细看起来。 摊主立刻又来了兴致，给拎着马灯照亮，然后推销说：“这个可是我手里最值钱的宝贝，越窑的东西。” “小兄弟常来。肯定懂行，也一定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是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不过，你这件东西，却不值钱。” “赝品而已。” 说完，就失去了兴趣，摇头放下，准备走人。 那摊主却不干了：“站住！！” 第172章 真是赝品 赝品？！ 摊主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竟然说我的东西是赝品？” “这不是信口开河，砸我买卖吗？” 就算是赝品，一般人都会选择给物主留点儿面子，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大家不伤和气。 更何况，他这还不是赝品？！ 那年轻人也是脾气冲，被摊主质问，立刻冷哼一声，说：“怎么？东西不真，还不让说了？” “假的就是假的。” “我研究古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假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很自负，所以坚持己见。 摊主气的脸红脖子粗：“放屁，我这东西，可是经过在文物商店上班的老师傅掌眼鉴定，全部都是真的。” “你丫张嘴就来，是想找不自在？！” 那军大衣也不示弱：“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管你找谁掌眼，这东西，假的就是假的。” “你要敢对我动手就试试？” “看我弄不死你！” 他一身痞气，完全不怵。 周围摆摊的摊主，看闹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收摊。 倒是逛着的几个人，看到这边闹起来，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张胜利却并不凑热闹。 谁知道暗地里，这摊主还有没有安排什么人手？ 他就过来教训一下对方。 现在人多，溜走正合适。 于是，趁着人多，他就直接走了。 剩下摊主，跟那军大衣小伙，针锋对麦芒。 不过，能来逛古董市场的，基本都是行家。 普通老百姓吃都吃不饱，谁稀罕这些东西？ 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个赝品。”有人给出了自己的鉴定意见。 “不可能！！”摊主大怒。 另外一个老者，仔细看了几眼，也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假的，空有外形，外行人看，肯定觉得会以假乱真。”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东西，只能说仿的不错。” 他有身份，经常过来，也认识摊主，所以根本不怕摊主对他怎么样。 摊主眼睛都红了：“秦老，连你都这么说？” “可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绝对保真，你还想要入手吗？” “怎么我买到手里，您就说是假的了呢？” 难道他被打眼了？ 不能，当初入手这几样东西的时候，他可是带着懂行的人鉴定。 确保是真货，才弄到了自己手里。 结果到了这时候，所有的人，都说他手里的，是假货？ 那个秦老摇摇头：“我前几天看到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大开门无疑。” “可这个，就是假的。” “跟我前几天看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绝对不会看错。 军大衣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更理直气壮起来：“怎么样，我就说是假的吧？” “好家伙，弄一个假的摆出来卖，给揭穿了，还恼羞成怒吓唬我？！” “小爷也不是被吓大的。” “威胁我？” “你要敢对我动手，信不信回头直接让你蹲炮儿局去？！” 他身上，带着一股大院子弟的傲气。 气的那摊主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情确实很有蹊跷。 一个说是赝品，那他可以说对方是棒槌不识货。 可一群人都说是赝品，那事情就不对劲儿了。 想到这里，摊主也顾不得口舌之争，直接拿起瓷瓶，凑到马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心凉了半截。 都是行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他原来的东西。 就像刚才那位秦老说的，眼前的瓶子，空有外形，糊弄外行人还行，可却过不了内行人的眼睛。 “怎么会？！”摊主有些失魂落魄。 自从他想办法，把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弄到手里以后，他就拿着当宝贝，每天都会看看擦擦。 来摆摊的时候，他一样一样看过，都还没问题。 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军大衣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还跟我耍横？” “也不在四九城打听打听，我肖望军的大名。” 别人逛这种黑市，恨不得裹得严实点儿，生怕被人知道是谁。 他倒好，直接报上大名。 不过，摊主的心思，并不在眼前这军大衣身上。 他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可是想了一圈儿，都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要说偷梁换柱，那对方是怎么换的？又是怎么带走的？ 还有，这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又是从哪儿来的？ 军大衣得理不饶人，还在继续说：“大家以后都擦亮眼睛，免得被人当了棒槌。” “要我说，他这个摊子上卖的，只怕全是假的。” 这话就有些狠了。 摊主想不明白，本来心里也窝火，一听军大衣说他卖的全是假货，更是怒从心头起，跳起来，直接就对着军大衣来了一拳。 “我去你的吧！” 他甚至怀疑，就是这个家伙，伙同他人，弄来假货，掉包了他的宝贝。 军大衣挨了一拳，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爬起来就冲着摊主冲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 这个古董市场，本来就是黑市，是不合法的。 上面抓的严，过来摆摊的人，也都跟惊弓之鸟一样。 这时候看打起来了，几个摊贩根本就不敢看热闹，而是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剩下来逛的几个人，倒是凑上去看起了热闹。 这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骂。 摊贩的同伙，也出来帮忙。 现场一团混乱。 嘈杂声，就算是宋青林距离挺远，都能听到。 “坏了，出事儿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儿。 于是，他也顾不上别的，想要赶紧过去救场。 可刚走没几步，就跟匆匆而来的张胜利，走了个对脸儿。 “快走。”张胜利拉了宋青林一把。 他坑了那摊主一把，再不走，就容易被摊主的人盯上。 惹麻烦的事儿，他不干。 宋青林看他这样，还以为是惹了什么大麻烦，有人追过来。 于是也顾不得询问，跟着张胜利就跑。 第173章 他们真靠得住吗? 两人跑了一段路，张胜利确认安全了，就停了下来。 “胜利，你去那边，到底干什么了？”宋青林终于按捺不住询问。 他很想知道，张胜利去，又招惹什么麻烦了。 张胜利笑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去看了看。” 鬼才信，宋青林很无语。 大半夜的过来，就为看看？ 张胜利很严肃的强调：“是真的。”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跟别人打听一下情况，并没有想干什么。” “可我过去以后，有人在摊位上，发现了假货，所以他们就吵吵打起来了。” “我怕惹祸，这才拽着你赶紧走。” 抛开事实不谈，看上去，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宋青林听完有些不解：“不对啊，如果没你事儿，你这么着急忙慌干什么？” 还带着他一起跑。 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张胜利一本正经的解释：“不跑不行啊，他们闹起来，市管委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过去。” “咱们留那儿，万一被查到就不好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宋青林瞬间就信了。 “也对，到年底了，市管委的人确实管的很严。” 也幸好他们跑了，不然市管委真插手，那也是麻烦。 这么一想，宋青林瞬间就认同了张胜利的做法。 两人缓了一会儿，这才又溜达往家走，半路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这趟出去，也算很值得。 尤其是跟豁口的谈话，算是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有豁口帮忙，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样就很好。 至于回收那摊主的几样古董，不过是小施薄惩而已。 张胜利走到中院的时候，又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窗户。 窗户上的窗帘，立刻轻微晃动了一下。 屋里又没风，那自然就是有人。 于是，张胜利对着窗户，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这才迈步回家去了。 窗帘后，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 刚才张胜利那动作，分明是在威胁他。 “家里的。”一大妈突然出声儿，把易中海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易中海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然后说：“你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想要尿尿拉屎，边上就有马桶，不用跟我说。” 他也照顾烦了。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这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躺在床上，也想明白了挺多事儿。” “老易，咱们两个，不管好不好的，也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 “有些心里话，我想要跟你说说。” 易中海也没想到，一大妈三更半夜叫他，是要说这些。 “那你说吧。”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心里话，到底是什么。 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憋屈了很久一样。 叹完气，这才问道：“老易，对于张胜利这小子，你怎么看？” 提到张胜利的名字，易中海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还能怎么看？” “那小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 “不知道尊敬老人，还深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偷鸡摸狗？” “就他那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他以后，好了当个二流子，不好了就是个劳改犯。” 他对张胜利，早已经恨之入骨。 所以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一大妈不太愿意听，就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强忍着，继续说：“老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有意见。” “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他们家，就再也没挨过谁家的欺负。” 这话易中海就有些不爱听了，明知道他不待见张胜利，还拼命的夸，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不善。 一大妈本来是一番好心，听他态度不好，就也有些不高兴，说：“我能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胜利现在长大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本事，以后肯定能把家给立起来。”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是老人，小辈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出来教训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我招惹他？” 这个四合院，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儿，想要别人压他一头，怎么可能？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行，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 “老易，你想要让柱子娶了淮如，然后给你养老。” “可他们真靠得住吗？” “好好想想吧，你被张胜利指着鼻子骂搞破鞋的时候，看谁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养老养老，连现在他们都不管，你还指望，你以后不能动了，他们能管你？” 说完，一大妈就翻了身，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 剩下易中海，呆坐在窗户下，心神一阵恍惚。 是啊，张胜利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时候，无论是贾家的人，还是傻柱，都根本没露过面儿。 到最后，他只能狼狈的败下阵来，龟缩回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呢？ 或者，一直以来，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所以才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事儿，贾家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 还是说，他一开始找的养老人选，就根本不靠谱？ 易中海越想，越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像是痴了一样，坐在窗户下，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等到天一亮，易中海就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家里，直接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厂里放假了，傻柱自然是在家睡大觉。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棒梗回来以后，秦淮如也不再过来跟他一起，他就更成了孤家寡人。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结果，放假第一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傻柱没好气的询问了一句。 “是我，柱子，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门外，传来的是易中海的声音。 他想了一夜，养老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要看看，最听他话的傻柱，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能靠得住。 第174章 他不能出事儿 一听是易中海，傻柱的脾气瞬间没了。 这位好歹一直都挺照顾他的，不管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都没让他吃过亏。 比如他跟许大茂是死对头，这位一大爷，就到处跟人说，他是仗义，所以才出手打人。 而许大茂，是坏种，是阴险小人。 如此多次，长年累月下来，许大茂的名声就臭了。 傻柱也知道，易中海这么做，是想让他给养老。 毕竟他也不傻，这么明显的意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对此选择了默认。 为什么不？ 给易中海养老，对方退休工资高，还有存款，有房子。 这偌大的家业，以后可都是他何家的。 老绝户，凑上来让他吃，那吃也就吃了。 所以，傻柱对易中海，向来还算是客气。 听到是对方来了，他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穿好衣服，过来开门。 “一大爷，好不容易厂里放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傻柱裹了裹棉衣。 他还没生炉子，从被窝里出来，屋里冷的就跟冰窖一样。 易中海进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柱子，今天早上三点多，张胜利那小子，又出去了一趟，应该就是去的鸽子市。”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工厂一放假，买年货的人就特别多。” “张胜利买不到东西，就肯定还会去鸽子市。” “你看着点儿，要是看见他出去，你就跟在后面去举报。”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借傻柱的手出出气。 然后看看傻柱是不是听话。 如果听话，那关于养老，还可以继续这么下去。 如果傻柱不听话，那他也要早做准备。 至于张胜利不好惹，那也是找傻柱的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啊？让我举报张胜利？”傻柱有些意外。 不过想了一下，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那我必须举报！” “一大爷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小子回来以后，每次都让我丢面子，这个仇，我怎么也要报。”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不睡，要是他去鸽子市，看我怎么修理他！” 他非常看不惯张胜利。 所以现在易中海说了对付对方的方法，他自然一百个愿意。 “行。”易中海很满意。 看来，傻柱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说什么，对方就听什么。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易中海就放心的转身回家去了。 倒是傻柱，原本是想钻被窝继续睡。 可想了想，还是一溜烟儿，去找了秦淮如，说了一下易中海说的这件事儿。 “秦姐，你晚上也留意着点儿，要是张胜利出来，我睡死了，你就过去叫我一声儿。” 傻柱也是怕睡过去，错过这次机会。 秦淮如听了，却吃了一惊。 张胜利现在能治药，他出事儿了，棒梗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 “柱子，你不能去举报张胜利。” 她下意识就反驳了一句。 “为什么？”傻柱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张胜利也是贾家的死对头，他要对付张胜利，秦淮如应该开心，全力支持才对。 怎么反而不让去呢？ 秦淮如回头看了一眼，看家里人都还躺被窝睡觉，就扯着傻柱，去了傻柱屋里。 关上门，秦淮如这才对傻柱说：“柱子，张胜利还有大用。” “你也知道，棒梗上次拿着你给的钱，出去一趟，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可张胜利会，他的药，棒梗吃了管用。” “所以，他不能出事儿。” 之前为了从傻柱这儿拿钱，秦淮如就已经把乡下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傻柱了。 要钱也是给棒梗拿着，出去求医问药。 这些傻柱都知道。 “你是说，名医治不好的毛病，张胜利的药竟然管用？”傻柱觉得有些惊奇. “张胜利还有这个本事？” 一个曾经被欺负的软蛋，现在不但能钓鱼，打猎，还能给人治疗那方面的毛病？ 这还是他认识的张胜利吗？ 秦淮如点点头：“张胜利在乡下的时候，跟着那边的赤脚医生当过学徒，估计是记住了他师父的药方。” “柱子，等咱们结了婚，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可不能现在去举报张胜利。” “不然棒梗怎么办？” “他还要传宗接代过日子的。” 这点比报仇重要。 傻柱点点头，确实，棒梗是贾家的唯一男丁，就靠他传宗接代了。 可是，他也是何家唯一的男丁，何家也需要他来延续香火。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就变的热切起来：“秦姐，这些我都听你的。”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进被窝躺会儿？” 自从棒梗回来，他们可就一直都没在一起。 尝过肉味儿，再一直素着，谁受的了？ 秦淮如当然也知道傻柱打什么主意，她本来想拒绝，毕竟大早上的，让人看见她在傻柱屋里待太长时间，谁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儿？ 毕竟现在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她就已经够被戳脊梁骨的了。 可傻柱这边，也需要安抚。 秦淮如想了想，她也素了好些天，于是就点点头，说：“那你快一些。” 于是，两人抓紧时间，滚进了被窝。 易中海就在家里眼巴巴的看着。 他现在，有了趴窗户的毛病。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趴在窗户上看。 看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他还很欣慰：“家里的，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对淮如好，心里不得劲儿，所以才说，让我别靠贾家和柱子。” “不过你想错了，淮如和柱子，都是最听我的。” “让他们给我们养老，绝对靠谱。” “不信你看着，我跟柱子说了，只要张胜利敢去鸽子市，就让他去举报。” “他绝对听我的。” “张胜利就要倒霉了。” 不说别的，就一个投机倒把，就够张胜利喝一壶的。 就像吴二魁等人，罚款，通报批评这些，都还是小事儿。 以后无论是找工作，还是娶媳妇儿，都受影响。 张胜利敢那么对他，不尊敬老人，那就等着倒霉吧。 一大妈闭目养神，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该说的，她都说了。 易中海听不进去，那能怪谁？ 第175章 不去还怎么举报? 过了大半个小时，易中海才看到满面春色的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 做了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也好，有秦淮如这个小寡妇勾搭着，傻柱就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以后，原本想要回家，迟疑了一下，就又转了个身，去了张胜利家。 张胜利正在补觉，是马兰英过来开的门。 “是你？”她看到门口外站着秦淮如，有些惊诧。 两家人也算是死对头了。 从小，棒梗就跟吴二魁等人，一起欺负张胜利，完事儿贾张氏还颠倒黑白，上门来辱骂。 秦淮如更是仗着易中海撑腰，对她冷嘲热讽。 两家人的关系，在张胜利被坑去乡下，就更不可能调和。 现在也就是张胜利回来，又表现的强势，压住了贾家的气焰。 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家，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现在见是对方上门，自然是不给好脸儿：“你来干什么？” 秦淮如也知道，张胜利是没起床。 于是只朝屋里看了一眼，就小声说：“你跟胜利说一声儿，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一些，有人要举报他。” 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马兰英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意思？ 秦淮如上门，是提醒还是警告？ 又是什么人，要举报胜利？ 当下，她也顾不得儿子还在睡觉，就推门进屋，去把被窝里的张胜利，给摇醒了：“胜利，你醒醒。” 张胜利本来睡的迷迷糊糊。 毕竟早上有嘈杂的声音，他也睡不了那么沉。 被摇了两下，马上就醒了：“妈？怎么了？”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 马兰英也知道儿子在补觉，可是秦淮如来说的话，关系太大了。 “胜利，刚才棒梗他妈来了，说让我告诉你，让你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人要举报你。” 被举报，那可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后果可太严重了。 “秦淮如？”张胜利挑了挑眉。 这小寡妇，是怎么知道谁要举报他的？ 马兰英点头：“是秦淮如。” “胜利，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啊？” “你要是被举报，那不是也要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 她心里有些害怕。 张胜利笑了：“妈，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我去鸽子市，就买了一点儿糕面回来，以后就不去了。” “管它是谁，怎么举报我投机倒把？” 他昨天去，实际上也不是冲鸽子市去的。 现在事情办完了，还去个屁。 马兰英也是惊慌之下，乱了方寸。 被儿子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对啊，你都不去鸽子市，他们还怎么举报？” 她乐了。 “行，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要过年了，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你在家，我出去排队，再买一条鱼回来，过年没鱼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惜，儿子之前钓鱼不少，怕冻不住不新鲜，就没留。 张胜利看了一眼窗外，笑了：“妈，还买什么鱼啊？” “今儿天气不错，我去钓两条鱼回来。” 横竖在家没什么事儿。 蒸馒头那些，有他妈和他二姐，也轮不到他。 还不如叫上宋青林，到什刹海，再钓几条鱼。 昨晚宋青林舍命陪君子，正好他也借钓鱼，回报对方几分。 “钓鱼啊？”马兰英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天天气不错。 加上白天也没鸽子市，也不怕被举报什么的。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那去就去吧。” “正好我和你姐要在家蒸馒头，一屋子热气，你也待不住。” 张胜利点点头。 北方过年，总喜欢在年前忙活一番，蒸馒头，包饺子，等过年，就能真正休息，只吃不干活。 这是一种习俗。 张胜利又睡了一会儿，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冬天外面冷，不出太阳，他才懒得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两个，已经蒸出一锅馒头来了。 胖胖圆圆的，看着就喜庆。 张胜利趁热吃了，就找出鱼竿，扛着出门。 现在四合院里都放假了，不少人都在外面打扫卫生。 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要出去，立刻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这是又要去钓鱼吗？”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钓到鱼吗？” “胜利，要不你也带我一个吧，怎么样？我去跟你学学。” 一条鱼可不便宜，尤其张胜利从不空军，谁不眼馋？ 于是，就有不少人开始跃跃欲试。 张胜利看了说话的几个人，都是以前欺负过他家的人，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算了，以前吴二魁那几个人，也说要跟我学钓鱼。” “结果呢？” “我用心教，他们也钓到了鱼。可他们不但不谢我，还把自己投机倒把的罪名，怪到我头上。” “你们说，就这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事儿，是不是一次就够了？” 那人还想再说：“我们又不是那样的人。” 张胜利不再搭理他，扛着鱼竿往外就走，走到前院，正碰到三大爷领着儿子在擦玻璃。 一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三大爷顿时眼睛一亮：“胜利，你这是要去钓鱼？” “是啊三大爷。”张胜利点点头。 三大爷高兴了，直接扔下抹布：“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答应，就跑进屋，去拿了他的鱼竿出来。 “胜利，你三大妈已经买好了红纸，等明天，我就开始写春联福字那些。” “到时候，我送给你一套。” 也算是感谢张胜利带他钓鱼的礼物了。 张胜利一听，那也行。 毕竟他家没买，三大爷送了，倒也省的去买了。 “好，那就谢谢三大爷了。” 等钓鱼的时候，给老头来一条。 就算买他的春联了。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三大爷笑的开怀。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三大爷也扛上鱼竿，跟着张胜利去钓鱼，有几个立刻心动起来。 反正什刹海是大家的，张胜利能去钓鱼，他们为什么不能？ 至于张胜利要教别人诀窍的时候，除非是贴着耳朵说，否则他们也可以学。 于是，这几个人也跑回家，拿了鱼竿，直奔什刹海。 第176章 不教也能钓到鱼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吴二魁那些人，跟着张胜利去什刹海，都能钓到鱼，他们学了，也一样能钓到。 再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钓一条鱼回来，又新鲜，又省钱，又有面儿。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去什刹海，他在半路跟三大爷说了一声，让三大爷先去，他自己，则根据宋青林留下的地址，找上了他家。 宋青林家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 人多且杂。 里面私搭乱建了不少房子，弄的走道很狭窄。 张胜利问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最里面的宋青林家。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正是宋青林，他一手的白面，显然是在家和面呢。 他看到张胜利，很惊讶，也很高兴：“胜利，你怎么来了？” “快，进屋坐。” 说着就要把张胜利让进屋。 张胜利一看，屋里也是热气腾腾，进去让热气熏蒸一下，还不如在外面。 于是就说：“我就不进去了。” “这不，过年了，我家里还没有鱼，所以我想着，再去钓一回鱼。” “就过来问问，你去不去？” 宋青林这才看到张胜利手里的鱼竿，立刻咧嘴高兴的道：“去啊，我家也没鱼，正想着，要不还是去买一条。” “你要是去钓鱼，那教我一下，我说不定也能钓到鱼，那问题就解决了。” 靠他自己，他试过了，压根儿就不行。 如今张胜利肯带着他，他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 正说着，屋里有人过来了：“哥，是你朋友来了吗？妈说要是来了朋友，你就洗洗手，带去你屋说话。” “你屋一直关着门，没热气。” 说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清晰的出现在张胜利面前。 很美的一张脸，这个年代，不施脂粉，却粉嫩的如清水芙蓉。 一双眼眸璀璨如星辰，很清澈，带着纯真和懵懂，像是小鹿一样。 张胜利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各式各样，所谓的美女，在网络争奇斗艳。 现实生活中，因为他也算有钱，甚至有美女制造机会，跟他偶遇。 可那些他见过的美女，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却黯然失色。 就像是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宋青林看张胜利瞪着妹妹看，就解释说：“哦，胜利，这是我妹妹琳琳。” 又转头对妹妹说：“这就是教我钓鱼的张胜利，你叫哥就行。” 宋琳琳刚要乖巧的招呼，张胜利连忙说：“都是朋友，叫名字就行。” 不过，宋琳琳还是乖巧的喊了一声：“胜利哥。” 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转身又回去了。 宋青林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钓鱼上面，对张胜利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转身进去。 没两分钟，就兴冲冲的抓着鱼竿出来了，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有洗。 “我跟我妈说了，今天她们在家蒸馒头，我去跟你钓鱼。” 能跟张胜利再去钓鱼，宋青林显的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跟张胜利钓鱼，他次次都有收获。 今天不例外的话，家里过年就有鱼吃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什刹海。 快要过年了，什刹海来钓鱼的人，原本并不多。 但是四合院这边，加上三大爷，来了就有五六个人。 而且，三大爷去哪儿，剩下这几个人就去哪儿，让三大爷有些无奈。 “不是，二伟，你们几个别总跟着我，钓鱼也讲究选地方。” “你们自己选好自己的地方。” “大家不能靠的太近。” 三大爷知道张胜利不待见这几个人，所以就委婉的撵人。 可惜，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厚着脸皮来的，又怎么可能听三大爷的话？ “没事儿，三大爷，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打算钓鱼。”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来看三大爷钓鱼的。” “对对对，三大爷上次钓的鱼也不小，我们跟着你学习学习。” 几个人都有些赖皮，就是不走。 三大爷也很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哪是跟着他学习钓鱼？ 分明是跟着他，等着跟张胜利学习钓鱼。 就是不知道，张胜利看到这几个人跟着，会不会就不教钓鱼技巧了？ 正想着，张胜利带着宋青林来了。 他选了一个朝阳，背风的地方，然后让宋青林陪在他左边。 三大爷一看，赶紧拎着鱼竿，去了张胜利的右边。 一左一右，张胜利稳坐中间。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就左右各两个，也排排甩下鱼竿。 毕竟刚来，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晒着太阳，舒舒服服的，闲来无事，就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横竖没事儿，他决定玩两把抽奖试试。 “系统，抽奖。” 听到指令，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三枚。” “请问是否提取使用？” 第一抽，竟然抽中的隐藏大奖？ 而且，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强身健体丸？ 张胜利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他自己吃过，身体机能得到大幅提升。 就因为亲身体验过，所以他才知道，这药丸到底有多逆天。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想着，能再抽奖抽到强身健体丸，给他妈还有他二姐服用。 以前为了他在乡下过的好，马兰英和张二梅的身份，就劳累亏空的厉害。 这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 张胜利就经常看到，马兰英时不时隐忍的咳嗽一声，还有张二梅那瘦弱的身子。 这下，统统都可以解决。 一高兴，他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选了上次抽奖抽中的活鱼，给宋青林鱼钩上，挂了一条。 鱼入水中，立刻就带着鱼钩，马上就要遁逃。 “鱼上钩了！”宋青林一阵兴奋，赶紧拉着钓鱼竿，开始溜鱼，然后往上钓。 “哗——”鱼出水了，两三斤重的鱼，鱼鳞在太阳光下光闪闪，被钓了上来。 “丫的，张胜利还没教，他怎么就能钓到鱼？”四合院的人，看傻了眼。 他们还指望靠张胜利钓鱼。 可张胜利没教，人家都钓到了鱼，他们怎么办？ 第177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也没厚此薄彼，想了想，给三大爷鱼钩上，也挂了一条。 毕竟三大爷还知道给春联。 其余这几个四合院的人，原本就欺负过他家，却还想来占便宜，怎么可能？ “我也钓到了。”三大爷脸色激动的瞬间涨红。 这才只是刚开始。 张胜利果然有吸鱼体质，什么都不干，就往中间一坐，旁边的人，就能钓上鱼来。 这下，两旁边的四合院众人，就更坐不住了。 已经有两个人钓到鱼了，证明今天鱼应该挺多，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可惜，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四合院的这几个人，看着自己的鱼钩，望眼欲穿，可惜却纹丝不动。 张胜利看着他们这样子，就笑了笑，给自己鱼钩上，也来了一条。 “我也钓到了。”他直接提起鱼竿，“哗——”的一声，鱼甩着尾巴，被钓出水面。 四合院那几个人，顿时看直了眼。 三条鱼了，看来，今天什刹海的鱼不少，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于是，所有人更加全神贯注，期待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来。 等啊等，等的张胜利都快睡着了，却再没鱼上钩。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又抽奖了三次，每次都是抽到一些常规的东西，没什么惊喜，他也就放弃了。 冬天，晒着太阳，人也昏昏欲睡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张胜利也没再管别人，自己眯着眼睛，背靠假山石头眯了一会儿。 眯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看到了曾经放纵生活的自己。 “胜利，胜利？”两声呼唤，让张胜利清醒过来。 睁开眼，眼前是宋青林担心的眼神儿：“别在外面睡，大冬天的，虽然感觉不冷，可很容易着凉。” “好。”张胜利笑了笑。 比起将来，他好像更喜欢现在。 最起码，人好像没那么“世俗”。 感情上，也更真挚一些，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是相对而言，会更纯粹一些。 就像宋青林，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就像三大爷，他虽然抠门，但是有道德底线，有做人标准。 这样的人，最起码不用担心他背后捅刀子。 他既然来了这个年代，那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上一遭，结交值得结交的人，恩怨分明，痛痛快快。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畅快，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自己，给宋青林，给三大爷，一人鱼钩上，挂了一条鱼。 “上钩了！” “有了！” “我钓到了！” 三人一起拉鱼竿，鱼跃出水面，三条一起“哗——”的一声，这场面，让四合院那几个人，瞬间都看傻了眼。 他们也来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张胜利他们三个，一个人能钓两条鱼，他们却钓不到？ 看着在拎鱼的三个人，四合院这几个人，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点。 “一定是张胜利选的地方好，他选的是鱼窝，所有的鱼，都在那边。” “对对对，不然同样就钓鱼，我们钓不到，就他们三个能钓到？” “难怪张胜利不说话，合着是选了个鱼窝，不用说话。” “这怕是防我们的吧？就怕我们跟着他学，钓到鱼。” 几个人怨气满满，抱怨的时候，声音故意很大。 张胜利他们，自然是都听到了。 三大爷就有些不高兴：“二伟他们真是胡说八道，胜利你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们。” 他跟着钓到了鱼，自然就想着，要帮张胜利出头一下。 张胜利却制止了他：“不用，三大爷，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钓鱼了，就先走了。” 他懒得跟这帮人掰扯。 不是看上他这块地方了吗？ 那好，他就让出地方。 现在太阳光照也没那么暖和了，就让这几个人，抢了他的位置，继续守在这里吧。 冬天，在户外冻上几个小时，算是给这几个人点儿教训。 说完，他就收起钓鱼竿，看向宋青林：“青林，一起走？” 宋青林毫不犹豫答应：“好啊，两条鱼也足够过年用了，回家。” 他说着，就开始动作麻利的收收鱼竿。 三大爷看他们两个都要走，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那我也走。” 这种态度，摆明就是跟张胜利站一边。 这让张胜利有些意外。 按理说，三大爷已经钓到了两条鱼，在这种情况下，继续钓鱼，也许还有收获。 可三大爷为了摆明态度，主动放弃了这种可能，也是难得。 “好啊，那一起。”张胜利笑了笑。 他不介意接受三大爷的善意。 在四合院众禽里，三大爷也算是好人了。 三人刚收拾完，他们原本的位置，就被四合院那几个人给占了。 他们抢的差点儿打起来。 “这几个人，真不像话。”三大爷见状，有些不忿。 那毕竟是张胜利找到的位置，如今张胜利还没走，这帮人，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张胜利却毫不在意：“没事儿，再好的位置，钓不上鱼也白搭。” 这话让三大爷心中一动。 毕竟是聪明人，总感觉张胜利话中，意有所指。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拎上鱼，跟张胜利一起，一前一后，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人拎回来两条鱼？这个张胜利神了。” “是啊，别人钓鱼不行，他每次去，都能钓到鱼，还是大鱼，教谁谁就能钓到鱼，也是本事。” “对对对，别的不说，就胜利这钓鱼的本事，就算找不到工作，过日子也差不了。” 看的众人艳羡不已。 二大妈也在其中，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回了自己家，然后对着二大爷就抱怨。 “人家张胜利带着老阎，一人钓了两条鱼回来。” “光福这小子，要是老老实实的跟张胜利去学钓鱼，那咱们家，过年也就不用买鱼了。” “现在倒好，他跟二魁几个胡闹，落了个投机倒把，罚了款不说，以后找工作都难找。” 她想起来就来气。 二大爷听了也来气：“那小混蛋呢？是不是又跑去找二魁了？你给我把他找回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能帮着家里钓鱼打猎过日子，他儿子刘光福呢？ 难道就只知道给他丢人现眼？！ 第178章 一人一颗 二大妈去把刘光福给找回了家。 结果，被二大爷给打的，叫的跟过年杀的猪一样惨。 那声音，就算是在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二大爷又打儿子了。”马兰英感叹了一句。 “都马上要过年了，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手？” “正常。”张胜利丝毫没感觉有意外。 二大爷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除了大儿子以外，另外两个儿子，向来是说打就打。 整个四合院，对此都习惯了。 闹了半天，后院杀猪一样的惨叫，总算是消停了。 没人去关心出了什么事儿。 倒是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一直都没回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有些担心了，跑去问三大爷。 “那我不太清楚。”三大爷摇头。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钓鱼。” “估计是想钓到鱼才回来吧。” 那些人的嘴脸，让三大爷也很不喜，所以就敷衍的回答了两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稍微放心了。 不是钓到鱼投机倒把被抓了就好。 直到天黑，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这才回了四合院。 不过，他们全都空着手。 “二伟，你们不是跟着钓鱼去了吗？没钓到吗？” “是啊，我看三大爷和张胜利，一人拎了两条鱼回来，你们也一起跟着去的，就一条都没有？” “就是，张胜利教的时候，你们没跟着学吗？” 大家都很奇怪。 毕竟张胜利只要肯教，就连吴二魁那几个人，都能钓到鱼。 这几个人跟着去了一天，没理由钓不到。 孙二伟气的冷哼一声：“别跟我提张胜利那个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教大家钓鱼。” “一开始的时候，他选了一个鱼窝，然后跟三大爷他们，一人钓上来两条鱼。” “钓完了鱼，也不跟我们说没有了，直接就走人了。” “害的我们又白等了半天，冻的脚丫子都僵了。” 他觉得，一定是张胜利故意的。 要不然，凭什么三大爷能钓到鱼，而且还是两条，他们就一条也钓不到？ 其余几人，也开始纷纷抱怨。 三大爷在家听不下去了。 “不是，二伟，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可就要站出来说几句了。” “胜利早就说过，教人钓鱼，出力不讨好，所以就不教了。” “是你们硬要跟在我后面去的。” “至于钓鱼选地儿，谁也没拦着谁，胜利选他的，你们选你们的。” “后面你们说，胜利选的是个鱼窝，好，胜利二话不说，就把地方让给你们了。” “怎么，他跟我都能钓到，你们钓不到，还背后说闲话？” “好意思吗？” 他平时谨小慎微，从不给人出头。 今天属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三大爷的话，也让众人听出了事情大概，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也对，张胜利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教人钓鱼了，免的出力不讨好。二伟他们是自己硬跟着去的，这时候嫌胜利没教他们，多少有些不讲理了。” “就是，没听三大爷说吗？张胜利选的地方，他们几个非说是鱼窝，给占了，结果胜利和三大爷，一人钓了两条鱼，早早就回来了，剩下他们几个，占了人家的地方，却一条鱼没钓到。” “我看就是自己技术不行，怪不到别人头上。” “没错儿。” 大家的议论，让这几个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就各回各家去了。 张胜利在家听说后，顿时乐不可支：“活该！” “靠到这个点儿回来，冻了一顿，还嘴硬，看来还是冻的轻了。” 完全就是没长记性。 不过别来惹他。 不然有这些人后悔的时候。 晚上，在张胜利的强烈要求下，炖了一只野兔。 一家人吃了饭，然后围坐在火炉旁边。 这是张胜利挑来的，很大，加上炭也是一等一的那种，炉火旺盛，屋里温暖如春。 马兰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满足。 “我也不求别的，日子过到咱家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还能钓鱼，能打猎，本事不小，而且，还立起来了，震慑的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再也不敢凑上来。 这样的日子，马兰英很知足。 张胜利笑了：“妈，这才哪儿到哪儿？” “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要不是时代特殊，他怕招惹麻烦，那家里的生活质量，直接就可以拉满。 不过现在嘛，暂时忍耐一下， 过完年，等他去工作了，就好了。 马兰英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就笑了：“是是是，托我儿子的福，我的好日子，确实还在后头。” 以前一天饿两顿，现在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还能蒸上两锅白面馒头过年，日子已经很好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种生活，能继续保持下去。 至于以后，是不是还能过更好的日子，这个她没敢想。 倒是张二梅，看着张胜利，认真的说：“我相信胜利说的话，他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确实从孩子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也有能力撑起咱们这个家了。” “能钓鱼的时候钓鱼，能打猎的时候打猎，还能看病治药赚钱。” “他会这么多，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所以，她对未来有信心。 说起制药，张胜利就想起了今天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 “对了，妈，二姐，我在乡下的时候，曾经跟着师父一起熬药，还学会了一个别的药方。” “是强身健体的。” “前天我不是给棒梗熬药吗？就顺便也熬了两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出来。” “正好，你们一人一颗。” 说完，就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出两颗强身健体丸。 他这次抽到的是隐藏大奖，一共给了三颗。 给他妈和他姐一人一颗，系统物品栏里，就还剩一颗了。 那一颗张胜利也没打算吃，就留作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他后面抽奖还能抽到，那他就在服用两颗，把身体机能，提升到最好。 目前就先这样了。 “强身健体丸？”马兰英和张二梅一人拿着一颗药，有些惊奇。 第179章 专门等候 一颗小药丸，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不过，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没质疑张胜利。 一来是最亲的人，信任达标。 二来张胜利也确实有本事，要不然，棒梗也不会拿二百块钱来求药。 那可是二百块钱。 说是重金，也不为过。 能花这么多钱求药，就证明，张胜利确实有那个本事。 “儿子长大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了。”马兰英感慨了一句，就把手里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张二梅见状，也把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吃了。 药丸下肚，慢慢融化。 马兰英就感觉，四肢百骸，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一开始，她还想说，是药起作用了。 不过看儿子用炉钩子捅火炉，火炉呼呼燃烧，她又觉得，兴许是火炉起到的作用。 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打瞌睡。 张二梅也是泛起了困意。 张胜利一见这种情况，就劝道：“妈，你和二姐赶紧去睡觉吧。”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等明天早上三点，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张胜利要凌晨三点出去，马兰英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出去？你要去哪儿？” “胜利，你不是答应过我，年前不去鸽子市了吗？” 秦淮如刚来说过，有人要举报。 这个时候，张胜利还要去鸽子市，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张胜利陪着笑脸安慰：“妈，我确实说过，年前我不去鸽子市了。” “我明天三点出去，本来也不是去鸽子市。” “秦淮如不是说，有人要举报我吗？” “所以我想着，明天照样早起，然后假装出去，看看是谁想要背后对付我。” “妈，你放心，我最多就是走出去几条街，无论能不能抓到谁跟着我，我都会回来继续睡觉。” 这解释很详细。 马兰英一听，不是去鸽子市，顿时就放心了。 “行吧，那你看着办，知道是谁就行了，别跟人动手。” “快过年了，磕了碰了伤了，都不值当的。” 张胜利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 他就看看是谁。 至于是不是动手，看情况。 马兰英打个哈欠，她放下心，困意就又上来了。 张胜利一看他妈这样，就催促着他妈和他二姐，都去睡觉。 这强身健体丸，他当初吃的时候，也是犯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才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行，那我们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马兰英和张二梅都熬不住了，于是叮嘱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去睡了。 张胜利也没多待，他埋了足量的炭，然后封上炉子，弄好一切，这才进屋躺下。 在脑海中，用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张胜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系统的闹钟提示响起，他才醒过来。 凌晨三点，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查明白是谁想要告黑状，张胜利其实并不想起。 现在嘛，该起就必须要起。 毕竟知道了是谁，也能有的放矢。 从床上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张胜利这才清醒过来。 也许是药效还在起作用，马兰英和张二梅竟然都没惊醒。 张胜利也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从屋里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 他第一眼，就看向易中海家的窗户。 果然，窗户里面的窗帘，都轻微的晃动。 如果不是张胜利身体机能提升，眼力惊人，绝对看不清楚。 “是伪君子想要举报我？”张胜利心中暗暗猜测。 不过他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是易中海，那秦淮如应该不会出卖对方，过来跟自家告密。 毕竟秦淮如跟易中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秦淮如还惦记着老绝户的家产，而且还想让易中海庇护她，所以应该做不出出卖对方的事情。 那想要举报自己的，到底是谁？ 张胜利也懒得纠结，出门回身，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迈步往四合院外走。 反正谁要举报他，肯定要跟着他去鸽子市。 现场举报，抓他现行，要不然不管用。 既然这样，他就出去等，看四合院里谁跟着他，就能弄个一清二楚了。 这么想着，张胜利脚步不停，一路从中院，穿过前院，然后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易中海也在家里看着，他昨天就跟傻柱说了，让傻柱跟在张胜利屁股后面去举报。 可张胜利都出去一会儿了，傻柱那屋，却不见动静。 易中海顿时就着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胜利说不定，再去一次，就不再去了。 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从家里出来，去敲傻柱家的房门。 夜深人静，他又不敢用力敲，就只能小声敲。 傻柱像是睡死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这个柱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易中海愤愤的跺了跺脚。 他也不好用力拍门，时间紧迫。他也等不了了。 于是，顾不得再喊傻柱起床去跟踪。他决定亲自去。 当下，易中海就裹了裹衣服，快步往外追出去。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易中海不听，那她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从中院一路穿过前院，然后冲出四合院的大门。 结果刚冲出来，他就傻眼了。 大门口外的路灯下，张胜利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 “易中海？是你？”张胜利确实没想到，想要举报他的，还真是这个伪君子。 秦淮如心也挺狠，直接把队友给卖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没去鸽子市。 等在这里，就像是专门等他一样。 “是胜利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什么？”易中海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淡淡一笑：“睡不着，梦到有人想要害我。” “这不，就一路梦游出来，等在这儿，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背后要黑手？” 他目光灼灼，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他的目光，看的悚然而惊。 第180章 棒梗媳妇儿来了? 什么梦游？ 鬼都不信。 易中海听完张胜利这带有嘲讽的话，就更肯定，张胜利一定就是故意等在这里。 而且，大概率是在等着看，看是谁跟着他。 那么——张胜利是怎么知道有人会跟着他？ 易中海心中满是疑惑。 他根本没想到，傻柱和秦淮如会出卖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梦游，我不知道。”易中海装傻充愣。 张胜利微微一笑：“不知道挺好。” “易中海，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会也是梦游了？” 狗屁梦游！ 易中海心中吐槽，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假装听不出张胜利的调侃和嘲讽，淡淡的道：“我是出来上厕所。” “大号，不适合在屋里。” 他知道，这种说法，张胜利肯定不会相信。 可那又怎样？ 张胜利就算知道自己是跟着他出来的，那也没有证据。 所以，说出来上厕所，也没毛病。 张胜利笑了：“是啊，大号确实不适合在屋里。” “易中海，那你去上厕所吧。” “不过我提醒你，黑灯瞎火的，小心点儿，别掉坑里去。” 这话让易中海瞬间汗毛竖起。 他觉得，张胜利这话，意有所指。 怕是他真去了，很可能会被张胜利给弄下茅坑。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去？ 于是，他装也不装了，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回去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跟在后面，也回了四合院。 深更半夜，两个人都没弄出动静，各回各家。 张胜利回家后，被窝还是暖和的。 他倒头就睡。 等到日上三竿，外面嘈杂声一片，他才醒过来。 往常，就算四合院里的人放假，也没嘈杂成这样。 张胜利穿上衣服，起床往外看了看，发现贾家门前，围拢了不少人。 显然是发生什么了。 这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从他屋里出来，问马兰英：“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兰英显得很兴奋，她并没有回答张胜利，而是说：“胜利，你给我和二梅吃的那药，简直是神了。” “我以前总觉得憋气，还咳嗽，腿也疼。” “可昨晚吃了药，睡到今天八点多才醒。” “你猜怎么着？” “睡觉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可身上的毛病都好了，轻松，有劲儿，就像是年轻到了二十岁那时候。” “我还问了你二姐，她说，她腰疼和腿疼的毛病也好了。” “你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一到冬天，穿的都是透风的棉袄，连棉裤都没有，冻的留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吃了你给的药，腿都不疼了，而且干活也有劲儿了。” 她很兴奋，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忘了有些事情是一直瞒着张胜利的。 不过，药是好药，吃好了身体，说出来，那也没什么。 张胜利心中叹息，要不是他有这种药，估计他妈和他姐，就算是身体有疾病，也一定会一直瞒着他。 还好，有强身健体丸，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妈，你和二姐就算是身体好了，以后也要悠着点儿。” 好身体是养出来的，不能总指望强身健体丸来修复。 倘若没有这种药呢？ 身体不是说垮也就垮了吗？ 马兰英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不就是注意身体吗？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也有本事，家里再也不用过吃土的日子了。 吃的好，身体不好都难。 张胜利听着院子里的嘈杂，再次问道：“妈，外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他起来的晚，所以根本不了解状况。 一听他这话，马兰英这才从药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道：“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三个人来找棒梗。” “说是从乡下来的。” “一个说是棒梗的老丈杆子，一个说是棒梗的丈母娘，还有一个，五大三粗挺壮实，说是棒梗的媳妇儿。” 消息一出，四合院都要炸了。 张胜利恍然，这是曲家村的人找来了。 估计是事先没有通知，过来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好了，贾家要乱套了。 张胜利顿时乐呵起来。 马兰英看儿子这么笑，就小声问道：“胜利，这来的人，不会就是你当知青那个村的吧？” 她一早就这么猜测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来的应该是村长一家三口。” 那个曲家村的村长，果然老谋深算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直接把曲春梅给送京城来了。 这下，就算秦淮如有什么谋划，怕都要泡汤了。 事实上，张胜利猜的也没错。 面对曲家村村长一家三口，秦淮如气的浑身颤抖。 她都算计好了一切，从儿子刚回来，她就给曲家村写信，安抚对方安心在村里养胎，等年后天暖了，再让曲春梅进城。 到时候，就安排人，半路把曲春梅带去山沟沟。 到时候，她儿子棒梗就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娶妻，有张胜利的药，传宗接代不是问题。 可没想到，曲家村的人，竟然在接到她的信以后，直接启程来了。 这样，她的算计全部泡汤。 现在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棒梗在当知青的时候，娶农村媳妇儿的事儿了。 而且，还未婚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 “那姑娘长的，比男人都壮，棒梗怎么会看上她的？” “看你这话说的，壮证明家里条件不错，再说，棒梗去的可是乡下，是要下地干活的，找这么壮一个姑娘，一看就是能下地，还好养活。” “就是，我可听说了，这乡下姑娘的爹，是她们那儿的村长，棒梗当知青，也多亏人家照顾。” “那我明白了，难怪有些当知青的，会找当地的老婆，也是有好处的。” “肯定的啊。” 众人站满了中院，议论纷纷。 屋里，贾家一家，对曲家村村长一家，正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村长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亲家，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你们家不欢迎吗？” “棒梗，你媳妇儿还怀着孩子，走这么远的路，你就不知道心疼？！” 第181章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棒梗曾经处在村长领导下好几年，早就被压制的服服帖帖。 这时候听到村长的命令，立刻就下意识点头哈腰：“爹，我没有不心疼春梅……”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没好气的给拽了一把，直接拽身后去了。 “曲村长是吧？” “有些事情，棒梗都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棒梗和你家闺女，本来也没领结婚证，咱们也就不算亲家。” 秦淮如可不想认这门亲戚，所以一上来，就先强调了一番。 她从棒梗的讲述中，就知道儿子是被坑了。 尤其是听到，曲春梅还把儿子给坐坏了，又为了怀上孩子，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可能要。 “什么意思？！”村长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收到信，就觉得有问题，所以直接跟他老婆两个，带着闺女就找来了京城。 果然，棒梗家人说的话，一听就有问题。 秦淮如很冷静，关上门，她也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没什么意思。” “村长，我听棒梗说，他当知青的时候，你对他挺照顾的。” “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表示一下感谢。” “不过，要说是结成亲家，那绝对不可能。” 她看村长拉下脸要说话，就连忙抬手说：“曲村长，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家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家棒梗的，对吗？”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贾家人，除了秦淮如，别人不知道这事儿。 曲村长一家三口，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棒梗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借种的事情，他们认为做的很隐秘。 现在被当面质问，心里顿时慌乱成一团。 秦淮如一看他们这反应，心里就更有数了。 “你们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要让我家棒梗娶她，没这个道理。” 只要讲理，那就好办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这些人坑棒梗的，现在棒梗回了京城，就没道理还让人上门继续坑。 村长就慌了两秒钟，马上就镇定下来，怒道：“怎么？这是穿上裤子想不认账，所以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 “我呸！” “你们要是不认账，我就去找府政告你们。” “当知青耍流氓，就算不吃枪子，那也要被抓起来劳改几十年。” “反正这事儿，我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棒梗跟我家闺女，那是喝过喜酒，睡一个被窝睡了很长时间的，这个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这可是京城。 气派的四合院，还有大房子，他们现在都亲眼见到了，就更不可能让棒梗逃脱。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都点出最重要的一点了，对方竟然还要赖上自己家。 “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曲家村的事儿，京城的人并不知道。” “你闺女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爹，听说也是京城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要不，你让闺女嫁给孩子的亲爹，以后过日子也舒心。” “至于我家棒梗，他一定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真闹起来，你家脸面上也没光采，是不是？” “所以，你们还是找孩子的亲爹吧，我们这边，愿意给点儿钱当补偿。”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曲村长却态度强硬：“胡说八道，什么孩子的亲爹？贾梗就是孩子的亲爹！” “你们要不认账是吧？” “好，那就让京城人评评理，看看贾梗进城，不想要乡下老婆了，到底对不对？” 说着，竟然径直去拉开门，然后走出去，面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拿出村长的架子，微微仰起头，睥睨的看着大家。 “我是从曲家村来的，我是曲家村的村长。” “贾梗就是在我们村当的知青。” “他在我们村当知青的时候，就跟我闺女——” 话没说完，就被跑出来的秦淮如，给彻底打断了：“不是，曲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 这种事情能公之于众吗？ 说了，棒梗就别想找工作。 于是，秦淮如不由分说，把曲村长给拉进屋里，并且又关上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刚才那村长想要说什么？他闺女跟棒梗怎么了？” “肯定是有事儿啊，而且还是见不得的人的事儿，要不然，秦淮如也不能吓的不让说。” “真想听听是什么事儿。”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好说的，肯定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呗。” “也对，这下要热闹了。” 再想到，那三个乡下人，来四合院的时候，说是找亲家，可贾家却像是不承认的态度，众人就更是议论纷纷。 当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棒梗回城了，就不愿意要乡下媳妇儿的。 也有说其实是棒梗耍流氓，让人找上门来的。 总之，议论纷纷。 张胜利在家，听到这些议论，顿时乐不可支。 曲春梅上门，还是村长带着来的，那这件事儿，秦淮如就别想轻易解决。 那位村长的算计，可一点儿都不输给秦淮如。 屋里，曲村长已经占据了事情的主导地位：“亲家，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已经在村里，宴请了全村老少，张罗着办了结婚宴席。” “那贾梗就是我曲家的姑爷，是我家春梅的男人。” “我只认这个。” 村长知道秦淮如心有顾忌，所以态度更加强硬。 是，曲春梅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确实是从法子木那边借种借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一家三口，昨天就到了京城，也去法子木家看过了。 那条件，跟棒梗家完全没法比。 所以，贾家想要他们选择法子木，那怎么可能？ 反正棒梗是睡了曲春梅，闹大了，还是流氓罪。 贾家害怕这个，他们可不怕。 所以，闹呗。 秦淮如看对方吃定她的样子，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可没办法，她确实不敢闹。 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闹大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第182章 曲春梅爆打贾张氏 秦淮如压抑了好一会儿，斟酌好了措辞，才说：“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们先回乡下去。” “关于亲事的事情，咱们后面再慢慢商量。” “我家棒梗这边，肯定不能养别人的孩子。” “你们回去以后，那肚子里的孩子，看看该怎么办怎么办。” “处理好孩子的事儿，咱们再谈。” 她用的，是缓兵之计。 先把人弄走，然后等曲春梅再次进京的时候，就实施计划把人拐走。 总之，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能要。 可惜，对于秦淮如的算计，曲村长完全不接受。 “那不行，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贾梗的，你们不承认可不行！” “而且，贾梗返城的时候说了，回了京城，就会接春梅进城领结婚证。” “现在我们亲自把人送来了，你们却想把我们赶走？” “我们不走！”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就在这儿住下了。” “等到他们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我们两口子再走。” 他们既然来了，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发走的。 虽然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棒梗竟然知道了法子木的事情，不过也不要紧，一个流氓罪，照样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 贾张氏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合着她孙子这是被人逼婚来了，而且，对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家了。” 她张牙舞爪的冲出来，用手指着曲春梅的鼻子，骂道：“不要脸，偷男人怀上野种，还有脸上门来让我家棒梗娶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棒梗，那以后是要当干部的，至于要你这么个破鞋？” “赶紧滚，不然闹起来，我找人把你剁了喂狗！” 她没脑子，也想不到闹大了，最先倒霉的是她宝贝孙子。 所以，嚷嚷的很大声。 吓的秦淮如赶紧去拉她：“妈，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 贾张氏嗓门更大了：“让人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人听听。” “这是什么女人？偷男人怀上野种，没人要了，过来想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呸！” “不要脸！” “想要赖我家棒梗，没门儿！” “我就要大声说，让大家伙儿都过来戳她的脊梁骨，一起骂这个破鞋。” 她骂的起劲儿，秦淮如根本拦不住。 这些话，骂的太难听。 曲春梅虽然是农村人，可她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上面是几个哥哥，亲爹又是村长，搞老财手里有钱，就很娇惯她。 她哪被人这么骂过？！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曲春梅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直接就冲上来，把贾张氏扑倒在地，然后骑在贾张氏身上，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左右开弓，照着贾张氏脸上就来了两巴掌。 “死老太婆，你吃屎了？满嘴喷粪！！” 她动作太快，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贾家人反应过来，贾张氏的脸都已经被扇肿了。 “谁让你打人的？！”小当气的上去推了曲春梅一把，可惜没推动。 秦淮如更是气的脸通红。 这么粗鲁的女人，还想当她儿媳妇儿？ 做梦！ 倒是棒梗，看到曲春梅这样，想起以前的经历，吓的打了个哆嗦。 曲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上前推开小当，一左一右站在闺女身边，给闺女撑腰：“怎么，想要欺负人？！” “没门儿！！” “贾梗睡了我闺女，那就要跟我闺女领结婚证。” “不然我们就去央中告状！” “看不让贾梗吃枪子儿的！” 他们也豁出去了。 反正闹起来，丢脸的对方。 到时候，他们不在京城，有谁知道这事儿？ 对他们家，对闺女，根本没什么影响。 真到那一步，就把闺女嫁给法子木，虽然条件差点儿，但好歹也是城里人。 所以，他们这时候，有恃无恐。 秦淮如气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疼，她看着这一家三口，对自家闺女说：“小当，你去找你一大爷爷过来。” “槐花，你去找你傻叔过来。” 这俩是她的依靠。 一个战力天花板，一个智囊。 有这俩在，她能心里安稳一些。 “好。”小当和槐花打开门，飞奔着去了。 贾张氏还被曲春梅骑着压在地上，她敢挣扎，就被曲春梅给来上一巴掌。 气的她破口大骂：“秦淮如，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打死是吧？” “我是当初瞎了眼，才会让东旭娶你。” “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东旭也不会那么早死。” “天天不守妇道，跟男人搞破鞋。” “现在你算是翅膀硬了，有男人依靠，就让外人这么打我……” 正喋喋不休的骂着，一大爷过来了。 “闹腾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闹起来，是要让人看笑话吗？”易中海黑着脸，一进来就训斥了一通。 看到曲春梅还骑着贾张氏，脸色更是一沉。 “还有你们，上门来是欺负人的吗？” “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 “你们要是上门来欺负人的，那我们四合院的大家伙儿，可绝对不答应！” 他一身的正气凛然，气势上，完全压制住了曲家人。 而正在这时候，傻柱也到了。 他进屋一看，有人骑在贾张氏身上，顿时就怒了：“嘿，你这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到我们四合院动手？！” “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就撸起袖子。 被这两个男人震慑，曲春梅也不敢造次，扔下贾张氏，然后站到一边。 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中海其实在家，已经听到了众人议论，也猜到一个大概。 不过，上门来，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谁啊？”曲春梅回过神来了，她直接盯着易中海质问了一句。 这老头，好大的威风。 曲村长也回过神来：“对啊，你是谁啊？这家人的事儿，你能做主？你是干什么的？当的什么领导？” 敢对他们吆五喝六的，难道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 不应该啊，他们昨天还打听过，贾家也没什么本事人，没什么利害关系。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上门来这么闹。 第183章 走，去告状去。 这连番的问题，让易中海脸色有些难堪。 他要怎么回答？ 说是一大爷，可他这管事一大爷，早就被取消了。 街道说了，不搞一言堂。 一大爷的称号，老早就取消了。 他要是敢说自己是一大爷，那回头传到街道，有人说他又搞一言堂，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要说自己是贾家的长辈，也不对。 毕竟是两家人，一家姓贾，一家姓易，没有亲戚关系，论的什么长辈？ 一时间，易中海有些语塞。 倒是秦淮如，见状赶紧介绍：“这是一大爷，是原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连厂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技工老师傅。” 这话是强调易中海的重要性。 不过，曲村长一听，却顿时嘲弄的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外面传来传去的那个一大爷。” “亲家，我可不少人说，这个一大爷跟你搞破鞋，还被工厂给处理了，是不是真的？” 他来闹事儿，可不是无的放矢。 来了以后，他可是找人打听的清清楚楚。 一大爷是谁，傻柱是谁，秦淮如的作风问题，还有棒梗的为人等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看看，这不就能马上反击了吗？ 听到搞破鞋，一大爷瞬间脸涨的通红。 传言这是传到什么程度了？ 竟然连遥远乡下来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曲村长看易中海这个样子，就更证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更是冷笑：“呵，你刚才摆那谱，比我们公社领导都大。” “搞的我还以为你是多大领导。” “合着是个老流氓啊？” “那你是怎么有脸过来说话的？”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还是别来掺和的好。” “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瞪起眼睛：“不是，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还要对一大爷动手不成？！” “来，你们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敢不敢？” 他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当他面动手。 除了一个张胜利，其他时候，他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方敢动手，他就敢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被打。 “你又是谁？”曲春梅看着傻柱，很不高兴的冷脸询问。 她来找棒梗，本来就累，又怀着孩子折腾，耐心早就没了。 现在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对她好脸色，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傻柱冷笑：“我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是看着棒梗长大的，他平时叫我叔，你刚才打的老太太，是我干妈。” 他为了娶秦淮如，不得已，已经认了喜欢作妖的贾张氏当干妈。 不过，眼下这个身份倒是挺好用。 起码是自己人，所以也能有立场来说话。 曲村长听到何雨柱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你是叫傻柱吧？” “我也听说过你，天天跟在我亲家屁股后面，想给我姑爷当后爸的，对吧？” “前些天，因为偷菜，被工厂给抓了。” 他的消息可不是白打听的。 对号入座，也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柱一听，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几个乡下人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一看傻柱的反应，顿时心里有数了，他冷笑道：“看来还真让我给说对了。” “一个搞破鞋的老流氓，一个偷工厂的贼手，是怎么好意思站出来的？！” 他这番话，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无地自容。 那份城里人的优越感，更是荡然无存。 村长却有些得理不饶人：“这样，贾梗妈，你也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想要评理，咱们可以现在就去你们街道。” “我听说，你们城里工人上班归厂里管，下班归街道管。” “找街道评理，这总行吧？” 他说完，就招呼老婆孩子：“走，咱们去街道，我还就不信了，京城人，能睡了姑娘，提裤子不认账也没事儿。” 说完就要直接走。 秦淮如怎么可能让他去街道？ 连忙过去拦着：“别，这位大哥，你先别走，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真要捅到街道，那棒梗不用说找工作，名声也就毁了。 说不定，还要因为给知青抹黑，直接被抓起来。 秦淮如可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大哥，我们家给钱，多给点儿，这总行了吧？”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村长根本就不为所动。 钱算什么？他搞老财，手里又不缺钱。 要知道，这可是他闺女一辈子的幸福，是进京城最好的机会。 他可不会为了一点儿钱，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等以后闺女嫁到京城，后半辈子都能孝敬他，这是钱能买到的？ 所以，村长态度坚决：“钱？什么钱？” “大妹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那种卖闺女的人。” “我们全村人，都喝过我闺女和你儿子的喜酒，也知道他们两个入了洞房，一起睡了。” “他们两个要是不领证，不结婚，我们一家子，怎么还有脸回去？！” “我不管，反正今天要么你答应这门亲事，让我们住下来。” “要么我现在就去找街道，让街道出面评理。” “街道要是评理评不明白，我就去找央中！” 他态度坚决，就是要逼迫秦淮如表态。 贾张氏已经在傻柱的搀扶下爬起来了，闻言立刻嚷嚷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人。” “有本事就去啊，爱找谁评理找谁评理。” “我还就不信了，我家棒梗能看上一个乡下的丑丫头。” “要说睡，那也肯定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不要脸！！” 她还真说对了。 当初确实是村长设计，张春梅主动。 可这种事情，说出来，村长一家，当然不可能承认。 “放你娘的屁！”村长老婆怒了：“死老婆子，我忍你很久了。” “一张嘴叭叭叭的，就显你不是哑巴是吧？” “我闺女自己送上门？” “呸！！” “要不是为了我闺女的名声，贾梗早就被当流氓给抓起来了。” “现在来了个提裤子不认账，谁怕谁？！” 村长拦着要撒泼的媳妇儿，说：“别跟这家人废话，走，去告状去。” 说完，推门就走。 第184章 商量彩礼 秦淮如吓了一跳，哪敢让对方真去告状？ “别，大哥，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村长也不废话了，说：“没商量，你就说，结不结婚？！” “结，那咱们就是亲家，进屋该怎么商量怎么商量。” “不结，我们马上就去告状。” “反正这是京城，正好可以告到央中。” “你就给个痛快话，结？还是不结？！” 他已经给推开门了，说话故意很大声。 秦淮如实在没想到，对方一个乡下人，千里迢迢进了陌生的京城，不但丝毫不露怯，还咄咄逼人。 “大哥，你小点儿声，咱们进屋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她想要赶紧把人弄进屋。 不然一会儿，又该惹来众人看笑话了。 曲村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方怕什么，他就利用什么。 于是，听到秦淮如的话后，他不但没小声，反而提高了音量：“我怕什么？要看笑话，也是看你们家的笑话。” “教育儿子不学好，下乡当知青，专门耍流氓！” “正好，让大家都出来评评理，看看谁丢人。” 他声音越来越大，秦淮如是想拦也拦不住，无奈只能小声说：“大哥，你别喊了，我答应他们结婚，我答应总行了吧？” 她也被逼的实在没招儿了。 因为她听见，斜对门张胜利家有动静，好像要出来看热闹。 那家伙是家里的死对头，他要是出来，那可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 村长乐了：“这才对嘛，一家人，又是答应好的事情，临了反悔，看看闹的多难看？” “不过还好，现在咱们还是亲家。” “走吧，进屋商量商量他们结婚彩礼的事儿。” “我听说，京城的彩礼讲究三转一响？” “钱呢？钱能给多少？” 他一边问着，一边缩着脖子，赶紧进屋去了。 大冬天外面冷，还是屋里舒服。 张胜利听着村长絮叨的话，差点儿笑出了声儿。 恶人还需恶人磨，秦淮如再会算计，可要碰上更能算计的村长，也是毫无办法。 这位曲村长，那可是算计了马老财的家产，而且还丝毫不露破绽的。 秦淮如这个绿茶，拿捏一下傻柱还行，遇到曲村长这样的，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事实上，也确实像张胜利猜的一样。 在傻柱和易中海都不能依靠的情况下，秦淮如也只能被曲村长，牵着鼻子走。 不但答应了三转一响，而且还要摆酒席十桌，还有彩礼一百八十八，外加他们两口子住到来年开春。 “造孽啊，我家棒梗，怎么就能娶这么个母夜叉？”被打成猪头的贾张氏，在儿子的遗像前，又开始哭。 “秦淮如，都是你没本事，不知道给棒梗提前找好工作，让他去当什么知青。” “这下好了，被母夜叉给赖上了。” “娶这样的母夜叉，一辈子能有什么好儿？”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孙子。 想到孙子要娶这么个女人，贾张氏就真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秦淮如一声不吭，她也委屈。 是她不想留下儿子吗？ 是她没那个本事。 当初儿子高不成低不就，让他进工厂当学徒，他嫌弃要出大力太辛苦，想要找轻松点儿的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那种。 可那种工作，怎么可能轮到棒梗头上？ 没有工作，被安排当知青，也是棒梗自己同意的，说是去一趟回来光荣，能更好找工作。 当时，贾张氏也同意了。 怎么到了这时候，又把所有错都怪她头上来了？ 秦淮如很想争辩几句，可是，她也知道婆婆的脾气，那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你敢讲道理，她就敢胡搅蛮缠。 还不如不搭理，回头过去也就好了。 “妈，我不想娶曲春梅。”棒梗一脸愁容。 现在，曲家三口，已经被安排到了后院原本聋老太的屋里。 聋老太死后，她的房子，就归了傻柱。 现在，被秦淮如征用，给了曲家人住。 中院后院，说话倒也不怕对方听到。 秦淮如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棒梗，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你娶那女人吗？” “可没办法，这事儿要是闹大，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想过了，横竖都是她嫁进咱们家。” “到时候她爸妈都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那要怎么过日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就不信，她还收拾不了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棒梗一想也是。 以前是在曲家村，曲春梅有村长夫妻撑腰，还有全村人当底气，他这个外来人，不敢得罪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曲春梅住进了四合院，没了曲村长夫妻，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 没有依靠的情况，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想到这里，棒梗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那行吧。” 不行也没别的选择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棒梗把自家的煤炭，送去了后院一些。 后院聋老太留下的生活用品还在，火炉烧起来，曲家的一家三口，甚至还喜欢上了这里。 “行，还是城里好。” “幸亏当时知青返城开始，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办法，不然让贾梗他们走了，咱们哪有这在京城过日子的机会？” 曲村长得意洋洋。 村长老婆有些遗憾：“其实张胜利也不错，咱们打听到的消息，说他会钓鱼，会打猎，本事可不小呢。” “最起码，比什么都不会的贾梗要好不少。” 失算了，当时看家庭条件，光想给闺女找个最好的，结果，看走眼，选了棒梗这个什么都不会的。 村长不赞成的摇摇头：“你这话不对。” “城里跟农村不一样。” “在农村，会钓鱼，会打猎，那就算有本事了。” “可城里不需要这些。” “城里不看你是不是能干，是你脑子是不是好使。” “像张胜利，他能钓鱼又能怎么样，没钱没本事，就找不到工作。” “不像贾梗，那个一大爷虽然退了，可面子还在。要给棒梗找工作，很容易。” “而且我还听说了，那是个老绝户，以后他家的房子，还有他的钱，全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还有傻柱，那也是个拎不清的，让棒梗那个妈勾引过来，以后家产也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第185章 拿药跟谁用? 有钱，有房，有工作。 棒梗在这些方面，完全碾压张胜利。 所以，曲村长并不感觉可惜。 而且，张胜利那小子不简单，要不是他，村长也不会动了从知青里选姑爷的心思。 “以后咱们春梅还要在城里生活，还要多仰仗张胜利。” “等一会儿安顿好了，我就去跟张胜利聊聊。” 村长还是挺老谋深算的。 他这么说，那他老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反正已经给春梅选了贾梗，那就这样吧。” “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想个办法，喝点儿药打了？” 不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嫁给棒梗，棒梗也不会真心待闺女，日子也过不好。 还不如直接打了。 村长一听媳妇儿这话，顿时没好气的道：“别胡说，这可是春梅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打了？” “而且，贾梗已经不行了，没了这个孩子，以后春梅拿什么在他家立足？” “就这样吧，以后无论啥时候说起来，都要咬定，这孩子就是棒梗的。” 打胎？ 那不可能！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想到棒梗不行这点，顿时沉默了。 贾梗哪儿都好，家里条件好，还有钱。 就是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点，确实是个大问题。 难不成，闺女嫁过来，要守一辈子活寡？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叹了口气，说：“现在春梅要养胎，两口子晚上也就不用干那档子事儿。” “至于以后——” 他话没说完，曲春梅就在旁边，说了一句：“爹，养胎也不影响，两口子的事儿，要干。” 村长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他这个闺女，被他宠坏了啊，自从跟棒梗和法子木睡了，就有些口无遮拦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知羞的大姑娘。 不过，谁让这是他宝贝闺女呢？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行吧，等写信，我让孙六指进城一趟，让他抓药熬药，他做的那药丸子，吃上就有用，不耽误两口子那档子事儿。” 他也试验过药效，所以最有发言权。 可惜，就是太贵了。 村长老婆插嘴道：“还写什么信啊？” “张胜利不是跟着孙六指学过医吗？” “我就不信，就凭那小子的精明劲儿，会不知道孙六指做药丸子的药方。” “找他，他不是也住这地方吗？” 她这么一说，村长也恍然：“对啊，我倒是忘了张胜利那小子。” “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他直接从后院出来，直奔中院。 以前他就听张胜利和棒梗说过，他们两家是斜对门。 那就很好找了。 所以，村长连问都没问，到了中院，直接就找到了张胜利家，然后敲门。 张胜利难得在家休息。 前些天，他为了家里能过个好年，就又是钓鱼，又是打猎，然后买年货。 毕竟年代不一样，一切东西的来源，必须要合法化。 不然还不知道要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幸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过了年，有了工作，有了正当的收入来源，那也就不用这么多顾忌了。 今天马兰英和张二梅包的饺子，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村长来了。 “胜利，这还真是你家啊？” 村长一看自己找对了，顿时乐了。 张胜利一看村长找上门，也乐了：“是村长啊？我正念叨说要去后院看看你，你就来了。” “来，进屋，屋里暖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可是来收拾贾张氏秦淮如的人，能不给笑脸吗？ 他态度很热情，让村长心里很是满意。 两人进屋，张胜利直接把村长让到了火炉旁边，一人一个小板凳。 烤着火，暖洋洋的。 “胜利啊，你们城里人过的日子，这才叫真正的日子。” “乡下跟这里，根本没法儿比。” 村长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张胜利笑了笑，接话说：“是，如果城里有工作，那确实生活的挺好。” “可要是没工作，还不如在乡下呢。” “最起码，乡下还能种地，有粮食吃。” “我倒是挺喜欢乡下的，那时候，有村长照顾，还有我师父教我医术，日子过的也挺舒坦。” 他这话倒是没错。 在乡下，关起门来，他吃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又能寻宝，每天过的，开心快乐。 反而进了城，这个四合院，人人都有算计，还要防着他们举报，就只能想办法让收入来源合法，才能给家里改善生活，多少有些憋屈。 村长听到张胜利主动提起孙六指，立刻笑着点头：“是啊，六指也说，舍不得你走呢。”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进里屋去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这才凑到张胜利面前，小声说：“胜利，你在村里的时候，跟着六指学医术，那些药方什么的，你都学会了吧？” “什么药方？”张胜利故作不解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村长压低声音，小声说；“还能是什么药方？就是孙六指带着你，给棒梗熬的那种药丸子。” “吃了能治不行的那种。” 明人不说暗话，他也懒得拐弯抹角的。 张胜利一听，顿时恍然：“哦——” “是那种药啊？” “那药的药方我记得。” “而且，前几天，棒梗还找我给他熬了两副出来，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说实话，他还真想知道。 掺了兽用和蓝色小药丸的黑丸子，效果到底怎么样。 “什么？”村长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是说，棒梗前几天找你熬药了？” 闺女没来京城，棒梗拿药，这是准备吃了跟谁用？ 村长有些坐不住了。 “胜利，我先去找棒梗一趟，有些事儿，等回头我再来找你聊。” 他可不允许棒梗有外心。 要是外面有女人，那闺女嫁过来，还不被奸夫淫妇活活给气死？！ 想到这里，村长一身怒气，过去也没客气，直接飞起一脚，就把贾家的门给踹开了。 “贾梗，你给我死出来！！” 第186章 他出过的丑，让便宜老丈人再出一遍 村长当土皇帝当习惯了。 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腰杆子也硬。 在农村，信奉的是娘家是出嫁姑娘的底气，对上婆家，就不能怂。 所以，村长一上来，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这一脚，“咣当”一声就把门踹开，吓了屋里所有人一跳。 秦淮如看着像是来找茬儿的村长，有些无奈：“不是，大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们先住下，然后年后选个好日子，让他们登记结婚吗？” “您这又来闹哪一出儿？” “是不是张胜利又挑拨你什么了？” “我跟你说，张胜利那就是个小人，跟我家棒梗一向不对付。” “他说的话，无论什么你都不能信。” 她可是看见曲村长进了张胜利家，如今对方气势汹汹的来，不用说，一定是张胜利挑唆的。 “少废话。”曲村长带着满身的怒气。 他瞪眼看着棒梗：“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小子要是敢找别的女人，他非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棒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从屋里出来。 曲村长到底还顾及颜面，就扯着他，去了旁边的角落说话。 “贾梗，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 问的棒梗都有些懵：“不是，爹，什么外面有女人？” “张胜利那孙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丫混蛋的，我就知道，他就是个搅屎棍子。” “在乡下兴风作浪不说，都回城了，还挑拨是非！” “看我今天非弄死他的。” 说着就往张胜利家冲，要兴师问罪。 村长一看他这反应，赶紧一把拽住了他：“先别着急去找张胜利。” “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找张胜利给你开药了？” “那药是治你不行的，你身边要是没女人，你着急吃的什么药？” 说到药的事儿，棒梗瞬间就想起来，那天他去试药，然后被人差点儿打死，最后还被讹了一笔钱。 幸好事情没有暴露。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问你呢？！”村长戳了棒梗一下。 棒梗回过神来，连忙说：“爹，我找张胜利开药，也是为了治我这病的。” “我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废了吧？” “再说，胜利跟孙六指学，谁知道学了多少？” “我这不是提前找他给熬药试试吗？” 这话听上去也没毛病，村长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问道：“试过了？有效果吗？” 棒梗想起当时找暗门子的经过，那效果，都要逆天了。 不过，他也不敢这么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有……有点儿效果。” 他这么一说，村长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张胜利的药管用，只是效果没有他师父孙六指熬制出来的好。 “这也正常，张胜利跟着孙六指，学习了也没多少日子，能学到一两成就不错了。” “等以后，春梅把孩子生出来，我再让六指多熬几副药，给你送过来。” 他也不管棒梗是不是同意，就这么单方面的决定了。 “还有，春梅怀着孩子，两口子就不要随便折腾了。” “你从张胜利拿的药还有多少？先给我。” “我同意你们那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要。” 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下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由着闺女的性子胡来。 闺女那边说不通，那就没收棒梗这边的辅助能力。 棒梗有些不愿意：“爹，那药我妈替我收着呢，再说，我还没跟春梅领证，不能睡在一起，也用不上那个。” 那么贵的药丸子，他凭什么要交出去？ 村长皱眉：“春梅说了，她想跟你住一起。” “两口子，在乡下酒席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睡一起的？” “就是那药必须交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棒梗一听，曲春梅还想跟他住一起？ 立刻就道：“爹，不行啊，城里这边，要有结婚证，那才是两口子。” “不然就是耍流氓。” “我跟春梅不能睡一起。” “不然，就算以后结婚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打死都不能睡一起。 村长一听，确实也有道理，毕竟是京城，不是他们农村，要是真闹出笑话，他还真管不了。 想了想，他也就放弃了。 “行吧，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 “不过，那药你给我一次的量，我试试怎么样。” “要是不行，回头我找孙六指来。” 摊上这个不行的姑爷，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闺女守活寡吧？ 所以，试试药，回头好做安排。 棒梗一听这话，神色古怪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很积极的说：“好，那我去找我妈要。” “爹，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不敢惹村长，所以态度上，还算恭敬。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 秦淮如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看见儿子进屋，连忙询问：“棒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也凑上来，跟着追问：“是啊，棒梗，是不是那乡下人又欺负你了。你说，奶奶给你出头。” 棒梗顾不得家里的人的询问，直接进了里屋，找出张胜利给他的药丸子，一个报纸包，就是一次的量。 量大管饱的那种。 棒梗拿了一包，想了想，又从另外一包里，倒进去一部分，这才满意。 重新包好，他抱着，就从家里出来，交给了曲村长。 “这么多？”曲村长接过药，有些咋舌。 想当初，孙六指给弄的药丸子，也没这么多的量。 “你确定这是吃一次的？” 这不得有个两三斤？谁能吃的下？ 棒梗一脸正经的点头：“是啊，这就是吃一次的量。” “胜利说，他跟着孙六指，就学到这么多。” 村长一想也是，当徒弟的，能比得上师父才怪。 估计是药效不够，数量来凑。 “行吧，我回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就给孙六指写信，让他在家熬好药丸子，然后发过来。” “不然没效果，白花那个冤枉钱。” 棒梗点头如捣蒜。 试去吧，他很愿意看到，他出过的丑，这便宜老丈人，能再出一遍。 第187章 收买两个小姑子 曲村长还不知道棒梗要坑他，又警告了棒梗几句，这才抱着药丸子，又回后院去了。 他也没再去张胜利家。 毕竟张胜利熬制的药丸子都到手了，以后是不是要靠他，还是要靠孙六指，还不一定呢。 村长老婆一看他回来，立刻就迎接上来：“家里的，你回来了？问的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曲春梅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爹。 村长抱着手里的纸包晃了晃：“这不，药都要过来了，这是一次的量。” “张胜利熬的，药效应该一般。” “晚上我试试，要是不行，就写信给孙六指，让他给准备两副药寄过来。” 村长老婆的眼睛都直了：“你说这一大包，是一次的量？” 好家伙，比以前孙六指给开的，多了一倍都不止。 这哪是吃药？ 这分明就是吃饭，还是能撑死的那种。 村长点点头：“是啊，张胜利学艺不精，估计药效不行，所以多吃点儿才能管用。” “我想着试一下，不行的话，直接找孙六指，也免得再花那个冤枉钱。” 闺女要是嫁到贾家，那贾家的钱，也就是闺女的钱，不能随便浪费。 村长老婆很赞成：“是这么个理儿。” “张胜利跟孙六指学了没多久，到底还是个半吊子。” “试试也行，早做打算。” 现在棒梗怕被按上耍流氓的帽子，所以才被迫答应娶闺女。 可以后呢？ 棒梗已经知道闺女怀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那这事儿就不好办。 虽然能强迫对方娶春梅，可后面夫妻两个离心，怕是春梅想要掌握贾家的财政大权，就难了。 所以，还是要早做安排，等孩子生出来，立刻再怀一个。 到时候，一切就都稳了。 曲春梅听了半天，没听到想听的，就问道：“爹，晚上我要跟棒梗一起睡。” 村长就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不是村里，是京城。” “没有领结婚证的，睡在一起，就是耍流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在村里，他可以由着姑娘的性子来，毕竟他就是曲家村的天。 谁能说半个不字？ 可现在不行。 这里是京城，他们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乡下人，不能任性。 曲春梅就撇嘴：“那让我跟他两个妹妹睡总行吧？” “我想听听京城好玩的事儿。” 这个行，村长当即答应下来，又跑了贾家一趟。 于是，就算小当和槐花不愿意，曲春梅也还是去了她们住那屋。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亲自把闺女送过来的。 “春梅，你跟你两个小姑子好好说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村长叮嘱了闺女一句。 可惜，小当和槐花不咸不淡的，态度冷漠。 曲春梅也不是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只是说：“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放心。” 村长当然放心，他闺女这体格，就傻眼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要是动手，闺女肯定不吃亏。 要是动嘴，骂起来，他闺女这张嘴，可以把城里这俩娇滴滴的小姑娘骂哭。 “行，那我们回去了。” 村长带着老婆走了。 屋里，就剩下小当和槐花，两人虎视眈眈，看着曲春梅。 “你别想我们喊你嫂子。” “就是，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哥，这样的嫂子，我们可不要。” 她们两人先表明了一下立场。 曲春梅也没多说话，直接开始解棉袄的扣子。 这个举动，让小当和槐花更厌恶了。 不先说话套近乎，也不得到允许铺好被窝，就直接脱衣服睡觉？ 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曲春梅解开棉袄扣子，翻出里面衣服的衣襟，咬开缝线，然后从衣角，拿出一根小黄鱼金条。 “小当，槐花，这是我这个当嫂子的，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 “你们要是拥护我和你哥，那这小黄鱼金条，就是你们的了。” “我知道你们在家里被当成赔钱货，家里的东西，你们嫁出去，一样都带不走。” “可这个不一样。” “这东西，你们一人一半，卖出去，就能手里瞬间有钱。” “说吧，想让我当你们嫂子吗？” 她没有威逼，只有利诱。 这样的东西，她爹手里，还有不少，足够取代老财的位置，让他们整个曲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小当和槐花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小黄鱼金条？ 金条她们听说过，毕竟谁家有穿金带银，周围人都会讨论。 这么一根金条，那怎么也能卖一千好几百块吧？ 两人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么大一笔钱，说不眼馋是假的。 就像曲春梅说的，在贾家，她们就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连根毛都带不走的那种。 可现在，巨大的好处就在面前。 “嫂子。”槐花率先开口了。 她想要金条。 小当一听也急了，连忙喊：“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嫂子。” 反正她妈已经答应，让她哥娶人家了。 那她叫一声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曲春梅笑了：“这才是一家人，今晚咱们怎么睡？” 说着，把金条塞给小当和槐花。 金条在手，这两姐妹，瞬间化身为狗腿子：“我们已经把床铺好了，再把桌子挡上，三个人睡一起，冬天更暖和。” “是啊，嫂子，我们跟你说说我哥小时候带我们偷鸡吃的事儿，可好玩了。” 两人拿了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嫌弃曲春梅是乡下来的了。 直接让曲春梅睡中间，她们两个一边一个，然后开始讲有关棒梗的所有事情。 最后，讲的小当和槐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曲春梅听的也有些厌倦了。 听来听去，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正经事儿没干一点儿。 “睡觉吧。”她发话了，小当和槐花也松了一口气，说话多了也累。 “睡觉睡觉。” 三人躺好，就要准备睡觉，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喊叫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晚上，就听的格外清晰。 曲春梅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却突然睁开眼睛：“是我娘！” 她娘这是怎么了？ 第188章 众人听墙根儿 曲春梅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起来穿衣服穿鞋。 她爹娘可是为了她，才千里迢迢来的京城。 到底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发出这样的惨叫？ 不能是被她爹给打了吧？ 可这怎么可能？ 在家都没打成这样，到京城来住四合院，第一天就打成这样？ 曲春梅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直接往后院就跑。 后院里，已经有出来看热闹的人了。 许大茂，二大爷，二大妈等等。 他们全都围在曾经属于聋老太的房子外面，然后表情古怪。 看到曲春梅过来，这帮人立刻就给让开了路。 屋里，传出来哼哧和尖叫。 已经是过来人的曲春梅，怎么可能不知道屋里在干什么？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都表情古怪的样子。 “你们是没成家没媳妇儿吗？听别人家的墙角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走走走！” 曲春梅开始撵人了。 四合院里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嘿，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谁啊？来管我们？” 二大妈在后面嘟囔：“就是，乡下人进城，也不知道注意影响点儿，大半夜鸡猫子喊叫，吵的让人没办法睡觉，还埋怨上我们了？！” 其余人，立刻站出来附和：“没错儿，谁家夫妻晚上能闹这么大动静的？我看就是故意的。” “我也觉得是故意的，咱们在外面说话，里面压根儿不当回事儿，真是恶心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同时面对外人，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曲春梅心里也是着急。 屋里确实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闹这么大动静。 就算闹出动静，听到有外人过来看，也应该马上就停止才对。 可屋里，一切还是照样。 突然，她想起那一包药丸子了。 难道，她爹拿回来的要试的那包药丸子，药效比孙六指熬制出来的还要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还是要赶紧制止一下比较好，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曲春梅上前，用力的敲门拍门。 可屋里一切照旧，不过她娘的叫声没了，只有闷哼，显然是在控制着。 拍门拍不开，曲春梅也没辙了，只好回头撵人：“都走都走！” “大晚上的，你们也是闲的。” 她是村长闺女，在村里，那也是骄纵着的。 可这是四合院，不是村里，谁也不会惯着她。 “嘿，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许大茂听不过去了。 “就这跟杀猪一样，让我们怎么睡？说谁闲的呢？” 二魁妈立刻跟上道：“就是，说是乡下来的，这做派，可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人。” “刚来四合院，半夜三更的，就整这些动静出来。” “我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母，难怪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能跟男人滚一个被窝。” 她说的刻薄，曲春梅立刻就恼了：“你娘那个*的，说谁呢？！” 说着就冲上来。 二魁妈也恼了，这乡下丫头，果然粗鲁，竟然张口骂这么难听。 于是两个人撕扯到一起。 曲春梅体型壮硕，二魁妈不是对手。 很快，二魁妈就被曲春梅压在地上，然后反复的扇巴掌。 二大妈见状，赶紧喊人：“打人了。二魁，你妈被人给打了。” 吴二魁原本在家躺着，他嫌冷就没出来。 这时候一听，他妈被人给打了，顿时怒了，穿上衣服冲出来，跟他老子两个，上去就按着曲春梅开打。 二魁妈也一身狼狈的爬起来，上去挠曲春梅的脸。 这一下，闹的太大了。 中院的，前院的人，就都来了。 槐花和小当也来了，看到二魁一家竟然按着曲春梅打，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叫秦淮如和傻柱等人。 名义上，曲春梅可是要嫁给棒梗的，贾家不能不管。 于是，傻柱动手，把二魁等几个人，都给踹到了一边。 有他这个战力天花板震慑，二魁一家，这才安稳下来。 “乡下来的野丫头，等着，以后饶不了你！！”二魁妈还在骂。 原本她家跟贾家关系还不错。 毕竟贾家那边，有易中海，有傻柱。 这俩在红星轧钢厂，多少还有点儿面子。 她男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处好了没坏处。 可自从易中海和傻柱相继被处分以后，二魁妈就少了很多顾忌。 曲春梅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丝毫不示弱：“我等着，看以后，谁饶不了谁的？！” 要不是对方人多，她也绝对不会吃亏。 秦淮如脸色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不上曲家一家三口，所以对方三更半夜还不消停，就更让她厌烦。 还不等曲春梅开口，许大茂就笑着说：“秦淮如，你听听，这屋里是什么动静？” “乡下人，可比城里人会过日子，真滋润啊，啧啧。” 他话里有话。 贾家一帮人过来，本来忙着拉架，还没注意别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都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声音有所收敛，可到底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声音，让听的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除了小当槐花，贾家其余人，可都是过来人。 这些人，谁都知道屋里的人在干什么。 贾张氏更是听的脸色一红，看了易中海一眼，啐道：“丢死人了，这就是乡下人，跟猪狗一样，不知道羞臊。” 说完，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曲春梅却听不得这个，怒道：“呸！我爹娘是两口子，关起门来，爱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羞臊的？”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是没老婆还是没男人？都出来听别人家的墙根儿？” “我看你们才是不要脸，一群阉猪，啥也不是！” 这些话，让在场的众人，全都脸红脖子粗。 竟然骂他们是阉猪？！ 三大爷拽拽三大妈：“走吧，跟咱们家没关系，别过来看个热闹还要挨骂。” 大冬天的，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乡下人，不值当。 三大爷和三大妈走了。 世界上没有主动找挨骂的，其余人知道了是什么事儿，纵然心中不忿，可又不能出来对骂，更不好意思留下来听，也走了。 就连二大爷二大妈，还有许大茂那些人，也都回家去了。 “你等着。”二魁妈放了一句狠话，也回家去了。 现场，就剩下去贾家的人，还有曲春梅。 第189章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能娶 “春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淮如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乡下来的三个人，威逼她答应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贾家的脸，都要让他们给丢光了。 曲春梅冷哼一声，看了一圈儿，说：“棒梗呢？他怎么没有来？” “要不是他给我爹的药，至于发生今晚这种事儿？！” 她心中也有怨气。 说到药，秦淮如就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想起来，棒梗试药，被人找上门来讹钱的那件事儿。 原来如此。 那就难怪，屋里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你也不能怪棒梗，药是张胜利弄的。” 秦淮如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有些烦。 “行了，你多喊你爹娘两声，让他们注意一些影响，我们回去了。” 她也懒得留在这儿，直接转身走了。 傻柱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小当和槐花看了一眼曲春梅，小声说：“嫂子，这事儿我们帮不上忙，回去给你暖着被窝，你说完就早点儿回来睡。” 说完，这俩也回屋去了。 剩下曲春梅，在屋外等了一会儿。 屋里没人来给她开门，倒是声音克制了不少，倒也不到扰民的程度。 冬天晚上太冷，听父母的墙根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等了一会儿，曲春梅就跺了跺脚，无奈的转身回了中院。 这一夜，四合院里的人，睡的都不平静。 后院时不时会有一声鸡猫子喊叫，让人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后院才彻底消停下来。 不过，出来倒马桶的大妈，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真是几辈子都碰不到这样的，太不要脸了，整整折腾一宿，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乡下人，就是野蛮，跟猫狗没什么区别，也不管是不是让人听见，真是不知羞。” “我看也是，要不然，也不会让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钻了棒梗的被窝，现在倒是挺好，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女人，嫁进咱们四合院还得了？” 众人对曲家三口的排斥，到达了顶点。 秦淮如黑着脸，回家把众人的议论，跟棒梗说了。 “棒梗，这个曲春梅，还没嫁进咱们家，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咱们坚决不能要她。” “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要不，咱们先去举报。” “你不是知道她偷的男人也是京城人吗？” “咱们就去举报，说这个人耍流氓，把曲春梅睡了，还怀了一个孩子。”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也是目光灼灼。 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 村长和他老婆折腾了一宿，他就躺被窝乐了一宿。 当初坑他，活该有今天。 估计怎么都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至于曲春梅，把她弄给法子木，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这个曲春梅不同意。” “要不，我今天找她说说。” 举报风险太大，到时候查起来，连他也要被连累。 毕竟他跟曲春梅睡了是事实。 而且还是没领结婚证的那种睡，真要查起来，还是要被定性耍流氓。 “你跟她说？”秦淮如想了想，说：“也好，你在乡下好几年，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去好好跟她说，她要是要钱，那妈就算砸锅卖铁，也给。”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儿。 “好。”棒梗也没耽误时间，从家里出来，看了张胜利家一眼，就去敲两个妹妹那屋的房门。 小当和槐花早就起来了。 昨晚，她们收了曲春梅的金条，所以热情的献殷勤，让曲春梅睡床中间，她们一边一个。 结果，曲春梅块头大，不但挤的她们没有容身的地方，而且还睡觉打呼，吵的她们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两姐妹就赶紧起来，宁可坐着打瞌睡，也不躺着受罪了。 听到敲门声，槐花过来开了门。 “哥，你来找嫂子？嫂子还在睡呢。” 槐花一脸幽怨。 把她跟小当挤下床，曲春梅一个人，睡的倒是挺香，呼噜震天。 棒梗点点头，一边迈步进屋，一边说：“槐花，小当，你们两个去妈那儿，帮妈和奶奶烧火做饭。” “我有事儿跟她单独说。” 他这趟过来，是打定主意，要说服曲春梅的。 所以谈话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 “哦。”小当和槐花答应一声，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金条。 她们怕曲春梅说给棒梗听，那金条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棒梗看她们不走，就沉下脸：“听不到我说的话吗？你们还不赶紧走？！” 他是家里的男丁，向来说一不二。 小当和槐花被他压制惯了，看他要发脾气，赶紧快步出去，还给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里没有别人了。 棒梗这才过去推了推曲春梅。 “春梅，你醒醒，春梅！” 他摇了半天，曲春梅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是棒梗，曲春梅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就把棒梗抱到自己怀里。 “别吵我，睡觉。” 以前在曲家村，她也是这样的行为。 不过，这是在四合院，棒梗自然不能再逆来顺受，于是就挣脱开，用力推了她两下：“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爹跟你娘闹了一宿，你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这次他推的力道很大。 曲春梅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她爹娘，一下子就清醒了。 昨晚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爹跟她娘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床起床穿衣服。 酱油色的皮肤，天蒙蒙亮的光线里，倒是并不显眼。 棒梗在旁边看着，内心波澜不惊。 等到曲春梅穿好衣服，棒梗这才清清嗓子，说：“春梅，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儿要跟你说说。” “关于咱们两个的事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曲春梅一把推开了：“好狗别挡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爹的药丸子，能有昨天晚上的事儿？！”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门，扬长而去。 第190章 完全说服不了 棒梗被推的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春梅说的算账，他可是领教过的。 那女人，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专门拧人，而且还是拧大腿内侧的嫩肉，疼的深入灵魂那种。 想到曾经的遭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给曲村长的药，那确实是超量了。 如果曲村长察觉不对，去问张胜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棒梗坐不住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曲春梅：“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起码，他要把眼前这事儿糊弄过去。 大早上，四合院里不少人起来倒马桶，也有起来收拾卫生的，看到曲春梅和棒梗两个人，都满脸戏谑。 昨晚的事，可是影响了她们一夜没睡好。 跟畜生一样不懂节制，看今天他们还有脸出来。 曲春梅一路进了后院，去敲门。 “谁啊？”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 是声音沙哑的曲村长。 “爹，是我啊。春梅。”曲春梅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总算她爹娘没事儿。 屋里听到是曲春梅，就应了一声：“春梅，你等一会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曲村长跟个鬼一样，过来开门了。 他把曲春梅放进去，棒梗想进的时候，被阻拦在外面：“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等着！！” 说完，直接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棒梗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不甘心，就贴在门上听动静。 就听到屋里，曲春梅带着惊讶的声音：“啊？我娘这是怎么了？” 接着，是曲村长疲惫压抑的声音：“别声张，春梅，你给你娘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棒梗听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动静，又被后院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也就不敢再听下去，讪讪的回了中院。 这一等，就等了好半天。 等的日上三竿，四合院里，都有人开始张罗着贴春联，后院也不见动静。 秦淮如有些不悦：“棒梗，你去后院看看，他们是没脸见人，不打算过来吃饭了吗？” 昨晚的事情，经过今天一早上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那种揶揄，看的她浑身难受。 棒梗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后院。 敲门之后，曲春梅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村长和村长老婆，都不见踪影。 “春梅，你爹和你娘呢？”棒梗好奇的问了一句。 曲春梅就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们身子不舒服，睡着呢。” “你又过来干什么？” 棒梗瞬间就明白了，他也吃过那药丸子，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更何况，村长吃的还是加量的，自然要好好休息。 “春梅，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过去吃饭。” “顺便，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曲春梅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外面的议论，她就算在屋里也听见了。 “有什么屁，现在就放。” 她给收拾了半天，刚坐下，也懒得挪地方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春梅，关于咱们两个结婚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曲春梅一听就炸了，直接站起来，兜头就给棒梗来了一巴掌。 “说好的事儿，你还想要反悔？” “看我打不死你？！！”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猝不及防，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别，别打。” “春梅，你听我说。” 棒梗护着脑袋，赶紧解释：“我也就是想着，我都不行了，你嫁进来，那不是守活寡吗？” 这倒是句人话，曲春梅总算没有再动手了。 不过她对棒梗说的，不以为然：“你不行不要紧，不是还有张胜利吗？他能熬药丸子。” “药丸子管用就行。” 药效已经试过了，确实好用。 有这种药丸子，她还怕什么守活寡？ 棒梗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劝说：“可是春梅，药丸子的药效控制不好，昨天晚上，一晚上不消停，四合院里的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要真吃了。这还不够丢人的。” 说到丢人，曲春梅就瞪了棒梗一眼。 吓的棒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再说，那药太贵了，我现在没工作，我妈一个一级钳工，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还要养一家五口。” “你说，能买几回药？” “更别说你嫁进来，一家六口，生了孩子，就一家七口了。” “城里不是农村，没有野菜，啥也没有，干什么都要花钱。” “你说，到时候你嫁进来，又吃苦受穷，又要守活寡，图什么许的？” “还不如你嫁给法子木，他家人少，虽然穷一点儿，但是我可以让我妈给你点儿钱，帮衬着，你们的日子肯定能过上去。” “这不比你守活寡要强？你说呢？” 他为了说服曲春梅，也不怕捅自己伤口了。 不行了，守活寡这些，张口就来。 曲春梅听着，面色低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棒梗说完，半天没听到曲春梅回答他，就有些忐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春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曲春梅没说话，倒是里屋，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我觉得不对。” “说好的亲事，怎么能变卦？” “再说，春梅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嫁给别的男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没商量。” 他发话了，曲春梅也就抬头表达态度：“我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嫁给你是嫁定了。” 守活寡？ 反正她手上还有小黄鱼。 大不了，她去找张胜利买药丸子也就是了。 棒梗被噎住，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爹让你吵醒了，你去把饭端过来，我们在这边吃饭。”曲春梅不耐烦的下命令，然后就把棒梗给轰了出来。 棒梗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气的秦淮如差点儿摔了手上的东西：“真是不知道好歹，闹了一晚上，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这是赖上我们家了。” 第191章 这才只是刚开始，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有什么办法？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不同意结婚，对方闹起来，那很有可能就是流氓罪，就算不吃枪子，那也是要被劳改的。 这年头，一旦被劳改，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人就全毁了。 “简直是榆木疙瘩脑袋，我们家给钱，让她嫁给那个知青，那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爸，她都不肯，到底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棒梗还不行了。 正常人，肯定都会选另外一个。 怎么曲家村的这家人，脑袋就是拐不过弯儿呢？ 不过也没办法，为了棒梗的前途，秦淮如又不能跟曲村长一家翻脸。 所以只能无奈的弄了饭，让棒梗送到了后院。 曲春梅让棒梗放下饭，把人打发走，这才把饭端到了床边，让她爹娘就在床上吃饭。 曲村长先喝了半碗粥，恢复了一下体力，这才说：“春梅，这件事儿，是爹考虑不周到，当初也没想到贾梗会这么不中用，所以直接把法子木送去了春妮那里。” “现在春妮也怀上了。” “你要是跟了法子木，那春妮闹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所以这个事儿，就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他懊恼。 可惜，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别无选择。 曲春梅点头：“爹，我都知道。” “法子木那边，咱们也去看过了，他家的人，可没这边好拿捏，我也不乐意嫁过去。” “至于棒梗这边，他不行了，不是还有张胜利吗？” “张胜利开的药，可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多了。” 说到这个，村长和村长老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一家人从乡下，千里迢迢来京城，进亲家四合院的第一晚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以后还怎么经常过来走动？ 每次来，那不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不过说实话，我试了以后才知道，张胜利开的药，确实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 “回头我去问问他，要是常年吃，他能不能再加大一下药效？” “如果能，那吃的少还管用，花钱也就少了，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你那个婆婆跟人搞破鞋，手里有钱。” “她横竖就棒梗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绝后吧？” 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你那两个小姑子，也差不多能嫁出去了。” “没了她们当累赘，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村长盘算着，最后还是觉得，让闺女嫁棒梗，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村长老婆受了伤，吃饭一动就呲牙咧嘴。 不过听到这里，还是插话说：“张胜利到底是学徒没几天，弄的药丸子药效也没个数儿。” “春梅，你要是跟棒梗结了婚，那他吃药的时候，你看着点儿，试探着一点儿一点儿吃。” 要不然，容易要人命。 “我知道。”曲春梅点点头。 确实，如果像是昨晚一样，那等着丢人现眼就行了。 以后在这方面，她确实需要多注意一些。 毕竟，她是要嫁到这里过一辈子的，不像是她爹娘，就算闹了一宿动静，过几天，拍拍屁股回乡下，照样威风的当村长。 她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村长和村长老婆，一整天都躲在屋里，到了饭点儿，就让棒梗去送饭。 他们越是这样，四合院里的人，就越是讨论。 大过年的，明明应该都是欢快的氛围，可偏偏四合院里，多了一些诡异的氛围。 张胜利听到众人的议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药是他配的，兽用，果然好使。 一点点，药效就强的可怕。 不过棒梗和曲村长都没来找他，料想这种药效，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所以张胜利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贾家，因为众人的议论，躲在家里轻易也不出门。 腊月二十九，过完就是大年三十。 新年终于来了。 马兰英拿出做好的新衣服，三人一人换了一身。 这还是张胜利从老胡头手里拿回来的布票买的，穿上新衣服，张胜利就想到了老胡头。 也不知道老头最后怎么样了。 有苏-27战斗机的资料，估计关于老胡头的事儿，不会透露出半分来吧？ 马兰英看着儿子和闺女都穿上新衣服，激动的眼眶泛红。 “我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了。” “往年过年，咱们一家，冷冷清清，别说是新衣服，年货这些，就是吃的都吃不饱。”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们爸爸还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别人过年穿新衣服，你们就只能看着，别人过年，能吃上白面馒头，你们两个，连棒子面的馒头都吃不饱。” “屋里又没个炭火，冻的那小手都肿的流脓起泡……” 她想到子女受的苦，越说越伤感。 张胜利怕她掉眼泪，就赶紧说：“妈，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张二梅也搂着她妈，说：“是啊，妈，都过去了。” “我现在也有了正式工作，胜利也长大有本事了，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工作就是她的胆。 以前她不敢说，因为她没工作，没稳定的收入。 就算她肯吃苦，生活也会是吃不完的苦。 可有了工作就不一样了，国营工厂，工作稳定，收入自然也稳定。 就凭她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撑起这个家。 马兰英被一双儿女给逗笑了，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今年咱们家大变样。” “二梅有了工作，胜利当知青回来，这么点儿时间，就给家里弄回来这么多吃的喝的用的。” “我知足，没什么不知足的。” “想想以前，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新衣服穿，有白馒头，有肉吃，屋里还生着炉子，暖洋洋的，是她过的最幸福，也是最满足的一个新年。 张胜利听完他妈的话，笑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妈，等年后我就去找工作。” “等我有了工作，你才知道，今年过年这样，才不过是个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92章 张二梅的主意 过完年，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要不然，弄点儿物资，还怕四合院这帮人以来源不明去举报。 真是憋死他了。 “啊？胜利，你过完年，就要去找工作？”马兰英吃了一惊，跟闺女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也私下讨论过。 关于张胜利的工作问题，其实很难。 毕竟这个年代，京城的工作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用说无业的人，就是有学问待业的，那也是一抓一大把。 没点儿门路，想要找工作？那几乎是不可能。 可要走门路，就需要用钱。 张二梅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还没领过，家里根本就没钱。 所以马兰英和张二梅商量了一下，让张胜利先在家待上个一年，家里攒攒钱，到时候，给他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工作。 年后马上就找工作，家里哪有钱？ 没有钱走门路，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胜利，你在乡下受了好几年苦，刚回来没多久，先不用着急找工作。”马兰英怕儿子找不到工作受打击，就不停的劝说。 “等过几个月再说。” 张二梅也劝说：“是啊，胜利，妈说的对，京城里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正月。” “你就先在家待着，愿意钓鱼就去钓鱼，不愿意钓鱼，就跟你朋友出去玩一下。” “至于找工作的事儿，我会帮你留意着。” “等找到合适的，就直接带你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跟马兰英一样的心思，都是怕张胜利找不到工作，然后被打击的心情焦虑。 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她经历过，所以不想让弟弟也经历一样的迷惘和煎熬。 张胜利也没想到，说到找工作，家里人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虽然说李怀德要下台，可他背后有关系有人，也跟他说过，已经弄好了一切，就等年后，去表面上演一场，就可以上班了。 不过这时候不能说，所以张胜利就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好，那我听你们的，找工作的事儿，不着急。” “对对对，不着急。”马兰英笑着附和。 只要儿子别着急，一步一步来，那就不会受打击。 几年知青，那么远的地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张二梅也放心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这是有人在下饺子了。 “咱们家也开始吧。”张家一家三口，也不讨论找工作的事情了。 过年了，就要开开心心的。 “我去放鞭炮。”张胜利说着，拿出特意买的鞭炮，去院子里点上。 屋里，火炉上的锅里，水也翻滚着开了。 点上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饺子下锅，新的一年开始了。 往年，张家是落魄户，四合院里，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家来往，就怕被借钱。 今年不一样了，张二梅有了正式工作，张胜利又有高超的钓鱼技术，四合院里的人，还是挺愿意跟张家交往的。 于是，拜年开始，邻里之间相互串门。 张家也跟着热闹起来。 就连死对头秦淮如，还有另外一个死对头二魁妈，也都过来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 秦淮如来，是她儿子棒梗的终身性福，还要靠张胜利给开药。 至于二魁妈，她来的意图，更好笑。 “你说什么？二魁跟我家二梅？”马兰英差点儿以为，是她耳朵不好，出现了幻听。 二魁妈却满脸堆笑，说道：“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知根知底。” “虽然二梅比二魁大了三岁，可二魁也不嫌弃，毕竟女大三，抱金砖，更好。” “你这边，闺女就嫁一个四合院里，也方便来回走动，多好？” 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所以，二魁妈就把主意打到了张二梅头上。 毕竟张二梅现在是国营大厂的工人，收入有保障。 娶回去，完全不亏。 马兰英觉得好笑：“二魁妈，以前我家二梅没工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家二梅，生生被家里拖累成了老姑娘，以后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那些死了老婆的光棍儿。” “怎么？二魁死了老婆还是怎么？就突然跟我家二梅合适了？” 以前，对方看自家穷，没少说风凉话，也没少欺负自己家，马兰英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所以现在看对方这算计的样子，当场就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二魁妈顿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错什么，以前二梅没工作，年纪还大了，家里又是拖累，谁敢娶她？” “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二梅有工作，要是没有工作，她压根儿就配不上我家二魁。” 她这么说话，张胜利立刻就不乐意了。 大过年的，还当这个家是以前那样，是个人就能上门欺负？ “放屁，二魁一个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人，哪点儿能配得上我二姐？” “你要是说人话，就老老实实吃几个花生，呆一会儿。” “要是不说人话，那就赶紧走。” “别逼我大过年的动手扇你。” 张胜利一扬巴掌，虎虎生风。 二魁妈大怒：“你敢？！你敢对我动手试试看？！” “我就说二梅配不上我家二魁，怎么了？！” “你还不用不愿意听。” “张胜利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二姐有了工作，你家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我呸！” “她以后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上班赚的钱，以后全是婆家的，跟你们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到时候，你家照样穷的叮当响。” 她看说不成亲事，就开始故意添堵。 张二梅听的脸色严肃，直接站了出来：“婶子，你这话还真说错了。” “我就算是要嫁人，那也是等我弟有了工作，家里有条件了再嫁。” “你放心，有我在家，我家就穷不了！！”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让一众人，都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张二梅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193章 杠上打赌 当初，为了当知青的张胜利能过的更好，张二梅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 条件好的，一般不会找年龄太大的姑娘。 也就是张二梅有了工作，才有了谈婚论嫁的条件。 不然，她家原本那么穷，还有一个没工作没结婚的弟弟，没谁愿意娶。 如今有了工作，大家都猜她很快就会嫁出去。 却没想到，张二梅竟然要在家待着，一直等到张胜利有了工作，才肯嫁人。 二魁妈被拂了面子，一听张二梅的话，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你要等张胜利找了工作再嫁人？”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怎么？二梅走了狗屎运，有了一份工作，你们就以为，工作就是那么好找的？” “等着看吧，张胜利三年之内，别想找到正式工作。” 真当京城那么多找工作的人，都是吃素的？ 工作难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而是很多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二魁妈可不相信，张胜利能有那么好的好运气。 张胜利站出来冷笑：“不用三年，我半年内，就能找到工作。” 或者说，不用半年，一个月内就可以。 不过，为了不装逼遭雷劈，他还是说的保守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怀疑。 “半年内找到工作？”二魁妈嗤之以鼻：“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这是送上门来抬杠啊？ 张胜利直接杠上去：“那我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又怎么办？” 二魁妈气的哆嗦，这个张家，也就张胜利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面子。 “你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可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呢？！” 她也是豁出去了，一直用话挤兑张胜利。 反正半年内找到工作，绝对是没有可能。 张胜利摇头：“谁稀罕你赔礼道歉？要来就来点儿实际的。” “比如说，我要是半年内，能找到工作，你就赔给我一百块钱。” “我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那我就赔给你一百块钱。” 这是要打赌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大过年的，串门哪有看人打赌有意思？ 二魁妈有些下不来台，要想答应，可又怕万一。 万一张胜利瞎猫碰到死耗子怎么办？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又不想认怂。 于是，就以退为进，说道：“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能是半年，三个月，要是三个月你能找到工作，那就按你说的办，不然鬼才陪你瞎胡闹。” 半年太危险，可要是三个月的话，张胜利必败无疑。 他家没有钱，也没什么关系，要想在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胜利顿时笑了，毫不犹豫的答应：“行啊，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怕二魁妈反悔，就转头看向众人，说道：“正好，大家也都在这里，那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从现在开始算，三个月内，我要是能找到工作，二魁他妈，就要给我一百块钱。” “如果三个月内，我找不到工作，那我就给二魁他妈一百块钱。” 他说完，转头再次向二魁妈确认：“是不是这样？” 二魁妈也是被架在火上，没办法反悔，于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就是这样。” “大家都听见了吧？” “是张胜利自己说的，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工作，就给我一百块钱，可不是我逼他的。” “到时候大家作证，他别不认账。” 张胜利一听这话，立刻点头：“没错儿，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他一说这话，许大茂，傻柱，易中海，全都是脸上一黑。 整个四合院里，就他们三家没有自己的孩子。 马兰英心里着急。 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明知道打赌会输，竟然还上头说这么毒的话。 一百块钱就已经够多的了。 二魁妈也是脸上一黑，她总感觉张胜利是在咒她，可是她又没证据。 再一想，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做梦。 于是心里又踏实下来，说：“对，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她也是够毒的，这话是对着张胜利说的。 张胜利也不跟她计较。 反正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听着，到时候，也不怕她不认账。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倒是三大爷，特意叮嘱了一下三大妈，在没人的时候，规劝张胜利：“胜利啊，三大妈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 “现在京城找工作多难啊？好多人两三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你说三个月找到工作，这完全没可能。” “要不，让你三大爷去找找二魁妈？” “好歹她家二魁，也跟着你三大爷上过几年学，怎么着说话也能管点儿用。” “他去说说，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看在张胜利带着钓鱼，且从不空军的份儿上，三大爷决定帮这个忙。 张胜利却摇摇头，别人不了解二魁妈，他却很了解。 那女人，逮着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松口？ 不要说三大爷，就是四合院所有人去说情，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这次打赌，是自己必胜的局面，为什么要就这么算了？ “三大妈，不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办到。” 他成竹在胸，压根儿就不怕。 三大妈看张胜利坚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到我家来找你三大爷，他别的本事没有，出出主意还行。” 这样，也算是还钓鱼的人情了。 “好。”张胜利点点头，亲自送三大妈出去。 关上门，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嘀嘀咕咕说完了。 看张胜利关上门，马兰英就说：“胜利，我刚才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 “现在你二姐也有工作了，要是找人借钱，也能借出来。” “不过不出正月还是年，这个时候借钱不好。” “等出了正月，我们就挨家挨户借钱，然后去找找门路，尽可能的给你找工作。” 总之，不能让张胜利的面子，掉地上。 第194章 大年初二回娘家 张胜利连忙说：“妈，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已经安排好的工作摆在那儿，他怕什么？ 不料，马兰英根本不听他说，直接做好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正月，家里就找门路，给你找工作。” “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给钱。”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 “咱们家又不是拿不起。” 还没开始，她就先泄气了。 张胜利无奈的笑笑，得，他又不能说太多，就这样吧。 反正不出正月，他的工作应该也就安排好了。 于是，他就点点头，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就连窝在后院不出门的曲村长两口子都听说了。 “三个月内找工作？这个张胜利，真那么有本事？”曲村长满脸疑惑。 如果张胜利真这么有本事，那条件，可就一下子比棒梗要好了。 而且，那小子身体好，还能制药赚钱。 难道，他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撇撇嘴，不屑的说：“你听他吹牛。” “咱们又不是没打听过，京城的铁饭碗，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张胜利家，也就是他回来，他姐才有了一份工作，听说连工资都没发过，家里也就钓鱼换了点儿过年的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他姐嫁人了，他家照样是穷的叮当响，根本不能嫁给他。” “张胜利也就是年轻，让人怼两句，就上头了，顺嘴吹牛。” “看着吧，三个月过后，有他丢人的时候。” 她可不认为张胜利能逆风翻盘。 曲村长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提醒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以后棒梗还要用到张胜利开药，所以你别出去胡说，免得传到他耳朵里，凭白得罪了他。” 用药的人得罪了，谁知道他会在药里动什么手脚？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说道：“我出去胡说什么？你看我出的去吗？” 自从试药那晚，闹腾一宿之后，两口子怕被人戳脊梁骨，就都没出去过。 就连吃饭，都是棒梗给送过来。 上哪儿胡说去？ 村长一想也是，就尴尬的笑笑。 过年除夕，大年初一拜年，初二就有人走亲访友。 在这种情况下，两口子更不可能出门，被人当面议论，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在屋里躲着没事儿，村长就安排起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过几天，街道办上班了，我们就要让贾梗和春梅赶紧登记。” “到时候，我就去文物商店，把带来的几样东西卖出去，卖得的钱，留给春梅，让她找张胜利，多买几副药备用。” “办完这些事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不然村里那边我离开的时间太长，总是不放心。” 他到底是村长，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离开的太久，心里不踏实。 村长老婆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回去了，京城是好，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一个人都不认识，真不自在。” 她说完，话锋一转，问道：“家里的，你说你带来的那几样东西，真能值钱吗？” 村长一听这话，傲然道：“那当然。” “那可是马老财逃回老家，带着的家底，能是一般东西吗？” “他当年也说了，那是古董，一件就能值很多钱，是宝贝。” “而且，马老财说过哪些最值钱，我拿的，都是宝贝中的宝贝。” 这点他很确定。 村长老婆信了，点头说：“行吧，那过几天，你拿着东西，去文物商店问问。” “要是价钱合适，你就都卖了，钱给春梅。” “反正当初你弄回来的东西，他们兄妹人人都有份儿，这几样东西，本也是要给春梅的东西。” 村长答应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大年初二就开始走亲访友，来四合院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我认识，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吗？上哪儿来的自信，说要三个月找到工作？” “听他吹牛，我也还想找工作了，可找了两年，钱都花了一两千，可也没找到一份工作，他凭什么？” “要我说，张胜利还是太年轻，当知青回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京城找工作有多难。” “看着吧，等过三个月，他就知道，什么叫吹牛，什么叫丢人现眼了。” “得，三个月找工作，这样的赌也敢打？等着输给人家一百块钱吧。”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张胜利的姐姐张大梅，也带着丈夫孙福厚，抱着孩子回来走娘家了。 一回来，还没进中院，在前院，就听说了这件事儿。 “胜利当知青回来了？他怎么不给我送个信儿过去呢？”张大梅有些发愣。 这个弟弟一走几年，如今回来了，竟然不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送信儿？ 孙福厚没好气的说道：“给你送信儿干什么？要钱吗？” “咱们家自己都养不活，你有钱给娘家人吗？” “不给送信儿更好，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还有——”他一脸的嫌弃。 “你这个兄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跟人打赌，要在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 “呵，工作要是那么好找，家里至于穷成那样？” “大梅，我可跟你说，祸是你弟闯的。” “三个月后，他要是赔给别人一百块钱，找到咱家借钱，可一分不能给。” 他对媳妇儿这个穷娘家，充满了厌烦。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找上自己家。 “怎么说话呢？”张大梅幽怨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胜利是我弟，我亲弟，你是他姐夫。” “咱们是一家人。” “当初他去乡下当了好几年知青，我这个当大姐的也没帮上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要是有难处，我总不能不帮吧？” 不然，她怎么有脸再回娘家来？ “哼！”孙福厚鼻子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没帮？二梅三年前去来咱们家，不是你偷偷给了她五块钱？” “这不是帮？” 说起来，他就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媳妇儿竟然能私藏五块钱在手里，还不跟他商量，就给了小姨子，真是岂有此理？！ 第195章 奇葩大姐夫 张大梅听丈夫提到这个，顿时也没好气起来：“大过年的，你还提这件事儿？！” “就为了这事儿，你跟我吵了好几天，非要逼着我找二梅要钱。” “弄的二梅跟我妈，再也没去过咱们家。” “后面这三年，每次过年，你就一定要让我带着两个孩子来，张口就要让姥姥跟小姨给钱。” “一个孩子一块钱，三年了，你从我娘家人手里，要了六块钱。” “哪还有脸再提那五块钱？！” 孙福厚冷笑：“笑话，大过年的，当姥姥和当小姨的，给孩子压岁钱，这不是应该的？” “可她们知道咱们家日子过的紧，还去借走五块钱，这就是不对。” “我今天来，还就要再说说那五块钱。” “三年了，也该还了。” “你——”张大梅气的脑门生疼，就要跟丈夫吵架。 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这都是每年初二，必备的节目了。 三大妈见状，赶紧凑了上来。 她觉得，现在她家跟张胜利关系不错，好歹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鱼，确实也钓到了几条。 这个时候，他大姐要闹笑话，她不能袖手旁观。 “大梅，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就不要吵了。” 三大妈尽可能的劝。 “你家现在其实也不错，二梅找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现在也算是有铁饭碗了。” “胜利也能钓鱼，本事也不小。” “他还——” 话没说完，孙福厚就惊讶的打断了她：“什么？我小姨子有正式工作了？” “真的假的？！” 红星轧钢厂，那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进里面当工厂，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他小姨子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真的。”三大妈郑重的点头。 “胜利从乡下回来以后，二梅就得了轧钢厂的工作，估计年后就能开工资了。” “家里有个正式工，大梅，以后你娘家这边，也算是能起来了。” 张大梅被巨大的惊喜，惊的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神，高兴的笑道：“太好了，二梅有工作了，我妈……我妈终于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她顿时喜极而泣。 嫁了一个小气的男人，娘家穷的揭不开锅，她却帮不上一点。 现在二妹终于有工作了。 她也终于能放心一点。 孙福厚嘟囔道：“二梅总归要嫁人，她嫁了人，这边还不是穷的叮当响？” 到时候，又要找闺女借钱。 不过，到底是小姨子成了正式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所以他也没再跟媳妇儿吵架。 倒是对大闺女叮嘱道：“天英，你一会儿见了你小姨，就说要两块钱压岁钱。” “反正她现在是正式工，以后肯定有钱。” 张大梅生气了：“孙福厚，有你这样的吗？” “我妹才当上工人，又过年，手里哪有钱？” “你平时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帮衬家里，现在过年了，你倒是惦记从我妈和我妹手里抠钱？！” “良心都让狗吃了？！” 孙福厚也毫不示弱：“怎么？过年都要给小孩压岁钱，你妈跟你妹凭什么不给？” “不给说出去，你脸上能有光还是怎么？” “你也不用一回娘家就跟我吵吵。” 三大妈被吵吵的头疼，连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少说两句。” “现在过年，吵吵起来，让人看笑话吗？” “行了，快回家吧，家里估计已经做好好吃的，等着你们了。” 要不是看在张胜利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 “哼！”孙福厚冷哼一声，什么做好好吃的？小姨子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听上去，像是还没开过工资。 所以媳妇儿娘家还是穷。 能有棒子面馒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过来，是督促两个孩子要压岁钱的。 看在小姨子有正式工作的份儿上，他也懒得再吵。 张大梅也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往中院快步走过去。 易中海本来从家里出来，看到张大梅，就又缩回去了。 贾家的人，看到张大梅，也是敬而远之。 张大梅也顾不得去想原因，直接到家，推门就进。 屋里，马兰英已经开始用炉子把鱼炖上了，鱼香味，飘满全屋。 张大梅推开门就是一阵恍惚。 她过年回家，每次回来，推门都是屋里冰凉，家里冷清中透着凄凉。 可今天，一推门，家里温暖如春，而且，满屋飘香。 再一看，她妈没了一脸的菜色，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大梅？你回来了？”马兰英看到了闺女，赶紧招呼：“姑爷和老大呢？” 孩子已经闻到了屋里的鱼香味儿，从后面挤进来，叫了一声：“姥姥。” 小的那个两三岁，在张大梅怀里，也有样学样的喊了一声：“姥姥。” 张大梅看到亲妈，心里有愧疚，有委屈，有难过，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妈。” “哎哎哎，快进来。”马兰英喜笑颜开，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亲闺女，还有两个宝贝外孙。 母子三人被迎进屋里。 孙福厚跟在后面，进屋以后，看到屋里的变化，也是瞳孔一缩。 这个家，变化也太大了。 就看到，屋里火炉上，鱼锅里咕嘟嘟炖着鱼，鱼香味扑鼻，然后旁边，还摆着不少已经包好的白面饺子。 桌子上，盘子里放着炒好的花生瓜子。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曾经穷困潦倒的丈母娘家，好像是突然条件变好了。 “妈。”孙福厚后知后觉的招呼了一声。 “嗯。”马兰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不是她不热情，而是这个姑爷，行事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她才不愿意搭理这个姑爷。 张大梅看了一圈，没发现妹妹跟弟弟，就连忙问道：“妈，二梅跟胜利呢？” “我听说胜利当知青回来了？” 她都没好意思问，家里当初为什么没通知她。 原因她很清楚。 马兰英点点头：“是啊，胜利回来了。” “他还在被窝里没起呢，至于你二妹，出去上厕所去了，还没回来。” 孙福厚一听，立刻脱口嘲讽道：“什么？这个点儿还没起？” 第196章 前有车，后有辙。 姑爷的反应，让马兰英心里很不悦，就冷着脸，应道：“是啊，胜利还没起，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儿子，大过年的，又没什么活用他干，着急起来干什么？ 这大姑爷用得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妨碍他什么了？ 孙福厚就呵呵笑，说：“妈，胜利都多大了？您可不能这么惯着。”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都起来干活了。” 马兰英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愿意。” 这个大姑爷，是真讨嫌。 屋外，张二梅也推门走进来，说：“姐夫，你也说了，那是你，你家兄弟好几个，人人都能偷懒，也就是你这个当老大的被家里当驴使。” “可我弟不一样，他有妈疼，有姐姐疼，不用天不亮就起。” 很显然，她也是听到刚才孙福厚的话了，所以进屋就怼。 孙福厚看到小姨子，想起对方如今是正式工了，就没针锋对麦芒，而是讪讪的笑笑，说：“二梅回来了？” “听说你进了红星轧钢厂，恭喜恭喜。” 张二梅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说：“别嘴上恭喜，拿钱表示表示。” 孙福厚脸上的讪笑，立刻就僵住了。 张二梅也不搭理他，转身过去，跟大姐张大梅说话。 张大梅也懒得去管丈夫，而是拉着妹妹的手，问道：“二妹，我听说，胜利跟二魁他妈打赌，说要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是真的吗？” 事情太大了，她有些担心，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张二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当着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千真万确。” 张大梅一听是真的，顿时着急了：“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 “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想想也是不可能。” “到时候做不到，丢人不说，听说还要拿一百块钱，这是图什么许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张二梅还没说话，孙福厚在旁边就嗤笑出声：“所以说，年轻没脑子。” “胜利小时候我就看他不聪明，去乡下几年，更糊涂了，连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搞笑。 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张二梅就看不过去了，转过身，就要开怼。 结果，里屋的门推开，张胜利出来了。 他听到大姐一家来了，于是就赶紧起床，结果正好听见孙福厚说的话。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姐夫孙福厚，是一个抠搜，小气，又自私的人。 而且还嫌贫爱富。 对原身，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怕媳妇儿拿家里的一针一线，贴补这个小舅子。 毕竟小姨子就算穷，那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负担。 可这个小舅子要是穷，那会很大程度上拖累到他，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孙福厚对原身，是一直嫌弃。 见了面，也从没半分亲近，就是言语嘲讽。 原身被欺负，性子本来就懦弱，亲人又嘲讽，就内心更自卑，所以从心里怕这个大姐夫。 可张胜利是穿越来的，他可不怕。 “你是早上吃了屎来的？没刷牙吧？这么臭！” 张胜利用手扇了扇。 横竖原身对亲妈还有亲二姐有执念，他过来，也是这俩疼他。 至于什么大姐大姐夫，识趣的，他可以以后帮衬一下，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孙福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这个小舅子，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胜利，你就是这么跟大姐夫说话的？” 他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可惜，张胜利连正眼都不给他。 “妈，有吃的没有，我饿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如今，他也是有妈疼爱的人了。 马兰英疼儿子，连忙说：“有，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下水饺，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去忙活着下水饺去了。 白面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 孙福厚看着丈母娘端着饺子去下饺子，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也馋白面饺子。 可是，没人理他。 张大梅看弟弟根本不跟她打招呼，径直就去洗漱去了，就有些伤心，对张二梅说：“二梅，几年不见，胜利跟我不亲了。” 张二梅知道她这个大姐为难，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是，胜利在乡下，吃苦受罪好几年，你这个当大姐的，也没说帮他一把，他还怎么跟你亲？” 前有车，后有辙。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张大梅理亏，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倒是孙福厚，听到小姨子这么说，就反驳道：“二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姐都成家有了两个孩子，自己的小家都过的紧紧巴巴，哪有多余的钱帮衬弟弟？” “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胜利有手有脚，他还能总靠他两个姐姐不成？” “不说大梅，就是二梅你嫁了人，也一样。” 女人成了家，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胜利还没工作，以后要娶媳妇儿生孩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不能被沾上。 张二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姐夫，就怼道：“那大姐夫你可说错了，我跟大姐不一样。” “大姐嫁给你，就被你困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这样。”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等胜利找到工作了再说。” 这话一出，孙福厚就脱口道：“你都是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傻了吧？” 好不容易有工作，却要守在娘家，填弟弟的无底洞，啧！ 张二梅没好气的道：“我愿意，你管呢？！” 她不愿意搭理这个大姐夫。 倒是张大梅，忧心忡忡的跟妹妹说：“二梅，说起胜利找工作。” “现在京城你也知道，找工作太难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找工作都找了好几年，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工作。” “要说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难道真要给二魁妈一百块钱？” “家里哪有这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她也帮不上忙，所以提起来，禁不住一脸愁容。 第197章 提前撇清关系 孙福厚立刻插话说道：“大梅说的对，胜利这就是惹祸。”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没钱。” “到时候，别来找我们借钱。” 张二梅直接选择忽视他，对张大梅解释说：“姐，这个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了，到时候，要是胜利真找不到工作，就算借，我也能借来一百块钱。” “再说，胜利也有本事，说不定，他真能三个月内找到工作。” 她对弟弟，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嗤——”孙福厚嗤之以鼻。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没钱，别找我们。” “省的大梅手里有点儿钱，都偷偷帮衬了娘家。” 张二梅实在忍不了了，怒视他说：“大姐夫，我姐帮衬娘家什么了？” “大姐跟你结婚以后，过年拿颗白菜回来，你都能跟她吵三天。” “三年前，为了那五块钱，你跟我姐闹了有半个月。” “后来，过年你就让孩子来，当面要压岁钱，一个孩子最少一块钱，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吵吵，可是她这个大姐夫，实在是过分。 孙福厚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要压岁钱，那不是应该的吗？” “按理说，你这个小姨的，还有胜利这个当舅舅的，也应该给孩子压岁钱。” “你说对吧？” 这多少有些厚颜无耻。 马兰英在下饺子，不过也竖着耳朵，听到了这边的谈话，闻言探头出来，说：“福厚，二梅和胜利没结婚没成家，根本就不用给孩子压岁钱。” “你不懂？” 她对这个大姑爷，其实也挺失望的。 孙福厚就有些讪讪的说：“也有给的。” 张胜利洗完脸，擦了擦，拿碗过去，盛了饺子，然后坐下，开始吃起来。 皮薄馅儿多。 肉香味儿十足。 孙福厚看着，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两个孩子，原本嘴里一人含了一颗糖。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吃饺子，就都馋的眼睛直勾勾的。 她们过年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哪吃过白面饺子？ 张二梅看不过去了，就对弟弟说：“胜利。给孩子拨两个尝尝。” “哦。”张胜利也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给两个孩子，一人拨了两个，晾在盘子里。 孙福厚看的眼馋，连忙说：“我给咬开，免得烫。” 说着找了筷子，就要去夹饺子。 结果，被张胜利一筷子就给打掉了：“干什么？给你孩子吃的饺子，你来抢什么？” “饿死鬼投胎？” 他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对这个大姐夫，完全没有好感。 而且，刚才从孙福厚进门，他的言谈举止，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张胜利无比厌恶。 这样的人，别指望他能给面子。 孙福厚原本就是想咬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孩子，借机会，他也吃两个。 可没想到，饺子没夹起来，却被张胜利给怼了。 “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再这样，以后别想我跟你姐能帮衬你。” 他没别的招数，所以只能用这个威胁。 张胜利顿时冷笑：“好啊，本来你跟我大姐，也没帮衬过这个家。” “正好，咱们今天就说好，以后，你们不帮衬这个家，这个家，也不会帮衬你们。” “怎么样？你敢应吗？” 他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索性丑话说在前头。 免得等他有了工作，对方就巴巴的凑上来，惹人生厌。 孙福厚都要被气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好，既然你说了，那就今天说好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用谁帮衬。” 他才不信，小姨子能坚持不嫁人。 他更不信，小舅子能短时间之内找到工作。 没工作没收入，还想要结婚养家糊口？ 这样的亲戚，一看就能看到以后穷苦的日子，早点儿撇清关系更好。 张大梅忍不住变了脸色：“孙福厚，你疯了？！” “这是我娘家，胜利是我亲弟弟，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出来胡说什么？！” 难道非要弄的她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孙福厚冷哼：“我胡说？这不是你弟弟说的吗？” “我只是应下来。” “现在你反倒还要怪我？” “张大梅，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孙家的人，胳膊肘，可别往外拐。” 他向来看不起穷酸丈母娘家，所以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张大梅气的脸色涨红。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过年的，又是好不容易回娘家，她是真打算跟丈夫翻脸。 张二梅也是忍了忍，没搭理这个失心疯的大姐夫。 倒是张胜利，不以为意的鼓鼓掌，说：“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谁想要谁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对方想要撇清关系，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不介意火上浇油。 孙福厚一听，正中下怀，点头道：“没错儿，以后谁想要谁的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他可不认为，这个小舅子能有出息。 所以，能撇清关系，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不然等三个月过后，打赌输了，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这么一大笔钱，谁会借？ 别到时候借不到，又要打张大梅的主意。 所以，他未雨绸缪，提前杜绝这种可能。 马兰英叹了口气摇摇头，一直以来，她就没指望过大丫头一家，所以，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吧。 好在，二丫头还不错。 要是没有二丫头，家里根本撑不到现在。 中午，马兰英端上炖好的鱼，还有提前做的野鸡肉，野兔肉，炒的白菜粉条肉片。 这样的菜，不可谓不丰盛。 加上白面馒头，已经超越了九成以上的家庭。 孙福厚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一大家子人，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吃鱼吃肉，还有白面馒头了。 “姥姥，好吃。”两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 孙福厚也不就不再说话，甩开腮帮子，开始专心致志的吃饭。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个过瘾才行。 那吃相，满桌人都忍不住侧目。 第198章 宝贝是假的? 前身对这个大姐还有这个大姐夫，感情羁绊也并不深。 所以，张胜利也并没有把这一家人放在心上。 幸好，这家人一年也只来这一次。 吃过饭，马兰英按照惯例，拿出钱，一个外孙女给了一块钱。 “谢谢姥姥。”两个孩子倒也乖巧，拿了钱，还有礼貌的道谢。 然后转头，老老实实把钱交给了孙福厚。 张二梅见状，撇了撇嘴。 张大梅咬了咬牙，没说话。 等到聊了半天，一家子要走的时候，张大梅落在后面，把早就准备好的五块钱，给张二梅塞进手里，然后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然后这才跟孙福厚，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送走人，马兰英这才看向闺女，问道：“你大姐给你钱了？” 她眼尖，自然是看到了。 也幸好她看到挡了一下，不然让大姑爷看到，非又闹上一场不可。 “嗯。”张二梅脸色有些复杂，说：“大姐说，她帮不上胜利什么，这五块钱，是她好不容易偷偷攒的。” “说是给胜利用。” “要是三个月后，胜利找不到工作，真要给别人一百块钱，就跟她说一声，她想办法。” 这个姐姐，心是好的，就是嫁的人不尽人意，不通人情。 “唉——”马兰英长叹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谁能想到，当初精挑细选，说是老实能干的姑爷，结婚以后，竟然这么不通情理，却精于算计。 母女两个回家，张二梅就把那五块钱，递给了张胜利。 “胜利，这是大姐给你的。” “她嫁了那么一家子，身不由己，你也别怨她。” 怨只能怨那个大姐夫，嫌贫爱富。 张胜利看着那五块钱，没要：“姐，我身上有钱，这钱你先拿着吧。” “至于大姐——” 他想了一下，好歹前身的记忆中，有小时候被大姐照顾的温馨。 所以，看在这五块钱的份儿上。 “我不怨她。” “以后有条件了，也会帮她一把。” 毕竟人不坏，也知道关心弟弟。 至于那个大姐夫，奇葩亲戚，不在他的照顾之列。 “嗯。”马兰英点点头，她自然喜欢姐弟三个，都能和睦相处，相互帮衬。 儿子能说出这话，她很高兴。 “胜利，你放心，等过了正月，妈就去借钱，然后找关系，努力给你找上一份工作。” “到时候，看你大姐夫还能是这副嘴脸。” 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小看。 张胜利点点头，他也懒得再强调找工作的事儿。 反正没人会相信，他能在三个月之内，成功找到一份工作。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了。 等过了正月十五，他就去废品站走一趟。 李怀德那人，虽然奸猾，还是个色鬼，却是真是办事的人。 他能收礼，就一定会把事情办成。 所以，张胜利一点儿都不担心工作的事情。 不过，他不担心，不代表四合院里的人不关心。 随着走亲访友，人来人往，就自然少不了这个话题。 “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你们四合院这个张胜利疯了吧？” “他一个穷光蛋，没钱没门路，想要在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根本不可能。” “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等着吧，不用三个月，现在他就城里笑话。”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住在后院的曲村长，自然也不相信。 “不过也好，张胜利三个月以后办不到，就肯定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 “这个钱，咱们可以出，不过要要求那小子熬药的时候，便宜一些。” 机会难得，张胜利家没钱，正好可以趁着对方急需用钱的时候，提条件。 棒梗不行了，以后用药的日子长着呢。 那药的价格，能便宜一些，还是要尽量多便宜一些。 不过要拿钱，就要先把带来的几样古玩给拿去卖了。 所以，在过了正月十六，确定国营文物商店开门以后，曲村长就带着东西，迫不及待去了国营商店。 “老师傅，我带来几样家传的东西，麻烦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曲村长说着，拿出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柜台上。 老师傅随手拿起一样，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从胎底，色彩，釉质，反复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第二件东西。 这次很快，没几分钟，老师傅就放下了，拿起第三件。 五件东西，老师傅全部看完，这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曲村长慌忙询问。 老师傅摇摇头：“你带来的东西，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赝品就是赝品，仿的再好，也不是真的。” “我们是国营文物商店，不收这样的东西，你拿走吧。” 什么？仿的？ 曲村长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可能。” “这可是宝贝，怎么能是假的呢？” 马老财的家底子，还是跑回老家都带着的宝贝，怎么能是假的？！ 鉴定的老师傅闻言皱眉：“怎么不是假的？我可是专业的，你这些东西，都是看一眼能糊弄过去，看两眼就知道是假的东西。” “你要是不服，可以拿着去找别人看看。” “看就看。”村长确实是不服。 他觉得，肯定是京城人欺负他是乡下来的，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所以打算蒙骗他的宝贝。 于是，收拾了几样东西，曲村长又打听着，去了另外一家国营文物商店。 结果，也是一样的鉴定。 他不服，又打听了一下，带着东西，去了琉璃厂街。 这边有公私合营的容宝斋，是一家老店了。 东西拿出来，容宝斋的师傅就摇头，同样是给出了赝品的鉴定。 这下村长就傻眼了。 他总以为，当初马老财是带着家底回乡避祸，拿的东西，应该都是宝贝才对。 后来，他打压马老财，逼着他交出家产。 小黄鱼不算，还有这些古玩之类的。 当时，马老财看他拿走这些东西，心疼的都晕过去了。 所以，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突然，他想起了张胜利。 当初，那小子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可弄到手的东西，最后返城的时候，却全扔在知青点，一样都没带走。 难道—— 张胜利也看出来，这些东西是假的？ 第199章 钱从彩礼来 曲村长跑了一天，最后是带着失望回的四合院。 村长老婆都等的着急了，看他回来，连忙凑上来：“怎么样？东西卖了吗？” “你去了整整一天，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没你在家当主心骨，我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 她本来就是乡下婆娘，在家一亩三分地上，别人都敬她是村长老婆。 可一进城就不行了。 尤其，年前还闹出那种事情，让她不好意思出门。 男人再一走，屋里就剩她一个，她是浑身的不自在。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东西一件也没卖。”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是假的。” 假的？村长老婆也是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马老财家，以前在京城，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吗？” “他从京城往乡下跑，带一些假货干什么？” 想想就不对。 一个开古董店的老财，从京城往乡下跑着避祸，那肯定是什么值钱带什么，哪会带一些假货回去？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村长皱着眉头，叹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老财为什么要带一些假货回曲家村？没道理啊。” 这一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马老财怕保不住宝贝，所以把真的藏起来了，带着假的往乡下跑。” “这样就算被查到，他也不怕。” 可是，好藏的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马老财是一直带着的。 没必要把好藏的带着，然后去藏一些不好藏的东西吧？ 村长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等回去以后，我再找马家的人问问。” 就算马老财死了，可还有马老财的老婆，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村长老婆点点头，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的，东西没卖出去，那钱方面怎么办？总不能走的时候，不给闺女留点儿钱吧？” 他们原本打算的是，把手里的几样宝贝卖了，然后得到的钱，都给曲春梅拿着。 这样闺女手里有钱，腰板也硬。 可现在，宝贝卖不出去，怎么给闺女留钱？ 曲村长想了想，咬牙说：“没事儿，贾家不是说，过了年商量结婚领证的事儿吗？” “咱们多要点儿彩礼，闺女就什么都有了。” “反正他们家害怕闹大，肯定会同意。” 这一点，从秦淮如允许他们一家住在四合院里，就已经注定了。 村长老婆对自家男人马首是瞻，一听这话，就同意了：“也行，反正钱要过来，也是拿在春梅手里。” “家里的，你说，咱们要多少钱彩礼合适？” 村长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打听过了，城里人，时兴“三转一响”四大件。” “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缝纫机贾梗家有，自行车有“凤凰”、“ 飞鸽”、“永久”牌，一辆车差不多需要170-200块。” “手表怎么也要一百多。” “再加上收音机，我管他家要五百块钱，怎么样？” 要少了，他觉得对不起闺女。 村长老婆一听，立刻道：“行，五百也不算少了，给春梅，她拿着也有底气一些。”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宜早不宜迟，当天晚上吃完饭，村长趁着院子里没人，就找上秦淮如，说了这件事儿。 “什么？彩礼要五百块钱？”秦淮如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京城的彩礼，一般都是给二十块钱。 至于三转一响，能凑够其中一样的都不错了。 像是贾东旭，当年就是一台缝纫机，然后就把她娶进了门。 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媒婆就会找上门，根本不愁媳妇儿。 哪儿就一张口，就要五百块钱彩礼的？！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上班的，养活一家子都不容易，哪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彩礼？” 秦淮如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了。 曲村长却寸步不让：“亲家母，这事儿没商量。” “我家春梅，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家棒梗给糟蹋了，要是连彩礼都给的抠抠搜搜，这让我们一家的脸，往哪儿放？！” “五百块钱的彩礼，少一分都不行。” “还有，我是我们村的村长，不能在京城多待。” “三天，三天内把彩礼拿过来。我跟她娘也不要，就给春梅拿着，钱还是在你们家。” “给完彩礼，他们就去领结婚证。” “然后选个好日子办酒席，风风光光的把人娶进门，我们两口子也就该回去了。” 他知道秦淮如不想要这门亲事，所以一直拖时间。 如果是以前，他想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间，为将来进城养老提前体验一下。 那秦淮如拖一点儿时间，又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也无所谓。 可现在情况不同，年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然是没脸再待下去，就想着早点儿走。 所以，走之前，必须把闺女的事情，安排妥当。 秦淮如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对方根本就不是来跟她商量的，那她说再多，都是屁话。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 结婚要五百块钱彩礼，这还是京城独一份儿。 尤其女方还是从偏僻乡下来的。 “真敢要啊，一个穷乡下来的姑娘，大字不识，长的也不好看，彩礼张口就要五百块钱，怎么敢的？” “那你别管，人家就敢要，关键秦淮茹还真答应了。” “嘿，这就奇怪了。换上一般人都不会答应，贾家往常一毛不拔，怎么就答应了？ ”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是棒梗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就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现在人家找进城里来，还不是要什么就答应什么？” 这样啊？ 八卦的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当知青耍流氓？ 这可是道德败坏的事情，于是，背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说，是棒梗在乡下，强了姑娘，如今人家怀上了孩子，直接找上门来。 还有人说，棒梗为了返城，答应当村长姑爷，然后把人睡了，然后拍拍屁股回来了。 如今被人找上门，也是活该。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第200章 村长提出的两件事儿 秦怀茹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就怕了。 要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传闻闹起来，不光是贾家名声有损，更重要的是，如果受到重视，街道上当真了调查起来，那棒梗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传闻起来以后，秦淮如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一大爷借了一百块钱，找傻柱，借了两百，自己家拿了两百，凑了五百块钱，给了彩礼。 然后第二天，就让棒梗和曲春梅，去街道办做了登记。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到他们来领结婚证，还调侃了一句：“我这几天，还听不少人议论你们，说是什么在乡下怎么着的。” “传的跟棒梗耍流氓一样。” “我还想着，有空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你们倒是先来领结婚证了。” “好啊，领结婚证好，男女关系，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谁也不能干那种耍流氓的事情。” 棒梗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到回到四合院，跟秦淮如说起来，秦淮如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让你们去领了结婚证，不然等街道办调查，还不一定要查出什么事儿来。” 到时候，后果就太严重了。 贾家根本承受不住。 棒梗点点头，他也被吓到了。 没办法，在不能撇清私下解决曲春梅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先娶了对方，好歹先保住名声。 至于其他的，等结婚后再说。 等结了婚，他就不怕曲家人的威胁。 倒时候，曲春梅嫁进四合院，有他奶奶，有他妈在，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等以后事情过去了，再离婚也就是了。 两家人各有各的算计。 在这种情况下，棒梗和曲春梅结婚了，酒席摆了几桌。 四合院众人，都送上了一块钱到五块钱不等的礼金。 傻柱给了五十，易中海给了五十。 张胜利想了想，给拿了一块钱。 礼金不多，重要的是表达一个心意。 棒梗和曲春梅，天造地设，最好锁死在一起才好。 当天曲村长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酒以后，他就找上了张胜利：“胜利啊，再过两天，我跟你婶子，就要回曲家村了。” “在走之前，我有两件事儿要求你。” 今时不同往日，张胜利已经不是在曲家村的知青了，所以，村长也不敢再颐指气使。 张胜利还是当初乐呵呵的样子，态度也很热情：“村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村长要走了，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宝贝闺女，大概率，是想让他做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果然，曲村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要找你。” “第一件事儿，那就是春梅嫁过来，那就是她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的。” “这贾梗家的人，我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要是欺负春梅，春梅没个撑腰的人不行。” “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帮衬一些。” “有什么事情看不过去的，就给我写信，我肯定有重谢。” 他不放心，所以要提前做一下安排。 “第二件事儿，就是你熬那个药。” “胜利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头脑也灵活。” “所以以后，那药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药效提升上去，把价格给降下来？” “就是又便宜，又好用。” 他当村长当惯了，所以，强人所难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张胜利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点儿都不为难：“好啊，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写信嘛，顺手的事儿，至于药这方面，我想想办法，让药劲儿足一些，让价格低一点儿，对吧？” “应该没问题。” 反正有兽用的，多加一点儿，也就是了。 “真的？”村长没想到，张胜利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胜利你是一个好同志。” “行，那这两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这次进城，别的也没带，就带了一样你稀罕的物件，就送给你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洗。 张胜利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村长拿出来试探他，被他当面掉包的复制品。 “村长，您这是——” 他故作不解。 村长笑着说道：“这是你喜欢的老物件啊。” “胜利，我记得，你在村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宁愿饿肚子，也要拿粮票换。” “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拿一个过来，送给你了。” 说着一脸大方的往张胜利手里塞。 张胜利心中好笑。 按照村长的性子，他肯定是确认了这东西不值钱，所以才来送给他的。 “村长，这个我不能收。” 一个复制品而已，收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说给了他什么宝贝。 他可不背这个锅。 “拿都拿来了，你就留着玩儿吧。”村长坚持要给。 张胜利坚持不收：“村长，我以前是在乡下无聊，所以着迷了一样。” “乡下的东西我都没带回来，就更不可能要你的东西了。” “放心，那两件事儿我一定尽力，这个就不要了。” 一个非要给，一个就不要。 最后，村长还是没能犟过张胜利。 “好吧，既然你真不要，那我也就让你为难，就这样吧。” 村长又把那个笔洗收了起来。 等到村长走了，马兰英才好奇的询问：“胜利，他给你的，到底是个什么？” “说碟子不是碟子，还带缺口的。” 张胜利笑了笑，他妈不认识笔洗很正常。 “没什么，一个摆着看的东西，咱们用不上。” 马兰英一听这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有人能求上门来，证明儿子确实长大有本事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胜利，熬药的事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咱们别赔本赚吆喝。” 她怕儿子被人说两句好话，就真的豁出成本。 私下给人开药本来就冒着很大的风险，不能再因为几句好话，就连好处都不要了。 “我知道。”张胜利随口答应了一句。 他制药，除了增加苦味的黄连，还有一点儿棒子面是成本以外，其余都是免费的。 鸡屎从后院许大茂鸡窝里弄的。 兽用药粉，则是系统抽奖抽到的。 这点成本，跟药价起来，那就是一本万利。 第201章 你就这么来找工作? 那包兽药，都是留着给棒梗用的。 想到能从贾家薅羊毛，张胜利就身心舒畅。 “妈，我出去一趟。” 现在该上班的，也都上班了，张胜利觉得，也是时候把工作给定下来了。 “你去哪儿？”马兰英追问了一句。 “去青林家看看。”张胜利随口扯了个谎。 也不知道他妈跟他二姐是怎么想的，就怕他找工作受打击。 尤其是过完年，更是天天不厌其烦的开导他，为的就是让他放弃自己找工作的念头。 所以，张胜利还真不敢说实话。 马兰英一听是去宋青林家，放心了。 宋青林是儿子的好朋友，走动一下，也正常。 “那你带点儿东西，正月上门，不能空手。”马兰英提醒儿子。 张胜利直接拒绝：“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用带东西。” 他是去找工作的，带着东西，还不够被人诟病的，所以坚决不能带。 从家里出来，一路上，因为天冷，也没多少人。 张胜利溜达着，就找上了废品站。 “小伙子，来干什么的？”废品站的大爷，看张胜利要往里走，就赶紧从传达室打开小窗户，喊了一声。 张胜利一看对方，立刻乐了：“大爷，咱们认识啊。” “年前，还记得吗？我从你这边，买过一套学习资料和课本。”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爷又仔细看了张胜利两眼，这才恍然：“我记起来了，就是你。” 好歹是熟人，他脸上的戒备，也就少了很多，问道：“小伙子，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问过我什么老物件那些。” “别怪我没提醒你，废品站有废品站的规矩。” “有些话，不能随便乱问，不然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他说的很严肃。 张胜利点点头：“大爷，我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大爷有些狐疑。 张胜利就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这次过来，是为找工作来的。” “大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就气笑了：“就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张胜利。 一看穿戴，就不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就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没钱没门路，还好意思说是来找工作的？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份工作的？” 他决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上一课。 张胜利摇摇头。 大爷就神秘一笑，低声说：“我大儿子，是在zf坐办公室的。” “不说我，就是收破烂的老陈，他大姨子，都是在毛巾厂当领导。” “咱们废品站马站长，他闺女，就是进的毛巾厂，所以才有了老陈进废品站。” “你懂这里面的门道了吧？” 有限的资源，当然是要分给有限的人。 那什么人才能成为这有限的人中的一个？ 当然是身有资源的人。 什么都没有，还想分一杯羹？ 张胜利当然明白这大爷的意思，他笑了，起了揶揄的心思：“大爷，我是回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促进知青就业吗？” “我觉得，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贯彻上面的话，然后给我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大爷听完这番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做梦呢？ 知青一抓一大把，都挤破脑袋想要找工作，根本没人稀罕。 还拿这个说事儿？ 失心疯了吧？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爷有些语重心长。 要不是看在对方从他手里买学习资料和课本，他才懒得多说。 结果，张胜利根本不领情：“大爷，我相信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给返城知青特殊照顾。” “对了，站长办公室在哪儿？我去当面问问。” 他是第一次来，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看门大爷都气笑了，他没想到，张胜利这么冥顽不灵，一直坚持己见。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很期待，张胜利被撞的头破血流，出来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要找马站长啊？那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 “然后看到里面的两层楼，二楼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上面都有牌子，你看着写站长办公室，那就是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找工作的人，先要问的是人事科。 除非是有特殊关系的那种，奔着走关系来的，可以找想找的人。 要不然，就要走流程。 看门大爷也是故意想看张胜利碰一个硬钉子，所以，直接指明了去找站长的路。 “好，谢谢大爷。”张胜利道谢。 “等我找到工作，我请大爷你吃饭。” 说完顺着大爷给指点的方向，朝废品站里面走进去。 看门大爷都懒得再搭理他。 看着张胜利离去的背影，大爷啐了一口：“这小子，好心当了驴肝肺，还找工作？找个屁。” 他可不认为张胜利能找到工作。 这年头，没有关系，送礼都求告无门。 一份工作，可以引来成千上万人争抢。 没钱没门路，就头铁的来找工作？ 能找到就怪了。 这年头的废品站，跟后世了解的废品站完全不一样。 现在废品站是国营的，占地很大，很正规，有宣传科，人事科，保卫科等等，一应俱全。 物资匮乏的时期还没过去，所以废品站搞分类，然后废物再利用，就成了很重要的一个部门。 张胜利一边走，一边感慨废品站的庞大。 也难怪，有不少博物馆，会来这种地方淘宝贝。 这么大的地方，收上来的各种东西肯定也不少。 收破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收上来。 顺着看门大爷说的，张胜利找上了马站长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是来找工作的？”马站长有些不悦的看了张胜利一眼。 这一眼，就看出了张胜利的大概家庭情况。 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们废品站目前不招职工，所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看看哪儿有缺人的地方吧。” 笑话，现在这年头，找工作的挤破脑袋。 不好好走门路，直接找上门来，怎么想的？！ 第202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站着没动：“站长，您先听我说，我是返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要给知青创造就业机会吗？” 马站长就拉下了脸。 却不料，听到对方接着说：“我叫张胜利，希望站长能给我一个机会。” 张胜利？ 马站长的眉毛，顿时挑了一下。 他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也难怪对方会直接过来找他，合着是来报到了。 “哦，是返城知青啊。” 马站长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跟刚才山雨欲来的阴沉，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变脸，看的张胜利心中感慨。 先不说李怀德人品怎么样，是不是色胚，就凭人家拿钱办实事的态度，这人就值得信任。 看看，这位马站长的态度，前倨后恭，一看就是李怀德已经安排好了。 马站长态度已经变的很温和了。 “张胜利同志，我们废品站，对于返城的知青，确实有就业方面的照顾。” “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们站上，现在正好缺一个收破烂的职工，既然你是返城知青，那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拿了钢笔，随手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张胜利：“拿着条子，去人事科办理入职吧。” “明天你就可以正式来上班了。” “好好干。” 李怀德背后有关系，所以对于对方要安排的人，马站长还是很客气的。 “谢谢站长。”张胜利接过条子，然后拿着出门，找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是一位大姐，看到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二话不说，就给办理了入职手续。 办完以后，这才带着亲昵，小声问道：“胜利，你跟姐说说，你是怎么走的站长门路？” 关于这一点，她特别好奇。 要知道，马站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去送礼的，一律不收。 她当初，也想找马站长给她小叔子找一份工作，结果，送了重礼，却被马站长教育了一顿，说他们腐蚀干部，是存心要害他。 事情没办成不说，站长还批评了她一顿，吓的她就此熄了这心思。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拿着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过来入职，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张胜利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听她问，就说：“姐，我就是过来找工作，想要碰碰运气，结果站长说，现在对返城知青有优待，就直接给了我这份工作。” 他伪装的老实憨厚。 人事科大姐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 就随口问一句，就给一份工作？ 什么知青优待？她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张胜利郑重的点点头：“我也没想到，马站长是这么好的一个领导，说优待知青，就落到实处，真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我还以为，我要跟别人一样，为找工作发愁呢。” “这下好了，问题直接解决。” 人事科大姐有些怀疑人生，她本能的不相信什么优待知青。 可张胜利这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是这样啊，那倒是好事儿。” 她打定主意，等下班，就让小叔子明天来一趟。 万一是真的呢？ “谢谢大姐给我办入职。”张胜利说着，从系统里，提取出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给了人事科大姐。 这大姐，立刻眉开眼笑：“胜利，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快速的把大白兔奶糖，全收入了她的抽屉里。 现在的大白兔奶糖可是畅销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张胜利笑笑，大白兔奶糖他抽奖抽到不少，一次送半斤，他也不心疼。 “大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你是废品站的老职工了，平时多关照一下我这个新来的，那我就求之不得了。” 一听这话，人事科大姐很满意：“好说，这个好说。” “以后有什么事儿，姐会关照你的。” 拿人手软，有什么事儿，她给通通气，还是可以的。 张胜利笑着点头：“那我有大姐关照，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又跟认识大姐聊了两句。 那大姐叮嘱他：“胜利，物资科的科长，平时喜欢抽烟。” “你明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两盒。” “物资科管着发放工作物资，比如你收破烂骑的三轮车，还有秤杆子那些。” “你要是不让他高兴，那家伙就给你批老掉牙的车子，骑着都要散架，坏了还要自己掏钱修，更别说拉破烂了。” “这个很重要，你要记住。” 张胜利点点头，这个信息很重要。 果然不白费他刚才给的半斤大白兔。 “姐，我知道了。”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五六块大白兔，放在桌上，然后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拿着入职表，出了人事科。 人事科大姐笑眯眯的，把五六块大白兔奶糖，再次收入抽屉。 张胜利拿着入职表，又溜达着，一路回到了传达室，然后推门就进。 传达室的大爷正在屋里烤火炉，看到他这么快回来了，顿时嘲笑道：“怎么样？站长怎么说？” “是不是碰钉子了？”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做人要脚踏实地的，不能不切实际。” “那京城大把的人，找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你来就给你一份工作？” “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找找门路，才是正道。” 他自以为是好心。 结果，等他说完，一张入职表，直接展示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大爷一开始没注意。 等到看仔细了，一下子就吃了一惊：“入职表？！” “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以为，张胜利这样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找到工作。 可没想到，张胜利进去一趟，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一份入职表。 仔细看了一下，入职表上，各种信息填写无误，废品站的红印就印在上面，做不得假。 “小伙子，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爷看一眼入职表，看一眼张胜利，一脸的匪夷所思。 第203章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很简单。”张胜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我说了，现在上面不是说，要支持知青就业吗？” “所以，我去找马站长说了一声，我是刚返城没多久的知青，马站长就让我办理入职了。” 他说的正儿八经，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看门大爷却一个字都不信。 “别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要是因为你是返城的知青，就给你一份工作，那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真的。”张胜利表情很严肃。 大爷却根本不相信：“真的个屁。” “你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给站长送礼了？” 张胜利郑重其事的摇头：“没有，我空手来的，这个大爷你也看见了。” 他确实没给马站长送礼，只是给刘怀德送礼了而已。 看门大爷不信：“送礼本来就没有当面送的，都是私下里送。” 他又一想：“也不对，马站长就不是那种能收礼的人，他的门路，不好走。” 所以，他猜测：“你一定是背后有关系，而且还是特别硬的关系，对不对？” 不然，很难解释，张胜利为什么进去一趟，就能拿到入职表。 张胜利还是摇头：“不对。” “大爷，我家不但穷，还无权无势无关系。” 要不然，也不会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 看门大爷还以为张胜利不肯说，就嗤道：“又拿这话糊弄我老头子。” “你敢发誓说，你没说谎？”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张胜利立刻严肃起来：“我发誓，我没送礼，我家也没有关系，我今天真是自己上门来找工作的。” 他态度诚恳，言语真挚，把看门大爷给整不会了。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他也不问了，问了还不够心塞的。 张胜利就嘿嘿笑笑，他看这大爷的手指头，都被烟给熏的焦黄，就知道这是一个老烟枪。 于是，他就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烟出来，然后塞老头手里。 “大爷，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看门大爷看了一眼手上的烟：“不错啊，大中华。” 这烟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舍得买的。 这小子，还说他家又穷又没权没势，谁信？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因为这事儿得罪人。 于是，看门大爷欣然接受了那盒烟，装了起来，说：“那老头子就笑纳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这次，看门大爷主动说起了废品站的老物件。 “咱们废品站的老物件一直都不少，有些是民国的，有些是清朝的，大多不值钱。” “真值钱的，会分拣出来，等着博物馆的同志来挑。” “去年，听说分拣出来一件文物，好像级别还挺高，博物馆的人一高兴，就上报上去了，然后咱们马站长就被表扬了。” “从那以后，站上就特别注重这方面。” “小子，你想买，最好是能买回去真自己用，不然就是投机倒把，让博物馆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盯上你。” “你最好别干那样的事儿。” 收了张胜利的一盒烟，老大爷也算是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明白。”张胜利点头。 被盯上，可是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心中也有数了。 跟看门大爷聊了好一会儿，了解到了废品站不少事情，张胜利这才拿上入职表，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出来跟他说：“胜利，你妈出去找你两趟了，挺着急的。” “这会儿刚回来，正在家呢，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张胜利心里吃了一惊。 他怕家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往家跑。 三大妈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就跟在身后，也跟了过来。 回到家，张胜利推门就进：“妈，你找我？” 马兰英正在家里着急，看到儿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胜利，你刚走的时候，青林来过一趟，说你没去他家，你到底去哪儿了？” 儿子说谎，怕是因为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所以着急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担心儿子出去碰壁吃亏。 张胜利放心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宋青林来过，揭穿了他的谎言，那他也就不装了。 “是，我确实没去青林家，是去找工作了。” 马兰英一听，果然是，刚要安慰，眼前就多了一张纸。 “妈，这是入职表，明天我拿着去，交给物资科，就能领东西上班了。” 什么？ 马兰英愣了一下，三大妈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顾不得打招呼，赶紧凑了过来。 两个人一起拿过入职表，目不转睛的看。 就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胜利的大名，下面，还有废品站的印章。 “胜利——你……你找到工作了？”马兰英激动的浑身颤抖。 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工作就到手了？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不在京城，不了解京城找工作的艰难，可是她了解啊。 这些年，等待就业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都想过日子活着。 可实际上呢？ 僧多粥少，用几年时间都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 就像张二梅，一直都在找工作，如果不是这次天上掉馅饼，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三大妈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说，张胜利出去一趟，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工作，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入职表就在眼前，做不得假，由不得她不信。 “胜利……你是怎么找的工作？”这么容易？ 张胜利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现在上面不是支持知青就业吗？号召多给返城知青创造工作机会。” “所以我就想着，出去碰碰运气。” “结果，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咱们区废品站的牌子。” “我就想着进去问问。” “结果，废品站的站长，就真给了我一份工作。” 他呲牙一笑，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三大妈听的都石化了。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她听张胜利说的话，就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 第204章 找的是临时工作? 马兰英也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的经历，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找工作，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不用送礼，不用走门路，随便进去一问，这就有了？ “胜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三大妈也看向张胜利，成功的经验，她也想要学习一下。 毕竟她家里，阎解旷也没工作呢。 “是啊，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憨厚的笑了笑，说：“那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 神特么运气好。 三大妈心里没好气，她觉得，张胜利没说实话。 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张胜利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份工作。 要说送礼，找工作要送的可是重礼，张家穷的叮当响，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要说走门路，张家更没那个本事。 要不然，这么多年，张家也不可能是四合院里被欺负的最狠的一家。 那张胜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兰英却信了儿子的话，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两下：“老天保佑。” 然后拉着儿子，喜笑颜开的问道：“胜利，你去废品站，是去干什么工作的？” 太好了，闺女有了工作，如今儿子也有了工作，她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三大妈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一笑，解释说：“我的工作说起来不算好，不是坐办公室，是去走街串巷收破烂。” 收破烂？ 三大妈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收破烂在这个年代，说起来可并不受人待见。 骂人都用你个收破烂的，能有什么地位？ “胜利，那工资呢？多少钱一个月？”三大妈比较关心这个。 张胜利摇头：“这个我还真没问，明天我问问的，看看工资多少。” 他还真忘了问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一点儿工资而已，还没他抽奖一次抽到的多。 要那份工作，不过是因为在废品站工作，适合他寻宝而已。 那才是大头。 “哦，连工资都没说多少啊。”三大妈心中更轻视了几分。 有些单位，会招临时工，一些脏苦累的活儿，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工就随叫随到的顶上。而工资却低的可怜，还不如打零工赚的多，所以没人愿意去。 估计张胜利为了跟二魁妈打赌的事儿，就妥协找了这样的工作。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她就说嘛，别人找工作，几年都找不到一个。 张胜利出去一趟，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怎么可能？ 看着吧，这份工作，估计最多干三个月，张胜利拿到二魁妈给的一百块钱，就肯定会撂挑子不干。 马兰英也是一样的心思。 不过，儿子能找到工作是好事儿，最起码，跟二魁妈打赌那事儿是赢了，家里不用出一百块钱了。 其次，这段时间，她们也好多做准备，到时候，给儿子走走门路，找一份真正的好工作。 于是，马兰英就安慰儿子：“没事儿，胜利，收破烂也挺好，好歹是份正经工作，工资多少无所谓。” “大不了，后面咱们再换。” 张胜利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三大妈，立刻打蛇随棍上，附和说：“对对对，骑驴找马嘛，先干着。” 她吃到了第一手的瓜，出来就跟四合院里的老姐妹说了。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没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曲村长和村长老婆在后院，都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张胜利有工作了？这怎么可能？”村长听到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是说京城不好找工作吗？ 就连贾梗都没工作，张胜利为什么会有？ 难道，他当初从知青里选姑爷，真的是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是啊，不是说，要找工作，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关系吗？” “那张胜利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他凭什么说找工作就能找上？” “贾梗不是说是四合院里条件最好的吗？” “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张胜利？”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棒梗？ 村长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说：“我出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那黑色药丸子，到底值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急匆匆从家里出来的二魁妈。 “大妹子，你听说了吗？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找了一份工作，运气真好。” 他知道二魁妈跟张胜利之间的恩怨，所以才特意说的这句话。 果然，一听这话，二魁妈瞬间就不淡定了：“他运气好个屁。” “为了不输给我，脸都不要了。” “就他要找的那工作，白送给我，我都不干。” “一个月累死累活，到手工资十块八块的，还不如去打零工。” “这个张胜利，就怕输给我钱，所以鸡贼，就去找了一份谁都不愿意要的临时工作。” “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她对临时性的工作可不认可。 毕竟关系到谁给谁一百块钱的事儿，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是这样啊。”曲村长多少明白一些了。 看来，张胜利所谓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工作，是被人嫌弃的那种，为的就是赢过二魁妈，得到对方给的一百块钱。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儿，就都通顺了。 而四合院的众人，也都理顺了这一点。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工作？现在国营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找工作，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找关系，不送礼，还想有份好工作？” “就是，现在想找京城的工作，是难难难！” “所以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好工作，根本就不现实。” “说起来，张胜利也挺鸡贼的，他知道三个月找正式工作肯定找不到，就索性找了这种临时工。反正也没事先说是什么工作，二魁妈也不能说他输了。” 不过，不怎么光彩也就是了。 第205章 再次约定 京城有些单位，在某个时间段任务比较重，确实存在招收临时工人的现象。 就像掏粪工，平时都是正式工在负责，可要是真有忙不过来，或者有人头疼脑热干不了的，就是临时工顶上。 这样的工作，必须随叫随到，工资很少，一个月没几个钱，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所以，如果不是确实没赚钱的办法了，没人愿意干。 张胜利找工作太顺利了，完全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所以，大家才想到了这上面。 就连马兰英，都是这么认为的。 张胜利也懒得解释。 倒是二魁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张胜利，我可告诉你，我说的是三个月内，你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临时的不算。” “别以为我好糊弄。” “三个月过后，你要没找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那就必须要赔给我一百块钱，别想耍赖！” 她反复的强调这一点，为的就是不让张胜利钻空子。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她。 倒是马兰英，很不服气的怼二魁妈：“怎么？你是听到我家胜利找到工作了，所以想赖账？” “当初你们可说的是，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可没说临时的不行。” “现在看胜利找到工作了，又来说这个？” “早干什么去了？” 想要反悔？谁怕谁？ 二魁妈气的啐了一口：“我呸！” “当时大家伙儿也都在，说三个月找工作，那就是说的正式工，谁说临时工了？” “那临时工，狗都不去。” “我再说一遍，要是张胜利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那当初约定好的一百块钱，我绝对给。” “要是三个月后，张胜利拿临时工的工作糊弄我，那就算他输！” 说着，她还拉过二大妈，问道：“嫂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家跟二大妈家紧挨着，刘光福和吴二魁又天天在一起玩儿，两家关系不错。 二大妈被拉出来，自然是站在二魁妈这边：“说的没错儿。” “二魁妈这话在理儿。” “说三个月找工作，那也是张胜利自己同意的，不能耍无赖，用临时工作糊弄。” 有几家，因为孩子投机倒把被处理的，也趁机落进下石，纷纷站出来附和。 “就是，要是连临时工作都包括在内，那不用说三个月，我现在就能赢，还真以为那一百块钱，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鸡贼也鸡贼的不是地方。耍这种小聪明，有什么意思？” “输不起，所以准备用无赖招数了，啧。” “要不说，穷有穷的道理呢，心思都没摆正。” 这些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马兰英不乐意听了，就要上去反驳，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他本来不想跟二魁妈废话，结果这家伙，带着一帮人来聒噪着不停，那他忍不了。 “我说，你们是输不起吗？三个月没到，就来我家门口胡说八道？” 二魁妈看到张胜利终于出现，嗤笑道：“张胜利，你还好意思出来，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们大家伙儿，也不害臊。” 张胜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三个月没到，你管我找什么工作？” “一个一个，是穷的没见过钱吗？这才几天，就跟跳梁小丑一样，跳到我家门口，来拿我找的工作说事儿？” “怎么？约定好的三个月，又不算了？” 他言辞犀利。 众人对视一眼，二魁妈大声说：“你别狡辩，谁说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跟你约定的，是你要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而不是临时工作。” “今天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就先说清楚这一点。” “你说，你三个月之内，要找的到底是哪一种工作？” 敢说临时工作，她现在就能闹的张胜利颜面扫地。 玩不起耍小聪明？ 她可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 张胜利看着对方一再强调这一点，顿时觉得好笑。 入职表三大妈也看了，难道就没注意到表上最下面，是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吗？ 就因为他找工作容易，就认定是去找了临时工作，然后以讹传讹，就来闹事儿？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戏谑的问道：“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从一开始，我说的就是正式工作，我可没说用临时工作代替吧？” 二魁妈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立刻大声说：“好，大家都听见了吧？” “张胜利刚才可是说了，他说三个月内，找的是正式工作。” “临时工作可不作数的。” 看看，年轻人，果然激将一下，热血上头。 这下好了，为了面子，把好好一个借口给放弃了。 那就看三个月以后，张胜利怎么乖乖给她一百块钱。 二魁妈自己以为得计，心中畅快。 张胜利也很大声：“对，大家也都听见了，三个月之内，我找的如果是正式工作，那二魁家，可要给我家一百块钱，这个不能赖账。” 强调一下，到时候，也好上门要钱。 二魁妈轻蔑的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赖账，你真要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那我就双手捧一百块钱，给你送门上去。” “可我就怕你会赖账。”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所以也想当着众人，再强调一遍这个事情。 两方需求相同，于是，再次发誓，谁赖账，谁就是绝户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儿子没屁眼儿。 一番诅咒之后，双方散场。 马兰英扯着儿子回家，焦急的道：“胜利，你糊涂啊，怎么能因为二魁妈几句话，就真听了她的呢？” “这下好了，你找的临时工作，完全没用了。” 还诅咒发誓，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一份正式工作，那就要白白给对方一百块钱，不能抵赖的那种。 张胜利笑了：“妈，谁说我找的工作没用？” “你看看，这入职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他就把入职表，递给马兰英。 第206章 挑拨离间枉小人 马兰英疑惑的把入职表接到手里。 她参加过几次扫盲班，还是认识不少字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就带着好奇，仔细的开始看起入职表。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等，填写的东西不少。 马兰英一行字一行字的看下去，直到看到了最后，那上面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 然后是年月日，还有废品站的鲜红印章。 正式职工这几个字，让马兰英看的心跳加速。 “这……胜利，你今天出去一趟，找的工作，是正式的？”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正式的。” 他至于找一份临时工作？ 马兰英立刻就高兴了：“哎呀，这太好了，正式工，胜利，你成了正式工了。” 不用筹钱，不用送礼，不用找门路。 儿子就出去一趟，轻轻松松，正式工就这么到手了？ 说起来，她甚至恍如梦中一般， 而且，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也彻底稳赢。 以前，儿子的工作，还有儿子的婚事，加上跟二魁妈赌上的那一百块钱，都是马兰英的心事。 现在，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一身轻松。 “太好了，太好了。”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入职表，就跟看稀世宝贝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不行，四合院里这帮人，还背后说你耍心眼儿，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拿这个，让她们看看去。” 她说着，就要拿入职表出去澄清，被张胜利给拦住了。 “妈，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候你拿这个出去给她们看，她们肯定会找借口找补。” “到时候，白费口舌不说，你还说不过她们，白白生一肚子气。” “所以还不如就这样闷不吭声。” “等三个月以后，我把工资条拿出来给她们看。” “那时候，让她们自己羞臊去。” 一个个的跳梁小丑，如果三个月以后，想到被他看了三个月笑话，不生气才怪。 马兰英一听也是，就笑着说道：“行，我儿子有本事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儿，就都听你的。” 四合院里，也因为张胜利找到工作的事儿，背后议论纷纷。 三大妈也把事情的经过，跟三大爷说了。 三大爷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张胜利从乡下回城以后，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估计没把握的事儿，他也不会说。” “所以，不管别人家怎么说，咱们家的人，都不能议论什么临时工作的事儿。” “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他。” 他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张胜利不可能一而再的被二魁妈激的上当。 除非是他故意的。 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还真有可能。 三大妈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得罪人。 毕竟家里老头子的钓鱼技术，还是张胜利教的，就当投桃报李了。 所以，三大爷一家都在这件事情上，缄口不言。 倒是二大爷，听说以后，连连冷笑：“呵呵，这个张胜利，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以为他是谁？” “三个月之内，就想找一份正式工作？简直是做梦。” “要是我，我就坚持说，临时工作也是工作，把好处要到手里再说，哪像他？被人三两句话，就又头脑一热，上套了。” “啧，不会不拘小节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他儿子也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逮到机会，他自然要嘲笑一下张胜利。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好几家，都是曾经钓鱼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 这其中，就包括前院陈大妈。 她家里，可是有两个人，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在背后嘲笑张胜利还不算，在看到张二梅下班回来的时候，还跑出来，添油加醋的跟张二梅说：“二梅啊，你弟胜利，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儿。”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让张二梅看的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大妈于是就把张胜利找到工作，二魁妈上门闹腾，两人再次定赌约，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完以后，才幸灾乐祸的说：“哎呀，二梅啊，不是我说，是胜利太年轻，太冲动了。” “你说，他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法儿，用临时工作，糊弄二魁他妈。” “多好的事儿？可以不用给那一百块钱了，赖也就赖过去了。” “可他就是沉不住气，这不，二魁妈说两句话，他就自己凑上去，非说什么三个月之内，找一份正式工作。” “那工作是那么容易好找的吗？” “到时候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要借钱赔人家一百块？” “你家这种情况，最后只能是你拿工资填上这个窟窿。” 她嘲笑张胜利的同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下。 张二梅当然不会因为外人两句话，就对自己的亲弟弟心生芥蒂，她看陈大妈用心不良，就说：“没事儿，我的工资，本来就是要给家里花的。” “要是胜利三个月后，真输了，那我也认了。” 这不过是最差的结果。 更何况，还不一定输。 张二梅着急回家，就不再搭理陈大妈，转身走了。 陈大妈本来是上来挑拨离间的，结果，被张二梅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就有些恼了，对着张二梅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不想着赶紧嫁人，还拿钱给家里花。” “有本事你一直都拿工资给家里，自己在家当老姑娘得了。” 她声音不小，张二梅就算是都快走到中院，也都听见了。 自从张胜利给她吃过强身健体丸之后，她的听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陈大妈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 现在她要弄明白，临时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是弟弟想到的办法，被二魁妈给识破了吗？ 要是这样，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借钱了，毕竟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第207章 棒梗的信心 张二梅一路想着，一路快步回家，推开门，家里温暖如春，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这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些年的苦日子过下来，马兰英早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家里但凡有肉，肯定要分成好多份，不会一次性吃完。 没有冰箱，不能保鲜的情况下，就用盐把肉腌起来，用的时候，切一小条下来。 像今天这种肉香味儿，那就绝对不是一小条腌肉那么简单。 正想着，马兰英听到推门声，也探头出来看，一看是闺女在发愣，就嗔怪道：“二梅？快进来，你发什么呆啊？” “屋里的热乎气儿，都让你给放没了。” 现在虽然是过完了年，严格算起来，已经算是春天了。 可春寒料峭，温度还是跟冬天一样。 马兰英看闺女开着门发呆，立刻就心疼烧炉子的煤了。 张二梅回过神来，连忙把门关上，然后问她妈：“妈，胜利呢？” 提到儿子，马兰英脸上笑容灿烂：“胜利啊，他出去买棉手套去了。” “赶明儿他就去上班了，这天寒地冻的，肯定要穿戴好，不然冻手冻脚的，可就麻烦了。” 虽然说收破烂不好听，可好歹是份正经工作，怎么也要做好充足准备才是。 张二梅听她妈主动说起弟弟的工作，赶紧问道：“妈，我听说，胜利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是不是真的？” “二魁妈还上咱们家闹来了？” 马兰英听提到二魁妈，就撇撇嘴，然后说：“肯定又是哪个多嘴的跟你说的，想看我们家笑话呢。” 她就知道，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胜利争气，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怕是看不成了。” 说到这里，她起身进了里屋，从褥子底下，拿出被妥贴放好的入职表，出来显摆一样递给张二梅。 “这是什么？”张二梅有些疑惑的接到手里。 马兰英带着骄傲说道：“这就是胜利找的工作，四合院里的人，都说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就等着看咱们家笑话呢。” “可她们没想到，胜利今天出去找的工作，就是正式工作。” 说完，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最后的领导批准，还有废品站的红印章。 “看到了吧，正式职工，正式待遇。” “二梅，胜利找着工作了，没花一分钱。” 这是大喜事，所以，为了庆祝，她把家里仅有的一些肉，都炖了。 张二梅看着手中的入职表，震惊了一会儿，然后就兴奋起来：“太好了，妈，胜利有工作了。” 她终于不用承担起照顾家里重担的责任了。 “是啊，胜利有工作了。”马兰英也理解闺女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母女两个，省吃俭用，为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都能松口气了。 高兴之余，张二梅也有些疑惑：“妈，那四合院里那些人，说胜利用临时工作糊弄，是怎么回事儿？” 马兰英不以为意：“那是她们自以为是，门缝里看人，怪谁？” “胜利说了，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看着就行。” “等过三个月，看她们的笑话。” 张二梅一想也是，说的越多，到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就越是可笑。 想到这个，再想到刚才陈大妈的那副嘴脸，她也就是释然了。 “是，胜利说的对。” 马兰英当然认为儿子说的对，她很高兴：“二梅，胜利找到工作，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所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炖的是五花肉，你一会儿再炒两个菜。” 反正儿子闺女都有工作了，以后日子也就不用愁了，那庆祝自然要隆重一些，她也不会不舍得。 “好。”张二梅炒菜的水平还是挺高的，闻言立刻去做准备。 没一会儿，炒菜的声音，还有香味儿，就开始飘了出来。 中院里，都是张胜利的死对头，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 这时候，听到张家不停炒菜的声音，还有传出来的香味儿，贾张氏先坐不住了：“这个张胜利，不就是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吗？至于这么得瑟？” “好家伙，炒菜一个接一个，这是吃饱了赶着去投胎？” 秦淮如皱皱眉，没有说话。 她们一家正在吃饭，饭桌上，坐着的是曲村长一家。 明天曲村长夫妻俩就要走了，这一顿饭，算是送行。 当着曲村长一家，秦淮如并不想多说张胜利。 “吃菜吃菜，明天一早，棒梗你就送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去车站。” 秦淮如想要岔开话题。 不过，村长老婆却没理会她，而是顺着贾张氏的话，说道：“我倒觉得，张胜利就算是找了一份临时工作，那也不错。” “毕竟也能有一份收入，总比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的好。” “再说，一个月十来块钱，也不算少了。” “像我们农村，下地争工分，一年下来，都分不到十块钱。” “要我说，棒梗就该跟张胜利学学，好歹骑驴找马，就算是临时工作，那也先干着再说。” 不然眼高手低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完，她就看了一眼棒梗。 曲村长也对老婆的说法表示支持：“对，春梅妈说的有道理，棒梗，你现在也算是成家了，总要有赚钱的门路吧？” “要是正式工作找不到，那你就学学张胜利，也去找一个临时工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不赚钱怎么养家？ 不养家，闺女跟他岂不是要吃苦？ 夫妻俩的话，让棒梗脸色有些不好看。 “爹，娘，临时工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么多人都嫌弃的，能是什么好工作？” “我也不用学张胜利，因为他没有的，我有，我有的，他没有。” “就像找工作这方面，张胜利只能找一份临时工作，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要坐办公室，当领导的。” “要只是找工作，我早就能上班去了。” 他被从小娇惯着长大，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说的理所当然。 曲村长和他老婆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明白，棒梗的信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第208章 再怼易中海 毕竟要是真有当领导的门路，何至于去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不过，万一贾梗家，真的有什么利害关系呢？ 于是，曲村长和颜悦色的问道：“棒梗，你详细说说，你想怎么当领导？” 他倒要听听，贾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 秦淮如却适当的插进话来，说：“亲家放心，棒梗的工作，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安排，主要还是看机会。” “有些事儿，说的太早了，反而不好。” 她并不想让儿子丢人。 不过这也怪她，厂里李怀德走了，杨厂长恢复待遇，重新回来，厂里所有的事情，都在重新审理。 杨厂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跟傻柱叙旧，说将来可能会重用他之类的话。 不过因为李怀德之前处理过傻柱偷菜的事情，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只能暂缓。 但是傻柱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的，一定帮。 傻柱得瑟的跟她说了，她没忍住，又告诉了棒梗。 她的本意，原本是让棒梗看到傻柱的本事，好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可没想到，棒梗听完，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望。 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所以怎么可能明说？ 棒梗点点头：“是，我妈说的对，还不到时候。” 他可记住了，厂长答应了傻柱，只要能帮上的忙，就一定帮。 一份办公室的工作，这对杨厂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傻柱必须说到做到，不然别想当他后爸。 曲村长看他们不想说，只好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于是，一桌人，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这时候，张胜利也拿着买来的棉手套，棉帽子，围脖之类的回来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收破烂了，这么冷的天儿，装备必须要到位。 当他走进中院，易中海也正好推门出来。 “张胜利。”易中海喊了一声。 显然，他出来，就是奔着张胜利来的。 张胜利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只是问道：“什么事儿？” 易中海就走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然后笑了笑：“张胜利，你以为，你跟柱子说了我扣下何大清的钱，就能让他跟我反目成仇？” “你以为，你泼脏水，说我跟淮如搞破鞋，就能毁掉我？” “错了，你没那样的能耐。” “该死的李怀德已经走了，现在厂里是杨厂长说了算，他今天派人找我了，说，搞破鞋的事情，纯属传闻，没有证据，我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是被李怀德诬陷的受害者。” “后面，他会恢复我的荣誉，让我继续为厂里的技术提升，发光发热。” “而你，白忙一场，找的工作，还是临时的，注定是四合院里的笑话！” 现在厂里权力调整，杨厂长的态度，让易中海觉得，他又行了。 张胜利嗤笑：“易中海，你搞破鞋这事儿，早就已经传遍半个四九城了。” “你的老脸，早就丢光了，还有什么可值得跟我炫耀的？” “是，杨厂长恢复待遇，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想着给你掩盖一下。” “可是就算再掩盖，也掩盖不了事实。”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跟秦淮如搞破鞋？” “你敢说，你没借着帮衬她的名头，占小寡妇便宜？” “要是你敢说，那你就发誓，说假话的人，不得好死。” 他才不信，心虚的易中海，敢这么诅咒他自己。 “我……我……”易中海哑口无言。 他老了，也信命，当然不敢随便发誓。 毕竟，那是存在过的事实。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好意思出来看我的笑话？”张胜利毫不留情。 “我张胜利找的工作确实是暂时的，可那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做事坦荡。” “不像你，明明是个老流氓，还偏说自己德高望重，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难怪成绝户。” “就像你这样的伪君子，就该自己给自己吊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他就纳闷儿了，易中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觉得杨厂长找他谈话，他就有资本跟自己叫板了？ “你……你……”易中海没想到，张胜利骂人会这么难听，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张胜利，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在四合院，他向来都是维持着德高望重的形象，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 而且，张胜利怼他，是毫不留情，直接揭开他遮羞布的那种，让他羞愤欲死。 “你什么你？”张胜利伸手打掉易中海指他的手指。 “易中海，少在我面前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象）。” “你要想闹大，我就能让大家都听听，你跟秦淮如，到底是不是搞破鞋。” “你敢吗？” 说完，他戏谑的看着易中海。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这样的人，道德绑架别人还行，却没丝毫勇气揭开遮羞布。 易中海气的浑身颤抖，可是他真不敢。 张胜利这厮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别真闹起来，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的搞破鞋传闻，又会甚嚣尘上。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听到动静，秦淮如等人，从屋里出来看究竟。 “怎么回事儿？” “没，没事儿。”易中海硬生生吞下耻辱，转身直接进了屋。 “切，怂货。”张胜利也懒得再跟贾家的人说话，直接迈步回了家。 推开门，屋里香气四溢，温暖如春。 “胜利回来了？快洗手，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马兰英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去端菜去了。 厨房那边，张二梅又做了一个汤，已经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饭菜丰盛。 “胜利，今天是你找到工作的好日子，祝贺你。”张二梅以汤代酒，要跟张胜利碰碗。 马兰英也笑着举起汤碗：“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因为她看到未来的日子，一片光明。 张胜利就端起碗，说：“妈，姐，我说过，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 “放心，有我在，以后家里天天都是好日子。” 第209章 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他穿越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完成原主想要完成的事情。 眼前这唯二的家人，自然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三只碗碰到一起，这特别的一幕，让一家三口都笑了。 欢声笑语，让中院的贾家，还有易中海，傻柱，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 尤其是刚被张胜利怼过的易中海，更是恨的牙根发痒：“笑吧，笑吧，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作吗？” “我倒要看看，三个月过后，你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他同样不认为，张胜利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跟他同样想法的人很多。 所以，等到第二天，张胜利破天荒早起，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人立刻调侃他说：“张胜利，往常看你也没这么早起过，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上有人配合他，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胜利可是找了一份新工作，这怕是早起要上班去了。” 于是，就有想要看热闹的人，好奇的看向张胜利：“他们说的是真的啊？张胜利，你这是找到工作了？” 四合院里的陈大妈，刚好经过这里，闻言撇嘴说道：“是，临时工的那种，没人肯要的工作。啧。”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展开讨论，一时间，竟然热闹起来。 张胜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情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因为当真正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切非议，都是笑话。 他就静静的看笑话，那些贬低看轻的话，根本就影响不到他分毫。 众人看他这样子，越发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要彻底摆烂了。 张胜利也不辩解，从容的上完厕所，然后洗漱吃饭。 吃完饭，他穿戴一新，跟张二梅一起，走出家门。 “胜利，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现。”马兰英不放心，又在身后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妈。”张胜利答应一声，跟二姐两个人，一起走出四合院。 四合院众人，看到姐弟两个的背影，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吧，张胜利这是不知道临时工作是怎么个干法儿，还挺新鲜，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看他干不了两天就要回来。” “我觉得也是，不过要是看笑话的人多，张胜利也许能多去几天。” 没人愿意找临时工作，工作脏累忙不说，工资还少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正式职工有什么过错，往往会推到临时工头上，然后开除了事。 这年头，要是背上一个被开除的经历，那就更不好找工作了。 待遇和风险不成正比，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干。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看张胜利眼巴巴的去上班，就满腔讥讽了。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张胜利和张二梅就算走出四合院的大门，都听的一清二楚。 “胜利，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好好干，过三个月，看看他们怎么说。”张二梅听到别人说弟弟，比听见说她自己还生气。 “知道了，放心吧，姐。”张胜利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狺狺狂吠就好。 他说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姐，现在年后，厂里杨厂长恢复待遇，肯定要抓生产。” “要是厂里要加班，下班晚的话，你千万别一个人回来，等着我去接你，明白吗？” 他可没忘记，宋青林调查过卢大涛，那人，不正常。 万一对方还惦记着二姐，可就是潜藏的危险，不可不防。 张二梅也没想到，张胜利还跟她说这些。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弟弟对她的日常关心，就笑着说：“知道了，行了，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第一天上班，争取给你们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看着他二姐挥挥手走了，他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废品站跟红星轧钢厂，正好一南一北，四合院就在两者的中间。 到了废品站，张胜利跟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入职表，找上了物资科。 物资科的人倒是不多，一个办公室，就三个人。 这对废品站来说，却已经算不少了。 毕竟，废品站的物资，估计也就是大扫帚，三轮车，秤和秤砣那些。 这是张胜利的理解。 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要办的，就是入职来领工作用物资，然后正式上岗。 “秦科长，我是新来的，过来领上班的物资，这是我的入职表。”张胜利一眼就锁定了这三个人中，谁是领导，于是过去，直接递上入职表。 这位秦科长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没什么烦心事儿，满面红光的。 “哦，是新来的？”他拿起入职表，看了一下，脸上就多出了几分冷淡。 “破烂收购员，那就是来收破烂的嘛。” 就算找门路，一份收破烂的工作，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门路。 所以，秦科长对张胜利，也没多重视，当下就要吩咐手下人，带张胜利去领物资。 张胜利昨天得了人事大姐的点拨，看秦科长面色有变，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四盒大中华出来，然后趁另外两人没注意，给放到了秦科长面前。 秦科长眼睛瞬间眯了眯，看清是什么烟后，就打了个哈哈，笑着说：“收破烂是一项很光荣的工作，好好干。” 他说着，顺手把烟收到了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对手下喊：“老马，你带小张去领一下工作用具，记得去小仓库。” 物资科的一个男人，立刻答应了一声。 然后过来热情的带着张胜利，出了物资科，直奔小仓库。 “小张同志，我们科长对你还是挺照顾的嘛，小仓库都是全新的工具，不像大仓库那些，破破烂烂，这些年下来，有的都要散架了。” 他这话，也是想要试探，看看张胜利跟秦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胜利只是笑了笑。 四盒烟，换来的是全新工作用具，这波是真的不亏。 看来，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个年代，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第210章 收破烂竟然还有抽成? 从小仓库领出全新的三轮车，还有秤砣，秤杆子，几条麻袋之后。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又提取了一盒大前门出来，塞进老马手里：“马哥，麻烦你跟我跑了一趟，谢谢了。” 老马也没想到，就带人过来一趟，竟然还有好处拿。 于是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想了一下，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提议说：“你领了三轮车这些，还要去收购科那边报到，按照收购部的要求，去规定的地方收破烂。” “咱们废品站比较大，管理的范围，有远有近，你要想轻松一些，就多少会来点儿事儿，懂了吧？” 要知道，收破烂区域的远近，差别可太大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来说，每天都有收购任务，路远的，一天来回几趟，要耗费太多时间了。 而距离近的，来回方便，很轻松。 “好，我懂了，谢谢马哥。”张胜利连忙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 第一天入职，就要跟不同的部门打交道，规矩多，手续多，确实是很国营。 去了收购科，张胜利原本以为人很多，结果，进去一看，就一张办公桌，一个人在。 不用说，这就是采购科的科长了。 “科长，我是新来的小张，已经领了工作用具，过来找您报到。”张胜利说着，把入职表递过去，连同几盒大中华的烟。 那科长拿起入职表看了看，爽朗的笑道：“行啊，我这手下确实有个病退的，正好缺一个人，你来的正好。” “不过，这些就不用了。” 说着，他站起身，把几盒烟又还给张胜利：“咱们收购科，就是一群收破烂的，都是一家人，不用玩这套虚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仓库，顺便跟入库统计员认识认识。” “顺便让入库统计员，给你讲讲我们收废品的分类标准。” “你在收购的过程中，要仔细甄别，做好分类。” “收购回来的破烂，要按标准分类好，不然没办法入库。” 说着，他带头走出办公室。 张胜利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个不收好处的，也没多说，把烟装起来，就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区域。 “今天开放的是六号仓库，就是那边。” 科长说着，就带着张胜利，到了仓库门口，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不过并没有看到有人。 “老庞，老庞。”喊了两声，从外面一边的仓库，推开门，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乐呵呵的跑过来。 “科长，怎么了？有事儿？”他一脸的笑，看上去，特别和善。 科长点点头，指着张胜利介绍说：“这是新来收破烂的，顶替老林的位置。” “你给他讲讲收破烂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区域，技巧等等那些。”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剩下老庞看着张胜利，呲牙一笑说：“我还说，要走走关系，让我家侄子能进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小伙子，你家关系找的不错啊，给你找了这么一份好工作，有眼光。” 张胜利还以为他开玩笑，就笑着说：“大爷，收破烂还是好工作啊？” “说起来，有很多人可瞧不起。” 老庞顿时嗤之以鼻：“那些人懂什么？真正的好工作，都是藏着掖着，没人对外去说的。” “你既然已经进了这一行，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首先，咱们废品站，虽然听上去不好听，就是收破烂的一样，可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 “报纸上的废品再利用看过没有，那就是说我们的，上面很重视，待遇能差的了？” “咱们的待遇，跟国营工厂的工人一样。” “你刚来，前一个月是实习，如果你的收购任务达标，那就按照正常工资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 “如果你收购任务不达标，那就按实习工资给你发，一个月是十八块钱。” 他说的很详细，张胜利也听的很认真。 对于工资，一个月不到三十这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就是方便寻宝，也方便他把生活质量提高合法化。 毕竟私人不允许买卖，他没工作，想吃点儿肉，都不好解释，买肉的钱，来源到底在哪儿。 “庞大爷，那我的工作内容呢？收破烂，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就可以了，是吗？”张胜利虚心求教。 老庞乐了：“你说的对，也不对。” “外人看，是这样的，好像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有破烂的，你就收回来就行，很简单。” “可实际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首先，是破烂的分类，不一样东西，不一样的价钱。” “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内部价格表，你自己看一下。” 内部价格表？张胜利心中一动，连忙询问：“大爷，你意思是，还有外部的价格表？” 老庞呲着大黄牙一乐，理所当然道：“当然，收破烂的在外面风吹日晒，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好处？” “咱们废品站，都是有一个对外价格和对内价格。” “对内价格，看到没，就我是这个入库统计给你们入库的价格，分类过秤，该多少钱，就结算多少钱。” “对外价格，就是你出去收购的价格，一般都是内部价格的九成，你从中间抽一成就行。” “这事儿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外谁也别说。” 合着收个破烂，还有抽成。 张胜利总算知道，老庞说这是一份好工作了。 也是，拿抽成这事儿，没人蠢到对外宣扬，都闷声发大财呢。 在这个年代，工人人均月收入，只有三十左右的情况下，出去收破烂，天天有抽成，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老庞看张胜利若有所思，就小声叮嘱他：“小张啊，千万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多少年暗中的规矩了。” “不止是咱们废品站，所有的废品站都这样。” “我跟你说了，你就记得照做。” “不然真闹出事儿来，那可就不是小事儿。” 第211章 不想当冤大头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 张胜利没兴趣揭露这种行业潜规则。 毕竟废品站又不是没领导，能这么多年允许这种情况存在，那就是变相的一种福利。 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我明白，放心吧庞大爷，我肯定跟大家一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才不干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以一己之力，得罪整个行业？ 他不干。 老庞看他听进去了，就赞许的点点头。 接下来，老庞又给张胜利讲了不少注意事项，然后提醒说：“胜利啊，你刚来，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工作用的秤砣和秤杆子，还有那些麻袋和三轮车，你一定要爱护好，保管好。” “丢了要赔，坏了要修。” “这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一定要好好爱护好了。” “明白。”张胜利郑重点头，给老庞手里，塞了一盒香烟。 这老头，对他知无不言，帮助很大，总要感谢一下人家。 老庞一看手里的烟，顿时乐了：“好小子，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今天的收购任务。” 说着，转身去拿了一张内部价格表，递给了张胜利。 “好。”张胜利接过价格表，看了一会儿。 发现这个年代的废品，分类搞的特别详细，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种破鞋、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等等。 最值钱的，就是书报、破铜烂铁这些。 他看了一会儿，心中也就有数了。 于是他跟老庞打了声招呼，骑上三轮车，就去了老庞所说的区域。 这个废品站负责的区域不小，整个东城，都囊括其中。 张胜利负责的区域，距离废品站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是之前一个收破烂的人员负责。 不过年前，那人得了重病，就办了病退。 他负责的区域，就留了下来，也顺理成章，成了张胜利负责的区域。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区域谁负责。 难怪收购科长不收礼，他是根本没办法安排远近问题。 除非得罪别人。 但是四盒烟，还达不到让科长得罪人的地步，索性他就不收了。 想通了这些，张胜利蹬三轮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还好物资科给力，给他的的三轮车是新的，骑行省力，不然一辆破车，估计收满一车破烂，就该散架了。 张胜利到了自己负责的地方，就骑着三轮车，一头扎进小胡同里。 初春的京城，小胡同也是一片暗淡萧条的颜色，少有行人。 不过空气清新，并没有出现后世那种黄澄澄的天空。 张胜利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扯开嗓子，对着半空开始喊：“收破烂——” “收酒瓶收书收报，收破铜烂铁来——” 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格外新鲜。 喊叫声，惊动了旁边一棵树上的一只喜鹊，它扑棱着翅膀，快速的飞走了。 不过，这一嗓子，也确实有效果，没一会儿功夫，胡同里就探出两三个脑袋。 “小伙子，你是新来负责这片收破烂的吗？你来我家，我有破烂要卖。”一个大妈朝着张胜利招了招手。 张胜利愉快的蹬着三轮车，去了那个院子门口。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杂院，就一个大院门还清净一些，里面嘈杂混乱。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第一天出来收破烂，就寻到了宝贝。 不过，根本提示，那东西第一价格不高，第二不知道在大杂院里谁家，有些不太好办。 总不能上门挨家问，谁家有一个黄花梨的箱子吧？ 正想着，那大妈这拖着一个麻袋出来了，然后把麻袋里的东西，都直接倒出来。 “这都是过年存下来的破烂，你看看吧，能给多少钱？” 好家伙，张胜利看着地上东西，都傻了眼。 这乱糟糟的一大堆，里面有鸡毛，有破鞋，有酒瓶子，有骨头，还有一些废纸，报纸。 种类是真不少。 而且混合在一起，要收购的话，就要先分类好。 张胜利大致看了一下，各种东西数量都不是特别多。 不过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所以倒也不怎么排斥，直接蹲下就开始分类。 他抓起酒瓶，发现酒瓶里有水，于是就倒了出来，把酒瓶子放在一边。 几双旧鞋被水浸湿了，沉甸甸的。 张胜利也单独拎着，放在一旁。 那大妈见状，就在旁边解释说：“看我，忘了酒瓶子里还有酒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得，白废了。” 张胜利听了眉头一皱，他嗅觉灵敏，早就闻出来了，就瓶子里装的，就是水，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 再说，喝完酒收拾的时候，一个住大杂院的人家，还能把有酒的酒瓶子给当破烂扔了？ 他也不动声色，动作快速的分类好了地上的东西。 “大妈，鸡毛是三分钱一斤，酒瓶子是五分钱一个。报纸是一毛钱一斤，我给你过一下秤。” 说着，他就要从三轮车上拿秤。 大妈却不愿意了，连忙说：“慢着，还有鞋没出价呢？” 张胜利看了那几双破鞋一眼，摇摇头：“大妈，鞋泡水了，这个还是晒干了再说吧，我是不能收，收回去，也没办法入库。” 这点，老庞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 就是让他注意，一些鸡贼的大爷大妈，喜欢给破鞋里面加水，增加重量。 不过都是浸湿以后晾到五成干，这样增重，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可入库的时候检查一旦发现，这部分钱，可是不给结算的。 张胜利第一天上班，当然不想当冤大头。 第212章 存心欺负 那大妈不乐意了：“不是，小伙子，这鞋为什么会湿？不就是刚才我拿出来的时候，酒瓶子里有酒，把里面的酒倒鞋上了吗？” “这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剩几双旧鞋，我拎回家，也没地方放啊。” “要不这样，你称重的时候，秤低一点儿不就行了？” 张胜利试着拎了拎那几双鞋，每一只都沉甸甸的，于是果断拒绝：“不行，这些鞋都已经湿透了，都滴水了，这样的我不能收。” 大妈一听这话，顿时就翻脸了：“不是，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我都拿出来了，几双旧鞋，又没多少钱。” “再说，我记得以前来收破烂的不是你，以前那收破烂的，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你就收下吧，大不了，我儿子当铸造厂的主任，他办公室有旧报纸那些，我都让他卖给你。” 威逼加利诱。 张胜利越发断定，这大妈绝对有问题。 经常卖破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收破烂的不要这种浸泡过的东西。 再说，就这几双鞋，全部都是被浸透的，就算是酒瓶子里的水洒出来，也不可能同时把几双旧鞋浸泡的这么彻底。 不然，别的东西，比如鸡毛，报纸那些，怎么没被浸泡？ 所以他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大妈，按照规定，我真不能收。” 那大妈生气了：“不收就不收，还以为我愿意卖给你一样。” “等回头我自己卖到废品站上去。” 说完，就动手把酒瓶子，先装到麻袋里，接着，是几双旧鞋。 装完旧鞋，她又抬头问张胜利：“小伙子，你是刚来的，我照顾你工作，这些破烂，你是真不收？” 张胜利很淡定：“除了泡水的几双鞋，其余的我都可以收。”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收破烂的，完不成收购任务了。 合着这活儿繁琐不说，跟这样市井大妈打交道，是真耗费精力和时间。 那大妈犹豫了一下，这才故作大度道：“算了算了，谁让你是刚来的呢，我看你也不容易，就卖给你了。” “这旧鞋，我再拿回家，回头晒干了，再卖也就是了。” 终于能讲理了，张胜利也松了口气，于是就开始给重新结算。 一堆东西，一共卖了有四毛八分钱。 “就给五毛钱得了。”大妈不停的絮叨着。 张胜利对这样的人从心里厌烦，就故意数了四毛八分钱，一分都没多给。 “抠死得了。”大妈没占到便宜，拎着麻袋，装了那几双旧鞋，转身回大杂院去了。 看她走了，旁边一个大婶儿这才拎着袋子过来。 她放下袋子，先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小伙子，幸亏你没听她的，她是看你是新来的，所以回去，把旧鞋直接泡水，就是想欺负你年轻，肯定是抹不开面儿好说话呢。” 做人要讲良心，她看不惯，可对方那脾气。她又不能当面揭穿招惹，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过还好，张胜利完全没上当。 这让大婶儿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就说，每一只旧鞋都是湿透的状态，合着是这大妈看他年轻，以为好欺负，故意为之啊？ “大婶儿，谢谢你提醒。” 他下回就知道了。 大婶儿摆摆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说：“谢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你看看吧，我这些，一共能卖多少钱？” 这些破烂，比刚才大妈那些多了不少，不过种类也挺多，还有一块废铁，几双破鞋，几件补丁带补丁的旧衣服。 还有一些报纸，几个酒瓶，两个牙膏皮。 “我看看。”张胜利伸手就开始先进行分类。 一边分类，一边假装聊天，跟对方说话：“大婶儿，你们院子里，有没有那种小盒子小箱子？” “或者旧的老物件也行，破的坏的不要紧，只要便宜。” 大婶儿听了这话，想了想，说：“我在宋老太太家，看到她有一个小箱子，破的旧的不成样子，说是年轻的时候，她娘家给她的陪嫁。” “老太太现在都九十了，你想想，那箱子多少年了？” “我看着，箱子旧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还有老物件，都破了坏了，你收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张胜利随口扯谎：“哦，我姐的头绳，还有梳子，雪花膏那些，动不动就找不着了，所以我想着，买个小箱子之类的，回去翻新一下，刷刷油漆，给她放这些东西。” “至于老物件，破的坏的，我们收回去，都能拆了做别的东西，废物利用嘛。” 得益于报纸上发的变废为宝宣传，京城人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回去再加工，就能做出别的东西，比如毛毡等等。 这大婶儿也就没起疑，点点头说：“也是，这些破烂东西，放我们手里没用，可是卖给你们，说不定有大用。” “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这回头两个字，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张胜利也没抱多大期待，继续分类，然后称重算钱。 “一共是一块二毛三分。” “大婶儿，我给你一块两毛五分，就算是感谢你支持我工作了。” 他说着，就把分类好的东西，分别装麻袋，然后掏钱出来。 大婶儿多得了两分钱，自然高兴：“哎呦，那可就太谢谢你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大杂院，给你问问有没有破烂旧的东西卖。” 投桃报李，这两分钱，瞬间就发挥作用了。 张胜利自然也高兴，他给了钱。 大婶儿则一溜烟儿回了大杂院。 过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有人出来了：“小伙子，你是新来收破烂的？是你要买破烂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一个老式的煤油灯，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锈迹斑斑。 张胜利看了一眼，也就灯罩能值一点儿钱，里面的玻璃内胆，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有用，毕竟废品站也是收碎玻璃的。 不过，整体算起来，并不值多少钱。 第213章 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 “这东西，一毛钱吧。”他估算了一下价格，不管赔了还是赚了，就这样了。 谁让他说收老物件呢？ 那人想了想，卖破烂，这东西的铁算起来，也没多少，加上瓶子，能有一毛钱，倒也挺不错，于是就递过来：“行，卖给你了。” 张胜利也不废话，直接掏钱付款。 拿了钱，那人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说：“小伙子，你等等，我家还有一个茶壶，也是早年间的，裂了，我拿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要。” 说着，转身疾步回去了。 这时候，之前那大婶儿，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出来了：“小伙子，这是宋老太太的那个箱子，有年头了，不过也没坏。” “我跟老太太说了说，她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东西也带不走，能卖就卖了。” “你看看能卖多少钱？老太太走的慢，一会儿就出来了。” 箱子一出现，张胜利脑海中，就立刻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 “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正是之前提示的东西。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见到这样东西。 他仔细看了一下，箱子三十多厘米，打开后，里面还有雕花的隔板，工艺精湛，估计是民间的东西，所以系统给的回收价格，并不算太高。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的东西。 如果是有来历的，那价格可就高上去了。 他否了系统，然后问道：“大婶儿，老太太有没有说，她想要卖多少钱？” 大婶儿摇摇头：“老太太就说可以卖，没说要卖多少钱。” “要不，你先出价儿，等老太太出来，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张胜利就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穿越过来，对这个年代的物价，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却并不了解木头箱子之类的价格。 尤其还涉及到新旧问题。 眼前这个黄花梨箱子，虽然老旧，但是却没有损坏，也没有残缺，算是品相完整。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给十块钱，怎么样？” 按照系统的估价，他给了半价。 这样他也有得赚。 毕竟是品相完整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少给。 “多少？十块钱？”大婶儿瞬间有些惊讶，嗓门都大了不少。 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惊讶的，是他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正有些诧异，就听到有人接茬道：“谁给出价十块钱？” 随着声音，一个银发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棍，从大杂院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宋老太太了。 看她出来，大婶儿赶紧过去搀扶她，然后一边解释说：“老太太，这个新来收破烂的小伙子说，你这个箱子。他能给出十块钱。” 宋老太太闻言，就不住的点头，说：“好啊，十块钱，我老太太死了也带不走的东西，那就卖了吧。” “还是这小伙子厚道，不像之前的那老于，张口就给一块钱，一斤碎木头还三分钱呢，我这箱子好好的，他就给一块钱，这不是糟践人吗？” 老太太说着，还生气的用拐棍戳了戳地面。 张胜利一听，难怪这大婶儿刚才惊讶，合着是他出价出高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出十块钱，还赚十块钱，这笔买卖划算。 老太太很满意价格，那自然这笔买卖就成了，于是，张胜利给钱，东西就顺利的到手了。 而之前那个男人，也拿着一把茶壶，匆匆出来了。 东西确实很老旧了，而且，茶渍都是黑的，壶嘴碰掉了一块儿，一道裂痕，顺着壶嘴延伸下去，也是黑黑的，一看就有年头了。 他盯着茶壶看的时候，系统无动于衷。 张胜利就知道了，这东西，一文不值。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把茶壶能值多少钱？”男人兴冲冲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看接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说：“这东西我收不了。” “碎玻璃都比碎瓷器有用。” “不过，有些花样特殊的瓷器，就算碎了，那粘起来，也好看，我就也能要。” “这个……” 他还给了那个男人，意思很明显。 那男人就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就点点头说：“行吧，反正都是家里用下来的东西，坏了也没舍得扔，现在既然不值钱，那回头我就扔了它。” 说完像是才看到宋老太太一样，打招呼：“老太太，您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老太太眯眯眼，乐呵呵的说：“老了，总在屋里待着会发霉，出来透透气。” “这不，把我的一个箱子卖给收破烂的了。” “这孩子挺好，还给了我个高价，十块钱。” 一听十块钱，这男人瞬间眼神一亮：“真的啊？” 老太太立刻点头说：“那还能有假？反正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留着东西没用，还不如卖了换点儿肉吃，你说呢？” 男人就点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胜利也不多话，收拾了装入麻袋的东西，就准备蹬着三轮车往前走。 这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赶紧招呼：“小兄弟，你先别忙走。” 说着就凑过来。 张胜利就坐在车座上，回头问他：“大哥，你还有别的事儿？” 男人点点头：“我爷爷年前没了，他就自己住，留下一些东西。” “我记得，里面就有一个箱子，还放着砚台那些，你去看看，看能给多少钱？” “要是价钱合适，那别的东西，你也都可以都收走。” 他也是看宋老太太一个箱子十块钱，所以才起了心思。 不过都是死人的东西，他生怕会让人犯忌讳，所以说的很小心。 张胜利可不怕。 不客气的说，所有的古董，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许多人趋之若鹜，也没见有怕的。 而且，他可以让系统回收，合适废品站的，就可以送去废品站，自己又不用，怕啥？ 于是立刻道：“好啊，在哪儿？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有寻宝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万一有宝贝呢？ 第1章 穿越影视剧，绑定寻宝系统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电视剧，毁人三观！”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摔了平板。 本来做为一个从没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好奇那个年代，所以就看了这部四十多集的电视剧。 刚开始还好，人物鲜明，也挺有年代气息。 可深入的看下去，张胜利才发现，这部叫情满四合院的剧，其实是禽满四合院。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大爷，草包却又官迷心窍的二大爷，算计到骨子里的老抠三大爷。 还有一个口称祖宗的聋老太，一个胡搅蛮缠又搞灵魂召唤的贾张氏。 更有吸血白莲花秦淮如，喂不熟的白眼狼棒梗兄妹。 以及男猪脚，傻不拉几拉帮套的傻柱。 张胜利就不明白，一个拉帮套，联合一堆禽兽，吸血喜欢他的女人，还把亲儿子也送坑里的男猪脚，有什么值得歌颂的？ 这家伙的结局，不应该是被吸血之后，没有价值被赶出去，饥寒交迫，冻死桥洞吗？ “好人就活该被这群人吸血？” “最后的结局，不就是一群禽兽得逞后的狂欢吗？” 张胜利意难平。 都说以前那个年代，人都是淳朴善良的。 可看看这个四合院里的故事，全是一群禽兽畜生，处处算计，不懂感恩。 还淳朴善良？ 哪个跟这些字眼儿沾边儿了？ “妈的，要是让我是剧里人物，我非把这些人的伪善给全扒光不可。” 张胜利对剧的结局很不满意，直接甩手把平板扔到一旁，自己则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 结果一个情绪不稳，也没注意，脑袋就磕在了实木的床头上。 “咚”的一声，张胜利就感觉，他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就听到周围一片嘈杂。 “贾梗，张胜利又没说什么，他就是问一下返城的事儿，你把他推倒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看样子张知青都晕过去了，还是赶紧让赤脚医生过来看看吧，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娘嘞，这脑袋磕石头上，出血了，要出人命了。” 张胜利晕晕乎乎的没明白，什么贾梗，什么张知青？他这是做梦了吗？ 就感觉，有人踢他的脚。 “喂，张胜利，你别装死啊，我知道你没事儿，赶紧给爷爬起来。” “我告诉你，回城的名额，是我的，没有你的份儿。” 踢他的人，态度嚣张。 这让张胜利很不喜，睁开眼，刚要骂，却听到，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 然后是一道机械的电子音：“穿越已成功。” 什么？穿越？！ 张胜利瞳孔都要地震了。 他倒是看过不少穿越重生的小说，可那是杜撰的啊。 可眼下，他面临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看到张胜利睁开眼睛了，顿时乱成一团。 “醒了醒了，人没事儿了。” “不对啊，看着眼睛怎么还直了呢？别是磕破脑袋，脑子出问题了吧？” “快找赤脚医生来啊，人呢？怎么还没来？” “再去个人，赶紧把赤脚医生找来！” 张胜利完全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在脑海中，直接询问：“系统，穿越成功是怎么回事儿？” “是我穿越了吗？” “那我本体呢？” 他可不想活在什么影视世界，原本的世界就挺好，国家发展强大，过生日来了一发炮弹，让老鹰乖如小鸡。 还有他的股票，昂扬向上，几天时间，就给他赚了三十万。 有钱又年轻，还有学历。 他又没家破人亡，悔不当初，需要重来。 又不是人生失意，也没被渣女害命，更没被退婚。 就看个剧而已，就让他放弃未来的一切，到一个剧中世界生活？ 他不干！ “宿主放心，宿主的本体，只是陷入了沉睡，并没有死亡。” 系统像是完全知道张胜利的想法，所以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然后继续解释：“此次穿越，是因为影视世界被激活，检测到宿主对影视世界情绪波动较大，已经超过原有世界属值，所以启动穿越。” “不过，跟宿主认知中的穿越不一样。” “这次穿越，原有世界的本体不受影响，睡醒过后，一切如常。” “而影视世界中，宿主经历的一生，醒来后，都会变成一场梦。” 一场梦？ 张胜利不是很懂。 意思是他现在是在做梦？ “系统，那我穿越过来，你这个系统有什么功能？” 他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是不是跟他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类似。 就听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宿主还没选择合适的系统，所以功能不明。” “请宿主选择合适的系统绑定。” 说完“叮——”的一声，一道水蓝色的光幕，出现在张胜利的脑海中。 光幕上，写着各种系统名称。 比如神豪系统，签到系统，多福多子系统，兑换系统，跨越时空系统等等。 这些系统，多到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既然来影视世界，是做一个梦，那他选系统，怎么也要选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吧？ 正这么想着，水蓝上光幕上，一个系统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宝系统？” “这个系统都有什么功能？还有，眼前的影视世界，是根据《禽满四合院》来的吗？” 如果是，那这个寻宝系统给力的话，那这个梦就好玩儿了。 系统很贴心的给予解答：“是的，目前的穿越世界，正是《禽满四合院》。” “不过不是剧里开始的1965年，而是1976年。” “宿主穿越的身份，属于剧中世界，却没有剧中身份。” 也就是透明人呗？ 张胜利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有本体，穿越这个影视世界，就做个梦而已，什么身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系统能不能带他好好玩一把。 做个好梦，醒了也开心不是？ “介绍一下这个寻宝系统的功能。” 如果功能合适，他就选这个了。 第2章 暴打白眼狼棒梗 “寻宝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宿主，寻找到一切宝物。” “系统会根据宝物价值，升级系统空间，进行抽奖，获得技能奖励等等。” 接着，光幕上，就闪烁出一个界面。 这应该就是寻宝系统的界面。 就看到，上面有系统空间，系统物品栏，系统抽奖，系统识别等几个区域。 然后，每个区域，都智能化的演示了一下各自的功能。 张胜利看了一遍，心中大喜，这正是他想要的。 本体对古董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捡漏。 这下有了寻宝系统，又是这个年代，天时地利人和，那学马首都一样，捡漏宝贝，也不是不可以。 “行，我就选这个寻宝系统。” 张胜利瞬间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系统选定成功，进行绑定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原本光幕上的选项消失了。 寻宝系统那几个字亮起来，而且越来越亮，最后，化成白光轰然炸开。 白光覆盖了张胜利的意识，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而整个现场，瞬间又一阵恐慌。 “坏了，张知青又晕过去了，磕了脑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贾知青总欺负张知青，下手有些狠，看，这次出事儿了吧？” “唉，为了争返城名额，闹出人命，图什么许的？” “来了，赤脚医生来了。” 这些，就像是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在张胜利陷入昏迷的时候，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接着，这些声音也消失了，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真空当中。 “叮——” “系统绑定已成功，寻宝系统，正式启动。”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震的张胜利像是魂游天外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骤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昏暗的光线，还有难闻的药味儿。 “醒了醒了，张知青醒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是好几个人一起凑上来。 一个黝黑的汉子，伸手在张胜利脸前挥了两下，问道：“张知青，你能看到这是什么吗？”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张胜利心里腹诽，正要说话，意识中，却突然涌入了无数的记忆。 这是剧中人的所有记忆。 于是张胜利来不及说话，就先查看起了记忆，免得说话的时候，漏洞百出。 原来，这前身也叫张胜利，家就在四合院中院，跟傻柱是邻居，跟贾家是斜对面。 不过比起贾家，张家在四合院，完全就是透明人。 甚至，还是被贾家人欺负的窝囊废。 原身比棒梗小四岁，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可已经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当知青六年了。 当年，按照他的年龄，原本用不着下乡。 可棒梗那坏种，竟然在报名的时候，擅自改了他的年龄，并且给他报了名。 原本，家里是不同意让他下乡的，毕竟才十四岁。 可一大爷易中海却说，如果原身不下乡，那就让他的二姐下乡。 姑娘下乡，被人欺负名声坏了，可就是毁了一辈子。 所以还不如将错就错，就让小子去，好歹也吃不了什么亏。 家里一合计，确实，反正城里也乱，上不了学，闹腾的厉害，还不如下乡，也能躲一躲。 于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就这样被带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并且，六年来，备受棒梗的欺辱。 今天，更是为了返城的名额，原身就说了一句也想回去，就被棒梗给辱骂并推倒在地上，然后磕晕过去，这才有了张胜利的穿越。 至于原身的家庭，很简单，一个妈，两个姐姐。 大姐比他大八岁，他下乡的时候，刚刚嫁人。 二姐比他大五岁，目前待业在家，跟亲妈相依为命。 这六年来，也幸好那娘俩在城里省吃俭用，给原身寄粮票等等的东西。 原身虽然窝囊，不敢反抗棒梗的欺辱，却也不傻，就用粮票这些，多跟村民们混在一起吃。 看似吃亏，可村民到底吃了他的东西，就也有人会帮他，倒也没被棒梗欺负的太狠。 张胜利看完这些记忆片段，顿时有些无语。 一个白眼狼棒梗，竟然把原身欺负成这样，从小欺负到大，原身竟然也能忍，真是窝囊到家了。 “不是，这怎么没反应呢？不会是真傻了吧？”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顿时把张胜利的思绪，给拉到了现实中。 张胜利看着眼前围拢的人，接收完记忆，他也认出这些人都是谁了。 第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叫孙六指。 周围的，是村里的村民。 “我没傻。”张胜利不喜欢被人围着看，就张口说了一句。 只是这一句话，沙哑的就像是唐老鸭。 “这是几？”孙六指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张胜利这才感觉脑袋疼，头也晕，就躺着没动，随口回了一句。 “那这个呢？”孙六指又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 “这个呢？” “三。” “这个呢？” “一……不是，孙大叔，你真当我傻了啊？我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那是要傻到什么程度？”张胜利失去了耐心。 不过孙六指却是咧嘴乐了：“好，还识数，也认识我，看来没傻。” 周围的村民，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没傻就好，没傻就好，这要是在乡下出事儿，城里的人，还以为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这些城里知青，下乡来活没干多少，净添乱了。” “现在好了，知青返城，赶紧走吧，别留在村里碍眼，走了还能清净一些。” 这些都是小声的议论。 不过张胜利穿越过来，耳力变的特别好，竟然全听清楚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我就说这孙子是装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儿的？” “再说，我就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站稳摔了，怪谁？！” 有了原身的记忆，张胜利知道，这说话的人，就是四合院的白眼狼，盗圣棒梗。 这家伙，仗着有傻柱还有易中海资助，在乡下过的反而风生水起。 六年来，更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欺负原身。 张胜利本来就厌恶这个白眼狼，如今穿越过来，哪还忍得住？ 当下就抓着简易床板，直接做起来。 在周围一群人的惊叫声中，张胜利直接下地，然后准确的找到棒梗，直接对准他的脸，就来了一巴掌！ 第3章 坑他没商量 “啪——！” 张胜利下手可没留情，尤其还是对厌恶的剧中人。 这一巴掌下去，棒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老实人发火了。” “是，被欺负的狠了，这次差点儿没命，能不生气吗？” “就是，这个贾知青也该打。”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回过神来：“你敢打我？！” 他嗷的一嗓子，简直是难以置信。 被他从小欺负的窝囊废，竟然敢还手？ 还敢打他的脸？！ 棒梗怒了，冲上来，就要动手打张胜利。 张胜利可不是原身，哪会老老实实的等对方来打？ 他可是京城的拆二代，有钱有闲，练过自由搏击，跆拳道的。 就棒梗这种菜鸡，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在棒梗冲上来的时候，一个肘击，卸掉对方打上来的一拳。 接着，往旁边一闪，避开对方冲过来的势头。 然后，跃起一个肘击，直捣对方后心。 “噗”的一声，棒梗当场就跪了，一口气更是差点儿没上来，险些死那儿。 张胜利落地站稳，直接踢了棒梗一脚：“孙子，你丫还真以为你爷爷是软柿子了？” “要不是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我至于忍你到现在？” 棒梗臀部受力，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上，再听到张胜利的话，更是羞愤欲死，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事情闹大了。 村长过来，出面解决这次事情。 他收了棒梗不少好处，所以对棒梗，百般维护。 “张胜利，你是不是疯了？” “你可是下乡来接受再改造的，可不是让你来惹事儿的。” “光天化日，你竟然动手把人打的吐血，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上来，他就给张胜利扣大帽子。 张胜利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掌管着傻柱的财政大权，所以私底下，给了棒梗不少资助。 这小子偷奸耍滑，为了不干活还有工分，就一直对村长溜须拍马，没少给好处。 所以关键时候，村长也是真给棒梗出头。 这时候，如果是原身，一定又唯唯诺诺的忍了，可张胜利不是原身。 “村长，咱们到一边说话。” 张胜利扯着村长，就要去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拉拉扯扯的。”村长挣脱开，不过想着张胜利也许是要给他好处，所以也就自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胜利也不以为忤，跟了上去。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村长白了张胜利一眼，看他不往外拿好处，就有些不耐烦。 “村长。”张胜利呲牙笑：“知青返城，咱们村这次有两个名额，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他这话，让村长扬了扬眉毛：“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事关返城，这帮知青，就没一个不想的。 可返城名额，这次只有两个，给谁不给谁，村长并没有明说，却放出了风声。 他的用意很明显，谁舍得给好处，名额就是谁的。 也因为这名额，棒梗才推了原身，导致了张胜利的穿越。 这时候，张胜利提返城，村长下意识就以为，对方这是要收买他，所以越发端起架子。 张胜利笑了：“村长，我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是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嘛。” 他还真不着急回去。 只要没落户农村，想要返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都说农村藏着很多老物件，他还要寻宝一波，万一捡漏了呢？ 所以，在没尝试之前，他打算逗留一段时间。 要走也不是现在。 “哦？！”村长斜眼看了张胜利一眼，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返城的名额，我可就给别人了。” 他倒要看看，不能返城，张胜利会不会着急。 张胜利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甚至还主动说：“好，那我这次就不走了。” 农村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的人，都拿老物件不当回事儿，说不定，还真能寻到宝贝。 “村长，我觉得，这次的返城名额，给最弱的两个女知青更好，其余的都留下，您说呢？” 他不但自己留下，还出谋划策。 这让村长就有些摸不透了。 毕竟，这些知青想要回城，都想疯了心，有这个机会，谁不跟抓救命稻草一样？ 偏偏这个张胜利，竟然自己不要返城，还要让女知青回城。 这又是什么操作？ “张胜利，你到底想说什么？”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胜利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是这样，村长，我觉得，咱们村里，有六个知青，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女的有一个已经嫁到村里，那就是村里的人了。” “剩下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咱们返城的名额，这次才下来两个，村长，两个名额，五个人抢，您觉得给谁，到最后您才能不落埋怨？” 村长眼皮一翻，没说话。 在村里，他说的话就是权威，谁敢埋怨？ 张胜利一看村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看不起原身，所以根本不拿他现在的话当回事儿。 于是一笑，继续说：“当然，我不着急回城，所以可以退出。” “剩下的四个人，要争这两个回城名额。” “为了回城，这些人，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村长送好处——” 他说到这里，村长顿时瞪眼：“胡说，我做事，向来公事公办，什么好处？我不搞那套。” 没少搞！ 张胜利看村长急眼了，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他的打算：“村长，再大的好处，也比不过在京城有一个靠谱的亲家，您说呢？”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村长顿时皱眉，好像明白了张胜利的意思：“你是说——” 张胜利朝着棒梗努努嘴：“贾梗今年二十四，我听说，村长家四个儿子，可就只有一个闺女，今年都二十了。” “二十正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 “村长，你不想为唯一的闺女找个万里挑一的好婆家吗？” “村里人条件再好，哪有城里人条件好？” “我看贾梗就很合适。” 第4章 正中村长下怀 村长顿时怦然心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张胜利说的对，返城名额，固然能让他收到好处，可比起闺女的终身幸福，那点儿好处，就不值一提。 “小张啊，你的意思是，留下贾梗？” 他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就像张胜利说的，乡下人条件再好，能有城里人好？ 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一家子赚的工分，算算，还要倒欠大队部的。 赚钱？开什么玩笑？ 乡下人，家里能有十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看看贾梗，隔三岔五，京城那边，就给寄钱寄粮票寄东西，一看条件就优越。 闺女要是嫁给这么一个人，将来去了城里，那不要说从此过上好日子，就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脸上都有光。 要是城里亲家再帮衬帮衬，那自己家的日子，还能差了？ 村长越想，心头越火热。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比较顾虑：“就是贾梗看不起乡下人，怕是不会同意吧？” 对方来这儿也好几年了，他对棒梗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不是对方经常给他好处，就那鼻孔看人的傲慢，他早就大耳刮子打上去了。 那家伙平时言谈举止，对乡下人就没看上眼过。 让他娶自己闺女，他能愿意？ 张胜利笑了：“村长，您怎么了？这村里，不是您说了算吗？” “再说，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棒梗要是不想吃枪子儿，就必须认下这门亲事。” 他是想留下，是想看看这儿有没有宝贝。 至于棒梗，不坑对方个大的，怎么对的起原身受的欺辱？ 尤其是头上的伤，嘶——好疼。 棒梗真该死！ 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眼神顿时亮了：“对啊，小张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 他怎么没想到呢？ 张胜利继续拾柴添火：“村长，我跟贾梗在城里，可是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他家的条件，您闺女嫁过去，那就?等着享福吧。” 村长只知道棒梗家庭条件不错，却不知道是怎么个不错。 现在有了想把对方搞成自家姑爷的心思，自然就更感兴趣了。 “是吗？” “小张，你详细说说。” 他倒要听听，长长见识。 张胜利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对贾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更不用说，穿越过来之前，他还看过整部剧。 要说最了解四合院，最了解贾家的人，非他莫属。 “村长，棒梗的家庭，可不一般。” “他爷爷和爸爸死的早，他妈就改嫁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您知道棒梗的后爸，是干什么的吗？” 村长摇摇头，这他哪知道？ 这几年，棒梗也没说过，他竟然还有个后爸啊。 张胜利直接揭晓答案：“棒梗的后爸，是上万人国营大厂的食堂主任，而且还跟大领导关系很好。” “一个月不光工资不少赚，还有别人请去做酒席的好处费。” “这加起来，没有二百，也差不多少。” “他后爸没有自己的孩子，棒梗又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男丁，您说，这些钱，最后都是谁的？” 村长听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钱？ 贾梗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太好了。 这样岂不是好处都是他姑娘和姑爷的，那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张胜利呵呵一笑，继续道：“棒梗的妈，那也是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个月三十，过日子够用了。” “这完全不值一提。” 一个月三十还不值一提？村长心里都有些酸。 农村人，忙活一年，手里都不见得有十块钱。 城里人一个月三十块钱，竟然还说不值一提？ 张胜利开始下猛药：“真正值得一提的，是棒梗的一大爷爷，也是四合院里的人，没儿没女，老伴儿死了，绝户。” “所以，这绝户老头，就把棒梗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疼爱。” “那老头，可是国营大厂的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手里可攒了不少钱。” “你说说，老头活着，工资给谁花？” “老头死了，存款留给谁？房子留给谁？” 村长听的呼吸都急促了。 好家伙，棒梗这是掉在一个福窝窝里啊。 全是钱。 张胜利的声音，在村长听来，如今都充满了蛊惑。 “村长，您说，就这样的条件，是不是才配得上您村长的宝贝闺女？” “所以这次返城，名额给两个女知青，不用拖时间，棒梗才不会起疑心。” “回头送走女知青，棒梗回不去，肯定不高兴。” “村长您就摆上两桌酒，就说要慰问一下剩下的知青。” “到时候喝醉了，又是在村长家，那机会，不就来了吗？” 棒梗那厮，又不是不偷腥的猫。 下乡这几年，那小子没少占村里姑娘便宜。 给他个机会，来一场酒壮怂人胆，他能忍得住？ 张胜利可不认为，棒梗能守得住底线。 “好，就这么办。”村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拍拍张胜利的肩膀，然后返回到了人群中。 棒梗，赤脚医生，知青点的几个知青，还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眼巴巴看着村长。 看到村长去跟张胜利私聊，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相谈甚欢，棒梗心里就直打突突。 所以，他看到村长回来，顿时就按捺不住了：“村长，张胜利把我打的吐血，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返城的名额，更不能给这么个人。” 他仗着给过村长好处，所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张胜利的打压。 返城的名额，他势在必得。 至于张胜利，最好老死在乡下，这辈子都回不了城。 村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闻言道：“关于返城名额，我会跟大队部开会研究，然后再做决定。” “至于张胜利打你，你不是先动手的吗？” “所以他脑袋出血，你也吐了一口血，相互还都没什么大事儿，就扯平了，相互不予追究。” 张胜利可是刚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为了那个好主意能顺利实施，他都不能苛责对方。 “怎么就扯平了？！” 棒梗也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顿时气的大叫。 第5章 另有其人 是，他是推了张胜利一把。 可那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谁让张胜利没站稳呢？ 摔了一跤，赶寸了，脑袋磕石头上，那也能怪他？ 可张胜利打他，那可是下了死手的。 一个无意，一个故意，怎么能扯平呢？ 再说，村长拿了他不少好处，这关键时候，不向着他说话，却向着张胜利，是几个意思？！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说：“怎么？你觉得我说扯平有问题？！那要不要我汇报公社，一人给你们个处分，你就愿意了？” 这姑爷，家里条件好是条件好，就是不太聪明。 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竟然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欠调教。 棒梗吓了一跳，他在乡下，唯一的倚仗就是村长。 他没想到，就因为他一句话，竟然会惹的村长这么不高兴。 当下就老实了。 缩着脖子，嗫嚅道：“村长，我都听您的。” 他可不敢让村长汇报公社。 谁知道汇报过程中，村长会怎么说他？ 万一公社那边真给一个处分，他也就不用回城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瞪了张胜利一眼。 等着，等回城，四合院可是他的地盘，到时候，看他怎么弄死对方。 张胜利可不会怕棒梗，他呲牙一笑：“棒梗，等着吧，你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棒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挑衅，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怕露馅儿，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好了，我说扯平就是扯平了，还没完了？！” 看他要发脾气，棒梗也就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村长又警告了两句，这才走了。 他一走，棒梗也不装了，冲着张胜利愤怒道：“孙子，你等着瞧！” 不过，倒是不敢再动手了。 因为村长走之前说过，再动手，就报公社。 现在是返城的关键时候，棒梗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口头上找点儿面子。 张胜利针锋相对：“怕你不成？！” 他要想，就有一万种办法，坑死棒梗。 所以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不带怂的。 其余三个知青，赶紧凑上来劝：“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两个女知青也说：“就是，你们都还带着伤呢，吵架可是伤身体，都消停的吧，” “是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看看这次返城的名额，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 返城的话题，村里人不感兴趣。 所以看没什么热闹，也都转身走了。 现场，就剩下知青点的五个人。 他们可是受够了下乡的生活，所以把这次返城，当成了救命稻草。 提起返城，注意力自然全在上面。 “要我说，知青返城，应该是综合考虑，表现优秀的，才有资格返城的吧？” 男知青法子木先猜测了一句。 不过，他的话，遭到了两个女知青的嗤笑。 “在村里，无论是什么决定，都是村长一句话的事儿，他说你表现好，你就表现好，说你表现不好，那你就是不好，资格？要说资格，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就是，那就要看村长选谁了。” 两个女知青，早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以为。 现实，是她们下乡当知青，学会的第一件事儿。 法子木默了默，转头看向棒梗和张胜利：“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两个返城名额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张胜利微微一笑：“能怎么看？站着看。” “我又不着急回去。” 反正现在农闲，也不用下地干活，留下也吃不了什么苦。 最主要的，是他迫切的想要试试寻宝系统的作用。 寻宝捡漏，想想就开心。 他是这么说，棒梗却嗤之以鼻：“切，知道自己要表现没表现，要人缘没人缘，不会有返城名额给你，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我就不一样，我表现好，也有人缘，返城名额，肯定有我一个。” 最主要的，是他会给村长去送上重礼。 村长走的时候，说要回去开会研究。 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说，要等着收到好处才做决定吗？ 他懂。 知青点五个知青，他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所以，返城名额，非他莫属。 法子木几人，看着志得意满的棒梗，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们家里条件不好，根本就没能力送礼。 所以，下乡这几年，他们也没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 现在遇到返城，再听到棒梗这话，心中难免凄然。 张胜利却不惯着棒梗，看他得瑟，就忍不住拆台道：“棒梗，你怎么就确定你一定能返城？” “论优秀，你不如法子木，论家庭困难，你不如人家赵文娟，刘秀琴。” “再说，村长都说了，他要回去开会研究。” “你现在大声嚷嚷，说返城名额一定有你一个，依据在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村长已经定好了呢。” 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棒梗气的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是说我符合返城的条件，什么叫和村长定好了？” 他又不傻，送礼的事儿，肯定不能明面上说。 法子木却是心中一动。 于是，回头就有一些传言，在村民中散播开来。 说是棒梗给村长送礼，已经确定了一个返城名额。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气的一拍桌子，说：“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这不是明着给我脸上抹黑吗？” 收礼可以，但是不能被人这么议论。 尤其还是莫须有的礼。 村长老婆也气哼哼说：“就是，这几个知青，就是事儿多。” “这礼还没送来呢，就先说出去了。” “尤其是这个贾梗，想要返城名额，就悄悄过来，送礼也别声张，事情办成就行了。” “哪有事情没办，就提前宣扬的？” “真不懂事儿！” 闷声发财不知道吗？ 这下闹的村里议论纷纷，那这个返城名额，给棒梗还是不给？ 村长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你错了，不懂事儿的，可不是贾梗。” “我敢说，把这事儿宣扬出来的，一定不是贾梗，而是另有其人。” 第6章 灌醉好办事 村长可不是个草包。 再说，他也不认为棒梗是一个草包。 想要返城，却蠢到宣扬的人尽皆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没有好处的事情，棒梗为什么会干？ 村长老婆愣了一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她爹，你是说，有人要害这个贾梗？” 故意宣扬棒梗送礼，然后把村长架起来。 返城名额是不是还给棒梗，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然真给了，怕是要坐实送礼的传言，被公社知道，好说不好听。 说不一定，还要惹麻烦。 村长点点头。 他老婆立刻怒了：“是哪个王八蛋耍手段？” “我看一定不是村里的人，就是那几个城里的知青。” 村里人也不敢这么编排村长。 就算明知道收礼，也不会说。 也就城里那几个知青，鬼心眼子多，总是偷奸耍滑使小聪明。 村长老婆想了一下，说：“我看就是那个叫张胜利的干的，他跟贾梗今天打架，肯定气不过，所以才用了这阴招。” “想要破坏贾梗返城。” “她爹，这个张胜利心眼也太坏了。” 家里曾经收过棒梗送来的礼，所以关键时候，村长老婆还是挺向着他说话的。 村长听了，却摇摇头，说：“你错了。” “这个到处宣扬胡说的人，肯定不是张胜利。” 他说的很笃定。 村长老婆就有些惊讶的追问：“为什么不是他？” 知青点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女知青怕惹事儿，更不会往人堆里凑。 剩下的，也就三个男知青。 贾梗经常欺负张胜利，今天两人又打了一架，都见血了。 所以他最有嫌疑才对。 村长笑笑，语出惊人：“因为张胜利知道，返城的人，不会是贾梗。” “既然不是，那他还搞什么破坏？” 这话，让村长老婆有些懵：“什么意思？” 村长就凑到他老婆耳朵旁边，把跟张胜利私下的谈话，全说了一遍。 听的村长老婆的眼光，越来越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贾梗条件那么好，可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爷吗？ “太好了，想不到这个张胜利，竟然还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他知道贾梗要留下，那到处宣扬的人，就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法子木。 “这个法子木，心思还真是黑，她爹，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坑未来姑爷，那她能愿意？ 村长微微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个法子木，想要返城，就用这样的阴招，我偏偏就不能让他如愿。” “这样，你准备一下，等我宣布确定返程人员的时候，在家里摆两桌酒。” “到时候，让几个本家分成两拨，一拨灌醉贾梗，一拨灌醉法子木。” “贾梗家条件好，就跟咱闺女进洞房。” “法子木家条件不好，可好歹是城里人，身子骨也过得去，就送去大哥家春妮那屋。” 春妮嫁人一年，就死了丈夫，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反正是自家人，给她张罗一个城里人当丈夫，也不错。 村长老婆眼神就更亮了：“要不，把张胜利也灌醉？” “老三家春燕也到年龄了。” 反正都是城里人，嫁过去，到城里生活，也挺好。 村长立刻瞪了她一眼：“别，可千万别。” “张胜利那小子，虽然平日看着挺老实，可惹急了眼，太狠。” “为了咱们家春梅的事儿不出岔子，你可别打张胜利的主意。” “这主意是他出的，用来对付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闹起来，鸡飞蛋打，你愿意？” 村长老婆当然不愿意。 棒梗家的条件太好了，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难找。 所以，这事儿怎么都要办成。 “行，那就不惹张胜利，好吃好喝的招待总行吧？” 就当答谢媒人了。 村长这才点头：“嗯，好好安排，别出纰漏。” 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棒梗有了警惕，怕是再难成功。 “我明白。”村长老婆跟打了鸡血一样，去秘密安排去了。 其实很简单，只要别提前透露，那村里的，都基本是一个宗族的人，要把这事儿办成功，不难。 村长老婆刚走，棒梗就来了。 “村长，我是来问问返城的事儿。”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钱，还有粮票那些，全都放到村长面前。 为了能返城，这次棒梗算是下了血本，把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拿来了。 数量不少，让村长看了，都怦然心动。 “贾梗啊，返城的事儿，明天还要继续开会研究。” “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村长拿着他的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说着。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 可现在，他却有些为难。 棒梗还以为村长嫌少，连忙说：“村长，只要能给我一个返城名额，我明天就进城发电报，让我妈再给寄一百块钱来。” “到时候，钱给村长。” 只要能让他回城就好。 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尽力。” “如果我没办法，那你拿的这些东西，我就再还给你。” 这也是为了安棒梗的心。 棒梗听了，果然高兴。 在他看来，村长能收下好处，就代表这事儿就成了。 哪有吃的好处，还能再还给自己的？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村里果然出了通知。 说是经过大队部研究，两个返城名额，就先给两个女同志。 通知一出，两个女知青喜极而泣。 棒梗和法子木，却同时傻了眼。 “不是，怎么会这样？”法子木有些不明白，返城名额，怎么就给了两个女知青呢？ 棒梗更想不明白，他都送礼了，村长也收了，可返城的名额，为什么却没有他？ “不对，这事儿不对，我要去找村长问个清楚。” 这结果，他可接受不了。 棒梗说完，直接扭头就快步去了村长家。 张胜利看着棒梗气急败坏的背影，呲牙一乐。 第7章 重头戏，要来了 返城人员名单出来，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张胜利了。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充满期待。 要知道，剧里面，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都是从农村嫁进城里的，可她们本身，却看不起农村人，更不会让棒梗娶一个乡下媳妇儿。 如果棒梗娶了，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胡搅蛮缠，秦淮如白莲吸血爱算计。 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八百个心眼子，他闺女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一家子媳妇儿都是农村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又谁也看不起谁，闹去吧。 张胜利快乐的哼着歌，问旁边一个村民：“大爷，咱们村里，有没有早年间一些老物件啊？” “就是挺特别的那种。”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想看看开开眼。” 万一有宝贝，那就太完美了。 “老物件？”村民上下看了张胜利一眼，然后猜测道：“你不会说的是破四旧的那些东西吧？” “没有，谁家能有？不能留，都没了！” 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好像是怕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要背后搞事情一样。 也是，风的余威还在，谁也不敢说，家里还有破四旧的东西，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张胜利是穿越过来的，光想着寻宝，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问不出来，看来只能慢慢探寻了。 反正暂时也不会回城，回头慢慢打探，也就是了。 张胜利的注意力，就从打听老物件，又转移回了返城这件事情上。 目前看来，村长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棒梗了。 能穿越过来，就送白眼狼盗圣一份大礼，张胜利表示很满意。 棒梗一路飞奔，跑到村长家要说法。 村长早就料到他会来，呵呵笑着安抚说：“贾梗啊，不是我不帮你。” “是大队部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着，拿着棒梗送来的钱和粮票那些，说：“事情没办到，这些我也就无功不受禄，还给你吧。” 说着递给棒梗。 棒梗没伸手接，而是看着村长，哀求道：“村长，您帮忙再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要不您找找领导，再争取一个名额也行啊。” 他迫切的想要返城，乡下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这才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我就帮你争取一下。” “不过成与不成的，我可不能担保。” 他是拿话安抚棒梗。 棒梗喜出望外，只要有希望就行。 “村长，我知道，您尽量给争取，我会找我妈要两百块钱，到时候，都给您送来。” 这比一开始的承诺，又多加了一百块钱。 棒梗说着，把村长还他那些钱和粮票手，也给推了回去。 只有村长收了好处，他的心里才更踏实一些。 村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收下了，说：“也好，我就帮你一把，明天找公社领导问问。” “公社领导跟我关系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多给一个名额。” 他就是要让棒梗放松警惕。 果然，棒梗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就麻烦村长了。” 也不枉他一下子给这么多好处。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笑眯眯的。 “贾梗啊，你们这几个知青，到我们村，也有好几年了。”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自家孩子。” “如今说是要返城，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样，你回去跟你们知青点的人说，我请要返城的两个女知青吃饭，算是给她们送行。你们男知青也一起过来作陪。” “现在就把人喊来吧，我还能跟你们多聊聊。” 他说的合情合理。 棒梗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听完点头说：“行，村长，那我马上回去跟他们说。” 不容易啊，村长竟然要请吃饭。 那就可以甩开腮帮子吃一顿了。 棒梗回到知青点，跟两个女知青，还有法子木说了。 张胜利不在，这正中棒梗的下怀。 法子木的心思，却不在请吃饭上：“贾梗，你去找村长，村长怎么说？” “名额的事儿，还能改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还没等棒梗说话，刘秀琴就怒道：“法子木，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改名额？你想抢我们的名额是吗？” 都是知青，又在一个村里待了好几年，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法子木冷哼一声，说：“什么叫抢？我就问问，不行吗？” 一直柔弱的赵文娟，这时候也开口了：“就是问问这么简单吗？” “法子木，村里一开始有人宣扬，说返城的名额，已经定了给贾梗一个，是你说的吧？” 她轻声细语的，却直插要害。 法子木的冷汗就出来了。 是他说的，要不是为了返城名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好啊！！”棒梗闻言，立刻对法子木怒目相视：“我道是谁背后编排我，原来是你？！” “难怪村长没给我名额，原来是你到处胡说！！” 他又不傻。 这事儿想想就明白了。 法子木背后胡说，说的是村长给他预留名额，那村长为了避嫌，肯定就不能把名额给他。 难怪这次送好处都不灵了。 “我打死你丫的！” 棒梗越想越气，冲着法子木就冲了上去。 法子木可没张胜利的身手，猝不及防下，就挨了几下。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挨打，就开始还手，跟棒梗两个人打在一起。 赵文娟和刘秀琴两个人，看棒梗占了上风，就袖手旁观。 她们也厌恶法子木耍阴招，所以根本没打算帮他。 等张胜利在村里晃悠了一圈儿，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法子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呦，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明知故问。 棒梗白了张胜利一眼，冷哼一声，对两个女知青说：“我们走。” 说完带着两人，直接出门而去。 “他们干什么去了？”张胜利转头，问了问法子木。 法子木的脸上惨不忍睹，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是村长说请我们吃饭，他们是去村长家了。” 嚯—— 张胜利顿时眼神就亮了。 重头戏，要来了呀。 第8章 实施灌醉计划 “村长请吃饭，那可得去。”张胜利可不想错过细节。 他转头要走，看法子木没有动的意思，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吗？” 法子木出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想去。 可之前算计棒梗和村长的事儿，棒梗已经知道了，村长能不知道？ 他去？ 村长能待见他才怪。 再说，他被棒梗打成这样，出去被村民看见，还不够丢人的。 “你看我这脸，被贾梗给打成这样，还能见人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 “脸又不能当饭吃。” “村长请吃饭，怎么也能开开荤打打牙祭吧？”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去。” “不去，就是不给村长面子，那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在村里混了？” 好戏登场，这是属于棒梗的大喜日子，观众怎么能少呢？ 法子木顿时凛然，他倒没想到这些。 确实，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至于他丢脸，张胜利说的也对，脸又不能当饭吃。 “好，那我去。” 张胜利这才点头：“这就对了嘛。” “走吧，别让村长等急了。” “那贾梗可不是个东西了，咱们去晚了，他指不定要说咱们什么坏话。” 法子木一听这话，也着急了：“对对对，那咱们赶紧走。” 总之，不能让棒梗单独说他的坏话，更不能让村长听信棒梗的话。 想到这里，法子木走的飞快，甚至根本不看张胜利是不是跟上了他。 这家伙被打成猪头，腿脚倒是挺利索，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村长家走。 等到了村长家，发现几个人已经开始吃上喝上了。 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看出来是刚现炸的，油光发亮，棒梗正在嚼着，嘎嘣脆。 “小张来了，快过来一起。” 村长乐呵呵的，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喜气。 现在一切进展顺利。 只要张胜利不捣乱，那把棒梗设计成自家姑爷这事儿，就准能成。 张胜利也没客套，一屁股坐在棒梗身边。 棒梗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面前，摆着一个酒盅，看样子，像是刚满上。 张胜利就拍拍棒梗的肩：“我说棒梗，酒桌上的规矩，你懂不懂？” “村长请客，菜上桌，要先喝为敬。” “你不敬酒，反而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吃，怎么，想喝罚酒？” 村长看张胜利竟然上来就助攻，心里很满意，就呵呵笑着，看向棒梗。 棒梗就是一个激灵，心说他怎么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 不过村长没说不对，那应该就是真的。 于是拍开张胜利的手，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敬酒？” “我也是刚坐下，吃两颗花生米垫垫肚子。” 说完，就站起来端起那酒盅，对着村长，恭敬的说：“这一杯，我敬村长。” “谢谢村长这好几年来的照顾。” 说完硬着头皮，直接仰头，把酒盅干了。 白酒，尤其是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高度白酒。 一酒盅全喝，棒梗就感觉嗓子顺着肠子，全是要着火一样。 他赶紧坐下，吃了几颗花生米缓解。 正嘎嘣脆的嚼，就又被张胜利给戳了一下。 “我说，棒梗，你还没敬完酒就坐下吃，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这话，让棒梗顿时瞪起眼：“我怎么没规矩了？” “张胜利，你眼瞎？” “看不见我已经给村长敬酒了吗？” 他现在，看张胜利，越发心生厌恶。 这人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让他欺负不好吗？ 为什么现在就怎么碍眼怎么来呢？ 张胜利呲牙：“你丫就是没规矩了，怎么？不服？” “我告诉你酒桌的规矩，给有地位的人敬酒，一次要喝三杯，懂吗？孙子。” 他不爱喝酒，也不懂酒桌文化。 可架不住他会胡诌。 关键村长的心思他知道，所以，他说的话，对村长有利，村长就不能不支持。 果然，棒梗看向村长，村长就点点头，说：“小张说的对。” 说的对，那就是还要让棒梗继续喝。 没办法，棒梗还指望村长能给他争取返城名额，所以也不敢说不喝，只能站起来，又连喝了两杯。 一共三杯高度白酒下肚，就算有俩花生米惦肚子，那也遭不住。 所以棒梗喝完三杯，再坐下，就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 喝酒，最忌的就是空腹和着急。 棒梗是这两样都占了，能顶得住才怪。 不过，他虽然迷糊，脑袋却很清醒，直接把矛头对准张胜利：“好了，我喝完了，现在该你喝了。” 说着，他还拿了酒壶，要给张胜利倒酒。 不过，却让张胜利把酒盅给拿开了。 “棒梗，你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被你推倒，脑袋磕破好大一个洞，能喝酒吗？” “你们喝，我就吃点儿菜就行。” 说着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 别说，村长还真舍得放油炸，咯嘣脆又喷喷香。 棒梗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过，村长却很认同张胜利的话：“对，小张说的没错儿。” “脑袋受伤，确实不能喝酒。” “这样，他今天就不用喝酒了，我们喝。” “接下来，是轮到谁了？” 他这么问，眼神直接看向法子木。 其实也不用问，女知青不在这一桌。 现在桌上就四个人，张胜利不能喝酒，棒梗刚喝完，那怎么算都是轮到了法子木。 法子木自己也识趣，说了敬村长，同样的三杯白酒下肚。 他跟棒梗一样，平时都没喝过酒，自然就没什么酒力。 所以喝完之后，也有些晕晕乎乎了。 接下来，村长说话，三个人附和。 然后是热菜上桌。 今天村长也是真下了血本，竟然还有一道土豆炖鸡。 吃吃喝喝，在村长和张胜利的默契配合下，棒梗和法子木，两人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终于，棒梗晃晃悠悠站起来：“我……我出去上趟厕所，你……你们……喝……喝着。” 说完迈开腿，就准备往外走。 结果，就那么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 是时候了。 第9章 好戏开始了 村长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正啃鸡腿啃的不亦乐乎。 还别说，穿越过来还真有福利，不说别的，就是这乡下养出来的鸡，吃起来都特别好吃。 这年头，没有科技和狠活，吃起来放心。 张胜利大快朵颐，摆明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村长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数了，就大声招呼：“家里的，家里的，贾知青喝多了，他要上厕所。” “你找俩人来，把他搀扶过去。” 说完，他还蹲下查看了一下棒梗的状态，看他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就放心了。 也不枉喝了他家这么多酒。 外面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就进来两个村民。 这都是村长自家家族的人。 看来是一早就安排在外面，一叫就进来，然后搀扶起棒梗，就往外走。 这一去，挺长时间，再也没动静。 张胜利就心知肚明，这是开始了。 法子木早就醉的趴在桌子上，村长戳了戳他，他迷迷糊糊的，还嫌弃的摆手：“别闹，我要睡觉，睡——” 话没说完，人就又趴下没声了。 得，这个也可以了。 “法子木，要睡觉，就回你知青点去睡。” 村长继续戳他。 法子木迷迷糊糊的，听到让他回知青点，就强行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他是来村长家喝酒了。 “哦——回……回去睡——睡觉。” 他机械一样摇晃着站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差点儿砸到旁边张胜利身上。 “小心点儿。”张胜利掐了法子木大腿一把。 这叫物理醒酒。 “嗷——”的一声，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法子木倒是酒醒了几分。 “法子木，你还能自己走回知青点吗？”村长严肃的问了一句。 法子木对村长有些发怵，这时候清醒了几分，闻言立刻下意识回答：“能，保证能。” 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有什么不能的？ 当知青好几年，去知青点的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 于是，说完这话，法子木就跌跌撞撞，自己往外走。 村长想了想，跟在后面。 张胜利拿了一个鸡翅膀，一边啃，一边也跟出来看热闹。 就看到，法子木摇摇晃晃，真的自己走出院门去了。 已经有安排好的人，在村长使了个眼神后，就直接跟了上去。 办好这一切，村长扭头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给了村长一个笑容。 村长也就笑了：“小张啊，这次两个女知青返城，下次，返城名额就轮到你了。” “那就谢谢村长了。”张胜利道谢。 “我现在在村里，承蒙村长照顾，等以后回了城，如果村里人进城，有需要的话，我同样会多加照顾。” 俩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突然，“啊——”的一声，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村长一听，就是他老婆的声音，眼神眯了一下，这才提高嗓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冲发出声音的屋子大步冲了过去。 好戏开始了。 张胜利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建在院里的西屋，屋里，棒梗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缩在炕上的角落，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 村长闺女虎背熊腰，同样是光溜溜的，正扑在村长老婆怀里嗷嗷哭。 那宽广的后背，酱油一样的肤色，看的张胜利瞬间有些反胃。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看不过去，上去拽了被子，捂在自己闺女身上。 村长老婆一脸的愤怒，用手指着棒梗，大声说：“你问他。” “春梅感冒发烧，就一直睡在屋里，躺着没起床。” “我刚才想着，送点儿吃的过来，让她好歹吃点儿。” “好家伙，掀开被窝，这贾梗竟然光溜溜也躺被窝里。” “咱们家春梅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你赶紧的，去报公社，把这个耍流氓的贾梗抓起来，打死得了！” 说完还抹起眼泪。 棒梗的酒，这时候也多少醒了一些。 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耍流氓。” “我就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走错屋了。” “不对——” 他又想起来一些：“是有人扶着我，把我送这屋来的。” “还直接把我送到炕上。” “我醉的头晕，迷迷糊糊也就躺下了。” “可谁知道，春梅她——她——” “她脱我衣服。” 他实在难以启齿。 村长怒了，大声呵斥道：“放屁，你耍了流氓，还要把脏水往我家春梅身上泼？” “简直找死！！” “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告公社。” 说着就要迈步出去。 棒梗都要吓傻了。 报给公社，那他岂不是要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到时候，是判刑？还是枪毙？ 棒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本来就喝多了，被这么一吓，更是完全呆住了。 眼看村长就要走了，棒梗还完全没有动作。 张胜利见状，只好站出来，拦住了村长。 “村长，不能报公社啊。” “一旦报告公社，那整个公社都就传遍了。” “虽然能把贾梗抓起来，可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别人要是知道，春梅被人给睡了，她还能嫁出去吗？” “到时候，所有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 关键时刻，他还是当了一把助攻。 “对对对。”村长老婆总算想起，这本该是她要站出来说的话。 只是闺女哭的厉害，她给忘了。 现在张胜利能及时站出来，算是帮了大忙了。 “孩她爹，小张说的对，春梅的名声不能不顾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闺女“哇——”的一声，又放声痛哭。 哭的村长心烦意乱：“行了，别哭了。” “现在这事儿要怎么办？” “贾梗，你来说。” 现在贾梗就是案板上的鱼，一切都被村长拿捏。 贾梗缩在角落，六神无主。 一时之间，空气突然的安静。 “说话啊，你打算怎么办？！”村长怒斥棒梗。 棒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我赔钱？” 这话惹怒了村长家的人。 原本还哭的曲春梅，更是直接扭过身子，扑过去扭打起棒梗。 “赔你妈的钱！！” 酱油色，跟白花花一团搅合在一起，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第10章 今晚入洞房 棒梗本来体格就不如曲春梅，加上喝多了，手脚不听使唤。 猝不及防之下，被压着死命的挨打。 “救命啊——救命啊——” 棒梗被打的鬼哭狼嚎。 村长叫来的几个本家，听到动静，就都过来查看。 “不准进来，出去，都出去！！”村长老婆怕闺女光溜溜的被看，赶紧到门口阻止。 村长则要上炕去阻止打架的俩人，结果，就看到床上被褥上，有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春梅，你真被这小子给睡了？！！” 按照他的叮嘱，最多两人被抓的时候，是一个被窝，这样也能拿捏棒梗。 如果成功嫁进城里，那自然最好。 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那只要不外传，自家闺女就没什么损失。 可这血迹，却让他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发生了什么？！ 曲春梅哭：“爹，这个贾梗欺负我，他——他不是人——” 说好的就只是给对方脱光衣服。 可贾梗，竟然在脱光衣服之后，兽性大发，直接突破了她的底线。 关键这死鬼，还说要赔钱了事。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封建社会的窑姐儿吗？ 曲春梅心里委屈，哭着直接咬了棒梗肩膀一口。 咬的棒梗嗷嗷惨叫。 村长的脸色铁青。 他千算万算，可并没有想让贾梗占闺女便宜，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这小子舞枪弄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贾梗，你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办？！” 村长的眼珠子都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贾梗必须娶自己闺女，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啊？”棒梗又被曲春梅打了两下，只能抱着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要赔钱，对方又不接受，那他还有什么招儿？ 关键醉酒的脑袋，被打了以后，更是一片空白，除了赔钱，也想不到别的。 闻言，村长沉下脸，心中失望至极。 这贾梗也太不上道了。 形势摆在眼前，却蠢的可以。 “贾梗，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答应娶我家春梅。” “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 说完冲闺女说：“春梅，你先别打他，让他先回我的话。” 曲春梅这才放弃了发泄，呜呜哭着，被村长老婆拿被子给裹起来。 剩下棒梗，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不过，经过曲春梅又打又咬，物理醒酒的效果不错，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醒。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棒梗后背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喝醉了酒，进错了屋，还睡了村长的闺女。 不管是谁搀扶他走错屋的，总之睡了人家闺女是事实。 当时，他怎么就头脑一热，就以为是个梦，还一鼓作气，冲锋陷阵了呢？ 棒梗吓的缩在角落，知道无论如何，这事儿逃脱不过去了。 他如果清醒，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村长的闺女。 这是乡下的女人，他妈耳提面命，反复叮嘱他，下乡归下乡，任何乡下的女人都不能碰。 不然被缠上了，那说不定就要永远留在乡下。 想到那后果，棒梗就满心的懊恼。 “村长，我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你信吗？” 他还多少存了一些侥幸心理。 村长冷哼：“少废话！” “你就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娶春梅？！” “不答应，我就要你的命。” 闺女真被占了便宜，那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棒梗也被村长话里的杀气，给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答应。” 他不想死。 “不过，不能现在娶。” “我还要返城，不能在村里娶老婆，不然到时候，春梅的户口不好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回城里，然后再娶春梅。” “这样春梅也能跟着我，进城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先用缓兵之计，哄住村长一家人再说。 等他返城，谁还能证明，他睡过村长的闺女？ 反正他不承认，村长又能怎么样？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脱身，然后等返城之后，找家里人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村长沉思了一下， 觉得棒梗说的也对。 他想要的，是一个生活在城里的姑爷，可不是一个留在乡下的姑爷。 农村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吃不完的苦。 不入城里。家里有工人，一年到头都享福。 “行吧。” “那就这么办。” “你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别起什么幺蛾子。” “要是你回城以后，敢不认账，我非进城，找zf告状不可。” 村长警告了一句，就准备拿衣服给棒梗。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了下来。 “别啊，村长。” “贾梗跟春梅已经发生关系，这事儿说句不好听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知道了呢？” “到时候，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再说，贾梗回城，谁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愿意娶春梅？” “他要是另外一个陈世美，那你们怎么办？” “真去找zf闹？” “遇到包青天还好，贾梗倒霉，可春梅的名声也毁了。” “要是遇到包庇贾梗的，那岂不是活活气死？” 棒梗气的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 他看着张胜利，眼神淬毒一样。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缓兵之计，村长也答应了。 却被张胜利给横插一脚。 村长顿时心中一动，看向张胜利问道：“小张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张胜利点点头。 “反正乡下结婚，摆酒席是关键。” “今天晚上的事儿，如果传出去，那肯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所以，倒不如今天晚上入洞房。” “明天直接办酒席。” “至于结婚证，那等贾梗返城，他们再去城里办就行。” “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稳妥了，还两头不耽误。” “你们觉得呢？” 看看，他促成了一段婚姻，多么善良。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好事儿。 嗯，记在小本本上。 村长的眼神顿时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那今晚就让他们入洞房。” 第11章 屈打成娶 这样虽然仓促一些，可对闺女的名声是最好的，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到时候，贾梗返城，想要不认账都不成。 村长老婆，还有村长闺女，也都认同了张胜利提出的这个办法。 只有棒梗，那眼瞪着张胜利。 那样子，恨不能吃人。 张胜利朝着他咧嘴呲牙一笑，还拱拱手，说：“恭喜恭喜。” “棒梗啊，人生四大喜，你今天就占了其中一喜，看来是真要走运了。” “我祝你们夫妻俩能百年好合，一年生俩，两年抱仨。”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愿意。 可现在，他不敢说，怕被打死。 张胜利呵呵一笑，不再搭理棒梗，还是转头对村长说：“村长啊，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让小夫妻俩继续洞房。” “咱们出去，顺便说说明天办酒席的事儿。” “这可是大喜事儿，不能马虎，要隆重一些，您觉得呢？” 村长现在看张胜利，越发顺眼，闻言点头说：“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确实是大事儿，一定要隆重一些。” 反正棒梗还给了他不少钱，原本是让他给要一个返城名额。 现在嘛，姑爷的钱，也就是他的钱。 拿来办喜事儿，风风光光的，也不错。 “关上门，对了，让春波和春桥两个过来守着，没有我允许，谁也不准出这个屋。” 主要是不准棒梗出去。 洞房以后，明天酒席一摆，一切都成定局。 村长还有村长老婆，连同张胜利，一起从屋子里走了。 剩下冷白皮棒梗，一下子瘫软在炕上。 完了！ 他要娶一个农村女人，而且，还虎背熊腰，压在他身上打他，他都感觉屎都要被压出来了。 这以后，要是两口子吵架，还能有他的好儿？ 想到这里，棒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贾梗，洞房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老婆了？”酱油色的曲春梅，略带羞涩的问了一句。 不过，好看的人羞涩惹人怜爱，曲春梅可不好看，她羞涩，看的棒梗有些反胃。 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问你呢？！”曲春梅顿时提高了嗓门。 “你不会不愿意娶我吧？” 她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 棒梗确实不愿意娶，听到这话，就说：“春梅，今天是我喝醉了，对不起你。” “可咱们俩真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一个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他。 曲春梅怒了，直接冲过来，给棒梗脑袋上，就来了一拳：“不合适你占我便宜干什么？” “进我被窝，压着我舞枪弄棒的时候，是我逼你了？！” “娘的，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想当陈世美？” 敢不认账？！ 棒梗被打的脑袋顿时又懵了，一看对方还要打，连忙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脑袋当时迷迷糊糊，不是故意的。” 他的辩解，让曲春梅大怒，斥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棒梗当然不想，可他又怕挨打，就一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看他这样子，曲春梅直接开打：“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不娶我。” “你是不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不愿意？！！” 打的棒梗顿时抱头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 他就不该还心存幻想。 结果，又白挨了一顿打。 接下来，是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村长点头：“成了，今天洞房，明天办酒席。” “这门亲事，全村人都知道，那小子想要赖都不可能赖的掉。” 声势闹大一些，将来都是证据。 他一开始不想张扬，毕竟没结婚就睡了，名声不好。 可张胜利说的对，不能不声张，不然后患无穷。 “小张啊，这次多亏了你。”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吃酒席。” “我还要准备明天酒席需要的东西，就不留你了。” 村长开始下逐客令了。 “好说，村长，我明天正好也有点儿事儿要您帮忙。” “那我明天再过来。”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目的达到。 其余的，慢慢来，不急。 张胜利从村长家出来，自己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没一个人在外面，就跟进了无人区一样。 不过，根据前身的记忆，这在偏远农村很正常。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一般早早就吃饭，天刚擦黑，就上床睡觉了。 村里没有通电，也没人舍得浪费煤油灯。 张胜利踩着村里崎岖不平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知青点。 不过，进屋后，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这就让张胜利有些纳闷了：“奇怪，法子木不是喝多先回来了吗？人呢？” 屋里没人，难道是喝的太多，醉倒在半路了？ 不管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个季节又冻不死人。 这么一想，张胜利也就不再操心，洗漱了一下，直接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就听到了两个重磅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村长家的闺女曲春梅，跟知青贾梗已经洞房，今天补办酒席。 这个张胜利知道，而且全程参与。 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推波助澜。 所以，他听说后，也不奇怪。 第二个消息，是昨晚法子木喝多了，竟然去了寡妇曲春妮家里，闯进屋倒头就睡。 事情闹出来，曲家的人逼着让法子木负责，今天也要办酒席。 “曲春妮？” 那不是村长大哥家的闺女吗？ 怎么会这么巧？法子木喝醉了，哪儿不能去？为什么偏偏去了一个寡妇家里？ 而且，还是跟村长关系匪浅的人？ 张胜利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他今天闲来无事，照样可以去坐席打牙祭。 于是，在洗漱一新后，张胜利又溜达着，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今天很热闹，同宗同族，只要关系近的，都来了。 看到张胜利，村长还是挺给面子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顺便问道：“对了，小张啊，你昨天说，今天有事儿要我帮忙？” “是什么事儿？说吧。” 张胜利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村长，我闲着没事儿，想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学医术。” “反正农闲，我也能学一门生计，好歹能顶工分。” 有赤脚医生的身份，就可以走遍周围几个村子，而不惹人怀疑。 到处去看看，万一能碰到宝贝呢？ 第12章 竟然真的有宝贝 “你想当赤脚医生？” 村长还以为张胜利想要返城，一听是这样的小事儿，顿时轻松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跟孙六指说说，让他带带你。” “不过，你跟着他，现在只能当学徒，不能记工分。” 也就是说，白干。 好在张胜利志不在此，所以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傍身的本事就行。” 村长家办喜事，孙六指自然不会缺席。 在张胜利跟村长说完话，还不到十分钟后，就来了。 他刚递上两块钱的随礼，张胜利就来找他来了。 把跟着他学医术的事儿一说，孙六指很不情愿：“我说张知青，赤脚医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城里的知青，已经开始返城了。” “这次虽然没有你，可下次一定有你。” “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你何必还费这个劲，跟着我学什么医术呢？” 他对别人学医很排斥。 毕竟赤脚医生这名额，一个村就一个，没人治病，就下地干活，有人治病，就按照正常下地记工分。 一年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很轻松。 要是教会了别人，饿死了师父，可怎么办？ “不行，我不答应。” 他态度很坚决。 张胜利呲牙一笑：“我已经请示过村长，村长已经答应了。” 啊？ 孙六指愣了一下，在村里，村长是绝对的权威。 只是，他想不通，村长怎么会答应？ 为了验证真假，他就去找了村长。 村长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是答应了。” “六指啊，你也别多想，张胜利可是知青，他能在村里待多久？” “赤脚医生，还是要你这个村子里的人来当。” “放心，他取代不了你。” 他自然知道孙六指在担心什么，所以给对方吃了一个定心丸。 孙六指一想也对：“那行，那我听村长的。” “嗯。”村长拍拍孙六指的肩膀，转身忙去了。 孙六指则找到张胜利，愉快的收了对方当学徒。 “小张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跟着我，好好学。” 只要对方不会威胁到他，那能带着一个知青当学徒，感觉也不错。 张胜利笑眯眯的点头。 行了，身份搞定，接下来，他就可以跟着孙六指，借着治病的由头，到处打听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寻宝的机会。 “对了，师父，咱们村这么偏远，早年间，出过什么老财没有？”张胜利不敢问老物件了，怕这些村民跟破四旧联系起来。 但是，可以先打听一下，曾经有没有过有钱人。 有钱人家里，怎么也有值钱的老物件吧？ “老财？”孙六指一愣，不知道张胜利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是自己的徒弟，就如实回答说：“是有一个老财，以前是在城里做买卖的。” “老家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 “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拖家带口，跑回村里来了。” “可到处都是闹着打老财的，村里也不例外，他也逃不脱，就被拖着打了一顿，还挂牌子批了好几次。” “那老财气性大，没多久，就得病死了。” “留下一家子，成了村里的破落户。” “前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现在一家子住在村里最边上，平时也没人跟他们来往。” “对了，你应该认识，那家姓马。” 经过孙六指提醒，张胜利想起来了，村里确实有一户人家，村民们都不太待见，说是成分不好。 却原来，就是老财一家。 那老财从城里逃回这偏远的乡下，怎么也要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吧？ 金银珠宝，或者，古玩珍藏？ 虽然有打老财，分财产这些。 可成为老财的人，能不想办法留一手？ 说不一定，最值钱的，还在这家人手里藏着呢。 想到这里，他对孙六指说：“师父，我有点儿事儿，回头再回来找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起身又去找了村长。 “村长，今天是棒梗和春梅大喜的日子，好事儿应该普天同庆，村里的每一个人，您这边都通知到了吧？” “千万别漏下谁，不然不吉利。” “易经上说，一个村子里办喜事儿，如果不能全部通知，对方心有不满，就是怨气。” “主新婚的小夫妻以后会相互埋怨，家宅不宁。”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主要这里地处偏僻，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看过易经的人。 这样不用担心被人拆穿。 “是吗？还有这讲究？”村长有些惊奇。 不过，家有喜事，这方面就宁可信其有。 于是立刻找了本家，问还有谁家没通知。 那个本家就细数了几个，都是外姓，且过的不好，被村长嫌弃的那种。 其中，就有马家。 “这几家，再去通知一下。”村长下了命令。 那本家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村长，家里办喜事儿，需要自己人看着，不能出纰漏，还是我去吧。” “反正还没开席，我也没什么事儿。” 他去看看，顺便先混个脸儿熟。 村长还挺感动，这个张胜利处处为他着想，要不是城里来的呢，就是识大体。 “好，那你去吧。” 张胜利点点头，溜达着从村长家出来了。 就几家没通知的而已，路上遇到村民，张胜利就借了村长的威风，让他们代为转告。 他自己，则径直去了村子外，找上了马家。 马家破败不堪，院墙早就坍塌了，用捡来的石头推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有人在家吗？”张胜利没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 同时，他的眼光，在所谓的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黄花梨木桌子一张，拥有300年历史，价值连城。”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就过来随便看看，竟然就真的发现了宝贝。 第13章 古董黄花梨木桌子 很多人都听说过黄花梨木的名头。 这种木头，生长很缓慢，要想长大成材，往往需要成百上千年。 其中，海南的黄花梨，能成材的树，已经基本灭绝。 再加上，后面会出台保护黄花梨树，禁止砍伐的法律法规，所以，黄花梨的家具，其价值自然是水涨船高。 普通的黄花梨家具，价格非常昂贵，而这种三百年，属古董级别的黄花梨木桌子，就更不用说了。 寻宝系统，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概括，也确实非常到位。 张胜利看了一下，黄花梨木桌子确实在院子里，不过上面搭着被褥之类的，遮挡的严严实实。 要不是寻宝系统，还真发现不了。 就是不知道，马家这是在晾东西，还是屋里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把桌子给抬了出来。 只是桌子被被褥之类的挡住，距离又远，张胜利也没办法看到桌子原本的样子。 正伸着脑袋看，屋里有人问道：“谁啊？” 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黝黑，看上去一副愁苦的模样，正是老财的儿子，马旭东。 他看到张胜利，愣了一下。 认识，这是城里的知青。 不过知青点的知青，平时都看不起村民，更不用说他这种黑类身份的人了。 “张知青，你有事儿？” 马旭东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问了一句。 张胜利还想进去看看桌子，闻言直接祭出杀手锏：“是村长派我来的。” “我能进去说吗？” 村长可是村里的绝对权威。 马旭东一听这话，心中凛然，连忙过来，给张胜利开了院门。 说是院门，院墙都塌了，这破门还立着，也就是个摆设。 “张知青，进来吧。” 他也不知道，村长让知青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毕竟是黑类身份，总是担惊受怕。 生怕又要被针对，那一家人，怕是再没活路了。 张胜利跟着马旭东往屋里走，那桌子，就放在屋门口外不远。 “怎么用桌子晒被褥啊？用绳子多好？”张胜利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停下了，而且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翻了一下被褥。 他终于看到了这张黄花梨桌子的样子。 品相在他这个外行看来都非常好，并不像是一直使用的样子。 这就让张胜利心中有些疑惑了，难道—— 马家后人，其实知道这是宝贝，所以一直保存着吗？ 这时候，马旭东也因为张胜利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很快强装镇定，说：“家里买不起绳子，就用桌子晒也是一样的。” 他这话，回答的很平静。 但张胜利还是从这话中，听出了有些不对。 那是惶然，还有害怕。 “是吗？这桌子不错。”张胜利掀开桌子上的被褥，露出黄花梨木桌子的大部分。 桌子确实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痕迹。 但是，这很不对劲儿。 一个偏远的乡村，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常年累月的使用，痕迹斑驳才正常。 被保护成这样，只能说明，马家人，知道这桌子是宝贝。 张胜利有了寻宝系统，这还是找到的第一个宝贝，于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系统的声音，让张胜利摸着桌子的手瞬间缩回来。 生怕一不小心选错，整张桌子被系统回收。 这要是凭空消失，那他可就有嘴说不清。 马旭东紧张的看着张胜利的动作，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张黄花梨木桌子，确实是当年打老财的时候，家里人想办法留下来的。 乡下人不懂什么黄花梨，所以当时也就没闹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家里成了黑类，这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也就一直藏着。 只是家里被批换了房子，条件不好，有些潮湿，为了更好的保存，今天趁着村里人少，这才搬出来，伪装成晾晒被褥，通通风，去去潮气。 却没想到，被张胜利找上门来给看见了。 乡下人不识货不认识，可张胜利是城里来的知青，总要见多识广一些。 马旭东是真怕张胜利认识黄花梨木。 他要是说出去，那家里做为黑类，却藏匿值钱的东西，那就要大祸临头了。 正心里惶恐，就听张胜利问道：“这桌子，卖吗？” “什么？”马旭东有些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会问他这个。 张胜利就又强调了一遍：“我是问，这张桌子，卖吗？” 买下来，系统一回收，他就有钱了。 至于收藏，他现在还不具备那条件，还是算了，等有钱了，改善了生活条件，再说。 “你……你要买这张桌子？”马旭东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知道，这个张知青，一定是看出了这桌子的真实情况。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说要买桌子。 可是，这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 马旭东有些舍不得。 但是又一想，被发现，不卖留着只会招灾。 不说家里黑类的身份，就是说古董黄花梨木，都是属于破肆旧的范围。 若是传扬出去，马家怕是在劫难逃。 马旭东思忖了一下，然后说：“张知青，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屋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个回答，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想不到，竟然还真有可能。 “好。” 对方能同意最好，毕竟是第一次寻宝，张胜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马旭东，闷头进屋里去了。 马家一家六七口，农闲的时候，也基本都躲在家里，不跟村里人来往。 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对话，早都跟惊弓之鸟一样了。 看到马旭东进屋，立刻就问：“旭东，怎么回事儿？” 马旭东就把张胜利要买桌子的事儿说了。 老太太还活着，闻言立刻反对：“我不同意，那是你爹最爱的一样东西，他咽气的时候，说了要好好保存着，怎么能卖？！” 一家人拼了命保留下来的东西。 怎么可能舍得卖？ 第14章 钱先欠着 “可是——”马旭东一脸严肃：“娘，我们被定了黑类身份，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还藏了要破肆旧的东西，那一家人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与其留着提心吊胆，还不如卖了换点儿钱，一家人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家里太穷了。 看看自己的家人，面黄肌瘦。 再想想这些年，起风闹的凶，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桌子在他们手里，根本护不住。 所以与其哪一天被发现惹祸，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卖掉。 马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道理他们都懂。 而且，不舍得又怎么样？ 要么眼前就有祸事，要么卖桌子，还能手里有点儿钱。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唉——卖吧。”老太太掉起了眼泪。 说到底，还是世道不行，顶着一个老财的身份，这辈子，她都看不到家里翻身的机会。 不能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断送马家好不容易安宁的日子吧？ 老太太松口，那家里自然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商量了一下，马旭东出来了。 “张知青，这桌子，我娘说可以卖。” “不过，要最低二百块钱。” 他说的有些心虚。 这年头，农村一家子挣工分，一年忙到头，算算账，说不定，还要倒欠生产队。 谁家能拿出十块钱，那是正儿八经的有钱。 一张桌子，张口就要两百块钱，他还真怕惹恼了张胜利。 到时候，张胜利要是把事情闹大，绝对没有马家的好果子吃。 可没办法，他家老太太坚持。 “两百块钱啊？”张胜利倒觉得挺便宜。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好东西，而且，还是有三百年的古董。 这样的好东西，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是五千块钱。 马家人只要两百，确实跟白捡一样。 “行，这价格我接受。”张胜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两百块钱不是个小数儿，我也需要借一下。” “这样，桌子你给我送知青点去，过两天，我给你们送钱过来，保证一分不少，怎么样？” 他没钱，也不想跟家里要钱。 所以，先把桌子拿到手，让系统回收，赚到钱再说。 “先给你桌子啊？”马旭东有些不情愿。 谁知道给了以后，对方会不会赖账？ 到时候一分钱不给，马家怕暴露，肯定也不敢讨要。 那样，不就成白给了吗？ “怎么？怕我不给钱？”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 “要是怕我不给钱，我可以写一个欠条。” “有欠条拿在手里，你总不至于怕我跑了吧？” 没办法，他没钱，借钱的话，这整个村子，都不一定能凑出两百块钱来。 只能出此下策。 “欠条啊？”马旭东有些为难。 就算写欠条，对方要是不给，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所以有跟没有，也差不多。 可要把家里的宝贝这么白给，他又不甘心。 屋里，马家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从屋里出来了。 她拄着拐棍，用老眼昏花的眼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说：“旭东啊，都答应人家张知青，也不用写什么欠条了。” 毕竟欠条没用，要了膈应人。 所以还不如不要。 到时候，就看张胜利有没有良心了。 有良心，能给他们钱，那他们也算能过几天好日子。 要是没良心，不给他们钱，那他们也认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老头子花了好多心思才买到手的，家里终究是没给他保住。 老太太长叹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剩下马旭东，跟张胜利对视了一眼。 这才不情愿的说：“既然我娘说了，那欠条就不用写了。” “不过，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把桌子给你搬过去，免得被人看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说这话，倒不是怕人认出桌子的价值。 而是他是黑类身份，张胜利是知青。 两人来往，还搬东西，不被盯上出事儿才怪。 “没问题。”张胜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反正知青点，两个女知青今天已经走了。 剩下的三个男知青，两个都是今天办酒席娶媳妇儿，肯定也不会回知青点。 那就他自己在，所以很方便。 马旭东情绪很不好，严肃着脸说：“好了，桌子卖给你了，你回去等着就好，晚上我会送过去的。” 这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笑着说：“不着急。” “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马大哥。” 他也不管马旭东是什么反应，径直问道：“我听说，马家当初是老财？” “从城里搬来，应该有不少值钱的老物件吧？” “那些老物件呢？” 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马旭东听他问这个，先是有些讶然，接着脸色涨红。 那是他们家不堪回首的过去。 “张知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就像是被人解下遮羞布一样，有羞有恼。 张胜利连忙安抚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城里人嘛，喜欢老物件，所以想问问，见识见识。” “你家要是有，我可以出钱买。” “要是不卖，那我就只看看，保证不对外说。” 马旭东定定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半晌才说：“没有，当初打老财，我爹的命都没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抢走分了，能有什么老物件？”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以前我爹在的时候，确实喜欢藏宝贝。” “听说是什么古董，也算是老物件吧。” “只是打老财的时候，被人给都抢走了。” “我记得抢东西的，有村里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还有村长曲介正。” 响鼓不用重锤敲。 马旭东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张胜利却听懂了，对方这是告诉他，谁手里有古董。 “好，我知道了。” 只要知道谁手里有，那就好办了。 他拜了赤脚医生孙六指为师，学习医术，就不怕以后没有接触这些村民的机会。 问到该问的，张胜利也看出马旭东对他很排斥，就识趣的告辞。 等走到门口，他才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哦，对了，村长说，他闺女今天办喜事，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走了，别忘了晚上的事儿，我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5章 恶心棒梗 马旭东站在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不信村长家有喜事，会专门派一个知青来通知他家。 他家一个黑类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村长重视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位城里来的张知青，此行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他家这就损失了一个古董黄花梨木的桌子。 想到这里，马旭东皱了皱眉，转身快步回了屋。 屋里，一家人脸色凝重。 打老财的经历，让全家人都如惊弓之鸟。 谁也猜不透，一个城里的知青，这次上门，要买家里的桌子，是福是祸。 马家老太太，更是脸色严肃。 “旭东，晚上看没人了，就把桌子给张知青送过去。” “不管他给不给钱，都别得罪他。” “老宅那边，你们也都不准再过去。” “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所以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以后有朝一日，能翻身了再说。” 说完叹了口气。 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马家人齐齐应了。 张胜利可不知道这些，他没经历过风起的年代，所以并不知道打老财的可怕。 更不知道，这次马家人能这么痛快答应卖桌子，纯是被当年的事给吓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一次梦境之旅，还绑定了系统，让他有恃无恐。 不就是寻宝吗？ 看见了，你情我愿的买卖，对他来说，就这么简单。 张胜利通知完，又溜达着回了村长家。 从知道村长家也有古董，他就对村长家，充满了兴趣。 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 一整个村，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家家族兴旺，来的人也多。 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全村几乎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来了。 而棒梗，正一脸沮丧的在跟长辈见礼。 一晚上不见，这小子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 张胜利看的呲牙一乐。 而这时候，棒梗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是张胜利，立刻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张胜利见状扬扬眉，直接走了过去，拱手：“恭喜恭喜。” “贾梗啊，作为一起来的知青，还是城里的邻居，我是真替你高兴。” “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而你做的更好，直接选择扎根农村。” “这要是让公社知道了，一定会重点表彰你的事迹。” 他这番话，摆明就是恶心对方。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棒梗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张胜利：“孙子，你这么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今天酒醒，知道一切后，立刻就疑心是张胜利害了他。 不然他下乡好几年，村长为什么从没打过他的主意？ 再联想到村长去知青点，跟张胜利嘀嘀咕咕，后面村长就设宴，然后灌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想明白，所以，他才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的大好青年，只是来当知青镀一下金，回去就是大好的前程。 可是这一切，都被张胜利给毁了。 尤其想到壮硕的曲春梅，在他身上的丑态，他就几欲作呕。 他贾梗，娶的怎么能是这种女人？ 张胜利面对棒梗的指责，他立刻瞪大眼睛，故意大声道：“贾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是我害你呢？” “难道，你不愿意娶春梅？” 他说的很大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以后，脸色阴沉，迈步走了过来。 棒梗吓了一跳。 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找张胜利晦气。 可不代表他敢惹村长不高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很愿意娶春梅。” 他怕村长一个不高兴，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村子。 下乡六年，他很清楚村长的手段。 村长黑着脸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又嚷嚷什么呢？” 他已经听到了张胜利的话，所以看向棒梗的眼神，带着锐利。 棒梗心里一跳，连忙说：“爹，我跟胜利开玩笑呢，他是来贺喜的。” 说着，还求饶一样，对张胜利使了一个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不过好在，村长也没过多追究，而是黑着脸说：“行了，贾梗，你继续去跟长辈见礼吧。” “今天是你跟春梅的大喜日子，上门就是客，哪一个都不能怠慢。” 棒梗愚钝，也听不出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过，对于村长的话，他不敢反驳，低眉顺眼的答应：“是，我这就去。” 说完也不敢看张胜利，迈步去了。 等到棒梗走远，村长这才看向张胜利。 张胜利呲牙笑笑：“村长，看来贾梗还有些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你们曲家的姑爷。” “以后就算他带着春梅去城里，我也会多照看着，保证不让贾梗一家，欺负了春梅。” 他还要返城，所以对村长，同样要哄着。 再说，村长家还有马家的古董，怎么也要搞好关系，才能寻找机会。 果然，他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村长的心坎儿里。 村长的脸色，立刻阴转晴，甚至还带上了笑容：“胜利啊，你说的对，远亲不如近邻，春梅以后进城，还是要多靠你给照看着。” “这样，你现在不是跟孙六指学医吗？” “我给你正常记工分，你也不用下地了。” 投桃报李，他身为村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张胜利笑了，他本来也不想下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太苦，他吃不了一点。 “那感情好。” “村长您放心，有我在，贾梗就算不愿意，也反不了天。” 他有这个自信。 “好好好。”村长乐呵呵的点头。 跟张胜利说了两句话，村长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剩下张胜利，眨眨眼，看准来客中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几人，就凑了上去。 这几个人，手上都有从马家手里抢去的古董。 张胜利接近几人，自然是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再寻几件宝贝。 第16章 第一次回收成功 偏远村子，常年不见荤腥。 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今天村长家办喜事，所准备的吃食，在整个村子来说，都算是特别丰盛的。 所以，酒席开始，曲家这帮人，就跟恶狼一样，开始风卷残云的吃。 张胜利在一边，想要说话都插不上嘴。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 几个姓曲的村民，这才擦擦嘴，开始说话聊天。 张胜利也不着急。 他就是上来混个脸儿熟，并不指望马上就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帮人，对他倒还算友好。 “我听村长说了，这次贾梗跟春梅能成，多亏张知青你了。” “是，我还听说，张知青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你们两家，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以后春梅进城，要是过的好，你可要提醒一下，让她别忘了村里我们这些本家。” 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心思都昭然若揭。 张胜利呵呵一笑，从善如流的道：“好说好说。” “贾梗家里条件好，以后你们肯定能跟着他沾光。” “你们还不知道吧？贾梗有一个轧钢厂当八级钳工的爷爷。” “知道什么是八级钳工吗？” “就是工人里赚钱最多，说话最管用的那个。” “一个月光工资都有一百多块钱，就连厂长都要给他面子。” “你们谁家有想要进城当工人的，只要贾梗这个爷爷，说上一句话，那这事儿就成了。” 他说的话，让在他旁边的人，都眼神放光。 “真的啊？” 这不是疑问，而是浓浓的心动。 张胜利瞪大眼睛：“我跟贾梗是邻居，那还有假？” “再说，贾梗的爸爸，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听说很快就要当上食堂主任了。” “他要说安排几个工人进厂，更是小菜一碟。” “你们就等着跟贾梗沾光吧。” 他不喜欢道貌岸然一大爷，也不喜欢混不吝又下手黑的战神傻柱，更不喜欢白莲花吸血鬼秦淮如，当然，最不喜欢的，是白眼狼盗圣棒梗。 所以，他不介意提前给这些人安排点儿麻烦。 穷乡恶水出刁民。 他根据前身的记忆也知道，眼前这些村民，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天他给这些人种下一份贪念，以后，棒梗就会面对无尽的麻烦。 果然，听了张胜利的话，这几个村民，全都眼神放光。 谁不想进城当工人？ 听说一个月光工资就三十多块钱，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这不比在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饿肚子强？ 于是，他们更好奇的开始打听棒梗的家庭条件，俨然是为了以后跟着沾光做准备。 而张胜利，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夸大其词，加以美化。 于是，进城当工人的欲望，在这些村民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等到晚上，闹完洞房。 吃饱喝足的张胜利，才溜达着，回了知青点。 原本知青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如今两个女知青返城，贾梗和法子木，则同一天娶亲。 就剩下一个张胜利，倒是乐得清净。 他进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寻宝系统寻到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今晚就会送上门来，他还是挺期待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张胜利都有些半梦半醒了，屋门外，才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张胜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从床上一跃而起，去门口打开房门。 微弱的煤油灯光下，出现的，正是马家的马旭东。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不过隐藏在黑暗中，张胜利也没看清楚是谁。 “张知青，桌子给你搬过来了。” “你看要给你放哪儿？”马旭东一脸的不舍。 要不是顶着黑类的身份，他真不愿意来这一趟。 “抬进来吧。”张胜利也没跟马旭东客气。 东西是双方自愿买卖，对方就算再不舍，都跟他没关系。 马旭东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人，两个人把桌子给抬进屋里。 桌子的全貌，第一次出现在张胜利眼中。 谁能想到，三百年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穷乡僻壤。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凝神看桌子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有搭理。 有外人在，他怎么可能用系统回收桌子？ 疯了？！ “马大哥，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放心，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这是两人白天说好的。 张胜利手头没钱，所以只能先欠着。 马旭东也没办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同意。 “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也不多逗留，带着他大儿子，就从知青点径直走了。 张胜利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远，这才关上门。 不放心，他又吹灭了煤油灯。 这才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摸上这张古董桌子。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张胜利第一次用系统回收功能，所以心情有些激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在脑海里，选择了是。 刚选择完，张胜利就感觉，摸着桌子的手下一空。 原本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古董花梨木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1000已到账，100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玩过这个，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也起了好奇心，于是立刻在脑海中选择：“是。” 他刚选择完，水蓝色的系统光幕上，古董花梨木桌子的图案消失，然后出现了一个抽奖的区域。 抽奖的标识在疯狂闪烁。 第17章 银杏化的系统 终于：“叮——”的一声，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抽奖结束。 “恭喜抽中流水席十桌，牛羊肉中各十斤，细粮票五十斤，鸡蛋五斤。” 全是吃的？ 张胜利挑眉。 他也看过带系统的小说，那些系统抽奖，都牛逼哄哄，奖励都很逆天。 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给了点儿吃的？ 再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抽奖，怎么也有新手保护期，给点儿大爆发之类的吧？ 张胜利不死心，就在脑海中问了一句：“系统，抽奖这就结束了？” “我的新手大礼包之类的呢？” 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很抱歉，没有。”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张胜利打开系统物品栏，看到了几个图标，都是刚才他抽奖抽到的东西。 当然，还有钱。 五千块。 张胜利点了提取两百，就看光幕一闪，接着，厚厚的一沓钱，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捏了捏，又凑到眼前看了一眼。 不错，就是当下的熊猫币，而且是有新有旧，有零有整。 非常的“银杏化”。 把钱塞到枕头底下，张胜利倒头就睡。 就剩他自己的知青点，格外安静。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在万籁俱寂的小村庄，穿越过来的张胜利，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 村民跟知青有隔阂，所以也没人过来。 不过，这正合张胜利的心意。 懒洋洋的洗漱完，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道流水席上的菜，然后饱餐一顿，这才从知青点出来，去找孙六指。 昨天村长就已经答应，让他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张胜利醉翁之意不在酒，学医术是假，到处寻宝是真。 到了孙六指家，孙六指正在喂鸡，看到张胜利来，没好气的道：“再过一会儿要吃中午饭了，我本来要去曲老年家，给他老婆看摔断的腿。” “结果倒好，等你等到现在。” 要不是听说，村长跟张胜利现在关系不错，他才懒得等。 曲老年？ 张胜利眼神一亮，这可是分马老财家古董的人之一。 “师父，走啊，咱们现在就去。” 他说着，手伸进口袋，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个鸡蛋出来，然后拿出来，塞给孙六指。 有鸡蛋，孙六指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说完，去拿了一个简易药箱，背在身上，带着张胜利，径直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跟村长是同宗同族的本家，要不然当年打老财，分宝贝，也不可能有他一份儿。 只是当初大头归了村长。 像曲老年这种，生活也没改善多少。 又加上他本身体弱，经常生病，闹的家里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六指，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曲老年看了孙六指，有些埋怨。 他跟村长是关系最近的本家，所以对孙六指这个外姓，也没多客气。 孙六指也不背锅，回头用手一指张胜利：“这不，村长跟我安排他当学徒，等他等的。” 他可不愿意得罪曲老年，所以把矛盾源头，直指张胜利。 曲老年这才看到孙六指身后的张胜利，顿时眼前一亮。 昨天在村长家吃席，张胜利的话，对曲老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是张知青啊？快进来，我给你冲糖水喝。” 在村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孙六指一时有些费解。 他没明白，曲老年怎么对张胜利，怎么像是带着一丝讨好呢？ 只有张胜利知道，曲老年肯定是想要跟着棒梗沾光，所以企图从他这个邻居身上入手，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来来来，喝糖水。”曲老年殷勤的给端来了一碗水。 不过那碗不干不净，看的张胜利退避三舍。 直接端了那碗水，递给孙六指：“师父，你喝。” 此举让孙六指身心愉悦。 接过水碗，笑着说：“不错不错，好徒弟，知道尊敬师父，挺好。” 说着拿着碗，咕咚咕咚的喝水。 曲老年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 喝完糖水，孙六指去检查曲老年老婆的断腿。 曲老年则在后面，拉了张胜利到一边说话：“我说张知青，你昨天吃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梗家，真那么有势力？” “要是他家里能随便安排工人，那贾梗怎么还能下乡来当知青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都说没有工作的，才会下乡建设农村当知青，可贾梗能当工人，为什么还要下乡呢？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当国营厂的工人，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确实是香饽饽一样的工作。” “可在人家贾梗眼里，根本不够看。” “你知道当初主动下乡当知青的刑燕吧？” “她成了榜样，现在当领导了。” “贾梗就是学她呢，主动当知青，回城混个领导当，不比当工人强？” 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在胡编乱造。 根据前身的记忆，棒梗因为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宠爱，心比天高。 所以就算是有进厂的机会，他也不干。 一门心思，就想着主动当知青镀金，然后回城以后，弄个领导当当。 尤其是许大茂当年当上主任的威风，一直让棒梗艳羡不已。 所以憋着这样的心思，这才下乡当的知青。 曲老年眼睛瞪大，诧异万分：“老天爷，这贾梗还有这心思呢？” 要是对方真回城当上领导，以后跟他沾的光，岂不是更多？ 在这一刻，曲老年的野望，无限膨胀。 “年大叔，你现在可是贾梗的本家，以后多进城走动，还怕没好日子过？”张胜利的声音，充满蛊惑。 “说句不好听的，等以后，你们进城找贾梗，他就算不能给你们安排工作，那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 “一趟不得给个八十一百的？” 曲老年不由自主的点头。 是啊，到时候，就算要不到当工人名额，那要点儿钱接济一下，这总可以吧？ 张胜利继续加大诱惑力度：“放心，我跟贾梗是邻居，到时候你要是进城，我帮你。” “有我在旁边说情，贾梗要是不怕丢人，就肯定会多给你点儿。” 曲老年的眼神，瞬间亮了。 第18章 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 是啊，有张胜利帮腔，城里人又爱面子，还愁到时候贾梗不给帮衬？ “好好好，张知青，那就靠你了。” 曲老年想想以后能有这么个依靠，就浑身激动。 对张胜利，更是充满感激。 “张知青，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咱们这地方穷，我家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想要谢谢你，都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到时候能用的上人家，总要给人家点儿好处吧？ 要不然，谁白帮谁？ 听到他这么说，张胜利立刻就挑了挑眉。 “年大叔，看你说的，咱们相处都好几年了，平时你对我也挺照顾的，我能要你的东西吗？” 他这话，就是属于纯客套了。 根据前身的记忆，村里的村民，对于城里的知青，可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几年，不用说照顾，不找事儿就不错了。 好在，那是前身受过的委屈，跟穿越而来的张胜利没啥关系。 他眨眨眼，话锋一转：“不过年大叔，我喜欢一些老物件，就是破肆旧的那些东西。” “老听别人说有些东西要被破肆旧，就是没见识过是什么东西。” “要是你知道咱们村谁家有，跟我说说，我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就算你谢我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用棒梗，给曲老年下一个饵。 现在就看对方是不是上钩了。 曲老年闻言，立刻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就有。” 这话声音有些大。 孙六指在里屋听到，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年你说什么？你家有什么？” 曲老年就没好气的说：“跟你没关系，我跟张知青说话呢。” 破肆旧的东西，也不适合张扬被别人知道。 所以曲老年就对张胜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去了院里。 这里，他家用土坯，垒了一个小厨房。 “以前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躲灾，村长带着我们去打老财，分东西，我拿回来几样。” 曲老年小声跟张胜利说着。 打老财光荣，没什么不能说的。 分东西也正常。 就是破肆旧的东西拿了，还一直保存着，就不能随便对人说了。 说了，也许就是一场祸事。 好在是偏远的农村，村子里，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老年倒也没有多怕。 所以张胜利一说，他就把人带过来看。 “那个瓷的罐子，我用来装米面之类的，防虫。” 曲老年指了指厨房边上放着的一个罐子，然后介绍。 “当初马老财拿回来，说是古董，属于破肆旧的东西。” “本来按照规定，是要砸碎了的。” “我看着放东西不错，砸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放东西了。” 张胜利就顺着曲老年所指，径直走到了罐子旁边。 这个罐子不小，形状浑圆，纹饰新颖独特，釉色青绿如玉，胎质细腻坚实。 就连张胜利这个外行，都看出是个好东西。 “叮——” 张胜利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及时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古董是见到了，只是不是回收的时候。 “不错，这罐子看上去挺大气，放米面这些，也能防潮，还不生虫。” 张胜利赞不绝口。 他夸的，是曲老年能听懂的部分。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这罐子，他挺喜欢。 就看接下来，曲老年是不是舍得了。 曲老年闻言，点头说：“是啊，用着是挺方便的。” “老财的东西，说是古董什么的。” “当时我拿走，他还求我，说用着可以，千万别砸碎了。” “碎了就是什么损失。” “笑话，能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碎？” “再说，这东西在老财手里，才是需要破肆旧的东西，在我这个贫下中农手里，这就是个粮食罐子。” 而且，这还是打老财的战果。 他有心要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所以对于这罐子，他也就坦诚布公的说了。 “张知青，我看你也挺喜欢的，这个罐子，我就送给你了。” “希望以后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能帮着我点儿。” 用一个白抢来的罐子，换以后的帮助，曲老年算了一下，这个账还是挺划算的。 张胜利闻言挑眉，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这怎么好意思？” 他可没敢说不要。 “要不这样吧，这罐子我还确实挺稀罕的。” “可我不能白要。” “这样，我家里之前给寄的粮票，还有十斤，我拿给你，权当换你这个罐子，怎么样？” 粮票是他抽奖抽到的，一共五十斤。 他有吃的，也用不上。 再说，一百积分，就可以抽奖一次，他的积分还有不少，继续抽奖下去，根本不缺粮票之类的。 所以给曲老年十斤，张胜利完全没当回事儿。 可曲老年却不能不当回事儿。 毕竟白抢来的东西，他还要拿来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怎么能要粮票？ 这不成了以物换物了吗？ 那张胜利还能念他的好儿？ “张知青，看你说的。” “一个罐子，我说给你了，那就是给你了。” “怎么能要你的粮票呢？” “等着，这个罐子挺沉的，里面还放着东西，等我回头倒腾干净，然后就给你送过去。” 曲老年忍着心疼。 说实话，十斤粮票他还真挺想要的。 但是为了以后进城要帮衬，曲老年也只能强装大方。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呢，还是给你十斤粮票。” “就有一点，村里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你都帮我踅摸着点儿。” “要是有愿意用老物件换粮票的，你就帮着说说。” “那就等于是帮我了。” 他的目标还是寻宝。 至于粮票，他用不上，也不在乎。 只要一直寻宝，就有源源不断的积分。 用来抽奖，还怕没有更多的粮票？ 第19章 不值钱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曲老年的眼神顿时亮了。 “好，没问题，这个忙我帮了。” 反正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不用花钱，还能换十斤粮票，他自然愿意。 当下，张胜利提取出十斤粮票，递给曲老年。 “年大叔，粮票先给你。” “罐子你回头有空给我送过去就行。” 有棒梗那个饵在，他也不怕曲老年不认账。 曲老年拿到粮票，一看还是细粮票，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细粮票如果换成粗粮票，那可就不是十斤，而是二十斤三十斤。 对家里来说，马上就能改善生活。 “行，张知青，你放心，村里谁家有老物件，我都知道。” “等回头有机会，我就找他们说说。” 张胜利怕他不尽心，就说：“年大叔，只要你帮着换老物件，成一次，我额外给你两斤粮票。” 这叫皇帝不差饿兵。 有好处，才有动力。 果然，曲老年听到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胸脯说：“张知青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当初打老财，抢了好几样东西。 不过跟几个儿子分家，都分给了他们。 等他回头去跟几个儿子说说，拿了换粮票不是挺好？ 反正老物件又不能卖钱，还是破肆旧的东西。 倒不如拿来换点儿粮票过日子。 两人说完话，又回到了屋里。 屋里孙六指已经检查完了曲老年老婆的腿，看张胜利进屋，就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要跟着我学医，我给人治病，你又不见人。” “这什么时候能学会？” 曲老年刚拿了张胜利的粮票，所以立刻站出来，斥责道：“六指儿，怎么说话呢？” “是我找张知青有点儿事儿。” “你说他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在曲姓人的村子，孙六指那就属于外姓人。 敢跟他大声说话试试？！ 果然，孙六指缩了缩脖子，气势弱下去，辩解说：“我就是提醒他一下。” “学医要认真，不然怎么能学会？” 曲老年气势不减，大声说：“用你管？” “张知青是城里来的，有文化，有知识。” “人家要学医，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至于让你抓着不放？” 孙六指缩缩脖子，再也不吭声了。 张胜利这才站出来，打个呵呵说：“怪我怪我，刚才我跟年大叔有事儿，确实应该先跟我师父说一声。” “师父，以后我一定好好认真跟你学医。” 学医不光是可以在村里到处转悠，还可以不用下地干活。 所以对于学医的师傅，张胜利还是愿意哄着的。 孙六指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看完病，从曲老年家出来，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路上，孙六指按捺不住，悄悄问张胜利：“小张啊，你给老年什么好处了？” “我说你一句，好家伙，他跳出来，差点儿就把我给吃了。” 这点他非常好奇。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用十斤粮票，换了一个罐子的事儿说了。 当然，他没说那是古董。 而是说，看着那东西造的不错，所以就换了。 孙六指一听，一个罐子，竟然换了十斤细粮票，顿时满心羡慕。 “一个罐子，你也真舍得。” 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暗忖城里人就是大手大脚，要换成他，他就不舍得。 不过，他转念一想，语气又热络起来：“好徒弟，你是什么罐子都要吗？” “我家里也有瓷的瓶子罐子，也挺好的。” “你要不要去看看？” 最好能看上，也能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张胜利当然愿意，看看，万一真能寻到宝贝呢？ “好啊，师父，那我跟你去看看。” “走走走。”孙六指立刻积极起来。 一边走，一边说：“我跟你说，有时候，有人欠出诊的药费，家里没钱，就有什么给我什么。” “其中有一个罐子，上面有龙有凤的，可好看了。” 当初，他还偷偷拿着，跑县城去，看看有没有条件好的喜欢，想要卖几个钱。 结果没人看上，他又抱了回来。 如今听到张胜利喜欢，他就瞬间把那罐子想起来了。 “是吗？”张胜利闻言，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如果是宝贝，那岂不是更好？ 两人走的都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孙六指家。 孙六指带着张胜利进屋，把摆在角落里的一个罐子，给搬出来，用破烂衣服，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上面的灰尘，这才献宝一样，摆在他面前。 “看看吧，是不是很漂亮？” 罐子看上去，是一件青花瓷器。 上面有龙凤图案，色彩明丽，看着比较喜庆。 “叮——” 寻宝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脑海中响起。 这也证明，这个罐子，还真是一个古董。 “寻找到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次的奖励还有给的积分，都很低。 跟古董花梨木桌子，还有曲老年家的罐子，根本就没法比。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罐子，收藏价值并不高。 “这罐子确实挺好看的。” 聊胜于无，张胜利还是决定拿下这罐子。 孙六指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你看，我这个罐子这么好看，是不是要多给我点儿粮票？” 他说完，眼神里的期待，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白他一眼，就一个奖励三块多钱的罐子，还想狮子大开口？ “师父，这罐子就是稍微好看一点儿，可要说装东西，还不如年大叔家里那个罐子装的多。” “我的粮票也不多，你这个罐子，我最多给两斤粮票。” “再多就不要了。” 三块多钱的奖励，也就值两斤粮票。 他又不是冤大头，又不怕得罪孙六指，凭啥多给？ “啊？”孙六指瞪大眼睛：“才给两斤粮票？” “这么少？” 他还想多要点儿，结果这个徒弟，给他的，还不如给曲老年的多。 “你小子，不会是看我在村里没曲家地位高，就故意少给吧？” 孙六指的语气，开始不善起来。 第20章 真正值钱的，是积分 张胜利却不怕他。 一个赤脚医生，在村里，被曲姓家族一直压着。 现在知青又返城在即。 村长，曲老年，又都跟张胜利关系不错。 孙六指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师父，看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罐子，确实不如年大叔家那个。” “我给你两斤粮票，也是因为你是我师父。” “你要觉得两斤粮票太少，那就还留着这罐子，不用跟我换了。” 只能奖励三块多钱的东西，他要不要都无所谓。 但是，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听到张胜利说不换了，孙六指又着急了：“别呀，怎么就不换了？” “换！” 不换留着干什么？吃灰？ 换了好歹还有两斤粮票。 反正这罐子他也抱着进县城试过，没人肯要。 除了张胜利，他还真没别的门路能变现。 张胜利挑挑眉，他还以为孙六指能坚持一下，想不到，瞬间就同意了。 他也不磨叽，提取了两斤粮票，拿出来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拿到手里，看了一下，看到是细粮票，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还有几个瓶子罐子的，你来看看。” 他还是多少存了一些希望。 当下，把东西找出来，给张胜利看。 可惜，这几个瓶和罐子，系统不要说给三块钱，就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师父，这些我都用不上，就不要了。” 不是宝贝，那他要了也无用，还占地方。 所以张胜利直接拒绝。 这下，孙六指就又不高兴了。 把之前那个罐子拿出来，直接塞给张胜利，说：“行了，罐子你拿走吧。” “中午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下午记得早来。” 这是下逐客令了。 张胜利也不恼。 他又不怵孙六指，对方就算不高兴，又能奈何？ “好。” 他愉快的答应一声，抱着罐子，从孙六指家出来。 不过他没回知青点，而是溜达着，去了马家。 昨天晚上，他收下了马家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却还欠着人家两百块钱没给。 说好了今天给钱，总不能言而无信。 等到他把钱交给马旭东的时候，马旭东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说到做到，真的来给他送钱来了。 而且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昨天，张胜利说，要拿走桌子，欠钱回头再给的时候，他下意识就以为，这钱是打水漂了。 毕竟钱太多。 就算是城里来的知青，这六年下来，除了姓贾的条件好点儿，其余的都没什么钱。 张胜利更是穷的叮当响，能一次拿出两百块钱才怪。 也因为是这个想法，所以昨天马旭东去送桌子，脸色才会不好。 谁能想到，人家真把钱给送来了。 “张知青，你这——” 他一时间，都不敢去接这个钱，生怕不是好道来的。 “拿着吧，咱们说好的。”张胜利也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就直接把钱塞进马旭东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对方能卖古董花梨木桌子，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桌子，对方隐藏不了，也怕黑类的身份惹祸，所以只能卖给他。 可卖归卖，要想让对方再拿出家藏的宝贝，却千难万难。 张胜利也不着急。 先把当年打老财，抢走的那些宝贝，寻到手再说。 回到知青点，张胜利选择把抱回来的罐子，第一时间回收。 罐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罐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3已到账，剩余积分903，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有些好奇抽奖内容，就在脑海中，直接勾选了是。 他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抽中野兔三只，野鸡五只，粮票二十斤。” 奖项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惊艳的。 张胜利撇撇嘴，他现在不缺吃的，也就失去了再抽奖的兴趣。 不过，他心里还有别的疑问，倒是趁这个时候，可以询问一下系统。 “系统，寻宝回收价格，是根据收藏程度而定的吗？” 尤其刚才回收的清乾隆罐子，系统才给三块钱多钱，实在让他好奇是怎么定价的。 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是一幅一幅画面。 “系统是跟根据宿主穿越之前的时代，同等物品，贬值到万分之一定价回收。” 万分之一？ 那不就是说，回收三块多的罐子，等到以后，会卖到三万多？ 系统回收价格，也太坑了一些。 就算以后货币膨胀，那现在的一块钱，也不能抵得上后世的一万块钱吧？ “系统，那我要是不回收，可以自行买卖吧？” 他是穿越过来的，绑定的是系统，所以这点，也要问清楚。 别真的有什么妨碍。 如果没妨碍，那他说不定还能多卖些钱。 他不缺钱，唯独不喜欢被系统当冤大头坑的感觉。 “宿主可自行选择。” 系统的光幕又闪烁了一下：“不过，寻宝系统寻到的宝贝，如果自行买卖，系统不会提供任何奖励。” “包括现有熊猫币和积分。” “积分可用来抽奖，以及开启系统商城。” “抽奖奖项，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及隐藏大奖。” “隐藏大奖的奖项，包括技术技能类，先进科技类，以及军工科研类等等。” 还有隐藏大奖？ 张胜利顿时心动了。 这么说，系统回收，真正值钱的，不是回收给的熊猫币。 而是系统积分。 积分抽奖，一旦爆出一个隐藏大奖，那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又不差钱。 系统回收给的钱，就足够他花了。 穿越一遭，来都来了。 不如来几个隐藏大奖，看看是不是能改变这个时代，那也不错。 第21章 五连抽 张胜利的眼神，瞬间灼灼放光起来。 他看着脑海中的水蓝色光幕，心中跃跃欲试。 回收古董花梨木桌子，系统奖励了1000积分，他已经抽奖两次，现在还剩下803积分。 也就是说，还可以抽奖八次。 “系统，使用积分抽奖，来个五连抽。”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不能爆出一个隐藏大奖来。 “叮，积分扣除500，开始五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场面堪比电焊现场。 “叮，恭喜抽中，牛肉十斤，羊肉二十斤，鱼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卫生纸二十斤，抽纸十包，棉花五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五十斤，鸡蛋票五斤，肉票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一百元，棉被两床，褥子两条，床单被套各两套。” “叮，恭喜抽中，大米三十斤，小米二十斤，糙米二十斤。” 五连抽结束，没有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隐隐有些遗憾。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隐藏大奖都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抽到？ 剩下的积分，他也不打算用来再抽奖。 攒攒再说。 从系统物品栏里拿了两道菜出来，一荤一素。 张胜利吃完，就开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如今同屋的棒梗还有法子木，都娶了村里的女人，也不用回知青点来住。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正好可以把他们的东西都给倒腾走。 这样屋里还能干净利落一些。 正收拾，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忙着呢？”老头乐呵呵的。 手上，还抱着那个罐子。 “罐子我收拾出来，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就要随手放在锅台上。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罐子是好罐子，万一磕了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他赶紧过去，接过罐子。 “年大叔，给我就行，我正巧收拾东西，把米面放进去。” 说着接了罐子，稳稳当当，放到了桌子上面。 曲老年也没在意。 他着急送罐子过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知青，你说让我打听一下，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 “还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两斤粮票，是不是真的？” 拿到手的十斤细粮票，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以他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当然。”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点头。 有曲老年给他跑腿，可比他自己跑腿更有用一些。 至于两斤粮票，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年大叔，你这是又找到谁家有了？” 他想起孙六指的罐子，就又补充说：“年大叔，有句话我要先说清楚。”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是不是要换，用多少粮票换，还要我看过东西再说。” “要不是我想要的，那我不要。” 他不要无用的东西。 曲老年迟疑了一下，这才干笑着道：“那当然，总要你看上才行，又不是强买强卖。” “不过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当初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说是压箱底的宝贝。” “拿到城里，肯定能值不少钱。” 他用一个罐子，换了十斤细粮票，心中的野望，就跟着疯狂滋生。 东西被当成破肆旧，需要打砸的时候，一文不值，他也不当回事儿。 可一旦有人稀罕，那他瞬间就觉得，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城里来的知青，见多识广，肯定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所以，关于老物件，他想要跟张胜利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张胜利一听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陇望蜀啊。 “年大叔，那要不——你拿着东西，去城里看看，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破肆旧还没过去，他就不信，曲老年敢拿着招摇过市，进城去卖。 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曲老年脸上的干笑就僵硬住了。 谁敢去城里卖？ 他又不知道谁会买。 再说，这还是破肆旧的东西，私下买卖，那罪过大了，不说维护肆旧，那最少也是投机倒把。 “张知青，看你说的，这东西谁敢拿城里去卖？” “我又不认识人。” “不像你，本来就是城里人，要是知道谁稀罕，拿回去就能卖个高价。” “我要的不多。” “你也知道，我五个儿，结婚盖房子，让我跟我家里的，累出了一身病。” “到现在，我家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张知青，你就当帮衬我，收老物件的时候，再多给我一斤粮票就行。” 说来说去，还是起了贪心。 张胜利不置可否：“年大叔，你总要让我看到东西再说。” “要是我需要，那多给你一斤粮票，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要值得。 “好好好。”曲老年呲牙乐。 “东西我没带过来，在我家呢。”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就要让张胜利跟他一起走。 张胜利却并不着急。 反正东西是死的，又不会长腿跑了。 “年大叔，我收拾东西呢，一会儿给贾梗还有法子木送过去。” “等我送完东西，再去你家看看。” 收拾完东西，他就可以好好改造一下知青点。 好歹自己一个人住，弄的舒服一些，才能住的舒心。 “啊？那好，那好。”曲老年听张胜利提到贾梗，想起以后还要仰仗对方，就千依百顺。 “那我在家等着你。” 看张胜利点头，他这才转身走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立刻就把房门给关上，然后看着桌上的罐子。 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按照张胜利问过的，二百七十四的回收价，在未来，会卖到二百七十四万。 不过那跟张胜利没关系。 他穿越过来，还不知道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留下来等升值？ 怎么可能！ “选择回收。” 张胜利在脑海中，做出选择。 第22章 复制赝品 未来是属于未来的他。 至于现在的他，能抓住的，只有当下。 不然留着宝贝不卖，说不定还等不到这些东西升值，他就梦醒回去了。 所以，回收赚积分，争取抽到隐藏大奖，才是他的首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积分太少，抽中隐藏大奖的概率就低。 所以倒不如攒攒，积分够多的时候，一鼓作气。 他刚穿越过来，倒也不着急。 不过，他想到还有件事儿有点儿担心，就询问系统：“系统，寻宝回来的东西，你有没有办法，能制造一个复制品出来？” 这也是因为刚才曲老年的反应，他想到的。 对方虽然是偏远农村中人，见识浅薄，愚昧无知，却有小人物的狡黠。 听他的意思，是认定老物件值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保不准，对方反悔，到时候他交不出来，反而被讹。 这是偏远农村，一村之中，又大多是曲姓同宗同族。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外人。 所以，张胜利不得不询问系统，看看能不能防范于未然。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在张胜利脑海中闪烁了一下，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回收品，可以复制赝品。” “不过，每样东西，需要扣除三十积分。” 积分用处大，这赝品的价格可不低。 不过，为了在这个年代保证安全，他还是决定，要花积分购买复制赝品。 “好，系统，先复制刚才回收的罐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张胜利拎起来仔细看了看，禁不住啧啧称奇。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复制品，他真以为，还是刚才曲老年抱来的那个罐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系统，继续复制。” “复制清乾隆的那个罐子。” 那个罐子名字太长，他没记住。 乡人愚昧，他怕孙六指也反悔，所以索性花积分，一起复制出来。 “叮，请问是否复制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是。”张胜利立刻回答。 于是，复制开始。 “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 “叮——” “积分扣除成功！” 这次复制，竟然只扣了积分三？ “系统，不是复制一次，扣除三十积分吗？” 张胜利有疑问，也就随口问了。 系统回答道：“复制一次，确实需要积分三十，回收时奖励积分不足三十的，按回收积分扣除。” 好吧，确实很“银杏化”。 在张胜利面前，那个彩色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也凭空出现。 看上去，跟原本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张胜利放好了两个罐子，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才放心。 他先去拿了法子木的东西，出门，给送了过去。 法子木现在，已经跟村里的小寡妇办了酒席，只是还没领结婚证。 不过在农村，只要办了酒席，那说上去，就是两口子了。 “胜利，你一定要救救我。” 法子木脸上红肿，拉着张胜利的手，眼泪汪汪。 “咱们那天去村长家喝酒，我是喝多了一些，可我没醉。” “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人扯了我，把我衣服脱光，送小寡妇炕头的。” 他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不想娶村里的女人，现在返城，大家很快就有机会回去了。” “城里女人多的是，我何苦娶一个农村的小寡妇？” 法子木说起这些，就充满不甘。 “你要想办法救救我，不然我回不了城，被留在这个穷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他一脸的恳求，抹完眼泪的手，要抓张胜利的手。 被张胜利给躲开了。 “没那么严重。” 张胜利安慰他：“我听说，你们还没领结婚证。” “那就等于没在这里安家，还可以返城。” “我估计，你媳妇儿肯定也是这意思，想要等你返城以后，再领证。” 这样，乡下的女人，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城了。 法子木急了：“可我不想娶一个乡下小寡妇。” “胜利，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说完，又来抓张胜利的手。 张胜利再次躲开，问道：“怎么帮？” “你们已经办了酒席，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了。” “你要不承认，到时候曲家人不高兴，闹大了，你怕是连返城的机会都就没了。” “事实婚姻已经形成，你就认命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法子木，看他除了脸上有些红肿，其余还好，就问道：“你们洞房了没有？” 法子木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不甘愿的说：“洞房了。” 说完之后，又连忙辩解说：“我也不想洞房，可你看，我脸上被打的，不洞房能行吗？” “我是被逼的。” “胜利，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以前的张胜利好欺负，所以法子木这时候求助，就算是强人所难，他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张胜利早已经今非昔比，听法子木一味纠缠自己，就失去了耐心。 “我可不信你是被逼的。” “法子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脸这样，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 “真要是被逼的，一巴掌下去，你就瞬间从了？” “别忘了，你可是知青，真闹起来，谁还能真要你的命？” “现在你睡了人家，却还要让我帮你？” “怎么办？帮你现在去领结婚证？好证明你不是耍流氓？” 第23章 早点儿怀上孩子 张胜利说的话毫不客气。 毕竟，这不是城里，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曲家人说了算。 法子木睡了人家，不敢反抗，却让他帮忙。 他怎么帮？ 只要敢站出来说不对，曲家人就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他还走的了？ 这个法子木，自私到极致，丝毫没考虑是不是会坑了别人。 法子木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候，在外间偷听的小寡妇，这才推门进了里屋。 法子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知青，让你看笑话了。”小寡妇看着法子木，连连冷笑。 她知道法子木不跟她一条心，所以一直防着。 又怎么可能给法子木和张胜利独处的机会？ 一切，不过都是试探而已。 现在听完了，她也知道了法子木真正的想法。 “法子木，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耍了流氓，就想要不认账啊？！” 这话冷冰冰的。 让法子木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是，春妮，你听我说。” “我是怕回不了城，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我的人，那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辜负你的。”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张胜利摇摇头，他就不该听法子木说话。 也幸好，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惹到曲家的人，怕是还真没办法善了。 “子木，还有子木媳妇儿，你们好好过日子。” “等返城以后，你们结婚，我再去好好祝贺。” 他也不多待了，当下就告辞。 也许是因为他说的好听，所以小寡妇对他还算客气，一路从家里给送出来。 倒是法子木，跟在小寡妇后面，用哀怨的眼神，不住的对张胜利使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所以他没看见，他转身走的时候，法子木看他那怨怼的眼神。 送完法子木的东西，张胜利又回知青点，拿了棒梗的东西，给送去了村长家。 “张知青，我刚要让春梅的哥哥去拿贾梗的东西，结果你就给送来了。” 村长对张胜利，还是挺客气的。 村长老婆，还特意给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张胜利进屋，棒梗和曲春梅也都在。 曲春梅和善一笑，倒是棒梗，偷偷瞪了张胜利一眼。 张胜利看见了，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立刻就拉了村长，到一边说话。 “村长，现在贾梗跟你家春梅，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到底是没领结婚证。” “贾梗他爸，又认识不少领导。” “一旦贾梗回了京城，到时候，怕他就要不认账了。” 那白眼狼，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对方刚才瞪他那一眼。 村长有些不以为然：“没事儿，生米煮成熟饭，贾梗不想认账都不行。” “不然告他一个耍流氓，他也别想在城里好过。” 他就不信，贾梗敢不认账。 张胜利摇摇头：“村长，耍流氓也要有证据。” “你不能说，贾梗耍了流氓，你们不上报，就等有事儿才拿出来说吧？” “到时候，谁信？” “过了那个时间，没有证据的流氓罪，就不会被定罪。” “再有贾梗他爸的关系，就算你们进城找他，能讨的了好儿？” 他说的，绝对有很大概率会发生。 不说傻柱跟大领导的关系。 就秦淮如那么能算计，都会想方设法，不承认棒梗跟曲春梅的关系。 到时候，时过境迁，曲家又没证据，还想进京城捆绑上棒梗一家？ 怎么可能？！ 村长一下子重视起来：“那怎么办？生米煮成熟饭不行，难道非要领结婚证？” 可领了结婚证，就等于落户农村。 贾梗想要返城，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贾梗再跟自家闺女离婚，否则没别的办法。 村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设计让闺女跟棒梗在一起，可是为了进进城，以后好跟着沾光的。 可不是为了让棒梗留在农村。 就棒梗那偷奸耍滑的样子，留在农村，怕是反过来要他们的帮衬。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张胜利笑了：“不用领结婚证。” “我的建议，是在贾梗走之前，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贾梗就算想要赖，都赖不掉。” 这可是事实婚姻，鲜活的证据。 有亲生孩子，棒梗不敢不认。 不认，就是耍流氓，这罪名，棒梗承担不起。 村长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好，这个办法好。” “等春梅怀上，我再放贾梗返城。” 到时候，就不怕棒梗不认账。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 这才对，白眼狼就该跟粗鲁的曲春梅做夫妻，免得那家伙，还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村长，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张胜利功成身退。 村长也没留他。 不过倒是挺客气，亲自给送出院门。 等张胜利走了，村长才转身回屋，对闺女说道：“春梅，你跟贾梗回屋歇着吧。” “争取早点儿怀上个孩子，我跟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也不避棒梗。 棒梗眼睛都直了：“不是，爹，现在是大白天。” 歇什么歇？ 再说，他又不是牛。 白天黑夜的耕耘，是要累死他吗？ “白天怎么了？”村长瞪眼：“早点儿怀上孩子，你也好早点儿返城。” “我们也能早点儿跟着你们沾光。” 他当土皇帝当惯了，根本不容置喙。 说完，去拉了他老婆，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村长老婆听完，就大有深意的看了闺女和棒梗一眼。 看的棒梗汗毛倒竖，大感不妙。 “春梅，你来，娘有话跟你说。” 村长老婆拉着曲春梅，到一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棒梗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 只知道，曲春梅拉了他进屋，就开始命令他用许多奇怪的姿势。 “娘说，这样容易生儿子。”曲春梅如是说。 棒梗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一定是张胜利！” “肯定是他又说了什么，不然不能大白天的，曲家非要折腾着怀上孩子。” 棒梗咬牙切齿的猜测。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棒梗就感觉，别孩子还没怀上，他再得马上风猝死。 “该死！张胜利，你给我等着。” 第24章 到底是不是宝贝 “阿嚏！”张胜利走在路上，揉了揉鼻子。 他又没着凉，突然打喷嚏是什么原因？ 奇怪。 不过，张胜利也没深想，而是悠哉悠哉，迈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说，他又弄了老物件。 为了寻宝，张胜利自然要走上一趟。 “这是什么？”张胜利看着曲老年拿出来的东西，发出疑问。 曲老年拿出来的，像是一个瓦罐一类的东西。 寻宝系统没提示，就证明，这东西不是什么宝贝。 曲老年得意洋洋：“这也是打老财的时候拿的。” “这么大，用来腌咸菜不错，所以老大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了老大。” “这不，你说多给粮票，我就又去让他给倒腾出来了。” “我还用清水洗干净了，你看看。” 说着献宝一样送到张胜利面前。 这就是普通的罐子，而且釉质粗糙，器形甚至有些问题。 不用说，还是一个残次品。 张胜利看到不是宝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不用看了。” “年大叔，这个罐子我用不上。” “你还有别的老物件吗？” 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罐子买单。 “啊？这个你不要？”曲老年有些懵，他觉得，老财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挺值钱的。 要不然，张胜利也不可能给十斤细粮票换。 可眼下，他兴冲冲去儿子那边又拿来一件，对方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要。”张胜利直言不讳。 一个不值钱的残次品，他要来何用？ 曲老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知青，你再看看。” “这以前也是老财的东西。” “老财有钱，他用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吗？”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多加一斤粮票吧？” “那一斤粮票我不要了，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十斤细粮票，加上给我的两斤细粮票。” “一共十二斤细粮票，你给我吧，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胜利甚至都听出了一丝强买强卖的意味。 “年大叔，这东西我真不要。” “以后你这边有别的老物件，就再找我吧，我走了。” 他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曲老年满腔期待落空，哪忍得住？ 立刻大喊道：“你给我站那儿！” “张知青，老财的东西值钱，我知道，城里有人偷偷买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 “你用十斤粮票，从我手里换走那罐子，也是等着发财的吧？” “我们乡下人没地方卖，就拿了跟你换点儿粮票。” “你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 “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他态度并不好。 一部分，是因为曲家是村里的大姓，也是村里说了算的。 他是本村人，自然不怕城里这个外来的知青。 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几年相处下来，张胜利原身性子软，被人欺负也逆来顺受，让曲老年下意识就小看他。 所以，情急之下，曲老年就打算来“硬”的了。 张胜利挑挑眉。 他就知道，曲老年得陇望蜀，换了一个罐子，就总觉得那个罐子是宝贝疙瘩。 “年大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是喜欢老物件，所以拿粮票换了，就回去自己用而已。” “破肆旧的东西，我是傻了吗？还拿去卖钱？”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到了关键时候，可不会惯着对方。 “本来我想着，知青开始返城，我说不定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跟你换东西，就多给你点儿粮票，毕竟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 “可没想到，你还以为我要等着发财。” “既然这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罐子，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回来，你也把粮票给我，我不换了。” 反正他有复制出来的赝品。 退给曲老年，更好。 “啊？”曲老年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这么刚。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已经换了的东西，怎么能反悔？” 他的气势瞬间落下来了。 “这样，这个罐子你既然不要，那我就再找别的给你也就是了。” 到手的粮票，还想要他再还回去，那绝不可能。 “行，那回头再说。”张胜利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原身，被欺负，还不懂得反抗。 看着张胜利头也不回的离开，曲老年黝黑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难道我真猜错了？他换走的罐子，难道真不值钱？” 但是，又一想。 “不可能！” “要是不值钱，他怎么会舍得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知青有学问，又不傻，能做亏本事情？” 他可不觉得，张胜利是真换了拿回去摆着看。 想了想，曲老年抱起罐子，给大儿子送了回去。 一露面，曲老年的大儿子就一脸疑惑：“爹，你不是说，拿走咸菜罐子换粮票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还等着拿粮票呢。 “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曲老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说：“城里人比咱们有见识，这个张胜利，怕是个识货的。” “说不定，这东西真不值钱。” “也说不定，他花十斤细粮票，换走的罐子是真值钱。” 这是他无法确定的。 要是真值钱，那怎么也要把罐子再拿回来。 曲家老大一听，立刻拍大腿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村，又不是只有张胜利一个知青。” “他识货，难道别的知青就不识货吗？” “要我说，贾梗不是娶了春梅吗？也算是咱们曲家自己人了。” “爹，你不行去问问他。” “真要是值钱的东西，那就不能便宜别人，一定要要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老年眼神一亮，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说完把罐子给了大儿子，然后大踏步去了村长家。 村里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钱。 想到可能有发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错过？ 村长家，脚步虚浮的棒梗，被村长给叫了出来。 “破肆旧的老物件值不值钱？” 耕田到差点儿脱力，棒梗扶着门框，听到曲老年要找他问的问题，一脸的懵。 第25章 再要回来 棒梗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被破肆旧了，东西怎么可能值钱？ 就像是城里，有些人都趁着晚上，偷偷把破肆旧的东西给扔了。 谁都怕惹祸上身，结果，曲老年竟然还想着卖钱？ “贾梗，你大爷问你话呢，聋了？！”村长看棒梗发呆，就拉下脸斥责了一句。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解释说：“我刚刚想别的事儿了。” 然后转头问曲老年：“大爷，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偏远小村子，穷的叮当响，还能有破肆旧的东西？ 不然曲老年怎么会跑来问这个？ 他有点儿好奇。 “哦，是这样。”曲老年也没隐瞒，就把用罐子换粮票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着，张知青是城里人，一定识货。” “他能用十斤细粮票换我家的罐子，难保那罐子不是个宝贝。” 当初打老财，也是村长带他去的。 所以，当着村长的面儿，他也没有任何隐瞒。 “长林，你也知道，我说的罐子，就是当初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那些。” “老财有钱，他买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 “再说，他在城里待不下去，带回来的，肯定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要不然，张知青能用十斤细粮票换？” 这是他心里存疑的地方。 “所以，我想着，城里来的知青识货，说不定，他认出了那罐子是个宝贝。” “他识货，贾梗肯定也识货。” “这不，我特意过来问问。” 问清楚，也免得自家的宝贝，便宜了别人。 棒梗听他说完这些，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跟张胜利有关？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张胜利。 既然是对方当宝贝的东西，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如愿拿到手。 “大爷，破肆旧归破肆旧，可有些东西，确实值钱。” 棒梗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京城那时候，城里有文物商店，就是收宝贝的地方。” “说不定，你说的那个罐子，就是文物。” “能值不少钱呢。” 虽然没见到东西，可并不妨碍棒梗胡说。 “是吗？！”曲老年眼睛一下子亮了。 如果是真的，那说不定，张胜利换走的罐子，还真是个宝贝。 棒梗很肯定的点头：“是！” “我们京城的人都知道，文物商店，一直对外收文物。” “一个老太太，就去文物商店卖了一个大瓷瓶，给了三百块呢。” 三百块？！ 这可是农村人从没见过的钱。 谁家有十块二十块的，就不错了。 一个瓷瓶，就能卖到手三百块钱，那不是宝贝是什么？ 曲老年想到了卖给张胜利的罐子，越想越觉得，那绝对也是宝贝。 “贾梗，要不——你帮大爷去看看那个罐子？” “要是确定是宝贝，我就再要回来。” 要不是，那还是换粮票划算一些。 棒梗也折腾累了，正想要彻底放松一下。 闻言立刻说：“行，那我就去看看。” 反正又不用他拿钱。 到时候，就说是宝贝，总之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去什么去？！”村长立刻出声制止。 他转头看向曲老年：“年哥，你去找张胜利，把罐子拿来我家。” 至于棒梗，必须争分夺秒，努力耕种。 曲老年想了想，就答应说：“行，那我去找张胜利要罐子。” 棒梗则如丧考妣。 他要脱力了，他要马上风了。 谁来救救他？ 没人理他。 曲老年一走，棒梗就被曲春梅给拖进了屋里。 老牛耕田，不分早晚。 曲老年离开村长家，就去了知青点。 可张胜利并没回知青点，而是去了孙六指那边，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曲老年找了一圈儿，才找到张胜利。 “张知青，我找你换的罐子，我小孙子非要吵着要看。” “要不，你先给我，我拿回去给他看看，再给你拿回来？” 他没说实话。 张胜利也知道他在闹幺蛾子。 不过，有复制出来的赝品，他也不怕。 “行。” 他懒得跟对方多说，直接答应了。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拿给你。” 说完，张胜利直接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曲老年在后面，被孙六指给一把扯住了：“不是，这又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跟我说说。” 他才不信，曲老年的小孙子要吵着看一个罐子，骗鬼呢？ 曲老年含糊其辞：“没什么……” “就是拿罐子给我小孙子看看，那小子喜欢那罐子，看不见，就跟我闹。” 才怪。 孙六指可不相信。 曲老年也懒得跟他解释，看张胜利走远了，就赶紧甩开孙六指，小跑着跟了上去。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也追在了后面。 他倒要看看，曲老年要罐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再说，他也换给张胜利一个罐子。 万一这里面有点儿什么，他能及时知道，才不会吃亏。 三个人，前后脚，到了知青点。 张胜利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把罐子拎出来，交给曲老年抱着。 “年大叔，罐子给你了。” “不过这是我用十斤细粮票换的。” “你必须把十斤细粮票给我。” “免得磕了碰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等你看完了，完好无损送回来的时候，我再把粮票给你。” 他信不过对方，所以丑话说在前面。 免得真有磕碰，对方又不负责，膈应的是他自己。 虽然，这东西是复制的赝品，本就不值钱。 “啊？”曲老年抱着罐子，有些不高兴。 他又不是不还回来，这张胜利，跟贾梗比起来，果然是小家子气。 不过，他又一想，这万一是宝贝，那粮票还是要还给张胜利。 免得对方纠缠，走漏消息。 所以，稍微一迟疑，他还是同意了。 “那好吧，我把粮票给你。” 他说着，掏出张胜利给他的十斤粮票，递给了对方。 张胜利也不客气，顺手接过来，揣进兜里。 曲老年急于知道，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所以着急忙慌的走了。 孙六指好奇，也跟在后面，快步跟着去了。 “有意思。”张胜利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冷笑出声。 第26章 绝对是宝贝 财帛动人心。 张胜利从一开始，拿粮票换古董的时候，就想着对方可能会闹幺蛾子。 结果证明，他猜的完全正确。 曲老年这次要回罐子，八成是认定那罐子很值钱。 十斤细粮票，已经满足不了对方的贪欲了。 张胜利摇摇头，幸好他复制出了赝品。 要不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他还真不敢轻易让系统把东西回收。 曲老年抱着罐子，一路几乎小跑着，去了村长家。 孙六指就跟在他身后。 一进屋，曲老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侄女婿呢？让他给我看看这个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 地里刨食太辛苦。 他日日夜夜，都幻想着，哪一天要是手里有个宝贝就好了。 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 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孙六指没说话，却若有所思。 村长认识这罐子，当初就是他带着曲老年等人，去打老财分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就对他老婆说：“家里的，你去春梅那屋，把贾梗叫出来，给他大爷看看这东西。” “好。”村长老婆眨巴眨巴眼，去叫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才脚步虚浮的出来。 人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儿一样，晃晃悠悠。 “东西在哪儿呢？”棒梗并没有注意到曲老年放在桌上的罐子。 主要这罐子如果是外行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儿，就这个。”曲老年赶紧给介绍。 “贾梗，你帮大爷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挺值钱的？”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要知道这一点。 棒梗哪懂？ 但是为了坑张胜利，他还是装模做样，把罐子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等他停下，曲老年连忙追问道：“怎么样？这东西，是不是个宝贝物件？” 如果是，那他怎么能便宜张胜利？ 棒梗本来就不识货，他哪看得出是不是个宝贝？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说。 “是，大爷，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送文物商店去，兴许能卖不少钱。” 他用的，是应该，或者是兴许这样的字眼儿。 留了余地。 免得以后曲老年要是真送文物商店，不值钱的话，也怨不到他。 毕竟他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肯定。 “真的啊？”曲老年并没有听出棒梗话里的不对，只是认为，他这个罐子，确实是宝贝。 “太好了。” “幸亏我又去抱回来，要不然，还真让张胜利给换走了。” 才十斤粮票，就想换他的宝贝？ 做梦！ 曲老年这下心里踏实了。 知道这罐子是宝贝，那不管是当传家宝也好，还是以后卖给文物商店也好，都比跟张胜利换粮票强。 孙六指在旁边，已经看明白了，这时候，也期期艾艾的凑上前，对棒梗说：“春梅男人，我也有个罐子，让张胜利用粮票给换走了。” “我那个罐子更好看。” “要不，我也去拿过来，你给看看？” 曲老年的罐子是宝贝，他的就未必不是。 棒梗一门心思搞破坏，闻言就点头说：“行啊，反正我没什么事儿，那你就拿来我看看吧。” 他觉得，张胜利自己都吃不饱。 能舍得用粮票换，那肯定就是宝贝。 有他在，张胜利就别想捞到任何好处。 孙六指一听棒梗同意了，立刻撒丫子往知青点跑。 “徒弟，你从我那儿，用粮票换走的罐子呢？” “我不换了。” 孙六指看到张胜利，还没站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说完，孙六指还拿出粮票，又塞给了张胜利。 这急切的样子，让张胜利忍不住挑眉。 “师父，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年大叔不换，你也不换了？” “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他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六指却不肯说：“哪有人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东西用惯了，没了还有些不适应。”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张胜利于是就把手里的粮票，又塞给孙六指：“师父，粮票我就不要了，你只要跟我说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就成。” 反正粮票也不多，全当花钱解惑了。 孙六指也没想到，这粮票还能回到他手里。 有好处拿，他迟疑了一下，也就不隐瞒了。 于是，他把曲老年拿走罐子，找棒梗去看，棒梗认定罐子是宝贝，全说了一遍。 “贾梗说，文物商店收这种罐子。” “据说能卖不少钱。” 哦——张胜利心中了然。 原来是棒梗在背后搞鬼。 “行，我知道了，师父，你把罐子抱走吧。” 横竖是复制出来的赝品，抱走更好，还没有后顾之忧。 “好。”孙六指揣起粮票，抱了罐子就走。 他这罐子，看外表的话，有龙有凤，色彩明亮，确实比曲老年那个罐子好看。 所以，孙六指认为，曲老年那个罐子能值钱，他这个也错不了。 到了村长家，棒梗看着孙六指抱来的罐子，还是相同的说词：“不错，这个也好，应该能值不少钱。” “留着吧。” 至于是不是真值钱，他才不管。 只要能破坏张胜利的好事儿，那他就高兴。 孙六指听到，他这个也值钱，瞬间嘴都笑到后脑勺去了。 主要他拿回罐子，粮票还在。 比起曲老年，他占了更大的便宜。 于是，孙六指抱着罐子，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村长一家，关上门，这才说起自家话。 “贾梗，刚才你大爷和六指儿拿来的罐子，真是宝贝吗？”村长老婆先忍不住好奇，直接开口了。 棒梗不识货，可到了这时候，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反悔否认吧？ “我不能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看着像。” 他没咬死，给自己留了余地。 “城里确实有文物商店，我看他们拿来的东西，跟文物商店的东西也差不多。” 至于是不是，那他可不保证。 村长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对棒梗说：“咱们家也有几样东西，都是老物件。” “你来，看看是不是。”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他留下的东西最多。 这些年，东西一直留着。 就跟曲老年他们的心思一样，村长也认为，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压箱底的东西，绝对是宝贝。 第27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棒梗跟着村长，到了村长和他老婆那屋。 村长打开放衣服的木头柜子，从里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还有别的，让我分给你几个舅子了。” 村长把东西交给棒梗。 “剩下几个小的，我一直藏在自己手里。” “以后等我跟你妈没了，这几样，就都是你跟春梅的。” “你看看，是不是宝贝？” 比起曲老年等人，他的心眼更多。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都是由他分配。 所以，他留的，都是看上去更像是宝贝的东西。 就比如这几样小东西，纹饰精美，釉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至于曲老年等人分到的器物，大则大，看上不错，却不一定有他手里的小东西值钱。 棒梗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的看。 他实在是不识货，所以只能装模做样。 看了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爹，我看这几样，可比我大爷，还有赤脚医生手里的，更值钱一些。” 毕竟精致谁都看的出来。 这话，正中村长的心思。 他心情大好之下，有些事儿，也就不瞒着了：“嗯，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打老财的时候，从老财手里抢的。” “马家以前也是混京城的，听说，还开着不小的买卖。” “城里打老财，马家就收拾东西，连夜跑回来了。” “他们以为，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是村里说了算，回来也就没事儿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这个村长，能为了一个离家好几代的外姓人，就隐瞒不报犯错误？” “所以，他拿着钱，来找我通融的时候，我就直接招呼本家，上门去打了老财。” 村长说起这些事情，眼神烁烁放光。 收一点儿好处，跟分偌大的好处，该怎么选，他还是心里门儿清的。 再说，打了老财，得了公社的表扬，还能私下分到马家不少钱财和好东西。 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他怎么能错过？ 所以，打一次老财，家里至今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 村长始终把当初打老财的事儿，引以为傲。 可惜，只有那么一次。 棒梗听到是从老财家抢的，就算不识货，他也笃定的认为，这几样，真是宝贝。 “爹，等我回了京城，就去文物商店问问。” “说不定，这些东西真能卖不少钱。” 如果是国宝级的，那可就发财了。 “嗯，等你们回城以后，我跟你娘，会带着东西去城里看你们的。”村长说着，把东西又从棒梗手里拿回来，并且一一又放回到衣柜里。 那珍而重之的模样，可不像是能给棒梗的。 棒梗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别愣着了。”村长放完东西，看棒梗还杵在原地，就皱眉说：“你跟春梅赶紧回屋，争取早点儿能怀上孩子。” “等怀上孩子以后，我就给你办返城。” 他信了张胜利的话，在闺女没怀上孩子之前，不肯轻易放棒梗离去。 棒梗顿时有些腿软，差点儿站不住。 曲春梅的力道很大，搞的他总怀疑，会得马上风死床上。 “爹，晚上再回屋行不行？” 不然很有可能会死人。 村长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那就等晚一些再说。” 可惜，张胜利家条件太差。 不然论外貌长相体格，棒梗拍马都赶不上。 村长叹了口气，没再搭理棒梗。 棒梗咬牙。 他也看出村长眼里的鄙视，但是人在屋檐下。 这是偏远的村子，没有村长的同意，想要返城，难如登天。 所以，他还真不敢明面上表达不满。 不过，正因为这样，他就把一切，都记在了张胜利头上。 等到晚上，棒梗跟曲春梅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开始吹枕边风了。 “春梅，张胜利那孙子跟我有仇。” “要不，你跟爹说说，找个女人，安那孙子一个流氓罪？” 曲春梅拧了他一把：“尽出馊主意。” “找哪个女人？村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名声很重要。” “要是传出被张胜利耍流氓，以后还怎么活？” 她可干那样的事儿。 棒梗被拧的胸口疼，呲牙咧嘴的揉了揉，退而求其次：“那就不说流氓罪，让张胜利娶，那总行吧？” “只要他娶了村里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咱爹那边，再给他落户村里。” “到时候，他就只能留在农村。” “等我带着你去京城过日子，看他在乡下吃苦，我这心里才舒坦。” 他知道曲春梅喜欢什么，就手伸过去，不老实起来。 这种情况下，枕边风确实有些奏效。 曲春梅来了兴趣，她翻身趴到棒梗身上，说：“那我明天跟爹说。” 然后，就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开始造人。 第二天，曲春梅找到她爹，说了一下这事儿。 “瞎胡闹。”村长冷哼。 “张胜利必须返城，不然你进城过的不好，谁跟我通风报信？” “我知道贾梗跟张胜利不对付。” “可那又怎么样？” “关系不对付，贾梗回城对你不好，张胜利才不会给他隐瞒。” “这事儿你别管了，爹心里有数。” 他信不过棒梗，所以，需要张胜利跟着回城，然后汇报那小子的一举一动。 “好吧。”曲春梅听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事儿张胜利并不知道。 他自己在知青点，吃的好睡的香。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照样去找孙六指学习医术。 “师父，昨天你拿走罐子，说是找棒梗给你看看，结果怎么样？他怎么说？” 这点他还挺好奇。 孙六指也没隐瞒。 “贾梗说，我那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 他很得意。 而且这么说，还多少有些故意。 差点儿就让张胜利给拿走宝贝，他这么说，就是要张胜利难堪。 “是吗？”张胜利瞪大眼睛。 “师父，你觉得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孙六指还以为张胜利不甘心，就嘲讽说：“有什么不真？” “他也是城里来的，自然有见识。” “我听他说，送去文物商店，就可以卖不少钱。” 张胜利却不屑一笑：“师父，你可别被贾梗给糊弄了。” 对方不仁，在背后想要捣乱，那就别怪他不义。 第28章 宝贝碎了 孙六指却不以为然：“贾梗糊弄我？” “怎么可能？！” 论辈分，他可是贾梗的本家大爷。 自己人，又没仇没怨的，贾梗为什么要糊弄他？ 张胜利立刻道：“怎么不可能？” “师父，我来村里当知青也好几年了，贾梗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他说你们的罐子是宝贝，就是背后使坏，冲着我来的。” “你要不信，就去问问他，看看他说你这罐子值多少钱？” “或者，你直接卖给他，看看他要不要。” 说到这里，他轻蔑一笑。 “我猜，棒梗肯定不要。” “他心里知道，你这罐子，除了自家用，拿出去一文不值。” 这番话，说的孙六指心里惊疑不定。 一方面，他心里盼着家里的罐子是宝贝，毕竟宝贝值钱，谁不想发财？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宝贝？ 曲老年拿一个是，他拿一个也是。 那宝贝也太多了些。 “师父，你也不用多想了，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他买不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胜利竭力怂恿。 孙六指一想也是。 要是不弄清楚，他会天天想着是个事儿。 “行，那我去问问。” 于是，他进屋，抱着自家的那个罐子，快步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孙六指又抱着罐子来，有些惊讶：“六指儿，昨儿贾梗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教他的，点头说：“嗯，我这趟来，是想让贾梗给我看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实在不行，我就把这罐子卖给他。” “贾梗是京城人，他返城的话，带着罐子回去卖钱，也方便。” “不像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不想老远的去折腾。” 他这是试探，就是为了确认，这东西到底值钱不值钱。 村长一听这话，又看了罐子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叫棒梗出来。” 说着，转身进屋。 走到闺女曲春梅那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锄禾的声音。 村长清了清嗓子。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棒梗，你出来一下。”村长说完，并没有出去，而是就等在门口。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棒梗开门出来。 “爹。”棒梗这几天，就跟生产队的驴一样，累的都脱相了。 “嗯。”村长点点头，小声跟棒梗说：“孙六指又拿了他那个罐子来，说想要让你看看值多少钱。” “他想要卖给你。” 所以他亲自过来，跟姑爷提前通通气。 “卖给我？”棒梗愣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是，我没说要买啊。” 他可不是张胜利，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说这些是破肆旧的东西，就算是古董，能卖钱，他也不懂行情啊。 村长一笑，说：“可以买啊，为什么不买？” “张胜利吃不饱饭，还愿意用粮票换，就证明那是好东西。” “你完全可以买下来，等返城的时候，带回去卖个高价。” “至于孙六指那边，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你也用粮票，比他多出一斤，我就不信，能吃的了亏？” 这就是他过来要说的话。 多出一斤粮票而已，绝对稳妥。 棒梗一听，顿时眼神亮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张胜利舍得用粮票换，那应该就是识货。 他能换，自己自然也能换。 代价就是，比张胜利多出一斤粮票而已。 他家庭条件好，完全能承担。 要是回到京城，卖去文物商店，说不定就发财了。 “好，我听爹你的。”棒梗瞬间就充满了期待。 见了孙六指，棒梗看着那色彩鲜艳的罐子，越看越觉得是宝贝。 “贾梗啊，你看我这罐子，能卖多少钱？”孙六指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不好说。”棒梗摇头。 他确实不知道。 “人家文物商店，都有专门的人鉴定估价。” “我不懂这些，只能看出应该有点儿值钱。” 孙六指想起张胜利说的话，就继续试探说：“那我把这个罐子卖给你呢？” “你能出多少钱？” 如果不值钱，棒梗肯定不会要。 “卖给我啊？”棒梗装模做样。 “我也太懂价格，给多了给少了，都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张胜利不是用粮票跟你换的吗？” “他出多少粮票，我比他多出一斤，这可以吧？” 可以个屁。 孙六指差点儿没忍住。 贾梗一边说他的罐子值钱，一边又只给三斤粮票，这不是磕碜他吗？ “贾梗啊，你之前可说了，这罐子是宝贝，送去文物商店肯定值钱。” “可就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只给三斤粮票？” 他摇头，看着棒梗，眼神带着失望。 “看来，还真让张胜利给说对了。” 提到张胜利，棒梗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孙六指也没隐瞒的心思，当场就把张胜利给卖了：“我徒弟说，你就是为了害他，所以才说我这罐子是宝贝的。” “他让我抱过来，说卖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要是能给个好价钱，那就是你没说谎。” “要是你不给好价钱，甚至不要，那之前的话，就是诓我的，当不得真。” 一听是张胜利安排对方来了，棒梗顿时气了个七窍生烟。 他被张胜利坑的跟曲春梅捆绑，没日没夜的播种。 都感觉快要死了。 却想不到，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对方倒是又来找茬儿。 “丫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这孙子！” 棒梗发狠，一拳打在桌子上。 桌子摇晃了两下，那罐子立刻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 “啪”的一声，因为瓷实，只摔成了两半。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六指先反应了过来：“贾梗，你打碎了我的宝贝。赔钱！” 不管东西是不是真值钱，到了这时候，不是宝贝也是宝贝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棒梗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这样，我给你五斤粮票，这总可以吧？” 到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不行！！”孙六指顿然拒绝。 第29章 被骂的棒梗 开玩笑，这可是宝贝。 拿五斤粮票来打发他？看不起谁呢？！ 村长黑着脸，他也没想到，棒梗会闹出这样的意外。 “六指儿，差不多得了。” 他想以村长的身份压人。 不过，孙六指却不吃这套。 “村长，我可什么都没说。” “罐子是贾梗说的，是宝贝，也值钱。” “现在被他给打碎了。” “总不能东西没了，却不给赔吧？” “要这样，那我可就要找大家伙儿评评理了。” 事关财帛，孙六指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棒梗不乐意了：“不是，东西是你拿来的，你自己看不住，怪的了谁？” “再说，谁让你拿来的，你找谁去。” 他开始耍无赖了。 孙六指一看他这态度，也顾不得忌惮村长，怒气冲冲说：“好好好，你打碎了东西，反而怪上我了。” “看来你是不想赔了。” “行，那我走。” 他就不信，闹大了，村长脸上能有光。 “站住！”村长立刻站了出来。 他当然不能放人离开。 村里是他说了算不假，可要这种事儿传出去，那他的公信力，可要大打折扣。 关键时候，怕是不少人会阳奉阴违。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就是一个罐子吗？既然碎了，那就赔也就是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 村长把选择权，交给了孙六指。 他倒要看看，对方敢不敢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钱。”孙六指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在这么偏远的乡下，一百块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巨款了。 虽然棒梗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购价格，动辄几百，甚至上千上万。 可自家这东西，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还两说。 再者，孙六指也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什么？一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棒梗气疯了。 张胜利只给两斤粮票的罐子，拿来卖他一百块钱？ 当他是冤大头吗？ 孙六指理直气壮的说：“谁抢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这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吗？” “怎么，你打碎了以后，就要说它不值钱了？” “我可记得，你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这些东西，最低都好几百。” “我只要一百，怎么就成了抢了？” 他可不背这黑锅。 棒梗顿时语塞。 他是说过，可当时，不是为了拆张胜利的台吗？ 谁知道这穷乡僻壤的，一个罐子到底能值几个钱？ 村长看棒梗为难，完全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忍不住心中失望。 不过还是站出来，说：“一百块钱不可能。” “六指儿，就像贾梗说的，这东西，你拿来我家，自己不看顾好，肯定有错儿。” “当然，棒梗锤桌子，也有错。” “事情出了，你也别张口就要一百块钱。” “这样，我给个处理办法。” “棒梗这边，先赔你十斤粮票。” “这破罐子，你拿回去好好放着，等以后进城，找文物商店的老师傅给看看，出一个证明，看到底能值多少钱。” “要是不值钱，那十斤粮票，你还要还回来。” “要是值钱，就再让棒梗对半赔你，你看怎么样？” 他拿着村长的派头，说的好像也公平公正。 孙六指就心动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真得罪村长。 对方有赔的态度就行。 要是以后，真证明这罐子值钱，他再追着棒梗要也不晚。 “行。” 孙六指同意了。 棒梗还有些不愿意，想要反驳一下，但是被村长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同意。 他只能拿出十斤粮票，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看了一眼，皱眉：“不是，我同意的可是十斤细粮票，你给十斤粗粮票，是看不起谁？” “我不管，要给就给十斤细粮票。” “不然我就跟大家伙儿说说，贾梗你摔了我家的宝贝，还要赖账不给赔。” 之前，他就对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只给他两斤，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更是坚持要十斤细粮票，而且寸步不让。 “给他！”村长沉着脸，看上去山雨欲来。 棒梗没办法，只好找了十斤细粮票，给了孙六指。 这可是他一直没舍得吃的，准备留着过年。 现在好了，成别人的了。 孙六指拿到十斤细粮票，这才满意的拿着跌成两半的罐子，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爹，村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你怎么能由着六指讹咱们？” “咱们就说他自己没放稳当罐子，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纳闷儿，自己这个便宜岳父，平时不是挺说一不二的吗？ 怎么关键时候，反而不行了？ “蠢货！！”村长瞪了棒梗一眼。 “这事儿就不能闹大。” “当初我打老财，分东西，也就咱们自己本家的几家人知道。” “要是闹大了，村里人会怎么想？” “他们分到东西，也没占到便宜，能消停？” “传到公社，宣扬这些破肆旧的东西值钱，还是宝贝，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棒梗被喷的狗血淋头，呐呐辩解：“可是，您也不能答应，让孙六指拿走破罐子吧？” “万一以后，他进城去问，要值很多钱，难道还要我再赔给他？” 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村长冷哼：“你还真是猪脑子。” “文物商店我们这边城里没有，孙六指要想找人看，信的过的，就只有京城的老师傅。” “可现在破肆旧，他又不知道，那破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所以更不可能带着罐子出远门。” “再说，就算他去京城。” “那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那破罐子能不能让老师傅看到，还两说。” 总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棒梗这才恍然。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愚蠢的样子，让村长皱眉：“你跟春梅回屋吧，早点儿怀上孩子，早点儿返城。” 张胜利说，早点儿怀上孩子，那贾梗就不敢不结婚。 但根据村长了解。 贾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只要春梅能怀上孩子，那贾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是春梅当家作主。 所以，不管棒梗愿不愿意，都要日夜耕耘播种。 第30章 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 孙六指从村长家出来，又跑了一趟知青点，把事情跟张胜利说了一遍。 “贾梗赔了我十斤细粮票，还说，以后要是城里的老师傅，认定我这是宝贝，那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这么看来，我这罐子，确实就是宝贝。” 他告诉张胜利这些，潜台词，就是说张胜利不识货。 当初，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才给他两斤，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宝贝？”张胜利嗤笑。 “我说师傅，要不是棒梗不小心摔了你的罐子，你以为，他真愿意给你十斤细粮票？” “这要真是宝贝，不要说十斤细粮票，我估计二十斤，三十斤，他也会抢着给。” “可你送过去，说要让他买的时候，他给你多少？” “三斤。” “就比我多给一斤粮票而已。” “你还真拿这罐子当宝贝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心思。 又想要坑他，又不愿意付出。 孙六指想起棒梗一开始的态度，也开始不自信起来：“那贾梗也说了，他吃不太准，少给一些也正常。” “可最后，连村长都承认了。” “这就是宝贝。”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可又不得不自欺欺人。 要知道，如果真不是宝贝，那他可就算是得罪村长了。 张胜利微微一笑：“要不这样。” “师父，你去找一下曲老年，让他也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棒梗是什么态度。” “他不是说，你们的罐子都是宝贝吗？” “怎么让他收的时候，他又吃不准了？” “你跟着一起去，看看棒梗怎么说。” “是不是宝贝，试试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棒梗不是拆台吗？ 那好，他就给棒梗送麻烦。 看他以后还拆台。 不然就这么不管，曲家是大家族，同气连枝，事情传开，谁都捂着宝贝不撒手，他还怎么寻宝？ 在他返城之前，怎么也要把打老财被抢走的那些东西，都收归己有才行。 “这……”孙六指有些犹豫。 他已经有些得罪村长了，要是再挑事儿，岂不是得罪的更狠？ 到时候，村长暗地里整治他，他怎么办？ 张胜利看出了孙六指的顾忌，就说：“要不这样，师父你要是不去，那我去。” 顺便，他再给对方洗洗脑。 孙六指顿时眉开眼笑：“那行，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只要别让他掺和，那怎么都行。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亏。 如果是宝贝，那他以后会找贾梗索赔，对方在城里，听说条件不错，可以多要点儿钱。 如果不是宝贝，该要的粮票，他也要到手了。 而且，比张胜利给的两斤粮票，足足翻了五倍，怎么都合算。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抱着两半破罐子，回家去了。 张胜利则想了一下，找上了曲老年家。 这是当初打老财的主力，所以说服他，意义重大。 “什么？你让我把罐子卖给贾梗？”曲老年瞪眼，他跟孙六指不一样，他手里的东西，是打老财抢的。 以前就认定绝对值钱。 要不然也不可能留这么多年，还给了儿子一人一样当传家宝。 被棒梗说值钱后，他就更坚定了留着发财的想法。 这时候，听张胜利说，要他把宝贝卖给棒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知青，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是不是我不跟你换宝贝，你有意见了？” 当地的村民，本来就看不惯城里来的知青。 尤其张胜利一直被棒梗欺负，他看在眼里，遇到的时候，也就没多少客气。 张胜利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而是说了孙六指去换粮票的事情。 “年大叔，我说你的东西不是宝贝，棒梗却说是。” “那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假的，棒梗就一定说的是真的？” “要是你的东西不是宝贝，那可是错过了唯一换粮票的机会。” “我师父好歹还要了十斤粮票。” “可你呢？” 他说的，也是曲老年担心的。 所以，曲老年瞬间就不说话了。 张胜利继续说服他：“所以，年大叔，我让你找棒梗试试，也是好心。” “他欺负我欺负惯了，所以跟我对着干，才说你的东西是宝贝。” “你就再拿着去试试，也好过被蒙在鼓里吧？” 总之，他要打消对方发财的念头。 “这……”曲老年还是有些犹豫。 他承认，他的内心动摇了。 张胜利也不着急，就等在旁边。 终于，曲老年下定了决心：“行吧，那我去试试。” 不去试试，他不安心。 “好。”张胜利呲牙一笑。 只要曲老年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也不关心后续，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倒是清净自在。 “张知青。”知青点门外，马旭东正站在外面，看到张胜利回来，就迎了上来。 看样子，他是来一会儿了。 “马大哥？你找我？”张胜利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边说，一边掏钥匙打开门锁，请马旭东进屋。 马旭东也没推辞，跟着进了屋，看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 “张知青，我来是想问问，这个东西，你多少钱能要？”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看上去，像是玛瑙的。 半透明，而且有棕、白、黑、冰白、褐红五个颜色。 顶带绿钮、下面是红木托座。 壶腹雕了一只喜鹊，栖息于朵朵白梅之下。 背面则利用冰白琢成山川，并以黑色连接梅枝呈现出苍松针叶。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自从上次张胜利如约给了买桌子的钱，马旭东就对张胜利有了信任。 所以，他思忖再三，才又来了一趟。 张胜利把鼻烟壶接到手里，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果然是一个古董鼻烟壶。 第31章 卖粮食 张胜利先否了系统回收，这才根据系统回收价格，给出自己的价格：“马大哥，这鼻烟壶，我出二十块钱。” 系统就给三十多，他不能不赚钱，所以才给了对方二十。 马旭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头：“行，卖了。” 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一样的决然。 张胜利从系统提取了二十块钱出来，递给马旭东，这才询问道：“马大哥，你怎么想起，要拿这个来卖给我的？” 对方是黑类身份，卖的又是破肆旧的东西。 而且私下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罪名。 张胜利以为，马旭东卖给他一张桌子，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就断然不会再卖东西。 却没想到，他竟然冒着风险来了。 马旭东把钱装好，才解释说：“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张知青喜欢，而且也是识货的人。”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趁着你没返城，卖给你换点儿钱，好能过日子。” 最主要的，是村长一直对他家虎视眈眈。 东西留着，终究是祸害。 而且，桌子卖了，张胜利也没对外透露，那多卖他两次又何妨？ 张胜利点点头。 “马大哥，你家还有什么要卖的，可以再来找我。” “物件大的话，就晚上偷偷过来。” 他觉得，对方手里，应该还有好东西。 “好，那我晚上来。”马旭东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也说明，他家里，确实还藏有大物件。 张胜利点点头。 马旭东愿意卖给他宝贝，他当然愿意。 不说对方是黑类身份，不会像曲老年一样，反复无常，赚了差价还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有差价，只有积分，他都愿意。 主要积分能用来抽奖。 张胜利很好奇，隐藏大奖，到底会有什么。 “张知青，还有一件事儿。”马旭东踌躇了一会儿开口。 “我家你也知道，是黑类身份，平时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看着。” “所以，就算我家有钱，也不敢进城去买东西。” “我也不敢找别人代买。” “要是我家有钱的事儿传出去，怕是村里又要搞打老财那一套。”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请张知青帮这个忙了。”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进城去取城里给你寄来的东西。” “到时候，只要你顺道帮我家买点儿米面，我悄悄来拿，那就没人会知道。” “那样，也能帮我家解决一个大难题。” 他家挨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有了钱，就想着能吃上顿饱饭。 可黑类的身份，让他们家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全家人一合计，就借卖鼻烟壶的机会，顺便来跟张胜利商量一下。 “是这样啊？”张胜利没感觉奇怪。 毕竟马家在村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 一个被压榨着，吃不饱饭，饿的半死不活的黑类家庭，就算有钱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那我帮你。” “你说吧，是要米还是要面？” “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卖给你一点儿。” 他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抽奖抽到的不少。 那些东西他吃不完，又不能去黑市卖。 所以，还不如卖给马旭东，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 也能让马家人尝到甜头，卖更多古董给他。 “真的？”马旭东一听，张胜利竟然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 “那你现在米面有多少？” “能先卖给我十斤吗？”他们家里人不少，少了怕不够吃。 张胜利查看了系统物品栏，然后对马旭东说：“马大哥，我有大米，小米，还有糙米。” “你要哪一种？” 马旭东一愣：“你是说，你这三种，都有十斤？” 张胜利点点头：“不止十斤，每种有二十斤吧，你打算要哪种？” 这下，马旭东顿时心中就有些惊诧了。 要知道，村里人，除了村长，还有知青贾梗，其余人，可都吃不饱。 就连张胜利都不意外。 拜贾梗到处宣扬，村里人，都知道张胜利家很穷，根本没能力给他寄什么东西。 这些年，张胜利时常挨饿。 他什么时候，能趁这么多粮食了？ 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想法，就一笑，解释说：“以前知青点人多眼杂，你也知道，棒梗那样的人，心术不正，还小心眼儿。” “我要是说我有粮食，肯定会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我就一直偷偷攒着。” “现在知青点就剩我一个人，你信我，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马旭东瞬间就信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每样都要十斤，行吗？” 他其实想全要。 可又怕张胜利厌恶他贪得无厌。 总不能全要了，让人家没饭吃吧？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提出每样要十斤。 “行。”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流水席的饭菜，他每天都不用做饭，能吃很久。 粮食根本就吃不到。 马旭东要买，他自然愿意卖。 “那太好了。”马旭东像是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我现在不能拿，万一被村里人看见，又是一场风波。” “晚上。” “我晚上过来，顺便再拿一件东西来，你看看能不能买。” 对此，张胜利当然愿意。 “行。”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马旭东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胜利则看着手中的鼻烟壶，在系统的再次提示下，选择回收。 “叮——” 鼻烟壶瞬间消失，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鼻烟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50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对隐藏大奖的期待，于是，默默的在脑海中，勾选了一个是。 第32章 隐藏大奖，逆天技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叮——” “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这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抽奖竟然还能抽到积分？ 也就是说，这次抽奖，不但没花积分，还赚了？ 心情高兴，张胜利面对白给的积分，也非常大方。 “系统，继续抽奖。” “这次来个十连抽。” 他就不信，十连抽还能抽不到好东西。 “叮，积分扣除1000，开始十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玉米茬子二十斤，高粱米二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三十斤，熊猫币五十元，鸡蛋票十斤。” “叮，恭喜抽中军大衣五件，手套三十双，胶鞋三十双。” “叮，恭喜抽中分三倍暴击，奖励3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再来三次。” “叮，恭喜抽中苹果二十斤，葡萄二十斤，柿子二十斤。” “叮，谢谢惠顾。”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燕麦二十斤，玉米面五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谢谢惠顾。” 张胜利满心期待，看完抽奖，脸都黑了。 十次抽奖，两次谢谢惠顾，一次轮空。 就算有一个再来三次，那也是亏了。 他很怀疑，这就是系统故意的。 就像是夹娃娃机器，动过手脚，一般人想要成功，势比登天。 想到这个可能，张胜利就对抽奖，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系统提醒，再来三次只有一天使用时间，一天之后作废。”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让张胜利又回过神来。 他虽然对抽奖挺失望，可也不能看机会过期。 毕竟能多少抽到点儿东西，那也是好的。 于是，张胜利又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使用再来三次，抽奖。” “叮——使用成功，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再次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松子十斤，榛子十斤，蘑菇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获得修复功能，该功能，对任何物品都可使用。” “注意，每样物品，只可使用一次该功能，不可反复使用。” 张胜利已经随着系统的提示，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五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十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一个抽奖抽到的再来三次，竟然爆出隐藏大奖了。 而且，还如此逆天。 万物皆可修复，那不就是变废为宝吗？ 这不比文物修复师还牛b？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火热，跃跃欲试。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收拾走棒梗和法子木的东西以后，他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需要修复的东西。 正寻思要不要摔碎一个碗试试，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只能放下心思，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面沉似水的曲老年，他怀里，还抱着那个赝品罐子。 张胜利看他不像来找茬儿的，这才问：“年大叔？你不是去找棒梗了吗？结果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曲老年就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忿。 “贾梗说了，说他没钱。” “村长站出来和稀泥，说什么留在手里，等以后进城，肯定能卖不少钱。” “可我不信。” “整个曲家村，谁不知道贾梗有钱？” “至于村长，他是我的本家，认识大半辈子，谁还不了解谁？” “他那话，分明就是糊弄我，让我别找他姑爷。” 曲老年愤愤不平。 主要是没认定他的罐子是宝贝，反而更多了谜团，让他心痒难耐，不得安宁。 到了这时候，他不知道该信谁。 更不知道，他的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 “张知青，你是从城里来的，见多识广。” “这罐子，到底哪儿有专业的人，能给认定一下？” 他憋着一口气，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心思。 主要当初打老财，他拿了六七件之多，这些东西是不是值钱，对他至关重要。 值钱的话，那就卖两样换点儿钱。 不值钱的话，那也别耽误了他换粮票。 张胜利顿时听出了曲老年话里的意思。 他知道财帛动人心，可没想到，因为这个，穷乡僻壤的曲老年，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念头。 “年大叔，京城有文物商店，里面有鉴定的师傅，可以给出准确的鉴定结果。” 他也不怕曲老年去鉴定。 假的就是假的。 曲老年最好是去一趟，然后被鉴定为假，回来把打老财的东西，都换给他才好。 不过，曲老年却摇了摇头：“太远了。” “京城那地方，我又没去过，来回要花不少钱。”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值当。” 他从没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上面公社。 京城？ 那他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想了一下，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年大叔，你也可以去咱们省城的博物馆，就说你觉得这罐子是好东西，要献宝。” “到时候，要是真的，博物馆肯定会奖励你。” “要是假的，那也会让你抱回来，不会白要你的。” 曲老年还是摇头：“省城也太远了，我去不了。” “再说，路费可要花不少钱。” “我没钱。” 又不能确定这东西值钱，他跑一趟，还要自己掏路费，那不干。 张胜利眼珠转了转，立刻说：“我有钱啊。” “年大叔，棒梗给我使绊子，要是不弄明白这东西是不是宝贝，我这心里总是不痛快。” “这样，你去省城的来回路费，我掏了。” “你偷偷去，问明白了再回来。” “过后你拿票来找我，我给你报销。” 只要曲老年去验证为假，那他打老财抢的东西，就不可能继续留着。 到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来，跟他换粮票。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二柱还有曲卫齐知道后，肯定也会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到时候，搜刮干净村里的宝贝，他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第33章 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 “你给报销？”曲老年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要是这样，那他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现在农闲，家里也没什么活干。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 不过，他又有点儿担心：“张知青，你说的是真的啊？” “别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你却不认账了。” 那他非气死不可。 张胜利顿时笑了：“年大叔，爷们儿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哪儿能不认账啊？” “这样，我先给你十块钱。” “你路上当路费，不够回来再说。” 说着拿出十块钱，递给曲老年。 曲老年都很久没见过十块的钱了，拿在手里，心都激动的狂跳起来。 “行，那我回家收拾收拾，这就去省城。” 他也是让宝贝发财，想瞎了心。 要不然，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老农，断然不会跑这一趟。 张胜利点点头，叮嘱他：“年大叔，这事儿你可别让村长知道。” “他要是知道，肯定把你还有我，都记恨上了。” 曲老年点头：“这我知道。” “村长是我本家，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小心眼儿。” “放心，我就说去我闺女那村，隔挺远，去好几天，村长也不会起疑心。” 钱在手，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张胜利继续提醒：“还有介绍信，开的时候，想个办法瞒着点儿村长。” 介绍信要写清楚，谁谁谁，到哪儿去干什么。 村长要是知道，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张胜利可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一说这事儿，曲老年笑了：“哪用那么麻烦？” “村里管着开介绍信的，是我们本家。” “他为了偷懒，都是一本信纸先盖上戳，我偷偷要了几张，留着记账用什么的。” “等回头我让我家老五，给照着抄上内容就行。” 他家老五，多少上过几年学。 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所以，曲老年不用张胜利这个城里知青，反而特意提起了他小儿子。 张胜利巴不得这样，点头：“那行。” 不用他伪造介绍信，那出什么责任，也找不到他头上。 商量好，曲老年拿着钱，抱着罐子走了。 当天，他就跟家里人说，他要去闺女家一趟，连夜走了。 村里谁也没怀疑。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村里人都睡了。 马旭东则趁着夜色，又悄悄来了知青点。 这次，他果然带来一个大家伙。 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条案。 “张知青，这是我爹当年，花重金买回来的，你看看，买的话，能给多少钱？”马旭东满脸不舍。 张胜利则用手摸着条案，听着系统的提醒。 “叮——” “寻找到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值钱？ 张胜利就疑惑了一瞬间，然后就明白了。 首先这是用紫檀做的，而且用料阔绰，造型大方，雕工精美，品相完好。 说是清宫廷紫檀家具精品，也不为过。 物以稀为贵，难怪系统给出这么多钱。 “好东西，马大哥，这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张胜利夸赞了一句，然后直接询问。 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至于定价，他倒是想要听听，对方能要多少。 听到张胜利又把这个问题踢给他，马旭东就苦笑了一下，说：“要在我心里，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可眼下，这却是烫手的山芋。” “村长一直都惦记着，我再不舍得，也只能把它卖掉。” “而且，也只有卖给张知青你，才不会给我家惹祸。” “所以，价格方面，你看着给吧。” “别太低就行。” 他这番话，也算是开诚布公。 整个曲家村，就像是牢笼一样，身为黑类的马家，一举一动，都困在村里人的监视下。 他家想要卖这些宝贝换钱，唯一的机会，只有张胜利。 首先，对方不是村里人，做事隐秘，那就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毕竟是投机倒把，张胜利也不敢说。 其次，张胜利有钱。 尽管别人都说，张胜利是知青里面最穷的。 可马家却不这么认为。 对方能转眼拿出两百块钱，买黄花梨的桌子，还能藏不少粮食，就证明，他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所以，马家一大家子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趁着张胜利还没返城，他家藏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好歹有点儿钱过日子，免得留着招灾惹祸。 张胜利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 东西是好东西，要他给的价格太低，他还真不好意思。 黄花梨的桌子两百，这个怎么也差不多吧？ “要不，这个也给你两百？” 对方不愿意的话，那他再加。 谁知道，马旭东就愣了两秒，马上就同意了：“行，就按张知青说的价格。” 村里就能找到张胜利一个买主，他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再说，两百块钱，总好过当破肆旧的东西，给劈柴烧了的好。 张胜利还想着对方能还价，听着同意了，也一愣。 这次，他赚了将近一千五的差价，还有近两千的积分，确实发了。 如果加上抽奖抽到的熊猫币，还有回收宝贝的差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万元户了。 “好，那我给你拿钱。”张胜利说着，去床板子那儿，装模做样找了一会儿，这才拿着从系统提取出来的钱，去交给了马旭东。 这个年代，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元的大团结。 张胜利为了不突兀，还特意各种面额都取了一些。 十元的，五元的，两元的，一元的。 两百块钱，厚厚的一沓。 “给，你数数看看对不对。” 事关钱方面，马旭东自然要清点。 于是，他不时朝手指上吐口唾沫，把那沓钱，足足数了三四遍。 确认无误，他这才笑着对张胜利说：“对，是两百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再算算，我要买的三样米多少钱？” “我给你。” 这是他今晚来的重要目的。 张胜利却摇摇头：“买米面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我想问问你别的事儿。” “当初打老财，村长是怎么允许你家留这么多好东西的？” 第34章 打老财的隐情 按理说，打老财就是把人打到尘埃里，并且，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能有任何遗漏。 可马家，除了马老财，一家子都得以保全。 而且，竟然还留了花梨木桌子，紫檀木的条案。 这就奇怪了。 要知道，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能有这么好心？ 马旭东冷笑：“村长当然不允许。” “可是，他暗中收了我家的家财，又不想让村民知道，更不想让公社知道。” “所以，他就跟我爹做了一个交易。” “他说，只要我家保守秘密，那他就只针对我爹，还会给我们留点儿家底，让我们全家有条活路。” “所以，值钱的东西，他拿走了隐秘好藏起来的东西。” “至于黄花梨木桌子，还有紫檀木条案，都太显眼了，他没敢要。” 原来如此。 张胜利总算是明白了。 难怪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长，竟然养的脑满肠肥。 估计马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从京城跑这么远回来避难，结果却遇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张知青，我家这几样东西，其实村长一直惦记着。”马旭东声音中带着恨意。 “前几天，他还有意无意的，跟我打听。” “我估计，他这是又想使什么坏心眼儿了。” “所以，与其留着惹祸，我还不如都卖给你。” 要不然，他家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也不能这么着急又来找张胜利。 说完，他想起一件事儿，特意叮嘱：“张知青，现在知青点就你一个人。” “所以，这些东西，你只要好好藏，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 “免得也给你惹祸。” 这是好意，也是为了他自己。 张胜利可不怕，转眼他就让系统给回收了，谁能发现？ 不过嘴上还是说：“行，我保证藏好，放心。” “对了，你要的米，一样十斤对吧？我拿给你。” 说完去角落，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米，过来交给马旭东。 终于能买到粮食，马旭东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连忙问：“多少钱？” 他现在有钱了。 张胜利算了一下，大米一毛三，小米两毛二，糙米一毛二。 各十斤。 “你一共给我五块钱吧。” 马旭东也知道行市，一听这个价格，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着，私下买张胜利手里的米，对方也担着风险，当黑市价格算也正常。 可没想到，对方完全按照市场行情价格，而且，还没找他要粮票。 “这——这——”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胜利却摆摆手：“没事儿，我家里其实给我准备了不少。” “我买的时候花多少钱，就卖你多少钱。” 他要赚的，可不是这上面的仨瓜俩枣。 一张檀木条案，差价就将近一千五了，更不用说，古董黄花梨的桌子。 系统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卖米这点儿鸡零狗碎的，他才不在乎。 马旭东有些感动了。 自从跟着他爹，从京城跑回曲家村，他就遭受了无尽的屈辱。 村长吞了他们家的家财，虽然不敢逼的太狠，让他们鱼死网破，可也绝对没少暗地里害他们。 这些年下来，马家从人丁兴旺，变的枝叶凋零。 就饥荒那几年，马家更是饿死不少人。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勉强活着。 村里人，更是没把马家的人当人。 黑类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马家屈辱的跪在尘埃里。 现如今，张胜利给了马旭东久违的温暖，让他如何不感动？ “张知青，其实村长手里，也有我家不少好东西。”他其实想说，最好那些东西，张胜利能弄到手里。 可又一想，张胜利一个城里来的知青，在村里，都要倚靠村长。 哪能去村长虎口夺食？ 所以，话说一半，后面的，他又咽了回去。 张胜利当然知道马旭东想要说什么，可他目前还真办不到。 所以，他也就没接这话茬儿，而是问道：“马大哥，粮食的事儿，以后你要买，尽管找我。” “不管是米，面，粮，油，我都能给你买来。” 这些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就有。 根本不费功夫。 而马旭东，会因此更感激信任他，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马旭东又激动起来：“真的啊？” 他最怕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其是他老娘，年事已高，却还要挨饿，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绞。 “张知青，如果你能给我家提供吃的，那价格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他有这个信心。 当初，马老财奔逃回村的路上，其实多了个心眼儿，在一处荒山下，藏了一笔家财。 如果不是黑类的身份被盯着，马家也不可能破落成这样。 张胜利一听马旭东的话，就知道对方有所倚仗。 看来，对方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不过对方什么时候能再拿来，张胜利也不确定。 但是，不急。 张胜利也没问这茬儿，而是点点头说：“放心，你家吃的方面，包在我身上。” “嗯。”马旭东激动的点头。 “那你藏好条案，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准备要走，被张胜利给拦住了：“马大哥，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问问你。” 在曲家村，也就马旭东能给他解答。 “张知青，你想问什么？”马旭东又坐下了。 “是这样，当年打老财，村长那帮人，有没有打碎你家的什么宝贝？”张胜利想要使用系统的修复功能，看看其效果如何。 “打碎的宝贝？”马旭东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当然有，那是我爹买的一个古董盖罐，被村长给直接摔碎了。” 当时，老爷子心疼的直接躺地上。 也因为老爷子心疼，村长才知道，他砸碎的，是值钱的宝贝。 所以，家里其余的宝贝都得以保存下来，不过，却被村长据为己有。 “哦？”张胜利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修复功能，这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吗？ 只要碎片还能找到，那他就又能多寻宝一次。 第35章 逆天的修复功能 “那摔碎的罐子碎片，你们家是怎么处理的？” 张胜利迫不及待的追问。 马旭东神色黯然，说道：“我家舍不得扔，就把罐子的碎片，都放屋檐下摆着了。” “一来防雨水滴的下面全是坑，二来，也好歹是个念想儿。”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被村长打老财的憋屈。 一个罐子被摔了，然后，是家破人亡，是家财被抢夺瓜分。 经历好几代人努力的马家，顷刻间，毁于一旦。 张胜利听到，碎片还在，顿时眼神一亮，连忙说：“马大哥，你把那些碎片拿来给我，怎么样？” “我也不白要你的，给你十斤玉米面，换你的。” 这要是能修复成功，那隐藏大奖给的功能，就太逆天了。 “换？”马旭东有些诧异。 一些破磁片而已，说实话，扔了都没人。 张胜利竟然要拿十斤玉米面来换？ “这……这都是没用的东西，你换了能做什么？”他实在是不明白。 张胜利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是说：“我就是拿来研究研究。” “虽然碎了，可拼起来，也能看出古董的样子。” “老物件嘛，收藏和研究都很重要。” “碎片也有碎片的好处。” 他说研究，马旭东也就信了。 迟疑了一下，马旭东这才说：“张知青，那些碎片，我一会儿回去，就抠出来给你送过来，玉米面就不要了。” “权当是我送给你研究了。” 他不是不想要玉米面。 可张胜利应诺了，以后要给他家买吃的，总要投桃报李吧？ “一码归一码。”张胜利却不想白要。 “马大哥，那些碎片，你拿的时候，记得别漏了。” “我想拼起来研究研究。” “至于玉米面，你一会儿回来，我拿给你。” 他又不缺这东西，没必要节省。 马旭东犟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弄。” 说着，拎着米口袋，悄悄出门走了。 这一去，就去了最少半个小时。 等他一走，张胜利立刻就对紫檀条案选择回收。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他刚十连抽，还抽出了隐藏大奖，怎么也要有个冷却时间。 不然这时候抽奖，怕是也没什么好东西。 回收完，张胜利又提取了十斤玉米面，预备着。 终于，马旭东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歉意的跟张胜利解释：“张知青，这些碎瓷片，在屋檐下摆的太久了，下雨被踩进了地里，好不容易才抠出来。” 说着，他把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打开，是一些破碎带土的瓷片。 “都在这里了。” “好，那留下我研究研究。”张胜利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斤玉米面，递给马旭东。 马旭东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因为张胜利坚持，他也就拿了。 “张知青，那我先回去了。” “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去跟我说。” 主要黑类的身份，让马旭东忌惮万分。 就怕被人看见，给家里招灾惹祸。 “好，我知道了。”张胜利满口答应。 然后送走马旭东，自己则转身回屋，把那些碎片，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奖励的功能，效果究竟怎么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九，缺失百分之十一。” “修复需扣除三十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不是百分百的碎片，还要扣积分？ 张胜利毫不犹豫，在脑海中做出选择：“修复。” 三十积分而已，他花的起。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叶盖的罐子。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修复成功。”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看着桌上的荷叶盖罐子，顿时眼睛晶晶亮，同时心里赞叹。 花三十积分修复的东西，转眼赚了800积分，还有熊猫币六百多，还真是一本万利。 “回收。” 他没选择保留。 国内古董升值，要等到九十年代才开始。 张胜利也不知道他这个梦要做多久，所以，还是选择落袋为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 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抽奖上面，而是从这件宝贝，想到了轰轰烈烈的破肆旧。 从打老财开始，因为破肆旧毁于一旦的古董宝贝，何止万千？ 可惜，时过境迁，想要找到被毁掉的碎片之类的，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破肆旧的风还没过去。 估计还有损坏古董的事情发生。 只是机会不在这穷乡僻壤，而在京城。 也许，应该加快一下返城的速度了。 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曲家村还有宝贝没搜罗到手，曲老年在他的怂恿下，抱着那个假罐子跑去了省城。 等曲老年拿着赝品鉴定完回来，一定会把手里的宝贝，都拿来跟他换粮票换钱。 到时候，曲二柱，曲卫齐两人，估计也会不甘落后。 毕竟，不值一文的东西，与其留在手里，还不如趁着张胜利愿意，换一些实打实的好处。 这都是人之常情。 而这些寻宝的机会，唾手可得，错过可惜。 所以，还是要等。 第36章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张胜利想起前身的家庭。 他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那怎么也要对原身的家庭负责。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明天去城里一趟，给家里，寄一点儿钱和粮票。 多了让人怀疑，但是少寄一点儿，也能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顺便，也能让前身的家庭喘口气。 毕竟根据记忆，前身的家庭，为了补偿他，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算一算，他那二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为了照顾家里，至今未嫁。 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不结婚，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张胜利想了想，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开始写信。 毕竟，按照记忆中对家人的了解，要是不写信，只是突兀的给寄粮票和钱回去，会吓着家里人的。 油灯的灯光，照耀在信纸上。 周围万籁俱寂。 只有钢笔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这对从后世来的京城阔少张胜利，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 就好像，到现在这个时刻，他才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种种便利。” 张胜利一边写，一边吐槽。 他虽然有系统，穿越过来，不缺吃不缺穿，系统账户上，还有不少钱，不少物资，可他并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这穷乡僻壤，厕所就是挖的坑。 露天的，吸引苍蝇不说，还臭不可闻。 晚上起夜，黑咕隆咚，去厕所，说不定就掉下去。 不去厕所，用尿壶，屋里又总感觉有味道。 “看来还是要早点儿返城，城里条件还能好点儿。” 张胜利喟叹了一句。 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信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容写的不多，只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农村，这些年省吃俭用，倒是攒下了一点儿粮票和钱。 如今快要返城了，所以先寄回家，让家里先用着云云。 如此一来，前身的家人，才不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至于前身一家在四合院被欺负的仇，也只有等他返城后，再给报了。 写完信，确认没有问题，张胜利这才满意的吹灭煤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胜利就起了个大早，去了大队部。 他可不是前身，去趟城里，为了省钱走断腿。 村里有骡车。 一般会安排两个月进城一次，坐车的村民，扣工分当作酬劳。 城里的知青，则要每次缴纳两毛钱。 如果不是出车的日子，想要用车，则需要拿一块五毛钱。 说起来，这价格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穷乡僻壤，就是天价。 而且很明显，村里的这个规定，针对的就是知青。 可没办法，想要进城，要么腿儿着累个半死，要么，就要舍得花钱。 张胜利有钱，一块五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要用摞车进城？”大队部的会计，听到张胜利这么说，顿时笑了。 “张知青，你以前进城，不是都走路去吗？” 要知道，以前张胜利可是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 现在竟然要花一块五？ 真是稀奇。 张胜利就呲牙笑笑，随口说：“是啊，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身子骨不错，来回走上两三天，也就当锻炼身体了。” “可现在，我脑袋上不是有伤吗？还没完全好。” “这要是两三天在路上折腾，我怕小命没了。”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钱还是要该花就花。” 他说完，都感慨这理由不错。 会计一听，也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登记吧，交一块五毛钱，就可以配上车把式，拉你进城了。” 有钱好办事儿。 更何况，村里这项规定，赚的就是知青的钱。 张胜利也不多话，拿出一块五毛钱，做好了登记。 很快，车把式到位，赶着骡车，拉着张胜利，晃晃悠悠的从村里经过。 “这不是张知青吗？他这是要进城？” “废话，那骡车现在不干农活，能拉出来，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进城。” “可村里规定，平时用车，一次可要收费一块五毛钱，以前，张知青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现在要这么多钱，反而舍得了？” 要知道，村里下地干活，一年到头，一个人都赚不到十块钱。 甚至，要是家里有事儿，还要倒欠大队部。 进城一次，就要花一块五毛钱，那简直是抢钱。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花过这个钱。 张胜利是第一个。 “是啊，张知青不是家里很穷吗？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发财了？” “他能发什么财？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得不进城吧？” “难道他家里出事儿了？” 村民纷纷猜测。 却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有好事儿的人，还特意跑了一趟村长家，去跟村长说了这个情况。 村长却不以为然：“既然大队部派车，那就是张知青按规定，给了钱的。” “既然这样，他去城里就去呗。” 知青又不是黑类。 现在农闲，对方去趟城里怎么了？ 他可没那功夫管闲事。 村长说没事儿，那村里人，也就不再继续揪着不放。 倒是棒梗，在炕上，听到了村长和村民的对话。 顿时恨的牙根儿痒。 曲春梅已经跟他说过了，灌醉他，并且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对方害他不浅，所以听到张胜利的名字，棒梗就暴跳如雷。 “春梅，张胜利去城里，一定是憋着主意害我呢。” “你跟爹说说，让人去把张胜利给追回来，搜搜身，看看能搜出什么。” 以前任他欺负的张胜利，竟然从一头绵羊，变成了一头恶狼，这让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报复。 曲春梅却撇嘴：“我可不去说。” “人家张胜利进城一趟，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还是后悔了，所以憋着想要害张胜利。” “贾梗，我告诉你，张胜利是我俩的媒人，你应该感谢他。” 这番话，差点儿没把棒梗给气吐血。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曲春梅，只好咬着牙说：“是，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第37章 棒梗不行了 棒梗心里，憋屈又窝火。 可没办法，村长一家，不知道被张胜利洗脑还是怎么了，竟然处处维护对方。 这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完全靠不住。 所以棒梗只能虚与委蛇，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像好话？”曲春梅有些不高兴。 她肤色黑，一皱眉，跟包公一样，不怒自威。 吓的棒梗浑身一软，赶紧哄：“哪儿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张胜利是我们两个的媒人，等回了京城，咱俩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最重要的，是先回城再说。 眼下，他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哄着。 不然对方真动怒，万一去扯了结婚证，落户农村，那他就别想有返城的机会。 曲春梅听到棒梗说到结婚，立刻眼睛里充满憧憬。 那是对京城的向往，还有对城里生活的向往。 想到这里，曲春梅一个翻身，压到棒梗身上。 她身宽体胖，动作粗鲁。 这一下，压的棒梗眼珠子往外一凸，肋条子差点儿断了。 “轻……轻点儿。”棒梗赶紧努力提醒了一下。 好家伙，这跟被大象压了，有什么分别？ 曲春梅却纹丝不动，眼光灼灼：“棒梗，我们再多来几次，争取早点儿怀上孩子。” 她爹说了，孩子是保障。 为了防止贾梗回城抵赖，就必须要有个孩子证明。 所以，为了达成这点，就必须要努力。 “啊？还来？！”棒梗目眦欲裂。 再来，他真怕会因此没命。 就这几天，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走路跟打摆子一样。 不要说干活了，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费劲。 “春梅，你听我说。”棒梗心里害怕，连忙想要哄着曲春梅放弃主意。 可曲春梅哪里肯听？ 她自顾自的忙活。 棒梗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好半天，曲春梅一脸阴鸷，叱责道：“废物！” 棒梗则躺着，如丧考妣。 废物就废物吧，总好过，死于马上风。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棒梗还真成了废物一样。 他发现，这么躺平，好像也不错。 可曲春梅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找了她妈，把这事儿说了。 村长老婆一听，事关重大，又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什么？贾梗不行了？”村长一下子站起来。 他还想着，让自己闺女早点儿怀上孩子，好嫁进城里，自己一家跟着去享福。 可没想到，棒梗竟然不行了。 这怎么行？ 不要说怀上孩子，就是闺女要是跟了棒梗，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别慌，都先别慌。” “估计是累坏了，这两天，没白天没晚上的，贾梗那小身板承受不住。” “歇两天吧。” “歇上两天，应该就好了。” 村长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家人。 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我听说，猪腰子补那方面，你看看托托人，给买两个回来啊？”村长老婆想到了办法。 村长一想也对。 总要用用方法，万一管用了呢？ “行，这事儿我去办。” “不过不能托人，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咱们周围几个村子，一年到头都没有杀猪的，要买，那就必须去城里买。” 城里机会多，也没熟人，能隐秘一些。 村长的老婆闻言叹气：“要是张胜利今天晚点儿进城，让他给捎带回来，也挺合适的。” “他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肯定不会说出去。” 村长闻言，却嗤笑出声：“一伙儿的？” “谁跟你说，张胜利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 “他跟咱们一伙儿，坑棒梗，是因为棒梗以前老欺负他。” “咱们家是为了进城，以后还要用他通风报信，所以才能凑一块儿。” “一伙儿？” “一家人都不一定是一个心眼儿，你还想指望一个外人，能跟你一伙儿？！” 他看自己的老婆，跟看智障一样。 半晌，村长自己气消了，才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还真说对了。” “贾梗不行的事儿，就算告诉张胜利，他也不会对外乱说。” “那家伙的返城机会，可是攥在我手里的。” “他想要返城，就不敢得罪我。” 这一点，在张胜利没能返城之前，都有效。 村长老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棒梗怎么办？没有猪腰子，就这么干等着？” “要不，找人给看看？” 这话，立刻引来了村长的怒瞪：“看什么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行了，先等两天，说不定歇歇就好了。”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村长老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下，棒梗终于能下地活动了。 这让他差点儿热泪盈眶，终于能歇歇了。 要不然，还真成了累死的牛。 “爹，我想要出去走走。”棒梗第一时间，就找到村长，提出要求。 没白天没黑夜的关在屋里，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能休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去透透气。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这才嗯了一声，说：“你身子虚，别走太多路。” “记得早点儿回来。” 他也没说太多。 棒梗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 能出去，他心情还挺激动的。 跟村长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村长老婆有些担心：“孩他爹，你就这么让贾梗自己出去？” “这小子不会说漏嘴吧？” “再说，万一他要是起了歪心思，去找公社，倒咬一口怎么办？” “他现在不行了，要是他豁的出去，咱们就是说他耍流氓，怕是也证明不了。” 她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村长白了她一眼，说道：“闭嘴吧，说你蠢，你还真不动脑子。” “首先，男人谁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贾梗他能说才怪。” “其次，棒梗不敢找公社。” “他除非是不想返城了。” “不然他跟春梅都办完喜酒了，全村人都能作证，他脑袋又没让驴给踢了，明知道是死路，他还能去走？” “开什么玩笑？！” 所以，他对棒梗自己出门，很放心。 第38章 暗中密谋 棒梗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能出来了，他还没死炕上，真是太好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法子木。 眼下，村里人都是村长一系，不可能帮他。 而同为知青，又喝醉娶了寡妇的法子木，则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法子木，你跟我那天喝醉，被塞进女人屋里，其实都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棒梗就是要拉一个同盟，共同对付张胜利。 他不好过，也不能让死对头好过。 法子木阴沉着脸，没说话。 棒梗看他不表态，就着急了，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虽然被坑，以后要娶曲春梅，可她好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可你呢？” “你以后要娶的，可是一个小寡妇。”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捡破鞋。” 这话刺激到法子木了，他握了握拳，却不敢打村长的乘龙快婿。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那你说，要怎么做？” 他也恨张胜利，可他能干什么？ 棒梗耕田的时候，就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法子木一问，他就立刻回答：“简单，咱们两个，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张胜利。” “他不是害咱们娶农村女人吗？” “那咱们就找个机会，也坑他一把。” 最好是弄成抓流氓，那才解气。 说着，他就凑到法子木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他这两天想到的计划。 其实，计划很简单。 张胜利以前虽然窝囊废，常被他欺负，可皮囊长的不错，又是城里的知青，文邹邹的，还挺受村里大姑娘的喜欢。 其中，以曲红霞为最。 那姑娘还大着胆子，去知青点找过张胜利几次。 可张胜利却根本不见。 问其原因，他说，他想要返城，在城里过日子。 要是娶了乡下女人，就等于扎根了。 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 当时张胜利的解释，也让知青点的其余人，都心中凛然，并且用来提醒自己。 现如今想起来，要坑张胜利，还是要从这方面下手。 “张胜利不是怕回不了城吗？” “我就偏让他不能回城。” “曲红霞喜欢张胜利，我不方便去找她说。” “你家就在曲红霞家隔壁，可以找个机会，去跟她偷偷说说。” “你就说，现在知青点就剩张胜利一个人，是她的好机会。” “只要她经常过去，给张胜利洗衣服做饭收拾屋。” “多去几趟，还怕张胜利能忍得住？” “只要张胜利敢睡她，那就让她通知我们。” “我们去抓奸。” “到时候，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了。” “张胜利不想吃枪子，就只能领证娶曲红霞。” “只要他们结婚，那张胜利的户口，就要落到村里来。”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怎么回京城。” 棒梗说的咬牙切齿。 主要被坑着娶曲春梅还不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耕耘，累出毛病，这才是大仇。 法子木想了一下，这计划确实可行。 最主要的，是他不用出什么力，只需要去找曲红霞，说上几句话就可以。 “行吧，我找个机会，跟曲红霞说。” 他同意了。 棒梗这才满意，不过还是叮嘱说：“记得抓紧时间。” “不看他倒霉，我们俩被坑的仇不报，我这心里就始终不痛快。” 其实，法子木心里也不痛快。 当知青六年，他跟和尚一样，不敢跟村里女人产生任何纠葛，就怕出了事儿，回不了城。 结果倒好。 就因为去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棒梗上了曲春梅的床，他则被塞进了小寡妇的被窝。 六年坚持，毁于一旦。 他怎么可能不恨？ “刚才贾梗来，跟你说什么？”小寡妇好奇的追问。 “没……没什么。”法子木选择隐瞒。 “棒梗说，他在家待着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说话。” 关于挖坑坑张胜利的计划，他选择三缄其口，不让小寡妇知道。 小寡妇撇撇嘴：“这个贾梗也挺有意思，我听说，他跟张知青在城里是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俩来了咱们村，关系却是最差的。” “那贾梗，宁愿过来找你说话，都不愿意去找张知青。” 说完还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追问棒梗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在曲家村，就是曲家人说了算。 无论是棒梗也好，还是法子木，或者是张胜利也好，都翻不了天。 法子木对小寡妇的话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等到傍晚，法子木瞅准机会，看曲红梅去草垛那儿抱草，就赶紧凑上去，把棒梗交代她的话说了。 说完之后，他根本不听回答，转身就走。 生怕被小寡妇看见，引起轩然大波。 剩下曲红梅一个人，怀里抱的草散落一地，都浑然不觉，俨然呆愣住了。 不过，当天晚上，她听说，张胜利终于从城里回来了，于是擦胭脂抹粉，换上补丁少的衣服，就跑去了知青点。 张胜利刚从城里回来。 一整天，去一趟城里，光路费就花了一块五毛钱，结果，就为发一封信？ 车把式不太理解。 不过，张胜利却认为挺值得。 原身的家人，为原身付出的太多。 在张胜利看来，条件允许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回报家人。 他穿越过来，占了前身的身份。 那这事儿，就应该由他来做。 张胜利也没多给，就在信里，夹带了二十斤粮票，还有十块钱。 这个年代，城里一个人一个月，最低生活标准，是五块钱。 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虽然不多，怎么也够家里生活一阵了。 等家里人用完这些，到那时候，张胜利觉得，他也差不多能返城了。 正想着这些事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接着，是一道夹到甜的发腻的声音：“胜利，我听说，你从城里回来了？” 张胜利一愣，感觉声音很熟悉。 搜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门外来人，是村里一个叫曲红梅的姑娘。 而且，还是前身的爱慕者。 别的姑娘看张胜利穷，还多少有所顾虑，并不主动。 而曲红梅却不同。 她好像是那个大色迷，从一开始，就被张胜利的皮囊，迷的神魂颠倒。 第39章 引蛇出洞 前身面对曲红梅，都不敢轻易招惹，张胜利就更不敢了。 他还要返城，可不能节外生枝。 “是红梅啊，你来找我，有事儿？” 张胜利问了一句，并没有过去开门。 也幸好，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人，所以进屋以后，他总是习惯性插上门闩。 不然让曲红梅进屋来，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 “胜利，你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坏了。” “你开开门，我进去给你做饭，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儿，你肯定干不好。” 曲红梅还在外面敲门。 听上去，声声急促。 张胜利就更不敢给她开门了。 现在天都黑了，一旦开门，孤男寡女，没事儿也被说成是有事儿了。 “红梅，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干，就不劳烦你了。” “再说，你是个姑娘，晚上敲男人的房门，传出去不好吧？”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留在农村，会回京城去。” “所以，咱们两个之间不可能。” “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你爹知道，又要来找我麻烦。” 张胜利苦口婆心的劝。 曲红梅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在外面敲门不走。 最后，张胜利说累了，索性也就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洗漱，然后熄灯上床。 过了好半天，门外的曲红梅，确定张胜利不给她开门，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躺在床上的张胜利，这才松了口气。 “这姑娘，是吃错药了吗？” 其实，在前身明确的表态以后，曲红梅的家里嫌闺女丢人，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曲红梅就再没找过前身。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百思不得其解。 摇摇头，他也没再多想，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曲红梅，则一路踩着崎岖的土路，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道：“这么晚了，你擦胭脂抹粉，去哪儿了？” 曲红梅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她爹的声音。 想起因为去找张胜利告白，被她爹打的三天下不来床，曲红梅就吓的浑身打哆嗦。 “我……我没去哪儿……” 这声音，心虚的要命。 “放屁！”曲老爹抓着棍子，从黑影里走出来，站在曲春梅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再犯贱，去找那个城里的小白脸，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声音森森，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要付诸行动一样。 曲春梅可不想被她爹打断腿，闻言立刻嚷嚷道：“爹，爹，你听我说。” “上次你不是说，我让你丢人现眼了吗？” “这次我想了个办法，肯定能让张胜利娶我。” “咱们让他当上门女婿，生了孩子姓曲，面子不就找回来了吗？” 她生怕说慢了，腿就要被打断。 所以，这番话，她说的又快又急。 曲老爹冷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拿棍子打人。 “进屋说。” 说完，他转身，抓着棍子进了屋里。 曲红梅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进屋后，曲老爹把棍子往曲红梅面前一扔，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实说。” “要是说不明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曲红梅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法子木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跟她爹说了一遍。 “爹，春梅还有春妮，都能跟知青办酒席，凭什么我不能？” “我就不信，那法子木和棒梗是自愿的。” “既然她们能成，那我也能。” 她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去找张胜利的。 可惜，张胜利打死不开门，她无功而返。 曲老爹顿时陷入深思。 自家闺女不争气，看上城里的小白脸，还被人家当众回绝，成了远近闻名的笑话。 当初，他把闺女打了个半死。 可有什么用？ 该丢人还是照样丢人。 如今，闺女说起法子木和棒梗办酒席，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闺女够丢人的了，还不如，也学村长家，用一样的办法，拿下张胜利。 这样也就没人再笑话他家。 到时候，让闺女也嫁进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 “你这样送上门，那小白脸怎么说？” 他严肃着脸问了一句。 曲红梅有些委屈：“他没给开门，也不搭理我。” 枉费她还挺喜欢对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曲老爹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闺女的鼻子：“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行了，你别给我去丢人现眼了。” “这事儿我来办。” 张胜利想返城，当然要躲着闺女。 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哦。”曲红梅不敢反驳，只能答应一声。 至于她爹要怎么办，她还真不敢问。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找了孙六指，跟着对方，学习医术。 对于他这么晚来，孙六指也习惯了。 只是见了他，挤眉弄眼。 “胜利啊，曲老年去了你那一趟，回来就说去走闺女家。” “我正好碰见，他抱着用破衣服包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那不会就是他那罐子吧？” “你这是让他去哪儿了？” 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村民没有怀疑，孙六指却心有怀疑。 他很好奇。 所以见了张胜利，就忍不住先问这个问题。 张胜利却并不想说实话。 于是就推脱说：“谁知道呢。” “年大叔出门，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他应该就是去闺女家了吧？” “要不然，他能去哪儿？” 孙六指一想也是，村里人，除了走亲，能去哪儿？ 除非是进城。 不过进城要扣工分，一般没特殊的事情，也没人舍得进城。 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行吧，不管他。” 他拿起自制的药箱，说：“咱们干咱们的。” “曲光宗来说，他家老太太这几天不舒服，让过去看看。” 曲光宗？ 张胜利一时间，没想起这究竟是谁。 虽然他下乡有五六年，可村里人，相互之间，都是称呼小名，大名少有人提起。 所以，孙六指说了这个大名，他感觉很陌生。 直到，他跟孙六指，越走越心惊。 “师父，你说的曲光宗，不会曲红梅她爹吧？” 第40章 就不上钩 “是啊。”孙六指点点头，不明白徒弟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他知道曲红梅稀罕张胜利，可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胜利脸色凝重起来。 早就消停的曲红梅，昨晚突然去找他。 而今天，曲红梅他爹，就来让孙六指去上门看病。 这能是巧合？ 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师父，你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等吃了午饭，我再来家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是，你小子跑什么？” “哎，哎——” 孙六指招呼了两声，却看到，张胜利跑的更快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摇摇头，背着自制药箱，进了曲红梅家。 “老太太怎么了？我来看看。”孙六指身为赤脚医生，对这份职业，还是挺尽心尽责的。 所以一进屋，就想着先给看病。 曲老爹看了一眼，看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眼神就闪烁了一下，说：“老太太一早的时候嚷嚷头疼。” “到这会儿好多了。” “你进里屋给看看。” 说完，带着孙六指，进了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孙六指又问了问症状，也不太明确，最后只得说：“倒像是让风给吹了。” “那就先不吃药了，看看再说。” 他不敢随便开药，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诊断结果。 “好。”曲老爹对此，并无异议。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村长不是说，让张知青跟着你学医吗？” “怎么你过来，他没跟着一起来？” 孙六指也不疑有他，笑着说：“本来是一起来的，可那小子都到你家门口了，突然说有事儿，转身就跑了。” “我喊他，想问问什么事儿，愣是没喊住。” 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一样。 “哦——”曲老爹心里就有数了。 送走孙六指，曲老爹想了想，就从家里出来，去了堂兄弟曲光耀家。 谁也不知道，他跟他堂兄弟，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下午的时候，曲光耀去找了孙六指，说他家婆娘崴了脚，让去给正正。 这事儿是份内的，孙六指立刻背上药箱，叫上张胜利，打算一起去。 “我也去？我就不去了吧？”张胜利开始推辞。 因为他记得，上午的时候，孙六指说的名字，是曲光宗，也就是曲红梅她爹。 那下午这个曲光耀呢？ “你不去？”孙六指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去？” “你总不能又突然有事儿吧？” 这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他要出诊，自己这个徒弟，就一定有事儿呢？ 就好像在躲祸一样。 孙六指一想，突然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 “你不会是怕碰上曲红梅吧？” 村里人都知道，曲红梅看上张胜利，并且主动表白的事儿。 张胜利是城里的知青，又惦记着回城，所以并没有答应。 而且，还避曲红梅如蛇蝎。 这没少引发村里人的议论。 现在曲红梅一家子的人，来请出诊，张胜利不去，就可以理解了。 张胜利也没否认，点点头，说：“师父，我在村里待不了多久，等返城名额下来，我就要走了。” “在这之前，我不想闹出什么事儿。” 而且，他感觉这次还是来者不善。 那他就更不能冒险了。 “行，我知道了。”孙六指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罐子的事儿，先是拿给张胜利，换了粮票，后面又反悔要回来。 当时，张胜利可没再要回粮票。 到后面，也是张胜利提醒，他才去找贾梗，要了十斤细粮票。 凡此种种，都是人情。 再者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就够了。 张胜利要是闹出什么事儿，真留在村里，他反而会寝食难安。 “那你留家里等着。” “我去给正脚，估计一会儿就好。” “等我回来，就教你一些书上的基础知识。” “好。”张胜利立刻答应。 能避免的，他就尽量避免。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搞事情。 是曲红梅家？ 还是另有其人？ 他摇摇头。 穷乡僻壤出刁民，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等着吧，等着对方失去耐心，图穷匕见，也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孙六指又是一个人跑了一趟。 等送走他，曲光耀就去找了曲光宗。 “不行啊，只有孙六指一个人来，根本就没见张胜利的影儿。”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让张胜利给知道了？”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 因为当他看见，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忙追问，张胜利为什么没有跟着来。 结果，孙六指竟然似笑非笑的说，他徒弟有事儿，暂时不跟着他出诊。 又说，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 红梅跟张胜利，确实不合适云云。 听的他火大。 同时，也觉得自己堂哥已经把目的，提前泄露了出去，所以张胜利才躲着不出现。 曲光宗气的踢了闺女一脚，说：“还不是这死丫头。” “昨儿吃饱撑的，天黑跑知青点，去又是敲门，又是砸窗。” “那张胜利不防着咱们才怪。” 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曲红梅过来，是听听她爹和她叔要说什么，结果冷不防挨了一脚。 顿时委屈巴拉，小声辩解：“爹，我没有。” “我去知青点，就只是敲门了，没砸窗。” 她不敢。 曲光宗气的又踢了她一脚：“怎么？天黑去敲男人的门，很光彩？！” 曲春梅怕挨踢，就不敢说话了。 倒是曲光耀，替侄女说话：“不是，哥，你踢红梅干什么？” “孩子大了，那张胜利，长的好看又白净，还是城里来的知青。” “红梅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干什么？” “是不是打算引出张胜利，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啊？” 要是真的，何必这么麻烦？ 晚上在知青附近蹲守，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逮着机会，打一顿不就好了？ 曲光宗摇摇头：“什么揍一顿，别胡说。” 他想了想，凑到堂弟耳边，小声的说了他的打算。 曲光耀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什么？！” 他哥也太大胆了。 第41章 还是需要自己出马 “少大惊小怪的。”曲光宗瞪了堂弟一眼。 “红梅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眼下周围人都看她笑话，你跟我，脸上能有光？” “不这么干，老子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他发了狠。 “你就说，这事儿你帮不帮我干就完了。” 打虎亲兄弟。 这事儿，他还真需要找个帮手。 曲光耀咬牙点头：“干！” “娘的，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那就敬酒不吃给他吃罚酒。” “哥，村南头，刘老太不是三天两头有病吗？” “我去跟她孙子说一声儿，让她孙子出面去找孙六指。” “刘家跟咱们家没关系。” “那张胜利肯定会跟着去。” “到时候，就让刘老太的孙子给招待一下，灌醉张胜利。” 那张胜利防着他们，总不能还防着刘家人吧？ 刘老太七老八十了，天天不是头痛就是脚痛，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一个月，怎么也要让孙六指去看上三五趟。 他家要是找孙六指出诊，完全合情合理。 到时候，还怕张胜利不上钩？ 曲光宗立刻就答应了：“好，就这么办。” 商量妥，曲光耀就去了刘家。 村里人，相互之间，想要干什么，都心里有数。 刘家的孙子一听曲光耀的来意，顿时就笑了：“你家这是想学村长家，也要弄一个城里姑爷吧？” 曲光耀跟对方关系不错，所以没接这话茬儿，而是笑骂道：“就你话多。”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怎么不帮？”刘家孙子满口答应。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帮可是帮，吃饭喝酒，还有孙六指来出诊的钱，可要你们出。” 他可不会吹亏。 曲光耀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牙点头道：“行，没问题，我们出就我们出。” 说完有些肉疼。 他们可不是村长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弄菜和酒，是很大负担。 可没办法，没有饵，鱼怎么上钩？ 于是他只能答应。 然后让刘家孙子去找孙六指，曲光耀则回堂哥家，说了要准备东西的事儿。 “行吧，为了这死丫头，家里也只能饿肚子了。”曲光宗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闺女一眼，然后，去查看家里东西去了。 结果，忙活着准备半天。 刘家那边才传来消息，说孙六指去了，可张胜利没去。 气的曲光宗破口大骂：“娘的，这死小子，心眼儿倒是挺多。” 不用说，对方是在防着他们呢。 “都是你这死丫头干的好事儿！！” 曲光宗指着闺女，怒气冲天。 要不是这死丫头天黑去知青点敲门，张胜利又怎么会警惕心这么高？ 曲红梅不敢反驳她爹，只能期期艾艾的问道：“爹，那现在怎么办啊？” 曲光宗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 “凉拌！！” 对方一直防着，能肯喝酒才怪。 不喝酒，那怎么学村长家的套路？ 眼下，只能等过些日子，张胜利放下戒备心再说了。 曲红梅没有说话，眼里写满了失望。 既然他爹没主意，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所以，曲红梅转头就从家里悄悄出来，然后直奔知青点。 不过这次，她可没贸然过去敲门。 而是一直藏在角落里，一直等着。 她就不信，张胜利不出来上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挖坑的那种，为了不闻臭味儿，都建的远离正屋。 村里别人家都有院子，厕所大多建在院子边上。 知青点这边，为了监督知青干活，当初就把这处的院子拆了，只保留了一个简易的茅厕。 只要张胜利出来上厕所，曲红梅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屋里去。 到时候，她先脱光衣服。 等张胜利进屋，就直接扑上去抱着对方，大喊抓流氓。 “我就不信，这样还成不了。” 曲红梅也是被曲春梅和曲春妮给刺激到了。 这俩都能嫁知青，凭什么她不能？ 张胜利在屋里，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做实验。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在孙六指家，看到屋檐下，竟然也摆着一些瓷片，上面印有青花。 不过，寻宝系统没有反应，应该就不是古董之类的。 一问才知道，那些碎片，是一个老茶壶不小心摔碎了。 农村人不舍得扔东西，就也摆在屋檐下，免得雨水滴一排坑。 张胜利顿时就来了兴趣，给了孙六指一斤粮票，然后把这些碎片，给挖回来了。 现在，碎片都摆在桌上。 他特意少放了几块，然后这才在脑海中，下达指令：“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青花茶壶，完整度百分之六十，缺失百分之四十。” “修复需扣除四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才扣四点？ 张胜利记得，他上次修复，系统可是足足扣了三十点积分。 于是，他马上在脑海中，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缺失百分之四十的，才扣四点积分，为什么上次修复，缺失的少，却扣了三十积分？” 这点很奇怪，所以他要搞清楚。 系统闪烁了一下，然后回答：“物品不同，则修复需要的积分点，也不同。” “青花茶壶是普通物件，缺失度未到一半，以达到修复标准。” “修复所用积分，四点为最高。” “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是古董宝贝，所以修复积分，相应更高。” 也就是说，扣多少积分，是根据东西的价值而定。 张胜利明白了。 他不再迟疑，直接选择：“修复。”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花的茶壶。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青花茶壶修复成功。” 张胜利没管茶壶，把目光看向下面的桌子。 “启动修复。”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的修复功能，在普通物件中，又存在什么样的差异。 第42章 阴差阳错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桌子完整度百分之九十四，缺失百分之六。” “磨损程度严重。” “修复需扣除一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张胜利努力听着系统说的每一个字。 扣了一积分。 也就是说，修复系统扣积分，扣的是缺失部分。 其余磨损程度那些，则不受影响。 “取消修复。” 张胜利却并没有让系统修复桌子。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积分。 而是崭新的桌子，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显得很突兀。 要知道，这里可是穷乡僻壤。 一个知青，又没出去买过桌子，那新桌子是哪儿来的？ 张胜利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至于那把青花茶壶，就当是他进城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吧。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曲红梅又来了。 “谁啊？” 张胜利并没有过去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 “是我，贾梗。”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 嗯？ 张胜利心头反而更奇怪了，这白眼狼怎么会来的？ 他不是被村长闺女，拘着在家造娃吗？ 不过，不是曲红梅就好。 棒梗在外面，还在用力的拍着门。 这让张胜利心生厌烦，就过去，把门打开。 棒梗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往里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自己过的怎么样？缺不缺吃的？” 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张胜利有些无语。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两人已经是死对头了，所以，说话根本不用客气。 棒梗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你看你，我也是知青，好不容易回一趟知青点，你总不能拦着我，不让我进屋吧？”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说话，直接就挤进了屋。 到了屋里，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张胜利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提醒说：“棒梗，现在屋里可都是我的东西。” “你到处看，不会是想要偷东西吧？” 这话气的棒梗脸色绯红，怒道：“呸，谁稀罕？！” “就你这些破烂货，送我我都不要！” 说完还朝地上啐了一口。 张胜利就纳闷儿了：“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还鬼鬼祟祟，总像是憋着坏。 棒梗嗤了一声，说：“我想知青点了，回来看看不行啊？！” 他也是没什么别的理由了。 张胜利能信他的才怪。 “那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说完，过去往外撵人。 “不是，张胜利，你等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就不能让我再待一会儿？”棒梗显然还不想走。 “待个屁！”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想赖着不走。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棒梗过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还是直接撵走的好。 “赶紧走！” “快走！” 他推搡着棒梗，直接把人推出门，并且，一路推出去挺远。 棒梗肾虚体弱，反抗不得。 只能一边无奈的大叫，一边给推的距离知青点越来越远。 “不是，张胜利，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棒梗怕被人看见丢人，所以拼命的嚷嚷。 张胜利看距离也差不多了，就嫌恶的松了手。 “行，那你自己滚吧，以后可别再来了。” 说完，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剩下棒梗，一脸的怨毒：“你丫让我不来我就不来？我凭什么听你的？！” 如果不是听到法子木通风报信，说曲红霞偷偷摸摸出去，应该是找张胜利来了，他才不来。 “不过，曲红霞人呢？” 他憋着心思过来抓奸。 可敲开门，进屋却并没有看到曲红霞的身影。 “难道，是让张胜利给藏起来了？” 要不然，张胜利这么着急赶走他干什么？ 还不是怕被他发现？ 想到这里，棒梗又小跑着，追在张胜利身后。 这次，他一定要把曲红梅给找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知青点。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偏僻角落的茅厕。 天色昏暗，棒梗并没看见人拐了弯，还以为是进了屋。 他生怕被关在门外，于是快步冲过去，推门就进。 结果，他刚进屋，就有一团影子扑上来抱着他，接着，是凄厉的大喊：“抓流氓啊——” “有人耍流氓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让棒梗大脑瞬间空白。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怒：“不是，谁耍流氓？！放开！！” 他听出来了，抱着他的，就是曲红梅。 只是，刚才他进来了一趟，可没看见曲红梅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心心念念过来抓奸，张胜利推搡他走，才给了曲红梅入室的机会。 这姑娘也是豁出去了，跑进屋就脱衣服。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就扑上来抱住，然后大喊耍流氓。 毕竟机会难得。 曲红梅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跟张胜利结婚，怕是再无可能。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莽上来，慌的不行，所以完全没听出来，跟她说话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张胜利。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了——” 曲红梅不管不顾，死命的抱紧棒梗，开始拼命的大喊。 棒梗气的大叫：“曲红梅，你是不是疯了，抱我干什么？快放手！” 可曲红梅哪里肯听？ 棒梗无奈，只好徒手想掰开曲红梅，快点儿脱身。 可曲红梅哪里肯干？ 两人扭在一起。 张胜利蹲在茅厕，听着屋里的动静，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乖乖，曲红梅是什么时候进我屋的？” “幸亏我过来上了趟厕所，棒梗进去了。” “不然被曲红梅抱住喊抓流氓，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风吹屁屁凉，这事儿想起来就后怕。 嘈杂的声音传来。 是村民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究竟来了。 第43章 乱成一团 张胜利赶紧提上裤子，出来看热闹。 知青点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远处，还有人影晃动着赶过来。 只是，没人敢进屋。 屋里，曲红梅没穿衣服。 一个村里的，不是叔伯，就是兄弟姊妹，进去看了人家身子，怎么说？ 曲红梅还没察觉到有人来了，还在叫嚷：“耍流氓啊——” “耍流氓啊——” 棒梗气急败坏的怒吼：“你闭嘴！” “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他已经上火了。 这死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他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她。 曲红梅不甘示弱，她相信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还怕什么？ 最好人越多越好，那这事儿就成了。 “有本事你打我试试？！” “耍流氓还想打人？” 她就不信，对方敢动手？！ “啪——”棒梗怒火中烧下，直接给了曲红梅一巴掌。 曲红梅也怒了：“好啊，你敢打我？” “来人啊——”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还要杀人了——” 她也豁出去了。 棒梗气的去捂她的嘴，又被咬了一口。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村民们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红梅怎么跟春梅女婿抱在一起？” “这谁知道？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 知青点，就剩一个张胜利。 结果，耍流氓的人里面，没有张胜利，反而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抱着扭在地上。 曲红梅衣衫不整。 棒梗被抓的嘴歪眼斜，看上去，惨不忍睹。 “张知青哪儿去了？”众人中，有人问了一句。 只有找到知青点现在唯一的住户，也许才能了解真相。 张胜利在众人背后，举手示意：“我在这儿呢。” 大家回头一看，更奇怪了。 知青点唯一的住户，从外面回来。 不是知青的两人，却在张胜利的屋里，滚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胜利从人群外围，挤到了门口。 往里一看，棒梗跟曲红梅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在地上也不知道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了不少土。 棒梗抓着曲红梅的头发，拽的曲红梅头往后仰九十度。 曲红梅撕扯着棒梗的腮帮子，那嘴角，都裂开出血了。 “不是，贾梗，曲红梅，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我屋的？”张胜利的一句问话，让滚在地上的两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对啊，打的上火，他们竟然忘了，这是知青点，是张胜利的地盘。 两人同时朝门口看过来。 就看到，张胜利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他们。 在张胜利身后，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睛。 “啊——”曲红梅最先反应过来，跟她扭在一起的，竟然不是张胜利？！ 那是谁？ 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为了增加耍流氓的真实性，可是脱了衣服的。 现在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这么长时间，张胜利会怎么看她？ 想到嫁给张胜利的希望，转眼成了泡影。 曲红霞“哇——”的一声，哭的惨绝人寰。 棒梗就在她旁边，耳朵“嗡——”的一下，竟然短暂的失聪了。 他嘴角滴着血，还拽着曲红霞的头发，两条腿，夹着曲红霞的两条腿。 看样子，刚才两人扭打的很激烈。 屋外的村民，有曲红霞的本家大爷，见状斥责道：“这闹的像什么话？” “来个女人，先脱件衣服进去给红霞披上。” 看热闹的人里，立刻有女人脱了衣服，进屋给曲红霞盖在身上，好歹是遮挡了一点儿春光。 曲红霞还在呜呜的哭。 那女人踢了一脚棒梗，说道：“怎么？还没抱够？” “还不赶紧放手起来？！” “哦哦哦。”棒梗到这时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慌忙答应，然后松手，七手八脚的爬起来。 只是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碰到曲红梅。 惹的曲红梅大喊流氓。 她也明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胜利撵走棒梗，对方不愿意走，就又回来了。 然后，天色昏暗，她又紧张，就没看清楚人，直接扑了上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抱错了人。 “哇——”曲红梅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又放声大哭。 “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我可怎么活啊？” 没坑到张胜利，对方就不会娶她。 原本，以前因为主动告白，被拒绝成了别人的笑话。 现在呢？ 想要来一招狠的，彻底挽回失去的面子。 这下好了，抱错了人，面子里子都没了。 以后，还有谁会娶她？ 曲红梅越想越凄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曲光宗听到消息赶过来，村长一家也来了。 这帮人，挤在知青点的屋里，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了？”村长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法子木到家里，也不知道跟棒梗说了什么，这家伙就跟他说，要出去走了。 因为对方不行了，村长想着，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恢复，就同意了。 谁曾想，转眼间，就有人跑去告诉他，棒梗在知青点耍流氓，被抓了。 神特么的耍流氓。 棒梗要是还有那能力，他能允许对方出门？！ 曲光宗也阴沉着脸，他已经听人说了，他闺女喊抓流氓，然后被人看见，赤身果体跟棒梗扭在地上。 他都要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看屋里没人回答，顿时大怒：“耳朵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嗓门太大，倒是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还要维护村长的尊严，于是清清嗓子，接着说：“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棒梗你来说。” 被点名，棒梗也没办法装死，只好说：“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想着，都好几天不来知青点了，还怪想念的，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刚进门，曲红霞就扑过来，抱着我喊抓流氓。”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她。” 说着用手一指曲红梅。 反正他主打一个不知情。 毕竟曲春梅也来了，那眼光跟刀子一样看他，他要是说错一个字，怕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44章 大打出手 “你放屁！”曲光宗气的大骂。 按照棒梗的意思，是他闺女不知羞，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这要是传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完了。 就连他，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家红梅眼又没瞎，能看得上你？” 不要说他闺女，他都看不上棒梗。 这话曲春梅就有些不乐意听了，合着是她眼瞎？ “宗叔，你这怎么说话呢？” “贾梗是城里来的知青，家里吃白面馒头，还管够，是谁看不上谁？” 笑话，当着她的面儿，说棒梗不好，真当她好欺负？ 村长皱皱眉，赶紧出来阻拦。 再不阻拦，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吵什么吵？” “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棒梗说完了，现在，红梅你来说。” 他倒要听听，曲红梅到底会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曲红梅。 曲红梅终于穿好了衣服，只是她跟棒梗扭打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还是像被糟蹋了。 “我说？” 曲春梅有些犹豫。 她能说什么？ 说她过来，瞅准机会进屋，是想要把张胜利坑成耍流氓？ 还是说她自己脱了衣服，看个男人进屋，就扑上去抱着对方？ 真要是说实话，那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曲红梅又开始哭。 而且，边哭边说：“我就是过来，看看张知青有没有需要洗的衣服。” “我怕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 “可我过来以后，就看到门开着，张知青不在屋里。” “我想着，给他拾掇拾掇屋里的东西，然后就走。” “谁知道贾梗竟然来了。” “一进屋，看到就我自己，就上来脱我衣服。” “我……我……” 她编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人，说的是两个版本，到底该信谁？ 村长则脸色阴沉，他当然不信曲红梅的话。 主要是棒梗没有耍流氓的能力。 曲春梅则是黑着脸，半信半疑。 至于棒梗，却瞬间急眼了，大喊着说：“你胡说！” “我看你肯定是让张胜利指使的，想要害我。” 不然怎么解释？ 周围的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张胜利。 村长环视了一圈儿，看到张胜利竟然站在人群中，跟旁观者一样看热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胜利，你出来说说，他们在屋里闹起来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人不在知青点，就很可疑。 “我？”张胜利一脸无辜。 “我就去蹲了个茅厕，屋里闹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蹲着拉屎呢。” 所以，无论闹成什么样，都别找他的麻烦。 “是吗？”村长有些怀疑。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知青点唯一的知青，蹲茅厕拉屎，然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在知青点闹的不可开交？ 不等张胜利回答，围观村民中，有人说话了：“村长，我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张知青是从茅厕出来的。” 主要知青点没有院墙，所以隔老远就能看见。 有人作证，就有另外见过张胜利的人附和：“是啊，我也看见了。我们一群人过来好一会儿了，张知青才从外面过来。” 虽然他没看到张胜利从茅厕出来，但是肯定是从外面回来的。 所以，屋里这俩，跟人家还真没关系。 当下，又有几个人给张胜利作证。 这足以证明，张胜利确实不在屋里。 曲红梅和棒梗闹起来，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村长的疑心也就去了，而是皱眉看向棒梗和曲红梅两人。 “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又没别人看见。”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怎么断？” 曲红梅啜泣，棒梗则冷哼。 谁都觉得冤枉，可又无话可说。 曲光宗更是跟吞了屎一样，恶心的想吐。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竟然闹出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想要赖一个城里知青当女婿的愿望，彻底成了泡影。 张胜利不可能了。 贾梗又是村长的乘龙快婿。 要坑他，村长也不会答应。 情急之下，也发了狠：“红梅，你说，贾梗这小子，是对你动手还是动脚了？” “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动脚我就砍了他的脚！！” 眼下，他也只能顺着闺女的话，把这场闹剧，硬着头皮演下去。 曲红梅还在哭，所以没说话。 倒是棒梗急了：“谁动手动脚了？” “我说了，是曲红梅抱着我不放。” “她早就脱光了衣服，就是下贱！” 这话，让曲光宗那一支的同族人，都脸上有些不高兴。 曲红梅更是“嗷——”的一声，跳起来就去撕棒梗的嘴。 这一下，撕的棒梗嘴角再度流血。 曲光宗也是恨棒梗说他闺女下贱，上去连打带踹。 曲春梅不干了。 这可是她以后要过日子的丈夫，打坏了，她的一辈子怎么办？ 于是冲上去，就对曲红梅下手了。 她膀大腰圆，又长得黑，跟黑熊精下山一样，打的曲红梅哇哇惨叫。 曲光宗赶紧维护自己闺女。 村长一看闺女吃亏，上去就要制止曲光宗。 结果，场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混乱。 不少人被动的卷入其中。 张胜利则一直后退，最后，退出了屋外。 他是真怕嘣身上血。 最后，打斗终于停了。 地上躺了好几个，村长也狼狈不堪：“闹闹闹！就知道胡闹！” “这下好了，十里八庄，都要看曲家村的笑话了。” 没人说话，众人动手都打累了。 村长也累，莫名其妙的。 “行了，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决不轻饶！” “都各回各家吧。” 说完，瞪了曲红梅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棒梗也不会被打的躺地上。 不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需要回家，问问棒梗。 毕竟，法子木也有可疑。 还有，棒梗是听到什么，才会过来知青点送祸上门的？ 这些都需要回家才能问。 “春梅，背上贾梗，咱们回家。” 回去还要检查一下，看看人有没有被打坏。 第45章 你说的对 村长带着人走了。 曲光宗因为打棒梗，被曲春梅挠了一脸血痕。 可今天这事儿，其实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也亏着心。 所以，闹到最后，他也没能讨到好处。 于是，他踢了踢曲红梅，怒道：“回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闹事儿的两个人都走了，没热闹看，于是，村民们也都陆续散了。 最后，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还有满屋的狼藉。 那个刚修复好的青花茶壶，不知道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剩下的东西，丢的丢，碎的碎。 “啧，还真是无妄之灾。” 张胜利吐槽了一句。 不过，也幸好阴差阳错，让曲红梅跟棒梗遇上了。 所以闹就闹吧。 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丢就丢，碎就碎。 总好过他被曲红梅纠缠上，还要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不过，眼下村长开了一个头，让自己闺女嫁给条件最好的棒梗，让侄女嫁给条件次之的法子木。 这难保不会让村里的人，也动同样的心思。 现在知青返城开始。 棒梗和法子木，已经跟曲春梅，曲春妮办了喜酒。 只要他们返城，曲春梅和曲春妮，就可以跟着进城过日子。 城里，尤其是京城。 吃白面馒头，还有铁饭碗。 这些对村里人，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不然，曲红梅也不会豁出去，跑到知青点来搞这一出。 有一就有二。 所以，张胜利还是提醒自己，不可不防。 “系统，开启修复功能。” 东西碎了一地，还有被扯坏的，砸断的，不修复，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总不能进城去买吧？ 一来太折腾，二来东西太多，买的话，花钱太多，会让村里人更瞩目。 所以，为了低调，还是修复为上。 反正天色昏暗，众人打的晕头转向，谁也不知道损坏了多少东西。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周围有茶碗碎片，海碗碎片，掉退的凳子，损坏的桌子等等。” “请明确需要修复的物品。” 张胜利本来要选择都修复，想了想，先问了系统一个问题。 “系统，是否能选物品被损坏前一刻的状态？” 如果是，那修复好的东西，看上去就不会显的突兀。 张胜利可不想一屋子崭新的东西，让人看了起疑。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以。” “支付1000积分，可开启修复功能的子功能。” “子功能，包括修复到损坏前，修复成全新，和修复到七成新三种选择。” “请问，是否选择升级？” 要1000积分？ 张胜利有些肉疼，他攒积分，留着可是想抽隐藏大奖的。 花费1000积分，就为修复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划算。 不过，他又一想。 一次升级，受用终身，1000积分，也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张胜利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就选择了升级。 “叮，升级成功，修复子功能开启。” “请问需要对什么物品进行修复？” “请指定。” 张胜利看了一眼一定狼藉，下达指令说：“修复当前所有被损坏物品，修复程度，被损坏前。” 他懒得一样一样修复。 就看修复系统是不是支持批量修复了，如果不行，他再单独修复。 不过，系统几乎立刻就接受了指令。 “叮——修复功能开启，修复程度损坏前。” “需要修复物品持续扫描中。” “叮——扫描到被损坏桌子，修复到损坏前状态，没有缺失。” “进行修复中。” “叮——修复已完成。” 被砸坏的桌子，就在张胜利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恢复到被砸坏之前。 接着，是凳子，茶碗，海碗，等等。 因为是修复到损坏前，没有缺失部分，所以这次修复，没有消耗积分就完成了。 张胜利看着恢复原样的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事儿，还是要注意防范。 来一次，幸好阴差阳错避开了。 谁知道，再来一次，还有没有这好运气？ 所以，防范于未然，他以后，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最起码，这种警惕的心思，在他返城之前，都不能松懈。 第二天，张胜利去找孙六指学医术，对方偷偷摸摸的告诉他：“昨天棒梗在知青点，不知道被谁偷摸踹了下面。” “村长找我去，说那小子伤到了要害，让我给治疗一下。” “我用针灸试了试，怕是以后都不太好用了。” 说完摇头，不胜唏嘘。 男人不行了，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张胜利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师父，你说棒梗不行，是昨天被人打的吗？” “外力伤到，和本身就虚，不是一样的症状吧？” 他觉得，棒梗原本被村长一家拘着，争分夺秒的造孩子。 突然能被放出来，总要有原因吧？ 就曲春梅那黑熊精体格，一屁股就能把棒梗给坐死，再没日没夜的让棒梗耕田，那这头牛，不累出毛病才怪。 孙六指的眼神一亮，说道：“胜利，你是说，贾梗原本就是身体虚，说他昨天被人踹了要害，只是一个幌子？”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真要是被踹了要害，那贾梗能起的来走得动才怪。” 那可是要害。 被踹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可贾梗虽然看上去被打的很惨，脑袋成了猪头一样。 可到底行动自由，没有任何异样。 看上去，可不像是被伤到要害的样子。 “我知道了。”孙六指一拍巴掌。 “昨天曲红梅喊抓流氓，大家伙儿过去，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滚在地上。” “虽然有村长撑腰，可贾梗，到底是跟红梅动手了。” “加上那红梅又光着身子，说贾梗耍流氓也没错儿。” “村长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才找我说，贾梗被踹坏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怕他追究是谁下的手，反而都不敢去追究贾梗耍流氓罪了。” 孙六指觉得，他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张胜利给他鼓掌：“你说的对。” 第46章 你不能，我能 张胜利觉得，曲家村的人还真都是人才。 看看曲红梅，看看曲春梅。 再看看村长，看看曲光宗。 看看孙六指。 这些人，明明都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村民，却玩的比千年的狐狸还野。 当天，村里的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虽然村长昨天就说了，耍流氓的事儿，不准再提。 可在农村，又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聚在一起，不提才怪。 “你们说，那贾梗有没有耍流氓？” “没有才怪，他要没耍流氓，曲红梅身上的衣服哪儿去了？总不能是她自己脱的吧？” “就是，姑娘家的名声都毁了。” “也是，我还听说，村长找孙六指过去，说是昨天有人踹了贾梗，说是伤到了要害。” “拉倒吧，我家跟孙六指家关系不错，早就听说了，贾梗本身就虚的不行，根本就不是被人踹的。” 众说纷纭。 传来传去，大家就津津乐道两点。 第一，曲红梅脱了衣服挺白，身上还有贾梗抓的手印子。 第二，贾梗不行。 一个村就这么大。 流言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棒梗的耳朵里。 “丫的，张胜利这孙子，简直是害我不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村长灌醉，然后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天天拘着耕地，身体累出毛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又怎么会去知青点，被曲红梅抱住，硬被喊成是流氓？？？ 如果不是张胜利，现在村里人，又怎么会都知道他不行？！ 棒梗气的七窍生烟，也对曲春梅难得硬气了一回。 “春梅，我现在这样，都是张胜利给害的，你就不能跟爹说说，给我出出气？” 他是没办法报仇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村长。 只要村长要坑张胜利，那对方就绝对回不了城。 曲春梅却眼皮都没抬，只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村里的传闻，让她也很恼火。 更多的，则是恼怒。 棒梗不行，那之前的耕耘，万一没能怀上孩子怎么办？ 没有孩子，放棒梗返城，对方不认账怎么办？ 要知道，到时候闹的话，棒梗是不是娶她还两说，而她的名声，可真就毁了。 没结婚跟人胡搞。 那放在古代，是要滚猪笼的。 怎么办？ 曲春梅扔下棒梗，去找她爹拿主意。 村长也是头疼。 他本来想着，找孙六指过来给棒梗诊治，一来缓解跟曲红梅一家的矛盾。 毕竟人家闺女身上，还留着棒梗的手指头印子。 说棒梗被踹了要害，也能让对方不再追究。 二来，他没说踹了棒梗的人是谁，想要以此震慑当时在场的所有村民。 三来，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孙六指过来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疗一下。 可没治疗不说，孙六指那货，竟然还看出棒梗的虚，不是被踹伤所致。 并且，还大肆宣扬。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村长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等等，看看你能不能怀孕。” “如果不能，那就必须马上领结婚证，绝对不能随便让贾梗返城。” 这样，好歹还有一门城里的亲家。 据说贾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估计他们家会想办法把人弄回去。 到时候，凭着结婚证，贾梗就大甩不脱他们曲家。 曲春梅却有些不高兴：“可是，贾梗已经不行了啊，我跟他结婚，那不是一辈子守活寡吗？” 她可不愿意。 村长瞪了她一眼：“什么一辈子守活寡？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结了婚就不能离婚吗？” “到时候，你有城里户口，再把家里的钱都攥自己手里，离婚再找一个也不难。” “反正贾梗不行，离婚也没人说你的不是。” “你怕什么的？” “再说，你这都跟棒梗睡了，谁不知道？” “不跟他结婚，谁能要你？！” 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被村长这么一通说，曲春梅也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村长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声说：“家里的，离婚的女人不好找，贾梗再怎么说，性子也好拿捏一些。” “可要是闺女离婚，在城里再找，那不知根不知底的，是知道会遇到什么货？” “我可听说，城里人的花花心眼子不少。” “要不——” “咱们想想办法，给贾梗治一下？” “反正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还是觉得，夫妻还是原配好。 能给棒梗治疗好，那漫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村长想了一下，也确实。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棒梗不行了，那藏着掖着更被人说。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治。 治好了，一切计划照旧。 治不好，那就用第二套计划。 “那行，那明天就再让孙六指来一趟。” “他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坐车去城里。” 总有能治的吧？ “好，那我明天去找孙六指。”村长老婆喜滋滋的应了。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一早就去了孙六指家。 把孙六指吓的不轻。 说是随后就去，却拖到日上三竿，张胜利来找他。 “胜利，你说村长家是什么意思？” “昨天让我去看过了，我说治不好，今天怎么又让我去给贾梗治疗？” “你说，会不会是村长知道我说棒梗不行，故意给我设套？” 他可是外姓，最怕的，就是怕得罪曲姓，被打击报复。 昨天他也是嘴快，跟他老婆说了棒梗本来就不行的事儿。 结果，一下子传遍了全村。 这可是得罪村长的事儿。 村长睚眦必报，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结果村长老婆一早就找上了门。 所以，孙六指不可能不害怕。 “胜利，你是城里来的知青，有学问，见识也多。” “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村长不记恨我？” 他自己是没办法可想了。 张胜利挑眉：“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治好棒梗就好。” 孙六指顿时垮下脸：“可我哪有那本事？” 他要真有那本事，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我昨天去看过了，就我这本事，治不好贾梗的病。” 张胜利微微一笑：“我能。” 第47章 有这种药? 什么？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 他治不好的病，张胜利竟然说能？ “别说笑了。” “你才跟着我学了几天？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治不了棒梗，你能？！” 孙六指以为张胜利是在调侃自己，所以有些不太高兴。 “师父，我真能。”张胜利一脸笃定。 “我以前在城里的时候，知道有一种药，专门治这种病。” “到时候，我偷偷进城去买回来，就说是师父你配的药，让棒梗吃。” “棒梗要是吃好了，那就是师父的功劳。” 孙六指一听就心动了：“还有这样的药？” 他也想要。 “不对，万一要是贾梗吃不好呢？” 这点很重要。 张胜利微微一笑：“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好？” “你不试，现在就得罪村长。” “试试说不定就成了。” 他给的是一个香饵，孙六指不可能不咬钩。 再说，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昨天晚上，他睡觉前，又抽了一次奖。 结果，竟然抽出了蓝色小药丸。 棒梗不行，那就当灵丹妙药，配给他好了。 孙六指被说动了。 “行吧，那你跟我一块儿，先去村长家，看看贾梗的具体情况再说。” 当下，他就背上自制药箱，带着张胜利，去了村长家。 看到张胜利也跟着来了，棒梗气的差点儿飙血。 还有什么，是比让死对头，看自己笑话，更屈辱的吗？ “张胜利，你给我滚！” 棒梗怒不可遏。 孙六指却不高兴了：“贾梗，胜利是我徒弟，要跟着我学医术的。” “我给你来治病，你让胜利滚是什么意思？” 他倒不是维护自己这个徒弟。 而是徒弟滚了，他怎么开药？ 事情不是就露馅儿了吗？ 村长也黑着脸，训斥说：“棒梗，你有点儿过了啊！” 曲春梅更是直接拧了棒梗一下。 拧的棒梗呲牙咧嘴，再也不敢叫嚣。 孙六指装模做样，给棒梗号脉，然后问了不少问题，又用针灸，刺激了半天。 感觉忙活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村长一家，赶紧都凑上来：“怎么样？六指，棒梗这毛病，能治吗？” 这是他们全家最关心的问题。 孙六指沉吟了一会儿，偷眼看了徒弟一眼，看他点头，这才心里有点儿数，点点头说：“能治是能治，不过——” 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村长连忙追问。 能治就好。 孙六指酝酿了一番，这才说：“不过这种毛病不好治。” “我手里的，都是一些常用药。” “要给贾梗治这毛病，必须要进城去配药。” “而且价钱方面，很高。” 这是在来时路上，张胜利叮嘱他的。 让他提前跟村长说明一下。 村长一听，反而松了口气，钱他有。 当年他带着两个本家打老财，几乎把对方的整个家底，都搬回了他家。 所以他不缺钱。 “只要能治就好。” “价钱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比起闺女能成功嫁入京城，再贵都不算什么。 “对了，六指，你觉得，配药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先给你钱。” 村长倒是故作大方。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在路上交代的，回答说：“村长，我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 “这个还要等我进城以后，看具体的价格再说。” “贾梗这个毛病不好治，需要很多味药材，配成一副药，熬制成膏，搓成药丸子。” “我算了一下，怎么着也不少于100块钱吧。” 什么？！ 除了张胜利，所有人都愣住了。 棒梗更是瞪着眼睛，说道：“什么药一百块钱？！孙六指，你别是故意坑钱的吧？” 他知道，村长不会给他出这个钱。 所以，涉及到他出钱。 一听这么多，顿时就炸了。 这年头，一分钱能买三斤大白菜，七毛钱，能买一斤猪肉。 一个人，一个月的标准生活费，是五块钱。 一百块钱一副药，拿金子做的啊？！ 村长也看着孙六指，满脸狐疑：“六指，你要配什么药？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最低一百块钱？ 听上去像是说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六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没办法，贾梗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 “需要大补的东西。” “就像野山参那些，最便宜的好几十，贵的都好几百上千。” “最低一百块钱，已经算是便宜了。” 说到野山参，村长一家就都不吭声了。 大家都知道野山参大补，也知道价格高。 不说别的，就这一种，一百块钱，也还真不贵。 更不用说，听孙六指的意思，还要配别的中药。 “行吧。”村长拍板了：“那我给你拿钱。” “六指，你拿上钱，马上就去城里吧，早去早回。” 说着，让棒梗拿钱。 “爹，我的钱，办酒席的时候都给你了，家里还没给我寄过来，我现在手里没钱。”关键时刻，棒梗却掉链子了。 其实他有钱。 身为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秦淮如，都对他万般宠爱。 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在乡下吃苦？ 这些年，秦淮如拿捏着傻柱，用他的钱，源源不断的供养着远在乡下的儿子棒梗。 棒梗是真没缺过钱。 这时候说没有，自然是不舍得。 太多了，一次一百块钱，他也知道心疼。 村长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热闹，他也只好去自己翻找了家里的钱，拿了一百二十块钱出来。 “多拿上二十，免得到了不够，白跑一趟。” 说着，把钱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还是第一次手里拿这么多钱，激动的手心冒汗。 “行，那我现在就带胜利进城，争取早点儿配好药，早点儿回来。” 至于配什么药，那他就不知道了。 一切，要看他宝贝徒弟，是不是能找到他说的那种药。 两个人从村长家出来，在去大队部的路上，孙六指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村长家这么有钱。” “一百二十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不像他家，拿十块钱出来都费劲。 “也不知道，村长家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 是贾梗给的？ 张胜利没有说话，心中却腹诽：村长家的钱，还能是怎么来的？ 打老财，以权谋私，谋了老财的家产呗。 据为己有。 老财倒了，村长有钱了。 第48章 配药 两个人去了大队部，登记好，坐上了去城里的骡车。 “那不是张知青吗？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城里吗？怎么又去？” “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儿吧？没看孙六指也跟着一起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瞬间就让一群人，聚拢到了一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围起来的人，被众星捧月，洋洋得意：“村长的姑爷贾梗，不是不行吗？” “我看孙六指和张知青，刚才就是从村长家出来的。” “他们八成是去城里，买什么治贾梗的药去了。” 其实，他刚才还跟孙六指走了个对脸，他问对方去干什么，对方说，去城里配药。 他这才来人前显圣来了。 “是这样啊？那看来，贾梗是真不行了。” “这要是治不好，村长闺女岂不是守活寡？”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既然贾梗不行了，那就让行的顶上呗。” 这骚话，引的周围人哈哈大笑，然后各种荤话频出。 在众人的笑声中，孙六指和张胜利，也坐着骡车，悠哉悠哉的出了村子。 张胜利是怕留在村里，又有人要挖坑害他。 所以，在返城之前，能远离就远离。 进城配药，就是他找的借口。 不过孙六指是被他裹挟出来的。 关于配药，张胜利浑不在意，孙六指却满头雾水。 他有很多疑问，可车上有车把式，孙六指有些话，也不好当面问，只好忍着。 不过，还在骡车上，还铺了稻草。 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面，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倒是张胜利，跟车把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等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了。 孙六指竟然躺车上，睡了一路。 等到张胜利把他喊醒，他还一脸的懵：“嗯？这是哪儿啊？” “师父，咱们不是进城配药吗？到了。”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配药？”孙六指懵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对，配药。” “胜利啊，咱们去哪儿配药？”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只能问徒弟。 张胜利看了周围一眼，说：“城里的药铺药店门市部，都要走一遍。” “师父，走吧，咱们争取，早点儿把药配齐。” 说完带头就走，孙六指连忙跟上。 眼看着两人进了药店，车把式就赶着车，去了路边，讨了一碗热水，啃家里带出来的窝头。 孙六指和张胜利，则进了第一个药铺。 “胜利，你要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丸？” 他很想知道。 张胜利把孙六指带到一个角落，然后从身上，取出蓝色药丸。 “师父，就是这个。”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你身上就有？” 那为什么还要进城？ 不等他问，张胜利就说：“是啊，这药丸，只有京城有，我以前身子虚，所以家里好不容易才给买了两个带着。” “可这事儿，不能跟村长说。” “要不然，他肯定不能给我钱，你信吗？” 信，孙六指哪有不信的。 村长欺负一个知青，要点儿东西，那不是很正常吗？ 这六年，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张胜利继续忽悠：“所以，我就说进城来买，一来，是给师父送功劳，二来，也能让师父赚点儿钱。” “三来嘛，是好歹能收回买药的钱。” “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为了我，才砸锅卖铁买的这药。” “所以，钱我必须拿回来。” “师父，村长给你买药的钱，你拿一百一出来，药的本钱八十归我，剩下的三十归你。” “再剩下的钱，去掉车钱，剩下的给村长。” 啥？？！ 孙六指瞪着眼睛。 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先分钱？！ 这要是不管用，到时候怎么跟村长交代？ “胜利，你这药，真管用吗？” “还有，就这一颗，村长怎么也不会相信能值一百多块钱吧？” “要是他问用了什么药，还要单据，怎么办？” 这可是逃不过去的问题。 没有单据，村长怎么可能相信？ “这倒是个问题。”张胜利一想，也确实考虑的不周到。 不过不要紧，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师父，那我们就买药材。” “真花钱，收据不就有了吗？” 反正药铺也收购药材，到时候，再找机会卖掉也就是了。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这个问题也好解决。 “等咱们拿着药材回去，让大家都能看到。” “然后关起门来分药材。”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的事儿，回去以后，我有办法。” 小问题而已，很好解决。 孙六指看张胜利说的笃定，心里惊疑不定。 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跟在张胜利后面，看他买各种药材。 杂七杂八买了一些。 然后，又花六十八，买了一颗小的野山参。 不但那一百二十块钱，花的一分钱也不剩。 甚至张胜利还倒贴了五块钱。 “师父，这五块钱，回去你可一定要找村长要。” “还有你的出诊费。” “药材回购价格比卖价低，咱们不能亏本。” 总之，该赚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赚。 孙六指神色木然。 他都要被徒弟的骚操作，给吓的心跳出来。 要是被村长发现，他在坑钱，那他可就完了。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徒弟已经给他发出去了，已经不能回头。 “唉——”孙六指叹了口气。 城里的知青，果然心眼儿多。 但愿这次能顺利糊弄村长，然后这张胜利赶紧返城吧，别留村里了。 不然他这个师父，不一定哪天就会跟着倒霉。 买完药材，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骡车。 从城里到曲家村，路途遥远。 骡车晃悠回到村里的时候，都半夜了。 路过知青点，张胜利先跳下车，然后说：“师父，药材先提你家去吧，明天等我过去，一起熬药。” “到时候，我跟你学熬药技术。” 孙六指撇撇嘴，学个屁的熬药技术。 他到现在都想不出，张胜利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村长相信，这许多药材熬制到最后，就只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第49章 曲老年回来了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孙六指也认命了。 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让车把式赶着骡车走了。 张胜利则提高警惕，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回了知青点。 被曲红梅来过一次，搞的他现在回知青点，都精神紧张，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光身子女人，然后扑在他身上。 “张知青。”从黑影里，闪身站出来一个人。 “别过来！”张胜利吓了一跳，怕被对方缠上，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黑影扔过去。 然后自己闪身退后好几米。 做完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喊他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嘶——”黑影捂着脑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抱怨：“张知青，你这是干什么？” 张胜利听出来了：“年大叔？你这是从省城回来了？” 黑影正是曲老年。 他被张胜利忽悠，怀着发财的心思，抱着罐子，跑了一趟省城博物馆。 看来这是回来了。 张胜利心中一动，赶紧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进了屋，曲老年坐下缓了一会儿，带着额头上的鼓包说：“我今天天擦黑才回来。” “当时过来找你你不在。” “我听说你进城了，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儿也该回来了，就过来等着。” “结果，你一回来，就给我来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儿没给我脑袋开瓢。” 他有求于张胜利，又不好追责，真是憋气又窝火。 “对不住啊，年大叔。”张胜利赶紧道歉。 “我也是被人给吓的，不得不防。” 说着，他就说了曲红梅和棒梗的事儿。 “你说，你突然出来，又是天黑，我就怕被人给坑了，所以这才扔了你一块石头。” “年大叔，一会儿我给你拿十个鸡蛋，你回家补补。” 又赔礼又道歉的，曲老年心里舒坦了。 “行吧。” “脑门上起个大包，也确实要补补才行。” 关于曲红梅喊棒梗耍流氓的事儿，他回来也听说了。 “曲红梅那是冲你来的，不过贾梗凑巧来了，这才救了你。” 张胜利点点头，他不关心曲红梅，也不关心棒梗。 他关心的，是曲老年的来意。 “年大叔，你这趟去省城，事情办的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曲老年情绪激动起来。 “别提了。” “我抱着罐子，不敢吃不敢睡的，好不容易折腾着去了省城。” “又打听着，找了很久，才找到省城的博物馆。” “结果人家博物馆的人，看了我带去的罐子，说那东西根本不是古董文物。” “自己用还行，卖的话，不值钱。” 也就是说，棒梗说的所谓宝贝，还有文物商店会重金收购，都是假的。 张胜利对此早有预料，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也就是说，贾梗说谎？” 曲老年一拍桌子，说：“可不是吗？” “我回来以后，越想越气，就去我家老大那边，要了另外一个罐子，然后去了村长家，找贾梗，要他花钱买下来。” “结果贾梗死活不肯。” “我说孙六指的他都收，我的凭什么他不收？” 张胜利没想到，他不在的这一天，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连忙好奇的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曲老年一脸愤然：“然后村长就站出来，说贾梗又不是做买卖的，我要是想要卖，就自己找门路。” 一句话，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上哪儿找门路去？” “现在投机倒把犯法，谁敢私下买卖？” “除非去京城文物商店。” “可不值钱的东西，人家根本不要。” 他可没那么傻。 已经白跑了一趟省城，还能再白跑一趟京城？ 张胜利听完点点头，问道：“年大叔，那你今晚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估计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想起他来了。 果然，曲老年一听他问，立刻呲牙露出讨好的笑：“张知青，之前是我信了贾梗的屁话，是我的错。” “要不，你就还用粮票跟我换得了。” “反正你也稀罕老物件。” “有俗话不是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吗？” “你用粮票换，咱们就也不算投机倒把。” 他现在，已经不求发财了。 一趟省城，博物馆专业人员的解答，让他的发财梦彻底碎了。 所以，不值钱的东西，与其白白留着，还不如拿出来，跟张胜利换粮票。 毕竟返城开始，张胜利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 “是为这事儿啊？”张胜利心里踏实了。 “换倒是可以换。” 随即，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我毕竟也没多少粮票，所以，只能跟你换我看得上的东西。” 不是宝贝，他可不要。 曲老年连犹豫都没犹豫。 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行。”曲老年一口答应。 “那趁着晚上没人看见，你跟我去我家一趟，挑一挑，看一看，怎么样？” “知道贾梗说谎以后，我就把几个儿子手里的东西，都拿家里去了。” “就等你上门了。” “放心，挑中哪样拿哪样。” 他现在，出奇的好说话。 张胜利自然是求之不得，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看看。” 想到马上又要有宝贝入手，他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从知青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家里正间屋里，放煤油灯的桌子下面，摆着几样东西。 “张知青，就是这几样，你看看吧。” 曲家的几个儿子，原本都等在屋里，看到人来了，就都站起来，往后退退，让出了位置。 张胜利看了他们一眼。 曲老年看到了，就连忙解释说：“哦，东西是他们的，结婚的时候，一人给了一样。” “今天我说拿过来换粮票，他们就也跟过来了。” “一会儿你说要换哪样，就直接把粮票给他们就行。”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不信任他们老子，所以要守在这里，亲眼看着。 他也不在乎，谁爱看谁看，东西最后归他就行。 “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挑。” 第50章 寻获两宝 张胜利拿起第一件，放到桌子的煤油灯下看。 这也是一个罐子，上面有兽纹饰，别的倒也没什么，看上去，古朴厚重。 “叮——”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一个就奖励不少，不错！ 张胜利挑眉，在脑海中选了否。 然后，把罐子放到一边，说：“这个我换了，粮票十斤。” 被选中罐子的曲家老三，顿时喜笑颜开。 他听说他爹说了，张胜利给的十斤粮票，可是细粮，换成粗粮，家里能吃些日子呢。 旁边他的兄弟看他成功了，都紧张起来，死死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又拎起第二件，凑到煤油灯下细看。 这是一个花瓶，青花的，看上去，却有些粗糙，不像是什么宝贝。 结果，张胜利不以为然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清代青花花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分八厘钱，积分1，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张胜利考虑到底要不要。 曲家老二上前一步：“怎么样，我这个能换多少粮票？” 他还挺急切。 张胜利摇摇头：“算了，这个我不喜欢。” “你怎么能不喜欢呢？我这个也是老物件，你——”曲家老二急了。 都是亲爹给的东西，眼看老二的能换十斤细粮票，他的却不换，怎么能不着急。 曲老年怒了：“你个混账东西，人家张知青来挑，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 “你插的哪门子嘴？！” 这么一呵斥，曲家老二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曲老年乐呵呵的看向张胜利：“张知青，你别搭理他，继续挑。” 张胜利就点点头，拎起第三件：“这件我也不喜欢，就不要了。” 拎起第四件：“这件我之前就说不喜欢了，也不要。” 剩了最后一件。 张胜利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响起。 “寻找到元 越窑青釉大盖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十六元七毛钱。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可以。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在曲家老五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这个我换了，也是十斤粮票。” 一次收获两样宝贝，他心情很不错。 曲家老三和老五，心情也挺不错。 毕竟，一人能换十斤细粮票，回头倒腾成粗粮票，再掺杂一点儿别的，能吃好些天。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各提取了十斤细粮票出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行，那东西我拿走了。” “年大叔，要是别人家也有老物件，就劳烦你给说说，可以找我换粮票。” 说完，他拿起盖盒，拎起罐子，跟曲老年说了一声，准备回知青点。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吵起来了。 “都是爹给的东西，凭什么你们俩的东西能换粮票，不行，这二十斤细粮票，必须我们几兄弟平分。” “凭什么？！” “就是，这是当初分给我们的东西，现在能换粮票，也跟你们没关系，平分？哪来的脸？” “放屁！爹当时给的时候可说了，这些都是宝贝，以后谁的值钱，就再给别的兄弟匀点儿。怎么？忘了？！” “你才放屁，爹以前说的是宝贝，可省城博物馆的人说了，不是宝贝！那换粮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谁让你们分到的东西，张知青看不上的。” 屋里吵成了一团。 显然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因为换的那二十斤粮票，起了争执。 张胜利摇摇头，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回到知青点，他先把两样东西回收，然后又复制了两个同样的赝品出来，摆在桌上，这才呼呼大睡。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胜利才睡醒起来。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样流水席的菜出来，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这才慢悠悠，溜达着去了孙六指家。 今天可是给棒梗熬药的日子。 孙六指早就等的着急了。 “胜利，你总算来了，村长老婆都来三趟了，催着赶紧熬药。” 徒弟再不来，他都应付不了了。 张胜利慢悠悠的：“师父，别着急。” “熬药太早了也不行。” “棒梗是虚，要补阳刚之气，太阳越大，药效才越好呢。” 他也是顺口胡诌。 孙六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熬药啊。”张胜利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带了药引子。” “师父，你找一个不用的锅，咱们开始熬药。” 啊？还真熬药啊？ 不是说，要偷偷把药材分赃吗？ 孙六指愣了一会儿，连忙去找了一口药锅。 不管怎么样，先把村长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得罪了村长，张胜利也许能拍拍屁股返城，他却不能。 所以，分赃不重要，重要的是药。 张胜利看着药锅，立刻摇摇头：“这锅不行，用了浪费。” “师父，你找一口不用的破锅。” 孙六指苦起脸。 “哪有不用的破锅？” “锅破了，那就补一补继续用，没有不用的。” 谁家有那条件？ 张胜利一想也是。 “那行吧，那就用这药锅吧，可惜了。” 孙六指没听懂，什么可惜？ 熬药不都是用药锅的吗？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当张胜利开始操作熬药，他才终于懂了。 就见张胜利烧开了药锅里的水，然后，开始往锅里加草药。 “师父，拿黄连来。” “哦哦，好。”孙六指拿了黄莲过来。 不多，被张胜利都加入了药锅中。 “师父，再拿龙胆草来。” 于是，龙胆草又被加入了药锅里。 孙六指记得，这都是张胜利闻过最苦的药材。 这样熬出来的药，管不管用不知道，却够棒梗受的。 第51章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还是去送饭的? 用药锅，把药熬出汤汁。 过滤掉药渣，药汁重新入药锅。 “胜利，别的药都不加了吗？”孙六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熬药，张胜利就加了黄连和龙胆草，别的一样都没加。 这样熬药，他还是前所未见。 张胜利看了看药锅里的药汤颜色，笑笑说：“师父，别着急啊，到了火候，我自然会往里加东西。” 又熬了一会儿，他才拍手说：“也差不多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却是一些玉米面。 “这……”孙六指刚想要问问，药汤里加玉米面干什么？ 可又怕话多，让张胜利不喜，就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瞪眼看着。 玉米面被加入药锅里，搅拌一番，继续熬制。 直到，熬成了苦味儿的玉米糊糊。 “行了，等会儿降降温，就能用了。”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坐到一边。 孙六指却急得不行：“不是，胜利，你忘了放最重要的一味药。” 这要是冷却下来，端去给贾梗喝，除了苦掉舌头，还能管什么用？ “什么？”张胜利眨眨眼，像是没明白。 孙六指不得不提醒他：“你忘了，那蓝色的，小药丸。” 那不才是治病的吗？ “哦——”张胜利恍然大悟：“师父，我没忘呢。” “放心，不急。” 还不急呢？ 再不放进去，就彻底融化不了了。 孙六指只能干着急。 可药是张胜利的，怎么做，现在也全靠对方，他也不能管太多。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试试温度，这才满意的笑了：“行，这下可以了。” “师父，给我拿一双筷子来。” 拿筷子？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过，孙六指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了一双筷子过来。 张胜利拿了筷子在手，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是一颗蓝色小药丸，还有，几十颗黑色的小丸。 “这是什么药？”孙六指好奇的问了一句。 结果，张胜利呲牙一乐，告诉他：“师父，这不是药，是羊粪蛋子。” 什么？！ 孙六指没坐稳，连人带小凳子，全都歪倒在地上。 “不是，你……你拿羊粪蛋子，给贾梗吃？”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他还能活得了？ 张胜利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花一百多块钱，才熬制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村长不能信。” “那几十颗呢？” “量大管饱，这总能相信，他的钱花的不冤枉吧？” 神特么的量大管饱。 孙六指想到棒梗吃羊屎蛋的画面，就忍不住有点儿反胃。 “你这……你这是……” 他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却没耽误时间，用筷子夹起蓝色小药丸，丢在药锅里的玉米糊糊上，来回翻滚。 然后，是羊粪蛋。 一颗颗，就跟涮火锅一样，在玉米糊糊里披上新的外衣。 等到这层外衣包裹的差不多，就又来了一遍。 孙六指拉着一张脸，他的药锅…… 一通忙活，张胜利终于放下了筷子：“成了。” “师父，这些药丸子，拿外面晒干，咱们就去给贾梗治病。” 治病？ 孙六指看着一堆所谓的药丸子。 这里面，就只有一颗是治病的。 其余的，都是管饱的吗？ 想到贾梗吃一肚子羊粪球，孙六指就还是忍不住反胃。 不过，能怎么办？ 他还是按照张胜利的吩咐，把这堆药丸子，都拿到外面，摆在太阳底下晒。 正好，村长老婆从外面进来看到了。 “六指，这是你熬的药，搓成的药丸子吗？”看上去挺多。 不过想到花了一百二十五块钱，她还是挺心疼。 孙六指还能怎么说？ 只能点头，含糊着答应：“嗯，是药丸子。”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这是药丸子？ “那这药丸子，什么时候能拿回去吃？”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药效。 要是没有药效，她非把一百多块钱要回来不可。 “一会儿，一会儿吧，先晒晒。”孙六指可不敢现在拿去。 外面的一层玉米糊糊不晒的结实点儿，蹭掉了，被看出是羊屎蛋怎么办？ “行吧，那晒好了记得早点儿。”村长老婆催促了一下。 张胜利看她要走，就出来，笑着说：“婶儿，我师父熬药熬的有些累，所以注意事项没跟你说。” “这药需要空腹服用。” “要是你家中午没吃饭，那就别让棒梗吃饭了。” “等我们一会儿去，先给他吃药。” 孙六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城里来的张知青，太损了吧？ 不过，村长老婆没察觉出异样，点点头说：“行，那吃饭的时候，就不让贾梗吃东西了，喝水也不行。” “绝对空着肚子。” 开玩笑，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买的药。 当然要听医生的，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村长老婆带着希望走了。 剩下孙六指，看着晾晒的一堆丸子发呆。 这么多，就一颗真的。 而那颗真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管用。 “师父，师父你来。”张胜利在屋里小声的招呼。 孙六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快步进了屋。 “师父，药材我都分好了，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张胜利拿了那株野山参，还有一些药，然后把剩下的，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看着张胜利推给他的药包，脸色迟疑：“胜利啊，要不，我们等去完村长家，回来再分？” 要是药不管用，就按照村长老婆那性子，不找他来闹着要钱才怪。 孙六指可不想闹的太难看。 张胜利笑了：“师父，你放心，我把药做了记号，一会儿去，就给贾梗用上。” “保证管用。” 所以，可以分赃了。 孙六指也就没话说了，只能偷偷把分给他的那份药包，给藏匿起来。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没一会儿，药丸就晒好了。 张胜利查看了一下，这才确定：“师父，咱们可以去给棒梗看病了。” “走吧，去晚了，棒梗该饿了。” 孙六指一脸严肃，假装没听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 还是去送饭的？ 第52章 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师徒两个收拾了药丸子，用纸包包了，然后一起去了村长家。 棒梗黑着脸。 他不行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害的他现在就算能出门，也不敢出去。 因为一出去，就有无数眼神，赤果果的看他。 让他如芒在背。 而在他身后，是私语是窃笑，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在被羞辱。 所以，他只能躲在家里，看曲春梅给他白眼。 而他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并且心里憋着一股火儿，想着怎么才能报仇。 “六指来了？”看到孙六指，村长老婆来了精神。 好歹花了一百二十多块钱，怎么也要管点儿用吧？ 要是不管用，那钱可必须要退给她。 “嗯嗯，来了。”孙六指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他一想到要让棒梗吃驴粪蛋，就淡定不了。 村长眼神看向了孙六指手里的纸包，问道：“六指，这就是你熬制出来的药？” “是。”孙六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村长伸手接过去，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有最少二十多颗药。 “这药一次吃几个？” 好歹要弄清楚药量，才能服用吧？ 孙六指继续硬着头皮，按照张胜利教他的，说：“村长，这些药丸都是。” “我带过来的，是一顿吃的。” “等晚上，让贾梗别吃饭，我再送一包过来。” 啊？ 一次吃一包药丸子？ 而且，说必须空腹吃。 这么多，吃了还能吃的下饭？ 这不是拿药当饭吃了吗？ “这……这会不会太多了？”村长老婆迟疑道。 关键谁家吃药也没这么吃的，不怕吃出毛病来吗？ 张胜利看孙六指有些卡壳，就及时站出来，说道：“婶儿，这其实不多。” “中药嘛，熬成这样，咱们也没有提炼技术，只能用量多一点儿才有用。” “放心，绝对没有副作用。” 村长则拿起一个，闻了闻，药味儿扑鼻。 “那就让贾梗吃吧。” 他都说话了，那别人也就不再反对。 倒是棒梗，看到一次要吃这么多药丸，心里顿时怀疑：“不是，谁家吃药，一次吃这么多？” “肯定又是张胜利想要害我。” “我不吃。” 孙六指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倒是张胜利，翻了个白眼，说：“棒梗，你怎么说话呢？” “谁害你？” “你要不吃也行。反正生不出来孩子的人，又不是我。” “你——”棒梗顿时大怒。 生不出孩子，那不是绝户吗？ 四合院一个一大爷，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都是绝户。 张胜利这分明是在咒他。 “行了！”村长看又要闹起来，就黑着脸站起来喝止。 “贾梗，这是家里花一百多块钱，才给你配的药。” “钱不能白花！” “按六指说的，把药吃了！” “放心，吃不出问题。” 因为，孙六指不敢。 村长发话了，棒梗不敢不从，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接过药包。 一大包药丸子，闻上去，确实带着一股药味。 棒梗用手捏起一颗，放到嘴里，当场就吐出来了。 “怎么了？”村长老婆赶紧问了一句。 “苦……”棒梗的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太苦了。 张胜利站在旁边，适当的开口：“良药苦口。” “棒梗，你吐这颗药，可不便宜。” 村长老婆一听心疼了，立刻弯腰把药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放进药包里。 一旁的孙六指，则全程看着，害怕的不行。 尤其是棒梗把药吐出来，村长老婆去捡。 他是真怕玉米糊糊的表层坏掉，露出里面的羊粪蛋。 幸好，晾晒到位，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曲春梅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贾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吃个药而已，还嫌苦。” “真费劲！” “谁不是个男人？”棒梗受刺激了，拿过药包，闭着眼往嘴里倒。 “呕——” 太苦了。 可想到说他不是男人，棒梗只能硬撑着往下咽。 说是空腹，还不能用水送服。 所以，噎的棒梗不住的翻白眼儿。 到最后，他嘴里都苦的发木，甚至，还臭烘烘的感觉。 不过，总算是把药丸都吃下去了。 孙六指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他当赤脚医生，第一次给人开这样的药，而且还真是当饭吃的。 村长问道：“六指，药吃完多久能有效果？” 这个问题，孙六指来的路上，问过张胜利，所以没有迟疑，立刻就回答说：“很快。” “这药见效快。” 可惜，就只有一颗。 虽然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但是也太贵了，他买不起。 听说见效快，村长一家都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了。 “那你们在家观察一下，我们就先走了，等晚上，我再送药过来。”孙六指待不下去了。 他看见棒梗在一旁一哕一哕的，就跟着反胃。 生怕自己先吐出来，于是赶紧告辞。 “行。”村长也没挽留，亲自把人送出来。 回到屋里，棒梗还在哕。 “拿点儿水，给他顺顺。” “吃药哪有不苦的，就是城里人，娇生惯养。” 要不是看中对方的条件，单论人的话，村长还真没看上棒梗。 一碗白水灌下去，棒梗终于不哕了，整个人，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 “春梅，带你男人回屋。” “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总不能白花。” 村长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哦。”曲春梅拉起棒梗，就跟拎小鸡仔一样，进了里屋。 棒梗害怕了，连忙小声讨饶：“春梅，吃药都是要慢慢调理的，你先别着急。” 他算是怕了这个媳妇儿。 每次都跟泰山压顶一样。 他则像是暴风下的娇花，备受摧残。 曲春梅皱了皱眉，嫌弃的说：“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六指叔都说了，这药见效快。” “我爹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不着急看看药效怎么行？” 她现在，对棒梗，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儿怀上孩子，然后进城，成为城里人，过上不用地里刨食的好日子。 第53章 药管用，可就是太贵了 至于进城以后，是不是要跟棒梗过一辈子，那再说。 关上门，曲春梅轻车熟路的开始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 她大着嗓门，对外面喊了一句：“娘，药真的管用。” 村长老婆和村长，都在等着消息，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 “六指这个半吊子赤脚医生，竟然还真有点儿本事。”村长老婆喜笑颜开。 药有用，就解决了家里最大的问题。 村长却没有多高兴。 “也别高兴的太早。” “一百三十块钱的，一顿就吃这么多，谁知道能吃几顿？” “这要是还还不上孩子，岂不是又要花钱？” 就算他曾经拿了马老财的家产，可也不舍得这么花钱。 “也是。”村长老婆也收起笑容，她也心疼钱。 “不过，药倒是好药。” 她看了村长一眼，心思有些活络。 村长也是心中一动，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到傍晚，孙六指和张胜利，又如约带着一包药，来了村长家。 有了中午的经验，尤其是见到了药效。 这次不用多言，棒梗闭着眼睛，开始往嘴里倒。 孙六指看的面色扭曲。 中午那一包药，好歹中间还有一颗是真药。 可晚上这一包，全是羊粪蛋。 棒梗吃完药，就又半死不活，一哕一哕的。 村长则又亲自把孙六指给送出来，然后对张胜利说：“胜利啊，我跟你师父有些话要说，你先走吧。” “哦。”张胜利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剩下孙六指一个人面对村长，顿时心里跟擂鼓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六指啊，你医术不错。”村长先夸了一句。 孙六指僵硬的笑笑，没敢接话。 村长继续问道：“你给贾梗熬的药，还有多少？”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没多少了，也就剩下半顿饭的。”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顺嘴了，竟然把羊粪蛋，真当成饭了。 好在，村长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药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贵了。” 孙六指僵笑：“那也没办法。” 药的成本，他也做不了主。 村长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六指啊，这药吃完，是不是贾梗就能恢复了？” 这个问题，孙六指也问过张胜利，所以，也没迟疑，就说：“怎么可能？” “这药也就是当时管用。” “不吃的话，怕还是不行。” 也就是说，是一次性的。 村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行，那我知道了。” “回头家里商量一下，再说吧。” 这还没嫁进城里呢，就要掏那么多钱给棒梗治病？ 村长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打发走张胜利，村长回到家里，把事情跟他老婆说了一下。 “什么？就当时管用？”村长老婆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百三十块钱，就这？” “不行，让孙六指退钱。” 那可是一百三十块钱，她心疼。 村长顿时就瞪眼睛了：“胡闹。” “什么退钱？！” “咱们家找六指过来给贾梗看病，村里谁不知道？” “去城里买药，也是咱们家同意的。” “现在吃完了药，也管用，还找人家要钱，这不是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吗？” 他可丢不起那人。 村长老婆撇撇嘴，说：“那怎么办？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才能吃两顿半，谁家能吃的起？” 可是，又不能半途而废。 闺女已经是贾梗的人了，而且也必须要嫁给对方，进京城生活。 如果不怀上个孩子，棒梗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闺女怎么办？ 是闹还是不闹。 闹的话，闺女名声没了，棒梗还不一定认账。 结婚？有结婚证吗？ 耍流氓，有证据吗？ 他们是想让闺女顺利进城，可不想跟棒梗一家，拼个鱼死网破。 村长思忖了一下，说：“那也没办法，明天六指过来，我跟他说说，再多抓两副药。” “要是三副药过后，春梅还没怀上，那就想别的办法。” 药太贵了，三副药，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 或者说，是只能给棒梗承担的极限。 一个还没结婚的姑爷，犯不上他动家底。 村长老婆皱着眉，愁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总不能先领结婚证吧？” “领了结婚证，那贾梗返城的事儿，可就悬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打算，小声跟他老婆说了。 他老婆听完，瞬间眼睛瞪大：“什么？你，你打这主意？” “春梅能同意吗？” “再说，万一以后被贾梗知道了怎么办？” 她没想到，她男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村长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屋里，确认闺女和棒梗都在里面，也偷听不到他们说话，就冷笑着小声说：“这是曲家村，我们家私下办的事儿，贾梗能知道才怪。” “现在是他不行，用药的话，又太贵。” “咱们家的钱，以后是要留给儿孙的，可不能花在这上面。” “再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要是春梅总怀不上怎么办？” “只有有了孩子，春梅进城，才能立得住。” “这点你和春梅要拎得清，你跟她好好说说，她应该能同意。” 这叫万无一失。 村长老婆想了想，终于同意了：“行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会儿我跟春梅说。” 过了一个小时，曲春梅从屋里，阴沉着脸出来了。 “爹，娘，那药这次的效果不行。” “这钱白花了，就管用一次。” 一次一百三十块钱，也太贵了。 村长和村长老婆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冲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就拉着闺女，直接出屋，去了院子角落里。 “娘，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叨叨的？”曲春梅有些疑惑。 这偷摸的，有什么是不能让贾梗听到的？ 村长老婆看了看屋里，确认里面听不到她们说话，这才小声说：“春梅啊，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 “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贾梗不行了。” “可吃药太贵，你又不能没个孩子。”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曲春梅连忙追问。 第54章 借什么?n “借别人的种子。”村长老婆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曲春梅顿时吓了一跳。 什么？借别人的？！ 这……这不就是让她跟别人也那啥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成什么了？”曲春梅有些接受不了。 村长老婆看闺女激动，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 “好好想想，贾梗那样的，你本来也跟他过不了一辈子。” “一个不行的男人，除了城里人的身份，还有家里有钱，还有别的什么？” “你能指望的上他？” “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花光了给他治病，他也不一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他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你至于还给他守什么身子？” “眼下还是先怀上孩子，才是主要的。” 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曲春梅沉默不语。 她确实不喜欢棒梗，尤其是他不行了以后，更令人生厌。 现在对方连说话，都是一股臭味儿，更让她不能接受。 村长老婆看她还在犹豫，就又继续劝道：“春梅，爹娘不会害你。” “你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唯一的丫头，留在村里，一辈子地里刨食，也过不上好日子。” “可进城就不一样了。” “贾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他性子你也能拿捏的住。” “只要你嫁过去，那以后家里就是你说了算。” “他家有钱，还有好几个铁饭碗，你要是去了，那这辈子，可就算是熬出来了，更不用说，以后你生的孩子，还能继续当城里人。” “就为了这个，你也要赶紧先怀一个。” 只有怀了孩子，地位才能稳固一些。 到时候，她还可以说进城给闺女带孩子，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终于，曲春梅被她妈给说动了。 “行吧，那我听你和我爹的。” 她爹是村长，有本事，安排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错。 “这就对了。”村长老婆松了口气。 “你看上咱们村里谁了，娘给你偷偷去说。” “放心，在咱们村，只要你爹管着，就没人会知道这事儿。” 这点，她很有自信。 曲春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酱油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看那个张胜利就挺好。” “他也是城里的知青，还白白净净的，跟他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谁不喜欢英俊的小伙儿？ 要不是贾梗家里条件好，能让她进城享福，她才看不上本人。 至于张胜利，借种的话，是最上等的人选。 “你选张胜利？”村长老婆没想到，她闺女眼眶子还挺高。 竟然选了个长的最好看的。 不过，闺女选的，张胜利虽然是城里的知青，却是落在他们曲家村，就要受曲家村的村长管。 让他配合，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村长老婆跟村长说了，村长就黑了脸：“扯蛋！” “那张胜利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 “借他的种，他家穷，一定就拿这事儿当把柄，让春梅偷偷给他拿钱。” “那以后春梅还能得安宁？” “不行，这事儿要办，但是借种的人，绝对不能是张胜利。” 他可不允许出现后顾之忧。 没奈何，村长老婆又偷偷找了闺女，跟她说了这事儿。 曲春梅听了，老大不高兴。 “那有什么的？” “到时候，我给张胜利点儿钱，不就行了。” “要是我跟贾梗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嫁给张胜利。” “正好孩子也是他的，我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最主要，是张胜利长的好看，她喜欢。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这死丫头，趁早给我打消这念头。” “张胜利可不是贾梗，他可不好拿捏。” “一个不好，你在城里享福的事儿，可就鸡飞蛋打了。” “听话，你爹说了，让你选个村里的人，把借种这事儿，一辈子留在村里，谁也不会知道。” 曲春梅一听，这是她爹说的，无奈只好放弃了张胜利。 想了一下，说：“那也没别人合适了，就剩一个法子木，还娶了我堂姐。” “别的，我也看不上啊。” 地里刨食的人，哪有城里人好。 可村里，一共就三个男知青。 棒梗萎了，张胜利不能选，法子木还娶了她的寡妇堂姐。 她能选谁？ 村长的老婆，却眼珠转了转。 法子木倒也不是不行。 那家伙虽然是城里人，可听说，跟棒梗住的远，也好拿捏，找他的话，说不定也行。 “你等等，我问问你爹。” 村长老婆不敢做主，去找村长，说了闺女的想法。 “法子木？”村长沉吟，随即冷笑：“那家伙前两天来找过贾梗，他走了以后，贾梗就接着就去了知青点。” “然后，就闹了一出耍流氓。” “这要不是他说了什么挑唆，我都不信。” “只是倒还忘了，要找他算算账。” “看来这次，机会来了。” 他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你去找他，就说棒梗找他有事儿，让他来一趟。” 对方要是识趣，那也就算了。 要是不识趣，那就一辈子待在曲家村吧。 很快，法子木就心怀忐忑的来了。 那天，他看着曲红霞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点，就立刻跑去告诉棒梗，让他出面去抓奸。 结果，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下，棒梗反而被当成了流氓。 这两天，村里的议论甚嚣尘上。 法子木听的寝食难安。 他总感觉，像棒梗那种人，能去成功抓奸还好，要是失败，肯定就会迁怒到他身上。 可他没等来棒梗找他算账。 却等来了村长的召见。 “村长，您找我？”法子木站在村长面前，毕恭毕敬。 在曲家村，村长就是天，他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村长抬起眼皮，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法子木。 “来了？” “贾梗的事儿，都听说了吧？” 法子木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村长指的是哪件事儿。 现在，贾梗一共有两件事儿，轰动曲家村。 第一件，就是贾梗萎了。 第二件，就是耍流氓。 村长看法子木呆愣，就提醒说：“知青点，红梅抓着贾梗，喊流氓的事儿。” 法子木顿时脸色惨白。 果然，那事儿他参与了，就逃不过被追究责任。 第55章 最终人选法子木 “村长，曲红梅的事儿，其实跟我没关系。” 比起棒梗，法子木更怕村长。 所以，听到村长是为这事儿找他，法子木立刻就把棒梗卖了。 于是，他把棒梗怎么去找他，怎么交代跟曲红梅说什么话，都说了一遍。 “村长，棒梗是你姑爷，他说让我帮忙，我就帮了。” “然后，曲红梅果然去找了张胜利。” “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后面我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那天天黑，我正好看见，曲红梅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悄悄跟着。” “结果，她又去了知青点。” “棒梗说，只要曲红梅去知青点，就让我通知他去抓奸。” “所以，我才过来，跟他说了一声。” “至于后面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知道后续发展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有比棒梗更倒霉的人吗？ 去抓奸，竟然反倒成了流氓。 也幸好有村长压着，不然，棒梗不死也要脱层皮。 村长听完法子木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俩货，是想要坑张胜利，结果，棒梗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被曲红梅当成了张胜利，发现不是，最终反目。 法子木则缩在家里，怕被找上。 “胡闹！” 村长拍桌子。 他去公社开会，觉得领导喊这么一句，然后一拍桌子，那气势，绝了。 尤其是下面的人，被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他在村里，也经常学着用这招。 “你也是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陷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还找红梅胡说八道，更是害棒梗被人当成流氓。” “这事儿论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怎么也是当村长多年的人。 去公社学一些手段回来，在小小的曲家村，就够用。 他这一拍桌子，吓的法子木立刻白了脸。 “村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都是棒梗让我那么干的。” 他可不想当什么罪魁祸首。 来当知青六年，他可太知道村长的手段了。 村长要是对付他，那他绝对承受不住。 当下，法子木吓的双腿发软，竟然直接跪在了村长面前。 这家伙，面对害怕的人，是标准的软骨头。 村长看法子木吓成这样，心里很满意。 不过，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 他在法子木面前，伸了两根手指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这一切，都在村里公开，然后追究你的责任。” “返城的名额你是别想了。” “看在春妮是我本家侄女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你。” 不能返城？ 法子木立刻抬起头，看着村长满脸哀求：“村长，我不能不返城啊，我奶年纪大了，就盼着我回去呢。” “我要是回不去，全家人都要急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受够了这个穷乡僻壤的生活。 比起京城，这里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地干活，先不说多累，就是那大太阳，都晒的他头晕眼花。 去年给小麦脱粒，他更是直接中暑，差点儿死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留下一个后遗症，就是被太阳一晒，就恶心想吐。 更不用说，地里刨食，累死累活一年下来，算算工分，还不够抵他的口粮。 干一年，他还倒欠村里。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法子木最后都有些绝望了，并且，还动了找一个村里媳妇儿，能让日子好过一些的心思。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有返城名额了。 法子木顿时喜出望外。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虽然，发生了喝醉酒，进了寡妇被窝这件事儿。 可对方也说了，暂时不领证，只办酒席，等他返城以后，两人再结婚。 这样不耽误返城。 法子木也认了。 可没想到，村长今天叫他过来，竟然说，让他不能返城？ 这怎么行？！ “村长，那你给我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法子木福至心灵的询问。 村长不急不徐，收起一根指头，说道：“第二，那就是接下来，你要听我安排。”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要是能做到我满意，那返城名额，自然少不了你的。” “要是你做不到，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回城是别想了。” 想要返城，那就必须听他安排。 他就是要让法子木，别无选择。 法子木倒是没有犹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曲家村，不听村长的话，就等于是找死。 更何况，还牵扯到他是不是能返城。 那他就更不会犹豫了。 “村长，我听你安排。” 这个回答，让村长很满意，于是弯腰，附耳对法子木悄悄说了两句话。 惊的法子木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不过，到底是他同意的了，所以，生生咬着牙，努力消化听到的话。 “怎么样，这事儿，你做不做？”村长看着法子木，又追问了一句。 “做。”法子木毫不犹豫。 横竖他又不吃亏。 又不用负责，还能让棒梗给他养孩子，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以后孩子出息了，他也能指望的上。 村长点点头，这才给角落里站着的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走过来，让法子木跟她出去。 在曲家村，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 所以，除了正屋，他们家，还盖了一个西屋，是放杂物，兼做饭用的。 村长老婆打开门，压低声音对法子木说：“你进里面等一会儿。” “地上我铺好了，你进去摸摸就知道。” “记住，动静小点儿，别让正屋的人听出什么。” 尤其是棒梗。 必须要瞒着。 狭小逼仄的空间，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 “嗯。”法子木答应一声，摸索着，进了里面。 他摸了摸，果然，地上铺了一些干透的玉米秆，还有一床棉被。 看来，这是村长早做好准备，这才把他叫来的。 法子木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黑影摸索进来。 黑暗中，没人说话。 只是都很有默契的躺进了被窝里。 第56章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完事儿后，两人直到离开小屋，也是一个字都没说。 出了村长家，法子木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难怪棒梗不行了，摊上这样的媳妇儿，不被榨干才怪。” 法子木忍不住有些后怕。 不过，幸好他不是每天都需要来。 隔三岔五过来，那应该没事儿。 回到小寡妇家，小寡妇等的着急：“村长喊你去，说什么了？” 法子木哪敢说真话？ 就敷衍说：“不是村长找我，是棒梗。” “他不是不行了吗？” “村里人都议论他，他也没脸出来，就找我过去说话，解解闷儿。” 这理由很充分。 小寡妇也就信了。 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村长家选了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知青当姑爷。 原本，小寡妇还挺不高兴。 觉得村长把条件最好的知青，给了曲春梅。 给她这个侄女的，则是条件差一些的法子木。 可现在，比起银样镴枪头的棒梗，还算强壮的法子木，无疑才更好。 小寡妇心里还挺满意。 于是装作惋惜的问道：“你说贾梗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谁知道呢？”法子木随口敷衍。 他也确实累坏了，一进屋，脱了衣服，就进被窝躺下准备睡觉， 小寡妇见状，心头一热，就吹灭了煤油灯，然后凑了上来。 “春妮，别闹，我这困的没那心思。”法子木刚被榨干，所以赶紧拒绝。 小寡妇哪里肯听？ 忙活了一阵，看法子木不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还真睡着了。 就恨恨的拧了他一下，背过身去，睡觉去了。 黑暗中，原本闭着眼睛装睡的法子木，却睁开了眼睛。 是啊，棒梗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之前听到传闻，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可现在，他明白了，摊上曲春梅那样的媳妇儿，铁打的身子都要废。 可惜，她怎么就没找张胜利借种呢？ 最好把张胜利搞废，那才是最好的。 可惜，对方竟选了他。 不过也好，棒梗家有钱，以后，他家的家产，就成了自己儿子的了。 这么想着，法子木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孙六指在村长老婆的催促下，去了村长家一趟。 “今天早上的药，就剩半顿了。”没有张胜利在一旁跟着，孙六指有些心虚。 “村长，要不，再配一副药，然后凑成一顿？” “要不然，半顿的药，药效达不到，也没用啊。” 他记得，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横竖他已经被张胜利给拉下水了，那就再配一副药。 村长点点头，说：“配药肯定是要配的，不过这次，多配两副药，一共去配三副，免得天天来回跑。” “要是三副药过后，贾梗还不好，那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毕竟庄户人家，花不起那钱。” 不是花不起，是没必要。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没必要把家财都填进去。 配药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段时间借种。 不然棒梗不行了，以后怀上孩子，算算时间却不对，那岂不是露出马脚？ 三副药，间隔开吃，然后让法子木那边配合时间过来，那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村长让他老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孙六指。 一副药就一百三，三副药，将近四百块钱，村长老婆心疼的手直抖。 孙六指见状，也没接。 他也为难。 “村长，药不好配，再配一副还行，配三副药的话，我怕配不起来。” 关键都在张胜利那儿，他做不了主。 “能配多少是多少。”村长一口定音，然后把钱拿过来，给孙六指塞手里。 “六指啊，你拿着钱，直接进城吧，早去早回。” 说着，不由分说，把人亲自送到院门外。 看左右没人，又从身上，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孙六指手里。 “不是，村长，你这是……”孙六指有些傻眼，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村长赶紧小声说：“别声张。” “六指啊，你去城里，能配多少药，就配多少药，照钱来。” “对外跟任何人都别说。” “就你知道我知道，明白吧？” 说着，他还捏了捏孙六指的手，暗含警告。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我明白。” “放心吧，村长，这事儿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除了张胜利。 没办法，是不是能配上药，都要看张胜利的。 从村长那边离开，孙六指怀揣巨款，去了知青点。 大早上的，张胜利还在睡懒觉。 宁静安逸的知青点，就剩了他自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孙六指来敲门的时候，张胜利已经醒了。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没办法，曲红梅抓流氓的事儿，彻底惊到他了。 所以，不得不小心。 “胜利，是我啊。”孙六指在外面回答。 “村长让我们去配药，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进城。” 从棒梗吃羊粪蛋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对张胜利，孙六指也不敢再摆师父的架子。 张胜利一听是这事儿，顿时笑了。 能让棒梗吃屎，他当然是喜闻乐见。 “师父，你稍微一等，我这就起床。” 张胜利答应一声，起床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孙六指就先挤进门来。 “师父，不是着急进城吗？”张胜利看孙六指进屋竟然坐下了，不禁有些奇怪。 孙六指点点头：“是着急。” “不过，有一件更着急的事儿。” “胜利，你那蓝色小药丸，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弄明白。 “怎么了？”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孙六指也没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村长给的两笔钱，放在桌上。 “这些，是村长第一次给我的，说是要配三副药的。” “这些，是村长从家里送我出来，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偷偷配药，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看了一下，加起来，是五副药的钱。”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很重要。 第57章 妇人之见! 孙六指一直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害怕露馅儿。 毕竟，第一次配药的收据，可都在村长手里。 买的什么药，都写了品名，一清二楚。 药铺不可能断货。 可他们这次进城，如果回来却说配不出药，会让村长怎么想？ 一旦村长生了疑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胜利笑了，看看，他就说还没睡醒的时候，喜鹊在外面一直叫。 这不，生意上门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几百块钱的订单。 至于那蓝色小药丸，是他抽奖一次得到的，一共二十颗，足够了。 “师父，别担心，咱们配五副药是没问题的。” 村长好人啊，一次给这么多钱。 不过坑他的钱，张胜利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毕竟，村长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孙六指听出了张胜利的意思，知道配药没问题，一颗心顿时放下来。 “那行，那咱们走吧，赶紧时间，早点儿进城，早点儿回来。” 就是还要找个机会，去多捡点儿羊粪蛋回家。 这次的量可不少，要好好准备。 两个人从知青点出来，去登记骡车，然后往城里进发。 一来一回，虽然轻车熟路，但是路远。 所以，从城里回来，还是已经是晚上了。 “师父，原材料还缺一样儿，你知道的，也准备准备，我就不管了。”张胜利懒得半夜去捡羊粪蛋。 孙六指无奈，只好答应：“知道了。” 五副药，需要的羊粪蛋不少。 就是不知道，除了棒梗吃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是不是村长自己要吃的？ 孙六指想到村长吃羊粪蛋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心，赶紧甩甩头，什么也不敢再想，快步走了。 剩下张胜利，转身迈步要回知青点。 “张知青——”有人悄咪咪喊了一声。 估计是怕张胜利应激，赶紧又补了一句：“是我，我是你年大叔。” 表明身份后，人才出来。 “年大叔？这么晚了，你来是——”张胜利有些奇怪。 曲老年手里的宝贝，不是已经全让自己看过了吗？ 该换的换，换不了的，也就那样了。 对方又来干什么？ 曲老年叹了口气：“唉，还不是让那两个罐子瓶子给闹的。” “张知青，当初，我手里有几样老物件，就当宝贝，给了几个儿子一人一样。” “原本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倒也没什么意见。” “可自从你用粮票换了两样，其余人的没要之后，这意见就开始了。” “昨天还只是吵吵几句。” “今天倒好，直接打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所有儿子儿媳妇儿，都指责他的不是，闹的他里外不是人。 张胜利懂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曲老年家的几个儿子，就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年大叔，你来，不会是又要把东西要回去吧？” “那你粮票带了吗？” “我给你进屋拿东西。” 幸好，他提前准备了赝品。 对方想要走，更好。 曲老年连忙否认：“不不不，换了就是换了，我哪能干反悔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好歹有粮票可以换。 东西又不是宝贝，要回去作甚？ “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不是来要东西的？ 张胜利也好奇起来，问道：“什么事啊？” 曲老年又叹了口气，才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他们几兄弟再打下去，只会被人看笑话。” “所以，我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张胜利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说话，继续听着。 果然，曲老年顿了顿，接着说：“张知青，你说你稀罕老物件，要是还有，你还能用粮票换吗？” 这话，让张胜利顿时挑了挑眉。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曲老年藏私了，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的也毫不迟疑：“换，怎么不换？” “年大叔，你手里还有？” 估计有的话，也还是当初从马老财家搞到的。 曲老年叹了口气，说：“我就那几样东西，哪能还有？”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家有。” “张知青你要是还要，我就带你去看，看上了你，你就还拿粮票换。”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张胜利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马旭东说过，当初打老财，抢走他们家东西的，有村长，还有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这三个村长的本家。 曲老年说的，肯定是曲二柱或者是曲卫齐。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了，张胜利当然愿意。 “年大叔，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无非是想从中捞点儿好处。 能助他寻宝，那给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 曲老年显然是早就想好了，闻言立刻说：“我的条件很简单。” “就是张知青见了老物件，要是能给十斤粮票的，就说给五斤或者六斤，剩下的给我。” “这样你也不用多给，我也能赚点儿粮票，回去分给几个孩子，让他们能消停点儿。”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张胜利笑了：“没问题。” “年大叔，你这条件，我答应了。” 对他来说，又不用付出什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曲老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行，那张知青你等我消息，我去说，说好了，再来叫你。” “好。”张胜利满口答应。 他以为，转眼曲老年就会来找他。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天。 这中间，贾梗又拿药当饭，吃了三餐羊粪蛋。 村长老婆，忍不住心疼的唠叨：“三顿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结果就管用了一次。” “也不知道，春梅到底能不能怀上。” “哎呀，浪费。” “早知道，就选张胜利了。” “他家虽然穷，可好歹长的好，身子看着也不错。” “哪像贾梗，还没结婚，就先不行了。” “要真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守多长时间的活寡。” 说到守活寡，她的语气中，就充满怨念。 村长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少说话，闭上你的嘴！”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春梅该嫁给贾梗，还是要嫁，少提别人。” 原本他们选择贾梗，就是冲着条件去的。 现在条件还在，却想换人？ 妇人之见！ 第58章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村长的话，让棒梗听在耳朵里，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感激。 这还是他不行了以后，第一次有人帮他说话。 一个男人不行，说起来，是耻辱。 尤其是被全村人知道并议论，他就再也没了京城人特有的骄傲。 他也盼望着，吃药能行的同时，让曲春梅能怀上个孩子。 这样，他也好歹能有个后。 不至于成绝户。 晚上，贾梗第一次主动对曲春梅示好：“春梅，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等我回城以后，安顿好，就接你进城结婚。” “咱们家条件好，顿顿大白馒头管够。” “我傻爸和我妈都在国营厂上班，还有一大爷爷，他没孩子，以后家里的钱和房子，肯定也都是留给我的。” “你跟了我，以后绝对只有享福的命。” 他絮絮叨叨，企图跟曲春梅培养感情。 结果曲春梅还没说话，外面，他丈母娘就来敲门：“春梅，你来，我有事儿找你。” “哎，来了。”曲春梅答应一声，对棒梗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去开门出去。 等她从屋里一出来，村长老婆就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然后朝着外面一努嘴。 曲春梅会意，轻车熟路，去了黑咕隆咚的西屋。 黑暗中，法子木已经在等着她了。 两人照样没说话，在黑暗中折腾。 良久，曲春梅才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小声说道：“这下，总可以怀上个孩子了吧？” 她说话，法子木也忍不住开口了：“应该吧，我可是攒足了劲儿来的。” 没办法，想到能有个儿子，占了棒梗的家产，他就兴奋莫名。 “要不——为了保险，再来一次？”曲春梅小声的嘀咕。 法子木也发了狠：“那就来！” 不就是个孩子吗？ 他就不信，给种不上。 小屋里，再度响起靡靡之音。 虽然正屋听不到，可棒梗在屋里，久不见曲春梅回屋，就莫名感觉有些不安心，准备出来看看。 结果一开门，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不过，他能露出门缝，看到堂屋里，村长在坐着抽烟。 “爹，谁把我屋门给锁了？你给我开一下锁，我要出去上趟茅房。” 棒梗只能求助他未来老丈人。 村长却坐着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大晚上的，上什么茅房？黑灯瞎火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掉下去。” “屋里有尿壶，你就在屋里解决行了。” “你娘跟春梅烧了水，在西屋洗身子呢，你出去，也不合适。”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 可棒梗听了，却有些不太信。 农村人洗澡不方便，一年也就夏天洗的次数多一些。 像现在，已经入冬，还挺冷的。 不趁着白天暖和的时候洗，这要半夜不半夜的，却去烧水洗澡？ “爹，我要上大号，你就开锁让我出去吧。” 棒梗想要出去看看。 村长却很不高兴，直接拒绝：“不用，就在屋里就行。” 这在棒梗看来，更有些反常了。 什么时候，出去拉屎还要被管控？ 再说，就算他丈母娘在西屋洗澡，这么冷的天儿，肯定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他就算路过，又怎么了？ “爹，你就让我出去吧。”棒梗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绝对有事儿。 村长站起来，走到门口这边，透过门缝，跟棒梗对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倒是想让你出来。” “可是门是你娘锁的，钥匙也没给我。” “等着吧，等你娘回来，就给你开门了。” 总之，他是不可能放棒梗出来的。 棒梗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过了有二十分钟，村长老婆才拿着钥匙，进屋来开了锁。 “娘，春梅呢？”棒梗出来，第一时间找他媳妇儿。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才说：“春梅在西屋呢，洗身上的时候，弄地上不少水，她正收拾，一会儿就回来了。” “人在自己家，又丢不了，你着急忙慌的，找她干什么？” “我……”棒梗一时间有些语塞。 是啊，人在自己家，能有啥？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我……我去上茅房。” 他必须要亲眼过去看看。 从屋里出来，棒梗没去上茅房，而是直奔西屋。 西屋已经亮起煤油灯，曲春梅正在打扫地上的水渍。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春梅。”棒梗试探着喊了一句。 “怎么了？”曲春梅站起来，回过头看向棒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酱油色的脸，还带着一丝红晕。 不过，神色如常。 棒梗没看出任何异样，就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我就是去上茅房，看你还在忙，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把手。” 曲春梅嗯了一声，说：“已经干完了。” 潜台词，就是不需要帮。 棒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不需要帮，那他杵这儿看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那我去上茅房。” 结果等到他上完茅房回来，曲春梅已经不见了。 进了屋，才发现，人已经躺被窝里了。 棒梗吹熄了煤油灯，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以前，曲春梅经常缠着他，两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在一起折腾。 可自从棒梗不行了以后，曲春梅就开始嫌弃他。 晚上，两个人也分了被窝睡。 棒梗突然怀念起以前睡一起的日子。 “春梅，你睡了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既然两个人注定是夫妻，那就要培养培养感情。 黑暗中，曲春梅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棒梗等了一会儿，慢慢伸过手，进了对方被窝。 “你干啥？！”曲春梅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 原来对方根本就没睡着。 棒梗吓的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春梅，咱们是两口子了，以后还要进城在一起过日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 曲春梅就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又不行，一起睡什么睡？！” 尤其还一嘴臭味儿，让她恶心。 棒梗咬牙：“谁说我不行的？我行！” 说着，怒装怂人胆，他从他的被窝，一下子钻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第59章 味道不对 这次，曲春梅没有阻止。 毕竟她想要早点儿怀上孩子，棒梗能行，当然更好。 棒梗也是心头火热。 以前曲春梅索求无度的时候，他恨不得装死逃避。 可现在，曲春梅因为他不行，厌烦他的时候，他又想恢复以前那种相处模式。 “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还能不行？！” 棒梗咬牙切齿，想着刚才被锁在屋里的不安。 手就悄咪咪的摸了一下。 这一摸，却让他心里一惊。 “春梅，你这里怎么了？？” 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神疑鬼。 曲春梅不耐烦的敷衍道：“洗澡搓的！” 洗澡搓的？ 棒梗有些狐疑，那地方能下重手吗？ 再想到对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说是洗澡，却锁了房门，不让他出去。 是真的在洗澡吗？ 棒梗想着，就埋下头去。 “你又干啥？！”曲春梅察觉有异，有些不耐烦。 不过，接下来，棒梗的举动，却让她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可棒梗，却哕了一下，心头震惊。 味道不对，曲春梅绝对在说谎！她这根本不是刚洗完澡。 “你愣着干嘛？赶紧啊。”曲春梅又不耐烦的催促。 棒梗赶紧答应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可他的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洗澡？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想到返城的机会，还掐在村长手里，他就又忍着恨意，埋头苦干起来。 倒是从这天开始，曲春梅对棒梗的态度，又罕见的转好了。 最起码，从村长的角度看，这小两口，是处出了感情。 “现在，就等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最好还是棒梗的。” 他想了一下，让自己老婆去通知孙六指，马上熬药，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如果棒梗争气，让闺女能怀上他的种更好。 免得后面一旦出现问题，后患无穷。 村长老婆听了村长的话，就去了孙六指家，告诉了他这件事儿。 “啊？剩下的药要全熬出来啊？”孙六指苦着一张脸。 “行吧，我知道了。” 这次抓药回来，只熬了一副药，就用掉了他找了半宿的羊粪蛋。 现在剩下四副药都要熬出来，那光是羊粪蛋的需求，都要好几斤的量，让他上哪儿去找？ 要知道，村里可没羊。 羊粪蛋，还是别的村的人，出来放羊找草吃，才留下的。 这东西，又不能跑上门去讨要。 一旦传到村长耳朵里，那他不是死也是死了。 “胜利，都怪你。” 孙六指忍不住对张胜利抱怨。 “村长让他老婆来说，要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你弄的一副药就要用一包羊粪蛋，我找半夜才好不容易找一包。现在倒好，四副药，你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羊粪蛋去？” 都要愁死他了。 张胜利却噗嗤一笑，说：“师父啊是师父，这也值得你发愁？” “羊粪蛋没有，不是还有猪粪吗？” “狗屎也行啊。” “又没人规定，一定要用羊粪蛋。” 他就是单纯让棒梗吃屎。 至于是什么动物的，那不挑。 孙六指一愣，想了想，也对啊。 这药丸子里包什么，原本就是他说了算。 除了第一次熬药，是张胜利操作之外，第二次熬药，对方可没参与，全是他自己操作的。 那自己为什么还是用了羊粪蛋呢？ 这让孙六指有些纳闷儿。 难道是脑袋不转弯儿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胜利，要不——我们直接用玉米糊糊搓丸子？” 这样他就不用反胃恶心了。 不然，眼睁睁看着棒梗吃屎，万一恶心吐了咋办？ 张胜利耸耸肩：“师父，我没意见。” “不过，四副药，用玉米糊糊搓丸子，那也要浪费好几斤。” “你舍得？” 农村人吃不饱是常态。 为了填饱肚子，都用地瓜叶子磨粉混着玉米面吃。 高粱面想都不要想。 至于白面，那更是成年累月都见不到的稀罕物。 说要熬药用掉几斤玉米面，孙六指还真舍不得。 “再说——” 张胜利补充：“用羊粪蛋之类的，就算不小心被村长看见了，那也可以说是熬出来的药沫精华。” “反正他们又想不到。” “可玉米面糊糊就不一样了，全是面。” “虽然被药汤煮的变了颜色，可到底不是药。” “村长起疑心怎么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药丸子里，就要放一般人想不到的东西。” 他其实这是忽悠。 真治病，谁来这套？ 纯恶心人的。 不过，孙六指却被他说服了，只好无奈的道：“行吧，那我来想办法。” 吃不饱的年代，村里没人养狗，倒是有两户，因为家里添男丁，一高兴就养了母鸡，下蛋给产妇补月子。 其中一户，跟孙六指关系还不错。 所以当天夜里，孙六指偷偷去收集了一些干透的鸡屎，拿回来，分成小块备用。 第二天，师徒两个共同努力，又熬制出了几大包药。 张胜利是打下手的，完事儿后，他指着包好的药，对孙六指说：“师父，这一包药是三顿的量，你去村长家的时候，一次拿一顿的量，不能多拿。” “不然让村长看出什么，我们俩就都要倒霉了。” 这话让孙六指心肝儿一颤，连忙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每次去都是数好了，只拿一顿的量，绝不多拿。” 开玩笑，要是留下药，让村长看出里面裹着屎，那还得了？ 再说，他还参与分赃。 从城里抓回来的那些药，分到他手里的，如果偷偷去城里卖掉，怎么也有一百多块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还是从村长身上薅下来的。 让村长看出药丸里没药，那他死定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胜利，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吧，我腿肚子怎么有点儿打哆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羊粪蛋换了鸡屎的缘故，孙六指突然有些害怕。 张胜利见状，只好答应：“那行，那我就跟师父一起去。” 第60章 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拿纸包，包了一顿量的药。 然后一起出来，朝村长家走去。 路上，村里人都在路边晒太阳，看见两人，都一起打招呼。 毕竟，是人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孙六指又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好歹关键时候，多少管点儿用。 所以，大家都愿意打个招呼，免得把人给得罪了。 孙六指是外姓，他可不敢端着架子，也站着跟众人说话。 “我刚才看你们聚一块儿，说的挺热闹。” “这又是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见他问，村民也没隐瞒，七嘴八舌的回答。 “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打起来了，还动了家伙。” “要不是村长去拦着，非见血不可。” “是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曲老年一家神神秘秘的。” “不过被村长带家里去了，说是调解矛盾，估计等调解完，就知道他们几兄弟为什么动手了。” 孙六指在家熬药一天，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听了还挺惊讶。 只有张胜利心里有数。 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怕又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打起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曲老年说的说服曲二柱，曲卫齐，进行的怎么样了？ “师父，村长还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早点儿过去，说不定遇到曲老年，还能听说一下具体情况。 对于马老财被抢的宝贝，张胜利还是想收到手后再返城。 “对对对，那我先去村长家了，大家伙儿先聊着。”孙六指想起正事儿，赶紧带着张胜利，快步去了村长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几个大嗓门吵闹的声音。 张胜利听的出来，这就是曲老年那几个儿子。 进了屋，就看到，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吵吵的面红耳赤。 曲老年自己，则垂头丧气，在一边一言不发。 “六指来了。”村长老婆大声提醒了一句。 神奇的是，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瞬间偃旗息鼓。 屋里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咳！”村长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 “你们先回去，等我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 曲家兄弟只能一起答应，然后转身就走。 就连曲老年，都没看张胜利一眼，也跟在儿子们身后，快步去了。 这让张胜利感觉有些意外。 奇怪，太奇怪了。 要说在村长家，不方便说话也就算了，眼神总要给一个吧？ 可曲老年却完全不敢看他。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村长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对孙六指说道：“六指，药呢？” “拿了给棒梗，让他先吃上。” “然后你就先回去，我有事儿，找胜利说。” 他的话，就跟命令一样，不容置喙。 孙六指也不敢有异议，赶紧拿出药包，看着棒梗吃完，然后跟张胜利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等人走后，村长老婆让棒梗和曲春梅回屋，她自己，也避了出去。 堂屋里，就剩下村长跟张胜利两个人。 张胜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村长，你找我是为什么事儿啊？”心有疑惑，他就直接问了。 这一问，把村长给问笑了。 不过，这笑是冷笑。 “胜利啊，我听说，你找老年，收了他手里的两件宝贝？” 他故意咬重了宝贝两个字。 张胜利顿时瞪大眼睛，声音诧异：“什么宝贝？！” “村长，年大叔手里的东西，哪是什么宝贝？不过是两件老物件而已。” “我挺喜欢研究那种东西的，所以愿意用粮票换。” “现在都还在知青点放着呢。” “年大叔要是认为是宝贝，那尽管把粮票还给我，把东西拿回去。” 他一点儿都不犯怵。 赝品而已，摆着占地方，拿走更好。 村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那倒不用，老年自己愿意换，还能反悔不成？” 他站起身，对张胜利说：“你跟我来。” 说着，迈步进了里屋。 张胜利没有迟疑，跟在后面。 进了里屋以后，村长打开木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来，你看看，这几样东西，都是什么老物件？” “你能给多少粮票能换？” “要是拿去省城博物馆，又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说的很平静。 可张胜利却察觉到了不对。 这分明是问罪的语气。 尤其是曲老年去省城，找博物馆人员鉴定的事儿，看来也被村长给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村长打的这是什么主意。 “看看吧，我这几样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村长先递给张胜利一个笔筒。 这笔筒上，喜鹊与梅花相映，色彩丰富，立体感十足。 张胜利刚接到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立刻选择，而是装作看手中的笔筒，陷入沉思。 村长拿这几样东西出来，用意到底是什么？ 他可是听马旭东说过，村长抢占了马家的家财，那证明，村长并不缺钱。 而且，无论是对曲老年手里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东西，村长都是口口声声说是宝贝。 既然是宝贝，谁会拿出来换粮票？尤其是不缺钱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能？！ 所以，村长这么做，一定有问题。 村长看张胜利默然不语，就一笑，问道：“怎么样，这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 这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张胜利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摇摇头：“村长，这不是粮票的事儿。” “你也知道，我没多少粮票。” “跟年大叔换了两样东西以后，手里更是空空。” “想换也没粮票可以换了。” 他倒要看看，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第61章 当面搞鬼 村长一听就笑了：“粮票是小事儿。” “回头你写封信进城，让家里再给你寄来，不就有了吗？” “来，你先看看，这东西你要是换的话，能给我多少粮票？” 听到村长一再问同样的问题，张胜利立刻就明白过来。 懂了，村长想要的，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至于什么换粮票，那纯粹是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里就有数了。 “村长，这里光线不好，我拿窗户下看看。” 说完，拿着笔筒，凑到了窗户下，像是找光线一样，身子转来转去。 村长一笑，也不管他。 反正人在屋里，他还怕闹什么幺蛾子不成？ 张胜利背对着村长，看他没跟上来，心中一喜，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选择回收。” 他手里的笔筒，倏然消失。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系统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在脑海中勾选了否，然后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回收的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刚才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叮——”的一声，图片静止。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二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成功了。 张胜利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还有回收村长手里宝贝的机会。 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张胜利拿着赝品，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村长，这个东西看上去不错。” “不过，我就两支笔，笔筒用不上，换回去也没太大作用。” “再说，这笔筒颜色鲜艳，也不像是老物件。” “我还是不要了。” 说完递给村长。 村长接到手里，没说话，又把鼻烟壶递过来：“你看看这个。” 张胜利接在手里，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 “这个我也不要。” 村长就又把剩下的笔洗递过来：“那你看看这个碟子呢？” 他不认识水洗，就以为是一个碟子。 胡绿色的水洗，造型优美典雅，色彩鲜亮素雅，看上去就很不错。 张胜利伸手接到手里。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适时响起。 “寻找到清乾隆 湖水绿釉葵口三足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四十九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挑挑眉，故技重施：“我拿窗户下去看看。” 说完拿着笔洗，转身去了窗户下面。 村长没动，毕竟是在屋里，他也不担心张胜利搞鬼。 张胜利背转身，直接让系统选择回收，紧接着，又复制了一个赝品出来。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回去，交还给村长。 “村长，这笔洗颜色不错，是文人用的东西。” “这要是家里有钱，摆书桌上挺好看的。” “可我肚子都吃不饱，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所以，还是不要了。” “全都不要？”村长挑眉，神情莫名。 “不要。”张胜利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村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把东西又放回到柜子里，锁上。 这才回身对张胜利说：“行吧，那你看不上也没招儿。” “你回去吧，等有别的，我再给你看看。” 这是下逐客令了。 “好，那村长，我先走了。”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村长站在屋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 村长老婆，也从西屋出来了：“张胜利走了？” “他怎么说？” 村长冷笑：“他说，那几样东西，他要了没用，所以不要。” “不要？”村长老婆有些诧异。 “你不是说，这小子专门拿粮票换东西，是认识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吗？” “怎么你要换给他，他反倒不要了？” 这点让她很奇怪。 送上门的宝贝，还有不要的道理？ 村长冷哼：“他是不敢要。” “我突然找他来看宝贝，也说了曲老年去省博物馆的事儿，他就害怕了，怕拿了我的宝贝，就回不了京城。” “坑曲老年他敢，坑我的宝贝，他还没这个胆子。” 他本来还想，通过张胜利来看看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几个是宝贝。 就像曲老年家一样，五个里面挑两个。 种种迹象表明，张胜利也许是个识货的。 可惜，对方害怕了，一个也不敢说要。 村长老婆犹豫了一下，说：“家里的，你怎么就确定，咱们手里放着的几样东西，就一定是宝贝呢？” “也许当年马老财为了给家里避灾，骗了你呢？” “老年不是说了吗？他抱着罐子，去了省城博物馆一趟，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东西根本不值钱，也不是宝贝。” “张胜利要是识货，他不要也正常。” 村长的脸瞬间黑了：“你是猪吗？！” “要是东西不值钱，不是宝贝，那张胜利能拿粮票换？” “他难道是猪脑子？” “至于老年去省博物馆，一个工作人员，看走眼也正常。” “我决定了，让棒梗把咱家的东西，寄到京城，让他家里人送去文物商店去卖。” “到时候是不是宝贝，能值多少钱，就全弄清楚了。” 他就不信，手里的东西能不是宝贝？ 马老财三代人经营，听说在京城有偌大的产业。 他要跑回来躲灾，肯定是带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累赘，他能千里迢迢带回来才怪。 反正有棒梗家在京城，那就寄过去，验证一下。 第62章 京城验证出的结果 村长把事情跟棒梗一说，棒梗表现的比他还积极。 “爹，这事儿交给我，我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收到寄过去的东西，就送去文物商店。” “放心，那里都是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宝贝。” “要我说，其实早应该这样。” “不然村里几样好宝贝，都让张胜利给骗走了。” “几斤粮票才几个钱？” “文物商店的宝贝，最便宜的都好几百。” 他恨不得快点儿落实这件事儿，然后让张胜利走不出曲家村。 村长点点头：“行，那你写信吧，我说，你写。” 啊？ 棒梗有些发愣。 却看村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好，那我拿纸笔。” 本来，他还想要暗中叮嘱家里搞鬼，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村长，防的也就是他这一手。 毕竟，卖多少钱，可全是棒梗家里说了算。 要是卖了五百，说卖一百，他岂不是亏死？ 所以，信怎么写，是关键。 他必须要盯着棒梗，绝对不让他写错哪怕一个字。 信很快就写完了。 村长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找了两件破棉袄，把笔洗包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骡车，去城里把信和包裹，都发往了京城。 这个年代，邮件很慢。 尤其曲家村又是穷乡僻壤。 一来一回，等到有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期间，棒梗吃完了一共三副药，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主要是药太贵，村长一家，也不愿意承担。 得到消息，村长亲自去城里取了包裹和信回来。 他一进家门，村长老婆就赶紧迎了上来：“怎么样？咱们家的宝贝，亲家那边，给卖了多少钱？” 这些日子，她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这事儿。 村长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卖什么钱？！” “东西给退回来了。” 说完，他随手把包裹给了他老婆。 里面，还是那两件破棉袄，还有以那个胡绿色的笔洗。 村长老婆着急了：“不是，怎么把东西退回来了呢？” “好歹多少能卖一些钱吧？” 一分钱不卖，也不打个电报问问，就直接把东西给退回来，这棒梗的家人，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 村长冷哼道：“信里说了，说咱们的东西，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不值钱，假的。” 他很生气，毕竟，当年马老财可是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宝贝。 结果，却是假的。 马老财骗了他。 想到这个，村长就怒不可遏。 “啊？假的？”村长老婆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东西，他们家可是真拿着当宝贝藏着的。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假的。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啊？” 村长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马老财都死了，他家又穷的叮当响，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去找麻烦？ 一个闹不好，逼的对方急了眼，捅出当年打老财的内幕，反而自身麻烦不断。 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儿，他可不干。 正说话，有人来了。 是曲老年。 “村长，你从城里回来了？” “怎么样？你发到京城的宝贝，卖了多少钱？” 他可一直都在盼着有确切消息。 关于打老财分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这件事情上，村长和他产生了严重分歧。 曲老年认为，经过省城博物馆人员确认，东西就是不值钱。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没用，还不如找张胜利，换了粮票。 于是，他不但自己换，还不断的游说曲二柱，曲卫齐。 结果，被村长给知道了。 村长则认为，省城人员不专业，也不识货。 众人手里的宝贝，坚决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不过，既然存在分歧，那就让专业的人员进行鉴定。 于是，才有了村长借棒梗之手，把笔洗寄到京城去卖的事情。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曲老年自然要来问问。 他这一问，村长有些尴尬了。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说曲老年拿宝贝换粮票，一定会后悔。 结果呢？ 宝贝不是宝，根本不值钱。 “老年啊，马老财这个该死的！” “谁能想到，他回来躲灾，竟然带些假货回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只带贵重的东西吗？ “啊？假的？”曲老年一下子瞪大眼睛。 “也就是说，省城博物馆的人没看错，咱们手里的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看来这错不了了。 省城博物馆的人员看过，如今，京城那边最专业的人，也看过。 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村长无奈的点点头。 “是啊，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早知道，他就挑那些罐子之类的了，好歹还能放东西，多少有点儿用。 哪像现在手里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小巧精致，像是挺值钱的样子，却什么用都没有。 就连张胜利，都嫌弃不要。 “那我知道了。”曲老年却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看上去很轻松。 “村长，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甚至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村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当然知道曲老年去干什么了。 这是知道宝贝是假的，所以去怂恿曲二柱和曲卫齐，要拿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吧？ “爹。”棒梗看完了信，从里屋出来。 “爹，我觉得，东西肯定是宝贝，只是文物商店的师傅看走了眼。” “张胜利就是想用几张粮票，换走值钱的古董，您可别让老年叔他们上当。” 他就不信，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 绝对不能让张胜利捞到好处。 村长正生气，听到棒梗这么说，立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怒道：“滚蛋！” “你这个不识货的玩意儿！” “这东西要是真值钱，那你倒是买啊。” “我卖给你，要不要？！” 说完，抓起那个湖绿色笔洗，就朝棒梗扔了过去。 要不是棒梗，他就不会不相信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现在好了，丢人现眼。 这小子还有脸再来怂恿他？ 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棒梗是想借他的手，报复张胜利？！ 第63章 我找他 棒梗手忙脚乱，把东西接到手里。 却吓的不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村长面沉似水。 “我知道你看不上张胜利，想要背后给他使绊子。” “可是，知青如果出事儿，我这个当村长的也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过日子，懂吗？” 等闺女嫁进了京城，他还想要让张胜利通风报信。 所以，他不可能为难对方。 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做。 “懂。”棒梗低眉顺眼的答应。 “懂就行。”村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棒梗，你跟春梅这些日子处的不错，我这个当爹的，看着也放心。” “这样，等过几天，我就问问公社，看看能不能安排你返城。” 他知道棒梗想回京城，他也想。 不过，前提是闺女快点儿怀上孩子。 “真的？”棒梗喜出望外。 “爹，你放心，我回去安顿好了，一定就接春梅过去领结婚证。” 他巴不得赶紧飞离这个曲家村。 “嗯。”村长点点头，对棒梗的兴奋，不置可否。 “行了，你回屋去睡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娘商量。” 棒梗应了一声，回屋去了。 曲春梅正趴在被窝里，看京城贾家邮来的那封信。 看到棒梗进来，连忙说：“棒梗，你过来念念，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她大字不识几个，一封信看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懂。 棒梗已经看过信了，闻言就说：“我妈说，咱爹寄过去的东西，拿文物商店去看了，人家不要。” “信里还说，我奶想我了。” “还说，我傻爸这个月又赚了不少钱，我妈都攒着呢，留着给我娶媳妇儿。” “春梅。”棒梗钻进被窝，靠在曲春梅身边。 “咱们两个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吧？感情是不是一直挺好？” 曲春梅想了想，确实，棒梗虽然不行了，可这些日子，让她过的很舒心，很舒服。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 棒梗一看，再接再厉的说：“你看，咱们感情好，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京城呢？” “住在这边，爹跟娘倒没什么，你几个哥也不说什么，可你几个嫂子，背后却没少发牢骚。”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娘家住太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要不，你跟爹说说，安排我返城？” “你放心，我返城以后，安顿好马上接你过去。” “正好，到时候，在城里一起过年。” “怎么样？” 他有些忍不了了。 曲春梅想了想，犹豫着说：“那我找个机会，跟爹说说，看他怎么决定吧。” 她到现在都还没怀上个孩子，怕放走了棒梗，他回头又要不认账了。 “好。”棒梗也知道，逼的太着急，反而起反作用，所以只能放弃游说。 “那我给你按摩一会儿。” 这可是他这些日子的拿手绝活。 也是曲春梅最喜欢的。 他就不信，多说些甜言蜜语，再用上绝活，曲春梅能抵挡的住。 只要她同意返城，放他走。 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按吧。”曲春梅放下信，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正在这时候，他们房门响了两下。 村长老婆在外面说：“春梅，我有事儿找你说，你来。” “哦，好。”曲春梅麻利的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快步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知会棒梗一声。 看的棒梗咬牙切齿。 经过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曲春梅每次被她娘叫走，往往都是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回来有些地方，变化格外明显。 所以，他大概也知道，曲春梅被叫走，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第二天，棒梗想了一下，决定出门走走。 “你要出门？”村长有些奇怪。 自从被全村人知道不行以后，棒梗就再也没出去过。 今儿这是怎么了？ 棒梗一脸的真诚：“爹，我天天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了。” “也该出去走走了，好歹还能透透气。” 村长一想，说的也对。 就点头说：“行，那你出去走走吧。” “不过，别去知青点。” 他怕棒梗去找麻烦。 主要找麻烦不成，还要吃亏。 他可不想每次跟着棒梗丢人现眼。 “知道了爹。”棒梗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 农闲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外面晒太阳闲扯淡。 看到棒梗，全都打招呼。 “这不是春梅男人吗？这是去哪儿啊？” “贾知青是越来越白净了。” “那是，天天在家捂着，换咱们，咱们也白。” “拉倒吧，你没那福气。” 众人就笑。 棒梗也听出了话和笑声中的调笑，他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提醒自己，这里是曲家村，他还是案板上的鱼。 “是啊，我娶到春梅，那是我的福气。” “我听说，以前村里有人想娶我媳妇儿，可惜啊，没娶上。” “那就是没福气呗。” 他怀疑，趁着他不行，跟曲春梅行不轨的，说不定就是她之前的爱慕者。 村长有钱，所以，村长闺女也就成了村里人的香饽饽。 他说这话，就是要刺激不轨那人，看看能不能露出马脚。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村民们对棒梗的这番话，全都嗤之以鼻。 这都不行了，还有福呢？ 不过，这毕竟是村长的姑爷，谁也好得罪，所以都笑笑，没说话。 棒梗看没人搭话，转身就走。 他这次出来，是想弄清楚，隔三岔五去跟曲春梅鬼混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面对他的言语挑衅，没人有特别反应。 棒梗在村里晃悠了小半天，走到了孙六指家旁边。 结果透过开着的院门，看到张胜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孙六指这个当师父的，则在翻晒一些草药。 棒梗想了想，直接推开虚掩的门就进。 孙六指看到棒梗，立刻吓了一跳。 对方三天吃了九顿鸡屎药丸，那情景，至今还让他历历在目。 “贾梗？你怎么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六指心虚，连忙热情的迎上来。 棒梗却没理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张胜利：“我找他。” 第64章 棒梗到底想查什么? 找张胜利？ 孙六指一听，反而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来找事儿的就好。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是东窗事发，村长掐他的脖子，指责他骗好几百块钱的场面。 棒梗则一直在呕吐，吐的都是羊粪蛋。 “胜利，贾梗找你。”孙六指推推晒的睡过去的徒弟。 张胜利这才睁开眼，看了棒梗一眼：“什么事儿？说吧。” 他这副随意的样子，让棒梗咬牙切齿。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找你是私事儿，咱们出去说。” 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张胜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也没再寻到宝贝，总觉得有些虚度光阴。 想要返城，村长又一直不答应。 如今棒梗主动给找上门，他倒也想要通过对方，查探一下村长的真实想法。 “走吧。” 张胜利站起来，主动走出院子。 棒梗见状，紧随在他身后。 出了院子，就是胡同。 这个年代的农村，没有搞过规划，所以房屋都是错落开的。 胡同也是九曲十八弯的那种。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胜利看着棒梗，说道：“这儿没人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棒梗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一脸严肃，对张胜利说：“胜利，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求？ 张胜利还是第一次，从棒梗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儿。 要知道，从小到现在，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曲家村，都是棒梗欺负他的份儿。 什么时候，棒梗求过他？ “什么事儿？你说来听听。”张胜利来兴趣了。 棒梗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你跟着六指儿，村里到处都能去。” “那就暗中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我老丈人从城里回来以后，除了曲老年，还有谁去过我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我不白用你。” “这是好处费，买你打听出一个结果。” “还有，偷偷打听，别让任何人知道。” 说着，他就把钱，塞进了张胜利的手中。 他靠自己是不可能查到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了，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 所以，还不如用张胜利。 这小子家里穷，给十块钱，完全能给打听出来。 “哦？”张胜利拿着钱，挑了挑眉。 有意思。 他没想到，棒梗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看看手里的钱，十块，还挺大方。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晚上去村长家的人，对于棒梗来说，非常重要。 “好，我给你打听一下。” 这事儿透着诡异，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棒梗这么重视。 棒梗点头：“记得别跟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关系到我们是不是能返城。” “让人知道了，你和我都走不了。” 他用言语威胁。 当然，也是实情。 村长一家要是知道了，无论是他，还是打听消息的张胜利，都别想走。 这话说的郑重，张胜利越发心里疑惑。 不过，还是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事关返城，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胜利把钱揣进口袋。 能从棒梗手里拿钱，这感觉还不错。 送走棒梗，张胜利又溜达着，回了孙六指家。 “胜利，棒梗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孙六指好奇的凑上来询问。 张胜利敷衍一笑：“也没什么。” “他不是不行吗？跟你不好意思说，就偷偷问我，到底有没有能治好的办法。” “哦。”孙六指信了，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正说着，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你来。”他在院门口，满面笑容的招手。 看到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正巧也要找曲老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年大叔，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张胜利出了院子，随口说了一句。 自从上次，在村长家，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就再没碰过面。 张胜利甚至觉得，曲老年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如今这么一说，曲老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那不是一直有事儿吗？” “不过我今天找你，是有好事儿。” “二柱和卫齐，都答应让你挑他们手里的老物件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 他可一直惦记着，能从中捞点儿好处。 毕竟，这段时间，他几个儿子，没少因为换粮票的事儿吵架动手。 为了平息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他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现在，急需这点儿好处救急。 “张知青，咱们说好的，还算数吧？” 张胜利要寻宝，也有些高兴。 立刻很肯定的回答：“算数，当然算数。” “年大叔，你放心，只要是我能看上，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该给你的粮票，一两都少不了。” 只要是宝贝，他不会吝啬那点儿好处。 “好。”曲老年这下放心了。 两人一起往曲二柱家走。 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年大叔，听说村长昨天进城了？”张胜利把话题往正事儿上引导。 曲老年点点头：“是啊。” 他倒也没隐瞒：“贾梗家里来信了，村长就进城给取了一下。” 至于村长寄送笔洗，让京城给鉴定的事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怕说了，张胜利就不要那些老物件了。 可是，张胜利关注的点，却不在这上面。 “年大叔，我听说，村长从城里回来，你还去了村长家一趟？” 这问题，让曲老年愣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 不等张胜利回答，他就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法子木跟你说的。” “我从村长家出来，就只碰见他了。” “那小子，嘴倒是挺快。” 曲老年不满的抱怨。 张胜利却挑了挑眉。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没问，曲老年就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法子木？ 他晚上去村长家干什么？ 棒梗拿钱给他，让他查，证明棒梗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很介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胜利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65章 全是宝贝 两个人一前一后，先去了曲二柱家。 曲二柱也是村长的本家，很亲近的关系。 也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当年打老财的时候，他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当然，他能拿到的，只是一点点小头。 大头早就让村长拿走了。 “二柱，张知青来了，你的东西呢？”曲老年很积极。 事关粮票，他对促成这件事儿，格外上心。 “在屋里。”曲二柱寡言少语，也不跟张胜利打招呼，就自顾自的进了里屋。 “走走走，进屋。”曲老年倒是很热情，把张胜利给招呼到屋里。 到了屋里，才看到，有几样东西，已经摆在地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一个长脖子瓷瓶，一个皮囊造型的瓷壶，还有一个像是冰裂纹，痰盂造型的东西。 “就这三样。”曲二柱用手一指。 倒是曲老年，跟在后面解释：“二柱手里，原本还有两个坛子的，他拿回来装了面。” “可有一次，打老鼠的时候，用笤帚打，太用力，就给打碎了。” “还是俩一起碎的，真让人心疼。” 曲二柱嫌弃曲老年多嘴，就瞪了他一眼。 曲老年也不以为忤。 张胜利点点头，说：“行，那我看看这几样。” 他说着，走到跟前，拿起那个瓷瓶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五代 越窑青釉长颈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元。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选了否，然后说：“这个我要了，可以换粮票十斤。” 听到他这话，盯着他的曲二柱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倒是曲老年有些着急。 不过，当着曲二柱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张胜利又拿起第二件。 “叮——” 系统再次提示：“寻找到五代 越窑皮囊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零六块五毛。积分一百八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造型独特的东西，竟然还挺值钱。 张胜利在心里否了一下，然后对看着他的两个人说：“这个我也愿意换，一样，也是十斤粮票。” 曲二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早就知道，曲老年换给张胜利的东西，给的最多的，就是十斤粮票。 这次曲老年来撺掇他，他就认为，曲老年从中赚取好处。 说不定，该给十斤给八斤。 因为这个，他就一直防备着，没给好脸儿。 却没想到，张胜利没少给，他自然是一百个满意。 旁边的曲老年，却拉下了脸。 张胜利拿起第三样东西。 “叮——” “寻找到明 官釉渣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一块七毛五分。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挑挑眉，他没想到，曲二柱手里的东西，竟然全都是宝贝。 这可比曲老年识货多了。 “这个我也换了，一样是粮票十斤。” 曲二柱闻言乐了：“好，还是张知青识货。” “我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就不一般，你换回去，保证不亏。” 他一高兴，话竟然多了。 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张胜利很不认同。 他笑着说：“亏不亏的，那要看怎么说。” “我喜欢老物件，这几样看着挺特别的，拿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毕竟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可要是说别的，这些东西，又不能卖又不能吃的，别人也不要，那也算是亏了。” 想要说这是宝贝？ 他可不会承认。 曲二柱满脸堆笑，很热情：“是是是，谁让张知青喜欢呢？这喜欢俩字，就是有钱难买。” “没别的，这几样东西，就归张知青你了。” “那粮票……” 拿到手里，他才放心。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二柱叔，粮票我身上没带。” “要不，等一会儿你把东西送知青点，我把粮票拿给你。”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人家没带粮票，总不能就说不换了吧？ 曲二柱可舍不得这个机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那行，那一会儿我给拿过去。” 曲老年提醒他：“那你多等一会儿再送吧，我还要跟张知青去卫齐那边走一趟。” “他家的东西也想让张知青看看。” 这话一说，曲二柱立刻跟上说：“那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 “正好看完了回来再送东西去知青点，多好？” 他这架势，好像是怕张胜利变卦一样。 曲老年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出去跟张胜利说，曲二柱要是跟着，那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不想答应。 可又说不出口，只好看向张胜利，希望张胜利能拒绝。 张胜利自然知道曲老年的意思，不过，眼下还是寻宝重要，于是假装没看出来，点头说：“行啊，那二柱叔就跟我们一起去。” “不过这几样东西，放这里，不会有人不小心给弄坏吧？” 虽然他能修复，可到底是要扣积分，他舍不得。 曲二柱闻言，立刻说：“不会不会。” “我都跟家里人说了，这几样东西，谁乱动，我要谁的命。” “这不，他们害怕，一早都躲出去了。” “放心吧，我一会儿出去，再锁上门，保证没事儿。” 这可是三十斤细粮粮票。 他早就打算好了，十斤留着过年吃，剩下的，换成粗粮，日子瞬间就好过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张胜利一听，对方打算的这么周到，他也就放心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他刚要转身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二柱叔，你打碎的两个罐子，还留着吗？” 如果留着，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宝贝。 说不定，还有收获。 曲二柱闻言立刻来了精神：“都留着呢。” “当时我用笤帚打老鼠，一下子打在两个罐子上，用力太猛了，就把两个罐子给都打裂了。” “不过不影响放东西。” “我熬了一些浆糊，把裂纹那地方，糊了好几层，还放着面呢。” “你要吗？要我拿给你。” 如果破了的东西，张胜利都要，那可就是意外之财了。 第66章 不起眼，却是宝贝 曲二柱说着，就忙不迭的要去拿。 张胜利又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宝贝，见状立刻制止：“二柱叔，你还是别拿了，东西有裂纹，一拿再真碎了。” “还是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要是我看上，也可以用粮票换。” 不是的话，也免得折腾了，对方心生不满。 曲二柱自然是求之不得：“行啊，那跟我来吧。” 他说完，带头走进里面的厨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看上去黑咕隆咚的。 灶台旁边，是用土坯建的一个储藏区。 下面放了几颗白菜，一些歪瓜裂枣一样的土豆，还有几个地瓜。 上面，放着两个罐子。 罐子上，歪歪扭扭，全是纸糊的痕迹。 “就是这两个罐子。”曲二柱还殷勤的上去，用手连擦带抹，给罐子做了一下清洁。 企图让张胜利能看的顺眼一些。 张胜利凑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瓷罐，款式倒也古朴典雅。 可惜，寻宝系统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提醒。 “怎么样？张知青，这俩罐子，你要吗？”曲二柱满怀期待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摇摇头：“不要。” 不是宝贝，两个破罐子，他要来何用？ 曲二柱闻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俩也能换点儿粮票，那就好了。 可惜，可惜。 他摇摇头。 都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收住手，打老鼠把这俩宝贝给打裂了呢？ 这倒好，原本十斤粮票一个的，现在一文不值。 可又怪不到别人头上，他只能自己心疼。 三个人，又从厨房出来。 “走吧，去卫齐叔家。”张胜利看过所有东西，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好，走。” 三个人，从曲二柱家出来，然后直奔曲卫齐家。 曲卫齐年龄跟曲老年和曲二柱相仿，也是同宗宗族，一个辈分的。 “二柱，老年。” “张知青。” 他从屋里迎出来，一一打过招呼。 “卫齐啊，你家的东西呢？拿出来，让张知青看看。”曲老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曲二柱则沉稳的多，并没有说话。 “进屋吧，我去拿。”曲卫齐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几个人跟进去，曲卫齐让他们等着，自己则又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瓶子，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一个白色胖胖的瓶子，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 四样。 “都在这儿了。” 曲卫齐说完，就看向张胜利。 曲老年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也知道，张胜利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当初打老财，村长给他们几个分好处。 自己精挑细选的，就只给四样。 随便挑的，可以多给一样。 他自觉眼光不错，所以精挑细选了这四个。 原本，他是拿着当传家宝一样，打算留给子孙后代。 毕竟，马老财说，这可是宝贝，在京城，随便拿一样，就能换一栋房子。 很值钱。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曲老年用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他就嗤之以鼻，认为曲老年这是被人给骗了。 直到后来，曲老年找上门，游说他换粮票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曲老年竟然瞒着所有人，抱着罐子，去跑了一趟省城，还问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他拿去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不值钱？ 说好的宝贝呢？ 曲卫齐半信半疑，还是不舍得拿出来换粮票。 正好，那时候村长找上门来，说他会找京城的亲家，拿东西去文物商店卖。 东西是不是宝贝，值多少钱，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都好好保管各自的东西，别贪小便宜。 于是，他答应了。 而最后，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也彻底佐证了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东西就是不值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宝贝。 所以，曲老年再次上门游说，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毕竟，不值钱的东西，留着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换点儿粮票实在。 就是不知道，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样东西，能换多少粮票？ 曲卫齐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则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 这一眼，都不用系统提醒，他直觉就认定，绝对是古董无疑。 第一件，是一个四四方方，造型很特别的瓷瓶。 张胜利顺手拿起来。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同步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两千零一十六元。积分两千，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嚯，这瓶子，这么值钱？ 按照系统的回收价格推算，这东西在后世，竟然可以卖到两千多万？ 还有两千积分。 又可以五连抽十连抽了。 张胜利很满意，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的回收，然后对曲卫齐说：“卫齐叔，这个瓶子我换了，十斤粮票。” 就算这瓶子很值钱，可他还是给出了十斤粮票的价格。 没办法，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要是再给更多，曲老年和曲二柱可都在旁边看着呢，他俩该不乐意了。 所以，只要能收，那就最高十斤粮票。 好在曲卫齐不识货，他当时选琮式瓶的时候，就是觉得比较特别而已。 经过曲老年去省城验证，还有村长让京城那边再次验证。 证明他们的东西，确实不值钱。 这时候能换十斤细粮票，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胜利拿起第二件。 这是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不大，看上去挺精致，盖子跟罐体，也是严丝合缝。 “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二块五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了否，拿起第三件。 这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瓶子，釉质并不细腻。 尤其是对张胜利这个曾经用过精致瓷器的人来说，这瓶子的釉质，可以说是很粗糙。 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宝贝。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让张胜利知道，他看走眼了。 第67章 全部收入囊中 “寻找到隋 白釉梅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二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又一件宝贝。 张胜利心里满是喜悦。 系统回收的钱倒是其次，主要的是积分。 他今天回收完这些东西，就又有一大波积分，可用于抽奖了。 就是不知道，一次十连抽，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伸手拿起第四件宝贝。 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相比刚才白白胖胖的瓶子，这件宝贝，釉质发亮，显的更精致一些。 “叮——”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寻找到唐 邢窑白釉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十三块七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至此，四样东西全部看完，全部都是宝贝。 曲卫齐等三人，都紧盯着张胜利的一举一动。 毕竟，四件东西。 就地一样，张胜利明确的说了，会拿十斤粮票来换。 那其余三件，可都还没表示。 “怎么样？张知青，剩下的这三样东西，你都不要吗？”曲卫齐有些失望。 才看上一件，十斤粮票，就算是细粮票，那也吃不了几天。 张胜利笑着摇摇头：“不不不，谁说不要了？” “这几样，都是一样十斤粮票，我换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马老财三代人的努力，收藏了这些古董，后面因为躲灾，跑回这个穷乡僻壤，却被村长带着几个本家，把全部家产截胡。 而这些古董宝贝，如今已经有百分九十，落到了张胜利的手里。 到手的宝贝，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要？ 曲卫齐一听，东西全要，顿时喜出望外：“那好，那好。” 四十斤细粮票，那换成粗粮，可以吃很长时间了。 他不等张胜利开口，就主动说：“张知青，你自己也拿不了这些东西，不如我让家里人，给你送知青点去吧？” 这当然好。 张胜利点点头：“那我先回知青点去准备粮票。” “这次要换的东西不少，我问家里要的粮票，还一定能够。” 话这么说，是让曲二柱和曲卫齐俩人，都快点儿把宝贝送过去。 曲二柱一听着急了。 他真怕张胜利的粮票不够，那他的东西送晚了，岂不是没得换了？ 于是赶紧说：“那我这就回家去拿东西。” 说完快步走了。 曲卫齐也去喊家里人。 剩下曲老年，跟着张胜利，一起去知青点。 四下没人，曲老年终于忍不住了：“张知青，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你去二柱和卫齐家换东西，要少给粮票，然后分给我。” “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呢？” 那他前前后后，跑好几趟游说算什么？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别着急啊。” “我说话绝对算数。” “不就是粮票吗？我额外给你。” “你也看到了，二柱叔和卫齐叔，一开始看见我，可都有防备。” “他们也知道你换了多少粮票。” “我要是给少了，他们能干吗？” 所以，他宁可额外单独给曲老年好处。 曲老年一听，他的好处还有，顿时回嗔作喜：“我就说张知青是忘了还是怎么，原来是因为这。” “城里的知青就是头脑灵光，想的确实对。” 他喜滋滋的。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对了，张知青，你打算给我多少粮票？” 张胜利早有打算，闻言沉吟一下，说：“二十斤吧，我也不能让年大叔白忙活。” 一共七件，这次收获满满，给二十斤粮票，也不算什么。 曲老年心里一喜。 这可不是他的东西，就跑了两趟腿，废了点儿嘴皮子，就能赚二十斤细粮票，真是赚大便宜了。 “行，那行。” 张胜利看周围没人，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二十斤粮票，交给曲老年：“年大叔，粮票我先给你，咱们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不然让人知道了眼红。” “二柱叔和卫齐叔要是听说，也该不乐意了。” 曲老年连忙把粮票揣兜里：“放心，我谁都不说。” 说了惹麻烦。 这种用别人东西赚好处的事儿，就不能让人知道。 “张知青，那要不，你自己回知青点吧，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好处到手，曲老年要功成身退了。 “好。”张胜利也不想让他跟着。 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回了知青点。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曲卫齐跟他老婆，一人拿着两样东西，小跑着就来了。 “张知青，东西给你拿来了。” 关系到四十斤粮票的事儿，他们自然积极。 “好，放地上就行，我给你们拿粮票。”张胜利又确认了一下，看东西没有损坏，就拿出四十斤粮票，给了曲卫齐夫妻俩。 这两口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曲二柱跟他老婆也拿着东西来了。 三样东西，一共要给三十斤粮票。 双方确认无误，交换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把人送走，张胜利就开启了回收，复制模式。 原有的宝贝让系统回收，然后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赝品，放在外面掩人耳目。 “搞定。”张胜利看着瞬间涨上去的积分，咧嘴一乐。 这么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可以来一波十连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吃过午饭，张胜利溜达着，又去了孙六指家。 赤脚医生的医术，也没什么好学的。 不过，每天能记点儿工分，要返城名额的时候，最起码能好看一些。 所以张胜利还是会每天过来。 孙六指看见张胜利，就立刻打招呼：“胜利啊，刚才村长老婆来跟我说，曲春梅有些不舒服，你跟我过去看看。” 自从他跟张胜利一起，骗了村长好几百块钱的药材以后，他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去村长家了。 张胜利正巧也要找棒梗，就点点头说：“好。” 然后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师父，曲春梅是哪儿不舒服啊？” 说起这个，孙六指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村长老婆没说。” “管他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68章 真相让人害怕 也是。 张胜利也没当回事儿，就跟在孙六指后面，一起去了村长家。 到了才知道，曲红梅竟然是见红了。 这可是先兆流产的症状。 孙六指怎么说也当赤脚医生多年，还会号脉。 他反复确认，这才告诉村长一家：“红梅怀孕了。” 可后面的话，他没说。 先兆流产，是那什么才造成的。 可棒梗早就不行了。 最近一段时间，药也停了。 那曲春梅的先兆流产，是谁造成的？ “春梅怀孕了？”村长和村长老婆，都喜出望外。 就连曲春梅，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只有棒梗，脸色阴沉不定。 “对了，怀孕见红，是不是不好？”村长老婆突然想起重点。 一家人，都紧张起来。 孙六指点点头：“这是有点儿流产的症状。” “还是去城里大医院看看吧，兴许还能保得住胎。” 他可不敢说开药。 这责任，他担不起。 “啊？要流产？”村长一家慌了。 “怎么会这样？春梅身子骨一向挺好的，吃的也有营养，怎么就要流产了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曲春梅却想到一个可能。 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太狠了？ 村长当机立断：“家里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去让骡车过来。” “咱们马上去城里大医院。” “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儿。 村长飞奔着就走了。 村长老婆则开始忙活，找衣服，找被子褥子。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一扭头，看到棒梗还在愣神儿，顿时就怒了：“贾梗，你是死人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啊？” “春梅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是怎么？” “真要流产，可是会要人命的。” 棒梗听到这些指责，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跟着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村长亲自赶着骡车回来了。 被褥铺到车上。 曲春梅也被抬上车。 村长一家，连同棒梗，都上了骡车，风风火火的走了。 剩下孙六指跟张胜利，站在村长家院门外发呆。 张胜利忍不住问道：“师父，曲春梅到底为什么出现流产症状的？”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话没说呢？” 那一瞬间的错愕和震惊，可瞒不过他。 孙六指没好气的说：“别瞎打听，有些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 就算张胜利敢听，他都不敢说。 村长家的秘密，知道了，不是找死吗？ 行吧，张胜利也不问了。 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没一会儿功夫，关于曲春梅怀孕，有流产迹象的传闻，已经在整个曲家村传遍了。 法子木听说后，心头一惊。 他不确定曲春梅怀上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可曲春梅怎么会有流产征兆的，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曲春妮好奇的推了推法子木。 “没……没什么。”法子木回过神来，赶紧否认。 “那什么，我出去一趟，等吃饭时间就回来了。” 他要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千万别暴露才好。 法子木出去打听半天，听到的都是人云亦云。 他有些不放心，又跑到孙六指家，假装自己肚子疼，然后拐弯抹角，打听曲春梅先兆流产的事儿。 “不是，贾梗媳妇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孙六指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 说自己肚子疼，又说不清楚哪儿疼，就一个劲儿的问别人媳妇儿，就有病一样。 法子木尴尬的笑笑，说：“叔，这不是村里到处都在说，我也好奇吗？” “正好过来，就顺嘴问问。” 他可不敢再问了。 孙六指冷哼一声：“你还是好奇你自个儿媳妇儿吧，别人媳妇儿，少打听，少问。” 他本来就不愿说，这法子木还一直问一直问，就很讨厌。 “是是是，我不问了。”法子木也不敢生气。 孙六指虽然是曲家村的外姓人，但到底是唯一的赤脚医生。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要多靠他，不能随便招惹。 “那六指叔，我就先回去了。”他也忘了他谎称肚子疼的事儿，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下，把孙六指给惹火了。 “嘿，这小子，来耍我的吗？说是肚子疼，问东问西，问了一堆没用的，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枉费他忙活半天，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 结果，最后连诊费都没给一分，直接走了。 合着是没事儿消遣他来了？ 张胜利看出了法子木的心虚。 他想到曲老年跟他说的，昨晚，法子木去过村长家。 再联想到棒梗找人，曲春梅出现先兆流产症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别生气。” 张胜利看孙六指还在怒骂，就过来安慰。 “这法子木，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最起码，棒梗就不会放过他。 “怎么说？”孙六指对徒弟的话有些好奇。 “法子木是装病？” “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他怎么感觉，现在村里人，个个都有了秘密呢？ 张胜利笑了：“师父，我能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昨晚村长从城里回来，年大叔去找过村长。” “他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碰到过法子木。” “后面你也知道了，棒梗今天上午，还巴巴的跑来，说让我查查，昨晚都有谁去了他家。” “你看，今天曲春梅有先兆流产症状，师父你又不说什么原因造成的。” “法子木又跑来问东问西，奇怪，太奇怪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可这些话，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孙六指听到最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懂了！ 他全明白了。 法子木，曲春梅，棒梗，村长。 所有人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 “胜利，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孙六指害怕了。 曲春梅的事儿，他本来就不想多说，就怕惹祸上身。 这下好了，拜这个徒弟所赐，他知道了村长家更大的丑闻和秘密。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了，还得了？ 第69章 隐藏大奖，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看着惊慌失措的孙六指，顿时笑了。 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一切，孙六指知道了所有秘密，也不敢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师父，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说。” “不过，你猜棒梗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牛不行了，田里要耕种，村长家就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棒梗说不定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下，事情越来越热闹了。 孙六指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忍不住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城里的知青可不好糊弄，村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干了这么糊涂的事儿？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 “胜利，这事儿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懂吗？”说了，就彻底得罪了村长。 不要说返城，就是怎么在曲家村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村长那人，心可黑着呢。 张胜利点点头：“师父，我懂。” 他当然懂。 这么大的丑闻，说出去，就是与村长为敌。 在没返城之前，这么干根本不明智。 他之所以跟孙六指说，也是因为笃定对方不会说出去。 师徒两个，相互警告一番，就缄口不言。 张胜利跟着孙六指，一直混到天黑，这才回了他的知青点。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流水席的饭菜出来，吃饱喝足，然后洗漱，躺进被窝。 张胜利兴奋的搓搓手。 今天，他可是收获满满，寻宝的积分，又猛增了不少。 可以毫不心疼的进行一波十连抽了。 “系统，开始抽奖。” “三联抽。” 张胜利对隐藏大奖，充满了期待。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显现其中，然后，开始疯狂闪烁。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 “恭喜抽中细粮票五十斤，熊猫币三十元，粗粮票五十斤。”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明年高考考试全套准确答案。”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一颗，服用可提升原有身体百分三十机能。” 张胜利瞪大眼睛。 乖乖，三连抽，竟然抽出了两个隐藏大奖。 第一个，是明年高考考试的全套标准答案，这好像有点儿用。 返城以后，找工作太难。 如果能准备一下，去考一个状元出来，那他明面上，会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至于第二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也算是大奖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了那颗强身健体丸。 黑暗中，药丸也黑乎乎的，毫不起眼。 不过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舒服的睡着了。 对，就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张胜利就感觉神清气爽。 睡了一晚上，也许药效都被身体吸收了，就感觉，浑身轻盈，充满活力。 “这药真不错。” 张胜利也没着急起床。 而是在脑海中，又打开了系统。 “系统，开始抽奖，五连抽。” 目前来说，他抽出的隐藏大奖，还没有达到让他惊艳的效果。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再次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自行车票一张，电视机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两根。” “叮，恭喜抽中香烟一条，名酒两瓶。”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去苹果五斤，香蕉五斤，梨五斤，葡萄五斤。” 五次抽奖，最值钱的，就是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 按照这个时期来说，金价是三十多块钱一克来算，一根大黄鱼，怎么也能轻轻松松换个万元户。 当然，这对张胜利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他还是想抽到隐藏大奖。 “使用再来一次。” “叮——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中牙膏十盒，牙刷十只，收音机一台。” 这让张胜利有些失望。 “系统，继续抽，三连抽。” 他非要再抽一次隐藏大奖不可。 “叮，抽奖开始。” “三连抽启动中。”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细粮票三十斤，粗粮票三十斤，玉米面三十斤，高粱面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一百斤，香米五十斤，燕麦二十斤。” 张胜利有些失望。 不过还是继续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使用再来一次。” 原本没彻底停下的抽奖区域，再次闪动光芒。 “叮——抽奖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奖中。” 过了一会儿，光芒消失。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奖励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什么？ 战斗机技术资料？ 他在脑海中，快速查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老苏正在研究的技术。 而且，还没进行首飞，目前是保密阶段。 资料显示，这款战斗机，全机有10个外挂点，可挂10枚多型对空对面导弹。 系统光幕上，还有悬空出来的三维立体全息影像。 系统的隐藏大奖，竟然连这个东西都搞来了。 张胜利一阵激动，是男人，就没有不爱枪炮飞机战斗机这些的。 尤其是作为熊猫国人，先天就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老苏最新研究出来的战机，不用说，肯定是当今最先进的。 只要交给上面，那整个熊猫国的战力，肯定会跟着提升几分。 他个人留着没用，也愿意上交。 可问题是，怎么交？ 系统的事儿，总不能暴露吧？ 要是让上面知道他这种情况，就算不被研究切片，自由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张胜利摇摇头。 在不能确定严格保密，保证自己足够自由，不会暴露的情况下，他不会公开这份资料。 也许，返城回到京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把这份资料，以匿名的方式，投给某个部门。 但是目前不行。 第70章 确定返城 张胜利依依不舍的关闭了战斗机的图文资料。 隐藏大奖，确实抽出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毕竟这种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 可是，还真不好弄。 他的身份不想暴露，可好东西在手，不拿出来提高熊猫的战斗力，他又有些不甘。 “难办啊。” 张胜利穿越过来，第一次产生了为难的情绪。 他想了半天，想的头疼了，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等返城以后再说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返城。 曲家村这边，马老财家的宝贝，被村长等几个人抢走的，如今已经被张胜利收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村长手里还有，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件了。 村长那人，太阴，也太难算计。 坑他的东西，可比坑曲老年等人，要危险多了。 张胜利可不想冒险。 所以，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眼下，曲春梅先兆流产，只希望她去了城里大医院，能保住胎。 也希望，棒梗能沉得住气，别闹起来。 这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返城了。 其余的事情，都要等返城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些，张胜利也待不住了，他起床穿好衣服，吃了饭，溜达着去孙六指那儿，顺便打听消息。 “村长一家，今天天不亮回来的。”孙六指消息倒是挺灵通。 “我估计，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没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出了大问题，那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张胜利点点头。 回来就好。 这样曲春梅的胎保住，村长就会放棒梗返城了。 而村长也需要他通风报信，所以大概率会同时放他一块儿返城。 果然，仅仅过去三天，村长就亲自来找张胜利了。 “胜利啊，我可是找公社的领导，说了一堆的好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还破费了不少好处，这才换回来两个返城名额。” “棒梗跟我家春梅的事儿，你也知道。” “现在春梅怀孕了，棒梗就需要马上返城，然后在城里准备一下，迎娶春梅去城里过日子。” “我就怕，棒梗回去以后，再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给你也办了返城的名额，你不是跟棒梗是邻居吗？” “他回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你都要写信给我。”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笔筒。 “我知道你喜欢老物件，这两样，就当我送给你了。” “等以后，你消息来的及时，我另有重谢。” “重谢的谢礼，是这个。” 说着，他摸出一样东西，在张胜利眼前，亮了一下。 张胜利眼眉一挑，他看到，村长拿出来的，竟然是金条小黄鱼。 显然，这就是村长谋夺马老财家产中的。 眼下，被村长拿出来，作为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给，那还真不好说。 张胜利也根本不奢望，能靠通风报信，从狡猾的村长手里拿金条。 “村长，看你这话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哪能要你的东西？” “再说，我能返城，还多亏了村长帮忙，这份人情，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能及时给你写信传递消息，这我求之不得。” 要返城了，他自然是显的更加乖顺，免得功亏一篑。 村长对张胜利的态度很满意。 这样才对。 “没事儿，我要用你帮忙，以后春梅嫁进城里，还要你这个邻居，帮我多照看着点儿。” “这两样老物件，你先拿着。” “这金条，等以后保证给你。” 村长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小黄鱼。 这是诱饵，必须要展示到位。 张胜利心里吐槽，村长的这个动作，跟用肉骨头逗狗，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笑说：“村长，真不用了。”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这东西，也就是因为农闲没事儿，摆着看看，好玩而已。” “真要是返城，都是易碎的东西，带着不方便，我就不要了。” 村长一愣。 不要了？ “胜利，你是说，我手里的这两样不要了？还是你用粮票换回来的那些，都不要了？”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这可是张胜利用粮票换回来的，每一样，都花费了十斤细粮票的代价。 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张胜利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些老物件，也没老到哪儿去，我看了几天，也看够了。” “要是我没见过的，倒是还值得拿着路上研究。” “村长，你拿来的这两样，我都在你家看过了，就算了。” 他还偷梁换柱，给换成了复制品。 如今村长拿复制品来给他，他能要才怪。 啊？ 村长有些错愕。 他看得出来，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这就奇怪了，这张胜利不是说家里很穷吗？ 巴巴的写信给城里要粮票，换回来一堆东西，返城的时候，竟然说不要了？ 败家子也没这么败家的。 村长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夸奖：“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好带，磕了碰了也容易碎。” “这样——” 他略一沉吟。 然后说：“我还有别的老物件，都在春梅几个哥哥那儿，你没见过。” “等回头，我要过来，给你带上，你路上研究。” 反正东西也验证过，确实不是宝贝，又不值钱。 那送给张胜利当好处，换他能帮忙传递消息，也算是物尽其用。 张胜利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好事儿。 “村长，不用麻烦了吧？” “东西在春梅的几个哥哥手里，说要来给我，他们肯定不乐意。” 这茶言茶语，让村长冷哼出声：“不乐意个屁，东西是我给他们的，老子要回来，他们敢不乐意？！” 再说，东西不值钱，他用值钱的东西换，那几个小子，能不同意才怪。 “那好吧。”张胜利“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村长看张胜利同意收下好处，立刻满意的点点头：“行，那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一会儿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等明天，我就送你们返城。”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棒梗返城，然后迎娶春梅进城过好日子了。 第71章 收村长的好处 村长说到做到，回去半天功夫，就又来了知青点一趟。 他怀里，抱了三样东西。 一个小琮式瓶，比之前张胜利回收的那个小，式样也不一样。 一个跪着的小兽瓷器。 一个牡丹纹饰的瓷瓶。 “胜利，这是三样老物件，也不大，你路上带着研究，也方便。” 村长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到张胜利的手里。 在东西入手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叮——” “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瑞兽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九十三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仿汝釉穿带小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六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接连的提示，就证明，这三样东西，全部都是古董宝贝。 张胜利在脑海中，勾选了否。 这才看向村长，笑的很腼腆：“村长，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东西？” “不过这几样东西，我确实没见过。” 他不说不要。 而这，也正中村长下怀：“没见过就好，你拿着，路上研究。” “再说，你也不是白拿我的东西。” “记住我说的话，棒梗回了京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写信来告诉我。” “以后等春梅嫁到京城，我还有重谢。” 返城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他只有用重谢当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好，村长放心，我都明白，保证做到。” 就算为了坑一下棒梗，他也要帮这个忙。 村长很满意的走了。 张胜利关上知青点的门，先把三样东西选择回收，然后复制出三个赝品，随手放在一旁。 过了半天，整个曲家村，都知道又有两个知青返城的消息。 孙六指第一个过来了。 “胜利啊，你返城以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期期艾艾，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师父，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张胜利答应的很爽快。 喂棒梗吃羊粪蛋，他这个便宜师父，没少帮忙。 所以，能帮上忙的，只要不费事，他一定帮。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说：“是这样，胜利啊，你还记得你拿出来的蓝色小药丸吗？” 记得，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是因为蓝色小药丸，他还混着拿羊粪蛋和鸡屎当药，让棒梗吃了好几天。 “师父，难道——你也不行了？” 张胜利下意识眼光往下看了一眼。 孙六指也下意识的收拢双腿，尴尬的辩解：“谁说我不行了？我行，很行。” 他辩解完，又小声解释说：“是村长不行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进城配药，是配了五副药吗？” “棒梗吃了其中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其实都让村长私下吃了。” 这事儿他谁也没敢说。 就连张胜利都不知道。 毕竟当时配药，虽然是张胜利跟他一起去的。 可后面，找鸡屎制作药丸，张胜利可没参与。 而村长吃药，也是秘密到他家吃的。 并且警告过他，不准对任何人说。 现在，张胜利要走了。 孙六指就怕，村长要是再让他配药，那他怎么办？ 所以，他趁着张胜利还没走，就赶紧找过来了。 “原来是村长不行了？！”张胜利恍然大悟。 难怪从城里配回来五副药，棒梗就吃了三副，就没动静了。 原来另外两副药，是给村长吃的。 “师父，你要买蓝色小药丸？留着给村长用？”张胜利马上就猜到了孙六指的用意。 谎已经撒了。 而且还是撒到村长头上。 为了掩饰这个谎言，孙六指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毕竟，他承担不起谎言被拆穿的后果。 孙六指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蓝色小药丸。” “不过，我有药。” “咱们去城里配回来的药，不是分了我一份儿吗？” “我怕被村长发现，不敢进城去卖。” “正好，你要返城了，那我把我手里的药材，都拿给你，换一颗蓝色小药丸，你看怎么样？” “等用完这颗药，我就给你写信，你从城里，再给我寄来。” “这样，村长那边，也好交代。” 这是孙六指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张胜利走了，剩下他，他就更不敢招惹村长。 所以，这个秘密，就要靠张胜利继续帮他遮掩下去。 “行啊。”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举手之劳而已。 能让心狠手黑的村长，持续性的吃鸡屎，想想就开心。 想到这里，他直接拿了两颗蓝色小药丸出来。 “师父，我要走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多送你一颗蓝色小药丸吧。” 这是他抽奖抽出来的，没花钱。 多给孙六指一颗，他也不心疼。 孙六指却感动坏了。 一颗蓝色小药丸，可是要八十块钱。 张胜利能多给他一颗，证明这个徒弟没白收。 “好，那行，那我就收下了。” “药材的话，等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白天他怕村长看见起疑心，所以不敢送。 “行，晚上我等师父来。”该要的还是要收，张胜利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孙六指果然如约而来，把截留的药材，都交给了张胜利。 这些药，都是村长出钱，前后花了一共六七百块钱，去城里配药配回来的。 除了特别苦的两味入药，其余的，都被这一对师徒给分赃了。 当时，张胜利分得了大头，孙六指分得了小头。 如今，连这小头，也落入了张胜利的手里。 第72章 汉 白玉带沁凤凰 “胜利，回城以后，要是收到我寄给你的包裹，你可一定要记得寄蓝色小药丸过来。” 孙六指都要走了，还是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知道了，师父。”张胜利郑重的点头，好说歹说，这才把孙六指给送走。 回到屋里，他刚要关门，门就被人给推了一下。 “谁？！”张胜利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曲红梅来了。 “张知青，是我。”门外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不过，张胜利却听出来了，来的是老熟人，马家的马旭东。 “是马大哥啊？”张胜利放心了，打开门，让人进来。 马旭东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进屋以后，他也是左顾右盼的样子。 “张知青，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 “那你能不能把你现在还有的粮食，都卖给我？” “我花钱买。” “另外，我还想卖个东西。” 马旭东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玉石雕刻的凤鸟器物。 凤鸟是栖息形状，卧着的姿态。 看上去体态丰腴，头有些上昂，勾喙，双眼圆睁，长眉，顶有翎羽拖至脑后。 整体琢技精绝，打磨光洁，造型生动写实，一看就不是凡品。 “张知青，你看看这件东西，你能给多少钱？” 他说着，就把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在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瞬间响起。 “寻找到汉 白玉带沁凤凰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八百六十三块六毛钱。积分一千六，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贵？ 马家还真是会藏，手里留的，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也不知道，当年马老财一家三代人，是怎么搜罗到的好东西。 可惜如今，因为黑类身份，还要偷偷摸摸的卖钱度日。 张胜利略一思忖，给出价格：“马大哥，这东西，我可以给你出到两百块钱，外加两百斤米面，怎么样？” 他知道对方更看重米面。 马家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监视，也不好去城里买粮食。 所以，他不介意走的时候，给对方留一些吃的。 毕竟，因为抽奖，系统物品栏里，这些还有很多。 拿这些交易，双方都合适。 “真的？”马旭东喜出望外。 说实话，这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卖两百块钱，就是卖五百，他也有些舍不得。 可是，没办法。 马家是黑类身份，在村里寸步难行，更不敢进城。 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张胜利。 对方就算只给一百块钱，这东西都必须要卖。 毕竟家里以后还需要钱过日子。 只是让马旭东没想到的是，张胜利除了给两百块钱外，还答应给两百斤的米面。 这太让他惊喜了。 家里不方便进城买米面，张胜利如果真能给两百斤米面，那可大大的缓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不过，张知青，你手里有那么多米面吗？” 曲家村没有秘密。 如果张胜利买回来那么多米面，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张胜利想要赊账？ 可明天，张胜利就要走了。 马旭东心里有些纠结，想着张胜利如果提出赊账，他到底是该答应？ 还是不该答应？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马大哥，我能说出来，那手里肯定就有那么多米面。” “放心，这都是我找人，偷偷半夜运过来的。” “你也知道，以前知青点的人，都欺负我，我的东西，贾梗那些人没少抢，所以我都是把米面吃完了，才会去少买一些。” “前些日子，知青点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吗？” “不怕人抢，我想着再有一个月过年了，那些日子，就趁着进城，找人多买了一些，半夜给悄悄送来，就囤着准备吃到明年。” “现在就全给你了。” 他这谎话编的不算完美。 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可是，马旭东可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破绽，只要能确定，张胜利手中真有那么多米面就行。 “好，那要是这样，那我同意了。” 马旭东迫不及待的答应。 “东西我卖给你了。” “张知青，今晚我能运走米面那些吗？”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没问题。”张胜利直接答应。 “马大哥，我先给你钱，然后你回家去找推车过来，我把粮食给你拿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藏的挺严实，一般人发现不了。” “要拿出来，且费点儿功夫呢。” 实际上，这是他的托词。 东西就在系统物品栏里，要提取出来很方便。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能被马旭东看到。 “行，就按照张知青说的办。”马旭东满口答应。 于是，张胜利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给了马旭东，然后亲自送他出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曲红梅正站在门口，一脸踌躇。 屋里屋外的人，顿时全都吃了一惊。 马旭东更是吓的散魂丢了两魂半。 这要是传出去，说他私下找张胜利买卖古董，那罪过可就大了。 轻则投机倒把。 重则黑类又要被清算，一波新一轮的折磨，说不定家破人亡。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倒是张胜利，率先回过神来：“红梅，你怎么来了？” 曲红梅从惊讶中回过神，脸色就红了：“我……我就是想着，你明天要走了，所以过来跟你说两句送别的话。”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别人在。 “是吗？那你来多久了？没冻坏吧？”张胜利不动声色的询问。 曲红梅还以为这是在关心自己，脸色就更红了，嗫嚅着说：“你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敲门，你们就先开门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穿的多，很暖和，保证冻不着。” 张胜利一听，顿时放心了。 对方既然刚来，那应该就没听到他跟马旭东的交谈。 马旭东也松了一口气。 “张知青，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他一个黑类的身份，还是早走为妙。 说完，一溜烟儿飞快的走了。 剩下张胜利和曲红梅，四目相对。 第73章 包袱里面，有金币 “张知青，你不让我进屋坐坐吗？外面冷。”曲红梅羞红着脸。 因为刚才张胜利给了她关心的错觉。 所以这姑娘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张胜利可不敢让她进屋：“红梅，有什么话，还是在门口说吧。” “咱们孤男寡女的，让你进屋，我怕村里传闲话，对你名声也不好。” 曲红梅瞬间就红了眼眶：“我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被所有人围观，她光着身子，和棒梗扭在地上，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张胜利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安慰：“那不怪你。” 这一句安慰，有些苍白无力。 可曲红梅听了，却瞬间掉下眼泪：“张知青，还是你好。” “从出事儿的那天开始，我爹骂我，我娘掐我，他们都说，我给他们丢人了。” “整个村子里的人，更是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被人看光了身子，说我不干净了。” “只有你，能说一句那不怪我。” 就这一句话，就算张胜利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姑娘说哭就哭，只能继续安慰：“那事儿确实不怪你。” “春梅，只要你确实没做错，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就是跟自己不合适。 曲红梅眼泪掉的更猛了：“张知青，要不，你明天返城，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这一句好姑娘，让她彻底绷不住了。 张胜利吓了一跳，连忙说：“那不行。” “红梅，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我不可能带你进城，也没资格带你进城。” “你还是留在曲家村吧。” “好小伙儿多的是，我祝你以后能幸福。” 他可不敢再安慰了，再安慰下去，这姑娘铁了心跟他走，那可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曲红梅听到张胜利祝她幸福，“哇——”的一声，开始大哭。 然后不等张胜利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跑。 哭的歇斯底里，跑的比兔子还快。 “呃……”张胜利有些无奈。 这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跟自己也确实不合适。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关上门，准备从系统提取米面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行动，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就纳闷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来找他的？ 曲红梅哭着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至于马旭东，回家去推手推车，来回时间不够。 所以这次来的，到底又是谁？ “是我，胜利，我是法子木。”门外传来法子木的声音。 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这次知青返城，村长就弄了两个名额，一个是棒梗，一个是他。 当初的知青，不能返城的，就剩下一个法子木了。 如今对方过来找他，是送行？ 还是心有不甘，想要坑他？ 张胜利这么一想，心中就多了几分警惕，过去打开房门。 法子木拿着一个小包裹，正站在门外。 看到张胜利，法子木就咧嘴一笑，带着讨好。 “胜利，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过来祝贺你一下。” “顺便，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就自来熟的想要进屋。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住了：“法子木，有什么话，你还是在门口跟我说吧，我屋里正收拾返城的东西，太杂太乱。” “都没地方下脚。” 对方背后怂恿曲红梅过来坑他，又让棒梗来抓奸，别以为他不知道。 做出这样的事儿，还指望他有待客之道？ 做梦。 法子木没察觉出来，还笑着说：“那怕什么的？我进屋帮你收拾。” 说着，又要进屋。 张胜利堵着门，纹丝未动。 “还是不用了，我屋里东西不少，怎么收拾，我心里都有数。” “要是你帮忙，反而打乱我的计划。” “再说，弄丢了更不好，算谁的？” 他这话，总算是让法子木回过味来了。 这是夹枪带棒，冲他来的啊？ “胜利，你看你，说笑了。”法子木僵硬的笑笑，不过，却不再坚持进屋。 “那也行，我就在外面和你说了。” “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想着，也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就准备了一件棉袄，麻烦你给捎回去。” 说着，就递过来手里拿的小包袱。 张胜利却不接。 “法子木，我衣服被褥一大堆，自己的东西都带不了，怎么给你捎带？” “你还是哪天进城，找邮局邮寄回去吧。” 笑话，他跟法子木关系又不好。 再说，两家虽然都是在京城，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他是闲的，才会揽这样的麻烦上身。 法子木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以前好说话的张胜利，怎么会断然拒绝他。 “胜利，这就是一个小忙，难道你都不帮吗？” “咱们可是在一起当知青好几年。” 这是开始道德绑架了？ 张胜利不为所动：“帮的了的忙，那我肯定帮，但是我现在自己东西都拿不了，不能帮。” 谁让对方曾经不安好心？ 帮自己的对头？他又不是圣母婊。 法子木顿时就不高兴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人走茶凉是吧？” “你要返城了，看我还留在这破地方，就看不起人。” 这话就带有攻击的意思了。 张胜利脸色一沉，就要怼回去。 不过，没等他说话，法子木又继续说：“发邮局的话，包裹在路上太慢，我想着，你给捎带回去，还能快一些。” “这样，我也不白让你帮忙，给你两块钱，这可以吧？”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连同小包袱，一起递了过来。 张胜利还是没有接。 他很奇怪。 按照前身的记忆，法子木这个人，可以说跟铁公鸡差不多。 他能掏钱让人帮忙，这本身就不正常。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捏了那小包袱一把。 入手绵软，应该确实是一件棉袄。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民国八年袁世凯像背嘉禾图贰拾圆金币一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小包袱里面，竟然有金币？ 第74章 一米以内，可隔空回收 张胜利顿时心中诧异。 民国的金币，说起来，也算是古董宝贝的一种。 那法子木怎么会有的？ 而且，还放在这个小包袱里拿过来。 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胜利看着连同小包袱递过来的两块钱，顿时断定，法子木这次让他帮忙，绝对是有意为之。 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想要坑他。 想到这点，张胜利心中升起怒火，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我现在回收金币，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怕出现异常情况，完全解释不清楚，那就糟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回答：“系统寻宝，在一米范围内，可隔空回收，原地消失，任何人都无法察觉。” 一米范围内？ 张胜利心中大定，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于是直接下令：“回收金币。” “叮——”系统水蓝色光幕闪烁了一下。 然后，一个三维立体的金币图案，在光幕上浮现出来。 图案精美非常，尤其是人像，须发纤毫毕现，肩章五星尖耸，边齿锋利，闪耀着金光。 看上去，非常不同凡响。 系统的提示音，也同时响起：“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否。”张胜利直接否了抽奖提示。 他心中冷笑，不管法子木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已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他把小包袱，还有那两块钱，再次推回去：“法子木，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东西太多，确实给你捎带不了。” “要不——你去问问棒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法子木听到他提到棒梗，脸色顿时一僵，然后很不自然的说道：“棒梗比你的东西还多。” “你捎带不了，他更捎带不了。”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们都带不了，那我就明天坐你们的车，进城去邮寄吧。” 说完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他，反正金币都回收成功了，赚了一笔钱和积分，他也懒得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关上门，开始往外提取米面那些。 这都很容易。 不过，等他弄好粮食，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小时，马旭东却一直都没出现。 “奇怪，他不会是被曲红梅给吓到，所以不来了吧？” 张胜利不得不这么猜测。 要不然，东西都被他回收了，米面这些，马旭东不可能不来拿走。 “算了，不等了。” 时间太晚，张胜利有些熬不住了。 正当他吹熄了煤油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马旭东来了。 “张知青，张知青。”马旭东在门外小声的敲门。 张胜利也索性不去点灯了，借着朦胧的夜色，打开门。 “马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害他等了好久。 “别提了。”马旭东一脸懊恼。 “你们知青点那个知青，就是娶春妮那个法子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在来这里的路上，到处在地上摸索，跟鬼一样，吓我一跳。” “他又不走，我就不敢过来，一直藏草垛后面。” “这不，刚才春妮出来，把他找回家，我这才敢过来。” 他半夜过来运粮食，可不敢让人看见。 “哦。”张胜利明白了。 法子木这分明是知道小包袱里有金币，所以马上就知道丢了，这才会到处找。 也就是说，对方来，确实是心存不轨。 行，让他找去吧！ 这辈子，他都别想找到。 马旭东前面被曲红梅吓了一跳，后面又被法子木吓了一跳，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 “张知青，你答应的米面那些呢？” “赶紧帮我装车推走。” “我总感觉，今天晚上，村里有些不太正常。” 往常天擦黑就没人了。 今天倒好，大半夜，还有不少人出现，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张胜利也不想耽误时间，毕竟太晚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张胜利提取出来的米面，都搬到手推车上，捆好。 这种手推车，载重量还可以。 两百斤米面，马旭东推的轻轻松松。 “张知青，我走了，恭喜你能返城。”他很羡慕。 京城，曾经也有他的家。 可张胜利能回去，他这个黑类的身份，却是回不去了。 “谢谢。”张胜利道谢。 他想了想，又拿出二十斤粮票，过去塞进马旭东手里。 “马大哥，龙困浅滩，总有游归大海的时候。” “我相信，总有一天，黑类身份，再也困不住马家人。” “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我的地址，是京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写我的名字，我一定能收到。” 他拿了人家不少宝贝。 如果不是在曲家村这个特殊环境，说实话，他给那点儿钱，还真买不到。 虽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但是，终究他占了便宜，所以也愿意力所能及，给予对方一些帮助。 马旭东沉默了一会儿，才带有哽咽的点头：“好。” 这是家里被打成黑类身份后，第一个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人。 真心换真心，他沉吟了一会儿，也打算跟张胜利说几句心里话：“张知青，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古董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张知青如果不着急用钱，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东西，可以在手里放一放，保证将来不会亏。” “如果你在京城，有弄到这些东西的机会，也可以多留意着点儿。” “以后，这些东西，也许能给你带来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的回报。” 他说的很笃定。 这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知道马家以前是老财，可是，却不知道对方以前在京城，是干什么的。 对方这么看重古董，难道，他们家以前，从事的生意跟古董有关？ “马大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听你的意思，你对古董很懂？” 马旭东也没隐瞒，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是，我马家三代，做的都是古董生意。” “京城早年间的聚宝阁铺子，就是我家的买卖。” 可惜，三代努力，毁于一旦。 第75章 返城 张胜利明白了。 难怪会从马家流出这么宝贝，原来人家原本做的就是古董生意。 看到势头不对，逃离京城，自然会带上最值钱的古董。 可惜，到了曲家村，真的龙困浅滩被虾戏。 古董和家财，都被村长洗劫一空。 然后，古董宝贝，九成以上，都便宜了自己。 “马大哥，将来等情况允许，欢迎你家重回京城。” “到时候，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一起，把聚宝斋这块牌子，再重新立起来。” 好歹也是赚钱的买卖。 有个懂古董的人合伙，再加上系统的加持，钱和积分，那还不是哗哗的来？ 马旭东苦笑：“我做梦都想立起聚宝斋的牌子。” “可是，那不太现实。” “现在能保着家里人不饿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其余的……” 他摇摇头，其余的，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也不好透露未来，只好含糊其辞的安慰：“马大哥，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这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马旭东点头答应了。 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家里需要先活下去，如果吃的不够，想要变卖什么，还是需要找张胜利。 毕竟，黑类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敢去找别人。 “那我走了，张知青，祝你明天一路顺风。”马旭东说完，推着米面，猫着腰走了。 尽管是晚上，尽管路上没人，他还是害怕。 张胜利摇摇头，回屋关上门，略微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床，收拾妥当。 被褥衣服是要带的，就都打包，用绳子捆好。 至于那些复制出来的赝品，他就不带了。 “胜利，收拾好了没有？”村长一行人，坐在骡车上，从村里过来了。 车上，除了行李，还有棒梗，法子木两人。 “收拾好了。”张胜利答应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从知青点出来。 终于要返城了。 他把行李放到骡车上，对棒梗和法子木打了个招呼。 棒梗双眼血红，估计是没睡好。 而法子木，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看样子，像是根本没睡。 他看了一眼张胜利的行李，看并不多，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张胜利也不搭理他，上车以后，就靠在自己行李上，闭目养神。 时间太早，这个点儿，天都还是黑的，谁也没有说话。 骡车一路摇摇晃晃，远离了曲家村。 等到买好票，上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了。 上车返城的，只有棒梗和张胜利两个人。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去找张胜利，询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去了村长家。 “我给你了你十块钱，你查到是谁了吗？” 棒梗猩红着眼睛，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只是，为了能顺利返城，为了不让村长起疑心。 他这几天，强忍着要找张胜利询问的冲动。 生怕知道是谁，他一个控制不住，闹起来，让返城的事儿，功亏一篑。 “查到了。”张胜利也没打算隐瞒。 棒梗是白眼狼，那法子木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俩人没少一起欺负前身，能反目更好。 “是法子木。” “你要是不信，回头可以找人问问曲家村的人，我估计，法子木肯定不止一次去过村长家。” 毕竟棒梗不行了，曲春梅想要怀孕，那就不可能一次成功。 她能怀孕，估计有法子木不小的功劳。 想到这里，张胜利好奇的问道：“棒梗，你真会娶曲春梅吗？” 一个借别人种子的女人，棒梗如果还能娶，那可真是超级绿帽王。 棒梗大怒：“我娶她妈！” 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乡下女人，还长那样，想嫁给他，成为城里人？ 做梦！！ 张胜利点头，也不是不行。 火车上，众多乘客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棒梗强忍着怒火，坐着生闷气。 张胜利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姿势，靠着迷迷糊糊的补觉。 绿皮火车慢悠悠。 中间会有很长时间的停靠。 在晃悠了半天之后，两人下车，又换乘了另外的车次，再次晃悠八九个小时，这才回到了京城。 张胜利背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这个年代京城的样子。 前世，灯光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像是被按了时光返回一样。 处处透露着破败。 没错儿，对比前世，这个年代的京城，确实有一股破败感。 基础建设基本没有，更不用说高楼大厦，灯光璀璨那些。 有的，是昏暗的路灯，稀少的行人。 前世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这个年代，也不过晚上七八点钟，却空旷的看不到一辆车。 两个人，风尘仆仆，终于拿着行李，站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门口。 “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棒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要不是村长一家另有打算，他只怕是要被留在曲家村，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不过还好，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张胜利也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四合院。 他虽然有前身的记忆，但是还是亲身经历，才更印象深刻。 就是不知道，换了一个芯子，前身的家里人，会不会不适应。 正想着，就看棒梗已经拖着行李，迈步进了四合院：“奶奶，妈，我回来了。” 他后悔啊，要是知道下乡去吃这么苦，当初他真应该听一大爷爷的，进厂当学徒，而不是想着，当知青镀金，回城当领导。 差点儿回不来。 也幸好，最终他还是忍辱负重，回来了。 贾家轰动了。 毕竟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去乡下，那不就是吃苦吗？ 秦淮如不舍得，贾张氏更不舍得。 一家人从家里冲出来，迎接棒梗。 张胜利看着棒梗被围拢着被嘘寒问暖，连看都没看，而是凭着前身的记忆，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屋里，微弱的煤油灯灯光。 张胜利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有人问了一声。 声音熟悉，是前身的二姐张二梅。 “是我，二姐，我回来了。” 第76章 痛骂众禽 这一声二姐，张胜利喊的心有感慨。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前身还有残留的意识。 因为这一瞬间，从心底涌上的酸楚，委屈，还有如释重负，是他本身不可能有的情绪。 “胜利，是胜利！” 屋里的人，顿时高兴起来：“妈，胜利回来了。” 接着，屋门被推开，张胜利的二姐张二梅，推门冲出来。 看到张胜利，张二梅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直接冲到弟弟怀里，抱着弟弟的腰，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张胜利在农村受苦，她为了照顾家里，为了让弟弟能过的轻松点儿，何尝不辛苦？ 如今，苦尽甘来了。 马兰英也从屋里跌跌撞撞的出来：“胜利，真是胜利回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摔倒。 张胜利眼疾手快，赶紧一手扶着二姐，一手过去搀着亲妈。 “妈，你腿脚怎么了？” 前身记忆中，他妈腿脚挺好的啊。 怎么这次见，明显有些跛呢？ “啊？”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然后说：“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这慌乱的语气，可不像是真的。 一看就是说谎。 张胜利看向张二梅：“二姐，咱妈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张二梅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到底怎么了？”张胜利脸色严肃起来。 前身可从来没这样过，所以倒震慑住了这娘俩。 曲二梅不敢再隐瞒，就说了实话。 “前些天，你不是写了封信，还寄了点儿粮票回来吗？” “咱妈说，你寄的，是全国粮票，要是拿去鸽子市，换成京城粮票，还能多换点儿。” “谁知道，这话被棒梗奶奶给偷听去了。” “她竟然跑去举报了。” “咱妈不知道，就早起去鸽子市，准备去换粮票。” “结果到了那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总像是有人跟在后面。” “咱妈就害怕了，也没换粮票，就准备回来。” “结果就有红套袖过来抓，咱妈慌了神，一下就崴了脚。” “也幸好，你给的粮票不多，也没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咱妈这才没事儿。” “不过，脚崴的挺严重，到现在都没好。” 这些事情，她们本来不打算告诉张胜利的。 可当知青几年，这小子回来以后，竟然从怯懦的男孩子，成了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还有说一不二的威严，让她们也不敢再隐瞒。 张胜利一听，顿时皱眉。 好啊，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还是跟前身记忆里一样，就爱欺负他家。 “贾张氏！”张胜利扭回头，冲着要回家的贾家人，就大喊了一声。 声音太大，就像是炸雷一样，吓的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看是张胜利，她顿时不干了：“嘿，你丫小兔崽子，叫我什么？！” “对长辈没大没小的，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这话尖酸刻薄。 她自己也知道。 可谁让张家穷，又软弱好欺负呢？ 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直接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对着张胜利就开喷。 可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 他看剧，最厌烦的，就是这个贾张氏。 胡搅蛮缠，还四六不分。 “老虔婆！”张胜利可不是前身，被当软柿子捏了还不吭声。 再说，都成功返城了，他还怕什么？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死老太婆做事儿缺德，嘴上也缺德。” “就不怕遭报应，让你孙媳妇也跟你一样成寡妇？” 他说的贼快。 贾张氏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诅咒她孙子早死，大怒。 “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弯腰拿头对准张胜利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张胜利可是练家子，又吃过强身健体丸，反应那不是一般的快。 他看着贾张氏撞过来的最后一刻，才闪身躲开。 贾张氏刹车不住，直接撞边上水池上了。 “哎呦！” 老太婆跌坐在地上，捂着头，满眼冒星星。 “打人啦——” “张胜利这个小兔崽子，打老人了啊——” 她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的嚷嚷。 秦淮如等人，也一脸不善的盯着张胜利。 “坏了。”张二梅吓了一跳。 赶紧拽了弟弟一把：“胜利，你别招惹她，她就是个滚刀肉，惹上了以后咱们家不得安宁。” 如果可以，她希望离贾家的人越远越好。 “没事儿，二姐，咱们有理，怕什么的？”张胜利安慰张二梅。 前身怎么受欺负，他不管。 现在是他穿越过来，那就不能忍气吞声！ 今儿趁着机会，立威一下，也不错。 一大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怎么了这是？” 看到棒梗，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是棒梗回来了啊？” 看到张胜利，他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张胜利，我在家就听到了，你跟长辈吵吵嚷嚷的，还动手，像什么话？！” 他这态度，摆明就是站在贾家那边。 张胜利顿时冷笑：“易中海，你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身上去了。” “怎么，你们有一腿？” “要不然怎么出来就给我扣帽子？” “长辈？谁是我的长辈？” “我又对谁动手了？” “你刚才可在屋里，什么都没看见，竟然出来张嘴就说。” “怎么？就是因为绝户没儿子，所以你想把棒梗当你孙子？还是棒梗本来就是你孙子？！” “还是你跟秦淮如搞破鞋，棒梗其实是你亲儿子？” 这些话，让周围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一大爷，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他自认为德高望重，又是八级钳工，人人都要尊重他。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挤兑过？ 尤其张胜利一口一个绝户，一口一个搞破鞋，专门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你这个小混账！” “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大爷都要吐血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都多少年了？以前她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搞破鞋。 她都熬过来多少年了？ 现在没人再拿这个说她。 却没想到，张胜利这小子，竟然当她面，说她跟一大爷搞破鞋。 甚至，还说棒梗是她和一大爷的儿子。 “放屁！”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吃了张胜利。 第77章 打倒战神 “我放屁？”张胜利战力十足。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他眼角看到有人过来看热闹，说的更大声了。 “以前有些事儿，我都看见了，可我为了给你们留面子，就没对外说。” “可你们呢？蹬鼻子上脸，这么多年，一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家。” “原本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不好闹起来，让人看笑话。” “可你们倒好，得寸进尺！” “当初害我去当知青，我想想也就忍了！” “可我不在家，你们好欺负我妈跟我姐，那我忍不了！”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前身退的都无路可退了，这些人呢？反而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所以，对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留脸面。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说：“易中海，你说我胡说八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是我说你是绝户，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你跟秦淮如搞破鞋，说的不对？” “咱们都是住一个中院，我那时候还小，可我亲眼看见，你半夜给秦淮如送半口袋面，还偷偷摸她的手。” “说你们没搞破鞋？谁信？” “贾张氏，你也看见了，你信吗？” “这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要脸，你对的起你家老贾，对的起你早死的儿子贾东旭吗？” 贾张氏都被问懵了。 当年，她确实看见一大爷半夜给儿媳妇送面。 一个男人，要接济自己家，也不是不行，可以让一大妈出面，或者直接大大方方的来。 可他为什么非要半夜跟小寡妇单独见面？ 这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不用说。 想到这里，她瞬间一阵恼怒油然而生。 尤其是张胜利提到她早死的宝贝儿子，更是让她悲从心头起。 “哎呦我的东旭啊，你走的这么早，留下你妈一个人，连家都给你看不住，媳妇儿都别人给偷了啊——” 她开始作天作地的干嚎。 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他就没想到，张胜利三言两语，竟然让贾张氏犯糊涂胡搅蛮缠起来了。 “老嫂子！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一个张胜利不够，这老太太还要跟着添乱。 搞破鞋的传言一旦闹起来，他的名声怎么办？ 一大爷瞬间有些气急败坏。 秦淮如也急眼了，对儿子说：“棒梗，还不赶紧把你奶奶搀回屋里？” 再让婆婆闹下去，不是搞破鞋，也是搞破鞋了。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搀扶贾张氏。 “我不走，今儿就让易中海说清楚，他有没有对不起老贾？！”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劲儿上来了。 主要当年她从窗户，确实看到了一大爷半夜跟儿媳妇儿见面。 只是外面光线黑。 她没看清楚两人干了什么。 等到秦淮如回屋，问起来，说是怕别人看见攀比，所以没人的时候给点儿白面，接济一下。 现在想想，这不是糊弄鬼吗？ 这俩真要摸手了，背后没人的时候，还不知道干什么了呢？ 想到这个，贾张氏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秦淮如，你说，你跟易中海这个老货，到底有没有搞破鞋？！” 她早就怀疑了。 今天张胜利的话，算是彻底点燃了那颗怀疑的种子。 秦淮如泫然欲泣：“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天天上班，下了班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那时候，最多给柱子洗洗衣服什么的。” “外人污蔑说我搞破鞋，怎么您也跟着别人胡说啊？” 她说完，看向傻柱。 “柱子，张胜利挑拨离间，你就这么干瞪眼看着？！” 关键时候都指望不上，算什么男人？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出来，冲张胜利大声说：“小子，你胡说八道，编排秦姐和一大爷，简直是没大没小。” “今天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说完冲过来，就准备动手。 这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动用武力。 要不然，看剧的人，也不可能给他取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外号。 四合院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可张胜利不怕。 他是练家子，动手还没怕过谁。 再说，他还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三成。 看傻柱一拳冲他面门就打过来，上身往旁边一闪，然后给对方心口就来了一拳。 “咚”的一声，傻柱就感觉胸口的骨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都像是碎了一样，窒息一样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一两米，然后摔躺在地上。 “嚯——”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战无不胜的傻柱，对上怂包张胜利，竟然一招就被打躺下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张胜利对着躺在地上的傻柱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你跟秦淮如领证了吗？就给她出头？” “怎么，搞破鞋上瘾？” 傻柱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秦淮如忍不住了。 她知道，再不站出来，闹下去，自己就会丢人现眼。 所以，她必须要阻止张胜利继续胡闹。 “你胡闹胡说什么？！” “马大姐，你不管管你儿子？！” 她开始挑软柿子下手了。 张胜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秦淮如，你要找我妈是吧？”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我妈的事儿。” 他看向周围，二大爷，二大妈，许大茂，三大爷，三大妈，众多熟悉的面孔，都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边帮人，看热闹倒是挺积极的。 “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这儿，我就说说这事儿，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他说完，就过去，扶着马兰英，说：“妈，你往前走两步。” 马兰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儿子当知青回来之后，强势了很多，所以尽管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她还是配合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众人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张胜利要干什么。 张胜利怕自己妈走累了，看她走了两步，就赶紧制止：“行了，妈，你坐旁边歇着吧。” 说完招呼自己二姐，把马兰英扶到一边。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妈脚瘸了。” 张胜利说完，用手一指贾张氏：“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老虔婆！” “是她，趁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妈！” “你们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回来，要不要讨回一个公道？！” 第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胜利说的话，掷地有声。 四合院围观的众人，顿时窃窃私语。 要知道，张胜利可是曾经的怂包，被贾家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竟然直面硬刚傻柱一大爷等人，而且还丝毫不落下风。 这种变化，谁不惊奇？ 秦淮如皱眉驳斥道：“张胜利，你胡说什么？” “你妈脚瘸，跟棒梗奶奶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不知道。 张胜利冷笑：“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我妈拿了全国粮票，准备去鸽子市，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个事儿，没毛病吧？” 他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 “你们敢说，你们过日子的时候，就没去过换过粮票？没去过鸽子市？” 没人说敢说。 这年头，缺吃少穿，物资匮乏。 所有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即使这样，定量的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谁家急用，就会短缺。 这时候，就需要去鸽子市互通有无。 上面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要让大家能掂对活着。 所以，要说没去过鸽子市的，四合院里，还真没有。 张胜利看着众人缄口不言，就点点头，说：“国家是规定不能投机倒把，可自家不够吃，用全国粮票，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不犯法吧？” “要是犯法的话，那咱们所有人都犯法！” 没人说话。 大家都去换过，又不是拿去赚钱，所以都认为正常。 张胜利用手一指贾张氏：“可是这个老虔婆，偷听我妈要去换粮票，竟然直接去举报了。” “害的我妈去鸽子市，被红套袖追，给崴伤了脚。” “你们说，这是什么行为？！” 四合院的众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儿，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贾张氏坐地上捂着脑袋辩解：“我举报怎么了？” “你妈去鸽子市，就是投机倒把，就应该被抓起来！” 往常，她就靠这种胡搅蛮缠，没人奈何的了她。 不过，张胜利可不会惯着她。 “你说应该举报，是吗？” “好，那大家怎么以为的？” “都表表态，要是觉得，贾张氏确实应该举报我妈的，那就举手。” 傻柱第一个举起了手。 他被打的到现在都起不来，心里恨极了张胜利。 所以关键时候，直接举手，打算给张胜利添堵。 然后，是一大爷，秦淮如，棒梗这些人。 除此之外，没人举手。 大家都不傻，现在是双方交战，这个时候表态，谁举手，谁就是划归阵营得罪人。 要知道，张胜利这次回来，可有些咄咄逼人，看上去，并不好惹。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又一指傻柱，说：“你们俩是跟小寡妇搞破鞋的，没资格举手。” 这一句话，气的这两人脸色铁青。 张胜利又用手一指秦淮如：“你一个暗门子都不如的小寡妇，为了口吃的，就跟人老地方见，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一说老地方，人群中的许大茂有点儿心虚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这个张胜利，竟然说她连暗门子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张胜利用手一指棒梗。 “你下乡，跟村长闺女都没搞明白，刚回四合院，有什么资格站出来？” 提到村长闺女，棒梗就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脸色同样很难看。 围观的众人，也都听出了端倪，纷纷交头接耳。 秦淮如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张胜利怼完人，这才说：“好，表态完毕，没人举手。” “看来大家都认为，贾张氏不应该胡乱去举报。” 他气场全开，做总结性发言。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没用到谁家的时候？” “就换点儿粮票就去举报，良心都让狗吃了？” “贾张氏，今天你给我妈赔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 “要是不赔不是，那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跳脚：“我呸！” “我就不赔不是，你能怎么不客气？！” 她就不信，一个怂包张胜利，还能反天不成？ 秦淮如挂念儿子的事儿，不想再闹下去了。 再说，谁知道张胜利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赶紧过去，阻止贾张氏：“妈，别说了，棒梗折腾着坐火车回来，也累了。” “咱们回家，别跟张胜利一般见识。” 说着，就搀扶贾张氏往家走。 贾张氏一想也是，还是宝贝孙子重要，于是半推半就，跟着秦淮如往家走。 张胜利一看，对方这是准备不战而逃？ 于是就提高嗓门，说道：“贾张氏，你要这么走了，后果自负。” “秦淮如，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家人就当没耳旁风，压根儿就没回头。 “好。”张胜利大声说：“那咱们走着瞧！” 这事儿没完。 不过不着急，他回来了，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于是，他过去搀扶起马兰英：“妈，走吧，咱们也回家。” 至于一大爷等人，他连看都没看。 一大爷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黑着脸，回家去了。 剩下四合院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乖乖，当了几年知青，张胜利这小子出息了啊？以前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好，谁都不怕了。” “是啊，贾张氏他都敢骂，傻柱他都敢打，一大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也奈何不了他，厉害。” “到底是男孩子，长大了，有男人样了。” 大家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等于是看张胜利从小长大的。 所有人都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 可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表现，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后，还是少招惹那小子的好。” 众人心里都充满忌惮。 “不过，张胜利说，他看见一大爷半夜摸秦淮如的手，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大爷真跟秦淮如搞破鞋了？” “应该是真的吧？没看张胜利说贾张氏也看见了，贾张氏没反驳吗？” “是，一大爷脸都黑了。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平时说看小寡妇可怜，接济她家，原来是这个接济，直接搞上了。” “啧，一大爷是看小寡妇没男人，怕她熬不住，这才接济的吧？” 顿时，有不少人嘿嘿的笑。 调笑声，传进一大爷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第79章 一大妈被气晕 一大妈就站在一大爷面前，她原本和善的一张笑脸，这时候却冷若冰霜。 “易中海，你以前跟贾张氏搞到一起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老了老了，怎么能又跟秦淮如搞到一起去？” “你就真当我是死的，从年轻欺负我到老死，是吗？” 她忍了一辈子，想着没儿没女，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根本不拿她当人。 年轻的时候搞小寡妇，老了老了，还是搞小寡妇。 把她当什么了？ 一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胜利胡说你就当真了？” “那小子去乡下不学好，回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随口编排我的，你这就信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去掐死张胜利。 一大妈脸色依然冰冷：“我当然信！” “我为什么不信？张胜利说你摸了秦淮如，老贾媳妇儿也看见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以前，你总哄骗我，说咱们没孩子，要养老，就要靠柱子。” “能拿捏柱子的，只有秦淮如。” “所以要跟秦淮如搞好关系，以后柱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你是真的为了养老吗？”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怕老了没钱花。” “可你呢？” “你偷摸的给秦淮如送了多少钱？” “小寡妇天天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的亲热。” “我现在倒觉得，也许张胜利说的对，棒梗说不定，还真是你跟小寡妇生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大爷简直都要气疯了：“你放屁！！”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能生孩子，还用跟你过一辈子？” “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绝户？” 要不是检查过，是他不能生，他早就离婚另娶了。 不过，他城府深，这些话，他只是埋在心里，从没说出来过。 现在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妈这才苦涩的开口：“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原来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才生不出孩子。” “这么多年，你总说，是你不嫌弃我，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来当。” 亏她还信以为真，总觉得亏欠了对方，所以当年，就算知道对方跟守寡的老贾媳妇儿有染，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事实。” “我也没嫌弃过你。”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 “老了老了，就因为张胜利说两句话，你就跟我这么闹，是不想继续过了吗？” 他这话，隐隐带着威胁。 毕竟两个人都老了。 这么大年纪，还真能闹离婚不成？ 真要闹的话，离开他，一个老太婆，没了亲人，没有收入，能去哪儿？ 一大妈也听出了一大爷话里的意思，她顿时笑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不过了，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当初跟了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本以为能踏实过一辈子，可结果呢？ 这人，徒有虚表，内里却龌龊不堪。 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知道就好。”一大爷以为拿捏住了老伴儿，所以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白让人看笑话。” “我的名声要是不好听，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面子？ 一大妈听到这个词，突然爆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易中海，你偷寡妇，偷了贾张氏偷秦淮如，你却还问我有什么面子？” “你都不要脸了，有什么脸来问我？！” 这易中海，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再说，就算是泥捏的，都还有三分土性呢。 “你闭嘴！！”一大爷恼羞成怒，过来赶紧捂住老伴儿的嘴。 一大妈怒极，拼命挣扎。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秦淮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一大爷拼命的捂着老伴儿的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是淮如啊？没事儿，没事儿。” “那什么，棒梗刚回来，你回去多跟孩子聊聊。” “等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他按住老伴儿，不让她发出任何动静。 秦淮如也是听到有争吵，这才过来的。 现在一大爷说没事儿，她也没再听到动静，就有些狐疑的答应一声：“哦，好。一大爷，那您一会儿过来。” “棒梗说也怪想您的。” 这是绝户，有钱有房子，秦淮如当然要拉拢关系。 “好好好，淮如啊，那你就先回去吧。”一大爷并不想让秦淮如看到他这一面，所以就一直催促对方离开。 好在秦淮如也很听话，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听着脚步远去，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 “翠兰，你答应我不闹了，我就放开你。” 他要维护人设，自然不能让一大妈这么闹。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 这让一大爷瞬间发了狠：“你再闹，我真就把你赶出去了。” “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冻死饿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跟我闹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易中海的认知中，对方依附他生存，那一切就都要听他的。 不要说他偷偷跟小寡妇搞破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搞，她也要老老实实。 一大妈挣扎的力道消失了。 一大爷瞬间放心了。 “行，你心里有数，咱们的日子，就还能继续过下去。” 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没有他禁锢，一大妈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而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情况，有些不对。 一大爷瞬间就慌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连忙去探老伴儿的鼻息。 还活着。 “柱子——” “柱子——” “淮如，你们快来啊，你们一大妈晕过去了。” 顿时，中院鸡飞狗跳。 第80章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秦淮如回家，还没问清楚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就赶紧跑出去，查看一大妈的情况。 傻柱也急匆匆的过去，查看了一下，根本不敢乱动。 一大妈情况并不好。 情况紧急，要叫救护车怕也来不及了。 于是，在一大爷的要求下，傻柱去借来板车。 几个人着急忙慌，把人送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儿？一大妈怎么突然晕了呢？”四合院里，议论纷纷。 “估计是气的。” “怎么呢？” “你们想啊，张胜利说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贾张氏都看见了，一大妈在家听了，能不生气？估计心脏病气犯了。” “唉，一大妈多好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呢？” “这都是命，看看一大爷，我以前还说，他忠厚老实的，怎么就能成绝户呢？现在看看，就是缺德的事儿干多了。” 众人无不点头应是。 确实，谁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竟然真会跟秦淮如搞破鞋。 以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 现在一看，一大爷拼命撮合傻柱跟秦淮如，还不一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不定，棒梗还真是一大爷的孩子。” 能偷偷搞破鞋，那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一大爷天天说贾家困难，需要帮衬，贾东旭死的时候，还让大家伙儿给捐钱。” “合着这是用咱们的钱，养小寡妇呢。”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深以为然。 棒梗听着这些话，差点儿没气死。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奶奶，你听听四合院这些人的嘴？” “我这才刚回来，工作都还没找呢，传出去，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 他成私生子了？ 那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正在家里头晕脑胀，听到这些话，也气的不轻，先安慰孙子说：“棒梗，你别听这些人瞎说，你跟你爸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跟易中海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等着，我找这些胡说八道的，算账去。” 说完从屋里冲出来，奔着众人就去了。 她平时胡搅蛮缠，又是滚刀肉，谁也惹不起，大家都纷纷躲避。 贾张氏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所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穷追不舍。 一时间，闹的整个四合院里鸡犬不宁。 马兰英在家，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儿子忧心忡忡的说：“胜利，你闯大祸了。” “一大爷和秦淮如，回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以前被欺负的经历，她就满心不安。 说是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了，可四合院里，不还是一大爷等人说了算？ 如今儿子招惹了那群人，要是被使绊子，不要说找工作，就是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张胜利却完全不在意。 “妈，您放心吧，易中海和秦淮如可不敢找我麻烦，他们亏着心呢。” “再说——” 他微微一笑：“再说棒梗那小子的事儿，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说着，就把乡下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包括棒梗怎么喝醉，钻了村长闺女被窝，怎么办酒席，怎么那女人怀孕，这才放他们返城等等。 听的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咂舌不已。 “我的天，还能有这种事儿？” “幸亏那村长没看上胜利，要不然，娶这么个女人回来，可够咱们家受的。” 一听就是坑。 那乡下丫头明知道要坑棒梗，还没结婚，就让棒梗钻了她的被窝，也挺不要脸的。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庆幸，张胜利能逃过一劫。 曲二梅心疼弟弟，就说：“胜利，你折腾着回来，一定是饿了吧？” “你这突然回来，事先也没写信，家里也没做准备，就有二和面的饼子和咸菜疙瘩。” “要不你等会儿，我出去借俩鸡蛋，给你做点儿鸡蛋疙瘩汤。” 说着，她就要出门。 张胜利连忙叫住她：“二姐，别忙去借，我行李里面，有吃的。” “临走的时候，村里跟我关系好的村民，偷偷给我的。” 他回来，哪能再让家里为一点吃的，去看别人的脸色？ 说着，他就去解开行李的绳子，在被褥里一阵掏，脑海中，则打开系统物品栏，选择提取了出十个鸡蛋，十斤白面，一只野兔，一只母鸡。 马兰英和曲二梅母女俩，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说穷乡僻壤的，连粗粮都吃不起，要吃地瓜叶子吗？ 怎么张胜利能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胜利，你……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她挨过三年灾害的饥饿，知道吃的有多重要。 一个那么穷的农村，说全家人都一条裤子，出门轮着穿。 能有母鸡或者打到野兔的，谁会白送给别人？ “你说实话，这些东西，不会是你临走的时候，偷拿的吧？”马兰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家里可以穷，可以饿肚子，但绝对不能偷鸡摸狗的。 张胜利知道他妈害怕什么，连忙说：“哎呀，妈，我要是偷拿的，村里人能让我顺利回到京城？” “早半路把我抓回去了。” “放心，这些真是别人给的。” 他看他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好想辙解释说：“那村长知道我跟棒梗是邻居，所以他想让我回城以后，帮他监视棒梗。” “就因为这个，他还给我安排跟赤脚医生学医。” “妈，您也知道，村里就一个赤脚医生，我跟着治病救人，那些村民，就挺感谢我的。” “所以听说我要走了，这才偷偷给点儿东西。” “放心，你儿子光明正大的，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马兰英听了儿子再三保证，这才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 “就是这么多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咱们白拿人家的东西，多不好意思？” 张胜利拍着胸脯：“妈，放心吧，以前你和我二姐寄送过去粮票那些，我都跟村里人一起吃的，不算白拿他们的东西。” 好说歹说，马兰英这才不再纠结。 第81章 找工作 张二梅则手脚麻利，去开始打蛋弄鸡蛋疙瘩汤。 用的面，是张胜利拿出来白面。 忙活了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胜利，快，趁热吃。”张二梅说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家里穷，就算是吃二和面饼子，都没吃饱过。 更不用说，是鸡蛋白面做的疙瘩汤。 鸡蛋的香味儿，还有白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张胜利也看出来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另外又找了两个碗，把两碗鸡蛋疙瘩汤，平均的分成了三份。 “妈，二姐，我都离家好几年了，咱们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呢。” “来，一起吃。” 说着，他不由分说，一人手里，给塞了一个碗。 “胜利，妈吃过晚饭了，不饿。”马兰英下意识的拒绝。 张二梅也连忙说：“是啊，我跟咱妈吃过了，你路上折腾，肯定饿坏了，你吃。” 她爱护弟弟惯了，自然也不会跟弟弟争吃的。 张胜利却不容拒绝：“不，咱们一起吃。” “妈，二姐，你们不吃，那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吃独食，是不是？” “来，一起吃。” “吃完了我好睡觉，累了。” 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可这么远的路折腾回来，也确实累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拗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那就一起吃。” 三人一起喝完鸡蛋疙瘩汤，稍微收拾了一下，张胜利就回了自己屋里，然后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连早上，四合院里众人早起的喧闹声，都没吵醒他。 等他起来，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张二梅又做了鸡蛋疙瘩汤。 张胜利一边吃饭，一边跟家里人说：“妈，二姐，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去找工作去。”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没工作就没收入，就算系统中，有钱有粮票有物资，没有合理来源，他都不敢随便拿出来。 所以，找一份工作，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至于干什么工作，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听到儿子要去找工作，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愁绪。 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 不要说自家没有关系门路，就算是棒梗那种，说要找工作，也不容易。 儿子出去找工作，大概率是要遭受连串的打击。 于是，就提前安慰说：“胜利，你刚回来，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那也正常，你也别着急。” “就当出去溜达看看，到点儿了，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她不信儿子能找到工作。 在京城，几年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明面上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 “知道。”张胜利抹抹嘴。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他可是穿越者，还是熟悉剧情的人，更是戴着系统金手指的天命主角。 找一份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去哪儿找工作，找谁能找到工作，他都想好了，所以胜券在握。 吃完饭，他跟家人说了一声，就从家里出来，直奔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能在这样的工厂上班，是无数人的梦想。 可是，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同志，我来找李主任。” 张胜利到了红星轧钢厂传达室，看到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立刻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然后给对方塞进手里。 保卫人员拿人手短，耐着性子问道：“同志，你来找李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没有跟李主任约好？” “如果没有约好，那李主任很忙，大概是不会见你的。” 那可是轧钢厂最有权势的领导，能什么人都见吗？ 不可能。 张胜利又掏出两盒香烟，给对方塞进手里，然后说：“麻烦你去跟李主任说一声，就说我是张胜利，有关于厂里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李主任汇报。” 说完，看对方犹豫，就又提取出两盒香烟，再次塞了过去。 五盒香烟，终于打动了保卫人员。 “行吧，那我就去跟李主任说说，不过见不见的，我可不敢跟你保证。” 他都做好被训斥的准备了。 张胜利连忙说：“没问题，同志你去说吧，成不成的，我都谢谢你。” 不过，他猜李主任一定会见他的。 毕竟，作为看过剧的人来说，他对李主任的了解很多。 这人贪财好色，但又不是个草包，对前程很看重。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估计李主任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对于他说要汇报厂里的重要事情，李主任一定会见他。 果然，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那保卫人员回来了。 “同志，你登记一下信息，就可以跟我进去了。” “李主任在厂长办公室等你。” 他一脸的惊奇，估计也是没想到，李主任怎么会见一个贸贸然而来的普通人。 “好。”张胜利快速的登记完来访信息。 保卫科人员，则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 “进。”门内，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保卫人员给推开门，对张胜利道：“张同志，你进去吧。” 张胜利走进办公室，门立刻被带上了。 那保卫人员很识趣，并没有跟进来。 屋里，李主任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胜利一番。 “同志，你说你来，是有关于我们厂的重要事情要汇报？”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主任并没有绕弯子。 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张胜利没说话，先开门，看了看门外，那保卫人员，已经离开了。 确定没人，他这才关上门，走到李主任面前，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把抽奖抽到的金条小黄鱼提取出一条来，然后，放到了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李主任眸光闪烁，他当然认识这是金条。 可他闹不明白张胜利的来意，所以充满戒备。 第82章 你要举报谁? 张胜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李主任，我想给我姐姐，买一个咱们厂的工作名额。” “我姐是高中毕业，按理说，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是这几年下来，工作的事儿，愣是没有着落。” “所以，这事儿我只能来麻烦您了。” 他知道对方贪财，可也是真正能收礼办事儿的，所以，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胡闹！”李主任义正言辞。 “这就是你说很重要的事儿？” “工作安排，自然有相关部门的规定，你们等着就行，找我来，又弄这一套，是要干什么？” “拿回去！” 李主任一脸的公事公办。 如果换成一般人，就会被他的严肃给吓退。 可张胜利不是一般人。 他二话不说，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放在了李主任面前。 李主任的瞳孔猛缩。 一根小黄鱼打动不了他，可三根，他是真动心了。 “这……” 他迟疑了，训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胜利见状，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摆在了李主任面前。 五根小黄鱼，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就是五千多块钱。 一个工人，学徒期工资才不过十八，正式工资，也不过二十七。 要赚五千多块钱，那要不吃不喝，攒最少十五年。 而且，想要花钱找工作的人，不是没有。 只是没人出的起这么高的价格。 李主任确实心动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张胜利知道他为什么犹豫。 于是开诚布公的说道：“李主任，咱们厂革新委员会的牌子，是不是已经摘了？” 李主任瞬间满脸充满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错，牌子摘了，他这个主任，也是名不副实，诚惶诚恐。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贸然收礼办事。 毕竟现在风向不明，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万一杨厂长再重新归来，搞清算，那他就要多一条把柄在对方手里。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的意思很简单。” “现在风向不一样了，革新进行不下去，反对革新的人，又站了主导地位。” “以后要发生什么，谁能说的准呢？” “可就现在来说，李主任还是轧钢厂的最大领导，红星轧钢厂的一切，都还是您说了算。” “所以——” 他把五条小黄鱼，往李主任面前推了推。 “在有能力的时候，用能力赚钱，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不好吗？” 这是摆在李主任面前的难题。 大势所趋之下，李主任这样的人，最先考虑的，就是退路。 如果明知道会失去权势，那他就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拥有的能力，给自己拼命的捞取好处。 而现在，张胜利把好处直接给送来了。 而且，还是价值五千多块钱的五根金条小黄鱼，让对方压根儿就无法拒绝。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用报纸盖住桌上的小黄鱼，这才说：“你是说，你姐姐是高中毕业，可以分配工作的那种？” “是。”张胜利知道，这事儿稳了。 “而且，我家没有人有工作，目前按照最低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生活费的标准，我家算是困难家庭。” “厂里如果按照照顾困难家庭的标准，招收我姐进厂，那这事儿，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他甚至给李主任想好了一切。 没有风险，只是顺水推舟，就可以达成的事儿，还能拿到五根小黄鱼，何乐而不为？ 李主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你家在街道办，已经申请困难家庭了吗？” 他必须要问清楚。 张胜利立刻道：“申请了。” “我去当知青之前，我家就穷的叮当响。” “街道办规定，手工活那些，要优先照顾困难家庭，所以我家当时就申请了。” 李主任点点头：“那就没有问题，给困难家庭解决就业，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 这就是表明态度，事情他答应了。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还有第二件事情。” “是关于我找工作的。” “你？！”李主任皱了皱眉。 一个可以说照顾困难家庭，再来一个，那可就是他以权谋私了。 这个风险，他可不想承担。 张胜利点点头：“我知道，李主任觉得有些为难。” “不过您听我说。” “我要的工作，不是进咱们红星轧钢厂。” “毕竟弄给一家两个名额进厂里，明面上，对李主任影响也不好。”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李主任的心坎儿上，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张胜利继续说：“我是想要一份废品站的工作，走街串巷，能去收破烂那种。” “李主任神通广大，应该能给安排吧？” 说完，他提取出剩余的五根小黄鱼，再次摆到了李主任面前。 在他的系统物品栏，还有两根大黄鱼。 这都是系统抽奖的时候，奖励获得的。 看到又有五根小黄鱼，李主任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可一万多块钱的金条，唾手可得，他也按捺不住有些激动。 “李主任。”张胜利继续说道：“我的工作，也不用李主任马上就能给安排。” “过完年再安排也不迟。” 他并不着急。 而且，这对李主任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应该能答应。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了：“可以。” “你回去等消息吧。” 他刚才算了一下，这两份工作要求，他都能办到。 那这放在眼前，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小黄鱼，就没理由不要。 所以，收下好处，李主任就下逐客令了。 “李主任，我还有一件事儿。”张胜利却并没有走。 “还有？！”李主任是真有些不高兴了。 他可不喜欢贪心的人。 一次两次可以，又来第三次，是什么鬼？ 怎么？全家人都要给安排工作不成？ 张胜利点头：“是啊，还有第三件事儿。” “我要举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妈被贾张氏举报，崴了脚，他不能不报这个仇。 “嗯？”李主任一听，不是要工作，顿时有些好奇：“你要举报？你举报谁？”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要举报傻柱。” 第83章 李主任的全面安排 傻柱？ 李主任有些惊讶，张胜利竟然来他这里举报傻柱，也是稀奇。 “你要举报傻柱什么？” 他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张胜利早有准备，闻言立刻说：“李主任，我举报傻柱，他受小寡妇秦淮如指使，盗窃国有资产。” “每天下班，傻柱都会用饭盒，偷拿食堂的饭菜回去，交给秦淮如。” “这么多年下来，数量和价值，已经相当惊人了。” “对于这样的硕鼠，挖墙角的败类，厂里是不是应该抓他个现行，并且严肃追究小寡妇的责任？” 他说的也是事实。 傻柱拿回去的饭盒，养肥了贾家一家人。 看看贾张氏，看看棒梗，看看秦淮如，哪个不是肥头大耳的。 贾张氏既然举报他妈，那他就举报傻柱偷饭盒。 反正贾家吃了用了，知情不报，怎么也算是包庇罪吧？ 不说大的惩罚，就算连带责任，也够他们受的。 李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胜利，然后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都知道。”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傻柱能每天带饭盒回去，是厂里默许的。” “傻柱那人，蠢，且犟。” “认死理儿。” “他觉得，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所以偷拿饭菜回去，天经地义。” “厂里也要用他的厨艺搞招待，所以，这举报……” 他摇摇头。 处理了傻柱，招待宴谁来做？ 这方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趁手的人，要不然他早就把傻柱给处理了。 张胜利看李主任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李主任，现在找不到工作的人太多，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大厨？” “再说，傻柱以前在四合院，可说您对秦淮如耍过流氓。” “就这么败坏您名声的人，您就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 李主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当初，他确实对秦淮如动过非分之想。 毕竟小寡妇不检点，为了一口吃的，就跟男人在公开场合下，搂搂抱抱。 那天，他在招待宴上喝了点儿酒，回到食堂，正看到秦淮如鬼鬼祟祟到储藏室拿东西。 在酒精的驱使下，李主任就尾随在后面，也试探着抱了一下秦淮如。 结果，被随后跟来的傻柱，给好一顿打。 事后，李主任并没有声张，毕竟事情不光彩。 他觉得，傻柱和秦淮如也不会声张，毕竟当时小寡妇去储藏室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要闹起来，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这事儿，李主任觉得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告诉他，傻柱背后说他耍流氓，这还得了？ 李主任满面寒霜。 现在革新停止，到处嚷嚷着要拨乱反正。 他这个主任头衔，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了。 至于厂长的位置，一旦杨厂长回来，搞清算的话，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所以，倒不如像张胜利说的，在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行，我知道了，你的举报我受理了。” 傻柱敢宣扬出去，破坏了当初的默契，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那李主任，您忙，我就先走了。”张胜利达成目的，也就不再逗留，告辞从厂长办公室出来。 现在，革新结束，轧钢厂的革新委员会也没了。 李主任应该叫李厂长更为贴切。 现在正是权力更迭的时候。 张胜利这次过来，就是要趁着杨厂长还没恢复待遇，借李主任的手，要两份工作，同时也整治一下傻柱和秦淮如等人。 只要厂里处罚傻柱，那就算杨厂长上台，也不可能再提拔一个盗窃国有资产的人。 这影响的，可不是傻柱一个人，而是连同整个贾家，可谓意义深远。 张胜利走后，李主任想了一下，先是叫来了保卫科的科长。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还是他的人，安排什么，也轻轻松松。 “到下班的时候，你带两个人，亲自到门卫那儿，拦住食堂的何雨柱，查一下他带的饭盒里有什么。” “记住，这事儿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让何雨柱察觉到不对。” “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傻柱不仁，就不怪他不义。 “是，保证安排妥当。”保卫科长不傻，他一听，就知道李主任是要对付傻柱了。 他暗中替傻柱默哀三分钟，然后快步去了。 要不被人知道，就必须早做安排。 抓不住傻柱，那他就要倒霉了。 李主任吩咐完保卫科长，又让人找来了食堂主任：“你回去跟傻柱说，中午让他去小食堂，做一桌招待用的菜出来。” 他知道，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傻柱一定会多拿饭盒。 这样一来，保卫科抓到人的时候，场面才足够震撼。 处理傻柱，并且追查秦淮如，才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是，我这就回去安排。”食堂主任不疑有他，转身走了。 把这一切都安排完，李主任这才拿起电话，联系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啊。” “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现在恢复生产，车间方面，需要招收两名学徒。” “现在太多人找工作，可是，上面也有指示，要多照顾困难家庭。” “所以我这不就跟王主任你打电话了嘛。” “街道办这边，麻烦把困难家庭的情况给我一下，我从里面挑选一下。” “也算是我帮扶困难家庭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毕竟，怎么帮助困难家庭，是街道办的工作。 工厂能主动联系，帮忙解决两个，那就是帮了街道办的大忙。 于是忙不迭的同意：“没问题，李厂长，我这就把困难家庭的资料整理一下，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王主任就赶紧整理了资料，然后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红星轧钢厂。 李主任拿到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挑出了张家的。 “这个马兰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工作，算是特别困难家庭了。” “就帮助一下她家吧。” 第84章 想让出工作 她家？ 王主任也算是了解情况，就主动解释说：“马兰英有三个孩子，大丫头结婚了，隔的远，剩下二丫头还有一个小子。” “那小子刚当知青回来。” “要是招收他的话，那也算给知青解决就业问题，一举两得。” 也算是那小子有福气。 李主任摇摇头：“看档案，张胜利是中学的时候，接受再教育下的乡。” “他的学历，远远不如他姐姐学历高。” “按理说，他姐姐张二梅高中毕业，应该是可以安排工作的。” “可她工作的事儿，却迟迟没有解决。” “王主任，我要是越过张二梅，选了张胜利，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 “毕竟妇女能顶半边天，张二梅的就业问题，又被拖的时间太久，也该先给她解决一下。” 他可是收了小黄鱼的，自然要按照约定好的来办。 所以，无论找什么理由，这份工作，都要落到张二梅头上。 王主任倒是无所谓，毕竟都是解决问题，工厂选谁，那是工厂的权力。 再说，张二梅的就业问题，确实拖的时间太久了。 要换成别人，高中毕业，完全可以找关系给安排一份好工作。 张家就是没钱，太穷了，所以工作名额，才迟迟没有着落。 现在好了，天上掉馅儿饼。 “那行，李厂长，您做主。” “张二梅也好，张胜利也好，都是困难家庭的孩子。” “无论安排他们谁来轧钢厂，那都是他们的福份。” 毕竟，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错了。 不然让他们自己找工作，找到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找到。 李主任笑了：“那这件事儿，就还是麻烦王主任去给通知一下。” “毕竟街道办主管帮助困难家庭的工作，我们厂里，也就是稍微配合了一下。” “所以厂里出面也不合适。” 他收了张胜利的重礼，好处拿了，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 让王主任出面，就没人能猜到这是他李怀德的安排。 露脸的事儿，王主任自然愿意。 毕竟她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上门去说给解决了，那收获的名声和感激，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她拿回资料，然后笑呵呵的同意：“行，那我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四合院。” “这要是让老张家知道，那可不得高兴坏了？” 毕竟人在家中坐，工作就送上门，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从轧钢厂离开，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一路又去了四合院。 张胜利这时候并没有回四合院，他看天气不错，从轧钢厂出来，就去景区溜达去了。 比起后世人满为患的景区，这时候的景区，才更适合游玩。 他游玩的不亦乐乎，四合院那边，却炸开了锅。 原因是，王主任竟然亲自登门，给张二梅送工作来了。 “不是，王主任怎么能给张二梅找工作呢？” “对啊，四合院这么多人都没工作，什么时候就轮到一个张二梅了？” “就是，还是一个丫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了，那张二梅也就该找婆家嫁出去了，给她工作，那还不知道带哪儿去呢。” “看着吧，不说别人，就张胜利回来，肯定也要闹。”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不过，至于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大家却并没有多想。 毕竟张家穷，那是出了名的。 他家连饭都吃不饱，没钱送礼，能有什么猫腻？ 面对送上门的工作，张二梅也有些懵：“王主任，这工作，真是给我的？” 她都高中毕业好几年了。 按理说，早就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这几年下来，别的同学，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有工作了。 就她的工作，一直都没着落，她都想要放弃了。 结果，天上却掉下了馅儿饼。 王主任乐呵呵的笑：“对，就是给你的，你家是困难家庭，加上你早该分配工作了。” “这不，我把情况跟轧钢厂说了一下，轧钢厂那边，就真的给解决了。” 这是在露脸，所以王主任心情还挺不错。 “谢谢，谢谢王主任。”马兰英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不住口的道谢。 倒是张二梅，却迟疑着没有说话。 王主任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就笑了打趣道：“怎么，突然有工作，你反倒不适应了？” “不是。”张二梅连忙否认，然后迟疑着开口：“王主任，我要是想把这份工作，让给我弟，这行不行？” 这话让王主任一愣：“什么？你要把工作让给你弟？” 这可是工作，不客气的说，是一辈子的饭碗。 哪有到手了，还要让给别人的道理？ 张二梅连忙解释说：“王主任，当年，为了不让我下乡，胜利那么小，就被迫去了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是我欠胜利的。” “现在胜利回来了，他还要撑起这个家，没有工作，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您能不能帮帮忙？”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弟弟为了保护她，小小年纪就被迫下乡，就一份工作，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主任却直接摇头：“那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 “二梅啊，你要知道，现在就业困难，有很多人，好几年下来，都找不到工作，一直无业。” “这次你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是因为你家是困难家庭，你的就业问题，又拖的太久。” “我为此找了轧钢厂的领导，好不容易才定下来。” “定好的事情，又要起幺蛾子，那不是到嘴的肉，要往外送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真以为李怀德好说话？ 这次能给安排一个岗位，也跟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估计是革新叫停，那家伙做贼心虚，想要做点儿好事儿吧。 王主任的话，让张二梅有些失望，她还想要再争取一下：“王主任，要不您试试，不行我再……” 她话没说完，就被马兰英给直接打断了。 “二梅，别再胡说了。” “王主任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这是多大的恩情？”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么为难人家王主任呢？” “那是安排好的事情，能说改就改的了？” 第85章 挑拨离间 马兰英也怕，怕闺女这么一折腾，到手的工作又要没了。 家里没钱没势的，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哪有讨价还价的份儿？ 张二梅被她妈这么一训斥，瞬间就闭嘴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看张二梅不再提换人的事儿，这才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这就对了。” “明天你就去轧钢厂报到吧。” “好好干，有了这铁饭碗，你们家的日子，也就能好起来了。” 事情传达到位，她也就不多待了，起身告辞。 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俩，一起把人亲自送出四合院。 “行了，别送了，关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就业问题，街道办也会多留意一下的。” 王主任说了一句客套话，就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剩下马兰英，毫不客气的用手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啊，没看王主任都不乐意吗？还说？！” 张二梅也有些委屈：“妈，我那不是想再争取一下吗？” “万一王主任同意，能把工作给胜利，也算我这个当姐姐的对得起他。” “不然没有胜利，要我去下乡，那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我可听说，不少女知青，被当地人半夜给霍霍，有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胜利心疼我，自己那么小就下乡去了。” “到头来，我在城里享福，还有了工作，他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其实当初张胜利被棒梗改了年龄，报名当知青这事儿，还是有机会挽回的。 可为了不让张二梅去下乡被霍霍，张胜利就将错就错，毅然决然的下乡去了。 这一去，就是六年。 张二梅怎么可能不内疚？ 马兰英叹了口气：“唉，当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咱们家穷呢？” “你也不用心里过意不去，都是命。” “这六年来，为了胜利在乡下过的好，你没白天没黑夜的糊纸盒，眼睛都要熬瞎了。” “为了多寄点儿粮票过去，你这丫头还饿昏过去好几次。” “这些胜利不知道，可我这个当妈的，却看在眼里。” “要说欠，你们姐弟谁也不欠谁。” “这工作，是你应得的。” 她能怎么说？ 如果工作能换人，其实她也想把工作给儿子。 可是，看王主任的意思，明显就是行不通。 所以，就这样吧。 “走吧，回家。”马兰英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有了工作是好事儿。” “以后就算你嫁人了，那也能稍微帮衬一下胜利。” 有工作的姐姐，就算嫁出去，就比没有工作的要好。 张二梅撇撇嘴，说：“我才不嫁人。” “以后一辈子在家，赚钱给胜利娶媳妇儿成家。” 她不能带着工作名额，去别人家过日子。 到时候，亲妈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马兰英闻言戳了闺女一下：“净说傻话，你不嫁人留着当老姑娘吗？” “那还不一辈子被人说风凉话，戳脊梁骨？” 她并没有把闺女的话当真。 女人哪能不嫁人？ 更何况，因为儿子下乡，闺女照顾家里，已经耽误成了大龄青年。 如今儿子回来，给闺女找对象这事儿，就属于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儿。 不过好在，闺女虽然年龄偏大，可是有了工作，倒也不愁嫁。 母女两个，回到四合院。 原本聚集在前院的三大妈等人，立刻围拢上来。 “二梅这是有工作了？是真的吗？” “可太好了，二梅啊，我早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二梅跟我家解旷还是同学，我就看二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又能干。” “二梅妈，你家胜利也当知青回来了，二梅也该找婆家了吧？要不，我给介绍一个？” 原本看不起张家的这些人，现在却个个凑上来套近乎。 四合院里，原本就有阶层划分。 有工作的，天生有优越感，看不起没工作的人家。 就像张胜利家，以前因为全家人都没工作，穷的叮当响，就被人看不起，觉得活该受欺负。 可现在呢？ 就因为张二梅有了工作，这些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马兰英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这种变化。 倒是张二梅，对众人的态度变化，心知肚明。 她直接拒绝了给她说媒的提议：“不用给我介绍，我一两年之内，并不打算嫁人。” “几位大妈，你们聊着，我妈腿脚不好，刚才出来累着了，要回家好好歇一会儿。” 说着，就搀扶着马兰英，径直回家去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不是，二梅说一两年不打算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在家当老姑娘？” “这是觉得有工作了，就鼻子里插大葱——装象（相）起来了。” “就是，还不用我们给她介绍，真要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让人给介绍，都没人肯要她。” 平时被欺负的小可怜，这么直白的拒绝她们，让她们如何不恼羞成怒？ 所以，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甚至，在看到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几个大妈，又齐齐凑了上来：“胜利，你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王主任今天来了，本来要给你安排工作，结果愣是让你姐给要去了。” “是啊，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了。你姐一个丫头，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工作哪能给她？” “没错儿，胜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的顶梁柱，这工作，你必须要过来，给你姐算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人，表现的义愤填膺，像是为张胜利抱打不平。 要不是这是张胜利安排好的，还真就信了。 这些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都不打草稿。 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挑拨离间。 张胜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回家问问。” 说完，迈步往家就走。 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则都跟在他身后，想要跟着去看热闹。 毕竟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可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要跟他二姐抢工作，那还不闹起来？ 第86章 傻柱被抓 张胜利知道身后跟着人，他并不介意。 大冷的天儿，太阳也已经下山。 这些人，想要看热闹，就在外面冻着等吧。 “妈，二姐，我回来了。”张胜利进屋，关上门，从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各掏出一个苹果。 “给你们吃的。” 马兰英有些惊奇，问道：“胜利，这是哪儿来的？” 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哪舍得买？ 再说，儿子哪来的钱？ 他回来，可是把身上的钱和票，都摸给她了，说是用作生活。 这当然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不过他没说实话，而是敷衍说：“我去什刹海了，看见一个大爷在钓鱼，我就跟着学了一会儿，结果钓上来一条鱼，不算大，也就两斤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一个大妈，说要给她孙子熬鱼汤喝，要用四个苹果跟我换。” “我一想，那鱼也不大，拿回来做还不够塞牙缝，就答应了。”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听上去，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马兰英并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说：“这四个大苹果也不便宜，说到底，还是你小子赚了。” 四个大苹果，买的话，可比两斤的鱼花的钱多。 “对了，胜利，今天王主任来，说给你姐安排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 她没问儿子找工作找的怎么样。 张二梅一个高中毕业生，都待业这好几年没有工作，更何况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子？ 出去一天就想要找一份工作？ 怎么可能？！ “真的啊？”张胜利装作一脸惊喜。 “二姐，你有工作了？” 他给安排的。 张二梅点点头，看弟弟一脸高兴，心里就更内疚：“胜利，我本来想要把这份工作让给你，可王主任没同意。” 她到现在都心里不舒服。 张胜利连忙摆摆手：“姐，人家上面安排工作，都是有规定的，哪能说换谁就换谁？” “以后这话你可别再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抢你工作呢。” 马兰英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工作都是按照规定给安排的，谁也别提换人的事儿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编排成样儿。 她也就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儿，就转移话题说：“胜利回来了，二梅也有工作了，现在家里都是喜事儿。” “一会儿我就把胜利带回来的野兔炖了白菜，咱们家，也算是庆祝一下，开开荤。” 她和张二梅，可好久没吃荤腥了。 “好啊。”张胜利第一个赞同。 他抽奖抽到好几只野兔，可从没在知青点开过火。 今天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吃野味。 “妈，我来给兔子扒皮。” 他是家里的男人，这就是他该干的活儿。 所以，他很自觉的就去整兔子去了。 至于屋外，那群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人，早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不是，张胜利进屋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动静呢？”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谁知道？关着门，咱们又没透视眼。” 三大妈跺跺脚，说：“这天儿有些冷，我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她觉得，张胜利那小子，怕是没安好心。 一个怒斥贾张氏，拳打傻柱，又骂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小子，能看不出她们要看热闹？ 那带她们过来，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怕是故意耍她们玩儿的吧？ 想到这里，三大妈更是打退堂鼓。 她要走，别的大妈也待不住了。 “我也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就到下班的点儿了，咱们四合院的工人，还没一个回来的。” “是啊，八成是有什么生产任务，毕竟刚恢复生产，任务重，怕是被留下加班了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要各回各家。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儿？” “去看看。” 几个人从中院，赶紧快步去了前院。 进了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被几个人围拢着。 许大茂摇头晃脑，有些不满的在说着：“我骗你们干什么？” “傻柱被抓，那是全厂工厂都看见的事儿，我还能瞎说？”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所以说起傻柱倒霉，就眉飞色舞的。 “我跟你们说，今天保卫科在下班的时候，突击检查。” “结果，在厂门口查到了傻柱头上。” “你们猜怎么着？” “整整一网兜，四个饭盒啊，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做好的饭菜。” “一个饭盒是红烧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鸡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鱼，还有一个饭盒，是炒的鸡蛋。” “啧啧，全是硬菜。” 许大茂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要他都不舍得吃这么丰盛。 四合院的众人，听完都惊呆了。 “不是，傻柱每天拿回来的饭盒，竟然都装了这么好的饭菜吗？” “呸，天天说拿剩饭剩菜，这是剩饭剩菜？我们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吧？” “这是挖社会那啥墙角，他吃的，都是厂里工人的血汗钱。” “活该，这样的就早该抓起来。” 没人同情傻柱。 第一，那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动手就下死手。 四合院里，谁没吃过他的亏？ 打不过，惹不起，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记恨。 第二，傻柱拿回来的饭盒，都给小寡妇了，这么多年下来，那数量不是一般的多。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谁看了不嫉妒？ 现在好了，被抓了，那自然是喜闻乐见。 贾张氏在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了眼：“坏了，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易中海也是，就在医院守着，也不知道去厂里看看。” “他要是在，傻柱能被抓吗？” “还有淮如，这么多人说她跟易中海搞破鞋，她还跟着去医院照顾，也不上班，是要气死我吗？” “棒梗，你去医院，把你妈叫回来！” 最起码，商量一下傻柱被抓的事儿，到底要怎么应对。 好歹也要让易中海知道。 第87章 秦淮如一起被抓 棒梗有些不耐烦。 “奶奶，傻柱被抓就被抓呗，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他可不想要傻柱那样的后爸，被抓起来更好。 贾张氏跺跺脚：“你这孩子，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可就吃不到饭盒了。” “还有，没了傻柱那份工资，就你妈一个人，能养活咱们一家五口人吗？” “你去医院跟你妈一说，这事儿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快去。” 好歹还有易中海。 秦淮如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易中海帮忙。 不过，贾张氏对两人搞破鞋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所以明面上，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才不去呢。”棒梗连动都没动。 从乡下回来以后，他就累的跟死狗一样，今天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又犯困了。 看棒梗又闭上眼准备睡觉，贾张氏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对孙女说：“小当，你去一趟医院，找你妈，告诉她傻柱被抓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给家里拉帮套的。 没有傻柱，家里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必须要及时想办法。 “哦。”小当是丫头，可不敢跟棒梗一样放肆。 再说，傻柱对她还不错，所以也算尽心，小跑着就去了。 而随着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更多人议论起傻柱被抓的事儿。 马兰英在家也听到了。 “傻柱竟然因为偷拿饭盒被抓了？” 这也太稀奇了。 “他不是说，是厂里领导允许他拿的饭盒吗？” 拿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儿，今天突然就被抓了，确实有些奇怪。 始作俑者张胜利，嗤笑一声说：“妈，厂里领导允许的是，傻柱可以拿剩下的菜汤，可你听听，他拿的是什么？” “四个大饭盒，全是上好的荤菜。” “这一看就是偷的。” “而且肯定还是招待领导用的。” “你说厂里能不抓他？” 就傻柱那种人，给他个机会，他能把能偷的全偷回来。 一个领导招待宴才几个菜？ 他就敢装四个饭盒。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容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四个，倒出来都可以当一小桌宴席了。 马兰英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说：“那这次，傻柱是要倒霉了吗？” 张胜利一笑：“何止是他倒霉？” “这么多年的饭盒，谁知道他偷了多少？” “数量少，那叫偷，数量多，那就是盗窃国有资产，跟他一起合谋的，都要跟着倒霉。” “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是厂保卫科的人，一路从前院来了中院：“秦淮如呢？秦淮如在家没在家？” 贾张氏都要吓傻了。 这些保卫科的人，看上去就来势汹汹。 “同志，淮如不在家，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四合院，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就胡搅蛮缠，跟谁都能闹的不可开交。 可面对厂保卫科的人，却噤若寒蝉，说话都不敢大声。 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经过审问，何雨柱承认盗窃，秦淮如是同谋，我们是来抓人的。” 什么？！ 贾张氏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上。 跟着过来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而在家的棒梗，这下是彻底躺不住了，出来大叫：“不可能，你们胡说，我妈怎么可能是同谋？！” “傻柱，都是傻柱自己干的，他就是想娶我妈，所以偷厂里的菜，硬要送给我家。” “这跟我家没有关系。” 面对厂保卫科的人，他甩锅的话，说的贼溜。 可保卫科并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来抓人的。 “秦淮如呢？” “出来配合我们工作，不然罪加一等。” 现在保卫科的权力，比派出所还要大，所以他们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人。 贾张氏顿时就懵了：“不是，同志，不是淮如不配合你们，是她去医院了，不在家。” 正说着，有人喊了一声：“秦淮如回来了。” 实际上，回来的，是一大爷跟秦淮如两个人。 傻柱在厂里被抓，有跟一大爷关系好的，就专门跑医院，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 所以没等小当去医院，这两个人，就先跑回四合院来了。 本来他们回来，是要商量一下对策。 可看到中院站了好几个保卫科人员，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爷眼皮狂跳，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保卫科带头的副科长，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挥手：“把秦淮如带走。” 上来两个人，直接把秦淮如给押起来了。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人？”一大爷满脸严肃的上前挡路，企图摆他八级钳工的威严。 这让保卫科的副科长心生不悦：“易中海同志，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确定你要拦我们？” 他可不是车间那些人，忌惮易中海的地位。 对方要是敢继续拦着，那他就敢一起带走。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他默默后退了两步。 “带走！！”副科长一挥手，保卫科人员，立刻就押着秦淮如，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一大爷也不敢耽搁，追在后面，也跟着一起去了。 “乖乖，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也一起抓了，看来事儿闹大了。” “活该，这么多年，傻柱偷拿了多少饭盒？全进了小寡妇一家的肚子，要我看，抓她就对了。” “就是，傻柱和秦淮如，仗着一大爷撑腰，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少说两句，一大爷跟着去了，说不定，马上就没事儿了。到时候，让傻柱知道谁背后说他，还不又闹起来？” 这么一说，众人议论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马兰英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都被抓起来了。” 张胜利呲牙一笑：“抓起来好，抓起来，哪怕就是处分一下，这傻柱和秦淮如，以后也得瑟不起来。”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现在李主任还掌权，通过他，处理一下傻柱和秦淮如也方便。 不然等杨厂长恢复待遇，傻柱被提拔起来，那家伙得瑟起来，连带的贾家也得瑟。 到时候，那些人欺负惯了自己家，还能留手？ 所以为了后面的安宁，张胜利不介意提前下手。 第88章 去钓鱼 当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没有回来。 四合院里，说什么的都有。 张胜利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吃得香，睡得香。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早早就起来了：“二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等我去什刹海钓鱼，晚上炖鱼给你庆祝。” 他还真打算去钓鱼。 穿越前，他就是钓鱼的个中高手，再说，就算他真的运气不好，空军了，也能掩人耳目，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 没办法，为了合理的改善家里的生活，他是操碎了心。 张二梅可不相信，只学了一次钓鱼的弟弟，能钓鱼回来。 不过，还是宠溺的摸摸弟弟的肩，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下班回来，吃你钓回来的大鱼。”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所以她特意穿上了过年的衣服。 当然，家里太穷，就算是过年的衣服，上面都有补丁。 不过补丁是新的。 张胜利也不好一下子让家里人改善太多，免得引起什么麻烦，所以也只能对这些情况，暂时听之任之。 马兰英叮嘱自己闺女：“二梅，你刚去厂里，安排你什么岗位，你都好好学，好好干。” 国营大厂的工作，来之不易，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妈，我知道了。”张二梅温顺点头。 家里穷苦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一份工作，终于看到希望了。 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闹出什么意外。 她还想靠着这份工作，赚钱给弟弟成家娶媳妇儿，给亲妈调养身体，能过上好日子呢。 吃过早饭，张二梅就从家里出来，准备上班。 以前看不起她的四合院众人，现在破天荒的跟她打招呼。 “二梅，你这是上班去啊？够早的。” “二梅这孩子打小就勤快，以后上班，肯定也是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就是就是，二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能干，干什么都错不了。” 这些人，把阶层划分，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张二梅有了工作，就有了跟他们来往的资格一样。 他们忘了，以前落井下石，跟着贾家一大爷等人，欺负张二梅一家的，也是他们。 张二梅外柔内刚，对打招呼的人，都客气的回应，不过，很疏离。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家不好，她心里有数着呢。 等到上班的人全走光，张胜利也把想要钓鱼，买钓鱼竿的事儿，跟他妈说了。 “胜利，你要去钓鱼？” 马兰英感觉有些不靠谱，现在入冬了，虽然是初冬，可能钓鱼上来吗？ 再说，自家小子没钓过鱼，就昨天说跟一个大爷学了点儿，这就要买钓鱼竿？ 而且，一根鱼竿，好像还不便宜。 可是，她一想到儿子去当知青，吃了好几年的苦。 再想想，闺女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家里就有了稳定收入，她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那妈给你拿钱。” 她也不知道多少钱能够，就给拿了十块钱。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这年头，本来都是缺吃少穿，物资匮乏，又经历了一场时间漫长的风暴。 这就导致，整体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了很多年。 普通人过日子，都是勒紧裤腰带的。 更何况，还是他们家这种特别困难家庭？ 张胜利接过十块钱，心里也挺感动。 他回来，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所以拿出来的粮票和钱，很少。 根据他猜测，家里能拿出来的钱，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所以，他妈能拿十块钱出来，就为给他买钓鱼竿，已经算是很宠他了。 “妈，你放心，我今天保证钓几条大鱼回来。” 快要过年了，他要想办法，在年前，给自己家整点儿物资回来，过个好年。 至于年后，他就有工作了。 对于李主任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这位，可是在清算过程中，全身而退的人物，他背后若是没关系，鬼都不信。 这也是张胜利一回来，就要找他的原因。 有背景，贪财，收礼就给办事儿。 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去？ 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 等有了工作，家里条件，自然而然就能合理的变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张胜利想办法，给家里改善生活。 买鱼竿，是第一步。 马兰英听过到儿子说钓大鱼回来，摇头笑道：“你啊，什么大鱼不大鱼的，去学钓鱼，就当是散心了。” “其余的，不强求。” 她怕给儿子增加心理负担。 四合院的三大爷，倒是经常钓鱼，可十次有九次是空手回来的。 钓鱼老手都没办法，一个刚学钓鱼的人，还想钓大鱼回来？ 她可不敢有期待。 之所以给张胜利拿钱买钓鱼竿，纯粹是因为，京城就业难，太多人找不到工作，她怕儿子为这个忧心。 所以，还不如让这小子去钓鱼，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到时候，闺女也能开几次工资，攒攒钱，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送送礼什么的。 眼下家里是太穷，没那个能力给儿子找工作。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儿子，免得他徒增烦恼。 “去吧，别下水，不安全。” “不管是不是钓到鱼，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当妈的就是不放心。 张胜利心里温暖，点头答应：“知道了妈，那我走了。” 说完，他拿着钱，从家里溜达着出来。 以前的中院，一大爷跟傻柱还有贾家，沆瀣一气，就挤兑欺负张胜利家。 现在好了，一大妈住院，傻柱和秦淮如被抓，一大爷跟了去，至今没有消息。 整个中院，清净了不少。 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张胜利出来，还是碰到了四合院不少人。 而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胜利啊，你这么早，是又要出去找工作？”三大爷差点儿跟张胜利撞上。 天冷了，他出来，眼睛上就有雾气，根本看不清人，所以，他不得不摘了眼镜，跟半盲人一样。 他也是凑近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差点儿撞了的人，到底是谁。 张胜利呲牙笑了：“三大爷，我二姐都有工作了，我还着急找什么工作啊？” “这不，再有两月过年了。” “我想着，去买一根钓鱼竿，然后去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 这事儿，他就是要让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第89章 真正的高手，是系统加持 “要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三大爷一愣。 然后脸色就怪异起来。 “不是，胜利啊，你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就是太想当然了。” “要知道，我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说是钓鱼高手都不为过。” “可你看，我家的生活，靠钓鱼改善了吗？” “这年头，钓鱼的人，比水里的鱼都多。” “你说要钓鱼改善生活，怕是连鱼竿的钱都赚不回来。” 小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大爷摇头晃脑，一脸的感慨。 “听话，你还是把钱给你妈留着，好好过日子吧。” “不然买了鱼竿，那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我一个钓鱼高手都办不到的事儿，你都没学过钓鱼，就想靠钓鱼改善生活？” “这怎么可能？” 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就靠钓鱼过上好日子了。 还用天天这么抠门的精打细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怎么不可能？” “三大爷，你老了，我还年轻，钓鱼靠的是技术，还有眼力，还有身手。” “你钓不到，可不代表我钓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系统。 系统物品栏里，有抽奖抽到的鱼，加起来，有将近一百斤，怎么也不会空手而归。 三大爷差点儿鼻子都气歪了。 这小子竟然不服气，还埋汰他老。 “胜利啊，年轻是好事儿，可年轻气盛，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他开始摆他三大爷的架子。 张胜利却不为所动：“年轻人才有资格年轻气盛，是吧？三大爷。” “得咧，您忙着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去钓鱼去呢，回见。” 说完，迈步就走。 看的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 主要这小子回来，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众人忌惮，所以刚才没人插话。 可现在人走了，众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吐槽。 “张胜利这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还钓鱼呢，工作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找工作，竟然拿了钱，去买鱼竿钓鱼，真是败家玩意儿。” “我看他是仗着他二姐有工作了，就彻底成了烂泥，这辈子，别想扶的上墙。” “没错儿，等着看笑话吧，他要是能钓回来鱼，我头拧下来给他当夜壶。” 这时候，张胜利才刚出了四合院大门，穿越过来，他耳聪目明，加上吃了强身健体丸，听力更不是一般的好，身后的话，自然是全听到了。 “不信我能钓鱼回来？那就走着瞧。” 事实胜于雄辩。 他溜达着，去了商店，这个年代售卖的钓鱼竿，有竹竿苇竿，价格不足1元，最昂贵的，是大漆涂覆的高级竹钓竿，价格不到五块钱。 张胜利买了最贵的那种。 又买了2号线一分钱一米，鱼钩四分钱一枚。 鱼漂用鸭翅漂，牙膏皮做的铅坠。 到了什刹海，找个合适的湿润地方，挖一会儿，整几条蚯蚓，就装备完整了。 什刹海，一直都有钓鱼的人在。 不过，这年代的钓鱼佬，可不是后世那种出于爱好，他们来钓鱼，就是为了鱼而来。 定量供应的粮食，一般都不够，所以外出钓鱼，说白了就是补贴这方面的不足。 张胜利拿着鱼竿，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搬了块石头，就坐下开始钓鱼。 远处几个钓鱼的大爷，好奇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了。 不过，冬天钓鱼，确实考验人。 就算有太阳，水面上的小风一吹，人也有些受不了。 张胜利坐了有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看看左右没人，索性提取出一条鱼，然后悄咪咪挂到鱼钩上，又悄咪咪的顺到水里去。 装模作样过了一分钟，他这才抓着鱼竿，把鱼给“钓”了上来。 “嘿，那边新来的小伙子，上鱼了。” 有一个大爷眼尖，喊了一嗓子。 这一下，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胜利见状，取下鱼钩上的鱼，直接摔在地上：“我让你想跑。” 做戏做全套，系统抽奖抽到的鱼，虽然新鲜，但并不是活物。 所以，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张胜利假装先把鱼给摔死。 很快，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拢了上来。 “呦，可以啊，这鱼有四五斤重吧，不错不错，小伙子我看刚来没多久，竟然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鱼，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什么运气？我看小伙子的架势，像是钓鱼的一把好手。” “就是就是，小伙子，你是怎么钓上来的，传授一下经验呗？” 众人围着张胜利，七嘴八舌的问。 没办法，张胜利只好随便说了一些技巧之类的。 这年代，钓鱼没有那么多专业名词，所以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讲了一阵儿，张胜利有些口干舌燥，就索性不讲了。 结果，那群人也不走，就看他钓鱼。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脚都冻僵了，这小伙子到底行不行？” “你这人，人家那么大一条鱼摆旁边呢，能不行？你还是少说话吧，有动静，鱼就更不能上钩了。” 这话一出，另外想要说话的人，也只能张张嘴，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别的人钓上了鱼。 众人就散去了大半。 又过了半个小时，剩下的人，看着张胜利一动不动的鱼竿，觉得无趣，就逐渐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张胜利才松了口气。 为了有目击证人，他这才选了什刹海来钓鱼。 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弊端，就是特别不容易作弊。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没人看这边，他才故技重施，然后，“钓”起了一条鱼。 “嚯，那小伙子又钓上鱼了嘿！” “看上去不小，走，去看看。” “我就说那小伙子是个高手吧？你们还不信，看看，又钓上来了。” 众人很快就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钓鱼技巧。 张胜利烦不胜烦，收起鱼竿：“不好意思啊，各位，过点儿了，我这还没吃饭，要回家吃饭了。” 说完，他抠着鱼鳃，拎着两条鱼，就要走。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追上来询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两条鱼，加起来也十来斤重了，拿回家怪费劲的。” “要不——你匀我一条得了。” “我拿粮票跟你换。” 第90章 留一条，换一条 这年头，私下买卖，都属于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但换可以。 张胜利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毕竟，鱼他多的是，每天都可以借口出来钓，但是粮票这些，他就不好往外拿了。 能用鱼交换粮票，那再合适不过。 “可以啊，你打算用多少粮票换一条鱼？” 先问问，是不是合适。 这话一出，有好几个也有同样想法的，一起凑了上来。 那人想了一下，说：“现在活鱼四毛五一斤，你这鱼不是活的，只能算两毛钱一斤，不过不需要用鱼票。” “算上鱼票的话，也能跟活鱼价格差不多了。” “我也不占你便宜，粮票现在三毛五分钱一斤，加上粮价，跟你的鱼算对等。” “你这条鱼，有四五斤重的样子，我给你五斤粮票，外加八毛钱，你看怎么样？” 张胜利听完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要钱，要钱让人告我投机倒把，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样吧，你身上，有没有冬储菜票？给我几斤。” 冬储菜票便宜，毕竟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土豆那些。 价格也远没有粮票鱼票那些贵。 “有有有。”那人立刻乐呵呵的笑着，从身上拿出票，粮票五斤，冬储票，给了十五斤。 十五斤冬储菜票，也不值八毛钱。 不过，张胜利也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一手交票，一手交鱼，算是完成了交易。 没了一条鱼，张胜利拎着一条鱼，就轻松多了。 他扛着鱼竿，拎着鱼，一路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就让三大妈给一眼看见了：“胜利，你真钓回来一条鱼啊？” 她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是啊，三大妈，以后，我就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了。”张胜利笑着，再次强调他的打算。 目前没工作，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了。 三大妈看着这条四五斤重的鱼，心里酸溜溜的。 往常，只要有空，三大爷也是一早就出去钓鱼，到晚上才回来。 可十次有九次是两手空空。 好不容易有一次带着鱼回来，还小的可怜。 哪像张胜利，第一次去钓鱼，就带回来一条四五斤重的鱼。 “能钓到这么大的鱼，真不容易。” 三大妈摇头，心里惋惜，可惜不是自家老伴儿钓回来的。 张胜利笑着反驳：“挺容易的啊，三大妈，钓鱼很简单，我今天去钓了两条呢。” “其中一条，让我拿了换粮票了。” 钓了两条？ 三大妈瞪大眼，更羡慕了。 张胜利则笑笑，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马兰英也吃了一惊：“胜利，你真的能钓到鱼啊？” 她还以为儿子说着玩儿的。 毕竟钓鱼老手出去，都不见得能钓到鱼回来，更何况，自家儿子还是一个新手？ 张胜利呲牙一笑：“钓鱼还不简单？” “天冷了，鱼觅食困难，鱼钩挂点儿好吃的，它就上钩。” “妈，我今天钓了两条，换给别人一条。” “给，这是别人给的粮票，还有冬储菜票。”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票，递给他妈。 马兰英都惊呆了：“胜利，你说你今天钓鱼钓了两条？” 一个钓鱼新手，出去一趟，就有这么大收获吗？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是钓了两条。” “妈，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弄出动静，我觉得我能钓的更多。” “快过年了。” “我决定了，趁着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钓鱼，这样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等过了年，再正式找工作。” 主要家里两个人同时上岗，有些太拉仇恨。 京城就业困难，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是事儿也是事儿。 所以，张胜利才在找李主任的时候，让安排工作，一个先，一个后。 这样拉开距离，暗中运作，谁也抓不到把柄。 中间这段时间，他可以以钓鱼为掩护，给自家合理的改善生活条件。 钓鱼嘛，技术不够，系统来凑。 马兰英倒是没反对。 “行，你要钓鱼那就钓鱼吧，反正再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年之前，找工作的人天多，你出去也是白跑。” “等过年后再找也不晚。” 到时候攒攒钱，送送礼什么的，机会也大一些。 母子俩，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过，却殊途同归，达成了共识。 而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张胜利钓鱼回来的事儿。 “那小子，竟然真钓到鱼了。” “听说还是钓了两条，一条换粮票了。” “那不就是说，那小子一次就把鱼竿的钱给赚回来了？” “几年没见，张胜利那小子，长本事了。” 众说纷纭。 等到三大爷回来，听说这件事儿后，愣怔了好一会儿。 “那小子，还真是走运，怕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他不信张胜利比他技术好，所以只能这么想。 三大妈撇撇嘴，说道：“不管怎么说，张胜利第一次钓鱼，就钓了两条，还用一条换了粮票。” “我觉着，那小子选的地方，说不定就正巧有鱼呢？” “反正明天你休息，要不，你也一起去钓鱼？” 好歹蹭一蹭，万一就能钓到呢？ 哪怕就钓一条，那也值不少钱。 三大爷一想也对：“是啊，我可是钓几十年的鱼了，技术不比张胜利那小子差。” “他都能钓两条，那我也能。” “明天我就跟那小子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是去的哪儿。”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钓鱼好去处。 张二梅下班回来，也听说了弟弟钓鱼的事情。 回到家，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胜利，你今天真钓到了鱼了啊？” “听说还是两条？” 钓鱼纯纯新手，第一天去钓鱼，就能钓到两条大鱼，也是稀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二姐，我今儿是钓了两条鱼。” “一条换了粮票，一条炖了在锅里，就等你下班回来吃饭了。” “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厂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比如怎么处理傻柱的？” 他还真有些好奇。 第91章 给二姐规划未来 张二梅摇摇头：“我今天刚去上班，被安排进车间学徒，忙了一天。傻柱怎么被处理的，我还真没听说。” “不过下班的时候，倒是听工友们议论，说秦淮如还被关着，没放出来。” “大家说，这次事情好像闹大了。” “我才刚去上班，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也跟咱们没关系，我就没瞎打听，免得又招惹麻烦。” 让贾家知道，说不定又要来找茬儿。 她可不愿意再被人堵着门骂了。 太难听，她承受不住。 马兰英很赞成闺女的做法：“对，二梅说的对，跟咱们没关系的，咱们就不掺和。” “对了，二梅，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张二梅想了想：“还行，我被安排进车间，学习钳工技术。” “刚开始是学徒期，工资一个月十八块钱五毛钱。” “要是我好好学，学徒期满，工资就是二十四块五了。” “现在车间全面恢复生产，我只要肯努力，那以后可以通过技术考核，还能继续提高工资收入。” “妈，我会让咱们家，也过上好日子的。”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动力。 马兰英激动的点头，她也盼着呢。 只有张胜利皱了皱眉，他跟李主任谈的时候，只是要了一份工作，却没说是什么工作。 却没想到，是下车间当工人。 虽然工人光荣，可毕竟是重体力劳动者。 张胜利可不想让他二姐，这辈子就是当一个工人了。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把他二姐拉到一边。 “二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二梅没明白：“什么什么打算？我不是说了吗？努力学习技术，争取以后能像一大爷一样，也当一个八级钳工。” “到时候，你跟妈都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咱们家也没人敢欺负了。” 她也想有一个身份，一个强有力的身份。 最起码，能保证家人不受欺负。 而一大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一大爷都很有权威。 她不要权威，只要能震慑的别人不敢欺负自家就好。 张胜利却摇摇头：“姐，你这个想法行不通。” “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才几个八级钳工？” “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还有，钳工是重体力劳动，男人行，女人就有些吹亏了。” “不信你看看，七级或者八级钳工里，有一个是女的吗？” “你就甘愿耗费一辈子精力，努力提升你根本不擅长的工作？” 这是现实。 而他，就要让二姐认清现实。 毕竟努力错了方向，人生可就要事倍功半了，何必呢？ 张二梅有些错愕：“胜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不努力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换工作不成？ 张胜利示意他姐小点儿声：“二姐，你可是高中毕业。” “现在革新结束，一切都在逐步恢复，这其中，包括工厂的生产，还有——” 他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高考。” 这两个字，顿时震了张二梅一下。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胜利，你是说，让我复习功课，做足准备，等待高考？” 如果参加高考，能考上大学，那她的未来，可就不会局限在一个轧钢厂车间，而是变的有无限可能。 张二梅只要畅想一下，就心驰神往。 可是，她几乎马上就清醒过来，摇头说；“不行，咱们家，没有条件供一个大学生出来，不现实。” 只有她安心工作，每个月按时开工资，才能维系这个家。 张胜利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就小声说：“二姐，那要是我也找到工作呢？” “你去上大学，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张二梅怦然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胜利，你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吗？” “我还是高中毕业，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更不用说你了。” 她弟弟，可是初中都没毕业。 张胜利笑了：“姐，万一呢？” “万一我能找到工作，那你去上大学。” “到时候，你就能脱离车间，还能重新分配工作。” “这不是挺好吗？” 张二梅被说动了，是挺好。 可关键前提是，弟弟必须能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这怎么可能？ 现在京城多少待业和无业青年？ 人人都想要工作，千万人争抢，自己弟弟初中都还没毕业。 家里也没有送礼找关系的条件。 想要短时间内找一份工作，太难了。 张胜利看他姐还在犹豫不决，就换了个说法：“姐，要不这样，我有时间去废品站找找，淘一套高中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你先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着。” “要是我能找到工作，高考也恢复的话，那你就去参加高考。” “要是我找不到工作，那你就继续在车间上班，也不耽误什么。” “你看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张二梅马上就同意了：“好，那这样可以。” 无非就是工作之余，拿出些时间用来学习一下而已。 这对学习好的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工作方面，也不耽误，所以，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胜利终于放心了。 说服二姐，接下来的一切，就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未来一片光明。 “你们姐弟两个，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马兰英疑惑的看了自己俩孩子一眼，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可惜，恢复高考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谁也不敢明面上议论。 于是，张胜利和张二梅，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 姐弟俩对视一眼，张胜利负责转移话题：“妈，我二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咱们炖的鱼，是不是该端上来了？” “端，我马上就去端。”马兰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身去盛鱼去了。 剩下张胜利，叮嘱张二梅：“姐，复习准备高考这事儿，就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其余人，都不能说。” 现在革新刚结束，可革新一派的余威还在，没必要惹麻烦。 “好，我明白的。”张二梅郑重的点头。 事关重大，她当然会做到守口如瓶。 第92章 你要找棒梗借钱? 鱼很快就端上来了。 因为儿子返城，也因为闺女有了工作，所以马兰英格外舍得，用料用的也足，炖出来的鱼，香味四溢。 “妈，您做的鱼，出去开饭店，都绝对是国宴级厨师的水平。” 张胜利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可现在面对马兰英的手艺，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赞叹。 马兰英顿时眉开眼笑：“你这孩子，下乡几年，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什么国宴厨师水平？” “我也就是跟着你老姥爷，说了一些做菜的技巧罢了。” 她家老爷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厨，给很多当时的社会名流做过宴席，可惜，走的太早。 不过也幸好走了，不然起风后，还不知道要被扣什么帽子。 马兰英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传授了她一些技巧。 虽然长大忘了一些，但是，做菜的时候，学过的一些技巧，就像是神助一般，让她做出来的菜，就是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 “嗯，好吃。”张胜利吃的很满意。 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吃喜欢的美食，然后，经济自由，有足够花的钱。 一家人不用为生活焦头烂额。 马兰英看着儿子的样子，笑的一脸满足：“好吃就多吃一点。” “多亏我儿子钓鱼，我们家，这才能有鱼肉吃。” 说着，还用筷子，夹了鱼鳃肉，放到张胜利碗里。 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妈，你吃。”张胜利夹起来，又送到他妈碗里。 母子俩正谦让呢，三大爷来了。 “呦，在家吃鱼呢？”三大爷闻着香味儿，馋的暗自咽了口口水。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就算钓鱼偶尔钓到，也让他拿去换了米面。 说不掺鱼肉，那是假的。 “胜利啊，你明天还去钓鱼吗？” “去啊。”张胜利点点头，看着三大爷，猜测他的来意。 这阎老西，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他上门，不是为占便宜才怪。 果然，听张胜利说要去钓鱼，三大爷立刻笑眯眯的说：“那正好，明天休息，我也不用去上课，可以跟你做个伴儿，一起去钓鱼。” “怎么样？”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是在哪儿钓上的鱼，又是怎么钓的鱼。 “跟我一起？”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三大爷的用意。 合着是看他钓到鱼，要跟着他蹭经验啊。 可惜，他是用系统取胜，这个世界，没人能复刻。 “可以啊，没问题。” 让三大爷跟着更好，他亲眼见到了，四合院这边，也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毕竟，他可是打算好了，在过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要“钓”到鱼回家。 天天带鱼回来，四合院这帮人，不怀疑才怪。 但是有三大爷这个目击者作证，那就会少很多流言蜚语。 凡事未雨绸缪，总好过疲于应对。 “真的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大爷听到张胜利答应，瞬间感觉很满意。 “胜利，你明天收拾好，路过前院，就去喊我一声儿，咱们一起。” “没问题。”张胜利笑着答应了。 等送走三大爷回来，两块鱼鳃肉，都到他碗里了。 马兰英看儿子回来，小声问：“胜利，三大爷走了？” “走了。” 得到肯定答复，马兰英这才小声说：“胜利啊，三大爷那个人，平时爱算计，逮着蛤蟆恨不得攥出团粉来。” “他这是看你钓到鱼了，这才要跟你一起的。” 她怕儿子看不清四合院这帮人的嘴脸。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没事儿，妈，三大爷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反正到时候，能不能钓到鱼，就各凭本事了。” 最主要，跟着能当目击证人。 不然到时候天天带回来鱼来，总有人羡慕嫉妒，然后就会背后胡说八道编排他。 能提前预防，减少麻烦，为什么要拒绝？ “好吧。”马兰英看儿子不在意，她也就不说了。 一家人开始吃饭。 张二梅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妈，胜利，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就是关于过冬买媒的事儿。” 现在已经入冬了，按理说，应该在最后一个季度的第一个月，各家各户，就要买好媒，准备过冬。 可张家穷。 往年为了省钱，母女俩就不买煤，冬天硬扛。 可今年不一样。 “今年胜利回来了，我又有了工作，那这过冬的煤就还是要买。” “妈，家里的钱不够，咱们就先借。” “我现在有工作了，他们也不担心还不起。” 有了工作，张二梅也有了借钱的底气。 马兰英闻言立刻点头：“是，冬天太冷，到零下的时候，不生炉子，屋里比屋外还冷，都能上冻。” “胜利去乡下吃了好几年苦。” “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大过年的受冻。” “这样，等明天我就去借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钱。” “买炉子和煤的话，加起来，也要不少钱。” “不过好在二梅有工作了，慢慢也能还上。” 至于家里以前的炉子，为了让乡下的张胜利能过的好一点，家里在他走后的第一年，就偷偷卖掉，换成钱和票，给寄乡下去了。 所以现在，想要冬天生炉子，就要先买炉子。 这可是很大一笔开支。 张胜利一听借钱，立刻就说道：“妈，不用你去借，我一会儿吃完饭，去找棒梗，他能借给我。” 那小子，可还有丑闻在他手里拿捏着。 借点钱花，还不是轻而易举？ “啊？你要找棒梗借钱？”马兰英有些吃惊。 就连张二梅，都诧异的瞪大眼睛。 棒梗是什么人？从小就欺负张胜利，就连去当知青，也是那小子使坏。 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还能借钱给自己家？ 怎么可能？！ 张胜利点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跟棒梗可是在一个村里当的知青，关系早就变好了。” “等着，等我吃完饭，就去借钱回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说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没必要。 第93章 破财免灾，你懂吧? “这……”马兰英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贾家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因为自家穷，贾家没少欺负自家。 现在也就是因为儿子长大了，从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能立得住了。 尤其是回来第一天，他就怼了贾张氏，揍了傻柱，还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满天飞。 所以，贾家这才消停了。 要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贾家还嚣张着呢。 找棒梗借钱？ 就那偷鸡摸狗的小子，能是个善茬儿就怪了。 他能借给儿子钱？ 马兰英根本就不相信。 可儿子说的斩钉截铁，马兰英又不好打击他，只好把疑问都憋回到肚子里。 等到吃完饭，张胜利抹抹嘴，站起来说：“妈，我去找一趟棒梗。” “真去啊？”马兰英有些担心。 她怕真闹起来，没办法收场。 要知道，贾张氏可还在家，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谁都头疼。 “去啊，不去怎么借钱？”张胜利说的理所当然。 别人怕贾家，他可不怕。 说完这话，他就推门出去，直奔斜对门的贾家。 因为傻柱和秦淮如都被抓了，贾家的人，现在都很消停。 就连贾张氏，都跟斗败的鸡一样，彻底蔫儿了。 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有消息了，跳起来就过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张胜利。 “是你？！你来干什么？！” 这小子当知青回来，可是把她家祸害了一溜够，所以，她语气很是不善。 张胜利丝毫都不害怕，看看屋里，说：“棒梗呢？我找棒梗。”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棒梗睡下了。” “我说张胜利，你当知青回来，第一天就不消停，闹的中院乱七八糟，还好意思找我家棒梗？” “我家棒梗媒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说秦淮如和易中海搞破鞋。 秦淮如可是棒梗的亲妈。 那小子没当场发作，砍了张胜利，已经算这家伙走运了。 “找我算账？”张胜利笑了：“那你把棒梗叫出来，我看看他怎么找我算账？” 他就不信，棒梗有那个胆量。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让我叫我就叫？” “你哪儿来的脸？” “以后别来了，我家棒梗才不会跟你这样的穷鬼搅合在一起。” 说着，她就要关门。 不料，却被张胜利一把给挡住了。 “老虔婆，你去跟棒梗说，我就等他半分钟。” “他要是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把他的事儿抖搂出去。” “呸！”贾张氏跳脚：“你能抖搂棒梗什么事儿？” “我早就听说了，不就是乡下丫头，想要倒贴我家棒梗吗？” “那又怎么样？” “送上门的，我家棒梗不稀罕。” “将来，我家棒梗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听到动静过来的棒梗，给推到了一边：“奶奶，别说了，我出去跟胜利聊会儿。” 他不敢真让张胜利抖搂。 乡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见不得人。 无论是跟村长闺女睡在一起，还是雄风不再，还是头顶青青草原，这些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坏了名声，他的工作怎么找？ 他要找媳妇儿，谁又能嫁给他？ 所以，最起码，他要保住一些秘密，然后写信，稳住乡下的曲家。 后面才能徐徐图之。 “胜利，走，咱们有话到一边去说。”棒梗出来，扯着张胜利就走。 他生怕别人听去，所以扯着张胜利，一直扯到四合院大门口外的胡同里。 大晚上的，胡同里没人。 棒梗确认没人偷听，这才放开张胜利，一脸阴翳的问道：“张胜利，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不信，张胜利是找他闲聊的。 这家伙，自从在乡下，被他欺负狠了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完全没办法拿捏。 “不干什么。”张胜利呵呵的笑：“这不是冬天了吗？过冬需要取暖。” “我家为了我能在乡下过的好，当年把炉子都给卖了。” “再加上还要买炭，要用到的钱不少。” “你也知道，我家穷。” “这不，找你要来了。” 他说的是要，可不是借。 棒梗一下子就听懂了，这是讹他来了。 他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张胜利，我欠你的啊？” “你家穷，自己想辙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要的着吗？” 还一副吃定他的语气，怎么？是觉得他贾梗好欺负？ 张胜利也冷起了脸：“怎么要不着？” “冤有头，债有主。” “棒梗，你敢说，我当初被下乡，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说，我下乡这几年，你没偷过我的粮票，抢过我的粮食？”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跟我姐，用的着连取暖的炉子都卖掉，就为让我在乡下能好过点儿？” “你敢说，你不欠我的？” “你敢说，我家没有炉子，跟你没关系？！” 连番逼问，咄咄逼人。 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浑身带着震慑人心的怒气，质问一句，就上前一步。 逼的棒梗连连后退。 “那……那又怎么样？过去的事情了，你干什么揪着不放？”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怪只怪，张胜利太弱，被欺负也是活该。 可他还没蠢到家，这话没敢说。 张胜利也懒得跟他废话，毕竟冬天的室外，也挺冷的。 “行了，我也没说揪着不放，这不是找你要钱来了吗？” “棒梗，破财免灾，这话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话语中，带着威胁。 棒梗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给的话，你要怎么样？” 这时候，他也有一些后悔。 早知道，当初在乡下，就不欺负张胜利，欺负的那么狠了。 结果物极必反，曾经任他欺负的老实人，竟然反过来，想要拿捏他了。 “不怎么样。”张胜利轻蔑一笑。 “就是我们当了好几年知青，有些事儿，京城这边，还真不知道。” “比如曲春梅，法子木，还有我跟我师父，给你治病的事儿。” “桩桩件件，都可以说。” 第94章 说一百，就一百 听着张胜利说的每一句话，棒梗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果然，张胜利这家伙是来威胁拿捏他的。 “别说了，你要多少钱？” 棒梗没办法，只能屈服。 毕竟让张胜利说出去，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塌糊涂。 本来他妈被抓，就够让他闹心的了。 张胜利唇角一挑，乐了：“这就对了，破财免灾。” “都是一起五六年的知青，我可不想让你的丑闻满天飞。” “这样，我也不多要，就给一百块钱得了。” “多少？！”棒梗差点儿没噎死。 这张胜利，张嘴就要一百块钱。 说的这么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块钱呢。 “你家炉子和炭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没有！！” “哪儿啊？上来就管我要一百块钱，我这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一分钱没有。” “你要说十块二十块的，我可以找奶奶要了给了。” “一百？” “你想屁吃。” 棒梗蛮横惯了，所以头脑一发热，也就不管不顾了。 再者，他这话，也没完全说死，不是还答应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吗？ 要是张胜利能答应，那可是少给不少钱。 张胜利一听棒梗大放厥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不是，张胜利，你怎么走了呢？”棒梗着急了。 他心里实在没底。 张胜利不搭理他，寸步不停。 棒梗是真着急了，赶紧追上来，把人拦下来：“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啊？” “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这总行吧？”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绕开他，就要回四合院。 棒梗赶紧又上前拦住，自动加码：“三十，我给三十！” 看张胜利还不搭理他，无奈只能咬咬牙，再往上加：“五十，给你五十，这总行了吧？” 张胜利懒得搭理他。 这小子皮痒了，回了京城，就以为万事大吉？ 只要乡下的那些雷爆出来，保证雷的这小子外焦里嫩。 还敢跟自己吆五喝六的？！ “不是，张胜利，你别太过分。”棒梗得不到回应，有些气急败坏。 可到底不敢就这么让张胜利走了，只能追在后面。 “要不，我给你六十，六十总可以吧？” “七十，不能再多了。” “八十！我只能答应你这么多，爱要不爱。” “张胜利，你别得寸进尺，哪有买炉子和煤要一百块钱的？九十，我答应给你九十了。” 可张胜利，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眼看人马上就要进四合院了。 棒梗咬咬牙，气急败坏的道：“行行行，我给你一百！” 他都要气疯了。 什么时候，他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听到棒梗答应给一百块钱，张胜利这才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棒梗，一伸手。 “干什么？”棒梗恶声恶气的问了一句，心里怄的要死。 张胜利冷笑：“废话，你不是答应给我一百块钱吗？钱呢？” 棒梗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对方，不过想到后果，还是忍耐着，压低声音说：“张胜利，你管我要的可是一百块钱，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你回去等着，我回家想想办法，明天给你。” 他也没别的办法。 好在，他妈疼他，家里藏钱的地方，也都跟他说过。 现在他妈被抓不在家，他只要偷偷找个机会，就能把钱拿到手。 张胜利可不管棒梗要想什么办法：“行，那我就再等你一天。” “明天要是我还没见到钱，那我给你治病的事儿——” 剩下的他没说。 棒梗却听懂了，咬牙切齿的道：“放心，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他竟然被以前的窝囊废给拿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胜利可不管他，说完这事儿，迈步就回了四合院。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家提心吊胆。 毕竟贾家不好惹，那棒梗，更是从小蛮横。 张胜利一直都是被他欺负的份儿，现在反过去跟对方借钱？ 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正担心，张胜利回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吧？”马兰英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我就是去借钱，能有什么事儿？” 看儿子说的轻松，马兰英有些不可思议：“胜利，你找棒梗，真借到钱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棒梗说了，明天就把钱给送来。” “哦，对了，他还说，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去下乡，他挺对不起我的。” “加上在乡下的时候，他还吃了我不少粮食。” “所以，这次借给咱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权当赔偿。” 什么？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疑惑。 这还是她们所了解的棒梗吗？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学了贾张氏蛮横无理。 而且被秦淮如宠的都不像样子，欺负人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主动给赔偿？ 怎么可能？！ “胜利，你说的都是真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张胜利郑重点头。 “妈，放心吧，我说的，比真金还真。” 敢不真试试？！ 棒梗可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 马兰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是不是真的，明天就知道了。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胜利还在赖床，棒梗就拿着偷拿的钱，来敲门来了。 马兰英开门一看，见是棒梗，就想起儿子说借钱的事儿，心里就有谱了。 不过还是试探着问：“棒梗，你是来找胜利的？” “他还没起呢，你要是找他，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就要去叫人。 棒梗连忙阻拦：“不用了，我是拿钱过来给你们的，谁收都一样。” 他可不愿意大早上的，见张胜利给自己添堵。 “这是我答应给他的钱。” “告诉张胜利，我答应他的条件办到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块的大团结，直接塞进马兰英手里。 马兰英也没想到，棒梗不但真送来了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顿时傻眼了。 第95章 一起钓鱼 “我走了，钱的事儿，不准跟我奶奶说。”棒梗强调了一句，转身就走。 一百块，他没能力，只能偷拿。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 “这……”马兰英看着手里的钱，头皮发麻。 这么多？！ 儿子去找棒梗，到底说什么了？ 那家伙竟然心甘情愿，送上门这么多钱？ 张二梅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顿时也瞪大了眼睛：“妈，棒梗过来，这是给了多少钱？” 对啊，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十元大团结，她也想知道。 于是，关上门，开始数钱。 十张。 “这是一百块钱。”马兰英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要没把柄在手，棒梗能送上门这么多钱？ 一百块钱，秦淮如不在家，贾张氏知道吗？ 要是不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再说自己家偷了他家的钱…… “不行，我去叫你弟起来，问问清楚。” 她也是被贾家欺负怕了。 张胜利其实早就醒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穿好衣服起床，正巧，他妈也进屋了。 “胜利，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可是拿来了一百块钱。” “你昨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是什么能让蛮横的棒梗就范？她想象不出。 张胜利笑着凑到他妈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惊的马兰英的头发根儿都炸了。 却原来，儿子说棒梗在乡下娶老婆，不但是真的，而且竟还有这么多更炸裂的隐情。 “那你也不能要棒梗这么多钱啊？” “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那还不得闹翻天？” “再说，秦淮如要是回来，肯定也不肯罢休。” 那一家人，无理都要闹三分。 马兰英是真怕，到时候自己家，又要不得安宁。 张胜利却丝毫不以为然：“妈，真闹起来，你猜丢不起人的是谁？” “放心吧，她们不敢闹。” 真闹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棒梗。 贾家人又不是真的傻，她们能闹才怪。 “妈，这钱你收好。” “放心，不会有麻烦。” “再说，这也是棒梗欠咱们家的，收回来也应该。” 一百块钱而已，只能算是利息。 以后他会讨还更多。 马兰英一想也对。 早些年，棒梗没少趁着她外出，到她家来偷东西。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仗着家里宠溺，动不动就对儿子动手。 可以说，儿子就是被棒梗欺负着长大的。 再想到，当初棒梗害张胜利下乡，而且还继续欺负，马兰英也就不再纠结了。 “那行，那这钱该要。” “这样，一会儿你去钓鱼，我就跟你姐去商店先把炉子买回来，然后再去煤站买点儿煤回来。” “这样等天冷了，咱们家生起炉子，还能暖和一些。” 儿子立起来了，闺女也有了工作，马兰英觉得，这日子，瞬间就充满了盼头。 张胜利却并不同意：“妈，你还是跟我姐在家糊纸盒吧。” “买炉子还有买媒的活儿，交给我就行。” “炉子挑个好用的，煤也要选耐烧烟气少的，这都是技术，你们不一定能选好。” “等明天，明天我去买。” 主要他姐跟他妈节俭惯了，去买炉子，肯定选那种最小的，煤那些，也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给卖什么，就拉回来什么。 到时候，不好烧不说，还有臭炭。 所以，为了深冬取暖顺心，他还是把这些活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马兰英一想也确实，她确实不懂，以前也都是这小子管这些。 “好吧，那我就跟你姐在家糊纸盒。” “买炉子和煤的事儿，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糊纸盒的工作，是街道办为了照顾困难家庭，特别准备的。 一般人，还没资格干这个。 现在张二梅有了工作，张家就不再是困难家庭，自然也就失去了享受这份福利的资格。 这算是最后一批了。 正说着话，又有人来敲门。 是三大爷，他早就准备好了钓鱼竿，水桶那些，在家等了两小时了，眼看九点了，张胜利还是没动静，他就在家坐不住了，过来上门来查看情况。 “胜利，不是约好今天一起去钓鱼吗？” “怎么还不走？” 他都等不及了。 “是三大爷啊？”张胜利从屋里出来，看看外面的阳光，还不错，那室外的话，应该不算冷。 “钓鱼不能着急。” “阳光不暖和，水里的鱼都懒得动，咱们去的太早，太冷了，也不会有鱼上钩。” “等会儿我吃完饭，那时候的温度，刚刚好。” 他顺口胡诌了一下。 不过，这话也多少有点儿根据。 冬天钓鱼，确实需要晴好的天气，最好还是接连几天的晴天。 有太阳，温度上来，水中的植物就能进行光合作用，水中氧气量也就会增加。 同时，微生物和浮游生物的数量会增多，鱼儿的食物来源也会跟着增多。 这种情况下，有鱼是肯定的。 当然，是不是能钓上来，还要看技术。 “是这样啊？”三大爷不明觉厉。 不过，九点了，这也太晚了。 去能钓多久？ 能钓到鱼吗？ 好不容易，等到张胜利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半了。 他这才拿上鱼竿儿，跟三大爷一起，直奔什刹海。 “胜利，你昨天就是在这儿钓的鱼？”三大爷有些不敢相信。 这地方，钓鱼的人太多，能钓上鱼来的，却没几个。 他还以为，张胜利是找到了什么钓鱼好场所。 原来就这？ “是啊，就是这儿。”张胜利点头答应，观察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阳光充足，人又少的地方。 不过，钓鱼的大爷，倒是好几个对他有印象，都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大爷也选了一个位置，开始下鱼竿，钓鱼。 冬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还是挺暖和的。 三大爷眯着眼，看着水里的动静，想着今天跟张胜利出来，是不是有些过于看重这小子了？ 估计昨天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 不然什刹海这地儿，钓鱼高手那么多，凭什么就张胜利能钓到两条鱼？ 看来自己跟他一起，想要蹭蹭运气这想法，还真是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三大爷摇摇头。 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 接着有人喊了一嗓子：“有人钓上来鱼来了。” 第96章 目击证人 三大爷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张胜利摘下鱼，一把摔地上摔死。 “这小子，这么快就钓上鱼来了？！” 这下三大爷就有些惊讶了。 他们才来多久？ 半个小时？ 自己几十年的钓鱼老手了，鱼竿却纹丝未动。 而张胜利，不过才刚学会钓鱼，第一天钓两条鱼，今天第二天，来半个小时就钓了一条大鱼上来。 这是什么运气？ 三大爷想了想，收起自己的鱼竿，也过去看热闹。 张胜利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不少是昨天的熟面孔。 “我认识这小伙子，他昨天来钓了两条大鱼，想不到，今天一来，就又钓上来一条，高手啊！” “是，不服不行，我都来一星期了，就钓两条虎口大的小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让小伙子教教我们，看看怎么能钓到鱼怎么样？” “就是就是。教教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要求。 张胜利却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就钓到这儿了。” “有探讨钓鱼技术的，明天再来。” 说着，就开始收拾鱼竿之类的。 “小伙子，你要走？” 众人都是一愣，三大爷也是心中奇怪。 这都钓上一条大鱼来了，证明张胜利选这地方很好。 不试试多钓几条，走什么？ 再说，这才刚来，时间还早。 张胜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位，明天再见。” 他说着，拎起地上的鱼，就要走。 三大爷赶紧凑上来：“胜利，你要回四合院？” “是啊，回去给家里买炉子买炭。”张胜利解释，反正他已经在三大爷面前，把鱼钓上来了。 目击证人正式确定，他就要办正事儿去了。 炉子，煤炭，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三大爷顿时眼神一亮：“胜利，那你要是走了，我就占了你这个位置，行不行？” 这可是能钓上鱼的好地方。 没看好多人都眼巴巴盯着吗？ 万一张胜利走了，他也能半小时上一条鱼呢？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三大爷的打算。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他的私人领域。 “三大爷，位置我让出来，你随意。” 三大爷等的就是张胜利这句话，闻言他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张胜利刚才坐的位置上。 旁边几个有同样想法的人，只能扼腕不已。 张胜利拎着鱼，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四合院。 时间刚好是中午。 阳光温暖，不到做饭时间，四合院里有不少大妈，一边晒太阳，一边唠嗑。 看到张胜利又拎着大鱼回来，全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别说这又是你钓的？” “就是，这才出去多一会儿？马上就拎回来一条鱼，怕不是有五斤沉了吧？” “哪怕是去市场买，这一来一回的，也没这么快吧？”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疑惑。 羡慕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能拎回来一条大鱼。 这放在国营柜台，活的要五毛钱一斤，这还是要鱼票的情况下，没有鱼票，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张胜利今天拎回来这一条，起码有五斤。 这可值不少钱。 疑惑的是，她们可没听说，谁家钓鱼，出去就能拎回来鱼的。 尤其现在还是冬天，能这么轻易的钓到鱼？ 张胜利只是笑笑：“各位大妈，钓鱼这事儿，看的还是运气。” “人走运，鱼自己上钩，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这话，倒也让几个大妈有点儿认可。 毕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都信命。 “也是，人这一辈子，要走运要倒霉，老天爷都给安排好了。” “嘘——可别瞎说，小心传出去，说你搞封建迷信。” “对对对，不说，不说。” 几个大妈，自己先怂了。 张胜利看的好笑，拎着鱼，径直回了中院。 一进中院，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而且，味道还是从一大爷家传出来的，看样子，是一大妈从医院回来了。 张胜利也没在意，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家里，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两个，都还在分工明确的忙着糊纸盒。 看到儿子进门，还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去钓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一看，儿子手上拎着一条比昨天还大的鱼，就更惊讶了：“这鱼——是你钓的？” 这么快？ 她听儿子说过，钓鱼是去什刹海，算算时间，从儿子出门，到回家，也就只有来回的时间，那钓鱼的时间呢？ 总不能去了一甩钩，鱼就钓上来了吧？ “是我钓的。”张胜利笑着点头。 “今天阳光好，鱼上钩的快。” “三大爷看我钓上鱼，还觉得我选那地方特别好。” “这不，我回来了，他就占了我那地方，准备多钓几条上来呢。” 这话带着解释，马兰英听懂了。 对啊，还有三大爷一起去的。 也就是说，这真是儿子的本事。 想到这里，马兰英高兴了：“真的啊？那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选一个钓上鱼来的好地方。” 能让钓鱼多年的三大爷承认，那就证明，张胜利选的地方，绝对错不了。 马兰英高兴之余，又有些惋惜：“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继续钓鱼呢？” “说不定，跟昨天一样，能钓两条上来。” 那可比上班赚的多。 吃不了就换粮票，换肉票，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可惜，儿子竟然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三大爷给坑了。 张胜利看他妈一脸惋惜，立刻就笑着道：“妈，我这不是想着回来买炉子和煤吗？” “所以这才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您放心，我会选钓鱼的地方，以后还怕我钓不到鱼吗？” “我敢说，只要天气好，以后鱼绝对少不了。” 他有系统，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马兰英一听，原来儿子是做的这种打算，就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那我去做饭，咱们吃完饭，一起去煤站。” 这个年代买煤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煤站员工用板车，按划定的片区，还有特定的时间，送煤上门。 一种是自行去煤站，自行买煤。 张胜利家已经错过了送煤上门的日子，所以只能自行购买。 第97章 买煤，走后门 吃过午饭，一家三口锁上门，从家里出来。 一出四合院的门，马兰英就提议：“胜利，我们还是先去借一辆板车，再去煤站吧。” “不然买了炉子和煤，也没办法拉回来啊。” 煤站倒是有运煤车，是手推的，带着大筐，很好用。 可公家的东西，普通人想借根本没门儿。 所以，还是要借好工具，做足准备的好。 “不用。”张胜利想也不想的拒绝。 “咱们直接去煤站就行，我有办法。” 板车拉煤，第一要借，第二要欠人情，第三要给冲刷干净，他嫌麻烦。 再说，板车哪有煤站的煤车好用？ 他就不信，关系处到位，煤站的人，还能不借给他煤车？ 一家三口，很快到了片区所属的煤站。 偌大的煤站，在不同的区域，堆放着不同品质的煤堆。 这个年代，取暖煤炭都是定量供应。 可身份不同，能买到的煤炭品质，也就不同。 所以，同样是买煤，却天差地别。 这也是张胜利不让他妈和他姐单独来的原因。 “妈，二姐，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张胜利说着就要往煤站里面走，却被马兰英给一把拉住了。 “胜利，这是公家单位，那些人说话都挺横的，你好好说话，别跟人闹脾气。” 儿子回来，怼了贾张氏，打了傻柱，更是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抬不起头。 锋芒毕露一样，让她有些担心。 万一儿子对上煤站的工作人员，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怎么办？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他妈担心什么，笑着安慰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来，又不是找茬儿来的。 办事要有办事的态度。 张胜利让他妈和他姐留在原地，自己则进了煤站，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买煤？购煤证呢？”工作人员不咸不淡的例行公事，倒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 张胜利从口袋掏出购煤证，同时，还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塞进了工作人员手里。 这是负责开条子的工作人员。 开好条子，缴费，才能去指定的对方区域，过秤拉煤。 而指定什么区域，可是关系到煤炭的品质好坏。 所以，能跟这位拉近关系，很重要。 那工作人员一愣。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语气也随机柔和了起来：“这样，我给你开好条子，你交完钱，就拿着条子，去46号棚子那边领煤，有我的两个同事，在那边过磅称重。” “你把条子给他们，他们会多少照顾你一下的。” 所谓照顾，其实就是过磅的时候，多给一点儿的意思。 一包香烟，他能给的好处，也就这些了。 说完，办事员就低头，根据购煤证上的房屋面积，煤炭使用设备情况，开始写条子。 结果，他刚开始写，桌上，就又多了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 张胜利一脸的老实憨厚的笑：“同志，我想买一些好烧耐烧的煤，顺便再买一个好用的火炉子。” “你是煤站的领导，在这方面是行家，能给推荐一下吗？” 一盒香烟，只是试探。 对方能接受“贿赂”就好。 “这……”办事员看着那张崭新的大团结，顿时心动了。 十块钱，这能抵得上他一周的工资了。 想了一下，他终于做了决定：“行吧，火炉子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挑一个。” “至于煤，我给你开完条子，你就拿着去废品站的后院儿。” “那边靠东墙有一个棚子，那边有我一个同事在，你找他给你称重。” “完事儿你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 后院，才是真正放好煤的地方。 “明白。”张胜利一笑，心里踏实了。 买煤的事儿，就此搞定。 办事员把钱收起来，快速的开好条子，交给张胜利，然后亲自带着他，去选了一个火炉子。 这年代，煤站卖火炉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办事员在煤站工作多年，确实有经验，给用心挑了一个。 选完火炉子，那办事员功成身退。 而张胜利，则抱着火炉子，只身一人，来到了后院，然后找到了办事员所说的棚子。 那棚子很隐蔽，周围都是媒山。 如果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张胜利刚走到近前，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大声斥责：“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这是煤站的后院吗？” “非本站的工作人员，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他的声音很严厉。 张胜利也知道煤站肯定有猫腻，所以对方才警惕心这么高。 不过，他是来买煤的，才不会多管闲事。 “同志，我是过来买煤的。”张胜利笑着递过去条子。 对方狐疑的接过去，看完以后，顿时就皱了皱眉。 “你……”他话还没说，眼前就多了一盒烟，还有五块钱。 “同志，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推车，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借一下咱们煤站的煤车？” “放心，我用完以后，马上就给送回来，保证不耽误咱们煤站使用。” 说完，他又多拿了一盒烟出来，放在对方手上。 那工作人员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而且，还挑了挑眉。 他总算知道了，前面那家伙，为什么会让购煤的这小子，到后院来了。 “原来是来买煤的啊？” “没问题，煤车我借给你。” “毕竟给居民提供便利，是我们煤站应该做的嘛。” 对方把钱和烟都装进口袋，乐呵呵的让张胜利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顺着几座煤山，七拐八拐，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推着满满一车的煤回来了。 看光泽，看煤块的大小，就十分确定，这绝对是好煤。 “这些已经过秤了，保证只多不少，你放心。”工作人员拿了张胜利的好处，态度还算不错。 “正好，都是煤筐装好的，你直接推走吧，也省事儿。” “就有一点，回家卸完炭，记得马上把煤车和煤筐给送回来。” 他还特意叮嘱：“记得回来也走这儿的门。” “到时候，你捡块石头，敲两下门，我就给你开门了。” “明白。”张胜利满口答应。 走后门呗，倒也贴切。 第98章 是你偷我家的钱?! 张胜利要了一根绳子，把火炉子捆到煤车上，然后推着车，绕过煤山，出了煤站的后门。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回家。 而是绕到前面，去叫上他妈和他姐。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胜利，马兰英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进里面去了吗？” “你怎么……怎么又从外面进来了？” 人是怎么出去的？ 她怎么没看见？ 儿子不是说买煤吗？怎么反而去了煤站外了呢？ “妈，火炉子和煤我都买了，你们别问了，走，跟我回家。”张胜利压低声音，拽着他妈和他姐，就从煤站出来了。 煤站用煤炭资源搞猫腻，这事儿就不能给张扬出去。 到了外面，马兰英和张二梅看到满满的煤车，更惊讶了。 “胜利，你这是从哪儿买的？” 正常来说，来煤站买煤，不都是需要自己装煤吗？ 要不然，马兰英也不会带着闺女一起过来。 一家三口，装煤也快。 可没想到，儿子一个人竟然买好了。 而且，浑身干净，并不像倒腾过煤的样子。 人还是从煤站外进来的，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好奇。 “妈，这事儿说来话长，路上人多眼杂的，咱们回家说。”张胜利并不想在外面解释，被人听到，他和煤站，都别想好过。 “好。”马兰英也不是那头脑不清楚的人，闻言立刻也意识到了，于是闭嘴不再说话，而是和张二梅两个，一起帮忙推着煤车，一路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还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一家三口推着煤车回来，都凑上来看热闹。 等到马兰英打扫好廊下，从煤筐里倒出煤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媒看着不错啊。” “是啊，一看就是好煤，比我家买那发乌的煤块儿强多了。” “我家买的蜂窝煤，看上去，也没胜利家买的煤好用呢？” “胜利啊，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好的煤的？” 都是识货的人，煤好不好用，看外观，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会是偷偷买的高价煤吧？” “嚯，那这煤加上火炉子，可要花不少钱。胜利啊，你家哪来的钱？” 是啊，全四合院都知道，张胜利家穷。 张二梅也不过才刚去轧钢厂上班，还没开过工资呢，他家里，哪来的钱买火炉子和高价煤？ “这不是高价煤。”张胜利不慌不忙的解释。 说着，他拿出了购煤证。 这上面，有购煤时间，煤炭型号，以及数量，价格，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打开购煤证的这一页，正要展示给众人看。 却不料，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打掉了他手里的购煤证。 “好哇，张胜利，你敢偷我家的钱买炉子买高价煤？！”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学着当小偷？！！” “看我不去告你的。” 贾张氏叉着腰，怒气冲冲。 围观的几个大妈，看到是她，快速的后退了两步，就怕一不小心，也被针对上。 马兰英听到贾张氏污蔑自己儿子，气的浑身哆嗦：“棒梗奶奶，你不要顺嘴胡说。” “我家胜利怎么偷你家的钱了？” “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没有胡说。” “淮如取了三百块钱出来，本来是想着送送礼，给我家棒梗找份工作。” “结果今儿晌午我去一看，就剩两百了。” “那一百哪儿去了？” “张胜利，你敢说，你买炉子，买高价煤的钱，是哪儿来的吗？” 她才不信，穷的叮当响的张家，能一下子突然有了钱。 尤其是火炉子和煤加一起，可是要花不少钱。 而自己家，恰好就少了一百块钱。 所以，事实的真相，还用猜吗？ 肯定是张胜利偷了她家的钱。 所以，她立刻理直气壮，过来找茬儿来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贾张氏，我家的钱，不偷不抢，凭什么还要跟你说从哪儿来的？” “别人欠账，要的，不行吗？” 贾张氏哪是讲理的人？ 她认定了张胜利就是偷她家的钱，所以压根儿就不听张胜利说的话。 她恶狠狠道：“你放屁！” “还欠账？” “你家又不是穷了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你们家欠别人的钱，什么时候，别人还能欠你家钱了？” “你家有那个能力，让别人欠你家钱吗？” “我告诉你，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去报公安，让公安来收拾你！！” 她就不信，张胜利花的不是她家的钱。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前脚她家少了一百块钱，后脚张胜利就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回来？ “报公安？”张胜利笑了。 “好啊，那你赶紧去报公安。” “不过我提醒你，最后肯定是你家倒霉。” 闹大？ 他无所谓。 钱是棒梗心甘情愿给的。 棒梗敢不承认，那就是自毁前程。 那小子不能那么蠢。 “让我家倒霉？”贾张氏气的一声冷哼。 “我还就不信了，你家能真有钱买这些东西。” “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家倒霉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就走。 张胜利丝毫不慌。 众人却一阵哗然。 “棒梗奶奶还真去报公安啊？” “看来她家是真丢了一百块钱。” “是，中午的时候，保卫科来人了，说是要给秦淮如交罚款，估计就是那时候，发现钱没了的吧？” “那也不能怀疑是胜利吧？毕竟谁知道钱什么时候没的？再说，要是真被偷的，肯定全都偷了，还至于只偷一百，还给留两百？” “我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家人干的，说不定是她宝贝孙子棒梗拿的。” 听到众人的议论，原本在家旁观的一大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赶紧从家里出来，朝着贾张氏喊道：“老嫂子，先别去报公安。” “咱们四合院的事儿，四合院内部解决就行。” “胜利就算偷了钱，去买了高价煤，咱们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种无脑莽货。 从众人的议论中，他也猜到了，拿钱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棒梗。 尤其张胜利有恃无恐的反应，更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这才适时的站出来，假装老好人。 第99章 再怼一大爷 贾张氏是莽，可到底还没蠢到家。 一大爷不让她去，她就立刻打了退堂鼓。 毕竟，她也就是个窝里横。 真要出去，去找公安，她腿肚子还是有些发软。 如果张胜利真没偷，再说她诬告怎么办？ “老易，你不让我报公安，那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还是向着她的，这点她很肯定。 所以有事儿问对方，也更稳妥一些。 一大爷从屋里出来，带着满身的中药味儿，还有一脸的老态龙钟。 显然是一大妈住院这两天，把他折腾的不轻。 他径直走到张胜利面前，然后说：“胜利啊，你贾家大妈脾气急，家里丢了钱，就比较激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你偷了她家的钱，这点算她不对。” 一上来，他就像是忠厚长者一样，貌似表现的不偏不倚。 结果，张胜利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却不干了：“不是，易中海，你说谁不对？” “你怎么就知道，我家的钱，不是张胜利这小混蛋偷的？” 她听易中海的话不去报公安，可是笃定易中海会向着她的。 结果就这？ 一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老嫂子，你说的那只是可能。”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就不能直接下定论。” 他表现的很公正。 “当然——”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老嫂子你没证据就下定论，这点确实不对，可张胜利一下子买回来一个火炉子，还有一车高价煤，这也确实让人怀疑。” “所以，不报公安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胜利说明白，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然还难说，你没有偷钱的嫌疑。” 他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张胜利心中冷笑。 不愧是道德天尊一大爷，说的话冠冕堂皇，可却藏了暗箭准备伤他。 这易中海，还真拿他当从前的软柿子捏了？ “一大爷。”张胜利勾起唇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哦，不对，街道已经取消了你的一言堂，四合院里，早就没有管事儿大爷这号人物了。” “所以，一大爷是不能再喊了，该喊你一声易中海易师傅。”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 “那么易师傅，你以什么身份，站出来管这件事？” “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说明，我家的钱是哪儿来的？” “还是说，我前两天回来，说出你跟秦淮如半夜搞破鞋，所以你就特意出来针对我？” 句句质问，毫不客气。 听到张胜利又提搞破鞋，一大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张胜利，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打住！”张胜利嗤之以鼻：“别动不动就是我的长辈，咱们非亲非故，我可没你这样的长辈。” “哪儿来的脸，上来就充大辈儿？” 一大爷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就算他是一辈子城府深，这时候也不由动了真火：“你……张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四合院里，谁不知道你家没钱？” “现在突然买了火炉子，买了高价煤，钱哪儿来的？” “你不说清楚，脱的了偷钱的嫌疑吗？” 他字字句句，好像真是要让张胜利说清楚，然后洗脱嫌疑一样。 可字字句句，又都带着引导。 就怕别人不知道，张胜利有偷钱的嫌疑。 张胜利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你果然是道德败坏，难怪能跟小寡妇搞破鞋。” “谁告诉你我买的是高价煤？！” “一把年纪了，张口就来。” “怎么，不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难受是吗？” 他说完，不管一大爷黑如锅底的脸，直接弯腰捡起地上的购煤证，打开详情一页，展示给大家看。 “说我买高价煤的，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买的是什么煤，又是多少钱？” 有感兴趣的，凑近了仔细看。 “呀，跟我买的是一样的煤。” “可为什么胜利买的煤，比我家的煤，看上去好那么多呢？” 都是一个型号的煤，价格也一样，根本就不存在高价煤的情况。 煤站的红戳戳，还盖在上面呢，做不得假。 一大爷虽然年纪大，眼神却不错，看的很真切，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张胜利可不管他，大声说：“大家也都知道，煤站的煤，有时候型号一样，批次却不一样，样子当然也不会一样。” “就因为我买的煤，看上去好看，就张口说我买高价煤，这是什么行为？” “易中海，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揭穿你搞破鞋，所以你故意诬陷我？！”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个张胜利，一口一个搞破鞋。 是非要传闻满天飞，让所有人都戳他的脊梁骨吗？ “张胜利，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就是让你说明一下，又没说你确实是买的高价煤。” 他这辩解，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 引的张胜利嗤笑一声：“易中海，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刚才大家可都听着呢，就是你说的我买高价煤，还说我偷钱。” “怎么？敢说不敢认？” “我问你，什么是高价煤？” “高价煤，就是偷偷售卖的那种，属于投机倒把行为。” “你没有证据，却信口开河，给我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这要不是报复，鬼都不信。” “怎么？让我揭穿你跟秦淮如的那点儿事儿，恼羞成怒了？！” 来而不往非礼。 不就是话题引导吗？ 好，你易中海引导说我投机倒把，引导说我偷钱，那我照样可以引导说你搞破鞋。 看谁伤害值更大。 “你……你……”一大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辩解。 说什么？ 他说张胜利买高价煤，结果对方拿出购煤证，有理有据的证明了清白。 可他呢？ 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他能怎么证明没有？ 尤其是面对张胜利的质问，贾张氏选择默认，还对他出言不逊，他老婆气的晕倒住院。 这些人的种种反应，更像是佐证了张胜利的话一样。 让他百口莫辩。 第100章 秦淮如回来了 都说穷寇莫追，可张胜利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一大爷。 他拨开一大爷指着他的手指，然后说：“易中海，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一个八级钳工，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让人敬佩的高级人才。” “可你却为老不尊，在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跟小寡妇纠缠不清，道德败坏。” “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对了，我听说，你明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要在退休的最后一年，给厂里抹黑吗？” 杀人诛心。 张胜利的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混蛋，是铁了心，要毁掉他的名声。 而搞破鞋这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飞快的传播，成为流言。 舌头底下压死人。 他易中海，努力维持一辈子形象，说不定这次真就被毁了。 “张胜利，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我们说的是你偷钱的嫌疑，不是让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他不能再让张胜利说下去了，所以，强行要改变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穷的饭都吃不上，家里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买炉子和一车煤？” “这些可都不便宜。” “你花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色厉内荏的呵斥，看样子，大气凛然。 可实际上，他也是心里发苦。 张胜利一开始就不认偷钱这件事儿，他用这件事儿发难，大概率也不会成功。 可没办法，要引开话题，两害取其重，只能用这招了。 贾张氏听到说钱，立刻也跳了出来，说：“对啊，张胜利，你倒是说啊，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说我就去报公安。” 张胜利丝毫不怵：“有本事，你去啊。” “老虔婆，你喊报公安，喊了都不下十遍了吧？” “别光说不练。” “去，赶紧去！” “你今天要是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不是要闹吗？ 那就闹大一些，看看谁最后倒霉。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贾张氏被激将的血涌脑门，跳着脚的硬刚。 张胜利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倒是去啊？” “说了八百遍了，就跟谁绑着你一样。” “有本事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比比。” 贾张氏气的脑门就冒火了：“去就去，你个小混蛋可别后悔。” 说着大步往外就走。 “老嫂子，老嫂子，你先等会儿。”一大爷感觉不对，想要喊住别让她冲动。 可惜，贾张氏腿脚不错，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哎呀。”一大爷怕真出事儿，连忙跟在后面。 贾张氏头脑发热，跑的足够快，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跟要进门的秦淮如撞在一起。 “哎呦！”两人都同时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奶奶？你不在四合院，跑这么快干什么？”棒梗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从地上哼哼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告状说：“棒梗，你跟你妈回来的正好。” “我知道是谁偷咱们家的钱了。” “是张胜利那个王八蛋，他偷了咱们家一百块钱，去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 “那小混蛋竟然还不承认。” “你腿脚快，去，赶紧去报公安抓他！” 正好，不用她去了。 “什么？！”棒梗一听，顿时心里一凉。 坏了。 他拿了钱，光顾去轧钢厂缴罚款了，却忘了说，那一百块钱，是他拿的。 这要是闹起来…… 想到张胜利对他的警告，棒梗心急如焚。 “奶奶！！” “你都跟胜利说什么了？！” “哎呀，那钱是我给胜利的，不是他偷的。” 说完，他赶紧往四合院里冲进去。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质问他奶奶了，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张胜利到底说了他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贾张氏被孙子的话给惊呆了。 孙子给张胜利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百块钱，两家关系也不好，自己孙子，凭什么要给张胜利钱？ 可是，这是自家孙子说的，也做不得假，这让她瞬间就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也有些懵：“不知道啊，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于是，婆媳俩，也紧跟在后面，往四合院里走。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被棒梗撞倒在地上的一大爷。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秦淮如赶紧过去搀扶。 一大爷摔的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是淮如啊，你这是从保卫科，被放回来了？” 他去厂里求过情，可李主任根本不给他面子。 当时，老伴儿又在住院，离不开人，一大爷也就再没去过厂里。 如今秦淮如终于被放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回来了。”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难受。 这次傻柱偷饭盒事件，已经被李主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说傻柱是盗窃国有资产，是工人阶级的蛀虫。 而她，因为吃了傻柱的饭盒很多年，就被定性为同谋。 跟傻柱一样，是挖墙角的坏分子典型。 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傻柱被罚款五百块钱，用作补偿食堂被盗物资的亏空。 她秦淮如，则被罚了三百块钱。 同时，两人一人一个通报处分。 这可是一辈子都摸不到的污点，以后评级，或者是各种补贴以及荣誉，是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这些，秦淮如心中苦涩。 一大爷终于缓过来，问道：“淮如啊，棒梗刚才冲过来，连撞倒我都不管不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淮如赶紧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一大爷，您自己慢点儿，我去看看。” 说完快步跑去了中院。 贾张氏惦记孙子，也快步跟着去了。 剩下一大爷，揉着被摔疼的尾椎骨，走一步疼的一咧嘴。 中院，棒梗已经冲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刚倒完煤筐，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张胜利，你都说我什么了？”棒梗横眉立目的质问道。 第101章 棒梗承认给钱 张胜利看着棒梗挑挑眉，提醒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要再这样，那该说的我全说，不该说我，我也全说。” 他可拿捏着棒梗的命门。 这小子，竟然还敢来质问他？ 棒梗呼吸为之一窒，这才想起，他跟张胜利的关系，早已经从在乡下的时候，就发生了调换。 以前是他欺负张胜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是张胜利稳稳的拿捏他，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棒梗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态度柔和下来。 “胜利，我听奶奶说，你跟她闹了点儿误会？” 误会？ 围观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听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看棒梗对张胜利的态度，这分明是被拿捏住了什么短处。 再听听张胜利的话，更证明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于是，众人想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个个眼神明亮，看着棒梗和张胜利，想要听听，接下来，会爆出什么样的劲爆消息。 张胜利看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贾张氏，唇角一勾：“不是误会。” “棒梗，你奶奶说了，说我偷了你家的一百块钱，要去报公安抓我呢。” “我寻思，等公安来了，好好调查一下，洗脱我的嫌疑，免得易中海也跟着跳出来，说我家没钱，让我交代买东西的钱哪儿来的。” “有公安出面，调查清楚就没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棒梗心中暗骂。 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张胜利，肯定没说钱是他给的，更没有找他求证的意思，就想着把事情闹大呢。 不过，心里吐槽，面上，他可不敢指责张胜利不对。 甚至，还陪着笑脸，说：“什么报公安，那钱是我给你的，怎么能说是你偷的呢？” “我奶奶不知道，说开就没事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也知道张胜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放心了。 就是跟过来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又强调，说钱是他张胜利的，顿时忍不住又跳出来。 “不是，棒梗，你怎么能给张胜利钱呢？” “那可是一百块钱，说给他就给他？” “你到底干什么了？” 众人眼神一亮。 是啊，他们也想知道，棒梗到底干什么了，就像是被张胜利抓住把柄一样。 棒梗心里本来就虚，被自己奶奶追着问，顿时又恼怒起来：“什么干什么了？”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借过胜利的钱和粮票，不行吗？” 他也没有别的借口。 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这话，贾张氏压根就不信。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为了让棒梗在乡下不至于吃苦，她甚至默许了秦淮如和傻柱睡在一起。 钱和粮票，就从来没有短缺过。 现在孙子却说，借了张胜利的钱和粮票？ 怎么可能？ “不可能！张胜利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能借给你什么？” 贾张氏下意识的反驳。 秦淮如却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她的儿子她了解，要不是有绝对的把柄，他不可能在张胜利面前，表现的这么低眉顺眼。 棒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没有告诉她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儿子的时候。 于是，她立刻上去解围：“妈，乡下情况特殊。” “棒梗不会说谎，他说借了胜利的钱和粮票，应该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钱是棒梗给胜利的，不是胜利偷的，你就别闹了。” “走吧，有事儿咱们回家说。” 回家关起门来，先把事情了解到位，才能有的放矢。 不然，真闹出笑话，凭白丢人现眼。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外围的秦淮如。 一下子，注意力被转移：“棒梗妈，你回来了？” “傻柱呢？傻柱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 “厂里怎么说？” 谁不好奇？ 关于傻柱偷厂里的饭菜，连同秦淮如一起被抓，可是传遍了整个街道。 这几天，说什么的都有。 如今看到秦淮如回来，自然都想要问个清楚。 秦淮如彻底黑了脸，一转身，回家去了。 “奶奶，你也回家，我有话跟你说。”棒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张胜利一眼，也转身回家去了。 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却真怕她这个宝贝大孙子。 闻言，也顾不得找张胜利麻烦，快步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 不过，这些可抵不住四合院里众人的好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 张胜利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倒是耳根子清净下来。 “妈，你跟二姐进屋吧，我去煤站，把人家的煤车还回去。” 说着拎起煤筐，放到煤车上。 马兰英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好。”张胜利推着煤车出来，去煤站还了，又溜达着回来。 一进四合院，就看到几个大妈，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几位大妈，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看到是他，三大妈倒先乐了：“是胜利啊？” “你三大爷刚回来了，多亏你把你钓鱼的地方让给他，你猜怎么着？” “他也钓回来一条两斤多的鱼。” 家里有鱼吃了，她当然高兴。 连带的，也看张胜利顺眼起来。 剩下的几个大妈，也乐呵呵的凑上来。 “是啊，我们刚还在说这件事儿，胜利啊，你小子成钓鱼高手了，选的钓鱼位置，换人都能钓上鱼，简直是神了。” “就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比上班强多了。” “要不明天你去钓鱼的时候，也带上我家小子吧，他都无业两年了，天天在家，闲的五脊六兽的。你带着他，也教教他钓鱼。” “对对对，也带上我家老二，他啊，也会钓鱼，就是技术不行，学会一年了，到现在，都还没钓上来一条。” 她们听三大爷回来宣扬张胜利的神奇，顿时都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反正现在工作难找，家里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张胜利，去钓几条鱼。 不说卖多少钱，能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那也是好的。 第102章 被讹一百块钱的真相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打什么主意。 不就是看他能钓鱼，就想跟着一起吗？ 美其名曰学钓鱼，其实就是占便宜。 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几位大妈，我才刚学会两天，可没资格带任何人。” “要不你们还是找三大爷吧，他钓了几十年的鱼了，经验丰富，收两个徒弟，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给多少学徒费的事儿。” “正好，三大妈也在这儿，你们商量商量。” 说完，他迈步就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半晌，三大妈笑了笑，说：“要是你们想找我家解成爸拜师学钓鱼，那我没意见。” 几个大妈心中吐槽：你没意见，我们可有意见。 谁不知道，四合院里阎老西老口子最会算计？ 那是路过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 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开什么玩笑？！ 再说，三大爷是钓鱼老手不假，可不是钓鱼高手。 今年这是第二次钓到鱼吧？还是托了张胜利的福。 跟他学钓鱼？ 能学到什么？ “再说吧。”最先提议的大妈兴致缺缺。 倒是另外一个大妈，说了一句场面话：“我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要是他愿意，那我也没意见。” 其实都是托词。 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妈自然也明白，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看不起她家老头子的钓鱼技术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三大妈第一个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几个，开始小声吐槽。 “就三大爷那钓鱼技术，自己都钓不到，还教别人呢？” “就是，要不是张胜利，今天三大爷能钓到鱼才怪。” “说起张胜利，那小子蔫儿坏，咱们找他带着一起钓鱼，他倒好，直接甩给了三大爷，自己撇了个干净。” “是，说起那小子，以前被贾家欺负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怎么这么滑头了？” 说起这个，几个人都深有感慨。 “是啊，我记得以前，张胜利那就是一个小窝囊废，天天让棒梗按地上揍，揍的鼻血淌满怀，都不敢哭。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棒梗在他面前赔小心。” “我看，棒梗是有什么把柄在张胜利手里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刚才张胜利那话，也就那意思。” “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棒梗心甘情愿掏给张胜利一百块钱啊？” 这不是十块八块。 是一百块钱。 普通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 听那意思，还是棒梗偷家里的钱，交给张胜利的。 所以，张胜利手里，到底握了棒梗什么把柄？ 众人好奇，秦淮如更好奇。 所以，回家关上门，她第一时间，就是让棒梗跟她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她还不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儿。”棒梗觉得丢人，所以不太愿意说。 秦淮如就不高兴了：“棒梗，你都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这能是小事儿？” “他尝到甜头，以后又找你要，你给还是不给？” “儿子，妈不会害你，你跟妈说实话，妈才能给你想办法解决麻烦。” 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被张胜利那个小子给拿捏。 棒梗小声的嘀咕：“给我解决麻烦？” “你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麻烦，还怎么给我解决麻烦？” 被工厂处分，这说出，可是丢人现眼的一件事儿。 他妈要真有本事，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秦淮如的呼吸，就为之一窒。 她想过被处分以后，会有人冷嘲热讽，但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她儿子。 可没办法，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棒梗，我这种情况很特殊。” “厂里的革新委员会撤了，李主任的位置只怕马上就保不住了。” “他下台之前乱咬人，我和你傻叔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你放心，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到杨厂长回来，我和你傻叔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她并没有被逼到绝境。 “倒是你，你被张胜利那小子拿捏，讹了一百块钱，这事儿不想办法解决，后患无穷。” 听到她这话，棒梗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解决？” “可有什么办法？！” “当初，要不是你和傻柱没本事，我又怎么会被发配到那破地方当知青？！” “要是不去当知青，不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他把被张胜利拿捏的耻辱，一股脑儿发泄到了他妈身上。 秦淮如也不恼，柔声细气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跟妈说说，妈来给你想办法。” 她不断的哄着。 棒梗发泄完不满，这才说了实话。 上次，他只是把村长要把他招为姑爷说了一遍，并没有说别的。 这次，给了张胜利一百块钱，棒梗也知道其余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所以索性全说了。 把怎么去喝酒，怎么喝多了跟曲春梅钻的被窝，后面怎么住在一起，对方怎么疯狂，导致他雄风不再，对方怎么想要孩子，然后怎么跟法子木暗通款曲，全说了一遍。 听的秦淮如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回城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雄风不再，那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还有，那乡下女人，居心叵测的想要缠上棒梗，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也难怪棒梗会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 就这些事情，谁敢让张胜利泄露出去？ 一旦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全毁了。 不娶那个乡下女人，那就是耍流氓罪，不要说工作找不到，人说不定都要进去。 可如果娶那个乡下女人，一个为了怀上孩子，就跟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破鞋贱货，又有什么资格嫁进贾家？ “妈！”棒梗说的心头火起：“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张胜利背后捣鬼。” “就是他给村长出的主意！” “要不然，一共三个男知青，就我和另外一个遭了暗算，就他没事儿？！” 第103章 教训张胜利的法子 棒梗很恼怒，曾经任由他拿捏的窝囊废，转头就摆了他一道，让他到现在，都毫无办法挣脱出来，让他如何不恼？ 可没办法，张胜利捏着他的软肋。 所以，对方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他也要偷家里的钱给。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冷：“这个张胜利，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不要紧。” “我们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就算对付不了他，还能对付他妈，他姐。 她就不信，那小子还能反过天去。 棒梗听他妈说的很有把握，顿时眼神一亮：“妈，是什么办法？” “你要有办法，赶紧对付张胜利那孙子。” “不然他总拿曲春梅的事儿吓唬我。” “要是让他说出去，那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儿？”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让张胜利拿捏他？ 秦淮如想了一下：“这事儿不着急，一会儿我去找你一大爷爷，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 那样的话，就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棒梗一听，顿时撇嘴：“妈，张胜利这两天，天天说你跟易中海搞破鞋，你还去找他？！” “那不是让人嚼舌根议论吗？” 他听了都上火。 秦淮如一愣，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张胜利那小王八蛋，狗嘴里喷粪，败坏我名声。” “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她都有多久，没被这么针对过了？ 这个张胜利，怎么敢的？！ “放心，我就当去看看你一大奶奶，你一大奶奶不是出院了吗？” “顺便，我再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张胜利。” 她忍不了了。 要是让张胜利这么嚷嚷下去，那她的名声，可又要臭大街了。 所以，必须给那小子点儿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看他还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易中海，也不喜欢傻柱。 毕竟这俩男人，都跟他妈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他又不能坚决反对。 毕竟没有傻柱和易中海，就没有他从小到大优越的生活。 更何况，按照他妈的算计，这俩人的家产，以后可都是他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反对，就失去这些。 秦淮如想了想，从家里拿了六个鸡蛋装兜里，然后从家里出来，直奔一大爷家。 她还没进门，就大声自报家门：“一大爷，我听说一大妈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这话，当然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大爷早就知道秦淮如回来了，也一直在等到，听到声音，立刻就过来开门。 “是淮如啊？” “你能想着你一大妈，真是有心了。” 说着，把人让进屋里。 屋里，充斥着中药的味道。 一大妈一脸憔悴的躺在屋里。 看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一大妈，我过来看看你。”秦淮如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六个鸡蛋。 一大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拿她当空气一样。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一大爷，瞪了一大妈一眼，然后解释说：“淮如啊，你一大妈大病了一场，没什么力气说话，你别见怪。” “过来炉子旁边坐会儿吧。” 他买煤买的早，这几天在家，已经把炉子生起来了。 秦淮如本来也不是来看一大妈的，听到一大爷这话，就点点头，过去坐到了炉子旁边。 一大爷就坐她旁边。 看着这两人坐这么近，丝毫没有避讳，一大妈的眼睛里，就有雾气升腾，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火炉下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一大爷，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张胜利的事儿。”秦淮如直接开门见山。 “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从乡下回来，就在四合院里胡说八道，实在可恶！” 她没说她儿子的事儿，那需要绝对保密。 反正横竖都是对付张胜利，什么理由，并不重要。 一大爷点点头，他也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那小子，从小没了爸，也没人教他尊敬老人。” “确实该教训一下。” 他已经想好一个办法了。 “他二姐不是被咱们厂招收，去钳工车间，当了钳工学徒吗？” “那等过几天，我能去上班了，就点名把她要过来，跟我学徒。” “我倒要看看，张胜利是不是还敢嚣张。” 张二梅可是张家唯一的工人。 只要拿捏住了她，还怕张胜利不闭上嘴巴？ 秦淮如很满意：“一大爷，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张胜利，原本还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去乡下当知青几年回来，觉得长大了，就老想着在四合院拔份儿。” “可这四合院，能人多着呢，哪轮到他出风头？” “要不这样，明天让小当过来照顾一大妈，您直接上班吧。” 她怕拖的时间长了，出现变故。 毕竟张胜利要是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宝贝儿子，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 一大爷本来就对张胜利恨的牙根儿痒，一听秦淮如这话，正中下怀。 “那行，那我给小当开工资，中午跟着你一大妈一起吃，再一天给一块钱。” 他有钱，一个月现在一百多，给小当几块钱，完全不心疼。 正好去厂里，拿捏张二梅，好早点儿给张胜利一个教训。 想到那小子接连几次说他搞破鞋，一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一大爷，那这么说定了。” “明天一早，我就让小当过来。” 秦淮如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 还能解决张胜利，闺女还有顿饭，有钱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第二天一早，她果然早早就把小当打发过来了。 一大爷也不管一大妈的意思，收拾妥当，到点儿就跟众人一起，去轧钢厂上班去了。 张胜利也是起床后，才听他妈说了这个消息。 这让他有些奇怪：“一大妈不是病了还没好吗？易中海怎么能扔下她去上班呢？” 那伪君子，就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马兰英解释道：“今儿一早，秦淮如就把小当给送过去，说是让小当照顾一大妈，也方便。” 小当？秦淮如送过去的？ 张胜利吃着鱼肉，若有所思。 第104章 好心的大爷 不得不说，易中海比张胜利想象中，更不要脸。 一大妈是怎么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易中海，还是不管不顾，让秦淮如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行为？ 怕是根本就没把一大妈的生死当回事儿吧？！ 那些表现出的恩爱，说对方不能生孩子，表现出来的不离不弃，全是假的。 不过，只要那老家伙别来招惹自己，就不管他。 张胜利吃完早饭，跟他妈说了一声，扛着钓鱼竿，就从家里出来了。 “胜利，去钓鱼啊？” 看到他，前院卢大妈就凑上来，她家有两个儿子是无业，家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如今看张胜利去钓鱼，两天没一次空手，就也动了心思。 “是卢大妈啊？不行，我有点儿肚子疼，先走了。”张胜利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先找了个借口，遁了。 等到了什刹海，已经有不少钓鱼的人来了。 这两天，张胜利也混了个脸儿熟，见他来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 张胜利也一一回应。 不过，今天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他看了一会儿，剩下的地方都靠阴。 天儿冷，这要是坐着不动钓鱼，非冻麻了脚不可，他可不想遭这份罪。 正犹豫，就看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招手：“小伙子，到我这边来。” 还很热情的样子。 张胜利就走了过去，一看，这大爷应该不是一般人，穿着虽然朴素，可干净整洁，看样子，像是熨烫过一样。 尤其是渔具。 一般人，用的都是竹竿之类的，属于国内自制的钓鱼竿，搭配上鱼线，鱼钩，都是看个人能力自己配套的。 可这老大爷不一样，钓鱼竿，一看就是进口的。 这年头，能用进口鱼竿的，可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胜利的心中就是一动。 如果这大爷身份不一般，那他系统空间里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通过这大爷，发挥应有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立刻乐呵呵的问道：“大爷，您喊我？” 老头一脸和善的笑：“是啊，我看你来晚了，没地儿钓鱼，就想着喊你过来，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你就在这儿钓，让我顺便也见识见识你钓鱼的技术。” 说着，就把鱼竿收了，人也给挪出了位置。 “这怎么好意思？”张胜利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屁股坐在人家原有的位置上。 老头看他这样，还觉得挺有趣，呲牙一乐。 张胜利架好自己的鱼竿，就跟老头打商量：“大爷，我先用我的鱼竿钓鱼，等后面，我再用用您的鱼竿，成不？” “我看您这鱼竿可是高级货，肯定好用。” 他可不会白占老头的地方，到时候，给老头鱼竿上，也挂一条鱼。 一来一往，两个人的关系也就熟悉了。 到时候，再打听出老头的身份。 老头很大方：“那有什么不行的？” “随便用。”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的钓鱼。 有一双眼睛在旁边不错珠的看着，张胜利也不好作弊，只好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还好，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没过十分钟，就有鱼过来觅食咬钩。 钓上来一看，是两斤左右的一条鱼。 “小伙子，你的钓鱼技术，果然高超。”那老大爷毫不吝啬的夸奖。 张胜利咧嘴笑道：“侥幸侥幸。” “都是大爷您这地方选的好。” “那我接下来，用用您这鱼竿，行不行？” 再给大爷钓一条上来，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然后，打听身份，就顺理成章多了。 大爷很豪爽：“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鱼竿吗？随便用。” 说着，还热情的亲自上手，帮着把鱼竿给拿过来。 甚至连他的鱼饵，也都拿了过来。 接下来，张胜利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 不过这次，钓了很久，都不见动静。 一开始，老头还能专心致志的等，等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放松下来，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开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他甚至还有了轻微的鼾声。 没有他盯着，张胜利就放松多了。 他拿着进口鱼竿，在脑海中，打开系统询问：“系统，物品栏中的物品，可提取到任意地方吗？” “比如我钓鱼的鱼钩上。” 手动挂鱼，全是破绽，被人看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所以，能提取到他选择的任意地方，最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可以，不过仅限于宿主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 张胜利算了算，这距离，完全够用了。 这下，他放心了。 于是，提取出了一条鱼，直接提取到了鱼钩上。 鱼漂往下一沉。 “有了！”张胜利大喊一声，把打瞌睡的老头吓了一跳。 “什么有了？有了什么？！”老头一时间有些懵。 倒是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小伙子，你又钓上鱼来了啊？” “厉害，我看见这小子三天，他三天都能钓上鱼，次次不空手。” “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钓鱼高手，不像咱们，天天来的早，走的晚，钓不到鱼还要饿肚子。” 众人的议论，终于让老头想起来，他是在钓鱼的时候，睡着了。 正好这时候，张胜利已经把鱼给钓了起来。 “嚯，好大的鱼！” “最少四五斤。” “这是用老胡头的进口鱼竿钓的吧？果然好鱼竿就是不一样。” “拉倒吧，说好鱼竿不一样，那也要分什么人用，之前老胡头可没钓上来这么大的鱼，人家这小伙子第一次用，就钓了这么大的鱼上来，可见还是看人。” 议论声中，张胜利解下了鱼钩上的鱼。 “大爷，我再用用你的鱼竿，可以不？”张胜利笑着询问那老大爷。 老头正看着那条大鱼乐呵呢，闻言立刻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尽管用。” 能物尽其用，他乐见其成。 “好咧。”张胜利答应一声，甩鱼钩入水，同时，打开系统物品栏。 “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鱼肚子里。” 第105章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之前张胜利抽奖的时候，可是抽到了一个隐藏大奖。 是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放在他手里没用，又不方便拿出来。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大爷熨烫过的衣服，还有使用进口钓鱼竿以后，张胜利就起了试探的心思。 如果对方身份不一般，那发现端倪，肯定会有渠道上报上去。 一张彩图而已。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又会重视到哪种程度了。 如果可靠，那他不介意以后找个机会，把全部技术资料都拿出来，让老头当作意外发现，去交给国家。 当然，一切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 张胜利可不想被人切片研究，更不想失去自由，被人监管起来。 一个梦而已，过来了，肆意洒脱一次不好吗？ 何必自找麻烦。 所以，就算有些东西就算要拿出来，他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哗——”大鱼出水，震惊了众人。 “嚯，这鱼最少有十斤了吧？这是我这些年，在这里钓鱼，碰到的最大的鱼了。” “不得了，这小伙子，三天钓了六条鱼上来，一天比一天的鱼大，没点儿说道在身上，我还真不信。” “这就是人的运道。” 大家都很羡慕。 不要说今天张胜利钓了三条鱼，就是最后这一条，就能值不少钱了。 那老大爷，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身为钓鱼爱好者，能钓到鱼，才是最大的风光。 这鱼虽然不是他钓上来的，可鱼竿是用他的，也算是参与了。 张胜利把鱼钩摘下来，指着这最大的一条鱼，对老头说：“大爷，我占了你的地方，用了你的鱼竿，这才能钓上来这三条鱼。” “这样，其余的两条归我，这条最大的，归您。” 当然，还有鱼肚子里的东西。 老头一听立刻拒绝：“这怎么行？” “是我让你过来的，用我的鱼竿，也是我愿意的，怎么能要你的鱼？”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条鱼。 他坚决不肯接受。 张胜利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几番客套过后，他这才假装让步：“大爷，你要不收，我心里也好过。” “这样，我跟你换票之类的，这总行吧？” “您要有粮票或者肉票，都看着给我点儿，就当您帮我了。” 反正这鱼他家也吃不了，本来也是要处理掉。 话说到这份儿上，旁边的众人也劝。 加上老头确实不缺这些。 所以听到张胜利的提议，老头立刻就答应了：“行，那我跟你换。”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钱和一些票。 钱不能给，给了就是买卖，是要被当成投机倒把处理的。 所以，老头只是把里面的一些票拿出来，摆到张胜利面前：“小伙子，你自己挑，看看需要什么票，就拿什么票。” 这老爷子的票种类不少。 布票，肉票，粮票。 甚至还有自行车票。 这年头，能随时都装着自行车票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就更证明，张胜利判断的没有错。 眼前这大爷，绝对有身份。 “大爷，我要点儿布票，要点儿肉票吧。” 张胜利选了两样家里紧缺的。 接连吃了两天鱼，该换肉了，回去包饺子，香喷喷的，也不错。 还有布票，去买点儿布料，先做条裤子给他二姐。 他二姐已经参加工作了，身上却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尤其是裤子，看着非常碍眼。 在不能动用系统物资物资的情况下，他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家里的实际困难。 不过，票之类的，在这个年代，同样不便宜。 就拿肉票为例，一斤猪肉七毛五，可肉票在鸽子市，就能卖到一块钱一斤，比猪肉本身还贵。 再比如，一斤大米一毛六，可一斤粮票，去鸽子市买，就是三毛五到四毛。 东西真正贵的地方，其实就是在票上。 老头挑出布票和肉票，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到手里一看，吓了一跳。 对方还真是大手笔，给他的布料肉票，够买两条这么大的鱼了。 “大爷，您给太多了。” “本来就是您帮我的事儿，我怎么还能多要你票呢？” 说着，赶紧拿了一大半，又给塞了回去。 老爷子似乎还挺高兴：“这好歹是用我鱼竿钓上来的大鱼，一点儿票算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又递了过来。 张胜利可不想占他这个便宜，闻言没接，说道：“大爷，无功不受禄，我拿我该拿的。” “再说，您这就给的不少了。” 说完拎着另外两条鱼，去旁边招呼：“我还有两条鱼，想要换点儿布票，谁愿意跟我换鱼的，可以到这边来。” 呼啦，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涌到那边去了。 “这小子，倒不是个贪心的。”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对张胜利又多了两分好感。 等到张胜利换到想要的布票，人群也逐渐散去。 老头这才凑上来：“小伙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大爷您说。”张胜利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老头指指地上的鱼，说：“这鱼十几斤，我一个人拎不动。” “要不，你帮我送家去？” “放心，就在附近，不远。” “我也不白让你送，到时候，给你跑腿费。” 张胜利本来还在点头，听到老头这话，就把眼睛一瞪：“大爷，什么跑腿费不跑腿费的？咱们可是钓友，您这不是骂我吗？” “走，您家在哪儿，我给把鱼送家里去。” 说着过去，把鱼抠着腮帮子，直接扛在肩上了。 老头一看，乐了：“好好好，走，去我家。” 说着拿了两根鱼竿，头前带路。 他家也确实不远。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条很幽静的胡同，一栋看上去很气派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 看到老爷子回来，立刻立正敬礼。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一开始的时候，张胜利还觉得，老头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么处级局级。 可现在看看，怕是部级之类，上达天听的那一撮。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凛然。 第106章 书房里全是宝贝 一个能上达天听的大人物，去什刹海钓鱼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结交，还带他回家？ 张胜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 这种大人物，不可能出行没有人保护，那这条鱼，自然有人能拎回来，还用找他？ 一时间，张胜利想了很多。 “小子，发什么愣呢？进来。”和蔼的老头，这时候浑身多了一丝威严。 张胜利心中更加不安，于是直接启动系统，把鱼肚子里的彩图，又提取回系统物品栏里。 不动声色的做完这个，他才暗中松了口气。 “来了。” 他答应一声，扛着鱼，紧走两步，跟在老头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廊下进了一间厢房，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厨房。 “把鱼放案板上就行。” 老爷子用手随意的指了指。 张胜利按照他手指的地方，把鱼给放上面。 “走，去我书房，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天天都能钓到鱼的？” “我都钓了好几年了，用的还是最好的渔具，怎么就不行呢？” 老爷子碎碎念，转身头前带路。 张胜利一听，这老爷子原来是想找他私下传授钓鱼技巧，而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在出厢房门的时候，又把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了鱼肚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讲究。 除了书架，书桌，还有博古架。 还没等他细看，“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 “寻找到清 康熙御铭夔龙纹长方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五元。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接着，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提示：“叮——” “寻找到清 乾隆御铭随形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元。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黼黻昭文御墨一块。”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五元。积分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张胜利整个人都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宝贝。 “愣着干什么？坐啊。”老头用手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规规矩矩的坐到沙发上。 什刹海的人，曾经喊过老头叫老胡头。 姓胡的大人物里，根据前世的记忆扒拉扒拉，能对上号的，就只有一个。 胡再荣，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毁誉参半，很难评说的一个人物。 张胜利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对那十年感兴趣，所以查过资料，顺着关系图谱，查到过这个人物的生平。 生平概况的很简单，只说此人战斗经验丰富，立下过赫赫战功，可是又在那些年间，一直支持错误思想，犯下过很严重的错误。 算算时间，也难怪这老头会闲的去钓鱼。 身份高是真高，闲也是真闲。 “老爷子，你这书房，看上去东西都挺老的，用了很长时间吧？”张胜利试探着问了一句。 系统的提示就没停下过，这屋里，最少有十几种值钱的宝贝。 老胡头闻言乐呵呵道：“东西老，不一定不好。”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说。 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小伙子，来，你给我讲讲，你钓鱼的窍门儿是什么？” “我跟着你学学，以后就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老胡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张胜利可没心思打探他的情况，闻言就把前世关于钓鱼的一些技巧知识，系统性的讲了一遍。 至于老头能不能学会，学会了能不能钓到鱼，那他不管。 老胡头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看来钓鱼还真不简单，里面藏着大学问。” 他似乎很高兴，对张胜利说：“你教了我这些知识，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 “这样，你留下来吃鱼，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 张胜利可不想留下。 那鱼肚子里有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他就成了知情人。 事关重大，相信有关人员，都会被调查个底朝天。 还不够麻烦的。 于是，他直接站起身拒绝并告辞：“大爷，吃鱼就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儿，需要马上回去。” 他巴不得马上就走。 看他坚持，老胡头也不好再挽留，只好亲自把人送出四合院。 “大爷，您留步吧，我走了。”张胜利说完，扛着他的鱼竿，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这孩子，竟然跑这么快？”老胡头看的摇头，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再回书房，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老胡，这就是你选的人？” “一个会钓鱼的小年轻，靠谱吗？” 老胡头环视偌大的书房，然后叹了口气：“不管靠谱不靠谱，我们还有的选吗？” “风向越来越不对了，革新被叫停，我的权力被收回，下一步，是不是要追究我的责任？” “而屋里这些东西，又会不会成为罪证？” “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必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存放我的这些宝贝。” “要想让上面查不到，就只有用跟我们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这个小伙子年轻，又不识货，还没工作，拿捏他很容易，也许可以。” 妇人闻言叹了口气：“唉，谁能知道，这风向说变就变了呢？” “当初那时候，真不应该听那谁的，抢这些烫手的东西回来。” 老胡头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呵斥道：“闭嘴！”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抢也抢了，人也得罪了。” “现在风向变了，这些东西，就要赶紧转移走，不能留。” “留在手里，早晚是麻烦。” 第107章 买学习资料?那是紧俏货 老胡头环视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初，怂恿他听那谁话的，也是眼前的娇妻，说什么盛世古董，趁着乱的时候，多抢到手几样宝贝，将来盛世就会福荫子孙后代。 可结果呢？ 盛世还没来，他的好日子先结束了。 东西抢的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现在，革新结束，那些他得罪的人，怕是要慢慢恢复待遇了。 到时候，他还能有好？ “你让人去跟上那小子了没？”老胡头沉声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宝贝，他自然要护住。 那些人重新恢复待遇又怎么样？ 找不到东西，怎么定罪说是他抢的？ 妇人撇撇嘴，说：“放心，我让张新跟着去的，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很忠心，他办事儿靠谱，保证会把那小子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嗯。”老胡头点头，张新是他最信任的人。 让张新去调查，肯定会万无一失。 张胜利可不知道，他被人给跟踪了。 从老胡头的四合院出来，他看看时间还早，就一路溜达着，去了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大爷，我想买点东西，就是不知道咱们废品站有没有？”张胜利直接进了传达室，给看门大爷塞了一盒烟。 好处到手，看门大爷的态度自然非常热情。 “你想买什么？” “说说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话说的笃定。 张胜利也不吝啬夸奖：“痛快，一看大爷您就是单位元老，这里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这次过来，是想买全套的高中课本，还有相关的学习资料那些。” “咱们废品站有吗？” 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 他想让他二姐参加。 至于他，前世就参加过一次高考，他并不想参加第二次。 反正他有系统，随便浪都能起飞，蹉跎四年，要那一纸文凭有什么用？ 还不如让二姐去考。 系统抽奖，曾经奖励给他高考答案，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告诉他二姐。 所以需要买一套课本，当作打掩护。 到时候，加上他的“提点”，二姐想考不上大学都难。 只要考上大学，那二姐的人生，才会有一个新的起点。 而不是窝在轧钢厂的车间，当一辈子女工。 “你要高中课本啊？”门卫大爷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胜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张胜利有些奇怪：“是啊，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废品站淘点儿高中课本，应该没犯什么忌讳吧？ 门卫大爷咧嘴一笑，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上面刚宣布革新结束的事儿，你就想着找高中课本做准备了？” “你这头脑，可以啊。” 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一点？ 张胜利一听，门卫大爷原来是在惊奇这个，就笑着说：“革新都结束了，那恢复高考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我先买书回去学习，有备无患。” “大爷，您还没说，咱们这儿，到底有没有呢。” 门卫大爷听完摇摇头：“要是上去几年，高中课本还能收到不少，那些学生聚在一起闹，书都不要了。” “废品站当时一天就收很多。” “可是那时候，留着课本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就都送去了造纸厂。” “现在说革新结束，站上的领导也觉得会恢复高考，就开会让仓库留意着点儿，把能用到的，都单独存放。” “可惜，以前闹的太凶，送造纸厂回炉的太多，一时间，能收到的并不多。” “就有嫌疑一些，还让站内的人给买走了。” “毕竟，谁家还没个想要考大学的亲戚？”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 张胜利不由有些失望。 那门卫大爷看他这样，就笑着说：“别急啊，废品站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我拿了你一包烟，总要给你解决这问题不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胜利连忙问道：“大爷，您有办法？” 门卫大爷乐呵呵的道：“那肯定有啊，拿人手短，还能不办事儿吗？” “我大儿子现在在新华书店工作，我问过，他那里有库存的教材和资料，价格虽然比废品站高，但是还能买的到。” “要真等恢复高考再买，有多少钱都白搭。” 对啊，新华书店。 张胜利眼神一亮。 他把心思都放在废品站这边，想要淘一套教材回去，却忽略了正规渠道。 “行，谢谢大爷，我这就去买。” 这样一来，倒也省事儿了。 “别着急。”门卫大爷却拦住了他。 “这年头，聪明人不少。” “革新结束后，不少人都猜到未来肯定会恢复高考，所以，教材和资料那些，现在是紧俏货。” “你就这么去买，还真买不到。” 总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在掌控资源。 所以，没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会以为，抢购高考课本教材资料那些，是宣布恢复高考才爆发的。 可事实上，宣布革新结束，就开始了。 只不过，不需要的人，和反应迟钝的人，不会关注这方面。 而真正想买的，也仅仅是猜测，并不会对外宣扬，闷声偷偷做准备。 所以，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那些，就已经成了紧俏货。 张胜利一想也就明白了。 革新期间，相关课本资料被毁的差不多了，市面上，估计也就新华书店能有点儿库存。 可货肯定不会多。 毕竟起风十年，没用的库存，肯定会被清理掉。 到现在还能存着的，想来也没多少。 再加上一些大聪明提前购买，于是，这些东西，就变成了紧俏货。 “大爷，麻烦您给指条明路。”张胜利没熟人，又不想白跑，所以干脆求助这位门卫大爷。 说着，他又提取出一盒烟，塞进门卫大爷手里。 一共得了两盒烟，门卫大爷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行，我都答应你了，能不帮你办到吗？” “等我明天下班回家，就跟我家老大说，让他带一套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回来。” “到时候你来找我，按原价，把钱给我就成。” 门卫大爷大包大揽。 第108章 三大妈通风报信 张胜利自然愿意：“那行。” “大爷，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门卫大爷想了一下，说：“那就后天吧，后天这个时间，你还来传达室找我。” “行。”张胜利点头。 约定好时间，到时候，他直接过来拿就行了。 又解决了一件事儿，他浑身轻松，然后就顺便了另外一件他关心的事儿。 “大爷，我再问你一件事儿啊？” “咱们废品站，是不是经常会收到一些老物件？” “比如什么青铜的东西，还有瓷的陶的瓶瓶罐罐那些？” 他想要寻宝，废品站这种地方，就是最有可能出现宝贝的地方。 后世有些国宝级的古董，就是从废品站被发现的。 而收藏马那种人，也是跟收破烂的打过很多交道，他的不少藏品，也是收破烂的人帮他踅摸到的。 所以，说废品站都是破烂，那纯纯没见识。 再说，这个年代，老物件不受重视，尤其是破肆旧余威还在，一些古董宝贝之类的，是最容易出现在废品站的时候。 张胜利过来，一来是淘一些高考用的课本资料，二来，也是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可没曾想，门卫大爷本来还乐呵呵的，听他这么问，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伙子，有些事儿，可不能瞎打听啊。” 那脸上，还带了一丝警告。 张胜利心中悚然一惊，连忙点头说：“是，大爷您说的对，我这就是闲聊，想到了。” “不问了。” “那等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拿东西。” 那门卫大爷，这才回嗔作喜，笑道：“那没问题，你只管来，我保证给你准备好。” “好，那大爷，我就先走了，后天见。”张胜利也不敢多待了，跟门卫大爷说了一声，就从废品站赶紧离开了。 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门卫大爷那灼灼的目光。 不过也挺奇怪的，他就问了一句，那门卫大爷却像是他提到了什么禁忌话题一样。 难道，是因为破肆旧的余威，所以就连门卫大爷，都不敢讨论这样的话题？ 还是有别的原因？ 张胜利想不出，摇摇头，扛着鱼竿，一路回了四合院。 他可没看到，在他进了四合院以后，他身后悄悄跟着的人，跟街坊正在打听他的消息。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她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张胜利空着两个手，却是一愣，脱口道：“胜利，你今天没钓着鱼？” 那这钓鱼高手，是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张胜利也没隐瞒：“钓到了，今天还钓了三条呢。” “不过，我妈炖的鱼还没吃完，所以我用鱼，换了一些票什么的。” 他也看出来了，三大妈是找他有事儿，专程在大门口这边等他的。 于是就问道：“三大妈，我看你刚才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儿？” 他这么一问，三大妈这才想起正事儿。 “对了，你看我，光说钓鱼了。” “胜利啊，我可听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工人说了，说今天老易去上班，直接跟厂里，把你二姐要过去了，说是一个四合院的，他要收徒亲自教。” “这事儿可不太对劲儿啊。” “我跟你三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儿。” “老易这么做，八成是冲你来的。” 为了跟张胜利这个钓鱼高手蹭到鱼，三大妈这才选择等在这儿，及时出现卖个好儿。 “易中海收我姐当徒弟？”张胜利顿时眯起眼睛。 他可不信伪君子有那么好心。 大概率就是像三大妈说的一样，是冲自己来的。 还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真当他张胜利，还是以前的软柿子不成？ “三大妈，谢谢。回头有空，我还跟三大爷一起钓鱼去。”到时候，送两条鱼，就当通风报信的报酬了。 “哎哎，行。”三大妈要的就是这句话。 张胜利也没时间跟她多说，快步回家，找张二梅询问具体情况。 “二姐，听说易中海专门找领导，要了你过去当他徒弟？” “他有没有私底下跟你说什么？” 那老小子，一定有所图谋。 是拿捏自己？还是想拿捏自己家？ 张胜利自忖可不是好脾气，对方如果敢算计自己家，他非让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不可。 张二梅看弟弟刚从外面回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下：“胜利，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才刚下班回来。 四合院的人，也才刚刚知道而已，怎么就传到弟弟耳朵里了？ 张胜利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询问：“姐，先别说这些，你先跟我说说，易中海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对方肯定有目的吧？ 张二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易师傅说，如果你能消停的，不再胡说八道，他就好好教我技术，保证不藏私。” “如果你不听，那他也会正常教我，就是没那么用心。” 狗屁！张胜利心中大骂。 这一听就是威胁。 听话就教技术，不听话，难道就不教甚至给穿小鞋吗？ “二姐，易中海今天教你钳工技术了吗？” 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张二梅摇头道：“这倒没有。” “他就说，让我多看多学，不懂的就问。” “可我是一个学徒工，他加工的都是八级件，我根本看不懂。” 她怕亲妈和弟弟担心，就说：“不过我才去两天，看不懂也正常。” 正常个屁。 张胜利心中腹诽。 从张二梅的话里，就不难听出，易中海连最基本的钳工知识都没教过她，还一直晾着她。 这哪是真心收徒弟的态度？ 马兰英也有些忧心忡忡：“唉，这两天，咱们得罪他得罪的不轻，他能正儿八经的教二梅技术就怪了。” 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在易中海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跟他学徒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成才的。 比如贾东旭，比如秦淮如。 那还是跟一大爷关系好的两个人呢，可跟他学钳工，一个学了好几年，到死都还只是一级钳工。 秦淮如也是跟着学了这么多年，都学到俩人半夜幽会了，钳工技术上面，却没丝毫长进。 让张二梅跟着这么一个师父？ 马兰英很不看好。 第109章 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张胜利同样不看好。 易中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或者说，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在他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他学徒，还说出那番威胁的话后，这个人，就已经不值得给他留情面了。 “妈，二姐，你们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 “交给你？”张二梅皱眉：“胜利，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易师傅是八级钳工，厂里领导都要敬他三分，你别乱来。” 她怕弟弟会因此吃亏。 马兰英也劝道：“是啊，胜利，你姐说的对。” “易中海在厂里地位挺高的，你姐还要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忍一忍，以后消停一点儿也就是了。” 多年的习惯，让她一遇到困难，就想认怂。 张胜利可不愿意。 什么是忍？ 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他穿越过来，可不是受窝囊气来的。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随意的态度，让马兰英更担心了。 “胜利，妈是跟你说真的。” “傻柱那是多大的事儿，被厂里抓起来，关了好几天。” “可今天易中海一去上班，就把人给保出来了。” “听说，还直接回食堂上班了。” “你说就易中海这地位，我们惹他干嘛？” 她必须要把利害关系陈述清楚，免得自家儿子血气方刚的，容易上头冲动。 “什么？傻柱出来了？”张胜利一挑眉。 这不巧了吗？ “那他下班回来了吗？” 马兰英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点点头道：“回来了，还是跟一大爷还有秦淮如，一起回来的呢。” 张胜利立刻就站起来：“行，我知道了。” “妈，你跟二姐做饭吧，我去找傻柱一趟。” 易中海叫板，他不给对方点儿教训怎么行？ 说完，他迈步就往屋外走。 马兰英连忙追问道：“胜利，你找傻柱干什么去？” 那傻柱可是混不吝，两人还动过手，张胜利贸然上门，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妈，别担心，我就过去说两句话。” 张胜利说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到傻柱家门口，伸手敲门。 别人怕战神，他可不怕。 “谁啊？”屋里传来傻柱的询问，接着，门被打开。 “是你？！”傻柱瞪着张胜利。 他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却偏偏被这小子给打了，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张胜利却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傻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有些意外。 从他举报傻柱偷饭盒，到现在，也好几天了。 李主任估计没少“照顾”他。 “傻柱，我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张胜利也不是来落进下石的，所以开门见山。 “你？”傻柱看着张胜利，轻蔑一笑：“你一个无业青年，狗屁都不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嘲讽完张胜利，他又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你二姐来的，对吧？” “一大爷收了你姐当徒弟，你害怕了！” 说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今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跟他说了，说要通过张二梅，重新拿捏她们一家。 如今看来，效果显着。 张胜利肯定是服软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一张老脸都快挡不住那股得瑟了。 张胜利看着傻柱这样，觉得好笑：“不是，谁说我害怕了？” 他不但不害怕，甚至还特别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他就推开傻柱，径直进了屋里。 “不是——谁让你进来的？！”傻柱回头，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 张胜利也不理他，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下，比傻柱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傻柱怒不可遏。 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张胜利连看也不看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傻柱，你知不知道，易中海私吞了你爸从河北寄过来的钱？”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傻柱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爸？给他寄钱了？还让一大爷给私吞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不！不对！”傻柱想了一下，还是不相信。 “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月工资都一百多块钱，根本不缺钱，他能私吞我爸寄过来的钱？” 这怎么可能？ 一大爷可是绝户，都还指望他给养老呢，怎么可能背后做这样的事儿？ 再说，当初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以后，他还带着雨水，跑到河北去找过对方。 结果对方态度冷淡，只一个劲儿的赶他们走，都不说心疼爱护他们。 就这样的一个爹，能寄钱回来？ 张胜利嗤笑：“你爱信不信。” “反正这事儿也很好查，邮局都有汇款记录，这可做不得假。” “傻柱，易中海私吞了你爸寄过来的钱，甚至还有你爸写给你的信。” “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傻柱的心早就乱了，哪会回答他？ 张胜利就自顾自的道：“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易中海切断了你爸跟你的联系，然后在你面前假装老好人。” “为的，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你可倒好，傻不愣登的，还真上赶着天天孝敬他，真是笑死我了。” 他说完，看傻柱握紧拳头，显然是听进去了，就功成身退，哈哈着走了。 那笑声，像是嘲讽一样，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何大清走后第三年，他当时还想着一家人能团聚，就准备带上妹妹，再去一趟河北。 结果跟一大爷说了以后，遭到了强烈反对。 当时，一大爷的说法是，何大清早就不要他们了，连封信都没有，连关心都不关心。 这样找上门去，肯定又要被赶回来。 总之，就是没让他去。 当时，他也就稀里糊涂的听了。 可现在想来，如果张胜利说的是真的，河北那边，真有信和钱寄过来，却都被一大爷给私吞下来。 那这打的算盘，就一清二楚了。 像张胜利所说，易中海要让自己给他当儿子！ 想到这个，傻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第110章 烂泥扶不上墙 没人愿意随便要个后爸。 尤其傻柱这种脑回路的，格外好面儿。 想到被一大爷算计着，要给绝户当儿子，他就全身的血往头上涌。 在张胜利走后，他头脑一热，直接就跑到一大爷家，当面质问。 “一大爷，我爸是不是给我寄过钱？！” 对方要是不承认，那就去邮局查，反正这事儿就像张胜利说的，做不得假。 一大爷一愣，他没想到，傻柱被他救出来，上门第一件事儿，不是来感谢他，也不是来看望病人，竟然是兴师问罪的。 “是谁告诉你的？” 扣下钱和信的事儿，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是谁突然告诉的傻柱？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是不是张胜利？”他刚才，就看到张胜利去过傻柱那屋。 只是那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大爷心中暗恨。 傻柱也不隐瞒：“对，就是张胜利跟我说的。” “一大爷，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他其实也不傻，从一大爷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事情是真的。 这就让心里更难受了。 绝户想要儿子，也不能算计到他头上吧？ 一大爷看着傻柱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不能不承认，于是只能点头说：“是，你爸确实寄过钱。” 他看到傻柱脸色都黑了，连忙解释：“不过柱子你听我说。” “当初你爸写过第一封信回来，我是看过的。” “上面说，他会给雨水一个月五块钱，直到她十八岁，关于你，他可是只字没提。” “他还说，只要雨水十八岁了，他就算尽到责任，以后你们也别找他。” “你说，这些我要是让你和雨水看了，能不伤心吗？” “再说，那时候你们俩刚被他从河北撵回来。” “我再让你们看这样的信，你们能承受的住吗？” “你们都是好孩子。” “何大清不知道心疼，可我这个一大爷却心里不落忍。” 他老奸巨猾，说的冠冕堂皇。 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傻柱这人耳根子软，被一大爷这么一说，顿时就信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一大爷见状，再接再厉的说道：“再说，我是什么人？能贪图那三瓜两枣的钱吗？” “不说别的，这次厂里要罚你的五百，还是我给你拿的呢。” “算算河北寄回来的钱，这都还不够。” 这话一说，傻柱就更哑口无言了。 确实，没有一大爷给交了五百罚款，他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 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大爷，今天的那五百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想到一大爷还能在领导面前说的上话，傻柱的态度，就又缓和了几分。 尤其是这次这件事情，秦淮如只交了她的罚款，并没有管他。 还是一大爷给拿的钱，这份情，他要认。 一大爷看傻柱被他说动了，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说道：“还什么还？” “柱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跟你的长辈是一样的。” “关键时候帮帮你，也没指望你还钱。” “而且不用说这个钱不用你还，就是河北寄回来的那些钱，我也都给你攒着呢。” 说着，他就转身去里屋，找出藏着的钥匙，打开木柜，伸手进去，从底下，掏出来一个手绢小包。 打开手绢，里面是一沓钱，另外还有邮局取款单的小单据。 “柱子，给。” “我本来也想着，要找个机会拿给你。” “现在物归原主了，免得别人再说三道四，破坏咱们之间的交情。” 他说的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自明。 傻柱把钱拿到手里，顿时心里充满了感激。 看看，他就说一大爷不是私吞的人。 这不，这些年河北寄过来的钱，人家一分不少，都给攒着呢。 “一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张胜利那小子的几句话，就真的信了。” “他就是一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拿了好处，他对一大爷的芥蒂，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张胜利，也开始批判起来。 一大爷点点头：“没错儿，柱子，这个张胜利，当了知青回来，觉得是大人了，就开始想要在四合院拔份儿。” “你看看，就这几天，让他搅和的整个四合院乌烟瘴气的。” 傻柱冷笑：“他想拔份儿？他算老几？” 有他在，张胜利还想拔份儿？ “一大爷，要我说，张胜利这么挑拨离间，肯定是害怕了。” “今天你在厂里，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你徒弟，那小子生怕你给他二姐穿小鞋，所以这才兴风作浪的挑拨我。” “要我说，你明天就张二梅犯几个小错误。” “这样几次下来，张胜利非跪着来求你不可。” 到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热闹。 一大爷心中一动：“也不是不行。” 反正张胜利这小子不太听话，还挑拨傻柱过来找事儿，害他白搭了五百块钱。 那给他点儿教训，无可厚非。 “行，明天我就看着安排一下。” “新收的徒弟，当师父的敲打一下，也正常。” 床上的一大妈半躺着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末了，傻柱拿着钱，从一大爷家，满脸得瑟的回家去了。 张胜利站在家里，透过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傻柱，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难怪会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玩弄于股掌之间。” “活该。” 他本来还想驱虎吞狼，让傻柱看清伪君子的真面目，然后两人反目。 却没想到，傻柱小事儿不吃亏，大事儿蠢到没边儿。 平时谁说他一句，或者骂他一句，他能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主打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大事儿上，就像跟寡妇纠缠不清，被易中海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这傻子，却被拿捏的死死的。 就像这次，张胜利都给揭穿了伪君子的真面目，结果傻柱气冲冲去找茬儿，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回来。 “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我亲自来。” 让他等着二姐被欺负，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都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了，还不主动出击，等什么？ 第111章 一起去轧钢厂 于是第二天，张胜利早早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就对张二梅说：“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 “啊？你去轧钢厂干什么？”张二梅有些诧异。 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说：“胜利，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地位很高。” “他收我当徒弟，也许是居心不良。” “可这才一天，他又没把我怎么着，更没为难我。” “你要是去厂里闹，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听话，你在家别去了。” “要是实在憋闷的慌，就去钓鱼。” 总之，不能去轧钢厂。 真要是闹大，易中海又没怎么着她，厂里又重视八级钳工，这结果显而易见。 弄好了，张胜利会被保卫科给轰出来。 弄不好，这小子得罪了厂领导，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她可不想让弟弟跑去吃亏。 张胜利看着张二梅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姐，谁说我要去轧钢厂闹了？” “就像你说的，易中海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现在去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心，我就是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机会。” 他为了让张二梅放心，所以拿找工作当借口。 张二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胜利满脸写满了“真诚”。 张二梅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破绽，无奈只好说：“行吧，就算是你想要找工作。” “可轧钢厂一个萝卜一个坑，怕是你去问了也白搭。” 明知道白搭的事情，又何必头铁，非要去受打击呢？ 张胜利笑着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二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不了，轧钢厂说不要，我就再回来呗。” “就是跑一趟腿的事儿。” 总之，今天轧钢厂那边，他是非去不可。 张二梅一想也是，就去问问，怕什么的？ “行，那一会儿一起去。” “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我当易中海徒弟的事儿去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这么叮嘱。 张胜利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姐，我保证。” 他保证不会闹这种没把握的事儿。 要闹，就闹点儿有把握的。 到了上班时间，姐弟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二梅，上班去呀？咦，胜利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跟你姐一起，干什么去啊？” “胜利，你没拿鱼竿，不去钓鱼了啊？” 自从张二梅去了轧钢厂，张胜利又天天能钓到鱼，他们家的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以前是没人搭理的穷鬼。 现在嘛，好歹还有套近乎的。 不管怎么说，张家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是提升了很大一截。 张二梅也不好说弟弟是去找工作的，怕别人看笑话，就说：“哦，胜利今天没什么事儿，非要说送我去上班，顺便看看我工作的环境。” 至于找工作这事儿，却万万不能提。 张胜利也没否认。 四合院的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这姐弟两个感情好，姐姐去上班，弟弟还不放心，要去看看。” “那就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上班。” 盛情难却，张胜利和张二梅身边，也就多了几个工人，一路上，拐弯抹角的问钓鱼技巧。 后面，傻柱和秦淮如一大爷等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竟然要去轧钢厂？一大爷，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秦淮如有些担心。 要知道，棒梗的那些事儿，没一件是能对外宣扬的。 是她出主意，让一大爷拿捏张二梅的。 现在，张胜利却突然要去轧钢厂，怎么想，怎么不太对劲儿。 傻柱却不屑的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张胜利就是一个无业的小子，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轧钢厂可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小子最好识相。” “要是敢闹事儿，那就让他好看。” 一大爷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柱子说的对，咱们只要行的端，就不怕张胜利那小子闹腾。” “他就算是要闹腾，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姐跟我当学徒。” “可我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没为难过他姐。” “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他。” 所以，他倒巴不得对方去闹。 秦淮如一想也是，张胜利一个无业的小子，就算知道一大爷要通过张二梅拿捏他，那又怎么样？ 他还能反抗不成？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红星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到了上班时间，乌泱泱全是人。 张胜利到了门卫处，就不走了：“二姐，你进去上班吧，我等会儿找人问问我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他没明说。 不过，张二梅却下意识就认为，是找工作的事儿，于是就压低声音，叮嘱说：“胜利，你好好说话，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放心，姐现在是工人了，也有了正式工资。” “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家里也能养得起你。” 她这么说，是给弟弟吃一颗定心丸。 免得这小子为了找工作，着急上火的。 “知道了姐。”张胜利点点头。 他乖巧老实模样，成功让张二梅放松了几分。 又叮嘱了两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是学徒工，所以必须要早到晚走，处理一些工作台卫生，还有各种工具的准备，以及去领任务件等等的工作，很忙。 再跟张胜利说下去，就要耽误工作了。 看着张二梅匆匆离开，随后进厂的秦淮如和傻柱还有一大爷，都看向张胜利。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上班啊？”张胜利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知道在他这儿不受待见，还凑上来，确实犯贱。 一大爷挑挑眉，笑了：“胜利，你还小，年轻人容易冲动。” “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免得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也是看在我徒弟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所以才好心跟你说这些。” 果然是伪君子，说的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其实却句句都在拱火。 “是吗？你是好心？”张胜利嗤之以鼻。 “那我谢谢你的八辈祖宗。” 第112章 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谢你八辈祖宗，这分明是骂人的话。 一大爷的脸，瞬间就黑了。 傻柱更是一步上前，训斥道：“嘿，张胜利，你个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就扬起巴掌。 其实他不敢打人，就是准备吓唬对方一下。 张胜利要是敢还手，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没想到，张胜利并没有动手，而是看他巴掌扬起，就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都来看看啊，刚被处分过的傻柱，又要在厂门口动手打人了！！” 传达室还有保卫科的人，张胜利才不会选择跟傻柱硬碰硬。 “你……”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偷饭盒被抓，关在保卫科小黑屋好几天，最后被罚款五百，还背了一个处分。 这事儿让他成了整个轧钢厂的笑话。 谁不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今天是出来后第一天上班，本来想着低调一些。 可没想到，让张胜利这个大嗓门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那些眼神中，有鄙视，有唾弃，有嘲讽。 让傻柱顿时如芒在背。 “够了！张胜利，你给我等着。”傻柱扛不住了，他抛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秦淮如深深的看了张胜利一眼，充满忌惮。 这小子，跟以前被他们拿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现在，则是毫不示弱，寸步不让。 看这情形，她想通过一大爷拿捏张二梅，再拿捏这小子，真的能拿捏的住吗？ 一大爷也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冷哼一声，对秦淮如说：“走吧，工作要紧。”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张胜利这小子，却还是锋芒毕露，不知道服软，那就别怪他了。 一个八级样品件，被学徒工的失误给毁了。 这罪名落到张二梅头上，不知道能不能让这小子低头？ 一大爷没再说话，心里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完，他迈步就走，再也不看张胜利。 在他看来，张胜利锐气有余，却是有勇无谋。 这样的人，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张胜利却站在传达室，就像是稳坐钓鱼台。 等到所有工人都进厂上班，他这才在来访人员登记表上，写上他的名字。 然后一路去了办公室，找上了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李怀德。 短短几天，李怀德的革新委员会主任职务，已经被撤了。 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代理两个字，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心知肚明，等到杨厂长恢复待遇，他就要给对方让位了。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要下台了，他备受煎熬，所以，整个人阴翳不少，看张胜利再次登门，就微微蹙眉，问道：“你这个同志，怎么不通过允许，就乱进我的办公室？” 上次的交易结束了，他并不想再跟张胜利打交道。 所以，看对方再出现，他其实心里很不高兴。 还有，他还是这个厂的厂长，来访人员，不经过他允许，手下人，怎么敢放外人进来的？ 这是看他要下台了，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吗？ 其实李怀德还真误会了。 他的秘书，也是认出了张胜利，知道这小子上次跟厂长密谈过，认定关系不一般，所以直接给开了绿灯。 张胜利也不在意李怀德的态度，笑眯眯道：“李厂长，今天我来，是要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两人私生活不检点，长期有暧昧关系。” “前几天，更是因为当年他们搞破鞋的事情闹出来，气的易中海的老伴儿病倒住院。” “这件事儿，在街道上传的沸沸扬扬。” “对咱们厂的名声，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来举报，请厂里对这件事情进行彻查。” 什么？李怀德有些懵。 他都听到了什么？ 易中海跟秦淮如？ 他们搞破鞋？ 这怎么可能？！ 李怀德下意识就不相信。 毕竟当初那时候，他对秦淮如欲行不轨，秦淮如还坚决反抗，导致他被傻柱胖揍了一顿。 他一个副厂长，有权有势，还年富力强，秦淮如都不愿意。 就易中海那老帮菜，秦淮如能愿意？ 那他算什么？ 所以，他下意识脱口道：“这不可能。” 张胜利却很笃定：“怎么不可能？李厂长，当初易中海半夜跟秦寡妇约会，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而且，就连秦淮如的婆婆，也亲眼看见过。” “这些都可以查。” 反正他回来那天，闹了一场，他也没惯着，直接把两人搞破鞋的秘密，摆到了台面上。 当时，对于两人半夜见面，就连贾张氏都选择了默认。 这件事儿，已经在四合院里传遍了，随便查问一个人，都能查到。 所以，张胜利也不怕厂里派人去查。 李怀德对此，却意兴阑珊：“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厂里也不能捕风捉影，更不能随便派人去查。” “尤其易中海同志，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属于高级技术工人。” “我们无缘无故查他，完全不合理，更不合规。” 他现在正在运作关系，只求平安下台，哪里愿意节外生枝？ 不过张胜利却不愿意放弃。 “李厂长，我知道搞破鞋这事儿，需要抓奸抓双。” “可您也说了，易中海不是一般人，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身份有地位，他搞破鞋的名声，影响的，可是整个红星轧钢厂。” “再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位易师傅，以前可是杨厂长的人，后面起风之后，您领导轧钢厂，他就偷闲躲懒，没做什么贡献。” “还有秦淮如，她跟傻柱，背后可是说过你对她耍过流氓。” “这两个人，您就不想教育一下？” “传闻这东西，无风不起浪，厂里查，那就有，您说对吧？”易中海都下了战书，让他二姐带话，他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所以，借着李怀德还在，先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反正李怀德跟他们也有私怨，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道德天尊不是最要名声吗？ 那就毁掉他的名声，揭开他的伪善，让他丢人现眼。 第113章 咱们回家 张胜利并不想对付易中海，奈何对方找死，那他也没办法。 至于易中海会落到什么下场，那就要看李怀德会怎么做了。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估计这位李厂长，并不会下太重的手。 李厂长像是被张胜利的话给打动了，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正想着，眼前多了一沓钱，全是十元大团结，不低于一百块钱。 这让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 抬起头，张胜利正呲牙对他笑：“李厂长，杨厂长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现在要求全面恢复生产，易中海不配合您，却一定会配合杨厂长。” “到时候，杨厂长风光，您呢？” 话点到为止。 反正看样子，李怀德已经被他说动了，加上“钞”能力的推动，这事儿也就成了。 果然，李怀德不再考虑，而是用报纸盖到钱上面，然后点头说：“你举报的事情，厂里会调查清楚的。” 这就是同意了。 张胜利一笑，小声问道：“李厂长，那废品站的事儿？” 那是他的工作，所以必须多问一嘴。 李怀德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年后你自己去一趟，会有人给你安排的。” “不过不是距离你家最近的那个，倒也不远，是榕树胡同边上那个。” 张胜利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昨天去那个废品站吗？ 倒也行，不算远。 “明白，有劳李厂长了。” “对了，我给我姐请两天假，易中海搞破鞋的事情，如果厂里开展调查，我会让我二姐申请换师父，还请厂里领导批准。” 到时候，易中海道德败坏，搞破鞋名声不好，女徒弟申请换师父，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李厂长微微颔首。 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易中海老奸巨猾，肯定跟张胜利不对付，所以才把张二梅要过去，想要以此钳制张胜利。 张胜利这小子，却釜底抽薪，直接来找他，要毁了易中海的名声。 这性子，属实有些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李厂长觉得拿的金条和钱有些烫手。 不过又一想，他答应办的事情，办妥就行，张胜利满意了，自然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点点头，说：“好，我会安排的。” 他打定主意，张胜利这边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到位，绝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所以，在张胜利拿着批准请假的条子走了以后，他立刻就把保卫科科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保卫科科长是李厂长提拔的亲信，得了吩咐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车间，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一路直奔四合院。 张胜利可不知道，因为他的睚眦必报，李厂长更雷厉风行了一些。 他拿着批准的假条，直接就找上了钳工四车间。 车间主任一看是厂长亲自批准的，就连忙进车间最里面，找到了易中海的工作台，通知张二梅：“张二梅，你家里人来给你请假了，人在车间门口等着呢，说是家里有事儿，厂长已经批了，你赶紧走吧。” 家里有事儿？张二梅一惊，下意识就觉得，是她妈出事儿了。 “哦哦哦，我这就走。”她慌乱的脱下套袖，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回头对易中海道：“师父，我家里出事儿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鞠躬，这才转身跑出车间。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 八级样品件，他已经做了手脚，可眼下，他要栽赃的张二梅跑了，那要算谁头上？！ 可恶！ 这才刚上班没多久，张二梅家，能出什么事儿？ 她怎么就请假了呢？ 易中海觉得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谁来找张二梅，她家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到了车间门口，他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门口外，跟张二梅说话的，分明就是张胜利。 那小子一早跟他们一起来的，算算时间，不可能回四合院一个来回。 也就说，什么家里出事儿了，纯属扯淡。 那小子今天跟着一起到轧钢厂来，为的就是给张二梅请假。 估计是昨天挑拨他和傻柱的关系没成功，害怕了。 易中海心里一阵冷笑，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张胜利害怕了，就证明，他调张二梅过来当徒弟，确实是拿捏到了对方的要害。 所以，对方请假有什么用？ 有本事，就一直请假。 易中海立刻淡定下来，朝着张胜利温和的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去了。 剩下张二梅，伸手拧了张胜利一下：“你小子，到底发什么疯？突然来厂里给我请假？” “你这样，易师父更会不高兴。” 这样就更不会好好教她技术了。 那她还怎么靠提升技术提高工资？ “姐，易中海本来就没安好心，你还担心他高兴不高兴？”张胜利嗤之以鼻。 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善良，能干，隐忍，还单纯。 看看，易中海都亮刀了，她这还担心对方是不是会不高兴？ 啧。 “别闹。”张二梅红了一下脸。 “他没安好心，是他的事儿，我才刚来上班，就无缘无故请假，那就是我做的不对。” 她怕的，是易中海以后拿这件事儿说事儿。 张胜利笑了，浑不在意：“二姐，放心吧，你今天可不是无缘无故请假，更没人说你不对。” 毕竟，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丑闻传开，一个女徒弟，对他退避三舍请假，才更让人拍手叫好。 “行了，你们厂长都批准了。” “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等着看热闹。 估计厂里很快就要去四合院调查传闻去了。 搞破鞋这种事儿，传闻一向都是花花的没边儿。 私下传，和厂里开始调查，那是两种性质。 看着吧，一旦厂里展开调查，那绝对会成为街道上最劲爆的消息。 易中海和秦淮如，这俩人的名声，就会臭遍轧钢厂，臭遍大街。 到时候，张二梅要求换师父，就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 第114章 事情闹大了 张二梅也没办法。 假条已经批了，而且还是厂长批的。 总不能就这么说作废吧？ 再说，她也知道，弟弟是为她好，毕竟易中海收她当徒弟，确实目的不纯。 就那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旦给她挖什么坑，她根本没办法躲避。 可请假，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胜利，你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请假吧？” 工作来之不易，她还是要来上班的。 到时候，还是要面对易中海。 她要么选择妥协，一家人都要任由易中海拿捏。 要么，就要被易中海算计，工作前途，一片渺茫。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说道：“姐，谁说你要一直请假的？” “你一个学徒工，请假多了，那还得了？” “就两天，两天就足够了。” 实际上，只要厂里今天去四合院调查，那请一天也完全可以。 毕竟，厂里调查，就代表事情大了，那肯定要闹的满城风雨。 易中海自身难保，事情就解决了。 不过，总要给李厂长一点儿时间，万一对方要先调查一番，才会行动呢？ 所以，多请一天，也多几分把握。 “好吧。”张二梅也没办法，弟弟都给她请好假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好跟着张胜利，两人从轧钢厂离开，直接回了四合院。 结果，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出什么事儿了？”张二梅有些好奇。 人这么多，一看就是有事。 “不知道，过去看看。”张胜利心中一动，猜到了一些，立刻加快脚步。 两个人很快到了门口。 门口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大家都好奇的往四合院里看。 张胜利看了一圈儿，挑中了前街的黄媒婆。 这大妈说媒的嘴，絮叨，八卦，是打听消息的最佳人选。 “黄大妈，大家聚这儿，是干什么呢？”张胜利说着，走到近前，给黄媒婆手里偷偷塞了两块糖。 “哎呦。”黄媒婆手里拿了糖，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原来是胜利啊，我就说是谁，当过知青的，就是不一样，见面还给两块糖。” 她心里高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你们四合院那个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搞破鞋的事儿，传到厂里了。” “这不，厂里来人调查了。” “啧啧，我跟你讲，这俩人，上去十来年，就传出来说是搞过破鞋。” “也就这几年，小寡妇跟傻柱搅合在一起，她跟易中海搞破鞋的传闻才淡了。” “结果这两天，你们四合院又传出来，说当年搞破鞋的事儿，是真的。” “就连秦淮如的婆婆都承认了。” “啧啧，你说这小寡妇，天天不正经，跟了多少男人？” 这大妈确实能说，张胜利问一句，她答十句。 不过张胜利也听明白了，厂里竟然这么快就来调查，李厂长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这下，他姐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黄大妈，要不说你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问你，一准儿都能知道。”他恭维了一句，然后回头拉起他姐。 “二姐，走，回家看热闹去。” 说完，带着有些震惊的张二梅，迈步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保卫科的人，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他们过来，从前院到后院，各挑了两家询问。 传闻这种事情，问就有，不问就没有。 就像轧钢厂如果不管，那最多是小范围的传播一下，然后背后议论两句。 可要是厂里来人调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是啊，厂里都来调查了，说是影响不好。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小寡妇刚背了一个处分，这下又闹出搞破鞋的传闻，等着吧，有她受的。” “就这样，棒梗还想找工作呢，家里蹲吧。” 大家都聚集在中院讨论着。 事情确实闹大了。 红星轧钢厂有上万人，这样的国营大厂，派专人调查，那无论是四合院，还是街道办，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涉及到的人，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小寡妇。 话题还是关于搞破鞋的。 那传播的速度更快。 厂里更是炸开了锅。 保卫科可是分出了两拨人，一拨去了四合院，另外一拨，则是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 这些工人，都散布在各个车间。 被保卫科找上门一问，瞬间全车间就都知道了。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真的假的？” “厂保卫科都调查了，你说呢？” “无风不起浪，我觉得，易中海和秦淮如，肯定清白不到哪儿去。” “是，我可听他们四合院的人说了，从贾东旭没了以后，易中海就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听说，晚上还偷偷见面，让人给看见了。” “是吗？！详细说说。” 工人们兴奋讨论，消息也就快速扩散。 甚至都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厂。 易中海自己对八级样品件动了手脚，一上午都在想着补救，也就没看到，周围工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敬佩，变成了鄙夷。 他忙了一上午，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确定，样品件确实无法修复了。 于是，他只能找到车间主任，说明了一下情况。 没有张二梅背锅，这个责任，只能他自己扛。 如果换成是平时，车间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有失手，就算是八级钳工，偶尔出现点儿问题，也正常。 可今天，车间主任却很不高兴：“易师父，你也是八级钳工老师傅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可是军工那边送过来的，你知道这样品件的材料，有多珍贵吗？” “出了这种错误，责任谁来承担？！” 易中海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 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当着全车间的工人，让他这么下不来台。 “陆主任，一个样品件，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你可以汇报上去，责任我来承担。”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厂长都要敬他三分，他就不信，就毁了一个样品件，还真能让给他承担责任。 第115章 跌落神坛的易中海 陆主任一笑：“你承担？” “好，易师傅，你说的要我报上去，是吧？” “那我就报上去，责任你承担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显然真去汇报去了。 易中海心里生气，这个车间主任，今天是专门跟他作对吗？ 一回头，车间的工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分下来的任务都完成了是吧？”易中海大声训斥了一句。 在车间，他这个八级钳工，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是以前，工人们肯定对他训斥的话言听计从。 今天却没有。 “陆主任不在，什么时候轮到他发号施令了？” “这谁知道？猪鼻子里插大葱呗。”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命令谁呢？” “就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不干人事儿。” 工人们倒也没说给易中海听，但是态度上，却表现出来了。 这让易中海心有诧异。 车间主任不正常也就算了，就连车间工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了，怪事儿。 不过，也没人跟他解释。 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工作台，闷头开始工作。 等过了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 厂区内的喇叭，却突然响了。 “现在插播一条本厂消息。” “有人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经过走访调查，很多人证实，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确实存在不当行为。” “而且这种行为，对轧钢厂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对易中海以及秦淮如，进行通报批评。” 没有证据的流言，这下，算是彻底有了佐证。 易中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以前，他还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是连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可现在，看向他的，全是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脾气不好的，还直接朝着他吐口水。 “呸！老不正经的老帮菜，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结果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就说当初贾东旭死了，他为什么会对贾东旭的媳妇儿那么好了，又是给争取顶替上岗之后的工资补贴，又是亲自教导钳工技术，合着是勾搭上了。” “是，我还说，是看在死去徒弟的份儿上，合着是看上徒弟的媳妇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死的怕也有蹊跷。” 易中海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吃饱了撑的举报他跟秦淮如？ 还有，厂里竟然还调查了，然后直接通报批评。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就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明明没有证据的传闻，厂里这是想干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起张胜利。 一定是那小子举报的，而且对方还给张二梅请了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易中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众多工人鄙视他的目光，快步跑出车间。 他必须要找厂长问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就听信张胜利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对他通报批评？！ 他可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是高级技术人才？ 李厂长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是易师傅啊？” “你跟秦淮如之间的事情，现在在厂里，还有外面，都闹的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 “现在厂里只是对你们通报批评。” “可要是传闻还这么闹下去，并且扩大影响，那厂里可就要对你们进行处分了。” 造势，然后顺势而为。 搞没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闻起来了，影响确实不好。 那厂领导不处理，就说不过去了。 李厂长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就一定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他这番话，成功让易中海噎了一下。 处分？ 再背一个处分，那他一辈子的荣誉，可就全毁了。 可他能说什么？ 说他没跟秦淮如搞破鞋？ 可李厂长也没提他们搞破鞋，而是说的是影响不好。 影响的定义就太宽泛了，怎么说都行。 就像不好的行为，甚至是一些传言。 易中海可左右不了外面的传言。 尤其是搞破鞋这种传言。 “李厂长，我知道，一定是张胜利举报的我。” “那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恶意举报，为的是打击报复我。” “李厂长，你可不要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呀。” 易中海还是竭力的为自己辩解。 李厂长却摇头：“易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一个厂长，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小心求证，怎么能被骗呢？” “再说，根据调查，你们四合院很多人，都说你跟秦淮如之间行为不当，并且，传言在十多年前就有了。” “你要说恶意举报，那我可以重新启动调查。” “可是调查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他的语气很轻，可话里的压迫感，却很重。 易中海一下子就愣住了。 再调查？ 那岂不是更闹的人尽皆知？ 再说，传闻都有迹可循，真要碰到谁说点儿什么，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李厂长，我……我……” 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怎么选，对他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厂长微微一笑：“好了，易师傅，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因为一些私人问题，就对工作掉以轻心。” “样品件的事，稍后我们领导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同样的错误，可不要再犯了呀。” 他说的慢条斯理，易中海却听的如坠冰窟。 也就是说，一个通报批评还不够，还要另有处理？ 他在样品件上提前做手脚，为的是栽赃张二梅，却没想到，砸到了他自己头上。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了车间。 每次进车间，他都是以八级钳工的身份，自豪，傲然，还有工人们的敬畏，讨好。 可这次他回车间，迎着的，却是工人们的冷眼，嘲讽，鄙夷，唾弃。 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走在泥沼里，每一步，都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第116章 提前退休 这个年代，搞破鞋会被人唾弃。 尤其还是易中海这样的，跟徒弟的小媳妇儿勾搭，那跟老公公扒灰有什么区别？ 被人戳脊梁骨，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易中海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辈子的名声，他辛辛苦苦，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眼看马上就要退休了，结果，全都要功亏一篑吗？！ 中午，所有工人都去吃饭。 剩下易中海自己待在车间，没敢去食堂。 他知道，厂里的广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出去，绝对是自取其辱。 下午，因为心不在焉，易中海又搞废了好几个样品件。 这下，车间主任不乐意了：“易师傅，我都说了，这是军工件，材料很珍稀，你是故意的吧？” “你等着，等我汇报厂长，直接给你一个处分！” 这话，让易中海心肝一颤。 要是再背一个处分，他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提心吊胆等到下班，他第一个想要赶紧回家。 可是，当他走出车间，迎接他的，是一群群工人鄙视的目光。 “这就是跟自己徒弟媳妇儿勾搭一起的易中海啊？” “怎么还有脸出来的？” “秦淮如都吓的不敢出车间，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皮真厚。” “要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呢？” “我听说，秦淮如那儿子，好像是易中海的种？” “真的假的？那这么说，他根本就不是绝户？”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都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气的他脸色铁青。 外面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想他堂堂一个八级钳工，竟然落到了这种田地。 易中海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这些人，拿他绝户说事儿。 就更是让他感觉到羞辱。 “你们……你们……” 他看的出来，这些指责他的人，全是以前讨好他的那些人。 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却跑来落井下石。 “真不要脸，跟小寡妇搞破鞋。” “难怪绝户，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就算贾梗是他的种又怎么样？人家照样还是姓贾，跟他易中海，还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一时间羞愤交加，直接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人晕过去了。” 有人喊了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 然后，现场的人，四散退后，没人上前关心。 不过有人通知了保卫科。 最后，保卫科把人抬进了厂医那儿。 “没什么事儿，应该是一时激动，晕过去了，放这儿躺着吧，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厂医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看他眼珠子还知道躲，就心里有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 厂医才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晕过去一时，难道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说完他摇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等到人走了，躺在诊疗床上的易中海，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是啊，晕一时糊弄过去，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搞破鞋的事情，经过厂里这么一调查，很快就要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上班？他能正常上班就怪了。 工作上出错，再给他来个处分。 如果惊动上级，那开除他都有可能。 所以，易中海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等到天黑以后，确定没人，他才偷偷摸摸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上午，别人都上班了，他却没上班，而是去找了厂领导，提交了一份提前退休的申请。 其实，到明年四月份，他就能正式退休了。 提前退休，很多待遇都享受不到。 可是，他也没办法，不退休的话，他怕事情演变下去，结果会更糟。 李厂长直接就批准了。 事情传到四合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大爷这是没脸去上班了？” “跟小寡妇搞破鞋，能有什么脸？昨天都让人骂的晕过去了，愣是半夜才醒，自己偷摸回来的，要我说，也就是没抓奸抓双，要不然，这俩都要吃枪子。” “是，没脸没皮的东西。还八级钳工呢，跟小寡妇勾搭在一起，也难怪会气的一大妈犯心脏病。” “绝户就是报应，活该。” “也不一定是绝户，我听说，棒梗是一大爷的种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在棒梗身上瞄来瞄去。 心理作用下，越看越像。 棒梗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后面，小当打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他，他顿时就怒火中烧：“什么？！” “丫的，谁是他的种？！” 他怒不可遏，去找秦淮如闹，让她跟一大爷划清界线，以后不准再见面。 秦淮如因为傻柱偷饭盒背了一个处分，还罚了三百块钱，接着，又因为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传闻，被通报批评，名声扫地。 正郁闷呢，儿子又来找她闹。 这让秦淮如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棒梗，这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你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你长的像你爸，你忘了？” “至于你一大爷爷，就是帮衬咱们家，别人看不惯，这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你就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不跟你一大爷爷联系呢？” 家里有个紧急用钱的时候，指望不上傻柱，还可以指望一大爷。 不联系？ 不联系到时候找谁拿钱去？ 棒梗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总之我不准咱们家再跟易中海有来往。” “工作本来就难找，你们还闹出这种事情，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找工作？” “人家哪个正经单位肯要我？！” 他越说越生气。 说到工作，秦淮如也皱了一下眉，说：“你工作的事儿，我和你傻叔肯定会给你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工作的问题，而是张胜利的问题。” 张胜利？ 棒梗疑惑的瞪起眼睛。 秦淮如解释说：“这次厂里说是接到举报，才查的我和你一大爷爷。” “这个举报的人，肯定就是张胜利。” “你一大爷爷原本想着，把张二梅收了当徒弟，就能管住张胜利那张嘴，让他不敢说你在乡下的那些事儿。” “可现在好了，他这么一举报，你一大爷爷直接提前退休。” “没人能拿捏他了。” 啊？！ 棒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而且还跟他息息相关，顿时傻了眼。 第117章 暂时不要招惹他 “那怎么办？”棒梗害怕了。 曲家村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京城这边传开，不然他会声誉扫地，更不用说找工作了，想都别想。 秦淮如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小看张胜利那小子了。” “以前他是个窝囊废，怎么欺负都不吭声。” “现在好了，他长大了，学会咬人了。” 而且咬人要害，快准狠。 “咱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了，棒梗，他要是再找你要钱，你就稍微给他点儿。” “等我和你傻叔，还有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找出彻底解决的办法再说。” 她甚至怀疑，傻柱偷饭盒被厂里抓，背后也是张胜利在捣鬼。 只是没有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张胜利，还是少招惹比较好。 “哦。”棒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秦淮如一眼，小声说：“妈，你再给我一百块钱。” 秦淮如脸色立刻就变了，问道：“怎么？张胜利又找你要钱了？” 如果是那样，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想办法了。 不然家里她攒这点儿钱，很快就能让张胜利给要光。 “不是张胜利要。”棒梗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是找人给我治身上的毛病吗？” “有人说，龙江那边有个老中医，治这方面特别出名，我想着拿上钱，过去走一趟。” 事关他的终身性福，只要有希望，他就不得不去。 秦淮如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行吧，我找你傻叔要钱，你等着。” 她可看见了，傻柱从一大爷那里，拿回了河北寄回来的那笔钱。 好几百块钱，够她用一阵了。 说着，她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这些年，他们两个早就偷偷住在一起，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傻柱的工资，已经被秦淮如把控好几年了。 就是河北这笔钱，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要。 傻柱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提给她。 “柱子。”秦淮如一进屋，就看到傻柱耷拉着脸，靠在床沿上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傻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连看都没看秦淮如一眼。 这就是闹脾气了。 秦淮如还能不了解他？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秦淮如心情也不好，当场就拉下脸。 要是以前，她用这招，傻柱就要哄她。 今天没有。 傻柱还是靠在床沿，纹丝未动。 秦淮如不得不改变策略，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上他的手背，问道：“到底怎么了？” “柱子，咱们已经是两口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这么闷着一声不吭的。” 傻柱被刺激到了，顿时冷哼一声：“两口子？谁跟你是两口子？” “咱们两个可是还没领结婚证，在一起就是搞破鞋，就像跟你和易中海一样！”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秦淮如噎死。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在一起搞破鞋？ 什么叫跟她和易中海一样？！ 合着这傻子，竟然对这次发生的事情信了。 “柱子，别人胡说八道，你竟然也跟着胡说八道？” “当年要不是你和一大爷帮衬，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活婆婆，怕是早饿死了。” “外人就见不得我好，就造谣我和你，造谣我和一大爷。” “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要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当初郭大撇子欺负我，我用找你给我撑腰？” “还有李厂长，他有权有势的，我跟了他，要什么没有？还用喊你去打他一顿？” “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可没想到，连你也……连你也……” 秦淮如说到这里，捂着嘴小声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把傻柱给整不会了：“不是，你别哭啊，我又没说别的。” “这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太多，我这心里不痛快吗？” 他何止是不痛快？ 而是觉得头顶青青草原。 毕竟张胜利说秦淮如和一大爷晚上见面拉手的事儿，就连贾张氏都默认了。 所以，如今闹成这样，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秦淮如呜呜的哭：“你心里不痛快，你就找我的不痛快？” “这是张胜利害我和一大爷的手段，你……你不想办法解决也就算了，还先找麻烦。” 说完又哭。 傻柱一愣：“这跟张胜利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事儿，不是上去十来年就有了吗？ 那时候张胜利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孩子，屁都不懂，他能有什么手段？ 秦淮如擦了一把眼泪，怒视傻柱：“怎么没关系？” “这次厂里调查，就是因为张胜利去举报才有的。” “要不是他举报，你又得罪了李厂长，我又不让他占便宜，让他怀恨在心，厂里能查这种胡说八道的事儿吗？！” “这下好了，厂里调查，还通报批评，搞的我和一大爷，像真有什么事儿一样。” 她也心里怨恨。 但凡不是李厂长，换成跟一大爷，跟傻柱关系好的杨厂长，这事儿就不可能有。 现在好了，李厂长突然发难。 逼的一大爷不得不提前退休。 就连她，都被人戳脊梁骨，名声扫地。 “柱子，你偷饭盒那事儿，说不定也是那小子举报的。” 秦淮如说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这下傻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去找张胜利算账。 秦淮如赶紧一把拉住他。 “别，柱子，你先别招惹他。” “咱们现在惹不起他。” 为了宝贝儿子的名声，秦淮如都不可能让傻柱去招惹张胜利。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闻言立刻梗着脖子，怒道：“什么叫惹不起他？！” “我何雨柱还没怕过谁！” “上次动手，冷不防让他占了便宜，这次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又要冲出去。 秦淮如只能死死的拽住他：“柱子，你别去，你听我说。” “咱们现在真不能招惹张胜利。” “你要是招惹他，那棒梗这辈子就全毁了，我也就活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傻柱站住了脚。 “什么意思？” 第118章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什么意思？ 傻柱没明白。 他去找张胜利算账，怎么就能让棒梗这辈子全毁了？ 怎么就能让秦淮如也跟着活不了？ 秦淮如看傻柱终于不再冲动，就叹了口气，瞒着不是办法，谁知道傻柱哪根筋不对，又要去跟张胜利对上？ 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傻柱实话。 于是，她就把棒梗在曲家村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给傻柱听。 听的傻柱瞠目结舌。 “那些偏远乡下的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 “灌醉酒拉男人进自己被窝？” “为了怀上孩子，把棒梗给整废了，完了还偷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傻柱都想象不出，在偏远的乡下，那些人，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淮如点点头：“柱子，这些事儿，说起来，其实棒梗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可要是说出去，他没结婚跟女人睡一起，那就是耍流氓。” “让别人知道，棒梗还有活路吗？” “更不用说，那女人为了怀上孩子，把他整废了，还偷别的男人。” “传出去，棒梗一辈子都是窝囊废，都是王八绿龟壳。” “这些事儿，张胜利都知道。” “你要是招惹他，那他肯定会闹大。” “柱子，咱们结婚以后，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忍心让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秦淮如声泪俱下。 傻柱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确实要娶秦淮如的。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秦淮如，他也没别的选择。 娶了秦淮如，棒梗就成了他的继子，名声上不好听，他脸上也没光采。 “行吧，那我就先饶了张胜利那小子，暂时不去找他算账了。” 傻柱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算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不少事情。 “也就是说，这次一大爷把张二梅要过去当徒弟，表面上，你跟我说，是为了拿捏张胜利一家，实际上，是为了让张胜利闭嘴？” 秦淮如轻轻点了点头：“可我没先想到，张胜利那小子，滑溜的跟泥鳅一样。” “不但不听话，还反手去举报了一把，借着李厂长的手，给我和一大爷身上泼脏水。” “柱子，我听说，李厂长在厂里待不了几天了，他这是趁杨厂长回来之前，故意报当初的仇呢。” 说到这个，傻柱就冷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李怀德，当初我真应该直接废了他，省的他还出来害人。” 想到当初秦淮如连李怀德都能反抗，坚持不被占便宜，那一大爷那么老的老头子，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如看傻柱的表情，也知道终于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柱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等杨厂长回来，李怀德下台，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在这之前，咱们一定不能再出事儿了。” 傻柱点点头。 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怀德虽然不是革新委员会的主任了，可却还是轧钢厂的厂长。 别看对方快要下台了，那也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说了，我这心里就有数了。” 也就不会胡乱怀疑。 秦淮如点点头，这才说起她过来的正事儿。 “柱子，你昨天从一大爷手里，把河北寄过来的钱，拿回来了？” “钱呢？” 好几百块钱呢，这钱不拿到自己手里，秦淮如就感觉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 钱？ 傻柱听到秦淮如问这个，顿时就迟疑起来。 说实话，他真不想把钱交给秦淮如。 毕竟两人还没领结婚证呢，棒梗又对他很排斥。 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一个老光棍，手里怎么也要存点儿钱才行。 可他的工资，每次都是被秦淮如抢着领走，他手头，根本看不见一分钱。 如今，他好不容易要回几百块钱，秦淮如又来要？ “淮如啊，钱是河北那边寄过来的，说是给雨水的。” “我还想着，找个机会，跟雨水说说，看看怎么处置这笔钱。” “给你不合适。” 他下意识不想把钱给秦淮如。 可秦淮如就是为这笔钱来的，哪里肯轻易罢休？ “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 “钱是河北寄过来的不假，可也是因为雨水小，就当是给她的生活费。” “可雨水是谁照顾的？是一大爷，是你，是我。” “所以这钱，雨水还真没资格分。” 秦淮如丝毫不掩饰要独吞这笔钱的想法。 “说实话，那时候，你也才刚上班，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能照顾一个小女孩？” “也就是一大妈给点儿吃的，我经常过来照看着。” “所以这钱，你说要跟雨水说，那我第一个不答应。” 谁不爱钱？ 一旦说了，何雨水能不要这笔钱才怪。 “这……”傻柱有些犹豫。 “淮如，这笔钱，河北那边说是给雨水的生活费，我要是不给雨水，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 “那些人，肯定会说我昧下这笔钱，说我没个当哥的样儿。” 他可是京城爷们儿，局气，不能被人看扁了。 秦淮如撇撇嘴：“那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件事儿，本来就没两个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一大爷不说，外人谁还能知道？” 有钱不自己留着，还要分给别人，傻！ “这……”傻柱犹豫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可是，张胜利也知道这事儿。” “昨天就是那小子过来挑唆的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笔钱的事儿。” 他奇怪的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张胜利是怎么知道的？ 秦淮如沉默了。 自从张胜利那小子回了四合院，她的生活，就没真正的消停过。 先是被当面怼了搞破鞋，后又被傻柱偷饭菜连累，被关保卫科小黑屋。 好不容易交了三百块钱罚款出来，又因为搞破鞋，被李厂长针对。 如今，傻柱能拿回这笔钱，竟然也是对方从中搅和。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119章 结果是好的就行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柱子，张胜利只跟你说，又没有对外说，估计他也不会贱到去多这个嘴。” “钱给我吧。” “要是他真跟别人说了，传到雨水耳朵里，那我就去跟雨水说，保证怪不到你头上。” 秦淮如做着口头上的保证。 傻柱却还在犹豫不决。 他也想手头存点儿钱。 毕竟秦淮如可还没答应嫁给他，他现在可还打光棍呢。 “淮如，要不，这笔钱先放我这儿，张胜利要是不说，等结婚了，我再给你。” 他也想适当的给自己争取利益。 可惜，秦淮如不给他这个机会。 “柱子，你的意思是，结婚了，你才把我当成一家人？” “那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那以后就别碰我。” 说完开始抹眼泪。 这一招，对付傻柱，屡试不爽。 傻柱的头瞬间就大了。 他现在名声在外，有秦淮如在，谁家姑娘都不肯嫁给他，他也认命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工资都给你了，怎么就不拿你当一家人了？” “给你，我把钱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傻柱应付不了，只能妥协。 钱一分不少的都交给秦淮如。 秦淮如也终于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要跟我过日子，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钱在她手里，那她心里才踏实。 傻柱有些无奈，点头说：“是是是，不藏着掖着，都给你了。” “那今晚，你能留下来吧？” 从棒梗回来，他可是好几天独守空房了。 他把钱给了秦淮如，今晚总能搂着女人睡觉了吧？ 却不料，秦淮如伸手戳了他一下：“德性，棒梗还在，这次厂里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连一大爷都提前退休了，我还敢留你这儿？” “你也不怕张胜利又去举报你，告你个耍流氓的罪名。” 留是不可能留的。 她也没打算留下，而是拿了钱，就赶紧回去。 傻柱一时间有些语塞。 张胜利举报，这几个字，都快成诅咒了。 “丫的，真想弄死那小子。” 想到他偷饭盒被抓，有可能也是对方举报的，傻柱就恨的牙痒痒。 “行了，别抱怨了。”秦淮如安抚一样摸摸他，然后说：“我走了，免得待的时间长了，张胜利那小子在家看着，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柱子，你记住，在没找到办法拿捏那小子之前，你别去招惹他。” 她怕一旦惹了，张胜利公布出去棒梗的事情，那就糟了。 “知道了。”傻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好，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偷偷的去。”秦淮如意有所指的安抚了他一下，这才带着钱，从傻柱屋里出来，迈步回贾家。 只是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家。 结果，正看到张胜利贴在窗户玻璃上，冲她呲牙笑。 “啊——”秦淮如吓了一跳，回过神白了张胜利一眼，然后落荒而逃一样，冲回家里。 “哈哈哈。”看到这一幕的张胜利，顿时乐不可支。 “胜利，你乐什么呢？”马兰英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只大黑耗子窜过去，觉得挺好玩儿而已。” 那小寡妇，还真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就她跟一大爷搞破鞋这事儿，谁都知道确实有点儿什么。 正常情况下，傻柱肯定会不高兴，甚至会质问秦淮如。 可看看现在。 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一趟，出来的时候，那脸上，可是带着得逞的表情。 也就说，傻柱又被她拿捏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寡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小寡妇估计是怕了他了，所以刚才那反应，他很满意。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害怕，然后不敢轻易来招惹。 马兰英还以为真有老鼠，吓了一跳，说：“真的啊？那我把吃的都放起来，可不能让老鼠给糟蹋了。” 说完就去整理吃的那些去了。 剩下正在翻课本的张二梅，这才抬头满眼复杂的看了弟弟一眼。 昨天她还感觉，人生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有易中海在头上压着，她的学徒工时期，注定会被针对。 可没想到，张胜利给她请完假，今天易中海就办理了提前退休。 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如此，昨天张胜利还带她去了百货大楼，买了做新衣服的布料，还去了一趟废品站，买了很多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说让她准备着考大学。 说实话，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 她就有些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一步一步，锋芒毕露，就好像，一切困难他都能摆平，一切问题，他都能解决一样。 “二姐，你看什么呢？这个眼神儿？”张胜利拿手在他二姐面前晃了晃。 他二姐看他，怎么直勾勾的？ “没……没什么。”张二梅回过神来，她看了一下，亲妈在厨房那边收拾东西，应该听不到，就小声问道：“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能让厂里调查易中海，还能让易中海提前退休？”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是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就这么一个人，厂里竟然真的说查就查了？ 而且，易中海还真的认栽，半点儿都没反抗。 这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 张胜利笑了：“二姐，你问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轧钢厂收到举报，调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易中海提前退休，那是他做贼心虚。” “再不退休，他怕晚节不保。”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也就是说，易中海怕了。 他怕真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情况会失控。 更怕真要爆出什么事情，那他无法收场。 所以，他才会选择提前退休，要保住最后的体面。 张二梅闻言心头一惊，问道：“胜利，你是说，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原本不信，毕竟易中海伪装的太好了，天天仁义道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可易中海的反应，却让人很难不怀疑。 张胜利轻笑：“不管真的假的，姐，易中海已经怂了。” “他退下来，就没人再拿捏针对你，这不是挺好吗？” 结果是好的就行。 第120章 帮忙? 是挺好。 张二梅点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易中海针对我，我的钳工技术，一定可以快速提升。” “到时候，我只要通过技术考核，工资就能提高不少。” “只要工资提上去，咱们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了。 至于别人说的，她得了工作，就能嫁个好人，这些她都没想过。 张胜利了解张二梅的想法，闻言立刻道：“姐，家里不用你担心，有我在，咱们家的日子，就差不了。”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钳工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的。” “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工作之余，把高中知识重新复习一遍。” “现在革新结束，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高考。” “到时候，你就可以靠着大学生的身份，从轧钢厂起飞。” 他可不希望自己二姐被困在一个轧钢厂。 高考改变命运。 这句话，无论放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所以，张胜利希望，给二姐一个更高的起点，然后走她真正想走的路。 而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这个弟弟，蹉跎一生。 “知道了。”张二梅点头。 她知道弟弟是为她打算，可家里只有她这一份工作，若是真的恢复高考，那她也不可能参加。 毕竟参加高考，考上了，就要学习四年，不赚钱，还要花钱。 到时候，家里怎么办？ 弟弟怎么办？ 所以，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也确实在温习功课，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打算参加高考。 对此，张胜利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 还不如等他找了工作，张二梅放下心里的包袱，自然就会努力学习。 眼下快要过年了，缓缓也没事儿。 “姐，易中海的事儿解决了。” “你明天去上班，记得给自己换个好说话的师父。” “技术高低无所谓，最主要是能对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摆谱的那种。” 张胜利生怕他姐这软糯的性子，会被教训的吃亏，所以特意叮嘱。 “知道了，厂里的钳工师傅们，其实都挺好的。”张二梅觉得，除了易中海别有所图，其余的那些工人师傅，都还是挺不错的。 也就是易中海这次，威胁自家弟弟不成，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张二梅提醒道：“胜利，易中海那个人，看着像个老好人，其实心眼儿特别小。” “你这次举报他，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以后，出来进去要小心些，别让他逮着机会。” “逮着机会，他一定会坑你的。” 都在一个四合院里住，日久见人心，谁能不知道谁的底细？ 张胜利点点头，浑然不在意的道：“知道了，二姐，你就放心吧，易中海这次丢人现眼，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家门了。” 就算是对方敢出家门也没事儿。 只要不来招惹他，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敢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更不客气。 他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人身上，杀鸡儆猴，这帮人肯定会消停一阵子。 他现在操心的，是快要过年了，买年货准备过年，怎么也要花不少钱。 虽然他有钱，有票，有物资。 可贸然拿出来，终究不妥。 所以，为了家里能过上一个好年，他明天还是要去钓鱼。 只有钓鱼换来的东西，才不会惹人怀疑。 于是，第二天，等张二梅去上班以后，太阳出来，温度也有所上升，张胜利就又扛着鱼竿，轻车熟路去了什刹海。 “小伙子，这边。” 张胜利刚到，就有人对他招手。 他一看，认识，这不是两天前，换了他一条大鱼的那老胡头吗？ 当时他还提取了苏-27战斗机的彩图放到鱼肚子里。 可什刹海这边，风平浪静，并没有被人员搜索过的样子。 所以说，老胡头吃鱼，却并没有把鱼肚子里的秘密上报。 为什么？ “胡大爷。”张胜利招呼一声，扛着鱼竿走到近前。 老胡头乐呵呵的，像是对张胜利印象很好，态度很亲热：“小子，我可是等了你两天。”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胜利呵呵一笑；“哪能不来啊，我现在没工作，可就指望钓鱼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了。” 他说着，看了看，就在老胡头旁边，搬了块石头，坐下准备钓鱼。 老胡头一直看着他忙活。 最后看他忙完，才笑着说：“要工作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帮他找工作？ 张胜利扭回头看了老胡头一眼。 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 虽然这位因为某些原因，被闲置下来，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给一个普通人安排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可是，为什么? 两人交情一般，也就上次去送鱼，他教了对方一些钓鱼知识。 但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对方突然说要帮他找工作？ 看张胜利有些疑惑，老胡头就呵呵一笑，然后说：“当然，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忙。” “我也有一个忙，要你帮我。” “只要你答应，那帮你找一份工作，自然不成问题。” 他说的很笃定，像是觉得张胜利根本不会拒绝一样。 张胜利则是心中凛然，一个地位如此高的人，找他一个无业人员帮忙？ 而且，还许诺能给一份工作，这到底是要让他干什么？ “胡大爷，你要让我帮什么忙？”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么一个人物，找他帮忙的？ 老胡头犹豫了一下，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声说：“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找个地方存放一下。” “你如果同意把东西放到你家，并且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他能感觉到，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在能力还在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藏匿那批起风时的“战利品”。 一旦开始追责，那些“战利品”，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追责的罪证。 所以，他必须尽快转移。 第121章 赤果果的威胁 “存放东西？”张胜利微微皱眉。 他没明白，就胡金荣这样的人物，想存放东西，找什么人找不到？ 何至于找他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 “老爷子，你是想要存放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光？ 老胡头迟疑了一下，才说：“先钓鱼吧，钓到鱼的话，我拿票跟你换。” “等你送鱼去我家的时候，再说。” 说完，他就继续拿着鱼竿钓鱼了。 张胜利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没再追问，而是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有系统的加持，半个小时后，他成功的“钓”上来一条大鱼。 “小子，你钓鱼的技术，确实不错。”老胡头毫不吝啬的夸奖。 众人围拢了过来，他们都认识张胜利，毕竟前两天，他可是大出风头。 谁都知道，有个新来的小伙子，是钓鱼高手。 “小伙子，你今天钓上来的鱼，还换票吗？还是准备自己吃？” 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他显然是知道前几天张胜利拿鱼换票的事儿，所以也有这个打算。 张胜利当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闻言马上点头说：“换，我想换点儿肉票。” “有肉票的，想要换我这条鱼，那就可以跟我交换了。” 这些天，家里吃鱼也吃了好几天，换成肉，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我就有肉票，跟我换。”那人显然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一些票出来，找了肉票，计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价格，然后完成了交换。 那人拎着鱼，高高兴兴的走了。 张胜利也把肉票装进口袋，继续钓鱼。 周围的众人，看没热闹，也就都散了。 人走光以后，老胡头才戳戳张胜利，小声说：“你小子，不是说钓了鱼以后，跟我换吗？怎么换给别人了？” 他可还准备带人回去，把存放东西这事儿，确定下来呢。 可没想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张胜利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张胜利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到：“哦，刚才人一多，我就给忘了。” “胡大爷，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看看，要是钓的多，那我就跟你换。” “要是钓的少，那我就要拎回家自己吃了。” 至于存放东西的事儿，他有点儿不太想知道了。 见不得光，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胡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小子，你这是不想去我家了？” 这一刻，他浑身都是阴翳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张胜利敢答错一个字，他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胜利连忙说：“不是不是，胡大爷，我这不是钓鱼的吗？” “钓的到钓不到还两说，所以我要提前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要是能多钓上来一条，我还能多换点儿票，改善一下生活，怎么可能不想跟你换呢？” “你说对吧？” 他之前还觉得，这老头平易近人，看着和蔼可亲，却没想到，都是假象。 老胡头盯着张胜利，冷哼一声，道：“小子，我能开口跟你说，这事儿就已经定下了。” “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张胜利心里的反感就更甚了。 哪儿啊，一个见两次面的老头，就出言威胁他？ 老胡头看张胜利没说话，就又冷哼一声，说：“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吓唬你呢？”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查过你了。” “你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妈，大姐嫁人了，丈夫是橡胶厂的马光明。” “二姐张二梅，现在在红星轧钢厂，是一名钳工学徒。” “前天，因为易中海拿你二姐威胁你，被你举报，昨天被迫办理了提前退休。” “一个不安分的小子，当知青回来，就以为自己长大了，能跟过去欺负你的人叫板。” “这无可厚非，甚至，我还能帮你一把。” “可你要是想跟我叫板，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老胡头身上的闲散气息，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一头下山的猛虎，正张开大嘴，准备择人而噬。 张胜利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他穿越过来，竟然被胡金荣给威胁了。 历史上，对胡金荣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开国的英雄，虽然有错，但是功过相抵，瑕不掩瑜。 也有人说，他的荣耀，并不能遮盖他的错误，错就是错，而且后果严重，总体上来说，就是耻辱。 以前，张胜利看这些的时候，带着旁观者的角度，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没想到，他穿越过来，真正面对胡金荣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形。 对方没有任何英雄气概，反而像市井无赖，直接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张胜利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惹了确实没好处。 就陪着笑脸道：“胡大爷，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在钓鱼吗？” “等下钓鱼上来，我就拿了跟你换。” 硬刚不行，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倒要上门去看看，对方想要他藏匿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服软，很满意，一身的阴翳尽数散去，笑着道：“好，那你可要好好钓鱼。” “不过你是钓鱼高手，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钓上鱼来。” 说完，他也笑咪咪的摆弄他的鱼竿。 那脸上乐呵呵的，哪有刚才那阴狠的样子？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思绪却飘到了这件事儿上面。 不管历史上的胡金荣，被后人怎么评价，是褒还是贬，都跟他没关系。 但是现在，对方却实打实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敢威胁他的家人，那这样的人，张胜利就自动视其为敌人。 对付敌人，就必须要快准狠。 绝对不能给对方机会。 毕竟，对方刚才可是用他的家人当作威胁。 这点，可是他的逆鳞。 张胜利看着鱼竿，眯了眯眼睛，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默念：“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三张技术资料，提取到鱼肚子里。”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第122章 老胡头的宝物 “哗——”张胜利拉动鱼竿，一条大鱼，从水里，被钓上来。 “上鱼了！”有人喊了一声，撒丫子过来看热闹。 老胡头则是咧嘴一笑，反而淡定的像是稳坐钓鱼台。 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张胜利给围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钓鱼的技术，简直是神了，好歹也传授传授，带带我们啊？” “就是就是，有空教我们几招，哪怕让我们拿学费也行啊。” “没错儿，钓上来的鱼，前三条都归你，怎么样？就算是学费了。” 众人起哄，不过也有人打圆场：“拉倒吧，你们都想什么呢？教你们？有那功夫，人家多钓几条鱼，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人说着，又看向张胜利，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条鱼换不换？我有粮票，你要换的话，那咱们就算算多少合适。” “换完了，你也好继续钓鱼，时间还早，说不定，你还能钓个三五条的。” 他说着，就要往外掏粮票。 张胜利连忙阻拦：“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这条鱼，胡大爷已经要了。” “等明天吧，明天我钓上来的鱼，可以继续跟大家换票，或者换鸡鸭那些也行。” “有愿意学钓鱼技巧的，我明天也可以跟大家伙儿说说。” “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大家自己怎么领悟了。” 他还要来钓鱼，所以，必须要安抚好这些人。 老胡头这才施施然站起身，说道：“没错儿，我一早就跟他说好了，钓的鱼，我要跟他换。” “不过我身上没带票。” “小张，你带上鱼，跟我走一趟。” 他要带张胜利去干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好咧。”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然后收了鱼竿，抓着鱼腮帮子，一起扛着，跟在老胡头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什刹海。 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交谈。 一直到了老胡头的偌大四合院，去厨房放下鱼，老胡头才说：“走吧，我带你去后院，先看看你要帮我存放的东西。” 他没有再问张胜利是否同意帮忙。 就像是笃定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一样。 张胜利表现的也很乖顺，答应一声，跟着老胡头，来到了后院。 后院修建了假山，冬天了，院子里的景观树，却依旧绿意葱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老胡头带着张胜利，打开其中的一扇门：“进来吧。” 张胜利闻言，迈步进了屋里。 可一进屋，他就愣住了。 接着，是系统不停的提示音：“叮——” “寻找到 清雍正 胭脂红内粉彩荔枝纹杯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九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雍正 斗彩八仙过海盌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叮——”……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然后充满震撼的看着屋里的东西。 整间屋子，被摆满了各种古香古色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摆放着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古董。 一屋子，全都是。 老胡头看到张胜利一脸震撼，自得的一笑，说：“怎么样，你没见过吧？” 他说着，用手一指，说：“这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是我在七年前，从肖守望手里得来的。” “他本来不愿意给我，说是他好不容易淘的。” “可我也喜欢，那怎么办？” “幸好，他那时候，跟我意见不合，说了一些抨击当时革新的话。” “所以，他成了反革新，而我，则顺利的得到了这个罐。” 说起这些的时候，老胡头脸上带着傲然。 他好像是故意说给张胜利听的，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张胜利心里怒极。 这个胡金荣，立下赫赫战功，却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为一己私欲，不惜害人夺宝。 肖守望的名字他也有印象，也是有赫赫战功的一位英雄。 只是没挨过起风后的某个冬天。 张胜利现在才知道，原来害死肖守望的，竟然就是眼前的胡金荣。 果然，战场上杀敌英勇，不一定就是好人。 那肖守望的东西，胡金荣也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张胜利眼睛微微眯了眯。 老胡头却兴致勃勃，继续介绍下一样东西：“这个，也是肖守望的东西，是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 “你别看它干干净净，平平无奇的样子，其实，却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 “永乐时，在元白瓷的基础上，又烧制成着名的“甜白瓷”。” ““甜白瓷”制作精湛，像我手里这个品相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功臣，才可以很便宜就能买到这样的特供古董。” “可肖守望那老小子，明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却还是抢在我前面把东西买走，实在可恶！” “我问他要，他竟然不给？！” “你说，他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肖守望，实际上，却在敲打张胜利。 老胡头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架子上，说道：“这是清雍正 柠檬黄釉盌一对。” “看看这上面的款，我就喜欢这几个字：大清雍正年制。”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雍正这个皇帝烧制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我很喜欢。” “这原本是廖家老爷子的，他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当年，我们进京城，这廖家老爷子，贡献了大半家产，也算是挺识时务。” “可这些珍藏的东西，他却没舍得拿出来。” “这怎么行？” “起风以后，他看风向不对，还想要跑，却殊不知，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 “他不跑还好，一跑的话，说他是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看，这一排下去，就全是从他手里拿来的。” 老胡头说的得意洋洋，张胜利听的却怒火中烧。 廖宏远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那位老爷子早年间去老苏那边建工厂，赚了钱，还带了技术归国，在国内扎根发展。 也算是有功之臣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因为一些古董，遭了胡金荣的算计，最后自绝于陋室。 这胡金荣，是怎么沾沾自喜说出来的？ 第123章 全部回收 老胡头看张胜利一脸拘谨，并不说话，就笑了笑，说：　“张胜利，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随便看。” “记住它们的样子。” “以后，这些东西就要保存在你手里。” “等我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再拿回来。” “你要保证的就是，今天你看到的东西什么样儿，还给我的时候，就要是什么样。” “我可以让以前的老部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甚至可以把你二姐提拔到办公室。” “你们全家，从此可以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当然，你要是不老实，那我照样也有能力，让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还是赤果果的威胁。 张胜利心中顿时震怒。 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他还客气什么？ “胡老，您说的对，那我好好看看。” “您给详细介绍一下，我用心记，保证不会出错。” 这姿态，让老胡头很满意。 他收藏至今，娇妻不理解，外人他又不能让人知道。 就像是空有宝藏，却无人欣赏一样。 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张胜利。 以后要帮他存放东西，还愿意听他讲这些宝贝，让他的分享欲大增。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说着，就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小心翼翼。 趁着这个功夫，张胜利拿起那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对系统在脑海中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围棋罐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围棋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二十八块六毛钱。积分二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然后看了老胡头一眼，看他才刚拿下东西，还没转身，于是就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围棋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围棋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跟消失的正品，简直一模一样。 老胡头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看过来。 张胜利连忙把手里的赝品，摆回原来的位置。 老胡头看他动作小心翼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手里的东西，介绍道：“这是清康熙 黄地绿龙纹长颈瓶。” “据清典《皇朝礼器图式》记载，黄地绿龙纹器物，属于二品及三品嫔妃所用。” “看看，如今，它却摆放到了我家的案头，我想赐给谁，谁就能有这份荣耀。” 他说这话，不无得意。 张胜利却听的嗤之以鼻。 赐给谁？ 这是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看来，这位历经沙场征战的英雄，离开战场，很快就被权力给腐蚀了，心中生出了无尽的野心。 不过，张胜利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虚心请教：“胡老，那这个古董瓶子，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问起这个，老胡头扬了扬眉：“说起来，这瓶子来的也不容易。” “这是大北学校的沈远山手头上的，他喜欢收藏，家里也整了一个博古架，就是这个——” 说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那个博古架。 就是这博古架，也能值不少钱。 “这博古架，连同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了。” “只要沈远山——”他笑。 “沈远山身为高校领导，却坚持错误思想，已经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十年，哪儿的黄土不埋人？你说是吧？” 老胡头笑的得意。 张胜利却沉默了。 这位看来对起风时期犯下的错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满屋的古董，都是累累罪证。 老胡头又小心的把瓶子放了回去。 借着这个间隙，张胜利快速的把那个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回收，然后复制。 两人在屋里，一个介绍，一个在后面用系统搞小动作。 一圈下来，除了博古架，其余的那些摆在原位的古董，全部都被替换成了赝品。 老胡头，最后看着自己一屋子宝贝，长叹一声，说道：“我好几次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终于打下来这天下，也该享受享受了。” “就是可惜，现在风向不对，这些东西，就只能暂时放在你那儿。”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看见它们。” 这话说的怅然若失。 他每天都来看一遍他的宝贝，甚至是那种带款儿的，比如雍正，乾隆，尤其是御用那种，更让他痴迷。 在他看来，这是他戎马一生，打下天下应得的。 什么是享受？ 用御用的东西，把宝贝收归己有，这才是。 可现在，要被迫藏匿这些东西，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张胜利没有说话。 这胡金荣的三观，已经严重扭曲了。 他把这天下，当成了他征战后的战利品，予取予求，不择手段。 甚至，就算到了现在也不知悔改，还想要威胁他。 老胡头自己哀叹了两声，这才看向张胜利，吩咐道：“等明天，你就找匠人，对外说要建一个土炕。” “我会安排好人，当成匠人去你家，挖一个地下室出来，用于存放这些东西。” “至于你二姐的提拔，还有你的工作，也会在三天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胜利，你要知道，这是你的幸运。” “要不是我怕被人发现，选了去钓鱼的你，你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所以，张胜利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第124章 书房里的宝贝 “是，胡老说的对。”张胜利也很从善如流。 不过，老胡头对他的反应，却并不满意：“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没吃过贫穷的苦，所以并不知道，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对你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不过算了，谁让你遇到我这个贵人了呢？”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古董”，然后恋恋不舍的关上门，说：“走吧，去我书房，我跟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说完，他走在前面，直接去了书房。 这里张胜利上次来过，里面也隐藏了不少宝贝。 不过老胡头带他过来，却不是介绍那些宝贝的。 “坐吧。”老胡头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三天后，你的工作会安排到位，到时候，地下室也差不多挖好了。”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会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所以到那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妈还有你二姐出去住一天，免得被她们发现，明白吗？”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宝贝了。 所以，他要藏一个上面那群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两面之缘的张胜利，是最佳人选，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凭他的关系，可以轻松拿捏对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一些细节方面，他必须要提醒到位。 “明白。”张胜利老老实实的点头。 脑海里，却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起寻宝系统的提醒。 就在这间书房，宝贝就不下十件。 可见，老胡头是真没少搜罗好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低眉顺眼的，还算满意，就点点头，说：“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要这些东西，你能给我保管好，到时候，我拿回来的时候，会再让人提拔你一下。” “这样你这辈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小有富贵。” 这个承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对张胜利而言，却是难得的贵人扶持。 所以，他并不吝啬。 “那我就多谢胡老了。”张胜利表现的老老实实，很识时务的样子。 不过，他假装低眉顺眼的同时，却转动眼珠，看着书房内的布置。 就看到，书房内也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墙上还挂着画，书桌很大，古香古色。 在书桌后面，还有一个书架，书架旁边，是一个上锁的柜子。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胡头可是军人出身，观察力何其敏锐？ “不用偷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就行。” 他并不介意张胜利偷看。 “正好，这屋里，也有几样物件，是要存放在你那边的。” “你过来看看。” 说完，老胡头就站起来，走到那个博古架旁边。 张胜利正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跟过去。 老胡头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硕大的笔筒，介绍说：“这个，是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 “是用精选紫檀大料制成，能比的上它的，世间屈指可数。” “原材非千年参天巨树不能为。” 他说起来，头头是道，一脸的骄傲。 越珍贵，才显示出他的地位。 一般人，哪配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张胜利虚心求教：“那这东西，胡老您是怎么得来的？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老胡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思议道：“花钱？” “我这样的身份，想要这些东西，还需要花钱吗？” 他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担心一个张胜利，能背刺他什么，于是就说：“这个笔筒，是原本聚宝阁老板的私藏。” “不过嘛，打老财那时候，东西让他给藏起来了。” “我也是追查了很久，把那老家伙的孙子给治的奄奄一息，他才不得不挖出来给我。” 聚宝斋？ 张胜利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当初在曲家村，马旭东跟他说过，他们家祖上早年间，开的古董铺子，就叫聚宝阁。 想不到，他在这里，竟然能看到聚宝斋的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听的像是傻了一样，就哈哈大笑，说：“你一个无业人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聚宝阁也正常。” “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打倒就对了。” 说完，他准备放下笔筒，然后去拿另外的东西。 张胜利连忙说：“胡老，能让我看看吗？我开开眼。” “行。”老胡头觉得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也没犹豫，就直接答应，然后递给他。 张胜利拿在手里，入手有厚重感，确实是真材实料。 “叮——” 系统的提示音，因为他手拿东西，再次响起。 “寻找到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看了老胡头一眼，对方正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大笔筒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大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四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大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大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第125章 宝贝全部替换 老胡头这次拿下来的，是一个碧色的玉碗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佛像，看上去，很是精美。 他爱不释手的转过身，对张胜利道：“这个，是我每天早晚都要拿着才能心安的东西。”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断然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连忙放下赝品大笔筒，接过这个“碗”。 “胡老，这是古代的碗吗？” 他记得，他穿越之前，家里也买过两个碗，跟眼前这个，形状差不多。 老胡头听着张胜利说的外行话，顿时嗤笑出声：“什么古代的碗，没见识。” “这是钵。” “当然，钵也是用来吃饭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说：“这是清乾隆 碧玉刻御题诗填金七佛钵。” “乾隆二十二年，皇帝南巡到苏州，见开元寺所供佛钵，大为赞赏，就命令能工巧匠仿制成玉钵，供于宫内佛堂中。” “钵的外面，阴刻填金，一共七尊佛像，是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婆佛，拘楼孙佛，拘那含佛，迦叶佛，连同释迦牟尼佛，通称“过去七佛”。” 七尊佛像，均为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膝上，眼帘低垂，宝相庄严。 老胡头看的心中戚戚。 他功盖天下，不过是收集这些宝贝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现在好了，上面的人，竟然借停止革新，把他卸掉职务，半软禁在家。 看样子，还要让那些人跟他清算。 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群人，哪个的功劳，能压的过他去？ 有什么资格，对他进行清算？！ 张胜利看老胡头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胡老，那这钵的来历呢？” 老胡头回过神来，冷笑：“来历？” “小子，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吓得你尿裤子。” “为了这钵，死在老子手上的人，也有三五个了。” “所以，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保存好我的东西。” “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你想象中更惨。” 他越舍不得这些东西，就越怕张胜利不会百分之百尽心尽力。 所以，一逮到机会，他就想要敲打张胜利一番。 可是，这些敲打的话，在张胜利看来，就是绝对的威胁。 这是张胜利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眸光一闪，说道：“胡老放心，我知道轻重。” 安抚完老胡头，他突然问了一句：“胡老，我前几天过跟您换的鱼，您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老胡头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鱼？ 不过，他随即恍然：“你是想说，不要忘记跟你换票吧？” 果然是底层人，一身的小家子气。 “放心，我这就给你。” 说着，去书桌坐下，拉开抽屉。 里面钱和票有不少。 老胡头直接抓了一把，给放到桌上，扬起下巴，带着一脸傲然，道：“这些都给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张胜利转过去，拿了桌上的钱和票。 陪着笑脸，继续问道：“胡老，那你尝那鱼怎么样？要是好，以后我钓了，可以直接给您送来。” 他表现的，像是食髓知味一样。 这更让老胡头轻视。 他不无傲慢的说：“鱼还是不要了，我也不喜欢吃那东西。” “我吃的，是特供食品，是你们吃不到的好东西。” “至于你送来的鱼，早就埋到土里，做了花肥了。” 他说到特供，展现出来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鱼肚子里的秘密没被发现，原来，是鱼肚子都没被破开过，直接就埋了。 他心中，瞬间就有数了。 “那我知道了。” 张胜利装作可惜的样子，珍而重之的装好钱和票，然后一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一指书架旁边那上锁的柜子，装作好奇懵懂的问道：“胡老，那里是不是放着你最珍贵的宝贝？” 听到张胜利问这个，老胡头勃然变色，一双眼睛，如鹰眼一样锐利，死死的看着张胜利，警告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子，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乖乖听着就行，别瞎打听。” 这一刻，他身上甚至都弥漫出了杀气。 那是经历过战场，手上杀过无数条生命，才凝练出来的一股气场，摄人心魄。 张胜利就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一样，让人心头感觉有些窒息。 他立刻镇定了一下，解释说：“胡老，我就是问问，看看有多少东西，能存放到我屋里的。” “我明天去找匠人的时候，也好知道，要挖多大的地下室出来。” 这个解释，让老胡头浑身的杀气散去，他瞪了张胜利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去找匠人，匠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只需要做到两条，第一是提供你屋里的地方，第二是绝对保密，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那我答应给你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明白。”张胜利低眉顺眼的答应。 看来，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的是比古董更重要百倍的东西。 而且，老胡头也不会给他打开看。 那这样他就放心了。 目测了一下，他跟那个柜子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 于是，他立刻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二十张技术资料，提取带锁柜子中。” 这是老苏新研制的战机，资料很多。 所以就算拿走二十多张资料，系统物品栏里，关于苏-27战斗机的显示，后面的提示，还是剩余百分之九十九。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这些，老胡头当然不知道，他又给张胜利介绍了博古架上剩余的东西。 然后，还有书桌上的御制墨条，砚台。 而张胜利，则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回收，然后复制赝品代替。 一圈下来，老胡头的书房，宝贝也全被替换掉了。 第126章 利用技术资料自救 “这些东西，我会写一个清单，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到时候，埋到你家地下。” 老胡头神色很严肃。 “等以后，我回收东西的时候，要清单在，东西在，缺任何一样，或者出现损坏，你们全家都要没命，知道吗？” 还是威胁。 对于老胡头来说，他是上位者，是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的大将军，是功高盖世的功臣。 威胁，不过是让一个蝼蚁听话的手段。 张胜利又能奈何？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可张胜利听着这些威胁，却心中怒火更盛。 不过，他没发作。 当场翻脸，只是匹夫所为。 他眼睛一眯，把书桌上一支钢笔，悄无声息的顺到手里。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没带笔，所以，他需要借用一下。 然后，他在系统物品栏，开始不停的提取资料图，然后存放到大笔筒里，书架书的后面，柜子后面，沙发下面。 这个书房，只要是隐秘角落，处处都是苏-27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有系统加持，张胜利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 在他心神电转之间，一份完整的资料，被分散到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现在，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 “胡老放心，我都明白。”张胜利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明白就好。”老胡头点点头，丝毫不担心张胜利会不听话。 在他眼里，张胜利不过是一只蝼蚁，翻不起任何浪花。 “行了，你走吧，记得明天做我交代你的事情。” 明天，那就是张胜利要去找匠人的日子。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在老胡头的注视下，轻车熟路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凉风一吹，他后背一阵冰凉。 老胡头到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尤其是他透出的全身杀气，那压迫感，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张胜利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一个为了夺宝，不惜数次致人于死地的人，又几次三番的威胁他。 他不认为他听话，对方最后还能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提前自救。 张胜利一路从什刹海离开，一路上，都谨慎小心，时刻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身后有跟踪者。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老将手下无弱兵，真有跟踪高手，他不可能发现。 所以，他先是去什刹海转悠了一圈。 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页资料出来，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这不是栽赃，不是陷害。 而是要搞事情。 只有搞出事情，上面去老胡头那边调查，老胡头的藏匿计划，才会失败。 这样，他也不用被老胡头利用或者威胁，还能安生的过日子。 张胜利把写好字的资料，又提取会系统物品栏，然后他扛着鱼竿，一路溜达着，去了百货大楼。 这是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京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任何跟踪，在这里都不好使。 “同志，你扛着的这鱼竿，不能进百货大楼里面。”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立刻拦住了张胜利。 张胜利却并不放弃：“那我要买东西，总不能把鱼竿放外面吧？” “现在贼这么多，丢了怎么办？” 维持秩序的人一脸严肃：“那我不管，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再不走，我以扰乱秩序，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他一直都是这么吓唬人的。 毕竟管理秩序，要怎么震慑怎么来。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老老实实的走了。 可张胜利没有。 他扛着鱼竿，非要进。 维持秩序的人本来就高高在上，看张胜利不听，立刻就火了，当下开始招呼人，通知百货大楼这边的派出所。 百货大楼在这个年代，是京城非常重要的地方。 这边的派出所，每天都会安排几个人在这里抓扒手，维护治安。 所以听到维持秩序的人招呼，警察立刻就出现了。 而且还押着一个扒手。 “怎么回事儿？！”警察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维持秩序的人，看到撑腰的来了，顿时趾高气昂，用手一指张胜利：“是他破坏百货大楼的秩序，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 张胜利一脸无辜。 不过，他看了一眼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扒手，心里微微一笑，然后直接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一页技术资料，提取到扒手内衣口袋中。”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而那个扒手，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张胜利。 派出所的人，看了一眼张胜利，毫不客气的说：“同志，走吧，跟我回派出所去，我们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行，没问题。”张胜利很配合，点点头，扛着鱼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以后，有专门的民警，负责询问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隐瞒，说了去百货大楼，经历的一切始末。 “警察同志，您说，我是去买东西，拿着钓鱼竿，不犯法吧？怎么就把我带派出所来呢？” “我遵纪守法，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犯错误了呢？” 他一脸的无辜与不理解。 询问的民警听完经过，也很无语。 心说百货大楼那边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屁大的事儿，都要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 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说：“小张同志，当时我们的警察同志刚抓了扒手，需要马上回来处理。” “带你回来，也是为了了解情况，不会对你造成不好影响的。” “不过，我还是批评你两句。百货大楼人流密集，鱼竿容易戳到伤到别人。维护秩序的人，不让你这么进去，也是职责所在，你应该服从并且遵守。” “明白吗？” 张胜利本来也不是为了去百货大楼搞事情的，他就是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消息而已。 如今目的达到，自然要功成身退。 于是，他就马上服软：“是是是，我明白，是我冲动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态度这么好，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于是，民警叮嘱了两句，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第127章 鱼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张胜利走以后，审讯室的人，也开始审问那个扒手。 “你今天除了我抓你的那次，之前还偷了别人没有？老实交代！！” 警察一拍桌子。 扒手被抓的时候，就把身上偷的东西都转移了，这个时候，自然有恃无恐：“警察同志，我真就是第一次。” “要不然也不能被抓住，您说对吧？” “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开始装可怜。 警察都气笑了：“我说孙二毛，就我一个人，都抓你不下八回了，你还第一次？！” “老实交代，你到底偷了多少？不说罪加一等。” 扒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我自从上次被您抓了之后，真是第一次，没偷过别人，您别冤枉我。” “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可能犯错误。” “您大人大量，不行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警察懒得听他胡搅蛮缠，说道：“行了，你把偷到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看你今天偷了多少？” 扒手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您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没偷别人。” 警察也懒得废话，对旁边的徒弟说：“小胡，你去搜搜，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小胡立刻站起身，过去开始搜身。 一开始，那扒手还有恃无恐，很配合，嘴里说着：“搜，一定要搜个彻底，好证明我的清白。” 他早就把赃物转移给同伙，这时候，自然不怕搜身。 小胡搜了一遍，赃物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张资料，上面还写了一句话。 “这是什么？”他有些疑惑。 “我看看。”老警察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却越看，脸色越凝重。 小徒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那扒手，也好奇的远远瞥了一眼。 不过看是一张纸，他也就没当回事儿。 那老警察，却如临大敌，对扒手严厉喝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扒手哪知道？ 他也没在意，说：“大概是捡的吧，我忘了。” 小徒弟看老警察神色不对，连忙又追问了一句：“师父，这到底是什么？” 老警察没好气的说：“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你看好孙二毛，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要是出任何纰漏，我拿你是问！！” 说完急匆匆的跑了，去上报所长。 所长看了，也吃了一惊。 资料虽然只有一页，可里面描述的细节，却无不显示这是属于机密技术。 更何况，还有那一段令人遐思万千的一句话。 “上报！” 所长当机立断，立即联系直属上级，京城市局。 市局很重视，几乎半个小时后，就派人，到派出所，突击审问孙二毛，并且上报国暗部门。 那一页资料，被很快送到了专业的部门进行分析。 分析出的结果，直接震惊了最上面的领导。 一项绝对高精尖的技术，而且，是关于战机的，谁能不紧张？ 于是，由国暗部门，连同军区抽调过来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包围了胡金荣的四合院。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胡头面对突然上门的人，怒不可遏！ 他可是有赫赫战功的老将，就算起风时期，他针对了一些人，那也不能这么对他。 “胡金荣，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来人脸色严肃的直接询问。 什么战斗机资料？ 胡金荣一脸懵，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这分明是上面有人，用莫须有的罪名针对他，然后来登堂入室，搜罗罪证。 于是，老胡头暴跳如雷：“狗屁，什么战斗机资料？少拿这个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就是看我找个借口，来搜我的东西吗？” “老子出生入死，打下这天下来，手里有点儿东西怎么了？！那都是我应得的。” “你们敢动我的东西试试？！” 他已经红了眼睛。 可惜不是战场，是战场，他已经拼命了。 看他这样不配合，就没人再搭理他。 在控制了现场以后，国暗的人下令：“立刻展开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上面说了，务必要找到那份技术资料。 事关重大，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开始在整个四合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老胡头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的宝贝，可都还没来得及运走。 古董，小黄鱼，房契，银元，一切的一切，都被搜罗了出来。 尤其是书房进去人之后，不停的有所发现。 “报告，这里有资料十张。” “报告，这里也有资料二十张。” 所有的资料，被妥善的放到一起。 资料上面，都标有页数，最后全部搜了个遍，却还是缺了几页。 “胡金荣，这些资料的前几页呢？” 国暗的负责人，满脸严肃的询问老胡头。 老胡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怒道：“什么资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放开我，我要见上级！！” “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个说法。” 他怒不可遏。 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这些人，难道还想抄他的家？ 胡家的人，全都被控制起来。 每个人都分开审问。 整个四合院，也被国暗管控起来，然后挖地三尺。 经过细致到近乎耕耘翻地一样的查找之后，终于又有所发现：“报告！后院树下，有动过的痕迹，我们从土里，挖出来一条鱼。” 鱼？ 国暗负责人顿时疑惑。 一条鱼，为什么要埋起来？ “走，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了现场，因为天冷，鱼并没有腐烂发臭，不过毕竟也好几天了，看上去，灰蒙蒙的。 “这鱼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要不要剖开看看？”有助手提议。 负责人点点头。 不管这鱼看上去是不是正常，都要检查到位。 鱼被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被小心翼翼的剖开。 “鱼肚子里，有东西。”解剖的人，瞬间惊呼了一声。 第128章 胡金荣被抓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等到鱼肚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被取出来，打开看，赫然是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这下，事情严重了。 因为之前被发现的那张资料上，写的是：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送出到苏，是什么意思？ 藏于鱼肚子里的资料，是要被送出去吗？ 苏又是哪里？ 难道，是老苏？ 这事儿疑点重重。 可是，事关重大，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所以，事情马上被报了上去，全部资料，也被重兵送到了专业部门进行研究。 同时，胡家所有人，包括跟胡家相关的人员，立刻被紧急控制起来。 事情闹大了。 现在已经不是上面要清算，起风那段时间，胡金荣对别人的迫害了。 而是这份技术资料，太过惊世骇俗。 资料是怎么来的？ 胡金荣又要把资料传递到哪里去，等等这些，都必须要查清楚。 谁也不知道，跟胡金荣关系密切的人，是不是都参与其中。 所以，必须全部都管控起来，进行细致深入的审查。 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负责的国暗部门，对外，一律宣称，要对胡金荣进行清算。 朝局在一天之内，因为胡金荣被抓，出现了波涛汹涌的状况。 当然，这些并没有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影响。 第二天一早，张胜利就起床，按照老胡头交代的，去街道办，登记找匠人给家里盘火炕。 火炕在北方很普遍。 尤其是冬天，烧热火炕，睡在上面，很舒服。 “你要找盘火炕的匠人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很热情。 “那今天不行，会盘火炕的匠人被请去东巷那边了，估计要干两天才能回来。” “要不你过两天再来找，怎么样？” 过两天？ 张胜利一听这话，就心中有数了。 妥了，战斗机的资料，一定是引起上面的重视了。 所以，胡金荣那边，肯定已经被管控起来，他想拉他下水保管的东西，也肯定被查了。 事情解决。 胡金荣不可能再来打扰他，而战斗机的全套资料，也交给了国家，一举两得。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过两天再来。”张胜利乐呵呵的离开了街道办。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他心里很痛快。 回家拿上钓鱼竿，又去了什刹海。 什刹海还是老样子，众人钓鱼，并没有人在意缺席了一个老胡头。 倒是张胜利的到来，很受大家欢迎。 张胜利也是心中高兴，于是，他开始兑现诺言，开始教授大家钓鱼的窍门。 并且利用系统，给认真学习的人，一人挂上一条鱼。 于是，什刹海今天算是热闹起来。 “我钓到了，我钓到了。” “太好了，我这儿也钓上来了，钓鱼高手，教导的技术确实高明。” “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 “哎呀，我这边也上钩了。” 大家都很高兴。 张胜利也是挑了几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相当于给发福利了。 众人高兴，拿了鱼，非要送给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然后，他又提取出鱼，给这些人，每人鱼钩上都又挂一条，这才算安心。 至于收下的几条鱼，他则招呼着愿意换票的人，换了一些粮票，肉票等等。 等到回家，把这些票拿出来，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惊呆了。 “这么多？！” 要知道，这年头，一斤粮票，可比一斤粮食要贵一倍以上。 一毛二的米，一斤粮票则能卖到三四毛。 所以，别说这时候粮食便宜，加上粮票，可不便宜。 张胜利带回来的这些粮票，换算成钱，都要超过十块钱了。 张二梅这个正式工，学徒期间，一个月，也才不到二十。 也就是说，张胜利去钓鱼，不到一天，赚了张二梅半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今天这是钓了多少条鱼啊？” 马马兰英忍不住问道。 大冬天的，钓鱼这么好钓吗？ 别是儿子投机倒把了吧？ 张胜利也知道，收到的票多了，肯定会引起家里人的好奇，于是，就解释说：“妈，我钓的不多，也就钓上来一条鱼。” “其余时间，我都是教别人钓鱼的技巧。” “还好，那些人试了我教的办法，就有四五个都钓上了鱼。” “他们也挺仗义，非要把鱼送给我当学费。” “这不，我拿不了，咱们家也吃不完，我就都换了票。” 这解释，合情合理。 而且，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马兰英一听，瞬间就高兴了，她儿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太好了，胜利，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 “一下子教那么多人都钓到鱼。” “有你这技术，咱们家，今年能过个好年。” 一天就能赚超过十块钱，什么粮票，肉票，布票等等，应有尽有，过年是不用愁了。 等过了年，张二梅也能开工资了。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就算是真正缓过来了。 张二梅也高兴：“胜利长大了，也有本事了。” 这样，她会觉得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消息，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 “张胜利钓鱼，竟然一天换了超过十块钱的票啊？” “这么多？真的假的？” “真的，这可是后街一个老头亲眼见到的。他也去了什刹海。” “是吗？那张胜利这小子，不是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那是，咱们四合院，可没第二个人一天能赚十块钱，就连一大爷都赚不了。” “一大爷？啧……” 提到一大爷，大家都撇嘴。 搞破鞋的传闻，因为一大爷的提前退休，被送上了风口浪尖。 众人对一大爷，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滤镜，提起来，都有浓浓的不屑。 不过，到底对方还当过八级钳工多年，大家暗地里嫌弃，表面上，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倒是张胜利，从以前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步一步，在四合院里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重视。 尤其这次，凭借钓鱼，一下子赚了超过十块钱的票，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第129章 谁是张胜利?跟我们走一趟 “胜利能教别人钓鱼，那也能教我们吧？”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不比外人亲近？没道理教了外人，不教咱们自己人。” “没错儿，跟胜利说说，明天钓鱼，带上咱们四合院的人一起。” 一天赚了超过十块钱，说不眼馋，都是假的。 所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立刻一拍即合，找上张胜利进行施压。 “胜利，远亲不如近邻，你要教人钓鱼，还不如教我们，我们好歹还能跟你相互照顾，你说呢？” “是啊胜利，我们总比那些陌生人靠得住吧？” “就是，带上我们一起吧，反正你一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不差多我们这几个。”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是要用逼迫张胜利答应。 张胜利看众人那贪婪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好啊。”他懒得跟这些人扯淡，直接同意了。 “那明天，都跟我去什刹海吧。” “我一起教钓鱼技巧。” “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丑话说在前头。 至于是不是能钓到鱼，那也是他说了算。 “太好了。”四合院里的人喜笑颜开。 “我就知道，胜利还是跟咱们一条心。” “那是，外面的人，哪能比的上我们跟胜利的感情？” “没错没错。” 大家都很高兴。 毕竟学了技巧就能钓到鱼。 一条鱼，怎么也能值两三块钱，比上班可强多了。 众人说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这才都从张胜利家走了。 马兰英有些担心：“胜利，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们，这些人人心不足，到时候，钓到鱼了，也不会念你的好。” “钓不到鱼，反而会怪到你头上。” 所以，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安慰道：“妈，没事儿。”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在咱们家，没完没了。” “所以还不如答应下来，图个清净。” “至于教他们钓鱼的技巧，那也没什么。” “反正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 “到时候，有人能钓上来，那钓不上来的，就不能怪我。” 怪就怪自己笨。 这样完全不用生气，还能解决问题，多好？ “行吧。”马兰英也没多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晚上，吃完晚饭，张胜利躺在自己床上，这才打开系统看了一眼。 昨天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有些精神紧张，想的有些多，就没顾得上看系统。 今天证明没事儿，老胡头的人也没找他，他也放松了不少。 所以，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去老胡头那边，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钱赚了不少，积分也水涨船高。 有积分，那抽奖自然必不可少。 张胜利在脑海中，看着系统面板，下令：“系统，进行抽奖，选择三连抽。”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现金一百五十元。”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一根。”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拓展储物空间一处（空间为初始状态，回收宝贝达到一定数量，可升级扩展）。” “空间为绝对静止，可存放无生命物体，保持存入时状态。” 接着，张胜利就感觉，他心神一阵恍惚，然后意识到了一处空间当中。 不过空间不大，方圆一米的样子，周围则全是混沌，看样子，混沌就是屏障，要升级后，才会扩展。 别的，就没什么奇特的了。 张胜利实验了一下，只要一个念头，外面的东西，都可以在瞬间，存放进空间内。 而且，这个空间是他自己的，私密性好，安全度高。 属于顶级保险箱了。 这么一想，那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古董，值得珍藏的那种，倒是可以留下来，没必要着急让系统回收。 毕竟，系统的回收价格，实在是有些低。 放在空间，等合适的机会，卖出去，或者，跟收藏马一样，搞一个自己的博物馆，也不错。 张胜利这么想着，然后心神放松下，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他刚起床，昨天说要跟着一起去钓鱼的几个人，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胜利，你起来了？咱们这就去吗？” “我带了两张饼，胜利，今天你要是能让我真钓到鱼，那我就就分你一份。” “胜利本事这么大，能稀罕你的饼？还是早点儿走吧，还能占个好位置，让胜利再讲讲技巧，差不多就能钓鱼了。” “就是就是，抓紧时间，早去早钓鱼。”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帮人，还真是毫不掩饰他们的急功近利。 “等等吧，我才刚起，还没吃饭呢。” 他可不会迁就这些人。 几个人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的这几个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了，张胜利这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妥当，然后扛上钓鱼竿，从家里出来。 几个人，立刻簇拥着他，一起去了什刹海。 到了什刹海，有不少人跟张胜利打招呼。 一行人，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昨天跟张胜利学钓鱼的几个人也都在，看到张胜利，都喊师父。 张胜利也没藏私，来了以后，就开始讲钓鱼技巧。 不管是谁，都能听。 当然，钓鱼技巧肯定是真的，是他前世就有的那些。 不过，能不能钓上鱼来，那就不一定了。 张胜利说了一会儿，说累了，于是就宣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你们自己钓鱼，通过实践，去领悟我说的这些技巧。” 说着一挥手，让众人自行发挥。 于是，大家各自找了钓鱼位置，开始钓鱼。 张胜利选了旁边穿着最破烂的一个，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条鱼，挂在对方鱼钩上。 “我钓到了，鱼上钩了。”这人拉着鱼竿，高兴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没一会儿，一条三四斤的鱼被钓上来。 众人羡慕的围拢着，讨论着。 正在这时候，围拢的人群被推开，两个公安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是张胜利？” “跟我们走一趟。” 第130章 带走调查 这个年代，被公安找上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在众人的认知中，被公安找上门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不就是耍流氓。 总之是犯罪。 于是，所有人看张胜利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我就是张胜利。”张胜利收起鱼竿站起身。 他对公安的来意，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老胡头那边，可是藏着战斗机的全套技术资料。 而且，还是老苏那边最新的战斗机技术资料，目前还没公布。 这样的技术，一旦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胡金荣那样的老将家里，那不啻于惊天巨震。 老胡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上面很有可能认为，他是知道的，只是在负隅顽抗。 在这种情况下，那追查一切可疑人员，就成了首要任务。 而出现在老胡头家里的鱼，是重要线索。 所以，跟老胡头接触过，而且还钓了鱼，又两次登门送鱼的张胜利，自然就要被调查。 不过，张胜利不怕。 他把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调查，他也只是个钓鱼的。 “你就是张胜利？”公安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胜利，然后很严肃的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并了解情况。” “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说话，听上去像是很客气，可压迫感十足，根本不容拒绝。 张胜利也没头铁的想要拒绝，他很配合。 “好，我跟你们走。” 去配合调查完，他才能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至于胡金荣，不管交代不交代，反正借着这次机会，上面估计会把对他的清算提前。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扰了。 张胜利被两个公安，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什刹海。 剩下的众人，却立刻炸开了锅。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 “胜利怎么会被公安给带走了呢？” “是啊，别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让人给告了吧？” “我就说，天天得瑟不是好事儿，说不定，胜利是让人举报投机倒把了。” “你是说，他昨天拿回家那么多票，也属于投机倒把？” “那肯定的啊，超过十块钱，又不是定量给他的，不说倒腾钱，就算是只倒腾票，那也算投机倒把。” 这几个人，瞬间就心里平衡了。 就说便宜不能被一个人给占了，现在好了，赚那么多票，遭报应了吧？ 于是，这几个人，更添油加醋，开始说起投机倒把要判刑还是怎么。 可随即，又来了一队公安，开始逐一找人询问什刹海的钓鱼情况。 比如，钓鱼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情况等等。 公安的到来，让这几个人，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接受询问。 而张胜利，则被公安带着，去了有军队把守的地方。 一个单独的审问室内，穿着独特服饰的人，对他进行单独询问。 “张胜利，你去什刹海钓鱼，是怎么跟胡金荣认识的？又是怎么去他家里的？” “把所有你们接触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注意不要有任何遗漏。” 他们自然会判断真伪。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用鱼换票，怎么去的老胡头家，一五一十，全说了一遍。 包括第二次见面，老胡头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有几次三番的威胁，也没有任何隐瞒。 “公安同志，胡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不过昨天我按照胡老说的，去街道办，却并没有匠人等着。”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盘土炕的匠人不在，要等两天。” 张胜利全程表现的都很无辜。 “公安同志，是不是胡老要我藏东西犯法了？” “我要因为这个被抓起来吗？” 他装出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那穿特别服饰的人，静静的看着张胜利的表演，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没人说你犯法。” “找你来，也只是询问一下。” “现在没事了。” 他们已经审问过胡金荣，在大记忆术的帮助下，胡金荣除了那些战斗机资料，其余的一切，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起风那时候，他对很多人的迫害。 还有这些天，他察觉风向不对，然后所作的一些安排。 然后就是选中张胜利，威胁这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储藏东西。 结果却功亏一篑。 这些他都认。 而且，他说的所有细节，跟张胜利说的一般无二。 再加上对胡金荣手下，还有胡金荣家人的审问，交叉验证，证明确实是实情。 可要说到战斗机的资料，说到鱼肚子里的秘密，胡金荣却表现的像是一无所知。 甚至是他的家人，他的手下，也是对此一头雾水的样子。 就连现在的张胜利，都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没人知道战斗机的资料。 就像这份资料，是凭空出现一样。 张胜利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安同志，你说没事儿了，是说我可以走了？” 这人点头：“是，你可以走了。” “我让人送你出去。” “张胜利同志，今天的事情，属于机密，你出去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明白吗？” 事关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消息，都不能对外公布。 张胜利连忙说：“好，我保证不说。” 反正他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询问对方：“公安同志，那我还要继续听从胡老的话吗？” “就是让匠人去我家，挖地下室藏东西这事儿。” 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方一脸严肃的摇头：“不需要，东西我们已经没收了。” “张胜利同志，胡金荣安排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违法行为，你不需要听从。” “好了，这件事儿，我们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又再次强调：“记住，关于胡金荣的一切，还有今天你被问到的问题，出去以后，都必须严格保密，不能透露任何一个字。” “这点很重要。” “你如果不遵守，我们会以泄密罪逮捕你。”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张胜利心神一凛，连忙说：“我明白。” 第131章 送鱼当学费 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张胜利又被送出了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 这一趟，让张胜利更确信，上面一定拿到了那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所以，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控制了老胡头。 不然以胡金荣的身份地位，还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算要搞清算，也不会动作这么大。 所以—— 张胜利低头，心中冷笑。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老胡头几次三番的威胁他的家人，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猛药。 现在好了，老胡头被抓，东西被没收，起风时期做下的孽，怕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所以，何必呢？ 张胜利扛着钓鱼竿，找了个向阳又避风的地方，从系统物品栏取出两盘流水席的菜，舒舒服服吃了一顿。 然后这才溜达着，一路又回了什刹海。 再有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他要钓鱼赚多点儿票，让家里能过个好年。 到了什刹海，原本钓鱼的人，少了一些。 一看就是离家近的，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的钓鱼佬，是一些比较痴迷的，都在忍着饥肠辘辘，看着水面，祈祷里面的鱼能咬钩。 其中一个，偶然一转头，正好看到张胜利回来。 “高手，你回来了啊？” 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到确实是张胜利，就七嘴八舌的询问。 “高手，你不是让公安给带走了吗？这是没事儿了？” “是啊，你们四合院的人，还说你是投机倒把，要被抓起来坐牢，现在看，尽是瞎说。” “就是，什么投机倒把，自己钓的鱼，换几张票怎么了？” 众人就像是憋了半天一样，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张胜利点点头，没接茬儿，而是问道：“我们四合院那几个人呢？” 他过来，就没见到人。 有人立刻回答说：“嗐，他们几个钓不到鱼，就说你答应要让他们钓上鱼，结果被公安给抓了，害他们白跑一趟。” “总之骂骂咧咧的，熬到中午，就都走了。”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跟张胜利学过钓鱼的小伙子，立刻站出来说：“师父，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是跟你住一个四合院，你平时可要小心他们点儿。” 这是善意的提醒，张胜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 找不到工作，天天高不成低不就，找他学钓鱼，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背后诋毁他。 还真当他是以前任人欺负的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又开始钓鱼，顺便指点别人几句。 等到下午三点，温度降低，张胜利一看也差不多了，就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提取一条鱼，挂到鱼钩上。” 是时候该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选中了两个刚才同仇敌忾，帮他说话的人，一人鱼钩上，给挂了一条鱼。 “我钓到了。”有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 接着，另外一个钓鱼佬，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随着一条大鱼出水，他也乐的呵呵大笑。 张胜利见状，笑了笑，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 “高手又钓上鱼来了。”有人招呼了一声。 不少人，就围拢过来。 “高手，再教我们几招吧。” “是啊，看你天天钓鱼，我们心痒难耐，也想跟你多学学，就教教我们吧。” “对对对，我们要是钓到鱼，第一条，绝对也拿来孝敬师父。” “一条怎么够，我给三条，师父，你就教教我们吧。” 这些人说的恳切，张胜利也不好拒绝，就说：“行吧，那我就再教你们一些钓鱼的技巧。” “不过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开始讲一些钓鱼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他个人总结的技巧。 有人一边听，一边根据理论，实际操作。 结果，没用张胜利挂鱼，竟然真的钓上来一条鱼。 围观的人，这下更兴奋了，全都对张胜利更是信服。 钓到鱼的人，也把鱼送到张胜利面前，非要让他收下“学费”。 正热闹，马兰英一路气喘吁吁的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她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儿子，有些疑惑。 张胜利看到马兰英，也吃了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然哪用他妈跑来？ 马兰英摇摇头：“家里倒是没什么事儿。” “不过今天跟你来什刹海的那几个小子回去了，他们说你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所以，她才慌忙跑来，打听情况。 可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儿子还在，而且还在这里教人钓鱼，受人尊敬。 根本没被抓走。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家里没出事儿就行。 “妈，你别听二魁那几个人胡说。” “公安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了解完，我就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帮腔：“是啊是啊，公安也找我们了解过情况，你们四合院那几个人，也被问过，他们应该知道才对，怎么还能胡说呢？” “就是，屁都不知道，就说高手是投机倒把，真敢说。” “这样的人，心术不正，顺嘴胡说，不能相信。” 大家都这么说，马兰英也就知道了。 毕竟四合院那帮人是什么德性，这么多年，她也知道。 不过，她也不愿意说别人不好，就转移话题，问儿子：“胜利，你们刚才高兴的笑成一块儿，是钓到鱼了吗？” 这话一问，周围的人，立刻与有荣焉，争先回答。 “是啊是啊，高手刚才钓了一条大鱼。不止是他，就连他教过的两个人，也同时钓到了鱼，您儿子，可有本事呢。” “高手妈，你是没看过高手钓鱼，天天都能钓到，真是神了。” “没错儿，师奶，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刚才我就在师父指导下，钓了一条鱼。没说的，这条鱼，我孝敬师父，当学费了。” 说着，就把鱼给送了过来。 一同钓上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见状，也拎着鱼送过来。 这下，加上张胜利自己钓的一条，还有之前那人给的一条，一共四条鱼，就这么摆在马兰英面前。 第132章 拉拢三大爷 “胜利，这……这都给你了？” 马兰英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有些呆愣。 要知道，一条鱼可不便宜。 在菜价几分钱一斤的情况下，鱼的价格，是一斤五毛钱，而且，还是不要票的情况下。 要加上鱼票更贵。 这里摆的，可是四条鱼。 加起来，那可值不少钱，马兰英不吃惊才怪。 张胜利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妈，这几条鱼，确实都是他们给我的。” 他很满意这种情况。 众人知恩图报。 虽然都是他给挂上去的，也本来是他的鱼。 可这么一来，鱼的来源合法，他换各种票，也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他能多搞一些票，让家里过一个好年。 反正过完年，他就有工作了。 到时候，他有工资，系统里的东西，也都能夹带出来改善生活。 至于系统里抽奖得到的鱼，在年前用这种办法消耗完，也不错。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众人说：“好了，现在温度下降，要钓鱼也钓不了多长时间了。” “都抓紧，我再教你们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我就要走了。” 众人一听，嗷嗷叫着，都跑回自己的钓鱼位置，然后支起耳朵，聆听张胜利的教导。 张胜利也不耽误时间，就开始传授钓鱼技巧。 他说的也不多，就三点。 说完以后，看众人屏气凝神，就满意的点点头，去跟他妈跟找上门的人用鱼换各种票。 这年头，冬天鱼少，而且还定量要票。 鱼票可不容易弄到。 所以，像张胜利这种，不要票，而且还是刚钓上来的鱼，格外受欢迎。 什刹海人也多，想要换鱼的人大把。 所以，没用十分钟，这四条鱼，就全部都换出去了。 马兰英手里，则多了不少的粮票，肉票，鸡蛋票，还有布票。 “妈，咱们走吧，回家。” 张胜利满意了，这个时候，气温也开始降低，他也懒得再耗时间，所以直接就收鱼竿，准备走人。 不过在走之前，这些捧场的人，他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于是，他选了给鱼的三个人，又一人挂了一条鱼。 等到他扛着鱼竿，跟马兰英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阵阵欢呼。 马兰英听到那些欢呼声，想到刚才换到的各种票，忍不住一阵感慨：“胜利，你真是长大了，有本事了。” 就靠钓鱼，不用工作，就能改变家里的生活，谁能相信？ 这样一来，家里不用指望张二梅的工资，也能过一个好年了。 张胜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妈，放心吧，你和我二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这还没去上班。 一旦上班，有了正经工作当掩护，家里的日子会更好。 更不用说，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改开了。 到时候，只要放开买卖，就凭系统，他能赚更多。 家里想不过好都难。 马兰英听着儿子的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我儿子有本事，肯定能让我和你二姐过上好日子。” 现在的日子，随着儿子当知青回来，改善了很多，她完全知足。 不过，过完年，怎么也要攒攒钱，找门路送送礼，给儿子找一份正经工作。 毕竟，没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不好找媳妇儿。 母子两个，一路上各想各的，很快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正巧碰到三大妈出来，她看到张胜利，顿时吃了一惊：“胜利？你不是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吗？” “这是被放回来了？” 说完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妥，连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回来这么说，胜利，你没事儿吧？” 她可是特别看重张胜利的钓鱼技术，所以并不想得罪人。 张胜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跟公安过去，配合他们调查而已。” “是谁说的我投机倒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三大妈当然不能说是谁，怕得罪人，就尴尬一笑，说：“那就是这些人瞎猜，胜利你没事儿就好。” 她看了一眼，张胜利和马兰英都两手空空，就好奇的问道：“胜利，你今天钓鱼钓到了吗？” 不等张胜利回答，马兰英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当然，我家胜利去钓鱼，就没空手过。” 她也是暗恨那些说张胜利投机倒把的人，所以，这时候就更要炫耀一下。 “咱们四合院，就是有人见不得我家胜利好，所以胡说八道。” “什么投机倒把？” “我今天去什刹海了，我家胜利自己钓了一条鱼，还教所有人一起钓鱼。结果有好几个都钓到了，都把鱼拿给胜利当学费。” “这不，四五条鱼，都让我换成各种票了。” “我拿鱼换票的时候，什刹海巡逻的公安也看见了，都没有说什么。” “就咱们四合院的人，不懂装懂，说什么投机倒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别人听见。 免得听风就是雨，传出去，破坏儿子的名声。 三大妈一听，今天张胜利又换了四五条鱼的票，顿时满心羡慕，这可又是超过十块钱了。 这样来三天，可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可真有本事。” “等明天，让你三大爷再跟你去什刹海钓鱼，怎么样？” 哪怕钓一条，那也能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没问题。”张胜利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整个四合院，要说他觉得还算可以的人，也就一个傻白甜娄晓娥，还有三大爷夫妻俩。 娄晓娥心地善良，从没害过人，就是有点儿傻，被傻柱和秦淮如等人趴着吸血。 不过，目前她跑去了香江，不在四合院。 剩下的，就是三大爷夫妻俩。 这俩虽然抠门，但是都是算计自己的日子，还真没说想着占别人便宜。 所以，张胜利倒是不介意在年前这一段时间，带三大爷钓钓鱼。 反正对方平时要上课，也就是周日跟着去一趟。 给他一条鱼，换四合院多一个同盟。 有事儿也能站在他这边说话，那就值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133章 有人欢喜有人妒 三大妈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胜利，我就说你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不说别的，就是这钓鱼技术，就够你以后吃喝不愁了。” 她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要钱的好话拼命说。 “那今天晚上，我弄几个烤地瓜，给你们明天带上，中午吃。” “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张胜利要的也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立刻说：“那感情好，三大妈，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常往。” 这样，四合院里，就有一个同盟了。 他要是出去，也不怕剩他妈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 三大妈乐呵呵的答应：“那没说的，咱们两家，以后肯定要常来常往。” 跟张胜利搞好关系，还怕以后老头子钓不到鱼？ 再者说，张二梅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张胜利对上傻柱还有棒梗，都不落下风。 跟他家处好关系，没有任何坏处。 三大妈越想，越觉得，家里可以跟张胜利的关系，处的更好。 于是，等到三大爷下班回来，她就迫不及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解成爸，你说我把我三姐家的闺女，说给张胜利当媳妇儿，怎么样？” 这样就成亲戚了。 以后张胜利过的好了，还能少的了她这个亲戚的好处？ 三大爷听了，却直接摇头：“你三姐家的那丫头心比天高，从十七就开始找对象，现在都二十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张胜利又没个正式工作，她能看得上才怪。” “再说，就你那外甥女，过年来我就听她抱怨，谁给她介绍的对象收入低，谁给她介绍的对象家里条件不好。” “你给她介绍一个没工作的张胜利，那不是惹的她背后抱怨你吗？”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趁早别做。” 他可不想对方来了听抱怨，那样过年都过不痛快。 “也是。”三大妈想起外甥女的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其实胜利也不错，很会钓鱼，今天一天，又弄了四五条鱼跟人换的票，算起来，也超十块钱了。” “就嫁给这样的人，那也能过的挺滋润。” “再说，他二姐还是正式工，以后家里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她是亲娘姨，还能害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三大爷却有不同意见：“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胜利是能钓鱼，可谁知道，他能钓多久的鱼？” “指望钓鱼活着？” “根本就不靠谱。” “再说，二梅有正式工作，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他二姐年龄也不小了，以前为了张胜利当知青的事儿，她就一直拖着没嫁人。” “现在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她又有了正式工作，也就不愁嫁了。”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她就嫁出去了，工作跟着人走，张胜利能跟着沾多大光？” 而且，靠人不如靠己。 张胜利本人没工作，终究是个短板。 “行吧。”三大妈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不过，虽然做不成亲戚，可到底人家能带着钓鱼。 这个人情，还是要领的。 所以，第二天，张胜利如约带着三大爷去钓鱼后，三大妈就逮着机会，到处跟人说张胜利的好话，从四合院里，说到四合院外。 关于张胜利钓鱼，一天能赚超过十块钱的事儿，也从四合院，传遍了附近街坊。 大家对于曾经的张胜利也有印象，都知道那是被棒梗从小欺负的孩子。 却没想到，长大后，那被说成是窝囊废的孩子，竟然在钓鱼方面成了高手。 “一天靠钓鱼就能赚超过十块钱的票？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 “就是，要是钓鱼那么好，早就发财了，还用家里穷成那样？” “你们别不信啊，是真的。我就认识他们四合院的人，说张胜利不但自己能钓到鱼，还能教别人，就连他们四合院那个老阎，在学校教书那个，都跟着他学钓鱼呢。” “是吗？那这小子可以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他一起学钓鱼？” “没错儿，我们还是跟他是街坊呢，教别人，也可以教我们。” 得到消息的人，立刻也涌去了什刹海。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算学会张胜利的十分之一，那一天也能赚上一块钱了。 找不到工作的大环境下，这种技能，就格外有用。 四合院里的人，原本到处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还有些没脸。 可听到街道上的人，都去什刹海跟着张胜利学钓鱼，他们也就豁出去了，也一窝蜂去了什刹海。 反正张胜利教别人的时候，旁边的人也都能听到。 他们偷学一下怎么了？ 当天，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到了一条大鱼。 而经过张胜利指导的几人，也钓上了鱼，按照规矩，这些人把第一次钓到的鱼给了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收下找人换了票。 其余的人，尤其是四合院的这几个人，也偷听到了张胜利讲的钓鱼技巧，可照做之后，却毫无所获。 以后的几天，也是同样如此。 张胜利钓鱼，总有人能钓的上来，可四合院这几个，却连毛都没钓到一根。 一开始，四合院这几个人，还不服，毕竟别人能，他们也是一起听的，凭什么不能？ 可又过了几天，马上都要过年了，喊张胜利师父的，越来越多，钓到鱼的，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他们几个，没一个人能钓到鱼。 “还真是怪事了。” “不会是张胜利私下还偷偷教了什么关键的，没跟咱们几个说吧？” “这谁知道？不过，那么多人都能钓到鱼，就咱们几个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看也是，这张胜利，肯定就是故意的。” 几个人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背后商量一下，竟然又去举报了，说张胜利用鱼换各种票，数量过于巨大，属于投机倒把，必须严惩。 于是，在什刹海教人钓鱼的张胜利，又再次被公安叫走调查。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立刻欢呼。 又大肆宣扬，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是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第134章 提前安排 不过，没有哪条规定，是不允许用自己钓上来的鱼，换票一类的东西，又不涉及到买卖。 所以，在了解到事情的具体情况下，公安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的张胜利，又回什刹海溜了一圈儿。 那些钓鱼佬看到他，立刻就把四合院几人的行为，跟他说了一遍。 “师父，肯定是那几个人眼红，自己又钓不到鱼，所以背后使坏呢，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一点儿。” “是啊师父，他们几个太笨了，一样听你讲钓鱼技巧，却一条鱼都没钓到，还埋怨到你头上，良心都让狗吃了。” “没错儿，他们还到处说你投机倒把，要被劳改，心眼儿简直是坏到家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向张胜利讲述事情的经过。 张胜利却很淡定：“好，我知道了。” 他其实已经料到这种情况了。 毕竟，四合院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过来跟他学钓鱼，不就是想要占便宜吗？ 钓到鱼，那帮人也不会感谢他，钓不到，则恼羞成怒。 明面上，他们不能拿张胜利怎么样，所以只能背后耍阴招。 上次他们就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又是用了这一招。 可惜，张胜利钓鱼，就算跟别人换，也只是换票，从不接受金钱交易。 所以，这几个人举报他投机倒把，才没有成功。 不过，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几个人，他并不打算放过。 一次又一次的，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想了想，他把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一个小子，给叫到了一边。 这小子也是知青回城的，二十四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没有门路，更找不到工作。 前些日子，到什刹海来，看到张胜利钓鱼，就动了念头，也弄了一根钓鱼竿，过来学着钓鱼。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先叫师父的一个，也是最先拿钓到的鱼，当学费的一个。 这几天，一直表现的都很好。 张胜利也观察了他几天，觉得这人还不错，值得交往。 “宋青林，我有件事儿，想让你帮忙，你帮不帮？” 他做事讲究心甘情愿，绝不强求。 所以，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宋青林很爽快：“师父，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你尽管说。” “只要不犯法，我这个当徒弟的，绝对没二话。” 他满脸写满了真诚。 这几天，他跟着张胜利，隔三岔五，就能带一条鱼回家。 家里的生后，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所以，他对张胜利这个师父，还是挺感激的。 “好。”张胜利点点头，凑到宋青林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宋青林听的眼神滴溜溜乱转，等到张胜利说完，他就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师父，我本来想着，你人太老实了，过来教所有人钓鱼，有些人不知道感恩，白眼狼一样，你肯定会吹亏。”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又笑。 张胜利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忍不住笑骂道：“滚蛋！” “别忘了我说的，明天记得别拿钓鱼竿，做好准备。” 却不料，宋青林直接摇头：“师父，我还是要拿钓鱼竿，不钓鱼，我家这年就过不好。” “再说，我跟你学钓鱼，那些人说不定会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出面。” 他说完，看张胜利并没有着急，又笑，说：“这事儿要做，就要找从没露过面的人。” “放心，明天我让我妈来，保证完成任务。” 张胜利听完，不由点了点头，宋青林的办法更严谨一些。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别人恶心他，他不还以颜色，还留着这仇过年吗？ 张胜利说完以后，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了十张大团结出来，然后拿出来，塞到宋青林手里。 “拿好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了。 剩下宋青林，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钱。 这可是十张大团结，一百块钱的巨款。 张胜利竟然这么放心就交给他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信任他。 摇摇头，宋青林也拿着鱼竿，离开了什刹海。 张胜利一路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里，早又传遍了，说他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真的，我们亲眼看见的，公安出面把张胜利给抓走了，他这次，绝对跑不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就是，他天天弄那么多鱼，拿着换这个换那个，估计早就让公安给盯上了。” “看着吧，这次他肯定会被判刑，最少劳改三年。” “我就说他得瑟过头了，自己钓那么多鱼，吃不了就分给我们，我们还能念他的好，他偏不，就瞪眼想要换好处，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四合院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对于一大爷，二大爷等人，能过上好日子，是浓浓的羡慕。 可看到曾经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竟然天天钓鱼，能换超过十块钱的票，就满心的嫉妒。 他们都想让张胜利倒霉。 想让他再变回以前那个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 想让他，一辈子都被他们笑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其中，以后院吴二魁的心思最为歹毒：“张胜利他妈还不知道吧？” “谁去说说？” 儿子被抓，当妈的还不马上急眼？ 他就愿意看到这一幕。 听他这么一说，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刘光福，立刻自告奋勇：“我去说。” “我跟张胜利是同学，去她家报信儿，还算是做好事儿呢。”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被吴二魁和棒梗给带的，这几个人，当初可都是以欺负张胜利为乐。 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到工作，张胜利却靠钓鱼，一天赚超过十块钱。 这怎么行？ 刘光福说着，就要转身走。 结果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刘光福，你到我家，是要报什么信儿，做什么好事儿啊？” 声音平平，像是不带一丝感情。 可刘光福却听的后背汗毛倒竖。 尴尬的扭回头，果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张胜利。 第135章 这鱼，卖吗? 背后谋算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当事人听到。 刘光福顿时一脸尴尬，笑着道：“胜利，你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安也是，怎么就不把张胜利给抓了判刑呢？ 张胜利一笑，说：“是啊，公安查了，我又没犯法，自然要马上放了我。” 这话一出，吴二魁和刘光福等人，心里都是一阵失望。 不过，面上，这些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刘光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附和道：“我也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果然是。” “胜利啊，你钓鱼是高手，可是什刹海的鱼就那么多，你钓了，别人就钓不到。” “那些人又是外人，不像我们，把你当自己人。” “有人钓不到鱼，就去举报冤枉你，实在可恶。” 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撇清关系。 吴二魁也立刻道：“是啊，胜利，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又都是一起长大的。” “关系当然是外面那些人比不了的。” “这样，明天我们还跟你一起去钓鱼。” “到时候，你单独指点我们几个，怎么样？” “放心，只要我们能钓到鱼，以后肯定护着你，保证那些外人冤枉不了你。” 他极尽蛊惑，说的好听。 张胜利也不揭穿这些人，说什么都点头。 等到对方说完，就爽快的答应：“好啊，没问题。” “不就是教你们钓鱼吗？” “明天我单独教你们几个。” “毕竟你们跟我是一个四合院的，好几天钓不到一条鱼，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都能钓到鱼。” 吴二魁乐了：“真的啊？” “那行，那明天就看你的了。” 他就说嘛，张胜利还是以前的张胜利。 看看，举报一次，被公安叫去一趟，就老实了。 他自以为拿捏了张胜利，笑的张狂。 张胜利一脸老实，笑的憨厚。 两人心思各异，却都胸有成竹。 第二天，张胜利还是跟往常一样，到上午八点半，这才从车家里扛着鱼竿出来。 四合院的这些人，也都熟知他的这个外出时间，所以也刚好出来，等在四合院大门口。 双方碰头，吴二魁等人，笑的开怀：“走吧，胜利可是说了，今天让我们都能钓到鱼。” 一条鱼可不便宜。 钓不到，张胜利负责包赔。 既然张胜利敢许诺，那他们就敢这么这么要求。 “好，走。”张胜利笑着答应，完全被人拿捏的样子。 刘光福等人，就又恢复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他们举报张胜利，张胜利却要带他们钓鱼，还许诺肯定能钓到，这不是被拿捏是什么？ 一行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什刹海。 看到张胜利来了，钓鱼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他们都知道，跟着张胜利就能钓到鱼，所以自然非常客气。 “胜利，你说的，要单独教我们钓鱼，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吴二魁有些迫不及待了。 刘光福也说：“是啊，我们可是一直都没钓到过鱼，胜利，你早该单独教我们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先教我们。” 他们早就眼馋了。 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就他们什么都钓不上来？ 现在，张胜利必须兑现诺言，先让他们钓到鱼再说。 张胜利也没推辞，说：“好，那我就先教你们。” “你们找一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挨着坐下，我一起教你们。” 不是想要钓鱼吗？ 好，他就满足他们。 吴二魁等人，倒也听话，闻言看了一下，立刻去找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排排坐下，手拿鱼竿，等待下一步指令。 张胜利开始讲解钓鱼技巧。 其实，这些钓鱼的技巧，他之前也反复讲过。 如果静下心，也有很大可能钓到鱼。 可是四合院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静不下心的那种。 在张胜利讲完钓鱼技巧之后，实践了没有两分钟，就追问道：“胜利，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你别拿这些没用的技巧糊弄我们，我们都试了，没用，来点儿有用的。” “对对对，说点儿有用的，马上就能钓上鱼来那种。” 他们嚷嚷着要钓鱼，却没有最基本的耐心。 张胜利心中冷笑，淡淡的道：“我可没有马上就能钓上鱼来的那种技巧。” “如果有，那我岂不是早就发财了？” “行了，你们要是想要钓到鱼，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现在半个小时内，不准说话，好好用我教给你们的技巧，去感觉水里鱼钩的变化。” “谁说话，那就别想再让我教他。” 不教怎么行？ 张胜利可是答应要让他们都钓到鱼的。 在鱼没有钓到手之前，吴二魁等人，并不想招惹张胜利。 于是，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开始按照张胜利说的，感受鱼钩的变化。 张胜利也没钓鱼，就在几人身后来观察。 等过来十来分钟，看这几个人脸上又出现不耐烦了，张胜利瞥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宋青林冲他点点头，于是心中有数了，这才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然后从系统物品栏中，提取出一条鱼，先挂上了吴二魁的鱼钩。 吴二魁正心里恼火，想着张胜利是不是耍他们玩呢，就感觉鱼钩一沉。 “有鱼！”他眼神一亮，然后快速的开始提鱼竿。 到了紧要关头，那些钓鱼技巧，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也就是张胜利挂鱼挂的牢靠，所以钓鱼成功。 “哈哈哈哈，我终于钓到鱼了！” 吴二魁兴奋的大笑，这条鱼，最少也有三四斤，能值两三块钱了。 想到这里，他手忙脚乱，去摘下鱼钩上的那条鱼。 而他的叫嚷声，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吴二魁特别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开始唾沫横飞，向众人讲述他钓鱼的经过。 当然，是强调他自己，彻底忽略张胜利的功劳。 等他唾沫横飞说完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妇人，这才戳戳他的胳膊，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的这条鱼，卖吗？” 第136章 忘恩负义 卖鱼？ 吴二魁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然后摇头：“不卖，不过我可以拿来换票，我只要肉票。” “大婶儿，你要有肉票，那我就跟你换。” 他馋肉了。 至于鱼嘛，反正还能再钓。 这大婶儿听了吴二魁的话，立刻摇摇头：“我手里没有票，只能给钱。” “小伙子，你要卖的话，我可以给你出的价格高一点儿。” 吴二魁本来要拒绝，可听到大婶儿说，可以给的价格高一点儿，顿时心动了。 能多卖钱，谁不愿意？ “大婶儿，那你能给多少钱？” 如果价格高，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卖。 “你说吧。”那大婶儿并没有直接出价，而是给了吴二魁要价的权力。 “我家明天要办喜事，需要买几条鱼。” “可我手里，又没鱼票，听人说，这边有人卖鱼，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就算价格稍微高一点儿，那也没事儿。” 周围的人，顿时感觉，这大婶儿太实在了，这不是给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 吴二魁听完，眼珠也是一转，说：“大婶儿，那你真是来对了。” “我这条鱼你也看到了，可是刚钓上来的，新鲜着呢。” “又大，又不用你拿鱼票。” “我本来是想留着换肉票的，不过你要办喜事用，那我就卖给你了，权当沾沾喜气。” “不过价格不能少，这一条，你怎么也要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周围的人，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年代，一条鱼就敢要价五块钱？ 却不料，那大婶儿只是略微犹豫，就同意了：“行，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多买几条，你的要等一会儿，到时候，我一起买。” 吴二魁也不在意，反正他还要接着钓鱼，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好，那就等一会儿，等我多钓几条，一起卖给你。” 说完，就兴冲冲的放好鱼，继续钓鱼。 一条鱼五块钱，他要是钓两条鱼上来，那今天的收入，可就是十块钱了。 吴二魁越想越兴奋。 张胜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继续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条鱼，又挂在刘光福的鱼钩上。 “啊——我也钓到了！我也钓到了！”刘光福兴奋的大叫。 这么些天，他终于能钓到鱼了，自然激动。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等着买鱼的，一条鱼，能卖到五块钱，这可不便宜。 很快，四合院的另外一个人，也钓上来一条鱼。 这几个人，顿时都沸腾了。 往常用尽手段都钓不到的鱼，今天就像是自己咬钩一样，很容易就钓上来了。 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欢呼吸引过来看热闹。 很快，四合院的几个人，每个人都钓到了鱼。 吴二魁和刘光福两人，甚至一人钓上来两条。 “够了够了，我家做喜事，这些鱼足够了。”那大婶儿看到了宋青林的手势，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 “现在要卖鱼给我的，就赶紧拎过来。” “不过来的，我就不收了。” 她招呼着。 原本还沉浸在钓鱼中的几个人，慌忙拎着自己的鱼过来。 毕竟五块钱一条的价格，除了着大婶儿，他们可找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凑上来了。 这里没秤，幸好鱼都差不多大小。 所以，大婶儿就以五块钱一条的价格收购。 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大婶儿给了钱，然后鱼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快速的离开了。 剩下吴二魁等人，拿着钱，兴奋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十块钱，哈哈哈，一会儿功夫，我就赚了十块钱。还有谁？”吴二魁格外兴奋。 他觉得，他已经掌握了钓鱼的诀窍。 只要有这个诀窍，那不用说一天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都有可能。 刘光福也笑：“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不用多，给我十天时间，我能赚不少钱，过年不愁了。” 二大爷对他动辄打骂，更不说给他钱花了。 现在好了，他能赚钱，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提醒说：“小伙子，你们这样不对。” “你们能钓到鱼，是高手教的。” “按照规矩，你们是要叫师父，然后钓上来的前三条鱼，是要给师父当学费的。” 这个规矩，在什刹海这边，已经成了大家的默契。 有人不遵守，自然就有人看不惯。 吴二魁可不愿意听，拿着钱瞪眼：“放屁，我们能钓上鱼，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什么师父，什么学费？” “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刘光福也立刻跟着道：“就是，我们也是天天来，少拿规矩不规矩的压我们。我们凭本事钓的鱼，给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到手的钱，他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更何况，还是给张胜利？！ 做梦！ 张胜利的钓鱼技术，他们已经全部学会了。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需要再让张胜利教他们。 那干什么还要给他鱼？ 看着他拿着他们的鱼换票？ 开玩笑！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意思，甚至为了表明立场坚定，还对张胜利怒目而视。 这种行为，让周围看热闹的，很是看不惯。 “你们还真是忘恩负义，要不是高手今天一来就单独教你们，你们能钓上鱼来？” “就是，人家高手自己都没钓鱼，把时间都花你们身上了，可你们倒好，钓上鱼，直接就卖了，也不知道交学费，简直是没良心。” “没错儿，大家都是来钓鱼的，你们几个要不是高手教，能钓到鱼？还不知道感恩，拿眼斜楞高手，真是白眼狼。” “说的对，做人不能这样，你们应该把卖鱼的钱，都给高手，算是交学费，这才对。” 一群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吴二魁等人。 吴二魁立刻怒了：“放屁，这鱼是我自己钓的，我愿意卖钱就卖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用的着你们教我要怎么做？！” “滚蛋！！” 第137章 投机倒把，抓人 他出言不逊，周围的一群人，顿时都怒了。 “嘿，小混蛋怎么说话呢？” “好好跟你说话，你犯浑是吧？” “真是家里欠管教，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就是，手把手教你钓鱼，那就是师徒关系，结果钓到鱼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欺师灭祖。” 众人纷纷指责。 吴二魁等人，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眼看就要动手了，宋青林悄悄拽了其中一个人，耳语了两句。 那人看了一眼还在叫嚣的吴二魁等人，眼神冷了几分，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人多，少一个人，吴二魁等人，也没丝毫察觉。 他还在叫嚣：“我就不念张胜利的好，怎么着吧？” “他教我们钓鱼，那是他愿意。” “我们钓到鱼，本来就是我们的本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真以为是他教的好啊？” “以后他离我们远点儿，我们钓我们的鱼，他钓他的，互不干涉。” “他也别来沾边，说是他教我们钓鱼这样的话，然后一门心思，想要占我们的便宜！” “我们就不给，你们也别来放屁。” 刘光福等几人，也大声的附和道：“对！我们就不给。” “有本事自己钓，看我们钓到了，就说是他教的，呸，没脸没皮！” 他们现在，不但不感谢张胜利，反而冷嘲热讽。 不要说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张胜利就冷眼看着他们大放厥词。 估计很快，这几个人就放肆不了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几个公安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分开围观的众人，到了现场，看着吴二魁等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投机倒把的卖鱼了？！” 计划经济时代，任何人不允许私下买卖。 就像张胜利那样，用鱼换票可以，但是要卖钱，不行！ 吴二魁吓了一跳，他本来卖了两条鱼，还一直都在得意洋洋，可听到投机倒把几个字，浑身的血都凉了。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否认：“没，没人卖鱼。” 可惜，刚才他已经得罪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 眼下看公安来调查投机倒把，吴二魁抵赖，顿时找到了出气的机会，纷纷站出来。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刚才投机倒把卖鱼的就是他。” “对，连同他旁边的那几个，都卖了。” “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刚才他们几个卖鱼，我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纷纷指证吴二魁等人。 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易，又不是一两个人看到，而是一大群人。 而且，这群人刚才还被吴二魁等人惹了一肚子气，这时候自然不会帮着隐瞒，于是不等公安询问，就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详详细细，都说了一遍。 买卖真实存在，那就是投机倒把无疑。 “抓起来。”事实清楚，公安立刻下令。 当下，就有公安上前，把吴二魁几个人，全部都控制起来。 投机倒把可是犯罪，所以，当场就可以实施逮捕。 吴二魁不服，被押着还在叫嚣：“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就是钓了鱼，换钱而已。” “张胜利比我们换的都多，为什么不抓他？！” 公安认识张胜利，毕竟昨天接到举报之后，就详详细细调查过。 他们知道张胜利换的都是票，不涉及买卖，所以，他们根本不搭理吴二魁，直接一挥手，把他们几个，都给抓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状，大快人心，纷纷叫好。 张胜利则跟宋青林交换了一个视线。 宋青林轻轻点头。 公安抓投机倒把，是要买卖双方一起抓的。 不过，这个局是他们设的，所以自然也防着这一点。 买鱼的是宋青林的妈，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这个时候，早就把鱼拿给等候在外面的亲戚，然后一哄而散了。 找？ 偌大的京城，想要找一个第一次来什刹海的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怎么可能找到？ 所以，宋青林一点儿都不担心。 张胜利应付了一下众人，然后这才溜达着，走到了宋青林身边。 “师父，要来单独教我钓鱼技巧吗？”宋青林笑呵呵的问道。 他半点儿也不提刚才的事儿，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张胜利越是领情。 “是啊，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钓鱼技巧不教你教给谁？”张胜利也笑着回答。 这些对话，当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吴二魁等人被抓，他们作为设局的人，当然不能着急走，以防被人看出破绽。 所以，还需要像往常一样，继续钓鱼。 张胜利说着，还真的开始教宋青林钓鱼的技巧。 这就吸引了好几个钓鱼的人，过来一起听着。 宋青林一边学，一边拿鱼竿实践。 张胜利为了感谢他的帮忙，于是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他鱼钩上，挂上了一条大鱼。 “哗——”大鱼被钓上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还是高手技术高，单独指导一会儿，就能钓上鱼来。” “是啊，我就说那几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说是自己凭本事钓上来的鱼，不肯承认高手的教导，活该被抓。” “就是，没有高手，他们能钓的到鱼才怪。” “没事儿，他们不承认，公安会教他们怎么做人，看着吧，搞投机倒把，就算数额不大，也会被处理，算是留案底了。” 大家说起来，都有些幸灾乐祸。 一来，吴二魁那几个人，确实可恶，得罪了这里所有人，所以大家也愿意看他们倒霉。 二来，大家这些话，也是说给张胜利听的。 毕竟张胜利可是钓鱼高手，随便指点指点，就能让人钓到鱼。 那卖个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张胜利对这些都心知肚明，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接话。 从始至终，他都置身事外。 吴二魁等人被抓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第138章 事情的真相 公安的办事效率也很快。 在把吴二魁几个人抓了之后，立刻就派人，在什刹海，还有去四合院了解情况。 吴二魁他们，确实是犯了投机倒把罪。 不过到底是初犯，还是惯犯，这个要查清楚。 于是，公安对这两处地方，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四合院看到公安上门，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二魁他们被抓了？投机倒把？！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是跟张胜利去钓鱼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呢？” “是不是张胜利投机倒把，带着他们，所以被连累了啊？” “就是就是，二魁他们都是老实孩子，一定是张胜利惹的祸。” 被抓那几个人的家里人，立刻开启了疯狂甩锅模式，把一切，都归咎到张胜利头上。 三大妈顿时就不爱听了：“不是，你们几个怎么说话呢？” “人家公安同志说了，是二魁他们投机倒把，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家老阎，还要跟着张胜利钓鱼，所以，该帮腔的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公安很严肃：“我们是来调查吴二魁，刘光福等人投机倒把行为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提别人，他们也许还会一起调查一下。 可要是说张胜利，这都调查过两次了，所以，他们自动忽略。 四合院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一问，竟然是吴二魁他们几个投机倒把，顿时窃窃私语。 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犯了挺严重的错误。 吴二魁他妈听着众人的议论，眼睛都红了：“都怪张胜利，要不是他说教二魁钓鱼，二魁能出这事儿吗？” “不行，我找胜利他妈去。” “她必须给我个说法儿。” 说完，迈步就往张胜利家去了。 公安她反抗不起，所以只能把怨气，撒到了张家身上。 横竖马兰英性子软，好欺负。 四合院的众人，也都跟上看热闹。 “马兰英，你家胜利害我家二魁犯法了，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吴二魁的妈大嗓门，还没到门口，就先嚷嚷了一嗓子。 马兰英在屋里，正在招呼来给张二梅说媒的黄媒婆，听到动静，就过来开门。 “怎么回事儿？” 吴二魁的妈凶神恶煞一样，拧着眉冷哼：“怎么回事儿？少装蒜！” “你家胜利说带二魁他们去钓鱼，结果呢？” “公安来说，二魁他们，被当成投机倒把给抓了。” “要不是胜利带着他们出去，哪能出这档子事儿。” “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她摆明就是要欺负人，所以，一上来就强词夺理。 马兰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倒是跟她一起出来的黄媒婆，这时候却掐起了腰：“我说，二魁妈，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你说胜利要带二魁钓鱼，可没说带他们去投机倒把啊。” “都是大小伙子了，犯法的事儿不能干不知道吗？” “再说，这事儿跟胜利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门来要说法，不合适吧？” 她什么人没见过？ 上门来欺负人，这个二魁妈，还真是不嫌害臊。 二魁妈目光闪了闪，黄媒婆就住前街，人很泼辣，她惹不起。 “黄媒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是来找张胜利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接了一句：“吴婶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看热闹的人，全都回过头。 二魁妈也转头看过去。 就看到，张胜利带着一个人，从人群外，分开众人，走到她面前。 现在的张胜利，可不是以前怯懦的样子，他扛着钓鱼竿，大大方方的看着二魁妈，毫无怯意。 二魁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货还打过傻柱，怼过贾张氏，怼过一大爷，怼过秦淮如。 这么一想，气势上顿时就弱了三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问你呢？婶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张胜利脸色明明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二魁妈甚至吞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瞥见旁边的人挤眉弄眼，这才强打精神。 “我就是想要找你问问，二魁他们跟你出去钓鱼，怎么就出事儿了？” “公安来说他们投机倒把，到底是干什么了？” 她才不信，几个身上没几毛钱的小子，出去能无缘无故去干投机倒把的营生。 除非有人怂恿。 而且，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张胜利。 这小子自从当知青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充满危险。 张胜利嗤笑：“婶子，公安既然说二魁他们投机倒把，你就没问问，他们是怎么投机倒把的？” 二魁妈哪敢一直追着公安问，只能嗫嚅着说：“我问了，他们没说。” 她看着张胜利，越看越怀疑，就是这小子使坏。 于是就说：“今天二魁是跟你一起走的，你没事儿，二魁他们却被抓了。” “他们身上又没带钱，突然就被抓了投机倒把，这怕是你暗中捣鬼吧？” 毕竟，二魁他们从小欺负张胜利。 这小子如今变的不一样了，难免会有报复的心思。 二大妈也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冷笑，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他旁边站着的宋青林，却先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这件事儿我知道。” “我也是在什刹海那边，跟我师父学钓鱼的。” “今天什刹海抓投机倒把的事儿，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我师父暗中捣鬼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事儿不光跟我师父没关系，而且，他还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吴二魁他们不要脸，钓了鱼以后，不知道感谢我师父也就算了，还拿着鱼卖高价。” “什刹海那地方，人多眼杂，他们敢投机倒把，不被公安抓才怪。” 说着，就把事情发展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张胜利怎么单独教吴二魁等人钓鱼技巧，几个人怎么钓上鱼，怎么不听劝阻，卖钱被抓，都事无巨细，全说了。 反正看上去，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不怕别人去查。 怎么查，都是他说的这些。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第139章 说媒，来自宋青林的提醒 这事情经过，怎么听，都是吴二魁等人活该。 跟着张胜利学会了钓鱼，那可是好事儿。 可是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什刹海那么多人，他们跟众人起冲突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面儿，当众投机倒把？ 那种情况下，不被举报才怪。 “我家二魁啊，他怎么就这么糊涂？”二魁妈也听出来了，想要找茬张家是不可能了，于是假装哭嚎着，回家去了。 公安抓人，要怎么处理，还要看情节轻重。 她们都是普通人，又没关系去捞人，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二大妈一看二魁妈偃旗息鼓了，于是也悄咪咪的退后，转身回了后院。 剩下的人，则聚在一起，议论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儿。 张胜利也不管这些人，带着宋青林，跟他妈还有黄媒婆，都进了他家。 一进屋，张胜利先道谢：“黄大妈，刚才的事儿，多亏有您在，要不我妈又要吃亏了。” “谢谢您了。” 他回来的时候，都听见了。 要不是黄媒婆站出来，就二魁妈那张嘴，非气到他妈不可。 现在好了，二魁妈没讨到便宜，他妈也没吃亏。 黄媒婆顿时乐呵呵的：“看你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谢什么谢？” “对了，胜利你回来的正好，我过来是给你二姐介绍对象的，你妈说，要等你和你二姐回来商量一下。” “正好，你回来了。” “那这事儿我就再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说媒的人，靠的就是一张嘴。 能当面说服的人，绝不拖时间。 张胜利一听，原来黄媒婆是给他二姐介绍对象来的，也来了兴趣，连忙说：“那黄大妈您说说，我听听是谁，这人我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一说你就知道了。”黄媒婆乐呵呵的道。 说完，她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她要介绍的人。 其实那人也不远，就住在前街，是橡胶厂的一名工人。 那人张胜利不认识，但马兰英认识，前几年因为生过一次病，留下一个咳嗽的毛病。 街道上的人，都说对方是病秧子，条件好的姑娘不肯嫁，条件差的，他又不愿意，所以三十了，还打着光棍。 马兰英本来不同意，毕竟闺女都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找这么一个人？ 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愣是说的让马兰英放下了顾虑。 只是，这事儿必须还要张胜利和张二梅同意。 所以，黄媒婆看到张胜利回来，这才又介绍了一番。 介绍完以后，又解释说：“胜利啊，你去当知青了不知道，其实卢大涛那孩子挺好的。” “人家就是嗓子痒，所以才咳嗽几声，根本就没别的病。” “说人家病秧子的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 “他可是正式工，橡胶厂待遇也好，二梅嫁给他，那妥妥的就能过上好日子。” “人家家里也说了，两家离得近，成了亲家，也能相互帮衬。” “你想想，有当正式工的姐姐和姐夫，你就是没工作，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黄媒婆说的天花乱坠。 张胜利却听的有些好笑：“黄大妈，我就算找不着工作，那也不用靠卖姐姐养我吧？” “这人身体不行，还是算了。” 他可不想让他姐将就。 尤其对方还是身体有问题。 黄媒婆一听急了：“不是，大涛身体怎么就不行了？” “胜利啊，你可别跟别人似的，听风就是雨。” “咱们前后街住着，我给人说媒，向来都是介绍条件相当的，绝对靠谱。” “你们要是不信，那等橡胶厂下班，我把人给带过来，你们自己看看。” “是不是身体不好，亲眼看看不就放心了？” 她很坚持。 “再说了，你也知道，有些人，就会背后乱嚼舌根。” “东家长西家短，中间掺上不少自己编排的话。” “那卢大涛又是个老实孩子，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些人争辩。” “一来二去，这才传成这样。” “胜利啊，大妈说媒，不是强买强卖。” “可好歹都要了解清楚吧？咱不能因为别人串的闲话，就不给别人机会。” “你说呢？” 张胜利还能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如果对方确实身体没毛病，只是因为被人造谣，那确实也不能因为这个拒绝人家。 想到这里，张胜利只能点头：“行吧，那让他下班过来一趟，看看再说。” 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对待。 黄媒婆乐了：“这就对了。” “胜利啊，你放心，卢大涛就跟我家住的不远，他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绝对没问题。” 她说着，站起身，说：“那我就回去说说，时间也不早了，等下班，我就再带人过来。” 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她再留下多说，反而会起反作用。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把人给客气的送出四合院。 宋青林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黄大妈慢走。”张胜利对着黄媒婆摆摆手，然后看着对方远去。 他二姐之前为了他，愣是守着这个家没嫁人。 现在他回来，那这事儿肯定要提上日程。 所以，不管这个卢大涛是不是靠谱，总归以后还要用到黄媒婆。 “师父。”宋青林拽了拽张胜利的胳膊。 看张胜利扭头看自己，就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对方是在橡胶厂上班，那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我师姑嫁这样的人比较好。” 他的话，顿时让张胜利警觉起来，立刻严肃的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你认识这个卢大涛，或者知道他什么真实的情况？” 别看他比宋青林还小，可严肃起来的气势，让宋青林都忍不住心惊。 又是连忙解释说：“师父，我不认识什么卢大涛，不过，我之前找工作，托人送礼，结果对方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橡胶厂。” “我这个人，喜欢干什么之前，先打听一下。” “所以介绍人说要安排橡胶厂的工作给我，我就去打听了一下橡胶厂的情况。” “可是。打听到最后，我害怕了。” “橡胶厂的工人，有很多身体出毛病的，住院都治不好。” “这个卢大涛，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第140章 宋青林是自己人 张胜利顿时心中凛然。 是了，他一时间，忽略了职业病会带来巨大危害这点。 也是，后世都有各种防范措施，正规的企业，对这方面非常重视。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对职业病的防范很欠缺。 橡胶厂又经常接触化学物质，还有有害气体。 没有防范，那得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综合卢大涛的症状，病后一直咳嗽，怕是肺出了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宋青林看着张胜利不断变幻的脸色，顿时也忐忑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于是又解释说：“师父，我就是提醒一下。” “也许这个卢大涛，身体确实是没什么事呢？” “没事儿个屁！”张胜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从卢大涛的表现看，分明就是得了职业病。 这样的人，要是让二姐嫁了，那就是毁了二姐的一生。 “青林，你提醒的对，要不然我一时还想不到这上面去。” 他说完，突然就注意到了宋青林。 这家伙，长相英俊，吃苦耐劳，而且，心性也不错，跟他二姐，年龄也合适。 虽然暂时没工作，可这脑瓜子够用，以后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 貌似还挺合适。 他目光灼灼，看的宋青林胆颤心惊：“不是，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没底。” 像是要卖了他一样。 张胜利呵呵笑，他拍拍宋青林的肩膀，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着，今儿这事儿多亏了你提醒。” “晚上怎么也要做几个菜，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宋青林一听是为了这个，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说：“不用不用，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麻烦了，晚饭我一会儿回家吃就行。” 他就是想着过来认认门，以后好带着礼物常来。 毕竟张胜利教了他钓鱼技巧，总不能只给了两条鱼，后续就没表示了吧？ 这是今天过来的匆忙，没带礼物。 就空着手来的，他哪有脸留下吃饭？ 张胜利可不管，回家吃？这怎么行？ “青林啊，我都说了，你这么不给面子，好吗？” “不用说了，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就这么说定了。” 他并不容许对方拒绝。 留下来多近距离接触，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靠谱。 再说，择日不再如撞日，就今天了。 “这……好吧。”宋青林不好再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四合院，一进屋，却看到马兰英在收拾屋子。 虽然屋里本来就干净，可马兰英还是不停的在整理，一看就是紧张了。 “妈，您忙什么呢？”张胜利看不过去，随口问了一句。 马兰英正在摆桌上的茶碗，闻言头也不抬，说：“你别管，这可是给你姐介绍对象，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如果那卢大涛确实不错，那就是未来姑爷，要好好招待才行。 毕竟闺女也不小了，被耽误到现在，找条件好，年龄还相当的，不容易。 “好吧。”张胜利知道劝了没用，也就不管了。 至于那个相亲对象，等他二姐回来，他叮嘱一下，直接拒绝得了。 倒是宋青林，看马兰英在忙，立刻凑上来：“师奶，要收拾什么，您吩咐我就行。” 说着顺手就接过去马兰英手里的抹布。 马兰英顿时呆愣了一下。 刚才因为黄媒婆在不停的说卢大涛的情况，加上张胜利也就没给她介绍，所以，她并没注意到宋青林的存在。 现在被拿走了抹布，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你是……” 马兰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有些懵。 不认识的人，还叫她师奶。 这是什么情况？ 宋青林手脚麻利的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回答：“师奶，我是在什刹海，跟师父学钓鱼的，叫宋青林。” “师父钓鱼技术特别高，经过他的指导，我也经常钓到鱼。” “就像今天，我就钓了两条鱼上来。” 这是实情，也是他最感激张胜利的一点。 要不是张胜利，他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家里人呢。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马兰英听明白了。 就是人家第一次来，也不能让人给干活，于是又去抢抹布：“那你跟胜利说说话，坐着玩会儿，抹布给我。” 宋青林却手脚勤快，早就抹完了桌子，然后躲开马兰英的手，又去抹凳子：“师奶，这些活儿我都在家干习惯了，放心交给我就行。” 说着，已经抹完了凳子。 然后，他又拿起茶壶看了一眼，看里面有茶渍，就倒进去一些水，手动擦洗。 马兰英根本就插不上手。 她看着忙碌的宋青林，赶紧去问儿子：“胜利，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来就干活？” “你去跟人说说，别干了，我这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对方说是儿子的徒弟，可不过是教钓鱼的，不能拿着当正式师徒，最多算是朋友。 哪有朋友第一次上门，就让人不停干活的道理。 不料张胜利只是看了宋青林一眼，笑着说：“妈，青林闲不住，他要干就干吧。” 说不定，这还是未来姐夫。 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干点儿活怎么了？ 于是，马兰英不好制止，张胜利又不管。 在宋青林的一番忙碌之下，整个屋里，焕然一新。 桌子凳子，还有所有的东西，都铮明瓦亮。 张二梅下班一进家门，是窗明几净，还有三张笑脸。 “有客人？”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呲牙一笑，介绍说：“也不算是客人，这是我徒弟宋青林，算是自己人。” 他说完，不等张二梅进屋，就扯着她到了一边，把黄媒婆做媒的事儿，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宋青林提醒的事儿，也说了一遍。 然后说：“二姐，一会儿黄媒婆就要带人过来，你也不用说他工作有职业病的事儿，直接婉拒了就行。” 他绝对不能让二姐嫁给一个病秧子。 “知道了。”张二梅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嫁人。 第141章 我们不合适 家里就她一份工作，她要是嫁人了，弟弟怎么办？ 所以，张胜利说一会儿让她婉拒相亲对象，张二梅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二姐。”张胜利又戳戳张二梅，然后小声说：“卢大涛不行，不过我带回来的这个宋青林倒是不错。” “你多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就跟我说。” 然后他来促成。 张二梅没想到弟弟会这么说，眼神瞥了宋青林一眼，脸色顿时一红，戳了张胜利一下，嗔怪道：“别瞎说。” “我的婚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在没安顿好弟弟的工作之前，她并不打算嫁人。 所以，不管是卢大涛也好，宋青林也罢，她都不会考虑。 “行吧。”张胜利耸耸肩，反正话说到了，两人也认识了。 至于成不成的，还需要观察。 于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也就是能有十几分钟，黄媒婆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炫耀的目的，还是人太虚弱，走不了这段路。 人一进屋，张胜利就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卢大涛确实带着一股病态。 整体看上去，脸色苍白中带着蜡黄，不严重，却绝对是隐患。 “咳。”卢大涛隐忍的咳嗽了一声，整张脸，闪过一抹红晕。 张胜利看的真切，心里更肯定，这人绝对是有病。 马兰英不知道这些，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卢大涛，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还挺满意。 “进来坐吧。”她招呼了一句。 黄媒婆乐呵呵的道：“大涛本来还说，不能空手上门，所以想去买点儿东西，被我给拦住了。” “相亲要满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说对吧？”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所以，找个机会，她就拼命替卢大涛说好话。 张胜利心中冷笑，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不是宋青林提醒，他们特别注意，说不定还真会被卢大涛糊弄过去。 现在嘛，走个过场，赶紧把人打发走得了。 于是，张胜利对张二梅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让他们两个人聊两句，看看是不是对脾气。” “要是感觉不错，再说别的。” “要是连脾气都对不上，那说再多也是白搭。” 黄媒婆连忙说：“对对对，这婚事能不能成，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能不能处的来。” “大涛，那你跟二梅说说话。” 她就住前街，自然也知道张二梅的性子。 这姑娘心地善良，单纯。 只要卢大涛好好表现，那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卢大涛也做足了准备，于是上前坐到张二梅旁边，等着其余人都躲到一旁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立刻说：“二梅，我早就听说过你。” “不少人说，你勤快，能干，还为了你弟，耽误了找对象。” “别人说你这么做是傻，其实我不觉得。” “我觉得，做姐姐的，照顾亲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会对你弟弟好。” “他没工作，我可以拿出我的工资，再找我家在工厂当领导的亲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放心，我家条件好，跟你家距离又近，以后一定帮衬你家，也让你家过上好日子。” 这番话，不得不说，是说到张二梅心坎儿上了。 如果不是张胜利叮嘱过她，说不定，她会因为这番话，直接选择卢大涛。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答应。 她已经有了工作，会自己赚钱，没必要为了钱，去嫁一个有病的男人。 尤其张胜利还知道卢大涛有病。 她要是选了卢大涛，那自家弟弟非气疯不可。 她没那么傻。 “卢大涛同志，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所以相亲这事儿，就到这儿吧。” 不同意，那就不要拖泥带水。 卢大涛也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张二梅竟然会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于是脱口问道：“为什么？” “是我条件不够好吗？” “还是你听信了街道上那些人胡说？” “二梅，你听我说，我能正常上班，就是根本没病，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他已经三十了，所以迫切的想要找个对象。 目前来说，他相亲遇到的姑娘，张二梅是条件最好的一个，长得好，勤劳踏实，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所以，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张二梅闻言，就皱了皱眉，说：“卢大涛同志，媒婆给说媒，就是让我们相看一下。”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所以跟你说的条件那些，没有关系。” 她不想撕破脸说难听的话。 不过，这个卢大涛，确实有些不知道好歹了。 相亲见一面而已，却纠缠不休的样子，很让人厌烦。 张二梅说着，就不想跟卢大涛多说，转头看向了张胜利。 张胜利虽然跟宋青林在说话，不过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张二梅看他，立刻就站起身过来：“姐，怎么了？” 有弟弟在跟前，张二梅更有了底气，说：“我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张胜利等的就是他姐这句话，闻言立刻转头对黄媒婆打招呼：“黄大妈，我姐说了，没相中。” 这话他是大声说的。 完全没看卢大涛那阴翳的目光。 小样儿，还当这是强买强卖呢？ “啊？没相中啊？”黄媒婆本来还在跟马兰英拼命的说好话，结果还没说完，相亲倒是先结束了。 而且，张二梅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就说没相中。 她不由自主看了卢大涛一眼。 要是按照她教的说，张二梅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快，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当着张家人的面，黄媒婆又不好追问，只能说：“没事儿，没看上就证明他们两个没缘分。” “等回头我再另外给介绍。” “那什么，那我就带大涛先回去了。” 相亲没成，再让人待在人家姑娘家，就不合适了。 所以，黄媒婆只能提出告辞。 然后带上卢大涛，从张家出来，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大门口外，看左右没人，黄媒婆这才看向卢大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都教给你怎么说了吗？” “二梅怎么就突然说不同意了？” 第142章 露出庐山真面目 卢大涛眼中布满阴霾，不悦的道：“我怎么知道？” “我把你说你的那些，全都一字不漏的说给张二梅听了。” “可她听完以后，直接就说跟我不合适。” “黄大妈，你可是拿了我一百块钱，保证这门亲事能成的。” 想拿钱不办事儿？ 门儿都没有！ 黄媒婆脸上就闪现一抹尴尬。 她确实这么保证过，毕竟，她就住前街，对张家的情况，对张二梅的心思，都非常了解。 这次她以为，是百分之百能介绍成功。 结果，却出岔子了。 到手的一百块钱，她又不想再还回去，于是就陪笑说：“大涛，你放心，这门亲事不成，我会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保证能给你找一个好的，也保证能给你介绍成，怎么样？” 卢大涛直接冷哼：“不怎么样。” “黄大妈，你要么退钱，要么想办法，把张二梅给我介绍成功。” “如果介绍成功了，我可以再给你一百块钱。” “你自己选吧。” “不过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贪心，选好了就要做到。” “不然别怪我家跟你翻脸。” 他家亲戚多，表兄弟堂兄弟一堆。 想要教训黄媒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媒婆也知道这一点，连忙说：“大涛，你先别着急，我回头单独找找二梅，好好跟她说说，保证给你把这门亲事说成。” 看在二百块钱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再说，张二梅心软，多说几次，她也许就答应了。 就算最后张二梅不答应，那她也别的办法，让对方答应。 卢大涛听到她这么说，就点点头，说：“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着你。” “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三个月。” “要是不成功，那后果你知道。” 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黄媒婆心中一凛，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保证：“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二梅有软肋，她只要找准，对方就不可能不同意。 卢大涛看黄媒婆说的笃定，就冷哼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说完，看周围没人，顿时压抑不住喉咙的痒，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黄媒婆赶紧从背后给他拍背，好缓解他的症状。 而在四合院大门口的门洞里，藏着张胜利，宋青林，还有马兰英。 虽然隔的远，听不到卢大涛跟黄媒婆说了什么。 可对方咳嗽的身子都站不直，这是能看见的。 张胜利转头，对看傻了眼的马兰英道：“妈，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那卢大涛就是一个病秧子。” “他来咱们家，就一直在藏着掖着。” “你看，这就忍不住了吧？” “咳成那样，跟肺痨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这样的人，还想娶他二姐？ 做梦。 马兰英本来不太相信，什么职业病之类的，儿子又没进橡胶厂，怎么能知道这些？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卢大涛，都咳嗽的弓成虾米一样，没病才怪。 “是啊，幸好你姐没看上他，都病成这样了，能活的长久才怪。” 嫁个短命鬼，那不是害了闺女的一生吗？ 想到这里，马兰英忍不住抱怨：“这个黄媒婆也是，就这样的人，都要介绍给二梅，良心让狗吃了。” 还睁眼说瞎话，说卢大涛其实没病。 都咳嗽成一团了，怎么可能没病？！ 张胜利安慰道：“妈，咱们能提前看出来，也是好事儿。” “我二姐直接拒绝了，那不就是躲过一劫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 幸亏发现的早，要是被糊弄了，真嫁过去，可就什么都晚了。 张胜利看他妈点头，就又继续说：“这件事儿，多亏青林提醒。” “妈，咱们家是不是要多做俩菜，好好招待一下青林？” “就当感谢他了？” 一语惊喜梦中人。 马兰英马上一拍大腿，说：“对对对，多亏了青林，我这就回家去准备准备，多做两个菜。” 说着转身就要回四合院。 宋青林连忙说：“师奶，不用多做菜，太麻烦了。” 他就是来认门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马兰英头也不回，只是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一边说，一边一溜烟儿的回家去了。 好歹也是帮闺蜜躲过一劫，不好好招待怎么成？ 四合院门口，就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 宋青林有些尴尬：“师父，要不你跟师奶说说，我还是回家吃饭，就不留下了。”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却要让师父一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怪不好意思的。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我妈都回家忙活做吃的去了，你却要走？” “走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说完，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宋青林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屋里，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准备菜，张胜利让宋青林陪他坐下。 “青林，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什刹海那边，年前我是不打算再去了。” 张胜利没瞒着宋青林。 他这些天去钓鱼，故意弄的整个四合院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钓鱼高手，而且还指导别人钓鱼，一天下来，用获得的鱼换的票，都超过了十块钱。 这样几次三番，在外人看来，可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别的干不了，过年是足够了。 达到这样的目的，张胜利自然就放弃了再去钓鱼。 这件事儿，他要告诉宋青林一声，免得他去空等。 “师父，你不钓鱼了？”宋青林有些意外。 有钓鱼技术，还能每天获得超过十块钱的各种票，他想不出，为什么张胜利会放弃。 张胜利点点头，说：“是啊，不钓了。”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提前置办年货。” “我这边虽然换了一些票，可年货一样都没买。”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置办年货，准备好好过个新年。”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原主当知青回来的第一个新年。 不管怎么说，这个新年都很有意义，必须要好好过。 第143章 关于鸽子市 原来如此。 宋青林明白了。 “师父，你要买什么年货？我认识的人多，也许可以帮你。” “就像有些商店没有的，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买到，就是价格可能会高一些。”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匮乏。 尤其是到了年关，所有人都想要置办年货，东西自然是紧俏。 就像百货大楼，供销社这些地方。 天天都是人群拥挤。 后世说要买东西，在这个年代，则是要“抢”东西。 抢购的抢。 所以，宋青林理解张胜利为什么要专门置办年货，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张胜利听他这么说，就一挑眉，问道：“青林，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不会是鸽子市吧？” 鸽子市，就是黑市。 因为物资匮乏，什么都讲究定量。 老百姓不是这个不够，就是那个不够。 所以为了互通有无，这才有了鸽子市的存在。 张胜利的前身，对鸽子市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没去过，所以，他对这种黑市，一知半解。 不过，还是挺好奇的。 就是不知道，宋青林说的办法，是不是指这个。 宋青林微微点头：“是啊，我邻居大哥没工作，就是一直在鸽子市偷偷讨生活的。” “我想过要跟他一起去混鸽子市，可那天我第一次去鸽子市，就遇到了红套袖抓了一个票贩子。” “投机倒把，被抓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就没敢再去。” “不过，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可以通过我这个邻居大哥，他能给搞到。” 就连他，有时候缺少什么，都会找那位大哥帮忙。 所以，他听张胜利说，要买年货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大哥。 张胜利却摇摇头：“不用了，你都说了，鸽子市有红套袖抓投机倒把。” “我要是找投机倒把的人买东西，万一被抓，那罪名可不轻。” 他对鸽子市不排斥，对找熟人却很排斥。 毕竟，一旦这个熟人被抓，那对方为了减轻罪责，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卖跟他交易的熟人。 还不如他偷偷去鸽子市，跟不认识的人交易。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那就没事儿。 宋青林若有所思的点头。 投机倒把确实应该注意，他看到过鸽子市那边的票贩子被抓，还有四合院这边，吴二魁等人被抓的场景。 一旦被定性投机倒把，那无论是找工作，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所以，他以后也要在这方面多注意，免得真出问题，影响一生。 “师父，你说的对，投机倒把的事情，确实不能做。” 他们还年轻，不能犯错。 张胜利微微一笑，投机倒把当然能做，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不过，他没跟宋青林说这话。 只是说道：“青林，你跟我说说鸽子市场的事儿吧。” 他想去鸽子市，自然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宋青林也没隐瞒，开始讲起他所了解的鸽子市，还有鸽子市卖的东西，还有时间，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 冬天的鸽子市，一般是在凌晨三点半开始，五点半结束。 这个时间段，市管委的人都还没上班，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些。 “不过，根据我邻居大哥说，市管委的人，其实还是会偷偷在暗地里派人，到鸽子市监视。” “买卖自家用的东西，他们不会管。” “可要是真的投机倒把，那他们就会冲出来，直接抓人。” 防不胜防。 宋青林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 “不过，有经验的人，去鸽子市买东西，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脸。” “一旦遇到市管委的人，必须要把买到的东西，偷偷丢掉。” “只要没抓到现行，抵死不承认，市管委的人，也只能放人。” 这一招，被很多人实测有效。 他讲的详细，张胜利听的认真。 等宋青林讲完，张胜利继续问道：“那卖的东西呢？” “鸽子市都卖什么？” 他没去过，所以特别好奇这个。 宋青林倒是很了解，闻言立刻说：“鸽子市卖的，都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粮票肉票，粮食等等。” “还有卖布的，卖尼龙制品的。” “有时候，还能碰到卖自行车，卖手表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东西都有需求。 有需求，就会出现在鸽子市场。 “那一些早年间的老物件呢，有没有？”张胜利追问了一句。 看宋青林有些疑惑，就继续解释说：“我说的，是那种古董之类的。” “比如说，破肆旧的东西。” “就像是瓷器，青铜器，字画等等的那些。” 现在革新刚结束，正是寻宝的好时候。 一般人在这个年代，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也因为破肆旧，对那些古董之类的，并不看重。 这个时候，应该是捡漏的最好时机。 “啊？师父，你想要那些东西啊？”宋青林没明白，张胜利为什么会对老物件感兴趣。 不过，他还是根据他了解的，给予回答。 “鸽子市那边，卖的都是老百姓平时需要的东西。” “我是没看到有卖老物件的。” “你要是想要，我就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哪儿有。” 只要有，那他一定给打听清楚。 “行。”张胜利呲牙笑着答应。 他不着急，只要打听到地方，过去看看情况就行。 这个年代，能买卖古董的，应该也就是那一小撮人。 比如收藏马那种。 不过他们的价格，相对这个年代来说，应该也不算便宜。 张胜利还是希望，过完年，去废品站上班，搞一个收破烂的工作，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去寻宝。 有的放矢，那宝贝应该少不了。 根据他的了解，收藏马早期的时候，就曾经委托收破烂的，在收破烂的时候，给他留意古董消息。 不过，他那样做，还是会有诸多不便，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但是如果本身是收破烂的，那就不一样了。 可以放开手脚，利用系统寻宝。 横竖接近宝贝，系统都能提醒，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第144章 打听两件事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兰英和张二梅就做好了饭。 “先别聊了，吃饭吧。” 说着，就去拿碗筷。 张二梅那边，则把炒好的菜端过来。 宋青林一看，赶紧过去接到手里，给放到桌上。 他这样的表现，让张胜利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宋青林确实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 宋青林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对张二梅恭恭敬敬的：“师姑，有什么要干的活儿，吩咐我就行。” 张二梅听不惯，于是就说：“什么师姑？跟胜利一样，喊二姐就行。” 马兰英正好拿碗筷过来，闻言也立刻道：“就是，胜利教你钓鱼，就当朋友一样。” “又不是工厂教技术那些，还非要喊师父。” 说完，还看了儿子一眼。 张胜利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啊，青林，我妈说的对。” “正好我明天也不去什刹海了，也教不了你，师徒称呼，到此结束。” “以后我们当朋友相处。” 顺便，查看一下对方的人品，秉性。 如果合适，那没有师徒名分，会更方便。 一家人都这么坚持，宋青林也没再坚持。 “好吧。” 他答应下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关于什刹海的事情，张胜利回来没怎么说，不过宋青林知道。 但凡马兰英问的，他都说的很详细。 最后，又说到了吴二魁等人。 “说实话，我师父，我是说胜利。”宋青林说顺嘴了，说完又改口。 “他钓鱼技术太厉害了，钓鱼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他天天都能用鱼，换到超过十块钱的票。” “那些钓鱼的人，谁不眼馋？” “就算没有吴二魁他们举报，我估计，也会有别人偷偷举报。” 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胜利钓鱼，还有他专门指导的几个人，也能钓到鱼。 那些没有钓到鱼的人，因此怨念丛生。 宋青林就听到过不止一次，有人说张胜利的坏话。 只是那些人还没来及行动，就被吴二魁等人抢了先。 马兰英听到吴二魁等人的名字，还是愤愤不已：“别人我不管，就是四合院这几个人，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小时候欺负胜利也就算了。” “如今长大了，胜利好心教他们钓鱼，他们竟然恩将仇报，去举报胜利？！” “活该，现在他们自己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 “我看就是报应。”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 兔子被惹急了，还咬人呢。 张胜利提醒说：“妈，二魁他们确实活该。” “不过你也看到了，二魁他妈，还有二大妈，都是拎不清的人。” “她们说不定，会把二魁几个人被抓那事儿，算到我头上。” “以后，我不在家的话，你就躲她们远点儿。” 他怕他妈的性子，会被四合院这帮人给欺负。 马兰英倒是难得硬气了一回：“我不怕。” “你教他们钓鱼，可没教他们投机倒把。” “他们被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活该。” “敢来找茬儿，我非骂出去不可。” 说完，看向宋青林，问道：“青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青林立刻点头捧场：“是，婶子说的对，咱们又没错儿，就没必要怕他们。” “婶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人捎信儿给我，我过来给你出气。” 他说的认真，马兰英听的高兴，立刻点头。 张胜利看看两人的轻松相处，又看了他二姐一眼，结果被张二梅给白了一眼。 这一顿饭，吃的轻松还自在。 吃完饭，张胜利把宋青林送出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胜利，你不让叫师父，那我就不叫了。”宋青林的态度很诚恳。 “不过，你教我钓鱼这份情，我会始终记在心里。” “鸽子市那边，我好歹比你熟。” “你要去，千万记得叫上我。” “真遇到红套袖，我也能知道往哪儿跑能跑的了。” 他知道张胜利打听鸽子市，就一定会去，所以在要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了这些话。 话里的关心，让张胜利心中微微一动，就点头说：“那好，我打算今天晚上三点，就起来去一趟。” “你要是打算一起，就三点到四合院门口等着我。”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反正他不去什刹海，宋青林也钓不到鱼，那让对方跟自己去鸽子市，多接触看看，也不错。 “好。”宋青林立刻点头答应了。 “正好，我认识鸽子市的票贩子秦五，他到处倒腾票，认识的人不少，应该能知道古董市场的事儿。” “等去了，我就找他打听一下。” “应该能打听到一点儿消息。” 这样也不算白去。 “可以。”张胜利点了点头，对于古董市场，他倒没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现在是76年，第一没改开，第二古董没有什么行情。 所谓的古董市场，大概率不存在。 他记得，最有名的潘家园，也是92年才兴起的。 76年，大众都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更不用说，还能形成什么古董市场了。 不过，打听倒也不麻烦，只是顺带的事儿。 想到打听，张胜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对了，青林。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今天跟我二姐相亲的那个卢大涛，他的性格，为人，到底怎么样？” 宋青林顿时一愣：“打听他？” “二姐不是没看上，拒绝他了吗？” 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打听干什么？ 张胜利眯了眯眼睛：“青林，卢大涛是一个病秧子，你也看到了，都咳嗽成那样了，黄媒婆还来给我二姐介绍。” “你说这是为什么？” “黄媒婆不可能不知道他有病，却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介绍成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没收对方天大的好处，鬼都不信。” “我看这个卢大涛，就是冲着我二姐来的，我二姐拒绝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还带着阴狠。” “今天相亲这事儿，怕是还不算完。” “所以，不打听清楚，我不放心。” 如果对方是一个阴狠小人，那早做防范，总比事后补救要好吧？ 宋青林闻言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好，我会打听清楚。” 第145章 我给你带路 要打听一个人，对宋青林这样交友广阔的人来说，很简单。 不过，这需要时间。 张胜利送走宋青林，回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半，张胜利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准时醒了过来。 鸽子市开始的时间是三点半。 等他磨蹭了一会儿，起来穿戴完，洗漱好，也差不多到三点了。 昨天晚上，他就跟马兰英说过，他要去鸽子市。 所以，早起的时候，马兰英听到儿子起床的动静，也没说话。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反复的叮嘱过了。 没必要这个时候说，被邻居听见了，反而惹祸。 摸黑洗漱完，张胜利看了一下时间，看到点儿了，就悄咪咪从家里出来，摸黑往外走。 只是他没看到，寂静的黑夜里，易中海的眼眸，透过窗户玻璃，死死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出去，这个张胜利，是去鸽子市的吧？”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一句。 被张胜利逼的他提前退休，他的待遇，也少了很多好处。 所以，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 最起码，是不能他去行动。 张胜利也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偷看他。 凌晨三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不要说窗户里面的人，就是伸手，都看不到自己的五指。 他一路悄悄出去，打开四合院的门。 门外，宋青林已经在等着他了。 “胜利。” 他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张胜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可相对比，宋青林更有经验，他把自己裹成了狗熊一样。 这样的装扮，不要说陌生人，就是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们走吧，从这边过去，到鸽子市，那边也就开市了。” “好。” 两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一起并肩离开。 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走了一路，张胜利都感觉，身上微微冒汗了，才走到了鸽子市附近。 远远的，一片黑暗的地方，偶尔有光线闪动。 “胜利，你进了鸽子市，要买什么东西，就先看，是你要的东西，就拿手电筒照了验货，免得黑灯瞎火，有人以次充好骗钱。” 宋青林叮嘱着。 “记住，手电筒开一会儿够验货就行，别开的时间太长，更不能朝着别人脸上去照。” 这是鸽子市的禁忌。 除了红套袖抓人，没人这么干。 张胜利没想到这茬儿：“我没带手电筒。” 他家也没有。 前身没用过，他本身也没用过，所以，就完全忽略了。 “我带了。”宋青林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塞到张胜利手里。 “你拿着去买东西，我去找秦五打听消息。” “秦五是老票贩子，他只做熟人的生意，所以不在鸽子市里，我先去找他，等说完事儿，再去找你。” “胜利，你第一次来，少买点儿，免得让红套袖注意到你。” “等我回来再说。” 他生怕张胜利被抓，所以反复叮嘱。 张胜利被他说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紧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拿着手电筒，看着宋青林没入黑暗。 然后自己看了一眼鸽子市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鸽子市人不少，摆摊的，米面粮油都有，甚至还有卖活的小鸡小鸭的，还有卖死的野鸡野兔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张胜利进了鸽子市，从头看到尾，这里卖的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几乎都有。 米面粮油蛋，他还真没有购买的欲望。 他想要买的，是他系统物品栏里没有的。 鸽子市很少有人闲聊，黑暗中，大家都裹的严严实实，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寡言少语。 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只几秒钟就灭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 张胜利看了一圈，确定没他想要的东西，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没来之前，他还对鸽子市抱有幻想，觉得这里是黑市，卖的一定是商店没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在商店买不到的东西。 结果来了才发现，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东西。 就连自行车，收音机那些，都不见踪影。 张胜利正失望，突然有个人，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兄弟，我看你都看了半天了，没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这突如其来的搭讪，让张胜利顿时警觉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警觉的看了对方一眼。 注意他半天，这人绝对是所有图谋。 在夜色中，对面这人，裹的严严实实，张胜利也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 看张胜利打量自己，那人声音里就带着笑意道：“小兄弟，不用紧张，我没恶意。” “我是在这里混饭吃的，平时卖一些粮票之类的。” “你要有需要，可以找我。” “当然，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搞到。” “价格嘛，就按照鸽子市的规矩来就行。” 这番话，就等于是自我介绍了。 张胜利一听，对方这应该是属于票贩子，或者是倒爷一类的。 顿时就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要买一些糯米面，黄米面，你能弄到吗？” 糯米面和黄米面，可以做年糕用。 他刚来，信不过对方，所以就说了这两样，先试探一下。 “有啊。”对方回答的很爽快。 “这些东西很常见，我都不用给你搞就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边是明面上的市场，给普通人逛的。” “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市场，一般人不知道，那里各种物资都有。” “不光有糯米面，黄米面，还有自行车，猪肉那些。” “你想买的话，就跟我来。” “不过，我要收你一毛钱带路费。” 他声音始终乐呵呵的，让人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知道他是在笑。 态度倒是很不错。 张胜利考虑了一下，对那个隐藏市场确实有些心动，就点点头说：“行，这一毛钱我出了，你带路吧。” 一毛钱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眼前这人，未必说的是真话。 第146章 前门进，后门出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真有一个普通人都不知道的隐藏市场，那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自己？ 就为一毛钱的带路费？ 张胜利并不相信。 不过，对方关注他半天了，到底有什么图谋？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都要跟着去看看才知道。 张胜利让这个人走在前面，自己则提高警惕，走在后面。 他曾经吃过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寻常人，三五个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张胜利有底气一探究竟的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鸽子市，然后走出去，在黑暗中，拐进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七拐八拐的。 那人走的很快。 张胜利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就怕有人埋伏。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人带着张胜利，到了一个院门前停下，然后伸手，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片刻过后，院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探头出来，跟那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然后，院门就开了。 “进来吧。” 张胜利透过院门，看到院子里有不少人，有人拿着手电筒，正蹲着在一个摊位前检查一扇猪肉。 这里竟然真的有一个隐藏市场，那人确实没有骗他。 “走吧，赶紧进去，别声张。”那人回来，拽了张胜利一下。 张胜利就跟着，进了院子里。 “一毛钱，该给我了。”他提醒了一句。 一毛钱而已，张胜利毫不吝啬，从口袋里掏出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找了一张一毛的，给了对方。 那人接过钱，顿时就乐了：“行，那地方我带到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你想买的东西，我还要回去卖粮票，就不陪你了。” 说着挥挥手，转身走了。 他竟然真只是带路的。 张胜利看着对方走了，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里。 院子里，地上摆满了小摊，小摊之间，留出半米的空地，给购买者行走。 他粗略的看一眼，所卖的东西，比外面那个鸽子市还多。 张胜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他能看到，院子里，有卖猪肉的，卖收音机的，卖自行车的。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银圆五十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五十元钱。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银圆虽然不是现在使用的货币单位，可是因为是白银，所以，一直都在被当成货币使用，而且很坚挺。 这应该是有人带着银圆，用其买东西的吧？ 张胜利直接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然后在院子里，开始逛起来。 他虽然能隔空取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收成功。 可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他还做不到不告而取的程度。 这院子里，卖东西的很多。 虽然没有糯米面，可却有黄米面。 张胜利买了十斤，还多掏了一毛钱，买了对方一个面口袋，然后拎在手里。 其余的，像是收音机，手表，自行车这些，他都暂时没有买的打算。 毕竟没工作，收入不符，被人举报的话，证明不了收入来源，也说明不了购买途径，那就惹祸了。 他又逛了一圈儿，看没别的想买，就打算离开。 结果，他刚到院门处，就被门口的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张胜利有些纳闷儿：“我买完东西了，所以要走了。” 对方拦他干什么？ “走？！”大汉的声音，瓮里瓮气的。 “你是新来的？！” 他的语气，并不好。 张胜利很好奇：“新来的买完东西不让走吗？”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里难道只能是熟人才能来？新人不接待？ 对方拦住他，又想要干什么？ 大汉听到张胜利确实是新来的，冷哼一声，像是很不高兴，然后说：“还真是新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到这里来，没买东西的，可以从前门走。” “买了东西的，就必须走后门。” 后门？ 张胜利还真不知道这些。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这些地方，买卖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红套袖给抓到，所以，有点儿规矩，也很正常。 于是，他提取出一盒香烟，塞到对方手里。 “大哥，麻烦给指一下路。” 那大汉收了好处，顿时缓和了态度，语气也温和起来，用手一指，说：“看到廊下进出偏门的人了吗？” “跟着他们走，就能出去。” “好的。”张胜利点头，然后拎着面口袋，去了正屋廊下。 这里有正屋，有偏门。 偏门是开着的，有人买完东西，就会顺着偏门进去。 估计进去以后，就是通后门的。 张胜利提高警惕，跟在一个身后，往偏门里就走。 那人察觉到有人跟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估计也是心生防备。 张胜利也怕对方误会，就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后门在哪儿，能跟你一起吗？” 他一说话，那人就更吃惊了：“胜利？你怎么会进这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胜利也吃了一惊，这才听出来，他跟的这人，竟赫然是宋青林。 “青林？是你啊？”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竟然能相遇。 张胜利瞬间就放下心。 宋青林却扯着张胜利，小声说：“别说话，跟我走。” 说完，带着张胜利，从偏门进去，然后穿过屋里，拐了一个弯，进了里屋一间房。 房里乌黑。 宋青林轻车熟路，寻到后门的位置，然后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外面有人就给开了房门。 门外，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 宋青林给了对方两毛钱，得到允许，这才带着张胜利出了门。 如果换成是张胜利自己，不知道这些规矩，想要走出这道门，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两人走出挺远，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是怎么进那院子的？” 一个新人，没人带着，能进那种地方，宋青林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张胜利于是就把票贩子怎么跟自己搭讪，怎么带他去的那处院子，说了一遍。 宋青林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坏了！” 第147章 回收金条 “什么坏了？！”张胜利不明所以。 宋青林却开始慌乱起来：“现在来不及解释，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完带着张胜利，就要快步离开这儿。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胡同，就有三五个人，从隐蔽处站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吧，一人十块钱，交了就可以走。” 为首的人，一身的痞气。 碰到劫道的了？ 张胜利眯了眯眼。 宋青林却立刻陪笑说道：“豁爷，我们跟曹茂认识，所以请高抬贵手。” 他这么说，让张胜利意识到，这几人拦路，似乎还不是劫道那么简单。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小黄鱼金条一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一下子精神一震。 不用说，金条肯定就在这几个拦路的人身上。 那叫豁爷的，对着宋青林冷哼一声，说：“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我不管你们跟谁认识，今天这二十块钱，你们必须交。” 他态度蛮横。 宋青林就要再说，被张胜利一把给扯住了。 “没事儿，不就二十块钱吗？我们交。” 他说完这句话，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小黄鱼金条。”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在他脑海中亮起。 小黄鱼金条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五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选择了否。 现在这状况，可不是抽奖的好时机。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新来的倒是识时务。” “来吧，拿钱。” 说完，直接朝着张胜利伸手。 张胜利也不磨叽，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刚才回收金条的钱，提了二十出来，递给对方。 对方拧开手电筒，确认无误，立刻豪爽的挥手：“行了，买路钱收了，让他们走吧。” 那几个人，立刻散开，给让开道路。 宋青林带着张胜利，从几人给让出的道路，快步离开。 等到走出这条胡同，站上外面的街道，远远还能看到鸽子市的时候，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好奇的问道：“青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神秘的院子，还有奇怪的规矩，还有拦路要钱的人，处处都透着古怪。 宋青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也没什么，就是外号豁口的一个老炮，仗着上面有人，就弄了这么一处地方。” “他定下的规矩，就是谁进出这里，都要按月给他保护费，一个月五块钱。” “可能因为有关系，红套袖也不来。” “所以吸引了不少大票贩子，还有不少卖贵重东西的人过来。” “这些人赚的多，又怕红套袖查到头上，损失的更多，所以甘心拿保护费。” “买家都是来倒腾东西的，就像是鸽子市那些摆摊的，还有小票贩子那些，他们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五块钱。” “这些都是交保护费的人。” “对于没交保护费的人，熟人一次一块钱。” “刚来鸽子市的生瓜蛋子，有熟人带，就一次五块钱。” “没熟人带，就一次十块钱。” “你说的那人，估计是豁口的手下，想要故意坑你，所以带你过去了。” “这样收到了钱，那个手下，也会得一些好处。” 他解释的很详细。 张胜利瞬间就懂了。 原来，他是被人盯上了，拿他当冤大头，敲了竹杠。 不过还好，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除去那二十，还净赚五百八，还有五百积分，这趟不白来。 想到这里，他呲牙一乐。 宋青林却有些沮丧：“我本来想着，我是熟人，就进去花一块钱，打听一下消息，就出来找你。” “可我忘了，你是第一次过来。” “都怪我，不然，咱们也不能被要走二十块钱。” 一个人十块，他们没有工作，要赚到十块钱，可不容易。 宋青林说到这里，就从口袋里掏钱，他浑身上下没有十块钱，就找了所有的票，拿出来塞给张胜利。 “胜利，我多了没有，身上只有这些了，你别嫌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确实没钱。 这让他很愧疚。 张胜利连忙拦住：“你这是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被要多少钱呢。” “放心，那二十块钱，花的挺值的。” 他还赚了五百八呢。 两个人正推让，就听见有脚步声，接着，他们两人周围，就多了三四个人，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宋青林和张胜利同时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三四个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偷我东西了？！”为首的豁口，气急败坏的质问。 张胜利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豁口这么快就察觉到没了金条。 宋青林则全神戒备，反问道：“豁爷，我们已经按照规矩，交了买路钱，没必要还紧追着我们不放吧？” 没完了？ 豁口冷哼一声，怒道：“少废话！” “我就刚才跟你们打了个照面儿，身上就少了一件宝贝。” “那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 “肯定是你们偷了。” “老老实实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不然让我搜出来，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其实，他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偷了。 毕竟，刚才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没有贴身接触他的机会。 他一个老炮，天天跟佛爷打交道。 贼惯用的盗窃手法，他也都知道。 可最高明的贼，也不可能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隔空偷走他身上的东西。 而且，金条还是裹在钱里面。 结果，钱还在，金条没了。 就很邪门。 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这才追上来，打算好好搜查一番。 第148章 搜身无果 宋青林还以为对方是想着办法坑他们，所以，极为抗拒。 “豁爷，我今天是带朋友过来，长长见识的。” “我们到你的地盘上，守了你的规矩。” “你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吧？” 他有些生气。 虽然惧怕老炮，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 刚才豁口已经要走了二十块钱，却还要追上来纠缠不休，他又年轻气盛，自然压不住火气。 豁口冷哼：“爷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了！”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承认还跟爷叫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也懒得多废话，对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一挥手，下令说：“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然后好好搜身！” 那三个人，就虎视眈眈的准备冲上来。 “慢着。”张胜利赶紧出声制止，他并不想起冲突。 他倒不是怕。 毕竟他也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人，真动手，这几个人，他还不怵。 而且也能保证不会吃亏。 可对方毕竟是混混，而且宋青林也说过，对方上面有人，所以没必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不就是想要搜身吗？ 那搜也就是了。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身上的钱，还有宋青林的钱和票，都收入空间。 然后对豁口说道：“豁爷，我们可以配合搜身，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可是，我们买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能拿走。” 他这话，让豁口顿时嗤笑出声。 “就你买的这点儿东西，我豁口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搜身，证明不是你们偷的，那我就马上放你们走。”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豁口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 他还不屑于贪墨对方这点儿东西。 张胜利闻言，很坦然的举起双臂，老老实实的站着，说：“好，那搜吧。” 他配合，宋青林也只好耐着性子，也举起了双手。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动手了。 于是，豁口和一个手下拿着手电筒照明，然后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搜身。 张胜利和宋青林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豁爷，没有。” 在接连搜了三遍之后，那两名手下，不得不停下来。 再搜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豁口气的破口大骂：“丫的，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 凭空就消失了。 奇哉怪哉。 张胜利问道：“那豁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以走了吗？” 这下，就没什么隐患了吧？ 豁口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搜不到东西，他总不能真为难这两个人吧？ 传出去，他豁口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扯了扯宋青林，然后拎着他的面口袋，就准备走。 “慢着。”豁口注意到他的面口袋了。 “你这口袋还没搜呢，搜一下。” 他可不能允许有任何错漏的地方。 张胜利就有些不高兴了：“豁爷，这可是吃的黄米面，怎么搜？” “要是伸手进去，不干不净的，拿回家还怎么吃？” 他可忍受不了，陌生人用手抓他的面。 宋青林觉得他说话有些硬，就扯了他一下。 好在豁口没在意，闻言立刻道：“这有什么的？” “你要是觉得膈应，一会儿搜完，我买了你这点儿黄米面也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胜利和宋青林，都是他倒卖院子的顾客，只要两人没偷他的东西，那他也能和气生财。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胜利也无所谓。 反正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也是赚了，于是，就把面口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继续搜。 那手下，把手伸进面口袋里，抄来抄去。 十斤的面粉也不算多，搜查了好几遍，这手下就回头对豁口摇头：“豁爷，没有发现。” 也没有？豁口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金条，虽然是小黄鱼，不是大黄鱼，可要是去卖钱的话，也能卖六七百。 就这么不见了，豁口自然心疼。 不过，张胜利和宋青林的嫌疑是解除了。 豁口也说话算话，拿出两人的买路钱，递给他们。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钱还给你们。” “我们走。” 说完，他还没忘拎起那袋黄米面，然后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一人手里拿着十块钱。 “得，钱又回来了，就是没了十斤黄米面。”张胜利耸耸肩。 不过，多了六百块钱进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里宋青林的钱和票，又给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宋青林也没察觉到，只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心中感慨：“算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钱还能回来，也算是走运了。” 十块钱，要是真没了，他家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不过还好，经过这么一闹腾，钱竟然还能回来，真好。 张胜利只是笑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去打听消息，打听到了吗？” 他就是一问。 如果没有消息，那两人也就回家了。 谁知宋青林一听他这话，马上点头：“打听到了。” “胜利，我问过了，你想知道的古董市场，还真有。” “在象来街那边，还有友谊医院南边的福长街，西城后海小山，崇文的白桥市场和潘家园附近的自发市场。” “这几个地方，都有。”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这么多地方有古董市场，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些。 “是吗？”张胜利也有些惊奇。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民间收藏风潮还没兴起的时候，古董市场竟然有了。 看来，还是有懂的人，能意识到古董本身所蕴含的财富。 “青林，这几个市场，都是什么时候能开？” 他要去见识见识。 这个宋青林也打听过，闻言立刻说：“跟鸽子市一样，也是天不亮这个时候。” “听说zf管的严，经常去抄。” “那些人，就都凌晨过去，天不亮就散了。” 张胜利一听，连忙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见识一下。”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149章 古董市场 宋青林回家也没什么事儿，闻言点点头：“行，那就走吧。” 两人从鸽子市离开，径直去了象来街的古董市场。 到了地方，看到了所谓的古董市场，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一共七八米长的位置，有那么个七八个摊。 来逛的，也没几个人。 很冷清。 不过，张胜利就喜欢这种，没人买，捡漏才更容易。 他快步就走了过去，先凑到第一个摊位上去看。 然后脑海中的系统，也开始“叮叮叮”的发出提醒。 看来，这市场虽小，东西却很真。 摊主看到有人凑上来，就立刻拧亮手电筒，给照明，态度很是热情。 估计这个年代，做古玩收藏买卖的人很少。 这些古董贩子，出来卖这些，也是想办法养家糊口。 现在古董行情没有起飞，没人会幻想着，能捡漏发财。 张胜利看了一眼，在系统的提示下，他也看明白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 几样东西，都是后朝仿前朝，像大康熙和小康熙，大康熙是本年，小康熙就是光绪的。 “这个碗多少钱？”张胜利随手指了一件，问了问摊主价格。 这是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格是二十，按照系统规则，在后世，这碗能卖到二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不值钱。 摊主看了一眼，然后报价：“这个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如果按照购买力换算，就相当于后世四万块钱。 四万对二十万，当然是二十万合算。 可张胜利并没有兴趣收藏。 他要收，也要收那种国宝级的。 至于这种，看看就行了。 宋青林在一旁听到，却暗暗咋舌。 他没接触过古董，听到一个碗，张口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自然惊讶。 张胜利也没多做停留，他继续逛第二个摊子。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然后又是“叮——”的一声。 张胜利赶紧选择了静音。 看来这个年代，假的很少。 最起码，他穿越过来，就没碰到过。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胜利用手指了一下他想要的东西。 这是系统提示，是叫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回收价三百一十块五毛钱，已经很高了。 摊主看了张胜利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个两百块钱。” 他本来想要多要一点儿，毕竟是家里藏起来的东西，他爷爷没的时候，说是当传家宝。 可见东西肯定值钱。 可经历过起风时期，破肆旧那些，他就动摇了。 这东西，就算真值钱，那也要有人要才行。 国营的文物商店他不敢去，毕竟是私藏的东西，别东西卖不成，还惹一身腥。 思来想去，他也只好带着几样东西，来这边摆摊。 可惜，做古玩收藏买卖的还是太少了。 就算有懂行的人来，给的价格也不高。 他都已经摆了好几天了。 要是再卖不了，家里就要断粮了。 更不用说到了年根儿要过年。 “两百块？”张胜利点点头，倒是不贵。 他就算让系统回收，都能赚钱赚积分。 更不用说，如果放进系统空间，等以后升值，利润更是惊人。 于是，他也没犹豫，直接说：“行，那我买了。” 买了？ 摊主和宋青林都是一愣。 这可是要价两百块钱。 宋青林也多少听说过张胜利家的情况，跟他家一样穷，哪来的这么多钱？ 摊主倒是喜出望外，毕竟他就等着卖东西养家过年。 “好好好，小兄弟，那我给你包起来。” 说着，就找了一件破衣服，给裹在里面。 这急切的态度，让宋青林忍不住阻止：“不是，胜利，咱们不是就来看看的吗？”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再说，我听说古董这东西，里面的道道太多，你连看都没看清楚，怎么说买就买了呢？” 这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意？ “没事儿。”张胜利安慰了宋青林一声。 他有系统，自然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不过，这样的古董市场，价格肯定还是偏高。 想要花小钱捡漏，就只能是年后去废品站上班，在收破烂的时候，自己去找机会。 现在嘛，知道能赚钱，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递给了那摊主。 “你数数，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钱货两清。” 他有钱，两百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说回收赚的，就是抽奖，都抽了不少钱。 摊主看到厚厚的大团结，顿时激动起来，接到手里，反复的数了两遍：“对对对，钱数正好。” 他家的生活困境，瞬间就解决了。 钱是人的胆，果然。 “好，那东西我拿走了。”张胜利也不多说，把包在衣服里的东西，夹在腋下。 然后对宋青林说道：“走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宋青林都看傻了。 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有两百块钱，而且眼睛都不眨的给出去了。 虽然对于古董，他并不了解。 可是，毕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也要慎重。 于是，他扯了扯张胜利，凑近了小声说：“胜利，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 “我听说，国营文物商店，都要有会鉴定的老师傅，看半天，才能看出给多少钱。” “你这黑灯瞎火的，就看一眼，怎么就买了呢？” “要不先别买了，回头我打听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跟着一起来，免得花冤枉钱。” 他是真的为张胜利考虑。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当然有数，系统给的，值钱呢。 第150章 被人跟踪 张胜利说完，也不过多解释，就夹着东西，又看向下一个摊位。 可惜，这个摊位上的东西，看着虽然带有古朴的气息，不过却并不值钱。 而且，对方还看到了刚才的交易，把张胜利当成了棒槌，拼命的推销。 “小兄弟，看看我这个宋朝的茶盏，还有元朝龙泉窑的香炉。” “这些可都是大开门难得一见的宝贝。” “今天你能遇到，就是它们跟你有缘分，怎么样？要哪个？” 张胜利连靠近都没靠近。 系统早就提示了，这个摊位上的东西，虽然是老货，不过收藏价值极低，根本就不值钱。 他对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这个古董市场，一共也不过七八个摊子，走几步，就到头了。 其余人的摊子，也没什么好东西。 张胜利看完之后，就对宋青林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这一趟出来，先是去鸽子市，搞了一条小黄鱼金条回收，后又来古董市场，买到了一样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加起来，两样东西，可以净赚七百多。 都能赶上傻柱一年的收入了。 当然，如果把越窑的古董收藏，等待以后升值，再过十五年，就能卖到三四十万，再过四十年，就能卖到三百多万。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赚，张胜利还是挺知足的。 “哦，好好。”宋青林答应一声，跟着张胜利，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第一个摊位的摊主，已经收摊走人了。 估计，是怕有人来抓，所以提前走了。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没在意。 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宋青林还是忍不住说：“胜利，这次的古董，你买了就买了。” “不过以后你要还想来，一定要跟我说。” “我先给你找好懂这方面的人，咱们再一起过来。” 不然，他都替张胜利捏着一把汗。 张胜利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笑着答应：“行啊。” “等到时候再说。” 他本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来了。 毕竟官府抓的严，他要常来，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还是老老实实，等年后去收破烂了，偷偷搜集的好。 毕竟那样更隐蔽，花费的成本也小。 正想着，张胜利突然听到，脑海中，有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叮——” “寻找到 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张胜利瞬间就警觉起来。 系统寻宝，肯定是宝贝进入一定的距离范围，才会提示。 刚才他们去古董市场，这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系统就提示过了，现在怎么又来提示？ 除非，是宝贝二次进入了系统寻宝的范围。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古董市场挺远的了。 也就是说，有人跟上了他们。 想到这里，张胜利立刻站住脚步，把腋下的古董收入空间，并且把宋青林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是谁，出来！” 这个跟着他的人，八成是刚才第一个古董摊位的摊主。 系统不会骗人。 除非这里有第二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宋青林还不明所以，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从黑暗中，围拢上来四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刚才古董市场第一个摊位的摊主。 “耳朵不错啊，竟然能听出我们在跟着你们？”他冷笑。 四个人对两个人，他们胜券在握，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小子，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越窑的东西，是我们先看上的？” “你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敢来截胡？” “把东西交出来。” 他肆无忌惮，好像已经吃定了张胜利。 张胜利顿时冷笑：“东西都摆在摊位上，买卖自由，你们看上，为什么不直接掏钱买？” “我们花钱买了，你追上来想要东西？” “可以，拿一万块钱，东西我就可以让给你们。” 惦记宝贝？ 还真以为趁着夜色，能黑了这东西？ 那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有意思，都成了瓮中的鳖，竟然还敢要钱？” “还想要一万块钱？” “小子，你没听人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跟我们叫板，没你的好果子吃。” 他身边的三人，也立刻摆出要动手的样子。 吓的宋青林立刻全身戒备。 他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是看上了张胜利买到的宝贝，跟上来准备强抢来了。 说不定，还觉得张胜利有钱，也要抢一波。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胜利，我拖住他们，你带着东西，找机会赶紧跑。” 只要张胜利跑了，那他们的损失，能降到最低。 这些人求财，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打一顿。 不过能保住价值两百块钱的宝贝，也值了。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的话，顿时咧嘴一乐。 患难见真情。 宋青林这个朋友，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那摊主，也听到了宋青林的话，他顿时轻蔑一笑，说：“想跑？” “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我劝你们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直接一挥手。 那三个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宋青林对张胜利喊了一声：“你快跑。” 说完，就准备冲上去，拦着三人。 结果，被张胜利一把扯住，并且把他给扯到了身后。 “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粉彩碗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十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151章 反劫道成功 张胜利选了否。 然后对着冲上来的其中一人的肚子，就是抬腿一脚。 他可是吃过强身健体丸，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加上他本来年轻力壮。 这一脚出去，力道可不轻。 踢的那人当场就往后飞跌出去，然后跌坐在两三米外，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人顿时一惊，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而张胜利却并没有停下，他踹飞了一人，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利用惯性，加上自身的力量，一个肘击，捣在另外一人胸口上。 这人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接着，张胜利利用冲过去的错位，抬起腿，一脚踹在第三个人的屁股上。 直接踹的这人往前匍匐冲出去，然后摔了狗啃屎。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张胜利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片刻间，就把要动手的三人，全部放倒。 这一幕，看的宋青林和那个摊主，都目瞪口呆。 夜色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三个大汉的痛苦呻吟。 那摊主，甚至惊惧的后退了两三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原本以为是稳赢的局面，却被一个听上去就是毛头小子的人，给几招就碾压。 “小兄弟，都是误会。” 硬的不行，摊主立刻就软了下来。 “我们确实看上了那个越窑的东西，只是那家伙一开始张口要五百块钱，价格太高了。”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找这几位兄弟，隔两天就过来砍一次价，一次比一次低。” “这样一来，那家伙真的把价格给降下来了。” “本来今天我就要下手把东西买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你就来了。” 他现在是处于弱势，所以不敢说谎。 “小兄弟，那越窑的东西，我可以出两百二十块钱，不让你白跑。” 强抢不成，他该成购买了。 张胜利冷笑出声：“笑话，我说过要卖了吗？” 系统回收，还能赚一百多呢，这摊主才给加二十，他能同意才是疯了。 “你们出来劫道，不就是想着，一分钱不花，把东西拿走吗？” “怎么？” “打不过我，开始讲规矩了？” “可惜，晚了。”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不然我踹断你们一人一条腿！”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宋青林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要打劫劫道的。 那摊主也没想到，他们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小兄弟，你这样是犯法的。” 他还企图吓唬住张胜利。 “我去你的吧。”张胜利懒得废话，直接抬起脚，一脚就踹在对方腿上，踹的他也滚地上痛苦呻吟。 “说我犯法？” “你们跟着我们，想要劫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犯法？” “别废话，把钱拿出来。” “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踩死一个两个的蚂蚁，谁能知道？” 敢劫道，就要有被劫的觉悟。 张胜利可不会惯着来招惹他的人。 那摊主一听害怕了。 毕竟张胜利出手快准狠，根本不废话，万一对方真下死手，可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破财免灾。 “好好好，我拿钱。”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钱和票。 张胜利过去接到手里，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只有五六块钱的样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刚才还说，要花二百二十块钱，买下我手里的东西，怎么才拿出来这几块钱？” “当我好糊弄呢？！” 那摊主被踹的眼泪鼻涕都疼出来了，连忙求饶：“真的真的，我身上，就这么多钱。” “那二百，在我朋友身上。” 说着，就朝地上的一个同伙指了一下。 张胜利闻言，立刻走到了这人身边。 这人也被打怕了，赶紧从身上，掏出钱，递给张胜利。 一共二百一十多块钱。 “不对啊，不是要给二百二十块钱吗？这才二百一十多，你俩谁说谎了？！” 张胜利提出疑问。 那摊主都快哭了：“我本来就打算，只花二百从那家伙手里买下东西，所以就带了两百块钱。” “说给你多加二十，也是算着我们四个身上的钱，打算凑一凑的。” 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有没有人性？ “哦。”张胜利明白了。 行吧，反正钱也不少了，人也教训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他又去了另外两人面前，同样要了对方身上的钱。 四个人，加起来，一共得了两百三十多块钱。 “你们要是再敢劫道，下次让我碰到，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我会要你们的命！” 张胜利警告一番，然后带上宋青林，两人扬长而去。 反正那四个人，被他踹倒在地，短时间内，也不会追上他们找麻烦。 路上，两人走的飞快。 在确定安全之后，宋青林忍不住感叹：“胜利，你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那在鸽子市的时候，豁口带人拦着咱们的时候，你怎么没动手呢？” 如果动手，估计也是碾压的局面。 张胜利顿时笑了：“那能一样吗？” “这几个劫道的，就是见宝起意，就是几个臭鱼烂虾。” “我打了也就打了。” “他们自己不干正事儿，肯定不敢报警，更不知道咱们的底细，所以也没后顾之忧。” “可豁口是什么人？” “他是老炮儿，手下还又不少人，招惹他，那不等于给咱们两家找麻烦吗？” 事情的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宋青林一想也是。 虽然他们捂的严严实实，可要是豁口查，肯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最起码，他去打听消息，就有人认识他。 于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岔路口，宋青林提出，要跟张胜利分道扬镳。 “胜利，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儿了，我就不跟你去四合院了。” “就在这儿分开吧，我从这儿走，回家也近一些。” 这半晚上，经历的事情可不少，他要回去消化一下。 宋青林说完就要走，被张胜利给叫住了。 “慢着，等分完钱再走。” 第152章 对半分 张胜利说着，把宋青林扯到街边。 然后从身上，掏出从劫道四人组手上要来的钱。 “分钱？”宋青林一愣。 看到张胜利拿出钱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不，我不跟你分钱。” “胜利，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不能要。” 他可是把张胜利当朋友的，怎么能占朋友的便宜？ 再说，这钱确实是张胜利一个人打了四个人，这才要到手里的，跟他没有关系。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拒绝，立刻笑着道：“你不要怎么行？” “我劫了劫道的，往小了说，这事儿需要保密。” “往大了说，这事儿是犯法的。” “你不分钱，是怕担责任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宋青林一听，立刻着急的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怕担责任呢？” “就是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没资格要。” 张胜利摆摆手：“我说你有你就有。” “给你你就拿着，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说着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拧亮手电筒，然后照亮，开始分钱。 一共两百三十多块钱。 张胜利平均分成两份，然后给了宋青林其中的一份。 宋青林手里拿着一百多块钱，人都呆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不行，胜利，这太多了。” “我只要这零散的几块钱就好。” 说着，他拿了那些毛票和分票，剩下的，又要还给张胜利。 张胜利并不接受：“行了，别婆婆妈妈的，给你你就拿着。” “青林，钓鱼不是长久之计。”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找找关系，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比如，去废品站收破烂什么的。” 如果可以，两个人在一起上班，更好。 宋青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现在京城找工作太难了。” “任何门路，都要给足够的好处才有用。” 他现在就算拿着一百多块钱，也算是一笔“巨款”，可是，想要用来找工作，却远远不够。 “行吧。”张胜利只是建议，他并不想包办别人的人生。 “我就这么一说。” “找工作的事儿，你看着办。” 宋青林点点头，他也想找工作，不过，这种事情，想要慢慢找机会。 分完钱，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而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早睡早起。 这个点儿，就有不少人，在倒马桶，刷马桶了。 张胜利进四合院的时候，正碰到三大妈打着哈欠，拎着尿桶往外走。 两人打了个照面。 三大妈看张胜利裹的严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从露出来的半张脸，认出了是谁。 “胜利？你这么早，是去哪儿了？” 她很好奇。 张胜利可没满足她好奇的心情，闻言咧嘴一笑，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上厕所。” “这鬼天气，太冷了。” “三大妈，你赶紧去忙活吧，我也要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三大妈说话，就径直走了。 三大妈看着张胜利的背影，有些狐疑：“上厕所？捂这么严实？” 她怎么那么不爱信呢？ 这个点儿，又是大冷的天儿，没起床的人，谁裹这么严实跑出来上厕所？ 不过，张胜利好歹还教自家老头钓鱼，她也不会去串什么闲话。 于是，她摇摇头，没再纠结，拎着马桶，去了公共厕所。 倒是一大爷，一直都窝在家里，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张胜利回来，他精神一振。 不过，却又心生疑惑。 “奇怪，这个张胜利，怎么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猜对方是去鸽子市了。 毕竟那个点儿，也就只能解释是去鸽子市。 可也不太对。 张胜利去的时间也太长了，去的时候没带东西，回来也没带。 那他去干什么了？ 投机倒把，总要涉及到买卖吧？ 一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一大妈躺在床上，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一大爷，一脸木然。 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早就起来等着了。 毕竟是去鸽子市，有被红套袖抓的风险，她很不放心。 现在看到张胜利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没买东西？” 她有些好奇。 张胜利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去看了看，人有些多，我怕有红套袖藏里面，所以什么都没买。” 他没敢说，他这趟出去，跟开挂一样，薅了近一千块的羊毛回来。 事情太过离奇，不适合泄密。 这也是他分给宋青林一半钱的原因。 说好听点儿，就是共担责任，说不好听，那就是拉对方下水。 宋青林想要不惹是非，就必须要对经历的事情，守口如瓶。 至于其他人，更要保密。 就连家人都不例外。 “胜利你做的对。”马兰英乐呵呵的附和。 她本来就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去鸽子市买东西，让红套袖给抓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好了，儿子自己谨慎，没经历任何危险。 于是，她反过来安慰儿子：“放心，忙年的东西，从明天开始，天不亮我就去排队抢。” “反正我也不上班，一天耗下来，总能买到东西。” “到过年，也够用了。” 张胜利自告奋勇：“妈，那我不去钓鱼了，咱们分头行动，去不同的地方排队。” 其实他物品栏里，还有不少物资。 可他家之前太穷了。 张二梅虽然有了工作，却刚开始上班，还没有工资。 这个四合院，又生活着一众禽兽。 尤其是中院，贾家，傻柱，易中海，都虎视眈眈。 要是他带回家物资，绝对会有人去举报。 到时候，查不到购买来源，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时期，张胜利就算是有系统，有钱有物资，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永远不要相信人性。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的人，如果看到他轻易带回来物资，不眼红才怪。 张胜利可不敢赌。 所以，他宁愿去排队，多辛苦一些，也要平安的度过这段时间。 第153章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马兰英听到儿子说，也要去排队，想了想，就同意了：“行，反正没几天过年了，咱们分开抢，说不定还能多抢点儿过年的东西。” 得益于儿子超高的钓鱼技术。 换来的票，足够他们家，过一个丰盛的新年了。 马兰英掏出身上的钱，然后数了数。 “票足够用了，可是钱不太够。” 张胜利钓鱼不能卖钱，所以只换了一些票回来。 来历要保密的钱，他也没往外掏。 至于“借”棒梗的钱，买完煤和炉子，也所剩无几了。 缺钱，是摆在张家面前的难题。 往年是没钱没票，将就着，也就那么过年了。 今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张二梅又有了工作，马兰英本来想着，要多买点儿东西，好好过个年。 可有票没钱，让人很是无奈。 张胜利看着脑海中，系统物品栏里的钱数，也有些无奈。 他有钱，却不能放开手脚花，也是憋屈。 不过，眼下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于是，他思忖片刻，就跟他妈说：“没事儿，妈，钱我去找棒梗借。” 有借无还的那种。 马兰英却摇摇头：“你一直都忙着钓鱼，忙着出去，没注意，棒梗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在四合院。” 她可是天天在家，又都是住在中院，所以自然知道。 “棒梗没在四合院？”张胜利稍微有些诧异。 这件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快要过年了，棒梗这是跑哪儿去了？ 总不可能是曲家村吧？ 棒梗回城以后，恨不得跟曲家村撇清关系，总不可能又跑回去了吧？ 除非是曲家村那边，需要安抚。 不过这也不可能。 曲家村想要搞事情，肯定也不会那么快。 张胜利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眼下，还是先解决缺钱的事儿吧。 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吧？ 他想了一下，说：“那我去找三大爷借吧。” “商量好利息，等年后咱们家有钱了，再还清也就是了。” 三大爷爱算计，有利息赚，也知道他二姐年后就能开工资，有还钱的能力，又没有任何风险，自然会借。 主要这么一来，没人会怀疑他去买东西的钱财来源问题。 马兰英想了想，同意了：“行吧，那我一会儿去找三大妈说说。” “好。”张胜利应了一声。 没办法，时代不一样，计划经济，又不允许投机倒把，谁家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的。 他手里的钱，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拿出来，不然容易招惹是非。 马兰英也没耽搁时间，当下就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去刷马桶还没回来，她就跟三大爷说明了来意。 “借钱？”三大爷的小眼睛里，顿时全是算计。 “是。”马兰英点点头。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我家胜利受了好几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所以我想着，这个年要好好过过。” “这些天，胜利去钓鱼，用鱼换了不少票。” “可我家的情况，四合院里也都知道，没钱。” “所以我想着，过来借二十块钱。” “等过了年，二梅开了工资，我就还上。” 一个家里能出一个正式工，那生活就能多不少底气。 三大爷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按理说，都是邻居，又是住一个中院，远亲不如近邻，这钱，我应该借。” “不过，我家日子过的也紧巴，尤其是要过年了，用钱的地方多。” “我——” 他话没说完，马兰英就知道他要拒绝，赶紧表明态度：“我家也不白借，可以给算利息。” 这句话，瞬间就让三大爷眼神一亮。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这一辈子，把生活都算计到骨子里了。 马兰英来借钱，他当然也会在心里算计一番。 最后，决定了，这钱必须借。 一来，答应借钱，能跟张胜利卖个好，继续带他钓鱼。 二来，也能赚一点儿利息。 三来，张二梅有正式工作，这钱借出去，也没任何风险。 综合考虑，为什么不借？ 所以，三大爷就只有一瞬间的犹豫，就立刻点头道：“行，胜利也教我钓鱼了，我等于欠他一个人情。” “这钱我借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借条肯定要写。 于是，在三大爷的指点下，马兰英写下借条，然后成功借到了二十块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都没到上班时间，全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胜利不是一天钓好几条鱼吗？就那样，还用借钱？” “那你别管，人家有本事，他妈前两天，还天天出来说她儿子有出息了呢。” 二魁妈一听大怒，接过话茬儿道：“出息个屁，要不是因为他，我家二魁怎么会被公安抓起来？” 要不是张胜利没有以前好惹，她都想再上门去耍赖。 三大妈忍不住道：“二魁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胜利就是教钓鱼，是二魁他们自己投机倒把，你怎么能怨到胜利头上呢？” 就像她家老头子，钓了鱼，老老实实的换票，就从来不会出事儿。 二魁妈胡搅蛮缠：“那我不管，反正是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的。” “出事儿了，不怪他怪谁？！”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三大妈看她不讲理，怕得罪人，也就不说话了。 二魁妈还在骂骂咧咧：“这个该死的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就不知道看着点儿？” “但凡二魁他们卖鱼的时候，他上去拦着，都不会出投机倒把的事儿。” “现在倒好，二魁他们被公安抓走了，他还有脸借钱过年呢？！” “等着，要是我家二魁被劳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众人没人接话。 毕竟跟她们没关系。 得罪人的事儿，她们可不干。 二魁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看没人接她的话，气的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秦淮如也在其中，原本她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并不受人待见，所以一般只听不说话。 这时候，却一反常态，说道：“其实二魁妈说的也不错。” “谁知道二魁他们投机倒把，是不是张胜利怂恿的？”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今儿早上三点的时候，我还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谁家好人那个点儿出门？” “你们说对吧？” 第154章 举报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 凌晨三点出去，除了去鸽子市，还能干什么？ 去鸽子市买卖东西，可都算投机倒把。 三大妈也顿时恍然。 难怪她去倒马桶的时候，碰到张胜利觉得奇怪。 原来对方那时候刚从鸽子市回来。 不过，大家虽然诧异，却并没多说什么。 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是定量的。 他们也会时不时去一趟鸽子市，跟别人互通有无。 众人都很默契，谁也不提这茬儿。 如今听秦淮如说起来，更是全都保持沉默。 倒是二魁妈，像是找到了佐证一样，兴奋的嚷嚷：“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张胜利心眼儿不正吧？” “二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投机倒把，一定是张胜利教的，要不就是他怂恿的。” “等着，我这就去公安说说，让他们放了二魁，然后把张胜利这小子抓起来。” 说完，她直接大步朝外就走了。 看样子，是真要去举报张胜利。 三大妈看着假装一脸无辜的秦淮如，有些无语：“棒梗妈，你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魁妈本来就是炮仗一样的性子。” “你这样，不是拱火吗？” 这小寡妇，心也太黑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立刻帮腔道：“就是就是，看着吧，二魁妈这一闹，又要让整个街道看笑话了。” “是，都要过年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 众人的话，让秦淮如有些讪讪的，脸上挂不住，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这才放开议论起来。 “这小寡妇，心眼儿也太坏了，她这就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我看她是自己的日子过不明白，还非要挑拨是非。” “这是见不得别人好。” “就是，拿二魁妈当枪使，真是好意思。” “谁知道呢？伤风败俗不说，还丧尽天良。现在倒好，又开始拱火挑事儿了。” 她们本来就鄙视秦淮如搞破鞋。 现在自然看不惯她这样，于是，都纷纷吐槽。 不过，因为跟自家没关系，所以倒也没人去张胜利家通风报信。 背后说完，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魁妈去的很快。 公安来的也很快。 张胜利在家刚吃完饭，正跟他妈商量分头去哪儿买年货，公安就找上门来了。 “你是张胜利？有人举报，你去鸽子市投机倒把，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安也不能贸然抓人。 毕竟没证据，只是一个妇人的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先了解情况再说。 马兰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倒是张胜利，一脸的无辜：“不是，谁说我去鸽子市了？” “谁说我去投机倒把了？” “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公安同志，这一定是跟我家有矛盾的人陷害我。” 他一口咬定。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来四合院，了解过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情，也见过二魁妈甩锅张胜利的行为。 所以，二魁妈去举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心里，也就认定这是诬告。 毕竟，就凭听来的一句话，就跑去举报。 这行为，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他们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兴趣。 于是，在大致询问了一番后，公安就直接离开了四合院。 二魁妈还等着看张胜利被抓的场面呢，结果，就看到公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这让她很愤怒。 于是直接追出四合院，挡在了那两名公安面前。 “公安同志，我不是举报张胜利投机倒把吗？” “你们说过来调查，怎么这就走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个，耐着性子解释：“曲同志，你举报的情况，经过我们核实，并不存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我们只能过来询问一下，然后回去，把情况记录下来。” 二魁妈却不愿意：“凭什么？” “我家二魁被人举报，你们马上就把人给抓了。” “现在我举报张胜利，你们却不抓人？” 年长的公安只能继续解释：“曲同志，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有很多目击证人，这点他们抵赖不了。” “我们抓他们，也符合法律规定。” “至于不抓张胜利，是因为除了你举报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二魁妈可听不进去这些，她气势汹汹道：“没有证据，抓进去打个半死，他不就承认了吗？” “到时候，还需要什么证据？” “像你们这样，就来不痛不痒的问两句，他能承认才怪。” 要她说，最起码，也要把张胜利抓走，打一顿审一波。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询问，她接受不了。 年轻的公安忍不住了，沉下脸呵斥：“胡闹，我们公安讲究的依法依规办事，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你还想让我们屈打成招？！” 一个十足的蠢女人。 年长的公安，赶紧扯了他一下，生怕他上头之下，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 “好了，我们走吧。” 他也懒得跟二魁妈多说。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关于吴二魁等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经过我们调查，吴二魁等几人，都是属于第一次投机倒把，没有前科。” “所以对于他们几个，我们跟市管委的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通报全街道，然后进行罚款。” “你们有时间，就去市管委，把罚款交一下，写一个保证书，人就可以领回来了。” 说完，他招呼同事，转身就走。 二魁妈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在后面大声喊：“不是，凭什么啊？” “我家二魁卖鱼的钱，你们不是都已经没收了吗？” “就口头教育一下行了，为什么还要通报全街道？” “二魁可没找到工作，你么这么处理，不是要毁了他吗？” “喂——” “你们停下，我不服！” 她不喊这句话还好。 一喊这句话，那两个公安，直接快步如飞起来。 第155章 出招又准又狠 二魁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公安，快速的消失在胡同口。 公安说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半天没缓过神。 要知道，二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要是被通报处理，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谁要？ 更不用说，没有工作，就没有好姑娘肯嫁。 这其中的连锁反应，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一跺脚，转身回了四合院。 把事情跟另外几家一说，全都炸开了马蜂窝。 通报批评，而且还是全街道通报批评，那名声可就臭了。 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吴二魁等几个人，都是犯过投机倒把罪的。 犯过罪的人，还有什么好的以后？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都怪张胜利，没事儿带他们去钓什么鱼？！” “就是，要不是他天天去钓鱼，二魁他们几个，能被勾的去什刹海吗？” “没错儿，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也没见犯过什么事儿，就跟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投机倒把了。这个张胜利，还真是个害人精。” 这几家的人，都有怨气。 可又心疼自家孩子，于是就把所有怨气，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可他们也见过张胜利动手打傻柱，所以，也不敢上门去找晦气。 于是，只能带上钱，先去了市管委。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事情在整个四合院，闹的沸沸扬扬。 张胜利也听说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 吴二魁等人就是活该，被教训这一次，看他们以后还敢聚集到一起欺负人。 他没管四合院里的闲事，而是等张二梅上班以后，就跟马兰英分道扬镳，各自去了不同的商店，采买过年的东西。 临近年关，买东西的人，人山人海。 张胜利现在穷，买什么都容易引起别人嫉妒去举报，所以必须要买正规渠道的东西。 毕竟，正规渠道有票，能经得住查。 排队一天，张胜利去的是粮油店，抢到的，是五十斤白面，还有大米，小米。 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幸运的抢到了五斤花生。 要知道，这个年代，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花生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紧俏货。 哪个商店来了，街坊遇到了，都要回去赶紧通知熟人。 因为一旦更多人得到消息，转眼就会被抢购一空。 再想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张胜利拎着东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中院，就看到吴二魁等几个人，正等在他家门口。 “好哇，张胜利，你终于回来了！”吴二魁大声嚷嚷。 “丫的，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被公安抓走处理吗？” “都怪你！” 他欺负张胜利欺负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刘光福也帮腔：“就是，害的我们几个被处理，留下了案底，还怎么找工作？！” 他满腹牢骚。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 “没错儿，张胜利，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投机倒把吗？” “一定是你故意害我们，不然为什么要在我们都钓到鱼的时候，刚好就有人家里办喜事儿？又专程等在什刹海，还出高价买我们的鱼？一定是你，就是你，暗地里要害我们。” 他们也是口不择言。 不过，这些话，还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惜，只是瞎猜，没有任何证据。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立刻沉下脸，怒斥道：“放屁！” “是我逼着你们卖鱼了？” “还不是你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知道不能买卖，还当着什刹海那么多人的面儿，把鱼卖给人家。” “你们就是蠢！！” “我好心好意，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带你们去钓鱼，还单独教你们钓鱼的技巧。” “你们钓了鱼，不但不感谢我，还把自己犯的错，算到我头上。” “怎么？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 前身的记忆无比清晰。 小时候，这几个人欺负他的画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棒梗，刘光福，吴二魁，还有这几个跟班。 他们搅和到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专门欺负性格软弱的孩子。 如果按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八零。 张胜利很不幸，就是他们从小欺负的对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被欺负的前身没了，现在，可是从不吃亏的张胜利，占据了这个身体。 这帮人，还想用老招数拿捏他，怎么可能？！ 吴二魁等人，看到张胜利寸步不让，甚至还嘲讽他们，顿时大怒。 他们毕竟都没工作，闲着没事儿出去晃，多少沾染了一些混混习性。 这时候听到张胜利的嘲讽，都恶向胆边生。 “揍他丫的！！”吴二魁喊了一声，第一个就往上冲。 张胜利放下手里买的东西，一个闪身，躲到一边。 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物资，可不能让这几个祸害给糟蹋了。 可他这一退，却让吴二魁等人，全部产生了错觉。 他们还以为，张胜利这是害怕了。 于是，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上来。 张胜利自从吃了强身健体丸，整个身体机能，都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身体机能，可是全方面的，包括力量，听力，反应能力，敏捷度等等。 所以，他是丝毫不慌。 反正东西他已经放好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是，张胜利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速度快，出招又准又狠。 一脚，一拳，一肘击。 闪转腾挪间，把这几人，全部都放倒在地。 有的，是被揣在肚子上，四脚朝天，跌在地上的。 有的，是被肘击肋骨，疼的蹲在地上的。 还有的，比如吴二魁，是被踹在腿窝，直接跪在地上的。 四合院的众人，原本看吴二魁等几个人要找麻烦，还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大展神威，几下就把吴二魁等人干翻，顿时全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什么时候，张胜利变的这么厉害了？ 第156章 棒梗来找 整个中院，如死一般的寂静。 看热闹的人震惊，所以没空讨论。 而被打的人，看张胜利正眼神锐利，扫视他们，吓的他们噤若寒蝉，连痛苦的呻吟，都硬生生咬牙咽了回去。 “还真当我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张胜利冷哼一声。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悚然一惊。 是啊，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当晚，就把四合院战神傻柱给打了，他能是什么软柿子？ 二魁妈本来是纵容儿子过来“报仇”的，可没想到，儿子先动的手，却被张胜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呀二魁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假装不知情，嚎啕着从人群外挤进来。 “张胜利，你这个小混蛋，竟然下手打人，我跟你拼了。” 二魁妈说着，就要伸手去挠张胜利的脸。 她想的挺好，觉得她是女的，张胜利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 这样一来，她也能给张胜利来几下，好歹出出气。 可是她错了。 张胜利这人，从不吃亏，不论男女，敢来动手，他就敢还手。 他看二魁妈冲上来要挠他，直接一拳就对着她的胸口打了过去。 两人对垒，胳膊长的张胜利完胜。 他一拳把二魁妈捣的连连后退，二魁妈的爪子，距离他的脸，却最少还有十厘米的距离。 “哇——”二魁妈捂着胸口，气的直接哭出来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张胜利，竟然动手打女人。” “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叫嚣着，却不敢再对张胜利动手。 张胜利却丝毫不怂，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等着。” “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今天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 “可要是谁不开眼来惹我，那就别怪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敢动手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有不服的，尽管来！！” 做人不是吓大的。 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也只能怨自己。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拿捏，更不想被谁欺负。 所以，一切恐吓，对他来说，都是挑衅。 干就完了。 二魁妈顿时目瞪口呆。 她实指望，能过来闹一场，让这帮小子打张胜利一顿，然后好拿捏对方。 可没想到，这一闹，挨打的却是他们。 就连她，刚凑上来，都遭了殃。 而且，张胜利还态度强硬，丝毫不给面子，弄的她有些下不来台。 正左右为难，就听到，人群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张胜利，二魁妈好歹也是跟你妈一个辈分，你就敢动手？！” 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粉墨登场了。 张胜利顿时冷笑：“笑话？！我动手怎么了？” “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倒是你，易中海，你站出来，装什么大以巴狼？” “首先，你一个跟小寡妇搞破鞋，没办法提前退休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出来说我的？” “其次，二魁家跟我家，又没亲戚关系，你是怎么认定，二魁妈跟我妈是一个辈分的？！” 想要站出来道德绑架他？ 这个易中海，是老年痴呆了吗？ “我……我……”易中海气的额头青筋狂跳。 本来他以为，站出来，用道德绑架那一套，打击一下张胜利的气焰，免得他太嚣张。 可没想到，他就说了一句话，却被张胜利连番质问，直接将军。 “我什么我？”张胜利冷哼，就像是逮住了机会，步步紧逼。 “你说你，原本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也曾经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原本应该德高望重才对。” “可你呢，嘴里说着接济，晚上私会小寡妇。” “道德严重败坏。” “我甚至怀疑，就因为你搞破鞋，伤天害理，所以，才会遭了报应。” 至于报应是什么，四合院的人，自然全都懂。 易中海自然也懂，也不就是拿着他是绝户说事儿吗？ “你……你……”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浑身颤抖。 这家伙，是专门往人心上插刀子吗？ 张胜利不屑的道：“你什么你？” “少站出来倚老卖老！” “要说道德绑架，那也是有道德的人才能用的招数，你还不配。” 他火力全开。 快要过年了，他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他。 易中海气的头晕眼花。 秦淮如在家，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张胜利环视了众人一眼，这帮人欺软怕硬，他这么一闹，过年前，应该就不会再有人不开眼了吧？ 众人没人说话。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选择置身事外。 开玩笑，张胜利战斗力十足，他们才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给不相干的人出头。 更何况，张胜利也没说错，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气的一大妈到现在卧病在床，确实道德败坏。 这样的人，成绝户也就不奇怪了。 易中海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终于抵受不住，铁青着脸，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二魁妈等人，想走丢脸，留下又不敢招惹张胜利。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胜利也懒得管他们，去开了锁，拎着他今天买的东西，直接进了屋。 剩下吴二魁等人，被围观的人看着，更像是小丑一样。 “张胜利，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吴二魁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一句狠话，就爬起来，去搀着他妈，然后狼狈的回了后院。 他们这帮人，本来就是吴二魁领着的。 如今领头的都落荒而逃，其余的人，自然也全都做鸟兽散。 没人在张胜利手里占到便宜。 他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回到家，张胜利把米和面那些，都倒进瓮里。 这是专门放米面的。 不易受潮。 盖上盖子，取用都很方便。 在倒米面的时候，张胜利又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部分米面出来。 不多，这样掺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起疑。 正忙活，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门。 张胜利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谁啊？” 是谁能在这时候找他？ 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是我啊，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是棒梗？！ 第157章 上门求药 这小子失踪了好几天，张胜利本来也挺好奇。 如今人又出现了，还主动来找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 张胜利手里，还拿捏着棒梗的软肋呢。 正常情况下，棒梗一定会躲着张胜利，生怕张胜利又要讹钱，哪会主动过来找他？ 所以这确实很反常。 张胜利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了门。 门外，棒梗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几天没见，人瘦了两圈儿，而且双眼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胜利，我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咱们能进屋说吗？” 棒梗态度中，带着一丝讨好。 这就更有意思了。 张胜利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就同意了：“行，你进来吧。” 说完，把棒梗让进屋里。 棒梗进了屋，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看不去了，提醒说：“我二姐和我妈都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不然她们回来，你想说，怕是也说不了了。”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听听，让棒梗消失几天，回来找上自己，还这么为难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被张胜利这么一催，棒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 “胜利，你还记得，我们在曲家村的事情吗？” 他轻易不愿意提曲家村，可事到临头，不提不行。 张胜利就挑了挑眉，心里猜测，棒梗难道真的又去了一趟曲家村？ 不过嘴上还是说：“我们在曲家村好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要说详细点儿，到底是什么事儿才行。” 棒梗一脸的为难，瘦下去的脸上，写满纠结。 好像要说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也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说：“我说的，是你和孙六指给我治病那事儿。” “就是每天到饭点儿，你跟你师父两个人，就给我送药，是一些黑色的药丸子。” “你还记得吗？” 张胜利当然记得。 那些药丸子，里面包裹着的，可是羊屎蛋，鸡屎。 而且，当时他为了报复棒梗，一次的量，给弄一堆。 棒梗吃完药，连饭都省了。 这事儿他干的特别过瘾，却没想到，棒梗今天上门，竟然主动提起。 “我记得。” “怎么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棒梗，说起这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棒梗听张胜利说还记得，就连忙追问：“那如果不找你师父，那种药，你还能配的出来吗？” “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他也是没办法了。 这次跑出去，就是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 结果，钱没少花，屁用没有。 他受挫之下，就又想起了那些黑药丸的好。 这才鼓足勇气，登门找死对头求药。 张胜利顿时笑了。 送财童子来了。 “那药啊？我跟着师父，倒是全学会了怎么配。” “可是，这里不是乡下，我这个赤脚医生的学徒，在城里，可没资格给人配药。” “要是让人知道了，定我个非法行医的罪名，那可就糟了。” 他知道棒梗不敢去举报，更不敢泄密。 毕竟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忌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钓一下棒梗。 棒梗闻言立刻保证：“放心吧，除了你跟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给钱。” “等你配出药，就找一个地方藏那儿，然后告诉我，我去拿。” “地方你自己选，我事先不知道。” “这总行吧？” 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棒梗可谓是煞费苦心。 张胜利一想，这样确实可行。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更何况，对于棒梗，赚钱是其次，能坑他才是最主要的。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勉强答应你试试。” 张胜利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棒梗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身上掏了两百块钱出来。 “那你先帮我配点儿药，药效大一点儿，最好能彻底给我治好。”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就算知道张胜利是死对头，他也要硬着头皮，上门求药。 “没问题。”张胜利笑眯眯的接过钱。 他系统物品栏，还有蓝色小药丸。 不过嘛，这门生意，还大有可为，晚上可以继续抽一波奖，看看能不能再搞点儿出来。 想到这里，他把钱揣到自己兜里。 正在这时，张二梅回来了。 她推门进屋，看到棒梗竟然在自己家里，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没看到她妈，就问道：“胜利，咱妈呢？” “哦，咱妈去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张胜利回了一句。 棒梗看张二梅回来了，连忙站起身告辞。 张胜利看在钱的份儿上，把人送出门外。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 张胜利看着棒梗快步回了家，再看看昏暗的天色，皱了皱眉。 他妈出去一天，就算排队抢购，那也应该回来了。 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屋里喊了一声：“二姐，我出去找找咱妈。” 说完，快步出了四合院。 上午的时候，他跟他妈商量过要去的地方，所以，张胜利并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而是有的放矢，直接去了菜市场。 这是京城四大菜市场之一。 还是今年刚建成的。 因为全天营业，东西齐全，吸引了无数市民过来抢购。 今天上午，马兰英跟张胜利商量，打算先买米面以及冬储菜。 这些是最基本的，过年怎么也要先囤一些。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马兰英觉得，张胜利不会挑冬储菜的品质，所以，就让张胜利去了各个粮油店，能抢到什么就买什么。 她自己，则借了个小推车，来了菜市场。 张胜利赶来菜市场，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这个时候，市场都已经结束营业。 不少人在收摊，把各种菜拉走。 还有一些人，在打扫卫生。 张胜利更奇怪了，市场都散了，他妈去哪儿了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走进偌大的市场。 这时候，没有买卖，市场内剩下的人也不多。 张胜利一路只看人，然后快速的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他妈。 马兰英这时候，正蹲在地上，跟几个老太太在抢地上的白菜叶子。 第158章 儿子长大了 “妈——”张胜利心中莫名一酸。 人穷志短。 他能想象，在他下乡的日子里，为了给他寄钱和票，家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啊？”马兰英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一惊。 抬头一看，正是儿子在看着她。 她顿时就慌乱起来，连忙解释：“胜利，我就是刚买完冬储菜，看着这些菜帮子不错，扔了怪可惜的，就打算捡点儿。” 蹲着拼命抢菜叶子的老太太，不屑的接话道：“快拉倒吧，我都看见了，你买完冬储菜都老长时间了。” “也不走，就非要等着跟我们抢菜叶子。” 她一说，另外的老太太也帮腔：“就是，我们这些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捡点儿菜叶子，对付着吃两口。” “你们能买这么多冬储菜的，还跟我们抢菜叶子，真不要脸。” 马兰英不想让儿子看到她捡菜叶子，所以被两个老太太抢白一番，脸色顿时就涨红了。 张胜利却不愿意听了。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嘿，老太太，你说谁不要脸呢？” “这是市场的菜叶子，又不是你家的，什么叫我妈跟你们抢？” “要说起来，这些菜叶子，本来也是属于市场的，人家说了不要吗？你们就抢？” 敢说他妈不要脸？ 那谁也别想抢白菜帮子。 “什么意思？”老太太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本来就是市场扔的，我们一帮老太太捡怎么了？” “就你妈这么年轻的，也凑上来抢，就是不要脸！” 倚老卖老？ 张胜利扫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正在指挥着人员，收集散落在摊位前的菜叶子。 看来，这些菜叶子，菜帮子，市场方面，也是要收集起来，留作他用。 这些老太太抢，一方面是人多，不抢就抢不到。 另外一方面，就是趁市场人员还没过来，能抢多少算多少。 张胜利也懒得跟这帮老太太废话，而是直接去找了那名管理员。 “同志，我要举报。” “那边几个老太太，在抢市场的物资。” 他说着，用手特意指了一下。 说完，还提取了一盒香烟，塞进了那个管理员手里。 管理员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捡菜叶子的，还有人举报。 不过，手里拿了烟，他心里也就有数了。 肯定是那帮老太太，招惹人家了。 其实，国营市场，像菜叶子，菜帮子这些，都要收集起来，拿去喂猪。 按理说，确实是市场物资，一般人不能捡。 不过，国营单位的职工，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对捡菜帮子的人，睁一眼闭一眼。 今天不一样了，收了好处，那该管还是要管。 于是，管理员立刻就大步走了过来，脸色严肃的训斥：“干什么干什么？！” “都说了不准捡，这是市场的东西，你们还不听是吧？” “赶紧把捡的菜帮子放下！” “不然就以盗窃国有物资论处，一会儿全把你们抓起来！” 他端着的，是国营管理员的架子，官腔十足，震慑力也十足。 一帮老太太，吓的立刻站起来，也不抢了。 毕竟真要被抓起来，为了一点儿菜帮子，多不值当的？ 于是，就都把捡到的所有菜帮子，都扔到了地上。 生怕管理员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其实，看她们的穿着和气色，根本就不是那种穷的吃不饱的。 就是知道有这么个漏洞，来捡便宜来了。 有两个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张胜利一眼。 她们看见了，就是这小子把管理员找来的。 张胜利也不怕。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谁让这几个老太太嘴臭，骂他妈不要脸呢？ 有仇当场就报，这才能念头通达。 “行了，下不为例，你们走吧。”管理员挥挥手。 这几个老太太，顿时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都走了。 管理员看人走了，也就转身回去了。 一盒烟，该办的事儿，他也都给办了，两不相欠。 这里，就剩下马兰英和张胜利两个人。 “胜利，你怎么来了？”马兰英看着儿子，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想到刚才捡菜帮子的行为，是不是让儿子丢人了？ 想到老太太的挤兑，万一伤了儿子的自尊心怎么办？ 越想，她就越后悔。 怎么就让儿子看见了呢？ 张胜利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倒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为了省钱，为了给他一个相对轻松的生活。 在前身当知青的几年里，没有工作的马兰英和张二梅，还不知道在京城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妈，以后咱们不捡吃的了，你放心，我有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承诺。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有他在，那他名义上的家人，就不能吃苦。 马兰英眼眶有些红，重重的点点头，说：“是，我知道我家胜利长大了，也成了有本事的男子汉。” “以后再也不捡菜帮子了，我就等着跟你享福。” 受挤兑，有儿子站出来给出气，给撑腰，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到以前，被人当软柿子的日子。 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胜利应道：“是，妈，我这次回京城，一定会让你和二姐享福。” 这个世界的京城，他就只有两个亲人，所以，他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他说完，就看向一旁的手推车。 这是马兰英今天来市场采购冬储菜，专门去借来的。 手推车上，已经放了三十多颗白菜，还有半麻袋土豆，还有一些大葱。 这是马兰英排了一天的队，买到的所有东西。 “胜利，这些菜，足够我们过年期间吃了。”马兰英很满足。 往年她和张二梅，根本吃不上冬储菜，都是抢点儿菜帮子，菜叶子，凑合着过个冷清的年。 今年张胜利回来，靠钓鱼弄了不少票，又去借了三大爷二十块钱，能过个很不错的新年。 而且，张二梅还有了工作，明年就能有工资了。 说不定，过年放假，还能分点儿东西。 未来可期。 第159章 深夜抽奖 张胜利却摇摇头：“只有这些还不够。” “妈，我明天去排队买肉。” “咱们自己灌肠，晒干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 剩下的鸡鸭鱼那些，没有冰箱，所以倒也不着急买。 “啊？买肉啊？可是家里的钱……”马兰英有些为难。 采购完米面菜这些，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买肉？ 还是要灌肠，那可需要不少钱。 张胜利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 “妈，别担心，我有钱。” 这么厚厚的一沓钱，让马兰英立刻瞪圆了眼睛。 她连忙看了一下周围，没人看到，这才小声追问：“胜利，这么多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别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吧？ 张胜利看他妈吓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妈，别担心，这钱是棒梗给的。” 说着，就把当初，他跟孙六指学医，给棒梗治疗。 还有棒梗今天找上他，给钱求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马兰英听完，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棒梗给你这么多钱求药，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奶奶和他妈，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胡搅蛮缠，又蠢又坏，一个心眼儿多的像牛毛，看上去柔弱，却一肚子算计。” “她们要是知道你收了棒梗这么多钱，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实在是怕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让人找事儿。 张胜利却胸有成竹：“放心吧，妈，棒梗可是贾家独苗，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拿他当命根子一样。” “如今棒梗不行了，就只能偷偷的治，她们敢闹起来让别人知道吗？” “所以你就放心吧，她们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不但不敢，还不会来招惹他。 没看他怼易中海的时候，秦淮如在家根本没出来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顿时放心下来。 “那行，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不去招惹她们。” “那这制药的事儿，你跟你师父学到多少？” 拿钱办事儿，总不能白拿钱吧？ 张胜利咧嘴一乐：“学了个十成十。” “妈，药方我都记住了，回头弄了给棒梗也就是了。” “放心，这钱就该咱们赚，也该咱们花。” 他才是蓝色小药丸的拥有者，所以，棒梗找他求药，还真找对了人。 至于这二百块钱，他就笑纳了。 “行吧。”马兰英这下完全放心了。 既然儿子心中有数，又没什么麻烦，那就这样吧。 反正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胜利，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她就准备去推车。 “我来。”张胜利抢在前面，他身体机能提升，推一辆小推车，轻轻松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兰英心里高兴的跟在后面。 没什么比儿子能立起来，更让她欣慰的事情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 张二梅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看到马兰英和张胜利回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说起明天张胜利要买肉灌肠的事儿。 张二梅立刻支持：“没问题，胜利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钱不够的话，我就去借。” “反正我有工作，借的钱，早晚都能还上。” 这也是工作带给她的底气。 马兰英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 她不确定棒梗求药的事儿，儿子是不是愿意让闺女知道。 倒是张胜利，直接就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马兰英二十，给了张二梅二十。 “姐，我有钱。” “这钱你拿着，在厂里，买粮票买菜的时候，别不舍得。” 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张二梅都惊讶了。 等到马兰英小声的跟她解释了一遍，她才知道这钱的来源。 “行啊，胜利有本事了，还会给人看病。” 那她就放心了。 就她二弟这身本事，就算没工作，都能吃喝不愁。 张胜利嘿嘿一笑，他真正的本事还藏着呢。 这两年，他先利用工作机会积攒积攒古董，等到改开以后，古董市场水涨船高，他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乐。 现在系统空间里，已经放着一件宝贝了。 是他从古董市场买来的，收藏价值很高。 张胜利的系统物品栏里，钱和积分都有不少了。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回收这件宝贝，而是打算留着升值。 或者，到时候藏品足够多，就也搞一个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在火炉旁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这个年代，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所有人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张胜利躺在床上，直接打开了系统面板。 “系统，开启抽奖。” 他最近没怎么抽奖，主要是不缺钱。 隐藏大奖，对他来说，送出去不方便，留着也没用，所以他也兴致缺缺。 今天棒梗来求药，他倒是想要抽奖一波，然后看看能不能抽点儿有用的东西。 比如像强身健体丸，像蓝色小药丸这些。 “叮——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兽用情药十斤，此药对大型兽类，效果显着。” “叮，恭喜抽中小黄鱼金条三根。” 张胜利看着系统物品栏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兽用情药？ 棒梗应该也算大型兽类吧？ 张胜利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型兽类的，万一给棒梗吃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用蓝色小药丸比较好。 用完以后，还抽不到，就用这个试试。 张胜利打定主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刚才抽奖，获得了十倍暴击。 倒是可以再来一波抽奖。 也许，就能抽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呢？ 想到这里，张胜利在脑海中，继续下令：“抽奖，选择五连抽。” 第160章 吴二魁的豪言 五连抽，一把梭哈。 不管抽到抽不到，都睡觉。 “叮——五连抽开始。” 系统抽奖区，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在张胜利脑海中，就像是电焊现场一样。 张胜利被晃的眼花，也就不看脑海中的系统屏幕，躺着等系统的播报。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元，细粮票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棉花一百斤。” “叮，恭喜抽中活鱼三十条。” “叮，恭喜抽中野鸡两只，野兔两只，野鸭蛋五十个。”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系统空间增加一倍。” 出隐藏大奖了。 不过张胜利也没多激动。 他的系统空间，目前也就放了一件古董，完全够用。 所以，这个隐藏大奖，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算了，睡觉。” 不然抽再多的物资，现在也没办法拿出来。 还不如留着积分，说不定还有大用。 于是，张胜利翻了个身，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屏幕，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胜利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住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起床的人多了，干什么的都有，总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汇集到一起，形成噪音。 张胜利本来还想蒙头继续睡觉。 可隐约听到有人说，下雪了。 这让张胜利顿时精神起来。 后世的京城，很少有下雪的时候。 就算下一点儿雪，也是很快就被打扫干净。 如今听到下雪了，张胜利立刻就穿上棉袄，然后扣上帽子，从家里出来。 就看到，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飘飘洒洒的落下。 “真美，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这样的美景，真应该拍下来。 “什么手机？”张二梅出现在弟弟身后。 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她听着，自然是感觉陌生。 “……”张胜利也没想到，他就感慨一句，还让他二姐给听到了。 “没……没什么。” “我是说，这样的天气，去郊区的话，说不定能弄到野鸡。” 他也只能顺嘴找借口。 不过说完以后，他却心中一动。 正好，他系统物品栏里，野鸡野兔还有不少。 不如趁着下雪，去郊区晃一圈儿，带几只回来，那不是名正言顺吗？ 张二梅有些疑惑，野鸡？ 她刚才听到的，是野鸡这两个字吗？ 不过她没听说过手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也没在意，而是套上手套，准备拿着扫帚去扫雪。 “二姐，我来。”身为家里的男丁，张胜利当仁不让。 他抢过扫帚，开始清扫积雪。 等打扫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张胜利就说了要去郊区找野味的想法。 马兰英一听，立刻就表示不同意。 “不行，下雪天冷，你穿的又是旧棉衣，不暖和，去那么远，非冻坏了不可。” 张二梅也是一样的意思：“是啊，雪天路滑，要真有野物，也都让那些当地人抓没了，哪轮得到咱们城里人？” “再说，野鸡那些，可不好抓，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吧。” 她们并不想让张胜利尝试。 毕竟，谁都能想到，抓野味，并不容易，大概率是要白跑一趟的。 张胜利自然胸有成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能在野外弄到野生动物。 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由头，把系统物品栏的东西，给光明正大拿出来而已。 “妈，二姐，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以前我下乡的时候，可是专门学过用各种陷阱打猎的。” “你们就瞧好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 吃过饭，张二梅去上班，张胜利则穿戴整齐，裹的严严实实，从家里出来，准备去郊区。 走到前院，三大妈主动打招呼：“胜利，这下雪的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去？” 说是抢购年货，可也穿的太严实了些。 穿多了笨重，可挤不进去。 张胜利乐呵呵的回答：“我啊？我准备去郊区，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抓几只回来，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他是故意说的。 让四合院的人先都知道。 然后拿回来野物的时候，这些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啊？你去郊区抓野兔野鸡？”三大妈满脸疑惑。 满街道，她都没听说谁这么干过。 要真有野兔野鸡，郊区那帮人，估计都集体出动了，还用等别人去抓？ 她自恃跟张胜利关系不错，所以语重心长的说：“胜利啊，下这么大的雪，路又这么远，要是什么都抓不到，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我知道你着急给家里改善生活。” “但是你先别急。” “二梅都当工人了，你家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根本不用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 她是好心。 可惜，张胜利有自己的打算。 “三大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径直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三大妈跺跺脚。 “非要白跑一趟，回来让人笑话就老实了。” 不过，也不是她家孩子被人笑话，所以，她只是发了一句牢骚，就转身回屋去了。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张胜利去郊区打猎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张胜利去打猎？那小子还没睡醒吧？这大下雪天，不能钓鱼，就改打猎了？” “听他吹牛吧，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就是，我才不信，有野兔野鸡那些，估计早就没了，还轮得到他去？” “没错儿，我也不信。”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的事情，被通报批评，心里恨不得杀了张胜利。 这时候跟刘光福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一听，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哼，张胜利去郊区打猎？” “他以为他是谁？没有枪，没有捕猎网，竟然还想要去抓野物？”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 “张胜利要是能抓到野物，我就能吃屎！” 第161章 谁说没有?! 吴二魁的态度很嚣张。 其实，他是想用这种鄙视的态度，挽回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刘光福也呲牙：“就是，那小子吹牛不打草稿，还说去抓野兔野鸡？” “等着吧，等他回来，要是没抓到，看我们不笑话死他。”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去郊区打猎？ 郊区的人都办不到，你一个外来人，还想到人家地面上抓野物？ 想的美！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成功。 他们恨不得张胜利马上回来，然后让他们狠狠嘲笑一番。 于是，这几个人，也顾不上冷不冷了。 从下午四五点开始，一人二十分钟，轮流到四合院门口等着。 就等第一时间，嘲笑张胜利一顿。 等来等去，等到天都黑了。 马兰英和下班回来的张二梅有些担心，就也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张胜利才姗姗来迟。 “胜利，你回来了？”马兰英看见了儿子，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张胜利去郊区，为了逼真，就去花钱当租了当地人手里的一个捕兽夹。 别说，还真让他给弄到一只野兔。 他去还捕兽夹的时候，带着捕来的野兔，还有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一共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让郊区那个村子，全部都沸腾了。 不等他走，全村人，一半去了野外。 不过这跟张胜利没关系，他的踪迹，都有迹可查，不怕别人举报。 所以，他捡了挺粗的一根木棍，扛着猎物，就回来了。 路途远，所以他回来的晚了一些。 不过他是用粮票，换了当地人用骡车送他到胡同口，倒是完全不累。 “妈，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张胜利晃了晃木棍，上面挑着的猎物，就跟着晃了晃。 马兰英本来担心儿子，生怕他冻坏了。 这个时候，才在儿子的引导下，看到了他挑着的猎物。 “嚯，这么多？”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的刘光福，也看到了张胜利肩上挑着的东西，他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转头就跑。 吴二魁等人，还聚在一起，等消息呢。 结果，就听到刘光福“咣当”一声，撞开了门。 “是不是张胜利回来了？”吴二魁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走，去笑话他去！”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不是……”刘光福跑的急，刚撞开门，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吴二魁带着其余几人，冲了出去，赶紧想要解释。 可是，吴二魁他们跑的飞快，还没等他说清楚，人影都不见了。 “坏了，这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光福不敢耽误，赶紧又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把张胜利肩膀上挑着的猎物，都拿了下来。 一人拎一半，让张胜利能轻松点儿。 “胜利，你赶紧头里走，回家去先暖和暖和，快点儿。”马兰英不停的催促。 张胜利无奈，只能拿着木棍，头前一步，进了四合院。 结果他刚进四合院，吴二魁等人，就冲了过来。 “张胜利！！” “你不是吹牛说去抓野兔野鸡吗？怎么？就抓一根木头回来？” 吴二魁看到张胜利手里，只有一根木棍，没有别的东西，顿时心中大喜。 他直接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看看，我就说天不黑不回来，这是没脸了啊？” “还吹牛抓野兔野鸡，我呸！” “你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 “就你？！” “我跟他们说了，你要是真能抓到，我就能吃屎！”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他被张胜利踹的跪下过，自认为丢了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自认为逮到机会，拼命的想要挤兑张胜利。 张胜利听的神色古怪：“你的意思是说，我能抓到野兔野鸡，你就吃屎？” 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人物？ 刘光福小跑过来，他怕吴二魁上头，老远就喊：“别……别……” “二魁，别招惹张胜利。” 他不喊这话还好，一喊这话，吴二魁直接上头了！ 对着张胜利，挑衅的道：“对，我是这么说的。” “可你不是没抓到吗？” “所以说，你就是只会耍嘴的废物！！” 刘光福心里一凉，完了！ 张胜利则耻笑一声，然后说道：“谁说我没抓到野兔野鸡的？” 说完一回头，看他妈跟他二姐，就站在他身后。 于是，往旁边一闪。 马兰英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 张二梅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野兔的皮毛，还有野鸡的羽毛，都很有辨识性。 吴二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胜利身上，加上光线昏暗，根本就没看到张胜利身后的人。 如今张胜利闪开，他一眼就看到了土黄色的野兔，还有羽毛异常漂亮的野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脑袋嗡嗡的。 张胜利笑的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二魁，你刚才说，我要是能抓到，你就能吃屎，对吧？” 吴二魁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他是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毕竟，城里人去郊区打猎，这也太玄幻了一些，他还没听说过谁能做到呢。 所以，他为了贬低张胜利，这才大放厥词。 可是，张胜利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二魁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张胜利却并不轻易放过他，还是笑嘻嘻的问道：“二魁，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吴二魁憋的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说的，你能怎么着？” 他不可能真的吃屎，所以打算耍赖了。 张胜利轻笑：“你非要吃屎，我能把你怎么着？”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无信是小人。” “二魁，怎么样，要不是我用这根棍子，去帮你戳点儿新鲜的？” 他们闹出的动静，让三大爷一家，也开门从屋里出来了。 要被人看热闹，吴二魁顿时恼羞成怒，瞪了张胜利一眼，怒道：“张胜利，你别太过分！” 他丢不起那人。 张胜利一脸无辜：“这怎么是我太过分呢？”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吴二魁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他已经没脸听张胜利接下来的话了。 第162章 催药 吴二魁一跑，剩下的刘光福几人，也立刻做鸟兽散。 三大爷还有些好奇，问道：“胜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会是二魁他们，出来笑话你的吧？” “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这几个人，天天没什么事儿，就会笑话别人。” “去郊区打猎这事儿，换成他们也不行，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也是只看见张胜利手拿一根木棍，还好心的安慰。 张胜利顿时笑了：“三大爷，你这说的什么？吴二魁他们，说是我如果打猎不成，他们就要吃屎。” “可是我打猎成功了啊，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他妈和他二姐。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很配合，就往前走了两步，举了举手里的野物。 有屋里透出来的灯光，三大爷看的清清楚楚。 土灰色的野兔，羽毛颜色靓丽的野鸡。 “这……胜利，这都是你去郊区抓回来的？”三大爷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实在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认为，张胜利说去郊区打猎，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可结果呢？ 张胜利不但做到了，而且，看数量，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野兔野鸡，要是换成钱，那可不少。 要是自己留着吃，估计过年都够了。 三大爷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他馋了。 就像钓鱼一样，他对张胜利打猎的本事，再次心生向往。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下雪天，野外白茫茫的一片，这些野物需要出来找吃的，在雪地里，一眼看过去，格外显眼。” “我找老乡，借了捕兽夹，用粮食设置一下陷阱。” “这不，收获还不错。” 他说这么多，就是让众人知道一下过程。 反正借捕兽夹是真的，捕到野物，也是真的。 要是谁不开眼去举报，那就顺着这些方面去查，保证都有人作证。 对于这个特殊的年代，张胜利做事，还是很小心的。 三大爷看着野兔野鸡，实在忍不住了：“胜利啊，你明天还去乡下吗？” “要是去的话，带上我，我跟你一起。” 哪怕弄到一只野兔，那也是赚了。 张胜利心中吐槽，不愧是阎老西，粪车经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竟然还想去打猎？ 这老胳膊老腿的，走那么远，到乡下就废了，还不用说跑着驱赶野物了。 他直接摇摇头，拒绝了：“不行啊，三大爷，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可以。” “可你应该也看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晴了。” “明天肯定出太阳。” “等咱们到了乡下，雪都化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适合做陷阱。” “不靠陷阱，想要抓野兔野鸡，那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客观事实。 三大爷听了，很是遗憾：“那好吧。” 情况不允许，那他只能就这么算了。 他放弃了这个念想，也就想起了别的事情：“难怪二魁他们几个，一直不停的进进出出，合着是想看你笑话来着？” “还打猎不到，他们吃屎。” 说着摇摇头。 看笑话不成，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张胜利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蛋了，吴二魁等人，还想跟以前一样欺负他，怎么想的？ 张胜利笑了笑，说：“是啊，我一进门，就跟我说，我要是能猎到野物，他们就能吃屎。” “可是看到野物，就又跑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 他也懒得上门去逼着那几个人去实现诺言。 这种事情太恶心了。 还是传扬出去，恶心他们的好。 跟三大爷说了两句，张胜利就告辞往家走。 结果刚走到中院，就被棒梗从家里出来喊住了。 张胜利知道棒梗是为了什么，于是就说：“妈，二姐，你们先回家。” “我跟棒梗说完话就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棒梗。 棒梗扯着他，到了一旁偏僻处：“胜利，我不是说，让你去买药，给我熬药吗？” “你怎么跑农村打猎去了？” 他实在是着急。 张胜利就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是，棒梗，你都不行这么长时间了，还差多这一天？” “放心，我明天就去买药，然后给你熬药。” 钱都收了，他自然会童叟无欺。 只是他没想到，棒梗会这么着急。 棒梗无奈的抿抿唇，这才道：“行吧，你明天一定要给我买药熬药，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张胜利答应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他好歹是在野外跑了一天，想要回家好好休息，根本没心情跟棒梗闲聊。 棒梗看着张胜利回了家，这才也转身，回了自己家。 屋里，秦淮如正坐在火炉边，看到棒梗进屋，就问道：“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棒梗哼了一声，说：“他说明天给买药熬药。”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妈，你说给我找对象靠谱吗？” “那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一般人，他要是知道我娶别的姑娘，非进城来闹不可。” “到时候闹起来，万一给我定一个流氓罪，我可就要吃枪子儿了。” 他害怕。 秦淮如却一脸的坚决：“放心，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解决好，就不会有麻烦。” “至于我给你找的对象，你就放心吧。” “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 “你现在没工作，城里姑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 “再说就算找到合适的，人家嫁过来，你不行，城里姑娘傲气，也会闹的丢尽颜面。” “所以没办法，只能从乡下找了。” “我这次给你找的对象，是从你姥姥村里找的，知根知底。” “姑娘人很好，老实，聪明能干，而且模样也好看。” “到时候嫁过来，你吃了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曲春梅，一个乡下女人，强迫她儿子也就算了。 还为了怀孕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让她进贾家的门？ 棒梗也不想娶曲春梅。 毕竟，那酱油色，那状如牛的身躯，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秦淮如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 “至于曲家村的人，他们要是想要进城，肯定会跟我们说。” “到时候，就安排人，拐走那曲春梅。” 这样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第163章 你就是偷鸡 棒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我要是娶了别人，曲家村的人来发现了，肯定会一直闹。” “要不，还是等曲春梅来京城，让人拐走她，确保没事儿了，我再娶别的女人？” 他实在是在乡下被村长和曲春梅，给整的怕了。 也就是他妈，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所以本能的看不起乡下人。 秦淮如想了想，说：“也行，这样保险一些。” “棒梗，张胜利那边，药的事儿，先确定好。” “等解决完曲家村的那些人，你就赶紧先结婚。” 儿子不行，她是真怕成了绝户。 所以，她就越发急切，想要让儿子找个对象，然后留下个种。 尤其是这次，棒梗跑去找名医治病，钱没少花，却毫无效果。 秦淮如就心中满是恐慌。 后来，得知张胜利在乡下，跟赤脚医生一起开过有用的药，她也才重拾了希望。 只要有用，只要能留个后，她愿意掏钱。 “棒梗，张胜利制药，不一定有他师父的本事。” “所以需要试试。” “等明天药出来，你先试试管用不管用。” 只要管用，那她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不然，就算解决了曲家村的人，就算给棒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那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啊？”棒梗有些无语：“我一个人，又没有对象，怎么试啊？” 他总不能用手吧？ 那能试出个什么？ 对此秦淮如早有打算：“放心，到时候我给你钱，你去找暗门子。” 暗门子是偷偷卖的妓女。 给钱办事儿，就算药不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吧。”棒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果然像张胜利说的，天色放晴。 张胜利睡了一晚上，元气满满。 “妈，今天我在家熬药，你去买肉吧，多买点儿，咱们先灌肠，然后包饺子。” 他想吃饺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支走他妈。 毕竟制药过程，要用到鸡屎，这个不能让他妈知道。 至于鸡屎，后院许大茂下乡放映，收了老乡的鸡来不及吃，就一直养着，现在也有三四只了。 许大茂那家伙又不是勤快的。 鸡窝里的鸡屎，足够给棒梗的药做原材料了。 马兰英本来想说，家里有野味了，就不需要去买肉，要花不少钱。 可一想，儿子身上，还有棒梗给的不少钱。 在有钱的基础上，儿子想吃灌肠和饺子，那就必须满足。 于是欣然同意：“行，一会儿我就去排队去。” 明天厂里就要放假了。 一家人在一起，灌肠，守着火炉吃饺子，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等吃过早饭，张二梅去上班，马兰英也拿着钱和肉票，去排队买肉去了。 家里，就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他溜达着去了后院。 毕竟要制药，原材料要到位。 这种让棒梗吃鸡屎的机会，可不容错过。 下雪不冷化雪冷，上班的人走了，后院里，没有人在屋外。 张胜利倒是不用废话，溜达着，去了许大茂家的鸡窝旁边。 现在许大茂是个孤家寡人，所以鸡窝多少天没打扫了。 也幸好天冷，鸡粪都冻上了。 不然肯定臭气熏天。 吴二魁和刘光福，都是住在后院。 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丢了颜面，所以今天没出门。 就怕见到张胜利，被他嘲笑。 结果，他们在家里，却隔着玻璃，看到张胜利来了后院。 而且，还凑在许大茂的鸡窝前，徘徊不定。 “这小子想干什么？”吴二魁鼓着眼睛，疑惑不解。 剩下的几人，也感觉很奇怪。 半晌，才有人说：“他不会是想偷许大茂家的鸡吧？” 刘光福立刻摇头：“不能。” “谁大白天的偷鸡？张胜利又不傻。” 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吴二魁冷哼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万一张胜利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反着来呢？” “只要没被抓个现行，他就不承认，谁能怎么样？” 刘光福觉得这逻辑不太对。 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要不——咱们盯着他，他要是敢偷鸡，咱们就出去把他抓了。” 这样总行吧？ 吴二魁嗤之以鼻：“你这样能抓到张胜利才怪。” “那小子说不定就防着咱们这一手呢。”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点江山，说：“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出去抓他，就说看到他偷鸡了。” “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作证，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相信？” “这次就算不能给他定罪，也能给他扣个小偷的帽子。” 偷，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扫地。 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 刘光福一愣：“这能行吗？” 吴二魁怒道；“怎么不行？” “你别婆婆妈妈的，愿意去的，就跟我去，害怕的，就留屋里。” 说完推开门，大步就奔着张胜利过去了。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就连刘光福，只犹豫了两秒，就也跟了过去。 他要是不去，吴二魁等人就会孤立他。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张胜利这时候，已经取够了足量的鸡粪。 正转身准备走，吴二魁等人就到了。 “张胜利，你过来干什么来了？！”吴二魁喊的很大声。 他嗓门儿大，二大妈，还有二魁妈，立刻都推门看过来。 其余几家，也都有动静。 吴二魁打的就是广而告之的主意。 不管张胜利来后院干什么，他都要给对方安一个偷鸡的罪名。 “我？”张胜利丝毫不在乎吴二魁的气势汹汹，微笑着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二魁一听，更来了精神：“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许叔的家，他上班去了，你跑到人家鸡窝，说要找你想要的东西？” “别是想要偷鸡吧？！” 张胜利很好心的提醒：“偷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什么？”吴二魁有些懵，想了一下明白了。 大怒：“张胜利，你少胡搅蛮缠。” “说，你是不是来偷鸡的？！” 第164章 不是偷鸡，是你要吃鸡屎 后院里的人，都开门过来了。 吴二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用鼻孔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有些好笑。 “不是，大白天的，我偷什么鸡？” “吴二魁，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都说捉贼要捉赃，你说我偷鸡，证据呢？” 想给他扣帽子？ 笑话！ 吴二魁早就猜到张胜利会这么问，心里早有应对，一听这话，立刻反驳：“还需要证据吗？” “你一个中院儿的人，到我们后院儿来干什么？” “而且，还是专挑许叔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你说你不是想偷鸡，谁信？！” “也就是我们出来的早，不然，只怕你已经得手了吧？” 说完，一脸的得意洋洋。 张胜利看着吴二魁的嘴脸，咧嘴笑着说：“我说了，我不是来偷鸡的，就是来看看别的东西。” 吴二魁自认为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立刻质问道：“你想来看什么东西？” “别说你这么冷的天儿，跑我们后院儿来，只是为了看这几只鸡。” 他半点儿都不信。 今天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怎么狡辩。 张胜利一笑，用手一指鸡窝，说：“我不是来看这几只鸡的，是来看看，这些鸡拉了多少屎。” 什么？ 围观的几个人，顿时都是满脸问号。 什么叫看鸡拉了多少屎？ 吃饱了撑的？ 还是没吃饱闲的？ 吴二魁听到张胜利的理由，更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于是大声说：“张胜利，你不用狡辩了，什么看鸡拉屎，分明你就是想偷鸡！” 张胜利摇头：“不是，我就是看鸡拉了多少屎。” 他说完，直视着吴二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二魁，你忘了吗？”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我要是能打猎猎到东西，你就能吃屎。” “我想着，公共厕所的屎不好挖。” “所以，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鸡屎，还方便你吃。” 这话一出，吴二魁的脸，瞬间涨红。 他没想到，张胜利到许大茂鸡窝这儿，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自讨没趣儿了。 “怎么回事儿，你说让谁吃屎呢？”二魁妈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所以一听这话就怒了。 敢让她儿子吃屎？！ 张胜利这么侮辱人，她今天绝不退缩！ 吴二魁的脸色，就又红了几分，也顾不上跟张胜利找茬儿了。 毕竟闹大了，看热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张胜利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他吃屎的话，他还怎么活？ “妈，走吧，回家，我有事儿跟你说。” 吴二魁拉着他妈，就要赶紧回家。 他惹不起，那躲得起行了吧？ 二魁妈还在挣扎：“不是，二魁你怕什么？” “这个张胜利疯了，竟然说让你吃屎？！” “他这不是明着踩兑你吗？” “不行，我绝不能轻饶了他。” 吴二魁硬着头皮，没敢说话，拖着他妈，就赶紧拖回家去了。 二大妈看傻了眼：“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没看懂呢？ 张胜利说看看鸡拉的屎，够不够吴二魁吃的。 吴二魁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拉着他妈就回家了？ 刘光福赶紧也扯着他妈回家：“妈，别问了。等我回家跟你说。” 剩下的几个人，更是做鸟兽散。 后院中，瞬间又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张胜利耸耸肩，这帮找事儿的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制药的主材料到手，他自然也不多待，直接从后院离开，回家开始捣鼓给棒梗制药去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事情却开始在四合院里传开。 “我听见张胜利说，让二魁吃鸡屎，二魁满脸都臊红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以前吴二魁棒梗那几个人，从小欺负张胜利，现在倒好，他们见了张胜利，就没一次能讨到好处，情况反过来了。” “是啊，二魁妈还想闹，被二魁拉回家去了，看样子，是怕真闹起来。” “越怕越有事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大家都很好奇，一直在打听。 三大妈听到消息以后，联想到昨天傍晚的事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负责给众人解惑。 “昨天胜利不是去乡下打猎去了吗？他回来的时候，二魁带着人，堵住他，说是他要能抓到野物，二魁就能吃屎。” “当时，胜利抓到的野兔野鸡，都在他妈和他姐手里，二魁没看见。” “等到他看见，就直接吓跑了。” “我估计，胜利也是较真了吧？去找许大茂家的鸡粪，恶心二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恍然大悟。 吴二魁刚投机倒把被处理，现在竟然又去挑衅张胜利。 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杠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难怪胜利说让他吃屎，他一声不吭，合着这是他自己说的？” “啧，二魁这小子，明知道胜利不好惹，还非要凑上去招惹，现在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就是，他要是不出来冤枉张胜利偷鸡，张胜利也不能真拿鸡屎去让他吃。现在好了，自讨没趣。” “要我说，张胜利这小子，心眼儿也不少，竟然跑许大茂鸡窝那边站着，引吴二魁上钩。” “是啊是啊，张胜利那是算准了吴二魁的性子，故意坑他呢。” “是，要是吴二魁不出来，那他自己说吃屎这事儿，四合院里的人，还真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全知道了。” 张胜利就虚晃一枪，谁能想到吴二魁会因此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吴二魁龟缩在家里不出来。 而张胜利，则去买了黄连，然后窝在家里，开始熬制药丸子。 火炉中的煤炭熊熊燃烧，药锅里，滚开的水，熬着黄连的苦。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丢进药汤里去。 想了想，为了增加药效，他又提取了一点儿兽用催情药进去。 量不多，算是张胜利送给棒梗的福利了。 黄连苦，棒子面剌嗓子，里面的鸡屎带着冰碴子。 三样加在一起，就成了要给棒梗服用的药丸子。 一次制作一堆，这药不光药效好，关键还量大，管饱。 第165章 试药 到下午，张胜利就用报纸，把药丸子分别包了三大包，去敲门，给棒梗送了过去。 “这么多？”棒梗抱着三大包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也太多了。 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孙六指弄的药丸子虽然多，但是好歹比这少。 这次张胜利交给他的药丸子，可是孙六指的好几倍。 “这是一包吃三顿的量吗？”他也只能这么猜测。 张胜利摇头：“想什么呢？” “一包一顿的量。” “等你吃完了，还有这么三包。” “你花了二百块钱，我肯定要让你吃饱。”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药啊，是要管用才行，吃饱算怎么回事儿？ “胜利，这药管用的吧？”他还指望张胜利，所以不敢发脾气，只能询问一下他最关心的问题。 张胜利却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试试。” “要是你试了不管用，下一副药，也就不用给你熬了。” 他这样的回答，让棒梗听了有些上火。 什么叫试了才知道管不管用？ 昨天，这小子可是说的很肯定，说跟着孙六指，药方全部学到手了。 现在竟然说不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无奈道：“那好吧。” 只能试试再说了。 等张胜利走后，棒梗抱着三大包药，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妈说过，药到手，可以去找暗门子，试试管用不管用。 至于哪儿有暗门子，秦淮如早就打听清楚。 如今药在眼前。 棒梗想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拿了钱，抱着一包药，去了暗门子所在的胡同。 其实无论哪个年代，做暗门子生意的女人都有。 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是一般人。 棒梗也没问过，他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他不行以后，迫切的想要治好，所以有药了，也迫切的想要试试。 “进来吧。”门里，相貌一般的女人，在拿到十块钱后，先是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眼，这才开门让棒梗进里面。 这是一个胡同内里的小院。 说是小院，院子却只有一丈宽，堆放着不少东西。 棒梗跟着那女人，几步就穿过这样的小院，进了屋子里， 屋里狭小逼仄，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床，空余的地方，转身都难。 女人关上门。 这下，屋里更是光线昏暗。 “开始吧。”女人也没多余的废话，直接就脱衣服。 大冬天的，屋里又没生火炉，看的棒梗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先等会儿，我吃点儿东西。” 说完，就把那个大报纸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子上打开，然后开始抓着药丸子，一颗一颗，开始吞服起来。 这可是黄连熬的药汁，然后煮的棒子面糊糊裹成的药丸子。 入口苦的棒梗面目狰狞。 咽下去的时候，又剌嗓子，噎的棒梗呲牙瞪眼。 看的那女人，瞠目结舌。 “不是，你想要寻死也别来我这儿啊。”女人慌了。 棒梗那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就是痛苦的要死的样子。 她就以为，对方这是想不开，是来自杀来了。 这可不行。 她就是做点儿皮肉生意，可不承担人命官司。 说完，她就快速的穿好衣服，拽着棒梗，就要把人撵出去。 “不是……我不是！”棒梗连忙说了一句，用手护着桌上的药丸子，生怕被碰到地上去。 等到他嘴里的药丸子，终于咽下去以后，他也被女人拖到了屋门口。 棒梗直接拽着门框，死也不肯出去。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寻死来了。” “那是我的饭。” 他没好意思说是药。 可女人哪里肯信？ 谁家吃饭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而且，谁家的饭，是一颗一颗的大丸子，还一股苦味儿？ 棒梗看女人不信，也沉下脸：“我可是交钱了，你要是不接客，可别我不客气。” 一个暗门子，也敢拒绝他？ 给她脸了？ 那女人被镇住了。 别的不说，暗门子要是被举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想了想，横竖这男人都是自己来了，就算是寻死，大不了偷偷埋了，也好过现在跟他翻脸。 于是，女人立刻老实了。 “行吧，那你继续吃吧。”她也不脱衣服了，就看着棒梗继续吃。 棒梗怕女人跑了，于是就搬着小桌，坐到门口去吃。 一大包丸子，棒梗吃的反胃到几乎呕吐。 可这是他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只能咬牙憋着。 还好，憋来憋去，他就习惯了。 然后，他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按照以前在曲家村的经历，吃完药，如果有用的话，他的腰部，就会生起两股暖流。 正想着，暖流出现了。 管用！！ 棒梗心里高兴了。 只要张胜利的药管用，那他解决了曲春梅之后，娶个媳妇儿，就不怕入不了洞房，更不怕留不下一个后代。 想到这里，棒梗来了兴致。 像是雄心勃勃的帝王，想要指点江山。 “开始吧。”他看着女人，就算长的一般，也比曲春梅好看。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 那女人是暗门子。 吃过见过不少男人，这时候，从棒梗的状态变化，她也猜出对方吃的是什么了。 想明白以后，她反而不怕了。 不就是不行了，吃药重振雄风吗？ 还骗她是吃饭？ 啧啧，死要面子。 女人动作很快，也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棒梗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说，以前的药丸，是温和的，让棒梗能恢复正常，。 那现在张胜利额外添加的那点儿药，却让药丸的药效，变成了凶猛异常。 效果就是，手枪直接变成了加特林。 没什么能挡住加特林的突突，就连棒梗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一场战争，酣畅淋漓，从下午，一直到黄昏。 “别，不行了，我男人出去干零工，快要回来了，你赶紧停了走吧。”女人哀求了无数遍，她确实怕了。 棒梗也怕。 可是，他还是感觉头脑发热，根本停不下来。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棒梗哼哼着，就像是一头猪一样。 他已经忘了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能宣泄完药效，赶紧结束。 第166章 出现意外被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门外，传来巨大的拍门声：“妈的，天寒地冻的，老子出去找活儿干，你在家勾引野男人？！” “死婆娘，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这怒喝，像晨钟暮鼓，一下子惊醒了棒梗。 他甚至，一下子有些迷惘。 这是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女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棒梗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 一包药，张胜利告诉他是一顿的量。 结果倒好，他全吃了，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药效，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张胜利是不是故意的？ “开门！看我不弄死你们！！”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叫嚣。 棒梗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起来赶紧穿衣服。 可是，他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男人，还在用力的拍门。 拍门声，惊扰了胡同里别的住户，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大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住户，好奇的问了一句。 其实一个胡同住着，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壮媳妇儿做暗门子的事儿，谁都知道。 不过，面上却要假装不知道。 大壮其实也知道。 可是人穷志短，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毕竟一次十块钱，一个月两三次，家里也能勉强过活。 可是，绝对不能是他回来了，里面还没结束。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现在被街坊一问，大壮脸色立刻铁青。 媳妇儿当暗门子的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大壮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咬牙敷衍说：“没事儿，玉洁睡着了，我叫她给我开门呢。” 这时候，他倒希望，屋里的人，不要来开门了。 “是吗？”这几个街坊，当然不信。 大壮有些恼羞成怒，说：“是啊，玉洁这两天感冒了，估计是发烧睡着了。” “行了，大家都回家吧。” 说着，直接把人给轰出去，然后关上了院门。 等他回到屋门口，屋里不但没人开门，连动静都没有了。 大壮小声叫了媳妇儿两句，也没人应答，吃了一惊，于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狼藉。 床上是晕死过去的两个人。 “丫的，哪来的死小子，花十块钱，把人往死里玩儿？！”大壮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咒骂。 他把人绑起来，又给媳妇儿处理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 一切都弄好了，这才一盆凉水，把棒梗浇了个透心凉。 这么一刺激，棒梗这才悠悠醒转。 看他醒了，大壮冷哼一声，扔出一句话：“小子，赔钱吧！” 旁边，女人也醒了，正哭的梨花带雨。 “啊？”棒梗刚醒过来，有些懵。 大壮直接就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半边脸都肿了，牙都感觉有些松动。 “丫的，装蒜是吧？” “敢不赔钱，老子打死你！！”大壮发了狠。 就他媳妇儿那伤，没有一月两月的好不了。 这小子敢不赔钱，看他不折磨死他。 “别，别打，你要多少钱？”棒梗连忙求饶。 他想起来了，今天他差点儿成了累死的牛。 女人之前说，让他赶紧走，说她男人要回来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个。 没说的，人家要钱，他就要认。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壮啐了一口，这才贪婪的开口：“你糟蹋良家妇女，要不是为了我老婆的名声，我非去报公安，把你这个流氓抓起来吃枪子不可。” “可谁让女人名声重要呢，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你要拿钱赔偿。” “我媳妇儿被你糟蹋成这样，你怎么也要给二百块钱。” 有了二百块钱，他家的日子，就能富裕一段时间了。 最起码，能过个好年。 “啊？二百？”棒梗失声惊叫。 这是什么年代，工人月工资，一个月也不过才三十多块钱。 就这，还是铁饭碗的待遇。 那些没工作的，一个月连十块钱都赚不到。 这男人，张口就要二百块钱，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给？”男人恶狠狠的，又甩了棒梗一巴掌。 “流氓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我就要你二百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要是不想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你就让你家里，等着枪毙以后给你收尸吧！” 说着作势要走。 棒梗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说：“别，别报公安，这钱我答应了，给，一定给！” 比起二百块钱，还是他的命更重要一些。 大壮这才满意：“钱呢？” 他已经搜过身了，可惜没有。 棒梗也不敢招惹对方了，很配合的说：“钱我没带。” “我可以回家拿给你。”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大壮想了想，确实，谁没事儿身上会带那么多钱？ 为了钱，去就去。 于是，他把棒梗的两条胳膊卸了，这才给棒梗松了绑。 这样就算棒梗想跑，也跑不过他。 棒梗疼的额头冒汗，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头前带路，领着大壮，一路去了四合院。 这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四合院里，秦淮如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她说不担心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家里的两包药，再问问闺女，说是棒梗拿着一包药出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试药，却天黑了不回家，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正着急，儿子回来了。 “棒梗，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秦淮如看到儿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趟出去，到底怎么样？” 药效如何？ 棒梗哪有心思给他妈答疑？ “妈，这些晚点儿再说。” “给我拿二百块钱，给我后面这个朋友。”他被卸了胳膊，所以只能努努嘴示意。 秦淮如这才看到了棒梗身后跟着的大壮。 “你朋友？这是你什么朋友？”她一听要二百块钱，瞬间就警惕起来，而且并不想给。 “妈，别问了，赶紧给钱。”棒梗有些不耐烦了。 给了钱，他才能少一份麻烦。 第167章 花钱免灾 秦淮如一愣，从儿子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于是，虽然不想给这二百块钱，却还是不情不愿，去拿了钱，递给了大壮。 大壮成功拿到钱，顿时乐了：“还行。” “小子，你家里对你不错。” “今天这事儿，算你走运，就这么着了。” 说完也不管棒梗的胳膊，拿着钱扬长而去。 看人走了，棒梗这才松了口气。 秦淮如连忙关上门，这才追问道：“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这人跟着你，还要二百块，是要的什么钱？” “你不会去赌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棒梗很不耐烦。 他奶奶和他两个妹妹都在，他妈问这么多，让他怎么回答？ “妈，我胳膊被卸掉了，咱们四合院，有谁能治的？” 先按回去胳膊再说。 “啊？”秦淮如这才看到儿子的胳膊不对劲儿。 贾张氏听到孙子说，胳膊被人卸掉，顿时像是触发了某种技能，疯狂输出：“棒梗，是谁？！是谁敢对你动手？” “你告诉奶奶，看奶奶不去他家里，把他家里搅个天翻地覆。” 这也是她唯一的技能了。 棒梗心烦，没搭理她。 秦淮如也没理她。 “我带你去找你傻叔。” “他经常打架，肯定会安胳膊这些。” 说完，带着棒梗，去了傻柱那屋。 傻柱自从因为偷拿饭盒，被厂里处理以后，就彻底蔫儿了下来。 平时回来，也都没饭盒让他拎着得瑟。 这时候，正在家发呆，秦淮如带着棒梗来了。 “柱子，你看看棒梗的胳膊，能不能给安回去？”秦淮如就像是进了自己家。 毕竟棒梗没回来的时候，她是晚上会溜过来，跟傻柱一起睡。 这屋，她比傻柱还熟。 “我看看。”傻柱来了精神。 棒梗一向看不上他，所以，秦淮如也不跟他领证，明面上，他可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眼下有表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殷勤的让棒梗进屋坐下，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查看。 棒梗一声不吭，冷着脸。 傻柱也不在意，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笑着说：“没事儿，就是胳膊被卸掉了，重新安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他找来一根擀面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就两下。 棒梗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恢复原位了。 “试试。”傻柱很自得。 棒梗活动了一下，确实好了，也是有些意外。 不过，让他接受傻柱当他后爸，他还真做不到。 秦淮如就对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会意，于是继续说：“棒梗，是谁给你卸掉的胳膊？” “你跟傻叔说，傻叔给你出气去。” 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棒梗就看不惯他这样，于是嘲讽道：“你给我出气？” “你都被厂里处理，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本事给我出气？” 他就看不上这样没本事的人。 每天偷俩饭盒，就沾沾自喜了。 看看人家许大茂，出去放映，每次都能拿回来实打实的好处，那才是真本事。 秦淮如看儿子对傻柱一脸鄙夷，立刻道：“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 “你去下乡，你傻柱操心你，吃的花的用的，无论是钱还是票，哪样缺你的了？” “现在你傻叔又给你治了胳膊，你不说谢也就算了，胡说八道什么？” 这不是说了让傻柱寒心吗？ 以后还怎么继续吸血？ “哼。”棒梗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傻柱，乐呵呵没心没肺一样，反过来劝秦淮如：“秦姐，其实棒梗说的也没错儿。” “这些天，因为厂里饭盒的事儿，我确实被人指指点点的。” “就连外边那些做酒席的，都不太愿意找我。” 这是他最懊恼的地方。 “不过，我很快就能翻身了。” 这是他最得意的地方，所以，看棒梗瞧不上他，他就忍不住直接说了。 秦淮如眼神一亮：“柱子，这话怎么说？” 如果傻柱能翻身，那最获益的人，可是她，她当然十分关心。 棒梗也竖起了耳朵。 傻柱带着一脸得意，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姓李的那疯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以后拨乱反正，厂里就还是杨厂长做主。” “到时候，有杨厂长，我何雨柱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 所以，只要杨厂长回来，说不定，还能平反他偷菜的事情，再重用他一番。 秦淮如一听这话，也跟着高兴起来：“真的？” “那要是杨厂长能回来，可就太好了。” 就凭杨厂长对傻柱的看重，傻柱得势，指日可待。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厂长要打压的人，杨厂长就一定会重视。 棒梗冷哼道：“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真吹的那么厉害，有本事，先给我找一份工作啊？！” 没工作就会被人看不起。 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那傻柱凭什么当他后爸？ 傻柱大包大揽：“没问题，等过了年，杨厂长回来，我就找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牛皮先吹了再说。 棒梗对此，不置可否。 从傻柱家出来，秦淮如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到院子中间，就把儿子给拉住了。 “棒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现在四下没人，总可以说了吧？ 棒梗也没隐瞒，就把怎么去试药，怎么控制不住，怎么被抓，怎么被讹，全部都说了一遍。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沉不定。 一次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听上去，怎么是要废了的节奏？ 张胜利的药管用是管用，可也太管用了。 “棒梗，不会是张胜利在药上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坑你吧？” 不然，怎么解释今天棒梗的遭遇？ 棒梗看了一眼张胜利家，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一定。”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是孙六指配药，张胜利跟着打下手。” “现在让他熬药，谁知道他有没有学到人家的本事？” “第一次动手，药效不一样，很正常。” “大不了，我下次吃药的时候，就吃几颗就行。” “算算还省钱了。” 第168章 两件事儿 这药价格太高。 如果一次吃的药量，可以变成无数次，那这两百块钱，就花的很值。 秦淮如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找张胜利的麻烦。 毕竟对方会熬药，还知道曲家村的秘密，人又变的很强势，惹了对方，无论哪一方面出问题，后果都很严重。 所以，还是少招惹为妙。 “行吧，那就这样吧。” 秦淮如也就不纠结了。 横竖证明药管用，那贾家，就怎么也不会绝后。 母子两个，在院子里说完话，这才进屋去了。 马兰英在家透过趴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这一幕。 看到两人回家，才纳闷道：“这个秦淮如，不知道又跟棒梗说什么了，还避着人，这么冷的天儿，站院子里偷偷说。” “管他的。”张胜利毫不在意。 秦淮如和棒梗等人，在他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根本不足为虑。 正说着话，宋青林来了。 他知道白天都忙年，所以特意选这个时间过来。 “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 张胜利一看宋青林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不想当着他妈和他姐的面儿说。 于是，就跟宋青林去了四合院外。 “胜利，我这次过来，一共要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是你让我打听卢大涛的为人，我已经找橡胶厂的朋友打听过了。” “那家伙，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人也老实。” “可实际上，性子非常阴狠。” “我橡胶厂的朋友说，现在他们厂的工人，没人敢惹卢大涛。” “因为以前惹过那家伙的人，后面都陆陆续续的倒霉，没一个能幸免。” 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没人是傻子，看出不对，大家都躲他远远的。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那卢大涛，确实是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防范于未然，以后他二姐学徒期满，晚上需要加班的时候，那他就要去接一下。 免得被卢大涛钻了空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让黄媒婆来说媒，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万一这样的人憋着害人，那就不能给他机会。 “第二件事儿呢？”张胜利继续询问。 宋青林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儿，就是有混混在打听咱们两个的消息。” “所以，你最近要是买好了年货，就尽量少出门。” 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张胜利的意料：“是豁口打听我们？” 难道那个老炮，最后还是把丢了小黄鱼的嫌疑，锁定到了他们身上？ 宋青林摇头：“不是，我没敢仔细打听。” “不过根据那些混混闲聊的说法，我怀疑，想要找咱们的，是在古董市场外劫道，被咱们反劫的那几个。”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对方不服，打算找到他们报复。 “有意思，别人说，吃一堑长一智。” “那几个人想要劫道，就应该有被劫的觉悟。” “竟然还想找我们？” “既然这样，那明天凌晨，我就再去看看。” 顺便，再给对方一个教训。 宋青林一听张胜利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啊？你还去？” 他送信儿过来的意思，是让张胜利小心谨慎一些，别真被对方查到身份。 结果倒好，张胜利不但不躲，竟然还要去自投罗网。 “胜利，不能去。” “那几个人正想办法找咱们，他们在古董市场，也不可能没有安排。” “你要是去了，他们说不定能从身形上认出你来。” “到时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胜利自找倒霉。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一个人去，又不是跟你一起，大冬天的，穿的多，上哪儿看身形去？” “我就是去看看情况。” “你别担心。” 顺便，再给对方一些教训。 宋青林有些无奈，定定的看了张胜利一会儿，才说：“那行吧，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我陪你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谁让张胜利是他朋友呢？ 再说，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儿，没理由让张胜利一个人出面。 张胜利笑了：“不用。” 带一个人，他还施展不开。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招惹他们。” “再说，我一个人去溜达，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倒是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个头跟他们印象中的一样，他们反而起疑心。” 宋青林一想也是。 “可是，你一个人去，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要不——我在远处等你？”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也算能有个帮手。” 不然张胜利一个人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行吧。”张胜利拗不过宋青林，只能同意了。 “那明天早上早点儿，咱们先去一趟鸽子市，我买点儿糕面什么的，然后再去古董市场。” “行。”宋青林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宋青林这才转身走了。 等到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和张二梅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胜利，青林这孩子大晚上的来找你，到底什么事儿啊？” 马兰英很担心。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没事儿，就是青林说明天一早去趟鸽子市，我答应了。” 一听去鸽子市，马兰英更担心了：“不是，咱们家现在年货都买的差不多了，米面肉，都有。” “你还去鸽子市干什么？” 没看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被抓了处罚吗？ 万一张胜利也被抓，那怎么办？ 这可是会影响以后找工作的。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实在不想儿子去冒险。 “没事儿，妈，我就是去买点儿糕面。”张胜利解释了一句。 买一点儿东西，市管委的人，根本不管。 他们抓的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不是普通老百姓。 再说，张胜利有空间，他只要把东西瞬间转移，就算市管委的人抓他，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定他的罪。 马兰英拗不过儿子，只能看了闺女一眼。 张二梅倒是很平静，只是说：“胜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 第169章 豁口拦路 什么？！ 马兰英一听，顿时更慌了：“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去？” 如果儿子被抓，会影响找工作。 那闺女要是被抓，刚找到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 “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去。” “那易中海天天趴窗户看着咱们家，你们要是去，他去举报怎么办？” “你们出点儿什么事儿，让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没有吴二魁等人的投机倒把，她还没这么担心。 可这几个人，刚被市管委处理了，儿子和闺女就要去鸽子市，她怎么能放心？ 张胜利给了他二姐一个白眼，她这提议，绝对是故意的。 “妈，你别听我姐的，她乱说呢。” 他这个二姐，这是故意将军，让他妈更激烈的反对他去鸽子市。 “我都跟青林约好了，就是去买点儿糕面，保证不会有事儿。”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张二梅：“姐，我过年想吃年糕，你就让我去吧。” “我保证，只是买糕面。” “而且，买完这次以后，我都不会再去鸽子市了。” 要说服他妈，就必须要说服他二姐。 不然她就一句要跟着去，这事儿他妈就不会同意。 张二梅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这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这次过后，就不能再去鸽子市了。” 她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所以，她是真不想让弟弟去冒险。 “没问题！”张胜利连忙郑重其事的应了一声。 达成了约定，张二梅这才对马兰英说：“妈，就让胜利去吧，只是买糕面，应该没问题。” “等他买完这次，以后彻底不去了，也挺好。” 一劳永逸。 马兰英这才知道，闺女说要去鸽子市，是给儿子施压的，不是真的去。 现在姐弟两个都谈好了，她能怎么办？ 于是只好妥协道：“行吧，那就最后一次。” “行。”张胜利乐呵呵的应了。 当下，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就都早早睡下了。 张胜利回自己屋躺下后，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 自从穿越过来，他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回收完以后，系统屏幕上，都会有回收古董的三维影像。 张胜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翻看这些影像。 三维的影像，带给人很真实的感觉，如同看实物一样。 张胜利感觉，他像是拥有了一个脑中博物馆。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个博物馆还会越来越丰富。 张胜利看了一会儿，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三点，他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醒了过来。 冬天的夜晚，没有暖气，火炉也封闭的情况下，室温冰凉。 张胜利从被窝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他去洗了把脸。 一夜没怎么睡的马兰英，小声的提醒他：“胜利，记住你答应的话，这次去鸽子市，就只买一点儿糕面，别的什么都不要买。” 只要不买多，市管委的人，也懒得管。 “知道了。”张胜利小声答应了一句。 “妈，你们继续睡吧，我走了。” 他说着，摸黑出了屋门。 关好门，他想起昨天他妈说，易中海天天都趴窗户看他们家，就下意识看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家窗户玻璃里面，窗帘晃动了一下。 显然，屋里还真有人在偷看。 “这伪君子，想搞事？”张胜利脸色一沉。 他才不信，易中海偷看，会没有图谋。 不过，对方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哼。”张胜利特意走到易中海家窗户旁边，冷哼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 屋内的易中海，隐藏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出了张胜利这声冷哼中的警告。 过去几天，吴二魁等人，还有二魁妈，上门寻张胜利的晦气，被他打了一顿，却无可奈何。 前天，吴二魁想要抓张胜利偷鸡，结果，反而被将了一军，他自己要吃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丢尽了颜面。 桩桩件件，都显示，张胜利这人不好惹。 所以，被冷哼警告，易中海瞬间怂了。 也就放弃了让傻柱去跟踪举报的想法。 张胜利出了四合院，看后面没异常，这才走到电线杆下面，跟宋青林打了个招呼。 “胜利，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呢？”宋青林也看出了异样，看张胜利过来，就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张胜利并没有过多解释。 “走吧，我们先去鸽子市。” 他已经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不用宋青林带领，就轻车熟路的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鸽子市的人，也明显多了很多。 “去大院儿。”张胜利也懒得在外面挤，直接提出去里面。 里面东西全，买东西也方便。 “行。”宋青林犹豫了两秒，然后点头答应了。 两人进了大院，张胜利买了糕面，宋青林则什么都没买。 看张胜利看他，就解释说：“我这几天没闲着，已经把年货都买齐了。” 张胜利点点头，明白了。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 也没别的买，就不用耽误时间了。 “好。”宋青林自然是听张胜利的。 两人还是跟之前一样，从后门出来。 结果，出来以后，门口守着三个人。 “是你们两个？”为首的人说话，正是豁口的声音。 “什么我们两个？豁爷，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干。”宋青林有些懵，赶紧站出来解释。 张胜利则一身警惕，看着眼前的三人。 豁口哈哈大笑：“我说的就是你们，这次终于让我碰到你们了。” 他像是很高兴。 笑完以后，这才说：“这几天，有人找你们两个，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到了消息。 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宋青林也是一惊，下意识撇清道：“豁爷，我们就来两回，也不认识什么人，应该没人会找我们。” 他打定主意，坚决不能承认。 第170章 柳暗花明 毕竟两个市场隔这么远，豁口又不知道他们去过古董市场，凭什么就认定是他们？ 豁口立刻笑了：“别急啊。” “我知道你们两个就来过两回，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住在哪儿。” 这话一出，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是一惊。 豁口调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胜利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这三个人治服，然后送到市管委。 如果不行，下一步，又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对面的豁口，却笑着安慰他们：“别害怕，我打听你们，也是为了我这个大院儿的安全。” “上次你们来了一趟，我这边，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把进出过这里的人，都调查一遍。” “你们没有任何嫌疑。” 两个身家清白，做事都有迹可循的小年轻，又是刚凑在一起没多久，也没那种隔空取物的本事。 张胜利和宋青林听完豁口的解释，心下都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却不料，豁口接着说：“这几天，有人在道上，一直打听两个人的消息。” “说是在古董市场那边，有两个人，打劫了他们。” “按照他们的说法儿，那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如果减去路上的时间，正好就是你们两个从我这边离开的时间。” “你们说巧不巧？” 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宋青林却如坠冰窟。 如果豁口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古董市场那边的人，那他和张胜利，就有大麻烦了。 张胜利则一身戒备，看着豁口，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吧。” 对方能跟他们废话，就是有话要说。 或者说，还有别的图谋。 这个时候，跟一个老炮求情是没用的，倒不如图穷匕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然后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来。 大院儿就是豁口的软肋。 他就不信，豁口今天敢公开拦下他们，把话挑明，却还敢得罪死他们。 豁口笑了：“有意思，你果然有胆气，难怪能让瘪四儿栽一个大跟头。” 听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他笑完以后，解释说：“小兄弟，我跟瘪四儿不一样，他跟的顽主，跟我跟的顽主是死对头。” “所以，你们能打劫他，我是一百二十个高兴。” “今天我拦下你们，也是让你们放心。” “关于你们的消息，我半点儿都不会透露给他。” “不但如此，我还会想办法，帮你们遮掩。” “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就没人查到你们头上。” 他说的霸气。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都放松下来。 谁能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豁口跟古董市场那边的人，竟然是死对头？ “多谢豁爷。”张胜利拱了拱手。 豁口却笑骂道：“你少来这套。” “我看就你小子不好惹。” “刚才是不是想着要弄我的大院儿呢？” 他可是老炮。 别以为他没看到张胜利眼中的阴狠，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跟的顽主，在玩儿命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而且，这种眼神出现以后，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不过幸好，他们是友非敌。 说清楚，以后说不定还是朋友。 张胜利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心虚，只是笑了笑。 豁口一看他默认了，又笑骂道：“我现在说了，帮你们擦屁股，以后就不想搞我的大院儿了吧？” 张胜利这才笑着说：“哪儿能呢。” “我们还要过来大院儿买东西，肯定要维护好这里，不会让它出意外的。” 对方能帮他们遮阳，就让他们少了很多麻烦，他当然也乐意说两句好听的。 豁口笑道：“行，这才象句话。” 他也不废话，直接闪开路，说道：“话说清楚，你们可以走了。” “以后常来大院儿，免费，我不收你们两个的人头费。” 这就是用行动来表明，他会把张胜利和宋青林，当成自己人。 “好。”张胜利也不矫情，点头应了。 他拉上宋青林，两个人跟豁口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大院儿后门。 直到走出去很远，两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吓我一跳。” “我这后背，现在全是冷汗。” 主要豁口点破他们在古董市场反劫道的事情，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后面豁口说会护着他们，他都不知道，那些人一旦找到他们的身份，会干出什么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豁口竟然从时间上，推算出去古董市场的，就是我们两个？” 也幸好，豁口跟对方是死对头。 不然豁口暗地里通风报信，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到时候，麻烦找上门，明里暗里的，都不好防备。 不过现在，豁口这边彻底表明了态度，也没了后顾之忧，他倒是更放心了一些。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胜利，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古董市场了吧？” “豁口既然已经是说了，要帮我们瞒着。” “那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我们这么主动送上门，反而有危险。” 谁也不知道，古董市场那几个人，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们。 张胜利却并不想放弃：“是有危险，不过我不怕，我自己去。” “青林，你回家吧。” 他自己去，更方便一些。 不过，宋青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揶揄他，脸红了红，说：“我说了，你去我就陪你去，回什么家啊？” 关键时候，他是怕，可绝对不能怂。 尤其是让眼睁睁看朋友去涉险，自己贪生怕死回家，他做不到。 横竖拿了一百多块钱的好处，这事儿也有他的份儿。 宋青林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行了，要去咱们就快点儿。” “走！” 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 第171章 回收，复制 张胜利看着一下子的斗志昂扬的宋青林，笑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冬天的凌晨有些冷，两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路上也没有说话。 快到地方了，张胜利才一把扯住宋青林。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我过去看看。” 这里距离足够，不会被古董市场的人发现，宋青林也足够安全。 “好。”宋青林也不矫情。 “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抓紧喊我，我马上过去。” 他是属于援军。 等在这里，就是以备不测的。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说完，裹了裹脸上的围巾，然后只露出两个眼睛，朝着古董市场那边，走了过去。 上次他已经来过了，所以这次轻车熟路。 几天没来，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七八个摊位，零星几个人在里面逛着看。 张胜利走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上次劫道那个摊主，确实也在，而且还是占了第一的位置。 脑海中，也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叮叮的，提示着附近所有的古董宝贝。 张胜利看了一眼这位摊主的小摊儿，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就看见，他的摊位上，有两三样古董很眼熟。 张胜利记得，这两三样古董，原本是另外一个摊主的，他还从对方手里，买过一个越窑的古董，至今还存放在空间里。 那摊主的宝贝，怎么会到了这个摊主手里呢？ 再看了一眼整个古董市场，一共七八个摊子，一眼就能看清楚，上次那位摊主，确实没有出现。 想起这个摊主不但劫道，而且还表示过，想要用套路，花小钱坑那个摊主手里的宝贝，张胜利就明白了。 看来这几天，这个摊主，没少坑人。 既然这样，那他这次可就算是来对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揣着手，溜达着走过去。 他径直走到第一个摊位上，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认出他来。 “叮——” 系统的提示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提示，然后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个民国的梅瓶，就着摊主的马灯，反复的观看起来。 摊主一看来了主顾，赶紧笑着说：“我这可是好东西，你可要仔仔细细的看。” “来，我给你照亮。” 说着，就拎起马灯，弓着腰，把马灯凑到梅瓶面前，给照的清清楚楚。 可他这种姿势，他摊位上别的宝贝，可就全离开了他的眼睛。 主要民国的梅瓶，品相又不好，在这个年代，很难卖出去。 摊主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人感兴趣，自然格外殷勤。 张胜利慢条斯理的看着，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下令：“回收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选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控制着系统，把赝品，又放到了这东西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无比丝滑。 摊主拎着马灯，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看张胜利看着瓶底一道裂痕发愣，就赶紧解释说：“小兄弟，文物这东西，越老的，越值钱。” “不过也因为年代久远，东西带点儿毛口，口磕，剥釉这些，都很正常。” “你看的这个，是外冲里不冲，没什么大影响。” “越是这样的，才越是真货。” “不像有些看上去好看，实际上，却是一些老仿。” 他说的都是行话，张胜利原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他说，半天才点点头，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可趁着这个功夫，他又回收了两样东西，然后复制了两个赝品出来。 自此，这个摊主摊位上的东西，最值钱的三样，都被张胜利直接回收，然后换上了赝品。 剩下的那几样，虽然也有真货，可价值普遍不高。 张胜利也就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用手装模作样摸了摸梅瓶底部的裂痕，然后摇摇头，把瓶子又放回原位。 摊主一看，满心失望。 这单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 正懊恼，就看到，另外一个人，在他摊位面前，蹲了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的穿戴，军大衣，棉军帽。 他拿起刚被张胜利复制出来，那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凑到马灯下，仔细看起来。 摊主立刻又来了兴致，给拎着马灯照亮，然后推销说：“这个可是我手里最值钱的宝贝，越窑的东西。” “小兄弟常来。肯定懂行，也一定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是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不过，你这件东西，却不值钱。” “赝品而已。” 说完，就失去了兴趣，摇头放下，准备走人。 那摊主却不干了：“站住！！” 第172章 真是赝品 赝品？！ 摊主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竟然说我的东西是赝品？” “这不是信口开河，砸我买卖吗？” 就算是赝品，一般人都会选择给物主留点儿面子，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大家不伤和气。 更何况，他这还不是赝品？！ 那年轻人也是脾气冲，被摊主质问，立刻冷哼一声，说：“怎么？东西不真，还不让说了？” “假的就是假的。” “我研究古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假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很自负，所以坚持己见。 摊主气的脸红脖子粗：“放屁，我这东西，可是经过在文物商店上班的老师傅掌眼鉴定，全部都是真的。” “你丫张嘴就来，是想找不自在？！” 那军大衣也不示弱：“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管你找谁掌眼，这东西，假的就是假的。” “你要敢对我动手就试试？” “看我弄不死你！” 他一身痞气，完全不怵。 周围摆摊的摊主，看闹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收摊。 倒是逛着的几个人，看到这边闹起来，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张胜利却并不凑热闹。 谁知道暗地里，这摊主还有没有安排什么人手？ 他就过来教训一下对方。 现在人多，溜走正合适。 于是，趁着人多，他就直接走了。 剩下摊主，跟那军大衣小伙，针锋对麦芒。 不过，能来逛古董市场的，基本都是行家。 普通老百姓吃都吃不饱，谁稀罕这些东西？ 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个赝品。”有人给出了自己的鉴定意见。 “不可能！！”摊主大怒。 另外一个老者，仔细看了几眼，也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假的，空有外形，外行人看，肯定觉得会以假乱真。”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东西，只能说仿的不错。” 他有身份，经常过来，也认识摊主，所以根本不怕摊主对他怎么样。 摊主眼睛都红了：“秦老，连你都这么说？” “可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绝对保真，你还想要入手吗？” “怎么我买到手里，您就说是假的了呢？” 难道他被打眼了？ 不能，当初入手这几样东西的时候，他可是带着懂行的人鉴定。 确保是真货，才弄到了自己手里。 结果到了这时候，所有的人，都说他手里的，是假货？ 那个秦老摇摇头：“我前几天看到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大开门无疑。” “可这个，就是假的。” “跟我前几天看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绝对不会看错。 军大衣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更理直气壮起来：“怎么样，我就说是假的吧？” “好家伙，弄一个假的摆出来卖，给揭穿了，还恼羞成怒吓唬我？！” “小爷也不是被吓大的。” “威胁我？” “你要敢对我动手，信不信回头直接让你蹲炮儿局去？！” 他身上，带着一股大院子弟的傲气。 气的那摊主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情确实很有蹊跷。 一个说是赝品，那他可以说对方是棒槌不识货。 可一群人都说是赝品，那事情就不对劲儿了。 想到这里，摊主也顾不得口舌之争，直接拿起瓷瓶，凑到马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心凉了半截。 都是行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他原来的东西。 就像刚才那位秦老说的，眼前的瓶子，空有外形，糊弄外行人还行，可却过不了内行人的眼睛。 “怎么会？！”摊主有些失魂落魄。 自从他想办法，把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弄到手里以后，他就拿着当宝贝，每天都会看看擦擦。 来摆摊的时候，他一样一样看过，都还没问题。 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军大衣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还跟我耍横？” “也不在四九城打听打听，我肖望军的大名。” 别人逛这种黑市，恨不得裹得严实点儿，生怕被人知道是谁。 他倒好，直接报上大名。 不过，摊主的心思，并不在眼前这军大衣身上。 他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可是想了一圈儿，都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要说偷梁换柱，那对方是怎么换的？又是怎么带走的？ 还有，这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又是从哪儿来的？ 军大衣得理不饶人，还在继续说：“大家以后都擦亮眼睛，免得被人当了棒槌。” “要我说，他这个摊子上卖的，只怕全是假的。” 这话就有些狠了。 摊主想不明白，本来心里也窝火，一听军大衣说他卖的全是假货，更是怒从心头起，跳起来，直接就对着军大衣来了一拳。 “我去你的吧！” 他甚至怀疑，就是这个家伙，伙同他人，弄来假货，掉包了他的宝贝。 军大衣挨了一拳，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爬起来就冲着摊主冲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 这个古董市场，本来就是黑市，是不合法的。 上面抓的严，过来摆摊的人，也都跟惊弓之鸟一样。 这时候看打起来了，几个摊贩根本就不敢看热闹，而是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剩下来逛的几个人，倒是凑上去看起了热闹。 这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骂。 摊贩的同伙，也出来帮忙。 现场一团混乱。 嘈杂声，就算是宋青林距离挺远，都能听到。 “坏了，出事儿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儿。 于是，他也顾不上别的，想要赶紧过去救场。 可刚走没几步，就跟匆匆而来的张胜利，走了个对脸儿。 “快走。”张胜利拉了宋青林一把。 他坑了那摊主一把，再不走，就容易被摊主的人盯上。 惹麻烦的事儿，他不干。 宋青林看他这样，还以为是惹了什么大麻烦，有人追过来。 于是也顾不得询问，跟着张胜利就跑。 第173章 他们真靠得住吗? 两人跑了一段路，张胜利确认安全了，就停了下来。 “胜利，你去那边，到底干什么了？”宋青林终于按捺不住询问。 他很想知道，张胜利去，又招惹什么麻烦了。 张胜利笑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去看了看。” 鬼才信，宋青林很无语。 大半夜的过来，就为看看？ 张胜利很严肃的强调：“是真的。”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跟别人打听一下情况，并没有想干什么。” “可我过去以后，有人在摊位上，发现了假货，所以他们就吵吵打起来了。” “我怕惹祸，这才拽着你赶紧走。” 抛开事实不谈，看上去，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宋青林听完有些不解：“不对啊，如果没你事儿，你这么着急忙慌干什么？” 还带着他一起跑。 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张胜利一本正经的解释：“不跑不行啊，他们闹起来，市管委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过去。” “咱们留那儿，万一被查到就不好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宋青林瞬间就信了。 “也对，到年底了，市管委的人确实管的很严。” 也幸好他们跑了，不然市管委真插手，那也是麻烦。 这么一想，宋青林瞬间就认同了张胜利的做法。 两人缓了一会儿，这才又溜达往家走，半路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这趟出去，也算很值得。 尤其是跟豁口的谈话，算是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有豁口帮忙，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样就很好。 至于回收那摊主的几样古董，不过是小施薄惩而已。 张胜利走到中院的时候，又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窗户。 窗户上的窗帘，立刻轻微晃动了一下。 屋里又没风，那自然就是有人。 于是，张胜利对着窗户，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这才迈步回家去了。 窗帘后，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 刚才张胜利那动作，分明是在威胁他。 “家里的。”一大妈突然出声儿，把易中海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易中海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然后说：“你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想要尿尿拉屎，边上就有马桶，不用跟我说。” 他也照顾烦了。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这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躺在床上，也想明白了挺多事儿。” “老易，咱们两个，不管好不好的，也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 “有些心里话，我想要跟你说说。” 易中海也没想到，一大妈三更半夜叫他，是要说这些。 “那你说吧。”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心里话，到底是什么。 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憋屈了很久一样。 叹完气，这才问道：“老易，对于张胜利这小子，你怎么看？” 提到张胜利的名字，易中海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还能怎么看？” “那小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 “不知道尊敬老人，还深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偷鸡摸狗？” “就他那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他以后，好了当个二流子，不好了就是个劳改犯。” 他对张胜利，早已经恨之入骨。 所以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一大妈不太愿意听，就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强忍着，继续说：“老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有意见。” “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他们家，就再也没挨过谁家的欺负。” 这话易中海就有些不爱听了，明知道他不待见张胜利，还拼命的夸，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不善。 一大妈本来是一番好心，听他态度不好，就也有些不高兴，说：“我能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胜利现在长大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本事，以后肯定能把家给立起来。”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是老人，小辈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出来教训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我招惹他？” 这个四合院，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儿，想要别人压他一头，怎么可能？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行，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 “老易，你想要让柱子娶了淮如，然后给你养老。” “可他们真靠得住吗？” “好好想想吧，你被张胜利指着鼻子骂搞破鞋的时候，看谁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养老养老，连现在他们都不管，你还指望，你以后不能动了，他们能管你？” 说完，一大妈就翻了身，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 剩下易中海，呆坐在窗户下，心神一阵恍惚。 是啊，张胜利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时候，无论是贾家的人，还是傻柱，都根本没露过面儿。 到最后，他只能狼狈的败下阵来，龟缩回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呢？ 或者，一直以来，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所以才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事儿，贾家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 还是说，他一开始找的养老人选，就根本不靠谱？ 易中海越想，越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像是痴了一样，坐在窗户下，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等到天一亮，易中海就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家里，直接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厂里放假了，傻柱自然是在家睡大觉。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棒梗回来以后，秦淮如也不再过来跟他一起，他就更成了孤家寡人。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结果，放假第一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傻柱没好气的询问了一句。 “是我，柱子，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门外，传来的是易中海的声音。 他想了一夜，养老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要看看，最听他话的傻柱，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能靠得住。 第174章 他不能出事儿 一听是易中海，傻柱的脾气瞬间没了。 这位好歹一直都挺照顾他的，不管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都没让他吃过亏。 比如他跟许大茂是死对头，这位一大爷，就到处跟人说，他是仗义，所以才出手打人。 而许大茂，是坏种，是阴险小人。 如此多次，长年累月下来，许大茂的名声就臭了。 傻柱也知道，易中海这么做，是想让他给养老。 毕竟他也不傻，这么明显的意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对此选择了默认。 为什么不？ 给易中海养老，对方退休工资高，还有存款，有房子。 这偌大的家业，以后可都是他何家的。 老绝户，凑上来让他吃，那吃也就吃了。 所以，傻柱对易中海，向来还算是客气。 听到是对方来了，他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穿好衣服，过来开门。 “一大爷，好不容易厂里放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傻柱裹了裹棉衣。 他还没生炉子，从被窝里出来，屋里冷的就跟冰窖一样。 易中海进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柱子，今天早上三点多，张胜利那小子，又出去了一趟，应该就是去的鸽子市。”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工厂一放假，买年货的人就特别多。” “张胜利买不到东西，就肯定还会去鸽子市。” “你看着点儿，要是看见他出去，你就跟在后面去举报。”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借傻柱的手出出气。 然后看看傻柱是不是听话。 如果听话，那关于养老，还可以继续这么下去。 如果傻柱不听话，那他也要早做准备。 至于张胜利不好惹，那也是找傻柱的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啊？让我举报张胜利？”傻柱有些意外。 不过想了一下，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那我必须举报！” “一大爷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小子回来以后，每次都让我丢面子，这个仇，我怎么也要报。”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不睡，要是他去鸽子市，看我怎么修理他！” 他非常看不惯张胜利。 所以现在易中海说了对付对方的方法，他自然一百个愿意。 “行。”易中海很满意。 看来，傻柱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说什么，对方就听什么。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易中海就放心的转身回家去了。 倒是傻柱，原本是想钻被窝继续睡。 可想了想，还是一溜烟儿，去找了秦淮如，说了一下易中海说的这件事儿。 “秦姐，你晚上也留意着点儿，要是张胜利出来，我睡死了，你就过去叫我一声儿。” 傻柱也是怕睡过去，错过这次机会。 秦淮如听了，却吃了一惊。 张胜利现在能治药，他出事儿了，棒梗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 “柱子，你不能去举报张胜利。” 她下意识就反驳了一句。 “为什么？”傻柱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张胜利也是贾家的死对头，他要对付张胜利，秦淮如应该开心，全力支持才对。 怎么反而不让去呢？ 秦淮如回头看了一眼，看家里人都还躺被窝睡觉，就扯着傻柱，去了傻柱屋里。 关上门，秦淮如这才对傻柱说：“柱子，张胜利还有大用。” “你也知道，棒梗上次拿着你给的钱，出去一趟，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可张胜利会，他的药，棒梗吃了管用。” “所以，他不能出事儿。” 之前为了从傻柱这儿拿钱，秦淮如就已经把乡下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傻柱了。 要钱也是给棒梗拿着，出去求医问药。 这些傻柱都知道。 “你是说，名医治不好的毛病，张胜利的药竟然管用？”傻柱觉得有些惊奇. “张胜利还有这个本事？” 一个曾经被欺负的软蛋，现在不但能钓鱼，打猎，还能给人治疗那方面的毛病？ 这还是他认识的张胜利吗？ 秦淮如点点头：“张胜利在乡下的时候，跟着那边的赤脚医生当过学徒，估计是记住了他师父的药方。” “柱子，等咱们结了婚，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可不能现在去举报张胜利。” “不然棒梗怎么办？” “他还要传宗接代过日子的。” 这点比报仇重要。 傻柱点点头，确实，棒梗是贾家的唯一男丁，就靠他传宗接代了。 可是，他也是何家唯一的男丁，何家也需要他来延续香火。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就变的热切起来：“秦姐，这些我都听你的。”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进被窝躺会儿？” 自从棒梗回来，他们可就一直都没在一起。 尝过肉味儿，再一直素着，谁受的了？ 秦淮如当然也知道傻柱打什么主意，她本来想拒绝，毕竟大早上的，让人看见她在傻柱屋里待太长时间，谁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儿？ 毕竟现在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她就已经够被戳脊梁骨的了。 可傻柱这边，也需要安抚。 秦淮如想了想，她也素了好些天，于是就点点头，说：“那你快一些。” 于是，两人抓紧时间，滚进了被窝。 易中海就在家里眼巴巴的看着。 他现在，有了趴窗户的毛病。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趴在窗户上看。 看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他还很欣慰：“家里的，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对淮如好，心里不得劲儿，所以才说，让我别靠贾家和柱子。” “不过你想错了，淮如和柱子，都是最听我的。” “让他们给我们养老，绝对靠谱。” “不信你看着，我跟柱子说了，只要张胜利敢去鸽子市，就让他去举报。” “他绝对听我的。” “张胜利就要倒霉了。” 不说别的，就一个投机倒把，就够张胜利喝一壶的。 就像吴二魁等人，罚款，通报批评这些，都还是小事儿。 以后无论是找工作，还是娶媳妇儿，都受影响。 张胜利敢那么对他，不尊敬老人，那就等着倒霉吧。 一大妈闭目养神，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该说的，她都说了。 易中海听不进去，那能怪谁？ 第175章 不去还怎么举报? 过了大半个小时，易中海才看到满面春色的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 做了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也好，有秦淮如这个小寡妇勾搭着，傻柱就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以后，原本想要回家，迟疑了一下，就又转了个身，去了张胜利家。 张胜利正在补觉，是马兰英过来开的门。 “是你？”她看到门口外站着秦淮如，有些惊诧。 两家人也算是死对头了。 从小，棒梗就跟吴二魁等人，一起欺负张胜利，完事儿贾张氏还颠倒黑白，上门来辱骂。 秦淮如更是仗着易中海撑腰，对她冷嘲热讽。 两家人的关系，在张胜利被坑去乡下，就更不可能调和。 现在也就是张胜利回来，又表现的强势，压住了贾家的气焰。 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家，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现在见是对方上门，自然是不给好脸儿：“你来干什么？” 秦淮如也知道，张胜利是没起床。 于是只朝屋里看了一眼，就小声说：“你跟胜利说一声儿，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一些，有人要举报他。” 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马兰英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意思？ 秦淮如上门，是提醒还是警告？ 又是什么人，要举报胜利？ 当下，她也顾不得儿子还在睡觉，就推门进屋，去把被窝里的张胜利，给摇醒了：“胜利，你醒醒。” 张胜利本来睡的迷迷糊糊。 毕竟早上有嘈杂的声音，他也睡不了那么沉。 被摇了两下，马上就醒了：“妈？怎么了？”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 马兰英也知道儿子在补觉，可是秦淮如来说的话，关系太大了。 “胜利，刚才棒梗他妈来了，说让我告诉你，让你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人要举报你。” 被举报，那可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后果可太严重了。 “秦淮如？”张胜利挑了挑眉。 这小寡妇，是怎么知道谁要举报他的？ 马兰英点头：“是秦淮如。” “胜利，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啊？” “你要是被举报，那不是也要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 她心里有些害怕。 张胜利笑了：“妈，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我去鸽子市，就买了一点儿糕面回来，以后就不去了。” “管它是谁，怎么举报我投机倒把？” 他昨天去，实际上也不是冲鸽子市去的。 现在事情办完了，还去个屁。 马兰英也是惊慌之下，乱了方寸。 被儿子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对啊，你都不去鸽子市，他们还怎么举报？” 她乐了。 “行，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要过年了，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你在家，我出去排队，再买一条鱼回来，过年没鱼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惜，儿子之前钓鱼不少，怕冻不住不新鲜，就没留。 张胜利看了一眼窗外，笑了：“妈，还买什么鱼啊？” “今儿天气不错，我去钓两条鱼回来。” 横竖在家没什么事儿。 蒸馒头那些，有他妈和他二姐，也轮不到他。 还不如叫上宋青林，到什刹海，再钓几条鱼。 昨晚宋青林舍命陪君子，正好他也借钓鱼，回报对方几分。 “钓鱼啊？”马兰英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天天气不错。 加上白天也没鸽子市，也不怕被举报什么的。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那去就去吧。” “正好我和你姐要在家蒸馒头，一屋子热气，你也待不住。” 张胜利点点头。 北方过年，总喜欢在年前忙活一番，蒸馒头，包饺子，等过年，就能真正休息，只吃不干活。 这是一种习俗。 张胜利又睡了一会儿，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冬天外面冷，不出太阳，他才懒得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两个，已经蒸出一锅馒头来了。 胖胖圆圆的，看着就喜庆。 张胜利趁热吃了，就找出鱼竿，扛着出门。 现在四合院里都放假了，不少人都在外面打扫卫生。 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要出去，立刻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这是又要去钓鱼吗？”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钓到鱼吗？” “胜利，要不你也带我一个吧，怎么样？我去跟你学学。” 一条鱼可不便宜，尤其张胜利从不空军，谁不眼馋？ 于是，就有不少人开始跃跃欲试。 张胜利看了说话的几个人，都是以前欺负过他家的人，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算了，以前吴二魁那几个人，也说要跟我学钓鱼。” “结果呢？” “我用心教，他们也钓到了鱼。可他们不但不谢我，还把自己投机倒把的罪名，怪到我头上。” “你们说，就这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事儿，是不是一次就够了？” 那人还想再说：“我们又不是那样的人。” 张胜利不再搭理他，扛着鱼竿往外就走，走到前院，正碰到三大爷领着儿子在擦玻璃。 一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三大爷顿时眼睛一亮：“胜利，你这是要去钓鱼？” “是啊三大爷。”张胜利点点头。 三大爷高兴了，直接扔下抹布：“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答应，就跑进屋，去拿了他的鱼竿出来。 “胜利，你三大妈已经买好了红纸，等明天，我就开始写春联福字那些。” “到时候，我送给你一套。” 也算是感谢张胜利带他钓鱼的礼物了。 张胜利一听，那也行。 毕竟他家没买，三大爷送了，倒也省的去买了。 “好，那就谢谢三大爷了。” 等钓鱼的时候，给老头来一条。 就算买他的春联了。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三大爷笑的开怀。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三大爷也扛上鱼竿，跟着张胜利去钓鱼，有几个立刻心动起来。 反正什刹海是大家的，张胜利能去钓鱼，他们为什么不能？ 至于张胜利要教别人诀窍的时候，除非是贴着耳朵说，否则他们也可以学。 于是，这几个人也跑回家，拿了鱼竿，直奔什刹海。 第176章 不教也能钓到鱼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吴二魁那些人，跟着张胜利去什刹海，都能钓到鱼，他们学了，也一样能钓到。 再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钓一条鱼回来，又新鲜，又省钱，又有面儿。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去什刹海，他在半路跟三大爷说了一声，让三大爷先去，他自己，则根据宋青林留下的地址，找上了他家。 宋青林家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 人多且杂。 里面私搭乱建了不少房子，弄的走道很狭窄。 张胜利问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最里面的宋青林家。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正是宋青林，他一手的白面，显然是在家和面呢。 他看到张胜利，很惊讶，也很高兴：“胜利，你怎么来了？” “快，进屋坐。” 说着就要把张胜利让进屋。 张胜利一看，屋里也是热气腾腾，进去让热气熏蒸一下，还不如在外面。 于是就说：“我就不进去了。” “这不，过年了，我家里还没有鱼，所以我想着，再去钓一回鱼。” “就过来问问，你去不去？” 宋青林这才看到张胜利手里的鱼竿，立刻咧嘴高兴的道：“去啊，我家也没鱼，正想着，要不还是去买一条。” “你要是去钓鱼，那教我一下，我说不定也能钓到鱼，那问题就解决了。” 靠他自己，他试过了，压根儿就不行。 如今张胜利肯带着他，他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 正说着，屋里有人过来了：“哥，是你朋友来了吗？妈说要是来了朋友，你就洗洗手，带去你屋说话。” “你屋一直关着门，没热气。” 说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清晰的出现在张胜利面前。 很美的一张脸，这个年代，不施脂粉，却粉嫩的如清水芙蓉。 一双眼眸璀璨如星辰，很清澈，带着纯真和懵懂，像是小鹿一样。 张胜利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各式各样，所谓的美女，在网络争奇斗艳。 现实生活中，因为他也算有钱，甚至有美女制造机会，跟他偶遇。 可那些他见过的美女，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却黯然失色。 就像是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宋青林看张胜利瞪着妹妹看，就解释说：“哦，胜利，这是我妹妹琳琳。” 又转头对妹妹说：“这就是教我钓鱼的张胜利，你叫哥就行。” 宋琳琳刚要乖巧的招呼，张胜利连忙说：“都是朋友，叫名字就行。” 不过，宋琳琳还是乖巧的喊了一声：“胜利哥。” 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转身又回去了。 宋青林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钓鱼上面，对张胜利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转身进去。 没两分钟，就兴冲冲的抓着鱼竿出来了，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有洗。 “我跟我妈说了，今天她们在家蒸馒头，我去跟你钓鱼。” 能跟张胜利再去钓鱼，宋青林显的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跟张胜利钓鱼，他次次都有收获。 今天不例外的话，家里过年就有鱼吃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什刹海。 快要过年了，什刹海来钓鱼的人，原本并不多。 但是四合院这边，加上三大爷，来了就有五六个人。 而且，三大爷去哪儿，剩下这几个人就去哪儿，让三大爷有些无奈。 “不是，二伟，你们几个别总跟着我，钓鱼也讲究选地方。” “你们自己选好自己的地方。” “大家不能靠的太近。” 三大爷知道张胜利不待见这几个人，所以就委婉的撵人。 可惜，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厚着脸皮来的，又怎么可能听三大爷的话？ “没事儿，三大爷，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打算钓鱼。”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来看三大爷钓鱼的。” “对对对，三大爷上次钓的鱼也不小，我们跟着你学习学习。” 几个人都有些赖皮，就是不走。 三大爷也很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哪是跟着他学习钓鱼？ 分明是跟着他，等着跟张胜利学习钓鱼。 就是不知道，张胜利看到这几个人跟着，会不会就不教钓鱼技巧了？ 正想着，张胜利带着宋青林来了。 他选了一个朝阳，背风的地方，然后让宋青林陪在他左边。 三大爷一看，赶紧拎着鱼竿，去了张胜利的右边。 一左一右，张胜利稳坐中间。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就左右各两个，也排排甩下鱼竿。 毕竟刚来，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晒着太阳，舒舒服服的，闲来无事，就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横竖没事儿，他决定玩两把抽奖试试。 “系统，抽奖。” 听到指令，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三枚。” “请问是否提取使用？” 第一抽，竟然抽中的隐藏大奖？ 而且，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强身健体丸？ 张胜利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他自己吃过，身体机能得到大幅提升。 就因为亲身体验过，所以他才知道，这药丸到底有多逆天。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想着，能再抽奖抽到强身健体丸，给他妈还有他二姐服用。 以前为了他在乡下过的好，马兰英和张二梅的身份，就劳累亏空的厉害。 这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 张胜利就经常看到，马兰英时不时隐忍的咳嗽一声，还有张二梅那瘦弱的身子。 这下，统统都可以解决。 一高兴，他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选了上次抽奖抽中的活鱼，给宋青林鱼钩上，挂了一条。 鱼入水中，立刻就带着鱼钩，马上就要遁逃。 “鱼上钩了！”宋青林一阵兴奋，赶紧拉着钓鱼竿，开始溜鱼，然后往上钓。 “哗——”鱼出水了，两三斤重的鱼，鱼鳞在太阳光下光闪闪，被钓了上来。 “丫的，张胜利还没教，他怎么就能钓到鱼？”四合院的人，看傻了眼。 他们还指望靠张胜利钓鱼。 可张胜利没教，人家都钓到了鱼，他们怎么办？ 第177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也没厚此薄彼，想了想，给三大爷鱼钩上，也挂了一条。 毕竟三大爷还知道给春联。 其余这几个四合院的人，原本就欺负过他家，却还想来占便宜，怎么可能？ “我也钓到了。”三大爷脸色激动的瞬间涨红。 这才只是刚开始。 张胜利果然有吸鱼体质，什么都不干，就往中间一坐，旁边的人，就能钓上鱼来。 这下，两旁边的四合院众人，就更坐不住了。 已经有两个人钓到鱼了，证明今天鱼应该挺多，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可惜，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四合院的这几个人，看着自己的鱼钩，望眼欲穿，可惜却纹丝不动。 张胜利看着他们这样子，就笑了笑，给自己鱼钩上，也来了一条。 “我也钓到了。”他直接提起鱼竿，“哗——”的一声，鱼甩着尾巴，被钓出水面。 四合院那几个人，顿时看直了眼。 三条鱼了，看来，今天什刹海的鱼不少，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于是，所有人更加全神贯注，期待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来。 等啊等，等的张胜利都快睡着了，却再没鱼上钩。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又抽奖了三次，每次都是抽到一些常规的东西，没什么惊喜，他也就放弃了。 冬天，晒着太阳，人也昏昏欲睡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张胜利也没再管别人，自己眯着眼睛，背靠假山石头眯了一会儿。 眯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看到了曾经放纵生活的自己。 “胜利，胜利？”两声呼唤，让张胜利清醒过来。 睁开眼，眼前是宋青林担心的眼神儿：“别在外面睡，大冬天的，虽然感觉不冷，可很容易着凉。” “好。”张胜利笑了笑。 比起将来，他好像更喜欢现在。 最起码，人好像没那么“世俗”。 感情上，也更真挚一些，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是相对而言，会更纯粹一些。 就像宋青林，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就像三大爷，他虽然抠门，但是有道德底线，有做人标准。 这样的人，最起码不用担心他背后捅刀子。 他既然来了这个年代，那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上一遭，结交值得结交的人，恩怨分明，痛痛快快。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畅快，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自己，给宋青林，给三大爷，一人鱼钩上，挂了一条鱼。 “上钩了！” “有了！” “我钓到了！” 三人一起拉鱼竿，鱼跃出水面，三条一起“哗——”的一声，这场面，让四合院那几个人，瞬间都看傻了眼。 他们也来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张胜利他们三个，一个人能钓两条鱼，他们却钓不到？ 看着在拎鱼的三个人，四合院这几个人，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点。 “一定是张胜利选的地方好，他选的是鱼窝，所有的鱼，都在那边。” “对对对，不然同样就钓鱼，我们钓不到，就他们三个能钓到？” “难怪张胜利不说话，合着是选了个鱼窝，不用说话。” “这怕是防我们的吧？就怕我们跟着他学，钓到鱼。” 几个人怨气满满，抱怨的时候，声音故意很大。 张胜利他们，自然是都听到了。 三大爷就有些不高兴：“二伟他们真是胡说八道，胜利你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们。” 他跟着钓到了鱼，自然就想着，要帮张胜利出头一下。 张胜利却制止了他：“不用，三大爷，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钓鱼了，就先走了。” 他懒得跟这帮人掰扯。 不是看上他这块地方了吗？ 那好，他就让出地方。 现在太阳光照也没那么暖和了，就让这几个人，抢了他的位置，继续守在这里吧。 冬天，在户外冻上几个小时，算是给这几个人点儿教训。 说完，他就收起钓鱼竿，看向宋青林：“青林，一起走？” 宋青林毫不犹豫答应：“好啊，两条鱼也足够过年用了，回家。” 他说着，就开始动作麻利的收收鱼竿。 三大爷看他们两个都要走，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那我也走。” 这种态度，摆明就是跟张胜利站一边。 这让张胜利有些意外。 按理说，三大爷已经钓到了两条鱼，在这种情况下，继续钓鱼，也许还有收获。 可三大爷为了摆明态度，主动放弃了这种可能，也是难得。 “好啊，那一起。”张胜利笑了笑。 他不介意接受三大爷的善意。 在四合院众禽里，三大爷也算是好人了。 三人刚收拾完，他们原本的位置，就被四合院那几个人给占了。 他们抢的差点儿打起来。 “这几个人，真不像话。”三大爷见状，有些不忿。 那毕竟是张胜利找到的位置，如今张胜利还没走，这帮人，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张胜利却毫不在意：“没事儿，再好的位置，钓不上鱼也白搭。” 这话让三大爷心中一动。 毕竟是聪明人，总感觉张胜利话中，意有所指。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拎上鱼，跟张胜利一起，一前一后，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人拎回来两条鱼？这个张胜利神了。” “是啊，别人钓鱼不行，他每次去，都能钓到鱼，还是大鱼，教谁谁就能钓到鱼，也是本事。” “对对对，别的不说，就胜利这钓鱼的本事，就算找不到工作，过日子也差不了。” 看的众人艳羡不已。 二大妈也在其中，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回了自己家，然后对着二大爷就抱怨。 “人家张胜利带着老阎，一人钓了两条鱼回来。” “光福这小子，要是老老实实的跟张胜利去学钓鱼，那咱们家，过年也就不用买鱼了。” “现在倒好，他跟二魁几个胡闹，落了个投机倒把，罚了款不说，以后找工作都难找。” 她想起来就来气。 二大爷听了也来气：“那小混蛋呢？是不是又跑去找二魁了？你给我把他找回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能帮着家里钓鱼打猎过日子，他儿子刘光福呢？ 难道就只知道给他丢人现眼？！ 第178章 一人一颗 二大妈去把刘光福给找回了家。 结果，被二大爷给打的，叫的跟过年杀的猪一样惨。 那声音，就算是在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二大爷又打儿子了。”马兰英感叹了一句。 “都马上要过年了，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手？” “正常。”张胜利丝毫没感觉有意外。 二大爷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除了大儿子以外，另外两个儿子，向来是说打就打。 整个四合院，对此都习惯了。 闹了半天，后院杀猪一样的惨叫，总算是消停了。 没人去关心出了什么事儿。 倒是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一直都没回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有些担心了，跑去问三大爷。 “那我不太清楚。”三大爷摇头。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钓鱼。” “估计是想钓到鱼才回来吧。” 那些人的嘴脸，让三大爷也很不喜，所以就敷衍的回答了两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稍微放心了。 不是钓到鱼投机倒把被抓了就好。 直到天黑，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这才回了四合院。 不过，他们全都空着手。 “二伟，你们不是跟着钓鱼去了吗？没钓到吗？” “是啊，我看三大爷和张胜利，一人拎了两条鱼回来，你们也一起跟着去的，就一条都没有？” “就是，张胜利教的时候，你们没跟着学吗？” 大家都很奇怪。 毕竟张胜利只要肯教，就连吴二魁那几个人，都能钓到鱼。 这几个人跟着去了一天，没理由钓不到。 孙二伟气的冷哼一声：“别跟我提张胜利那个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教大家钓鱼。” “一开始的时候，他选了一个鱼窝，然后跟三大爷他们，一人钓上来两条鱼。” “钓完了鱼，也不跟我们说没有了，直接就走人了。” “害的我们又白等了半天，冻的脚丫子都僵了。” 他觉得，一定是张胜利故意的。 要不然，凭什么三大爷能钓到鱼，而且还是两条，他们就一条也钓不到？ 其余几人，也开始纷纷抱怨。 三大爷在家听不下去了。 “不是，二伟，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可就要站出来说几句了。” “胜利早就说过，教人钓鱼，出力不讨好，所以就不教了。” “是你们硬要跟在我后面去的。” “至于钓鱼选地儿，谁也没拦着谁，胜利选他的，你们选你们的。” “后面你们说，胜利选的是个鱼窝，好，胜利二话不说，就把地方让给你们了。” “怎么，他跟我都能钓到，你们钓不到，还背后说闲话？” “好意思吗？” 他平时谨小慎微，从不给人出头。 今天属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三大爷的话，也让众人听出了事情大概，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也对，张胜利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教人钓鱼了，免的出力不讨好。二伟他们是自己硬跟着去的，这时候嫌胜利没教他们，多少有些不讲理了。” “就是，没听三大爷说吗？张胜利选的地方，他们几个非说是鱼窝，给占了，结果胜利和三大爷，一人钓了两条鱼，早早就回来了，剩下他们几个，占了人家的地方，却一条鱼没钓到。” “我看就是自己技术不行，怪不到别人头上。” “没错儿。” 大家的议论，让这几个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就各回各家去了。 张胜利在家听说后，顿时乐不可支：“活该！” “靠到这个点儿回来，冻了一顿，还嘴硬，看来还是冻的轻了。” 完全就是没长记性。 不过别来惹他。 不然有这些人后悔的时候。 晚上，在张胜利的强烈要求下，炖了一只野兔。 一家人吃了饭，然后围坐在火炉旁边。 这是张胜利挑来的，很大，加上炭也是一等一的那种，炉火旺盛，屋里温暖如春。 马兰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满足。 “我也不求别的，日子过到咱家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还能钓鱼，能打猎，本事不小，而且，还立起来了，震慑的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再也不敢凑上来。 这样的日子，马兰英很知足。 张胜利笑了：“妈，这才哪儿到哪儿？” “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要不是时代特殊，他怕招惹麻烦，那家里的生活质量，直接就可以拉满。 不过现在嘛，暂时忍耐一下， 过完年，等他去工作了，就好了。 马兰英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就笑了：“是是是，托我儿子的福，我的好日子，确实还在后头。” 以前一天饿两顿，现在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还能蒸上两锅白面馒头过年，日子已经很好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种生活，能继续保持下去。 至于以后，是不是还能过更好的日子，这个她没敢想。 倒是张二梅，看着张胜利，认真的说：“我相信胜利说的话，他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确实从孩子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也有能力撑起咱们这个家了。” “能钓鱼的时候钓鱼，能打猎的时候打猎，还能看病治药赚钱。” “他会这么多，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所以，她对未来有信心。 说起制药，张胜利就想起了今天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 “对了，妈，二姐，我在乡下的时候，曾经跟着师父一起熬药，还学会了一个别的药方。” “是强身健体的。” “前天我不是给棒梗熬药吗？就顺便也熬了两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出来。” “正好，你们一人一颗。” 说完，就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出两颗强身健体丸。 他这次抽到的是隐藏大奖，一共给了三颗。 给他妈和他姐一人一颗，系统物品栏里，就还剩一颗了。 那一颗张胜利也没打算吃，就留作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他后面抽奖还能抽到，那他就在服用两颗，把身体机能，提升到最好。 目前就先这样了。 “强身健体丸？”马兰英和张二梅一人拿着一颗药，有些惊奇。 第179章 专门等候 一颗小药丸，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不过，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没质疑张胜利。 一来是最亲的人，信任达标。 二来张胜利也确实有本事，要不然，棒梗也不会拿二百块钱来求药。 那可是二百块钱。 说是重金，也不为过。 能花这么多钱求药，就证明，张胜利确实有那个本事。 “儿子长大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了。”马兰英感慨了一句，就把手里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张二梅见状，也把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吃了。 药丸下肚，慢慢融化。 马兰英就感觉，四肢百骸，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一开始，她还想说，是药起作用了。 不过看儿子用炉钩子捅火炉，火炉呼呼燃烧，她又觉得，兴许是火炉起到的作用。 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打瞌睡。 张二梅也是泛起了困意。 张胜利一见这种情况，就劝道：“妈，你和二姐赶紧去睡觉吧。”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等明天早上三点，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张胜利要凌晨三点出去，马兰英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出去？你要去哪儿？” “胜利，你不是答应过我，年前不去鸽子市了吗？” 秦淮如刚来说过，有人要举报。 这个时候，张胜利还要去鸽子市，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张胜利陪着笑脸安慰：“妈，我确实说过，年前我不去鸽子市了。” “我明天三点出去，本来也不是去鸽子市。” “秦淮如不是说，有人要举报我吗？” “所以我想着，明天照样早起，然后假装出去，看看是谁想要背后对付我。” “妈，你放心，我最多就是走出去几条街，无论能不能抓到谁跟着我，我都会回来继续睡觉。” 这解释很详细。 马兰英一听，不是去鸽子市，顿时就放心了。 “行吧，那你看着办，知道是谁就行了，别跟人动手。” “快过年了，磕了碰了伤了，都不值当的。” 张胜利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 他就看看是谁。 至于是不是动手，看情况。 马兰英打个哈欠，她放下心，困意就又上来了。 张胜利一看他妈这样，就催促着他妈和他二姐，都去睡觉。 这强身健体丸，他当初吃的时候，也是犯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才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行，那我们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马兰英和张二梅都熬不住了，于是叮嘱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去睡了。 张胜利也没多待，他埋了足量的炭，然后封上炉子，弄好一切，这才进屋躺下。 在脑海中，用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张胜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系统的闹钟提示响起，他才醒过来。 凌晨三点，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查明白是谁想要告黑状，张胜利其实并不想起。 现在嘛，该起就必须要起。 毕竟知道了是谁，也能有的放矢。 从床上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张胜利这才清醒过来。 也许是药效还在起作用，马兰英和张二梅竟然都没惊醒。 张胜利也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从屋里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 他第一眼，就看向易中海家的窗户。 果然，窗户里面的窗帘，都轻微的晃动。 如果不是张胜利身体机能提升，眼力惊人，绝对看不清楚。 “是伪君子想要举报我？”张胜利心中暗暗猜测。 不过他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是易中海，那秦淮如应该不会出卖对方，过来跟自家告密。 毕竟秦淮如跟易中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秦淮如还惦记着老绝户的家产，而且还想让易中海庇护她，所以应该做不出出卖对方的事情。 那想要举报自己的，到底是谁？ 张胜利也懒得纠结，出门回身，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迈步往四合院外走。 反正谁要举报他，肯定要跟着他去鸽子市。 现场举报，抓他现行，要不然不管用。 既然这样，他就出去等，看四合院里谁跟着他，就能弄个一清二楚了。 这么想着，张胜利脚步不停，一路从中院，穿过前院，然后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易中海也在家里看着，他昨天就跟傻柱说了，让傻柱跟在张胜利屁股后面去举报。 可张胜利都出去一会儿了，傻柱那屋，却不见动静。 易中海顿时就着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胜利说不定，再去一次，就不再去了。 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从家里出来，去敲傻柱家的房门。 夜深人静，他又不敢用力敲，就只能小声敲。 傻柱像是睡死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这个柱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易中海愤愤的跺了跺脚。 他也不好用力拍门，时间紧迫。他也等不了了。 于是，顾不得再喊傻柱起床去跟踪。他决定亲自去。 当下，易中海就裹了裹衣服，快步往外追出去。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易中海不听，那她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从中院一路穿过前院，然后冲出四合院的大门。 结果刚冲出来，他就傻眼了。 大门口外的路灯下，张胜利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 “易中海？是你？”张胜利确实没想到，想要举报他的，还真是这个伪君子。 秦淮如心也挺狠，直接把队友给卖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没去鸽子市。 等在这里，就像是专门等他一样。 “是胜利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什么？”易中海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淡淡一笑：“睡不着，梦到有人想要害我。” “这不，就一路梦游出来，等在这儿，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背后要黑手？” 他目光灼灼，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他的目光，看的悚然而惊。 第180章 棒梗媳妇儿来了? 什么梦游？ 鬼都不信。 易中海听完张胜利这带有嘲讽的话，就更肯定，张胜利一定就是故意等在这里。 而且，大概率是在等着看，看是谁跟着他。 那么——张胜利是怎么知道有人会跟着他？ 易中海心中满是疑惑。 他根本没想到，傻柱和秦淮如会出卖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梦游，我不知道。”易中海装傻充愣。 张胜利微微一笑：“不知道挺好。” “易中海，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会也是梦游了？” 狗屁梦游！ 易中海心中吐槽，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假装听不出张胜利的调侃和嘲讽，淡淡的道：“我是出来上厕所。” “大号，不适合在屋里。” 他知道，这种说法，张胜利肯定不会相信。 可那又怎样？ 张胜利就算知道自己是跟着他出来的，那也没有证据。 所以，说出来上厕所，也没毛病。 张胜利笑了：“是啊，大号确实不适合在屋里。” “易中海，那你去上厕所吧。” “不过我提醒你，黑灯瞎火的，小心点儿，别掉坑里去。” 这话让易中海瞬间汗毛竖起。 他觉得，张胜利这话，意有所指。 怕是他真去了，很可能会被张胜利给弄下茅坑。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去？ 于是，他装也不装了，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回去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跟在后面，也回了四合院。 深更半夜，两个人都没弄出动静，各回各家。 张胜利回家后，被窝还是暖和的。 他倒头就睡。 等到日上三竿，外面嘈杂声一片，他才醒过来。 往常，就算四合院里的人放假，也没嘈杂成这样。 张胜利穿上衣服，起床往外看了看，发现贾家门前，围拢了不少人。 显然是发生什么了。 这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从他屋里出来，问马兰英：“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兰英显得很兴奋，她并没有回答张胜利，而是说：“胜利，你给我和二梅吃的那药，简直是神了。” “我以前总觉得憋气，还咳嗽，腿也疼。” “可昨晚吃了药，睡到今天八点多才醒。” “你猜怎么着？” “睡觉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可身上的毛病都好了，轻松，有劲儿，就像是年轻到了二十岁那时候。” “我还问了你二姐，她说，她腰疼和腿疼的毛病也好了。” “你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一到冬天，穿的都是透风的棉袄，连棉裤都没有，冻的留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吃了你给的药，腿都不疼了，而且干活也有劲儿了。” 她很兴奋，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忘了有些事情是一直瞒着张胜利的。 不过，药是好药，吃好了身体，说出来，那也没什么。 张胜利心中叹息，要不是他有这种药，估计他妈和他姐，就算是身体有疾病，也一定会一直瞒着他。 还好，有强身健体丸，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妈，你和二姐就算是身体好了，以后也要悠着点儿。” 好身体是养出来的，不能总指望强身健体丸来修复。 倘若没有这种药呢？ 身体不是说垮也就垮了吗？ 马兰英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不就是注意身体吗？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也有本事，家里再也不用过吃土的日子了。 吃的好，身体不好都难。 张胜利听着院子里的嘈杂，再次问道：“妈，外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他起来的晚，所以根本不了解状况。 一听他这话，马兰英这才从药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道：“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三个人来找棒梗。” “说是从乡下来的。” “一个说是棒梗的老丈杆子，一个说是棒梗的丈母娘，还有一个，五大三粗挺壮实，说是棒梗的媳妇儿。” 消息一出，四合院都要炸了。 张胜利恍然，这是曲家村的人找来了。 估计是事先没有通知，过来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好了，贾家要乱套了。 张胜利顿时乐呵起来。 马兰英看儿子这么笑，就小声问道：“胜利，这来的人，不会就是你当知青那个村的吧？” 她一早就这么猜测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来的应该是村长一家三口。” 那个曲家村的村长，果然老谋深算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直接把曲春梅给送京城来了。 这下，就算秦淮如有什么谋划，怕都要泡汤了。 事实上，张胜利猜的也没错。 面对曲家村村长一家三口，秦淮如气的浑身颤抖。 她都算计好了一切，从儿子刚回来，她就给曲家村写信，安抚对方安心在村里养胎，等年后天暖了，再让曲春梅进城。 到时候，就安排人，半路把曲春梅带去山沟沟。 到时候，她儿子棒梗就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娶妻，有张胜利的药，传宗接代不是问题。 可没想到，曲家村的人，竟然在接到她的信以后，直接启程来了。 这样，她的算计全部泡汤。 现在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棒梗在当知青的时候，娶农村媳妇儿的事儿了。 而且，还未婚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 “那姑娘长的，比男人都壮，棒梗怎么会看上她的？” “看你这话说的，壮证明家里条件不错，再说，棒梗去的可是乡下，是要下地干活的，找这么壮一个姑娘，一看就是能下地，还好养活。” “就是，我可听说了，这乡下姑娘的爹，是她们那儿的村长，棒梗当知青，也多亏人家照顾。” “那我明白了，难怪有些当知青的，会找当地的老婆，也是有好处的。” “肯定的啊。” 众人站满了中院，议论纷纷。 屋里，贾家一家，对曲家村村长一家，正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村长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亲家，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你们家不欢迎吗？” “棒梗，你媳妇儿还怀着孩子，走这么远的路，你就不知道心疼？！” 第181章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棒梗曾经处在村长领导下好几年，早就被压制的服服帖帖。 这时候听到村长的命令，立刻就下意识点头哈腰：“爹，我没有不心疼春梅……”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没好气的给拽了一把，直接拽身后去了。 “曲村长是吧？” “有些事情，棒梗都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棒梗和你家闺女，本来也没领结婚证，咱们也就不算亲家。” 秦淮如可不想认这门亲戚，所以一上来，就先强调了一番。 她从棒梗的讲述中，就知道儿子是被坑了。 尤其是听到，曲春梅还把儿子给坐坏了，又为了怀上孩子，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可能要。 “什么意思？！”村长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收到信，就觉得有问题，所以直接跟他老婆两个，带着闺女就找来了京城。 果然，棒梗家人说的话，一听就有问题。 秦淮如很冷静，关上门，她也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没什么意思。” “村长，我听棒梗说，他当知青的时候，你对他挺照顾的。” “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表示一下感谢。” “不过，要说是结成亲家，那绝对不可能。” 她看村长拉下脸要说话，就连忙抬手说：“曲村长，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家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家棒梗的，对吗？”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贾家人，除了秦淮如，别人不知道这事儿。 曲村长一家三口，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棒梗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借种的事情，他们认为做的很隐秘。 现在被当面质问，心里顿时慌乱成一团。 秦淮如一看他们这反应，心里就更有数了。 “你们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要让我家棒梗娶她，没这个道理。” 只要讲理，那就好办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这些人坑棒梗的，现在棒梗回了京城，就没道理还让人上门继续坑。 村长就慌了两秒钟，马上就镇定下来，怒道：“怎么？这是穿上裤子想不认账，所以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 “我呸！” “你们要是不认账，我就去找府政告你们。” “当知青耍流氓，就算不吃枪子，那也要被抓起来劳改几十年。” “反正这事儿，我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棒梗跟我家闺女，那是喝过喜酒，睡一个被窝睡了很长时间的，这个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这可是京城。 气派的四合院，还有大房子，他们现在都亲眼见到了，就更不可能让棒梗逃脱。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都点出最重要的一点了，对方竟然还要赖上自己家。 “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曲家村的事儿，京城的人并不知道。” “你闺女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爹，听说也是京城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要不，你让闺女嫁给孩子的亲爹，以后过日子也舒心。” “至于我家棒梗，他一定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真闹起来，你家脸面上也没光采，是不是？” “所以，你们还是找孩子的亲爹吧，我们这边，愿意给点儿钱当补偿。”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曲村长却态度强硬：“胡说八道，什么孩子的亲爹？贾梗就是孩子的亲爹！” “你们要不认账是吧？” “好，那就让京城人评评理，看看贾梗进城，不想要乡下老婆了，到底对不对？” 说着，竟然径直去拉开门，然后走出去，面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拿出村长的架子，微微仰起头，睥睨的看着大家。 “我是从曲家村来的，我是曲家村的村长。” “贾梗就是在我们村当的知青。” “他在我们村当知青的时候，就跟我闺女——” 话没说完，就被跑出来的秦淮如，给彻底打断了：“不是，曲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 这种事情能公之于众吗？ 说了，棒梗就别想找工作。 于是，秦淮如不由分说，把曲村长给拉进屋里，并且又关上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刚才那村长想要说什么？他闺女跟棒梗怎么了？” “肯定是有事儿啊，而且还是见不得的人的事儿，要不然，秦淮如也不能吓的不让说。” “真想听听是什么事儿。”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好说的，肯定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呗。” “也对，这下要热闹了。” 再想到，那三个乡下人，来四合院的时候，说是找亲家，可贾家却像是不承认的态度，众人就更是议论纷纷。 当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棒梗回城了，就不愿意要乡下媳妇儿的。 也有说其实是棒梗耍流氓，让人找上门来的。 总之，议论纷纷。 张胜利在家，听到这些议论，顿时乐不可支。 曲春梅上门，还是村长带着来的，那这件事儿，秦淮如就别想轻易解决。 那位村长的算计，可一点儿都不输给秦淮如。 屋里，曲村长已经占据了事情的主导地位：“亲家，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已经在村里，宴请了全村老少，张罗着办了结婚宴席。” “那贾梗就是我曲家的姑爷，是我家春梅的男人。” “我只认这个。” 村长知道秦淮如心有顾忌，所以态度更加强硬。 是，曲春梅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确实是从法子木那边借种借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一家三口，昨天就到了京城，也去法子木家看过了。 那条件，跟棒梗家完全没法比。 所以，贾家想要他们选择法子木，那怎么可能？ 反正棒梗是睡了曲春梅，闹大了，还是流氓罪。 贾家害怕这个，他们可不怕。 所以，闹呗。 秦淮如看对方吃定她的样子，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可没办法，她确实不敢闹。 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闹大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第182章 曲春梅爆打贾张氏 秦淮如压抑了好一会儿，斟酌好了措辞，才说：“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们先回乡下去。” “关于亲事的事情，咱们后面再慢慢商量。” “我家棒梗这边，肯定不能养别人的孩子。” “你们回去以后，那肚子里的孩子，看看该怎么办怎么办。” “处理好孩子的事儿，咱们再谈。” 她用的，是缓兵之计。 先把人弄走，然后等曲春梅再次进京的时候，就实施计划把人拐走。 总之，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能要。 可惜，对于秦淮如的算计，曲村长完全不接受。 “那不行，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贾梗的，你们不承认可不行！” “而且，贾梗返城的时候说了，回了京城，就会接春梅进城领结婚证。” “现在我们亲自把人送来了，你们却想把我们赶走？” “我们不走！”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就在这儿住下了。” “等到他们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我们两口子再走。” 他们既然来了，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发走的。 虽然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棒梗竟然知道了法子木的事情，不过也不要紧，一个流氓罪，照样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 贾张氏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合着她孙子这是被人逼婚来了，而且，对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家了。” 她张牙舞爪的冲出来，用手指着曲春梅的鼻子，骂道：“不要脸，偷男人怀上野种，还有脸上门来让我家棒梗娶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棒梗，那以后是要当干部的，至于要你这么个破鞋？” “赶紧滚，不然闹起来，我找人把你剁了喂狗！” 她没脑子，也想不到闹大了，最先倒霉的是她宝贝孙子。 所以，嚷嚷的很大声。 吓的秦淮如赶紧去拉她：“妈，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 贾张氏嗓门更大了：“让人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人听听。” “这是什么女人？偷男人怀上野种，没人要了，过来想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呸！” “不要脸！” “想要赖我家棒梗，没门儿！” “我就要大声说，让大家伙儿都过来戳她的脊梁骨，一起骂这个破鞋。” 她骂的起劲儿，秦淮如根本拦不住。 这些话，骂的太难听。 曲春梅虽然是农村人，可她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上面是几个哥哥，亲爹又是村长，搞老财手里有钱，就很娇惯她。 她哪被人这么骂过？！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曲春梅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直接就冲上来，把贾张氏扑倒在地，然后骑在贾张氏身上，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左右开弓，照着贾张氏脸上就来了两巴掌。 “死老太婆，你吃屎了？满嘴喷粪！！” 她动作太快，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贾家人反应过来，贾张氏的脸都已经被扇肿了。 “谁让你打人的？！”小当气的上去推了曲春梅一把，可惜没推动。 秦淮如更是气的脸通红。 这么粗鲁的女人，还想当她儿媳妇儿？ 做梦！ 倒是棒梗，看到曲春梅这样，想起以前的经历，吓的打了个哆嗦。 曲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上前推开小当，一左一右站在闺女身边，给闺女撑腰：“怎么，想要欺负人？！” “没门儿！！” “贾梗睡了我闺女，那就要跟我闺女领结婚证。” “不然我们就去央中告状！” “看不让贾梗吃枪子儿的！” 他们也豁出去了。 反正闹起来，丢脸的对方。 到时候，他们不在京城，有谁知道这事儿？ 对他们家，对闺女，根本没什么影响。 真到那一步，就把闺女嫁给法子木，虽然条件差点儿，但好歹也是城里人。 所以，他们这时候，有恃无恐。 秦淮如气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疼，她看着这一家三口，对自家闺女说：“小当，你去找你一大爷爷过来。” “槐花，你去找你傻叔过来。” 这俩是她的依靠。 一个战力天花板，一个智囊。 有这俩在，她能心里安稳一些。 “好。”小当和槐花打开门，飞奔着去了。 贾张氏还被曲春梅骑着压在地上，她敢挣扎，就被曲春梅给来上一巴掌。 气的她破口大骂：“秦淮如，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打死是吧？” “我是当初瞎了眼，才会让东旭娶你。” “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东旭也不会那么早死。” “天天不守妇道，跟男人搞破鞋。” “现在你算是翅膀硬了，有男人依靠，就让外人这么打我……” 正喋喋不休的骂着，一大爷过来了。 “闹腾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闹起来，是要让人看笑话吗？”易中海黑着脸，一进来就训斥了一通。 看到曲春梅还骑着贾张氏，脸色更是一沉。 “还有你们，上门来是欺负人的吗？” “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 “你们要是上门来欺负人的，那我们四合院的大家伙儿，可绝对不答应！” 他一身的正气凛然，气势上，完全压制住了曲家人。 而正在这时候，傻柱也到了。 他进屋一看，有人骑在贾张氏身上，顿时就怒了：“嘿，你这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到我们四合院动手？！” “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就撸起袖子。 被这两个男人震慑，曲春梅也不敢造次，扔下贾张氏，然后站到一边。 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中海其实在家，已经听到了众人议论，也猜到一个大概。 不过，上门来，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谁啊？”曲春梅回过神来了，她直接盯着易中海质问了一句。 这老头，好大的威风。 曲村长也回过神来：“对啊，你是谁啊？这家人的事儿，你能做主？你是干什么的？当的什么领导？” 敢对他们吆五喝六的，难道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 不应该啊，他们昨天还打听过，贾家也没什么本事人，没什么利害关系。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上门来这么闹。 第183章 走，去告状去。 这连番的问题，让易中海脸色有些难堪。 他要怎么回答？ 说是一大爷，可他这管事一大爷，早就被取消了。 街道说了，不搞一言堂。 一大爷的称号，老早就取消了。 他要是敢说自己是一大爷，那回头传到街道，有人说他又搞一言堂，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要说自己是贾家的长辈，也不对。 毕竟是两家人，一家姓贾，一家姓易，没有亲戚关系，论的什么长辈？ 一时间，易中海有些语塞。 倒是秦淮如，见状赶紧介绍：“这是一大爷，是原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连厂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技工老师傅。” 这话是强调易中海的重要性。 不过，曲村长一听，却顿时嘲弄的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外面传来传去的那个一大爷。” “亲家，我可不少人说，这个一大爷跟你搞破鞋，还被工厂给处理了，是不是真的？” 他来闹事儿，可不是无的放矢。 来了以后，他可是找人打听的清清楚楚。 一大爷是谁，傻柱是谁，秦淮如的作风问题，还有棒梗的为人等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看看，这不就能马上反击了吗？ 听到搞破鞋，一大爷瞬间脸涨的通红。 传言这是传到什么程度了？ 竟然连遥远乡下来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曲村长看易中海这个样子，就更证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更是冷笑：“呵，你刚才摆那谱，比我们公社领导都大。” “搞的我还以为你是多大领导。” “合着是个老流氓啊？” “那你是怎么有脸过来说话的？”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还是别来掺和的好。” “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瞪起眼睛：“不是，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还要对一大爷动手不成？！” “来，你们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敢不敢？” 他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当他面动手。 除了一个张胜利，其他时候，他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方敢动手，他就敢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被打。 “你又是谁？”曲春梅看着傻柱，很不高兴的冷脸询问。 她来找棒梗，本来就累，又怀着孩子折腾，耐心早就没了。 现在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对她好脸色，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傻柱冷笑：“我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是看着棒梗长大的，他平时叫我叔，你刚才打的老太太，是我干妈。” 他为了娶秦淮如，不得已，已经认了喜欢作妖的贾张氏当干妈。 不过，眼下这个身份倒是挺好用。 起码是自己人，所以也能有立场来说话。 曲村长听到何雨柱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你是叫傻柱吧？” “我也听说过你，天天跟在我亲家屁股后面，想给我姑爷当后爸的，对吧？” “前些天，因为偷菜，被工厂给抓了。” 他的消息可不是白打听的。 对号入座，也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柱一听，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几个乡下人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一看傻柱的反应，顿时心里有数了，他冷笑道：“看来还真让我给说对了。” “一个搞破鞋的老流氓，一个偷工厂的贼手，是怎么好意思站出来的？！” 他这番话，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无地自容。 那份城里人的优越感，更是荡然无存。 村长却有些得理不饶人：“这样，贾梗妈，你也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想要评理，咱们可以现在就去你们街道。” “我听说，你们城里工人上班归厂里管，下班归街道管。” “找街道评理，这总行吧？” 他说完，就招呼老婆孩子：“走，咱们去街道，我还就不信了，京城人，能睡了姑娘，提裤子不认账也没事儿。” 说完就要直接走。 秦淮如怎么可能让他去街道？ 连忙过去拦着：“别，这位大哥，你先别走，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真要捅到街道，那棒梗不用说找工作，名声也就毁了。 说不定，还要因为给知青抹黑，直接被抓起来。 秦淮如可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大哥，我们家给钱，多给点儿，这总行了吧？”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村长根本就不为所动。 钱算什么？他搞老财，手里又不缺钱。 要知道，这可是他闺女一辈子的幸福，是进京城最好的机会。 他可不会为了一点儿钱，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等以后闺女嫁到京城，后半辈子都能孝敬他，这是钱能买到的？ 所以，村长态度坚决：“钱？什么钱？” “大妹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那种卖闺女的人。” “我们全村人，都喝过我闺女和你儿子的喜酒，也知道他们两个入了洞房，一起睡了。” “他们两个要是不领证，不结婚，我们一家子，怎么还有脸回去？！” “我不管，反正今天要么你答应这门亲事，让我们住下来。” “要么我现在就去找街道，让街道出面评理。” “街道要是评理评不明白，我就去找央中！” 他态度坚决，就是要逼迫秦淮如表态。 贾张氏已经在傻柱的搀扶下爬起来了，闻言立刻嚷嚷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人。” “有本事就去啊，爱找谁评理找谁评理。” “我还就不信了，我家棒梗能看上一个乡下的丑丫头。” “要说睡，那也肯定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不要脸！！” 她还真说对了。 当初确实是村长设计，张春梅主动。 可这种事情，说出来，村长一家，当然不可能承认。 “放你娘的屁！”村长老婆怒了：“死老婆子，我忍你很久了。” “一张嘴叭叭叭的，就显你不是哑巴是吧？” “我闺女自己送上门？” “呸！！” “要不是为了我闺女的名声，贾梗早就被当流氓给抓起来了。” “现在来了个提裤子不认账，谁怕谁？！” 村长拦着要撒泼的媳妇儿，说：“别跟这家人废话，走，去告状去。” 说完，推门就走。 第184章 商量彩礼 秦淮如吓了一跳，哪敢让对方真去告状？ “别，大哥，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村长也不废话了，说：“没商量，你就说，结不结婚？！” “结，那咱们就是亲家，进屋该怎么商量怎么商量。” “不结，我们马上就去告状。” “反正这是京城，正好可以告到央中。” “你就给个痛快话，结？还是不结？！” 他已经给推开门了，说话故意很大声。 秦淮如实在没想到，对方一个乡下人，千里迢迢进了陌生的京城，不但丝毫不露怯，还咄咄逼人。 “大哥，你小点儿声，咱们进屋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她想要赶紧把人弄进屋。 不然一会儿，又该惹来众人看笑话了。 曲村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方怕什么，他就利用什么。 于是，听到秦淮如的话后，他不但没小声，反而提高了音量：“我怕什么？要看笑话，也是看你们家的笑话。” “教育儿子不学好，下乡当知青，专门耍流氓！” “正好，让大家都出来评评理，看看谁丢人。” 他声音越来越大，秦淮如是想拦也拦不住，无奈只能小声说：“大哥，你别喊了，我答应他们结婚，我答应总行了吧？” 她也被逼的实在没招儿了。 因为她听见，斜对门张胜利家有动静，好像要出来看热闹。 那家伙是家里的死对头，他要是出来，那可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 村长乐了：“这才对嘛，一家人，又是答应好的事情，临了反悔，看看闹的多难看？” “不过还好，现在咱们还是亲家。” “走吧，进屋商量商量他们结婚彩礼的事儿。” “我听说，京城的彩礼讲究三转一响？” “钱呢？钱能给多少？” 他一边问着，一边缩着脖子，赶紧进屋去了。 大冬天外面冷，还是屋里舒服。 张胜利听着村长絮叨的话，差点儿笑出了声儿。 恶人还需恶人磨，秦淮如再会算计，可要碰上更能算计的村长，也是毫无办法。 这位曲村长，那可是算计了马老财的家产，而且还丝毫不露破绽的。 秦淮如这个绿茶，拿捏一下傻柱还行，遇到曲村长这样的，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事实上，也确实像张胜利猜的一样。 在傻柱和易中海都不能依靠的情况下，秦淮如也只能被曲村长，牵着鼻子走。 不但答应了三转一响，而且还要摆酒席十桌，还有彩礼一百八十八，外加他们两口子住到来年开春。 “造孽啊，我家棒梗，怎么就能娶这么个母夜叉？”被打成猪头的贾张氏，在儿子的遗像前，又开始哭。 “秦淮如，都是你没本事，不知道给棒梗提前找好工作，让他去当什么知青。” “这下好了，被母夜叉给赖上了。” “娶这样的母夜叉，一辈子能有什么好儿？”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孙子。 想到孙子要娶这么个女人，贾张氏就真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秦淮如一声不吭，她也委屈。 是她不想留下儿子吗？ 是她没那个本事。 当初儿子高不成低不就，让他进工厂当学徒，他嫌弃要出大力太辛苦，想要找轻松点儿的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那种。 可那种工作，怎么可能轮到棒梗头上？ 没有工作，被安排当知青，也是棒梗自己同意的，说是去一趟回来光荣，能更好找工作。 当时，贾张氏也同意了。 怎么到了这时候，又把所有错都怪她头上来了？ 秦淮如很想争辩几句，可是，她也知道婆婆的脾气，那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你敢讲道理，她就敢胡搅蛮缠。 还不如不搭理，回头过去也就好了。 “妈，我不想娶曲春梅。”棒梗一脸愁容。 现在，曲家三口，已经被安排到了后院原本聋老太的屋里。 聋老太死后，她的房子，就归了傻柱。 现在，被秦淮如征用，给了曲家人住。 中院后院，说话倒也不怕对方听到。 秦淮如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棒梗，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你娶那女人吗？” “可没办法，这事儿要是闹大，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想过了，横竖都是她嫁进咱们家。” “到时候她爸妈都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那要怎么过日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就不信，她还收拾不了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棒梗一想也是。 以前是在曲家村，曲春梅有村长夫妻撑腰，还有全村人当底气，他这个外来人，不敢得罪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曲春梅住进了四合院，没了曲村长夫妻，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 没有依靠的情况，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想到这里，棒梗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那行吧。” 不行也没别的选择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棒梗把自家的煤炭，送去了后院一些。 后院聋老太留下的生活用品还在，火炉烧起来，曲家的一家三口，甚至还喜欢上了这里。 “行，还是城里好。” “幸亏当时知青返城开始，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办法，不然让贾梗他们走了，咱们哪有这在京城过日子的机会？” 曲村长得意洋洋。 村长老婆有些遗憾：“其实张胜利也不错，咱们打听到的消息，说他会钓鱼，会打猎，本事可不小呢。” “最起码，比什么都不会的贾梗要好不少。” 失算了，当时看家庭条件，光想给闺女找个最好的，结果，看走眼，选了棒梗这个什么都不会的。 村长不赞成的摇摇头：“你这话不对。” “城里跟农村不一样。” “在农村，会钓鱼，会打猎，那就算有本事了。” “可城里不需要这些。” “城里不看你是不是能干，是你脑子是不是好使。” “像张胜利，他能钓鱼又能怎么样，没钱没本事，就找不到工作。” “不像贾梗，那个一大爷虽然退了，可面子还在。要给棒梗找工作，很容易。” “而且我还听说了，那是个老绝户，以后他家的房子，还有他的钱，全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还有傻柱，那也是个拎不清的，让棒梗那个妈勾引过来，以后家产也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第185章 拿药跟谁用? 有钱，有房，有工作。 棒梗在这些方面，完全碾压张胜利。 所以，曲村长并不感觉可惜。 而且，张胜利那小子不简单，要不是他，村长也不会动了从知青里选姑爷的心思。 “以后咱们春梅还要在城里生活，还要多仰仗张胜利。” “等一会儿安顿好了，我就去跟张胜利聊聊。” 村长还是挺老谋深算的。 他这么说，那他老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反正已经给春梅选了贾梗，那就这样吧。” “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想个办法，喝点儿药打了？” 不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嫁给棒梗，棒梗也不会真心待闺女，日子也过不好。 还不如直接打了。 村长一听媳妇儿这话，顿时没好气的道：“别胡说，这可是春梅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打了？” “而且，贾梗已经不行了，没了这个孩子，以后春梅拿什么在他家立足？” “就这样吧，以后无论啥时候说起来，都要咬定，这孩子就是棒梗的。” 打胎？ 那不可能！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想到棒梗不行这点，顿时沉默了。 贾梗哪儿都好，家里条件好，还有钱。 就是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点，确实是个大问题。 难不成，闺女嫁过来，要守一辈子活寡？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叹了口气，说：“现在春梅要养胎，两口子晚上也就不用干那档子事儿。” “至于以后——” 他话没说完，曲春梅就在旁边，说了一句：“爹，养胎也不影响，两口子的事儿，要干。” 村长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他这个闺女，被他宠坏了啊，自从跟棒梗和法子木睡了，就有些口无遮拦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知羞的大姑娘。 不过，谁让这是他宝贝闺女呢？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行吧，等写信，我让孙六指进城一趟，让他抓药熬药，他做的那药丸子，吃上就有用，不耽误两口子那档子事儿。” 他也试验过药效，所以最有发言权。 可惜，就是太贵了。 村长老婆插嘴道：“还写什么信啊？” “张胜利不是跟着孙六指学过医吗？” “我就不信，就凭那小子的精明劲儿，会不知道孙六指做药丸子的药方。” “找他，他不是也住这地方吗？” 她这么一说，村长也恍然：“对啊，我倒是忘了张胜利那小子。” “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他直接从后院出来，直奔中院。 以前他就听张胜利和棒梗说过，他们两家是斜对门。 那就很好找了。 所以，村长连问都没问，到了中院，直接就找到了张胜利家，然后敲门。 张胜利难得在家休息。 前些天，他为了家里能过个好年，就又是钓鱼，又是打猎，然后买年货。 毕竟年代不一样，一切东西的来源，必须要合法化。 不然还不知道要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幸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过了年，有了工作，有了正当的收入来源，那也就不用这么多顾忌了。 今天马兰英和张二梅包的饺子，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村长来了。 “胜利，这还真是你家啊？” 村长一看自己找对了，顿时乐了。 张胜利一看村长找上门，也乐了：“是村长啊？我正念叨说要去后院看看你，你就来了。” “来，进屋，屋里暖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可是来收拾贾张氏秦淮如的人，能不给笑脸吗？ 他态度很热情，让村长心里很是满意。 两人进屋，张胜利直接把村长让到了火炉旁边，一人一个小板凳。 烤着火，暖洋洋的。 “胜利啊，你们城里人过的日子，这才叫真正的日子。” “乡下跟这里，根本没法儿比。” 村长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张胜利笑了笑，接话说：“是，如果城里有工作，那确实生活的挺好。” “可要是没工作，还不如在乡下呢。” “最起码，乡下还能种地，有粮食吃。” “我倒是挺喜欢乡下的，那时候，有村长照顾，还有我师父教我医术，日子过的也挺舒坦。” 他这话倒是没错。 在乡下，关起门来，他吃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又能寻宝，每天过的，开心快乐。 反而进了城，这个四合院，人人都有算计，还要防着他们举报，就只能想办法让收入来源合法，才能给家里改善生活，多少有些憋屈。 村长听到张胜利主动提起孙六指，立刻笑着点头：“是啊，六指也说，舍不得你走呢。”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进里屋去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这才凑到张胜利面前，小声说：“胜利，你在村里的时候，跟着六指学医术，那些药方什么的，你都学会了吧？” “什么药方？”张胜利故作不解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村长压低声音，小声说；“还能是什么药方？就是孙六指带着你，给棒梗熬的那种药丸子。” “吃了能治不行的那种。” 明人不说暗话，他也懒得拐弯抹角的。 张胜利一听，顿时恍然：“哦——” “是那种药啊？” “那药的药方我记得。” “而且，前几天，棒梗还找我给他熬了两副出来，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说实话，他还真想知道。 掺了兽用和蓝色小药丸的黑丸子，效果到底怎么样。 “什么？”村长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是说，棒梗前几天找你熬药了？” 闺女没来京城，棒梗拿药，这是准备吃了跟谁用？ 村长有些坐不住了。 “胜利，我先去找棒梗一趟，有些事儿，等回头我再来找你聊。” 他可不允许棒梗有外心。 要是外面有女人，那闺女嫁过来，还不被奸夫淫妇活活给气死？！ 想到这里，村长一身怒气，过去也没客气，直接飞起一脚，就把贾家的门给踹开了。 “贾梗，你给我死出来！！” 第186章 他出过的丑，让便宜老丈人再出一遍 村长当土皇帝当习惯了。 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腰杆子也硬。 在农村，信奉的是娘家是出嫁姑娘的底气，对上婆家，就不能怂。 所以，村长一上来，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这一脚，“咣当”一声就把门踹开，吓了屋里所有人一跳。 秦淮如看着像是来找茬儿的村长，有些无奈：“不是，大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们先住下，然后年后选个好日子，让他们登记结婚吗？” “您这又来闹哪一出儿？” “是不是张胜利又挑拨你什么了？” “我跟你说，张胜利那就是个小人，跟我家棒梗一向不对付。” “他说的话，无论什么你都不能信。” 她可是看见曲村长进了张胜利家，如今对方气势汹汹的来，不用说，一定是张胜利挑唆的。 “少废话。”曲村长带着满身的怒气。 他瞪眼看着棒梗：“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小子要是敢找别的女人，他非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棒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从屋里出来。 曲村长到底还顾及颜面，就扯着他，去了旁边的角落说话。 “贾梗，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 问的棒梗都有些懵：“不是，爹，什么外面有女人？” “张胜利那孙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丫混蛋的，我就知道，他就是个搅屎棍子。” “在乡下兴风作浪不说，都回城了，还挑拨是非！” “看我今天非弄死他的。” 说着就往张胜利家冲，要兴师问罪。 村长一看他这反应，赶紧一把拽住了他：“先别着急去找张胜利。” “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找张胜利给你开药了？” “那药是治你不行的，你身边要是没女人，你着急吃的什么药？” 说到药的事儿，棒梗瞬间就想起来，那天他去试药，然后被人差点儿打死，最后还被讹了一笔钱。 幸好事情没有暴露。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问你呢？！”村长戳了棒梗一下。 棒梗回过神来，连忙说：“爹，我找张胜利开药，也是为了治我这病的。” “我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废了吧？” “再说，胜利跟孙六指学，谁知道学了多少？” “我这不是提前找他给熬药试试吗？” 这话听上去也没毛病，村长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问道：“试过了？有效果吗？” 棒梗想起当时找暗门子的经过，那效果，都要逆天了。 不过，他也不敢这么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有……有点儿效果。” 他这么一说，村长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张胜利的药管用，只是效果没有他师父孙六指熬制出来的好。 “这也正常，张胜利跟着孙六指，学习了也没多少日子，能学到一两成就不错了。” “等以后，春梅把孩子生出来，我再让六指多熬几副药，给你送过来。” 他也不管棒梗是不是同意，就这么单方面的决定了。 “还有，春梅怀着孩子，两口子就不要随便折腾了。” “你从张胜利拿的药还有多少？先给我。” “我同意你们那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要。” 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下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由着闺女的性子胡来。 闺女那边说不通，那就没收棒梗这边的辅助能力。 棒梗有些不愿意：“爹，那药我妈替我收着呢，再说，我还没跟春梅领证，不能睡在一起，也用不上那个。” 那么贵的药丸子，他凭什么要交出去？ 村长皱眉：“春梅说了，她想跟你住一起。” “两口子，在乡下酒席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睡一起的？” “就是那药必须交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棒梗一听，曲春梅还想跟他住一起？ 立刻就道：“爹，不行啊，城里这边，要有结婚证，那才是两口子。” “不然就是耍流氓。” “我跟春梅不能睡一起。” “不然，就算以后结婚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打死都不能睡一起。 村长一听，确实也有道理，毕竟是京城，不是他们农村，要是真闹出笑话，他还真管不了。 想了想，他也就放弃了。 “行吧，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 “不过，那药你给我一次的量，我试试怎么样。” “要是不行，回头我找孙六指来。” 摊上这个不行的姑爷，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闺女守活寡吧？ 所以，试试药，回头好做安排。 棒梗一听这话，神色古怪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很积极的说：“好，那我去找我妈要。” “爹，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不敢惹村长，所以态度上，还算恭敬。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 秦淮如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看见儿子进屋，连忙询问：“棒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也凑上来，跟着追问：“是啊，棒梗，是不是那乡下人又欺负你了。你说，奶奶给你出头。” 棒梗顾不得家里的人的询问，直接进了里屋，找出张胜利给他的药丸子，一个报纸包，就是一次的量。 量大管饱的那种。 棒梗拿了一包，想了想，又从另外一包里，倒进去一部分，这才满意。 重新包好，他抱着，就从家里出来，交给了曲村长。 “这么多？”曲村长接过药，有些咋舌。 想当初，孙六指给弄的药丸子，也没这么多的量。 “你确定这是吃一次的？” 这不得有个两三斤？谁能吃的下？ 棒梗一脸正经的点头：“是啊，这就是吃一次的量。” “胜利说，他跟着孙六指，就学到这么多。” 村长一想也是，当徒弟的，能比得上师父才怪。 估计是药效不够，数量来凑。 “行吧，我回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就给孙六指写信，让他在家熬好药丸子，然后发过来。” “不然没效果，白花那个冤枉钱。” 棒梗点头如捣蒜。 试去吧，他很愿意看到，他出过的丑，这便宜老丈人，能再出一遍。 第187章 收买两个小姑子 曲村长还不知道棒梗要坑他，又警告了棒梗几句，这才抱着药丸子，又回后院去了。 他也没再去张胜利家。 毕竟张胜利熬制的药丸子都到手了，以后是不是要靠他，还是要靠孙六指，还不一定呢。 村长老婆一看他回来，立刻就迎接上来：“家里的，你回来了？问的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曲春梅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爹。 村长抱着手里的纸包晃了晃：“这不，药都要过来了，这是一次的量。” “张胜利熬的，药效应该一般。” “晚上我试试，要是不行，就写信给孙六指，让他给准备两副药寄过来。” 村长老婆的眼睛都直了：“你说这一大包，是一次的量？” 好家伙，比以前孙六指给开的，多了一倍都不止。 这哪是吃药？ 这分明就是吃饭，还是能撑死的那种。 村长点点头：“是啊，张胜利学艺不精，估计药效不行，所以多吃点儿才能管用。” “我想着试一下，不行的话，直接找孙六指，也免得再花那个冤枉钱。” 闺女要是嫁到贾家，那贾家的钱，也就是闺女的钱，不能随便浪费。 村长老婆很赞成：“是这么个理儿。” “张胜利跟孙六指学了没多久，到底还是个半吊子。” “试试也行，早做打算。” 现在棒梗怕被按上耍流氓的帽子，所以才被迫答应娶闺女。 可以后呢？ 棒梗已经知道闺女怀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那这事儿就不好办。 虽然能强迫对方娶春梅，可后面夫妻两个离心，怕是春梅想要掌握贾家的财政大权，就难了。 所以，还是要早做安排，等孩子生出来，立刻再怀一个。 到时候，一切就都稳了。 曲春梅听了半天，没听到想听的，就问道：“爹，晚上我要跟棒梗一起睡。” 村长就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不是村里，是京城。” “没有领结婚证的，睡在一起，就是耍流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在村里，他可以由着姑娘的性子来，毕竟他就是曲家村的天。 谁能说半个不字？ 可现在不行。 这里是京城，他们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乡下人，不能任性。 曲春梅就撇嘴：“那让我跟他两个妹妹睡总行吧？” “我想听听京城好玩的事儿。” 这个行，村长当即答应下来，又跑了贾家一趟。 于是，就算小当和槐花不愿意，曲春梅也还是去了她们住那屋。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亲自把闺女送过来的。 “春梅，你跟你两个小姑子好好说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村长叮嘱了闺女一句。 可惜，小当和槐花不咸不淡的，态度冷漠。 曲春梅也不是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只是说：“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放心。” 村长当然放心，他闺女这体格，就傻眼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要是动手，闺女肯定不吃亏。 要是动嘴，骂起来，他闺女这张嘴，可以把城里这俩娇滴滴的小姑娘骂哭。 “行，那我们回去了。” 村长带着老婆走了。 屋里，就剩下小当和槐花，两人虎视眈眈，看着曲春梅。 “你别想我们喊你嫂子。” “就是，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哥，这样的嫂子，我们可不要。” 她们两人先表明了一下立场。 曲春梅也没多说话，直接开始解棉袄的扣子。 这个举动，让小当和槐花更厌恶了。 不先说话套近乎，也不得到允许铺好被窝，就直接脱衣服睡觉？ 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曲春梅解开棉袄扣子，翻出里面衣服的衣襟，咬开缝线，然后从衣角，拿出一根小黄鱼金条。 “小当，槐花，这是我这个当嫂子的，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 “你们要是拥护我和你哥，那这小黄鱼金条，就是你们的了。” “我知道你们在家里被当成赔钱货，家里的东西，你们嫁出去，一样都带不走。” “可这个不一样。” “这东西，你们一人一半，卖出去，就能手里瞬间有钱。” “说吧，想让我当你们嫂子吗？” 她没有威逼，只有利诱。 这样的东西，她爹手里，还有不少，足够取代老财的位置，让他们整个曲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小当和槐花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小黄鱼金条？ 金条她们听说过，毕竟谁家有穿金带银，周围人都会讨论。 这么一根金条，那怎么也能卖一千好几百块吧？ 两人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么大一笔钱，说不眼馋是假的。 就像曲春梅说的，在贾家，她们就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连根毛都带不走的那种。 可现在，巨大的好处就在面前。 “嫂子。”槐花率先开口了。 她想要金条。 小当一听也急了，连忙喊：“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嫂子。” 反正她妈已经答应，让她哥娶人家了。 那她叫一声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曲春梅笑了：“这才是一家人，今晚咱们怎么睡？” 说着，把金条塞给小当和槐花。 金条在手，这两姐妹，瞬间化身为狗腿子：“我们已经把床铺好了，再把桌子挡上，三个人睡一起，冬天更暖和。” “是啊，嫂子，我们跟你说说我哥小时候带我们偷鸡吃的事儿，可好玩了。” 两人拿了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嫌弃曲春梅是乡下来的了。 直接让曲春梅睡中间，她们两个一边一个，然后开始讲有关棒梗的所有事情。 最后，讲的小当和槐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曲春梅听的也有些厌倦了。 听来听去，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正经事儿没干一点儿。 “睡觉吧。”她发话了，小当和槐花也松了一口气，说话多了也累。 “睡觉睡觉。” 三人躺好，就要准备睡觉，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喊叫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晚上，就听的格外清晰。 曲春梅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却突然睁开眼睛：“是我娘！” 她娘这是怎么了？ 第188章 众人听墙根儿 曲春梅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起来穿衣服穿鞋。 她爹娘可是为了她，才千里迢迢来的京城。 到底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发出这样的惨叫？ 不能是被她爹给打了吧？ 可这怎么可能？ 在家都没打成这样，到京城来住四合院，第一天就打成这样？ 曲春梅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直接往后院就跑。 后院里，已经有出来看热闹的人了。 许大茂，二大爷，二大妈等等。 他们全都围在曾经属于聋老太的房子外面，然后表情古怪。 看到曲春梅过来，这帮人立刻就给让开了路。 屋里，传出来哼哧和尖叫。 已经是过来人的曲春梅，怎么可能不知道屋里在干什么？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都表情古怪的样子。 “你们是没成家没媳妇儿吗？听别人家的墙角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走走走！” 曲春梅开始撵人了。 四合院里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嘿，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谁啊？来管我们？” 二大妈在后面嘟囔：“就是，乡下人进城，也不知道注意影响点儿，大半夜鸡猫子喊叫，吵的让人没办法睡觉，还埋怨上我们了？！” 其余人，立刻站出来附和：“没错儿，谁家夫妻晚上能闹这么大动静的？我看就是故意的。” “我也觉得是故意的，咱们在外面说话，里面压根儿不当回事儿，真是恶心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同时面对外人，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曲春梅心里也是着急。 屋里确实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闹这么大动静。 就算闹出动静，听到有外人过来看，也应该马上就停止才对。 可屋里，一切还是照样。 突然，她想起那一包药丸子了。 难道，她爹拿回来的要试的那包药丸子，药效比孙六指熬制出来的还要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还是要赶紧制止一下比较好，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曲春梅上前，用力的敲门拍门。 可屋里一切照旧，不过她娘的叫声没了，只有闷哼，显然是在控制着。 拍门拍不开，曲春梅也没辙了，只好回头撵人：“都走都走！” “大晚上的，你们也是闲的。” 她是村长闺女，在村里，那也是骄纵着的。 可这是四合院，不是村里，谁也不会惯着她。 “嘿，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许大茂听不过去了。 “就这跟杀猪一样，让我们怎么睡？说谁闲的呢？” 二魁妈立刻跟上道：“就是，说是乡下来的，这做派，可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人。” “刚来四合院，半夜三更的，就整这些动静出来。” “我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母，难怪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能跟男人滚一个被窝。” 她说的刻薄，曲春梅立刻就恼了：“你娘那个*的，说谁呢？！” 说着就冲上来。 二魁妈也恼了，这乡下丫头，果然粗鲁，竟然张口骂这么难听。 于是两个人撕扯到一起。 曲春梅体型壮硕，二魁妈不是对手。 很快，二魁妈就被曲春梅压在地上，然后反复的扇巴掌。 二大妈见状，赶紧喊人：“打人了。二魁，你妈被人给打了。” 吴二魁原本在家躺着，他嫌冷就没出来。 这时候一听，他妈被人给打了，顿时怒了，穿上衣服冲出来，跟他老子两个，上去就按着曲春梅开打。 二魁妈也一身狼狈的爬起来，上去挠曲春梅的脸。 这一下，闹的太大了。 中院的，前院的人，就都来了。 槐花和小当也来了，看到二魁一家竟然按着曲春梅打，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叫秦淮如和傻柱等人。 名义上，曲春梅可是要嫁给棒梗的，贾家不能不管。 于是，傻柱动手，把二魁等几个人，都给踹到了一边。 有他这个战力天花板震慑，二魁一家，这才安稳下来。 “乡下来的野丫头，等着，以后饶不了你！！”二魁妈还在骂。 原本她家跟贾家关系还不错。 毕竟贾家那边，有易中海，有傻柱。 这俩在红星轧钢厂，多少还有点儿面子。 她男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处好了没坏处。 可自从易中海和傻柱相继被处分以后，二魁妈就少了很多顾忌。 曲春梅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丝毫不示弱：“我等着，看以后，谁饶不了谁的？！” 要不是对方人多，她也绝对不会吃亏。 秦淮如脸色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不上曲家一家三口，所以对方三更半夜还不消停，就更让她厌烦。 还不等曲春梅开口，许大茂就笑着说：“秦淮如，你听听，这屋里是什么动静？” “乡下人，可比城里人会过日子，真滋润啊，啧啧。” 他话里有话。 贾家一帮人过来，本来忙着拉架，还没注意别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都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声音有所收敛，可到底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声音，让听的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除了小当槐花，贾家其余人，可都是过来人。 这些人，谁都知道屋里的人在干什么。 贾张氏更是听的脸色一红，看了易中海一眼，啐道：“丢死人了，这就是乡下人，跟猪狗一样，不知道羞臊。” 说完，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曲春梅却听不得这个，怒道：“呸！我爹娘是两口子，关起门来，爱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羞臊的？”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是没老婆还是没男人？都出来听别人家的墙根儿？” “我看你们才是不要脸，一群阉猪，啥也不是！” 这些话，让在场的众人，全都脸红脖子粗。 竟然骂他们是阉猪？！ 三大爷拽拽三大妈：“走吧，跟咱们家没关系，别过来看个热闹还要挨骂。” 大冬天的，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乡下人，不值当。 三大爷和三大妈走了。 世界上没有主动找挨骂的，其余人知道了是什么事儿，纵然心中不忿，可又不能出来对骂，更不好意思留下来听，也走了。 就连二大爷二大妈，还有许大茂那些人，也都回家去了。 “你等着。”二魁妈放了一句狠话，也回家去了。 现场，就剩下去贾家的人，还有曲春梅。 第189章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能娶 “春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淮如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乡下来的三个人，威逼她答应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贾家的脸，都要让他们给丢光了。 曲春梅冷哼一声，看了一圈儿，说：“棒梗呢？他怎么没有来？” “要不是他给我爹的药，至于发生今晚这种事儿？！” 她心中也有怨气。 说到药，秦淮如就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想起来，棒梗试药，被人找上门来讹钱的那件事儿。 原来如此。 那就难怪，屋里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你也不能怪棒梗，药是张胜利弄的。” 秦淮如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有些烦。 “行了，你多喊你爹娘两声，让他们注意一些影响，我们回去了。” 她也懒得留在这儿，直接转身走了。 傻柱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小当和槐花看了一眼曲春梅，小声说：“嫂子，这事儿我们帮不上忙，回去给你暖着被窝，你说完就早点儿回来睡。” 说完，这俩也回屋去了。 剩下曲春梅，在屋外等了一会儿。 屋里没人来给她开门，倒是声音克制了不少，倒也不到扰民的程度。 冬天晚上太冷，听父母的墙根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等了一会儿，曲春梅就跺了跺脚，无奈的转身回了中院。 这一夜，四合院里的人，睡的都不平静。 后院时不时会有一声鸡猫子喊叫，让人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后院才彻底消停下来。 不过，出来倒马桶的大妈，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真是几辈子都碰不到这样的，太不要脸了，整整折腾一宿，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乡下人，就是野蛮，跟猫狗没什么区别，也不管是不是让人听见，真是不知羞。” “我看也是，要不然，也不会让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钻了棒梗的被窝，现在倒是挺好，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女人，嫁进咱们四合院还得了？” 众人对曲家三口的排斥，到达了顶点。 秦淮如黑着脸，回家把众人的议论，跟棒梗说了。 “棒梗，这个曲春梅，还没嫁进咱们家，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咱们坚决不能要她。” “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要不，咱们先去举报。” “你不是知道她偷的男人也是京城人吗？” “咱们就去举报，说这个人耍流氓，把曲春梅睡了，还怀了一个孩子。”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也是目光灼灼。 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 村长和他老婆折腾了一宿，他就躺被窝乐了一宿。 当初坑他，活该有今天。 估计怎么都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至于曲春梅，把她弄给法子木，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这个曲春梅不同意。” “要不，我今天找她说说。” 举报风险太大，到时候查起来，连他也要被连累。 毕竟他跟曲春梅睡了是事实。 而且还是没领结婚证的那种睡，真要查起来，还是要被定性耍流氓。 “你跟她说？”秦淮如想了想，说：“也好，你在乡下好几年，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去好好跟她说，她要是要钱，那妈就算砸锅卖铁，也给。”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儿。 “好。”棒梗也没耽误时间，从家里出来，看了张胜利家一眼，就去敲两个妹妹那屋的房门。 小当和槐花早就起来了。 昨晚，她们收了曲春梅的金条，所以热情的献殷勤，让曲春梅睡床中间，她们一边一个。 结果，曲春梅块头大，不但挤的她们没有容身的地方，而且还睡觉打呼，吵的她们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两姐妹就赶紧起来，宁可坐着打瞌睡，也不躺着受罪了。 听到敲门声，槐花过来开了门。 “哥，你来找嫂子？嫂子还在睡呢。” 槐花一脸幽怨。 把她跟小当挤下床，曲春梅一个人，睡的倒是挺香，呼噜震天。 棒梗点点头，一边迈步进屋，一边说：“槐花，小当，你们两个去妈那儿，帮妈和奶奶烧火做饭。” “我有事儿跟她单独说。” 他这趟过来，是打定主意，要说服曲春梅的。 所以谈话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 “哦。”小当和槐花答应一声，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金条。 她们怕曲春梅说给棒梗听，那金条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棒梗看她们不走，就沉下脸：“听不到我说的话吗？你们还不赶紧走？！” 他是家里的男丁，向来说一不二。 小当和槐花被他压制惯了，看他要发脾气，赶紧快步出去，还给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里没有别人了。 棒梗这才过去推了推曲春梅。 “春梅，你醒醒，春梅！” 他摇了半天，曲春梅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是棒梗，曲春梅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就把棒梗抱到自己怀里。 “别吵我，睡觉。” 以前在曲家村，她也是这样的行为。 不过，这是在四合院，棒梗自然不能再逆来顺受，于是就挣脱开，用力推了她两下：“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爹跟你娘闹了一宿，你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这次他推的力道很大。 曲春梅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她爹娘，一下子就清醒了。 昨晚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爹跟她娘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床起床穿衣服。 酱油色的皮肤，天蒙蒙亮的光线里，倒是并不显眼。 棒梗在旁边看着，内心波澜不惊。 等到曲春梅穿好衣服，棒梗这才清清嗓子，说：“春梅，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儿要跟你说说。” “关于咱们两个的事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曲春梅一把推开了：“好狗别挡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爹的药丸子，能有昨天晚上的事儿？！”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门，扬长而去。 第190章 完全说服不了 棒梗被推的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春梅说的算账，他可是领教过的。 那女人，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专门拧人，而且还是拧大腿内侧的嫩肉，疼的深入灵魂那种。 想到曾经的遭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给曲村长的药，那确实是超量了。 如果曲村长察觉不对，去问张胜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棒梗坐不住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曲春梅：“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起码，他要把眼前这事儿糊弄过去。 大早上，四合院里不少人起来倒马桶，也有起来收拾卫生的，看到曲春梅和棒梗两个人，都满脸戏谑。 昨晚的事，可是影响了她们一夜没睡好。 跟畜生一样不懂节制，看今天他们还有脸出来。 曲春梅一路进了后院，去敲门。 “谁啊？”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 是声音沙哑的曲村长。 “爹，是我啊。春梅。”曲春梅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总算她爹娘没事儿。 屋里听到是曲春梅，就应了一声：“春梅，你等一会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曲村长跟个鬼一样，过来开门了。 他把曲春梅放进去，棒梗想进的时候，被阻拦在外面：“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等着！！” 说完，直接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棒梗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不甘心，就贴在门上听动静。 就听到屋里，曲春梅带着惊讶的声音：“啊？我娘这是怎么了？” 接着，是曲村长疲惫压抑的声音：“别声张，春梅，你给你娘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棒梗听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动静，又被后院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也就不敢再听下去，讪讪的回了中院。 这一等，就等了好半天。 等的日上三竿，四合院里，都有人开始张罗着贴春联，后院也不见动静。 秦淮如有些不悦：“棒梗，你去后院看看，他们是没脸见人，不打算过来吃饭了吗？” 昨晚的事情，经过今天一早上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那种揶揄，看的她浑身难受。 棒梗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后院。 敲门之后，曲春梅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村长和村长老婆，都不见踪影。 “春梅，你爹和你娘呢？”棒梗好奇的问了一句。 曲春梅就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们身子不舒服，睡着呢。” “你又过来干什么？” 棒梗瞬间就明白了，他也吃过那药丸子，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更何况，村长吃的还是加量的，自然要好好休息。 “春梅，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过去吃饭。” “顺便，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曲春梅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外面的议论，她就算在屋里也听见了。 “有什么屁，现在就放。” 她给收拾了半天，刚坐下，也懒得挪地方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春梅，关于咱们两个结婚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曲春梅一听就炸了，直接站起来，兜头就给棒梗来了一巴掌。 “说好的事儿，你还想要反悔？” “看我打不死你？！！”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猝不及防，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别，别打。” “春梅，你听我说。” 棒梗护着脑袋，赶紧解释：“我也就是想着，我都不行了，你嫁进来，那不是守活寡吗？” 这倒是句人话，曲春梅总算没有再动手了。 不过她对棒梗说的，不以为然：“你不行不要紧，不是还有张胜利吗？他能熬药丸子。” “药丸子管用就行。” 药效已经试过了，确实好用。 有这种药丸子，她还怕什么守活寡？ 棒梗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劝说：“可是春梅，药丸子的药效控制不好，昨天晚上，一晚上不消停，四合院里的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要真吃了。这还不够丢人的。” 说到丢人，曲春梅就瞪了棒梗一眼。 吓的棒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再说，那药太贵了，我现在没工作，我妈一个一级钳工，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还要养一家五口。” “你说，能买几回药？” “更别说你嫁进来，一家六口，生了孩子，就一家七口了。” “城里不是农村，没有野菜，啥也没有，干什么都要花钱。” “你说，到时候你嫁进来，又吃苦受穷，又要守活寡，图什么许的？” “还不如你嫁给法子木，他家人少，虽然穷一点儿，但是我可以让我妈给你点儿钱，帮衬着，你们的日子肯定能过上去。” “这不比你守活寡要强？你说呢？” 他为了说服曲春梅，也不怕捅自己伤口了。 不行了，守活寡这些，张口就来。 曲春梅听着，面色低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棒梗说完，半天没听到曲春梅回答他，就有些忐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春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曲春梅没说话，倒是里屋，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我觉得不对。” “说好的亲事，怎么能变卦？” “再说，春梅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嫁给别的男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没商量。” 他发话了，曲春梅也就抬头表达态度：“我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嫁给你是嫁定了。” 守活寡？ 反正她手上还有小黄鱼。 大不了，她去找张胜利买药丸子也就是了。 棒梗被噎住，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爹让你吵醒了，你去把饭端过来，我们在这边吃饭。”曲春梅不耐烦的下命令，然后就把棒梗给轰了出来。 棒梗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气的秦淮如差点儿摔了手上的东西：“真是不知道好歹，闹了一晚上，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这是赖上我们家了。” 第191章 这才只是刚开始，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有什么办法？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不同意结婚，对方闹起来，那很有可能就是流氓罪，就算不吃枪子，那也是要被劳改的。 这年头，一旦被劳改，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人就全毁了。 “简直是榆木疙瘩脑袋，我们家给钱，让她嫁给那个知青，那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爸，她都不肯，到底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棒梗还不行了。 正常人，肯定都会选另外一个。 怎么曲家村的这家人，脑袋就是拐不过弯儿呢？ 不过也没办法，为了棒梗的前途，秦淮如又不能跟曲村长一家翻脸。 所以只能无奈的弄了饭，让棒梗送到了后院。 曲春梅让棒梗放下饭，把人打发走，这才把饭端到了床边，让她爹娘就在床上吃饭。 曲村长先喝了半碗粥，恢复了一下体力，这才说：“春梅，这件事儿，是爹考虑不周到，当初也没想到贾梗会这么不中用，所以直接把法子木送去了春妮那里。” “现在春妮也怀上了。” “你要是跟了法子木，那春妮闹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所以这个事儿，就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他懊恼。 可惜，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别无选择。 曲春梅点头：“爹，我都知道。” “法子木那边，咱们也去看过了，他家的人，可没这边好拿捏，我也不乐意嫁过去。” “至于棒梗这边，他不行了，不是还有张胜利吗？” “张胜利开的药，可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多了。” 说到这个，村长和村长老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一家人从乡下，千里迢迢来京城，进亲家四合院的第一晚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以后还怎么经常过来走动？ 每次来，那不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不过说实话，我试了以后才知道，张胜利开的药，确实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 “回头我去问问他，要是常年吃，他能不能再加大一下药效？” “如果能，那吃的少还管用，花钱也就少了，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你那个婆婆跟人搞破鞋，手里有钱。” “她横竖就棒梗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绝后吧？” 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你那两个小姑子，也差不多能嫁出去了。” “没了她们当累赘，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村长盘算着，最后还是觉得，让闺女嫁棒梗，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村长老婆受了伤，吃饭一动就呲牙咧嘴。 不过听到这里，还是插话说：“张胜利到底是学徒没几天，弄的药丸子药效也没个数儿。” “春梅，你要是跟棒梗结了婚，那他吃药的时候，你看着点儿，试探着一点儿一点儿吃。” 要不然，容易要人命。 “我知道。”曲春梅点点头。 确实，如果像是昨晚一样，那等着丢人现眼就行了。 以后在这方面，她确实需要多注意一些。 毕竟，她是要嫁到这里过一辈子的，不像是她爹娘，就算闹了一宿动静，过几天，拍拍屁股回乡下，照样威风的当村长。 她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村长和村长老婆，一整天都躲在屋里，到了饭点儿，就让棒梗去送饭。 他们越是这样，四合院里的人，就越是讨论。 大过年的，明明应该都是欢快的氛围，可偏偏四合院里，多了一些诡异的氛围。 张胜利听到众人的议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药是他配的，兽用，果然好使。 一点点，药效就强的可怕。 不过棒梗和曲村长都没来找他，料想这种药效，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所以张胜利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贾家，因为众人的议论，躲在家里轻易也不出门。 腊月二十九，过完就是大年三十。 新年终于来了。 马兰英拿出做好的新衣服，三人一人换了一身。 这还是张胜利从老胡头手里拿回来的布票买的，穿上新衣服，张胜利就想到了老胡头。 也不知道老头最后怎么样了。 有苏-27战斗机的资料，估计关于老胡头的事儿，不会透露出半分来吧？ 马兰英看着儿子和闺女都穿上新衣服，激动的眼眶泛红。 “我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了。” “往年过年，咱们一家，冷冷清清，别说是新衣服，年货这些，就是吃的都吃不饱。”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们爸爸还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别人过年穿新衣服，你们就只能看着，别人过年，能吃上白面馒头，你们两个，连棒子面的馒头都吃不饱。” “屋里又没个炭火，冻的那小手都肿的流脓起泡……” 她想到子女受的苦，越说越伤感。 张胜利怕她掉眼泪，就赶紧说：“妈，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张二梅也搂着她妈，说：“是啊，妈，都过去了。” “我现在也有了正式工作，胜利也长大有本事了，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工作就是她的胆。 以前她不敢说，因为她没工作，没稳定的收入。 就算她肯吃苦，生活也会是吃不完的苦。 可有了工作就不一样了，国营工厂，工作稳定，收入自然也稳定。 就凭她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撑起这个家。 马兰英被一双儿女给逗笑了，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今年咱们家大变样。” “二梅有了工作，胜利当知青回来，这么点儿时间，就给家里弄回来这么多吃的喝的用的。” “我知足，没什么不知足的。” “想想以前，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新衣服穿，有白馒头，有肉吃，屋里还生着炉子，暖洋洋的，是她过的最幸福，也是最满足的一个新年。 张胜利听完他妈的话，笑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妈，等年后我就去找工作。” “等我有了工作，你才知道，今年过年这样，才不过是个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92章 张二梅的主意 过完年，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要不然，弄点儿物资，还怕四合院这帮人以来源不明去举报。 真是憋死他了。 “啊？胜利，你过完年，就要去找工作？”马兰英吃了一惊，跟闺女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也私下讨论过。 关于张胜利的工作问题，其实很难。 毕竟这个年代，京城的工作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用说无业的人，就是有学问待业的，那也是一抓一大把。 没点儿门路，想要找工作？那几乎是不可能。 可要走门路，就需要用钱。 张二梅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还没领过，家里根本就没钱。 所以马兰英和张二梅商量了一下，让张胜利先在家待上个一年，家里攒攒钱，到时候，给他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工作。 年后马上就找工作，家里哪有钱？ 没有钱走门路，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胜利，你在乡下受了好几年苦，刚回来没多久，先不用着急找工作。”马兰英怕儿子找不到工作受打击，就不停的劝说。 “等过几个月再说。” 张二梅也劝说：“是啊，胜利，妈说的对，京城里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正月。” “你就先在家待着，愿意钓鱼就去钓鱼，不愿意钓鱼，就跟你朋友出去玩一下。” “至于找工作的事儿，我会帮你留意着。” “等找到合适的，就直接带你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跟马兰英一样的心思，都是怕张胜利找不到工作，然后被打击的心情焦虑。 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她经历过，所以不想让弟弟也经历一样的迷惘和煎熬。 张胜利也没想到，说到找工作，家里人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虽然说李怀德要下台，可他背后有关系有人，也跟他说过，已经弄好了一切，就等年后，去表面上演一场，就可以上班了。 不过这时候不能说，所以张胜利就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好，那我听你们的，找工作的事儿，不着急。” “对对对，不着急。”马兰英笑着附和。 只要儿子别着急，一步一步来，那就不会受打击。 几年知青，那么远的地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张二梅也放心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这是有人在下饺子了。 “咱们家也开始吧。”张家一家三口，也不讨论找工作的事情了。 过年了，就要开开心心的。 “我去放鞭炮。”张胜利说着，拿出特意买的鞭炮，去院子里点上。 屋里，火炉上的锅里，水也翻滚着开了。 点上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饺子下锅，新的一年开始了。 往年，张家是落魄户，四合院里，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家来往，就怕被借钱。 今年不一样了，张二梅有了正式工作，张胜利又有高超的钓鱼技术，四合院里的人，还是挺愿意跟张家交往的。 于是，拜年开始，邻里之间相互串门。 张家也跟着热闹起来。 就连死对头秦淮如，还有另外一个死对头二魁妈，也都过来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 秦淮如来，是她儿子棒梗的终身性福，还要靠张胜利给开药。 至于二魁妈，她来的意图，更好笑。 “你说什么？二魁跟我家二梅？”马兰英差点儿以为，是她耳朵不好，出现了幻听。 二魁妈却满脸堆笑，说道：“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知根知底。” “虽然二梅比二魁大了三岁，可二魁也不嫌弃，毕竟女大三，抱金砖，更好。” “你这边，闺女就嫁一个四合院里，也方便来回走动，多好？” 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所以，二魁妈就把主意打到了张二梅头上。 毕竟张二梅现在是国营大厂的工人，收入有保障。 娶回去，完全不亏。 马兰英觉得好笑：“二魁妈，以前我家二梅没工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家二梅，生生被家里拖累成了老姑娘，以后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那些死了老婆的光棍儿。” “怎么？二魁死了老婆还是怎么？就突然跟我家二梅合适了？” 以前，对方看自家穷，没少说风凉话，也没少欺负自己家，马兰英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所以现在看对方这算计的样子，当场就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二魁妈顿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错什么，以前二梅没工作，年纪还大了，家里又是拖累，谁敢娶她？” “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二梅有工作，要是没有工作，她压根儿就配不上我家二魁。” 她这么说话，张胜利立刻就不乐意了。 大过年的，还当这个家是以前那样，是个人就能上门欺负？ “放屁，二魁一个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人，哪点儿能配得上我二姐？” “你要是说人话，就老老实实吃几个花生，呆一会儿。” “要是不说人话，那就赶紧走。” “别逼我大过年的动手扇你。” 张胜利一扬巴掌，虎虎生风。 二魁妈大怒：“你敢？！你敢对我动手试试看？！” “我就说二梅配不上我家二魁，怎么了？！” “你还不用不愿意听。” “张胜利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二姐有了工作，你家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我呸！” “她以后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上班赚的钱，以后全是婆家的，跟你们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到时候，你家照样穷的叮当响。” 她看说不成亲事，就开始故意添堵。 张二梅听的脸色严肃，直接站了出来：“婶子，你这话还真说错了。” “我就算是要嫁人，那也是等我弟有了工作，家里有条件了再嫁。” “你放心，有我在家，我家就穷不了！！”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让一众人，都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张二梅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193章 杠上打赌 当初，为了当知青的张胜利能过的更好，张二梅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 条件好的，一般不会找年龄太大的姑娘。 也就是张二梅有了工作，才有了谈婚论嫁的条件。 不然，她家原本那么穷，还有一个没工作没结婚的弟弟，没谁愿意娶。 如今有了工作，大家都猜她很快就会嫁出去。 却没想到，张二梅竟然要在家待着，一直等到张胜利有了工作，才肯嫁人。 二魁妈被拂了面子，一听张二梅的话，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你要等张胜利找了工作再嫁人？”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怎么？二梅走了狗屎运，有了一份工作，你们就以为，工作就是那么好找的？” “等着看吧，张胜利三年之内，别想找到正式工作。” 真当京城那么多找工作的人，都是吃素的？ 工作难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而是很多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二魁妈可不相信，张胜利能有那么好的好运气。 张胜利站出来冷笑：“不用三年，我半年内，就能找到工作。” 或者说，不用半年，一个月内就可以。 不过，为了不装逼遭雷劈，他还是说的保守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怀疑。 “半年内找到工作？”二魁妈嗤之以鼻：“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这是送上门来抬杠啊？ 张胜利直接杠上去：“那我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又怎么办？” 二魁妈气的哆嗦，这个张家，也就张胜利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面子。 “你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可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呢？！” 她也是豁出去了，一直用话挤兑张胜利。 反正半年内找到工作，绝对是没有可能。 张胜利摇头：“谁稀罕你赔礼道歉？要来就来点儿实际的。” “比如说，我要是半年内，能找到工作，你就赔给我一百块钱。” “我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那我就赔给你一百块钱。” 这是要打赌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大过年的，串门哪有看人打赌有意思？ 二魁妈有些下不来台，要想答应，可又怕万一。 万一张胜利瞎猫碰到死耗子怎么办？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又不想认怂。 于是，就以退为进，说道：“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能是半年，三个月，要是三个月你能找到工作，那就按你说的办，不然鬼才陪你瞎胡闹。” 半年太危险，可要是三个月的话，张胜利必败无疑。 他家没有钱，也没什么关系，要想在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胜利顿时笑了，毫不犹豫的答应：“行啊，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怕二魁妈反悔，就转头看向众人，说道：“正好，大家也都在这里，那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从现在开始算，三个月内，我要是能找到工作，二魁他妈，就要给我一百块钱。” “如果三个月内，我找不到工作，那我就给二魁他妈一百块钱。” 他说完，转头再次向二魁妈确认：“是不是这样？” 二魁妈也是被架在火上，没办法反悔，于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就是这样。” “大家都听见了吧？” “是张胜利自己说的，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工作，就给我一百块钱，可不是我逼他的。” “到时候大家作证，他别不认账。” 张胜利一听这话，立刻点头：“没错儿，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他一说这话，许大茂，傻柱，易中海，全都是脸上一黑。 整个四合院里，就他们三家没有自己的孩子。 马兰英心里着急。 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明知道打赌会输，竟然还上头说这么毒的话。 一百块钱就已经够多的了。 二魁妈也是脸上一黑，她总感觉张胜利是在咒她，可是她又没证据。 再一想，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做梦。 于是心里又踏实下来，说：“对，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她也是够毒的，这话是对着张胜利说的。 张胜利也不跟她计较。 反正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听着，到时候，也不怕她不认账。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倒是三大爷，特意叮嘱了一下三大妈，在没人的时候，规劝张胜利：“胜利啊，三大妈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 “现在京城找工作多难啊？好多人两三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你说三个月找到工作，这完全没可能。” “要不，让你三大爷去找找二魁妈？” “好歹她家二魁，也跟着你三大爷上过几年学，怎么着说话也能管点儿用。” “他去说说，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看在张胜利带着钓鱼，且从不空军的份儿上，三大爷决定帮这个忙。 张胜利却摇摇头，别人不了解二魁妈，他却很了解。 那女人，逮着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松口？ 不要说三大爷，就是四合院所有人去说情，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这次打赌，是自己必胜的局面，为什么要就这么算了？ “三大妈，不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办到。” 他成竹在胸，压根儿就不怕。 三大妈看张胜利坚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到我家来找你三大爷，他别的本事没有，出出主意还行。” 这样，也算是还钓鱼的人情了。 “好。”张胜利点点头，亲自送三大妈出去。 关上门，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嘀嘀咕咕说完了。 看张胜利关上门，马兰英就说：“胜利，我刚才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 “现在你二姐也有工作了，要是找人借钱，也能借出来。” “不过不出正月还是年，这个时候借钱不好。” “等出了正月，我们就挨家挨户借钱，然后去找找门路，尽可能的给你找工作。” 总之，不能让张胜利的面子，掉地上。 第194章 大年初二回娘家 张胜利连忙说：“妈，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已经安排好的工作摆在那儿，他怕什么？ 不料，马兰英根本不听他说，直接做好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正月，家里就找门路，给你找工作。” “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给钱。”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 “咱们家又不是拿不起。” 还没开始，她就先泄气了。 张胜利无奈的笑笑，得，他又不能说太多，就这样吧。 反正不出正月，他的工作应该也就安排好了。 于是，他就点点头，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就连窝在后院不出门的曲村长两口子都听说了。 “三个月内找工作？这个张胜利，真那么有本事？”曲村长满脸疑惑。 如果张胜利真这么有本事，那条件，可就一下子比棒梗要好了。 而且，那小子身体好，还能制药赚钱。 难道，他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撇撇嘴，不屑的说：“你听他吹牛。” “咱们又不是没打听过，京城的铁饭碗，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张胜利家，也就是他回来，他姐才有了一份工作，听说连工资都没发过，家里也就钓鱼换了点儿过年的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他姐嫁人了，他家照样是穷的叮当响，根本不能嫁给他。” “张胜利也就是年轻，让人怼两句，就上头了，顺嘴吹牛。” “看着吧，三个月过后，有他丢人的时候。” 她可不认为张胜利能逆风翻盘。 曲村长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提醒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以后棒梗还要用到张胜利开药，所以你别出去胡说，免得传到他耳朵里，凭白得罪了他。” 用药的人得罪了，谁知道他会在药里动什么手脚？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说道：“我出去胡说什么？你看我出的去吗？” 自从试药那晚，闹腾一宿之后，两口子怕被人戳脊梁骨，就都没出去过。 就连吃饭，都是棒梗给送过来。 上哪儿胡说去？ 村长一想也是，就尴尬的笑笑。 过年除夕，大年初一拜年，初二就有人走亲访友。 在这种情况下，两口子更不可能出门，被人当面议论，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在屋里躲着没事儿，村长就安排起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过几天，街道办上班了，我们就要让贾梗和春梅赶紧登记。” “到时候，我就去文物商店，把带来的几样东西卖出去，卖得的钱，留给春梅，让她找张胜利，多买几副药备用。” “办完这些事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不然村里那边我离开的时间太长，总是不放心。” 他到底是村长，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离开的太久，心里不踏实。 村长老婆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回去了，京城是好，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一个人都不认识，真不自在。” 她说完，话锋一转，问道：“家里的，你说你带来的那几样东西，真能值钱吗？” 村长一听这话，傲然道：“那当然。” “那可是马老财逃回老家，带着的家底，能是一般东西吗？” “他当年也说了，那是古董，一件就能值很多钱，是宝贝。” “而且，马老财说过哪些最值钱，我拿的，都是宝贝中的宝贝。” 这点他很确定。 村长老婆信了，点头说：“行吧，那过几天，你拿着东西，去文物商店问问。” “要是价钱合适，你就都卖了，钱给春梅。” “反正当初你弄回来的东西，他们兄妹人人都有份儿，这几样东西，本也是要给春梅的东西。” 村长答应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大年初二就开始走亲访友，来四合院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我认识，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吗？上哪儿来的自信，说要三个月找到工作？” “听他吹牛，我也还想找工作了，可找了两年，钱都花了一两千，可也没找到一份工作，他凭什么？” “要我说，张胜利还是太年轻，当知青回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京城找工作有多难。” “看着吧，等过三个月，他就知道，什么叫吹牛，什么叫丢人现眼了。” “得，三个月找工作，这样的赌也敢打？等着输给人家一百块钱吧。”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张胜利的姐姐张大梅，也带着丈夫孙福厚，抱着孩子回来走娘家了。 一回来，还没进中院，在前院，就听说了这件事儿。 “胜利当知青回来了？他怎么不给我送个信儿过去呢？”张大梅有些发愣。 这个弟弟一走几年，如今回来了，竟然不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送信儿？ 孙福厚没好气的说道：“给你送信儿干什么？要钱吗？” “咱们家自己都养不活，你有钱给娘家人吗？” “不给送信儿更好，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还有——”他一脸的嫌弃。 “你这个兄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跟人打赌，要在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 “呵，工作要是那么好找，家里至于穷成那样？” “大梅，我可跟你说，祸是你弟闯的。” “三个月后，他要是赔给别人一百块钱，找到咱家借钱，可一分不能给。” 他对媳妇儿这个穷娘家，充满了厌烦。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找上自己家。 “怎么说话呢？”张大梅幽怨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胜利是我弟，我亲弟，你是他姐夫。” “咱们是一家人。” “当初他去乡下当了好几年知青，我这个当大姐的也没帮上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要是有难处，我总不能不帮吧？” 不然，她怎么有脸再回娘家来？ “哼！”孙福厚鼻子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没帮？二梅三年前去来咱们家，不是你偷偷给了她五块钱？” “这不是帮？” 说起来，他就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媳妇儿竟然能私藏五块钱在手里，还不跟他商量，就给了小姨子，真是岂有此理？！ 第195章 奇葩大姐夫 张大梅听丈夫提到这个，顿时也没好气起来：“大过年的，你还提这件事儿？！” “就为了这事儿，你跟我吵了好几天，非要逼着我找二梅要钱。” “弄的二梅跟我妈，再也没去过咱们家。” “后面这三年，每次过年，你就一定要让我带着两个孩子来，张口就要让姥姥跟小姨给钱。” “一个孩子一块钱，三年了，你从我娘家人手里，要了六块钱。” “哪还有脸再提那五块钱？！” 孙福厚冷笑：“笑话，大过年的，当姥姥和当小姨的，给孩子压岁钱，这不是应该的？” “可她们知道咱们家日子过的紧，还去借走五块钱，这就是不对。” “我今天来，还就要再说说那五块钱。” “三年了，也该还了。” “你——”张大梅气的脑门生疼，就要跟丈夫吵架。 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这都是每年初二，必备的节目了。 三大妈见状，赶紧凑了上来。 她觉得，现在她家跟张胜利关系不错，好歹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鱼，确实也钓到了几条。 这个时候，他大姐要闹笑话，她不能袖手旁观。 “大梅，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就不要吵了。” 三大妈尽可能的劝。 “你家现在其实也不错，二梅找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现在也算是有铁饭碗了。” “胜利也能钓鱼，本事也不小。” “他还——” 话没说完，孙福厚就惊讶的打断了她：“什么？我小姨子有正式工作了？” “真的假的？！” 红星轧钢厂，那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进里面当工厂，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他小姨子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真的。”三大妈郑重的点头。 “胜利从乡下回来以后，二梅就得了轧钢厂的工作，估计年后就能开工资了。” “家里有个正式工，大梅，以后你娘家这边，也算是能起来了。” 张大梅被巨大的惊喜，惊的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神，高兴的笑道：“太好了，二梅有工作了，我妈……我妈终于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她顿时喜极而泣。 嫁了一个小气的男人，娘家穷的揭不开锅，她却帮不上一点。 现在二妹终于有工作了。 她也终于能放心一点。 孙福厚嘟囔道：“二梅总归要嫁人，她嫁了人，这边还不是穷的叮当响？” 到时候，又要找闺女借钱。 不过，到底是小姨子成了正式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所以他也没再跟媳妇儿吵架。 倒是对大闺女叮嘱道：“天英，你一会儿见了你小姨，就说要两块钱压岁钱。” “反正她现在是正式工，以后肯定有钱。” 张大梅生气了：“孙福厚，有你这样的吗？” “我妹才当上工人，又过年，手里哪有钱？” “你平时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帮衬家里，现在过年了，你倒是惦记从我妈和我妹手里抠钱？！” “良心都让狗吃了？！” 孙福厚也毫不示弱：“怎么？过年都要给小孩压岁钱，你妈跟你妹凭什么不给？” “不给说出去，你脸上能有光还是怎么？” “你也不用一回娘家就跟我吵吵。” 三大妈被吵吵的头疼，连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少说两句。” “现在过年，吵吵起来，让人看笑话吗？” “行了，快回家吧，家里估计已经做好好吃的，等着你们了。” 要不是看在张胜利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 “哼！”孙福厚冷哼一声，什么做好好吃的？小姨子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听上去，像是还没开过工资。 所以媳妇儿娘家还是穷。 能有棒子面馒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过来，是督促两个孩子要压岁钱的。 看在小姨子有正式工作的份儿上，他也懒得再吵。 张大梅也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往中院快步走过去。 易中海本来从家里出来，看到张大梅，就又缩回去了。 贾家的人，看到张大梅，也是敬而远之。 张大梅也顾不得去想原因，直接到家，推门就进。 屋里，马兰英已经开始用炉子把鱼炖上了，鱼香味，飘满全屋。 张大梅推开门就是一阵恍惚。 她过年回家，每次回来，推门都是屋里冰凉，家里冷清中透着凄凉。 可今天，一推门，家里温暖如春，而且，满屋飘香。 再一看，她妈没了一脸的菜色，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大梅？你回来了？”马兰英看到了闺女，赶紧招呼：“姑爷和老大呢？” 孩子已经闻到了屋里的鱼香味儿，从后面挤进来，叫了一声：“姥姥。” 小的那个两三岁，在张大梅怀里，也有样学样的喊了一声：“姥姥。” 张大梅看到亲妈，心里有愧疚，有委屈，有难过，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妈。” “哎哎哎，快进来。”马兰英喜笑颜开，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亲闺女，还有两个宝贝外孙。 母子三人被迎进屋里。 孙福厚跟在后面，进屋以后，看到屋里的变化，也是瞳孔一缩。 这个家，变化也太大了。 就看到，屋里火炉上，鱼锅里咕嘟嘟炖着鱼，鱼香味扑鼻，然后旁边，还摆着不少已经包好的白面饺子。 桌子上，盘子里放着炒好的花生瓜子。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曾经穷困潦倒的丈母娘家，好像是突然条件变好了。 “妈。”孙福厚后知后觉的招呼了一声。 “嗯。”马兰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不是她不热情，而是这个姑爷，行事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她才不愿意搭理这个姑爷。 张大梅看了一圈，没发现妹妹跟弟弟，就连忙问道：“妈，二梅跟胜利呢？” “我听说胜利当知青回来了？” 她都没好意思问，家里当初为什么没通知她。 原因她很清楚。 马兰英点点头：“是啊，胜利回来了。” “他还在被窝里没起呢，至于你二妹，出去上厕所去了，还没回来。” 孙福厚一听，立刻脱口嘲讽道：“什么？这个点儿还没起？” 第196章 前有车，后有辙。 姑爷的反应，让马兰英心里很不悦，就冷着脸，应道：“是啊，胜利还没起，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儿子，大过年的，又没什么活用他干，着急起来干什么？ 这大姑爷用得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妨碍他什么了？ 孙福厚就呵呵笑，说：“妈，胜利都多大了？您可不能这么惯着。”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都起来干活了。” 马兰英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愿意。” 这个大姑爷，是真讨嫌。 屋外，张二梅也推门走进来，说：“姐夫，你也说了，那是你，你家兄弟好几个，人人都能偷懒，也就是你这个当老大的被家里当驴使。” “可我弟不一样，他有妈疼，有姐姐疼，不用天不亮就起。” 很显然，她也是听到刚才孙福厚的话了，所以进屋就怼。 孙福厚看到小姨子，想起对方如今是正式工了，就没针锋对麦芒，而是讪讪的笑笑，说：“二梅回来了？” “听说你进了红星轧钢厂，恭喜恭喜。” 张二梅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说：“别嘴上恭喜，拿钱表示表示。” 孙福厚脸上的讪笑，立刻就僵住了。 张二梅也不搭理他，转身过去，跟大姐张大梅说话。 张大梅也懒得去管丈夫，而是拉着妹妹的手，问道：“二妹，我听说，胜利跟二魁他妈打赌，说要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是真的吗？” 事情太大了，她有些担心，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张二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当着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千真万确。” 张大梅一听是真的，顿时着急了：“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 “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想想也是不可能。” “到时候做不到，丢人不说，听说还要拿一百块钱，这是图什么许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张二梅还没说话，孙福厚在旁边就嗤笑出声：“所以说，年轻没脑子。” “胜利小时候我就看他不聪明，去乡下几年，更糊涂了，连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搞笑。 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张二梅就看不过去了，转过身，就要开怼。 结果，里屋的门推开，张胜利出来了。 他听到大姐一家来了，于是就赶紧起床，结果正好听见孙福厚说的话。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姐夫孙福厚，是一个抠搜，小气，又自私的人。 而且还嫌贫爱富。 对原身，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怕媳妇儿拿家里的一针一线，贴补这个小舅子。 毕竟小姨子就算穷，那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负担。 可这个小舅子要是穷，那会很大程度上拖累到他，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孙福厚对原身，是一直嫌弃。 见了面，也从没半分亲近，就是言语嘲讽。 原身被欺负，性子本来就懦弱，亲人又嘲讽，就内心更自卑，所以从心里怕这个大姐夫。 可张胜利是穿越来的，他可不怕。 “你是早上吃了屎来的？没刷牙吧？这么臭！” 张胜利用手扇了扇。 横竖原身对亲妈还有亲二姐有执念，他过来，也是这俩疼他。 至于什么大姐大姐夫，识趣的，他可以以后帮衬一下，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孙福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这个小舅子，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胜利，你就是这么跟大姐夫说话的？” 他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可惜，张胜利连正眼都不给他。 “妈，有吃的没有，我饿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如今，他也是有妈疼爱的人了。 马兰英疼儿子，连忙说：“有，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下水饺，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去忙活着下水饺去了。 白面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 孙福厚看着丈母娘端着饺子去下饺子，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也馋白面饺子。 可是，没人理他。 张大梅看弟弟根本不跟她打招呼，径直就去洗漱去了，就有些伤心，对张二梅说：“二梅，几年不见，胜利跟我不亲了。” 张二梅知道她这个大姐为难，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是，胜利在乡下，吃苦受罪好几年，你这个当大姐的，也没说帮他一把，他还怎么跟你亲？” 前有车，后有辙。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张大梅理亏，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倒是孙福厚，听到小姨子这么说，就反驳道：“二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姐都成家有了两个孩子，自己的小家都过的紧紧巴巴，哪有多余的钱帮衬弟弟？” “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胜利有手有脚，他还能总靠他两个姐姐不成？” “不说大梅，就是二梅你嫁了人，也一样。” 女人成了家，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胜利还没工作，以后要娶媳妇儿生孩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不能被沾上。 张二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姐夫，就怼道：“那大姐夫你可说错了，我跟大姐不一样。” “大姐嫁给你，就被你困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这样。”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等胜利找到工作了再说。” 这话一出，孙福厚就脱口道：“你都是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傻了吧？” 好不容易有工作，却要守在娘家，填弟弟的无底洞，啧！ 张二梅没好气的道：“我愿意，你管呢？！” 她不愿意搭理这个大姐夫。 倒是张大梅，忧心忡忡的跟妹妹说：“二梅，说起胜利找工作。” “现在京城你也知道，找工作太难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找工作都找了好几年，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工作。” “要说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难道真要给二魁妈一百块钱？” “家里哪有这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她也帮不上忙，所以提起来，禁不住一脸愁容。 第197章 提前撇清关系 孙福厚立刻插话说道：“大梅说的对，胜利这就是惹祸。”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没钱。” “到时候，别来找我们借钱。” 张二梅直接选择忽视他，对张大梅解释说：“姐，这个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了，到时候，要是胜利真找不到工作，就算借，我也能借来一百块钱。” “再说，胜利也有本事，说不定，他真能三个月内找到工作。” 她对弟弟，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嗤——”孙福厚嗤之以鼻。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没钱，别找我们。” “省的大梅手里有点儿钱，都偷偷帮衬了娘家。” 张二梅实在忍不了了，怒视他说：“大姐夫，我姐帮衬娘家什么了？” “大姐跟你结婚以后，过年拿颗白菜回来，你都能跟她吵三天。” “三年前，为了那五块钱，你跟我姐闹了有半个月。” “后来，过年你就让孩子来，当面要压岁钱，一个孩子最少一块钱，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吵吵，可是她这个大姐夫，实在是过分。 孙福厚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要压岁钱，那不是应该的吗？” “按理说，你这个小姨的，还有胜利这个当舅舅的，也应该给孩子压岁钱。” “你说对吧？” 这多少有些厚颜无耻。 马兰英在下饺子，不过也竖着耳朵，听到了这边的谈话，闻言探头出来，说：“福厚，二梅和胜利没结婚没成家，根本就不用给孩子压岁钱。” “你不懂？” 她对这个大姑爷，其实也挺失望的。 孙福厚就有些讪讪的说：“也有给的。” 张胜利洗完脸，擦了擦，拿碗过去，盛了饺子，然后坐下，开始吃起来。 皮薄馅儿多。 肉香味儿十足。 孙福厚看着，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两个孩子，原本嘴里一人含了一颗糖。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吃饺子，就都馋的眼睛直勾勾的。 她们过年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哪吃过白面饺子？ 张二梅看不过去了，就对弟弟说：“胜利。给孩子拨两个尝尝。” “哦。”张胜利也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给两个孩子，一人拨了两个，晾在盘子里。 孙福厚看的眼馋，连忙说：“我给咬开，免得烫。” 说着找了筷子，就要去夹饺子。 结果，被张胜利一筷子就给打掉了：“干什么？给你孩子吃的饺子，你来抢什么？” “饿死鬼投胎？” 他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对这个大姐夫，完全没有好感。 而且，刚才从孙福厚进门，他的言谈举止，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张胜利无比厌恶。 这样的人，别指望他能给面子。 孙福厚原本就是想咬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孩子，借机会，他也吃两个。 可没想到，饺子没夹起来，却被张胜利给怼了。 “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再这样，以后别想我跟你姐能帮衬你。” 他没别的招数，所以只能用这个威胁。 张胜利顿时冷笑：“好啊，本来你跟我大姐，也没帮衬过这个家。” “正好，咱们今天就说好，以后，你们不帮衬这个家，这个家，也不会帮衬你们。” “怎么样？你敢应吗？” 他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索性丑话说在前头。 免得等他有了工作，对方就巴巴的凑上来，惹人生厌。 孙福厚都要被气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好，既然你说了，那就今天说好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用谁帮衬。” 他才不信，小姨子能坚持不嫁人。 他更不信，小舅子能短时间之内找到工作。 没工作没收入，还想要结婚养家糊口？ 这样的亲戚，一看就能看到以后穷苦的日子，早点儿撇清关系更好。 张大梅忍不住变了脸色：“孙福厚，你疯了？！” “这是我娘家，胜利是我亲弟弟，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出来胡说什么？！” 难道非要弄的她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孙福厚冷哼：“我胡说？这不是你弟弟说的吗？” “我只是应下来。” “现在你反倒还要怪我？” “张大梅，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孙家的人，胳膊肘，可别往外拐。” 他向来看不起穷酸丈母娘家，所以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张大梅气的脸色涨红。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过年的，又是好不容易回娘家，她是真打算跟丈夫翻脸。 张二梅也是忍了忍，没搭理这个失心疯的大姐夫。 倒是张胜利，不以为意的鼓鼓掌，说：“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谁想要谁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对方想要撇清关系，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不介意火上浇油。 孙福厚一听，正中下怀，点头道：“没错儿，以后谁想要谁的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他可不认为，这个小舅子能有出息。 所以，能撇清关系，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不然等三个月过后，打赌输了，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这么一大笔钱，谁会借？ 别到时候借不到，又要打张大梅的主意。 所以，他未雨绸缪，提前杜绝这种可能。 马兰英叹了口气摇摇头，一直以来，她就没指望过大丫头一家，所以，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吧。 好在，二丫头还不错。 要是没有二丫头，家里根本撑不到现在。 中午，马兰英端上炖好的鱼，还有提前做的野鸡肉，野兔肉，炒的白菜粉条肉片。 这样的菜，不可谓不丰盛。 加上白面馒头，已经超越了九成以上的家庭。 孙福厚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一大家子人，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吃鱼吃肉，还有白面馒头了。 “姥姥，好吃。”两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 孙福厚也不就不再说话，甩开腮帮子，开始专心致志的吃饭。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个过瘾才行。 那吃相，满桌人都忍不住侧目。 第198章 宝贝是假的? 前身对这个大姐还有这个大姐夫，感情羁绊也并不深。 所以，张胜利也并没有把这一家人放在心上。 幸好，这家人一年也只来这一次。 吃过饭，马兰英按照惯例，拿出钱，一个外孙女给了一块钱。 “谢谢姥姥。”两个孩子倒也乖巧，拿了钱，还有礼貌的道谢。 然后转头，老老实实把钱交给了孙福厚。 张二梅见状，撇了撇嘴。 张大梅咬了咬牙，没说话。 等到聊了半天，一家子要走的时候，张大梅落在后面，把早就准备好的五块钱，给张二梅塞进手里，然后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然后这才跟孙福厚，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送走人，马兰英这才看向闺女，问道：“你大姐给你钱了？” 她眼尖，自然是看到了。 也幸好她看到挡了一下，不然让大姑爷看到，非又闹上一场不可。 “嗯。”张二梅脸色有些复杂，说：“大姐说，她帮不上胜利什么，这五块钱，是她好不容易偷偷攒的。” “说是给胜利用。” “要是三个月后，胜利找不到工作，真要给别人一百块钱，就跟她说一声，她想办法。” 这个姐姐，心是好的，就是嫁的人不尽人意，不通人情。 “唉——”马兰英长叹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谁能想到，当初精挑细选，说是老实能干的姑爷，结婚以后，竟然这么不通情理，却精于算计。 母女两个回家，张二梅就把那五块钱，递给了张胜利。 “胜利，这是大姐给你的。” “她嫁了那么一家子，身不由己，你也别怨她。” 怨只能怨那个大姐夫，嫌贫爱富。 张胜利看着那五块钱，没要：“姐，我身上有钱，这钱你先拿着吧。” “至于大姐——” 他想了一下，好歹前身的记忆中，有小时候被大姐照顾的温馨。 所以，看在这五块钱的份儿上。 “我不怨她。” “以后有条件了，也会帮她一把。” 毕竟人不坏，也知道关心弟弟。 至于那个大姐夫，奇葩亲戚，不在他的照顾之列。 “嗯。”马兰英点点头，她自然喜欢姐弟三个，都能和睦相处，相互帮衬。 儿子能说出这话，她很高兴。 “胜利，你放心，等过了正月，妈就去借钱，然后找关系，努力给你找上一份工作。” “到时候，看你大姐夫还能是这副嘴脸。” 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小看。 张胜利点点头，他也懒得再强调找工作的事儿。 反正没人会相信，他能在三个月之内，成功找到一份工作。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了。 等过了正月十五，他就去废品站走一趟。 李怀德那人，虽然奸猾，还是个色鬼，却是真是办事的人。 他能收礼，就一定会把事情办成。 所以，张胜利一点儿都不担心工作的事情。 不过，他不担心，不代表四合院里的人不关心。 随着走亲访友，人来人往，就自然少不了这个话题。 “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你们四合院这个张胜利疯了吧？” “他一个穷光蛋，没钱没门路，想要在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根本不可能。” “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等着吧，不用三个月，现在他就城里笑话。”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住在后院的曲村长，自然也不相信。 “不过也好，张胜利三个月以后办不到，就肯定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 “这个钱，咱们可以出，不过要要求那小子熬药的时候，便宜一些。” 机会难得，张胜利家没钱，正好可以趁着对方急需用钱的时候，提条件。 棒梗不行了，以后用药的日子长着呢。 那药的价格，能便宜一些，还是要尽量多便宜一些。 不过要拿钱，就要先把带来的几样古玩给拿去卖了。 所以，在过了正月十六，确定国营文物商店开门以后，曲村长就带着东西，迫不及待去了国营商店。 “老师傅，我带来几样家传的东西，麻烦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曲村长说着，拿出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柜台上。 老师傅随手拿起一样，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从胎底，色彩，釉质，反复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第二件东西。 这次很快，没几分钟，老师傅就放下了，拿起第三件。 五件东西，老师傅全部看完，这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曲村长慌忙询问。 老师傅摇摇头：“你带来的东西，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赝品就是赝品，仿的再好，也不是真的。” “我们是国营文物商店，不收这样的东西，你拿走吧。” 什么？仿的？ 曲村长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可能。” “这可是宝贝，怎么能是假的呢？” 马老财的家底子，还是跑回老家都带着的宝贝，怎么能是假的？！ 鉴定的老师傅闻言皱眉：“怎么不是假的？我可是专业的，你这些东西，都是看一眼能糊弄过去，看两眼就知道是假的东西。” “你要是不服，可以拿着去找别人看看。” “看就看。”村长确实是不服。 他觉得，肯定是京城人欺负他是乡下来的，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所以打算蒙骗他的宝贝。 于是，收拾了几样东西，曲村长又打听着，去了另外一家国营文物商店。 结果，也是一样的鉴定。 他不服，又打听了一下，带着东西，去了琉璃厂街。 这边有公私合营的容宝斋，是一家老店了。 东西拿出来，容宝斋的师傅就摇头，同样是给出了赝品的鉴定。 这下村长就傻眼了。 他总以为，当初马老财是带着家底回乡避祸，拿的东西，应该都是宝贝才对。 后来，他打压马老财，逼着他交出家产。 小黄鱼不算，还有这些古玩之类的。 当时，马老财看他拿走这些东西，心疼的都晕过去了。 所以，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突然，他想起了张胜利。 当初，那小子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可弄到手的东西，最后返城的时候，却全扔在知青点，一样都没带走。 难道—— 张胜利也看出来，这些东西是假的？ 第199章 钱从彩礼来 曲村长跑了一天，最后是带着失望回的四合院。 村长老婆都等的着急了，看他回来，连忙凑上来：“怎么样？东西卖了吗？” “你去了整整一天，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没你在家当主心骨，我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 她本来就是乡下婆娘，在家一亩三分地上，别人都敬她是村长老婆。 可一进城就不行了。 尤其，年前还闹出那种事情，让她不好意思出门。 男人再一走，屋里就剩她一个，她是浑身的不自在。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东西一件也没卖。”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是假的。” 假的？村长老婆也是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马老财家，以前在京城，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吗？” “他从京城往乡下跑，带一些假货干什么？” 想想就不对。 一个开古董店的老财，从京城往乡下跑着避祸，那肯定是什么值钱带什么，哪会带一些假货回去？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村长皱着眉头，叹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老财为什么要带一些假货回曲家村？没道理啊。” 这一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马老财怕保不住宝贝，所以把真的藏起来了，带着假的往乡下跑。” “这样就算被查到，他也不怕。” 可是，好藏的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马老财是一直带着的。 没必要把好藏的带着，然后去藏一些不好藏的东西吧？ 村长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等回去以后，我再找马家的人问问。” 就算马老财死了，可还有马老财的老婆，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村长老婆点点头，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的，东西没卖出去，那钱方面怎么办？总不能走的时候，不给闺女留点儿钱吧？” 他们原本打算的是，把手里的几样宝贝卖了，然后得到的钱，都给曲春梅拿着。 这样闺女手里有钱，腰板也硬。 可现在，宝贝卖不出去，怎么给闺女留钱？ 曲村长想了想，咬牙说：“没事儿，贾家不是说，过了年商量结婚领证的事儿吗？” “咱们多要点儿彩礼，闺女就什么都有了。” “反正他们家害怕闹大，肯定会同意。” 这一点，从秦淮如允许他们一家住在四合院里，就已经注定了。 村长老婆对自家男人马首是瞻，一听这话，就同意了：“也行，反正钱要过来，也是拿在春梅手里。” “家里的，你说，咱们要多少钱彩礼合适？” 村长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打听过了，城里人，时兴“三转一响”四大件。” “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缝纫机贾梗家有，自行车有“凤凰”、“ 飞鸽”、“永久”牌，一辆车差不多需要170-200块。” “手表怎么也要一百多。” “再加上收音机，我管他家要五百块钱，怎么样？” 要少了，他觉得对不起闺女。 村长老婆一听，立刻道：“行，五百也不算少了，给春梅，她拿着也有底气一些。”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宜早不宜迟，当天晚上吃完饭，村长趁着院子里没人，就找上秦淮如，说了这件事儿。 “什么？彩礼要五百块钱？”秦淮如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京城的彩礼，一般都是给二十块钱。 至于三转一响，能凑够其中一样的都不错了。 像是贾东旭，当年就是一台缝纫机，然后就把她娶进了门。 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媒婆就会找上门，根本不愁媳妇儿。 哪儿就一张口，就要五百块钱彩礼的？！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上班的，养活一家子都不容易，哪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彩礼？” 秦淮如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了。 曲村长却寸步不让：“亲家母，这事儿没商量。” “我家春梅，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家棒梗给糟蹋了，要是连彩礼都给的抠抠搜搜，这让我们一家的脸，往哪儿放？！” “五百块钱的彩礼，少一分都不行。” “还有，我是我们村的村长，不能在京城多待。” “三天，三天内把彩礼拿过来。我跟她娘也不要，就给春梅拿着，钱还是在你们家。” “给完彩礼，他们就去领结婚证。” “然后选个好日子办酒席，风风光光的把人娶进门，我们两口子也就该回去了。” 他知道秦淮如不想要这门亲事，所以一直拖时间。 如果是以前，他想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间，为将来进城养老提前体验一下。 那秦淮如拖一点儿时间，又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也无所谓。 可现在情况不同，年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然是没脸再待下去，就想着早点儿走。 所以，走之前，必须把闺女的事情，安排妥当。 秦淮如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对方根本就不是来跟她商量的，那她说再多，都是屁话。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 结婚要五百块钱彩礼，这还是京城独一份儿。 尤其女方还是从偏僻乡下来的。 “真敢要啊，一个穷乡下来的姑娘，大字不识，长的也不好看，彩礼张口就要五百块钱，怎么敢的？” “那你别管，人家就敢要，关键秦淮茹还真答应了。” “嘿，这就奇怪了。换上一般人都不会答应，贾家往常一毛不拔，怎么就答应了？ ”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是棒梗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就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现在人家找进城里来，还不是要什么就答应什么？” 这样啊？ 八卦的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当知青耍流氓？ 这可是道德败坏的事情，于是，背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说，是棒梗在乡下，强了姑娘，如今人家怀上了孩子，直接找上门来。 还有人说，棒梗为了返城，答应当村长姑爷，然后把人睡了，然后拍拍屁股回来了。 如今被人找上门，也是活该。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第200章 村长提出的两件事儿 秦怀茹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就怕了。 要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传闻闹起来，不光是贾家名声有损，更重要的是，如果受到重视，街道上当真了调查起来，那棒梗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传闻起来以后，秦淮如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一大爷借了一百块钱，找傻柱，借了两百，自己家拿了两百，凑了五百块钱，给了彩礼。 然后第二天，就让棒梗和曲春梅，去街道办做了登记。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到他们来领结婚证，还调侃了一句：“我这几天，还听不少人议论你们，说是什么在乡下怎么着的。” “传的跟棒梗耍流氓一样。” “我还想着，有空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你们倒是先来领结婚证了。” “好啊，领结婚证好，男女关系，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谁也不能干那种耍流氓的事情。” 棒梗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到回到四合院，跟秦淮如说起来，秦淮如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让你们去领了结婚证，不然等街道办调查，还不一定要查出什么事儿来。” 到时候，后果就太严重了。 贾家根本承受不住。 棒梗点点头，他也被吓到了。 没办法，在不能撇清私下解决曲春梅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先娶了对方，好歹先保住名声。 至于其他的，等结婚后再说。 等结了婚，他就不怕曲家人的威胁。 倒时候，曲春梅嫁进四合院，有他奶奶，有他妈在，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等以后事情过去了，再离婚也就是了。 两家人各有各的算计。 在这种情况下，棒梗和曲春梅结婚了，酒席摆了几桌。 四合院众人，都送上了一块钱到五块钱不等的礼金。 傻柱给了五十，易中海给了五十。 张胜利想了想，给拿了一块钱。 礼金不多，重要的是表达一个心意。 棒梗和曲春梅，天造地设，最好锁死在一起才好。 当天曲村长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酒以后，他就找上了张胜利：“胜利啊，再过两天，我跟你婶子，就要回曲家村了。” “在走之前，我有两件事儿要求你。” 今时不同往日，张胜利已经不是在曲家村的知青了，所以，村长也不敢再颐指气使。 张胜利还是当初乐呵呵的样子，态度也很热情：“村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村长要走了，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宝贝闺女，大概率，是想让他做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果然，曲村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要找你。” “第一件事儿，那就是春梅嫁过来，那就是她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的。” “这贾梗家的人，我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要是欺负春梅，春梅没个撑腰的人不行。” “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帮衬一些。” “有什么事情看不过去的，就给我写信，我肯定有重谢。” 他不放心，所以要提前做一下安排。 “第二件事儿，就是你熬那个药。” “胜利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头脑也灵活。” “所以以后，那药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药效提升上去，把价格给降下来？” “就是又便宜，又好用。” 他当村长当惯了，所以，强人所难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张胜利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点儿都不为难：“好啊，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写信嘛，顺手的事儿，至于药这方面，我想想办法，让药劲儿足一些，让价格低一点儿，对吧？” “应该没问题。” 反正有兽用的，多加一点儿，也就是了。 “真的？”村长没想到，张胜利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胜利你是一个好同志。” “行，那这两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这次进城，别的也没带，就带了一样你稀罕的物件，就送给你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洗。 张胜利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村长拿出来试探他，被他当面掉包的复制品。 “村长，您这是——” 他故作不解。 村长笑着说道：“这是你喜欢的老物件啊。” “胜利，我记得，你在村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宁愿饿肚子，也要拿粮票换。” “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拿一个过来，送给你了。” 说着一脸大方的往张胜利手里塞。 张胜利心中好笑。 按照村长的性子，他肯定是确认了这东西不值钱，所以才来送给他的。 “村长，这个我不能收。” 一个复制品而已，收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说给了他什么宝贝。 他可不背这个锅。 “拿都拿来了，你就留着玩儿吧。”村长坚持要给。 张胜利坚持不收：“村长，我以前是在乡下无聊，所以着迷了一样。” “乡下的东西我都没带回来，就更不可能要你的东西了。” “放心，那两件事儿我一定尽力，这个就不要了。” 一个非要给，一个就不要。 最后，村长还是没能犟过张胜利。 “好吧，既然你真不要，那我也就让你为难，就这样吧。” 村长又把那个笔洗收了起来。 等到村长走了，马兰英才好奇的询问：“胜利，他给你的，到底是个什么？” “说碟子不是碟子，还带缺口的。” 张胜利笑了笑，他妈不认识笔洗很正常。 “没什么，一个摆着看的东西，咱们用不上。” 马兰英一听这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有人能求上门来，证明儿子确实长大有本事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胜利，熬药的事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咱们别赔本赚吆喝。” 她怕儿子被人说两句好话，就真的豁出成本。 私下给人开药本来就冒着很大的风险，不能再因为几句好话，就连好处都不要了。 “我知道。”张胜利随口答应了一句。 他制药，除了增加苦味的黄连，还有一点儿棒子面是成本以外，其余都是免费的。 鸡屎从后院许大茂鸡窝里弄的。 兽用药粉，则是系统抽奖抽到的。 这点成本，跟药价起来，那就是一本万利。 第201章 你就这么来找工作? 那包兽药，都是留着给棒梗用的。 想到能从贾家薅羊毛，张胜利就身心舒畅。 “妈，我出去一趟。” 现在该上班的，也都上班了，张胜利觉得，也是时候把工作给定下来了。 “你去哪儿？”马兰英追问了一句。 “去青林家看看。”张胜利随口扯了个谎。 也不知道他妈跟他二姐是怎么想的，就怕他找工作受打击。 尤其是过完年，更是天天不厌其烦的开导他，为的就是让他放弃自己找工作的念头。 所以，张胜利还真不敢说实话。 马兰英一听是去宋青林家，放心了。 宋青林是儿子的好朋友，走动一下，也正常。 “那你带点儿东西，正月上门，不能空手。”马兰英提醒儿子。 张胜利直接拒绝：“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用带东西。” 他是去找工作的，带着东西，还不够被人诟病的，所以坚决不能带。 从家里出来，一路上，因为天冷，也没多少人。 张胜利溜达着，就找上了废品站。 “小伙子，来干什么的？”废品站的大爷，看张胜利要往里走，就赶紧从传达室打开小窗户，喊了一声。 张胜利一看对方，立刻乐了：“大爷，咱们认识啊。” “年前，还记得吗？我从你这边，买过一套学习资料和课本。”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爷又仔细看了张胜利两眼，这才恍然：“我记起来了，就是你。” 好歹是熟人，他脸上的戒备，也就少了很多，问道：“小伙子，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问过我什么老物件那些。” “别怪我没提醒你，废品站有废品站的规矩。” “有些话，不能随便乱问，不然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他说的很严肃。 张胜利点点头：“大爷，我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大爷有些狐疑。 张胜利就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这次过来，是为找工作来的。” “大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就气笑了：“就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张胜利。 一看穿戴，就不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就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没钱没门路，还好意思说是来找工作的？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份工作的？” 他决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上一课。 张胜利摇摇头。 大爷就神秘一笑，低声说：“我大儿子，是在zf坐办公室的。” “不说我，就是收破烂的老陈，他大姨子，都是在毛巾厂当领导。” “咱们废品站马站长，他闺女，就是进的毛巾厂，所以才有了老陈进废品站。” “你懂这里面的门道了吧？” 有限的资源，当然是要分给有限的人。 那什么人才能成为这有限的人中的一个？ 当然是身有资源的人。 什么都没有，还想分一杯羹？ 张胜利当然明白这大爷的意思，他笑了，起了揶揄的心思：“大爷，我是回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促进知青就业吗？” “我觉得，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贯彻上面的话，然后给我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大爷听完这番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做梦呢？ 知青一抓一大把，都挤破脑袋想要找工作，根本没人稀罕。 还拿这个说事儿？ 失心疯了吧？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爷有些语重心长。 要不是看在对方从他手里买学习资料和课本，他才懒得多说。 结果，张胜利根本不领情：“大爷，我相信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给返城知青特殊照顾。” “对了，站长办公室在哪儿？我去当面问问。” 他是第一次来，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看门大爷都气笑了，他没想到，张胜利这么冥顽不灵，一直坚持己见。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很期待，张胜利被撞的头破血流，出来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要找马站长啊？那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 “然后看到里面的两层楼，二楼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上面都有牌子，你看着写站长办公室，那就是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找工作的人，先要问的是人事科。 除非是有特殊关系的那种，奔着走关系来的，可以找想找的人。 要不然，就要走流程。 看门大爷也是故意想看张胜利碰一个硬钉子，所以，直接指明了去找站长的路。 “好，谢谢大爷。”张胜利道谢。 “等我找到工作，我请大爷你吃饭。” 说完顺着大爷给指点的方向，朝废品站里面走进去。 看门大爷都懒得再搭理他。 看着张胜利离去的背影，大爷啐了一口：“这小子，好心当了驴肝肺，还找工作？找个屁。” 他可不认为张胜利能找到工作。 这年头，没有关系，送礼都求告无门。 一份工作，可以引来成千上万人争抢。 没钱没门路，就头铁的来找工作？ 能找到就怪了。 这年头的废品站，跟后世了解的废品站完全不一样。 现在废品站是国营的，占地很大，很正规，有宣传科，人事科，保卫科等等，一应俱全。 物资匮乏的时期还没过去，所以废品站搞分类，然后废物再利用，就成了很重要的一个部门。 张胜利一边走，一边感慨废品站的庞大。 也难怪，有不少博物馆，会来这种地方淘宝贝。 这么大的地方，收上来的各种东西肯定也不少。 收破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收上来。 顺着看门大爷说的，张胜利找上了马站长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是来找工作的？”马站长有些不悦的看了张胜利一眼。 这一眼，就看出了张胜利的大概家庭情况。 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们废品站目前不招职工，所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看看哪儿有缺人的地方吧。” 笑话，现在这年头，找工作的挤破脑袋。 不好好走门路，直接找上门来，怎么想的？！ 第202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站着没动：“站长，您先听我说，我是返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要给知青创造就业机会吗？” 马站长就拉下了脸。 却不料，听到对方接着说：“我叫张胜利，希望站长能给我一个机会。” 张胜利？ 马站长的眉毛，顿时挑了一下。 他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也难怪对方会直接过来找他，合着是来报到了。 “哦，是返城知青啊。” 马站长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跟刚才山雨欲来的阴沉，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变脸，看的张胜利心中感慨。 先不说李怀德人品怎么样，是不是色胚，就凭人家拿钱办实事的态度，这人就值得信任。 看看，这位马站长的态度，前倨后恭，一看就是李怀德已经安排好了。 马站长态度已经变的很温和了。 “张胜利同志，我们废品站，对于返城的知青，确实有就业方面的照顾。” “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们站上，现在正好缺一个收破烂的职工，既然你是返城知青，那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拿了钢笔，随手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张胜利：“拿着条子，去人事科办理入职吧。” “明天你就可以正式来上班了。” “好好干。” 李怀德背后有关系，所以对于对方要安排的人，马站长还是很客气的。 “谢谢站长。”张胜利接过条子，然后拿着出门，找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是一位大姐，看到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二话不说，就给办理了入职手续。 办完以后，这才带着亲昵，小声问道：“胜利，你跟姐说说，你是怎么走的站长门路？” 关于这一点，她特别好奇。 要知道，马站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去送礼的，一律不收。 她当初，也想找马站长给她小叔子找一份工作，结果，送了重礼，却被马站长教育了一顿，说他们腐蚀干部，是存心要害他。 事情没办成不说，站长还批评了她一顿，吓的她就此熄了这心思。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拿着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过来入职，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张胜利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听她问，就说：“姐，我就是过来找工作，想要碰碰运气，结果站长说，现在对返城知青有优待，就直接给了我这份工作。” 他伪装的老实憨厚。 人事科大姐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 就随口问一句，就给一份工作？ 什么知青优待？她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张胜利郑重的点点头：“我也没想到，马站长是这么好的一个领导，说优待知青，就落到实处，真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我还以为，我要跟别人一样，为找工作发愁呢。” “这下好了，问题直接解决。” 人事科大姐有些怀疑人生，她本能的不相信什么优待知青。 可张胜利这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是这样啊，那倒是好事儿。” 她打定主意，等下班，就让小叔子明天来一趟。 万一是真的呢？ “谢谢大姐给我办入职。”张胜利说着，从系统里，提取出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给了人事科大姐。 这大姐，立刻眉开眼笑：“胜利，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快速的把大白兔奶糖，全收入了她的抽屉里。 现在的大白兔奶糖可是畅销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张胜利笑笑，大白兔奶糖他抽奖抽到不少，一次送半斤，他也不心疼。 “大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你是废品站的老职工了，平时多关照一下我这个新来的，那我就求之不得了。” 一听这话，人事科大姐很满意：“好说，这个好说。” “以后有什么事儿，姐会关照你的。” 拿人手软，有什么事儿，她给通通气，还是可以的。 张胜利笑着点头：“那我有大姐关照，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又跟认识大姐聊了两句。 那大姐叮嘱他：“胜利，物资科的科长，平时喜欢抽烟。” “你明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两盒。” “物资科管着发放工作物资，比如你收破烂骑的三轮车，还有秤杆子那些。” “你要是不让他高兴，那家伙就给你批老掉牙的车子，骑着都要散架，坏了还要自己掏钱修，更别说拉破烂了。” “这个很重要，你要记住。” 张胜利点点头，这个信息很重要。 果然不白费他刚才给的半斤大白兔。 “姐，我知道了。”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五六块大白兔，放在桌上，然后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拿着入职表，出了人事科。 人事科大姐笑眯眯的，把五六块大白兔奶糖，再次收入抽屉。 张胜利拿着入职表，又溜达着，一路回到了传达室，然后推门就进。 传达室的大爷正在屋里烤火炉，看到他这么快回来了，顿时嘲笑道：“怎么样？站长怎么说？” “是不是碰钉子了？”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做人要脚踏实地的，不能不切实际。” “那京城大把的人，找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你来就给你一份工作？” “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找找门路，才是正道。” 他自以为是好心。 结果，等他说完，一张入职表，直接展示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大爷一开始没注意。 等到看仔细了，一下子就吃了一惊：“入职表？！” “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以为，张胜利这样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找到工作。 可没想到，张胜利进去一趟，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一份入职表。 仔细看了一下，入职表上，各种信息填写无误，废品站的红印就印在上面，做不得假。 “小伙子，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爷看一眼入职表，看一眼张胜利，一脸的匪夷所思。 第203章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很简单。”张胜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我说了，现在上面不是说，要支持知青就业吗？” “所以，我去找马站长说了一声，我是刚返城没多久的知青，马站长就让我办理入职了。” 他说的正儿八经，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看门大爷却一个字都不信。 “别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要是因为你是返城的知青，就给你一份工作，那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真的。”张胜利表情很严肃。 大爷却根本不相信：“真的个屁。” “你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给站长送礼了？” 张胜利郑重其事的摇头：“没有，我空手来的，这个大爷你也看见了。” 他确实没给马站长送礼，只是给刘怀德送礼了而已。 看门大爷不信：“送礼本来就没有当面送的，都是私下里送。” 他又一想：“也不对，马站长就不是那种能收礼的人，他的门路，不好走。” 所以，他猜测：“你一定是背后有关系，而且还是特别硬的关系，对不对？” 不然，很难解释，张胜利为什么进去一趟，就能拿到入职表。 张胜利还是摇头：“不对。” “大爷，我家不但穷，还无权无势无关系。” 要不然，也不会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 看门大爷还以为张胜利不肯说，就嗤道：“又拿这话糊弄我老头子。” “你敢发誓说，你没说谎？”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张胜利立刻严肃起来：“我发誓，我没送礼，我家也没有关系，我今天真是自己上门来找工作的。” 他态度诚恳，言语真挚，把看门大爷给整不会了。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他也不问了，问了还不够心塞的。 张胜利就嘿嘿笑笑，他看这大爷的手指头，都被烟给熏的焦黄，就知道这是一个老烟枪。 于是，他就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烟出来，然后塞老头手里。 “大爷，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看门大爷看了一眼手上的烟：“不错啊，大中华。” 这烟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舍得买的。 这小子，还说他家又穷又没权没势，谁信？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因为这事儿得罪人。 于是，看门大爷欣然接受了那盒烟，装了起来，说：“那老头子就笑纳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这次，看门大爷主动说起了废品站的老物件。 “咱们废品站的老物件一直都不少，有些是民国的，有些是清朝的，大多不值钱。” “真值钱的，会分拣出来，等着博物馆的同志来挑。” “去年，听说分拣出来一件文物，好像级别还挺高，博物馆的人一高兴，就上报上去了，然后咱们马站长就被表扬了。” “从那以后，站上就特别注重这方面。” “小子，你想买，最好是能买回去真自己用，不然就是投机倒把，让博物馆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盯上你。” “你最好别干那样的事儿。” 收了张胜利的一盒烟，老大爷也算是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明白。”张胜利点头。 被盯上，可是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心中也有数了。 跟看门大爷聊了好一会儿，了解到了废品站不少事情，张胜利这才拿上入职表，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出来跟他说：“胜利，你妈出去找你两趟了，挺着急的。” “这会儿刚回来，正在家呢，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张胜利心里吃了一惊。 他怕家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往家跑。 三大妈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就跟在身后，也跟了过来。 回到家，张胜利推门就进：“妈，你找我？” 马兰英正在家里着急，看到儿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胜利，你刚走的时候，青林来过一趟，说你没去他家，你到底去哪儿了？” 儿子说谎，怕是因为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所以着急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担心儿子出去碰壁吃亏。 张胜利放心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宋青林来过，揭穿了他的谎言，那他也就不装了。 “是，我确实没去青林家，是去找工作了。” 马兰英一听，果然是，刚要安慰，眼前就多了一张纸。 “妈，这是入职表，明天我拿着去，交给物资科，就能领东西上班了。” 什么？ 马兰英愣了一下，三大妈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顾不得打招呼，赶紧凑了过来。 两个人一起拿过入职表，目不转睛的看。 就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胜利的大名，下面，还有废品站的印章。 “胜利——你……你找到工作了？”马兰英激动的浑身颤抖。 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工作就到手了？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不在京城，不了解京城找工作的艰难，可是她了解啊。 这些年，等待就业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都想过日子活着。 可实际上呢？ 僧多粥少，用几年时间都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 就像张二梅，一直都在找工作，如果不是这次天上掉馅饼，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三大妈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说，张胜利出去一趟，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工作，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入职表就在眼前，做不得假，由不得她不信。 “胜利……你是怎么找的工作？”这么容易？ 张胜利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现在上面不是支持知青就业吗？号召多给返城知青创造工作机会。” “所以我就想着，出去碰碰运气。” “结果，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咱们区废品站的牌子。” “我就想着进去问问。” “结果，废品站的站长，就真给了我一份工作。” 他呲牙一笑，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三大妈听的都石化了。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她听张胜利说的话，就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 第204章 找的是临时工作? 马兰英也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的经历，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找工作，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不用送礼，不用走门路，随便进去一问，这就有了？ “胜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三大妈也看向张胜利，成功的经验，她也想要学习一下。 毕竟她家里，阎解旷也没工作呢。 “是啊，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憨厚的笑了笑，说：“那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 神特么运气好。 三大妈心里没好气，她觉得，张胜利没说实话。 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张胜利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份工作。 要说送礼，找工作要送的可是重礼，张家穷的叮当响，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要说走门路，张家更没那个本事。 要不然，这么多年，张家也不可能是四合院里被欺负的最狠的一家。 那张胜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兰英却信了儿子的话，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两下：“老天保佑。” 然后拉着儿子，喜笑颜开的问道：“胜利，你去废品站，是去干什么工作的？” 太好了，闺女有了工作，如今儿子也有了工作，她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三大妈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一笑，解释说：“我的工作说起来不算好，不是坐办公室，是去走街串巷收破烂。” 收破烂？ 三大妈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收破烂在这个年代，说起来可并不受人待见。 骂人都用你个收破烂的，能有什么地位？ “胜利，那工资呢？多少钱一个月？”三大妈比较关心这个。 张胜利摇头：“这个我还真没问，明天我问问的，看看工资多少。” 他还真忘了问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一点儿工资而已，还没他抽奖一次抽到的多。 要那份工作，不过是因为在废品站工作，适合他寻宝而已。 那才是大头。 “哦，连工资都没说多少啊。”三大妈心中更轻视了几分。 有些单位，会招临时工，一些脏苦累的活儿，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工就随叫随到的顶上。而工资却低的可怜，还不如打零工赚的多，所以没人愿意去。 估计张胜利为了跟二魁妈打赌的事儿，就妥协找了这样的工作。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她就说嘛，别人找工作，几年都找不到一个。 张胜利出去一趟，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怎么可能？ 看着吧，这份工作，估计最多干三个月，张胜利拿到二魁妈给的一百块钱，就肯定会撂挑子不干。 马兰英也是一样的心思。 不过，儿子能找到工作是好事儿，最起码，跟二魁妈打赌那事儿是赢了，家里不用出一百块钱了。 其次，这段时间，她们也好多做准备，到时候，给儿子走走门路，找一份真正的好工作。 于是，马兰英就安慰儿子：“没事儿，胜利，收破烂也挺好，好歹是份正经工作，工资多少无所谓。” “大不了，后面咱们再换。” 张胜利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三大妈，立刻打蛇随棍上，附和说：“对对对，骑驴找马嘛，先干着。” 她吃到了第一手的瓜，出来就跟四合院里的老姐妹说了。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没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曲村长和村长老婆在后院，都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张胜利有工作了？这怎么可能？”村长听到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是说京城不好找工作吗？ 就连贾梗都没工作，张胜利为什么会有？ 难道，他当初从知青里选姑爷，真的是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是啊，不是说，要找工作，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关系吗？” “那张胜利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他凭什么说找工作就能找上？” “贾梗不是说是四合院里条件最好的吗？” “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张胜利？”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棒梗？ 村长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说：“我出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那黑色药丸子，到底值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急匆匆从家里出来的二魁妈。 “大妹子，你听说了吗？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找了一份工作，运气真好。” 他知道二魁妈跟张胜利之间的恩怨，所以才特意说的这句话。 果然，一听这话，二魁妈瞬间就不淡定了：“他运气好个屁。” “为了不输给我，脸都不要了。” “就他要找的那工作，白送给我，我都不干。” “一个月累死累活，到手工资十块八块的，还不如去打零工。” “这个张胜利，就怕输给我钱，所以鸡贼，就去找了一份谁都不愿意要的临时工作。” “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她对临时性的工作可不认可。 毕竟关系到谁给谁一百块钱的事儿，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是这样啊。”曲村长多少明白一些了。 看来，张胜利所谓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工作，是被人嫌弃的那种，为的就是赢过二魁妈，得到对方给的一百块钱。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儿，就都通顺了。 而四合院的众人，也都理顺了这一点。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工作？现在国营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找工作，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找关系，不送礼，还想有份好工作？” “就是，现在想找京城的工作，是难难难！” “所以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好工作，根本就不现实。” “说起来，张胜利也挺鸡贼的，他知道三个月找正式工作肯定找不到，就索性找了这种临时工。反正也没事先说是什么工作，二魁妈也不能说他输了。” 不过，不怎么光彩也就是了。 第205章 再次约定 京城有些单位，在某个时间段任务比较重，确实存在招收临时工人的现象。 就像掏粪工，平时都是正式工在负责，可要是真有忙不过来，或者有人头疼脑热干不了的，就是临时工顶上。 这样的工作，必须随叫随到，工资很少，一个月没几个钱，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所以，如果不是确实没赚钱的办法了，没人愿意干。 张胜利找工作太顺利了，完全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所以，大家才想到了这上面。 就连马兰英，都是这么认为的。 张胜利也懒得解释。 倒是二魁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张胜利，我可告诉你，我说的是三个月内，你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临时的不算。” “别以为我好糊弄。” “三个月过后，你要没找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那就必须要赔给我一百块钱，别想耍赖！” 她反复的强调这一点，为的就是不让张胜利钻空子。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她。 倒是马兰英，很不服气的怼二魁妈：“怎么？你是听到我家胜利找到工作了，所以想赖账？” “当初你们可说的是，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可没说临时的不行。” “现在看胜利找到工作了，又来说这个？” “早干什么去了？” 想要反悔？谁怕谁？ 二魁妈气的啐了一口：“我呸！” “当时大家伙儿也都在，说三个月找工作，那就是说的正式工，谁说临时工了？” “那临时工，狗都不去。” “我再说一遍，要是张胜利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那当初约定好的一百块钱，我绝对给。” “要是三个月后，张胜利拿临时工的工作糊弄我，那就算他输！” 说着，她还拉过二大妈，问道：“嫂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家跟二大妈家紧挨着，刘光福和吴二魁又天天在一起玩儿，两家关系不错。 二大妈被拉出来，自然是站在二魁妈这边：“说的没错儿。” “二魁妈这话在理儿。” “说三个月找工作，那也是张胜利自己同意的，不能耍无赖，用临时工作糊弄。” 有几家，因为孩子投机倒把被处理的，也趁机落进下石，纷纷站出来附和。 “就是，要是连临时工作都包括在内，那不用说三个月，我现在就能赢，还真以为那一百块钱，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鸡贼也鸡贼的不是地方。耍这种小聪明，有什么意思？” “输不起，所以准备用无赖招数了，啧。” “要不说，穷有穷的道理呢，心思都没摆正。” 这些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马兰英不乐意听了，就要上去反驳，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他本来不想跟二魁妈废话，结果这家伙，带着一帮人来聒噪着不停，那他忍不了。 “我说，你们是输不起吗？三个月没到，就来我家门口胡说八道？” 二魁妈看到张胜利终于出现，嗤笑道：“张胜利，你还好意思出来，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们大家伙儿，也不害臊。” 张胜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三个月没到，你管我找什么工作？” “一个一个，是穷的没见过钱吗？这才几天，就跟跳梁小丑一样，跳到我家门口，来拿我找的工作说事儿？” “怎么？约定好的三个月，又不算了？” 他言辞犀利。 众人对视一眼，二魁妈大声说：“你别狡辩，谁说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跟你约定的，是你要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而不是临时工作。” “今天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就先说清楚这一点。” “你说，你三个月之内，要找的到底是哪一种工作？” 敢说临时工作，她现在就能闹的张胜利颜面扫地。 玩不起耍小聪明？ 她可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 张胜利看着对方一再强调这一点，顿时觉得好笑。 入职表三大妈也看了，难道就没注意到表上最下面，是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吗？ 就因为他找工作容易，就认定是去找了临时工作，然后以讹传讹，就来闹事儿？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戏谑的问道：“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从一开始，我说的就是正式工作，我可没说用临时工作代替吧？” 二魁妈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立刻大声说：“好，大家都听见了吧？” “张胜利刚才可是说了，他说三个月内，找的是正式工作。” “临时工作可不作数的。” 看看，年轻人，果然激将一下，热血上头。 这下好了，为了面子，把好好一个借口给放弃了。 那就看三个月以后，张胜利怎么乖乖给她一百块钱。 二魁妈自己以为得计，心中畅快。 张胜利也很大声：“对，大家也都听见了，三个月之内，我找的如果是正式工作，那二魁家，可要给我家一百块钱，这个不能赖账。” 强调一下，到时候，也好上门要钱。 二魁妈轻蔑的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赖账，你真要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那我就双手捧一百块钱，给你送门上去。” “可我就怕你会赖账。”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所以也想当着众人，再强调一遍这个事情。 两方需求相同，于是，再次发誓，谁赖账，谁就是绝户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儿子没屁眼儿。 一番诅咒之后，双方散场。 马兰英扯着儿子回家，焦急的道：“胜利，你糊涂啊，怎么能因为二魁妈几句话，就真听了她的呢？” “这下好了，你找的临时工作，完全没用了。” 还诅咒发誓，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一份正式工作，那就要白白给对方一百块钱，不能抵赖的那种。 张胜利笑了：“妈，谁说我找的工作没用？” “你看看，这入职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他就把入职表，递给马兰英。 第206章 挑拨离间枉小人 马兰英疑惑的把入职表接到手里。 她参加过几次扫盲班，还是认识不少字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就带着好奇，仔细的开始看起入职表。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等，填写的东西不少。 马兰英一行字一行字的看下去，直到看到了最后，那上面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 然后是年月日，还有废品站的鲜红印章。 正式职工这几个字，让马兰英看的心跳加速。 “这……胜利，你今天出去一趟，找的工作，是正式的？”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正式的。” 他至于找一份临时工作？ 马兰英立刻就高兴了：“哎呀，这太好了，正式工，胜利，你成了正式工了。” 不用筹钱，不用送礼，不用找门路。 儿子就出去一趟，轻轻松松，正式工就这么到手了？ 说起来，她甚至恍如梦中一般， 而且，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也彻底稳赢。 以前，儿子的工作，还有儿子的婚事，加上跟二魁妈赌上的那一百块钱，都是马兰英的心事。 现在，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一身轻松。 “太好了，太好了。”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入职表，就跟看稀世宝贝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不行，四合院里这帮人，还背后说你耍心眼儿，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拿这个，让她们看看去。” 她说着，就要拿入职表出去澄清，被张胜利给拦住了。 “妈，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候你拿这个出去给她们看，她们肯定会找借口找补。” “到时候，白费口舌不说，你还说不过她们，白白生一肚子气。” “所以还不如就这样闷不吭声。” “等三个月以后，我把工资条拿出来给她们看。” “那时候，让她们自己羞臊去。” 一个个的跳梁小丑，如果三个月以后，想到被他看了三个月笑话，不生气才怪。 马兰英一听也是，就笑着说道：“行，我儿子有本事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儿，就都听你的。” 四合院里，也因为张胜利找到工作的事儿，背后议论纷纷。 三大妈也把事情的经过，跟三大爷说了。 三大爷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张胜利从乡下回城以后，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估计没把握的事儿，他也不会说。” “所以，不管别人家怎么说，咱们家的人，都不能议论什么临时工作的事儿。” “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他。” 他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张胜利不可能一而再的被二魁妈激的上当。 除非是他故意的。 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还真有可能。 三大妈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得罪人。 毕竟家里老头子的钓鱼技术，还是张胜利教的，就当投桃报李了。 所以，三大爷一家都在这件事情上，缄口不言。 倒是二大爷，听说以后，连连冷笑：“呵呵，这个张胜利，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以为他是谁？” “三个月之内，就想找一份正式工作？简直是做梦。” “要是我，我就坚持说，临时工作也是工作，把好处要到手里再说，哪像他？被人三两句话，就又头脑一热，上套了。” “啧，不会不拘小节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他儿子也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逮到机会，他自然要嘲笑一下张胜利。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好几家，都是曾经钓鱼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 这其中，就包括前院陈大妈。 她家里，可是有两个人，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在背后嘲笑张胜利还不算，在看到张二梅下班回来的时候，还跑出来，添油加醋的跟张二梅说：“二梅啊，你弟胜利，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儿。”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让张二梅看的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大妈于是就把张胜利找到工作，二魁妈上门闹腾，两人再次定赌约，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完以后，才幸灾乐祸的说：“哎呀，二梅啊，不是我说，是胜利太年轻，太冲动了。” “你说，他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法儿，用临时工作，糊弄二魁他妈。” “多好的事儿？可以不用给那一百块钱了，赖也就赖过去了。” “可他就是沉不住气，这不，二魁妈说两句话，他就自己凑上去，非说什么三个月之内，找一份正式工作。” “那工作是那么容易好找的吗？” “到时候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要借钱赔人家一百块？” “你家这种情况，最后只能是你拿工资填上这个窟窿。” 她嘲笑张胜利的同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下。 张二梅当然不会因为外人两句话，就对自己的亲弟弟心生芥蒂，她看陈大妈用心不良，就说：“没事儿，我的工资，本来就是要给家里花的。” “要是胜利三个月后，真输了，那我也认了。” 这不过是最差的结果。 更何况，还不一定输。 张二梅着急回家，就不再搭理陈大妈，转身走了。 陈大妈本来是上来挑拨离间的，结果，被张二梅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就有些恼了，对着张二梅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不想着赶紧嫁人，还拿钱给家里花。” “有本事你一直都拿工资给家里，自己在家当老姑娘得了。” 她声音不小，张二梅就算是都快走到中院，也都听见了。 自从张胜利给她吃过强身健体丸之后，她的听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陈大妈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 现在她要弄明白，临时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是弟弟想到的办法，被二魁妈给识破了吗？ 要是这样，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借钱了，毕竟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第207章 棒梗的信心 张二梅一路想着，一路快步回家，推开门，家里温暖如春，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这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些年的苦日子过下来，马兰英早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家里但凡有肉，肯定要分成好多份，不会一次性吃完。 没有冰箱，不能保鲜的情况下，就用盐把肉腌起来，用的时候，切一小条下来。 像今天这种肉香味儿，那就绝对不是一小条腌肉那么简单。 正想着，马兰英听到推门声，也探头出来看，一看是闺女在发愣，就嗔怪道：“二梅？快进来，你发什么呆啊？” “屋里的热乎气儿，都让你给放没了。” 现在虽然是过完了年，严格算起来，已经算是春天了。 可春寒料峭，温度还是跟冬天一样。 马兰英看闺女开着门发呆，立刻就心疼烧炉子的煤了。 张二梅回过神来，连忙把门关上，然后问她妈：“妈，胜利呢？” 提到儿子，马兰英脸上笑容灿烂：“胜利啊，他出去买棉手套去了。” “赶明儿他就去上班了，这天寒地冻的，肯定要穿戴好，不然冻手冻脚的，可就麻烦了。” 虽然说收破烂不好听，可好歹是份正经工作，怎么也要做好充足准备才是。 张二梅听她妈主动说起弟弟的工作，赶紧问道：“妈，我听说，胜利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是不是真的？” “二魁妈还上咱们家闹来了？” 马兰英听提到二魁妈，就撇撇嘴，然后说：“肯定又是哪个多嘴的跟你说的，想看我们家笑话呢。” 她就知道，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胜利争气，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怕是看不成了。” 说到这里，她起身进了里屋，从褥子底下，拿出被妥贴放好的入职表，出来显摆一样递给张二梅。 “这是什么？”张二梅有些疑惑的接到手里。 马兰英带着骄傲说道：“这就是胜利找的工作，四合院里的人，都说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就等着看咱们家笑话呢。” “可她们没想到，胜利今天出去找的工作，就是正式工作。” 说完，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最后的领导批准，还有废品站的红印章。 “看到了吧，正式职工，正式待遇。” “二梅，胜利找着工作了，没花一分钱。” 这是大喜事，所以，为了庆祝，她把家里仅有的一些肉，都炖了。 张二梅看着手中的入职表，震惊了一会儿，然后就兴奋起来：“太好了，妈，胜利有工作了。” 她终于不用承担起照顾家里重担的责任了。 “是啊，胜利有工作了。”马兰英也理解闺女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母女两个，省吃俭用，为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都能松口气了。 高兴之余，张二梅也有些疑惑：“妈，那四合院里那些人，说胜利用临时工作糊弄，是怎么回事儿？” 马兰英不以为意：“那是她们自以为是，门缝里看人，怪谁？” “胜利说了，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看着就行。” “等过三个月，看她们的笑话。” 张二梅一想也是，说的越多，到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就越是可笑。 想到这个，再想到刚才陈大妈的那副嘴脸，她也就是释然了。 “是，胜利说的对。” 马兰英当然认为儿子说的对，她很高兴：“二梅，胜利找到工作，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所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炖的是五花肉，你一会儿再炒两个菜。” 反正儿子闺女都有工作了，以后日子也就不用愁了，那庆祝自然要隆重一些，她也不会不舍得。 “好。”张二梅炒菜的水平还是挺高的，闻言立刻去做准备。 没一会儿，炒菜的声音，还有香味儿，就开始飘了出来。 中院里，都是张胜利的死对头，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 这时候，听到张家不停炒菜的声音，还有传出来的香味儿，贾张氏先坐不住了：“这个张胜利，不就是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吗？至于这么得瑟？” “好家伙，炒菜一个接一个，这是吃饱了赶着去投胎？” 秦淮如皱皱眉，没有说话。 她们一家正在吃饭，饭桌上，坐着的是曲村长一家。 明天曲村长夫妻俩就要走了，这一顿饭，算是送行。 当着曲村长一家，秦淮如并不想多说张胜利。 “吃菜吃菜，明天一早，棒梗你就送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去车站。” 秦淮如想要岔开话题。 不过，村长老婆却没理会她，而是顺着贾张氏的话，说道：“我倒觉得，张胜利就算是找了一份临时工作，那也不错。” “毕竟也能有一份收入，总比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的好。” “再说，一个月十来块钱，也不算少了。” “像我们农村，下地争工分，一年下来，都分不到十块钱。” “要我说，棒梗就该跟张胜利学学，好歹骑驴找马，就算是临时工作，那也先干着再说。” 不然眼高手低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完，她就看了一眼棒梗。 曲村长也对老婆的说法表示支持：“对，春梅妈说的有道理，棒梗，你现在也算是成家了，总要有赚钱的门路吧？” “要是正式工作找不到，那你就学学张胜利，也去找一个临时工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不赚钱怎么养家？ 不养家，闺女跟他岂不是要吃苦？ 夫妻俩的话，让棒梗脸色有些不好看。 “爹，娘，临时工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么多人都嫌弃的，能是什么好工作？” “我也不用学张胜利，因为他没有的，我有，我有的，他没有。” “就像找工作这方面，张胜利只能找一份临时工作，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要坐办公室，当领导的。” “要只是找工作，我早就能上班去了。” 他被从小娇惯着长大，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说的理所当然。 曲村长和他老婆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明白，棒梗的信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第208章 再怼易中海 毕竟要是真有当领导的门路，何至于去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不过，万一贾梗家，真的有什么利害关系呢？ 于是，曲村长和颜悦色的问道：“棒梗，你详细说说，你想怎么当领导？” 他倒要听听，贾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 秦淮如却适当的插进话来，说：“亲家放心，棒梗的工作，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安排，主要还是看机会。” “有些事儿，说的太早了，反而不好。” 她并不想让儿子丢人。 不过这也怪她，厂里李怀德走了，杨厂长恢复待遇，重新回来，厂里所有的事情，都在重新审理。 杨厂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跟傻柱叙旧，说将来可能会重用他之类的话。 不过因为李怀德之前处理过傻柱偷菜的事情，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只能暂缓。 但是傻柱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的，一定帮。 傻柱得瑟的跟她说了，她没忍住，又告诉了棒梗。 她的本意，原本是让棒梗看到傻柱的本事，好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可没想到，棒梗听完，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望。 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所以怎么可能明说？ 棒梗点点头：“是，我妈说的对，还不到时候。” 他可记住了，厂长答应了傻柱，只要能帮上的忙，就一定帮。 一份办公室的工作，这对杨厂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傻柱必须说到做到，不然别想当他后爸。 曲村长看他们不想说，只好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于是，一桌人，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这时候，张胜利也拿着买来的棉手套，棉帽子，围脖之类的回来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收破烂了，这么冷的天儿，装备必须要到位。 当他走进中院，易中海也正好推门出来。 “张胜利。”易中海喊了一声。 显然，他出来，就是奔着张胜利来的。 张胜利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只是问道：“什么事儿？” 易中海就走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然后笑了笑：“张胜利，你以为，你跟柱子说了我扣下何大清的钱，就能让他跟我反目成仇？” “你以为，你泼脏水，说我跟淮如搞破鞋，就能毁掉我？” “错了，你没那样的能耐。” “该死的李怀德已经走了，现在厂里是杨厂长说了算，他今天派人找我了，说，搞破鞋的事情，纯属传闻，没有证据，我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是被李怀德诬陷的受害者。” “后面，他会恢复我的荣誉，让我继续为厂里的技术提升，发光发热。” “而你，白忙一场，找的工作，还是临时的，注定是四合院里的笑话！” 现在厂里权力调整，杨厂长的态度，让易中海觉得，他又行了。 张胜利嗤笑：“易中海，你搞破鞋这事儿，早就已经传遍半个四九城了。” “你的老脸，早就丢光了，还有什么可值得跟我炫耀的？” “是，杨厂长恢复待遇，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想着给你掩盖一下。” “可是就算再掩盖，也掩盖不了事实。”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跟秦淮如搞破鞋？” “你敢说，你没借着帮衬她的名头，占小寡妇便宜？” “要是你敢说，那你就发誓，说假话的人，不得好死。” 他才不信，心虚的易中海，敢这么诅咒他自己。 “我……我……”易中海哑口无言。 他老了，也信命，当然不敢随便发誓。 毕竟，那是存在过的事实。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好意思出来看我的笑话？”张胜利毫不留情。 “我张胜利找的工作确实是暂时的，可那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做事坦荡。” “不像你，明明是个老流氓，还偏说自己德高望重，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难怪成绝户。” “就像你这样的伪君子，就该自己给自己吊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他就纳闷儿了，易中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觉得杨厂长找他谈话，他就有资本跟自己叫板了？ “你……你……”易中海没想到，张胜利骂人会这么难听，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张胜利，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在四合院，他向来都是维持着德高望重的形象，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 而且，张胜利怼他，是毫不留情，直接揭开他遮羞布的那种，让他羞愤欲死。 “你什么你？”张胜利伸手打掉易中海指他的手指。 “易中海，少在我面前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象）。” “你要想闹大，我就能让大家都听听，你跟秦淮如，到底是不是搞破鞋。” “你敢吗？” 说完，他戏谑的看着易中海。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这样的人，道德绑架别人还行，却没丝毫勇气揭开遮羞布。 易中海气的浑身颤抖，可是他真不敢。 张胜利这厮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别真闹起来，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的搞破鞋传闻，又会甚嚣尘上。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听到动静，秦淮如等人，从屋里出来看究竟。 “怎么回事儿？” “没，没事儿。”易中海硬生生吞下耻辱，转身直接进了屋。 “切，怂货。”张胜利也懒得再跟贾家的人说话，直接迈步回了家。 推开门，屋里香气四溢，温暖如春。 “胜利回来了？快洗手，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马兰英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去端菜去了。 厨房那边，张二梅又做了一个汤，已经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饭菜丰盛。 “胜利，今天是你找到工作的好日子，祝贺你。”张二梅以汤代酒，要跟张胜利碰碗。 马兰英也笑着举起汤碗：“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因为她看到未来的日子，一片光明。 张胜利就端起碗，说：“妈，姐，我说过，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 “放心，有我在，以后家里天天都是好日子。” 第209章 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他穿越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完成原主想要完成的事情。 眼前这唯二的家人，自然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三只碗碰到一起，这特别的一幕，让一家三口都笑了。 欢声笑语，让中院的贾家，还有易中海，傻柱，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 尤其是刚被张胜利怼过的易中海，更是恨的牙根发痒：“笑吧，笑吧，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作吗？” “我倒要看看，三个月过后，你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他同样不认为，张胜利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跟他同样想法的人很多。 所以，等到第二天，张胜利破天荒早起，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人立刻调侃他说：“张胜利，往常看你也没这么早起过，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上有人配合他，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胜利可是找了一份新工作，这怕是早起要上班去了。” 于是，就有想要看热闹的人，好奇的看向张胜利：“他们说的是真的啊？张胜利，你这是找到工作了？” 四合院里的陈大妈，刚好经过这里，闻言撇嘴说道：“是，临时工的那种，没人肯要的工作。啧。”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展开讨论，一时间，竟然热闹起来。 张胜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情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因为当真正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切非议，都是笑话。 他就静静的看笑话，那些贬低看轻的话，根本就影响不到他分毫。 众人看他这样子，越发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要彻底摆烂了。 张胜利也不辩解，从容的上完厕所，然后洗漱吃饭。 吃完饭，他穿戴一新，跟张二梅一起，走出家门。 “胜利，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现。”马兰英不放心，又在身后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妈。”张胜利答应一声，跟二姐两个人，一起走出四合院。 四合院众人，看到姐弟两个的背影，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吧，张胜利这是不知道临时工作是怎么个干法儿，还挺新鲜，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看他干不了两天就要回来。” “我觉得也是，不过要是看笑话的人多，张胜利也许能多去几天。” 没人愿意找临时工作，工作脏累忙不说，工资还少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正式职工有什么过错，往往会推到临时工头上，然后开除了事。 这年头，要是背上一个被开除的经历，那就更不好找工作了。 待遇和风险不成正比，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干。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看张胜利眼巴巴的去上班，就满腔讥讽了。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张胜利和张二梅就算走出四合院的大门，都听的一清二楚。 “胜利，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好好干，过三个月，看看他们怎么说。”张二梅听到别人说弟弟，比听见说她自己还生气。 “知道了，放心吧，姐。”张胜利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狺狺狂吠就好。 他说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姐，现在年后，厂里杨厂长恢复待遇，肯定要抓生产。” “要是厂里要加班，下班晚的话，你千万别一个人回来，等着我去接你，明白吗？” 他可没忘记，宋青林调查过卢大涛，那人，不正常。 万一对方还惦记着二姐，可就是潜藏的危险，不可不防。 张二梅也没想到，张胜利还跟她说这些。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弟弟对她的日常关心，就笑着说：“知道了，行了，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第一天上班，争取给你们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看着他二姐挥挥手走了，他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废品站跟红星轧钢厂，正好一南一北，四合院就在两者的中间。 到了废品站，张胜利跟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入职表，找上了物资科。 物资科的人倒是不多，一个办公室，就三个人。 这对废品站来说，却已经算不少了。 毕竟，废品站的物资，估计也就是大扫帚，三轮车，秤和秤砣那些。 这是张胜利的理解。 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要办的，就是入职来领工作用物资，然后正式上岗。 “秦科长，我是新来的，过来领上班的物资，这是我的入职表。”张胜利一眼就锁定了这三个人中，谁是领导，于是过去，直接递上入职表。 这位秦科长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没什么烦心事儿，满面红光的。 “哦，是新来的？”他拿起入职表，看了一下，脸上就多出了几分冷淡。 “破烂收购员，那就是来收破烂的嘛。” 就算找门路，一份收破烂的工作，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门路。 所以，秦科长对张胜利，也没多重视，当下就要吩咐手下人，带张胜利去领物资。 张胜利昨天得了人事大姐的点拨，看秦科长面色有变，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四盒大中华出来，然后趁另外两人没注意，给放到了秦科长面前。 秦科长眼睛瞬间眯了眯，看清是什么烟后，就打了个哈哈，笑着说：“收破烂是一项很光荣的工作，好好干。” 他说着，顺手把烟收到了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对手下喊：“老马，你带小张去领一下工作用具，记得去小仓库。” 物资科的一个男人，立刻答应了一声。 然后过来热情的带着张胜利，出了物资科，直奔小仓库。 “小张同志，我们科长对你还是挺照顾的嘛，小仓库都是全新的工具，不像大仓库那些，破破烂烂，这些年下来，有的都要散架了。” 他这话，也是想要试探，看看张胜利跟秦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胜利只是笑了笑。 四盒烟，换来的是全新工作用具，这波是真的不亏。 看来，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个年代，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第210章 收破烂竟然还有抽成? 从小仓库领出全新的三轮车，还有秤砣，秤杆子，几条麻袋之后。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又提取了一盒大前门出来，塞进老马手里：“马哥，麻烦你跟我跑了一趟，谢谢了。” 老马也没想到，就带人过来一趟，竟然还有好处拿。 于是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想了一下，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提议说：“你领了三轮车这些，还要去收购科那边报到，按照收购部的要求，去规定的地方收破烂。” “咱们废品站比较大，管理的范围，有远有近，你要想轻松一些，就多少会来点儿事儿，懂了吧？” 要知道，收破烂区域的远近，差别可太大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来说，每天都有收购任务，路远的，一天来回几趟，要耗费太多时间了。 而距离近的，来回方便，很轻松。 “好，我懂了，谢谢马哥。”张胜利连忙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 第一天入职，就要跟不同的部门打交道，规矩多，手续多，确实是很国营。 去了收购科，张胜利原本以为人很多，结果，进去一看，就一张办公桌，一个人在。 不用说，这就是采购科的科长了。 “科长，我是新来的小张，已经领了工作用具，过来找您报到。”张胜利说着，把入职表递过去，连同几盒大中华的烟。 那科长拿起入职表看了看，爽朗的笑道：“行啊，我这手下确实有个病退的，正好缺一个人，你来的正好。” “不过，这些就不用了。” 说着，他站起身，把几盒烟又还给张胜利：“咱们收购科，就是一群收破烂的，都是一家人，不用玩这套虚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仓库，顺便跟入库统计员认识认识。” “顺便让入库统计员，给你讲讲我们收废品的分类标准。” “你在收购的过程中，要仔细甄别，做好分类。” “收购回来的破烂，要按标准分类好，不然没办法入库。” 说着，他带头走出办公室。 张胜利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个不收好处的，也没多说，把烟装起来，就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区域。 “今天开放的是六号仓库，就是那边。” 科长说着，就带着张胜利，到了仓库门口，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不过并没有看到有人。 “老庞，老庞。”喊了两声，从外面一边的仓库，推开门，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乐呵呵的跑过来。 “科长，怎么了？有事儿？”他一脸的笑，看上去，特别和善。 科长点点头，指着张胜利介绍说：“这是新来收破烂的，顶替老林的位置。” “你给他讲讲收破烂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区域，技巧等等那些。”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剩下老庞看着张胜利，呲牙一笑说：“我还说，要走走关系，让我家侄子能进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小伙子，你家关系找的不错啊，给你找了这么一份好工作，有眼光。” 张胜利还以为他开玩笑，就笑着说：“大爷，收破烂还是好工作啊？” “说起来，有很多人可瞧不起。” 老庞顿时嗤之以鼻：“那些人懂什么？真正的好工作，都是藏着掖着，没人对外去说的。” “你既然已经进了这一行，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首先，咱们废品站，虽然听上去不好听，就是收破烂的一样，可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 “报纸上的废品再利用看过没有，那就是说我们的，上面很重视，待遇能差的了？” “咱们的待遇，跟国营工厂的工人一样。” “你刚来，前一个月是实习，如果你的收购任务达标，那就按照正常工资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 “如果你收购任务不达标，那就按实习工资给你发，一个月是十八块钱。” 他说的很详细，张胜利也听的很认真。 对于工资，一个月不到三十这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就是方便寻宝，也方便他把生活质量提高合法化。 毕竟私人不允许买卖，他没工作，想吃点儿肉，都不好解释，买肉的钱，来源到底在哪儿。 “庞大爷，那我的工作内容呢？收破烂，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就可以了，是吗？”张胜利虚心求教。 老庞乐了：“你说的对，也不对。” “外人看，是这样的，好像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有破烂的，你就收回来就行，很简单。” “可实际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首先，是破烂的分类，不一样东西，不一样的价钱。” “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内部价格表，你自己看一下。” 内部价格表？张胜利心中一动，连忙询问：“大爷，你意思是，还有外部的价格表？” 老庞呲着大黄牙一乐，理所当然道：“当然，收破烂的在外面风吹日晒，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好处？” “咱们废品站，都是有一个对外价格和对内价格。” “对内价格，看到没，就我是这个入库统计给你们入库的价格，分类过秤，该多少钱，就结算多少钱。” “对外价格，就是你出去收购的价格，一般都是内部价格的九成，你从中间抽一成就行。” “这事儿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外谁也别说。” 合着收个破烂，还有抽成。 张胜利总算知道，老庞说这是一份好工作了。 也是，拿抽成这事儿，没人蠢到对外宣扬，都闷声发大财呢。 在这个年代，工人人均月收入，只有三十左右的情况下，出去收破烂，天天有抽成，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老庞看张胜利若有所思，就小声叮嘱他：“小张啊，千万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多少年暗中的规矩了。” “不止是咱们废品站，所有的废品站都这样。” “我跟你说了，你就记得照做。” “不然真闹出事儿来，那可就不是小事儿。” 第211章 不想当冤大头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 张胜利没兴趣揭露这种行业潜规则。 毕竟废品站又不是没领导，能这么多年允许这种情况存在，那就是变相的一种福利。 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我明白，放心吧庞大爷，我肯定跟大家一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才不干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以一己之力，得罪整个行业？ 他不干。 老庞看他听进去了，就赞许的点点头。 接下来，老庞又给张胜利讲了不少注意事项，然后提醒说：“胜利啊，你刚来，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工作用的秤砣和秤杆子，还有那些麻袋和三轮车，你一定要爱护好，保管好。” “丢了要赔，坏了要修。” “这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一定要好好爱护好了。” “明白。”张胜利郑重点头，给老庞手里，塞了一盒香烟。 这老头，对他知无不言，帮助很大，总要感谢一下人家。 老庞一看手里的烟，顿时乐了：“好小子，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今天的收购任务。” 说着，转身去拿了一张内部价格表，递给了张胜利。 “好。”张胜利接过价格表，看了一会儿。 发现这个年代的废品，分类搞的特别详细，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种破鞋、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等等。 最值钱的，就是书报、破铜烂铁这些。 他看了一会儿，心中也就有数了。 于是他跟老庞打了声招呼，骑上三轮车，就去了老庞所说的区域。 这个废品站负责的区域不小，整个东城，都囊括其中。 张胜利负责的区域，距离废品站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是之前一个收破烂的人员负责。 不过年前，那人得了重病，就办了病退。 他负责的区域，就留了下来，也顺理成章，成了张胜利负责的区域。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区域谁负责。 难怪收购科长不收礼，他是根本没办法安排远近问题。 除非得罪别人。 但是四盒烟，还达不到让科长得罪人的地步，索性他就不收了。 想通了这些，张胜利蹬三轮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还好物资科给力，给他的的三轮车是新的，骑行省力，不然一辆破车，估计收满一车破烂，就该散架了。 张胜利到了自己负责的地方，就骑着三轮车，一头扎进小胡同里。 初春的京城，小胡同也是一片暗淡萧条的颜色，少有行人。 不过空气清新，并没有出现后世那种黄澄澄的天空。 张胜利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扯开嗓子，对着半空开始喊：“收破烂——” “收酒瓶收书收报，收破铜烂铁来——” 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格外新鲜。 喊叫声，惊动了旁边一棵树上的一只喜鹊，它扑棱着翅膀，快速的飞走了。 不过，这一嗓子，也确实有效果，没一会儿功夫，胡同里就探出两三个脑袋。 “小伙子，你是新来负责这片收破烂的吗？你来我家，我有破烂要卖。”一个大妈朝着张胜利招了招手。 张胜利愉快的蹬着三轮车，去了那个院子门口。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杂院，就一个大院门还清净一些，里面嘈杂混乱。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第一天出来收破烂，就寻到了宝贝。 不过，根本提示，那东西第一价格不高，第二不知道在大杂院里谁家，有些不太好办。 总不能上门挨家问，谁家有一个黄花梨的箱子吧？ 正想着，那大妈这拖着一个麻袋出来了，然后把麻袋里的东西，都直接倒出来。 “这都是过年存下来的破烂，你看看吧，能给多少钱？” 好家伙，张胜利看着地上东西，都傻了眼。 这乱糟糟的一大堆，里面有鸡毛，有破鞋，有酒瓶子，有骨头，还有一些废纸，报纸。 种类是真不少。 而且混合在一起，要收购的话，就要先分类好。 张胜利大致看了一下，各种东西数量都不是特别多。 不过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所以倒也不怎么排斥，直接蹲下就开始分类。 他抓起酒瓶，发现酒瓶里有水，于是就倒了出来，把酒瓶子放在一边。 几双旧鞋被水浸湿了，沉甸甸的。 张胜利也单独拎着，放在一旁。 那大妈见状，就在旁边解释说：“看我，忘了酒瓶子里还有酒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得，白废了。” 张胜利听了眉头一皱，他嗅觉灵敏，早就闻出来了，就瓶子里装的，就是水，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 再说，喝完酒收拾的时候，一个住大杂院的人家，还能把有酒的酒瓶子给当破烂扔了？ 他也不动声色，动作快速的分类好了地上的东西。 “大妈，鸡毛是三分钱一斤，酒瓶子是五分钱一个。报纸是一毛钱一斤，我给你过一下秤。” 说着，他就要从三轮车上拿秤。 大妈却不愿意了，连忙说：“慢着，还有鞋没出价呢？” 张胜利看了那几双破鞋一眼，摇摇头：“大妈，鞋泡水了，这个还是晒干了再说吧，我是不能收，收回去，也没办法入库。” 这点，老庞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 就是让他注意，一些鸡贼的大爷大妈，喜欢给破鞋里面加水，增加重量。 不过都是浸湿以后晾到五成干，这样增重，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可入库的时候检查一旦发现，这部分钱，可是不给结算的。 张胜利第一天上班，当然不想当冤大头。 第212章 存心欺负 那大妈不乐意了：“不是，小伙子，这鞋为什么会湿？不就是刚才我拿出来的时候，酒瓶子里有酒，把里面的酒倒鞋上了吗？” “这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剩几双旧鞋，我拎回家，也没地方放啊。” “要不这样，你称重的时候，秤低一点儿不就行了？” 张胜利试着拎了拎那几双鞋，每一只都沉甸甸的，于是果断拒绝：“不行，这些鞋都已经湿透了，都滴水了，这样的我不能收。” 大妈一听这话，顿时就翻脸了：“不是，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我都拿出来了，几双旧鞋，又没多少钱。” “再说，我记得以前来收破烂的不是你，以前那收破烂的，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你就收下吧，大不了，我儿子当铸造厂的主任，他办公室有旧报纸那些，我都让他卖给你。” 威逼加利诱。 张胜利越发断定，这大妈绝对有问题。 经常卖破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收破烂的不要这种浸泡过的东西。 再说，就这几双鞋，全部都是被浸透的，就算是酒瓶子里的水洒出来，也不可能同时把几双旧鞋浸泡的这么彻底。 不然，别的东西，比如鸡毛，报纸那些，怎么没被浸泡？ 所以他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大妈，按照规定，我真不能收。” 那大妈生气了：“不收就不收，还以为我愿意卖给你一样。” “等回头我自己卖到废品站上去。” 说完，就动手把酒瓶子，先装到麻袋里，接着，是几双旧鞋。 装完旧鞋，她又抬头问张胜利：“小伙子，你是刚来的，我照顾你工作，这些破烂，你是真不收？” 张胜利很淡定：“除了泡水的几双鞋，其余的我都可以收。”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收破烂的，完不成收购任务了。 合着这活儿繁琐不说，跟这样市井大妈打交道，是真耗费精力和时间。 那大妈犹豫了一下，这才故作大度道：“算了算了，谁让你是刚来的呢，我看你也不容易，就卖给你了。” “这旧鞋，我再拿回家，回头晒干了，再卖也就是了。” 终于能讲理了，张胜利也松了口气，于是就开始给重新结算。 一堆东西，一共卖了有四毛八分钱。 “就给五毛钱得了。”大妈不停的絮叨着。 张胜利对这样的人从心里厌烦，就故意数了四毛八分钱，一分都没多给。 “抠死得了。”大妈没占到便宜，拎着麻袋，装了那几双旧鞋，转身回大杂院去了。 看她走了，旁边一个大婶儿这才拎着袋子过来。 她放下袋子，先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小伙子，幸亏你没听她的，她是看你是新来的，所以回去，把旧鞋直接泡水，就是想欺负你年轻，肯定是抹不开面儿好说话呢。” 做人要讲良心，她看不惯，可对方那脾气。她又不能当面揭穿招惹，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过还好，张胜利完全没上当。 这让大婶儿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就说，每一只旧鞋都是湿透的状态，合着是这大妈看他年轻，以为好欺负，故意为之啊？ “大婶儿，谢谢你提醒。” 他下回就知道了。 大婶儿摆摆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说：“谢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你看看吧，我这些，一共能卖多少钱？” 这些破烂，比刚才大妈那些多了不少，不过种类也挺多，还有一块废铁，几双破鞋，几件补丁带补丁的旧衣服。 还有一些报纸，几个酒瓶，两个牙膏皮。 “我看看。”张胜利伸手就开始先进行分类。 一边分类，一边假装聊天，跟对方说话：“大婶儿，你们院子里，有没有那种小盒子小箱子？” “或者旧的老物件也行，破的坏的不要紧，只要便宜。” 大婶儿听了这话，想了想，说：“我在宋老太太家，看到她有一个小箱子，破的旧的不成样子，说是年轻的时候，她娘家给她的陪嫁。” “老太太现在都九十了，你想想，那箱子多少年了？” “我看着，箱子旧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还有老物件，都破了坏了，你收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张胜利随口扯谎：“哦，我姐的头绳，还有梳子，雪花膏那些，动不动就找不着了，所以我想着，买个小箱子之类的，回去翻新一下，刷刷油漆，给她放这些东西。” “至于老物件，破的坏的，我们收回去，都能拆了做别的东西，废物利用嘛。” 得益于报纸上发的变废为宝宣传，京城人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回去再加工，就能做出别的东西，比如毛毡等等。 这大婶儿也就没起疑，点点头说：“也是，这些破烂东西，放我们手里没用，可是卖给你们，说不定有大用。” “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这回头两个字，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张胜利也没抱多大期待，继续分类，然后称重算钱。 “一共是一块二毛三分。” “大婶儿，我给你一块两毛五分，就算是感谢你支持我工作了。” 他说着，就把分类好的东西，分别装麻袋，然后掏钱出来。 大婶儿多得了两分钱，自然高兴：“哎呦，那可就太谢谢你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大杂院，给你问问有没有破烂旧的东西卖。” 投桃报李，这两分钱，瞬间就发挥作用了。 张胜利自然也高兴，他给了钱。 大婶儿则一溜烟儿回了大杂院。 过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有人出来了：“小伙子，你是新来收破烂的？是你要买破烂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一个老式的煤油灯，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锈迹斑斑。 张胜利看了一眼，也就灯罩能值一点儿钱，里面的玻璃内胆，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有用，毕竟废品站也是收碎玻璃的。 不过，整体算起来，并不值多少钱。 第213章 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 “这东西，一毛钱吧。”他估算了一下价格，不管赔了还是赚了，就这样了。 谁让他说收老物件呢？ 那人想了想，卖破烂，这东西的铁算起来，也没多少，加上瓶子，能有一毛钱，倒也挺不错，于是就递过来：“行，卖给你了。” 张胜利也不废话，直接掏钱付款。 拿了钱，那人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说：“小伙子，你等等，我家还有一个茶壶，也是早年间的，裂了，我拿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要。” 说着，转身疾步回去了。 这时候，之前那大婶儿，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出来了：“小伙子，这是宋老太太的那个箱子，有年头了，不过也没坏。” “我跟老太太说了说，她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东西也带不走，能卖就卖了。” “你看看能卖多少钱？老太太走的慢，一会儿就出来了。” 箱子一出现，张胜利脑海中，就立刻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 “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正是之前提示的东西。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见到这样东西。 他仔细看了一下，箱子三十多厘米，打开后，里面还有雕花的隔板，工艺精湛，估计是民间的东西，所以系统给的回收价格，并不算太高。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的东西。 如果是有来历的，那价格可就高上去了。 他否了系统，然后问道：“大婶儿，老太太有没有说，她想要卖多少钱？” 大婶儿摇摇头：“老太太就说可以卖，没说要卖多少钱。” “要不，你先出价儿，等老太太出来，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张胜利就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穿越过来，对这个年代的物价，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却并不了解木头箱子之类的价格。 尤其还涉及到新旧问题。 眼前这个黄花梨箱子，虽然老旧，但是却没有损坏，也没有残缺，算是品相完整。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给十块钱，怎么样？” 按照系统的估价，他给了半价。 这样他也有得赚。 毕竟是品相完整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少给。 “多少？十块钱？”大婶儿瞬间有些惊讶，嗓门都大了不少。 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惊讶的，是他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正有些诧异，就听到有人接茬道：“谁给出价十块钱？” 随着声音，一个银发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棍，从大杂院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宋老太太了。 看她出来，大婶儿赶紧过去搀扶她，然后一边解释说：“老太太，这个新来收破烂的小伙子说，你这个箱子。他能给出十块钱。” 宋老太太闻言，就不住的点头，说：“好啊，十块钱，我老太太死了也带不走的东西，那就卖了吧。” “还是这小伙子厚道，不像之前的那老于，张口就给一块钱，一斤碎木头还三分钱呢，我这箱子好好的，他就给一块钱，这不是糟践人吗？” 老太太说着，还生气的用拐棍戳了戳地面。 张胜利一听，难怪这大婶儿刚才惊讶，合着是他出价出高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出十块钱，还赚十块钱，这笔买卖划算。 老太太很满意价格，那自然这笔买卖就成了，于是，张胜利给钱，东西就顺利的到手了。 而之前那个男人，也拿着一把茶壶，匆匆出来了。 东西确实很老旧了，而且，茶渍都是黑的，壶嘴碰掉了一块儿，一道裂痕，顺着壶嘴延伸下去，也是黑黑的，一看就有年头了。 他盯着茶壶看的时候，系统无动于衷。 张胜利就知道了，这东西，一文不值。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把茶壶能值多少钱？”男人兴冲冲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看接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说：“这东西我收不了。” “碎玻璃都比碎瓷器有用。” “不过，有些花样特殊的瓷器，就算碎了，那粘起来，也好看，我就也能要。” “这个……” 他还给了那个男人，意思很明显。 那男人就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就点点头说：“行吧，反正都是家里用下来的东西，坏了也没舍得扔，现在既然不值钱，那回头我就扔了它。” 说完像是才看到宋老太太一样，打招呼：“老太太，您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老太太眯眯眼，乐呵呵的说：“老了，总在屋里待着会发霉，出来透透气。” “这不，把我的一个箱子卖给收破烂的了。” “这孩子挺好，还给了我个高价，十块钱。” 一听十块钱，这男人瞬间眼神一亮：“真的啊？” 老太太立刻点头说：“那还能有假？反正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留着东西没用，还不如卖了换点儿肉吃，你说呢？” 男人就点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胜利也不多话，收拾了装入麻袋的东西，就准备蹬着三轮车往前走。 这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赶紧招呼：“小兄弟，你先别忙走。” 说着就凑过来。 张胜利就坐在车座上，回头问他：“大哥，你还有别的事儿？” 男人点点头：“我爷爷年前没了，他就自己住，留下一些东西。” “我记得，里面就有一个箱子，还放着砚台那些，你去看看，看能给多少钱？” “要是价钱合适，那别的东西，你也都可以都收走。” 他也是看宋老太太一个箱子十块钱，所以才起了心思。 不过都是死人的东西，他生怕会让人犯忌讳，所以说的很小心。 张胜利可不怕。 不客气的说，所有的古董，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许多人趋之若鹜，也没见有怕的。 而且，他可以让系统回收，合适废品站的，就可以送去废品站，自己又不用，怕啥？ 于是立刻道：“好啊，在哪儿？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有寻宝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万一有宝贝呢？ 第1章 穿越影视剧，绑定寻宝系统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电视剧，毁人三观！”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摔了平板。 本来做为一个从没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好奇那个年代，所以就看了这部四十多集的电视剧。 刚开始还好，人物鲜明，也挺有年代气息。 可深入的看下去，张胜利才发现，这部叫情满四合院的剧，其实是禽满四合院。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大爷，草包却又官迷心窍的二大爷，算计到骨子里的老抠三大爷。 还有一个口称祖宗的聋老太，一个胡搅蛮缠又搞灵魂召唤的贾张氏。 更有吸血白莲花秦淮如，喂不熟的白眼狼棒梗兄妹。 以及男猪脚，傻不拉几拉帮套的傻柱。 张胜利就不明白，一个拉帮套，联合一堆禽兽，吸血喜欢他的女人，还把亲儿子也送坑里的男猪脚，有什么值得歌颂的？ 这家伙的结局，不应该是被吸血之后，没有价值被赶出去，饥寒交迫，冻死桥洞吗？ “好人就活该被这群人吸血？” “最后的结局，不就是一群禽兽得逞后的狂欢吗？” 张胜利意难平。 都说以前那个年代，人都是淳朴善良的。 可看看这个四合院里的故事，全是一群禽兽畜生，处处算计，不懂感恩。 还淳朴善良？ 哪个跟这些字眼儿沾边儿了？ “妈的，要是让我是剧里人物，我非把这些人的伪善给全扒光不可。” 张胜利对剧的结局很不满意，直接甩手把平板扔到一旁，自己则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 结果一个情绪不稳，也没注意，脑袋就磕在了实木的床头上。 “咚”的一声，张胜利就感觉，他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就听到周围一片嘈杂。 “贾梗，张胜利又没说什么，他就是问一下返城的事儿，你把他推倒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看样子张知青都晕过去了，还是赶紧让赤脚医生过来看看吧，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娘嘞，这脑袋磕石头上，出血了，要出人命了。” 张胜利晕晕乎乎的没明白，什么贾梗，什么张知青？他这是做梦了吗？ 就感觉，有人踢他的脚。 “喂，张胜利，你别装死啊，我知道你没事儿，赶紧给爷爬起来。” “我告诉你，回城的名额，是我的，没有你的份儿。” 踢他的人，态度嚣张。 这让张胜利很不喜，睁开眼，刚要骂，却听到，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 然后是一道机械的电子音：“穿越已成功。” 什么？穿越？！ 张胜利瞳孔都要地震了。 他倒是看过不少穿越重生的小说，可那是杜撰的啊。 可眼下，他面临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看到张胜利睁开眼睛了，顿时乱成一团。 “醒了醒了，人没事儿了。” “不对啊，看着眼睛怎么还直了呢？别是磕破脑袋，脑子出问题了吧？” “快找赤脚医生来啊，人呢？怎么还没来？” “再去个人，赶紧把赤脚医生找来！” 张胜利完全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在脑海中，直接询问：“系统，穿越成功是怎么回事儿？” “是我穿越了吗？” “那我本体呢？” 他可不想活在什么影视世界，原本的世界就挺好，国家发展强大，过生日来了一发炮弹，让老鹰乖如小鸡。 还有他的股票，昂扬向上，几天时间，就给他赚了三十万。 有钱又年轻，还有学历。 他又没家破人亡，悔不当初，需要重来。 又不是人生失意，也没被渣女害命，更没被退婚。 就看个剧而已，就让他放弃未来的一切，到一个剧中世界生活？ 他不干！ “宿主放心，宿主的本体，只是陷入了沉睡，并没有死亡。” 系统像是完全知道张胜利的想法，所以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然后继续解释：“此次穿越，是因为影视世界被激活，检测到宿主对影视世界情绪波动较大，已经超过原有世界属值，所以启动穿越。” “不过，跟宿主认知中的穿越不一样。” “这次穿越，原有世界的本体不受影响，睡醒过后，一切如常。” “而影视世界中，宿主经历的一生，醒来后，都会变成一场梦。” 一场梦？ 张胜利不是很懂。 意思是他现在是在做梦？ “系统，那我穿越过来，你这个系统有什么功能？” 他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是不是跟他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类似。 就听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宿主还没选择合适的系统，所以功能不明。” “请宿主选择合适的系统绑定。” 说完“叮——”的一声，一道水蓝色的光幕，出现在张胜利的脑海中。 光幕上，写着各种系统名称。 比如神豪系统，签到系统，多福多子系统，兑换系统，跨越时空系统等等。 这些系统，多到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既然来影视世界，是做一个梦，那他选系统，怎么也要选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吧？ 正这么想着，水蓝上光幕上，一个系统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宝系统？” “这个系统都有什么功能？还有，眼前的影视世界，是根据《禽满四合院》来的吗？” 如果是，那这个寻宝系统给力的话，那这个梦就好玩儿了。 系统很贴心的给予解答：“是的，目前的穿越世界，正是《禽满四合院》。” “不过不是剧里开始的1965年，而是1976年。” “宿主穿越的身份，属于剧中世界，却没有剧中身份。” 也就是透明人呗？ 张胜利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有本体，穿越这个影视世界，就做个梦而已，什么身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系统能不能带他好好玩一把。 做个好梦，醒了也开心不是？ “介绍一下这个寻宝系统的功能。” 如果功能合适，他就选这个了。 第2章 暴打白眼狼棒梗 “寻宝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宿主，寻找到一切宝物。” “系统会根据宝物价值，升级系统空间，进行抽奖，获得技能奖励等等。” 接着，光幕上，就闪烁出一个界面。 这应该就是寻宝系统的界面。 就看到，上面有系统空间，系统物品栏，系统抽奖，系统识别等几个区域。 然后，每个区域，都智能化的演示了一下各自的功能。 张胜利看了一遍，心中大喜，这正是他想要的。 本体对古董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捡漏。 这下有了寻宝系统，又是这个年代，天时地利人和，那学马首都一样，捡漏宝贝，也不是不可以。 “行，我就选这个寻宝系统。” 张胜利瞬间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系统选定成功，进行绑定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原本光幕上的选项消失了。 寻宝系统那几个字亮起来，而且越来越亮，最后，化成白光轰然炸开。 白光覆盖了张胜利的意识，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而整个现场，瞬间又一阵恐慌。 “坏了，张知青又晕过去了，磕了脑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贾知青总欺负张知青，下手有些狠，看，这次出事儿了吧？” “唉，为了争返城名额，闹出人命，图什么许的？” “来了，赤脚医生来了。” 这些，就像是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在张胜利陷入昏迷的时候，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接着，这些声音也消失了，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真空当中。 “叮——” “系统绑定已成功，寻宝系统，正式启动。”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震的张胜利像是魂游天外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骤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昏暗的光线，还有难闻的药味儿。 “醒了醒了，张知青醒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是好几个人一起凑上来。 一个黝黑的汉子，伸手在张胜利脸前挥了两下，问道：“张知青，你能看到这是什么吗？”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张胜利心里腹诽，正要说话，意识中，却突然涌入了无数的记忆。 这是剧中人的所有记忆。 于是张胜利来不及说话，就先查看起了记忆，免得说话的时候，漏洞百出。 原来，这前身也叫张胜利，家就在四合院中院，跟傻柱是邻居，跟贾家是斜对面。 不过比起贾家，张家在四合院，完全就是透明人。 甚至，还是被贾家人欺负的窝囊废。 原身比棒梗小四岁，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可已经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当知青六年了。 当年，按照他的年龄，原本用不着下乡。 可棒梗那坏种，竟然在报名的时候，擅自改了他的年龄，并且给他报了名。 原本，家里是不同意让他下乡的，毕竟才十四岁。 可一大爷易中海却说，如果原身不下乡，那就让他的二姐下乡。 姑娘下乡，被人欺负名声坏了，可就是毁了一辈子。 所以还不如将错就错，就让小子去，好歹也吃不了什么亏。 家里一合计，确实，反正城里也乱，上不了学，闹腾的厉害，还不如下乡，也能躲一躲。 于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就这样被带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并且，六年来，备受棒梗的欺辱。 今天，更是为了返城的名额，原身就说了一句也想回去，就被棒梗给辱骂并推倒在地上，然后磕晕过去，这才有了张胜利的穿越。 至于原身的家庭，很简单，一个妈，两个姐姐。 大姐比他大八岁，他下乡的时候，刚刚嫁人。 二姐比他大五岁，目前待业在家，跟亲妈相依为命。 这六年来，也幸好那娘俩在城里省吃俭用，给原身寄粮票等等的东西。 原身虽然窝囊，不敢反抗棒梗的欺辱，却也不傻，就用粮票这些，多跟村民们混在一起吃。 看似吃亏，可村民到底吃了他的东西，就也有人会帮他，倒也没被棒梗欺负的太狠。 张胜利看完这些记忆片段，顿时有些无语。 一个白眼狼棒梗，竟然把原身欺负成这样，从小欺负到大，原身竟然也能忍，真是窝囊到家了。 “不是，这怎么没反应呢？不会是真傻了吧？”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顿时把张胜利的思绪，给拉到了现实中。 张胜利看着眼前围拢的人，接收完记忆，他也认出这些人都是谁了。 第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叫孙六指。 周围的，是村里的村民。 “我没傻。”张胜利不喜欢被人围着看，就张口说了一句。 只是这一句话，沙哑的就像是唐老鸭。 “这是几？”孙六指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张胜利这才感觉脑袋疼，头也晕，就躺着没动，随口回了一句。 “那这个呢？”孙六指又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 “这个呢？” “三。” “这个呢？” “一……不是，孙大叔，你真当我傻了啊？我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那是要傻到什么程度？”张胜利失去了耐心。 不过孙六指却是咧嘴乐了：“好，还识数，也认识我，看来没傻。” 周围的村民，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没傻就好，没傻就好，这要是在乡下出事儿，城里的人，还以为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这些城里知青，下乡来活没干多少，净添乱了。” “现在好了，知青返城，赶紧走吧，别留在村里碍眼，走了还能清净一些。” 这些都是小声的议论。 不过张胜利穿越过来，耳力变的特别好，竟然全听清楚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我就说这孙子是装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儿的？” “再说，我就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站稳摔了，怪谁？！” 有了原身的记忆，张胜利知道，这说话的人，就是四合院的白眼狼，盗圣棒梗。 这家伙，仗着有傻柱还有易中海资助，在乡下过的反而风生水起。 六年来，更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欺负原身。 张胜利本来就厌恶这个白眼狼，如今穿越过来，哪还忍得住？ 当下就抓着简易床板，直接做起来。 在周围一群人的惊叫声中，张胜利直接下地，然后准确的找到棒梗，直接对准他的脸，就来了一巴掌！ 第3章 坑他没商量 “啪——！” 张胜利下手可没留情，尤其还是对厌恶的剧中人。 这一巴掌下去，棒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老实人发火了。” “是，被欺负的狠了，这次差点儿没命，能不生气吗？” “就是，这个贾知青也该打。”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回过神来：“你敢打我？！” 他嗷的一嗓子，简直是难以置信。 被他从小欺负的窝囊废，竟然敢还手？ 还敢打他的脸？！ 棒梗怒了，冲上来，就要动手打张胜利。 张胜利可不是原身，哪会老老实实的等对方来打？ 他可是京城的拆二代，有钱有闲，练过自由搏击，跆拳道的。 就棒梗这种菜鸡，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在棒梗冲上来的时候，一个肘击，卸掉对方打上来的一拳。 接着，往旁边一闪，避开对方冲过来的势头。 然后，跃起一个肘击，直捣对方后心。 “噗”的一声，棒梗当场就跪了，一口气更是差点儿没上来，险些死那儿。 张胜利落地站稳，直接踢了棒梗一脚：“孙子，你丫还真以为你爷爷是软柿子了？” “要不是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我至于忍你到现在？” 棒梗臀部受力，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上，再听到张胜利的话，更是羞愤欲死，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事情闹大了。 村长过来，出面解决这次事情。 他收了棒梗不少好处，所以对棒梗，百般维护。 “张胜利，你是不是疯了？” “你可是下乡来接受再改造的，可不是让你来惹事儿的。” “光天化日，你竟然动手把人打的吐血，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上来，他就给张胜利扣大帽子。 张胜利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掌管着傻柱的财政大权，所以私底下，给了棒梗不少资助。 这小子偷奸耍滑，为了不干活还有工分，就一直对村长溜须拍马，没少给好处。 所以关键时候，村长也是真给棒梗出头。 这时候，如果是原身，一定又唯唯诺诺的忍了，可张胜利不是原身。 “村长，咱们到一边说话。” 张胜利扯着村长，就要去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拉拉扯扯的。”村长挣脱开，不过想着张胜利也许是要给他好处，所以也就自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胜利也不以为忤，跟了上去。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村长白了张胜利一眼，看他不往外拿好处，就有些不耐烦。 “村长。”张胜利呲牙笑：“知青返城，咱们村这次有两个名额，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他这话，让村长扬了扬眉毛：“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事关返城，这帮知青，就没一个不想的。 可返城名额，这次只有两个，给谁不给谁，村长并没有明说，却放出了风声。 他的用意很明显，谁舍得给好处，名额就是谁的。 也因为这名额，棒梗才推了原身，导致了张胜利的穿越。 这时候，张胜利提返城，村长下意识就以为，对方这是要收买他，所以越发端起架子。 张胜利笑了：“村长，我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是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嘛。” 他还真不着急回去。 只要没落户农村，想要返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都说农村藏着很多老物件，他还要寻宝一波，万一捡漏了呢？ 所以，在没尝试之前，他打算逗留一段时间。 要走也不是现在。 “哦？！”村长斜眼看了张胜利一眼，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返城的名额，我可就给别人了。” 他倒要看看，不能返城，张胜利会不会着急。 张胜利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甚至还主动说：“好，那我这次就不走了。” 农村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的人，都拿老物件不当回事儿，说不定，还真能寻到宝贝。 “村长，我觉得，这次的返城名额，给最弱的两个女知青更好，其余的都留下，您说呢？” 他不但自己留下，还出谋划策。 这让村长就有些摸不透了。 毕竟，这些知青想要回城，都想疯了心，有这个机会，谁不跟抓救命稻草一样？ 偏偏这个张胜利，竟然自己不要返城，还要让女知青回城。 这又是什么操作？ “张胜利，你到底想说什么？”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胜利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是这样，村长，我觉得，咱们村里，有六个知青，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女的有一个已经嫁到村里，那就是村里的人了。” “剩下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咱们返城的名额，这次才下来两个，村长，两个名额，五个人抢，您觉得给谁，到最后您才能不落埋怨？” 村长眼皮一翻，没说话。 在村里，他说的话就是权威，谁敢埋怨？ 张胜利一看村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看不起原身，所以根本不拿他现在的话当回事儿。 于是一笑，继续说：“当然，我不着急回城，所以可以退出。” “剩下的四个人，要争这两个回城名额。” “为了回城，这些人，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村长送好处——” 他说到这里，村长顿时瞪眼：“胡说，我做事，向来公事公办，什么好处？我不搞那套。” 没少搞！ 张胜利看村长急眼了，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他的打算：“村长，再大的好处，也比不过在京城有一个靠谱的亲家，您说呢？”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村长顿时皱眉，好像明白了张胜利的意思：“你是说——” 张胜利朝着棒梗努努嘴：“贾梗今年二十四，我听说，村长家四个儿子，可就只有一个闺女，今年都二十了。” “二十正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 “村长，你不想为唯一的闺女找个万里挑一的好婆家吗？” “村里人条件再好，哪有城里人条件好？” “我看贾梗就很合适。” 第4章 正中村长下怀 村长顿时怦然心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张胜利说的对，返城名额，固然能让他收到好处，可比起闺女的终身幸福，那点儿好处，就不值一提。 “小张啊，你的意思是，留下贾梗？” 他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就像张胜利说的，乡下人条件再好，能有城里人好？ 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一家子赚的工分，算算，还要倒欠大队部的。 赚钱？开什么玩笑？ 乡下人，家里能有十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看看贾梗，隔三岔五，京城那边，就给寄钱寄粮票寄东西，一看条件就优越。 闺女要是嫁给这么一个人，将来去了城里，那不要说从此过上好日子，就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脸上都有光。 要是城里亲家再帮衬帮衬，那自己家的日子，还能差了？ 村长越想，心头越火热。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比较顾虑：“就是贾梗看不起乡下人，怕是不会同意吧？” 对方来这儿也好几年了，他对棒梗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不是对方经常给他好处，就那鼻孔看人的傲慢，他早就大耳刮子打上去了。 那家伙平时言谈举止，对乡下人就没看上眼过。 让他娶自己闺女，他能愿意？ 张胜利笑了：“村长，您怎么了？这村里，不是您说了算吗？” “再说，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棒梗要是不想吃枪子儿，就必须认下这门亲事。” 他是想留下，是想看看这儿有没有宝贝。 至于棒梗，不坑对方个大的，怎么对的起原身受的欺辱？ 尤其是头上的伤，嘶——好疼。 棒梗真该死！ 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眼神顿时亮了：“对啊，小张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 他怎么没想到呢？ 张胜利继续拾柴添火：“村长，我跟贾梗在城里，可是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他家的条件，您闺女嫁过去，那就?等着享福吧。” 村长只知道棒梗家庭条件不错，却不知道是怎么个不错。 现在有了想把对方搞成自家姑爷的心思，自然就更感兴趣了。 “是吗？” “小张，你详细说说。” 他倒要听听，长长见识。 张胜利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对贾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更不用说，穿越过来之前，他还看过整部剧。 要说最了解四合院，最了解贾家的人，非他莫属。 “村长，棒梗的家庭，可不一般。” “他爷爷和爸爸死的早，他妈就改嫁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您知道棒梗的后爸，是干什么的吗？” 村长摇摇头，这他哪知道？ 这几年，棒梗也没说过，他竟然还有个后爸啊。 张胜利直接揭晓答案：“棒梗的后爸，是上万人国营大厂的食堂主任，而且还跟大领导关系很好。” “一个月不光工资不少赚，还有别人请去做酒席的好处费。” “这加起来，没有二百，也差不多少。” “他后爸没有自己的孩子，棒梗又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男丁，您说，这些钱，最后都是谁的？” 村长听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钱？ 贾梗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太好了。 这样岂不是好处都是他姑娘和姑爷的，那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张胜利呵呵一笑，继续道：“棒梗的妈，那也是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个月三十，过日子够用了。” “这完全不值一提。” 一个月三十还不值一提？村长心里都有些酸。 农村人，忙活一年，手里都不见得有十块钱。 城里人一个月三十块钱，竟然还说不值一提？ 张胜利开始下猛药：“真正值得一提的，是棒梗的一大爷爷，也是四合院里的人，没儿没女，老伴儿死了，绝户。” “所以，这绝户老头，就把棒梗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疼爱。” “那老头，可是国营大厂的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手里可攒了不少钱。” “你说说，老头活着，工资给谁花？” “老头死了，存款留给谁？房子留给谁？” 村长听的呼吸都急促了。 好家伙，棒梗这是掉在一个福窝窝里啊。 全是钱。 张胜利的声音，在村长听来，如今都充满了蛊惑。 “村长，您说，就这样的条件，是不是才配得上您村长的宝贝闺女？” “所以这次返城，名额给两个女知青，不用拖时间，棒梗才不会起疑心。” “回头送走女知青，棒梗回不去，肯定不高兴。” “村长您就摆上两桌酒，就说要慰问一下剩下的知青。” “到时候喝醉了，又是在村长家，那机会，不就来了吗？” 棒梗那厮，又不是不偷腥的猫。 下乡这几年，那小子没少占村里姑娘便宜。 给他个机会，来一场酒壮怂人胆，他能忍得住？ 张胜利可不认为，棒梗能守得住底线。 “好，就这么办。”村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拍拍张胜利的肩膀，然后返回到了人群中。 棒梗，赤脚医生，知青点的几个知青，还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眼巴巴看着村长。 看到村长去跟张胜利私聊，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相谈甚欢，棒梗心里就直打突突。 所以，他看到村长回来，顿时就按捺不住了：“村长，张胜利把我打的吐血，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返城的名额，更不能给这么个人。” 他仗着给过村长好处，所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张胜利的打压。 返城的名额，他势在必得。 至于张胜利，最好老死在乡下，这辈子都回不了城。 村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闻言道：“关于返城名额，我会跟大队部开会研究，然后再做决定。” “至于张胜利打你，你不是先动手的吗？” “所以他脑袋出血，你也吐了一口血，相互还都没什么大事儿，就扯平了，相互不予追究。” 张胜利可是刚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为了那个好主意能顺利实施，他都不能苛责对方。 “怎么就扯平了？！” 棒梗也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顿时气的大叫。 第5章 另有其人 是，他是推了张胜利一把。 可那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谁让张胜利没站稳呢？ 摔了一跤，赶寸了，脑袋磕石头上，那也能怪他？ 可张胜利打他，那可是下了死手的。 一个无意，一个故意，怎么能扯平呢？ 再说，村长拿了他不少好处，这关键时候，不向着他说话，却向着张胜利，是几个意思？！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说：“怎么？你觉得我说扯平有问题？！那要不要我汇报公社，一人给你们个处分，你就愿意了？” 这姑爷，家里条件好是条件好，就是不太聪明。 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竟然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欠调教。 棒梗吓了一跳，他在乡下，唯一的倚仗就是村长。 他没想到，就因为他一句话，竟然会惹的村长这么不高兴。 当下就老实了。 缩着脖子，嗫嚅道：“村长，我都听您的。” 他可不敢让村长汇报公社。 谁知道汇报过程中，村长会怎么说他？ 万一公社那边真给一个处分，他也就不用回城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瞪了张胜利一眼。 等着，等回城，四合院可是他的地盘，到时候，看他怎么弄死对方。 张胜利可不会怕棒梗，他呲牙一笑：“棒梗，等着吧，你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棒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挑衅，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怕露馅儿，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好了，我说扯平就是扯平了，还没完了？！” 看他要发脾气，棒梗也就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村长又警告了两句，这才走了。 他一走，棒梗也不装了，冲着张胜利愤怒道：“孙子，你等着瞧！” 不过，倒是不敢再动手了。 因为村长走之前说过，再动手，就报公社。 现在是返城的关键时候，棒梗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口头上找点儿面子。 张胜利针锋相对：“怕你不成？！” 他要想，就有一万种办法，坑死棒梗。 所以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不带怂的。 其余三个知青，赶紧凑上来劝：“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两个女知青也说：“就是，你们都还带着伤呢，吵架可是伤身体，都消停的吧，” “是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看看这次返城的名额，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 返城的话题，村里人不感兴趣。 所以看没什么热闹，也都转身走了。 现场，就剩下知青点的五个人。 他们可是受够了下乡的生活，所以把这次返城，当成了救命稻草。 提起返城，注意力自然全在上面。 “要我说，知青返城，应该是综合考虑，表现优秀的，才有资格返城的吧？” 男知青法子木先猜测了一句。 不过，他的话，遭到了两个女知青的嗤笑。 “在村里，无论是什么决定，都是村长一句话的事儿，他说你表现好，你就表现好，说你表现不好，那你就是不好，资格？要说资格，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就是，那就要看村长选谁了。” 两个女知青，早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以为。 现实，是她们下乡当知青，学会的第一件事儿。 法子木默了默，转头看向棒梗和张胜利：“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两个返城名额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张胜利微微一笑：“能怎么看？站着看。” “我又不着急回去。” 反正现在农闲，也不用下地干活，留下也吃不了什么苦。 最主要的，是他迫切的想要试试寻宝系统的作用。 寻宝捡漏，想想就开心。 他是这么说，棒梗却嗤之以鼻：“切，知道自己要表现没表现，要人缘没人缘，不会有返城名额给你，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我就不一样，我表现好，也有人缘，返城名额，肯定有我一个。” 最主要的，是他会给村长去送上重礼。 村长走的时候，说要回去开会研究。 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说，要等着收到好处才做决定吗？ 他懂。 知青点五个知青，他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所以，返城名额，非他莫属。 法子木几人，看着志得意满的棒梗，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们家里条件不好，根本就没能力送礼。 所以，下乡这几年，他们也没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 现在遇到返城，再听到棒梗这话，心中难免凄然。 张胜利却不惯着棒梗，看他得瑟，就忍不住拆台道：“棒梗，你怎么就确定你一定能返城？” “论优秀，你不如法子木，论家庭困难，你不如人家赵文娟，刘秀琴。” “再说，村长都说了，他要回去开会研究。” “你现在大声嚷嚷，说返城名额一定有你一个，依据在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村长已经定好了呢。” 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棒梗气的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是说我符合返城的条件，什么叫和村长定好了？” 他又不傻，送礼的事儿，肯定不能明面上说。 法子木却是心中一动。 于是，回头就有一些传言，在村民中散播开来。 说是棒梗给村长送礼，已经确定了一个返城名额。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气的一拍桌子，说：“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这不是明着给我脸上抹黑吗？” 收礼可以，但是不能被人这么议论。 尤其还是莫须有的礼。 村长老婆也气哼哼说：“就是，这几个知青，就是事儿多。” “这礼还没送来呢，就先说出去了。” “尤其是这个贾梗，想要返城名额，就悄悄过来，送礼也别声张，事情办成就行了。” “哪有事情没办，就提前宣扬的？” “真不懂事儿！” 闷声发财不知道吗？ 这下闹的村里议论纷纷，那这个返城名额，给棒梗还是不给？ 村长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你错了，不懂事儿的，可不是贾梗。” “我敢说，把这事儿宣扬出来的，一定不是贾梗，而是另有其人。” 第6章 灌醉好办事 村长可不是个草包。 再说，他也不认为棒梗是一个草包。 想要返城，却蠢到宣扬的人尽皆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没有好处的事情，棒梗为什么会干？ 村长老婆愣了一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她爹，你是说，有人要害这个贾梗？” 故意宣扬棒梗送礼，然后把村长架起来。 返城名额是不是还给棒梗，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然真给了，怕是要坐实送礼的传言，被公社知道，好说不好听。 说不一定，还要惹麻烦。 村长点点头。 他老婆立刻怒了：“是哪个王八蛋耍手段？” “我看一定不是村里的人，就是那几个城里的知青。” 村里人也不敢这么编排村长。 就算明知道收礼，也不会说。 也就城里那几个知青，鬼心眼子多，总是偷奸耍滑使小聪明。 村长老婆想了一下，说：“我看就是那个叫张胜利的干的，他跟贾梗今天打架，肯定气不过，所以才用了这阴招。” “想要破坏贾梗返城。” “她爹，这个张胜利心眼也太坏了。” 家里曾经收过棒梗送来的礼，所以关键时候，村长老婆还是挺向着他说话的。 村长听了，却摇摇头，说：“你错了。” “这个到处宣扬胡说的人，肯定不是张胜利。” 他说的很笃定。 村长老婆就有些惊讶的追问：“为什么不是他？” 知青点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女知青怕惹事儿，更不会往人堆里凑。 剩下的，也就三个男知青。 贾梗经常欺负张胜利，今天两人又打了一架，都见血了。 所以他最有嫌疑才对。 村长笑笑，语出惊人：“因为张胜利知道，返城的人，不会是贾梗。” “既然不是，那他还搞什么破坏？” 这话，让村长老婆有些懵：“什么意思？” 村长就凑到他老婆耳朵旁边，把跟张胜利私下的谈话，全说了一遍。 听的村长老婆的眼光，越来越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贾梗条件那么好，可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爷吗？ “太好了，想不到这个张胜利，竟然还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他知道贾梗要留下，那到处宣扬的人，就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法子木。 “这个法子木，心思还真是黑，她爹，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坑未来姑爷，那她能愿意？ 村长微微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个法子木，想要返城，就用这样的阴招，我偏偏就不能让他如愿。” “这样，你准备一下，等我宣布确定返程人员的时候，在家里摆两桌酒。” “到时候，让几个本家分成两拨，一拨灌醉贾梗，一拨灌醉法子木。” “贾梗家条件好，就跟咱闺女进洞房。” “法子木家条件不好，可好歹是城里人，身子骨也过得去，就送去大哥家春妮那屋。” 春妮嫁人一年，就死了丈夫，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反正是自家人，给她张罗一个城里人当丈夫，也不错。 村长老婆眼神就更亮了：“要不，把张胜利也灌醉？” “老三家春燕也到年龄了。” 反正都是城里人，嫁过去，到城里生活，也挺好。 村长立刻瞪了她一眼：“别，可千万别。” “张胜利那小子，虽然平日看着挺老实，可惹急了眼，太狠。” “为了咱们家春梅的事儿不出岔子，你可别打张胜利的主意。” “这主意是他出的，用来对付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闹起来，鸡飞蛋打，你愿意？” 村长老婆当然不愿意。 棒梗家的条件太好了，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难找。 所以，这事儿怎么都要办成。 “行，那就不惹张胜利，好吃好喝的招待总行吧？” 就当答谢媒人了。 村长这才点头：“嗯，好好安排，别出纰漏。” 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棒梗有了警惕，怕是再难成功。 “我明白。”村长老婆跟打了鸡血一样，去秘密安排去了。 其实很简单，只要别提前透露，那村里的，都基本是一个宗族的人，要把这事儿办成功，不难。 村长老婆刚走，棒梗就来了。 “村长，我是来问问返城的事儿。”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钱，还有粮票那些，全都放到村长面前。 为了能返城，这次棒梗算是下了血本，把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拿来了。 数量不少，让村长看了，都怦然心动。 “贾梗啊，返城的事儿，明天还要继续开会研究。” “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村长拿着他的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说着。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 可现在，他却有些为难。 棒梗还以为村长嫌少，连忙说：“村长，只要能给我一个返城名额，我明天就进城发电报，让我妈再给寄一百块钱来。” “到时候，钱给村长。” 只要能让他回城就好。 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尽力。” “如果我没办法，那你拿的这些东西，我就再还给你。” 这也是为了安棒梗的心。 棒梗听了，果然高兴。 在他看来，村长能收下好处，就代表这事儿就成了。 哪有吃的好处，还能再还给自己的？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村里果然出了通知。 说是经过大队部研究，两个返城名额，就先给两个女同志。 通知一出，两个女知青喜极而泣。 棒梗和法子木，却同时傻了眼。 “不是，怎么会这样？”法子木有些不明白，返城名额，怎么就给了两个女知青呢？ 棒梗更想不明白，他都送礼了，村长也收了，可返城的名额，为什么却没有他？ “不对，这事儿不对，我要去找村长问个清楚。” 这结果，他可接受不了。 棒梗说完，直接扭头就快步去了村长家。 张胜利看着棒梗气急败坏的背影，呲牙一乐。 第7章 重头戏，要来了 返城人员名单出来，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张胜利了。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充满期待。 要知道，剧里面，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都是从农村嫁进城里的，可她们本身，却看不起农村人，更不会让棒梗娶一个乡下媳妇儿。 如果棒梗娶了，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胡搅蛮缠，秦淮如白莲吸血爱算计。 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八百个心眼子，他闺女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一家子媳妇儿都是农村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又谁也看不起谁，闹去吧。 张胜利快乐的哼着歌，问旁边一个村民：“大爷，咱们村里，有没有早年间一些老物件啊？” “就是挺特别的那种。”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想看看开开眼。” 万一有宝贝，那就太完美了。 “老物件？”村民上下看了张胜利一眼，然后猜测道：“你不会说的是破四旧的那些东西吧？” “没有，谁家能有？不能留，都没了！” 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好像是怕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要背后搞事情一样。 也是，风的余威还在，谁也不敢说，家里还有破四旧的东西，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张胜利是穿越过来的，光想着寻宝，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问不出来，看来只能慢慢探寻了。 反正暂时也不会回城，回头慢慢打探，也就是了。 张胜利的注意力，就从打听老物件，又转移回了返城这件事情上。 目前看来，村长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棒梗了。 能穿越过来，就送白眼狼盗圣一份大礼，张胜利表示很满意。 棒梗一路飞奔，跑到村长家要说法。 村长早就料到他会来，呵呵笑着安抚说：“贾梗啊，不是我不帮你。” “是大队部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着，拿着棒梗送来的钱和粮票那些，说：“事情没办到，这些我也就无功不受禄，还给你吧。” 说着递给棒梗。 棒梗没伸手接，而是看着村长，哀求道：“村长，您帮忙再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要不您找找领导，再争取一个名额也行啊。” 他迫切的想要返城，乡下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这才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我就帮你争取一下。” “不过成与不成的，我可不能担保。” 他是拿话安抚棒梗。 棒梗喜出望外，只要有希望就行。 “村长，我知道，您尽量给争取，我会找我妈要两百块钱，到时候，都给您送来。” 这比一开始的承诺，又多加了一百块钱。 棒梗说着，把村长还他那些钱和粮票手，也给推了回去。 只有村长收了好处，他的心里才更踏实一些。 村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收下了，说：“也好，我就帮你一把，明天找公社领导问问。” “公社领导跟我关系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多给一个名额。” 他就是要让棒梗放松警惕。 果然，棒梗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就麻烦村长了。” 也不枉他一下子给这么多好处。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笑眯眯的。 “贾梗啊，你们这几个知青，到我们村，也有好几年了。”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自家孩子。” “如今说是要返城，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样，你回去跟你们知青点的人说，我请要返城的两个女知青吃饭，算是给她们送行。你们男知青也一起过来作陪。” “现在就把人喊来吧，我还能跟你们多聊聊。” 他说的合情合理。 棒梗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听完点头说：“行，村长，那我马上回去跟他们说。” 不容易啊，村长竟然要请吃饭。 那就可以甩开腮帮子吃一顿了。 棒梗回到知青点，跟两个女知青，还有法子木说了。 张胜利不在，这正中棒梗的下怀。 法子木的心思，却不在请吃饭上：“贾梗，你去找村长，村长怎么说？” “名额的事儿，还能改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还没等棒梗说话，刘秀琴就怒道：“法子木，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改名额？你想抢我们的名额是吗？” 都是知青，又在一个村里待了好几年，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法子木冷哼一声，说：“什么叫抢？我就问问，不行吗？” 一直柔弱的赵文娟，这时候也开口了：“就是问问这么简单吗？” “法子木，村里一开始有人宣扬，说返城的名额，已经定了给贾梗一个，是你说的吧？” 她轻声细语的，却直插要害。 法子木的冷汗就出来了。 是他说的，要不是为了返城名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好啊！！”棒梗闻言，立刻对法子木怒目相视：“我道是谁背后编排我，原来是你？！” “难怪村长没给我名额，原来是你到处胡说！！” 他又不傻。 这事儿想想就明白了。 法子木背后胡说，说的是村长给他预留名额，那村长为了避嫌，肯定就不能把名额给他。 难怪这次送好处都不灵了。 “我打死你丫的！” 棒梗越想越气，冲着法子木就冲了上去。 法子木可没张胜利的身手，猝不及防下，就挨了几下。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挨打，就开始还手，跟棒梗两个人打在一起。 赵文娟和刘秀琴两个人，看棒梗占了上风，就袖手旁观。 她们也厌恶法子木耍阴招，所以根本没打算帮他。 等张胜利在村里晃悠了一圈儿，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法子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呦，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明知故问。 棒梗白了张胜利一眼，冷哼一声，对两个女知青说：“我们走。” 说完带着两人，直接出门而去。 “他们干什么去了？”张胜利转头，问了问法子木。 法子木的脸上惨不忍睹，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是村长说请我们吃饭，他们是去村长家了。” 嚯—— 张胜利顿时眼神就亮了。 重头戏，要来了呀。 第8章 实施灌醉计划 “村长请吃饭，那可得去。”张胜利可不想错过细节。 他转头要走，看法子木没有动的意思，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吗？” 法子木出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想去。 可之前算计棒梗和村长的事儿，棒梗已经知道了，村长能不知道？ 他去？ 村长能待见他才怪。 再说，他被棒梗打成这样，出去被村民看见，还不够丢人的。 “你看我这脸，被贾梗给打成这样，还能见人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 “脸又不能当饭吃。” “村长请吃饭，怎么也能开开荤打打牙祭吧？”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去。” “不去，就是不给村长面子，那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在村里混了？” 好戏登场，这是属于棒梗的大喜日子，观众怎么能少呢？ 法子木顿时凛然，他倒没想到这些。 确实，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至于他丢脸，张胜利说的也对，脸又不能当饭吃。 “好，那我去。” 张胜利这才点头：“这就对了嘛。” “走吧，别让村长等急了。” “那贾梗可不是个东西了，咱们去晚了，他指不定要说咱们什么坏话。” 法子木一听这话，也着急了：“对对对，那咱们赶紧走。” 总之，不能让棒梗单独说他的坏话，更不能让村长听信棒梗的话。 想到这里，法子木走的飞快，甚至根本不看张胜利是不是跟上了他。 这家伙被打成猪头，腿脚倒是挺利索，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村长家走。 等到了村长家，发现几个人已经开始吃上喝上了。 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看出来是刚现炸的，油光发亮，棒梗正在嚼着，嘎嘣脆。 “小张来了，快过来一起。” 村长乐呵呵的，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喜气。 现在一切进展顺利。 只要张胜利不捣乱，那把棒梗设计成自家姑爷这事儿，就准能成。 张胜利也没客套，一屁股坐在棒梗身边。 棒梗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面前，摆着一个酒盅，看样子，像是刚满上。 张胜利就拍拍棒梗的肩：“我说棒梗，酒桌上的规矩，你懂不懂？” “村长请客，菜上桌，要先喝为敬。” “你不敬酒，反而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吃，怎么，想喝罚酒？” 村长看张胜利竟然上来就助攻，心里很满意，就呵呵笑着，看向棒梗。 棒梗就是一个激灵，心说他怎么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 不过村长没说不对，那应该就是真的。 于是拍开张胜利的手，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敬酒？” “我也是刚坐下，吃两颗花生米垫垫肚子。” 说完，就站起来端起那酒盅，对着村长，恭敬的说：“这一杯，我敬村长。” “谢谢村长这好几年来的照顾。” 说完硬着头皮，直接仰头，把酒盅干了。 白酒，尤其是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高度白酒。 一酒盅全喝，棒梗就感觉嗓子顺着肠子，全是要着火一样。 他赶紧坐下，吃了几颗花生米缓解。 正嘎嘣脆的嚼，就又被张胜利给戳了一下。 “我说，棒梗，你还没敬完酒就坐下吃，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这话，让棒梗顿时瞪起眼：“我怎么没规矩了？” “张胜利，你眼瞎？” “看不见我已经给村长敬酒了吗？” 他现在，看张胜利，越发心生厌恶。 这人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让他欺负不好吗？ 为什么现在就怎么碍眼怎么来呢？ 张胜利呲牙：“你丫就是没规矩了，怎么？不服？” “我告诉你酒桌的规矩，给有地位的人敬酒，一次要喝三杯，懂吗？孙子。” 他不爱喝酒，也不懂酒桌文化。 可架不住他会胡诌。 关键村长的心思他知道，所以，他说的话，对村长有利，村长就不能不支持。 果然，棒梗看向村长，村长就点点头，说：“小张说的对。” 说的对，那就是还要让棒梗继续喝。 没办法，棒梗还指望村长能给他争取返城名额，所以也不敢说不喝，只能站起来，又连喝了两杯。 一共三杯高度白酒下肚，就算有俩花生米惦肚子，那也遭不住。 所以棒梗喝完三杯，再坐下，就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 喝酒，最忌的就是空腹和着急。 棒梗是这两样都占了，能顶得住才怪。 不过，他虽然迷糊，脑袋却很清醒，直接把矛头对准张胜利：“好了，我喝完了，现在该你喝了。” 说着，他还拿了酒壶，要给张胜利倒酒。 不过，却让张胜利把酒盅给拿开了。 “棒梗，你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被你推倒，脑袋磕破好大一个洞，能喝酒吗？” “你们喝，我就吃点儿菜就行。” 说着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 别说，村长还真舍得放油炸，咯嘣脆又喷喷香。 棒梗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过，村长却很认同张胜利的话：“对，小张说的没错儿。” “脑袋受伤，确实不能喝酒。” “这样，他今天就不用喝酒了，我们喝。” “接下来，是轮到谁了？” 他这么问，眼神直接看向法子木。 其实也不用问，女知青不在这一桌。 现在桌上就四个人，张胜利不能喝酒，棒梗刚喝完，那怎么算都是轮到了法子木。 法子木自己也识趣，说了敬村长，同样的三杯白酒下肚。 他跟棒梗一样，平时都没喝过酒，自然就没什么酒力。 所以喝完之后，也有些晕晕乎乎了。 接下来，村长说话，三个人附和。 然后是热菜上桌。 今天村长也是真下了血本，竟然还有一道土豆炖鸡。 吃吃喝喝，在村长和张胜利的默契配合下，棒梗和法子木，两人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终于，棒梗晃晃悠悠站起来：“我……我出去上趟厕所，你……你们……喝……喝着。” 说完迈开腿，就准备往外走。 结果，就那么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 是时候了。 第9章 好戏开始了 村长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正啃鸡腿啃的不亦乐乎。 还别说，穿越过来还真有福利，不说别的，就是这乡下养出来的鸡，吃起来都特别好吃。 这年头，没有科技和狠活，吃起来放心。 张胜利大快朵颐，摆明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村长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数了，就大声招呼：“家里的，家里的，贾知青喝多了，他要上厕所。” “你找俩人来，把他搀扶过去。” 说完，他还蹲下查看了一下棒梗的状态，看他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就放心了。 也不枉喝了他家这么多酒。 外面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就进来两个村民。 这都是村长自家家族的人。 看来是一早就安排在外面，一叫就进来，然后搀扶起棒梗，就往外走。 这一去，挺长时间，再也没动静。 张胜利就心知肚明，这是开始了。 法子木早就醉的趴在桌子上，村长戳了戳他，他迷迷糊糊的，还嫌弃的摆手：“别闹，我要睡觉，睡——” 话没说完，人就又趴下没声了。 得，这个也可以了。 “法子木，要睡觉，就回你知青点去睡。” 村长继续戳他。 法子木迷迷糊糊的，听到让他回知青点，就强行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他是来村长家喝酒了。 “哦——回……回去睡——睡觉。” 他机械一样摇晃着站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差点儿砸到旁边张胜利身上。 “小心点儿。”张胜利掐了法子木大腿一把。 这叫物理醒酒。 “嗷——”的一声，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法子木倒是酒醒了几分。 “法子木，你还能自己走回知青点吗？”村长严肃的问了一句。 法子木对村长有些发怵，这时候清醒了几分，闻言立刻下意识回答：“能，保证能。” 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有什么不能的？ 当知青好几年，去知青点的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 于是，说完这话，法子木就跌跌撞撞，自己往外走。 村长想了想，跟在后面。 张胜利拿了一个鸡翅膀，一边啃，一边也跟出来看热闹。 就看到，法子木摇摇晃晃，真的自己走出院门去了。 已经有安排好的人，在村长使了个眼神后，就直接跟了上去。 办好这一切，村长扭头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给了村长一个笑容。 村长也就笑了：“小张啊，这次两个女知青返城，下次，返城名额就轮到你了。” “那就谢谢村长了。”张胜利道谢。 “我现在在村里，承蒙村长照顾，等以后回了城，如果村里人进城，有需要的话，我同样会多加照顾。” 俩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突然，“啊——”的一声，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村长一听，就是他老婆的声音，眼神眯了一下，这才提高嗓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冲发出声音的屋子大步冲了过去。 好戏开始了。 张胜利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建在院里的西屋，屋里，棒梗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缩在炕上的角落，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 村长闺女虎背熊腰，同样是光溜溜的，正扑在村长老婆怀里嗷嗷哭。 那宽广的后背，酱油一样的肤色，看的张胜利瞬间有些反胃。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看不过去，上去拽了被子，捂在自己闺女身上。 村长老婆一脸的愤怒，用手指着棒梗，大声说：“你问他。” “春梅感冒发烧，就一直睡在屋里，躺着没起床。” “我刚才想着，送点儿吃的过来，让她好歹吃点儿。” “好家伙，掀开被窝，这贾梗竟然光溜溜也躺被窝里。” “咱们家春梅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你赶紧的，去报公社，把这个耍流氓的贾梗抓起来，打死得了！” 说完还抹起眼泪。 棒梗的酒，这时候也多少醒了一些。 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耍流氓。” “我就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走错屋了。” “不对——” 他又想起来一些：“是有人扶着我，把我送这屋来的。” “还直接把我送到炕上。” “我醉的头晕，迷迷糊糊也就躺下了。” “可谁知道，春梅她——她——” “她脱我衣服。” 他实在难以启齿。 村长怒了，大声呵斥道：“放屁，你耍了流氓，还要把脏水往我家春梅身上泼？” “简直找死！！” “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告公社。” 说着就要迈步出去。 棒梗都要吓傻了。 报给公社，那他岂不是要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到时候，是判刑？还是枪毙？ 棒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本来就喝多了，被这么一吓，更是完全呆住了。 眼看村长就要走了，棒梗还完全没有动作。 张胜利见状，只好站出来，拦住了村长。 “村长，不能报公社啊。” “一旦报告公社，那整个公社都就传遍了。” “虽然能把贾梗抓起来，可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别人要是知道，春梅被人给睡了，她还能嫁出去吗？” “到时候，所有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 关键时刻，他还是当了一把助攻。 “对对对。”村长老婆总算想起，这本该是她要站出来说的话。 只是闺女哭的厉害，她给忘了。 现在张胜利能及时站出来，算是帮了大忙了。 “孩她爹，小张说的对，春梅的名声不能不顾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闺女“哇——”的一声，又放声痛哭。 哭的村长心烦意乱：“行了，别哭了。” “现在这事儿要怎么办？” “贾梗，你来说。” 现在贾梗就是案板上的鱼，一切都被村长拿捏。 贾梗缩在角落，六神无主。 一时之间，空气突然的安静。 “说话啊，你打算怎么办？！”村长怒斥棒梗。 棒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我赔钱？” 这话惹怒了村长家的人。 原本还哭的曲春梅，更是直接扭过身子，扑过去扭打起棒梗。 “赔你妈的钱！！” 酱油色，跟白花花一团搅合在一起，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第10章 今晚入洞房 棒梗本来体格就不如曲春梅，加上喝多了，手脚不听使唤。 猝不及防之下，被压着死命的挨打。 “救命啊——救命啊——” 棒梗被打的鬼哭狼嚎。 村长叫来的几个本家，听到动静，就都过来查看。 “不准进来，出去，都出去！！”村长老婆怕闺女光溜溜的被看，赶紧到门口阻止。 村长则要上炕去阻止打架的俩人，结果，就看到床上被褥上，有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春梅，你真被这小子给睡了？！！” 按照他的叮嘱，最多两人被抓的时候，是一个被窝，这样也能拿捏棒梗。 如果成功嫁进城里，那自然最好。 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那只要不外传，自家闺女就没什么损失。 可这血迹，却让他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发生了什么？！ 曲春梅哭：“爹，这个贾梗欺负我，他——他不是人——” 说好的就只是给对方脱光衣服。 可贾梗，竟然在脱光衣服之后，兽性大发，直接突破了她的底线。 关键这死鬼，还说要赔钱了事。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封建社会的窑姐儿吗？ 曲春梅心里委屈，哭着直接咬了棒梗肩膀一口。 咬的棒梗嗷嗷惨叫。 村长的脸色铁青。 他千算万算，可并没有想让贾梗占闺女便宜，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这小子舞枪弄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贾梗，你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办？！” 村长的眼珠子都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贾梗必须娶自己闺女，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啊？”棒梗又被曲春梅打了两下，只能抱着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要赔钱，对方又不接受，那他还有什么招儿？ 关键醉酒的脑袋，被打了以后，更是一片空白，除了赔钱，也想不到别的。 闻言，村长沉下脸，心中失望至极。 这贾梗也太不上道了。 形势摆在眼前，却蠢的可以。 “贾梗，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答应娶我家春梅。” “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 说完冲闺女说：“春梅，你先别打他，让他先回我的话。” 曲春梅这才放弃了发泄，呜呜哭着，被村长老婆拿被子给裹起来。 剩下棒梗，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不过，经过曲春梅又打又咬，物理醒酒的效果不错，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醒。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棒梗后背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喝醉了酒，进错了屋，还睡了村长的闺女。 不管是谁搀扶他走错屋的，总之睡了人家闺女是事实。 当时，他怎么就头脑一热，就以为是个梦，还一鼓作气，冲锋陷阵了呢？ 棒梗吓的缩在角落，知道无论如何，这事儿逃脱不过去了。 他如果清醒，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村长的闺女。 这是乡下的女人，他妈耳提面命，反复叮嘱他，下乡归下乡，任何乡下的女人都不能碰。 不然被缠上了，那说不定就要永远留在乡下。 想到那后果，棒梗就满心的懊恼。 “村长，我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你信吗？” 他还多少存了一些侥幸心理。 村长冷哼：“少废话！” “你就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娶春梅？！” “不答应，我就要你的命。” 闺女真被占了便宜，那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棒梗也被村长话里的杀气，给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答应。” 他不想死。 “不过，不能现在娶。” “我还要返城，不能在村里娶老婆，不然到时候，春梅的户口不好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回城里，然后再娶春梅。” “这样春梅也能跟着我，进城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先用缓兵之计，哄住村长一家人再说。 等他返城，谁还能证明，他睡过村长的闺女？ 反正他不承认，村长又能怎么样？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脱身，然后等返城之后，找家里人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村长沉思了一下， 觉得棒梗说的也对。 他想要的，是一个生活在城里的姑爷，可不是一个留在乡下的姑爷。 农村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吃不完的苦。 不入城里。家里有工人，一年到头都享福。 “行吧。” “那就这么办。” “你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别起什么幺蛾子。” “要是你回城以后，敢不认账，我非进城，找zf告状不可。” 村长警告了一句，就准备拿衣服给棒梗。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了下来。 “别啊，村长。” “贾梗跟春梅已经发生关系，这事儿说句不好听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知道了呢？” “到时候，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再说，贾梗回城，谁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愿意娶春梅？” “他要是另外一个陈世美，那你们怎么办？” “真去找zf闹？” “遇到包青天还好，贾梗倒霉，可春梅的名声也毁了。” “要是遇到包庇贾梗的，那岂不是活活气死？” 棒梗气的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 他看着张胜利，眼神淬毒一样。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缓兵之计，村长也答应了。 却被张胜利给横插一脚。 村长顿时心中一动，看向张胜利问道：“小张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张胜利点点头。 “反正乡下结婚，摆酒席是关键。” “今天晚上的事儿，如果传出去，那肯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所以，倒不如今天晚上入洞房。” “明天直接办酒席。” “至于结婚证，那等贾梗返城，他们再去城里办就行。” “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稳妥了，还两头不耽误。” “你们觉得呢？” 看看，他促成了一段婚姻，多么善良。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好事儿。 嗯，记在小本本上。 村长的眼神顿时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那今晚就让他们入洞房。” 第11章 屈打成娶 这样虽然仓促一些，可对闺女的名声是最好的，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到时候，贾梗返城，想要不认账都不成。 村长老婆，还有村长闺女，也都认同了张胜利提出的这个办法。 只有棒梗，那眼瞪着张胜利。 那样子，恨不能吃人。 张胜利朝着他咧嘴呲牙一笑，还拱拱手，说：“恭喜恭喜。” “棒梗啊，人生四大喜，你今天就占了其中一喜，看来是真要走运了。” “我祝你们夫妻俩能百年好合，一年生俩，两年抱仨。”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愿意。 可现在，他不敢说，怕被打死。 张胜利呵呵一笑，不再搭理棒梗，还是转头对村长说：“村长啊，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让小夫妻俩继续洞房。” “咱们出去，顺便说说明天办酒席的事儿。” “这可是大喜事儿，不能马虎，要隆重一些，您觉得呢？” 村长现在看张胜利，越发顺眼，闻言点头说：“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确实是大事儿，一定要隆重一些。” 反正棒梗还给了他不少钱，原本是让他给要一个返城名额。 现在嘛，姑爷的钱，也就是他的钱。 拿来办喜事儿，风风光光的，也不错。 “关上门，对了，让春波和春桥两个过来守着，没有我允许，谁也不准出这个屋。” 主要是不准棒梗出去。 洞房以后，明天酒席一摆，一切都成定局。 村长还有村长老婆，连同张胜利，一起从屋子里走了。 剩下冷白皮棒梗，一下子瘫软在炕上。 完了！ 他要娶一个农村女人，而且，还虎背熊腰，压在他身上打他，他都感觉屎都要被压出来了。 这以后，要是两口子吵架，还能有他的好儿？ 想到这里，棒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贾梗，洞房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老婆了？”酱油色的曲春梅，略带羞涩的问了一句。 不过，好看的人羞涩惹人怜爱，曲春梅可不好看，她羞涩，看的棒梗有些反胃。 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问你呢？！”曲春梅顿时提高了嗓门。 “你不会不愿意娶我吧？” 她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 棒梗确实不愿意娶，听到这话，就说：“春梅，今天是我喝醉了，对不起你。” “可咱们俩真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一个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他。 曲春梅怒了，直接冲过来，给棒梗脑袋上，就来了一拳：“不合适你占我便宜干什么？” “进我被窝，压着我舞枪弄棒的时候，是我逼你了？！” “娘的，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想当陈世美？” 敢不认账？！ 棒梗被打的脑袋顿时又懵了，一看对方还要打，连忙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脑袋当时迷迷糊糊，不是故意的。” 他的辩解，让曲春梅大怒，斥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棒梗当然不想，可他又怕挨打，就一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看他这样子，曲春梅直接开打：“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不娶我。” “你是不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不愿意？！！” 打的棒梗顿时抱头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 他就不该还心存幻想。 结果，又白挨了一顿打。 接下来，是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村长点头：“成了，今天洞房，明天办酒席。” “这门亲事，全村人都知道，那小子想要赖都不可能赖的掉。” 声势闹大一些，将来都是证据。 他一开始不想张扬，毕竟没结婚就睡了，名声不好。 可张胜利说的对，不能不声张，不然后患无穷。 “小张啊，这次多亏了你。”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吃酒席。” “我还要准备明天酒席需要的东西，就不留你了。” 村长开始下逐客令了。 “好说，村长，我明天正好也有点儿事儿要您帮忙。” “那我明天再过来。”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目的达到。 其余的，慢慢来，不急。 张胜利从村长家出来，自己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没一个人在外面，就跟进了无人区一样。 不过，根据前身的记忆，这在偏远农村很正常。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一般早早就吃饭，天刚擦黑，就上床睡觉了。 村里没有通电，也没人舍得浪费煤油灯。 张胜利踩着村里崎岖不平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知青点。 不过，进屋后，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这就让张胜利有些纳闷了：“奇怪，法子木不是喝多先回来了吗？人呢？” 屋里没人，难道是喝的太多，醉倒在半路了？ 不管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个季节又冻不死人。 这么一想，张胜利也就不再操心，洗漱了一下，直接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就听到了两个重磅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村长家的闺女曲春梅，跟知青贾梗已经洞房，今天补办酒席。 这个张胜利知道，而且全程参与。 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推波助澜。 所以，他听说后，也不奇怪。 第二个消息，是昨晚法子木喝多了，竟然去了寡妇曲春妮家里，闯进屋倒头就睡。 事情闹出来，曲家的人逼着让法子木负责，今天也要办酒席。 “曲春妮？” 那不是村长大哥家的闺女吗？ 怎么会这么巧？法子木喝醉了，哪儿不能去？为什么偏偏去了一个寡妇家里？ 而且，还是跟村长关系匪浅的人？ 张胜利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他今天闲来无事，照样可以去坐席打牙祭。 于是，在洗漱一新后，张胜利又溜达着，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今天很热闹，同宗同族，只要关系近的，都来了。 看到张胜利，村长还是挺给面子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顺便问道：“对了，小张啊，你昨天说，今天有事儿要我帮忙？” “是什么事儿？说吧。” 张胜利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村长，我闲着没事儿，想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学医术。” “反正农闲，我也能学一门生计，好歹能顶工分。” 有赤脚医生的身份，就可以走遍周围几个村子，而不惹人怀疑。 到处去看看，万一能碰到宝贝呢？ 第12章 竟然真的有宝贝 “你想当赤脚医生？” 村长还以为张胜利想要返城，一听是这样的小事儿，顿时轻松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跟孙六指说说，让他带带你。” “不过，你跟着他，现在只能当学徒，不能记工分。” 也就是说，白干。 好在张胜利志不在此，所以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傍身的本事就行。” 村长家办喜事，孙六指自然不会缺席。 在张胜利跟村长说完话，还不到十分钟后，就来了。 他刚递上两块钱的随礼，张胜利就来找他来了。 把跟着他学医术的事儿一说，孙六指很不情愿：“我说张知青，赤脚医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城里的知青，已经开始返城了。” “这次虽然没有你，可下次一定有你。” “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你何必还费这个劲，跟着我学什么医术呢？” 他对别人学医很排斥。 毕竟赤脚医生这名额，一个村就一个，没人治病，就下地干活，有人治病，就按照正常下地记工分。 一年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很轻松。 要是教会了别人，饿死了师父，可怎么办？ “不行，我不答应。” 他态度很坚决。 张胜利呲牙一笑：“我已经请示过村长，村长已经答应了。” 啊？ 孙六指愣了一下，在村里，村长是绝对的权威。 只是，他想不通，村长怎么会答应？ 为了验证真假，他就去找了村长。 村长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是答应了。” “六指啊，你也别多想，张胜利可是知青，他能在村里待多久？” “赤脚医生，还是要你这个村子里的人来当。” “放心，他取代不了你。” 他自然知道孙六指在担心什么，所以给对方吃了一个定心丸。 孙六指一想也对：“那行，那我听村长的。” “嗯。”村长拍拍孙六指的肩膀，转身忙去了。 孙六指则找到张胜利，愉快的收了对方当学徒。 “小张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跟着我，好好学。” 只要对方不会威胁到他，那能带着一个知青当学徒，感觉也不错。 张胜利笑眯眯的点头。 行了，身份搞定，接下来，他就可以跟着孙六指，借着治病的由头，到处打听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寻宝的机会。 “对了，师父，咱们村这么偏远，早年间，出过什么老财没有？”张胜利不敢问老物件了，怕这些村民跟破四旧联系起来。 但是，可以先打听一下，曾经有没有过有钱人。 有钱人家里，怎么也有值钱的老物件吧？ “老财？”孙六指一愣，不知道张胜利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是自己的徒弟，就如实回答说：“是有一个老财，以前是在城里做买卖的。” “老家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 “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拖家带口，跑回村里来了。” “可到处都是闹着打老财的，村里也不例外，他也逃不脱，就被拖着打了一顿，还挂牌子批了好几次。” “那老财气性大，没多久，就得病死了。” “留下一家子，成了村里的破落户。” “前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现在一家子住在村里最边上，平时也没人跟他们来往。” “对了，你应该认识，那家姓马。” 经过孙六指提醒，张胜利想起来了，村里确实有一户人家，村民们都不太待见，说是成分不好。 却原来，就是老财一家。 那老财从城里逃回这偏远的乡下，怎么也要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吧？ 金银珠宝，或者，古玩珍藏？ 虽然有打老财，分财产这些。 可成为老财的人，能不想办法留一手？ 说不一定，最值钱的，还在这家人手里藏着呢。 想到这里，他对孙六指说：“师父，我有点儿事儿，回头再回来找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起身又去找了村长。 “村长，今天是棒梗和春梅大喜的日子，好事儿应该普天同庆，村里的每一个人，您这边都通知到了吧？” “千万别漏下谁，不然不吉利。” “易经上说，一个村子里办喜事儿，如果不能全部通知，对方心有不满，就是怨气。” “主新婚的小夫妻以后会相互埋怨，家宅不宁。”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主要这里地处偏僻，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看过易经的人。 这样不用担心被人拆穿。 “是吗？还有这讲究？”村长有些惊奇。 不过，家有喜事，这方面就宁可信其有。 于是立刻找了本家，问还有谁家没通知。 那个本家就细数了几个，都是外姓，且过的不好，被村长嫌弃的那种。 其中，就有马家。 “这几家，再去通知一下。”村长下了命令。 那本家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村长，家里办喜事儿，需要自己人看着，不能出纰漏，还是我去吧。” “反正还没开席，我也没什么事儿。” 他去看看，顺便先混个脸儿熟。 村长还挺感动，这个张胜利处处为他着想，要不是城里来的呢，就是识大体。 “好，那你去吧。” 张胜利点点头，溜达着从村长家出来了。 就几家没通知的而已，路上遇到村民，张胜利就借了村长的威风，让他们代为转告。 他自己，则径直去了村子外，找上了马家。 马家破败不堪，院墙早就坍塌了，用捡来的石头推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有人在家吗？”张胜利没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 同时，他的眼光，在所谓的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黄花梨木桌子一张，拥有300年历史，价值连城。”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就过来随便看看，竟然就真的发现了宝贝。 第13章 古董黄花梨木桌子 很多人都听说过黄花梨木的名头。 这种木头，生长很缓慢，要想长大成材，往往需要成百上千年。 其中，海南的黄花梨，能成材的树，已经基本灭绝。 再加上，后面会出台保护黄花梨树，禁止砍伐的法律法规，所以，黄花梨的家具，其价值自然是水涨船高。 普通的黄花梨家具，价格非常昂贵，而这种三百年，属古董级别的黄花梨木桌子，就更不用说了。 寻宝系统，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概括，也确实非常到位。 张胜利看了一下，黄花梨木桌子确实在院子里，不过上面搭着被褥之类的，遮挡的严严实实。 要不是寻宝系统，还真发现不了。 就是不知道，马家这是在晾东西，还是屋里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把桌子给抬了出来。 只是桌子被被褥之类的挡住，距离又远，张胜利也没办法看到桌子原本的样子。 正伸着脑袋看，屋里有人问道：“谁啊？” 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黝黑，看上去一副愁苦的模样，正是老财的儿子，马旭东。 他看到张胜利，愣了一下。 认识，这是城里的知青。 不过知青点的知青，平时都看不起村民，更不用说他这种黑类身份的人了。 “张知青，你有事儿？” 马旭东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问了一句。 张胜利还想进去看看桌子，闻言直接祭出杀手锏：“是村长派我来的。” “我能进去说吗？” 村长可是村里的绝对权威。 马旭东一听这话，心中凛然，连忙过来，给张胜利开了院门。 说是院门，院墙都塌了，这破门还立着，也就是个摆设。 “张知青，进来吧。” 他也不知道，村长让知青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毕竟是黑类身份，总是担惊受怕。 生怕又要被针对，那一家人，怕是再没活路了。 张胜利跟着马旭东往屋里走，那桌子，就放在屋门口外不远。 “怎么用桌子晒被褥啊？用绳子多好？”张胜利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停下了，而且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翻了一下被褥。 他终于看到了这张黄花梨桌子的样子。 品相在他这个外行看来都非常好，并不像是一直使用的样子。 这就让张胜利心中有些疑惑了，难道—— 马家后人，其实知道这是宝贝，所以一直保存着吗？ 这时候，马旭东也因为张胜利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很快强装镇定，说：“家里买不起绳子，就用桌子晒也是一样的。” 他这话，回答的很平静。 但张胜利还是从这话中，听出了有些不对。 那是惶然，还有害怕。 “是吗？这桌子不错。”张胜利掀开桌子上的被褥，露出黄花梨木桌子的大部分。 桌子确实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痕迹。 但是，这很不对劲儿。 一个偏远的乡村，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常年累月的使用，痕迹斑驳才正常。 被保护成这样，只能说明，马家人，知道这桌子是宝贝。 张胜利有了寻宝系统，这还是找到的第一个宝贝，于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系统的声音，让张胜利摸着桌子的手瞬间缩回来。 生怕一不小心选错，整张桌子被系统回收。 这要是凭空消失，那他可就有嘴说不清。 马旭东紧张的看着张胜利的动作，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张黄花梨木桌子，确实是当年打老财的时候，家里人想办法留下来的。 乡下人不懂什么黄花梨，所以当时也就没闹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家里成了黑类，这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也就一直藏着。 只是家里被批换了房子，条件不好，有些潮湿，为了更好的保存，今天趁着村里人少，这才搬出来，伪装成晾晒被褥，通通风，去去潮气。 却没想到，被张胜利找上门来给看见了。 乡下人不识货不认识，可张胜利是城里来的知青，总要见多识广一些。 马旭东是真怕张胜利认识黄花梨木。 他要是说出去，那家里做为黑类，却藏匿值钱的东西，那就要大祸临头了。 正心里惶恐，就听张胜利问道：“这桌子，卖吗？” “什么？”马旭东有些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会问他这个。 张胜利就又强调了一遍：“我是问，这张桌子，卖吗？” 买下来，系统一回收，他就有钱了。 至于收藏，他现在还不具备那条件，还是算了，等有钱了，改善了生活条件，再说。 “你……你要买这张桌子？”马旭东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知道，这个张知青，一定是看出了这桌子的真实情况。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说要买桌子。 可是，这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 马旭东有些舍不得。 但是又一想，被发现，不卖留着只会招灾。 不说家里黑类的身份，就是说古董黄花梨木，都是属于破肆旧的范围。 若是传扬出去，马家怕是在劫难逃。 马旭东思忖了一下，然后说：“张知青，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屋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个回答，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想不到，竟然还真有可能。 “好。” 对方能同意最好，毕竟是第一次寻宝，张胜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马旭东，闷头进屋里去了。 马家一家六七口，农闲的时候，也基本都躲在家里，不跟村里人来往。 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对话，早都跟惊弓之鸟一样了。 看到马旭东进屋，立刻就问：“旭东，怎么回事儿？” 马旭东就把张胜利要买桌子的事儿说了。 老太太还活着，闻言立刻反对：“我不同意，那是你爹最爱的一样东西，他咽气的时候，说了要好好保存着，怎么能卖？！” 一家人拼了命保留下来的东西。 怎么可能舍得卖？ 第14章 钱先欠着 “可是——”马旭东一脸严肃：“娘，我们被定了黑类身份，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还藏了要破肆旧的东西，那一家人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与其留着提心吊胆，还不如卖了换点儿钱，一家人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家里太穷了。 看看自己的家人，面黄肌瘦。 再想想这些年，起风闹的凶，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桌子在他们手里，根本护不住。 所以与其哪一天被发现惹祸，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卖掉。 马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道理他们都懂。 而且，不舍得又怎么样？ 要么眼前就有祸事，要么卖桌子，还能手里有点儿钱。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唉——卖吧。”老太太掉起了眼泪。 说到底，还是世道不行，顶着一个老财的身份，这辈子，她都看不到家里翻身的机会。 不能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断送马家好不容易安宁的日子吧？ 老太太松口，那家里自然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商量了一下，马旭东出来了。 “张知青，这桌子，我娘说可以卖。” “不过，要最低二百块钱。” 他说的有些心虚。 这年头，农村一家子挣工分，一年忙到头，算算账，说不定，还要倒欠生产队。 谁家能拿出十块钱，那是正儿八经的有钱。 一张桌子，张口就要两百块钱，他还真怕惹恼了张胜利。 到时候，张胜利要是把事情闹大，绝对没有马家的好果子吃。 可没办法，他家老太太坚持。 “两百块钱啊？”张胜利倒觉得挺便宜。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好东西，而且，还是有三百年的古董。 这样的好东西，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是五千块钱。 马家人只要两百，确实跟白捡一样。 “行，这价格我接受。”张胜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两百块钱不是个小数儿，我也需要借一下。” “这样，桌子你给我送知青点去，过两天，我给你们送钱过来，保证一分不少，怎么样？” 他没钱，也不想跟家里要钱。 所以，先把桌子拿到手，让系统回收，赚到钱再说。 “先给你桌子啊？”马旭东有些不情愿。 谁知道给了以后，对方会不会赖账？ 到时候一分钱不给，马家怕暴露，肯定也不敢讨要。 那样，不就成白给了吗？ “怎么？怕我不给钱？”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 “要是怕我不给钱，我可以写一个欠条。” “有欠条拿在手里，你总不至于怕我跑了吧？” 没办法，他没钱，借钱的话，这整个村子，都不一定能凑出两百块钱来。 只能出此下策。 “欠条啊？”马旭东有些为难。 就算写欠条，对方要是不给，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所以有跟没有，也差不多。 可要把家里的宝贝这么白给，他又不甘心。 屋里，马家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从屋里出来了。 她拄着拐棍，用老眼昏花的眼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说：“旭东啊，都答应人家张知青，也不用写什么欠条了。” 毕竟欠条没用，要了膈应人。 所以还不如不要。 到时候，就看张胜利有没有良心了。 有良心，能给他们钱，那他们也算能过几天好日子。 要是没良心，不给他们钱，那他们也认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老头子花了好多心思才买到手的，家里终究是没给他保住。 老太太长叹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剩下马旭东，跟张胜利对视了一眼。 这才不情愿的说：“既然我娘说了，那欠条就不用写了。” “不过，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把桌子给你搬过去，免得被人看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说这话，倒不是怕人认出桌子的价值。 而是他是黑类身份，张胜利是知青。 两人来往，还搬东西，不被盯上出事儿才怪。 “没问题。”张胜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反正知青点，两个女知青今天已经走了。 剩下的三个男知青，两个都是今天办酒席娶媳妇儿，肯定也不会回知青点。 那就他自己在，所以很方便。 马旭东情绪很不好，严肃着脸说：“好了，桌子卖给你了，你回去等着就好，晚上我会送过去的。” 这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笑着说：“不着急。” “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马大哥。” 他也不管马旭东是什么反应，径直问道：“我听说，马家当初是老财？” “从城里搬来，应该有不少值钱的老物件吧？” “那些老物件呢？” 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马旭东听他问这个，先是有些讶然，接着脸色涨红。 那是他们家不堪回首的过去。 “张知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就像是被人解下遮羞布一样，有羞有恼。 张胜利连忙安抚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城里人嘛，喜欢老物件，所以想问问，见识见识。” “你家要是有，我可以出钱买。” “要是不卖，那我就只看看，保证不对外说。” 马旭东定定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半晌才说：“没有，当初打老财，我爹的命都没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抢走分了，能有什么老物件？”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以前我爹在的时候，确实喜欢藏宝贝。” “听说是什么古董，也算是老物件吧。” “只是打老财的时候，被人给都抢走了。” “我记得抢东西的，有村里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还有村长曲介正。” 响鼓不用重锤敲。 马旭东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张胜利却听懂了，对方这是告诉他，谁手里有古董。 “好，我知道了。” 只要知道谁手里有，那就好办了。 他拜了赤脚医生孙六指为师，学习医术，就不怕以后没有接触这些村民的机会。 问到该问的，张胜利也看出马旭东对他很排斥，就识趣的告辞。 等走到门口，他才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哦，对了，村长说，他闺女今天办喜事，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走了，别忘了晚上的事儿，我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5章 恶心棒梗 马旭东站在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不信村长家有喜事，会专门派一个知青来通知他家。 他家一个黑类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村长重视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位城里来的张知青，此行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他家这就损失了一个古董黄花梨木的桌子。 想到这里，马旭东皱了皱眉，转身快步回了屋。 屋里，一家人脸色凝重。 打老财的经历，让全家人都如惊弓之鸟。 谁也猜不透，一个城里的知青，这次上门，要买家里的桌子，是福是祸。 马家老太太，更是脸色严肃。 “旭东，晚上看没人了，就把桌子给张知青送过去。” “不管他给不给钱，都别得罪他。” “老宅那边，你们也都不准再过去。” “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所以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以后有朝一日，能翻身了再说。” 说完叹了口气。 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马家人齐齐应了。 张胜利可不知道这些，他没经历过风起的年代，所以并不知道打老财的可怕。 更不知道，这次马家人能这么痛快答应卖桌子，纯是被当年的事给吓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一次梦境之旅，还绑定了系统，让他有恃无恐。 不就是寻宝吗？ 看见了，你情我愿的买卖，对他来说，就这么简单。 张胜利通知完，又溜达着回了村长家。 从知道村长家也有古董，他就对村长家，充满了兴趣。 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 一整个村，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家家族兴旺，来的人也多。 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全村几乎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来了。 而棒梗，正一脸沮丧的在跟长辈见礼。 一晚上不见，这小子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 张胜利看的呲牙一乐。 而这时候，棒梗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是张胜利，立刻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张胜利见状扬扬眉，直接走了过去，拱手：“恭喜恭喜。” “贾梗啊，作为一起来的知青，还是城里的邻居，我是真替你高兴。” “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而你做的更好，直接选择扎根农村。” “这要是让公社知道了，一定会重点表彰你的事迹。” 他这番话，摆明就是恶心对方。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棒梗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张胜利：“孙子，你这么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今天酒醒，知道一切后，立刻就疑心是张胜利害了他。 不然他下乡好几年，村长为什么从没打过他的主意？ 再联想到村长去知青点，跟张胜利嘀嘀咕咕，后面村长就设宴，然后灌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想明白，所以，他才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的大好青年，只是来当知青镀一下金，回去就是大好的前程。 可是这一切，都被张胜利给毁了。 尤其想到壮硕的曲春梅，在他身上的丑态，他就几欲作呕。 他贾梗，娶的怎么能是这种女人？ 张胜利面对棒梗的指责，他立刻瞪大眼睛，故意大声道：“贾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是我害你呢？” “难道，你不愿意娶春梅？” 他说的很大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以后，脸色阴沉，迈步走了过来。 棒梗吓了一跳。 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找张胜利晦气。 可不代表他敢惹村长不高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很愿意娶春梅。” 他怕村长一个不高兴，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村子。 下乡六年，他很清楚村长的手段。 村长黑着脸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又嚷嚷什么呢？” 他已经听到了张胜利的话，所以看向棒梗的眼神，带着锐利。 棒梗心里一跳，连忙说：“爹，我跟胜利开玩笑呢，他是来贺喜的。” 说着，还求饶一样，对张胜利使了一个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不过好在，村长也没过多追究，而是黑着脸说：“行了，贾梗，你继续去跟长辈见礼吧。” “今天是你跟春梅的大喜日子，上门就是客，哪一个都不能怠慢。” 棒梗愚钝，也听不出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过，对于村长的话，他不敢反驳，低眉顺眼的答应：“是，我这就去。” 说完也不敢看张胜利，迈步去了。 等到棒梗走远，村长这才看向张胜利。 张胜利呲牙笑笑：“村长，看来贾梗还有些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你们曲家的姑爷。” “以后就算他带着春梅去城里，我也会多照看着，保证不让贾梗一家，欺负了春梅。” 他还要返城，所以对村长，同样要哄着。 再说，村长家还有马家的古董，怎么也要搞好关系，才能寻找机会。 果然，他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村长的心坎儿里。 村长的脸色，立刻阴转晴，甚至还带上了笑容：“胜利啊，你说的对，远亲不如近邻，春梅以后进城，还是要多靠你给照看着。” “这样，你现在不是跟孙六指学医吗？” “我给你正常记工分，你也不用下地了。” 投桃报李，他身为村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张胜利笑了，他本来也不想下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太苦，他吃不了一点。 “那感情好。” “村长您放心，有我在，贾梗就算不愿意，也反不了天。” 他有这个自信。 “好好好。”村长乐呵呵的点头。 跟张胜利说了两句话，村长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剩下张胜利，眨眨眼，看准来客中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几人，就凑了上去。 这几个人，手上都有从马家手里抢去的古董。 张胜利接近几人，自然是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再寻几件宝贝。 第16章 第一次回收成功 偏远村子，常年不见荤腥。 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今天村长家办喜事，所准备的吃食，在整个村子来说，都算是特别丰盛的。 所以，酒席开始，曲家这帮人，就跟恶狼一样，开始风卷残云的吃。 张胜利在一边，想要说话都插不上嘴。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 几个姓曲的村民，这才擦擦嘴，开始说话聊天。 张胜利也不着急。 他就是上来混个脸儿熟，并不指望马上就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帮人，对他倒还算友好。 “我听村长说了，这次贾梗跟春梅能成，多亏张知青你了。” “是，我还听说，张知青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你们两家，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以后春梅进城，要是过的好，你可要提醒一下，让她别忘了村里我们这些本家。” 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心思都昭然若揭。 张胜利呵呵一笑，从善如流的道：“好说好说。” “贾梗家里条件好，以后你们肯定能跟着他沾光。” “你们还不知道吧？贾梗有一个轧钢厂当八级钳工的爷爷。” “知道什么是八级钳工吗？” “就是工人里赚钱最多，说话最管用的那个。” “一个月光工资都有一百多块钱，就连厂长都要给他面子。” “你们谁家有想要进城当工人的，只要贾梗这个爷爷，说上一句话，那这事儿就成了。” 他说的话，让在他旁边的人，都眼神放光。 “真的啊？” 这不是疑问，而是浓浓的心动。 张胜利瞪大眼睛：“我跟贾梗是邻居，那还有假？” “再说，贾梗的爸爸，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听说很快就要当上食堂主任了。” “他要说安排几个工人进厂，更是小菜一碟。” “你们就等着跟贾梗沾光吧。” 他不喜欢道貌岸然一大爷，也不喜欢混不吝又下手黑的战神傻柱，更不喜欢白莲花吸血鬼秦淮如，当然，最不喜欢的，是白眼狼盗圣棒梗。 所以，他不介意提前给这些人安排点儿麻烦。 穷乡恶水出刁民。 他根据前身的记忆也知道，眼前这些村民，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天他给这些人种下一份贪念，以后，棒梗就会面对无尽的麻烦。 果然，听了张胜利的话，这几个村民，全都眼神放光。 谁不想进城当工人？ 听说一个月光工资就三十多块钱，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这不比在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饿肚子强？ 于是，他们更好奇的开始打听棒梗的家庭条件，俨然是为了以后跟着沾光做准备。 而张胜利，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夸大其词，加以美化。 于是，进城当工人的欲望，在这些村民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等到晚上，闹完洞房。 吃饱喝足的张胜利，才溜达着，回了知青点。 原本知青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如今两个女知青返城，贾梗和法子木，则同一天娶亲。 就剩下一个张胜利，倒是乐得清净。 他进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寻宝系统寻到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今晚就会送上门来，他还是挺期待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张胜利都有些半梦半醒了，屋门外，才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张胜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从床上一跃而起，去门口打开房门。 微弱的煤油灯光下，出现的，正是马家的马旭东。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不过隐藏在黑暗中，张胜利也没看清楚是谁。 “张知青，桌子给你搬过来了。” “你看要给你放哪儿？”马旭东一脸的不舍。 要不是顶着黑类的身份，他真不愿意来这一趟。 “抬进来吧。”张胜利也没跟马旭东客气。 东西是双方自愿买卖，对方就算再不舍，都跟他没关系。 马旭东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人，两个人把桌子给抬进屋里。 桌子的全貌，第一次出现在张胜利眼中。 谁能想到，三百年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穷乡僻壤。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凝神看桌子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有搭理。 有外人在，他怎么可能用系统回收桌子？ 疯了？！ “马大哥，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放心，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这是两人白天说好的。 张胜利手头没钱，所以只能先欠着。 马旭东也没办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同意。 “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也不多逗留，带着他大儿子，就从知青点径直走了。 张胜利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远，这才关上门。 不放心，他又吹灭了煤油灯。 这才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摸上这张古董桌子。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张胜利第一次用系统回收功能，所以心情有些激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在脑海里，选择了是。 刚选择完，张胜利就感觉，摸着桌子的手下一空。 原本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古董花梨木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1000已到账，100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玩过这个，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也起了好奇心，于是立刻在脑海中选择：“是。” 他刚选择完，水蓝色的系统光幕上，古董花梨木桌子的图案消失，然后出现了一个抽奖的区域。 抽奖的标识在疯狂闪烁。 第17章 银杏化的系统 终于：“叮——”的一声，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抽奖结束。 “恭喜抽中流水席十桌，牛羊肉中各十斤，细粮票五十斤，鸡蛋五斤。” 全是吃的？ 张胜利挑眉。 他也看过带系统的小说，那些系统抽奖，都牛逼哄哄，奖励都很逆天。 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给了点儿吃的？ 再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抽奖，怎么也有新手保护期，给点儿大爆发之类的吧？ 张胜利不死心，就在脑海中问了一句：“系统，抽奖这就结束了？” “我的新手大礼包之类的呢？” 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很抱歉，没有。”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张胜利打开系统物品栏，看到了几个图标，都是刚才他抽奖抽到的东西。 当然，还有钱。 五千块。 张胜利点了提取两百，就看光幕一闪，接着，厚厚的一沓钱，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捏了捏，又凑到眼前看了一眼。 不错，就是当下的熊猫币，而且是有新有旧，有零有整。 非常的“银杏化”。 把钱塞到枕头底下，张胜利倒头就睡。 就剩他自己的知青点，格外安静。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在万籁俱寂的小村庄，穿越过来的张胜利，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 村民跟知青有隔阂，所以也没人过来。 不过，这正合张胜利的心意。 懒洋洋的洗漱完，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道流水席上的菜，然后饱餐一顿，这才从知青点出来，去找孙六指。 昨天村长就已经答应，让他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张胜利醉翁之意不在酒，学医术是假，到处寻宝是真。 到了孙六指家，孙六指正在喂鸡，看到张胜利来，没好气的道：“再过一会儿要吃中午饭了，我本来要去曲老年家，给他老婆看摔断的腿。” “结果倒好，等你等到现在。” 要不是听说，村长跟张胜利现在关系不错，他才懒得等。 曲老年？ 张胜利眼神一亮，这可是分马老财家古董的人之一。 “师父，走啊，咱们现在就去。” 他说着，手伸进口袋，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个鸡蛋出来，然后拿出来，塞给孙六指。 有鸡蛋，孙六指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说完，去拿了一个简易药箱，背在身上，带着张胜利，径直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跟村长是同宗同族的本家，要不然当年打老财，分宝贝，也不可能有他一份儿。 只是当初大头归了村长。 像曲老年这种，生活也没改善多少。 又加上他本身体弱，经常生病，闹的家里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六指，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曲老年看了孙六指，有些埋怨。 他跟村长是关系最近的本家，所以对孙六指这个外姓，也没多客气。 孙六指也不背锅，回头用手一指张胜利：“这不，村长跟我安排他当学徒，等他等的。” 他可不愿意得罪曲老年，所以把矛盾源头，直指张胜利。 曲老年这才看到孙六指身后的张胜利，顿时眼前一亮。 昨天在村长家吃席，张胜利的话，对曲老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是张知青啊？快进来，我给你冲糖水喝。” 在村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孙六指一时有些费解。 他没明白，曲老年怎么对张胜利，怎么像是带着一丝讨好呢？ 只有张胜利知道，曲老年肯定是想要跟着棒梗沾光，所以企图从他这个邻居身上入手，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来来来，喝糖水。”曲老年殷勤的给端来了一碗水。 不过那碗不干不净，看的张胜利退避三舍。 直接端了那碗水，递给孙六指：“师父，你喝。” 此举让孙六指身心愉悦。 接过水碗，笑着说：“不错不错，好徒弟，知道尊敬师父，挺好。” 说着拿着碗，咕咚咕咚的喝水。 曲老年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 喝完糖水，孙六指去检查曲老年老婆的断腿。 曲老年则在后面，拉了张胜利到一边说话：“我说张知青，你昨天吃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梗家，真那么有势力？” “要是他家里能随便安排工人，那贾梗怎么还能下乡来当知青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都说没有工作的，才会下乡建设农村当知青，可贾梗能当工人，为什么还要下乡呢？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当国营厂的工人，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确实是香饽饽一样的工作。” “可在人家贾梗眼里，根本不够看。” “你知道当初主动下乡当知青的刑燕吧？” “她成了榜样，现在当领导了。” “贾梗就是学她呢，主动当知青，回城混个领导当，不比当工人强？” 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在胡编乱造。 根据前身的记忆，棒梗因为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宠爱，心比天高。 所以就算是有进厂的机会，他也不干。 一门心思，就想着主动当知青镀金，然后回城以后，弄个领导当当。 尤其是许大茂当年当上主任的威风，一直让棒梗艳羡不已。 所以憋着这样的心思，这才下乡当的知青。 曲老年眼睛瞪大，诧异万分：“老天爷，这贾梗还有这心思呢？” 要是对方真回城当上领导，以后跟他沾的光，岂不是更多？ 在这一刻，曲老年的野望，无限膨胀。 “年大叔，你现在可是贾梗的本家，以后多进城走动，还怕没好日子过？”张胜利的声音，充满蛊惑。 “说句不好听的，等以后，你们进城找贾梗，他就算不能给你们安排工作，那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 “一趟不得给个八十一百的？” 曲老年不由自主的点头。 是啊，到时候，就算要不到当工人名额，那要点儿钱接济一下，这总可以吧？ 张胜利继续加大诱惑力度：“放心，我跟贾梗是邻居，到时候你要是进城，我帮你。” “有我在旁边说情，贾梗要是不怕丢人，就肯定会多给你点儿。” 曲老年的眼神，瞬间亮了。 第18章 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 是啊，有张胜利帮腔，城里人又爱面子，还愁到时候贾梗不给帮衬？ “好好好，张知青，那就靠你了。” 曲老年想想以后能有这么个依靠，就浑身激动。 对张胜利，更是充满感激。 “张知青，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咱们这地方穷，我家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想要谢谢你，都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到时候能用的上人家，总要给人家点儿好处吧？ 要不然，谁白帮谁？ 听到他这么说，张胜利立刻就挑了挑眉。 “年大叔，看你说的，咱们相处都好几年了，平时你对我也挺照顾的，我能要你的东西吗？” 他这话，就是属于纯客套了。 根据前身的记忆，村里的村民，对于城里的知青，可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几年，不用说照顾，不找事儿就不错了。 好在，那是前身受过的委屈，跟穿越而来的张胜利没啥关系。 他眨眨眼，话锋一转：“不过年大叔，我喜欢一些老物件，就是破肆旧的那些东西。” “老听别人说有些东西要被破肆旧，就是没见识过是什么东西。” “要是你知道咱们村谁家有，跟我说说，我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就算你谢我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用棒梗，给曲老年下一个饵。 现在就看对方是不是上钩了。 曲老年闻言，立刻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就有。” 这话声音有些大。 孙六指在里屋听到，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年你说什么？你家有什么？” 曲老年就没好气的说：“跟你没关系，我跟张知青说话呢。” 破肆旧的东西，也不适合张扬被别人知道。 所以曲老年就对张胜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去了院里。 这里，他家用土坯，垒了一个小厨房。 “以前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躲灾，村长带着我们去打老财，分东西，我拿回来几样。” 曲老年小声跟张胜利说着。 打老财光荣，没什么不能说的。 分东西也正常。 就是破肆旧的东西拿了，还一直保存着，就不能随便对人说了。 说了，也许就是一场祸事。 好在是偏远的农村，村子里，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老年倒也没有多怕。 所以张胜利一说，他就把人带过来看。 “那个瓷的罐子，我用来装米面之类的，防虫。” 曲老年指了指厨房边上放着的一个罐子，然后介绍。 “当初马老财拿回来，说是古董，属于破肆旧的东西。” “本来按照规定，是要砸碎了的。” “我看着放东西不错，砸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放东西了。” 张胜利就顺着曲老年所指，径直走到了罐子旁边。 这个罐子不小，形状浑圆，纹饰新颖独特，釉色青绿如玉，胎质细腻坚实。 就连张胜利这个外行，都看出是个好东西。 “叮——” 张胜利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及时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古董是见到了，只是不是回收的时候。 “不错，这罐子看上去挺大气，放米面这些，也能防潮，还不生虫。” 张胜利赞不绝口。 他夸的，是曲老年能听懂的部分。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这罐子，他挺喜欢。 就看接下来，曲老年是不是舍得了。 曲老年闻言，点头说：“是啊，用着是挺方便的。” “老财的东西，说是古董什么的。” “当时我拿走，他还求我，说用着可以，千万别砸碎了。” “碎了就是什么损失。” “笑话，能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碎？” “再说，这东西在老财手里，才是需要破肆旧的东西，在我这个贫下中农手里，这就是个粮食罐子。” 而且，这还是打老财的战果。 他有心要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所以对于这罐子，他也就坦诚布公的说了。 “张知青，我看你也挺喜欢的，这个罐子，我就送给你了。” “希望以后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能帮着我点儿。” 用一个白抢来的罐子，换以后的帮助，曲老年算了一下，这个账还是挺划算的。 张胜利闻言挑眉，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这怎么好意思？” 他可没敢说不要。 “要不这样吧，这罐子我还确实挺稀罕的。” “可我不能白要。” “这样，我家里之前给寄的粮票，还有十斤，我拿给你，权当换你这个罐子，怎么样？” 粮票是他抽奖抽到的，一共五十斤。 他有吃的，也用不上。 再说，一百积分，就可以抽奖一次，他的积分还有不少，继续抽奖下去，根本不缺粮票之类的。 所以给曲老年十斤，张胜利完全没当回事儿。 可曲老年却不能不当回事儿。 毕竟白抢来的东西，他还要拿来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怎么能要粮票？ 这不成了以物换物了吗？ 那张胜利还能念他的好儿？ “张知青，看你说的。” “一个罐子，我说给你了，那就是给你了。” “怎么能要你的粮票呢？” “等着，这个罐子挺沉的，里面还放着东西，等我回头倒腾干净，然后就给你送过去。” 曲老年忍着心疼。 说实话，十斤粮票他还真挺想要的。 但是为了以后进城要帮衬，曲老年也只能强装大方。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呢，还是给你十斤粮票。” “就有一点，村里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你都帮我踅摸着点儿。” “要是有愿意用老物件换粮票的，你就帮着说说。” “那就等于是帮我了。” 他的目标还是寻宝。 至于粮票，他用不上，也不在乎。 只要一直寻宝，就有源源不断的积分。 用来抽奖，还怕没有更多的粮票？ 第19章 不值钱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曲老年的眼神顿时亮了。 “好，没问题，这个忙我帮了。” 反正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不用花钱，还能换十斤粮票，他自然愿意。 当下，张胜利提取出十斤粮票，递给曲老年。 “年大叔，粮票先给你。” “罐子你回头有空给我送过去就行。” 有棒梗那个饵在，他也不怕曲老年不认账。 曲老年拿到粮票，一看还是细粮票，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细粮票如果换成粗粮票，那可就不是十斤，而是二十斤三十斤。 对家里来说，马上就能改善生活。 “行，张知青，你放心，村里谁家有老物件，我都知道。” “等回头有机会，我就找他们说说。” 张胜利怕他不尽心，就说：“年大叔，只要你帮着换老物件，成一次，我额外给你两斤粮票。” 这叫皇帝不差饿兵。 有好处，才有动力。 果然，曲老年听到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胸脯说：“张知青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当初打老财，抢了好几样东西。 不过跟几个儿子分家，都分给了他们。 等他回头去跟几个儿子说说，拿了换粮票不是挺好？ 反正老物件又不能卖钱，还是破肆旧的东西。 倒不如拿来换点儿粮票过日子。 两人说完话，又回到了屋里。 屋里孙六指已经检查完了曲老年老婆的腿，看张胜利进屋，就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要跟着我学医，我给人治病，你又不见人。” “这什么时候能学会？” 曲老年刚拿了张胜利的粮票，所以立刻站出来，斥责道：“六指儿，怎么说话呢？” “是我找张知青有点儿事儿。” “你说他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在曲姓人的村子，孙六指那就属于外姓人。 敢跟他大声说话试试？！ 果然，孙六指缩了缩脖子，气势弱下去，辩解说：“我就是提醒他一下。” “学医要认真，不然怎么能学会？” 曲老年气势不减，大声说：“用你管？” “张知青是城里来的，有文化，有知识。” “人家要学医，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至于让你抓着不放？” 孙六指缩缩脖子，再也不吭声了。 张胜利这才站出来，打个呵呵说：“怪我怪我，刚才我跟年大叔有事儿，确实应该先跟我师父说一声。” “师父，以后我一定好好认真跟你学医。” 学医不光是可以在村里到处转悠，还可以不用下地干活。 所以对于学医的师傅，张胜利还是愿意哄着的。 孙六指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看完病，从曲老年家出来，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路上，孙六指按捺不住，悄悄问张胜利：“小张啊，你给老年什么好处了？” “我说你一句，好家伙，他跳出来，差点儿就把我给吃了。” 这点他非常好奇。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用十斤粮票，换了一个罐子的事儿说了。 当然，他没说那是古董。 而是说，看着那东西造的不错，所以就换了。 孙六指一听，一个罐子，竟然换了十斤细粮票，顿时满心羡慕。 “一个罐子，你也真舍得。” 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暗忖城里人就是大手大脚，要换成他，他就不舍得。 不过，他转念一想，语气又热络起来：“好徒弟，你是什么罐子都要吗？” “我家里也有瓷的瓶子罐子，也挺好的。” “你要不要去看看？” 最好能看上，也能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张胜利当然愿意，看看，万一真能寻到宝贝呢？ “好啊，师父，那我跟你去看看。” “走走走。”孙六指立刻积极起来。 一边走，一边说：“我跟你说，有时候，有人欠出诊的药费，家里没钱，就有什么给我什么。” “其中有一个罐子，上面有龙有凤的，可好看了。” 当初，他还偷偷拿着，跑县城去，看看有没有条件好的喜欢，想要卖几个钱。 结果没人看上，他又抱了回来。 如今听到张胜利喜欢，他就瞬间把那罐子想起来了。 “是吗？”张胜利闻言，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如果是宝贝，那岂不是更好？ 两人走的都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孙六指家。 孙六指带着张胜利进屋，把摆在角落里的一个罐子，给搬出来，用破烂衣服，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上面的灰尘，这才献宝一样，摆在他面前。 “看看吧，是不是很漂亮？” 罐子看上去，是一件青花瓷器。 上面有龙凤图案，色彩明丽，看着比较喜庆。 “叮——” 寻宝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脑海中响起。 这也证明，这个罐子，还真是一个古董。 “寻找到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次的奖励还有给的积分，都很低。 跟古董花梨木桌子，还有曲老年家的罐子，根本就没法比。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罐子，收藏价值并不高。 “这罐子确实挺好看的。” 聊胜于无，张胜利还是决定拿下这罐子。 孙六指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你看，我这个罐子这么好看，是不是要多给我点儿粮票？” 他说完，眼神里的期待，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白他一眼，就一个奖励三块多钱的罐子，还想狮子大开口？ “师父，这罐子就是稍微好看一点儿，可要说装东西，还不如年大叔家里那个罐子装的多。” “我的粮票也不多，你这个罐子，我最多给两斤粮票。” “再多就不要了。” 三块多钱的奖励，也就值两斤粮票。 他又不是冤大头，又不怕得罪孙六指，凭啥多给？ “啊？”孙六指瞪大眼睛：“才给两斤粮票？” “这么少？” 他还想多要点儿，结果这个徒弟，给他的，还不如给曲老年的多。 “你小子，不会是看我在村里没曲家地位高，就故意少给吧？” 孙六指的语气，开始不善起来。 第20章 真正值钱的，是积分 张胜利却不怕他。 一个赤脚医生，在村里，被曲姓家族一直压着。 现在知青又返城在即。 村长，曲老年，又都跟张胜利关系不错。 孙六指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师父，看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罐子，确实不如年大叔家那个。” “我给你两斤粮票，也是因为你是我师父。” “你要觉得两斤粮票太少，那就还留着这罐子，不用跟我换了。” 只能奖励三块多钱的东西，他要不要都无所谓。 但是，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听到张胜利说不换了，孙六指又着急了：“别呀，怎么就不换了？” “换！” 不换留着干什么？吃灰？ 换了好歹还有两斤粮票。 反正这罐子他也抱着进县城试过，没人肯要。 除了张胜利，他还真没别的门路能变现。 张胜利挑挑眉，他还以为孙六指能坚持一下，想不到，瞬间就同意了。 他也不磨叽，提取了两斤粮票，拿出来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拿到手里，看了一下，看到是细粮票，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还有几个瓶子罐子的，你来看看。” 他还是多少存了一些希望。 当下，把东西找出来，给张胜利看。 可惜，这几个瓶和罐子，系统不要说给三块钱，就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师父，这些我都用不上，就不要了。” 不是宝贝，那他要了也无用，还占地方。 所以张胜利直接拒绝。 这下，孙六指就又不高兴了。 把之前那个罐子拿出来，直接塞给张胜利，说：“行了，罐子你拿走吧。” “中午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下午记得早来。” 这是下逐客令了。 张胜利也不恼。 他又不怵孙六指，对方就算不高兴，又能奈何？ “好。” 他愉快的答应一声，抱着罐子，从孙六指家出来。 不过他没回知青点，而是溜达着，去了马家。 昨天晚上，他收下了马家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却还欠着人家两百块钱没给。 说好了今天给钱，总不能言而无信。 等到他把钱交给马旭东的时候，马旭东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说到做到，真的来给他送钱来了。 而且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昨天，张胜利说，要拿走桌子，欠钱回头再给的时候，他下意识就以为，这钱是打水漂了。 毕竟钱太多。 就算是城里来的知青，这六年下来，除了姓贾的条件好点儿，其余的都没什么钱。 张胜利更是穷的叮当响，能一次拿出两百块钱才怪。 也因为是这个想法，所以昨天马旭东去送桌子，脸色才会不好。 谁能想到，人家真把钱给送来了。 “张知青，你这——” 他一时间，都不敢去接这个钱，生怕不是好道来的。 “拿着吧，咱们说好的。”张胜利也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就直接把钱塞进马旭东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对方能卖古董花梨木桌子，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桌子，对方隐藏不了，也怕黑类的身份惹祸，所以只能卖给他。 可卖归卖，要想让对方再拿出家藏的宝贝，却千难万难。 张胜利也不着急。 先把当年打老财，抢走的那些宝贝，寻到手再说。 回到知青点，张胜利选择把抱回来的罐子，第一时间回收。 罐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罐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3已到账，剩余积分903，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有些好奇抽奖内容，就在脑海中，直接勾选了是。 他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抽中野兔三只，野鸡五只，粮票二十斤。” 奖项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惊艳的。 张胜利撇撇嘴，他现在不缺吃的，也就失去了再抽奖的兴趣。 不过，他心里还有别的疑问，倒是趁这个时候，可以询问一下系统。 “系统，寻宝回收价格，是根据收藏程度而定的吗？” 尤其刚才回收的清乾隆罐子，系统才给三块钱多钱，实在让他好奇是怎么定价的。 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是一幅一幅画面。 “系统是跟根据宿主穿越之前的时代，同等物品，贬值到万分之一定价回收。” 万分之一？ 那不就是说，回收三块多的罐子，等到以后，会卖到三万多？ 系统回收价格，也太坑了一些。 就算以后货币膨胀，那现在的一块钱，也不能抵得上后世的一万块钱吧？ “系统，那我要是不回收，可以自行买卖吧？” 他是穿越过来的，绑定的是系统，所以这点，也要问清楚。 别真的有什么妨碍。 如果没妨碍，那他说不定还能多卖些钱。 他不缺钱，唯独不喜欢被系统当冤大头坑的感觉。 “宿主可自行选择。” 系统的光幕又闪烁了一下：“不过，寻宝系统寻到的宝贝，如果自行买卖，系统不会提供任何奖励。” “包括现有熊猫币和积分。” “积分可用来抽奖，以及开启系统商城。” “抽奖奖项，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及隐藏大奖。” “隐藏大奖的奖项，包括技术技能类，先进科技类，以及军工科研类等等。” 还有隐藏大奖？ 张胜利顿时心动了。 这么说，系统回收，真正值钱的，不是回收给的熊猫币。 而是系统积分。 积分抽奖，一旦爆出一个隐藏大奖，那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又不差钱。 系统回收给的钱，就足够他花了。 穿越一遭，来都来了。 不如来几个隐藏大奖，看看是不是能改变这个时代，那也不错。 第21章 五连抽 张胜利的眼神，瞬间灼灼放光起来。 他看着脑海中的水蓝色光幕，心中跃跃欲试。 回收古董花梨木桌子，系统奖励了1000积分，他已经抽奖两次，现在还剩下803积分。 也就是说，还可以抽奖八次。 “系统，使用积分抽奖，来个五连抽。”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不能爆出一个隐藏大奖来。 “叮，积分扣除500，开始五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场面堪比电焊现场。 “叮，恭喜抽中，牛肉十斤，羊肉二十斤，鱼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卫生纸二十斤，抽纸十包，棉花五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五十斤，鸡蛋票五斤，肉票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一百元，棉被两床，褥子两条，床单被套各两套。” “叮，恭喜抽中，大米三十斤，小米二十斤，糙米二十斤。” 五连抽结束，没有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隐隐有些遗憾。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隐藏大奖都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抽到？ 剩下的积分，他也不打算用来再抽奖。 攒攒再说。 从系统物品栏里拿了两道菜出来，一荤一素。 张胜利吃完，就开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如今同屋的棒梗还有法子木，都娶了村里的女人，也不用回知青点来住。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正好可以把他们的东西都给倒腾走。 这样屋里还能干净利落一些。 正收拾，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忙着呢？”老头乐呵呵的。 手上，还抱着那个罐子。 “罐子我收拾出来，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就要随手放在锅台上。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罐子是好罐子，万一磕了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他赶紧过去，接过罐子。 “年大叔，给我就行，我正巧收拾东西，把米面放进去。” 说着接了罐子，稳稳当当，放到了桌子上面。 曲老年也没在意。 他着急送罐子过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知青，你说让我打听一下，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 “还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两斤粮票，是不是真的？” 拿到手的十斤细粮票，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以他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当然。”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点头。 有曲老年给他跑腿，可比他自己跑腿更有用一些。 至于两斤粮票，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年大叔，你这是又找到谁家有了？” 他想起孙六指的罐子，就又补充说：“年大叔，有句话我要先说清楚。”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是不是要换，用多少粮票换，还要我看过东西再说。” “要不是我想要的，那我不要。” 他不要无用的东西。 曲老年迟疑了一下，这才干笑着道：“那当然，总要你看上才行，又不是强买强卖。” “不过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当初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说是压箱底的宝贝。” “拿到城里，肯定能值不少钱。” 他用一个罐子，换了十斤细粮票，心中的野望，就跟着疯狂滋生。 东西被当成破肆旧，需要打砸的时候，一文不值，他也不当回事儿。 可一旦有人稀罕，那他瞬间就觉得，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城里来的知青，见多识广，肯定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所以，关于老物件，他想要跟张胜利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张胜利一听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陇望蜀啊。 “年大叔，那要不——你拿着东西，去城里看看，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破肆旧还没过去，他就不信，曲老年敢拿着招摇过市，进城去卖。 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曲老年脸上的干笑就僵硬住了。 谁敢去城里卖？ 他又不知道谁会买。 再说，这还是破肆旧的东西，私下买卖，那罪过大了，不说维护肆旧，那最少也是投机倒把。 “张知青，看你说的，这东西谁敢拿城里去卖？” “我又不认识人。” “不像你，本来就是城里人，要是知道谁稀罕，拿回去就能卖个高价。” “我要的不多。” “你也知道，我五个儿，结婚盖房子，让我跟我家里的，累出了一身病。” “到现在，我家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张知青，你就当帮衬我，收老物件的时候，再多给我一斤粮票就行。” 说来说去，还是起了贪心。 张胜利不置可否：“年大叔，你总要让我看到东西再说。” “要是我需要，那多给你一斤粮票，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要值得。 “好好好。”曲老年呲牙乐。 “东西我没带过来，在我家呢。”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就要让张胜利跟他一起走。 张胜利却并不着急。 反正东西是死的，又不会长腿跑了。 “年大叔，我收拾东西呢，一会儿给贾梗还有法子木送过去。” “等我送完东西，再去你家看看。” 收拾完东西，他就可以好好改造一下知青点。 好歹自己一个人住，弄的舒服一些，才能住的舒心。 “啊？那好，那好。”曲老年听张胜利提到贾梗，想起以后还要仰仗对方，就千依百顺。 “那我在家等着你。” 看张胜利点头，他这才转身走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立刻就把房门给关上，然后看着桌上的罐子。 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按照张胜利问过的，二百七十四的回收价，在未来，会卖到二百七十四万。 不过那跟张胜利没关系。 他穿越过来，还不知道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留下来等升值？ 怎么可能！ “选择回收。” 张胜利在脑海中，做出选择。 第22章 复制赝品 未来是属于未来的他。 至于现在的他，能抓住的，只有当下。 不然留着宝贝不卖，说不定还等不到这些东西升值，他就梦醒回去了。 所以，回收赚积分，争取抽到隐藏大奖，才是他的首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积分太少，抽中隐藏大奖的概率就低。 所以倒不如攒攒，积分够多的时候，一鼓作气。 他刚穿越过来，倒也不着急。 不过，他想到还有件事儿有点儿担心，就询问系统：“系统，寻宝回来的东西，你有没有办法，能制造一个复制品出来？” 这也是因为刚才曲老年的反应，他想到的。 对方虽然是偏远农村中人，见识浅薄，愚昧无知，却有小人物的狡黠。 听他的意思，是认定老物件值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保不准，对方反悔，到时候他交不出来，反而被讹。 这是偏远农村，一村之中，又大多是曲姓同宗同族。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外人。 所以，张胜利不得不询问系统，看看能不能防范于未然。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在张胜利脑海中闪烁了一下，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回收品，可以复制赝品。” “不过，每样东西，需要扣除三十积分。” 积分用处大，这赝品的价格可不低。 不过，为了在这个年代保证安全，他还是决定，要花积分购买复制赝品。 “好，系统，先复制刚才回收的罐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张胜利拎起来仔细看了看，禁不住啧啧称奇。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复制品，他真以为，还是刚才曲老年抱来的那个罐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系统，继续复制。” “复制清乾隆的那个罐子。” 那个罐子名字太长，他没记住。 乡人愚昧，他怕孙六指也反悔，所以索性花积分，一起复制出来。 “叮，请问是否复制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是。”张胜利立刻回答。 于是，复制开始。 “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 “叮——” “积分扣除成功！” 这次复制，竟然只扣了积分三？ “系统，不是复制一次，扣除三十积分吗？” 张胜利有疑问，也就随口问了。 系统回答道：“复制一次，确实需要积分三十，回收时奖励积分不足三十的，按回收积分扣除。” 好吧，确实很“银杏化”。 在张胜利面前，那个彩色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也凭空出现。 看上去，跟原本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张胜利放好了两个罐子，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才放心。 他先去拿了法子木的东西，出门，给送了过去。 法子木现在，已经跟村里的小寡妇办了酒席，只是还没领结婚证。 不过在农村，只要办了酒席，那说上去，就是两口子了。 “胜利，你一定要救救我。” 法子木脸上红肿，拉着张胜利的手，眼泪汪汪。 “咱们那天去村长家喝酒，我是喝多了一些，可我没醉。” “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人扯了我，把我衣服脱光，送小寡妇炕头的。” 他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不想娶村里的女人，现在返城，大家很快就有机会回去了。” “城里女人多的是，我何苦娶一个农村的小寡妇？” 法子木说起这些，就充满不甘。 “你要想办法救救我，不然我回不了城，被留在这个穷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他一脸的恳求，抹完眼泪的手，要抓张胜利的手。 被张胜利给躲开了。 “没那么严重。” 张胜利安慰他：“我听说，你们还没领结婚证。” “那就等于没在这里安家，还可以返城。” “我估计，你媳妇儿肯定也是这意思，想要等你返城以后，再领证。” 这样，乡下的女人，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城了。 法子木急了：“可我不想娶一个乡下小寡妇。” “胜利，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说完，又来抓张胜利的手。 张胜利再次躲开，问道：“怎么帮？” “你们已经办了酒席，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了。” “你要不承认，到时候曲家人不高兴，闹大了，你怕是连返城的机会都就没了。” “事实婚姻已经形成，你就认命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法子木，看他除了脸上有些红肿，其余还好，就问道：“你们洞房了没有？” 法子木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不甘愿的说：“洞房了。” 说完之后，又连忙辩解说：“我也不想洞房，可你看，我脸上被打的，不洞房能行吗？” “我是被逼的。” “胜利，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以前的张胜利好欺负，所以法子木这时候求助，就算是强人所难，他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张胜利早已经今非昔比，听法子木一味纠缠自己，就失去了耐心。 “我可不信你是被逼的。” “法子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脸这样，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 “真要是被逼的，一巴掌下去，你就瞬间从了？” “别忘了，你可是知青，真闹起来，谁还能真要你的命？” “现在你睡了人家，却还要让我帮你？” “怎么办？帮你现在去领结婚证？好证明你不是耍流氓？” 第23章 早点儿怀上孩子 张胜利说的话毫不客气。 毕竟，这不是城里，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曲家人说了算。 法子木睡了人家，不敢反抗，却让他帮忙。 他怎么帮？ 只要敢站出来说不对，曲家人就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他还走的了？ 这个法子木，自私到极致，丝毫没考虑是不是会坑了别人。 法子木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候，在外间偷听的小寡妇，这才推门进了里屋。 法子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知青，让你看笑话了。”小寡妇看着法子木，连连冷笑。 她知道法子木不跟她一条心，所以一直防着。 又怎么可能给法子木和张胜利独处的机会？ 一切，不过都是试探而已。 现在听完了，她也知道了法子木真正的想法。 “法子木，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耍了流氓，就想要不认账啊？！” 这话冷冰冰的。 让法子木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是，春妮，你听我说。” “我是怕回不了城，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我的人，那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辜负你的。”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张胜利摇摇头，他就不该听法子木说话。 也幸好，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惹到曲家的人，怕是还真没办法善了。 “子木，还有子木媳妇儿，你们好好过日子。” “等返城以后，你们结婚，我再去好好祝贺。” 他也不多待了，当下就告辞。 也许是因为他说的好听，所以小寡妇对他还算客气，一路从家里给送出来。 倒是法子木，跟在小寡妇后面，用哀怨的眼神，不住的对张胜利使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所以他没看见，他转身走的时候，法子木看他那怨怼的眼神。 送完法子木的东西，张胜利又回知青点，拿了棒梗的东西，给送去了村长家。 “张知青，我刚要让春梅的哥哥去拿贾梗的东西，结果你就给送来了。” 村长对张胜利，还是挺客气的。 村长老婆，还特意给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张胜利进屋，棒梗和曲春梅也都在。 曲春梅和善一笑，倒是棒梗，偷偷瞪了张胜利一眼。 张胜利看见了，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立刻就拉了村长，到一边说话。 “村长，现在贾梗跟你家春梅，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到底是没领结婚证。” “贾梗他爸，又认识不少领导。” “一旦贾梗回了京城，到时候，怕他就要不认账了。” 那白眼狼，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对方刚才瞪他那一眼。 村长有些不以为然：“没事儿，生米煮成熟饭，贾梗不想认账都不行。” “不然告他一个耍流氓，他也别想在城里好过。” 他就不信，贾梗敢不认账。 张胜利摇摇头：“村长，耍流氓也要有证据。” “你不能说，贾梗耍了流氓，你们不上报，就等有事儿才拿出来说吧？” “到时候，谁信？” “过了那个时间，没有证据的流氓罪，就不会被定罪。” “再有贾梗他爸的关系，就算你们进城找他，能讨的了好儿？” 他说的，绝对有很大概率会发生。 不说傻柱跟大领导的关系。 就秦淮如那么能算计，都会想方设法，不承认棒梗跟曲春梅的关系。 到时候，时过境迁，曲家又没证据，还想进京城捆绑上棒梗一家？ 怎么可能？！ 村长一下子重视起来：“那怎么办？生米煮成熟饭不行，难道非要领结婚证？” 可领了结婚证，就等于落户农村。 贾梗想要返城，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贾梗再跟自家闺女离婚，否则没别的办法。 村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设计让闺女跟棒梗在一起，可是为了进进城，以后好跟着沾光的。 可不是为了让棒梗留在农村。 就棒梗那偷奸耍滑的样子，留在农村，怕是反过来要他们的帮衬。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张胜利笑了：“不用领结婚证。” “我的建议，是在贾梗走之前，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贾梗就算想要赖，都赖不掉。” 这可是事实婚姻，鲜活的证据。 有亲生孩子，棒梗不敢不认。 不认，就是耍流氓，这罪名，棒梗承担不起。 村长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好，这个办法好。” “等春梅怀上，我再放贾梗返城。” 到时候，就不怕棒梗不认账。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 这才对，白眼狼就该跟粗鲁的曲春梅做夫妻，免得那家伙，还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村长，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张胜利功成身退。 村长也没留他。 不过倒是挺客气，亲自给送出院门。 等张胜利走了，村长才转身回屋，对闺女说道：“春梅，你跟贾梗回屋歇着吧。” “争取早点儿怀上个孩子，我跟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也不避棒梗。 棒梗眼睛都直了：“不是，爹，现在是大白天。” 歇什么歇？ 再说，他又不是牛。 白天黑夜的耕耘，是要累死他吗？ “白天怎么了？”村长瞪眼：“早点儿怀上孩子，你也好早点儿返城。” “我们也能早点儿跟着你们沾光。” 他当土皇帝当惯了，根本不容置喙。 说完，去拉了他老婆，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村长老婆听完，就大有深意的看了闺女和棒梗一眼。 看的棒梗汗毛倒竖，大感不妙。 “春梅，你来，娘有话跟你说。” 村长老婆拉着曲春梅，到一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棒梗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 只知道，曲春梅拉了他进屋，就开始命令他用许多奇怪的姿势。 “娘说，这样容易生儿子。”曲春梅如是说。 棒梗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一定是张胜利！” “肯定是他又说了什么，不然不能大白天的，曲家非要折腾着怀上孩子。” 棒梗咬牙切齿的猜测。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棒梗就感觉，别孩子还没怀上，他再得马上风猝死。 “该死！张胜利，你给我等着。” 第24章 到底是不是宝贝 “阿嚏！”张胜利走在路上，揉了揉鼻子。 他又没着凉，突然打喷嚏是什么原因？ 奇怪。 不过，张胜利也没深想，而是悠哉悠哉，迈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说，他又弄了老物件。 为了寻宝，张胜利自然要走上一趟。 “这是什么？”张胜利看着曲老年拿出来的东西，发出疑问。 曲老年拿出来的，像是一个瓦罐一类的东西。 寻宝系统没提示，就证明，这东西不是什么宝贝。 曲老年得意洋洋：“这也是打老财的时候拿的。” “这么大，用来腌咸菜不错，所以老大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了老大。” “这不，你说多给粮票，我就又去让他给倒腾出来了。” “我还用清水洗干净了，你看看。” 说着献宝一样送到张胜利面前。 这就是普通的罐子，而且釉质粗糙，器形甚至有些问题。 不用说，还是一个残次品。 张胜利看到不是宝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不用看了。” “年大叔，这个罐子我用不上。” “你还有别的老物件吗？” 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罐子买单。 “啊？这个你不要？”曲老年有些懵，他觉得，老财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挺值钱的。 要不然，张胜利也不可能给十斤细粮票换。 可眼下，他兴冲冲去儿子那边又拿来一件，对方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要。”张胜利直言不讳。 一个不值钱的残次品，他要来何用？ 曲老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知青，你再看看。” “这以前也是老财的东西。” “老财有钱，他用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吗？”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多加一斤粮票吧？” “那一斤粮票我不要了，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十斤细粮票，加上给我的两斤细粮票。” “一共十二斤细粮票，你给我吧，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胜利甚至都听出了一丝强买强卖的意味。 “年大叔，这东西我真不要。” “以后你这边有别的老物件，就再找我吧，我走了。” 他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曲老年满腔期待落空，哪忍得住？ 立刻大喊道：“你给我站那儿！” “张知青，老财的东西值钱，我知道，城里有人偷偷买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 “你用十斤粮票，从我手里换走那罐子，也是等着发财的吧？” “我们乡下人没地方卖，就拿了跟你换点儿粮票。” “你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 “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他态度并不好。 一部分，是因为曲家是村里的大姓，也是村里说了算的。 他是本村人，自然不怕城里这个外来的知青。 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几年相处下来，张胜利原身性子软，被人欺负也逆来顺受，让曲老年下意识就小看他。 所以，情急之下，曲老年就打算来“硬”的了。 张胜利挑挑眉。 他就知道，曲老年得陇望蜀，换了一个罐子，就总觉得那个罐子是宝贝疙瘩。 “年大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是喜欢老物件，所以拿粮票换了，就回去自己用而已。” “破肆旧的东西，我是傻了吗？还拿去卖钱？”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到了关键时候，可不会惯着对方。 “本来我想着，知青开始返城，我说不定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跟你换东西，就多给你点儿粮票，毕竟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 “可没想到，你还以为我要等着发财。” “既然这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罐子，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回来，你也把粮票给我，我不换了。” 反正他有复制出来的赝品。 退给曲老年，更好。 “啊？”曲老年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这么刚。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已经换了的东西，怎么能反悔？” 他的气势瞬间落下来了。 “这样，这个罐子你既然不要，那我就再找别的给你也就是了。” 到手的粮票，还想要他再还回去，那绝不可能。 “行，那回头再说。”张胜利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原身，被欺负，还不懂得反抗。 看着张胜利头也不回的离开，曲老年黝黑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难道我真猜错了？他换走的罐子，难道真不值钱？” 但是，又一想。 “不可能！” “要是不值钱，他怎么会舍得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知青有学问，又不傻，能做亏本事情？” 他可不觉得，张胜利是真换了拿回去摆着看。 想了想，曲老年抱起罐子，给大儿子送了回去。 一露面，曲老年的大儿子就一脸疑惑：“爹，你不是说，拿走咸菜罐子换粮票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还等着拿粮票呢。 “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曲老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说：“城里人比咱们有见识，这个张胜利，怕是个识货的。” “说不定，这东西真不值钱。” “也说不定，他花十斤细粮票，换走的罐子是真值钱。” 这是他无法确定的。 要是真值钱，那怎么也要把罐子再拿回来。 曲家老大一听，立刻拍大腿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村，又不是只有张胜利一个知青。” “他识货，难道别的知青就不识货吗？” “要我说，贾梗不是娶了春梅吗？也算是咱们曲家自己人了。” “爹，你不行去问问他。” “真要是值钱的东西，那就不能便宜别人，一定要要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老年眼神一亮，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说完把罐子给了大儿子，然后大踏步去了村长家。 村里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钱。 想到可能有发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错过？ 村长家，脚步虚浮的棒梗，被村长给叫了出来。 “破肆旧的老物件值不值钱？” 耕田到差点儿脱力，棒梗扶着门框，听到曲老年要找他问的问题，一脸的懵。 第25章 再要回来 棒梗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被破肆旧了，东西怎么可能值钱？ 就像是城里，有些人都趁着晚上，偷偷把破肆旧的东西给扔了。 谁都怕惹祸上身，结果，曲老年竟然还想着卖钱？ “贾梗，你大爷问你话呢，聋了？！”村长看棒梗发呆，就拉下脸斥责了一句。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解释说：“我刚刚想别的事儿了。” 然后转头问曲老年：“大爷，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偏远小村子，穷的叮当响，还能有破肆旧的东西？ 不然曲老年怎么会跑来问这个？ 他有点儿好奇。 “哦，是这样。”曲老年也没隐瞒，就把用罐子换粮票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着，张知青是城里人，一定识货。” “他能用十斤细粮票换我家的罐子，难保那罐子不是个宝贝。” 当初打老财，也是村长带他去的。 所以，当着村长的面儿，他也没有任何隐瞒。 “长林，你也知道，我说的罐子，就是当初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那些。” “老财有钱，他买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 “再说，他在城里待不下去，带回来的，肯定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要不然，张知青能用十斤细粮票换？” 这是他心里存疑的地方。 “所以，我想着，城里来的知青识货，说不定，他认出了那罐子是个宝贝。” “他识货，贾梗肯定也识货。” “这不，我特意过来问问。” 问清楚，也免得自家的宝贝，便宜了别人。 棒梗听他说完这些，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跟张胜利有关？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张胜利。 既然是对方当宝贝的东西，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如愿拿到手。 “大爷，破肆旧归破肆旧，可有些东西，确实值钱。” 棒梗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京城那时候，城里有文物商店，就是收宝贝的地方。” “说不定，你说的那个罐子，就是文物。” “能值不少钱呢。” 虽然没见到东西，可并不妨碍棒梗胡说。 “是吗？！”曲老年眼睛一下子亮了。 如果是真的，那说不定，张胜利换走的罐子，还真是个宝贝。 棒梗很肯定的点头：“是！” “我们京城的人都知道，文物商店，一直对外收文物。” “一个老太太，就去文物商店卖了一个大瓷瓶，给了三百块呢。” 三百块？！ 这可是农村人从没见过的钱。 谁家有十块二十块的，就不错了。 一个瓷瓶，就能卖到手三百块钱，那不是宝贝是什么？ 曲老年想到了卖给张胜利的罐子，越想越觉得，那绝对也是宝贝。 “贾梗，要不——你帮大爷去看看那个罐子？” “要是确定是宝贝，我就再要回来。” 要不是，那还是换粮票划算一些。 棒梗也折腾累了，正想要彻底放松一下。 闻言立刻说：“行，那我就去看看。” 反正又不用他拿钱。 到时候，就说是宝贝，总之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去什么去？！”村长立刻出声制止。 他转头看向曲老年：“年哥，你去找张胜利，把罐子拿来我家。” 至于棒梗，必须争分夺秒，努力耕种。 曲老年想了想，就答应说：“行，那我去找张胜利要罐子。” 棒梗则如丧考妣。 他要脱力了，他要马上风了。 谁来救救他？ 没人理他。 曲老年一走，棒梗就被曲春梅给拖进了屋里。 老牛耕田，不分早晚。 曲老年离开村长家，就去了知青点。 可张胜利并没回知青点，而是去了孙六指那边，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曲老年找了一圈儿，才找到张胜利。 “张知青，我找你换的罐子，我小孙子非要吵着要看。” “要不，你先给我，我拿回去给他看看，再给你拿回来？” 他没说实话。 张胜利也知道他在闹幺蛾子。 不过，有复制出来的赝品，他也不怕。 “行。” 他懒得跟对方多说，直接答应了。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拿给你。” 说完，张胜利直接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曲老年在后面，被孙六指给一把扯住了：“不是，这又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跟我说说。” 他才不信，曲老年的小孙子要吵着看一个罐子，骗鬼呢？ 曲老年含糊其辞：“没什么……” “就是拿罐子给我小孙子看看，那小子喜欢那罐子，看不见，就跟我闹。” 才怪。 孙六指可不相信。 曲老年也懒得跟他解释，看张胜利走远了，就赶紧甩开孙六指，小跑着跟了上去。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也追在了后面。 他倒要看看，曲老年要罐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再说，他也换给张胜利一个罐子。 万一这里面有点儿什么，他能及时知道，才不会吃亏。 三个人，前后脚，到了知青点。 张胜利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把罐子拎出来，交给曲老年抱着。 “年大叔，罐子给你了。” “不过这是我用十斤细粮票换的。” “你必须把十斤细粮票给我。” “免得磕了碰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等你看完了，完好无损送回来的时候，我再把粮票给你。” 他信不过对方，所以丑话说在前面。 免得真有磕碰，对方又不负责，膈应的是他自己。 虽然，这东西是复制的赝品，本就不值钱。 “啊？”曲老年抱着罐子，有些不高兴。 他又不是不还回来，这张胜利，跟贾梗比起来，果然是小家子气。 不过，他又一想，这万一是宝贝，那粮票还是要还给张胜利。 免得对方纠缠，走漏消息。 所以，稍微一迟疑，他还是同意了。 “那好吧，我把粮票给你。” 他说着，掏出张胜利给他的十斤粮票，递给了对方。 张胜利也不客气，顺手接过来，揣进兜里。 曲老年急于知道，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所以着急忙慌的走了。 孙六指好奇，也跟在后面，快步跟着去了。 “有意思。”张胜利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冷笑出声。 第26章 绝对是宝贝 财帛动人心。 张胜利从一开始，拿粮票换古董的时候，就想着对方可能会闹幺蛾子。 结果证明，他猜的完全正确。 曲老年这次要回罐子，八成是认定那罐子很值钱。 十斤细粮票，已经满足不了对方的贪欲了。 张胜利摇摇头，幸好他复制出了赝品。 要不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他还真不敢轻易让系统把东西回收。 曲老年抱着罐子，一路几乎小跑着，去了村长家。 孙六指就跟在他身后。 一进屋，曲老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侄女婿呢？让他给我看看这个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 地里刨食太辛苦。 他日日夜夜，都幻想着，哪一天要是手里有个宝贝就好了。 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 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孙六指没说话，却若有所思。 村长认识这罐子，当初就是他带着曲老年等人，去打老财分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就对他老婆说：“家里的，你去春梅那屋，把贾梗叫出来，给他大爷看看这东西。” “好。”村长老婆眨巴眨巴眼，去叫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才脚步虚浮的出来。 人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儿一样，晃晃悠悠。 “东西在哪儿呢？”棒梗并没有注意到曲老年放在桌上的罐子。 主要这罐子如果是外行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儿，就这个。”曲老年赶紧给介绍。 “贾梗，你帮大爷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挺值钱的？”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要知道这一点。 棒梗哪懂？ 但是为了坑张胜利，他还是装模做样，把罐子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等他停下，曲老年连忙追问道：“怎么样？这东西，是不是个宝贝物件？” 如果是，那他怎么能便宜张胜利？ 棒梗本来就不识货，他哪看得出是不是个宝贝？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说。 “是，大爷，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送文物商店去，兴许能卖不少钱。” 他用的，是应该，或者是兴许这样的字眼儿。 留了余地。 免得以后曲老年要是真送文物商店，不值钱的话，也怨不到他。 毕竟他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肯定。 “真的啊？”曲老年并没有听出棒梗话里的不对，只是认为，他这个罐子，确实是宝贝。 “太好了。” “幸亏我又去抱回来，要不然，还真让张胜利给换走了。” 才十斤粮票，就想换他的宝贝？ 做梦！ 曲老年这下心里踏实了。 知道这罐子是宝贝，那不管是当传家宝也好，还是以后卖给文物商店也好，都比跟张胜利换粮票强。 孙六指在旁边，已经看明白了，这时候，也期期艾艾的凑上前，对棒梗说：“春梅男人，我也有个罐子，让张胜利用粮票给换走了。” “我那个罐子更好看。” “要不，我也去拿过来，你给看看？” 曲老年的罐子是宝贝，他的就未必不是。 棒梗一门心思搞破坏，闻言就点头说：“行啊，反正我没什么事儿，那你就拿来我看看吧。” 他觉得，张胜利自己都吃不饱。 能舍得用粮票换，那肯定就是宝贝。 有他在，张胜利就别想捞到任何好处。 孙六指一听棒梗同意了，立刻撒丫子往知青点跑。 “徒弟，你从我那儿，用粮票换走的罐子呢？” “我不换了。” 孙六指看到张胜利，还没站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说完，孙六指还拿出粮票，又塞给了张胜利。 这急切的样子，让张胜利忍不住挑眉。 “师父，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年大叔不换，你也不换了？” “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他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六指却不肯说：“哪有人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东西用惯了，没了还有些不适应。”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张胜利于是就把手里的粮票，又塞给孙六指：“师父，粮票我就不要了，你只要跟我说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就成。” 反正粮票也不多，全当花钱解惑了。 孙六指也没想到，这粮票还能回到他手里。 有好处拿，他迟疑了一下，也就不隐瞒了。 于是，他把曲老年拿走罐子，找棒梗去看，棒梗认定罐子是宝贝，全说了一遍。 “贾梗说，文物商店收这种罐子。” “据说能卖不少钱。” 哦——张胜利心中了然。 原来是棒梗在背后搞鬼。 “行，我知道了，师父，你把罐子抱走吧。” 横竖是复制出来的赝品，抱走更好，还没有后顾之忧。 “好。”孙六指揣起粮票，抱了罐子就走。 他这罐子，看外表的话，有龙有凤，色彩明亮，确实比曲老年那个罐子好看。 所以，孙六指认为，曲老年那个罐子能值钱，他这个也错不了。 到了村长家，棒梗看着孙六指抱来的罐子，还是相同的说词：“不错，这个也好，应该能值不少钱。” “留着吧。” 至于是不是真值钱，他才不管。 只要能破坏张胜利的好事儿，那他就高兴。 孙六指听到，他这个也值钱，瞬间嘴都笑到后脑勺去了。 主要他拿回罐子，粮票还在。 比起曲老年，他占了更大的便宜。 于是，孙六指抱着罐子，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村长一家，关上门，这才说起自家话。 “贾梗，刚才你大爷和六指儿拿来的罐子，真是宝贝吗？”村长老婆先忍不住好奇，直接开口了。 棒梗不识货，可到了这时候，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反悔否认吧？ “我不能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看着像。” 他没咬死，给自己留了余地。 “城里确实有文物商店，我看他们拿来的东西，跟文物商店的东西也差不多。” 至于是不是，那他可不保证。 村长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对棒梗说：“咱们家也有几样东西，都是老物件。” “你来，看看是不是。”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他留下的东西最多。 这些年，东西一直留着。 就跟曲老年他们的心思一样，村长也认为，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压箱底的东西，绝对是宝贝。 第27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棒梗跟着村长，到了村长和他老婆那屋。 村长打开放衣服的木头柜子，从里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还有别的，让我分给你几个舅子了。” 村长把东西交给棒梗。 “剩下几个小的，我一直藏在自己手里。” “以后等我跟你妈没了，这几样，就都是你跟春梅的。” “你看看，是不是宝贝？” 比起曲老年等人，他的心眼更多。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都是由他分配。 所以，他留的，都是看上去更像是宝贝的东西。 就比如这几样小东西，纹饰精美，釉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至于曲老年等人分到的器物，大则大，看上不错，却不一定有他手里的小东西值钱。 棒梗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的看。 他实在是不识货，所以只能装模做样。 看了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爹，我看这几样，可比我大爷，还有赤脚医生手里的，更值钱一些。” 毕竟精致谁都看的出来。 这话，正中村长的心思。 他心情大好之下，有些事儿，也就不瞒着了：“嗯，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打老财的时候，从老财手里抢的。” “马家以前也是混京城的，听说，还开着不小的买卖。” “城里打老财，马家就收拾东西，连夜跑回来了。” “他们以为，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是村里说了算，回来也就没事儿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这个村长，能为了一个离家好几代的外姓人，就隐瞒不报犯错误？” “所以，他拿着钱，来找我通融的时候，我就直接招呼本家，上门去打了老财。” 村长说起这些事情，眼神烁烁放光。 收一点儿好处，跟分偌大的好处，该怎么选，他还是心里门儿清的。 再说，打了老财，得了公社的表扬，还能私下分到马家不少钱财和好东西。 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他怎么能错过？ 所以，打一次老财，家里至今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 村长始终把当初打老财的事儿，引以为傲。 可惜，只有那么一次。 棒梗听到是从老财家抢的，就算不识货，他也笃定的认为，这几样，真是宝贝。 “爹，等我回了京城，就去文物商店问问。” “说不定，这些东西真能卖不少钱。” 如果是国宝级的，那可就发财了。 “嗯，等你们回城以后，我跟你娘，会带着东西去城里看你们的。”村长说着，把东西又从棒梗手里拿回来，并且一一又放回到衣柜里。 那珍而重之的模样，可不像是能给棒梗的。 棒梗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别愣着了。”村长放完东西，看棒梗还杵在原地，就皱眉说：“你跟春梅赶紧回屋，争取早点儿能怀上孩子。” “等怀上孩子以后，我就给你办返城。” 他信了张胜利的话，在闺女没怀上孩子之前，不肯轻易放棒梗离去。 棒梗顿时有些腿软，差点儿站不住。 曲春梅的力道很大，搞的他总怀疑，会得马上风死床上。 “爹，晚上再回屋行不行？” 不然很有可能会死人。 村长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那就等晚一些再说。” 可惜，张胜利家条件太差。 不然论外貌长相体格，棒梗拍马都赶不上。 村长叹了口气，没再搭理棒梗。 棒梗咬牙。 他也看出村长眼里的鄙视，但是人在屋檐下。 这是偏远的村子，没有村长的同意，想要返城，难如登天。 所以，他还真不敢明面上表达不满。 不过，正因为这样，他就把一切，都记在了张胜利头上。 等到晚上，棒梗跟曲春梅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开始吹枕边风了。 “春梅，张胜利那孙子跟我有仇。” “要不，你跟爹说说，找个女人，安那孙子一个流氓罪？” 曲春梅拧了他一把：“尽出馊主意。” “找哪个女人？村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名声很重要。” “要是传出被张胜利耍流氓，以后还怎么活？” 她可干那样的事儿。 棒梗被拧的胸口疼，呲牙咧嘴的揉了揉，退而求其次：“那就不说流氓罪，让张胜利娶，那总行吧？” “只要他娶了村里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咱爹那边，再给他落户村里。” “到时候，他就只能留在农村。” “等我带着你去京城过日子，看他在乡下吃苦，我这心里才舒坦。” 他知道曲春梅喜欢什么，就手伸过去，不老实起来。 这种情况下，枕边风确实有些奏效。 曲春梅来了兴趣，她翻身趴到棒梗身上，说：“那我明天跟爹说。” 然后，就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开始造人。 第二天，曲春梅找到她爹，说了一下这事儿。 “瞎胡闹。”村长冷哼。 “张胜利必须返城，不然你进城过的不好，谁跟我通风报信？” “我知道贾梗跟张胜利不对付。” “可那又怎么样？” “关系不对付，贾梗回城对你不好，张胜利才不会给他隐瞒。” “这事儿你别管了，爹心里有数。” 他信不过棒梗，所以，需要张胜利跟着回城，然后汇报那小子的一举一动。 “好吧。”曲春梅听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事儿张胜利并不知道。 他自己在知青点，吃的好睡的香。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照样去找孙六指学习医术。 “师父，昨天你拿走罐子，说是找棒梗给你看看，结果怎么样？他怎么说？” 这点他还挺好奇。 孙六指也没隐瞒。 “贾梗说，我那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 他很得意。 而且这么说，还多少有些故意。 差点儿就让张胜利给拿走宝贝，他这么说，就是要张胜利难堪。 “是吗？”张胜利瞪大眼睛。 “师父，你觉得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孙六指还以为张胜利不甘心，就嘲讽说：“有什么不真？” “他也是城里来的，自然有见识。” “我听他说，送去文物商店，就可以卖不少钱。” 张胜利却不屑一笑：“师父，你可别被贾梗给糊弄了。” 对方不仁，在背后想要捣乱，那就别怪他不义。 第28章 宝贝碎了 孙六指却不以为然：“贾梗糊弄我？” “怎么可能？！” 论辈分，他可是贾梗的本家大爷。 自己人，又没仇没怨的，贾梗为什么要糊弄他？ 张胜利立刻道：“怎么不可能？” “师父，我来村里当知青也好几年了，贾梗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他说你们的罐子是宝贝，就是背后使坏，冲着我来的。” “你要不信，就去问问他，看看他说你这罐子值多少钱？” “或者，你直接卖给他，看看他要不要。” 说到这里，他轻蔑一笑。 “我猜，棒梗肯定不要。” “他心里知道，你这罐子，除了自家用，拿出去一文不值。” 这番话，说的孙六指心里惊疑不定。 一方面，他心里盼着家里的罐子是宝贝，毕竟宝贝值钱，谁不想发财？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宝贝？ 曲老年拿一个是，他拿一个也是。 那宝贝也太多了些。 “师父，你也不用多想了，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他买不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胜利竭力怂恿。 孙六指一想也是。 要是不弄清楚，他会天天想着是个事儿。 “行，那我去问问。” 于是，他进屋，抱着自家的那个罐子，快步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孙六指又抱着罐子来，有些惊讶：“六指儿，昨儿贾梗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教他的，点头说：“嗯，我这趟来，是想让贾梗给我看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实在不行，我就把这罐子卖给他。” “贾梗是京城人，他返城的话，带着罐子回去卖钱，也方便。” “不像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不想老远的去折腾。” 他这是试探，就是为了确认，这东西到底值钱不值钱。 村长一听这话，又看了罐子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叫棒梗出来。” 说着，转身进屋。 走到闺女曲春梅那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锄禾的声音。 村长清了清嗓子。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棒梗，你出来一下。”村长说完，并没有出去，而是就等在门口。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棒梗开门出来。 “爹。”棒梗这几天，就跟生产队的驴一样，累的都脱相了。 “嗯。”村长点点头，小声跟棒梗说：“孙六指又拿了他那个罐子来，说想要让你看看值多少钱。” “他想要卖给你。” 所以他亲自过来，跟姑爷提前通通气。 “卖给我？”棒梗愣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是，我没说要买啊。” 他可不是张胜利，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说这些是破肆旧的东西，就算是古董，能卖钱，他也不懂行情啊。 村长一笑，说：“可以买啊，为什么不买？” “张胜利吃不饱饭，还愿意用粮票换，就证明那是好东西。” “你完全可以买下来，等返城的时候，带回去卖个高价。” “至于孙六指那边，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你也用粮票，比他多出一斤，我就不信，能吃的了亏？” 这就是他过来要说的话。 多出一斤粮票而已，绝对稳妥。 棒梗一听，顿时眼神亮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张胜利舍得用粮票换，那应该就是识货。 他能换，自己自然也能换。 代价就是，比张胜利多出一斤粮票而已。 他家庭条件好，完全能承担。 要是回到京城，卖去文物商店，说不定就发财了。 “好，我听爹你的。”棒梗瞬间就充满了期待。 见了孙六指，棒梗看着那色彩鲜艳的罐子，越看越觉得是宝贝。 “贾梗啊，你看我这罐子，能卖多少钱？”孙六指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不好说。”棒梗摇头。 他确实不知道。 “人家文物商店，都有专门的人鉴定估价。” “我不懂这些，只能看出应该有点儿值钱。” 孙六指想起张胜利说的话，就继续试探说：“那我把这个罐子卖给你呢？” “你能出多少钱？” 如果不值钱，棒梗肯定不会要。 “卖给我啊？”棒梗装模做样。 “我也太懂价格，给多了给少了，都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张胜利不是用粮票跟你换的吗？” “他出多少粮票，我比他多出一斤，这可以吧？” 可以个屁。 孙六指差点儿没忍住。 贾梗一边说他的罐子值钱，一边又只给三斤粮票，这不是磕碜他吗？ “贾梗啊，你之前可说了，这罐子是宝贝，送去文物商店肯定值钱。” “可就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只给三斤粮票？” 他摇头，看着棒梗，眼神带着失望。 “看来，还真让张胜利给说对了。” 提到张胜利，棒梗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孙六指也没隐瞒的心思，当场就把张胜利给卖了：“我徒弟说，你就是为了害他，所以才说我这罐子是宝贝的。” “他让我抱过来，说卖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要是能给个好价钱，那就是你没说谎。” “要是你不给好价钱，甚至不要，那之前的话，就是诓我的，当不得真。” 一听是张胜利安排对方来了，棒梗顿时气了个七窍生烟。 他被张胜利坑的跟曲春梅捆绑，没日没夜的播种。 都感觉快要死了。 却想不到，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对方倒是又来找茬儿。 “丫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这孙子！” 棒梗发狠，一拳打在桌子上。 桌子摇晃了两下，那罐子立刻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 “啪”的一声，因为瓷实，只摔成了两半。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六指先反应了过来：“贾梗，你打碎了我的宝贝。赔钱！” 不管东西是不是真值钱，到了这时候，不是宝贝也是宝贝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棒梗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这样，我给你五斤粮票，这总可以吧？” 到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不行！！”孙六指顿然拒绝。 第29章 被骂的棒梗 开玩笑，这可是宝贝。 拿五斤粮票来打发他？看不起谁呢？！ 村长黑着脸，他也没想到，棒梗会闹出这样的意外。 “六指儿，差不多得了。” 他想以村长的身份压人。 不过，孙六指却不吃这套。 “村长，我可什么都没说。” “罐子是贾梗说的，是宝贝，也值钱。” “现在被他给打碎了。” “总不能东西没了，却不给赔吧？” “要这样，那我可就要找大家伙儿评评理了。” 事关财帛，孙六指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棒梗不乐意了：“不是，东西是你拿来的，你自己看不住，怪的了谁？” “再说，谁让你拿来的，你找谁去。” 他开始耍无赖了。 孙六指一看他这态度，也顾不得忌惮村长，怒气冲冲说：“好好好，你打碎了东西，反而怪上我了。” “看来你是不想赔了。” “行，那我走。” 他就不信，闹大了，村长脸上能有光。 “站住！”村长立刻站了出来。 他当然不能放人离开。 村里是他说了算不假，可要这种事儿传出去，那他的公信力，可要大打折扣。 关键时候，怕是不少人会阳奉阴违。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就是一个罐子吗？既然碎了，那就赔也就是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 村长把选择权，交给了孙六指。 他倒要看看，对方敢不敢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钱。”孙六指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在这么偏远的乡下，一百块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巨款了。 虽然棒梗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购价格，动辄几百，甚至上千上万。 可自家这东西，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还两说。 再者，孙六指也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什么？一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棒梗气疯了。 张胜利只给两斤粮票的罐子，拿来卖他一百块钱？ 当他是冤大头吗？ 孙六指理直气壮的说：“谁抢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这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吗？” “怎么，你打碎了以后，就要说它不值钱了？” “我可记得，你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这些东西，最低都好几百。” “我只要一百，怎么就成了抢了？” 他可不背这黑锅。 棒梗顿时语塞。 他是说过，可当时，不是为了拆张胜利的台吗？ 谁知道这穷乡僻壤的，一个罐子到底能值几个钱？ 村长看棒梗为难，完全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忍不住心中失望。 不过还是站出来，说：“一百块钱不可能。” “六指儿，就像贾梗说的，这东西，你拿来我家，自己不看顾好，肯定有错儿。” “当然，棒梗锤桌子，也有错。” “事情出了，你也别张口就要一百块钱。” “这样，我给个处理办法。” “棒梗这边，先赔你十斤粮票。” “这破罐子，你拿回去好好放着，等以后进城，找文物商店的老师傅给看看，出一个证明，看到底能值多少钱。” “要是不值钱，那十斤粮票，你还要还回来。” “要是值钱，就再让棒梗对半赔你，你看怎么样？” 他拿着村长的派头，说的好像也公平公正。 孙六指就心动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真得罪村长。 对方有赔的态度就行。 要是以后，真证明这罐子值钱，他再追着棒梗要也不晚。 “行。” 孙六指同意了。 棒梗还有些不愿意，想要反驳一下，但是被村长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同意。 他只能拿出十斤粮票，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看了一眼，皱眉：“不是，我同意的可是十斤细粮票，你给十斤粗粮票，是看不起谁？” “我不管，要给就给十斤细粮票。” “不然我就跟大家伙儿说说，贾梗你摔了我家的宝贝，还要赖账不给赔。” 之前，他就对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只给他两斤，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更是坚持要十斤细粮票，而且寸步不让。 “给他！”村长沉着脸，看上去山雨欲来。 棒梗没办法，只好找了十斤细粮票，给了孙六指。 这可是他一直没舍得吃的，准备留着过年。 现在好了，成别人的了。 孙六指拿到十斤细粮票，这才满意的拿着跌成两半的罐子，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爹，村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你怎么能由着六指讹咱们？” “咱们就说他自己没放稳当罐子，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纳闷儿，自己这个便宜岳父，平时不是挺说一不二的吗？ 怎么关键时候，反而不行了？ “蠢货！！”村长瞪了棒梗一眼。 “这事儿就不能闹大。” “当初我打老财，分东西，也就咱们自己本家的几家人知道。” “要是闹大了，村里人会怎么想？” “他们分到东西，也没占到便宜，能消停？” “传到公社，宣扬这些破肆旧的东西值钱，还是宝贝，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棒梗被喷的狗血淋头，呐呐辩解：“可是，您也不能答应，让孙六指拿走破罐子吧？” “万一以后，他进城去问，要值很多钱，难道还要我再赔给他？” 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村长冷哼：“你还真是猪脑子。” “文物商店我们这边城里没有，孙六指要想找人看，信的过的，就只有京城的老师傅。” “可现在破肆旧，他又不知道，那破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所以更不可能带着罐子出远门。” “再说，就算他去京城。” “那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那破罐子能不能让老师傅看到，还两说。” 总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棒梗这才恍然。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愚蠢的样子，让村长皱眉：“你跟春梅回屋吧，早点儿怀上孩子，早点儿返城。” 张胜利说，早点儿怀上孩子，那贾梗就不敢不结婚。 但根据村长了解。 贾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只要春梅能怀上孩子，那贾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是春梅当家作主。 所以，不管棒梗愿不愿意，都要日夜耕耘播种。 第30章 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 孙六指从村长家出来，又跑了一趟知青点，把事情跟张胜利说了一遍。 “贾梗赔了我十斤细粮票，还说，以后要是城里的老师傅，认定我这是宝贝，那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这么看来，我这罐子，确实就是宝贝。” 他告诉张胜利这些，潜台词，就是说张胜利不识货。 当初，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才给他两斤，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宝贝？”张胜利嗤笑。 “我说师傅，要不是棒梗不小心摔了你的罐子，你以为，他真愿意给你十斤细粮票？” “这要真是宝贝，不要说十斤细粮票，我估计二十斤，三十斤，他也会抢着给。” “可你送过去，说要让他买的时候，他给你多少？” “三斤。” “就比我多给一斤粮票而已。” “你还真拿这罐子当宝贝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心思。 又想要坑他，又不愿意付出。 孙六指想起棒梗一开始的态度，也开始不自信起来：“那贾梗也说了，他吃不太准，少给一些也正常。” “可最后，连村长都承认了。” “这就是宝贝。”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可又不得不自欺欺人。 要知道，如果真不是宝贝，那他可就算是得罪村长了。 张胜利微微一笑：“要不这样。” “师父，你去找一下曲老年，让他也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棒梗是什么态度。” “他不是说，你们的罐子都是宝贝吗？” “怎么让他收的时候，他又吃不准了？” “你跟着一起去，看看棒梗怎么说。” “是不是宝贝，试试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棒梗不是拆台吗？ 那好，他就给棒梗送麻烦。 看他以后还拆台。 不然就这么不管，曲家是大家族，同气连枝，事情传开，谁都捂着宝贝不撒手，他还怎么寻宝？ 在他返城之前，怎么也要把打老财被抢走的那些东西，都收归己有才行。 “这……”孙六指有些犹豫。 他已经有些得罪村长了，要是再挑事儿，岂不是得罪的更狠？ 到时候，村长暗地里整治他，他怎么办？ 张胜利看出了孙六指的顾忌，就说：“要不这样，师父你要是不去，那我去。” 顺便，他再给对方洗洗脑。 孙六指顿时眉开眼笑：“那行，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只要别让他掺和，那怎么都行。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亏。 如果是宝贝，那他以后会找贾梗索赔，对方在城里，听说条件不错，可以多要点儿钱。 如果不是宝贝，该要的粮票，他也要到手了。 而且，比张胜利给的两斤粮票，足足翻了五倍，怎么都合算。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抱着两半破罐子，回家去了。 张胜利则想了一下，找上了曲老年家。 这是当初打老财的主力，所以说服他，意义重大。 “什么？你让我把罐子卖给贾梗？”曲老年瞪眼，他跟孙六指不一样，他手里的东西，是打老财抢的。 以前就认定绝对值钱。 要不然也不可能留这么多年，还给了儿子一人一样当传家宝。 被棒梗说值钱后，他就更坚定了留着发财的想法。 这时候，听张胜利说，要他把宝贝卖给棒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知青，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是不是我不跟你换宝贝，你有意见了？” 当地的村民，本来就看不惯城里来的知青。 尤其张胜利一直被棒梗欺负，他看在眼里，遇到的时候，也就没多少客气。 张胜利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而是说了孙六指去换粮票的事情。 “年大叔，我说你的东西不是宝贝，棒梗却说是。” “那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假的，棒梗就一定说的是真的？” “要是你的东西不是宝贝，那可是错过了唯一换粮票的机会。” “我师父好歹还要了十斤粮票。” “可你呢？” 他说的，也是曲老年担心的。 所以，曲老年瞬间就不说话了。 张胜利继续说服他：“所以，年大叔，我让你找棒梗试试，也是好心。” “他欺负我欺负惯了，所以跟我对着干，才说你的东西是宝贝。” “你就再拿着去试试，也好过被蒙在鼓里吧？” 总之，他要打消对方发财的念头。 “这……”曲老年还是有些犹豫。 他承认，他的内心动摇了。 张胜利也不着急，就等在旁边。 终于，曲老年下定了决心：“行吧，那我去试试。” 不去试试，他不安心。 “好。”张胜利呲牙一笑。 只要曲老年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也不关心后续，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倒是清净自在。 “张知青。”知青点门外，马旭东正站在外面，看到张胜利回来，就迎了上来。 看样子，他是来一会儿了。 “马大哥？你找我？”张胜利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边说，一边掏钥匙打开门锁，请马旭东进屋。 马旭东也没推辞，跟着进了屋，看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 “张知青，我来是想问问，这个东西，你多少钱能要？”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看上去，像是玛瑙的。 半透明，而且有棕、白、黑、冰白、褐红五个颜色。 顶带绿钮、下面是红木托座。 壶腹雕了一只喜鹊，栖息于朵朵白梅之下。 背面则利用冰白琢成山川，并以黑色连接梅枝呈现出苍松针叶。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自从上次张胜利如约给了买桌子的钱，马旭东就对张胜利有了信任。 所以，他思忖再三，才又来了一趟。 张胜利把鼻烟壶接到手里，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果然是一个古董鼻烟壶。 第31章 卖粮食 张胜利先否了系统回收，这才根据系统回收价格，给出自己的价格：“马大哥，这鼻烟壶，我出二十块钱。” 系统就给三十多，他不能不赚钱，所以才给了对方二十。 马旭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头：“行，卖了。” 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一样的决然。 张胜利从系统提取了二十块钱出来，递给马旭东，这才询问道：“马大哥，你怎么想起，要拿这个来卖给我的？” 对方是黑类身份，卖的又是破肆旧的东西。 而且私下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罪名。 张胜利以为，马旭东卖给他一张桌子，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就断然不会再卖东西。 却没想到，他竟然冒着风险来了。 马旭东把钱装好，才解释说：“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张知青喜欢，而且也是识货的人。”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趁着你没返城，卖给你换点儿钱，好能过日子。” 最主要的，是村长一直对他家虎视眈眈。 东西留着，终究是祸害。 而且，桌子卖了，张胜利也没对外透露，那多卖他两次又何妨？ 张胜利点点头。 “马大哥，你家还有什么要卖的，可以再来找我。” “物件大的话，就晚上偷偷过来。” 他觉得，对方手里，应该还有好东西。 “好，那我晚上来。”马旭东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也说明，他家里，确实还藏有大物件。 张胜利点点头。 马旭东愿意卖给他宝贝，他当然愿意。 不说对方是黑类身份，不会像曲老年一样，反复无常，赚了差价还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有差价，只有积分，他都愿意。 主要积分能用来抽奖。 张胜利很好奇，隐藏大奖，到底会有什么。 “张知青，还有一件事儿。”马旭东踌躇了一会儿开口。 “我家你也知道，是黑类身份，平时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看着。” “所以，就算我家有钱，也不敢进城去买东西。” “我也不敢找别人代买。” “要是我家有钱的事儿传出去，怕是村里又要搞打老财那一套。”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请张知青帮这个忙了。”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进城去取城里给你寄来的东西。” “到时候，只要你顺道帮我家买点儿米面，我悄悄来拿，那就没人会知道。” “那样，也能帮我家解决一个大难题。” 他家挨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有了钱，就想着能吃上顿饱饭。 可黑类的身份，让他们家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全家人一合计，就借卖鼻烟壶的机会，顺便来跟张胜利商量一下。 “是这样啊？”张胜利没感觉奇怪。 毕竟马家在村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 一个被压榨着，吃不饱饭，饿的半死不活的黑类家庭，就算有钱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那我帮你。” “你说吧，是要米还是要面？” “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卖给你一点儿。” 他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抽奖抽到的不少。 那些东西他吃不完，又不能去黑市卖。 所以，还不如卖给马旭东，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 也能让马家人尝到甜头，卖更多古董给他。 “真的？”马旭东一听，张胜利竟然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 “那你现在米面有多少？” “能先卖给我十斤吗？”他们家里人不少，少了怕不够吃。 张胜利查看了系统物品栏，然后对马旭东说：“马大哥，我有大米，小米，还有糙米。” “你要哪一种？” 马旭东一愣：“你是说，你这三种，都有十斤？” 张胜利点点头：“不止十斤，每种有二十斤吧，你打算要哪种？” 这下，马旭东顿时心中就有些惊诧了。 要知道，村里人，除了村长，还有知青贾梗，其余人，可都吃不饱。 就连张胜利都不意外。 拜贾梗到处宣扬，村里人，都知道张胜利家很穷，根本没能力给他寄什么东西。 这些年，张胜利时常挨饿。 他什么时候，能趁这么多粮食了？ 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想法，就一笑，解释说：“以前知青点人多眼杂，你也知道，棒梗那样的人，心术不正，还小心眼儿。” “我要是说我有粮食，肯定会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我就一直偷偷攒着。” “现在知青点就剩我一个人，你信我，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马旭东瞬间就信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每样都要十斤，行吗？” 他其实想全要。 可又怕张胜利厌恶他贪得无厌。 总不能全要了，让人家没饭吃吧？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提出每样要十斤。 “行。”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流水席的饭菜，他每天都不用做饭，能吃很久。 粮食根本就吃不到。 马旭东要买，他自然愿意卖。 “那太好了。”马旭东像是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我现在不能拿，万一被村里人看见，又是一场风波。” “晚上。” “我晚上过来，顺便再拿一件东西来，你看看能不能买。” 对此，张胜利当然愿意。 “行。”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马旭东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胜利则看着手中的鼻烟壶，在系统的再次提示下，选择回收。 “叮——” 鼻烟壶瞬间消失，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鼻烟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50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对隐藏大奖的期待，于是，默默的在脑海中，勾选了一个是。 第32章 隐藏大奖，逆天技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叮——” “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这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抽奖竟然还能抽到积分？ 也就是说，这次抽奖，不但没花积分，还赚了？ 心情高兴，张胜利面对白给的积分，也非常大方。 “系统，继续抽奖。” “这次来个十连抽。” 他就不信，十连抽还能抽不到好东西。 “叮，积分扣除1000，开始十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玉米茬子二十斤，高粱米二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三十斤，熊猫币五十元，鸡蛋票十斤。” “叮，恭喜抽中军大衣五件，手套三十双，胶鞋三十双。” “叮，恭喜抽中分三倍暴击，奖励3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再来三次。” “叮，恭喜抽中苹果二十斤，葡萄二十斤，柿子二十斤。” “叮，谢谢惠顾。”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燕麦二十斤，玉米面五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谢谢惠顾。” 张胜利满心期待，看完抽奖，脸都黑了。 十次抽奖，两次谢谢惠顾，一次轮空。 就算有一个再来三次，那也是亏了。 他很怀疑，这就是系统故意的。 就像是夹娃娃机器，动过手脚，一般人想要成功，势比登天。 想到这个可能，张胜利就对抽奖，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系统提醒，再来三次只有一天使用时间，一天之后作废。”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让张胜利又回过神来。 他虽然对抽奖挺失望，可也不能看机会过期。 毕竟能多少抽到点儿东西，那也是好的。 于是，张胜利又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使用再来三次，抽奖。” “叮——使用成功，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再次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松子十斤，榛子十斤，蘑菇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获得修复功能，该功能，对任何物品都可使用。” “注意，每样物品，只可使用一次该功能，不可反复使用。” 张胜利已经随着系统的提示，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五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十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一个抽奖抽到的再来三次，竟然爆出隐藏大奖了。 而且，还如此逆天。 万物皆可修复，那不就是变废为宝吗？ 这不比文物修复师还牛b？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火热，跃跃欲试。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收拾走棒梗和法子木的东西以后，他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需要修复的东西。 正寻思要不要摔碎一个碗试试，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只能放下心思，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面沉似水的曲老年，他怀里，还抱着那个赝品罐子。 张胜利看他不像来找茬儿的，这才问：“年大叔？你不是去找棒梗了吗？结果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曲老年就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忿。 “贾梗说了，说他没钱。” “村长站出来和稀泥，说什么留在手里，等以后进城，肯定能卖不少钱。” “可我不信。” “整个曲家村，谁不知道贾梗有钱？” “至于村长，他是我的本家，认识大半辈子，谁还不了解谁？” “他那话，分明就是糊弄我，让我别找他姑爷。” 曲老年愤愤不平。 主要是没认定他的罐子是宝贝，反而更多了谜团，让他心痒难耐，不得安宁。 到了这时候，他不知道该信谁。 更不知道，他的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 “张知青，你是从城里来的，见多识广。” “这罐子，到底哪儿有专业的人，能给认定一下？” 他憋着一口气，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心思。 主要当初打老财，他拿了六七件之多，这些东西是不是值钱，对他至关重要。 值钱的话，那就卖两样换点儿钱。 不值钱的话，那也别耽误了他换粮票。 张胜利顿时听出了曲老年话里的意思。 他知道财帛动人心，可没想到，因为这个，穷乡僻壤的曲老年，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念头。 “年大叔，京城有文物商店，里面有鉴定的师傅，可以给出准确的鉴定结果。” 他也不怕曲老年去鉴定。 假的就是假的。 曲老年最好是去一趟，然后被鉴定为假，回来把打老财的东西，都换给他才好。 不过，曲老年却摇了摇头：“太远了。” “京城那地方，我又没去过，来回要花不少钱。”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值当。” 他从没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上面公社。 京城？ 那他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想了一下，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年大叔，你也可以去咱们省城的博物馆，就说你觉得这罐子是好东西，要献宝。” “到时候，要是真的，博物馆肯定会奖励你。” “要是假的，那也会让你抱回来，不会白要你的。” 曲老年还是摇头：“省城也太远了，我去不了。” “再说，路费可要花不少钱。” “我没钱。” 又不能确定这东西值钱，他跑一趟，还要自己掏路费，那不干。 张胜利眼珠转了转，立刻说：“我有钱啊。” “年大叔，棒梗给我使绊子，要是不弄明白这东西是不是宝贝，我这心里总是不痛快。” “这样，你去省城的来回路费，我掏了。” “你偷偷去，问明白了再回来。” “过后你拿票来找我，我给你报销。” 只要曲老年去验证为假，那他打老财抢的东西，就不可能继续留着。 到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来，跟他换粮票。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二柱还有曲卫齐知道后，肯定也会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到时候，搜刮干净村里的宝贝，他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第33章 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 “你给报销？”曲老年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要是这样，那他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现在农闲，家里也没什么活干。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 不过，他又有点儿担心：“张知青，你说的是真的啊？” “别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你却不认账了。” 那他非气死不可。 张胜利顿时笑了：“年大叔，爷们儿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哪儿能不认账啊？” “这样，我先给你十块钱。” “你路上当路费，不够回来再说。” 说着拿出十块钱，递给曲老年。 曲老年都很久没见过十块的钱了，拿在手里，心都激动的狂跳起来。 “行，那我回家收拾收拾，这就去省城。” 他也是让宝贝发财，想瞎了心。 要不然，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老农，断然不会跑这一趟。 张胜利点点头，叮嘱他：“年大叔，这事儿你可别让村长知道。” “他要是知道，肯定把你还有我，都记恨上了。” 曲老年点头：“这我知道。” “村长是我本家，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小心眼儿。” “放心，我就说去我闺女那村，隔挺远，去好几天，村长也不会起疑心。” 钱在手，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张胜利继续提醒：“还有介绍信，开的时候，想个办法瞒着点儿村长。” 介绍信要写清楚，谁谁谁，到哪儿去干什么。 村长要是知道，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张胜利可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一说这事儿，曲老年笑了：“哪用那么麻烦？” “村里管着开介绍信的，是我们本家。” “他为了偷懒，都是一本信纸先盖上戳，我偷偷要了几张，留着记账用什么的。” “等回头我让我家老五，给照着抄上内容就行。” 他家老五，多少上过几年学。 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所以，曲老年不用张胜利这个城里知青，反而特意提起了他小儿子。 张胜利巴不得这样，点头：“那行。” 不用他伪造介绍信，那出什么责任，也找不到他头上。 商量好，曲老年拿着钱，抱着罐子走了。 当天，他就跟家里人说，他要去闺女家一趟，连夜走了。 村里谁也没怀疑。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村里人都睡了。 马旭东则趁着夜色，又悄悄来了知青点。 这次，他果然带来一个大家伙。 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条案。 “张知青，这是我爹当年，花重金买回来的，你看看，买的话，能给多少钱？”马旭东满脸不舍。 张胜利则用手摸着条案，听着系统的提醒。 “叮——” “寻找到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值钱？ 张胜利就疑惑了一瞬间，然后就明白了。 首先这是用紫檀做的，而且用料阔绰，造型大方，雕工精美，品相完好。 说是清宫廷紫檀家具精品，也不为过。 物以稀为贵，难怪系统给出这么多钱。 “好东西，马大哥，这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张胜利夸赞了一句，然后直接询问。 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至于定价，他倒是想要听听，对方能要多少。 听到张胜利又把这个问题踢给他，马旭东就苦笑了一下，说：“要在我心里，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可眼下，这却是烫手的山芋。” “村长一直都惦记着，我再不舍得，也只能把它卖掉。” “而且，也只有卖给张知青你，才不会给我家惹祸。” “所以，价格方面，你看着给吧。” “别太低就行。” 他这番话，也算是开诚布公。 整个曲家村，就像是牢笼一样，身为黑类的马家，一举一动，都困在村里人的监视下。 他家想要卖这些宝贝换钱，唯一的机会，只有张胜利。 首先，对方不是村里人，做事隐秘，那就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毕竟是投机倒把，张胜利也不敢说。 其次，张胜利有钱。 尽管别人都说，张胜利是知青里面最穷的。 可马家却不这么认为。 对方能转眼拿出两百块钱，买黄花梨的桌子，还能藏不少粮食，就证明，他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所以，马家一大家子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趁着张胜利还没返城，他家藏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好歹有点儿钱过日子，免得留着招灾惹祸。 张胜利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 东西是好东西，要他给的价格太低，他还真不好意思。 黄花梨的桌子两百，这个怎么也差不多吧？ “要不，这个也给你两百？” 对方不愿意的话，那他再加。 谁知道，马旭东就愣了两秒，马上就同意了：“行，就按张知青说的价格。” 村里就能找到张胜利一个买主，他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再说，两百块钱，总好过当破肆旧的东西，给劈柴烧了的好。 张胜利还想着对方能还价，听着同意了，也一愣。 这次，他赚了将近一千五的差价，还有近两千的积分，确实发了。 如果加上抽奖抽到的熊猫币，还有回收宝贝的差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万元户了。 “好，那我给你拿钱。”张胜利说着，去床板子那儿，装模做样找了一会儿，这才拿着从系统提取出来的钱，去交给了马旭东。 这个年代，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元的大团结。 张胜利为了不突兀，还特意各种面额都取了一些。 十元的，五元的，两元的，一元的。 两百块钱，厚厚的一沓。 “给，你数数看看对不对。” 事关钱方面，马旭东自然要清点。 于是，他不时朝手指上吐口唾沫，把那沓钱，足足数了三四遍。 确认无误，他这才笑着对张胜利说：“对，是两百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再算算，我要买的三样米多少钱？” “我给你。” 这是他今晚来的重要目的。 张胜利却摇摇头：“买米面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我想问问你别的事儿。” “当初打老财，村长是怎么允许你家留这么多好东西的？” 第34章 打老财的隐情 按理说，打老财就是把人打到尘埃里，并且，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能有任何遗漏。 可马家，除了马老财，一家子都得以保全。 而且，竟然还留了花梨木桌子，紫檀木的条案。 这就奇怪了。 要知道，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能有这么好心？ 马旭东冷笑：“村长当然不允许。” “可是，他暗中收了我家的家财，又不想让村民知道，更不想让公社知道。” “所以，他就跟我爹做了一个交易。” “他说，只要我家保守秘密，那他就只针对我爹，还会给我们留点儿家底，让我们全家有条活路。” “所以，值钱的东西，他拿走了隐秘好藏起来的东西。” “至于黄花梨木桌子，还有紫檀木条案，都太显眼了，他没敢要。” 原来如此。 张胜利总算是明白了。 难怪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长，竟然养的脑满肠肥。 估计马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从京城跑这么远回来避难，结果却遇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张知青，我家这几样东西，其实村长一直惦记着。”马旭东声音中带着恨意。 “前几天，他还有意无意的，跟我打听。” “我估计，他这是又想使什么坏心眼儿了。” “所以，与其留着惹祸，我还不如都卖给你。” 要不然，他家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也不能这么着急又来找张胜利。 说完，他想起一件事儿，特意叮嘱：“张知青，现在知青点就你一个人。” “所以，这些东西，你只要好好藏，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 “免得也给你惹祸。” 这是好意，也是为了他自己。 张胜利可不怕，转眼他就让系统给回收了，谁能发现？ 不过嘴上还是说：“行，我保证藏好，放心。” “对了，你要的米，一样十斤对吧？我拿给你。” 说完去角落，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米，过来交给马旭东。 终于能买到粮食，马旭东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连忙问：“多少钱？” 他现在有钱了。 张胜利算了一下，大米一毛三，小米两毛二，糙米一毛二。 各十斤。 “你一共给我五块钱吧。” 马旭东也知道行市，一听这个价格，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着，私下买张胜利手里的米，对方也担着风险，当黑市价格算也正常。 可没想到，对方完全按照市场行情价格，而且，还没找他要粮票。 “这——这——”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胜利却摆摆手：“没事儿，我家里其实给我准备了不少。” “我买的时候花多少钱，就卖你多少钱。” 他要赚的，可不是这上面的仨瓜俩枣。 一张檀木条案，差价就将近一千五了，更不用说，古董黄花梨的桌子。 系统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卖米这点儿鸡零狗碎的，他才不在乎。 马旭东有些感动了。 自从跟着他爹，从京城跑回曲家村，他就遭受了无尽的屈辱。 村长吞了他们家的家财，虽然不敢逼的太狠，让他们鱼死网破，可也绝对没少暗地里害他们。 这些年下来，马家从人丁兴旺，变的枝叶凋零。 就饥荒那几年，马家更是饿死不少人。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勉强活着。 村里人，更是没把马家的人当人。 黑类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马家屈辱的跪在尘埃里。 现如今，张胜利给了马旭东久违的温暖，让他如何不感动？ “张知青，其实村长手里，也有我家不少好东西。”他其实想说，最好那些东西，张胜利能弄到手里。 可又一想，张胜利一个城里来的知青，在村里，都要倚靠村长。 哪能去村长虎口夺食？ 所以，话说一半，后面的，他又咽了回去。 张胜利当然知道马旭东想要说什么，可他目前还真办不到。 所以，他也就没接这话茬儿，而是问道：“马大哥，粮食的事儿，以后你要买，尽管找我。” “不管是米，面，粮，油，我都能给你买来。” 这些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就有。 根本不费功夫。 而马旭东，会因此更感激信任他，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马旭东又激动起来：“真的啊？” 他最怕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其是他老娘，年事已高，却还要挨饿，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绞。 “张知青，如果你能给我家提供吃的，那价格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他有这个信心。 当初，马老财奔逃回村的路上，其实多了个心眼儿，在一处荒山下，藏了一笔家财。 如果不是黑类的身份被盯着，马家也不可能破落成这样。 张胜利一听马旭东的话，就知道对方有所倚仗。 看来，对方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不过对方什么时候能再拿来，张胜利也不确定。 但是，不急。 张胜利也没问这茬儿，而是点点头说：“放心，你家吃的方面，包在我身上。” “嗯。”马旭东激动的点头。 “那你藏好条案，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准备要走，被张胜利给拦住了：“马大哥，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问问你。” 在曲家村，也就马旭东能给他解答。 “张知青，你想问什么？”马旭东又坐下了。 “是这样，当年打老财，村长那帮人，有没有打碎你家的什么宝贝？”张胜利想要使用系统的修复功能，看看其效果如何。 “打碎的宝贝？”马旭东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当然有，那是我爹买的一个古董盖罐，被村长给直接摔碎了。” 当时，老爷子心疼的直接躺地上。 也因为老爷子心疼，村长才知道，他砸碎的，是值钱的宝贝。 所以，家里其余的宝贝都得以保存下来，不过，却被村长据为己有。 “哦？”张胜利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修复功能，这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吗？ 只要碎片还能找到，那他就又能多寻宝一次。 第35章 逆天的修复功能 “那摔碎的罐子碎片，你们家是怎么处理的？” 张胜利迫不及待的追问。 马旭东神色黯然，说道：“我家舍不得扔，就把罐子的碎片，都放屋檐下摆着了。” “一来防雨水滴的下面全是坑，二来，也好歹是个念想儿。”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被村长打老财的憋屈。 一个罐子被摔了，然后，是家破人亡，是家财被抢夺瓜分。 经历好几代人努力的马家，顷刻间，毁于一旦。 张胜利听到，碎片还在，顿时眼神一亮，连忙说：“马大哥，你把那些碎片拿来给我，怎么样？” “我也不白要你的，给你十斤玉米面，换你的。” 这要是能修复成功，那隐藏大奖给的功能，就太逆天了。 “换？”马旭东有些诧异。 一些破磁片而已，说实话，扔了都没人。 张胜利竟然要拿十斤玉米面来换？ “这……这都是没用的东西，你换了能做什么？”他实在是不明白。 张胜利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是说：“我就是拿来研究研究。” “虽然碎了，可拼起来，也能看出古董的样子。” “老物件嘛，收藏和研究都很重要。” “碎片也有碎片的好处。” 他说研究，马旭东也就信了。 迟疑了一下，马旭东这才说：“张知青，那些碎片，我一会儿回去，就抠出来给你送过来，玉米面就不要了。” “权当是我送给你研究了。” 他不是不想要玉米面。 可张胜利应诺了，以后要给他家买吃的，总要投桃报李吧？ “一码归一码。”张胜利却不想白要。 “马大哥，那些碎片，你拿的时候，记得别漏了。” “我想拼起来研究研究。” “至于玉米面，你一会儿回来，我拿给你。” 他又不缺这东西，没必要节省。 马旭东犟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弄。” 说着，拎着米口袋，悄悄出门走了。 这一去，就去了最少半个小时。 等他一走，张胜利立刻就对紫檀条案选择回收。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他刚十连抽，还抽出了隐藏大奖，怎么也要有个冷却时间。 不然这时候抽奖，怕是也没什么好东西。 回收完，张胜利又提取了十斤玉米面，预备着。 终于，马旭东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歉意的跟张胜利解释：“张知青，这些碎瓷片，在屋檐下摆的太久了，下雨被踩进了地里，好不容易才抠出来。” 说着，他把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打开，是一些破碎带土的瓷片。 “都在这里了。” “好，那留下我研究研究。”张胜利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斤玉米面，递给马旭东。 马旭东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因为张胜利坚持，他也就拿了。 “张知青，那我先回去了。” “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去跟我说。” 主要黑类的身份，让马旭东忌惮万分。 就怕被人看见，给家里招灾惹祸。 “好，我知道了。”张胜利满口答应。 然后送走马旭东，自己则转身回屋，把那些碎片，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奖励的功能，效果究竟怎么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九，缺失百分之十一。” “修复需扣除三十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不是百分百的碎片，还要扣积分？ 张胜利毫不犹豫，在脑海中做出选择：“修复。” 三十积分而已，他花的起。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叶盖的罐子。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修复成功。”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看着桌上的荷叶盖罐子，顿时眼睛晶晶亮，同时心里赞叹。 花三十积分修复的东西，转眼赚了800积分，还有熊猫币六百多，还真是一本万利。 “回收。” 他没选择保留。 国内古董升值，要等到九十年代才开始。 张胜利也不知道他这个梦要做多久，所以，还是选择落袋为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 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抽奖上面，而是从这件宝贝，想到了轰轰烈烈的破肆旧。 从打老财开始，因为破肆旧毁于一旦的古董宝贝，何止万千？ 可惜，时过境迁，想要找到被毁掉的碎片之类的，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破肆旧的风还没过去。 估计还有损坏古董的事情发生。 只是机会不在这穷乡僻壤，而在京城。 也许，应该加快一下返城的速度了。 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曲家村还有宝贝没搜罗到手，曲老年在他的怂恿下，抱着那个假罐子跑去了省城。 等曲老年拿着赝品鉴定完回来，一定会把手里的宝贝，都拿来跟他换粮票换钱。 到时候，曲二柱，曲卫齐两人，估计也会不甘落后。 毕竟，不值一文的东西，与其留在手里，还不如趁着张胜利愿意，换一些实打实的好处。 这都是人之常情。 而这些寻宝的机会，唾手可得，错过可惜。 所以，还是要等。 第36章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张胜利想起前身的家庭。 他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那怎么也要对原身的家庭负责。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明天去城里一趟，给家里，寄一点儿钱和粮票。 多了让人怀疑，但是少寄一点儿，也能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顺便，也能让前身的家庭喘口气。 毕竟根据记忆，前身的家庭，为了补偿他，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算一算，他那二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为了照顾家里，至今未嫁。 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不结婚，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张胜利想了想，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开始写信。 毕竟，按照记忆中对家人的了解，要是不写信，只是突兀的给寄粮票和钱回去，会吓着家里人的。 油灯的灯光，照耀在信纸上。 周围万籁俱寂。 只有钢笔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这对从后世来的京城阔少张胜利，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 就好像，到现在这个时刻，他才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种种便利。” 张胜利一边写，一边吐槽。 他虽然有系统，穿越过来，不缺吃不缺穿，系统账户上，还有不少钱，不少物资，可他并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这穷乡僻壤，厕所就是挖的坑。 露天的，吸引苍蝇不说，还臭不可闻。 晚上起夜，黑咕隆咚，去厕所，说不定就掉下去。 不去厕所，用尿壶，屋里又总感觉有味道。 “看来还是要早点儿返城，城里条件还能好点儿。” 张胜利喟叹了一句。 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信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容写的不多，只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农村，这些年省吃俭用，倒是攒下了一点儿粮票和钱。 如今快要返城了，所以先寄回家，让家里先用着云云。 如此一来，前身的家人，才不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至于前身一家在四合院被欺负的仇，也只有等他返城后，再给报了。 写完信，确认没有问题，张胜利这才满意的吹灭煤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胜利就起了个大早，去了大队部。 他可不是前身，去趟城里，为了省钱走断腿。 村里有骡车。 一般会安排两个月进城一次，坐车的村民，扣工分当作酬劳。 城里的知青，则要每次缴纳两毛钱。 如果不是出车的日子，想要用车，则需要拿一块五毛钱。 说起来，这价格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穷乡僻壤，就是天价。 而且很明显，村里的这个规定，针对的就是知青。 可没办法，想要进城，要么腿儿着累个半死，要么，就要舍得花钱。 张胜利有钱，一块五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要用摞车进城？”大队部的会计，听到张胜利这么说，顿时笑了。 “张知青，你以前进城，不是都走路去吗？” 要知道，以前张胜利可是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 现在竟然要花一块五？ 真是稀奇。 张胜利就呲牙笑笑，随口说：“是啊，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身子骨不错，来回走上两三天，也就当锻炼身体了。” “可现在，我脑袋上不是有伤吗？还没完全好。” “这要是两三天在路上折腾，我怕小命没了。”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钱还是要该花就花。” 他说完，都感慨这理由不错。 会计一听，也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登记吧，交一块五毛钱，就可以配上车把式，拉你进城了。” 有钱好办事儿。 更何况，村里这项规定，赚的就是知青的钱。 张胜利也不多话，拿出一块五毛钱，做好了登记。 很快，车把式到位，赶着骡车，拉着张胜利，晃晃悠悠的从村里经过。 “这不是张知青吗？他这是要进城？” “废话，那骡车现在不干农活，能拉出来，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进城。” “可村里规定，平时用车，一次可要收费一块五毛钱，以前，张知青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现在要这么多钱，反而舍得了？” 要知道，村里下地干活，一年到头，一个人都赚不到十块钱。 甚至，要是家里有事儿，还要倒欠大队部。 进城一次，就要花一块五毛钱，那简直是抢钱。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花过这个钱。 张胜利是第一个。 “是啊，张知青不是家里很穷吗？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发财了？” “他能发什么财？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得不进城吧？” “难道他家里出事儿了？” 村民纷纷猜测。 却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有好事儿的人，还特意跑了一趟村长家，去跟村长说了这个情况。 村长却不以为然：“既然大队部派车，那就是张知青按规定，给了钱的。” “既然这样，他去城里就去呗。” 知青又不是黑类。 现在农闲，对方去趟城里怎么了？ 他可没那功夫管闲事。 村长说没事儿，那村里人，也就不再继续揪着不放。 倒是棒梗，在炕上，听到了村长和村民的对话。 顿时恨的牙根儿痒。 曲春梅已经跟他说过了，灌醉他，并且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对方害他不浅，所以听到张胜利的名字，棒梗就暴跳如雷。 “春梅，张胜利去城里，一定是憋着主意害我呢。” “你跟爹说说，让人去把张胜利给追回来，搜搜身，看看能搜出什么。” 以前任他欺负的张胜利，竟然从一头绵羊，变成了一头恶狼，这让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报复。 曲春梅却撇嘴：“我可不去说。” “人家张胜利进城一趟，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还是后悔了，所以憋着想要害张胜利。” “贾梗，我告诉你，张胜利是我俩的媒人，你应该感谢他。” 这番话，差点儿没把棒梗给气吐血。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曲春梅，只好咬着牙说：“是，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第37章 棒梗不行了 棒梗心里，憋屈又窝火。 可没办法，村长一家，不知道被张胜利洗脑还是怎么了，竟然处处维护对方。 这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完全靠不住。 所以棒梗只能虚与委蛇，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像好话？”曲春梅有些不高兴。 她肤色黑，一皱眉，跟包公一样，不怒自威。 吓的棒梗浑身一软，赶紧哄：“哪儿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张胜利是我们两个的媒人，等回了京城，咱俩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最重要的，是先回城再说。 眼下，他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哄着。 不然对方真动怒，万一去扯了结婚证，落户农村，那他就别想有返城的机会。 曲春梅听到棒梗说到结婚，立刻眼睛里充满憧憬。 那是对京城的向往，还有对城里生活的向往。 想到这里，曲春梅一个翻身，压到棒梗身上。 她身宽体胖，动作粗鲁。 这一下，压的棒梗眼珠子往外一凸，肋条子差点儿断了。 “轻……轻点儿。”棒梗赶紧努力提醒了一下。 好家伙，这跟被大象压了，有什么分别？ 曲春梅却纹丝不动，眼光灼灼：“棒梗，我们再多来几次，争取早点儿怀上孩子。” 她爹说了，孩子是保障。 为了防止贾梗回城抵赖，就必须要有个孩子证明。 所以，为了达成这点，就必须要努力。 “啊？还来？！”棒梗目眦欲裂。 再来，他真怕会因此没命。 就这几天，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走路跟打摆子一样。 不要说干活了，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费劲。 “春梅，你听我说。”棒梗心里害怕，连忙想要哄着曲春梅放弃主意。 可曲春梅哪里肯听？ 她自顾自的忙活。 棒梗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好半天，曲春梅一脸阴鸷，叱责道：“废物！” 棒梗则躺着，如丧考妣。 废物就废物吧，总好过，死于马上风。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棒梗还真成了废物一样。 他发现，这么躺平，好像也不错。 可曲春梅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找了她妈，把这事儿说了。 村长老婆一听，事关重大，又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什么？贾梗不行了？”村长一下子站起来。 他还想着，让自己闺女早点儿怀上孩子，好嫁进城里，自己一家跟着去享福。 可没想到，棒梗竟然不行了。 这怎么行？ 不要说怀上孩子，就是闺女要是跟了棒梗，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别慌，都先别慌。” “估计是累坏了，这两天，没白天没晚上的，贾梗那小身板承受不住。” “歇两天吧。” “歇上两天，应该就好了。” 村长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家人。 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我听说，猪腰子补那方面，你看看托托人，给买两个回来啊？”村长老婆想到了办法。 村长一想也对。 总要用用方法，万一管用了呢？ “行，这事儿我去办。” “不过不能托人，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咱们周围几个村子，一年到头都没有杀猪的，要买，那就必须去城里买。” 城里机会多，也没熟人，能隐秘一些。 村长的老婆闻言叹气：“要是张胜利今天晚点儿进城，让他给捎带回来，也挺合适的。” “他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肯定不会说出去。” 村长闻言，却嗤笑出声：“一伙儿的？” “谁跟你说，张胜利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 “他跟咱们一伙儿，坑棒梗，是因为棒梗以前老欺负他。” “咱们家是为了进城，以后还要用他通风报信，所以才能凑一块儿。” “一伙儿？” “一家人都不一定是一个心眼儿，你还想指望一个外人，能跟你一伙儿？！” 他看自己的老婆，跟看智障一样。 半晌，村长自己气消了，才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还真说对了。” “贾梗不行的事儿，就算告诉张胜利，他也不会对外乱说。” “那家伙的返城机会，可是攥在我手里的。” “他想要返城，就不敢得罪我。” 这一点，在张胜利没能返城之前，都有效。 村长老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棒梗怎么办？没有猪腰子，就这么干等着？” “要不，找人给看看？” 这话，立刻引来了村长的怒瞪：“看什么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行了，先等两天，说不定歇歇就好了。”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村长老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下，棒梗终于能下地活动了。 这让他差点儿热泪盈眶，终于能歇歇了。 要不然，还真成了累死的牛。 “爹，我想要出去走走。”棒梗第一时间，就找到村长，提出要求。 没白天没黑夜的关在屋里，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能休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去透透气。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这才嗯了一声，说：“你身子虚，别走太多路。” “记得早点儿回来。” 他也没说太多。 棒梗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 能出去，他心情还挺激动的。 跟村长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村长老婆有些担心：“孩他爹，你就这么让贾梗自己出去？” “这小子不会说漏嘴吧？” “再说，万一他要是起了歪心思，去找公社，倒咬一口怎么办？” “他现在不行了，要是他豁的出去，咱们就是说他耍流氓，怕是也证明不了。” 她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村长白了她一眼，说道：“闭嘴吧，说你蠢，你还真不动脑子。” “首先，男人谁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贾梗他能说才怪。” “其次，棒梗不敢找公社。” “他除非是不想返城了。” “不然他跟春梅都办完喜酒了，全村人都能作证，他脑袋又没让驴给踢了，明知道是死路，他还能去走？” “开什么玩笑？！” 所以，他对棒梗自己出门，很放心。 第38章 暗中密谋 棒梗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能出来了，他还没死炕上，真是太好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法子木。 眼下，村里人都是村长一系，不可能帮他。 而同为知青，又喝醉娶了寡妇的法子木，则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法子木，你跟我那天喝醉，被塞进女人屋里，其实都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棒梗就是要拉一个同盟，共同对付张胜利。 他不好过，也不能让死对头好过。 法子木阴沉着脸，没说话。 棒梗看他不表态，就着急了，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虽然被坑，以后要娶曲春梅，可她好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可你呢？” “你以后要娶的，可是一个小寡妇。”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捡破鞋。” 这话刺激到法子木了，他握了握拳，却不敢打村长的乘龙快婿。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那你说，要怎么做？” 他也恨张胜利，可他能干什么？ 棒梗耕田的时候，就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法子木一问，他就立刻回答：“简单，咱们两个，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张胜利。” “他不是害咱们娶农村女人吗？” “那咱们就找个机会，也坑他一把。” 最好是弄成抓流氓，那才解气。 说着，他就凑到法子木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他这两天想到的计划。 其实，计划很简单。 张胜利以前虽然窝囊废，常被他欺负，可皮囊长的不错，又是城里的知青，文邹邹的，还挺受村里大姑娘的喜欢。 其中，以曲红霞为最。 那姑娘还大着胆子，去知青点找过张胜利几次。 可张胜利却根本不见。 问其原因，他说，他想要返城，在城里过日子。 要是娶了乡下女人，就等于扎根了。 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 当时张胜利的解释，也让知青点的其余人，都心中凛然，并且用来提醒自己。 现如今想起来，要坑张胜利，还是要从这方面下手。 “张胜利不是怕回不了城吗？” “我就偏让他不能回城。” “曲红霞喜欢张胜利，我不方便去找她说。” “你家就在曲红霞家隔壁，可以找个机会，去跟她偷偷说说。” “你就说，现在知青点就剩张胜利一个人，是她的好机会。” “只要她经常过去，给张胜利洗衣服做饭收拾屋。” “多去几趟，还怕张胜利能忍得住？” “只要张胜利敢睡她，那就让她通知我们。” “我们去抓奸。” “到时候，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了。” “张胜利不想吃枪子，就只能领证娶曲红霞。” “只要他们结婚，那张胜利的户口，就要落到村里来。”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怎么回京城。” 棒梗说的咬牙切齿。 主要被坑着娶曲春梅还不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耕耘，累出毛病，这才是大仇。 法子木想了一下，这计划确实可行。 最主要的，是他不用出什么力，只需要去找曲红霞，说上几句话就可以。 “行吧，我找个机会，跟曲红霞说。” 他同意了。 棒梗这才满意，不过还是叮嘱说：“记得抓紧时间。” “不看他倒霉，我们俩被坑的仇不报，我这心里就始终不痛快。” 其实，法子木心里也不痛快。 当知青六年，他跟和尚一样，不敢跟村里女人产生任何纠葛，就怕出了事儿，回不了城。 结果倒好。 就因为去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棒梗上了曲春梅的床，他则被塞进了小寡妇的被窝。 六年坚持，毁于一旦。 他怎么可能不恨？ “刚才贾梗来，跟你说什么？”小寡妇好奇的追问。 “没……没什么。”法子木选择隐瞒。 “棒梗说，他在家待着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说话。” 关于挖坑坑张胜利的计划，他选择三缄其口，不让小寡妇知道。 小寡妇撇撇嘴：“这个贾梗也挺有意思，我听说，他跟张知青在城里是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俩来了咱们村，关系却是最差的。” “那贾梗，宁愿过来找你说话，都不愿意去找张知青。” 说完还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追问棒梗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在曲家村，就是曲家人说了算。 无论是棒梗也好，还是法子木，或者是张胜利也好，都翻不了天。 法子木对小寡妇的话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等到傍晚，法子木瞅准机会，看曲红梅去草垛那儿抱草，就赶紧凑上去，把棒梗交代她的话说了。 说完之后，他根本不听回答，转身就走。 生怕被小寡妇看见，引起轩然大波。 剩下曲红梅一个人，怀里抱的草散落一地，都浑然不觉，俨然呆愣住了。 不过，当天晚上，她听说，张胜利终于从城里回来了，于是擦胭脂抹粉，换上补丁少的衣服，就跑去了知青点。 张胜利刚从城里回来。 一整天，去一趟城里，光路费就花了一块五毛钱，结果，就为发一封信？ 车把式不太理解。 不过，张胜利却认为挺值得。 原身的家人，为原身付出的太多。 在张胜利看来，条件允许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回报家人。 他穿越过来，占了前身的身份。 那这事儿，就应该由他来做。 张胜利也没多给，就在信里，夹带了二十斤粮票，还有十块钱。 这个年代，城里一个人一个月，最低生活标准，是五块钱。 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虽然不多，怎么也够家里生活一阵了。 等家里人用完这些，到那时候，张胜利觉得，他也差不多能返城了。 正想着这些事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接着，是一道夹到甜的发腻的声音：“胜利，我听说，你从城里回来了？” 张胜利一愣，感觉声音很熟悉。 搜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门外来人，是村里一个叫曲红梅的姑娘。 而且，还是前身的爱慕者。 别的姑娘看张胜利穷，还多少有所顾虑，并不主动。 而曲红梅却不同。 她好像是那个大色迷，从一开始，就被张胜利的皮囊，迷的神魂颠倒。 第39章 引蛇出洞 前身面对曲红梅，都不敢轻易招惹，张胜利就更不敢了。 他还要返城，可不能节外生枝。 “是红梅啊，你来找我，有事儿？” 张胜利问了一句，并没有过去开门。 也幸好，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人，所以进屋以后，他总是习惯性插上门闩。 不然让曲红梅进屋来，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 “胜利，你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坏了。” “你开开门，我进去给你做饭，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儿，你肯定干不好。” 曲红梅还在外面敲门。 听上去，声声急促。 张胜利就更不敢给她开门了。 现在天都黑了，一旦开门，孤男寡女，没事儿也被说成是有事儿了。 “红梅，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干，就不劳烦你了。” “再说，你是个姑娘，晚上敲男人的房门，传出去不好吧？”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留在农村，会回京城去。” “所以，咱们两个之间不可能。” “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你爹知道，又要来找我麻烦。” 张胜利苦口婆心的劝。 曲红梅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在外面敲门不走。 最后，张胜利说累了，索性也就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洗漱，然后熄灯上床。 过了好半天，门外的曲红梅，确定张胜利不给她开门，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躺在床上的张胜利，这才松了口气。 “这姑娘，是吃错药了吗？” 其实，在前身明确的表态以后，曲红梅的家里嫌闺女丢人，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曲红梅就再没找过前身。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百思不得其解。 摇摇头，他也没再多想，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曲红梅，则一路踩着崎岖的土路，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道：“这么晚了，你擦胭脂抹粉，去哪儿了？” 曲红梅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她爹的声音。 想起因为去找张胜利告白，被她爹打的三天下不来床，曲红梅就吓的浑身打哆嗦。 “我……我没去哪儿……” 这声音，心虚的要命。 “放屁！”曲老爹抓着棍子，从黑影里走出来，站在曲春梅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再犯贱，去找那个城里的小白脸，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声音森森，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要付诸行动一样。 曲春梅可不想被她爹打断腿，闻言立刻嚷嚷道：“爹，爹，你听我说。” “上次你不是说，我让你丢人现眼了吗？” “这次我想了个办法，肯定能让张胜利娶我。” “咱们让他当上门女婿，生了孩子姓曲，面子不就找回来了吗？” 她生怕说慢了，腿就要被打断。 所以，这番话，她说的又快又急。 曲老爹冷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拿棍子打人。 “进屋说。” 说完，他转身，抓着棍子进了屋里。 曲红梅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进屋后，曲老爹把棍子往曲红梅面前一扔，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实说。” “要是说不明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曲红梅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法子木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跟她爹说了一遍。 “爹，春梅还有春妮，都能跟知青办酒席，凭什么我不能？” “我就不信，那法子木和棒梗是自愿的。” “既然她们能成，那我也能。” 她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去找张胜利的。 可惜，张胜利打死不开门，她无功而返。 曲老爹顿时陷入深思。 自家闺女不争气，看上城里的小白脸，还被人家当众回绝，成了远近闻名的笑话。 当初，他把闺女打了个半死。 可有什么用？ 该丢人还是照样丢人。 如今，闺女说起法子木和棒梗办酒席，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闺女够丢人的了，还不如，也学村长家，用一样的办法，拿下张胜利。 这样也就没人再笑话他家。 到时候，让闺女也嫁进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 “你这样送上门，那小白脸怎么说？” 他严肃着脸问了一句。 曲红梅有些委屈：“他没给开门，也不搭理我。” 枉费她还挺喜欢对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曲老爹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闺女的鼻子：“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行了，你别给我去丢人现眼了。” “这事儿我来办。” 张胜利想返城，当然要躲着闺女。 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哦。”曲红梅不敢反驳，只能答应一声。 至于她爹要怎么办，她还真不敢问。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找了孙六指，跟着对方，学习医术。 对于他这么晚来，孙六指也习惯了。 只是见了他，挤眉弄眼。 “胜利啊，曲老年去了你那一趟，回来就说去走闺女家。” “我正好碰见，他抱着用破衣服包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那不会就是他那罐子吧？” “你这是让他去哪儿了？” 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村民没有怀疑，孙六指却心有怀疑。 他很好奇。 所以见了张胜利，就忍不住先问这个问题。 张胜利却并不想说实话。 于是就推脱说：“谁知道呢。” “年大叔出门，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他应该就是去闺女家了吧？” “要不然，他能去哪儿？” 孙六指一想也是，村里人，除了走亲，能去哪儿？ 除非是进城。 不过进城要扣工分，一般没特殊的事情，也没人舍得进城。 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行吧，不管他。” 他拿起自制的药箱，说：“咱们干咱们的。” “曲光宗来说，他家老太太这几天不舒服，让过去看看。” 曲光宗？ 张胜利一时间，没想起这究竟是谁。 虽然他下乡有五六年，可村里人，相互之间，都是称呼小名，大名少有人提起。 所以，孙六指说了这个大名，他感觉很陌生。 直到，他跟孙六指，越走越心惊。 “师父，你说的曲光宗，不会曲红梅她爹吧？” 第40章 就不上钩 “是啊。”孙六指点点头，不明白徒弟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他知道曲红梅稀罕张胜利，可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胜利脸色凝重起来。 早就消停的曲红梅，昨晚突然去找他。 而今天，曲红梅他爹，就来让孙六指去上门看病。 这能是巧合？ 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师父，你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等吃了午饭，我再来家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是，你小子跑什么？” “哎，哎——” 孙六指招呼了两声，却看到，张胜利跑的更快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摇摇头，背着自制药箱，进了曲红梅家。 “老太太怎么了？我来看看。”孙六指身为赤脚医生，对这份职业，还是挺尽心尽责的。 所以一进屋，就想着先给看病。 曲老爹看了一眼，看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眼神就闪烁了一下，说：“老太太一早的时候嚷嚷头疼。” “到这会儿好多了。” “你进里屋给看看。” 说完，带着孙六指，进了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孙六指又问了问症状，也不太明确，最后只得说：“倒像是让风给吹了。” “那就先不吃药了，看看再说。” 他不敢随便开药，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诊断结果。 “好。”曲老爹对此，并无异议。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村长不是说，让张知青跟着你学医吗？” “怎么你过来，他没跟着一起来？” 孙六指也不疑有他，笑着说：“本来是一起来的，可那小子都到你家门口了，突然说有事儿，转身就跑了。” “我喊他，想问问什么事儿，愣是没喊住。” 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一样。 “哦——”曲老爹心里就有数了。 送走孙六指，曲老爹想了想，就从家里出来，去了堂兄弟曲光耀家。 谁也不知道，他跟他堂兄弟，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下午的时候，曲光耀去找了孙六指，说他家婆娘崴了脚，让去给正正。 这事儿是份内的，孙六指立刻背上药箱，叫上张胜利，打算一起去。 “我也去？我就不去了吧？”张胜利开始推辞。 因为他记得，上午的时候，孙六指说的名字，是曲光宗，也就是曲红梅她爹。 那下午这个曲光耀呢？ “你不去？”孙六指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去？” “你总不能又突然有事儿吧？” 这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他要出诊，自己这个徒弟，就一定有事儿呢？ 就好像在躲祸一样。 孙六指一想，突然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 “你不会是怕碰上曲红梅吧？” 村里人都知道，曲红梅看上张胜利，并且主动表白的事儿。 张胜利是城里的知青，又惦记着回城，所以并没有答应。 而且，还避曲红梅如蛇蝎。 这没少引发村里人的议论。 现在曲红梅一家子的人，来请出诊，张胜利不去，就可以理解了。 张胜利也没否认，点点头，说：“师父，我在村里待不了多久，等返城名额下来，我就要走了。” “在这之前，我不想闹出什么事儿。” 而且，他感觉这次还是来者不善。 那他就更不能冒险了。 “行，我知道了。”孙六指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罐子的事儿，先是拿给张胜利，换了粮票，后面又反悔要回来。 当时，张胜利可没再要回粮票。 到后面，也是张胜利提醒，他才去找贾梗，要了十斤细粮票。 凡此种种，都是人情。 再者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就够了。 张胜利要是闹出什么事儿，真留在村里，他反而会寝食难安。 “那你留家里等着。” “我去给正脚，估计一会儿就好。” “等我回来，就教你一些书上的基础知识。” “好。”张胜利立刻答应。 能避免的，他就尽量避免。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搞事情。 是曲红梅家？ 还是另有其人？ 他摇摇头。 穷乡僻壤出刁民，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等着吧，等着对方失去耐心，图穷匕见，也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孙六指又是一个人跑了一趟。 等送走他，曲光耀就去找了曲光宗。 “不行啊，只有孙六指一个人来，根本就没见张胜利的影儿。”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让张胜利给知道了？”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 因为当他看见，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忙追问，张胜利为什么没有跟着来。 结果，孙六指竟然似笑非笑的说，他徒弟有事儿，暂时不跟着他出诊。 又说，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 红梅跟张胜利，确实不合适云云。 听的他火大。 同时，也觉得自己堂哥已经把目的，提前泄露了出去，所以张胜利才躲着不出现。 曲光宗气的踢了闺女一脚，说：“还不是这死丫头。” “昨儿吃饱撑的，天黑跑知青点，去又是敲门，又是砸窗。” “那张胜利不防着咱们才怪。” 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曲红梅过来，是听听她爹和她叔要说什么，结果冷不防挨了一脚。 顿时委屈巴拉，小声辩解：“爹，我没有。” “我去知青点，就只是敲门了，没砸窗。” 她不敢。 曲光宗气的又踢了她一脚：“怎么？天黑去敲男人的门，很光彩？！” 曲春梅怕挨踢，就不敢说话了。 倒是曲光耀，替侄女说话：“不是，哥，你踢红梅干什么？” “孩子大了，那张胜利，长的好看又白净，还是城里来的知青。” “红梅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干什么？” “是不是打算引出张胜利，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啊？” 要是真的，何必这么麻烦？ 晚上在知青附近蹲守，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逮着机会，打一顿不就好了？ 曲光宗摇摇头：“什么揍一顿，别胡说。” 他想了想，凑到堂弟耳边，小声的说了他的打算。 曲光耀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什么？！” 他哥也太大胆了。 第41章 还是需要自己出马 “少大惊小怪的。”曲光宗瞪了堂弟一眼。 “红梅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眼下周围人都看她笑话，你跟我，脸上能有光？” “不这么干，老子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他发了狠。 “你就说，这事儿你帮不帮我干就完了。” 打虎亲兄弟。 这事儿，他还真需要找个帮手。 曲光耀咬牙点头：“干！” “娘的，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那就敬酒不吃给他吃罚酒。” “哥，村南头，刘老太不是三天两头有病吗？” “我去跟她孙子说一声儿，让她孙子出面去找孙六指。” “刘家跟咱们家没关系。” “那张胜利肯定会跟着去。” “到时候，就让刘老太的孙子给招待一下，灌醉张胜利。” 那张胜利防着他们，总不能还防着刘家人吧？ 刘老太七老八十了，天天不是头痛就是脚痛，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一个月，怎么也要让孙六指去看上三五趟。 他家要是找孙六指出诊，完全合情合理。 到时候，还怕张胜利不上钩？ 曲光宗立刻就答应了：“好，就这么办。” 商量妥，曲光耀就去了刘家。 村里人，相互之间，想要干什么，都心里有数。 刘家的孙子一听曲光耀的来意，顿时就笑了：“你家这是想学村长家，也要弄一个城里姑爷吧？” 曲光耀跟对方关系不错，所以没接这话茬儿，而是笑骂道：“就你话多。”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怎么不帮？”刘家孙子满口答应。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帮可是帮，吃饭喝酒，还有孙六指来出诊的钱，可要你们出。” 他可不会吹亏。 曲光耀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牙点头道：“行，没问题，我们出就我们出。” 说完有些肉疼。 他们可不是村长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弄菜和酒，是很大负担。 可没办法，没有饵，鱼怎么上钩？ 于是他只能答应。 然后让刘家孙子去找孙六指，曲光耀则回堂哥家，说了要准备东西的事儿。 “行吧，为了这死丫头，家里也只能饿肚子了。”曲光宗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闺女一眼，然后，去查看家里东西去了。 结果，忙活着准备半天。 刘家那边才传来消息，说孙六指去了，可张胜利没去。 气的曲光宗破口大骂：“娘的，这死小子，心眼儿倒是挺多。” 不用说，对方是在防着他们呢。 “都是你这死丫头干的好事儿！！” 曲光宗指着闺女，怒气冲天。 要不是这死丫头天黑去知青点敲门，张胜利又怎么会警惕心这么高？ 曲红梅不敢反驳她爹，只能期期艾艾的问道：“爹，那现在怎么办啊？” 曲光宗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 “凉拌！！” 对方一直防着，能肯喝酒才怪。 不喝酒，那怎么学村长家的套路？ 眼下，只能等过些日子，张胜利放下戒备心再说了。 曲红梅没有说话，眼里写满了失望。 既然他爹没主意，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所以，曲红梅转头就从家里悄悄出来，然后直奔知青点。 不过这次，她可没贸然过去敲门。 而是一直藏在角落里，一直等着。 她就不信，张胜利不出来上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挖坑的那种，为了不闻臭味儿，都建的远离正屋。 村里别人家都有院子，厕所大多建在院子边上。 知青点这边，为了监督知青干活，当初就把这处的院子拆了，只保留了一个简易的茅厕。 只要张胜利出来上厕所，曲红梅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屋里去。 到时候，她先脱光衣服。 等张胜利进屋，就直接扑上去抱着对方，大喊抓流氓。 “我就不信，这样还成不了。” 曲红梅也是被曲春梅和曲春妮给刺激到了。 这俩都能嫁知青，凭什么她不能？ 张胜利在屋里，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做实验。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在孙六指家，看到屋檐下，竟然也摆着一些瓷片，上面印有青花。 不过，寻宝系统没有反应，应该就不是古董之类的。 一问才知道，那些碎片，是一个老茶壶不小心摔碎了。 农村人不舍得扔东西，就也摆在屋檐下，免得雨水滴一排坑。 张胜利顿时就来了兴趣，给了孙六指一斤粮票，然后把这些碎片，给挖回来了。 现在，碎片都摆在桌上。 他特意少放了几块，然后这才在脑海中，下达指令：“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青花茶壶，完整度百分之六十，缺失百分之四十。” “修复需扣除四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才扣四点？ 张胜利记得，他上次修复，系统可是足足扣了三十点积分。 于是，他马上在脑海中，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缺失百分之四十的，才扣四点积分，为什么上次修复，缺失的少，却扣了三十积分？” 这点很奇怪，所以他要搞清楚。 系统闪烁了一下，然后回答：“物品不同，则修复需要的积分点，也不同。” “青花茶壶是普通物件，缺失度未到一半，以达到修复标准。” “修复所用积分，四点为最高。” “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是古董宝贝，所以修复积分，相应更高。” 也就是说，扣多少积分，是根据东西的价值而定。 张胜利明白了。 他不再迟疑，直接选择：“修复。”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花的茶壶。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青花茶壶修复成功。” 张胜利没管茶壶，把目光看向下面的桌子。 “启动修复。”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的修复功能，在普通物件中，又存在什么样的差异。 第42章 阴差阳错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桌子完整度百分之九十四，缺失百分之六。” “磨损程度严重。” “修复需扣除一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张胜利努力听着系统说的每一个字。 扣了一积分。 也就是说，修复系统扣积分，扣的是缺失部分。 其余磨损程度那些，则不受影响。 “取消修复。” 张胜利却并没有让系统修复桌子。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积分。 而是崭新的桌子，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显得很突兀。 要知道，这里可是穷乡僻壤。 一个知青，又没出去买过桌子，那新桌子是哪儿来的？ 张胜利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至于那把青花茶壶，就当是他进城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吧。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曲红梅又来了。 “谁啊？” 张胜利并没有过去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 “是我，贾梗。”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 嗯？ 张胜利心头反而更奇怪了，这白眼狼怎么会来的？ 他不是被村长闺女，拘着在家造娃吗？ 不过，不是曲红梅就好。 棒梗在外面，还在用力的拍着门。 这让张胜利心生厌烦，就过去，把门打开。 棒梗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往里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自己过的怎么样？缺不缺吃的？” 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张胜利有些无语。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两人已经是死对头了，所以，说话根本不用客气。 棒梗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你看你，我也是知青，好不容易回一趟知青点，你总不能拦着我，不让我进屋吧？”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说话，直接就挤进了屋。 到了屋里，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张胜利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提醒说：“棒梗，现在屋里可都是我的东西。” “你到处看，不会是想要偷东西吧？” 这话气的棒梗脸色绯红，怒道：“呸，谁稀罕？！” “就你这些破烂货，送我我都不要！” 说完还朝地上啐了一口。 张胜利就纳闷儿了：“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还鬼鬼祟祟，总像是憋着坏。 棒梗嗤了一声，说：“我想知青点了，回来看看不行啊？！” 他也是没什么别的理由了。 张胜利能信他的才怪。 “那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说完，过去往外撵人。 “不是，张胜利，你等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就不能让我再待一会儿？”棒梗显然还不想走。 “待个屁！”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想赖着不走。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棒梗过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还是直接撵走的好。 “赶紧走！” “快走！” 他推搡着棒梗，直接把人推出门，并且，一路推出去挺远。 棒梗肾虚体弱，反抗不得。 只能一边无奈的大叫，一边给推的距离知青点越来越远。 “不是，张胜利，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棒梗怕被人看见丢人，所以拼命的嚷嚷。 张胜利看距离也差不多了，就嫌恶的松了手。 “行，那你自己滚吧，以后可别再来了。” 说完，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剩下棒梗，一脸的怨毒：“你丫让我不来我就不来？我凭什么听你的？！” 如果不是听到法子木通风报信，说曲红霞偷偷摸摸出去，应该是找张胜利来了，他才不来。 “不过，曲红霞人呢？” 他憋着心思过来抓奸。 可敲开门，进屋却并没有看到曲红霞的身影。 “难道，是让张胜利给藏起来了？” 要不然，张胜利这么着急赶走他干什么？ 还不是怕被他发现？ 想到这里，棒梗又小跑着，追在张胜利身后。 这次，他一定要把曲红梅给找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知青点。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偏僻角落的茅厕。 天色昏暗，棒梗并没看见人拐了弯，还以为是进了屋。 他生怕被关在门外，于是快步冲过去，推门就进。 结果，他刚进屋，就有一团影子扑上来抱着他，接着，是凄厉的大喊：“抓流氓啊——” “有人耍流氓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让棒梗大脑瞬间空白。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怒：“不是，谁耍流氓？！放开！！” 他听出来了，抱着他的，就是曲红梅。 只是，刚才他进来了一趟，可没看见曲红梅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心心念念过来抓奸，张胜利推搡他走，才给了曲红梅入室的机会。 这姑娘也是豁出去了，跑进屋就脱衣服。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就扑上来抱住，然后大喊耍流氓。 毕竟机会难得。 曲红梅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跟张胜利结婚，怕是再无可能。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莽上来，慌的不行，所以完全没听出来，跟她说话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张胜利。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了——” 曲红梅不管不顾，死命的抱紧棒梗，开始拼命的大喊。 棒梗气的大叫：“曲红梅，你是不是疯了，抱我干什么？快放手！” 可曲红梅哪里肯听？ 棒梗无奈，只好徒手想掰开曲红梅，快点儿脱身。 可曲红梅哪里肯干？ 两人扭在一起。 张胜利蹲在茅厕，听着屋里的动静，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乖乖，曲红梅是什么时候进我屋的？” “幸亏我过来上了趟厕所，棒梗进去了。” “不然被曲红梅抱住喊抓流氓，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风吹屁屁凉，这事儿想起来就后怕。 嘈杂的声音传来。 是村民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究竟来了。 第43章 乱成一团 张胜利赶紧提上裤子，出来看热闹。 知青点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远处，还有人影晃动着赶过来。 只是，没人敢进屋。 屋里，曲红梅没穿衣服。 一个村里的，不是叔伯，就是兄弟姊妹，进去看了人家身子，怎么说？ 曲红梅还没察觉到有人来了，还在叫嚷：“耍流氓啊——” “耍流氓啊——” 棒梗气急败坏的怒吼：“你闭嘴！” “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他已经上火了。 这死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他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她。 曲红梅不甘示弱，她相信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还怕什么？ 最好人越多越好，那这事儿就成了。 “有本事你打我试试？！” “耍流氓还想打人？” 她就不信，对方敢动手？！ “啪——”棒梗怒火中烧下，直接给了曲红梅一巴掌。 曲红梅也怒了：“好啊，你敢打我？” “来人啊——”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还要杀人了——” 她也豁出去了。 棒梗气的去捂她的嘴，又被咬了一口。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村民们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红梅怎么跟春梅女婿抱在一起？” “这谁知道？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 知青点，就剩一个张胜利。 结果，耍流氓的人里面，没有张胜利，反而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抱着扭在地上。 曲红梅衣衫不整。 棒梗被抓的嘴歪眼斜，看上去，惨不忍睹。 “张知青哪儿去了？”众人中，有人问了一句。 只有找到知青点现在唯一的住户，也许才能了解真相。 张胜利在众人背后，举手示意：“我在这儿呢。” 大家回头一看，更奇怪了。 知青点唯一的住户，从外面回来。 不是知青的两人，却在张胜利的屋里，滚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胜利从人群外围，挤到了门口。 往里一看，棒梗跟曲红梅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在地上也不知道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了不少土。 棒梗抓着曲红梅的头发，拽的曲红梅头往后仰九十度。 曲红梅撕扯着棒梗的腮帮子，那嘴角，都裂开出血了。 “不是，贾梗，曲红梅，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我屋的？”张胜利的一句问话，让滚在地上的两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对啊，打的上火，他们竟然忘了，这是知青点，是张胜利的地盘。 两人同时朝门口看过来。 就看到，张胜利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他们。 在张胜利身后，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睛。 “啊——”曲红梅最先反应过来，跟她扭在一起的，竟然不是张胜利？！ 那是谁？ 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为了增加耍流氓的真实性，可是脱了衣服的。 现在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这么长时间，张胜利会怎么看她？ 想到嫁给张胜利的希望，转眼成了泡影。 曲红霞“哇——”的一声，哭的惨绝人寰。 棒梗就在她旁边，耳朵“嗡——”的一下，竟然短暂的失聪了。 他嘴角滴着血，还拽着曲红霞的头发，两条腿，夹着曲红霞的两条腿。 看样子，刚才两人扭打的很激烈。 屋外的村民，有曲红霞的本家大爷，见状斥责道：“这闹的像什么话？” “来个女人，先脱件衣服进去给红霞披上。” 看热闹的人里，立刻有女人脱了衣服，进屋给曲红霞盖在身上，好歹是遮挡了一点儿春光。 曲红霞还在呜呜的哭。 那女人踢了一脚棒梗，说道：“怎么？还没抱够？” “还不赶紧放手起来？！” “哦哦哦。”棒梗到这时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慌忙答应，然后松手，七手八脚的爬起来。 只是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碰到曲红梅。 惹的曲红梅大喊流氓。 她也明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胜利撵走棒梗，对方不愿意走，就又回来了。 然后，天色昏暗，她又紧张，就没看清楚人，直接扑了上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抱错了人。 “哇——”曲红梅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又放声大哭。 “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我可怎么活啊？” 没坑到张胜利，对方就不会娶她。 原本，以前因为主动告白，被拒绝成了别人的笑话。 现在呢？ 想要来一招狠的，彻底挽回失去的面子。 这下好了，抱错了人，面子里子都没了。 以后，还有谁会娶她？ 曲红梅越想越凄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曲光宗听到消息赶过来，村长一家也来了。 这帮人，挤在知青点的屋里，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了？”村长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法子木到家里，也不知道跟棒梗说了什么，这家伙就跟他说，要出去走了。 因为对方不行了，村长想着，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恢复，就同意了。 谁曾想，转眼间，就有人跑去告诉他，棒梗在知青点耍流氓，被抓了。 神特么的耍流氓。 棒梗要是还有那能力，他能允许对方出门？！ 曲光宗也阴沉着脸，他已经听人说了，他闺女喊抓流氓，然后被人看见，赤身果体跟棒梗扭在地上。 他都要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看屋里没人回答，顿时大怒：“耳朵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嗓门太大，倒是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还要维护村长的尊严，于是清清嗓子，接着说：“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棒梗你来说。” 被点名，棒梗也没办法装死，只好说：“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想着，都好几天不来知青点了，还怪想念的，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刚进门，曲红霞就扑过来，抱着我喊抓流氓。”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她。” 说着用手一指曲红梅。 反正他主打一个不知情。 毕竟曲春梅也来了，那眼光跟刀子一样看他，他要是说错一个字，怕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44章 大打出手 “你放屁！”曲光宗气的大骂。 按照棒梗的意思，是他闺女不知羞，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这要是传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完了。 就连他，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家红梅眼又没瞎，能看得上你？” 不要说他闺女，他都看不上棒梗。 这话曲春梅就有些不乐意听了，合着是她眼瞎？ “宗叔，你这怎么说话呢？” “贾梗是城里来的知青，家里吃白面馒头，还管够，是谁看不上谁？” 笑话，当着她的面儿，说棒梗不好，真当她好欺负？ 村长皱皱眉，赶紧出来阻拦。 再不阻拦，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吵什么吵？” “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棒梗说完了，现在，红梅你来说。” 他倒要听听，曲红梅到底会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曲红梅。 曲红梅终于穿好了衣服，只是她跟棒梗扭打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还是像被糟蹋了。 “我说？” 曲春梅有些犹豫。 她能说什么？ 说她过来，瞅准机会进屋，是想要把张胜利坑成耍流氓？ 还是说她自己脱了衣服，看个男人进屋，就扑上去抱着对方？ 真要是说实话，那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曲红梅又开始哭。 而且，边哭边说：“我就是过来，看看张知青有没有需要洗的衣服。” “我怕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 “可我过来以后，就看到门开着，张知青不在屋里。” “我想着，给他拾掇拾掇屋里的东西，然后就走。” “谁知道贾梗竟然来了。” “一进屋，看到就我自己，就上来脱我衣服。” “我……我……” 她编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人，说的是两个版本，到底该信谁？ 村长则脸色阴沉，他当然不信曲红梅的话。 主要是棒梗没有耍流氓的能力。 曲春梅则是黑着脸，半信半疑。 至于棒梗，却瞬间急眼了，大喊着说：“你胡说！” “我看你肯定是让张胜利指使的，想要害我。” 不然怎么解释？ 周围的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张胜利。 村长环视了一圈儿，看到张胜利竟然站在人群中，跟旁观者一样看热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胜利，你出来说说，他们在屋里闹起来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人不在知青点，就很可疑。 “我？”张胜利一脸无辜。 “我就去蹲了个茅厕，屋里闹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蹲着拉屎呢。” 所以，无论闹成什么样，都别找他的麻烦。 “是吗？”村长有些怀疑。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知青点唯一的知青，蹲茅厕拉屎，然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在知青点闹的不可开交？ 不等张胜利回答，围观村民中，有人说话了：“村长，我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张知青是从茅厕出来的。” 主要知青点没有院墙，所以隔老远就能看见。 有人作证，就有另外见过张胜利的人附和：“是啊，我也看见了。我们一群人过来好一会儿了，张知青才从外面过来。” 虽然他没看到张胜利从茅厕出来，但是肯定是从外面回来的。 所以，屋里这俩，跟人家还真没关系。 当下，又有几个人给张胜利作证。 这足以证明，张胜利确实不在屋里。 曲红梅和棒梗闹起来，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村长的疑心也就去了，而是皱眉看向棒梗和曲红梅两人。 “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又没别人看见。”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怎么断？” 曲红梅啜泣，棒梗则冷哼。 谁都觉得冤枉，可又无话可说。 曲光宗更是跟吞了屎一样，恶心的想吐。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竟然闹出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想要赖一个城里知青当女婿的愿望，彻底成了泡影。 张胜利不可能了。 贾梗又是村长的乘龙快婿。 要坑他，村长也不会答应。 情急之下，也发了狠：“红梅，你说，贾梗这小子，是对你动手还是动脚了？” “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动脚我就砍了他的脚！！” 眼下，他也只能顺着闺女的话，把这场闹剧，硬着头皮演下去。 曲红梅还在哭，所以没说话。 倒是棒梗急了：“谁动手动脚了？” “我说了，是曲红梅抱着我不放。” “她早就脱光了衣服，就是下贱！” 这话，让曲光宗那一支的同族人，都脸上有些不高兴。 曲红梅更是“嗷——”的一声，跳起来就去撕棒梗的嘴。 这一下，撕的棒梗嘴角再度流血。 曲光宗也是恨棒梗说他闺女下贱，上去连打带踹。 曲春梅不干了。 这可是她以后要过日子的丈夫，打坏了，她的一辈子怎么办？ 于是冲上去，就对曲红梅下手了。 她膀大腰圆，又长得黑，跟黑熊精下山一样，打的曲红梅哇哇惨叫。 曲光宗赶紧维护自己闺女。 村长一看闺女吃亏，上去就要制止曲光宗。 结果，场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混乱。 不少人被动的卷入其中。 张胜利则一直后退，最后，退出了屋外。 他是真怕嘣身上血。 最后，打斗终于停了。 地上躺了好几个，村长也狼狈不堪：“闹闹闹！就知道胡闹！” “这下好了，十里八庄，都要看曲家村的笑话了。” 没人说话，众人动手都打累了。 村长也累，莫名其妙的。 “行了，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决不轻饶！” “都各回各家吧。” 说完，瞪了曲红梅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棒梗也不会被打的躺地上。 不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需要回家，问问棒梗。 毕竟，法子木也有可疑。 还有，棒梗是听到什么，才会过来知青点送祸上门的？ 这些都需要回家才能问。 “春梅，背上贾梗，咱们回家。” 回去还要检查一下，看看人有没有被打坏。 第45章 你说的对 村长带着人走了。 曲光宗因为打棒梗，被曲春梅挠了一脸血痕。 可今天这事儿，其实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也亏着心。 所以，闹到最后，他也没能讨到好处。 于是，他踢了踢曲红梅，怒道：“回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闹事儿的两个人都走了，没热闹看，于是，村民们也都陆续散了。 最后，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还有满屋的狼藉。 那个刚修复好的青花茶壶，不知道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剩下的东西，丢的丢，碎的碎。 “啧，还真是无妄之灾。” 张胜利吐槽了一句。 不过，也幸好阴差阳错，让曲红梅跟棒梗遇上了。 所以闹就闹吧。 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丢就丢，碎就碎。 总好过他被曲红梅纠缠上，还要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不过，眼下村长开了一个头，让自己闺女嫁给条件最好的棒梗，让侄女嫁给条件次之的法子木。 这难保不会让村里的人，也动同样的心思。 现在知青返城开始。 棒梗和法子木，已经跟曲春梅，曲春妮办了喜酒。 只要他们返城，曲春梅和曲春妮，就可以跟着进城过日子。 城里，尤其是京城。 吃白面馒头，还有铁饭碗。 这些对村里人，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不然，曲红梅也不会豁出去，跑到知青点来搞这一出。 有一就有二。 所以，张胜利还是提醒自己，不可不防。 “系统，开启修复功能。” 东西碎了一地，还有被扯坏的，砸断的，不修复，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总不能进城去买吧？ 一来太折腾，二来东西太多，买的话，花钱太多，会让村里人更瞩目。 所以，为了低调，还是修复为上。 反正天色昏暗，众人打的晕头转向，谁也不知道损坏了多少东西。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周围有茶碗碎片，海碗碎片，掉退的凳子，损坏的桌子等等。” “请明确需要修复的物品。” 张胜利本来要选择都修复，想了想，先问了系统一个问题。 “系统，是否能选物品被损坏前一刻的状态？” 如果是，那修复好的东西，看上去就不会显的突兀。 张胜利可不想一屋子崭新的东西，让人看了起疑。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以。” “支付1000积分，可开启修复功能的子功能。” “子功能，包括修复到损坏前，修复成全新，和修复到七成新三种选择。” “请问，是否选择升级？” 要1000积分？ 张胜利有些肉疼，他攒积分，留着可是想抽隐藏大奖的。 花费1000积分，就为修复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划算。 不过，他又一想。 一次升级，受用终身，1000积分，也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张胜利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就选择了升级。 “叮，升级成功，修复子功能开启。” “请问需要对什么物品进行修复？” “请指定。” 张胜利看了一眼一定狼藉，下达指令说：“修复当前所有被损坏物品，修复程度，被损坏前。” 他懒得一样一样修复。 就看修复系统是不是支持批量修复了，如果不行，他再单独修复。 不过，系统几乎立刻就接受了指令。 “叮——修复功能开启，修复程度损坏前。” “需要修复物品持续扫描中。” “叮——扫描到被损坏桌子，修复到损坏前状态，没有缺失。” “进行修复中。” “叮——修复已完成。” 被砸坏的桌子，就在张胜利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恢复到被砸坏之前。 接着，是凳子，茶碗，海碗，等等。 因为是修复到损坏前，没有缺失部分，所以这次修复，没有消耗积分就完成了。 张胜利看着恢复原样的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事儿，还是要注意防范。 来一次，幸好阴差阳错避开了。 谁知道，再来一次，还有没有这好运气？ 所以，防范于未然，他以后，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最起码，这种警惕的心思，在他返城之前，都不能松懈。 第二天，张胜利去找孙六指学医术，对方偷偷摸摸的告诉他：“昨天棒梗在知青点，不知道被谁偷摸踹了下面。” “村长找我去，说那小子伤到了要害，让我给治疗一下。” “我用针灸试了试，怕是以后都不太好用了。” 说完摇头，不胜唏嘘。 男人不行了，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张胜利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师父，你说棒梗不行，是昨天被人打的吗？” “外力伤到，和本身就虚，不是一样的症状吧？” 他觉得，棒梗原本被村长一家拘着，争分夺秒的造孩子。 突然能被放出来，总要有原因吧？ 就曲春梅那黑熊精体格，一屁股就能把棒梗给坐死，再没日没夜的让棒梗耕田，那这头牛，不累出毛病才怪。 孙六指的眼神一亮，说道：“胜利，你是说，贾梗原本就是身体虚，说他昨天被人踹了要害，只是一个幌子？”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真要是被踹了要害，那贾梗能起的来走得动才怪。” 那可是要害。 被踹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可贾梗虽然看上去被打的很惨，脑袋成了猪头一样。 可到底行动自由，没有任何异样。 看上去，可不像是被伤到要害的样子。 “我知道了。”孙六指一拍巴掌。 “昨天曲红梅喊抓流氓，大家伙儿过去，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滚在地上。” “虽然有村长撑腰，可贾梗，到底是跟红梅动手了。” “加上那红梅又光着身子，说贾梗耍流氓也没错儿。” “村长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才找我说，贾梗被踹坏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怕他追究是谁下的手，反而都不敢去追究贾梗耍流氓罪了。” 孙六指觉得，他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张胜利给他鼓掌：“你说的对。” 第46章 你不能，我能 张胜利觉得，曲家村的人还真都是人才。 看看曲红梅，看看曲春梅。 再看看村长，看看曲光宗。 看看孙六指。 这些人，明明都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村民，却玩的比千年的狐狸还野。 当天，村里的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虽然村长昨天就说了，耍流氓的事儿，不准再提。 可在农村，又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聚在一起，不提才怪。 “你们说，那贾梗有没有耍流氓？” “没有才怪，他要没耍流氓，曲红梅身上的衣服哪儿去了？总不能是她自己脱的吧？” “就是，姑娘家的名声都毁了。” “也是，我还听说，村长找孙六指过去，说是昨天有人踹了贾梗，说是伤到了要害。” “拉倒吧，我家跟孙六指家关系不错，早就听说了，贾梗本身就虚的不行，根本就不是被人踹的。” 众说纷纭。 传来传去，大家就津津乐道两点。 第一，曲红梅脱了衣服挺白，身上还有贾梗抓的手印子。 第二，贾梗不行。 一个村就这么大。 流言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棒梗的耳朵里。 “丫的，张胜利这孙子，简直是害我不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村长灌醉，然后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天天拘着耕地，身体累出毛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又怎么会去知青点，被曲红梅抱住，硬被喊成是流氓？？？ 如果不是张胜利，现在村里人，又怎么会都知道他不行？！ 棒梗气的七窍生烟，也对曲春梅难得硬气了一回。 “春梅，我现在这样，都是张胜利给害的，你就不能跟爹说说，给我出出气？” 他是没办法报仇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村长。 只要村长要坑张胜利，那对方就绝对回不了城。 曲春梅却眼皮都没抬，只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村里的传闻，让她也很恼火。 更多的，则是恼怒。 棒梗不行，那之前的耕耘，万一没能怀上孩子怎么办？ 没有孩子，放棒梗返城，对方不认账怎么办？ 要知道，到时候闹的话，棒梗是不是娶她还两说，而她的名声，可真就毁了。 没结婚跟人胡搞。 那放在古代，是要滚猪笼的。 怎么办？ 曲春梅扔下棒梗，去找她爹拿主意。 村长也是头疼。 他本来想着，找孙六指过来给棒梗诊治，一来缓解跟曲红梅一家的矛盾。 毕竟人家闺女身上，还留着棒梗的手指头印子。 说棒梗被踹了要害，也能让对方不再追究。 二来，他没说踹了棒梗的人是谁，想要以此震慑当时在场的所有村民。 三来，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孙六指过来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疗一下。 可没治疗不说，孙六指那货，竟然还看出棒梗的虚，不是被踹伤所致。 并且，还大肆宣扬。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村长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等等，看看你能不能怀孕。” “如果不能，那就必须马上领结婚证，绝对不能随便让贾梗返城。” 这样，好歹还有一门城里的亲家。 据说贾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估计他们家会想办法把人弄回去。 到时候，凭着结婚证，贾梗就大甩不脱他们曲家。 曲春梅却有些不高兴：“可是，贾梗已经不行了啊，我跟他结婚，那不是一辈子守活寡吗？” 她可不愿意。 村长瞪了她一眼：“什么一辈子守活寡？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结了婚就不能离婚吗？” “到时候，你有城里户口，再把家里的钱都攥自己手里，离婚再找一个也不难。” “反正贾梗不行，离婚也没人说你的不是。” “你怕什么的？” “再说，你这都跟棒梗睡了，谁不知道？” “不跟他结婚，谁能要你？！” 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被村长这么一通说，曲春梅也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村长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声说：“家里的，离婚的女人不好找，贾梗再怎么说，性子也好拿捏一些。” “可要是闺女离婚，在城里再找，那不知根不知底的，是知道会遇到什么货？” “我可听说，城里人的花花心眼子不少。” “要不——” “咱们想想办法，给贾梗治一下？” “反正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还是觉得，夫妻还是原配好。 能给棒梗治疗好，那漫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村长想了一下，也确实。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棒梗不行了，那藏着掖着更被人说。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治。 治好了，一切计划照旧。 治不好，那就用第二套计划。 “那行，那明天就再让孙六指来一趟。” “他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坐车去城里。” 总有能治的吧？ “好，那我明天去找孙六指。”村长老婆喜滋滋的应了。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一早就去了孙六指家。 把孙六指吓的不轻。 说是随后就去，却拖到日上三竿，张胜利来找他。 “胜利，你说村长家是什么意思？” “昨天让我去看过了，我说治不好，今天怎么又让我去给贾梗治疗？” “你说，会不会是村长知道我说棒梗不行，故意给我设套？” 他可是外姓，最怕的，就是怕得罪曲姓，被打击报复。 昨天他也是嘴快，跟他老婆说了棒梗本来就不行的事儿。 结果，一下子传遍了全村。 这可是得罪村长的事儿。 村长睚眦必报，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结果村长老婆一早就找上了门。 所以，孙六指不可能不害怕。 “胜利，你是城里来的知青，有学问，见识也多。” “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村长不记恨我？” 他自己是没办法可想了。 张胜利挑眉：“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治好棒梗就好。” 孙六指顿时垮下脸：“可我哪有那本事？” 他要真有那本事，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我昨天去看过了，就我这本事，治不好贾梗的病。” 张胜利微微一笑：“我能。” 第47章 有这种药? 什么？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 他治不好的病，张胜利竟然说能？ “别说笑了。” “你才跟着我学了几天？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治不了棒梗，你能？！” 孙六指以为张胜利是在调侃自己，所以有些不太高兴。 “师父，我真能。”张胜利一脸笃定。 “我以前在城里的时候，知道有一种药，专门治这种病。” “到时候，我偷偷进城去买回来，就说是师父你配的药，让棒梗吃。” “棒梗要是吃好了，那就是师父的功劳。” 孙六指一听就心动了：“还有这样的药？” 他也想要。 “不对，万一要是贾梗吃不好呢？” 这点很重要。 张胜利微微一笑：“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好？” “你不试，现在就得罪村长。” “试试说不定就成了。” 他给的是一个香饵，孙六指不可能不咬钩。 再说，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昨天晚上，他睡觉前，又抽了一次奖。 结果，竟然抽出了蓝色小药丸。 棒梗不行，那就当灵丹妙药，配给他好了。 孙六指被说动了。 “行吧，那你跟我一块儿，先去村长家，看看贾梗的具体情况再说。” 当下，他就背上自制药箱，带着张胜利，去了村长家。 看到张胜利也跟着来了，棒梗气的差点儿飙血。 还有什么，是比让死对头，看自己笑话，更屈辱的吗？ “张胜利，你给我滚！” 棒梗怒不可遏。 孙六指却不高兴了：“贾梗，胜利是我徒弟，要跟着我学医术的。” “我给你来治病，你让胜利滚是什么意思？” 他倒不是维护自己这个徒弟。 而是徒弟滚了，他怎么开药？ 事情不是就露馅儿了吗？ 村长也黑着脸，训斥说：“棒梗，你有点儿过了啊！” 曲春梅更是直接拧了棒梗一下。 拧的棒梗呲牙咧嘴，再也不敢叫嚣。 孙六指装模做样，给棒梗号脉，然后问了不少问题，又用针灸，刺激了半天。 感觉忙活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村长一家，赶紧都凑上来：“怎么样？六指，棒梗这毛病，能治吗？” 这是他们全家最关心的问题。 孙六指沉吟了一会儿，偷眼看了徒弟一眼，看他点头，这才心里有点儿数，点点头说：“能治是能治，不过——” 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村长连忙追问。 能治就好。 孙六指酝酿了一番，这才说：“不过这种毛病不好治。” “我手里的，都是一些常用药。” “要给贾梗治这毛病，必须要进城去配药。” “而且价钱方面，很高。” 这是在来时路上，张胜利叮嘱他的。 让他提前跟村长说明一下。 村长一听，反而松了口气，钱他有。 当年他带着两个本家打老财，几乎把对方的整个家底，都搬回了他家。 所以他不缺钱。 “只要能治就好。” “价钱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比起闺女能成功嫁入京城，再贵都不算什么。 “对了，六指，你觉得，配药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先给你钱。” 村长倒是故作大方。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在路上交代的，回答说：“村长，我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 “这个还要等我进城以后，看具体的价格再说。” “贾梗这个毛病不好治，需要很多味药材，配成一副药，熬制成膏，搓成药丸子。” “我算了一下，怎么着也不少于100块钱吧。” 什么？！ 除了张胜利，所有人都愣住了。 棒梗更是瞪着眼睛，说道：“什么药一百块钱？！孙六指，你别是故意坑钱的吧？” 他知道，村长不会给他出这个钱。 所以，涉及到他出钱。 一听这么多，顿时就炸了。 这年头，一分钱能买三斤大白菜，七毛钱，能买一斤猪肉。 一个人，一个月的标准生活费，是五块钱。 一百块钱一副药，拿金子做的啊？！ 村长也看着孙六指，满脸狐疑：“六指，你要配什么药？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最低一百块钱？ 听上去像是说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六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没办法，贾梗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 “需要大补的东西。” “就像野山参那些，最便宜的好几十，贵的都好几百上千。” “最低一百块钱，已经算是便宜了。” 说到野山参，村长一家就都不吭声了。 大家都知道野山参大补，也知道价格高。 不说别的，就这一种，一百块钱，也还真不贵。 更不用说，听孙六指的意思，还要配别的中药。 “行吧。”村长拍板了：“那我给你拿钱。” “六指，你拿上钱，马上就去城里吧，早去早回。” 说着，让棒梗拿钱。 “爹，我的钱，办酒席的时候都给你了，家里还没给我寄过来，我现在手里没钱。”关键时刻，棒梗却掉链子了。 其实他有钱。 身为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秦淮如，都对他万般宠爱。 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在乡下吃苦？ 这些年，秦淮如拿捏着傻柱，用他的钱，源源不断的供养着远在乡下的儿子棒梗。 棒梗是真没缺过钱。 这时候说没有，自然是不舍得。 太多了，一次一百块钱，他也知道心疼。 村长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热闹，他也只好去自己翻找了家里的钱，拿了一百二十块钱出来。 “多拿上二十，免得到了不够，白跑一趟。” 说着，把钱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还是第一次手里拿这么多钱，激动的手心冒汗。 “行，那我现在就带胜利进城，争取早点儿配好药，早点儿回来。” 至于配什么药，那他就不知道了。 一切，要看他宝贝徒弟，是不是能找到他说的那种药。 两个人从村长家出来，在去大队部的路上，孙六指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村长家这么有钱。” “一百二十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不像他家，拿十块钱出来都费劲。 “也不知道，村长家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 是贾梗给的？ 张胜利没有说话，心中却腹诽：村长家的钱，还能是怎么来的？ 打老财，以权谋私，谋了老财的家产呗。 据为己有。 老财倒了，村长有钱了。 第48章 配药 两个人去了大队部，登记好，坐上了去城里的骡车。 “那不是张知青吗？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城里吗？怎么又去？” “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儿吧？没看孙六指也跟着一起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瞬间就让一群人，聚拢到了一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围起来的人，被众星捧月，洋洋得意：“村长的姑爷贾梗，不是不行吗？” “我看孙六指和张知青，刚才就是从村长家出来的。” “他们八成是去城里，买什么治贾梗的药去了。” 其实，他刚才还跟孙六指走了个对脸，他问对方去干什么，对方说，去城里配药。 他这才来人前显圣来了。 “是这样啊？那看来，贾梗是真不行了。” “这要是治不好，村长闺女岂不是守活寡？”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既然贾梗不行了，那就让行的顶上呗。” 这骚话，引的周围人哈哈大笑，然后各种荤话频出。 在众人的笑声中，孙六指和张胜利，也坐着骡车，悠哉悠哉的出了村子。 张胜利是怕留在村里，又有人要挖坑害他。 所以，在返城之前，能远离就远离。 进城配药，就是他找的借口。 不过孙六指是被他裹挟出来的。 关于配药，张胜利浑不在意，孙六指却满头雾水。 他有很多疑问，可车上有车把式，孙六指有些话，也不好当面问，只好忍着。 不过，还在骡车上，还铺了稻草。 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面，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倒是张胜利，跟车把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等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了。 孙六指竟然躺车上，睡了一路。 等到张胜利把他喊醒，他还一脸的懵：“嗯？这是哪儿啊？” “师父，咱们不是进城配药吗？到了。”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配药？”孙六指懵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对，配药。” “胜利啊，咱们去哪儿配药？”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只能问徒弟。 张胜利看了周围一眼，说：“城里的药铺药店门市部，都要走一遍。” “师父，走吧，咱们争取，早点儿把药配齐。” 说完带头就走，孙六指连忙跟上。 眼看着两人进了药店，车把式就赶着车，去了路边，讨了一碗热水，啃家里带出来的窝头。 孙六指和张胜利，则进了第一个药铺。 “胜利，你要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丸？” 他很想知道。 张胜利把孙六指带到一个角落，然后从身上，取出蓝色药丸。 “师父，就是这个。”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你身上就有？” 那为什么还要进城？ 不等他问，张胜利就说：“是啊，这药丸，只有京城有，我以前身子虚，所以家里好不容易才给买了两个带着。” “可这事儿，不能跟村长说。” “要不然，他肯定不能给我钱，你信吗？” 信，孙六指哪有不信的。 村长欺负一个知青，要点儿东西，那不是很正常吗？ 这六年，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张胜利继续忽悠：“所以，我就说进城来买，一来，是给师父送功劳，二来，也能让师父赚点儿钱。” “三来嘛，是好歹能收回买药的钱。” “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为了我，才砸锅卖铁买的这药。” “所以，钱我必须拿回来。” “师父，村长给你买药的钱，你拿一百一出来，药的本钱八十归我，剩下的三十归你。” “再剩下的钱，去掉车钱，剩下的给村长。” 啥？？！ 孙六指瞪着眼睛。 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先分钱？！ 这要是不管用，到时候怎么跟村长交代？ “胜利，你这药，真管用吗？” “还有，就这一颗，村长怎么也不会相信能值一百多块钱吧？” “要是他问用了什么药，还要单据，怎么办？” 这可是逃不过去的问题。 没有单据，村长怎么可能相信？ “这倒是个问题。”张胜利一想，也确实考虑的不周到。 不过不要紧，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师父，那我们就买药材。” “真花钱，收据不就有了吗？” 反正药铺也收购药材，到时候，再找机会卖掉也就是了。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这个问题也好解决。 “等咱们拿着药材回去，让大家都能看到。” “然后关起门来分药材。”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的事儿，回去以后，我有办法。” 小问题而已，很好解决。 孙六指看张胜利说的笃定，心里惊疑不定。 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跟在张胜利后面，看他买各种药材。 杂七杂八买了一些。 然后，又花六十八，买了一颗小的野山参。 不但那一百二十块钱，花的一分钱也不剩。 甚至张胜利还倒贴了五块钱。 “师父，这五块钱，回去你可一定要找村长要。” “还有你的出诊费。” “药材回购价格比卖价低，咱们不能亏本。” 总之，该赚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赚。 孙六指神色木然。 他都要被徒弟的骚操作，给吓的心跳出来。 要是被村长发现，他在坑钱，那他可就完了。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徒弟已经给他发出去了，已经不能回头。 “唉——”孙六指叹了口气。 城里的知青，果然心眼儿多。 但愿这次能顺利糊弄村长，然后这张胜利赶紧返城吧，别留村里了。 不然他这个师父，不一定哪天就会跟着倒霉。 买完药材，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骡车。 从城里到曲家村，路途遥远。 骡车晃悠回到村里的时候，都半夜了。 路过知青点，张胜利先跳下车，然后说：“师父，药材先提你家去吧，明天等我过去，一起熬药。” “到时候，我跟你学熬药技术。” 孙六指撇撇嘴，学个屁的熬药技术。 他到现在都想不出，张胜利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村长相信，这许多药材熬制到最后，就只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第49章 曲老年回来了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孙六指也认命了。 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让车把式赶着骡车走了。 张胜利则提高警惕，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回了知青点。 被曲红梅来过一次，搞的他现在回知青点，都精神紧张，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光身子女人，然后扑在他身上。 “张知青。”从黑影里，闪身站出来一个人。 “别过来！”张胜利吓了一跳，怕被对方缠上，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黑影扔过去。 然后自己闪身退后好几米。 做完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喊他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嘶——”黑影捂着脑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抱怨：“张知青，你这是干什么？” 张胜利听出来了：“年大叔？你这是从省城回来了？” 黑影正是曲老年。 他被张胜利忽悠，怀着发财的心思，抱着罐子，跑了一趟省城博物馆。 看来这是回来了。 张胜利心中一动，赶紧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进了屋，曲老年坐下缓了一会儿，带着额头上的鼓包说：“我今天天擦黑才回来。” “当时过来找你你不在。” “我听说你进城了，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儿也该回来了，就过来等着。” “结果，你一回来，就给我来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儿没给我脑袋开瓢。” 他有求于张胜利，又不好追责，真是憋气又窝火。 “对不住啊，年大叔。”张胜利赶紧道歉。 “我也是被人给吓的，不得不防。” 说着，他就说了曲红梅和棒梗的事儿。 “你说，你突然出来，又是天黑，我就怕被人给坑了，所以这才扔了你一块石头。” “年大叔，一会儿我给你拿十个鸡蛋，你回家补补。” 又赔礼又道歉的，曲老年心里舒坦了。 “行吧。” “脑门上起个大包，也确实要补补才行。” 关于曲红梅喊棒梗耍流氓的事儿，他回来也听说了。 “曲红梅那是冲你来的，不过贾梗凑巧来了，这才救了你。” 张胜利点点头，他不关心曲红梅，也不关心棒梗。 他关心的，是曲老年的来意。 “年大叔，你这趟去省城，事情办的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曲老年情绪激动起来。 “别提了。” “我抱着罐子，不敢吃不敢睡的，好不容易折腾着去了省城。” “又打听着，找了很久，才找到省城的博物馆。” “结果人家博物馆的人，看了我带去的罐子，说那东西根本不是古董文物。” “自己用还行，卖的话，不值钱。” 也就是说，棒梗说的所谓宝贝，还有文物商店会重金收购，都是假的。 张胜利对此早有预料，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也就是说，贾梗说谎？” 曲老年一拍桌子，说：“可不是吗？” “我回来以后，越想越气，就去我家老大那边，要了另外一个罐子，然后去了村长家，找贾梗，要他花钱买下来。” “结果贾梗死活不肯。” “我说孙六指的他都收，我的凭什么他不收？” 张胜利没想到，他不在的这一天，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连忙好奇的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曲老年一脸愤然：“然后村长就站出来，说贾梗又不是做买卖的，我要是想要卖，就自己找门路。” 一句话，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上哪儿找门路去？” “现在投机倒把犯法，谁敢私下买卖？” “除非去京城文物商店。” “可不值钱的东西，人家根本不要。” 他可没那么傻。 已经白跑了一趟省城，还能再白跑一趟京城？ 张胜利听完点点头，问道：“年大叔，那你今晚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估计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想起他来了。 果然，曲老年一听他问，立刻呲牙露出讨好的笑：“张知青，之前是我信了贾梗的屁话，是我的错。” “要不，你就还用粮票跟我换得了。” “反正你也稀罕老物件。” “有俗话不是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吗？” “你用粮票换，咱们就也不算投机倒把。” 他现在，已经不求发财了。 一趟省城，博物馆专业人员的解答，让他的发财梦彻底碎了。 所以，不值钱的东西，与其白白留着，还不如拿出来，跟张胜利换粮票。 毕竟返城开始，张胜利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 “是为这事儿啊？”张胜利心里踏实了。 “换倒是可以换。” 随即，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我毕竟也没多少粮票，所以，只能跟你换我看得上的东西。” 不是宝贝，他可不要。 曲老年连犹豫都没犹豫。 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行。”曲老年一口答应。 “那趁着晚上没人看见，你跟我去我家一趟，挑一挑，看一看，怎么样？” “知道贾梗说谎以后，我就把几个儿子手里的东西，都拿家里去了。” “就等你上门了。” “放心，挑中哪样拿哪样。” 他现在，出奇的好说话。 张胜利自然是求之不得，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看看。” 想到马上又要有宝贝入手，他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从知青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家里正间屋里，放煤油灯的桌子下面，摆着几样东西。 “张知青，就是这几样，你看看吧。” 曲家的几个儿子，原本都等在屋里，看到人来了，就都站起来，往后退退，让出了位置。 张胜利看了他们一眼。 曲老年看到了，就连忙解释说：“哦，东西是他们的，结婚的时候，一人给了一样。” “今天我说拿过来换粮票，他们就也跟过来了。” “一会儿你说要换哪样，就直接把粮票给他们就行。”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不信任他们老子，所以要守在这里，亲眼看着。 他也不在乎，谁爱看谁看，东西最后归他就行。 “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挑。” 第50章 寻获两宝 张胜利拿起第一件，放到桌子的煤油灯下看。 这也是一个罐子，上面有兽纹饰，别的倒也没什么，看上去，古朴厚重。 “叮——”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一个就奖励不少，不错！ 张胜利挑眉，在脑海中选了否。 然后，把罐子放到一边，说：“这个我换了，粮票十斤。” 被选中罐子的曲家老三，顿时喜笑颜开。 他听说他爹说了，张胜利给的十斤粮票，可是细粮，换成粗粮，家里能吃些日子呢。 旁边他的兄弟看他成功了，都紧张起来，死死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又拎起第二件，凑到煤油灯下细看。 这是一个花瓶，青花的，看上去，却有些粗糙，不像是什么宝贝。 结果，张胜利不以为然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清代青花花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分八厘钱，积分1，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张胜利考虑到底要不要。 曲家老二上前一步：“怎么样，我这个能换多少粮票？” 他还挺急切。 张胜利摇摇头：“算了，这个我不喜欢。” “你怎么能不喜欢呢？我这个也是老物件，你——”曲家老二急了。 都是亲爹给的东西，眼看老二的能换十斤细粮票，他的却不换，怎么能不着急。 曲老年怒了：“你个混账东西，人家张知青来挑，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 “你插的哪门子嘴？！” 这么一呵斥，曲家老二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曲老年乐呵呵的看向张胜利：“张知青，你别搭理他，继续挑。” 张胜利就点点头，拎起第三件：“这件我也不喜欢，就不要了。” 拎起第四件：“这件我之前就说不喜欢了，也不要。” 剩了最后一件。 张胜利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响起。 “寻找到元 越窑青釉大盖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十六元七毛钱。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可以。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在曲家老五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这个我换了，也是十斤粮票。” 一次收获两样宝贝，他心情很不错。 曲家老三和老五，心情也挺不错。 毕竟，一人能换十斤细粮票，回头倒腾成粗粮票，再掺杂一点儿别的，能吃好些天。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各提取了十斤细粮票出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行，那东西我拿走了。” “年大叔，要是别人家也有老物件，就劳烦你给说说，可以找我换粮票。” 说完，他拿起盖盒，拎起罐子，跟曲老年说了一声，准备回知青点。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吵起来了。 “都是爹给的东西，凭什么你们俩的东西能换粮票，不行，这二十斤细粮票，必须我们几兄弟平分。” “凭什么？！” “就是，这是当初分给我们的东西，现在能换粮票，也跟你们没关系，平分？哪来的脸？” “放屁！爹当时给的时候可说了，这些都是宝贝，以后谁的值钱，就再给别的兄弟匀点儿。怎么？忘了？！” “你才放屁，爹以前说的是宝贝，可省城博物馆的人说了，不是宝贝！那换粮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谁让你们分到的东西，张知青看不上的。” 屋里吵成了一团。 显然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因为换的那二十斤粮票，起了争执。 张胜利摇摇头，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回到知青点，他先把两样东西回收，然后又复制了两个同样的赝品出来，摆在桌上，这才呼呼大睡。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胜利才睡醒起来。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样流水席的菜出来，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这才慢悠悠，溜达着去了孙六指家。 今天可是给棒梗熬药的日子。 孙六指早就等的着急了。 “胜利，你总算来了，村长老婆都来三趟了，催着赶紧熬药。” 徒弟再不来，他都应付不了了。 张胜利慢悠悠的：“师父，别着急。” “熬药太早了也不行。” “棒梗是虚，要补阳刚之气，太阳越大，药效才越好呢。” 他也是顺口胡诌。 孙六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熬药啊。”张胜利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带了药引子。” “师父，你找一个不用的锅，咱们开始熬药。” 啊？还真熬药啊？ 不是说，要偷偷把药材分赃吗？ 孙六指愣了一会儿，连忙去找了一口药锅。 不管怎么样，先把村长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得罪了村长，张胜利也许能拍拍屁股返城，他却不能。 所以，分赃不重要，重要的是药。 张胜利看着药锅，立刻摇摇头：“这锅不行，用了浪费。” “师父，你找一口不用的破锅。” 孙六指苦起脸。 “哪有不用的破锅？” “锅破了，那就补一补继续用，没有不用的。” 谁家有那条件？ 张胜利一想也是。 “那行吧，那就用这药锅吧，可惜了。” 孙六指没听懂，什么可惜？ 熬药不都是用药锅的吗？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当张胜利开始操作熬药，他才终于懂了。 就见张胜利烧开了药锅里的水，然后，开始往锅里加草药。 “师父，拿黄连来。” “哦哦，好。”孙六指拿了黄莲过来。 不多，被张胜利都加入了药锅中。 “师父，再拿龙胆草来。” 于是，龙胆草又被加入了药锅里。 孙六指记得，这都是张胜利闻过最苦的药材。 这样熬出来的药，管不管用不知道，却够棒梗受的。 第51章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还是去送饭的? 用药锅，把药熬出汤汁。 过滤掉药渣，药汁重新入药锅。 “胜利，别的药都不加了吗？”孙六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熬药，张胜利就加了黄连和龙胆草，别的一样都没加。 这样熬药，他还是前所未见。 张胜利看了看药锅里的药汤颜色，笑笑说：“师父，别着急啊，到了火候，我自然会往里加东西。” 又熬了一会儿，他才拍手说：“也差不多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却是一些玉米面。 “这……”孙六指刚想要问问，药汤里加玉米面干什么？ 可又怕话多，让张胜利不喜，就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瞪眼看着。 玉米面被加入药锅里，搅拌一番，继续熬制。 直到，熬成了苦味儿的玉米糊糊。 “行了，等会儿降降温，就能用了。”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坐到一边。 孙六指却急得不行：“不是，胜利，你忘了放最重要的一味药。” 这要是冷却下来，端去给贾梗喝，除了苦掉舌头，还能管什么用？ “什么？”张胜利眨眨眼，像是没明白。 孙六指不得不提醒他：“你忘了，那蓝色的，小药丸。” 那不才是治病的吗？ “哦——”张胜利恍然大悟：“师父，我没忘呢。” “放心，不急。” 还不急呢？ 再不放进去，就彻底融化不了了。 孙六指只能干着急。 可药是张胜利的，怎么做，现在也全靠对方，他也不能管太多。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试试温度，这才满意的笑了：“行，这下可以了。” “师父，给我拿一双筷子来。” 拿筷子？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过，孙六指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了一双筷子过来。 张胜利拿了筷子在手，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是一颗蓝色小药丸，还有，几十颗黑色的小丸。 “这是什么药？”孙六指好奇的问了一句。 结果，张胜利呲牙一乐，告诉他：“师父，这不是药，是羊粪蛋子。” 什么？！ 孙六指没坐稳，连人带小凳子，全都歪倒在地上。 “不是，你……你拿羊粪蛋子，给贾梗吃？”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他还能活得了？ 张胜利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花一百多块钱，才熬制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村长不能信。” “那几十颗呢？” “量大管饱，这总能相信，他的钱花的不冤枉吧？” 神特么的量大管饱。 孙六指想到棒梗吃羊屎蛋的画面，就忍不住有点儿反胃。 “你这……你这是……” 他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却没耽误时间，用筷子夹起蓝色小药丸，丢在药锅里的玉米糊糊上，来回翻滚。 然后，是羊粪蛋。 一颗颗，就跟涮火锅一样，在玉米糊糊里披上新的外衣。 等到这层外衣包裹的差不多，就又来了一遍。 孙六指拉着一张脸，他的药锅…… 一通忙活，张胜利终于放下了筷子：“成了。” “师父，这些药丸子，拿外面晒干，咱们就去给贾梗治病。” 治病？ 孙六指看着一堆所谓的药丸子。 这里面，就只有一颗是治病的。 其余的，都是管饱的吗？ 想到贾梗吃一肚子羊粪球，孙六指就还是忍不住反胃。 不过，能怎么办？ 他还是按照张胜利的吩咐，把这堆药丸子，都拿到外面，摆在太阳底下晒。 正好，村长老婆从外面进来看到了。 “六指，这是你熬的药，搓成的药丸子吗？”看上去挺多。 不过想到花了一百二十五块钱，她还是挺心疼。 孙六指还能怎么说？ 只能点头，含糊着答应：“嗯，是药丸子。”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这是药丸子？ “那这药丸子，什么时候能拿回去吃？”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药效。 要是没有药效，她非把一百多块钱要回来不可。 “一会儿，一会儿吧，先晒晒。”孙六指可不敢现在拿去。 外面的一层玉米糊糊不晒的结实点儿，蹭掉了，被看出是羊屎蛋怎么办？ “行吧，那晒好了记得早点儿。”村长老婆催促了一下。 张胜利看她要走，就出来，笑着说：“婶儿，我师父熬药熬的有些累，所以注意事项没跟你说。” “这药需要空腹服用。” “要是你家中午没吃饭，那就别让棒梗吃饭了。” “等我们一会儿去，先给他吃药。” 孙六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城里来的张知青，太损了吧？ 不过，村长老婆没察觉出异样，点点头说：“行，那吃饭的时候，就不让贾梗吃东西了，喝水也不行。” “绝对空着肚子。” 开玩笑，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买的药。 当然要听医生的，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村长老婆带着希望走了。 剩下孙六指，看着晾晒的一堆丸子发呆。 这么多，就一颗真的。 而那颗真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管用。 “师父，师父你来。”张胜利在屋里小声的招呼。 孙六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快步进了屋。 “师父，药材我都分好了，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张胜利拿了那株野山参，还有一些药，然后把剩下的，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看着张胜利推给他的药包，脸色迟疑：“胜利啊，要不，我们等去完村长家，回来再分？” 要是药不管用，就按照村长老婆那性子，不找他来闹着要钱才怪。 孙六指可不想闹的太难看。 张胜利笑了：“师父，你放心，我把药做了记号，一会儿去，就给贾梗用上。” “保证管用。” 所以，可以分赃了。 孙六指也就没话说了，只能偷偷把分给他的那份药包，给藏匿起来。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没一会儿，药丸就晒好了。 张胜利查看了一下，这才确定：“师父，咱们可以去给棒梗看病了。” “走吧，去晚了，棒梗该饿了。” 孙六指一脸严肃，假装没听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 还是去送饭的？ 第52章 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师徒两个收拾了药丸子，用纸包包了，然后一起去了村长家。 棒梗黑着脸。 他不行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害的他现在就算能出门，也不敢出去。 因为一出去，就有无数眼神，赤果果的看他。 让他如芒在背。 而在他身后，是私语是窃笑，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在被羞辱。 所以，他只能躲在家里，看曲春梅给他白眼。 而他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并且心里憋着一股火儿，想着怎么才能报仇。 “六指来了？”看到孙六指，村长老婆来了精神。 好歹花了一百二十多块钱，怎么也要管点儿用吧？ 要是不管用，那钱可必须要退给她。 “嗯嗯，来了。”孙六指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他一想到要让棒梗吃驴粪蛋，就淡定不了。 村长眼神看向了孙六指手里的纸包，问道：“六指，这就是你熬制出来的药？” “是。”孙六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村长伸手接过去，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有最少二十多颗药。 “这药一次吃几个？” 好歹要弄清楚药量，才能服用吧？ 孙六指继续硬着头皮，按照张胜利教他的，说：“村长，这些药丸都是。” “我带过来的，是一顿吃的。” “等晚上，让贾梗别吃饭，我再送一包过来。” 啊？ 一次吃一包药丸子？ 而且，说必须空腹吃。 这么多，吃了还能吃的下饭？ 这不是拿药当饭吃了吗？ “这……这会不会太多了？”村长老婆迟疑道。 关键谁家吃药也没这么吃的，不怕吃出毛病来吗？ 张胜利看孙六指有些卡壳，就及时站出来，说道：“婶儿，这其实不多。” “中药嘛，熬成这样，咱们也没有提炼技术，只能用量多一点儿才有用。” “放心，绝对没有副作用。” 村长则拿起一个，闻了闻，药味儿扑鼻。 “那就让贾梗吃吧。” 他都说话了，那别人也就不再反对。 倒是棒梗，看到一次要吃这么多药丸，心里顿时怀疑：“不是，谁家吃药，一次吃这么多？” “肯定又是张胜利想要害我。” “我不吃。” 孙六指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倒是张胜利，翻了个白眼，说：“棒梗，你怎么说话呢？” “谁害你？” “你要不吃也行。反正生不出来孩子的人，又不是我。” “你——”棒梗顿时大怒。 生不出孩子，那不是绝户吗？ 四合院一个一大爷，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都是绝户。 张胜利这分明是在咒他。 “行了！”村长看又要闹起来，就黑着脸站起来喝止。 “贾梗，这是家里花一百多块钱，才给你配的药。” “钱不能白花！” “按六指说的，把药吃了！” “放心，吃不出问题。” 因为，孙六指不敢。 村长发话了，棒梗不敢不从，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接过药包。 一大包药丸子，闻上去，确实带着一股药味。 棒梗用手捏起一颗，放到嘴里，当场就吐出来了。 “怎么了？”村长老婆赶紧问了一句。 “苦……”棒梗的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太苦了。 张胜利站在旁边，适当的开口：“良药苦口。” “棒梗，你吐这颗药，可不便宜。” 村长老婆一听心疼了，立刻弯腰把药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放进药包里。 一旁的孙六指，则全程看着，害怕的不行。 尤其是棒梗把药吐出来，村长老婆去捡。 他是真怕玉米糊糊的表层坏掉，露出里面的羊粪蛋。 幸好，晾晒到位，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曲春梅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贾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吃个药而已，还嫌苦。” “真费劲！” “谁不是个男人？”棒梗受刺激了，拿过药包，闭着眼往嘴里倒。 “呕——” 太苦了。 可想到说他不是男人，棒梗只能硬撑着往下咽。 说是空腹，还不能用水送服。 所以，噎的棒梗不住的翻白眼儿。 到最后，他嘴里都苦的发木，甚至，还臭烘烘的感觉。 不过，总算是把药丸都吃下去了。 孙六指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他当赤脚医生，第一次给人开这样的药，而且还真是当饭吃的。 村长问道：“六指，药吃完多久能有效果？” 这个问题，孙六指来的路上，问过张胜利，所以没有迟疑，立刻就回答说：“很快。” “这药见效快。” 可惜，就只有一颗。 虽然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但是也太贵了，他买不起。 听说见效快，村长一家都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了。 “那你们在家观察一下，我们就先走了，等晚上，我再送药过来。”孙六指待不下去了。 他看见棒梗在一旁一哕一哕的，就跟着反胃。 生怕自己先吐出来，于是赶紧告辞。 “行。”村长也没挽留，亲自把人送出来。 回到屋里，棒梗还在哕。 “拿点儿水，给他顺顺。” “吃药哪有不苦的，就是城里人，娇生惯养。” 要不是看中对方的条件，单论人的话，村长还真没看上棒梗。 一碗白水灌下去，棒梗终于不哕了，整个人，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 “春梅，带你男人回屋。” “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总不能白花。” 村长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哦。”曲春梅拉起棒梗，就跟拎小鸡仔一样，进了里屋。 棒梗害怕了，连忙小声讨饶：“春梅，吃药都是要慢慢调理的，你先别着急。” 他算是怕了这个媳妇儿。 每次都跟泰山压顶一样。 他则像是暴风下的娇花，备受摧残。 曲春梅皱了皱眉，嫌弃的说：“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六指叔都说了，这药见效快。” “我爹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不着急看看药效怎么行？” 她现在，对棒梗，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儿怀上孩子，然后进城，成为城里人，过上不用地里刨食的好日子。 第53章 药管用，可就是太贵了 至于进城以后，是不是要跟棒梗过一辈子，那再说。 关上门，曲春梅轻车熟路的开始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 她大着嗓门，对外面喊了一句：“娘，药真的管用。” 村长老婆和村长，都在等着消息，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 “六指这个半吊子赤脚医生，竟然还真有点儿本事。”村长老婆喜笑颜开。 药有用，就解决了家里最大的问题。 村长却没有多高兴。 “也别高兴的太早。” “一百三十块钱的，一顿就吃这么多，谁知道能吃几顿？” “这要是还还不上孩子，岂不是又要花钱？” 就算他曾经拿了马老财的家产，可也不舍得这么花钱。 “也是。”村长老婆也收起笑容，她也心疼钱。 “不过，药倒是好药。” 她看了村长一眼，心思有些活络。 村长也是心中一动，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到傍晚，孙六指和张胜利，又如约带着一包药，来了村长家。 有了中午的经验，尤其是见到了药效。 这次不用多言，棒梗闭着眼睛，开始往嘴里倒。 孙六指看的面色扭曲。 中午那一包药，好歹中间还有一颗是真药。 可晚上这一包，全是羊粪蛋。 棒梗吃完药，就又半死不活，一哕一哕的。 村长则又亲自把孙六指给送出来，然后对张胜利说：“胜利啊，我跟你师父有些话要说，你先走吧。” “哦。”张胜利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剩下孙六指一个人面对村长，顿时心里跟擂鼓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六指啊，你医术不错。”村长先夸了一句。 孙六指僵硬的笑笑，没敢接话。 村长继续问道：“你给贾梗熬的药，还有多少？”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没多少了，也就剩下半顿饭的。”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顺嘴了，竟然把羊粪蛋，真当成饭了。 好在，村长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药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贵了。” 孙六指僵笑：“那也没办法。” 药的成本，他也做不了主。 村长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六指啊，这药吃完，是不是贾梗就能恢复了？” 这个问题，孙六指也问过张胜利，所以，也没迟疑，就说：“怎么可能？” “这药也就是当时管用。” “不吃的话，怕还是不行。” 也就是说，是一次性的。 村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行，那我知道了。” “回头家里商量一下，再说吧。” 这还没嫁进城里呢，就要掏那么多钱给棒梗治病？ 村长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打发走张胜利，村长回到家里，把事情跟他老婆说了一下。 “什么？就当时管用？”村长老婆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百三十块钱，就这？” “不行，让孙六指退钱。” 那可是一百三十块钱，她心疼。 村长顿时就瞪眼睛了：“胡闹。” “什么退钱？！” “咱们家找六指过来给贾梗看病，村里谁不知道？” “去城里买药，也是咱们家同意的。” “现在吃完了药，也管用，还找人家要钱，这不是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吗？” 他可丢不起那人。 村长老婆撇撇嘴，说：“那怎么办？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才能吃两顿半，谁家能吃的起？” 可是，又不能半途而废。 闺女已经是贾梗的人了，而且也必须要嫁给对方，进京城生活。 如果不怀上个孩子，棒梗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闺女怎么办？ 是闹还是不闹。 闹的话，闺女名声没了，棒梗还不一定认账。 结婚？有结婚证吗？ 耍流氓，有证据吗？ 他们是想让闺女顺利进城，可不想跟棒梗一家，拼个鱼死网破。 村长思忖了一下，说：“那也没办法，明天六指过来，我跟他说说，再多抓两副药。” “要是三副药过后，春梅还没怀上，那就想别的办法。” 药太贵了，三副药，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 或者说，是只能给棒梗承担的极限。 一个还没结婚的姑爷，犯不上他动家底。 村长老婆皱着眉，愁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总不能先领结婚证吧？” “领了结婚证，那贾梗返城的事儿，可就悬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打算，小声跟他老婆说了。 他老婆听完，瞬间眼睛瞪大：“什么？你，你打这主意？” “春梅能同意吗？” “再说，万一以后被贾梗知道了怎么办？” 她没想到，她男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村长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屋里，确认闺女和棒梗都在里面，也偷听不到他们说话，就冷笑着小声说：“这是曲家村，我们家私下办的事儿，贾梗能知道才怪。” “现在是他不行，用药的话，又太贵。” “咱们家的钱，以后是要留给儿孙的，可不能花在这上面。” “再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要是春梅总怀不上怎么办？” “只有有了孩子，春梅进城，才能立得住。” “这点你和春梅要拎得清，你跟她好好说说，她应该能同意。” 这叫万无一失。 村长老婆想了想，终于同意了：“行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会儿我跟春梅说。” 过了一个小时，曲春梅从屋里，阴沉着脸出来了。 “爹，娘，那药这次的效果不行。” “这钱白花了，就管用一次。” 一次一百三十块钱，也太贵了。 村长和村长老婆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冲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就拉着闺女，直接出屋，去了院子角落里。 “娘，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叨叨的？”曲春梅有些疑惑。 这偷摸的，有什么是不能让贾梗听到的？ 村长老婆看了看屋里，确认里面听不到她们说话，这才小声说：“春梅啊，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 “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贾梗不行了。” “可吃药太贵，你又不能没个孩子。”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曲春梅连忙追问。 第54章 借什么?n “借别人的种子。”村长老婆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曲春梅顿时吓了一跳。 什么？借别人的？！ 这……这不就是让她跟别人也那啥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成什么了？”曲春梅有些接受不了。 村长老婆看闺女激动，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 “好好想想，贾梗那样的，你本来也跟他过不了一辈子。” “一个不行的男人，除了城里人的身份，还有家里有钱，还有别的什么？” “你能指望的上他？” “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花光了给他治病，他也不一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他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你至于还给他守什么身子？” “眼下还是先怀上孩子，才是主要的。” 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曲春梅沉默不语。 她确实不喜欢棒梗，尤其是他不行了以后，更令人生厌。 现在对方连说话，都是一股臭味儿，更让她不能接受。 村长老婆看她还在犹豫，就又继续劝道：“春梅，爹娘不会害你。” “你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唯一的丫头，留在村里，一辈子地里刨食，也过不上好日子。” “可进城就不一样了。” “贾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他性子你也能拿捏的住。” “只要你嫁过去，那以后家里就是你说了算。” “他家有钱，还有好几个铁饭碗，你要是去了，那这辈子，可就算是熬出来了，更不用说，以后你生的孩子，还能继续当城里人。” “就为了这个，你也要赶紧先怀一个。” 只有怀了孩子，地位才能稳固一些。 到时候，她还可以说进城给闺女带孩子，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终于，曲春梅被她妈给说动了。 “行吧，那我听你和我爹的。” 她爹是村长，有本事，安排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错。 “这就对了。”村长老婆松了口气。 “你看上咱们村里谁了，娘给你偷偷去说。” “放心，在咱们村，只要你爹管着，就没人会知道这事儿。” 这点，她很有自信。 曲春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酱油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看那个张胜利就挺好。” “他也是城里的知青，还白白净净的，跟他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谁不喜欢英俊的小伙儿？ 要不是贾梗家里条件好，能让她进城享福，她才看不上本人。 至于张胜利，借种的话，是最上等的人选。 “你选张胜利？”村长老婆没想到，她闺女眼眶子还挺高。 竟然选了个长的最好看的。 不过，闺女选的，张胜利虽然是城里的知青，却是落在他们曲家村，就要受曲家村的村长管。 让他配合，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村长老婆跟村长说了，村长就黑了脸：“扯蛋！” “那张胜利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 “借他的种，他家穷，一定就拿这事儿当把柄，让春梅偷偷给他拿钱。” “那以后春梅还能得安宁？” “不行，这事儿要办，但是借种的人，绝对不能是张胜利。” 他可不允许出现后顾之忧。 没奈何，村长老婆又偷偷找了闺女，跟她说了这事儿。 曲春梅听了，老大不高兴。 “那有什么的？” “到时候，我给张胜利点儿钱，不就行了。” “要是我跟贾梗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嫁给张胜利。” “正好孩子也是他的，我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最主要，是张胜利长的好看，她喜欢。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这死丫头，趁早给我打消这念头。” “张胜利可不是贾梗，他可不好拿捏。” “一个不好，你在城里享福的事儿，可就鸡飞蛋打了。” “听话，你爹说了，让你选个村里的人，把借种这事儿，一辈子留在村里，谁也不会知道。” 曲春梅一听，这是她爹说的，无奈只好放弃了张胜利。 想了一下，说：“那也没别人合适了，就剩一个法子木，还娶了我堂姐。” “别的，我也看不上啊。” 地里刨食的人，哪有城里人好。 可村里，一共就三个男知青。 棒梗萎了，张胜利不能选，法子木还娶了她的寡妇堂姐。 她能选谁？ 村长的老婆，却眼珠转了转。 法子木倒也不是不行。 那家伙虽然是城里人，可听说，跟棒梗住的远，也好拿捏，找他的话，说不定也行。 “你等等，我问问你爹。” 村长老婆不敢做主，去找村长，说了闺女的想法。 “法子木？”村长沉吟，随即冷笑：“那家伙前两天来找过贾梗，他走了以后，贾梗就接着就去了知青点。” “然后，就闹了一出耍流氓。” “这要不是他说了什么挑唆，我都不信。” “只是倒还忘了，要找他算算账。” “看来这次，机会来了。” 他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你去找他，就说棒梗找他有事儿，让他来一趟。” 对方要是识趣，那也就算了。 要是不识趣，那就一辈子待在曲家村吧。 很快，法子木就心怀忐忑的来了。 那天，他看着曲红霞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点，就立刻跑去告诉棒梗，让他出面去抓奸。 结果，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下，棒梗反而被当成了流氓。 这两天，村里的议论甚嚣尘上。 法子木听的寝食难安。 他总感觉，像棒梗那种人，能去成功抓奸还好，要是失败，肯定就会迁怒到他身上。 可他没等来棒梗找他算账。 却等来了村长的召见。 “村长，您找我？”法子木站在村长面前，毕恭毕敬。 在曲家村，村长就是天，他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村长抬起眼皮，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法子木。 “来了？” “贾梗的事儿，都听说了吧？” 法子木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村长指的是哪件事儿。 现在，贾梗一共有两件事儿，轰动曲家村。 第一件，就是贾梗萎了。 第二件，就是耍流氓。 村长看法子木呆愣，就提醒说：“知青点，红梅抓着贾梗，喊流氓的事儿。” 法子木顿时脸色惨白。 果然，那事儿他参与了，就逃不过被追究责任。 第55章 最终人选法子木 “村长，曲红梅的事儿，其实跟我没关系。” 比起棒梗，法子木更怕村长。 所以，听到村长是为这事儿找他，法子木立刻就把棒梗卖了。 于是，他把棒梗怎么去找他，怎么交代跟曲红梅说什么话，都说了一遍。 “村长，棒梗是你姑爷，他说让我帮忙，我就帮了。” “然后，曲红梅果然去找了张胜利。” “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后面我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那天天黑，我正好看见，曲红梅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悄悄跟着。” “结果，她又去了知青点。” “棒梗说，只要曲红梅去知青点，就让我通知他去抓奸。” “所以，我才过来，跟他说了一声。” “至于后面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知道后续发展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有比棒梗更倒霉的人吗？ 去抓奸，竟然反倒成了流氓。 也幸好有村长压着，不然，棒梗不死也要脱层皮。 村长听完法子木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俩货，是想要坑张胜利，结果，棒梗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被曲红梅当成了张胜利，发现不是，最终反目。 法子木则缩在家里，怕被找上。 “胡闹！” 村长拍桌子。 他去公社开会，觉得领导喊这么一句，然后一拍桌子，那气势，绝了。 尤其是下面的人，被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他在村里，也经常学着用这招。 “你也是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陷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还找红梅胡说八道，更是害棒梗被人当成流氓。” “这事儿论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怎么也是当村长多年的人。 去公社学一些手段回来，在小小的曲家村，就够用。 他这一拍桌子，吓的法子木立刻白了脸。 “村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都是棒梗让我那么干的。” 他可不想当什么罪魁祸首。 来当知青六年，他可太知道村长的手段了。 村长要是对付他，那他绝对承受不住。 当下，法子木吓的双腿发软，竟然直接跪在了村长面前。 这家伙，面对害怕的人，是标准的软骨头。 村长看法子木吓成这样，心里很满意。 不过，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 他在法子木面前，伸了两根手指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这一切，都在村里公开，然后追究你的责任。” “返城的名额你是别想了。” “看在春妮是我本家侄女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你。” 不能返城？ 法子木立刻抬起头，看着村长满脸哀求：“村长，我不能不返城啊，我奶年纪大了，就盼着我回去呢。” “我要是回不去，全家人都要急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受够了这个穷乡僻壤的生活。 比起京城，这里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地干活，先不说多累，就是那大太阳，都晒的他头晕眼花。 去年给小麦脱粒，他更是直接中暑，差点儿死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留下一个后遗症，就是被太阳一晒，就恶心想吐。 更不用说，地里刨食，累死累活一年下来，算算工分，还不够抵他的口粮。 干一年，他还倒欠村里。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法子木最后都有些绝望了，并且，还动了找一个村里媳妇儿，能让日子好过一些的心思。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有返城名额了。 法子木顿时喜出望外。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虽然，发生了喝醉酒，进了寡妇被窝这件事儿。 可对方也说了，暂时不领证，只办酒席，等他返城以后，两人再结婚。 这样不耽误返城。 法子木也认了。 可没想到，村长今天叫他过来，竟然说，让他不能返城？ 这怎么行？！ “村长，那你给我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法子木福至心灵的询问。 村长不急不徐，收起一根指头，说道：“第二，那就是接下来，你要听我安排。”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要是能做到我满意，那返城名额，自然少不了你的。” “要是你做不到，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回城是别想了。” 想要返城，那就必须听他安排。 他就是要让法子木，别无选择。 法子木倒是没有犹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曲家村，不听村长的话，就等于是找死。 更何况，还牵扯到他是不是能返城。 那他就更不会犹豫了。 “村长，我听你安排。” 这个回答，让村长很满意，于是弯腰，附耳对法子木悄悄说了两句话。 惊的法子木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不过，到底是他同意的了，所以，生生咬着牙，努力消化听到的话。 “怎么样，这事儿，你做不做？”村长看着法子木，又追问了一句。 “做。”法子木毫不犹豫。 横竖他又不吃亏。 又不用负责，还能让棒梗给他养孩子，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以后孩子出息了，他也能指望的上。 村长点点头，这才给角落里站着的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走过来，让法子木跟她出去。 在曲家村，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 所以，除了正屋，他们家，还盖了一个西屋，是放杂物，兼做饭用的。 村长老婆打开门，压低声音对法子木说：“你进里面等一会儿。” “地上我铺好了，你进去摸摸就知道。” “记住，动静小点儿，别让正屋的人听出什么。” 尤其是棒梗。 必须要瞒着。 狭小逼仄的空间，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 “嗯。”法子木答应一声，摸索着，进了里面。 他摸了摸，果然，地上铺了一些干透的玉米秆，还有一床棉被。 看来，这是村长早做好准备，这才把他叫来的。 法子木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黑影摸索进来。 黑暗中，没人说话。 只是都很有默契的躺进了被窝里。 第56章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完事儿后，两人直到离开小屋，也是一个字都没说。 出了村长家，法子木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难怪棒梗不行了，摊上这样的媳妇儿，不被榨干才怪。” 法子木忍不住有些后怕。 不过，幸好他不是每天都需要来。 隔三岔五过来，那应该没事儿。 回到小寡妇家，小寡妇等的着急：“村长喊你去，说什么了？” 法子木哪敢说真话？ 就敷衍说：“不是村长找我，是棒梗。” “他不是不行了吗？” “村里人都议论他，他也没脸出来，就找我过去说话，解解闷儿。” 这理由很充分。 小寡妇也就信了。 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村长家选了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知青当姑爷。 原本，小寡妇还挺不高兴。 觉得村长把条件最好的知青，给了曲春梅。 给她这个侄女的，则是条件差一些的法子木。 可现在，比起银样镴枪头的棒梗，还算强壮的法子木，无疑才更好。 小寡妇心里还挺满意。 于是装作惋惜的问道：“你说贾梗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谁知道呢？”法子木随口敷衍。 他也确实累坏了，一进屋，脱了衣服，就进被窝躺下准备睡觉， 小寡妇见状，心头一热，就吹灭了煤油灯，然后凑了上来。 “春妮，别闹，我这困的没那心思。”法子木刚被榨干，所以赶紧拒绝。 小寡妇哪里肯听？ 忙活了一阵，看法子木不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还真睡着了。 就恨恨的拧了他一下，背过身去，睡觉去了。 黑暗中，原本闭着眼睛装睡的法子木，却睁开了眼睛。 是啊，棒梗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之前听到传闻，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可现在，他明白了，摊上曲春梅那样的媳妇儿，铁打的身子都要废。 可惜，她怎么就没找张胜利借种呢？ 最好把张胜利搞废，那才是最好的。 可惜，对方竟选了他。 不过也好，棒梗家有钱，以后，他家的家产，就成了自己儿子的了。 这么想着，法子木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孙六指在村长老婆的催促下，去了村长家一趟。 “今天早上的药，就剩半顿了。”没有张胜利在一旁跟着，孙六指有些心虚。 “村长，要不，再配一副药，然后凑成一顿？” “要不然，半顿的药，药效达不到，也没用啊。” 他记得，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横竖他已经被张胜利给拉下水了，那就再配一副药。 村长点点头，说：“配药肯定是要配的，不过这次，多配两副药，一共去配三副，免得天天来回跑。” “要是三副药过后，贾梗还不好，那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毕竟庄户人家，花不起那钱。” 不是花不起，是没必要。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没必要把家财都填进去。 配药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段时间借种。 不然棒梗不行了，以后怀上孩子，算算时间却不对，那岂不是露出马脚？ 三副药，间隔开吃，然后让法子木那边配合时间过来，那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村长让他老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孙六指。 一副药就一百三，三副药，将近四百块钱，村长老婆心疼的手直抖。 孙六指见状，也没接。 他也为难。 “村长，药不好配，再配一副还行，配三副药的话，我怕配不起来。” 关键都在张胜利那儿，他做不了主。 “能配多少是多少。”村长一口定音，然后把钱拿过来，给孙六指塞手里。 “六指啊，你拿着钱，直接进城吧，早去早回。” 说着，不由分说，把人亲自送到院门外。 看左右没人，又从身上，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孙六指手里。 “不是，村长，你这是……”孙六指有些傻眼，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村长赶紧小声说：“别声张。” “六指啊，你去城里，能配多少药，就配多少药，照钱来。” “对外跟任何人都别说。” “就你知道我知道，明白吧？” 说着，他还捏了捏孙六指的手，暗含警告。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我明白。” “放心吧，村长，这事儿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除了张胜利。 没办法，是不是能配上药，都要看张胜利的。 从村长那边离开，孙六指怀揣巨款，去了知青点。 大早上的，张胜利还在睡懒觉。 宁静安逸的知青点，就剩了他自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孙六指来敲门的时候，张胜利已经醒了。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没办法，曲红梅抓流氓的事儿，彻底惊到他了。 所以，不得不小心。 “胜利，是我啊。”孙六指在外面回答。 “村长让我们去配药，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进城。” 从棒梗吃羊粪蛋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对张胜利，孙六指也不敢再摆师父的架子。 张胜利一听是这事儿，顿时笑了。 能让棒梗吃屎，他当然是喜闻乐见。 “师父，你稍微一等，我这就起床。” 张胜利答应一声，起床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孙六指就先挤进门来。 “师父，不是着急进城吗？”张胜利看孙六指进屋竟然坐下了，不禁有些奇怪。 孙六指点点头：“是着急。” “不过，有一件更着急的事儿。” “胜利，你那蓝色小药丸，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弄明白。 “怎么了？”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孙六指也没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村长给的两笔钱，放在桌上。 “这些，是村长第一次给我的，说是要配三副药的。” “这些，是村长从家里送我出来，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偷偷配药，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看了一下，加起来，是五副药的钱。”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很重要。 第57章 妇人之见! 孙六指一直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害怕露馅儿。 毕竟，第一次配药的收据，可都在村长手里。 买的什么药，都写了品名，一清二楚。 药铺不可能断货。 可他们这次进城，如果回来却说配不出药，会让村长怎么想？ 一旦村长生了疑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胜利笑了，看看，他就说还没睡醒的时候，喜鹊在外面一直叫。 这不，生意上门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几百块钱的订单。 至于那蓝色小药丸，是他抽奖一次得到的，一共二十颗，足够了。 “师父，别担心，咱们配五副药是没问题的。” 村长好人啊，一次给这么多钱。 不过坑他的钱，张胜利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毕竟，村长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孙六指听出了张胜利的意思，知道配药没问题，一颗心顿时放下来。 “那行，那咱们走吧，赶紧时间，早点儿进城，早点儿回来。” 就是还要找个机会，去多捡点儿羊粪蛋回家。 这次的量可不少，要好好准备。 两个人从知青点出来，去登记骡车，然后往城里进发。 一来一回，虽然轻车熟路，但是路远。 所以，从城里回来，还是已经是晚上了。 “师父，原材料还缺一样儿，你知道的，也准备准备，我就不管了。”张胜利懒得半夜去捡羊粪蛋。 孙六指无奈，只好答应：“知道了。” 五副药，需要的羊粪蛋不少。 就是不知道，除了棒梗吃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是不是村长自己要吃的？ 孙六指想到村长吃羊粪蛋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心，赶紧甩甩头，什么也不敢再想，快步走了。 剩下张胜利，转身迈步要回知青点。 “张知青——”有人悄咪咪喊了一声。 估计是怕张胜利应激，赶紧又补了一句：“是我，我是你年大叔。” 表明身份后，人才出来。 “年大叔？这么晚了，你来是——”张胜利有些奇怪。 曲老年手里的宝贝，不是已经全让自己看过了吗？ 该换的换，换不了的，也就那样了。 对方又来干什么？ 曲老年叹了口气：“唉，还不是让那两个罐子瓶子给闹的。” “张知青，当初，我手里有几样老物件，就当宝贝，给了几个儿子一人一样。” “原本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倒也没什么意见。” “可自从你用粮票换了两样，其余人的没要之后，这意见就开始了。” “昨天还只是吵吵几句。” “今天倒好，直接打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所有儿子儿媳妇儿，都指责他的不是，闹的他里外不是人。 张胜利懂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曲老年家的几个儿子，就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年大叔，你来，不会是又要把东西要回去吧？” “那你粮票带了吗？” “我给你进屋拿东西。” 幸好，他提前准备了赝品。 对方想要走，更好。 曲老年连忙否认：“不不不，换了就是换了，我哪能干反悔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好歹有粮票可以换。 东西又不是宝贝，要回去作甚？ “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不是来要东西的？ 张胜利也好奇起来，问道：“什么事啊？” 曲老年又叹了口气，才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他们几兄弟再打下去，只会被人看笑话。” “所以，我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张胜利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说话，继续听着。 果然，曲老年顿了顿，接着说：“张知青，你说你稀罕老物件，要是还有，你还能用粮票换吗？” 这话，让张胜利顿时挑了挑眉。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曲老年藏私了，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的也毫不迟疑：“换，怎么不换？” “年大叔，你手里还有？” 估计有的话，也还是当初从马老财家搞到的。 曲老年叹了口气，说：“我就那几样东西，哪能还有？”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家有。” “张知青你要是还要，我就带你去看，看上了你，你就还拿粮票换。”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张胜利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马旭东说过，当初打老财，抢走他们家东西的，有村长，还有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这三个村长的本家。 曲老年说的，肯定是曲二柱或者是曲卫齐。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了，张胜利当然愿意。 “年大叔，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无非是想从中捞点儿好处。 能助他寻宝，那给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 曲老年显然是早就想好了，闻言立刻说：“我的条件很简单。” “就是张知青见了老物件，要是能给十斤粮票的，就说给五斤或者六斤，剩下的给我。” “这样你也不用多给，我也能赚点儿粮票，回去分给几个孩子，让他们能消停点儿。”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张胜利笑了：“没问题。” “年大叔，你这条件，我答应了。” 对他来说，又不用付出什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曲老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行，那张知青你等我消息，我去说，说好了，再来叫你。” “好。”张胜利满口答应。 他以为，转眼曲老年就会来找他。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天。 这中间，贾梗又拿药当饭，吃了三餐羊粪蛋。 村长老婆，忍不住心疼的唠叨：“三顿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结果就管用了一次。” “也不知道，春梅到底能不能怀上。” “哎呀，浪费。” “早知道，就选张胜利了。” “他家虽然穷，可好歹长的好，身子看着也不错。” “哪像贾梗，还没结婚，就先不行了。” “要真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守多长时间的活寡。” 说到守活寡，她的语气中，就充满怨念。 村长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少说话，闭上你的嘴！”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春梅该嫁给贾梗，还是要嫁，少提别人。” 原本他们选择贾梗，就是冲着条件去的。 现在条件还在，却想换人？ 妇人之见！ 第58章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村长的话，让棒梗听在耳朵里，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感激。 这还是他不行了以后，第一次有人帮他说话。 一个男人不行，说起来，是耻辱。 尤其是被全村人知道并议论，他就再也没了京城人特有的骄傲。 他也盼望着，吃药能行的同时，让曲春梅能怀上个孩子。 这样，他也好歹能有个后。 不至于成绝户。 晚上，贾梗第一次主动对曲春梅示好：“春梅，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等我回城以后，安顿好，就接你进城结婚。” “咱们家条件好，顿顿大白馒头管够。” “我傻爸和我妈都在国营厂上班，还有一大爷爷，他没孩子，以后家里的钱和房子，肯定也都是留给我的。” “你跟了我，以后绝对只有享福的命。” 他絮絮叨叨，企图跟曲春梅培养感情。 结果曲春梅还没说话，外面，他丈母娘就来敲门：“春梅，你来，我有事儿找你。” “哎，来了。”曲春梅答应一声，对棒梗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去开门出去。 等她从屋里一出来，村长老婆就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然后朝着外面一努嘴。 曲春梅会意，轻车熟路，去了黑咕隆咚的西屋。 黑暗中，法子木已经在等着她了。 两人照样没说话，在黑暗中折腾。 良久，曲春梅才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小声说道：“这下，总可以怀上个孩子了吧？” 她说话，法子木也忍不住开口了：“应该吧，我可是攒足了劲儿来的。” 没办法，想到能有个儿子，占了棒梗的家产，他就兴奋莫名。 “要不——为了保险，再来一次？”曲春梅小声的嘀咕。 法子木也发了狠：“那就来！” 不就是个孩子吗？ 他就不信，给种不上。 小屋里，再度响起靡靡之音。 虽然正屋听不到，可棒梗在屋里，久不见曲春梅回屋，就莫名感觉有些不安心，准备出来看看。 结果一开门，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不过，他能露出门缝，看到堂屋里，村长在坐着抽烟。 “爹，谁把我屋门给锁了？你给我开一下锁，我要出去上趟茅房。” 棒梗只能求助他未来老丈人。 村长却坐着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大晚上的，上什么茅房？黑灯瞎火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掉下去。” “屋里有尿壶，你就在屋里解决行了。” “你娘跟春梅烧了水，在西屋洗身子呢，你出去，也不合适。”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 可棒梗听了，却有些不太信。 农村人洗澡不方便，一年也就夏天洗的次数多一些。 像现在，已经入冬，还挺冷的。 不趁着白天暖和的时候洗，这要半夜不半夜的，却去烧水洗澡？ “爹，我要上大号，你就开锁让我出去吧。” 棒梗想要出去看看。 村长却很不高兴，直接拒绝：“不用，就在屋里就行。” 这在棒梗看来，更有些反常了。 什么时候，出去拉屎还要被管控？ 再说，就算他丈母娘在西屋洗澡，这么冷的天儿，肯定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他就算路过，又怎么了？ “爹，你就让我出去吧。”棒梗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绝对有事儿。 村长站起来，走到门口这边，透过门缝，跟棒梗对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倒是想让你出来。” “可是门是你娘锁的，钥匙也没给我。” “等着吧，等你娘回来，就给你开门了。” 总之，他是不可能放棒梗出来的。 棒梗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过了有二十分钟，村长老婆才拿着钥匙，进屋来开了锁。 “娘，春梅呢？”棒梗出来，第一时间找他媳妇儿。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才说：“春梅在西屋呢，洗身上的时候，弄地上不少水，她正收拾，一会儿就回来了。” “人在自己家，又丢不了，你着急忙慌的，找她干什么？” “我……”棒梗一时间有些语塞。 是啊，人在自己家，能有啥？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我……我去上茅房。” 他必须要亲眼过去看看。 从屋里出来，棒梗没去上茅房，而是直奔西屋。 西屋已经亮起煤油灯，曲春梅正在打扫地上的水渍。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春梅。”棒梗试探着喊了一句。 “怎么了？”曲春梅站起来，回过头看向棒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酱油色的脸，还带着一丝红晕。 不过，神色如常。 棒梗没看出任何异样，就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我就是去上茅房，看你还在忙，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把手。” 曲春梅嗯了一声，说：“已经干完了。” 潜台词，就是不需要帮。 棒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不需要帮，那他杵这儿看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那我去上茅房。” 结果等到他上完茅房回来，曲春梅已经不见了。 进了屋，才发现，人已经躺被窝里了。 棒梗吹熄了煤油灯，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以前，曲春梅经常缠着他，两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在一起折腾。 可自从棒梗不行了以后，曲春梅就开始嫌弃他。 晚上，两个人也分了被窝睡。 棒梗突然怀念起以前睡一起的日子。 “春梅，你睡了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既然两个人注定是夫妻，那就要培养培养感情。 黑暗中，曲春梅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棒梗等了一会儿，慢慢伸过手，进了对方被窝。 “你干啥？！”曲春梅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 原来对方根本就没睡着。 棒梗吓的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春梅，咱们是两口子了，以后还要进城在一起过日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 曲春梅就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又不行，一起睡什么睡？！” 尤其还一嘴臭味儿，让她恶心。 棒梗咬牙：“谁说我不行的？我行！” 说着，怒装怂人胆，他从他的被窝，一下子钻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第59章 味道不对 这次，曲春梅没有阻止。 毕竟她想要早点儿怀上孩子，棒梗能行，当然更好。 棒梗也是心头火热。 以前曲春梅索求无度的时候，他恨不得装死逃避。 可现在，曲春梅因为他不行，厌烦他的时候，他又想恢复以前那种相处模式。 “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还能不行？！” 棒梗咬牙切齿，想着刚才被锁在屋里的不安。 手就悄咪咪的摸了一下。 这一摸，却让他心里一惊。 “春梅，你这里怎么了？？” 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神疑鬼。 曲春梅不耐烦的敷衍道：“洗澡搓的！” 洗澡搓的？ 棒梗有些狐疑，那地方能下重手吗？ 再想到对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说是洗澡，却锁了房门，不让他出去。 是真的在洗澡吗？ 棒梗想着，就埋下头去。 “你又干啥？！”曲春梅察觉有异，有些不耐烦。 不过，接下来，棒梗的举动，却让她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可棒梗，却哕了一下，心头震惊。 味道不对，曲春梅绝对在说谎！她这根本不是刚洗完澡。 “你愣着干嘛？赶紧啊。”曲春梅又不耐烦的催促。 棒梗赶紧答应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可他的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洗澡？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想到返城的机会，还掐在村长手里，他就又忍着恨意，埋头苦干起来。 倒是从这天开始，曲春梅对棒梗的态度，又罕见的转好了。 最起码，从村长的角度看，这小两口，是处出了感情。 “现在，就等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最好还是棒梗的。” 他想了一下，让自己老婆去通知孙六指，马上熬药，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如果棒梗争气，让闺女能怀上他的种更好。 免得后面一旦出现问题，后患无穷。 村长老婆听了村长的话，就去了孙六指家，告诉了他这件事儿。 “啊？剩下的药要全熬出来啊？”孙六指苦着一张脸。 “行吧，我知道了。” 这次抓药回来，只熬了一副药，就用掉了他找了半宿的羊粪蛋。 现在剩下四副药都要熬出来，那光是羊粪蛋的需求，都要好几斤的量，让他上哪儿去找？ 要知道，村里可没羊。 羊粪蛋，还是别的村的人，出来放羊找草吃，才留下的。 这东西，又不能跑上门去讨要。 一旦传到村长耳朵里，那他不是死也是死了。 “胜利，都怪你。” 孙六指忍不住对张胜利抱怨。 “村长让他老婆来说，要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你弄的一副药就要用一包羊粪蛋，我找半夜才好不容易找一包。现在倒好，四副药，你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羊粪蛋去？” 都要愁死他了。 张胜利却噗嗤一笑，说：“师父啊是师父，这也值得你发愁？” “羊粪蛋没有，不是还有猪粪吗？” “狗屎也行啊。” “又没人规定，一定要用羊粪蛋。” 他就是单纯让棒梗吃屎。 至于是什么动物的，那不挑。 孙六指一愣，想了想，也对啊。 这药丸子里包什么，原本就是他说了算。 除了第一次熬药，是张胜利操作之外，第二次熬药，对方可没参与，全是他自己操作的。 那自己为什么还是用了羊粪蛋呢？ 这让孙六指有些纳闷儿。 难道是脑袋不转弯儿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胜利，要不——我们直接用玉米糊糊搓丸子？” 这样他就不用反胃恶心了。 不然，眼睁睁看着棒梗吃屎，万一恶心吐了咋办？ 张胜利耸耸肩：“师父，我没意见。” “不过，四副药，用玉米糊糊搓丸子，那也要浪费好几斤。” “你舍得？” 农村人吃不饱是常态。 为了填饱肚子，都用地瓜叶子磨粉混着玉米面吃。 高粱面想都不要想。 至于白面，那更是成年累月都见不到的稀罕物。 说要熬药用掉几斤玉米面，孙六指还真舍不得。 “再说——” 张胜利补充：“用羊粪蛋之类的，就算不小心被村长看见了，那也可以说是熬出来的药沫精华。” “反正他们又想不到。” “可玉米面糊糊就不一样了，全是面。” “虽然被药汤煮的变了颜色，可到底不是药。” “村长起疑心怎么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药丸子里，就要放一般人想不到的东西。” 他其实这是忽悠。 真治病，谁来这套？ 纯恶心人的。 不过，孙六指却被他说服了，只好无奈的道：“行吧，那我来想办法。” 吃不饱的年代，村里没人养狗，倒是有两户，因为家里添男丁，一高兴就养了母鸡，下蛋给产妇补月子。 其中一户，跟孙六指关系还不错。 所以当天夜里，孙六指偷偷去收集了一些干透的鸡屎，拿回来，分成小块备用。 第二天，师徒两个共同努力，又熬制出了几大包药。 张胜利是打下手的，完事儿后，他指着包好的药，对孙六指说：“师父，这一包药是三顿的量，你去村长家的时候，一次拿一顿的量，不能多拿。” “不然让村长看出什么，我们俩就都要倒霉了。” 这话让孙六指心肝儿一颤，连忙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每次去都是数好了，只拿一顿的量，绝不多拿。” 开玩笑，要是留下药，让村长看出里面裹着屎，那还得了？ 再说，他还参与分赃。 从城里抓回来的那些药，分到他手里的，如果偷偷去城里卖掉，怎么也有一百多块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还是从村长身上薅下来的。 让村长看出药丸里没药，那他死定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胜利，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吧，我腿肚子怎么有点儿打哆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羊粪蛋换了鸡屎的缘故，孙六指突然有些害怕。 张胜利见状，只好答应：“那行，那我就跟师父一起去。” 第60章 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拿纸包，包了一顿量的药。 然后一起出来，朝村长家走去。 路上，村里人都在路边晒太阳，看见两人，都一起打招呼。 毕竟，是人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孙六指又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好歹关键时候，多少管点儿用。 所以，大家都愿意打个招呼，免得把人给得罪了。 孙六指是外姓，他可不敢端着架子，也站着跟众人说话。 “我刚才看你们聚一块儿，说的挺热闹。” “这又是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见他问，村民也没隐瞒，七嘴八舌的回答。 “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打起来了，还动了家伙。” “要不是村长去拦着，非见血不可。” “是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曲老年一家神神秘秘的。” “不过被村长带家里去了，说是调解矛盾，估计等调解完，就知道他们几兄弟为什么动手了。” 孙六指在家熬药一天，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听了还挺惊讶。 只有张胜利心里有数。 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怕又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打起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曲老年说的说服曲二柱，曲卫齐，进行的怎么样了？ “师父，村长还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早点儿过去，说不定遇到曲老年，还能听说一下具体情况。 对于马老财被抢的宝贝，张胜利还是想收到手后再返城。 “对对对，那我先去村长家了，大家伙儿先聊着。”孙六指想起正事儿，赶紧带着张胜利，快步去了村长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几个大嗓门吵闹的声音。 张胜利听的出来，这就是曲老年那几个儿子。 进了屋，就看到，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吵吵的面红耳赤。 曲老年自己，则垂头丧气，在一边一言不发。 “六指来了。”村长老婆大声提醒了一句。 神奇的是，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瞬间偃旗息鼓。 屋里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咳！”村长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 “你们先回去，等我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 曲家兄弟只能一起答应，然后转身就走。 就连曲老年，都没看张胜利一眼，也跟在儿子们身后，快步去了。 这让张胜利感觉有些意外。 奇怪，太奇怪了。 要说在村长家，不方便说话也就算了，眼神总要给一个吧？ 可曲老年却完全不敢看他。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村长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对孙六指说道：“六指，药呢？” “拿了给棒梗，让他先吃上。” “然后你就先回去，我有事儿，找胜利说。” 他的话，就跟命令一样，不容置喙。 孙六指也不敢有异议，赶紧拿出药包，看着棒梗吃完，然后跟张胜利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等人走后，村长老婆让棒梗和曲春梅回屋，她自己，也避了出去。 堂屋里，就剩下村长跟张胜利两个人。 张胜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村长，你找我是为什么事儿啊？”心有疑惑，他就直接问了。 这一问，把村长给问笑了。 不过，这笑是冷笑。 “胜利啊，我听说，你找老年，收了他手里的两件宝贝？” 他故意咬重了宝贝两个字。 张胜利顿时瞪大眼睛，声音诧异：“什么宝贝？！” “村长，年大叔手里的东西，哪是什么宝贝？不过是两件老物件而已。” “我挺喜欢研究那种东西的，所以愿意用粮票换。” “现在都还在知青点放着呢。” “年大叔要是认为是宝贝，那尽管把粮票还给我，把东西拿回去。” 他一点儿都不犯怵。 赝品而已，摆着占地方，拿走更好。 村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那倒不用，老年自己愿意换，还能反悔不成？” 他站起身，对张胜利说：“你跟我来。” 说着，迈步进了里屋。 张胜利没有迟疑，跟在后面。 进了里屋以后，村长打开木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来，你看看，这几样东西，都是什么老物件？” “你能给多少粮票能换？” “要是拿去省城博物馆，又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说的很平静。 可张胜利却察觉到了不对。 这分明是问罪的语气。 尤其是曲老年去省城，找博物馆人员鉴定的事儿，看来也被村长给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村长打的这是什么主意。 “看看吧，我这几样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村长先递给张胜利一个笔筒。 这笔筒上，喜鹊与梅花相映，色彩丰富，立体感十足。 张胜利刚接到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立刻选择，而是装作看手中的笔筒，陷入沉思。 村长拿这几样东西出来，用意到底是什么？ 他可是听马旭东说过，村长抢占了马家的家财，那证明，村长并不缺钱。 而且，无论是对曲老年手里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东西，村长都是口口声声说是宝贝。 既然是宝贝，谁会拿出来换粮票？尤其是不缺钱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能？！ 所以，村长这么做，一定有问题。 村长看张胜利默然不语，就一笑，问道：“怎么样，这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 这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张胜利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摇摇头：“村长，这不是粮票的事儿。” “你也知道，我没多少粮票。” “跟年大叔换了两样东西以后，手里更是空空。” “想换也没粮票可以换了。” 他倒要看看，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第61章 当面搞鬼 村长一听就笑了：“粮票是小事儿。” “回头你写封信进城，让家里再给你寄来，不就有了吗？” “来，你先看看，这东西你要是换的话，能给我多少粮票？” 听到村长一再问同样的问题，张胜利立刻就明白过来。 懂了，村长想要的，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至于什么换粮票，那纯粹是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里就有数了。 “村长，这里光线不好，我拿窗户下看看。” 说完，拿着笔筒，凑到了窗户下，像是找光线一样，身子转来转去。 村长一笑，也不管他。 反正人在屋里，他还怕闹什么幺蛾子不成？ 张胜利背对着村长，看他没跟上来，心中一喜，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选择回收。” 他手里的笔筒，倏然消失。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系统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在脑海中勾选了否，然后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回收的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刚才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叮——”的一声，图片静止。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二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成功了。 张胜利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还有回收村长手里宝贝的机会。 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张胜利拿着赝品，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村长，这个东西看上去不错。” “不过，我就两支笔，笔筒用不上，换回去也没太大作用。” “再说，这笔筒颜色鲜艳，也不像是老物件。” “我还是不要了。” 说完递给村长。 村长接到手里，没说话，又把鼻烟壶递过来：“你看看这个。” 张胜利接在手里，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 “这个我也不要。” 村长就又把剩下的笔洗递过来：“那你看看这个碟子呢？” 他不认识水洗，就以为是一个碟子。 胡绿色的水洗，造型优美典雅，色彩鲜亮素雅，看上去就很不错。 张胜利伸手接到手里。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适时响起。 “寻找到清乾隆 湖水绿釉葵口三足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四十九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挑挑眉，故技重施：“我拿窗户下去看看。” 说完拿着笔洗，转身去了窗户下面。 村长没动，毕竟是在屋里，他也不担心张胜利搞鬼。 张胜利背转身，直接让系统选择回收，紧接着，又复制了一个赝品出来。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回去，交还给村长。 “村长，这笔洗颜色不错，是文人用的东西。” “这要是家里有钱，摆书桌上挺好看的。” “可我肚子都吃不饱，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所以，还是不要了。” “全都不要？”村长挑眉，神情莫名。 “不要。”张胜利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村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把东西又放回到柜子里，锁上。 这才回身对张胜利说：“行吧，那你看不上也没招儿。” “你回去吧，等有别的，我再给你看看。” 这是下逐客令了。 “好，那村长，我先走了。”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村长站在屋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 村长老婆，也从西屋出来了：“张胜利走了？” “他怎么说？” 村长冷笑：“他说，那几样东西，他要了没用，所以不要。” “不要？”村长老婆有些诧异。 “你不是说，这小子专门拿粮票换东西，是认识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吗？” “怎么你要换给他，他反倒不要了？” 这点让她很奇怪。 送上门的宝贝，还有不要的道理？ 村长冷哼：“他是不敢要。” “我突然找他来看宝贝，也说了曲老年去省博物馆的事儿，他就害怕了，怕拿了我的宝贝，就回不了京城。” “坑曲老年他敢，坑我的宝贝，他还没这个胆子。” 他本来还想，通过张胜利来看看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几个是宝贝。 就像曲老年家一样，五个里面挑两个。 种种迹象表明，张胜利也许是个识货的。 可惜，对方害怕了，一个也不敢说要。 村长老婆犹豫了一下，说：“家里的，你怎么就确定，咱们手里放着的几样东西，就一定是宝贝呢？” “也许当年马老财为了给家里避灾，骗了你呢？” “老年不是说了吗？他抱着罐子，去了省城博物馆一趟，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东西根本不值钱，也不是宝贝。” “张胜利要是识货，他不要也正常。” 村长的脸瞬间黑了：“你是猪吗？！” “要是东西不值钱，不是宝贝，那张胜利能拿粮票换？” “他难道是猪脑子？” “至于老年去省博物馆，一个工作人员，看走眼也正常。” “我决定了，让棒梗把咱家的东西，寄到京城，让他家里人送去文物商店去卖。” “到时候是不是宝贝，能值多少钱，就全弄清楚了。” 他就不信，手里的东西能不是宝贝？ 马老财三代人经营，听说在京城有偌大的产业。 他要跑回来躲灾，肯定是带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累赘，他能千里迢迢带回来才怪。 反正有棒梗家在京城，那就寄过去，验证一下。 第62章 京城验证出的结果 村长把事情跟棒梗一说，棒梗表现的比他还积极。 “爹，这事儿交给我，我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收到寄过去的东西，就送去文物商店。” “放心，那里都是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宝贝。” “要我说，其实早应该这样。” “不然村里几样好宝贝，都让张胜利给骗走了。” “几斤粮票才几个钱？” “文物商店的宝贝，最便宜的都好几百。” 他恨不得快点儿落实这件事儿，然后让张胜利走不出曲家村。 村长点点头：“行，那你写信吧，我说，你写。” 啊？ 棒梗有些发愣。 却看村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好，那我拿纸笔。” 本来，他还想要暗中叮嘱家里搞鬼，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村长，防的也就是他这一手。 毕竟，卖多少钱，可全是棒梗家里说了算。 要是卖了五百，说卖一百，他岂不是亏死？ 所以，信怎么写，是关键。 他必须要盯着棒梗，绝对不让他写错哪怕一个字。 信很快就写完了。 村长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找了两件破棉袄，把笔洗包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骡车，去城里把信和包裹，都发往了京城。 这个年代，邮件很慢。 尤其曲家村又是穷乡僻壤。 一来一回，等到有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期间，棒梗吃完了一共三副药，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主要是药太贵，村长一家，也不愿意承担。 得到消息，村长亲自去城里取了包裹和信回来。 他一进家门，村长老婆就赶紧迎了上来：“怎么样？咱们家的宝贝，亲家那边，给卖了多少钱？” 这些日子，她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这事儿。 村长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卖什么钱？！” “东西给退回来了。” 说完，他随手把包裹给了他老婆。 里面，还是那两件破棉袄，还有以那个胡绿色的笔洗。 村长老婆着急了：“不是，怎么把东西退回来了呢？” “好歹多少能卖一些钱吧？” 一分钱不卖，也不打个电报问问，就直接把东西给退回来，这棒梗的家人，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 村长冷哼道：“信里说了，说咱们的东西，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不值钱，假的。” 他很生气，毕竟，当年马老财可是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宝贝。 结果，却是假的。 马老财骗了他。 想到这个，村长就怒不可遏。 “啊？假的？”村长老婆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东西，他们家可是真拿着当宝贝藏着的。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假的。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啊？” 村长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马老财都死了，他家又穷的叮当响，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去找麻烦？ 一个闹不好，逼的对方急了眼，捅出当年打老财的内幕，反而自身麻烦不断。 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儿，他可不干。 正说话，有人来了。 是曲老年。 “村长，你从城里回来了？” “怎么样？你发到京城的宝贝，卖了多少钱？” 他可一直都在盼着有确切消息。 关于打老财分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这件事情上，村长和他产生了严重分歧。 曲老年认为，经过省城博物馆人员确认，东西就是不值钱。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没用，还不如找张胜利，换了粮票。 于是，他不但自己换，还不断的游说曲二柱，曲卫齐。 结果，被村长给知道了。 村长则认为，省城人员不专业，也不识货。 众人手里的宝贝，坚决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不过，既然存在分歧，那就让专业的人员进行鉴定。 于是，才有了村长借棒梗之手，把笔洗寄到京城去卖的事情。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曲老年自然要来问问。 他这一问，村长有些尴尬了。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说曲老年拿宝贝换粮票，一定会后悔。 结果呢？ 宝贝不是宝，根本不值钱。 “老年啊，马老财这个该死的！” “谁能想到，他回来躲灾，竟然带些假货回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只带贵重的东西吗？ “啊？假的？”曲老年一下子瞪大眼睛。 “也就是说，省城博物馆的人没看错，咱们手里的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看来这错不了了。 省城博物馆的人员看过，如今，京城那边最专业的人，也看过。 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村长无奈的点点头。 “是啊，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早知道，他就挑那些罐子之类的了，好歹还能放东西，多少有点儿用。 哪像现在手里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小巧精致，像是挺值钱的样子，却什么用都没有。 就连张胜利，都嫌弃不要。 “那我知道了。”曲老年却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看上去很轻松。 “村长，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甚至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村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当然知道曲老年去干什么了。 这是知道宝贝是假的，所以去怂恿曲二柱和曲卫齐，要拿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吧？ “爹。”棒梗看完了信，从里屋出来。 “爹，我觉得，东西肯定是宝贝，只是文物商店的师傅看走了眼。” “张胜利就是想用几张粮票，换走值钱的古董，您可别让老年叔他们上当。” 他就不信，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 绝对不能让张胜利捞到好处。 村长正生气，听到棒梗这么说，立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怒道：“滚蛋！” “你这个不识货的玩意儿！” “这东西要是真值钱，那你倒是买啊。” “我卖给你，要不要？！” 说完，抓起那个湖绿色笔洗，就朝棒梗扔了过去。 要不是棒梗，他就不会不相信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现在好了，丢人现眼。 这小子还有脸再来怂恿他？ 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棒梗是想借他的手，报复张胜利？！ 第63章 我找他 棒梗手忙脚乱，把东西接到手里。 却吓的不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村长面沉似水。 “我知道你看不上张胜利，想要背后给他使绊子。” “可是，知青如果出事儿，我这个当村长的也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过日子，懂吗？” 等闺女嫁进了京城，他还想要让张胜利通风报信。 所以，他不可能为难对方。 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做。 “懂。”棒梗低眉顺眼的答应。 “懂就行。”村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棒梗，你跟春梅这些日子处的不错，我这个当爹的，看着也放心。” “这样，等过几天，我就问问公社，看看能不能安排你返城。” 他知道棒梗想回京城，他也想。 不过，前提是闺女快点儿怀上孩子。 “真的？”棒梗喜出望外。 “爹，你放心，我回去安顿好了，一定就接春梅过去领结婚证。” 他巴不得赶紧飞离这个曲家村。 “嗯。”村长点点头，对棒梗的兴奋，不置可否。 “行了，你回屋去睡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娘商量。” 棒梗应了一声，回屋去了。 曲春梅正趴在被窝里，看京城贾家邮来的那封信。 看到棒梗进来，连忙说：“棒梗，你过来念念，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她大字不识几个，一封信看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懂。 棒梗已经看过信了，闻言就说：“我妈说，咱爹寄过去的东西，拿文物商店去看了，人家不要。” “信里还说，我奶想我了。” “还说，我傻爸这个月又赚了不少钱，我妈都攒着呢，留着给我娶媳妇儿。” “春梅。”棒梗钻进被窝，靠在曲春梅身边。 “咱们两个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吧？感情是不是一直挺好？” 曲春梅想了想，确实，棒梗虽然不行了，可这些日子，让她过的很舒心，很舒服。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 棒梗一看，再接再厉的说：“你看，咱们感情好，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京城呢？” “住在这边，爹跟娘倒没什么，你几个哥也不说什么，可你几个嫂子，背后却没少发牢骚。”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娘家住太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要不，你跟爹说说，安排我返城？” “你放心，我返城以后，安顿好马上接你过去。” “正好，到时候，在城里一起过年。” “怎么样？” 他有些忍不了了。 曲春梅想了想，犹豫着说：“那我找个机会，跟爹说说，看他怎么决定吧。” 她到现在都还没怀上个孩子，怕放走了棒梗，他回头又要不认账了。 “好。”棒梗也知道，逼的太着急，反而起反作用，所以只能放弃游说。 “那我给你按摩一会儿。” 这可是他这些日子的拿手绝活。 也是曲春梅最喜欢的。 他就不信，多说些甜言蜜语，再用上绝活，曲春梅能抵挡的住。 只要她同意返城，放他走。 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按吧。”曲春梅放下信，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正在这时候，他们房门响了两下。 村长老婆在外面说：“春梅，我有事儿找你说，你来。” “哦，好。”曲春梅麻利的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快步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知会棒梗一声。 看的棒梗咬牙切齿。 经过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曲春梅每次被她娘叫走，往往都是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回来有些地方，变化格外明显。 所以，他大概也知道，曲春梅被叫走，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第二天，棒梗想了一下，决定出门走走。 “你要出门？”村长有些奇怪。 自从被全村人知道不行以后，棒梗就再也没出去过。 今儿这是怎么了？ 棒梗一脸的真诚：“爹，我天天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了。” “也该出去走走了，好歹还能透透气。” 村长一想，说的也对。 就点头说：“行，那你出去走走吧。” “不过，别去知青点。” 他怕棒梗去找麻烦。 主要找麻烦不成，还要吃亏。 他可不想每次跟着棒梗丢人现眼。 “知道了爹。”棒梗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 农闲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外面晒太阳闲扯淡。 看到棒梗，全都打招呼。 “这不是春梅男人吗？这是去哪儿啊？” “贾知青是越来越白净了。” “那是，天天在家捂着，换咱们，咱们也白。” “拉倒吧，你没那福气。” 众人就笑。 棒梗也听出了话和笑声中的调笑，他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提醒自己，这里是曲家村，他还是案板上的鱼。 “是啊，我娶到春梅，那是我的福气。” “我听说，以前村里有人想娶我媳妇儿，可惜啊，没娶上。” “那就是没福气呗。” 他怀疑，趁着他不行，跟曲春梅行不轨的，说不定就是她之前的爱慕者。 村长有钱，所以，村长闺女也就成了村里人的香饽饽。 他说这话，就是要刺激不轨那人，看看能不能露出马脚。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村民们对棒梗的这番话，全都嗤之以鼻。 这都不行了，还有福呢？ 不过，这毕竟是村长的姑爷，谁也好得罪，所以都笑笑，没说话。 棒梗看没人搭话，转身就走。 他这次出来，是想弄清楚，隔三岔五去跟曲春梅鬼混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面对他的言语挑衅，没人有特别反应。 棒梗在村里晃悠了小半天，走到了孙六指家旁边。 结果透过开着的院门，看到张胜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孙六指这个当师父的，则在翻晒一些草药。 棒梗想了想，直接推开虚掩的门就进。 孙六指看到棒梗，立刻吓了一跳。 对方三天吃了九顿鸡屎药丸，那情景，至今还让他历历在目。 “贾梗？你怎么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六指心虚，连忙热情的迎上来。 棒梗却没理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张胜利：“我找他。” 第64章 棒梗到底想查什么? 找张胜利？ 孙六指一听，反而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来找事儿的就好。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是东窗事发，村长掐他的脖子，指责他骗好几百块钱的场面。 棒梗则一直在呕吐，吐的都是羊粪蛋。 “胜利，贾梗找你。”孙六指推推晒的睡过去的徒弟。 张胜利这才睁开眼，看了棒梗一眼：“什么事儿？说吧。” 他这副随意的样子，让棒梗咬牙切齿。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找你是私事儿，咱们出去说。” 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张胜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也没再寻到宝贝，总觉得有些虚度光阴。 想要返城，村长又一直不答应。 如今棒梗主动给找上门，他倒也想要通过对方，查探一下村长的真实想法。 “走吧。” 张胜利站起来，主动走出院子。 棒梗见状，紧随在他身后。 出了院子，就是胡同。 这个年代的农村，没有搞过规划，所以房屋都是错落开的。 胡同也是九曲十八弯的那种。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胜利看着棒梗，说道：“这儿没人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棒梗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一脸严肃，对张胜利说：“胜利，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求？ 张胜利还是第一次，从棒梗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儿。 要知道，从小到现在，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曲家村，都是棒梗欺负他的份儿。 什么时候，棒梗求过他？ “什么事儿？你说来听听。”张胜利来兴趣了。 棒梗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你跟着六指儿，村里到处都能去。” “那就暗中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我老丈人从城里回来以后，除了曲老年，还有谁去过我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我不白用你。” “这是好处费，买你打听出一个结果。” “还有，偷偷打听，别让任何人知道。” 说着，他就把钱，塞进了张胜利的手中。 他靠自己是不可能查到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了，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 所以，还不如用张胜利。 这小子家里穷，给十块钱，完全能给打听出来。 “哦？”张胜利拿着钱，挑了挑眉。 有意思。 他没想到，棒梗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看看手里的钱，十块，还挺大方。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晚上去村长家的人，对于棒梗来说，非常重要。 “好，我给你打听一下。” 这事儿透着诡异，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棒梗这么重视。 棒梗点头：“记得别跟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关系到我们是不是能返城。” “让人知道了，你和我都走不了。” 他用言语威胁。 当然，也是实情。 村长一家要是知道了，无论是他，还是打听消息的张胜利，都别想走。 这话说的郑重，张胜利越发心里疑惑。 不过，还是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事关返城，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胜利把钱揣进口袋。 能从棒梗手里拿钱，这感觉还不错。 送走棒梗，张胜利又溜达着，回了孙六指家。 “胜利，棒梗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孙六指好奇的凑上来询问。 张胜利敷衍一笑：“也没什么。” “他不是不行吗？跟你不好意思说，就偷偷问我，到底有没有能治好的办法。” “哦。”孙六指信了，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正说着，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你来。”他在院门口，满面笑容的招手。 看到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正巧也要找曲老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年大叔，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张胜利出了院子，随口说了一句。 自从上次，在村长家，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就再没碰过面。 张胜利甚至觉得，曲老年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如今这么一说，曲老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那不是一直有事儿吗？” “不过我今天找你，是有好事儿。” “二柱和卫齐，都答应让你挑他们手里的老物件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 他可一直惦记着，能从中捞点儿好处。 毕竟，这段时间，他几个儿子，没少因为换粮票的事儿吵架动手。 为了平息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他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现在，急需这点儿好处救急。 “张知青，咱们说好的，还算数吧？” 张胜利要寻宝，也有些高兴。 立刻很肯定的回答：“算数，当然算数。” “年大叔，你放心，只要是我能看上，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该给你的粮票，一两都少不了。” 只要是宝贝，他不会吝啬那点儿好处。 “好。”曲老年这下放心了。 两人一起往曲二柱家走。 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年大叔，听说村长昨天进城了？”张胜利把话题往正事儿上引导。 曲老年点点头：“是啊。” 他倒也没隐瞒：“贾梗家里来信了，村长就进城给取了一下。” 至于村长寄送笔洗，让京城给鉴定的事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怕说了，张胜利就不要那些老物件了。 可是，张胜利关注的点，却不在这上面。 “年大叔，我听说，村长从城里回来，你还去了村长家一趟？” 这问题，让曲老年愣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 不等张胜利回答，他就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法子木跟你说的。” “我从村长家出来，就只碰见他了。” “那小子，嘴倒是挺快。” 曲老年不满的抱怨。 张胜利却挑了挑眉。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没问，曲老年就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法子木？ 他晚上去村长家干什么？ 棒梗拿钱给他，让他查，证明棒梗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很介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胜利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65章 全是宝贝 两个人一前一后，先去了曲二柱家。 曲二柱也是村长的本家，很亲近的关系。 也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当年打老财的时候，他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当然，他能拿到的，只是一点点小头。 大头早就让村长拿走了。 “二柱，张知青来了，你的东西呢？”曲老年很积极。 事关粮票，他对促成这件事儿，格外上心。 “在屋里。”曲二柱寡言少语，也不跟张胜利打招呼，就自顾自的进了里屋。 “走走走，进屋。”曲老年倒是很热情，把张胜利给招呼到屋里。 到了屋里，才看到，有几样东西，已经摆在地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一个长脖子瓷瓶，一个皮囊造型的瓷壶，还有一个像是冰裂纹，痰盂造型的东西。 “就这三样。”曲二柱用手一指。 倒是曲老年，跟在后面解释：“二柱手里，原本还有两个坛子的，他拿回来装了面。” “可有一次，打老鼠的时候，用笤帚打，太用力，就给打碎了。” “还是俩一起碎的，真让人心疼。” 曲二柱嫌弃曲老年多嘴，就瞪了他一眼。 曲老年也不以为忤。 张胜利点点头，说：“行，那我看看这几样。” 他说着，走到跟前，拿起那个瓷瓶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五代 越窑青釉长颈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元。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选了否，然后说：“这个我要了，可以换粮票十斤。” 听到他这话，盯着他的曲二柱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倒是曲老年有些着急。 不过，当着曲二柱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张胜利又拿起第二件。 “叮——” 系统再次提示：“寻找到五代 越窑皮囊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零六块五毛。积分一百八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造型独特的东西，竟然还挺值钱。 张胜利在心里否了一下，然后对看着他的两个人说：“这个我也愿意换，一样，也是十斤粮票。” 曲二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早就知道，曲老年换给张胜利的东西，给的最多的，就是十斤粮票。 这次曲老年来撺掇他，他就认为，曲老年从中赚取好处。 说不定，该给十斤给八斤。 因为这个，他就一直防备着，没给好脸儿。 却没想到，张胜利没少给，他自然是一百个满意。 旁边的曲老年，却拉下了脸。 张胜利拿起第三样东西。 “叮——” “寻找到明 官釉渣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一块七毛五分。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挑挑眉，他没想到，曲二柱手里的东西，竟然全都是宝贝。 这可比曲老年识货多了。 “这个我也换了，一样是粮票十斤。” 曲二柱闻言乐了：“好，还是张知青识货。” “我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就不一般，你换回去，保证不亏。” 他一高兴，话竟然多了。 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张胜利很不认同。 他笑着说：“亏不亏的，那要看怎么说。” “我喜欢老物件，这几样看着挺特别的，拿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毕竟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可要是说别的，这些东西，又不能卖又不能吃的，别人也不要，那也算是亏了。” 想要说这是宝贝？ 他可不会承认。 曲二柱满脸堆笑，很热情：“是是是，谁让张知青喜欢呢？这喜欢俩字，就是有钱难买。” “没别的，这几样东西，就归张知青你了。” “那粮票……” 拿到手里，他才放心。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二柱叔，粮票我身上没带。” “要不，等一会儿你把东西送知青点，我把粮票拿给你。”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人家没带粮票，总不能就说不换了吧？ 曲二柱可舍不得这个机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那行，那一会儿我给拿过去。” 曲老年提醒他：“那你多等一会儿再送吧，我还要跟张知青去卫齐那边走一趟。” “他家的东西也想让张知青看看。” 这话一说，曲二柱立刻跟上说：“那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 “正好看完了回来再送东西去知青点，多好？” 他这架势，好像是怕张胜利变卦一样。 曲老年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出去跟张胜利说，曲二柱要是跟着，那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不想答应。 可又说不出口，只好看向张胜利，希望张胜利能拒绝。 张胜利自然知道曲老年的意思，不过，眼下还是寻宝重要，于是假装没看出来，点头说：“行啊，那二柱叔就跟我们一起去。” “不过这几样东西，放这里，不会有人不小心给弄坏吧？” 虽然他能修复，可到底是要扣积分，他舍不得。 曲二柱闻言，立刻说：“不会不会。” “我都跟家里人说了，这几样东西，谁乱动，我要谁的命。” “这不，他们害怕，一早都躲出去了。” “放心吧，我一会儿出去，再锁上门，保证没事儿。” 这可是三十斤细粮粮票。 他早就打算好了，十斤留着过年吃，剩下的，换成粗粮，日子瞬间就好过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张胜利一听，对方打算的这么周到，他也就放心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他刚要转身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二柱叔，你打碎的两个罐子，还留着吗？” 如果留着，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宝贝。 说不定，还有收获。 曲二柱闻言立刻来了精神：“都留着呢。” “当时我用笤帚打老鼠，一下子打在两个罐子上，用力太猛了，就把两个罐子给都打裂了。” “不过不影响放东西。” “我熬了一些浆糊，把裂纹那地方，糊了好几层，还放着面呢。” “你要吗？要我拿给你。” 如果破了的东西，张胜利都要，那可就是意外之财了。 第66章 不起眼，却是宝贝 曲二柱说着，就忙不迭的要去拿。 张胜利又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宝贝，见状立刻制止：“二柱叔，你还是别拿了，东西有裂纹，一拿再真碎了。” “还是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要是我看上，也可以用粮票换。” 不是的话，也免得折腾了，对方心生不满。 曲二柱自然是求之不得：“行啊，那跟我来吧。” 他说完，带头走进里面的厨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看上去黑咕隆咚的。 灶台旁边，是用土坯建的一个储藏区。 下面放了几颗白菜，一些歪瓜裂枣一样的土豆，还有几个地瓜。 上面，放着两个罐子。 罐子上，歪歪扭扭，全是纸糊的痕迹。 “就是这两个罐子。”曲二柱还殷勤的上去，用手连擦带抹，给罐子做了一下清洁。 企图让张胜利能看的顺眼一些。 张胜利凑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瓷罐，款式倒也古朴典雅。 可惜，寻宝系统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提醒。 “怎么样？张知青，这俩罐子，你要吗？”曲二柱满怀期待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摇摇头：“不要。” 不是宝贝，两个破罐子，他要来何用？ 曲二柱闻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俩也能换点儿粮票，那就好了。 可惜，可惜。 他摇摇头。 都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收住手，打老鼠把这俩宝贝给打裂了呢？ 这倒好，原本十斤粮票一个的，现在一文不值。 可又怪不到别人头上，他只能自己心疼。 三个人，又从厨房出来。 “走吧，去卫齐叔家。”张胜利看过所有东西，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好，走。” 三个人，从曲二柱家出来，然后直奔曲卫齐家。 曲卫齐年龄跟曲老年和曲二柱相仿，也是同宗宗族，一个辈分的。 “二柱，老年。” “张知青。” 他从屋里迎出来，一一打过招呼。 “卫齐啊，你家的东西呢？拿出来，让张知青看看。”曲老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曲二柱则沉稳的多，并没有说话。 “进屋吧，我去拿。”曲卫齐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几个人跟进去，曲卫齐让他们等着，自己则又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瓶子，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一个白色胖胖的瓶子，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 四样。 “都在这儿了。” 曲卫齐说完，就看向张胜利。 曲老年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也知道，张胜利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当初打老财，村长给他们几个分好处。 自己精挑细选的，就只给四样。 随便挑的，可以多给一样。 他自觉眼光不错，所以精挑细选了这四个。 原本，他是拿着当传家宝一样，打算留给子孙后代。 毕竟，马老财说，这可是宝贝，在京城，随便拿一样，就能换一栋房子。 很值钱。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曲老年用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他就嗤之以鼻，认为曲老年这是被人给骗了。 直到后来，曲老年找上门，游说他换粮票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曲老年竟然瞒着所有人，抱着罐子，去跑了一趟省城，还问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他拿去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不值钱？ 说好的宝贝呢？ 曲卫齐半信半疑，还是不舍得拿出来换粮票。 正好，那时候村长找上门来，说他会找京城的亲家，拿东西去文物商店卖。 东西是不是宝贝，值多少钱，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都好好保管各自的东西，别贪小便宜。 于是，他答应了。 而最后，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也彻底佐证了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东西就是不值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宝贝。 所以，曲老年再次上门游说，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毕竟，不值钱的东西，留着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换点儿粮票实在。 就是不知道，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样东西，能换多少粮票？ 曲卫齐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则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 这一眼，都不用系统提醒，他直觉就认定，绝对是古董无疑。 第一件，是一个四四方方，造型很特别的瓷瓶。 张胜利顺手拿起来。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同步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两千零一十六元。积分两千，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嚯，这瓶子，这么值钱？ 按照系统的回收价格推算，这东西在后世，竟然可以卖到两千多万？ 还有两千积分。 又可以五连抽十连抽了。 张胜利很满意，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的回收，然后对曲卫齐说：“卫齐叔，这个瓶子我换了，十斤粮票。” 就算这瓶子很值钱，可他还是给出了十斤粮票的价格。 没办法，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要是再给更多，曲老年和曲二柱可都在旁边看着呢，他俩该不乐意了。 所以，只要能收，那就最高十斤粮票。 好在曲卫齐不识货，他当时选琮式瓶的时候，就是觉得比较特别而已。 经过曲老年去省城验证，还有村长让京城那边再次验证。 证明他们的东西，确实不值钱。 这时候能换十斤细粮票，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胜利拿起第二件。 这是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不大，看上去挺精致，盖子跟罐体，也是严丝合缝。 “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二块五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了否，拿起第三件。 这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瓶子，釉质并不细腻。 尤其是对张胜利这个曾经用过精致瓷器的人来说，这瓶子的釉质，可以说是很粗糙。 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宝贝。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让张胜利知道，他看走眼了。 第67章 全部收入囊中 “寻找到隋 白釉梅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二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又一件宝贝。 张胜利心里满是喜悦。 系统回收的钱倒是其次，主要的是积分。 他今天回收完这些东西，就又有一大波积分，可用于抽奖了。 就是不知道，一次十连抽，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伸手拿起第四件宝贝。 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相比刚才白白胖胖的瓶子，这件宝贝，釉质发亮，显的更精致一些。 “叮——”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寻找到唐 邢窑白釉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十三块七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至此，四样东西全部看完，全部都是宝贝。 曲卫齐等三人，都紧盯着张胜利的一举一动。 毕竟，四件东西。 就地一样，张胜利明确的说了，会拿十斤粮票来换。 那其余三件，可都还没表示。 “怎么样？张知青，剩下的这三样东西，你都不要吗？”曲卫齐有些失望。 才看上一件，十斤粮票，就算是细粮票，那也吃不了几天。 张胜利笑着摇摇头：“不不不，谁说不要了？” “这几样，都是一样十斤粮票，我换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马老财三代人的努力，收藏了这些古董，后面因为躲灾，跑回这个穷乡僻壤，却被村长带着几个本家，把全部家产截胡。 而这些古董宝贝，如今已经有百分九十，落到了张胜利的手里。 到手的宝贝，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要？ 曲卫齐一听，东西全要，顿时喜出望外：“那好，那好。” 四十斤细粮票，那换成粗粮，可以吃很长时间了。 他不等张胜利开口，就主动说：“张知青，你自己也拿不了这些东西，不如我让家里人，给你送知青点去吧？” 这当然好。 张胜利点点头：“那我先回知青点去准备粮票。” “这次要换的东西不少，我问家里要的粮票，还一定能够。” 话这么说，是让曲二柱和曲卫齐俩人，都快点儿把宝贝送过去。 曲二柱一听着急了。 他真怕张胜利的粮票不够，那他的东西送晚了，岂不是没得换了？ 于是赶紧说：“那我这就回家去拿东西。” 说完快步走了。 曲卫齐也去喊家里人。 剩下曲老年，跟着张胜利，一起去知青点。 四下没人，曲老年终于忍不住了：“张知青，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你去二柱和卫齐家换东西，要少给粮票，然后分给我。” “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呢？” 那他前前后后，跑好几趟游说算什么？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别着急啊。” “我说话绝对算数。” “不就是粮票吗？我额外给你。” “你也看到了，二柱叔和卫齐叔，一开始看见我，可都有防备。” “他们也知道你换了多少粮票。” “我要是给少了，他们能干吗？” 所以，他宁可额外单独给曲老年好处。 曲老年一听，他的好处还有，顿时回嗔作喜：“我就说张知青是忘了还是怎么，原来是因为这。” “城里的知青就是头脑灵光，想的确实对。” 他喜滋滋的。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对了，张知青，你打算给我多少粮票？” 张胜利早有打算，闻言沉吟一下，说：“二十斤吧，我也不能让年大叔白忙活。” 一共七件，这次收获满满，给二十斤粮票，也不算什么。 曲老年心里一喜。 这可不是他的东西，就跑了两趟腿，废了点儿嘴皮子，就能赚二十斤细粮票，真是赚大便宜了。 “行，那行。” 张胜利看周围没人，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二十斤粮票，交给曲老年：“年大叔，粮票我先给你，咱们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不然让人知道了眼红。” “二柱叔和卫齐叔要是听说，也该不乐意了。” 曲老年连忙把粮票揣兜里：“放心，我谁都不说。” 说了惹麻烦。 这种用别人东西赚好处的事儿，就不能让人知道。 “张知青，那要不，你自己回知青点吧，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好处到手，曲老年要功成身退了。 “好。”张胜利也不想让他跟着。 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回了知青点。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曲卫齐跟他老婆，一人拿着两样东西，小跑着就来了。 “张知青，东西给你拿来了。” 关系到四十斤粮票的事儿，他们自然积极。 “好，放地上就行，我给你们拿粮票。”张胜利又确认了一下，看东西没有损坏，就拿出四十斤粮票，给了曲卫齐夫妻俩。 这两口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曲二柱跟他老婆也拿着东西来了。 三样东西，一共要给三十斤粮票。 双方确认无误，交换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把人送走，张胜利就开启了回收，复制模式。 原有的宝贝让系统回收，然后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赝品，放在外面掩人耳目。 “搞定。”张胜利看着瞬间涨上去的积分，咧嘴一乐。 这么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可以来一波十连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吃过午饭，张胜利溜达着，又去了孙六指家。 赤脚医生的医术，也没什么好学的。 不过，每天能记点儿工分，要返城名额的时候，最起码能好看一些。 所以张胜利还是会每天过来。 孙六指看见张胜利，就立刻打招呼：“胜利啊，刚才村长老婆来跟我说，曲春梅有些不舒服，你跟我过去看看。” 自从他跟张胜利一起，骗了村长好几百块钱的药材以后，他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去村长家了。 张胜利正巧也要找棒梗，就点点头说：“好。” 然后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师父，曲春梅是哪儿不舒服啊？” 说起这个，孙六指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村长老婆没说。” “管他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68章 真相让人害怕 也是。 张胜利也没当回事儿，就跟在孙六指后面，一起去了村长家。 到了才知道，曲红梅竟然是见红了。 这可是先兆流产的症状。 孙六指怎么说也当赤脚医生多年，还会号脉。 他反复确认，这才告诉村长一家：“红梅怀孕了。” 可后面的话，他没说。 先兆流产，是那什么才造成的。 可棒梗早就不行了。 最近一段时间，药也停了。 那曲春梅的先兆流产，是谁造成的？ “春梅怀孕了？”村长和村长老婆，都喜出望外。 就连曲春梅，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只有棒梗，脸色阴沉不定。 “对了，怀孕见红，是不是不好？”村长老婆突然想起重点。 一家人，都紧张起来。 孙六指点点头：“这是有点儿流产的症状。” “还是去城里大医院看看吧，兴许还能保得住胎。” 他可不敢说开药。 这责任，他担不起。 “啊？要流产？”村长一家慌了。 “怎么会这样？春梅身子骨一向挺好的，吃的也有营养，怎么就要流产了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曲春梅却想到一个可能。 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太狠了？ 村长当机立断：“家里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去让骡车过来。” “咱们马上去城里大医院。” “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儿。 村长飞奔着就走了。 村长老婆则开始忙活，找衣服，找被子褥子。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一扭头，看到棒梗还在愣神儿，顿时就怒了：“贾梗，你是死人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啊？” “春梅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是怎么？” “真要流产，可是会要人命的。” 棒梗听到这些指责，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跟着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村长亲自赶着骡车回来了。 被褥铺到车上。 曲春梅也被抬上车。 村长一家，连同棒梗，都上了骡车，风风火火的走了。 剩下孙六指跟张胜利，站在村长家院门外发呆。 张胜利忍不住问道：“师父，曲春梅到底为什么出现流产症状的？”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话没说呢？” 那一瞬间的错愕和震惊，可瞒不过他。 孙六指没好气的说：“别瞎打听，有些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 就算张胜利敢听，他都不敢说。 村长家的秘密，知道了，不是找死吗？ 行吧，张胜利也不问了。 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没一会儿功夫，关于曲春梅怀孕，有流产迹象的传闻，已经在整个曲家村传遍了。 法子木听说后，心头一惊。 他不确定曲春梅怀上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可曲春梅怎么会有流产征兆的，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曲春妮好奇的推了推法子木。 “没……没什么。”法子木回过神来，赶紧否认。 “那什么，我出去一趟，等吃饭时间就回来了。” 他要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千万别暴露才好。 法子木出去打听半天，听到的都是人云亦云。 他有些不放心，又跑到孙六指家，假装自己肚子疼，然后拐弯抹角，打听曲春梅先兆流产的事儿。 “不是，贾梗媳妇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孙六指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 说自己肚子疼，又说不清楚哪儿疼，就一个劲儿的问别人媳妇儿，就有病一样。 法子木尴尬的笑笑，说：“叔，这不是村里到处都在说，我也好奇吗？” “正好过来，就顺嘴问问。” 他可不敢再问了。 孙六指冷哼一声：“你还是好奇你自个儿媳妇儿吧，别人媳妇儿，少打听，少问。” 他本来就不愿说，这法子木还一直问一直问，就很讨厌。 “是是是，我不问了。”法子木也不敢生气。 孙六指虽然是曲家村的外姓人，但到底是唯一的赤脚医生。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要多靠他，不能随便招惹。 “那六指叔，我就先回去了。”他也忘了他谎称肚子疼的事儿，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下，把孙六指给惹火了。 “嘿，这小子，来耍我的吗？说是肚子疼，问东问西，问了一堆没用的，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枉费他忙活半天，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 结果，最后连诊费都没给一分，直接走了。 合着是没事儿消遣他来了？ 张胜利看出了法子木的心虚。 他想到曲老年跟他说的，昨晚，法子木去过村长家。 再联想到棒梗找人，曲春梅出现先兆流产症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别生气。” 张胜利看孙六指还在怒骂，就过来安慰。 “这法子木，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最起码，棒梗就不会放过他。 “怎么说？”孙六指对徒弟的话有些好奇。 “法子木是装病？” “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他怎么感觉，现在村里人，个个都有了秘密呢？ 张胜利笑了：“师父，我能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昨晚村长从城里回来，年大叔去找过村长。” “他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碰到过法子木。” “后面你也知道了，棒梗今天上午，还巴巴的跑来，说让我查查，昨晚都有谁去了他家。” “你看，今天曲春梅有先兆流产症状，师父你又不说什么原因造成的。” “法子木又跑来问东问西，奇怪，太奇怪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可这些话，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孙六指听到最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懂了！ 他全明白了。 法子木，曲春梅，棒梗，村长。 所有人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 “胜利，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孙六指害怕了。 曲春梅的事儿，他本来就不想多说，就怕惹祸上身。 这下好了，拜这个徒弟所赐，他知道了村长家更大的丑闻和秘密。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了，还得了？ 第69章 隐藏大奖，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看着惊慌失措的孙六指，顿时笑了。 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一切，孙六指知道了所有秘密，也不敢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师父，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说。” “不过，你猜棒梗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牛不行了，田里要耕种，村长家就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棒梗说不定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下，事情越来越热闹了。 孙六指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忍不住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城里的知青可不好糊弄，村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干了这么糊涂的事儿？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 “胜利，这事儿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懂吗？”说了，就彻底得罪了村长。 不要说返城，就是怎么在曲家村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村长那人，心可黑着呢。 张胜利点点头：“师父，我懂。” 他当然懂。 这么大的丑闻，说出去，就是与村长为敌。 在没返城之前，这么干根本不明智。 他之所以跟孙六指说，也是因为笃定对方不会说出去。 师徒两个，相互警告一番，就缄口不言。 张胜利跟着孙六指，一直混到天黑，这才回了他的知青点。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流水席的饭菜出来，吃饱喝足，然后洗漱，躺进被窝。 张胜利兴奋的搓搓手。 今天，他可是收获满满，寻宝的积分，又猛增了不少。 可以毫不心疼的进行一波十连抽了。 “系统，开始抽奖。” “三联抽。” 张胜利对隐藏大奖，充满了期待。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显现其中，然后，开始疯狂闪烁。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 “恭喜抽中细粮票五十斤，熊猫币三十元，粗粮票五十斤。”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明年高考考试全套准确答案。”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一颗，服用可提升原有身体百分三十机能。” 张胜利瞪大眼睛。 乖乖，三连抽，竟然抽出了两个隐藏大奖。 第一个，是明年高考考试的全套标准答案，这好像有点儿用。 返城以后，找工作太难。 如果能准备一下，去考一个状元出来，那他明面上，会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至于第二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也算是大奖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了那颗强身健体丸。 黑暗中，药丸也黑乎乎的，毫不起眼。 不过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舒服的睡着了。 对，就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张胜利就感觉神清气爽。 睡了一晚上，也许药效都被身体吸收了，就感觉，浑身轻盈，充满活力。 “这药真不错。” 张胜利也没着急起床。 而是在脑海中，又打开了系统。 “系统，开始抽奖，五连抽。” 目前来说，他抽出的隐藏大奖，还没有达到让他惊艳的效果。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再次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自行车票一张，电视机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两根。” “叮，恭喜抽中香烟一条，名酒两瓶。”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去苹果五斤，香蕉五斤，梨五斤，葡萄五斤。” 五次抽奖，最值钱的，就是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 按照这个时期来说，金价是三十多块钱一克来算，一根大黄鱼，怎么也能轻轻松松换个万元户。 当然，这对张胜利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他还是想抽到隐藏大奖。 “使用再来一次。” “叮——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中牙膏十盒，牙刷十只，收音机一台。” 这让张胜利有些失望。 “系统，继续抽，三连抽。” 他非要再抽一次隐藏大奖不可。 “叮，抽奖开始。” “三连抽启动中。”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细粮票三十斤，粗粮票三十斤，玉米面三十斤，高粱面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一百斤，香米五十斤，燕麦二十斤。” 张胜利有些失望。 不过还是继续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使用再来一次。” 原本没彻底停下的抽奖区域，再次闪动光芒。 “叮——抽奖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奖中。” 过了一会儿，光芒消失。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奖励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什么？ 战斗机技术资料？ 他在脑海中，快速查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老苏正在研究的技术。 而且，还没进行首飞，目前是保密阶段。 资料显示，这款战斗机，全机有10个外挂点，可挂10枚多型对空对面导弹。 系统光幕上，还有悬空出来的三维立体全息影像。 系统的隐藏大奖，竟然连这个东西都搞来了。 张胜利一阵激动，是男人，就没有不爱枪炮飞机战斗机这些的。 尤其是作为熊猫国人，先天就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老苏最新研究出来的战机，不用说，肯定是当今最先进的。 只要交给上面，那整个熊猫国的战力，肯定会跟着提升几分。 他个人留着没用，也愿意上交。 可问题是，怎么交？ 系统的事儿，总不能暴露吧？ 要是让上面知道他这种情况，就算不被研究切片，自由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张胜利摇摇头。 在不能确定严格保密，保证自己足够自由，不会暴露的情况下，他不会公开这份资料。 也许，返城回到京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把这份资料，以匿名的方式，投给某个部门。 但是目前不行。 第70章 确定返城 张胜利依依不舍的关闭了战斗机的图文资料。 隐藏大奖，确实抽出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毕竟这种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 可是，还真不好弄。 他的身份不想暴露，可好东西在手，不拿出来提高熊猫的战斗力，他又有些不甘。 “难办啊。” 张胜利穿越过来，第一次产生了为难的情绪。 他想了半天，想的头疼了，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等返城以后再说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返城。 曲家村这边，马老财家的宝贝，被村长等几个人抢走的，如今已经被张胜利收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村长手里还有，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件了。 村长那人，太阴，也太难算计。 坑他的东西，可比坑曲老年等人，要危险多了。 张胜利可不想冒险。 所以，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眼下，曲春梅先兆流产，只希望她去了城里大医院，能保住胎。 也希望，棒梗能沉得住气，别闹起来。 这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返城了。 其余的事情，都要等返城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些，张胜利也待不住了，他起床穿好衣服，吃了饭，溜达着去孙六指那儿，顺便打听消息。 “村长一家，今天天不亮回来的。”孙六指消息倒是挺灵通。 “我估计，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没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出了大问题，那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张胜利点点头。 回来就好。 这样曲春梅的胎保住，村长就会放棒梗返城了。 而村长也需要他通风报信，所以大概率会同时放他一块儿返城。 果然，仅仅过去三天，村长就亲自来找张胜利了。 “胜利啊，我可是找公社的领导，说了一堆的好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还破费了不少好处，这才换回来两个返城名额。” “棒梗跟我家春梅的事儿，你也知道。” “现在春梅怀孕了，棒梗就需要马上返城，然后在城里准备一下，迎娶春梅去城里过日子。” “我就怕，棒梗回去以后，再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给你也办了返城的名额，你不是跟棒梗是邻居吗？” “他回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你都要写信给我。”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笔筒。 “我知道你喜欢老物件，这两样，就当我送给你了。” “等以后，你消息来的及时，我另有重谢。” “重谢的谢礼，是这个。” 说着，他摸出一样东西，在张胜利眼前，亮了一下。 张胜利眼眉一挑，他看到，村长拿出来的，竟然是金条小黄鱼。 显然，这就是村长谋夺马老财家产中的。 眼下，被村长拿出来，作为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给，那还真不好说。 张胜利也根本不奢望，能靠通风报信，从狡猾的村长手里拿金条。 “村长，看你这话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哪能要你的东西？” “再说，我能返城，还多亏了村长帮忙，这份人情，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能及时给你写信传递消息，这我求之不得。” 要返城了，他自然是显的更加乖顺，免得功亏一篑。 村长对张胜利的态度很满意。 这样才对。 “没事儿，我要用你帮忙，以后春梅嫁进城里，还要你这个邻居，帮我多照看着点儿。” “这两样老物件，你先拿着。” “这金条，等以后保证给你。” 村长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小黄鱼。 这是诱饵，必须要展示到位。 张胜利心里吐槽，村长的这个动作，跟用肉骨头逗狗，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笑说：“村长，真不用了。”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这东西，也就是因为农闲没事儿，摆着看看，好玩而已。” “真要是返城，都是易碎的东西，带着不方便，我就不要了。” 村长一愣。 不要了？ “胜利，你是说，我手里的这两样不要了？还是你用粮票换回来的那些，都不要了？”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这可是张胜利用粮票换回来的，每一样，都花费了十斤细粮票的代价。 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张胜利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些老物件，也没老到哪儿去，我看了几天，也看够了。” “要是我没见过的，倒是还值得拿着路上研究。” “村长，你拿来的这两样，我都在你家看过了，就算了。” 他还偷梁换柱，给换成了复制品。 如今村长拿复制品来给他，他能要才怪。 啊？ 村长有些错愕。 他看得出来，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这就奇怪了，这张胜利不是说家里很穷吗？ 巴巴的写信给城里要粮票，换回来一堆东西，返城的时候，竟然说不要了？ 败家子也没这么败家的。 村长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夸奖：“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好带，磕了碰了也容易碎。” “这样——” 他略一沉吟。 然后说：“我还有别的老物件，都在春梅几个哥哥那儿，你没见过。” “等回头，我要过来，给你带上，你路上研究。” 反正东西也验证过，确实不是宝贝，又不值钱。 那送给张胜利当好处，换他能帮忙传递消息，也算是物尽其用。 张胜利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好事儿。 “村长，不用麻烦了吧？” “东西在春梅的几个哥哥手里，说要来给我，他们肯定不乐意。” 这茶言茶语，让村长冷哼出声：“不乐意个屁，东西是我给他们的，老子要回来，他们敢不乐意？！” 再说，东西不值钱，他用值钱的东西换，那几个小子，能不同意才怪。 “那好吧。”张胜利“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村长看张胜利同意收下好处，立刻满意的点点头：“行，那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一会儿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等明天，我就送你们返城。”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棒梗返城，然后迎娶春梅进城过好日子了。 第71章 收村长的好处 村长说到做到，回去半天功夫，就又来了知青点一趟。 他怀里，抱了三样东西。 一个小琮式瓶，比之前张胜利回收的那个小，式样也不一样。 一个跪着的小兽瓷器。 一个牡丹纹饰的瓷瓶。 “胜利，这是三样老物件，也不大，你路上带着研究，也方便。” 村长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到张胜利的手里。 在东西入手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叮——” “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瑞兽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九十三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仿汝釉穿带小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六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接连的提示，就证明，这三样东西，全部都是古董宝贝。 张胜利在脑海中，勾选了否。 这才看向村长，笑的很腼腆：“村长，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东西？” “不过这几样东西，我确实没见过。” 他不说不要。 而这，也正中村长下怀：“没见过就好，你拿着，路上研究。” “再说，你也不是白拿我的东西。” “记住我说的话，棒梗回了京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写信来告诉我。” “以后等春梅嫁到京城，我还有重谢。” 返城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他只有用重谢当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好，村长放心，我都明白，保证做到。” 就算为了坑一下棒梗，他也要帮这个忙。 村长很满意的走了。 张胜利关上知青点的门，先把三样东西选择回收，然后复制出三个赝品，随手放在一旁。 过了半天，整个曲家村，都知道又有两个知青返城的消息。 孙六指第一个过来了。 “胜利啊，你返城以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期期艾艾，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师父，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张胜利答应的很爽快。 喂棒梗吃羊粪蛋，他这个便宜师父，没少帮忙。 所以，能帮上忙的，只要不费事，他一定帮。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说：“是这样，胜利啊，你还记得你拿出来的蓝色小药丸吗？” 记得，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是因为蓝色小药丸，他还混着拿羊粪蛋和鸡屎当药，让棒梗吃了好几天。 “师父，难道——你也不行了？” 张胜利下意识眼光往下看了一眼。 孙六指也下意识的收拢双腿，尴尬的辩解：“谁说我不行了？我行，很行。” 他辩解完，又小声解释说：“是村长不行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进城配药，是配了五副药吗？” “棒梗吃了其中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其实都让村长私下吃了。” 这事儿他谁也没敢说。 就连张胜利都不知道。 毕竟当时配药，虽然是张胜利跟他一起去的。 可后面，找鸡屎制作药丸，张胜利可没参与。 而村长吃药，也是秘密到他家吃的。 并且警告过他，不准对任何人说。 现在，张胜利要走了。 孙六指就怕，村长要是再让他配药，那他怎么办？ 所以，他趁着张胜利还没走，就赶紧找过来了。 “原来是村长不行了？！”张胜利恍然大悟。 难怪从城里配回来五副药，棒梗就吃了三副，就没动静了。 原来另外两副药，是给村长吃的。 “师父，你要买蓝色小药丸？留着给村长用？”张胜利马上就猜到了孙六指的用意。 谎已经撒了。 而且还是撒到村长头上。 为了掩饰这个谎言，孙六指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毕竟，他承担不起谎言被拆穿的后果。 孙六指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蓝色小药丸。” “不过，我有药。” “咱们去城里配回来的药，不是分了我一份儿吗？” “我怕被村长发现，不敢进城去卖。” “正好，你要返城了，那我把我手里的药材，都拿给你，换一颗蓝色小药丸，你看怎么样？” “等用完这颗药，我就给你写信，你从城里，再给我寄来。” “这样，村长那边，也好交代。” 这是孙六指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张胜利走了，剩下他，他就更不敢招惹村长。 所以，这个秘密，就要靠张胜利继续帮他遮掩下去。 “行啊。”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举手之劳而已。 能让心狠手黑的村长，持续性的吃鸡屎，想想就开心。 想到这里，他直接拿了两颗蓝色小药丸出来。 “师父，我要走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多送你一颗蓝色小药丸吧。” 这是他抽奖抽出来的，没花钱。 多给孙六指一颗，他也不心疼。 孙六指却感动坏了。 一颗蓝色小药丸，可是要八十块钱。 张胜利能多给他一颗，证明这个徒弟没白收。 “好，那行，那我就收下了。” “药材的话，等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白天他怕村长看见起疑心，所以不敢送。 “行，晚上我等师父来。”该要的还是要收，张胜利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孙六指果然如约而来，把截留的药材，都交给了张胜利。 这些药，都是村长出钱，前后花了一共六七百块钱，去城里配药配回来的。 除了特别苦的两味入药，其余的，都被这一对师徒给分赃了。 当时，张胜利分得了大头，孙六指分得了小头。 如今，连这小头，也落入了张胜利的手里。 第72章 汉 白玉带沁凤凰 “胜利，回城以后，要是收到我寄给你的包裹，你可一定要记得寄蓝色小药丸过来。” 孙六指都要走了，还是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知道了，师父。”张胜利郑重的点头，好说歹说，这才把孙六指给送走。 回到屋里，他刚要关门，门就被人给推了一下。 “谁？！”张胜利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曲红梅来了。 “张知青，是我。”门外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不过，张胜利却听出来了，来的是老熟人，马家的马旭东。 “是马大哥啊？”张胜利放心了，打开门，让人进来。 马旭东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进屋以后，他也是左顾右盼的样子。 “张知青，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 “那你能不能把你现在还有的粮食，都卖给我？” “我花钱买。” “另外，我还想卖个东西。” 马旭东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玉石雕刻的凤鸟器物。 凤鸟是栖息形状，卧着的姿态。 看上去体态丰腴，头有些上昂，勾喙，双眼圆睁，长眉，顶有翎羽拖至脑后。 整体琢技精绝，打磨光洁，造型生动写实，一看就不是凡品。 “张知青，你看看这件东西，你能给多少钱？” 他说着，就把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在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瞬间响起。 “寻找到汉 白玉带沁凤凰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八百六十三块六毛钱。积分一千六，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贵？ 马家还真是会藏，手里留的，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也不知道，当年马老财一家三代人，是怎么搜罗到的好东西。 可惜如今，因为黑类身份，还要偷偷摸摸的卖钱度日。 张胜利略一思忖，给出价格：“马大哥，这东西，我可以给你出到两百块钱，外加两百斤米面，怎么样？” 他知道对方更看重米面。 马家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监视，也不好去城里买粮食。 所以，他不介意走的时候，给对方留一些吃的。 毕竟，因为抽奖，系统物品栏里，这些还有很多。 拿这些交易，双方都合适。 “真的？”马旭东喜出望外。 说实话，这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卖两百块钱，就是卖五百，他也有些舍不得。 可是，没办法。 马家是黑类身份，在村里寸步难行，更不敢进城。 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张胜利。 对方就算只给一百块钱，这东西都必须要卖。 毕竟家里以后还需要钱过日子。 只是让马旭东没想到的是，张胜利除了给两百块钱外，还答应给两百斤的米面。 这太让他惊喜了。 家里不方便进城买米面，张胜利如果真能给两百斤米面，那可大大的缓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不过，张知青，你手里有那么多米面吗？” 曲家村没有秘密。 如果张胜利买回来那么多米面，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张胜利想要赊账？ 可明天，张胜利就要走了。 马旭东心里有些纠结，想着张胜利如果提出赊账，他到底是该答应？ 还是不该答应？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马大哥，我能说出来，那手里肯定就有那么多米面。” “放心，这都是我找人，偷偷半夜运过来的。” “你也知道，以前知青点的人，都欺负我，我的东西，贾梗那些人没少抢，所以我都是把米面吃完了，才会去少买一些。” “前些日子，知青点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吗？” “不怕人抢，我想着再有一个月过年了，那些日子，就趁着进城，找人多买了一些，半夜给悄悄送来，就囤着准备吃到明年。” “现在就全给你了。” 他这谎话编的不算完美。 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可是，马旭东可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破绽，只要能确定，张胜利手中真有那么多米面就行。 “好，那要是这样，那我同意了。” 马旭东迫不及待的答应。 “东西我卖给你了。” “张知青，今晚我能运走米面那些吗？”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没问题。”张胜利直接答应。 “马大哥，我先给你钱，然后你回家去找推车过来，我把粮食给你拿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藏的挺严实，一般人发现不了。” “要拿出来，且费点儿功夫呢。” 实际上，这是他的托词。 东西就在系统物品栏里，要提取出来很方便。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能被马旭东看到。 “行，就按照张知青说的办。”马旭东满口答应。 于是，张胜利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给了马旭东，然后亲自送他出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曲红梅正站在门口，一脸踌躇。 屋里屋外的人，顿时全都吃了一惊。 马旭东更是吓的散魂丢了两魂半。 这要是传出去，说他私下找张胜利买卖古董，那罪过可就大了。 轻则投机倒把。 重则黑类又要被清算，一波新一轮的折磨，说不定家破人亡。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倒是张胜利，率先回过神来：“红梅，你怎么来了？” 曲红梅从惊讶中回过神，脸色就红了：“我……我就是想着，你明天要走了，所以过来跟你说两句送别的话。”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别人在。 “是吗？那你来多久了？没冻坏吧？”张胜利不动声色的询问。 曲红梅还以为这是在关心自己，脸色就更红了，嗫嚅着说：“你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敲门，你们就先开门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穿的多，很暖和，保证冻不着。” 张胜利一听，顿时放心了。 对方既然刚来，那应该就没听到他跟马旭东的交谈。 马旭东也松了一口气。 “张知青，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他一个黑类的身份，还是早走为妙。 说完，一溜烟儿飞快的走了。 剩下张胜利和曲红梅，四目相对。 第73章 包袱里面，有金币 “张知青，你不让我进屋坐坐吗？外面冷。”曲红梅羞红着脸。 因为刚才张胜利给了她关心的错觉。 所以这姑娘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张胜利可不敢让她进屋：“红梅，有什么话，还是在门口说吧。” “咱们孤男寡女的，让你进屋，我怕村里传闲话，对你名声也不好。” 曲红梅瞬间就红了眼眶：“我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被所有人围观，她光着身子，和棒梗扭在地上，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张胜利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安慰：“那不怪你。” 这一句安慰，有些苍白无力。 可曲红梅听了，却瞬间掉下眼泪：“张知青，还是你好。” “从出事儿的那天开始，我爹骂我，我娘掐我，他们都说，我给他们丢人了。” “整个村子里的人，更是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被人看光了身子，说我不干净了。” “只有你，能说一句那不怪我。” 就这一句话，就算张胜利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姑娘说哭就哭，只能继续安慰：“那事儿确实不怪你。” “春梅，只要你确实没做错，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就是跟自己不合适。 曲红梅眼泪掉的更猛了：“张知青，要不，你明天返城，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这一句好姑娘，让她彻底绷不住了。 张胜利吓了一跳，连忙说：“那不行。” “红梅，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我不可能带你进城，也没资格带你进城。” “你还是留在曲家村吧。” “好小伙儿多的是，我祝你以后能幸福。” 他可不敢再安慰了，再安慰下去，这姑娘铁了心跟他走，那可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曲红梅听到张胜利祝她幸福，“哇——”的一声，开始大哭。 然后不等张胜利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跑。 哭的歇斯底里，跑的比兔子还快。 “呃……”张胜利有些无奈。 这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跟自己也确实不合适。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关上门，准备从系统提取米面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行动，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就纳闷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来找他的？ 曲红梅哭着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至于马旭东，回家去推手推车，来回时间不够。 所以这次来的，到底又是谁？ “是我，胜利，我是法子木。”门外传来法子木的声音。 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这次知青返城，村长就弄了两个名额，一个是棒梗，一个是他。 当初的知青，不能返城的，就剩下一个法子木了。 如今对方过来找他，是送行？ 还是心有不甘，想要坑他？ 张胜利这么一想，心中就多了几分警惕，过去打开房门。 法子木拿着一个小包裹，正站在门外。 看到张胜利，法子木就咧嘴一笑，带着讨好。 “胜利，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过来祝贺你一下。” “顺便，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就自来熟的想要进屋。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住了：“法子木，有什么话，你还是在门口跟我说吧，我屋里正收拾返城的东西，太杂太乱。” “都没地方下脚。” 对方背后怂恿曲红梅过来坑他，又让棒梗来抓奸，别以为他不知道。 做出这样的事儿，还指望他有待客之道？ 做梦。 法子木没察觉出来，还笑着说：“那怕什么的？我进屋帮你收拾。” 说着，又要进屋。 张胜利堵着门，纹丝未动。 “还是不用了，我屋里东西不少，怎么收拾，我心里都有数。” “要是你帮忙，反而打乱我的计划。” “再说，弄丢了更不好，算谁的？” 他这话，总算是让法子木回过味来了。 这是夹枪带棒，冲他来的啊？ “胜利，你看你，说笑了。”法子木僵硬的笑笑，不过，却不再坚持进屋。 “那也行，我就在外面和你说了。” “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想着，也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就准备了一件棉袄，麻烦你给捎回去。” 说着，就递过来手里拿的小包袱。 张胜利却不接。 “法子木，我衣服被褥一大堆，自己的东西都带不了，怎么给你捎带？” “你还是哪天进城，找邮局邮寄回去吧。” 笑话，他跟法子木关系又不好。 再说，两家虽然都是在京城，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他是闲的，才会揽这样的麻烦上身。 法子木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以前好说话的张胜利，怎么会断然拒绝他。 “胜利，这就是一个小忙，难道你都不帮吗？” “咱们可是在一起当知青好几年。” 这是开始道德绑架了？ 张胜利不为所动：“帮的了的忙，那我肯定帮，但是我现在自己东西都拿不了，不能帮。” 谁让对方曾经不安好心？ 帮自己的对头？他又不是圣母婊。 法子木顿时就不高兴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人走茶凉是吧？” “你要返城了，看我还留在这破地方，就看不起人。” 这话就带有攻击的意思了。 张胜利脸色一沉，就要怼回去。 不过，没等他说话，法子木又继续说：“发邮局的话，包裹在路上太慢，我想着，你给捎带回去，还能快一些。” “这样，我也不白让你帮忙，给你两块钱，这可以吧？”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连同小包袱，一起递了过来。 张胜利还是没有接。 他很奇怪。 按照前身的记忆，法子木这个人，可以说跟铁公鸡差不多。 他能掏钱让人帮忙，这本身就不正常。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捏了那小包袱一把。 入手绵软，应该确实是一件棉袄。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民国八年袁世凯像背嘉禾图贰拾圆金币一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小包袱里面，竟然有金币？ 第74章 一米以内，可隔空回收 张胜利顿时心中诧异。 民国的金币，说起来，也算是古董宝贝的一种。 那法子木怎么会有的？ 而且，还放在这个小包袱里拿过来。 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胜利看着连同小包袱递过来的两块钱，顿时断定，法子木这次让他帮忙，绝对是有意为之。 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想要坑他。 想到这点，张胜利心中升起怒火，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我现在回收金币，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怕出现异常情况，完全解释不清楚，那就糟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回答：“系统寻宝，在一米范围内，可隔空回收，原地消失，任何人都无法察觉。” 一米范围内？ 张胜利心中大定，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于是直接下令：“回收金币。” “叮——”系统水蓝色光幕闪烁了一下。 然后，一个三维立体的金币图案，在光幕上浮现出来。 图案精美非常，尤其是人像，须发纤毫毕现，肩章五星尖耸，边齿锋利，闪耀着金光。 看上去，非常不同凡响。 系统的提示音，也同时响起：“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否。”张胜利直接否了抽奖提示。 他心中冷笑，不管法子木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已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他把小包袱，还有那两块钱，再次推回去：“法子木，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东西太多，确实给你捎带不了。” “要不——你去问问棒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法子木听到他提到棒梗，脸色顿时一僵，然后很不自然的说道：“棒梗比你的东西还多。” “你捎带不了，他更捎带不了。”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们都带不了，那我就明天坐你们的车，进城去邮寄吧。” 说完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他，反正金币都回收成功了，赚了一笔钱和积分，他也懒得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关上门，开始往外提取米面那些。 这都很容易。 不过，等他弄好粮食，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小时，马旭东却一直都没出现。 “奇怪，他不会是被曲红梅给吓到，所以不来了吧？” 张胜利不得不这么猜测。 要不然，东西都被他回收了，米面这些，马旭东不可能不来拿走。 “算了，不等了。” 时间太晚，张胜利有些熬不住了。 正当他吹熄了煤油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马旭东来了。 “张知青，张知青。”马旭东在门外小声的敲门。 张胜利也索性不去点灯了，借着朦胧的夜色，打开门。 “马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害他等了好久。 “别提了。”马旭东一脸懊恼。 “你们知青点那个知青，就是娶春妮那个法子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在来这里的路上，到处在地上摸索，跟鬼一样，吓我一跳。” “他又不走，我就不敢过来，一直藏草垛后面。” “这不，刚才春妮出来，把他找回家，我这才敢过来。” 他半夜过来运粮食，可不敢让人看见。 “哦。”张胜利明白了。 法子木这分明是知道小包袱里有金币，所以马上就知道丢了，这才会到处找。 也就是说，对方来，确实是心存不轨。 行，让他找去吧！ 这辈子，他都别想找到。 马旭东前面被曲红梅吓了一跳，后面又被法子木吓了一跳，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 “张知青，你答应的米面那些呢？” “赶紧帮我装车推走。” “我总感觉，今天晚上，村里有些不太正常。” 往常天擦黑就没人了。 今天倒好，大半夜，还有不少人出现，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张胜利也不想耽误时间，毕竟太晚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张胜利提取出来的米面，都搬到手推车上，捆好。 这种手推车，载重量还可以。 两百斤米面，马旭东推的轻轻松松。 “张知青，我走了，恭喜你能返城。”他很羡慕。 京城，曾经也有他的家。 可张胜利能回去，他这个黑类的身份，却是回不去了。 “谢谢。”张胜利道谢。 他想了想，又拿出二十斤粮票，过去塞进马旭东手里。 “马大哥，龙困浅滩，总有游归大海的时候。” “我相信，总有一天，黑类身份，再也困不住马家人。” “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我的地址，是京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写我的名字，我一定能收到。” 他拿了人家不少宝贝。 如果不是在曲家村这个特殊环境，说实话，他给那点儿钱，还真买不到。 虽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但是，终究他占了便宜，所以也愿意力所能及，给予对方一些帮助。 马旭东沉默了一会儿，才带有哽咽的点头：“好。” 这是家里被打成黑类身份后，第一个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人。 真心换真心，他沉吟了一会儿，也打算跟张胜利说几句心里话：“张知青，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古董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张知青如果不着急用钱，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东西，可以在手里放一放，保证将来不会亏。” “如果你在京城，有弄到这些东西的机会，也可以多留意着点儿。” “以后，这些东西，也许能给你带来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的回报。” 他说的很笃定。 这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知道马家以前是老财，可是，却不知道对方以前在京城，是干什么的。 对方这么看重古董，难道，他们家以前，从事的生意跟古董有关？ “马大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听你的意思，你对古董很懂？” 马旭东也没隐瞒，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是，我马家三代，做的都是古董生意。” “京城早年间的聚宝阁铺子，就是我家的买卖。” 可惜，三代努力，毁于一旦。 第75章 返城 张胜利明白了。 难怪会从马家流出这么宝贝，原来人家原本做的就是古董生意。 看到势头不对，逃离京城，自然会带上最值钱的古董。 可惜，到了曲家村，真的龙困浅滩被虾戏。 古董和家财，都被村长洗劫一空。 然后，古董宝贝，九成以上，都便宜了自己。 “马大哥，将来等情况允许，欢迎你家重回京城。” “到时候，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一起，把聚宝斋这块牌子，再重新立起来。” 好歹也是赚钱的买卖。 有个懂古董的人合伙，再加上系统的加持，钱和积分，那还不是哗哗的来？ 马旭东苦笑：“我做梦都想立起聚宝斋的牌子。” “可是，那不太现实。” “现在能保着家里人不饿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其余的……” 他摇摇头，其余的，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也不好透露未来，只好含糊其辞的安慰：“马大哥，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这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马旭东点头答应了。 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家里需要先活下去，如果吃的不够，想要变卖什么，还是需要找张胜利。 毕竟，黑类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敢去找别人。 “那我走了，张知青，祝你明天一路顺风。”马旭东说完，推着米面，猫着腰走了。 尽管是晚上，尽管路上没人，他还是害怕。 张胜利摇摇头，回屋关上门，略微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床，收拾妥当。 被褥衣服是要带的，就都打包，用绳子捆好。 至于那些复制出来的赝品，他就不带了。 “胜利，收拾好了没有？”村长一行人，坐在骡车上，从村里过来了。 车上，除了行李，还有棒梗，法子木两人。 “收拾好了。”张胜利答应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从知青点出来。 终于要返城了。 他把行李放到骡车上，对棒梗和法子木打了个招呼。 棒梗双眼血红，估计是没睡好。 而法子木，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看样子，像是根本没睡。 他看了一眼张胜利的行李，看并不多，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张胜利也不搭理他，上车以后，就靠在自己行李上，闭目养神。 时间太早，这个点儿，天都还是黑的，谁也没有说话。 骡车一路摇摇晃晃，远离了曲家村。 等到买好票，上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了。 上车返城的，只有棒梗和张胜利两个人。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去找张胜利，询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去了村长家。 “我给你了你十块钱，你查到是谁了吗？” 棒梗猩红着眼睛，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只是，为了能顺利返城，为了不让村长起疑心。 他这几天，强忍着要找张胜利询问的冲动。 生怕知道是谁，他一个控制不住，闹起来，让返城的事儿，功亏一篑。 “查到了。”张胜利也没打算隐瞒。 棒梗是白眼狼，那法子木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俩人没少一起欺负前身，能反目更好。 “是法子木。” “你要是不信，回头可以找人问问曲家村的人，我估计，法子木肯定不止一次去过村长家。” 毕竟棒梗不行了，曲春梅想要怀孕，那就不可能一次成功。 她能怀孕，估计有法子木不小的功劳。 想到这里，张胜利好奇的问道：“棒梗，你真会娶曲春梅吗？” 一个借别人种子的女人，棒梗如果还能娶，那可真是超级绿帽王。 棒梗大怒：“我娶她妈！” 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乡下女人，还长那样，想嫁给他，成为城里人？ 做梦！！ 张胜利点头，也不是不行。 火车上，众多乘客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棒梗强忍着怒火，坐着生闷气。 张胜利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姿势，靠着迷迷糊糊的补觉。 绿皮火车慢悠悠。 中间会有很长时间的停靠。 在晃悠了半天之后，两人下车，又换乘了另外的车次，再次晃悠八九个小时，这才回到了京城。 张胜利背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这个年代京城的样子。 前世，灯光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像是被按了时光返回一样。 处处透露着破败。 没错儿，对比前世，这个年代的京城，确实有一股破败感。 基础建设基本没有，更不用说高楼大厦，灯光璀璨那些。 有的，是昏暗的路灯，稀少的行人。 前世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这个年代，也不过晚上七八点钟，却空旷的看不到一辆车。 两个人，风尘仆仆，终于拿着行李，站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门口。 “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棒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要不是村长一家另有打算，他只怕是要被留在曲家村，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不过还好，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张胜利也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四合院。 他虽然有前身的记忆，但是还是亲身经历，才更印象深刻。 就是不知道，换了一个芯子，前身的家里人，会不会不适应。 正想着，就看棒梗已经拖着行李，迈步进了四合院：“奶奶，妈，我回来了。” 他后悔啊，要是知道下乡去吃这么苦，当初他真应该听一大爷爷的，进厂当学徒，而不是想着，当知青镀金，回城当领导。 差点儿回不来。 也幸好，最终他还是忍辱负重，回来了。 贾家轰动了。 毕竟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去乡下，那不就是吃苦吗？ 秦淮如不舍得，贾张氏更不舍得。 一家人从家里冲出来，迎接棒梗。 张胜利看着棒梗被围拢着被嘘寒问暖，连看都没看，而是凭着前身的记忆，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屋里，微弱的煤油灯灯光。 张胜利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有人问了一声。 声音熟悉，是前身的二姐张二梅。 “是我，二姐，我回来了。” 第76章 痛骂众禽 这一声二姐，张胜利喊的心有感慨。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前身还有残留的意识。 因为这一瞬间，从心底涌上的酸楚，委屈，还有如释重负，是他本身不可能有的情绪。 “胜利，是胜利！” 屋里的人，顿时高兴起来：“妈，胜利回来了。” 接着，屋门被推开，张胜利的二姐张二梅，推门冲出来。 看到张胜利，张二梅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直接冲到弟弟怀里，抱着弟弟的腰，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张胜利在农村受苦，她为了照顾家里，为了让弟弟能过的轻松点儿，何尝不辛苦？ 如今，苦尽甘来了。 马兰英也从屋里跌跌撞撞的出来：“胜利，真是胜利回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摔倒。 张胜利眼疾手快，赶紧一手扶着二姐，一手过去搀着亲妈。 “妈，你腿脚怎么了？” 前身记忆中，他妈腿脚挺好的啊。 怎么这次见，明显有些跛呢？ “啊？”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然后说：“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这慌乱的语气，可不像是真的。 一看就是说谎。 张胜利看向张二梅：“二姐，咱妈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张二梅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到底怎么了？”张胜利脸色严肃起来。 前身可从来没这样过，所以倒震慑住了这娘俩。 曲二梅不敢再隐瞒，就说了实话。 “前些天，你不是写了封信，还寄了点儿粮票回来吗？” “咱妈说，你寄的，是全国粮票，要是拿去鸽子市，换成京城粮票，还能多换点儿。” “谁知道，这话被棒梗奶奶给偷听去了。” “她竟然跑去举报了。” “咱妈不知道，就早起去鸽子市，准备去换粮票。” “结果到了那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总像是有人跟在后面。” “咱妈就害怕了，也没换粮票，就准备回来。” “结果就有红套袖过来抓，咱妈慌了神，一下就崴了脚。” “也幸好，你给的粮票不多，也没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咱妈这才没事儿。” “不过，脚崴的挺严重，到现在都没好。” 这些事情，她们本来不打算告诉张胜利的。 可当知青几年，这小子回来以后，竟然从怯懦的男孩子，成了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还有说一不二的威严，让她们也不敢再隐瞒。 张胜利一听，顿时皱眉。 好啊，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还是跟前身记忆里一样，就爱欺负他家。 “贾张氏！”张胜利扭回头，冲着要回家的贾家人，就大喊了一声。 声音太大，就像是炸雷一样，吓的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看是张胜利，她顿时不干了：“嘿，你丫小兔崽子，叫我什么？！” “对长辈没大没小的，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这话尖酸刻薄。 她自己也知道。 可谁让张家穷，又软弱好欺负呢？ 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直接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对着张胜利就开喷。 可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 他看剧，最厌烦的，就是这个贾张氏。 胡搅蛮缠，还四六不分。 “老虔婆！”张胜利可不是前身，被当软柿子捏了还不吭声。 再说，都成功返城了，他还怕什么？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死老太婆做事儿缺德，嘴上也缺德。” “就不怕遭报应，让你孙媳妇也跟你一样成寡妇？” 他说的贼快。 贾张氏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诅咒她孙子早死，大怒。 “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弯腰拿头对准张胜利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张胜利可是练家子，又吃过强身健体丸，反应那不是一般的快。 他看着贾张氏撞过来的最后一刻，才闪身躲开。 贾张氏刹车不住，直接撞边上水池上了。 “哎呦！” 老太婆跌坐在地上，捂着头，满眼冒星星。 “打人啦——” “张胜利这个小兔崽子，打老人了啊——” 她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的嚷嚷。 秦淮如等人，也一脸不善的盯着张胜利。 “坏了。”张二梅吓了一跳。 赶紧拽了弟弟一把：“胜利，你别招惹她，她就是个滚刀肉，惹上了以后咱们家不得安宁。” 如果可以，她希望离贾家的人越远越好。 “没事儿，二姐，咱们有理，怕什么的？”张胜利安慰张二梅。 前身怎么受欺负，他不管。 现在是他穿越过来，那就不能忍气吞声！ 今儿趁着机会，立威一下，也不错。 一大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怎么了这是？” 看到棒梗，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是棒梗回来了啊？” 看到张胜利，他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张胜利，我在家就听到了，你跟长辈吵吵嚷嚷的，还动手，像什么话？！” 他这态度，摆明就是站在贾家那边。 张胜利顿时冷笑：“易中海，你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身上去了。” “怎么，你们有一腿？” “要不然怎么出来就给我扣帽子？” “长辈？谁是我的长辈？” “我又对谁动手了？” “你刚才可在屋里，什么都没看见，竟然出来张嘴就说。” “怎么？就是因为绝户没儿子，所以你想把棒梗当你孙子？还是棒梗本来就是你孙子？！” “还是你跟秦淮如搞破鞋，棒梗其实是你亲儿子？” 这些话，让周围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一大爷，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他自认为德高望重，又是八级钳工，人人都要尊重他。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挤兑过？ 尤其张胜利一口一个绝户，一口一个搞破鞋，专门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你这个小混账！” “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大爷都要吐血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都多少年了？以前她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搞破鞋。 她都熬过来多少年了？ 现在没人再拿这个说她。 却没想到，张胜利这小子，竟然当她面，说她跟一大爷搞破鞋。 甚至，还说棒梗是她和一大爷的儿子。 “放屁！”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吃了张胜利。 第77章 打倒战神 “我放屁？”张胜利战力十足。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他眼角看到有人过来看热闹，说的更大声了。 “以前有些事儿，我都看见了，可我为了给你们留面子，就没对外说。” “可你们呢？蹬鼻子上脸，这么多年，一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家。” “原本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不好闹起来，让人看笑话。” “可你们倒好，得寸进尺！” “当初害我去当知青，我想想也就忍了！” “可我不在家，你们好欺负我妈跟我姐，那我忍不了！”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前身退的都无路可退了，这些人呢？反而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所以，对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留脸面。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说：“易中海，你说我胡说八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是我说你是绝户，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你跟秦淮如搞破鞋，说的不对？” “咱们都是住一个中院，我那时候还小，可我亲眼看见，你半夜给秦淮如送半口袋面，还偷偷摸她的手。” “说你们没搞破鞋？谁信？” “贾张氏，你也看见了，你信吗？” “这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要脸，你对的起你家老贾，对的起你早死的儿子贾东旭吗？” 贾张氏都被问懵了。 当年，她确实看见一大爷半夜给儿媳妇送面。 一个男人，要接济自己家，也不是不行，可以让一大妈出面，或者直接大大方方的来。 可他为什么非要半夜跟小寡妇单独见面？ 这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不用说。 想到这里，她瞬间一阵恼怒油然而生。 尤其是张胜利提到她早死的宝贝儿子，更是让她悲从心头起。 “哎呦我的东旭啊，你走的这么早，留下你妈一个人，连家都给你看不住，媳妇儿都别人给偷了啊——” 她开始作天作地的干嚎。 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他就没想到，张胜利三言两语，竟然让贾张氏犯糊涂胡搅蛮缠起来了。 “老嫂子！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一个张胜利不够，这老太太还要跟着添乱。 搞破鞋的传言一旦闹起来，他的名声怎么办？ 一大爷瞬间有些气急败坏。 秦淮如也急眼了，对儿子说：“棒梗，还不赶紧把你奶奶搀回屋里？” 再让婆婆闹下去，不是搞破鞋，也是搞破鞋了。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搀扶贾张氏。 “我不走，今儿就让易中海说清楚，他有没有对不起老贾？！”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劲儿上来了。 主要当年她从窗户，确实看到了一大爷半夜跟儿媳妇儿见面。 只是外面光线黑。 她没看清楚两人干了什么。 等到秦淮如回屋，问起来，说是怕别人看见攀比，所以没人的时候给点儿白面，接济一下。 现在想想，这不是糊弄鬼吗？ 这俩真要摸手了，背后没人的时候，还不知道干什么了呢？ 想到这个，贾张氏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秦淮如，你说，你跟易中海这个老货，到底有没有搞破鞋？！” 她早就怀疑了。 今天张胜利的话，算是彻底点燃了那颗怀疑的种子。 秦淮如泫然欲泣：“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天天上班，下了班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那时候，最多给柱子洗洗衣服什么的。” “外人污蔑说我搞破鞋，怎么您也跟着别人胡说啊？” 她说完，看向傻柱。 “柱子，张胜利挑拨离间，你就这么干瞪眼看着？！” 关键时候都指望不上，算什么男人？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出来，冲张胜利大声说：“小子，你胡说八道，编排秦姐和一大爷，简直是没大没小。” “今天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说完冲过来，就准备动手。 这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动用武力。 要不然，看剧的人，也不可能给他取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外号。 四合院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可张胜利不怕。 他是练家子，动手还没怕过谁。 再说，他还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三成。 看傻柱一拳冲他面门就打过来，上身往旁边一闪，然后给对方心口就来了一拳。 “咚”的一声，傻柱就感觉胸口的骨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都像是碎了一样，窒息一样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一两米，然后摔躺在地上。 “嚯——”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战无不胜的傻柱，对上怂包张胜利，竟然一招就被打躺下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张胜利对着躺在地上的傻柱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你跟秦淮如领证了吗？就给她出头？” “怎么，搞破鞋上瘾？” 傻柱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秦淮如忍不住了。 她知道，再不站出来，闹下去，自己就会丢人现眼。 所以，她必须要阻止张胜利继续胡闹。 “你胡闹胡说什么？！” “马大姐，你不管管你儿子？！” 她开始挑软柿子下手了。 张胜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秦淮如，你要找我妈是吧？”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我妈的事儿。” 他看向周围，二大爷，二大妈，许大茂，三大爷，三大妈，众多熟悉的面孔，都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边帮人，看热闹倒是挺积极的。 “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这儿，我就说说这事儿，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他说完，就过去，扶着马兰英，说：“妈，你往前走两步。” 马兰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儿子当知青回来之后，强势了很多，所以尽管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她还是配合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众人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张胜利要干什么。 张胜利怕自己妈走累了，看她走了两步，就赶紧制止：“行了，妈，你坐旁边歇着吧。” 说完招呼自己二姐，把马兰英扶到一边。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妈脚瘸了。” 张胜利说完，用手一指贾张氏：“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老虔婆！” “是她，趁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妈！” “你们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回来，要不要讨回一个公道？！” 第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胜利说的话，掷地有声。 四合院围观的众人，顿时窃窃私语。 要知道，张胜利可是曾经的怂包，被贾家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竟然直面硬刚傻柱一大爷等人，而且还丝毫不落下风。 这种变化，谁不惊奇？ 秦淮如皱眉驳斥道：“张胜利，你胡说什么？” “你妈脚瘸，跟棒梗奶奶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不知道。 张胜利冷笑：“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我妈拿了全国粮票，准备去鸽子市，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个事儿，没毛病吧？” 他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 “你们敢说，你们过日子的时候，就没去过换过粮票？没去过鸽子市？” 没人说敢说。 这年头，缺吃少穿，物资匮乏。 所有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即使这样，定量的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谁家急用，就会短缺。 这时候，就需要去鸽子市互通有无。 上面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要让大家能掂对活着。 所以，要说没去过鸽子市的，四合院里，还真没有。 张胜利看着众人缄口不言，就点点头，说：“国家是规定不能投机倒把，可自家不够吃，用全国粮票，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不犯法吧？” “要是犯法的话，那咱们所有人都犯法！” 没人说话。 大家都去换过，又不是拿去赚钱，所以都认为正常。 张胜利用手一指贾张氏：“可是这个老虔婆，偷听我妈要去换粮票，竟然直接去举报了。” “害的我妈去鸽子市，被红套袖追，给崴伤了脚。” “你们说，这是什么行为？！” 四合院的众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儿，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贾张氏坐地上捂着脑袋辩解：“我举报怎么了？” “你妈去鸽子市，就是投机倒把，就应该被抓起来！” 往常，她就靠这种胡搅蛮缠，没人奈何的了她。 不过，张胜利可不会惯着她。 “你说应该举报，是吗？” “好，那大家怎么以为的？” “都表表态，要是觉得，贾张氏确实应该举报我妈的，那就举手。” 傻柱第一个举起了手。 他被打的到现在都起不来，心里恨极了张胜利。 所以关键时候，直接举手，打算给张胜利添堵。 然后，是一大爷，秦淮如，棒梗这些人。 除此之外，没人举手。 大家都不傻，现在是双方交战，这个时候表态，谁举手，谁就是划归阵营得罪人。 要知道，张胜利这次回来，可有些咄咄逼人，看上去，并不好惹。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又一指傻柱，说：“你们俩是跟小寡妇搞破鞋的，没资格举手。” 这一句话，气的这两人脸色铁青。 张胜利又用手一指秦淮如：“你一个暗门子都不如的小寡妇，为了口吃的，就跟人老地方见，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一说老地方，人群中的许大茂有点儿心虚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这个张胜利，竟然说她连暗门子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张胜利用手一指棒梗。 “你下乡，跟村长闺女都没搞明白，刚回四合院，有什么资格站出来？” 提到村长闺女，棒梗就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脸色同样很难看。 围观的众人，也都听出了端倪，纷纷交头接耳。 秦淮如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张胜利怼完人，这才说：“好，表态完毕，没人举手。” “看来大家都认为，贾张氏不应该胡乱去举报。” 他气场全开，做总结性发言。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没用到谁家的时候？” “就换点儿粮票就去举报，良心都让狗吃了？” “贾张氏，今天你给我妈赔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 “要是不赔不是，那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跳脚：“我呸！” “我就不赔不是，你能怎么不客气？！” 她就不信，一个怂包张胜利，还能反天不成？ 秦淮如挂念儿子的事儿，不想再闹下去了。 再说，谁知道张胜利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赶紧过去，阻止贾张氏：“妈，别说了，棒梗折腾着坐火车回来，也累了。” “咱们回家，别跟张胜利一般见识。” 说着，就搀扶贾张氏往家走。 贾张氏一想也是，还是宝贝孙子重要，于是半推半就，跟着秦淮如往家走。 张胜利一看，对方这是准备不战而逃？ 于是就提高嗓门，说道：“贾张氏，你要这么走了，后果自负。” “秦淮如，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家人就当没耳旁风，压根儿就没回头。 “好。”张胜利大声说：“那咱们走着瞧！” 这事儿没完。 不过不着急，他回来了，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于是，他过去搀扶起马兰英：“妈，走吧，咱们也回家。” 至于一大爷等人，他连看都没看。 一大爷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黑着脸，回家去了。 剩下四合院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乖乖，当了几年知青，张胜利这小子出息了啊？以前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好，谁都不怕了。” “是啊，贾张氏他都敢骂，傻柱他都敢打，一大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也奈何不了他，厉害。” “到底是男孩子，长大了，有男人样了。” 大家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等于是看张胜利从小长大的。 所有人都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 可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表现，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后，还是少招惹那小子的好。” 众人心里都充满忌惮。 “不过，张胜利说，他看见一大爷半夜摸秦淮如的手，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大爷真跟秦淮如搞破鞋了？” “应该是真的吧？没看张胜利说贾张氏也看见了，贾张氏没反驳吗？” “是，一大爷脸都黑了。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平时说看小寡妇可怜，接济她家，原来是这个接济，直接搞上了。” “啧，一大爷是看小寡妇没男人，怕她熬不住，这才接济的吧？” 顿时，有不少人嘿嘿的笑。 调笑声，传进一大爷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第79章 一大妈被气晕 一大妈就站在一大爷面前，她原本和善的一张笑脸，这时候却冷若冰霜。 “易中海，你以前跟贾张氏搞到一起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老了老了，怎么能又跟秦淮如搞到一起去？” “你就真当我是死的，从年轻欺负我到老死，是吗？” 她忍了一辈子，想着没儿没女，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根本不拿她当人。 年轻的时候搞小寡妇，老了老了，还是搞小寡妇。 把她当什么了？ 一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胜利胡说你就当真了？” “那小子去乡下不学好，回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随口编排我的，你这就信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去掐死张胜利。 一大妈脸色依然冰冷：“我当然信！” “我为什么不信？张胜利说你摸了秦淮如，老贾媳妇儿也看见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以前，你总哄骗我，说咱们没孩子，要养老，就要靠柱子。” “能拿捏柱子的，只有秦淮如。” “所以要跟秦淮如搞好关系，以后柱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你是真的为了养老吗？”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怕老了没钱花。” “可你呢？” “你偷摸的给秦淮如送了多少钱？” “小寡妇天天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的亲热。” “我现在倒觉得，也许张胜利说的对，棒梗说不定，还真是你跟小寡妇生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大爷简直都要气疯了：“你放屁！！”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能生孩子，还用跟你过一辈子？” “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绝户？” 要不是检查过，是他不能生，他早就离婚另娶了。 不过，他城府深，这些话，他只是埋在心里，从没说出来过。 现在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妈这才苦涩的开口：“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原来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才生不出孩子。” “这么多年，你总说，是你不嫌弃我，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来当。” 亏她还信以为真，总觉得亏欠了对方，所以当年，就算知道对方跟守寡的老贾媳妇儿有染，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事实。” “我也没嫌弃过你。”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 “老了老了，就因为张胜利说两句话，你就跟我这么闹，是不想继续过了吗？” 他这话，隐隐带着威胁。 毕竟两个人都老了。 这么大年纪，还真能闹离婚不成？ 真要闹的话，离开他，一个老太婆，没了亲人，没有收入，能去哪儿？ 一大妈也听出了一大爷话里的意思，她顿时笑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不过了，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当初跟了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本以为能踏实过一辈子，可结果呢？ 这人，徒有虚表，内里却龌龊不堪。 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知道就好。”一大爷以为拿捏住了老伴儿，所以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白让人看笑话。” “我的名声要是不好听，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面子？ 一大妈听到这个词，突然爆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易中海，你偷寡妇，偷了贾张氏偷秦淮如，你却还问我有什么面子？” “你都不要脸了，有什么脸来问我？！” 这易中海，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再说，就算是泥捏的，都还有三分土性呢。 “你闭嘴！！”一大爷恼羞成怒，过来赶紧捂住老伴儿的嘴。 一大妈怒极，拼命挣扎。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秦淮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一大爷拼命的捂着老伴儿的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是淮如啊？没事儿，没事儿。” “那什么，棒梗刚回来，你回去多跟孩子聊聊。” “等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他按住老伴儿，不让她发出任何动静。 秦淮如也是听到有争吵，这才过来的。 现在一大爷说没事儿，她也没再听到动静，就有些狐疑的答应一声：“哦，好。一大爷，那您一会儿过来。” “棒梗说也怪想您的。” 这是绝户，有钱有房子，秦淮如当然要拉拢关系。 “好好好，淮如啊，那你就先回去吧。”一大爷并不想让秦淮如看到他这一面，所以就一直催促对方离开。 好在秦淮如也很听话，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听着脚步远去，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 “翠兰，你答应我不闹了，我就放开你。” 他要维护人设，自然不能让一大妈这么闹。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 这让一大爷瞬间发了狠：“你再闹，我真就把你赶出去了。” “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冻死饿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跟我闹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易中海的认知中，对方依附他生存，那一切就都要听他的。 不要说他偷偷跟小寡妇搞破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搞，她也要老老实实。 一大妈挣扎的力道消失了。 一大爷瞬间放心了。 “行，你心里有数，咱们的日子，就还能继续过下去。” 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没有他禁锢，一大妈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而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情况，有些不对。 一大爷瞬间就慌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连忙去探老伴儿的鼻息。 还活着。 “柱子——” “柱子——” “淮如，你们快来啊，你们一大妈晕过去了。” 顿时，中院鸡飞狗跳。 第80章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秦淮如回家，还没问清楚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就赶紧跑出去，查看一大妈的情况。 傻柱也急匆匆的过去，查看了一下，根本不敢乱动。 一大妈情况并不好。 情况紧急，要叫救护车怕也来不及了。 于是，在一大爷的要求下，傻柱去借来板车。 几个人着急忙慌，把人送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儿？一大妈怎么突然晕了呢？”四合院里，议论纷纷。 “估计是气的。” “怎么呢？” “你们想啊，张胜利说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贾张氏都看见了，一大妈在家听了，能不生气？估计心脏病气犯了。” “唉，一大妈多好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呢？” “这都是命，看看一大爷，我以前还说，他忠厚老实的，怎么就能成绝户呢？现在看看，就是缺德的事儿干多了。” 众人无不点头应是。 确实，谁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竟然真会跟秦淮如搞破鞋。 以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 现在一看，一大爷拼命撮合傻柱跟秦淮如，还不一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不定，棒梗还真是一大爷的孩子。” 能偷偷搞破鞋，那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一大爷天天说贾家困难，需要帮衬，贾东旭死的时候，还让大家伙儿给捐钱。” “合着这是用咱们的钱，养小寡妇呢。”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深以为然。 棒梗听着这些话，差点儿没气死。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奶奶，你听听四合院这些人的嘴？” “我这才刚回来，工作都还没找呢，传出去，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 他成私生子了？ 那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正在家里头晕脑胀，听到这些话，也气的不轻，先安慰孙子说：“棒梗，你别听这些人瞎说，你跟你爸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跟易中海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等着，我找这些胡说八道的，算账去。” 说完从屋里冲出来，奔着众人就去了。 她平时胡搅蛮缠，又是滚刀肉，谁也惹不起，大家都纷纷躲避。 贾张氏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所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穷追不舍。 一时间，闹的整个四合院里鸡犬不宁。 马兰英在家，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儿子忧心忡忡的说：“胜利，你闯大祸了。” “一大爷和秦淮如，回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以前被欺负的经历，她就满心不安。 说是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了，可四合院里，不还是一大爷等人说了算？ 如今儿子招惹了那群人，要是被使绊子，不要说找工作，就是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张胜利却完全不在意。 “妈，您放心吧，易中海和秦淮如可不敢找我麻烦，他们亏着心呢。” “再说——” 他微微一笑：“再说棒梗那小子的事儿，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说着，就把乡下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包括棒梗怎么喝醉，钻了村长闺女被窝，怎么办酒席，怎么那女人怀孕，这才放他们返城等等。 听的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咂舌不已。 “我的天，还能有这种事儿？” “幸亏那村长没看上胜利，要不然，娶这么个女人回来，可够咱们家受的。” 一听就是坑。 那乡下丫头明知道要坑棒梗，还没结婚，就让棒梗钻了她的被窝，也挺不要脸的。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庆幸，张胜利能逃过一劫。 曲二梅心疼弟弟，就说：“胜利，你折腾着回来，一定是饿了吧？” “你这突然回来，事先也没写信，家里也没做准备，就有二和面的饼子和咸菜疙瘩。” “要不你等会儿，我出去借俩鸡蛋，给你做点儿鸡蛋疙瘩汤。” 说着，她就要出门。 张胜利连忙叫住她：“二姐，别忙去借，我行李里面，有吃的。” “临走的时候，村里跟我关系好的村民，偷偷给我的。” 他回来，哪能再让家里为一点吃的，去看别人的脸色？ 说着，他就去解开行李的绳子，在被褥里一阵掏，脑海中，则打开系统物品栏，选择提取了出十个鸡蛋，十斤白面，一只野兔，一只母鸡。 马兰英和曲二梅母女俩，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说穷乡僻壤的，连粗粮都吃不起，要吃地瓜叶子吗？ 怎么张胜利能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胜利，你……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她挨过三年灾害的饥饿，知道吃的有多重要。 一个那么穷的农村，说全家人都一条裤子，出门轮着穿。 能有母鸡或者打到野兔的，谁会白送给别人？ “你说实话，这些东西，不会是你临走的时候，偷拿的吧？”马兰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家里可以穷，可以饿肚子，但绝对不能偷鸡摸狗的。 张胜利知道他妈害怕什么，连忙说：“哎呀，妈，我要是偷拿的，村里人能让我顺利回到京城？” “早半路把我抓回去了。” “放心，这些真是别人给的。” 他看他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好想辙解释说：“那村长知道我跟棒梗是邻居，所以他想让我回城以后，帮他监视棒梗。” “就因为这个，他还给我安排跟赤脚医生学医。” “妈，您也知道，村里就一个赤脚医生，我跟着治病救人，那些村民，就挺感谢我的。” “所以听说我要走了，这才偷偷给点儿东西。” “放心，你儿子光明正大的，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马兰英听了儿子再三保证，这才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 “就是这么多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咱们白拿人家的东西，多不好意思？” 张胜利拍着胸脯：“妈，放心吧，以前你和我二姐寄送过去粮票那些，我都跟村里人一起吃的，不算白拿他们的东西。” 好说歹说，马兰英这才不再纠结。 第81章 找工作 张二梅则手脚麻利，去开始打蛋弄鸡蛋疙瘩汤。 用的面，是张胜利拿出来白面。 忙活了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胜利，快，趁热吃。”张二梅说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家里穷，就算是吃二和面饼子，都没吃饱过。 更不用说，是鸡蛋白面做的疙瘩汤。 鸡蛋的香味儿，还有白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张胜利也看出来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另外又找了两个碗，把两碗鸡蛋疙瘩汤，平均的分成了三份。 “妈，二姐，我都离家好几年了，咱们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呢。” “来，一起吃。” 说着，他不由分说，一人手里，给塞了一个碗。 “胜利，妈吃过晚饭了，不饿。”马兰英下意识的拒绝。 张二梅也连忙说：“是啊，我跟咱妈吃过了，你路上折腾，肯定饿坏了，你吃。” 她爱护弟弟惯了，自然也不会跟弟弟争吃的。 张胜利却不容拒绝：“不，咱们一起吃。” “妈，二姐，你们不吃，那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吃独食，是不是？” “来，一起吃。” “吃完了我好睡觉，累了。” 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可这么远的路折腾回来，也确实累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拗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那就一起吃。” 三人一起喝完鸡蛋疙瘩汤，稍微收拾了一下，张胜利就回了自己屋里，然后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连早上，四合院里众人早起的喧闹声，都没吵醒他。 等他起来，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张二梅又做了鸡蛋疙瘩汤。 张胜利一边吃饭，一边跟家里人说：“妈，二姐，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去找工作去。”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没工作就没收入，就算系统中，有钱有粮票有物资，没有合理来源，他都不敢随便拿出来。 所以，找一份工作，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至于干什么工作，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听到儿子要去找工作，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愁绪。 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 不要说自家没有关系门路，就算是棒梗那种，说要找工作，也不容易。 儿子出去找工作，大概率是要遭受连串的打击。 于是，就提前安慰说：“胜利，你刚回来，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那也正常，你也别着急。” “就当出去溜达看看，到点儿了，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她不信儿子能找到工作。 在京城，几年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明面上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 “知道。”张胜利抹抹嘴。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他可是穿越者，还是熟悉剧情的人，更是戴着系统金手指的天命主角。 找一份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去哪儿找工作，找谁能找到工作，他都想好了，所以胜券在握。 吃完饭，他跟家人说了一声，就从家里出来，直奔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能在这样的工厂上班，是无数人的梦想。 可是，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同志，我来找李主任。” 张胜利到了红星轧钢厂传达室，看到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立刻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然后给对方塞进手里。 保卫人员拿人手短，耐着性子问道：“同志，你来找李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没有跟李主任约好？” “如果没有约好，那李主任很忙，大概是不会见你的。” 那可是轧钢厂最有权势的领导，能什么人都见吗？ 不可能。 张胜利又掏出两盒香烟，给对方塞进手里，然后说：“麻烦你去跟李主任说一声，就说我是张胜利，有关于厂里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李主任汇报。” 说完，看对方犹豫，就又提取出两盒香烟，再次塞了过去。 五盒香烟，终于打动了保卫人员。 “行吧，那我就去跟李主任说说，不过见不见的，我可不敢跟你保证。” 他都做好被训斥的准备了。 张胜利连忙说：“没问题，同志你去说吧，成不成的，我都谢谢你。” 不过，他猜李主任一定会见他的。 毕竟，作为看过剧的人来说，他对李主任的了解很多。 这人贪财好色，但又不是个草包，对前程很看重。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估计李主任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对于他说要汇报厂里的重要事情，李主任一定会见他。 果然，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那保卫人员回来了。 “同志，你登记一下信息，就可以跟我进去了。” “李主任在厂长办公室等你。” 他一脸的惊奇，估计也是没想到，李主任怎么会见一个贸贸然而来的普通人。 “好。”张胜利快速的登记完来访信息。 保卫科人员，则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 “进。”门内，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保卫人员给推开门，对张胜利道：“张同志，你进去吧。” 张胜利走进办公室，门立刻被带上了。 那保卫人员很识趣，并没有跟进来。 屋里，李主任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胜利一番。 “同志，你说你来，是有关于我们厂的重要事情要汇报？”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主任并没有绕弯子。 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张胜利没说话，先开门，看了看门外，那保卫人员，已经离开了。 确定没人，他这才关上门，走到李主任面前，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把抽奖抽到的金条小黄鱼提取出一条来，然后，放到了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李主任眸光闪烁，他当然认识这是金条。 可他闹不明白张胜利的来意，所以充满戒备。 第82章 你要举报谁? 张胜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李主任，我想给我姐姐，买一个咱们厂的工作名额。” “我姐是高中毕业，按理说，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是这几年下来，工作的事儿，愣是没有着落。” “所以，这事儿我只能来麻烦您了。” 他知道对方贪财，可也是真正能收礼办事儿的，所以，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胡闹！”李主任义正言辞。 “这就是你说很重要的事儿？” “工作安排，自然有相关部门的规定，你们等着就行，找我来，又弄这一套，是要干什么？” “拿回去！” 李主任一脸的公事公办。 如果换成一般人，就会被他的严肃给吓退。 可张胜利不是一般人。 他二话不说，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放在了李主任面前。 李主任的瞳孔猛缩。 一根小黄鱼打动不了他，可三根，他是真动心了。 “这……” 他迟疑了，训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胜利见状，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摆在了李主任面前。 五根小黄鱼，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就是五千多块钱。 一个工人，学徒期工资才不过十八，正式工资，也不过二十七。 要赚五千多块钱，那要不吃不喝，攒最少十五年。 而且，想要花钱找工作的人，不是没有。 只是没人出的起这么高的价格。 李主任确实心动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张胜利知道他为什么犹豫。 于是开诚布公的说道：“李主任，咱们厂革新委员会的牌子，是不是已经摘了？” 李主任瞬间满脸充满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错，牌子摘了，他这个主任，也是名不副实，诚惶诚恐。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贸然收礼办事。 毕竟现在风向不明，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万一杨厂长再重新归来，搞清算，那他就要多一条把柄在对方手里。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的意思很简单。” “现在风向不一样了，革新进行不下去，反对革新的人，又站了主导地位。” “以后要发生什么，谁能说的准呢？” “可就现在来说，李主任还是轧钢厂的最大领导，红星轧钢厂的一切，都还是您说了算。” “所以——” 他把五条小黄鱼，往李主任面前推了推。 “在有能力的时候，用能力赚钱，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不好吗？” 这是摆在李主任面前的难题。 大势所趋之下，李主任这样的人，最先考虑的，就是退路。 如果明知道会失去权势，那他就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拥有的能力，给自己拼命的捞取好处。 而现在，张胜利把好处直接给送来了。 而且，还是价值五千多块钱的五根金条小黄鱼，让对方压根儿就无法拒绝。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用报纸盖住桌上的小黄鱼，这才说：“你是说，你姐姐是高中毕业，可以分配工作的那种？” “是。”张胜利知道，这事儿稳了。 “而且，我家没有人有工作，目前按照最低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生活费的标准，我家算是困难家庭。” “厂里如果按照照顾困难家庭的标准，招收我姐进厂，那这事儿，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他甚至给李主任想好了一切。 没有风险，只是顺水推舟，就可以达成的事儿，还能拿到五根小黄鱼，何乐而不为？ 李主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你家在街道办，已经申请困难家庭了吗？” 他必须要问清楚。 张胜利立刻道：“申请了。” “我去当知青之前，我家就穷的叮当响。” “街道办规定，手工活那些，要优先照顾困难家庭，所以我家当时就申请了。” 李主任点点头：“那就没有问题，给困难家庭解决就业，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 这就是表明态度，事情他答应了。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还有第二件事情。” “是关于我找工作的。” “你？！”李主任皱了皱眉。 一个可以说照顾困难家庭，再来一个，那可就是他以权谋私了。 这个风险，他可不想承担。 张胜利点点头：“我知道，李主任觉得有些为难。” “不过您听我说。” “我要的工作，不是进咱们红星轧钢厂。” “毕竟弄给一家两个名额进厂里，明面上，对李主任影响也不好。”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李主任的心坎儿上，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张胜利继续说：“我是想要一份废品站的工作，走街串巷，能去收破烂那种。” “李主任神通广大，应该能给安排吧？” 说完，他提取出剩余的五根小黄鱼，再次摆到了李主任面前。 在他的系统物品栏，还有两根大黄鱼。 这都是系统抽奖的时候，奖励获得的。 看到又有五根小黄鱼，李主任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可一万多块钱的金条，唾手可得，他也按捺不住有些激动。 “李主任。”张胜利继续说道：“我的工作，也不用李主任马上就能给安排。” “过完年再安排也不迟。” 他并不着急。 而且，这对李主任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应该能答应。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了：“可以。” “你回去等消息吧。” 他刚才算了一下，这两份工作要求，他都能办到。 那这放在眼前，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小黄鱼，就没理由不要。 所以，收下好处，李主任就下逐客令了。 “李主任，我还有一件事儿。”张胜利却并没有走。 “还有？！”李主任是真有些不高兴了。 他可不喜欢贪心的人。 一次两次可以，又来第三次，是什么鬼？ 怎么？全家人都要给安排工作不成？ 张胜利点头：“是啊，还有第三件事儿。” “我要举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妈被贾张氏举报，崴了脚，他不能不报这个仇。 “嗯？”李主任一听，不是要工作，顿时有些好奇：“你要举报？你举报谁？”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要举报傻柱。” 第83章 李主任的全面安排 傻柱？ 李主任有些惊讶，张胜利竟然来他这里举报傻柱，也是稀奇。 “你要举报傻柱什么？” 他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张胜利早有准备，闻言立刻说：“李主任，我举报傻柱，他受小寡妇秦淮如指使，盗窃国有资产。” “每天下班，傻柱都会用饭盒，偷拿食堂的饭菜回去，交给秦淮如。” “这么多年下来，数量和价值，已经相当惊人了。” “对于这样的硕鼠，挖墙角的败类，厂里是不是应该抓他个现行，并且严肃追究小寡妇的责任？” 他说的也是事实。 傻柱拿回去的饭盒，养肥了贾家一家人。 看看贾张氏，看看棒梗，看看秦淮如，哪个不是肥头大耳的。 贾张氏既然举报他妈，那他就举报傻柱偷饭盒。 反正贾家吃了用了，知情不报，怎么也算是包庇罪吧？ 不说大的惩罚，就算连带责任，也够他们受的。 李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胜利，然后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都知道。”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傻柱能每天带饭盒回去，是厂里默许的。” “傻柱那人，蠢，且犟。” “认死理儿。” “他觉得，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所以偷拿饭菜回去，天经地义。” “厂里也要用他的厨艺搞招待，所以，这举报……” 他摇摇头。 处理了傻柱，招待宴谁来做？ 这方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趁手的人，要不然他早就把傻柱给处理了。 张胜利看李主任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李主任，现在找不到工作的人太多，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大厨？” “再说，傻柱以前在四合院，可说您对秦淮如耍过流氓。” “就这么败坏您名声的人，您就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 李主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当初，他确实对秦淮如动过非分之想。 毕竟小寡妇不检点，为了一口吃的，就跟男人在公开场合下，搂搂抱抱。 那天，他在招待宴上喝了点儿酒，回到食堂，正看到秦淮如鬼鬼祟祟到储藏室拿东西。 在酒精的驱使下，李主任就尾随在后面，也试探着抱了一下秦淮如。 结果，被随后跟来的傻柱，给好一顿打。 事后，李主任并没有声张，毕竟事情不光彩。 他觉得，傻柱和秦淮如也不会声张，毕竟当时小寡妇去储藏室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要闹起来，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这事儿，李主任觉得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告诉他，傻柱背后说他耍流氓，这还得了？ 李主任满面寒霜。 现在革新停止，到处嚷嚷着要拨乱反正。 他这个主任头衔，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了。 至于厂长的位置，一旦杨厂长回来，搞清算的话，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所以，倒不如像张胜利说的，在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行，我知道了，你的举报我受理了。” 傻柱敢宣扬出去，破坏了当初的默契，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那李主任，您忙，我就先走了。”张胜利达成目的，也就不再逗留，告辞从厂长办公室出来。 现在，革新结束，轧钢厂的革新委员会也没了。 李主任应该叫李厂长更为贴切。 现在正是权力更迭的时候。 张胜利这次过来，就是要趁着杨厂长还没恢复待遇，借李主任的手，要两份工作，同时也整治一下傻柱和秦淮如等人。 只要厂里处罚傻柱，那就算杨厂长上台，也不可能再提拔一个盗窃国有资产的人。 这影响的，可不是傻柱一个人，而是连同整个贾家，可谓意义深远。 张胜利走后，李主任想了一下，先是叫来了保卫科的科长。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还是他的人，安排什么，也轻轻松松。 “到下班的时候，你带两个人，亲自到门卫那儿，拦住食堂的何雨柱，查一下他带的饭盒里有什么。” “记住，这事儿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让何雨柱察觉到不对。” “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傻柱不仁，就不怪他不义。 “是，保证安排妥当。”保卫科长不傻，他一听，就知道李主任是要对付傻柱了。 他暗中替傻柱默哀三分钟，然后快步去了。 要不被人知道，就必须早做安排。 抓不住傻柱，那他就要倒霉了。 李主任吩咐完保卫科长，又让人找来了食堂主任：“你回去跟傻柱说，中午让他去小食堂，做一桌招待用的菜出来。” 他知道，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傻柱一定会多拿饭盒。 这样一来，保卫科抓到人的时候，场面才足够震撼。 处理傻柱，并且追查秦淮如，才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是，我这就回去安排。”食堂主任不疑有他，转身走了。 把这一切都安排完，李主任这才拿起电话，联系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啊。” “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现在恢复生产，车间方面，需要招收两名学徒。” “现在太多人找工作，可是，上面也有指示，要多照顾困难家庭。” “所以我这不就跟王主任你打电话了嘛。” “街道办这边，麻烦把困难家庭的情况给我一下，我从里面挑选一下。” “也算是我帮扶困难家庭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毕竟，怎么帮助困难家庭，是街道办的工作。 工厂能主动联系，帮忙解决两个，那就是帮了街道办的大忙。 于是忙不迭的同意：“没问题，李厂长，我这就把困难家庭的资料整理一下，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王主任就赶紧整理了资料，然后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红星轧钢厂。 李主任拿到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挑出了张家的。 “这个马兰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工作，算是特别困难家庭了。” “就帮助一下她家吧。” 第84章 想让出工作 她家？ 王主任也算是了解情况，就主动解释说：“马兰英有三个孩子，大丫头结婚了，隔的远，剩下二丫头还有一个小子。” “那小子刚当知青回来。” “要是招收他的话，那也算给知青解决就业问题，一举两得。” 也算是那小子有福气。 李主任摇摇头：“看档案，张胜利是中学的时候，接受再教育下的乡。” “他的学历，远远不如他姐姐学历高。” “按理说，他姐姐张二梅高中毕业，应该是可以安排工作的。” “可她工作的事儿，却迟迟没有解决。” “王主任，我要是越过张二梅，选了张胜利，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 “毕竟妇女能顶半边天，张二梅的就业问题，又被拖的时间太久，也该先给她解决一下。” 他可是收了小黄鱼的，自然要按照约定好的来办。 所以，无论找什么理由，这份工作，都要落到张二梅头上。 王主任倒是无所谓，毕竟都是解决问题，工厂选谁，那是工厂的权力。 再说，张二梅的就业问题，确实拖的时间太久了。 要换成别人，高中毕业，完全可以找关系给安排一份好工作。 张家就是没钱，太穷了，所以工作名额，才迟迟没有着落。 现在好了，天上掉馅儿饼。 “那行，李厂长，您做主。” “张二梅也好，张胜利也好，都是困难家庭的孩子。” “无论安排他们谁来轧钢厂，那都是他们的福份。” 毕竟，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错了。 不然让他们自己找工作，找到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找到。 李主任笑了：“那这件事儿，就还是麻烦王主任去给通知一下。” “毕竟街道办主管帮助困难家庭的工作，我们厂里，也就是稍微配合了一下。” “所以厂里出面也不合适。” 他收了张胜利的重礼，好处拿了，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 让王主任出面，就没人能猜到这是他李怀德的安排。 露脸的事儿，王主任自然愿意。 毕竟她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上门去说给解决了，那收获的名声和感激，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她拿回资料，然后笑呵呵的同意：“行，那我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四合院。” “这要是让老张家知道，那可不得高兴坏了？” 毕竟人在家中坐，工作就送上门，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从轧钢厂离开，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一路又去了四合院。 张胜利这时候并没有回四合院，他看天气不错，从轧钢厂出来，就去景区溜达去了。 比起后世人满为患的景区，这时候的景区，才更适合游玩。 他游玩的不亦乐乎，四合院那边，却炸开了锅。 原因是，王主任竟然亲自登门，给张二梅送工作来了。 “不是，王主任怎么能给张二梅找工作呢？” “对啊，四合院这么多人都没工作，什么时候就轮到一个张二梅了？” “就是，还是一个丫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了，那张二梅也就该找婆家嫁出去了，给她工作，那还不知道带哪儿去呢。” “看着吧，不说别人，就张胜利回来，肯定也要闹。”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不过，至于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大家却并没有多想。 毕竟张家穷，那是出了名的。 他家连饭都吃不饱，没钱送礼，能有什么猫腻？ 面对送上门的工作，张二梅也有些懵：“王主任，这工作，真是给我的？” 她都高中毕业好几年了。 按理说，早就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这几年下来，别的同学，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有工作了。 就她的工作，一直都没着落，她都想要放弃了。 结果，天上却掉下了馅儿饼。 王主任乐呵呵的笑：“对，就是给你的，你家是困难家庭，加上你早该分配工作了。” “这不，我把情况跟轧钢厂说了一下，轧钢厂那边，就真的给解决了。” 这是在露脸，所以王主任心情还挺不错。 “谢谢，谢谢王主任。”马兰英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不住口的道谢。 倒是张二梅，却迟疑着没有说话。 王主任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就笑了打趣道：“怎么，突然有工作，你反倒不适应了？” “不是。”张二梅连忙否认，然后迟疑着开口：“王主任，我要是想把这份工作，让给我弟，这行不行？” 这话让王主任一愣：“什么？你要把工作让给你弟？” 这可是工作，不客气的说，是一辈子的饭碗。 哪有到手了，还要让给别人的道理？ 张二梅连忙解释说：“王主任，当年，为了不让我下乡，胜利那么小，就被迫去了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是我欠胜利的。” “现在胜利回来了，他还要撑起这个家，没有工作，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您能不能帮帮忙？”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弟弟为了保护她，小小年纪就被迫下乡，就一份工作，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主任却直接摇头：“那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 “二梅啊，你要知道，现在就业困难，有很多人，好几年下来，都找不到工作，一直无业。” “这次你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是因为你家是困难家庭，你的就业问题，又拖的太久。” “我为此找了轧钢厂的领导，好不容易才定下来。” “定好的事情，又要起幺蛾子，那不是到嘴的肉，要往外送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真以为李怀德好说话？ 这次能给安排一个岗位，也跟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估计是革新叫停，那家伙做贼心虚，想要做点儿好事儿吧。 王主任的话，让张二梅有些失望，她还想要再争取一下：“王主任，要不您试试，不行我再……” 她话没说完，就被马兰英给直接打断了。 “二梅，别再胡说了。” “王主任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这是多大的恩情？”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么为难人家王主任呢？” “那是安排好的事情，能说改就改的了？” 第85章 挑拨离间 马兰英也怕，怕闺女这么一折腾，到手的工作又要没了。 家里没钱没势的，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哪有讨价还价的份儿？ 张二梅被她妈这么一训斥，瞬间就闭嘴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看张二梅不再提换人的事儿，这才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这就对了。” “明天你就去轧钢厂报到吧。” “好好干，有了这铁饭碗，你们家的日子，也就能好起来了。” 事情传达到位，她也就不多待了，起身告辞。 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俩，一起把人亲自送出四合院。 “行了，别送了，关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就业问题，街道办也会多留意一下的。” 王主任说了一句客套话，就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剩下马兰英，毫不客气的用手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啊，没看王主任都不乐意吗？还说？！” 张二梅也有些委屈：“妈，我那不是想再争取一下吗？” “万一王主任同意，能把工作给胜利，也算我这个当姐姐的对得起他。” “不然没有胜利，要我去下乡，那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我可听说，不少女知青，被当地人半夜给霍霍，有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胜利心疼我，自己那么小就下乡去了。” “到头来，我在城里享福，还有了工作，他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其实当初张胜利被棒梗改了年龄，报名当知青这事儿，还是有机会挽回的。 可为了不让张二梅去下乡被霍霍，张胜利就将错就错，毅然决然的下乡去了。 这一去，就是六年。 张二梅怎么可能不内疚？ 马兰英叹了口气：“唉，当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咱们家穷呢？” “你也不用心里过意不去，都是命。” “这六年来，为了胜利在乡下过的好，你没白天没黑夜的糊纸盒，眼睛都要熬瞎了。” “为了多寄点儿粮票过去，你这丫头还饿昏过去好几次。” “这些胜利不知道，可我这个当妈的，却看在眼里。” “要说欠，你们姐弟谁也不欠谁。” “这工作，是你应得的。” 她能怎么说？ 如果工作能换人，其实她也想把工作给儿子。 可是，看王主任的意思，明显就是行不通。 所以，就这样吧。 “走吧，回家。”马兰英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有了工作是好事儿。” “以后就算你嫁人了，那也能稍微帮衬一下胜利。” 有工作的姐姐，就算嫁出去，就比没有工作的要好。 张二梅撇撇嘴，说：“我才不嫁人。” “以后一辈子在家，赚钱给胜利娶媳妇儿成家。” 她不能带着工作名额，去别人家过日子。 到时候，亲妈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马兰英闻言戳了闺女一下：“净说傻话，你不嫁人留着当老姑娘吗？” “那还不一辈子被人说风凉话，戳脊梁骨？” 她并没有把闺女的话当真。 女人哪能不嫁人？ 更何况，因为儿子下乡，闺女照顾家里，已经耽误成了大龄青年。 如今儿子回来，给闺女找对象这事儿，就属于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儿。 不过好在，闺女虽然年龄偏大，可是有了工作，倒也不愁嫁。 母女两个，回到四合院。 原本聚集在前院的三大妈等人，立刻围拢上来。 “二梅这是有工作了？是真的吗？” “可太好了，二梅啊，我早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二梅跟我家解旷还是同学，我就看二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又能干。” “二梅妈，你家胜利也当知青回来了，二梅也该找婆家了吧？要不，我给介绍一个？” 原本看不起张家的这些人，现在却个个凑上来套近乎。 四合院里，原本就有阶层划分。 有工作的，天生有优越感，看不起没工作的人家。 就像张胜利家，以前因为全家人都没工作，穷的叮当响，就被人看不起，觉得活该受欺负。 可现在呢？ 就因为张二梅有了工作，这些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马兰英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这种变化。 倒是张二梅，对众人的态度变化，心知肚明。 她直接拒绝了给她说媒的提议：“不用给我介绍，我一两年之内，并不打算嫁人。” “几位大妈，你们聊着，我妈腿脚不好，刚才出来累着了，要回家好好歇一会儿。” 说着，就搀扶着马兰英，径直回家去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不是，二梅说一两年不打算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在家当老姑娘？” “这是觉得有工作了，就鼻子里插大葱——装象（相）起来了。” “就是，还不用我们给她介绍，真要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让人给介绍，都没人肯要她。” 平时被欺负的小可怜，这么直白的拒绝她们，让她们如何不恼羞成怒？ 所以，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甚至，在看到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几个大妈，又齐齐凑了上来：“胜利，你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王主任今天来了，本来要给你安排工作，结果愣是让你姐给要去了。” “是啊，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了。你姐一个丫头，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工作哪能给她？” “没错儿，胜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的顶梁柱，这工作，你必须要过来，给你姐算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人，表现的义愤填膺，像是为张胜利抱打不平。 要不是这是张胜利安排好的，还真就信了。 这些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都不打草稿。 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挑拨离间。 张胜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回家问问。” 说完，迈步往家就走。 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则都跟在他身后，想要跟着去看热闹。 毕竟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可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要跟他二姐抢工作，那还不闹起来？ 第86章 傻柱被抓 张胜利知道身后跟着人，他并不介意。 大冷的天儿，太阳也已经下山。 这些人，想要看热闹，就在外面冻着等吧。 “妈，二姐，我回来了。”张胜利进屋，关上门，从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各掏出一个苹果。 “给你们吃的。” 马兰英有些惊奇，问道：“胜利，这是哪儿来的？” 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哪舍得买？ 再说，儿子哪来的钱？ 他回来，可是把身上的钱和票，都摸给她了，说是用作生活。 这当然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不过他没说实话，而是敷衍说：“我去什刹海了，看见一个大爷在钓鱼，我就跟着学了一会儿，结果钓上来一条鱼，不算大，也就两斤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一个大妈，说要给她孙子熬鱼汤喝，要用四个苹果跟我换。” “我一想，那鱼也不大，拿回来做还不够塞牙缝，就答应了。”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听上去，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马兰英并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说：“这四个大苹果也不便宜，说到底，还是你小子赚了。” 四个大苹果，买的话，可比两斤的鱼花的钱多。 “对了，胜利，今天王主任来，说给你姐安排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 她没问儿子找工作找的怎么样。 张二梅一个高中毕业生，都待业这好几年没有工作，更何况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子？ 出去一天就想要找一份工作？ 怎么可能？！ “真的啊？”张胜利装作一脸惊喜。 “二姐，你有工作了？” 他给安排的。 张二梅点点头，看弟弟一脸高兴，心里就更内疚：“胜利，我本来想要把这份工作让给你，可王主任没同意。” 她到现在都心里不舒服。 张胜利连忙摆摆手：“姐，人家上面安排工作，都是有规定的，哪能说换谁就换谁？” “以后这话你可别再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抢你工作呢。” 马兰英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工作都是按照规定给安排的，谁也别提换人的事儿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编排成样儿。 她也就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儿，就转移话题说：“胜利回来了，二梅也有工作了，现在家里都是喜事儿。” “一会儿我就把胜利带回来的野兔炖了白菜，咱们家，也算是庆祝一下，开开荤。” 她和张二梅，可好久没吃荤腥了。 “好啊。”张胜利第一个赞同。 他抽奖抽到好几只野兔，可从没在知青点开过火。 今天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吃野味。 “妈，我来给兔子扒皮。” 他是家里的男人，这就是他该干的活儿。 所以，他很自觉的就去整兔子去了。 至于屋外，那群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人，早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不是，张胜利进屋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动静呢？”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谁知道？关着门，咱们又没透视眼。” 三大妈跺跺脚，说：“这天儿有些冷，我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她觉得，张胜利那小子，怕是没安好心。 一个怒斥贾张氏，拳打傻柱，又骂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小子，能看不出她们要看热闹？ 那带她们过来，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怕是故意耍她们玩儿的吧？ 想到这里，三大妈更是打退堂鼓。 她要走，别的大妈也待不住了。 “我也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就到下班的点儿了，咱们四合院的工人，还没一个回来的。” “是啊，八成是有什么生产任务，毕竟刚恢复生产，任务重，怕是被留下加班了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要各回各家。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儿？” “去看看。” 几个人从中院，赶紧快步去了前院。 进了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被几个人围拢着。 许大茂摇头晃脑，有些不满的在说着：“我骗你们干什么？” “傻柱被抓，那是全厂工厂都看见的事儿，我还能瞎说？”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所以说起傻柱倒霉，就眉飞色舞的。 “我跟你们说，今天保卫科在下班的时候，突击检查。” “结果，在厂门口查到了傻柱头上。” “你们猜怎么着？” “整整一网兜，四个饭盒啊，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做好的饭菜。” “一个饭盒是红烧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鸡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鱼，还有一个饭盒，是炒的鸡蛋。” “啧啧，全是硬菜。” 许大茂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要他都不舍得吃这么丰盛。 四合院的众人，听完都惊呆了。 “不是，傻柱每天拿回来的饭盒，竟然都装了这么好的饭菜吗？” “呸，天天说拿剩饭剩菜，这是剩饭剩菜？我们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吧？” “这是挖社会那啥墙角，他吃的，都是厂里工人的血汗钱。” “活该，这样的就早该抓起来。” 没人同情傻柱。 第一，那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动手就下死手。 四合院里，谁没吃过他的亏？ 打不过，惹不起，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记恨。 第二，傻柱拿回来的饭盒，都给小寡妇了，这么多年下来，那数量不是一般的多。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谁看了不嫉妒？ 现在好了，被抓了，那自然是喜闻乐见。 贾张氏在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了眼：“坏了，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易中海也是，就在医院守着，也不知道去厂里看看。” “他要是在，傻柱能被抓吗？” “还有淮如，这么多人说她跟易中海搞破鞋，她还跟着去医院照顾，也不上班，是要气死我吗？” “棒梗，你去医院，把你妈叫回来！” 最起码，商量一下傻柱被抓的事儿，到底要怎么应对。 好歹也要让易中海知道。 第87章 秦淮如一起被抓 棒梗有些不耐烦。 “奶奶，傻柱被抓就被抓呗，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他可不想要傻柱那样的后爸，被抓起来更好。 贾张氏跺跺脚：“你这孩子，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可就吃不到饭盒了。” “还有，没了傻柱那份工资，就你妈一个人，能养活咱们一家五口人吗？” “你去医院跟你妈一说，这事儿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快去。” 好歹还有易中海。 秦淮如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易中海帮忙。 不过，贾张氏对两人搞破鞋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所以明面上，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才不去呢。”棒梗连动都没动。 从乡下回来以后，他就累的跟死狗一样，今天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又犯困了。 看棒梗又闭上眼准备睡觉，贾张氏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对孙女说：“小当，你去一趟医院，找你妈，告诉她傻柱被抓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给家里拉帮套的。 没有傻柱，家里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必须要及时想办法。 “哦。”小当是丫头，可不敢跟棒梗一样放肆。 再说，傻柱对她还不错，所以也算尽心，小跑着就去了。 而随着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更多人议论起傻柱被抓的事儿。 马兰英在家也听到了。 “傻柱竟然因为偷拿饭盒被抓了？” 这也太稀奇了。 “他不是说，是厂里领导允许他拿的饭盒吗？” 拿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儿，今天突然就被抓了，确实有些奇怪。 始作俑者张胜利，嗤笑一声说：“妈，厂里领导允许的是，傻柱可以拿剩下的菜汤，可你听听，他拿的是什么？” “四个大饭盒，全是上好的荤菜。” “这一看就是偷的。” “而且肯定还是招待领导用的。” “你说厂里能不抓他？” 就傻柱那种人，给他个机会，他能把能偷的全偷回来。 一个领导招待宴才几个菜？ 他就敢装四个饭盒。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容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四个，倒出来都可以当一小桌宴席了。 马兰英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说：“那这次，傻柱是要倒霉了吗？” 张胜利一笑：“何止是他倒霉？” “这么多年的饭盒，谁知道他偷了多少？” “数量少，那叫偷，数量多，那就是盗窃国有资产，跟他一起合谋的，都要跟着倒霉。” “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是厂保卫科的人，一路从前院来了中院：“秦淮如呢？秦淮如在家没在家？” 贾张氏都要吓傻了。 这些保卫科的人，看上去就来势汹汹。 “同志，淮如不在家，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四合院，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就胡搅蛮缠，跟谁都能闹的不可开交。 可面对厂保卫科的人，却噤若寒蝉，说话都不敢大声。 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经过审问，何雨柱承认盗窃，秦淮如是同谋，我们是来抓人的。” 什么？！ 贾张氏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上。 跟着过来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而在家的棒梗，这下是彻底躺不住了，出来大叫：“不可能，你们胡说，我妈怎么可能是同谋？！” “傻柱，都是傻柱自己干的，他就是想娶我妈，所以偷厂里的菜，硬要送给我家。” “这跟我家没有关系。” 面对厂保卫科的人，他甩锅的话，说的贼溜。 可保卫科并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来抓人的。 “秦淮如呢？” “出来配合我们工作，不然罪加一等。” 现在保卫科的权力，比派出所还要大，所以他们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人。 贾张氏顿时就懵了：“不是，同志，不是淮如不配合你们，是她去医院了，不在家。” 正说着，有人喊了一声：“秦淮如回来了。” 实际上，回来的，是一大爷跟秦淮如两个人。 傻柱在厂里被抓，有跟一大爷关系好的，就专门跑医院，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 所以没等小当去医院，这两个人，就先跑回四合院来了。 本来他们回来，是要商量一下对策。 可看到中院站了好几个保卫科人员，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爷眼皮狂跳，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保卫科带头的副科长，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挥手：“把秦淮如带走。” 上来两个人，直接把秦淮如给押起来了。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人？”一大爷满脸严肃的上前挡路，企图摆他八级钳工的威严。 这让保卫科的副科长心生不悦：“易中海同志，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确定你要拦我们？” 他可不是车间那些人，忌惮易中海的地位。 对方要是敢继续拦着，那他就敢一起带走。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他默默后退了两步。 “带走！！”副科长一挥手，保卫科人员，立刻就押着秦淮如，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一大爷也不敢耽搁，追在后面，也跟着一起去了。 “乖乖，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也一起抓了，看来事儿闹大了。” “活该，这么多年，傻柱偷拿了多少饭盒？全进了小寡妇一家的肚子，要我看，抓她就对了。” “就是，傻柱和秦淮如，仗着一大爷撑腰，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少说两句，一大爷跟着去了，说不定，马上就没事儿了。到时候，让傻柱知道谁背后说他，还不又闹起来？” 这么一说，众人议论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马兰英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都被抓起来了。” 张胜利呲牙一笑：“抓起来好，抓起来，哪怕就是处分一下，这傻柱和秦淮如，以后也得瑟不起来。”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现在李主任还掌权，通过他，处理一下傻柱和秦淮如也方便。 不然等杨厂长恢复待遇，傻柱被提拔起来，那家伙得瑟起来，连带的贾家也得瑟。 到时候，那些人欺负惯了自己家，还能留手？ 所以为了后面的安宁，张胜利不介意提前下手。 第88章 去钓鱼 当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没有回来。 四合院里，说什么的都有。 张胜利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吃得香，睡得香。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早早就起来了：“二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等我去什刹海钓鱼，晚上炖鱼给你庆祝。” 他还真打算去钓鱼。 穿越前，他就是钓鱼的个中高手，再说，就算他真的运气不好，空军了，也能掩人耳目，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 没办法，为了合理的改善家里的生活，他是操碎了心。 张二梅可不相信，只学了一次钓鱼的弟弟，能钓鱼回来。 不过，还是宠溺的摸摸弟弟的肩，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下班回来，吃你钓回来的大鱼。”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所以她特意穿上了过年的衣服。 当然，家里太穷，就算是过年的衣服，上面都有补丁。 不过补丁是新的。 张胜利也不好一下子让家里人改善太多，免得引起什么麻烦，所以也只能对这些情况，暂时听之任之。 马兰英叮嘱自己闺女：“二梅，你刚去厂里，安排你什么岗位，你都好好学，好好干。” 国营大厂的工作，来之不易，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妈，我知道了。”张二梅温顺点头。 家里穷苦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一份工作，终于看到希望了。 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闹出什么意外。 她还想靠着这份工作，赚钱给弟弟成家娶媳妇儿，给亲妈调养身体，能过上好日子呢。 吃过早饭，张二梅就从家里出来，准备上班。 以前看不起她的四合院众人，现在破天荒的跟她打招呼。 “二梅，你这是上班去啊？够早的。” “二梅这孩子打小就勤快，以后上班，肯定也是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就是就是，二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能干，干什么都错不了。” 这些人，把阶层划分，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张二梅有了工作，就有了跟他们来往的资格一样。 他们忘了，以前落井下石，跟着贾家一大爷等人，欺负张二梅一家的，也是他们。 张二梅外柔内刚，对打招呼的人，都客气的回应，不过，很疏离。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家不好，她心里有数着呢。 等到上班的人全走光，张胜利也把想要钓鱼，买钓鱼竿的事儿，跟他妈说了。 “胜利，你要去钓鱼？” 马兰英感觉有些不靠谱，现在入冬了，虽然是初冬，可能钓鱼上来吗？ 再说，自家小子没钓过鱼，就昨天说跟一个大爷学了点儿，这就要买钓鱼竿？ 而且，一根鱼竿，好像还不便宜。 可是，她一想到儿子去当知青，吃了好几年的苦。 再想想，闺女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家里就有了稳定收入，她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那妈给你拿钱。” 她也不知道多少钱能够，就给拿了十块钱。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这年头，本来都是缺吃少穿，物资匮乏，又经历了一场时间漫长的风暴。 这就导致，整体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了很多年。 普通人过日子，都是勒紧裤腰带的。 更何况，还是他们家这种特别困难家庭？ 张胜利接过十块钱，心里也挺感动。 他回来，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所以拿出来的粮票和钱，很少。 根据他猜测，家里能拿出来的钱，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所以，他妈能拿十块钱出来，就为给他买钓鱼竿，已经算是很宠他了。 “妈，你放心，我今天保证钓几条大鱼回来。” 快要过年了，他要想办法，在年前，给自己家整点儿物资回来，过个好年。 至于年后，他就有工作了。 对于李主任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这位，可是在清算过程中，全身而退的人物，他背后若是没关系，鬼都不信。 这也是张胜利一回来，就要找他的原因。 有背景，贪财，收礼就给办事儿。 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去？ 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 等有了工作，家里条件，自然而然就能合理的变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张胜利想办法，给家里改善生活。 买鱼竿，是第一步。 马兰英听过到儿子说钓大鱼回来，摇头笑道：“你啊，什么大鱼不大鱼的，去学钓鱼，就当是散心了。” “其余的，不强求。” 她怕给儿子增加心理负担。 四合院的三大爷，倒是经常钓鱼，可十次有九次是空手回来的。 钓鱼老手都没办法，一个刚学钓鱼的人，还想钓大鱼回来？ 她可不敢有期待。 之所以给张胜利拿钱买钓鱼竿，纯粹是因为，京城就业难，太多人找不到工作，她怕儿子为这个忧心。 所以，还不如让这小子去钓鱼，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到时候，闺女也能开几次工资，攒攒钱，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送送礼什么的。 眼下家里是太穷，没那个能力给儿子找工作。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儿子，免得他徒增烦恼。 “去吧，别下水，不安全。” “不管是不是钓到鱼，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当妈的就是不放心。 张胜利心里温暖，点头答应：“知道了妈，那我走了。” 说完，他拿着钱，从家里溜达着出来。 以前的中院，一大爷跟傻柱还有贾家，沆瀣一气，就挤兑欺负张胜利家。 现在好了，一大妈住院，傻柱和秦淮如被抓，一大爷跟了去，至今没有消息。 整个中院，清净了不少。 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张胜利出来，还是碰到了四合院不少人。 而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胜利啊，你这么早，是又要出去找工作？”三大爷差点儿跟张胜利撞上。 天冷了，他出来，眼睛上就有雾气，根本看不清人，所以，他不得不摘了眼镜，跟半盲人一样。 他也是凑近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差点儿撞了的人，到底是谁。 张胜利呲牙笑了：“三大爷，我二姐都有工作了，我还着急找什么工作啊？” “这不，再有两月过年了。” “我想着，去买一根钓鱼竿，然后去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 这事儿，他就是要让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第89章 真正的高手，是系统加持 “要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三大爷一愣。 然后脸色就怪异起来。 “不是，胜利啊，你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就是太想当然了。” “要知道，我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说是钓鱼高手都不为过。” “可你看，我家的生活，靠钓鱼改善了吗？” “这年头，钓鱼的人，比水里的鱼都多。” “你说要钓鱼改善生活，怕是连鱼竿的钱都赚不回来。” 小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大爷摇头晃脑，一脸的感慨。 “听话，你还是把钱给你妈留着，好好过日子吧。” “不然买了鱼竿，那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我一个钓鱼高手都办不到的事儿，你都没学过钓鱼，就想靠钓鱼改善生活？” “这怎么可能？” 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就靠钓鱼过上好日子了。 还用天天这么抠门的精打细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怎么不可能？” “三大爷，你老了，我还年轻，钓鱼靠的是技术，还有眼力，还有身手。” “你钓不到，可不代表我钓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系统。 系统物品栏里，有抽奖抽到的鱼，加起来，有将近一百斤，怎么也不会空手而归。 三大爷差点儿鼻子都气歪了。 这小子竟然不服气，还埋汰他老。 “胜利啊，年轻是好事儿，可年轻气盛，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他开始摆他三大爷的架子。 张胜利却不为所动：“年轻人才有资格年轻气盛，是吧？三大爷。” “得咧，您忙着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去钓鱼去呢，回见。” 说完，迈步就走。 看的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 主要这小子回来，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众人忌惮，所以刚才没人插话。 可现在人走了，众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吐槽。 “张胜利这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还钓鱼呢，工作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找工作，竟然拿了钱，去买鱼竿钓鱼，真是败家玩意儿。” “我看他是仗着他二姐有工作了，就彻底成了烂泥，这辈子，别想扶的上墙。” “没错儿，等着看笑话吧，他要是能钓回来鱼，我头拧下来给他当夜壶。” 这时候，张胜利才刚出了四合院大门，穿越过来，他耳聪目明，加上吃了强身健体丸，听力更不是一般的好，身后的话，自然是全听到了。 “不信我能钓鱼回来？那就走着瞧。” 事实胜于雄辩。 他溜达着，去了商店，这个年代售卖的钓鱼竿，有竹竿苇竿，价格不足1元，最昂贵的，是大漆涂覆的高级竹钓竿，价格不到五块钱。 张胜利买了最贵的那种。 又买了2号线一分钱一米，鱼钩四分钱一枚。 鱼漂用鸭翅漂，牙膏皮做的铅坠。 到了什刹海，找个合适的湿润地方，挖一会儿，整几条蚯蚓，就装备完整了。 什刹海，一直都有钓鱼的人在。 不过，这年代的钓鱼佬，可不是后世那种出于爱好，他们来钓鱼，就是为了鱼而来。 定量供应的粮食，一般都不够，所以外出钓鱼，说白了就是补贴这方面的不足。 张胜利拿着鱼竿，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搬了块石头，就坐下开始钓鱼。 远处几个钓鱼的大爷，好奇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了。 不过，冬天钓鱼，确实考验人。 就算有太阳，水面上的小风一吹，人也有些受不了。 张胜利坐了有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看看左右没人，索性提取出一条鱼，然后悄咪咪挂到鱼钩上，又悄咪咪的顺到水里去。 装模作样过了一分钟，他这才抓着鱼竿，把鱼给“钓”了上来。 “嘿，那边新来的小伙子，上鱼了。” 有一个大爷眼尖，喊了一嗓子。 这一下，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胜利见状，取下鱼钩上的鱼，直接摔在地上：“我让你想跑。” 做戏做全套，系统抽奖抽到的鱼，虽然新鲜，但并不是活物。 所以，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张胜利假装先把鱼给摔死。 很快，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拢了上来。 “呦，可以啊，这鱼有四五斤重吧，不错不错，小伙子我看刚来没多久，竟然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鱼，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什么运气？我看小伙子的架势，像是钓鱼的一把好手。” “就是就是，小伙子，你是怎么钓上来的，传授一下经验呗？” 众人围着张胜利，七嘴八舌的问。 没办法，张胜利只好随便说了一些技巧之类的。 这年代，钓鱼没有那么多专业名词，所以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讲了一阵儿，张胜利有些口干舌燥，就索性不讲了。 结果，那群人也不走，就看他钓鱼。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脚都冻僵了，这小伙子到底行不行？” “你这人，人家那么大一条鱼摆旁边呢，能不行？你还是少说话吧，有动静，鱼就更不能上钩了。” 这话一出，另外想要说话的人，也只能张张嘴，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别的人钓上了鱼。 众人就散去了大半。 又过了半个小时，剩下的人，看着张胜利一动不动的鱼竿，觉得无趣，就逐渐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张胜利才松了口气。 为了有目击证人，他这才选了什刹海来钓鱼。 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弊端，就是特别不容易作弊。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没人看这边，他才故技重施，然后，“钓”起了一条鱼。 “嚯，那小伙子又钓上鱼了嘿！” “看上去不小，走，去看看。” “我就说那小伙子是个高手吧？你们还不信，看看，又钓上来了。” 众人很快就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钓鱼技巧。 张胜利烦不胜烦，收起鱼竿：“不好意思啊，各位，过点儿了，我这还没吃饭，要回家吃饭了。” 说完，他抠着鱼鳃，拎着两条鱼，就要走。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追上来询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两条鱼，加起来也十来斤重了，拿回家怪费劲的。” “要不——你匀我一条得了。” “我拿粮票跟你换。” 第90章 留一条，换一条 这年头，私下买卖，都属于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但换可以。 张胜利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毕竟，鱼他多的是，每天都可以借口出来钓，但是粮票这些，他就不好往外拿了。 能用鱼交换粮票，那再合适不过。 “可以啊，你打算用多少粮票换一条鱼？” 先问问，是不是合适。 这话一出，有好几个也有同样想法的，一起凑了上来。 那人想了一下，说：“现在活鱼四毛五一斤，你这鱼不是活的，只能算两毛钱一斤，不过不需要用鱼票。” “算上鱼票的话，也能跟活鱼价格差不多了。” “我也不占你便宜，粮票现在三毛五分钱一斤，加上粮价，跟你的鱼算对等。” “你这条鱼，有四五斤重的样子，我给你五斤粮票，外加八毛钱，你看怎么样？” 张胜利听完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要钱，要钱让人告我投机倒把，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样吧，你身上，有没有冬储菜票？给我几斤。” 冬储菜票便宜，毕竟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土豆那些。 价格也远没有粮票鱼票那些贵。 “有有有。”那人立刻乐呵呵的笑着，从身上拿出票，粮票五斤，冬储票，给了十五斤。 十五斤冬储菜票，也不值八毛钱。 不过，张胜利也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一手交票，一手交鱼，算是完成了交易。 没了一条鱼，张胜利拎着一条鱼，就轻松多了。 他扛着鱼竿，拎着鱼，一路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就让三大妈给一眼看见了：“胜利，你真钓回来一条鱼啊？” 她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是啊，三大妈，以后，我就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了。”张胜利笑着，再次强调他的打算。 目前没工作，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了。 三大妈看着这条四五斤重的鱼，心里酸溜溜的。 往常，只要有空，三大爷也是一早就出去钓鱼，到晚上才回来。 可十次有九次是两手空空。 好不容易有一次带着鱼回来，还小的可怜。 哪像张胜利，第一次去钓鱼，就带回来一条四五斤重的鱼。 “能钓到这么大的鱼，真不容易。” 三大妈摇头，心里惋惜，可惜不是自家老伴儿钓回来的。 张胜利笑着反驳：“挺容易的啊，三大妈，钓鱼很简单，我今天去钓了两条呢。” “其中一条，让我拿了换粮票了。” 钓了两条？ 三大妈瞪大眼，更羡慕了。 张胜利则笑笑，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马兰英也吃了一惊：“胜利，你真的能钓到鱼啊？” 她还以为儿子说着玩儿的。 毕竟钓鱼老手出去，都不见得能钓到鱼回来，更何况，自家儿子还是一个新手？ 张胜利呲牙一笑：“钓鱼还不简单？” “天冷了，鱼觅食困难，鱼钩挂点儿好吃的，它就上钩。” “妈，我今天钓了两条，换给别人一条。” “给，这是别人给的粮票，还有冬储菜票。”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票，递给他妈。 马兰英都惊呆了：“胜利，你说你今天钓鱼钓了两条？” 一个钓鱼新手，出去一趟，就有这么大收获吗？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是钓了两条。” “妈，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弄出动静，我觉得我能钓的更多。” “快过年了。” “我决定了，趁着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钓鱼，这样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等过了年，再正式找工作。” 主要家里两个人同时上岗，有些太拉仇恨。 京城就业困难，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是事儿也是事儿。 所以，张胜利才在找李主任的时候，让安排工作，一个先，一个后。 这样拉开距离，暗中运作，谁也抓不到把柄。 中间这段时间，他可以以钓鱼为掩护，给自家合理的改善生活条件。 钓鱼嘛，技术不够，系统来凑。 马兰英倒是没反对。 “行，你要钓鱼那就钓鱼吧，反正再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年之前，找工作的人天多，你出去也是白跑。” “等过年后再找也不晚。” 到时候攒攒钱，送送礼什么的，机会也大一些。 母子俩，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过，却殊途同归，达成了共识。 而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张胜利钓鱼回来的事儿。 “那小子，竟然真钓到鱼了。” “听说还是钓了两条，一条换粮票了。” “那不就是说，那小子一次就把鱼竿的钱给赚回来了？” “几年没见，张胜利那小子，长本事了。” 众说纷纭。 等到三大爷回来，听说这件事儿后，愣怔了好一会儿。 “那小子，还真是走运，怕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他不信张胜利比他技术好，所以只能这么想。 三大妈撇撇嘴，说道：“不管怎么说，张胜利第一次钓鱼，就钓了两条，还用一条换了粮票。” “我觉着，那小子选的地方，说不定就正巧有鱼呢？” “反正明天你休息，要不，你也一起去钓鱼？” 好歹蹭一蹭，万一就能钓到呢？ 哪怕就钓一条，那也值不少钱。 三大爷一想也对：“是啊，我可是钓几十年的鱼了，技术不比张胜利那小子差。” “他都能钓两条，那我也能。” “明天我就跟那小子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是去的哪儿。”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钓鱼好去处。 张二梅下班回来，也听说了弟弟钓鱼的事情。 回到家，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胜利，你今天真钓到了鱼了啊？” “听说还是两条？” 钓鱼纯纯新手，第一天去钓鱼，就能钓到两条大鱼，也是稀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二姐，我今儿是钓了两条鱼。” “一条换了粮票，一条炖了在锅里，就等你下班回来吃饭了。” “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厂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比如怎么处理傻柱的？” 他还真有些好奇。 第91章 给二姐规划未来 张二梅摇摇头：“我今天刚去上班，被安排进车间学徒，忙了一天。傻柱怎么被处理的，我还真没听说。” “不过下班的时候，倒是听工友们议论，说秦淮如还被关着，没放出来。” “大家说，这次事情好像闹大了。” “我才刚去上班，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也跟咱们没关系，我就没瞎打听，免得又招惹麻烦。” 让贾家知道，说不定又要来找茬儿。 她可不愿意再被人堵着门骂了。 太难听，她承受不住。 马兰英很赞成闺女的做法：“对，二梅说的对，跟咱们没关系的，咱们就不掺和。” “对了，二梅，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张二梅想了想：“还行，我被安排进车间，学习钳工技术。” “刚开始是学徒期，工资一个月十八块钱五毛钱。” “要是我好好学，学徒期满，工资就是二十四块五了。” “现在车间全面恢复生产，我只要肯努力，那以后可以通过技术考核，还能继续提高工资收入。” “妈，我会让咱们家，也过上好日子的。”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动力。 马兰英激动的点头，她也盼着呢。 只有张胜利皱了皱眉，他跟李主任谈的时候，只是要了一份工作，却没说是什么工作。 却没想到，是下车间当工人。 虽然工人光荣，可毕竟是重体力劳动者。 张胜利可不想让他二姐，这辈子就是当一个工人了。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把他二姐拉到一边。 “二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二梅没明白：“什么什么打算？我不是说了吗？努力学习技术，争取以后能像一大爷一样，也当一个八级钳工。” “到时候，你跟妈都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咱们家也没人敢欺负了。” 她也想有一个身份，一个强有力的身份。 最起码，能保证家人不受欺负。 而一大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一大爷都很有权威。 她不要权威，只要能震慑的别人不敢欺负自家就好。 张胜利却摇摇头：“姐，你这个想法行不通。” “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才几个八级钳工？” “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还有，钳工是重体力劳动，男人行，女人就有些吹亏了。” “不信你看看，七级或者八级钳工里，有一个是女的吗？” “你就甘愿耗费一辈子精力，努力提升你根本不擅长的工作？” 这是现实。 而他，就要让二姐认清现实。 毕竟努力错了方向，人生可就要事倍功半了，何必呢？ 张二梅有些错愕：“胜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不努力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换工作不成？ 张胜利示意他姐小点儿声：“二姐，你可是高中毕业。” “现在革新结束，一切都在逐步恢复，这其中，包括工厂的生产，还有——” 他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高考。” 这两个字，顿时震了张二梅一下。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胜利，你是说，让我复习功课，做足准备，等待高考？” 如果参加高考，能考上大学，那她的未来，可就不会局限在一个轧钢厂车间，而是变的有无限可能。 张二梅只要畅想一下，就心驰神往。 可是，她几乎马上就清醒过来，摇头说；“不行，咱们家，没有条件供一个大学生出来，不现实。” 只有她安心工作，每个月按时开工资，才能维系这个家。 张胜利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就小声说：“二姐，那要是我也找到工作呢？” “你去上大学，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张二梅怦然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胜利，你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吗？” “我还是高中毕业，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更不用说你了。” 她弟弟，可是初中都没毕业。 张胜利笑了：“姐，万一呢？” “万一我能找到工作，那你去上大学。” “到时候，你就能脱离车间，还能重新分配工作。” “这不是挺好吗？” 张二梅被说动了，是挺好。 可关键前提是，弟弟必须能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这怎么可能？ 现在京城多少待业和无业青年？ 人人都想要工作，千万人争抢，自己弟弟初中都还没毕业。 家里也没有送礼找关系的条件。 想要短时间内找一份工作，太难了。 张胜利看他姐还在犹豫不决，就换了个说法：“姐，要不这样，我有时间去废品站找找，淘一套高中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你先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着。” “要是我能找到工作，高考也恢复的话，那你就去参加高考。” “要是我找不到工作，那你就继续在车间上班，也不耽误什么。” “你看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张二梅马上就同意了：“好，那这样可以。” 无非就是工作之余，拿出些时间用来学习一下而已。 这对学习好的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工作方面，也不耽误，所以，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胜利终于放心了。 说服二姐，接下来的一切，就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未来一片光明。 “你们姐弟两个，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马兰英疑惑的看了自己俩孩子一眼，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可惜，恢复高考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谁也不敢明面上议论。 于是，张胜利和张二梅，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 姐弟俩对视一眼，张胜利负责转移话题：“妈，我二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咱们炖的鱼，是不是该端上来了？” “端，我马上就去端。”马兰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身去盛鱼去了。 剩下张胜利，叮嘱张二梅：“姐，复习准备高考这事儿，就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其余人，都不能说。” 现在革新刚结束，可革新一派的余威还在，没必要惹麻烦。 “好，我明白的。”张二梅郑重的点头。 事关重大，她当然会做到守口如瓶。 第92章 你要找棒梗借钱? 鱼很快就端上来了。 因为儿子返城，也因为闺女有了工作，所以马兰英格外舍得，用料用的也足，炖出来的鱼，香味四溢。 “妈，您做的鱼，出去开饭店，都绝对是国宴级厨师的水平。” 张胜利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可现在面对马兰英的手艺，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赞叹。 马兰英顿时眉开眼笑：“你这孩子，下乡几年，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什么国宴厨师水平？” “我也就是跟着你老姥爷，说了一些做菜的技巧罢了。” 她家老爷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厨，给很多当时的社会名流做过宴席，可惜，走的太早。 不过也幸好走了，不然起风后，还不知道要被扣什么帽子。 马兰英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传授了她一些技巧。 虽然长大忘了一些，但是，做菜的时候，学过的一些技巧，就像是神助一般，让她做出来的菜，就是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 “嗯，好吃。”张胜利吃的很满意。 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吃喜欢的美食，然后，经济自由，有足够花的钱。 一家人不用为生活焦头烂额。 马兰英看着儿子的样子，笑的一脸满足：“好吃就多吃一点。” “多亏我儿子钓鱼，我们家，这才能有鱼肉吃。” 说着，还用筷子，夹了鱼鳃肉，放到张胜利碗里。 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妈，你吃。”张胜利夹起来，又送到他妈碗里。 母子俩正谦让呢，三大爷来了。 “呦，在家吃鱼呢？”三大爷闻着香味儿，馋的暗自咽了口口水。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就算钓鱼偶尔钓到，也让他拿去换了米面。 说不掺鱼肉，那是假的。 “胜利啊，你明天还去钓鱼吗？” “去啊。”张胜利点点头，看着三大爷，猜测他的来意。 这阎老西，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他上门，不是为占便宜才怪。 果然，听张胜利说要去钓鱼，三大爷立刻笑眯眯的说：“那正好，明天休息，我也不用去上课，可以跟你做个伴儿，一起去钓鱼。” “怎么样？”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是在哪儿钓上的鱼，又是怎么钓的鱼。 “跟我一起？”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三大爷的用意。 合着是看他钓到鱼，要跟着他蹭经验啊。 可惜，他是用系统取胜，这个世界，没人能复刻。 “可以啊，没问题。” 让三大爷跟着更好，他亲眼见到了，四合院这边，也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毕竟，他可是打算好了，在过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要“钓”到鱼回家。 天天带鱼回来，四合院这帮人，不怀疑才怪。 但是有三大爷这个目击者作证，那就会少很多流言蜚语。 凡事未雨绸缪，总好过疲于应对。 “真的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大爷听到张胜利答应，瞬间感觉很满意。 “胜利，你明天收拾好，路过前院，就去喊我一声儿，咱们一起。” “没问题。”张胜利笑着答应了。 等送走三大爷回来，两块鱼鳃肉，都到他碗里了。 马兰英看儿子回来，小声问：“胜利，三大爷走了？” “走了。” 得到肯定答复，马兰英这才小声说：“胜利啊，三大爷那个人，平时爱算计，逮着蛤蟆恨不得攥出团粉来。” “他这是看你钓到鱼了，这才要跟你一起的。” 她怕儿子看不清四合院这帮人的嘴脸。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没事儿，妈，三大爷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反正到时候，能不能钓到鱼，就各凭本事了。” 最主要，跟着能当目击证人。 不然到时候天天带回来鱼来，总有人羡慕嫉妒，然后就会背后胡说八道编排他。 能提前预防，减少麻烦，为什么要拒绝？ “好吧。”马兰英看儿子不在意，她也就不说了。 一家人开始吃饭。 张二梅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妈，胜利，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就是关于过冬买媒的事儿。” 现在已经入冬了，按理说，应该在最后一个季度的第一个月，各家各户，就要买好媒，准备过冬。 可张家穷。 往年为了省钱，母女俩就不买煤，冬天硬扛。 可今年不一样。 “今年胜利回来了，我又有了工作，那这过冬的煤就还是要买。” “妈，家里的钱不够，咱们就先借。” “我现在有工作了，他们也不担心还不起。” 有了工作，张二梅也有了借钱的底气。 马兰英闻言立刻点头：“是，冬天太冷，到零下的时候，不生炉子，屋里比屋外还冷，都能上冻。” “胜利去乡下吃了好几年苦。” “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大过年的受冻。” “这样，等明天我就去借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钱。” “买炉子和煤的话，加起来，也要不少钱。” “不过好在二梅有工作了，慢慢也能还上。” 至于家里以前的炉子，为了让乡下的张胜利能过的好一点，家里在他走后的第一年，就偷偷卖掉，换成钱和票，给寄乡下去了。 所以现在，想要冬天生炉子，就要先买炉子。 这可是很大一笔开支。 张胜利一听借钱，立刻就说道：“妈，不用你去借，我一会儿吃完饭，去找棒梗，他能借给我。” 那小子，可还有丑闻在他手里拿捏着。 借点钱花，还不是轻而易举？ “啊？你要找棒梗借钱？”马兰英有些吃惊。 就连张二梅，都诧异的瞪大眼睛。 棒梗是什么人？从小就欺负张胜利，就连去当知青，也是那小子使坏。 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还能借钱给自己家？ 怎么可能？！ 张胜利点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跟棒梗可是在一个村里当的知青，关系早就变好了。” “等着，等我吃完饭，就去借钱回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说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没必要。 第93章 破财免灾，你懂吧? “这……”马兰英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贾家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因为自家穷，贾家没少欺负自家。 现在也就是因为儿子长大了，从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能立得住了。 尤其是回来第一天，他就怼了贾张氏，揍了傻柱，还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满天飞。 所以，贾家这才消停了。 要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贾家还嚣张着呢。 找棒梗借钱？ 就那偷鸡摸狗的小子，能是个善茬儿就怪了。 他能借给儿子钱？ 马兰英根本就不相信。 可儿子说的斩钉截铁，马兰英又不好打击他，只好把疑问都憋回到肚子里。 等到吃完饭，张胜利抹抹嘴，站起来说：“妈，我去找一趟棒梗。” “真去啊？”马兰英有些担心。 她怕真闹起来，没办法收场。 要知道，贾张氏可还在家，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谁都头疼。 “去啊，不去怎么借钱？”张胜利说的理所当然。 别人怕贾家，他可不怕。 说完这话，他就推门出去，直奔斜对门的贾家。 因为傻柱和秦淮如都被抓了，贾家的人，现在都很消停。 就连贾张氏，都跟斗败的鸡一样，彻底蔫儿了。 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有消息了，跳起来就过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张胜利。 “是你？！你来干什么？！” 这小子当知青回来，可是把她家祸害了一溜够，所以，她语气很是不善。 张胜利丝毫都不害怕，看看屋里，说：“棒梗呢？我找棒梗。”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棒梗睡下了。” “我说张胜利，你当知青回来，第一天就不消停，闹的中院乱七八糟，还好意思找我家棒梗？” “我家棒梗媒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说秦淮如和易中海搞破鞋。 秦淮如可是棒梗的亲妈。 那小子没当场发作，砍了张胜利，已经算这家伙走运了。 “找我算账？”张胜利笑了：“那你把棒梗叫出来，我看看他怎么找我算账？” 他就不信，棒梗有那个胆量。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让我叫我就叫？” “你哪儿来的脸？” “以后别来了，我家棒梗才不会跟你这样的穷鬼搅合在一起。” 说着，她就要关门。 不料，却被张胜利一把给挡住了。 “老虔婆，你去跟棒梗说，我就等他半分钟。” “他要是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把他的事儿抖搂出去。” “呸！”贾张氏跳脚：“你能抖搂棒梗什么事儿？” “我早就听说了，不就是乡下丫头，想要倒贴我家棒梗吗？” “那又怎么样？” “送上门的，我家棒梗不稀罕。” “将来，我家棒梗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听到动静过来的棒梗，给推到了一边：“奶奶，别说了，我出去跟胜利聊会儿。” 他不敢真让张胜利抖搂。 乡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见不得人。 无论是跟村长闺女睡在一起，还是雄风不再，还是头顶青青草原，这些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坏了名声，他的工作怎么找？ 他要找媳妇儿，谁又能嫁给他？ 所以，最起码，他要保住一些秘密，然后写信，稳住乡下的曲家。 后面才能徐徐图之。 “胜利，走，咱们有话到一边去说。”棒梗出来，扯着张胜利就走。 他生怕别人听去，所以扯着张胜利，一直扯到四合院大门口外的胡同里。 大晚上的，胡同里没人。 棒梗确认没人偷听，这才放开张胜利，一脸阴翳的问道：“张胜利，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不信，张胜利是找他闲聊的。 这家伙，自从在乡下，被他欺负狠了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完全没办法拿捏。 “不干什么。”张胜利呵呵的笑：“这不是冬天了吗？过冬需要取暖。” “我家为了我能在乡下过的好，当年把炉子都给卖了。” “再加上还要买炭，要用到的钱不少。” “你也知道，我家穷。” “这不，找你要来了。” 他说的是要，可不是借。 棒梗一下子就听懂了，这是讹他来了。 他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张胜利，我欠你的啊？” “你家穷，自己想辙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要的着吗？” 还一副吃定他的语气，怎么？是觉得他贾梗好欺负？ 张胜利也冷起了脸：“怎么要不着？” “冤有头，债有主。” “棒梗，你敢说，我当初被下乡，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说，我下乡这几年，你没偷过我的粮票，抢过我的粮食？”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跟我姐，用的着连取暖的炉子都卖掉，就为让我在乡下能好过点儿？” “你敢说，你不欠我的？” “你敢说，我家没有炉子，跟你没关系？！” 连番逼问，咄咄逼人。 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浑身带着震慑人心的怒气，质问一句，就上前一步。 逼的棒梗连连后退。 “那……那又怎么样？过去的事情了，你干什么揪着不放？”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怪只怪，张胜利太弱，被欺负也是活该。 可他还没蠢到家，这话没敢说。 张胜利也懒得跟他废话，毕竟冬天的室外，也挺冷的。 “行了，我也没说揪着不放，这不是找你要钱来了吗？” “棒梗，破财免灾，这话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话语中，带着威胁。 棒梗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给的话，你要怎么样？” 这时候，他也有一些后悔。 早知道，当初在乡下，就不欺负张胜利，欺负的那么狠了。 结果物极必反，曾经任他欺负的老实人，竟然反过来，想要拿捏他了。 “不怎么样。”张胜利轻蔑一笑。 “就是我们当了好几年知青，有些事儿，京城这边，还真不知道。” “比如曲春梅，法子木，还有我跟我师父，给你治病的事儿。” “桩桩件件，都可以说。” 第94章 说一百，就一百 听着张胜利说的每一句话，棒梗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果然，张胜利这家伙是来威胁拿捏他的。 “别说了，你要多少钱？” 棒梗没办法，只能屈服。 毕竟让张胜利说出去，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塌糊涂。 本来他妈被抓，就够让他闹心的了。 张胜利唇角一挑，乐了：“这就对了，破财免灾。” “都是一起五六年的知青，我可不想让你的丑闻满天飞。” “这样，我也不多要，就给一百块钱得了。” “多少？！”棒梗差点儿没噎死。 这张胜利，张嘴就要一百块钱。 说的这么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块钱呢。 “你家炉子和炭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没有！！” “哪儿啊？上来就管我要一百块钱，我这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一分钱没有。” “你要说十块二十块的，我可以找奶奶要了给了。” “一百？” “你想屁吃。” 棒梗蛮横惯了，所以头脑一发热，也就不管不顾了。 再者，他这话，也没完全说死，不是还答应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吗？ 要是张胜利能答应，那可是少给不少钱。 张胜利一听棒梗大放厥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不是，张胜利，你怎么走了呢？”棒梗着急了。 他心里实在没底。 张胜利不搭理他，寸步不停。 棒梗是真着急了，赶紧追上来，把人拦下来：“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啊？” “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这总行吧？”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绕开他，就要回四合院。 棒梗赶紧又上前拦住，自动加码：“三十，我给三十！” 看张胜利还不搭理他，无奈只能咬咬牙，再往上加：“五十，给你五十，这总行了吧？” 张胜利懒得搭理他。 这小子皮痒了，回了京城，就以为万事大吉？ 只要乡下的那些雷爆出来，保证雷的这小子外焦里嫩。 还敢跟自己吆五喝六的？！ “不是，张胜利，你别太过分。”棒梗得不到回应，有些气急败坏。 可到底不敢就这么让张胜利走了，只能追在后面。 “要不，我给你六十，六十总可以吧？” “七十，不能再多了。” “八十！我只能答应你这么多，爱要不爱。” “张胜利，你别得寸进尺，哪有买炉子和煤要一百块钱的？九十，我答应给你九十了。” 可张胜利，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眼看人马上就要进四合院了。 棒梗咬咬牙，气急败坏的道：“行行行，我给你一百！” 他都要气疯了。 什么时候，他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听到棒梗答应给一百块钱，张胜利这才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棒梗，一伸手。 “干什么？”棒梗恶声恶气的问了一句，心里怄的要死。 张胜利冷笑：“废话，你不是答应给我一百块钱吗？钱呢？” 棒梗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对方，不过想到后果，还是忍耐着，压低声音说：“张胜利，你管我要的可是一百块钱，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你回去等着，我回家想想办法，明天给你。” 他也没别的办法。 好在，他妈疼他，家里藏钱的地方，也都跟他说过。 现在他妈被抓不在家，他只要偷偷找个机会，就能把钱拿到手。 张胜利可不管棒梗要想什么办法：“行，那我就再等你一天。” “明天要是我还没见到钱，那我给你治病的事儿——” 剩下的他没说。 棒梗却听懂了，咬牙切齿的道：“放心，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他竟然被以前的窝囊废给拿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胜利可不管他，说完这事儿，迈步就回了四合院。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家提心吊胆。 毕竟贾家不好惹，那棒梗，更是从小蛮横。 张胜利一直都是被他欺负的份儿，现在反过去跟对方借钱？ 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正担心，张胜利回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吧？”马兰英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我就是去借钱，能有什么事儿？” 看儿子说的轻松，马兰英有些不可思议：“胜利，你找棒梗，真借到钱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棒梗说了，明天就把钱给送来。” “哦，对了，他还说，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去下乡，他挺对不起我的。” “加上在乡下的时候，他还吃了我不少粮食。” “所以，这次借给咱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权当赔偿。” 什么？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疑惑。 这还是她们所了解的棒梗吗？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学了贾张氏蛮横无理。 而且被秦淮如宠的都不像样子，欺负人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主动给赔偿？ 怎么可能？！ “胜利，你说的都是真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张胜利郑重点头。 “妈，放心吧，我说的，比真金还真。” 敢不真试试？！ 棒梗可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 马兰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是不是真的，明天就知道了。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胜利还在赖床，棒梗就拿着偷拿的钱，来敲门来了。 马兰英开门一看，见是棒梗，就想起儿子说借钱的事儿，心里就有谱了。 不过还是试探着问：“棒梗，你是来找胜利的？” “他还没起呢，你要是找他，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就要去叫人。 棒梗连忙阻拦：“不用了，我是拿钱过来给你们的，谁收都一样。” 他可不愿意大早上的，见张胜利给自己添堵。 “这是我答应给他的钱。” “告诉张胜利，我答应他的条件办到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块的大团结，直接塞进马兰英手里。 马兰英也没想到，棒梗不但真送来了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顿时傻眼了。 第95章 一起钓鱼 “我走了，钱的事儿，不准跟我奶奶说。”棒梗强调了一句，转身就走。 一百块，他没能力，只能偷拿。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 “这……”马兰英看着手里的钱，头皮发麻。 这么多？！ 儿子去找棒梗，到底说什么了？ 那家伙竟然心甘情愿，送上门这么多钱？ 张二梅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顿时也瞪大了眼睛：“妈，棒梗过来，这是给了多少钱？” 对啊，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十元大团结，她也想知道。 于是，关上门，开始数钱。 十张。 “这是一百块钱。”马兰英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要没把柄在手，棒梗能送上门这么多钱？ 一百块钱，秦淮如不在家，贾张氏知道吗？ 要是不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再说自己家偷了他家的钱…… “不行，我去叫你弟起来，问问清楚。” 她也是被贾家欺负怕了。 张胜利其实早就醒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穿好衣服起床，正巧，他妈也进屋了。 “胜利，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可是拿来了一百块钱。” “你昨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是什么能让蛮横的棒梗就范？她想象不出。 张胜利笑着凑到他妈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惊的马兰英的头发根儿都炸了。 却原来，儿子说棒梗在乡下娶老婆，不但是真的，而且竟还有这么多更炸裂的隐情。 “那你也不能要棒梗这么多钱啊？” “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那还不得闹翻天？” “再说，秦淮如要是回来，肯定也不肯罢休。” 那一家人，无理都要闹三分。 马兰英是真怕，到时候自己家，又要不得安宁。 张胜利却丝毫不以为然：“妈，真闹起来，你猜丢不起人的是谁？” “放心吧，她们不敢闹。” 真闹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棒梗。 贾家人又不是真的傻，她们能闹才怪。 “妈，这钱你收好。” “放心，不会有麻烦。” “再说，这也是棒梗欠咱们家的，收回来也应该。” 一百块钱而已，只能算是利息。 以后他会讨还更多。 马兰英一想也对。 早些年，棒梗没少趁着她外出，到她家来偷东西。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仗着家里宠溺，动不动就对儿子动手。 可以说，儿子就是被棒梗欺负着长大的。 再想到，当初棒梗害张胜利下乡，而且还继续欺负，马兰英也就不再纠结了。 “那行，那这钱该要。” “这样，一会儿你去钓鱼，我就跟你姐去商店先把炉子买回来，然后再去煤站买点儿煤回来。” “这样等天冷了，咱们家生起炉子，还能暖和一些。” 儿子立起来了，闺女也有了工作，马兰英觉得，这日子，瞬间就充满了盼头。 张胜利却并不同意：“妈，你还是跟我姐在家糊纸盒吧。” “买炉子还有买媒的活儿，交给我就行。” “炉子挑个好用的，煤也要选耐烧烟气少的，这都是技术，你们不一定能选好。” “等明天，明天我去买。” 主要他姐跟他妈节俭惯了，去买炉子，肯定选那种最小的，煤那些，也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给卖什么，就拉回来什么。 到时候，不好烧不说，还有臭炭。 所以，为了深冬取暖顺心，他还是把这些活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马兰英一想也确实，她确实不懂，以前也都是这小子管这些。 “好吧，那我就跟你姐在家糊纸盒。” “买炉子和煤的事儿，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糊纸盒的工作，是街道办为了照顾困难家庭，特别准备的。 一般人，还没资格干这个。 现在张二梅有了工作，张家就不再是困难家庭，自然也就失去了享受这份福利的资格。 这算是最后一批了。 正说着话，又有人来敲门。 是三大爷，他早就准备好了钓鱼竿，水桶那些，在家等了两小时了，眼看九点了，张胜利还是没动静，他就在家坐不住了，过来上门来查看情况。 “胜利，不是约好今天一起去钓鱼吗？” “怎么还不走？” 他都等不及了。 “是三大爷啊？”张胜利从屋里出来，看看外面的阳光，还不错，那室外的话，应该不算冷。 “钓鱼不能着急。” “阳光不暖和，水里的鱼都懒得动，咱们去的太早，太冷了，也不会有鱼上钩。” “等会儿我吃完饭，那时候的温度，刚刚好。” 他顺口胡诌了一下。 不过，这话也多少有点儿根据。 冬天钓鱼，确实需要晴好的天气，最好还是接连几天的晴天。 有太阳，温度上来，水中的植物就能进行光合作用，水中氧气量也就会增加。 同时，微生物和浮游生物的数量会增多，鱼儿的食物来源也会跟着增多。 这种情况下，有鱼是肯定的。 当然，是不是能钓上来，还要看技术。 “是这样啊？”三大爷不明觉厉。 不过，九点了，这也太晚了。 去能钓多久？ 能钓到鱼吗？ 好不容易，等到张胜利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半了。 他这才拿上鱼竿儿，跟三大爷一起，直奔什刹海。 “胜利，你昨天就是在这儿钓的鱼？”三大爷有些不敢相信。 这地方，钓鱼的人太多，能钓上鱼来的，却没几个。 他还以为，张胜利是找到了什么钓鱼好场所。 原来就这？ “是啊，就是这儿。”张胜利点头答应，观察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阳光充足，人又少的地方。 不过，钓鱼的大爷，倒是好几个对他有印象，都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大爷也选了一个位置，开始下鱼竿，钓鱼。 冬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还是挺暖和的。 三大爷眯着眼，看着水里的动静，想着今天跟张胜利出来，是不是有些过于看重这小子了？ 估计昨天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 不然什刹海这地儿，钓鱼高手那么多，凭什么就张胜利能钓到两条鱼？ 看来自己跟他一起，想要蹭蹭运气这想法，还真是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三大爷摇摇头。 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 接着有人喊了一嗓子：“有人钓上来鱼来了。” 第96章 目击证人 三大爷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张胜利摘下鱼，一把摔地上摔死。 “这小子，这么快就钓上鱼来了？！” 这下三大爷就有些惊讶了。 他们才来多久？ 半个小时？ 自己几十年的钓鱼老手了，鱼竿却纹丝未动。 而张胜利，不过才刚学会钓鱼，第一天钓两条鱼，今天第二天，来半个小时就钓了一条大鱼上来。 这是什么运气？ 三大爷想了想，收起自己的鱼竿，也过去看热闹。 张胜利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不少是昨天的熟面孔。 “我认识这小伙子，他昨天来钓了两条大鱼，想不到，今天一来，就又钓上来一条，高手啊！” “是，不服不行，我都来一星期了，就钓两条虎口大的小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让小伙子教教我们，看看怎么能钓到鱼怎么样？” “就是就是。教教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要求。 张胜利却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就钓到这儿了。” “有探讨钓鱼技术的，明天再来。” 说着，就开始收拾鱼竿之类的。 “小伙子，你要走？” 众人都是一愣，三大爷也是心中奇怪。 这都钓上一条大鱼来了，证明张胜利选这地方很好。 不试试多钓几条，走什么？ 再说，这才刚来，时间还早。 张胜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位，明天再见。” 他说着，拎起地上的鱼，就要走。 三大爷赶紧凑上来：“胜利，你要回四合院？” “是啊，回去给家里买炉子买炭。”张胜利解释，反正他已经在三大爷面前，把鱼钓上来了。 目击证人正式确定，他就要办正事儿去了。 炉子，煤炭，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三大爷顿时眼神一亮：“胜利，那你要是走了，我就占了你这个位置，行不行？” 这可是能钓上鱼的好地方。 没看好多人都眼巴巴盯着吗？ 万一张胜利走了，他也能半小时上一条鱼呢？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三大爷的打算。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他的私人领域。 “三大爷，位置我让出来，你随意。” 三大爷等的就是张胜利这句话，闻言他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张胜利刚才坐的位置上。 旁边几个有同样想法的人，只能扼腕不已。 张胜利拎着鱼，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四合院。 时间刚好是中午。 阳光温暖，不到做饭时间，四合院里有不少大妈，一边晒太阳，一边唠嗑。 看到张胜利又拎着大鱼回来，全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别说这又是你钓的？” “就是，这才出去多一会儿？马上就拎回来一条鱼，怕不是有五斤沉了吧？” “哪怕是去市场买，这一来一回的，也没这么快吧？”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疑惑。 羡慕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能拎回来一条大鱼。 这放在国营柜台，活的要五毛钱一斤，这还是要鱼票的情况下，没有鱼票，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张胜利今天拎回来这一条，起码有五斤。 这可值不少钱。 疑惑的是，她们可没听说，谁家钓鱼，出去就能拎回来鱼的。 尤其现在还是冬天，能这么轻易的钓到鱼？ 张胜利只是笑笑：“各位大妈，钓鱼这事儿，看的还是运气。” “人走运，鱼自己上钩，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这话，倒也让几个大妈有点儿认可。 毕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都信命。 “也是，人这一辈子，要走运要倒霉，老天爷都给安排好了。” “嘘——可别瞎说，小心传出去，说你搞封建迷信。” “对对对，不说，不说。” 几个大妈，自己先怂了。 张胜利看的好笑，拎着鱼，径直回了中院。 一进中院，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而且，味道还是从一大爷家传出来的，看样子，是一大妈从医院回来了。 张胜利也没在意，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家里，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两个，都还在分工明确的忙着糊纸盒。 看到儿子进门，还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去钓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一看，儿子手上拎着一条比昨天还大的鱼，就更惊讶了：“这鱼——是你钓的？” 这么快？ 她听儿子说过，钓鱼是去什刹海，算算时间，从儿子出门，到回家，也就只有来回的时间，那钓鱼的时间呢？ 总不能去了一甩钩，鱼就钓上来了吧？ “是我钓的。”张胜利笑着点头。 “今天阳光好，鱼上钩的快。” “三大爷看我钓上鱼，还觉得我选那地方特别好。” “这不，我回来了，他就占了我那地方，准备多钓几条上来呢。” 这话带着解释，马兰英听懂了。 对啊，还有三大爷一起去的。 也就是说，这真是儿子的本事。 想到这里，马兰英高兴了：“真的啊？那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选一个钓上鱼来的好地方。” 能让钓鱼多年的三大爷承认，那就证明，张胜利选的地方，绝对错不了。 马兰英高兴之余，又有些惋惜：“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继续钓鱼呢？” “说不定，跟昨天一样，能钓两条上来。” 那可比上班赚的多。 吃不了就换粮票，换肉票，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可惜，儿子竟然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三大爷给坑了。 张胜利看他妈一脸惋惜，立刻就笑着道：“妈，我这不是想着回来买炉子和煤吗？” “所以这才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您放心，我会选钓鱼的地方，以后还怕我钓不到鱼吗？” “我敢说，只要天气好，以后鱼绝对少不了。” 他有系统，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马兰英一听，原来儿子是做的这种打算，就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那我去做饭，咱们吃完饭，一起去煤站。” 这个年代买煤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煤站员工用板车，按划定的片区，还有特定的时间，送煤上门。 一种是自行去煤站，自行买煤。 张胜利家已经错过了送煤上门的日子，所以只能自行购买。 第97章 买煤，走后门 吃过午饭，一家三口锁上门，从家里出来。 一出四合院的门，马兰英就提议：“胜利，我们还是先去借一辆板车，再去煤站吧。” “不然买了炉子和煤，也没办法拉回来啊。” 煤站倒是有运煤车，是手推的，带着大筐，很好用。 可公家的东西，普通人想借根本没门儿。 所以，还是要借好工具，做足准备的好。 “不用。”张胜利想也不想的拒绝。 “咱们直接去煤站就行，我有办法。” 板车拉煤，第一要借，第二要欠人情，第三要给冲刷干净，他嫌麻烦。 再说，板车哪有煤站的煤车好用？ 他就不信，关系处到位，煤站的人，还能不借给他煤车？ 一家三口，很快到了片区所属的煤站。 偌大的煤站，在不同的区域，堆放着不同品质的煤堆。 这个年代，取暖煤炭都是定量供应。 可身份不同，能买到的煤炭品质，也就不同。 所以，同样是买煤，却天差地别。 这也是张胜利不让他妈和他姐单独来的原因。 “妈，二姐，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张胜利说着就要往煤站里面走，却被马兰英给一把拉住了。 “胜利，这是公家单位，那些人说话都挺横的，你好好说话，别跟人闹脾气。” 儿子回来，怼了贾张氏，打了傻柱，更是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抬不起头。 锋芒毕露一样，让她有些担心。 万一儿子对上煤站的工作人员，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怎么办？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他妈担心什么，笑着安慰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来，又不是找茬儿来的。 办事要有办事的态度。 张胜利让他妈和他姐留在原地，自己则进了煤站，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买煤？购煤证呢？”工作人员不咸不淡的例行公事，倒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 张胜利从口袋掏出购煤证，同时，还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塞进了工作人员手里。 这是负责开条子的工作人员。 开好条子，缴费，才能去指定的对方区域，过秤拉煤。 而指定什么区域，可是关系到煤炭的品质好坏。 所以，能跟这位拉近关系，很重要。 那工作人员一愣。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语气也随机柔和了起来：“这样，我给你开好条子，你交完钱，就拿着条子，去46号棚子那边领煤，有我的两个同事，在那边过磅称重。” “你把条子给他们，他们会多少照顾你一下的。” 所谓照顾，其实就是过磅的时候，多给一点儿的意思。 一包香烟，他能给的好处，也就这些了。 说完，办事员就低头，根据购煤证上的房屋面积，煤炭使用设备情况，开始写条子。 结果，他刚开始写，桌上，就又多了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 张胜利一脸的老实憨厚的笑：“同志，我想买一些好烧耐烧的煤，顺便再买一个好用的火炉子。” “你是煤站的领导，在这方面是行家，能给推荐一下吗？” 一盒香烟，只是试探。 对方能接受“贿赂”就好。 “这……”办事员看着那张崭新的大团结，顿时心动了。 十块钱，这能抵得上他一周的工资了。 想了一下，他终于做了决定：“行吧，火炉子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挑一个。” “至于煤，我给你开完条子，你就拿着去废品站的后院儿。” “那边靠东墙有一个棚子，那边有我一个同事在，你找他给你称重。” “完事儿你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 后院，才是真正放好煤的地方。 “明白。”张胜利一笑，心里踏实了。 买煤的事儿，就此搞定。 办事员把钱收起来，快速的开好条子，交给张胜利，然后亲自带着他，去选了一个火炉子。 这年代，煤站卖火炉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办事员在煤站工作多年，确实有经验，给用心挑了一个。 选完火炉子，那办事员功成身退。 而张胜利，则抱着火炉子，只身一人，来到了后院，然后找到了办事员所说的棚子。 那棚子很隐蔽，周围都是媒山。 如果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张胜利刚走到近前，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大声斥责：“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这是煤站的后院吗？” “非本站的工作人员，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他的声音很严厉。 张胜利也知道煤站肯定有猫腻，所以对方才警惕心这么高。 不过，他是来买煤的，才不会多管闲事。 “同志，我是过来买煤的。”张胜利笑着递过去条子。 对方狐疑的接过去，看完以后，顿时就皱了皱眉。 “你……”他话还没说，眼前就多了一盒烟，还有五块钱。 “同志，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推车，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借一下咱们煤站的煤车？” “放心，我用完以后，马上就给送回来，保证不耽误咱们煤站使用。” 说完，他又多拿了一盒烟出来，放在对方手上。 那工作人员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而且，还挑了挑眉。 他总算知道了，前面那家伙，为什么会让购煤的这小子，到后院来了。 “原来是来买煤的啊？” “没问题，煤车我借给你。” “毕竟给居民提供便利，是我们煤站应该做的嘛。” 对方把钱和烟都装进口袋，乐呵呵的让张胜利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顺着几座煤山，七拐八拐，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推着满满一车的煤回来了。 看光泽，看煤块的大小，就十分确定，这绝对是好煤。 “这些已经过秤了，保证只多不少，你放心。”工作人员拿了张胜利的好处，态度还算不错。 “正好，都是煤筐装好的，你直接推走吧，也省事儿。” “就有一点，回家卸完炭，记得马上把煤车和煤筐给送回来。” 他还特意叮嘱：“记得回来也走这儿的门。” “到时候，你捡块石头，敲两下门，我就给你开门了。” “明白。”张胜利满口答应。 走后门呗，倒也贴切。 第98章 是你偷我家的钱?! 张胜利要了一根绳子，把火炉子捆到煤车上，然后推着车，绕过煤山，出了煤站的后门。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回家。 而是绕到前面，去叫上他妈和他姐。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胜利，马兰英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进里面去了吗？” “你怎么……怎么又从外面进来了？” 人是怎么出去的？ 她怎么没看见？ 儿子不是说买煤吗？怎么反而去了煤站外了呢？ “妈，火炉子和煤我都买了，你们别问了，走，跟我回家。”张胜利压低声音，拽着他妈和他姐，就从煤站出来了。 煤站用煤炭资源搞猫腻，这事儿就不能给张扬出去。 到了外面，马兰英和张二梅看到满满的煤车，更惊讶了。 “胜利，你这是从哪儿买的？” 正常来说，来煤站买煤，不都是需要自己装煤吗？ 要不然，马兰英也不会带着闺女一起过来。 一家三口，装煤也快。 可没想到，儿子一个人竟然买好了。 而且，浑身干净，并不像倒腾过煤的样子。 人还是从煤站外进来的，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好奇。 “妈，这事儿说来话长，路上人多眼杂的，咱们回家说。”张胜利并不想在外面解释，被人听到，他和煤站，都别想好过。 “好。”马兰英也不是那头脑不清楚的人，闻言立刻也意识到了，于是闭嘴不再说话，而是和张二梅两个，一起帮忙推着煤车，一路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还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一家三口推着煤车回来，都凑上来看热闹。 等到马兰英打扫好廊下，从煤筐里倒出煤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媒看着不错啊。” “是啊，一看就是好煤，比我家买那发乌的煤块儿强多了。” “我家买的蜂窝煤，看上去，也没胜利家买的煤好用呢？” “胜利啊，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好的煤的？” 都是识货的人，煤好不好用，看外观，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会是偷偷买的高价煤吧？” “嚯，那这煤加上火炉子，可要花不少钱。胜利啊，你家哪来的钱？” 是啊，全四合院都知道，张胜利家穷。 张二梅也不过才刚去轧钢厂上班，还没开过工资呢，他家里，哪来的钱买火炉子和高价煤？ “这不是高价煤。”张胜利不慌不忙的解释。 说着，他拿出了购煤证。 这上面，有购煤时间，煤炭型号，以及数量，价格，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打开购煤证的这一页，正要展示给众人看。 却不料，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打掉了他手里的购煤证。 “好哇，张胜利，你敢偷我家的钱买炉子买高价煤？！”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学着当小偷？！！” “看我不去告你的。” 贾张氏叉着腰，怒气冲冲。 围观的几个大妈，看到是她，快速的后退了两步，就怕一不小心，也被针对上。 马兰英听到贾张氏污蔑自己儿子，气的浑身哆嗦：“棒梗奶奶，你不要顺嘴胡说。” “我家胜利怎么偷你家的钱了？” “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没有胡说。” “淮如取了三百块钱出来，本来是想着送送礼，给我家棒梗找份工作。” “结果今儿晌午我去一看，就剩两百了。” “那一百哪儿去了？” “张胜利，你敢说，你买炉子，买高价煤的钱，是哪儿来的吗？” 她才不信，穷的叮当响的张家，能一下子突然有了钱。 尤其是火炉子和煤加一起，可是要花不少钱。 而自己家，恰好就少了一百块钱。 所以，事实的真相，还用猜吗？ 肯定是张胜利偷了她家的钱。 所以，她立刻理直气壮，过来找茬儿来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贾张氏，我家的钱，不偷不抢，凭什么还要跟你说从哪儿来的？” “别人欠账，要的，不行吗？” 贾张氏哪是讲理的人？ 她认定了张胜利就是偷她家的钱，所以压根儿就不听张胜利说的话。 她恶狠狠道：“你放屁！” “还欠账？” “你家又不是穷了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你们家欠别人的钱，什么时候，别人还能欠你家钱了？” “你家有那个能力，让别人欠你家钱吗？” “我告诉你，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去报公安，让公安来收拾你！！” 她就不信，张胜利花的不是她家的钱。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前脚她家少了一百块钱，后脚张胜利就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回来？ “报公安？”张胜利笑了。 “好啊，那你赶紧去报公安。” “不过我提醒你，最后肯定是你家倒霉。” 闹大？ 他无所谓。 钱是棒梗心甘情愿给的。 棒梗敢不承认，那就是自毁前程。 那小子不能那么蠢。 “让我家倒霉？”贾张氏气的一声冷哼。 “我还就不信了，你家能真有钱买这些东西。” “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家倒霉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就走。 张胜利丝毫不慌。 众人却一阵哗然。 “棒梗奶奶还真去报公安啊？” “看来她家是真丢了一百块钱。” “是，中午的时候，保卫科来人了，说是要给秦淮如交罚款，估计就是那时候，发现钱没了的吧？” “那也不能怀疑是胜利吧？毕竟谁知道钱什么时候没的？再说，要是真被偷的，肯定全都偷了，还至于只偷一百，还给留两百？” “我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家人干的，说不定是她宝贝孙子棒梗拿的。” 听到众人的议论，原本在家旁观的一大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赶紧从家里出来，朝着贾张氏喊道：“老嫂子，先别去报公安。” “咱们四合院的事儿，四合院内部解决就行。” “胜利就算偷了钱，去买了高价煤，咱们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种无脑莽货。 从众人的议论中，他也猜到了，拿钱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棒梗。 尤其张胜利有恃无恐的反应，更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这才适时的站出来，假装老好人。 第99章 再怼一大爷 贾张氏是莽，可到底还没蠢到家。 一大爷不让她去，她就立刻打了退堂鼓。 毕竟，她也就是个窝里横。 真要出去，去找公安，她腿肚子还是有些发软。 如果张胜利真没偷，再说她诬告怎么办？ “老易，你不让我报公安，那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还是向着她的，这点她很肯定。 所以有事儿问对方，也更稳妥一些。 一大爷从屋里出来，带着满身的中药味儿，还有一脸的老态龙钟。 显然是一大妈住院这两天，把他折腾的不轻。 他径直走到张胜利面前，然后说：“胜利啊，你贾家大妈脾气急，家里丢了钱，就比较激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你偷了她家的钱，这点算她不对。” 一上来，他就像是忠厚长者一样，貌似表现的不偏不倚。 结果，张胜利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却不干了：“不是，易中海，你说谁不对？” “你怎么就知道，我家的钱，不是张胜利这小混蛋偷的？” 她听易中海的话不去报公安，可是笃定易中海会向着她的。 结果就这？ 一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老嫂子，你说的那只是可能。”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就不能直接下定论。” 他表现的很公正。 “当然——”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老嫂子你没证据就下定论，这点确实不对，可张胜利一下子买回来一个火炉子，还有一车高价煤，这也确实让人怀疑。” “所以，不报公安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胜利说明白，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然还难说，你没有偷钱的嫌疑。” 他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张胜利心中冷笑。 不愧是道德天尊一大爷，说的话冠冕堂皇，可却藏了暗箭准备伤他。 这易中海，还真拿他当从前的软柿子捏了？ “一大爷。”张胜利勾起唇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哦，不对，街道已经取消了你的一言堂，四合院里，早就没有管事儿大爷这号人物了。” “所以，一大爷是不能再喊了，该喊你一声易中海易师傅。”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 “那么易师傅，你以什么身份，站出来管这件事？” “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说明，我家的钱是哪儿来的？” “还是说，我前两天回来，说出你跟秦淮如半夜搞破鞋，所以你就特意出来针对我？” 句句质问，毫不客气。 听到张胜利又提搞破鞋，一大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张胜利，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打住！”张胜利嗤之以鼻：“别动不动就是我的长辈，咱们非亲非故，我可没你这样的长辈。” “哪儿来的脸，上来就充大辈儿？” 一大爷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就算他是一辈子城府深，这时候也不由动了真火：“你……张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四合院里，谁不知道你家没钱？” “现在突然买了火炉子，买了高价煤，钱哪儿来的？” “你不说清楚，脱的了偷钱的嫌疑吗？” 他字字句句，好像真是要让张胜利说清楚，然后洗脱嫌疑一样。 可字字句句，又都带着引导。 就怕别人不知道，张胜利有偷钱的嫌疑。 张胜利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你果然是道德败坏，难怪能跟小寡妇搞破鞋。” “谁告诉你我买的是高价煤？！” “一把年纪了，张口就来。” “怎么，不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难受是吗？” 他说完，不管一大爷黑如锅底的脸，直接弯腰捡起地上的购煤证，打开详情一页，展示给大家看。 “说我买高价煤的，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买的是什么煤，又是多少钱？” 有感兴趣的，凑近了仔细看。 “呀，跟我买的是一样的煤。” “可为什么胜利买的煤，比我家的煤，看上去好那么多呢？” 都是一个型号的煤，价格也一样，根本就不存在高价煤的情况。 煤站的红戳戳，还盖在上面呢，做不得假。 一大爷虽然年纪大，眼神却不错，看的很真切，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张胜利可不管他，大声说：“大家也都知道，煤站的煤，有时候型号一样，批次却不一样，样子当然也不会一样。” “就因为我买的煤，看上去好看，就张口说我买高价煤，这是什么行为？” “易中海，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揭穿你搞破鞋，所以你故意诬陷我？！”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个张胜利，一口一个搞破鞋。 是非要传闻满天飞，让所有人都戳他的脊梁骨吗？ “张胜利，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就是让你说明一下，又没说你确实是买的高价煤。” 他这辩解，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 引的张胜利嗤笑一声：“易中海，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刚才大家可都听着呢，就是你说的我买高价煤，还说我偷钱。” “怎么？敢说不敢认？” “我问你，什么是高价煤？” “高价煤，就是偷偷售卖的那种，属于投机倒把行为。” “你没有证据，却信口开河，给我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这要不是报复，鬼都不信。” “怎么？让我揭穿你跟秦淮如的那点儿事儿，恼羞成怒了？！” 来而不往非礼。 不就是话题引导吗？ 好，你易中海引导说我投机倒把，引导说我偷钱，那我照样可以引导说你搞破鞋。 看谁伤害值更大。 “你……你……”一大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辩解。 说什么？ 他说张胜利买高价煤，结果对方拿出购煤证，有理有据的证明了清白。 可他呢？ 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他能怎么证明没有？ 尤其是面对张胜利的质问，贾张氏选择默认，还对他出言不逊，他老婆气的晕倒住院。 这些人的种种反应，更像是佐证了张胜利的话一样。 让他百口莫辩。 第100章 秦淮如回来了 都说穷寇莫追，可张胜利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一大爷。 他拨开一大爷指着他的手指，然后说：“易中海，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一个八级钳工，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让人敬佩的高级人才。” “可你却为老不尊，在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跟小寡妇纠缠不清，道德败坏。” “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对了，我听说，你明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要在退休的最后一年，给厂里抹黑吗？” 杀人诛心。 张胜利的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混蛋，是铁了心，要毁掉他的名声。 而搞破鞋这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飞快的传播，成为流言。 舌头底下压死人。 他易中海，努力维持一辈子形象，说不定这次真就被毁了。 “张胜利，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我们说的是你偷钱的嫌疑，不是让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他不能再让张胜利说下去了，所以，强行要改变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穷的饭都吃不上，家里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买炉子和一车煤？” “这些可都不便宜。” “你花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色厉内荏的呵斥，看样子，大气凛然。 可实际上，他也是心里发苦。 张胜利一开始就不认偷钱这件事儿，他用这件事儿发难，大概率也不会成功。 可没办法，要引开话题，两害取其重，只能用这招了。 贾张氏听到说钱，立刻也跳了出来，说：“对啊，张胜利，你倒是说啊，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说我就去报公安。” 张胜利丝毫不怵：“有本事，你去啊。” “老虔婆，你喊报公安，喊了都不下十遍了吧？” “别光说不练。” “去，赶紧去！” “你今天要是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不是要闹吗？ 那就闹大一些，看看谁最后倒霉。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贾张氏被激将的血涌脑门，跳着脚的硬刚。 张胜利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倒是去啊？” “说了八百遍了，就跟谁绑着你一样。” “有本事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比比。” 贾张氏气的脑门就冒火了：“去就去，你个小混蛋可别后悔。” 说着大步往外就走。 “老嫂子，老嫂子，你先等会儿。”一大爷感觉不对，想要喊住别让她冲动。 可惜，贾张氏腿脚不错，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哎呀。”一大爷怕真出事儿，连忙跟在后面。 贾张氏头脑发热，跑的足够快，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跟要进门的秦淮如撞在一起。 “哎呦！”两人都同时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奶奶？你不在四合院，跑这么快干什么？”棒梗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从地上哼哼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告状说：“棒梗，你跟你妈回来的正好。” “我知道是谁偷咱们家的钱了。” “是张胜利那个王八蛋，他偷了咱们家一百块钱，去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 “那小混蛋竟然还不承认。” “你腿脚快，去，赶紧去报公安抓他！” 正好，不用她去了。 “什么？！”棒梗一听，顿时心里一凉。 坏了。 他拿了钱，光顾去轧钢厂缴罚款了，却忘了说，那一百块钱，是他拿的。 这要是闹起来…… 想到张胜利对他的警告，棒梗心急如焚。 “奶奶！！” “你都跟胜利说什么了？！” “哎呀，那钱是我给胜利的，不是他偷的。” 说完，他赶紧往四合院里冲进去。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质问他奶奶了，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张胜利到底说了他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贾张氏被孙子的话给惊呆了。 孙子给张胜利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百块钱，两家关系也不好，自己孙子，凭什么要给张胜利钱？ 可是，这是自家孙子说的，也做不得假，这让她瞬间就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也有些懵：“不知道啊，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于是，婆媳俩，也紧跟在后面，往四合院里走。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被棒梗撞倒在地上的一大爷。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秦淮如赶紧过去搀扶。 一大爷摔的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是淮如啊，你这是从保卫科，被放回来了？” 他去厂里求过情，可李主任根本不给他面子。 当时，老伴儿又在住院，离不开人，一大爷也就再没去过厂里。 如今秦淮如终于被放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回来了。”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难受。 这次傻柱偷饭盒事件，已经被李主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说傻柱是盗窃国有资产，是工人阶级的蛀虫。 而她，因为吃了傻柱的饭盒很多年，就被定性为同谋。 跟傻柱一样，是挖墙角的坏分子典型。 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傻柱被罚款五百块钱，用作补偿食堂被盗物资的亏空。 她秦淮如，则被罚了三百块钱。 同时，两人一人一个通报处分。 这可是一辈子都摸不到的污点，以后评级，或者是各种补贴以及荣誉，是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这些，秦淮如心中苦涩。 一大爷终于缓过来，问道：“淮如啊，棒梗刚才冲过来，连撞倒我都不管不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淮如赶紧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一大爷，您自己慢点儿，我去看看。” 说完快步跑去了中院。 贾张氏惦记孙子，也快步跟着去了。 剩下一大爷，揉着被摔疼的尾椎骨，走一步疼的一咧嘴。 中院，棒梗已经冲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刚倒完煤筐，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张胜利，你都说我什么了？”棒梗横眉立目的质问道。 第101章 棒梗承认给钱 张胜利看着棒梗挑挑眉，提醒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要再这样，那该说的我全说，不该说我，我也全说。” 他可拿捏着棒梗的命门。 这小子，竟然还敢来质问他？ 棒梗呼吸为之一窒，这才想起，他跟张胜利的关系，早已经从在乡下的时候，就发生了调换。 以前是他欺负张胜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是张胜利稳稳的拿捏他，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棒梗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态度柔和下来。 “胜利，我听奶奶说，你跟她闹了点儿误会？” 误会？ 围观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听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看棒梗对张胜利的态度，这分明是被拿捏住了什么短处。 再听听张胜利的话，更证明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于是，众人想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个个眼神明亮，看着棒梗和张胜利，想要听听，接下来，会爆出什么样的劲爆消息。 张胜利看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贾张氏，唇角一勾：“不是误会。” “棒梗，你奶奶说了，说我偷了你家的一百块钱，要去报公安抓我呢。” “我寻思，等公安来了，好好调查一下，洗脱我的嫌疑，免得易中海也跟着跳出来，说我家没钱，让我交代买东西的钱哪儿来的。” “有公安出面，调查清楚就没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棒梗心中暗骂。 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张胜利，肯定没说钱是他给的，更没有找他求证的意思，就想着把事情闹大呢。 不过，心里吐槽，面上，他可不敢指责张胜利不对。 甚至，还陪着笑脸，说：“什么报公安，那钱是我给你的，怎么能说是你偷的呢？” “我奶奶不知道，说开就没事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也知道张胜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放心了。 就是跟过来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又强调，说钱是他张胜利的，顿时忍不住又跳出来。 “不是，棒梗，你怎么能给张胜利钱呢？” “那可是一百块钱，说给他就给他？” “你到底干什么了？” 众人眼神一亮。 是啊，他们也想知道，棒梗到底干什么了，就像是被张胜利抓住把柄一样。 棒梗心里本来就虚，被自己奶奶追着问，顿时又恼怒起来：“什么干什么了？”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借过胜利的钱和粮票，不行吗？” 他也没有别的借口。 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这话，贾张氏压根就不信。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为了让棒梗在乡下不至于吃苦，她甚至默许了秦淮如和傻柱睡在一起。 钱和粮票，就从来没有短缺过。 现在孙子却说，借了张胜利的钱和粮票？ 怎么可能？ “不可能！张胜利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能借给你什么？” 贾张氏下意识的反驳。 秦淮如却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她的儿子她了解，要不是有绝对的把柄，他不可能在张胜利面前，表现的这么低眉顺眼。 棒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没有告诉她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儿子的时候。 于是，她立刻上去解围：“妈，乡下情况特殊。” “棒梗不会说谎，他说借了胜利的钱和粮票，应该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钱是棒梗给胜利的，不是胜利偷的，你就别闹了。” “走吧，有事儿咱们回家说。” 回家关起门来，先把事情了解到位，才能有的放矢。 不然，真闹出笑话，凭白丢人现眼。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外围的秦淮如。 一下子，注意力被转移：“棒梗妈，你回来了？” “傻柱呢？傻柱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 “厂里怎么说？” 谁不好奇？ 关于傻柱偷厂里的饭菜，连同秦淮如一起被抓，可是传遍了整个街道。 这几天，说什么的都有。 如今看到秦淮如回来，自然都想要问个清楚。 秦淮如彻底黑了脸，一转身，回家去了。 “奶奶，你也回家，我有话跟你说。”棒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张胜利一眼，也转身回家去了。 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却真怕她这个宝贝大孙子。 闻言，也顾不得找张胜利麻烦，快步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 不过，这些可抵不住四合院里众人的好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 张胜利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倒是耳根子清净下来。 “妈，你跟二姐进屋吧，我去煤站，把人家的煤车还回去。” 说着拎起煤筐，放到煤车上。 马兰英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好。”张胜利推着煤车出来，去煤站还了，又溜达着回来。 一进四合院，就看到几个大妈，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几位大妈，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看到是他，三大妈倒先乐了：“是胜利啊？” “你三大爷刚回来了，多亏你把你钓鱼的地方让给他，你猜怎么着？” “他也钓回来一条两斤多的鱼。” 家里有鱼吃了，她当然高兴。 连带的，也看张胜利顺眼起来。 剩下的几个大妈，也乐呵呵的凑上来。 “是啊，我们刚还在说这件事儿，胜利啊，你小子成钓鱼高手了，选的钓鱼位置，换人都能钓上鱼，简直是神了。” “就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比上班强多了。” “要不明天你去钓鱼的时候，也带上我家小子吧，他都无业两年了，天天在家，闲的五脊六兽的。你带着他，也教教他钓鱼。” “对对对，也带上我家老二，他啊，也会钓鱼，就是技术不行，学会一年了，到现在，都还没钓上来一条。” 她们听三大爷回来宣扬张胜利的神奇，顿时都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反正现在工作难找，家里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张胜利，去钓几条鱼。 不说卖多少钱，能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那也是好的。 第102章 被讹一百块钱的真相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打什么主意。 不就是看他能钓鱼，就想跟着一起吗？ 美其名曰学钓鱼，其实就是占便宜。 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几位大妈，我才刚学会两天，可没资格带任何人。” “要不你们还是找三大爷吧，他钓了几十年的鱼了，经验丰富，收两个徒弟，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给多少学徒费的事儿。” “正好，三大妈也在这儿，你们商量商量。” 说完，他迈步就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半晌，三大妈笑了笑，说：“要是你们想找我家解成爸拜师学钓鱼，那我没意见。” 几个大妈心中吐槽：你没意见，我们可有意见。 谁不知道，四合院里阎老西老口子最会算计？ 那是路过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 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开什么玩笑？！ 再说，三大爷是钓鱼老手不假，可不是钓鱼高手。 今年这是第二次钓到鱼吧？还是托了张胜利的福。 跟他学钓鱼？ 能学到什么？ “再说吧。”最先提议的大妈兴致缺缺。 倒是另外一个大妈，说了一句场面话：“我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要是他愿意，那我也没意见。” 其实都是托词。 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妈自然也明白，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看不起她家老头子的钓鱼技术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三大妈第一个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几个，开始小声吐槽。 “就三大爷那钓鱼技术，自己都钓不到，还教别人呢？” “就是，要不是张胜利，今天三大爷能钓到鱼才怪。” “说起张胜利，那小子蔫儿坏，咱们找他带着一起钓鱼，他倒好，直接甩给了三大爷，自己撇了个干净。” “是，说起那小子，以前被贾家欺负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怎么这么滑头了？” 说起这个，几个人都深有感慨。 “是啊，我记得以前，张胜利那就是一个小窝囊废，天天让棒梗按地上揍，揍的鼻血淌满怀，都不敢哭。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棒梗在他面前赔小心。” “我看，棒梗是有什么把柄在张胜利手里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刚才张胜利那话，也就那意思。” “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棒梗心甘情愿掏给张胜利一百块钱啊？” 这不是十块八块。 是一百块钱。 普通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 听那意思，还是棒梗偷家里的钱，交给张胜利的。 所以，张胜利手里，到底握了棒梗什么把柄？ 众人好奇，秦淮如更好奇。 所以，回家关上门，她第一时间，就是让棒梗跟她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她还不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儿。”棒梗觉得丢人，所以不太愿意说。 秦淮如就不高兴了：“棒梗，你都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这能是小事儿？” “他尝到甜头，以后又找你要，你给还是不给？” “儿子，妈不会害你，你跟妈说实话，妈才能给你想办法解决麻烦。” 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被张胜利那个小子给拿捏。 棒梗小声的嘀咕：“给我解决麻烦？” “你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麻烦，还怎么给我解决麻烦？” 被工厂处分，这说出，可是丢人现眼的一件事儿。 他妈要真有本事，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秦淮如的呼吸，就为之一窒。 她想过被处分以后，会有人冷嘲热讽，但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她儿子。 可没办法，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棒梗，我这种情况很特殊。” “厂里的革新委员会撤了，李主任的位置只怕马上就保不住了。” “他下台之前乱咬人，我和你傻叔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你放心，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到杨厂长回来，我和你傻叔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她并没有被逼到绝境。 “倒是你，你被张胜利那小子拿捏，讹了一百块钱，这事儿不想办法解决，后患无穷。” 听到她这话，棒梗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解决？” “可有什么办法？！” “当初，要不是你和傻柱没本事，我又怎么会被发配到那破地方当知青？！” “要是不去当知青，不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他把被张胜利拿捏的耻辱，一股脑儿发泄到了他妈身上。 秦淮如也不恼，柔声细气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跟妈说说，妈来给你想办法。” 她不断的哄着。 棒梗发泄完不满，这才说了实话。 上次，他只是把村长要把他招为姑爷说了一遍，并没有说别的。 这次，给了张胜利一百块钱，棒梗也知道其余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所以索性全说了。 把怎么去喝酒，怎么喝多了跟曲春梅钻的被窝，后面怎么住在一起，对方怎么疯狂，导致他雄风不再，对方怎么想要孩子，然后怎么跟法子木暗通款曲，全说了一遍。 听的秦淮如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回城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雄风不再，那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还有，那乡下女人，居心叵测的想要缠上棒梗，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也难怪棒梗会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 就这些事情，谁敢让张胜利泄露出去？ 一旦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全毁了。 不娶那个乡下女人，那就是耍流氓罪，不要说工作找不到，人说不定都要进去。 可如果娶那个乡下女人，一个为了怀上孩子，就跟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破鞋贱货，又有什么资格嫁进贾家？ “妈！”棒梗说的心头火起：“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张胜利背后捣鬼。” “就是他给村长出的主意！” “要不然，一共三个男知青，就我和另外一个遭了暗算，就他没事儿？！” 第103章 教训张胜利的法子 棒梗很恼怒，曾经任由他拿捏的窝囊废，转头就摆了他一道，让他到现在，都毫无办法挣脱出来，让他如何不恼？ 可没办法，张胜利捏着他的软肋。 所以，对方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他也要偷家里的钱给。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冷：“这个张胜利，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不要紧。” “我们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就算对付不了他，还能对付他妈，他姐。 她就不信，那小子还能反过天去。 棒梗听他妈说的很有把握，顿时眼神一亮：“妈，是什么办法？” “你要有办法，赶紧对付张胜利那孙子。” “不然他总拿曲春梅的事儿吓唬我。” “要是让他说出去，那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儿？”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让张胜利拿捏他？ 秦淮如想了一下：“这事儿不着急，一会儿我去找你一大爷爷，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 那样的话，就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棒梗一听，顿时撇嘴：“妈，张胜利这两天，天天说你跟易中海搞破鞋，你还去找他？！” “那不是让人嚼舌根议论吗？” 他听了都上火。 秦淮如一愣，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张胜利那小王八蛋，狗嘴里喷粪，败坏我名声。” “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她都有多久，没被这么针对过了？ 这个张胜利，怎么敢的？！ “放心，我就当去看看你一大奶奶，你一大奶奶不是出院了吗？” “顺便，我再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张胜利。” 她忍不了了。 要是让张胜利这么嚷嚷下去，那她的名声，可又要臭大街了。 所以，必须给那小子点儿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看他还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易中海，也不喜欢傻柱。 毕竟这俩男人，都跟他妈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他又不能坚决反对。 毕竟没有傻柱和易中海，就没有他从小到大优越的生活。 更何况，按照他妈的算计，这俩人的家产，以后可都是他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反对，就失去这些。 秦淮如想了想，从家里拿了六个鸡蛋装兜里，然后从家里出来，直奔一大爷家。 她还没进门，就大声自报家门：“一大爷，我听说一大妈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这话，当然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大爷早就知道秦淮如回来了，也一直在等到，听到声音，立刻就过来开门。 “是淮如啊？” “你能想着你一大妈，真是有心了。” 说着，把人让进屋里。 屋里，充斥着中药的味道。 一大妈一脸憔悴的躺在屋里。 看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一大妈，我过来看看你。”秦淮如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六个鸡蛋。 一大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拿她当空气一样。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一大爷，瞪了一大妈一眼，然后解释说：“淮如啊，你一大妈大病了一场，没什么力气说话，你别见怪。” “过来炉子旁边坐会儿吧。” 他买煤买的早，这几天在家，已经把炉子生起来了。 秦淮如本来也不是来看一大妈的，听到一大爷这话，就点点头，过去坐到了炉子旁边。 一大爷就坐她旁边。 看着这两人坐这么近，丝毫没有避讳，一大妈的眼睛里，就有雾气升腾，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火炉下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一大爷，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张胜利的事儿。”秦淮如直接开门见山。 “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从乡下回来，就在四合院里胡说八道，实在可恶！” 她没说她儿子的事儿，那需要绝对保密。 反正横竖都是对付张胜利，什么理由，并不重要。 一大爷点点头，他也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那小子，从小没了爸，也没人教他尊敬老人。” “确实该教训一下。” 他已经想好一个办法了。 “他二姐不是被咱们厂招收，去钳工车间，当了钳工学徒吗？” “那等过几天，我能去上班了，就点名把她要过来，跟我学徒。” “我倒要看看，张胜利是不是还敢嚣张。” 张二梅可是张家唯一的工人。 只要拿捏住了她，还怕张胜利不闭上嘴巴？ 秦淮如很满意：“一大爷，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张胜利，原本还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去乡下当知青几年回来，觉得长大了，就老想着在四合院拔份儿。” “可这四合院，能人多着呢，哪轮到他出风头？” “要不这样，明天让小当过来照顾一大妈，您直接上班吧。” 她怕拖的时间长了，出现变故。 毕竟张胜利要是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宝贝儿子，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 一大爷本来就对张胜利恨的牙根儿痒，一听秦淮如这话，正中下怀。 “那行，那我给小当开工资，中午跟着你一大妈一起吃，再一天给一块钱。” 他有钱，一个月现在一百多，给小当几块钱，完全不心疼。 正好去厂里，拿捏张二梅，好早点儿给张胜利一个教训。 想到那小子接连几次说他搞破鞋，一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一大爷，那这么说定了。” “明天一早，我就让小当过来。” 秦淮如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 还能解决张胜利，闺女还有顿饭，有钱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第二天一早，她果然早早就把小当打发过来了。 一大爷也不管一大妈的意思，收拾妥当，到点儿就跟众人一起，去轧钢厂上班去了。 张胜利也是起床后，才听他妈说了这个消息。 这让他有些奇怪：“一大妈不是病了还没好吗？易中海怎么能扔下她去上班呢？” 那伪君子，就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马兰英解释道：“今儿一早，秦淮如就把小当给送过去，说是让小当照顾一大妈，也方便。” 小当？秦淮如送过去的？ 张胜利吃着鱼肉，若有所思。 第104章 好心的大爷 不得不说，易中海比张胜利想象中，更不要脸。 一大妈是怎么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易中海，还是不管不顾，让秦淮如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行为？ 怕是根本就没把一大妈的生死当回事儿吧？！ 那些表现出的恩爱，说对方不能生孩子，表现出来的不离不弃，全是假的。 不过，只要那老家伙别来招惹自己，就不管他。 张胜利吃完早饭，跟他妈说了一声，扛着钓鱼竿，就从家里出来了。 “胜利，去钓鱼啊？” 看到他，前院卢大妈就凑上来，她家有两个儿子是无业，家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如今看张胜利去钓鱼，两天没一次空手，就也动了心思。 “是卢大妈啊？不行，我有点儿肚子疼，先走了。”张胜利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先找了个借口，遁了。 等到了什刹海，已经有不少钓鱼的人来了。 这两天，张胜利也混了个脸儿熟，见他来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 张胜利也一一回应。 不过，今天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他看了一会儿，剩下的地方都靠阴。 天儿冷，这要是坐着不动钓鱼，非冻麻了脚不可，他可不想遭这份罪。 正犹豫，就看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招手：“小伙子，到我这边来。” 还很热情的样子。 张胜利就走了过去，一看，这大爷应该不是一般人，穿着虽然朴素，可干净整洁，看样子，像是熨烫过一样。 尤其是渔具。 一般人，用的都是竹竿之类的，属于国内自制的钓鱼竿，搭配上鱼线，鱼钩，都是看个人能力自己配套的。 可这老大爷不一样，钓鱼竿，一看就是进口的。 这年头，能用进口鱼竿的，可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胜利的心中就是一动。 如果这大爷身份不一般，那他系统空间里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通过这大爷，发挥应有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立刻乐呵呵的问道：“大爷，您喊我？” 老头一脸和善的笑：“是啊，我看你来晚了，没地儿钓鱼，就想着喊你过来，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你就在这儿钓，让我顺便也见识见识你钓鱼的技术。” 说着，就把鱼竿收了，人也给挪出了位置。 “这怎么好意思？”张胜利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屁股坐在人家原有的位置上。 老头看他这样，还觉得挺有趣，呲牙一乐。 张胜利架好自己的鱼竿，就跟老头打商量：“大爷，我先用我的鱼竿钓鱼，等后面，我再用用您的鱼竿，成不？” “我看您这鱼竿可是高级货，肯定好用。” 他可不会白占老头的地方，到时候，给老头鱼竿上，也挂一条鱼。 一来一往，两个人的关系也就熟悉了。 到时候，再打听出老头的身份。 老头很大方：“那有什么不行的？” “随便用。”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的钓鱼。 有一双眼睛在旁边不错珠的看着，张胜利也不好作弊，只好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还好，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没过十分钟，就有鱼过来觅食咬钩。 钓上来一看，是两斤左右的一条鱼。 “小伙子，你的钓鱼技术，果然高超。”那老大爷毫不吝啬的夸奖。 张胜利咧嘴笑道：“侥幸侥幸。” “都是大爷您这地方选的好。” “那我接下来，用用您这鱼竿，行不行？” 再给大爷钓一条上来，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然后，打听身份，就顺理成章多了。 大爷很豪爽：“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鱼竿吗？随便用。” 说着，还热情的亲自上手，帮着把鱼竿给拿过来。 甚至连他的鱼饵，也都拿了过来。 接下来，张胜利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 不过这次，钓了很久，都不见动静。 一开始，老头还能专心致志的等，等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放松下来，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开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他甚至还有了轻微的鼾声。 没有他盯着，张胜利就放松多了。 他拿着进口鱼竿，在脑海中，打开系统询问：“系统，物品栏中的物品，可提取到任意地方吗？” “比如我钓鱼的鱼钩上。” 手动挂鱼，全是破绽，被人看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所以，能提取到他选择的任意地方，最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可以，不过仅限于宿主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 张胜利算了算，这距离，完全够用了。 这下，他放心了。 于是，提取出了一条鱼，直接提取到了鱼钩上。 鱼漂往下一沉。 “有了！”张胜利大喊一声，把打瞌睡的老头吓了一跳。 “什么有了？有了什么？！”老头一时间有些懵。 倒是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小伙子，你又钓上鱼来了啊？” “厉害，我看见这小子三天，他三天都能钓上鱼，次次不空手。” “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钓鱼高手，不像咱们，天天来的早，走的晚，钓不到鱼还要饿肚子。” 众人的议论，终于让老头想起来，他是在钓鱼的时候，睡着了。 正好这时候，张胜利已经把鱼给钓了起来。 “嚯，好大的鱼！” “最少四五斤。” “这是用老胡头的进口鱼竿钓的吧？果然好鱼竿就是不一样。” “拉倒吧，说好鱼竿不一样，那也要分什么人用，之前老胡头可没钓上来这么大的鱼，人家这小伙子第一次用，就钓了这么大的鱼上来，可见还是看人。” 议论声中，张胜利解下了鱼钩上的鱼。 “大爷，我再用用你的鱼竿，可以不？”张胜利笑着询问那老大爷。 老头正看着那条大鱼乐呵呢，闻言立刻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尽管用。” 能物尽其用，他乐见其成。 “好咧。”张胜利答应一声，甩鱼钩入水，同时，打开系统物品栏。 “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鱼肚子里。” 第105章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之前张胜利抽奖的时候，可是抽到了一个隐藏大奖。 是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放在他手里没用，又不方便拿出来。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大爷熨烫过的衣服，还有使用进口钓鱼竿以后，张胜利就起了试探的心思。 如果对方身份不一般，那发现端倪，肯定会有渠道上报上去。 一张彩图而已。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又会重视到哪种程度了。 如果可靠，那他不介意以后找个机会，把全部技术资料都拿出来，让老头当作意外发现，去交给国家。 当然，一切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 张胜利可不想被人切片研究，更不想失去自由，被人监管起来。 一个梦而已，过来了，肆意洒脱一次不好吗？ 何必自找麻烦。 所以，就算有些东西就算要拿出来，他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哗——”大鱼出水，震惊了众人。 “嚯，这鱼最少有十斤了吧？这是我这些年，在这里钓鱼，碰到的最大的鱼了。” “不得了，这小伙子，三天钓了六条鱼上来，一天比一天的鱼大，没点儿说道在身上，我还真不信。” “这就是人的运道。” 大家都很羡慕。 不要说今天张胜利钓了三条鱼，就是最后这一条，就能值不少钱了。 那老大爷，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身为钓鱼爱好者，能钓到鱼，才是最大的风光。 这鱼虽然不是他钓上来的，可鱼竿是用他的，也算是参与了。 张胜利把鱼钩摘下来，指着这最大的一条鱼，对老头说：“大爷，我占了你的地方，用了你的鱼竿，这才能钓上来这三条鱼。” “这样，其余的两条归我，这条最大的，归您。” 当然，还有鱼肚子里的东西。 老头一听立刻拒绝：“这怎么行？” “是我让你过来的，用我的鱼竿，也是我愿意的，怎么能要你的鱼？”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条鱼。 他坚决不肯接受。 张胜利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几番客套过后，他这才假装让步：“大爷，你要不收，我心里也好过。” “这样，我跟你换票之类的，这总行吧？” “您要有粮票或者肉票，都看着给我点儿，就当您帮我了。” 反正这鱼他家也吃不了，本来也是要处理掉。 话说到这份儿上，旁边的众人也劝。 加上老头确实不缺这些。 所以听到张胜利的提议，老头立刻就答应了：“行，那我跟你换。”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钱和一些票。 钱不能给，给了就是买卖，是要被当成投机倒把处理的。 所以，老头只是把里面的一些票拿出来，摆到张胜利面前：“小伙子，你自己挑，看看需要什么票，就拿什么票。” 这老爷子的票种类不少。 布票，肉票，粮票。 甚至还有自行车票。 这年头，能随时都装着自行车票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就更证明，张胜利判断的没有错。 眼前这大爷，绝对有身份。 “大爷，我要点儿布票，要点儿肉票吧。” 张胜利选了两样家里紧缺的。 接连吃了两天鱼，该换肉了，回去包饺子，香喷喷的，也不错。 还有布票，去买点儿布料，先做条裤子给他二姐。 他二姐已经参加工作了，身上却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尤其是裤子，看着非常碍眼。 在不能动用系统物资物资的情况下，他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家里的实际困难。 不过，票之类的，在这个年代，同样不便宜。 就拿肉票为例，一斤猪肉七毛五，可肉票在鸽子市，就能卖到一块钱一斤，比猪肉本身还贵。 再比如，一斤大米一毛六，可一斤粮票，去鸽子市买，就是三毛五到四毛。 东西真正贵的地方，其实就是在票上。 老头挑出布票和肉票，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到手里一看，吓了一跳。 对方还真是大手笔，给他的布料肉票，够买两条这么大的鱼了。 “大爷，您给太多了。” “本来就是您帮我的事儿，我怎么还能多要你票呢？” 说着，赶紧拿了一大半，又给塞了回去。 老爷子似乎还挺高兴：“这好歹是用我鱼竿钓上来的大鱼，一点儿票算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又递了过来。 张胜利可不想占他这个便宜，闻言没接，说道：“大爷，无功不受禄，我拿我该拿的。” “再说，您这就给的不少了。” 说完拎着另外两条鱼，去旁边招呼：“我还有两条鱼，想要换点儿布票，谁愿意跟我换鱼的，可以到这边来。” 呼啦，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涌到那边去了。 “这小子，倒不是个贪心的。”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对张胜利又多了两分好感。 等到张胜利换到想要的布票，人群也逐渐散去。 老头这才凑上来：“小伙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大爷您说。”张胜利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老头指指地上的鱼，说：“这鱼十几斤，我一个人拎不动。” “要不，你帮我送家去？” “放心，就在附近，不远。” “我也不白让你送，到时候，给你跑腿费。” 张胜利本来还在点头，听到老头这话，就把眼睛一瞪：“大爷，什么跑腿费不跑腿费的？咱们可是钓友，您这不是骂我吗？” “走，您家在哪儿，我给把鱼送家里去。” 说着过去，把鱼抠着腮帮子，直接扛在肩上了。 老头一看，乐了：“好好好，走，去我家。” 说着拿了两根鱼竿，头前带路。 他家也确实不远。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条很幽静的胡同，一栋看上去很气派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 看到老爷子回来，立刻立正敬礼。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一开始的时候，张胜利还觉得，老头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么处级局级。 可现在看看，怕是部级之类，上达天听的那一撮。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凛然。 第106章 书房里全是宝贝 一个能上达天听的大人物，去什刹海钓鱼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结交，还带他回家？ 张胜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 这种大人物，不可能出行没有人保护，那这条鱼，自然有人能拎回来，还用找他？ 一时间，张胜利想了很多。 “小子，发什么愣呢？进来。”和蔼的老头，这时候浑身多了一丝威严。 张胜利心中更加不安，于是直接启动系统，把鱼肚子里的彩图，又提取回系统物品栏里。 不动声色的做完这个，他才暗中松了口气。 “来了。” 他答应一声，扛着鱼，紧走两步，跟在老头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廊下进了一间厢房，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厨房。 “把鱼放案板上就行。” 老爷子用手随意的指了指。 张胜利按照他手指的地方，把鱼给放上面。 “走，去我书房，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天天都能钓到鱼的？” “我都钓了好几年了，用的还是最好的渔具，怎么就不行呢？” 老爷子碎碎念，转身头前带路。 张胜利一听，这老爷子原来是想找他私下传授钓鱼技巧，而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在出厢房门的时候，又把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了鱼肚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讲究。 除了书架，书桌，还有博古架。 还没等他细看，“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 “寻找到清 康熙御铭夔龙纹长方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五元。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接着，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提示：“叮——” “寻找到清 乾隆御铭随形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元。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黼黻昭文御墨一块。”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五元。积分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张胜利整个人都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宝贝。 “愣着干什么？坐啊。”老头用手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规规矩矩的坐到沙发上。 什刹海的人，曾经喊过老头叫老胡头。 姓胡的大人物里，根据前世的记忆扒拉扒拉，能对上号的，就只有一个。 胡再荣，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毁誉参半，很难评说的一个人物。 张胜利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对那十年感兴趣，所以查过资料，顺着关系图谱，查到过这个人物的生平。 生平概况的很简单，只说此人战斗经验丰富，立下过赫赫战功，可是又在那些年间，一直支持错误思想，犯下过很严重的错误。 算算时间，也难怪这老头会闲的去钓鱼。 身份高是真高，闲也是真闲。 “老爷子，你这书房，看上去东西都挺老的，用了很长时间吧？”张胜利试探着问了一句。 系统的提示就没停下过，这屋里，最少有十几种值钱的宝贝。 老胡头闻言乐呵呵道：“东西老，不一定不好。”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说。 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小伙子，来，你给我讲讲，你钓鱼的窍门儿是什么？” “我跟着你学学，以后就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老胡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张胜利可没心思打探他的情况，闻言就把前世关于钓鱼的一些技巧知识，系统性的讲了一遍。 至于老头能不能学会，学会了能不能钓到鱼，那他不管。 老胡头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看来钓鱼还真不简单，里面藏着大学问。” 他似乎很高兴，对张胜利说：“你教了我这些知识，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 “这样，你留下来吃鱼，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 张胜利可不想留下。 那鱼肚子里有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他就成了知情人。 事关重大，相信有关人员，都会被调查个底朝天。 还不够麻烦的。 于是，他直接站起身拒绝并告辞：“大爷，吃鱼就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儿，需要马上回去。” 他巴不得马上就走。 看他坚持，老胡头也不好再挽留，只好亲自把人送出四合院。 “大爷，您留步吧，我走了。”张胜利说完，扛着他的鱼竿，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这孩子，竟然跑这么快？”老胡头看的摇头，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再回书房，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老胡，这就是你选的人？” “一个会钓鱼的小年轻，靠谱吗？” 老胡头环视偌大的书房，然后叹了口气：“不管靠谱不靠谱，我们还有的选吗？” “风向越来越不对了，革新被叫停，我的权力被收回，下一步，是不是要追究我的责任？” “而屋里这些东西，又会不会成为罪证？” “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必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存放我的这些宝贝。” “要想让上面查不到，就只有用跟我们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这个小伙子年轻，又不识货，还没工作，拿捏他很容易，也许可以。” 妇人闻言叹了口气：“唉，谁能知道，这风向说变就变了呢？” “当初那时候，真不应该听那谁的，抢这些烫手的东西回来。” 老胡头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呵斥道：“闭嘴！”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抢也抢了，人也得罪了。” “现在风向变了，这些东西，就要赶紧转移走，不能留。” “留在手里，早晚是麻烦。” 第107章 买学习资料?那是紧俏货 老胡头环视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初，怂恿他听那谁话的，也是眼前的娇妻，说什么盛世古董，趁着乱的时候，多抢到手几样宝贝，将来盛世就会福荫子孙后代。 可结果呢？ 盛世还没来，他的好日子先结束了。 东西抢的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现在，革新结束，那些他得罪的人，怕是要慢慢恢复待遇了。 到时候，他还能有好？ “你让人去跟上那小子了没？”老胡头沉声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宝贝，他自然要护住。 那些人重新恢复待遇又怎么样？ 找不到东西，怎么定罪说是他抢的？ 妇人撇撇嘴，说：“放心，我让张新跟着去的，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很忠心，他办事儿靠谱，保证会把那小子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嗯。”老胡头点头，张新是他最信任的人。 让张新去调查，肯定会万无一失。 张胜利可不知道，他被人给跟踪了。 从老胡头的四合院出来，他看看时间还早，就一路溜达着，去了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大爷，我想买点东西，就是不知道咱们废品站有没有？”张胜利直接进了传达室，给看门大爷塞了一盒烟。 好处到手，看门大爷的态度自然非常热情。 “你想买什么？” “说说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话说的笃定。 张胜利也不吝啬夸奖：“痛快，一看大爷您就是单位元老，这里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这次过来，是想买全套的高中课本，还有相关的学习资料那些。” “咱们废品站有吗？” 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 他想让他二姐参加。 至于他，前世就参加过一次高考，他并不想参加第二次。 反正他有系统，随便浪都能起飞，蹉跎四年，要那一纸文凭有什么用？ 还不如让二姐去考。 系统抽奖，曾经奖励给他高考答案，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告诉他二姐。 所以需要买一套课本，当作打掩护。 到时候，加上他的“提点”，二姐想考不上大学都难。 只要考上大学，那二姐的人生，才会有一个新的起点。 而不是窝在轧钢厂的车间，当一辈子女工。 “你要高中课本啊？”门卫大爷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胜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张胜利有些奇怪：“是啊，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废品站淘点儿高中课本，应该没犯什么忌讳吧？ 门卫大爷咧嘴一笑，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上面刚宣布革新结束的事儿，你就想着找高中课本做准备了？” “你这头脑，可以啊。” 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一点？ 张胜利一听，门卫大爷原来是在惊奇这个，就笑着说：“革新都结束了，那恢复高考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我先买书回去学习，有备无患。” “大爷，您还没说，咱们这儿，到底有没有呢。” 门卫大爷听完摇摇头：“要是上去几年，高中课本还能收到不少，那些学生聚在一起闹，书都不要了。” “废品站当时一天就收很多。” “可是那时候，留着课本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就都送去了造纸厂。” “现在说革新结束，站上的领导也觉得会恢复高考，就开会让仓库留意着点儿，把能用到的，都单独存放。” “可惜，以前闹的太凶，送造纸厂回炉的太多，一时间，能收到的并不多。” “就有嫌疑一些，还让站内的人给买走了。” “毕竟，谁家还没个想要考大学的亲戚？”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 张胜利不由有些失望。 那门卫大爷看他这样，就笑着说：“别急啊，废品站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我拿了你一包烟，总要给你解决这问题不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胜利连忙问道：“大爷，您有办法？” 门卫大爷乐呵呵的道：“那肯定有啊，拿人手短，还能不办事儿吗？” “我大儿子现在在新华书店工作，我问过，他那里有库存的教材和资料，价格虽然比废品站高，但是还能买的到。” “要真等恢复高考再买，有多少钱都白搭。” 对啊，新华书店。 张胜利眼神一亮。 他把心思都放在废品站这边，想要淘一套教材回去，却忽略了正规渠道。 “行，谢谢大爷，我这就去买。” 这样一来，倒也省事儿了。 “别着急。”门卫大爷却拦住了他。 “这年头，聪明人不少。” “革新结束后，不少人都猜到未来肯定会恢复高考，所以，教材和资料那些，现在是紧俏货。” “你就这么去买，还真买不到。” 总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在掌控资源。 所以，没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会以为，抢购高考课本教材资料那些，是宣布恢复高考才爆发的。 可事实上，宣布革新结束，就开始了。 只不过，不需要的人，和反应迟钝的人，不会关注这方面。 而真正想买的，也仅仅是猜测，并不会对外宣扬，闷声偷偷做准备。 所以，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那些，就已经成了紧俏货。 张胜利一想也就明白了。 革新期间，相关课本资料被毁的差不多了，市面上，估计也就新华书店能有点儿库存。 可货肯定不会多。 毕竟起风十年，没用的库存，肯定会被清理掉。 到现在还能存着的，想来也没多少。 再加上一些大聪明提前购买，于是，这些东西，就变成了紧俏货。 “大爷，麻烦您给指条明路。”张胜利没熟人，又不想白跑，所以干脆求助这位门卫大爷。 说着，他又提取出一盒烟，塞进门卫大爷手里。 一共得了两盒烟，门卫大爷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行，我都答应你了，能不帮你办到吗？” “等我明天下班回家，就跟我家老大说，让他带一套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回来。” “到时候你来找我，按原价，把钱给我就成。” 门卫大爷大包大揽。 第108章 三大妈通风报信 张胜利自然愿意：“那行。” “大爷，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门卫大爷想了一下，说：“那就后天吧，后天这个时间，你还来传达室找我。” “行。”张胜利点头。 约定好时间，到时候，他直接过来拿就行了。 又解决了一件事儿，他浑身轻松，然后就顺便了另外一件他关心的事儿。 “大爷，我再问你一件事儿啊？” “咱们废品站，是不是经常会收到一些老物件？” “比如什么青铜的东西，还有瓷的陶的瓶瓶罐罐那些？” 他想要寻宝，废品站这种地方，就是最有可能出现宝贝的地方。 后世有些国宝级的古董，就是从废品站被发现的。 而收藏马那种人，也是跟收破烂的打过很多交道，他的不少藏品，也是收破烂的人帮他踅摸到的。 所以，说废品站都是破烂，那纯纯没见识。 再说，这个年代，老物件不受重视，尤其是破肆旧余威还在，一些古董宝贝之类的，是最容易出现在废品站的时候。 张胜利过来，一来是淘一些高考用的课本资料，二来，也是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可没曾想，门卫大爷本来还乐呵呵的，听他这么问，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伙子，有些事儿，可不能瞎打听啊。” 那脸上，还带了一丝警告。 张胜利心中悚然一惊，连忙点头说：“是，大爷您说的对，我这就是闲聊，想到了。” “不问了。” “那等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拿东西。” 那门卫大爷，这才回嗔作喜，笑道：“那没问题，你只管来，我保证给你准备好。” “好，那大爷，我就先走了，后天见。”张胜利也不敢多待了，跟门卫大爷说了一声，就从废品站赶紧离开了。 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门卫大爷那灼灼的目光。 不过也挺奇怪的，他就问了一句，那门卫大爷却像是他提到了什么禁忌话题一样。 难道，是因为破肆旧的余威，所以就连门卫大爷，都不敢讨论这样的话题？ 还是有别的原因？ 张胜利想不出，摇摇头，扛着鱼竿，一路回了四合院。 他可没看到，在他进了四合院以后，他身后悄悄跟着的人，跟街坊正在打听他的消息。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她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张胜利空着两个手，却是一愣，脱口道：“胜利，你今天没钓着鱼？” 那这钓鱼高手，是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张胜利也没隐瞒：“钓到了，今天还钓了三条呢。” “不过，我妈炖的鱼还没吃完，所以我用鱼，换了一些票什么的。” 他也看出来了，三大妈是找他有事儿，专程在大门口这边等他的。 于是就问道：“三大妈，我看你刚才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儿？” 他这么一问，三大妈这才想起正事儿。 “对了，你看我，光说钓鱼了。” “胜利啊，我可听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工人说了，说今天老易去上班，直接跟厂里，把你二姐要过去了，说是一个四合院的，他要收徒亲自教。” “这事儿可不太对劲儿啊。” “我跟你三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儿。” “老易这么做，八成是冲你来的。” 为了跟张胜利这个钓鱼高手蹭到鱼，三大妈这才选择等在这儿，及时出现卖个好儿。 “易中海收我姐当徒弟？”张胜利顿时眯起眼睛。 他可不信伪君子有那么好心。 大概率就是像三大妈说的一样，是冲自己来的。 还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真当他张胜利，还是以前的软柿子不成？ “三大妈，谢谢。回头有空，我还跟三大爷一起钓鱼去。”到时候，送两条鱼，就当通风报信的报酬了。 “哎哎，行。”三大妈要的就是这句话。 张胜利也没时间跟她多说，快步回家，找张二梅询问具体情况。 “二姐，听说易中海专门找领导，要了你过去当他徒弟？” “他有没有私底下跟你说什么？” 那老小子，一定有所图谋。 是拿捏自己？还是想拿捏自己家？ 张胜利自忖可不是好脾气，对方如果敢算计自己家，他非让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不可。 张二梅看弟弟刚从外面回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下：“胜利，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才刚下班回来。 四合院的人，也才刚刚知道而已，怎么就传到弟弟耳朵里了？ 张胜利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询问：“姐，先别说这些，你先跟我说说，易中海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对方肯定有目的吧？ 张二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易师傅说，如果你能消停的，不再胡说八道，他就好好教我技术，保证不藏私。” “如果你不听，那他也会正常教我，就是没那么用心。” 狗屁！张胜利心中大骂。 这一听就是威胁。 听话就教技术，不听话，难道就不教甚至给穿小鞋吗？ “二姐，易中海今天教你钳工技术了吗？” 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张二梅摇头道：“这倒没有。” “他就说，让我多看多学，不懂的就问。” “可我是一个学徒工，他加工的都是八级件，我根本看不懂。” 她怕亲妈和弟弟担心，就说：“不过我才去两天，看不懂也正常。” 正常个屁。 张胜利心中腹诽。 从张二梅的话里，就不难听出，易中海连最基本的钳工知识都没教过她，还一直晾着她。 这哪是真心收徒弟的态度？ 马兰英也有些忧心忡忡：“唉，这两天，咱们得罪他得罪的不轻，他能正儿八经的教二梅技术就怪了。” 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在易中海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跟他学徒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成才的。 比如贾东旭，比如秦淮如。 那还是跟一大爷关系好的两个人呢，可跟他学钳工，一个学了好几年，到死都还只是一级钳工。 秦淮如也是跟着学了这么多年，都学到俩人半夜幽会了，钳工技术上面，却没丝毫长进。 让张二梅跟着这么一个师父？ 马兰英很不看好。 第109章 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张胜利同样不看好。 易中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或者说，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在他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他学徒，还说出那番威胁的话后，这个人，就已经不值得给他留情面了。 “妈，二姐，你们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 “交给你？”张二梅皱眉：“胜利，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易师傅是八级钳工，厂里领导都要敬他三分，你别乱来。” 她怕弟弟会因此吃亏。 马兰英也劝道：“是啊，胜利，你姐说的对。” “易中海在厂里地位挺高的，你姐还要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忍一忍，以后消停一点儿也就是了。” 多年的习惯，让她一遇到困难，就想认怂。 张胜利可不愿意。 什么是忍？ 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他穿越过来，可不是受窝囊气来的。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随意的态度，让马兰英更担心了。 “胜利，妈是跟你说真的。” “傻柱那是多大的事儿，被厂里抓起来，关了好几天。” “可今天易中海一去上班，就把人给保出来了。” “听说，还直接回食堂上班了。” “你说就易中海这地位，我们惹他干嘛？” 她必须要把利害关系陈述清楚，免得自家儿子血气方刚的，容易上头冲动。 “什么？傻柱出来了？”张胜利一挑眉。 这不巧了吗？ “那他下班回来了吗？” 马兰英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点点头道：“回来了，还是跟一大爷还有秦淮如，一起回来的呢。” 张胜利立刻就站起来：“行，我知道了。” “妈，你跟二姐做饭吧，我去找傻柱一趟。” 易中海叫板，他不给对方点儿教训怎么行？ 说完，他迈步就往屋外走。 马兰英连忙追问道：“胜利，你找傻柱干什么去？” 那傻柱可是混不吝，两人还动过手，张胜利贸然上门，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妈，别担心，我就过去说两句话。” 张胜利说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到傻柱家门口，伸手敲门。 别人怕战神，他可不怕。 “谁啊？”屋里传来傻柱的询问，接着，门被打开。 “是你？！”傻柱瞪着张胜利。 他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却偏偏被这小子给打了，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张胜利却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傻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有些意外。 从他举报傻柱偷饭盒，到现在，也好几天了。 李主任估计没少“照顾”他。 “傻柱，我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张胜利也不是来落进下石的，所以开门见山。 “你？”傻柱看着张胜利，轻蔑一笑：“你一个无业青年，狗屁都不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嘲讽完张胜利，他又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你二姐来的，对吧？” “一大爷收了你姐当徒弟，你害怕了！” 说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今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跟他说了，说要通过张二梅，重新拿捏她们一家。 如今看来，效果显着。 张胜利肯定是服软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一张老脸都快挡不住那股得瑟了。 张胜利看着傻柱这样，觉得好笑：“不是，谁说我害怕了？” 他不但不害怕，甚至还特别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他就推开傻柱，径直进了屋里。 “不是——谁让你进来的？！”傻柱回头，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 张胜利也不理他，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下，比傻柱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傻柱怒不可遏。 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张胜利连看也不看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傻柱，你知不知道，易中海私吞了你爸从河北寄过来的钱？”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傻柱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爸？给他寄钱了？还让一大爷给私吞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不！不对！”傻柱想了一下，还是不相信。 “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月工资都一百多块钱，根本不缺钱，他能私吞我爸寄过来的钱？” 这怎么可能？ 一大爷可是绝户，都还指望他给养老呢，怎么可能背后做这样的事儿？ 再说，当初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以后，他还带着雨水，跑到河北去找过对方。 结果对方态度冷淡，只一个劲儿的赶他们走，都不说心疼爱护他们。 就这样的一个爹，能寄钱回来？ 张胜利嗤笑：“你爱信不信。” “反正这事儿也很好查，邮局都有汇款记录，这可做不得假。” “傻柱，易中海私吞了你爸寄过来的钱，甚至还有你爸写给你的信。” “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傻柱的心早就乱了，哪会回答他？ 张胜利就自顾自的道：“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易中海切断了你爸跟你的联系，然后在你面前假装老好人。” “为的，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你可倒好，傻不愣登的，还真上赶着天天孝敬他，真是笑死我了。” 他说完，看傻柱握紧拳头，显然是听进去了，就功成身退，哈哈着走了。 那笑声，像是嘲讽一样，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何大清走后第三年，他当时还想着一家人能团聚，就准备带上妹妹，再去一趟河北。 结果跟一大爷说了以后，遭到了强烈反对。 当时，一大爷的说法是，何大清早就不要他们了，连封信都没有，连关心都不关心。 这样找上门去，肯定又要被赶回来。 总之，就是没让他去。 当时，他也就稀里糊涂的听了。 可现在想来，如果张胜利说的是真的，河北那边，真有信和钱寄过来，却都被一大爷给私吞下来。 那这打的算盘，就一清二楚了。 像张胜利所说，易中海要让自己给他当儿子！ 想到这个，傻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第110章 烂泥扶不上墙 没人愿意随便要个后爸。 尤其傻柱这种脑回路的，格外好面儿。 想到被一大爷算计着，要给绝户当儿子，他就全身的血往头上涌。 在张胜利走后，他头脑一热，直接就跑到一大爷家，当面质问。 “一大爷，我爸是不是给我寄过钱？！” 对方要是不承认，那就去邮局查，反正这事儿就像张胜利说的，做不得假。 一大爷一愣，他没想到，傻柱被他救出来，上门第一件事儿，不是来感谢他，也不是来看望病人，竟然是兴师问罪的。 “是谁告诉你的？” 扣下钱和信的事儿，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是谁突然告诉的傻柱？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是不是张胜利？”他刚才，就看到张胜利去过傻柱那屋。 只是那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大爷心中暗恨。 傻柱也不隐瞒：“对，就是张胜利跟我说的。” “一大爷，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他其实也不傻，从一大爷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事情是真的。 这就让心里更难受了。 绝户想要儿子，也不能算计到他头上吧？ 一大爷看着傻柱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不能不承认，于是只能点头说：“是，你爸确实寄过钱。” 他看到傻柱脸色都黑了，连忙解释：“不过柱子你听我说。” “当初你爸写过第一封信回来，我是看过的。” “上面说，他会给雨水一个月五块钱，直到她十八岁，关于你，他可是只字没提。” “他还说，只要雨水十八岁了，他就算尽到责任，以后你们也别找他。” “你说，这些我要是让你和雨水看了，能不伤心吗？” “再说，那时候你们俩刚被他从河北撵回来。” “我再让你们看这样的信，你们能承受的住吗？” “你们都是好孩子。” “何大清不知道心疼，可我这个一大爷却心里不落忍。” 他老奸巨猾，说的冠冕堂皇。 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傻柱这人耳根子软，被一大爷这么一说，顿时就信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一大爷见状，再接再厉的说道：“再说，我是什么人？能贪图那三瓜两枣的钱吗？” “不说别的，这次厂里要罚你的五百，还是我给你拿的呢。” “算算河北寄回来的钱，这都还不够。” 这话一说，傻柱就更哑口无言了。 确实，没有一大爷给交了五百罚款，他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 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大爷，今天的那五百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想到一大爷还能在领导面前说的上话，傻柱的态度，就又缓和了几分。 尤其是这次这件事情，秦淮如只交了她的罚款，并没有管他。 还是一大爷给拿的钱，这份情，他要认。 一大爷看傻柱被他说动了，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说道：“还什么还？” “柱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跟你的长辈是一样的。” “关键时候帮帮你，也没指望你还钱。” “而且不用说这个钱不用你还，就是河北寄回来的那些钱，我也都给你攒着呢。” 说着，他就转身去里屋，找出藏着的钥匙，打开木柜，伸手进去，从底下，掏出来一个手绢小包。 打开手绢，里面是一沓钱，另外还有邮局取款单的小单据。 “柱子，给。” “我本来也想着，要找个机会拿给你。” “现在物归原主了，免得别人再说三道四，破坏咱们之间的交情。” 他说的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自明。 傻柱把钱拿到手里，顿时心里充满了感激。 看看，他就说一大爷不是私吞的人。 这不，这些年河北寄过来的钱，人家一分不少，都给攒着呢。 “一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张胜利那小子的几句话，就真的信了。” “他就是一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拿了好处，他对一大爷的芥蒂，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张胜利，也开始批判起来。 一大爷点点头：“没错儿，柱子，这个张胜利，当了知青回来，觉得是大人了，就开始想要在四合院拔份儿。” “你看看，就这几天，让他搅和的整个四合院乌烟瘴气的。” 傻柱冷笑：“他想拔份儿？他算老几？” 有他在，张胜利还想拔份儿？ “一大爷，要我说，张胜利这么挑拨离间，肯定是害怕了。” “今天你在厂里，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你徒弟，那小子生怕你给他二姐穿小鞋，所以这才兴风作浪的挑拨我。” “要我说，你明天就张二梅犯几个小错误。” “这样几次下来，张胜利非跪着来求你不可。” 到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热闹。 一大爷心中一动：“也不是不行。” 反正张胜利这小子不太听话，还挑拨傻柱过来找事儿，害他白搭了五百块钱。 那给他点儿教训，无可厚非。 “行，明天我就看着安排一下。” “新收的徒弟，当师父的敲打一下，也正常。” 床上的一大妈半躺着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末了，傻柱拿着钱，从一大爷家，满脸得瑟的回家去了。 张胜利站在家里，透过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傻柱，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难怪会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玩弄于股掌之间。” “活该。” 他本来还想驱虎吞狼，让傻柱看清伪君子的真面目，然后两人反目。 却没想到，傻柱小事儿不吃亏，大事儿蠢到没边儿。 平时谁说他一句，或者骂他一句，他能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主打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大事儿上，就像跟寡妇纠缠不清，被易中海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这傻子，却被拿捏的死死的。 就像这次，张胜利都给揭穿了伪君子的真面目，结果傻柱气冲冲去找茬儿，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回来。 “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我亲自来。” 让他等着二姐被欺负，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都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了，还不主动出击，等什么？ 第111章 一起去轧钢厂 于是第二天，张胜利早早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就对张二梅说：“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 “啊？你去轧钢厂干什么？”张二梅有些诧异。 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说：“胜利，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地位很高。” “他收我当徒弟，也许是居心不良。” “可这才一天，他又没把我怎么着，更没为难我。” “你要是去厂里闹，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听话，你在家别去了。” “要是实在憋闷的慌，就去钓鱼。” 总之，不能去轧钢厂。 真要是闹大，易中海又没怎么着她，厂里又重视八级钳工，这结果显而易见。 弄好了，张胜利会被保卫科给轰出来。 弄不好，这小子得罪了厂领导，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她可不想让弟弟跑去吃亏。 张胜利看着张二梅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姐，谁说我要去轧钢厂闹了？” “就像你说的，易中海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现在去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心，我就是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机会。” 他为了让张二梅放心，所以拿找工作当借口。 张二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胜利满脸写满了“真诚”。 张二梅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破绽，无奈只好说：“行吧，就算是你想要找工作。” “可轧钢厂一个萝卜一个坑，怕是你去问了也白搭。” 明知道白搭的事情，又何必头铁，非要去受打击呢？ 张胜利笑着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二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不了，轧钢厂说不要，我就再回来呗。” “就是跑一趟腿的事儿。” 总之，今天轧钢厂那边，他是非去不可。 张二梅一想也是，就去问问，怕什么的？ “行，那一会儿一起去。” “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我当易中海徒弟的事儿去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这么叮嘱。 张胜利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姐，我保证。” 他保证不会闹这种没把握的事儿。 要闹，就闹点儿有把握的。 到了上班时间，姐弟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二梅，上班去呀？咦，胜利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跟你姐一起，干什么去啊？” “胜利，你没拿鱼竿，不去钓鱼了啊？” 自从张二梅去了轧钢厂，张胜利又天天能钓到鱼，他们家的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以前是没人搭理的穷鬼。 现在嘛，好歹还有套近乎的。 不管怎么说，张家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是提升了很大一截。 张二梅也不好说弟弟是去找工作的，怕别人看笑话，就说：“哦，胜利今天没什么事儿，非要说送我去上班，顺便看看我工作的环境。” 至于找工作这事儿，却万万不能提。 张胜利也没否认。 四合院的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这姐弟两个感情好，姐姐去上班，弟弟还不放心，要去看看。” “那就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上班。” 盛情难却，张胜利和张二梅身边，也就多了几个工人，一路上，拐弯抹角的问钓鱼技巧。 后面，傻柱和秦淮如一大爷等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竟然要去轧钢厂？一大爷，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秦淮如有些担心。 要知道，棒梗的那些事儿，没一件是能对外宣扬的。 是她出主意，让一大爷拿捏张二梅的。 现在，张胜利却突然要去轧钢厂，怎么想，怎么不太对劲儿。 傻柱却不屑的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张胜利就是一个无业的小子，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轧钢厂可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小子最好识相。” “要是敢闹事儿，那就让他好看。” 一大爷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柱子说的对，咱们只要行的端，就不怕张胜利那小子闹腾。” “他就算是要闹腾，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姐跟我当学徒。” “可我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没为难过他姐。” “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他。” 所以，他倒巴不得对方去闹。 秦淮如一想也是，张胜利一个无业的小子，就算知道一大爷要通过张二梅拿捏他，那又怎么样？ 他还能反抗不成？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红星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到了上班时间，乌泱泱全是人。 张胜利到了门卫处，就不走了：“二姐，你进去上班吧，我等会儿找人问问我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他没明说。 不过，张二梅却下意识就认为，是找工作的事儿，于是就压低声音，叮嘱说：“胜利，你好好说话，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放心，姐现在是工人了，也有了正式工资。” “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家里也能养得起你。” 她这么说，是给弟弟吃一颗定心丸。 免得这小子为了找工作，着急上火的。 “知道了姐。”张胜利点点头。 他乖巧老实模样，成功让张二梅放松了几分。 又叮嘱了两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是学徒工，所以必须要早到晚走，处理一些工作台卫生，还有各种工具的准备，以及去领任务件等等的工作，很忙。 再跟张胜利说下去，就要耽误工作了。 看着张二梅匆匆离开，随后进厂的秦淮如和傻柱还有一大爷，都看向张胜利。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上班啊？”张胜利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知道在他这儿不受待见，还凑上来，确实犯贱。 一大爷挑挑眉，笑了：“胜利，你还小，年轻人容易冲动。” “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免得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也是看在我徒弟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所以才好心跟你说这些。” 果然是伪君子，说的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其实却句句都在拱火。 “是吗？你是好心？”张胜利嗤之以鼻。 “那我谢谢你的八辈祖宗。” 第112章 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谢你八辈祖宗，这分明是骂人的话。 一大爷的脸，瞬间就黑了。 傻柱更是一步上前，训斥道：“嘿，张胜利，你个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就扬起巴掌。 其实他不敢打人，就是准备吓唬对方一下。 张胜利要是敢还手，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没想到，张胜利并没有动手，而是看他巴掌扬起，就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都来看看啊，刚被处分过的傻柱，又要在厂门口动手打人了！！” 传达室还有保卫科的人，张胜利才不会选择跟傻柱硬碰硬。 “你……”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偷饭盒被抓，关在保卫科小黑屋好几天，最后被罚款五百，还背了一个处分。 这事儿让他成了整个轧钢厂的笑话。 谁不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今天是出来后第一天上班，本来想着低调一些。 可没想到，让张胜利这个大嗓门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那些眼神中，有鄙视，有唾弃，有嘲讽。 让傻柱顿时如芒在背。 “够了！张胜利，你给我等着。”傻柱扛不住了，他抛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秦淮如深深的看了张胜利一眼，充满忌惮。 这小子，跟以前被他们拿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现在，则是毫不示弱，寸步不让。 看这情形，她想通过一大爷拿捏张二梅，再拿捏这小子，真的能拿捏的住吗？ 一大爷也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冷哼一声，对秦淮如说：“走吧，工作要紧。”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张胜利这小子，却还是锋芒毕露，不知道服软，那就别怪他了。 一个八级样品件，被学徒工的失误给毁了。 这罪名落到张二梅头上，不知道能不能让这小子低头？ 一大爷没再说话，心里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完，他迈步就走，再也不看张胜利。 在他看来，张胜利锐气有余，却是有勇无谋。 这样的人，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张胜利却站在传达室，就像是稳坐钓鱼台。 等到所有工人都进厂上班，他这才在来访人员登记表上，写上他的名字。 然后一路去了办公室，找上了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李怀德。 短短几天，李怀德的革新委员会主任职务，已经被撤了。 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代理两个字，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心知肚明，等到杨厂长恢复待遇，他就要给对方让位了。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要下台了，他备受煎熬，所以，整个人阴翳不少，看张胜利再次登门，就微微蹙眉，问道：“你这个同志，怎么不通过允许，就乱进我的办公室？” 上次的交易结束了，他并不想再跟张胜利打交道。 所以，看对方再出现，他其实心里很不高兴。 还有，他还是这个厂的厂长，来访人员，不经过他允许，手下人，怎么敢放外人进来的？ 这是看他要下台了，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吗？ 其实李怀德还真误会了。 他的秘书，也是认出了张胜利，知道这小子上次跟厂长密谈过，认定关系不一般，所以直接给开了绿灯。 张胜利也不在意李怀德的态度，笑眯眯道：“李厂长，今天我来，是要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两人私生活不检点，长期有暧昧关系。” “前几天，更是因为当年他们搞破鞋的事情闹出来，气的易中海的老伴儿病倒住院。” “这件事儿，在街道上传的沸沸扬扬。” “对咱们厂的名声，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来举报，请厂里对这件事情进行彻查。” 什么？李怀德有些懵。 他都听到了什么？ 易中海跟秦淮如？ 他们搞破鞋？ 这怎么可能？！ 李怀德下意识就不相信。 毕竟当初那时候，他对秦淮如欲行不轨，秦淮如还坚决反抗，导致他被傻柱胖揍了一顿。 他一个副厂长，有权有势，还年富力强，秦淮如都不愿意。 就易中海那老帮菜，秦淮如能愿意？ 那他算什么？ 所以，他下意识脱口道：“这不可能。” 张胜利却很笃定：“怎么不可能？李厂长，当初易中海半夜跟秦寡妇约会，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而且，就连秦淮如的婆婆，也亲眼看见过。” “这些都可以查。” 反正他回来那天，闹了一场，他也没惯着，直接把两人搞破鞋的秘密，摆到了台面上。 当时，对于两人半夜见面，就连贾张氏都选择了默认。 这件事儿，已经在四合院里传遍了，随便查问一个人，都能查到。 所以，张胜利也不怕厂里派人去查。 李怀德对此，却意兴阑珊：“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厂里也不能捕风捉影，更不能随便派人去查。” “尤其易中海同志，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属于高级技术工人。” “我们无缘无故查他，完全不合理，更不合规。” 他现在正在运作关系，只求平安下台，哪里愿意节外生枝？ 不过张胜利却不愿意放弃。 “李厂长，我知道搞破鞋这事儿，需要抓奸抓双。” “可您也说了，易中海不是一般人，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身份有地位，他搞破鞋的名声，影响的，可是整个红星轧钢厂。” “再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位易师傅，以前可是杨厂长的人，后面起风之后，您领导轧钢厂，他就偷闲躲懒，没做什么贡献。” “还有秦淮如，她跟傻柱，背后可是说过你对她耍过流氓。” “这两个人，您就不想教育一下？” “传闻这东西，无风不起浪，厂里查，那就有，您说对吧？”易中海都下了战书，让他二姐带话，他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所以，借着李怀德还在，先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反正李怀德跟他们也有私怨，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道德天尊不是最要名声吗？ 那就毁掉他的名声，揭开他的伪善，让他丢人现眼。 第113章 咱们回家 张胜利并不想对付易中海，奈何对方找死，那他也没办法。 至于易中海会落到什么下场，那就要看李怀德会怎么做了。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估计这位李厂长，并不会下太重的手。 李厂长像是被张胜利的话给打动了，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正想着，眼前多了一沓钱，全是十元大团结，不低于一百块钱。 这让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 抬起头，张胜利正呲牙对他笑：“李厂长，杨厂长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现在要求全面恢复生产，易中海不配合您，却一定会配合杨厂长。” “到时候，杨厂长风光，您呢？” 话点到为止。 反正看样子，李怀德已经被他说动了，加上“钞”能力的推动，这事儿也就成了。 果然，李怀德不再考虑，而是用报纸盖到钱上面，然后点头说：“你举报的事情，厂里会调查清楚的。” 这就是同意了。 张胜利一笑，小声问道：“李厂长，那废品站的事儿？” 那是他的工作，所以必须多问一嘴。 李怀德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年后你自己去一趟，会有人给你安排的。” “不过不是距离你家最近的那个，倒也不远，是榕树胡同边上那个。” 张胜利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昨天去那个废品站吗？ 倒也行，不算远。 “明白，有劳李厂长了。” “对了，我给我姐请两天假，易中海搞破鞋的事情，如果厂里开展调查，我会让我二姐申请换师父，还请厂里领导批准。” 到时候，易中海道德败坏，搞破鞋名声不好，女徒弟申请换师父，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李厂长微微颔首。 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易中海老奸巨猾，肯定跟张胜利不对付，所以才把张二梅要过去，想要以此钳制张胜利。 张胜利这小子，却釜底抽薪，直接来找他，要毁了易中海的名声。 这性子，属实有些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李厂长觉得拿的金条和钱有些烫手。 不过又一想，他答应办的事情，办妥就行，张胜利满意了，自然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点点头，说：“好，我会安排的。” 他打定主意，张胜利这边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到位，绝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所以，在张胜利拿着批准请假的条子走了以后，他立刻就把保卫科科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保卫科科长是李厂长提拔的亲信，得了吩咐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车间，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一路直奔四合院。 张胜利可不知道，因为他的睚眦必报，李厂长更雷厉风行了一些。 他拿着批准的假条，直接就找上了钳工四车间。 车间主任一看是厂长亲自批准的，就连忙进车间最里面，找到了易中海的工作台，通知张二梅：“张二梅，你家里人来给你请假了，人在车间门口等着呢，说是家里有事儿，厂长已经批了，你赶紧走吧。” 家里有事儿？张二梅一惊，下意识就觉得，是她妈出事儿了。 “哦哦哦，我这就走。”她慌乱的脱下套袖，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回头对易中海道：“师父，我家里出事儿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鞠躬，这才转身跑出车间。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 八级样品件，他已经做了手脚，可眼下，他要栽赃的张二梅跑了，那要算谁头上？！ 可恶！ 这才刚上班没多久，张二梅家，能出什么事儿？ 她怎么就请假了呢？ 易中海觉得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谁来找张二梅，她家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到了车间门口，他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门口外，跟张二梅说话的，分明就是张胜利。 那小子一早跟他们一起来的，算算时间，不可能回四合院一个来回。 也就说，什么家里出事儿了，纯属扯淡。 那小子今天跟着一起到轧钢厂来，为的就是给张二梅请假。 估计是昨天挑拨他和傻柱的关系没成功，害怕了。 易中海心里一阵冷笑，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张胜利害怕了，就证明，他调张二梅过来当徒弟，确实是拿捏到了对方的要害。 所以，对方请假有什么用？ 有本事，就一直请假。 易中海立刻淡定下来，朝着张胜利温和的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去了。 剩下张二梅，伸手拧了张胜利一下：“你小子，到底发什么疯？突然来厂里给我请假？” “你这样，易师父更会不高兴。” 这样就更不会好好教她技术了。 那她还怎么靠提升技术提高工资？ “姐，易中海本来就没安好心，你还担心他高兴不高兴？”张胜利嗤之以鼻。 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善良，能干，隐忍，还单纯。 看看，易中海都亮刀了，她这还担心对方是不是会不高兴？ 啧。 “别闹。”张二梅红了一下脸。 “他没安好心，是他的事儿，我才刚来上班，就无缘无故请假，那就是我做的不对。” 她怕的，是易中海以后拿这件事儿说事儿。 张胜利笑了，浑不在意：“二姐，放心吧，你今天可不是无缘无故请假，更没人说你不对。” 毕竟，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丑闻传开，一个女徒弟，对他退避三舍请假，才更让人拍手叫好。 “行了，你们厂长都批准了。” “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等着看热闹。 估计厂里很快就要去四合院调查传闻去了。 搞破鞋这种事儿，传闻一向都是花花的没边儿。 私下传，和厂里开始调查，那是两种性质。 看着吧，一旦厂里展开调查，那绝对会成为街道上最劲爆的消息。 易中海和秦淮如，这俩人的名声，就会臭遍轧钢厂，臭遍大街。 到时候，张二梅要求换师父，就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 第114章 事情闹大了 张二梅也没办法。 假条已经批了，而且还是厂长批的。 总不能就这么说作废吧？ 再说，她也知道，弟弟是为她好，毕竟易中海收她当徒弟，确实目的不纯。 就那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旦给她挖什么坑，她根本没办法躲避。 可请假，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胜利，你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请假吧？” 工作来之不易，她还是要来上班的。 到时候，还是要面对易中海。 她要么选择妥协，一家人都要任由易中海拿捏。 要么，就要被易中海算计，工作前途，一片渺茫。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说道：“姐，谁说你要一直请假的？” “你一个学徒工，请假多了，那还得了？” “就两天，两天就足够了。” 实际上，只要厂里今天去四合院调查，那请一天也完全可以。 毕竟，厂里调查，就代表事情大了，那肯定要闹的满城风雨。 易中海自身难保，事情就解决了。 不过，总要给李厂长一点儿时间，万一对方要先调查一番，才会行动呢？ 所以，多请一天，也多几分把握。 “好吧。”张二梅也没办法，弟弟都给她请好假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好跟着张胜利，两人从轧钢厂离开，直接回了四合院。 结果，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出什么事儿了？”张二梅有些好奇。 人这么多，一看就是有事。 “不知道，过去看看。”张胜利心中一动，猜到了一些，立刻加快脚步。 两个人很快到了门口。 门口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大家都好奇的往四合院里看。 张胜利看了一圈儿，挑中了前街的黄媒婆。 这大妈说媒的嘴，絮叨，八卦，是打听消息的最佳人选。 “黄大妈，大家聚这儿，是干什么呢？”张胜利说着，走到近前，给黄媒婆手里偷偷塞了两块糖。 “哎呦。”黄媒婆手里拿了糖，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原来是胜利啊，我就说是谁，当过知青的，就是不一样，见面还给两块糖。” 她心里高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你们四合院那个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搞破鞋的事儿，传到厂里了。” “这不，厂里来人调查了。” “啧啧，我跟你讲，这俩人，上去十来年，就传出来说是搞过破鞋。” “也就这几年，小寡妇跟傻柱搅合在一起，她跟易中海搞破鞋的传闻才淡了。” “结果这两天，你们四合院又传出来，说当年搞破鞋的事儿，是真的。” “就连秦淮如的婆婆都承认了。” “啧啧，你说这小寡妇，天天不正经，跟了多少男人？” 这大妈确实能说，张胜利问一句，她答十句。 不过张胜利也听明白了，厂里竟然这么快就来调查，李厂长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这下，他姐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黄大妈，要不说你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问你，一准儿都能知道。”他恭维了一句，然后回头拉起他姐。 “二姐，走，回家看热闹去。” 说完，带着有些震惊的张二梅，迈步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保卫科的人，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他们过来，从前院到后院，各挑了两家询问。 传闻这种事情，问就有，不问就没有。 就像轧钢厂如果不管，那最多是小范围的传播一下，然后背后议论两句。 可要是厂里来人调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是啊，厂里都来调查了，说是影响不好。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小寡妇刚背了一个处分，这下又闹出搞破鞋的传闻，等着吧，有她受的。” “就这样，棒梗还想找工作呢，家里蹲吧。” 大家都聚集在中院讨论着。 事情确实闹大了。 红星轧钢厂有上万人，这样的国营大厂，派专人调查，那无论是四合院，还是街道办，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涉及到的人，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小寡妇。 话题还是关于搞破鞋的。 那传播的速度更快。 厂里更是炸开了锅。 保卫科可是分出了两拨人，一拨去了四合院，另外一拨，则是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 这些工人，都散布在各个车间。 被保卫科找上门一问，瞬间全车间就都知道了。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真的假的？” “厂保卫科都调查了，你说呢？” “无风不起浪，我觉得，易中海和秦淮如，肯定清白不到哪儿去。” “是，我可听他们四合院的人说了，从贾东旭没了以后，易中海就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听说，晚上还偷偷见面，让人给看见了。” “是吗？！详细说说。” 工人们兴奋讨论，消息也就快速扩散。 甚至都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厂。 易中海自己对八级样品件动了手脚，一上午都在想着补救，也就没看到，周围工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敬佩，变成了鄙夷。 他忙了一上午，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确定，样品件确实无法修复了。 于是，他只能找到车间主任，说明了一下情况。 没有张二梅背锅，这个责任，只能他自己扛。 如果换成是平时，车间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有失手，就算是八级钳工，偶尔出现点儿问题，也正常。 可今天，车间主任却很不高兴：“易师父，你也是八级钳工老师傅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可是军工那边送过来的，你知道这样品件的材料，有多珍贵吗？” “出了这种错误，责任谁来承担？！” 易中海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 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当着全车间的工人，让他这么下不来台。 “陆主任，一个样品件，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你可以汇报上去，责任我来承担。”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厂长都要敬他三分，他就不信，就毁了一个样品件，还真能让给他承担责任。 第115章 跌落神坛的易中海 陆主任一笑：“你承担？” “好，易师傅，你说的要我报上去，是吧？” “那我就报上去，责任你承担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显然真去汇报去了。 易中海心里生气，这个车间主任，今天是专门跟他作对吗？ 一回头，车间的工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分下来的任务都完成了是吧？”易中海大声训斥了一句。 在车间，他这个八级钳工，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是以前，工人们肯定对他训斥的话言听计从。 今天却没有。 “陆主任不在，什么时候轮到他发号施令了？” “这谁知道？猪鼻子里插大葱呗。”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命令谁呢？” “就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不干人事儿。” 工人们倒也没说给易中海听，但是态度上，却表现出来了。 这让易中海心有诧异。 车间主任不正常也就算了，就连车间工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了，怪事儿。 不过，也没人跟他解释。 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工作台，闷头开始工作。 等过了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 厂区内的喇叭，却突然响了。 “现在插播一条本厂消息。” “有人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经过走访调查，很多人证实，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确实存在不当行为。” “而且这种行为，对轧钢厂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对易中海以及秦淮如，进行通报批评。” 没有证据的流言，这下，算是彻底有了佐证。 易中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以前，他还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是连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可现在，看向他的，全是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脾气不好的，还直接朝着他吐口水。 “呸！老不正经的老帮菜，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结果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就说当初贾东旭死了，他为什么会对贾东旭的媳妇儿那么好了，又是给争取顶替上岗之后的工资补贴，又是亲自教导钳工技术，合着是勾搭上了。” “是，我还说，是看在死去徒弟的份儿上，合着是看上徒弟的媳妇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死的怕也有蹊跷。” 易中海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吃饱了撑的举报他跟秦淮如？ 还有，厂里竟然还调查了，然后直接通报批评。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就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明明没有证据的传闻，厂里这是想干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起张胜利。 一定是那小子举报的，而且对方还给张二梅请了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易中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众多工人鄙视他的目光，快步跑出车间。 他必须要找厂长问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就听信张胜利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对他通报批评？！ 他可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是高级技术人才？ 李厂长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是易师傅啊？” “你跟秦淮如之间的事情，现在在厂里，还有外面，都闹的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 “现在厂里只是对你们通报批评。” “可要是传闻还这么闹下去，并且扩大影响，那厂里可就要对你们进行处分了。” 造势，然后顺势而为。 搞没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闻起来了，影响确实不好。 那厂领导不处理，就说不过去了。 李厂长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就一定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他这番话，成功让易中海噎了一下。 处分？ 再背一个处分，那他一辈子的荣誉，可就全毁了。 可他能说什么？ 说他没跟秦淮如搞破鞋？ 可李厂长也没提他们搞破鞋，而是说的是影响不好。 影响的定义就太宽泛了，怎么说都行。 就像不好的行为，甚至是一些传言。 易中海可左右不了外面的传言。 尤其是搞破鞋这种传言。 “李厂长，我知道，一定是张胜利举报的我。” “那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恶意举报，为的是打击报复我。” “李厂长，你可不要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呀。” 易中海还是竭力的为自己辩解。 李厂长却摇头：“易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一个厂长，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小心求证，怎么能被骗呢？” “再说，根据调查，你们四合院很多人，都说你跟秦淮如之间行为不当，并且，传言在十多年前就有了。” “你要说恶意举报，那我可以重新启动调查。” “可是调查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他的语气很轻，可话里的压迫感，却很重。 易中海一下子就愣住了。 再调查？ 那岂不是更闹的人尽皆知？ 再说，传闻都有迹可循，真要碰到谁说点儿什么，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李厂长，我……我……” 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怎么选，对他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厂长微微一笑：“好了，易师傅，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因为一些私人问题，就对工作掉以轻心。” “样品件的事，稍后我们领导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同样的错误，可不要再犯了呀。” 他说的慢条斯理，易中海却听的如坠冰窟。 也就是说，一个通报批评还不够，还要另有处理？ 他在样品件上提前做手脚，为的是栽赃张二梅，却没想到，砸到了他自己头上。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了车间。 每次进车间，他都是以八级钳工的身份，自豪，傲然，还有工人们的敬畏，讨好。 可这次他回车间，迎着的，却是工人们的冷眼，嘲讽，鄙夷，唾弃。 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走在泥沼里，每一步，都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第116章 提前退休 这个年代，搞破鞋会被人唾弃。 尤其还是易中海这样的，跟徒弟的小媳妇儿勾搭，那跟老公公扒灰有什么区别？ 被人戳脊梁骨，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易中海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辈子的名声，他辛辛苦苦，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眼看马上就要退休了，结果，全都要功亏一篑吗？！ 中午，所有工人都去吃饭。 剩下易中海自己待在车间，没敢去食堂。 他知道，厂里的广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出去，绝对是自取其辱。 下午，因为心不在焉，易中海又搞废了好几个样品件。 这下，车间主任不乐意了：“易师傅，我都说了，这是军工件，材料很珍稀，你是故意的吧？” “你等着，等我汇报厂长，直接给你一个处分！” 这话，让易中海心肝一颤。 要是再背一个处分，他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提心吊胆等到下班，他第一个想要赶紧回家。 可是，当他走出车间，迎接他的，是一群群工人鄙视的目光。 “这就是跟自己徒弟媳妇儿勾搭一起的易中海啊？” “怎么还有脸出来的？” “秦淮如都吓的不敢出车间，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皮真厚。” “要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呢？” “我听说，秦淮如那儿子，好像是易中海的种？” “真的假的？那这么说，他根本就不是绝户？”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都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气的他脸色铁青。 外面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想他堂堂一个八级钳工，竟然落到了这种田地。 易中海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这些人，拿他绝户说事儿。 就更是让他感觉到羞辱。 “你们……你们……” 他看的出来，这些指责他的人，全是以前讨好他的那些人。 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却跑来落井下石。 “真不要脸，跟小寡妇搞破鞋。” “难怪绝户，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就算贾梗是他的种又怎么样？人家照样还是姓贾，跟他易中海，还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一时间羞愤交加，直接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人晕过去了。” 有人喊了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 然后，现场的人，四散退后，没人上前关心。 不过有人通知了保卫科。 最后，保卫科把人抬进了厂医那儿。 “没什么事儿，应该是一时激动，晕过去了，放这儿躺着吧，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厂医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看他眼珠子还知道躲，就心里有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 厂医才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晕过去一时，难道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说完他摇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等到人走了，躺在诊疗床上的易中海，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是啊，晕一时糊弄过去，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搞破鞋的事情，经过厂里这么一调查，很快就要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上班？他能正常上班就怪了。 工作上出错，再给他来个处分。 如果惊动上级，那开除他都有可能。 所以，易中海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等到天黑以后，确定没人，他才偷偷摸摸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上午，别人都上班了，他却没上班，而是去找了厂领导，提交了一份提前退休的申请。 其实，到明年四月份，他就能正式退休了。 提前退休，很多待遇都享受不到。 可是，他也没办法，不退休的话，他怕事情演变下去，结果会更糟。 李厂长直接就批准了。 事情传到四合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大爷这是没脸去上班了？” “跟小寡妇搞破鞋，能有什么脸？昨天都让人骂的晕过去了，愣是半夜才醒，自己偷摸回来的，要我说，也就是没抓奸抓双，要不然，这俩都要吃枪子。” “是，没脸没皮的东西。还八级钳工呢，跟小寡妇勾搭在一起，也难怪会气的一大妈犯心脏病。” “绝户就是报应，活该。” “也不一定是绝户，我听说，棒梗是一大爷的种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在棒梗身上瞄来瞄去。 心理作用下，越看越像。 棒梗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后面，小当打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他，他顿时就怒火中烧：“什么？！” “丫的，谁是他的种？！” 他怒不可遏，去找秦淮如闹，让她跟一大爷划清界线，以后不准再见面。 秦淮如因为傻柱偷饭盒背了一个处分，还罚了三百块钱，接着，又因为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传闻，被通报批评，名声扫地。 正郁闷呢，儿子又来找她闹。 这让秦淮如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棒梗，这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你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你长的像你爸，你忘了？” “至于你一大爷爷，就是帮衬咱们家，别人看不惯，这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你就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不跟你一大爷爷联系呢？” 家里有个紧急用钱的时候，指望不上傻柱，还可以指望一大爷。 不联系？ 不联系到时候找谁拿钱去？ 棒梗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总之我不准咱们家再跟易中海有来往。” “工作本来就难找，你们还闹出这种事情，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找工作？” “人家哪个正经单位肯要我？！” 他越说越生气。 说到工作，秦淮如也皱了一下眉，说：“你工作的事儿，我和你傻叔肯定会给你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工作的问题，而是张胜利的问题。” 张胜利？ 棒梗疑惑的瞪起眼睛。 秦淮如解释说：“这次厂里说是接到举报，才查的我和你一大爷爷。” “这个举报的人，肯定就是张胜利。” “你一大爷爷原本想着，把张二梅收了当徒弟，就能管住张胜利那张嘴，让他不敢说你在乡下的那些事儿。” “可现在好了，他这么一举报，你一大爷爷直接提前退休。” “没人能拿捏他了。” 啊？！ 棒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而且还跟他息息相关，顿时傻了眼。 第117章 暂时不要招惹他 “那怎么办？”棒梗害怕了。 曲家村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京城这边传开，不然他会声誉扫地，更不用说找工作了，想都别想。 秦淮如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小看张胜利那小子了。” “以前他是个窝囊废，怎么欺负都不吭声。” “现在好了，他长大了，学会咬人了。” 而且咬人要害，快准狠。 “咱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了，棒梗，他要是再找你要钱，你就稍微给他点儿。” “等我和你傻叔，还有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找出彻底解决的办法再说。” 她甚至怀疑，傻柱偷饭盒被厂里抓，背后也是张胜利在捣鬼。 只是没有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张胜利，还是少招惹比较好。 “哦。”棒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秦淮如一眼，小声说：“妈，你再给我一百块钱。” 秦淮如脸色立刻就变了，问道：“怎么？张胜利又找你要钱了？” 如果是那样，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想办法了。 不然家里她攒这点儿钱，很快就能让张胜利给要光。 “不是张胜利要。”棒梗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是找人给我治身上的毛病吗？” “有人说，龙江那边有个老中医，治这方面特别出名，我想着拿上钱，过去走一趟。” 事关他的终身性福，只要有希望，他就不得不去。 秦淮如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行吧，我找你傻叔要钱，你等着。” 她可看见了，傻柱从一大爷那里，拿回了河北寄回来的那笔钱。 好几百块钱，够她用一阵了。 说着，她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这些年，他们两个早就偷偷住在一起，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傻柱的工资，已经被秦淮如把控好几年了。 就是河北这笔钱，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要。 傻柱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提给她。 “柱子。”秦淮如一进屋，就看到傻柱耷拉着脸，靠在床沿上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傻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连看都没看秦淮如一眼。 这就是闹脾气了。 秦淮如还能不了解他？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秦淮如心情也不好，当场就拉下脸。 要是以前，她用这招，傻柱就要哄她。 今天没有。 傻柱还是靠在床沿，纹丝未动。 秦淮如不得不改变策略，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上他的手背，问道：“到底怎么了？” “柱子，咱们已经是两口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这么闷着一声不吭的。” 傻柱被刺激到了，顿时冷哼一声：“两口子？谁跟你是两口子？” “咱们两个可是还没领结婚证，在一起就是搞破鞋，就像跟你和易中海一样！”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秦淮如噎死。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在一起搞破鞋？ 什么叫跟她和易中海一样？！ 合着这傻子，竟然对这次发生的事情信了。 “柱子，别人胡说八道，你竟然也跟着胡说八道？” “当年要不是你和一大爷帮衬，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活婆婆，怕是早饿死了。” “外人就见不得我好，就造谣我和你，造谣我和一大爷。” “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要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当初郭大撇子欺负我，我用找你给我撑腰？” “还有李厂长，他有权有势的，我跟了他，要什么没有？还用喊你去打他一顿？” “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可没想到，连你也……连你也……” 秦淮如说到这里，捂着嘴小声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把傻柱给整不会了：“不是，你别哭啊，我又没说别的。” “这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太多，我这心里不痛快吗？” 他何止是不痛快？ 而是觉得头顶青青草原。 毕竟张胜利说秦淮如和一大爷晚上见面拉手的事儿，就连贾张氏都默认了。 所以，如今闹成这样，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秦淮如呜呜的哭：“你心里不痛快，你就找我的不痛快？” “这是张胜利害我和一大爷的手段，你……你不想办法解决也就算了，还先找麻烦。” 说完又哭。 傻柱一愣：“这跟张胜利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事儿，不是上去十来年就有了吗？ 那时候张胜利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孩子，屁都不懂，他能有什么手段？ 秦淮如擦了一把眼泪，怒视傻柱：“怎么没关系？” “这次厂里调查，就是因为张胜利去举报才有的。” “要不是他举报，你又得罪了李厂长，我又不让他占便宜，让他怀恨在心，厂里能查这种胡说八道的事儿吗？！” “这下好了，厂里调查，还通报批评，搞的我和一大爷，像真有什么事儿一样。” 她也心里怨恨。 但凡不是李厂长，换成跟一大爷，跟傻柱关系好的杨厂长，这事儿就不可能有。 现在好了，李厂长突然发难。 逼的一大爷不得不提前退休。 就连她，都被人戳脊梁骨，名声扫地。 “柱子，你偷饭盒那事儿，说不定也是那小子举报的。” 秦淮如说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这下傻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去找张胜利算账。 秦淮如赶紧一把拉住他。 “别，柱子，你先别招惹他。” “咱们现在惹不起他。” 为了宝贝儿子的名声，秦淮如都不可能让傻柱去招惹张胜利。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闻言立刻梗着脖子，怒道：“什么叫惹不起他？！” “我何雨柱还没怕过谁！” “上次动手，冷不防让他占了便宜，这次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又要冲出去。 秦淮如只能死死的拽住他：“柱子，你别去，你听我说。” “咱们现在真不能招惹张胜利。” “你要是招惹他，那棒梗这辈子就全毁了，我也就活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傻柱站住了脚。 “什么意思？” 第118章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什么意思？ 傻柱没明白。 他去找张胜利算账，怎么就能让棒梗这辈子全毁了？ 怎么就能让秦淮如也跟着活不了？ 秦淮如看傻柱终于不再冲动，就叹了口气，瞒着不是办法，谁知道傻柱哪根筋不对，又要去跟张胜利对上？ 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傻柱实话。 于是，她就把棒梗在曲家村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给傻柱听。 听的傻柱瞠目结舌。 “那些偏远乡下的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 “灌醉酒拉男人进自己被窝？” “为了怀上孩子，把棒梗给整废了，完了还偷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傻柱都想象不出，在偏远的乡下，那些人，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淮如点点头：“柱子，这些事儿，说起来，其实棒梗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可要是说出去，他没结婚跟女人睡一起，那就是耍流氓。” “让别人知道，棒梗还有活路吗？” “更不用说，那女人为了怀上孩子，把他整废了，还偷别的男人。” “传出去，棒梗一辈子都是窝囊废，都是王八绿龟壳。” “这些事儿，张胜利都知道。” “你要是招惹他，那他肯定会闹大。” “柱子，咱们结婚以后，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忍心让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秦淮如声泪俱下。 傻柱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确实要娶秦淮如的。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秦淮如，他也没别的选择。 娶了秦淮如，棒梗就成了他的继子，名声上不好听，他脸上也没光采。 “行吧，那我就先饶了张胜利那小子，暂时不去找他算账了。” 傻柱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算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不少事情。 “也就是说，这次一大爷把张二梅要过去当徒弟，表面上，你跟我说，是为了拿捏张胜利一家，实际上，是为了让张胜利闭嘴？” 秦淮如轻轻点了点头：“可我没先想到，张胜利那小子，滑溜的跟泥鳅一样。” “不但不听话，还反手去举报了一把，借着李厂长的手，给我和一大爷身上泼脏水。” “柱子，我听说，李厂长在厂里待不了几天了，他这是趁杨厂长回来之前，故意报当初的仇呢。” 说到这个，傻柱就冷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李怀德，当初我真应该直接废了他，省的他还出来害人。” 想到当初秦淮如连李怀德都能反抗，坚持不被占便宜，那一大爷那么老的老头子，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如看傻柱的表情，也知道终于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柱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等杨厂长回来，李怀德下台，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在这之前，咱们一定不能再出事儿了。” 傻柱点点头。 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怀德虽然不是革新委员会的主任了，可却还是轧钢厂的厂长。 别看对方快要下台了，那也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说了，我这心里就有数了。” 也就不会胡乱怀疑。 秦淮如点点头，这才说起她过来的正事儿。 “柱子，你昨天从一大爷手里，把河北寄过来的钱，拿回来了？” “钱呢？” 好几百块钱呢，这钱不拿到自己手里，秦淮如就感觉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 钱？ 傻柱听到秦淮如问这个，顿时就迟疑起来。 说实话，他真不想把钱交给秦淮如。 毕竟两人还没领结婚证呢，棒梗又对他很排斥。 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一个老光棍，手里怎么也要存点儿钱才行。 可他的工资，每次都是被秦淮如抢着领走，他手头，根本看不见一分钱。 如今，他好不容易要回几百块钱，秦淮如又来要？ “淮如啊，钱是河北那边寄过来的，说是给雨水的。” “我还想着，找个机会，跟雨水说说，看看怎么处置这笔钱。” “给你不合适。” 他下意识不想把钱给秦淮如。 可秦淮如就是为这笔钱来的，哪里肯轻易罢休？ “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 “钱是河北寄过来的不假，可也是因为雨水小，就当是给她的生活费。” “可雨水是谁照顾的？是一大爷，是你，是我。” “所以这钱，雨水还真没资格分。” 秦淮如丝毫不掩饰要独吞这笔钱的想法。 “说实话，那时候，你也才刚上班，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能照顾一个小女孩？” “也就是一大妈给点儿吃的，我经常过来照看着。” “所以这钱，你说要跟雨水说，那我第一个不答应。” 谁不爱钱？ 一旦说了，何雨水能不要这笔钱才怪。 “这……”傻柱有些犹豫。 “淮如，这笔钱，河北那边说是给雨水的生活费，我要是不给雨水，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 “那些人，肯定会说我昧下这笔钱，说我没个当哥的样儿。” 他可是京城爷们儿，局气，不能被人看扁了。 秦淮如撇撇嘴：“那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件事儿，本来就没两个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一大爷不说，外人谁还能知道？” 有钱不自己留着，还要分给别人，傻！ “这……”傻柱犹豫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可是，张胜利也知道这事儿。” “昨天就是那小子过来挑唆的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笔钱的事儿。” 他奇怪的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张胜利是怎么知道的？ 秦淮如沉默了。 自从张胜利那小子回了四合院，她的生活，就没真正的消停过。 先是被当面怼了搞破鞋，后又被傻柱偷饭菜连累，被关保卫科小黑屋。 好不容易交了三百块钱罚款出来，又因为搞破鞋，被李厂长针对。 如今，傻柱能拿回这笔钱，竟然也是对方从中搅和。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119章 结果是好的就行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柱子，张胜利只跟你说，又没有对外说，估计他也不会贱到去多这个嘴。” “钱给我吧。” “要是他真跟别人说了，传到雨水耳朵里，那我就去跟雨水说，保证怪不到你头上。” 秦淮如做着口头上的保证。 傻柱却还在犹豫不决。 他也想手头存点儿钱。 毕竟秦淮如可还没答应嫁给他，他现在可还打光棍呢。 “淮如，要不，这笔钱先放我这儿，张胜利要是不说，等结婚了，我再给你。” 他也想适当的给自己争取利益。 可惜，秦淮如不给他这个机会。 “柱子，你的意思是，结婚了，你才把我当成一家人？” “那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那以后就别碰我。” 说完开始抹眼泪。 这一招，对付傻柱，屡试不爽。 傻柱的头瞬间就大了。 他现在名声在外，有秦淮如在，谁家姑娘都不肯嫁给他，他也认命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工资都给你了，怎么就不拿你当一家人了？” “给你，我把钱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傻柱应付不了，只能妥协。 钱一分不少的都交给秦淮如。 秦淮如也终于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要跟我过日子，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钱在她手里，那她心里才踏实。 傻柱有些无奈，点头说：“是是是，不藏着掖着，都给你了。” “那今晚，你能留下来吧？” 从棒梗回来，他可是好几天独守空房了。 他把钱给了秦淮如，今晚总能搂着女人睡觉了吧？ 却不料，秦淮如伸手戳了他一下：“德性，棒梗还在，这次厂里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连一大爷都提前退休了，我还敢留你这儿？” “你也不怕张胜利又去举报你，告你个耍流氓的罪名。” 留是不可能留的。 她也没打算留下，而是拿了钱，就赶紧回去。 傻柱一时间有些语塞。 张胜利举报，这几个字，都快成诅咒了。 “丫的，真想弄死那小子。” 想到他偷饭盒被抓，有可能也是对方举报的，傻柱就恨的牙痒痒。 “行了，别抱怨了。”秦淮如安抚一样摸摸他，然后说：“我走了，免得待的时间长了，张胜利那小子在家看着，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柱子，你记住，在没找到办法拿捏那小子之前，你别去招惹他。” 她怕一旦惹了，张胜利公布出去棒梗的事情，那就糟了。 “知道了。”傻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好，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偷偷的去。”秦淮如意有所指的安抚了他一下，这才带着钱，从傻柱屋里出来，迈步回贾家。 只是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家。 结果，正看到张胜利贴在窗户玻璃上，冲她呲牙笑。 “啊——”秦淮如吓了一跳，回过神白了张胜利一眼，然后落荒而逃一样，冲回家里。 “哈哈哈。”看到这一幕的张胜利，顿时乐不可支。 “胜利，你乐什么呢？”马兰英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只大黑耗子窜过去，觉得挺好玩儿而已。” 那小寡妇，还真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就她跟一大爷搞破鞋这事儿，谁都知道确实有点儿什么。 正常情况下，傻柱肯定会不高兴，甚至会质问秦淮如。 可看看现在。 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一趟，出来的时候，那脸上，可是带着得逞的表情。 也就说，傻柱又被她拿捏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寡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小寡妇估计是怕了他了，所以刚才那反应，他很满意。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害怕，然后不敢轻易来招惹。 马兰英还以为真有老鼠，吓了一跳，说：“真的啊？那我把吃的都放起来，可不能让老鼠给糟蹋了。” 说完就去整理吃的那些去了。 剩下正在翻课本的张二梅，这才抬头满眼复杂的看了弟弟一眼。 昨天她还感觉，人生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有易中海在头上压着，她的学徒工时期，注定会被针对。 可没想到，张胜利给她请完假，今天易中海就办理了提前退休。 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如此，昨天张胜利还带她去了百货大楼，买了做新衣服的布料，还去了一趟废品站，买了很多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说让她准备着考大学。 说实话，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 她就有些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一步一步，锋芒毕露，就好像，一切困难他都能摆平，一切问题，他都能解决一样。 “二姐，你看什么呢？这个眼神儿？”张胜利拿手在他二姐面前晃了晃。 他二姐看他，怎么直勾勾的？ “没……没什么。”张二梅回过神来，她看了一下，亲妈在厨房那边收拾东西，应该听不到，就小声问道：“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能让厂里调查易中海，还能让易中海提前退休？”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是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就这么一个人，厂里竟然真的说查就查了？ 而且，易中海还真的认栽，半点儿都没反抗。 这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 张胜利笑了：“二姐，你问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轧钢厂收到举报，调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易中海提前退休，那是他做贼心虚。” “再不退休，他怕晚节不保。”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也就是说，易中海怕了。 他怕真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情况会失控。 更怕真要爆出什么事情，那他无法收场。 所以，他才会选择提前退休，要保住最后的体面。 张二梅闻言心头一惊，问道：“胜利，你是说，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原本不信，毕竟易中海伪装的太好了，天天仁义道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可易中海的反应，却让人很难不怀疑。 张胜利轻笑：“不管真的假的，姐，易中海已经怂了。” “他退下来，就没人再拿捏针对你，这不是挺好吗？” 结果是好的就行。 第120章 帮忙? 是挺好。 张二梅点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易中海针对我，我的钳工技术，一定可以快速提升。” “到时候，我只要通过技术考核，工资就能提高不少。” “只要工资提上去，咱们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了。 至于别人说的，她得了工作，就能嫁个好人，这些她都没想过。 张胜利了解张二梅的想法，闻言立刻道：“姐，家里不用你担心，有我在，咱们家的日子，就差不了。”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钳工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的。” “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工作之余，把高中知识重新复习一遍。” “现在革新结束，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高考。” “到时候，你就可以靠着大学生的身份，从轧钢厂起飞。” 他可不希望自己二姐被困在一个轧钢厂。 高考改变命运。 这句话，无论放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所以，张胜利希望，给二姐一个更高的起点，然后走她真正想走的路。 而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这个弟弟，蹉跎一生。 “知道了。”张二梅点头。 她知道弟弟是为她打算，可家里只有她这一份工作，若是真的恢复高考，那她也不可能参加。 毕竟参加高考，考上了，就要学习四年，不赚钱，还要花钱。 到时候，家里怎么办？ 弟弟怎么办？ 所以，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也确实在温习功课，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打算参加高考。 对此，张胜利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 还不如等他找了工作，张二梅放下心里的包袱，自然就会努力学习。 眼下快要过年了，缓缓也没事儿。 “姐，易中海的事儿解决了。” “你明天去上班，记得给自己换个好说话的师父。” “技术高低无所谓，最主要是能对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摆谱的那种。” 张胜利生怕他姐这软糯的性子，会被教训的吃亏，所以特意叮嘱。 “知道了，厂里的钳工师傅们，其实都挺好的。”张二梅觉得，除了易中海别有所图，其余的那些工人师傅，都还是挺不错的。 也就是易中海这次，威胁自家弟弟不成，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张二梅提醒道：“胜利，易中海那个人，看着像个老好人，其实心眼儿特别小。” “你这次举报他，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以后，出来进去要小心些，别让他逮着机会。” “逮着机会，他一定会坑你的。” 都在一个四合院里住，日久见人心，谁能不知道谁的底细？ 张胜利点点头，浑然不在意的道：“知道了，二姐，你就放心吧，易中海这次丢人现眼，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家门了。” 就算是对方敢出家门也没事儿。 只要不来招惹他，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敢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更不客气。 他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人身上，杀鸡儆猴，这帮人肯定会消停一阵子。 他现在操心的，是快要过年了，买年货准备过年，怎么也要花不少钱。 虽然他有钱，有票，有物资。 可贸然拿出来，终究不妥。 所以，为了家里能过上一个好年，他明天还是要去钓鱼。 只有钓鱼换来的东西，才不会惹人怀疑。 于是，第二天，等张二梅去上班以后，太阳出来，温度也有所上升，张胜利就又扛着鱼竿，轻车熟路去了什刹海。 “小伙子，这边。” 张胜利刚到，就有人对他招手。 他一看，认识，这不是两天前，换了他一条大鱼的那老胡头吗？ 当时他还提取了苏-27战斗机的彩图放到鱼肚子里。 可什刹海这边，风平浪静，并没有被人员搜索过的样子。 所以说，老胡头吃鱼，却并没有把鱼肚子里的秘密上报。 为什么？ “胡大爷。”张胜利招呼一声，扛着鱼竿走到近前。 老胡头乐呵呵的，像是对张胜利印象很好，态度很亲热：“小子，我可是等了你两天。”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胜利呵呵一笑；“哪能不来啊，我现在没工作，可就指望钓鱼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了。” 他说着，看了看，就在老胡头旁边，搬了块石头，坐下准备钓鱼。 老胡头一直看着他忙活。 最后看他忙完，才笑着说：“要工作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帮他找工作？ 张胜利扭回头看了老胡头一眼。 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 虽然这位因为某些原因，被闲置下来，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给一个普通人安排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可是，为什么? 两人交情一般，也就上次去送鱼，他教了对方一些钓鱼知识。 但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对方突然说要帮他找工作？ 看张胜利有些疑惑，老胡头就呵呵一笑，然后说：“当然，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忙。” “我也有一个忙，要你帮我。” “只要你答应，那帮你找一份工作，自然不成问题。” 他说的很笃定，像是觉得张胜利根本不会拒绝一样。 张胜利则是心中凛然，一个地位如此高的人，找他一个无业人员帮忙？ 而且，还许诺能给一份工作，这到底是要让他干什么？ “胡大爷，你要让我帮什么忙？”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么一个人物，找他帮忙的？ 老胡头犹豫了一下，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声说：“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找个地方存放一下。” “你如果同意把东西放到你家，并且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他能感觉到，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在能力还在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藏匿那批起风时的“战利品”。 一旦开始追责，那些“战利品”，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追责的罪证。 所以，他必须尽快转移。 第121章 赤果果的威胁 “存放东西？”张胜利微微皱眉。 他没明白，就胡金荣这样的人物，想存放东西，找什么人找不到？ 何至于找他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 “老爷子，你是想要存放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光？ 老胡头迟疑了一下，才说：“先钓鱼吧，钓到鱼的话，我拿票跟你换。” “等你送鱼去我家的时候，再说。” 说完，他就继续拿着鱼竿钓鱼了。 张胜利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没再追问，而是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有系统的加持，半个小时后，他成功的“钓”上来一条大鱼。 “小子，你钓鱼的技术，确实不错。”老胡头毫不吝啬的夸奖。 众人围拢了过来，他们都认识张胜利，毕竟前两天，他可是大出风头。 谁都知道，有个新来的小伙子，是钓鱼高手。 “小伙子，你今天钓上来的鱼，还换票吗？还是准备自己吃？” 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他显然是知道前几天张胜利拿鱼换票的事儿，所以也有这个打算。 张胜利当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闻言马上点头说：“换，我想换点儿肉票。” “有肉票的，想要换我这条鱼，那就可以跟我交换了。” 这些天，家里吃鱼也吃了好几天，换成肉，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我就有肉票，跟我换。”那人显然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一些票出来，找了肉票，计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价格，然后完成了交换。 那人拎着鱼，高高兴兴的走了。 张胜利也把肉票装进口袋，继续钓鱼。 周围的众人，看没热闹，也就都散了。 人走光以后，老胡头才戳戳张胜利，小声说：“你小子，不是说钓了鱼以后，跟我换吗？怎么换给别人了？” 他可还准备带人回去，把存放东西这事儿，确定下来呢。 可没想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张胜利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张胜利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到：“哦，刚才人一多，我就给忘了。” “胡大爷，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看看，要是钓的多，那我就跟你换。” “要是钓的少，那我就要拎回家自己吃了。” 至于存放东西的事儿，他有点儿不太想知道了。 见不得光，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胡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小子，你这是不想去我家了？” 这一刻，他浑身都是阴翳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张胜利敢答错一个字，他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胜利连忙说：“不是不是，胡大爷，我这不是钓鱼的吗？” “钓的到钓不到还两说，所以我要提前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要是能多钓上来一条，我还能多换点儿票，改善一下生活，怎么可能不想跟你换呢？” “你说对吧？” 他之前还觉得，这老头平易近人，看着和蔼可亲，却没想到，都是假象。 老胡头盯着张胜利，冷哼一声，道：“小子，我能开口跟你说，这事儿就已经定下了。” “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张胜利心里的反感就更甚了。 哪儿啊，一个见两次面的老头，就出言威胁他？ 老胡头看张胜利没说话，就又冷哼一声，说：“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吓唬你呢？”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查过你了。” “你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妈，大姐嫁人了，丈夫是橡胶厂的马光明。” “二姐张二梅，现在在红星轧钢厂，是一名钳工学徒。” “前天，因为易中海拿你二姐威胁你，被你举报，昨天被迫办理了提前退休。” “一个不安分的小子，当知青回来，就以为自己长大了，能跟过去欺负你的人叫板。” “这无可厚非，甚至，我还能帮你一把。” “可你要是想跟我叫板，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老胡头身上的闲散气息，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一头下山的猛虎，正张开大嘴，准备择人而噬。 张胜利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他穿越过来，竟然被胡金荣给威胁了。 历史上，对胡金荣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开国的英雄，虽然有错，但是功过相抵，瑕不掩瑜。 也有人说，他的荣耀，并不能遮盖他的错误，错就是错，而且后果严重，总体上来说，就是耻辱。 以前，张胜利看这些的时候，带着旁观者的角度，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没想到，他穿越过来，真正面对胡金荣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形。 对方没有任何英雄气概，反而像市井无赖，直接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张胜利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惹了确实没好处。 就陪着笑脸道：“胡大爷，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在钓鱼吗？” “等下钓鱼上来，我就拿了跟你换。” 硬刚不行，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倒要上门去看看，对方想要他藏匿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服软，很满意，一身的阴翳尽数散去，笑着道：“好，那你可要好好钓鱼。” “不过你是钓鱼高手，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钓上鱼来。” 说完，他也笑咪咪的摆弄他的鱼竿。 那脸上乐呵呵的，哪有刚才那阴狠的样子？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思绪却飘到了这件事儿上面。 不管历史上的胡金荣，被后人怎么评价，是褒还是贬，都跟他没关系。 但是现在，对方却实打实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敢威胁他的家人，那这样的人，张胜利就自动视其为敌人。 对付敌人，就必须要快准狠。 绝对不能给对方机会。 毕竟，对方刚才可是用他的家人当作威胁。 这点，可是他的逆鳞。 张胜利看着鱼竿，眯了眯眼睛，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默念：“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三张技术资料，提取到鱼肚子里。”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第122章 老胡头的宝物 “哗——”张胜利拉动鱼竿，一条大鱼，从水里，被钓上来。 “上鱼了！”有人喊了一声，撒丫子过来看热闹。 老胡头则是咧嘴一笑，反而淡定的像是稳坐钓鱼台。 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张胜利给围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钓鱼的技术，简直是神了，好歹也传授传授，带带我们啊？” “就是就是，有空教我们几招，哪怕让我们拿学费也行啊。” “没错儿，钓上来的鱼，前三条都归你，怎么样？就算是学费了。” 众人起哄，不过也有人打圆场：“拉倒吧，你们都想什么呢？教你们？有那功夫，人家多钓几条鱼，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人说着，又看向张胜利，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条鱼换不换？我有粮票，你要换的话，那咱们就算算多少合适。” “换完了，你也好继续钓鱼，时间还早，说不定，你还能钓个三五条的。” 他说着，就要往外掏粮票。 张胜利连忙阻拦：“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这条鱼，胡大爷已经要了。” “等明天吧，明天我钓上来的鱼，可以继续跟大家换票，或者换鸡鸭那些也行。” “有愿意学钓鱼技巧的，我明天也可以跟大家伙儿说说。” “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大家自己怎么领悟了。” 他还要来钓鱼，所以，必须要安抚好这些人。 老胡头这才施施然站起身，说道：“没错儿，我一早就跟他说好了，钓的鱼，我要跟他换。” “不过我身上没带票。” “小张，你带上鱼，跟我走一趟。” 他要带张胜利去干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好咧。”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然后收了鱼竿，抓着鱼腮帮子，一起扛着，跟在老胡头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什刹海。 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交谈。 一直到了老胡头的偌大四合院，去厨房放下鱼，老胡头才说：“走吧，我带你去后院，先看看你要帮我存放的东西。” 他没有再问张胜利是否同意帮忙。 就像是笃定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一样。 张胜利表现的也很乖顺，答应一声，跟着老胡头，来到了后院。 后院修建了假山，冬天了，院子里的景观树，却依旧绿意葱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老胡头带着张胜利，打开其中的一扇门：“进来吧。” 张胜利闻言，迈步进了屋里。 可一进屋，他就愣住了。 接着，是系统不停的提示音：“叮——” “寻找到 清雍正 胭脂红内粉彩荔枝纹杯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九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雍正 斗彩八仙过海盌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叮——”……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然后充满震撼的看着屋里的东西。 整间屋子，被摆满了各种古香古色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摆放着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古董。 一屋子，全都是。 老胡头看到张胜利一脸震撼，自得的一笑，说：“怎么样，你没见过吧？” 他说着，用手一指，说：“这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是我在七年前，从肖守望手里得来的。” “他本来不愿意给我，说是他好不容易淘的。” “可我也喜欢，那怎么办？” “幸好，他那时候，跟我意见不合，说了一些抨击当时革新的话。” “所以，他成了反革新，而我，则顺利的得到了这个罐。” 说起这些的时候，老胡头脸上带着傲然。 他好像是故意说给张胜利听的，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张胜利心里怒极。 这个胡金荣，立下赫赫战功，却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为一己私欲，不惜害人夺宝。 肖守望的名字他也有印象，也是有赫赫战功的一位英雄。 只是没挨过起风后的某个冬天。 张胜利现在才知道，原来害死肖守望的，竟然就是眼前的胡金荣。 果然，战场上杀敌英勇，不一定就是好人。 那肖守望的东西，胡金荣也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张胜利眼睛微微眯了眯。 老胡头却兴致勃勃，继续介绍下一样东西：“这个，也是肖守望的东西，是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 “你别看它干干净净，平平无奇的样子，其实，却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 “永乐时，在元白瓷的基础上，又烧制成着名的“甜白瓷”。” ““甜白瓷”制作精湛，像我手里这个品相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功臣，才可以很便宜就能买到这样的特供古董。” “可肖守望那老小子，明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却还是抢在我前面把东西买走，实在可恶！” “我问他要，他竟然不给？！” “你说，他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肖守望，实际上，却在敲打张胜利。 老胡头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架子上，说道：“这是清雍正 柠檬黄釉盌一对。” “看看这上面的款，我就喜欢这几个字：大清雍正年制。”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雍正这个皇帝烧制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我很喜欢。” “这原本是廖家老爷子的，他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当年，我们进京城，这廖家老爷子，贡献了大半家产，也算是挺识时务。” “可这些珍藏的东西，他却没舍得拿出来。” “这怎么行？” “起风以后，他看风向不对，还想要跑，却殊不知，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 “他不跑还好，一跑的话，说他是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看，这一排下去，就全是从他手里拿来的。” 老胡头说的得意洋洋，张胜利听的却怒火中烧。 廖宏远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那位老爷子早年间去老苏那边建工厂，赚了钱，还带了技术归国，在国内扎根发展。 也算是有功之臣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因为一些古董，遭了胡金荣的算计，最后自绝于陋室。 这胡金荣，是怎么沾沾自喜说出来的？ 第123章 全部回收 老胡头看张胜利一脸拘谨，并不说话，就笑了笑，说：　“张胜利，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随便看。” “记住它们的样子。” “以后，这些东西就要保存在你手里。” “等我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再拿回来。” “你要保证的就是，今天你看到的东西什么样儿，还给我的时候，就要是什么样。” “我可以让以前的老部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甚至可以把你二姐提拔到办公室。” “你们全家，从此可以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当然，你要是不老实，那我照样也有能力，让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还是赤果果的威胁。 张胜利心中顿时震怒。 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他还客气什么？ “胡老，您说的对，那我好好看看。” “您给详细介绍一下，我用心记，保证不会出错。” 这姿态，让老胡头很满意。 他收藏至今，娇妻不理解，外人他又不能让人知道。 就像是空有宝藏，却无人欣赏一样。 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张胜利。 以后要帮他存放东西，还愿意听他讲这些宝贝，让他的分享欲大增。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说着，就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小心翼翼。 趁着这个功夫，张胜利拿起那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对系统在脑海中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围棋罐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围棋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二十八块六毛钱。积分二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然后看了老胡头一眼，看他才刚拿下东西，还没转身，于是就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围棋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围棋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跟消失的正品，简直一模一样。 老胡头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看过来。 张胜利连忙把手里的赝品，摆回原来的位置。 老胡头看他动作小心翼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手里的东西，介绍道：“这是清康熙 黄地绿龙纹长颈瓶。” “据清典《皇朝礼器图式》记载，黄地绿龙纹器物，属于二品及三品嫔妃所用。” “看看，如今，它却摆放到了我家的案头，我想赐给谁，谁就能有这份荣耀。” 他说这话，不无得意。 张胜利却听的嗤之以鼻。 赐给谁？ 这是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看来，这位历经沙场征战的英雄，离开战场，很快就被权力给腐蚀了，心中生出了无尽的野心。 不过，张胜利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虚心请教：“胡老，那这个古董瓶子，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问起这个，老胡头扬了扬眉：“说起来，这瓶子来的也不容易。” “这是大北学校的沈远山手头上的，他喜欢收藏，家里也整了一个博古架，就是这个——” 说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那个博古架。 就是这博古架，也能值不少钱。 “这博古架，连同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了。” “只要沈远山——”他笑。 “沈远山身为高校领导，却坚持错误思想，已经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十年，哪儿的黄土不埋人？你说是吧？” 老胡头笑的得意。 张胜利却沉默了。 这位看来对起风时期犯下的错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满屋的古董，都是累累罪证。 老胡头又小心的把瓶子放了回去。 借着这个间隙，张胜利快速的把那个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回收，然后复制。 两人在屋里，一个介绍，一个在后面用系统搞小动作。 一圈下来，除了博古架，其余的那些摆在原位的古董，全部都被替换成了赝品。 老胡头，最后看着自己一屋子宝贝，长叹一声，说道：“我好几次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终于打下来这天下，也该享受享受了。” “就是可惜，现在风向不对，这些东西，就只能暂时放在你那儿。”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看见它们。” 这话说的怅然若失。 他每天都来看一遍他的宝贝，甚至是那种带款儿的，比如雍正，乾隆，尤其是御用那种，更让他痴迷。 在他看来，这是他戎马一生，打下天下应得的。 什么是享受？ 用御用的东西，把宝贝收归己有，这才是。 可现在，要被迫藏匿这些东西，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张胜利没有说话。 这胡金荣的三观，已经严重扭曲了。 他把这天下，当成了他征战后的战利品，予取予求，不择手段。 甚至，就算到了现在也不知悔改，还想要威胁他。 老胡头自己哀叹了两声，这才看向张胜利，吩咐道：“等明天，你就找匠人，对外说要建一个土炕。” “我会安排好人，当成匠人去你家，挖一个地下室出来，用于存放这些东西。” “至于你二姐的提拔，还有你的工作，也会在三天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胜利，你要知道，这是你的幸运。” “要不是我怕被人发现，选了去钓鱼的你，你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所以，张胜利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第124章 书房里的宝贝 “是，胡老说的对。”张胜利也很从善如流。 不过，老胡头对他的反应，却并不满意：“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没吃过贫穷的苦，所以并不知道，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对你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不过算了，谁让你遇到我这个贵人了呢？”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古董”，然后恋恋不舍的关上门，说：“走吧，去我书房，我跟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说完，他走在前面，直接去了书房。 这里张胜利上次来过，里面也隐藏了不少宝贝。 不过老胡头带他过来，却不是介绍那些宝贝的。 “坐吧。”老胡头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三天后，你的工作会安排到位，到时候，地下室也差不多挖好了。”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会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所以到那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妈还有你二姐出去住一天，免得被她们发现，明白吗？”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宝贝了。 所以，他要藏一个上面那群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两面之缘的张胜利，是最佳人选，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凭他的关系，可以轻松拿捏对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一些细节方面，他必须要提醒到位。 “明白。”张胜利老老实实的点头。 脑海里，却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起寻宝系统的提醒。 就在这间书房，宝贝就不下十件。 可见，老胡头是真没少搜罗好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低眉顺眼的，还算满意，就点点头，说：“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要这些东西，你能给我保管好，到时候，我拿回来的时候，会再让人提拔你一下。” “这样你这辈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小有富贵。” 这个承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对张胜利而言，却是难得的贵人扶持。 所以，他并不吝啬。 “那我就多谢胡老了。”张胜利表现的老老实实，很识时务的样子。 不过，他假装低眉顺眼的同时，却转动眼珠，看着书房内的布置。 就看到，书房内也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墙上还挂着画，书桌很大，古香古色。 在书桌后面，还有一个书架，书架旁边，是一个上锁的柜子。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胡头可是军人出身，观察力何其敏锐？ “不用偷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就行。” 他并不介意张胜利偷看。 “正好，这屋里，也有几样物件，是要存放在你那边的。” “你过来看看。” 说完，老胡头就站起来，走到那个博古架旁边。 张胜利正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跟过去。 老胡头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硕大的笔筒，介绍说：“这个，是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 “是用精选紫檀大料制成，能比的上它的，世间屈指可数。” “原材非千年参天巨树不能为。” 他说起来，头头是道，一脸的骄傲。 越珍贵，才显示出他的地位。 一般人，哪配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张胜利虚心求教：“那这东西，胡老您是怎么得来的？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老胡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思议道：“花钱？” “我这样的身份，想要这些东西，还需要花钱吗？” 他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担心一个张胜利，能背刺他什么，于是就说：“这个笔筒，是原本聚宝阁老板的私藏。” “不过嘛，打老财那时候，东西让他给藏起来了。” “我也是追查了很久，把那老家伙的孙子给治的奄奄一息，他才不得不挖出来给我。” 聚宝斋？ 张胜利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当初在曲家村，马旭东跟他说过，他们家祖上早年间，开的古董铺子，就叫聚宝阁。 想不到，他在这里，竟然能看到聚宝斋的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听的像是傻了一样，就哈哈大笑，说：“你一个无业人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聚宝阁也正常。” “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打倒就对了。” 说完，他准备放下笔筒，然后去拿另外的东西。 张胜利连忙说：“胡老，能让我看看吗？我开开眼。” “行。”老胡头觉得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也没犹豫，就直接答应，然后递给他。 张胜利拿在手里，入手有厚重感，确实是真材实料。 “叮——” 系统的提示音，因为他手拿东西，再次响起。 “寻找到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看了老胡头一眼，对方正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大笔筒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大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四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大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大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第125章 宝贝全部替换 老胡头这次拿下来的，是一个碧色的玉碗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佛像，看上去，很是精美。 他爱不释手的转过身，对张胜利道：“这个，是我每天早晚都要拿着才能心安的东西。”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断然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连忙放下赝品大笔筒，接过这个“碗”。 “胡老，这是古代的碗吗？” 他记得，他穿越之前，家里也买过两个碗，跟眼前这个，形状差不多。 老胡头听着张胜利说的外行话，顿时嗤笑出声：“什么古代的碗，没见识。” “这是钵。” “当然，钵也是用来吃饭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说：“这是清乾隆 碧玉刻御题诗填金七佛钵。” “乾隆二十二年，皇帝南巡到苏州，见开元寺所供佛钵，大为赞赏，就命令能工巧匠仿制成玉钵，供于宫内佛堂中。” “钵的外面，阴刻填金，一共七尊佛像，是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婆佛，拘楼孙佛，拘那含佛，迦叶佛，连同释迦牟尼佛，通称“过去七佛”。” 七尊佛像，均为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膝上，眼帘低垂，宝相庄严。 老胡头看的心中戚戚。 他功盖天下，不过是收集这些宝贝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现在好了，上面的人，竟然借停止革新，把他卸掉职务，半软禁在家。 看样子，还要让那些人跟他清算。 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群人，哪个的功劳，能压的过他去？ 有什么资格，对他进行清算？！ 张胜利看老胡头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胡老，那这钵的来历呢？” 老胡头回过神来，冷笑：“来历？” “小子，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吓得你尿裤子。” “为了这钵，死在老子手上的人，也有三五个了。” “所以，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保存好我的东西。” “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你想象中更惨。” 他越舍不得这些东西，就越怕张胜利不会百分之百尽心尽力。 所以，一逮到机会，他就想要敲打张胜利一番。 可是，这些敲打的话，在张胜利看来，就是绝对的威胁。 这是张胜利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眸光一闪，说道：“胡老放心，我知道轻重。” 安抚完老胡头，他突然问了一句：“胡老，我前几天过跟您换的鱼，您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老胡头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鱼？ 不过，他随即恍然：“你是想说，不要忘记跟你换票吧？” 果然是底层人，一身的小家子气。 “放心，我这就给你。” 说着，去书桌坐下，拉开抽屉。 里面钱和票有不少。 老胡头直接抓了一把，给放到桌上，扬起下巴，带着一脸傲然，道：“这些都给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张胜利转过去，拿了桌上的钱和票。 陪着笑脸，继续问道：“胡老，那你尝那鱼怎么样？要是好，以后我钓了，可以直接给您送来。” 他表现的，像是食髓知味一样。 这更让老胡头轻视。 他不无傲慢的说：“鱼还是不要了，我也不喜欢吃那东西。” “我吃的，是特供食品，是你们吃不到的好东西。” “至于你送来的鱼，早就埋到土里，做了花肥了。” 他说到特供，展现出来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鱼肚子里的秘密没被发现，原来，是鱼肚子都没被破开过，直接就埋了。 他心中，瞬间就有数了。 “那我知道了。” 张胜利装作可惜的样子，珍而重之的装好钱和票，然后一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一指书架旁边那上锁的柜子，装作好奇懵懂的问道：“胡老，那里是不是放着你最珍贵的宝贝？” 听到张胜利问这个，老胡头勃然变色，一双眼睛，如鹰眼一样锐利，死死的看着张胜利，警告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子，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乖乖听着就行，别瞎打听。” 这一刻，他身上甚至都弥漫出了杀气。 那是经历过战场，手上杀过无数条生命，才凝练出来的一股气场，摄人心魄。 张胜利就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一样，让人心头感觉有些窒息。 他立刻镇定了一下，解释说：“胡老，我就是问问，看看有多少东西，能存放到我屋里的。” “我明天去找匠人的时候，也好知道，要挖多大的地下室出来。” 这个解释，让老胡头浑身的杀气散去，他瞪了张胜利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去找匠人，匠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只需要做到两条，第一是提供你屋里的地方，第二是绝对保密，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那我答应给你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明白。”张胜利低眉顺眼的答应。 看来，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的是比古董更重要百倍的东西。 而且，老胡头也不会给他打开看。 那这样他就放心了。 目测了一下，他跟那个柜子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 于是，他立刻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二十张技术资料，提取带锁柜子中。” 这是老苏新研制的战机，资料很多。 所以就算拿走二十多张资料，系统物品栏里，关于苏-27战斗机的显示，后面的提示，还是剩余百分之九十九。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这些，老胡头当然不知道，他又给张胜利介绍了博古架上剩余的东西。 然后，还有书桌上的御制墨条，砚台。 而张胜利，则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回收，然后复制赝品代替。 一圈下来，老胡头的书房，宝贝也全被替换掉了。 第126章 利用技术资料自救 “这些东西，我会写一个清单，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到时候，埋到你家地下。” 老胡头神色很严肃。 “等以后，我回收东西的时候，要清单在，东西在，缺任何一样，或者出现损坏，你们全家都要没命，知道吗？” 还是威胁。 对于老胡头来说，他是上位者，是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的大将军，是功高盖世的功臣。 威胁，不过是让一个蝼蚁听话的手段。 张胜利又能奈何？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可张胜利听着这些威胁，却心中怒火更盛。 不过，他没发作。 当场翻脸，只是匹夫所为。 他眼睛一眯，把书桌上一支钢笔，悄无声息的顺到手里。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没带笔，所以，他需要借用一下。 然后，他在系统物品栏，开始不停的提取资料图，然后存放到大笔筒里，书架书的后面，柜子后面，沙发下面。 这个书房，只要是隐秘角落，处处都是苏-27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有系统加持，张胜利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 在他心神电转之间，一份完整的资料，被分散到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现在，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 “胡老放心，我都明白。”张胜利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明白就好。”老胡头点点头，丝毫不担心张胜利会不听话。 在他眼里，张胜利不过是一只蝼蚁，翻不起任何浪花。 “行了，你走吧，记得明天做我交代你的事情。” 明天，那就是张胜利要去找匠人的日子。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在老胡头的注视下，轻车熟路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凉风一吹，他后背一阵冰凉。 老胡头到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尤其是他透出的全身杀气，那压迫感，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张胜利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一个为了夺宝，不惜数次致人于死地的人，又几次三番的威胁他。 他不认为他听话，对方最后还能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提前自救。 张胜利一路从什刹海离开，一路上，都谨慎小心，时刻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身后有跟踪者。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老将手下无弱兵，真有跟踪高手，他不可能发现。 所以，他先是去什刹海转悠了一圈。 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页资料出来，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这不是栽赃，不是陷害。 而是要搞事情。 只有搞出事情，上面去老胡头那边调查，老胡头的藏匿计划，才会失败。 这样，他也不用被老胡头利用或者威胁，还能安生的过日子。 张胜利把写好字的资料，又提取会系统物品栏，然后他扛着鱼竿，一路溜达着，去了百货大楼。 这是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京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任何跟踪，在这里都不好使。 “同志，你扛着的这鱼竿，不能进百货大楼里面。”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立刻拦住了张胜利。 张胜利却并不放弃：“那我要买东西，总不能把鱼竿放外面吧？” “现在贼这么多，丢了怎么办？” 维持秩序的人一脸严肃：“那我不管，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再不走，我以扰乱秩序，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他一直都是这么吓唬人的。 毕竟管理秩序，要怎么震慑怎么来。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老老实实的走了。 可张胜利没有。 他扛着鱼竿，非要进。 维持秩序的人本来就高高在上，看张胜利不听，立刻就火了，当下开始招呼人，通知百货大楼这边的派出所。 百货大楼在这个年代，是京城非常重要的地方。 这边的派出所，每天都会安排几个人在这里抓扒手，维护治安。 所以听到维持秩序的人招呼，警察立刻就出现了。 而且还押着一个扒手。 “怎么回事儿？！”警察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维持秩序的人，看到撑腰的来了，顿时趾高气昂，用手一指张胜利：“是他破坏百货大楼的秩序，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 张胜利一脸无辜。 不过，他看了一眼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扒手，心里微微一笑，然后直接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一页技术资料，提取到扒手内衣口袋中。”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而那个扒手，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张胜利。 派出所的人，看了一眼张胜利，毫不客气的说：“同志，走吧，跟我回派出所去，我们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行，没问题。”张胜利很配合，点点头，扛着鱼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以后，有专门的民警，负责询问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隐瞒，说了去百货大楼，经历的一切始末。 “警察同志，您说，我是去买东西，拿着钓鱼竿，不犯法吧？怎么就把我带派出所来呢？” “我遵纪守法，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犯错误了呢？” 他一脸的无辜与不理解。 询问的民警听完经过，也很无语。 心说百货大楼那边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屁大的事儿，都要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 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说：“小张同志，当时我们的警察同志刚抓了扒手，需要马上回来处理。” “带你回来，也是为了了解情况，不会对你造成不好影响的。” “不过，我还是批评你两句。百货大楼人流密集，鱼竿容易戳到伤到别人。维护秩序的人，不让你这么进去，也是职责所在，你应该服从并且遵守。” “明白吗？” 张胜利本来也不是为了去百货大楼搞事情的，他就是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消息而已。 如今目的达到，自然要功成身退。 于是，他就马上服软：“是是是，我明白，是我冲动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态度这么好，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于是，民警叮嘱了两句，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第127章 鱼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张胜利走以后，审讯室的人，也开始审问那个扒手。 “你今天除了我抓你的那次，之前还偷了别人没有？老实交代！！” 警察一拍桌子。 扒手被抓的时候，就把身上偷的东西都转移了，这个时候，自然有恃无恐：“警察同志，我真就是第一次。” “要不然也不能被抓住，您说对吧？” “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开始装可怜。 警察都气笑了：“我说孙二毛，就我一个人，都抓你不下八回了，你还第一次？！” “老实交代，你到底偷了多少？不说罪加一等。” 扒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我自从上次被您抓了之后，真是第一次，没偷过别人，您别冤枉我。” “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可能犯错误。” “您大人大量，不行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警察懒得听他胡搅蛮缠，说道：“行了，你把偷到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看你今天偷了多少？” 扒手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您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没偷别人。” 警察也懒得废话，对旁边的徒弟说：“小胡，你去搜搜，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小胡立刻站起身，过去开始搜身。 一开始，那扒手还有恃无恐，很配合，嘴里说着：“搜，一定要搜个彻底，好证明我的清白。” 他早就把赃物转移给同伙，这时候，自然不怕搜身。 小胡搜了一遍，赃物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张资料，上面还写了一句话。 “这是什么？”他有些疑惑。 “我看看。”老警察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却越看，脸色越凝重。 小徒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那扒手，也好奇的远远瞥了一眼。 不过看是一张纸，他也就没当回事儿。 那老警察，却如临大敌，对扒手严厉喝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扒手哪知道？ 他也没在意，说：“大概是捡的吧，我忘了。” 小徒弟看老警察神色不对，连忙又追问了一句：“师父，这到底是什么？” 老警察没好气的说：“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你看好孙二毛，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要是出任何纰漏，我拿你是问！！” 说完急匆匆的跑了，去上报所长。 所长看了，也吃了一惊。 资料虽然只有一页，可里面描述的细节，却无不显示这是属于机密技术。 更何况，还有那一段令人遐思万千的一句话。 “上报！” 所长当机立断，立即联系直属上级，京城市局。 市局很重视，几乎半个小时后，就派人，到派出所，突击审问孙二毛，并且上报国暗部门。 那一页资料，被很快送到了专业的部门进行分析。 分析出的结果，直接震惊了最上面的领导。 一项绝对高精尖的技术，而且，是关于战机的，谁能不紧张？ 于是，由国暗部门，连同军区抽调过来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包围了胡金荣的四合院。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胡头面对突然上门的人，怒不可遏！ 他可是有赫赫战功的老将，就算起风时期，他针对了一些人，那也不能这么对他。 “胡金荣，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来人脸色严肃的直接询问。 什么战斗机资料？ 胡金荣一脸懵，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这分明是上面有人，用莫须有的罪名针对他，然后来登堂入室，搜罗罪证。 于是，老胡头暴跳如雷：“狗屁，什么战斗机资料？少拿这个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就是看我找个借口，来搜我的东西吗？” “老子出生入死，打下这天下来，手里有点儿东西怎么了？！那都是我应得的。” “你们敢动我的东西试试？！” 他已经红了眼睛。 可惜不是战场，是战场，他已经拼命了。 看他这样不配合，就没人再搭理他。 在控制了现场以后，国暗的人下令：“立刻展开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上面说了，务必要找到那份技术资料。 事关重大，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开始在整个四合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老胡头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的宝贝，可都还没来得及运走。 古董，小黄鱼，房契，银元，一切的一切，都被搜罗了出来。 尤其是书房进去人之后，不停的有所发现。 “报告，这里有资料十张。” “报告，这里也有资料二十张。” 所有的资料，被妥善的放到一起。 资料上面，都标有页数，最后全部搜了个遍，却还是缺了几页。 “胡金荣，这些资料的前几页呢？” 国暗的负责人，满脸严肃的询问老胡头。 老胡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怒道：“什么资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放开我，我要见上级！！” “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个说法。” 他怒不可遏。 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这些人，难道还想抄他的家？ 胡家的人，全都被控制起来。 每个人都分开审问。 整个四合院，也被国暗管控起来，然后挖地三尺。 经过细致到近乎耕耘翻地一样的查找之后，终于又有所发现：“报告！后院树下，有动过的痕迹，我们从土里，挖出来一条鱼。” 鱼？ 国暗负责人顿时疑惑。 一条鱼，为什么要埋起来？ “走，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了现场，因为天冷，鱼并没有腐烂发臭，不过毕竟也好几天了，看上去，灰蒙蒙的。 “这鱼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要不要剖开看看？”有助手提议。 负责人点点头。 不管这鱼看上去是不是正常，都要检查到位。 鱼被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被小心翼翼的剖开。 “鱼肚子里，有东西。”解剖的人，瞬间惊呼了一声。 第128章 胡金荣被抓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等到鱼肚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被取出来，打开看，赫然是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这下，事情严重了。 因为之前被发现的那张资料上，写的是：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送出到苏，是什么意思？ 藏于鱼肚子里的资料，是要被送出去吗？ 苏又是哪里？ 难道，是老苏？ 这事儿疑点重重。 可是，事关重大，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所以，事情马上被报了上去，全部资料，也被重兵送到了专业部门进行研究。 同时，胡家所有人，包括跟胡家相关的人员，立刻被紧急控制起来。 事情闹大了。 现在已经不是上面要清算，起风那段时间，胡金荣对别人的迫害了。 而是这份技术资料，太过惊世骇俗。 资料是怎么来的？ 胡金荣又要把资料传递到哪里去，等等这些，都必须要查清楚。 谁也不知道，跟胡金荣关系密切的人，是不是都参与其中。 所以，必须全部都管控起来，进行细致深入的审查。 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负责的国暗部门，对外，一律宣称，要对胡金荣进行清算。 朝局在一天之内，因为胡金荣被抓，出现了波涛汹涌的状况。 当然，这些并没有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影响。 第二天一早，张胜利就起床，按照老胡头交代的，去街道办，登记找匠人给家里盘火炕。 火炕在北方很普遍。 尤其是冬天，烧热火炕，睡在上面，很舒服。 “你要找盘火炕的匠人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很热情。 “那今天不行，会盘火炕的匠人被请去东巷那边了，估计要干两天才能回来。” “要不你过两天再来找，怎么样？” 过两天？ 张胜利一听这话，就心中有数了。 妥了，战斗机的资料，一定是引起上面的重视了。 所以，胡金荣那边，肯定已经被管控起来，他想拉他下水保管的东西，也肯定被查了。 事情解决。 胡金荣不可能再来打扰他，而战斗机的全套资料，也交给了国家，一举两得。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过两天再来。”张胜利乐呵呵的离开了街道办。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他心里很痛快。 回家拿上钓鱼竿，又去了什刹海。 什刹海还是老样子，众人钓鱼，并没有人在意缺席了一个老胡头。 倒是张胜利的到来，很受大家欢迎。 张胜利也是心中高兴，于是，他开始兑现诺言，开始教授大家钓鱼的窍门。 并且利用系统，给认真学习的人，一人挂上一条鱼。 于是，什刹海今天算是热闹起来。 “我钓到了，我钓到了。” “太好了，我这儿也钓上来了，钓鱼高手，教导的技术确实高明。” “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 “哎呀，我这边也上钩了。” 大家都很高兴。 张胜利也是挑了几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相当于给发福利了。 众人高兴，拿了鱼，非要送给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然后，他又提取出鱼，给这些人，每人鱼钩上都又挂一条，这才算安心。 至于收下的几条鱼，他则招呼着愿意换票的人，换了一些粮票，肉票等等。 等到回家，把这些票拿出来，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惊呆了。 “这么多？！” 要知道，这年头，一斤粮票，可比一斤粮食要贵一倍以上。 一毛二的米，一斤粮票则能卖到三四毛。 所以，别说这时候粮食便宜，加上粮票，可不便宜。 张胜利带回来的这些粮票，换算成钱，都要超过十块钱了。 张二梅这个正式工，学徒期间，一个月，也才不到二十。 也就是说，张胜利去钓鱼，不到一天，赚了张二梅半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今天这是钓了多少条鱼啊？” 马马兰英忍不住问道。 大冬天的，钓鱼这么好钓吗？ 别是儿子投机倒把了吧？ 张胜利也知道，收到的票多了，肯定会引起家里人的好奇，于是，就解释说：“妈，我钓的不多，也就钓上来一条鱼。” “其余时间，我都是教别人钓鱼的技巧。” “还好，那些人试了我教的办法，就有四五个都钓上了鱼。” “他们也挺仗义，非要把鱼送给我当学费。” “这不，我拿不了，咱们家也吃不完，我就都换了票。” 这解释，合情合理。 而且，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马兰英一听，瞬间就高兴了，她儿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太好了，胜利，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 “一下子教那么多人都钓到鱼。” “有你这技术，咱们家，今年能过个好年。” 一天就能赚超过十块钱，什么粮票，肉票，布票等等，应有尽有，过年是不用愁了。 等过了年，张二梅也能开工资了。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就算是真正缓过来了。 张二梅也高兴：“胜利长大了，也有本事了。” 这样，她会觉得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消息，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 “张胜利钓鱼，竟然一天换了超过十块钱的票啊？” “这么多？真的假的？” “真的，这可是后街一个老头亲眼见到的。他也去了什刹海。” “是吗？那张胜利这小子，不是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那是，咱们四合院，可没第二个人一天能赚十块钱，就连一大爷都赚不了。” “一大爷？啧……” 提到一大爷，大家都撇嘴。 搞破鞋的传闻，因为一大爷的提前退休，被送上了风口浪尖。 众人对一大爷，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滤镜，提起来，都有浓浓的不屑。 不过，到底对方还当过八级钳工多年，大家暗地里嫌弃，表面上，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倒是张胜利，从以前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步一步，在四合院里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重视。 尤其这次，凭借钓鱼，一下子赚了超过十块钱的票，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第129章 谁是张胜利?跟我们走一趟 “胜利能教别人钓鱼，那也能教我们吧？”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不比外人亲近？没道理教了外人，不教咱们自己人。” “没错儿，跟胜利说说，明天钓鱼，带上咱们四合院的人一起。” 一天赚了超过十块钱，说不眼馋，都是假的。 所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立刻一拍即合，找上张胜利进行施压。 “胜利，远亲不如近邻，你要教人钓鱼，还不如教我们，我们好歹还能跟你相互照顾，你说呢？” “是啊胜利，我们总比那些陌生人靠得住吧？” “就是，带上我们一起吧，反正你一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不差多我们这几个。”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是要用逼迫张胜利答应。 张胜利看众人那贪婪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好啊。”他懒得跟这些人扯淡，直接同意了。 “那明天，都跟我去什刹海吧。” “我一起教钓鱼技巧。” “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丑话说在前头。 至于是不是能钓到鱼，那也是他说了算。 “太好了。”四合院里的人喜笑颜开。 “我就知道，胜利还是跟咱们一条心。” “那是，外面的人，哪能比的上我们跟胜利的感情？” “没错没错。” 大家都很高兴。 毕竟学了技巧就能钓到鱼。 一条鱼，怎么也能值两三块钱，比上班可强多了。 众人说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这才都从张胜利家走了。 马兰英有些担心：“胜利，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们，这些人人心不足，到时候，钓到鱼了，也不会念你的好。” “钓不到鱼，反而会怪到你头上。” 所以，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安慰道：“妈，没事儿。”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在咱们家，没完没了。” “所以还不如答应下来，图个清净。” “至于教他们钓鱼的技巧，那也没什么。” “反正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 “到时候，有人能钓上来，那钓不上来的，就不能怪我。” 怪就怪自己笨。 这样完全不用生气，还能解决问题，多好？ “行吧。”马兰英也没多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晚上，吃完晚饭，张胜利躺在自己床上，这才打开系统看了一眼。 昨天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有些精神紧张，想的有些多，就没顾得上看系统。 今天证明没事儿，老胡头的人也没找他，他也放松了不少。 所以，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去老胡头那边，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钱赚了不少，积分也水涨船高。 有积分，那抽奖自然必不可少。 张胜利在脑海中，看着系统面板，下令：“系统，进行抽奖，选择三连抽。”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现金一百五十元。”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一根。”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拓展储物空间一处（空间为初始状态，回收宝贝达到一定数量，可升级扩展）。” “空间为绝对静止，可存放无生命物体，保持存入时状态。” 接着，张胜利就感觉，他心神一阵恍惚，然后意识到了一处空间当中。 不过空间不大，方圆一米的样子，周围则全是混沌，看样子，混沌就是屏障，要升级后，才会扩展。 别的，就没什么奇特的了。 张胜利实验了一下，只要一个念头，外面的东西，都可以在瞬间，存放进空间内。 而且，这个空间是他自己的，私密性好，安全度高。 属于顶级保险箱了。 这么一想，那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古董，值得珍藏的那种，倒是可以留下来，没必要着急让系统回收。 毕竟，系统的回收价格，实在是有些低。 放在空间，等合适的机会，卖出去，或者，跟收藏马一样，搞一个自己的博物馆，也不错。 张胜利这么想着，然后心神放松下，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他刚起床，昨天说要跟着一起去钓鱼的几个人，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胜利，你起来了？咱们这就去吗？” “我带了两张饼，胜利，今天你要是能让我真钓到鱼，那我就就分你一份。” “胜利本事这么大，能稀罕你的饼？还是早点儿走吧，还能占个好位置，让胜利再讲讲技巧，差不多就能钓鱼了。” “就是就是，抓紧时间，早去早钓鱼。”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帮人，还真是毫不掩饰他们的急功近利。 “等等吧，我才刚起，还没吃饭呢。” 他可不会迁就这些人。 几个人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的这几个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了，张胜利这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妥当，然后扛上钓鱼竿，从家里出来。 几个人，立刻簇拥着他，一起去了什刹海。 到了什刹海，有不少人跟张胜利打招呼。 一行人，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昨天跟张胜利学钓鱼的几个人也都在，看到张胜利，都喊师父。 张胜利也没藏私，来了以后，就开始讲钓鱼技巧。 不管是谁，都能听。 当然，钓鱼技巧肯定是真的，是他前世就有的那些。 不过，能不能钓上鱼来，那就不一定了。 张胜利说了一会儿，说累了，于是就宣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你们自己钓鱼，通过实践，去领悟我说的这些技巧。” 说着一挥手，让众人自行发挥。 于是，大家各自找了钓鱼位置，开始钓鱼。 张胜利选了旁边穿着最破烂的一个，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条鱼，挂在对方鱼钩上。 “我钓到了，鱼上钩了。”这人拉着鱼竿，高兴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没一会儿，一条三四斤的鱼被钓上来。 众人羡慕的围拢着，讨论着。 正在这时候，围拢的人群被推开，两个公安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是张胜利？” “跟我们走一趟。” 第130章 带走调查 这个年代，被公安找上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在众人的认知中，被公安找上门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不就是耍流氓。 总之是犯罪。 于是，所有人看张胜利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我就是张胜利。”张胜利收起鱼竿站起身。 他对公安的来意，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老胡头那边，可是藏着战斗机的全套技术资料。 而且，还是老苏那边最新的战斗机技术资料，目前还没公布。 这样的技术，一旦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胡金荣那样的老将家里，那不啻于惊天巨震。 老胡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上面很有可能认为，他是知道的，只是在负隅顽抗。 在这种情况下，那追查一切可疑人员，就成了首要任务。 而出现在老胡头家里的鱼，是重要线索。 所以，跟老胡头接触过，而且还钓了鱼，又两次登门送鱼的张胜利，自然就要被调查。 不过，张胜利不怕。 他把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调查，他也只是个钓鱼的。 “你就是张胜利？”公安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胜利，然后很严肃的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并了解情况。” “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说话，听上去像是很客气，可压迫感十足，根本不容拒绝。 张胜利也没头铁的想要拒绝，他很配合。 “好，我跟你们走。” 去配合调查完，他才能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至于胡金荣，不管交代不交代，反正借着这次机会，上面估计会把对他的清算提前。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扰了。 张胜利被两个公安，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什刹海。 剩下的众人，却立刻炸开了锅。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 “胜利怎么会被公安给带走了呢？” “是啊，别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让人给告了吧？” “我就说，天天得瑟不是好事儿，说不定，胜利是让人举报投机倒把了。” “你是说，他昨天拿回家那么多票，也属于投机倒把？” “那肯定的啊，超过十块钱，又不是定量给他的，不说倒腾钱，就算是只倒腾票，那也算投机倒把。” 这几个人，瞬间就心里平衡了。 就说便宜不能被一个人给占了，现在好了，赚那么多票，遭报应了吧？ 于是，这几个人，更添油加醋，开始说起投机倒把要判刑还是怎么。 可随即，又来了一队公安，开始逐一找人询问什刹海的钓鱼情况。 比如，钓鱼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情况等等。 公安的到来，让这几个人，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接受询问。 而张胜利，则被公安带着，去了有军队把守的地方。 一个单独的审问室内，穿着独特服饰的人，对他进行单独询问。 “张胜利，你去什刹海钓鱼，是怎么跟胡金荣认识的？又是怎么去他家里的？” “把所有你们接触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注意不要有任何遗漏。” 他们自然会判断真伪。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用鱼换票，怎么去的老胡头家，一五一十，全说了一遍。 包括第二次见面，老胡头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有几次三番的威胁，也没有任何隐瞒。 “公安同志，胡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不过昨天我按照胡老说的，去街道办，却并没有匠人等着。”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盘土炕的匠人不在，要等两天。” 张胜利全程表现的都很无辜。 “公安同志，是不是胡老要我藏东西犯法了？” “我要因为这个被抓起来吗？” 他装出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那穿特别服饰的人，静静的看着张胜利的表演，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没人说你犯法。” “找你来，也只是询问一下。” “现在没事了。” 他们已经审问过胡金荣，在大记忆术的帮助下，胡金荣除了那些战斗机资料，其余的一切，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起风那时候，他对很多人的迫害。 还有这些天，他察觉风向不对，然后所作的一些安排。 然后就是选中张胜利，威胁这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储藏东西。 结果却功亏一篑。 这些他都认。 而且，他说的所有细节，跟张胜利说的一般无二。 再加上对胡金荣手下，还有胡金荣家人的审问，交叉验证，证明确实是实情。 可要说到战斗机的资料，说到鱼肚子里的秘密，胡金荣却表现的像是一无所知。 甚至是他的家人，他的手下，也是对此一头雾水的样子。 就连现在的张胜利，都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没人知道战斗机的资料。 就像这份资料，是凭空出现一样。 张胜利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安同志，你说没事儿了，是说我可以走了？” 这人点头：“是，你可以走了。” “我让人送你出去。” “张胜利同志，今天的事情，属于机密，你出去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明白吗？” 事关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消息，都不能对外公布。 张胜利连忙说：“好，我保证不说。” 反正他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询问对方：“公安同志，那我还要继续听从胡老的话吗？” “就是让匠人去我家，挖地下室藏东西这事儿。” 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方一脸严肃的摇头：“不需要，东西我们已经没收了。” “张胜利同志，胡金荣安排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违法行为，你不需要听从。” “好了，这件事儿，我们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又再次强调：“记住，关于胡金荣的一切，还有今天你被问到的问题，出去以后，都必须严格保密，不能透露任何一个字。” “这点很重要。” “你如果不遵守，我们会以泄密罪逮捕你。”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张胜利心神一凛，连忙说：“我明白。” 第131章 送鱼当学费 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张胜利又被送出了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 这一趟，让张胜利更确信，上面一定拿到了那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所以，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控制了老胡头。 不然以胡金荣的身份地位，还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算要搞清算，也不会动作这么大。 所以—— 张胜利低头，心中冷笑。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老胡头几次三番的威胁他的家人，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猛药。 现在好了，老胡头被抓，东西被没收，起风时期做下的孽，怕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所以，何必呢？ 张胜利扛着钓鱼竿，找了个向阳又避风的地方，从系统物品栏取出两盘流水席的菜，舒舒服服吃了一顿。 然后这才溜达着，一路又回了什刹海。 再有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他要钓鱼赚多点儿票，让家里能过个好年。 到了什刹海，原本钓鱼的人，少了一些。 一看就是离家近的，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的钓鱼佬，是一些比较痴迷的，都在忍着饥肠辘辘，看着水面，祈祷里面的鱼能咬钩。 其中一个，偶然一转头，正好看到张胜利回来。 “高手，你回来了啊？” 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到确实是张胜利，就七嘴八舌的询问。 “高手，你不是让公安给带走了吗？这是没事儿了？” “是啊，你们四合院的人，还说你是投机倒把，要被抓起来坐牢，现在看，尽是瞎说。” “就是，什么投机倒把，自己钓的鱼，换几张票怎么了？” 众人就像是憋了半天一样，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张胜利点点头，没接茬儿，而是问道：“我们四合院那几个人呢？” 他过来，就没见到人。 有人立刻回答说：“嗐，他们几个钓不到鱼，就说你答应要让他们钓上鱼，结果被公安给抓了，害他们白跑一趟。” “总之骂骂咧咧的，熬到中午，就都走了。”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跟张胜利学过钓鱼的小伙子，立刻站出来说：“师父，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是跟你住一个四合院，你平时可要小心他们点儿。” 这是善意的提醒，张胜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 找不到工作，天天高不成低不就，找他学钓鱼，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背后诋毁他。 还真当他是以前任人欺负的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又开始钓鱼，顺便指点别人几句。 等到下午三点，温度降低，张胜利一看也差不多了，就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提取一条鱼，挂到鱼钩上。” 是时候该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选中了两个刚才同仇敌忾，帮他说话的人，一人鱼钩上，给挂了一条鱼。 “我钓到了。”有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 接着，另外一个钓鱼佬，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随着一条大鱼出水，他也乐的呵呵大笑。 张胜利见状，笑了笑，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 “高手又钓上鱼来了。”有人招呼了一声。 不少人，就围拢过来。 “高手，再教我们几招吧。” “是啊，看你天天钓鱼，我们心痒难耐，也想跟你多学学，就教教我们吧。” “对对对，我们要是钓到鱼，第一条，绝对也拿来孝敬师父。” “一条怎么够，我给三条，师父，你就教教我们吧。” 这些人说的恳切，张胜利也不好拒绝，就说：“行吧，那我就再教你们一些钓鱼的技巧。” “不过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开始讲一些钓鱼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他个人总结的技巧。 有人一边听，一边根据理论，实际操作。 结果，没用张胜利挂鱼，竟然真的钓上来一条鱼。 围观的人，这下更兴奋了，全都对张胜利更是信服。 钓到鱼的人，也把鱼送到张胜利面前，非要让他收下“学费”。 正热闹，马兰英一路气喘吁吁的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她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儿子，有些疑惑。 张胜利看到马兰英，也吃了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然哪用他妈跑来？ 马兰英摇摇头：“家里倒是没什么事儿。” “不过今天跟你来什刹海的那几个小子回去了，他们说你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所以，她才慌忙跑来，打听情况。 可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儿子还在，而且还在这里教人钓鱼，受人尊敬。 根本没被抓走。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家里没出事儿就行。 “妈，你别听二魁那几个人胡说。” “公安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了解完，我就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帮腔：“是啊是啊，公安也找我们了解过情况，你们四合院那几个人，也被问过，他们应该知道才对，怎么还能胡说呢？” “就是，屁都不知道，就说高手是投机倒把，真敢说。” “这样的人，心术不正，顺嘴胡说，不能相信。” 大家都这么说，马兰英也就知道了。 毕竟四合院那帮人是什么德性，这么多年，她也知道。 不过，她也不愿意说别人不好，就转移话题，问儿子：“胜利，你们刚才高兴的笑成一块儿，是钓到鱼了吗？” 这话一问，周围的人，立刻与有荣焉，争先回答。 “是啊是啊，高手刚才钓了一条大鱼。不止是他，就连他教过的两个人，也同时钓到了鱼，您儿子，可有本事呢。” “高手妈，你是没看过高手钓鱼，天天都能钓到，真是神了。” “没错儿，师奶，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刚才我就在师父指导下，钓了一条鱼。没说的，这条鱼，我孝敬师父，当学费了。” 说着，就把鱼给送了过来。 一同钓上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见状，也拎着鱼送过来。 这下，加上张胜利自己钓的一条，还有之前那人给的一条，一共四条鱼，就这么摆在马兰英面前。 第132章 拉拢三大爷 “胜利，这……这都给你了？” 马兰英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有些呆愣。 要知道，一条鱼可不便宜。 在菜价几分钱一斤的情况下，鱼的价格，是一斤五毛钱，而且，还是不要票的情况下。 要加上鱼票更贵。 这里摆的，可是四条鱼。 加起来，那可值不少钱，马兰英不吃惊才怪。 张胜利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妈，这几条鱼，确实都是他们给我的。” 他很满意这种情况。 众人知恩图报。 虽然都是他给挂上去的，也本来是他的鱼。 可这么一来，鱼的来源合法，他换各种票，也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他能多搞一些票，让家里过一个好年。 反正过完年，他就有工作了。 到时候，他有工资，系统里的东西，也都能夹带出来改善生活。 至于系统里抽奖得到的鱼，在年前用这种办法消耗完，也不错。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众人说：“好了，现在温度下降，要钓鱼也钓不了多长时间了。” “都抓紧，我再教你们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我就要走了。” 众人一听，嗷嗷叫着，都跑回自己的钓鱼位置，然后支起耳朵，聆听张胜利的教导。 张胜利也不耽误时间，就开始传授钓鱼技巧。 他说的也不多，就三点。 说完以后，看众人屏气凝神，就满意的点点头，去跟他妈跟找上门的人用鱼换各种票。 这年头，冬天鱼少，而且还定量要票。 鱼票可不容易弄到。 所以，像张胜利这种，不要票，而且还是刚钓上来的鱼，格外受欢迎。 什刹海人也多，想要换鱼的人大把。 所以，没用十分钟，这四条鱼，就全部都换出去了。 马兰英手里，则多了不少的粮票，肉票，鸡蛋票，还有布票。 “妈，咱们走吧，回家。” 张胜利满意了，这个时候，气温也开始降低，他也懒得再耗时间，所以直接就收鱼竿，准备走人。 不过在走之前，这些捧场的人，他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于是，他选了给鱼的三个人，又一人挂了一条鱼。 等到他扛着鱼竿，跟马兰英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阵阵欢呼。 马兰英听到那些欢呼声，想到刚才换到的各种票，忍不住一阵感慨：“胜利，你真是长大了，有本事了。” 就靠钓鱼，不用工作，就能改变家里的生活，谁能相信？ 这样一来，家里不用指望张二梅的工资，也能过一个好年了。 张胜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妈，放心吧，你和我二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这还没去上班。 一旦上班，有了正经工作当掩护，家里的日子会更好。 更不用说，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改开了。 到时候，只要放开买卖，就凭系统，他能赚更多。 家里想不过好都难。 马兰英听着儿子的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我儿子有本事，肯定能让我和你二姐过上好日子。” 现在的日子，随着儿子当知青回来，改善了很多，她完全知足。 不过，过完年，怎么也要攒攒钱，找门路送送礼，给儿子找一份正经工作。 毕竟，没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不好找媳妇儿。 母子两个，一路上各想各的，很快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正巧碰到三大妈出来，她看到张胜利，顿时吃了一惊：“胜利？你不是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吗？” “这是被放回来了？” 说完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妥，连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回来这么说，胜利，你没事儿吧？” 她可是特别看重张胜利的钓鱼技术，所以并不想得罪人。 张胜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跟公安过去，配合他们调查而已。” “是谁说的我投机倒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三大妈当然不能说是谁，怕得罪人，就尴尬一笑，说：“那就是这些人瞎猜，胜利你没事儿就好。” 她看了一眼，张胜利和马兰英都两手空空，就好奇的问道：“胜利，你今天钓鱼钓到了吗？” 不等张胜利回答，马兰英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当然，我家胜利去钓鱼，就没空手过。” 她也是暗恨那些说张胜利投机倒把的人，所以，这时候就更要炫耀一下。 “咱们四合院，就是有人见不得我家胜利好，所以胡说八道。” “什么投机倒把？” “我今天去什刹海了，我家胜利自己钓了一条鱼，还教所有人一起钓鱼。结果有好几个都钓到了，都把鱼拿给胜利当学费。” “这不，四五条鱼，都让我换成各种票了。” “我拿鱼换票的时候，什刹海巡逻的公安也看见了，都没有说什么。” “就咱们四合院的人，不懂装懂，说什么投机倒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别人听见。 免得听风就是雨，传出去，破坏儿子的名声。 三大妈一听，今天张胜利又换了四五条鱼的票，顿时满心羡慕，这可又是超过十块钱了。 这样来三天，可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可真有本事。” “等明天，让你三大爷再跟你去什刹海钓鱼，怎么样？” 哪怕钓一条，那也能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没问题。”张胜利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整个四合院，要说他觉得还算可以的人，也就一个傻白甜娄晓娥，还有三大爷夫妻俩。 娄晓娥心地善良，从没害过人，就是有点儿傻，被傻柱和秦淮如等人趴着吸血。 不过，目前她跑去了香江，不在四合院。 剩下的，就是三大爷夫妻俩。 这俩虽然抠门，但是都是算计自己的日子，还真没说想着占别人便宜。 所以，张胜利倒是不介意在年前这一段时间，带三大爷钓钓鱼。 反正对方平时要上课，也就是周日跟着去一趟。 给他一条鱼，换四合院多一个同盟。 有事儿也能站在他这边说话，那就值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133章 有人欢喜有人妒 三大妈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胜利，我就说你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不说别的，就是这钓鱼技术，就够你以后吃喝不愁了。” 她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要钱的好话拼命说。 “那今天晚上，我弄几个烤地瓜，给你们明天带上，中午吃。” “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张胜利要的也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立刻说：“那感情好，三大妈，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常往。” 这样，四合院里，就有一个同盟了。 他要是出去，也不怕剩他妈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 三大妈乐呵呵的答应：“那没说的，咱们两家，以后肯定要常来常往。” 跟张胜利搞好关系，还怕以后老头子钓不到鱼？ 再者说，张二梅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张胜利对上傻柱还有棒梗，都不落下风。 跟他家处好关系，没有任何坏处。 三大妈越想，越觉得，家里可以跟张胜利的关系，处的更好。 于是，等到三大爷下班回来，她就迫不及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解成爸，你说我把我三姐家的闺女，说给张胜利当媳妇儿，怎么样？” 这样就成亲戚了。 以后张胜利过的好了，还能少的了她这个亲戚的好处？ 三大爷听了，却直接摇头：“你三姐家的那丫头心比天高，从十七就开始找对象，现在都二十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张胜利又没个正式工作，她能看得上才怪。” “再说，就你那外甥女，过年来我就听她抱怨，谁给她介绍的对象收入低，谁给她介绍的对象家里条件不好。” “你给她介绍一个没工作的张胜利，那不是惹的她背后抱怨你吗？”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趁早别做。” 他可不想对方来了听抱怨，那样过年都过不痛快。 “也是。”三大妈想起外甥女的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其实胜利也不错，很会钓鱼，今天一天，又弄了四五条鱼跟人换的票，算起来，也超十块钱了。” “就嫁给这样的人，那也能过的挺滋润。” “再说，他二姐还是正式工，以后家里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她是亲娘姨，还能害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三大爷却有不同意见：“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胜利是能钓鱼，可谁知道，他能钓多久的鱼？” “指望钓鱼活着？” “根本就不靠谱。” “再说，二梅有正式工作，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他二姐年龄也不小了，以前为了张胜利当知青的事儿，她就一直拖着没嫁人。” “现在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她又有了正式工作，也就不愁嫁了。”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她就嫁出去了，工作跟着人走，张胜利能跟着沾多大光？” 而且，靠人不如靠己。 张胜利本人没工作，终究是个短板。 “行吧。”三大妈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不过，虽然做不成亲戚，可到底人家能带着钓鱼。 这个人情，还是要领的。 所以，第二天，张胜利如约带着三大爷去钓鱼后，三大妈就逮着机会，到处跟人说张胜利的好话，从四合院里，说到四合院外。 关于张胜利钓鱼，一天能赚超过十块钱的事儿，也从四合院，传遍了附近街坊。 大家对于曾经的张胜利也有印象，都知道那是被棒梗从小欺负的孩子。 却没想到，长大后，那被说成是窝囊废的孩子，竟然在钓鱼方面成了高手。 “一天靠钓鱼就能赚超过十块钱的票？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 “就是，要是钓鱼那么好，早就发财了，还用家里穷成那样？” “你们别不信啊，是真的。我就认识他们四合院的人，说张胜利不但自己能钓到鱼，还能教别人，就连他们四合院那个老阎，在学校教书那个，都跟着他学钓鱼呢。” “是吗？那这小子可以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他一起学钓鱼？” “没错儿，我们还是跟他是街坊呢，教别人，也可以教我们。” 得到消息的人，立刻也涌去了什刹海。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算学会张胜利的十分之一，那一天也能赚上一块钱了。 找不到工作的大环境下，这种技能，就格外有用。 四合院里的人，原本到处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还有些没脸。 可听到街道上的人，都去什刹海跟着张胜利学钓鱼，他们也就豁出去了，也一窝蜂去了什刹海。 反正张胜利教别人的时候，旁边的人也都能听到。 他们偷学一下怎么了？ 当天，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到了一条大鱼。 而经过张胜利指导的几人，也钓上了鱼，按照规矩，这些人把第一次钓到的鱼给了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收下找人换了票。 其余的人，尤其是四合院的这几个人，也偷听到了张胜利讲的钓鱼技巧，可照做之后，却毫无所获。 以后的几天，也是同样如此。 张胜利钓鱼，总有人能钓的上来，可四合院这几个，却连毛都没钓到一根。 一开始，四合院这几个人，还不服，毕竟别人能，他们也是一起听的，凭什么不能？ 可又过了几天，马上都要过年了，喊张胜利师父的，越来越多，钓到鱼的，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他们几个，没一个人能钓到鱼。 “还真是怪事了。” “不会是张胜利私下还偷偷教了什么关键的，没跟咱们几个说吧？” “这谁知道？不过，那么多人都能钓到鱼，就咱们几个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看也是，这张胜利，肯定就是故意的。” 几个人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背后商量一下，竟然又去举报了，说张胜利用鱼换各种票，数量过于巨大，属于投机倒把，必须严惩。 于是，在什刹海教人钓鱼的张胜利，又再次被公安叫走调查。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立刻欢呼。 又大肆宣扬，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是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第134章 提前安排 不过，没有哪条规定，是不允许用自己钓上来的鱼，换票一类的东西，又不涉及到买卖。 所以，在了解到事情的具体情况下，公安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的张胜利，又回什刹海溜了一圈儿。 那些钓鱼佬看到他，立刻就把四合院几人的行为，跟他说了一遍。 “师父，肯定是那几个人眼红，自己又钓不到鱼，所以背后使坏呢，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一点儿。” “是啊师父，他们几个太笨了，一样听你讲钓鱼技巧，却一条鱼都没钓到，还埋怨到你头上，良心都让狗吃了。” “没错儿，他们还到处说你投机倒把，要被劳改，心眼儿简直是坏到家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向张胜利讲述事情的经过。 张胜利却很淡定：“好，我知道了。” 他其实已经料到这种情况了。 毕竟，四合院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过来跟他学钓鱼，不就是想要占便宜吗？ 钓到鱼，那帮人也不会感谢他，钓不到，则恼羞成怒。 明面上，他们不能拿张胜利怎么样，所以只能背后耍阴招。 上次他们就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又是用了这一招。 可惜，张胜利钓鱼，就算跟别人换，也只是换票，从不接受金钱交易。 所以，这几个人举报他投机倒把，才没有成功。 不过，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几个人，他并不打算放过。 一次又一次的，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想了想，他把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一个小子，给叫到了一边。 这小子也是知青回城的，二十四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没有门路，更找不到工作。 前些日子，到什刹海来，看到张胜利钓鱼，就动了念头，也弄了一根钓鱼竿，过来学着钓鱼。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先叫师父的一个，也是最先拿钓到的鱼，当学费的一个。 这几天，一直表现的都很好。 张胜利也观察了他几天，觉得这人还不错，值得交往。 “宋青林，我有件事儿，想让你帮忙，你帮不帮？” 他做事讲究心甘情愿，绝不强求。 所以，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宋青林很爽快：“师父，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你尽管说。” “只要不犯法，我这个当徒弟的，绝对没二话。” 他满脸写满了真诚。 这几天，他跟着张胜利，隔三岔五，就能带一条鱼回家。 家里的生后，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所以，他对张胜利这个师父，还是挺感激的。 “好。”张胜利点点头，凑到宋青林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宋青林听的眼神滴溜溜乱转，等到张胜利说完，他就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师父，我本来想着，你人太老实了，过来教所有人钓鱼，有些人不知道感恩，白眼狼一样，你肯定会吹亏。”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又笑。 张胜利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忍不住笑骂道：“滚蛋！” “别忘了我说的，明天记得别拿钓鱼竿，做好准备。” 却不料，宋青林直接摇头：“师父，我还是要拿钓鱼竿，不钓鱼，我家这年就过不好。” “再说，我跟你学钓鱼，那些人说不定会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出面。” 他说完，看张胜利并没有着急，又笑，说：“这事儿要做，就要找从没露过面的人。” “放心，明天我让我妈来，保证完成任务。” 张胜利听完，不由点了点头，宋青林的办法更严谨一些。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别人恶心他，他不还以颜色，还留着这仇过年吗？ 张胜利说完以后，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了十张大团结出来，然后拿出来，塞到宋青林手里。 “拿好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了。 剩下宋青林，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钱。 这可是十张大团结，一百块钱的巨款。 张胜利竟然这么放心就交给他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信任他。 摇摇头，宋青林也拿着鱼竿，离开了什刹海。 张胜利一路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里，早又传遍了，说他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真的，我们亲眼看见的，公安出面把张胜利给抓走了，他这次，绝对跑不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就是，他天天弄那么多鱼，拿着换这个换那个，估计早就让公安给盯上了。” “看着吧，这次他肯定会被判刑，最少劳改三年。” “我就说他得瑟过头了，自己钓那么多鱼，吃不了就分给我们，我们还能念他的好，他偏不，就瞪眼想要换好处，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四合院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对于一大爷，二大爷等人，能过上好日子，是浓浓的羡慕。 可看到曾经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竟然天天钓鱼，能换超过十块钱的票，就满心的嫉妒。 他们都想让张胜利倒霉。 想让他再变回以前那个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 想让他，一辈子都被他们笑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其中，以后院吴二魁的心思最为歹毒：“张胜利他妈还不知道吧？” “谁去说说？” 儿子被抓，当妈的还不马上急眼？ 他就愿意看到这一幕。 听他这么一说，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刘光福，立刻自告奋勇：“我去说。” “我跟张胜利是同学，去她家报信儿，还算是做好事儿呢。”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被吴二魁和棒梗给带的，这几个人，当初可都是以欺负张胜利为乐。 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到工作，张胜利却靠钓鱼，一天赚超过十块钱。 这怎么行？ 刘光福说着，就要转身走。 结果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刘光福，你到我家，是要报什么信儿，做什么好事儿啊？” 声音平平，像是不带一丝感情。 可刘光福却听的后背汗毛倒竖。 尴尬的扭回头，果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张胜利。 第135章 这鱼，卖吗? 背后谋算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当事人听到。 刘光福顿时一脸尴尬，笑着道：“胜利，你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安也是，怎么就不把张胜利给抓了判刑呢？ 张胜利一笑，说：“是啊，公安查了，我又没犯法，自然要马上放了我。” 这话一出，吴二魁和刘光福等人，心里都是一阵失望。 不过，面上，这些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刘光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附和道：“我也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果然是。” “胜利啊，你钓鱼是高手，可是什刹海的鱼就那么多，你钓了，别人就钓不到。” “那些人又是外人，不像我们，把你当自己人。” “有人钓不到鱼，就去举报冤枉你，实在可恶。” 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撇清关系。 吴二魁也立刻道：“是啊，胜利，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又都是一起长大的。” “关系当然是外面那些人比不了的。” “这样，明天我们还跟你一起去钓鱼。” “到时候，你单独指点我们几个，怎么样？” “放心，只要我们能钓到鱼，以后肯定护着你，保证那些外人冤枉不了你。” 他极尽蛊惑，说的好听。 张胜利也不揭穿这些人，说什么都点头。 等到对方说完，就爽快的答应：“好啊，没问题。” “不就是教你们钓鱼吗？” “明天我单独教你们几个。” “毕竟你们跟我是一个四合院的，好几天钓不到一条鱼，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都能钓到鱼。” 吴二魁乐了：“真的啊？” “那行，那明天就看你的了。” 他就说嘛，张胜利还是以前的张胜利。 看看，举报一次，被公安叫去一趟，就老实了。 他自以为拿捏了张胜利，笑的张狂。 张胜利一脸老实，笑的憨厚。 两人心思各异，却都胸有成竹。 第二天，张胜利还是跟往常一样，到上午八点半，这才从车家里扛着鱼竿出来。 四合院的这些人，也都熟知他的这个外出时间，所以也刚好出来，等在四合院大门口。 双方碰头，吴二魁等人，笑的开怀：“走吧，胜利可是说了，今天让我们都能钓到鱼。” 一条鱼可不便宜。 钓不到，张胜利负责包赔。 既然张胜利敢许诺，那他们就敢这么这么要求。 “好，走。”张胜利笑着答应，完全被人拿捏的样子。 刘光福等人，就又恢复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他们举报张胜利，张胜利却要带他们钓鱼，还许诺肯定能钓到，这不是被拿捏是什么？ 一行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什刹海。 看到张胜利来了，钓鱼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他们都知道，跟着张胜利就能钓到鱼，所以自然非常客气。 “胜利，你说的，要单独教我们钓鱼，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吴二魁有些迫不及待了。 刘光福也说：“是啊，我们可是一直都没钓到过鱼，胜利，你早该单独教我们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先教我们。” 他们早就眼馋了。 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就他们什么都钓不上来？ 现在，张胜利必须兑现诺言，先让他们钓到鱼再说。 张胜利也没推辞，说：“好，那我就先教你们。” “你们找一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挨着坐下，我一起教你们。” 不是想要钓鱼吗？ 好，他就满足他们。 吴二魁等人，倒也听话，闻言看了一下，立刻去找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排排坐下，手拿鱼竿，等待下一步指令。 张胜利开始讲解钓鱼技巧。 其实，这些钓鱼的技巧，他之前也反复讲过。 如果静下心，也有很大可能钓到鱼。 可是四合院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静不下心的那种。 在张胜利讲完钓鱼技巧之后，实践了没有两分钟，就追问道：“胜利，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你别拿这些没用的技巧糊弄我们，我们都试了，没用，来点儿有用的。” “对对对，说点儿有用的，马上就能钓上鱼来那种。” 他们嚷嚷着要钓鱼，却没有最基本的耐心。 张胜利心中冷笑，淡淡的道：“我可没有马上就能钓上鱼来的那种技巧。” “如果有，那我岂不是早就发财了？” “行了，你们要是想要钓到鱼，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现在半个小时内，不准说话，好好用我教给你们的技巧，去感觉水里鱼钩的变化。” “谁说话，那就别想再让我教他。” 不教怎么行？ 张胜利可是答应要让他们都钓到鱼的。 在鱼没有钓到手之前，吴二魁等人，并不想招惹张胜利。 于是，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开始按照张胜利说的，感受鱼钩的变化。 张胜利也没钓鱼，就在几人身后来观察。 等过来十来分钟，看这几个人脸上又出现不耐烦了，张胜利瞥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宋青林冲他点点头，于是心中有数了，这才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然后从系统物品栏中，提取出一条鱼，先挂上了吴二魁的鱼钩。 吴二魁正心里恼火，想着张胜利是不是耍他们玩呢，就感觉鱼钩一沉。 “有鱼！”他眼神一亮，然后快速的开始提鱼竿。 到了紧要关头，那些钓鱼技巧，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也就是张胜利挂鱼挂的牢靠，所以钓鱼成功。 “哈哈哈哈，我终于钓到鱼了！” 吴二魁兴奋的大笑，这条鱼，最少也有三四斤，能值两三块钱了。 想到这里，他手忙脚乱，去摘下鱼钩上的那条鱼。 而他的叫嚷声，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吴二魁特别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开始唾沫横飞，向众人讲述他钓鱼的经过。 当然，是强调他自己，彻底忽略张胜利的功劳。 等他唾沫横飞说完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妇人，这才戳戳他的胳膊，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的这条鱼，卖吗？” 第136章 忘恩负义 卖鱼？ 吴二魁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然后摇头：“不卖，不过我可以拿来换票，我只要肉票。” “大婶儿，你要有肉票，那我就跟你换。” 他馋肉了。 至于鱼嘛，反正还能再钓。 这大婶儿听了吴二魁的话，立刻摇摇头：“我手里没有票，只能给钱。” “小伙子，你要卖的话，我可以给你出的价格高一点儿。” 吴二魁本来要拒绝，可听到大婶儿说，可以给的价格高一点儿，顿时心动了。 能多卖钱，谁不愿意？ “大婶儿，那你能给多少钱？” 如果价格高，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卖。 “你说吧。”那大婶儿并没有直接出价，而是给了吴二魁要价的权力。 “我家明天要办喜事，需要买几条鱼。” “可我手里，又没鱼票，听人说，这边有人卖鱼，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就算价格稍微高一点儿，那也没事儿。” 周围的人，顿时感觉，这大婶儿太实在了，这不是给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 吴二魁听完，眼珠也是一转，说：“大婶儿，那你真是来对了。” “我这条鱼你也看到了，可是刚钓上来的，新鲜着呢。” “又大，又不用你拿鱼票。” “我本来是想留着换肉票的，不过你要办喜事用，那我就卖给你了，权当沾沾喜气。” “不过价格不能少，这一条，你怎么也要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周围的人，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年代，一条鱼就敢要价五块钱？ 却不料，那大婶儿只是略微犹豫，就同意了：“行，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多买几条，你的要等一会儿，到时候，我一起买。” 吴二魁也不在意，反正他还要接着钓鱼，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好，那就等一会儿，等我多钓几条，一起卖给你。” 说完，就兴冲冲的放好鱼，继续钓鱼。 一条鱼五块钱，他要是钓两条鱼上来，那今天的收入，可就是十块钱了。 吴二魁越想越兴奋。 张胜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继续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条鱼，又挂在刘光福的鱼钩上。 “啊——我也钓到了！我也钓到了！”刘光福兴奋的大叫。 这么些天，他终于能钓到鱼了，自然激动。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等着买鱼的，一条鱼，能卖到五块钱，这可不便宜。 很快，四合院的另外一个人，也钓上来一条鱼。 这几个人，顿时都沸腾了。 往常用尽手段都钓不到的鱼，今天就像是自己咬钩一样，很容易就钓上来了。 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欢呼吸引过来看热闹。 很快，四合院的几个人，每个人都钓到了鱼。 吴二魁和刘光福两人，甚至一人钓上来两条。 “够了够了，我家做喜事，这些鱼足够了。”那大婶儿看到了宋青林的手势，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 “现在要卖鱼给我的，就赶紧拎过来。” “不过来的，我就不收了。” 她招呼着。 原本还沉浸在钓鱼中的几个人，慌忙拎着自己的鱼过来。 毕竟五块钱一条的价格，除了着大婶儿，他们可找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凑上来了。 这里没秤，幸好鱼都差不多大小。 所以，大婶儿就以五块钱一条的价格收购。 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大婶儿给了钱，然后鱼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快速的离开了。 剩下吴二魁等人，拿着钱，兴奋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十块钱，哈哈哈，一会儿功夫，我就赚了十块钱。还有谁？”吴二魁格外兴奋。 他觉得，他已经掌握了钓鱼的诀窍。 只要有这个诀窍，那不用说一天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都有可能。 刘光福也笑：“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不用多，给我十天时间，我能赚不少钱，过年不愁了。” 二大爷对他动辄打骂，更不说给他钱花了。 现在好了，他能赚钱，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提醒说：“小伙子，你们这样不对。” “你们能钓到鱼，是高手教的。” “按照规矩，你们是要叫师父，然后钓上来的前三条鱼，是要给师父当学费的。” 这个规矩，在什刹海这边，已经成了大家的默契。 有人不遵守，自然就有人看不惯。 吴二魁可不愿意听，拿着钱瞪眼：“放屁，我们能钓上鱼，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什么师父，什么学费？” “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刘光福也立刻跟着道：“就是，我们也是天天来，少拿规矩不规矩的压我们。我们凭本事钓的鱼，给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到手的钱，他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更何况，还是给张胜利？！ 做梦！ 张胜利的钓鱼技术，他们已经全部学会了。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需要再让张胜利教他们。 那干什么还要给他鱼？ 看着他拿着他们的鱼换票？ 开玩笑！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意思，甚至为了表明立场坚定，还对张胜利怒目而视。 这种行为，让周围看热闹的，很是看不惯。 “你们还真是忘恩负义，要不是高手今天一来就单独教你们，你们能钓上鱼来？” “就是，人家高手自己都没钓鱼，把时间都花你们身上了，可你们倒好，钓上鱼，直接就卖了，也不知道交学费，简直是没良心。” “没错儿，大家都是来钓鱼的，你们几个要不是高手教，能钓到鱼？还不知道感恩，拿眼斜楞高手，真是白眼狼。” “说的对，做人不能这样，你们应该把卖鱼的钱，都给高手，算是交学费，这才对。” 一群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吴二魁等人。 吴二魁立刻怒了：“放屁，这鱼是我自己钓的，我愿意卖钱就卖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用的着你们教我要怎么做？！” “滚蛋！！” 第137章 投机倒把，抓人 他出言不逊，周围的一群人，顿时都怒了。 “嘿，小混蛋怎么说话呢？” “好好跟你说话，你犯浑是吧？” “真是家里欠管教，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就是，手把手教你钓鱼，那就是师徒关系，结果钓到鱼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欺师灭祖。” 众人纷纷指责。 吴二魁等人，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眼看就要动手了，宋青林悄悄拽了其中一个人，耳语了两句。 那人看了一眼还在叫嚣的吴二魁等人，眼神冷了几分，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人多，少一个人，吴二魁等人，也没丝毫察觉。 他还在叫嚣：“我就不念张胜利的好，怎么着吧？” “他教我们钓鱼，那是他愿意。” “我们钓到鱼，本来就是我们的本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真以为是他教的好啊？” “以后他离我们远点儿，我们钓我们的鱼，他钓他的，互不干涉。” “他也别来沾边，说是他教我们钓鱼这样的话，然后一门心思，想要占我们的便宜！” “我们就不给，你们也别来放屁。” 刘光福等几人，也大声的附和道：“对！我们就不给。” “有本事自己钓，看我们钓到了，就说是他教的，呸，没脸没皮！” 他们现在，不但不感谢张胜利，反而冷嘲热讽。 不要说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张胜利就冷眼看着他们大放厥词。 估计很快，这几个人就放肆不了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几个公安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分开围观的众人，到了现场，看着吴二魁等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投机倒把的卖鱼了？！” 计划经济时代，任何人不允许私下买卖。 就像张胜利那样，用鱼换票可以，但是要卖钱，不行！ 吴二魁吓了一跳，他本来卖了两条鱼，还一直都在得意洋洋，可听到投机倒把几个字，浑身的血都凉了。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否认：“没，没人卖鱼。” 可惜，刚才他已经得罪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 眼下看公安来调查投机倒把，吴二魁抵赖，顿时找到了出气的机会，纷纷站出来。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刚才投机倒把卖鱼的就是他。” “对，连同他旁边的那几个，都卖了。” “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刚才他们几个卖鱼，我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纷纷指证吴二魁等人。 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易，又不是一两个人看到，而是一大群人。 而且，这群人刚才还被吴二魁等人惹了一肚子气，这时候自然不会帮着隐瞒，于是不等公安询问，就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详详细细，都说了一遍。 买卖真实存在，那就是投机倒把无疑。 “抓起来。”事实清楚，公安立刻下令。 当下，就有公安上前，把吴二魁几个人，全部都控制起来。 投机倒把可是犯罪，所以，当场就可以实施逮捕。 吴二魁不服，被押着还在叫嚣：“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就是钓了鱼，换钱而已。” “张胜利比我们换的都多，为什么不抓他？！” 公安认识张胜利，毕竟昨天接到举报之后，就详详细细调查过。 他们知道张胜利换的都是票，不涉及买卖，所以，他们根本不搭理吴二魁，直接一挥手，把他们几个，都给抓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状，大快人心，纷纷叫好。 张胜利则跟宋青林交换了一个视线。 宋青林轻轻点头。 公安抓投机倒把，是要买卖双方一起抓的。 不过，这个局是他们设的，所以自然也防着这一点。 买鱼的是宋青林的妈，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这个时候，早就把鱼拿给等候在外面的亲戚，然后一哄而散了。 找？ 偌大的京城，想要找一个第一次来什刹海的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怎么可能找到？ 所以，宋青林一点儿都不担心。 张胜利应付了一下众人，然后这才溜达着，走到了宋青林身边。 “师父，要来单独教我钓鱼技巧吗？”宋青林笑呵呵的问道。 他半点儿也不提刚才的事儿，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张胜利越是领情。 “是啊，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钓鱼技巧不教你教给谁？”张胜利也笑着回答。 这些对话，当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吴二魁等人被抓，他们作为设局的人，当然不能着急走，以防被人看出破绽。 所以，还需要像往常一样，继续钓鱼。 张胜利说着，还真的开始教宋青林钓鱼的技巧。 这就吸引了好几个钓鱼的人，过来一起听着。 宋青林一边学，一边拿鱼竿实践。 张胜利为了感谢他的帮忙，于是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他鱼钩上，挂上了一条大鱼。 “哗——”大鱼被钓上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还是高手技术高，单独指导一会儿，就能钓上鱼来。” “是啊，我就说那几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说是自己凭本事钓上来的鱼，不肯承认高手的教导，活该被抓。” “就是，没有高手，他们能钓的到鱼才怪。” “没事儿，他们不承认，公安会教他们怎么做人，看着吧，搞投机倒把，就算数额不大，也会被处理，算是留案底了。” 大家说起来，都有些幸灾乐祸。 一来，吴二魁那几个人，确实可恶，得罪了这里所有人，所以大家也愿意看他们倒霉。 二来，大家这些话，也是说给张胜利听的。 毕竟张胜利可是钓鱼高手，随便指点指点，就能让人钓到鱼。 那卖个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张胜利对这些都心知肚明，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接话。 从始至终，他都置身事外。 吴二魁等人被抓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第138章 事情的真相 公安的办事效率也很快。 在把吴二魁几个人抓了之后，立刻就派人，在什刹海，还有去四合院了解情况。 吴二魁他们，确实是犯了投机倒把罪。 不过到底是初犯，还是惯犯，这个要查清楚。 于是，公安对这两处地方，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四合院看到公安上门，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二魁他们被抓了？投机倒把？！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是跟张胜利去钓鱼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呢？” “是不是张胜利投机倒把，带着他们，所以被连累了啊？” “就是就是，二魁他们都是老实孩子，一定是张胜利惹的祸。” 被抓那几个人的家里人，立刻开启了疯狂甩锅模式，把一切，都归咎到张胜利头上。 三大妈顿时就不爱听了：“不是，你们几个怎么说话呢？” “人家公安同志说了，是二魁他们投机倒把，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家老阎，还要跟着张胜利钓鱼，所以，该帮腔的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公安很严肃：“我们是来调查吴二魁，刘光福等人投机倒把行为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提别人，他们也许还会一起调查一下。 可要是说张胜利，这都调查过两次了，所以，他们自动忽略。 四合院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一问，竟然是吴二魁他们几个投机倒把，顿时窃窃私语。 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犯了挺严重的错误。 吴二魁他妈听着众人的议论，眼睛都红了：“都怪张胜利，要不是他说教二魁钓鱼，二魁能出这事儿吗？” “不行，我找胜利他妈去。” “她必须给我个说法儿。” 说完，迈步就往张胜利家去了。 公安她反抗不起，所以只能把怨气，撒到了张家身上。 横竖马兰英性子软，好欺负。 四合院的众人，也都跟上看热闹。 “马兰英，你家胜利害我家二魁犯法了，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吴二魁的妈大嗓门，还没到门口，就先嚷嚷了一嗓子。 马兰英在屋里，正在招呼来给张二梅说媒的黄媒婆，听到动静，就过来开门。 “怎么回事儿？” 吴二魁的妈凶神恶煞一样，拧着眉冷哼：“怎么回事儿？少装蒜！” “你家胜利说带二魁他们去钓鱼，结果呢？” “公安来说，二魁他们，被当成投机倒把给抓了。” “要不是胜利带着他们出去，哪能出这档子事儿。” “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她摆明就是要欺负人，所以，一上来就强词夺理。 马兰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倒是跟她一起出来的黄媒婆，这时候却掐起了腰：“我说，二魁妈，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你说胜利要带二魁钓鱼，可没说带他们去投机倒把啊。” “都是大小伙子了，犯法的事儿不能干不知道吗？” “再说，这事儿跟胜利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门来要说法，不合适吧？” 她什么人没见过？ 上门来欺负人，这个二魁妈，还真是不嫌害臊。 二魁妈目光闪了闪，黄媒婆就住前街，人很泼辣，她惹不起。 “黄媒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是来找张胜利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接了一句：“吴婶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看热闹的人，全都回过头。 二魁妈也转头看过去。 就看到，张胜利带着一个人，从人群外，分开众人，走到她面前。 现在的张胜利，可不是以前怯懦的样子，他扛着钓鱼竿，大大方方的看着二魁妈，毫无怯意。 二魁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货还打过傻柱，怼过贾张氏，怼过一大爷，怼过秦淮如。 这么一想，气势上顿时就弱了三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问你呢？婶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张胜利脸色明明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二魁妈甚至吞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瞥见旁边的人挤眉弄眼，这才强打精神。 “我就是想要找你问问，二魁他们跟你出去钓鱼，怎么就出事儿了？” “公安来说他们投机倒把，到底是干什么了？” 她才不信，几个身上没几毛钱的小子，出去能无缘无故去干投机倒把的营生。 除非有人怂恿。 而且，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张胜利。 这小子自从当知青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充满危险。 张胜利嗤笑：“婶子，公安既然说二魁他们投机倒把，你就没问问，他们是怎么投机倒把的？” 二魁妈哪敢一直追着公安问，只能嗫嚅着说：“我问了，他们没说。” 她看着张胜利，越看越怀疑，就是这小子使坏。 于是就说：“今天二魁是跟你一起走的，你没事儿，二魁他们却被抓了。” “他们身上又没带钱，突然就被抓了投机倒把，这怕是你暗中捣鬼吧？” 毕竟，二魁他们从小欺负张胜利。 这小子如今变的不一样了，难免会有报复的心思。 二大妈也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冷笑，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他旁边站着的宋青林，却先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这件事儿我知道。” “我也是在什刹海那边，跟我师父学钓鱼的。” “今天什刹海抓投机倒把的事儿，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我师父暗中捣鬼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事儿不光跟我师父没关系，而且，他还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吴二魁他们不要脸，钓了鱼以后，不知道感谢我师父也就算了，还拿着鱼卖高价。” “什刹海那地方，人多眼杂，他们敢投机倒把，不被公安抓才怪。” 说着，就把事情发展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张胜利怎么单独教吴二魁等人钓鱼技巧，几个人怎么钓上鱼，怎么不听劝阻，卖钱被抓，都事无巨细，全说了。 反正看上去，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不怕别人去查。 怎么查，都是他说的这些。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第139章 说媒，来自宋青林的提醒 这事情经过，怎么听，都是吴二魁等人活该。 跟着张胜利学会了钓鱼，那可是好事儿。 可是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什刹海那么多人，他们跟众人起冲突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面儿，当众投机倒把？ 那种情况下，不被举报才怪。 “我家二魁啊，他怎么就这么糊涂？”二魁妈也听出来了，想要找茬张家是不可能了，于是假装哭嚎着，回家去了。 公安抓人，要怎么处理，还要看情节轻重。 她们都是普通人，又没关系去捞人，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二大妈一看二魁妈偃旗息鼓了，于是也悄咪咪的退后，转身回了后院。 剩下的人，则聚在一起，议论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儿。 张胜利也不管这些人，带着宋青林，跟他妈还有黄媒婆，都进了他家。 一进屋，张胜利先道谢：“黄大妈，刚才的事儿，多亏有您在，要不我妈又要吃亏了。” “谢谢您了。” 他回来的时候，都听见了。 要不是黄媒婆站出来，就二魁妈那张嘴，非气到他妈不可。 现在好了，二魁妈没讨到便宜，他妈也没吃亏。 黄媒婆顿时乐呵呵的：“看你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谢什么谢？” “对了，胜利你回来的正好，我过来是给你二姐介绍对象的，你妈说，要等你和你二姐回来商量一下。” “正好，你回来了。” “那这事儿我就再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说媒的人，靠的就是一张嘴。 能当面说服的人，绝不拖时间。 张胜利一听，原来黄媒婆是给他二姐介绍对象来的，也来了兴趣，连忙说：“那黄大妈您说说，我听听是谁，这人我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一说你就知道了。”黄媒婆乐呵呵的道。 说完，她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她要介绍的人。 其实那人也不远，就住在前街，是橡胶厂的一名工人。 那人张胜利不认识，但马兰英认识，前几年因为生过一次病，留下一个咳嗽的毛病。 街道上的人，都说对方是病秧子，条件好的姑娘不肯嫁，条件差的，他又不愿意，所以三十了，还打着光棍。 马兰英本来不同意，毕竟闺女都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找这么一个人？ 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愣是说的让马兰英放下了顾虑。 只是，这事儿必须还要张胜利和张二梅同意。 所以，黄媒婆看到张胜利回来，这才又介绍了一番。 介绍完以后，又解释说：“胜利啊，你去当知青了不知道，其实卢大涛那孩子挺好的。” “人家就是嗓子痒，所以才咳嗽几声，根本就没别的病。” “说人家病秧子的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 “他可是正式工，橡胶厂待遇也好，二梅嫁给他，那妥妥的就能过上好日子。” “人家家里也说了，两家离得近，成了亲家，也能相互帮衬。” “你想想，有当正式工的姐姐和姐夫，你就是没工作，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黄媒婆说的天花乱坠。 张胜利却听的有些好笑：“黄大妈，我就算找不着工作，那也不用靠卖姐姐养我吧？” “这人身体不行，还是算了。” 他可不想让他姐将就。 尤其对方还是身体有问题。 黄媒婆一听急了：“不是，大涛身体怎么就不行了？” “胜利啊，你可别跟别人似的，听风就是雨。” “咱们前后街住着，我给人说媒，向来都是介绍条件相当的，绝对靠谱。” “你们要是不信，那等橡胶厂下班，我把人给带过来，你们自己看看。” “是不是身体不好，亲眼看看不就放心了？” 她很坚持。 “再说了，你也知道，有些人，就会背后乱嚼舌根。” “东家长西家短，中间掺上不少自己编排的话。” “那卢大涛又是个老实孩子，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些人争辩。” “一来二去，这才传成这样。” “胜利啊，大妈说媒，不是强买强卖。” “可好歹都要了解清楚吧？咱不能因为别人串的闲话，就不给别人机会。” “你说呢？” 张胜利还能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如果对方确实身体没毛病，只是因为被人造谣，那确实也不能因为这个拒绝人家。 想到这里，张胜利只能点头：“行吧，那让他下班过来一趟，看看再说。” 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对待。 黄媒婆乐了：“这就对了。” “胜利啊，你放心，卢大涛就跟我家住的不远，他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绝对没问题。” 她说着，站起身，说：“那我就回去说说，时间也不早了，等下班，我就再带人过来。” 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她再留下多说，反而会起反作用。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把人给客气的送出四合院。 宋青林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黄大妈慢走。”张胜利对着黄媒婆摆摆手，然后看着对方远去。 他二姐之前为了他，愣是守着这个家没嫁人。 现在他回来，那这事儿肯定要提上日程。 所以，不管这个卢大涛是不是靠谱，总归以后还要用到黄媒婆。 “师父。”宋青林拽了拽张胜利的胳膊。 看张胜利扭头看自己，就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对方是在橡胶厂上班，那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我师姑嫁这样的人比较好。” 他的话，顿时让张胜利警觉起来，立刻严肃的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你认识这个卢大涛，或者知道他什么真实的情况？” 别看他比宋青林还小，可严肃起来的气势，让宋青林都忍不住心惊。 又是连忙解释说：“师父，我不认识什么卢大涛，不过，我之前找工作，托人送礼，结果对方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橡胶厂。” “我这个人，喜欢干什么之前，先打听一下。” “所以介绍人说要安排橡胶厂的工作给我，我就去打听了一下橡胶厂的情况。” “可是。打听到最后，我害怕了。” “橡胶厂的工人，有很多身体出毛病的，住院都治不好。” “这个卢大涛，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第140章 宋青林是自己人 张胜利顿时心中凛然。 是了，他一时间，忽略了职业病会带来巨大危害这点。 也是，后世都有各种防范措施，正规的企业，对这方面非常重视。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对职业病的防范很欠缺。 橡胶厂又经常接触化学物质，还有有害气体。 没有防范，那得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综合卢大涛的症状，病后一直咳嗽，怕是肺出了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宋青林看着张胜利不断变幻的脸色，顿时也忐忑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于是又解释说：“师父，我就是提醒一下。” “也许这个卢大涛，身体确实是没什么事呢？” “没事儿个屁！”张胜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从卢大涛的表现看，分明就是得了职业病。 这样的人，要是让二姐嫁了，那就是毁了二姐的一生。 “青林，你提醒的对，要不然我一时还想不到这上面去。” 他说完，突然就注意到了宋青林。 这家伙，长相英俊，吃苦耐劳，而且，心性也不错，跟他二姐，年龄也合适。 虽然暂时没工作，可这脑瓜子够用，以后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 貌似还挺合适。 他目光灼灼，看的宋青林胆颤心惊：“不是，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没底。” 像是要卖了他一样。 张胜利呵呵笑，他拍拍宋青林的肩膀，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着，今儿这事儿多亏了你提醒。” “晚上怎么也要做几个菜，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宋青林一听是为了这个，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说：“不用不用，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麻烦了，晚饭我一会儿回家吃就行。” 他就是想着过来认认门，以后好带着礼物常来。 毕竟张胜利教了他钓鱼技巧，总不能只给了两条鱼，后续就没表示了吧？ 这是今天过来的匆忙，没带礼物。 就空着手来的，他哪有脸留下吃饭？ 张胜利可不管，回家吃？这怎么行？ “青林啊，我都说了，你这么不给面子，好吗？” “不用说了，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就这么说定了。” 他并不容许对方拒绝。 留下来多近距离接触，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靠谱。 再说，择日不再如撞日，就今天了。 “这……好吧。”宋青林不好再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四合院，一进屋，却看到马兰英在收拾屋子。 虽然屋里本来就干净，可马兰英还是不停的在整理，一看就是紧张了。 “妈，您忙什么呢？”张胜利看不过去，随口问了一句。 马兰英正在摆桌上的茶碗，闻言头也不抬，说：“你别管，这可是给你姐介绍对象，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如果那卢大涛确实不错，那就是未来姑爷，要好好招待才行。 毕竟闺女也不小了，被耽误到现在，找条件好，年龄还相当的，不容易。 “好吧。”张胜利知道劝了没用，也就不管了。 至于那个相亲对象，等他二姐回来，他叮嘱一下，直接拒绝得了。 倒是宋青林，看马兰英在忙，立刻凑上来：“师奶，要收拾什么，您吩咐我就行。” 说着顺手就接过去马兰英手里的抹布。 马兰英顿时呆愣了一下。 刚才因为黄媒婆在不停的说卢大涛的情况，加上张胜利也就没给她介绍，所以，她并没注意到宋青林的存在。 现在被拿走了抹布，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你是……” 马兰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有些懵。 不认识的人，还叫她师奶。 这是什么情况？ 宋青林手脚麻利的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回答：“师奶，我是在什刹海，跟师父学钓鱼的，叫宋青林。” “师父钓鱼技术特别高，经过他的指导，我也经常钓到鱼。” “就像今天，我就钓了两条鱼上来。” 这是实情，也是他最感激张胜利的一点。 要不是张胜利，他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家里人呢。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马兰英听明白了。 就是人家第一次来，也不能让人给干活，于是又去抢抹布：“那你跟胜利说说话，坐着玩会儿，抹布给我。” 宋青林却手脚勤快，早就抹完了桌子，然后躲开马兰英的手，又去抹凳子：“师奶，这些活儿我都在家干习惯了，放心交给我就行。” 说着，已经抹完了凳子。 然后，他又拿起茶壶看了一眼，看里面有茶渍，就倒进去一些水，手动擦洗。 马兰英根本就插不上手。 她看着忙碌的宋青林，赶紧去问儿子：“胜利，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来就干活？” “你去跟人说说，别干了，我这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对方说是儿子的徒弟，可不过是教钓鱼的，不能拿着当正式师徒，最多算是朋友。 哪有朋友第一次上门，就让人不停干活的道理。 不料张胜利只是看了宋青林一眼，笑着说：“妈，青林闲不住，他要干就干吧。” 说不定，这还是未来姐夫。 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干点儿活怎么了？ 于是，马兰英不好制止，张胜利又不管。 在宋青林的一番忙碌之下，整个屋里，焕然一新。 桌子凳子，还有所有的东西，都铮明瓦亮。 张二梅下班一进家门，是窗明几净，还有三张笑脸。 “有客人？”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呲牙一笑，介绍说：“也不算是客人，这是我徒弟宋青林，算是自己人。” 他说完，不等张二梅进屋，就扯着她到了一边，把黄媒婆做媒的事儿，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宋青林提醒的事儿，也说了一遍。 然后说：“二姐，一会儿黄媒婆就要带人过来，你也不用说他工作有职业病的事儿，直接婉拒了就行。” 他绝对不能让二姐嫁给一个病秧子。 “知道了。”张二梅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嫁人。 第141章 我们不合适 家里就她一份工作，她要是嫁人了，弟弟怎么办？ 所以，张胜利说一会儿让她婉拒相亲对象，张二梅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二姐。”张胜利又戳戳张二梅，然后小声说：“卢大涛不行，不过我带回来的这个宋青林倒是不错。” “你多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就跟我说。” 然后他来促成。 张二梅没想到弟弟会这么说，眼神瞥了宋青林一眼，脸色顿时一红，戳了张胜利一下，嗔怪道：“别瞎说。” “我的婚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在没安顿好弟弟的工作之前，她并不打算嫁人。 所以，不管是卢大涛也好，宋青林也罢，她都不会考虑。 “行吧。”张胜利耸耸肩，反正话说到了，两人也认识了。 至于成不成的，还需要观察。 于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也就是能有十几分钟，黄媒婆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炫耀的目的，还是人太虚弱，走不了这段路。 人一进屋，张胜利就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卢大涛确实带着一股病态。 整体看上去，脸色苍白中带着蜡黄，不严重，却绝对是隐患。 “咳。”卢大涛隐忍的咳嗽了一声，整张脸，闪过一抹红晕。 张胜利看的真切，心里更肯定，这人绝对是有病。 马兰英不知道这些，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卢大涛，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还挺满意。 “进来坐吧。”她招呼了一句。 黄媒婆乐呵呵的道：“大涛本来还说，不能空手上门，所以想去买点儿东西，被我给拦住了。” “相亲要满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说对吧？”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所以，找个机会，她就拼命替卢大涛说好话。 张胜利心中冷笑，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不是宋青林提醒，他们特别注意，说不定还真会被卢大涛糊弄过去。 现在嘛，走个过场，赶紧把人打发走得了。 于是，张胜利对张二梅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让他们两个人聊两句，看看是不是对脾气。” “要是感觉不错，再说别的。” “要是连脾气都对不上，那说再多也是白搭。” 黄媒婆连忙说：“对对对，这婚事能不能成，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能不能处的来。” “大涛，那你跟二梅说说话。” 她就住前街，自然也知道张二梅的性子。 这姑娘心地善良，单纯。 只要卢大涛好好表现，那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卢大涛也做足了准备，于是上前坐到张二梅旁边，等着其余人都躲到一旁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立刻说：“二梅，我早就听说过你。” “不少人说，你勤快，能干，还为了你弟，耽误了找对象。” “别人说你这么做是傻，其实我不觉得。” “我觉得，做姐姐的，照顾亲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会对你弟弟好。” “他没工作，我可以拿出我的工资，再找我家在工厂当领导的亲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放心，我家条件好，跟你家距离又近，以后一定帮衬你家，也让你家过上好日子。” 这番话，不得不说，是说到张二梅心坎儿上了。 如果不是张胜利叮嘱过她，说不定，她会因为这番话，直接选择卢大涛。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答应。 她已经有了工作，会自己赚钱，没必要为了钱，去嫁一个有病的男人。 尤其张胜利还知道卢大涛有病。 她要是选了卢大涛，那自家弟弟非气疯不可。 她没那么傻。 “卢大涛同志，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所以相亲这事儿，就到这儿吧。” 不同意，那就不要拖泥带水。 卢大涛也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张二梅竟然会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于是脱口问道：“为什么？” “是我条件不够好吗？” “还是你听信了街道上那些人胡说？” “二梅，你听我说，我能正常上班，就是根本没病，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他已经三十了，所以迫切的想要找个对象。 目前来说，他相亲遇到的姑娘，张二梅是条件最好的一个，长得好，勤劳踏实，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所以，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张二梅闻言，就皱了皱眉，说：“卢大涛同志，媒婆给说媒，就是让我们相看一下。”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所以跟你说的条件那些，没有关系。” 她不想撕破脸说难听的话。 不过，这个卢大涛，确实有些不知道好歹了。 相亲见一面而已，却纠缠不休的样子，很让人厌烦。 张二梅说着，就不想跟卢大涛多说，转头看向了张胜利。 张胜利虽然跟宋青林在说话，不过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张二梅看他，立刻就站起身过来：“姐，怎么了？” 有弟弟在跟前，张二梅更有了底气，说：“我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张胜利等的就是他姐这句话，闻言立刻转头对黄媒婆打招呼：“黄大妈，我姐说了，没相中。” 这话他是大声说的。 完全没看卢大涛那阴翳的目光。 小样儿，还当这是强买强卖呢？ “啊？没相中啊？”黄媒婆本来还在跟马兰英拼命的说好话，结果还没说完，相亲倒是先结束了。 而且，张二梅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就说没相中。 她不由自主看了卢大涛一眼。 要是按照她教的说，张二梅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快，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当着张家人的面，黄媒婆又不好追问，只能说：“没事儿，没看上就证明他们两个没缘分。” “等回头我再另外给介绍。” “那什么，那我就带大涛先回去了。” 相亲没成，再让人待在人家姑娘家，就不合适了。 所以，黄媒婆只能提出告辞。 然后带上卢大涛，从张家出来，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大门口外，看左右没人，黄媒婆这才看向卢大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都教给你怎么说了吗？” “二梅怎么就突然说不同意了？” 第142章 露出庐山真面目 卢大涛眼中布满阴霾，不悦的道：“我怎么知道？” “我把你说你的那些，全都一字不漏的说给张二梅听了。” “可她听完以后，直接就说跟我不合适。” “黄大妈，你可是拿了我一百块钱，保证这门亲事能成的。” 想拿钱不办事儿？ 门儿都没有！ 黄媒婆脸上就闪现一抹尴尬。 她确实这么保证过，毕竟，她就住前街，对张家的情况，对张二梅的心思，都非常了解。 这次她以为，是百分之百能介绍成功。 结果，却出岔子了。 到手的一百块钱，她又不想再还回去，于是就陪笑说：“大涛，你放心，这门亲事不成，我会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保证能给你找一个好的，也保证能给你介绍成，怎么样？” 卢大涛直接冷哼：“不怎么样。” “黄大妈，你要么退钱，要么想办法，把张二梅给我介绍成功。” “如果介绍成功了，我可以再给你一百块钱。” “你自己选吧。” “不过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贪心，选好了就要做到。” “不然别怪我家跟你翻脸。” 他家亲戚多，表兄弟堂兄弟一堆。 想要教训黄媒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媒婆也知道这一点，连忙说：“大涛，你先别着急，我回头单独找找二梅，好好跟她说说，保证给你把这门亲事说成。” 看在二百块钱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再说，张二梅心软，多说几次，她也许就答应了。 就算最后张二梅不答应，那她也别的办法，让对方答应。 卢大涛听到她这么说，就点点头，说：“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着你。” “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三个月。” “要是不成功，那后果你知道。” 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黄媒婆心中一凛，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保证：“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二梅有软肋，她只要找准，对方就不可能不同意。 卢大涛看黄媒婆说的笃定，就冷哼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说完，看周围没人，顿时压抑不住喉咙的痒，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黄媒婆赶紧从背后给他拍背，好缓解他的症状。 而在四合院大门口的门洞里，藏着张胜利，宋青林，还有马兰英。 虽然隔的远，听不到卢大涛跟黄媒婆说了什么。 可对方咳嗽的身子都站不直，这是能看见的。 张胜利转头，对看傻了眼的马兰英道：“妈，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那卢大涛就是一个病秧子。” “他来咱们家，就一直在藏着掖着。” “你看，这就忍不住了吧？” “咳成那样，跟肺痨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这样的人，还想娶他二姐？ 做梦。 马兰英本来不太相信，什么职业病之类的，儿子又没进橡胶厂，怎么能知道这些？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卢大涛，都咳嗽的弓成虾米一样，没病才怪。 “是啊，幸好你姐没看上他，都病成这样了，能活的长久才怪。” 嫁个短命鬼，那不是害了闺女的一生吗？ 想到这里，马兰英忍不住抱怨：“这个黄媒婆也是，就这样的人，都要介绍给二梅，良心让狗吃了。” 还睁眼说瞎话，说卢大涛其实没病。 都咳嗽成一团了，怎么可能没病？！ 张胜利安慰道：“妈，咱们能提前看出来，也是好事儿。” “我二姐直接拒绝了，那不就是躲过一劫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 幸亏发现的早，要是被糊弄了，真嫁过去，可就什么都晚了。 张胜利看他妈点头，就又继续说：“这件事儿，多亏青林提醒。” “妈，咱们家是不是要多做俩菜，好好招待一下青林？” “就当感谢他了？” 一语惊喜梦中人。 马兰英马上一拍大腿，说：“对对对，多亏了青林，我这就回家去准备准备，多做两个菜。” 说着转身就要回四合院。 宋青林连忙说：“师奶，不用多做菜，太麻烦了。” 他就是来认门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马兰英头也不回，只是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一边说，一边一溜烟儿的回家去了。 好歹也是帮闺蜜躲过一劫，不好好招待怎么成？ 四合院门口，就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 宋青林有些尴尬：“师父，要不你跟师奶说说，我还是回家吃饭，就不留下了。”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却要让师父一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怪不好意思的。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我妈都回家忙活做吃的去了，你却要走？” “走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说完，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宋青林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屋里，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准备菜，张胜利让宋青林陪他坐下。 “青林，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什刹海那边，年前我是不打算再去了。” 张胜利没瞒着宋青林。 他这些天去钓鱼，故意弄的整个四合院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钓鱼高手，而且还指导别人钓鱼，一天下来，用获得的鱼换的票，都超过了十块钱。 这样几次三番，在外人看来，可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别的干不了，过年是足够了。 达到这样的目的，张胜利自然就放弃了再去钓鱼。 这件事儿，他要告诉宋青林一声，免得他去空等。 “师父，你不钓鱼了？”宋青林有些意外。 有钓鱼技术，还能每天获得超过十块钱的各种票，他想不出，为什么张胜利会放弃。 张胜利点点头，说：“是啊，不钓了。”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提前置办年货。” “我这边虽然换了一些票，可年货一样都没买。”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置办年货，准备好好过个新年。”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原主当知青回来的第一个新年。 不管怎么说，这个新年都很有意义，必须要好好过。 第143章 关于鸽子市 原来如此。 宋青林明白了。 “师父，你要买什么年货？我认识的人多，也许可以帮你。” “就像有些商店没有的，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买到，就是价格可能会高一些。”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匮乏。 尤其是到了年关，所有人都想要置办年货，东西自然是紧俏。 就像百货大楼，供销社这些地方。 天天都是人群拥挤。 后世说要买东西，在这个年代，则是要“抢”东西。 抢购的抢。 所以，宋青林理解张胜利为什么要专门置办年货，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张胜利听他这么说，就一挑眉，问道：“青林，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不会是鸽子市吧？” 鸽子市，就是黑市。 因为物资匮乏，什么都讲究定量。 老百姓不是这个不够，就是那个不够。 所以为了互通有无，这才有了鸽子市的存在。 张胜利的前身，对鸽子市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没去过，所以，他对这种黑市，一知半解。 不过，还是挺好奇的。 就是不知道，宋青林说的办法，是不是指这个。 宋青林微微点头：“是啊，我邻居大哥没工作，就是一直在鸽子市偷偷讨生活的。” “我想过要跟他一起去混鸽子市，可那天我第一次去鸽子市，就遇到了红套袖抓了一个票贩子。” “投机倒把，被抓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就没敢再去。” “不过，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可以通过我这个邻居大哥，他能给搞到。” 就连他，有时候缺少什么，都会找那位大哥帮忙。 所以，他听张胜利说，要买年货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大哥。 张胜利却摇摇头：“不用了，你都说了，鸽子市有红套袖抓投机倒把。” “我要是找投机倒把的人买东西，万一被抓，那罪名可不轻。” 他对鸽子市不排斥，对找熟人却很排斥。 毕竟，一旦这个熟人被抓，那对方为了减轻罪责，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卖跟他交易的熟人。 还不如他偷偷去鸽子市，跟不认识的人交易。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那就没事儿。 宋青林若有所思的点头。 投机倒把确实应该注意，他看到过鸽子市那边的票贩子被抓，还有四合院这边，吴二魁等人被抓的场景。 一旦被定性投机倒把，那无论是找工作，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所以，他以后也要在这方面多注意，免得真出问题，影响一生。 “师父，你说的对，投机倒把的事情，确实不能做。” 他们还年轻，不能犯错。 张胜利微微一笑，投机倒把当然能做，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不过，他没跟宋青林说这话。 只是说道：“青林，你跟我说说鸽子市场的事儿吧。” 他想去鸽子市，自然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宋青林也没隐瞒，开始讲起他所了解的鸽子市，还有鸽子市卖的东西，还有时间，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 冬天的鸽子市，一般是在凌晨三点半开始，五点半结束。 这个时间段，市管委的人都还没上班，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些。 “不过，根据我邻居大哥说，市管委的人，其实还是会偷偷在暗地里派人，到鸽子市监视。” “买卖自家用的东西，他们不会管。” “可要是真的投机倒把，那他们就会冲出来，直接抓人。” 防不胜防。 宋青林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 “不过，有经验的人，去鸽子市买东西，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脸。” “一旦遇到市管委的人，必须要把买到的东西，偷偷丢掉。” “只要没抓到现行，抵死不承认，市管委的人，也只能放人。” 这一招，被很多人实测有效。 他讲的详细，张胜利听的认真。 等宋青林讲完，张胜利继续问道：“那卖的东西呢？” “鸽子市都卖什么？” 他没去过，所以特别好奇这个。 宋青林倒是很了解，闻言立刻说：“鸽子市卖的，都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粮票肉票，粮食等等。” “还有卖布的，卖尼龙制品的。” “有时候，还能碰到卖自行车，卖手表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东西都有需求。 有需求，就会出现在鸽子市场。 “那一些早年间的老物件呢，有没有？”张胜利追问了一句。 看宋青林有些疑惑，就继续解释说：“我说的，是那种古董之类的。” “比如说，破肆旧的东西。” “就像是瓷器，青铜器，字画等等的那些。” 现在革新刚结束，正是寻宝的好时候。 一般人在这个年代，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也因为破肆旧，对那些古董之类的，并不看重。 这个时候，应该是捡漏的最好时机。 “啊？师父，你想要那些东西啊？”宋青林没明白，张胜利为什么会对老物件感兴趣。 不过，他还是根据他了解的，给予回答。 “鸽子市那边，卖的都是老百姓平时需要的东西。” “我是没看到有卖老物件的。” “你要是想要，我就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哪儿有。” 只要有，那他一定给打听清楚。 “行。”张胜利呲牙笑着答应。 他不着急，只要打听到地方，过去看看情况就行。 这个年代，能买卖古董的，应该也就是那一小撮人。 比如收藏马那种。 不过他们的价格，相对这个年代来说，应该也不算便宜。 张胜利还是希望，过完年，去废品站上班，搞一个收破烂的工作，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去寻宝。 有的放矢，那宝贝应该少不了。 根据他的了解，收藏马早期的时候，就曾经委托收破烂的，在收破烂的时候，给他留意古董消息。 不过，他那样做，还是会有诸多不便，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但是如果本身是收破烂的，那就不一样了。 可以放开手脚，利用系统寻宝。 横竖接近宝贝，系统都能提醒，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第144章 打听两件事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兰英和张二梅就做好了饭。 “先别聊了，吃饭吧。” 说着，就去拿碗筷。 张二梅那边，则把炒好的菜端过来。 宋青林一看，赶紧过去接到手里，给放到桌上。 他这样的表现，让张胜利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宋青林确实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 宋青林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对张二梅恭恭敬敬的：“师姑，有什么要干的活儿，吩咐我就行。” 张二梅听不惯，于是就说：“什么师姑？跟胜利一样，喊二姐就行。” 马兰英正好拿碗筷过来，闻言也立刻道：“就是，胜利教你钓鱼，就当朋友一样。” “又不是工厂教技术那些，还非要喊师父。” 说完，还看了儿子一眼。 张胜利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啊，青林，我妈说的对。” “正好我明天也不去什刹海了，也教不了你，师徒称呼，到此结束。” “以后我们当朋友相处。” 顺便，查看一下对方的人品，秉性。 如果合适，那没有师徒名分，会更方便。 一家人都这么坚持，宋青林也没再坚持。 “好吧。” 他答应下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关于什刹海的事情，张胜利回来没怎么说，不过宋青林知道。 但凡马兰英问的，他都说的很详细。 最后，又说到了吴二魁等人。 “说实话，我师父，我是说胜利。”宋青林说顺嘴了，说完又改口。 “他钓鱼技术太厉害了，钓鱼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他天天都能用鱼，换到超过十块钱的票。” “那些钓鱼的人，谁不眼馋？” “就算没有吴二魁他们举报，我估计，也会有别人偷偷举报。” 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胜利钓鱼，还有他专门指导的几个人，也能钓到鱼。 那些没有钓到鱼的人，因此怨念丛生。 宋青林就听到过不止一次，有人说张胜利的坏话。 只是那些人还没来及行动，就被吴二魁等人抢了先。 马兰英听到吴二魁等人的名字，还是愤愤不已：“别人我不管，就是四合院这几个人，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小时候欺负胜利也就算了。” “如今长大了，胜利好心教他们钓鱼，他们竟然恩将仇报，去举报胜利？！” “活该，现在他们自己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 “我看就是报应。”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 兔子被惹急了，还咬人呢。 张胜利提醒说：“妈，二魁他们确实活该。” “不过你也看到了，二魁他妈，还有二大妈，都是拎不清的人。” “她们说不定，会把二魁几个人被抓那事儿，算到我头上。” “以后，我不在家的话，你就躲她们远点儿。” 他怕他妈的性子，会被四合院这帮人给欺负。 马兰英倒是难得硬气了一回：“我不怕。” “你教他们钓鱼，可没教他们投机倒把。” “他们被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活该。” “敢来找茬儿，我非骂出去不可。” 说完，看向宋青林，问道：“青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青林立刻点头捧场：“是，婶子说的对，咱们又没错儿，就没必要怕他们。” “婶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人捎信儿给我，我过来给你出气。” 他说的认真，马兰英听的高兴，立刻点头。 张胜利看看两人的轻松相处，又看了他二姐一眼，结果被张二梅给白了一眼。 这一顿饭，吃的轻松还自在。 吃完饭，张胜利把宋青林送出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胜利，你不让叫师父，那我就不叫了。”宋青林的态度很诚恳。 “不过，你教我钓鱼这份情，我会始终记在心里。” “鸽子市那边，我好歹比你熟。” “你要去，千万记得叫上我。” “真遇到红套袖，我也能知道往哪儿跑能跑的了。” 他知道张胜利打听鸽子市，就一定会去，所以在要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了这些话。 话里的关心，让张胜利心中微微一动，就点头说：“那好，我打算今天晚上三点，就起来去一趟。” “你要是打算一起，就三点到四合院门口等着我。”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反正他不去什刹海，宋青林也钓不到鱼，那让对方跟自己去鸽子市，多接触看看，也不错。 “好。”宋青林立刻点头答应了。 “正好，我认识鸽子市的票贩子秦五，他到处倒腾票，认识的人不少，应该能知道古董市场的事儿。” “等去了，我就找他打听一下。” “应该能打听到一点儿消息。” 这样也不算白去。 “可以。”张胜利点了点头，对于古董市场，他倒没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现在是76年，第一没改开，第二古董没有什么行情。 所谓的古董市场，大概率不存在。 他记得，最有名的潘家园，也是92年才兴起的。 76年，大众都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更不用说，还能形成什么古董市场了。 不过，打听倒也不麻烦，只是顺带的事儿。 想到打听，张胜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对了，青林。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今天跟我二姐相亲的那个卢大涛，他的性格，为人，到底怎么样？” 宋青林顿时一愣：“打听他？” “二姐不是没看上，拒绝他了吗？” 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打听干什么？ 张胜利眯了眯眼睛：“青林，卢大涛是一个病秧子，你也看到了，都咳嗽成那样了，黄媒婆还来给我二姐介绍。” “你说这是为什么？” “黄媒婆不可能不知道他有病，却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介绍成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没收对方天大的好处，鬼都不信。” “我看这个卢大涛，就是冲着我二姐来的，我二姐拒绝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还带着阴狠。” “今天相亲这事儿，怕是还不算完。” “所以，不打听清楚，我不放心。” 如果对方是一个阴狠小人，那早做防范，总比事后补救要好吧？ 宋青林闻言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好，我会打听清楚。” 第145章 我给你带路 要打听一个人，对宋青林这样交友广阔的人来说，很简单。 不过，这需要时间。 张胜利送走宋青林，回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半，张胜利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准时醒了过来。 鸽子市开始的时间是三点半。 等他磨蹭了一会儿，起来穿戴完，洗漱好，也差不多到三点了。 昨天晚上，他就跟马兰英说过，他要去鸽子市。 所以，早起的时候，马兰英听到儿子起床的动静，也没说话。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反复的叮嘱过了。 没必要这个时候说，被邻居听见了，反而惹祸。 摸黑洗漱完，张胜利看了一下时间，看到点儿了，就悄咪咪从家里出来，摸黑往外走。 只是他没看到，寂静的黑夜里，易中海的眼眸，透过窗户玻璃，死死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出去，这个张胜利，是去鸽子市的吧？”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一句。 被张胜利逼的他提前退休，他的待遇，也少了很多好处。 所以，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 最起码，是不能他去行动。 张胜利也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偷看他。 凌晨三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不要说窗户里面的人，就是伸手，都看不到自己的五指。 他一路悄悄出去，打开四合院的门。 门外，宋青林已经在等着他了。 “胜利。” 他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张胜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可相对比，宋青林更有经验，他把自己裹成了狗熊一样。 这样的装扮，不要说陌生人，就是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们走吧，从这边过去，到鸽子市，那边也就开市了。” “好。” 两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一起并肩离开。 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走了一路，张胜利都感觉，身上微微冒汗了，才走到了鸽子市附近。 远远的，一片黑暗的地方，偶尔有光线闪动。 “胜利，你进了鸽子市，要买什么东西，就先看，是你要的东西，就拿手电筒照了验货，免得黑灯瞎火，有人以次充好骗钱。” 宋青林叮嘱着。 “记住，手电筒开一会儿够验货就行，别开的时间太长，更不能朝着别人脸上去照。” 这是鸽子市的禁忌。 除了红套袖抓人，没人这么干。 张胜利没想到这茬儿：“我没带手电筒。” 他家也没有。 前身没用过，他本身也没用过，所以，就完全忽略了。 “我带了。”宋青林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塞到张胜利手里。 “你拿着去买东西，我去找秦五打听消息。” “秦五是老票贩子，他只做熟人的生意，所以不在鸽子市里，我先去找他，等说完事儿，再去找你。” “胜利，你第一次来，少买点儿，免得让红套袖注意到你。” “等我回来再说。” 他生怕张胜利被抓，所以反复叮嘱。 张胜利被他说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紧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拿着手电筒，看着宋青林没入黑暗。 然后自己看了一眼鸽子市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鸽子市人不少，摆摊的，米面粮油都有，甚至还有卖活的小鸡小鸭的，还有卖死的野鸡野兔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张胜利进了鸽子市，从头看到尾，这里卖的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几乎都有。 米面粮油蛋，他还真没有购买的欲望。 他想要买的，是他系统物品栏里没有的。 鸽子市很少有人闲聊，黑暗中，大家都裹的严严实实，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寡言少语。 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只几秒钟就灭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 张胜利看了一圈，确定没他想要的东西，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没来之前，他还对鸽子市抱有幻想，觉得这里是黑市，卖的一定是商店没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在商店买不到的东西。 结果来了才发现，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东西。 就连自行车，收音机那些，都不见踪影。 张胜利正失望，突然有个人，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兄弟，我看你都看了半天了，没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这突如其来的搭讪，让张胜利顿时警觉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警觉的看了对方一眼。 注意他半天，这人绝对是所有图谋。 在夜色中，对面这人，裹的严严实实，张胜利也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 看张胜利打量自己，那人声音里就带着笑意道：“小兄弟，不用紧张，我没恶意。” “我是在这里混饭吃的，平时卖一些粮票之类的。” “你要有需要，可以找我。” “当然，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搞到。” “价格嘛，就按照鸽子市的规矩来就行。” 这番话，就等于是自我介绍了。 张胜利一听，对方这应该是属于票贩子，或者是倒爷一类的。 顿时就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要买一些糯米面，黄米面，你能弄到吗？” 糯米面和黄米面，可以做年糕用。 他刚来，信不过对方，所以就说了这两样，先试探一下。 “有啊。”对方回答的很爽快。 “这些东西很常见，我都不用给你搞就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边是明面上的市场，给普通人逛的。” “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市场，一般人不知道，那里各种物资都有。” “不光有糯米面，黄米面，还有自行车，猪肉那些。” “你想买的话，就跟我来。” “不过，我要收你一毛钱带路费。” 他声音始终乐呵呵的，让人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知道他是在笑。 态度倒是很不错。 张胜利考虑了一下，对那个隐藏市场确实有些心动，就点点头说：“行，这一毛钱我出了，你带路吧。” 一毛钱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眼前这人，未必说的是真话。 第146章 前门进，后门出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真有一个普通人都不知道的隐藏市场，那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自己？ 就为一毛钱的带路费？ 张胜利并不相信。 不过，对方关注他半天了，到底有什么图谋？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都要跟着去看看才知道。 张胜利让这个人走在前面，自己则提高警惕，走在后面。 他曾经吃过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寻常人，三五个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张胜利有底气一探究竟的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鸽子市，然后走出去，在黑暗中，拐进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七拐八拐的。 那人走的很快。 张胜利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就怕有人埋伏。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人带着张胜利，到了一个院门前停下，然后伸手，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片刻过后，院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探头出来，跟那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然后，院门就开了。 “进来吧。” 张胜利透过院门，看到院子里有不少人，有人拿着手电筒，正蹲着在一个摊位前检查一扇猪肉。 这里竟然真的有一个隐藏市场，那人确实没有骗他。 “走吧，赶紧进去，别声张。”那人回来，拽了张胜利一下。 张胜利就跟着，进了院子里。 “一毛钱，该给我了。”他提醒了一句。 一毛钱而已，张胜利毫不吝啬，从口袋里掏出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找了一张一毛的，给了对方。 那人接过钱，顿时就乐了：“行，那地方我带到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你想买的东西，我还要回去卖粮票，就不陪你了。” 说着挥挥手，转身走了。 他竟然真只是带路的。 张胜利看着对方走了，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里。 院子里，地上摆满了小摊，小摊之间，留出半米的空地，给购买者行走。 他粗略的看一眼，所卖的东西，比外面那个鸽子市还多。 张胜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他能看到，院子里，有卖猪肉的，卖收音机的，卖自行车的。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银圆五十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五十元钱。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银圆虽然不是现在使用的货币单位，可是因为是白银，所以，一直都在被当成货币使用，而且很坚挺。 这应该是有人带着银圆，用其买东西的吧？ 张胜利直接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然后在院子里，开始逛起来。 他虽然能隔空取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收成功。 可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他还做不到不告而取的程度。 这院子里，卖东西的很多。 虽然没有糯米面，可却有黄米面。 张胜利买了十斤，还多掏了一毛钱，买了对方一个面口袋，然后拎在手里。 其余的，像是收音机，手表，自行车这些，他都暂时没有买的打算。 毕竟没工作，收入不符，被人举报的话，证明不了收入来源，也说明不了购买途径，那就惹祸了。 他又逛了一圈儿，看没别的想买，就打算离开。 结果，他刚到院门处，就被门口的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张胜利有些纳闷儿：“我买完东西了，所以要走了。” 对方拦他干什么？ “走？！”大汉的声音，瓮里瓮气的。 “你是新来的？！” 他的语气，并不好。 张胜利很好奇：“新来的买完东西不让走吗？”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里难道只能是熟人才能来？新人不接待？ 对方拦住他，又想要干什么？ 大汉听到张胜利确实是新来的，冷哼一声，像是很不高兴，然后说：“还真是新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到这里来，没买东西的，可以从前门走。” “买了东西的，就必须走后门。” 后门？ 张胜利还真不知道这些。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这些地方，买卖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红套袖给抓到，所以，有点儿规矩，也很正常。 于是，他提取出一盒香烟，塞到对方手里。 “大哥，麻烦给指一下路。” 那大汉收了好处，顿时缓和了态度，语气也温和起来，用手一指，说：“看到廊下进出偏门的人了吗？” “跟着他们走，就能出去。” “好的。”张胜利点头，然后拎着面口袋，去了正屋廊下。 这里有正屋，有偏门。 偏门是开着的，有人买完东西，就会顺着偏门进去。 估计进去以后，就是通后门的。 张胜利提高警惕，跟在一个身后，往偏门里就走。 那人察觉到有人跟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估计也是心生防备。 张胜利也怕对方误会，就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后门在哪儿，能跟你一起吗？” 他一说话，那人就更吃惊了：“胜利？你怎么会进这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胜利也吃了一惊，这才听出来，他跟的这人，竟赫然是宋青林。 “青林？是你啊？”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竟然能相遇。 张胜利瞬间就放下心。 宋青林却扯着张胜利，小声说：“别说话，跟我走。” 说完，带着张胜利，从偏门进去，然后穿过屋里，拐了一个弯，进了里屋一间房。 房里乌黑。 宋青林轻车熟路，寻到后门的位置，然后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外面有人就给开了房门。 门外，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 宋青林给了对方两毛钱，得到允许，这才带着张胜利出了门。 如果换成是张胜利自己，不知道这些规矩，想要走出这道门，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两人走出挺远，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是怎么进那院子的？” 一个新人，没人带着，能进那种地方，宋青林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张胜利于是就把票贩子怎么跟自己搭讪，怎么带他去的那处院子，说了一遍。 宋青林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坏了！” 第147章 回收金条 “什么坏了？！”张胜利不明所以。 宋青林却开始慌乱起来：“现在来不及解释，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完带着张胜利，就要快步离开这儿。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胡同，就有三五个人，从隐蔽处站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吧，一人十块钱，交了就可以走。” 为首的人，一身的痞气。 碰到劫道的了？ 张胜利眯了眯眼。 宋青林却立刻陪笑说道：“豁爷，我们跟曹茂认识，所以请高抬贵手。” 他这么说，让张胜利意识到，这几人拦路，似乎还不是劫道那么简单。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小黄鱼金条一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一下子精神一震。 不用说，金条肯定就在这几个拦路的人身上。 那叫豁爷的，对着宋青林冷哼一声，说：“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我不管你们跟谁认识，今天这二十块钱，你们必须交。” 他态度蛮横。 宋青林就要再说，被张胜利一把给扯住了。 “没事儿，不就二十块钱吗？我们交。” 他说完这句话，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小黄鱼金条。”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在他脑海中亮起。 小黄鱼金条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五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选择了否。 现在这状况，可不是抽奖的好时机。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新来的倒是识时务。” “来吧，拿钱。” 说完，直接朝着张胜利伸手。 张胜利也不磨叽，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刚才回收金条的钱，提了二十出来，递给对方。 对方拧开手电筒，确认无误，立刻豪爽的挥手：“行了，买路钱收了，让他们走吧。” 那几个人，立刻散开，给让开道路。 宋青林带着张胜利，从几人给让出的道路，快步离开。 等到走出这条胡同，站上外面的街道，远远还能看到鸽子市的时候，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好奇的问道：“青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神秘的院子，还有奇怪的规矩，还有拦路要钱的人，处处都透着古怪。 宋青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也没什么，就是外号豁口的一个老炮，仗着上面有人，就弄了这么一处地方。” “他定下的规矩，就是谁进出这里，都要按月给他保护费，一个月五块钱。” “可能因为有关系，红套袖也不来。” “所以吸引了不少大票贩子，还有不少卖贵重东西的人过来。” “这些人赚的多，又怕红套袖查到头上，损失的更多，所以甘心拿保护费。” “买家都是来倒腾东西的，就像是鸽子市那些摆摊的，还有小票贩子那些，他们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五块钱。” “这些都是交保护费的人。” “对于没交保护费的人，熟人一次一块钱。” “刚来鸽子市的生瓜蛋子，有熟人带，就一次五块钱。” “没熟人带，就一次十块钱。” “你说的那人，估计是豁口的手下，想要故意坑你，所以带你过去了。” “这样收到了钱，那个手下，也会得一些好处。” 他解释的很详细。 张胜利瞬间就懂了。 原来，他是被人盯上了，拿他当冤大头，敲了竹杠。 不过还好，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除去那二十，还净赚五百八，还有五百积分，这趟不白来。 想到这里，他呲牙一乐。 宋青林却有些沮丧：“我本来想着，我是熟人，就进去花一块钱，打听一下消息，就出来找你。” “可我忘了，你是第一次过来。” “都怪我，不然，咱们也不能被要走二十块钱。” 一个人十块，他们没有工作，要赚到十块钱，可不容易。 宋青林说到这里，就从口袋里掏钱，他浑身上下没有十块钱，就找了所有的票，拿出来塞给张胜利。 “胜利，我多了没有，身上只有这些了，你别嫌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确实没钱。 这让他很愧疚。 张胜利连忙拦住：“你这是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被要多少钱呢。” “放心，那二十块钱，花的挺值的。” 他还赚了五百八呢。 两个人正推让，就听见有脚步声，接着，他们两人周围，就多了三四个人，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宋青林和张胜利同时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三四个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偷我东西了？！”为首的豁口，气急败坏的质问。 张胜利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豁口这么快就察觉到没了金条。 宋青林则全神戒备，反问道：“豁爷，我们已经按照规矩，交了买路钱，没必要还紧追着我们不放吧？” 没完了？ 豁口冷哼一声，怒道：“少废话！” “我就刚才跟你们打了个照面儿，身上就少了一件宝贝。” “那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 “肯定是你们偷了。” “老老实实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不然让我搜出来，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其实，他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偷了。 毕竟，刚才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没有贴身接触他的机会。 他一个老炮，天天跟佛爷打交道。 贼惯用的盗窃手法，他也都知道。 可最高明的贼，也不可能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隔空偷走他身上的东西。 而且，金条还是裹在钱里面。 结果，钱还在，金条没了。 就很邪门。 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这才追上来，打算好好搜查一番。 第148章 搜身无果 宋青林还以为对方是想着办法坑他们，所以，极为抗拒。 “豁爷，我今天是带朋友过来，长长见识的。” “我们到你的地盘上，守了你的规矩。” “你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吧？” 他有些生气。 虽然惧怕老炮，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 刚才豁口已经要走了二十块钱，却还要追上来纠缠不休，他又年轻气盛，自然压不住火气。 豁口冷哼：“爷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了！”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承认还跟爷叫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也懒得多废话，对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一挥手，下令说：“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然后好好搜身！” 那三个人，就虎视眈眈的准备冲上来。 “慢着。”张胜利赶紧出声制止，他并不想起冲突。 他倒不是怕。 毕竟他也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人，真动手，这几个人，他还不怵。 而且也能保证不会吃亏。 可对方毕竟是混混，而且宋青林也说过，对方上面有人，所以没必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不就是想要搜身吗？ 那搜也就是了。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身上的钱，还有宋青林的钱和票，都收入空间。 然后对豁口说道：“豁爷，我们可以配合搜身，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可是，我们买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能拿走。” 他这话，让豁口顿时嗤笑出声。 “就你买的这点儿东西，我豁口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搜身，证明不是你们偷的，那我就马上放你们走。”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豁口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 他还不屑于贪墨对方这点儿东西。 张胜利闻言，很坦然的举起双臂，老老实实的站着，说：“好，那搜吧。” 他配合，宋青林也只好耐着性子，也举起了双手。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动手了。 于是，豁口和一个手下拿着手电筒照明，然后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搜身。 张胜利和宋青林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豁爷，没有。” 在接连搜了三遍之后，那两名手下，不得不停下来。 再搜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豁口气的破口大骂：“丫的，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 凭空就消失了。 奇哉怪哉。 张胜利问道：“那豁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以走了吗？” 这下，就没什么隐患了吧？ 豁口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搜不到东西，他总不能真为难这两个人吧？ 传出去，他豁口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扯了扯宋青林，然后拎着他的面口袋，就准备走。 “慢着。”豁口注意到他的面口袋了。 “你这口袋还没搜呢，搜一下。” 他可不能允许有任何错漏的地方。 张胜利就有些不高兴了：“豁爷，这可是吃的黄米面，怎么搜？” “要是伸手进去，不干不净的，拿回家还怎么吃？” 他可忍受不了，陌生人用手抓他的面。 宋青林觉得他说话有些硬，就扯了他一下。 好在豁口没在意，闻言立刻道：“这有什么的？” “你要是觉得膈应，一会儿搜完，我买了你这点儿黄米面也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胜利和宋青林，都是他倒卖院子的顾客，只要两人没偷他的东西，那他也能和气生财。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胜利也无所谓。 反正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也是赚了，于是，就把面口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继续搜。 那手下，把手伸进面口袋里，抄来抄去。 十斤的面粉也不算多，搜查了好几遍，这手下就回头对豁口摇头：“豁爷，没有发现。” 也没有？豁口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金条，虽然是小黄鱼，不是大黄鱼，可要是去卖钱的话，也能卖六七百。 就这么不见了，豁口自然心疼。 不过，张胜利和宋青林的嫌疑是解除了。 豁口也说话算话，拿出两人的买路钱，递给他们。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钱还给你们。” “我们走。” 说完，他还没忘拎起那袋黄米面，然后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一人手里拿着十块钱。 “得，钱又回来了，就是没了十斤黄米面。”张胜利耸耸肩。 不过，多了六百块钱进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里宋青林的钱和票，又给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宋青林也没察觉到，只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心中感慨：“算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钱还能回来，也算是走运了。” 十块钱，要是真没了，他家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不过还好，经过这么一闹腾，钱竟然还能回来，真好。 张胜利只是笑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去打听消息，打听到了吗？” 他就是一问。 如果没有消息，那两人也就回家了。 谁知宋青林一听他这话，马上点头：“打听到了。” “胜利，我问过了，你想知道的古董市场，还真有。” “在象来街那边，还有友谊医院南边的福长街，西城后海小山，崇文的白桥市场和潘家园附近的自发市场。” “这几个地方，都有。”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这么多地方有古董市场，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些。 “是吗？”张胜利也有些惊奇。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民间收藏风潮还没兴起的时候，古董市场竟然有了。 看来，还是有懂的人，能意识到古董本身所蕴含的财富。 “青林，这几个市场，都是什么时候能开？” 他要去见识见识。 这个宋青林也打听过，闻言立刻说：“跟鸽子市一样，也是天不亮这个时候。” “听说zf管的严，经常去抄。” “那些人，就都凌晨过去，天不亮就散了。” 张胜利一听，连忙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见识一下。”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149章 古董市场 宋青林回家也没什么事儿，闻言点点头：“行，那就走吧。” 两人从鸽子市离开，径直去了象来街的古董市场。 到了地方，看到了所谓的古董市场，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一共七八米长的位置，有那么个七八个摊。 来逛的，也没几个人。 很冷清。 不过，张胜利就喜欢这种，没人买，捡漏才更容易。 他快步就走了过去，先凑到第一个摊位上去看。 然后脑海中的系统，也开始“叮叮叮”的发出提醒。 看来，这市场虽小，东西却很真。 摊主看到有人凑上来，就立刻拧亮手电筒，给照明，态度很是热情。 估计这个年代，做古玩收藏买卖的人很少。 这些古董贩子，出来卖这些，也是想办法养家糊口。 现在古董行情没有起飞，没人会幻想着，能捡漏发财。 张胜利看了一眼，在系统的提示下，他也看明白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 几样东西，都是后朝仿前朝，像大康熙和小康熙，大康熙是本年，小康熙就是光绪的。 “这个碗多少钱？”张胜利随手指了一件，问了问摊主价格。 这是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格是二十，按照系统规则，在后世，这碗能卖到二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不值钱。 摊主看了一眼，然后报价：“这个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如果按照购买力换算，就相当于后世四万块钱。 四万对二十万，当然是二十万合算。 可张胜利并没有兴趣收藏。 他要收，也要收那种国宝级的。 至于这种，看看就行了。 宋青林在一旁听到，却暗暗咋舌。 他没接触过古董，听到一个碗，张口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自然惊讶。 张胜利也没多做停留，他继续逛第二个摊子。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然后又是“叮——”的一声。 张胜利赶紧选择了静音。 看来这个年代，假的很少。 最起码，他穿越过来，就没碰到过。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胜利用手指了一下他想要的东西。 这是系统提示，是叫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回收价三百一十块五毛钱，已经很高了。 摊主看了张胜利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个两百块钱。” 他本来想要多要一点儿，毕竟是家里藏起来的东西，他爷爷没的时候，说是当传家宝。 可见东西肯定值钱。 可经历过起风时期，破肆旧那些，他就动摇了。 这东西，就算真值钱，那也要有人要才行。 国营的文物商店他不敢去，毕竟是私藏的东西，别东西卖不成，还惹一身腥。 思来想去，他也只好带着几样东西，来这边摆摊。 可惜，做古玩收藏买卖的还是太少了。 就算有懂行的人来，给的价格也不高。 他都已经摆了好几天了。 要是再卖不了，家里就要断粮了。 更不用说到了年根儿要过年。 “两百块？”张胜利点点头，倒是不贵。 他就算让系统回收，都能赚钱赚积分。 更不用说，如果放进系统空间，等以后升值，利润更是惊人。 于是，他也没犹豫，直接说：“行，那我买了。” 买了？ 摊主和宋青林都是一愣。 这可是要价两百块钱。 宋青林也多少听说过张胜利家的情况，跟他家一样穷，哪来的这么多钱？ 摊主倒是喜出望外，毕竟他就等着卖东西养家过年。 “好好好，小兄弟，那我给你包起来。” 说着，就找了一件破衣服，给裹在里面。 这急切的态度，让宋青林忍不住阻止：“不是，胜利，咱们不是就来看看的吗？”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再说，我听说古董这东西，里面的道道太多，你连看都没看清楚，怎么说买就买了呢？” 这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意？ “没事儿。”张胜利安慰了宋青林一声。 他有系统，自然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不过，这样的古董市场，价格肯定还是偏高。 想要花小钱捡漏，就只能是年后去废品站上班，在收破烂的时候，自己去找机会。 现在嘛，知道能赚钱，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递给了那摊主。 “你数数，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钱货两清。” 他有钱，两百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说回收赚的，就是抽奖，都抽了不少钱。 摊主看到厚厚的大团结，顿时激动起来，接到手里，反复的数了两遍：“对对对，钱数正好。” 他家的生活困境，瞬间就解决了。 钱是人的胆，果然。 “好，那东西我拿走了。”张胜利也不多说，把包在衣服里的东西，夹在腋下。 然后对宋青林说道：“走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宋青林都看傻了。 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有两百块钱，而且眼睛都不眨的给出去了。 虽然对于古董，他并不了解。 可是，毕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也要慎重。 于是，他扯了扯张胜利，凑近了小声说：“胜利，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 “我听说，国营文物商店，都要有会鉴定的老师傅，看半天，才能看出给多少钱。” “你这黑灯瞎火的，就看一眼，怎么就买了呢？” “要不先别买了，回头我打听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跟着一起来，免得花冤枉钱。” 他是真的为张胜利考虑。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当然有数，系统给的，值钱呢。 第150章 被人跟踪 张胜利说完，也不过多解释，就夹着东西，又看向下一个摊位。 可惜，这个摊位上的东西，看着虽然带有古朴的气息，不过却并不值钱。 而且，对方还看到了刚才的交易，把张胜利当成了棒槌，拼命的推销。 “小兄弟，看看我这个宋朝的茶盏，还有元朝龙泉窑的香炉。” “这些可都是大开门难得一见的宝贝。” “今天你能遇到，就是它们跟你有缘分，怎么样？要哪个？” 张胜利连靠近都没靠近。 系统早就提示了，这个摊位上的东西，虽然是老货，不过收藏价值极低，根本就不值钱。 他对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这个古董市场，一共也不过七八个摊子，走几步，就到头了。 其余人的摊子，也没什么好东西。 张胜利看完之后，就对宋青林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这一趟出来，先是去鸽子市，搞了一条小黄鱼金条回收，后又来古董市场，买到了一样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加起来，两样东西，可以净赚七百多。 都能赶上傻柱一年的收入了。 当然，如果把越窑的古董收藏，等待以后升值，再过十五年，就能卖到三四十万，再过四十年，就能卖到三百多万。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赚，张胜利还是挺知足的。 “哦，好好。”宋青林答应一声，跟着张胜利，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第一个摊位的摊主，已经收摊走人了。 估计，是怕有人来抓，所以提前走了。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没在意。 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宋青林还是忍不住说：“胜利，这次的古董，你买了就买了。” “不过以后你要还想来，一定要跟我说。” “我先给你找好懂这方面的人，咱们再一起过来。” 不然，他都替张胜利捏着一把汗。 张胜利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笑着答应：“行啊。” “等到时候再说。” 他本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来了。 毕竟官府抓的严，他要常来，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还是老老实实，等年后去收破烂了，偷偷搜集的好。 毕竟那样更隐蔽，花费的成本也小。 正想着，张胜利突然听到，脑海中，有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叮——” “寻找到 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张胜利瞬间就警觉起来。 系统寻宝，肯定是宝贝进入一定的距离范围，才会提示。 刚才他们去古董市场，这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系统就提示过了，现在怎么又来提示？ 除非，是宝贝二次进入了系统寻宝的范围。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古董市场挺远的了。 也就是说，有人跟上了他们。 想到这里，张胜利立刻站住脚步，把腋下的古董收入空间，并且把宋青林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是谁，出来！” 这个跟着他的人，八成是刚才第一个古董摊位的摊主。 系统不会骗人。 除非这里有第二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宋青林还不明所以，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从黑暗中，围拢上来四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刚才古董市场第一个摊位的摊主。 “耳朵不错啊，竟然能听出我们在跟着你们？”他冷笑。 四个人对两个人，他们胜券在握，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小子，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越窑的东西，是我们先看上的？” “你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敢来截胡？” “把东西交出来。” 他肆无忌惮，好像已经吃定了张胜利。 张胜利顿时冷笑：“东西都摆在摊位上，买卖自由，你们看上，为什么不直接掏钱买？” “我们花钱买了，你追上来想要东西？” “可以，拿一万块钱，东西我就可以让给你们。” 惦记宝贝？ 还真以为趁着夜色，能黑了这东西？ 那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有意思，都成了瓮中的鳖，竟然还敢要钱？” “还想要一万块钱？” “小子，你没听人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跟我们叫板，没你的好果子吃。” 他身边的三人，也立刻摆出要动手的样子。 吓的宋青林立刻全身戒备。 他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是看上了张胜利买到的宝贝，跟上来准备强抢来了。 说不定，还觉得张胜利有钱，也要抢一波。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胜利，我拖住他们，你带着东西，找机会赶紧跑。” 只要张胜利跑了，那他们的损失，能降到最低。 这些人求财，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打一顿。 不过能保住价值两百块钱的宝贝，也值了。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的话，顿时咧嘴一乐。 患难见真情。 宋青林这个朋友，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那摊主，也听到了宋青林的话，他顿时轻蔑一笑，说：“想跑？” “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我劝你们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直接一挥手。 那三个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宋青林对张胜利喊了一声：“你快跑。” 说完，就准备冲上去，拦着三人。 结果，被张胜利一把扯住，并且把他给扯到了身后。 “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粉彩碗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十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151章 反劫道成功 张胜利选了否。 然后对着冲上来的其中一人的肚子，就是抬腿一脚。 他可是吃过强身健体丸，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加上他本来年轻力壮。 这一脚出去，力道可不轻。 踢的那人当场就往后飞跌出去，然后跌坐在两三米外，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人顿时一惊，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而张胜利却并没有停下，他踹飞了一人，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利用惯性，加上自身的力量，一个肘击，捣在另外一人胸口上。 这人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接着，张胜利利用冲过去的错位，抬起腿，一脚踹在第三个人的屁股上。 直接踹的这人往前匍匐冲出去，然后摔了狗啃屎。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张胜利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片刻间，就把要动手的三人，全部放倒。 这一幕，看的宋青林和那个摊主，都目瞪口呆。 夜色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三个大汉的痛苦呻吟。 那摊主，甚至惊惧的后退了两三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原本以为是稳赢的局面，却被一个听上去就是毛头小子的人，给几招就碾压。 “小兄弟，都是误会。” 硬的不行，摊主立刻就软了下来。 “我们确实看上了那个越窑的东西，只是那家伙一开始张口要五百块钱，价格太高了。”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找这几位兄弟，隔两天就过来砍一次价，一次比一次低。” “这样一来，那家伙真的把价格给降下来了。” “本来今天我就要下手把东西买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你就来了。” 他现在是处于弱势，所以不敢说谎。 “小兄弟，那越窑的东西，我可以出两百二十块钱，不让你白跑。” 强抢不成，他该成购买了。 张胜利冷笑出声：“笑话，我说过要卖了吗？” 系统回收，还能赚一百多呢，这摊主才给加二十，他能同意才是疯了。 “你们出来劫道，不就是想着，一分钱不花，把东西拿走吗？” “怎么？” “打不过我，开始讲规矩了？” “可惜，晚了。”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不然我踹断你们一人一条腿！”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宋青林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要打劫劫道的。 那摊主也没想到，他们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小兄弟，你这样是犯法的。” 他还企图吓唬住张胜利。 “我去你的吧。”张胜利懒得废话，直接抬起脚，一脚就踹在对方腿上，踹的他也滚地上痛苦呻吟。 “说我犯法？” “你们跟着我们，想要劫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犯法？” “别废话，把钱拿出来。” “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踩死一个两个的蚂蚁，谁能知道？” 敢劫道，就要有被劫的觉悟。 张胜利可不会惯着来招惹他的人。 那摊主一听害怕了。 毕竟张胜利出手快准狠，根本不废话，万一对方真下死手，可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破财免灾。 “好好好，我拿钱。”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钱和票。 张胜利过去接到手里，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只有五六块钱的样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刚才还说，要花二百二十块钱，买下我手里的东西，怎么才拿出来这几块钱？” “当我好糊弄呢？！” 那摊主被踹的眼泪鼻涕都疼出来了，连忙求饶：“真的真的，我身上，就这么多钱。” “那二百，在我朋友身上。” 说着，就朝地上的一个同伙指了一下。 张胜利闻言，立刻走到了这人身边。 这人也被打怕了，赶紧从身上，掏出钱，递给张胜利。 一共二百一十多块钱。 “不对啊，不是要给二百二十块钱吗？这才二百一十多，你俩谁说谎了？！” 张胜利提出疑问。 那摊主都快哭了：“我本来就打算，只花二百从那家伙手里买下东西，所以就带了两百块钱。” “说给你多加二十，也是算着我们四个身上的钱，打算凑一凑的。” 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有没有人性？ “哦。”张胜利明白了。 行吧，反正钱也不少了，人也教训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他又去了另外两人面前，同样要了对方身上的钱。 四个人，加起来，一共得了两百三十多块钱。 “你们要是再敢劫道，下次让我碰到，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我会要你们的命！” 张胜利警告一番，然后带上宋青林，两人扬长而去。 反正那四个人，被他踹倒在地，短时间内，也不会追上他们找麻烦。 路上，两人走的飞快。 在确定安全之后，宋青林忍不住感叹：“胜利，你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那在鸽子市的时候，豁口带人拦着咱们的时候，你怎么没动手呢？” 如果动手，估计也是碾压的局面。 张胜利顿时笑了：“那能一样吗？” “这几个劫道的，就是见宝起意，就是几个臭鱼烂虾。” “我打了也就打了。” “他们自己不干正事儿，肯定不敢报警，更不知道咱们的底细，所以也没后顾之忧。” “可豁口是什么人？” “他是老炮儿，手下还又不少人，招惹他，那不等于给咱们两家找麻烦吗？” 事情的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宋青林一想也是。 虽然他们捂的严严实实，可要是豁口查，肯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最起码，他去打听消息，就有人认识他。 于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岔路口，宋青林提出，要跟张胜利分道扬镳。 “胜利，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儿了，我就不跟你去四合院了。” “就在这儿分开吧，我从这儿走，回家也近一些。” 这半晚上，经历的事情可不少，他要回去消化一下。 宋青林说完就要走，被张胜利给叫住了。 “慢着，等分完钱再走。” 第152章 对半分 张胜利说着，把宋青林扯到街边。 然后从身上，掏出从劫道四人组手上要来的钱。 “分钱？”宋青林一愣。 看到张胜利拿出钱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不，我不跟你分钱。” “胜利，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不能要。” 他可是把张胜利当朋友的，怎么能占朋友的便宜？ 再说，这钱确实是张胜利一个人打了四个人，这才要到手里的，跟他没有关系。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拒绝，立刻笑着道：“你不要怎么行？” “我劫了劫道的，往小了说，这事儿需要保密。” “往大了说，这事儿是犯法的。” “你不分钱，是怕担责任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宋青林一听，立刻着急的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怕担责任呢？” “就是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没资格要。” 张胜利摆摆手：“我说你有你就有。” “给你你就拿着，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说着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拧亮手电筒，然后照亮，开始分钱。 一共两百三十多块钱。 张胜利平均分成两份，然后给了宋青林其中的一份。 宋青林手里拿着一百多块钱，人都呆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不行，胜利，这太多了。” “我只要这零散的几块钱就好。” 说着，他拿了那些毛票和分票，剩下的，又要还给张胜利。 张胜利并不接受：“行了，别婆婆妈妈的，给你你就拿着。” “青林，钓鱼不是长久之计。”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找找关系，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比如，去废品站收破烂什么的。” 如果可以，两个人在一起上班，更好。 宋青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现在京城找工作太难了。” “任何门路，都要给足够的好处才有用。” 他现在就算拿着一百多块钱，也算是一笔“巨款”，可是，想要用来找工作，却远远不够。 “行吧。”张胜利只是建议，他并不想包办别人的人生。 “我就这么一说。” “找工作的事儿，你看着办。” 宋青林点点头，他也想找工作，不过，这种事情，想要慢慢找机会。 分完钱，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而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早睡早起。 这个点儿，就有不少人，在倒马桶，刷马桶了。 张胜利进四合院的时候，正碰到三大妈打着哈欠，拎着尿桶往外走。 两人打了个照面。 三大妈看张胜利裹的严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从露出来的半张脸，认出了是谁。 “胜利？你这么早，是去哪儿了？” 她很好奇。 张胜利可没满足她好奇的心情，闻言咧嘴一笑，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上厕所。” “这鬼天气，太冷了。” “三大妈，你赶紧去忙活吧，我也要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三大妈说话，就径直走了。 三大妈看着张胜利的背影，有些狐疑：“上厕所？捂这么严实？” 她怎么那么不爱信呢？ 这个点儿，又是大冷的天儿，没起床的人，谁裹这么严实跑出来上厕所？ 不过，张胜利好歹还教自家老头钓鱼，她也不会去串什么闲话。 于是，她摇摇头，没再纠结，拎着马桶，去了公共厕所。 倒是一大爷，一直都窝在家里，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张胜利回来，他精神一振。 不过，却又心生疑惑。 “奇怪，这个张胜利，怎么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猜对方是去鸽子市了。 毕竟那个点儿，也就只能解释是去鸽子市。 可也不太对。 张胜利去的时间也太长了，去的时候没带东西，回来也没带。 那他去干什么了？ 投机倒把，总要涉及到买卖吧？ 一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一大妈躺在床上，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一大爷，一脸木然。 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早就起来等着了。 毕竟是去鸽子市，有被红套袖抓的风险，她很不放心。 现在看到张胜利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没买东西？” 她有些好奇。 张胜利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去看了看，人有些多，我怕有红套袖藏里面，所以什么都没买。” 他没敢说，他这趟出去，跟开挂一样，薅了近一千块的羊毛回来。 事情太过离奇，不适合泄密。 这也是他分给宋青林一半钱的原因。 说好听点儿，就是共担责任，说不好听，那就是拉对方下水。 宋青林想要不惹是非，就必须要对经历的事情，守口如瓶。 至于其他人，更要保密。 就连家人都不例外。 “胜利你做的对。”马兰英乐呵呵的附和。 她本来就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去鸽子市买东西，让红套袖给抓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好了，儿子自己谨慎，没经历任何危险。 于是，她反过来安慰儿子：“放心，忙年的东西，从明天开始，天不亮我就去排队抢。” “反正我也不上班，一天耗下来，总能买到东西。” “到过年，也够用了。” 张胜利自告奋勇：“妈，那我不去钓鱼了，咱们分头行动，去不同的地方排队。” 其实他物品栏里，还有不少物资。 可他家之前太穷了。 张二梅虽然有了工作，却刚开始上班，还没有工资。 这个四合院，又生活着一众禽兽。 尤其是中院，贾家，傻柱，易中海，都虎视眈眈。 要是他带回家物资，绝对会有人去举报。 到时候，查不到购买来源，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时期，张胜利就算是有系统，有钱有物资，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永远不要相信人性。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的人，如果看到他轻易带回来物资，不眼红才怪。 张胜利可不敢赌。 所以，他宁愿去排队，多辛苦一些，也要平安的度过这段时间。 第153章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马兰英听到儿子说，也要去排队，想了想，就同意了：“行，反正没几天过年了，咱们分开抢，说不定还能多抢点儿过年的东西。” 得益于儿子超高的钓鱼技术。 换来的票，足够他们家，过一个丰盛的新年了。 马兰英掏出身上的钱，然后数了数。 “票足够用了，可是钱不太够。” 张胜利钓鱼不能卖钱，所以只换了一些票回来。 来历要保密的钱，他也没往外掏。 至于“借”棒梗的钱，买完煤和炉子，也所剩无几了。 缺钱，是摆在张家面前的难题。 往年是没钱没票，将就着，也就那么过年了。 今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张二梅又有了工作，马兰英本来想着，要多买点儿东西，好好过个年。 可有票没钱，让人很是无奈。 张胜利看着脑海中，系统物品栏里的钱数，也有些无奈。 他有钱，却不能放开手脚花，也是憋屈。 不过，眼下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于是，他思忖片刻，就跟他妈说：“没事儿，妈，钱我去找棒梗借。” 有借无还的那种。 马兰英却摇摇头：“你一直都忙着钓鱼，忙着出去，没注意，棒梗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在四合院。” 她可是天天在家，又都是住在中院，所以自然知道。 “棒梗没在四合院？”张胜利稍微有些诧异。 这件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快要过年了，棒梗这是跑哪儿去了？ 总不可能是曲家村吧？ 棒梗回城以后，恨不得跟曲家村撇清关系，总不可能又跑回去了吧？ 除非是曲家村那边，需要安抚。 不过这也不可能。 曲家村想要搞事情，肯定也不会那么快。 张胜利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眼下，还是先解决缺钱的事儿吧。 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吧？ 他想了一下，说：“那我去找三大爷借吧。” “商量好利息，等年后咱们家有钱了，再还清也就是了。” 三大爷爱算计，有利息赚，也知道他二姐年后就能开工资，有还钱的能力，又没有任何风险，自然会借。 主要这么一来，没人会怀疑他去买东西的钱财来源问题。 马兰英想了想，同意了：“行吧，那我一会儿去找三大妈说说。” “好。”张胜利应了一声。 没办法，时代不一样，计划经济，又不允许投机倒把，谁家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的。 他手里的钱，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拿出来，不然容易招惹是非。 马兰英也没耽搁时间，当下就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去刷马桶还没回来，她就跟三大爷说明了来意。 “借钱？”三大爷的小眼睛里，顿时全是算计。 “是。”马兰英点点头。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我家胜利受了好几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所以我想着，这个年要好好过过。” “这些天，胜利去钓鱼，用鱼换了不少票。” “可我家的情况，四合院里也都知道，没钱。” “所以我想着，过来借二十块钱。” “等过了年，二梅开了工资，我就还上。” 一个家里能出一个正式工，那生活就能多不少底气。 三大爷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按理说，都是邻居，又是住一个中院，远亲不如近邻，这钱，我应该借。” “不过，我家日子过的也紧巴，尤其是要过年了，用钱的地方多。” “我——” 他话没说完，马兰英就知道他要拒绝，赶紧表明态度：“我家也不白借，可以给算利息。” 这句话，瞬间就让三大爷眼神一亮。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这一辈子，把生活都算计到骨子里了。 马兰英来借钱，他当然也会在心里算计一番。 最后，决定了，这钱必须借。 一来，答应借钱，能跟张胜利卖个好，继续带他钓鱼。 二来，也能赚一点儿利息。 三来，张二梅有正式工作，这钱借出去，也没任何风险。 综合考虑，为什么不借？ 所以，三大爷就只有一瞬间的犹豫，就立刻点头道：“行，胜利也教我钓鱼了，我等于欠他一个人情。” “这钱我借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借条肯定要写。 于是，在三大爷的指点下，马兰英写下借条，然后成功借到了二十块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都没到上班时间，全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胜利不是一天钓好几条鱼吗？就那样，还用借钱？” “那你别管，人家有本事，他妈前两天，还天天出来说她儿子有出息了呢。” 二魁妈一听大怒，接过话茬儿道：“出息个屁，要不是因为他，我家二魁怎么会被公安抓起来？” 要不是张胜利没有以前好惹，她都想再上门去耍赖。 三大妈忍不住道：“二魁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胜利就是教钓鱼，是二魁他们自己投机倒把，你怎么能怨到胜利头上呢？” 就像她家老头子，钓了鱼，老老实实的换票，就从来不会出事儿。 二魁妈胡搅蛮缠：“那我不管，反正是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的。” “出事儿了，不怪他怪谁？！”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三大妈看她不讲理，怕得罪人，也就不说话了。 二魁妈还在骂骂咧咧：“这个该死的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就不知道看着点儿？” “但凡二魁他们卖鱼的时候，他上去拦着，都不会出投机倒把的事儿。” “现在倒好，二魁他们被公安抓走了，他还有脸借钱过年呢？！” “等着，要是我家二魁被劳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众人没人接话。 毕竟跟她们没关系。 得罪人的事儿，她们可不干。 二魁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看没人接她的话，气的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秦淮如也在其中，原本她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并不受人待见，所以一般只听不说话。 这时候，却一反常态，说道：“其实二魁妈说的也不错。” “谁知道二魁他们投机倒把，是不是张胜利怂恿的？”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今儿早上三点的时候，我还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谁家好人那个点儿出门？” “你们说对吧？” 第154章 举报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 凌晨三点出去，除了去鸽子市，还能干什么？ 去鸽子市买卖东西，可都算投机倒把。 三大妈也顿时恍然。 难怪她去倒马桶的时候，碰到张胜利觉得奇怪。 原来对方那时候刚从鸽子市回来。 不过，大家虽然诧异，却并没多说什么。 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是定量的。 他们也会时不时去一趟鸽子市，跟别人互通有无。 众人都很默契，谁也不提这茬儿。 如今听秦淮如说起来，更是全都保持沉默。 倒是二魁妈，像是找到了佐证一样，兴奋的嚷嚷：“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张胜利心眼儿不正吧？” “二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投机倒把，一定是张胜利教的，要不就是他怂恿的。” “等着，我这就去公安说说，让他们放了二魁，然后把张胜利这小子抓起来。” 说完，她直接大步朝外就走了。 看样子，是真要去举报张胜利。 三大妈看着假装一脸无辜的秦淮如，有些无语：“棒梗妈，你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魁妈本来就是炮仗一样的性子。” “你这样，不是拱火吗？” 这小寡妇，心也太黑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立刻帮腔道：“就是就是，看着吧，二魁妈这一闹，又要让整个街道看笑话了。” “是，都要过年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 众人的话，让秦淮如有些讪讪的，脸上挂不住，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这才放开议论起来。 “这小寡妇，心眼儿也太坏了，她这就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我看她是自己的日子过不明白，还非要挑拨是非。” “这是见不得别人好。” “就是，拿二魁妈当枪使，真是好意思。” “谁知道呢？伤风败俗不说，还丧尽天良。现在倒好，又开始拱火挑事儿了。” 她们本来就鄙视秦淮如搞破鞋。 现在自然看不惯她这样，于是，都纷纷吐槽。 不过，因为跟自家没关系，所以倒也没人去张胜利家通风报信。 背后说完，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魁妈去的很快。 公安来的也很快。 张胜利在家刚吃完饭，正跟他妈商量分头去哪儿买年货，公安就找上门来了。 “你是张胜利？有人举报，你去鸽子市投机倒把，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安也不能贸然抓人。 毕竟没证据，只是一个妇人的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先了解情况再说。 马兰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倒是张胜利，一脸的无辜：“不是，谁说我去鸽子市了？” “谁说我去投机倒把了？” “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公安同志，这一定是跟我家有矛盾的人陷害我。” 他一口咬定。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来四合院，了解过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情，也见过二魁妈甩锅张胜利的行为。 所以，二魁妈去举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心里，也就认定这是诬告。 毕竟，就凭听来的一句话，就跑去举报。 这行为，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他们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兴趣。 于是，在大致询问了一番后，公安就直接离开了四合院。 二魁妈还等着看张胜利被抓的场面呢，结果，就看到公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这让她很愤怒。 于是直接追出四合院，挡在了那两名公安面前。 “公安同志，我不是举报张胜利投机倒把吗？” “你们说过来调查，怎么这就走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个，耐着性子解释：“曲同志，你举报的情况，经过我们核实，并不存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我们只能过来询问一下，然后回去，把情况记录下来。” 二魁妈却不愿意：“凭什么？” “我家二魁被人举报，你们马上就把人给抓了。” “现在我举报张胜利，你们却不抓人？” 年长的公安只能继续解释：“曲同志，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有很多目击证人，这点他们抵赖不了。” “我们抓他们，也符合法律规定。” “至于不抓张胜利，是因为除了你举报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二魁妈可听不进去这些，她气势汹汹道：“没有证据，抓进去打个半死，他不就承认了吗？” “到时候，还需要什么证据？” “像你们这样，就来不痛不痒的问两句，他能承认才怪。” 要她说，最起码，也要把张胜利抓走，打一顿审一波。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询问，她接受不了。 年轻的公安忍不住了，沉下脸呵斥：“胡闹，我们公安讲究的依法依规办事，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你还想让我们屈打成招？！” 一个十足的蠢女人。 年长的公安，赶紧扯了他一下，生怕他上头之下，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 “好了，我们走吧。” 他也懒得跟二魁妈多说。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关于吴二魁等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经过我们调查，吴二魁等几人，都是属于第一次投机倒把，没有前科。” “所以对于他们几个，我们跟市管委的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通报全街道，然后进行罚款。” “你们有时间，就去市管委，把罚款交一下，写一个保证书，人就可以领回来了。” 说完，他招呼同事，转身就走。 二魁妈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在后面大声喊：“不是，凭什么啊？” “我家二魁卖鱼的钱，你们不是都已经没收了吗？” “就口头教育一下行了，为什么还要通报全街道？” “二魁可没找到工作，你么这么处理，不是要毁了他吗？” “喂——” “你们停下，我不服！” 她不喊这句话还好。 一喊这句话，那两个公安，直接快步如飞起来。 第155章 出招又准又狠 二魁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公安，快速的消失在胡同口。 公安说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半天没缓过神。 要知道，二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要是被通报处理，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谁要？ 更不用说，没有工作，就没有好姑娘肯嫁。 这其中的连锁反应，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一跺脚，转身回了四合院。 把事情跟另外几家一说，全都炸开了马蜂窝。 通报批评，而且还是全街道通报批评，那名声可就臭了。 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吴二魁等几个人，都是犯过投机倒把罪的。 犯过罪的人，还有什么好的以后？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都怪张胜利，没事儿带他们去钓什么鱼？！” “就是，要不是他天天去钓鱼，二魁他们几个，能被勾的去什刹海吗？” “没错儿，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也没见犯过什么事儿，就跟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投机倒把了。这个张胜利，还真是个害人精。” 这几家的人，都有怨气。 可又心疼自家孩子，于是就把所有怨气，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可他们也见过张胜利动手打傻柱，所以，也不敢上门去找晦气。 于是，只能带上钱，先去了市管委。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事情在整个四合院，闹的沸沸扬扬。 张胜利也听说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 吴二魁等人就是活该，被教训这一次，看他们以后还敢聚集到一起欺负人。 他没管四合院里的闲事，而是等张二梅上班以后，就跟马兰英分道扬镳，各自去了不同的商店，采买过年的东西。 临近年关，买东西的人，人山人海。 张胜利现在穷，买什么都容易引起别人嫉妒去举报，所以必须要买正规渠道的东西。 毕竟，正规渠道有票，能经得住查。 排队一天，张胜利去的是粮油店，抢到的，是五十斤白面，还有大米，小米。 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幸运的抢到了五斤花生。 要知道，这个年代，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花生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紧俏货。 哪个商店来了，街坊遇到了，都要回去赶紧通知熟人。 因为一旦更多人得到消息，转眼就会被抢购一空。 再想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张胜利拎着东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中院，就看到吴二魁等几个人，正等在他家门口。 “好哇，张胜利，你终于回来了！”吴二魁大声嚷嚷。 “丫的，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被公安抓走处理吗？” “都怪你！” 他欺负张胜利欺负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刘光福也帮腔：“就是，害的我们几个被处理，留下了案底，还怎么找工作？！” 他满腹牢骚。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 “没错儿，张胜利，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投机倒把吗？” “一定是你故意害我们，不然为什么要在我们都钓到鱼的时候，刚好就有人家里办喜事儿？又专程等在什刹海，还出高价买我们的鱼？一定是你，就是你，暗地里要害我们。” 他们也是口不择言。 不过，这些话，还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惜，只是瞎猜，没有任何证据。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立刻沉下脸，怒斥道：“放屁！” “是我逼着你们卖鱼了？” “还不是你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知道不能买卖，还当着什刹海那么多人的面儿，把鱼卖给人家。” “你们就是蠢！！” “我好心好意，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带你们去钓鱼，还单独教你们钓鱼的技巧。” “你们钓了鱼，不但不感谢我，还把自己犯的错，算到我头上。” “怎么？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 前身的记忆无比清晰。 小时候，这几个人欺负他的画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棒梗，刘光福，吴二魁，还有这几个跟班。 他们搅和到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专门欺负性格软弱的孩子。 如果按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八零。 张胜利很不幸，就是他们从小欺负的对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被欺负的前身没了，现在，可是从不吃亏的张胜利，占据了这个身体。 这帮人，还想用老招数拿捏他，怎么可能？！ 吴二魁等人，看到张胜利寸步不让，甚至还嘲讽他们，顿时大怒。 他们毕竟都没工作，闲着没事儿出去晃，多少沾染了一些混混习性。 这时候听到张胜利的嘲讽，都恶向胆边生。 “揍他丫的！！”吴二魁喊了一声，第一个就往上冲。 张胜利放下手里买的东西，一个闪身，躲到一边。 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物资，可不能让这几个祸害给糟蹋了。 可他这一退，却让吴二魁等人，全部产生了错觉。 他们还以为，张胜利这是害怕了。 于是，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上来。 张胜利自从吃了强身健体丸，整个身体机能，都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身体机能，可是全方面的，包括力量，听力，反应能力，敏捷度等等。 所以，他是丝毫不慌。 反正东西他已经放好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是，张胜利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速度快，出招又准又狠。 一脚，一拳，一肘击。 闪转腾挪间，把这几人，全部都放倒在地。 有的，是被揣在肚子上，四脚朝天，跌在地上的。 有的，是被肘击肋骨，疼的蹲在地上的。 还有的，比如吴二魁，是被踹在腿窝，直接跪在地上的。 四合院的众人，原本看吴二魁等几个人要找麻烦，还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大展神威，几下就把吴二魁等人干翻，顿时全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什么时候，张胜利变的这么厉害了？ 第156章 棒梗来找 整个中院，如死一般的寂静。 看热闹的人震惊，所以没空讨论。 而被打的人，看张胜利正眼神锐利，扫视他们，吓的他们噤若寒蝉，连痛苦的呻吟，都硬生生咬牙咽了回去。 “还真当我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张胜利冷哼一声。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悚然一惊。 是啊，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当晚，就把四合院战神傻柱给打了，他能是什么软柿子？ 二魁妈本来是纵容儿子过来“报仇”的，可没想到，儿子先动的手，却被张胜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呀二魁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假装不知情，嚎啕着从人群外挤进来。 “张胜利，你这个小混蛋，竟然下手打人，我跟你拼了。” 二魁妈说着，就要伸手去挠张胜利的脸。 她想的挺好，觉得她是女的，张胜利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 这样一来，她也能给张胜利来几下，好歹出出气。 可是她错了。 张胜利这人，从不吃亏，不论男女，敢来动手，他就敢还手。 他看二魁妈冲上来要挠他，直接一拳就对着她的胸口打了过去。 两人对垒，胳膊长的张胜利完胜。 他一拳把二魁妈捣的连连后退，二魁妈的爪子，距离他的脸，却最少还有十厘米的距离。 “哇——”二魁妈捂着胸口，气的直接哭出来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张胜利，竟然动手打女人。” “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叫嚣着，却不敢再对张胜利动手。 张胜利却丝毫不怂，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等着。” “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今天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 “可要是谁不开眼来惹我，那就别怪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敢动手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有不服的，尽管来！！” 做人不是吓大的。 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也只能怨自己。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拿捏，更不想被谁欺负。 所以，一切恐吓，对他来说，都是挑衅。 干就完了。 二魁妈顿时目瞪口呆。 她实指望，能过来闹一场，让这帮小子打张胜利一顿，然后好拿捏对方。 可没想到，这一闹，挨打的却是他们。 就连她，刚凑上来，都遭了殃。 而且，张胜利还态度强硬，丝毫不给面子，弄的她有些下不来台。 正左右为难，就听到，人群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张胜利，二魁妈好歹也是跟你妈一个辈分，你就敢动手？！” 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粉墨登场了。 张胜利顿时冷笑：“笑话？！我动手怎么了？” “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倒是你，易中海，你站出来，装什么大以巴狼？” “首先，你一个跟小寡妇搞破鞋，没办法提前退休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出来说我的？” “其次，二魁家跟我家，又没亲戚关系，你是怎么认定，二魁妈跟我妈是一个辈分的？！” 想要站出来道德绑架他？ 这个易中海，是老年痴呆了吗？ “我……我……”易中海气的额头青筋狂跳。 本来他以为，站出来，用道德绑架那一套，打击一下张胜利的气焰，免得他太嚣张。 可没想到，他就说了一句话，却被张胜利连番质问，直接将军。 “我什么我？”张胜利冷哼，就像是逮住了机会，步步紧逼。 “你说你，原本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也曾经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原本应该德高望重才对。” “可你呢，嘴里说着接济，晚上私会小寡妇。” “道德严重败坏。” “我甚至怀疑，就因为你搞破鞋，伤天害理，所以，才会遭了报应。” 至于报应是什么，四合院的人，自然全都懂。 易中海自然也懂，也不就是拿着他是绝户说事儿吗？ “你……你……”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浑身颤抖。 这家伙，是专门往人心上插刀子吗？ 张胜利不屑的道：“你什么你？” “少站出来倚老卖老！” “要说道德绑架，那也是有道德的人才能用的招数，你还不配。” 他火力全开。 快要过年了，他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他。 易中海气的头晕眼花。 秦淮如在家，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张胜利环视了众人一眼，这帮人欺软怕硬，他这么一闹，过年前，应该就不会再有人不开眼了吧？ 众人没人说话。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选择置身事外。 开玩笑，张胜利战斗力十足，他们才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给不相干的人出头。 更何况，张胜利也没说错，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气的一大妈到现在卧病在床，确实道德败坏。 这样的人，成绝户也就不奇怪了。 易中海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终于抵受不住，铁青着脸，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二魁妈等人，想走丢脸，留下又不敢招惹张胜利。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胜利也懒得管他们，去开了锁，拎着他今天买的东西，直接进了屋。 剩下吴二魁等人，被围观的人看着，更像是小丑一样。 “张胜利，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吴二魁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一句狠话，就爬起来，去搀着他妈，然后狼狈的回了后院。 他们这帮人，本来就是吴二魁领着的。 如今领头的都落荒而逃，其余的人，自然也全都做鸟兽散。 没人在张胜利手里占到便宜。 他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回到家，张胜利把米和面那些，都倒进瓮里。 这是专门放米面的。 不易受潮。 盖上盖子，取用都很方便。 在倒米面的时候，张胜利又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部分米面出来。 不多，这样掺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起疑。 正忙活，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门。 张胜利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谁啊？” 是谁能在这时候找他？ 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是我啊，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是棒梗？！ 第157章 上门求药 这小子失踪了好几天，张胜利本来也挺好奇。 如今人又出现了，还主动来找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 张胜利手里，还拿捏着棒梗的软肋呢。 正常情况下，棒梗一定会躲着张胜利，生怕张胜利又要讹钱，哪会主动过来找他？ 所以这确实很反常。 张胜利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了门。 门外，棒梗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几天没见，人瘦了两圈儿，而且双眼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胜利，我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咱们能进屋说吗？” 棒梗态度中，带着一丝讨好。 这就更有意思了。 张胜利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就同意了：“行，你进来吧。” 说完，把棒梗让进屋里。 棒梗进了屋，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看不去了，提醒说：“我二姐和我妈都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不然她们回来，你想说，怕是也说不了了。”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听听，让棒梗消失几天，回来找上自己，还这么为难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被张胜利这么一催，棒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 “胜利，你还记得，我们在曲家村的事情吗？” 他轻易不愿意提曲家村，可事到临头，不提不行。 张胜利就挑了挑眉，心里猜测，棒梗难道真的又去了一趟曲家村？ 不过嘴上还是说：“我们在曲家村好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要说详细点儿，到底是什么事儿才行。” 棒梗一脸的为难，瘦下去的脸上，写满纠结。 好像要说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也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说：“我说的，是你和孙六指给我治病那事儿。” “就是每天到饭点儿，你跟你师父两个人，就给我送药，是一些黑色的药丸子。” “你还记得吗？” 张胜利当然记得。 那些药丸子，里面包裹着的，可是羊屎蛋，鸡屎。 而且，当时他为了报复棒梗，一次的量，给弄一堆。 棒梗吃完药，连饭都省了。 这事儿他干的特别过瘾，却没想到，棒梗今天上门，竟然主动提起。 “我记得。” “怎么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棒梗，说起这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棒梗听张胜利说还记得，就连忙追问：“那如果不找你师父，那种药，你还能配的出来吗？” “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他也是没办法了。 这次跑出去，就是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 结果，钱没少花，屁用没有。 他受挫之下，就又想起了那些黑药丸的好。 这才鼓足勇气，登门找死对头求药。 张胜利顿时笑了。 送财童子来了。 “那药啊？我跟着师父，倒是全学会了怎么配。” “可是，这里不是乡下，我这个赤脚医生的学徒，在城里，可没资格给人配药。” “要是让人知道了，定我个非法行医的罪名，那可就糟了。” 他知道棒梗不敢去举报，更不敢泄密。 毕竟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忌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钓一下棒梗。 棒梗闻言立刻保证：“放心吧，除了你跟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给钱。” “等你配出药，就找一个地方藏那儿，然后告诉我，我去拿。” “地方你自己选，我事先不知道。” “这总行吧？” 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棒梗可谓是煞费苦心。 张胜利一想，这样确实可行。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更何况，对于棒梗，赚钱是其次，能坑他才是最主要的。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勉强答应你试试。” 张胜利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棒梗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身上掏了两百块钱出来。 “那你先帮我配点儿药，药效大一点儿，最好能彻底给我治好。”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就算知道张胜利是死对头，他也要硬着头皮，上门求药。 “没问题。”张胜利笑眯眯的接过钱。 他系统物品栏，还有蓝色小药丸。 不过嘛，这门生意，还大有可为，晚上可以继续抽一波奖，看看能不能再搞点儿出来。 想到这里，他把钱揣到自己兜里。 正在这时，张二梅回来了。 她推门进屋，看到棒梗竟然在自己家里，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没看到她妈，就问道：“胜利，咱妈呢？” “哦，咱妈去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张胜利回了一句。 棒梗看张二梅回来了，连忙站起身告辞。 张胜利看在钱的份儿上，把人送出门外。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 张胜利看着棒梗快步回了家，再看看昏暗的天色，皱了皱眉。 他妈出去一天，就算排队抢购，那也应该回来了。 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屋里喊了一声：“二姐，我出去找找咱妈。” 说完，快步出了四合院。 上午的时候，他跟他妈商量过要去的地方，所以，张胜利并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而是有的放矢，直接去了菜市场。 这是京城四大菜市场之一。 还是今年刚建成的。 因为全天营业，东西齐全，吸引了无数市民过来抢购。 今天上午，马兰英跟张胜利商量，打算先买米面以及冬储菜。 这些是最基本的，过年怎么也要先囤一些。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马兰英觉得，张胜利不会挑冬储菜的品质，所以，就让张胜利去了各个粮油店，能抢到什么就买什么。 她自己，则借了个小推车，来了菜市场。 张胜利赶来菜市场，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这个时候，市场都已经结束营业。 不少人在收摊，把各种菜拉走。 还有一些人，在打扫卫生。 张胜利更奇怪了，市场都散了，他妈去哪儿了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走进偌大的市场。 这时候，没有买卖，市场内剩下的人也不多。 张胜利一路只看人，然后快速的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他妈。 马兰英这时候，正蹲在地上，跟几个老太太在抢地上的白菜叶子。 第158章 儿子长大了 “妈——”张胜利心中莫名一酸。 人穷志短。 他能想象，在他下乡的日子里，为了给他寄钱和票，家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啊？”马兰英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一惊。 抬头一看，正是儿子在看着她。 她顿时就慌乱起来，连忙解释：“胜利，我就是刚买完冬储菜，看着这些菜帮子不错，扔了怪可惜的，就打算捡点儿。” 蹲着拼命抢菜叶子的老太太，不屑的接话道：“快拉倒吧，我都看见了，你买完冬储菜都老长时间了。” “也不走，就非要等着跟我们抢菜叶子。” 她一说，另外的老太太也帮腔：“就是，我们这些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捡点儿菜叶子，对付着吃两口。” “你们能买这么多冬储菜的，还跟我们抢菜叶子，真不要脸。” 马兰英不想让儿子看到她捡菜叶子，所以被两个老太太抢白一番，脸色顿时就涨红了。 张胜利却不愿意听了。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嘿，老太太，你说谁不要脸呢？” “这是市场的菜叶子，又不是你家的，什么叫我妈跟你们抢？” “要说起来，这些菜叶子，本来也是属于市场的，人家说了不要吗？你们就抢？” 敢说他妈不要脸？ 那谁也别想抢白菜帮子。 “什么意思？”老太太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本来就是市场扔的，我们一帮老太太捡怎么了？” “就你妈这么年轻的，也凑上来抢，就是不要脸！” 倚老卖老？ 张胜利扫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正在指挥着人员，收集散落在摊位前的菜叶子。 看来，这些菜叶子，菜帮子，市场方面，也是要收集起来，留作他用。 这些老太太抢，一方面是人多，不抢就抢不到。 另外一方面，就是趁市场人员还没过来，能抢多少算多少。 张胜利也懒得跟这帮老太太废话，而是直接去找了那名管理员。 “同志，我要举报。” “那边几个老太太，在抢市场的物资。” 他说着，用手特意指了一下。 说完，还提取了一盒香烟，塞进了那个管理员手里。 管理员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捡菜叶子的，还有人举报。 不过，手里拿了烟，他心里也就有数了。 肯定是那帮老太太，招惹人家了。 其实，国营市场，像菜叶子，菜帮子这些，都要收集起来，拿去喂猪。 按理说，确实是市场物资，一般人不能捡。 不过，国营单位的职工，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对捡菜帮子的人，睁一眼闭一眼。 今天不一样了，收了好处，那该管还是要管。 于是，管理员立刻就大步走了过来，脸色严肃的训斥：“干什么干什么？！” “都说了不准捡，这是市场的东西，你们还不听是吧？” “赶紧把捡的菜帮子放下！” “不然就以盗窃国有物资论处，一会儿全把你们抓起来！” 他端着的，是国营管理员的架子，官腔十足，震慑力也十足。 一帮老太太，吓的立刻站起来，也不抢了。 毕竟真要被抓起来，为了一点儿菜帮子，多不值当的？ 于是，就都把捡到的所有菜帮子，都扔到了地上。 生怕管理员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其实，看她们的穿着和气色，根本就不是那种穷的吃不饱的。 就是知道有这么个漏洞，来捡便宜来了。 有两个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张胜利一眼。 她们看见了，就是这小子把管理员找来的。 张胜利也不怕。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谁让这几个老太太嘴臭，骂他妈不要脸呢？ 有仇当场就报，这才能念头通达。 “行了，下不为例，你们走吧。”管理员挥挥手。 这几个老太太，顿时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都走了。 管理员看人走了，也就转身回去了。 一盒烟，该办的事儿，他也都给办了，两不相欠。 这里，就剩下马兰英和张胜利两个人。 “胜利，你怎么来了？”马兰英看着儿子，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想到刚才捡菜帮子的行为，是不是让儿子丢人了？ 想到老太太的挤兑，万一伤了儿子的自尊心怎么办？ 越想，她就越后悔。 怎么就让儿子看见了呢？ 张胜利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倒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为了省钱，为了给他一个相对轻松的生活。 在前身当知青的几年里，没有工作的马兰英和张二梅，还不知道在京城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妈，以后咱们不捡吃的了，你放心，我有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承诺。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有他在，那他名义上的家人，就不能吃苦。 马兰英眼眶有些红，重重的点点头，说：“是，我知道我家胜利长大了，也成了有本事的男子汉。” “以后再也不捡菜帮子了，我就等着跟你享福。” 受挤兑，有儿子站出来给出气，给撑腰，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到以前，被人当软柿子的日子。 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胜利应道：“是，妈，我这次回京城，一定会让你和二姐享福。” 这个世界的京城，他就只有两个亲人，所以，他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他说完，就看向一旁的手推车。 这是马兰英今天来市场采购冬储菜，专门去借来的。 手推车上，已经放了三十多颗白菜，还有半麻袋土豆，还有一些大葱。 这是马兰英排了一天的队，买到的所有东西。 “胜利，这些菜，足够我们过年期间吃了。”马兰英很满足。 往年她和张二梅，根本吃不上冬储菜，都是抢点儿菜帮子，菜叶子，凑合着过个冷清的年。 今年张胜利回来，靠钓鱼弄了不少票，又去借了三大爷二十块钱，能过个很不错的新年。 而且，张二梅还有了工作，明年就能有工资了。 说不定，过年放假，还能分点儿东西。 未来可期。 第159章 深夜抽奖 张胜利却摇摇头：“只有这些还不够。” “妈，我明天去排队买肉。” “咱们自己灌肠，晒干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 剩下的鸡鸭鱼那些，没有冰箱，所以倒也不着急买。 “啊？买肉啊？可是家里的钱……”马兰英有些为难。 采购完米面菜这些，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买肉？ 还是要灌肠，那可需要不少钱。 张胜利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 “妈，别担心，我有钱。” 这么厚厚的一沓钱，让马兰英立刻瞪圆了眼睛。 她连忙看了一下周围，没人看到，这才小声追问：“胜利，这么多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别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吧？ 张胜利看他妈吓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妈，别担心，这钱是棒梗给的。” 说着，就把当初，他跟孙六指学医，给棒梗治疗。 还有棒梗今天找上他，给钱求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马兰英听完，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棒梗给你这么多钱求药，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奶奶和他妈，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胡搅蛮缠，又蠢又坏，一个心眼儿多的像牛毛，看上去柔弱，却一肚子算计。” “她们要是知道你收了棒梗这么多钱，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实在是怕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让人找事儿。 张胜利却胸有成竹：“放心吧，妈，棒梗可是贾家独苗，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拿他当命根子一样。” “如今棒梗不行了，就只能偷偷的治，她们敢闹起来让别人知道吗？” “所以你就放心吧，她们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不但不敢，还不会来招惹他。 没看他怼易中海的时候，秦淮如在家根本没出来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顿时放心下来。 “那行，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不去招惹她们。” “那这制药的事儿，你跟你师父学到多少？” 拿钱办事儿，总不能白拿钱吧？ 张胜利咧嘴一乐：“学了个十成十。” “妈，药方我都记住了，回头弄了给棒梗也就是了。” “放心，这钱就该咱们赚，也该咱们花。” 他才是蓝色小药丸的拥有者，所以，棒梗找他求药，还真找对了人。 至于这二百块钱，他就笑纳了。 “行吧。”马兰英这下完全放心了。 既然儿子心中有数，又没什么麻烦，那就这样吧。 反正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胜利，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她就准备去推车。 “我来。”张胜利抢在前面，他身体机能提升，推一辆小推车，轻轻松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兰英心里高兴的跟在后面。 没什么比儿子能立起来，更让她欣慰的事情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 张二梅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看到马兰英和张胜利回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说起明天张胜利要买肉灌肠的事儿。 张二梅立刻支持：“没问题，胜利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钱不够的话，我就去借。” “反正我有工作，借的钱，早晚都能还上。” 这也是工作带给她的底气。 马兰英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 她不确定棒梗求药的事儿，儿子是不是愿意让闺女知道。 倒是张胜利，直接就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马兰英二十，给了张二梅二十。 “姐，我有钱。” “这钱你拿着，在厂里，买粮票买菜的时候，别不舍得。” 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张二梅都惊讶了。 等到马兰英小声的跟她解释了一遍，她才知道这钱的来源。 “行啊，胜利有本事了，还会给人看病。” 那她就放心了。 就她二弟这身本事，就算没工作，都能吃喝不愁。 张胜利嘿嘿一笑，他真正的本事还藏着呢。 这两年，他先利用工作机会积攒积攒古董，等到改开以后，古董市场水涨船高，他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乐。 现在系统空间里，已经放着一件宝贝了。 是他从古董市场买来的，收藏价值很高。 张胜利的系统物品栏里，钱和积分都有不少了。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回收这件宝贝，而是打算留着升值。 或者，到时候藏品足够多，就也搞一个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在火炉旁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这个年代，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所有人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张胜利躺在床上，直接打开了系统面板。 “系统，开启抽奖。” 他最近没怎么抽奖，主要是不缺钱。 隐藏大奖，对他来说，送出去不方便，留着也没用，所以他也兴致缺缺。 今天棒梗来求药，他倒是想要抽奖一波，然后看看能不能抽点儿有用的东西。 比如像强身健体丸，像蓝色小药丸这些。 “叮——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兽用情药十斤，此药对大型兽类，效果显着。” “叮，恭喜抽中小黄鱼金条三根。” 张胜利看着系统物品栏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兽用情药？ 棒梗应该也算大型兽类吧？ 张胜利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型兽类的，万一给棒梗吃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用蓝色小药丸比较好。 用完以后，还抽不到，就用这个试试。 张胜利打定主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刚才抽奖，获得了十倍暴击。 倒是可以再来一波抽奖。 也许，就能抽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呢？ 想到这里，张胜利在脑海中，继续下令：“抽奖，选择五连抽。” 第160章 吴二魁的豪言 五连抽，一把梭哈。 不管抽到抽不到，都睡觉。 “叮——五连抽开始。” 系统抽奖区，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在张胜利脑海中，就像是电焊现场一样。 张胜利被晃的眼花，也就不看脑海中的系统屏幕，躺着等系统的播报。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元，细粮票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棉花一百斤。” “叮，恭喜抽中活鱼三十条。” “叮，恭喜抽中野鸡两只，野兔两只，野鸭蛋五十个。”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系统空间增加一倍。” 出隐藏大奖了。 不过张胜利也没多激动。 他的系统空间，目前也就放了一件古董，完全够用。 所以，这个隐藏大奖，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算了，睡觉。” 不然抽再多的物资，现在也没办法拿出来。 还不如留着积分，说不定还有大用。 于是，张胜利翻了个身，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屏幕，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胜利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住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起床的人多了，干什么的都有，总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汇集到一起，形成噪音。 张胜利本来还想蒙头继续睡觉。 可隐约听到有人说，下雪了。 这让张胜利顿时精神起来。 后世的京城，很少有下雪的时候。 就算下一点儿雪，也是很快就被打扫干净。 如今听到下雪了，张胜利立刻就穿上棉袄，然后扣上帽子，从家里出来。 就看到，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飘飘洒洒的落下。 “真美，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这样的美景，真应该拍下来。 “什么手机？”张二梅出现在弟弟身后。 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她听着，自然是感觉陌生。 “……”张胜利也没想到，他就感慨一句，还让他二姐给听到了。 “没……没什么。” “我是说，这样的天气，去郊区的话，说不定能弄到野鸡。” 他也只能顺嘴找借口。 不过说完以后，他却心中一动。 正好，他系统物品栏里，野鸡野兔还有不少。 不如趁着下雪，去郊区晃一圈儿，带几只回来，那不是名正言顺吗？ 张二梅有些疑惑，野鸡？ 她刚才听到的，是野鸡这两个字吗？ 不过她没听说过手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也没在意，而是套上手套，准备拿着扫帚去扫雪。 “二姐，我来。”身为家里的男丁，张胜利当仁不让。 他抢过扫帚，开始清扫积雪。 等打扫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张胜利就说了要去郊区找野味的想法。 马兰英一听，立刻就表示不同意。 “不行，下雪天冷，你穿的又是旧棉衣，不暖和，去那么远，非冻坏了不可。” 张二梅也是一样的意思：“是啊，雪天路滑，要真有野物，也都让那些当地人抓没了，哪轮得到咱们城里人？” “再说，野鸡那些，可不好抓，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吧。” 她们并不想让张胜利尝试。 毕竟，谁都能想到，抓野味，并不容易，大概率是要白跑一趟的。 张胜利自然胸有成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能在野外弄到野生动物。 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由头，把系统物品栏的东西，给光明正大拿出来而已。 “妈，二姐，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以前我下乡的时候，可是专门学过用各种陷阱打猎的。” “你们就瞧好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 吃过饭，张二梅去上班，张胜利则穿戴整齐，裹的严严实实，从家里出来，准备去郊区。 走到前院，三大妈主动打招呼：“胜利，这下雪的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去？” 说是抢购年货，可也穿的太严实了些。 穿多了笨重，可挤不进去。 张胜利乐呵呵的回答：“我啊？我准备去郊区，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抓几只回来，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他是故意说的。 让四合院的人先都知道。 然后拿回来野物的时候，这些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啊？你去郊区抓野兔野鸡？”三大妈满脸疑惑。 满街道，她都没听说谁这么干过。 要真有野兔野鸡，郊区那帮人，估计都集体出动了，还用等别人去抓？ 她自恃跟张胜利关系不错，所以语重心长的说：“胜利啊，下这么大的雪，路又这么远，要是什么都抓不到，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我知道你着急给家里改善生活。” “但是你先别急。” “二梅都当工人了，你家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根本不用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 她是好心。 可惜，张胜利有自己的打算。 “三大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径直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三大妈跺跺脚。 “非要白跑一趟，回来让人笑话就老实了。” 不过，也不是她家孩子被人笑话，所以，她只是发了一句牢骚，就转身回屋去了。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张胜利去郊区打猎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张胜利去打猎？那小子还没睡醒吧？这大下雪天，不能钓鱼，就改打猎了？” “听他吹牛吧，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就是，我才不信，有野兔野鸡那些，估计早就没了，还轮得到他去？” “没错儿，我也不信。”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的事情，被通报批评，心里恨不得杀了张胜利。 这时候跟刘光福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一听，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哼，张胜利去郊区打猎？” “他以为他是谁？没有枪，没有捕猎网，竟然还想要去抓野物？”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 “张胜利要是能抓到野物，我就能吃屎！” 第161章 谁说没有?! 吴二魁的态度很嚣张。 其实，他是想用这种鄙视的态度，挽回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刘光福也呲牙：“就是，那小子吹牛不打草稿，还说去抓野兔野鸡？” “等着吧，等他回来，要是没抓到，看我们不笑话死他。”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去郊区打猎？ 郊区的人都办不到，你一个外来人，还想到人家地面上抓野物？ 想的美！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成功。 他们恨不得张胜利马上回来，然后让他们狠狠嘲笑一番。 于是，这几个人，也顾不上冷不冷了。 从下午四五点开始，一人二十分钟，轮流到四合院门口等着。 就等第一时间，嘲笑张胜利一顿。 等来等去，等到天都黑了。 马兰英和下班回来的张二梅有些担心，就也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张胜利才姗姗来迟。 “胜利，你回来了？”马兰英看见了儿子，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张胜利去郊区，为了逼真，就去花钱当租了当地人手里的一个捕兽夹。 别说，还真让他给弄到一只野兔。 他去还捕兽夹的时候，带着捕来的野兔，还有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一共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让郊区那个村子，全部都沸腾了。 不等他走，全村人，一半去了野外。 不过这跟张胜利没关系，他的踪迹，都有迹可查，不怕别人举报。 所以，他捡了挺粗的一根木棍，扛着猎物，就回来了。 路途远，所以他回来的晚了一些。 不过他是用粮票，换了当地人用骡车送他到胡同口，倒是完全不累。 “妈，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张胜利晃了晃木棍，上面挑着的猎物，就跟着晃了晃。 马兰英本来担心儿子，生怕他冻坏了。 这个时候，才在儿子的引导下，看到了他挑着的猎物。 “嚯，这么多？”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的刘光福，也看到了张胜利肩上挑着的东西，他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转头就跑。 吴二魁等人，还聚在一起，等消息呢。 结果，就听到刘光福“咣当”一声，撞开了门。 “是不是张胜利回来了？”吴二魁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走，去笑话他去！”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不是……”刘光福跑的急，刚撞开门，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吴二魁带着其余几人，冲了出去，赶紧想要解释。 可是，吴二魁他们跑的飞快，还没等他说清楚，人影都不见了。 “坏了，这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光福不敢耽误，赶紧又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把张胜利肩膀上挑着的猎物，都拿了下来。 一人拎一半，让张胜利能轻松点儿。 “胜利，你赶紧头里走，回家去先暖和暖和，快点儿。”马兰英不停的催促。 张胜利无奈，只能拿着木棍，头前一步，进了四合院。 结果他刚进四合院，吴二魁等人，就冲了过来。 “张胜利！！” “你不是吹牛说去抓野兔野鸡吗？怎么？就抓一根木头回来？” 吴二魁看到张胜利手里，只有一根木棍，没有别的东西，顿时心中大喜。 他直接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看看，我就说天不黑不回来，这是没脸了啊？” “还吹牛抓野兔野鸡，我呸！” “你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 “就你？！” “我跟他们说了，你要是真能抓到，我就能吃屎！”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他被张胜利踹的跪下过，自认为丢了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自认为逮到机会，拼命的想要挤兑张胜利。 张胜利听的神色古怪：“你的意思是说，我能抓到野兔野鸡，你就吃屎？” 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人物？ 刘光福小跑过来，他怕吴二魁上头，老远就喊：“别……别……” “二魁，别招惹张胜利。” 他不喊这话还好，一喊这话，吴二魁直接上头了！ 对着张胜利，挑衅的道：“对，我是这么说的。” “可你不是没抓到吗？” “所以说，你就是只会耍嘴的废物！！” 刘光福心里一凉，完了！ 张胜利则耻笑一声，然后说道：“谁说我没抓到野兔野鸡的？” 说完一回头，看他妈跟他二姐，就站在他身后。 于是，往旁边一闪。 马兰英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 张二梅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野兔的皮毛，还有野鸡的羽毛，都很有辨识性。 吴二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胜利身上，加上光线昏暗，根本就没看到张胜利身后的人。 如今张胜利闪开，他一眼就看到了土黄色的野兔，还有羽毛异常漂亮的野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脑袋嗡嗡的。 张胜利笑的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二魁，你刚才说，我要是能抓到，你就能吃屎，对吧？” 吴二魁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他是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毕竟，城里人去郊区打猎，这也太玄幻了一些，他还没听说过谁能做到呢。 所以，他为了贬低张胜利，这才大放厥词。 可是，张胜利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二魁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张胜利却并不轻易放过他，还是笑嘻嘻的问道：“二魁，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吴二魁憋的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说的，你能怎么着？” 他不可能真的吃屎，所以打算耍赖了。 张胜利轻笑：“你非要吃屎，我能把你怎么着？”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无信是小人。” “二魁，怎么样，要不是我用这根棍子，去帮你戳点儿新鲜的？” 他们闹出的动静，让三大爷一家，也开门从屋里出来了。 要被人看热闹，吴二魁顿时恼羞成怒，瞪了张胜利一眼，怒道：“张胜利，你别太过分！” 他丢不起那人。 张胜利一脸无辜：“这怎么是我太过分呢？”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吴二魁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他已经没脸听张胜利接下来的话了。 第162章 催药 吴二魁一跑，剩下的刘光福几人，也立刻做鸟兽散。 三大爷还有些好奇，问道：“胜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会是二魁他们，出来笑话你的吧？” “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这几个人，天天没什么事儿，就会笑话别人。” “去郊区打猎这事儿，换成他们也不行，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也是只看见张胜利手拿一根木棍，还好心的安慰。 张胜利顿时笑了：“三大爷，你这说的什么？吴二魁他们，说是我如果打猎不成，他们就要吃屎。” “可是我打猎成功了啊，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他妈和他二姐。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很配合，就往前走了两步，举了举手里的野物。 有屋里透出来的灯光，三大爷看的清清楚楚。 土灰色的野兔，羽毛颜色靓丽的野鸡。 “这……胜利，这都是你去郊区抓回来的？”三大爷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实在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认为，张胜利说去郊区打猎，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可结果呢？ 张胜利不但做到了，而且，看数量，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野兔野鸡，要是换成钱，那可不少。 要是自己留着吃，估计过年都够了。 三大爷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他馋了。 就像钓鱼一样，他对张胜利打猎的本事，再次心生向往。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下雪天，野外白茫茫的一片，这些野物需要出来找吃的，在雪地里，一眼看过去，格外显眼。” “我找老乡，借了捕兽夹，用粮食设置一下陷阱。” “这不，收获还不错。” 他说这么多，就是让众人知道一下过程。 反正借捕兽夹是真的，捕到野物，也是真的。 要是谁不开眼去举报，那就顺着这些方面去查，保证都有人作证。 对于这个特殊的年代，张胜利做事，还是很小心的。 三大爷看着野兔野鸡，实在忍不住了：“胜利啊，你明天还去乡下吗？” “要是去的话，带上我，我跟你一起。” 哪怕弄到一只野兔，那也是赚了。 张胜利心中吐槽，不愧是阎老西，粪车经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竟然还想去打猎？ 这老胳膊老腿的，走那么远，到乡下就废了，还不用说跑着驱赶野物了。 他直接摇摇头，拒绝了：“不行啊，三大爷，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可以。” “可你应该也看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晴了。” “明天肯定出太阳。” “等咱们到了乡下，雪都化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适合做陷阱。” “不靠陷阱，想要抓野兔野鸡，那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客观事实。 三大爷听了，很是遗憾：“那好吧。” 情况不允许，那他只能就这么算了。 他放弃了这个念想，也就想起了别的事情：“难怪二魁他们几个，一直不停的进进出出，合着是想看你笑话来着？” “还打猎不到，他们吃屎。” 说着摇摇头。 看笑话不成，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张胜利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蛋了，吴二魁等人，还想跟以前一样欺负他，怎么想的？ 张胜利笑了笑，说：“是啊，我一进门，就跟我说，我要是能猎到野物，他们就能吃屎。” “可是看到野物，就又跑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 他也懒得上门去逼着那几个人去实现诺言。 这种事情太恶心了。 还是传扬出去，恶心他们的好。 跟三大爷说了两句，张胜利就告辞往家走。 结果刚走到中院，就被棒梗从家里出来喊住了。 张胜利知道棒梗是为了什么，于是就说：“妈，二姐，你们先回家。” “我跟棒梗说完话就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棒梗。 棒梗扯着他，到了一旁偏僻处：“胜利，我不是说，让你去买药，给我熬药吗？” “你怎么跑农村打猎去了？” 他实在是着急。 张胜利就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是，棒梗，你都不行这么长时间了，还差多这一天？” “放心，我明天就去买药，然后给你熬药。” 钱都收了，他自然会童叟无欺。 只是他没想到，棒梗会这么着急。 棒梗无奈的抿抿唇，这才道：“行吧，你明天一定要给我买药熬药，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张胜利答应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他好歹是在野外跑了一天，想要回家好好休息，根本没心情跟棒梗闲聊。 棒梗看着张胜利回了家，这才也转身，回了自己家。 屋里，秦淮如正坐在火炉边，看到棒梗进屋，就问道：“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棒梗哼了一声，说：“他说明天给买药熬药。”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妈，你说给我找对象靠谱吗？” “那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一般人，他要是知道我娶别的姑娘，非进城来闹不可。” “到时候闹起来，万一给我定一个流氓罪，我可就要吃枪子儿了。” 他害怕。 秦淮如却一脸的坚决：“放心，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解决好，就不会有麻烦。” “至于我给你找的对象，你就放心吧。” “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 “你现在没工作，城里姑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 “再说就算找到合适的，人家嫁过来，你不行，城里姑娘傲气，也会闹的丢尽颜面。” “所以没办法，只能从乡下找了。” “我这次给你找的对象，是从你姥姥村里找的，知根知底。” “姑娘人很好，老实，聪明能干，而且模样也好看。” “到时候嫁过来，你吃了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曲春梅，一个乡下女人，强迫她儿子也就算了。 还为了怀孕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让她进贾家的门？ 棒梗也不想娶曲春梅。 毕竟，那酱油色，那状如牛的身躯，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秦淮如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 “至于曲家村的人，他们要是想要进城，肯定会跟我们说。” “到时候，就安排人，拐走那曲春梅。” 这样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第163章 你就是偷鸡 棒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我要是娶了别人，曲家村的人来发现了，肯定会一直闹。” “要不，还是等曲春梅来京城，让人拐走她，确保没事儿了，我再娶别的女人？” 他实在是在乡下被村长和曲春梅，给整的怕了。 也就是他妈，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所以本能的看不起乡下人。 秦淮如想了想，说：“也行，这样保险一些。” “棒梗，张胜利那边，药的事儿，先确定好。” “等解决完曲家村的那些人，你就赶紧先结婚。” 儿子不行，她是真怕成了绝户。 所以，她就越发急切，想要让儿子找个对象，然后留下个种。 尤其是这次，棒梗跑去找名医治病，钱没少花，却毫无效果。 秦淮如就心中满是恐慌。 后来，得知张胜利在乡下，跟赤脚医生一起开过有用的药，她也才重拾了希望。 只要有用，只要能留个后，她愿意掏钱。 “棒梗，张胜利制药，不一定有他师父的本事。” “所以需要试试。” “等明天药出来，你先试试管用不管用。” 只要管用，那她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不然，就算解决了曲家村的人，就算给棒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那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啊？”棒梗有些无语：“我一个人，又没有对象，怎么试啊？” 他总不能用手吧？ 那能试出个什么？ 对此秦淮如早有打算：“放心，到时候我给你钱，你去找暗门子。” 暗门子是偷偷卖的妓女。 给钱办事儿，就算药不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吧。”棒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果然像张胜利说的，天色放晴。 张胜利睡了一晚上，元气满满。 “妈，今天我在家熬药，你去买肉吧，多买点儿，咱们先灌肠，然后包饺子。” 他想吃饺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支走他妈。 毕竟制药过程，要用到鸡屎，这个不能让他妈知道。 至于鸡屎，后院许大茂下乡放映，收了老乡的鸡来不及吃，就一直养着，现在也有三四只了。 许大茂那家伙又不是勤快的。 鸡窝里的鸡屎，足够给棒梗的药做原材料了。 马兰英本来想说，家里有野味了，就不需要去买肉，要花不少钱。 可一想，儿子身上，还有棒梗给的不少钱。 在有钱的基础上，儿子想吃灌肠和饺子，那就必须满足。 于是欣然同意：“行，一会儿我就去排队去。” 明天厂里就要放假了。 一家人在一起，灌肠，守着火炉吃饺子，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等吃过早饭，张二梅去上班，马兰英也拿着钱和肉票，去排队买肉去了。 家里，就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他溜达着去了后院。 毕竟要制药，原材料要到位。 这种让棒梗吃鸡屎的机会，可不容错过。 下雪不冷化雪冷，上班的人走了，后院里，没有人在屋外。 张胜利倒是不用废话，溜达着，去了许大茂家的鸡窝旁边。 现在许大茂是个孤家寡人，所以鸡窝多少天没打扫了。 也幸好天冷，鸡粪都冻上了。 不然肯定臭气熏天。 吴二魁和刘光福，都是住在后院。 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丢了颜面，所以今天没出门。 就怕见到张胜利，被他嘲笑。 结果，他们在家里，却隔着玻璃，看到张胜利来了后院。 而且，还凑在许大茂的鸡窝前，徘徊不定。 “这小子想干什么？”吴二魁鼓着眼睛，疑惑不解。 剩下的几人，也感觉很奇怪。 半晌，才有人说：“他不会是想偷许大茂家的鸡吧？” 刘光福立刻摇头：“不能。” “谁大白天的偷鸡？张胜利又不傻。” 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吴二魁冷哼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万一张胜利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反着来呢？” “只要没被抓个现行，他就不承认，谁能怎么样？” 刘光福觉得这逻辑不太对。 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要不——咱们盯着他，他要是敢偷鸡，咱们就出去把他抓了。” 这样总行吧？ 吴二魁嗤之以鼻：“你这样能抓到张胜利才怪。” “那小子说不定就防着咱们这一手呢。”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点江山，说：“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出去抓他，就说看到他偷鸡了。” “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作证，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相信？” “这次就算不能给他定罪，也能给他扣个小偷的帽子。” 偷，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扫地。 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 刘光福一愣：“这能行吗？” 吴二魁怒道；“怎么不行？” “你别婆婆妈妈的，愿意去的，就跟我去，害怕的，就留屋里。” 说完推开门，大步就奔着张胜利过去了。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就连刘光福，只犹豫了两秒，就也跟了过去。 他要是不去，吴二魁等人就会孤立他。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张胜利这时候，已经取够了足量的鸡粪。 正转身准备走，吴二魁等人就到了。 “张胜利，你过来干什么来了？！”吴二魁喊的很大声。 他嗓门儿大，二大妈，还有二魁妈，立刻都推门看过来。 其余几家，也都有动静。 吴二魁打的就是广而告之的主意。 不管张胜利来后院干什么，他都要给对方安一个偷鸡的罪名。 “我？”张胜利丝毫不在乎吴二魁的气势汹汹，微笑着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二魁一听，更来了精神：“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许叔的家，他上班去了，你跑到人家鸡窝，说要找你想要的东西？” “别是想要偷鸡吧？！” 张胜利很好心的提醒：“偷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什么？”吴二魁有些懵，想了一下明白了。 大怒：“张胜利，你少胡搅蛮缠。” “说，你是不是来偷鸡的？！” 第164章 不是偷鸡，是你要吃鸡屎 后院里的人，都开门过来了。 吴二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用鼻孔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有些好笑。 “不是，大白天的，我偷什么鸡？” “吴二魁，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都说捉贼要捉赃，你说我偷鸡，证据呢？” 想给他扣帽子？ 笑话！ 吴二魁早就猜到张胜利会这么问，心里早有应对，一听这话，立刻反驳：“还需要证据吗？” “你一个中院儿的人，到我们后院儿来干什么？” “而且，还是专挑许叔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你说你不是想偷鸡，谁信？！” “也就是我们出来的早，不然，只怕你已经得手了吧？” 说完，一脸的得意洋洋。 张胜利看着吴二魁的嘴脸，咧嘴笑着说：“我说了，我不是来偷鸡的，就是来看看别的东西。” 吴二魁自认为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立刻质问道：“你想来看什么东西？” “别说你这么冷的天儿，跑我们后院儿来，只是为了看这几只鸡。” 他半点儿都不信。 今天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怎么狡辩。 张胜利一笑，用手一指鸡窝，说：“我不是来看这几只鸡的，是来看看，这些鸡拉了多少屎。” 什么？ 围观的几个人，顿时都是满脸问号。 什么叫看鸡拉了多少屎？ 吃饱了撑的？ 还是没吃饱闲的？ 吴二魁听到张胜利的理由，更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于是大声说：“张胜利，你不用狡辩了，什么看鸡拉屎，分明你就是想偷鸡！” 张胜利摇头：“不是，我就是看鸡拉了多少屎。” 他说完，直视着吴二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二魁，你忘了吗？”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我要是能打猎猎到东西，你就能吃屎。” “我想着，公共厕所的屎不好挖。” “所以，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鸡屎，还方便你吃。” 这话一出，吴二魁的脸，瞬间涨红。 他没想到，张胜利到许大茂鸡窝这儿，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自讨没趣儿了。 “怎么回事儿，你说让谁吃屎呢？”二魁妈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所以一听这话就怒了。 敢让她儿子吃屎？！ 张胜利这么侮辱人，她今天绝不退缩！ 吴二魁的脸色，就又红了几分，也顾不上跟张胜利找茬儿了。 毕竟闹大了，看热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张胜利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他吃屎的话，他还怎么活？ “妈，走吧，回家，我有事儿跟你说。” 吴二魁拉着他妈，就要赶紧回家。 他惹不起，那躲得起行了吧？ 二魁妈还在挣扎：“不是，二魁你怕什么？” “这个张胜利疯了，竟然说让你吃屎？！” “他这不是明着踩兑你吗？” “不行，我绝不能轻饶了他。” 吴二魁硬着头皮，没敢说话，拖着他妈，就赶紧拖回家去了。 二大妈看傻了眼：“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没看懂呢？ 张胜利说看看鸡拉的屎，够不够吴二魁吃的。 吴二魁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拉着他妈就回家了？ 刘光福赶紧也扯着他妈回家：“妈，别问了。等我回家跟你说。” 剩下的几个人，更是做鸟兽散。 后院中，瞬间又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张胜利耸耸肩，这帮找事儿的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制药的主材料到手，他自然也不多待，直接从后院离开，回家开始捣鼓给棒梗制药去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事情却开始在四合院里传开。 “我听见张胜利说，让二魁吃鸡屎，二魁满脸都臊红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以前吴二魁棒梗那几个人，从小欺负张胜利，现在倒好，他们见了张胜利，就没一次能讨到好处，情况反过来了。” “是啊，二魁妈还想闹，被二魁拉回家去了，看样子，是怕真闹起来。” “越怕越有事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大家都很好奇，一直在打听。 三大妈听到消息以后，联想到昨天傍晚的事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负责给众人解惑。 “昨天胜利不是去乡下打猎去了吗？他回来的时候，二魁带着人，堵住他，说是他要能抓到野物，二魁就能吃屎。” “当时，胜利抓到的野兔野鸡，都在他妈和他姐手里，二魁没看见。” “等到他看见，就直接吓跑了。” “我估计，胜利也是较真了吧？去找许大茂家的鸡粪，恶心二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恍然大悟。 吴二魁刚投机倒把被处理，现在竟然又去挑衅张胜利。 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杠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难怪胜利说让他吃屎，他一声不吭，合着这是他自己说的？” “啧，二魁这小子，明知道胜利不好惹，还非要凑上去招惹，现在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就是，他要是不出来冤枉张胜利偷鸡，张胜利也不能真拿鸡屎去让他吃。现在好了，自讨没趣。” “要我说，张胜利这小子，心眼儿也不少，竟然跑许大茂鸡窝那边站着，引吴二魁上钩。” “是啊是啊，张胜利那是算准了吴二魁的性子，故意坑他呢。” “是，要是吴二魁不出来，那他自己说吃屎这事儿，四合院里的人，还真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全知道了。” 张胜利就虚晃一枪，谁能想到吴二魁会因此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吴二魁龟缩在家里不出来。 而张胜利，则去买了黄连，然后窝在家里，开始熬制药丸子。 火炉中的煤炭熊熊燃烧，药锅里，滚开的水，熬着黄连的苦。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丢进药汤里去。 想了想，为了增加药效，他又提取了一点儿兽用催情药进去。 量不多，算是张胜利送给棒梗的福利了。 黄连苦，棒子面剌嗓子，里面的鸡屎带着冰碴子。 三样加在一起，就成了要给棒梗服用的药丸子。 一次制作一堆，这药不光药效好，关键还量大，管饱。 第165章 试药 到下午，张胜利就用报纸，把药丸子分别包了三大包，去敲门，给棒梗送了过去。 “这么多？”棒梗抱着三大包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也太多了。 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孙六指弄的药丸子虽然多，但是好歹比这少。 这次张胜利交给他的药丸子，可是孙六指的好几倍。 “这是一包吃三顿的量吗？”他也只能这么猜测。 张胜利摇头：“想什么呢？” “一包一顿的量。” “等你吃完了，还有这么三包。” “你花了二百块钱，我肯定要让你吃饱。”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药啊，是要管用才行，吃饱算怎么回事儿？ “胜利，这药管用的吧？”他还指望张胜利，所以不敢发脾气，只能询问一下他最关心的问题。 张胜利却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试试。” “要是你试了不管用，下一副药，也就不用给你熬了。” 他这样的回答，让棒梗听了有些上火。 什么叫试了才知道管不管用？ 昨天，这小子可是说的很肯定，说跟着孙六指，药方全部学到手了。 现在竟然说不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无奈道：“那好吧。” 只能试试再说了。 等张胜利走后，棒梗抱着三大包药，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妈说过，药到手，可以去找暗门子，试试管用不管用。 至于哪儿有暗门子，秦淮如早就打听清楚。 如今药在眼前。 棒梗想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拿了钱，抱着一包药，去了暗门子所在的胡同。 其实无论哪个年代，做暗门子生意的女人都有。 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是一般人。 棒梗也没问过，他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他不行以后，迫切的想要治好，所以有药了，也迫切的想要试试。 “进来吧。”门里，相貌一般的女人，在拿到十块钱后，先是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眼，这才开门让棒梗进里面。 这是一个胡同内里的小院。 说是小院，院子却只有一丈宽，堆放着不少东西。 棒梗跟着那女人，几步就穿过这样的小院，进了屋子里， 屋里狭小逼仄，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床，空余的地方，转身都难。 女人关上门。 这下，屋里更是光线昏暗。 “开始吧。”女人也没多余的废话，直接就脱衣服。 大冬天的，屋里又没生火炉，看的棒梗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先等会儿，我吃点儿东西。” 说完，就把那个大报纸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子上打开，然后开始抓着药丸子，一颗一颗，开始吞服起来。 这可是黄连熬的药汁，然后煮的棒子面糊糊裹成的药丸子。 入口苦的棒梗面目狰狞。 咽下去的时候，又剌嗓子，噎的棒梗呲牙瞪眼。 看的那女人，瞠目结舌。 “不是，你想要寻死也别来我这儿啊。”女人慌了。 棒梗那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就是痛苦的要死的样子。 她就以为，对方这是想不开，是来自杀来了。 这可不行。 她就是做点儿皮肉生意，可不承担人命官司。 说完，她就快速的穿好衣服，拽着棒梗，就要把人撵出去。 “不是……我不是！”棒梗连忙说了一句，用手护着桌上的药丸子，生怕被碰到地上去。 等到他嘴里的药丸子，终于咽下去以后，他也被女人拖到了屋门口。 棒梗直接拽着门框，死也不肯出去。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寻死来了。” “那是我的饭。” 他没好意思说是药。 可女人哪里肯信？ 谁家吃饭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而且，谁家的饭，是一颗一颗的大丸子，还一股苦味儿？ 棒梗看女人不信，也沉下脸：“我可是交钱了，你要是不接客，可别我不客气。” 一个暗门子，也敢拒绝他？ 给她脸了？ 那女人被镇住了。 别的不说，暗门子要是被举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想了想，横竖这男人都是自己来了，就算是寻死，大不了偷偷埋了，也好过现在跟他翻脸。 于是，女人立刻老实了。 “行吧，那你继续吃吧。”她也不脱衣服了，就看着棒梗继续吃。 棒梗怕女人跑了，于是就搬着小桌，坐到门口去吃。 一大包丸子，棒梗吃的反胃到几乎呕吐。 可这是他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只能咬牙憋着。 还好，憋来憋去，他就习惯了。 然后，他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按照以前在曲家村的经历，吃完药，如果有用的话，他的腰部，就会生起两股暖流。 正想着，暖流出现了。 管用！！ 棒梗心里高兴了。 只要张胜利的药管用，那他解决了曲春梅之后，娶个媳妇儿，就不怕入不了洞房，更不怕留不下一个后代。 想到这里，棒梗来了兴致。 像是雄心勃勃的帝王，想要指点江山。 “开始吧。”他看着女人，就算长的一般，也比曲春梅好看。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 那女人是暗门子。 吃过见过不少男人，这时候，从棒梗的状态变化，她也猜出对方吃的是什么了。 想明白以后，她反而不怕了。 不就是不行了，吃药重振雄风吗？ 还骗她是吃饭？ 啧啧，死要面子。 女人动作很快，也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棒梗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说，以前的药丸，是温和的，让棒梗能恢复正常，。 那现在张胜利额外添加的那点儿药，却让药丸的药效，变成了凶猛异常。 效果就是，手枪直接变成了加特林。 没什么能挡住加特林的突突，就连棒梗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一场战争，酣畅淋漓，从下午，一直到黄昏。 “别，不行了，我男人出去干零工，快要回来了，你赶紧停了走吧。”女人哀求了无数遍，她确实怕了。 棒梗也怕。 可是，他还是感觉头脑发热，根本停不下来。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棒梗哼哼着，就像是一头猪一样。 他已经忘了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能宣泄完药效，赶紧结束。 第166章 出现意外被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门外，传来巨大的拍门声：“妈的，天寒地冻的，老子出去找活儿干，你在家勾引野男人？！” “死婆娘，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这怒喝，像晨钟暮鼓，一下子惊醒了棒梗。 他甚至，一下子有些迷惘。 这是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女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棒梗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 一包药，张胜利告诉他是一顿的量。 结果倒好，他全吃了，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药效，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张胜利是不是故意的？ “开门！看我不弄死你们！！”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叫嚣。 棒梗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起来赶紧穿衣服。 可是，他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男人，还在用力的拍门。 拍门声，惊扰了胡同里别的住户，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大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住户，好奇的问了一句。 其实一个胡同住着，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壮媳妇儿做暗门子的事儿，谁都知道。 不过，面上却要假装不知道。 大壮其实也知道。 可是人穷志短，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毕竟一次十块钱，一个月两三次，家里也能勉强过活。 可是，绝对不能是他回来了，里面还没结束。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现在被街坊一问，大壮脸色立刻铁青。 媳妇儿当暗门子的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大壮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咬牙敷衍说：“没事儿，玉洁睡着了，我叫她给我开门呢。” 这时候，他倒希望，屋里的人，不要来开门了。 “是吗？”这几个街坊，当然不信。 大壮有些恼羞成怒，说：“是啊，玉洁这两天感冒了，估计是发烧睡着了。” “行了，大家都回家吧。” 说着，直接把人给轰出去，然后关上了院门。 等他回到屋门口，屋里不但没人开门，连动静都没有了。 大壮小声叫了媳妇儿两句，也没人应答，吃了一惊，于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狼藉。 床上是晕死过去的两个人。 “丫的，哪来的死小子，花十块钱，把人往死里玩儿？！”大壮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咒骂。 他把人绑起来，又给媳妇儿处理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 一切都弄好了，这才一盆凉水，把棒梗浇了个透心凉。 这么一刺激，棒梗这才悠悠醒转。 看他醒了，大壮冷哼一声，扔出一句话：“小子，赔钱吧！” 旁边，女人也醒了，正哭的梨花带雨。 “啊？”棒梗刚醒过来，有些懵。 大壮直接就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半边脸都肿了，牙都感觉有些松动。 “丫的，装蒜是吧？” “敢不赔钱，老子打死你！！”大壮发了狠。 就他媳妇儿那伤，没有一月两月的好不了。 这小子敢不赔钱，看他不折磨死他。 “别，别打，你要多少钱？”棒梗连忙求饶。 他想起来了，今天他差点儿成了累死的牛。 女人之前说，让他赶紧走，说她男人要回来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个。 没说的，人家要钱，他就要认。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壮啐了一口，这才贪婪的开口：“你糟蹋良家妇女，要不是为了我老婆的名声，我非去报公安，把你这个流氓抓起来吃枪子不可。” “可谁让女人名声重要呢，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你要拿钱赔偿。” “我媳妇儿被你糟蹋成这样，你怎么也要给二百块钱。” 有了二百块钱，他家的日子，就能富裕一段时间了。 最起码，能过个好年。 “啊？二百？”棒梗失声惊叫。 这是什么年代，工人月工资，一个月也不过才三十多块钱。 就这，还是铁饭碗的待遇。 那些没工作的，一个月连十块钱都赚不到。 这男人，张口就要二百块钱，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给？”男人恶狠狠的，又甩了棒梗一巴掌。 “流氓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我就要你二百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要是不想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你就让你家里，等着枪毙以后给你收尸吧！” 说着作势要走。 棒梗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说：“别，别报公安，这钱我答应了，给，一定给！” 比起二百块钱，还是他的命更重要一些。 大壮这才满意：“钱呢？” 他已经搜过身了，可惜没有。 棒梗也不敢招惹对方了，很配合的说：“钱我没带。” “我可以回家拿给你。”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大壮想了想，确实，谁没事儿身上会带那么多钱？ 为了钱，去就去。 于是，他把棒梗的两条胳膊卸了，这才给棒梗松了绑。 这样就算棒梗想跑，也跑不过他。 棒梗疼的额头冒汗，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头前带路，领着大壮，一路去了四合院。 这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四合院里，秦淮如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她说不担心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家里的两包药，再问问闺女，说是棒梗拿着一包药出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试药，却天黑了不回家，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正着急，儿子回来了。 “棒梗，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秦淮如看到儿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趟出去，到底怎么样？” 药效如何？ 棒梗哪有心思给他妈答疑？ “妈，这些晚点儿再说。” “给我拿二百块钱，给我后面这个朋友。”他被卸了胳膊，所以只能努努嘴示意。 秦淮如这才看到了棒梗身后跟着的大壮。 “你朋友？这是你什么朋友？”她一听要二百块钱，瞬间就警惕起来，而且并不想给。 “妈，别问了，赶紧给钱。”棒梗有些不耐烦了。 给了钱，他才能少一份麻烦。 第167章 花钱免灾 秦淮如一愣，从儿子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于是，虽然不想给这二百块钱，却还是不情不愿，去拿了钱，递给了大壮。 大壮成功拿到钱，顿时乐了：“还行。” “小子，你家里对你不错。” “今天这事儿，算你走运，就这么着了。” 说完也不管棒梗的胳膊，拿着钱扬长而去。 看人走了，棒梗这才松了口气。 秦淮如连忙关上门，这才追问道：“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这人跟着你，还要二百块，是要的什么钱？” “你不会去赌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棒梗很不耐烦。 他奶奶和他两个妹妹都在，他妈问这么多，让他怎么回答？ “妈，我胳膊被卸掉了，咱们四合院，有谁能治的？” 先按回去胳膊再说。 “啊？”秦淮如这才看到儿子的胳膊不对劲儿。 贾张氏听到孙子说，胳膊被人卸掉，顿时像是触发了某种技能，疯狂输出：“棒梗，是谁？！是谁敢对你动手？” “你告诉奶奶，看奶奶不去他家里，把他家里搅个天翻地覆。” 这也是她唯一的技能了。 棒梗心烦，没搭理她。 秦淮如也没理她。 “我带你去找你傻叔。” “他经常打架，肯定会安胳膊这些。” 说完，带着棒梗，去了傻柱那屋。 傻柱自从因为偷拿饭盒，被厂里处理以后，就彻底蔫儿了下来。 平时回来，也都没饭盒让他拎着得瑟。 这时候，正在家发呆，秦淮如带着棒梗来了。 “柱子，你看看棒梗的胳膊，能不能给安回去？”秦淮如就像是进了自己家。 毕竟棒梗没回来的时候，她是晚上会溜过来，跟傻柱一起睡。 这屋，她比傻柱还熟。 “我看看。”傻柱来了精神。 棒梗一向看不上他，所以，秦淮如也不跟他领证，明面上，他可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眼下有表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殷勤的让棒梗进屋坐下，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查看。 棒梗一声不吭，冷着脸。 傻柱也不在意，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笑着说：“没事儿，就是胳膊被卸掉了，重新安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他找来一根擀面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就两下。 棒梗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恢复原位了。 “试试。”傻柱很自得。 棒梗活动了一下，确实好了，也是有些意外。 不过，让他接受傻柱当他后爸，他还真做不到。 秦淮如就对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会意，于是继续说：“棒梗，是谁给你卸掉的胳膊？” “你跟傻叔说，傻叔给你出气去。” 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棒梗就看不惯他这样，于是嘲讽道：“你给我出气？” “你都被厂里处理，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本事给我出气？” 他就看不上这样没本事的人。 每天偷俩饭盒，就沾沾自喜了。 看看人家许大茂，出去放映，每次都能拿回来实打实的好处，那才是真本事。 秦淮如看儿子对傻柱一脸鄙夷，立刻道：“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 “你去下乡，你傻柱操心你，吃的花的用的，无论是钱还是票，哪样缺你的了？” “现在你傻叔又给你治了胳膊，你不说谢也就算了，胡说八道什么？” 这不是说了让傻柱寒心吗？ 以后还怎么继续吸血？ “哼。”棒梗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傻柱，乐呵呵没心没肺一样，反过来劝秦淮如：“秦姐，其实棒梗说的也没错儿。” “这些天，因为厂里饭盒的事儿，我确实被人指指点点的。” “就连外边那些做酒席的，都不太愿意找我。” 这是他最懊恼的地方。 “不过，我很快就能翻身了。” 这是他最得意的地方，所以，看棒梗瞧不上他，他就忍不住直接说了。 秦淮如眼神一亮：“柱子，这话怎么说？” 如果傻柱能翻身，那最获益的人，可是她，她当然十分关心。 棒梗也竖起了耳朵。 傻柱带着一脸得意，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姓李的那疯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以后拨乱反正，厂里就还是杨厂长做主。” “到时候，有杨厂长，我何雨柱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 所以，只要杨厂长回来，说不定，还能平反他偷菜的事情，再重用他一番。 秦淮如一听这话，也跟着高兴起来：“真的？” “那要是杨厂长能回来，可就太好了。” 就凭杨厂长对傻柱的看重，傻柱得势，指日可待。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厂长要打压的人，杨厂长就一定会重视。 棒梗冷哼道：“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真吹的那么厉害，有本事，先给我找一份工作啊？！” 没工作就会被人看不起。 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那傻柱凭什么当他后爸？ 傻柱大包大揽：“没问题，等过了年，杨厂长回来，我就找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牛皮先吹了再说。 棒梗对此，不置可否。 从傻柱家出来，秦淮如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到院子中间，就把儿子给拉住了。 “棒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现在四下没人，总可以说了吧？ 棒梗也没隐瞒，就把怎么去试药，怎么控制不住，怎么被抓，怎么被讹，全部都说了一遍。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沉不定。 一次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听上去，怎么是要废了的节奏？ 张胜利的药管用是管用，可也太管用了。 “棒梗，不会是张胜利在药上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坑你吧？” 不然，怎么解释今天棒梗的遭遇？ 棒梗看了一眼张胜利家，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一定。”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是孙六指配药，张胜利跟着打下手。” “现在让他熬药，谁知道他有没有学到人家的本事？” “第一次动手，药效不一样，很正常。” “大不了，我下次吃药的时候，就吃几颗就行。” “算算还省钱了。” 第168章 两件事儿 这药价格太高。 如果一次吃的药量，可以变成无数次，那这两百块钱，就花的很值。 秦淮如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找张胜利的麻烦。 毕竟对方会熬药，还知道曲家村的秘密，人又变的很强势，惹了对方，无论哪一方面出问题，后果都很严重。 所以，还是少招惹为妙。 “行吧，那就这样吧。” 秦淮如也就不纠结了。 横竖证明药管用，那贾家，就怎么也不会绝后。 母子两个，在院子里说完话，这才进屋去了。 马兰英在家透过趴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这一幕。 看到两人回家，才纳闷道：“这个秦淮如，不知道又跟棒梗说什么了，还避着人，这么冷的天儿，站院子里偷偷说。” “管他的。”张胜利毫不在意。 秦淮如和棒梗等人，在他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根本不足为虑。 正说着话，宋青林来了。 他知道白天都忙年，所以特意选这个时间过来。 “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 张胜利一看宋青林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不想当着他妈和他姐的面儿说。 于是，就跟宋青林去了四合院外。 “胜利，我这次过来，一共要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是你让我打听卢大涛的为人，我已经找橡胶厂的朋友打听过了。” “那家伙，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人也老实。” “可实际上，性子非常阴狠。” “我橡胶厂的朋友说，现在他们厂的工人，没人敢惹卢大涛。” “因为以前惹过那家伙的人，后面都陆陆续续的倒霉，没一个能幸免。” 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没人是傻子，看出不对，大家都躲他远远的。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那卢大涛，确实是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防范于未然，以后他二姐学徒期满，晚上需要加班的时候，那他就要去接一下。 免得被卢大涛钻了空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让黄媒婆来说媒，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万一这样的人憋着害人，那就不能给他机会。 “第二件事儿呢？”张胜利继续询问。 宋青林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儿，就是有混混在打听咱们两个的消息。” “所以，你最近要是买好了年货，就尽量少出门。” 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张胜利的意料：“是豁口打听我们？” 难道那个老炮，最后还是把丢了小黄鱼的嫌疑，锁定到了他们身上？ 宋青林摇头：“不是，我没敢仔细打听。” “不过根据那些混混闲聊的说法，我怀疑，想要找咱们的，是在古董市场外劫道，被咱们反劫的那几个。”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对方不服，打算找到他们报复。 “有意思，别人说，吃一堑长一智。” “那几个人想要劫道，就应该有被劫的觉悟。” “竟然还想找我们？” “既然这样，那明天凌晨，我就再去看看。” 顺便，再给对方一个教训。 宋青林一听张胜利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啊？你还去？” 他送信儿过来的意思，是让张胜利小心谨慎一些，别真被对方查到身份。 结果倒好，张胜利不但不躲，竟然还要去自投罗网。 “胜利，不能去。” “那几个人正想办法找咱们，他们在古董市场，也不可能没有安排。” “你要是去了，他们说不定能从身形上认出你来。” “到时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胜利自找倒霉。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一个人去，又不是跟你一起，大冬天的，穿的多，上哪儿看身形去？” “我就是去看看情况。” “你别担心。” 顺便，再给对方一些教训。 宋青林有些无奈，定定的看了张胜利一会儿，才说：“那行吧，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我陪你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谁让张胜利是他朋友呢？ 再说，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儿，没理由让张胜利一个人出面。 张胜利笑了：“不用。” 带一个人，他还施展不开。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招惹他们。” “再说，我一个人去溜达，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倒是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个头跟他们印象中的一样，他们反而起疑心。” 宋青林一想也是。 “可是，你一个人去，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要不——我在远处等你？”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也算能有个帮手。” 不然张胜利一个人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行吧。”张胜利拗不过宋青林，只能同意了。 “那明天早上早点儿，咱们先去一趟鸽子市，我买点儿糕面什么的，然后再去古董市场。” “行。”宋青林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宋青林这才转身走了。 等到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和张二梅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胜利，青林这孩子大晚上的来找你，到底什么事儿啊？” 马兰英很担心。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没事儿，就是青林说明天一早去趟鸽子市，我答应了。” 一听去鸽子市，马兰英更担心了：“不是，咱们家现在年货都买的差不多了，米面肉，都有。” “你还去鸽子市干什么？” 没看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被抓了处罚吗？ 万一张胜利也被抓，那怎么办？ 这可是会影响以后找工作的。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实在不想儿子去冒险。 “没事儿，妈，我就是去买点儿糕面。”张胜利解释了一句。 买一点儿东西，市管委的人，根本不管。 他们抓的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不是普通老百姓。 再说，张胜利有空间，他只要把东西瞬间转移，就算市管委的人抓他，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定他的罪。 马兰英拗不过儿子，只能看了闺女一眼。 张二梅倒是很平静，只是说：“胜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 第169章 豁口拦路 什么？！ 马兰英一听，顿时更慌了：“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去？” 如果儿子被抓，会影响找工作。 那闺女要是被抓，刚找到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 “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去。” “那易中海天天趴窗户看着咱们家，你们要是去，他去举报怎么办？” “你们出点儿什么事儿，让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没有吴二魁等人的投机倒把，她还没这么担心。 可这几个人，刚被市管委处理了，儿子和闺女就要去鸽子市，她怎么能放心？ 张胜利给了他二姐一个白眼，她这提议，绝对是故意的。 “妈，你别听我姐的，她乱说呢。” 他这个二姐，这是故意将军，让他妈更激烈的反对他去鸽子市。 “我都跟青林约好了，就是去买点儿糕面，保证不会有事儿。”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张二梅：“姐，我过年想吃年糕，你就让我去吧。” “我保证，只是买糕面。” “而且，买完这次以后，我都不会再去鸽子市了。” 要说服他妈，就必须要说服他二姐。 不然她就一句要跟着去，这事儿他妈就不会同意。 张二梅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这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这次过后，就不能再去鸽子市了。” 她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所以，她是真不想让弟弟去冒险。 “没问题！”张胜利连忙郑重其事的应了一声。 达成了约定，张二梅这才对马兰英说：“妈，就让胜利去吧，只是买糕面，应该没问题。” “等他买完这次，以后彻底不去了，也挺好。” 一劳永逸。 马兰英这才知道，闺女说要去鸽子市，是给儿子施压的，不是真的去。 现在姐弟两个都谈好了，她能怎么办？ 于是只好妥协道：“行吧，那就最后一次。” “行。”张胜利乐呵呵的应了。 当下，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就都早早睡下了。 张胜利回自己屋躺下后，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 自从穿越过来，他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回收完以后，系统屏幕上，都会有回收古董的三维影像。 张胜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翻看这些影像。 三维的影像，带给人很真实的感觉，如同看实物一样。 张胜利感觉，他像是拥有了一个脑中博物馆。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个博物馆还会越来越丰富。 张胜利看了一会儿，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三点，他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醒了过来。 冬天的夜晚，没有暖气，火炉也封闭的情况下，室温冰凉。 张胜利从被窝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他去洗了把脸。 一夜没怎么睡的马兰英，小声的提醒他：“胜利，记住你答应的话，这次去鸽子市，就只买一点儿糕面，别的什么都不要买。” 只要不买多，市管委的人，也懒得管。 “知道了。”张胜利小声答应了一句。 “妈，你们继续睡吧，我走了。” 他说着，摸黑出了屋门。 关好门，他想起昨天他妈说，易中海天天都趴窗户看他们家，就下意识看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家窗户玻璃里面，窗帘晃动了一下。 显然，屋里还真有人在偷看。 “这伪君子，想搞事？”张胜利脸色一沉。 他才不信，易中海偷看，会没有图谋。 不过，对方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哼。”张胜利特意走到易中海家窗户旁边，冷哼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 屋内的易中海，隐藏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出了张胜利这声冷哼中的警告。 过去几天，吴二魁等人，还有二魁妈，上门寻张胜利的晦气，被他打了一顿，却无可奈何。 前天，吴二魁想要抓张胜利偷鸡，结果，反而被将了一军，他自己要吃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丢尽了颜面。 桩桩件件，都显示，张胜利这人不好惹。 所以，被冷哼警告，易中海瞬间怂了。 也就放弃了让傻柱去跟踪举报的想法。 张胜利出了四合院，看后面没异常，这才走到电线杆下面，跟宋青林打了个招呼。 “胜利，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呢？”宋青林也看出了异样，看张胜利过来，就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张胜利并没有过多解释。 “走吧，我们先去鸽子市。” 他已经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不用宋青林带领，就轻车熟路的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鸽子市的人，也明显多了很多。 “去大院儿。”张胜利也懒得在外面挤，直接提出去里面。 里面东西全，买东西也方便。 “行。”宋青林犹豫了两秒，然后点头答应了。 两人进了大院，张胜利买了糕面，宋青林则什么都没买。 看张胜利看他，就解释说：“我这几天没闲着，已经把年货都买齐了。” 张胜利点点头，明白了。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 也没别的买，就不用耽误时间了。 “好。”宋青林自然是听张胜利的。 两人还是跟之前一样，从后门出来。 结果，出来以后，门口守着三个人。 “是你们两个？”为首的人说话，正是豁口的声音。 “什么我们两个？豁爷，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干。”宋青林有些懵，赶紧站出来解释。 张胜利则一身警惕，看着眼前的三人。 豁口哈哈大笑：“我说的就是你们，这次终于让我碰到你们了。” 他像是很高兴。 笑完以后，这才说：“这几天，有人找你们两个，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到了消息。 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宋青林也是一惊，下意识撇清道：“豁爷，我们就来两回，也不认识什么人，应该没人会找我们。” 他打定主意，坚决不能承认。 第170章 柳暗花明 毕竟两个市场隔这么远，豁口又不知道他们去过古董市场，凭什么就认定是他们？ 豁口立刻笑了：“别急啊。” “我知道你们两个就来过两回，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住在哪儿。” 这话一出，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是一惊。 豁口调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胜利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这三个人治服，然后送到市管委。 如果不行，下一步，又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对面的豁口，却笑着安慰他们：“别害怕，我打听你们，也是为了我这个大院儿的安全。” “上次你们来了一趟，我这边，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把进出过这里的人，都调查一遍。” “你们没有任何嫌疑。” 两个身家清白，做事都有迹可循的小年轻，又是刚凑在一起没多久，也没那种隔空取物的本事。 张胜利和宋青林听完豁口的解释，心下都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却不料，豁口接着说：“这几天，有人在道上，一直打听两个人的消息。” “说是在古董市场那边，有两个人，打劫了他们。” “按照他们的说法儿，那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如果减去路上的时间，正好就是你们两个从我这边离开的时间。” “你们说巧不巧？” 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宋青林却如坠冰窟。 如果豁口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古董市场那边的人，那他和张胜利，就有大麻烦了。 张胜利则一身戒备，看着豁口，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吧。” 对方能跟他们废话，就是有话要说。 或者说，还有别的图谋。 这个时候，跟一个老炮求情是没用的，倒不如图穷匕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然后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来。 大院儿就是豁口的软肋。 他就不信，豁口今天敢公开拦下他们，把话挑明，却还敢得罪死他们。 豁口笑了：“有意思，你果然有胆气，难怪能让瘪四儿栽一个大跟头。” 听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他笑完以后，解释说：“小兄弟，我跟瘪四儿不一样，他跟的顽主，跟我跟的顽主是死对头。” “所以，你们能打劫他，我是一百二十个高兴。” “今天我拦下你们，也是让你们放心。” “关于你们的消息，我半点儿都不会透露给他。” “不但如此，我还会想办法，帮你们遮掩。” “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就没人查到你们头上。” 他说的霸气。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都放松下来。 谁能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豁口跟古董市场那边的人，竟然是死对头？ “多谢豁爷。”张胜利拱了拱手。 豁口却笑骂道：“你少来这套。” “我看就你小子不好惹。” “刚才是不是想着要弄我的大院儿呢？” 他可是老炮。 别以为他没看到张胜利眼中的阴狠，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跟的顽主，在玩儿命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而且，这种眼神出现以后，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不过幸好，他们是友非敌。 说清楚，以后说不定还是朋友。 张胜利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心虚，只是笑了笑。 豁口一看他默认了，又笑骂道：“我现在说了，帮你们擦屁股，以后就不想搞我的大院儿了吧？” 张胜利这才笑着说：“哪儿能呢。” “我们还要过来大院儿买东西，肯定要维护好这里，不会让它出意外的。” 对方能帮他们遮阳，就让他们少了很多麻烦，他当然也乐意说两句好听的。 豁口笑道：“行，这才象句话。” 他也不废话，直接闪开路，说道：“话说清楚，你们可以走了。” “以后常来大院儿，免费，我不收你们两个的人头费。” 这就是用行动来表明，他会把张胜利和宋青林，当成自己人。 “好。”张胜利也不矫情，点头应了。 他拉上宋青林，两个人跟豁口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大院儿后门。 直到走出去很远，两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吓我一跳。” “我这后背，现在全是冷汗。” 主要豁口点破他们在古董市场反劫道的事情，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后面豁口说会护着他们，他都不知道，那些人一旦找到他们的身份，会干出什么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豁口竟然从时间上，推算出去古董市场的，就是我们两个？” 也幸好，豁口跟对方是死对头。 不然豁口暗地里通风报信，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到时候，麻烦找上门，明里暗里的，都不好防备。 不过现在，豁口这边彻底表明了态度，也没了后顾之忧，他倒是更放心了一些。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胜利，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古董市场了吧？” “豁口既然已经是说了，要帮我们瞒着。” “那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我们这么主动送上门，反而有危险。” 谁也不知道，古董市场那几个人，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们。 张胜利却并不想放弃：“是有危险，不过我不怕，我自己去。” “青林，你回家吧。” 他自己去，更方便一些。 不过，宋青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揶揄他，脸红了红，说：“我说了，你去我就陪你去，回什么家啊？” 关键时候，他是怕，可绝对不能怂。 尤其是让眼睁睁看朋友去涉险，自己贪生怕死回家，他做不到。 横竖拿了一百多块钱的好处，这事儿也有他的份儿。 宋青林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行了，要去咱们就快点儿。” “走！” 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 第171章 回收，复制 张胜利看着一下子的斗志昂扬的宋青林，笑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冬天的凌晨有些冷，两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路上也没有说话。 快到地方了，张胜利才一把扯住宋青林。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我过去看看。” 这里距离足够，不会被古董市场的人发现，宋青林也足够安全。 “好。”宋青林也不矫情。 “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抓紧喊我，我马上过去。” 他是属于援军。 等在这里，就是以备不测的。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说完，裹了裹脸上的围巾，然后只露出两个眼睛，朝着古董市场那边，走了过去。 上次他已经来过了，所以这次轻车熟路。 几天没来，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七八个摊位，零星几个人在里面逛着看。 张胜利走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上次劫道那个摊主，确实也在，而且还是占了第一的位置。 脑海中，也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叮叮的，提示着附近所有的古董宝贝。 张胜利看了一眼这位摊主的小摊儿，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就看见，他的摊位上，有两三样古董很眼熟。 张胜利记得，这两三样古董，原本是另外一个摊主的，他还从对方手里，买过一个越窑的古董，至今还存放在空间里。 那摊主的宝贝，怎么会到了这个摊主手里呢？ 再看了一眼整个古董市场，一共七八个摊子，一眼就能看清楚，上次那位摊主，确实没有出现。 想起这个摊主不但劫道，而且还表示过，想要用套路，花小钱坑那个摊主手里的宝贝，张胜利就明白了。 看来这几天，这个摊主，没少坑人。 既然这样，那他这次可就算是来对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揣着手，溜达着走过去。 他径直走到第一个摊位上，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认出他来。 “叮——” 系统的提示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提示，然后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个民国的梅瓶，就着摊主的马灯，反复的观看起来。 摊主一看来了主顾，赶紧笑着说：“我这可是好东西，你可要仔仔细细的看。” “来，我给你照亮。” 说着，就拎起马灯，弓着腰，把马灯凑到梅瓶面前，给照的清清楚楚。 可他这种姿势，他摊位上别的宝贝，可就全离开了他的眼睛。 主要民国的梅瓶，品相又不好，在这个年代，很难卖出去。 摊主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人感兴趣，自然格外殷勤。 张胜利慢条斯理的看着，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下令：“回收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选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控制着系统，把赝品，又放到了这东西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无比丝滑。 摊主拎着马灯，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看张胜利看着瓶底一道裂痕发愣，就赶紧解释说：“小兄弟，文物这东西，越老的，越值钱。” “不过也因为年代久远，东西带点儿毛口，口磕，剥釉这些，都很正常。” “你看的这个，是外冲里不冲，没什么大影响。” “越是这样的，才越是真货。” “不像有些看上去好看，实际上，却是一些老仿。” 他说的都是行话，张胜利原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他说，半天才点点头，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可趁着这个功夫，他又回收了两样东西，然后复制了两个赝品出来。 自此，这个摊主摊位上的东西，最值钱的三样，都被张胜利直接回收，然后换上了赝品。 剩下的那几样，虽然也有真货，可价值普遍不高。 张胜利也就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用手装模作样摸了摸梅瓶底部的裂痕，然后摇摇头，把瓶子又放回原位。 摊主一看，满心失望。 这单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 正懊恼，就看到，另外一个人，在他摊位面前，蹲了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的穿戴，军大衣，棉军帽。 他拿起刚被张胜利复制出来，那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凑到马灯下，仔细看起来。 摊主立刻又来了兴致，给拎着马灯照亮，然后推销说：“这个可是我手里最值钱的宝贝，越窑的东西。” “小兄弟常来。肯定懂行，也一定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是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不过，你这件东西，却不值钱。” “赝品而已。” 说完，就失去了兴趣，摇头放下，准备走人。 那摊主却不干了：“站住！！” 第172章 真是赝品 赝品？！ 摊主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竟然说我的东西是赝品？” “这不是信口开河，砸我买卖吗？” 就算是赝品，一般人都会选择给物主留点儿面子，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大家不伤和气。 更何况，他这还不是赝品？！ 那年轻人也是脾气冲，被摊主质问，立刻冷哼一声，说：“怎么？东西不真，还不让说了？” “假的就是假的。” “我研究古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假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很自负，所以坚持己见。 摊主气的脸红脖子粗：“放屁，我这东西，可是经过在文物商店上班的老师傅掌眼鉴定，全部都是真的。” “你丫张嘴就来，是想找不自在？！” 那军大衣也不示弱：“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管你找谁掌眼，这东西，假的就是假的。” “你要敢对我动手就试试？” “看我弄不死你！” 他一身痞气，完全不怵。 周围摆摊的摊主，看闹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收摊。 倒是逛着的几个人，看到这边闹起来，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张胜利却并不凑热闹。 谁知道暗地里，这摊主还有没有安排什么人手？ 他就过来教训一下对方。 现在人多，溜走正合适。 于是，趁着人多，他就直接走了。 剩下摊主，跟那军大衣小伙，针锋对麦芒。 不过，能来逛古董市场的，基本都是行家。 普通老百姓吃都吃不饱，谁稀罕这些东西？ 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个赝品。”有人给出了自己的鉴定意见。 “不可能！！”摊主大怒。 另外一个老者，仔细看了几眼，也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假的，空有外形，外行人看，肯定觉得会以假乱真。”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东西，只能说仿的不错。” 他有身份，经常过来，也认识摊主，所以根本不怕摊主对他怎么样。 摊主眼睛都红了：“秦老，连你都这么说？” “可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绝对保真，你还想要入手吗？” “怎么我买到手里，您就说是假的了呢？” 难道他被打眼了？ 不能，当初入手这几样东西的时候，他可是带着懂行的人鉴定。 确保是真货，才弄到了自己手里。 结果到了这时候，所有的人，都说他手里的，是假货？ 那个秦老摇摇头：“我前几天看到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大开门无疑。” “可这个，就是假的。” “跟我前几天看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绝对不会看错。 军大衣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更理直气壮起来：“怎么样，我就说是假的吧？” “好家伙，弄一个假的摆出来卖，给揭穿了，还恼羞成怒吓唬我？！” “小爷也不是被吓大的。” “威胁我？” “你要敢对我动手，信不信回头直接让你蹲炮儿局去？！” 他身上，带着一股大院子弟的傲气。 气的那摊主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情确实很有蹊跷。 一个说是赝品，那他可以说对方是棒槌不识货。 可一群人都说是赝品，那事情就不对劲儿了。 想到这里，摊主也顾不得口舌之争，直接拿起瓷瓶，凑到马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心凉了半截。 都是行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他原来的东西。 就像刚才那位秦老说的，眼前的瓶子，空有外形，糊弄外行人还行，可却过不了内行人的眼睛。 “怎么会？！”摊主有些失魂落魄。 自从他想办法，把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弄到手里以后，他就拿着当宝贝，每天都会看看擦擦。 来摆摊的时候，他一样一样看过，都还没问题。 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军大衣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还跟我耍横？” “也不在四九城打听打听，我肖望军的大名。” 别人逛这种黑市，恨不得裹得严实点儿，生怕被人知道是谁。 他倒好，直接报上大名。 不过，摊主的心思，并不在眼前这军大衣身上。 他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可是想了一圈儿，都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要说偷梁换柱，那对方是怎么换的？又是怎么带走的？ 还有，这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又是从哪儿来的？ 军大衣得理不饶人，还在继续说：“大家以后都擦亮眼睛，免得被人当了棒槌。” “要我说，他这个摊子上卖的，只怕全是假的。” 这话就有些狠了。 摊主想不明白，本来心里也窝火，一听军大衣说他卖的全是假货，更是怒从心头起，跳起来，直接就对着军大衣来了一拳。 “我去你的吧！” 他甚至怀疑，就是这个家伙，伙同他人，弄来假货，掉包了他的宝贝。 军大衣挨了一拳，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爬起来就冲着摊主冲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 这个古董市场，本来就是黑市，是不合法的。 上面抓的严，过来摆摊的人，也都跟惊弓之鸟一样。 这时候看打起来了，几个摊贩根本就不敢看热闹，而是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剩下来逛的几个人，倒是凑上去看起了热闹。 这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骂。 摊贩的同伙，也出来帮忙。 现场一团混乱。 嘈杂声，就算是宋青林距离挺远，都能听到。 “坏了，出事儿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儿。 于是，他也顾不上别的，想要赶紧过去救场。 可刚走没几步，就跟匆匆而来的张胜利，走了个对脸儿。 “快走。”张胜利拉了宋青林一把。 他坑了那摊主一把，再不走，就容易被摊主的人盯上。 惹麻烦的事儿，他不干。 宋青林看他这样，还以为是惹了什么大麻烦，有人追过来。 于是也顾不得询问，跟着张胜利就跑。 第173章 他们真靠得住吗? 两人跑了一段路，张胜利确认安全了，就停了下来。 “胜利，你去那边，到底干什么了？”宋青林终于按捺不住询问。 他很想知道，张胜利去，又招惹什么麻烦了。 张胜利笑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去看了看。” 鬼才信，宋青林很无语。 大半夜的过来，就为看看？ 张胜利很严肃的强调：“是真的。”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跟别人打听一下情况，并没有想干什么。” “可我过去以后，有人在摊位上，发现了假货，所以他们就吵吵打起来了。” “我怕惹祸，这才拽着你赶紧走。” 抛开事实不谈，看上去，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宋青林听完有些不解：“不对啊，如果没你事儿，你这么着急忙慌干什么？” 还带着他一起跑。 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张胜利一本正经的解释：“不跑不行啊，他们闹起来，市管委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过去。” “咱们留那儿，万一被查到就不好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宋青林瞬间就信了。 “也对，到年底了，市管委的人确实管的很严。” 也幸好他们跑了，不然市管委真插手，那也是麻烦。 这么一想，宋青林瞬间就认同了张胜利的做法。 两人缓了一会儿，这才又溜达往家走，半路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这趟出去，也算很值得。 尤其是跟豁口的谈话，算是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有豁口帮忙，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样就很好。 至于回收那摊主的几样古董，不过是小施薄惩而已。 张胜利走到中院的时候，又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窗户。 窗户上的窗帘，立刻轻微晃动了一下。 屋里又没风，那自然就是有人。 于是，张胜利对着窗户，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这才迈步回家去了。 窗帘后，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 刚才张胜利那动作，分明是在威胁他。 “家里的。”一大妈突然出声儿，把易中海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易中海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然后说：“你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想要尿尿拉屎，边上就有马桶，不用跟我说。” 他也照顾烦了。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这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躺在床上，也想明白了挺多事儿。” “老易，咱们两个，不管好不好的，也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 “有些心里话，我想要跟你说说。” 易中海也没想到，一大妈三更半夜叫他，是要说这些。 “那你说吧。”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心里话，到底是什么。 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憋屈了很久一样。 叹完气，这才问道：“老易，对于张胜利这小子，你怎么看？” 提到张胜利的名字，易中海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还能怎么看？” “那小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 “不知道尊敬老人，还深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偷鸡摸狗？” “就他那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他以后，好了当个二流子，不好了就是个劳改犯。” 他对张胜利，早已经恨之入骨。 所以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一大妈不太愿意听，就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强忍着，继续说：“老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有意见。” “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他们家，就再也没挨过谁家的欺负。” 这话易中海就有些不爱听了，明知道他不待见张胜利，还拼命的夸，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不善。 一大妈本来是一番好心，听他态度不好，就也有些不高兴，说：“我能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胜利现在长大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本事，以后肯定能把家给立起来。”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是老人，小辈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出来教训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我招惹他？” 这个四合院，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儿，想要别人压他一头，怎么可能？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行，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 “老易，你想要让柱子娶了淮如，然后给你养老。” “可他们真靠得住吗？” “好好想想吧，你被张胜利指着鼻子骂搞破鞋的时候，看谁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养老养老，连现在他们都不管，你还指望，你以后不能动了，他们能管你？” 说完，一大妈就翻了身，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 剩下易中海，呆坐在窗户下，心神一阵恍惚。 是啊，张胜利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时候，无论是贾家的人，还是傻柱，都根本没露过面儿。 到最后，他只能狼狈的败下阵来，龟缩回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呢？ 或者，一直以来，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所以才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事儿，贾家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 还是说，他一开始找的养老人选，就根本不靠谱？ 易中海越想，越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像是痴了一样，坐在窗户下，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等到天一亮，易中海就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家里，直接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厂里放假了，傻柱自然是在家睡大觉。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棒梗回来以后，秦淮如也不再过来跟他一起，他就更成了孤家寡人。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结果，放假第一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傻柱没好气的询问了一句。 “是我，柱子，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门外，传来的是易中海的声音。 他想了一夜，养老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要看看，最听他话的傻柱，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能靠得住。 第174章 他不能出事儿 一听是易中海，傻柱的脾气瞬间没了。 这位好歹一直都挺照顾他的，不管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都没让他吃过亏。 比如他跟许大茂是死对头，这位一大爷，就到处跟人说，他是仗义，所以才出手打人。 而许大茂，是坏种，是阴险小人。 如此多次，长年累月下来，许大茂的名声就臭了。 傻柱也知道，易中海这么做，是想让他给养老。 毕竟他也不傻，这么明显的意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对此选择了默认。 为什么不？ 给易中海养老，对方退休工资高，还有存款，有房子。 这偌大的家业，以后可都是他何家的。 老绝户，凑上来让他吃，那吃也就吃了。 所以，傻柱对易中海，向来还算是客气。 听到是对方来了，他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穿好衣服，过来开门。 “一大爷，好不容易厂里放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傻柱裹了裹棉衣。 他还没生炉子，从被窝里出来，屋里冷的就跟冰窖一样。 易中海进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柱子，今天早上三点多，张胜利那小子，又出去了一趟，应该就是去的鸽子市。”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工厂一放假，买年货的人就特别多。” “张胜利买不到东西，就肯定还会去鸽子市。” “你看着点儿，要是看见他出去，你就跟在后面去举报。”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借傻柱的手出出气。 然后看看傻柱是不是听话。 如果听话，那关于养老，还可以继续这么下去。 如果傻柱不听话，那他也要早做准备。 至于张胜利不好惹，那也是找傻柱的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啊？让我举报张胜利？”傻柱有些意外。 不过想了一下，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那我必须举报！” “一大爷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小子回来以后，每次都让我丢面子，这个仇，我怎么也要报。”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不睡，要是他去鸽子市，看我怎么修理他！” 他非常看不惯张胜利。 所以现在易中海说了对付对方的方法，他自然一百个愿意。 “行。”易中海很满意。 看来，傻柱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说什么，对方就听什么。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易中海就放心的转身回家去了。 倒是傻柱，原本是想钻被窝继续睡。 可想了想，还是一溜烟儿，去找了秦淮如，说了一下易中海说的这件事儿。 “秦姐，你晚上也留意着点儿，要是张胜利出来，我睡死了，你就过去叫我一声儿。” 傻柱也是怕睡过去，错过这次机会。 秦淮如听了，却吃了一惊。 张胜利现在能治药，他出事儿了，棒梗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 “柱子，你不能去举报张胜利。” 她下意识就反驳了一句。 “为什么？”傻柱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张胜利也是贾家的死对头，他要对付张胜利，秦淮如应该开心，全力支持才对。 怎么反而不让去呢？ 秦淮如回头看了一眼，看家里人都还躺被窝睡觉，就扯着傻柱，去了傻柱屋里。 关上门，秦淮如这才对傻柱说：“柱子，张胜利还有大用。” “你也知道，棒梗上次拿着你给的钱，出去一趟，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可张胜利会，他的药，棒梗吃了管用。” “所以，他不能出事儿。” 之前为了从傻柱这儿拿钱，秦淮如就已经把乡下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傻柱了。 要钱也是给棒梗拿着，出去求医问药。 这些傻柱都知道。 “你是说，名医治不好的毛病，张胜利的药竟然管用？”傻柱觉得有些惊奇. “张胜利还有这个本事？” 一个曾经被欺负的软蛋，现在不但能钓鱼，打猎，还能给人治疗那方面的毛病？ 这还是他认识的张胜利吗？ 秦淮如点点头：“张胜利在乡下的时候，跟着那边的赤脚医生当过学徒，估计是记住了他师父的药方。” “柱子，等咱们结了婚，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可不能现在去举报张胜利。” “不然棒梗怎么办？” “他还要传宗接代过日子的。” 这点比报仇重要。 傻柱点点头，确实，棒梗是贾家的唯一男丁，就靠他传宗接代了。 可是，他也是何家唯一的男丁，何家也需要他来延续香火。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就变的热切起来：“秦姐，这些我都听你的。”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进被窝躺会儿？” 自从棒梗回来，他们可就一直都没在一起。 尝过肉味儿，再一直素着，谁受的了？ 秦淮如当然也知道傻柱打什么主意，她本来想拒绝，毕竟大早上的，让人看见她在傻柱屋里待太长时间，谁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儿？ 毕竟现在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她就已经够被戳脊梁骨的了。 可傻柱这边，也需要安抚。 秦淮如想了想，她也素了好些天，于是就点点头，说：“那你快一些。” 于是，两人抓紧时间，滚进了被窝。 易中海就在家里眼巴巴的看着。 他现在，有了趴窗户的毛病。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趴在窗户上看。 看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他还很欣慰：“家里的，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对淮如好，心里不得劲儿，所以才说，让我别靠贾家和柱子。” “不过你想错了，淮如和柱子，都是最听我的。” “让他们给我们养老，绝对靠谱。” “不信你看着，我跟柱子说了，只要张胜利敢去鸽子市，就让他去举报。” “他绝对听我的。” “张胜利就要倒霉了。” 不说别的，就一个投机倒把，就够张胜利喝一壶的。 就像吴二魁等人，罚款，通报批评这些，都还是小事儿。 以后无论是找工作，还是娶媳妇儿，都受影响。 张胜利敢那么对他，不尊敬老人，那就等着倒霉吧。 一大妈闭目养神，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该说的，她都说了。 易中海听不进去，那能怪谁？ 第175章 不去还怎么举报? 过了大半个小时，易中海才看到满面春色的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 做了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也好，有秦淮如这个小寡妇勾搭着，傻柱就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以后，原本想要回家，迟疑了一下，就又转了个身，去了张胜利家。 张胜利正在补觉，是马兰英过来开的门。 “是你？”她看到门口外站着秦淮如，有些惊诧。 两家人也算是死对头了。 从小，棒梗就跟吴二魁等人，一起欺负张胜利，完事儿贾张氏还颠倒黑白，上门来辱骂。 秦淮如更是仗着易中海撑腰，对她冷嘲热讽。 两家人的关系，在张胜利被坑去乡下，就更不可能调和。 现在也就是张胜利回来，又表现的强势，压住了贾家的气焰。 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家，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现在见是对方上门，自然是不给好脸儿：“你来干什么？” 秦淮如也知道，张胜利是没起床。 于是只朝屋里看了一眼，就小声说：“你跟胜利说一声儿，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一些，有人要举报他。” 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马兰英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意思？ 秦淮如上门，是提醒还是警告？ 又是什么人，要举报胜利？ 当下，她也顾不得儿子还在睡觉，就推门进屋，去把被窝里的张胜利，给摇醒了：“胜利，你醒醒。” 张胜利本来睡的迷迷糊糊。 毕竟早上有嘈杂的声音，他也睡不了那么沉。 被摇了两下，马上就醒了：“妈？怎么了？”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 马兰英也知道儿子在补觉，可是秦淮如来说的话，关系太大了。 “胜利，刚才棒梗他妈来了，说让我告诉你，让你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人要举报你。” 被举报，那可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后果可太严重了。 “秦淮如？”张胜利挑了挑眉。 这小寡妇，是怎么知道谁要举报他的？ 马兰英点头：“是秦淮如。” “胜利，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啊？” “你要是被举报，那不是也要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 她心里有些害怕。 张胜利笑了：“妈，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我去鸽子市，就买了一点儿糕面回来，以后就不去了。” “管它是谁，怎么举报我投机倒把？” 他昨天去，实际上也不是冲鸽子市去的。 现在事情办完了，还去个屁。 马兰英也是惊慌之下，乱了方寸。 被儿子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对啊，你都不去鸽子市，他们还怎么举报？” 她乐了。 “行，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要过年了，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你在家，我出去排队，再买一条鱼回来，过年没鱼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惜，儿子之前钓鱼不少，怕冻不住不新鲜，就没留。 张胜利看了一眼窗外，笑了：“妈，还买什么鱼啊？” “今儿天气不错，我去钓两条鱼回来。” 横竖在家没什么事儿。 蒸馒头那些，有他妈和他二姐，也轮不到他。 还不如叫上宋青林，到什刹海，再钓几条鱼。 昨晚宋青林舍命陪君子，正好他也借钓鱼，回报对方几分。 “钓鱼啊？”马兰英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天天气不错。 加上白天也没鸽子市，也不怕被举报什么的。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那去就去吧。” “正好我和你姐要在家蒸馒头，一屋子热气，你也待不住。” 张胜利点点头。 北方过年，总喜欢在年前忙活一番，蒸馒头，包饺子，等过年，就能真正休息，只吃不干活。 这是一种习俗。 张胜利又睡了一会儿，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冬天外面冷，不出太阳，他才懒得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两个，已经蒸出一锅馒头来了。 胖胖圆圆的，看着就喜庆。 张胜利趁热吃了，就找出鱼竿，扛着出门。 现在四合院里都放假了，不少人都在外面打扫卫生。 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要出去，立刻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这是又要去钓鱼吗？”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钓到鱼吗？” “胜利，要不你也带我一个吧，怎么样？我去跟你学学。” 一条鱼可不便宜，尤其张胜利从不空军，谁不眼馋？ 于是，就有不少人开始跃跃欲试。 张胜利看了说话的几个人，都是以前欺负过他家的人，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算了，以前吴二魁那几个人，也说要跟我学钓鱼。” “结果呢？” “我用心教，他们也钓到了鱼。可他们不但不谢我，还把自己投机倒把的罪名，怪到我头上。” “你们说，就这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事儿，是不是一次就够了？” 那人还想再说：“我们又不是那样的人。” 张胜利不再搭理他，扛着鱼竿往外就走，走到前院，正碰到三大爷领着儿子在擦玻璃。 一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三大爷顿时眼睛一亮：“胜利，你这是要去钓鱼？” “是啊三大爷。”张胜利点点头。 三大爷高兴了，直接扔下抹布：“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答应，就跑进屋，去拿了他的鱼竿出来。 “胜利，你三大妈已经买好了红纸，等明天，我就开始写春联福字那些。” “到时候，我送给你一套。” 也算是感谢张胜利带他钓鱼的礼物了。 张胜利一听，那也行。 毕竟他家没买，三大爷送了，倒也省的去买了。 “好，那就谢谢三大爷了。” 等钓鱼的时候，给老头来一条。 就算买他的春联了。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三大爷笑的开怀。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三大爷也扛上鱼竿，跟着张胜利去钓鱼，有几个立刻心动起来。 反正什刹海是大家的，张胜利能去钓鱼，他们为什么不能？ 至于张胜利要教别人诀窍的时候，除非是贴着耳朵说，否则他们也可以学。 于是，这几个人也跑回家，拿了鱼竿，直奔什刹海。 第176章 不教也能钓到鱼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吴二魁那些人，跟着张胜利去什刹海，都能钓到鱼，他们学了，也一样能钓到。 再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钓一条鱼回来，又新鲜，又省钱，又有面儿。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去什刹海，他在半路跟三大爷说了一声，让三大爷先去，他自己，则根据宋青林留下的地址，找上了他家。 宋青林家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 人多且杂。 里面私搭乱建了不少房子，弄的走道很狭窄。 张胜利问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最里面的宋青林家。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正是宋青林，他一手的白面，显然是在家和面呢。 他看到张胜利，很惊讶，也很高兴：“胜利，你怎么来了？” “快，进屋坐。” 说着就要把张胜利让进屋。 张胜利一看，屋里也是热气腾腾，进去让热气熏蒸一下，还不如在外面。 于是就说：“我就不进去了。” “这不，过年了，我家里还没有鱼，所以我想着，再去钓一回鱼。” “就过来问问，你去不去？” 宋青林这才看到张胜利手里的鱼竿，立刻咧嘴高兴的道：“去啊，我家也没鱼，正想着，要不还是去买一条。” “你要是去钓鱼，那教我一下，我说不定也能钓到鱼，那问题就解决了。” 靠他自己，他试过了，压根儿就不行。 如今张胜利肯带着他，他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 正说着，屋里有人过来了：“哥，是你朋友来了吗？妈说要是来了朋友，你就洗洗手，带去你屋说话。” “你屋一直关着门，没热气。” 说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清晰的出现在张胜利面前。 很美的一张脸，这个年代，不施脂粉，却粉嫩的如清水芙蓉。 一双眼眸璀璨如星辰，很清澈，带着纯真和懵懂，像是小鹿一样。 张胜利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各式各样，所谓的美女，在网络争奇斗艳。 现实生活中，因为他也算有钱，甚至有美女制造机会，跟他偶遇。 可那些他见过的美女，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却黯然失色。 就像是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宋青林看张胜利瞪着妹妹看，就解释说：“哦，胜利，这是我妹妹琳琳。” 又转头对妹妹说：“这就是教我钓鱼的张胜利，你叫哥就行。” 宋琳琳刚要乖巧的招呼，张胜利连忙说：“都是朋友，叫名字就行。” 不过，宋琳琳还是乖巧的喊了一声：“胜利哥。” 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转身又回去了。 宋青林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钓鱼上面，对张胜利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转身进去。 没两分钟，就兴冲冲的抓着鱼竿出来了，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有洗。 “我跟我妈说了，今天她们在家蒸馒头，我去跟你钓鱼。” 能跟张胜利再去钓鱼，宋青林显的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跟张胜利钓鱼，他次次都有收获。 今天不例外的话，家里过年就有鱼吃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什刹海。 快要过年了，什刹海来钓鱼的人，原本并不多。 但是四合院这边，加上三大爷，来了就有五六个人。 而且，三大爷去哪儿，剩下这几个人就去哪儿，让三大爷有些无奈。 “不是，二伟，你们几个别总跟着我，钓鱼也讲究选地方。” “你们自己选好自己的地方。” “大家不能靠的太近。” 三大爷知道张胜利不待见这几个人，所以就委婉的撵人。 可惜，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厚着脸皮来的，又怎么可能听三大爷的话？ “没事儿，三大爷，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打算钓鱼。”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来看三大爷钓鱼的。” “对对对，三大爷上次钓的鱼也不小，我们跟着你学习学习。” 几个人都有些赖皮，就是不走。 三大爷也很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哪是跟着他学习钓鱼？ 分明是跟着他，等着跟张胜利学习钓鱼。 就是不知道，张胜利看到这几个人跟着，会不会就不教钓鱼技巧了？ 正想着，张胜利带着宋青林来了。 他选了一个朝阳，背风的地方，然后让宋青林陪在他左边。 三大爷一看，赶紧拎着鱼竿，去了张胜利的右边。 一左一右，张胜利稳坐中间。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就左右各两个，也排排甩下鱼竿。 毕竟刚来，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晒着太阳，舒舒服服的，闲来无事，就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横竖没事儿，他决定玩两把抽奖试试。 “系统，抽奖。” 听到指令，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三枚。” “请问是否提取使用？” 第一抽，竟然抽中的隐藏大奖？ 而且，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强身健体丸？ 张胜利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他自己吃过，身体机能得到大幅提升。 就因为亲身体验过，所以他才知道，这药丸到底有多逆天。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想着，能再抽奖抽到强身健体丸，给他妈还有他二姐服用。 以前为了他在乡下过的好，马兰英和张二梅的身份，就劳累亏空的厉害。 这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 张胜利就经常看到，马兰英时不时隐忍的咳嗽一声，还有张二梅那瘦弱的身子。 这下，统统都可以解决。 一高兴，他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选了上次抽奖抽中的活鱼，给宋青林鱼钩上，挂了一条。 鱼入水中，立刻就带着鱼钩，马上就要遁逃。 “鱼上钩了！”宋青林一阵兴奋，赶紧拉着钓鱼竿，开始溜鱼，然后往上钓。 “哗——”鱼出水了，两三斤重的鱼，鱼鳞在太阳光下光闪闪，被钓了上来。 “丫的，张胜利还没教，他怎么就能钓到鱼？”四合院的人，看傻了眼。 他们还指望靠张胜利钓鱼。 可张胜利没教，人家都钓到了鱼，他们怎么办？ 第177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也没厚此薄彼，想了想，给三大爷鱼钩上，也挂了一条。 毕竟三大爷还知道给春联。 其余这几个四合院的人，原本就欺负过他家，却还想来占便宜，怎么可能？ “我也钓到了。”三大爷脸色激动的瞬间涨红。 这才只是刚开始。 张胜利果然有吸鱼体质，什么都不干，就往中间一坐，旁边的人，就能钓上鱼来。 这下，两旁边的四合院众人，就更坐不住了。 已经有两个人钓到鱼了，证明今天鱼应该挺多，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可惜，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四合院的这几个人，看着自己的鱼钩，望眼欲穿，可惜却纹丝不动。 张胜利看着他们这样子，就笑了笑，给自己鱼钩上，也来了一条。 “我也钓到了。”他直接提起鱼竿，“哗——”的一声，鱼甩着尾巴，被钓出水面。 四合院那几个人，顿时看直了眼。 三条鱼了，看来，今天什刹海的鱼不少，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于是，所有人更加全神贯注，期待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来。 等啊等，等的张胜利都快睡着了，却再没鱼上钩。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又抽奖了三次，每次都是抽到一些常规的东西，没什么惊喜，他也就放弃了。 冬天，晒着太阳，人也昏昏欲睡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张胜利也没再管别人，自己眯着眼睛，背靠假山石头眯了一会儿。 眯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看到了曾经放纵生活的自己。 “胜利，胜利？”两声呼唤，让张胜利清醒过来。 睁开眼，眼前是宋青林担心的眼神儿：“别在外面睡，大冬天的，虽然感觉不冷，可很容易着凉。” “好。”张胜利笑了笑。 比起将来，他好像更喜欢现在。 最起码，人好像没那么“世俗”。 感情上，也更真挚一些，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是相对而言，会更纯粹一些。 就像宋青林，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就像三大爷，他虽然抠门，但是有道德底线，有做人标准。 这样的人，最起码不用担心他背后捅刀子。 他既然来了这个年代，那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上一遭，结交值得结交的人，恩怨分明，痛痛快快。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畅快，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自己，给宋青林，给三大爷，一人鱼钩上，挂了一条鱼。 “上钩了！” “有了！” “我钓到了！” 三人一起拉鱼竿，鱼跃出水面，三条一起“哗——”的一声，这场面，让四合院那几个人，瞬间都看傻了眼。 他们也来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张胜利他们三个，一个人能钓两条鱼，他们却钓不到？ 看着在拎鱼的三个人，四合院这几个人，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点。 “一定是张胜利选的地方好，他选的是鱼窝，所有的鱼，都在那边。” “对对对，不然同样就钓鱼，我们钓不到，就他们三个能钓到？” “难怪张胜利不说话，合着是选了个鱼窝，不用说话。” “这怕是防我们的吧？就怕我们跟着他学，钓到鱼。” 几个人怨气满满，抱怨的时候，声音故意很大。 张胜利他们，自然是都听到了。 三大爷就有些不高兴：“二伟他们真是胡说八道，胜利你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们。” 他跟着钓到了鱼，自然就想着，要帮张胜利出头一下。 张胜利却制止了他：“不用，三大爷，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钓鱼了，就先走了。” 他懒得跟这帮人掰扯。 不是看上他这块地方了吗？ 那好，他就让出地方。 现在太阳光照也没那么暖和了，就让这几个人，抢了他的位置，继续守在这里吧。 冬天，在户外冻上几个小时，算是给这几个人点儿教训。 说完，他就收起钓鱼竿，看向宋青林：“青林，一起走？” 宋青林毫不犹豫答应：“好啊，两条鱼也足够过年用了，回家。” 他说着，就开始动作麻利的收收鱼竿。 三大爷看他们两个都要走，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那我也走。” 这种态度，摆明就是跟张胜利站一边。 这让张胜利有些意外。 按理说，三大爷已经钓到了两条鱼，在这种情况下，继续钓鱼，也许还有收获。 可三大爷为了摆明态度，主动放弃了这种可能，也是难得。 “好啊，那一起。”张胜利笑了笑。 他不介意接受三大爷的善意。 在四合院众禽里，三大爷也算是好人了。 三人刚收拾完，他们原本的位置，就被四合院那几个人给占了。 他们抢的差点儿打起来。 “这几个人，真不像话。”三大爷见状，有些不忿。 那毕竟是张胜利找到的位置，如今张胜利还没走，这帮人，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张胜利却毫不在意：“没事儿，再好的位置，钓不上鱼也白搭。” 这话让三大爷心中一动。 毕竟是聪明人，总感觉张胜利话中，意有所指。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拎上鱼，跟张胜利一起，一前一后，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人拎回来两条鱼？这个张胜利神了。” “是啊，别人钓鱼不行，他每次去，都能钓到鱼，还是大鱼，教谁谁就能钓到鱼，也是本事。” “对对对，别的不说，就胜利这钓鱼的本事，就算找不到工作，过日子也差不了。” 看的众人艳羡不已。 二大妈也在其中，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回了自己家，然后对着二大爷就抱怨。 “人家张胜利带着老阎，一人钓了两条鱼回来。” “光福这小子，要是老老实实的跟张胜利去学钓鱼，那咱们家，过年也就不用买鱼了。” “现在倒好，他跟二魁几个胡闹，落了个投机倒把，罚了款不说，以后找工作都难找。” 她想起来就来气。 二大爷听了也来气：“那小混蛋呢？是不是又跑去找二魁了？你给我把他找回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能帮着家里钓鱼打猎过日子，他儿子刘光福呢？ 难道就只知道给他丢人现眼？！ 第178章 一人一颗 二大妈去把刘光福给找回了家。 结果，被二大爷给打的，叫的跟过年杀的猪一样惨。 那声音，就算是在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二大爷又打儿子了。”马兰英感叹了一句。 “都马上要过年了，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手？” “正常。”张胜利丝毫没感觉有意外。 二大爷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除了大儿子以外，另外两个儿子，向来是说打就打。 整个四合院，对此都习惯了。 闹了半天，后院杀猪一样的惨叫，总算是消停了。 没人去关心出了什么事儿。 倒是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一直都没回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有些担心了，跑去问三大爷。 “那我不太清楚。”三大爷摇头。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钓鱼。” “估计是想钓到鱼才回来吧。” 那些人的嘴脸，让三大爷也很不喜，所以就敷衍的回答了两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稍微放心了。 不是钓到鱼投机倒把被抓了就好。 直到天黑，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这才回了四合院。 不过，他们全都空着手。 “二伟，你们不是跟着钓鱼去了吗？没钓到吗？” “是啊，我看三大爷和张胜利，一人拎了两条鱼回来，你们也一起跟着去的，就一条都没有？” “就是，张胜利教的时候，你们没跟着学吗？” 大家都很奇怪。 毕竟张胜利只要肯教，就连吴二魁那几个人，都能钓到鱼。 这几个人跟着去了一天，没理由钓不到。 孙二伟气的冷哼一声：“别跟我提张胜利那个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教大家钓鱼。” “一开始的时候，他选了一个鱼窝，然后跟三大爷他们，一人钓上来两条鱼。” “钓完了鱼，也不跟我们说没有了，直接就走人了。” “害的我们又白等了半天，冻的脚丫子都僵了。” 他觉得，一定是张胜利故意的。 要不然，凭什么三大爷能钓到鱼，而且还是两条，他们就一条也钓不到？ 其余几人，也开始纷纷抱怨。 三大爷在家听不下去了。 “不是，二伟，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可就要站出来说几句了。” “胜利早就说过，教人钓鱼，出力不讨好，所以就不教了。” “是你们硬要跟在我后面去的。” “至于钓鱼选地儿，谁也没拦着谁，胜利选他的，你们选你们的。” “后面你们说，胜利选的是个鱼窝，好，胜利二话不说，就把地方让给你们了。” “怎么，他跟我都能钓到，你们钓不到，还背后说闲话？” “好意思吗？” 他平时谨小慎微，从不给人出头。 今天属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三大爷的话，也让众人听出了事情大概，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也对，张胜利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教人钓鱼了，免的出力不讨好。二伟他们是自己硬跟着去的，这时候嫌胜利没教他们，多少有些不讲理了。” “就是，没听三大爷说吗？张胜利选的地方，他们几个非说是鱼窝，给占了，结果胜利和三大爷，一人钓了两条鱼，早早就回来了，剩下他们几个，占了人家的地方，却一条鱼没钓到。” “我看就是自己技术不行，怪不到别人头上。” “没错儿。” 大家的议论，让这几个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就各回各家去了。 张胜利在家听说后，顿时乐不可支：“活该！” “靠到这个点儿回来，冻了一顿，还嘴硬，看来还是冻的轻了。” 完全就是没长记性。 不过别来惹他。 不然有这些人后悔的时候。 晚上，在张胜利的强烈要求下，炖了一只野兔。 一家人吃了饭，然后围坐在火炉旁边。 这是张胜利挑来的，很大，加上炭也是一等一的那种，炉火旺盛，屋里温暖如春。 马兰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满足。 “我也不求别的，日子过到咱家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还能钓鱼，能打猎，本事不小，而且，还立起来了，震慑的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再也不敢凑上来。 这样的日子，马兰英很知足。 张胜利笑了：“妈，这才哪儿到哪儿？” “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要不是时代特殊，他怕招惹麻烦，那家里的生活质量，直接就可以拉满。 不过现在嘛，暂时忍耐一下， 过完年，等他去工作了，就好了。 马兰英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就笑了：“是是是，托我儿子的福，我的好日子，确实还在后头。” 以前一天饿两顿，现在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还能蒸上两锅白面馒头过年，日子已经很好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种生活，能继续保持下去。 至于以后，是不是还能过更好的日子，这个她没敢想。 倒是张二梅，看着张胜利，认真的说：“我相信胜利说的话，他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确实从孩子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也有能力撑起咱们这个家了。” “能钓鱼的时候钓鱼，能打猎的时候打猎，还能看病治药赚钱。” “他会这么多，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所以，她对未来有信心。 说起制药，张胜利就想起了今天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 “对了，妈，二姐，我在乡下的时候，曾经跟着师父一起熬药，还学会了一个别的药方。” “是强身健体的。” “前天我不是给棒梗熬药吗？就顺便也熬了两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出来。” “正好，你们一人一颗。” 说完，就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出两颗强身健体丸。 他这次抽到的是隐藏大奖，一共给了三颗。 给他妈和他姐一人一颗，系统物品栏里，就还剩一颗了。 那一颗张胜利也没打算吃，就留作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他后面抽奖还能抽到，那他就在服用两颗，把身体机能，提升到最好。 目前就先这样了。 “强身健体丸？”马兰英和张二梅一人拿着一颗药，有些惊奇。 第179章 专门等候 一颗小药丸，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不过，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没质疑张胜利。 一来是最亲的人，信任达标。 二来张胜利也确实有本事，要不然，棒梗也不会拿二百块钱来求药。 那可是二百块钱。 说是重金，也不为过。 能花这么多钱求药，就证明，张胜利确实有那个本事。 “儿子长大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了。”马兰英感慨了一句，就把手里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张二梅见状，也把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吃了。 药丸下肚，慢慢融化。 马兰英就感觉，四肢百骸，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一开始，她还想说，是药起作用了。 不过看儿子用炉钩子捅火炉，火炉呼呼燃烧，她又觉得，兴许是火炉起到的作用。 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打瞌睡。 张二梅也是泛起了困意。 张胜利一见这种情况，就劝道：“妈，你和二姐赶紧去睡觉吧。”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等明天早上三点，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张胜利要凌晨三点出去，马兰英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出去？你要去哪儿？” “胜利，你不是答应过我，年前不去鸽子市了吗？” 秦淮如刚来说过，有人要举报。 这个时候，张胜利还要去鸽子市，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张胜利陪着笑脸安慰：“妈，我确实说过，年前我不去鸽子市了。” “我明天三点出去，本来也不是去鸽子市。” “秦淮如不是说，有人要举报我吗？” “所以我想着，明天照样早起，然后假装出去，看看是谁想要背后对付我。” “妈，你放心，我最多就是走出去几条街，无论能不能抓到谁跟着我，我都会回来继续睡觉。” 这解释很详细。 马兰英一听，不是去鸽子市，顿时就放心了。 “行吧，那你看着办，知道是谁就行了，别跟人动手。” “快过年了，磕了碰了伤了，都不值当的。” 张胜利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 他就看看是谁。 至于是不是动手，看情况。 马兰英打个哈欠，她放下心，困意就又上来了。 张胜利一看他妈这样，就催促着他妈和他二姐，都去睡觉。 这强身健体丸，他当初吃的时候，也是犯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才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行，那我们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马兰英和张二梅都熬不住了，于是叮嘱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去睡了。 张胜利也没多待，他埋了足量的炭，然后封上炉子，弄好一切，这才进屋躺下。 在脑海中，用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张胜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系统的闹钟提示响起，他才醒过来。 凌晨三点，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查明白是谁想要告黑状，张胜利其实并不想起。 现在嘛，该起就必须要起。 毕竟知道了是谁，也能有的放矢。 从床上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张胜利这才清醒过来。 也许是药效还在起作用，马兰英和张二梅竟然都没惊醒。 张胜利也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从屋里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 他第一眼，就看向易中海家的窗户。 果然，窗户里面的窗帘，都轻微的晃动。 如果不是张胜利身体机能提升，眼力惊人，绝对看不清楚。 “是伪君子想要举报我？”张胜利心中暗暗猜测。 不过他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是易中海，那秦淮如应该不会出卖对方，过来跟自家告密。 毕竟秦淮如跟易中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秦淮如还惦记着老绝户的家产，而且还想让易中海庇护她，所以应该做不出出卖对方的事情。 那想要举报自己的，到底是谁？ 张胜利也懒得纠结，出门回身，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迈步往四合院外走。 反正谁要举报他，肯定要跟着他去鸽子市。 现场举报，抓他现行，要不然不管用。 既然这样，他就出去等，看四合院里谁跟着他，就能弄个一清二楚了。 这么想着，张胜利脚步不停，一路从中院，穿过前院，然后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易中海也在家里看着，他昨天就跟傻柱说了，让傻柱跟在张胜利屁股后面去举报。 可张胜利都出去一会儿了，傻柱那屋，却不见动静。 易中海顿时就着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胜利说不定，再去一次，就不再去了。 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从家里出来，去敲傻柱家的房门。 夜深人静，他又不敢用力敲，就只能小声敲。 傻柱像是睡死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这个柱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易中海愤愤的跺了跺脚。 他也不好用力拍门，时间紧迫。他也等不了了。 于是，顾不得再喊傻柱起床去跟踪。他决定亲自去。 当下，易中海就裹了裹衣服，快步往外追出去。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易中海不听，那她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从中院一路穿过前院，然后冲出四合院的大门。 结果刚冲出来，他就傻眼了。 大门口外的路灯下，张胜利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 “易中海？是你？”张胜利确实没想到，想要举报他的，还真是这个伪君子。 秦淮如心也挺狠，直接把队友给卖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没去鸽子市。 等在这里，就像是专门等他一样。 “是胜利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什么？”易中海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淡淡一笑：“睡不着，梦到有人想要害我。” “这不，就一路梦游出来，等在这儿，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背后要黑手？” 他目光灼灼，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他的目光，看的悚然而惊。 第180章 棒梗媳妇儿来了? 什么梦游？ 鬼都不信。 易中海听完张胜利这带有嘲讽的话，就更肯定，张胜利一定就是故意等在这里。 而且，大概率是在等着看，看是谁跟着他。 那么——张胜利是怎么知道有人会跟着他？ 易中海心中满是疑惑。 他根本没想到，傻柱和秦淮如会出卖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梦游，我不知道。”易中海装傻充愣。 张胜利微微一笑：“不知道挺好。” “易中海，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会也是梦游了？” 狗屁梦游！ 易中海心中吐槽，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假装听不出张胜利的调侃和嘲讽，淡淡的道：“我是出来上厕所。” “大号，不适合在屋里。” 他知道，这种说法，张胜利肯定不会相信。 可那又怎样？ 张胜利就算知道自己是跟着他出来的，那也没有证据。 所以，说出来上厕所，也没毛病。 张胜利笑了：“是啊，大号确实不适合在屋里。” “易中海，那你去上厕所吧。” “不过我提醒你，黑灯瞎火的，小心点儿，别掉坑里去。” 这话让易中海瞬间汗毛竖起。 他觉得，张胜利这话，意有所指。 怕是他真去了，很可能会被张胜利给弄下茅坑。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去？ 于是，他装也不装了，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回去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跟在后面，也回了四合院。 深更半夜，两个人都没弄出动静，各回各家。 张胜利回家后，被窝还是暖和的。 他倒头就睡。 等到日上三竿，外面嘈杂声一片，他才醒过来。 往常，就算四合院里的人放假，也没嘈杂成这样。 张胜利穿上衣服，起床往外看了看，发现贾家门前，围拢了不少人。 显然是发生什么了。 这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从他屋里出来，问马兰英：“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兰英显得很兴奋，她并没有回答张胜利，而是说：“胜利，你给我和二梅吃的那药，简直是神了。” “我以前总觉得憋气，还咳嗽，腿也疼。” “可昨晚吃了药，睡到今天八点多才醒。” “你猜怎么着？” “睡觉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可身上的毛病都好了，轻松，有劲儿，就像是年轻到了二十岁那时候。” “我还问了你二姐，她说，她腰疼和腿疼的毛病也好了。” “你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一到冬天，穿的都是透风的棉袄，连棉裤都没有，冻的留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吃了你给的药，腿都不疼了，而且干活也有劲儿了。” 她很兴奋，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忘了有些事情是一直瞒着张胜利的。 不过，药是好药，吃好了身体，说出来，那也没什么。 张胜利心中叹息，要不是他有这种药，估计他妈和他姐，就算是身体有疾病，也一定会一直瞒着他。 还好，有强身健体丸，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妈，你和二姐就算是身体好了，以后也要悠着点儿。” 好身体是养出来的，不能总指望强身健体丸来修复。 倘若没有这种药呢？ 身体不是说垮也就垮了吗？ 马兰英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不就是注意身体吗？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也有本事，家里再也不用过吃土的日子了。 吃的好，身体不好都难。 张胜利听着院子里的嘈杂，再次问道：“妈，外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他起来的晚，所以根本不了解状况。 一听他这话，马兰英这才从药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道：“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三个人来找棒梗。” “说是从乡下来的。” “一个说是棒梗的老丈杆子，一个说是棒梗的丈母娘，还有一个，五大三粗挺壮实，说是棒梗的媳妇儿。” 消息一出，四合院都要炸了。 张胜利恍然，这是曲家村的人找来了。 估计是事先没有通知，过来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好了，贾家要乱套了。 张胜利顿时乐呵起来。 马兰英看儿子这么笑，就小声问道：“胜利，这来的人，不会就是你当知青那个村的吧？” 她一早就这么猜测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来的应该是村长一家三口。” 那个曲家村的村长，果然老谋深算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直接把曲春梅给送京城来了。 这下，就算秦淮如有什么谋划，怕都要泡汤了。 事实上，张胜利猜的也没错。 面对曲家村村长一家三口，秦淮如气的浑身颤抖。 她都算计好了一切，从儿子刚回来，她就给曲家村写信，安抚对方安心在村里养胎，等年后天暖了，再让曲春梅进城。 到时候，就安排人，半路把曲春梅带去山沟沟。 到时候，她儿子棒梗就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娶妻，有张胜利的药，传宗接代不是问题。 可没想到，曲家村的人，竟然在接到她的信以后，直接启程来了。 这样，她的算计全部泡汤。 现在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棒梗在当知青的时候，娶农村媳妇儿的事儿了。 而且，还未婚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 “那姑娘长的，比男人都壮，棒梗怎么会看上她的？” “看你这话说的，壮证明家里条件不错，再说，棒梗去的可是乡下，是要下地干活的，找这么壮一个姑娘，一看就是能下地，还好养活。” “就是，我可听说了，这乡下姑娘的爹，是她们那儿的村长，棒梗当知青，也多亏人家照顾。” “那我明白了，难怪有些当知青的，会找当地的老婆，也是有好处的。” “肯定的啊。” 众人站满了中院，议论纷纷。 屋里，贾家一家，对曲家村村长一家，正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村长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亲家，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你们家不欢迎吗？” “棒梗，你媳妇儿还怀着孩子，走这么远的路，你就不知道心疼？！” 第181章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棒梗曾经处在村长领导下好几年，早就被压制的服服帖帖。 这时候听到村长的命令，立刻就下意识点头哈腰：“爹，我没有不心疼春梅……”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没好气的给拽了一把，直接拽身后去了。 “曲村长是吧？” “有些事情，棒梗都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棒梗和你家闺女，本来也没领结婚证，咱们也就不算亲家。” 秦淮如可不想认这门亲戚，所以一上来，就先强调了一番。 她从棒梗的讲述中，就知道儿子是被坑了。 尤其是听到，曲春梅还把儿子给坐坏了，又为了怀上孩子，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可能要。 “什么意思？！”村长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收到信，就觉得有问题，所以直接跟他老婆两个，带着闺女就找来了京城。 果然，棒梗家人说的话，一听就有问题。 秦淮如很冷静，关上门，她也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没什么意思。” “村长，我听棒梗说，他当知青的时候，你对他挺照顾的。” “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表示一下感谢。” “不过，要说是结成亲家，那绝对不可能。” 她看村长拉下脸要说话，就连忙抬手说：“曲村长，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家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家棒梗的，对吗？”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贾家人，除了秦淮如，别人不知道这事儿。 曲村长一家三口，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棒梗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借种的事情，他们认为做的很隐秘。 现在被当面质问，心里顿时慌乱成一团。 秦淮如一看他们这反应，心里就更有数了。 “你们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要让我家棒梗娶她，没这个道理。” 只要讲理，那就好办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这些人坑棒梗的，现在棒梗回了京城，就没道理还让人上门继续坑。 村长就慌了两秒钟，马上就镇定下来，怒道：“怎么？这是穿上裤子想不认账，所以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 “我呸！” “你们要是不认账，我就去找府政告你们。” “当知青耍流氓，就算不吃枪子，那也要被抓起来劳改几十年。” “反正这事儿，我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棒梗跟我家闺女，那是喝过喜酒，睡一个被窝睡了很长时间的，这个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这可是京城。 气派的四合院，还有大房子，他们现在都亲眼见到了，就更不可能让棒梗逃脱。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都点出最重要的一点了，对方竟然还要赖上自己家。 “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曲家村的事儿，京城的人并不知道。” “你闺女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爹，听说也是京城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要不，你让闺女嫁给孩子的亲爹，以后过日子也舒心。” “至于我家棒梗，他一定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真闹起来，你家脸面上也没光采，是不是？” “所以，你们还是找孩子的亲爹吧，我们这边，愿意给点儿钱当补偿。”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曲村长却态度强硬：“胡说八道，什么孩子的亲爹？贾梗就是孩子的亲爹！” “你们要不认账是吧？” “好，那就让京城人评评理，看看贾梗进城，不想要乡下老婆了，到底对不对？” 说着，竟然径直去拉开门，然后走出去，面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拿出村长的架子，微微仰起头，睥睨的看着大家。 “我是从曲家村来的，我是曲家村的村长。” “贾梗就是在我们村当的知青。” “他在我们村当知青的时候，就跟我闺女——” 话没说完，就被跑出来的秦淮如，给彻底打断了：“不是，曲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 这种事情能公之于众吗？ 说了，棒梗就别想找工作。 于是，秦淮如不由分说，把曲村长给拉进屋里，并且又关上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刚才那村长想要说什么？他闺女跟棒梗怎么了？” “肯定是有事儿啊，而且还是见不得的人的事儿，要不然，秦淮如也不能吓的不让说。” “真想听听是什么事儿。”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好说的，肯定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呗。” “也对，这下要热闹了。” 再想到，那三个乡下人，来四合院的时候，说是找亲家，可贾家却像是不承认的态度，众人就更是议论纷纷。 当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棒梗回城了，就不愿意要乡下媳妇儿的。 也有说其实是棒梗耍流氓，让人找上门来的。 总之，议论纷纷。 张胜利在家，听到这些议论，顿时乐不可支。 曲春梅上门，还是村长带着来的，那这件事儿，秦淮如就别想轻易解决。 那位村长的算计，可一点儿都不输给秦淮如。 屋里，曲村长已经占据了事情的主导地位：“亲家，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已经在村里，宴请了全村老少，张罗着办了结婚宴席。” “那贾梗就是我曲家的姑爷，是我家春梅的男人。” “我只认这个。” 村长知道秦淮如心有顾忌，所以态度更加强硬。 是，曲春梅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确实是从法子木那边借种借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一家三口，昨天就到了京城，也去法子木家看过了。 那条件，跟棒梗家完全没法比。 所以，贾家想要他们选择法子木，那怎么可能？ 反正棒梗是睡了曲春梅，闹大了，还是流氓罪。 贾家害怕这个，他们可不怕。 所以，闹呗。 秦淮如看对方吃定她的样子，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可没办法，她确实不敢闹。 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闹大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第182章 曲春梅爆打贾张氏 秦淮如压抑了好一会儿，斟酌好了措辞，才说：“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们先回乡下去。” “关于亲事的事情，咱们后面再慢慢商量。” “我家棒梗这边，肯定不能养别人的孩子。” “你们回去以后，那肚子里的孩子，看看该怎么办怎么办。” “处理好孩子的事儿，咱们再谈。” 她用的，是缓兵之计。 先把人弄走，然后等曲春梅再次进京的时候，就实施计划把人拐走。 总之，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能要。 可惜，对于秦淮如的算计，曲村长完全不接受。 “那不行，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贾梗的，你们不承认可不行！” “而且，贾梗返城的时候说了，回了京城，就会接春梅进城领结婚证。” “现在我们亲自把人送来了，你们却想把我们赶走？” “我们不走！”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就在这儿住下了。” “等到他们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我们两口子再走。” 他们既然来了，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发走的。 虽然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棒梗竟然知道了法子木的事情，不过也不要紧，一个流氓罪，照样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 贾张氏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合着她孙子这是被人逼婚来了，而且，对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家了。” 她张牙舞爪的冲出来，用手指着曲春梅的鼻子，骂道：“不要脸，偷男人怀上野种，还有脸上门来让我家棒梗娶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棒梗，那以后是要当干部的，至于要你这么个破鞋？” “赶紧滚，不然闹起来，我找人把你剁了喂狗！” 她没脑子，也想不到闹大了，最先倒霉的是她宝贝孙子。 所以，嚷嚷的很大声。 吓的秦淮如赶紧去拉她：“妈，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 贾张氏嗓门更大了：“让人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人听听。” “这是什么女人？偷男人怀上野种，没人要了，过来想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呸！” “不要脸！” “想要赖我家棒梗，没门儿！” “我就要大声说，让大家伙儿都过来戳她的脊梁骨，一起骂这个破鞋。” 她骂的起劲儿，秦淮如根本拦不住。 这些话，骂的太难听。 曲春梅虽然是农村人，可她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上面是几个哥哥，亲爹又是村长，搞老财手里有钱，就很娇惯她。 她哪被人这么骂过？！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曲春梅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直接就冲上来，把贾张氏扑倒在地，然后骑在贾张氏身上，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左右开弓，照着贾张氏脸上就来了两巴掌。 “死老太婆，你吃屎了？满嘴喷粪！！” 她动作太快，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贾家人反应过来，贾张氏的脸都已经被扇肿了。 “谁让你打人的？！”小当气的上去推了曲春梅一把，可惜没推动。 秦淮如更是气的脸通红。 这么粗鲁的女人，还想当她儿媳妇儿？ 做梦！ 倒是棒梗，看到曲春梅这样，想起以前的经历，吓的打了个哆嗦。 曲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上前推开小当，一左一右站在闺女身边，给闺女撑腰：“怎么，想要欺负人？！” “没门儿！！” “贾梗睡了我闺女，那就要跟我闺女领结婚证。” “不然我们就去央中告状！” “看不让贾梗吃枪子儿的！” 他们也豁出去了。 反正闹起来，丢脸的对方。 到时候，他们不在京城，有谁知道这事儿？ 对他们家，对闺女，根本没什么影响。 真到那一步，就把闺女嫁给法子木，虽然条件差点儿，但好歹也是城里人。 所以，他们这时候，有恃无恐。 秦淮如气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疼，她看着这一家三口，对自家闺女说：“小当，你去找你一大爷爷过来。” “槐花，你去找你傻叔过来。” 这俩是她的依靠。 一个战力天花板，一个智囊。 有这俩在，她能心里安稳一些。 “好。”小当和槐花打开门，飞奔着去了。 贾张氏还被曲春梅骑着压在地上，她敢挣扎，就被曲春梅给来上一巴掌。 气的她破口大骂：“秦淮如，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打死是吧？” “我是当初瞎了眼，才会让东旭娶你。” “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东旭也不会那么早死。” “天天不守妇道，跟男人搞破鞋。” “现在你算是翅膀硬了，有男人依靠，就让外人这么打我……” 正喋喋不休的骂着，一大爷过来了。 “闹腾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闹起来，是要让人看笑话吗？”易中海黑着脸，一进来就训斥了一通。 看到曲春梅还骑着贾张氏，脸色更是一沉。 “还有你们，上门来是欺负人的吗？” “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 “你们要是上门来欺负人的，那我们四合院的大家伙儿，可绝对不答应！” 他一身的正气凛然，气势上，完全压制住了曲家人。 而正在这时候，傻柱也到了。 他进屋一看，有人骑在贾张氏身上，顿时就怒了：“嘿，你这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到我们四合院动手？！” “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就撸起袖子。 被这两个男人震慑，曲春梅也不敢造次，扔下贾张氏，然后站到一边。 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中海其实在家，已经听到了众人议论，也猜到一个大概。 不过，上门来，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谁啊？”曲春梅回过神来了，她直接盯着易中海质问了一句。 这老头，好大的威风。 曲村长也回过神来：“对啊，你是谁啊？这家人的事儿，你能做主？你是干什么的？当的什么领导？” 敢对他们吆五喝六的，难道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 不应该啊，他们昨天还打听过，贾家也没什么本事人，没什么利害关系。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上门来这么闹。 第183章 走，去告状去。 这连番的问题，让易中海脸色有些难堪。 他要怎么回答？ 说是一大爷，可他这管事一大爷，早就被取消了。 街道说了，不搞一言堂。 一大爷的称号，老早就取消了。 他要是敢说自己是一大爷，那回头传到街道，有人说他又搞一言堂，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要说自己是贾家的长辈，也不对。 毕竟是两家人，一家姓贾，一家姓易，没有亲戚关系，论的什么长辈？ 一时间，易中海有些语塞。 倒是秦淮如，见状赶紧介绍：“这是一大爷，是原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连厂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技工老师傅。” 这话是强调易中海的重要性。 不过，曲村长一听，却顿时嘲弄的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外面传来传去的那个一大爷。” “亲家，我可不少人说，这个一大爷跟你搞破鞋，还被工厂给处理了，是不是真的？” 他来闹事儿，可不是无的放矢。 来了以后，他可是找人打听的清清楚楚。 一大爷是谁，傻柱是谁，秦淮如的作风问题，还有棒梗的为人等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看看，这不就能马上反击了吗？ 听到搞破鞋，一大爷瞬间脸涨的通红。 传言这是传到什么程度了？ 竟然连遥远乡下来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曲村长看易中海这个样子，就更证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更是冷笑：“呵，你刚才摆那谱，比我们公社领导都大。” “搞的我还以为你是多大领导。” “合着是个老流氓啊？” “那你是怎么有脸过来说话的？”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还是别来掺和的好。” “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瞪起眼睛：“不是，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还要对一大爷动手不成？！” “来，你们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敢不敢？” 他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当他面动手。 除了一个张胜利，其他时候，他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方敢动手，他就敢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被打。 “你又是谁？”曲春梅看着傻柱，很不高兴的冷脸询问。 她来找棒梗，本来就累，又怀着孩子折腾，耐心早就没了。 现在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对她好脸色，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傻柱冷笑：“我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是看着棒梗长大的，他平时叫我叔，你刚才打的老太太，是我干妈。” 他为了娶秦淮如，不得已，已经认了喜欢作妖的贾张氏当干妈。 不过，眼下这个身份倒是挺好用。 起码是自己人，所以也能有立场来说话。 曲村长听到何雨柱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你是叫傻柱吧？” “我也听说过你，天天跟在我亲家屁股后面，想给我姑爷当后爸的，对吧？” “前些天，因为偷菜，被工厂给抓了。” 他的消息可不是白打听的。 对号入座，也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柱一听，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几个乡下人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一看傻柱的反应，顿时心里有数了，他冷笑道：“看来还真让我给说对了。” “一个搞破鞋的老流氓，一个偷工厂的贼手，是怎么好意思站出来的？！” 他这番话，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无地自容。 那份城里人的优越感，更是荡然无存。 村长却有些得理不饶人：“这样，贾梗妈，你也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想要评理，咱们可以现在就去你们街道。” “我听说，你们城里工人上班归厂里管，下班归街道管。” “找街道评理，这总行吧？” 他说完，就招呼老婆孩子：“走，咱们去街道，我还就不信了，京城人，能睡了姑娘，提裤子不认账也没事儿。” 说完就要直接走。 秦淮如怎么可能让他去街道？ 连忙过去拦着：“别，这位大哥，你先别走，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真要捅到街道，那棒梗不用说找工作，名声也就毁了。 说不定，还要因为给知青抹黑，直接被抓起来。 秦淮如可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大哥，我们家给钱，多给点儿，这总行了吧？”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村长根本就不为所动。 钱算什么？他搞老财，手里又不缺钱。 要知道，这可是他闺女一辈子的幸福，是进京城最好的机会。 他可不会为了一点儿钱，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等以后闺女嫁到京城，后半辈子都能孝敬他，这是钱能买到的？ 所以，村长态度坚决：“钱？什么钱？” “大妹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那种卖闺女的人。” “我们全村人，都喝过我闺女和你儿子的喜酒，也知道他们两个入了洞房，一起睡了。” “他们两个要是不领证，不结婚，我们一家子，怎么还有脸回去？！” “我不管，反正今天要么你答应这门亲事，让我们住下来。” “要么我现在就去找街道，让街道出面评理。” “街道要是评理评不明白，我就去找央中！” 他态度坚决，就是要逼迫秦淮如表态。 贾张氏已经在傻柱的搀扶下爬起来了，闻言立刻嚷嚷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人。” “有本事就去啊，爱找谁评理找谁评理。” “我还就不信了，我家棒梗能看上一个乡下的丑丫头。” “要说睡，那也肯定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不要脸！！” 她还真说对了。 当初确实是村长设计，张春梅主动。 可这种事情，说出来，村长一家，当然不可能承认。 “放你娘的屁！”村长老婆怒了：“死老婆子，我忍你很久了。” “一张嘴叭叭叭的，就显你不是哑巴是吧？” “我闺女自己送上门？” “呸！！” “要不是为了我闺女的名声，贾梗早就被当流氓给抓起来了。” “现在来了个提裤子不认账，谁怕谁？！” 村长拦着要撒泼的媳妇儿，说：“别跟这家人废话，走，去告状去。” 说完，推门就走。 第184章 商量彩礼 秦淮如吓了一跳，哪敢让对方真去告状？ “别，大哥，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村长也不废话了，说：“没商量，你就说，结不结婚？！” “结，那咱们就是亲家，进屋该怎么商量怎么商量。” “不结，我们马上就去告状。” “反正这是京城，正好可以告到央中。” “你就给个痛快话，结？还是不结？！” 他已经给推开门了，说话故意很大声。 秦淮如实在没想到，对方一个乡下人，千里迢迢进了陌生的京城，不但丝毫不露怯，还咄咄逼人。 “大哥，你小点儿声，咱们进屋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她想要赶紧把人弄进屋。 不然一会儿，又该惹来众人看笑话了。 曲村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方怕什么，他就利用什么。 于是，听到秦淮如的话后，他不但没小声，反而提高了音量：“我怕什么？要看笑话，也是看你们家的笑话。” “教育儿子不学好，下乡当知青，专门耍流氓！” “正好，让大家都出来评评理，看看谁丢人。” 他声音越来越大，秦淮如是想拦也拦不住，无奈只能小声说：“大哥，你别喊了，我答应他们结婚，我答应总行了吧？” 她也被逼的实在没招儿了。 因为她听见，斜对门张胜利家有动静，好像要出来看热闹。 那家伙是家里的死对头，他要是出来，那可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 村长乐了：“这才对嘛，一家人，又是答应好的事情，临了反悔，看看闹的多难看？” “不过还好，现在咱们还是亲家。” “走吧，进屋商量商量他们结婚彩礼的事儿。” “我听说，京城的彩礼讲究三转一响？” “钱呢？钱能给多少？” 他一边问着，一边缩着脖子，赶紧进屋去了。 大冬天外面冷，还是屋里舒服。 张胜利听着村长絮叨的话，差点儿笑出了声儿。 恶人还需恶人磨，秦淮如再会算计，可要碰上更能算计的村长，也是毫无办法。 这位曲村长，那可是算计了马老财的家产，而且还丝毫不露破绽的。 秦淮如这个绿茶，拿捏一下傻柱还行，遇到曲村长这样的，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事实上，也确实像张胜利猜的一样。 在傻柱和易中海都不能依靠的情况下，秦淮如也只能被曲村长，牵着鼻子走。 不但答应了三转一响，而且还要摆酒席十桌，还有彩礼一百八十八，外加他们两口子住到来年开春。 “造孽啊，我家棒梗，怎么就能娶这么个母夜叉？”被打成猪头的贾张氏，在儿子的遗像前，又开始哭。 “秦淮如，都是你没本事，不知道给棒梗提前找好工作，让他去当什么知青。” “这下好了，被母夜叉给赖上了。” “娶这样的母夜叉，一辈子能有什么好儿？”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孙子。 想到孙子要娶这么个女人，贾张氏就真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秦淮如一声不吭，她也委屈。 是她不想留下儿子吗？ 是她没那个本事。 当初儿子高不成低不就，让他进工厂当学徒，他嫌弃要出大力太辛苦，想要找轻松点儿的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那种。 可那种工作，怎么可能轮到棒梗头上？ 没有工作，被安排当知青，也是棒梗自己同意的，说是去一趟回来光荣，能更好找工作。 当时，贾张氏也同意了。 怎么到了这时候，又把所有错都怪她头上来了？ 秦淮如很想争辩几句，可是，她也知道婆婆的脾气，那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你敢讲道理，她就敢胡搅蛮缠。 还不如不搭理，回头过去也就好了。 “妈，我不想娶曲春梅。”棒梗一脸愁容。 现在，曲家三口，已经被安排到了后院原本聋老太的屋里。 聋老太死后，她的房子，就归了傻柱。 现在，被秦淮如征用，给了曲家人住。 中院后院，说话倒也不怕对方听到。 秦淮如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棒梗，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你娶那女人吗？” “可没办法，这事儿要是闹大，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想过了，横竖都是她嫁进咱们家。” “到时候她爸妈都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那要怎么过日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就不信，她还收拾不了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棒梗一想也是。 以前是在曲家村，曲春梅有村长夫妻撑腰，还有全村人当底气，他这个外来人，不敢得罪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曲春梅住进了四合院，没了曲村长夫妻，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 没有依靠的情况，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想到这里，棒梗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那行吧。” 不行也没别的选择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棒梗把自家的煤炭，送去了后院一些。 后院聋老太留下的生活用品还在，火炉烧起来，曲家的一家三口，甚至还喜欢上了这里。 “行，还是城里好。” “幸亏当时知青返城开始，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办法，不然让贾梗他们走了，咱们哪有这在京城过日子的机会？” 曲村长得意洋洋。 村长老婆有些遗憾：“其实张胜利也不错，咱们打听到的消息，说他会钓鱼，会打猎，本事可不小呢。” “最起码，比什么都不会的贾梗要好不少。” 失算了，当时看家庭条件，光想给闺女找个最好的，结果，看走眼，选了棒梗这个什么都不会的。 村长不赞成的摇摇头：“你这话不对。” “城里跟农村不一样。” “在农村，会钓鱼，会打猎，那就算有本事了。” “可城里不需要这些。” “城里不看你是不是能干，是你脑子是不是好使。” “像张胜利，他能钓鱼又能怎么样，没钱没本事，就找不到工作。” “不像贾梗，那个一大爷虽然退了，可面子还在。要给棒梗找工作，很容易。” “而且我还听说了，那是个老绝户，以后他家的房子，还有他的钱，全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还有傻柱，那也是个拎不清的，让棒梗那个妈勾引过来，以后家产也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第185章 拿药跟谁用? 有钱，有房，有工作。 棒梗在这些方面，完全碾压张胜利。 所以，曲村长并不感觉可惜。 而且，张胜利那小子不简单，要不是他，村长也不会动了从知青里选姑爷的心思。 “以后咱们春梅还要在城里生活，还要多仰仗张胜利。” “等一会儿安顿好了，我就去跟张胜利聊聊。” 村长还是挺老谋深算的。 他这么说，那他老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反正已经给春梅选了贾梗，那就这样吧。” “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想个办法，喝点儿药打了？” 不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嫁给棒梗，棒梗也不会真心待闺女，日子也过不好。 还不如直接打了。 村长一听媳妇儿这话，顿时没好气的道：“别胡说，这可是春梅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打了？” “而且，贾梗已经不行了，没了这个孩子，以后春梅拿什么在他家立足？” “就这样吧，以后无论啥时候说起来，都要咬定，这孩子就是棒梗的。” 打胎？ 那不可能！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想到棒梗不行这点，顿时沉默了。 贾梗哪儿都好，家里条件好，还有钱。 就是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点，确实是个大问题。 难不成，闺女嫁过来，要守一辈子活寡？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叹了口气，说：“现在春梅要养胎，两口子晚上也就不用干那档子事儿。” “至于以后——” 他话没说完，曲春梅就在旁边，说了一句：“爹，养胎也不影响，两口子的事儿，要干。” 村长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他这个闺女，被他宠坏了啊，自从跟棒梗和法子木睡了，就有些口无遮拦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知羞的大姑娘。 不过，谁让这是他宝贝闺女呢？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行吧，等写信，我让孙六指进城一趟，让他抓药熬药，他做的那药丸子，吃上就有用，不耽误两口子那档子事儿。” 他也试验过药效，所以最有发言权。 可惜，就是太贵了。 村长老婆插嘴道：“还写什么信啊？” “张胜利不是跟着孙六指学过医吗？” “我就不信，就凭那小子的精明劲儿，会不知道孙六指做药丸子的药方。” “找他，他不是也住这地方吗？” 她这么一说，村长也恍然：“对啊，我倒是忘了张胜利那小子。” “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他直接从后院出来，直奔中院。 以前他就听张胜利和棒梗说过，他们两家是斜对门。 那就很好找了。 所以，村长连问都没问，到了中院，直接就找到了张胜利家，然后敲门。 张胜利难得在家休息。 前些天，他为了家里能过个好年，就又是钓鱼，又是打猎，然后买年货。 毕竟年代不一样，一切东西的来源，必须要合法化。 不然还不知道要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幸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过了年，有了工作，有了正当的收入来源，那也就不用这么多顾忌了。 今天马兰英和张二梅包的饺子，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村长来了。 “胜利，这还真是你家啊？” 村长一看自己找对了，顿时乐了。 张胜利一看村长找上门，也乐了：“是村长啊？我正念叨说要去后院看看你，你就来了。” “来，进屋，屋里暖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可是来收拾贾张氏秦淮如的人，能不给笑脸吗？ 他态度很热情，让村长心里很是满意。 两人进屋，张胜利直接把村长让到了火炉旁边，一人一个小板凳。 烤着火，暖洋洋的。 “胜利啊，你们城里人过的日子，这才叫真正的日子。” “乡下跟这里，根本没法儿比。” 村长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张胜利笑了笑，接话说：“是，如果城里有工作，那确实生活的挺好。” “可要是没工作，还不如在乡下呢。” “最起码，乡下还能种地，有粮食吃。” “我倒是挺喜欢乡下的，那时候，有村长照顾，还有我师父教我医术，日子过的也挺舒坦。” 他这话倒是没错。 在乡下，关起门来，他吃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又能寻宝，每天过的，开心快乐。 反而进了城，这个四合院，人人都有算计，还要防着他们举报，就只能想办法让收入来源合法，才能给家里改善生活，多少有些憋屈。 村长听到张胜利主动提起孙六指，立刻笑着点头：“是啊，六指也说，舍不得你走呢。”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进里屋去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这才凑到张胜利面前，小声说：“胜利，你在村里的时候，跟着六指学医术，那些药方什么的，你都学会了吧？” “什么药方？”张胜利故作不解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村长压低声音，小声说；“还能是什么药方？就是孙六指带着你，给棒梗熬的那种药丸子。” “吃了能治不行的那种。” 明人不说暗话，他也懒得拐弯抹角的。 张胜利一听，顿时恍然：“哦——” “是那种药啊？” “那药的药方我记得。” “而且，前几天，棒梗还找我给他熬了两副出来，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说实话，他还真想知道。 掺了兽用和蓝色小药丸的黑丸子，效果到底怎么样。 “什么？”村长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是说，棒梗前几天找你熬药了？” 闺女没来京城，棒梗拿药，这是准备吃了跟谁用？ 村长有些坐不住了。 “胜利，我先去找棒梗一趟，有些事儿，等回头我再来找你聊。” 他可不允许棒梗有外心。 要是外面有女人，那闺女嫁过来，还不被奸夫淫妇活活给气死？！ 想到这里，村长一身怒气，过去也没客气，直接飞起一脚，就把贾家的门给踹开了。 “贾梗，你给我死出来！！” 第186章 他出过的丑，让便宜老丈人再出一遍 村长当土皇帝当习惯了。 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腰杆子也硬。 在农村，信奉的是娘家是出嫁姑娘的底气，对上婆家，就不能怂。 所以，村长一上来，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这一脚，“咣当”一声就把门踹开，吓了屋里所有人一跳。 秦淮如看着像是来找茬儿的村长，有些无奈：“不是，大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们先住下，然后年后选个好日子，让他们登记结婚吗？” “您这又来闹哪一出儿？” “是不是张胜利又挑拨你什么了？” “我跟你说，张胜利那就是个小人，跟我家棒梗一向不对付。” “他说的话，无论什么你都不能信。” 她可是看见曲村长进了张胜利家，如今对方气势汹汹的来，不用说，一定是张胜利挑唆的。 “少废话。”曲村长带着满身的怒气。 他瞪眼看着棒梗：“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小子要是敢找别的女人，他非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棒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从屋里出来。 曲村长到底还顾及颜面，就扯着他，去了旁边的角落说话。 “贾梗，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 问的棒梗都有些懵：“不是，爹，什么外面有女人？” “张胜利那孙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丫混蛋的，我就知道，他就是个搅屎棍子。” “在乡下兴风作浪不说，都回城了，还挑拨是非！” “看我今天非弄死他的。” 说着就往张胜利家冲，要兴师问罪。 村长一看他这反应，赶紧一把拽住了他：“先别着急去找张胜利。” “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找张胜利给你开药了？” “那药是治你不行的，你身边要是没女人，你着急吃的什么药？” 说到药的事儿，棒梗瞬间就想起来，那天他去试药，然后被人差点儿打死，最后还被讹了一笔钱。 幸好事情没有暴露。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问你呢？！”村长戳了棒梗一下。 棒梗回过神来，连忙说：“爹，我找张胜利开药，也是为了治我这病的。” “我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废了吧？” “再说，胜利跟孙六指学，谁知道学了多少？” “我这不是提前找他给熬药试试吗？” 这话听上去也没毛病，村长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问道：“试过了？有效果吗？” 棒梗想起当时找暗门子的经过，那效果，都要逆天了。 不过，他也不敢这么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有……有点儿效果。” 他这么一说，村长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张胜利的药管用，只是效果没有他师父孙六指熬制出来的好。 “这也正常，张胜利跟着孙六指，学习了也没多少日子，能学到一两成就不错了。” “等以后，春梅把孩子生出来，我再让六指多熬几副药，给你送过来。” 他也不管棒梗是不是同意，就这么单方面的决定了。 “还有，春梅怀着孩子，两口子就不要随便折腾了。” “你从张胜利拿的药还有多少？先给我。” “我同意你们那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要。” 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下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由着闺女的性子胡来。 闺女那边说不通，那就没收棒梗这边的辅助能力。 棒梗有些不愿意：“爹，那药我妈替我收着呢，再说，我还没跟春梅领证，不能睡在一起，也用不上那个。” 那么贵的药丸子，他凭什么要交出去？ 村长皱眉：“春梅说了，她想跟你住一起。” “两口子，在乡下酒席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睡一起的？” “就是那药必须交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棒梗一听，曲春梅还想跟他住一起？ 立刻就道：“爹，不行啊，城里这边，要有结婚证，那才是两口子。” “不然就是耍流氓。” “我跟春梅不能睡一起。” “不然，就算以后结婚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打死都不能睡一起。 村长一听，确实也有道理，毕竟是京城，不是他们农村，要是真闹出笑话，他还真管不了。 想了想，他也就放弃了。 “行吧，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 “不过，那药你给我一次的量，我试试怎么样。” “要是不行，回头我找孙六指来。” 摊上这个不行的姑爷，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闺女守活寡吧？ 所以，试试药，回头好做安排。 棒梗一听这话，神色古怪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很积极的说：“好，那我去找我妈要。” “爹，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不敢惹村长，所以态度上，还算恭敬。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 秦淮如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看见儿子进屋，连忙询问：“棒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也凑上来，跟着追问：“是啊，棒梗，是不是那乡下人又欺负你了。你说，奶奶给你出头。” 棒梗顾不得家里的人的询问，直接进了里屋，找出张胜利给他的药丸子，一个报纸包，就是一次的量。 量大管饱的那种。 棒梗拿了一包，想了想，又从另外一包里，倒进去一部分，这才满意。 重新包好，他抱着，就从家里出来，交给了曲村长。 “这么多？”曲村长接过药，有些咋舌。 想当初，孙六指给弄的药丸子，也没这么多的量。 “你确定这是吃一次的？” 这不得有个两三斤？谁能吃的下？ 棒梗一脸正经的点头：“是啊，这就是吃一次的量。” “胜利说，他跟着孙六指，就学到这么多。” 村长一想也是，当徒弟的，能比得上师父才怪。 估计是药效不够，数量来凑。 “行吧，我回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就给孙六指写信，让他在家熬好药丸子，然后发过来。” “不然没效果，白花那个冤枉钱。” 棒梗点头如捣蒜。 试去吧，他很愿意看到，他出过的丑，这便宜老丈人，能再出一遍。 第187章 收买两个小姑子 曲村长还不知道棒梗要坑他，又警告了棒梗几句，这才抱着药丸子，又回后院去了。 他也没再去张胜利家。 毕竟张胜利熬制的药丸子都到手了，以后是不是要靠他，还是要靠孙六指，还不一定呢。 村长老婆一看他回来，立刻就迎接上来：“家里的，你回来了？问的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曲春梅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爹。 村长抱着手里的纸包晃了晃：“这不，药都要过来了，这是一次的量。” “张胜利熬的，药效应该一般。” “晚上我试试，要是不行，就写信给孙六指，让他给准备两副药寄过来。” 村长老婆的眼睛都直了：“你说这一大包，是一次的量？” 好家伙，比以前孙六指给开的，多了一倍都不止。 这哪是吃药？ 这分明就是吃饭，还是能撑死的那种。 村长点点头：“是啊，张胜利学艺不精，估计药效不行，所以多吃点儿才能管用。” “我想着试一下，不行的话，直接找孙六指，也免得再花那个冤枉钱。” 闺女要是嫁到贾家，那贾家的钱，也就是闺女的钱，不能随便浪费。 村长老婆很赞成：“是这么个理儿。” “张胜利跟孙六指学了没多久，到底还是个半吊子。” “试试也行，早做打算。” 现在棒梗怕被按上耍流氓的帽子，所以才被迫答应娶闺女。 可以后呢？ 棒梗已经知道闺女怀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那这事儿就不好办。 虽然能强迫对方娶春梅，可后面夫妻两个离心，怕是春梅想要掌握贾家的财政大权，就难了。 所以，还是要早做安排，等孩子生出来，立刻再怀一个。 到时候，一切就都稳了。 曲春梅听了半天，没听到想听的，就问道：“爹，晚上我要跟棒梗一起睡。” 村长就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不是村里，是京城。” “没有领结婚证的，睡在一起，就是耍流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在村里，他可以由着姑娘的性子来，毕竟他就是曲家村的天。 谁能说半个不字？ 可现在不行。 这里是京城，他们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乡下人，不能任性。 曲春梅就撇嘴：“那让我跟他两个妹妹睡总行吧？” “我想听听京城好玩的事儿。” 这个行，村长当即答应下来，又跑了贾家一趟。 于是，就算小当和槐花不愿意，曲春梅也还是去了她们住那屋。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亲自把闺女送过来的。 “春梅，你跟你两个小姑子好好说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村长叮嘱了闺女一句。 可惜，小当和槐花不咸不淡的，态度冷漠。 曲春梅也不是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只是说：“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放心。” 村长当然放心，他闺女这体格，就傻眼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要是动手，闺女肯定不吃亏。 要是动嘴，骂起来，他闺女这张嘴，可以把城里这俩娇滴滴的小姑娘骂哭。 “行，那我们回去了。” 村长带着老婆走了。 屋里，就剩下小当和槐花，两人虎视眈眈，看着曲春梅。 “你别想我们喊你嫂子。” “就是，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哥，这样的嫂子，我们可不要。” 她们两人先表明了一下立场。 曲春梅也没多说话，直接开始解棉袄的扣子。 这个举动，让小当和槐花更厌恶了。 不先说话套近乎，也不得到允许铺好被窝，就直接脱衣服睡觉？ 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曲春梅解开棉袄扣子，翻出里面衣服的衣襟，咬开缝线，然后从衣角，拿出一根小黄鱼金条。 “小当，槐花，这是我这个当嫂子的，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 “你们要是拥护我和你哥，那这小黄鱼金条，就是你们的了。” “我知道你们在家里被当成赔钱货，家里的东西，你们嫁出去，一样都带不走。” “可这个不一样。” “这东西，你们一人一半，卖出去，就能手里瞬间有钱。” “说吧，想让我当你们嫂子吗？” 她没有威逼，只有利诱。 这样的东西，她爹手里，还有不少，足够取代老财的位置，让他们整个曲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小当和槐花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小黄鱼金条？ 金条她们听说过，毕竟谁家有穿金带银，周围人都会讨论。 这么一根金条，那怎么也能卖一千好几百块吧？ 两人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么大一笔钱，说不眼馋是假的。 就像曲春梅说的，在贾家，她们就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连根毛都带不走的那种。 可现在，巨大的好处就在面前。 “嫂子。”槐花率先开口了。 她想要金条。 小当一听也急了，连忙喊：“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嫂子。” 反正她妈已经答应，让她哥娶人家了。 那她叫一声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曲春梅笑了：“这才是一家人，今晚咱们怎么睡？” 说着，把金条塞给小当和槐花。 金条在手，这两姐妹，瞬间化身为狗腿子：“我们已经把床铺好了，再把桌子挡上，三个人睡一起，冬天更暖和。” “是啊，嫂子，我们跟你说说我哥小时候带我们偷鸡吃的事儿，可好玩了。” 两人拿了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嫌弃曲春梅是乡下来的了。 直接让曲春梅睡中间，她们两个一边一个，然后开始讲有关棒梗的所有事情。 最后，讲的小当和槐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曲春梅听的也有些厌倦了。 听来听去，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正经事儿没干一点儿。 “睡觉吧。”她发话了，小当和槐花也松了一口气，说话多了也累。 “睡觉睡觉。” 三人躺好，就要准备睡觉，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喊叫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晚上，就听的格外清晰。 曲春梅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却突然睁开眼睛：“是我娘！” 她娘这是怎么了？ 第188章 众人听墙根儿 曲春梅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起来穿衣服穿鞋。 她爹娘可是为了她，才千里迢迢来的京城。 到底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发出这样的惨叫？ 不能是被她爹给打了吧？ 可这怎么可能？ 在家都没打成这样，到京城来住四合院，第一天就打成这样？ 曲春梅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直接往后院就跑。 后院里，已经有出来看热闹的人了。 许大茂，二大爷，二大妈等等。 他们全都围在曾经属于聋老太的房子外面，然后表情古怪。 看到曲春梅过来，这帮人立刻就给让开了路。 屋里，传出来哼哧和尖叫。 已经是过来人的曲春梅，怎么可能不知道屋里在干什么？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都表情古怪的样子。 “你们是没成家没媳妇儿吗？听别人家的墙角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走走走！” 曲春梅开始撵人了。 四合院里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嘿，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谁啊？来管我们？” 二大妈在后面嘟囔：“就是，乡下人进城，也不知道注意影响点儿，大半夜鸡猫子喊叫，吵的让人没办法睡觉，还埋怨上我们了？！” 其余人，立刻站出来附和：“没错儿，谁家夫妻晚上能闹这么大动静的？我看就是故意的。” “我也觉得是故意的，咱们在外面说话，里面压根儿不当回事儿，真是恶心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同时面对外人，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曲春梅心里也是着急。 屋里确实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闹这么大动静。 就算闹出动静，听到有外人过来看，也应该马上就停止才对。 可屋里，一切还是照样。 突然，她想起那一包药丸子了。 难道，她爹拿回来的要试的那包药丸子，药效比孙六指熬制出来的还要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还是要赶紧制止一下比较好，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曲春梅上前，用力的敲门拍门。 可屋里一切照旧，不过她娘的叫声没了，只有闷哼，显然是在控制着。 拍门拍不开，曲春梅也没辙了，只好回头撵人：“都走都走！” “大晚上的，你们也是闲的。” 她是村长闺女，在村里，那也是骄纵着的。 可这是四合院，不是村里，谁也不会惯着她。 “嘿，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许大茂听不过去了。 “就这跟杀猪一样，让我们怎么睡？说谁闲的呢？” 二魁妈立刻跟上道：“就是，说是乡下来的，这做派，可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人。” “刚来四合院，半夜三更的，就整这些动静出来。” “我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母，难怪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能跟男人滚一个被窝。” 她说的刻薄，曲春梅立刻就恼了：“你娘那个*的，说谁呢？！” 说着就冲上来。 二魁妈也恼了，这乡下丫头，果然粗鲁，竟然张口骂这么难听。 于是两个人撕扯到一起。 曲春梅体型壮硕，二魁妈不是对手。 很快，二魁妈就被曲春梅压在地上，然后反复的扇巴掌。 二大妈见状，赶紧喊人：“打人了。二魁，你妈被人给打了。” 吴二魁原本在家躺着，他嫌冷就没出来。 这时候一听，他妈被人给打了，顿时怒了，穿上衣服冲出来，跟他老子两个，上去就按着曲春梅开打。 二魁妈也一身狼狈的爬起来，上去挠曲春梅的脸。 这一下，闹的太大了。 中院的，前院的人，就都来了。 槐花和小当也来了，看到二魁一家竟然按着曲春梅打，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叫秦淮如和傻柱等人。 名义上，曲春梅可是要嫁给棒梗的，贾家不能不管。 于是，傻柱动手，把二魁等几个人，都给踹到了一边。 有他这个战力天花板震慑，二魁一家，这才安稳下来。 “乡下来的野丫头，等着，以后饶不了你！！”二魁妈还在骂。 原本她家跟贾家关系还不错。 毕竟贾家那边，有易中海，有傻柱。 这俩在红星轧钢厂，多少还有点儿面子。 她男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处好了没坏处。 可自从易中海和傻柱相继被处分以后，二魁妈就少了很多顾忌。 曲春梅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丝毫不示弱：“我等着，看以后，谁饶不了谁的？！” 要不是对方人多，她也绝对不会吃亏。 秦淮如脸色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不上曲家一家三口，所以对方三更半夜还不消停，就更让她厌烦。 还不等曲春梅开口，许大茂就笑着说：“秦淮如，你听听，这屋里是什么动静？” “乡下人，可比城里人会过日子，真滋润啊，啧啧。” 他话里有话。 贾家一帮人过来，本来忙着拉架，还没注意别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都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声音有所收敛，可到底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声音，让听的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除了小当槐花，贾家其余人，可都是过来人。 这些人，谁都知道屋里的人在干什么。 贾张氏更是听的脸色一红，看了易中海一眼，啐道：“丢死人了，这就是乡下人，跟猪狗一样，不知道羞臊。” 说完，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曲春梅却听不得这个，怒道：“呸！我爹娘是两口子，关起门来，爱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羞臊的？”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是没老婆还是没男人？都出来听别人家的墙根儿？” “我看你们才是不要脸，一群阉猪，啥也不是！” 这些话，让在场的众人，全都脸红脖子粗。 竟然骂他们是阉猪？！ 三大爷拽拽三大妈：“走吧，跟咱们家没关系，别过来看个热闹还要挨骂。” 大冬天的，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乡下人，不值当。 三大爷和三大妈走了。 世界上没有主动找挨骂的，其余人知道了是什么事儿，纵然心中不忿，可又不能出来对骂，更不好意思留下来听，也走了。 就连二大爷二大妈，还有许大茂那些人，也都回家去了。 “你等着。”二魁妈放了一句狠话，也回家去了。 现场，就剩下去贾家的人，还有曲春梅。 第189章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能娶 “春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淮如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乡下来的三个人，威逼她答应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贾家的脸，都要让他们给丢光了。 曲春梅冷哼一声，看了一圈儿，说：“棒梗呢？他怎么没有来？” “要不是他给我爹的药，至于发生今晚这种事儿？！” 她心中也有怨气。 说到药，秦淮如就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想起来，棒梗试药，被人找上门来讹钱的那件事儿。 原来如此。 那就难怪，屋里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你也不能怪棒梗，药是张胜利弄的。” 秦淮如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有些烦。 “行了，你多喊你爹娘两声，让他们注意一些影响，我们回去了。” 她也懒得留在这儿，直接转身走了。 傻柱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小当和槐花看了一眼曲春梅，小声说：“嫂子，这事儿我们帮不上忙，回去给你暖着被窝，你说完就早点儿回来睡。” 说完，这俩也回屋去了。 剩下曲春梅，在屋外等了一会儿。 屋里没人来给她开门，倒是声音克制了不少，倒也不到扰民的程度。 冬天晚上太冷，听父母的墙根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等了一会儿，曲春梅就跺了跺脚，无奈的转身回了中院。 这一夜，四合院里的人，睡的都不平静。 后院时不时会有一声鸡猫子喊叫，让人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后院才彻底消停下来。 不过，出来倒马桶的大妈，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真是几辈子都碰不到这样的，太不要脸了，整整折腾一宿，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乡下人，就是野蛮，跟猫狗没什么区别，也不管是不是让人听见，真是不知羞。” “我看也是，要不然，也不会让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钻了棒梗的被窝，现在倒是挺好，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女人，嫁进咱们四合院还得了？” 众人对曲家三口的排斥，到达了顶点。 秦淮如黑着脸，回家把众人的议论，跟棒梗说了。 “棒梗，这个曲春梅，还没嫁进咱们家，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咱们坚决不能要她。” “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要不，咱们先去举报。” “你不是知道她偷的男人也是京城人吗？” “咱们就去举报，说这个人耍流氓，把曲春梅睡了，还怀了一个孩子。”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也是目光灼灼。 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 村长和他老婆折腾了一宿，他就躺被窝乐了一宿。 当初坑他，活该有今天。 估计怎么都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至于曲春梅，把她弄给法子木，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这个曲春梅不同意。” “要不，我今天找她说说。” 举报风险太大，到时候查起来，连他也要被连累。 毕竟他跟曲春梅睡了是事实。 而且还是没领结婚证的那种睡，真要查起来，还是要被定性耍流氓。 “你跟她说？”秦淮如想了想，说：“也好，你在乡下好几年，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去好好跟她说，她要是要钱，那妈就算砸锅卖铁，也给。”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儿。 “好。”棒梗也没耽误时间，从家里出来，看了张胜利家一眼，就去敲两个妹妹那屋的房门。 小当和槐花早就起来了。 昨晚，她们收了曲春梅的金条，所以热情的献殷勤，让曲春梅睡床中间，她们一边一个。 结果，曲春梅块头大，不但挤的她们没有容身的地方，而且还睡觉打呼，吵的她们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两姐妹就赶紧起来，宁可坐着打瞌睡，也不躺着受罪了。 听到敲门声，槐花过来开了门。 “哥，你来找嫂子？嫂子还在睡呢。” 槐花一脸幽怨。 把她跟小当挤下床，曲春梅一个人，睡的倒是挺香，呼噜震天。 棒梗点点头，一边迈步进屋，一边说：“槐花，小当，你们两个去妈那儿，帮妈和奶奶烧火做饭。” “我有事儿跟她单独说。” 他这趟过来，是打定主意，要说服曲春梅的。 所以谈话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 “哦。”小当和槐花答应一声，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金条。 她们怕曲春梅说给棒梗听，那金条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棒梗看她们不走，就沉下脸：“听不到我说的话吗？你们还不赶紧走？！” 他是家里的男丁，向来说一不二。 小当和槐花被他压制惯了，看他要发脾气，赶紧快步出去，还给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里没有别人了。 棒梗这才过去推了推曲春梅。 “春梅，你醒醒，春梅！” 他摇了半天，曲春梅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是棒梗，曲春梅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就把棒梗抱到自己怀里。 “别吵我，睡觉。” 以前在曲家村，她也是这样的行为。 不过，这是在四合院，棒梗自然不能再逆来顺受，于是就挣脱开，用力推了她两下：“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爹跟你娘闹了一宿，你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这次他推的力道很大。 曲春梅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她爹娘，一下子就清醒了。 昨晚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爹跟她娘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床起床穿衣服。 酱油色的皮肤，天蒙蒙亮的光线里，倒是并不显眼。 棒梗在旁边看着，内心波澜不惊。 等到曲春梅穿好衣服，棒梗这才清清嗓子，说：“春梅，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儿要跟你说说。” “关于咱们两个的事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曲春梅一把推开了：“好狗别挡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爹的药丸子，能有昨天晚上的事儿？！”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门，扬长而去。 第190章 完全说服不了 棒梗被推的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春梅说的算账，他可是领教过的。 那女人，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专门拧人，而且还是拧大腿内侧的嫩肉，疼的深入灵魂那种。 想到曾经的遭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给曲村长的药，那确实是超量了。 如果曲村长察觉不对，去问张胜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棒梗坐不住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曲春梅：“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起码，他要把眼前这事儿糊弄过去。 大早上，四合院里不少人起来倒马桶，也有起来收拾卫生的，看到曲春梅和棒梗两个人，都满脸戏谑。 昨晚的事，可是影响了她们一夜没睡好。 跟畜生一样不懂节制，看今天他们还有脸出来。 曲春梅一路进了后院，去敲门。 “谁啊？”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 是声音沙哑的曲村长。 “爹，是我啊。春梅。”曲春梅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总算她爹娘没事儿。 屋里听到是曲春梅，就应了一声：“春梅，你等一会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曲村长跟个鬼一样，过来开门了。 他把曲春梅放进去，棒梗想进的时候，被阻拦在外面：“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等着！！” 说完，直接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棒梗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不甘心，就贴在门上听动静。 就听到屋里，曲春梅带着惊讶的声音：“啊？我娘这是怎么了？” 接着，是曲村长疲惫压抑的声音：“别声张，春梅，你给你娘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棒梗听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动静，又被后院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也就不敢再听下去，讪讪的回了中院。 这一等，就等了好半天。 等的日上三竿，四合院里，都有人开始张罗着贴春联，后院也不见动静。 秦淮如有些不悦：“棒梗，你去后院看看，他们是没脸见人，不打算过来吃饭了吗？” 昨晚的事情，经过今天一早上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那种揶揄，看的她浑身难受。 棒梗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后院。 敲门之后，曲春梅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村长和村长老婆，都不见踪影。 “春梅，你爹和你娘呢？”棒梗好奇的问了一句。 曲春梅就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们身子不舒服，睡着呢。” “你又过来干什么？” 棒梗瞬间就明白了，他也吃过那药丸子，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更何况，村长吃的还是加量的，自然要好好休息。 “春梅，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过去吃饭。” “顺便，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曲春梅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外面的议论，她就算在屋里也听见了。 “有什么屁，现在就放。” 她给收拾了半天，刚坐下，也懒得挪地方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春梅，关于咱们两个结婚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曲春梅一听就炸了，直接站起来，兜头就给棒梗来了一巴掌。 “说好的事儿，你还想要反悔？” “看我打不死你？！！”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猝不及防，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别，别打。” “春梅，你听我说。” 棒梗护着脑袋，赶紧解释：“我也就是想着，我都不行了，你嫁进来，那不是守活寡吗？” 这倒是句人话，曲春梅总算没有再动手了。 不过她对棒梗说的，不以为然：“你不行不要紧，不是还有张胜利吗？他能熬药丸子。” “药丸子管用就行。” 药效已经试过了，确实好用。 有这种药丸子，她还怕什么守活寡？ 棒梗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劝说：“可是春梅，药丸子的药效控制不好，昨天晚上，一晚上不消停，四合院里的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要真吃了。这还不够丢人的。” 说到丢人，曲春梅就瞪了棒梗一眼。 吓的棒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再说，那药太贵了，我现在没工作，我妈一个一级钳工，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还要养一家五口。” “你说，能买几回药？” “更别说你嫁进来，一家六口，生了孩子，就一家七口了。” “城里不是农村，没有野菜，啥也没有，干什么都要花钱。” “你说，到时候你嫁进来，又吃苦受穷，又要守活寡，图什么许的？” “还不如你嫁给法子木，他家人少，虽然穷一点儿，但是我可以让我妈给你点儿钱，帮衬着，你们的日子肯定能过上去。” “这不比你守活寡要强？你说呢？” 他为了说服曲春梅，也不怕捅自己伤口了。 不行了，守活寡这些，张口就来。 曲春梅听着，面色低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棒梗说完，半天没听到曲春梅回答他，就有些忐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春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曲春梅没说话，倒是里屋，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我觉得不对。” “说好的亲事，怎么能变卦？” “再说，春梅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嫁给别的男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没商量。” 他发话了，曲春梅也就抬头表达态度：“我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嫁给你是嫁定了。” 守活寡？ 反正她手上还有小黄鱼。 大不了，她去找张胜利买药丸子也就是了。 棒梗被噎住，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爹让你吵醒了，你去把饭端过来，我们在这边吃饭。”曲春梅不耐烦的下命令，然后就把棒梗给轰了出来。 棒梗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气的秦淮如差点儿摔了手上的东西：“真是不知道好歹，闹了一晚上，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这是赖上我们家了。” 第191章 这才只是刚开始，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有什么办法？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不同意结婚，对方闹起来，那很有可能就是流氓罪，就算不吃枪子，那也是要被劳改的。 这年头，一旦被劳改，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人就全毁了。 “简直是榆木疙瘩脑袋，我们家给钱，让她嫁给那个知青，那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爸，她都不肯，到底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棒梗还不行了。 正常人，肯定都会选另外一个。 怎么曲家村的这家人，脑袋就是拐不过弯儿呢？ 不过也没办法，为了棒梗的前途，秦淮如又不能跟曲村长一家翻脸。 所以只能无奈的弄了饭，让棒梗送到了后院。 曲春梅让棒梗放下饭，把人打发走，这才把饭端到了床边，让她爹娘就在床上吃饭。 曲村长先喝了半碗粥，恢复了一下体力，这才说：“春梅，这件事儿，是爹考虑不周到，当初也没想到贾梗会这么不中用，所以直接把法子木送去了春妮那里。” “现在春妮也怀上了。” “你要是跟了法子木，那春妮闹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所以这个事儿，就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他懊恼。 可惜，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别无选择。 曲春梅点头：“爹，我都知道。” “法子木那边，咱们也去看过了，他家的人，可没这边好拿捏，我也不乐意嫁过去。” “至于棒梗这边，他不行了，不是还有张胜利吗？” “张胜利开的药，可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多了。” 说到这个，村长和村长老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一家人从乡下，千里迢迢来京城，进亲家四合院的第一晚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以后还怎么经常过来走动？ 每次来，那不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不过说实话，我试了以后才知道，张胜利开的药，确实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 “回头我去问问他，要是常年吃，他能不能再加大一下药效？” “如果能，那吃的少还管用，花钱也就少了，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你那个婆婆跟人搞破鞋，手里有钱。” “她横竖就棒梗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绝后吧？” 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你那两个小姑子，也差不多能嫁出去了。” “没了她们当累赘，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村长盘算着，最后还是觉得，让闺女嫁棒梗，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村长老婆受了伤，吃饭一动就呲牙咧嘴。 不过听到这里，还是插话说：“张胜利到底是学徒没几天，弄的药丸子药效也没个数儿。” “春梅，你要是跟棒梗结了婚，那他吃药的时候，你看着点儿，试探着一点儿一点儿吃。” 要不然，容易要人命。 “我知道。”曲春梅点点头。 确实，如果像是昨晚一样，那等着丢人现眼就行了。 以后在这方面，她确实需要多注意一些。 毕竟，她是要嫁到这里过一辈子的，不像是她爹娘，就算闹了一宿动静，过几天，拍拍屁股回乡下，照样威风的当村长。 她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村长和村长老婆，一整天都躲在屋里，到了饭点儿，就让棒梗去送饭。 他们越是这样，四合院里的人，就越是讨论。 大过年的，明明应该都是欢快的氛围，可偏偏四合院里，多了一些诡异的氛围。 张胜利听到众人的议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药是他配的，兽用，果然好使。 一点点，药效就强的可怕。 不过棒梗和曲村长都没来找他，料想这种药效，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所以张胜利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贾家，因为众人的议论，躲在家里轻易也不出门。 腊月二十九，过完就是大年三十。 新年终于来了。 马兰英拿出做好的新衣服，三人一人换了一身。 这还是张胜利从老胡头手里拿回来的布票买的，穿上新衣服，张胜利就想到了老胡头。 也不知道老头最后怎么样了。 有苏-27战斗机的资料，估计关于老胡头的事儿，不会透露出半分来吧？ 马兰英看着儿子和闺女都穿上新衣服，激动的眼眶泛红。 “我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了。” “往年过年，咱们一家，冷冷清清，别说是新衣服，年货这些，就是吃的都吃不饱。”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们爸爸还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别人过年穿新衣服，你们就只能看着，别人过年，能吃上白面馒头，你们两个，连棒子面的馒头都吃不饱。” “屋里又没个炭火，冻的那小手都肿的流脓起泡……” 她想到子女受的苦，越说越伤感。 张胜利怕她掉眼泪，就赶紧说：“妈，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张二梅也搂着她妈，说：“是啊，妈，都过去了。” “我现在也有了正式工作，胜利也长大有本事了，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工作就是她的胆。 以前她不敢说，因为她没工作，没稳定的收入。 就算她肯吃苦，生活也会是吃不完的苦。 可有了工作就不一样了，国营工厂，工作稳定，收入自然也稳定。 就凭她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撑起这个家。 马兰英被一双儿女给逗笑了，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今年咱们家大变样。” “二梅有了工作，胜利当知青回来，这么点儿时间，就给家里弄回来这么多吃的喝的用的。” “我知足，没什么不知足的。” “想想以前，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新衣服穿，有白馒头，有肉吃，屋里还生着炉子，暖洋洋的，是她过的最幸福，也是最满足的一个新年。 张胜利听完他妈的话，笑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妈，等年后我就去找工作。” “等我有了工作，你才知道，今年过年这样，才不过是个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92章 张二梅的主意 过完年，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要不然，弄点儿物资，还怕四合院这帮人以来源不明去举报。 真是憋死他了。 “啊？胜利，你过完年，就要去找工作？”马兰英吃了一惊，跟闺女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也私下讨论过。 关于张胜利的工作问题，其实很难。 毕竟这个年代，京城的工作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用说无业的人，就是有学问待业的，那也是一抓一大把。 没点儿门路，想要找工作？那几乎是不可能。 可要走门路，就需要用钱。 张二梅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还没领过，家里根本就没钱。 所以马兰英和张二梅商量了一下，让张胜利先在家待上个一年，家里攒攒钱，到时候，给他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工作。 年后马上就找工作，家里哪有钱？ 没有钱走门路，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胜利，你在乡下受了好几年苦，刚回来没多久，先不用着急找工作。”马兰英怕儿子找不到工作受打击，就不停的劝说。 “等过几个月再说。” 张二梅也劝说：“是啊，胜利，妈说的对，京城里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正月。” “你就先在家待着，愿意钓鱼就去钓鱼，不愿意钓鱼，就跟你朋友出去玩一下。” “至于找工作的事儿，我会帮你留意着。” “等找到合适的，就直接带你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跟马兰英一样的心思，都是怕张胜利找不到工作，然后被打击的心情焦虑。 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她经历过，所以不想让弟弟也经历一样的迷惘和煎熬。 张胜利也没想到，说到找工作，家里人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虽然说李怀德要下台，可他背后有关系有人，也跟他说过，已经弄好了一切，就等年后，去表面上演一场，就可以上班了。 不过这时候不能说，所以张胜利就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好，那我听你们的，找工作的事儿，不着急。” “对对对，不着急。”马兰英笑着附和。 只要儿子别着急，一步一步来，那就不会受打击。 几年知青，那么远的地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张二梅也放心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这是有人在下饺子了。 “咱们家也开始吧。”张家一家三口，也不讨论找工作的事情了。 过年了，就要开开心心的。 “我去放鞭炮。”张胜利说着，拿出特意买的鞭炮，去院子里点上。 屋里，火炉上的锅里，水也翻滚着开了。 点上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饺子下锅，新的一年开始了。 往年，张家是落魄户，四合院里，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家来往，就怕被借钱。 今年不一样了，张二梅有了正式工作，张胜利又有高超的钓鱼技术，四合院里的人，还是挺愿意跟张家交往的。 于是，拜年开始，邻里之间相互串门。 张家也跟着热闹起来。 就连死对头秦淮如，还有另外一个死对头二魁妈，也都过来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 秦淮如来，是她儿子棒梗的终身性福，还要靠张胜利给开药。 至于二魁妈，她来的意图，更好笑。 “你说什么？二魁跟我家二梅？”马兰英差点儿以为，是她耳朵不好，出现了幻听。 二魁妈却满脸堆笑，说道：“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知根知底。” “虽然二梅比二魁大了三岁，可二魁也不嫌弃，毕竟女大三，抱金砖，更好。” “你这边，闺女就嫁一个四合院里，也方便来回走动，多好？” 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所以，二魁妈就把主意打到了张二梅头上。 毕竟张二梅现在是国营大厂的工人，收入有保障。 娶回去，完全不亏。 马兰英觉得好笑：“二魁妈，以前我家二梅没工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家二梅，生生被家里拖累成了老姑娘，以后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那些死了老婆的光棍儿。” “怎么？二魁死了老婆还是怎么？就突然跟我家二梅合适了？” 以前，对方看自家穷，没少说风凉话，也没少欺负自己家，马兰英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所以现在看对方这算计的样子，当场就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二魁妈顿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错什么，以前二梅没工作，年纪还大了，家里又是拖累，谁敢娶她？” “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二梅有工作，要是没有工作，她压根儿就配不上我家二魁。” 她这么说话，张胜利立刻就不乐意了。 大过年的，还当这个家是以前那样，是个人就能上门欺负？ “放屁，二魁一个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人，哪点儿能配得上我二姐？” “你要是说人话，就老老实实吃几个花生，呆一会儿。” “要是不说人话，那就赶紧走。” “别逼我大过年的动手扇你。” 张胜利一扬巴掌，虎虎生风。 二魁妈大怒：“你敢？！你敢对我动手试试看？！” “我就说二梅配不上我家二魁，怎么了？！” “你还不用不愿意听。” “张胜利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二姐有了工作，你家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我呸！” “她以后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上班赚的钱，以后全是婆家的，跟你们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到时候，你家照样穷的叮当响。” 她看说不成亲事，就开始故意添堵。 张二梅听的脸色严肃，直接站了出来：“婶子，你这话还真说错了。” “我就算是要嫁人，那也是等我弟有了工作，家里有条件了再嫁。” “你放心，有我在家，我家就穷不了！！”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让一众人，都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张二梅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193章 杠上打赌 当初，为了当知青的张胜利能过的更好，张二梅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 条件好的，一般不会找年龄太大的姑娘。 也就是张二梅有了工作，才有了谈婚论嫁的条件。 不然，她家原本那么穷，还有一个没工作没结婚的弟弟，没谁愿意娶。 如今有了工作，大家都猜她很快就会嫁出去。 却没想到，张二梅竟然要在家待着，一直等到张胜利有了工作，才肯嫁人。 二魁妈被拂了面子，一听张二梅的话，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你要等张胜利找了工作再嫁人？”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怎么？二梅走了狗屎运，有了一份工作，你们就以为，工作就是那么好找的？” “等着看吧，张胜利三年之内，别想找到正式工作。” 真当京城那么多找工作的人，都是吃素的？ 工作难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而是很多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二魁妈可不相信，张胜利能有那么好的好运气。 张胜利站出来冷笑：“不用三年，我半年内，就能找到工作。” 或者说，不用半年，一个月内就可以。 不过，为了不装逼遭雷劈，他还是说的保守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怀疑。 “半年内找到工作？”二魁妈嗤之以鼻：“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这是送上门来抬杠啊？ 张胜利直接杠上去：“那我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又怎么办？” 二魁妈气的哆嗦，这个张家，也就张胜利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面子。 “你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可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呢？！” 她也是豁出去了，一直用话挤兑张胜利。 反正半年内找到工作，绝对是没有可能。 张胜利摇头：“谁稀罕你赔礼道歉？要来就来点儿实际的。” “比如说，我要是半年内，能找到工作，你就赔给我一百块钱。” “我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那我就赔给你一百块钱。” 这是要打赌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大过年的，串门哪有看人打赌有意思？ 二魁妈有些下不来台，要想答应，可又怕万一。 万一张胜利瞎猫碰到死耗子怎么办？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又不想认怂。 于是，就以退为进，说道：“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能是半年，三个月，要是三个月你能找到工作，那就按你说的办，不然鬼才陪你瞎胡闹。” 半年太危险，可要是三个月的话，张胜利必败无疑。 他家没有钱，也没什么关系，要想在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胜利顿时笑了，毫不犹豫的答应：“行啊，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怕二魁妈反悔，就转头看向众人，说道：“正好，大家也都在这里，那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从现在开始算，三个月内，我要是能找到工作，二魁他妈，就要给我一百块钱。” “如果三个月内，我找不到工作，那我就给二魁他妈一百块钱。” 他说完，转头再次向二魁妈确认：“是不是这样？” 二魁妈也是被架在火上，没办法反悔，于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就是这样。” “大家都听见了吧？” “是张胜利自己说的，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工作，就给我一百块钱，可不是我逼他的。” “到时候大家作证，他别不认账。” 张胜利一听这话，立刻点头：“没错儿，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他一说这话，许大茂，傻柱，易中海，全都是脸上一黑。 整个四合院里，就他们三家没有自己的孩子。 马兰英心里着急。 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明知道打赌会输，竟然还上头说这么毒的话。 一百块钱就已经够多的了。 二魁妈也是脸上一黑，她总感觉张胜利是在咒她，可是她又没证据。 再一想，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做梦。 于是心里又踏实下来，说：“对，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她也是够毒的，这话是对着张胜利说的。 张胜利也不跟她计较。 反正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听着，到时候，也不怕她不认账。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倒是三大爷，特意叮嘱了一下三大妈，在没人的时候，规劝张胜利：“胜利啊，三大妈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 “现在京城找工作多难啊？好多人两三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你说三个月找到工作，这完全没可能。” “要不，让你三大爷去找找二魁妈？” “好歹她家二魁，也跟着你三大爷上过几年学，怎么着说话也能管点儿用。” “他去说说，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看在张胜利带着钓鱼，且从不空军的份儿上，三大爷决定帮这个忙。 张胜利却摇摇头，别人不了解二魁妈，他却很了解。 那女人，逮着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松口？ 不要说三大爷，就是四合院所有人去说情，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这次打赌，是自己必胜的局面，为什么要就这么算了？ “三大妈，不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办到。” 他成竹在胸，压根儿就不怕。 三大妈看张胜利坚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到我家来找你三大爷，他别的本事没有，出出主意还行。” 这样，也算是还钓鱼的人情了。 “好。”张胜利点点头，亲自送三大妈出去。 关上门，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嘀嘀咕咕说完了。 看张胜利关上门，马兰英就说：“胜利，我刚才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 “现在你二姐也有工作了，要是找人借钱，也能借出来。” “不过不出正月还是年，这个时候借钱不好。” “等出了正月，我们就挨家挨户借钱，然后去找找门路，尽可能的给你找工作。” 总之，不能让张胜利的面子，掉地上。 第194章 大年初二回娘家 张胜利连忙说：“妈，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已经安排好的工作摆在那儿，他怕什么？ 不料，马兰英根本不听他说，直接做好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正月，家里就找门路，给你找工作。” “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给钱。”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 “咱们家又不是拿不起。” 还没开始，她就先泄气了。 张胜利无奈的笑笑，得，他又不能说太多，就这样吧。 反正不出正月，他的工作应该也就安排好了。 于是，他就点点头，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就连窝在后院不出门的曲村长两口子都听说了。 “三个月内找工作？这个张胜利，真那么有本事？”曲村长满脸疑惑。 如果张胜利真这么有本事，那条件，可就一下子比棒梗要好了。 而且，那小子身体好，还能制药赚钱。 难道，他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撇撇嘴，不屑的说：“你听他吹牛。” “咱们又不是没打听过，京城的铁饭碗，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张胜利家，也就是他回来，他姐才有了一份工作，听说连工资都没发过，家里也就钓鱼换了点儿过年的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他姐嫁人了，他家照样是穷的叮当响，根本不能嫁给他。” “张胜利也就是年轻，让人怼两句，就上头了，顺嘴吹牛。” “看着吧，三个月过后，有他丢人的时候。” 她可不认为张胜利能逆风翻盘。 曲村长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提醒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以后棒梗还要用到张胜利开药，所以你别出去胡说，免得传到他耳朵里，凭白得罪了他。” 用药的人得罪了，谁知道他会在药里动什么手脚？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说道：“我出去胡说什么？你看我出的去吗？” 自从试药那晚，闹腾一宿之后，两口子怕被人戳脊梁骨，就都没出去过。 就连吃饭，都是棒梗给送过来。 上哪儿胡说去？ 村长一想也是，就尴尬的笑笑。 过年除夕，大年初一拜年，初二就有人走亲访友。 在这种情况下，两口子更不可能出门，被人当面议论，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在屋里躲着没事儿，村长就安排起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过几天，街道办上班了，我们就要让贾梗和春梅赶紧登记。” “到时候，我就去文物商店，把带来的几样东西卖出去，卖得的钱，留给春梅，让她找张胜利，多买几副药备用。” “办完这些事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不然村里那边我离开的时间太长，总是不放心。” 他到底是村长，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离开的太久，心里不踏实。 村长老婆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回去了，京城是好，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一个人都不认识，真不自在。” 她说完，话锋一转，问道：“家里的，你说你带来的那几样东西，真能值钱吗？” 村长一听这话，傲然道：“那当然。” “那可是马老财逃回老家，带着的家底，能是一般东西吗？” “他当年也说了，那是古董，一件就能值很多钱，是宝贝。” “而且，马老财说过哪些最值钱，我拿的，都是宝贝中的宝贝。” 这点他很确定。 村长老婆信了，点头说：“行吧，那过几天，你拿着东西，去文物商店问问。” “要是价钱合适，你就都卖了，钱给春梅。” “反正当初你弄回来的东西，他们兄妹人人都有份儿，这几样东西，本也是要给春梅的东西。” 村长答应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大年初二就开始走亲访友，来四合院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我认识，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吗？上哪儿来的自信，说要三个月找到工作？” “听他吹牛，我也还想找工作了，可找了两年，钱都花了一两千，可也没找到一份工作，他凭什么？” “要我说，张胜利还是太年轻，当知青回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京城找工作有多难。” “看着吧，等过三个月，他就知道，什么叫吹牛，什么叫丢人现眼了。” “得，三个月找工作，这样的赌也敢打？等着输给人家一百块钱吧。”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张胜利的姐姐张大梅，也带着丈夫孙福厚，抱着孩子回来走娘家了。 一回来，还没进中院，在前院，就听说了这件事儿。 “胜利当知青回来了？他怎么不给我送个信儿过去呢？”张大梅有些发愣。 这个弟弟一走几年，如今回来了，竟然不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送信儿？ 孙福厚没好气的说道：“给你送信儿干什么？要钱吗？” “咱们家自己都养不活，你有钱给娘家人吗？” “不给送信儿更好，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还有——”他一脸的嫌弃。 “你这个兄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跟人打赌，要在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 “呵，工作要是那么好找，家里至于穷成那样？” “大梅，我可跟你说，祸是你弟闯的。” “三个月后，他要是赔给别人一百块钱，找到咱家借钱，可一分不能给。” 他对媳妇儿这个穷娘家，充满了厌烦。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找上自己家。 “怎么说话呢？”张大梅幽怨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胜利是我弟，我亲弟，你是他姐夫。” “咱们是一家人。” “当初他去乡下当了好几年知青，我这个当大姐的也没帮上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要是有难处，我总不能不帮吧？” 不然，她怎么有脸再回娘家来？ “哼！”孙福厚鼻子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没帮？二梅三年前去来咱们家，不是你偷偷给了她五块钱？” “这不是帮？” 说起来，他就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媳妇儿竟然能私藏五块钱在手里，还不跟他商量，就给了小姨子，真是岂有此理？！ 第195章 奇葩大姐夫 张大梅听丈夫提到这个，顿时也没好气起来：“大过年的，你还提这件事儿？！” “就为了这事儿，你跟我吵了好几天，非要逼着我找二梅要钱。” “弄的二梅跟我妈，再也没去过咱们家。” “后面这三年，每次过年，你就一定要让我带着两个孩子来，张口就要让姥姥跟小姨给钱。” “一个孩子一块钱，三年了，你从我娘家人手里，要了六块钱。” “哪还有脸再提那五块钱？！” 孙福厚冷笑：“笑话，大过年的，当姥姥和当小姨的，给孩子压岁钱，这不是应该的？” “可她们知道咱们家日子过的紧，还去借走五块钱，这就是不对。” “我今天来，还就要再说说那五块钱。” “三年了，也该还了。” “你——”张大梅气的脑门生疼，就要跟丈夫吵架。 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这都是每年初二，必备的节目了。 三大妈见状，赶紧凑了上来。 她觉得，现在她家跟张胜利关系不错，好歹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鱼，确实也钓到了几条。 这个时候，他大姐要闹笑话，她不能袖手旁观。 “大梅，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就不要吵了。” 三大妈尽可能的劝。 “你家现在其实也不错，二梅找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现在也算是有铁饭碗了。” “胜利也能钓鱼，本事也不小。” “他还——” 话没说完，孙福厚就惊讶的打断了她：“什么？我小姨子有正式工作了？” “真的假的？！” 红星轧钢厂，那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进里面当工厂，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他小姨子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真的。”三大妈郑重的点头。 “胜利从乡下回来以后，二梅就得了轧钢厂的工作，估计年后就能开工资了。” “家里有个正式工，大梅，以后你娘家这边，也算是能起来了。” 张大梅被巨大的惊喜，惊的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神，高兴的笑道：“太好了，二梅有工作了，我妈……我妈终于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她顿时喜极而泣。 嫁了一个小气的男人，娘家穷的揭不开锅，她却帮不上一点。 现在二妹终于有工作了。 她也终于能放心一点。 孙福厚嘟囔道：“二梅总归要嫁人，她嫁了人，这边还不是穷的叮当响？” 到时候，又要找闺女借钱。 不过，到底是小姨子成了正式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所以他也没再跟媳妇儿吵架。 倒是对大闺女叮嘱道：“天英，你一会儿见了你小姨，就说要两块钱压岁钱。” “反正她现在是正式工，以后肯定有钱。” 张大梅生气了：“孙福厚，有你这样的吗？” “我妹才当上工人，又过年，手里哪有钱？” “你平时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帮衬家里，现在过年了，你倒是惦记从我妈和我妹手里抠钱？！” “良心都让狗吃了？！” 孙福厚也毫不示弱：“怎么？过年都要给小孩压岁钱，你妈跟你妹凭什么不给？” “不给说出去，你脸上能有光还是怎么？” “你也不用一回娘家就跟我吵吵。” 三大妈被吵吵的头疼，连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少说两句。” “现在过年，吵吵起来，让人看笑话吗？” “行了，快回家吧，家里估计已经做好好吃的，等着你们了。” 要不是看在张胜利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 “哼！”孙福厚冷哼一声，什么做好好吃的？小姨子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听上去，像是还没开过工资。 所以媳妇儿娘家还是穷。 能有棒子面馒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过来，是督促两个孩子要压岁钱的。 看在小姨子有正式工作的份儿上，他也懒得再吵。 张大梅也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往中院快步走过去。 易中海本来从家里出来，看到张大梅，就又缩回去了。 贾家的人，看到张大梅，也是敬而远之。 张大梅也顾不得去想原因，直接到家，推门就进。 屋里，马兰英已经开始用炉子把鱼炖上了，鱼香味，飘满全屋。 张大梅推开门就是一阵恍惚。 她过年回家，每次回来，推门都是屋里冰凉，家里冷清中透着凄凉。 可今天，一推门，家里温暖如春，而且，满屋飘香。 再一看，她妈没了一脸的菜色，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大梅？你回来了？”马兰英看到了闺女，赶紧招呼：“姑爷和老大呢？” 孩子已经闻到了屋里的鱼香味儿，从后面挤进来，叫了一声：“姥姥。” 小的那个两三岁，在张大梅怀里，也有样学样的喊了一声：“姥姥。” 张大梅看到亲妈，心里有愧疚，有委屈，有难过，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妈。” “哎哎哎，快进来。”马兰英喜笑颜开，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亲闺女，还有两个宝贝外孙。 母子三人被迎进屋里。 孙福厚跟在后面，进屋以后，看到屋里的变化，也是瞳孔一缩。 这个家，变化也太大了。 就看到，屋里火炉上，鱼锅里咕嘟嘟炖着鱼，鱼香味扑鼻，然后旁边，还摆着不少已经包好的白面饺子。 桌子上，盘子里放着炒好的花生瓜子。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曾经穷困潦倒的丈母娘家，好像是突然条件变好了。 “妈。”孙福厚后知后觉的招呼了一声。 “嗯。”马兰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不是她不热情，而是这个姑爷，行事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她才不愿意搭理这个姑爷。 张大梅看了一圈，没发现妹妹跟弟弟，就连忙问道：“妈，二梅跟胜利呢？” “我听说胜利当知青回来了？” 她都没好意思问，家里当初为什么没通知她。 原因她很清楚。 马兰英点点头：“是啊，胜利回来了。” “他还在被窝里没起呢，至于你二妹，出去上厕所去了，还没回来。” 孙福厚一听，立刻脱口嘲讽道：“什么？这个点儿还没起？” 第196章 前有车，后有辙。 姑爷的反应，让马兰英心里很不悦，就冷着脸，应道：“是啊，胜利还没起，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儿子，大过年的，又没什么活用他干，着急起来干什么？ 这大姑爷用得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妨碍他什么了？ 孙福厚就呵呵笑，说：“妈，胜利都多大了？您可不能这么惯着。”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都起来干活了。” 马兰英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愿意。” 这个大姑爷，是真讨嫌。 屋外，张二梅也推门走进来，说：“姐夫，你也说了，那是你，你家兄弟好几个，人人都能偷懒，也就是你这个当老大的被家里当驴使。” “可我弟不一样，他有妈疼，有姐姐疼，不用天不亮就起。” 很显然，她也是听到刚才孙福厚的话了，所以进屋就怼。 孙福厚看到小姨子，想起对方如今是正式工了，就没针锋对麦芒，而是讪讪的笑笑，说：“二梅回来了？” “听说你进了红星轧钢厂，恭喜恭喜。” 张二梅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说：“别嘴上恭喜，拿钱表示表示。” 孙福厚脸上的讪笑，立刻就僵住了。 张二梅也不搭理他，转身过去，跟大姐张大梅说话。 张大梅也懒得去管丈夫，而是拉着妹妹的手，问道：“二妹，我听说，胜利跟二魁他妈打赌，说要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是真的吗？” 事情太大了，她有些担心，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张二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当着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千真万确。” 张大梅一听是真的，顿时着急了：“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 “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想想也是不可能。” “到时候做不到，丢人不说，听说还要拿一百块钱，这是图什么许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张二梅还没说话，孙福厚在旁边就嗤笑出声：“所以说，年轻没脑子。” “胜利小时候我就看他不聪明，去乡下几年，更糊涂了，连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搞笑。 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张二梅就看不过去了，转过身，就要开怼。 结果，里屋的门推开，张胜利出来了。 他听到大姐一家来了，于是就赶紧起床，结果正好听见孙福厚说的话。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姐夫孙福厚，是一个抠搜，小气，又自私的人。 而且还嫌贫爱富。 对原身，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怕媳妇儿拿家里的一针一线，贴补这个小舅子。 毕竟小姨子就算穷，那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负担。 可这个小舅子要是穷，那会很大程度上拖累到他，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孙福厚对原身，是一直嫌弃。 见了面，也从没半分亲近，就是言语嘲讽。 原身被欺负，性子本来就懦弱，亲人又嘲讽，就内心更自卑，所以从心里怕这个大姐夫。 可张胜利是穿越来的，他可不怕。 “你是早上吃了屎来的？没刷牙吧？这么臭！” 张胜利用手扇了扇。 横竖原身对亲妈还有亲二姐有执念，他过来，也是这俩疼他。 至于什么大姐大姐夫，识趣的，他可以以后帮衬一下，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孙福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这个小舅子，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胜利，你就是这么跟大姐夫说话的？” 他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可惜，张胜利连正眼都不给他。 “妈，有吃的没有，我饿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如今，他也是有妈疼爱的人了。 马兰英疼儿子，连忙说：“有，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下水饺，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去忙活着下水饺去了。 白面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 孙福厚看着丈母娘端着饺子去下饺子，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也馋白面饺子。 可是，没人理他。 张大梅看弟弟根本不跟她打招呼，径直就去洗漱去了，就有些伤心，对张二梅说：“二梅，几年不见，胜利跟我不亲了。” 张二梅知道她这个大姐为难，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是，胜利在乡下，吃苦受罪好几年，你这个当大姐的，也没说帮他一把，他还怎么跟你亲？” 前有车，后有辙。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张大梅理亏，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倒是孙福厚，听到小姨子这么说，就反驳道：“二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姐都成家有了两个孩子，自己的小家都过的紧紧巴巴，哪有多余的钱帮衬弟弟？” “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胜利有手有脚，他还能总靠他两个姐姐不成？” “不说大梅，就是二梅你嫁了人，也一样。” 女人成了家，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胜利还没工作，以后要娶媳妇儿生孩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不能被沾上。 张二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姐夫，就怼道：“那大姐夫你可说错了，我跟大姐不一样。” “大姐嫁给你，就被你困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这样。”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等胜利找到工作了再说。” 这话一出，孙福厚就脱口道：“你都是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傻了吧？” 好不容易有工作，却要守在娘家，填弟弟的无底洞，啧！ 张二梅没好气的道：“我愿意，你管呢？！” 她不愿意搭理这个大姐夫。 倒是张大梅，忧心忡忡的跟妹妹说：“二梅，说起胜利找工作。” “现在京城你也知道，找工作太难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找工作都找了好几年，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工作。” “要说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难道真要给二魁妈一百块钱？” “家里哪有这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她也帮不上忙，所以提起来，禁不住一脸愁容。 第197章 提前撇清关系 孙福厚立刻插话说道：“大梅说的对，胜利这就是惹祸。”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没钱。” “到时候，别来找我们借钱。” 张二梅直接选择忽视他，对张大梅解释说：“姐，这个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了，到时候，要是胜利真找不到工作，就算借，我也能借来一百块钱。” “再说，胜利也有本事，说不定，他真能三个月内找到工作。” 她对弟弟，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嗤——”孙福厚嗤之以鼻。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没钱，别找我们。” “省的大梅手里有点儿钱，都偷偷帮衬了娘家。” 张二梅实在忍不了了，怒视他说：“大姐夫，我姐帮衬娘家什么了？” “大姐跟你结婚以后，过年拿颗白菜回来，你都能跟她吵三天。” “三年前，为了那五块钱，你跟我姐闹了有半个月。” “后来，过年你就让孩子来，当面要压岁钱，一个孩子最少一块钱，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吵吵，可是她这个大姐夫，实在是过分。 孙福厚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要压岁钱，那不是应该的吗？” “按理说，你这个小姨的，还有胜利这个当舅舅的，也应该给孩子压岁钱。” “你说对吧？” 这多少有些厚颜无耻。 马兰英在下饺子，不过也竖着耳朵，听到了这边的谈话，闻言探头出来，说：“福厚，二梅和胜利没结婚没成家，根本就不用给孩子压岁钱。” “你不懂？” 她对这个大姑爷，其实也挺失望的。 孙福厚就有些讪讪的说：“也有给的。” 张胜利洗完脸，擦了擦，拿碗过去，盛了饺子，然后坐下，开始吃起来。 皮薄馅儿多。 肉香味儿十足。 孙福厚看着，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两个孩子，原本嘴里一人含了一颗糖。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吃饺子，就都馋的眼睛直勾勾的。 她们过年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哪吃过白面饺子？ 张二梅看不过去了，就对弟弟说：“胜利。给孩子拨两个尝尝。” “哦。”张胜利也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给两个孩子，一人拨了两个，晾在盘子里。 孙福厚看的眼馋，连忙说：“我给咬开，免得烫。” 说着找了筷子，就要去夹饺子。 结果，被张胜利一筷子就给打掉了：“干什么？给你孩子吃的饺子，你来抢什么？” “饿死鬼投胎？” 他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对这个大姐夫，完全没有好感。 而且，刚才从孙福厚进门，他的言谈举止，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张胜利无比厌恶。 这样的人，别指望他能给面子。 孙福厚原本就是想咬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孩子，借机会，他也吃两个。 可没想到，饺子没夹起来，却被张胜利给怼了。 “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再这样，以后别想我跟你姐能帮衬你。” 他没别的招数，所以只能用这个威胁。 张胜利顿时冷笑：“好啊，本来你跟我大姐，也没帮衬过这个家。” “正好，咱们今天就说好，以后，你们不帮衬这个家，这个家，也不会帮衬你们。” “怎么样？你敢应吗？” 他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索性丑话说在前头。 免得等他有了工作，对方就巴巴的凑上来，惹人生厌。 孙福厚都要被气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好，既然你说了，那就今天说好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用谁帮衬。” 他才不信，小姨子能坚持不嫁人。 他更不信，小舅子能短时间之内找到工作。 没工作没收入，还想要结婚养家糊口？ 这样的亲戚，一看就能看到以后穷苦的日子，早点儿撇清关系更好。 张大梅忍不住变了脸色：“孙福厚，你疯了？！” “这是我娘家，胜利是我亲弟弟，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出来胡说什么？！” 难道非要弄的她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孙福厚冷哼：“我胡说？这不是你弟弟说的吗？” “我只是应下来。” “现在你反倒还要怪我？” “张大梅，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孙家的人，胳膊肘，可别往外拐。” 他向来看不起穷酸丈母娘家，所以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张大梅气的脸色涨红。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过年的，又是好不容易回娘家，她是真打算跟丈夫翻脸。 张二梅也是忍了忍，没搭理这个失心疯的大姐夫。 倒是张胜利，不以为意的鼓鼓掌，说：“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谁想要谁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对方想要撇清关系，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不介意火上浇油。 孙福厚一听，正中下怀，点头道：“没错儿，以后谁想要谁的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他可不认为，这个小舅子能有出息。 所以，能撇清关系，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不然等三个月过后，打赌输了，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这么一大笔钱，谁会借？ 别到时候借不到，又要打张大梅的主意。 所以，他未雨绸缪，提前杜绝这种可能。 马兰英叹了口气摇摇头，一直以来，她就没指望过大丫头一家，所以，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吧。 好在，二丫头还不错。 要是没有二丫头，家里根本撑不到现在。 中午，马兰英端上炖好的鱼，还有提前做的野鸡肉，野兔肉，炒的白菜粉条肉片。 这样的菜，不可谓不丰盛。 加上白面馒头，已经超越了九成以上的家庭。 孙福厚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一大家子人，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吃鱼吃肉，还有白面馒头了。 “姥姥，好吃。”两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 孙福厚也不就不再说话，甩开腮帮子，开始专心致志的吃饭。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个过瘾才行。 那吃相，满桌人都忍不住侧目。 第198章 宝贝是假的? 前身对这个大姐还有这个大姐夫，感情羁绊也并不深。 所以，张胜利也并没有把这一家人放在心上。 幸好，这家人一年也只来这一次。 吃过饭，马兰英按照惯例，拿出钱，一个外孙女给了一块钱。 “谢谢姥姥。”两个孩子倒也乖巧，拿了钱，还有礼貌的道谢。 然后转头，老老实实把钱交给了孙福厚。 张二梅见状，撇了撇嘴。 张大梅咬了咬牙，没说话。 等到聊了半天，一家子要走的时候，张大梅落在后面，把早就准备好的五块钱，给张二梅塞进手里，然后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然后这才跟孙福厚，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送走人，马兰英这才看向闺女，问道：“你大姐给你钱了？” 她眼尖，自然是看到了。 也幸好她看到挡了一下，不然让大姑爷看到，非又闹上一场不可。 “嗯。”张二梅脸色有些复杂，说：“大姐说，她帮不上胜利什么，这五块钱，是她好不容易偷偷攒的。” “说是给胜利用。” “要是三个月后，胜利找不到工作，真要给别人一百块钱，就跟她说一声，她想办法。” 这个姐姐，心是好的，就是嫁的人不尽人意，不通人情。 “唉——”马兰英长叹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谁能想到，当初精挑细选，说是老实能干的姑爷，结婚以后，竟然这么不通情理，却精于算计。 母女两个回家，张二梅就把那五块钱，递给了张胜利。 “胜利，这是大姐给你的。” “她嫁了那么一家子，身不由己，你也别怨她。” 怨只能怨那个大姐夫，嫌贫爱富。 张胜利看着那五块钱，没要：“姐，我身上有钱，这钱你先拿着吧。” “至于大姐——” 他想了一下，好歹前身的记忆中，有小时候被大姐照顾的温馨。 所以，看在这五块钱的份儿上。 “我不怨她。” “以后有条件了，也会帮她一把。” 毕竟人不坏，也知道关心弟弟。 至于那个大姐夫，奇葩亲戚，不在他的照顾之列。 “嗯。”马兰英点点头，她自然喜欢姐弟三个，都能和睦相处，相互帮衬。 儿子能说出这话，她很高兴。 “胜利，你放心，等过了正月，妈就去借钱，然后找关系，努力给你找上一份工作。” “到时候，看你大姐夫还能是这副嘴脸。” 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小看。 张胜利点点头，他也懒得再强调找工作的事儿。 反正没人会相信，他能在三个月之内，成功找到一份工作。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了。 等过了正月十五，他就去废品站走一趟。 李怀德那人，虽然奸猾，还是个色鬼，却是真是办事的人。 他能收礼，就一定会把事情办成。 所以，张胜利一点儿都不担心工作的事情。 不过，他不担心，不代表四合院里的人不关心。 随着走亲访友，人来人往，就自然少不了这个话题。 “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你们四合院这个张胜利疯了吧？” “他一个穷光蛋，没钱没门路，想要在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根本不可能。” “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等着吧，不用三个月，现在他就城里笑话。”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住在后院的曲村长，自然也不相信。 “不过也好，张胜利三个月以后办不到，就肯定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 “这个钱，咱们可以出，不过要要求那小子熬药的时候，便宜一些。” 机会难得，张胜利家没钱，正好可以趁着对方急需用钱的时候，提条件。 棒梗不行了，以后用药的日子长着呢。 那药的价格，能便宜一些，还是要尽量多便宜一些。 不过要拿钱，就要先把带来的几样古玩给拿去卖了。 所以，在过了正月十六，确定国营文物商店开门以后，曲村长就带着东西，迫不及待去了国营商店。 “老师傅，我带来几样家传的东西，麻烦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曲村长说着，拿出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柜台上。 老师傅随手拿起一样，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从胎底，色彩，釉质，反复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第二件东西。 这次很快，没几分钟，老师傅就放下了，拿起第三件。 五件东西，老师傅全部看完，这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曲村长慌忙询问。 老师傅摇摇头：“你带来的东西，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赝品就是赝品，仿的再好，也不是真的。” “我们是国营文物商店，不收这样的东西，你拿走吧。” 什么？仿的？ 曲村长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可能。” “这可是宝贝，怎么能是假的呢？” 马老财的家底子，还是跑回老家都带着的宝贝，怎么能是假的？！ 鉴定的老师傅闻言皱眉：“怎么不是假的？我可是专业的，你这些东西，都是看一眼能糊弄过去，看两眼就知道是假的东西。” “你要是不服，可以拿着去找别人看看。” “看就看。”村长确实是不服。 他觉得，肯定是京城人欺负他是乡下来的，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所以打算蒙骗他的宝贝。 于是，收拾了几样东西，曲村长又打听着，去了另外一家国营文物商店。 结果，也是一样的鉴定。 他不服，又打听了一下，带着东西，去了琉璃厂街。 这边有公私合营的容宝斋，是一家老店了。 东西拿出来，容宝斋的师傅就摇头，同样是给出了赝品的鉴定。 这下村长就傻眼了。 他总以为，当初马老财是带着家底回乡避祸，拿的东西，应该都是宝贝才对。 后来，他打压马老财，逼着他交出家产。 小黄鱼不算，还有这些古玩之类的。 当时，马老财看他拿走这些东西，心疼的都晕过去了。 所以，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突然，他想起了张胜利。 当初，那小子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可弄到手的东西，最后返城的时候，却全扔在知青点，一样都没带走。 难道—— 张胜利也看出来，这些东西是假的？ 第199章 钱从彩礼来 曲村长跑了一天，最后是带着失望回的四合院。 村长老婆都等的着急了，看他回来，连忙凑上来：“怎么样？东西卖了吗？” “你去了整整一天，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没你在家当主心骨，我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 她本来就是乡下婆娘，在家一亩三分地上，别人都敬她是村长老婆。 可一进城就不行了。 尤其，年前还闹出那种事情，让她不好意思出门。 男人再一走，屋里就剩她一个，她是浑身的不自在。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东西一件也没卖。”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是假的。” 假的？村长老婆也是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马老财家，以前在京城，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吗？” “他从京城往乡下跑，带一些假货干什么？” 想想就不对。 一个开古董店的老财，从京城往乡下跑着避祸，那肯定是什么值钱带什么，哪会带一些假货回去？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村长皱着眉头，叹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老财为什么要带一些假货回曲家村？没道理啊。” 这一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马老财怕保不住宝贝，所以把真的藏起来了，带着假的往乡下跑。” “这样就算被查到，他也不怕。” 可是，好藏的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马老财是一直带着的。 没必要把好藏的带着，然后去藏一些不好藏的东西吧？ 村长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等回去以后，我再找马家的人问问。” 就算马老财死了，可还有马老财的老婆，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村长老婆点点头，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的，东西没卖出去，那钱方面怎么办？总不能走的时候，不给闺女留点儿钱吧？” 他们原本打算的是，把手里的几样宝贝卖了，然后得到的钱，都给曲春梅拿着。 这样闺女手里有钱，腰板也硬。 可现在，宝贝卖不出去，怎么给闺女留钱？ 曲村长想了想，咬牙说：“没事儿，贾家不是说，过了年商量结婚领证的事儿吗？” “咱们多要点儿彩礼，闺女就什么都有了。” “反正他们家害怕闹大，肯定会同意。” 这一点，从秦淮如允许他们一家住在四合院里，就已经注定了。 村长老婆对自家男人马首是瞻，一听这话，就同意了：“也行，反正钱要过来，也是拿在春梅手里。” “家里的，你说，咱们要多少钱彩礼合适？” 村长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打听过了，城里人，时兴“三转一响”四大件。” “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缝纫机贾梗家有，自行车有“凤凰”、“ 飞鸽”、“永久”牌，一辆车差不多需要170-200块。” “手表怎么也要一百多。” “再加上收音机，我管他家要五百块钱，怎么样？” 要少了，他觉得对不起闺女。 村长老婆一听，立刻道：“行，五百也不算少了，给春梅，她拿着也有底气一些。”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宜早不宜迟，当天晚上吃完饭，村长趁着院子里没人，就找上秦淮如，说了这件事儿。 “什么？彩礼要五百块钱？”秦淮如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京城的彩礼，一般都是给二十块钱。 至于三转一响，能凑够其中一样的都不错了。 像是贾东旭，当年就是一台缝纫机，然后就把她娶进了门。 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媒婆就会找上门，根本不愁媳妇儿。 哪儿就一张口，就要五百块钱彩礼的？！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上班的，养活一家子都不容易，哪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彩礼？” 秦淮如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了。 曲村长却寸步不让：“亲家母，这事儿没商量。” “我家春梅，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家棒梗给糟蹋了，要是连彩礼都给的抠抠搜搜，这让我们一家的脸，往哪儿放？！” “五百块钱的彩礼，少一分都不行。” “还有，我是我们村的村长，不能在京城多待。” “三天，三天内把彩礼拿过来。我跟她娘也不要，就给春梅拿着，钱还是在你们家。” “给完彩礼，他们就去领结婚证。” “然后选个好日子办酒席，风风光光的把人娶进门，我们两口子也就该回去了。” 他知道秦淮如不想要这门亲事，所以一直拖时间。 如果是以前，他想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间，为将来进城养老提前体验一下。 那秦淮如拖一点儿时间，又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也无所谓。 可现在情况不同，年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然是没脸再待下去，就想着早点儿走。 所以，走之前，必须把闺女的事情，安排妥当。 秦淮如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对方根本就不是来跟她商量的，那她说再多，都是屁话。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 结婚要五百块钱彩礼，这还是京城独一份儿。 尤其女方还是从偏僻乡下来的。 “真敢要啊，一个穷乡下来的姑娘，大字不识，长的也不好看，彩礼张口就要五百块钱，怎么敢的？” “那你别管，人家就敢要，关键秦淮茹还真答应了。” “嘿，这就奇怪了。换上一般人都不会答应，贾家往常一毛不拔，怎么就答应了？ ”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是棒梗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就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现在人家找进城里来，还不是要什么就答应什么？” 这样啊？ 八卦的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当知青耍流氓？ 这可是道德败坏的事情，于是，背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说，是棒梗在乡下，强了姑娘，如今人家怀上了孩子，直接找上门来。 还有人说，棒梗为了返城，答应当村长姑爷，然后把人睡了，然后拍拍屁股回来了。 如今被人找上门，也是活该。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第200章 村长提出的两件事儿 秦怀茹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就怕了。 要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传闻闹起来，不光是贾家名声有损，更重要的是，如果受到重视，街道上当真了调查起来，那棒梗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传闻起来以后，秦淮如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一大爷借了一百块钱，找傻柱，借了两百，自己家拿了两百，凑了五百块钱，给了彩礼。 然后第二天，就让棒梗和曲春梅，去街道办做了登记。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到他们来领结婚证，还调侃了一句：“我这几天，还听不少人议论你们，说是什么在乡下怎么着的。” “传的跟棒梗耍流氓一样。” “我还想着，有空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你们倒是先来领结婚证了。” “好啊，领结婚证好，男女关系，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谁也不能干那种耍流氓的事情。” 棒梗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到回到四合院，跟秦淮如说起来，秦淮如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让你们去领了结婚证，不然等街道办调查，还不一定要查出什么事儿来。” 到时候，后果就太严重了。 贾家根本承受不住。 棒梗点点头，他也被吓到了。 没办法，在不能撇清私下解决曲春梅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先娶了对方，好歹先保住名声。 至于其他的，等结婚后再说。 等结了婚，他就不怕曲家人的威胁。 倒时候，曲春梅嫁进四合院，有他奶奶，有他妈在，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等以后事情过去了，再离婚也就是了。 两家人各有各的算计。 在这种情况下，棒梗和曲春梅结婚了，酒席摆了几桌。 四合院众人，都送上了一块钱到五块钱不等的礼金。 傻柱给了五十，易中海给了五十。 张胜利想了想，给拿了一块钱。 礼金不多，重要的是表达一个心意。 棒梗和曲春梅，天造地设，最好锁死在一起才好。 当天曲村长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酒以后，他就找上了张胜利：“胜利啊，再过两天，我跟你婶子，就要回曲家村了。” “在走之前，我有两件事儿要求你。” 今时不同往日，张胜利已经不是在曲家村的知青了，所以，村长也不敢再颐指气使。 张胜利还是当初乐呵呵的样子，态度也很热情：“村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村长要走了，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宝贝闺女，大概率，是想让他做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果然，曲村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要找你。” “第一件事儿，那就是春梅嫁过来，那就是她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的。” “这贾梗家的人，我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要是欺负春梅，春梅没个撑腰的人不行。” “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帮衬一些。” “有什么事情看不过去的，就给我写信，我肯定有重谢。” 他不放心，所以要提前做一下安排。 “第二件事儿，就是你熬那个药。” “胜利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头脑也灵活。” “所以以后，那药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药效提升上去，把价格给降下来？” “就是又便宜，又好用。” 他当村长当惯了，所以，强人所难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张胜利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点儿都不为难：“好啊，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写信嘛，顺手的事儿，至于药这方面，我想想办法，让药劲儿足一些，让价格低一点儿，对吧？” “应该没问题。” 反正有兽用的，多加一点儿，也就是了。 “真的？”村长没想到，张胜利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胜利你是一个好同志。” “行，那这两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这次进城，别的也没带，就带了一样你稀罕的物件，就送给你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洗。 张胜利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村长拿出来试探他，被他当面掉包的复制品。 “村长，您这是——” 他故作不解。 村长笑着说道：“这是你喜欢的老物件啊。” “胜利，我记得，你在村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宁愿饿肚子，也要拿粮票换。” “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拿一个过来，送给你了。” 说着一脸大方的往张胜利手里塞。 张胜利心中好笑。 按照村长的性子，他肯定是确认了这东西不值钱，所以才来送给他的。 “村长，这个我不能收。” 一个复制品而已，收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说给了他什么宝贝。 他可不背这个锅。 “拿都拿来了，你就留着玩儿吧。”村长坚持要给。 张胜利坚持不收：“村长，我以前是在乡下无聊，所以着迷了一样。” “乡下的东西我都没带回来，就更不可能要你的东西了。” “放心，那两件事儿我一定尽力，这个就不要了。” 一个非要给，一个就不要。 最后，村长还是没能犟过张胜利。 “好吧，既然你真不要，那我也就让你为难，就这样吧。” 村长又把那个笔洗收了起来。 等到村长走了，马兰英才好奇的询问：“胜利，他给你的，到底是个什么？” “说碟子不是碟子，还带缺口的。” 张胜利笑了笑，他妈不认识笔洗很正常。 “没什么，一个摆着看的东西，咱们用不上。” 马兰英一听这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有人能求上门来，证明儿子确实长大有本事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胜利，熬药的事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咱们别赔本赚吆喝。” 她怕儿子被人说两句好话，就真的豁出成本。 私下给人开药本来就冒着很大的风险，不能再因为几句好话，就连好处都不要了。 “我知道。”张胜利随口答应了一句。 他制药，除了增加苦味的黄连，还有一点儿棒子面是成本以外，其余都是免费的。 鸡屎从后院许大茂鸡窝里弄的。 兽用药粉，则是系统抽奖抽到的。 这点成本，跟药价起来，那就是一本万利。 第201章 你就这么来找工作? 那包兽药，都是留着给棒梗用的。 想到能从贾家薅羊毛，张胜利就身心舒畅。 “妈，我出去一趟。” 现在该上班的，也都上班了，张胜利觉得，也是时候把工作给定下来了。 “你去哪儿？”马兰英追问了一句。 “去青林家看看。”张胜利随口扯了个谎。 也不知道他妈跟他二姐是怎么想的，就怕他找工作受打击。 尤其是过完年，更是天天不厌其烦的开导他，为的就是让他放弃自己找工作的念头。 所以，张胜利还真不敢说实话。 马兰英一听是去宋青林家，放心了。 宋青林是儿子的好朋友，走动一下，也正常。 “那你带点儿东西，正月上门，不能空手。”马兰英提醒儿子。 张胜利直接拒绝：“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用带东西。” 他是去找工作的，带着东西，还不够被人诟病的，所以坚决不能带。 从家里出来，一路上，因为天冷，也没多少人。 张胜利溜达着，就找上了废品站。 “小伙子，来干什么的？”废品站的大爷，看张胜利要往里走，就赶紧从传达室打开小窗户，喊了一声。 张胜利一看对方，立刻乐了：“大爷，咱们认识啊。” “年前，还记得吗？我从你这边，买过一套学习资料和课本。”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爷又仔细看了张胜利两眼，这才恍然：“我记起来了，就是你。” 好歹是熟人，他脸上的戒备，也就少了很多，问道：“小伙子，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问过我什么老物件那些。” “别怪我没提醒你，废品站有废品站的规矩。” “有些话，不能随便乱问，不然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他说的很严肃。 张胜利点点头：“大爷，我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大爷有些狐疑。 张胜利就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这次过来，是为找工作来的。” “大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就气笑了：“就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张胜利。 一看穿戴，就不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就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没钱没门路，还好意思说是来找工作的？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份工作的？” 他决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上一课。 张胜利摇摇头。 大爷就神秘一笑，低声说：“我大儿子，是在zf坐办公室的。” “不说我，就是收破烂的老陈，他大姨子，都是在毛巾厂当领导。” “咱们废品站马站长，他闺女，就是进的毛巾厂，所以才有了老陈进废品站。” “你懂这里面的门道了吧？” 有限的资源，当然是要分给有限的人。 那什么人才能成为这有限的人中的一个？ 当然是身有资源的人。 什么都没有，还想分一杯羹？ 张胜利当然明白这大爷的意思，他笑了，起了揶揄的心思：“大爷，我是回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促进知青就业吗？” “我觉得，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贯彻上面的话，然后给我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大爷听完这番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做梦呢？ 知青一抓一大把，都挤破脑袋想要找工作，根本没人稀罕。 还拿这个说事儿？ 失心疯了吧？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爷有些语重心长。 要不是看在对方从他手里买学习资料和课本，他才懒得多说。 结果，张胜利根本不领情：“大爷，我相信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给返城知青特殊照顾。” “对了，站长办公室在哪儿？我去当面问问。” 他是第一次来，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看门大爷都气笑了，他没想到，张胜利这么冥顽不灵，一直坚持己见。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很期待，张胜利被撞的头破血流，出来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要找马站长啊？那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 “然后看到里面的两层楼，二楼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上面都有牌子，你看着写站长办公室，那就是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找工作的人，先要问的是人事科。 除非是有特殊关系的那种，奔着走关系来的，可以找想找的人。 要不然，就要走流程。 看门大爷也是故意想看张胜利碰一个硬钉子，所以，直接指明了去找站长的路。 “好，谢谢大爷。”张胜利道谢。 “等我找到工作，我请大爷你吃饭。” 说完顺着大爷给指点的方向，朝废品站里面走进去。 看门大爷都懒得再搭理他。 看着张胜利离去的背影，大爷啐了一口：“这小子，好心当了驴肝肺，还找工作？找个屁。” 他可不认为张胜利能找到工作。 这年头，没有关系，送礼都求告无门。 一份工作，可以引来成千上万人争抢。 没钱没门路，就头铁的来找工作？ 能找到就怪了。 这年头的废品站，跟后世了解的废品站完全不一样。 现在废品站是国营的，占地很大，很正规，有宣传科，人事科，保卫科等等，一应俱全。 物资匮乏的时期还没过去，所以废品站搞分类，然后废物再利用，就成了很重要的一个部门。 张胜利一边走，一边感慨废品站的庞大。 也难怪，有不少博物馆，会来这种地方淘宝贝。 这么大的地方，收上来的各种东西肯定也不少。 收破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收上来。 顺着看门大爷说的，张胜利找上了马站长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是来找工作的？”马站长有些不悦的看了张胜利一眼。 这一眼，就看出了张胜利的大概家庭情况。 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们废品站目前不招职工，所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看看哪儿有缺人的地方吧。” 笑话，现在这年头，找工作的挤破脑袋。 不好好走门路，直接找上门来，怎么想的？！ 第202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站着没动：“站长，您先听我说，我是返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要给知青创造就业机会吗？” 马站长就拉下了脸。 却不料，听到对方接着说：“我叫张胜利，希望站长能给我一个机会。” 张胜利？ 马站长的眉毛，顿时挑了一下。 他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也难怪对方会直接过来找他，合着是来报到了。 “哦，是返城知青啊。” 马站长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跟刚才山雨欲来的阴沉，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变脸，看的张胜利心中感慨。 先不说李怀德人品怎么样，是不是色胚，就凭人家拿钱办实事的态度，这人就值得信任。 看看，这位马站长的态度，前倨后恭，一看就是李怀德已经安排好了。 马站长态度已经变的很温和了。 “张胜利同志，我们废品站，对于返城的知青，确实有就业方面的照顾。” “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们站上，现在正好缺一个收破烂的职工，既然你是返城知青，那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拿了钢笔，随手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张胜利：“拿着条子，去人事科办理入职吧。” “明天你就可以正式来上班了。” “好好干。” 李怀德背后有关系，所以对于对方要安排的人，马站长还是很客气的。 “谢谢站长。”张胜利接过条子，然后拿着出门，找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是一位大姐，看到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二话不说，就给办理了入职手续。 办完以后，这才带着亲昵，小声问道：“胜利，你跟姐说说，你是怎么走的站长门路？” 关于这一点，她特别好奇。 要知道，马站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去送礼的，一律不收。 她当初，也想找马站长给她小叔子找一份工作，结果，送了重礼，却被马站长教育了一顿，说他们腐蚀干部，是存心要害他。 事情没办成不说，站长还批评了她一顿，吓的她就此熄了这心思。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拿着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过来入职，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张胜利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听她问，就说：“姐，我就是过来找工作，想要碰碰运气，结果站长说，现在对返城知青有优待，就直接给了我这份工作。” 他伪装的老实憨厚。 人事科大姐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 就随口问一句，就给一份工作？ 什么知青优待？她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张胜利郑重的点点头：“我也没想到，马站长是这么好的一个领导，说优待知青，就落到实处，真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我还以为，我要跟别人一样，为找工作发愁呢。” “这下好了，问题直接解决。” 人事科大姐有些怀疑人生，她本能的不相信什么优待知青。 可张胜利这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是这样啊，那倒是好事儿。” 她打定主意，等下班，就让小叔子明天来一趟。 万一是真的呢？ “谢谢大姐给我办入职。”张胜利说着，从系统里，提取出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给了人事科大姐。 这大姐，立刻眉开眼笑：“胜利，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快速的把大白兔奶糖，全收入了她的抽屉里。 现在的大白兔奶糖可是畅销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张胜利笑笑，大白兔奶糖他抽奖抽到不少，一次送半斤，他也不心疼。 “大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你是废品站的老职工了，平时多关照一下我这个新来的，那我就求之不得了。” 一听这话，人事科大姐很满意：“好说，这个好说。” “以后有什么事儿，姐会关照你的。” 拿人手软，有什么事儿，她给通通气，还是可以的。 张胜利笑着点头：“那我有大姐关照，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又跟认识大姐聊了两句。 那大姐叮嘱他：“胜利，物资科的科长，平时喜欢抽烟。” “你明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两盒。” “物资科管着发放工作物资，比如你收破烂骑的三轮车，还有秤杆子那些。” “你要是不让他高兴，那家伙就给你批老掉牙的车子，骑着都要散架，坏了还要自己掏钱修，更别说拉破烂了。” “这个很重要，你要记住。” 张胜利点点头，这个信息很重要。 果然不白费他刚才给的半斤大白兔。 “姐，我知道了。”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五六块大白兔，放在桌上，然后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拿着入职表，出了人事科。 人事科大姐笑眯眯的，把五六块大白兔奶糖，再次收入抽屉。 张胜利拿着入职表，又溜达着，一路回到了传达室，然后推门就进。 传达室的大爷正在屋里烤火炉，看到他这么快回来了，顿时嘲笑道：“怎么样？站长怎么说？” “是不是碰钉子了？”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做人要脚踏实地的，不能不切实际。” “那京城大把的人，找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你来就给你一份工作？” “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找找门路，才是正道。” 他自以为是好心。 结果，等他说完，一张入职表，直接展示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大爷一开始没注意。 等到看仔细了，一下子就吃了一惊：“入职表？！” “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以为，张胜利这样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找到工作。 可没想到，张胜利进去一趟，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一份入职表。 仔细看了一下，入职表上，各种信息填写无误，废品站的红印就印在上面，做不得假。 “小伙子，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爷看一眼入职表，看一眼张胜利，一脸的匪夷所思。 第203章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很简单。”张胜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我说了，现在上面不是说，要支持知青就业吗？” “所以，我去找马站长说了一声，我是刚返城没多久的知青，马站长就让我办理入职了。” 他说的正儿八经，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看门大爷却一个字都不信。 “别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要是因为你是返城的知青，就给你一份工作，那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真的。”张胜利表情很严肃。 大爷却根本不相信：“真的个屁。” “你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给站长送礼了？” 张胜利郑重其事的摇头：“没有，我空手来的，这个大爷你也看见了。” 他确实没给马站长送礼，只是给刘怀德送礼了而已。 看门大爷不信：“送礼本来就没有当面送的，都是私下里送。” 他又一想：“也不对，马站长就不是那种能收礼的人，他的门路，不好走。” 所以，他猜测：“你一定是背后有关系，而且还是特别硬的关系，对不对？” 不然，很难解释，张胜利为什么进去一趟，就能拿到入职表。 张胜利还是摇头：“不对。” “大爷，我家不但穷，还无权无势无关系。” 要不然，也不会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 看门大爷还以为张胜利不肯说，就嗤道：“又拿这话糊弄我老头子。” “你敢发誓说，你没说谎？”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张胜利立刻严肃起来：“我发誓，我没送礼，我家也没有关系，我今天真是自己上门来找工作的。” 他态度诚恳，言语真挚，把看门大爷给整不会了。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他也不问了，问了还不够心塞的。 张胜利就嘿嘿笑笑，他看这大爷的手指头，都被烟给熏的焦黄，就知道这是一个老烟枪。 于是，他就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烟出来，然后塞老头手里。 “大爷，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看门大爷看了一眼手上的烟：“不错啊，大中华。” 这烟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舍得买的。 这小子，还说他家又穷又没权没势，谁信？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因为这事儿得罪人。 于是，看门大爷欣然接受了那盒烟，装了起来，说：“那老头子就笑纳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这次，看门大爷主动说起了废品站的老物件。 “咱们废品站的老物件一直都不少，有些是民国的，有些是清朝的，大多不值钱。” “真值钱的，会分拣出来，等着博物馆的同志来挑。” “去年，听说分拣出来一件文物，好像级别还挺高，博物馆的人一高兴，就上报上去了，然后咱们马站长就被表扬了。” “从那以后，站上就特别注重这方面。” “小子，你想买，最好是能买回去真自己用，不然就是投机倒把，让博物馆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盯上你。” “你最好别干那样的事儿。” 收了张胜利的一盒烟，老大爷也算是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明白。”张胜利点头。 被盯上，可是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心中也有数了。 跟看门大爷聊了好一会儿，了解到了废品站不少事情，张胜利这才拿上入职表，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出来跟他说：“胜利，你妈出去找你两趟了，挺着急的。” “这会儿刚回来，正在家呢，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张胜利心里吃了一惊。 他怕家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往家跑。 三大妈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就跟在身后，也跟了过来。 回到家，张胜利推门就进：“妈，你找我？” 马兰英正在家里着急，看到儿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胜利，你刚走的时候，青林来过一趟，说你没去他家，你到底去哪儿了？” 儿子说谎，怕是因为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所以着急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担心儿子出去碰壁吃亏。 张胜利放心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宋青林来过，揭穿了他的谎言，那他也就不装了。 “是，我确实没去青林家，是去找工作了。” 马兰英一听，果然是，刚要安慰，眼前就多了一张纸。 “妈，这是入职表，明天我拿着去，交给物资科，就能领东西上班了。” 什么？ 马兰英愣了一下，三大妈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顾不得打招呼，赶紧凑了过来。 两个人一起拿过入职表，目不转睛的看。 就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胜利的大名，下面，还有废品站的印章。 “胜利——你……你找到工作了？”马兰英激动的浑身颤抖。 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工作就到手了？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不在京城，不了解京城找工作的艰难，可是她了解啊。 这些年，等待就业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都想过日子活着。 可实际上呢？ 僧多粥少，用几年时间都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 就像张二梅，一直都在找工作，如果不是这次天上掉馅饼，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三大妈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说，张胜利出去一趟，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工作，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入职表就在眼前，做不得假，由不得她不信。 “胜利……你是怎么找的工作？”这么容易？ 张胜利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现在上面不是支持知青就业吗？号召多给返城知青创造工作机会。” “所以我就想着，出去碰碰运气。” “结果，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咱们区废品站的牌子。” “我就想着进去问问。” “结果，废品站的站长，就真给了我一份工作。” 他呲牙一笑，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三大妈听的都石化了。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她听张胜利说的话，就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 第204章 找的是临时工作? 马兰英也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的经历，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找工作，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不用送礼，不用走门路，随便进去一问，这就有了？ “胜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三大妈也看向张胜利，成功的经验，她也想要学习一下。 毕竟她家里，阎解旷也没工作呢。 “是啊，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憨厚的笑了笑，说：“那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 神特么运气好。 三大妈心里没好气，她觉得，张胜利没说实话。 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张胜利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份工作。 要说送礼，找工作要送的可是重礼，张家穷的叮当响，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要说走门路，张家更没那个本事。 要不然，这么多年，张家也不可能是四合院里被欺负的最狠的一家。 那张胜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兰英却信了儿子的话，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两下：“老天保佑。” 然后拉着儿子，喜笑颜开的问道：“胜利，你去废品站，是去干什么工作的？” 太好了，闺女有了工作，如今儿子也有了工作，她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三大妈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一笑，解释说：“我的工作说起来不算好，不是坐办公室，是去走街串巷收破烂。” 收破烂？ 三大妈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收破烂在这个年代，说起来可并不受人待见。 骂人都用你个收破烂的，能有什么地位？ “胜利，那工资呢？多少钱一个月？”三大妈比较关心这个。 张胜利摇头：“这个我还真没问，明天我问问的，看看工资多少。” 他还真忘了问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一点儿工资而已，还没他抽奖一次抽到的多。 要那份工作，不过是因为在废品站工作，适合他寻宝而已。 那才是大头。 “哦，连工资都没说多少啊。”三大妈心中更轻视了几分。 有些单位，会招临时工，一些脏苦累的活儿，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工就随叫随到的顶上。而工资却低的可怜，还不如打零工赚的多，所以没人愿意去。 估计张胜利为了跟二魁妈打赌的事儿，就妥协找了这样的工作。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她就说嘛，别人找工作，几年都找不到一个。 张胜利出去一趟，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怎么可能？ 看着吧，这份工作，估计最多干三个月，张胜利拿到二魁妈给的一百块钱，就肯定会撂挑子不干。 马兰英也是一样的心思。 不过，儿子能找到工作是好事儿，最起码，跟二魁妈打赌那事儿是赢了，家里不用出一百块钱了。 其次，这段时间，她们也好多做准备，到时候，给儿子走走门路，找一份真正的好工作。 于是，马兰英就安慰儿子：“没事儿，胜利，收破烂也挺好，好歹是份正经工作，工资多少无所谓。” “大不了，后面咱们再换。” 张胜利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三大妈，立刻打蛇随棍上，附和说：“对对对，骑驴找马嘛，先干着。” 她吃到了第一手的瓜，出来就跟四合院里的老姐妹说了。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没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曲村长和村长老婆在后院，都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张胜利有工作了？这怎么可能？”村长听到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是说京城不好找工作吗？ 就连贾梗都没工作，张胜利为什么会有？ 难道，他当初从知青里选姑爷，真的是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是啊，不是说，要找工作，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关系吗？” “那张胜利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他凭什么说找工作就能找上？” “贾梗不是说是四合院里条件最好的吗？” “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张胜利？”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棒梗？ 村长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说：“我出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那黑色药丸子，到底值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急匆匆从家里出来的二魁妈。 “大妹子，你听说了吗？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找了一份工作，运气真好。” 他知道二魁妈跟张胜利之间的恩怨，所以才特意说的这句话。 果然，一听这话，二魁妈瞬间就不淡定了：“他运气好个屁。” “为了不输给我，脸都不要了。” “就他要找的那工作，白送给我，我都不干。” “一个月累死累活，到手工资十块八块的，还不如去打零工。” “这个张胜利，就怕输给我钱，所以鸡贼，就去找了一份谁都不愿意要的临时工作。” “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她对临时性的工作可不认可。 毕竟关系到谁给谁一百块钱的事儿，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是这样啊。”曲村长多少明白一些了。 看来，张胜利所谓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工作，是被人嫌弃的那种，为的就是赢过二魁妈，得到对方给的一百块钱。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儿，就都通顺了。 而四合院的众人，也都理顺了这一点。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工作？现在国营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找工作，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找关系，不送礼，还想有份好工作？” “就是，现在想找京城的工作，是难难难！” “所以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好工作，根本就不现实。” “说起来，张胜利也挺鸡贼的，他知道三个月找正式工作肯定找不到，就索性找了这种临时工。反正也没事先说是什么工作，二魁妈也不能说他输了。” 不过，不怎么光彩也就是了。 第205章 再次约定 京城有些单位，在某个时间段任务比较重，确实存在招收临时工人的现象。 就像掏粪工，平时都是正式工在负责，可要是真有忙不过来，或者有人头疼脑热干不了的，就是临时工顶上。 这样的工作，必须随叫随到，工资很少，一个月没几个钱，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所以，如果不是确实没赚钱的办法了，没人愿意干。 张胜利找工作太顺利了，完全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所以，大家才想到了这上面。 就连马兰英，都是这么认为的。 张胜利也懒得解释。 倒是二魁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张胜利，我可告诉你，我说的是三个月内，你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临时的不算。” “别以为我好糊弄。” “三个月过后，你要没找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那就必须要赔给我一百块钱，别想耍赖！” 她反复的强调这一点，为的就是不让张胜利钻空子。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她。 倒是马兰英，很不服气的怼二魁妈：“怎么？你是听到我家胜利找到工作了，所以想赖账？” “当初你们可说的是，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可没说临时的不行。” “现在看胜利找到工作了，又来说这个？” “早干什么去了？” 想要反悔？谁怕谁？ 二魁妈气的啐了一口：“我呸！” “当时大家伙儿也都在，说三个月找工作，那就是说的正式工，谁说临时工了？” “那临时工，狗都不去。” “我再说一遍，要是张胜利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那当初约定好的一百块钱，我绝对给。” “要是三个月后，张胜利拿临时工的工作糊弄我，那就算他输！” 说着，她还拉过二大妈，问道：“嫂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家跟二大妈家紧挨着，刘光福和吴二魁又天天在一起玩儿，两家关系不错。 二大妈被拉出来，自然是站在二魁妈这边：“说的没错儿。” “二魁妈这话在理儿。” “说三个月找工作，那也是张胜利自己同意的，不能耍无赖，用临时工作糊弄。” 有几家，因为孩子投机倒把被处理的，也趁机落进下石，纷纷站出来附和。 “就是，要是连临时工作都包括在内，那不用说三个月，我现在就能赢，还真以为那一百块钱，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鸡贼也鸡贼的不是地方。耍这种小聪明，有什么意思？” “输不起，所以准备用无赖招数了，啧。” “要不说，穷有穷的道理呢，心思都没摆正。” 这些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马兰英不乐意听了，就要上去反驳，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他本来不想跟二魁妈废话，结果这家伙，带着一帮人来聒噪着不停，那他忍不了。 “我说，你们是输不起吗？三个月没到，就来我家门口胡说八道？” 二魁妈看到张胜利终于出现，嗤笑道：“张胜利，你还好意思出来，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们大家伙儿，也不害臊。” 张胜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三个月没到，你管我找什么工作？” “一个一个，是穷的没见过钱吗？这才几天，就跟跳梁小丑一样，跳到我家门口，来拿我找的工作说事儿？” “怎么？约定好的三个月，又不算了？” 他言辞犀利。 众人对视一眼，二魁妈大声说：“你别狡辩，谁说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跟你约定的，是你要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而不是临时工作。” “今天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就先说清楚这一点。” “你说，你三个月之内，要找的到底是哪一种工作？” 敢说临时工作，她现在就能闹的张胜利颜面扫地。 玩不起耍小聪明？ 她可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 张胜利看着对方一再强调这一点，顿时觉得好笑。 入职表三大妈也看了，难道就没注意到表上最下面，是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吗？ 就因为他找工作容易，就认定是去找了临时工作，然后以讹传讹，就来闹事儿？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戏谑的问道：“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从一开始，我说的就是正式工作，我可没说用临时工作代替吧？” 二魁妈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立刻大声说：“好，大家都听见了吧？” “张胜利刚才可是说了，他说三个月内，找的是正式工作。” “临时工作可不作数的。” 看看，年轻人，果然激将一下，热血上头。 这下好了，为了面子，把好好一个借口给放弃了。 那就看三个月以后，张胜利怎么乖乖给她一百块钱。 二魁妈自己以为得计，心中畅快。 张胜利也很大声：“对，大家也都听见了，三个月之内，我找的如果是正式工作，那二魁家，可要给我家一百块钱，这个不能赖账。” 强调一下，到时候，也好上门要钱。 二魁妈轻蔑的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赖账，你真要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那我就双手捧一百块钱，给你送门上去。” “可我就怕你会赖账。”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所以也想当着众人，再强调一遍这个事情。 两方需求相同，于是，再次发誓，谁赖账，谁就是绝户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儿子没屁眼儿。 一番诅咒之后，双方散场。 马兰英扯着儿子回家，焦急的道：“胜利，你糊涂啊，怎么能因为二魁妈几句话，就真听了她的呢？” “这下好了，你找的临时工作，完全没用了。” 还诅咒发誓，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一份正式工作，那就要白白给对方一百块钱，不能抵赖的那种。 张胜利笑了：“妈，谁说我找的工作没用？” “你看看，这入职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他就把入职表，递给马兰英。 第206章 挑拨离间枉小人 马兰英疑惑的把入职表接到手里。 她参加过几次扫盲班，还是认识不少字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就带着好奇，仔细的开始看起入职表。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等，填写的东西不少。 马兰英一行字一行字的看下去，直到看到了最后，那上面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 然后是年月日，还有废品站的鲜红印章。 正式职工这几个字，让马兰英看的心跳加速。 “这……胜利，你今天出去一趟，找的工作，是正式的？”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正式的。” 他至于找一份临时工作？ 马兰英立刻就高兴了：“哎呀，这太好了，正式工，胜利，你成了正式工了。” 不用筹钱，不用送礼，不用找门路。 儿子就出去一趟，轻轻松松，正式工就这么到手了？ 说起来，她甚至恍如梦中一般， 而且，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也彻底稳赢。 以前，儿子的工作，还有儿子的婚事，加上跟二魁妈赌上的那一百块钱，都是马兰英的心事。 现在，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一身轻松。 “太好了，太好了。”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入职表，就跟看稀世宝贝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不行，四合院里这帮人，还背后说你耍心眼儿，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拿这个，让她们看看去。” 她说着，就要拿入职表出去澄清，被张胜利给拦住了。 “妈，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候你拿这个出去给她们看，她们肯定会找借口找补。” “到时候，白费口舌不说，你还说不过她们，白白生一肚子气。” “所以还不如就这样闷不吭声。” “等三个月以后，我把工资条拿出来给她们看。” “那时候，让她们自己羞臊去。” 一个个的跳梁小丑，如果三个月以后，想到被他看了三个月笑话，不生气才怪。 马兰英一听也是，就笑着说道：“行，我儿子有本事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儿，就都听你的。” 四合院里，也因为张胜利找到工作的事儿，背后议论纷纷。 三大妈也把事情的经过，跟三大爷说了。 三大爷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张胜利从乡下回城以后，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估计没把握的事儿，他也不会说。” “所以，不管别人家怎么说，咱们家的人，都不能议论什么临时工作的事儿。” “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他。” 他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张胜利不可能一而再的被二魁妈激的上当。 除非是他故意的。 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还真有可能。 三大妈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得罪人。 毕竟家里老头子的钓鱼技术，还是张胜利教的，就当投桃报李了。 所以，三大爷一家都在这件事情上，缄口不言。 倒是二大爷，听说以后，连连冷笑：“呵呵，这个张胜利，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以为他是谁？” “三个月之内，就想找一份正式工作？简直是做梦。” “要是我，我就坚持说，临时工作也是工作，把好处要到手里再说，哪像他？被人三两句话，就又头脑一热，上套了。” “啧，不会不拘小节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他儿子也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逮到机会，他自然要嘲笑一下张胜利。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好几家，都是曾经钓鱼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 这其中，就包括前院陈大妈。 她家里，可是有两个人，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在背后嘲笑张胜利还不算，在看到张二梅下班回来的时候，还跑出来，添油加醋的跟张二梅说：“二梅啊，你弟胜利，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儿。”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让张二梅看的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大妈于是就把张胜利找到工作，二魁妈上门闹腾，两人再次定赌约，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完以后，才幸灾乐祸的说：“哎呀，二梅啊，不是我说，是胜利太年轻，太冲动了。” “你说，他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法儿，用临时工作，糊弄二魁他妈。” “多好的事儿？可以不用给那一百块钱了，赖也就赖过去了。” “可他就是沉不住气，这不，二魁妈说两句话，他就自己凑上去，非说什么三个月之内，找一份正式工作。” “那工作是那么容易好找的吗？” “到时候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要借钱赔人家一百块？” “你家这种情况，最后只能是你拿工资填上这个窟窿。” 她嘲笑张胜利的同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下。 张二梅当然不会因为外人两句话，就对自己的亲弟弟心生芥蒂，她看陈大妈用心不良，就说：“没事儿，我的工资，本来就是要给家里花的。” “要是胜利三个月后，真输了，那我也认了。” 这不过是最差的结果。 更何况，还不一定输。 张二梅着急回家，就不再搭理陈大妈，转身走了。 陈大妈本来是上来挑拨离间的，结果，被张二梅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就有些恼了，对着张二梅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不想着赶紧嫁人，还拿钱给家里花。” “有本事你一直都拿工资给家里，自己在家当老姑娘得了。” 她声音不小，张二梅就算是都快走到中院，也都听见了。 自从张胜利给她吃过强身健体丸之后，她的听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陈大妈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 现在她要弄明白，临时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是弟弟想到的办法，被二魁妈给识破了吗？ 要是这样，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借钱了，毕竟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第207章 棒梗的信心 张二梅一路想着，一路快步回家，推开门，家里温暖如春，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这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些年的苦日子过下来，马兰英早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家里但凡有肉，肯定要分成好多份，不会一次性吃完。 没有冰箱，不能保鲜的情况下，就用盐把肉腌起来，用的时候，切一小条下来。 像今天这种肉香味儿，那就绝对不是一小条腌肉那么简单。 正想着，马兰英听到推门声，也探头出来看，一看是闺女在发愣，就嗔怪道：“二梅？快进来，你发什么呆啊？” “屋里的热乎气儿，都让你给放没了。” 现在虽然是过完了年，严格算起来，已经算是春天了。 可春寒料峭，温度还是跟冬天一样。 马兰英看闺女开着门发呆，立刻就心疼烧炉子的煤了。 张二梅回过神来，连忙把门关上，然后问她妈：“妈，胜利呢？” 提到儿子，马兰英脸上笑容灿烂：“胜利啊，他出去买棉手套去了。” “赶明儿他就去上班了，这天寒地冻的，肯定要穿戴好，不然冻手冻脚的，可就麻烦了。” 虽然说收破烂不好听，可好歹是份正经工作，怎么也要做好充足准备才是。 张二梅听她妈主动说起弟弟的工作，赶紧问道：“妈，我听说，胜利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是不是真的？” “二魁妈还上咱们家闹来了？” 马兰英听提到二魁妈，就撇撇嘴，然后说：“肯定又是哪个多嘴的跟你说的，想看我们家笑话呢。” 她就知道，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胜利争气，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怕是看不成了。” 说到这里，她起身进了里屋，从褥子底下，拿出被妥贴放好的入职表，出来显摆一样递给张二梅。 “这是什么？”张二梅有些疑惑的接到手里。 马兰英带着骄傲说道：“这就是胜利找的工作，四合院里的人，都说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就等着看咱们家笑话呢。” “可她们没想到，胜利今天出去找的工作，就是正式工作。” 说完，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最后的领导批准，还有废品站的红印章。 “看到了吧，正式职工，正式待遇。” “二梅，胜利找着工作了，没花一分钱。” 这是大喜事，所以，为了庆祝，她把家里仅有的一些肉，都炖了。 张二梅看着手中的入职表，震惊了一会儿，然后就兴奋起来：“太好了，妈，胜利有工作了。” 她终于不用承担起照顾家里重担的责任了。 “是啊，胜利有工作了。”马兰英也理解闺女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母女两个，省吃俭用，为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都能松口气了。 高兴之余，张二梅也有些疑惑：“妈，那四合院里那些人，说胜利用临时工作糊弄，是怎么回事儿？” 马兰英不以为意：“那是她们自以为是，门缝里看人，怪谁？” “胜利说了，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看着就行。” “等过三个月，看她们的笑话。” 张二梅一想也是，说的越多，到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就越是可笑。 想到这个，再想到刚才陈大妈的那副嘴脸，她也就是释然了。 “是，胜利说的对。” 马兰英当然认为儿子说的对，她很高兴：“二梅，胜利找到工作，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所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炖的是五花肉，你一会儿再炒两个菜。” 反正儿子闺女都有工作了，以后日子也就不用愁了，那庆祝自然要隆重一些，她也不会不舍得。 “好。”张二梅炒菜的水平还是挺高的，闻言立刻去做准备。 没一会儿，炒菜的声音，还有香味儿，就开始飘了出来。 中院里，都是张胜利的死对头，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 这时候，听到张家不停炒菜的声音，还有传出来的香味儿，贾张氏先坐不住了：“这个张胜利，不就是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吗？至于这么得瑟？” “好家伙，炒菜一个接一个，这是吃饱了赶着去投胎？” 秦淮如皱皱眉，没有说话。 她们一家正在吃饭，饭桌上，坐着的是曲村长一家。 明天曲村长夫妻俩就要走了，这一顿饭，算是送行。 当着曲村长一家，秦淮如并不想多说张胜利。 “吃菜吃菜，明天一早，棒梗你就送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去车站。” 秦淮如想要岔开话题。 不过，村长老婆却没理会她，而是顺着贾张氏的话，说道：“我倒觉得，张胜利就算是找了一份临时工作，那也不错。” “毕竟也能有一份收入，总比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的好。” “再说，一个月十来块钱，也不算少了。” “像我们农村，下地争工分，一年下来，都分不到十块钱。” “要我说，棒梗就该跟张胜利学学，好歹骑驴找马，就算是临时工作，那也先干着再说。” 不然眼高手低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完，她就看了一眼棒梗。 曲村长也对老婆的说法表示支持：“对，春梅妈说的有道理，棒梗，你现在也算是成家了，总要有赚钱的门路吧？” “要是正式工作找不到，那你就学学张胜利，也去找一个临时工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不赚钱怎么养家？ 不养家，闺女跟他岂不是要吃苦？ 夫妻俩的话，让棒梗脸色有些不好看。 “爹，娘，临时工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么多人都嫌弃的，能是什么好工作？” “我也不用学张胜利，因为他没有的，我有，我有的，他没有。” “就像找工作这方面，张胜利只能找一份临时工作，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要坐办公室，当领导的。” “要只是找工作，我早就能上班去了。” 他被从小娇惯着长大，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说的理所当然。 曲村长和他老婆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明白，棒梗的信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第208章 再怼易中海 毕竟要是真有当领导的门路，何至于去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不过，万一贾梗家，真的有什么利害关系呢？ 于是，曲村长和颜悦色的问道：“棒梗，你详细说说，你想怎么当领导？” 他倒要听听，贾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 秦淮如却适当的插进话来，说：“亲家放心，棒梗的工作，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安排，主要还是看机会。” “有些事儿，说的太早了，反而不好。” 她并不想让儿子丢人。 不过这也怪她，厂里李怀德走了，杨厂长恢复待遇，重新回来，厂里所有的事情，都在重新审理。 杨厂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跟傻柱叙旧，说将来可能会重用他之类的话。 不过因为李怀德之前处理过傻柱偷菜的事情，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只能暂缓。 但是傻柱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的，一定帮。 傻柱得瑟的跟她说了，她没忍住，又告诉了棒梗。 她的本意，原本是让棒梗看到傻柱的本事，好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可没想到，棒梗听完，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望。 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所以怎么可能明说？ 棒梗点点头：“是，我妈说的对，还不到时候。” 他可记住了，厂长答应了傻柱，只要能帮上的忙，就一定帮。 一份办公室的工作，这对杨厂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傻柱必须说到做到，不然别想当他后爸。 曲村长看他们不想说，只好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于是，一桌人，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这时候，张胜利也拿着买来的棉手套，棉帽子，围脖之类的回来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收破烂了，这么冷的天儿，装备必须要到位。 当他走进中院，易中海也正好推门出来。 “张胜利。”易中海喊了一声。 显然，他出来，就是奔着张胜利来的。 张胜利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只是问道：“什么事儿？” 易中海就走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然后笑了笑：“张胜利，你以为，你跟柱子说了我扣下何大清的钱，就能让他跟我反目成仇？” “你以为，你泼脏水，说我跟淮如搞破鞋，就能毁掉我？” “错了，你没那样的能耐。” “该死的李怀德已经走了，现在厂里是杨厂长说了算，他今天派人找我了，说，搞破鞋的事情，纯属传闻，没有证据，我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是被李怀德诬陷的受害者。” “后面，他会恢复我的荣誉，让我继续为厂里的技术提升，发光发热。” “而你，白忙一场，找的工作，还是临时的，注定是四合院里的笑话！” 现在厂里权力调整，杨厂长的态度，让易中海觉得，他又行了。 张胜利嗤笑：“易中海，你搞破鞋这事儿，早就已经传遍半个四九城了。” “你的老脸，早就丢光了，还有什么可值得跟我炫耀的？” “是，杨厂长恢复待遇，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想着给你掩盖一下。” “可是就算再掩盖，也掩盖不了事实。”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跟秦淮如搞破鞋？” “你敢说，你没借着帮衬她的名头，占小寡妇便宜？” “要是你敢说，那你就发誓，说假话的人，不得好死。” 他才不信，心虚的易中海，敢这么诅咒他自己。 “我……我……”易中海哑口无言。 他老了，也信命，当然不敢随便发誓。 毕竟，那是存在过的事实。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好意思出来看我的笑话？”张胜利毫不留情。 “我张胜利找的工作确实是暂时的，可那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做事坦荡。” “不像你，明明是个老流氓，还偏说自己德高望重，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难怪成绝户。” “就像你这样的伪君子，就该自己给自己吊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他就纳闷儿了，易中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觉得杨厂长找他谈话，他就有资本跟自己叫板了？ “你……你……”易中海没想到，张胜利骂人会这么难听，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张胜利，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在四合院，他向来都是维持着德高望重的形象，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 而且，张胜利怼他，是毫不留情，直接揭开他遮羞布的那种，让他羞愤欲死。 “你什么你？”张胜利伸手打掉易中海指他的手指。 “易中海，少在我面前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象）。” “你要想闹大，我就能让大家都听听，你跟秦淮如，到底是不是搞破鞋。” “你敢吗？” 说完，他戏谑的看着易中海。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这样的人，道德绑架别人还行，却没丝毫勇气揭开遮羞布。 易中海气的浑身颤抖，可是他真不敢。 张胜利这厮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别真闹起来，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的搞破鞋传闻，又会甚嚣尘上。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听到动静，秦淮如等人，从屋里出来看究竟。 “怎么回事儿？” “没，没事儿。”易中海硬生生吞下耻辱，转身直接进了屋。 “切，怂货。”张胜利也懒得再跟贾家的人说话，直接迈步回了家。 推开门，屋里香气四溢，温暖如春。 “胜利回来了？快洗手，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马兰英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去端菜去了。 厨房那边，张二梅又做了一个汤，已经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饭菜丰盛。 “胜利，今天是你找到工作的好日子，祝贺你。”张二梅以汤代酒，要跟张胜利碰碗。 马兰英也笑着举起汤碗：“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因为她看到未来的日子，一片光明。 张胜利就端起碗，说：“妈，姐，我说过，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 “放心，有我在，以后家里天天都是好日子。” 第209章 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他穿越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完成原主想要完成的事情。 眼前这唯二的家人，自然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三只碗碰到一起，这特别的一幕，让一家三口都笑了。 欢声笑语，让中院的贾家，还有易中海，傻柱，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 尤其是刚被张胜利怼过的易中海，更是恨的牙根发痒：“笑吧，笑吧，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作吗？” “我倒要看看，三个月过后，你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他同样不认为，张胜利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跟他同样想法的人很多。 所以，等到第二天，张胜利破天荒早起，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人立刻调侃他说：“张胜利，往常看你也没这么早起过，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上有人配合他，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胜利可是找了一份新工作，这怕是早起要上班去了。” 于是，就有想要看热闹的人，好奇的看向张胜利：“他们说的是真的啊？张胜利，你这是找到工作了？” 四合院里的陈大妈，刚好经过这里，闻言撇嘴说道：“是，临时工的那种，没人肯要的工作。啧。”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展开讨论，一时间，竟然热闹起来。 张胜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情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因为当真正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切非议，都是笑话。 他就静静的看笑话，那些贬低看轻的话，根本就影响不到他分毫。 众人看他这样子，越发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要彻底摆烂了。 张胜利也不辩解，从容的上完厕所，然后洗漱吃饭。 吃完饭，他穿戴一新，跟张二梅一起，走出家门。 “胜利，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现。”马兰英不放心，又在身后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妈。”张胜利答应一声，跟二姐两个人，一起走出四合院。 四合院众人，看到姐弟两个的背影，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吧，张胜利这是不知道临时工作是怎么个干法儿，还挺新鲜，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看他干不了两天就要回来。” “我觉得也是，不过要是看笑话的人多，张胜利也许能多去几天。” 没人愿意找临时工作，工作脏累忙不说，工资还少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正式职工有什么过错，往往会推到临时工头上，然后开除了事。 这年头，要是背上一个被开除的经历，那就更不好找工作了。 待遇和风险不成正比，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干。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看张胜利眼巴巴的去上班，就满腔讥讽了。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张胜利和张二梅就算走出四合院的大门，都听的一清二楚。 “胜利，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好好干，过三个月，看看他们怎么说。”张二梅听到别人说弟弟，比听见说她自己还生气。 “知道了，放心吧，姐。”张胜利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狺狺狂吠就好。 他说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姐，现在年后，厂里杨厂长恢复待遇，肯定要抓生产。” “要是厂里要加班，下班晚的话，你千万别一个人回来，等着我去接你，明白吗？” 他可没忘记，宋青林调查过卢大涛，那人，不正常。 万一对方还惦记着二姐，可就是潜藏的危险，不可不防。 张二梅也没想到，张胜利还跟她说这些。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弟弟对她的日常关心，就笑着说：“知道了，行了，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第一天上班，争取给你们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看着他二姐挥挥手走了，他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废品站跟红星轧钢厂，正好一南一北，四合院就在两者的中间。 到了废品站，张胜利跟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入职表，找上了物资科。 物资科的人倒是不多，一个办公室，就三个人。 这对废品站来说，却已经算不少了。 毕竟，废品站的物资，估计也就是大扫帚，三轮车，秤和秤砣那些。 这是张胜利的理解。 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要办的，就是入职来领工作用物资，然后正式上岗。 “秦科长，我是新来的，过来领上班的物资，这是我的入职表。”张胜利一眼就锁定了这三个人中，谁是领导，于是过去，直接递上入职表。 这位秦科长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没什么烦心事儿，满面红光的。 “哦，是新来的？”他拿起入职表，看了一下，脸上就多出了几分冷淡。 “破烂收购员，那就是来收破烂的嘛。” 就算找门路，一份收破烂的工作，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门路。 所以，秦科长对张胜利，也没多重视，当下就要吩咐手下人，带张胜利去领物资。 张胜利昨天得了人事大姐的点拨，看秦科长面色有变，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四盒大中华出来，然后趁另外两人没注意，给放到了秦科长面前。 秦科长眼睛瞬间眯了眯，看清是什么烟后，就打了个哈哈，笑着说：“收破烂是一项很光荣的工作，好好干。” 他说着，顺手把烟收到了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对手下喊：“老马，你带小张去领一下工作用具，记得去小仓库。” 物资科的一个男人，立刻答应了一声。 然后过来热情的带着张胜利，出了物资科，直奔小仓库。 “小张同志，我们科长对你还是挺照顾的嘛，小仓库都是全新的工具，不像大仓库那些，破破烂烂，这些年下来，有的都要散架了。” 他这话，也是想要试探，看看张胜利跟秦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胜利只是笑了笑。 四盒烟，换来的是全新工作用具，这波是真的不亏。 看来，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个年代，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第210章 收破烂竟然还有抽成? 从小仓库领出全新的三轮车，还有秤砣，秤杆子，几条麻袋之后。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又提取了一盒大前门出来，塞进老马手里：“马哥，麻烦你跟我跑了一趟，谢谢了。” 老马也没想到，就带人过来一趟，竟然还有好处拿。 于是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想了一下，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提议说：“你领了三轮车这些，还要去收购科那边报到，按照收购部的要求，去规定的地方收破烂。” “咱们废品站比较大，管理的范围，有远有近，你要想轻松一些，就多少会来点儿事儿，懂了吧？” 要知道，收破烂区域的远近，差别可太大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来说，每天都有收购任务，路远的，一天来回几趟，要耗费太多时间了。 而距离近的，来回方便，很轻松。 “好，我懂了，谢谢马哥。”张胜利连忙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 第一天入职，就要跟不同的部门打交道，规矩多，手续多，确实是很国营。 去了收购科，张胜利原本以为人很多，结果，进去一看，就一张办公桌，一个人在。 不用说，这就是采购科的科长了。 “科长，我是新来的小张，已经领了工作用具，过来找您报到。”张胜利说着，把入职表递过去，连同几盒大中华的烟。 那科长拿起入职表看了看，爽朗的笑道：“行啊，我这手下确实有个病退的，正好缺一个人，你来的正好。” “不过，这些就不用了。” 说着，他站起身，把几盒烟又还给张胜利：“咱们收购科，就是一群收破烂的，都是一家人，不用玩这套虚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仓库，顺便跟入库统计员认识认识。” “顺便让入库统计员，给你讲讲我们收废品的分类标准。” “你在收购的过程中，要仔细甄别，做好分类。” “收购回来的破烂，要按标准分类好，不然没办法入库。” 说着，他带头走出办公室。 张胜利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个不收好处的，也没多说，把烟装起来，就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区域。 “今天开放的是六号仓库，就是那边。” 科长说着，就带着张胜利，到了仓库门口，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不过并没有看到有人。 “老庞，老庞。”喊了两声，从外面一边的仓库，推开门，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乐呵呵的跑过来。 “科长，怎么了？有事儿？”他一脸的笑，看上去，特别和善。 科长点点头，指着张胜利介绍说：“这是新来收破烂的，顶替老林的位置。” “你给他讲讲收破烂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区域，技巧等等那些。”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剩下老庞看着张胜利，呲牙一笑说：“我还说，要走走关系，让我家侄子能进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小伙子，你家关系找的不错啊，给你找了这么一份好工作，有眼光。” 张胜利还以为他开玩笑，就笑着说：“大爷，收破烂还是好工作啊？” “说起来，有很多人可瞧不起。” 老庞顿时嗤之以鼻：“那些人懂什么？真正的好工作，都是藏着掖着，没人对外去说的。” “你既然已经进了这一行，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首先，咱们废品站，虽然听上去不好听，就是收破烂的一样，可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 “报纸上的废品再利用看过没有，那就是说我们的，上面很重视，待遇能差的了？” “咱们的待遇，跟国营工厂的工人一样。” “你刚来，前一个月是实习，如果你的收购任务达标，那就按照正常工资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 “如果你收购任务不达标，那就按实习工资给你发，一个月是十八块钱。” 他说的很详细，张胜利也听的很认真。 对于工资，一个月不到三十这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就是方便寻宝，也方便他把生活质量提高合法化。 毕竟私人不允许买卖，他没工作，想吃点儿肉，都不好解释，买肉的钱，来源到底在哪儿。 “庞大爷，那我的工作内容呢？收破烂，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就可以了，是吗？”张胜利虚心求教。 老庞乐了：“你说的对，也不对。” “外人看，是这样的，好像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有破烂的，你就收回来就行，很简单。” “可实际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首先，是破烂的分类，不一样东西，不一样的价钱。” “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内部价格表，你自己看一下。” 内部价格表？张胜利心中一动，连忙询问：“大爷，你意思是，还有外部的价格表？” 老庞呲着大黄牙一乐，理所当然道：“当然，收破烂的在外面风吹日晒，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好处？” “咱们废品站，都是有一个对外价格和对内价格。” “对内价格，看到没，就我是这个入库统计给你们入库的价格，分类过秤，该多少钱，就结算多少钱。” “对外价格，就是你出去收购的价格，一般都是内部价格的九成，你从中间抽一成就行。” “这事儿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外谁也别说。” 合着收个破烂，还有抽成。 张胜利总算知道，老庞说这是一份好工作了。 也是，拿抽成这事儿，没人蠢到对外宣扬，都闷声发大财呢。 在这个年代，工人人均月收入，只有三十左右的情况下，出去收破烂，天天有抽成，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老庞看张胜利若有所思，就小声叮嘱他：“小张啊，千万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多少年暗中的规矩了。” “不止是咱们废品站，所有的废品站都这样。” “我跟你说了，你就记得照做。” “不然真闹出事儿来，那可就不是小事儿。” 第211章 不想当冤大头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 张胜利没兴趣揭露这种行业潜规则。 毕竟废品站又不是没领导，能这么多年允许这种情况存在，那就是变相的一种福利。 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我明白，放心吧庞大爷，我肯定跟大家一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才不干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以一己之力，得罪整个行业？ 他不干。 老庞看他听进去了，就赞许的点点头。 接下来，老庞又给张胜利讲了不少注意事项，然后提醒说：“胜利啊，你刚来，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工作用的秤砣和秤杆子，还有那些麻袋和三轮车，你一定要爱护好，保管好。” “丢了要赔，坏了要修。” “这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一定要好好爱护好了。” “明白。”张胜利郑重点头，给老庞手里，塞了一盒香烟。 这老头，对他知无不言，帮助很大，总要感谢一下人家。 老庞一看手里的烟，顿时乐了：“好小子，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今天的收购任务。” 说着，转身去拿了一张内部价格表，递给了张胜利。 “好。”张胜利接过价格表，看了一会儿。 发现这个年代的废品，分类搞的特别详细，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种破鞋、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等等。 最值钱的，就是书报、破铜烂铁这些。 他看了一会儿，心中也就有数了。 于是他跟老庞打了声招呼，骑上三轮车，就去了老庞所说的区域。 这个废品站负责的区域不小，整个东城，都囊括其中。 张胜利负责的区域，距离废品站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是之前一个收破烂的人员负责。 不过年前，那人得了重病，就办了病退。 他负责的区域，就留了下来，也顺理成章，成了张胜利负责的区域。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区域谁负责。 难怪收购科长不收礼，他是根本没办法安排远近问题。 除非得罪别人。 但是四盒烟，还达不到让科长得罪人的地步，索性他就不收了。 想通了这些，张胜利蹬三轮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还好物资科给力，给他的的三轮车是新的，骑行省力，不然一辆破车，估计收满一车破烂，就该散架了。 张胜利到了自己负责的地方，就骑着三轮车，一头扎进小胡同里。 初春的京城，小胡同也是一片暗淡萧条的颜色，少有行人。 不过空气清新，并没有出现后世那种黄澄澄的天空。 张胜利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扯开嗓子，对着半空开始喊：“收破烂——” “收酒瓶收书收报，收破铜烂铁来——” 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格外新鲜。 喊叫声，惊动了旁边一棵树上的一只喜鹊，它扑棱着翅膀，快速的飞走了。 不过，这一嗓子，也确实有效果，没一会儿功夫，胡同里就探出两三个脑袋。 “小伙子，你是新来负责这片收破烂的吗？你来我家，我有破烂要卖。”一个大妈朝着张胜利招了招手。 张胜利愉快的蹬着三轮车，去了那个院子门口。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杂院，就一个大院门还清净一些，里面嘈杂混乱。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第一天出来收破烂，就寻到了宝贝。 不过，根本提示，那东西第一价格不高，第二不知道在大杂院里谁家，有些不太好办。 总不能上门挨家问，谁家有一个黄花梨的箱子吧？ 正想着，那大妈这拖着一个麻袋出来了，然后把麻袋里的东西，都直接倒出来。 “这都是过年存下来的破烂，你看看吧，能给多少钱？” 好家伙，张胜利看着地上东西，都傻了眼。 这乱糟糟的一大堆，里面有鸡毛，有破鞋，有酒瓶子，有骨头，还有一些废纸，报纸。 种类是真不少。 而且混合在一起，要收购的话，就要先分类好。 张胜利大致看了一下，各种东西数量都不是特别多。 不过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所以倒也不怎么排斥，直接蹲下就开始分类。 他抓起酒瓶，发现酒瓶里有水，于是就倒了出来，把酒瓶子放在一边。 几双旧鞋被水浸湿了，沉甸甸的。 张胜利也单独拎着，放在一旁。 那大妈见状，就在旁边解释说：“看我，忘了酒瓶子里还有酒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得，白废了。” 张胜利听了眉头一皱，他嗅觉灵敏，早就闻出来了，就瓶子里装的，就是水，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 再说，喝完酒收拾的时候，一个住大杂院的人家，还能把有酒的酒瓶子给当破烂扔了？ 他也不动声色，动作快速的分类好了地上的东西。 “大妈，鸡毛是三分钱一斤，酒瓶子是五分钱一个。报纸是一毛钱一斤，我给你过一下秤。” 说着，他就要从三轮车上拿秤。 大妈却不愿意了，连忙说：“慢着，还有鞋没出价呢？” 张胜利看了那几双破鞋一眼，摇摇头：“大妈，鞋泡水了，这个还是晒干了再说吧，我是不能收，收回去，也没办法入库。” 这点，老庞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 就是让他注意，一些鸡贼的大爷大妈，喜欢给破鞋里面加水，增加重量。 不过都是浸湿以后晾到五成干，这样增重，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可入库的时候检查一旦发现，这部分钱，可是不给结算的。 张胜利第一天上班，当然不想当冤大头。 第212章 存心欺负 那大妈不乐意了：“不是，小伙子，这鞋为什么会湿？不就是刚才我拿出来的时候，酒瓶子里有酒，把里面的酒倒鞋上了吗？” “这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剩几双旧鞋，我拎回家，也没地方放啊。” “要不这样，你称重的时候，秤低一点儿不就行了？” 张胜利试着拎了拎那几双鞋，每一只都沉甸甸的，于是果断拒绝：“不行，这些鞋都已经湿透了，都滴水了，这样的我不能收。” 大妈一听这话，顿时就翻脸了：“不是，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我都拿出来了，几双旧鞋，又没多少钱。” “再说，我记得以前来收破烂的不是你，以前那收破烂的，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你就收下吧，大不了，我儿子当铸造厂的主任，他办公室有旧报纸那些，我都让他卖给你。” 威逼加利诱。 张胜利越发断定，这大妈绝对有问题。 经常卖破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收破烂的不要这种浸泡过的东西。 再说，就这几双鞋，全部都是被浸透的，就算是酒瓶子里的水洒出来，也不可能同时把几双旧鞋浸泡的这么彻底。 不然，别的东西，比如鸡毛，报纸那些，怎么没被浸泡？ 所以他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大妈，按照规定，我真不能收。” 那大妈生气了：“不收就不收，还以为我愿意卖给你一样。” “等回头我自己卖到废品站上去。” 说完，就动手把酒瓶子，先装到麻袋里，接着，是几双旧鞋。 装完旧鞋，她又抬头问张胜利：“小伙子，你是刚来的，我照顾你工作，这些破烂，你是真不收？” 张胜利很淡定：“除了泡水的几双鞋，其余的我都可以收。”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收破烂的，完不成收购任务了。 合着这活儿繁琐不说，跟这样市井大妈打交道，是真耗费精力和时间。 那大妈犹豫了一下，这才故作大度道：“算了算了，谁让你是刚来的呢，我看你也不容易，就卖给你了。” “这旧鞋，我再拿回家，回头晒干了，再卖也就是了。” 终于能讲理了，张胜利也松了口气，于是就开始给重新结算。 一堆东西，一共卖了有四毛八分钱。 “就给五毛钱得了。”大妈不停的絮叨着。 张胜利对这样的人从心里厌烦，就故意数了四毛八分钱，一分都没多给。 “抠死得了。”大妈没占到便宜，拎着麻袋，装了那几双旧鞋，转身回大杂院去了。 看她走了，旁边一个大婶儿这才拎着袋子过来。 她放下袋子，先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小伙子，幸亏你没听她的，她是看你是新来的，所以回去，把旧鞋直接泡水，就是想欺负你年轻，肯定是抹不开面儿好说话呢。” 做人要讲良心，她看不惯，可对方那脾气。她又不能当面揭穿招惹，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过还好，张胜利完全没上当。 这让大婶儿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就说，每一只旧鞋都是湿透的状态，合着是这大妈看他年轻，以为好欺负，故意为之啊？ “大婶儿，谢谢你提醒。” 他下回就知道了。 大婶儿摆摆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说：“谢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你看看吧，我这些，一共能卖多少钱？” 这些破烂，比刚才大妈那些多了不少，不过种类也挺多，还有一块废铁，几双破鞋，几件补丁带补丁的旧衣服。 还有一些报纸，几个酒瓶，两个牙膏皮。 “我看看。”张胜利伸手就开始先进行分类。 一边分类，一边假装聊天，跟对方说话：“大婶儿，你们院子里，有没有那种小盒子小箱子？” “或者旧的老物件也行，破的坏的不要紧，只要便宜。” 大婶儿听了这话，想了想，说：“我在宋老太太家，看到她有一个小箱子，破的旧的不成样子，说是年轻的时候，她娘家给她的陪嫁。” “老太太现在都九十了，你想想，那箱子多少年了？” “我看着，箱子旧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还有老物件，都破了坏了，你收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张胜利随口扯谎：“哦，我姐的头绳，还有梳子，雪花膏那些，动不动就找不着了，所以我想着，买个小箱子之类的，回去翻新一下，刷刷油漆，给她放这些东西。” “至于老物件，破的坏的，我们收回去，都能拆了做别的东西，废物利用嘛。” 得益于报纸上发的变废为宝宣传，京城人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回去再加工，就能做出别的东西，比如毛毡等等。 这大婶儿也就没起疑，点点头说：“也是，这些破烂东西，放我们手里没用，可是卖给你们，说不定有大用。” “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这回头两个字，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张胜利也没抱多大期待，继续分类，然后称重算钱。 “一共是一块二毛三分。” “大婶儿，我给你一块两毛五分，就算是感谢你支持我工作了。” 他说着，就把分类好的东西，分别装麻袋，然后掏钱出来。 大婶儿多得了两分钱，自然高兴：“哎呦，那可就太谢谢你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大杂院，给你问问有没有破烂旧的东西卖。” 投桃报李，这两分钱，瞬间就发挥作用了。 张胜利自然也高兴，他给了钱。 大婶儿则一溜烟儿回了大杂院。 过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有人出来了：“小伙子，你是新来收破烂的？是你要买破烂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一个老式的煤油灯，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锈迹斑斑。 张胜利看了一眼，也就灯罩能值一点儿钱，里面的玻璃内胆，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有用，毕竟废品站也是收碎玻璃的。 不过，整体算起来，并不值多少钱。 第213章 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 “这东西，一毛钱吧。”他估算了一下价格，不管赔了还是赚了，就这样了。 谁让他说收老物件呢？ 那人想了想，卖破烂，这东西的铁算起来，也没多少，加上瓶子，能有一毛钱，倒也挺不错，于是就递过来：“行，卖给你了。” 张胜利也不废话，直接掏钱付款。 拿了钱，那人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说：“小伙子，你等等，我家还有一个茶壶，也是早年间的，裂了，我拿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要。” 说着，转身疾步回去了。 这时候，之前那大婶儿，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出来了：“小伙子，这是宋老太太的那个箱子，有年头了，不过也没坏。” “我跟老太太说了说，她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东西也带不走，能卖就卖了。” “你看看能卖多少钱？老太太走的慢，一会儿就出来了。” 箱子一出现，张胜利脑海中，就立刻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 “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正是之前提示的东西。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见到这样东西。 他仔细看了一下，箱子三十多厘米，打开后，里面还有雕花的隔板，工艺精湛，估计是民间的东西，所以系统给的回收价格，并不算太高。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的东西。 如果是有来历的，那价格可就高上去了。 他否了系统，然后问道：“大婶儿，老太太有没有说，她想要卖多少钱？” 大婶儿摇摇头：“老太太就说可以卖，没说要卖多少钱。” “要不，你先出价儿，等老太太出来，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张胜利就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穿越过来，对这个年代的物价，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却并不了解木头箱子之类的价格。 尤其还涉及到新旧问题。 眼前这个黄花梨箱子，虽然老旧，但是却没有损坏，也没有残缺，算是品相完整。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给十块钱，怎么样？” 按照系统的估价，他给了半价。 这样他也有得赚。 毕竟是品相完整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少给。 “多少？十块钱？”大婶儿瞬间有些惊讶，嗓门都大了不少。 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惊讶的，是他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正有些诧异，就听到有人接茬道：“谁给出价十块钱？” 随着声音，一个银发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棍，从大杂院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宋老太太了。 看她出来，大婶儿赶紧过去搀扶她，然后一边解释说：“老太太，这个新来收破烂的小伙子说，你这个箱子。他能给出十块钱。” 宋老太太闻言，就不住的点头，说：“好啊，十块钱，我老太太死了也带不走的东西，那就卖了吧。” “还是这小伙子厚道，不像之前的那老于，张口就给一块钱，一斤碎木头还三分钱呢，我这箱子好好的，他就给一块钱，这不是糟践人吗？” 老太太说着，还生气的用拐棍戳了戳地面。 张胜利一听，难怪这大婶儿刚才惊讶，合着是他出价出高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出十块钱，还赚十块钱，这笔买卖划算。 老太太很满意价格，那自然这笔买卖就成了，于是，张胜利给钱，东西就顺利的到手了。 而之前那个男人，也拿着一把茶壶，匆匆出来了。 东西确实很老旧了，而且，茶渍都是黑的，壶嘴碰掉了一块儿，一道裂痕，顺着壶嘴延伸下去，也是黑黑的，一看就有年头了。 他盯着茶壶看的时候，系统无动于衷。 张胜利就知道了，这东西，一文不值。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把茶壶能值多少钱？”男人兴冲冲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看接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说：“这东西我收不了。” “碎玻璃都比碎瓷器有用。” “不过，有些花样特殊的瓷器，就算碎了，那粘起来，也好看，我就也能要。” “这个……” 他还给了那个男人，意思很明显。 那男人就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就点点头说：“行吧，反正都是家里用下来的东西，坏了也没舍得扔，现在既然不值钱，那回头我就扔了它。” 说完像是才看到宋老太太一样，打招呼：“老太太，您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老太太眯眯眼，乐呵呵的说：“老了，总在屋里待着会发霉，出来透透气。” “这不，把我的一个箱子卖给收破烂的了。” “这孩子挺好，还给了我个高价，十块钱。” 一听十块钱，这男人瞬间眼神一亮：“真的啊？” 老太太立刻点头说：“那还能有假？反正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留着东西没用，还不如卖了换点儿肉吃，你说呢？” 男人就点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胜利也不多话，收拾了装入麻袋的东西，就准备蹬着三轮车往前走。 这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赶紧招呼：“小兄弟，你先别忙走。” 说着就凑过来。 张胜利就坐在车座上，回头问他：“大哥，你还有别的事儿？” 男人点点头：“我爷爷年前没了，他就自己住，留下一些东西。” “我记得，里面就有一个箱子，还放着砚台那些，你去看看，看能给多少钱？” “要是价钱合适，那别的东西，你也都可以都收走。” 他也是看宋老太太一个箱子十块钱，所以才起了心思。 不过都是死人的东西，他生怕会让人犯忌讳，所以说的很小心。 张胜利可不怕。 不客气的说，所有的古董，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许多人趋之若鹜，也没见有怕的。 而且，他可以让系统回收，合适废品站的，就可以送去废品站，自己又不用，怕啥？ 于是立刻道：“好啊，在哪儿？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有寻宝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万一有宝贝呢？ 第1章 穿越影视剧，绑定寻宝系统 “妈的，这是什么狗屁电视剧，毁人三观！”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摔了平板。 本来做为一个从没经历过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好奇那个年代，所以就看了这部四十多集的电视剧。 刚开始还好，人物鲜明，也挺有年代气息。 可深入的看下去，张胜利才发现，这部叫情满四合院的剧，其实是禽满四合院。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大爷，草包却又官迷心窍的二大爷，算计到骨子里的老抠三大爷。 还有一个口称祖宗的聋老太，一个胡搅蛮缠又搞灵魂召唤的贾张氏。 更有吸血白莲花秦淮如，喂不熟的白眼狼棒梗兄妹。 以及男猪脚，傻不拉几拉帮套的傻柱。 张胜利就不明白，一个拉帮套，联合一堆禽兽，吸血喜欢他的女人，还把亲儿子也送坑里的男猪脚，有什么值得歌颂的？ 这家伙的结局，不应该是被吸血之后，没有价值被赶出去，饥寒交迫，冻死桥洞吗？ “好人就活该被这群人吸血？” “最后的结局，不就是一群禽兽得逞后的狂欢吗？” 张胜利意难平。 都说以前那个年代，人都是淳朴善良的。 可看看这个四合院里的故事，全是一群禽兽畜生，处处算计，不懂感恩。 还淳朴善良？ 哪个跟这些字眼儿沾边儿了？ “妈的，要是让我是剧里人物，我非把这些人的伪善给全扒光不可。” 张胜利对剧的结局很不满意，直接甩手把平板扔到一旁，自己则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 结果一个情绪不稳，也没注意，脑袋就磕在了实木的床头上。 “咚”的一声，张胜利就感觉，他的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就听到周围一片嘈杂。 “贾梗，张胜利又没说什么，他就是问一下返城的事儿，你把他推倒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看样子张知青都晕过去了，还是赶紧让赤脚医生过来看看吧，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娘嘞，这脑袋磕石头上，出血了，要出人命了。” 张胜利晕晕乎乎的没明白，什么贾梗，什么张知青？他这是做梦了吗？ 就感觉，有人踢他的脚。 “喂，张胜利，你别装死啊，我知道你没事儿，赶紧给爷爬起来。” “我告诉你，回城的名额，是我的，没有你的份儿。” 踢他的人，态度嚣张。 这让张胜利很不喜，睁开眼，刚要骂，却听到，脑海中，传来“叮——”的一声。 然后是一道机械的电子音：“穿越已成功。” 什么？穿越？！ 张胜利瞳孔都要地震了。 他倒是看过不少穿越重生的小说，可那是杜撰的啊。 可眼下，他面临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围观的人，也看到张胜利睁开眼睛了，顿时乱成一团。 “醒了醒了，人没事儿了。” “不对啊，看着眼睛怎么还直了呢？别是磕破脑袋，脑子出问题了吧？” “快找赤脚医生来啊，人呢？怎么还没来？” “再去个人，赶紧把赤脚医生找来！” 张胜利完全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他在脑海中，直接询问：“系统，穿越成功是怎么回事儿？” “是我穿越了吗？” “那我本体呢？” 他可不想活在什么影视世界，原本的世界就挺好，国家发展强大，过生日来了一发炮弹，让老鹰乖如小鸡。 还有他的股票，昂扬向上，几天时间，就给他赚了三十万。 有钱又年轻，还有学历。 他又没家破人亡，悔不当初，需要重来。 又不是人生失意，也没被渣女害命，更没被退婚。 就看个剧而已，就让他放弃未来的一切，到一个剧中世界生活？ 他不干！ “宿主放心，宿主的本体，只是陷入了沉睡，并没有死亡。” 系统像是完全知道张胜利的想法，所以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然后继续解释：“此次穿越，是因为影视世界被激活，检测到宿主对影视世界情绪波动较大，已经超过原有世界属值，所以启动穿越。” “不过，跟宿主认知中的穿越不一样。” “这次穿越，原有世界的本体不受影响，睡醒过后，一切如常。” “而影视世界中，宿主经历的一生，醒来后，都会变成一场梦。” 一场梦？ 张胜利不是很懂。 意思是他现在是在做梦？ “系统，那我穿越过来，你这个系统有什么功能？” 他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是不是跟他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类似。 就听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宿主还没选择合适的系统，所以功能不明。” “请宿主选择合适的系统绑定。” 说完“叮——”的一声，一道水蓝色的光幕，出现在张胜利的脑海中。 光幕上，写着各种系统名称。 比如神豪系统，签到系统，多福多子系统，兑换系统，跨越时空系统等等。 这些系统，多到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既然来影视世界，是做一个梦，那他选系统，怎么也要选一个能让他感兴趣的吧？ 正这么想着，水蓝上光幕上，一个系统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寻宝系统？” “这个系统都有什么功能？还有，眼前的影视世界，是根据《禽满四合院》来的吗？” 如果是，那这个寻宝系统给力的话，那这个梦就好玩儿了。 系统很贴心的给予解答：“是的，目前的穿越世界，正是《禽满四合院》。” “不过不是剧里开始的1965年，而是1976年。” “宿主穿越的身份，属于剧中世界，却没有剧中身份。” 也就是透明人呗？ 张胜利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有本体，穿越这个影视世界，就做个梦而已，什么身份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系统能不能带他好好玩一把。 做个好梦，醒了也开心不是？ “介绍一下这个寻宝系统的功能。” 如果功能合适，他就选这个了。 第2章 暴打白眼狼棒梗 “寻宝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宿主，寻找到一切宝物。” “系统会根据宝物价值，升级系统空间，进行抽奖，获得技能奖励等等。” 接着，光幕上，就闪烁出一个界面。 这应该就是寻宝系统的界面。 就看到，上面有系统空间，系统物品栏，系统抽奖，系统识别等几个区域。 然后，每个区域，都智能化的演示了一下各自的功能。 张胜利看了一遍，心中大喜，这正是他想要的。 本体对古董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捡漏。 这下有了寻宝系统，又是这个年代，天时地利人和，那学马首都一样，捡漏宝贝，也不是不可以。 “行，我就选这个寻宝系统。” 张胜利瞬间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系统选定成功，进行绑定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原本光幕上的选项消失了。 寻宝系统那几个字亮起来，而且越来越亮，最后，化成白光轰然炸开。 白光覆盖了张胜利的意识，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而整个现场，瞬间又一阵恐慌。 “坏了，张知青又晕过去了，磕了脑袋，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贾知青总欺负张知青，下手有些狠，看，这次出事儿了吧？” “唉，为了争返城名额，闹出人命，图什么许的？” “来了，赤脚医生来了。” 这些，就像是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在张胜利陷入昏迷的时候，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接着，这些声音也消失了，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真空当中。 “叮——” “系统绑定已成功，寻宝系统，正式启动。”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震的张胜利像是魂游天外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他骤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昏暗的光线，还有难闻的药味儿。 “醒了醒了，张知青醒了。”有人喊了一声，接着，是好几个人一起凑上来。 一个黝黑的汉子，伸手在张胜利脸前挥了两下，问道：“张知青，你能看到这是什么吗？”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张胜利心里腹诽，正要说话，意识中，却突然涌入了无数的记忆。 这是剧中人的所有记忆。 于是张胜利来不及说话，就先查看起了记忆，免得说话的时候，漏洞百出。 原来，这前身也叫张胜利，家就在四合院中院，跟傻柱是邻居，跟贾家是斜对面。 不过比起贾家，张家在四合院，完全就是透明人。 甚至，还是被贾家人欺负的窝囊废。 原身比棒梗小四岁，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可已经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当知青六年了。 当年，按照他的年龄，原本用不着下乡。 可棒梗那坏种，竟然在报名的时候，擅自改了他的年龄，并且给他报了名。 原本，家里是不同意让他下乡的，毕竟才十四岁。 可一大爷易中海却说，如果原身不下乡，那就让他的二姐下乡。 姑娘下乡，被人欺负名声坏了，可就是毁了一辈子。 所以还不如将错就错，就让小子去，好歹也吃不了什么亏。 家里一合计，确实，反正城里也乱，上不了学，闹腾的厉害，还不如下乡，也能躲一躲。 于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就这样被带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并且，六年来，备受棒梗的欺辱。 今天，更是为了返城的名额，原身就说了一句也想回去，就被棒梗给辱骂并推倒在地上，然后磕晕过去，这才有了张胜利的穿越。 至于原身的家庭，很简单，一个妈，两个姐姐。 大姐比他大八岁，他下乡的时候，刚刚嫁人。 二姐比他大五岁，目前待业在家，跟亲妈相依为命。 这六年来，也幸好那娘俩在城里省吃俭用，给原身寄粮票等等的东西。 原身虽然窝囊，不敢反抗棒梗的欺辱，却也不傻，就用粮票这些，多跟村民们混在一起吃。 看似吃亏，可村民到底吃了他的东西，就也有人会帮他，倒也没被棒梗欺负的太狠。 张胜利看完这些记忆片段，顿时有些无语。 一个白眼狼棒梗，竟然把原身欺负成这样，从小欺负到大，原身竟然也能忍，真是窝囊到家了。 “不是，这怎么没反应呢？不会是真傻了吧？” 有人大声说了一句，顿时把张胜利的思绪，给拉到了现实中。 张胜利看着眼前围拢的人，接收完记忆，他也认出这些人都是谁了。 第一个，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叫孙六指。 周围的，是村里的村民。 “我没傻。”张胜利不喜欢被人围着看，就张口说了一句。 只是这一句话，沙哑的就像是唐老鸭。 “这是几？”孙六指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张胜利这才感觉脑袋疼，头也晕，就躺着没动，随口回了一句。 “那这个呢？”孙六指又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 “这个呢？” “三。” “这个呢？” “一……不是，孙大叔，你真当我傻了啊？我能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那是要傻到什么程度？”张胜利失去了耐心。 不过孙六指却是咧嘴乐了：“好，还识数，也认识我，看来没傻。” 周围的村民，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没傻就好，没傻就好，这要是在乡下出事儿，城里的人，还以为是我们的责任。” “就是，这些城里知青，下乡来活没干多少，净添乱了。” “现在好了，知青返城，赶紧走吧，别留在村里碍眼，走了还能清净一些。” 这些都是小声的议论。 不过张胜利穿越过来，耳力变的特别好，竟然全听清楚了。 这时候，有个声音，很不屑的说道：“我就说这孙子是装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儿的？” “再说，我就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站稳摔了，怪谁？！” 有了原身的记忆，张胜利知道，这说话的人，就是四合院的白眼狼，盗圣棒梗。 这家伙，仗着有傻柱还有易中海资助，在乡下过的反而风生水起。 六年来，更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欺负原身。 张胜利本来就厌恶这个白眼狼，如今穿越过来，哪还忍得住？ 当下就抓着简易床板，直接做起来。 在周围一群人的惊叫声中，张胜利直接下地，然后准确的找到棒梗，直接对准他的脸，就来了一巴掌！ 第3章 坑他没商量 “啪——！” 张胜利下手可没留情，尤其还是对厌恶的剧中人。 这一巴掌下去，棒梗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老实人发火了。” “是，被欺负的狠了，这次差点儿没命，能不生气吗？” “就是，这个贾知青也该打。”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回过神来：“你敢打我？！” 他嗷的一嗓子，简直是难以置信。 被他从小欺负的窝囊废，竟然敢还手？ 还敢打他的脸？！ 棒梗怒了，冲上来，就要动手打张胜利。 张胜利可不是原身，哪会老老实实的等对方来打？ 他可是京城的拆二代，有钱有闲，练过自由搏击，跆拳道的。 就棒梗这种菜鸡，来十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在棒梗冲上来的时候，一个肘击，卸掉对方打上来的一拳。 接着，往旁边一闪，避开对方冲过来的势头。 然后，跃起一个肘击，直捣对方后心。 “噗”的一声，棒梗当场就跪了，一口气更是差点儿没上来，险些死那儿。 张胜利落地站稳，直接踢了棒梗一脚：“孙子，你丫还真以为你爷爷是软柿子了？” “要不是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我至于忍你到现在？” 棒梗臀部受力，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上，再听到张胜利的话，更是羞愤欲死，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然后晕死过去。 事情闹大了。 村长过来，出面解决这次事情。 他收了棒梗不少好处，所以对棒梗，百般维护。 “张胜利，你是不是疯了？” “你可是下乡来接受再改造的，可不是让你来惹事儿的。” “光天化日，你竟然动手把人打的吐血，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上来，他就给张胜利扣大帽子。 张胜利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掌管着傻柱的财政大权，所以私底下，给了棒梗不少资助。 这小子偷奸耍滑，为了不干活还有工分，就一直对村长溜须拍马，没少给好处。 所以关键时候，村长也是真给棒梗出头。 这时候，如果是原身，一定又唯唯诺诺的忍了，可张胜利不是原身。 “村长，咱们到一边说话。” 张胜利扯着村长，就要去旁边没人的地方。 “别拉拉扯扯的。”村长挣脱开，不过想着张胜利也许是要给他好处，所以也就自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张胜利也不以为忤，跟了上去。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村长白了张胜利一眼，看他不往外拿好处，就有些不耐烦。 “村长。”张胜利呲牙笑：“知青返城，咱们村这次有两个名额，您这边，是怎么想的？” 他这话，让村长扬了扬眉毛：“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事关返城，这帮知青，就没一个不想的。 可返城名额，这次只有两个，给谁不给谁，村长并没有明说，却放出了风声。 他的用意很明显，谁舍得给好处，名额就是谁的。 也因为这名额，棒梗才推了原身，导致了张胜利的穿越。 这时候，张胜利提返城，村长下意识就以为，对方这是要收买他，所以越发端起架子。 张胜利笑了：“村长，我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城市还是在农村，都是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嘛。” 他还真不着急回去。 只要没落户农村，想要返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说，都说农村藏着很多老物件，他还要寻宝一波，万一捡漏了呢？ 所以，在没尝试之前，他打算逗留一段时间。 要走也不是现在。 “哦？！”村长斜眼看了张胜利一眼，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返城的名额，我可就给别人了。” 他倒要看看，不能返城，张胜利会不会着急。 张胜利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他甚至还主动说：“好，那我这次就不走了。” 农村也没什么不好。 这里的人，都拿老物件不当回事儿，说不定，还真能寻到宝贝。 “村长，我觉得，这次的返城名额，给最弱的两个女知青更好，其余的都留下，您说呢？” 他不但自己留下，还出谋划策。 这让村长就有些摸不透了。 毕竟，这些知青想要回城，都想疯了心，有这个机会，谁不跟抓救命稻草一样？ 偏偏这个张胜利，竟然自己不要返城，还要让女知青回城。 这又是什么操作？ “张胜利，你到底想说什么？”村长有些不耐烦了。 张胜利一笑，语气不急不缓：“是这样，村长，我觉得，咱们村里，有六个知青，三个男的，三个女的。女的有一个已经嫁到村里，那就是村里的人了。” “剩下两个女的，三个男的。” “咱们返城的名额，这次才下来两个，村长，两个名额，五个人抢，您觉得给谁，到最后您才能不落埋怨？” 村长眼皮一翻，没说话。 在村里，他说的话就是权威，谁敢埋怨？ 张胜利一看村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看不起原身，所以根本不拿他现在的话当回事儿。 于是一笑，继续说：“当然，我不着急回城，所以可以退出。” “剩下的四个人，要争这两个回城名额。” “为了回城，这些人，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村长送好处——” 他说到这里，村长顿时瞪眼：“胡说，我做事，向来公事公办，什么好处？我不搞那套。” 没少搞！ 张胜利看村长急眼了，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他的打算：“村长，再大的好处，也比不过在京城有一个靠谱的亲家，您说呢？” 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村长顿时皱眉，好像明白了张胜利的意思：“你是说——” 张胜利朝着棒梗努努嘴：“贾梗今年二十四，我听说，村长家四个儿子，可就只有一个闺女，今年都二十了。” “二十正好到了找婆家的年龄。” “村长，你不想为唯一的闺女找个万里挑一的好婆家吗？” “村里人条件再好，哪有城里人条件好？” “我看贾梗就很合适。” 第4章 正中村长下怀 村长顿时怦然心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儿？ 张胜利说的对，返城名额，固然能让他收到好处，可比起闺女的终身幸福，那点儿好处，就不值一提。 “小张啊，你的意思是，留下贾梗？” 他是这么问的，但是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就像张胜利说的，乡下人条件再好，能有城里人好？ 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一家子赚的工分，算算，还要倒欠大队部的。 赚钱？开什么玩笑？ 乡下人，家里能有十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看看贾梗，隔三岔五，京城那边，就给寄钱寄粮票寄东西，一看条件就优越。 闺女要是嫁给这么一个人，将来去了城里，那不要说从此过上好日子，就是他这个当老丈人的，脸上都有光。 要是城里亲家再帮衬帮衬，那自己家的日子，还能差了？ 村长越想，心头越火热。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比较顾虑：“就是贾梗看不起乡下人，怕是不会同意吧？” 对方来这儿也好几年了，他对棒梗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 要不是对方经常给他好处，就那鼻孔看人的傲慢，他早就大耳刮子打上去了。 那家伙平时言谈举止，对乡下人就没看上眼过。 让他娶自己闺女，他能愿意？ 张胜利笑了：“村长，您怎么了？这村里，不是您说了算吗？” “再说，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棒梗要是不想吃枪子儿，就必须认下这门亲事。” 他是想留下，是想看看这儿有没有宝贝。 至于棒梗，不坑对方个大的，怎么对的起原身受的欺辱？ 尤其是头上的伤，嘶——好疼。 棒梗真该死！ 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眼神顿时亮了：“对啊，小张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儿。” 他怎么没想到呢？ 张胜利继续拾柴添火：“村长，我跟贾梗在城里，可是住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他家的条件，您闺女嫁过去，那就?等着享福吧。” 村长只知道棒梗家庭条件不错，却不知道是怎么个不错。 现在有了想把对方搞成自家姑爷的心思，自然就更感兴趣了。 “是吗？” “小张，你详细说说。” 他倒要听听，长长见识。 张胜利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对贾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更不用说，穿越过来之前，他还看过整部剧。 要说最了解四合院，最了解贾家的人，非他莫属。 “村长，棒梗的家庭，可不一般。” “他爷爷和爸爸死的早，他妈就改嫁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您知道棒梗的后爸，是干什么的吗？” 村长摇摇头，这他哪知道？ 这几年，棒梗也没说过，他竟然还有个后爸啊。 张胜利直接揭晓答案：“棒梗的后爸，是上万人国营大厂的食堂主任，而且还跟大领导关系很好。” “一个月不光工资不少赚，还有别人请去做酒席的好处费。” “这加起来，没有二百，也差不多少。” “他后爸没有自己的孩子，棒梗又是他们家里唯一的男丁，您说，这些钱，最后都是谁的？” 村长听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钱？ 贾梗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太好了。 这样岂不是好处都是他姑娘和姑爷的，那自然，也少不了他的。 张胜利呵呵一笑，继续道：“棒梗的妈，那也是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个月三十，过日子够用了。” “这完全不值一提。” 一个月三十还不值一提？村长心里都有些酸。 农村人，忙活一年，手里都不见得有十块钱。 城里人一个月三十块钱，竟然还说不值一提？ 张胜利开始下猛药：“真正值得一提的，是棒梗的一大爷爷，也是四合院里的人，没儿没女，老伴儿死了，绝户。” “所以，这绝户老头，就把棒梗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疼爱。” “那老头，可是国营大厂的八级钳工，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手里可攒了不少钱。” “你说说，老头活着，工资给谁花？” “老头死了，存款留给谁？房子留给谁？” 村长听的呼吸都急促了。 好家伙，棒梗这是掉在一个福窝窝里啊。 全是钱。 张胜利的声音，在村长听来，如今都充满了蛊惑。 “村长，您说，就这样的条件，是不是才配得上您村长的宝贝闺女？” “所以这次返城，名额给两个女知青，不用拖时间，棒梗才不会起疑心。” “回头送走女知青，棒梗回不去，肯定不高兴。” “村长您就摆上两桌酒，就说要慰问一下剩下的知青。” “到时候喝醉了，又是在村长家，那机会，不就来了吗？” 棒梗那厮，又不是不偷腥的猫。 下乡这几年，那小子没少占村里姑娘便宜。 给他个机会，来一场酒壮怂人胆，他能忍得住？ 张胜利可不认为，棒梗能守得住底线。 “好，就这么办。”村长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拍拍张胜利的肩膀，然后返回到了人群中。 棒梗，赤脚医生，知青点的几个知青，还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眼巴巴看着村长。 看到村长去跟张胜利私聊，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相谈甚欢，棒梗心里就直打突突。 所以，他看到村长回来，顿时就按捺不住了：“村长，张胜利把我打的吐血，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返城的名额，更不能给这么个人。” 他仗着给过村长好处，所以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对张胜利的打压。 返城的名额，他势在必得。 至于张胜利，最好老死在乡下，这辈子都回不了城。 村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闻言道：“关于返城名额，我会跟大队部开会研究，然后再做决定。” “至于张胜利打你，你不是先动手的吗？” “所以他脑袋出血，你也吐了一口血，相互还都没什么大事儿，就扯平了，相互不予追究。” 张胜利可是刚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为了那个好主意能顺利实施，他都不能苛责对方。 “怎么就扯平了？！” 棒梗也没想到村长会这么说，顿时气的大叫。 第5章 另有其人 是，他是推了张胜利一把。 可那也可以说不是故意的，谁让张胜利没站稳呢？ 摔了一跤，赶寸了，脑袋磕石头上，那也能怪他？ 可张胜利打他，那可是下了死手的。 一个无意，一个故意，怎么能扯平呢？ 再说，村长拿了他不少好处，这关键时候，不向着他说话，却向着张胜利，是几个意思？！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说：“怎么？你觉得我说扯平有问题？！那要不要我汇报公社，一人给你们个处分，你就愿意了？” 这姑爷，家里条件好是条件好，就是不太聪明。 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竟然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欠调教。 棒梗吓了一跳，他在乡下，唯一的倚仗就是村长。 他没想到，就因为他一句话，竟然会惹的村长这么不高兴。 当下就老实了。 缩着脖子，嗫嚅道：“村长，我都听您的。” 他可不敢让村长汇报公社。 谁知道汇报过程中，村长会怎么说他？ 万一公社那边真给一个处分，他也就不用回城了。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瞪了张胜利一眼。 等着，等回城，四合院可是他的地盘，到时候，看他怎么弄死对方。 张胜利可不会怕棒梗，他呲牙一笑：“棒梗，等着吧，你的好福气，在后头呢。” 棒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挑衅，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村长怕露馅儿，立刻开口打圆场，说：“好了，我说扯平就是扯平了，还没完了？！” 看他要发脾气，棒梗也就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了。 村长又警告了两句，这才走了。 他一走，棒梗也不装了，冲着张胜利愤怒道：“孙子，你等着瞧！” 不过，倒是不敢再动手了。 因为村长走之前说过，再动手，就报公社。 现在是返城的关键时候，棒梗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他只能口头上找点儿面子。 张胜利针锋相对：“怕你不成？！” 他要想，就有一万种办法，坑死棒梗。 所以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他都不带怂的。 其余三个知青，赶紧凑上来劝：“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一起下乡的，何必闹的这么难看？” 两个女知青也说：“就是，你们都还带着伤呢，吵架可是伤身体，都消停的吧，” “是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研究研究，看看这次返城的名额，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 返城的话题，村里人不感兴趣。 所以看没什么热闹，也都转身走了。 现场，就剩下知青点的五个人。 他们可是受够了下乡的生活，所以把这次返城，当成了救命稻草。 提起返城，注意力自然全在上面。 “要我说，知青返城，应该是综合考虑，表现优秀的，才有资格返城的吧？” 男知青法子木先猜测了一句。 不过，他的话，遭到了两个女知青的嗤笑。 “在村里，无论是什么决定，都是村长一句话的事儿，他说你表现好，你就表现好，说你表现不好，那你就是不好，资格？要说资格，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就是，那就要看村长选谁了。” 两个女知青，早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以为。 现实，是她们下乡当知青，学会的第一件事儿。 法子木默了默，转头看向棒梗和张胜利：“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两个返城名额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张胜利微微一笑：“能怎么看？站着看。” “我又不着急回去。” 反正现在农闲，也不用下地干活，留下也吃不了什么苦。 最主要的，是他迫切的想要试试寻宝系统的作用。 寻宝捡漏，想想就开心。 他是这么说，棒梗却嗤之以鼻：“切，知道自己要表现没表现，要人缘没人缘，不会有返城名额给你，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我就不一样，我表现好，也有人缘，返城名额，肯定有我一个。” 最主要的，是他会给村长去送上重礼。 村长走的时候，说要回去开会研究。 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说，要等着收到好处才做决定吗？ 他懂。 知青点五个知青，他是条件最好的那个。 所以，返城名额，非他莫属。 法子木几人，看着志得意满的棒梗，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们家里条件不好，根本就没能力送礼。 所以，下乡这几年，他们也没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 现在遇到返城，再听到棒梗这话，心中难免凄然。 张胜利却不惯着棒梗，看他得瑟，就忍不住拆台道：“棒梗，你怎么就确定你一定能返城？” “论优秀，你不如法子木，论家庭困难，你不如人家赵文娟，刘秀琴。” “再说，村长都说了，他要回去开会研究。” “你现在大声嚷嚷，说返城名额一定有你一个，依据在哪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村长已经定好了呢。” 这话有些杀人诛心。 棒梗气的破口大骂：“你放屁，我是说我符合返城的条件，什么叫和村长定好了？” 他又不傻，送礼的事儿，肯定不能明面上说。 法子木却是心中一动。 于是，回头就有一些传言，在村民中散播开来。 说是棒梗给村长送礼，已经确定了一个返城名额。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他气的一拍桌子，说：“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这不是明着给我脸上抹黑吗？” 收礼可以，但是不能被人这么议论。 尤其还是莫须有的礼。 村长老婆也气哼哼说：“就是，这几个知青，就是事儿多。” “这礼还没送来呢，就先说出去了。” “尤其是这个贾梗，想要返城名额，就悄悄过来，送礼也别声张，事情办成就行了。” “哪有事情没办，就提前宣扬的？” “真不懂事儿！” 闷声发财不知道吗？ 这下闹的村里议论纷纷，那这个返城名额，给棒梗还是不给？ 村长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你错了，不懂事儿的，可不是贾梗。” “我敢说，把这事儿宣扬出来的，一定不是贾梗，而是另有其人。” 第6章 灌醉好办事 村长可不是个草包。 再说，他也不认为棒梗是一个草包。 想要返城，却蠢到宣扬的人尽皆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没有好处的事情，棒梗为什么会干？ 村长老婆愣了一下，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她爹，你是说，有人要害这个贾梗？” 故意宣扬棒梗送礼，然后把村长架起来。 返城名额是不是还给棒梗，就不得不慎重了。 不然真给了，怕是要坐实送礼的传言，被公社知道，好说不好听。 说不一定，还要惹麻烦。 村长点点头。 他老婆立刻怒了：“是哪个王八蛋耍手段？” “我看一定不是村里的人，就是那几个城里的知青。” 村里人也不敢这么编排村长。 就算明知道收礼，也不会说。 也就城里那几个知青，鬼心眼子多，总是偷奸耍滑使小聪明。 村长老婆想了一下，说：“我看就是那个叫张胜利的干的，他跟贾梗今天打架，肯定气不过，所以才用了这阴招。” “想要破坏贾梗返城。” “她爹，这个张胜利心眼也太坏了。” 家里曾经收过棒梗送来的礼，所以关键时候，村长老婆还是挺向着他说话的。 村长听了，却摇摇头，说：“你错了。” “这个到处宣扬胡说的人，肯定不是张胜利。” 他说的很笃定。 村长老婆就有些惊讶的追问：“为什么不是他？” 知青点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女知青怕惹事儿，更不会往人堆里凑。 剩下的，也就三个男知青。 贾梗经常欺负张胜利，今天两人又打了一架，都见血了。 所以他最有嫌疑才对。 村长笑笑，语出惊人：“因为张胜利知道，返城的人，不会是贾梗。” “既然不是，那他还搞什么破坏？” 这话，让村长老婆有些懵：“什么意思？” 村长就凑到他老婆耳朵旁边，把跟张胜利私下的谈话，全说了一遍。 听的村长老婆的眼光，越来越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贾梗条件那么好，可不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爷吗？ “太好了，想不到这个张胜利，竟然还给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他知道贾梗要留下，那到处宣扬的人，就不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法子木。 “这个法子木，心思还真是黑，她爹，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坑未来姑爷，那她能愿意？ 村长微微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个法子木，想要返城，就用这样的阴招，我偏偏就不能让他如愿。” “这样，你准备一下，等我宣布确定返程人员的时候，在家里摆两桌酒。” “到时候，让几个本家分成两拨，一拨灌醉贾梗，一拨灌醉法子木。” “贾梗家条件好，就跟咱闺女进洞房。” “法子木家条件不好，可好歹是城里人，身子骨也过得去，就送去大哥家春妮那屋。” 春妮嫁人一年，就死了丈夫，年纪轻轻，怪可惜的。 反正是自家人，给她张罗一个城里人当丈夫，也不错。 村长老婆眼神就更亮了：“要不，把张胜利也灌醉？” “老三家春燕也到年龄了。” 反正都是城里人，嫁过去，到城里生活，也挺好。 村长立刻瞪了她一眼：“别，可千万别。” “张胜利那小子，虽然平日看着挺老实，可惹急了眼，太狠。” “为了咱们家春梅的事儿不出岔子，你可别打张胜利的主意。” “这主意是他出的，用来对付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闹起来，鸡飞蛋打，你愿意？” 村长老婆当然不愿意。 棒梗家的条件太好了，这样的姑爷，打着灯笼都难找。 所以，这事儿怎么都要办成。 “行，那就不惹张胜利，好吃好喝的招待总行吧？” 就当答谢媒人了。 村长这才点头：“嗯，好好安排，别出纰漏。” 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棒梗有了警惕，怕是再难成功。 “我明白。”村长老婆跟打了鸡血一样，去秘密安排去了。 其实很简单，只要别提前透露，那村里的，都基本是一个宗族的人，要把这事儿办成功，不难。 村长老婆刚走，棒梗就来了。 “村长，我是来问问返城的事儿。”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钱，还有粮票那些，全都放到村长面前。 为了能返城，这次棒梗算是下了血本，把身上所有的钱和票，都拿来了。 数量不少，让村长看了，都怦然心动。 “贾梗啊，返城的事儿，明天还要继续开会研究。” “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村长拿着他的旱烟袋，慢条斯理的说着。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 可现在，他却有些为难。 棒梗还以为村长嫌少，连忙说：“村长，只要能给我一个返城名额，我明天就进城发电报，让我妈再给寄一百块钱来。” “到时候，钱给村长。” 只要能让他回城就好。 这个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说：“那好吧，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尽力。” “如果我没办法，那你拿的这些东西，我就再还给你。” 这也是为了安棒梗的心。 棒梗听了，果然高兴。 在他看来，村长能收下好处，就代表这事儿就成了。 哪有吃的好处，还能再还给自己的？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村里果然出了通知。 说是经过大队部研究，两个返城名额，就先给两个女同志。 通知一出，两个女知青喜极而泣。 棒梗和法子木，却同时傻了眼。 “不是，怎么会这样？”法子木有些不明白，返城名额，怎么就给了两个女知青呢？ 棒梗更想不明白，他都送礼了，村长也收了，可返城的名额，为什么却没有他？ “不对，这事儿不对，我要去找村长问个清楚。” 这结果，他可接受不了。 棒梗说完，直接扭头就快步去了村长家。 张胜利看着棒梗气急败坏的背影，呲牙一乐。 第7章 重头戏，要来了 返城人员名单出来，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张胜利了。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充满期待。 要知道，剧里面，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都是从农村嫁进城里的，可她们本身，却看不起农村人，更不会让棒梗娶一个乡下媳妇儿。 如果棒梗娶了，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胡搅蛮缠，秦淮如白莲吸血爱算计。 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八百个心眼子，他闺女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到时候，一家子媳妇儿都是农村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又谁也看不起谁，闹去吧。 张胜利快乐的哼着歌，问旁边一个村民：“大爷，咱们村里，有没有早年间一些老物件啊？” “就是挺特别的那种。”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想看看开开眼。” 万一有宝贝，那就太完美了。 “老物件？”村民上下看了张胜利一眼，然后猜测道：“你不会说的是破四旧的那些东西吧？” “没有，谁家能有？不能留，都没了！” 他的眼神，带着警惕，好像是怕这个城里来的知青，要背后搞事情一样。 也是，风的余威还在，谁也不敢说，家里还有破四旧的东西，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张胜利是穿越过来的，光想着寻宝，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问不出来，看来只能慢慢探寻了。 反正暂时也不会回城，回头慢慢打探，也就是了。 张胜利的注意力，就从打听老物件，又转移回了返城这件事情上。 目前看来，村长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棒梗了。 能穿越过来，就送白眼狼盗圣一份大礼，张胜利表示很满意。 棒梗一路飞奔，跑到村长家要说法。 村长早就料到他会来，呵呵笑着安抚说：“贾梗啊，不是我不帮你。” “是大队部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实在是没办法。” 他说着，拿着棒梗送来的钱和粮票那些，说：“事情没办到，这些我也就无功不受禄，还给你吧。” 说着递给棒梗。 棒梗没伸手接，而是看着村长，哀求道：“村长，您帮忙再想想办法吧。” “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要不您找找领导，再争取一个名额也行啊。” 他迫切的想要返城，乡下更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这才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我就帮你争取一下。” “不过成与不成的，我可不能担保。” 他是拿话安抚棒梗。 棒梗喜出望外，只要有希望就行。 “村长，我知道，您尽量给争取，我会找我妈要两百块钱，到时候，都给您送来。” 这比一开始的承诺，又多加了一百块钱。 棒梗说着，把村长还他那些钱和粮票手，也给推了回去。 只有村长收了好处，他的心里才更踏实一些。 村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收下了，说：“也好，我就帮你一把，明天找公社领导问问。” “公社领导跟我关系不错，说不定，还真能多给一个名额。” 他就是要让棒梗放松警惕。 果然，棒梗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就麻烦村长了。” 也不枉他一下子给这么多好处。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笑眯眯的。 “贾梗啊，你们这几个知青，到我们村，也有好几年了。” “我一直都把你们当自家孩子。” “如今说是要返城，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样，你回去跟你们知青点的人说，我请要返城的两个女知青吃饭，算是给她们送行。你们男知青也一起过来作陪。” “现在就把人喊来吧，我还能跟你们多聊聊。” 他说的合情合理。 棒梗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听完点头说：“行，村长，那我马上回去跟他们说。” 不容易啊，村长竟然要请吃饭。 那就可以甩开腮帮子吃一顿了。 棒梗回到知青点，跟两个女知青，还有法子木说了。 张胜利不在，这正中棒梗的下怀。 法子木的心思，却不在请吃饭上：“贾梗，你去找村长，村长怎么说？” “名额的事儿，还能改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还没等棒梗说话，刘秀琴就怒道：“法子木，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改名额？你想抢我们的名额是吗？” 都是知青，又在一个村里待了好几年，谁不知道谁的心思？ 法子木冷哼一声，说：“什么叫抢？我就问问，不行吗？” 一直柔弱的赵文娟，这时候也开口了：“就是问问这么简单吗？” “法子木，村里一开始有人宣扬，说返城的名额，已经定了给贾梗一个，是你说的吧？” 她轻声细语的，却直插要害。 法子木的冷汗就出来了。 是他说的，要不是为了返城名额，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好啊！！”棒梗闻言，立刻对法子木怒目相视：“我道是谁背后编排我，原来是你？！” “难怪村长没给我名额，原来是你到处胡说！！” 他又不傻。 这事儿想想就明白了。 法子木背后胡说，说的是村长给他预留名额，那村长为了避嫌，肯定就不能把名额给他。 难怪这次送好处都不灵了。 “我打死你丫的！” 棒梗越想越气，冲着法子木就冲了上去。 法子木可没张胜利的身手，猝不及防下，就挨了几下。 不过，他也不可能一直挨打，就开始还手，跟棒梗两个人打在一起。 赵文娟和刘秀琴两个人，看棒梗占了上风，就袖手旁观。 她们也厌恶法子木耍阴招，所以根本没打算帮他。 等张胜利在村里晃悠了一圈儿，回到知青点的时候，法子木已经被打成猪头了。 “呦，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明知故问。 棒梗白了张胜利一眼，冷哼一声，对两个女知青说：“我们走。” 说完带着两人，直接出门而去。 “他们干什么去了？”张胜利转头，问了问法子木。 法子木的脸上惨不忍睹，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是村长说请我们吃饭，他们是去村长家了。” 嚯—— 张胜利顿时眼神就亮了。 重头戏，要来了呀。 第8章 实施灌醉计划 “村长请吃饭，那可得去。”张胜利可不想错过细节。 他转头要走，看法子木没有动的意思，就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去吗？” 法子木出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想去。 可之前算计棒梗和村长的事儿，棒梗已经知道了，村长能不知道？ 他去？ 村长能待见他才怪。 再说，他被棒梗打成这样，出去被村民看见，还不够丢人的。 “你看我这脸，被贾梗给打成这样，还能见人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的？” “脸又不能当饭吃。” “村长请吃饭，怎么也能开开荤打打牙祭吧？” “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去。” “不去，就是不给村长面子，那以后，你还想不想再在村里混了？” 好戏登场，这是属于棒梗的大喜日子，观众怎么能少呢？ 法子木顿时凛然，他倒没想到这些。 确实，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至于他丢脸，张胜利说的也对，脸又不能当饭吃。 “好，那我去。” 张胜利这才点头：“这就对了嘛。” “走吧，别让村长等急了。” “那贾梗可不是个东西了，咱们去晚了，他指不定要说咱们什么坏话。” 法子木一听这话，也着急了：“对对对，那咱们赶紧走。” 总之，不能让棒梗单独说他的坏话，更不能让村长听信棒梗的话。 想到这里，法子木走的飞快，甚至根本不看张胜利是不是跟上了他。 这家伙被打成猪头，腿脚倒是挺利索，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村长家走。 等到了村长家，发现几个人已经开始吃上喝上了。 桌上摆了一盘花生米，看出来是刚现炸的，油光发亮，棒梗正在嚼着，嘎嘣脆。 “小张来了，快过来一起。” 村长乐呵呵的，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喜气。 现在一切进展顺利。 只要张胜利不捣乱，那把棒梗设计成自家姑爷这事儿，就准能成。 张胜利也没客套，一屁股坐在棒梗身边。 棒梗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面前，摆着一个酒盅，看样子，像是刚满上。 张胜利就拍拍棒梗的肩：“我说棒梗，酒桌上的规矩，你懂不懂？” “村长请客，菜上桌，要先喝为敬。” “你不敬酒，反而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吃，怎么，想喝罚酒？” 村长看张胜利竟然上来就助攻，心里很满意，就呵呵笑着，看向棒梗。 棒梗就是一个激灵，心说他怎么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 不过村长没说不对，那应该就是真的。 于是拍开张胜利的手，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敬酒？” “我也是刚坐下，吃两颗花生米垫垫肚子。” 说完，就站起来端起那酒盅，对着村长，恭敬的说：“这一杯，我敬村长。” “谢谢村长这好几年来的照顾。” 说完硬着头皮，直接仰头，把酒盅干了。 白酒，尤其是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高度白酒。 一酒盅全喝，棒梗就感觉嗓子顺着肠子，全是要着火一样。 他赶紧坐下，吃了几颗花生米缓解。 正嘎嘣脆的嚼，就又被张胜利给戳了一下。 “我说，棒梗，你还没敬完酒就坐下吃，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这话，让棒梗顿时瞪起眼：“我怎么没规矩了？” “张胜利，你眼瞎？” “看不见我已经给村长敬酒了吗？” 他现在，看张胜利，越发心生厌恶。 这人跟以前一样，老老实实让他欺负不好吗？ 为什么现在就怎么碍眼怎么来呢？ 张胜利呲牙：“你丫就是没规矩了，怎么？不服？” “我告诉你酒桌的规矩，给有地位的人敬酒，一次要喝三杯，懂吗？孙子。” 他不爱喝酒，也不懂酒桌文化。 可架不住他会胡诌。 关键村长的心思他知道，所以，他说的话，对村长有利，村长就不能不支持。 果然，棒梗看向村长，村长就点点头，说：“小张说的对。” 说的对，那就是还要让棒梗继续喝。 没办法，棒梗还指望村长能给他争取返城名额，所以也不敢说不喝，只能站起来，又连喝了两杯。 一共三杯高度白酒下肚，就算有俩花生米惦肚子，那也遭不住。 所以棒梗喝完三杯，再坐下，就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 喝酒，最忌的就是空腹和着急。 棒梗是这两样都占了，能顶得住才怪。 不过，他虽然迷糊，脑袋却很清醒，直接把矛头对准张胜利：“好了，我喝完了，现在该你喝了。” 说着，他还拿了酒壶，要给张胜利倒酒。 不过，却让张胜利把酒盅给拿开了。 “棒梗，你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我被你推倒，脑袋磕破好大一个洞，能喝酒吗？” “你们喝，我就吃点儿菜就行。” 说着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花生米。 别说，村长还真舍得放油炸，咯嘣脆又喷喷香。 棒梗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过，村长却很认同张胜利的话：“对，小张说的没错儿。” “脑袋受伤，确实不能喝酒。” “这样，他今天就不用喝酒了，我们喝。” “接下来，是轮到谁了？” 他这么问，眼神直接看向法子木。 其实也不用问，女知青不在这一桌。 现在桌上就四个人，张胜利不能喝酒，棒梗刚喝完，那怎么算都是轮到了法子木。 法子木自己也识趣，说了敬村长，同样的三杯白酒下肚。 他跟棒梗一样，平时都没喝过酒，自然就没什么酒力。 所以喝完之后，也有些晕晕乎乎了。 接下来，村长说话，三个人附和。 然后是热菜上桌。 今天村长也是真下了血本，竟然还有一道土豆炖鸡。 吃吃喝喝，在村长和张胜利的默契配合下，棒梗和法子木，两人是真的醉了，说话都开始大舌头。 终于，棒梗晃晃悠悠站起来：“我……我出去上趟厕所，你……你们……喝……喝着。” 说完迈开腿，就准备往外走。 结果，就那么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 是时候了。 第9章 好戏开始了 村长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正啃鸡腿啃的不亦乐乎。 还别说，穿越过来还真有福利，不说别的，就是这乡下养出来的鸡，吃起来都特别好吃。 这年头，没有科技和狠活，吃起来放心。 张胜利大快朵颐，摆明就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村长看他这样，心里也有数了，就大声招呼：“家里的，家里的，贾知青喝多了，他要上厕所。” “你找俩人来，把他搀扶过去。” 说完，他还蹲下查看了一下棒梗的状态，看他醉的有些不省人事，就放心了。 也不枉喝了他家这么多酒。 外面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就进来两个村民。 这都是村长自家家族的人。 看来是一早就安排在外面，一叫就进来，然后搀扶起棒梗，就往外走。 这一去，挺长时间，再也没动静。 张胜利就心知肚明，这是开始了。 法子木早就醉的趴在桌子上，村长戳了戳他，他迷迷糊糊的，还嫌弃的摆手：“别闹，我要睡觉，睡——” 话没说完，人就又趴下没声了。 得，这个也可以了。 “法子木，要睡觉，就回你知青点去睡。” 村长继续戳他。 法子木迷迷糊糊的，听到让他回知青点，就强行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来，他是来村长家喝酒了。 “哦——回……回去睡——睡觉。” 他机械一样摇晃着站起来，却一个站不稳，差点儿砸到旁边张胜利身上。 “小心点儿。”张胜利掐了法子木大腿一把。 这叫物理醒酒。 “嗷——”的一声，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法子木倒是酒醒了几分。 “法子木，你还能自己走回知青点吗？”村长严肃的问了一句。 法子木对村长有些发怵，这时候清醒了几分，闻言立刻下意识回答：“能，保证能。” 不就是喝了点儿酒吗？有什么不能的？ 当知青好几年，去知青点的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知道。 于是，说完这话，法子木就跌跌撞撞，自己往外走。 村长想了想，跟在后面。 张胜利拿了一个鸡翅膀，一边啃，一边也跟出来看热闹。 就看到，法子木摇摇晃晃，真的自己走出院门去了。 已经有安排好的人，在村长使了个眼神后，就直接跟了上去。 办好这一切，村长扭头看了一眼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给了村长一个笑容。 村长也就笑了：“小张啊，这次两个女知青返城，下次，返城名额就轮到你了。” “那就谢谢村长了。”张胜利道谢。 “我现在在村里，承蒙村长照顾，等以后回了城，如果村里人进城，有需要的话，我同样会多加照顾。” 俩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突然，“啊——”的一声，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村长一听，就是他老婆的声音，眼神眯了一下，这才提高嗓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冲发出声音的屋子大步冲了过去。 好戏开始了。 张胜利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建在院里的西屋，屋里，棒梗光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缩在炕上的角落，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的。 村长闺女虎背熊腰，同样是光溜溜的，正扑在村长老婆怀里嗷嗷哭。 那宽广的后背，酱油一样的肤色，看的张胜利瞬间有些反胃。 “这是怎么回事儿？！”村长看不过去，上去拽了被子，捂在自己闺女身上。 村长老婆一脸的愤怒，用手指着棒梗，大声说：“你问他。” “春梅感冒发烧，就一直睡在屋里，躺着没起床。” “我刚才想着，送点儿吃的过来，让她好歹吃点儿。” “好家伙，掀开被窝，这贾梗竟然光溜溜也躺被窝里。” “咱们家春梅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让她以后可怎么活？！” “你赶紧的，去报公社，把这个耍流氓的贾梗抓起来，打死得了！” 说完还抹起眼泪。 棒梗的酒，这时候也多少醒了一些。 他连忙惊慌失措的辩解道：“不是，我没有耍流氓。” “我就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走错屋了。” “不对——” 他又想起来一些：“是有人扶着我，把我送这屋来的。” “还直接把我送到炕上。” “我醉的头晕，迷迷糊糊也就躺下了。” “可谁知道，春梅她——她——” “她脱我衣服。” 他实在难以启齿。 村长怒了，大声呵斥道：“放屁，你耍了流氓，还要把脏水往我家春梅身上泼？” “简直找死！！” “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告公社。” 说着就要迈步出去。 棒梗都要吓傻了。 报给公社，那他岂不是要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到时候，是判刑？还是枪毙？ 棒梗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本来就喝多了，被这么一吓，更是完全呆住了。 眼看村长就要走了，棒梗还完全没有动作。 张胜利见状，只好站出来，拦住了村长。 “村长，不能报公社啊。” “一旦报告公社，那整个公社都就传遍了。” “虽然能把贾梗抓起来，可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别人要是知道，春梅被人给睡了，她还能嫁出去吗？” “到时候，所有人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 关键时刻，他还是当了一把助攻。 “对对对。”村长老婆总算想起，这本该是她要站出来说的话。 只是闺女哭的厉害，她给忘了。 现在张胜利能及时站出来，算是帮了大忙了。 “孩她爹，小张说的对，春梅的名声不能不顾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她闺女“哇——”的一声，又放声痛哭。 哭的村长心烦意乱：“行了，别哭了。” “现在这事儿要怎么办？” “贾梗，你来说。” 现在贾梗就是案板上的鱼，一切都被村长拿捏。 贾梗缩在角落，六神无主。 一时之间，空气突然的安静。 “说话啊，你打算怎么办？！”村长怒斥棒梗。 棒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那我赔钱？” 这话惹怒了村长家的人。 原本还哭的曲春梅，更是直接扭过身子，扑过去扭打起棒梗。 “赔你妈的钱！！” 酱油色，跟白花花一团搅合在一起，看的张胜利眼花缭乱。 第10章 今晚入洞房 棒梗本来体格就不如曲春梅，加上喝多了，手脚不听使唤。 猝不及防之下，被压着死命的挨打。 “救命啊——救命啊——” 棒梗被打的鬼哭狼嚎。 村长叫来的几个本家，听到动静，就都过来查看。 “不准进来，出去，都出去！！”村长老婆怕闺女光溜溜的被看，赶紧到门口阻止。 村长则要上炕去阻止打架的俩人，结果，就看到床上被褥上，有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春梅，你真被这小子给睡了？！！” 按照他的叮嘱，最多两人被抓的时候，是一个被窝，这样也能拿捏棒梗。 如果成功嫁进城里，那自然最好。 一旦出现什么变故，那只要不外传，自家闺女就没什么损失。 可这血迹，却让他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发生了什么？！ 曲春梅哭：“爹，这个贾梗欺负我，他——他不是人——” 说好的就只是给对方脱光衣服。 可贾梗，竟然在脱光衣服之后，兽性大发，直接突破了她的底线。 关键这死鬼，还说要赔钱了事。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封建社会的窑姐儿吗？ 曲春梅心里委屈，哭着直接咬了棒梗肩膀一口。 咬的棒梗嗷嗷惨叫。 村长的脸色铁青。 他千算万算，可并没有想让贾梗占闺女便宜，却没想到，关键时候，这小子舞枪弄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贾梗，你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办？！” 村长的眼珠子都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贾梗必须娶自己闺女，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啊？”棒梗又被曲春梅打了两下，只能抱着脑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要赔钱，对方又不接受，那他还有什么招儿？ 关键醉酒的脑袋，被打了以后，更是一片空白，除了赔钱，也想不到别的。 闻言，村长沉下脸，心中失望至极。 这贾梗也太不上道了。 形势摆在眼前，却蠢的可以。 “贾梗，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答应娶我家春梅。” “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 说完冲闺女说：“春梅，你先别打他，让他先回我的话。” 曲春梅这才放弃了发泄，呜呜哭着，被村长老婆拿被子给裹起来。 剩下棒梗，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 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不过，经过曲春梅又打又咬，物理醒酒的效果不错，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清醒。 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棒梗后背的冷汗就出来了。 他喝醉了酒，进错了屋，还睡了村长的闺女。 不管是谁搀扶他走错屋的，总之睡了人家闺女是事实。 当时，他怎么就头脑一热，就以为是个梦，还一鼓作气，冲锋陷阵了呢？ 棒梗吓的缩在角落，知道无论如何，这事儿逃脱不过去了。 他如果清醒，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村长的闺女。 这是乡下的女人，他妈耳提面命，反复叮嘱他，下乡归下乡，任何乡下的女人都不能碰。 不然被缠上了，那说不定就要永远留在乡下。 想到那后果，棒梗就满心的懊恼。 “村长，我说是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你信吗？” 他还多少存了一些侥幸心理。 村长冷哼：“少废话！” “你就告诉我，答应不答应娶春梅？！” “不答应，我就要你的命。” 闺女真被占了便宜，那这事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棒梗也被村长话里的杀气，给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答应。” 他不想死。 “不过，不能现在娶。” “我还要返城，不能在村里娶老婆，不然到时候，春梅的户口不好弄。”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我回城里，然后再娶春梅。” “这样春梅也能跟着我，进城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先用缓兵之计，哄住村长一家人再说。 等他返城，谁还能证明，他睡过村长的闺女？ 反正他不承认，村长又能怎么样？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脱身，然后等返城之后，找家里人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村长沉思了一下， 觉得棒梗说的也对。 他想要的，是一个生活在城里的姑爷，可不是一个留在乡下的姑爷。 农村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吃不完的苦。 不入城里。家里有工人，一年到头都享福。 “行吧。” “那就这么办。” “你最好就老老实实的，别起什么幺蛾子。” “要是你回城以后，敢不认账，我非进城，找zf告状不可。” 村长警告了一句，就准备拿衣服给棒梗。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了下来。 “别啊，村长。” “贾梗跟春梅已经发生关系，这事儿说句不好听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知道了呢？” “到时候，春梅的名声怎么办？” “再说，贾梗回城，谁知道到时候，他还是不是愿意娶春梅？” “他要是另外一个陈世美，那你们怎么办？” “真去找zf闹？” “遇到包青天还好，贾梗倒霉，可春梅的名声也毁了。” “要是遇到包庇贾梗的，那岂不是活活气死？” 棒梗气的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 他看着张胜利，眼神淬毒一样。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缓兵之计，村长也答应了。 却被张胜利给横插一脚。 村长顿时心中一动，看向张胜利问道：“小张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然。”张胜利点点头。 “反正乡下结婚，摆酒席是关键。” “今天晚上的事儿，如果传出去，那肯定会有不少人说闲话。” “所以，倒不如今天晚上入洞房。” “明天直接办酒席。” “至于结婚证，那等贾梗返城，他们再去城里办就行。” “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稳妥了，还两头不耽误。” “你们觉得呢？” 看看，他促成了一段婚姻，多么善良。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好事儿。 嗯，记在小本本上。 村长的眼神顿时亮了：“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那今晚就让他们入洞房。” 第11章 屈打成娶 这样虽然仓促一些，可对闺女的名声是最好的，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 到时候，贾梗返城，想要不认账都不成。 村长老婆，还有村长闺女，也都认同了张胜利提出的这个办法。 只有棒梗，那眼瞪着张胜利。 那样子，恨不能吃人。 张胜利朝着他咧嘴呲牙一笑，还拱拱手，说：“恭喜恭喜。” “棒梗啊，人生四大喜，你今天就占了其中一喜，看来是真要走运了。” “我祝你们夫妻俩能百年好合，一年生俩，两年抱仨。”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不愿意。 可现在，他不敢说，怕被打死。 张胜利呵呵一笑，不再搭理棒梗，还是转头对村长说：“村长啊，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让小夫妻俩继续洞房。” “咱们出去，顺便说说明天办酒席的事儿。” “这可是大喜事儿，不能马虎，要隆重一些，您觉得呢？” 村长现在看张胜利，越发顺眼，闻言点头说：“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确实是大事儿，一定要隆重一些。” 反正棒梗还给了他不少钱，原本是让他给要一个返城名额。 现在嘛，姑爷的钱，也就是他的钱。 拿来办喜事儿，风风光光的，也不错。 “关上门，对了，让春波和春桥两个过来守着，没有我允许，谁也不准出这个屋。” 主要是不准棒梗出去。 洞房以后，明天酒席一摆，一切都成定局。 村长还有村长老婆，连同张胜利，一起从屋子里走了。 剩下冷白皮棒梗，一下子瘫软在炕上。 完了！ 他要娶一个农村女人，而且，还虎背熊腰，压在他身上打他，他都感觉屎都要被压出来了。 这以后，要是两口子吵架，还能有他的好儿？ 想到这里，棒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贾梗，洞房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老婆了？”酱油色的曲春梅，略带羞涩的问了一句。 不过，好看的人羞涩惹人怜爱，曲春梅可不好看，她羞涩，看的棒梗有些反胃。 他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问你呢？！”曲春梅顿时提高了嗓门。 “你不会不愿意娶我吧？” 她的脸色，顿时山雨欲来。 棒梗确实不愿意娶，听到这话，就说：“春梅，今天是我喝醉了，对不起你。” “可咱们俩真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一个乡下姑娘，根本配不上他。 曲春梅怒了，直接冲过来，给棒梗脑袋上，就来了一拳：“不合适你占我便宜干什么？” “进我被窝，压着我舞枪弄棒的时候，是我逼你了？！” “娘的，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想当陈世美？” 敢不认账？！ 棒梗被打的脑袋顿时又懵了，一看对方还要打，连忙说：“别打了别打了，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脑袋当时迷迷糊糊，不是故意的。” 他的辩解，让曲春梅大怒，斥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娶我？！” 棒梗当然不想，可他又怕挨打，就一时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看他这样子，曲春梅直接开打：“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不娶我。” “你是不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不愿意？！！” 打的棒梗顿时抱头惨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 他就不该还心存幻想。 结果，又白挨了一顿打。 接下来，是一阵难以描述的声音。 村长点头：“成了，今天洞房，明天办酒席。” “这门亲事，全村人都知道，那小子想要赖都不可能赖的掉。” 声势闹大一些，将来都是证据。 他一开始不想张扬，毕竟没结婚就睡了，名声不好。 可张胜利说的对，不能不声张，不然后患无穷。 “小张啊，这次多亏了你。”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吃酒席。” “我还要准备明天酒席需要的东西，就不留你了。” 村长开始下逐客令了。 “好说，村长，我明天正好也有点儿事儿要您帮忙。” “那我明天再过来。”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目的达到。 其余的，慢慢来，不急。 张胜利从村长家出来，自己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没一个人在外面，就跟进了无人区一样。 不过，根据前身的记忆，这在偏远农村很正常。 农闲的时候，村里人一般早早就吃饭，天刚擦黑，就上床睡觉了。 村里没有通电，也没人舍得浪费煤油灯。 张胜利踩着村里崎岖不平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知青点。 不过，进屋后，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这就让张胜利有些纳闷了：“奇怪，法子木不是喝多先回来了吗？人呢？” 屋里没人，难道是喝的太多，醉倒在半路了？ 不管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个季节又冻不死人。 这么一想，张胜利也就不再操心，洗漱了一下，直接躺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就听到了两个重磅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村长家的闺女曲春梅，跟知青贾梗已经洞房，今天补办酒席。 这个张胜利知道，而且全程参与。 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推波助澜。 所以，他听说后，也不奇怪。 第二个消息，是昨晚法子木喝多了，竟然去了寡妇曲春妮家里，闯进屋倒头就睡。 事情闹出来，曲家的人逼着让法子木负责，今天也要办酒席。 “曲春妮？” 那不是村长大哥家的闺女吗？ 怎么会这么巧？法子木喝醉了，哪儿不能去？为什么偏偏去了一个寡妇家里？ 而且，还是跟村长关系匪浅的人？ 张胜利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 他今天闲来无事，照样可以去坐席打牙祭。 于是，在洗漱一新后，张胜利又溜达着，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今天很热闹，同宗同族，只要关系近的，都来了。 看到张胜利，村长还是挺给面子的，过来打了个招呼。 顺便问道：“对了，小张啊，你昨天说，今天有事儿要我帮忙？” “是什么事儿？说吧。” 张胜利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村长，我闲着没事儿，想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学医术。” “反正农闲，我也能学一门生计，好歹能顶工分。” 有赤脚医生的身份，就可以走遍周围几个村子，而不惹人怀疑。 到处去看看，万一能碰到宝贝呢？ 第12章 竟然真的有宝贝 “你想当赤脚医生？” 村长还以为张胜利想要返城，一听是这样的小事儿，顿时轻松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我一会儿就跟孙六指说说，让他带带你。” “不过，你跟着他，现在只能当学徒，不能记工分。” 也就是说，白干。 好在张胜利志不在此，所以闻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傍身的本事就行。” 村长家办喜事，孙六指自然不会缺席。 在张胜利跟村长说完话，还不到十分钟后，就来了。 他刚递上两块钱的随礼，张胜利就来找他来了。 把跟着他学医术的事儿一说，孙六指很不情愿：“我说张知青，赤脚医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城里的知青，已经开始返城了。” “这次虽然没有你，可下次一定有你。” “也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你何必还费这个劲，跟着我学什么医术呢？” 他对别人学医很排斥。 毕竟赤脚医生这名额，一个村就一个，没人治病，就下地干活，有人治病，就按照正常下地记工分。 一年下来，也干不了多少活，很轻松。 要是教会了别人，饿死了师父，可怎么办？ “不行，我不答应。” 他态度很坚决。 张胜利呲牙一笑：“我已经请示过村长，村长已经答应了。” 啊？ 孙六指愣了一下，在村里，村长是绝对的权威。 只是，他想不通，村长怎么会答应？ 为了验证真假，他就去找了村长。 村长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我是答应了。” “六指啊，你也别多想，张胜利可是知青，他能在村里待多久？” “赤脚医生，还是要你这个村子里的人来当。” “放心，他取代不了你。” 他自然知道孙六指在担心什么，所以给对方吃了一个定心丸。 孙六指一想也对：“那行，那我听村长的。” “嗯。”村长拍拍孙六指的肩膀，转身忙去了。 孙六指则找到张胜利，愉快的收了对方当学徒。 “小张啊，以后我就是你师父了，跟着我，好好学。” 只要对方不会威胁到他，那能带着一个知青当学徒，感觉也不错。 张胜利笑眯眯的点头。 行了，身份搞定，接下来，他就可以跟着孙六指，借着治病的由头，到处打听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寻宝的机会。 “对了，师父，咱们村这么偏远，早年间，出过什么老财没有？”张胜利不敢问老物件了，怕这些村民跟破四旧联系起来。 但是，可以先打听一下，曾经有没有过有钱人。 有钱人家里，怎么也有值钱的老物件吧？ “老财？”孙六指一愣，不知道张胜利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是自己的徒弟，就如实回答说：“是有一个老财，以前是在城里做买卖的。” “老家就是咱们这个村子的。” “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就拖家带口，跑回村里来了。” “可到处都是闹着打老财的，村里也不例外，他也逃不脱，就被拖着打了一顿，还挂牌子批了好几次。” “那老财气性大，没多久，就得病死了。” “留下一家子，成了村里的破落户。” “前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现在一家子住在村里最边上，平时也没人跟他们来往。” “对了，你应该认识，那家姓马。” 经过孙六指提醒，张胜利想起来了，村里确实有一户人家，村民们都不太待见，说是成分不好。 却原来，就是老财一家。 那老财从城里逃回这偏远的乡下，怎么也要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吧？ 金银珠宝，或者，古玩珍藏？ 虽然有打老财，分财产这些。 可成为老财的人，能不想办法留一手？ 说不一定，最值钱的，还在这家人手里藏着呢。 想到这里，他对孙六指说：“师父，我有点儿事儿，回头再回来找你。” 说完也不管对方的反应，起身又去找了村长。 “村长，今天是棒梗和春梅大喜的日子，好事儿应该普天同庆，村里的每一个人，您这边都通知到了吧？” “千万别漏下谁，不然不吉利。” “易经上说，一个村子里办喜事儿，如果不能全部通知，对方心有不满，就是怨气。” “主新婚的小夫妻以后会相互埋怨，家宅不宁。”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主要这里地处偏僻，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看过易经的人。 这样不用担心被人拆穿。 “是吗？还有这讲究？”村长有些惊奇。 不过，家有喜事，这方面就宁可信其有。 于是立刻找了本家，问还有谁家没通知。 那个本家就细数了几个，都是外姓，且过的不好，被村长嫌弃的那种。 其中，就有马家。 “这几家，再去通知一下。”村长下了命令。 那本家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村长，家里办喜事儿，需要自己人看着，不能出纰漏，还是我去吧。” “反正还没开席，我也没什么事儿。” 他去看看，顺便先混个脸儿熟。 村长还挺感动，这个张胜利处处为他着想，要不是城里来的呢，就是识大体。 “好，那你去吧。” 张胜利点点头，溜达着从村长家出来了。 就几家没通知的而已，路上遇到村民，张胜利就借了村长的威风，让他们代为转告。 他自己，则径直去了村子外，找上了马家。 马家破败不堪，院墙早就坍塌了，用捡来的石头推着，看上去不伦不类。 “有人在家吗？”张胜利没贸然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喊了一声。 同时，他的眼光，在所谓的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儿。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黄花梨木桌子一张，拥有300年历史，价值连城。”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就过来随便看看，竟然就真的发现了宝贝。 第13章 古董黄花梨木桌子 很多人都听说过黄花梨木的名头。 这种木头，生长很缓慢，要想长大成材，往往需要成百上千年。 其中，海南的黄花梨，能成材的树，已经基本灭绝。 再加上，后面会出台保护黄花梨树，禁止砍伐的法律法规，所以，黄花梨的家具，其价值自然是水涨船高。 普通的黄花梨家具，价格非常昂贵，而这种三百年，属古董级别的黄花梨木桌子，就更不用说了。 寻宝系统，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概括，也确实非常到位。 张胜利看了一下，黄花梨木桌子确实在院子里，不过上面搭着被褥之类的，遮挡的严严实实。 要不是寻宝系统，还真发现不了。 就是不知道，马家这是在晾东西，还是屋里正在收拾东西，所以把桌子给抬了出来。 只是桌子被被褥之类的挡住，距离又远，张胜利也没办法看到桌子原本的样子。 正伸着脑袋看，屋里有人问道：“谁啊？” 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黝黑，看上去一副愁苦的模样，正是老财的儿子，马旭东。 他看到张胜利，愣了一下。 认识，这是城里的知青。 不过知青点的知青，平时都看不起村民，更不用说他这种黑类身份的人了。 “张知青，你有事儿？” 马旭东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问了一句。 张胜利还想进去看看桌子，闻言直接祭出杀手锏：“是村长派我来的。” “我能进去说吗？” 村长可是村里的绝对权威。 马旭东一听这话，心中凛然，连忙过来，给张胜利开了院门。 说是院门，院墙都塌了，这破门还立着，也就是个摆设。 “张知青，进来吧。” 他也不知道，村长让知青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毕竟是黑类身份，总是担惊受怕。 生怕又要被针对，那一家人，怕是再没活路了。 张胜利跟着马旭东往屋里走，那桌子，就放在屋门口外不远。 “怎么用桌子晒被褥啊？用绳子多好？”张胜利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停下了，而且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翻了一下被褥。 他终于看到了这张黄花梨桌子的样子。 品相在他这个外行看来都非常好，并不像是一直使用的样子。 这就让张胜利心中有些疑惑了，难道—— 马家后人，其实知道这是宝贝，所以一直保存着吗？ 这时候，马旭东也因为张胜利的动作，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不过很快强装镇定，说：“家里买不起绳子，就用桌子晒也是一样的。” 他这话，回答的很平静。 但张胜利还是从这话中，听出了有些不对。 那是惶然，还有害怕。 “是吗？这桌子不错。”张胜利掀开桌子上的被褥，露出黄花梨木桌子的大部分。 桌子确实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痕迹。 但是，这很不对劲儿。 一个偏远的乡村，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常年累月的使用，痕迹斑驳才正常。 被保护成这样，只能说明，马家人，知道这桌子是宝贝。 张胜利有了寻宝系统，这还是找到的第一个宝贝，于是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系统的声音，让张胜利摸着桌子的手瞬间缩回来。 生怕一不小心选错，整张桌子被系统回收。 这要是凭空消失，那他可就有嘴说不清。 马旭东紧张的看着张胜利的动作，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张黄花梨木桌子，确实是当年打老财的时候，家里人想办法留下来的。 乡下人不懂什么黄花梨，所以当时也就没闹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家里成了黑类，这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也就一直藏着。 只是家里被批换了房子，条件不好，有些潮湿，为了更好的保存，今天趁着村里人少，这才搬出来，伪装成晾晒被褥，通通风，去去潮气。 却没想到，被张胜利找上门来给看见了。 乡下人不识货不认识，可张胜利是城里来的知青，总要见多识广一些。 马旭东是真怕张胜利认识黄花梨木。 他要是说出去，那家里做为黑类，却藏匿值钱的东西，那就要大祸临头了。 正心里惶恐，就听张胜利问道：“这桌子，卖吗？” “什么？”马旭东有些懵。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会问他这个。 张胜利就又强调了一遍：“我是问，这张桌子，卖吗？” 买下来，系统一回收，他就有钱了。 至于收藏，他现在还不具备那条件，还是算了，等有钱了，改善了生活条件，再说。 “你……你要买这张桌子？”马旭东的脸色变幻不定。 他知道，这个张知青，一定是看出了这桌子的真实情况。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见面就说要买桌子。 可是，这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 马旭东有些舍不得。 但是又一想，被发现，不卖留着只会招灾。 不说家里黑类的身份，就是说古董黄花梨木，都是属于破肆旧的范围。 若是传扬出去，马家怕是在劫难逃。 马旭东思忖了一下，然后说：“张知青，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屋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这个回答，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想不到，竟然还真有可能。 “好。” 对方能同意最好，毕竟是第一次寻宝，张胜利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倒是马旭东，闷头进屋里去了。 马家一家六七口，农闲的时候，也基本都躲在家里，不跟村里人来往。 这个时候，听到外面的对话，早都跟惊弓之鸟一样了。 看到马旭东进屋，立刻就问：“旭东，怎么回事儿？” 马旭东就把张胜利要买桌子的事儿说了。 老太太还活着，闻言立刻反对：“我不同意，那是你爹最爱的一样东西，他咽气的时候，说了要好好保存着，怎么能卖？！” 一家人拼了命保留下来的东西。 怎么可能舍得卖？ 第14章 钱先欠着 “可是——”马旭东一脸严肃：“娘，我们被定了黑类身份，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还藏了要破肆旧的东西，那一家人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与其留着提心吊胆，还不如卖了换点儿钱，一家人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家里太穷了。 看看自己的家人，面黄肌瘦。 再想想这些年，起风闹的凶，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桌子在他们手里，根本护不住。 所以与其哪一天被发现惹祸，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卖掉。 马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道理他们都懂。 而且，不舍得又怎么样？ 要么眼前就有祸事，要么卖桌子，还能手里有点儿钱。 所以，他们别无选择。 “唉——卖吧。”老太太掉起了眼泪。 说到底，还是世道不行，顶着一个老财的身份，这辈子，她都看不到家里翻身的机会。 不能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断送马家好不容易安宁的日子吧？ 老太太松口，那家里自然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商量了一下，马旭东出来了。 “张知青，这桌子，我娘说可以卖。” “不过，要最低二百块钱。” 他说的有些心虚。 这年头，农村一家子挣工分，一年忙到头，算算账，说不定，还要倒欠生产队。 谁家能拿出十块钱，那是正儿八经的有钱。 一张桌子，张口就要两百块钱，他还真怕惹恼了张胜利。 到时候，张胜利要是把事情闹大，绝对没有马家的好果子吃。 可没办法，他家老太太坚持。 “两百块钱啊？”张胜利倒觉得挺便宜。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木的好东西，而且，还是有三百年的古董。 这样的好东西，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是五千块钱。 马家人只要两百，确实跟白捡一样。 “行，这价格我接受。”张胜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两百块钱不是个小数儿，我也需要借一下。” “这样，桌子你给我送知青点去，过两天，我给你们送钱过来，保证一分不少，怎么样？” 他没钱，也不想跟家里要钱。 所以，先把桌子拿到手，让系统回收，赚到钱再说。 “先给你桌子啊？”马旭东有些不情愿。 谁知道给了以后，对方会不会赖账？ 到时候一分钱不给，马家怕暴露，肯定也不敢讨要。 那样，不就成白给了吗？ “怎么？怕我不给钱？”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 “要是怕我不给钱，我可以写一个欠条。” “有欠条拿在手里，你总不至于怕我跑了吧？” 没办法，他没钱，借钱的话，这整个村子，都不一定能凑出两百块钱来。 只能出此下策。 “欠条啊？”马旭东有些为难。 就算写欠条，对方要是不给，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所以有跟没有，也差不多。 可要把家里的宝贝这么白给，他又不甘心。 屋里，马家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从屋里出来了。 她拄着拐棍，用老眼昏花的眼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说：“旭东啊，都答应人家张知青，也不用写什么欠条了。” 毕竟欠条没用，要了膈应人。 所以还不如不要。 到时候，就看张胜利有没有良心了。 有良心，能给他们钱，那他们也算能过几天好日子。 要是没良心，不给他们钱，那他们也认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老头子花了好多心思才买到手的，家里终究是没给他保住。 老太太长叹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剩下马旭东，跟张胜利对视了一眼。 这才不情愿的说：“既然我娘说了，那欠条就不用写了。” “不过，要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才能把桌子给你搬过去，免得被人看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说这话，倒不是怕人认出桌子的价值。 而是他是黑类身份，张胜利是知青。 两人来往，还搬东西，不被盯上出事儿才怪。 “没问题。”张胜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反正知青点，两个女知青今天已经走了。 剩下的三个男知青，两个都是今天办酒席娶媳妇儿，肯定也不会回知青点。 那就他自己在，所以很方便。 马旭东情绪很不好，严肃着脸说：“好了，桌子卖给你了，你回去等着就好，晚上我会送过去的。” 这是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笑着说：“不着急。” “我还有些事情，要问问马大哥。” 他也不管马旭东是什么反应，径直问道：“我听说，马家当初是老财？” “从城里搬来，应该有不少值钱的老物件吧？” “那些老物件呢？” 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所以他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马旭东听他问这个，先是有些讶然，接着脸色涨红。 那是他们家不堪回首的过去。 “张知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 就像是被人解下遮羞布一样，有羞有恼。 张胜利连忙安抚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城里人嘛，喜欢老物件，所以想问问，见识见识。” “你家要是有，我可以出钱买。” “要是不卖，那我就只看看，保证不对外说。” 马旭东定定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半晌才说：“没有，当初打老财，我爹的命都没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也都被抢走分了，能有什么老物件？”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以前我爹在的时候，确实喜欢藏宝贝。” “听说是什么古董，也算是老物件吧。” “只是打老财的时候，被人给都抢走了。” “我记得抢东西的，有村里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还有村长曲介正。” 响鼓不用重锤敲。 马旭东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张胜利却听懂了，对方这是告诉他，谁手里有古董。 “好，我知道了。” 只要知道谁手里有，那就好办了。 他拜了赤脚医生孙六指为师，学习医术，就不怕以后没有接触这些村民的机会。 问到该问的，张胜利也看出马旭东对他很排斥，就识趣的告辞。 等走到门口，他才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哦，对了，村长说，他闺女今天办喜事，让我通知你一声。” “我走了，别忘了晚上的事儿，我等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5章 恶心棒梗 马旭东站在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他不信村长家有喜事，会专门派一个知青来通知他家。 他家一个黑类的身份，有什么值得村长重视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位城里来的张知青，此行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他家这就损失了一个古董黄花梨木的桌子。 想到这里，马旭东皱了皱眉，转身快步回了屋。 屋里，一家人脸色凝重。 打老财的经历，让全家人都如惊弓之鸟。 谁也猜不透，一个城里的知青，这次上门，要买家里的桌子，是福是祸。 马家老太太，更是脸色严肃。 “旭东，晚上看没人了，就把桌子给张知青送过去。” “不管他给不给钱，都别得罪他。” “老宅那边，你们也都不准再过去。” “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所以都老老实实的，等着以后有朝一日，能翻身了再说。” 说完叹了口气。 她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马家人齐齐应了。 张胜利可不知道这些，他没经历过风起的年代，所以并不知道打老财的可怕。 更不知道，这次马家人能这么痛快答应卖桌子，纯是被当年的事给吓的。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一次梦境之旅，还绑定了系统，让他有恃无恐。 不就是寻宝吗？ 看见了，你情我愿的买卖，对他来说，就这么简单。 张胜利通知完，又溜达着回了村长家。 从知道村长家也有古董，他就对村长家，充满了兴趣。 村长是村里的土皇帝。 一整个村，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家家族兴旺，来的人也多。 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全村几乎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来了。 而棒梗，正一脸沮丧的在跟长辈见礼。 一晚上不见，这小子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 张胜利看的呲牙一乐。 而这时候，棒梗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是张胜利，立刻目眦欲裂，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张胜利见状扬扬眉，直接走了过去，拱手：“恭喜恭喜。” “贾梗啊，作为一起来的知青，还是城里的邻居，我是真替你高兴。” “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而你做的更好，直接选择扎根农村。” “这要是让公社知道了，一定会重点表彰你的事迹。” 他这番话，摆明就是恶心对方。 而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棒梗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张胜利：“孙子，你这么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今天酒醒，知道一切后，立刻就疑心是张胜利害了他。 不然他下乡好几年，村长为什么从没打过他的主意？ 再联想到村长去知青点，跟张胜利嘀嘀咕咕，后面村长就设宴，然后灌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正因为想明白，所以，他才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可是京城的大好青年，只是来当知青镀一下金，回去就是大好的前程。 可是这一切，都被张胜利给毁了。 尤其想到壮硕的曲春梅，在他身上的丑态，他就几欲作呕。 他贾梗，娶的怎么能是这种女人？ 张胜利面对棒梗的指责，他立刻瞪大眼睛，故意大声道：“贾梗，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是我害你呢？” “难道，你不愿意娶春梅？” 他说的很大声，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村长，听到张胜利的话以后，脸色阴沉，迈步走了过来。 棒梗吓了一跳。 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找张胜利晦气。 可不代表他敢惹村长不高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很愿意娶春梅。” 他怕村长一个不高兴，那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个村子。 下乡六年，他很清楚村长的手段。 村长黑着脸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又嚷嚷什么呢？” 他已经听到了张胜利的话，所以看向棒梗的眼神，带着锐利。 棒梗心里一跳，连忙说：“爹，我跟胜利开玩笑呢，他是来贺喜的。” 说着，还求饶一样，对张胜利使了一个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不过好在，村长也没过多追究，而是黑着脸说：“行了，贾梗，你继续去跟长辈见礼吧。” “今天是你跟春梅的大喜日子，上门就是客，哪一个都不能怠慢。” 棒梗愚钝，也听不出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过，对于村长的话，他不敢反驳，低眉顺眼的答应：“是，我这就去。” 说完也不敢看张胜利，迈步去了。 等到棒梗走远，村长这才看向张胜利。 张胜利呲牙笑笑：“村长，看来贾梗还有些不甘心啊。” “不过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你们曲家的姑爷。” “以后就算他带着春梅去城里，我也会多照看着，保证不让贾梗一家，欺负了春梅。” 他还要返城，所以对村长，同样要哄着。 再说，村长家还有马家的古董，怎么也要搞好关系，才能寻找机会。 果然，他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村长的心坎儿里。 村长的脸色，立刻阴转晴，甚至还带上了笑容：“胜利啊，你说的对，远亲不如近邻，春梅以后进城，还是要多靠你给照看着。” “这样，你现在不是跟孙六指学医吗？” “我给你正常记工分，你也不用下地了。” 投桃报李，他身为村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张胜利笑了，他本来也不想下地。 面朝黄土背朝天太苦，他吃不了一点。 “那感情好。” “村长您放心，有我在，贾梗就算不愿意，也反不了天。” 他有这个自信。 “好好好。”村长乐呵呵的点头。 跟张胜利说了两句话，村长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剩下张胜利，眨眨眼，看准来客中的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几人，就凑了上去。 这几个人，手上都有从马家手里抢去的古董。 张胜利接近几人，自然是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再寻几件宝贝。 第16章 第一次回收成功 偏远村子，常年不见荤腥。 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今天村长家办喜事，所准备的吃食，在整个村子来说，都算是特别丰盛的。 所以，酒席开始，曲家这帮人，就跟恶狼一样，开始风卷残云的吃。 张胜利在一边，想要说话都插不上嘴。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 几个姓曲的村民，这才擦擦嘴，开始说话聊天。 张胜利也不着急。 他就是上来混个脸儿熟，并不指望马上就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帮人，对他倒还算友好。 “我听村长说了，这次贾梗跟春梅能成，多亏张知青你了。” “是，我还听说，张知青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你们两家，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以后春梅进城，要是过的好，你可要提醒一下，让她别忘了村里我们这些本家。” 几个人七嘴八舌，小心思都昭然若揭。 张胜利呵呵一笑，从善如流的道：“好说好说。” “贾梗家里条件好，以后你们肯定能跟着他沾光。” “你们还不知道吧？贾梗有一个轧钢厂当八级钳工的爷爷。” “知道什么是八级钳工吗？” “就是工人里赚钱最多，说话最管用的那个。” “一个月光工资都有一百多块钱，就连厂长都要给他面子。” “你们谁家有想要进城当工人的，只要贾梗这个爷爷，说上一句话，那这事儿就成了。” 他说的话，让在他旁边的人，都眼神放光。 “真的啊？” 这不是疑问，而是浓浓的心动。 张胜利瞪大眼睛：“我跟贾梗是邻居，那还有假？” “再说，贾梗的爸爸，还是轧钢厂的食堂大厨，听说很快就要当上食堂主任了。” “他要说安排几个工人进厂，更是小菜一碟。” “你们就等着跟贾梗沾光吧。” 他不喜欢道貌岸然一大爷，也不喜欢混不吝又下手黑的战神傻柱，更不喜欢白莲花吸血鬼秦淮如，当然，最不喜欢的，是白眼狼盗圣棒梗。 所以，他不介意提前给这些人安排点儿麻烦。 穷乡恶水出刁民。 他根据前身的记忆也知道，眼前这些村民，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天他给这些人种下一份贪念，以后，棒梗就会面对无尽的麻烦。 果然，听了张胜利的话，这几个村民，全都眼神放光。 谁不想进城当工人？ 听说一个月光工资就三十多块钱，还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这不比在地里刨食儿，一年到头饿肚子强？ 于是，他们更好奇的开始打听棒梗的家庭条件，俨然是为了以后跟着沾光做准备。 而张胜利，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夸大其词，加以美化。 于是，进城当工人的欲望，在这些村民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等到晚上，闹完洞房。 吃饱喝足的张胜利，才溜达着，回了知青点。 原本知青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如今两个女知青返城，贾梗和法子木，则同一天娶亲。 就剩下一个张胜利，倒是乐得清净。 他进屋收拾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等着。 寻宝系统寻到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今晚就会送上门来，他还是挺期待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久到张胜利都有些半梦半醒了，屋门外，才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张胜利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从床上一跃而起，去门口打开房门。 微弱的煤油灯光下，出现的，正是马家的马旭东。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不过隐藏在黑暗中，张胜利也没看清楚是谁。 “张知青，桌子给你搬过来了。” “你看要给你放哪儿？”马旭东一脸的不舍。 要不是顶着黑类的身份，他真不愿意来这一趟。 “抬进来吧。”张胜利也没跟马旭东客气。 东西是双方自愿买卖，对方就算再不舍，都跟他没关系。 马旭东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人，两个人把桌子给抬进屋里。 桌子的全貌，第一次出现在张胜利眼中。 谁能想到，三百年的古董花梨木桌子，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穷乡僻壤。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凝神看桌子的时候，在他脑海中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有搭理。 有外人在，他怎么可能用系统回收桌子？ 疯了？！ “马大哥，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放心，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这是两人白天说好的。 张胜利手头没钱，所以只能先欠着。 马旭东也没办法，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同意。 “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也不多逗留，带着他大儿子，就从知青点径直走了。 张胜利在门口，看着两人走远，这才关上门。 不放心，他又吹灭了煤油灯。 这才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摸上这张古董桌子。 “叮——”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请问是否回收该古董梨花木桌子？”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张胜利第一次用系统回收功能，所以心情有些激动。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在脑海里，选择了是。 刚选择完，张胜利就感觉，摸着桌子的手下一空。 原本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古董花梨木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千元，积分10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1000已到账，100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玩过这个，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也起了好奇心，于是立刻在脑海中选择：“是。” 他刚选择完，水蓝色的系统光幕上，古董花梨木桌子的图案消失，然后出现了一个抽奖的区域。 抽奖的标识在疯狂闪烁。 第17章 银杏化的系统 终于：“叮——”的一声，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抽奖结束。 “恭喜抽中流水席十桌，牛羊肉中各十斤，细粮票五十斤，鸡蛋五斤。” 全是吃的？ 张胜利挑眉。 他也看过带系统的小说，那些系统抽奖，都牛逼哄哄，奖励都很逆天。 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给了点儿吃的？ 再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抽奖，怎么也有新手保护期，给点儿大爆发之类的吧？ 张胜利不死心，就在脑海中问了一句：“系统，抽奖这就结束了？” “我的新手大礼包之类的呢？” 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很抱歉，没有。” 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张胜利打开系统物品栏，看到了几个图标，都是刚才他抽奖抽到的东西。 当然，还有钱。 五千块。 张胜利点了提取两百，就看光幕一闪，接着，厚厚的一沓钱，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捏了捏，又凑到眼前看了一眼。 不错，就是当下的熊猫币，而且是有新有旧，有零有整。 非常的“银杏化”。 把钱塞到枕头底下，张胜利倒头就睡。 就剩他自己的知青点，格外安静。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在万籁俱寂的小村庄，穿越过来的张胜利，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 村民跟知青有隔阂，所以也没人过来。 不过，这正合张胜利的心意。 懒洋洋的洗漱完，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道流水席上的菜，然后饱餐一顿，这才从知青点出来，去找孙六指。 昨天村长就已经答应，让他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张胜利醉翁之意不在酒，学医术是假，到处寻宝是真。 到了孙六指家，孙六指正在喂鸡，看到张胜利来，没好气的道：“再过一会儿要吃中午饭了，我本来要去曲老年家，给他老婆看摔断的腿。” “结果倒好，等你等到现在。” 要不是听说，村长跟张胜利现在关系不错，他才懒得等。 曲老年？ 张胜利眼神一亮，这可是分马老财家古董的人之一。 “师父，走啊，咱们现在就去。” 他说着，手伸进口袋，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个鸡蛋出来，然后拿出来，塞给孙六指。 有鸡蛋，孙六指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 “行吧，我这就带你去，别让人家等太久。” 他说完，去拿了一个简易药箱，背在身上，带着张胜利，径直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跟村长是同宗同族的本家，要不然当年打老财，分宝贝，也不可能有他一份儿。 只是当初大头归了村长。 像曲老年这种，生活也没改善多少。 又加上他本身体弱，经常生病，闹的家里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 “六指，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曲老年看了孙六指，有些埋怨。 他跟村长是关系最近的本家，所以对孙六指这个外姓，也没多客气。 孙六指也不背锅，回头用手一指张胜利：“这不，村长跟我安排他当学徒，等他等的。” 他可不愿意得罪曲老年，所以把矛盾源头，直指张胜利。 曲老年这才看到孙六指身后的张胜利，顿时眼前一亮。 昨天在村长家吃席，张胜利的话，对曲老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 “是张知青啊？快进来，我给你冲糖水喝。” 在村里，这可是最高规格的接待了。 孙六指一时有些费解。 他没明白，曲老年怎么对张胜利，怎么像是带着一丝讨好呢？ 只有张胜利知道，曲老年肯定是想要跟着棒梗沾光，所以企图从他这个邻居身上入手，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来来来，喝糖水。”曲老年殷勤的给端来了一碗水。 不过那碗不干不净，看的张胜利退避三舍。 直接端了那碗水，递给孙六指：“师父，你喝。” 此举让孙六指身心愉悦。 接过水碗，笑着说：“不错不错，好徒弟，知道尊敬师父，挺好。” 说着拿着碗，咕咚咕咚的喝水。 曲老年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 喝完糖水，孙六指去检查曲老年老婆的断腿。 曲老年则在后面，拉了张胜利到一边说话：“我说张知青，你昨天吃席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梗家，真那么有势力？” “要是他家里能随便安排工人，那贾梗怎么还能下乡来当知青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都说没有工作的，才会下乡建设农村当知青，可贾梗能当工人，为什么还要下乡呢？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当国营厂的工人，在我们这些人眼里，那确实是香饽饽一样的工作。” “可在人家贾梗眼里，根本不够看。” “你知道当初主动下乡当知青的刑燕吧？” “她成了榜样，现在当领导了。” “贾梗就是学她呢，主动当知青，回城混个领导当，不比当工人强？” 他说这话，也不全是在胡编乱造。 根据前身的记忆，棒梗因为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宠爱，心比天高。 所以就算是有进厂的机会，他也不干。 一门心思，就想着主动当知青镀金，然后回城以后，弄个领导当当。 尤其是许大茂当年当上主任的威风，一直让棒梗艳羡不已。 所以憋着这样的心思，这才下乡当的知青。 曲老年眼睛瞪大，诧异万分：“老天爷，这贾梗还有这心思呢？” 要是对方真回城当上领导，以后跟他沾的光，岂不是更多？ 在这一刻，曲老年的野望，无限膨胀。 “年大叔，你现在可是贾梗的本家，以后多进城走动，还怕没好日子过？”张胜利的声音，充满蛊惑。 “说句不好听的，等以后，你们进城找贾梗，他就算不能给你们安排工作，那总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吧？” “一趟不得给个八十一百的？” 曲老年不由自主的点头。 是啊，到时候，就算要不到当工人名额，那要点儿钱接济一下，这总可以吧？ 张胜利继续加大诱惑力度：“放心，我跟贾梗是邻居，到时候你要是进城，我帮你。” “有我在旁边说情，贾梗要是不怕丢人，就肯定会多给你点儿。” 曲老年的眼神，瞬间亮了。 第18章 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 是啊，有张胜利帮腔，城里人又爱面子，还愁到时候贾梗不给帮衬？ “好好好，张知青，那就靠你了。” 曲老年想想以后能有这么个依靠，就浑身激动。 对张胜利，更是充满感激。 “张知青，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咱们这地方穷，我家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想要谢谢你，都没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到时候能用的上人家，总要给人家点儿好处吧？ 要不然，谁白帮谁？ 听到他这么说，张胜利立刻就挑了挑眉。 “年大叔，看你说的，咱们相处都好几年了，平时你对我也挺照顾的，我能要你的东西吗？” 他这话，就是属于纯客套了。 根据前身的记忆，村里的村民，对于城里的知青，可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几年，不用说照顾，不找事儿就不错了。 好在，那是前身受过的委屈，跟穿越而来的张胜利没啥关系。 他眨眨眼，话锋一转：“不过年大叔，我喜欢一些老物件，就是破肆旧的那些东西。” “老听别人说有些东西要被破肆旧，就是没见识过是什么东西。” “要是你知道咱们村谁家有，跟我说说，我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就算你谢我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用棒梗，给曲老年下一个饵。 现在就看对方是不是上钩了。 曲老年闻言，立刻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就有。” 这话声音有些大。 孙六指在里屋听到，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年你说什么？你家有什么？” 曲老年就没好气的说：“跟你没关系，我跟张知青说话呢。” 破肆旧的东西，也不适合张扬被别人知道。 所以曲老年就对张胜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去了院里。 这里，他家用土坯，垒了一个小厨房。 “以前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躲灾，村长带着我们去打老财，分东西，我拿回来几样。” 曲老年小声跟张胜利说着。 打老财光荣，没什么不能说的。 分东西也正常。 就是破肆旧的东西拿了，还一直保存着，就不能随便对人说了。 说了，也许就是一场祸事。 好在是偏远的农村，村子里，又是同宗同族的多，曲老年倒也没有多怕。 所以张胜利一说，他就把人带过来看。 “那个瓷的罐子，我用来装米面之类的，防虫。” 曲老年指了指厨房边上放着的一个罐子，然后介绍。 “当初马老财拿回来，说是古董，属于破肆旧的东西。” “本来按照规定，是要砸碎了的。” “我看着放东西不错，砸了怪可惜的，就拿回来放东西了。” 张胜利就顺着曲老年所指，径直走到了罐子旁边。 这个罐子不小，形状浑圆，纹饰新颖独特，釉色青绿如玉，胎质细腻坚实。 就连张胜利这个外行，都看出是个好东西。 “叮——” 张胜利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及时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古董是见到了，只是不是回收的时候。 “不错，这罐子看上去挺大气，放米面这些，也能防潮，还不生虫。” 张胜利赞不绝口。 他夸的，是曲老年能听懂的部分。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这罐子，他挺喜欢。 就看接下来，曲老年是不是舍得了。 曲老年闻言，点头说：“是啊，用着是挺方便的。” “老财的东西，说是古董什么的。” “当时我拿走，他还求我，说用着可以，千万别砸碎了。” “碎了就是什么损失。” “笑话，能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碎？” “再说，这东西在老财手里，才是需要破肆旧的东西，在我这个贫下中农手里，这就是个粮食罐子。” 而且，这还是打老财的战果。 他有心要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所以对于这罐子，他也就坦诚布公的说了。 “张知青，我看你也挺喜欢的，这个罐子，我就送给你了。” “希望以后我去京城的时候，你能帮着我点儿。” 用一个白抢来的罐子，换以后的帮助，曲老年算了一下，这个账还是挺划算的。 张胜利闻言挑眉，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说：“这怎么好意思？” 他可没敢说不要。 “要不这样吧，这罐子我还确实挺稀罕的。” “可我不能白要。” “这样，我家里之前给寄的粮票，还有十斤，我拿给你，权当换你这个罐子，怎么样？” 粮票是他抽奖抽到的，一共五十斤。 他有吃的，也用不上。 再说，一百积分，就可以抽奖一次，他的积分还有不少，继续抽奖下去，根本不缺粮票之类的。 所以给曲老年十斤，张胜利完全没当回事儿。 可曲老年却不能不当回事儿。 毕竟白抢来的东西，他还要拿来跟张胜利搞好关系，怎么能要粮票？ 这不成了以物换物了吗？ 那张胜利还能念他的好儿？ “张知青，看你说的。” “一个罐子，我说给你了，那就是给你了。” “怎么能要你的粮票呢？” “等着，这个罐子挺沉的，里面还放着东西，等我回头倒腾干净，然后就给你送过去。” 曲老年忍着心疼。 说实话，十斤粮票他还真挺想要的。 但是为了以后进城要帮衬，曲老年也只能强装大方。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呢，还是给你十斤粮票。” “就有一点，村里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你都帮我踅摸着点儿。” “要是有愿意用老物件换粮票的，你就帮着说说。” “那就等于是帮我了。” 他的目标还是寻宝。 至于粮票，他用不上，也不在乎。 只要一直寻宝，就有源源不断的积分。 用来抽奖，还怕没有更多的粮票？ 第19章 不值钱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曲老年的眼神顿时亮了。 “好，没问题，这个忙我帮了。” 反正就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又不用花钱，还能换十斤粮票，他自然愿意。 当下，张胜利提取出十斤粮票，递给曲老年。 “年大叔，粮票先给你。” “罐子你回头有空给我送过去就行。” 有棒梗那个饵在，他也不怕曲老年不认账。 曲老年拿到粮票，一看还是细粮票，顿时喜出望外。 要知道，细粮票如果换成粗粮票，那可就不是十斤，而是二十斤三十斤。 对家里来说，马上就能改善生活。 “行，张知青，你放心，村里谁家有老物件，我都知道。” “等回头有机会，我就找他们说说。” 张胜利怕他不尽心，就说：“年大叔，只要你帮着换老物件，成一次，我额外给你两斤粮票。” 这叫皇帝不差饿兵。 有好处，才有动力。 果然，曲老年听到这话，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胸脯说：“张知青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当初打老财，抢了好几样东西。 不过跟几个儿子分家，都分给了他们。 等他回头去跟几个儿子说说，拿了换粮票不是挺好？ 反正老物件又不能卖钱，还是破肆旧的东西。 倒不如拿来换点儿粮票过日子。 两人说完话，又回到了屋里。 屋里孙六指已经检查完了曲老年老婆的腿，看张胜利进屋，就没好气的说：“你小子，要跟着我学医，我给人治病，你又不见人。” “这什么时候能学会？” 曲老年刚拿了张胜利的粮票，所以立刻站出来，斥责道：“六指儿，怎么说话呢？” “是我找张知青有点儿事儿。” “你说他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在曲姓人的村子，孙六指那就属于外姓人。 敢跟他大声说话试试？！ 果然，孙六指缩了缩脖子，气势弱下去，辩解说：“我就是提醒他一下。” “学医要认真，不然怎么能学会？” 曲老年气势不减，大声说：“用你管？” “张知青是城里来的，有文化，有知识。” “人家要学医，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耽误这一会儿的功夫，至于让你抓着不放？” 孙六指缩缩脖子，再也不吭声了。 张胜利这才站出来，打个呵呵说：“怪我怪我，刚才我跟年大叔有事儿，确实应该先跟我师父说一声。” “师父，以后我一定好好认真跟你学医。” 学医不光是可以在村里到处转悠，还可以不用下地干活。 所以对于学医的师傅，张胜利还是愿意哄着的。 孙六指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看完病，从曲老年家出来，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路上，孙六指按捺不住，悄悄问张胜利：“小张啊，你给老年什么好处了？” “我说你一句，好家伙，他跳出来，差点儿就把我给吃了。” 这点他非常好奇。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用十斤粮票，换了一个罐子的事儿说了。 当然，他没说那是古董。 而是说，看着那东西造的不错，所以就换了。 孙六指一听，一个罐子，竟然换了十斤细粮票，顿时满心羡慕。 “一个罐子，你也真舍得。” 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暗忖城里人就是大手大脚，要换成他，他就不舍得。 不过，他转念一想，语气又热络起来：“好徒弟，你是什么罐子都要吗？” “我家里也有瓷的瓶子罐子，也挺好的。” “你要不要去看看？” 最好能看上，也能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张胜利当然愿意，看看，万一真能寻到宝贝呢？ “好啊，师父，那我跟你去看看。” “走走走。”孙六指立刻积极起来。 一边走，一边说：“我跟你说，有时候，有人欠出诊的药费，家里没钱，就有什么给我什么。” “其中有一个罐子，上面有龙有凤的，可好看了。” 当初，他还偷偷拿着，跑县城去，看看有没有条件好的喜欢，想要卖几个钱。 结果没人看上，他又抱了回来。 如今听到张胜利喜欢，他就瞬间把那罐子想起来了。 “是吗？”张胜利闻言，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如果是宝贝，那岂不是更好？ 两人走的都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孙六指家。 孙六指带着张胜利进屋，把摆在角落里的一个罐子，给搬出来，用破烂衣服，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上面的灰尘，这才献宝一样，摆在他面前。 “看看吧，是不是很漂亮？” 罐子看上去，是一件青花瓷器。 上面有龙凤图案，色彩明丽，看着比较喜庆。 “叮——” 寻宝系统的声音，在张胜利脑海中响起。 这也证明，这个罐子，还真是一个古董。 “寻找到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次的奖励还有给的积分，都很低。 跟古董花梨木桌子，还有曲老年家的罐子，根本就没法比。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罐子，收藏价值并不高。 “这罐子确实挺好看的。” 聊胜于无，张胜利还是决定拿下这罐子。 孙六指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你看，我这个罐子这么好看，是不是要多给我点儿粮票？” 他说完，眼神里的期待，都要燃烧起来一样。 张胜利差点儿没忍住白他一眼，就一个奖励三块多钱的罐子，还想狮子大开口？ “师父，这罐子就是稍微好看一点儿，可要说装东西，还不如年大叔家里那个罐子装的多。” “我的粮票也不多，你这个罐子，我最多给两斤粮票。” “再多就不要了。” 三块多钱的奖励，也就值两斤粮票。 他又不是冤大头，又不怕得罪孙六指，凭啥多给？ “啊？”孙六指瞪大眼睛：“才给两斤粮票？” “这么少？” 他还想多要点儿，结果这个徒弟，给他的，还不如给曲老年的多。 “你小子，不会是看我在村里没曲家地位高，就故意少给吧？” 孙六指的语气，开始不善起来。 第20章 真正值钱的，是积分 张胜利却不怕他。 一个赤脚医生，在村里，被曲姓家族一直压着。 现在知青又返城在即。 村长，曲老年，又都跟张胜利关系不错。 孙六指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跟他反目成仇。 “师父，看您说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这罐子，确实不如年大叔家那个。” “我给你两斤粮票，也是因为你是我师父。” “你要觉得两斤粮票太少，那就还留着这罐子，不用跟我换了。” 只能奖励三块多钱的东西，他要不要都无所谓。 但是，绝对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听到张胜利说不换了，孙六指又着急了：“别呀，怎么就不换了？” “换！” 不换留着干什么？吃灰？ 换了好歹还有两斤粮票。 反正这罐子他也抱着进县城试过，没人肯要。 除了张胜利，他还真没别的门路能变现。 张胜利挑挑眉，他还以为孙六指能坚持一下，想不到，瞬间就同意了。 他也不磨叽，提取了两斤粮票，拿出来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拿到手里，看了一下，看到是细粮票，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我还有几个瓶子罐子的，你来看看。” 他还是多少存了一些希望。 当下，把东西找出来，给张胜利看。 可惜，这几个瓶和罐子，系统不要说给三块钱，就是连点儿反应都没有。 “师父，这些我都用不上，就不要了。” 不是宝贝，那他要了也无用，还占地方。 所以张胜利直接拒绝。 这下，孙六指就又不高兴了。 把之前那个罐子拿出来，直接塞给张胜利，说：“行了，罐子你拿走吧。” “中午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下午记得早来。” 这是下逐客令了。 张胜利也不恼。 他又不怵孙六指，对方就算不高兴，又能奈何？ “好。” 他愉快的答应一声，抱着罐子，从孙六指家出来。 不过他没回知青点，而是溜达着，去了马家。 昨天晚上，他收下了马家的古董花梨木桌子，却还欠着人家两百块钱没给。 说好了今天给钱，总不能言而无信。 等到他把钱交给马旭东的时候，马旭东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说到做到，真的来给他送钱来了。 而且两百块钱，一分不少。 昨天，张胜利说，要拿走桌子，欠钱回头再给的时候，他下意识就以为，这钱是打水漂了。 毕竟钱太多。 就算是城里来的知青，这六年下来，除了姓贾的条件好点儿，其余的都没什么钱。 张胜利更是穷的叮当响，能一次拿出两百块钱才怪。 也因为是这个想法，所以昨天马旭东去送桌子，脸色才会不好。 谁能想到，人家真把钱给送来了。 “张知青，你这——” 他一时间，都不敢去接这个钱，生怕不是好道来的。 “拿着吧，咱们说好的。”张胜利也看出了马旭东的心思，就直接把钱塞进马旭东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对方能卖古董花梨木桌子，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桌子，对方隐藏不了，也怕黑类的身份惹祸，所以只能卖给他。 可卖归卖，要想让对方再拿出家藏的宝贝，却千难万难。 张胜利也不着急。 先把当年打老财，抢走的那些宝贝，寻到手再说。 回到知青点，张胜利选择把抱回来的罐子，第一时间回收。 罐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叮——”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罐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块八毛六分。积分三，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3已到账，剩余积分903，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有些好奇抽奖内容，就在脑海中，直接勾选了是。 他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抽中野兔三只，野鸡五只，粮票二十斤。” 奖项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惊艳的。 张胜利撇撇嘴，他现在不缺吃的，也就失去了再抽奖的兴趣。 不过，他心里还有别的疑问，倒是趁这个时候，可以询问一下系统。 “系统，寻宝回收价格，是根据收藏程度而定的吗？” 尤其刚才回收的清乾隆罐子，系统才给三块钱多钱，实在让他好奇是怎么定价的。 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是一幅一幅画面。 “系统是跟根据宿主穿越之前的时代，同等物品，贬值到万分之一定价回收。” 万分之一？ 那不就是说，回收三块多的罐子，等到以后，会卖到三万多？ 系统回收价格，也太坑了一些。 就算以后货币膨胀，那现在的一块钱，也不能抵得上后世的一万块钱吧？ “系统，那我要是不回收，可以自行买卖吧？” 他是穿越过来的，绑定的是系统，所以这点，也要问清楚。 别真的有什么妨碍。 如果没妨碍，那他说不定还能多卖些钱。 他不缺钱，唯独不喜欢被系统当冤大头坑的感觉。 “宿主可自行选择。” 系统的光幕又闪烁了一下：“不过，寻宝系统寻到的宝贝，如果自行买卖，系统不会提供任何奖励。” “包括现有熊猫币和积分。” “积分可用来抽奖，以及开启系统商城。” “抽奖奖项，有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以及隐藏大奖。” “隐藏大奖的奖项，包括技术技能类，先进科技类，以及军工科研类等等。” 还有隐藏大奖？ 张胜利顿时心动了。 这么说，系统回收，真正值钱的，不是回收给的熊猫币。 而是系统积分。 积分抽奖，一旦爆出一个隐藏大奖，那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又不差钱。 系统回收给的钱，就足够他花了。 穿越一遭，来都来了。 不如来几个隐藏大奖，看看是不是能改变这个时代，那也不错。 第21章 五连抽 张胜利的眼神，瞬间灼灼放光起来。 他看着脑海中的水蓝色光幕，心中跃跃欲试。 回收古董花梨木桌子，系统奖励了1000积分，他已经抽奖两次，现在还剩下803积分。 也就是说，还可以抽奖八次。 “系统，使用积分抽奖，来个五连抽。”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不能爆出一个隐藏大奖来。 “叮，积分扣除500，开始五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场面堪比电焊现场。 “叮，恭喜抽中，牛肉十斤，羊肉二十斤，鱼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卫生纸二十斤，抽纸十包，棉花五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五十斤，鸡蛋票五斤，肉票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一百元，棉被两床，褥子两条，床单被套各两套。” “叮，恭喜抽中，大米三十斤，小米二十斤，糙米二十斤。” 五连抽结束，没有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隐隐有些遗憾。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隐藏大奖都是钱买不到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抽到？ 剩下的积分，他也不打算用来再抽奖。 攒攒再说。 从系统物品栏里拿了两道菜出来，一荤一素。 张胜利吃完，就开始收拾起屋里的东西。 如今同屋的棒梗还有法子木，都娶了村里的女人，也不用回知青点来住。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正好可以把他们的东西都给倒腾走。 这样屋里还能干净利落一些。 正收拾，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忙着呢？”老头乐呵呵的。 手上，还抱着那个罐子。 “罐子我收拾出来，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就要随手放在锅台上。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罐子是好罐子，万一磕了碰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他赶紧过去，接过罐子。 “年大叔，给我就行，我正巧收拾东西，把米面放进去。” 说着接了罐子，稳稳当当，放到了桌子上面。 曲老年也没在意。 他着急送罐子过来，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知青，你说让我打听一下，谁家还有这种老物件。” “还说要是成了，就给我两斤粮票，是不是真的？” 拿到手的十斤细粮票，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所以他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当然。”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点头。 有曲老年给他跑腿，可比他自己跑腿更有用一些。 至于两斤粮票，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年大叔，你这是又找到谁家有了？” 他想起孙六指的罐子，就又补充说：“年大叔，有句话我要先说清楚。”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是不是要换，用多少粮票换，还要我看过东西再说。” “要不是我想要的，那我不要。” 他不要无用的东西。 曲老年迟疑了一下，这才干笑着道：“那当然，总要你看上才行，又不是强买强卖。” “不过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当初老财从城里跑回来，说是压箱底的宝贝。” “拿到城里，肯定能值不少钱。” 他用一个罐子，换了十斤细粮票，心中的野望，就跟着疯狂滋生。 东西被当成破肆旧，需要打砸的时候，一文不值，他也不当回事儿。 可一旦有人稀罕，那他瞬间就觉得，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城里来的知青，见多识广，肯定不能做亏本的事情。 所以，关于老物件，他想要跟张胜利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更多的好处。 张胜利一听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陇望蜀啊。 “年大叔，那要不——你拿着东西，去城里看看，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破肆旧还没过去，他就不信，曲老年敢拿着招摇过市，进城去卖。 那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曲老年脸上的干笑就僵硬住了。 谁敢去城里卖？ 他又不知道谁会买。 再说，这还是破肆旧的东西，私下买卖，那罪过大了，不说维护肆旧，那最少也是投机倒把。 “张知青，看你说的，这东西谁敢拿城里去卖？” “我又不认识人。” “不像你，本来就是城里人，要是知道谁稀罕，拿回去就能卖个高价。” “我要的不多。” “你也知道，我五个儿，结婚盖房子，让我跟我家里的，累出了一身病。” “到现在，我家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张知青，你就当帮衬我，收老物件的时候，再多给我一斤粮票就行。” 说来说去，还是起了贪心。 张胜利不置可否：“年大叔，你总要让我看到东西再说。” “要是我需要，那多给你一斤粮票，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要值得。 “好好好。”曲老年呲牙乐。 “东西我没带过来，在我家呢。”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就要让张胜利跟他一起走。 张胜利却并不着急。 反正东西是死的，又不会长腿跑了。 “年大叔，我收拾东西呢，一会儿给贾梗还有法子木送过去。” “等我送完东西，再去你家看看。” 收拾完东西，他就可以好好改造一下知青点。 好歹自己一个人住，弄的舒服一些，才能住的舒心。 “啊？那好，那好。”曲老年听张胜利提到贾梗，想起以后还要仰仗对方，就千依百顺。 “那我在家等着你。” 看张胜利点头，他这才转身走了。 剩下张胜利一个人，立刻就把房门给关上，然后看着桌上的罐子。 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按照张胜利问过的，二百七十四的回收价，在未来，会卖到二百七十四万。 不过那跟张胜利没关系。 他穿越过来，还不知道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留下来等升值？ 怎么可能！ “选择回收。” 张胜利在脑海中，做出选择。 第22章 复制赝品 未来是属于未来的他。 至于现在的他，能抓住的，只有当下。 不然留着宝贝不卖，说不定还等不到这些东西升值，他就梦醒回去了。 所以，回收赚积分，争取抽到隐藏大奖，才是他的首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274，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积分太少，抽中隐藏大奖的概率就低。 所以倒不如攒攒，积分够多的时候，一鼓作气。 他刚穿越过来，倒也不着急。 不过，他想到还有件事儿有点儿担心，就询问系统：“系统，寻宝回来的东西，你有没有办法，能制造一个复制品出来？” 这也是因为刚才曲老年的反应，他想到的。 对方虽然是偏远农村中人，见识浅薄，愚昧无知，却有小人物的狡黠。 听他的意思，是认定老物件值钱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保不准，对方反悔，到时候他交不出来，反而被讹。 这是偏远农村，一村之中，又大多是曲姓同宗同族。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这个外人。 所以，张胜利不得不询问系统，看看能不能防范于未然。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在张胜利脑海中闪烁了一下，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回收品，可以复制赝品。” “不过，每样东西，需要扣除三十积分。” 积分用处大，这赝品的价格可不低。 不过，为了在这个年代保证安全，他还是决定，要花积分购买复制赝品。 “好，系统，先复制刚才回收的罐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张胜利拎起来仔细看了看，禁不住啧啧称奇。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复制品，他真以为，还是刚才曲老年抱来的那个罐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系统，继续复制。” “复制清乾隆的那个罐子。” 那个罐子名字太长，他没记住。 乡人愚昧，他怕孙六指也反悔，所以索性花积分，一起复制出来。 “叮，请问是否复制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 “是。”张胜利立刻回答。 于是，复制开始。 “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 “叮——” “积分扣除成功！” 这次复制，竟然只扣了积分三？ “系统，不是复制一次，扣除三十积分吗？” 张胜利有疑问，也就随口问了。 系统回答道：“复制一次，确实需要积分三十，回收时奖励积分不足三十的，按回收积分扣除。” 好吧，确实很“银杏化”。 在张胜利面前，那个彩色的清 乾隆 青花斗彩龙凤呈祥纹罐，也凭空出现。 看上去，跟原本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 张胜利放好了两个罐子，解决了后顾之忧，这才放心。 他先去拿了法子木的东西，出门，给送了过去。 法子木现在，已经跟村里的小寡妇办了酒席，只是还没领结婚证。 不过在农村，只要办了酒席，那说上去，就是两口子了。 “胜利，你一定要救救我。” 法子木脸上红肿，拉着张胜利的手，眼泪汪汪。 “咱们那天去村长家喝酒，我是喝多了一些，可我没醉。” “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人扯了我，把我衣服脱光，送小寡妇炕头的。” 他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不想娶村里的女人，现在返城，大家很快就有机会回去了。” “城里女人多的是，我何苦娶一个农村的小寡妇？” 法子木说起这些，就充满不甘。 “你要想办法救救我，不然我回不了城，被留在这个穷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他一脸的恳求，抹完眼泪的手，要抓张胜利的手。 被张胜利给躲开了。 “没那么严重。” 张胜利安慰他：“我听说，你们还没领结婚证。” “那就等于没在这里安家，还可以返城。” “我估计，你媳妇儿肯定也是这意思，想要等你返城以后，再领证。” 这样，乡下的女人，就可以跟着一起进城了。 法子木急了：“可我不想娶一个乡下小寡妇。” “胜利，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说完，又来抓张胜利的手。 张胜利再次躲开，问道：“怎么帮？” “你们已经办了酒席，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了。” “你要不承认，到时候曲家人不高兴，闹大了，你怕是连返城的机会都就没了。” “事实婚姻已经形成，你就认命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法子木，看他除了脸上有些红肿，其余还好，就问道：“你们洞房了没有？” 法子木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不甘愿的说：“洞房了。” 说完之后，又连忙辩解说：“我也不想洞房，可你看，我脸上被打的，不洞房能行吗？” “我是被逼的。” “胜利，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 以前的张胜利好欺负，所以法子木这时候求助，就算是强人所难，他也没认为有什么不妥。 张胜利早已经今非昔比，听法子木一味纠缠自己，就失去了耐心。 “我可不信你是被逼的。” “法子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告诉我你是被逼的？” “说句不好听的，你脸这样，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 “真要是被逼的，一巴掌下去，你就瞬间从了？” “别忘了，你可是知青，真闹起来，谁还能真要你的命？” “现在你睡了人家，却还要让我帮你？” “怎么办？帮你现在去领结婚证？好证明你不是耍流氓？” 第23章 早点儿怀上孩子 张胜利说的话毫不客气。 毕竟，这不是城里，是偏远地区的农村，曲家人说了算。 法子木睡了人家，不敢反抗，却让他帮忙。 他怎么帮？ 只要敢站出来说不对，曲家人就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他还走的了？ 这个法子木，自私到极致，丝毫没考虑是不是会坑了别人。 法子木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候，在外间偷听的小寡妇，这才推门进了里屋。 法子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知青，让你看笑话了。”小寡妇看着法子木，连连冷笑。 她知道法子木不跟她一条心，所以一直防着。 又怎么可能给法子木和张胜利独处的机会？ 一切，不过都是试探而已。 现在听完了，她也知道了法子木真正的想法。 “法子木，看来你还是贼心不死，耍了流氓，就想要不认账啊？！” 这话冷冰冰的。 让法子木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是，春妮，你听我说。” “我是怕回不了城，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是我的人，那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辜负你的。” 花言巧语，张口就来。 张胜利摇摇头，他就不该听法子木说话。 也幸好，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不然惹到曲家的人，怕是还真没办法善了。 “子木，还有子木媳妇儿，你们好好过日子。” “等返城以后，你们结婚，我再去好好祝贺。” 他也不多待了，当下就告辞。 也许是因为他说的好听，所以小寡妇对他还算客气，一路从家里给送出来。 倒是法子木，跟在小寡妇后面，用哀怨的眼神，不住的对张胜利使眼色。 张胜利就当没看见。 所以他没看见，他转身走的时候，法子木看他那怨怼的眼神。 送完法子木的东西，张胜利又回知青点，拿了棒梗的东西，给送去了村长家。 “张知青，我刚要让春梅的哥哥去拿贾梗的东西，结果你就给送来了。” 村长对张胜利，还是挺客气的。 村长老婆，还特意给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张胜利进屋，棒梗和曲春梅也都在。 曲春梅和善一笑，倒是棒梗，偷偷瞪了张胜利一眼。 张胜利看见了，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立刻就拉了村长，到一边说话。 “村长，现在贾梗跟你家春梅，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到底是没领结婚证。” “贾梗他爸，又认识不少领导。” “一旦贾梗回了京城，到时候，怕他就要不认账了。” 那白眼狼，不坑他一把，都对不起对方刚才瞪他那一眼。 村长有些不以为然：“没事儿，生米煮成熟饭，贾梗不想认账都不行。” “不然告他一个耍流氓，他也别想在城里好过。” 他就不信，贾梗敢不认账。 张胜利摇摇头：“村长，耍流氓也要有证据。” “你不能说，贾梗耍了流氓，你们不上报，就等有事儿才拿出来说吧？” “到时候，谁信？” “过了那个时间，没有证据的流氓罪，就不会被定罪。” “再有贾梗他爸的关系，就算你们进城找他，能讨的了好儿？” 他说的，绝对有很大概率会发生。 不说傻柱跟大领导的关系。 就秦淮如那么能算计，都会想方设法，不承认棒梗跟曲春梅的关系。 到时候，时过境迁，曲家又没证据，还想进京城捆绑上棒梗一家？ 怎么可能？！ 村长一下子重视起来：“那怎么办？生米煮成熟饭不行，难道非要领结婚证？” 可领了结婚证，就等于落户农村。 贾梗想要返城，怕是不可能了。 除非贾梗再跟自家闺女离婚，否则没别的办法。 村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设计让闺女跟棒梗在一起，可是为了进进城，以后好跟着沾光的。 可不是为了让棒梗留在农村。 就棒梗那偷奸耍滑的样子，留在农村，怕是反过来要他们的帮衬。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张胜利笑了：“不用领结婚证。” “我的建议，是在贾梗走之前，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贾梗就算想要赖，都赖不掉。” 这可是事实婚姻，鲜活的证据。 有亲生孩子，棒梗不敢不认。 不认，就是耍流氓，这罪名，棒梗承担不起。 村长的眼神立刻就亮了。 “好，这个办法好。” “等春梅怀上，我再放贾梗返城。” 到时候，就不怕棒梗不认账。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 这才对，白眼狼就该跟粗鲁的曲春梅做夫妻，免得那家伙，还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村长，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 张胜利功成身退。 村长也没留他。 不过倒是挺客气，亲自给送出院门。 等张胜利走了，村长才转身回屋，对闺女说道：“春梅，你跟贾梗回屋歇着吧。” “争取早点儿怀上个孩子，我跟你娘也就放心了。” 他也不避棒梗。 棒梗眼睛都直了：“不是，爹，现在是大白天。” 歇什么歇？ 再说，他又不是牛。 白天黑夜的耕耘，是要累死他吗？ “白天怎么了？”村长瞪眼：“早点儿怀上孩子，你也好早点儿返城。” “我们也能早点儿跟着你们沾光。” 他当土皇帝当惯了，根本不容置喙。 说完，去拉了他老婆，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村长老婆听完，就大有深意的看了闺女和棒梗一眼。 看的棒梗汗毛倒竖，大感不妙。 “春梅，你来，娘有话跟你说。” 村长老婆拉着曲春梅，到一边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棒梗不知道这两人说了什么。 只知道，曲春梅拉了他进屋，就开始命令他用许多奇怪的姿势。 “娘说，这样容易生儿子。”曲春梅如是说。 棒梗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一定是张胜利！” “肯定是他又说了什么，不然不能大白天的，曲家非要折腾着怀上孩子。” 棒梗咬牙切齿的猜测。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棒梗就感觉，别孩子还没怀上，他再得马上风猝死。 “该死！张胜利，你给我等着。” 第24章 到底是不是宝贝 “阿嚏！”张胜利走在路上，揉了揉鼻子。 他又没着凉，突然打喷嚏是什么原因？ 奇怪。 不过，张胜利也没深想，而是悠哉悠哉，迈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说，他又弄了老物件。 为了寻宝，张胜利自然要走上一趟。 “这是什么？”张胜利看着曲老年拿出来的东西，发出疑问。 曲老年拿出来的，像是一个瓦罐一类的东西。 寻宝系统没提示，就证明，这东西不是什么宝贝。 曲老年得意洋洋：“这也是打老财的时候拿的。” “这么大，用来腌咸菜不错，所以老大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了老大。” “这不，你说多给粮票，我就又去让他给倒腾出来了。” “我还用清水洗干净了，你看看。” 说着献宝一样送到张胜利面前。 这就是普通的罐子，而且釉质粗糙，器形甚至有些问题。 不用说，还是一个残次品。 张胜利看到不是宝贝，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不用看了。” “年大叔，这个罐子我用不上。” “你还有别的老物件吗？” 他可不会为一个普通罐子买单。 “啊？这个你不要？”曲老年有些懵，他觉得，老财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挺值钱的。 要不然，张胜利也不可能给十斤细粮票换。 可眼下，他兴冲冲去儿子那边又拿来一件，对方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要。”张胜利直言不讳。 一个不值钱的残次品，他要来何用？ 曲老年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知青，你再看看。” “这以前也是老财的东西。” “老财有钱，他用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吗？”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多加一斤粮票吧？” “那一斤粮票我不要了，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十斤细粮票，加上给我的两斤细粮票。” “一共十二斤细粮票，你给我吧，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张胜利甚至都听出了一丝强买强卖的意味。 “年大叔，这东西我真不要。” “以后你这边有别的老物件，就再找我吧，我走了。” 他也不愿意多说废话，转身就走。 曲老年满腔期待落空，哪忍得住？ 立刻大喊道：“你给我站那儿！” “张知青，老财的东西值钱，我知道，城里有人偷偷买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 “你用十斤粮票，从我手里换走那罐子，也是等着发财的吧？” “我们乡下人没地方卖，就拿了跟你换点儿粮票。” “你不能值钱的就要，不值钱的就不要。” “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他态度并不好。 一部分，是因为曲家是村里的大姓，也是村里说了算的。 他是本村人，自然不怕城里这个外来的知青。 另外一部分，是因为几年相处下来，张胜利原身性子软，被人欺负也逆来顺受，让曲老年下意识就小看他。 所以，情急之下，曲老年就打算来“硬”的了。 张胜利挑挑眉。 他就知道，曲老年得陇望蜀，换了一个罐子，就总觉得那个罐子是宝贝疙瘩。 “年大叔，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是喜欢老物件，所以拿粮票换了，就回去自己用而已。” “破肆旧的东西，我是傻了吗？还拿去卖钱？”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到了关键时候，可不会惯着对方。 “本来我想着，知青开始返城，我说不定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所以跟你换东西，就多给你点儿粮票，毕竟也是好几年的交情了。” “可没想到，你还以为我要等着发财。” “既然这样，我可不背这个锅。” “那个罐子，一会儿我就给你拿回来，你也把粮票给我，我不换了。” 反正他有复制出来的赝品。 退给曲老年，更好。 “啊？”曲老年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这么刚。 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 “已经换了的东西，怎么能反悔？” 他的气势瞬间落下来了。 “这样，这个罐子你既然不要，那我就再找别的给你也就是了。” 到手的粮票，还想要他再还回去，那绝不可能。 “行，那回头再说。”张胜利转身就走。 他可不是原身，被欺负，还不懂得反抗。 看着张胜利头也不回的离开，曲老年黝黑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难道我真猜错了？他换走的罐子，难道真不值钱？” 但是，又一想。 “不可能！” “要是不值钱，他怎么会舍得用十斤细粮票来换？” “知青有学问，又不傻，能做亏本事情？” 他可不觉得，张胜利是真换了拿回去摆着看。 想了想，曲老年抱起罐子，给大儿子送了回去。 一露面，曲老年的大儿子就一脸疑惑：“爹，你不是说，拿走咸菜罐子换粮票去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还等着拿粮票呢。 “人家不要，我有什么办法？”曲老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然后说：“城里人比咱们有见识，这个张胜利，怕是个识货的。” “说不定，这东西真不值钱。” “也说不定，他花十斤细粮票，换走的罐子是真值钱。” 这是他无法确定的。 要是真值钱，那怎么也要把罐子再拿回来。 曲家老大一听，立刻拍大腿说：“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村，又不是只有张胜利一个知青。” “他识货，难道别的知青就不识货吗？” “要我说，贾梗不是娶了春梅吗？也算是咱们曲家自己人了。” “爹，你不行去问问他。” “真要是值钱的东西，那就不能便宜别人，一定要要回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曲老年眼神一亮，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行，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说完把罐子给了大儿子，然后大踏步去了村长家。 村里人，一辈子没见过什么钱。 想到可能有发财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错过？ 村长家，脚步虚浮的棒梗，被村长给叫了出来。 “破肆旧的老物件值不值钱？” 耕田到差点儿脱力，棒梗扶着门框，听到曲老年要找他问的问题，一脸的懵。 第25章 再要回来 棒梗怎么也想不明白，都被破肆旧了，东西怎么可能值钱？ 就像是城里，有些人都趁着晚上，偷偷把破肆旧的东西给扔了。 谁都怕惹祸上身，结果，曲老年竟然还想着卖钱？ “贾梗，你大爷问你话呢，聋了？！”村长看棒梗发呆，就拉下脸斥责了一句。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解释说：“我刚刚想别的事儿了。” 然后转头问曲老年：“大爷，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偏远小村子，穷的叮当响，还能有破肆旧的东西？ 不然曲老年怎么会跑来问这个？ 他有点儿好奇。 “哦，是这样。”曲老年也没隐瞒，就把用罐子换粮票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我想着，张知青是城里人，一定识货。” “他能用十斤细粮票换我家的罐子，难保那罐子不是个宝贝。” 当初打老财，也是村长带他去的。 所以，当着村长的面儿，他也没有任何隐瞒。 “长林，你也知道，我说的罐子，就是当初马家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那些。” “老财有钱，他买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 “再说，他在城里待不下去，带回来的，肯定都是压箱底的宝贝。” “要不然，张知青能用十斤细粮票换？” 这是他心里存疑的地方。 “所以，我想着，城里来的知青识货，说不定，他认出了那罐子是个宝贝。” “他识货，贾梗肯定也识货。” “这不，我特意过来问问。” 问清楚，也免得自家的宝贝，便宜了别人。 棒梗听他说完这些，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跟张胜利有关？ 他现在，最恨的就是张胜利。 既然是对方当宝贝的东西，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如愿拿到手。 “大爷，破肆旧归破肆旧，可有些东西，确实值钱。” 棒梗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在京城那时候，城里有文物商店，就是收宝贝的地方。” “说不定，你说的那个罐子，就是文物。” “能值不少钱呢。” 虽然没见到东西，可并不妨碍棒梗胡说。 “是吗？！”曲老年眼睛一下子亮了。 如果是真的，那说不定，张胜利换走的罐子，还真是个宝贝。 棒梗很肯定的点头：“是！” “我们京城的人都知道，文物商店，一直对外收文物。” “一个老太太，就去文物商店卖了一个大瓷瓶，给了三百块呢。” 三百块？！ 这可是农村人从没见过的钱。 谁家有十块二十块的，就不错了。 一个瓷瓶，就能卖到手三百块钱，那不是宝贝是什么？ 曲老年想到了卖给张胜利的罐子，越想越觉得，那绝对也是宝贝。 “贾梗，要不——你帮大爷去看看那个罐子？” “要是确定是宝贝，我就再要回来。” 要不是，那还是换粮票划算一些。 棒梗也折腾累了，正想要彻底放松一下。 闻言立刻说：“行，那我就去看看。” 反正又不用他拿钱。 到时候，就说是宝贝，总之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去什么去？！”村长立刻出声制止。 他转头看向曲老年：“年哥，你去找张胜利，把罐子拿来我家。” 至于棒梗，必须争分夺秒，努力耕种。 曲老年想了想，就答应说：“行，那我去找张胜利要罐子。” 棒梗则如丧考妣。 他要脱力了，他要马上风了。 谁来救救他？ 没人理他。 曲老年一走，棒梗就被曲春梅给拖进了屋里。 老牛耕田，不分早晚。 曲老年离开村长家，就去了知青点。 可张胜利并没回知青点，而是去了孙六指那边，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 曲老年找了一圈儿，才找到张胜利。 “张知青，我找你换的罐子，我小孙子非要吵着要看。” “要不，你先给我，我拿回去给他看看，再给你拿回来？” 他没说实话。 张胜利也知道他在闹幺蛾子。 不过，有复制出来的赝品，他也不怕。 “行。” 他懒得跟对方多说，直接答应了。 “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拿给你。” 说完，张胜利直接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曲老年在后面，被孙六指给一把扯住了：“不是，这又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跟我说说。” 他才不信，曲老年的小孙子要吵着看一个罐子，骗鬼呢？ 曲老年含糊其辞：“没什么……” “就是拿罐子给我小孙子看看，那小子喜欢那罐子，看不见，就跟我闹。” 才怪。 孙六指可不相信。 曲老年也懒得跟他解释，看张胜利走远了，就赶紧甩开孙六指，小跑着跟了上去。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也追在了后面。 他倒要看看，曲老年要罐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再说，他也换给张胜利一个罐子。 万一这里面有点儿什么，他能及时知道，才不会吃亏。 三个人，前后脚，到了知青点。 张胜利掏出钥匙开锁，然后把罐子拎出来，交给曲老年抱着。 “年大叔，罐子给你了。” “不过这是我用十斤细粮票换的。” “你必须把十斤细粮票给我。” “免得磕了碰了，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等你看完了，完好无损送回来的时候，我再把粮票给你。” 他信不过对方，所以丑话说在前面。 免得真有磕碰，对方又不负责，膈应的是他自己。 虽然，这东西是复制的赝品，本就不值钱。 “啊？”曲老年抱着罐子，有些不高兴。 他又不是不还回来，这张胜利，跟贾梗比起来，果然是小家子气。 不过，他又一想，这万一是宝贝，那粮票还是要还给张胜利。 免得对方纠缠，走漏消息。 所以，稍微一迟疑，他还是同意了。 “那好吧，我把粮票给你。” 他说着，掏出张胜利给他的十斤粮票，递给了对方。 张胜利也不客气，顺手接过来，揣进兜里。 曲老年急于知道，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所以着急忙慌的走了。 孙六指好奇，也跟在后面，快步跟着去了。 “有意思。”张胜利看着这俩人的背影，冷笑出声。 第26章 绝对是宝贝 财帛动人心。 张胜利从一开始，拿粮票换古董的时候，就想着对方可能会闹幺蛾子。 结果证明，他猜的完全正确。 曲老年这次要回罐子，八成是认定那罐子很值钱。 十斤细粮票，已经满足不了对方的贪欲了。 张胜利摇摇头，幸好他复制出了赝品。 要不然，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他还真不敢轻易让系统把东西回收。 曲老年抱着罐子，一路几乎小跑着，去了村长家。 孙六指就跟在他身后。 一进屋，曲老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侄女婿呢？让他给我看看这个罐子，到底是不是宝贝？” 地里刨食太辛苦。 他日日夜夜，都幻想着，哪一天要是手里有个宝贝就好了。 而现在，机会就在面前。 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孙六指没说话，却若有所思。 村长认识这罐子，当初就是他带着曲老年等人，去打老财分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就对他老婆说：“家里的，你去春梅那屋，把贾梗叫出来，给他大爷看看这东西。” “好。”村长老婆眨巴眨巴眼，去叫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棒梗才脚步虚浮的出来。 人就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儿一样，晃晃悠悠。 “东西在哪儿呢？”棒梗并没有注意到曲老年放在桌上的罐子。 主要这罐子如果是外行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这儿，就这个。”曲老年赶紧给介绍。 “贾梗，你帮大爷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挺值钱的？”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要知道这一点。 棒梗哪懂？ 但是为了坑张胜利，他还是装模做样，把罐子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 等他停下，曲老年连忙追问道：“怎么样？这东西，是不是个宝贝物件？” 如果是，那他怎么能便宜张胜利？ 棒梗本来就不识货，他哪看得出是不是个宝贝？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说。 “是，大爷，这应该是个好东西。” “送文物商店去，兴许能卖不少钱。” 他用的，是应该，或者是兴许这样的字眼儿。 留了余地。 免得以后曲老年要是真送文物商店，不值钱的话，也怨不到他。 毕竟他只是说可能，又不是肯定。 “真的啊？”曲老年并没有听出棒梗话里的不对，只是认为，他这个罐子，确实是宝贝。 “太好了。” “幸亏我又去抱回来，要不然，还真让张胜利给换走了。” 才十斤粮票，就想换他的宝贝？ 做梦！ 曲老年这下心里踏实了。 知道这罐子是宝贝，那不管是当传家宝也好，还是以后卖给文物商店也好，都比跟张胜利换粮票强。 孙六指在旁边，已经看明白了，这时候，也期期艾艾的凑上前，对棒梗说：“春梅男人，我也有个罐子，让张胜利用粮票给换走了。” “我那个罐子更好看。” “要不，我也去拿过来，你给看看？” 曲老年的罐子是宝贝，他的就未必不是。 棒梗一门心思搞破坏，闻言就点头说：“行啊，反正我没什么事儿，那你就拿来我看看吧。” 他觉得，张胜利自己都吃不饱。 能舍得用粮票换，那肯定就是宝贝。 有他在，张胜利就别想捞到任何好处。 孙六指一听棒梗同意了，立刻撒丫子往知青点跑。 “徒弟，你从我那儿，用粮票换走的罐子呢？” “我不换了。” 孙六指看到张胜利，还没站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说完，孙六指还拿出粮票，又塞给了张胜利。 这急切的样子，让张胜利忍不住挑眉。 “师父，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年大叔不换，你也不换了？” “是有人背后说什么了？” 他挺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 孙六指却不肯说：“哪有人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东西用惯了，没了还有些不适应。”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张胜利于是就把手里的粮票，又塞给孙六指：“师父，粮票我就不要了，你只要跟我说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就成。” 反正粮票也不多，全当花钱解惑了。 孙六指也没想到，这粮票还能回到他手里。 有好处拿，他迟疑了一下，也就不隐瞒了。 于是，他把曲老年拿走罐子，找棒梗去看，棒梗认定罐子是宝贝，全说了一遍。 “贾梗说，文物商店收这种罐子。” “据说能卖不少钱。” 哦——张胜利心中了然。 原来是棒梗在背后搞鬼。 “行，我知道了，师父，你把罐子抱走吧。” 横竖是复制出来的赝品，抱走更好，还没有后顾之忧。 “好。”孙六指揣起粮票，抱了罐子就走。 他这罐子，看外表的话，有龙有凤，色彩明亮，确实比曲老年那个罐子好看。 所以，孙六指认为，曲老年那个罐子能值钱，他这个也错不了。 到了村长家，棒梗看着孙六指抱来的罐子，还是相同的说词：“不错，这个也好，应该能值不少钱。” “留着吧。” 至于是不是真值钱，他才不管。 只要能破坏张胜利的好事儿，那他就高兴。 孙六指听到，他这个也值钱，瞬间嘴都笑到后脑勺去了。 主要他拿回罐子，粮票还在。 比起曲老年，他占了更大的便宜。 于是，孙六指抱着罐子，美滋滋的走了。 剩下村长一家，关上门，这才说起自家话。 “贾梗，刚才你大爷和六指儿拿来的罐子，真是宝贝吗？”村长老婆先忍不住好奇，直接开口了。 棒梗不识货，可到了这时候，说出去的话，总不能自己反悔否认吧？ “我不能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看着像。” 他没咬死，给自己留了余地。 “城里确实有文物商店，我看他们拿来的东西，跟文物商店的东西也差不多。” 至于是不是，那他可不保证。 村长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对棒梗说：“咱们家也有几样东西，都是老物件。” “你来，看看是不是。”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他留下的东西最多。 这些年，东西一直留着。 就跟曲老年他们的心思一样，村长也认为，老财从城里跑回来，带的压箱底的东西，绝对是宝贝。 第27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棒梗跟着村长，到了村长和他老婆那屋。 村长打开放衣服的木头柜子，从里面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还有别的，让我分给你几个舅子了。” 村长把东西交给棒梗。 “剩下几个小的，我一直藏在自己手里。” “以后等我跟你妈没了，这几样，就都是你跟春梅的。” “你看看，是不是宝贝？” 比起曲老年等人，他的心眼更多。 当年打老财分东西，都是由他分配。 所以，他留的，都是看上去更像是宝贝的东西。 就比如这几样小东西，纹饰精美，釉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至于曲老年等人分到的器物，大则大，看上不错，却不一定有他手里的小东西值钱。 棒梗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的看。 他实在是不识货，所以只能装模做样。 看了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开口：“爹，我看这几样，可比我大爷，还有赤脚医生手里的，更值钱一些。” 毕竟精致谁都看的出来。 这话，正中村长的心思。 他心情大好之下，有些事儿，也就不瞒着了：“嗯，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打老财的时候，从老财手里抢的。” “马家以前也是混京城的，听说，还开着不小的买卖。” “城里打老财，马家就收拾东西，连夜跑回来了。” “他们以为，咱们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又是村里说了算，回来也就没事儿了。” “可他们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这个村长，能为了一个离家好几代的外姓人，就隐瞒不报犯错误？” “所以，他拿着钱，来找我通融的时候，我就直接招呼本家，上门去打了老财。” 村长说起这些事情，眼神烁烁放光。 收一点儿好处，跟分偌大的好处，该怎么选，他还是心里门儿清的。 再说，打了老财，得了公社的表扬，还能私下分到马家不少钱财和好东西。 这么一举两得的好事儿，他怎么能错过？ 所以，打一次老财，家里至今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人家。 村长始终把当初打老财的事儿，引以为傲。 可惜，只有那么一次。 棒梗听到是从老财家抢的，就算不识货，他也笃定的认为，这几样，真是宝贝。 “爹，等我回了京城，就去文物商店问问。” “说不定，这些东西真能卖不少钱。” 如果是国宝级的，那可就发财了。 “嗯，等你们回城以后，我跟你娘，会带着东西去城里看你们的。”村长说着，把东西又从棒梗手里拿回来，并且一一又放回到衣柜里。 那珍而重之的模样，可不像是能给棒梗的。 棒梗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别愣着了。”村长放完东西，看棒梗还杵在原地，就皱眉说：“你跟春梅赶紧回屋，争取早点儿能怀上孩子。” “等怀上孩子以后，我就给你办返城。” 他信了张胜利的话，在闺女没怀上孩子之前，不肯轻易放棒梗离去。 棒梗顿时有些腿软，差点儿站不住。 曲春梅的力道很大，搞的他总怀疑，会得马上风死床上。 “爹，晚上再回屋行不行？” 不然很有可能会死人。 村长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行吧，那就等晚一些再说。” 可惜，张胜利家条件太差。 不然论外貌长相体格，棒梗拍马都赶不上。 村长叹了口气，没再搭理棒梗。 棒梗咬牙。 他也看出村长眼里的鄙视，但是人在屋檐下。 这是偏远的村子，没有村长的同意，想要返城，难如登天。 所以，他还真不敢明面上表达不满。 不过，正因为这样，他就把一切，都记在了张胜利头上。 等到晚上，棒梗跟曲春梅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就开始吹枕边风了。 “春梅，张胜利那孙子跟我有仇。” “要不，你跟爹说说，找个女人，安那孙子一个流氓罪？” 曲春梅拧了他一把：“尽出馊主意。” “找哪个女人？村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名声很重要。” “要是传出被张胜利耍流氓，以后还怎么活？” 她可干那样的事儿。 棒梗被拧的胸口疼，呲牙咧嘴的揉了揉，退而求其次：“那就不说流氓罪，让张胜利娶，那总行吧？” “只要他娶了村里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咱爹那边，再给他落户村里。” “到时候，他就只能留在农村。” “等我带着你去京城过日子，看他在乡下吃苦，我这心里才舒坦。” 他知道曲春梅喜欢什么，就手伸过去，不老实起来。 这种情况下，枕边风确实有些奏效。 曲春梅来了兴趣，她翻身趴到棒梗身上，说：“那我明天跟爹说。” 然后，就不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开始造人。 第二天，曲春梅找到她爹，说了一下这事儿。 “瞎胡闹。”村长冷哼。 “张胜利必须返城，不然你进城过的不好，谁跟我通风报信？” “我知道贾梗跟张胜利不对付。” “可那又怎么样？” “关系不对付，贾梗回城对你不好，张胜利才不会给他隐瞒。” “这事儿你别管了，爹心里有数。” 他信不过棒梗，所以，需要张胜利跟着回城，然后汇报那小子的一举一动。 “好吧。”曲春梅听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事儿张胜利并不知道。 他自己在知青点，吃的好睡的香。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照样去找孙六指学习医术。 “师父，昨天你拿走罐子，说是找棒梗给你看看，结果怎么样？他怎么说？” 这点他还挺好奇。 孙六指也没隐瞒。 “贾梗说，我那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 他很得意。 而且这么说，还多少有些故意。 差点儿就让张胜利给拿走宝贝，他这么说，就是要张胜利难堪。 “是吗？”张胜利瞪大眼睛。 “师父，你觉得棒梗说的是真的吗？” 孙六指还以为张胜利不甘心，就嘲讽说：“有什么不真？” “他也是城里来的，自然有见识。” “我听他说，送去文物商店，就可以卖不少钱。” 张胜利却不屑一笑：“师父，你可别被贾梗给糊弄了。” 对方不仁，在背后想要捣乱，那就别怪他不义。 第28章 宝贝碎了 孙六指却不以为然：“贾梗糊弄我？” “怎么可能？！” 论辈分，他可是贾梗的本家大爷。 自己人，又没仇没怨的，贾梗为什么要糊弄他？ 张胜利立刻道：“怎么不可能？” “师父，我来村里当知青也好几年了，贾梗欺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他说你们的罐子是宝贝，就是背后使坏，冲着我来的。” “你要不信，就去问问他，看看他说你这罐子值多少钱？” “或者，你直接卖给他，看看他要不要。” 说到这里，他轻蔑一笑。 “我猜，棒梗肯定不要。” “他心里知道，你这罐子，除了自家用，拿出去一文不值。” 这番话，说的孙六指心里惊疑不定。 一方面，他心里盼着家里的罐子是宝贝，毕竟宝贝值钱，谁不想发财？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宝贝？ 曲老年拿一个是，他拿一个也是。 那宝贝也太多了些。 “师父，你也不用多想了，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他买不买，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胜利竭力怂恿。 孙六指一想也是。 要是不弄清楚，他会天天想着是个事儿。 “行，那我去问问。” 于是，他进屋，抱着自家的那个罐子，快步去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孙六指又抱着罐子来，有些惊讶：“六指儿，昨儿贾梗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教他的，点头说：“嗯，我这趟来，是想让贾梗给我看看，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实在不行，我就把这罐子卖给他。” “贾梗是京城人，他返城的话，带着罐子回去卖钱，也方便。” “不像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更不想老远的去折腾。” 他这是试探，就是为了确认，这东西到底值钱不值钱。 村长一听这话，又看了罐子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那你等一下，我去叫棒梗出来。” 说着，转身进屋。 走到闺女曲春梅那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锄禾的声音。 村长清了清嗓子。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棒梗，你出来一下。”村长说完，并没有出去，而是就等在门口。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穿好衣服的棒梗开门出来。 “爹。”棒梗这几天，就跟生产队的驴一样，累的都脱相了。 “嗯。”村长点点头，小声跟棒梗说：“孙六指又拿了他那个罐子来，说想要让你看看值多少钱。” “他想要卖给你。” 所以他亲自过来，跟姑爷提前通通气。 “卖给我？”棒梗愣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是，我没说要买啊。” 他可不是张胜利，尽喜欢这些东西。 不要说这些是破肆旧的东西，就算是古董，能卖钱，他也不懂行情啊。 村长一笑，说：“可以买啊，为什么不买？” “张胜利吃不饱饭，还愿意用粮票换，就证明那是好东西。” “你完全可以买下来，等返城的时候，带回去卖个高价。” “至于孙六指那边，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你也用粮票，比他多出一斤，我就不信，能吃的了亏？” 这就是他过来要说的话。 多出一斤粮票而已，绝对稳妥。 棒梗一听，顿时眼神亮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张胜利舍得用粮票换，那应该就是识货。 他能换，自己自然也能换。 代价就是，比张胜利多出一斤粮票而已。 他家庭条件好，完全能承担。 要是回到京城，卖去文物商店，说不定就发财了。 “好，我听爹你的。”棒梗瞬间就充满了期待。 见了孙六指，棒梗看着那色彩鲜艳的罐子，越看越觉得是宝贝。 “贾梗啊，你看我这罐子，能卖多少钱？”孙六指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不好说。”棒梗摇头。 他确实不知道。 “人家文物商店，都有专门的人鉴定估价。” “我不懂这些，只能看出应该有点儿值钱。” 孙六指想起张胜利说的话，就继续试探说：“那我把这个罐子卖给你呢？” “你能出多少钱？” 如果不值钱，棒梗肯定不会要。 “卖给我啊？”棒梗装模做样。 “我也太懂价格，给多了给少了，都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张胜利不是用粮票跟你换的吗？” “他出多少粮票，我比他多出一斤，这可以吧？” 可以个屁。 孙六指差点儿没忍住。 贾梗一边说他的罐子值钱，一边又只给三斤粮票，这不是磕碜他吗？ “贾梗啊，你之前可说了，这罐子是宝贝，送去文物商店肯定值钱。” “可就这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只给三斤粮票？” 他摇头，看着棒梗，眼神带着失望。 “看来，还真让张胜利给说对了。” 提到张胜利，棒梗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孙六指也没隐瞒的心思，当场就把张胜利给卖了：“我徒弟说，你就是为了害他，所以才说我这罐子是宝贝的。” “他让我抱过来，说卖给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要是能给个好价钱，那就是你没说谎。” “要是你不给好价钱，甚至不要，那之前的话，就是诓我的，当不得真。” 一听是张胜利安排对方来了，棒梗顿时气了个七窍生烟。 他被张胜利坑的跟曲春梅捆绑，没日没夜的播种。 都感觉快要死了。 却想不到，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对方倒是又来找茬儿。 “丫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这孙子！” 棒梗发狠，一拳打在桌子上。 桌子摇晃了两下，那罐子立刻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 “啪”的一声，因为瓷实，只摔成了两半。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孙六指先反应了过来：“贾梗，你打碎了我的宝贝。赔钱！” 不管东西是不是真值钱，到了这时候，不是宝贝也是宝贝了。 “我——我只是不小心。”棒梗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这样，我给你五斤粮票，这总可以吧？” 到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不行！！”孙六指顿然拒绝。 第29章 被骂的棒梗 开玩笑，这可是宝贝。 拿五斤粮票来打发他？看不起谁呢？！ 村长黑着脸，他也没想到，棒梗会闹出这样的意外。 “六指儿，差不多得了。” 他想以村长的身份压人。 不过，孙六指却不吃这套。 “村长，我可什么都没说。” “罐子是贾梗说的，是宝贝，也值钱。” “现在被他给打碎了。” “总不能东西没了，却不给赔吧？” “要这样，那我可就要找大家伙儿评评理了。” 事关财帛，孙六指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棒梗不乐意了：“不是，东西是你拿来的，你自己看不住，怪的了谁？” “再说，谁让你拿来的，你找谁去。” 他开始耍无赖了。 孙六指一看他这态度，也顾不得忌惮村长，怒气冲冲说：“好好好，你打碎了东西，反而怪上我了。” “看来你是不想赔了。” “行，那我走。” 他就不信，闹大了，村长脸上能有光。 “站住！”村长立刻站了出来。 他当然不能放人离开。 村里是他说了算不假，可要这种事儿传出去，那他的公信力，可要大打折扣。 关键时候，怕是不少人会阳奉阴违。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就是一个罐子吗？既然碎了，那就赔也就是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 村长把选择权，交给了孙六指。 他倒要看看，对方敢不敢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钱。”孙六指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价格。 在这么偏远的乡下，一百块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巨款了。 虽然棒梗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购价格，动辄几百，甚至上千上万。 可自家这东西，是不是真值那么多钱还两说。 再者，孙六指也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什么？一百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棒梗气疯了。 张胜利只给两斤粮票的罐子，拿来卖他一百块钱？ 当他是冤大头吗？ 孙六指理直气壮的说：“谁抢了？不是你说的吗？我这罐子是宝贝，能卖不少钱吗？” “怎么，你打碎了以后，就要说它不值钱了？” “我可记得，你说城里文物商店收这些东西，最低都好几百。” “我只要一百，怎么就成了抢了？” 他可不背这黑锅。 棒梗顿时语塞。 他是说过，可当时，不是为了拆张胜利的台吗？ 谁知道这穷乡僻壤的，一个罐子到底能值几个钱？ 村长看棒梗为难，完全没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忍不住心中失望。 不过还是站出来，说：“一百块钱不可能。” “六指儿，就像贾梗说的，这东西，你拿来我家，自己不看顾好，肯定有错儿。” “当然，棒梗锤桌子，也有错。” “事情出了，你也别张口就要一百块钱。” “这样，我给个处理办法。” “棒梗这边，先赔你十斤粮票。” “这破罐子，你拿回去好好放着，等以后进城，找文物商店的老师傅给看看，出一个证明，看到底能值多少钱。” “要是不值钱，那十斤粮票，你还要还回来。” “要是值钱，就再让棒梗对半赔你，你看怎么样？” 他拿着村长的派头，说的好像也公平公正。 孙六指就心动了。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真得罪村长。 对方有赔的态度就行。 要是以后，真证明这罐子值钱，他再追着棒梗要也不晚。 “行。” 孙六指同意了。 棒梗还有些不愿意，想要反驳一下，但是被村长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同意。 他只能拿出十斤粮票，递给孙六指。 孙六指看了一眼，皱眉：“不是，我同意的可是十斤细粮票，你给十斤粗粮票，是看不起谁？” “我不管，要给就给十斤细粮票。” “不然我就跟大家伙儿说说，贾梗你摔了我家的宝贝，还要赖账不给赔。” 之前，他就对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只给他两斤，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更是坚持要十斤细粮票，而且寸步不让。 “给他！”村长沉着脸，看上去山雨欲来。 棒梗没办法，只好找了十斤细粮票，给了孙六指。 这可是他一直没舍得吃的，准备留着过年。 现在好了，成别人的了。 孙六指拿到十斤细粮票，这才满意的拿着跌成两半的罐子，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棒梗终于忍不住了。 “爹，村里不是你说了算吗？” “你怎么能由着六指讹咱们？” “咱们就说他自己没放稳当罐子，他又能怎么样？” 他就纳闷儿，自己这个便宜岳父，平时不是挺说一不二的吗？ 怎么关键时候，反而不行了？ “蠢货！！”村长瞪了棒梗一眼。 “这事儿就不能闹大。” “当初我打老财，分东西，也就咱们自己本家的几家人知道。” “要是闹大了，村里人会怎么想？” “他们分到东西，也没占到便宜，能消停？” “传到公社，宣扬这些破肆旧的东西值钱，还是宝贝，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棒梗被喷的狗血淋头，呐呐辩解：“可是，您也不能答应，让孙六指拿走破罐子吧？” “万一以后，他进城去问，要值很多钱，难道还要我再赔给他？” 那岂不是后患无穷。 村长冷哼：“你还真是猪脑子。” “文物商店我们这边城里没有，孙六指要想找人看，信的过的，就只有京城的老师傅。” “可现在破肆旧，他又不知道，那破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所以更不可能带着罐子出远门。” “再说，就算他去京城。” “那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那破罐子能不能让老师傅看到，还两说。” 总之，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棒梗这才恍然。 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愚蠢的样子，让村长皱眉：“你跟春梅回屋吧，早点儿怀上孩子，早点儿返城。” 张胜利说，早点儿怀上孩子，那贾梗就不敢不结婚。 但根据村长了解。 贾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只要春梅能怀上孩子，那贾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是春梅当家作主。 所以，不管棒梗愿不愿意，都要日夜耕耘播种。 第30章 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 孙六指从村长家出来，又跑了一趟知青点，把事情跟张胜利说了一遍。 “贾梗赔了我十斤细粮票，还说，以后要是城里的老师傅，认定我这是宝贝，那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这么看来，我这罐子，确实就是宝贝。” 他告诉张胜利这些，潜台词，就是说张胜利不识货。 当初，张胜利给曲老年十斤细粮票，才给他两斤，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 “宝贝？”张胜利嗤笑。 “我说师傅，要不是棒梗不小心摔了你的罐子，你以为，他真愿意给你十斤细粮票？” “这要真是宝贝，不要说十斤细粮票，我估计二十斤，三十斤，他也会抢着给。” “可你送过去，说要让他买的时候，他给你多少？” “三斤。” “就比我多给一斤粮票而已。” “你还真拿这罐子当宝贝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心思。 又想要坑他，又不愿意付出。 孙六指想起棒梗一开始的态度，也开始不自信起来：“那贾梗也说了，他吃不太准，少给一些也正常。” “可最后，连村长都承认了。” “这就是宝贝。”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所动摇。 可又不得不自欺欺人。 要知道，如果真不是宝贝，那他可就算是得罪村长了。 张胜利微微一笑：“要不这样。” “师父，你去找一下曲老年，让他也拿着罐子去找棒梗，看看棒梗是什么态度。” “他不是说，你们的罐子都是宝贝吗？” “怎么让他收的时候，他又吃不准了？” “你跟着一起去，看看棒梗怎么说。” “是不是宝贝，试试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棒梗不是拆台吗？ 那好，他就给棒梗送麻烦。 看他以后还拆台。 不然就这么不管，曲家是大家族，同气连枝，事情传开，谁都捂着宝贝不撒手，他还怎么寻宝？ 在他返城之前，怎么也要把打老财被抢走的那些东西，都收归己有才行。 “这……”孙六指有些犹豫。 他已经有些得罪村长了，要是再挑事儿，岂不是得罪的更狠？ 到时候，村长暗地里整治他，他怎么办？ 张胜利看出了孙六指的顾忌，就说：“要不这样，师父你要是不去，那我去。” 顺便，他再给对方洗洗脑。 孙六指顿时眉开眼笑：“那行，那你去吧，我先回家了。” 只要别让他掺和，那怎么都行。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亏。 如果是宝贝，那他以后会找贾梗索赔，对方在城里，听说条件不错，可以多要点儿钱。 如果不是宝贝，该要的粮票，他也要到手了。 而且，比张胜利给的两斤粮票，足足翻了五倍，怎么都合算。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抱着两半破罐子，回家去了。 张胜利则想了一下，找上了曲老年家。 这是当初打老财的主力，所以说服他，意义重大。 “什么？你让我把罐子卖给贾梗？”曲老年瞪眼，他跟孙六指不一样，他手里的东西，是打老财抢的。 以前就认定绝对值钱。 要不然也不可能留这么多年，还给了儿子一人一样当传家宝。 被棒梗说值钱后，他就更坚定了留着发财的想法。 这时候，听张胜利说，要他把宝贝卖给棒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知青，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是不是我不跟你换宝贝，你有意见了？” 当地的村民，本来就看不惯城里来的知青。 尤其张胜利一直被棒梗欺负，他看在眼里，遇到的时候，也就没多少客气。 张胜利也不跟他做口舌之争，而是说了孙六指去换粮票的事情。 “年大叔，我说你的东西不是宝贝，棒梗却说是。” “那你怎么判断，我说的是假的，棒梗就一定说的是真的？” “要是你的东西不是宝贝，那可是错过了唯一换粮票的机会。” “我师父好歹还要了十斤粮票。” “可你呢？” 他说的，也是曲老年担心的。 所以，曲老年瞬间就不说话了。 张胜利继续说服他：“所以，年大叔，我让你找棒梗试试，也是好心。” “他欺负我欺负惯了，所以跟我对着干，才说你的东西是宝贝。” “你就再拿着去试试，也好过被蒙在鼓里吧？” 总之，他要打消对方发财的念头。 “这……”曲老年还是有些犹豫。 他承认，他的内心动摇了。 张胜利也不着急，就等在旁边。 终于，曲老年下定了决心：“行吧，那我去试试。” 不去试试，他不安心。 “好。”张胜利呲牙一笑。 只要曲老年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他也不关心后续，溜达着，往知青点走。 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倒是清净自在。 “张知青。”知青点门外，马旭东正站在外面，看到张胜利回来，就迎了上来。 看样子，他是来一会儿了。 “马大哥？你找我？”张胜利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边说，一边掏钥匙打开门锁，请马旭东进屋。 马旭东也没推辞，跟着进了屋，看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 “张知青，我来是想问问，这个东西，你多少钱能要？”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鼻烟壶。 这鼻烟壶看上去，像是玛瑙的。 半透明，而且有棕、白、黑、冰白、褐红五个颜色。 顶带绿钮、下面是红木托座。 壶腹雕了一只喜鹊，栖息于朵朵白梅之下。 背面则利用冰白琢成山川，并以黑色连接梅枝呈现出苍松针叶。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 自从上次张胜利如约给了买桌子的钱，马旭东就对张胜利有了信任。 所以，他思忖再三，才又来了一趟。 张胜利把鼻烟壶接到手里，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来：“叮——” “寻找到清 苏作玛瑙巧雕喜鹊登梅鼻烟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果然是一个古董鼻烟壶。 第31章 卖粮食 张胜利先否了系统回收，这才根据系统回收价格，给出自己的价格：“马大哥，这鼻烟壶，我出二十块钱。” 系统就给三十多，他不能不赚钱，所以才给了对方二十。 马旭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重重的点头：“行，卖了。” 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一样的决然。 张胜利从系统提取了二十块钱出来，递给马旭东，这才询问道：“马大哥，你怎么想起，要拿这个来卖给我的？” 对方是黑类身份，卖的又是破肆旧的东西。 而且私下买卖，可是投机倒把的罪名。 张胜利以为，马旭东卖给他一张桌子，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就断然不会再卖东西。 却没想到，他竟然冒着风险来了。 马旭东把钱装好，才解释说：“也没什么，我就是看张知青喜欢，而且也是识货的人。”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趁着你没返城，卖给你换点儿钱，好能过日子。” 最主要的，是村长一直对他家虎视眈眈。 东西留着，终究是祸害。 而且，桌子卖了，张胜利也没对外透露，那多卖他两次又何妨？ 张胜利点点头。 “马大哥，你家还有什么要卖的，可以再来找我。” “物件大的话，就晚上偷偷过来。” 他觉得，对方手里，应该还有好东西。 “好，那我晚上来。”马旭东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也说明，他家里，确实还藏有大物件。 张胜利点点头。 马旭东愿意卖给他宝贝，他当然愿意。 不说对方是黑类身份，不会像曲老年一样，反复无常，赚了差价还没有后顾之忧。 就算没有差价，只有积分，他都愿意。 主要积分能用来抽奖。 张胜利很好奇，隐藏大奖，到底会有什么。 “张知青，还有一件事儿。”马旭东踌躇了一会儿开口。 “我家你也知道，是黑类身份，平时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看着。” “所以，就算我家有钱，也不敢进城去买东西。” “我也不敢找别人代买。” “要是我家有钱的事儿传出去，怕是村里又要搞打老财那一套。” “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请张知青帮这个忙了。”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也会进城去取城里给你寄来的东西。” “到时候，只要你顺道帮我家买点儿米面，我悄悄来拿，那就没人会知道。” “那样，也能帮我家解决一个大难题。” 他家挨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有了钱，就想着能吃上顿饱饭。 可黑类的身份，让他们家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全家人一合计，就借卖鼻烟壶的机会，顺便来跟张胜利商量一下。 “是这样啊？”张胜利没感觉奇怪。 毕竟马家在村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 一个被压榨着，吃不饱饭，饿的半死不活的黑类家庭，就算有钱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行，那我帮你。” “你说吧，是要米还是要面？” “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卖给你一点儿。” 他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抽奖抽到的不少。 那些东西他吃不完，又不能去黑市卖。 所以，还不如卖给马旭东，让对方欠他一个人情。 也能让马家人尝到甜头，卖更多古董给他。 “真的？”马旭东一听，张胜利竟然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 “那你现在米面有多少？” “能先卖给我十斤吗？”他们家里人不少，少了怕不够吃。 张胜利查看了系统物品栏，然后对马旭东说：“马大哥，我有大米，小米，还有糙米。” “你要哪一种？” 马旭东一愣：“你是说，你这三种，都有十斤？” 张胜利点点头：“不止十斤，每种有二十斤吧，你打算要哪种？” 这下，马旭东顿时心中就有些惊诧了。 要知道，村里人，除了村长，还有知青贾梗，其余人，可都吃不饱。 就连张胜利都不意外。 拜贾梗到处宣扬，村里人，都知道张胜利家很穷，根本没能力给他寄什么东西。 这些年，张胜利时常挨饿。 他什么时候，能趁这么多粮食了？ 张胜利看出了马旭东的想法，就一笑，解释说：“以前知青点人多眼杂，你也知道，棒梗那样的人，心术不正，还小心眼儿。” “我要是说我有粮食，肯定会被他给算计了去。” “所以，我就一直偷偷攒着。” “现在知青点就剩我一个人，你信我，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马旭东瞬间就信了：“原来是这样？” “那我每样都要十斤，行吗？” 他其实想全要。 可又怕张胜利厌恶他贪得无厌。 总不能全要了，让人家没饭吃吧？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提出每样要十斤。 “行。”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系统物品栏里，还有流水席的饭菜，他每天都不用做饭，能吃很久。 粮食根本就吃不到。 马旭东要买，他自然愿意卖。 “那太好了。”马旭东像是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我现在不能拿，万一被村里人看见，又是一场风波。” “晚上。” “我晚上过来，顺便再拿一件东西来，你看看能不能买。” 对此，张胜利当然愿意。 “行。”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马旭东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胜利则看着手中的鼻烟壶，在系统的再次提示下，选择回收。 “叮——” 鼻烟壶瞬间消失，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鼻烟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块四毛八分钱。积分5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50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了想，还是控制不住对隐藏大奖的期待，于是，默默的在脑海中，勾选了一个是。 第32章 隐藏大奖，逆天技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叮——” “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这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抽奖竟然还能抽到积分？ 也就是说，这次抽奖，不但没花积分，还赚了？ 心情高兴，张胜利面对白给的积分，也非常大方。 “系统，继续抽奖。” “这次来个十连抽。” 他就不信，十连抽还能抽不到好东西。 “叮，积分扣除1000，开始十连抽。”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闪烁。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玉米茬子二十斤，高粱米二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三十斤，熊猫币五十元，鸡蛋票十斤。” “叮，恭喜抽中军大衣五件，手套三十双，胶鞋三十双。” “叮，恭喜抽中分三倍暴击，奖励3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再来三次。” “叮，恭喜抽中苹果二十斤，葡萄二十斤，柿子二十斤。” “叮，谢谢惠顾。”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燕麦二十斤，玉米面五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谢谢惠顾。” 张胜利满心期待，看完抽奖，脸都黑了。 十次抽奖，两次谢谢惠顾，一次轮空。 就算有一个再来三次，那也是亏了。 他很怀疑，这就是系统故意的。 就像是夹娃娃机器，动过手脚，一般人想要成功，势比登天。 想到这个可能，张胜利就对抽奖，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系统提醒，再来三次只有一天使用时间，一天之后作废。”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让张胜利又回过神来。 他虽然对抽奖挺失望，可也不能看机会过期。 毕竟能多少抽到点儿东西，那也是好的。 于是，张胜利又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使用再来三次，抽奖。” “叮——使用成功，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再次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松子十斤，榛子十斤，蘑菇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获得修复功能，该功能，对任何物品都可使用。” “注意，每样物品，只可使用一次该功能，不可反复使用。” 张胜利已经随着系统的提示，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五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十连抽没抽出隐藏大奖，一个抽奖抽到的再来三次，竟然爆出隐藏大奖了。 而且，还如此逆天。 万物皆可修复，那不就是变废为宝吗？ 这不比文物修复师还牛b？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火热，跃跃欲试。 他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 收拾走棒梗和法子木的东西以后，他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需要修复的东西。 正寻思要不要摔碎一个碗试试，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只能放下心思，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面沉似水的曲老年，他怀里，还抱着那个赝品罐子。 张胜利看他不像来找茬儿的，这才问：“年大叔？你不是去找棒梗了吗？结果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曲老年就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忿。 “贾梗说了，说他没钱。” “村长站出来和稀泥，说什么留在手里，等以后进城，肯定能卖不少钱。” “可我不信。” “整个曲家村，谁不知道贾梗有钱？” “至于村长，他是我的本家，认识大半辈子，谁还不了解谁？” “他那话，分明就是糊弄我，让我别找他姑爷。” 曲老年愤愤不平。 主要是没认定他的罐子是宝贝，反而更多了谜团，让他心痒难耐，不得安宁。 到了这时候，他不知道该信谁。 更不知道，他的罐子，到底是不是值钱？ “张知青，你是从城里来的，见多识广。” “这罐子，到底哪儿有专业的人，能给认定一下？” 他憋着一口气，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心思。 主要当初打老财，他拿了六七件之多，这些东西是不是值钱，对他至关重要。 值钱的话，那就卖两样换点儿钱。 不值钱的话，那也别耽误了他换粮票。 张胜利顿时听出了曲老年话里的意思。 他知道财帛动人心，可没想到，因为这个，穷乡僻壤的曲老年，竟然动了找人鉴定的念头。 “年大叔，京城有文物商店，里面有鉴定的师傅，可以给出准确的鉴定结果。” 他也不怕曲老年去鉴定。 假的就是假的。 曲老年最好是去一趟，然后被鉴定为假，回来把打老财的东西，都换给他才好。 不过，曲老年却摇了摇头：“太远了。” “京城那地方，我又没去过，来回要花不少钱。” “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值当。” 他从没出过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上面公社。 京城？ 那他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想了一下，给他出主意：“要不这样，年大叔，你也可以去咱们省城的博物馆，就说你觉得这罐子是好东西，要献宝。” “到时候，要是真的，博物馆肯定会奖励你。” “要是假的，那也会让你抱回来，不会白要你的。” 曲老年还是摇头：“省城也太远了，我去不了。” “再说，路费可要花不少钱。” “我没钱。” 又不能确定这东西值钱，他跑一趟，还要自己掏路费，那不干。 张胜利眼珠转了转，立刻说：“我有钱啊。” “年大叔，棒梗给我使绊子，要是不弄明白这东西是不是宝贝，我这心里总是不痛快。” “这样，你去省城的来回路费，我掏了。” “你偷偷去，问明白了再回来。” “过后你拿票来找我，我给你报销。” 只要曲老年去验证为假，那他打老财抢的东西，就不可能继续留着。 到时候，他一定会拿出来，跟他换粮票。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二柱还有曲卫齐知道后，肯定也会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到时候，搜刮干净村里的宝贝，他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第33章 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 “你给报销？”曲老年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要是这样，那他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现在农闲，家里也没什么活干。 “行，那咱们就说好了。” 不过，他又有点儿担心：“张知青，你说的是真的啊？” “别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你却不认账了。” 那他非气死不可。 张胜利顿时笑了：“年大叔，爷们儿说话，一个唾沫一个坑，哪儿能不认账啊？” “这样，我先给你十块钱。” “你路上当路费，不够回来再说。” 说着拿出十块钱，递给曲老年。 曲老年都很久没见过十块的钱了，拿在手里，心都激动的狂跳起来。 “行，那我回家收拾收拾，这就去省城。” 他也是让宝贝发财，想瞎了心。 要不然，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老农，断然不会跑这一趟。 张胜利点点头，叮嘱他：“年大叔，这事儿你可别让村长知道。” “他要是知道，肯定把你还有我，都记恨上了。” 曲老年点头：“这我知道。” “村长是我本家，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小心眼儿。” “放心，我就说去我闺女那村，隔挺远，去好几天，村长也不会起疑心。” 钱在手，他心里也有了主意。 张胜利继续提醒：“还有介绍信，开的时候，想个办法瞒着点儿村长。” 介绍信要写清楚，谁谁谁，到哪儿去干什么。 村长要是知道，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张胜利可不想彻底得罪村长。 一说这事儿，曲老年笑了：“哪用那么麻烦？” “村里管着开介绍信的，是我们本家。” “他为了偷懒，都是一本信纸先盖上戳，我偷偷要了几张，留着记账用什么的。” “等回头我让我家老五，给照着抄上内容就行。” 他家老五，多少上过几年学。 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 所以，曲老年不用张胜利这个城里知青，反而特意提起了他小儿子。 张胜利巴不得这样，点头：“那行。” 不用他伪造介绍信，那出什么责任，也找不到他头上。 商量好，曲老年拿着钱，抱着罐子走了。 当天，他就跟家里人说，他要去闺女家一趟，连夜走了。 村里谁也没怀疑。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村里人都睡了。 马旭东则趁着夜色，又悄悄来了知青点。 这次，他果然带来一个大家伙。 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条案。 “张知青，这是我爹当年，花重金买回来的，你看看，买的话，能给多少钱？”马旭东满脸不舍。 张胜利则用手摸着条案，听着系统的提醒。 “叮——” “寻找到清乾隆 紫檀梅花锦地纹平头案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值钱？ 张胜利就疑惑了一瞬间，然后就明白了。 首先这是用紫檀做的，而且用料阔绰，造型大方，雕工精美，品相完好。 说是清宫廷紫檀家具精品，也不为过。 物以稀为贵，难怪系统给出这么多钱。 “好东西，马大哥，这东西，你打算卖多少钱？”张胜利夸赞了一句，然后直接询问。 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至于定价，他倒是想要听听，对方能要多少。 听到张胜利又把这个问题踢给他，马旭东就苦笑了一下，说：“要在我心里，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可眼下，这却是烫手的山芋。” “村长一直都惦记着，我再不舍得，也只能把它卖掉。” “而且，也只有卖给张知青你，才不会给我家惹祸。” “所以，价格方面，你看着给吧。” “别太低就行。” 他这番话，也算是开诚布公。 整个曲家村，就像是牢笼一样，身为黑类的马家，一举一动，都困在村里人的监视下。 他家想要卖这些宝贝换钱，唯一的机会，只有张胜利。 首先，对方不是村里人，做事隐秘，那就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毕竟是投机倒把，张胜利也不敢说。 其次，张胜利有钱。 尽管别人都说，张胜利是知青里面最穷的。 可马家却不这么认为。 对方能转眼拿出两百块钱，买黄花梨的桌子，还能藏不少粮食，就证明，他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所以，马家一大家子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趁着张胜利还没返城，他家藏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好歹有点儿钱过日子，免得留着招灾惹祸。 张胜利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 东西是好东西，要他给的价格太低，他还真不好意思。 黄花梨的桌子两百，这个怎么也差不多吧？ “要不，这个也给你两百？” 对方不愿意的话，那他再加。 谁知道，马旭东就愣了两秒，马上就同意了：“行，就按张知青说的价格。” 村里就能找到张胜利一个买主，他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再说，两百块钱，总好过当破肆旧的东西，给劈柴烧了的好。 张胜利还想着对方能还价，听着同意了，也一愣。 这次，他赚了将近一千五的差价，还有近两千的积分，确实发了。 如果加上抽奖抽到的熊猫币，还有回收宝贝的差价，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万元户了。 “好，那我给你拿钱。”张胜利说着，去床板子那儿，装模做样找了一会儿，这才拿着从系统提取出来的钱，去交给了马旭东。 这个年代，最大的面额，也就是十元的大团结。 张胜利为了不突兀，还特意各种面额都取了一些。 十元的，五元的，两元的，一元的。 两百块钱，厚厚的一沓。 “给，你数数看看对不对。” 事关钱方面，马旭东自然要清点。 于是，他不时朝手指上吐口唾沫，把那沓钱，足足数了三四遍。 确认无误，他这才笑着对张胜利说：“对，是两百块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再算算，我要买的三样米多少钱？” “我给你。” 这是他今晚来的重要目的。 张胜利却摇摇头：“买米面的事儿，一会儿再说。” “我想问问你别的事儿。” “当初打老财，村长是怎么允许你家留这么多好东西的？” 第34章 打老财的隐情 按理说，打老财就是把人打到尘埃里，并且，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能有任何遗漏。 可马家，除了马老财，一家子都得以保全。 而且，竟然还留了花梨木桌子，紫檀木的条案。 这就奇怪了。 要知道，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能有这么好心？ 马旭东冷笑：“村长当然不允许。” “可是，他暗中收了我家的家财，又不想让村民知道，更不想让公社知道。” “所以，他就跟我爹做了一个交易。” “他说，只要我家保守秘密，那他就只针对我爹，还会给我们留点儿家底，让我们全家有条活路。” “所以，值钱的东西，他拿走了隐秘好藏起来的东西。” “至于黄花梨木桌子，还有紫檀木条案，都太显眼了，他没敢要。” 原来如此。 张胜利总算是明白了。 难怪一个穷乡僻壤的村长，竟然养的脑满肠肥。 估计马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从京城跑这么远回来避难，结果却遇到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张知青，我家这几样东西，其实村长一直惦记着。”马旭东声音中带着恨意。 “前几天，他还有意无意的，跟我打听。” “我估计，他这是又想使什么坏心眼儿了。” “所以，与其留着惹祸，我还不如都卖给你。” 要不然，他家手里已经有了两百块钱，也不能这么着急又来找张胜利。 说完，他想起一件事儿，特意叮嘱：“张知青，现在知青点就你一个人。” “所以，这些东西，你只要好好藏，应该就不会被人发现。” “免得也给你惹祸。” 这是好意，也是为了他自己。 张胜利可不怕，转眼他就让系统给回收了，谁能发现？ 不过嘴上还是说：“行，我保证藏好，放心。” “对了，你要的米，一样十斤对吧？我拿给你。” 说完去角落，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米，过来交给马旭东。 终于能买到粮食，马旭东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连忙问：“多少钱？” 他现在有钱了。 张胜利算了一下，大米一毛三，小米两毛二，糙米一毛二。 各十斤。 “你一共给我五块钱吧。” 马旭东也知道行市，一听这个价格，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着，私下买张胜利手里的米，对方也担着风险，当黑市价格算也正常。 可没想到，对方完全按照市场行情价格，而且，还没找他要粮票。 “这——这——”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 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胜利却摆摆手：“没事儿，我家里其实给我准备了不少。” “我买的时候花多少钱，就卖你多少钱。” 他要赚的，可不是这上面的仨瓜俩枣。 一张檀木条案，差价就将近一千五了，更不用说，古董黄花梨的桌子。 系统账户上躺着那么多钱，卖米这点儿鸡零狗碎的，他才不在乎。 马旭东有些感动了。 自从跟着他爹，从京城跑回曲家村，他就遭受了无尽的屈辱。 村长吞了他们家的家财，虽然不敢逼的太狠，让他们鱼死网破，可也绝对没少暗地里害他们。 这些年下来，马家从人丁兴旺，变的枝叶凋零。 就饥荒那几年，马家更是饿死不少人。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勉强活着。 村里人，更是没把马家的人当人。 黑类身份，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马家屈辱的跪在尘埃里。 现如今，张胜利给了马旭东久违的温暖，让他如何不感动？ “张知青，其实村长手里，也有我家不少好东西。”他其实想说，最好那些东西，张胜利能弄到手里。 可又一想，张胜利一个城里来的知青，在村里，都要倚靠村长。 哪能去村长虎口夺食？ 所以，话说一半，后面的，他又咽了回去。 张胜利当然知道马旭东想要说什么，可他目前还真办不到。 所以，他也就没接这话茬儿，而是问道：“马大哥，粮食的事儿，以后你要买，尽管找我。” “不管是米，面，粮，油，我都能给你买来。” 这些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就有。 根本不费功夫。 而马旭东，会因此更感激信任他，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马旭东又激动起来：“真的啊？” 他最怕的，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尤其是他老娘，年事已高，却还要挨饿，让他每每想起，就心如刀绞。 “张知青，如果你能给我家提供吃的，那价格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他有这个信心。 当初，马老财奔逃回村的路上，其实多了个心眼儿，在一处荒山下，藏了一笔家财。 如果不是黑类的身份被盯着，马家也不可能破落成这样。 张胜利一听马旭东的话，就知道对方有所倚仗。 看来，对方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不过对方什么时候能再拿来，张胜利也不确定。 但是，不急。 张胜利也没问这茬儿，而是点点头说：“放心，你家吃的方面，包在我身上。” “嗯。”马旭东激动的点头。 “那你藏好条案，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准备要走，被张胜利给拦住了：“马大哥，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问问你。” 在曲家村，也就马旭东能给他解答。 “张知青，你想问什么？”马旭东又坐下了。 “是这样，当年打老财，村长那帮人，有没有打碎你家的什么宝贝？”张胜利想要使用系统的修复功能，看看其效果如何。 “打碎的宝贝？”马旭东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阴沉下来。 “当然有，那是我爹买的一个古董盖罐，被村长给直接摔碎了。” 当时，老爷子心疼的直接躺地上。 也因为老爷子心疼，村长才知道，他砸碎的，是值钱的宝贝。 所以，家里其余的宝贝都得以保存下来，不过，却被村长据为己有。 “哦？”张胜利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修复功能，这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吗？ 只要碎片还能找到，那他就又能多寻宝一次。 第35章 逆天的修复功能 “那摔碎的罐子碎片，你们家是怎么处理的？” 张胜利迫不及待的追问。 马旭东神色黯然，说道：“我家舍不得扔，就把罐子的碎片，都放屋檐下摆着了。” “一来防雨水滴的下面全是坑，二来，也好歹是个念想儿。”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被村长打老财的憋屈。 一个罐子被摔了，然后，是家破人亡，是家财被抢夺瓜分。 经历好几代人努力的马家，顷刻间，毁于一旦。 张胜利听到，碎片还在，顿时眼神一亮，连忙说：“马大哥，你把那些碎片拿来给我，怎么样？” “我也不白要你的，给你十斤玉米面，换你的。” 这要是能修复成功，那隐藏大奖给的功能，就太逆天了。 “换？”马旭东有些诧异。 一些破磁片而已，说实话，扔了都没人。 张胜利竟然要拿十斤玉米面来换？ “这……这都是没用的东西，你换了能做什么？”他实在是不明白。 张胜利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是说：“我就是拿来研究研究。” “虽然碎了，可拼起来，也能看出古董的样子。” “老物件嘛，收藏和研究都很重要。” “碎片也有碎片的好处。” 他说研究，马旭东也就信了。 迟疑了一下，马旭东这才说：“张知青，那些碎片，我一会儿回去，就抠出来给你送过来，玉米面就不要了。” “权当是我送给你研究了。” 他不是不想要玉米面。 可张胜利应诺了，以后要给他家买吃的，总要投桃报李吧？ “一码归一码。”张胜利却不想白要。 “马大哥，那些碎片，你拿的时候，记得别漏了。” “我想拼起来研究研究。” “至于玉米面，你一会儿回来，我拿给你。” 他又不缺这东西，没必要节省。 马旭东犟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弄。” 说着，拎着米口袋，悄悄出门走了。 这一去，就去了最少半个小时。 等他一走，张胜利立刻就对紫檀条案选择回收。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六百六十块五毛钱。积分17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给否了。 他刚十连抽，还抽出了隐藏大奖，怎么也要有个冷却时间。 不然这时候抽奖，怕是也没什么好东西。 回收完，张胜利又提取了十斤玉米面，预备着。 终于，马旭东回来了。 他一进屋，就歉意的跟张胜利解释：“张知青，这些碎瓷片，在屋檐下摆的太久了，下雨被踩进了地里，好不容易才抠出来。” 说着，他把拎着的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打开，是一些破碎带土的瓷片。 “都在这里了。” “好，那留下我研究研究。”张胜利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斤玉米面，递给马旭东。 马旭东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因为张胜利坚持，他也就拿了。 “张知青，那我先回去了。” “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可以晚上没人的时候，去跟我说。” 主要黑类的身份，让马旭东忌惮万分。 就怕被人看见，给家里招灾惹祸。 “好，我知道了。”张胜利满口答应。 然后送走马旭东，自己则转身回屋，把那些碎片，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 “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奖励的功能，效果究竟怎么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九，缺失百分之十一。” “修复需扣除三十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不是百分百的碎片，还要扣积分？ 张胜利毫不犹豫，在脑海中做出选择：“修复。” 三十积分而已，他花的起。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荷叶盖的罐子。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修复成功。”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看着桌上的荷叶盖罐子，顿时眼睛晶晶亮，同时心里赞叹。 花三十积分修复的东西，转眼赚了800积分，还有熊猫币六百多，还真是一本万利。 “回收。” 他没选择保留。 国内古董升值，要等到九十年代才开始。 张胜利也不知道他这个梦要做多久，所以，还是选择落袋为安。 “叮。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熊猫币六百三十二块。积分800，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 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抽奖上面，而是从这件宝贝，想到了轰轰烈烈的破肆旧。 从打老财开始，因为破肆旧毁于一旦的古董宝贝，何止万千？ 可惜，时过境迁，想要找到被毁掉的碎片之类的，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现在破肆旧的风还没过去。 估计还有损坏古董的事情发生。 只是机会不在这穷乡僻壤，而在京城。 也许，应该加快一下返城的速度了。 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曲家村还有宝贝没搜罗到手，曲老年在他的怂恿下，抱着那个假罐子跑去了省城。 等曲老年拿着赝品鉴定完回来，一定会把手里的宝贝，都拿来跟他换粮票换钱。 到时候，曲二柱，曲卫齐两人，估计也会不甘落后。 毕竟，不值一文的东西，与其留在手里，还不如趁着张胜利愿意，换一些实打实的好处。 这都是人之常情。 而这些寻宝的机会，唾手可得，错过可惜。 所以，还是要等。 第36章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张胜利想起前身的家庭。 他顶着对方的身份生活，那怎么也要对原身的家庭负责。 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明天去城里一趟，给家里，寄一点儿钱和粮票。 多了让人怀疑，但是少寄一点儿，也能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顺便，也能让前身的家庭喘口气。 毕竟根据记忆，前身的家庭，为了补偿他，可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算一算，他那二姐，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可为了照顾家里，至今未嫁。 在这个年代，二十五岁不结婚，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张胜利想了想，拿出纸笔，在油灯下，开始写信。 毕竟，按照记忆中对家人的了解，要是不写信，只是突兀的给寄粮票和钱回去，会吓着家里人的。 油灯的灯光，照耀在信纸上。 周围万籁俱寂。 只有钢笔笔尖，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这对从后世来的京城阔少张胜利，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体验。 就好像，到现在这个时刻，他才体会到，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种种便利。” 张胜利一边写，一边吐槽。 他虽然有系统，穿越过来，不缺吃不缺穿，系统账户上，还有不少钱，不少物资，可他并没有多高兴。 尤其是这穷乡僻壤，厕所就是挖的坑。 露天的，吸引苍蝇不说，还臭不可闻。 晚上起夜，黑咕隆咚，去厕所，说不定就掉下去。 不去厕所，用尿壶，屋里又总感觉有味道。 “看来还是要早点儿返城，城里条件还能好点儿。” 张胜利喟叹了一句。 又从头到尾看了看信的内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容写的不多，只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农村，这些年省吃俭用，倒是攒下了一点儿粮票和钱。 如今快要返城了，所以先寄回家，让家里先用着云云。 如此一来，前身的家人，才不会担心些有的没的。 至于前身一家在四合院被欺负的仇，也只有等他返城后，再给报了。 写完信，确认没有问题，张胜利这才满意的吹灭煤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张胜利就起了个大早，去了大队部。 他可不是前身，去趟城里，为了省钱走断腿。 村里有骡车。 一般会安排两个月进城一次，坐车的村民，扣工分当作酬劳。 城里的知青，则要每次缴纳两毛钱。 如果不是出车的日子，想要用车，则需要拿一块五毛钱。 说起来，这价格在这个年代，在这个穷乡僻壤，就是天价。 而且很明显，村里的这个规定，针对的就是知青。 可没办法，想要进城，要么腿儿着累个半死，要么，就要舍得花钱。 张胜利有钱，一块五毛钱，对他而言，九牛一毛而已。 “要用摞车进城？”大队部的会计，听到张胜利这么说，顿时笑了。 “张知青，你以前进城，不是都走路去吗？” 要知道，以前张胜利可是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 现在竟然要花一块五？ 真是稀奇。 张胜利就呲牙笑笑，随口说：“是啊，以前是以前，以前我身子骨不错，来回走上两三天，也就当锻炼身体了。” “可现在，我脑袋上不是有伤吗？还没完全好。” “这要是两三天在路上折腾，我怕小命没了。” “所以，为了我的小命，钱还是要该花就花。” 他说完，都感慨这理由不错。 会计一听，也恍然：“原来是这样。” “那登记吧，交一块五毛钱，就可以配上车把式，拉你进城了。” 有钱好办事儿。 更何况，村里这项规定，赚的就是知青的钱。 张胜利也不多话，拿出一块五毛钱，做好了登记。 很快，车把式到位，赶着骡车，拉着张胜利，晃晃悠悠的从村里经过。 “这不是张知青吗？他这是要进城？” “废话，那骡车现在不干农活，能拉出来，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进城。” “可村里规定，平时用车，一次可要收费一块五毛钱，以前，张知青连两毛钱都不舍得花，现在要这么多钱，反而舍得了？” 要知道，村里下地干活，一年到头，一个人都赚不到十块钱。 甚至，要是家里有事儿，还要倒欠大队部。 进城一次，就要花一块五毛钱，那简直是抢钱。 到目前为止，还没谁花过这个钱。 张胜利是第一个。 “是啊，张知青不是家里很穷吗？平时抠抠搜搜的，怎么突然舍得花钱了？发财了？” “他能发什么财？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得不进城吧？” “难道他家里出事儿了？” 村民纷纷猜测。 却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有好事儿的人，还特意跑了一趟村长家，去跟村长说了这个情况。 村长却不以为然：“既然大队部派车，那就是张知青按规定，给了钱的。” “既然这样，他去城里就去呗。” 知青又不是黑类。 现在农闲，对方去趟城里怎么了？ 他可没那功夫管闲事。 村长说没事儿，那村里人，也就不再继续揪着不放。 倒是棒梗，在炕上，听到了村长和村民的对话。 顿时恨的牙根儿痒。 曲春梅已经跟他说过了，灌醉他，并且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对方害他不浅，所以听到张胜利的名字，棒梗就暴跳如雷。 “春梅，张胜利去城里，一定是憋着主意害我呢。” “你跟爹说说，让人去把张胜利给追回来，搜搜身，看看能搜出什么。” 以前任他欺负的张胜利，竟然从一头绵羊，变成了一头恶狼，这让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报复。 曲春梅却撇嘴：“我可不去说。” “人家张胜利进城一趟，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还是后悔了，所以憋着想要害张胜利。” “贾梗，我告诉你，张胜利是我俩的媒人，你应该感谢他。” 这番话，差点儿没把棒梗给气吐血。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曲春梅，只好咬着牙说：“是，我应该感谢他。” “感谢他八辈儿祖宗！” 第37章 棒梗不行了 棒梗心里，憋屈又窝火。 可没办法，村长一家，不知道被张胜利洗脑还是怎么了，竟然处处维护对方。 这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完全靠不住。 所以棒梗只能虚与委蛇，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怎么听着你说的不像好话？”曲春梅有些不高兴。 她肤色黑，一皱眉，跟包公一样，不怒自威。 吓的棒梗浑身一软，赶紧哄：“哪儿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张胜利是我们两个的媒人，等回了京城，咱俩结婚办酒席的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最重要的，是先回城再说。 眼下，他不敢得罪村长一家，只能哄着。 不然对方真动怒，万一去扯了结婚证，落户农村，那他就别想有返城的机会。 曲春梅听到棒梗说到结婚，立刻眼睛里充满憧憬。 那是对京城的向往，还有对城里生活的向往。 想到这里，曲春梅一个翻身，压到棒梗身上。 她身宽体胖，动作粗鲁。 这一下，压的棒梗眼珠子往外一凸，肋条子差点儿断了。 “轻……轻点儿。”棒梗赶紧努力提醒了一下。 好家伙，这跟被大象压了，有什么分别？ 曲春梅却纹丝不动，眼光灼灼：“棒梗，我们再多来几次，争取早点儿怀上孩子。” 她爹说了，孩子是保障。 为了防止贾梗回城抵赖，就必须要有个孩子证明。 所以，为了达成这点，就必须要努力。 “啊？还来？！”棒梗目眦欲裂。 再来，他真怕会因此没命。 就这几天，他黑眼圈都出来了，走路跟打摆子一样。 不要说干活了，就算是走路，都有些费劲。 “春梅，你听我说。”棒梗心里害怕，连忙想要哄着曲春梅放弃主意。 可曲春梅哪里肯听？ 她自顾自的忙活。 棒梗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 躺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过了好半天，曲春梅一脸阴鸷，叱责道：“废物！” 棒梗则躺着，如丧考妣。 废物就废物吧，总好过，死于马上风。 于是，接下来的半天，棒梗还真成了废物一样。 他发现，这么躺平，好像也不错。 可曲春梅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去找了她妈，把这事儿说了。 村长老婆一听，事关重大，又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丈夫。 “什么？贾梗不行了？”村长一下子站起来。 他还想着，让自己闺女早点儿怀上孩子，好嫁进城里，自己一家跟着去享福。 可没想到，棒梗竟然不行了。 这怎么行？ 不要说怀上孩子，就是闺女要是跟了棒梗，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别慌，都先别慌。” “估计是累坏了，这两天，没白天没晚上的，贾梗那小身板承受不住。” “歇两天吧。” “歇上两天，应该就好了。” 村长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和家人。 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我听说，猪腰子补那方面，你看看托托人，给买两个回来啊？”村长老婆想到了办法。 村长一想也对。 总要用用方法，万一管用了呢？ “行，这事儿我去办。” “不过不能托人，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怎么着了。” “咱们周围几个村子，一年到头都没有杀猪的，要买，那就必须去城里买。” 城里机会多，也没熟人，能隐秘一些。 村长的老婆闻言叹气：“要是张胜利今天晚点儿进城，让他给捎带回来，也挺合适的。” “他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肯定不会说出去。” 村长闻言，却嗤笑出声：“一伙儿的？” “谁跟你说，张胜利跟咱们家是一伙儿的？” “他跟咱们一伙儿，坑棒梗，是因为棒梗以前老欺负他。” “咱们家是为了进城，以后还要用他通风报信，所以才能凑一块儿。” “一伙儿？” “一家人都不一定是一个心眼儿，你还想指望一个外人，能跟你一伙儿？！” 他看自己的老婆，跟看智障一样。 半晌，村长自己气消了，才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还真说对了。” “贾梗不行的事儿，就算告诉张胜利，他也不会对外乱说。” “那家伙的返城机会，可是攥在我手里的。” “他想要返城，就不敢得罪我。” 这一点，在张胜利没能返城之前，都有效。 村长老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棒梗怎么办？没有猪腰子，就这么干等着？” “要不，找人给看看？” 这话，立刻引来了村长的怒瞪：“看什么看，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 “行了，先等两天，说不定歇歇就好了。”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村长老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这下，棒梗终于能下地活动了。 这让他差点儿热泪盈眶，终于能歇歇了。 要不然，还真成了累死的牛。 “爹，我想要出去走走。”棒梗第一时间，就找到村长，提出要求。 没白天没黑夜的关在屋里，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能休息，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出去透透气。 村长看了棒梗一眼，这才嗯了一声，说：“你身子虚，别走太多路。” “记得早点儿回来。” 他也没说太多。 棒梗连忙点头：“好，我知道了。” 能出去，他心情还挺激动的。 跟村长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出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村长老婆有些担心：“孩他爹，你就这么让贾梗自己出去？” “这小子不会说漏嘴吧？” “再说，万一他要是起了歪心思，去找公社，倒咬一口怎么办？” “他现在不行了，要是他豁的出去，咱们就是说他耍流氓，怕是也证明不了。” 她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村长白了她一眼，说道：“闭嘴吧，说你蠢，你还真不动脑子。” “首先，男人谁好意思说自己不行？” “贾梗他能说才怪。” “其次，棒梗不敢找公社。” “他除非是不想返城了。” “不然他跟春梅都办完喜酒了，全村人都能作证，他脑袋又没让驴给踢了，明知道是死路，他还能去走？” “开什么玩笑？！” 所以，他对棒梗自己出门，很放心。 第38章 暗中密谋 棒梗走在村里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心里百感交集。 终于能出来了，他还没死炕上，真是太好了。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法子木。 眼下，村里人都是村长一系，不可能帮他。 而同为知青，又喝醉娶了寡妇的法子木，则是他要拉拢的对象。 “法子木，你跟我那天喝醉，被塞进女人屋里，其实都是张胜利出的主意。” 棒梗就是要拉一个同盟，共同对付张胜利。 他不好过，也不能让死对头好过。 法子木阴沉着脸，没说话。 棒梗看他不表态，就着急了，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虽然被坑，以后要娶曲春梅，可她好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可你呢？” “你以后要娶的，可是一个小寡妇。”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捡破鞋。” 这话刺激到法子木了，他握了握拳，却不敢打村长的乘龙快婿。 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那你说，要怎么做？” 他也恨张胜利，可他能干什么？ 棒梗耕田的时候，就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法子木一问，他就立刻回答：“简单，咱们两个，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张胜利。” “他不是害咱们娶农村女人吗？” “那咱们就找个机会，也坑他一把。” 最好是弄成抓流氓，那才解气。 说着，他就凑到法子木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他这两天想到的计划。 其实，计划很简单。 张胜利以前虽然窝囊废，常被他欺负，可皮囊长的不错，又是城里的知青，文邹邹的，还挺受村里大姑娘的喜欢。 其中，以曲红霞为最。 那姑娘还大着胆子，去知青点找过张胜利几次。 可张胜利却根本不见。 问其原因，他说，他想要返城，在城里过日子。 要是娶了乡下女人，就等于扎根了。 这辈子，怕是再也回不了京城。 当时张胜利的解释，也让知青点的其余人，都心中凛然，并且用来提醒自己。 现如今想起来，要坑张胜利，还是要从这方面下手。 “张胜利不是怕回不了城吗？” “我就偏让他不能回城。” “曲红霞喜欢张胜利，我不方便去找她说。” “你家就在曲红霞家隔壁，可以找个机会，去跟她偷偷说说。” “你就说，现在知青点就剩张胜利一个人，是她的好机会。” “只要她经常过去，给张胜利洗衣服做饭收拾屋。” “多去几趟，还怕张胜利能忍得住？” “只要张胜利敢睡她，那就让她通知我们。” “我们去抓奸。” “到时候，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了。” “张胜利不想吃枪子，就只能领证娶曲红霞。” “只要他们结婚，那张胜利的户口，就要落到村里来。”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怎么回京城。” 棒梗说的咬牙切齿。 主要被坑着娶曲春梅还不算，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耕耘，累出毛病，这才是大仇。 法子木想了一下，这计划确实可行。 最主要的，是他不用出什么力，只需要去找曲红霞，说上几句话就可以。 “行吧，我找个机会，跟曲红霞说。” 他同意了。 棒梗这才满意，不过还是叮嘱说：“记得抓紧时间。” “不看他倒霉，我们俩被坑的仇不报，我这心里就始终不痛快。” 其实，法子木心里也不痛快。 当知青六年，他跟和尚一样，不敢跟村里女人产生任何纠葛，就怕出了事儿，回不了城。 结果倒好。 就因为去村长家吃了一顿饭，棒梗上了曲春梅的床，他则被塞进了小寡妇的被窝。 六年坚持，毁于一旦。 他怎么可能不恨？ “刚才贾梗来，跟你说什么？”小寡妇好奇的追问。 “没……没什么。”法子木选择隐瞒。 “棒梗说，他在家待着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说话。” 关于挖坑坑张胜利的计划，他选择三缄其口，不让小寡妇知道。 小寡妇撇撇嘴：“这个贾梗也挺有意思，我听说，他跟张知青在城里是邻居。”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俩来了咱们村，关系却是最差的。” “那贾梗，宁愿过来找你说话，都不愿意去找张知青。” 说完还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追问棒梗到底说了什么。 在她看来，在曲家村，就是曲家人说了算。 无论是棒梗也好，还是法子木，或者是张胜利也好，都翻不了天。 法子木对小寡妇的话只是笑笑，没有搭话。 等到傍晚，法子木瞅准机会，看曲红梅去草垛那儿抱草，就赶紧凑上去，把棒梗交代她的话说了。 说完之后，他根本不听回答，转身就走。 生怕被小寡妇看见，引起轩然大波。 剩下曲红梅一个人，怀里抱的草散落一地，都浑然不觉，俨然呆愣住了。 不过，当天晚上，她听说，张胜利终于从城里回来了，于是擦胭脂抹粉，换上补丁少的衣服，就跑去了知青点。 张胜利刚从城里回来。 一整天，去一趟城里，光路费就花了一块五毛钱，结果，就为发一封信？ 车把式不太理解。 不过，张胜利却认为挺值得。 原身的家人，为原身付出的太多。 在张胜利看来，条件允许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回报家人。 他穿越过来，占了前身的身份。 那这事儿，就应该由他来做。 张胜利也没多给，就在信里，夹带了二十斤粮票，还有十块钱。 这个年代，城里一个人一个月，最低生活标准，是五块钱。 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虽然不多，怎么也够家里生活一阵了。 等家里人用完这些，到那时候，张胜利觉得，他也差不多能返城了。 正想着这些事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接着，是一道夹到甜的发腻的声音：“胜利，我听说，你从城里回来了？” 张胜利一愣，感觉声音很熟悉。 搜寻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门外来人，是村里一个叫曲红梅的姑娘。 而且，还是前身的爱慕者。 别的姑娘看张胜利穷，还多少有所顾虑，并不主动。 而曲红梅却不同。 她好像是那个大色迷，从一开始，就被张胜利的皮囊，迷的神魂颠倒。 第39章 引蛇出洞 前身面对曲红梅，都不敢轻易招惹，张胜利就更不敢了。 他还要返城，可不能节外生枝。 “是红梅啊，你来找我，有事儿？” 张胜利问了一句，并没有过去开门。 也幸好，现在知青点就剩他一个人，所以进屋以后，他总是习惯性插上门闩。 不然让曲红梅进屋来，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 “胜利，你折腾了一天，估计也累坏了。” “你开开门，我进去给你做饭，顺便给你收拾收拾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儿，你肯定干不好。” 曲红梅还在外面敲门。 听上去，声声急促。 张胜利就更不敢给她开门了。 现在天都黑了，一旦开门，孤男寡女，没事儿也被说成是有事儿了。 “红梅，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干，就不劳烦你了。” “再说，你是个姑娘，晚上敲男人的房门，传出去不好吧？”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留在农村，会回京城去。” “所以，咱们两个之间不可能。” “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你爹知道，又要来找我麻烦。” 张胜利苦口婆心的劝。 曲红梅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在外面敲门不走。 最后，张胜利说累了，索性也就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洗漱，然后熄灯上床。 过了好半天，门外的曲红梅，确定张胜利不给她开门，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躺在床上的张胜利，这才松了口气。 “这姑娘，是吃错药了吗？” 其实，在前身明确的表态以后，曲红梅的家里嫌闺女丢人，就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曲红梅就再没找过前身。 今儿这是怎么了？ 张胜利百思不得其解。 摇摇头，他也没再多想，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曲红梅，则一路踩着崎岖的土路，回了家。 一进院子，就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道：“这么晚了，你擦胭脂抹粉，去哪儿了？” 曲红梅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她爹的声音。 想起因为去找张胜利告白，被她爹打的三天下不来床，曲红梅就吓的浑身打哆嗦。 “我……我没去哪儿……” 这声音，心虚的要命。 “放屁！”曲老爹抓着棍子，从黑影里走出来，站在曲春梅面前。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再犯贱，去找那个城里的小白脸，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声音森森，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要付诸行动一样。 曲春梅可不想被她爹打断腿，闻言立刻嚷嚷道：“爹，爹，你听我说。” “上次你不是说，我让你丢人现眼了吗？” “这次我想了个办法，肯定能让张胜利娶我。” “咱们让他当上门女婿，生了孩子姓曲，面子不就找回来了吗？” 她生怕说慢了，腿就要被打断。 所以，这番话，她说的又快又急。 曲老爹冷哼了一声，不过，到底没有拿棍子打人。 “进屋说。” 说完，他转身，抓着棍子进了屋里。 曲红梅没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进屋后，曲老爹把棍子往曲红梅面前一扔，然后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实说。” “要是说不明白，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曲红梅吓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法子木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跟她爹说了一遍。 “爹，春梅还有春妮，都能跟知青办酒席，凭什么我不能？” “我就不信，那法子木和棒梗是自愿的。” “既然她们能成，那我也能。” 她也是看准这一点，所以才去找张胜利的。 可惜，张胜利打死不开门，她无功而返。 曲老爹顿时陷入深思。 自家闺女不争气，看上城里的小白脸，还被人家当众回绝，成了远近闻名的笑话。 当初，他把闺女打了个半死。 可有什么用？ 该丢人还是照样丢人。 如今，闺女说起法子木和棒梗办酒席，他也动了心思。 反正闺女够丢人的了，还不如，也学村长家，用一样的办法，拿下张胜利。 这样也就没人再笑话他家。 到时候，让闺女也嫁进城里，过城里人的生活。 “你这样送上门，那小白脸怎么说？” 他严肃着脸问了一句。 曲红梅有些委屈：“他没给开门，也不搭理我。” 枉费她还挺喜欢对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曲老爹一听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闺女的鼻子：“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行了，你别给我去丢人现眼了。” “这事儿我来办。” 张胜利想返城，当然要躲着闺女。 所以，明的不行，只能来暗的。 “哦。”曲红梅不敢反驳，只能答应一声。 至于她爹要怎么办，她还真不敢问。 第二天，张胜利睡到日上三竿，才去找了孙六指，跟着对方，学习医术。 对于他这么晚来，孙六指也习惯了。 只是见了他，挤眉弄眼。 “胜利啊，曲老年去了你那一趟，回来就说去走闺女家。” “我正好碰见，他抱着用破衣服包的东西，鼓鼓囊囊的。” “那不会就是他那罐子吧？” “你这是让他去哪儿了？” 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村民没有怀疑，孙六指却心有怀疑。 他很好奇。 所以见了张胜利，就忍不住先问这个问题。 张胜利却并不想说实话。 于是就推脱说：“谁知道呢。” “年大叔出门，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他应该就是去闺女家了吧？” “要不然，他能去哪儿？” 孙六指一想也是，村里人，除了走亲，能去哪儿？ 除非是进城。 不过进城要扣工分，一般没特殊的事情，也没人舍得进城。 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行吧，不管他。” 他拿起自制的药箱，说：“咱们干咱们的。” “曲光宗来说，他家老太太这几天不舒服，让过去看看。” 曲光宗？ 张胜利一时间，没想起这究竟是谁。 虽然他下乡有五六年，可村里人，相互之间，都是称呼小名，大名少有人提起。 所以，孙六指说了这个大名，他感觉很陌生。 直到，他跟孙六指，越走越心惊。 “师父，你说的曲光宗，不会曲红梅她爹吧？” 第40章 就不上钩 “是啊。”孙六指点点头，不明白徒弟为什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他知道曲红梅稀罕张胜利，可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张胜利脸色凝重起来。 早就消停的曲红梅，昨晚突然去找他。 而今天，曲红梅他爹，就来让孙六指去上门看病。 这能是巧合？ 他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师父，你自己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等吃了午饭，我再来家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是，你小子跑什么？” “哎，哎——” 孙六指招呼了两声，却看到，张胜利跑的更快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摇摇头，背着自制药箱，进了曲红梅家。 “老太太怎么了？我来看看。”孙六指身为赤脚医生，对这份职业，还是挺尽心尽责的。 所以一进屋，就想着先给看病。 曲老爹看了一眼，看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眼神就闪烁了一下，说：“老太太一早的时候嚷嚷头疼。” “到这会儿好多了。” “你进里屋给看看。” 说完，带着孙六指，进了老太太那屋。 老太太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孙六指又问了问症状，也不太明确，最后只得说：“倒像是让风给吹了。” “那就先不吃药了，看看再说。” 他不敢随便开药，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诊断结果。 “好。”曲老爹对此，并无异议。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村长不是说，让张知青跟着你学医吗？” “怎么你过来，他没跟着一起来？” 孙六指也不疑有他，笑着说：“本来是一起来的，可那小子都到你家门口了，突然说有事儿，转身就跑了。” “我喊他，想问问什么事儿，愣是没喊住。” 跑的可快了，跟兔子一样。 “哦——”曲老爹心里就有数了。 送走孙六指，曲老爹想了想，就从家里出来，去了堂兄弟曲光耀家。 谁也不知道，他跟他堂兄弟，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下午的时候，曲光耀去找了孙六指，说他家婆娘崴了脚，让去给正正。 这事儿是份内的，孙六指立刻背上药箱，叫上张胜利，打算一起去。 “我也去？我就不去了吧？”张胜利开始推辞。 因为他记得，上午的时候，孙六指说的名字，是曲光宗，也就是曲红梅她爹。 那下午这个曲光耀呢？ “你不去？”孙六指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去？” “你总不能又突然有事儿吧？” 这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他要出诊，自己这个徒弟，就一定有事儿呢？ 就好像在躲祸一样。 孙六指一想，突然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 “你不会是怕碰上曲红梅吧？” 村里人都知道，曲红梅看上张胜利，并且主动表白的事儿。 张胜利是城里的知青，又惦记着回城，所以并没有答应。 而且，还避曲红梅如蛇蝎。 这没少引发村里人的议论。 现在曲红梅一家子的人，来请出诊，张胜利不去，就可以理解了。 张胜利也没否认，点点头，说：“师父，我在村里待不了多久，等返城名额下来，我就要走了。” “在这之前，我不想闹出什么事儿。” 而且，他感觉这次还是来者不善。 那他就更不能冒险了。 “行，我知道了。”孙六指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罐子的事儿，先是拿给张胜利，换了粮票，后面又反悔要回来。 当时，张胜利可没再要回粮票。 到后面，也是张胜利提醒，他才去找贾梗，要了十斤细粮票。 凡此种种，都是人情。 再者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就够了。 张胜利要是闹出什么事儿，真留在村里，他反而会寝食难安。 “那你留家里等着。” “我去给正脚，估计一会儿就好。” “等我回来，就教你一些书上的基础知识。” “好。”张胜利立刻答应。 能避免的，他就尽量避免。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想搞事情。 是曲红梅家？ 还是另有其人？ 他摇摇头。 穷乡僻壤出刁民，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等着吧，等着对方失去耐心，图穷匕见，也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孙六指又是一个人跑了一趟。 等送走他，曲光耀就去找了曲光宗。 “不行啊，只有孙六指一个人来，根本就没见张胜利的影儿。”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让张胜利给知道了？” 他不得不怀疑这个。 因为当他看见，只有孙六指一个人的时候，就连忙追问，张胜利为什么没有跟着来。 结果，孙六指竟然似笑非笑的说，他徒弟有事儿，暂时不跟着他出诊。 又说，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 红梅跟张胜利，确实不合适云云。 听的他火大。 同时，也觉得自己堂哥已经把目的，提前泄露了出去，所以张胜利才躲着不出现。 曲光宗气的踢了闺女一脚，说：“还不是这死丫头。” “昨儿吃饱撑的，天黑跑知青点，去又是敲门，又是砸窗。” “那张胜利不防着咱们才怪。” 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曲红梅过来，是听听她爹和她叔要说什么，结果冷不防挨了一脚。 顿时委屈巴拉，小声辩解：“爹，我没有。” “我去知青点，就只是敲门了，没砸窗。” 她不敢。 曲光宗气的又踢了她一脚：“怎么？天黑去敲男人的门，很光彩？！” 曲春梅怕挨踢，就不敢说话了。 倒是曲光耀，替侄女说话：“不是，哥，你踢红梅干什么？” “孩子大了，那张胜利，长的好看又白净，还是城里来的知青。” “红梅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干什么？” “是不是打算引出张胜利，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啊？” 要是真的，何必这么麻烦？ 晚上在知青附近蹲守，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逮着机会，打一顿不就好了？ 曲光宗摇摇头：“什么揍一顿，别胡说。” 他想了想，凑到堂弟耳边，小声的说了他的打算。 曲光耀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什么？！” 他哥也太大胆了。 第41章 还是需要自己出马 “少大惊小怪的。”曲光宗瞪了堂弟一眼。 “红梅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眼下周围人都看她笑话，你跟我，脸上能有光？” “不这么干，老子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他发了狠。 “你就说，这事儿你帮不帮我干就完了。” 打虎亲兄弟。 这事儿，他还真需要找个帮手。 曲光耀咬牙点头：“干！” “娘的，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给脸不要脸。” “那就敬酒不吃给他吃罚酒。” “哥，村南头，刘老太不是三天两头有病吗？” “我去跟她孙子说一声儿，让她孙子出面去找孙六指。” “刘家跟咱们家没关系。” “那张胜利肯定会跟着去。” “到时候，就让刘老太的孙子给招待一下，灌醉张胜利。” 那张胜利防着他们，总不能还防着刘家人吧？ 刘老太七老八十了，天天不是头痛就是脚痛，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一个月，怎么也要让孙六指去看上三五趟。 他家要是找孙六指出诊，完全合情合理。 到时候，还怕张胜利不上钩？ 曲光宗立刻就答应了：“好，就这么办。” 商量妥，曲光耀就去了刘家。 村里人，相互之间，想要干什么，都心里有数。 刘家的孙子一听曲光耀的来意，顿时就笑了：“你家这是想学村长家，也要弄一个城里姑爷吧？” 曲光耀跟对方关系不错，所以没接这话茬儿，而是笑骂道：“就你话多。”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帮，怎么不帮？”刘家孙子满口答应。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帮可是帮，吃饭喝酒，还有孙六指来出诊的钱，可要你们出。” 他可不会吹亏。 曲光耀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咬牙点头道：“行，没问题，我们出就我们出。” 说完有些肉疼。 他们可不是村长家，不过年不过节的，弄菜和酒，是很大负担。 可没办法，没有饵，鱼怎么上钩？ 于是他只能答应。 然后让刘家孙子去找孙六指，曲光耀则回堂哥家，说了要准备东西的事儿。 “行吧，为了这死丫头，家里也只能饿肚子了。”曲光宗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闺女一眼，然后，去查看家里东西去了。 结果，忙活着准备半天。 刘家那边才传来消息，说孙六指去了，可张胜利没去。 气的曲光宗破口大骂：“娘的，这死小子，心眼儿倒是挺多。” 不用说，对方是在防着他们呢。 “都是你这死丫头干的好事儿！！” 曲光宗指着闺女，怒气冲天。 要不是这死丫头天黑去知青点敲门，张胜利又怎么会警惕心这么高？ 曲红梅不敢反驳她爹，只能期期艾艾的问道：“爹，那现在怎么办啊？” 曲光宗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办？” “凉拌！！” 对方一直防着，能肯喝酒才怪。 不喝酒，那怎么学村长家的套路？ 眼下，只能等过些日子，张胜利放下戒备心再说了。 曲红梅没有说话，眼里写满了失望。 既然他爹没主意，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所以，曲红梅转头就从家里悄悄出来，然后直奔知青点。 不过这次，她可没贸然过去敲门。 而是一直藏在角落里，一直等着。 她就不信，张胜利不出来上厕所。 农村的厕所，都是挖坑的那种，为了不闻臭味儿，都建的远离正屋。 村里别人家都有院子，厕所大多建在院子边上。 知青点这边，为了监督知青干活，当初就把这处的院子拆了，只保留了一个简易的茅厕。 只要张胜利出来上厕所，曲红梅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屋里去。 到时候，她先脱光衣服。 等张胜利进屋，就直接扑上去抱着对方，大喊抓流氓。 “我就不信，这样还成不了。” 曲红梅也是被曲春梅和曲春妮给刺激到了。 这俩都能嫁知青，凭什么她不能？ 张胜利在屋里，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做实验。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在孙六指家，看到屋檐下，竟然也摆着一些瓷片，上面印有青花。 不过，寻宝系统没有反应，应该就不是古董之类的。 一问才知道，那些碎片，是一个老茶壶不小心摔碎了。 农村人不舍得扔东西，就也摆在屋檐下，免得雨水滴一排坑。 张胜利顿时就来了兴趣，给了孙六指一斤粮票，然后把这些碎片，给挖回来了。 现在，碎片都摆在桌上。 他特意少放了几块，然后这才在脑海中，下达指令：“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碎片为青花茶壶，完整度百分之六十，缺失百分之四十。” “修复需扣除四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才扣四点？ 张胜利记得，他上次修复，系统可是足足扣了三十点积分。 于是，他马上在脑海中，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缺失百分之四十的，才扣四点积分，为什么上次修复，缺失的少，却扣了三十积分？” 这点很奇怪，所以他要搞清楚。 系统闪烁了一下，然后回答：“物品不同，则修复需要的积分点，也不同。” “青花茶壶是普通物件，缺失度未到一半，以达到修复标准。” “修复所用积分，四点为最高。” “元 龙泉青釉刻缠枝花纹荷叶盖罐是古董宝贝，所以修复积分，相应更高。” 也就是说，扣多少积分，是根据东西的价值而定。 张胜利明白了。 他不再迟疑，直接选择：“修复。”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桌上的碎片，竟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花的茶壶。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青花茶壶修复成功。” 张胜利没管茶壶，把目光看向下面的桌子。 “启动修复。” 他倒要看看，隐藏大奖的修复功能，在普通物件中，又存在什么样的差异。 第42章 阴差阳错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桌子完整度百分之九十四，缺失百分之六。” “磨损程度严重。” “修复需扣除一点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张胜利努力听着系统说的每一个字。 扣了一积分。 也就是说，修复系统扣积分，扣的是缺失部分。 其余磨损程度那些，则不受影响。 “取消修复。” 张胜利却并没有让系统修复桌子。 倒不是他舍不得那一积分。 而是崭新的桌子，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显得很突兀。 要知道，这里可是穷乡僻壤。 一个知青，又没出去买过桌子，那新桌子是哪儿来的？ 张胜利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至于那把青花茶壶，就当是他进城的时候，给带回来的吧。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这可把张胜利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就认为，是曲红梅又来了。 “谁啊？” 张胜利并没有过去开门，而是先问了一句。 “是我，贾梗。”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 嗯？ 张胜利心头反而更奇怪了，这白眼狼怎么会来的？ 他不是被村长闺女，拘着在家造娃吗？ 不过，不是曲红梅就好。 棒梗在外面，还在用力的拍着门。 这让张胜利心生厌烦，就过去，把门打开。 棒梗在门口，皮笑肉不笑的往里看。 “现在知青点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自己过的怎么样？缺不缺吃的？” 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让张胜利有些无语。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 两人已经是死对头了，所以，说话根本不用客气。 棒梗也不恼，只是笑着说：“你看你，我也是知青，好不容易回一趟知青点，你总不能拦着我，不让我进屋吧？”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说话，直接就挤进了屋。 到了屋里，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张胜利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提醒说：“棒梗，现在屋里可都是我的东西。” “你到处看，不会是想要偷东西吧？” 这话气的棒梗脸色绯红，怒道：“呸，谁稀罕？！” “就你这些破烂货，送我我都不要！” 说完还朝地上啐了一口。 张胜利就纳闷儿了：“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还鬼鬼祟祟，总像是憋着坏。 棒梗嗤了一声，说：“我想知青点了，回来看看不行啊？！” 他也是没什么别的理由了。 张胜利能信他的才怪。 “那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说完，过去往外撵人。 “不是，张胜利，你等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就不能让我再待一会儿？”棒梗显然还不想走。 “待个屁！”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想赖着不走。 但是，他能肯定的是，棒梗过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还是直接撵走的好。 “赶紧走！” “快走！” 他推搡着棒梗，直接把人推出门，并且，一路推出去挺远。 棒梗肾虚体弱，反抗不得。 只能一边无奈的大叫，一边给推的距离知青点越来越远。 “不是，张胜利，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棒梗怕被人看见丢人，所以拼命的嚷嚷。 张胜利看距离也差不多了，就嫌恶的松了手。 “行，那你自己滚吧，以后可别再来了。” 说完，转身迈步回知青点。 剩下棒梗，一脸的怨毒：“你丫让我不来我就不来？我凭什么听你的？！” 如果不是听到法子木通风报信，说曲红霞偷偷摸摸出去，应该是找张胜利来了，他才不来。 “不过，曲红霞人呢？” 他憋着心思过来抓奸。 可敲开门，进屋却并没有看到曲红霞的身影。 “难道，是让张胜利给藏起来了？” 要不然，张胜利这么着急赶走他干什么？ 还不是怕被他发现？ 想到这里，棒梗又小跑着，追在张胜利身后。 这次，他一定要把曲红梅给找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又回到知青点。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偏僻角落的茅厕。 天色昏暗，棒梗并没看见人拐了弯，还以为是进了屋。 他生怕被关在门外，于是快步冲过去，推门就进。 结果，他刚进屋，就有一团影子扑上来抱着他，接着，是凄厉的大喊：“抓流氓啊——” “有人耍流氓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让棒梗大脑瞬间空白。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怒：“不是，谁耍流氓？！放开！！” 他听出来了，抱着他的，就是曲红梅。 只是，刚才他进来了一趟，可没看见曲红梅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心心念念过来抓奸，张胜利推搡他走，才给了曲红梅入室的机会。 这姑娘也是豁出去了，跑进屋就脱衣服。 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就扑上来抱住，然后大喊耍流氓。 毕竟机会难得。 曲红梅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想要跟张胜利结婚，怕是再无可能。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儿，莽上来，慌的不行，所以完全没听出来，跟她说话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张胜利。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了——” 曲红梅不管不顾，死命的抱紧棒梗，开始拼命的大喊。 棒梗气的大叫：“曲红梅，你是不是疯了，抱我干什么？快放手！” 可曲红梅哪里肯听？ 棒梗无奈，只好徒手想掰开曲红梅，快点儿脱身。 可曲红梅哪里肯干？ 两人扭在一起。 张胜利蹲在茅厕，听着屋里的动静，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乖乖，曲红梅是什么时候进我屋的？” “幸亏我过来上了趟厕所，棒梗进去了。” “不然被曲红梅抱住喊抓流氓，我还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风吹屁屁凉，这事儿想起来就后怕。 嘈杂的声音传来。 是村民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究竟来了。 第43章 乱成一团 张胜利赶紧提上裤子，出来看热闹。 知青点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远处，还有人影晃动着赶过来。 只是，没人敢进屋。 屋里，曲红梅没穿衣服。 一个村里的，不是叔伯，就是兄弟姊妹，进去看了人家身子，怎么说？ 曲红梅还没察觉到有人来了，还在叫嚷：“耍流氓啊——” “耍流氓啊——” 棒梗气急败坏的怒吼：“你闭嘴！” “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他已经上火了。 这死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他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她。 曲红梅不甘示弱，她相信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既然这样，那她还怕什么？ 最好人越多越好，那这事儿就成了。 “有本事你打我试试？！” “耍流氓还想打人？” 她就不信，对方敢动手？！ “啪——”棒梗怒火中烧下，直接给了曲红梅一巴掌。 曲红梅也怒了：“好啊，你敢打我？” “来人啊——” “救命啊——” “有人耍流氓还要杀人了——” 她也豁出去了。 棒梗气的去捂她的嘴，又被咬了一口。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村民们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红梅怎么跟春梅女婿抱在一起？” “这谁知道？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 知青点，就剩一个张胜利。 结果，耍流氓的人里面，没有张胜利，反而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抱着扭在地上。 曲红梅衣衫不整。 棒梗被抓的嘴歪眼斜，看上去，惨不忍睹。 “张知青哪儿去了？”众人中，有人问了一句。 只有找到知青点现在唯一的住户，也许才能了解真相。 张胜利在众人背后，举手示意：“我在这儿呢。” 大家回头一看，更奇怪了。 知青点唯一的住户，从外面回来。 不是知青的两人，却在张胜利的屋里，滚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胜利从人群外围，挤到了门口。 往里一看，棒梗跟曲红梅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人在地上也不知道滚了几圈，浑身上下，沾了不少土。 棒梗抓着曲红梅的头发，拽的曲红梅头往后仰九十度。 曲红梅撕扯着棒梗的腮帮子，那嘴角，都裂开出血了。 “不是，贾梗，曲红梅，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我屋的？”张胜利的一句问话，让滚在地上的两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对啊，打的上火，他们竟然忘了，这是知青点，是张胜利的地盘。 两人同时朝门口看过来。 就看到，张胜利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他们。 在张胜利身后，是一双双疑惑的眼睛。 “啊——”曲红梅最先反应过来，跟她扭在一起的，竟然不是张胜利？！ 那是谁？ 她该怎么办？ 要知道，她为了增加耍流氓的真实性，可是脱了衣服的。 现在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还这么长时间，张胜利会怎么看她？ 想到嫁给张胜利的希望，转眼成了泡影。 曲红霞“哇——”的一声，哭的惨绝人寰。 棒梗就在她旁边，耳朵“嗡——”的一下，竟然短暂的失聪了。 他嘴角滴着血，还拽着曲红霞的头发，两条腿，夹着曲红霞的两条腿。 看样子，刚才两人扭打的很激烈。 屋外的村民，有曲红霞的本家大爷，见状斥责道：“这闹的像什么话？” “来个女人，先脱件衣服进去给红霞披上。” 看热闹的人里，立刻有女人脱了衣服，进屋给曲红霞盖在身上，好歹是遮挡了一点儿春光。 曲红霞还在呜呜的哭。 那女人踢了一脚棒梗，说道：“怎么？还没抱够？” “还不赶紧放手起来？！” “哦哦哦。”棒梗到这时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慌忙答应，然后松手，七手八脚的爬起来。 只是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碰到曲红梅。 惹的曲红梅大喊流氓。 她也明白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张胜利撵走棒梗，对方不愿意走，就又回来了。 然后，天色昏暗，她又紧张，就没看清楚人，直接扑了上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抱错了人。 “哇——”曲红梅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又放声大哭。 “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我可怎么活啊？” 没坑到张胜利，对方就不会娶她。 原本，以前因为主动告白，被拒绝成了别人的笑话。 现在呢？ 想要来一招狠的，彻底挽回失去的面子。 这下好了，抱错了人，面子里子都没了。 以后，还有谁会娶她？ 曲红梅越想越凄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曲光宗听到消息赶过来，村长一家也来了。 这帮人，挤在知青点的屋里，大眼瞪小眼儿，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到底怎么了？”村长阴沉着脸，问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法子木到家里，也不知道跟棒梗说了什么，这家伙就跟他说，要出去走了。 因为对方不行了，村长想着，走走散散心，也许有助恢复，就同意了。 谁曾想，转眼间，就有人跑去告诉他，棒梗在知青点耍流氓，被抓了。 神特么的耍流氓。 棒梗要是还有那能力，他能允许对方出门？！ 曲光宗也阴沉着脸，他已经听人说了，他闺女喊抓流氓，然后被人看见，赤身果体跟棒梗扭在地上。 他都要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看屋里没人回答，顿时大怒：“耳朵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嗓门太大，倒是把村长给吓了一跳。 不过他还要维护村长的尊严，于是清清嗓子，接着说：“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棒梗你来说。” 被点名，棒梗也没办法装死，只好说：“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就是想着，都好几天不来知青点了，还怪想念的，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刚进门，曲红霞就扑过来，抱着我喊抓流氓。”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她。” 说着用手一指曲红梅。 反正他主打一个不知情。 毕竟曲春梅也来了，那眼光跟刀子一样看他，他要是说错一个字，怕是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44章 大打出手 “你放屁！”曲光宗气的大骂。 按照棒梗的意思，是他闺女不知羞，见个男人就往上扑？ 这要是传出去，闺女的名声就完了。 就连他，都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家红梅眼又没瞎，能看得上你？” 不要说他闺女，他都看不上棒梗。 这话曲春梅就有些不乐意听了，合着是她眼瞎？ “宗叔，你这怎么说话呢？” “贾梗是城里来的知青，家里吃白面馒头，还管够，是谁看不上谁？” 笑话，当着她的面儿，说棒梗不好，真当她好欺负？ 村长皱皱眉，赶紧出来阻拦。 再不阻拦，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吵什么吵？” “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棒梗说完了，现在，红梅你来说。” 他倒要听听，曲红梅到底会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曲红梅。 曲红梅终于穿好了衣服，只是她跟棒梗扭打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头发凌乱不堪，看上去，还是像被糟蹋了。 “我说？” 曲春梅有些犹豫。 她能说什么？ 说她过来，瞅准机会进屋，是想要把张胜利坑成耍流氓？ 还是说她自己脱了衣服，看个男人进屋，就扑上去抱着对方？ 真要是说实话，那她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曲红梅又开始哭。 而且，边哭边说：“我就是过来，看看张知青有没有需要洗的衣服。” “我怕知青点就剩他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 “可我过来以后，就看到门开着，张知青不在屋里。” “我想着，给他拾掇拾掇屋里的东西，然后就走。” “谁知道贾梗竟然来了。” “一进屋，看到就我自己，就上来脱我衣服。” “我……我……” 她编不下去了，“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两个人，说的是两个版本，到底该信谁？ 村长则脸色阴沉，他当然不信曲红梅的话。 主要是棒梗没有耍流氓的能力。 曲春梅则是黑着脸，半信半疑。 至于棒梗，却瞬间急眼了，大喊着说：“你胡说！” “我看你肯定是让张胜利指使的，想要害我。” 不然怎么解释？ 周围的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张胜利。 村长环视了一圈儿，看到张胜利竟然站在人群中，跟旁观者一样看热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胜利，你出来说说，他们在屋里闹起来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人不在知青点，就很可疑。 “我？”张胜利一脸无辜。 “我就去蹲了个茅厕，屋里闹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蹲着拉屎呢。” 所以，无论闹成什么样，都别找他的麻烦。 “是吗？”村长有些怀疑。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知青点唯一的知青，蹲茅厕拉屎，然后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在知青点闹的不可开交？ 不等张胜利回答，围观村民中，有人说话了：“村长，我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张知青是从茅厕出来的。” 主要知青点没有院墙，所以隔老远就能看见。 有人作证，就有另外见过张胜利的人附和：“是啊，我也看见了。我们一群人过来好一会儿了，张知青才从外面过来。” 虽然他没看到张胜利从茅厕出来，但是肯定是从外面回来的。 所以，屋里这俩，跟人家还真没关系。 当下，又有几个人给张胜利作证。 这足以证明，张胜利确实不在屋里。 曲红梅和棒梗闹起来，只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村长的疑心也就去了，而是皱眉看向棒梗和曲红梅两人。 “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又没别人看见。”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让我怎么断？” 曲红梅啜泣，棒梗则冷哼。 谁都觉得冤枉，可又无话可说。 曲光宗更是跟吞了屎一样，恶心的想吐。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竟然闹出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想要赖一个城里知青当女婿的愿望，彻底成了泡影。 张胜利不可能了。 贾梗又是村长的乘龙快婿。 要坑他，村长也不会答应。 情急之下，也发了狠：“红梅，你说，贾梗这小子，是对你动手还是动脚了？” “动手我就砍了他的手，动脚我就砍了他的脚！！” 眼下，他也只能顺着闺女的话，把这场闹剧，硬着头皮演下去。 曲红梅还在哭，所以没说话。 倒是棒梗急了：“谁动手动脚了？” “我说了，是曲红梅抱着我不放。” “她早就脱光了衣服，就是下贱！” 这话，让曲光宗那一支的同族人，都脸上有些不高兴。 曲红梅更是“嗷——”的一声，跳起来就去撕棒梗的嘴。 这一下，撕的棒梗嘴角再度流血。 曲光宗也是恨棒梗说他闺女下贱，上去连打带踹。 曲春梅不干了。 这可是她以后要过日子的丈夫，打坏了，她的一辈子怎么办？ 于是冲上去，就对曲红梅下手了。 她膀大腰圆，又长得黑，跟黑熊精下山一样，打的曲红梅哇哇惨叫。 曲光宗赶紧维护自己闺女。 村长一看闺女吃亏，上去就要制止曲光宗。 结果，场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混乱。 不少人被动的卷入其中。 张胜利则一直后退，最后，退出了屋外。 他是真怕嘣身上血。 最后，打斗终于停了。 地上躺了好几个，村长也狼狈不堪：“闹闹闹！就知道胡闹！” “这下好了，十里八庄，都要看曲家村的笑话了。” 没人说话，众人动手都打累了。 村长也累，莫名其妙的。 “行了，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我决不轻饶！” “都各回各家吧。” 说完，瞪了曲红梅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棒梗也不会被打的躺地上。 不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需要回家，问问棒梗。 毕竟，法子木也有可疑。 还有，棒梗是听到什么，才会过来知青点送祸上门的？ 这些都需要回家才能问。 “春梅，背上贾梗，咱们回家。” 回去还要检查一下，看看人有没有被打坏。 第45章 你说的对 村长带着人走了。 曲光宗因为打棒梗，被曲春梅挠了一脸血痕。 可今天这事儿，其实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也亏着心。 所以，闹到最后，他也没能讨到好处。 于是，他踢了踢曲红梅，怒道：“回家！！”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闹事儿的两个人都走了，没热闹看，于是，村民们也都陆续散了。 最后，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还有满屋的狼藉。 那个刚修复好的青花茶壶，不知道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 剩下的东西，丢的丢，碎的碎。 “啧，还真是无妄之灾。” 张胜利吐槽了一句。 不过，也幸好阴差阳错，让曲红梅跟棒梗遇上了。 所以闹就闹吧。 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丢就丢，碎就碎。 总好过他被曲红梅纠缠上，还要被迫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不过，眼下村长开了一个头，让自己闺女嫁给条件最好的棒梗，让侄女嫁给条件次之的法子木。 这难保不会让村里的人，也动同样的心思。 现在知青返城开始。 棒梗和法子木，已经跟曲春梅，曲春妮办了喜酒。 只要他们返城，曲春梅和曲春妮，就可以跟着进城过日子。 城里，尤其是京城。 吃白面馒头，还有铁饭碗。 这些对村里人，都是极大的诱惑。 要不然，曲红梅也不会豁出去，跑到知青点来搞这一出。 有一就有二。 所以，张胜利还是提醒自己，不可不防。 “系统，开启修复功能。” 东西碎了一地，还有被扯坏的，砸断的，不修复，他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总不能进城去买吧？ 一来太折腾，二来东西太多，买的话，花钱太多，会让村里人更瞩目。 所以，为了低调，还是修复为上。 反正天色昏暗，众人打的晕头转向，谁也不知道损坏了多少东西。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亮起。 “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周围有茶碗碎片，海碗碎片，掉退的凳子，损坏的桌子等等。” “请明确需要修复的物品。” 张胜利本来要选择都修复，想了想，先问了系统一个问题。 “系统，是否能选物品被损坏前一刻的状态？” 如果是，那修复好的东西，看上去就不会显的突兀。 张胜利可不想一屋子崭新的东西，让人看了起疑。 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可以。” “支付1000积分，可开启修复功能的子功能。” “子功能，包括修复到损坏前，修复成全新，和修复到七成新三种选择。” “请问，是否选择升级？” 要1000积分？ 张胜利有些肉疼，他攒积分，留着可是想抽隐藏大奖的。 花费1000积分，就为修复一堆不值钱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划算。 不过，他又一想。 一次升级，受用终身，1000积分，也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张胜利仅仅是犹豫了一瞬间，就选择了升级。 “叮，升级成功，修复子功能开启。” “请问需要对什么物品进行修复？” “请指定。” 张胜利看了一眼一定狼藉，下达指令说：“修复当前所有被损坏物品，修复程度，被损坏前。” 他懒得一样一样修复。 就看修复系统是不是支持批量修复了，如果不行，他再单独修复。 不过，系统几乎立刻就接受了指令。 “叮——修复功能开启，修复程度损坏前。” “需要修复物品持续扫描中。” “叮——扫描到被损坏桌子，修复到损坏前状态，没有缺失。” “进行修复中。” “叮——修复已完成。” 被砸坏的桌子，就在张胜利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恢复到被砸坏之前。 接着，是凳子，茶碗，海碗，等等。 因为是修复到损坏前，没有缺失部分，所以这次修复，没有消耗积分就完成了。 张胜利看着恢复原样的屋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的事儿，还是要注意防范。 来一次，幸好阴差阳错避开了。 谁知道，再来一次，还有没有这好运气？ 所以，防范于未然，他以后，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最起码，这种警惕的心思，在他返城之前，都不能松懈。 第二天，张胜利去找孙六指学医术，对方偷偷摸摸的告诉他：“昨天棒梗在知青点，不知道被谁偷摸踹了下面。” “村长找我去，说那小子伤到了要害，让我给治疗一下。” “我用针灸试了试，怕是以后都不太好用了。” 说完摇头，不胜唏嘘。 男人不行了，那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张胜利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师父，你说棒梗不行，是昨天被人打的吗？” “外力伤到，和本身就虚，不是一样的症状吧？” 他觉得，棒梗原本被村长一家拘着，争分夺秒的造孩子。 突然能被放出来，总要有原因吧？ 就曲春梅那黑熊精体格，一屁股就能把棒梗给坐死，再没日没夜的让棒梗耕田，那这头牛，不累出毛病才怪。 孙六指的眼神一亮，说道：“胜利，你是说，贾梗原本就是身体虚，说他昨天被人踹了要害，只是一个幌子？” “难怪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真要是被踹了要害，那贾梗能起的来走得动才怪。” 那可是要害。 被踹伤，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可贾梗虽然看上去被打的很惨，脑袋成了猪头一样。 可到底行动自由，没有任何异样。 看上去，可不像是被伤到要害的样子。 “我知道了。”孙六指一拍巴掌。 “昨天曲红梅喊抓流氓，大家伙儿过去，看见的就是两个人滚在地上。” “虽然有村长撑腰，可贾梗，到底是跟红梅动手了。” “加上那红梅又光着身子，说贾梗耍流氓也没错儿。” “村长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戳脊梁骨？” “所以，他才找我说，贾梗被踹坏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怕他追究是谁下的手，反而都不敢去追究贾梗耍流氓罪了。” 孙六指觉得，他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张胜利给他鼓掌：“你说的对。” 第46章 你不能，我能 张胜利觉得，曲家村的人还真都是人才。 看看曲红梅，看看曲春梅。 再看看村长，看看曲光宗。 看看孙六指。 这些人，明明都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村民，却玩的比千年的狐狸还野。 当天，村里的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虽然村长昨天就说了，耍流氓的事儿，不准再提。 可在农村，又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聚在一起，不提才怪。 “你们说，那贾梗有没有耍流氓？” “没有才怪，他要没耍流氓，曲红梅身上的衣服哪儿去了？总不能是她自己脱的吧？” “就是，姑娘家的名声都毁了。” “也是，我还听说，村长找孙六指过去，说是昨天有人踹了贾梗，说是伤到了要害。” “拉倒吧，我家跟孙六指家关系不错，早就听说了，贾梗本身就虚的不行，根本就不是被人踹的。” 众说纷纭。 传来传去，大家就津津乐道两点。 第一，曲红梅脱了衣服挺白，身上还有贾梗抓的手印子。 第二，贾梗不行。 一个村就这么大。 流言传来传去，也传到了棒梗的耳朵里。 “丫的，张胜利这孙子，简直是害我不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村长灌醉，然后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怎么会被天天拘着耕地，身体累出毛病？？ 如果不是张胜利，他又怎么会去知青点，被曲红梅抱住，硬被喊成是流氓？？？ 如果不是张胜利，现在村里人，又怎么会都知道他不行？！ 棒梗气的七窍生烟，也对曲春梅难得硬气了一回。 “春梅，我现在这样，都是张胜利给害的，你就不能跟爹说说，给我出出气？” 他是没办法报仇了，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村长。 只要村长要坑张胜利，那对方就绝对回不了城。 曲春梅却眼皮都没抬，只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村里的传闻，让她也很恼火。 更多的，则是恼怒。 棒梗不行，那之前的耕耘，万一没能怀上孩子怎么办？ 没有孩子，放棒梗返城，对方不认账怎么办？ 要知道，到时候闹的话，棒梗是不是娶她还两说，而她的名声，可真就毁了。 没结婚跟人胡搞。 那放在古代，是要滚猪笼的。 怎么办？ 曲春梅扔下棒梗，去找她爹拿主意。 村长也是头疼。 他本来想着，找孙六指过来给棒梗诊治，一来缓解跟曲红梅一家的矛盾。 毕竟人家闺女身上，还留着棒梗的手指头印子。 说棒梗被踹了要害，也能让对方不再追究。 二来，他没说踹了棒梗的人是谁，想要以此震慑当时在场的所有村民。 三来，也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孙六指过来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疗一下。 可没治疗不说，孙六指那货，竟然还看出棒梗的虚，不是被踹伤所致。 并且，还大肆宣扬。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村长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只能等等，看看你能不能怀孕。” “如果不能，那就必须马上领结婚证，绝对不能随便让贾梗返城。” 这样，好歹还有一门城里的亲家。 据说贾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估计他们家会想办法把人弄回去。 到时候，凭着结婚证，贾梗就大甩不脱他们曲家。 曲春梅却有些不高兴：“可是，贾梗已经不行了啊，我跟他结婚，那不是一辈子守活寡吗？” 她可不愿意。 村长瞪了她一眼：“什么一辈子守活寡？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结了婚就不能离婚吗？” “到时候，你有城里户口，再把家里的钱都攥自己手里，离婚再找一个也不难。” “反正贾梗不行，离婚也没人说你的不是。” “你怕什么的？” “再说，你这都跟棒梗睡了，谁不知道？” “不跟他结婚，谁能要你？！” 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被村长这么一通说，曲春梅也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村长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声说：“家里的，离婚的女人不好找，贾梗再怎么说，性子也好拿捏一些。” “可要是闺女离婚，在城里再找，那不知根不知底的，是知道会遇到什么货？” “我可听说，城里人的花花心眼子不少。” “要不——” “咱们想想办法，给贾梗治一下？” “反正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还是觉得，夫妻还是原配好。 能给棒梗治疗好，那漫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村长想了一下，也确实。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棒梗不行了，那藏着掖着更被人说。 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治。 治好了，一切计划照旧。 治不好，那就用第二套计划。 “那行，那明天就再让孙六指来一趟。” “他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坐车去城里。” 总有能治的吧？ “好，那我明天去找孙六指。”村长老婆喜滋滋的应了。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一早就去了孙六指家。 把孙六指吓的不轻。 说是随后就去，却拖到日上三竿，张胜利来找他。 “胜利，你说村长家是什么意思？” “昨天让我去看过了，我说治不好，今天怎么又让我去给贾梗治疗？” “你说，会不会是村长知道我说棒梗不行，故意给我设套？” 他可是外姓，最怕的，就是怕得罪曲姓，被打击报复。 昨天他也是嘴快，跟他老婆说了棒梗本来就不行的事儿。 结果，一下子传遍了全村。 这可是得罪村长的事儿。 村长睚眦必报，他提心吊胆了一夜，结果村长老婆一早就找上了门。 所以，孙六指不可能不害怕。 “胜利，你是城里来的知青，有学问，见识也多。” “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村长不记恨我？” 他自己是没办法可想了。 张胜利挑眉：“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治好棒梗就好。” 孙六指顿时垮下脸：“可我哪有那本事？” 他要真有那本事，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了。 “我昨天去看过了，就我这本事，治不好贾梗的病。” 张胜利微微一笑：“我能。” 第47章 有这种药? 什么？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 他治不好的病，张胜利竟然说能？ “别说笑了。” “你才跟着我学了几天？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治不了棒梗，你能？！” 孙六指以为张胜利是在调侃自己，所以有些不太高兴。 “师父，我真能。”张胜利一脸笃定。 “我以前在城里的时候，知道有一种药，专门治这种病。” “到时候，我偷偷进城去买回来，就说是师父你配的药，让棒梗吃。” “棒梗要是吃好了，那就是师父的功劳。” 孙六指一听就心动了：“还有这样的药？” 他也想要。 “不对，万一要是贾梗吃不好呢？” 这点很重要。 张胜利微微一笑：“师父，不试试怎么知道吃不好？” “你不试，现在就得罪村长。” “试试说不定就成了。” 他给的是一个香饵，孙六指不可能不咬钩。 再说，他也不是无的放矢。 昨天晚上，他睡觉前，又抽了一次奖。 结果，竟然抽出了蓝色小药丸。 棒梗不行，那就当灵丹妙药，配给他好了。 孙六指被说动了。 “行吧，那你跟我一块儿，先去村长家，看看贾梗的具体情况再说。” 当下，他就背上自制药箱，带着张胜利，去了村长家。 看到张胜利也跟着来了，棒梗气的差点儿飙血。 还有什么，是比让死对头，看自己笑话，更屈辱的吗？ “张胜利，你给我滚！” 棒梗怒不可遏。 孙六指却不高兴了：“贾梗，胜利是我徒弟，要跟着我学医术的。” “我给你来治病，你让胜利滚是什么意思？” 他倒不是维护自己这个徒弟。 而是徒弟滚了，他怎么开药？ 事情不是就露馅儿了吗？ 村长也黑着脸，训斥说：“棒梗，你有点儿过了啊！” 曲春梅更是直接拧了棒梗一下。 拧的棒梗呲牙咧嘴，再也不敢叫嚣。 孙六指装模做样，给棒梗号脉，然后问了不少问题，又用针灸，刺激了半天。 感觉忙活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 村长一家，赶紧都凑上来：“怎么样？六指，棒梗这毛病，能治吗？” 这是他们全家最关心的问题。 孙六指沉吟了一会儿，偷眼看了徒弟一眼，看他点头，这才心里有点儿数，点点头说：“能治是能治，不过——” 他一脸为难的样子。 “不过什么？”村长连忙追问。 能治就好。 孙六指酝酿了一番，这才说：“不过这种毛病不好治。” “我手里的，都是一些常用药。” “要给贾梗治这毛病，必须要进城去配药。” “而且价钱方面，很高。” 这是在来时路上，张胜利叮嘱他的。 让他提前跟村长说明一下。 村长一听，反而松了口气，钱他有。 当年他带着两个本家打老财，几乎把对方的整个家底，都搬回了他家。 所以他不缺钱。 “只要能治就好。” “价钱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比起闺女能成功嫁入京城，再贵都不算什么。 “对了，六指，你觉得，配药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先给你钱。” 村长倒是故作大方。 孙六指按照张胜利在路上交代的，回答说：“村长，我也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 “这个还要等我进城以后，看具体的价格再说。” “贾梗这个毛病不好治，需要很多味药材，配成一副药，熬制成膏，搓成药丸子。” “我算了一下，怎么着也不少于100块钱吧。” 什么？！ 除了张胜利，所有人都愣住了。 棒梗更是瞪着眼睛，说道：“什么药一百块钱？！孙六指，你别是故意坑钱的吧？” 他知道，村长不会给他出这个钱。 所以，涉及到他出钱。 一听这么多，顿时就炸了。 这年头，一分钱能买三斤大白菜，七毛钱，能买一斤猪肉。 一个人，一个月的标准生活费，是五块钱。 一百块钱一副药，拿金子做的啊？！ 村长也看着孙六指，满脸狐疑：“六指，你要配什么药？竟然要花这么多钱？” 最低一百块钱？ 听上去像是说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孙六指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没办法，贾梗受的不是外伤，是内伤。” “需要大补的东西。” “就像野山参那些，最便宜的好几十，贵的都好几百上千。” “最低一百块钱，已经算是便宜了。” 说到野山参，村长一家就都不吭声了。 大家都知道野山参大补，也知道价格高。 不说别的，就这一种，一百块钱，也还真不贵。 更不用说，听孙六指的意思，还要配别的中药。 “行吧。”村长拍板了：“那我给你拿钱。” “六指，你拿上钱，马上就去城里吧，早去早回。” 说着，让棒梗拿钱。 “爹，我的钱，办酒席的时候都给你了，家里还没给我寄过来，我现在手里没钱。”关键时刻，棒梗却掉链子了。 其实他有钱。 身为贾家唯一的男丁，贾张氏，秦淮如，都对他万般宠爱。 所以，怎么可能让他在乡下吃苦？ 这些年，秦淮如拿捏着傻柱，用他的钱，源源不断的供养着远在乡下的儿子棒梗。 棒梗是真没缺过钱。 这时候说没有，自然是不舍得。 太多了，一次一百块钱，他也知道心疼。 村长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不过，为了不让外人看热闹，他也只好去自己翻找了家里的钱，拿了一百二十块钱出来。 “多拿上二十，免得到了不够，白跑一趟。” 说着，把钱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还是第一次手里拿这么多钱，激动的手心冒汗。 “行，那我现在就带胜利进城，争取早点儿配好药，早点儿回来。” 至于配什么药，那他就不知道了。 一切，要看他宝贝徒弟，是不是能找到他说的那种药。 两个人从村长家出来，在去大队部的路上，孙六指忍不住感慨：“真没想到，村长家这么有钱。” “一百二十块钱，说拿就拿出来了。” 不像他家，拿十块钱出来都费劲。 “也不知道，村长家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 是贾梗给的？ 张胜利没有说话，心中却腹诽：村长家的钱，还能是怎么来的？ 打老财，以权谋私，谋了老财的家产呗。 据为己有。 老财倒了，村长有钱了。 第48章 配药 两个人去了大队部，登记好，坐上了去城里的骡车。 “那不是张知青吗？前两天不是去了一趟城里吗？怎么又去？” “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儿吧？没看孙六指也跟着一起吗？” “我知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句话，瞬间就让一群人，聚拢到了一起。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围起来的人，被众星捧月，洋洋得意：“村长的姑爷贾梗，不是不行吗？” “我看孙六指和张知青，刚才就是从村长家出来的。” “他们八成是去城里，买什么治贾梗的药去了。” 其实，他刚才还跟孙六指走了个对脸，他问对方去干什么，对方说，去城里配药。 他这才来人前显圣来了。 “是这样啊？那看来，贾梗是真不行了。” “这要是治不好，村长闺女岂不是守活寡？”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既然贾梗不行了，那就让行的顶上呗。” 这骚话，引的周围人哈哈大笑，然后各种荤话频出。 在众人的笑声中，孙六指和张胜利，也坐着骡车，悠哉悠哉的出了村子。 张胜利是怕留在村里，又有人要挖坑害他。 所以，在返城之前，能远离就远离。 进城配药，就是他找的借口。 不过孙六指是被他裹挟出来的。 关于配药，张胜利浑不在意，孙六指却满头雾水。 他有很多疑问，可车上有车把式，孙六指有些话，也不好当面问，只好忍着。 不过，还在骡车上，还铺了稻草。 晃晃悠悠的，躺在上面，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倒是张胜利，跟车把式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等到了城里，已经是下午了。 孙六指竟然躺车上，睡了一路。 等到张胜利把他喊醒，他还一脸的懵：“嗯？这是哪儿啊？” “师父，咱们不是进城配药吗？到了。”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配药？”孙六指懵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对，配药。” “胜利啊，咱们去哪儿配药？”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只能问徒弟。 张胜利看了周围一眼，说：“城里的药铺药店门市部，都要走一遍。” “师父，走吧，咱们争取，早点儿把药配齐。” 说完带头就走，孙六指连忙跟上。 眼看着两人进了药店，车把式就赶着车，去了路边，讨了一碗热水，啃家里带出来的窝头。 孙六指和张胜利，则进了第一个药铺。 “胜利，你要买的，到底是什么药丸？” 他很想知道。 张胜利把孙六指带到一个角落，然后从身上，取出蓝色药丸。 “师父，就是这个。” 孙六指顿时瞪大眼睛：“你身上就有？” 那为什么还要进城？ 不等他问，张胜利就说：“是啊，这药丸，只有京城有，我以前身子虚，所以家里好不容易才给买了两个带着。” “可这事儿，不能跟村长说。” “要不然，他肯定不能给我钱，你信吗？” 信，孙六指哪有不信的。 村长欺负一个知青，要点儿东西，那不是很正常吗？ 这六年，村里人都见怪不怪了。 张胜利继续忽悠：“所以，我就说进城来买，一来，是给师父送功劳，二来，也能让师父赚点儿钱。” “三来嘛，是好歹能收回买药的钱。” “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为了我，才砸锅卖铁买的这药。” “所以，钱我必须拿回来。” “师父，村长给你买药的钱，你拿一百一出来，药的本钱八十归我，剩下的三十归你。” “再剩下的钱，去掉车钱，剩下的给村长。” 啥？？！ 孙六指瞪着眼睛。 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先分钱？！ 这要是不管用，到时候怎么跟村长交代？ “胜利，你这药，真管用吗？” “还有，就这一颗，村长怎么也不会相信能值一百多块钱吧？” “要是他问用了什么药，还要单据，怎么办？” 这可是逃不过去的问题。 没有单据，村长怎么可能相信？ “这倒是个问题。”张胜利一想，也确实考虑的不周到。 不过不要紧，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师父，那我们就买药材。” “真花钱，收据不就有了吗？” 反正药铺也收购药材，到时候，再找机会卖掉也就是了。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这个问题也好解决。 “等咱们拿着药材回去，让大家都能看到。” “然后关起门来分药材。” “至于只有一颗药丸的事儿，回去以后，我有办法。” 小问题而已，很好解决。 孙六指看张胜利说的笃定，心里惊疑不定。 可是也没办法，只好跟在张胜利后面，看他买各种药材。 杂七杂八买了一些。 然后，又花六十八，买了一颗小的野山参。 不但那一百二十块钱，花的一分钱也不剩。 甚至张胜利还倒贴了五块钱。 “师父，这五块钱，回去你可一定要找村长要。” “还有你的出诊费。” “药材回购价格比卖价低，咱们不能亏本。” 总之，该赚的钱，一分也不能少赚。 孙六指神色木然。 他都要被徒弟的骚操作，给吓的心跳出来。 要是被村长发现，他在坑钱，那他可就完了。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徒弟已经给他发出去了，已经不能回头。 “唉——”孙六指叹了口气。 城里的知青，果然心眼儿多。 但愿这次能顺利糊弄村长，然后这张胜利赶紧返城吧，别留村里了。 不然他这个师父，不一定哪天就会跟着倒霉。 买完药材，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坐上了骡车。 从城里到曲家村，路途遥远。 骡车晃悠回到村里的时候，都半夜了。 路过知青点，张胜利先跳下车，然后说：“师父，药材先提你家去吧，明天等我过去，一起熬药。” “到时候，我跟你学熬药技术。” 孙六指撇撇嘴，学个屁的熬药技术。 他到现在都想不出，张胜利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村长相信，这许多药材熬制到最后，就只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第49章 曲老年回来了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孙六指也认命了。 含糊的答应一声，然后让车把式赶着骡车走了。 张胜利则提高警惕，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回了知青点。 被曲红梅来过一次，搞的他现在回知青点，都精神紧张，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光身子女人，然后扑在他身上。 “张知青。”从黑影里，闪身站出来一个人。 “别过来！”张胜利吓了一跳，怕被对方缠上，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朝着黑影扔过去。 然后自己闪身退后好几米。 做完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喊他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嘶——”黑影捂着脑袋，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然后抱怨：“张知青，你这是干什么？” 张胜利听出来了：“年大叔？你这是从省城回来了？” 黑影正是曲老年。 他被张胜利忽悠，怀着发财的心思，抱着罐子，跑了一趟省城博物馆。 看来这是回来了。 张胜利心中一动，赶紧过去把人搀扶起来。 进了屋，曲老年坐下缓了一会儿，带着额头上的鼓包说：“我今天天擦黑才回来。” “当时过来找你你不在。” “我听说你进城了，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儿也该回来了，就过来等着。” “结果，你一回来，就给我来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儿没给我脑袋开瓢。” 他有求于张胜利，又不好追责，真是憋气又窝火。 “对不住啊，年大叔。”张胜利赶紧道歉。 “我也是被人给吓的，不得不防。” 说着，他就说了曲红梅和棒梗的事儿。 “你说，你突然出来，又是天黑，我就怕被人给坑了，所以这才扔了你一块石头。” “年大叔，一会儿我给你拿十个鸡蛋，你回家补补。” 又赔礼又道歉的，曲老年心里舒坦了。 “行吧。” “脑门上起个大包，也确实要补补才行。” 关于曲红梅喊棒梗耍流氓的事儿，他回来也听说了。 “曲红梅那是冲你来的，不过贾梗凑巧来了，这才救了你。” 张胜利点点头，他不关心曲红梅，也不关心棒梗。 他关心的，是曲老年的来意。 “年大叔，你这趟去省城，事情办的怎么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曲老年情绪激动起来。 “别提了。” “我抱着罐子，不敢吃不敢睡的，好不容易折腾着去了省城。” “又打听着，找了很久，才找到省城的博物馆。” “结果人家博物馆的人，看了我带去的罐子，说那东西根本不是古董文物。” “自己用还行，卖的话，不值钱。” 也就是说，棒梗说的所谓宝贝，还有文物商店会重金收购，都是假的。 张胜利对此早有预料，只是不动声色的说：“也就是说，贾梗说谎？” 曲老年一拍桌子，说：“可不是吗？” “我回来以后，越想越气，就去我家老大那边，要了另外一个罐子，然后去了村长家，找贾梗，要他花钱买下来。” “结果贾梗死活不肯。” “我说孙六指的他都收，我的凭什么他不收？” 张胜利没想到，他不在的这一天，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连忙好奇的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曲老年一脸愤然：“然后村长就站出来，说贾梗又不是做买卖的，我要是想要卖，就自己找门路。” 一句话，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我上哪儿找门路去？” “现在投机倒把犯法，谁敢私下买卖？” “除非去京城文物商店。” “可不值钱的东西，人家根本不要。” 他可没那么傻。 已经白跑了一趟省城，还能再白跑一趟京城？ 张胜利听完点点头，问道：“年大叔，那你今晚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估计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想起他来了。 果然，曲老年一听他问，立刻呲牙露出讨好的笑：“张知青，之前是我信了贾梗的屁话，是我的错。” “要不，你就还用粮票跟我换得了。” “反正你也稀罕老物件。” “有俗话不是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吗？” “你用粮票换，咱们就也不算投机倒把。” 他现在，已经不求发财了。 一趟省城，博物馆专业人员的解答，让他的发财梦彻底碎了。 所以，不值钱的东西，与其白白留着，还不如拿出来，跟张胜利换粮票。 毕竟返城开始，张胜利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所以，他要抓紧时间。 “是为这事儿啊？”张胜利心里踏实了。 “换倒是可以换。” 随即，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我毕竟也没多少粮票，所以，只能跟你换我看得上的东西。” 不是宝贝，他可不要。 曲老年连犹豫都没犹豫。 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行。”曲老年一口答应。 “那趁着晚上没人看见，你跟我去我家一趟，挑一挑，看一看，怎么样？” “知道贾梗说谎以后，我就把几个儿子手里的东西，都拿家里去了。” “就等你上门了。” “放心，挑中哪样拿哪样。” 他现在，出奇的好说话。 张胜利自然是求之不得，点点头说：“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去看看。” 想到马上又要有宝贝入手，他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从知青点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曲老年家。 曲老年家里正间屋里，放煤油灯的桌子下面，摆着几样东西。 “张知青，就是这几样，你看看吧。” 曲家的几个儿子，原本都等在屋里，看到人来了，就都站起来，往后退退，让出了位置。 张胜利看了他们一眼。 曲老年看到了，就连忙解释说：“哦，东西是他们的，结婚的时候，一人给了一样。” “今天我说拿过来换粮票，他们就也跟过来了。” “一会儿你说要换哪样，就直接把粮票给他们就行。”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不信任他们老子，所以要守在这里，亲眼看着。 他也不在乎，谁爱看谁看，东西最后归他就行。 “行，那我现在就开始挑。” 第50章 寻获两宝 张胜利拿起第一件，放到桌子的煤油灯下看。 这也是一个罐子，上面有兽纹饰，别的倒也没什么，看上去，古朴厚重。 “叮——”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宝鹅纹铺首耳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七十四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一个就奖励不少，不错！ 张胜利挑眉，在脑海中选了否。 然后，把罐子放到一边，说：“这个我换了，粮票十斤。” 被选中罐子的曲家老三，顿时喜笑颜开。 他听说他爹说了，张胜利给的十斤粮票，可是细粮，换成粗粮，家里能吃些日子呢。 旁边他的兄弟看他成功了，都紧张起来，死死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又拎起第二件，凑到煤油灯下细看。 这是一个花瓶，青花的，看上去，却有些粗糙，不像是什么宝贝。 结果，张胜利不以为然的时候，脑海中，却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清代青花花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分八厘钱，积分1，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张胜利考虑到底要不要。 曲家老二上前一步：“怎么样，我这个能换多少粮票？” 他还挺急切。 张胜利摇摇头：“算了，这个我不喜欢。” “你怎么能不喜欢呢？我这个也是老物件，你——”曲家老二急了。 都是亲爹给的东西，眼看老二的能换十斤细粮票，他的却不换，怎么能不着急。 曲老年怒了：“你个混账东西，人家张知青来挑，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 “你插的哪门子嘴？！” 这么一呵斥，曲家老二这才老老实实闭了嘴。 曲老年乐呵呵的看向张胜利：“张知青，你别搭理他，继续挑。” 张胜利就点点头，拎起第三件：“这件我也不喜欢，就不要了。” 拎起第四件：“这件我之前就说不喜欢了，也不要。” 剩了最后一件。 张胜利刚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脑海中，“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响起。 “寻找到元 越窑青釉大盖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十六元七毛钱。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可以。 张胜利满意的点头，在曲家老五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这个我换了，也是十斤粮票。” 一次收获两样宝贝，他心情很不错。 曲家老三和老五，心情也挺不错。 毕竟，一人能换十斤细粮票，回头倒腾成粗粮票，再掺杂一点儿别的，能吃好些天。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各提取了十斤细粮票出来，分别递给了两人。 “行，那东西我拿走了。” “年大叔，要是别人家也有老物件，就劳烦你给说说，可以找我换粮票。” 说完，他拿起盖盒，拎起罐子，跟曲老年说了一声，准备回知青点。 结果，他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里吵起来了。 “都是爹给的东西，凭什么你们俩的东西能换粮票，不行，这二十斤细粮票，必须我们几兄弟平分。” “凭什么？！” “就是，这是当初分给我们的东西，现在能换粮票，也跟你们没关系，平分？哪来的脸？” “放屁！爹当时给的时候可说了，这些都是宝贝，以后谁的值钱，就再给别的兄弟匀点儿。怎么？忘了？！” “你才放屁，爹以前说的是宝贝，可省城博物馆的人说了，不是宝贝！那换粮票，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谁让你们分到的东西，张知青看不上的。” 屋里吵成了一团。 显然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因为换的那二十斤粮票，起了争执。 张胜利摇摇头，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回到知青点，他先把两样东西回收，然后又复制了两个同样的赝品出来，摆在桌上，这才呼呼大睡。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张胜利才睡醒起来。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样流水席的菜出来，算是吃了早饭。 然后这才慢悠悠，溜达着去了孙六指家。 今天可是给棒梗熬药的日子。 孙六指早就等的着急了。 “胜利，你总算来了，村长老婆都来三趟了，催着赶紧熬药。” 徒弟再不来，他都应付不了了。 张胜利慢悠悠的：“师父，别着急。” “熬药太早了也不行。” “棒梗是虚，要补阳刚之气，太阳越大，药效才越好呢。” 他也是顺口胡诌。 孙六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熬药啊。”张胜利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带了药引子。” “师父，你找一个不用的锅，咱们开始熬药。” 啊？还真熬药啊？ 不是说，要偷偷把药材分赃吗？ 孙六指愣了一会儿，连忙去找了一口药锅。 不管怎么样，先把村长应付过去再说。 不然，得罪了村长，张胜利也许能拍拍屁股返城，他却不能。 所以，分赃不重要，重要的是药。 张胜利看着药锅，立刻摇摇头：“这锅不行，用了浪费。” “师父，你找一口不用的破锅。” 孙六指苦起脸。 “哪有不用的破锅？” “锅破了，那就补一补继续用，没有不用的。” 谁家有那条件？ 张胜利一想也是。 “那行吧，那就用这药锅吧，可惜了。” 孙六指没听懂，什么可惜？ 熬药不都是用药锅的吗？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当张胜利开始操作熬药，他才终于懂了。 就见张胜利烧开了药锅里的水，然后，开始往锅里加草药。 “师父，拿黄连来。” “哦哦，好。”孙六指拿了黄莲过来。 不多，被张胜利都加入了药锅中。 “师父，再拿龙胆草来。” 于是，龙胆草又被加入了药锅里。 孙六指记得，这都是张胜利闻过最苦的药材。 这样熬出来的药，管不管用不知道，却够棒梗受的。 第51章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还是去送饭的? 用药锅，把药熬出汤汁。 过滤掉药渣，药汁重新入药锅。 “胜利，别的药都不加了吗？”孙六指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次熬药，张胜利就加了黄连和龙胆草，别的一样都没加。 这样熬药，他还是前所未见。 张胜利看了看药锅里的药汤颜色，笑笑说：“师父，别着急啊，到了火候，我自然会往里加东西。” 又熬了一会儿，他才拍手说：“也差不多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却是一些玉米面。 “这……”孙六指刚想要问问，药汤里加玉米面干什么？ 可又怕话多，让张胜利不喜，就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瞪眼看着。 玉米面被加入药锅里，搅拌一番，继续熬制。 直到，熬成了苦味儿的玉米糊糊。 “行了，等会儿降降温，就能用了。”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坐到一边。 孙六指却急得不行：“不是，胜利，你忘了放最重要的一味药。” 这要是冷却下来，端去给贾梗喝，除了苦掉舌头，还能管什么用？ “什么？”张胜利眨眨眼，像是没明白。 孙六指不得不提醒他：“你忘了，那蓝色的，小药丸。” 那不才是治病的吗？ “哦——”张胜利恍然大悟：“师父，我没忘呢。” “放心，不急。” 还不急呢？ 再不放进去，就彻底融化不了了。 孙六指只能干着急。 可药是张胜利的，怎么做，现在也全靠对方，他也不能管太多。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试试温度，这才满意的笑了：“行，这下可以了。” “师父，给我拿一双筷子来。” 拿筷子？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过，孙六指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了一双筷子过来。 张胜利拿了筷子在手，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个纸包。 打开，里面是一颗蓝色小药丸，还有，几十颗黑色的小丸。 “这是什么药？”孙六指好奇的问了一句。 结果，张胜利呲牙一乐，告诉他：“师父，这不是药，是羊粪蛋子。” 什么？！ 孙六指没坐稳，连人带小凳子，全都歪倒在地上。 “不是，你……你拿羊粪蛋子，给贾梗吃？”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他还能活得了？ 张胜利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师父，你不是说了吗？花一百多块钱，才熬制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村长不能信。” “那几十颗呢？” “量大管饱，这总能相信，他的钱花的不冤枉吧？” 神特么的量大管饱。 孙六指想到棒梗吃羊屎蛋的画面，就忍不住有点儿反胃。 “你这……你这是……” 他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却没耽误时间，用筷子夹起蓝色小药丸，丢在药锅里的玉米糊糊上，来回翻滚。 然后，是羊粪蛋。 一颗颗，就跟涮火锅一样，在玉米糊糊里披上新的外衣。 等到这层外衣包裹的差不多，就又来了一遍。 孙六指拉着一张脸，他的药锅…… 一通忙活，张胜利终于放下了筷子：“成了。” “师父，这些药丸子，拿外面晒干，咱们就去给贾梗治病。” 治病？ 孙六指看着一堆所谓的药丸子。 这里面，就只有一颗是治病的。 其余的，都是管饱的吗？ 想到贾梗吃一肚子羊粪球，孙六指就还是忍不住反胃。 不过，能怎么办？ 他还是按照张胜利的吩咐，把这堆药丸子，都拿到外面，摆在太阳底下晒。 正好，村长老婆从外面进来看到了。 “六指，这是你熬的药，搓成的药丸子吗？”看上去挺多。 不过想到花了一百二十五块钱，她还是挺心疼。 孙六指还能怎么说？ 只能点头，含糊着答应：“嗯，是药丸子。”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谁不知道这是药丸子？ “那这药丸子，什么时候能拿回去吃？”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药效。 要是没有药效，她非把一百多块钱要回来不可。 “一会儿，一会儿吧，先晒晒。”孙六指可不敢现在拿去。 外面的一层玉米糊糊不晒的结实点儿，蹭掉了，被看出是羊屎蛋怎么办？ “行吧，那晒好了记得早点儿。”村长老婆催促了一下。 张胜利看她要走，就出来，笑着说：“婶儿，我师父熬药熬的有些累，所以注意事项没跟你说。” “这药需要空腹服用。” “要是你家中午没吃饭，那就别让棒梗吃饭了。” “等我们一会儿去，先给他吃药。” 孙六指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城里来的张知青，太损了吧？ 不过，村长老婆没察觉出异样，点点头说：“行，那吃饭的时候，就不让贾梗吃东西了，喝水也不行。” “绝对空着肚子。” 开玩笑，这可是一百好几十买的药。 当然要听医生的，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村长老婆带着希望走了。 剩下孙六指，看着晾晒的一堆丸子发呆。 这么多，就一颗真的。 而那颗真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管用。 “师父，师父你来。”张胜利在屋里小声的招呼。 孙六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快步进了屋。 “师父，药材我都分好了，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张胜利拿了那株野山参，还有一些药，然后把剩下的，给了孙六指。 孙六指看着张胜利推给他的药包，脸色迟疑：“胜利啊，要不，我们等去完村长家，回来再分？” 要是药不管用，就按照村长老婆那性子，不找他来闹着要钱才怪。 孙六指可不想闹的太难看。 张胜利笑了：“师父，你放心，我把药做了记号，一会儿去，就给贾梗用上。” “保证管用。” 所以，可以分赃了。 孙六指也就没话说了，只能偷偷把分给他的那份药包，给藏匿起来。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没一会儿，药丸就晒好了。 张胜利查看了一下，这才确定：“师父，咱们可以去给棒梗看病了。” “走吧，去晚了，棒梗该饿了。” 孙六指一脸严肃，假装没听到。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这到底是去看病的？ 还是去送饭的？ 第52章 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师徒两个收拾了药丸子，用纸包包了，然后一起去了村长家。 棒梗黑着脸。 他不行的传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害的他现在就算能出门，也不敢出去。 因为一出去，就有无数眼神，赤果果的看他。 让他如芒在背。 而在他身后，是私语是窃笑，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在被羞辱。 所以，他只能躲在家里，看曲春梅给他白眼。 而他把这一切，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并且心里憋着一股火儿，想着怎么才能报仇。 “六指来了？”看到孙六指，村长老婆来了精神。 好歹花了一百二十多块钱，怎么也要管点儿用吧？ 要是不管用，那钱可必须要退给她。 “嗯嗯，来了。”孙六指尴尬的笑笑，没办法，他一想到要让棒梗吃驴粪蛋，就淡定不了。 村长眼神看向了孙六指手里的纸包，问道：“六指，这就是你熬制出来的药？” “是。”孙六指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村长伸手接过去，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有最少二十多颗药。 “这药一次吃几个？” 好歹要弄清楚药量，才能服用吧？ 孙六指继续硬着头皮，按照张胜利教他的，说：“村长，这些药丸都是。” “我带过来的，是一顿吃的。” “等晚上，让贾梗别吃饭，我再送一包过来。” 啊？ 一次吃一包药丸子？ 而且，说必须空腹吃。 这么多，吃了还能吃的下饭？ 这不是拿药当饭吃了吗？ “这……这会不会太多了？”村长老婆迟疑道。 关键谁家吃药也没这么吃的，不怕吃出毛病来吗？ 张胜利看孙六指有些卡壳，就及时站出来，说道：“婶儿，这其实不多。” “中药嘛，熬成这样，咱们也没有提炼技术，只能用量多一点儿才有用。” “放心，绝对没有副作用。” 村长则拿起一个，闻了闻，药味儿扑鼻。 “那就让贾梗吃吧。” 他都说话了，那别人也就不再反对。 倒是棒梗，看到一次要吃这么多药丸，心里顿时怀疑：“不是，谁家吃药，一次吃这么多？” “肯定又是张胜利想要害我。” “我不吃。” 孙六指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倒是张胜利，翻了个白眼，说：“棒梗，你怎么说话呢？” “谁害你？” “你要不吃也行。反正生不出来孩子的人，又不是我。” “你——”棒梗顿时大怒。 生不出孩子，那不是绝户吗？ 四合院一个一大爷，一个傻柱，一个许大茂，都是绝户。 张胜利这分明是在咒他。 “行了！”村长看又要闹起来，就黑着脸站起来喝止。 “贾梗，这是家里花一百多块钱，才给你配的药。” “钱不能白花！” “按六指说的，把药吃了！” “放心，吃不出问题。” 因为，孙六指不敢。 村长发话了，棒梗不敢不从，所以，只能不情不愿的接过药包。 一大包药丸子，闻上去，确实带着一股药味。 棒梗用手捏起一颗，放到嘴里，当场就吐出来了。 “怎么了？”村长老婆赶紧问了一句。 “苦……”棒梗的眉毛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太苦了。 张胜利站在旁边，适当的开口：“良药苦口。” “棒梗，你吐这颗药，可不便宜。” 村长老婆一听心疼了，立刻弯腰把药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放进药包里。 一旁的孙六指，则全程看着，害怕的不行。 尤其是棒梗把药吐出来，村长老婆去捡。 他是真怕玉米糊糊的表层坏掉，露出里面的羊粪蛋。 幸好，晾晒到位，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曲春梅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贾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吃个药而已，还嫌苦。” “真费劲！” “谁不是个男人？”棒梗受刺激了，拿过药包，闭着眼往嘴里倒。 “呕——” 太苦了。 可想到说他不是男人，棒梗只能硬撑着往下咽。 说是空腹，还不能用水送服。 所以，噎的棒梗不住的翻白眼儿。 到最后，他嘴里都苦的发木，甚至，还臭烘烘的感觉。 不过，总算是把药丸都吃下去了。 孙六指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他当赤脚医生，第一次给人开这样的药，而且还真是当饭吃的。 村长问道：“六指，药吃完多久能有效果？” 这个问题，孙六指来的路上，问过张胜利，所以没有迟疑，立刻就回答说：“很快。” “这药见效快。” 可惜，就只有一颗。 虽然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但是也太贵了，他买不起。 听说见效快，村长一家都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有希望了。 “那你们在家观察一下，我们就先走了，等晚上，我再送药过来。”孙六指待不下去了。 他看见棒梗在一旁一哕一哕的，就跟着反胃。 生怕自己先吐出来，于是赶紧告辞。 “行。”村长也没挽留，亲自把人送出来。 回到屋里，棒梗还在哕。 “拿点儿水，给他顺顺。” “吃药哪有不苦的，就是城里人，娇生惯养。” 要不是看中对方的条件，单论人的话，村长还真没看上棒梗。 一碗白水灌下去，棒梗终于不哕了，整个人，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 “春梅，带你男人回屋。” “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总不能白花。” 村长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 “哦。”曲春梅拉起棒梗，就跟拎小鸡仔一样，进了里屋。 棒梗害怕了，连忙小声讨饶：“春梅，吃药都是要慢慢调理的，你先别着急。” 他算是怕了这个媳妇儿。 每次都跟泰山压顶一样。 他则像是暴风下的娇花，备受摧残。 曲春梅皱了皱眉，嫌弃的说：“你别跟我说话，一说话一股臭味儿。” “六指叔都说了，这药见效快。” “我爹可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不着急看看药效怎么行？” 她现在，对棒梗，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唯一的念想，就是早点儿怀上孩子，然后进城，成为城里人，过上不用地里刨食的好日子。 第53章 药管用，可就是太贵了 至于进城以后，是不是要跟棒梗过一辈子，那再说。 关上门，曲春梅轻车熟路的开始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 她大着嗓门，对外面喊了一句：“娘，药真的管用。” 村长老婆和村长，都在等着消息，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 “六指这个半吊子赤脚医生，竟然还真有点儿本事。”村长老婆喜笑颜开。 药有用，就解决了家里最大的问题。 村长却没有多高兴。 “也别高兴的太早。” “一百三十块钱的，一顿就吃这么多，谁知道能吃几顿？” “这要是还还不上孩子，岂不是又要花钱？” 就算他曾经拿了马老财的家产，可也不舍得这么花钱。 “也是。”村长老婆也收起笑容，她也心疼钱。 “不过，药倒是好药。” 她看了村长一眼，心思有些活络。 村长也是心中一动，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等到傍晚，孙六指和张胜利，又如约带着一包药，来了村长家。 有了中午的经验，尤其是见到了药效。 这次不用多言，棒梗闭着眼睛，开始往嘴里倒。 孙六指看的面色扭曲。 中午那一包药，好歹中间还有一颗是真药。 可晚上这一包，全是羊粪蛋。 棒梗吃完药，就又半死不活，一哕一哕的。 村长则又亲自把孙六指给送出来，然后对张胜利说：“胜利啊，我跟你师父有些话要说，你先走吧。” “哦。”张胜利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剩下孙六指一个人面对村长，顿时心里跟擂鼓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六指啊，你医术不错。”村长先夸了一句。 孙六指僵硬的笑笑，没敢接话。 村长继续问道：“你给贾梗熬的药，还有多少？”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没多少了，也就剩下半顿饭的。”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顺嘴了，竟然把羊粪蛋，真当成饭了。 好在，村长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药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贵了。” 孙六指僵笑：“那也没办法。” 药的成本，他也做不了主。 村长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六指啊，这药吃完，是不是贾梗就能恢复了？” 这个问题，孙六指也问过张胜利，所以，也没迟疑，就说：“怎么可能？” “这药也就是当时管用。” “不吃的话，怕还是不行。” 也就是说，是一次性的。 村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行，那我知道了。” “回头家里商量一下，再说吧。” 这还没嫁进城里呢，就要掏那么多钱给棒梗治病？ 村长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打发走张胜利，村长回到家里，把事情跟他老婆说了一下。 “什么？就当时管用？”村长老婆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百三十块钱，就这？” “不行，让孙六指退钱。” 那可是一百三十块钱，她心疼。 村长顿时就瞪眼睛了：“胡闹。” “什么退钱？！” “咱们家找六指过来给贾梗看病，村里谁不知道？” “去城里买药，也是咱们家同意的。” “现在吃完了药，也管用，还找人家要钱，这不是让村里人戳脊梁骨吗？” 他可丢不起那人。 村长老婆撇撇嘴，说：“那怎么办？一百三十块钱的药，才能吃两顿半，谁家能吃的起？” 可是，又不能半途而废。 闺女已经是贾梗的人了，而且也必须要嫁给对方，进京城生活。 如果不怀上个孩子，棒梗拍拍屁股走了，到时候，闺女怎么办？ 是闹还是不闹。 闹的话，闺女名声没了，棒梗还不一定认账。 结婚？有结婚证吗？ 耍流氓，有证据吗？ 他们是想让闺女顺利进城，可不想跟棒梗一家，拼个鱼死网破。 村长思忖了一下，说：“那也没办法，明天六指过来，我跟他说说，再多抓两副药。” “要是三副药过后，春梅还没怀上，那就想别的办法。” 药太贵了，三副药，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 或者说，是只能给棒梗承担的极限。 一个还没结婚的姑爷，犯不上他动家底。 村长老婆皱着眉，愁道：“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总不能先领结婚证吧？” “领了结婚证，那贾梗返城的事儿，可就悬了。” 村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打算，小声跟他老婆说了。 他老婆听完，瞬间眼睛瞪大：“什么？你，你打这主意？” “春梅能同意吗？” “再说，万一以后被贾梗知道了怎么办？” 她没想到，她男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村长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屋里，确认闺女和棒梗都在里面，也偷听不到他们说话，就冷笑着小声说：“这是曲家村，我们家私下办的事儿，贾梗能知道才怪。” “现在是他不行，用药的话，又太贵。” “咱们家的钱，以后是要留给儿孙的，可不能花在这上面。” “再说，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要是春梅总怀不上怎么办？” “只有有了孩子，春梅进城，才能立得住。” “这点你和春梅要拎得清，你跟她好好说说，她应该能同意。” 这叫万无一失。 村长老婆想了想，终于同意了：“行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一会儿我跟春梅说。” 过了一个小时，曲春梅从屋里，阴沉着脸出来了。 “爹，娘，那药这次的效果不行。” “这钱白花了，就管用一次。” 一次一百三十块钱，也太贵了。 村长和村长老婆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冲他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就拉着闺女，直接出屋，去了院子角落里。 “娘，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叨叨的？”曲春梅有些疑惑。 这偷摸的，有什么是不能让贾梗听到的？ 村长老婆看了看屋里，确认里面听不到她们说话，这才小声说：“春梅啊，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 “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贾梗不行了。” “可吃药太贵，你又不能没个孩子。”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曲春梅连忙追问。 第54章 借什么?n “借别人的种子。”村长老婆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曲春梅顿时吓了一跳。 什么？借别人的？！ 这……这不就是让她跟别人也那啥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成什么了？”曲春梅有些接受不了。 村长老婆看闺女激动，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 “好好想想，贾梗那样的，你本来也跟他过不了一辈子。” “一个不行的男人，除了城里人的身份，还有家里有钱，还有别的什么？” “你能指望的上他？” “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花光了给他治病，他也不一定能让你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他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 “你至于还给他守什么身子？” “眼下还是先怀上孩子，才是主要的。” 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曲春梅沉默不语。 她确实不喜欢棒梗，尤其是他不行了以后，更令人生厌。 现在对方连说话，都是一股臭味儿，更让她不能接受。 村长老婆看她还在犹豫，就又继续劝道：“春梅，爹娘不会害你。” “你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唯一的丫头，留在村里，一辈子地里刨食，也过不上好日子。” “可进城就不一样了。” “贾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他性子你也能拿捏的住。” “只要你嫁过去，那以后家里就是你说了算。” “他家有钱，还有好几个铁饭碗，你要是去了，那这辈子，可就算是熬出来了，更不用说，以后你生的孩子，还能继续当城里人。” “就为了这个，你也要赶紧先怀一个。” 只有怀了孩子，地位才能稳固一些。 到时候，她还可以说进城给闺女带孩子，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 终于，曲春梅被她妈给说动了。 “行吧，那我听你和我爹的。” 她爹是村长，有本事，安排的事情，一定不会有错。 “这就对了。”村长老婆松了口气。 “你看上咱们村里谁了，娘给你偷偷去说。” “放心，在咱们村，只要你爹管着，就没人会知道这事儿。” 这点，她很有自信。 曲春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酱油色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捏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看那个张胜利就挺好。” “他也是城里的知青，还白白净净的，跟他生的孩子，一定好看。” 谁不喜欢英俊的小伙儿？ 要不是贾梗家里条件好，能让她进城享福，她才看不上本人。 至于张胜利，借种的话，是最上等的人选。 “你选张胜利？”村长老婆没想到，她闺女眼眶子还挺高。 竟然选了个长的最好看的。 不过，闺女选的，张胜利虽然是城里的知青，却是落在他们曲家村，就要受曲家村的村长管。 让他配合，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村长老婆跟村长说了，村长就黑了脸：“扯蛋！” “那张胜利跟贾梗，在城里是邻居。” “借他的种，他家穷，一定就拿这事儿当把柄，让春梅偷偷给他拿钱。” “那以后春梅还能得安宁？” “不行，这事儿要办，但是借种的人，绝对不能是张胜利。” 他可不允许出现后顾之忧。 没奈何，村长老婆又偷偷找了闺女，跟她说了这事儿。 曲春梅听了，老大不高兴。 “那有什么的？” “到时候，我给张胜利点儿钱，不就行了。” “要是我跟贾梗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嫁给张胜利。” “正好孩子也是他的，我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最主要，是张胜利长的好看，她喜欢。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用手指，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这死丫头，趁早给我打消这念头。” “张胜利可不是贾梗，他可不好拿捏。” “一个不好，你在城里享福的事儿，可就鸡飞蛋打了。” “听话，你爹说了，让你选个村里的人，把借种这事儿，一辈子留在村里，谁也不会知道。” 曲春梅一听，这是她爹说的，无奈只好放弃了张胜利。 想了一下，说：“那也没别人合适了，就剩一个法子木，还娶了我堂姐。” “别的，我也看不上啊。” 地里刨食的人，哪有城里人好。 可村里，一共就三个男知青。 棒梗萎了，张胜利不能选，法子木还娶了她的寡妇堂姐。 她能选谁？ 村长的老婆，却眼珠转了转。 法子木倒也不是不行。 那家伙虽然是城里人，可听说，跟棒梗住的远，也好拿捏，找他的话，说不定也行。 “你等等，我问问你爹。” 村长老婆不敢做主，去找村长，说了闺女的想法。 “法子木？”村长沉吟，随即冷笑：“那家伙前两天来找过贾梗，他走了以后，贾梗就接着就去了知青点。” “然后，就闹了一出耍流氓。” “这要不是他说了什么挑唆，我都不信。” “只是倒还忘了，要找他算算账。” “看来这次，机会来了。” 他心里有了主意。 “这样，你去找他，就说棒梗找他有事儿，让他来一趟。” 对方要是识趣，那也就算了。 要是不识趣，那就一辈子待在曲家村吧。 很快，法子木就心怀忐忑的来了。 那天，他看着曲红霞偷偷摸摸的去了知青点，就立刻跑去告诉棒梗，让他出面去抓奸。 结果，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下，棒梗反而被当成了流氓。 这两天，村里的议论甚嚣尘上。 法子木听的寝食难安。 他总感觉，像棒梗那种人，能去成功抓奸还好，要是失败，肯定就会迁怒到他身上。 可他没等来棒梗找他算账。 却等来了村长的召见。 “村长，您找我？”法子木站在村长面前，毕恭毕敬。 在曲家村，村长就是天，他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村长抬起眼皮，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法子木。 “来了？” “贾梗的事儿，都听说了吧？” 法子木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村长指的是哪件事儿。 现在，贾梗一共有两件事儿，轰动曲家村。 第一件，就是贾梗萎了。 第二件，就是耍流氓。 村长看法子木呆愣，就提醒说：“知青点，红梅抓着贾梗，喊流氓的事儿。” 法子木顿时脸色惨白。 果然，那事儿他参与了，就逃不过被追究责任。 第55章 最终人选法子木 “村长，曲红梅的事儿，其实跟我没关系。” 比起棒梗，法子木更怕村长。 所以，听到村长是为这事儿找他，法子木立刻就把棒梗卖了。 于是，他把棒梗怎么去找他，怎么交代跟曲红梅说什么话，都说了一遍。 “村长，棒梗是你姑爷，他说让我帮忙，我就帮了。” “然后，曲红梅果然去找了张胜利。” “不过，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后面我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那天天黑，我正好看见，曲红梅偷偷摸摸的从家里出来。” “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悄悄跟着。” “结果，她又去了知青点。” “棒梗说，只要曲红梅去知青点，就让我通知他去抓奸。” “所以，我才过来，跟他说了一声。” “至于后面出了什么事儿，我可真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知道后续发展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有比棒梗更倒霉的人吗？ 去抓奸，竟然反倒成了流氓。 也幸好有村长压着，不然，棒梗不死也要脱层皮。 村长听完法子木的话，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俩货，是想要坑张胜利，结果，棒梗偷鸡不成蚀把米，阴差阳错被曲红梅当成了张胜利，发现不是，最终反目。 法子木则缩在家里，怕被找上。 “胡闹！” 村长拍桌子。 他去公社开会，觉得领导喊这么一句，然后一拍桌子，那气势，绝了。 尤其是下面的人，被震的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他在村里，也经常学着用这招。 “你也是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陷害别人是犯法的吗？” “还找红梅胡说八道，更是害棒梗被人当成流氓。” “这事儿论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怎么也是当村长多年的人。 去公社学一些手段回来，在小小的曲家村，就够用。 他这一拍桌子，吓的法子木立刻白了脸。 “村长，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都是棒梗让我那么干的。” 他可不想当什么罪魁祸首。 来当知青六年，他可太知道村长的手段了。 村长要是对付他，那他绝对承受不住。 当下，法子木吓的双腿发软，竟然直接跪在了村长面前。 这家伙，面对害怕的人，是标准的软骨头。 村长看法子木吓成这样，心里很满意。 不过，脸上，还是一脸的严肃。 他在法子木面前，伸了两根手指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我把这一切，都在村里公开，然后追究你的责任。” “返城的名额你是别想了。” “看在春妮是我本家侄女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你。” 不能返城？ 法子木立刻抬起头，看着村长满脸哀求：“村长，我不能不返城啊，我奶年纪大了，就盼着我回去呢。” “我要是回不去，全家人都要急疯了。” 最重要的，是他受够了这个穷乡僻壤的生活。 比起京城，这里完全不是人待的地方。 下地干活，先不说多累，就是那大太阳，都晒的他头晕眼花。 去年给小麦脱粒，他更是直接中暑，差点儿死过去。 从那以后，他就留下一个后遗症，就是被太阳一晒，就恶心想吐。 更不用说，地里刨食，累死累活一年下来，算算工分，还不够抵他的口粮。 干一年，他还倒欠村里。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法子木最后都有些绝望了，并且，还动了找一个村里媳妇儿，能让日子好过一些的心思。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有返城名额了。 法子木顿时喜出望外。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虽然，发生了喝醉酒，进了寡妇被窝这件事儿。 可对方也说了，暂时不领证，只办酒席，等他返城以后，两人再结婚。 这样不耽误返城。 法子木也认了。 可没想到，村长今天叫他过来，竟然说，让他不能返城？ 这怎么行？！ “村长，那你给我的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法子木福至心灵的询问。 村长不急不徐，收起一根指头，说道：“第二，那就是接下来，你要听我安排。”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要是能做到我满意，那返城名额，自然少不了你的。” “要是你做不到，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回城是别想了。” 想要返城，那就必须听他安排。 他就是要让法子木，别无选择。 法子木倒是没有犹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曲家村，不听村长的话，就等于是找死。 更何况，还牵扯到他是不是能返城。 那他就更不会犹豫了。 “村长，我听你安排。” 这个回答，让村长很满意，于是弯腰，附耳对法子木悄悄说了两句话。 惊的法子木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 不过，到底是他同意的了，所以，生生咬着牙，努力消化听到的话。 “怎么样，这事儿，你做不做？”村长看着法子木，又追问了一句。 “做。”法子木毫不犹豫。 横竖他又不吃亏。 又不用负责，还能让棒梗给他养孩子，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以后孩子出息了，他也能指望的上。 村长点点头，这才给角落里站着的老婆使了个眼色。 村长老婆会意，走过来，让法子木跟她出去。 在曲家村，只有村长家的条件最好。 所以，除了正屋，他们家，还盖了一个西屋，是放杂物，兼做饭用的。 村长老婆打开门，压低声音对法子木说：“你进里面等一会儿。” “地上我铺好了，你进去摸摸就知道。” “记住，动静小点儿，别让正屋的人听出什么。” 尤其是棒梗。 必须要瞒着。 狭小逼仄的空间，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 “嗯。”法子木答应一声，摸索着，进了里面。 他摸了摸，果然，地上铺了一些干透的玉米秆，还有一床棉被。 看来，这是村长早做好准备，这才把他叫来的。 法子木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黑影摸索进来。 黑暗中，没人说话。 只是都很有默契的躺进了被窝里。 第56章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完事儿后，两人直到离开小屋，也是一个字都没说。 出了村长家，法子木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难怪棒梗不行了，摊上这样的媳妇儿，不被榨干才怪。” 法子木忍不住有些后怕。 不过，幸好他不是每天都需要来。 隔三岔五过来，那应该没事儿。 回到小寡妇家，小寡妇等的着急：“村长喊你去，说什么了？” 法子木哪敢说真话？ 就敷衍说：“不是村长找我，是棒梗。” “他不是不行了吗？” “村里人都议论他，他也没脸出来，就找我过去说话，解解闷儿。” 这理由很充分。 小寡妇也就信了。 村里人都在议论，说村长家选了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知青当姑爷。 原本，小寡妇还挺不高兴。 觉得村长把条件最好的知青，给了曲春梅。 给她这个侄女的，则是条件差一些的法子木。 可现在，比起银样镴枪头的棒梗，还算强壮的法子木，无疑才更好。 小寡妇心里还挺满意。 于是装作惋惜的问道：“你说贾梗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行了呢？” “谁知道呢？”法子木随口敷衍。 他也确实累坏了，一进屋，脱了衣服，就进被窝躺下准备睡觉， 小寡妇见状，心头一热，就吹灭了煤油灯，然后凑了上来。 “春妮，别闹，我这困的没那心思。”法子木刚被榨干，所以赶紧拒绝。 小寡妇哪里肯听？ 忙活了一阵，看法子木不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还真睡着了。 就恨恨的拧了他一下，背过身去，睡觉去了。 黑暗中，原本闭着眼睛装睡的法子木，却睁开了眼睛。 是啊，棒梗年纪轻轻，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之前听到传闻，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 可现在，他明白了，摊上曲春梅那样的媳妇儿，铁打的身子都要废。 可惜，她怎么就没找张胜利借种呢？ 最好把张胜利搞废，那才是最好的。 可惜，对方竟选了他。 不过也好，棒梗家有钱，以后，他家的家产，就成了自己儿子的了。 这么想着，法子木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孙六指在村长老婆的催促下，去了村长家一趟。 “今天早上的药，就剩半顿了。”没有张胜利在一旁跟着，孙六指有些心虚。 “村长，要不，再配一副药，然后凑成一顿？” “要不然，半顿的药，药效达不到，也没用啊。” 他记得，张胜利说，他手里还有一颗蓝色小药丸。 横竖他已经被张胜利给拉下水了，那就再配一副药。 村长点点头，说：“配药肯定是要配的，不过这次，多配两副药，一共去配三副，免得天天来回跑。” “要是三副药过后，贾梗还不好，那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毕竟庄户人家，花不起那钱。” 不是花不起，是没必要。 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没必要把家财都填进去。 配药的目的，就是要用这段时间借种。 不然棒梗不行了，以后怀上孩子，算算时间却不对，那岂不是露出马脚？ 三副药，间隔开吃，然后让法子木那边配合时间过来，那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村长让他老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孙六指。 一副药就一百三，三副药，将近四百块钱，村长老婆心疼的手直抖。 孙六指见状，也没接。 他也为难。 “村长，药不好配，再配一副还行，配三副药的话，我怕配不起来。” 关键都在张胜利那儿，他做不了主。 “能配多少是多少。”村长一口定音，然后把钱拿过来，给孙六指塞手里。 “六指啊，你拿着钱，直接进城吧，早去早回。” 说着，不由分说，把人亲自送到院门外。 看左右没人，又从身上，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孙六指手里。 “不是，村长，你这是……”孙六指有些傻眼，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村长赶紧小声说：“别声张。” “六指啊，你去城里，能配多少药，就配多少药，照钱来。” “对外跟任何人都别说。” “就你知道我知道，明白吧？” 说着，他还捏了捏孙六指的手，暗含警告。 孙六指吃了一惊，连忙说：“我明白。” “放心吧，村长，这事儿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除了张胜利。 没办法，是不是能配上药，都要看张胜利的。 从村长那边离开，孙六指怀揣巨款，去了知青点。 大早上的，张胜利还在睡懒觉。 宁静安逸的知青点，就剩了他自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过孙六指来敲门的时候，张胜利已经醒了。 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没办法，曲红梅抓流氓的事儿，彻底惊到他了。 所以，不得不小心。 “胜利，是我啊。”孙六指在外面回答。 “村长让我们去配药，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进城。” 从棒梗吃羊粪蛋开始，他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对张胜利，孙六指也不敢再摆师父的架子。 张胜利一听是这事儿，顿时笑了。 能让棒梗吃屎，他当然是喜闻乐见。 “师父，你稍微一等，我这就起床。” 张胜利答应一声，起床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孙六指就先挤进门来。 “师父，不是着急进城吗？”张胜利看孙六指进屋竟然坐下了，不禁有些奇怪。 孙六指点点头：“是着急。” “不过，有一件更着急的事儿。” “胜利，你那蓝色小药丸，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弄明白。 “怎么了？”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孙六指也没回答，而是从身上，掏出村长给的两笔钱，放在桌上。 “这些，是村长第一次给我的，说是要配三副药的。” “这些，是村长从家里送我出来，偷偷塞给我的。说是偷偷配药，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看了一下，加起来，是五副药的钱。” “那药，你到底还有几颗？” 这个问题很重要。 第57章 妇人之见! 孙六指一直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害怕露馅儿。 毕竟，第一次配药的收据，可都在村长手里。 买的什么药，都写了品名，一清二楚。 药铺不可能断货。 可他们这次进城，如果回来却说配不出药，会让村长怎么想？ 一旦村长生了疑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张胜利笑了，看看，他就说还没睡醒的时候，喜鹊在外面一直叫。 这不，生意上门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几百块钱的订单。 至于那蓝色小药丸，是他抽奖一次得到的，一共二十颗，足够了。 “师父，别担心，咱们配五副药是没问题的。” 村长好人啊，一次给这么多钱。 不过坑他的钱，张胜利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毕竟，村长的钱，也不是好道来的。 孙六指听出了张胜利的意思，知道配药没问题，一颗心顿时放下来。 “那行，那咱们走吧，赶紧时间，早点儿进城，早点儿回来。” 就是还要找个机会，去多捡点儿羊粪蛋回家。 这次的量可不少，要好好准备。 两个人从知青点出来，去登记骡车，然后往城里进发。 一来一回，虽然轻车熟路，但是路远。 所以，从城里回来，还是已经是晚上了。 “师父，原材料还缺一样儿，你知道的，也准备准备，我就不管了。”张胜利懒得半夜去捡羊粪蛋。 孙六指无奈，只好答应：“知道了。” 五副药，需要的羊粪蛋不少。 就是不知道，除了棒梗吃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是不是村长自己要吃的？ 孙六指想到村长吃羊粪蛋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心，赶紧甩甩头，什么也不敢再想，快步走了。 剩下张胜利，转身迈步要回知青点。 “张知青——”有人悄咪咪喊了一声。 估计是怕张胜利应激，赶紧又补了一句：“是我，我是你年大叔。” 表明身份后，人才出来。 “年大叔？这么晚了，你来是——”张胜利有些奇怪。 曲老年手里的宝贝，不是已经全让自己看过了吗？ 该换的换，换不了的，也就那样了。 对方又来干什么？ 曲老年叹了口气：“唉，还不是让那两个罐子瓶子给闹的。” “张知青，当初，我手里有几样老物件，就当宝贝，给了几个儿子一人一样。” “原本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倒也没什么意见。” “可自从你用粮票换了两样，其余人的没要之后，这意见就开始了。” “昨天还只是吵吵几句。” “今天倒好，直接打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所有儿子儿媳妇儿，都指责他的不是，闹的他里外不是人。 张胜利懂了。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曲老年家的几个儿子，就因为这个，打起来了。 “年大叔，你来，不会是又要把东西要回去吧？” “那你粮票带了吗？” “我给你进屋拿东西。” 幸好，他提前准备了赝品。 对方想要走，更好。 曲老年连忙否认：“不不不，换了就是换了，我哪能干反悔的事儿？” 最重要的，是好歹有粮票可以换。 东西又不是宝贝，要回去作甚？ “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不是来要东西的？ 张胜利也好奇起来，问道：“什么事啊？” 曲老年又叹了口气，才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他们几兄弟再打下去，只会被人看笑话。” “所以，我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解决。” 张胜利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说话，继续听着。 果然，曲老年顿了顿，接着说：“张知青，你说你稀罕老物件，要是还有，你还能用粮票换吗？” 这话，让张胜利顿时挑了挑眉。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曲老年藏私了，手里肯定还有宝贝。 心里想着，嘴上回答的也毫不迟疑：“换，怎么不换？” “年大叔，你手里还有？” 估计有的话，也还是当初从马老财家搞到的。 曲老年叹了口气，说：“我就那几样东西，哪能还有？”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谁家有。” “张知青你要是还要，我就带你去看，看上了你，你就还拿粮票换。”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张胜利却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马旭东说过，当初打老财，抢走他们家东西的，有村长，还有曲老年，曲二柱，曲卫齐这三个村长的本家。 曲老年说的，肯定是曲二柱或者是曲卫齐。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了，张胜利当然愿意。 “年大叔，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无非是想从中捞点儿好处。 能助他寻宝，那给点儿好处，也不是不可以。 曲老年显然是早就想好了，闻言立刻说：“我的条件很简单。” “就是张知青见了老物件，要是能给十斤粮票的，就说给五斤或者六斤，剩下的给我。” “这样你也不用多给，我也能赚点儿粮票，回去分给几个孩子，让他们能消停点儿。”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张胜利笑了：“没问题。” “年大叔，你这条件，我答应了。” 对他来说，又不用付出什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曲老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行，那张知青你等我消息，我去说，说好了，再来叫你。” “好。”张胜利满口答应。 他以为，转眼曲老年就会来找他。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天。 这中间，贾梗又拿药当饭，吃了三餐羊粪蛋。 村长老婆，忍不住心疼的唠叨：“三顿药，花了一百三十块钱，结果就管用了一次。” “也不知道，春梅到底能不能怀上。” “哎呀，浪费。” “早知道，就选张胜利了。” “他家虽然穷，可好歹长的好，身子看着也不错。” “哪像贾梗，还没结婚，就先不行了。” “要真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守多长时间的活寡。” 说到守活寡，她的语气中，就充满怨念。 村长白了他老婆一眼，然后不耐烦道：“少说话，闭上你的嘴！” “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春梅该嫁给贾梗，还是要嫁，少提别人。” 原本他们选择贾梗，就是冲着条件去的。 现在条件还在，却想换人？ 妇人之见！ 第58章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村长的话，让棒梗听在耳朵里，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感激。 这还是他不行了以后，第一次有人帮他说话。 一个男人不行，说起来，是耻辱。 尤其是被全村人知道并议论，他就再也没了京城人特有的骄傲。 他也盼望着，吃药能行的同时，让曲春梅能怀上个孩子。 这样，他也好歹能有个后。 不至于成绝户。 晚上，贾梗第一次主动对曲春梅示好：“春梅，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等我回城以后，安顿好，就接你进城结婚。” “咱们家条件好，顿顿大白馒头管够。” “我傻爸和我妈都在国营厂上班，还有一大爷爷，他没孩子，以后家里的钱和房子，肯定也都是留给我的。” “你跟了我，以后绝对只有享福的命。” 他絮絮叨叨，企图跟曲春梅培养感情。 结果曲春梅还没说话，外面，他丈母娘就来敲门：“春梅，你来，我有事儿找你。” “哎，来了。”曲春梅答应一声，对棒梗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去开门出去。 等她从屋里一出来，村长老婆就锁上了他们房间的门。 然后朝着外面一努嘴。 曲春梅会意，轻车熟路，去了黑咕隆咚的西屋。 黑暗中，法子木已经在等着她了。 两人照样没说话，在黑暗中折腾。 良久，曲春梅才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小声说道：“这下，总可以怀上个孩子了吧？” 她说话，法子木也忍不住开口了：“应该吧，我可是攒足了劲儿来的。” 没办法，想到能有个儿子，占了棒梗的家产，他就兴奋莫名。 “要不——为了保险，再来一次？”曲春梅小声的嘀咕。 法子木也发了狠：“那就来！” 不就是个孩子吗？ 他就不信，给种不上。 小屋里，再度响起靡靡之音。 虽然正屋听不到，可棒梗在屋里，久不见曲春梅回屋，就莫名感觉有些不安心，准备出来看看。 结果一开门，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不过，他能露出门缝，看到堂屋里，村长在坐着抽烟。 “爹，谁把我屋门给锁了？你给我开一下锁，我要出去上趟茅房。” 棒梗只能求助他未来老丈人。 村长却坐着没动，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大晚上的，上什么茅房？黑灯瞎火的，一个不小心，就能掉下去。” “屋里有尿壶，你就在屋里解决行了。” “你娘跟春梅烧了水，在西屋洗身子呢，你出去，也不合适。”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 可棒梗听了，却有些不太信。 农村人洗澡不方便，一年也就夏天洗的次数多一些。 像现在，已经入冬，还挺冷的。 不趁着白天暖和的时候洗，这要半夜不半夜的，却去烧水洗澡？ “爹，我要上大号，你就开锁让我出去吧。” 棒梗想要出去看看。 村长却很不高兴，直接拒绝：“不用，就在屋里就行。” 这在棒梗看来，更有些反常了。 什么时候，出去拉屎还要被管控？ 再说，就算他丈母娘在西屋洗澡，这么冷的天儿，肯定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他就算路过，又怎么了？ “爹，你就让我出去吧。”棒梗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绝对有事儿。 村长站起来，走到门口这边，透过门缝，跟棒梗对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我倒是想让你出来。” “可是门是你娘锁的，钥匙也没给我。” “等着吧，等你娘回来，就给你开门了。” 总之，他是不可能放棒梗出来的。 棒梗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过了有二十分钟，村长老婆才拿着钥匙，进屋来开了锁。 “娘，春梅呢？”棒梗出来，第一时间找他媳妇儿。 村长老婆白了他一眼，才说：“春梅在西屋呢，洗身上的时候，弄地上不少水，她正收拾，一会儿就回来了。” “人在自己家，又丢不了，你着急忙慌的，找她干什么？” “我……”棒梗一时间有些语塞。 是啊，人在自己家，能有啥？ 他怎么就突然心中不安了呢？ “我……我去上茅房。” 他必须要亲眼过去看看。 从屋里出来，棒梗没去上茅房，而是直奔西屋。 西屋已经亮起煤油灯，曲春梅正在打扫地上的水渍。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春梅。”棒梗试探着喊了一句。 “怎么了？”曲春梅站起来，回过头看向棒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酱油色的脸，还带着一丝红晕。 不过，神色如常。 棒梗没看出任何异样，就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我就是去上茅房，看你还在忙，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把手。” 曲春梅嗯了一声，说：“已经干完了。” 潜台词，就是不需要帮。 棒梗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不需要帮，那他杵这儿看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那我去上茅房。” 结果等到他上完茅房回来，曲春梅已经不见了。 进了屋，才发现，人已经躺被窝里了。 棒梗吹熄了煤油灯，钻进了被窝。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以前，曲春梅经常缠着他，两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在一起折腾。 可自从棒梗不行了以后，曲春梅就开始嫌弃他。 晚上，两个人也分了被窝睡。 棒梗突然怀念起以前睡一起的日子。 “春梅，你睡了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既然两个人注定是夫妻，那就要培养培养感情。 黑暗中，曲春梅并没有任何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棒梗等了一会儿，慢慢伸过手，进了对方被窝。 “你干啥？！”曲春梅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 原来对方根本就没睡着。 棒梗吓的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春梅，咱们是两口子了，以后还要进城在一起过日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 曲春梅就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又不行，一起睡什么睡？！” 尤其还一嘴臭味儿，让她恶心。 棒梗咬牙：“谁说我不行的？我行！” 说着，怒装怂人胆，他从他的被窝，一下子钻进了曲春梅的被窝。 第59章 味道不对 这次，曲春梅没有阻止。 毕竟她想要早点儿怀上孩子，棒梗能行，当然更好。 棒梗也是心头火热。 以前曲春梅索求无度的时候，他恨不得装死逃避。 可现在，曲春梅因为他不行，厌烦他的时候，他又想恢复以前那种相处模式。 “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还能不行？！” 棒梗咬牙切齿，想着刚才被锁在屋里的不安。 手就悄咪咪的摸了一下。 这一摸，却让他心里一惊。 “春梅，你这里怎么了？？” 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神疑鬼。 曲春梅不耐烦的敷衍道：“洗澡搓的！” 洗澡搓的？ 棒梗有些狐疑，那地方能下重手吗？ 再想到对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说是洗澡，却锁了房门，不让他出去。 是真的在洗澡吗？ 棒梗想着，就埋下头去。 “你又干啥？！”曲春梅察觉有异，有些不耐烦。 不过，接下来，棒梗的举动，却让她舒服的说不出话来。 可棒梗，却哕了一下，心头震惊。 味道不对，曲春梅绝对在说谎！她这根本不是刚洗完澡。 “你愣着干嘛？赶紧啊。”曲春梅又不耐烦的催促。 棒梗赶紧答应一声，继续埋头苦干。 可他的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洗澡？真当他是那么好骗的？ 不过，想到返城的机会，还掐在村长手里，他就又忍着恨意，埋头苦干起来。 倒是从这天开始，曲春梅对棒梗的态度，又罕见的转好了。 最起码，从村长的角度看，这小两口，是处出了感情。 “现在，就等春梅能怀上一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最好还是棒梗的。” 他想了一下，让自己老婆去通知孙六指，马上熬药，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如果棒梗争气，让闺女能怀上他的种更好。 免得后面一旦出现问题，后患无穷。 村长老婆听了村长的话，就去了孙六指家，告诉了他这件事儿。 “啊？剩下的药要全熬出来啊？”孙六指苦着一张脸。 “行吧，我知道了。” 这次抓药回来，只熬了一副药，就用掉了他找了半宿的羊粪蛋。 现在剩下四副药都要熬出来，那光是羊粪蛋的需求，都要好几斤的量，让他上哪儿去找？ 要知道，村里可没羊。 羊粪蛋，还是别的村的人，出来放羊找草吃，才留下的。 这东西，又不能跑上门去讨要。 一旦传到村长耳朵里，那他不是死也是死了。 “胜利，都怪你。” 孙六指忍不住对张胜利抱怨。 “村长让他老婆来说，要把剩下的药都熬出来，让棒梗连吃几天。” “你弄的一副药就要用一包羊粪蛋，我找半夜才好不容易找一包。现在倒好，四副药，你让我上哪儿找这么多羊粪蛋去？” 都要愁死他了。 张胜利却噗嗤一笑，说：“师父啊是师父，这也值得你发愁？” “羊粪蛋没有，不是还有猪粪吗？” “狗屎也行啊。” “又没人规定，一定要用羊粪蛋。” 他就是单纯让棒梗吃屎。 至于是什么动物的，那不挑。 孙六指一愣，想了想，也对啊。 这药丸子里包什么，原本就是他说了算。 除了第一次熬药，是张胜利操作之外，第二次熬药，对方可没参与，全是他自己操作的。 那自己为什么还是用了羊粪蛋呢？ 这让孙六指有些纳闷儿。 难道是脑袋不转弯儿了？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胜利，要不——我们直接用玉米糊糊搓丸子？” 这样他就不用反胃恶心了。 不然，眼睁睁看着棒梗吃屎，万一恶心吐了咋办？ 张胜利耸耸肩：“师父，我没意见。” “不过，四副药，用玉米糊糊搓丸子，那也要浪费好几斤。” “你舍得？” 农村人吃不饱是常态。 为了填饱肚子，都用地瓜叶子磨粉混着玉米面吃。 高粱面想都不要想。 至于白面，那更是成年累月都见不到的稀罕物。 说要熬药用掉几斤玉米面，孙六指还真舍不得。 “再说——” 张胜利补充：“用羊粪蛋之类的，就算不小心被村长看见了，那也可以说是熬出来的药沫精华。” “反正他们又想不到。” “可玉米面糊糊就不一样了，全是面。” “虽然被药汤煮的变了颜色，可到底不是药。” “村长起疑心怎么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药丸子里，就要放一般人想不到的东西。” 他其实这是忽悠。 真治病，谁来这套？ 纯恶心人的。 不过，孙六指却被他说服了，只好无奈的道：“行吧，那我来想办法。” 吃不饱的年代，村里没人养狗，倒是有两户，因为家里添男丁，一高兴就养了母鸡，下蛋给产妇补月子。 其中一户，跟孙六指关系还不错。 所以当天夜里，孙六指偷偷去收集了一些干透的鸡屎，拿回来，分成小块备用。 第二天，师徒两个共同努力，又熬制出了几大包药。 张胜利是打下手的，完事儿后，他指着包好的药，对孙六指说：“师父，这一包药是三顿的量，你去村长家的时候，一次拿一顿的量，不能多拿。” “不然让村长看出什么，我们俩就都要倒霉了。” 这话让孙六指心肝儿一颤，连忙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每次去都是数好了，只拿一顿的量，绝不多拿。” 开玩笑，要是留下药，让村长看出里面裹着屎，那还得了？ 再说，他还参与分赃。 从城里抓回来的那些药，分到他手里的，如果偷偷去城里卖掉，怎么也有一百多块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还是从村长身上薅下来的。 让村长看出药丸里没药，那他死定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 “胜利，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村长家吧，我腿肚子怎么有点儿打哆嗦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羊粪蛋换了鸡屎的缘故，孙六指突然有些害怕。 张胜利见状，只好答应：“那行，那我就跟师父一起去。” 第60章 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拿纸包，包了一顿量的药。 然后一起出来，朝村长家走去。 路上，村里人都在路边晒太阳，看见两人，都一起打招呼。 毕竟，是人都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孙六指又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好歹关键时候，多少管点儿用。 所以，大家都愿意打个招呼，免得把人给得罪了。 孙六指是外姓，他可不敢端着架子，也站着跟众人说话。 “我刚才看你们聚一块儿，说的挺热闹。” “这又是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见他问，村民也没隐瞒，七嘴八舌的回答。 “是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打起来了，还动了家伙。” “要不是村长去拦着，非见血不可。” “是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打起来了，曲老年一家神神秘秘的。” “不过被村长带家里去了，说是调解矛盾，估计等调解完，就知道他们几兄弟为什么动手了。” 孙六指在家熬药一天，确实不知道这事儿，听了还挺惊讶。 只有张胜利心里有数。 曲老年的几个儿子，怕又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打起来的。 就是不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曲老年说的说服曲二柱，曲卫齐，进行的怎么样了？ “师父，村长还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张胜利提醒了一句。 早点儿过去，说不定遇到曲老年，还能听说一下具体情况。 对于马老财被抢的宝贝，张胜利还是想收到手后再返城。 “对对对，那我先去村长家了，大家伙儿先聊着。”孙六指想起正事儿，赶紧带着张胜利，快步去了村长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几个大嗓门吵闹的声音。 张胜利听的出来，这就是曲老年那几个儿子。 进了屋，就看到，曲老年的几个儿子吵吵的面红耳赤。 曲老年自己，则垂头丧气，在一边一言不发。 “六指来了。”村长老婆大声提醒了一句。 神奇的是，原本还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人，瞬间偃旗息鼓。 屋里竟然安静的落针可闻。 “咳！”村长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都是一个爹娘生的，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 “你们先回去，等我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 曲家兄弟只能一起答应，然后转身就走。 就连曲老年，都没看张胜利一眼，也跟在儿子们身后，快步去了。 这让张胜利感觉有些意外。 奇怪，太奇怪了。 要说在村长家，不方便说话也就算了，眼神总要给一个吧？ 可曲老年却完全不敢看他。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村长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对孙六指说道：“六指，药呢？” “拿了给棒梗，让他先吃上。” “然后你就先回去，我有事儿，找胜利说。” 他的话，就跟命令一样，不容置喙。 孙六指也不敢有异议，赶紧拿出药包，看着棒梗吃完，然后跟张胜利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等人走后，村长老婆让棒梗和曲春梅回屋，她自己，也避了出去。 堂屋里，就剩下村长跟张胜利两个人。 张胜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村长，你找我是为什么事儿啊？”心有疑惑，他就直接问了。 这一问，把村长给问笑了。 不过，这笑是冷笑。 “胜利啊，我听说，你找老年，收了他手里的两件宝贝？” 他故意咬重了宝贝两个字。 张胜利顿时瞪大眼睛，声音诧异：“什么宝贝？！” “村长，年大叔手里的东西，哪是什么宝贝？不过是两件老物件而已。” “我挺喜欢研究那种东西的，所以愿意用粮票换。” “现在都还在知青点放着呢。” “年大叔要是认为是宝贝，那尽管把粮票还给我，把东西拿回去。” 他一点儿都不犯怵。 赝品而已，摆着占地方，拿走更好。 村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那倒不用，老年自己愿意换，还能反悔不成？” 他站起身，对张胜利说：“你跟我来。” 说着，迈步进了里屋。 张胜利没有迟疑，跟在后面。 进了里屋以后，村长打开木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鼻烟壶，一个瓷的笔筒，一个笔洗。 “来，你看看，这几样东西，都是什么老物件？” “你能给多少粮票能换？” “要是拿去省城博物馆，又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说的很平静。 可张胜利却察觉到了不对。 这分明是问罪的语气。 尤其是曲老年去省城，找博物馆人员鉴定的事儿，看来也被村长给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村长打的这是什么主意。 “看看吧，我这几样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村长先递给张胜利一个笔筒。 这笔筒上，喜鹊与梅花相映，色彩丰富，立体感十足。 张胜利刚接到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没立刻选择，而是装作看手中的笔筒，陷入沉思。 村长拿这几样东西出来，用意到底是什么？ 他可是听马旭东说过，村长抢占了马家的家财，那证明，村长并不缺钱。 而且，无论是对曲老年手里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东西，村长都是口口声声说是宝贝。 既然是宝贝，谁会拿出来换粮票？尤其是不缺钱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能？！ 所以，村长这么做，一定有问题。 村长看张胜利默然不语，就一笑，问道：“怎么样，这东西，你能给多少粮票？” 这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张胜利却不敢掉以轻心。 他摇摇头：“村长，这不是粮票的事儿。” “你也知道，我没多少粮票。” “跟年大叔换了两样东西以后，手里更是空空。” “想换也没粮票可以换了。” 他倒要看看，村长到底想干什么。 第61章 当面搞鬼 村长一听就笑了：“粮票是小事儿。” “回头你写封信进城，让家里再给你寄来，不就有了吗？” “来，你先看看，这东西你要是换的话，能给我多少粮票？” 听到村长一再问同样的问题，张胜利立刻就明白过来。 懂了，村长想要的，是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至于什么换粮票，那纯粹是一个借口。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里就有数了。 “村长，这里光线不好，我拿窗户下看看。” 说完，拿着笔筒，凑到了窗户下，像是找光线一样，身子转来转去。 村长一笑，也不管他。 反正人在屋里，他还怕闹什么幺蛾子不成？ 张胜利背对着村长，看他没跟上来，心中一喜，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指令：“系统，选择回收。” 他手里的笔筒，倏然消失。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他脑海中响起。 然后是系统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九块五毛五分。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在脑海中勾选了否，然后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回收的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出现了刚才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叮——”的一声，图片静止。 “复制成功。” “复制出清康熙 五彩喜鹊登梅图笔筒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二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 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成功了。 张胜利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还有回收村长手里宝贝的机会。 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张胜利拿着赝品，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村长，这个东西看上去不错。” “不过，我就两支笔，笔筒用不上，换回去也没太大作用。” “再说，这笔筒颜色鲜艳，也不像是老物件。” “我还是不要了。” 说完递给村长。 村长接到手里，没说话，又把鼻烟壶递过来：“你看看这个。” 张胜利接在手里，系统并没有任何提示。 “这个我也不要。” 村长就又把剩下的笔洗递过来：“那你看看这个碟子呢？” 他不认识水洗，就以为是一个碟子。 胡绿色的水洗，造型优美典雅，色彩鲜亮素雅，看上去就很不错。 张胜利伸手接到手里。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适时响起。 “寻找到清乾隆 湖水绿釉葵口三足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四十九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还挺值钱。 张胜利挑挑眉，故技重施：“我拿窗户下去看看。” 说完拿着笔洗，转身去了窗户下面。 村长没动，毕竟是在屋里，他也不担心张胜利搞鬼。 张胜利背转身，直接让系统选择回收，紧接着，又复制了一个赝品出来。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回去，交还给村长。 “村长，这笔洗颜色不错，是文人用的东西。” “这要是家里有钱，摆书桌上挺好看的。” “可我肚子都吃不饱，要这东西也没什么用。” “所以，还是不要了。” “全都不要？”村长挑眉，神情莫名。 “不要。”张胜利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村长就笑了，一边笑，一边把东西又放回到柜子里，锁上。 这才回身对张胜利说：“行吧，那你看不上也没招儿。” “你回去吧，等有别的，我再给你看看。” 这是下逐客令了。 “好，那村长，我先走了。”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迈步走了。 村长站在屋门口，看着张胜利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 村长老婆，也从西屋出来了：“张胜利走了？” “他怎么说？” 村长冷笑：“他说，那几样东西，他要了没用，所以不要。” “不要？”村长老婆有些诧异。 “你不是说，这小子专门拿粮票换东西，是认识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吗？” “怎么你要换给他，他反倒不要了？” 这点让她很奇怪。 送上门的宝贝，还有不要的道理？ 村长冷哼：“他是不敢要。” “我突然找他来看宝贝，也说了曲老年去省博物馆的事儿，他就害怕了，怕拿了我的宝贝，就回不了京城。” “坑曲老年他敢，坑我的宝贝，他还没这个胆子。” 他本来还想，通过张胜利来看看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几个是宝贝。 就像曲老年家一样，五个里面挑两个。 种种迹象表明，张胜利也许是个识货的。 可惜，对方害怕了，一个也不敢说要。 村长老婆犹豫了一下，说：“家里的，你怎么就确定，咱们手里放着的几样东西，就一定是宝贝呢？” “也许当年马老财为了给家里避灾，骗了你呢？” “老年不是说了吗？他抱着罐子，去了省城博物馆一趟，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东西根本不值钱，也不是宝贝。” “张胜利要是识货，他不要也正常。” 村长的脸瞬间黑了：“你是猪吗？！” “要是东西不值钱，不是宝贝，那张胜利能拿粮票换？” “他难道是猪脑子？” “至于老年去省博物馆，一个工作人员，看走眼也正常。” “我决定了，让棒梗把咱家的东西，寄到京城，让他家里人送去文物商店去卖。” “到时候是不是宝贝，能值多少钱，就全弄清楚了。” 他就不信，手里的东西能不是宝贝？ 马老财三代人经营，听说在京城有偌大的产业。 他要跑回来躲灾，肯定是带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累赘，他能千里迢迢带回来才怪。 反正有棒梗家在京城，那就寄过去，验证一下。 第62章 京城验证出的结果 村长把事情跟棒梗一说，棒梗表现的比他还积极。 “爹，这事儿交给我，我写信给家里，让他们收到寄过去的东西，就送去文物商店。” “放心，那里都是专家，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宝贝。” “要我说，其实早应该这样。” “不然村里几样好宝贝，都让张胜利给骗走了。” “几斤粮票才几个钱？” “文物商店的宝贝，最便宜的都好几百。” 他恨不得快点儿落实这件事儿，然后让张胜利走不出曲家村。 村长点点头：“行，那你写信吧，我说，你写。” 啊？ 棒梗有些发愣。 却看村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好，那我拿纸笔。” 本来，他还想要暗中叮嘱家里搞鬼，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而村长，防的也就是他这一手。 毕竟，卖多少钱，可全是棒梗家里说了算。 要是卖了五百，说卖一百，他岂不是亏死？ 所以，信怎么写，是关键。 他必须要盯着棒梗，绝对不让他写错哪怕一个字。 信很快就写完了。 村长检查了好几遍，然后找了两件破棉袄，把笔洗包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他就坐骡车，去城里把信和包裹，都发往了京城。 这个年代，邮件很慢。 尤其曲家村又是穷乡僻壤。 一来一回，等到有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这期间，棒梗吃完了一共三副药，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主要是药太贵，村长一家，也不愿意承担。 得到消息，村长亲自去城里取了包裹和信回来。 他一进家门，村长老婆就赶紧迎了上来：“怎么样？咱们家的宝贝，亲家那边，给卖了多少钱？” 这些日子，她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这事儿。 村长的脸色，却非常难看：“卖什么钱？！” “东西给退回来了。” 说完，他随手把包裹给了他老婆。 里面，还是那两件破棉袄，还有以那个胡绿色的笔洗。 村长老婆着急了：“不是，怎么把东西退回来了呢？” “好歹多少能卖一些钱吧？” 一分钱不卖，也不打个电报问问，就直接把东西给退回来，这棒梗的家人，办事儿也太不地道了。 村长冷哼道：“信里说了，说咱们的东西，看上去不错，实际上不值钱，假的。” 他很生气，毕竟，当年马老财可是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宝贝。 结果，却是假的。 马老财骗了他。 想到这个，村长就怒不可遏。 “啊？假的？”村长老婆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东西，他们家可是真拿着当宝贝藏着的。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假的。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啊？” 村长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马老财都死了，他家又穷的叮当响，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去找麻烦？ 一个闹不好，逼的对方急了眼，捅出当年打老财的内幕，反而自身麻烦不断。 这种自讨苦吃的事儿，他可不干。 正说话，有人来了。 是曲老年。 “村长，你从城里回来了？” “怎么样？你发到京城的宝贝，卖了多少钱？” 他可一直都在盼着有确切消息。 关于打老财分到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这件事情上，村长和他产生了严重分歧。 曲老年认为，经过省城博物馆人员确认，东西就是不值钱。 所以与其留在手里没用，还不如找张胜利，换了粮票。 于是，他不但自己换，还不断的游说曲二柱，曲卫齐。 结果，被村长给知道了。 村长则认为，省城人员不专业，也不识货。 众人手里的宝贝，坚决不能便宜了张胜利。 不过，既然存在分歧，那就让专业的人员进行鉴定。 于是，才有了村长借棒梗之手，把笔洗寄到京城去卖的事情。 如今，终于有了消息，曲老年自然要来问问。 他这一问，村长有些尴尬了。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说曲老年拿宝贝换粮票，一定会后悔。 结果呢？ 宝贝不是宝，根本不值钱。 “老年啊，马老财这个该死的！” “谁能想到，他回来躲灾，竟然带些假货回来？” 正常情况下，不是只带贵重的东西吗？ “啊？假的？”曲老年一下子瞪大眼睛。 “也就是说，省城博物馆的人没看错，咱们手里的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看来这错不了了。 省城博物馆的人员看过，如今，京城那边最专业的人，也看过。 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村长无奈的点点头。 “是啊，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早知道，他就挑那些罐子之类的了，好歹还能放东西，多少有点儿用。 哪像现在手里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小巧精致，像是挺值钱的样子，却什么用都没有。 就连张胜利，都嫌弃不要。 “那我知道了。”曲老年却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看上去很轻松。 “村长，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甚至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村长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当然知道曲老年去干什么了。 这是知道宝贝是假的，所以去怂恿曲二柱和曲卫齐，要拿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吧？ “爹。”棒梗看完了信，从里屋出来。 “爹，我觉得，东西肯定是宝贝，只是文物商店的师傅看走了眼。” “张胜利就是想用几张粮票，换走值钱的古董，您可别让老年叔他们上当。” 他就不信，张胜利能用粮票，换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 绝对不能让张胜利捞到好处。 村长正生气，听到棒梗这么说，立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怒道：“滚蛋！” “你这个不识货的玩意儿！” “这东西要是真值钱，那你倒是买啊。” “我卖给你，要不要？！” 说完，抓起那个湖绿色笔洗，就朝棒梗扔了过去。 要不是棒梗，他就不会不相信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现在好了，丢人现眼。 这小子还有脸再来怂恿他？ 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棒梗是想借他的手，报复张胜利？！ 第63章 我找他 棒梗手忙脚乱，把东西接到手里。 却吓的不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村长面沉似水。 “我知道你看不上张胜利，想要背后给他使绊子。” “可是，知青如果出事儿，我这个当村长的也要被追究责任。” “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过日子，懂吗？” 等闺女嫁进了京城，他还想要让张胜利通风报信。 所以，他不可能为难对方。 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做。 “懂。”棒梗低眉顺眼的答应。 “懂就行。”村长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棒梗，你跟春梅这些日子处的不错，我这个当爹的，看着也放心。” “这样，等过几天，我就问问公社，看看能不能安排你返城。” 他知道棒梗想回京城，他也想。 不过，前提是闺女快点儿怀上孩子。 “真的？”棒梗喜出望外。 “爹，你放心，我回去安顿好了，一定就接春梅过去领结婚证。” 他巴不得赶紧飞离这个曲家村。 “嗯。”村长点点头，对棒梗的兴奋，不置可否。 “行了，你回屋去睡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娘商量。” 棒梗应了一声，回屋去了。 曲春梅正趴在被窝里，看京城贾家邮来的那封信。 看到棒梗进来，连忙说：“棒梗，你过来念念，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她大字不识几个，一封信看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懂。 棒梗已经看过信了，闻言就说：“我妈说，咱爹寄过去的东西，拿文物商店去看了，人家不要。” “信里还说，我奶想我了。” “还说，我傻爸这个月又赚了不少钱，我妈都攒着呢，留着给我娶媳妇儿。” “春梅。”棒梗钻进被窝，靠在曲春梅身边。 “咱们两个结婚也两个多月了吧？感情是不是一直挺好？” 曲春梅想了想，确实，棒梗虽然不行了，可这些日子，让她过的很舒心，很舒服。 于是，她就点了点头。 棒梗一看，再接再厉的说：“你看，咱们感情好，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去京城呢？” “住在这边，爹跟娘倒没什么，你几个哥也不说什么，可你几个嫂子，背后却没少发牢骚。”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娘家住太久，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要不，你跟爹说说，安排我返城？” “你放心，我返城以后，安顿好马上接你过去。” “正好，到时候，在城里一起过年。” “怎么样？” 他有些忍不了了。 曲春梅想了想，犹豫着说：“那我找个机会，跟爹说说，看他怎么决定吧。” 她到现在都还没怀上个孩子，怕放走了棒梗，他回头又要不认账了。 “好。”棒梗也知道，逼的太着急，反而起反作用，所以只能放弃游说。 “那我给你按摩一会儿。” 这可是他这些日子的拿手绝活。 也是曲春梅最喜欢的。 他就不信，多说些甜言蜜语，再用上绝活，曲春梅能抵挡的住。 只要她同意返城，放他走。 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那你按吧。”曲春梅放下信，闭上眼睛，准备享受。 正在这时候，他们房门响了两下。 村长老婆在外面说：“春梅，我有事儿找你说，你来。” “哦，好。”曲春梅麻利的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快步出去。 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没知会棒梗一声。 看的棒梗咬牙切齿。 经过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这曲春梅每次被她娘叫走，往往都是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回来有些地方，变化格外明显。 所以，他大概也知道，曲春梅被叫走，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他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 第二天，棒梗想了一下，决定出门走走。 “你要出门？”村长有些奇怪。 自从被全村人知道不行以后，棒梗就再也没出去过。 今儿这是怎么了？ 棒梗一脸的真诚：“爹，我天天闷在家里，都要闷出病来了。” “也该出去走走了，好歹还能透透气。” 村长一想，说的也对。 就点头说：“行，那你出去走走吧。” “不过，别去知青点。” 他怕棒梗去找麻烦。 主要找麻烦不成，还要吃亏。 他可不想每次跟着棒梗丢人现眼。 “知道了爹。”棒梗答应一声，从家里出来。 农闲时候，村里人都喜欢在外面晒太阳闲扯淡。 看到棒梗，全都打招呼。 “这不是春梅男人吗？这是去哪儿啊？” “贾知青是越来越白净了。” “那是，天天在家捂着，换咱们，咱们也白。” “拉倒吧，你没那福气。” 众人就笑。 棒梗也听出了话和笑声中的调笑，他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他提醒自己，这里是曲家村，他还是案板上的鱼。 “是啊，我娶到春梅，那是我的福气。” “我听说，以前村里有人想娶我媳妇儿，可惜啊，没娶上。” “那就是没福气呗。” 他怀疑，趁着他不行，跟曲春梅行不轨的，说不定就是她之前的爱慕者。 村长有钱，所以，村长闺女也就成了村里人的香饽饽。 他说这话，就是要刺激不轨那人，看看能不能露出马脚。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村民们对棒梗的这番话，全都嗤之以鼻。 这都不行了，还有福呢？ 不过，这毕竟是村长的姑爷，谁也好得罪，所以都笑笑，没说话。 棒梗看没人搭话，转身就走。 他这次出来，是想弄清楚，隔三岔五去跟曲春梅鬼混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面对他的言语挑衅，没人有特别反应。 棒梗在村里晃悠了小半天，走到了孙六指家旁边。 结果透过开着的院门，看到张胜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孙六指这个当师父的，则在翻晒一些草药。 棒梗想了想，直接推开虚掩的门就进。 孙六指看到棒梗，立刻吓了一跳。 对方三天吃了九顿鸡屎药丸，那情景，至今还让他历历在目。 “贾梗？你怎么来了？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六指心虚，连忙热情的迎上来。 棒梗却没理他，而是用手指了指张胜利：“我找他。” 第64章 棒梗到底想查什么? 找张胜利？ 孙六指一听，反而放下了心。 只要不是来找事儿的就好。 这些日子，他做梦都是东窗事发，村长掐他的脖子，指责他骗好几百块钱的场面。 棒梗则一直在呕吐，吐的都是羊粪蛋。 “胜利，贾梗找你。”孙六指推推晒的睡过去的徒弟。 张胜利这才睁开眼，看了棒梗一眼：“什么事儿？说吧。” 他这副随意的样子，让棒梗咬牙切齿。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找你是私事儿，咱们出去说。” 有些话，不能让别人听到。 张胜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孙六指学习医术，也没再寻到宝贝，总觉得有些虚度光阴。 想要返城，村长又一直不答应。 如今棒梗主动给找上门，他倒也想要通过对方，查探一下村长的真实想法。 “走吧。” 张胜利站起来，主动走出院子。 棒梗见状，紧随在他身后。 出了院子，就是胡同。 这个年代的农村，没有搞过规划，所以房屋都是错落开的。 胡同也是九曲十八弯的那种。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张胜利看着棒梗，说道：“这儿没人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棒梗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这才一脸严肃，对张胜利说：“胜利，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求？ 张胜利还是第一次，从棒梗的口中，听到这个词儿。 要知道，从小到现在，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曲家村，都是棒梗欺负他的份儿。 什么时候，棒梗求过他？ “什么事儿？你说来听听。”张胜利来兴趣了。 棒梗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小声说：“你跟着六指儿，村里到处都能去。” “那就暗中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我老丈人从城里回来以后，除了曲老年，还有谁去过我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我不白用你。” “这是好处费，买你打听出一个结果。” “还有，偷偷打听，别让任何人知道。” 说着，他就把钱，塞进了张胜利的手中。 他靠自己是不可能查到了。 村里人都知道他不行了，走到哪儿，都是焦点，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 所以，还不如用张胜利。 这小子家里穷，给十块钱，完全能给打听出来。 “哦？”张胜利拿着钱，挑了挑眉。 有意思。 他没想到，棒梗找他，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看看手里的钱，十块，还挺大方。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个晚上去村长家的人，对于棒梗来说，非常重要。 “好，我给你打听一下。” 这事儿透着诡异，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棒梗这么重视。 棒梗点头：“记得别跟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关系到我们是不是能返城。” “让人知道了，你和我都走不了。” 他用言语威胁。 当然，也是实情。 村长一家要是知道了，无论是他，还是打听消息的张胜利，都别想走。 这话说的郑重，张胜利越发心里疑惑。 不过，还是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事关返城，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张胜利把钱揣进口袋。 能从棒梗手里拿钱，这感觉还不错。 送走棒梗，张胜利又溜达着，回了孙六指家。 “胜利，棒梗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孙六指好奇的凑上来询问。 张胜利敷衍一笑：“也没什么。” “他不是不行吗？跟你不好意思说，就偷偷问我，到底有没有能治好的办法。” “哦。”孙六指信了，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正说着，曲老年来了。 “张知青，你来。”他在院门口，满面笑容的招手。 看到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正巧也要找曲老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年大叔，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张胜利出了院子，随口说了一句。 自从上次，在村长家，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两人就再没碰过面。 张胜利甚至觉得，曲老年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如今这么一说，曲老年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 “那不是一直有事儿吗？” “不过我今天找你，是有好事儿。” “二柱和卫齐，都答应让你挑他们手里的老物件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 他可一直惦记着，能从中捞点儿好处。 毕竟，这段时间，他几个儿子，没少因为换粮票的事儿吵架动手。 为了平息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他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现在，急需这点儿好处救急。 “张知青，咱们说好的，还算数吧？” 张胜利要寻宝，也有些高兴。 立刻很肯定的回答：“算数，当然算数。” “年大叔，你放心，只要是我能看上，那就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 “该给你的粮票，一两都少不了。” 只要是宝贝，他不会吝啬那点儿好处。 “好。”曲老年这下放心了。 两人一起往曲二柱家走。 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年大叔，听说村长昨天进城了？”张胜利把话题往正事儿上引导。 曲老年点点头：“是啊。” 他倒也没隐瞒：“贾梗家里来信了，村长就进城给取了一下。” 至于村长寄送笔洗，让京城给鉴定的事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他怕说了，张胜利就不要那些老物件了。 可是，张胜利关注的点，却不在这上面。 “年大叔，我听说，村长从城里回来，你还去了村长家一趟？” 这问题，让曲老年愣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 不等张胜利回答，他就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一定是法子木跟你说的。” “我从村长家出来，就只碰见他了。” “那小子，嘴倒是挺快。” 曲老年不满的抱怨。 张胜利却挑了挑眉。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还没问，曲老年就直接告诉他答案了。 法子木？ 他晚上去村长家干什么？ 棒梗拿钱给他，让他查，证明棒梗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很介意。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胜利心中充满了疑问。 第65章 全是宝贝 两个人一前一后，先去了曲二柱家。 曲二柱也是村长的本家，很亲近的关系。 也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当年打老财的时候，他才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当然，他能拿到的，只是一点点小头。 大头早就让村长拿走了。 “二柱，张知青来了，你的东西呢？”曲老年很积极。 事关粮票，他对促成这件事儿，格外上心。 “在屋里。”曲二柱寡言少语，也不跟张胜利打招呼，就自顾自的进了里屋。 “走走走，进屋。”曲老年倒是很热情，把张胜利给招呼到屋里。 到了屋里，才看到，有几样东西，已经摆在地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一个长脖子瓷瓶，一个皮囊造型的瓷壶，还有一个像是冰裂纹，痰盂造型的东西。 “就这三样。”曲二柱用手一指。 倒是曲老年，跟在后面解释：“二柱手里，原本还有两个坛子的，他拿回来装了面。” “可有一次，打老鼠的时候，用笤帚打，太用力，就给打碎了。” “还是俩一起碎的，真让人心疼。” 曲二柱嫌弃曲老年多嘴，就瞪了他一眼。 曲老年也不以为忤。 张胜利点点头，说：“行，那我看看这几样。” 他说着，走到跟前，拿起那个瓷瓶 “叮——”的一声。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五代 越窑青釉长颈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元。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选了否，然后说：“这个我要了，可以换粮票十斤。” 听到他这话，盯着他的曲二柱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倒是曲老年有些着急。 不过，当着曲二柱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张胜利又拿起第二件。 “叮——” 系统再次提示：“寻找到五代 越窑皮囊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零六块五毛。积分一百八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造型独特的东西，竟然还挺值钱。 张胜利在心里否了一下，然后对看着他的两个人说：“这个我也愿意换，一样，也是十斤粮票。” 曲二柱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早就知道，曲老年换给张胜利的东西，给的最多的，就是十斤粮票。 这次曲老年来撺掇他，他就认为，曲老年从中赚取好处。 说不定，该给十斤给八斤。 因为这个，他就一直防备着，没给好脸儿。 却没想到，张胜利没少给，他自然是一百个满意。 旁边的曲老年，却拉下了脸。 张胜利拿起第三样东西。 “叮——” “寻找到明 官釉渣斗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一块七毛五分。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挑挑眉，他没想到，曲二柱手里的东西，竟然全都是宝贝。 这可比曲老年识货多了。 “这个我也换了，一样是粮票十斤。” 曲二柱闻言乐了：“好，还是张知青识货。” “我这几样东西，看上去就不一般，你换回去，保证不亏。” 他一高兴，话竟然多了。 不过话里的意思，却让张胜利很不认同。 他笑着说：“亏不亏的，那要看怎么说。” “我喜欢老物件，这几样看着挺特别的，拿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毕竟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可要是说别的，这些东西，又不能卖又不能吃的，别人也不要，那也算是亏了。” 想要说这是宝贝？ 他可不会承认。 曲二柱满脸堆笑，很热情：“是是是，谁让张知青喜欢呢？这喜欢俩字，就是有钱难买。” “没别的，这几样东西，就归张知青你了。” “那粮票……” 拿到手里，他才放心。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二柱叔，粮票我身上没带。” “要不，等一会儿你把东西送知青点，我把粮票拿给你。”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人家没带粮票，总不能就说不换了吧？ 曲二柱可舍不得这个机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那行，那一会儿我给拿过去。” 曲老年提醒他：“那你多等一会儿再送吧，我还要跟张知青去卫齐那边走一趟。” “他家的东西也想让张知青看看。” 这话一说，曲二柱立刻跟上说：“那我也跟你们过去看看。” “正好看完了回来再送东西去知青点，多好？” 他这架势，好像是怕张胜利变卦一样。 曲老年本来还有些话，想要出去跟张胜利说，曲二柱要是跟着，那就不方便了。 所以，他不想答应。 可又说不出口，只好看向张胜利，希望张胜利能拒绝。 张胜利自然知道曲老年的意思，不过，眼下还是寻宝重要，于是假装没看出来，点头说：“行啊，那二柱叔就跟我们一起去。” “不过这几样东西，放这里，不会有人不小心给弄坏吧？” 虽然他能修复，可到底是要扣积分，他舍不得。 曲二柱闻言，立刻说：“不会不会。” “我都跟家里人说了，这几样东西，谁乱动，我要谁的命。” “这不，他们害怕，一早都躲出去了。” “放心吧，我一会儿出去，再锁上门，保证没事儿。” 这可是三十斤细粮粮票。 他早就打算好了，十斤留着过年吃，剩下的，换成粗粮，日子瞬间就好过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张胜利一听，对方打算的这么周到，他也就放心了。 “好，那我们就走吧。” 他刚要转身走，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二柱叔，你打碎的两个罐子，还留着吗？” 如果留着，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宝贝。 说不定，还有收获。 曲二柱闻言立刻来了精神：“都留着呢。” “当时我用笤帚打老鼠，一下子打在两个罐子上，用力太猛了，就把两个罐子给都打裂了。” “不过不影响放东西。” “我熬了一些浆糊，把裂纹那地方，糊了好几层，还放着面呢。” “你要吗？要我拿给你。” 如果破了的东西，张胜利都要，那可就是意外之财了。 第66章 不起眼，却是宝贝 曲二柱说着，就忙不迭的要去拿。 张胜利又不知道东西是不是宝贝，见状立刻制止：“二柱叔，你还是别拿了，东西有裂纹，一拿再真碎了。” “还是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要是我看上，也可以用粮票换。” 不是的话，也免得折腾了，对方心生不满。 曲二柱自然是求之不得：“行啊，那跟我来吧。” 他说完，带头走进里面的厨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看上去黑咕隆咚的。 灶台旁边，是用土坯建的一个储藏区。 下面放了几颗白菜，一些歪瓜裂枣一样的土豆，还有几个地瓜。 上面，放着两个罐子。 罐子上，歪歪扭扭，全是纸糊的痕迹。 “就是这两个罐子。”曲二柱还殷勤的上去，用手连擦带抹，给罐子做了一下清洁。 企图让张胜利能看的顺眼一些。 张胜利凑上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瓷罐，款式倒也古朴典雅。 可惜，寻宝系统悄无声息，并没有任何提醒。 “怎么样？张知青，这俩罐子，你要吗？”曲二柱满怀期待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摇摇头：“不要。” 不是宝贝，两个破罐子，他要来何用？ 曲二柱闻言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俩也能换点儿粮票，那就好了。 可惜，可惜。 他摇摇头。 都怪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收住手，打老鼠把这俩宝贝给打裂了呢？ 这倒好，原本十斤粮票一个的，现在一文不值。 可又怪不到别人头上，他只能自己心疼。 三个人，又从厨房出来。 “走吧，去卫齐叔家。”张胜利看过所有东西，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好，走。” 三个人，从曲二柱家出来，然后直奔曲卫齐家。 曲卫齐年龄跟曲老年和曲二柱相仿，也是同宗宗族，一个辈分的。 “二柱，老年。” “张知青。” 他从屋里迎出来，一一打过招呼。 “卫齐啊，你家的东西呢？拿出来，让张知青看看。”曲老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曲二柱则沉稳的多，并没有说话。 “进屋吧，我去拿。”曲卫齐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几个人跟进去，曲卫齐让他们等着，自己则又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瓶子，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一个白色胖胖的瓶子，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 四样。 “都在这儿了。” 曲卫齐说完，就看向张胜利。 曲老年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也知道，张胜利今天是干什么来的。 当初打老财，村长给他们几个分好处。 自己精挑细选的，就只给四样。 随便挑的，可以多给一样。 他自觉眼光不错，所以精挑细选了这四个。 原本，他是拿着当传家宝一样，打算留给子孙后代。 毕竟，马老财说，这可是宝贝，在京城，随便拿一样，就能换一栋房子。 很值钱。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曲老年用东西跟张胜利换粮票，他就嗤之以鼻，认为曲老年这是被人给骗了。 直到后来，曲老年找上门，游说他换粮票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曲老年竟然瞒着所有人，抱着罐子，去跑了一趟省城，还问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他拿去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不值钱？ 说好的宝贝呢？ 曲卫齐半信半疑，还是不舍得拿出来换粮票。 正好，那时候村长找上门来，说他会找京城的亲家，拿东西去文物商店卖。 东西是不是宝贝，值多少钱，到时候就知道了。 在此之前，都好好保管各自的东西，别贪小便宜。 于是，他答应了。 而最后，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也彻底佐证了省城博物馆人员的话。 东西就是不值钱，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宝贝。 所以，曲老年再次上门游说，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毕竟，不值钱的东西，留着占地方，还不如拿出来，换点儿粮票实在。 就是不知道，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几样东西，能换多少粮票？ 曲卫齐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则看着摆在眼前的东西。 这一眼，都不用系统提醒，他直觉就认定，绝对是古董无疑。 第一件，是一个四四方方，造型很特别的瓷瓶。 张胜利顺手拿起来。 “叮——”的一声，系统提示，同步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两千零一十六元。积分两千，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嚯，这瓶子，这么值钱？ 按照系统的回收价格推算，这东西在后世，竟然可以卖到两千多万？ 还有两千积分。 又可以五连抽十连抽了。 张胜利很满意，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的回收，然后对曲卫齐说：“卫齐叔，这个瓶子我换了，十斤粮票。” 就算这瓶子很值钱，可他还是给出了十斤粮票的价格。 没办法，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要是再给更多，曲老年和曲二柱可都在旁边看着呢，他俩该不乐意了。 所以，只要能收，那就最高十斤粮票。 好在曲卫齐不识货，他当时选琮式瓶的时候，就是觉得比较特别而已。 经过曲老年去省城验证，还有村长让京城那边再次验证。 证明他们的东西，确实不值钱。 这时候能换十斤细粮票，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胜利拿起第二件。 这是一个牡丹花纹饰的罐子，不大，看上去挺精致，盖子跟罐体，也是严丝合缝。 “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南宋 官窑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二块五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了否，拿起第三件。 这件，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瓶子，釉质并不细腻。 尤其是对张胜利这个曾经用过精致瓷器的人来说，这瓶子的釉质，可以说是很粗糙。 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宝贝。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叮——”的一声。 系统的提示，让张胜利知道，他看走眼了。 第67章 全部收入囊中 “寻找到隋 白釉梅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二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又一件宝贝。 张胜利心里满是喜悦。 系统回收的钱倒是其次，主要的是积分。 他今天回收完这些东西，就又有一大波积分，可用于抽奖了。 就是不知道，一次十连抽，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张胜利伸手拿起第四件宝贝。 这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罐子，相比刚才白白胖胖的瓶子，这件宝贝，釉质发亮，显的更精致一些。 “叮——” 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寻找到唐 邢窑白釉罐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十三块七毛钱。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至此，四样东西全部看完，全部都是宝贝。 曲卫齐等三人，都紧盯着张胜利的一举一动。 毕竟，四件东西。 就地一样，张胜利明确的说了，会拿十斤粮票来换。 那其余三件，可都还没表示。 “怎么样？张知青，剩下的这三样东西，你都不要吗？”曲卫齐有些失望。 才看上一件，十斤粮票，就算是细粮票，那也吃不了几天。 张胜利笑着摇摇头：“不不不，谁说不要了？” “这几样，都是一样十斤粮票，我换了。”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马老财三代人的努力，收藏了这些古董，后面因为躲灾，跑回这个穷乡僻壤，却被村长带着几个本家，把全部家产截胡。 而这些古董宝贝，如今已经有百分九十，落到了张胜利的手里。 到手的宝贝，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要？ 曲卫齐一听，东西全要，顿时喜出望外：“那好，那好。” 四十斤细粮票，那换成粗粮，可以吃很长时间了。 他不等张胜利开口，就主动说：“张知青，你自己也拿不了这些东西，不如我让家里人，给你送知青点去吧？” 这当然好。 张胜利点点头：“那我先回知青点去准备粮票。” “这次要换的东西不少，我问家里要的粮票，还一定能够。” 话这么说，是让曲二柱和曲卫齐俩人，都快点儿把宝贝送过去。 曲二柱一听着急了。 他真怕张胜利的粮票不够，那他的东西送晚了，岂不是没得换了？ 于是赶紧说：“那我这就回家去拿东西。” 说完快步走了。 曲卫齐也去喊家里人。 剩下曲老年，跟着张胜利，一起去知青点。 四下没人，曲老年终于忍不住了：“张知青，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你去二柱和卫齐家换东西，要少给粮票，然后分给我。” “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呢？” 那他前前后后，跑好几趟游说算什么？ 张胜利笑了：“年大叔，别着急啊。” “我说话绝对算数。” “不就是粮票吗？我额外给你。” “你也看到了，二柱叔和卫齐叔，一开始看见我，可都有防备。” “他们也知道你换了多少粮票。” “我要是给少了，他们能干吗？” 所以，他宁可额外单独给曲老年好处。 曲老年一听，他的好处还有，顿时回嗔作喜：“我就说张知青是忘了还是怎么，原来是因为这。” “城里的知青就是头脑灵光，想的确实对。” 他喜滋滋的。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对了，张知青，你打算给我多少粮票？” 张胜利早有打算，闻言沉吟一下，说：“二十斤吧，我也不能让年大叔白忙活。” 一共七件，这次收获满满，给二十斤粮票，也不算什么。 曲老年心里一喜。 这可不是他的东西，就跑了两趟腿，废了点儿嘴皮子，就能赚二十斤细粮票，真是赚大便宜了。 “行，那行。” 张胜利看周围没人，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二十斤粮票，交给曲老年：“年大叔，粮票我先给你，咱们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不然让人知道了眼红。” “二柱叔和卫齐叔要是听说，也该不乐意了。” 曲老年连忙把粮票揣兜里：“放心，我谁都不说。” 说了惹麻烦。 这种用别人东西赚好处的事儿，就不能让人知道。 “张知青，那要不，你自己回知青点吧，我也没什么事儿，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好处到手，曲老年要功成身退了。 “好。”张胜利也不想让他跟着。 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回了知青点。 他前脚刚进屋，后脚，曲卫齐跟他老婆，一人拿着两样东西，小跑着就来了。 “张知青，东西给你拿来了。” 关系到四十斤粮票的事儿，他们自然积极。 “好，放地上就行，我给你们拿粮票。”张胜利又确认了一下，看东西没有损坏，就拿出四十斤粮票，给了曲卫齐夫妻俩。 这两口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过了五分钟，曲二柱跟他老婆也拿着东西来了。 三样东西，一共要给三十斤粮票。 双方确认无误，交换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把人送走，张胜利就开启了回收，复制模式。 原有的宝贝让系统回收，然后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赝品，放在外面掩人耳目。 “搞定。”张胜利看着瞬间涨上去的积分，咧嘴一乐。 这么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可以来一波十连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抽到隐藏大奖。 吃过午饭，张胜利溜达着，又去了孙六指家。 赤脚医生的医术，也没什么好学的。 不过，每天能记点儿工分，要返城名额的时候，最起码能好看一些。 所以张胜利还是会每天过来。 孙六指看见张胜利，就立刻打招呼：“胜利啊，刚才村长老婆来跟我说，曲春梅有些不舒服，你跟我过去看看。” 自从他跟张胜利一起，骗了村长好几百块钱的药材以后，他就不敢单独一个人去村长家了。 张胜利正巧也要找棒梗，就点点头说：“好。” 然后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师父，曲春梅是哪儿不舒服啊？” 说起这个，孙六指也是一头雾水：“这个村长老婆没说。” “管他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68章 真相让人害怕 也是。 张胜利也没当回事儿，就跟在孙六指后面，一起去了村长家。 到了才知道，曲红梅竟然是见红了。 这可是先兆流产的症状。 孙六指怎么说也当赤脚医生多年，还会号脉。 他反复确认，这才告诉村长一家：“红梅怀孕了。” 可后面的话，他没说。 先兆流产，是那什么才造成的。 可棒梗早就不行了。 最近一段时间，药也停了。 那曲春梅的先兆流产，是谁造成的？ “春梅怀孕了？”村长和村长老婆，都喜出望外。 就连曲春梅，脸上都带出了笑容。 只有棒梗，脸色阴沉不定。 “对了，怀孕见红，是不是不好？”村长老婆突然想起重点。 一家人，都紧张起来。 孙六指点点头：“这是有点儿流产的症状。” “还是去城里大医院看看吧，兴许还能保得住胎。” 他可不敢说开药。 这责任，他担不起。 “啊？要流产？”村长一家慌了。 “怎么会这样？春梅身子骨一向挺好的，吃的也有营养，怎么就要流产了呢？”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曲春梅却想到一个可能。 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太狠了？ 村长当机立断：“家里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去让骡车过来。” “咱们马上去城里大医院。” “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儿。 村长飞奔着就走了。 村长老婆则开始忙活，找衣服，找被子褥子。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一扭头，看到棒梗还在愣神儿，顿时就怒了：“贾梗，你是死人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啊？” “春梅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是怎么？” “真要流产，可是会要人命的。” 棒梗听到这些指责，脸色又黑了几分。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跟着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村长亲自赶着骡车回来了。 被褥铺到车上。 曲春梅也被抬上车。 村长一家，连同棒梗，都上了骡车，风风火火的走了。 剩下孙六指跟张胜利，站在村长家院门外发呆。 张胜利忍不住问道：“师父，曲春梅到底为什么出现流产症状的？”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话没说呢？” 那一瞬间的错愕和震惊，可瞒不过他。 孙六指没好气的说：“别瞎打听，有些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 就算张胜利敢听，他都不敢说。 村长家的秘密，知道了，不是找死吗？ 行吧，张胜利也不问了。 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没一会儿功夫，关于曲春梅怀孕，有流产迹象的传闻，已经在整个曲家村传遍了。 法子木听说后，心头一惊。 他不确定曲春梅怀上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可曲春梅怎么会有流产征兆的，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曲春妮好奇的推了推法子木。 “没……没什么。”法子木回过神来，赶紧否认。 “那什么，我出去一趟，等吃饭时间就回来了。” 他要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可千万别暴露才好。 法子木出去打听半天，听到的都是人云亦云。 他有些不放心，又跑到孙六指家，假装自己肚子疼，然后拐弯抹角，打听曲春梅先兆流产的事儿。 “不是，贾梗媳妇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孙六指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 说自己肚子疼，又说不清楚哪儿疼，就一个劲儿的问别人媳妇儿，就有病一样。 法子木尴尬的笑笑，说：“叔，这不是村里到处都在说，我也好奇吗？” “正好过来，就顺嘴问问。” 他可不敢再问了。 孙六指冷哼一声：“你还是好奇你自个儿媳妇儿吧，别人媳妇儿，少打听，少问。” 他本来就不愿说，这法子木还一直问一直问，就很讨厌。 “是是是，我不问了。”法子木也不敢生气。 孙六指虽然是曲家村的外姓人，但到底是唯一的赤脚医生。 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要多靠他，不能随便招惹。 “那六指叔，我就先回去了。”他也忘了他谎称肚子疼的事儿，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下，把孙六指给惹火了。 “嘿，这小子，来耍我的吗？说是肚子疼，问东问西，问了一堆没用的，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枉费他忙活半天，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 结果，最后连诊费都没给一分，直接走了。 合着是没事儿消遣他来了？ 张胜利看出了法子木的心虚。 他想到曲老年跟他说的，昨晚，法子木去过村长家。 再联想到棒梗找人，曲春梅出现先兆流产症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师父，别生气。” 张胜利看孙六指还在怒骂，就过来安慰。 “这法子木，以后有他倒霉的时候。” 最起码，棒梗就不会放过他。 “怎么说？”孙六指对徒弟的话有些好奇。 “法子木是装病？” “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他怎么感觉，现在村里人，个个都有了秘密呢？ 张胜利笑了：“师父，我能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昨晚村长从城里回来，年大叔去找过村长。” “他从村长家出来的时候，碰到过法子木。” “后面你也知道了，棒梗今天上午，还巴巴的跑来，说让我查查，昨晚都有谁去了他家。” “你看，今天曲春梅有先兆流产症状，师父你又不说什么原因造成的。” “法子木又跑来问东问西，奇怪，太奇怪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不知道，可这些话，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孙六指听到最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懂了！ 他全明白了。 法子木，曲春梅，棒梗，村长。 所有人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 “胜利，这些事儿，你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孙六指害怕了。 曲春梅的事儿，他本来就不想多说，就怕惹祸上身。 这下好了，拜这个徒弟所赐，他知道了村长家更大的丑闻和秘密。 这要是让村长知道了，还得了？ 第69章 隐藏大奖，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看着惊慌失措的孙六指，顿时笑了。 他就知道，就算他说了一切，孙六指知道了所有秘密，也不敢对外透露哪怕一个字。 “师父，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不说。” “不过，你猜棒梗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牛不行了，田里要耕种，村长家就想出了那样的馊主意。 可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棒梗说不定还是第一个知道的。 这下，事情越来越热闹了。 孙六指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忍不住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城里的知青可不好糊弄，村长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干了这么糊涂的事儿？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 “胜利，这事儿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懂吗？”说了，就彻底得罪了村长。 不要说返城，就是怎么在曲家村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村长那人，心可黑着呢。 张胜利点点头：“师父，我懂。” 他当然懂。 这么大的丑闻，说出去，就是与村长为敌。 在没返城之前，这么干根本不明智。 他之所以跟孙六指说，也是因为笃定对方不会说出去。 师徒两个，相互警告一番，就缄口不言。 张胜利跟着孙六指，一直混到天黑，这才回了他的知青点。 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流水席的饭菜出来，吃饱喝足，然后洗漱，躺进被窝。 张胜利兴奋的搓搓手。 今天，他可是收获满满，寻宝的积分，又猛增了不少。 可以毫不心疼的进行一波十连抽了。 “系统，开始抽奖。” “三联抽。” 张胜利对隐藏大奖，充满了期待。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显现其中，然后，开始疯狂闪烁。 “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声音响起。 “恭喜抽中细粮票五十斤，熊猫币三十元，粗粮票五十斤。”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明年高考考试全套准确答案。” “叮——”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一颗，服用可提升原有身体百分三十机能。” 张胜利瞪大眼睛。 乖乖，三连抽，竟然抽出了两个隐藏大奖。 第一个，是明年高考考试的全套标准答案，这好像有点儿用。 返城以后，找工作太难。 如果能准备一下，去考一个状元出来，那他明面上，会生活的更舒服一些。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高。 至于第二个，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也算是大奖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了那颗强身健体丸。 黑暗中，药丸也黑乎乎的，毫不起眼。 不过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塞进了嘴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舒服的睡着了。 对，就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张胜利就感觉神清气爽。 睡了一晚上，也许药效都被身体吸收了，就感觉，浑身轻盈，充满活力。 “这药真不错。” 张胜利也没着急起床。 而是在脑海中，又打开了系统。 “系统，开始抽奖，五连抽。” 目前来说，他抽出的隐藏大奖，还没有达到让他惊艳的效果。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再次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自行车票一张，电视机票一张。”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两根。” “叮，恭喜抽中香烟一条，名酒两瓶。”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去苹果五斤，香蕉五斤，梨五斤，葡萄五斤。” 五次抽奖，最值钱的，就是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 按照这个时期来说，金价是三十多块钱一克来算，一根大黄鱼，怎么也能轻轻松松换个万元户。 当然，这对张胜利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他还是想抽到隐藏大奖。 “使用再来一次。” “叮——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中牙膏十盒，牙刷十只，收音机一台。” 这让张胜利有些失望。 “系统，继续抽，三连抽。” 他非要再抽一次隐藏大奖不可。 “叮，抽奖开始。” “三连抽启动中。”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细粮票三十斤，粗粮票三十斤，玉米面三十斤，高粱面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一百斤，香米五十斤，燕麦二十斤。” 张胜利有些失望。 不过还是继续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使用再来一次。” 原本没彻底停下的抽奖区域，再次闪动光芒。 “叮——抽奖再来一次使用成功，抽奖中。” 过了一会儿，光芒消失。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奖励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张胜利一下子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什么？ 战斗机技术资料？ 他在脑海中，快速查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老苏正在研究的技术。 而且，还没进行首飞，目前是保密阶段。 资料显示，这款战斗机，全机有10个外挂点，可挂10枚多型对空对面导弹。 系统光幕上，还有悬空出来的三维立体全息影像。 系统的隐藏大奖，竟然连这个东西都搞来了。 张胜利一阵激动，是男人，就没有不爱枪炮飞机战斗机这些的。 尤其是作为熊猫国人，先天就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老苏最新研究出来的战机，不用说，肯定是当今最先进的。 只要交给上面，那整个熊猫国的战力，肯定会跟着提升几分。 他个人留着没用，也愿意上交。 可问题是，怎么交？ 系统的事儿，总不能暴露吧？ 要是让上面知道他这种情况，就算不被研究切片，自由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张胜利摇摇头。 在不能确定严格保密，保证自己足够自由，不会暴露的情况下，他不会公开这份资料。 也许，返城回到京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把这份资料，以匿名的方式，投给某个部门。 但是目前不行。 第70章 确定返城 张胜利依依不舍的关闭了战斗机的图文资料。 隐藏大奖，确实抽出了非比寻常的东西。 毕竟这种东西，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 可是，还真不好弄。 他的身份不想暴露，可好东西在手，不拿出来提高熊猫的战斗力，他又有些不甘。 “难办啊。” 张胜利穿越过来，第一次产生了为难的情绪。 他想了半天，想的头疼了，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办法。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等返城以后再说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返城。 曲家村这边，马老财家的宝贝，被村长等几个人抢走的，如今已经被张胜利收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村长手里还有，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件了。 村长那人，太阴，也太难算计。 坑他的东西，可比坑曲老年等人，要危险多了。 张胜利可不想冒险。 所以，再留下，也没什么意义。 眼下，曲春梅先兆流产，只希望她去了城里大医院，能保住胎。 也希望，棒梗能沉得住气，别闹起来。 这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返城了。 其余的事情，都要等返城以后再做打算。 想到这些，张胜利也待不住了，他起床穿好衣服，吃了饭，溜达着去孙六指那儿，顺便打听消息。 “村长一家，今天天不亮回来的。”孙六指消息倒是挺灵通。 “我估计，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没出什么大问题。” 如果出了大问题，那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张胜利点点头。 回来就好。 这样曲春梅的胎保住，村长就会放棒梗返城了。 而村长也需要他通风报信，所以大概率会同时放他一块儿返城。 果然，仅仅过去三天，村长就亲自来找张胜利了。 “胜利啊，我可是找公社的领导，说了一堆的好话，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还破费了不少好处，这才换回来两个返城名额。” “棒梗跟我家春梅的事儿，你也知道。” “现在春梅怀孕了，棒梗就需要马上返城，然后在城里准备一下，迎娶春梅去城里过日子。” “我就怕，棒梗回去以后，再起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给你也办了返城的名额，你不是跟棒梗是邻居吗？” “他回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儿，你都要写信给我。” 说着，他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鼻烟壶，一个笔筒。 “我知道你喜欢老物件，这两样，就当我送给你了。” “等以后，你消息来的及时，我另有重谢。” “重谢的谢礼，是这个。” 说着，他摸出一样东西，在张胜利眼前，亮了一下。 张胜利眼眉一挑，他看到，村长拿出来的，竟然是金条小黄鱼。 显然，这就是村长谋夺马老财家产中的。 眼下，被村长拿出来，作为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至于最后是不是真给，那还真不好说。 张胜利也根本不奢望，能靠通风报信，从狡猾的村长手里拿金条。 “村长，看你这话说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哪能要你的东西？” “再说，我能返城，还多亏了村长帮忙，这份人情，我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能及时给你写信传递消息，这我求之不得。” 要返城了，他自然是显的更加乖顺，免得功亏一篑。 村长对张胜利的态度很满意。 这样才对。 “没事儿，我要用你帮忙，以后春梅嫁进城里，还要你这个邻居，帮我多照看着点儿。” “这两样老物件，你先拿着。” “这金条，等以后保证给你。” 村长还特意扬了扬手里的小黄鱼。 这是诱饵，必须要展示到位。 张胜利心里吐槽，村长的这个动作，跟用肉骨头逗狗，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笑说：“村长，真不用了。” “我是稀罕老物件，可这东西，也就是因为农闲没事儿，摆着看看，好玩而已。” “真要是返城，都是易碎的东西，带着不方便，我就不要了。” 村长一愣。 不要了？ “胜利，你是说，我手里的这两样不要了？还是你用粮票换回来的那些，都不要了？”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这可是张胜利用粮票换回来的，每一样，都花费了十斤细粮票的代价。 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要了。”张胜利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些老物件，也没老到哪儿去，我看了几天，也看够了。” “要是我没见过的，倒是还值得拿着路上研究。” “村长，你拿来的这两样，我都在你家看过了，就算了。” 他还偷梁换柱，给换成了复制品。 如今村长拿复制品来给他，他能要才怪。 啊？ 村长有些错愕。 他看得出来，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这就奇怪了，这张胜利不是说家里很穷吗？ 巴巴的写信给城里要粮票，换回来一堆东西，返城的时候，竟然说不要了？ 败家子也没这么败家的。 村长心里吐槽，不过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夸奖：“你说的对，这些东西，确实不好带，磕了碰了也容易碎。” “这样——” 他略一沉吟。 然后说：“我还有别的老物件，都在春梅几个哥哥那儿，你没见过。” “等回头，我要过来，给你带上，你路上研究。” 反正东西也验证过，确实不是宝贝，又不值钱。 那送给张胜利当好处，换他能帮忙传递消息，也算是物尽其用。 张胜利心里乐开了花。 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好事儿。 “村长，不用麻烦了吧？” “东西在春梅的几个哥哥手里，说要来给我，他们肯定不乐意。” 这茶言茶语，让村长冷哼出声：“不乐意个屁，东西是我给他们的，老子要回来，他们敢不乐意？！” 再说，东西不值钱，他用值钱的东西换，那几个小子，能不同意才怪。 “那好吧。”张胜利“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村长看张胜利同意收下好处，立刻满意的点点头：“行，那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一会儿给你把东西送过来。” “等明天，我就送你们返城。”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棒梗返城，然后迎娶春梅进城过好日子了。 第71章 收村长的好处 村长说到做到，回去半天功夫，就又来了知青点一趟。 他怀里，抱了三样东西。 一个小琮式瓶，比之前张胜利回收的那个小，式样也不一样。 一个跪着的小兽瓷器。 一个牡丹纹饰的瓷瓶。 “胜利，这是三样老物件，也不大，你路上带着研究，也方便。” 村长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塞到张胜利的手里。 在东西入手的那一刻，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叮——” “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西晋 越窑青釉瑞兽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九十三块七毛五分钱。积分六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仿汝釉穿带小琮式瓶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六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三，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接连的提示，就证明，这三样东西，全部都是古董宝贝。 张胜利在脑海中，勾选了否。 这才看向村长，笑的很腼腆：“村长，我怎么好意思白要你的东西？” “不过这几样东西，我确实没见过。” 他不说不要。 而这，也正中村长下怀：“没见过就好，你拿着，路上研究。” “再说，你也不是白拿我的东西。” “记住我说的话，棒梗回了京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写信来告诉我。” “以后等春梅嫁到京城，我还有重谢。” 返城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他只有用重谢当诱饵，诱使张胜利为他所用。 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好，村长放心，我都明白，保证做到。” 就算为了坑一下棒梗，他也要帮这个忙。 村长很满意的走了。 张胜利关上知青点的门，先把三样东西选择回收，然后复制出三个赝品，随手放在一旁。 过了半天，整个曲家村，都知道又有两个知青返城的消息。 孙六指第一个过来了。 “胜利啊，你返城以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期期艾艾，看上去有些难为情。 “师父，你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张胜利答应的很爽快。 喂棒梗吃羊粪蛋，他这个便宜师父，没少帮忙。 所以，能帮上忙的，只要不费事，他一定帮。 孙六指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说：“是这样，胜利啊，你还记得你拿出来的蓝色小药丸吗？” 记得，张胜利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是因为蓝色小药丸，他还混着拿羊粪蛋和鸡屎当药，让棒梗吃了好几天。 “师父，难道——你也不行了？” 张胜利下意识眼光往下看了一眼。 孙六指也下意识的收拢双腿，尴尬的辩解：“谁说我不行了？我行，很行。” 他辩解完，又小声解释说：“是村长不行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进城配药，是配了五副药吗？” “棒梗吃了其中的三副药，剩下的两副药，其实都让村长私下吃了。” 这事儿他谁也没敢说。 就连张胜利都不知道。 毕竟当时配药，虽然是张胜利跟他一起去的。 可后面，找鸡屎制作药丸，张胜利可没参与。 而村长吃药，也是秘密到他家吃的。 并且警告过他，不准对任何人说。 现在，张胜利要走了。 孙六指就怕，村长要是再让他配药，那他怎么办？ 所以，他趁着张胜利还没走，就赶紧找过来了。 “原来是村长不行了？！”张胜利恍然大悟。 难怪从城里配回来五副药，棒梗就吃了三副，就没动静了。 原来另外两副药，是给村长吃的。 “师父，你要买蓝色小药丸？留着给村长用？”张胜利马上就猜到了孙六指的用意。 谎已经撒了。 而且还是撒到村长头上。 为了掩饰这个谎言，孙六指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毕竟，他承担不起谎言被拆穿的后果。 孙六指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说：“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蓝色小药丸。” “不过，我有药。” “咱们去城里配回来的药，不是分了我一份儿吗？” “我怕被村长发现，不敢进城去卖。” “正好，你要返城了，那我把我手里的药材，都拿给你，换一颗蓝色小药丸，你看怎么样？” “等用完这颗药，我就给你写信，你从城里，再给我寄来。” “这样，村长那边，也好交代。” 这是孙六指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张胜利走了，剩下他，他就更不敢招惹村长。 所以，这个秘密，就要靠张胜利继续帮他遮掩下去。 “行啊。”张胜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举手之劳而已。 能让心狠手黑的村长，持续性的吃鸡屎，想想就开心。 想到这里，他直接拿了两颗蓝色小药丸出来。 “师父，我要走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就多送你一颗蓝色小药丸吧。” 这是他抽奖抽出来的，没花钱。 多给孙六指一颗，他也不心疼。 孙六指却感动坏了。 一颗蓝色小药丸，可是要八十块钱。 张胜利能多给他一颗，证明这个徒弟没白收。 “好，那行，那我就收下了。” “药材的话，等晚上我给你送过来。” 白天他怕村长看见起疑心，所以不敢送。 “行，晚上我等师父来。”该要的还是要收，张胜利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了晚上，孙六指果然如约而来，把截留的药材，都交给了张胜利。 这些药，都是村长出钱，前后花了一共六七百块钱，去城里配药配回来的。 除了特别苦的两味入药，其余的，都被这一对师徒给分赃了。 当时，张胜利分得了大头，孙六指分得了小头。 如今，连这小头，也落入了张胜利的手里。 第72章 汉 白玉带沁凤凰 “胜利，回城以后，要是收到我寄给你的包裹，你可一定要记得寄蓝色小药丸过来。” 孙六指都要走了，还是不放心的反复叮嘱。 “知道了，师父。”张胜利郑重的点头，好说歹说，这才把孙六指给送走。 回到屋里，他刚要关门，门就被人给推了一下。 “谁？！”张胜利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曲红梅来了。 “张知青，是我。”门外的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不过，张胜利却听出来了，来的是老熟人，马家的马旭东。 “是马大哥啊？”张胜利放心了，打开门，让人进来。 马旭东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进屋以后，他也是左顾右盼的样子。 “张知青，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 “那你能不能把你现在还有的粮食，都卖给我？” “我花钱买。” “另外，我还想卖个东西。” 马旭东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用玉石雕刻的凤鸟器物。 凤鸟是栖息形状，卧着的姿态。 看上去体态丰腴，头有些上昂，勾喙，双眼圆睁，长眉，顶有翎羽拖至脑后。 整体琢技精绝，打磨光洁，造型生动写实，一看就不是凡品。 “张知青，你看看这件东西，你能给多少钱？” 他说着，就把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在手里，“叮——”的一声，系统的提示，也瞬间响起。 “寻找到汉 白玉带沁凤凰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八百六十三块六毛钱。积分一千六，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么贵？ 马家还真是会藏，手里留的，都是很值钱的东西。 也不知道，当年马老财一家三代人，是怎么搜罗到的好东西。 可惜如今，因为黑类身份，还要偷偷摸摸的卖钱度日。 张胜利略一思忖，给出价格：“马大哥，这东西，我可以给你出到两百块钱，外加两百斤米面，怎么样？” 他知道对方更看重米面。 马家是黑类身份，一举一动，都被村里人监视，也不好去城里买粮食。 所以，他不介意走的时候，给对方留一些吃的。 毕竟，因为抽奖，系统物品栏里，这些还有很多。 拿这些交易，双方都合适。 “真的？”马旭东喜出望外。 说实话，这是家里的宝贝，不要说卖两百块钱，就是卖五百，他也有些舍不得。 可是，没办法。 马家是黑类身份，在村里寸步难行，更不敢进城。 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张胜利。 对方就算只给一百块钱，这东西都必须要卖。 毕竟家里以后还需要钱过日子。 只是让马旭东没想到的是，张胜利除了给两百块钱外，还答应给两百斤的米面。 这太让他惊喜了。 家里不方便进城买米面，张胜利如果真能给两百斤米面，那可大大的缓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不过，张知青，你手里有那么多米面吗？” 曲家村没有秘密。 如果张胜利买回来那么多米面，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张胜利想要赊账？ 可明天，张胜利就要走了。 马旭东心里有些纠结，想着张胜利如果提出赊账，他到底是该答应？ 还是不该答应？ 张胜利微微一笑，说：“马大哥，我能说出来，那手里肯定就有那么多米面。” “放心，这都是我找人，偷偷半夜运过来的。” “你也知道，以前知青点的人，都欺负我，我的东西，贾梗那些人没少抢，所以我都是把米面吃完了，才会去少买一些。” “前些日子，知青点不是就剩我一个人吗？” “不怕人抢，我想着再有一个月过年了，那些日子，就趁着进城，找人多买了一些，半夜给悄悄送来，就囤着准备吃到明年。” “现在就全给你了。” 他这谎话编的不算完美。 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可是，马旭东可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破绽，只要能确定，张胜利手中真有那么多米面就行。 “好，那要是这样，那我同意了。” 马旭东迫不及待的答应。 “东西我卖给你了。” “张知青，今晚我能运走米面那些吗？” 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没问题。”张胜利直接答应。 “马大哥，我先给你钱，然后你回家去找推车过来，我把粮食给你拿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藏的挺严实，一般人发现不了。” “要拿出来，且费点儿功夫呢。” 实际上，这是他的托词。 东西就在系统物品栏里，要提取出来很方便。 不过这个过程，可不能被马旭东看到。 “行，就按照张知青说的办。”马旭东满口答应。 于是，张胜利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给了马旭东，然后亲自送他出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曲红梅正站在门口，一脸踌躇。 屋里屋外的人，顿时全都吃了一惊。 马旭东更是吓的散魂丢了两魂半。 这要是传出去，说他私下找张胜利买卖古董，那罪过可就大了。 轻则投机倒把。 重则黑类又要被清算，一波新一轮的折磨，说不定家破人亡。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倒是张胜利，率先回过神来：“红梅，你怎么来了？” 曲红梅从惊讶中回过神，脸色就红了：“我……我就是想着，你明天要走了，所以过来跟你说两句送别的话。”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别人在。 “是吗？那你来多久了？没冻坏吧？”张胜利不动声色的询问。 曲红梅还以为这是在关心自己，脸色就更红了，嗫嚅着说：“你别担心，我刚来，还没敲门，你们就先开门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穿的多，很暖和，保证冻不着。” 张胜利一听，顿时放心了。 对方既然刚来，那应该就没听到他跟马旭东的交谈。 马旭东也松了一口气。 “张知青，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他一个黑类的身份，还是早走为妙。 说完，一溜烟儿飞快的走了。 剩下张胜利和曲红梅，四目相对。 第73章 包袱里面，有金币 “张知青，你不让我进屋坐坐吗？外面冷。”曲红梅羞红着脸。 因为刚才张胜利给了她关心的错觉。 所以这姑娘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张胜利可不敢让她进屋：“红梅，有什么话，还是在门口说吧。” “咱们孤男寡女的，让你进屋，我怕村里传闲话，对你名声也不好。” 曲红梅瞬间就红了眼眶：“我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被所有人围观，她光着身子，和棒梗扭在地上，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张胜利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安慰：“那不怪你。” 这一句安慰，有些苍白无力。 可曲红梅听了，却瞬间掉下眼泪：“张知青，还是你好。” “从出事儿的那天开始，我爹骂我，我娘掐我，他们都说，我给他们丢人了。” “整个村子里的人，更是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我被人看光了身子，说我不干净了。” “只有你，能说一句那不怪我。” 就这一句话，就算张胜利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姑娘说哭就哭，只能继续安慰：“那事儿确实不怪你。” “春梅，只要你确实没做错，那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就是跟自己不合适。 曲红梅眼泪掉的更猛了：“张知青，要不，你明天返城，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这一句好姑娘，让她彻底绷不住了。 张胜利吓了一跳，连忙说：“那不行。” “红梅，我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我不可能带你进城，也没资格带你进城。” “你还是留在曲家村吧。” “好小伙儿多的是，我祝你以后能幸福。” 他可不敢再安慰了，再安慰下去，这姑娘铁了心跟他走，那可就要闹出大事来了。 曲红梅听到张胜利祝她幸福，“哇——”的一声，开始大哭。 然后不等张胜利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跑。 哭的歇斯底里，跑的比兔子还快。 “呃……”张胜利有些无奈。 这确实是个好姑娘，只是，跟自己也确实不合适。 他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关上门，准备从系统提取米面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行动，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张胜利就纳闷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来找他的？ 曲红梅哭着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至于马旭东，回家去推手推车，来回时间不够。 所以这次来的，到底又是谁？ “是我，胜利，我是法子木。”门外传来法子木的声音。 是他？张胜利心中一动。 这次知青返城，村长就弄了两个名额，一个是棒梗，一个是他。 当初的知青，不能返城的，就剩下一个法子木了。 如今对方过来找他，是送行？ 还是心有不甘，想要坑他？ 张胜利这么一想，心中就多了几分警惕，过去打开房门。 法子木拿着一个小包裹，正站在门外。 看到张胜利，法子木就咧嘴一笑，带着讨好。 “胜利，听说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过来祝贺你一下。” “顺便，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说着，他就自来熟的想要进屋。 不过，却被张胜利给拦住了：“法子木，有什么话，你还是在门口跟我说吧，我屋里正收拾返城的东西，太杂太乱。” “都没地方下脚。” 对方背后怂恿曲红梅过来坑他，又让棒梗来抓奸，别以为他不知道。 做出这样的事儿，还指望他有待客之道？ 做梦。 法子木没察觉出来，还笑着说：“那怕什么的？我进屋帮你收拾。” 说着，又要进屋。 张胜利堵着门，纹丝未动。 “还是不用了，我屋里东西不少，怎么收拾，我心里都有数。” “要是你帮忙，反而打乱我的计划。” “再说，弄丢了更不好，算谁的？” 他这话，总算是让法子木回过味来了。 这是夹枪带棒，冲他来的啊？ “胜利，你看你，说笑了。”法子木僵硬的笑笑，不过，却不再坚持进屋。 “那也行，我就在外面和你说了。” “你明天就要返城了，我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想着，也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就准备了一件棉袄，麻烦你给捎回去。” 说着，就递过来手里拿的小包袱。 张胜利却不接。 “法子木，我衣服被褥一大堆，自己的东西都带不了，怎么给你捎带？” “你还是哪天进城，找邮局邮寄回去吧。” 笑话，他跟法子木关系又不好。 再说，两家虽然都是在京城，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他是闲的，才会揽这样的麻烦上身。 法子木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以前好说话的张胜利，怎么会断然拒绝他。 “胜利，这就是一个小忙，难道你都不帮吗？” “咱们可是在一起当知青好几年。” 这是开始道德绑架了？ 张胜利不为所动：“帮的了的忙，那我肯定帮，但是我现在自己东西都拿不了，不能帮。” 谁让对方曾经不安好心？ 帮自己的对头？他又不是圣母婊。 法子木顿时就不高兴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人走茶凉是吧？” “你要返城了，看我还留在这破地方，就看不起人。” 这话就带有攻击的意思了。 张胜利脸色一沉，就要怼回去。 不过，没等他说话，法子木又继续说：“发邮局的话，包裹在路上太慢，我想着，你给捎带回去，还能快一些。” “这样，我也不白让你帮忙，给你两块钱，这可以吧？”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连同小包袱，一起递了过来。 张胜利还是没有接。 他很奇怪。 按照前身的记忆，法子木这个人，可以说跟铁公鸡差不多。 他能掏钱让人帮忙，这本身就不正常。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捏了那小包袱一把。 入手绵软，应该确实是一件棉袄。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民国八年袁世凯像背嘉禾图贰拾圆金币一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小包袱里面，竟然有金币？ 第74章 一米以内，可隔空回收 张胜利顿时心中诧异。 民国的金币，说起来，也算是古董宝贝的一种。 那法子木怎么会有的？ 而且，还放在这个小包袱里拿过来。 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胜利看着连同小包袱递过来的两块钱，顿时断定，法子木这次让他帮忙，绝对是有意为之。 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想要坑他。 想到这点，张胜利心中升起怒火，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系统，我现在回收金币，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怕出现异常情况，完全解释不清楚，那就糟了。 系统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回答：“系统寻宝，在一米范围内，可隔空回收，原地消失，任何人都无法察觉。” 一米范围内？ 张胜利心中大定，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于是直接下令：“回收金币。” “叮——”系统水蓝色光幕闪烁了一下。 然后，一个三维立体的金币图案，在光幕上浮现出来。 图案精美非常，尤其是人像，须发纤毫毕现，肩章五星尖耸，边齿锋利，闪耀着金光。 看上去，非常不同凡响。 系统的提示音，也同时响起：“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一，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否。”张胜利直接否了抽奖提示。 他心中冷笑，不管法子木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已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到这里，他把小包袱，还有那两块钱，再次推回去：“法子木，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东西太多，确实给你捎带不了。” “要不——你去问问棒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法子木听到他提到棒梗，脸色顿时一僵，然后很不自然的说道：“棒梗比你的东西还多。” “你捎带不了，他更捎带不了。” 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们都带不了，那我就明天坐你们的车，进城去邮寄吧。” 说完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他，反正金币都回收成功了，赚了一笔钱和积分，他也懒得再管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关上门，开始往外提取米面那些。 这都很容易。 不过，等他弄好粮食，左等右等，等了两三个小时，马旭东却一直都没出现。 “奇怪，他不会是被曲红梅给吓到，所以不来了吧？” 张胜利不得不这么猜测。 要不然，东西都被他回收了，米面这些，马旭东不可能不来拿走。 “算了，不等了。” 时间太晚，张胜利有些熬不住了。 正当他吹熄了煤油灯，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马旭东来了。 “张知青，张知青。”马旭东在门外小声的敲门。 张胜利也索性不去点灯了，借着朦胧的夜色，打开门。 “马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害他等了好久。 “别提了。”马旭东一脸懊恼。 “你们知青点那个知青，就是娶春妮那个法子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在来这里的路上，到处在地上摸索，跟鬼一样，吓我一跳。” “他又不走，我就不敢过来，一直藏草垛后面。” “这不，刚才春妮出来，把他找回家，我这才敢过来。” 他半夜过来运粮食，可不敢让人看见。 “哦。”张胜利明白了。 法子木这分明是知道小包袱里有金币，所以马上就知道丢了，这才会到处找。 也就是说，对方来，确实是心存不轨。 行，让他找去吧！ 这辈子，他都别想找到。 马旭东前面被曲红梅吓了一跳，后面又被法子木吓了一跳，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 “张知青，你答应的米面那些呢？” “赶紧帮我装车推走。” “我总感觉，今天晚上，村里有些不太正常。” 往常天擦黑就没人了。 今天倒好，大半夜，还有不少人出现，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张胜利也不想耽误时间，毕竟太晚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张胜利提取出来的米面，都搬到手推车上，捆好。 这种手推车，载重量还可以。 两百斤米面，马旭东推的轻轻松松。 “张知青，我走了，恭喜你能返城。”他很羡慕。 京城，曾经也有他的家。 可张胜利能回去，他这个黑类的身份，却是回不去了。 “谢谢。”张胜利道谢。 他想了想，又拿出二十斤粮票，过去塞进马旭东手里。 “马大哥，龙困浅滩，总有游归大海的时候。” “我相信，总有一天，黑类身份，再也困不住马家人。” “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写信，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我的地址，是京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写我的名字，我一定能收到。” 他拿了人家不少宝贝。 如果不是在曲家村这个特殊环境，说实话，他给那点儿钱，还真买不到。 虽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但是，终究他占了便宜，所以也愿意力所能及，给予对方一些帮助。 马旭东沉默了一会儿，才带有哽咽的点头：“好。” 这是家里被打成黑类身份后，第一个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人。 真心换真心，他沉吟了一会儿，也打算跟张胜利说几句心里话：“张知青，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我相信，以后还会有古董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张知青如果不着急用钱，从我这边买过去的东西，可以在手里放一放，保证将来不会亏。” “如果你在京城，有弄到这些东西的机会，也可以多留意着点儿。” “以后，这些东西，也许能给你带来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的回报。” 他说的很笃定。 这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他知道马家以前是老财，可是，却不知道对方以前在京城，是干什么的。 对方这么看重古董，难道，他们家以前，从事的生意跟古董有关？ “马大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听你的意思，你对古董很懂？” 马旭东也没隐瞒，痛痛快快的承认了：“是，我马家三代，做的都是古董生意。” “京城早年间的聚宝阁铺子，就是我家的买卖。” 可惜，三代努力，毁于一旦。 第75章 返城 张胜利明白了。 难怪会从马家流出这么宝贝，原来人家原本做的就是古董生意。 看到势头不对，逃离京城，自然会带上最值钱的古董。 可惜，到了曲家村，真的龙困浅滩被虾戏。 古董和家财，都被村长洗劫一空。 然后，古董宝贝，九成以上，都便宜了自己。 “马大哥，将来等情况允许，欢迎你家重回京城。” “到时候，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一起，把聚宝斋这块牌子，再重新立起来。” 好歹也是赚钱的买卖。 有个懂古董的人合伙，再加上系统的加持，钱和积分，那还不是哗哗的来？ 马旭东苦笑：“我做梦都想立起聚宝斋的牌子。” “可是，那不太现实。” “现在能保着家里人不饿死，就已经烧高香了。” “其余的……” 他摇摇头，其余的，想都不敢想。 张胜利也不好透露未来，只好含糊其辞的安慰：“马大哥，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这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记得给我写信。” “好。”马旭东点头答应了。 这个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家里需要先活下去，如果吃的不够，想要变卖什么，还是需要找张胜利。 毕竟，黑类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他也不敢去找别人。 “那我走了，张知青，祝你明天一路顺风。”马旭东说完，推着米面，猫着腰走了。 尽管是晚上，尽管路上没人，他还是害怕。 张胜利摇摇头，回屋关上门，略微收拾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早早起床，收拾妥当。 被褥衣服是要带的，就都打包，用绳子捆好。 至于那些复制出来的赝品，他就不带了。 “胜利，收拾好了没有？”村长一行人，坐在骡车上，从村里过来了。 车上，除了行李，还有棒梗，法子木两人。 “收拾好了。”张胜利答应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从知青点出来。 终于要返城了。 他把行李放到骡车上，对棒梗和法子木打了个招呼。 棒梗双眼血红，估计是没睡好。 而法子木，则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看样子，像是根本没睡。 他看了一眼张胜利的行李，看并不多，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张胜利也不搭理他，上车以后，就靠在自己行李上，闭目养神。 时间太早，这个点儿，天都还是黑的，谁也没有说话。 骡车一路摇摇晃晃，远离了曲家村。 等到买好票，上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了。 上车返城的，只有棒梗和张胜利两个人。 到了这时候，棒梗才去找张胜利，询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去了村长家。 “我给你了你十块钱，你查到是谁了吗？” 棒梗猩红着眼睛，任谁被戴了绿帽子，都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只是，为了能顺利返城，为了不让村长起疑心。 他这几天，强忍着要找张胜利询问的冲动。 生怕知道是谁，他一个控制不住，闹起来，让返城的事儿，功亏一篑。 “查到了。”张胜利也没打算隐瞒。 棒梗是白眼狼，那法子木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俩人没少一起欺负前身，能反目更好。 “是法子木。” “你要是不信，回头可以找人问问曲家村的人，我估计，法子木肯定不止一次去过村长家。” 毕竟棒梗不行了，曲春梅想要怀孕，那就不可能一次成功。 她能怀孕，估计有法子木不小的功劳。 想到这里，张胜利好奇的问道：“棒梗，你真会娶曲春梅吗？” 一个借别人种子的女人，棒梗如果还能娶，那可真是超级绿帽王。 棒梗大怒：“我娶她妈！” 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乡下女人，还长那样，想嫁给他，成为城里人？ 做梦！！ 张胜利点头，也不是不行。 火车上，众多乘客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棒梗强忍着怒火，坐着生闷气。 张胜利也不管他，自己找了个姿势，靠着迷迷糊糊的补觉。 绿皮火车慢悠悠。 中间会有很长时间的停靠。 在晃悠了半天之后，两人下车，又换乘了另外的车次，再次晃悠八九个小时，这才回到了京城。 张胜利背着自己的行李，看着这个年代京城的样子。 前世，灯光璀璨，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像是被按了时光返回一样。 处处透露着破败。 没错儿，对比前世，这个年代的京城，确实有一股破败感。 基础建设基本没有，更不用说高楼大厦，灯光璀璨那些。 有的，是昏暗的路灯，稀少的行人。 前世车水马龙的街道，在这个年代，也不过晚上七八点钟，却空旷的看不到一辆车。 两个人，风尘仆仆，终于拿着行李，站到了南锣鼓巷四合院的门口。 “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棒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要不是村长一家另有打算，他只怕是要被留在曲家村，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 不过还好，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张胜利也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四合院。 他虽然有前身的记忆，但是还是亲身经历，才更印象深刻。 就是不知道，换了一个芯子，前身的家里人，会不会不适应。 正想着，就看棒梗已经拖着行李，迈步进了四合院：“奶奶，妈，我回来了。” 他后悔啊，要是知道下乡去吃这么苦，当初他真应该听一大爷爷的，进厂当学徒，而不是想着，当知青镀金，回城当领导。 差点儿回不来。 也幸好，最终他还是忍辱负重，回来了。 贾家轰动了。 毕竟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去乡下，那不就是吃苦吗？ 秦淮如不舍得，贾张氏更不舍得。 一家人从家里冲出来，迎接棒梗。 张胜利看着棒梗被围拢着被嘘寒问暖，连看都没看，而是凭着前身的记忆，回到了自己家门口。 屋里，微弱的煤油灯灯光。 张胜利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有人问了一声。 声音熟悉，是前身的二姐张二梅。 “是我，二姐，我回来了。” 第76章 痛骂众禽 这一声二姐，张胜利喊的心有感慨。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前身还有残留的意识。 因为这一瞬间，从心底涌上的酸楚，委屈，还有如释重负，是他本身不可能有的情绪。 “胜利，是胜利！” 屋里的人，顿时高兴起来：“妈，胜利回来了。” 接着，屋门被推开，张胜利的二姐张二梅，推门冲出来。 看到张胜利，张二梅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直接冲到弟弟怀里，抱着弟弟的腰，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张胜利在农村受苦，她为了照顾家里，为了让弟弟能过的轻松点儿，何尝不辛苦？ 如今，苦尽甘来了。 马兰英也从屋里跌跌撞撞的出来：“胜利，真是胜利回来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样，出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摔倒。 张胜利眼疾手快，赶紧一手扶着二姐，一手过去搀着亲妈。 “妈，你腿脚怎么了？” 前身记忆中，他妈腿脚挺好的啊。 怎么这次见，明显有些跛呢？ “啊？”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然后说：“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这慌乱的语气，可不像是真的。 一看就是说谎。 张胜利看向张二梅：“二姐，咱妈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张二梅也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到底怎么了？”张胜利脸色严肃起来。 前身可从来没这样过，所以倒震慑住了这娘俩。 曲二梅不敢再隐瞒，就说了实话。 “前些天，你不是写了封信，还寄了点儿粮票回来吗？” “咱妈说，你寄的，是全国粮票，要是拿去鸽子市，换成京城粮票，还能多换点儿。” “谁知道，这话被棒梗奶奶给偷听去了。” “她竟然跑去举报了。” “咱妈不知道，就早起去鸽子市，准备去换粮票。” “结果到了那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总像是有人跟在后面。” “咱妈就害怕了，也没换粮票，就准备回来。” “结果就有红套袖过来抓，咱妈慌了神，一下就崴了脚。” “也幸好，你给的粮票不多，也没有投机倒把的嫌疑，咱妈这才没事儿。” “不过，脚崴的挺严重，到现在都没好。” 这些事情，她们本来不打算告诉张胜利的。 可当知青几年，这小子回来以后，竟然从怯懦的男孩子，成了有男子汉气概的男人。 还有说一不二的威严，让她们也不敢再隐瞒。 张胜利一听，顿时皱眉。 好啊，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还是跟前身记忆里一样，就爱欺负他家。 “贾张氏！”张胜利扭回头，冲着要回家的贾家人，就大喊了一声。 声音太大，就像是炸雷一样，吓的贾张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看是张胜利，她顿时不干了：“嘿，你丫小兔崽子，叫我什么？！” “对长辈没大没小的，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这话尖酸刻薄。 她自己也知道。 可谁让张家穷，又软弱好欺负呢？ 所以她也就有恃无恐，直接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对着张胜利就开喷。 可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 他看剧，最厌烦的，就是这个贾张氏。 胡搅蛮缠，还四六不分。 “老虔婆！”张胜利可不是前身，被当软柿子捏了还不吭声。 再说，都成功返城了，他还怕什么？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 “死老太婆做事儿缺德，嘴上也缺德。” “就不怕遭报应，让你孙媳妇也跟你一样成寡妇？” 他说的贼快。 贾张氏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这是诅咒她孙子早死，大怒。 “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说着弯腰拿头对准张胜利的肚子，就撞了过来。 张胜利可是练家子，又吃过强身健体丸，反应那不是一般的快。 他看着贾张氏撞过来的最后一刻，才闪身躲开。 贾张氏刹车不住，直接撞边上水池上了。 “哎呦！” 老太婆跌坐在地上，捂着头，满眼冒星星。 “打人啦——” “张胜利这个小兔崽子，打老人了啊——” 她坐在地上，开始哭天抢地的嚷嚷。 秦淮如等人，也一脸不善的盯着张胜利。 “坏了。”张二梅吓了一跳。 赶紧拽了弟弟一把：“胜利，你别招惹她，她就是个滚刀肉，惹上了以后咱们家不得安宁。” 如果可以，她希望离贾家的人越远越好。 “没事儿，二姐，咱们有理，怕什么的？”张胜利安慰张二梅。 前身怎么受欺负，他不管。 现在是他穿越过来，那就不能忍气吞声！ 今儿趁着机会，立威一下，也不错。 一大爷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怎么了这是？” 看到棒梗，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是棒梗回来了啊？” 看到张胜利，他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张胜利，我在家就听到了，你跟长辈吵吵嚷嚷的，还动手，像什么话？！” 他这态度，摆明就是站在贾家那边。 张胜利顿时冷笑：“易中海，你屁股都歪到贾张氏身上去了。” “怎么，你们有一腿？” “要不然怎么出来就给我扣帽子？” “长辈？谁是我的长辈？” “我又对谁动手了？” “你刚才可在屋里，什么都没看见，竟然出来张嘴就说。” “怎么？就是因为绝户没儿子，所以你想把棒梗当你孙子？还是棒梗本来就是你孙子？！” “还是你跟秦淮如搞破鞋，棒梗其实是你亲儿子？” 这些话，让周围所有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一大爷，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他自认为德高望重，又是八级钳工，人人都要尊重他。 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挤兑过？ 尤其张胜利一口一个绝户，一口一个搞破鞋，专门往他肺管子上戳。 “你……你这个小混账！” “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大爷都要吐血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都多少年了？以前她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搞破鞋。 她都熬过来多少年了？ 现在没人再拿这个说她。 却没想到，张胜利这小子，竟然当她面，说她跟一大爷搞破鞋。 甚至，还说棒梗是她和一大爷的儿子。 “放屁！”她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吃了张胜利。 第77章 打倒战神 “我放屁？”张胜利战力十足。 “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他眼角看到有人过来看热闹，说的更大声了。 “以前有些事儿，我都看见了，可我为了给你们留面子，就没对外说。” “可你们呢？蹬鼻子上脸，这么多年，一直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们家。” “原本我想着，大家都是邻居，不好闹起来，让人看笑话。” “可你们倒好，得寸进尺！” “当初害我去当知青，我想想也就忍了！” “可我不在家，你们好欺负我妈跟我姐，那我忍不了！”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前身退的都无路可退了，这些人呢？反而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所以，对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留脸面。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说：“易中海，你说我胡说八道，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是我说你是绝户，说的不对吗？” “还是说你跟秦淮如搞破鞋，说的不对？” “咱们都是住一个中院，我那时候还小，可我亲眼看见，你半夜给秦淮如送半口袋面，还偷偷摸她的手。” “说你们没搞破鞋？谁信？” “贾张氏，你也看见了，你信吗？” “这俩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就这么不要脸，你对的起你家老贾，对的起你早死的儿子贾东旭吗？” 贾张氏都被问懵了。 当年，她确实看见一大爷半夜给儿媳妇送面。 一个男人，要接济自己家，也不是不行，可以让一大妈出面，或者直接大大方方的来。 可他为什么非要半夜跟小寡妇单独见面？ 这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不用说。 想到这里，她瞬间一阵恼怒油然而生。 尤其是张胜利提到她早死的宝贝儿子，更是让她悲从心头起。 “哎呦我的东旭啊，你走的这么早，留下你妈一个人，连家都给你看不住，媳妇儿都别人给偷了啊——” 她开始作天作地的干嚎。 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他就没想到，张胜利三言两语，竟然让贾张氏犯糊涂胡搅蛮缠起来了。 “老嫂子！你还是赶紧闭嘴吧！！” 一个张胜利不够，这老太太还要跟着添乱。 搞破鞋的传言一旦闹起来，他的名声怎么办？ 一大爷瞬间有些气急败坏。 秦淮如也急眼了，对儿子说：“棒梗，还不赶紧把你奶奶搀回屋里？” 再让婆婆闹下去，不是搞破鞋，也是搞破鞋了。 棒梗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过去搀扶贾张氏。 “我不走，今儿就让易中海说清楚，他有没有对不起老贾？！”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劲儿上来了。 主要当年她从窗户，确实看到了一大爷半夜跟儿媳妇儿见面。 只是外面光线黑。 她没看清楚两人干了什么。 等到秦淮如回屋，问起来，说是怕别人看见攀比，所以没人的时候给点儿白面，接济一下。 现在想想，这不是糊弄鬼吗？ 这俩真要摸手了，背后没人的时候，还不知道干什么了呢？ 想到这个，贾张氏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秦淮如，你说，你跟易中海这个老货，到底有没有搞破鞋？！” 她早就怀疑了。 今天张胜利的话，算是彻底点燃了那颗怀疑的种子。 秦淮如泫然欲泣：“妈，您胡说什么呢？” “我天天上班，下了班就在您眼皮子底下，那时候，最多给柱子洗洗衣服什么的。” “外人污蔑说我搞破鞋，怎么您也跟着别人胡说啊？” 她说完，看向傻柱。 “柱子，张胜利挑拨离间，你就这么干瞪眼看着？！” 关键时候都指望不上，算什么男人？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出来，冲张胜利大声说：“小子，你胡说八道，编排秦姐和一大爷，简直是没大没小。” “今天我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说完冲过来，就准备动手。 这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动用武力。 要不然，看剧的人，也不可能给他取一个四合院战神的外号。 四合院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 可张胜利不怕。 他是练家子，动手还没怕过谁。 再说，他还吃了强身健体丸，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了三成。 看傻柱一拳冲他面门就打过来，上身往旁边一闪，然后给对方心口就来了一拳。 “咚”的一声，傻柱就感觉胸口的骨头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都像是碎了一样，窒息一样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倒退一两米，然后摔躺在地上。 “嚯——”过来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战无不胜的傻柱，对上怂包张胜利，竟然一招就被打躺下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张胜利对着躺在地上的傻柱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你跟秦淮如领证了吗？就给她出头？” “怎么，搞破鞋上瘾？” 傻柱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胜利！！”秦淮如忍不住了。 她知道，再不站出来，闹下去，自己就会丢人现眼。 所以，她必须要阻止张胜利继续胡闹。 “你胡闹胡说什么？！” “马大姐，你不管管你儿子？！” 她开始挑软柿子下手了。 张胜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秦淮如，你要找我妈是吧？” “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我妈的事儿。” 他看向周围，二大爷，二大妈，许大茂，三大爷，三大妈，众多熟悉的面孔，都过来看热闹来了。 这边帮人，看热闹倒是挺积极的。 “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这儿，我就说说这事儿，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 他说完，就过去，扶着马兰英，说：“妈，你往前走两步。” 马兰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儿子当知青回来之后，强势了很多，所以尽管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她还是配合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众人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张胜利要干什么。 张胜利怕自己妈走累了，看她走了两步，就赶紧制止：“行了，妈，你坐旁边歇着吧。” 说完招呼自己二姐，把马兰英扶到一边。 “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妈脚瘸了。” 张胜利说完，用手一指贾张氏：“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老虔婆！” “是她，趁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妈！” “你们说，我这个当儿子的回来，要不要讨回一个公道？！” 第78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张胜利说的话，掷地有声。 四合院围观的众人，顿时窃窃私语。 要知道，张胜利可是曾经的怂包，被贾家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竟然直面硬刚傻柱一大爷等人，而且还丝毫不落下风。 这种变化，谁不惊奇？ 秦淮如皱眉驳斥道：“张胜利，你胡说什么？” “你妈脚瘸，跟棒梗奶奶有什么关系？” 她是真不知道。 张胜利冷笑：“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我妈拿了全国粮票，准备去鸽子市，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个事儿，没毛病吧？” 他说完，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 “你们敢说，你们过日子的时候，就没去过换过粮票？没去过鸽子市？” 没人说敢说。 这年头，缺吃少穿，物资匮乏。 所有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即使这样，定量的东西，不一定什么时候，谁家急用，就会短缺。 这时候，就需要去鸽子市互通有无。 上面对此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要让大家能掂对活着。 所以，要说没去过鸽子市的，四合院里，还真没有。 张胜利看着众人缄口不言，就点点头，说：“国家是规定不能投机倒把，可自家不够吃，用全国粮票，换点儿京城粮票，这不犯法吧？” “要是犯法的话，那咱们所有人都犯法！” 没人说话。 大家都去换过，又不是拿去赚钱，所以都认为正常。 张胜利用手一指贾张氏：“可是这个老虔婆，偷听我妈要去换粮票，竟然直接去举报了。” “害的我妈去鸽子市，被红套袖追，给崴伤了脚。” “你们说，这是什么行为？！” 四合院的众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儿，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贾张氏坐地上捂着脑袋辩解：“我举报怎么了？” “你妈去鸽子市，就是投机倒把，就应该被抓起来！” 往常，她就靠这种胡搅蛮缠，没人奈何的了她。 不过，张胜利可不会惯着她。 “你说应该举报，是吗？” “好，那大家怎么以为的？” “都表表态，要是觉得，贾张氏确实应该举报我妈的，那就举手。” 傻柱第一个举起了手。 他被打的到现在都起不来，心里恨极了张胜利。 所以关键时候，直接举手，打算给张胜利添堵。 然后，是一大爷，秦淮如，棒梗这些人。 除此之外，没人举手。 大家都不傻，现在是双方交战，这个时候表态，谁举手，谁就是划归阵营得罪人。 要知道，张胜利这次回来，可有些咄咄逼人，看上去，并不好惹。 张胜利用手一指一大爷，又一指傻柱，说：“你们俩是跟小寡妇搞破鞋的，没资格举手。” 这一句话，气的这两人脸色铁青。 张胜利又用手一指秦淮如：“你一个暗门子都不如的小寡妇，为了口吃的，就跟人老地方见，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一说老地方，人群中的许大茂有点儿心虚了。 秦淮如更是羞愤欲死。 这个张胜利，竟然说她连暗门子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你！”张胜利用手一指棒梗。 “你下乡，跟村长闺女都没搞明白，刚回四合院，有什么资格站出来？” 提到村长闺女，棒梗就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脸色同样很难看。 围观的众人，也都听出了端倪，纷纷交头接耳。 秦淮如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张胜利怼完人，这才说：“好，表态完毕，没人举手。” “看来大家都认为，贾张氏不应该胡乱去举报。” 他气场全开，做总结性发言。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没用到谁家的时候？” “就换点儿粮票就去举报，良心都让狗吃了？” “贾张氏，今天你给我妈赔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 “要是不赔不是，那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跳脚：“我呸！” “我就不赔不是，你能怎么不客气？！” 她就不信，一个怂包张胜利，还能反天不成？ 秦淮如挂念儿子的事儿，不想再闹下去了。 再说，谁知道张胜利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于是赶紧过去，阻止贾张氏：“妈，别说了，棒梗折腾着坐火车回来，也累了。” “咱们回家，别跟张胜利一般见识。” 说着，就搀扶贾张氏往家走。 贾张氏一想也是，还是宝贝孙子重要，于是半推半就，跟着秦淮如往家走。 张胜利一看，对方这是准备不战而逃？ 于是就提高嗓门，说道：“贾张氏，你要这么走了，后果自负。” “秦淮如，别怪我没提醒你。” 贾家人就当没耳旁风，压根儿就没回头。 “好。”张胜利大声说：“那咱们走着瞧！” 这事儿没完。 不过不着急，他回来了，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于是，他过去搀扶起马兰英：“妈，走吧，咱们也回家。” 至于一大爷等人，他连看都没看。 一大爷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黑着脸，回家去了。 剩下四合院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乖乖，当了几年知青，张胜利这小子出息了啊？以前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好，谁都不怕了。” “是啊，贾张氏他都敢骂，傻柱他都敢打，一大爷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也奈何不了他，厉害。” “到底是男孩子，长大了，有男人样了。” 大家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等于是看张胜利从小长大的。 所有人都停留在以前的印象中。 可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表现，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以后，还是少招惹那小子的好。” 众人心里都充满忌惮。 “不过，张胜利说，他看见一大爷半夜摸秦淮如的手，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大爷真跟秦淮如搞破鞋了？” “应该是真的吧？没看张胜利说贾张氏也看见了，贾张氏没反驳吗？” “是，一大爷脸都黑了。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平时说看小寡妇可怜，接济她家，原来是这个接济，直接搞上了。” “啧，一大爷是看小寡妇没男人，怕她熬不住，这才接济的吧？” 顿时，有不少人嘿嘿的笑。 调笑声，传进一大爷的耳朵，让他忍不住，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第79章 一大妈被气晕 一大妈就站在一大爷面前，她原本和善的一张笑脸，这时候却冷若冰霜。 “易中海，你以前跟贾张氏搞到一起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老了老了，怎么能又跟秦淮如搞到一起去？” “你就真当我是死的，从年轻欺负我到老死，是吗？” 她忍了一辈子，想着没儿没女，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没想到，易中海根本不拿她当人。 年轻的时候搞小寡妇，老了老了，还是搞小寡妇。 把她当什么了？ 一大爷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胜利胡说你就当真了？” “那小子去乡下不学好，回来唯恐天下不乱。” “他随口编排我的，你这就信了？！” 这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去掐死张胜利。 一大妈脸色依然冰冷：“我当然信！” “我为什么不信？张胜利说你摸了秦淮如，老贾媳妇儿也看见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以前，你总哄骗我，说咱们没孩子，要养老，就要靠柱子。” “能拿捏柱子的，只有秦淮如。” “所以要跟秦淮如搞好关系，以后柱子才能给我们养老。” “可你是真的为了养老吗？”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就怕老了没钱花。” “可你呢？” “你偷摸的给秦淮如送了多少钱？” “小寡妇天天一大爷一大爷的，叫的亲热。” “我现在倒觉得，也许张胜利说的对，棒梗说不定，还真是你跟小寡妇生的孩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大爷简直都要气疯了：“你放屁！！” “我要是跟别的女人能生孩子，还用跟你过一辈子？” “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绝户？” 要不是检查过，是他不能生，他早就离婚另娶了。 不过，他城府深，这些话，他只是埋在心里，从没说出来过。 现在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两口子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妈这才苦涩的开口：“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 “原来是因为你不行，所以我才生不出孩子。” “这么多年，你总说，是你不嫌弃我，让所有人都戳我的脊梁骨。” “好人都让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来当。” 亏她还信以为真，总觉得亏欠了对方，所以当年，就算知道对方跟守寡的老贾媳妇儿有染，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可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好人坏人的？你没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事实。” “我也没嫌弃过你。” “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 “老了老了，就因为张胜利说两句话，你就跟我这么闹，是不想继续过了吗？” 他这话，隐隐带着威胁。 毕竟两个人都老了。 这么大年纪，还真能闹离婚不成？ 真要闹的话，离开他，一个老太婆，没了亲人，没有收入，能去哪儿？ 一大妈也听出了一大爷话里的意思，她顿时笑了：“是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就算不过了，还能去哪儿？” 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当初跟了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本以为能踏实过一辈子，可结果呢？ 这人，徒有虚表，内里却龌龊不堪。 一辈子，她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了。 “你知道就好。”一大爷以为拿捏住了老伴儿，所以重新气定神闲起来。 “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平白让人看笑话。” “我的名声要是不好听，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面子？ 一大妈听到这个词，突然爆发了：“我还有什么面子？” “易中海，你偷寡妇，偷了贾张氏偷秦淮如，你却还问我有什么面子？” “你都不要脸了，有什么脸来问我？！” 这易中海，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再说，就算是泥捏的，都还有三分土性呢。 “你闭嘴！！”一大爷恼羞成怒，过来赶紧捂住老伴儿的嘴。 一大妈怒极，拼命挣扎。 “一大爷，您没事儿吧？”秦淮如在外面喊了一声。 一大爷拼命的捂着老伴儿的嘴，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是淮如啊？没事儿，没事儿。” “那什么，棒梗刚回来，你回去多跟孩子聊聊。” “等一会儿，我也过去看看。” 他按住老伴儿，不让她发出任何动静。 秦淮如也是听到有争吵，这才过来的。 现在一大爷说没事儿，她也没再听到动静，就有些狐疑的答应一声：“哦，好。一大爷，那您一会儿过来。” “棒梗说也怪想您的。” 这是绝户，有钱有房子，秦淮如当然要拉拢关系。 “好好好，淮如啊，那你就先回去吧。”一大爷并不想让秦淮如看到他这一面，所以就一直催促对方离开。 好在秦淮如也很听话，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听着脚步远去，一大爷这才放松下来。 “翠兰，你答应我不闹了，我就放开你。” 他要维护人设，自然不能让一大妈这么闹。 一大妈还在拼命挣扎。 这让一大爷瞬间发了狠：“你再闹，我真就把你赶出去了。” “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要不了几天，绝对会冻死饿死。” “你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跟我闹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易中海的认知中，对方依附他生存，那一切就都要听他的。 不要说他偷偷跟小寡妇搞破鞋，就是当着她的面儿搞，她也要老老实实。 一大妈挣扎的力道消失了。 一大爷瞬间放心了。 “行，你心里有数，咱们的日子，就还能继续过下去。” 说着，他松开了双手。 没有他禁锢，一大妈软绵绵的滑倒在地上，而且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这情况，有些不对。 一大爷瞬间就慌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连忙去探老伴儿的鼻息。 还活着。 “柱子——” “柱子——” “淮如，你们快来啊，你们一大妈晕过去了。” 顿时，中院鸡飞狗跳。 第80章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秦淮如回家，还没问清楚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就赶紧跑出去，查看一大妈的情况。 傻柱也急匆匆的过去，查看了一下，根本不敢乱动。 一大妈情况并不好。 情况紧急，要叫救护车怕也来不及了。 于是，在一大爷的要求下，傻柱去借来板车。 几个人着急忙慌，把人送去了医院。 “怎么回事儿？一大妈怎么突然晕了呢？”四合院里，议论纷纷。 “估计是气的。” “怎么呢？” “你们想啊，张胜利说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贾张氏都看见了，一大妈在家听了，能不生气？估计心脏病气犯了。” “唉，一大妈多好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了呢？” “这都是命，看看一大爷，我以前还说，他忠厚老实的，怎么就能成绝户呢？现在看看，就是缺德的事儿干多了。” 众人无不点头应是。 确实，谁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一大爷，竟然真会跟秦淮如搞破鞋。 以前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淮如和傻柱身上。 现在一看，一大爷拼命撮合傻柱跟秦淮如，还不一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不定，棒梗还真是一大爷的孩子。” 能偷偷搞破鞋，那怀上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一大爷天天说贾家困难，需要帮衬，贾东旭死的时候，还让大家伙儿给捐钱。” “合着这是用咱们的钱，养小寡妇呢。”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深以为然。 棒梗听着这些话，差点儿没气死。 他什么时候成一大爷的种了？ “奶奶，你听听四合院这些人的嘴？” “我这才刚回来，工作都还没找呢，传出去，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找媳妇儿？” 他成私生子了？ 那岂不是被人戳脊梁骨？ 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正在家里头晕脑胀，听到这些话，也气的不轻，先安慰孙子说：“棒梗，你别听这些人瞎说，你跟你爸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跟易中海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等着，我找这些胡说八道的，算账去。” 说完从屋里冲出来，奔着众人就去了。 她平时胡搅蛮缠，又是滚刀肉，谁也惹不起，大家都纷纷躲避。 贾张氏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所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穷追不舍。 一时间，闹的整个四合院里鸡犬不宁。 马兰英在家，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对儿子忧心忡忡的说：“胜利，你闯大祸了。” “一大爷和秦淮如，回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以前被欺负的经历，她就满心不安。 说是不搞一言堂那一套了，可四合院里，不还是一大爷等人说了算？ 如今儿子招惹了那群人，要是被使绊子，不要说找工作，就是日子怕是都过不下去了。 张胜利却完全不在意。 “妈，您放心吧，易中海和秦淮如可不敢找我麻烦，他们亏着心呢。” “再说——” 他微微一笑：“再说棒梗那小子的事儿，就够他们头疼的了。” 说着，就把乡下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包括棒梗怎么喝醉，钻了村长闺女被窝，怎么办酒席，怎么那女人怀孕，这才放他们返城等等。 听的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咂舌不已。 “我的天，还能有这种事儿？” “幸亏那村长没看上胜利，要不然，娶这么个女人回来，可够咱们家受的。” 一听就是坑。 那乡下丫头明知道要坑棒梗，还没结婚，就让棒梗钻了她的被窝，也挺不要脸的。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庆幸，张胜利能逃过一劫。 曲二梅心疼弟弟，就说：“胜利，你折腾着回来，一定是饿了吧？” “你这突然回来，事先也没写信，家里也没做准备，就有二和面的饼子和咸菜疙瘩。” “要不你等会儿，我出去借俩鸡蛋，给你做点儿鸡蛋疙瘩汤。” 说着，她就要出门。 张胜利连忙叫住她：“二姐，别忙去借，我行李里面，有吃的。” “临走的时候，村里跟我关系好的村民，偷偷给我的。” 他回来，哪能再让家里为一点吃的，去看别人的脸色？ 说着，他就去解开行李的绳子，在被褥里一阵掏，脑海中，则打开系统物品栏，选择提取了出十个鸡蛋，十斤白面，一只野兔，一只母鸡。 马兰英和曲二梅母女俩，看着他一样一样的往外拿，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说穷乡僻壤的，连粗粮都吃不起，要吃地瓜叶子吗？ 怎么张胜利能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胜利，你……你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她挨过三年灾害的饥饿，知道吃的有多重要。 一个那么穷的农村，说全家人都一条裤子，出门轮着穿。 能有母鸡或者打到野兔的，谁会白送给别人？ “你说实话，这些东西，不会是你临走的时候，偷拿的吧？”马兰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家里可以穷，可以饿肚子，但绝对不能偷鸡摸狗的。 张胜利知道他妈害怕什么，连忙说：“哎呀，妈，我要是偷拿的，村里人能让我顺利回到京城？” “早半路把我抓回去了。” “放心，这些真是别人给的。” 他看他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只好想辙解释说：“那村长知道我跟棒梗是邻居，所以他想让我回城以后，帮他监视棒梗。” “就因为这个，他还给我安排跟赤脚医生学医。” “妈，您也知道，村里就一个赤脚医生，我跟着治病救人，那些村民，就挺感谢我的。” “所以听说我要走了，这才偷偷给点儿东西。” “放心，你儿子光明正大的，不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马兰英听了儿子再三保证，这才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 “就是这么多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咱们白拿人家的东西，多不好意思？” 张胜利拍着胸脯：“妈，放心吧，以前你和我二姐寄送过去粮票那些，我都跟村里人一起吃的，不算白拿他们的东西。” 好说歹说，马兰英这才不再纠结。 第81章 找工作 张二梅则手脚麻利，去开始打蛋弄鸡蛋疙瘩汤。 用的面，是张胜利拿出来白面。 忙活了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鸡蛋疙瘩汤，就做好了。 “胜利，快，趁热吃。”张二梅说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家里穷，就算是吃二和面饼子，都没吃饱过。 更不用说，是鸡蛋白面做的疙瘩汤。 鸡蛋的香味儿，还有白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张胜利也看出来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另外又找了两个碗，把两碗鸡蛋疙瘩汤，平均的分成了三份。 “妈，二姐，我都离家好几年了，咱们还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呢。” “来，一起吃。” 说着，他不由分说，一人手里，给塞了一个碗。 “胜利，妈吃过晚饭了，不饿。”马兰英下意识的拒绝。 张二梅也连忙说：“是啊，我跟咱妈吃过了，你路上折腾，肯定饿坏了，你吃。” 她爱护弟弟惯了，自然也不会跟弟弟争吃的。 张胜利却不容拒绝：“不，咱们一起吃。” “妈，二姐，你们不吃，那我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吃独食，是不是？” “来，一起吃。” “吃完了我好睡觉，累了。” 虽然他身体素质不错，可这么远的路折腾回来，也确实累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拗不过张胜利，只好说：“那好吧，那就一起吃。” 三人一起喝完鸡蛋疙瘩汤，稍微收拾了一下，张胜利就回了自己屋里，然后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连早上，四合院里众人早起的喧闹声，都没吵醒他。 等他起来，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 张二梅又做了鸡蛋疙瘩汤。 张胜利一边吃饭，一边跟家里人说：“妈，二姐，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去找工作去。”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没工作就没收入，就算系统中，有钱有粮票有物资，没有合理来源，他都不敢随便拿出来。 所以，找一份工作，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至于干什么工作，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听到儿子要去找工作，马兰英脸上闪过一抹愁绪。 这年头的工作可不好找。 不要说自家没有关系门路，就算是棒梗那种，说要找工作，也不容易。 儿子出去找工作，大概率是要遭受连串的打击。 于是，就提前安慰说：“胜利，你刚回来，就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那也正常，你也别着急。” “就当出去溜达看看，到点儿了，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她不信儿子能找到工作。 在京城，几年找不到工作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明面上不能打击儿子的积极性。 “知道。”张胜利抹抹嘴。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 他可是穿越者，还是熟悉剧情的人，更是戴着系统金手指的天命主角。 找一份工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且，去哪儿找工作，找谁能找到工作，他都想好了，所以胜券在握。 吃完饭，他跟家人说了一声，就从家里出来，直奔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能在这样的工厂上班，是无数人的梦想。 可是，这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同志，我来找李主任。” 张胜利到了红星轧钢厂传达室，看到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立刻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然后给对方塞进手里。 保卫人员拿人手短，耐着性子问道：“同志，你来找李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没有跟李主任约好？” “如果没有约好，那李主任很忙，大概是不会见你的。” 那可是轧钢厂最有权势的领导，能什么人都见吗？ 不可能。 张胜利又掏出两盒香烟，给对方塞进手里，然后说：“麻烦你去跟李主任说一声，就说我是张胜利，有关于厂里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跟李主任汇报。” 说完，看对方犹豫，就又提取出两盒香烟，再次塞了过去。 五盒香烟，终于打动了保卫人员。 “行吧，那我就去跟李主任说说，不过见不见的，我可不敢跟你保证。” 他都做好被训斥的准备了。 张胜利连忙说：“没问题，同志你去说吧，成不成的，我都谢谢你。” 不过，他猜李主任一定会见他的。 毕竟，作为看过剧的人来说，他对李主任的了解很多。 这人贪财好色，但又不是个草包，对前程很看重。 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估计李主任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对于他说要汇报厂里的重要事情，李主任一定会见他。 果然，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那保卫人员回来了。 “同志，你登记一下信息，就可以跟我进去了。” “李主任在厂长办公室等你。” 他一脸的惊奇，估计也是没想到，李主任怎么会见一个贸贸然而来的普通人。 “好。”张胜利快速的登记完来访信息。 保卫科人员，则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门。 “进。”门内，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保卫人员给推开门，对张胜利道：“张同志，你进去吧。” 张胜利走进办公室，门立刻被带上了。 那保卫人员很识趣，并没有跟进来。 屋里，李主任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胜利一番。 “同志，你说你来，是有关于我们厂的重要事情要汇报？” “是什么事情，你说吧。” 李主任并没有绕弯子。 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张胜利没说话，先开门，看了看门外，那保卫人员，已经离开了。 确定没人，他这才关上门，走到李主任面前，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把抽奖抽到的金条小黄鱼提取出一条来，然后，放到了李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这是干什么？”李主任眸光闪烁，他当然认识这是金条。 可他闹不明白张胜利的来意，所以充满戒备。 第82章 你要举报谁? 张胜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李主任，我想给我姐姐，买一个咱们厂的工作名额。” “我姐是高中毕业，按理说，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是这几年下来，工作的事儿，愣是没有着落。” “所以，这事儿我只能来麻烦您了。” 他知道对方贪财，可也是真正能收礼办事儿的，所以，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胡闹！”李主任义正言辞。 “这就是你说很重要的事儿？” “工作安排，自然有相关部门的规定，你们等着就行，找我来，又弄这一套，是要干什么？” “拿回去！” 李主任一脸的公事公办。 如果换成一般人，就会被他的严肃给吓退。 可张胜利不是一般人。 他二话不说，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放在了李主任面前。 李主任的瞳孔猛缩。 一根小黄鱼打动不了他，可三根，他是真动心了。 “这……” 他迟疑了，训斥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胜利见状，又提取出两根小黄鱼，摆在了李主任面前。 五根小黄鱼，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就是五千多块钱。 一个工人，学徒期工资才不过十八，正式工资，也不过二十七。 要赚五千多块钱，那要不吃不喝，攒最少十五年。 而且，想要花钱找工作的人，不是没有。 只是没人出的起这么高的价格。 李主任确实心动了，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张胜利知道他为什么犹豫。 于是开诚布公的说道：“李主任，咱们厂革新委员会的牌子，是不是已经摘了？” 李主任瞬间满脸充满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错，牌子摘了，他这个主任，也是名不副实，诚惶诚恐。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贸然收礼办事。 毕竟现在风向不明，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万一杨厂长再重新归来，搞清算，那他就要多一条把柄在对方手里。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的意思很简单。” “现在风向不一样了，革新进行不下去，反对革新的人，又站了主导地位。” “以后要发生什么，谁能说的准呢？” “可就现在来说，李主任还是轧钢厂的最大领导，红星轧钢厂的一切，都还是您说了算。” “所以——” 他把五条小黄鱼，往李主任面前推了推。 “在有能力的时候，用能力赚钱，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不好吗？” 这是摆在李主任面前的难题。 大势所趋之下，李主任这样的人，最先考虑的，就是退路。 如果明知道会失去权势，那他就会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拥有的能力，给自己拼命的捞取好处。 而现在，张胜利把好处直接给送来了。 而且，还是价值五千多块钱的五根金条小黄鱼，让对方压根儿就无法拒绝。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用报纸盖住桌上的小黄鱼，这才说：“你是说，你姐姐是高中毕业，可以分配工作的那种？” “是。”张胜利知道，这事儿稳了。 “而且，我家没有人有工作，目前按照最低一个人一个月五块钱生活费的标准，我家算是困难家庭。” “厂里如果按照照顾困难家庭的标准，招收我姐进厂，那这事儿，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他甚至给李主任想好了一切。 没有风险，只是顺水推舟，就可以达成的事儿，还能拿到五根小黄鱼，何乐而不为？ 李主任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你家在街道办，已经申请困难家庭了吗？” 他必须要问清楚。 张胜利立刻道：“申请了。” “我去当知青之前，我家就穷的叮当响。” “街道办规定，手工活那些，要优先照顾困难家庭，所以我家当时就申请了。” 李主任点点头：“那就没有问题，给困难家庭解决就业，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件事儿，我会处理的。” 这就是表明态度，事情他答应了。 张胜利笑了：“李主任，我还有第二件事情。” “是关于我找工作的。” “你？！”李主任皱了皱眉。 一个可以说照顾困难家庭，再来一个，那可就是他以权谋私了。 这个风险，他可不想承担。 张胜利点点头：“我知道，李主任觉得有些为难。” “不过您听我说。” “我要的工作，不是进咱们红星轧钢厂。” “毕竟弄给一家两个名额进厂里，明面上，对李主任影响也不好。”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李主任的心坎儿上，他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张胜利继续说：“我是想要一份废品站的工作，走街串巷，能去收破烂那种。” “李主任神通广大，应该能给安排吧？” 说完，他提取出剩余的五根小黄鱼，再次摆到了李主任面前。 在他的系统物品栏，还有两根大黄鱼。 这都是系统抽奖的时候，奖励获得的。 看到又有五根小黄鱼，李主任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可一万多块钱的金条，唾手可得，他也按捺不住有些激动。 “李主任。”张胜利继续说道：“我的工作，也不用李主任马上就能给安排。” “过完年再安排也不迟。” 他并不着急。 而且，这对李主任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应该能答应。 果然，李主任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了：“可以。” “你回去等消息吧。” 他刚才算了一下，这两份工作要求，他都能办到。 那这放在眼前，价值一万多块钱的小黄鱼，就没理由不要。 所以，收下好处，李主任就下逐客令了。 “李主任，我还有一件事儿。”张胜利却并没有走。 “还有？！”李主任是真有些不高兴了。 他可不喜欢贪心的人。 一次两次可以，又来第三次，是什么鬼？ 怎么？全家人都要给安排工作不成？ 张胜利点头：“是啊，还有第三件事儿。” “我要举报。”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妈被贾张氏举报，崴了脚，他不能不报这个仇。 “嗯？”李主任一听，不是要工作，顿时有些好奇：“你要举报？你举报谁？” 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要举报傻柱。” 第83章 李主任的全面安排 傻柱？ 李主任有些惊讶，张胜利竟然来他这里举报傻柱，也是稀奇。 “你要举报傻柱什么？” 他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张胜利早有准备，闻言立刻说：“李主任，我举报傻柱，他受小寡妇秦淮如指使，盗窃国有资产。” “每天下班，傻柱都会用饭盒，偷拿食堂的饭菜回去，交给秦淮如。” “这么多年下来，数量和价值，已经相当惊人了。” “对于这样的硕鼠，挖墙角的败类，厂里是不是应该抓他个现行，并且严肃追究小寡妇的责任？” 他说的也是事实。 傻柱拿回去的饭盒，养肥了贾家一家人。 看看贾张氏，看看棒梗，看看秦淮如，哪个不是肥头大耳的。 贾张氏既然举报他妈，那他就举报傻柱偷饭盒。 反正贾家吃了用了，知情不报，怎么也算是包庇罪吧？ 不说大的惩罚，就算连带责任，也够他们受的。 李主任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胜利，然后说道：“你说的这个情况，我都知道。”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傻柱能每天带饭盒回去，是厂里默许的。” “傻柱那人，蠢，且犟。” “认死理儿。” “他觉得，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所以偷拿饭菜回去，天经地义。” “厂里也要用他的厨艺搞招待，所以，这举报……” 他摇摇头。 处理了傻柱，招待宴谁来做？ 这方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趁手的人，要不然他早就把傻柱给处理了。 张胜利看李主任的态度，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 “李主任，现在找不到工作的人太多，还愁找不到一个好大厨？” “再说，傻柱以前在四合院，可说您对秦淮如耍过流氓。” “就这么败坏您名声的人，您就不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什么？！ 李主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当初，他确实对秦淮如动过非分之想。 毕竟小寡妇不检点，为了一口吃的，就跟男人在公开场合下，搂搂抱抱。 那天，他在招待宴上喝了点儿酒，回到食堂，正看到秦淮如鬼鬼祟祟到储藏室拿东西。 在酒精的驱使下，李主任就尾随在后面，也试探着抱了一下秦淮如。 结果，被随后跟来的傻柱，给好一顿打。 事后，李主任并没有声张，毕竟事情不光彩。 他觉得，傻柱和秦淮如也不会声张，毕竟当时小寡妇去储藏室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要闹起来，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这事儿，李主任觉得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告诉他，傻柱背后说他耍流氓，这还得了？ 李主任满面寒霜。 现在革新停止，到处嚷嚷着要拨乱反正。 他这个主任头衔，估计也当不了几天了。 至于厂长的位置，一旦杨厂长回来，搞清算的话，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所以，倒不如像张胜利说的，在这个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行，我知道了，你的举报我受理了。” 傻柱敢宣扬出去，破坏了当初的默契，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那李主任，您忙，我就先走了。”张胜利达成目的，也就不再逗留，告辞从厂长办公室出来。 现在，革新结束，轧钢厂的革新委员会也没了。 李主任应该叫李厂长更为贴切。 现在正是权力更迭的时候。 张胜利这次过来，就是要趁着杨厂长还没恢复待遇，借李主任的手，要两份工作，同时也整治一下傻柱和秦淮如等人。 只要厂里处罚傻柱，那就算杨厂长上台，也不可能再提拔一个盗窃国有资产的人。 这影响的，可不是傻柱一个人，而是连同整个贾家，可谓意义深远。 张胜利走后，李主任想了一下，先是叫来了保卫科的科长。 现在，整个轧钢厂都还是他的人，安排什么，也轻轻松松。 “到下班的时候，你带两个人，亲自到门卫那儿，拦住食堂的何雨柱，查一下他带的饭盒里有什么。” “记住，这事儿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让何雨柱察觉到不对。” “如果出现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傻柱不仁，就不怪他不义。 “是，保证安排妥当。”保卫科长不傻，他一听，就知道李主任是要对付傻柱了。 他暗中替傻柱默哀三分钟，然后快步去了。 要不被人知道，就必须早做安排。 抓不住傻柱，那他就要倒霉了。 李主任吩咐完保卫科长，又让人找来了食堂主任：“你回去跟傻柱说，中午让他去小食堂，做一桌招待用的菜出来。” 他知道，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傻柱一定会多拿饭盒。 这样一来，保卫科抓到人的时候，场面才足够震撼。 处理傻柱，并且追查秦淮如，才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是，我这就回去安排。”食堂主任不疑有他，转身走了。 把这一切都安排完，李主任这才拿起电话，联系街道办主任。 “王主任，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李怀德啊。” “啊，我没什么事儿，就是现在恢复生产，车间方面，需要招收两名学徒。” “现在太多人找工作，可是，上面也有指示，要多照顾困难家庭。” “所以我这不就跟王主任你打电话了嘛。” “街道办这边，麻烦把困难家庭的情况给我一下，我从里面挑选一下。” “也算是我帮扶困难家庭了。” 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毕竟，怎么帮助困难家庭，是街道办的工作。 工厂能主动联系，帮忙解决两个，那就是帮了街道办的大忙。 于是忙不迭的同意：“没问题，李厂长，我这就把困难家庭的资料整理一下，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王主任就赶紧整理了资料，然后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红星轧钢厂。 李主任拿到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挑出了张家的。 “这个马兰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又没有工作，算是特别困难家庭了。” “就帮助一下她家吧。” 第84章 想让出工作 她家？ 王主任也算是了解情况，就主动解释说：“马兰英有三个孩子，大丫头结婚了，隔的远，剩下二丫头还有一个小子。” “那小子刚当知青回来。” “要是招收他的话，那也算给知青解决就业问题，一举两得。” 也算是那小子有福气。 李主任摇摇头：“看档案，张胜利是中学的时候，接受再教育下的乡。” “他的学历，远远不如他姐姐学历高。” “按理说，他姐姐张二梅高中毕业，应该是可以安排工作的。” “可她工作的事儿，却迟迟没有解决。” “王主任，我要是越过张二梅，选了张胜利，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 “毕竟妇女能顶半边天，张二梅的就业问题，又被拖的时间太久，也该先给她解决一下。” 他可是收了小黄鱼的，自然要按照约定好的来办。 所以，无论找什么理由，这份工作，都要落到张二梅头上。 王主任倒是无所谓，毕竟都是解决问题，工厂选谁，那是工厂的权力。 再说，张二梅的就业问题，确实拖的时间太久了。 要换成别人，高中毕业，完全可以找关系给安排一份好工作。 张家就是没钱，太穷了，所以工作名额，才迟迟没有着落。 现在好了，天上掉馅儿饼。 “那行，李厂长，您做主。” “张二梅也好，张胜利也好，都是困难家庭的孩子。” “无论安排他们谁来轧钢厂，那都是他们的福份。” 毕竟，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错了。 不然让他们自己找工作，找到猴年马月，都不一定能找到。 李主任笑了：“那这件事儿，就还是麻烦王主任去给通知一下。” “毕竟街道办主管帮助困难家庭的工作，我们厂里，也就是稍微配合了一下。” “所以厂里出面也不合适。” 他收了张胜利的重礼，好处拿了，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 让王主任出面，就没人能猜到这是他李怀德的安排。 露脸的事儿，王主任自然愿意。 毕竟她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上门去说给解决了，那收获的名声和感激，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她拿回资料，然后笑呵呵的同意：“行，那我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一趟四合院。” “这要是让老张家知道，那可不得高兴坏了？” 毕竟人在家中坐，工作就送上门，上哪儿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从轧钢厂离开，王主任骑着自行车，一路又去了四合院。 张胜利这时候并没有回四合院，他看天气不错，从轧钢厂出来，就去景区溜达去了。 比起后世人满为患的景区，这时候的景区，才更适合游玩。 他游玩的不亦乐乎，四合院那边，却炸开了锅。 原因是，王主任竟然亲自登门，给张二梅送工作来了。 “不是，王主任怎么能给张二梅找工作呢？” “对啊，四合院这么多人都没工作，什么时候就轮到一个张二梅了？” “就是，还是一个丫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了，那张二梅也就该找婆家嫁出去了，给她工作，那还不知道带哪儿去呢。” “看着吧，不说别人，就张胜利回来，肯定也要闹。”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不过，至于这工作是怎么来的，大家却并没有多想。 毕竟张家穷，那是出了名的。 他家连饭都吃不饱，没钱送礼，能有什么猫腻？ 面对送上门的工作，张二梅也有些懵：“王主任，这工作，真是给我的？” 她都高中毕业好几年了。 按理说，早就应该给分配工作。 可这几年下来，别的同学，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有工作了。 就她的工作，一直都没着落，她都想要放弃了。 结果，天上却掉下了馅儿饼。 王主任乐呵呵的笑：“对，就是给你的，你家是困难家庭，加上你早该分配工作了。” “这不，我把情况跟轧钢厂说了一下，轧钢厂那边，就真的给解决了。” 这是在露脸，所以王主任心情还挺不错。 “谢谢，谢谢王主任。”马兰英终于从激动中回过神，不住口的道谢。 倒是张二梅，却迟疑着没有说话。 王主任还以为她高兴傻了，就笑了打趣道：“怎么，突然有工作，你反倒不适应了？” “不是。”张二梅连忙否认，然后迟疑着开口：“王主任，我要是想把这份工作，让给我弟，这行不行？” 这话让王主任一愣：“什么？你要把工作让给你弟？” 这可是工作，不客气的说，是一辈子的饭碗。 哪有到手了，还要让给别人的道理？ 张二梅连忙解释说：“王主任，当年，为了不让我下乡，胜利那么小，就被迫去了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是我欠胜利的。” “现在胜利回来了，他还要撑起这个家，没有工作，会被人看不起的。” “所以，您能不能帮帮忙？”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弟弟为了保护她，小小年纪就被迫下乡，就一份工作，她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主任却直接摇头：“那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 “二梅啊，你要知道，现在就业困难，有很多人，好几年下来，都找不到工作，一直无业。” “这次你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是因为你家是困难家庭，你的就业问题，又拖的太久。” “我为此找了轧钢厂的领导，好不容易才定下来。” “定好的事情，又要起幺蛾子，那不是到嘴的肉，要往外送吗？”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还真以为李怀德好说话？ 这次能给安排一个岗位，也跟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估计是革新叫停，那家伙做贼心虚，想要做点儿好事儿吧。 王主任的话，让张二梅有些失望，她还想要再争取一下：“王主任，要不您试试，不行我再……” 她话没说完，就被马兰英给直接打断了。 “二梅，别再胡说了。” “王主任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这是多大的恩情？” “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么为难人家王主任呢？” “那是安排好的事情，能说改就改的了？” 第85章 挑拨离间 马兰英也怕，怕闺女这么一折腾，到手的工作又要没了。 家里没钱没势的，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哪有讨价还价的份儿？ 张二梅被她妈这么一训斥，瞬间就闭嘴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谢王主任。” 王主任看张二梅不再提换人的事儿，这才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这就对了。” “明天你就去轧钢厂报到吧。” “好好干，有了这铁饭碗，你们家的日子，也就能好起来了。” 事情传达到位，她也就不多待了，起身告辞。 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俩，一起把人亲自送出四合院。 “行了，别送了，关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就业问题，街道办也会多留意一下的。” 王主任说了一句客套话，就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剩下马兰英，毫不客气的用手戳了闺女的额头一下：“你啊，没看王主任都不乐意吗？还说？！” 张二梅也有些委屈：“妈，我那不是想再争取一下吗？” “万一王主任同意，能把工作给胜利，也算我这个当姐姐的对得起他。” “不然没有胜利，要我去下乡，那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我可听说，不少女知青，被当地人半夜给霍霍，有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胜利心疼我，自己那么小就下乡去了。” “到头来，我在城里享福，还有了工作，他什么都没有，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其实当初张胜利被棒梗改了年龄，报名当知青这事儿，还是有机会挽回的。 可为了不让张二梅去下乡被霍霍，张胜利就将错就错，毅然决然的下乡去了。 这一去，就是六年。 张二梅怎么可能不内疚？ 马兰英叹了口气：“唉，当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让咱们家穷呢？” “你也不用心里过意不去，都是命。” “这六年来，为了胜利在乡下过的好，你没白天没黑夜的糊纸盒，眼睛都要熬瞎了。” “为了多寄点儿粮票过去，你这丫头还饿昏过去好几次。” “这些胜利不知道，可我这个当妈的，却看在眼里。” “要说欠，你们姐弟谁也不欠谁。” “这工作，是你应得的。” 她能怎么说？ 如果工作能换人，其实她也想把工作给儿子。 可是，看王主任的意思，明显就是行不通。 所以，就这样吧。 “走吧，回家。”马兰英重新振作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有了工作是好事儿。” “以后就算你嫁人了，那也能稍微帮衬一下胜利。” 有工作的姐姐，就算嫁出去，就比没有工作的要好。 张二梅撇撇嘴，说：“我才不嫁人。” “以后一辈子在家，赚钱给胜利娶媳妇儿成家。” 她不能带着工作名额，去别人家过日子。 到时候，亲妈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马兰英闻言戳了闺女一下：“净说傻话，你不嫁人留着当老姑娘吗？” “那还不一辈子被人说风凉话，戳脊梁骨？” 她并没有把闺女的话当真。 女人哪能不嫁人？ 更何况，因为儿子下乡，闺女照顾家里，已经耽误成了大龄青年。 如今儿子回来，给闺女找对象这事儿，就属于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儿。 不过好在，闺女虽然年龄偏大，可是有了工作，倒也不愁嫁。 母女两个，回到四合院。 原本聚集在前院的三大妈等人，立刻围拢上来。 “二梅这是有工作了？是真的吗？” “可太好了，二梅啊，我早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二梅跟我家解旷还是同学，我就看二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又能干。” “二梅妈，你家胜利也当知青回来了，二梅也该找婆家了吧？要不，我给介绍一个？” 原本看不起张家的这些人，现在却个个凑上来套近乎。 四合院里，原本就有阶层划分。 有工作的，天生有优越感，看不起没工作的人家。 就像张胜利家，以前因为全家人都没工作，穷的叮当响，就被人看不起，觉得活该受欺负。 可现在呢？ 就因为张二梅有了工作，这些人的态度，瞬间就转变了。 马兰英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这种变化。 倒是张二梅，对众人的态度变化，心知肚明。 她直接拒绝了给她说媒的提议：“不用给我介绍，我一两年之内，并不打算嫁人。” “几位大妈，你们聊着，我妈腿脚不好，刚才出来累着了，要回家好好歇一会儿。” 说着，就搀扶着马兰英，径直回家去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不是，二梅说一两年不打算嫁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在家当老姑娘？” “这是觉得有工作了，就鼻子里插大葱——装象（相）起来了。” “就是，还不用我们给她介绍，真要再过两年，都成老姑娘了，想要让人给介绍，都没人肯要她。” 平时被欺负的小可怜，这么直白的拒绝她们，让她们如何不恼羞成怒？ 所以，各种议论，甚嚣尘上。 甚至，在看到张胜利回来的时候，几个大妈，又齐齐凑了上来：“胜利，你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王主任今天来了，本来要给你安排工作，结果愣是让你姐给要去了。” “是啊，这事儿也太不像话了。你姐一个丫头，以后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工作哪能给她？” “没错儿，胜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家里的顶梁柱，这工作，你必须要过来，给你姐算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人，表现的义愤填膺，像是为张胜利抱打不平。 要不是这是张胜利安排好的，还真就信了。 这些人，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谎都不打草稿。 用意不言自明，自然是挑拨离间。 张胜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回家问问。” 说完，迈步往家就走。 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则都跟在他身后，想要跟着去看热闹。 毕竟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可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要跟他二姐抢工作，那还不闹起来？ 第86章 傻柱被抓 张胜利知道身后跟着人，他并不介意。 大冷的天儿，太阳也已经下山。 这些人，想要看热闹，就在外面冻着等吧。 “妈，二姐，我回来了。”张胜利进屋，关上门，从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各掏出一个苹果。 “给你们吃的。” 马兰英有些惊奇，问道：“胜利，这是哪儿来的？” 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哪舍得买？ 再说，儿子哪来的钱？ 他回来，可是把身上的钱和票，都摸给她了，说是用作生活。 这当然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不过他没说实话，而是敷衍说：“我去什刹海了，看见一个大爷在钓鱼，我就跟着学了一会儿，结果钓上来一条鱼，不算大，也就两斤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一个大妈，说要给她孙子熬鱼汤喝，要用四个苹果跟我换。” “我一想，那鱼也不大，拿回来做还不够塞牙缝，就答应了。” 他的谎话张口就来，听上去，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马兰英并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说：“这四个大苹果也不便宜，说到底，还是你小子赚了。” 四个大苹果，买的话，可比两斤的鱼花的钱多。 “对了，胜利，今天王主任来，说给你姐安排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 她没问儿子找工作找的怎么样。 张二梅一个高中毕业生，都待业这好几年没有工作，更何况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子？ 出去一天就想要找一份工作？ 怎么可能？！ “真的啊？”张胜利装作一脸惊喜。 “二姐，你有工作了？” 他给安排的。 张二梅点点头，看弟弟一脸高兴，心里就更内疚：“胜利，我本来想要把这份工作让给你，可王主任没同意。” 她到现在都心里不舒服。 张胜利连忙摆摆手：“姐，人家上面安排工作，都是有规定的，哪能说换谁就换谁？” “以后这话你可别再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抢你工作呢。” 马兰英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工作都是按照规定给安排的，谁也别提换人的事儿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编排成样儿。 她也就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儿，就转移话题说：“胜利回来了，二梅也有工作了，现在家里都是喜事儿。” “一会儿我就把胜利带回来的野兔炖了白菜，咱们家，也算是庆祝一下，开开荤。” 她和张二梅，可好久没吃荤腥了。 “好啊。”张胜利第一个赞同。 他抽奖抽到好几只野兔，可从没在知青点开过火。 今天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吃野味。 “妈，我来给兔子扒皮。” 他是家里的男人，这就是他该干的活儿。 所以，他很自觉的就去整兔子去了。 至于屋外，那群跟着他来看热闹的人，早就让他抛之脑后了。 “不是，张胜利进屋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动静呢？”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谁知道？关着门，咱们又没透视眼。” 三大妈跺跺脚，说：“这天儿有些冷，我还要回家做饭，就先走了。” 她觉得，张胜利那小子，怕是没安好心。 一个怒斥贾张氏，拳打傻柱，又骂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小子，能看不出她们要看热闹？ 那带她们过来，晾在外面，是什么意思？ 怕是故意耍她们玩儿的吧？ 想到这里，三大妈更是打退堂鼓。 她要走，别的大妈也待不住了。 “我也走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就到下班的点儿了，咱们四合院的工人，还没一个回来的。” “是啊，八成是有什么生产任务，毕竟刚恢复生产，任务重，怕是被留下加班了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要各回各家。 正在这时候，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 “怎么回事儿？” “去看看。” 几个人从中院，赶紧快步去了前院。 进了前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被几个人围拢着。 许大茂摇头晃脑，有些不满的在说着：“我骗你们干什么？” “傻柱被抓，那是全厂工厂都看见的事儿，我还能瞎说？” 他跟傻柱是死对头，所以说起傻柱倒霉，就眉飞色舞的。 “我跟你们说，今天保卫科在下班的时候，突击检查。” “结果，在厂门口查到了傻柱头上。” “你们猜怎么着？” “整整一网兜，四个饭盒啊，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做好的饭菜。” “一个饭盒是红烧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鸡肉，一个饭盒是炖的鱼，还有一个饭盒，是炒的鸡蛋。” “啧啧，全是硬菜。” 许大茂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要他都不舍得吃这么丰盛。 四合院的众人，听完都惊呆了。 “不是，傻柱每天拿回来的饭盒，竟然都装了这么好的饭菜吗？” “呸，天天说拿剩饭剩菜，这是剩饭剩菜？我们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吧？” “这是挖社会那啥墙角，他吃的，都是厂里工人的血汗钱。” “活该，这样的就早该抓起来。” 没人同情傻柱。 第一，那家伙混不吝，一言不合就动手，一动手就下死手。 四合院里，谁没吃过他的亏？ 打不过，惹不起，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记恨。 第二，傻柱拿回来的饭盒，都给小寡妇了，这么多年下来，那数量不是一般的多。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谁看了不嫉妒？ 现在好了，被抓了，那自然是喜闻乐见。 贾张氏在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傻了眼：“坏了，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易中海也是，就在医院守着，也不知道去厂里看看。” “他要是在，傻柱能被抓吗？” “还有淮如，这么多人说她跟易中海搞破鞋，她还跟着去医院照顾，也不上班，是要气死我吗？” “棒梗，你去医院，把你妈叫回来！” 最起码，商量一下傻柱被抓的事儿，到底要怎么应对。 好歹也要让易中海知道。 第87章 秦淮如一起被抓 棒梗有些不耐烦。 “奶奶，傻柱被抓就被抓呗，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他可不想要傻柱那样的后爸，被抓起来更好。 贾张氏跺跺脚：“你这孩子，傻柱被抓，以后咱们家可就吃不到饭盒了。” “还有，没了傻柱那份工资，就你妈一个人，能养活咱们一家五口人吗？” “你去医院跟你妈一说，这事儿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快去。” 好歹还有易中海。 秦淮如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易中海帮忙。 不过，贾张氏对两人搞破鞋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所以明面上，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才不去呢。”棒梗连动都没动。 从乡下回来以后，他就累的跟死狗一样，今天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又犯困了。 看棒梗又闭上眼准备睡觉，贾张氏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转头对孙女说：“小当，你去一趟医院，找你妈，告诉她傻柱被抓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给家里拉帮套的。 没有傻柱，家里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必须要及时想办法。 “哦。”小当是丫头，可不敢跟棒梗一样放肆。 再说，傻柱对她还不错，所以也算尽心，小跑着就去了。 而随着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更多人议论起傻柱被抓的事儿。 马兰英在家也听到了。 “傻柱竟然因为偷拿饭盒被抓了？” 这也太稀奇了。 “他不是说，是厂里领导允许他拿的饭盒吗？” 拿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儿，今天突然就被抓了，确实有些奇怪。 始作俑者张胜利，嗤笑一声说：“妈，厂里领导允许的是，傻柱可以拿剩下的菜汤，可你听听，他拿的是什么？” “四个大饭盒，全是上好的荤菜。” “这一看就是偷的。” “而且肯定还是招待领导用的。” “你说厂里能不抓他？” 就傻柱那种人，给他个机会，他能把能偷的全偷回来。 一个领导招待宴才几个菜？ 他就敢装四个饭盒。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铝制饭盒，容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四个，倒出来都可以当一小桌宴席了。 马兰英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说：“那这次，傻柱是要倒霉了吗？” 张胜利一笑：“何止是他倒霉？” “这么多年的饭盒，谁知道他偷了多少？” “数量少，那叫偷，数量多，那就是盗窃国有资产，跟他一起合谋的，都要跟着倒霉。” “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是厂保卫科的人，一路从前院来了中院：“秦淮如呢？秦淮如在家没在家？” 贾张氏都要吓傻了。 这些保卫科的人，看上去就来势汹汹。 “同志，淮如不在家，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典型的窝里横，在四合院，仗着有易中海撑腰，就胡搅蛮缠，跟谁都能闹的不可开交。 可面对厂保卫科的人，却噤若寒蝉，说话都不敢大声。 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经过审问，何雨柱承认盗窃，秦淮如是同谋，我们是来抓人的。” 什么？！ 贾张氏当场就吓的瘫坐在地上。 跟着过来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而在家的棒梗，这下是彻底躺不住了，出来大叫：“不可能，你们胡说，我妈怎么可能是同谋？！” “傻柱，都是傻柱自己干的，他就是想娶我妈，所以偷厂里的菜，硬要送给我家。” “这跟我家没有关系。” 面对厂保卫科的人，他甩锅的话，说的贼溜。 可保卫科并不管这些，他们就是来抓人的。 “秦淮如呢？” “出来配合我们工作，不然罪加一等。” 现在保卫科的权力，比派出所还要大，所以他们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人。 贾张氏顿时就懵了：“不是，同志，不是淮如不配合你们，是她去医院了，不在家。” 正说着，有人喊了一声：“秦淮如回来了。” 实际上，回来的，是一大爷跟秦淮如两个人。 傻柱在厂里被抓，有跟一大爷关系好的，就专门跑医院，跟他们说了这个消息。 所以没等小当去医院，这两个人，就先跑回四合院来了。 本来他们回来，是要商量一下对策。 可看到中院站了好几个保卫科人员，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大爷眼皮狂跳，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保卫科带头的副科长，连看都没看他，直接一挥手：“把秦淮如带走。” 上来两个人，直接把秦淮如给押起来了。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抓人？”一大爷满脸严肃的上前挡路，企图摆他八级钳工的威严。 这让保卫科的副科长心生不悦：“易中海同志，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确定你要拦我们？” 他可不是车间那些人，忌惮易中海的地位。 对方要是敢继续拦着，那他就敢一起带走。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他默默后退了两步。 “带走！！”副科长一挥手，保卫科人员，立刻就押着秦淮如，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一大爷也不敢耽搁，追在后面，也跟着一起去了。 “乖乖，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也一起抓了，看来事儿闹大了。” “活该，这么多年，傻柱偷拿了多少饭盒？全进了小寡妇一家的肚子，要我看，抓她就对了。” “就是，傻柱和秦淮如，仗着一大爷撑腰，看看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这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少说两句，一大爷跟着去了，说不定，马上就没事儿了。到时候，让傻柱知道谁背后说他，还不又闹起来？” 这么一说，众人议论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马兰英看着发生的一切，也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这次竟然连秦淮如都被抓起来了。” 张胜利呲牙一笑：“抓起来好，抓起来，哪怕就是处分一下，这傻柱和秦淮如，以后也得瑟不起来。”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 现在李主任还掌权，通过他，处理一下傻柱和秦淮如也方便。 不然等杨厂长恢复待遇，傻柱被提拔起来，那家伙得瑟起来，连带的贾家也得瑟。 到时候，那些人欺负惯了自己家，还能留手？ 所以为了后面的安宁，张胜利不介意提前下手。 第88章 去钓鱼 当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没有回来。 四合院里，说什么的都有。 张胜利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吃得香，睡得香。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早早就起来了：“二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等我去什刹海钓鱼，晚上炖鱼给你庆祝。” 他还真打算去钓鱼。 穿越前，他就是钓鱼的个中高手，再说，就算他真的运气不好，空军了，也能掩人耳目，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 没办法，为了合理的改善家里的生活，他是操碎了心。 张二梅可不相信，只学了一次钓鱼的弟弟，能钓鱼回来。 不过，还是宠溺的摸摸弟弟的肩，笑着说：“好，那我就等着，下班回来，吃你钓回来的大鱼。”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所以她特意穿上了过年的衣服。 当然，家里太穷，就算是过年的衣服，上面都有补丁。 不过补丁是新的。 张胜利也不好一下子让家里人改善太多，免得引起什么麻烦，所以也只能对这些情况，暂时听之任之。 马兰英叮嘱自己闺女：“二梅，你刚去厂里，安排你什么岗位，你都好好学，好好干。” 国营大厂的工作，来之不易，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妈，我知道了。”张二梅温顺点头。 家里穷苦了太久，如今终于有一份工作，终于看到希望了。 所以，就连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闹出什么意外。 她还想靠着这份工作，赚钱给弟弟成家娶媳妇儿，给亲妈调养身体，能过上好日子呢。 吃过早饭，张二梅就从家里出来，准备上班。 以前看不起她的四合院众人，现在破天荒的跟她打招呼。 “二梅，你这是上班去啊？够早的。” “二梅这孩子打小就勤快，以后上班，肯定也是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就是就是，二梅是我看着长大的，人能干，干什么都错不了。” 这些人，把阶层划分，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好像，张二梅有了工作，就有了跟他们来往的资格一样。 他们忘了，以前落井下石，跟着贾家一大爷等人，欺负张二梅一家的，也是他们。 张二梅外柔内刚，对打招呼的人，都客气的回应，不过，很疏离。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家不好，她心里有数着呢。 等到上班的人全走光，张胜利也把想要钓鱼，买钓鱼竿的事儿，跟他妈说了。 “胜利，你要去钓鱼？” 马兰英感觉有些不靠谱，现在入冬了，虽然是初冬，可能钓鱼上来吗？ 再说，自家小子没钓过鱼，就昨天说跟一个大爷学了点儿，这就要买钓鱼竿？ 而且，一根鱼竿，好像还不便宜。 可是，她一想到儿子去当知青，吃了好几年的苦。 再想想，闺女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家里就有了稳定收入，她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吧，那妈给你拿钱。” 她也不知道多少钱能够，就给拿了十块钱。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毕竟，这年头，本来都是缺吃少穿，物资匮乏，又经历了一场时间漫长的风暴。 这就导致，整体发展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了很多年。 普通人过日子，都是勒紧裤腰带的。 更何况，还是他们家这种特别困难家庭？ 张胜利接过十块钱，心里也挺感动。 他回来，为了不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所以拿出来的粮票和钱，很少。 根据他猜测，家里能拿出来的钱，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所以，他妈能拿十块钱出来，就为给他买钓鱼竿，已经算是很宠他了。 “妈，你放心，我今天保证钓几条大鱼回来。” 快要过年了，他要想办法，在年前，给自己家整点儿物资回来，过个好年。 至于年后，他就有工作了。 对于李主任的办事能力，他还是挺放心的。 毕竟这位，可是在清算过程中，全身而退的人物，他背后若是没关系，鬼都不信。 这也是张胜利一回来，就要找他的原因。 有背景，贪财，收礼就给办事儿。 上哪儿找这么好用的工具人去？ 现在，一切都安排好了。 等有了工作，家里条件，自然而然就能合理的变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张胜利想办法，给家里改善生活。 买鱼竿，是第一步。 马兰英听过到儿子说钓大鱼回来，摇头笑道：“你啊，什么大鱼不大鱼的，去学钓鱼，就当是散心了。” “其余的，不强求。” 她怕给儿子增加心理负担。 四合院的三大爷，倒是经常钓鱼，可十次有九次是空手回来的。 钓鱼老手都没办法，一个刚学钓鱼的人，还想钓大鱼回来？ 她可不敢有期待。 之所以给张胜利拿钱买钓鱼竿，纯粹是因为，京城就业难，太多人找不到工作，她怕儿子为这个忧心。 所以，还不如让这小子去钓鱼，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到时候，闺女也能开几次工资，攒攒钱，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送送礼什么的。 眼下家里是太穷，没那个能力给儿子找工作。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告诉儿子，免得他徒增烦恼。 “去吧，别下水，不安全。” “不管是不是钓到鱼，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当妈的就是不放心。 张胜利心里温暖，点头答应：“知道了妈，那我走了。” 说完，他拿着钱，从家里溜达着出来。 以前的中院，一大爷跟傻柱还有贾家，沆瀣一气，就挤兑欺负张胜利家。 现在好了，一大妈住院，傻柱和秦淮如被抓，一大爷跟了去，至今没有消息。 整个中院，清净了不少。 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张胜利出来，还是碰到了四合院不少人。 而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胜利啊，你这么早，是又要出去找工作？”三大爷差点儿跟张胜利撞上。 天冷了，他出来，眼睛上就有雾气，根本看不清人，所以，他不得不摘了眼镜，跟半盲人一样。 他也是凑近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差点儿撞了的人，到底是谁。 张胜利呲牙笑了：“三大爷，我二姐都有工作了，我还着急找什么工作啊？” “这不，再有两月过年了。” “我想着，去买一根钓鱼竿，然后去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 这事儿，他就是要让全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第89章 真正的高手，是系统加持 “要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三大爷一愣。 然后脸色就怪异起来。 “不是，胜利啊，你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可就是太想当然了。” “要知道，我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说是钓鱼高手都不为过。” “可你看，我家的生活，靠钓鱼改善了吗？” “这年头，钓鱼的人，比水里的鱼都多。” “你说要钓鱼改善生活，怕是连鱼竿的钱都赚不回来。” 小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大爷摇头晃脑，一脸的感慨。 “听话，你还是把钱给你妈留着，好好过日子吧。” “不然买了鱼竿，那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我一个钓鱼高手都办不到的事儿，你都没学过钓鱼，就想靠钓鱼改善生活？” “这怎么可能？” 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就靠钓鱼过上好日子了。 还用天天这么抠门的精打细算？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怎么不可能？” “三大爷，你老了，我还年轻，钓鱼靠的是技术，还有眼力，还有身手。” “你钓不到，可不代表我钓不到。”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系统。 系统物品栏里，有抽奖抽到的鱼，加起来，有将近一百斤，怎么也不会空手而归。 三大爷差点儿鼻子都气歪了。 这小子竟然不服气，还埋汰他老。 “胜利啊，年轻是好事儿，可年轻气盛，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他开始摆他三大爷的架子。 张胜利却不为所动：“年轻人才有资格年轻气盛，是吧？三大爷。” “得咧，您忙着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去钓鱼去呢，回见。” 说完，迈步就走。 看的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 主要这小子回来，展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众人忌惮，所以刚才没人插话。 可现在人走了，众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吐槽。 “张胜利这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还钓鱼呢，工作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找工作，竟然拿了钱，去买鱼竿钓鱼，真是败家玩意儿。” “我看他是仗着他二姐有工作了，就彻底成了烂泥，这辈子，别想扶的上墙。” “没错儿，等着看笑话吧，他要是能钓回来鱼，我头拧下来给他当夜壶。” 这时候，张胜利才刚出了四合院大门，穿越过来，他耳聪目明，加上吃了强身健体丸，听力更不是一般的好，身后的话，自然是全听到了。 “不信我能钓鱼回来？那就走着瞧。” 事实胜于雄辩。 他溜达着，去了商店，这个年代售卖的钓鱼竿，有竹竿苇竿，价格不足1元，最昂贵的，是大漆涂覆的高级竹钓竿，价格不到五块钱。 张胜利买了最贵的那种。 又买了2号线一分钱一米，鱼钩四分钱一枚。 鱼漂用鸭翅漂，牙膏皮做的铅坠。 到了什刹海，找个合适的湿润地方，挖一会儿，整几条蚯蚓，就装备完整了。 什刹海，一直都有钓鱼的人在。 不过，这年代的钓鱼佬，可不是后世那种出于爱好，他们来钓鱼，就是为了鱼而来。 定量供应的粮食，一般都不够，所以外出钓鱼，说白了就是补贴这方面的不足。 张胜利拿着鱼竿，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搬了块石头，就坐下开始钓鱼。 远处几个钓鱼的大爷，好奇的看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了。 不过，冬天钓鱼，确实考验人。 就算有太阳，水面上的小风一吹，人也有些受不了。 张胜利坐了有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 看看左右没人，索性提取出一条鱼，然后悄咪咪挂到鱼钩上，又悄咪咪的顺到水里去。 装模作样过了一分钟，他这才抓着鱼竿，把鱼给“钓”了上来。 “嘿，那边新来的小伙子，上鱼了。” 有一个大爷眼尖，喊了一嗓子。 这一下，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胜利见状，取下鱼钩上的鱼，直接摔在地上：“我让你想跑。” 做戏做全套，系统抽奖抽到的鱼，虽然新鲜，但并不是活物。 所以，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张胜利假装先把鱼给摔死。 很快，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拢了上来。 “呦，可以啊，这鱼有四五斤重吧，不错不错，小伙子我看刚来没多久，竟然就钓到这么大一条鱼，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什么运气？我看小伙子的架势，像是钓鱼的一把好手。” “就是就是，小伙子，你是怎么钓上来的，传授一下经验呗？” 众人围着张胜利，七嘴八舌的问。 没办法，张胜利只好随便说了一些技巧之类的。 这年代，钓鱼没有那么多专业名词，所以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明觉厉。 讲了一阵儿，张胜利有些口干舌燥，就索性不讲了。 结果，那群人也不走，就看他钓鱼。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脚都冻僵了，这小伙子到底行不行？” “你这人，人家那么大一条鱼摆旁边呢，能不行？你还是少说话吧，有动静，鱼就更不能上钩了。” 这话一出，另外想要说话的人，也只能张张嘴，把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儿，有别的人钓上了鱼。 众人就散去了大半。 又过了半个小时，剩下的人，看着张胜利一动不动的鱼竿，觉得无趣，就逐渐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张胜利才松了口气。 为了有目击证人，他这才选了什刹海来钓鱼。 可人多也有人多的弊端，就是特别不容易作弊。 又过了半个小时，确定没人看这边，他才故技重施，然后，“钓”起了一条鱼。 “嚯，那小伙子又钓上鱼了嘿！” “看上去不小，走，去看看。” “我就说那小伙子是个高手吧？你们还不信，看看，又钓上来了。” 众人很快就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钓鱼技巧。 张胜利烦不胜烦，收起鱼竿：“不好意思啊，各位，过点儿了，我这还没吃饭，要回家吃饭了。” 说完，他抠着鱼鳃，拎着两条鱼，就要走。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追上来询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两条鱼，加起来也十来斤重了，拿回家怪费劲的。” “要不——你匀我一条得了。” “我拿粮票跟你换。” 第90章 留一条，换一条 这年头，私下买卖，都属于投机倒把，是犯法的。 但换可以。 张胜利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毕竟，鱼他多的是，每天都可以借口出来钓，但是粮票这些，他就不好往外拿了。 能用鱼交换粮票，那再合适不过。 “可以啊，你打算用多少粮票换一条鱼？” 先问问，是不是合适。 这话一出，有好几个也有同样想法的，一起凑了上来。 那人想了一下，说：“现在活鱼四毛五一斤，你这鱼不是活的，只能算两毛钱一斤，不过不需要用鱼票。” “算上鱼票的话，也能跟活鱼价格差不多了。” “我也不占你便宜，粮票现在三毛五分钱一斤，加上粮价，跟你的鱼算对等。” “你这条鱼，有四五斤重的样子，我给你五斤粮票，外加八毛钱，你看怎么样？” 张胜利听完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要钱，要钱让人告我投机倒把，我上哪儿说理去？” “这样吧，你身上，有没有冬储菜票？给我几斤。” 冬储菜票便宜，毕竟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土豆那些。 价格也远没有粮票鱼票那些贵。 “有有有。”那人立刻乐呵呵的笑着，从身上拿出票，粮票五斤，冬储票，给了十五斤。 十五斤冬储菜票，也不值八毛钱。 不过，张胜利也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一手交票，一手交鱼，算是完成了交易。 没了一条鱼，张胜利拎着一条鱼，就轻松多了。 他扛着鱼竿，拎着鱼，一路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就让三大妈给一眼看见了：“胜利，你真钓回来一条鱼啊？” 她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是啊，三大妈，以后，我就靠钓鱼，改善家里的生活了。”张胜利笑着，再次强调他的打算。 目前没工作，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了。 三大妈看着这条四五斤重的鱼，心里酸溜溜的。 往常，只要有空，三大爷也是一早就出去钓鱼，到晚上才回来。 可十次有九次是两手空空。 好不容易有一次带着鱼回来，还小的可怜。 哪像张胜利，第一次去钓鱼，就带回来一条四五斤重的鱼。 “能钓到这么大的鱼，真不容易。” 三大妈摇头，心里惋惜，可惜不是自家老伴儿钓回来的。 张胜利笑着反驳：“挺容易的啊，三大妈，钓鱼很简单，我今天去钓了两条呢。” “其中一条，让我拿了换粮票了。” 钓了两条？ 三大妈瞪大眼，更羡慕了。 张胜利则笑笑，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马兰英也吃了一惊：“胜利，你真的能钓到鱼啊？” 她还以为儿子说着玩儿的。 毕竟钓鱼老手出去，都不见得能钓到鱼回来，更何况，自家儿子还是一个新手？ 张胜利呲牙一笑：“钓鱼还不简单？” “天冷了，鱼觅食困难，鱼钩挂点儿好吃的，它就上钩。” “妈，我今天钓了两条，换给别人一条。” “给，这是别人给的粮票，还有冬储菜票。”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票，递给他妈。 马兰英都惊呆了：“胜利，你说你今天钓鱼钓了两条？” 一个钓鱼新手，出去一趟，就有这么大收获吗？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是钓了两条。” “妈，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弄出动静，我觉得我能钓的更多。” “快过年了。” “我决定了，趁着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去钓鱼，这样还能改善家里的生活。” “等过了年，再正式找工作。” 主要家里两个人同时上岗，有些太拉仇恨。 京城就业困难，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是事儿也是事儿。 所以，张胜利才在找李主任的时候，让安排工作，一个先，一个后。 这样拉开距离，暗中运作，谁也抓不到把柄。 中间这段时间，他可以以钓鱼为掩护，给自家合理的改善生活条件。 钓鱼嘛，技术不够，系统来凑。 马兰英倒是没反对。 “行，你要钓鱼那就钓鱼吧，反正再有一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过年之前，找工作的人天多，你出去也是白跑。” “等过年后再找也不晚。” 到时候攒攒钱，送送礼什么的，机会也大一些。 母子俩，都有各自的打算，不过，却殊途同归，达成了共识。 而这个时候，四合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张胜利钓鱼回来的事儿。 “那小子，竟然真钓到鱼了。” “听说还是钓了两条，一条换粮票了。” “那不就是说，那小子一次就把鱼竿的钱给赚回来了？” “几年没见，张胜利那小子，长本事了。” 众说纷纭。 等到三大爷回来，听说这件事儿后，愣怔了好一会儿。 “那小子，还真是走运，怕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他不信张胜利比他技术好，所以只能这么想。 三大妈撇撇嘴，说道：“不管怎么说，张胜利第一次钓鱼，就钓了两条，还用一条换了粮票。” “我觉着，那小子选的地方，说不定就正巧有鱼呢？” “反正明天你休息，要不，你也一起去钓鱼？” 好歹蹭一蹭，万一就能钓到呢？ 哪怕就钓一条，那也值不少钱。 三大爷一想也对：“是啊，我可是钓几十年的鱼了，技术不比张胜利那小子差。” “他都能钓两条，那我也能。” “明天我就跟那小子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是去的哪儿。”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钓鱼好去处。 张二梅下班回来，也听说了弟弟钓鱼的事情。 回到家，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胜利，你今天真钓到了鱼了啊？” “听说还是两条？” 钓鱼纯纯新手，第一天去钓鱼，就能钓到两条大鱼，也是稀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二姐，我今儿是钓了两条鱼。” “一条换了粮票，一条炖了在锅里，就等你下班回来吃饭了。” “对了，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厂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吧？” “比如怎么处理傻柱的？” 他还真有些好奇。 第91章 给二姐规划未来 张二梅摇摇头：“我今天刚去上班，被安排进车间学徒，忙了一天。傻柱怎么被处理的，我还真没听说。” “不过下班的时候，倒是听工友们议论，说秦淮如还被关着，没放出来。” “大家说，这次事情好像闹大了。” “我才刚去上班，不认识什么人，再说也跟咱们没关系，我就没瞎打听，免得又招惹麻烦。” 让贾家知道，说不定又要来找茬儿。 她可不愿意再被人堵着门骂了。 太难听，她承受不住。 马兰英很赞成闺女的做法：“对，二梅说的对，跟咱们没关系的，咱们就不掺和。” “对了，二梅，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张二梅想了想：“还行，我被安排进车间，学习钳工技术。” “刚开始是学徒期，工资一个月十八块钱五毛钱。” “要是我好好学，学徒期满，工资就是二十四块五了。” “现在车间全面恢复生产，我只要肯努力，那以后可以通过技术考核，还能继续提高工资收入。” “妈，我会让咱们家，也过上好日子的。” 这是她现在最大的动力。 马兰英激动的点头，她也盼着呢。 只有张胜利皱了皱眉，他跟李主任谈的时候，只是要了一份工作，却没说是什么工作。 却没想到，是下车间当工人。 虽然工人光荣，可毕竟是重体力劳动者。 张胜利可不想让他二姐，这辈子就是当一个工人了。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把他二姐拉到一边。 “二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二梅没明白：“什么什么打算？我不是说了吗？努力学习技术，争取以后能像一大爷一样，也当一个八级钳工。” “到时候，你跟妈都能跟着我过上好日子，咱们家也没人敢欺负了。” 她也想有一个身份，一个强有力的身份。 最起码，能保证家人不受欺负。 而一大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四合院，一大爷都很有权威。 她不要权威，只要能震慑的别人不敢欺负自家就好。 张胜利却摇摇头：“姐，你这个想法行不通。” “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才几个八级钳工？” “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还有，钳工是重体力劳动，男人行，女人就有些吹亏了。” “不信你看看，七级或者八级钳工里，有一个是女的吗？” “你就甘愿耗费一辈子精力，努力提升你根本不擅长的工作？” 这是现实。 而他，就要让二姐认清现实。 毕竟努力错了方向，人生可就要事倍功半了，何必呢？ 张二梅有些错愕：“胜利，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不努力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换工作不成？ 张胜利示意他姐小点儿声：“二姐，你可是高中毕业。” “现在革新结束，一切都在逐步恢复，这其中，包括工厂的生产，还有——” 他压低声音，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高考。” 这两个字，顿时震了张二梅一下。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胜利，你是说，让我复习功课，做足准备，等待高考？” 如果参加高考，能考上大学，那她的未来，可就不会局限在一个轧钢厂车间，而是变的有无限可能。 张二梅只要畅想一下，就心驰神往。 可是，她几乎马上就清醒过来，摇头说；“不行，咱们家，没有条件供一个大学生出来，不现实。” 只有她安心工作，每个月按时开工资，才能维系这个家。 张胜利也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就小声说：“二姐，那要是我也找到工作呢？” “你去上大学，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张二梅怦然心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胜利，你知道工作有多难找吗？” “我还是高中毕业，还拖了这么长时间，更不用说你了。” 她弟弟，可是初中都没毕业。 张胜利笑了：“姐，万一呢？” “万一我能找到工作，那你去上大学。” “到时候，你就能脱离车间，还能重新分配工作。” “这不是挺好吗？” 张二梅被说动了，是挺好。 可关键前提是，弟弟必须能找到一份工作。 可是，这怎么可能？ 现在京城多少待业和无业青年？ 人人都想要工作，千万人争抢，自己弟弟初中都还没毕业。 家里也没有送礼找关系的条件。 想要短时间内找一份工作，太难了。 张胜利看他姐还在犹豫不决，就换了个说法：“姐，要不这样，我有时间去废品站找找，淘一套高中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你先一边工作，一边复习准备着。” “要是我能找到工作，高考也恢复的话，那你就去参加高考。” “要是我找不到工作，那你就继续在车间上班，也不耽误什么。” “你看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张二梅马上就同意了：“好，那这样可以。” 无非就是工作之余，拿出些时间用来学习一下而已。 这对学习好的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工作方面，也不耽误，所以，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胜利终于放心了。 说服二姐，接下来的一切，就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 未来一片光明。 “你们姐弟两个，说什么呢？还神神秘秘的？”马兰英疑惑的看了自己俩孩子一眼，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可惜，恢复高考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谁也不敢明面上议论。 于是，张胜利和张二梅，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 姐弟俩对视一眼，张胜利负责转移话题：“妈，我二姐今天第一天上班，咱们炖的鱼，是不是该端上来了？” “端，我马上就去端。”马兰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身去盛鱼去了。 剩下张胜利，叮嘱张二梅：“姐，复习准备高考这事儿，就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其余人，都不能说。” 现在革新刚结束，可革新一派的余威还在，没必要惹麻烦。 “好，我明白的。”张二梅郑重的点头。 事关重大，她当然会做到守口如瓶。 第92章 你要找棒梗借钱? 鱼很快就端上来了。 因为儿子返城，也因为闺女有了工作，所以马兰英格外舍得，用料用的也足，炖出来的鱼，香味四溢。 “妈，您做的鱼，出去开饭店，都绝对是国宴级厨师的水平。” 张胜利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可现在面对马兰英的手艺，还是忍不住由衷的赞叹。 马兰英顿时眉开眼笑：“你这孩子，下乡几年，倒是学会油嘴滑舌了。” “什么国宴厨师水平？” “我也就是跟着你老姥爷，说了一些做菜的技巧罢了。” 她家老爷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厨，给很多当时的社会名流做过宴席，可惜，走的太早。 不过也幸好走了，不然起风后，还不知道要被扣什么帽子。 马兰英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曾经传授了她一些技巧。 虽然长大忘了一些，但是，做菜的时候，学过的一些技巧，就像是神助一般，让她做出来的菜，就是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 “嗯，好吃。”张胜利吃的很满意。 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吃喜欢的美食，然后，经济自由，有足够花的钱。 一家人不用为生活焦头烂额。 马兰英看着儿子的样子，笑的一脸满足：“好吃就多吃一点。” “多亏我儿子钓鱼，我们家，这才能有鱼肉吃。” 说着，还用筷子，夹了鱼鳃肉，放到张胜利碗里。 这是鱼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妈，你吃。”张胜利夹起来，又送到他妈碗里。 母子俩正谦让呢，三大爷来了。 “呦，在家吃鱼呢？”三大爷闻着香味儿，馋的暗自咽了口口水。 这些年，他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就算钓鱼偶尔钓到，也让他拿去换了米面。 说不掺鱼肉，那是假的。 “胜利啊，你明天还去钓鱼吗？” “去啊。”张胜利点点头，看着三大爷，猜测他的来意。 这阎老西，路过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他上门，不是为占便宜才怪。 果然，听张胜利说要去钓鱼，三大爷立刻笑眯眯的说：“那正好，明天休息，我也不用去上课，可以跟你做个伴儿，一起去钓鱼。” “怎么样？”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是在哪儿钓上的鱼，又是怎么钓的鱼。 “跟我一起？”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三大爷的用意。 合着是看他钓到鱼，要跟着他蹭经验啊。 可惜，他是用系统取胜，这个世界，没人能复刻。 “可以啊，没问题。” 让三大爷跟着更好，他亲眼见到了，四合院这边，也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 毕竟，他可是打算好了，在过年前这段时间，每天都要“钓”到鱼回家。 天天带鱼回来，四合院这帮人，不怀疑才怪。 但是有三大爷这个目击者作证，那就会少很多流言蜚语。 凡事未雨绸缪，总好过疲于应对。 “真的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大爷听到张胜利答应，瞬间感觉很满意。 “胜利，你明天收拾好，路过前院，就去喊我一声儿，咱们一起。” “没问题。”张胜利笑着答应了。 等送走三大爷回来，两块鱼鳃肉，都到他碗里了。 马兰英看儿子回来，小声问：“胜利，三大爷走了？” “走了。” 得到肯定答复，马兰英这才小声说：“胜利啊，三大爷那个人，平时爱算计，逮着蛤蟆恨不得攥出团粉来。” “他这是看你钓到鱼了，这才要跟你一起的。” 她怕儿子看不清四合院这帮人的嘴脸。 张胜利却不以为然：“没事儿，妈，三大爷要跟着，就让他跟着。” “反正到时候，能不能钓到鱼，就各凭本事了。” 最主要，跟着能当目击证人。 不然到时候天天带回来鱼来，总有人羡慕嫉妒，然后就会背后胡说八道编排他。 能提前预防，减少麻烦，为什么要拒绝？ “好吧。”马兰英看儿子不在意，她也就不说了。 一家人开始吃饭。 张二梅也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妈，胜利，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就是关于过冬买媒的事儿。” 现在已经入冬了，按理说，应该在最后一个季度的第一个月，各家各户，就要买好媒，准备过冬。 可张家穷。 往年为了省钱，母女俩就不买煤，冬天硬扛。 可今年不一样。 “今年胜利回来了，我又有了工作，那这过冬的煤就还是要买。” “妈，家里的钱不够，咱们就先借。” “我现在有工作了，他们也不担心还不起。” 有了工作，张二梅也有了借钱的底气。 马兰英闻言立刻点头：“是，冬天太冷，到零下的时候，不生炉子，屋里比屋外还冷，都能上冻。” “胜利去乡下吃了好几年苦。” “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大过年的受冻。” “这样，等明天我就去借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钱。” “买炉子和煤的话，加起来，也要不少钱。” “不过好在二梅有工作了，慢慢也能还上。” 至于家里以前的炉子，为了让乡下的张胜利能过的好一点，家里在他走后的第一年，就偷偷卖掉，换成钱和票，给寄乡下去了。 所以现在，想要冬天生炉子，就要先买炉子。 这可是很大一笔开支。 张胜利一听借钱，立刻就说道：“妈，不用你去借，我一会儿吃完饭，去找棒梗，他能借给我。” 那小子，可还有丑闻在他手里拿捏着。 借点钱花，还不是轻而易举？ “啊？你要找棒梗借钱？”马兰英有些吃惊。 就连张二梅，都诧异的瞪大眼睛。 棒梗是什么人？从小就欺负张胜利，就连去当知青，也是那小子使坏。 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还能借钱给自己家？ 怎么可能？！ 张胜利点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跟棒梗可是在一个村里当的知青，关系早就变好了。” “等着，等我吃完饭，就去借钱回来。”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并没有说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没必要。 第93章 破财免灾，你懂吧? “这……”马兰英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贾家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因为自家穷，贾家没少欺负自家。 现在也就是因为儿子长大了，从少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也能立得住了。 尤其是回来第一天，他就怼了贾张氏，揍了傻柱，还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搞破鞋的传闻满天飞。 所以，贾家这才消停了。 要不是这样，估计现在贾家还嚣张着呢。 找棒梗借钱？ 就那偷鸡摸狗的小子，能是个善茬儿就怪了。 他能借给儿子钱？ 马兰英根本就不相信。 可儿子说的斩钉截铁，马兰英又不好打击他，只好把疑问都憋回到肚子里。 等到吃完饭，张胜利抹抹嘴，站起来说：“妈，我去找一趟棒梗。” “真去啊？”马兰英有些担心。 她怕真闹起来，没办法收场。 要知道，贾张氏可还在家，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谁都头疼。 “去啊，不去怎么借钱？”张胜利说的理所当然。 别人怕贾家，他可不怕。 说完这话，他就推门出去，直奔斜对门的贾家。 因为傻柱和秦淮如都被抓了，贾家的人，现在都很消停。 就连贾张氏，都跟斗败的鸡一样，彻底蔫儿了。 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有消息了，跳起来就过来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张胜利。 “是你？！你来干什么？！” 这小子当知青回来，可是把她家祸害了一溜够，所以，她语气很是不善。 张胜利丝毫都不害怕，看看屋里，说：“棒梗呢？我找棒梗。” 贾张氏没好气的道：“棒梗睡下了。” “我说张胜利，你当知青回来，第一天就不消停，闹的中院乱七八糟，还好意思找我家棒梗？” “我家棒梗媒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她可是记得，这家伙说秦淮如和易中海搞破鞋。 秦淮如可是棒梗的亲妈。 那小子没当场发作，砍了张胜利，已经算这家伙走运了。 “找我算账？”张胜利笑了：“那你把棒梗叫出来，我看看他怎么找我算账？” 他就不信，棒梗有那个胆量。 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让我叫我就叫？” “你哪儿来的脸？” “以后别来了，我家棒梗才不会跟你这样的穷鬼搅合在一起。” 说着，她就要关门。 不料，却被张胜利一把给挡住了。 “老虔婆，你去跟棒梗说，我就等他半分钟。” “他要是不出来，那就别怪我把他的事儿抖搂出去。” “呸！”贾张氏跳脚：“你能抖搂棒梗什么事儿？” “我早就听说了，不就是乡下丫头，想要倒贴我家棒梗吗？” “那又怎么样？” “送上门的，我家棒梗不稀罕。” “将来，我家棒梗是要……” 话没说完，就被听到动静过来的棒梗，给推到了一边：“奶奶，别说了，我出去跟胜利聊会儿。” 他不敢真让张胜利抖搂。 乡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见不得人。 无论是跟村长闺女睡在一起，还是雄风不再，还是头顶青青草原，这些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坏了名声，他的工作怎么找？ 他要找媳妇儿，谁又能嫁给他？ 所以，最起码，他要保住一些秘密，然后写信，稳住乡下的曲家。 后面才能徐徐图之。 “胜利，走，咱们有话到一边去说。”棒梗出来，扯着张胜利就走。 他生怕别人听去，所以扯着张胜利，一直扯到四合院大门口外的胡同里。 大晚上的，胡同里没人。 棒梗确认没人偷听，这才放开张胜利，一脸阴翳的问道：“张胜利，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才不信，张胜利是找他闲聊的。 这家伙，自从在乡下，被他欺负狠了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超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完全没办法拿捏。 “不干什么。”张胜利呵呵的笑：“这不是冬天了吗？过冬需要取暖。” “我家为了我能在乡下过的好，当年把炉子都给卖了。” “再加上还要买炭，要用到的钱不少。” “你也知道，我家穷。” “这不，找你要来了。” 他说的是要，可不是借。 棒梗一下子就听懂了，这是讹他来了。 他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张胜利，我欠你的啊？” “你家穷，自己想辙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要的着吗？” 还一副吃定他的语气，怎么？是觉得他贾梗好欺负？ 张胜利也冷起了脸：“怎么要不着？” “冤有头，债有主。” “棒梗，你敢说，我当初被下乡，不是你搞的鬼？” “你敢说，我下乡这几年，你没偷过我的粮票，抢过我的粮食？” “要不是因为你，我妈跟我姐，用的着连取暖的炉子都卖掉，就为让我在乡下能好过点儿？” “你敢说，你不欠我的？” “你敢说，我家没有炉子，跟你没关系？！” 连番逼问，咄咄逼人。 张胜利早就今非昔比，浑身带着震慑人心的怒气，质问一句，就上前一步。 逼的棒梗连连后退。 “那……那又怎么样？过去的事情了，你干什么揪着不放？” 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怪只怪，张胜利太弱，被欺负也是活该。 可他还没蠢到家，这话没敢说。 张胜利也懒得跟他废话，毕竟冬天的室外，也挺冷的。 “行了，我也没说揪着不放，这不是找你要钱来了吗？” “棒梗，破财免灾，这话你应该知道的吧？” 他话语中，带着威胁。 棒梗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给的话，你要怎么样？” 这时候，他也有一些后悔。 早知道，当初在乡下，就不欺负张胜利，欺负的那么狠了。 结果物极必反，曾经任他欺负的老实人，竟然反过来，想要拿捏他了。 “不怎么样。”张胜利轻蔑一笑。 “就是我们当了好几年知青，有些事儿，京城这边，还真不知道。” “比如曲春梅，法子木，还有我跟我师父，给你治病的事儿。” “桩桩件件，都可以说。” 第94章 说一百，就一百 听着张胜利说的每一句话，棒梗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果然，张胜利这家伙是来威胁拿捏他的。 “别说了，你要多少钱？” 棒梗没办法，只能屈服。 毕竟让张胜利说出去，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会一塌糊涂。 本来他妈被抓，就够让他闹心的了。 张胜利唇角一挑，乐了：“这就对了，破财免灾。” “都是一起五六年的知青，我可不想让你的丑闻满天飞。” “这样，我也不多要，就给一百块钱得了。” “多少？！”棒梗差点儿没噎死。 这张胜利，张嘴就要一百块钱。 说的这么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一块钱呢。 “你家炉子和炭是金子做的啊？这么值钱？” “没有！！” “哪儿啊？上来就管我要一百块钱，我这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一分钱没有。” “你要说十块二十块的，我可以找奶奶要了给了。” “一百？” “你想屁吃。” 棒梗蛮横惯了，所以头脑一发热，也就不管不顾了。 再者，他这话，也没完全说死，不是还答应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吗？ 要是张胜利能答应，那可是少给不少钱。 张胜利一听棒梗大放厥词，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不是，张胜利，你怎么走了呢？”棒梗着急了。 他心里实在没底。 张胜利不搭理他，寸步不停。 棒梗是真着急了，赶紧追上来，把人拦下来：“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啊？” “这样，我给你二十块钱，这总行吧？”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绕开他，就要回四合院。 棒梗赶紧又上前拦住，自动加码：“三十，我给三十！” 看张胜利还不搭理他，无奈只能咬咬牙，再往上加：“五十，给你五十，这总行了吧？” 张胜利懒得搭理他。 这小子皮痒了，回了京城，就以为万事大吉？ 只要乡下的那些雷爆出来，保证雷的这小子外焦里嫩。 还敢跟自己吆五喝六的？！ “不是，张胜利，你别太过分。”棒梗得不到回应，有些气急败坏。 可到底不敢就这么让张胜利走了，只能追在后面。 “要不，我给你六十，六十总可以吧？” “七十，不能再多了。” “八十！我只能答应你这么多，爱要不爱。” “张胜利，你别得寸进尺，哪有买炉子和煤要一百块钱的？九十，我答应给你九十了。” 可张胜利，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眼看人马上就要进四合院了。 棒梗咬咬牙，气急败坏的道：“行行行，我给你一百！” 他都要气疯了。 什么时候，他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听到棒梗答应给一百块钱，张胜利这才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棒梗，一伸手。 “干什么？”棒梗恶声恶气的问了一句，心里怄的要死。 张胜利冷笑：“废话，你不是答应给我一百块钱吗？钱呢？” 棒梗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生撕了对方，不过想到后果，还是忍耐着，压低声音说：“张胜利，你管我要的可是一百块钱，我现在哪有钱给你？！” “你回去等着，我回家想想办法，明天给你。” 他也没别的办法。 好在，他妈疼他，家里藏钱的地方，也都跟他说过。 现在他妈被抓不在家，他只要偷偷找个机会，就能把钱拿到手。 张胜利可不管棒梗要想什么办法：“行，那我就再等你一天。” “明天要是我还没见到钱，那我给你治病的事儿——” 剩下的他没说。 棒梗却听懂了，咬牙切齿的道：“放心，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他竟然被以前的窝囊废给拿捏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胜利可不管他，说完这事儿，迈步就回了四合院。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家提心吊胆。 毕竟贾家不好惹，那棒梗，更是从小蛮横。 张胜利一直都是被他欺负的份儿，现在反过去跟对方借钱？ 万一闹起来怎么办？ 正担心，张胜利回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吧？”马兰英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我就是去借钱，能有什么事儿？” 看儿子说的轻松，马兰英有些不可思议：“胜利，你找棒梗，真借到钱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棒梗说了，明天就把钱给送来。” “哦，对了，他还说，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去下乡，他挺对不起我的。” “加上在乡下的时候，他还吃了我不少粮食。” “所以，这次借给咱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权当赔偿。” 什么？ 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有些疑惑。 这还是她们所了解的棒梗吗？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学了贾张氏蛮横无理。 而且被秦淮如宠的都不像样子，欺负人更是家常便饭。 这么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主动给赔偿？ 怎么可能？！ “胜利，你说的都是真的？”马兰英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张胜利郑重点头。 “妈，放心吧，我说的，比真金还真。” 敢不真试试？！ 棒梗可承受不住那样的后果。 马兰英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是不是真的，明天就知道了。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张胜利还在赖床，棒梗就拿着偷拿的钱，来敲门来了。 马兰英开门一看，见是棒梗，就想起儿子说借钱的事儿，心里就有谱了。 不过还是试探着问：“棒梗，你是来找胜利的？” “他还没起呢，你要是找他，我这就去叫他。” 说着就要去叫人。 棒梗连忙阻拦：“不用了，我是拿钱过来给你们的，谁收都一样。” 他可不愿意大早上的，见张胜利给自己添堵。 “这是我答应给他的钱。” “告诉张胜利，我答应他的条件办到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块的大团结，直接塞进马兰英手里。 马兰英也没想到，棒梗不但真送来了钱，而且，还是这么多钱，顿时傻眼了。 第95章 一起钓鱼 “我走了，钱的事儿，不准跟我奶奶说。”棒梗强调了一句，转身就走。 一百块，他没能力，只能偷拿。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 “这……”马兰英看着手里的钱，头皮发麻。 这么多？！ 儿子去找棒梗，到底说什么了？ 那家伙竟然心甘情愿，送上门这么多钱？ 张二梅也好奇的凑过来，一看顿时也瞪大了眼睛：“妈，棒梗过来，这是给了多少钱？” 对啊，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十元大团结，她也想知道。 于是，关上门，开始数钱。 十张。 “这是一百块钱。”马兰英意识到有些不对了。 要没把柄在手，棒梗能送上门这么多钱？ 一百块钱，秦淮如不在家，贾张氏知道吗？ 要是不知道，到时候闹起来，再说自己家偷了他家的钱…… “不行，我去叫你弟起来，问问清楚。” 她也是被贾家欺负怕了。 张胜利其实早就醒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就穿好衣服起床，正巧，他妈也进屋了。 “胜利，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棒梗可是拿来了一百块钱。” “你昨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是什么能让蛮横的棒梗就范？她想象不出。 张胜利笑着凑到他妈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惊的马兰英的头发根儿都炸了。 却原来，儿子说棒梗在乡下娶老婆，不但是真的，而且竟还有这么多更炸裂的隐情。 “那你也不能要棒梗这么多钱啊？” “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那还不得闹翻天？” “再说，秦淮如要是回来，肯定也不肯罢休。” 那一家人，无理都要闹三分。 马兰英是真怕，到时候自己家，又要不得安宁。 张胜利却丝毫不以为然：“妈，真闹起来，你猜丢不起人的是谁？” “放心吧，她们不敢闹。” 真闹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棒梗。 贾家人又不是真的傻，她们能闹才怪。 “妈，这钱你收好。” “放心，不会有麻烦。” “再说，这也是棒梗欠咱们家的，收回来也应该。” 一百块钱而已，只能算是利息。 以后他会讨还更多。 马兰英一想也对。 早些年，棒梗没少趁着她外出，到她家来偷东西。 那小子，偷鸡摸狗，还仗着家里宠溺，动不动就对儿子动手。 可以说，儿子就是被棒梗欺负着长大的。 再想到，当初棒梗害张胜利下乡，而且还继续欺负，马兰英也就不再纠结了。 “那行，那这钱该要。” “这样，一会儿你去钓鱼，我就跟你姐去商店先把炉子买回来，然后再去煤站买点儿煤回来。” “这样等天冷了，咱们家生起炉子，还能暖和一些。” 儿子立起来了，闺女也有了工作，马兰英觉得，这日子，瞬间就充满了盼头。 张胜利却并不同意：“妈，你还是跟我姐在家糊纸盒吧。” “买炉子还有买媒的活儿，交给我就行。” “炉子挑个好用的，煤也要选耐烧烟气少的，这都是技术，你们不一定能选好。” “等明天，明天我去买。” 主要他姐跟他妈节俭惯了，去买炉子，肯定选那种最小的，煤那些，也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给卖什么，就拉回来什么。 到时候，不好烧不说，还有臭炭。 所以，为了深冬取暖顺心，他还是把这些活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马兰英一想也确实，她确实不懂，以前也都是这小子管这些。 “好吧，那我就跟你姐在家糊纸盒。” “买炉子和煤的事儿，等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糊纸盒的工作，是街道办为了照顾困难家庭，特别准备的。 一般人，还没资格干这个。 现在张二梅有了工作，张家就不再是困难家庭，自然也就失去了享受这份福利的资格。 这算是最后一批了。 正说着话，又有人来敲门。 是三大爷，他早就准备好了钓鱼竿，水桶那些，在家等了两小时了，眼看九点了，张胜利还是没动静，他就在家坐不住了，过来上门来查看情况。 “胜利，不是约好今天一起去钓鱼吗？” “怎么还不走？” 他都等不及了。 “是三大爷啊？”张胜利从屋里出来，看看外面的阳光，还不错，那室外的话，应该不算冷。 “钓鱼不能着急。” “阳光不暖和，水里的鱼都懒得动，咱们去的太早，太冷了，也不会有鱼上钩。” “等会儿我吃完饭，那时候的温度，刚刚好。” 他顺口胡诌了一下。 不过，这话也多少有点儿根据。 冬天钓鱼，确实需要晴好的天气，最好还是接连几天的晴天。 有太阳，温度上来，水中的植物就能进行光合作用，水中氧气量也就会增加。 同时，微生物和浮游生物的数量会增多，鱼儿的食物来源也会跟着增多。 这种情况下，有鱼是肯定的。 当然，是不是能钓上来，还要看技术。 “是这样啊？”三大爷不明觉厉。 不过，九点了，这也太晚了。 去能钓多久？ 能钓到鱼吗？ 好不容易，等到张胜利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半了。 他这才拿上鱼竿儿，跟三大爷一起，直奔什刹海。 “胜利，你昨天就是在这儿钓的鱼？”三大爷有些不敢相信。 这地方，钓鱼的人太多，能钓上鱼来的，却没几个。 他还以为，张胜利是找到了什么钓鱼好场所。 原来就这？ “是啊，就是这儿。”张胜利点头答应，观察了一会儿，找了一个阳光充足，人又少的地方。 不过，钓鱼的大爷，倒是好几个对他有印象，都点头算是打招呼。 三大爷也选了一个位置，开始下鱼竿，钓鱼。 冬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还是挺暖和的。 三大爷眯着眼，看着水里的动静，想着今天跟张胜利出来，是不是有些过于看重这小子了？ 估计昨天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赶巧了。 不然什刹海这地儿，钓鱼高手那么多，凭什么就张胜利能钓到两条鱼？ 看来自己跟他一起，想要蹭蹭运气这想法，还真是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三大爷摇摇头。 然后就听到“哗啦”一声。 接着有人喊了一嗓子：“有人钓上来鱼来了。” 第96章 目击证人 三大爷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张胜利摘下鱼，一把摔地上摔死。 “这小子，这么快就钓上鱼来了？！” 这下三大爷就有些惊讶了。 他们才来多久？ 半个小时？ 自己几十年的钓鱼老手了，鱼竿却纹丝未动。 而张胜利，不过才刚学会钓鱼，第一天钓两条鱼，今天第二天，来半个小时就钓了一条大鱼上来。 这是什么运气？ 三大爷想了想，收起自己的鱼竿，也过去看热闹。 张胜利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这些人，有不少是昨天的熟面孔。 “我认识这小伙子，他昨天来钓了两条大鱼，想不到，今天一来，就又钓上来一条，高手啊！” “是，不服不行，我都来一星期了，就钓两条虎口大的小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要不让小伙子教教我们，看看怎么能钓到鱼怎么样？” “就是就是。教教我们。”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要求。 张胜利却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就钓到这儿了。” “有探讨钓鱼技术的，明天再来。” 说着，就开始收拾鱼竿之类的。 “小伙子，你要走？” 众人都是一愣，三大爷也是心中奇怪。 这都钓上一条大鱼来了，证明张胜利选这地方很好。 不试试多钓几条，走什么？ 再说，这才刚来，时间还早。 张胜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各位，明天再见。” 他说着，拎起地上的鱼，就要走。 三大爷赶紧凑上来：“胜利，你要回四合院？” “是啊，回去给家里买炉子买炭。”张胜利解释，反正他已经在三大爷面前，把鱼钓上来了。 目击证人正式确定，他就要办正事儿去了。 炉子，煤炭，还是早点儿解决比较好。 三大爷顿时眼神一亮：“胜利，那你要是走了，我就占了你这个位置，行不行？” 这可是能钓上鱼的好地方。 没看好多人都眼巴巴盯着吗？ 万一张胜利走了，他也能半小时上一条鱼呢？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三大爷的打算。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他的私人领域。 “三大爷，位置我让出来，你随意。” 三大爷等的就是张胜利这句话，闻言他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在张胜利刚才坐的位置上。 旁边几个有同样想法的人，只能扼腕不已。 张胜利拎着鱼，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了四合院。 时间刚好是中午。 阳光温暖，不到做饭时间，四合院里有不少大妈，一边晒太阳，一边唠嗑。 看到张胜利又拎着大鱼回来，全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别说这又是你钓的？” “就是，这才出去多一会儿？马上就拎回来一条鱼，怕不是有五斤沉了吧？” “哪怕是去市场买，这一来一回的，也没这么快吧？”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疑惑。 羡慕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能拎回来一条大鱼。 这放在国营柜台，活的要五毛钱一斤，这还是要鱼票的情况下，没有鱼票，连买的资格都没有。 张胜利今天拎回来这一条，起码有五斤。 这可值不少钱。 疑惑的是，她们可没听说，谁家钓鱼，出去就能拎回来鱼的。 尤其现在还是冬天，能这么轻易的钓到鱼？ 张胜利只是笑笑：“各位大妈，钓鱼这事儿，看的还是运气。” “人走运，鱼自己上钩，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他这话，倒也让几个大妈有点儿认可。 毕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都信命。 “也是，人这一辈子，要走运要倒霉，老天爷都给安排好了。” “嘘——可别瞎说，小心传出去，说你搞封建迷信。” “对对对，不说，不说。” 几个大妈，自己先怂了。 张胜利看的好笑，拎着鱼，径直回了中院。 一进中院，就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而且，味道还是从一大爷家传出来的，看样子，是一大妈从医院回来了。 张胜利也没在意，拎着鱼，直接回了家。 家里，马兰英和张二梅母女两个，都还在分工明确的忙着糊纸盒。 看到儿子进门，还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去钓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再一看，儿子手上拎着一条比昨天还大的鱼，就更惊讶了：“这鱼——是你钓的？” 这么快？ 她听儿子说过，钓鱼是去什刹海，算算时间，从儿子出门，到回家，也就只有来回的时间，那钓鱼的时间呢？ 总不能去了一甩钩，鱼就钓上来了吧？ “是我钓的。”张胜利笑着点头。 “今天阳光好，鱼上钩的快。” “三大爷看我钓上鱼，还觉得我选那地方特别好。” “这不，我回来了，他就占了我那地方，准备多钓几条上来呢。” 这话带着解释，马兰英听懂了。 对啊，还有三大爷一起去的。 也就是说，这真是儿子的本事。 想到这里，马兰英高兴了：“真的啊？那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选一个钓上鱼来的好地方。” 能让钓鱼多年的三大爷承认，那就证明，张胜利选的地方，绝对错不了。 马兰英高兴之余，又有些惋惜：“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你怎么就不继续钓鱼呢？” “说不定，跟昨天一样，能钓两条上来。” 那可比上班赚的多。 吃不了就换粮票，换肉票，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可惜，儿子竟然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让三大爷给坑了。 张胜利看他妈一脸惋惜，立刻就笑着道：“妈，我这不是想着回来买炉子和煤吗？” “所以这才把地方让给了三大爷。” “您放心，我会选钓鱼的地方，以后还怕我钓不到鱼吗？” “我敢说，只要天气好，以后鱼绝对少不了。” 他有系统，自然有底气说这样的话。 马兰英一听，原来儿子是做的这种打算，就点点头：“行，都听你的。” “那我去做饭，咱们吃完饭，一起去煤站。” 这个年代买煤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煤站员工用板车，按划定的片区，还有特定的时间，送煤上门。 一种是自行去煤站，自行买煤。 张胜利家已经错过了送煤上门的日子，所以只能自行购买。 第97章 买煤，走后门 吃过午饭，一家三口锁上门，从家里出来。 一出四合院的门，马兰英就提议：“胜利，我们还是先去借一辆板车，再去煤站吧。” “不然买了炉子和煤，也没办法拉回来啊。” 煤站倒是有运煤车，是手推的，带着大筐，很好用。 可公家的东西，普通人想借根本没门儿。 所以，还是要借好工具，做足准备的好。 “不用。”张胜利想也不想的拒绝。 “咱们直接去煤站就行，我有办法。” 板车拉煤，第一要借，第二要欠人情，第三要给冲刷干净，他嫌麻烦。 再说，板车哪有煤站的煤车好用？ 他就不信，关系处到位，煤站的人，还能不借给他煤车？ 一家三口，很快到了片区所属的煤站。 偌大的煤站，在不同的区域，堆放着不同品质的煤堆。 这个年代，取暖煤炭都是定量供应。 可身份不同，能买到的煤炭品质，也就不同。 所以，同样是买煤，却天差地别。 这也是张胜利不让他妈和他姐单独来的原因。 “妈，二姐，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张胜利说着就要往煤站里面走，却被马兰英给一把拉住了。 “胜利，这是公家单位，那些人说话都挺横的，你好好说话，别跟人闹脾气。” 儿子回来，怼了贾张氏，打了傻柱，更是让一大爷和秦淮如抬不起头。 锋芒毕露一样，让她有些担心。 万一儿子对上煤站的工作人员，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怎么办？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他妈担心什么，笑着安慰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他来，又不是找茬儿来的。 办事要有办事的态度。 张胜利让他妈和他姐留在原地，自己则进了煤站，找到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 “买煤？购煤证呢？”工作人员不咸不淡的例行公事，倒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 张胜利从口袋掏出购煤证，同时，还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塞进了工作人员手里。 这是负责开条子的工作人员。 开好条子，缴费，才能去指定的对方区域，过秤拉煤。 而指定什么区域，可是关系到煤炭的品质好坏。 所以，能跟这位拉近关系，很重要。 那工作人员一愣。 他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 语气也随机柔和了起来：“这样，我给你开好条子，你交完钱，就拿着条子，去46号棚子那边领煤，有我的两个同事，在那边过磅称重。” “你把条子给他们，他们会多少照顾你一下的。” 所谓照顾，其实就是过磅的时候，多给一点儿的意思。 一包香烟，他能给的好处，也就这些了。 说完，办事员就低头，根据购煤证上的房屋面积，煤炭使用设备情况，开始写条子。 结果，他刚开始写，桌上，就又多了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 张胜利一脸的老实憨厚的笑：“同志，我想买一些好烧耐烧的煤，顺便再买一个好用的火炉子。” “你是煤站的领导，在这方面是行家，能给推荐一下吗？” 一盒香烟，只是试探。 对方能接受“贿赂”就好。 “这……”办事员看着那张崭新的大团结，顿时心动了。 十块钱，这能抵得上他一周的工资了。 想了一下，他终于做了决定：“行吧，火炉子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挑一个。” “至于煤，我给你开完条子，你就拿着去废品站的后院儿。” “那边靠东墙有一个棚子，那边有我一个同事在，你找他给你称重。” “完事儿你从后门走，别被人看见。” 后院，才是真正放好煤的地方。 “明白。”张胜利一笑，心里踏实了。 买煤的事儿，就此搞定。 办事员把钱收起来，快速的开好条子，交给张胜利，然后亲自带着他，去选了一个火炉子。 这年代，煤站卖火炉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办事员在煤站工作多年，确实有经验，给用心挑了一个。 选完火炉子，那办事员功成身退。 而张胜利，则抱着火炉子，只身一人，来到了后院，然后找到了办事员所说的棚子。 那棚子很隐蔽，周围都是媒山。 如果不走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 张胜利刚走到近前，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出来大声斥责：“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这是煤站的后院吗？” “非本站的工作人员，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来！！” 他的声音很严厉。 张胜利也知道煤站肯定有猫腻，所以对方才警惕心这么高。 不过，他是来买煤的，才不会多管闲事。 “同志，我是过来买煤的。”张胜利笑着递过去条子。 对方狐疑的接过去，看完以后，顿时就皱了皱眉。 “你……”他话还没说，眼前就多了一盒烟，还有五块钱。 “同志，我今天来的匆忙，没推车，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借一下咱们煤站的煤车？” “放心，我用完以后，马上就给送回来，保证不耽误咱们煤站使用。” 说完，他又多拿了一盒烟出来，放在对方手上。 那工作人员皱着的眉头，瞬间松开了，而且，还挑了挑眉。 他总算知道了，前面那家伙，为什么会让购煤的这小子，到后院来了。 “原来是来买煤的啊？” “没问题，煤车我借给你。” “毕竟给居民提供便利，是我们煤站应该做的嘛。” 对方把钱和烟都装进口袋，乐呵呵的让张胜利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顺着几座煤山，七拐八拐，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推着满满一车的煤回来了。 看光泽，看煤块的大小，就十分确定，这绝对是好煤。 “这些已经过秤了，保证只多不少，你放心。”工作人员拿了张胜利的好处，态度还算不错。 “正好，都是煤筐装好的，你直接推走吧，也省事儿。” “就有一点，回家卸完炭，记得马上把煤车和煤筐给送回来。” 他还特意叮嘱：“记得回来也走这儿的门。” “到时候，你捡块石头，敲两下门，我就给你开门了。” “明白。”张胜利满口答应。 走后门呗，倒也贴切。 第98章 是你偷我家的钱?! 张胜利要了一根绳子，把火炉子捆到煤车上，然后推着车，绕过煤山，出了煤站的后门。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回家。 而是绕到前面，去叫上他妈和他姐。 面对突然出现的张胜利，马兰英有些惊讶：“胜利？你不是进里面去了吗？” “你怎么……怎么又从外面进来了？” 人是怎么出去的？ 她怎么没看见？ 儿子不是说买煤吗？怎么反而去了煤站外了呢？ “妈，火炉子和煤我都买了，你们别问了，走，跟我回家。”张胜利压低声音，拽着他妈和他姐，就从煤站出来了。 煤站用煤炭资源搞猫腻，这事儿就不能给张扬出去。 到了外面，马兰英和张二梅看到满满的煤车，更惊讶了。 “胜利，你这是从哪儿买的？” 正常来说，来煤站买煤，不都是需要自己装煤吗？ 要不然，马兰英也不会带着闺女一起过来。 一家三口，装煤也快。 可没想到，儿子一个人竟然买好了。 而且，浑身干净，并不像倒腾过煤的样子。 人还是从煤站外进来的，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好奇。 “妈，这事儿说来话长，路上人多眼杂的，咱们回家说。”张胜利并不想在外面解释，被人听到，他和煤站，都别想好过。 “好。”马兰英也不是那头脑不清楚的人，闻言立刻也意识到了，于是闭嘴不再说话，而是和张二梅两个，一起帮忙推着煤车，一路回了四合院。 这时候还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一家三口推着煤车回来，都凑上来看热闹。 等到马兰英打扫好廊下，从煤筐里倒出煤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媒看着不错啊。” “是啊，一看就是好煤，比我家买那发乌的煤块儿强多了。” “我家买的蜂窝煤，看上去，也没胜利家买的煤好用呢？” “胜利啊，你是怎么买到这么好的煤的？” 都是识货的人，煤好不好用，看外观，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会是偷偷买的高价煤吧？” “嚯，那这煤加上火炉子，可要花不少钱。胜利啊，你家哪来的钱？” 是啊，全四合院都知道，张胜利家穷。 张二梅也不过才刚去轧钢厂上班，还没开过工资呢，他家里，哪来的钱买火炉子和高价煤？ “这不是高价煤。”张胜利不慌不忙的解释。 说着，他拿出了购煤证。 这上面，有购煤时间，煤炭型号，以及数量，价格，都写的清清楚楚。 他打开购煤证的这一页，正要展示给众人看。 却不料，有人冲过来，一巴掌打掉了他手里的购煤证。 “好哇，张胜利，你敢偷我家的钱买炉子买高价煤？！” “年纪轻轻不学好，竟然学着当小偷？！！” “看我不去告你的。” 贾张氏叉着腰，怒气冲冲。 围观的几个大妈，看到是她，快速的后退了两步，就怕一不小心，也被针对上。 马兰英听到贾张氏污蔑自己儿子，气的浑身哆嗦：“棒梗奶奶，你不要顺嘴胡说。” “我家胜利怎么偷你家的钱了？” “你胡说什么？” 贾张氏理直气壮，大声嚷嚷：“我没有胡说。” “淮如取了三百块钱出来，本来是想着送送礼，给我家棒梗找份工作。” “结果今儿晌午我去一看，就剩两百了。” “那一百哪儿去了？” “张胜利，你敢说，你买炉子，买高价煤的钱，是哪儿来的吗？” 她才不信，穷的叮当响的张家，能一下子突然有了钱。 尤其是火炉子和煤加一起，可是要花不少钱。 而自己家，恰好就少了一百块钱。 所以，事实的真相，还用猜吗？ 肯定是张胜利偷了她家的钱。 所以，她立刻理直气壮，过来找茬儿来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贾张氏，我家的钱，不偷不抢，凭什么还要跟你说从哪儿来的？” “别人欠账，要的，不行吗？” 贾张氏哪是讲理的人？ 她认定了张胜利就是偷她家的钱，所以压根儿就不听张胜利说的话。 她恶狠狠道：“你放屁！” “还欠账？” “你家又不是穷了一天两天了，一直都是你们家欠别人的钱，什么时候，别人还能欠你家钱了？” “你家有那个能力，让别人欠你家钱吗？” “我告诉你，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去报公安，让公安来收拾你！！” 她就不信，张胜利花的不是她家的钱。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前脚她家少了一百块钱，后脚张胜利就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回来？ “报公安？”张胜利笑了。 “好啊，那你赶紧去报公安。” “不过我提醒你，最后肯定是你家倒霉。” 闹大？ 他无所谓。 钱是棒梗心甘情愿给的。 棒梗敢不承认，那就是自毁前程。 那小子不能那么蠢。 “让我家倒霉？”贾张氏气的一声冷哼。 “我还就不信了，你家能真有钱买这些东西。” “等着，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家倒霉的？！” 说完，她转身往外就走。 张胜利丝毫不慌。 众人却一阵哗然。 “棒梗奶奶还真去报公安啊？” “看来她家是真丢了一百块钱。” “是，中午的时候，保卫科来人了，说是要给秦淮如交罚款，估计就是那时候，发现钱没了的吧？” “那也不能怀疑是胜利吧？毕竟谁知道钱什么时候没的？再说，要是真被偷的，肯定全都偷了，还至于只偷一百，还给留两百？” “我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家人干的，说不定是她宝贝孙子棒梗拿的。” 听到众人的议论，原本在家旁观的一大爷，这时候终于坐不住了，赶紧从家里出来，朝着贾张氏喊道：“老嫂子，先别去报公安。” “咱们四合院的事儿，四合院内部解决就行。” “胜利就算偷了钱，去买了高价煤，咱们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种无脑莽货。 从众人的议论中，他也猜到了，拿钱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棒梗。 尤其张胜利有恃无恐的反应，更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这才适时的站出来，假装老好人。 第99章 再怼一大爷 贾张氏是莽，可到底还没蠢到家。 一大爷不让她去，她就立刻打了退堂鼓。 毕竟，她也就是个窝里横。 真要出去，去找公安，她腿肚子还是有些发软。 如果张胜利真没偷，再说她诬告怎么办？ “老易，你不让我报公安，那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易中海还是向着她的，这点她很肯定。 所以有事儿问对方，也更稳妥一些。 一大爷从屋里出来，带着满身的中药味儿，还有一脸的老态龙钟。 显然是一大妈住院这两天，把他折腾的不轻。 他径直走到张胜利面前，然后说：“胜利啊，你贾家大妈脾气急，家里丢了钱，就比较激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你偷了她家的钱，这点算她不对。” 一上来，他就像是忠厚长者一样，貌似表现的不偏不倚。 结果，张胜利还没说什么，贾张氏却不干了：“不是，易中海，你说谁不对？” “你怎么就知道，我家的钱，不是张胜利这小混蛋偷的？” 她听易中海的话不去报公安，可是笃定易中海会向着她的。 结果就这？ 一大爷严肃着一张脸，说：“老嫂子，你说的那只是可能。”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就不能直接下定论。” 他表现的很公正。 “当然——”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老嫂子你没证据就下定论，这点确实不对，可张胜利一下子买回来一个火炉子，还有一车高价煤，这也确实让人怀疑。” “所以，不报公安的情况下，还是需要胜利说明白，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然还难说，你没有偷钱的嫌疑。” 他说了半天，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目的。 张胜利心中冷笑。 不愧是道德天尊一大爷，说的话冠冕堂皇，可却藏了暗箭准备伤他。 这易中海，还真拿他当从前的软柿子捏了？ “一大爷。”张胜利勾起唇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哦，不对，街道已经取消了你的一言堂，四合院里，早就没有管事儿大爷这号人物了。” “所以，一大爷是不能再喊了，该喊你一声易中海易师傅。”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 “那么易师傅，你以什么身份，站出来管这件事？” “你有什么权力让我说明，我家的钱是哪儿来的？” “还是说，我前两天回来，说出你跟秦淮如半夜搞破鞋，所以你就特意出来针对我？” 句句质问，毫不客气。 听到张胜利又提搞破鞋，一大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张胜利，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 “打住！”张胜利嗤之以鼻：“别动不动就是我的长辈，咱们非亲非故，我可没你这样的长辈。” “哪儿来的脸，上来就充大辈儿？” 一大爷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就算他是一辈子城府深，这时候也不由动了真火：“你……张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可是为了你好。” “这四合院里，谁不知道你家没钱？” “现在突然买了火炉子，买了高价煤，钱哪儿来的？” “你不说清楚，脱的了偷钱的嫌疑吗？” 他字字句句，好像真是要让张胜利说清楚，然后洗脱嫌疑一样。 可字字句句，又都带着引导。 就怕别人不知道，张胜利有偷钱的嫌疑。 张胜利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你果然是道德败坏，难怪能跟小寡妇搞破鞋。” “谁告诉你我买的是高价煤？！” “一把年纪了，张口就来。” “怎么，不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难受是吗？” 他说完，不管一大爷黑如锅底的脸，直接弯腰捡起地上的购煤证，打开详情一页，展示给大家看。 “说我买高价煤的，麻烦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我买的是什么煤，又是多少钱？” 有感兴趣的，凑近了仔细看。 “呀，跟我买的是一样的煤。” “可为什么胜利买的煤，比我家的煤，看上去好那么多呢？” 都是一个型号的煤，价格也一样，根本就不存在高价煤的情况。 煤站的红戳戳，还盖在上面呢，做不得假。 一大爷虽然年纪大，眼神却不错，看的很真切，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 张胜利可不管他，大声说：“大家也都知道，煤站的煤，有时候型号一样，批次却不一样，样子当然也不会一样。” “就因为我买的煤，看上去好看，就张口说我买高价煤，这是什么行为？” “易中海，你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揭穿你搞破鞋，所以你故意诬陷我？！”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个张胜利，一口一个搞破鞋。 是非要传闻满天飞，让所有人都戳他的脊梁骨吗？ “张胜利，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就是让你说明一下，又没说你确实是买的高价煤。” 他这辩解，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 引的张胜利嗤笑一声：“易中海，你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脸没皮的呢？” “刚才大家可都听着呢，就是你说的我买高价煤，还说我偷钱。” “怎么？敢说不敢认？” “我问你，什么是高价煤？” “高价煤，就是偷偷售卖的那种，属于投机倒把行为。” “你没有证据，却信口开河，给我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这要不是报复，鬼都不信。” “怎么？让我揭穿你跟秦淮如的那点儿事儿，恼羞成怒了？！” 来而不往非礼。 不就是话题引导吗？ 好，你易中海引导说我投机倒把，引导说我偷钱，那我照样可以引导说你搞破鞋。 看谁伤害值更大。 “你……你……”一大爷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辩解。 说什么？ 他说张胜利买高价煤，结果对方拿出购煤证，有理有据的证明了清白。 可他呢？ 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他能怎么证明没有？ 尤其是面对张胜利的质问，贾张氏选择默认，还对他出言不逊，他老婆气的晕倒住院。 这些人的种种反应，更像是佐证了张胜利的话一样。 让他百口莫辩。 第100章 秦淮如回来了 都说穷寇莫追，可张胜利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一大爷。 他拨开一大爷指着他的手指，然后说：“易中海，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的。” “一个八级钳工，本来应该是受人尊敬，让人敬佩的高级人才。” “可你却为老不尊，在有家庭的情况下，还跟小寡妇纠缠不清，道德败坏。” “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对了，我听说，你明年就要退休了？” “这是要在退休的最后一年，给厂里抹黑吗？” 杀人诛心。 张胜利的这些话，让一大爷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混蛋，是铁了心，要毁掉他的名声。 而搞破鞋这事儿，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飞快的传播，成为流言。 舌头底下压死人。 他易中海，努力维持一辈子形象，说不定这次真就被毁了。 “张胜利，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我们说的是你偷钱的嫌疑，不是让你胡搅蛮缠，胡说八道。” 他不能再让张胜利说下去了，所以，强行要改变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你家的家庭情况，大家都知道，穷的饭都吃不上，家里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哪来的钱买炉子和一车煤？” “这些可都不便宜。” “你花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他色厉内荏的呵斥，看样子，大气凛然。 可实际上，他也是心里发苦。 张胜利一开始就不认偷钱这件事儿，他用这件事儿发难，大概率也不会成功。 可没办法，要引开话题，两害取其重，只能用这招了。 贾张氏听到说钱，立刻也跳了出来，说：“对啊，张胜利，你倒是说啊，你花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说我就去报公安。” 张胜利丝毫不怵：“有本事，你去啊。” “老虔婆，你喊报公安，喊了都不下十遍了吧？” “别光说不练。” “去，赶紧去！” “你今天要是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就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不是要闹吗？ 那就闹大一些，看看谁最后倒霉。 “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去？！”贾张氏被激将的血涌脑门，跳着脚的硬刚。 张胜利继续火上浇油：“那你倒是去啊？” “说了八百遍了，就跟谁绑着你一样。” “有本事你就去，没本事，就别瞎比比。” 贾张氏气的脑门就冒火了：“去就去，你个小混蛋可别后悔。” 说着大步往外就走。 “老嫂子，老嫂子，你先等会儿。”一大爷感觉不对，想要喊住别让她冲动。 可惜，贾张氏腿脚不错，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哎呀。”一大爷怕真出事儿，连忙跟在后面。 贾张氏头脑发热，跑的足够快，一出四合院的门，就跟要进门的秦淮如撞在一起。 “哎呦！”两人都同时惊叫一声，然后跌坐在地上。 “奶奶？你不在四合院，跑这么快干什么？”棒梗有些惊讶。 “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看到孙子，从地上哼哼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告状说：“棒梗，你跟你妈回来的正好。” “我知道是谁偷咱们家的钱了。” “是张胜利那个王八蛋，他偷了咱们家一百块钱，去买了火炉子和一车炭。” “那小混蛋竟然还不承认。” “你腿脚快，去，赶紧去报公安抓他！” 正好，不用她去了。 “什么？！”棒梗一听，顿时心里一凉。 坏了。 他拿了钱，光顾去轧钢厂缴罚款了，却忘了说，那一百块钱，是他拿的。 这要是闹起来…… 想到张胜利对他的警告，棒梗心急如焚。 “奶奶！！” “你都跟胜利说什么了？！” “哎呀，那钱是我给胜利的，不是他偷的。” 说完，他赶紧往四合院里冲进去。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质问他奶奶了，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张胜利到底说了他的那些事情没有？ “什么？！”贾张氏被孙子的话给惊呆了。 孙子给张胜利一百块钱？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一百块钱，两家关系也不好，自己孙子，凭什么要给张胜利钱？ 可是，这是自家孙子说的，也做不得假，这让她瞬间就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如也有些懵：“不知道啊，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于是，婆媳俩，也紧跟在后面，往四合院里走。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被棒梗撞倒在地上的一大爷。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秦淮如赶紧过去搀扶。 一大爷摔的七荤八素，疼的倒吸凉气：“是淮如啊，你这是从保卫科，被放回来了？” 他去厂里求过情，可李主任根本不给他面子。 当时，老伴儿又在住院，离不开人，一大爷也就再没去过厂里。 如今秦淮如终于被放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回来了。”秦淮如叹了口气，心里难受。 这次傻柱偷饭盒事件，已经被李主任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说傻柱是盗窃国有资产，是工人阶级的蛀虫。 而她，因为吃了傻柱的饭盒很多年，就被定性为同谋。 跟傻柱一样，是挖墙角的坏分子典型。 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研究，傻柱被罚款五百块钱，用作补偿食堂被盗物资的亏空。 她秦淮如，则被罚了三百块钱。 同时，两人一人一个通报处分。 这可是一辈子都摸不到的污点，以后评级，或者是各种补贴以及荣誉，是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这些，秦淮如心中苦涩。 一大爷终于缓过来，问道：“淮如啊，棒梗刚才冲过来，连撞倒我都不管不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淮如赶紧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一大爷，您自己慢点儿，我去看看。” 说完快步跑去了中院。 贾张氏惦记孙子，也快步跟着去了。 剩下一大爷，揉着被摔疼的尾椎骨，走一步疼的一咧嘴。 中院，棒梗已经冲到张胜利面前。 张胜利刚倒完煤筐，一转身，面前就多了一个人。 “张胜利，你都说我什么了？”棒梗横眉立目的质问道。 第101章 棒梗承认给钱 张胜利看着棒梗挑挑眉，提醒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要再这样，那该说的我全说，不该说我，我也全说。” 他可拿捏着棒梗的命门。 这小子，竟然还敢来质问他？ 棒梗呼吸为之一窒，这才想起，他跟张胜利的关系，早已经从在乡下的时候，就发生了调换。 以前是他欺负张胜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是张胜利稳稳的拿捏他，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到这里，棒梗只能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态度柔和下来。 “胜利，我听奶奶说，你跟她闹了点儿误会？” 误会？ 围观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听出了不一样的内容。 看棒梗对张胜利的态度，这分明是被拿捏住了什么短处。 再听听张胜利的话，更证明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于是，众人想吃瓜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个个眼神明亮，看着棒梗和张胜利，想要听听，接下来，会爆出什么样的劲爆消息。 张胜利看了气喘吁吁跑回来的贾张氏，唇角一勾：“不是误会。” “棒梗，你奶奶说了，说我偷了你家的一百块钱，要去报公安抓我呢。” “我寻思，等公安来了，好好调查一下，洗脱我的嫌疑，免得易中海也跟着跳出来，说我家没钱，让我交代买东西的钱哪儿来的。” “有公安出面，调查清楚就没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棒梗心中暗骂。 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张胜利，肯定没说钱是他给的，更没有找他求证的意思，就想着把事情闹大呢。 不过，心里吐槽，面上，他可不敢指责张胜利不对。 甚至，还陪着笑脸，说：“什么报公安，那钱是我给你的，怎么能说是你偷的呢？” “我奶奶不知道，说开就没事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他看周围众人的反应，也知道张胜利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放心了。 就是跟过来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又强调，说钱是他张胜利的，顿时忍不住又跳出来。 “不是，棒梗，你怎么能给张胜利钱呢？” “那可是一百块钱，说给他就给他？” “你到底干什么了？” 众人眼神一亮。 是啊，他们也想知道，棒梗到底干什么了，就像是被张胜利抓住把柄一样。 棒梗心里本来就虚，被自己奶奶追着问，顿时又恼怒起来：“什么干什么了？”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借过胜利的钱和粮票，不行吗？” 他也没有别的借口。 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可这话，贾张氏压根就不信。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 为了让棒梗在乡下不至于吃苦，她甚至默许了秦淮如和傻柱睡在一起。 钱和粮票，就从来没有短缺过。 现在孙子却说，借了张胜利的钱和粮票？ 怎么可能？ “不可能！张胜利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能借给你什么？” 贾张氏下意识的反驳。 秦淮如却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她的儿子她了解，要不是有绝对的把柄，他不可能在张胜利面前，表现的这么低眉顺眼。 棒梗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没有告诉她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儿子的时候。 于是，她立刻上去解围：“妈，乡下情况特殊。” “棒梗不会说谎，他说借了胜利的钱和粮票，应该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钱是棒梗给胜利的，不是胜利偷的，你就别闹了。” “走吧，有事儿咱们回家说。” 回家关起门来，先把事情了解到位，才能有的放矢。 不然，真闹出笑话，凭白丢人现眼。 众人这才看到站在外围的秦淮如。 一下子，注意力被转移：“棒梗妈，你回来了？” “傻柱呢？傻柱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回来？” “厂里怎么说？” 谁不好奇？ 关于傻柱偷厂里的饭菜，连同秦淮如一起被抓，可是传遍了整个街道。 这几天，说什么的都有。 如今看到秦淮如回来，自然都想要问个清楚。 秦淮如彻底黑了脸，一转身，回家去了。 “奶奶，你也回家，我有话跟你说。”棒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张胜利一眼，也转身回家去了。 贾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却真怕她这个宝贝大孙子。 闻言，也顾不得找张胜利麻烦，快步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消弭于无形。 不过，这些可抵不住四合院里众人的好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 张胜利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倒是耳根子清净下来。 “妈，你跟二姐进屋吧，我去煤站，把人家的煤车还回去。” 说着拎起煤筐，放到煤车上。 马兰英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好。”张胜利推着煤车出来，去煤站还了，又溜达着回来。 一进四合院，就看到几个大妈，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几位大妈，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看到是他，三大妈倒先乐了：“是胜利啊？” “你三大爷刚回来了，多亏你把你钓鱼的地方让给他，你猜怎么着？” “他也钓回来一条两斤多的鱼。” 家里有鱼吃了，她当然高兴。 连带的，也看张胜利顺眼起来。 剩下的几个大妈，也乐呵呵的凑上来。 “是啊，我们刚还在说这件事儿，胜利啊，你小子成钓鱼高手了，选的钓鱼位置，换人都能钓上鱼，简直是神了。” “就是，你要有这本事，那可比上班强多了。” “要不明天你去钓鱼的时候，也带上我家小子吧，他都无业两年了，天天在家，闲的五脊六兽的。你带着他，也教教他钓鱼。” “对对对，也带上我家老二，他啊，也会钓鱼，就是技术不行，学会一年了，到现在，都还没钓上来一条。” 她们听三大爷回来宣扬张胜利的神奇，顿时都打起了各自的小九九。 反正现在工作难找，家里儿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跟着张胜利，去钓几条鱼。 不说卖多少钱，能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那也是好的。 第102章 被讹一百块钱的真相 张胜利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打什么主意。 不就是看他能钓鱼，就想跟着一起吗？ 美其名曰学钓鱼，其实就是占便宜。 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几位大妈，我才刚学会两天，可没资格带任何人。” “要不你们还是找三大爷吧，他钓了几十年的鱼了，经验丰富，收两个徒弟，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给多少学徒费的事儿。” “正好，三大妈也在这儿，你们商量商量。” 说完，他迈步就走了。 剩下几个大妈，面面相觑。 半晌，三大妈笑了笑，说：“要是你们想找我家解成爸拜师学钓鱼，那我没意见。” 几个大妈心中吐槽：你没意见，我们可有意见。 谁不知道，四合院里阎老西老口子最会算计？ 那是路过粪车，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 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开什么玩笑？！ 再说，三大爷是钓鱼老手不假，可不是钓鱼高手。 今年这是第二次钓到鱼吧？还是托了张胜利的福。 跟他学钓鱼？ 能学到什么？ “再说吧。”最先提议的大妈兴致缺缺。 倒是另外一个大妈，说了一句场面话：“我回去跟孩子商量商量，要是他愿意，那我也没意见。” 其实都是托词。 大家都心知肚明，三大妈自然也明白，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看不起她家老头子的钓鱼技术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该回家做饭了。”三大妈第一个转身走了。 等她走后，剩下的几个，开始小声吐槽。 “就三大爷那钓鱼技术，自己都钓不到，还教别人呢？” “就是，要不是张胜利，今天三大爷能钓到鱼才怪。” “说起张胜利，那小子蔫儿坏，咱们找他带着一起钓鱼，他倒好，直接甩给了三大爷，自己撇了个干净。” “是，说起那小子，以前被贾家欺负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怎么这么滑头了？” 说起这个，几个人都深有感慨。 “是啊，我记得以前，张胜利那就是一个小窝囊废，天天让棒梗按地上揍，揍的鼻血淌满怀，都不敢哭。现在倒好，反过来了，棒梗在他面前赔小心。” “我看，棒梗是有什么把柄在张胜利手里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刚才张胜利那话，也就那意思。” “可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棒梗心甘情愿掏给张胜利一百块钱啊？” 这不是十块八块。 是一百块钱。 普通工人三个多月的工资。 听那意思，还是棒梗偷家里的钱，交给张胜利的。 所以，张胜利手里，到底握了棒梗什么把柄？ 众人好奇，秦淮如更好奇。 所以，回家关上门，她第一时间，就是让棒梗跟她说实话，到底有什么事儿，是她还不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事儿。”棒梗觉得丢人，所以不太愿意说。 秦淮如就不高兴了：“棒梗，你都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这能是小事儿？” “他尝到甜头，以后又找你要，你给还是不给？” “儿子，妈不会害你，你跟妈说实话，妈才能给你想办法解决麻烦。” 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被张胜利那个小子给拿捏。 棒梗小声的嘀咕：“给我解决麻烦？” “你都解决不了自己的麻烦，还怎么给我解决麻烦？” 被工厂处分，这说出，可是丢人现眼的一件事儿。 他妈要真有本事，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秦淮如的呼吸，就为之一窒。 她想过被处分以后，会有人冷嘲热讽，但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她儿子。 可没办法，儿子是她的心头肉，所以，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棒梗，我这种情况很特殊。” “厂里的革新委员会撤了，李主任的位置只怕马上就保不住了。” “他下台之前乱咬人，我和你傻叔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你放心，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等到杨厂长回来，我和你傻叔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她并没有被逼到绝境。 “倒是你，你被张胜利那小子拿捏，讹了一百块钱，这事儿不想办法解决，后患无穷。” 听到她这话，棒梗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解决？” “可有什么办法？！” “当初，要不是你和傻柱没本事，我又怎么会被发配到那破地方当知青？！” “要是不去当知青，不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吗？！” 他把被张胜利拿捏的耻辱，一股脑儿发泄到了他妈身上。 秦淮如也不恼，柔声细气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跟妈说说，妈来给你想办法。” 她不断的哄着。 棒梗发泄完不满，这才说了实话。 上次，他只是把村长要把他招为姑爷说了一遍，并没有说别的。 这次，给了张胜利一百块钱，棒梗也知道其余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所以索性全说了。 把怎么去喝酒，怎么喝多了跟曲春梅钻的被窝，后面怎么住在一起，对方怎么疯狂，导致他雄风不再，对方怎么想要孩子，然后怎么跟法子木暗通款曲，全说了一遍。 听的秦淮如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回城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雄风不再，那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还有，那乡下女人，居心叵测的想要缠上棒梗，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也难怪棒梗会被张胜利讹了一百块钱。 就这些事情，谁敢让张胜利泄露出去？ 一旦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全毁了。 不娶那个乡下女人，那就是耍流氓罪，不要说工作找不到，人说不定都要进去。 可如果娶那个乡下女人，一个为了怀上孩子，就跟别的男人睡一起的破鞋贱货，又有什么资格嫁进贾家？ “妈！”棒梗说的心头火起：“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张胜利背后捣鬼。” “就是他给村长出的主意！” “要不然，一共三个男知青，就我和另外一个遭了暗算，就他没事儿？！” 第103章 教训张胜利的法子 棒梗很恼怒，曾经任由他拿捏的窝囊废，转头就摆了他一道，让他到现在，都毫无办法挣脱出来，让他如何不恼？ 可没办法，张胜利捏着他的软肋。 所以，对方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他也要偷家里的钱给。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冷：“这个张胜利，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不要紧。” “我们总有对付他的办法。” 就算对付不了他，还能对付他妈，他姐。 她就不信，那小子还能反过天去。 棒梗听他妈说的很有把握，顿时眼神一亮：“妈，是什么办法？” “你要有办法，赶紧对付张胜利那孙子。” “不然他总拿曲春梅的事儿吓唬我。” “要是让他说出去，那我还怎么找工作，怎么娶媳妇儿？” 最重要的，是凭什么让张胜利拿捏他？ 秦淮如想了一下：“这事儿不着急，一会儿我去找你一大爷爷，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 那样的话，就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棒梗一听，顿时撇嘴：“妈，张胜利这两天，天天说你跟易中海搞破鞋，你还去找他？！” “那不是让人嚼舌根议论吗？” 他听了都上火。 秦淮如一愣，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说：“张胜利那小王八蛋，狗嘴里喷粪，败坏我名声。” “等着，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她都有多久，没被这么针对过了？ 这个张胜利，怎么敢的？！ “放心，我就当去看看你一大奶奶，你一大奶奶不是出院了吗？” “顺便，我再跟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张胜利。” 她忍不了了。 要是让张胜利这么嚷嚷下去，那她的名声，可又要臭大街了。 所以，必须给那小子点儿教训。 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看他还敢再胡说八道。 棒梗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易中海，也不喜欢傻柱。 毕竟这俩男人，都跟他妈有扯不清的关系。 可他又不能坚决反对。 毕竟没有傻柱和易中海，就没有他从小到大优越的生活。 更何况，按照他妈的算计，这俩人的家产，以后可都是他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反对，就失去这些。 秦淮如想了想，从家里拿了六个鸡蛋装兜里，然后从家里出来，直奔一大爷家。 她还没进门，就大声自报家门：“一大爷，我听说一大妈回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这话，当然是说给别人听的。 一大爷早就知道秦淮如回来了，也一直在等到，听到声音，立刻就过来开门。 “是淮如啊？” “你能想着你一大妈，真是有心了。” 说着，把人让进屋里。 屋里，充斥着中药的味道。 一大妈一脸憔悴的躺在屋里。 看样子，像是老了十岁。 “一大妈，我过来看看你。”秦淮如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六个鸡蛋。 一大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像拿她当空气一样。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一大爷，瞪了一大妈一眼，然后解释说：“淮如啊，你一大妈大病了一场，没什么力气说话，你别见怪。” “过来炉子旁边坐会儿吧。” 他买煤买的早，这几天在家，已经把炉子生起来了。 秦淮如本来也不是来看一大妈的，听到一大爷这话，就点点头，过去坐到了炉子旁边。 一大爷就坐她旁边。 看着这两人坐这么近，丝毫没有避讳，一大妈的眼睛里，就有雾气升腾，心脏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火炉下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一大爷，我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张胜利的事儿。”秦淮如直接开门见山。 “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从乡下回来，就在四合院里胡说八道，实在可恶！” 她没说她儿子的事儿，那需要绝对保密。 反正横竖都是对付张胜利，什么理由，并不重要。 一大爷点点头，他也对张胜利恨之入骨。 “那小子，从小没了爸，也没人教他尊敬老人。” “确实该教训一下。” 他已经想好一个办法了。 “他二姐不是被咱们厂招收，去钳工车间，当了钳工学徒吗？” “那等过几天，我能去上班了，就点名把她要过来，跟我学徒。” “我倒要看看，张胜利是不是还敢嚣张。” 张二梅可是张家唯一的工人。 只要拿捏住了她，还怕张胜利不闭上嘴巴？ 秦淮如很满意：“一大爷，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张胜利，原本还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去乡下当知青几年回来，觉得长大了，就老想着在四合院拔份儿。” “可这四合院，能人多着呢，哪轮到他出风头？” “要不这样，明天让小当过来照顾一大妈，您直接上班吧。” 她怕拖的时间长了，出现变故。 毕竟张胜利要是把事情说出去，那她宝贝儿子，可就要倒霉了。 所以，要抓紧时间。 一大爷本来就对张胜利恨的牙根儿痒，一听秦淮如这话，正中下怀。 “那行，那我给小当开工资，中午跟着你一大妈一起吃，再一天给一块钱。” 他有钱，一个月现在一百多，给小当几块钱，完全不心疼。 正好去厂里，拿捏张二梅，好早点儿给张胜利一个教训。 想到那小子接连几次说他搞破鞋，一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一大爷，那这么说定了。” “明天一早，我就让小当过来。” 秦淮如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 还能解决张胜利，闺女还有顿饭，有钱赚，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第二天一早，她果然早早就把小当打发过来了。 一大爷也不管一大妈的意思，收拾妥当，到点儿就跟众人一起，去轧钢厂上班去了。 张胜利也是起床后，才听他妈说了这个消息。 这让他有些奇怪：“一大妈不是病了还没好吗？易中海怎么能扔下她去上班呢？” 那伪君子，就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马兰英解释道：“今儿一早，秦淮如就把小当给送过去，说是让小当照顾一大妈，也方便。” 小当？秦淮如送过去的？ 张胜利吃着鱼肉，若有所思。 第104章 好心的大爷 不得不说，易中海比张胜利想象中，更不要脸。 一大妈是怎么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易中海，还是不管不顾，让秦淮如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行为？ 怕是根本就没把一大妈的生死当回事儿吧？！ 那些表现出的恩爱，说对方不能生孩子，表现出来的不离不弃，全是假的。 不过，只要那老家伙别来招惹自己，就不管他。 张胜利吃完早饭，跟他妈说了一声，扛着钓鱼竿，就从家里出来了。 “胜利，去钓鱼啊？” 看到他，前院卢大妈就凑上来，她家有两个儿子是无业，家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如今看张胜利去钓鱼，两天没一次空手，就也动了心思。 “是卢大妈啊？不行，我有点儿肚子疼，先走了。”张胜利还没等对方说话，自己先找了个借口，遁了。 等到了什刹海，已经有不少钓鱼的人来了。 这两天，张胜利也混了个脸儿熟，见他来了，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 张胜利也一一回应。 不过，今天好位置都被人给占了，他看了一会儿，剩下的地方都靠阴。 天儿冷，这要是坐着不动钓鱼，非冻麻了脚不可，他可不想遭这份罪。 正犹豫，就看不远处一个老大爷招手：“小伙子，到我这边来。” 还很热情的样子。 张胜利就走了过去，一看，这大爷应该不是一般人，穿着虽然朴素，可干净整洁，看样子，像是熨烫过一样。 尤其是渔具。 一般人，用的都是竹竿之类的，属于国内自制的钓鱼竿，搭配上鱼线，鱼钩，都是看个人能力自己配套的。 可这老大爷不一样，钓鱼竿，一看就是进口的。 这年头，能用进口鱼竿的，可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胜利的心中就是一动。 如果这大爷身份不一般，那他系统空间里有一样东西，倒是可以通过这大爷，发挥应有的作用。 想到这里，他立刻乐呵呵的问道：“大爷，您喊我？” 老头一脸和善的笑：“是啊，我看你来晚了，没地儿钓鱼，就想着喊你过来，把我的位置让给你。” “你就在这儿钓，让我顺便也见识见识你钓鱼的技术。” 说着，就把鱼竿收了，人也给挪出了位置。 “这怎么好意思？”张胜利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还是一屁股坐在人家原有的位置上。 老头看他这样，还觉得挺有趣，呲牙一乐。 张胜利架好自己的鱼竿，就跟老头打商量：“大爷，我先用我的鱼竿钓鱼，等后面，我再用用您的鱼竿，成不？” “我看您这鱼竿可是高级货，肯定好用。” 他可不会白占老头的地方，到时候，给老头鱼竿上，也挂一条鱼。 一来一往，两个人的关系也就熟悉了。 到时候，再打听出老头的身份。 老头很大方：“那有什么不行的？” “随便用。”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致志的钓鱼。 有一双眼睛在旁边不错珠的看着，张胜利也不好作弊，只好耐着性子，等鱼上钩。 还好，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没过十分钟，就有鱼过来觅食咬钩。 钓上来一看，是两斤左右的一条鱼。 “小伙子，你的钓鱼技术，果然高超。”那老大爷毫不吝啬的夸奖。 张胜利咧嘴笑道：“侥幸侥幸。” “都是大爷您这地方选的好。” “那我接下来，用用您这鱼竿，行不行？” 再给大爷钓一条上来，更能拉近彼此的关系。 然后，打听身份，就顺理成章多了。 大爷很豪爽：“这有什么不行的？不就是鱼竿吗？随便用。” 说着，还热情的亲自上手，帮着把鱼竿给拿过来。 甚至连他的鱼饵，也都拿了过来。 接下来，张胜利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的开始钓鱼。 不过这次，钓了很久，都不见动静。 一开始，老头还能专心致志的等，等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放松下来，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开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他甚至还有了轻微的鼾声。 没有他盯着，张胜利就放松多了。 他拿着进口鱼竿，在脑海中，打开系统询问：“系统，物品栏中的物品，可提取到任意地方吗？” “比如我钓鱼的鱼钩上。” 手动挂鱼，全是破绽，被人看见，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 所以，能提取到他选择的任意地方，最好。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可以，不过仅限于宿主为中心，方圆两米之内。” 张胜利算了算，这距离，完全够用了。 这下，他放心了。 于是，提取出了一条鱼，直接提取到了鱼钩上。 鱼漂往下一沉。 “有了！”张胜利大喊一声，把打瞌睡的老头吓了一跳。 “什么有了？有了什么？！”老头一时间有些懵。 倒是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小伙子，你又钓上鱼来了啊？” “厉害，我看见这小子三天，他三天都能钓上鱼，次次不空手。” “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钓鱼高手，不像咱们，天天来的早，走的晚，钓不到鱼还要饿肚子。” 众人的议论，终于让老头想起来，他是在钓鱼的时候，睡着了。 正好这时候，张胜利已经把鱼给钓了起来。 “嚯，好大的鱼！” “最少四五斤。” “这是用老胡头的进口鱼竿钓的吧？果然好鱼竿就是不一样。” “拉倒吧，说好鱼竿不一样，那也要分什么人用，之前老胡头可没钓上来这么大的鱼，人家这小伙子第一次用，就钓了这么大的鱼上来，可见还是看人。” 议论声中，张胜利解下了鱼钩上的鱼。 “大爷，我再用用你的鱼竿，可以不？”张胜利笑着询问那老大爷。 老头正看着那条大鱼乐呵呢，闻言立刻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尽管用。” 能物尽其用，他乐见其成。 “好咧。”张胜利答应一声，甩鱼钩入水，同时，打开系统物品栏。 “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鱼肚子里。” 第105章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之前张胜利抽奖的时候，可是抽到了一个隐藏大奖。 是苏-27战斗机全部技术资料。 这些资料放在他手里没用，又不方便拿出来。 所以，今天在看到这大爷熨烫过的衣服，还有使用进口钓鱼竿以后，张胜利就起了试探的心思。 如果对方身份不一般，那发现端倪，肯定会有渠道上报上去。 一张彩图而已。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又会重视到哪种程度了。 如果可靠，那他不介意以后找个机会，把全部技术资料都拿出来，让老头当作意外发现，去交给国家。 当然，一切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 张胜利可不想被人切片研究，更不想失去自由，被人监管起来。 一个梦而已，过来了，肆意洒脱一次不好吗？ 何必自找麻烦。 所以，就算有些东西就算要拿出来，他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哗——”大鱼出水，震惊了众人。 “嚯，这鱼最少有十斤了吧？这是我这些年，在这里钓鱼，碰到的最大的鱼了。” “不得了，这小伙子，三天钓了六条鱼上来，一天比一天的鱼大，没点儿说道在身上，我还真不信。” “这就是人的运道。” 大家都很羡慕。 不要说今天张胜利钓了三条鱼，就是最后这一条，就能值不少钱了。 那老大爷，也跟着乐呵呵的笑。 身为钓鱼爱好者，能钓到鱼，才是最大的风光。 这鱼虽然不是他钓上来的，可鱼竿是用他的，也算是参与了。 张胜利把鱼钩摘下来，指着这最大的一条鱼，对老头说：“大爷，我占了你的地方，用了你的鱼竿，这才能钓上来这三条鱼。” “这样，其余的两条归我，这条最大的，归您。” 当然，还有鱼肚子里的东西。 老头一听立刻拒绝：“这怎么行？” “是我让你过来的，用我的鱼竿，也是我愿意的，怎么能要你的鱼？”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条鱼。 他坚决不肯接受。 张胜利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几番客套过后，他这才假装让步：“大爷，你要不收，我心里也好过。” “这样，我跟你换票之类的，这总行吧？” “您要有粮票或者肉票，都看着给我点儿，就当您帮我了。” 反正这鱼他家也吃不了，本来也是要处理掉。 话说到这份儿上，旁边的众人也劝。 加上老头确实不缺这些。 所以听到张胜利的提议，老头立刻就答应了：“行，那我跟你换。”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钱和一些票。 钱不能给，给了就是买卖，是要被当成投机倒把处理的。 所以，老头只是把里面的一些票拿出来，摆到张胜利面前：“小伙子，你自己挑，看看需要什么票，就拿什么票。” 这老爷子的票种类不少。 布票，肉票，粮票。 甚至还有自行车票。 这年头，能随时都装着自行车票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就更证明，张胜利判断的没有错。 眼前这大爷，绝对有身份。 “大爷，我要点儿布票，要点儿肉票吧。” 张胜利选了两样家里紧缺的。 接连吃了两天鱼，该换肉了，回去包饺子，香喷喷的，也不错。 还有布票，去买点儿布料，先做条裤子给他二姐。 他二姐已经参加工作了，身上却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尤其是裤子，看着非常碍眼。 在不能动用系统物资物资的情况下，他总要想办法，解决一下家里的实际困难。 不过，票之类的，在这个年代，同样不便宜。 就拿肉票为例，一斤猪肉七毛五，可肉票在鸽子市，就能卖到一块钱一斤，比猪肉本身还贵。 再比如，一斤大米一毛六，可一斤粮票，去鸽子市买，就是三毛五到四毛。 东西真正贵的地方，其实就是在票上。 老头挑出布票和肉票，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接到手里一看，吓了一跳。 对方还真是大手笔，给他的布料肉票，够买两条这么大的鱼了。 “大爷，您给太多了。” “本来就是您帮我的事儿，我怎么还能多要你票呢？” 说着，赶紧拿了一大半，又给塞了回去。 老爷子似乎还挺高兴：“这好歹是用我鱼竿钓上来的大鱼，一点儿票算什么？” “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又递了过来。 张胜利可不想占他这个便宜，闻言没接，说道：“大爷，无功不受禄，我拿我该拿的。” “再说，您这就给的不少了。” 说完拎着另外两条鱼，去旁边招呼：“我还有两条鱼，想要换点儿布票，谁愿意跟我换鱼的，可以到这边来。” 呼啦，一群看热闹的人，跟着涌到那边去了。 “这小子，倒不是个贪心的。”老爷子笑着点点头，对张胜利又多了两分好感。 等到张胜利换到想要的布票，人群也逐渐散去。 老头这才凑上来：“小伙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啊？” “什么事儿？大爷您说。”张胜利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老头指指地上的鱼，说：“这鱼十几斤，我一个人拎不动。” “要不，你帮我送家去？” “放心，就在附近，不远。” “我也不白让你送，到时候，给你跑腿费。” 张胜利本来还在点头，听到老头这话，就把眼睛一瞪：“大爷，什么跑腿费不跑腿费的？咱们可是钓友，您这不是骂我吗？” “走，您家在哪儿，我给把鱼送家里去。” 说着过去，把鱼抠着腮帮子，直接扛在肩上了。 老头一看，乐了：“好好好，走，去我家。” 说着拿了两根鱼竿，头前带路。 他家也确实不远。 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条很幽静的胡同，一栋看上去很气派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 看到老爷子回来，立刻立正敬礼。 这住处，这待遇，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一开始的时候，张胜利还觉得，老头的身份，很有可能是什么处级局级。 可现在看看，怕是部级之类，上达天听的那一撮。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凛然。 第106章 书房里全是宝贝 一个能上达天听的大人物，去什刹海钓鱼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结交，还带他回家？ 张胜利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太对。 这种大人物，不可能出行没有人保护，那这条鱼，自然有人能拎回来，还用找他？ 一时间，张胜利想了很多。 “小子，发什么愣呢？进来。”和蔼的老头，这时候浑身多了一丝威严。 张胜利心中更加不安，于是直接启动系统，把鱼肚子里的彩图，又提取回系统物品栏里。 不动声色的做完这个，他才暗中松了口气。 “来了。” 他答应一声，扛着鱼，紧走两步，跟在老头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从廊下进了一间厢房，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厨房。 “把鱼放案板上就行。” 老爷子用手随意的指了指。 张胜利按照他手指的地方，把鱼给放上面。 “走，去我书房，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天天都能钓到鱼的？” “我都钓了好几年了，用的还是最好的渔具，怎么就不行呢？” 老爷子碎碎念，转身头前带路。 张胜利一听，这老爷子原来是想找他私下传授钓鱼技巧，而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在出厢房门的时候，又把苏-27战斗机的彩图，提取到了鱼肚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讲究。 除了书架，书桌，还有博古架。 还没等他细看，“叮——”的一声，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突然响起。 “寻找到清 康熙御铭夔龙纹长方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五十五元。积分四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在心里，直接选了否。 接着，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提示：“叮——” “寻找到清 乾隆御铭随形松花石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元。积分三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乾隆 黼黻昭文御墨一块。”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五元。积分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张胜利整个人都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藏着这么多宝贝。 “愣着干什么？坐啊。”老头用手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规规矩矩的坐到沙发上。 什刹海的人，曾经喊过老头叫老胡头。 姓胡的大人物里，根据前世的记忆扒拉扒拉，能对上号的，就只有一个。 胡再荣，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毁誉参半，很难评说的一个人物。 张胜利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对那十年感兴趣，所以查过资料，顺着关系图谱，查到过这个人物的生平。 生平概况的很简单，只说此人战斗经验丰富，立下过赫赫战功，可是又在那些年间，一直支持错误思想，犯下过很严重的错误。 算算时间，也难怪这老头会闲的去钓鱼。 身份高是真高，闲也是真闲。 “老爷子，你这书房，看上去东西都挺老的，用了很长时间吧？”张胜利试探着问了一句。 系统的提示就没停下过，这屋里，最少有十几种值钱的宝贝。 老胡头闻言乐呵呵道：“东西老，不一定不好。”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 不过，他并没有详细说。 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小伙子，来，你给我讲讲，你钓鱼的窍门儿是什么？” “我跟着你学学，以后就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老胡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张胜利可没心思打探他的情况，闻言就把前世关于钓鱼的一些技巧知识，系统性的讲了一遍。 至于老头能不能学会，学会了能不能钓到鱼，那他不管。 老胡头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看来钓鱼还真不简单，里面藏着大学问。” 他似乎很高兴，对张胜利说：“你教了我这些知识，我也没什么好感谢你的。” “这样，你留下来吃鱼，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 张胜利可不想留下。 那鱼肚子里有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他就成了知情人。 事关重大，相信有关人员，都会被调查个底朝天。 还不够麻烦的。 于是，他直接站起身拒绝并告辞：“大爷，吃鱼就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儿，需要马上回去。” 他巴不得马上就走。 看他坚持，老胡头也不好再挽留，只好亲自把人送出四合院。 “大爷，您留步吧，我走了。”张胜利说完，扛着他的鱼竿，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这孩子，竟然跑这么快？”老胡头看的摇头，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等他再回书房，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老胡，这就是你选的人？” “一个会钓鱼的小年轻，靠谱吗？” 老胡头环视偌大的书房，然后叹了口气：“不管靠谱不靠谱，我们还有的选吗？” “风向越来越不对了，革新被叫停，我的权力被收回，下一步，是不是要追究我的责任？” “而屋里这些东西，又会不会成为罪证？” “我可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必须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存放我的这些宝贝。” “要想让上面查不到，就只有用跟我们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这个小伙子年轻，又不识货，还没工作，拿捏他很容易，也许可以。” 妇人闻言叹了口气：“唉，谁能知道，这风向说变就变了呢？” “当初那时候，真不应该听那谁的，抢这些烫手的东西回来。” 老胡头脸色立刻阴沉起来，呵斥道：“闭嘴！”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抢也抢了，人也得罪了。” “现在风向变了，这些东西，就要赶紧转移走，不能留。” “留在手里，早晚是麻烦。” 第107章 买学习资料?那是紧俏货 老胡头环视屋里的东西，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初，怂恿他听那谁话的，也是眼前的娇妻，说什么盛世古董，趁着乱的时候，多抢到手几样宝贝，将来盛世就会福荫子孙后代。 可结果呢？ 盛世还没来，他的好日子先结束了。 东西抢的不少，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少。 现在，革新结束，那些他得罪的人，怕是要慢慢恢复待遇了。 到时候，他还能有好？ “你让人去跟上那小子了没？”老胡头沉声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宝贝，他自然要护住。 那些人重新恢复待遇又怎么样？ 找不到东西，怎么定罪说是他抢的？ 妇人撇撇嘴，说：“放心，我让张新跟着去的，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很忠心，他办事儿靠谱，保证会把那小子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 “嗯。”老胡头点头，张新是他最信任的人。 让张新去调查，肯定会万无一失。 张胜利可不知道，他被人给跟踪了。 从老胡头的四合院出来，他看看时间还早，就一路溜达着，去了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大爷，我想买点东西，就是不知道咱们废品站有没有？”张胜利直接进了传达室，给看门大爷塞了一盒烟。 好处到手，看门大爷的态度自然非常热情。 “你想买什么？” “说说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知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话说的笃定。 张胜利也不吝啬夸奖：“痛快，一看大爷您就是单位元老，这里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这次过来，是想买全套的高中课本，还有相关的学习资料那些。” “咱们废品站有吗？” 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 他想让他二姐参加。 至于他，前世就参加过一次高考，他并不想参加第二次。 反正他有系统，随便浪都能起飞，蹉跎四年，要那一纸文凭有什么用？ 还不如让二姐去考。 系统抽奖，曾经奖励给他高考答案，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直愣愣的告诉他二姐。 所以需要买一套课本，当作打掩护。 到时候，加上他的“提点”，二姐想考不上大学都难。 只要考上大学，那二姐的人生，才会有一个新的起点。 而不是窝在轧钢厂的车间，当一辈子女工。 “你要高中课本啊？”门卫大爷大有深意的看了张胜利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张胜利有些奇怪：“是啊，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他来废品站淘点儿高中课本，应该没犯什么忌讳吧？ 门卫大爷咧嘴一笑，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上面刚宣布革新结束的事儿，你就想着找高中课本做准备了？” “你这头脑，可以啊。” 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一点？ 张胜利一听，门卫大爷原来是在惊奇这个，就笑着说：“革新都结束了，那恢复高考肯定是早晚的事儿。” “我先买书回去学习，有备无患。” “大爷，您还没说，咱们这儿，到底有没有呢。” 门卫大爷听完摇摇头：“要是上去几年，高中课本还能收到不少，那些学生聚在一起闹，书都不要了。” “废品站当时一天就收很多。” “可是那时候，留着课本也没多大用处，于是就都送去了造纸厂。” “现在说革新结束，站上的领导也觉得会恢复高考，就开会让仓库留意着点儿，把能用到的，都单独存放。” “可惜，以前闹的太凶，送造纸厂回炉的太多，一时间，能收到的并不多。” “就有嫌疑一些，还让站内的人给买走了。” “毕竟，谁家还没个想要考大学的亲戚？”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 张胜利不由有些失望。 那门卫大爷看他这样，就笑着说：“别急啊，废品站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我拿了你一包烟，总要给你解决这问题不是？”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张胜利连忙问道：“大爷，您有办法？” 门卫大爷乐呵呵的道：“那肯定有啊，拿人手短，还能不办事儿吗？” “我大儿子现在在新华书店工作，我问过，他那里有库存的教材和资料，价格虽然比废品站高，但是还能买的到。” “要真等恢复高考再买，有多少钱都白搭。” 对啊，新华书店。 张胜利眼神一亮。 他把心思都放在废品站这边，想要淘一套教材回去，却忽略了正规渠道。 “行，谢谢大爷，我这就去买。” 这样一来，倒也省事儿了。 “别着急。”门卫大爷却拦住了他。 “这年头，聪明人不少。” “革新结束后，不少人都猜到未来肯定会恢复高考，所以，教材和资料那些，现在是紧俏货。” “你就这么去买，还真买不到。” 总有些嗅觉敏锐的人，在掌控资源。 所以，没经历过这个年代的人，会以为，抢购高考课本教材资料那些，是宣布恢复高考才爆发的。 可事实上，宣布革新结束，就开始了。 只不过，不需要的人，和反应迟钝的人，不会关注这方面。 而真正想买的，也仅仅是猜测，并不会对外宣扬，闷声偷偷做准备。 所以，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那些，就已经成了紧俏货。 张胜利一想也就明白了。 革新期间，相关课本资料被毁的差不多了，市面上，估计也就新华书店能有点儿库存。 可货肯定不会多。 毕竟起风十年，没用的库存，肯定会被清理掉。 到现在还能存着的，想来也没多少。 再加上一些大聪明提前购买，于是，这些东西，就变成了紧俏货。 “大爷，麻烦您给指条明路。”张胜利没熟人，又不想白跑，所以干脆求助这位门卫大爷。 说着，他又提取出一盒烟，塞进门卫大爷手里。 一共得了两盒烟，门卫大爷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行，我都答应你了，能不帮你办到吗？” “等我明天下班回家，就跟我家老大说，让他带一套高考课本教材和资料回来。” “到时候你来找我，按原价，把钱给我就成。” 门卫大爷大包大揽。 第108章 三大妈通风报信 张胜利自然愿意：“那行。” “大爷，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门卫大爷想了一下，说：“那就后天吧，后天这个时间，你还来传达室找我。” “行。”张胜利点头。 约定好时间，到时候，他直接过来拿就行了。 又解决了一件事儿，他浑身轻松，然后就顺便了另外一件他关心的事儿。 “大爷，我再问你一件事儿啊？” “咱们废品站，是不是经常会收到一些老物件？” “比如什么青铜的东西，还有瓷的陶的瓶瓶罐罐那些？” 他想要寻宝，废品站这种地方，就是最有可能出现宝贝的地方。 后世有些国宝级的古董，就是从废品站被发现的。 而收藏马那种人，也是跟收破烂的打过很多交道，他的不少藏品，也是收破烂的人帮他踅摸到的。 所以，说废品站都是破烂，那纯纯没见识。 再说，这个年代，老物件不受重视，尤其是破肆旧余威还在，一些古董宝贝之类的，是最容易出现在废品站的时候。 张胜利过来，一来是淘一些高考用的课本资料，二来，也是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可没曾想，门卫大爷本来还乐呵呵的，听他这么问，顿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伙子，有些事儿，可不能瞎打听啊。” 那脸上，还带了一丝警告。 张胜利心中悚然一惊，连忙点头说：“是，大爷您说的对，我这就是闲聊，想到了。” “不问了。” “那等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拿东西。” 那门卫大爷，这才回嗔作喜，笑道：“那没问题，你只管来，我保证给你准备好。” “好，那大爷，我就先走了，后天见。”张胜利也不敢多待了，跟门卫大爷说了一声，就从废品站赶紧离开了。 他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门卫大爷那灼灼的目光。 不过也挺奇怪的，他就问了一句，那门卫大爷却像是他提到了什么禁忌话题一样。 难道，是因为破肆旧的余威，所以就连门卫大爷，都不敢讨论这样的话题？ 还是有别的原因？ 张胜利想不出，摇摇头，扛着鱼竿，一路回了四合院。 他可没看到，在他进了四合院以后，他身后悄悄跟着的人，跟街坊正在打听他的消息。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急匆匆迎了上来。 她本来想说什么，看到张胜利空着两个手，却是一愣，脱口道：“胜利，你今天没钓着鱼？” 那这钓鱼高手，是不是要大打折扣了？ 张胜利也没隐瞒：“钓到了，今天还钓了三条呢。” “不过，我妈炖的鱼还没吃完，所以我用鱼，换了一些票什么的。” 他也看出来了，三大妈是找他有事儿，专程在大门口这边等他的。 于是就问道：“三大妈，我看你刚才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事儿？” 他这么一问，三大妈这才想起正事儿。 “对了，你看我，光说钓鱼了。” “胜利啊，我可听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工人说了，说今天老易去上班，直接跟厂里，把你二姐要过去了，说是一个四合院的，他要收徒亲自教。” “这事儿可不太对劲儿啊。” “我跟你三大爷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给你提个醒儿。” “老易这么做，八成是冲你来的。” 为了跟张胜利这个钓鱼高手蹭到鱼，三大妈这才选择等在这儿，及时出现卖个好儿。 “易中海收我姐当徒弟？”张胜利顿时眯起眼睛。 他可不信伪君子有那么好心。 大概率就是像三大妈说的一样，是冲自己来的。 还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真当他张胜利，还是以前的软柿子不成？ “三大妈，谢谢。回头有空，我还跟三大爷一起钓鱼去。”到时候，送两条鱼，就当通风报信的报酬了。 “哎哎，行。”三大妈要的就是这句话。 张胜利也没时间跟她多说，快步回家，找张二梅询问具体情况。 “二姐，听说易中海专门找领导，要了你过去当他徒弟？” “他有没有私底下跟你说什么？” 那老小子，一定有所图谋。 是拿捏自己？还是想拿捏自己家？ 张胜利自忖可不是好脾气，对方如果敢算计自己家，他非让对方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不可。 张二梅看弟弟刚从外面回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下：“胜利，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也不过是才刚下班回来。 四合院的人，也才刚刚知道而已，怎么就传到弟弟耳朵里了？ 张胜利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询问：“姐，先别说这些，你先跟我说说，易中海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对方肯定有目的吧？ 张二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易师傅说，如果你能消停的，不再胡说八道，他就好好教我技术，保证不藏私。” “如果你不听，那他也会正常教我，就是没那么用心。” 狗屁！张胜利心中大骂。 这一听就是威胁。 听话就教技术，不听话，难道就不教甚至给穿小鞋吗？ “二姐，易中海今天教你钳工技术了吗？” 张胜利随口问了一句。 张二梅摇头道：“这倒没有。” “他就说，让我多看多学，不懂的就问。” “可我是一个学徒工，他加工的都是八级件，我根本看不懂。” 她怕亲妈和弟弟担心，就说：“不过我才去两天，看不懂也正常。” 正常个屁。 张胜利心中腹诽。 从张二梅的话里，就不难听出，易中海连最基本的钳工知识都没教过她，还一直晾着她。 这哪是真心收徒弟的态度？ 马兰英也有些忧心忡忡：“唉，这两天，咱们得罪他得罪的不轻，他能正儿八经的教二梅技术就怪了。” 再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在易中海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跟他学徒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成才的。 比如贾东旭，比如秦淮如。 那还是跟一大爷关系好的两个人呢，可跟他学钳工，一个学了好几年，到死都还只是一级钳工。 秦淮如也是跟着学了这么多年，都学到俩人半夜幽会了，钳工技术上面，却没丝毫长进。 让张二梅跟着这么一个师父？ 马兰英很不看好。 第109章 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张胜利同样不看好。 易中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或者说，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在他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他学徒，还说出那番威胁的话后，这个人，就已经不值得给他留情面了。 “妈，二姐，你们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 “交给你？”张二梅皱眉：“胜利，你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易师傅是八级钳工，厂里领导都要敬他三分，你别乱来。” 她怕弟弟会因此吃亏。 马兰英也劝道：“是啊，胜利，你姐说的对。” “易中海在厂里地位挺高的，你姐还要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忍一忍，以后消停一点儿也就是了。” 多年的习惯，让她一遇到困难，就想认怂。 张胜利可不愿意。 什么是忍？ 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他穿越过来，可不是受窝囊气来的。 “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随意的态度，让马兰英更担心了。 “胜利，妈是跟你说真的。” “傻柱那是多大的事儿，被厂里抓起来，关了好几天。” “可今天易中海一去上班，就把人给保出来了。” “听说，还直接回食堂上班了。” “你说就易中海这地位，我们惹他干嘛？” 她必须要把利害关系陈述清楚，免得自家儿子血气方刚的，容易上头冲动。 “什么？傻柱出来了？”张胜利一挑眉。 这不巧了吗？ “那他下班回来了吗？” 马兰英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点点头道：“回来了，还是跟一大爷还有秦淮如，一起回来的呢。” 张胜利立刻就站起来：“行，我知道了。” “妈，你跟二姐做饭吧，我去找傻柱一趟。” 易中海叫板，他不给对方点儿教训怎么行？ 说完，他迈步就往屋外走。 马兰英连忙追问道：“胜利，你找傻柱干什么去？” 那傻柱可是混不吝，两人还动过手，张胜利贸然上门，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妈，别担心，我就过去说两句话。” 张胜利说着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到傻柱家门口，伸手敲门。 别人怕战神，他可不怕。 “谁啊？”屋里传来傻柱的询问，接着，门被打开。 “是你？！”傻柱瞪着张胜利。 他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却偏偏被这小子给打了，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如今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张胜利却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傻柱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有些意外。 从他举报傻柱偷饭盒，到现在，也好几天了。 李主任估计没少“照顾”他。 “傻柱，我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 张胜利也不是来落进下石的，所以开门见山。 “你？”傻柱看着张胜利，轻蔑一笑：“你一个无业青年，狗屁都不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嘲讽完张胜利，他又故作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你二姐来的，对吧？” “一大爷收了你姐当徒弟，你害怕了！” 说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的幸灾乐祸起来。 今天一大爷和秦淮如都跟他说了，说要通过张二梅，重新拿捏她们一家。 如今看来，效果显着。 张胜利肯定是服软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一张老脸都快挡不住那股得瑟了。 张胜利看着傻柱这样，觉得好笑：“不是，谁说我害怕了？” 他不但不害怕，甚至还特别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说完，他就推开傻柱，径直进了屋里。 “不是——谁让你进来的？！”傻柱回头，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 张胜利也不理他，直接大马金刀的坐下，比傻柱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你——”傻柱怒不可遏。 他撸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张胜利连看也不看他，只是慢条斯理的说：“傻柱，你知不知道，易中海私吞了你爸从河北寄过来的钱？”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傻柱愣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 他有些难以置信，他爸？给他寄钱了？还让一大爷给私吞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 “不！不对！”傻柱想了一下，还是不相信。 “一大爷一个八级钳工，月工资都一百多块钱，根本不缺钱，他能私吞我爸寄过来的钱？” 这怎么可能？ 一大爷可是绝户，都还指望他给养老呢，怎么可能背后做这样的事儿？ 再说，当初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以后，他还带着雨水，跑到河北去找过对方。 结果对方态度冷淡，只一个劲儿的赶他们走，都不说心疼爱护他们。 就这样的一个爹，能寄钱回来？ 张胜利嗤笑：“你爱信不信。” “反正这事儿也很好查，邮局都有汇款记录，这可做不得假。” “傻柱，易中海私吞了你爸寄过来的钱，甚至还有你爸写给你的信。” “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傻柱的心早就乱了，哪会回答他？ 张胜利就自顾自的道：“还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傻柱，易中海切断了你爸跟你的联系，然后在你面前假装老好人。” “为的，不就是让你当他儿子吗？” “你可倒好，傻不愣登的，还真上赶着天天孝敬他，真是笑死我了。” 他说完，看傻柱握紧拳头，显然是听进去了，就功成身退，哈哈着走了。 那笑声，像是嘲讽一样，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张胜利说的是真的。 何大清走后第三年，他当时还想着一家人能团聚，就准备带上妹妹，再去一趟河北。 结果跟一大爷说了以后，遭到了强烈反对。 当时，一大爷的说法是，何大清早就不要他们了，连封信都没有，连关心都不关心。 这样找上门去，肯定又要被赶回来。 总之，就是没让他去。 当时，他也就稀里糊涂的听了。 可现在想来，如果张胜利说的是真的，河北那边，真有信和钱寄过来，却都被一大爷给私吞下来。 那这打的算盘，就一清二楚了。 像张胜利所说，易中海要让自己给他当儿子！ 想到这个，傻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第110章 烂泥扶不上墙 没人愿意随便要个后爸。 尤其傻柱这种脑回路的，格外好面儿。 想到被一大爷算计着，要给绝户当儿子，他就全身的血往头上涌。 在张胜利走后，他头脑一热，直接就跑到一大爷家，当面质问。 “一大爷，我爸是不是给我寄过钱？！” 对方要是不承认，那就去邮局查，反正这事儿就像张胜利说的，做不得假。 一大爷一愣，他没想到，傻柱被他救出来，上门第一件事儿，不是来感谢他，也不是来看望病人，竟然是兴师问罪的。 “是谁告诉你的？” 扣下钱和信的事儿，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连枕边人都不知道。 是谁突然告诉的傻柱？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是不是张胜利？”他刚才，就看到张胜利去过傻柱那屋。 只是那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大爷心中暗恨。 傻柱也不隐瞒：“对，就是张胜利跟我说的。” “一大爷，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 他其实也不傻，从一大爷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事情是真的。 这就让心里更难受了。 绝户想要儿子，也不能算计到他头上吧？ 一大爷看着傻柱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又不能不承认，于是只能点头说：“是，你爸确实寄过钱。” 他看到傻柱脸色都黑了，连忙解释：“不过柱子你听我说。” “当初你爸写过第一封信回来，我是看过的。” “上面说，他会给雨水一个月五块钱，直到她十八岁，关于你，他可是只字没提。” “他还说，只要雨水十八岁了，他就算尽到责任，以后你们也别找他。” “你说，这些我要是让你和雨水看了，能不伤心吗？” “再说，那时候你们俩刚被他从河北撵回来。” “我再让你们看这样的信，你们能承受的住吗？” “你们都是好孩子。” “何大清不知道心疼，可我这个一大爷却心里不落忍。” 他老奸巨猾，说的冠冕堂皇。 到最后，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动了。 傻柱这人耳根子软，被一大爷这么一说，顿时就信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一大爷见状，再接再厉的说道：“再说，我是什么人？能贪图那三瓜两枣的钱吗？” “不说别的，这次厂里要罚你的五百，还是我给你拿的呢。” “算算河北寄回来的钱，这都还不够。” 这话一说，傻柱就更哑口无言了。 确实，没有一大爷给交了五百罚款，他到现在，都还被关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 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大爷，今天的那五百块钱，我会还给你的。” 想到一大爷还能在领导面前说的上话，傻柱的态度，就又缓和了几分。 尤其是这次这件事情，秦淮如只交了她的罚款，并没有管他。 还是一大爷给拿的钱，这份情，他要认。 一大爷看傻柱被他说动了，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说道：“还什么还？” “柱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跟你的长辈是一样的。” “关键时候帮帮你，也没指望你还钱。” “而且不用说这个钱不用你还，就是河北寄回来的那些钱，我也都给你攒着呢。” 说着，他就转身去里屋，找出藏着的钥匙，打开木柜，伸手进去，从底下，掏出来一个手绢小包。 打开手绢，里面是一沓钱，另外还有邮局取款单的小单据。 “柱子，给。” “我本来也想着，要找个机会拿给你。” “现在物归原主了，免得别人再说三道四，破坏咱们之间的交情。” 他说的别人是谁，自然不言自明。 傻柱把钱拿到手里，顿时心里充满了感激。 看看，他就说一大爷不是私吞的人。 这不，这些年河北寄过来的钱，人家一分不少，都给攒着呢。 “一大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张胜利那小子的几句话，就真的信了。” “他就是一根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拿了好处，他对一大爷的芥蒂，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张胜利，也开始批判起来。 一大爷点点头：“没错儿，柱子，这个张胜利，当了知青回来，觉得是大人了，就开始想要在四合院拔份儿。” “你看看，就这几天，让他搅和的整个四合院乌烟瘴气的。” 傻柱冷笑：“他想拔份儿？他算老几？” 有他在，张胜利还想拔份儿？ “一大爷，要我说，张胜利这么挑拨离间，肯定是害怕了。” “今天你在厂里，把张二梅要过去当你徒弟，那小子生怕你给他二姐穿小鞋，所以这才兴风作浪的挑拨我。” “要我说，你明天就张二梅犯几个小错误。” “这样几次下来，张胜利非跪着来求你不可。” 到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热闹。 一大爷心中一动：“也不是不行。” 反正张胜利这小子不太听话，还挑拨傻柱过来找事儿，害他白搭了五百块钱。 那给他点儿教训，无可厚非。 “行，明天我就看着安排一下。” “新收的徒弟，当师父的敲打一下，也正常。” 床上的一大妈半躺着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末了，傻柱拿着钱，从一大爷家，满脸得瑟的回家去了。 张胜利站在家里，透过玻璃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傻柱，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难怪会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玩弄于股掌之间。” “活该。” 他本来还想驱虎吞狼，让傻柱看清伪君子的真面目，然后两人反目。 却没想到，傻柱小事儿不吃亏，大事儿蠢到没边儿。 平时谁说他一句，或者骂他一句，他能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主打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大事儿上，就像跟寡妇纠缠不清，被易中海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些，这傻子，却被拿捏的死死的。 就像这次，张胜利都给揭穿了伪君子的真面目，结果傻柱气冲冲去找茬儿，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回来。 “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我亲自来。” 让他等着二姐被欺负，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都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了，还不主动出击，等什么？ 第111章 一起去轧钢厂 于是第二天，张胜利早早就起床了。 吃过早饭，他就对张二梅说：“姐，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 “啊？你去轧钢厂干什么？”张二梅有些诧异。 随即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说：“胜利，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地位很高。” “他收我当徒弟，也许是居心不良。” “可这才一天，他又没把我怎么着，更没为难我。” “你要是去厂里闹，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听话，你在家别去了。” “要是实在憋闷的慌，就去钓鱼。” 总之，不能去轧钢厂。 真要是闹大，易中海又没怎么着她，厂里又重视八级钳工，这结果显而易见。 弄好了，张胜利会被保卫科给轰出来。 弄不好，这小子得罪了厂领导，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她可不想让弟弟跑去吃亏。 张胜利看着张二梅着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姐，谁说我要去轧钢厂闹了？” “就像你说的，易中海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我现在去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放心，我就是去问问，看看有没有找工作的机会。” 他为了让张二梅放心，所以拿找工作当借口。 张二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胜利满脸写满了“真诚”。 张二梅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破绽，无奈只好说：“行吧，就算是你想要找工作。” “可轧钢厂一个萝卜一个坑，怕是你去问了也白搭。” 明知道白搭的事情，又何必头铁，非要去受打击呢？ 张胜利笑着道：“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二姐，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大不了，轧钢厂说不要，我就再回来呗。” “就是跑一趟腿的事儿。” 总之，今天轧钢厂那边，他是非去不可。 张二梅一想也是，就去问问，怕什么的？ “行，那一会儿一起去。” “不过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因为我当易中海徒弟的事儿去闹。”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这么叮嘱。 张胜利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姐，我保证。” 他保证不会闹这种没把握的事儿。 要闹，就闹点儿有把握的。 到了上班时间，姐弟俩收拾妥当，一块儿从家里出来。 “二梅，上班去呀？咦，胜利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跟你姐一起，干什么去啊？” “胜利，你没拿鱼竿，不去钓鱼了啊？” 自从张二梅去了轧钢厂，张胜利又天天能钓到鱼，他们家的人缘，也开始好起来。 以前是没人搭理的穷鬼。 现在嘛，好歹还有套近乎的。 不管怎么说，张家的地位，跟以前相比，是提升了很大一截。 张二梅也不好说弟弟是去找工作的，怕别人看笑话，就说：“哦，胜利今天没什么事儿，非要说送我去上班，顺便看看我工作的环境。” 至于找工作这事儿，却万万不能提。 张胜利也没否认。 四合院的众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这姐弟两个感情好，姐姐去上班，弟弟还不放心，要去看看。” “那就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去上班。” 盛情难却，张胜利和张二梅身边，也就多了几个工人，一路上，拐弯抹角的问钓鱼技巧。 后面，傻柱和秦淮如一大爷等人，走在一起。 “那小子竟然要去轧钢厂？一大爷，他不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吧？”秦淮如有些担心。 要知道，棒梗的那些事儿，没一件是能对外宣扬的。 是她出主意，让一大爷拿捏张二梅的。 现在，张胜利却突然要去轧钢厂，怎么想，怎么不太对劲儿。 傻柱却不屑的笑着道：“你这话说的，张胜利就是一个无业的小子，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再说，轧钢厂可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儿。” “那小子最好识相。” “要是敢闹事儿，那就让他好看。” 一大爷很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柱子说的对，咱们只要行的端，就不怕张胜利那小子闹腾。” “他就算是要闹腾，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姐跟我当学徒。” “可我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没为难过他姐。” “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他。” 所以，他倒巴不得对方去闹。 秦淮如一想也是，张胜利一个无业的小子，就算知道一大爷要通过张二梅拿捏他，那又怎么样？ 他还能反抗不成？ 一行人，陆陆续续到了红星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到了上班时间，乌泱泱全是人。 张胜利到了门卫处，就不走了：“二姐，你进去上班吧，我等会儿找人问问我的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他没明说。 不过，张二梅却下意识就认为，是找工作的事儿，于是就压低声音，叮嘱说：“胜利，你好好说话，要是有人说些不好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放心，姐现在是工人了，也有了正式工资。” “以后就算你找不到工作，家里也能养得起你。” 她这么说，是给弟弟吃一颗定心丸。 免得这小子为了找工作，着急上火的。 “知道了姐。”张胜利点点头。 他乖巧老实模样，成功让张二梅放松了几分。 又叮嘱了两句，然后就匆匆走了。 她是学徒工，所以必须要早到晚走，处理一些工作台卫生，还有各种工具的准备，以及去领任务件等等的工作，很忙。 再跟张胜利说下去，就要耽误工作了。 看着张二梅匆匆离开，随后进厂的秦淮如和傻柱还有一大爷，都看向张胜利。 “看我干什么？你们不上班啊？”张胜利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知道在他这儿不受待见，还凑上来，确实犯贱。 一大爷挑挑眉，笑了：“胜利，你还小，年轻人容易冲动。” “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免得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我也是看在我徒弟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所以才好心跟你说这些。” 果然是伪君子，说的话，听上去冠冕堂皇，其实却句句都在拱火。 “是吗？你是好心？”张胜利嗤之以鼻。 “那我谢谢你的八辈祖宗。” 第112章 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谢你八辈祖宗，这分明是骂人的话。 一大爷的脸，瞬间就黑了。 傻柱更是一步上前，训斥道：“嘿，张胜利，你个小混蛋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我抽你？” 说着，他就扬起巴掌。 其实他不敢打人，就是准备吓唬对方一下。 张胜利要是敢还手，那事情可就大了。 他要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没想到，张胜利并没有动手，而是看他巴掌扬起，就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都来看看啊，刚被处分过的傻柱，又要在厂门口动手打人了！！” 传达室还有保卫科的人，张胜利才不会选择跟傻柱硬碰硬。 “你……”傻柱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偷饭盒被抓，关在保卫科小黑屋好几天，最后被罚款五百，还背了一个处分。 这事儿让他成了整个轧钢厂的笑话。 谁不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今天是出来后第一天上班，本来想着低调一些。 可没想到，让张胜利这个大嗓门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过来。 那些眼神中，有鄙视，有唾弃，有嘲讽。 让傻柱顿时如芒在背。 “够了！张胜利，你给我等着。”傻柱扛不住了，他抛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秦淮如深深的看了张胜利一眼，充满忌惮。 这小子，跟以前被他们拿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现在，则是毫不示弱，寸步不让。 看这情形，她想通过一大爷拿捏张二梅，再拿捏这小子，真的能拿捏的住吗？ 一大爷也看了张胜利一眼，这才冷哼一声，对秦淮如说：“走吧，工作要紧。”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张胜利这小子，却还是锋芒毕露，不知道服软，那就别怪他了。 一个八级样品件，被学徒工的失误给毁了。 这罪名落到张二梅头上，不知道能不能让这小子低头？ 一大爷没再说话，心里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 说完，他迈步就走，再也不看张胜利。 在他看来，张胜利锐气有余，却是有勇无谋。 这样的人，早晚会栽在他手里。 张胜利却站在传达室，就像是稳坐钓鱼台。 等到所有工人都进厂上班，他这才在来访人员登记表上，写上他的名字。 然后一路去了办公室，找上了明显憔悴了不少的李怀德。 短短几天，李怀德的革新委员会主任职务，已经被撤了。 现在，他是红星轧钢厂的代理厂长。 代理两个字，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心知肚明，等到杨厂长恢复待遇，他就要给对方让位了。 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要下台了，他备受煎熬，所以，整个人阴翳不少，看张胜利再次登门，就微微蹙眉，问道：“你这个同志，怎么不通过允许，就乱进我的办公室？” 上次的交易结束了，他并不想再跟张胜利打交道。 所以，看对方再出现，他其实心里很不高兴。 还有，他还是这个厂的厂长，来访人员，不经过他允许，手下人，怎么敢放外人进来的？ 这是看他要下台了，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吗？ 其实李怀德还真误会了。 他的秘书，也是认出了张胜利，知道这小子上次跟厂长密谈过，认定关系不一般，所以直接给开了绿灯。 张胜利也不在意李怀德的态度，笑眯眯道：“李厂长，今天我来，是要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两人私生活不检点，长期有暧昧关系。” “前几天，更是因为当年他们搞破鞋的事情闹出来，气的易中海的老伴儿病倒住院。” “这件事儿，在街道上传的沸沸扬扬。” “对咱们厂的名声，更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所以，我来举报，请厂里对这件事情进行彻查。” 什么？李怀德有些懵。 他都听到了什么？ 易中海跟秦淮如？ 他们搞破鞋？ 这怎么可能？！ 李怀德下意识就不相信。 毕竟当初那时候，他对秦淮如欲行不轨，秦淮如还坚决反抗，导致他被傻柱胖揍了一顿。 他一个副厂长，有权有势，还年富力强，秦淮如都不愿意。 就易中海那老帮菜，秦淮如能愿意？ 那他算什么？ 所以，他下意识脱口道：“这不可能。” 张胜利却很笃定：“怎么不可能？李厂长，当初易中海半夜跟秦寡妇约会，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而且，就连秦淮如的婆婆，也亲眼看见过。” “这些都可以查。” 反正他回来那天，闹了一场，他也没惯着，直接把两人搞破鞋的秘密，摆到了台面上。 当时，对于两人半夜见面，就连贾张氏都选择了默认。 这件事儿，已经在四合院里传遍了，随便查问一个人，都能查到。 所以，张胜利也不怕厂里派人去查。 李怀德对此，却意兴阑珊：“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厂里也不能捕风捉影，更不能随便派人去查。” “尤其易中海同志，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属于高级技术工人。” “我们无缘无故查他，完全不合理，更不合规。” 他现在正在运作关系，只求平安下台，哪里愿意节外生枝？ 不过张胜利却不愿意放弃。 “李厂长，我知道搞破鞋这事儿，需要抓奸抓双。” “可您也说了，易中海不是一般人，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有身份有地位，他搞破鞋的名声，影响的，可是整个红星轧钢厂。” “再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位易师傅，以前可是杨厂长的人，后面起风之后，您领导轧钢厂，他就偷闲躲懒，没做什么贡献。” “还有秦淮如，她跟傻柱，背后可是说过你对她耍过流氓。” “这两个人，您就不想教育一下？” “传闻这东西，无风不起浪，厂里查，那就有，您说对吧？”易中海都下了战书，让他二姐带话，他还能坐以待毙不成？ 所以，借着李怀德还在，先给那伪君子来个致命一击。 反正李怀德跟他们也有私怨，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道德天尊不是最要名声吗？ 那就毁掉他的名声，揭开他的伪善，让他丢人现眼。 第113章 咱们回家 张胜利并不想对付易中海，奈何对方找死，那他也没办法。 至于易中海会落到什么下场，那就要看李怀德会怎么做了。 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估计这位李厂长，并不会下太重的手。 李厂长像是被张胜利的话给打动了，他用手指敲着办公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候的一个习惯。 正想着，眼前多了一沓钱，全是十元大团结，不低于一百块钱。 这让他的思绪，瞬间被打断了。 抬起头，张胜利正呲牙对他笑：“李厂长，杨厂长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现在要求全面恢复生产，易中海不配合您，却一定会配合杨厂长。” “到时候，杨厂长风光，您呢？” 话点到为止。 反正看样子，李怀德已经被他说动了，加上“钞”能力的推动，这事儿也就成了。 果然，李怀德不再考虑，而是用报纸盖到钱上面，然后点头说：“你举报的事情，厂里会调查清楚的。” 这就是同意了。 张胜利一笑，小声问道：“李厂长，那废品站的事儿？” 那是他的工作，所以必须多问一嘴。 李怀德点头：“已经安排好了，年后你自己去一趟，会有人给你安排的。” “不过不是距离你家最近的那个，倒也不远，是榕树胡同边上那个。” 张胜利一听，这不就是自己昨天去那个废品站吗？ 倒也行，不算远。 “明白，有劳李厂长了。” “对了，我给我姐请两天假，易中海搞破鞋的事情，如果厂里开展调查，我会让我二姐申请换师父，还请厂里领导批准。” 到时候，易中海道德败坏，搞破鞋名声不好，女徒弟申请换师父，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李厂长微微颔首。 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易中海老奸巨猾，肯定跟张胜利不对付，所以才把张二梅要过去，想要以此钳制张胜利。 张胜利这小子，却釜底抽薪，直接来找他，要毁了易中海的名声。 这性子，属实有些睚眦必报。 想到这里，李厂长觉得拿的金条和钱有些烫手。 不过又一想，他答应办的事情，办妥就行，张胜利满意了，自然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于是点点头，说：“好，我会安排的。” 他打定主意，张胜利这边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到位，绝不能留下丝毫隐患。 所以，在张胜利拿着批准请假的条子走了以后，他立刻就把保卫科科长给叫到了办公室。 保卫科科长是李厂长提拔的亲信，得了吩咐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车间，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一路直奔四合院。 张胜利可不知道，因为他的睚眦必报，李厂长更雷厉风行了一些。 他拿着批准的假条，直接就找上了钳工四车间。 车间主任一看是厂长亲自批准的，就连忙进车间最里面，找到了易中海的工作台，通知张二梅：“张二梅，你家里人来给你请假了，人在车间门口等着呢，说是家里有事儿，厂长已经批了，你赶紧走吧。” 家里有事儿？张二梅一惊，下意识就觉得，是她妈出事儿了。 “哦哦哦，我这就走。”她慌乱的脱下套袖，转身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觉得不妥，又回头对易中海道：“师父，我家里出事儿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鞠躬，这才转身跑出车间。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阴沉似水。 八级样品件，他已经做了手脚，可眼下，他要栽赃的张二梅跑了，那要算谁头上？！ 可恶！ 这才刚上班没多久，张二梅家，能出什么事儿？ 她怎么就请假了呢？ 易中海觉得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是谁来找张二梅，她家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结果到了车间门口，他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门口外，跟张二梅说话的，分明就是张胜利。 那小子一早跟他们一起来的，算算时间，不可能回四合院一个来回。 也就说，什么家里出事儿了，纯属扯淡。 那小子今天跟着一起到轧钢厂来，为的就是给张二梅请假。 估计是昨天挑拨他和傻柱的关系没成功，害怕了。 易中海心里一阵冷笑，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张胜利害怕了，就证明，他调张二梅过来当徒弟，确实是拿捏到了对方的要害。 所以，对方请假有什么用？ 有本事，就一直请假。 易中海立刻淡定下来，朝着张胜利温和的点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去了。 剩下张二梅，伸手拧了张胜利一下：“你小子，到底发什么疯？突然来厂里给我请假？” “你这样，易师父更会不高兴。” 这样就更不会好好教她技术了。 那她还怎么靠提升技术提高工资？ “姐，易中海本来就没安好心，你还担心他高兴不高兴？”张胜利嗤之以鼻。 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善良，能干，隐忍，还单纯。 看看，易中海都亮刀了，她这还担心对方是不是会不高兴？ 啧。 “别闹。”张二梅红了一下脸。 “他没安好心，是他的事儿，我才刚来上班，就无缘无故请假，那就是我做的不对。” 她怕的，是易中海以后拿这件事儿说事儿。 张胜利笑了，浑不在意：“二姐，放心吧，你今天可不是无缘无故请假，更没人说你不对。” 毕竟，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的丑闻传开，一个女徒弟，对他退避三舍请假，才更让人拍手叫好。 “行了，你们厂长都批准了。” “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等着看热闹。 估计厂里很快就要去四合院调查传闻去了。 搞破鞋这种事儿，传闻一向都是花花的没边儿。 私下传，和厂里开始调查，那是两种性质。 看着吧，一旦厂里展开调查，那绝对会成为街道上最劲爆的消息。 易中海和秦淮如，这俩人的名声，就会臭遍轧钢厂，臭遍大街。 到时候，张二梅要求换师父，就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 第114章 事情闹大了 张二梅也没办法。 假条已经批了，而且还是厂长批的。 总不能就这么说作废吧？ 再说，她也知道，弟弟是为她好，毕竟易中海收她当徒弟，确实目的不纯。 就那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旦给她挖什么坑，她根本没办法躲避。 可请假，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胜利，你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请假吧？” 工作来之不易，她还是要来上班的。 到时候，还是要面对易中海。 她要么选择妥协，一家人都要任由易中海拿捏。 要么，就要被易中海算计，工作前途，一片渺茫。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说道：“姐，谁说你要一直请假的？” “你一个学徒工，请假多了，那还得了？” “就两天，两天就足够了。” 实际上，只要厂里今天去四合院调查，那请一天也完全可以。 毕竟，厂里调查，就代表事情大了，那肯定要闹的满城风雨。 易中海自身难保，事情就解决了。 不过，总要给李厂长一点儿时间，万一对方要先调查一番，才会行动呢？ 所以，多请一天，也多几分把握。 “好吧。”张二梅也没办法，弟弟都给她请好假了，她还能说什么？ 只好跟着张胜利，两人从轧钢厂离开，直接回了四合院。 结果，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围了不少人。 “出什么事儿了？”张二梅有些好奇。 人这么多，一看就是有事。 “不知道，过去看看。”张胜利心中一动，猜到了一些，立刻加快脚步。 两个人很快到了门口。 门口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街坊，大家都好奇的往四合院里看。 张胜利看了一圈儿，挑中了前街的黄媒婆。 这大妈说媒的嘴，絮叨，八卦，是打听消息的最佳人选。 “黄大妈，大家聚这儿，是干什么呢？”张胜利说着，走到近前，给黄媒婆手里偷偷塞了两块糖。 “哎呦。”黄媒婆手里拿了糖，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原来是胜利啊，我就说是谁，当过知青的，就是不一样，见面还给两块糖。” 她心里高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你们四合院那个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两个人搞破鞋的事儿，传到厂里了。” “这不，厂里来人调查了。” “啧啧，我跟你讲，这俩人，上去十来年，就传出来说是搞过破鞋。” “也就这几年，小寡妇跟傻柱搅合在一起，她跟易中海搞破鞋的传闻才淡了。” “结果这两天，你们四合院又传出来，说当年搞破鞋的事儿，是真的。” “就连秦淮如的婆婆都承认了。” “啧啧，你说这小寡妇，天天不正经，跟了多少男人？” 这大妈确实能说，张胜利问一句，她答十句。 不过张胜利也听明白了，厂里竟然这么快就来调查，李厂长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这下，他姐的事儿，算是彻底解决了。 “黄大妈，要不说你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问你，一准儿都能知道。”他恭维了一句，然后回头拉起他姐。 “二姐，走，回家看热闹去。” 说完，带着有些震惊的张二梅，迈步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保卫科的人，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他们过来，从前院到后院，各挑了两家询问。 传闻这种事情，问就有，不问就没有。 就像轧钢厂如果不管，那最多是小范围的传播一下，然后背后议论两句。 可要是厂里来人调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下事情闹大了。” “是啊，厂里都来调查了，说是影响不好。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小寡妇刚背了一个处分，这下又闹出搞破鞋的传闻，等着吧，有她受的。” “就这样，棒梗还想找工作呢，家里蹲吧。” 大家都聚集在中院讨论着。 事情确实闹大了。 红星轧钢厂有上万人，这样的国营大厂，派专人调查，那无论是四合院，还是街道办，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尤其，涉及到的人，一个是八级钳工，一个是小寡妇。 话题还是关于搞破鞋的。 那传播的速度更快。 厂里更是炸开了锅。 保卫科可是分出了两拨人，一拨去了四合院，另外一拨，则是找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了解情况。 这些工人，都散布在各个车间。 被保卫科找上门一问，瞬间全车间就都知道了。 “易中海跟秦淮如搞破鞋？真的假的？” “厂保卫科都调查了，你说呢？” “无风不起浪，我觉得，易中海和秦淮如，肯定清白不到哪儿去。” “是，我可听他们四合院的人说了，从贾东旭没了以后，易中海就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听说，晚上还偷偷见面，让人给看见了。” “是吗？！详细说说。” 工人们兴奋讨论，消息也就快速扩散。 甚至都没到中午吃饭时间，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厂。 易中海自己对八级样品件动了手脚，一上午都在想着补救，也就没看到，周围工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敬佩，变成了鄙夷。 他忙了一上午，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确定，样品件确实无法修复了。 于是，他只能找到车间主任，说明了一下情况。 没有张二梅背锅，这个责任，只能他自己扛。 如果换成是平时，车间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有失手，就算是八级钳工，偶尔出现点儿问题，也正常。 可今天，车间主任却很不高兴：“易师父，你也是八级钳工老师傅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可是军工那边送过来的，你知道这样品件的材料，有多珍贵吗？” “出了这种错误，责任谁来承担？！” 易中海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 他还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当着全车间的工人，让他这么下不来台。 “陆主任，一个样品件，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 “你可以汇报上去，责任我来承担。” 易中海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厂长都要敬他三分，他就不信，就毁了一个样品件，还真能让给他承担责任。 第115章 跌落神坛的易中海 陆主任一笑：“你承担？” “好，易师傅，你说的要我报上去，是吧？” “那我就报上去，责任你承担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就走，显然真去汇报去了。 易中海心里生气，这个车间主任，今天是专门跟他作对吗？ 一回头，车间的工人，都神色怪异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分下来的任务都完成了是吧？”易中海大声训斥了一句。 在车间，他这个八级钳工，是绝对的权威。 如果是以前，工人们肯定对他训斥的话言听计从。 今天却没有。 “陆主任不在，什么时候轮到他发号施令了？” “这谁知道？猪鼻子里插大葱呗。” “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命令谁呢？” “就是，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不干人事儿。” 工人们倒也没说给易中海听，但是态度上，却表现出来了。 这让易中海心有诧异。 车间主任不正常也就算了，就连车间工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了，怪事儿。 不过，也没人跟他解释。 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工作台，闷头开始工作。 等过了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 厂区内的喇叭，却突然响了。 “现在插播一条本厂消息。” “有人举报，八级钳工易中海，跟一级钳工秦淮如，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 “经过走访调查，很多人证实，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确实存在不当行为。” “而且这种行为，对轧钢厂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所以，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对易中海以及秦淮如，进行通报批评。” 没有证据的流言，这下，算是彻底有了佐证。 易中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以前，他还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是连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可现在，看向他的，全是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脾气不好的，还直接朝着他吐口水。 “呸！老不正经的老帮菜，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结果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就说当初贾东旭死了，他为什么会对贾东旭的媳妇儿那么好了，又是给争取顶替上岗之后的工资补贴，又是亲自教导钳工技术，合着是勾搭上了。” “是，我还说，是看在死去徒弟的份儿上，合着是看上徒弟的媳妇儿了。” “要我说，贾东旭死的怕也有蹊跷。” 易中海脑袋嗡的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吃饱了撑的举报他跟秦淮如？ 还有，厂里竟然还调查了，然后直接通报批评。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就是有这么回事儿吗？ 明明没有证据的传闻，厂里这是想干什么？ 易中海突然想起张胜利。 一定是那小子举报的，而且对方还给张二梅请了假，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易中海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众多工人鄙视他的目光，快步跑出车间。 他必须要找厂长问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凭什么就听信张胜利的一面之词？凭什么就对他通报批评？！ 他可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是高级技术人才？ 李厂长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是易师傅啊？” “你跟秦淮如之间的事情，现在在厂里，还有外面，都闹的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 “现在厂里只是对你们通报批评。” “可要是传闻还这么闹下去，并且扩大影响，那厂里可就要对你们进行处分了。” 造势，然后顺势而为。 搞没搞破鞋不重要，重要的是，传闻起来了，影响确实不好。 那厂领导不处理，就说不过去了。 李厂长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就一定不会让人挑出毛病。 他这番话，成功让易中海噎了一下。 处分？ 再背一个处分，那他一辈子的荣誉，可就全毁了。 可他能说什么？ 说他没跟秦淮如搞破鞋？ 可李厂长也没提他们搞破鞋，而是说的是影响不好。 影响的定义就太宽泛了，怎么说都行。 就像不好的行为，甚至是一些传言。 易中海可左右不了外面的传言。 尤其是搞破鞋这种传言。 “李厂长，我知道，一定是张胜利举报的我。” “那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恶意举报，为的是打击报复我。” “李厂长，你可不要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了呀。” 易中海还是竭力的为自己辩解。 李厂长却摇头：“易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一个厂长，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小心求证，怎么能被骗呢？” “再说，根据调查，你们四合院很多人，都说你跟秦淮如之间行为不当，并且，传言在十多年前就有了。” “你要说恶意举报，那我可以重新启动调查。” “可是调查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 他的语气很轻，可话里的压迫感，却很重。 易中海一下子就愣住了。 再调查？ 那岂不是更闹的人尽皆知？ 再说，传闻都有迹可循，真要碰到谁说点儿什么，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李厂长，我……我……” 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怎么选，对他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厂长微微一笑：“好了，易师傅，回去吧，好好工作，不要因为一些私人问题，就对工作掉以轻心。” “样品件的事，稍后我们领导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同样的错误，可不要再犯了呀。” 他说的慢条斯理，易中海却听的如坠冰窟。 也就是说，一个通报批评还不够，还要另有处理？ 他在样品件上提前做手脚，为的是栽赃张二梅，却没想到，砸到了他自己头上。 易中海失魂落魄的回了车间。 每次进车间，他都是以八级钳工的身份，自豪，傲然，还有工人们的敬畏，讨好。 可这次他回车间，迎着的，却是工人们的冷眼，嘲讽，鄙夷，唾弃。 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走在泥沼里，每一步，都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第116章 提前退休 这个年代，搞破鞋会被人唾弃。 尤其还是易中海这样的，跟徒弟的小媳妇儿勾搭，那跟老公公扒灰有什么区别？ 被人戳脊梁骨，自然也是在所难免。 易中海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辈子的名声，他辛辛苦苦，装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眼看马上就要退休了，结果，全都要功亏一篑吗？！ 中午，所有工人都去吃饭。 剩下易中海自己待在车间，没敢去食堂。 他知道，厂里的广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出去，绝对是自取其辱。 下午，因为心不在焉，易中海又搞废了好几个样品件。 这下，车间主任不乐意了：“易师傅，我都说了，这是军工件，材料很珍稀，你是故意的吧？” “你等着，等我汇报厂长，直接给你一个处分！” 这话，让易中海心肝一颤。 要是再背一个处分，他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提心吊胆等到下班，他第一个想要赶紧回家。 可是，当他走出车间，迎接他的，是一群群工人鄙视的目光。 “这就是跟自己徒弟媳妇儿勾搭一起的易中海啊？” “怎么还有脸出来的？” “秦淮如都吓的不敢出车间，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脸皮真厚。” “要不能跟小寡妇搞一块儿去呢？” “我听说，秦淮如那儿子，好像是易中海的种？” “真的假的？那这么说，他根本就不是绝户？”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都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气的他脸色铁青。 外面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想他堂堂一个八级钳工，竟然落到了这种田地。 易中海咬牙切齿。 尤其听到这些人，拿他绝户说事儿。 就更是让他感觉到羞辱。 “你们……你们……” 他看的出来，这些指责他的人，全是以前讨好他的那些人。 明明跟他们没关系，却跑来落井下石。 “真不要脸，跟小寡妇搞破鞋。” “难怪绝户，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就算贾梗是他的种又怎么样？人家照样还是姓贾，跟他易中海，还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易中海听着这些议论，一时间羞愤交加，直接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人晕过去了。” 有人喊了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 然后，现场的人，四散退后，没人上前关心。 不过有人通知了保卫科。 最后，保卫科把人抬进了厂医那儿。 “没什么事儿，应该是一时激动，晕过去了，放这儿躺着吧，过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厂医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看他眼珠子还知道躲，就心里有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 厂医才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晕过去一时，难道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说完他摇摇头，回办公室去了。 等到人走了，躺在诊疗床上的易中海，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是啊，晕一时糊弄过去，还能晕一辈子不成？ 搞破鞋的事情，经过厂里这么一调查，很快就要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上班？他能正常上班就怪了。 工作上出错，再给他来个处分。 如果惊动上级，那开除他都有可能。 所以，易中海思来想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等到天黑以后，确定没人，他才偷偷摸摸回到四合院。 第二天上午，别人都上班了，他却没上班，而是去找了厂领导，提交了一份提前退休的申请。 其实，到明年四月份，他就能正式退休了。 提前退休，很多待遇都享受不到。 可是，他也没办法，不退休的话，他怕事情演变下去，结果会更糟。 李厂长直接就批准了。 事情传到四合院，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一大爷这是没脸去上班了？” “跟小寡妇搞破鞋，能有什么脸？昨天都让人骂的晕过去了，愣是半夜才醒，自己偷摸回来的，要我说，也就是没抓奸抓双，要不然，这俩都要吃枪子。” “是，没脸没皮的东西。还八级钳工呢，跟小寡妇勾搭在一起，也难怪会气的一大妈犯心脏病。” “绝户就是报应，活该。” “也不一定是绝户，我听说，棒梗是一大爷的种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在棒梗身上瞄来瞄去。 心理作用下，越看越像。 棒梗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后面，小当打听到消息，偷偷告诉他，他顿时就怒火中烧：“什么？！” “丫的，谁是他的种？！” 他怒不可遏，去找秦淮如闹，让她跟一大爷划清界线，以后不准再见面。 秦淮如因为傻柱偷饭盒背了一个处分，还罚了三百块钱，接着，又因为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传闻，被通报批评，名声扫地。 正郁闷呢，儿子又来找她闹。 这让秦淮如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棒梗，这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你小时候，所有人都说你长的像你爸，你忘了？” “至于你一大爷爷，就是帮衬咱们家，别人看不惯，这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你就当耳旁风，听过也就算了，怎么能说不跟你一大爷爷联系呢？” 家里有个紧急用钱的时候，指望不上傻柱，还可以指望一大爷。 不联系？ 不联系到时候找谁拿钱去？ 棒梗却不依不饶：“我不管，总之我不准咱们家再跟易中海有来往。” “工作本来就难找，你们还闹出这种事情，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出去找工作？” “人家哪个正经单位肯要我？！” 他越说越生气。 说到工作，秦淮如也皱了一下眉，说：“你工作的事儿，我和你傻叔肯定会给你想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工作的问题，而是张胜利的问题。” 张胜利？ 棒梗疑惑的瞪起眼睛。 秦淮如解释说：“这次厂里说是接到举报，才查的我和你一大爷爷。” “这个举报的人，肯定就是张胜利。” “你一大爷爷原本想着，把张二梅收了当徒弟，就能管住张胜利那张嘴，让他不敢说你在乡下的那些事儿。” “可现在好了，他这么一举报，你一大爷爷直接提前退休。” “没人能拿捏他了。” 啊？！ 棒梗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儿，而且还跟他息息相关，顿时傻了眼。 第117章 暂时不要招惹他 “那怎么办？”棒梗害怕了。 曲家村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京城这边传开，不然他会声誉扫地，更不用说找工作了，想都别想。 秦淮如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小看张胜利那小子了。” “以前他是个窝囊废，怎么欺负都不吭声。” “现在好了，他长大了，学会咬人了。” 而且咬人要害，快准狠。 “咱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了，棒梗，他要是再找你要钱，你就稍微给他点儿。” “等我和你傻叔，还有你一大爷爷商量一下，找出彻底解决的办法再说。” 她甚至怀疑，傻柱偷饭盒被厂里抓，背后也是张胜利在捣鬼。 只是没有证据。 不过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张胜利，还是少招惹比较好。 “哦。”棒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秦淮如一眼，小声说：“妈，你再给我一百块钱。” 秦淮如脸色立刻就变了，问道：“怎么？张胜利又找你要钱了？” 如果是那样，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想办法了。 不然家里她攒这点儿钱，很快就能让张胜利给要光。 “不是张胜利要。”棒梗有些难以启齿。 “我不是找人给我治身上的毛病吗？” “有人说，龙江那边有个老中医，治这方面特别出名，我想着拿上钱，过去走一趟。” 事关他的终身性福，只要有希望，他就不得不去。 秦淮如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传宗接代？ “行吧，我找你傻叔要钱，你等着。” 她可看见了，傻柱从一大爷那里，拿回了河北寄回来的那笔钱。 好几百块钱，够她用一阵了。 说着，她就从家里出来，直奔傻柱那屋。 这些年，他们两个早就偷偷住在一起，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傻柱的工资，已经被秦淮如把控好几年了。 就是河北这笔钱，秦淮如还没来得及要。 傻柱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提给她。 “柱子。”秦淮如一进屋，就看到傻柱耷拉着脸，靠在床沿上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傻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连看都没看秦淮如一眼。 这就是闹脾气了。 秦淮如还能不了解他？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秦淮如心情也不好，当场就拉下脸。 要是以前，她用这招，傻柱就要哄她。 今天没有。 傻柱还是靠在床沿，纹丝未动。 秦淮如不得不改变策略，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伸手摸上他的手背，问道：“到底怎么了？” “柱子，咱们已经是两口子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这么闷着一声不吭的。” 傻柱被刺激到了，顿时冷哼一声：“两口子？谁跟你是两口子？” “咱们两个可是还没领结婚证，在一起就是搞破鞋，就像跟你和易中海一样！” 这一句话，差点儿没把秦淮如噎死。 “柱子，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在一起搞破鞋？ 什么叫跟她和易中海一样？！ 合着这傻子，竟然对这次发生的事情信了。 “柱子，别人胡说八道，你竟然也跟着胡说八道？” “当年要不是你和一大爷帮衬，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活婆婆，怕是早饿死了。” “外人就见不得我好，就造谣我和你，造谣我和一大爷。” “你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要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当初郭大撇子欺负我，我用找你给我撑腰？” “还有李厂长，他有权有势的，我跟了他，要什么没有？还用喊你去打他一顿？” “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可没想到，连你也……连你也……” 秦淮如说到这里，捂着嘴小声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把傻柱给整不会了：“不是，你别哭啊，我又没说别的。” “这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太多，我这心里不痛快吗？” 他何止是不痛快？ 而是觉得头顶青青草原。 毕竟张胜利说秦淮如和一大爷晚上见面拉手的事儿，就连贾张氏都默认了。 所以，如今闹成这样，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秦淮如呜呜的哭：“你心里不痛快，你就找我的不痛快？” “这是张胜利害我和一大爷的手段，你……你不想办法解决也就算了，还先找麻烦。” 说完又哭。 傻柱一愣：“这跟张胜利有什么关系？” 秦淮如跟一大爷搞破鞋的事儿，不是上去十来年就有了吗？ 那时候张胜利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孩子，屁都不懂，他能有什么手段？ 秦淮如擦了一把眼泪，怒视傻柱：“怎么没关系？” “这次厂里调查，就是因为张胜利去举报才有的。” “要不是他举报，你又得罪了李厂长，我又不让他占便宜，让他怀恨在心，厂里能查这种胡说八道的事儿吗？！” “这下好了，厂里调查，还通报批评，搞的我和一大爷，像真有什么事儿一样。” 她也心里怨恨。 但凡不是李厂长，换成跟一大爷，跟傻柱关系好的杨厂长，这事儿就不可能有。 现在好了，李厂长突然发难。 逼的一大爷不得不提前退休。 就连她，都被人戳脊梁骨，名声扫地。 “柱子，你偷饭盒那事儿，说不定也是那小子举报的。” 秦淮如说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这下傻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去找张胜利算账。 秦淮如赶紧一把拉住他。 “别，柱子，你先别招惹他。” “咱们现在惹不起他。” 为了宝贝儿子的名声，秦淮如都不可能让傻柱去招惹张胜利。 傻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闻言立刻梗着脖子，怒道：“什么叫惹不起他？！” “我何雨柱还没怕过谁！” “上次动手，冷不防让他占了便宜，这次我要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又要冲出去。 秦淮如只能死死的拽住他：“柱子，你别去，你听我说。” “咱们现在真不能招惹张胜利。” “你要是招惹他，那棒梗这辈子就全毁了，我也就活不了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傻柱站住了脚。 “什么意思？” 第118章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什么意思？ 傻柱没明白。 他去找张胜利算账，怎么就能让棒梗这辈子全毁了？ 怎么就能让秦淮如也跟着活不了？ 秦淮如看傻柱终于不再冲动，就叹了口气，瞒着不是办法，谁知道傻柱哪根筋不对，又要去跟张胜利对上？ 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傻柱实话。 于是，她就把棒梗在曲家村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给傻柱听。 听的傻柱瞠目结舌。 “那些偏远乡下的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 “灌醉酒拉男人进自己被窝？” “为了怀上孩子，把棒梗给整废了，完了还偷男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傻柱都想象不出，在偏远的乡下，那些人，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淮如点点头：“柱子，这些事儿，说起来，其实棒梗才是受害的那一方。” “可要是说出去，他没结婚跟女人睡一起，那就是耍流氓。” “让别人知道，棒梗还有活路吗？” “更不用说，那女人为了怀上孩子，把他整废了，还偷别的男人。” “传出去，棒梗一辈子都是窝囊废，都是王八绿龟壳。” “这些事儿，张胜利都知道。” “你要是招惹他，那他肯定会闹大。” “柱子，咱们结婚以后，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忍心让他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秦淮如声泪俱下。 傻柱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他确实要娶秦淮如的。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除了秦淮如，他也没别的选择。 娶了秦淮如，棒梗就成了他的继子，名声上不好听，他脸上也没光采。 “行吧，那我就先饶了张胜利那小子，暂时不去找他算账了。” 傻柱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不算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不少事情。 “也就是说，这次一大爷把张二梅要过去当徒弟，表面上，你跟我说，是为了拿捏张胜利一家，实际上，是为了让张胜利闭嘴？” 秦淮如轻轻点了点头：“可我没先想到，张胜利那小子，滑溜的跟泥鳅一样。” “不但不听话，还反手去举报了一把，借着李厂长的手，给我和一大爷身上泼脏水。” “柱子，我听说，李厂长在厂里待不了几天了，他这是趁杨厂长回来之前，故意报当初的仇呢。” 说到这个，傻柱就冷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李怀德，当初我真应该直接废了他，省的他还出来害人。” 想到当初秦淮如连李怀德都能反抗，坚持不被占便宜，那一大爷那么老的老头子，就更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傻柱心里，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如看傻柱的表情，也知道终于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柱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等杨厂长回来，李怀德下台，那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在这之前，咱们一定不能再出事儿了。” 傻柱点点头。 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李怀德虽然不是革新委员会的主任了，可却还是轧钢厂的厂长。 别看对方快要下台了，那也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说了，我这心里就有数了。” 也就不会胡乱怀疑。 秦淮如点点头，这才说起她过来的正事儿。 “柱子，你昨天从一大爷手里，把河北寄过来的钱，拿回来了？” “钱呢？” 好几百块钱呢，这钱不拿到自己手里，秦淮如就感觉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 钱？ 傻柱听到秦淮如问这个，顿时就迟疑起来。 说实话，他真不想把钱交给秦淮如。 毕竟两人还没领结婚证呢，棒梗又对他很排斥。 到最后，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他一个老光棍，手里怎么也要存点儿钱才行。 可他的工资，每次都是被秦淮如抢着领走，他手头，根本看不见一分钱。 如今，他好不容易要回几百块钱，秦淮如又来要？ “淮如啊，钱是河北那边寄过来的，说是给雨水的。” “我还想着，找个机会，跟雨水说说，看看怎么处置这笔钱。” “给你不合适。” 他下意识不想把钱给秦淮如。 可秦淮如就是为这笔钱来的，哪里肯轻易罢休？ “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 “钱是河北寄过来的不假，可也是因为雨水小，就当是给她的生活费。” “可雨水是谁照顾的？是一大爷，是你，是我。” “所以这钱，雨水还真没资格分。” 秦淮如丝毫不掩饰要独吞这笔钱的想法。 “说实话，那时候，你也才刚上班，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能照顾一个小女孩？” “也就是一大妈给点儿吃的，我经常过来照看着。” “所以这钱，你说要跟雨水说，那我第一个不答应。” 谁不爱钱？ 一旦说了，何雨水能不要这笔钱才怪。 “这……”傻柱有些犹豫。 “淮如，这笔钱，河北那边说是给雨水的生活费，我要是不给雨水，那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 “那些人，肯定会说我昧下这笔钱，说我没个当哥的样儿。” 他可是京城爷们儿，局气，不能被人看扁了。 秦淮如撇撇嘴：“那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件事儿，本来就没两个人知道。”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一大爷不说，外人谁还能知道？” 有钱不自己留着，还要分给别人，傻！ “这……”傻柱犹豫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可是，张胜利也知道这事儿。” “昨天就是那小子过来挑唆的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笔钱的事儿。” 他奇怪的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张胜利是怎么知道的？ 秦淮如沉默了。 自从张胜利那小子回了四合院，她的生活，就没真正的消停过。 先是被当面怼了搞破鞋，后又被傻柱偷饭菜连累，被关保卫科小黑屋。 好不容易交了三百块钱罚款出来，又因为搞破鞋，被李厂长针对。 如今，傻柱能拿回这笔钱，竟然也是对方从中搅和。 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第119章 结果是好的就行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柱子，张胜利只跟你说，又没有对外说，估计他也不会贱到去多这个嘴。” “钱给我吧。” “要是他真跟别人说了，传到雨水耳朵里，那我就去跟雨水说，保证怪不到你头上。” 秦淮如做着口头上的保证。 傻柱却还在犹豫不决。 他也想手头存点儿钱。 毕竟秦淮如可还没答应嫁给他，他现在可还打光棍呢。 “淮如，要不，这笔钱先放我这儿，张胜利要是不说，等结婚了，我再给你。” 他也想适当的给自己争取利益。 可惜，秦淮如不给他这个机会。 “柱子，你的意思是，结婚了，你才把我当成一家人？” “那这么多年，我算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那以后就别碰我。” 说完开始抹眼泪。 这一招，对付傻柱，屡试不爽。 傻柱的头瞬间就大了。 他现在名声在外，有秦淮如在，谁家姑娘都不肯嫁给他，他也认命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工资都给你了，怎么就不拿你当一家人了？” “给你，我把钱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傻柱应付不了，只能妥协。 钱一分不少的都交给秦淮如。 秦淮如也终于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你说你要跟我过日子，怎么能藏着掖着呢？” 钱在她手里，那她心里才踏实。 傻柱有些无奈，点头说：“是是是，不藏着掖着，都给你了。” “那今晚，你能留下来吧？” 从棒梗回来，他可是好几天独守空房了。 他把钱给了秦淮如，今晚总能搂着女人睡觉了吧？ 却不料，秦淮如伸手戳了他一下：“德性，棒梗还在，这次厂里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连一大爷都提前退休了，我还敢留你这儿？” “你也不怕张胜利又去举报你，告你个耍流氓的罪名。” 留是不可能留的。 她也没打算留下，而是拿了钱，就赶紧回去。 傻柱一时间有些语塞。 张胜利举报，这几个字，都快成诅咒了。 “丫的，真想弄死那小子。” 想到他偷饭盒被抓，有可能也是对方举报的，傻柱就恨的牙痒痒。 “行了，别抱怨了。”秦淮如安抚一样摸摸他，然后说：“我走了，免得待的时间长了，张胜利那小子在家看着，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柱子，你记住，在没找到办法拿捏那小子之前，你别去招惹他。” 她怕一旦惹了，张胜利公布出去棒梗的事情，那就糟了。 “知道了。”傻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好，回头找个地方，我们偷偷的去。”秦淮如意有所指的安抚了他一下，这才带着钱，从傻柱屋里出来，迈步回贾家。 只是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胜利家。 结果，正看到张胜利贴在窗户玻璃上，冲她呲牙笑。 “啊——”秦淮如吓了一跳，回过神白了张胜利一眼，然后落荒而逃一样，冲回家里。 “哈哈哈。”看到这一幕的张胜利，顿时乐不可支。 “胜利，你乐什么呢？”马兰英好奇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见一只大黑耗子窜过去，觉得挺好玩儿而已。” 那小寡妇，还真是玩弄男人的高手。 就她跟一大爷搞破鞋这事儿，谁都知道确实有点儿什么。 正常情况下，傻柱肯定会不高兴，甚至会质问秦淮如。 可看看现在。 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一趟，出来的时候，那脸上，可是带着得逞的表情。 也就说，傻柱又被她拿捏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寡妇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小寡妇估计是怕了他了，所以刚才那反应，他很满意。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害怕，然后不敢轻易来招惹。 马兰英还以为真有老鼠，吓了一跳，说：“真的啊？那我把吃的都放起来，可不能让老鼠给糟蹋了。” 说完就去整理吃的那些去了。 剩下正在翻课本的张二梅，这才抬头满眼复杂的看了弟弟一眼。 昨天她还感觉，人生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有易中海在头上压着，她的学徒工时期，注定会被针对。 可没想到，张胜利给她请完假，今天易中海就办理了提前退休。 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不但如此，昨天张胜利还带她去了百货大楼，买了做新衣服的布料，还去了一趟废品站，买了很多课本和学习资料回来。 说让她准备着考大学。 说实话，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 她就有些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一步一步，锋芒毕露，就好像，一切困难他都能摆平，一切问题，他都能解决一样。 “二姐，你看什么呢？这个眼神儿？”张胜利拿手在他二姐面前晃了晃。 他二姐看他，怎么直勾勾的？ “没……没什么。”张二梅回过神来，她看了一下，亲妈在厨房那边收拾东西，应该听不到，就小声问道：“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能让厂里调查易中海，还能让易中海提前退休？”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是厂领导都要敬三分的高级技术人才。 就这么一个人，厂里竟然真的说查就查了？ 而且，易中海还真的认栽，半点儿都没反抗。 这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 张胜利笑了：“二姐，你问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轧钢厂收到举报，调查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易中海提前退休，那是他做贼心虚。” “再不退休，他怕晚节不保。”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也就是说，易中海怕了。 他怕真的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情况会失控。 更怕真要爆出什么事情，那他无法收场。 所以，他才会选择提前退休，要保住最后的体面。 张二梅闻言心头一惊，问道：“胜利，你是说，易中海跟秦淮如之间的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原本不信，毕竟易中海伪装的太好了，天天仁义道德的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可易中海的反应，却让人很难不怀疑。 张胜利轻笑：“不管真的假的，姐，易中海已经怂了。” “他退下来，就没人再拿捏针对你，这不是挺好吗？” 结果是好的就行。 第120章 帮忙? 是挺好。 张二梅点点头：“你说的对，没有易中海针对我，我的钳工技术，一定可以快速提升。” “到时候，我只要通过技术考核，工资就能提高不少。” “只要工资提上去，咱们家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念想了。 至于别人说的，她得了工作，就能嫁个好人，这些她都没想过。 张胜利了解张二梅的想法，闻言立刻道：“姐，家里不用你担心，有我在，咱们家的日子，就差不了。”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钳工对你来说，只是暂时的。” “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工作之余，把高中知识重新复习一遍。” “现在革新结束，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高考。” “到时候，你就可以靠着大学生的身份，从轧钢厂起飞。” 他可不希望自己二姐被困在一个轧钢厂。 高考改变命运。 这句话，无论放到什么时候都适用。 所以，张胜利希望，给二姐一个更高的起点，然后走她真正想走的路。 而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这个弟弟，蹉跎一生。 “知道了。”张二梅点头。 她知道弟弟是为她打算，可家里只有她这一份工作，若是真的恢复高考，那她也不可能参加。 毕竟参加高考，考上了，就要学习四年，不赚钱，还要花钱。 到时候，家里怎么办？ 弟弟怎么办？ 所以，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也确实在温习功课，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打算参加高考。 对此，张胜利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了也没用。 还不如等他找了工作，张二梅放下心里的包袱，自然就会努力学习。 眼下快要过年了，缓缓也没事儿。 “姐，易中海的事儿解决了。” “你明天去上班，记得给自己换个好说话的师父。” “技术高低无所谓，最主要是能对你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摆谱的那种。” 张胜利生怕他姐这软糯的性子，会被教训的吃亏，所以特意叮嘱。 “知道了，厂里的钳工师傅们，其实都挺好的。”张二梅觉得，除了易中海别有所图，其余的那些工人师傅，都还是挺不错的。 也就是易中海这次，威胁自家弟弟不成，还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张二梅提醒道：“胜利，易中海那个人，看着像个老好人，其实心眼儿特别小。” “你这次举报他，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你以后，出来进去要小心些，别让他逮着机会。” “逮着机会，他一定会坑你的。” 都在一个四合院里住，日久见人心，谁能不知道谁的底细？ 张胜利点点头，浑然不在意的道：“知道了，二姐，你就放心吧，易中海这次丢人现眼，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家门了。” 就算是对方敢出家门也没事儿。 只要不来招惹他，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敢来招惹他，那就别怪他更不客气。 他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人身上，杀鸡儆猴，这帮人肯定会消停一阵子。 他现在操心的，是快要过年了，买年货准备过年，怎么也要花不少钱。 虽然他有钱，有票，有物资。 可贸然拿出来，终究不妥。 所以，为了家里能过上一个好年，他明天还是要去钓鱼。 只有钓鱼换来的东西，才不会惹人怀疑。 于是，第二天，等张二梅去上班以后，太阳出来，温度也有所上升，张胜利就又扛着鱼竿，轻车熟路去了什刹海。 “小伙子，这边。” 张胜利刚到，就有人对他招手。 他一看，认识，这不是两天前，换了他一条大鱼的那老胡头吗？ 当时他还提取了苏-27战斗机的彩图放到鱼肚子里。 可什刹海这边，风平浪静，并没有被人员搜索过的样子。 所以说，老胡头吃鱼，却并没有把鱼肚子里的秘密上报。 为什么？ “胡大爷。”张胜利招呼一声，扛着鱼竿走到近前。 老胡头乐呵呵的，像是对张胜利印象很好，态度很亲热：“小子，我可是等了你两天。”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胜利呵呵一笑；“哪能不来啊，我现在没工作，可就指望钓鱼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了。” 他说着，看了看，就在老胡头旁边，搬了块石头，坐下准备钓鱼。 老胡头一直看着他忙活。 最后看他忙完，才笑着说：“要工作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帮他找工作？ 张胜利扭回头看了老胡头一眼。 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 虽然这位因为某些原因，被闲置下来，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给一个普通人安排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可是，为什么? 两人交情一般，也就上次去送鱼，他教了对方一些钓鱼知识。 但也仅此而已。 为什么对方突然说要帮他找工作？ 看张胜利有些疑惑，老胡头就呵呵一笑，然后说：“当然，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忙。” “我也有一个忙，要你帮我。” “只要你答应，那帮你找一份工作，自然不成问题。” 他说的很笃定，像是觉得张胜利根本不会拒绝一样。 张胜利则是心中凛然，一个地位如此高的人，找他一个无业人员帮忙？ 而且，还许诺能给一份工作，这到底是要让他干什么？ “胡大爷，你要让我帮什么忙？” 他倒要听听，是什么事儿，能让这么一个人物，找他帮忙的？ 老胡头犹豫了一下，看左右没人，这才小声说：“我有一些东西，需要找个地方存放一下。” “你如果同意把东西放到你家，并且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他能感觉到，最近的风向不太对。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在能力还在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藏匿那批起风时的“战利品”。 一旦开始追责，那些“战利品”，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追责的罪证。 所以，他必须尽快转移。 第121章 赤果果的威胁 “存放东西？”张胜利微微皱眉。 他没明白，就胡金荣这样的人物，想存放东西，找什么人找不到？ 何至于找他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 “老爷子，你是想要存放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光？ 老胡头迟疑了一下，才说：“先钓鱼吧，钓到鱼的话，我拿票跟你换。” “等你送鱼去我家的时候，再说。” 说完，他就继续拿着鱼竿钓鱼了。 张胜利虽然心里疑惑，不过对方不说，他也就没再追问，而是拿起鱼竿，继续钓鱼。 有系统的加持，半个小时后，他成功的“钓”上来一条大鱼。 “小子，你钓鱼的技术，确实不错。”老胡头毫不吝啬的夸奖。 众人围拢了过来，他们都认识张胜利，毕竟前两天，他可是大出风头。 谁都知道，有个新来的小伙子，是钓鱼高手。 “小伙子，你今天钓上来的鱼，还换票吗？还是准备自己吃？” 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他显然是知道前几天张胜利拿鱼换票的事儿，所以也有这个打算。 张胜利当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闻言马上点头说：“换，我想换点儿肉票。” “有肉票的，想要换我这条鱼，那就可以跟我交换了。” 这些天，家里吃鱼也吃了好几天，换成肉，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我就有肉票，跟我换。”那人显然早有准备，从身上，拿出一些票出来，找了肉票，计算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价格，然后完成了交换。 那人拎着鱼，高高兴兴的走了。 张胜利也把肉票装进口袋，继续钓鱼。 周围的众人，看没热闹，也就都散了。 人走光以后，老胡头才戳戳张胜利，小声说：“你小子，不是说钓了鱼以后，跟我换吗？怎么换给别人了？” 他可还准备带人回去，把存放东西这事儿，确定下来呢。 可没想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张胜利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张胜利这才像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到：“哦，刚才人一多，我就给忘了。” “胡大爷，不好意思，我一会儿看看，要是钓的多，那我就跟你换。” “要是钓的少，那我就要拎回家自己吃了。” 至于存放东西的事儿，他有点儿不太想知道了。 见不得光，能是什么好东西？ 老胡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小子，你这是不想去我家了？” 这一刻，他浑身都是阴翳暴戾的气息。 就像是张胜利敢答错一个字，他就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张胜利连忙说：“不是不是，胡大爷，我这不是钓鱼的吗？” “钓的到钓不到还两说，所以我要提前跟你说明一下情况。” “要是能多钓上来一条，我还能多换点儿票，改善一下生活，怎么可能不想跟你换呢？” “你说对吧？” 他之前还觉得，这老头平易近人，看着和蔼可亲，却没想到，都是假象。 老胡头盯着张胜利，冷哼一声，道：“小子，我能开口跟你说，这事儿就已经定下了。” “你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张胜利心里的反感就更甚了。 哪儿啊，一个见两次面的老头，就出言威胁他？ 老胡头看张胜利没说话，就又冷哼一声，说：“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吓唬你呢？”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派人查过你了。” “你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妈，大姐嫁人了，丈夫是橡胶厂的马光明。” “二姐张二梅，现在在红星轧钢厂，是一名钳工学徒。” “前天，因为易中海拿你二姐威胁你，被你举报，昨天被迫办理了提前退休。” “一个不安分的小子，当知青回来，就以为自己长大了，能跟过去欺负你的人叫板。” “这无可厚非，甚至，我还能帮你一把。” “可你要是想跟我叫板，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灭顶之灾。” 老胡头身上的闲散气息，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一头下山的猛虎，正张开大嘴，准备择人而噬。 张胜利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他穿越过来，竟然被胡金荣给威胁了。 历史上，对胡金荣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是开国的英雄，虽然有错，但是功过相抵，瑕不掩瑜。 也有人说，他的荣耀，并不能遮盖他的错误，错就是错，而且后果严重，总体上来说，就是耻辱。 以前，张胜利看这些的时候，带着旁观者的角度，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可没想到，他穿越过来，真正面对胡金荣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形。 对方没有任何英雄气概，反而像市井无赖，直接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张胜利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惹了确实没好处。 就陪着笑脸道：“胡大爷，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在钓鱼吗？” “等下钓鱼上来，我就拿了跟你换。” 硬刚不行，他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倒要上门去看看，对方想要他藏匿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服软，很满意，一身的阴翳尽数散去，笑着道：“好，那你可要好好钓鱼。” “不过你是钓鱼高手，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钓上鱼来。” 说完，他也笑咪咪的摆弄他的鱼竿。 那脸上乐呵呵的，哪有刚才那阴狠的样子？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思绪却飘到了这件事儿上面。 不管历史上的胡金荣，被后人怎么评价，是褒还是贬，都跟他没关系。 但是现在，对方却实打实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 敢威胁他的家人，那这样的人，张胜利就自动视其为敌人。 对付敌人，就必须要快准狠。 绝对不能给对方机会。 毕竟，对方刚才可是用他的家人当作威胁。 这点，可是他的逆鳞。 张胜利看着鱼竿，眯了眯眼睛，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默念：“提取一条最大的鱼，鱼嘴挂到鱼钩上。” “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三张技术资料，提取到鱼肚子里。”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第122章 老胡头的宝物 “哗——”张胜利拉动鱼竿，一条大鱼，从水里，被钓上来。 “上鱼了！”有人喊了一声，撒丫子过来看热闹。 老胡头则是咧嘴一笑，反而淡定的像是稳坐钓鱼台。 看热闹的人，很快就把张胜利给围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钓鱼的技术，简直是神了，好歹也传授传授，带带我们啊？” “就是就是，有空教我们几招，哪怕让我们拿学费也行啊。” “没错儿，钓上来的鱼，前三条都归你，怎么样？就算是学费了。” 众人起哄，不过也有人打圆场：“拉倒吧，你们都想什么呢？教你们？有那功夫，人家多钓几条鱼，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人说着，又看向张胜利，笑着问：“小兄弟，你这条鱼换不换？我有粮票，你要换的话，那咱们就算算多少合适。” “换完了，你也好继续钓鱼，时间还早，说不定，你还能钓个三五条的。” 他说着，就要往外掏粮票。 张胜利连忙阻拦：“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这条鱼，胡大爷已经要了。” “等明天吧，明天我钓上来的鱼，可以继续跟大家换票，或者换鸡鸭那些也行。” “有愿意学钓鱼技巧的，我明天也可以跟大家伙儿说说。” “当然，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大家自己怎么领悟了。” 他还要来钓鱼，所以，必须要安抚好这些人。 老胡头这才施施然站起身，说道：“没错儿，我一早就跟他说好了，钓的鱼，我要跟他换。” “不过我身上没带票。” “小张，你带上鱼，跟我走一趟。” 他要带张胜利去干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好咧。”张胜利从善如流的答应一声，然后收了鱼竿，抓着鱼腮帮子，一起扛着，跟在老胡头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什刹海。 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交谈。 一直到了老胡头的偌大四合院，去厨房放下鱼，老胡头才说：“走吧，我带你去后院，先看看你要帮我存放的东西。” 他没有再问张胜利是否同意帮忙。 就像是笃定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一样。 张胜利表现的也很乖顺，答应一声，跟着老胡头，来到了后院。 后院修建了假山，冬天了，院子里的景观树，却依旧绿意葱葱，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老胡头带着张胜利，打开其中的一扇门：“进来吧。” 张胜利闻言，迈步进了屋里。 可一进屋，他就愣住了。 接着，是系统不停的提示音：“叮——” “寻找到 清雍正 胭脂红内粉彩荔枝纹杯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八百八十九元钱。积分六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叮——” “寻找到清雍正 斗彩八仙过海盌一对。” “请问是否回收？” “叮——”…… 张胜利屏蔽了系统的声音，然后充满震撼的看着屋里的东西。 整间屋子，被摆满了各种古香古色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摆放着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古董。 一屋子，全都是。 老胡头看到张胜利一脸震撼，自得的一笑，说：“怎么样，你没见过吧？” 他说着，用手一指，说：“这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是我在七年前，从肖守望手里得来的。” “他本来不愿意给我，说是他好不容易淘的。” “可我也喜欢，那怎么办？” “幸好，他那时候，跟我意见不合，说了一些抨击当时革新的话。” “所以，他成了反革新，而我，则顺利的得到了这个罐。” 说起这些的时候，老胡头脸上带着傲然。 他好像是故意说给张胜利听的，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张胜利心里怒极。 这个胡金荣，立下赫赫战功，却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为一己私欲，不惜害人夺宝。 肖守望的名字他也有印象，也是有赫赫战功的一位英雄。 只是没挨过起风后的某个冬天。 张胜利现在才知道，原来害死肖守望的，竟然就是眼前的胡金荣。 果然，战场上杀敌英勇，不一定就是好人。 那肖守望的东西，胡金荣也不配拥有。 想到这里，张胜利眼睛微微眯了眯。 老胡头却兴致勃勃，继续介绍下一样东西：“这个，也是肖守望的东西，是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 “你别看它干干净净，平平无奇的样子，其实，却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 “永乐时，在元白瓷的基础上，又烧制成着名的“甜白瓷”。” ““甜白瓷”制作精湛，像我手里这个品相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也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功臣，才可以很便宜就能买到这样的特供古董。” “可肖守望那老小子，明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却还是抢在我前面把东西买走，实在可恶！” “我问他要，他竟然不给？！” “你说，他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说肖守望，实际上，却在敲打张胜利。 老胡头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指着架子上，说道：“这是清雍正 柠檬黄釉盌一对。” “看看这上面的款，我就喜欢这几个字：大清雍正年制。”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雍正这个皇帝烧制的东西，还是挺不错的，我很喜欢。” “这原本是廖家老爷子的，他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当年，我们进京城，这廖家老爷子，贡献了大半家产，也算是挺识时务。” “可这些珍藏的东西，他却没舍得拿出来。” “这怎么行？” “起风以后，他看风向不对，还想要跑，却殊不知，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 “他不跑还好，一跑的话，说他是什么罪，他就是什么罪。” “看，这一排下去，就全是从他手里拿来的。” 老胡头说的得意洋洋，张胜利听的却怒火中烧。 廖宏远的名字，他也听说过。 那位老爷子早年间去老苏那边建工厂，赚了钱，还带了技术归国，在国内扎根发展。 也算是有功之臣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因为一些古董，遭了胡金荣的算计，最后自绝于陋室。 这胡金荣，是怎么沾沾自喜说出来的？ 第123章 全部回收 老胡头看张胜利一脸拘谨，并不说话，就笑了笑，说：　“张胜利，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随便看。” “记住它们的样子。” “以后，这些东西就要保存在你手里。” “等我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再拿回来。” “你要保证的就是，今天你看到的东西什么样儿，还给我的时候，就要是什么样。” “我可以让以前的老部下，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甚至可以把你二姐提拔到办公室。” “你们全家，从此可以过上让人羡慕的日子。” “当然，你要是不老实，那我照样也有能力，让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还是赤果果的威胁。 张胜利心中顿时震怒。 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他，他还客气什么？ “胡老，您说的对，那我好好看看。” “您给详细介绍一下，我用心记，保证不会出错。” 这姿态，让老胡头很满意。 他收藏至今，娇妻不理解，外人他又不能让人知道。 就像是空有宝藏，却无人欣赏一样。 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张胜利。 以后要帮他存放东西，还愿意听他讲这些宝贝，让他的分享欲大增。 “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详细介绍一下。” 说着，就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小心翼翼。 趁着这个功夫，张胜利拿起那个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对系统在脑海中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围棋罐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围棋罐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二十八块六毛钱。积分二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否，然后看了老胡头一眼，看他才刚拿下东西，还没转身，于是就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围棋罐。”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围棋罐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永乐 甜白釉暗花缠枝莲纹围棋罐赝品一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跟消失的正品，简直一模一样。 老胡头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看过来。 张胜利连忙把手里的赝品，摆回原来的位置。 老胡头看他动作小心翼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拿着手里的东西，介绍道：“这是清康熙 黄地绿龙纹长颈瓶。” “据清典《皇朝礼器图式》记载，黄地绿龙纹器物，属于二品及三品嫔妃所用。” “看看，如今，它却摆放到了我家的案头，我想赐给谁，谁就能有这份荣耀。” 他说这话，不无得意。 张胜利却听的嗤之以鼻。 赐给谁？ 这是也拿自己当皇帝了？ 看来，这位历经沙场征战的英雄，离开战场，很快就被权力给腐蚀了，心中生出了无尽的野心。 不过，张胜利面上没表现出来，而是虚心请教：“胡老，那这个古董瓶子，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问起这个，老胡头扬了扬眉：“说起来，这瓶子来的也不容易。” “这是大北学校的沈远山手头上的，他喜欢收藏，家里也整了一个博古架，就是这个——” 说完，他回头指了指身后那个博古架。 就是这博古架，也能值不少钱。 “这博古架，连同他所有的藏品，都在这里了。” “只要沈远山——”他笑。 “沈远山身为高校领导，却坚持错误思想，已经被下放到农场去了。” “十年，哪儿的黄土不埋人？你说是吧？” 老胡头笑的得意。 张胜利却沉默了。 这位看来对起风时期犯下的错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满屋的古董，都是累累罪证。 老胡头又小心的把瓶子放了回去。 借着这个间隙，张胜利快速的把那个永乐 甜白釉暗花莲子盌回收，然后复制。 两人在屋里，一个介绍，一个在后面用系统搞小动作。 一圈下来，除了博古架，其余的那些摆在原位的古董，全部都被替换成了赝品。 老胡头，最后看着自己一屋子宝贝，长叹一声，说道：“我好几次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终于打下来这天下，也该享受享受了。” “就是可惜，现在风向不对，这些东西，就只能暂时放在你那儿。” “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看见它们。” 这话说的怅然若失。 他每天都来看一遍他的宝贝，甚至是那种带款儿的，比如雍正，乾隆，尤其是御用那种，更让他痴迷。 在他看来，这是他戎马一生，打下天下应得的。 什么是享受？ 用御用的东西，把宝贝收归己有，这才是。 可现在，要被迫藏匿这些东西，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 张胜利没有说话。 这胡金荣的三观，已经严重扭曲了。 他把这天下，当成了他征战后的战利品，予取予求，不择手段。 甚至，就算到了现在也不知悔改，还想要威胁他。 老胡头自己哀叹了两声，这才看向张胜利，吩咐道：“等明天，你就找匠人，对外说要建一个土炕。” “我会安排好人，当成匠人去你家，挖一个地下室出来，用于存放这些东西。” “至于你二姐的提拔，还有你的工作，也会在三天内，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张胜利，你要知道，这是你的幸运。” “要不是我怕被人发现，选了去钓鱼的你，你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所以，张胜利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对。 第124章 书房里的宝贝 “是，胡老说的对。”张胜利也很从善如流。 不过，老胡头对他的反应，却并不满意：“你到底还是太年轻，没吃过贫穷的苦，所以并不知道，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对你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不过算了，谁让你遇到我这个贵人了呢？” 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古董”，然后恋恋不舍的关上门，说：“走吧，去我书房，我跟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说完，他走在前面，直接去了书房。 这里张胜利上次来过，里面也隐藏了不少宝贝。 不过老胡头带他过来，却不是介绍那些宝贝的。 “坐吧。”老胡头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三天后，你的工作会安排到位，到时候，地下室也差不多挖好了。”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我会安排人，去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所以到那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妈还有你二姐出去住一天，免得被她们发现，明白吗？”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宝贝了。 所以，他要藏一个上面那群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两面之缘的张胜利，是最佳人选，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凭他的关系，可以轻松拿捏对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一些细节方面，他必须要提醒到位。 “明白。”张胜利老老实实的点头。 脑海里，却已经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起寻宝系统的提醒。 就在这间书房，宝贝就不下十件。 可见，老胡头是真没少搜罗好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低眉顺眼的，还算满意，就点点头，说：“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要这些东西，你能给我保管好，到时候，我拿回来的时候，会再让人提拔你一下。” “这样你这辈子，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小有富贵。” 这个承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而对张胜利而言，却是难得的贵人扶持。 所以，他并不吝啬。 “那我就多谢胡老了。”张胜利表现的老老实实，很识时务的样子。 不过，他假装低眉顺眼的同时，却转动眼珠，看着书房内的布置。 就看到，书房内也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墙上还挂着画，书桌很大，古香古色。 在书桌后面，还有一个书架，书架旁边，是一个上锁的柜子。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老胡头可是军人出身，观察力何其敏锐？ “不用偷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就行。” 他并不介意张胜利偷看。 “正好，这屋里，也有几样物件，是要存放在你那边的。” “你过来看看。” 说完，老胡头就站起来，走到那个博古架旁边。 张胜利正求之不得，连忙站起来跟过去。 老胡头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硕大的笔筒，介绍说：“这个，是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 “是用精选紫檀大料制成，能比的上它的，世间屈指可数。” “原材非千年参天巨树不能为。” 他说起来，头头是道，一脸的骄傲。 越珍贵，才显示出他的地位。 一般人，哪配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张胜利虚心求教：“那这东西，胡老您是怎么得来的？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老胡头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思议道：“花钱？” “我这样的身份，想要这些东西，还需要花钱吗？” 他冷哼一声，显然也不担心一个张胜利，能背刺他什么，于是就说：“这个笔筒，是原本聚宝阁老板的私藏。” “不过嘛，打老财那时候，东西让他给藏起来了。” “我也是追查了很久，把那老家伙的孙子给治的奄奄一息，他才不得不挖出来给我。” 聚宝斋？ 张胜利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当初在曲家村，马旭东跟他说过，他们家祖上早年间，开的古董铺子，就叫聚宝阁。 想不到，他在这里，竟然能看到聚宝斋的东西。 老胡头看张胜利听的像是傻了一样，就哈哈大笑，说：“你一个无业人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聚宝阁也正常。” “那些都是民脂民膏，打倒就对了。” 说完，他准备放下笔筒，然后去拿另外的东西。 张胜利连忙说：“胡老，能让我看看吗？我开开眼。” “行。”老胡头觉得已经拿捏了张胜利，也没犹豫，就直接答应，然后递给他。 张胜利拿在手里，入手有厚重感，确实是真材实料。 “叮——” 系统的提示音，因为他手拿东西，再次响起。 “寻找到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看了老胡头一眼，对方正转身，去拿博古架上的东西。 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系统，选择回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大笔筒瞬间消失。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亮起。 大笔筒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四百六十元钱。积分四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四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直接选择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大笔筒。”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大笔筒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明晚期 董其昌款紫檀雕花鸟纹大笔筒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眼前一花，复制出来的赝品，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第125章 宝贝全部替换 老胡头这次拿下来的，是一个碧色的玉碗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佛像，看上去，很是精美。 他爱不释手的转过身，对张胜利道：“这个，是我每天早晚都要拿着才能心安的东西。”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断然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说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张胜利。 张胜利连忙放下赝品大笔筒，接过这个“碗”。 “胡老，这是古代的碗吗？” 他记得，他穿越之前，家里也买过两个碗，跟眼前这个，形状差不多。 老胡头听着张胜利说的外行话，顿时嗤笑出声：“什么古代的碗，没见识。” “这是钵。” “当然，钵也是用来吃饭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说：“这是清乾隆 碧玉刻御题诗填金七佛钵。” “乾隆二十二年，皇帝南巡到苏州，见开元寺所供佛钵，大为赞赏，就命令能工巧匠仿制成玉钵，供于宫内佛堂中。” “钵的外面，阴刻填金，一共七尊佛像，是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婆佛，拘楼孙佛，拘那含佛，迦叶佛，连同释迦牟尼佛，通称“过去七佛”。” 七尊佛像，均为结跏趺坐，双手叠置膝上，眼帘低垂，宝相庄严。 老胡头看的心中戚戚。 他功盖天下，不过是收集这些宝贝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现在好了，上面的人，竟然借停止革新，把他卸掉职务，半软禁在家。 看样子，还要让那些人跟他清算。 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群人，哪个的功劳，能压的过他去？ 有什么资格，对他进行清算？！ 张胜利看老胡头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胡老，那这钵的来历呢？” 老胡头回过神来，冷笑：“来历？” “小子，我还是不说了，免得吓得你尿裤子。” “为了这钵，死在老子手上的人，也有三五个了。” “所以，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保存好我的东西。” “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你想象中更惨。” 他越舍不得这些东西，就越怕张胜利不会百分之百尽心尽力。 所以，一逮到机会，他就想要敲打张胜利一番。 可是，这些敲打的话，在张胜利看来，就是绝对的威胁。 这是张胜利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眸光一闪，说道：“胡老放心，我知道轻重。” 安抚完老胡头，他突然问了一句：“胡老，我前几天过跟您换的鱼，您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老胡头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鱼？ 不过，他随即恍然：“你是想说，不要忘记跟你换票吧？” 果然是底层人，一身的小家子气。 “放心，我这就给你。” 说着，去书桌坐下，拉开抽屉。 里面钱和票有不少。 老胡头直接抓了一把，给放到桌上，扬起下巴，带着一脸傲然，道：“这些都给你了。”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张胜利转过去，拿了桌上的钱和票。 陪着笑脸，继续问道：“胡老，那你尝那鱼怎么样？要是好，以后我钓了，可以直接给您送来。” 他表现的，像是食髓知味一样。 这更让老胡头轻视。 他不无傲慢的说：“鱼还是不要了，我也不喜欢吃那东西。” “我吃的，是特供食品，是你们吃不到的好东西。” “至于你送来的鱼，早就埋到土里，做了花肥了。” 他说到特供，展现出来的，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难怪，鱼肚子里的秘密没被发现，原来，是鱼肚子都没被破开过，直接就埋了。 他心中，瞬间就有数了。 “那我知道了。” 张胜利装作可惜的样子，珍而重之的装好钱和票，然后一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用手一指书架旁边那上锁的柜子，装作好奇懵懂的问道：“胡老，那里是不是放着你最珍贵的宝贝？” 听到张胜利问这个，老胡头勃然变色，一双眼睛，如鹰眼一样锐利，死死的看着张胜利，警告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子，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你乖乖听着就行，别瞎打听。” 这一刻，他身上甚至都弥漫出了杀气。 那是经历过战场，手上杀过无数条生命，才凝练出来的一股气场，摄人心魄。 张胜利就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汗涔涔，整个人像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一样，让人心头感觉有些窒息。 他立刻镇定了一下，解释说：“胡老，我就是问问，看看有多少东西，能存放到我屋里的。” “我明天去找匠人的时候，也好知道，要挖多大的地下室出来。” 这个解释，让老胡头浑身的杀气散去，他瞪了张胜利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你去找匠人，匠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只需要做到两条，第一是提供你屋里的地方，第二是绝对保密，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那我答应给你的好处，一样都不会少。” “明白。”张胜利低眉顺眼的答应。 看来，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的是比古董更重要百倍的东西。 而且，老胡头也不会给他打开看。 那这样他就放心了。 目测了一下，他跟那个柜子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 于是，他立刻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面板，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二十张技术资料，提取带锁柜子中。” 这是老苏新研制的战机，资料很多。 所以就算拿走二十多张资料，系统物品栏里，关于苏-27战斗机的显示，后面的提示，还是剩余百分之九十九。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这些，老胡头当然不知道，他又给张胜利介绍了博古架上剩余的东西。 然后，还有书桌上的御制墨条，砚台。 而张胜利，则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回收，然后复制赝品代替。 一圈下来，老胡头的书房，宝贝也全被替换掉了。 第126章 利用技术资料自救 “这些东西，我会写一个清单，跟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到时候，埋到你家地下。” 老胡头神色很严肃。 “等以后，我回收东西的时候，要清单在，东西在，缺任何一样，或者出现损坏，你们全家都要没命，知道吗？” 还是威胁。 对于老胡头来说，他是上位者，是尸山血海中杀回来的大将军，是功高盖世的功臣。 威胁，不过是让一个蝼蚁听话的手段。 张胜利又能奈何？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 可张胜利听着这些威胁，却心中怒火更盛。 不过，他没发作。 当场翻脸，只是匹夫所为。 他眼睛一眯，把书桌上一支钢笔，悄无声息的顺到手里。 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没带笔，所以，他需要借用一下。 然后，他在系统物品栏，开始不停的提取资料图，然后存放到大笔筒里，书架书的后面，柜子后面，沙发下面。 这个书房，只要是隐秘角落，处处都是苏-27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有系统加持，张胜利可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切。 在他心神电转之间，一份完整的资料，被分散到了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现在，真正的反击，才刚开始。 “胡老放心，我都明白。”张胜利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 “明白就好。”老胡头点点头，丝毫不担心张胜利会不听话。 在他眼里，张胜利不过是一只蝼蚁，翻不起任何浪花。 “行了，你走吧，记得明天做我交代你的事情。” 明天，那就是张胜利要去找匠人的日子。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在老胡头的注视下，轻车熟路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四合院，凉风一吹，他后背一阵冰凉。 老胡头到底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尤其是他透出的全身杀气，那压迫感，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张胜利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一个为了夺宝，不惜数次致人于死地的人，又几次三番的威胁他。 他不认为他听话，对方最后还能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提前自救。 张胜利一路从什刹海离开，一路上，都谨慎小心，时刻注意观察，并没有发现身后有跟踪者。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老将手下无弱兵，真有跟踪高手，他不可能发现。 所以，他先是去什刹海转悠了一圈。 然后，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页资料出来，用钢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这不是栽赃，不是陷害。 而是要搞事情。 只有搞出事情，上面去老胡头那边调查，老胡头的藏匿计划，才会失败。 这样，他也不用被老胡头利用或者威胁，还能安生的过日子。 张胜利把写好字的资料，又提取会系统物品栏，然后他扛着鱼竿，一路溜达着，去了百货大楼。 这是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是京城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任何跟踪，在这里都不好使。 “同志，你扛着的这鱼竿，不能进百货大楼里面。”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立刻拦住了张胜利。 张胜利却并不放弃：“那我要买东西，总不能把鱼竿放外面吧？” “现在贼这么多，丢了怎么办？” 维持秩序的人一脸严肃：“那我不管，你爱放哪儿放哪儿。” “再不走，我以扰乱秩序，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他一直都是这么吓唬人的。 毕竟管理秩序，要怎么震慑怎么来。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老老实实的走了。 可张胜利没有。 他扛着鱼竿，非要进。 维持秩序的人本来就高高在上，看张胜利不听，立刻就火了，当下开始招呼人，通知百货大楼这边的派出所。 百货大楼在这个年代，是京城非常重要的地方。 这边的派出所，每天都会安排几个人在这里抓扒手，维护治安。 所以听到维持秩序的人招呼，警察立刻就出现了。 而且还押着一个扒手。 “怎么回事儿？！”警察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 维持秩序的人，看到撑腰的来了，顿时趾高气昂，用手一指张胜利：“是他破坏百货大楼的秩序，把他抓起来，教育一顿。” 张胜利一脸无辜。 不过，他看了一眼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扒手，心里微微一笑，然后直接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默念：“提取苏-27战斗机的前一页技术资料，提取到扒手内衣口袋中。” 系统物品栏闪动了一下。 无声无息，提取完成。 而那个扒手，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张胜利。 派出所的人，看了一眼张胜利，毫不客气的说：“同志，走吧，跟我回派出所去，我们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行，没问题。”张胜利很配合，点点头，扛着鱼竿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以后，有专门的民警，负责询问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隐瞒，说了去百货大楼，经历的一切始末。 “警察同志，您说，我是去买东西，拿着钓鱼竿，不犯法吧？怎么就把我带派出所来呢？” “我遵纪守法，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犯错误了呢？” 他一脸的无辜与不理解。 询问的民警听完经过，也很无语。 心说百货大楼那边的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屁大的事儿，都要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 不过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抚说：“小张同志，当时我们的警察同志刚抓了扒手，需要马上回来处理。” “带你回来，也是为了了解情况，不会对你造成不好影响的。” “不过，我还是批评你两句。百货大楼人流密集，鱼竿容易戳到伤到别人。维护秩序的人，不让你这么进去，也是职责所在，你应该服从并且遵守。” “明白吗？” 张胜利本来也不是为了去百货大楼搞事情的，他就是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递消息而已。 如今目的达到，自然要功成身退。 于是，他就马上服软：“是是是，我明白，是我冲动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态度这么好，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于是，民警叮嘱了两句，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第127章 鱼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张胜利走以后，审讯室的人，也开始审问那个扒手。 “你今天除了我抓你的那次，之前还偷了别人没有？老实交代！！” 警察一拍桌子。 扒手被抓的时候，就把身上偷的东西都转移了，这个时候，自然有恃无恐：“警察同志，我真就是第一次。” “要不然也不能被抓住，您说对吧？” “您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的份儿上，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开始装可怜。 警察都气笑了：“我说孙二毛，就我一个人，都抓你不下八回了，你还第一次？！” “老实交代，你到底偷了多少？不说罪加一等。” 扒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我自从上次被您抓了之后，真是第一次，没偷过别人，您别冤枉我。” “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不可能犯错误。” “您大人大量，不行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 警察懒得听他胡搅蛮缠，说道：“行了，你把偷到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看看你今天偷了多少？” 扒手继续耍赖：“警察同志，您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没偷别人。” 警察也懒得废话，对旁边的徒弟说：“小胡，你去搜搜，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小胡立刻站起身，过去开始搜身。 一开始，那扒手还有恃无恐，很配合，嘴里说着：“搜，一定要搜个彻底，好证明我的清白。” 他早就把赃物转移给同伙，这时候，自然不怕搜身。 小胡搜了一遍，赃物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张资料，上面还写了一句话。 “这是什么？”他有些疑惑。 “我看看。”老警察凑上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却越看，脸色越凝重。 小徒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那扒手，也好奇的远远瞥了一眼。 不过看是一张纸，他也就没当回事儿。 那老警察，却如临大敌，对扒手严厉喝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扒手哪知道？ 他也没在意，说：“大概是捡的吧，我忘了。” 小徒弟看老警察神色不对，连忙又追问了一句：“师父，这到底是什么？” 老警察没好气的说：“不该问的不要瞎问。” “你看好孙二毛，不准他跟任何人接触，要是出任何纰漏，我拿你是问！！” 说完急匆匆的跑了，去上报所长。 所长看了，也吃了一惊。 资料虽然只有一页，可里面描述的细节，却无不显示这是属于机密技术。 更何况，还有那一段令人遐思万千的一句话。 “上报！” 所长当机立断，立即联系直属上级，京城市局。 市局很重视，几乎半个小时后，就派人，到派出所，突击审问孙二毛，并且上报国暗部门。 那一页资料，被很快送到了专业的部门进行分析。 分析出的结果，直接震惊了最上面的领导。 一项绝对高精尖的技术，而且，是关于战机的，谁能不紧张？ 于是，由国暗部门，连同军区抽调过来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包围了胡金荣的四合院。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知不知道我是谁？！”老胡头面对突然上门的人，怒不可遏！ 他可是有赫赫战功的老将，就算起风时期，他针对了一些人，那也不能这么对他。 “胡金荣，你手里，是不是有一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来人脸色严肃的直接询问。 什么战斗机资料？ 胡金荣一脸懵，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这分明是上面有人，用莫须有的罪名针对他，然后来登堂入室，搜罗罪证。 于是，老胡头暴跳如雷：“狗屁，什么战斗机资料？少拿这个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就是看我找个借口，来搜我的东西吗？” “老子出生入死，打下这天下来，手里有点儿东西怎么了？！那都是我应得的。” “你们敢动我的东西试试？！” 他已经红了眼睛。 可惜不是战场，是战场，他已经拼命了。 看他这样不配合，就没人再搭理他。 在控制了现场以后，国暗的人下令：“立刻展开搜查，就算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上面说了，务必要找到那份技术资料。 事关重大，他们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声令下，所有人员，开始在整个四合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老胡头额头的青筋狂跳。 他的宝贝，可都还没来得及运走。 古董，小黄鱼，房契，银元，一切的一切，都被搜罗了出来。 尤其是书房进去人之后，不停的有所发现。 “报告，这里有资料十张。” “报告，这里也有资料二十张。” 所有的资料，被妥善的放到一起。 资料上面，都标有页数，最后全部搜了个遍，却还是缺了几页。 “胡金荣，这些资料的前几页呢？” 国暗的负责人，满脸严肃的询问老胡头。 老胡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怒道：“什么资料？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放开我，我要见上级！！” “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个说法。” 他怒不可遏。 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这些人，难道还想抄他的家？ 胡家的人，全都被控制起来。 每个人都分开审问。 整个四合院，也被国暗管控起来，然后挖地三尺。 经过细致到近乎耕耘翻地一样的查找之后，终于又有所发现：“报告！后院树下，有动过的痕迹，我们从土里，挖出来一条鱼。” 鱼？ 国暗负责人顿时疑惑。 一条鱼，为什么要埋起来？ “走，去看看。”事出反常必有妖。 到了现场，因为天冷，鱼并没有腐烂发臭，不过毕竟也好几天了，看上去，灰蒙蒙的。 “这鱼看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要不要剖开看看？”有助手提议。 负责人点点头。 不管这鱼看上去是不是正常，都要检查到位。 鱼被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被小心翼翼的剖开。 “鱼肚子里，有东西。”解剖的人，瞬间惊呼了一声。 第128章 胡金荣被抓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等到鱼肚子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被取出来，打开看，赫然是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这下，事情严重了。 因为之前被发现的那张资料上，写的是：其余资料，已交予胡金荣，送出到苏。 送出到苏，是什么意思？ 藏于鱼肚子里的资料，是要被送出去吗？ 苏又是哪里？ 难道，是老苏？ 这事儿疑点重重。 可是，事关重大，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所以，事情马上被报了上去，全部资料，也被重兵送到了专业部门进行研究。 同时，胡家所有人，包括跟胡家相关的人员，立刻被紧急控制起来。 事情闹大了。 现在已经不是上面要清算，起风那段时间，胡金荣对别人的迫害了。 而是这份技术资料，太过惊世骇俗。 资料是怎么来的？ 胡金荣又要把资料传递到哪里去，等等这些，都必须要查清楚。 谁也不知道，跟胡金荣关系密切的人，是不是都参与其中。 所以，必须全部都管控起来，进行细致深入的审查。 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除了负责的国暗部门，对外，一律宣称，要对胡金荣进行清算。 朝局在一天之内，因为胡金荣被抓，出现了波涛汹涌的状况。 当然，这些并没有对普通人，造成任何影响。 第二天一早，张胜利就起床，按照老胡头交代的，去街道办，登记找匠人给家里盘火炕。 火炕在北方很普遍。 尤其是冬天，烧热火炕，睡在上面，很舒服。 “你要找盘火炕的匠人啊？”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很热情。 “那今天不行，会盘火炕的匠人被请去东巷那边了，估计要干两天才能回来。” “要不你过两天再来找，怎么样？” 过两天？ 张胜利一听这话，就心中有数了。 妥了，战斗机的资料，一定是引起上面的重视了。 所以，胡金荣那边，肯定已经被管控起来，他想拉他下水保管的东西，也肯定被查了。 事情解决。 胡金荣不可能再来打扰他，而战斗机的全套资料，也交给了国家，一举两得。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过两天再来。”张胜利乐呵呵的离开了街道办。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他心里很痛快。 回家拿上钓鱼竿，又去了什刹海。 什刹海还是老样子，众人钓鱼，并没有人在意缺席了一个老胡头。 倒是张胜利的到来，很受大家欢迎。 张胜利也是心中高兴，于是，他开始兑现诺言，开始教授大家钓鱼的窍门。 并且利用系统，给认真学习的人，一人挂上一条鱼。 于是，什刹海今天算是热闹起来。 “我钓到了，我钓到了。” “太好了，我这儿也钓上来了，钓鱼高手，教导的技术确实高明。” “师父，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 “哎呀，我这边也上钩了。” 大家都很高兴。 张胜利也是挑了几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相当于给发福利了。 众人高兴，拿了鱼，非要送给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然后，他又提取出鱼，给这些人，每人鱼钩上都又挂一条，这才算安心。 至于收下的几条鱼，他则招呼着愿意换票的人，换了一些粮票，肉票等等。 等到回家，把这些票拿出来，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惊呆了。 “这么多？！” 要知道，这年头，一斤粮票，可比一斤粮食要贵一倍以上。 一毛二的米，一斤粮票则能卖到三四毛。 所以，别说这时候粮食便宜，加上粮票，可不便宜。 张胜利带回来的这些粮票，换算成钱，都要超过十块钱了。 张二梅这个正式工，学徒期间，一个月，也才不到二十。 也就是说，张胜利去钓鱼，不到一天，赚了张二梅半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今天这是钓了多少条鱼啊？” 马马兰英忍不住问道。 大冬天的，钓鱼这么好钓吗？ 别是儿子投机倒把了吧？ 张胜利也知道，收到的票多了，肯定会引起家里人的好奇，于是，就解释说：“妈，我钓的不多，也就钓上来一条鱼。” “其余时间，我都是教别人钓鱼的技巧。” “还好，那些人试了我教的办法，就有四五个都钓上了鱼。” “他们也挺仗义，非要把鱼送给我当学费。” “这不，我拿不了，咱们家也吃不完，我就都换了票。” 这解释，合情合理。 而且，经得起任何人调查。 马兰英一听，瞬间就高兴了，她儿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太好了，胜利，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 “一下子教那么多人都钓到鱼。” “有你这技术，咱们家，今年能过个好年。” 一天就能赚超过十块钱，什么粮票，肉票，布票等等，应有尽有，过年是不用愁了。 等过了年，张二梅也能开工资了。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就算是真正缓过来了。 张二梅也高兴：“胜利长大了，也有本事了。” 这样，她会觉得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 消息，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 “张胜利钓鱼，竟然一天换了超过十块钱的票啊？” “这么多？真的假的？” “真的，这可是后街一个老头亲眼见到的。他也去了什刹海。” “是吗？那张胜利这小子，不是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那是，咱们四合院，可没第二个人一天能赚十块钱，就连一大爷都赚不了。” “一大爷？啧……” 提到一大爷，大家都撇嘴。 搞破鞋的传闻，因为一大爷的提前退休，被送上了风口浪尖。 众人对一大爷，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滤镜，提起来，都有浓浓的不屑。 不过，到底对方还当过八级钳工多年，大家暗地里嫌弃，表面上，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倒是张胜利，从以前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步一步，在四合院里崭露头角，让人不得不重视。 尤其这次，凭借钓鱼，一下子赚了超过十块钱的票，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第129章 谁是张胜利?跟我们走一趟 “胜利能教别人钓鱼，那也能教我们吧？” “就是，都是一个四合院的，不比外人亲近？没道理教了外人，不教咱们自己人。” “没错儿，跟胜利说说，明天钓鱼，带上咱们四合院的人一起。” 一天赚了超过十块钱，说不眼馋，都是假的。 所以，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立刻一拍即合，找上张胜利进行施压。 “胜利，远亲不如近邻，你要教人钓鱼，还不如教我们，我们好歹还能跟你相互照顾，你说呢？” “是啊胜利，我们总比那些陌生人靠得住吧？” “就是，带上我们一起吧，反正你一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不差多我们这几个。”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是要用逼迫张胜利答应。 张胜利看众人那贪婪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好啊。”他懒得跟这些人扯淡，直接同意了。 “那明天，都跟我去什刹海吧。” “我一起教钓鱼技巧。” “不过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自己的领悟能力了。” 丑话说在前头。 至于是不是能钓到鱼，那也是他说了算。 “太好了。”四合院里的人喜笑颜开。 “我就知道，胜利还是跟咱们一条心。” “那是，外面的人，哪能比的上我们跟胜利的感情？” “没错没错。” 大家都很高兴。 毕竟学了技巧就能钓到鱼。 一条鱼，怎么也能值两三块钱，比上班可强多了。 众人说了两句不要钱的好话，这才都从张胜利家走了。 马兰英有些担心：“胜利，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们，这些人人心不足，到时候，钓到鱼了，也不会念你的好。” “钓不到鱼，反而会怪到你头上。” 所以，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张胜利胸有成竹的一笑，安慰道：“妈，没事儿。”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在咱们家，没完没了。” “所以还不如答应下来，图个清净。” “至于教他们钓鱼的技巧，那也没什么。” “反正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 “到时候，有人能钓上来，那钓不上来的，就不能怪我。” 怪就怪自己笨。 这样完全不用生气，还能解决问题，多好？ “行吧。”马兰英也没多好的办法，只能同意了。 晚上，吃完晚饭，张胜利躺在自己床上，这才打开系统看了一眼。 昨天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有些精神紧张，想的有些多，就没顾得上看系统。 今天证明没事儿，老胡头的人也没找他，他也放松了不少。 所以，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他去老胡头那边，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钱赚了不少，积分也水涨船高。 有积分，那抽奖自然必不可少。 张胜利在脑海中，看着系统面板，下令：“系统，进行抽奖，选择三连抽。” “叮——” “抽奖开始。” 抽奖区域，光芒闪动。 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消失，抽奖停止。 “叮，恭喜抽中现金一百五十元。” “叮，恭喜抽中大黄鱼金条一根，小黄鱼金条一根。”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拓展储物空间一处（空间为初始状态，回收宝贝达到一定数量，可升级扩展）。” “空间为绝对静止，可存放无生命物体，保持存入时状态。” 接着，张胜利就感觉，他心神一阵恍惚，然后意识到了一处空间当中。 不过空间不大，方圆一米的样子，周围则全是混沌，看样子，混沌就是屏障，要升级后，才会扩展。 别的，就没什么奇特的了。 张胜利实验了一下，只要一个念头，外面的东西，都可以在瞬间，存放进空间内。 而且，这个空间是他自己的，私密性好，安全度高。 属于顶级保险箱了。 这么一想，那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古董，值得珍藏的那种，倒是可以留下来，没必要着急让系统回收。 毕竟，系统的回收价格，实在是有些低。 放在空间，等合适的机会，卖出去，或者，跟收藏马一样，搞一个自己的博物馆，也不错。 张胜利这么想着，然后心神放松下，就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他刚起床，昨天说要跟着一起去钓鱼的几个人，就出现在他家门口。 “胜利，你起来了？咱们这就去吗？” “我带了两张饼，胜利，今天你要是能让我真钓到鱼，那我就就分你一份。” “胜利本事这么大，能稀罕你的饼？还是早点儿走吧，还能占个好位置，让胜利再讲讲技巧，差不多就能钓鱼了。” “就是就是，抓紧时间，早去早钓鱼。”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帮人，还真是毫不掩饰他们的急功近利。 “等等吧，我才刚起，还没吃饭呢。” 他可不会迁就这些人。 几个人也没办法，只能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的这几个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了，张胜利这才慢条斯理的收拾妥当，然后扛上钓鱼竿，从家里出来。 几个人，立刻簇拥着他，一起去了什刹海。 到了什刹海，有不少人跟张胜利打招呼。 一行人，到了昨天钓鱼的地方。 昨天跟张胜利学钓鱼的几个人也都在，看到张胜利，都喊师父。 张胜利也没藏私，来了以后，就开始讲钓鱼技巧。 不管是谁，都能听。 当然，钓鱼技巧肯定是真的，是他前世就有的那些。 不过，能不能钓上鱼来，那就不一定了。 张胜利说了一会儿，说累了，于是就宣布：“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下面你们自己钓鱼，通过实践，去领悟我说的这些技巧。” 说着一挥手，让众人自行发挥。 于是，大家各自找了钓鱼位置，开始钓鱼。 张胜利选了旁边穿着最破烂的一个，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条鱼，挂在对方鱼钩上。 “我钓到了，鱼上钩了。”这人拉着鱼竿，高兴的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没一会儿，一条三四斤的鱼被钓上来。 众人羡慕的围拢着，讨论着。 正在这时候，围拢的人群被推开，两个公安模样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是张胜利？” “跟我们走一趟。” 第130章 带走调查 这个年代，被公安找上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在众人的认知中，被公安找上门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不就是耍流氓。 总之是犯罪。 于是，所有人看张胜利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我就是张胜利。”张胜利收起鱼竿站起身。 他对公安的来意，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 老胡头那边，可是藏着战斗机的全套技术资料。 而且，还是老苏那边最新的战斗机技术资料，目前还没公布。 这样的技术，一旦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胡金荣那样的老将家里，那不啻于惊天巨震。 老胡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上面很有可能认为，他是知道的，只是在负隅顽抗。 在这种情况下，那追查一切可疑人员，就成了首要任务。 而出现在老胡头家里的鱼，是重要线索。 所以，跟老胡头接触过，而且还钓了鱼，又两次登门送鱼的张胜利，自然就要被调查。 不过，张胜利不怕。 他把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调查，他也只是个钓鱼的。 “你就是张胜利？”公安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胜利，然后很严肃的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并了解情况。” “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说话，听上去像是很客气，可压迫感十足，根本不容拒绝。 张胜利也没头铁的想要拒绝，他很配合。 “好，我跟你们走。” 去配合调查完，他才能真正的无事一身轻。 至于胡金荣，不管交代不交代，反正借着这次机会，上面估计会把对他的清算提前。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扰了。 张胜利被两个公安，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什刹海。 剩下的众人，却立刻炸开了锅。 尤其是四合院的几个人。 “胜利怎么会被公安给带走了呢？” “是啊，别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让人给告了吧？” “我就说，天天得瑟不是好事儿，说不定，胜利是让人举报投机倒把了。” “你是说，他昨天拿回家那么多票，也属于投机倒把？” “那肯定的啊，超过十块钱，又不是定量给他的，不说倒腾钱，就算是只倒腾票，那也算投机倒把。” 这几个人，瞬间就心里平衡了。 就说便宜不能被一个人给占了，现在好了，赚那么多票，遭报应了吧？ 于是，这几个人，更添油加醋，开始说起投机倒把要判刑还是怎么。 可随即，又来了一队公安，开始逐一找人询问什刹海的钓鱼情况。 比如，钓鱼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情况等等。 公安的到来，让这几个人，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接受询问。 而张胜利，则被公安带着，去了有军队把守的地方。 一个单独的审问室内，穿着独特服饰的人，对他进行单独询问。 “张胜利，你去什刹海钓鱼，是怎么跟胡金荣认识的？又是怎么去他家里的？” “把所有你们接触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注意不要有任何遗漏。” 他们自然会判断真伪。 张胜利也没隐瞒，就把两人怎么认识，怎么用鱼换票，怎么去的老胡头家，一五一十，全说了一遍。 包括第二次见面，老胡头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有几次三番的威胁，也没有任何隐瞒。 “公安同志，胡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不过昨天我按照胡老说的，去街道办，却并没有匠人等着。”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说，盘土炕的匠人不在，要等两天。” 张胜利全程表现的都很无辜。 “公安同志，是不是胡老要我藏东西犯法了？” “我要因为这个被抓起来吗？” 他装出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那穿特别服饰的人，静静的看着张胜利的表演，半晌之后，才开口说：“没人说你犯法。” “找你来，也只是询问一下。” “现在没事了。” 他们已经审问过胡金荣，在大记忆术的帮助下，胡金荣除了那些战斗机资料，其余的一切，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起风那时候，他对很多人的迫害。 还有这些天，他察觉风向不对，然后所作的一些安排。 然后就是选中张胜利，威胁这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储藏东西。 结果却功亏一篑。 这些他都认。 而且，他说的所有细节，跟张胜利说的一般无二。 再加上对胡金荣手下，还有胡金荣家人的审问，交叉验证，证明确实是实情。 可要说到战斗机的资料，说到鱼肚子里的秘密，胡金荣却表现的像是一无所知。 甚至是他的家人，他的手下，也是对此一头雾水的样子。 就连现在的张胜利，都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没人知道战斗机的资料。 就像这份资料，是凭空出现一样。 张胜利小心翼翼的询问：“公安同志，你说没事儿了，是说我可以走了？” 这人点头：“是，你可以走了。” “我让人送你出去。” “张胜利同志，今天的事情，属于机密，你出去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明白吗？” 事关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消息，都不能对外公布。 张胜利连忙说：“好，我保证不说。” 反正他的麻烦，已经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询问对方：“公安同志，那我还要继续听从胡老的话吗？” “就是让匠人去我家，挖地下室藏东西这事儿。” 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方一脸严肃的摇头：“不需要，东西我们已经没收了。” “张胜利同志，胡金荣安排你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违法行为，你不需要听从。” “好了，这件事儿，我们会处理，你可以走了。” 他说完，停顿了两秒，又再次强调：“记住，关于胡金荣的一切，还有今天你被问到的问题，出去以后，都必须严格保密，不能透露任何一个字。” “这点很重要。” “你如果不遵守，我们会以泄密罪逮捕你。”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张胜利心神一凛，连忙说：“我明白。” 第131章 送鱼当学费 在相关人员的带领下，张胜利又被送出了这个重兵把守的地方。 这一趟，让张胜利更确信，上面一定拿到了那份战斗机的技术资料。 所以，才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势控制了老胡头。 不然以胡金荣的身份地位，还有盘根错节的关系，就算要搞清算，也不会动作这么大。 所以—— 张胜利低头，心中冷笑。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老胡头几次三番的威胁他的家人，他也不会用这样的猛药。 现在好了，老胡头被抓，东西被没收，起风时期做下的孽，怕是一个都跑不了了。 所以，何必呢？ 张胜利扛着钓鱼竿，找了个向阳又避风的地方，从系统物品栏取出两盘流水席的菜，舒舒服服吃了一顿。 然后这才溜达着，一路又回了什刹海。 再有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所以，趁着还有时间，他要钓鱼赚多点儿票，让家里能过个好年。 到了什刹海，原本钓鱼的人，少了一些。 一看就是离家近的，回家吃饭去了。 剩下的钓鱼佬，是一些比较痴迷的，都在忍着饥肠辘辘，看着水面，祈祷里面的鱼能咬钩。 其中一个，偶然一转头，正好看到张胜利回来。 “高手，你回来了啊？” 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看到确实是张胜利，就七嘴八舌的询问。 “高手，你不是让公安给带走了吗？这是没事儿了？” “是啊，你们四合院的人，还说你是投机倒把，要被抓起来坐牢，现在看，尽是瞎说。” “就是，什么投机倒把，自己钓的鱼，换几张票怎么了？” 众人就像是憋了半天一样，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张胜利点点头，没接茬儿，而是问道：“我们四合院那几个人呢？” 他过来，就没见到人。 有人立刻回答说：“嗐，他们几个钓不到鱼，就说你答应要让他们钓上鱼，结果被公安给抓了，害他们白跑一趟。” “总之骂骂咧咧的，熬到中午，就都走了。” 这话一出，旁边一个跟张胜利学过钓鱼的小伙子，立刻站出来说：“师父，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是跟你住一个四合院，你平时可要小心他们点儿。” 这是善意的提醒，张胜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自然知道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 找不到工作，天天高不成低不就，找他学钓鱼，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背后诋毁他。 还真当他是以前任人欺负的张胜利？ 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又开始钓鱼，顺便指点别人几句。 等到下午三点，温度降低，张胜利一看也差不多了，就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提取一条鱼，挂到鱼钩上。” 是时候该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动，选中了两个刚才同仇敌忾，帮他说话的人，一人鱼钩上，给挂了一条鱼。 “我钓到了。”有小伙子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 接着，另外一个钓鱼佬，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随着一条大鱼出水，他也乐的呵呵大笑。 张胜利见状，笑了笑，也提起了手里的鱼竿。 “高手又钓上鱼来了。”有人招呼了一声。 不少人，就围拢过来。 “高手，再教我们几招吧。” “是啊，看你天天钓鱼，我们心痒难耐，也想跟你多学学，就教教我们吧。” “对对对，我们要是钓到鱼，第一条，绝对也拿来孝敬师父。” “一条怎么够，我给三条，师父，你就教教我们吧。” 这些人说的恳切，张胜利也不好拒绝，就说：“行吧，那我就再教你们一些钓鱼的技巧。” “不过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了。” 说完，他开始讲一些钓鱼的注意事项，还有一些他个人总结的技巧。 有人一边听，一边根据理论，实际操作。 结果，没用张胜利挂鱼，竟然真的钓上来一条鱼。 围观的人，这下更兴奋了，全都对张胜利更是信服。 钓到鱼的人，也把鱼送到张胜利面前，非要让他收下“学费”。 正热闹，马兰英一路气喘吁吁的来了。 “胜利，你没事儿？”她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儿子，有些疑惑。 张胜利看到马兰英，也吃了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不然哪用他妈跑来？ 马兰英摇摇头：“家里倒是没什么事儿。” “不过今天跟你来什刹海的那几个小子回去了，他们说你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所以，她才慌忙跑来，打听情况。 可没想到，到了这里才发现，儿子还在，而且还在这里教人钓鱼，受人尊敬。 根本没被抓走。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松了一口气。 只要家里没出事儿就行。 “妈，你别听二魁那几个人胡说。” “公安就是来了解一些情况，了解完，我就回来了。” 旁边的人也帮腔：“是啊是啊，公安也找我们了解过情况，你们四合院那几个人，也被问过，他们应该知道才对，怎么还能胡说呢？” “就是，屁都不知道，就说高手是投机倒把，真敢说。” “这样的人，心术不正，顺嘴胡说，不能相信。” 大家都这么说，马兰英也就知道了。 毕竟四合院那帮人是什么德性，这么多年，她也知道。 不过，她也不愿意说别人不好，就转移话题，问儿子：“胜利，你们刚才高兴的笑成一块儿，是钓到鱼了吗？” 这话一问，周围的人，立刻与有荣焉，争先回答。 “是啊是啊，高手刚才钓了一条大鱼。不止是他，就连他教过的两个人，也同时钓到了鱼，您儿子，可有本事呢。” “高手妈，你是没看过高手钓鱼，天天都能钓到，真是神了。” “没错儿，师奶，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刚才我就在师父指导下，钓了一条鱼。没说的，这条鱼，我孝敬师父，当学费了。” 说着，就把鱼给送了过来。 一同钓上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见状，也拎着鱼送过来。 这下，加上张胜利自己钓的一条，还有之前那人给的一条，一共四条鱼，就这么摆在马兰英面前。 第132章 拉拢三大爷 “胜利，这……这都给你了？” 马兰英没见过这种场景，一时有些呆愣。 要知道，一条鱼可不便宜。 在菜价几分钱一斤的情况下，鱼的价格，是一斤五毛钱，而且，还是不要票的情况下。 要加上鱼票更贵。 这里摆的，可是四条鱼。 加起来，那可值不少钱，马兰英不吃惊才怪。 张胜利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妈，这几条鱼，确实都是他们给我的。” 他很满意这种情况。 众人知恩图报。 虽然都是他给挂上去的，也本来是他的鱼。 可这么一来，鱼的来源合法，他换各种票，也完全不会被人怀疑。 更重要的是，他能多搞一些票，让家里过一个好年。 反正过完年，他就有工作了。 到时候，他有工资，系统里的东西，也都能夹带出来改善生活。 至于系统里抽奖得到的鱼，在年前用这种办法消耗完，也不错。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众人说：“好了，现在温度下降，要钓鱼也钓不了多长时间了。” “都抓紧，我再教你们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我就要走了。” 众人一听，嗷嗷叫着，都跑回自己的钓鱼位置，然后支起耳朵，聆听张胜利的教导。 张胜利也不耽误时间，就开始传授钓鱼技巧。 他说的也不多，就三点。 说完以后，看众人屏气凝神，就满意的点点头，去跟他妈跟找上门的人用鱼换各种票。 这年头，冬天鱼少，而且还定量要票。 鱼票可不容易弄到。 所以，像张胜利这种，不要票，而且还是刚钓上来的鱼，格外受欢迎。 什刹海人也多，想要换鱼的人大把。 所以，没用十分钟，这四条鱼，就全部都换出去了。 马兰英手里，则多了不少的粮票，肉票，鸡蛋票，还有布票。 “妈，咱们走吧，回家。” 张胜利满意了，这个时候，气温也开始降低，他也懒得再耗时间，所以直接就收鱼竿，准备走人。 不过在走之前，这些捧场的人，他还是要感谢一下的。 于是，他选了给鱼的三个人，又一人挂了一条鱼。 等到他扛着鱼竿，跟马兰英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阵阵欢呼。 马兰英听到那些欢呼声，想到刚才换到的各种票，忍不住一阵感慨：“胜利，你真是长大了，有本事了。” 就靠钓鱼，不用工作，就能改变家里的生活，谁能相信？ 这样一来，家里不用指望张二梅的工资，也能过一个好年了。 张胜利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拍着胸脯保证：“妈，放心吧，你和我二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这还没去上班。 一旦上班，有了正经工作当掩护，家里的日子会更好。 更不用说，还有不到两年，就要改开了。 到时候，只要放开买卖，就凭系统，他能赚更多。 家里想不过好都难。 马兰英听着儿子的话，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是是是，我儿子有本事，肯定能让我和你二姐过上好日子。” 现在的日子，随着儿子当知青回来，改善了很多，她完全知足。 不过，过完年，怎么也要攒攒钱，找门路送送礼，给儿子找一份正经工作。 毕竟，没工作就没收入，没收入，就不好找媳妇儿。 母子两个，一路上各想各的，很快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前院，正巧碰到三大妈出来，她看到张胜利，顿时吃了一惊：“胜利？你不是投机倒把被抓起来了吗？” “这是被放回来了？” 说完之后，才察觉有些不妥，连忙说：“我的意思是说，大家都回来这么说，胜利，你没事儿吧？” 她可是特别看重张胜利的钓鱼技术，所以并不想得罪人。 张胜利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只是跟公安过去，配合他们调查而已。” “是谁说的我投机倒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三大妈当然不能说是谁，怕得罪人，就尴尬一笑，说：“那就是这些人瞎猜，胜利你没事儿就好。” 她看了一眼，张胜利和马兰英都两手空空，就好奇的问道：“胜利，你今天钓鱼钓到了吗？” 不等张胜利回答，马兰英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当然，我家胜利去钓鱼，就没空手过。” 她也是暗恨那些说张胜利投机倒把的人，所以，这时候就更要炫耀一下。 “咱们四合院，就是有人见不得我家胜利好，所以胡说八道。” “什么投机倒把？” “我今天去什刹海了，我家胜利自己钓了一条鱼，还教所有人一起钓鱼。结果有好几个都钓到了，都把鱼拿给胜利当学费。” “这不，四五条鱼，都让我换成各种票了。” “我拿鱼换票的时候，什刹海巡逻的公安也看见了，都没有说什么。” “就咱们四合院的人，不懂装懂，说什么投机倒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别人听见。 免得听风就是雨，传出去，破坏儿子的名声。 三大妈一听，今天张胜利又换了四五条鱼的票，顿时满心羡慕，这可又是超过十块钱了。 这样来三天，可就能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胜利，你可真有本事。” “等明天，让你三大爷再跟你去什刹海钓鱼，怎么样？” 哪怕钓一条，那也能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没问题。”张胜利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整个四合院，要说他觉得还算可以的人，也就一个傻白甜娄晓娥，还有三大爷夫妻俩。 娄晓娥心地善良，从没害过人，就是有点儿傻，被傻柱和秦淮如等人趴着吸血。 不过，目前她跑去了香江，不在四合院。 剩下的，就是三大爷夫妻俩。 这俩虽然抠门，但是都是算计自己的日子，还真没说想着占别人便宜。 所以，张胜利倒是不介意在年前这一段时间，带三大爷钓钓鱼。 反正对方平时要上课，也就是周日跟着去一趟。 给他一条鱼，换四合院多一个同盟。 有事儿也能站在他这边说话，那就值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133章 有人欢喜有人妒 三大妈一听，喜出望外：“太好了，胜利，我就说你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不说别的，就是这钓鱼技术，就够你以后吃喝不愁了。” 她得了好处，自然是不要钱的好话拼命说。 “那今天晚上，我弄几个烤地瓜，给你们明天带上，中午吃。” “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张胜利要的也就是她这句话，闻言立刻说：“那感情好，三大妈，以后咱们两家常来常往。” 这样，四合院里，就有一个同盟了。 他要是出去，也不怕剩他妈一个人在家，孤立无援。 三大妈乐呵呵的答应：“那没说的，咱们两家，以后肯定要常来常往。” 跟张胜利搞好关系，还怕以后老头子钓不到鱼？ 再者说，张二梅也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张胜利对上傻柱还有棒梗，都不落下风。 跟他家处好关系，没有任何坏处。 三大妈越想，越觉得，家里可以跟张胜利的关系，处的更好。 于是，等到三大爷下班回来，她就迫不及待，说了自己的想法。 “解成爸，你说我把我三姐家的闺女，说给张胜利当媳妇儿，怎么样？” 这样就成亲戚了。 以后张胜利过的好了，还能少的了她这个亲戚的好处？ 三大爷听了，却直接摇头：“你三姐家的那丫头心比天高，从十七就开始找对象，现在都二十了，也没找到合适的。” “张胜利又没个正式工作，她能看得上才怪。” “再说，就你那外甥女，过年来我就听她抱怨，谁给她介绍的对象收入低，谁给她介绍的对象家里条件不好。” “你给她介绍一个没工作的张胜利，那不是惹的她背后抱怨你吗？”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趁早别做。” 他可不想对方来了听抱怨，那样过年都过不痛快。 “也是。”三大妈想起外甥女的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其实胜利也不错，很会钓鱼，今天一天，又弄了四五条鱼跟人换的票，算起来，也超十块钱了。” “就嫁给这样的人，那也能过的挺滋润。” “再说，他二姐还是正式工，以后家里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她是亲娘姨，还能害自己的外甥女不成？ 三大爷却有不同意见：“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胜利是能钓鱼，可谁知道，他能钓多久的鱼？” “指望钓鱼活着？” “根本就不靠谱。” “再说，二梅有正式工作，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他二姐年龄也不小了，以前为了张胜利当知青的事儿，她就一直拖着没嫁人。” “现在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她又有了正式工作，也就不愁嫁了。” “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她就嫁出去了，工作跟着人走，张胜利能跟着沾多大光？” 而且，靠人不如靠己。 张胜利本人没工作，终究是个短板。 “行吧。”三大妈也只能无奈放弃了。 不过，虽然做不成亲戚，可到底人家能带着钓鱼。 这个人情，还是要领的。 所以，第二天，张胜利如约带着三大爷去钓鱼后，三大妈就逮着机会，到处跟人说张胜利的好话，从四合院里，说到四合院外。 关于张胜利钓鱼，一天能赚超过十块钱的事儿，也从四合院，传遍了附近街坊。 大家对于曾经的张胜利也有印象，都知道那是被棒梗从小欺负的孩子。 却没想到，长大后，那被说成是窝囊废的孩子，竟然在钓鱼方面成了高手。 “一天靠钓鱼就能赚超过十块钱的票？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爱信呢？” “就是，要是钓鱼那么好，早就发财了，还用家里穷成那样？” “你们别不信啊，是真的。我就认识他们四合院的人，说张胜利不但自己能钓到鱼，还能教别人，就连他们四合院那个老阎，在学校教书那个，都跟着他学钓鱼呢。” “是吗？那这小子可以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跟他一起学钓鱼？” “没错儿，我们还是跟他是街坊呢，教别人，也可以教我们。” 得到消息的人，立刻也涌去了什刹海。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就算学会张胜利的十分之一，那一天也能赚上一块钱了。 找不到工作的大环境下，这种技能，就格外有用。 四合院里的人，原本到处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还有些没脸。 可听到街道上的人，都去什刹海跟着张胜利学钓鱼，他们也就豁出去了，也一窝蜂去了什刹海。 反正张胜利教别人的时候，旁边的人也都能听到。 他们偷学一下怎么了？ 当天，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到了一条大鱼。 而经过张胜利指导的几人，也钓上了鱼，按照规矩，这些人把第一次钓到的鱼给了张胜利当学费。 张胜利收下找人换了票。 其余的人，尤其是四合院的这几个人，也偷听到了张胜利讲的钓鱼技巧，可照做之后，却毫无所获。 以后的几天，也是同样如此。 张胜利钓鱼，总有人能钓的上来，可四合院这几个，却连毛都没钓到一根。 一开始，四合院这几个人，还不服，毕竟别人能，他们也是一起听的，凭什么不能？ 可又过了几天，马上都要过年了，喊张胜利师父的，越来越多，钓到鱼的，也越来越多，但就是他们几个，没一个人能钓到鱼。 “还真是怪事了。” “不会是张胜利私下还偷偷教了什么关键的，没跟咱们几个说吧？” “这谁知道？不过，那么多人都能钓到鱼，就咱们几个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看也是，这张胜利，肯定就是故意的。” 几个人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背后商量一下，竟然又去举报了，说张胜利用鱼换各种票，数量过于巨大，属于投机倒把，必须严惩。 于是，在什刹海教人钓鱼的张胜利，又再次被公安叫走调查。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立刻欢呼。 又大肆宣扬，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是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第134章 提前安排 不过，没有哪条规定，是不允许用自己钓上来的鱼，换票一类的东西，又不涉及到买卖。 所以，在了解到事情的具体情况下，公安就让张胜利离开了。 从公安局出来的张胜利，又回什刹海溜了一圈儿。 那些钓鱼佬看到他，立刻就把四合院几人的行为，跟他说了一遍。 “师父，肯定是那几个人眼红，自己又钓不到鱼，所以背后使坏呢，你一定要小心他们一点儿。” “是啊师父，他们几个太笨了，一样听你讲钓鱼技巧，却一条鱼都没钓到，还埋怨到你头上，良心都让狗吃了。” “没错儿，他们还到处说你投机倒把，要被劳改，心眼儿简直是坏到家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向张胜利讲述事情的经过。 张胜利却很淡定：“好，我知道了。” 他其实已经料到这种情况了。 毕竟，四合院那几个人，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过来跟他学钓鱼，不就是想要占便宜吗？ 钓到鱼，那帮人也不会感谢他，钓不到，则恼羞成怒。 明面上，他们不能拿张胜利怎么样，所以只能背后耍阴招。 上次他们就说张胜利投机倒把，这次又是用了这一招。 可惜，张胜利钓鱼，就算跟别人换，也只是换票，从不接受金钱交易。 所以，这几个人举报他投机倒把，才没有成功。 不过，张胜利心中冷笑。 这几个人，他并不打算放过。 一次又一次的，还真当他是软柿子了？ 想了想，他把这几天表现不错的一个小子，给叫到了一边。 这小子也是知青回城的，二十四了，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没有门路，更找不到工作。 前些日子，到什刹海来，看到张胜利钓鱼，就动了念头，也弄了一根钓鱼竿，过来学着钓鱼。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先叫师父的一个，也是最先拿钓到的鱼，当学费的一个。 这几天，一直表现的都很好。 张胜利也观察了他几天，觉得这人还不错，值得交往。 “宋青林，我有件事儿，想让你帮忙，你帮不帮？” 他做事讲究心甘情愿，绝不强求。 所以，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 宋青林很爽快：“师父，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你尽管说。” “只要不犯法，我这个当徒弟的，绝对没二话。” 他满脸写满了真诚。 这几天，他跟着张胜利，隔三岔五，就能带一条鱼回家。 家里的生后，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所以，他对张胜利这个师父，还是挺感激的。 “好。”张胜利点点头，凑到宋青林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宋青林听的眼神滴溜溜乱转，等到张胜利说完，他就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师父，我本来想着，你人太老实了，过来教所有人钓鱼，有些人不知道感恩，白眼狼一样，你肯定会吹亏。”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又笑。 张胜利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忍不住笑骂道：“滚蛋！” “别忘了我说的，明天记得别拿钓鱼竿，做好准备。” 却不料，宋青林直接摇头：“师父，我还是要拿钓鱼竿，不钓鱼，我家这年就过不好。” “再说，我跟你学钓鱼，那些人说不定会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出面。” 他说完，看张胜利并没有着急，又笑，说：“这事儿要做，就要找从没露过面的人。” “放心，明天我让我妈来，保证完成任务。” 张胜利听完，不由点了点头，宋青林的办法更严谨一些。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别人恶心他，他不还以颜色，还留着这仇过年吗？ 张胜利说完以后，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了十张大团结出来，然后拿出来，塞到宋青林手里。 “拿好了，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直接走了。 剩下宋青林，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钱。 这可是十张大团结，一百块钱的巨款。 张胜利竟然这么放心就交给他了，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信任他。 摇摇头，宋青林也拿着鱼竿，离开了什刹海。 张胜利一路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里，早又传遍了，说他投机倒把，被公安给抓走了。 “真的，我们亲眼看见的，公安出面把张胜利给抓走了，他这次，绝对跑不了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就是，他天天弄那么多鱼，拿着换这个换那个，估计早就让公安给盯上了。” “看着吧，这次他肯定会被判刑，最少劳改三年。” “我就说他得瑟过头了，自己钓那么多鱼，吃不了就分给我们，我们还能念他的好，他偏不，就瞪眼想要换好处，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四合院的人，都有些幸灾乐祸。 这些人，对于一大爷，二大爷等人，能过上好日子，是浓浓的羡慕。 可看到曾经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竟然天天钓鱼，能换超过十块钱的票，就满心的嫉妒。 他们都想让张胜利倒霉。 想让他再变回以前那个又穷又窝囊的张胜利。 想让他，一辈子都被他们笑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其中，以后院吴二魁的心思最为歹毒：“张胜利他妈还不知道吧？” “谁去说说？” 儿子被抓，当妈的还不马上急眼？ 他就愿意看到这一幕。 听他这么一说，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刘光福，立刻自告奋勇：“我去说。” “我跟张胜利是同学，去她家报信儿，还算是做好事儿呢。”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被吴二魁和棒梗给带的，这几个人，当初可都是以欺负张胜利为乐。 现在他们都还没找到工作，张胜利却靠钓鱼，一天赚超过十块钱。 这怎么行？ 刘光福说着，就要转身走。 结果他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刘光福，你到我家，是要报什么信儿，做什么好事儿啊？” 声音平平，像是不带一丝感情。 可刘光福却听的后背汗毛倒竖。 尴尬的扭回头，果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正是张胜利。 第135章 这鱼，卖吗? 背后谋算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当事人听到。 刘光福顿时一脸尴尬，笑着道：“胜利，你不是被公安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安也是，怎么就不把张胜利给抓了判刑呢？ 张胜利一笑，说：“是啊，公安查了，我又没犯法，自然要马上放了我。” 这话一出，吴二魁和刘光福等人，心里都是一阵失望。 不过，面上，这些人倒也不好说什么。 刘光福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附和道：“我也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果然是。” “胜利啊，你钓鱼是高手，可是什刹海的鱼就那么多，你钓了，别人就钓不到。” “那些人又是外人，不像我们，把你当自己人。” “有人钓不到鱼，就去举报冤枉你，实在可恶。” 他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撇清关系。 吴二魁也立刻道：“是啊，胜利，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又都是一起长大的。” “关系当然是外面那些人比不了的。” “这样，明天我们还跟你一起去钓鱼。” “到时候，你单独指点我们几个，怎么样？” “放心，只要我们能钓到鱼，以后肯定护着你，保证那些外人冤枉不了你。” 他极尽蛊惑，说的好听。 张胜利也不揭穿这些人，说什么都点头。 等到对方说完，就爽快的答应：“好啊，没问题。” “不就是教你们钓鱼吗？” “明天我单独教你们几个。” “毕竟你们跟我是一个四合院的，好几天钓不到一条鱼，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明天，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都能钓到鱼。” 吴二魁乐了：“真的啊？” “那行，那明天就看你的了。” 他就说嘛，张胜利还是以前的张胜利。 看看，举报一次，被公安叫去一趟，就老实了。 他自以为拿捏了张胜利，笑的张狂。 张胜利一脸老实，笑的憨厚。 两人心思各异，却都胸有成竹。 第二天，张胜利还是跟往常一样，到上午八点半，这才从车家里扛着鱼竿出来。 四合院的这些人，也都熟知他的这个外出时间，所以也刚好出来，等在四合院大门口。 双方碰头，吴二魁等人，笑的开怀：“走吧，胜利可是说了，今天让我们都能钓到鱼。” 一条鱼可不便宜。 钓不到，张胜利负责包赔。 既然张胜利敢许诺，那他们就敢这么这么要求。 “好，走。”张胜利笑着答应，完全被人拿捏的样子。 刘光福等人，就又恢复了以前的肆无忌惮。 他们举报张胜利，张胜利却要带他们钓鱼，还许诺肯定能钓到，这不是被拿捏是什么？ 一行人，说说笑笑，一路到了什刹海。 看到张胜利来了，钓鱼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他们都知道，跟着张胜利就能钓到鱼，所以自然非常客气。 “胜利，你说的，要单独教我们钓鱼，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吴二魁有些迫不及待了。 刘光福也说：“是啊，我们可是一直都没钓到过鱼，胜利，你早该单独教我们了。”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先教我们。” 他们早就眼馋了。 凭什么别人都能钓到鱼，就他们什么都钓不上来？ 现在，张胜利必须兑现诺言，先让他们钓到鱼再说。 张胜利也没推辞，说：“好，那我就先教你们。” “你们找一处阳光最好的地方，挨着坐下，我一起教你们。” 不是想要钓鱼吗？ 好，他就满足他们。 吴二魁等人，倒也听话，闻言看了一下，立刻去找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然后排排坐下，手拿鱼竿，等待下一步指令。 张胜利开始讲解钓鱼技巧。 其实，这些钓鱼的技巧，他之前也反复讲过。 如果静下心，也有很大可能钓到鱼。 可是四合院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静不下心的那种。 在张胜利讲完钓鱼技巧之后，实践了没有两分钟，就追问道：“胜利，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你别拿这些没用的技巧糊弄我们，我们都试了，没用，来点儿有用的。” “对对对，说点儿有用的，马上就能钓上鱼来那种。” 他们嚷嚷着要钓鱼，却没有最基本的耐心。 张胜利心中冷笑，淡淡的道：“我可没有马上就能钓上鱼来的那种技巧。” “如果有，那我岂不是早就发财了？” “行了，你们要是想要钓到鱼，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现在半个小时内，不准说话，好好用我教给你们的技巧，去感觉水里鱼钩的变化。” “谁说话，那就别想再让我教他。” 不教怎么行？ 张胜利可是答应要让他们都钓到鱼的。 在鱼没有钓到手之前，吴二魁等人，并不想招惹张胜利。 于是，他们乖乖的闭上嘴巴，开始按照张胜利说的，感受鱼钩的变化。 张胜利也没钓鱼，就在几人身后来观察。 等过来十来分钟，看这几个人脸上又出现不耐烦了，张胜利瞥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宋青林冲他点点头，于是心中有数了，这才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然后从系统物品栏中，提取出一条鱼，先挂上了吴二魁的鱼钩。 吴二魁正心里恼火，想着张胜利是不是耍他们玩呢，就感觉鱼钩一沉。 “有鱼！”他眼神一亮，然后快速的开始提鱼竿。 到了紧要关头，那些钓鱼技巧，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也就是张胜利挂鱼挂的牢靠，所以钓鱼成功。 “哈哈哈哈，我终于钓到鱼了！” 吴二魁兴奋的大笑，这条鱼，最少也有三四斤，能值两三块钱了。 想到这里，他手忙脚乱，去摘下鱼钩上的那条鱼。 而他的叫嚷声，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吴二魁特别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于是开始唾沫横飞，向众人讲述他钓鱼的经过。 当然，是强调他自己，彻底忽略张胜利的功劳。 等他唾沫横飞说完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妇人，这才戳戳他的胳膊，问道：“小伙子，你钓上来的这条鱼，卖吗？” 第136章 忘恩负义 卖鱼？ 吴二魁上下打量了一眼妇人，然后摇头：“不卖，不过我可以拿来换票，我只要肉票。” “大婶儿，你要有肉票，那我就跟你换。” 他馋肉了。 至于鱼嘛，反正还能再钓。 这大婶儿听了吴二魁的话，立刻摇摇头：“我手里没有票，只能给钱。” “小伙子，你要卖的话，我可以给你出的价格高一点儿。” 吴二魁本来要拒绝，可听到大婶儿说，可以给的价格高一点儿，顿时心动了。 能多卖钱，谁不愿意？ “大婶儿，那你能给多少钱？” 如果价格高，那他也不是不可以卖。 “你说吧。”那大婶儿并没有直接出价，而是给了吴二魁要价的权力。 “我家明天要办喜事，需要买几条鱼。” “可我手里，又没鱼票，听人说，这边有人卖鱼，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就算价格稍微高一点儿，那也没事儿。” 周围的人，顿时感觉，这大婶儿太实在了，这不是给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机会吗？ 吴二魁听完，眼珠也是一转，说：“大婶儿，那你真是来对了。” “我这条鱼你也看到了，可是刚钓上来的，新鲜着呢。” “又大，又不用你拿鱼票。” “我本来是想留着换肉票的，不过你要办喜事用，那我就卖给你了，权当沾沾喜气。” “不过价格不能少，这一条，你怎么也要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 周围的人，顿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年代，一条鱼就敢要价五块钱？ 却不料，那大婶儿只是略微犹豫，就同意了：“行，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多买几条，你的要等一会儿，到时候，我一起买。” 吴二魁也不在意，反正他还要接着钓鱼，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好，那就等一会儿，等我多钓几条，一起卖给你。” 说完，就兴冲冲的放好鱼，继续钓鱼。 一条鱼五块钱，他要是钓两条鱼上来，那今天的收入，可就是十块钱了。 吴二魁越想越兴奋。 张胜利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继续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条鱼，又挂在刘光福的鱼钩上。 “啊——我也钓到了！我也钓到了！”刘光福兴奋的大叫。 这么些天，他终于能钓到鱼了，自然激动。 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等着买鱼的，一条鱼，能卖到五块钱，这可不便宜。 很快，四合院的另外一个人，也钓上来一条鱼。 这几个人，顿时都沸腾了。 往常用尽手段都钓不到的鱼，今天就像是自己咬钩一样，很容易就钓上来了。 周围的人，也被他们的欢呼吸引过来看热闹。 很快，四合院的几个人，每个人都钓到了鱼。 吴二魁和刘光福两人，甚至一人钓上来两条。 “够了够了，我家做喜事，这些鱼足够了。”那大婶儿看到了宋青林的手势，于是站出来说了一句。 “现在要卖鱼给我的，就赶紧拎过来。” “不过来的，我就不收了。” 她招呼着。 原本还沉浸在钓鱼中的几个人，慌忙拎着自己的鱼过来。 毕竟五块钱一条的价格，除了着大婶儿，他们可找不到第二个人。 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都凑上来了。 这里没秤，幸好鱼都差不多大小。 所以，大婶儿就以五块钱一条的价格收购。 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大婶儿给了钱，然后鱼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小推车，快速的离开了。 剩下吴二魁等人，拿着钱，兴奋的手舞足蹈。 “太好了，十块钱，哈哈哈，一会儿功夫，我就赚了十块钱。还有谁？”吴二魁格外兴奋。 他觉得，他已经掌握了钓鱼的诀窍。 只要有这个诀窍，那不用说一天十块钱，就是二十块钱，都有可能。 刘光福也笑：“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不用多，给我十天时间，我能赚不少钱，过年不愁了。” 二大爷对他动辄打骂，更不说给他钱花了。 现在好了，他能赚钱，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哈哈大笑，洋洋自得。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他们这个样子，就提醒说：“小伙子，你们这样不对。” “你们能钓到鱼，是高手教的。” “按照规矩，你们是要叫师父，然后钓上来的前三条鱼，是要给师父当学费的。” 这个规矩，在什刹海这边，已经成了大家的默契。 有人不遵守，自然就有人看不惯。 吴二魁可不愿意听，拿着钱瞪眼：“放屁，我们能钓上鱼，是我们自己的本事，什么师父，什么学费？” “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旁边的刘光福也立刻跟着道：“就是，我们也是天天来，少拿规矩不规矩的压我们。我们凭本事钓的鱼，给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儿？” 到手的钱，他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更何况，还是给张胜利？！ 做梦！ 张胜利的钓鱼技术，他们已经全部学会了。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需要再让张胜利教他们。 那干什么还要给他鱼？ 看着他拿着他们的鱼换票？ 开玩笑！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意思，甚至为了表明立场坚定，还对张胜利怒目而视。 这种行为，让周围看热闹的，很是看不惯。 “你们还真是忘恩负义，要不是高手今天一来就单独教你们，你们能钓上鱼来？” “就是，人家高手自己都没钓鱼，把时间都花你们身上了，可你们倒好，钓上鱼，直接就卖了，也不知道交学费，简直是没良心。” “没错儿，大家都是来钓鱼的，你们几个要不是高手教，能钓到鱼？还不知道感恩，拿眼斜楞高手，真是白眼狼。” “说的对，做人不能这样，你们应该把卖鱼的钱，都给高手，算是交学费，这才对。” 一群人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吴二魁等人。 吴二魁立刻怒了：“放屁，这鱼是我自己钓的，我愿意卖钱就卖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用的着你们教我要怎么做？！” “滚蛋！！” 第137章 投机倒把，抓人 他出言不逊，周围的一群人，顿时都怒了。 “嘿，小混蛋怎么说话呢？” “好好跟你说话，你犯浑是吧？” “真是家里欠管教，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就是，手把手教你钓鱼，那就是师徒关系，结果钓到鱼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欺师灭祖。” 众人纷纷指责。 吴二魁等人，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眼看就要动手了，宋青林悄悄拽了其中一个人，耳语了两句。 那人看了一眼还在叫嚣的吴二魁等人，眼神冷了几分，点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人多，少一个人，吴二魁等人，也没丝毫察觉。 他还在叫嚣：“我就不念张胜利的好，怎么着吧？” “他教我们钓鱼，那是他愿意。” “我们钓到鱼，本来就是我们的本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真以为是他教的好啊？” “以后他离我们远点儿，我们钓我们的鱼，他钓他的，互不干涉。” “他也别来沾边，说是他教我们钓鱼这样的话，然后一门心思，想要占我们的便宜！” “我们就不给，你们也别来放屁。” 刘光福等几人，也大声的附和道：“对！我们就不给。” “有本事自己钓，看我们钓到了，就说是他教的，呸，没脸没皮！” 他们现在，不但不感谢张胜利，反而冷嘲热讽。 不要说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张胜利就冷眼看着他们大放厥词。 估计很快，这几个人就放肆不了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几个公安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们分开围观的众人，到了现场，看着吴二魁等几个人，问道：“你们几个，是谁投机倒把的卖鱼了？！” 计划经济时代，任何人不允许私下买卖。 就像张胜利那样，用鱼换票可以，但是要卖钱，不行！ 吴二魁吓了一跳，他本来卖了两条鱼，还一直都在得意洋洋，可听到投机倒把几个字，浑身的血都凉了。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否认：“没，没人卖鱼。” 可惜，刚才他已经得罪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 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 眼下看公安来调查投机倒把，吴二魁抵赖，顿时找到了出气的机会，纷纷站出来。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胡说，刚才投机倒把卖鱼的就是他。” “对，连同他旁边的那几个，都卖了。” “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证，刚才他们几个卖鱼，我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我也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一时间，群情激愤，都纷纷指证吴二魁等人。 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易，又不是一两个人看到，而是一大群人。 而且，这群人刚才还被吴二魁等人惹了一肚子气，这时候自然不会帮着隐瞒，于是不等公安询问，就七嘴八舌，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详详细细，都说了一遍。 买卖真实存在，那就是投机倒把无疑。 “抓起来。”事实清楚，公安立刻下令。 当下，就有公安上前，把吴二魁几个人，全部都控制起来。 投机倒把可是犯罪，所以，当场就可以实施逮捕。 吴二魁不服，被押着还在叫嚣：“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就是钓了鱼，换钱而已。” “张胜利比我们换的都多，为什么不抓他？！” 公安认识张胜利，毕竟昨天接到举报之后，就详详细细调查过。 他们知道张胜利换的都是票，不涉及买卖，所以，他们根本不搭理吴二魁，直接一挥手，把他们几个，都给抓走了。 围观的众人见状，大快人心，纷纷叫好。 张胜利则跟宋青林交换了一个视线。 宋青林轻轻点头。 公安抓投机倒把，是要买卖双方一起抓的。 不过，这个局是他们设的，所以自然也防着这一点。 买鱼的是宋青林的妈，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这个时候，早就把鱼拿给等候在外面的亲戚，然后一哄而散了。 找？ 偌大的京城，想要找一个第一次来什刹海的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怎么可能找到？ 所以，宋青林一点儿都不担心。 张胜利应付了一下众人，然后这才溜达着，走到了宋青林身边。 “师父，要来单独教我钓鱼技巧吗？”宋青林笑呵呵的问道。 他半点儿也不提刚才的事儿，像是完全置身事外一样。 不过，他越是这样，张胜利越是领情。 “是啊，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徒弟，钓鱼技巧不教你教给谁？”张胜利也笑着回答。 这些对话，当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吴二魁等人被抓，他们作为设局的人，当然不能着急走，以防被人看出破绽。 所以，还需要像往常一样，继续钓鱼。 张胜利说着，还真的开始教宋青林钓鱼的技巧。 这就吸引了好几个钓鱼的人，过来一起听着。 宋青林一边学，一边拿鱼竿实践。 张胜利为了感谢他的帮忙，于是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他鱼钩上，挂上了一条大鱼。 “哗——”大鱼被钓上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就围了上来。 “还是高手技术高，单独指导一会儿，就能钓上鱼来。” “是啊，我就说那几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说是自己凭本事钓上来的鱼，不肯承认高手的教导，活该被抓。” “就是，没有高手，他们能钓的到鱼才怪。” “没事儿，他们不承认，公安会教他们怎么做人，看着吧，搞投机倒把，就算数额不大，也会被处理，算是留案底了。” 大家说起来，都有些幸灾乐祸。 一来，吴二魁那几个人，确实可恶，得罪了这里所有人，所以大家也愿意看他们倒霉。 二来，大家这些话，也是说给张胜利听的。 毕竟张胜利可是钓鱼高手，随便指点指点，就能让人钓到鱼。 那卖个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张胜利对这些都心知肚明，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接话。 从始至终，他都置身事外。 吴二魁等人被抓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第138章 事情的真相 公安的办事效率也很快。 在把吴二魁几个人抓了之后，立刻就派人，在什刹海，还有去四合院了解情况。 吴二魁他们，确实是犯了投机倒把罪。 不过到底是初犯，还是惯犯，这个要查清楚。 于是，公安对这两处地方，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 四合院看到公安上门，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二魁他们被抓了？投机倒把？！怎么回事儿？” “他们不是跟张胜利去钓鱼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抓了呢？” “是不是张胜利投机倒把，带着他们，所以被连累了啊？” “就是就是，二魁他们都是老实孩子，一定是张胜利惹的祸。” 被抓那几个人的家里人，立刻开启了疯狂甩锅模式，把一切，都归咎到张胜利头上。 三大妈顿时就不爱听了：“不是，你们几个怎么说话呢？” “人家公安同志说了，是二魁他们投机倒把，跟胜利有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他家老阎，还要跟着张胜利钓鱼，所以，该帮腔的时候，自然也是毫不含糊。 公安很严肃：“我们是来调查吴二魁，刘光福等人投机倒把行为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提别人，他们也许还会一起调查一下。 可要是说张胜利，这都调查过两次了，所以，他们自动忽略。 四合院里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一问，竟然是吴二魁他们几个投机倒把，顿时窃窃私语。 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犯了挺严重的错误。 吴二魁他妈听着众人的议论，眼睛都红了：“都怪张胜利，要不是他说教二魁钓鱼，二魁能出这事儿吗？” “不行，我找胜利他妈去。” “她必须给我个说法儿。” 说完，迈步就往张胜利家去了。 公安她反抗不起，所以只能把怨气，撒到了张家身上。 横竖马兰英性子软，好欺负。 四合院的众人，也都跟上看热闹。 “马兰英，你家胜利害我家二魁犯法了，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吴二魁的妈大嗓门，还没到门口，就先嚷嚷了一嗓子。 马兰英在屋里，正在招呼来给张二梅说媒的黄媒婆，听到动静，就过来开门。 “怎么回事儿？” 吴二魁的妈凶神恶煞一样，拧着眉冷哼：“怎么回事儿？少装蒜！” “你家胜利说带二魁他们去钓鱼，结果呢？” “公安来说，二魁他们，被当成投机倒把给抓了。” “要不是胜利带着他们出去，哪能出这档子事儿。” “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她摆明就是要欺负人，所以，一上来就强词夺理。 马兰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倒是跟她一起出来的黄媒婆，这时候却掐起了腰：“我说，二魁妈，你这话就没道理了。” “你说胜利要带二魁钓鱼，可没说带他们去投机倒把啊。” “都是大小伙子了，犯法的事儿不能干不知道吗？” “再说，这事儿跟胜利有没有关系还两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上门来要说法，不合适吧？” 她什么人没见过？ 上门来欺负人，这个二魁妈，还真是不嫌害臊。 二魁妈目光闪了闪，黄媒婆就住前街，人很泼辣，她惹不起。 “黄媒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是来找张胜利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接了一句：“吴婶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看热闹的人，全都回过头。 二魁妈也转头看过去。 就看到，张胜利带着一个人，从人群外，分开众人，走到她面前。 现在的张胜利，可不是以前怯懦的样子，他扛着钓鱼竿，大大方方的看着二魁妈，毫无怯意。 二魁妈一下子就想起来，这货还打过傻柱，怼过贾张氏，怼过一大爷，怼过秦淮如。 这么一想，气势上顿时就弱了三分，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问你呢？婶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张胜利脸色明明很平静，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二魁妈甚至吞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瞥见旁边的人挤眉弄眼，这才强打精神。 “我就是想要找你问问，二魁他们跟你出去钓鱼，怎么就出事儿了？” “公安来说他们投机倒把，到底是干什么了？” 她才不信，几个身上没几毛钱的小子，出去能无缘无故去干投机倒把的营生。 除非有人怂恿。 而且，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张胜利。 这小子自从当知青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充满危险。 张胜利嗤笑：“婶子，公安既然说二魁他们投机倒把，你就没问问，他们是怎么投机倒把的？” 二魁妈哪敢一直追着公安问，只能嗫嚅着说：“我问了，他们没说。” 她看着张胜利，越看越怀疑，就是这小子使坏。 于是就说：“今天二魁是跟你一起走的，你没事儿，二魁他们却被抓了。” “他们身上又没带钱，突然就被抓了投机倒把，这怕是你暗中捣鬼吧？” 毕竟，二魁他们从小欺负张胜利。 这小子如今变的不一样了，难免会有报复的心思。 二大妈也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冷笑，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他旁边站着的宋青林，却先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这件事儿我知道。” “我也是在什刹海那边，跟我师父学钓鱼的。” “今天什刹海抓投机倒把的事儿，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我师父暗中捣鬼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事儿不光跟我师父没关系，而且，他还是最无辜的那个。” “是吴二魁他们不要脸，钓了鱼以后，不知道感谢我师父也就算了，还拿着鱼卖高价。” “什刹海那地方，人多眼杂，他们敢投机倒把，不被公安抓才怪。” 说着，就把事情发展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张胜利怎么单独教吴二魁等人钓鱼技巧，几个人怎么钓上鱼，怎么不听劝阻，卖钱被抓，都事无巨细，全说了。 反正看上去，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不怕别人去查。 怎么查，都是他说的这些。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 第139章 说媒，来自宋青林的提醒 这事情经过，怎么听，都是吴二魁等人活该。 跟着张胜利学会了钓鱼，那可是好事儿。 可是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什刹海那么多人，他们跟众人起冲突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面儿，当众投机倒把？ 那种情况下，不被举报才怪。 “我家二魁啊，他怎么就这么糊涂？”二魁妈也听出来了，想要找茬张家是不可能了，于是假装哭嚎着，回家去了。 公安抓人，要怎么处理，还要看情节轻重。 她们都是普通人，又没关系去捞人，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二大妈一看二魁妈偃旗息鼓了，于是也悄咪咪的退后，转身回了后院。 剩下的人，则聚在一起，议论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儿。 张胜利也不管这些人，带着宋青林，跟他妈还有黄媒婆，都进了他家。 一进屋，张胜利先道谢：“黄大妈，刚才的事儿，多亏有您在，要不我妈又要吃亏了。” “谢谢您了。” 他回来的时候，都听见了。 要不是黄媒婆站出来，就二魁妈那张嘴，非气到他妈不可。 现在好了，二魁妈没讨到便宜，他妈也没吃亏。 黄媒婆顿时乐呵呵的：“看你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谢什么谢？” “对了，胜利你回来的正好，我过来是给你二姐介绍对象的，你妈说，要等你和你二姐回来商量一下。” “正好，你回来了。” “那这事儿我就再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意见。” 说媒的人，靠的就是一张嘴。 能当面说服的人，绝不拖时间。 张胜利一听，原来黄媒婆是给他二姐介绍对象来的，也来了兴趣，连忙说：“那黄大妈您说说，我听听是谁，这人我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一说你就知道了。”黄媒婆乐呵呵的道。 说完，她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她要介绍的人。 其实那人也不远，就住在前街，是橡胶厂的一名工人。 那人张胜利不认识，但马兰英认识，前几年因为生过一次病，留下一个咳嗽的毛病。 街道上的人，都说对方是病秧子，条件好的姑娘不肯嫁，条件差的，他又不愿意，所以三十了，还打着光棍。 马兰英本来不同意，毕竟闺女都有工作了，为什么还要找这么一个人？ 可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愣是说的让马兰英放下了顾虑。 只是，这事儿必须还要张胜利和张二梅同意。 所以，黄媒婆看到张胜利回来，这才又介绍了一番。 介绍完以后，又解释说：“胜利啊，你去当知青了不知道，其实卢大涛那孩子挺好的。” “人家就是嗓子痒，所以才咳嗽几声，根本就没别的病。” “说人家病秧子的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 “他可是正式工，橡胶厂待遇也好，二梅嫁给他，那妥妥的就能过上好日子。” “人家家里也说了，两家离得近，成了亲家，也能相互帮衬。” “你想想，有当正式工的姐姐和姐夫，你就是没工作，一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黄媒婆说的天花乱坠。 张胜利却听的有些好笑：“黄大妈，我就算找不着工作，那也不用靠卖姐姐养我吧？” “这人身体不行，还是算了。” 他可不想让他姐将就。 尤其对方还是身体有问题。 黄媒婆一听急了：“不是，大涛身体怎么就不行了？” “胜利啊，你可别跟别人似的，听风就是雨。” “咱们前后街住着，我给人说媒，向来都是介绍条件相当的，绝对靠谱。” “你们要是不信，那等橡胶厂下班，我把人给带过来，你们自己看看。” “是不是身体不好，亲眼看看不就放心了？” 她很坚持。 “再说了，你也知道，有些人，就会背后乱嚼舌根。” “东家长西家短，中间掺上不少自己编排的话。” “那卢大涛又是个老实孩子，不知道怎么去跟这些人争辩。” “一来二去，这才传成这样。” “胜利啊，大妈说媒，不是强买强卖。” “可好歹都要了解清楚吧？咱不能因为别人串的闲话，就不给别人机会。” “你说呢？” 张胜利还能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如果对方确实身体没毛病，只是因为被人造谣，那确实也不能因为这个拒绝人家。 想到这里，张胜利只能点头：“行吧，那让他下班过来一趟，看看再说。” 具体情况，到时候具体对待。 黄媒婆乐了：“这就对了。” “胜利啊，你放心，卢大涛就跟我家住的不远，他的情况，我一清二楚，绝对没问题。” 她说着，站起身，说：“那我就回去说说，时间也不早了，等下班，我就再带人过来。” 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她再留下多说，反而会起反作用。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把人给客气的送出四合院。 宋青林也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黄大妈慢走。”张胜利对着黄媒婆摆摆手，然后看着对方远去。 他二姐之前为了他，愣是守着这个家没嫁人。 现在他回来，那这事儿肯定要提上日程。 所以，不管这个卢大涛是不是靠谱，总归以后还要用到黄媒婆。 “师父。”宋青林拽了拽张胜利的胳膊。 看张胜利扭头看自己，就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对方是在橡胶厂上班，那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我师姑嫁这样的人比较好。” 他的话，顿时让张胜利警觉起来，立刻严肃的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你认识这个卢大涛，或者知道他什么真实的情况？” 别看他比宋青林还小，可严肃起来的气势，让宋青林都忍不住心惊。 又是连忙解释说：“师父，我不认识什么卢大涛，不过，我之前找工作，托人送礼，结果对方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橡胶厂。” “我这个人，喜欢干什么之前，先打听一下。” “所以介绍人说要安排橡胶厂的工作给我，我就去打听了一下橡胶厂的情况。” “可是。打听到最后，我害怕了。” “橡胶厂的工人，有很多身体出毛病的，住院都治不好。” “这个卢大涛，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第140章 宋青林是自己人 张胜利顿时心中凛然。 是了，他一时间，忽略了职业病会带来巨大危害这点。 也是，后世都有各种防范措施，正规的企业，对这方面非常重视。 可这个年代不一样，对职业病的防范很欠缺。 橡胶厂又经常接触化学物质，还有有害气体。 没有防范，那得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综合卢大涛的症状，病后一直咳嗽，怕是肺出了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 宋青林看着张胜利不断变幻的脸色，顿时也忐忑起来，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于是又解释说：“师父，我就是提醒一下。” “也许这个卢大涛，身体确实是没什么事呢？” “没事儿个屁！”张胜利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从卢大涛的表现看，分明就是得了职业病。 这样的人，要是让二姐嫁了，那就是毁了二姐的一生。 “青林，你提醒的对，要不然我一时还想不到这上面去。” 他说完，突然就注意到了宋青林。 这家伙，长相英俊，吃苦耐劳，而且，心性也不错，跟他二姐，年龄也合适。 虽然暂时没工作，可这脑瓜子够用，以后做生意，绝对是把好手。 貌似还挺合适。 他目光灼灼，看的宋青林胆颤心惊：“不是，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没底。” 像是要卖了他一样。 张胜利呵呵笑，他拍拍宋青林的肩膀，说：“没事儿，我就是想着，今儿这事儿多亏了你提醒。” “晚上怎么也要做几个菜，请你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宋青林一听是为了这个，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说：“不用不用，师父，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麻烦了，晚饭我一会儿回家吃就行。” 他就是想着过来认认门，以后好带着礼物常来。 毕竟张胜利教了他钓鱼技巧，总不能只给了两条鱼，后续就没表示了吧？ 这是今天过来的匆忙，没带礼物。 就空着手来的，他哪有脸留下吃饭？ 张胜利可不管，回家吃？这怎么行？ “青林啊，我都说了，你这么不给面子，好吗？” “不用说了，就留下来吃一顿饭，就这么说定了。” 他并不容许对方拒绝。 留下来多近距离接触，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不是靠谱。 再说，择日不再如撞日，就今天了。 “这……好吧。”宋青林不好再拒绝，只能点头应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四合院，一进屋，却看到马兰英在收拾屋子。 虽然屋里本来就干净，可马兰英还是不停的在整理，一看就是紧张了。 “妈，您忙什么呢？”张胜利看不过去，随口问了一句。 马兰英正在摆桌上的茶碗，闻言头也不抬，说：“你别管，这可是给你姐介绍对象，总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如果那卢大涛确实不错，那就是未来姑爷，要好好招待才行。 毕竟闺女也不小了，被耽误到现在，找条件好，年龄还相当的，不容易。 “好吧。”张胜利知道劝了没用，也就不管了。 至于那个相亲对象，等他二姐回来，他叮嘱一下，直接拒绝得了。 倒是宋青林，看马兰英在忙，立刻凑上来：“师奶，要收拾什么，您吩咐我就行。” 说着顺手就接过去马兰英手里的抹布。 马兰英顿时呆愣了一下。 刚才因为黄媒婆在不停的说卢大涛的情况，加上张胜利也就没给她介绍，所以，她并没注意到宋青林的存在。 现在被拿走了抹布，这才注意到家里多了一个人。 “你是……” 马兰英看着眼前的帅小伙，有些懵。 不认识的人，还叫她师奶。 这是什么情况？ 宋青林手脚麻利的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回答：“师奶，我是在什刹海，跟师父学钓鱼的，叫宋青林。” “师父钓鱼技术特别高，经过他的指导，我也经常钓到鱼。” “就像今天，我就钓了两条鱼上来。” 这是实情，也是他最感激张胜利的一点。 要不是张胜利，他还不知道怎么养活家里人呢。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马兰英听明白了。 就是人家第一次来，也不能让人给干活，于是又去抢抹布：“那你跟胜利说说话，坐着玩会儿，抹布给我。” 宋青林却手脚勤快，早就抹完了桌子，然后躲开马兰英的手，又去抹凳子：“师奶，这些活儿我都在家干习惯了，放心交给我就行。” 说着，已经抹完了凳子。 然后，他又拿起茶壶看了一眼，看里面有茶渍，就倒进去一些水，手动擦洗。 马兰英根本就插不上手。 她看着忙碌的宋青林，赶紧去问儿子：“胜利，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来就干活？” “你去跟人说说，别干了，我这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对方说是儿子的徒弟，可不过是教钓鱼的，不能拿着当正式师徒，最多算是朋友。 哪有朋友第一次上门，就让人不停干活的道理。 不料张胜利只是看了宋青林一眼，笑着说：“妈，青林闲不住，他要干就干吧。” 说不定，这还是未来姐夫。 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干点儿活怎么了？ 于是，马兰英不好制止，张胜利又不管。 在宋青林的一番忙碌之下，整个屋里，焕然一新。 桌子凳子，还有所有的东西，都铮明瓦亮。 张二梅下班一进家门，是窗明几净，还有三张笑脸。 “有客人？”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呲牙一笑，介绍说：“也不算是客人，这是我徒弟宋青林，算是自己人。” 他说完，不等张二梅进屋，就扯着她到了一边，把黄媒婆做媒的事儿，说了一遍。 接着又把宋青林提醒的事儿，也说了一遍。 然后说：“二姐，一会儿黄媒婆就要带人过来，你也不用说他工作有职业病的事儿，直接婉拒了就行。” 他绝对不能让二姐嫁给一个病秧子。 “知道了。”张二梅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嫁人。 第141章 我们不合适 家里就她一份工作，她要是嫁人了，弟弟怎么办？ 所以，张胜利说一会儿让她婉拒相亲对象，张二梅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二姐。”张胜利又戳戳张二梅，然后小声说：“卢大涛不行，不过我带回来的这个宋青林倒是不错。” “你多看看，要是觉得还行，就跟我说。” 然后他来促成。 张二梅没想到弟弟会这么说，眼神瞥了宋青林一眼，脸色顿时一红，戳了张胜利一下，嗔怪道：“别瞎说。” “我的婚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管。” 在没安顿好弟弟的工作之前，她并不打算嫁人。 所以，不管是卢大涛也好，宋青林也罢，她都不会考虑。 “行吧。”张胜利耸耸肩，反正话说到了，两人也认识了。 至于成不成的，还需要观察。 于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也就是能有十几分钟，黄媒婆带着人来了，而且，还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炫耀的目的，还是人太虚弱，走不了这段路。 人一进屋，张胜利就上下打量了一眼，发现卢大涛确实带着一股病态。 整体看上去，脸色苍白中带着蜡黄，不严重，却绝对是隐患。 “咳。”卢大涛隐忍的咳嗽了一声，整张脸，闪过一抹红晕。 张胜利看的真切，心里更肯定，这人绝对是有病。 马兰英不知道这些，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卢大涛，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还挺满意。 “进来坐吧。”她招呼了一句。 黄媒婆乐呵呵的道：“大涛本来还说，不能空手上门，所以想去买点儿东西，被我给拦住了。” “相亲要满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说对吧？” 看得出来，她竭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所以，找个机会，她就拼命替卢大涛说好话。 张胜利心中冷笑，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不是宋青林提醒，他们特别注意，说不定还真会被卢大涛糊弄过去。 现在嘛，走个过场，赶紧把人打发走得了。 于是，张胜利对张二梅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让他们两个人聊两句，看看是不是对脾气。” “要是感觉不错，再说别的。” “要是连脾气都对不上，那说再多也是白搭。” 黄媒婆连忙说：“对对对，这婚事能不能成，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个人能不能处的来。” “大涛，那你跟二梅说说话。” 她就住前街，自然也知道张二梅的性子。 这姑娘心地善良，单纯。 只要卢大涛好好表现，那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卢大涛也做足了准备，于是上前坐到张二梅旁边，等着其余人都躲到一旁说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立刻说：“二梅，我早就听说过你。” “不少人说，你勤快，能干，还为了你弟，耽误了找对象。” “别人说你这么做是傻，其实我不觉得。” “我觉得，做姐姐的，照顾亲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你能跟我在一起，那我也会对你弟弟好。” “他没工作，我可以拿出我的工资，再找我家在工厂当领导的亲戚，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放心，我家条件好，跟你家距离又近，以后一定帮衬你家，也让你家过上好日子。” 这番话，不得不说，是说到张二梅心坎儿上了。 如果不是张胜利叮嘱过她，说不定，她会因为这番话，直接选择卢大涛。 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答应。 她已经有了工作，会自己赚钱，没必要为了钱，去嫁一个有病的男人。 尤其张胜利还知道卢大涛有病。 她要是选了卢大涛，那自家弟弟非气疯不可。 她没那么傻。 “卢大涛同志，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所以相亲这事儿，就到这儿吧。” 不同意，那就不要拖泥带水。 卢大涛也没想到，他都这么说了，张二梅竟然会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于是脱口问道：“为什么？” “是我条件不够好吗？” “还是你听信了街道上那些人胡说？” “二梅，你听我说，我能正常上班，就是根本没病，你别听那些人瞎说。” 他已经三十了，所以迫切的想要找个对象。 目前来说，他相亲遇到的姑娘，张二梅是条件最好的一个，长得好，勤劳踏实，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 所以，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张二梅闻言，就皱了皱眉，说：“卢大涛同志，媒婆给说媒，就是让我们相看一下。”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所以跟你说的条件那些，没有关系。” 她不想撕破脸说难听的话。 不过，这个卢大涛，确实有些不知道好歹了。 相亲见一面而已，却纠缠不休的样子，很让人厌烦。 张二梅说着，就不想跟卢大涛多说，转头看向了张胜利。 张胜利虽然跟宋青林在说话，不过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张二梅看他，立刻就站起身过来：“姐，怎么了？” 有弟弟在跟前，张二梅更有了底气，说：“我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张胜利等的就是他姐这句话，闻言立刻转头对黄媒婆打招呼：“黄大妈，我姐说了，没相中。” 这话他是大声说的。 完全没看卢大涛那阴翳的目光。 小样儿，还当这是强买强卖呢？ “啊？没相中啊？”黄媒婆本来还在跟马兰英拼命的说好话，结果还没说完，相亲倒是先结束了。 而且，张二梅的态度很坚决，直接就说没相中。 她不由自主看了卢大涛一眼。 要是按照她教的说，张二梅也不至于拒绝的这么快，所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不过，当着张家人的面，黄媒婆又不好追问，只能说：“没事儿，没看上就证明他们两个没缘分。” “等回头我再另外给介绍。” “那什么，那我就带大涛先回去了。” 相亲没成，再让人待在人家姑娘家，就不合适了。 所以，黄媒婆只能提出告辞。 然后带上卢大涛，从张家出来，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大门口外，看左右没人，黄媒婆这才看向卢大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都教给你怎么说了吗？” “二梅怎么就突然说不同意了？” 第142章 露出庐山真面目 卢大涛眼中布满阴霾，不悦的道：“我怎么知道？” “我把你说你的那些，全都一字不漏的说给张二梅听了。” “可她听完以后，直接就说跟我不合适。” “黄大妈，你可是拿了我一百块钱，保证这门亲事能成的。” 想拿钱不办事儿？ 门儿都没有！ 黄媒婆脸上就闪现一抹尴尬。 她确实这么保证过，毕竟，她就住前街，对张家的情况，对张二梅的心思，都非常了解。 这次她以为，是百分之百能介绍成功。 结果，却出岔子了。 到手的一百块钱，她又不想再还回去，于是就陪笑说：“大涛，你放心，这门亲事不成，我会再给你找别的姑娘。” “保证能给你找一个好的，也保证能给你介绍成，怎么样？” 卢大涛直接冷哼：“不怎么样。” “黄大妈，你要么退钱，要么想办法，把张二梅给我介绍成功。” “如果介绍成功了，我可以再给你一百块钱。” “你自己选吧。” “不过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贪心，选好了就要做到。” “不然别怪我家跟你翻脸。” 他家亲戚多，表兄弟堂兄弟一堆。 想要教训黄媒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媒婆也知道这一点，连忙说：“大涛，你先别着急，我回头单独找找二梅，好好跟她说说，保证给你把这门亲事说成。” 看在二百块钱的份儿上，她豁出去了。 再说，张二梅心软，多说几次，她也许就答应了。 就算最后张二梅不答应，那她也别的办法，让对方答应。 卢大涛听到她这么说，就点点头，说：“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着你。” “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三个月。” “要是不成功，那后果你知道。” 他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黄媒婆心中一凛，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保证：“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二梅有软肋，她只要找准，对方就不可能不同意。 卢大涛看黄媒婆说的笃定，就冷哼一声，说：“最好是这样。” 说完，看周围没人，顿时压抑不住喉咙的痒，开始拼命的咳嗽起来。 黄媒婆赶紧从背后给他拍背，好缓解他的症状。 而在四合院大门口的门洞里，藏着张胜利，宋青林，还有马兰英。 虽然隔的远，听不到卢大涛跟黄媒婆说了什么。 可对方咳嗽的身子都站不直，这是能看见的。 张胜利转头，对看傻了眼的马兰英道：“妈，这下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那卢大涛就是一个病秧子。” “他来咱们家，就一直在藏着掖着。” “你看，这就忍不住了吧？” “咳成那样，跟肺痨也差不了多少了。” 就这样的人，还想娶他二姐？ 做梦。 马兰英本来不太相信，什么职业病之类的，儿子又没进橡胶厂，怎么能知道这些？ 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卢大涛，都咳嗽的弓成虾米一样，没病才怪。 “是啊，幸好你姐没看上他，都病成这样了，能活的长久才怪。” 嫁个短命鬼，那不是害了闺女的一生吗？ 想到这里，马兰英忍不住抱怨：“这个黄媒婆也是，就这样的人，都要介绍给二梅，良心让狗吃了。” 还睁眼说瞎话，说卢大涛其实没病。 都咳嗽成一团了，怎么可能没病？！ 张胜利安慰道：“妈，咱们能提前看出来，也是好事儿。” “我二姐直接拒绝了，那不就是躲过一劫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 幸亏发现的早，要是被糊弄了，真嫁过去，可就什么都晚了。 张胜利看他妈点头，就又继续说：“这件事儿，多亏青林提醒。” “妈，咱们家是不是要多做俩菜，好好招待一下青林？” “就当感谢他了？” 一语惊喜梦中人。 马兰英马上一拍大腿，说：“对对对，多亏了青林，我这就回家去准备准备，多做两个菜。” 说着转身就要回四合院。 宋青林连忙说：“师奶，不用多做菜，太麻烦了。” 他就是来认门的，可不是来添乱的。 马兰英头也不回，只是说着：“不麻烦，不麻烦。” 一边说，一边一溜烟儿的回家去了。 好歹也是帮闺蜜躲过一劫，不好好招待怎么成？ 四合院门口，就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 宋青林有些尴尬：“师父，要不你跟师奶说说，我还是回家吃饭，就不留下了。” 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却要让师父一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怪不好意思的。 张胜利瞥了他一眼：“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我妈都回家忙活做吃的去了，你却要走？” “走吧，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说完，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宋青林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 屋里，马兰英和张二梅都在准备菜，张胜利让宋青林陪他坐下。 “青林，还有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什刹海那边，年前我是不打算再去了。” 张胜利没瞒着宋青林。 他这些天去钓鱼，故意弄的整个四合院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钓鱼高手，而且还指导别人钓鱼，一天下来，用获得的鱼换的票，都超过了十块钱。 这样几次三番，在外人看来，可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别的干不了，过年是足够了。 达到这样的目的，张胜利自然就放弃了再去钓鱼。 这件事儿，他要告诉宋青林一声，免得他去空等。 “师父，你不钓鱼了？”宋青林有些意外。 有钓鱼技术，还能每天获得超过十块钱的各种票，他想不出，为什么张胜利会放弃。 张胜利点点头，说：“是啊，不钓了。”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提前置办年货。” “我这边虽然换了一些票，可年货一样都没买。”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置办年货，准备好好过个新年。”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原主当知青回来的第一个新年。 不管怎么说，这个新年都很有意义，必须要好好过。 第143章 关于鸽子市 原来如此。 宋青林明白了。 “师父，你要买什么年货？我认识的人多，也许可以帮你。” “就像有些商店没有的，也许我能想办法帮你买到，就是价格可能会高一些。” 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匮乏。 尤其是到了年关，所有人都想要置办年货，东西自然是紧俏。 就像百货大楼，供销社这些地方。 天天都是人群拥挤。 后世说要买东西，在这个年代，则是要“抢”东西。 抢购的抢。 所以，宋青林理解张胜利为什么要专门置办年货，他也愿意帮这个忙。 张胜利听他这么说，就一挑眉，问道：“青林，你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不会是鸽子市吧？” 鸽子市，就是黑市。 因为物资匮乏，什么都讲究定量。 老百姓不是这个不够，就是那个不够。 所以为了互通有无，这才有了鸽子市的存在。 张胜利的前身，对鸽子市也只是听说过，但是从没去过，所以，他对这种黑市，一知半解。 不过，还是挺好奇的。 就是不知道，宋青林说的办法，是不是指这个。 宋青林微微点头：“是啊，我邻居大哥没工作，就是一直在鸽子市偷偷讨生活的。” “我想过要跟他一起去混鸽子市，可那天我第一次去鸽子市，就遇到了红套袖抓了一个票贩子。” “投机倒把，被抓的风险太大，所以，我就没敢再去。” “不过，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可以通过我这个邻居大哥，他能给搞到。” 就连他，有时候缺少什么，都会找那位大哥帮忙。 所以，他听张胜利说，要买年货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大哥。 张胜利却摇摇头：“不用了，你都说了，鸽子市有红套袖抓投机倒把。” “我要是找投机倒把的人买东西，万一被抓，那罪名可不轻。” 他对鸽子市不排斥，对找熟人却很排斥。 毕竟，一旦这个熟人被抓，那对方为了减轻罪责，肯定会第一时间，出卖跟他交易的熟人。 还不如他偷偷去鸽子市，跟不认识的人交易。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那就没事儿。 宋青林若有所思的点头。 投机倒把确实应该注意，他看到过鸽子市那边的票贩子被抓，还有四合院这边，吴二魁等人被抓的场景。 一旦被定性投机倒把，那无论是找工作，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所以，他以后也要在这方面多注意，免得真出问题，影响一生。 “师父，你说的对，投机倒把的事情，确实不能做。” 他们还年轻，不能犯错。 张胜利微微一笑，投机倒把当然能做，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不过，他没跟宋青林说这话。 只是说道：“青林，你跟我说说鸽子市场的事儿吧。” 他想去鸽子市，自然要多了解了解情况。 宋青林也没隐瞒，开始讲起他所了解的鸽子市，还有鸽子市卖的东西，还有时间，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 冬天的鸽子市，一般是在凌晨三点半开始，五点半结束。 这个时间段，市管委的人都还没上班，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一些。 “不过，根据我邻居大哥说，市管委的人，其实还是会偷偷在暗地里派人，到鸽子市监视。” “买卖自家用的东西，他们不会管。” “可要是真的投机倒把，那他们就会冲出来，直接抓人。” 防不胜防。 宋青林说到这里，还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 “不过，有经验的人，去鸽子市买东西，都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让人看到脸。” “一旦遇到市管委的人，必须要把买到的东西，偷偷丢掉。” “只要没抓到现行，抵死不承认，市管委的人，也只能放人。” 这一招，被很多人实测有效。 他讲的详细，张胜利听的认真。 等宋青林讲完，张胜利继续问道：“那卖的东西呢？” “鸽子市都卖什么？” 他没去过，所以特别好奇这个。 宋青林倒是很了解，闻言立刻说：“鸽子市卖的，都是我们生活中常用的东西，比如粮票肉票，粮食等等。” “还有卖布的，卖尼龙制品的。” “有时候，还能碰到卖自行车，卖手表的。” 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东西都有需求。 有需求，就会出现在鸽子市场。 “那一些早年间的老物件呢，有没有？”张胜利追问了一句。 看宋青林有些疑惑，就继续解释说：“我说的，是那种古董之类的。” “比如说，破肆旧的东西。” “就像是瓷器，青铜器，字画等等的那些。” 现在革新刚结束，正是寻宝的好时候。 一般人在这个年代，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也因为破肆旧，对那些古董之类的，并不看重。 这个时候，应该是捡漏的最好时机。 “啊？师父，你想要那些东西啊？”宋青林没明白，张胜利为什么会对老物件感兴趣。 不过，他还是根据他了解的，给予回答。 “鸽子市那边，卖的都是老百姓平时需要的东西。” “我是没看到有卖老物件的。” “你要是想要，我就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哪儿有。” 只要有，那他一定给打听清楚。 “行。”张胜利呲牙笑着答应。 他不着急，只要打听到地方，过去看看情况就行。 这个年代，能买卖古董的，应该也就是那一小撮人。 比如收藏马那种。 不过他们的价格，相对这个年代来说，应该也不算便宜。 张胜利还是希望，过完年，去废品站上班，搞一个收破烂的工作，然后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去寻宝。 有的放矢，那宝贝应该少不了。 根据他的了解，收藏马早期的时候，就曾经委托收破烂的，在收破烂的时候，给他留意古董消息。 不过，他那样做，还是会有诸多不便，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但是如果本身是收破烂的，那就不一样了。 可以放开手脚，利用系统寻宝。 横竖接近宝贝，系统都能提醒，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第144章 打听两件事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兰英和张二梅就做好了饭。 “先别聊了，吃饭吧。” 说着，就去拿碗筷。 张二梅那边，则把炒好的菜端过来。 宋青林一看，赶紧过去接到手里，给放到桌上。 他这样的表现，让张胜利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宋青林确实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 宋青林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对张二梅恭恭敬敬的：“师姑，有什么要干的活儿，吩咐我就行。” 张二梅听不惯，于是就说：“什么师姑？跟胜利一样，喊二姐就行。” 马兰英正好拿碗筷过来，闻言也立刻道：“就是，胜利教你钓鱼，就当朋友一样。” “又不是工厂教技术那些，还非要喊师父。” 说完，还看了儿子一眼。 张胜利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是啊，青林，我妈说的对。” “正好我明天也不去什刹海了，也教不了你，师徒称呼，到此结束。” “以后我们当朋友相处。” 顺便，查看一下对方的人品，秉性。 如果合适，那没有师徒名分，会更方便。 一家人都这么坚持，宋青林也没再坚持。 “好吧。” 他答应下来。 几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关于什刹海的事情，张胜利回来没怎么说，不过宋青林知道。 但凡马兰英问的，他都说的很详细。 最后，又说到了吴二魁等人。 “说实话，我师父，我是说胜利。”宋青林说顺嘴了，说完又改口。 “他钓鱼技术太厉害了，钓鱼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他天天都能用鱼，换到超过十块钱的票。” “那些钓鱼的人，谁不眼馋？” “就算没有吴二魁他们举报，我估计，也会有别人偷偷举报。” 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胜利钓鱼，还有他专门指导的几个人，也能钓到鱼。 那些没有钓到鱼的人，因此怨念丛生。 宋青林就听到过不止一次，有人说张胜利的坏话。 只是那些人还没来及行动，就被吴二魁等人抢了先。 马兰英听到吴二魁等人的名字，还是愤愤不已：“别人我不管，就是四合院这几个人，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小时候欺负胜利也就算了。” “如今长大了，胜利好心教他们钓鱼，他们竟然恩将仇报，去举报胜利？！” “活该，现在他们自己因为投机倒把被抓了。” “我看就是报应。” 她也不是没有脾气。 兔子被惹急了，还咬人呢。 张胜利提醒说：“妈，二魁他们确实活该。” “不过你也看到了，二魁他妈，还有二大妈，都是拎不清的人。” “她们说不定，会把二魁几个人被抓那事儿，算到我头上。” “以后，我不在家的话，你就躲她们远点儿。” 他怕他妈的性子，会被四合院这帮人给欺负。 马兰英倒是难得硬气了一回：“我不怕。” “你教他们钓鱼，可没教他们投机倒把。” “他们被抓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活该。” “敢来找茬儿，我非骂出去不可。” 说完，看向宋青林，问道：“青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宋青林立刻点头捧场：“是，婶子说的对，咱们又没错儿，就没必要怕他们。” “婶子，要是真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人捎信儿给我，我过来给你出气。” 他说的认真，马兰英听的高兴，立刻点头。 张胜利看看两人的轻松相处，又看了他二姐一眼，结果被张二梅给白了一眼。 这一顿饭，吃的轻松还自在。 吃完饭，张胜利把宋青林送出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 “胜利，你不让叫师父，那我就不叫了。”宋青林的态度很诚恳。 “不过，你教我钓鱼这份情，我会始终记在心里。” “鸽子市那边，我好歹比你熟。” “你要去，千万记得叫上我。” “真遇到红套袖，我也能知道往哪儿跑能跑的了。” 他知道张胜利打听鸽子市，就一定会去，所以在要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了这些话。 话里的关心，让张胜利心中微微一动，就点头说：“那好，我打算今天晚上三点，就起来去一趟。” “你要是打算一起，就三点到四合院门口等着我。” “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反正他不去什刹海，宋青林也钓不到鱼，那让对方跟自己去鸽子市，多接触看看，也不错。 “好。”宋青林立刻点头答应了。 “正好，我认识鸽子市的票贩子秦五，他到处倒腾票，认识的人不少，应该能知道古董市场的事儿。” “等去了，我就找他打听一下。” “应该能打听到一点儿消息。” 这样也不算白去。 “可以。”张胜利点了点头，对于古董市场，他倒没抱太大的希望。 毕竟现在是76年，第一没改开，第二古董没有什么行情。 所谓的古董市场，大概率不存在。 他记得，最有名的潘家园，也是92年才兴起的。 76年，大众都没有收藏古董的概念，更不用说，还能形成什么古董市场了。 不过，打听倒也不麻烦，只是顺带的事儿。 想到打听，张胜利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对了，青林。你再帮我打听一下，今天跟我二姐相亲的那个卢大涛，他的性格，为人，到底怎么样？” 宋青林顿时一愣：“打听他？” “二姐不是没看上，拒绝他了吗？” 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打听干什么？ 张胜利眯了眯眼睛：“青林，卢大涛是一个病秧子，你也看到了，都咳嗽成那样了，黄媒婆还来给我二姐介绍。” “你说这是为什么？” “黄媒婆不可能不知道他有病，却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介绍成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没收对方天大的好处，鬼都不信。” “我看这个卢大涛，就是冲着我二姐来的，我二姐拒绝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还带着阴狠。” “今天相亲这事儿，怕是还不算完。” “所以，不打听清楚，我不放心。” 如果对方是一个阴狠小人，那早做防范，总比事后补救要好吧？ 宋青林闻言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道：“好，我会打听清楚。” 第145章 我给你带路 要打听一个人，对宋青林这样交友广阔的人来说，很简单。 不过，这需要时间。 张胜利送走宋青林，回家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半，张胜利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准时醒了过来。 鸽子市开始的时间是三点半。 等他磨蹭了一会儿，起来穿戴完，洗漱好，也差不多到三点了。 昨天晚上，他就跟马兰英说过，他要去鸽子市。 所以，早起的时候，马兰英听到儿子起床的动静，也没说话。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反复的叮嘱过了。 没必要这个时候说，被邻居听见了，反而惹祸。 摸黑洗漱完，张胜利看了一下时间，看到点儿了，就悄咪咪从家里出来，摸黑往外走。 只是他没看到，寂静的黑夜里，易中海的眼眸，透过窗户玻璃，死死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时候出去，这个张胜利，是去鸽子市的吧？” 易中海喃喃自语了一句。 被张胜利逼的他提前退休，他的待遇，也少了很多好处。 所以，他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恨之入骨。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能贸然行动。 最起码，是不能他去行动。 张胜利也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偷看他。 凌晨三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不要说窗户里面的人，就是伸手，都看不到自己的五指。 他一路悄悄出去，打开四合院的门。 门外，宋青林已经在等着他了。 “胜利。” 他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张胜利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可相对比，宋青林更有经验，他把自己裹成了狗熊一样。 这样的装扮，不要说陌生人，就是熟人见了，也认不出来。 “我们走吧，从这边过去，到鸽子市，那边也就开市了。” “好。” 两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就一起并肩离开。 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 走了一路，张胜利都感觉，身上微微冒汗了，才走到了鸽子市附近。 远远的，一片黑暗的地方，偶尔有光线闪动。 “胜利，你进了鸽子市，要买什么东西，就先看，是你要的东西，就拿手电筒照了验货，免得黑灯瞎火，有人以次充好骗钱。” 宋青林叮嘱着。 “记住，手电筒开一会儿够验货就行，别开的时间太长，更不能朝着别人脸上去照。” 这是鸽子市的禁忌。 除了红套袖抓人，没人这么干。 张胜利没想到这茬儿：“我没带手电筒。” 他家也没有。 前身没用过，他本身也没用过，所以，就完全忽略了。 “我带了。”宋青林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塞到张胜利手里。 “你拿着去买东西，我去找秦五打听消息。” “秦五是老票贩子，他只做熟人的生意，所以不在鸽子市里，我先去找他，等说完事儿，再去找你。” “胜利，你第一次来，少买点儿，免得让红套袖注意到你。” “等我回来再说。” 他生怕张胜利被抓，所以反复叮嘱。 张胜利被他说的，心里还有了一丝紧张，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拿着手电筒，看着宋青林没入黑暗。 然后自己看了一眼鸽子市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鸽子市人不少，摆摊的，米面粮油都有，甚至还有卖活的小鸡小鸭的，还有卖死的野鸡野兔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 张胜利进了鸽子市，从头看到尾，这里卖的东西，他系统物品栏几乎都有。 米面粮油蛋，他还真没有购买的欲望。 他想要买的，是他系统物品栏里没有的。 鸽子市很少有人闲聊，黑暗中，大家都裹的严严实实，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寡言少语。 偶尔有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只几秒钟就灭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 张胜利看了一圈，确定没他想要的东西，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没来之前，他还对鸽子市抱有幻想，觉得这里是黑市，卖的一定是商店没有的东西，或者说，是在商店买不到的东西。 结果来了才发现，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东西。 就连自行车，收音机那些，都不见踪影。 张胜利正失望，突然有个人，轻轻碰了他一下：“小兄弟，我看你都看了半天了，没看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这突如其来的搭讪，让张胜利顿时警觉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警觉的看了对方一眼。 注意他半天，这人绝对是所有图谋。 在夜色中，对面这人，裹的严严实实，张胜利也看不到对方的真面目。 看张胜利打量自己，那人声音里就带着笑意道：“小兄弟，不用紧张，我没恶意。” “我是在这里混饭吃的，平时卖一些粮票之类的。” “你要有需要，可以找我。” “当然，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搞到。” “价格嘛，就按照鸽子市的规矩来就行。” 这番话，就等于是自我介绍了。 张胜利一听，对方这应该是属于票贩子，或者是倒爷一类的。 顿时就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原来是这样啊？” “我想要买一些糯米面，黄米面，你能弄到吗？” 糯米面和黄米面，可以做年糕用。 他刚来，信不过对方，所以就说了这两样，先试探一下。 “有啊。”对方回答的很爽快。 “这些东西很常见，我都不用给你搞就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边是明面上的市场，给普通人逛的。” “还有一个隐藏的小市场，一般人不知道，那里各种物资都有。” “不光有糯米面，黄米面，还有自行车，猪肉那些。” “你想买的话，就跟我来。” “不过，我要收你一毛钱带路费。” 他声音始终乐呵呵的，让人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能知道他是在笑。 态度倒是很不错。 张胜利考虑了一下，对那个隐藏市场确实有些心动，就点点头说：“行，这一毛钱我出了，你带路吧。” 一毛钱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眼前这人，未必说的是真话。 第146章 前门进，后门出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真有一个普通人都不知道的隐藏市场，那他为什么要突然告诉自己？ 就为一毛钱的带路费？ 张胜利并不相信。 不过，对方关注他半天了，到底有什么图谋？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都要跟着去看看才知道。 张胜利让这个人走在前面，自己则提高警惕，走在后面。 他曾经吃过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寻常人，三五个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这也是张胜利有底气一探究竟的原因。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鸽子市，然后走出去，在黑暗中，拐进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七拐八拐的。 那人走的很快。 张胜利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周围，就怕有人埋伏。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人带着张胜利，到了一个院门前停下，然后伸手，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片刻过后，院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人探头出来，跟那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然后，院门就开了。 “进来吧。” 张胜利透过院门，看到院子里有不少人，有人拿着手电筒，正蹲着在一个摊位前检查一扇猪肉。 这里竟然真的有一个隐藏市场，那人确实没有骗他。 “走吧，赶紧进去，别声张。”那人回来，拽了张胜利一下。 张胜利就跟着，进了院子里。 “一毛钱，该给我了。”他提醒了一句。 一毛钱而已，张胜利毫不吝啬，从口袋里掏出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找了一张一毛的，给了对方。 那人接过钱，顿时就乐了：“行，那地方我带到了，你自己看有没有你想买的东西，我还要回去卖粮票，就不陪你了。” 说着挥挥手，转身走了。 他竟然真只是带路的。 张胜利看着对方走了，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里。 院子里，地上摆满了小摊，小摊之间，留出半米的空地，给购买者行走。 他粗略的看一眼，所卖的东西，比外面那个鸽子市还多。 张胜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他能看到，院子里，有卖猪肉的，卖收音机的，卖自行车的。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银圆五十枚。”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五十元钱。积分一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醒，让张胜利心中一动. 银圆虽然不是现在使用的货币单位，可是因为是白银，所以，一直都在被当成货币使用，而且很坚挺。 这应该是有人带着银圆，用其买东西的吧？ 张胜利直接在脑海中，否了系统，然后在院子里，开始逛起来。 他虽然能隔空取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收成功。 可到底是别人的东西，他还做不到不告而取的程度。 这院子里，卖东西的很多。 虽然没有糯米面，可却有黄米面。 张胜利买了十斤，还多掏了一毛钱，买了对方一个面口袋，然后拎在手里。 其余的，像是收音机，手表，自行车这些，他都暂时没有买的打算。 毕竟没工作，收入不符，被人举报的话，证明不了收入来源，也说明不了购买途径，那就惹祸了。 他又逛了一圈儿，看没别的想买，就打算离开。 结果，他刚到院门处，就被门口的大汉，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张胜利有些纳闷儿：“我买完东西了，所以要走了。” 对方拦他干什么？ “走？！”大汉的声音，瓮里瓮气的。 “你是新来的？！” 他的语气，并不好。 张胜利很好奇：“新来的买完东西不让走吗？”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这里难道只能是熟人才能来？新人不接待？ 对方拦住他，又想要干什么？ 大汉听到张胜利确实是新来的，冷哼一声，像是很不高兴，然后说：“还真是新来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到这里来，没买东西的，可以从前门走。” “买了东西的，就必须走后门。” 后门？ 张胜利还真不知道这些。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这些地方，买卖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红套袖给抓到，所以，有点儿规矩，也很正常。 于是，他提取出一盒香烟，塞到对方手里。 “大哥，麻烦给指一下路。” 那大汉收了好处，顿时缓和了态度，语气也温和起来，用手一指，说：“看到廊下进出偏门的人了吗？” “跟着他们走，就能出去。” “好的。”张胜利点头，然后拎着面口袋，去了正屋廊下。 这里有正屋，有偏门。 偏门是开着的，有人买完东西，就会顺着偏门进去。 估计进去以后，就是通后门的。 张胜利提高警惕，跟在一个身后，往偏门里就走。 那人察觉到有人跟着，还回头看了一眼。 估计也是心生防备。 张胜利也怕对方误会，就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不知道后门在哪儿，能跟你一起吗？” 他一说话，那人就更吃惊了：“胜利？你怎么会进这里？”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胜利也吃了一惊，这才听出来，他跟的这人，竟赫然是宋青林。 “青林？是你啊？”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竟然能相遇。 张胜利瞬间就放下心。 宋青林却扯着张胜利，小声说：“别说话，跟我走。” 说完，带着张胜利，从偏门进去，然后穿过屋里，拐了一个弯，进了里屋一间房。 房里乌黑。 宋青林轻车熟路，寻到后门的位置，然后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外面有人就给开了房门。 门外，有专门的人负责把守。 宋青林给了对方两毛钱，得到允许，这才带着张胜利出了门。 如果换成是张胜利自己，不知道这些规矩，想要走出这道门，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两人走出挺远，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是怎么进那院子的？” 一个新人，没人带着，能进那种地方，宋青林还是感觉挺奇怪的。 张胜利于是就把票贩子怎么跟自己搭讪，怎么带他去的那处院子，说了一遍。 宋青林听完，顿时大惊失色：“坏了！” 第147章 回收金条 “什么坏了？！”张胜利不明所以。 宋青林却开始慌乱起来：“现在来不及解释，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完带着张胜利，就要快步离开这儿。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胡同，就有三五个人，从隐蔽处站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吧，一人十块钱，交了就可以走。” 为首的人，一身的痞气。 碰到劫道的了？ 张胜利眯了眯眼。 宋青林却立刻陪笑说道：“豁爷，我们跟曹茂认识，所以请高抬贵手。” 他这么说，让张胜利意识到，这几人拦路，似乎还不是劫道那么简单。 “叮——”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小黄鱼金条一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一下子精神一震。 不用说，金条肯定就在这几个拦路的人身上。 那叫豁爷的，对着宋青林冷哼一声，说：“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我不管你们跟谁认识，今天这二十块钱，你们必须交。” 他态度蛮横。 宋青林就要再说，被张胜利一把给扯住了。 “没事儿，不就二十块钱吗？我们交。” 他说完这句话，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小黄鱼金条。”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马上响起：“叮——” 然后是水蓝色的屏幕，在他脑海中亮起。 小黄鱼金条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六百元钱。积分五百，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五百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立刻选择了否。 现在这状况，可不是抽奖的好时机。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新来的倒是识时务。” “来吧，拿钱。” 说完，直接朝着张胜利伸手。 张胜利也不磨叽，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刚才回收金条的钱，提了二十出来，递给对方。 对方拧开手电筒，确认无误，立刻豪爽的挥手：“行了，买路钱收了，让他们走吧。” 那几个人，立刻散开，给让开道路。 宋青林带着张胜利，从几人给让出的道路，快步离开。 等到走出这条胡同，站上外面的街道，远远还能看到鸽子市的时候，宋青林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好奇的问道：“青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神秘的院子，还有奇怪的规矩，还有拦路要钱的人，处处都透着古怪。 宋青林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也没什么，就是外号豁口的一个老炮，仗着上面有人，就弄了这么一处地方。” “他定下的规矩，就是谁进出这里，都要按月给他保护费，一个月五块钱。” “可能因为有关系，红套袖也不来。” “所以吸引了不少大票贩子，还有不少卖贵重东西的人过来。” “这些人赚的多，又怕红套袖查到头上，损失的更多，所以甘心拿保护费。” “买家都是来倒腾东西的，就像是鸽子市那些摆摊的，还有小票贩子那些，他们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五块钱。” “这些都是交保护费的人。” “对于没交保护费的人，熟人一次一块钱。” “刚来鸽子市的生瓜蛋子，有熟人带，就一次五块钱。” “没熟人带，就一次十块钱。” “你说的那人，估计是豁口的手下，想要故意坑你，所以带你过去了。” “这样收到了钱，那个手下，也会得一些好处。” 他解释的很详细。 张胜利瞬间就懂了。 原来，他是被人盯上了，拿他当冤大头，敲了竹杠。 不过还好，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除去那二十，还净赚五百八，还有五百积分，这趟不白来。 想到这里，他呲牙一乐。 宋青林却有些沮丧：“我本来想着，我是熟人，就进去花一块钱，打听一下消息，就出来找你。” “可我忘了，你是第一次过来。” “都怪我，不然，咱们也不能被要走二十块钱。” 一个人十块，他们没有工作，要赚到十块钱，可不容易。 宋青林说到这里，就从口袋里掏钱，他浑身上下没有十块钱，就找了所有的票，拿出来塞给张胜利。 “胜利，我多了没有，身上只有这些了，你别嫌少。”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确实没钱。 这让他很愧疚。 张胜利连忙拦住：“你这是干什么？要不是你，我还不一定被要多少钱呢。” “放心，那二十块钱，花的挺值的。” 他还赚了五百八呢。 两个人正推让，就听见有脚步声，接着，他们两人周围，就多了三四个人，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宋青林和张胜利同时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三四个人。 “你们两个，是不是偷我东西了？！”为首的豁口，气急败坏的质问。 张胜利心中一动，他没想到，豁口这么快就察觉到没了金条。 宋青林则全神戒备，反问道：“豁爷，我们已经按照规矩，交了买路钱，没必要还紧追着我们不放吧？” 没完了？ 豁口冷哼一声，怒道：“少废话！” “我就刚才跟你们打了个照面儿，身上就少了一件宝贝。” “那周围都找遍了，也没有。” “肯定是你们偷了。” “老老实实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不然让我搜出来，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其实，他也不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被偷了。 毕竟，刚才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没有贴身接触他的机会。 他一个老炮，天天跟佛爷打交道。 贼惯用的盗窃手法，他也都知道。 可最高明的贼，也不可能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隔空偷走他身上的东西。 而且，金条还是裹在钱里面。 结果，钱还在，金条没了。 就很邪门。 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这才追上来，打算好好搜查一番。 第148章 搜身无果 宋青林还以为对方是想着办法坑他们，所以，极为抗拒。 “豁爷，我今天是带朋友过来，长长见识的。” “我们到你的地盘上，守了你的规矩。” “你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吧？” 他有些生气。 虽然惧怕老炮，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儿。 刚才豁口已经要走了二十块钱，却还要追上来纠缠不休，他又年轻气盛，自然压不住火气。 豁口冷哼：“爷要你配合，那是给你脸了！” “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承认还跟爷叫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也懒得多废话，对身旁跟着的几个人一挥手，下令说：“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拿下，然后好好搜身！” 那三个人，就虎视眈眈的准备冲上来。 “慢着。”张胜利赶紧出声制止，他并不想起冲突。 他倒不是怕。 毕竟他也是吃过强身健体丸的人，真动手，这几个人，他还不怵。 而且也能保证不会吃亏。 可对方毕竟是混混，而且宋青林也说过，对方上面有人，所以没必要招惹这样的麻烦。 不就是想要搜身吗？ 那搜也就是了。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把自己身上的钱，还有宋青林的钱和票，都收入空间。 然后对豁口说道：“豁爷，我们可以配合搜身，这样也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可是，我们买的东西，是我们自己的，你们不能拿走。” 他这话，让豁口顿时嗤笑出声。 “就你买的这点儿东西，我豁口还看不上。” “少废话，只要搜身，证明不是你们偷的，那我就马上放你们走。”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豁口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坑。” 他还不屑于贪墨对方这点儿东西。 张胜利闻言，很坦然的举起双臂，老老实实的站着，说：“好，那搜吧。” 他配合，宋青林也只好耐着性子，也举起了双手。 这么一来，也就不用动手了。 于是，豁口和一个手下拿着手电筒照明，然后另外两个人，则负责搜身。 张胜利和宋青林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豁爷，没有。” 在接连搜了三遍之后，那两名手下，不得不停下来。 再搜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豁口气的破口大骂：“丫的，东西到底去哪儿了呢？” 凭空就消失了。 奇哉怪哉。 张胜利问道：“那豁爷，我们兄弟两个，可以走了吗？” 这下，就没什么隐患了吧？ 豁口无奈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搜不到东西，他总不能真为难这两个人吧？ 传出去，他豁口的信誉还要不要了？ 张胜利扯了扯宋青林，然后拎着他的面口袋，就准备走。 “慢着。”豁口注意到他的面口袋了。 “你这口袋还没搜呢，搜一下。” 他可不能允许有任何错漏的地方。 张胜利就有些不高兴了：“豁爷，这可是吃的黄米面，怎么搜？” “要是伸手进去，不干不净的，拿回家还怎么吃？” 他可忍受不了，陌生人用手抓他的面。 宋青林觉得他说话有些硬，就扯了他一下。 好在豁口没在意，闻言立刻道：“这有什么的？” “你要是觉得膈应，一会儿搜完，我买了你这点儿黄米面也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张胜利和宋青林，都是他倒卖院子的顾客，只要两人没偷他的东西，那他也能和气生财。 话说到这份儿上，张胜利也无所谓。 反正他回收了对方的金条，也是赚了，于是，就把面口袋交给对方，任由对方继续搜。 那手下，把手伸进面口袋里，抄来抄去。 十斤的面粉也不算多，搜查了好几遍，这手下就回头对豁口摇头：“豁爷，没有发现。” 也没有？豁口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金条，虽然是小黄鱼，不是大黄鱼，可要是去卖钱的话，也能卖六七百。 就这么不见了，豁口自然心疼。 不过，张胜利和宋青林的嫌疑是解除了。 豁口也说话算话，拿出两人的买路钱，递给他们。 “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钱还给你们。” “我们走。” 说完，他还没忘拎起那袋黄米面，然后带着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张胜利和宋青林，一人手里拿着十块钱。 “得，钱又回来了，就是没了十斤黄米面。”张胜利耸耸肩。 不过，多了六百块钱进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间里宋青林的钱和票，又给放了回去。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宋青林也没察觉到，只是看着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心中感慨：“算了，这些人咱们惹不起，钱还能回来，也算是走运了。” 十块钱，要是真没了，他家这个年，可就难过了。 不过还好，经过这么一闹腾，钱竟然还能回来，真好。 张胜利只是笑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去打听消息，打听到了吗？” 他就是一问。 如果没有消息，那两人也就回家了。 谁知宋青林一听他这话，马上点头：“打听到了。” “胜利，我问过了，你想知道的古董市场，还真有。” “在象来街那边，还有友谊医院南边的福长街，西城后海小山，崇文的白桥市场和潘家园附近的自发市场。” “这几个地方，都有。” 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这么多地方有古董市场，以前他都没注意过这些。 “是吗？”张胜利也有些惊奇。 他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民间收藏风潮还没兴起的时候，古董市场竟然有了。 看来，还是有懂的人，能意识到古董本身所蕴含的财富。 “青林，这几个市场，都是什么时候能开？” 他要去见识见识。 这个宋青林也打听过，闻言立刻说：“跟鸽子市一样，也是天不亮这个时候。” “听说zf管的严，经常去抄。” “那些人，就都凌晨过去，天不亮就散了。” 张胜利一听，连忙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见识一下。”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149章 古董市场 宋青林回家也没什么事儿，闻言点点头：“行，那就走吧。” 两人从鸽子市离开，径直去了象来街的古董市场。 到了地方，看到了所谓的古董市场，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一共七八米长的位置，有那么个七八个摊。 来逛的，也没几个人。 很冷清。 不过，张胜利就喜欢这种，没人买，捡漏才更容易。 他快步就走了过去，先凑到第一个摊位上去看。 然后脑海中的系统，也开始“叮叮叮”的发出提醒。 看来，这市场虽小，东西却很真。 摊主看到有人凑上来，就立刻拧亮手电筒，给照明，态度很是热情。 估计这个年代，做古玩收藏买卖的人很少。 这些古董贩子，出来卖这些，也是想办法养家糊口。 现在古董行情没有起飞，没人会幻想着，能捡漏发财。 张胜利看了一眼，在系统的提示下，他也看明白了摊子上的所有东西。 几样东西，都是后朝仿前朝，像大康熙和小康熙，大康熙是本年，小康熙就是光绪的。 “这个碗多少钱？”张胜利随手指了一件，问了问摊主价格。 这是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系统给出的回收价格是二十，按照系统规则，在后世，这碗能卖到二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不值钱。 摊主看了一眼，然后报价：“这个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如果按照购买力换算，就相当于后世四万块钱。 四万对二十万，当然是二十万合算。 可张胜利并没有兴趣收藏。 他要收，也要收那种国宝级的。 至于这种，看看就行了。 宋青林在一旁听到，却暗暗咋舌。 他没接触过古董，听到一个碗，张口就要一百五十块钱，自然惊讶。 张胜利也没多做停留，他继续逛第二个摊子。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然后又是“叮——”的一声。 张胜利赶紧选择了静音。 看来这个年代，假的很少。 最起码，他穿越过来，就没碰到过。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胜利用手指了一下他想要的东西。 这是系统提示，是叫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回收价三百一十块五毛钱，已经很高了。 摊主看了张胜利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这个两百块钱。” 他本来想要多要一点儿，毕竟是家里藏起来的东西，他爷爷没的时候，说是当传家宝。 可见东西肯定值钱。 可经历过起风时期，破肆旧那些，他就动摇了。 这东西，就算真值钱，那也要有人要才行。 国营的文物商店他不敢去，毕竟是私藏的东西，别东西卖不成，还惹一身腥。 思来想去，他也只好带着几样东西，来这边摆摊。 可惜，做古玩收藏买卖的还是太少了。 就算有懂行的人来，给的价格也不高。 他都已经摆了好几天了。 要是再卖不了，家里就要断粮了。 更不用说到了年根儿要过年。 “两百块？”张胜利点点头，倒是不贵。 他就算让系统回收，都能赚钱赚积分。 更不用说，如果放进系统空间，等以后升值，利润更是惊人。 于是，他也没犹豫，直接说：“行，那我买了。” 买了？ 摊主和宋青林都是一愣。 这可是要价两百块钱。 宋青林也多少听说过张胜利家的情况，跟他家一样穷，哪来的这么多钱？ 摊主倒是喜出望外，毕竟他就等着卖东西养家过年。 “好好好，小兄弟，那我给你包起来。” 说着，就找了一件破衣服，给裹在里面。 这急切的态度，让宋青林忍不住阻止：“不是，胜利，咱们不是就来看看的吗？”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再说，我听说古董这东西，里面的道道太多，你连看都没看清楚，怎么说买就买了呢？” 这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能这么随意？ “没事儿。”张胜利安慰了宋青林一声。 他有系统，自然不用担心买到假货。 不过，这样的古董市场，价格肯定还是偏高。 想要花小钱捡漏，就只能是年后去废品站上班，在收破烂的时候，自己去找机会。 现在嘛，知道能赚钱，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于是，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两百块钱出来，递给了那摊主。 “你数数，如果没有问题，那我们就钱货两清。” 他有钱，两百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说回收赚的，就是抽奖，都抽了不少钱。 摊主看到厚厚的大团结，顿时激动起来，接到手里，反复的数了两遍：“对对对，钱数正好。” 他家的生活困境，瞬间就解决了。 钱是人的胆，果然。 “好，那东西我拿走了。”张胜利也不多说，把包在衣服里的东西，夹在腋下。 然后对宋青林说道：“走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宋青林都看傻了。 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真的有两百块钱，而且眼睛都不眨的给出去了。 虽然对于古董，他并不了解。 可是，毕竟是两百块钱的东西，怎么也要慎重。 于是，他扯了扯张胜利，凑近了小声说：“胜利，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 “我听说，国营文物商店，都要有会鉴定的老师傅，看半天，才能看出给多少钱。” “你这黑灯瞎火的，就看一眼，怎么就买了呢？” “要不先别买了，回头我打听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跟着一起来，免得花冤枉钱。” 他是真的为张胜利考虑。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当然有数，系统给的，值钱呢。 第150章 被人跟踪 张胜利说完，也不过多解释，就夹着东西，又看向下一个摊位。 可惜，这个摊位上的东西，看着虽然带有古朴的气息，不过却并不值钱。 而且，对方还看到了刚才的交易，把张胜利当成了棒槌，拼命的推销。 “小兄弟，看看我这个宋朝的茶盏，还有元朝龙泉窑的香炉。” “这些可都是大开门难得一见的宝贝。” “今天你能遇到，就是它们跟你有缘分，怎么样？要哪个？” 张胜利连靠近都没靠近。 系统早就提示了，这个摊位上的东西，虽然是老货，不过收藏价值极低，根本就不值钱。 他对这些东西，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这个古董市场，一共也不过七八个摊子，走几步，就到头了。 其余人的摊子，也没什么好东西。 张胜利看完之后，就对宋青林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这一趟出来，先是去鸽子市，搞了一条小黄鱼金条回收，后又来古董市场，买到了一样越窑青釉划花牡丹纹盖盒。 加起来，两样东西，可以净赚七百多。 都能赶上傻柱一年的收入了。 当然，如果把越窑的古董收藏，等待以后升值，再过十五年，就能卖到三四十万，再过四十年，就能卖到三百多万。 所以，不管怎么都是赚，张胜利还是挺知足的。 “哦，好好。”宋青林答应一声，跟着张胜利，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第一个摊位的摊主，已经收摊走人了。 估计，是怕有人来抓，所以提前走了。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没在意。 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等走出去一段距离，宋青林还是忍不住说：“胜利，这次的古董，你买了就买了。” “不过以后你要还想来，一定要跟我说。” “我先给你找好懂这方面的人，咱们再一起过来。” 不然，他都替张胜利捏着一把汗。 张胜利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笑着答应：“行啊。” “等到时候再说。” 他本来短时间内，也不打算再来了。 毕竟官府抓的严，他要常来，谁知道会不会被盯上？ 还是老老实实，等年后去收破烂了，偷偷搜集的好。 毕竟那样更隐蔽，花费的成本也小。 正想着，张胜利突然听到，脑海中，有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叮——” “寻找到 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张胜利瞬间就警觉起来。 系统寻宝，肯定是宝贝进入一定的距离范围，才会提示。 刚才他们去古董市场，这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系统就提示过了，现在怎么又来提示？ 除非，是宝贝二次进入了系统寻宝的范围。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古董市场挺远的了。 也就是说，有人跟上了他们。 想到这里，张胜利立刻站住脚步，把腋下的古董收入空间，并且把宋青林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是谁，出来！” 这个跟着他的人，八成是刚才第一个古董摊位的摊主。 系统不会骗人。 除非这里有第二只清道光慎德堂的粉彩碗。 宋青林还不明所以，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从黑暗中，围拢上来四个人。 为首的，赫然是刚才古董市场第一个摊位的摊主。 “耳朵不错啊，竟然能听出我们在跟着你们？”他冷笑。 四个人对两个人，他们胜券在握，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 “小子，你们知不知道，那个越窑的东西，是我们先看上的？” “你什么都不懂，竟然还敢来截胡？” “把东西交出来。” 他肆无忌惮，好像已经吃定了张胜利。 张胜利顿时冷笑：“东西都摆在摊位上，买卖自由，你们看上，为什么不直接掏钱买？” “我们花钱买了，你追上来想要东西？” “可以，拿一万块钱，东西我就可以让给你们。” 惦记宝贝？ 还真以为趁着夜色，能黑了这东西？ 那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有意思，都成了瓮中的鳖，竟然还敢要钱？” “还想要一万块钱？” “小子，你没听人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跟我们叫板，没你的好果子吃。” 他身边的三人，也立刻摆出要动手的样子。 吓的宋青林立刻全身戒备。 他也看出来了，这四个人，是看上了张胜利买到的宝贝，跟上来准备强抢来了。 说不定，还觉得张胜利有钱，也要抢一波。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胜利，我拖住他们，你带着东西，找机会赶紧跑。” 只要张胜利跑了，那他们的损失，能降到最低。 这些人求财，不可能要他的命，最多打一顿。 不过能保住价值两百块钱的宝贝，也值了。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的话，顿时咧嘴一乐。 患难见真情。 宋青林这个朋友，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那摊主，也听到了宋青林的话，他顿时轻蔑一笑，说：“想跑？” “你们两个，一个也跑不了。” “我劝你们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直接一挥手。 那三个人，立刻就冲了上来。 宋青林对张胜利喊了一声：“你快跑。” 说完，就准备冲上去，拦着三人。 结果，被张胜利一把扯住，并且把他给扯到了身后。 “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下令：“选择回收清道光慎德堂粉彩碗。”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粉彩碗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元钱。积分二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二十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151章 反劫道成功 张胜利选了否。 然后对着冲上来的其中一人的肚子，就是抬腿一脚。 他可是吃过强身健体丸，身体机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加上他本来年轻力壮。 这一脚出去，力道可不轻。 踢的那人当场就往后飞跌出去，然后跌坐在两三米外，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人顿时一惊，动作也停滞了一下。 而张胜利却并没有停下，他踹飞了一人，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利用惯性，加上自身的力量，一个肘击，捣在另外一人胸口上。 这人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接着，张胜利利用冲过去的错位，抬起腿，一脚踹在第三个人的屁股上。 直接踹的这人往前匍匐冲出去，然后摔了狗啃屎。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张胜利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样，片刻间，就把要动手的三人，全部放倒。 这一幕，看的宋青林和那个摊主，都目瞪口呆。 夜色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三个大汉的痛苦呻吟。 那摊主，甚至惊惧的后退了两三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边，原本以为是稳赢的局面，却被一个听上去就是毛头小子的人，给几招就碾压。 “小兄弟，都是误会。” 硬的不行，摊主立刻就软了下来。 “我们确实看上了那个越窑的东西，只是那家伙一开始张口要五百块钱，价格太高了。”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找这几位兄弟，隔两天就过来砍一次价，一次比一次低。” “这样一来，那家伙真的把价格给降下来了。” “本来今天我就要下手把东西买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你就来了。” 他现在是处于弱势，所以不敢说谎。 “小兄弟，那越窑的东西，我可以出两百二十块钱，不让你白跑。” 强抢不成，他该成购买了。 张胜利冷笑出声：“笑话，我说过要卖了吗？” 系统回收，还能赚一百多呢，这摊主才给加二十，他能同意才是疯了。 “你们出来劫道，不就是想着，一分钱不花，把东西拿走吗？” “怎么？” “打不过我，开始讲规矩了？” “可惜，晚了。”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不然我踹断你们一人一条腿！” 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宋青林都惊呆了，他没想到，张胜利竟然要打劫劫道的。 那摊主也没想到，他们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小兄弟，你这样是犯法的。” 他还企图吓唬住张胜利。 “我去你的吧。”张胜利懒得废话，直接抬起脚，一脚就踹在对方腿上，踹的他也滚地上痛苦呻吟。 “说我犯法？” “你们跟着我们，想要劫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不是犯法？” “别废话，把钱拿出来。” “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踩死一个两个的蚂蚁，谁能知道？” 敢劫道，就要有被劫的觉悟。 张胜利可不会惯着来招惹他的人。 那摊主一听害怕了。 毕竟张胜利出手快准狠，根本不废话，万一对方真下死手，可就什么都完了。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破财免灾。 “好好好，我拿钱。”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了随身带着的钱和票。 张胜利过去接到手里，凑到眼前看了一下，只有五六块钱的样子。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刚才还说，要花二百二十块钱，买下我手里的东西，怎么才拿出来这几块钱？” “当我好糊弄呢？！” 那摊主被踹的眼泪鼻涕都疼出来了，连忙求饶：“真的真的，我身上，就这么多钱。” “那二百，在我朋友身上。” 说着，就朝地上的一个同伙指了一下。 张胜利闻言，立刻走到了这人身边。 这人也被打怕了，赶紧从身上，掏出钱，递给张胜利。 一共二百一十多块钱。 “不对啊，不是要给二百二十块钱吗？这才二百一十多，你俩谁说谎了？！” 张胜利提出疑问。 那摊主都快哭了：“我本来就打算，只花二百从那家伙手里买下东西，所以就带了两百块钱。” “说给你多加二十，也是算着我们四个身上的钱，打算凑一凑的。” 一言不合就打人，还有没有人性？ “哦。”张胜利明白了。 行吧，反正钱也不少了，人也教训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他又去了另外两人面前，同样要了对方身上的钱。 四个人，加起来，一共得了两百三十多块钱。 “你们要是再敢劫道，下次让我碰到，就不是要钱这么简单了。” “我会要你们的命！” 张胜利警告一番，然后带上宋青林，两人扬长而去。 反正那四个人，被他踹倒在地，短时间内，也不会追上他们找麻烦。 路上，两人走的飞快。 在确定安全之后，宋青林忍不住感叹：“胜利，你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那在鸽子市的时候，豁口带人拦着咱们的时候，你怎么没动手呢？” 如果动手，估计也是碾压的局面。 张胜利顿时笑了：“那能一样吗？” “这几个劫道的，就是见宝起意，就是几个臭鱼烂虾。” “我打了也就打了。” “他们自己不干正事儿，肯定不敢报警，更不知道咱们的底细，所以也没后顾之忧。” “可豁口是什么人？” “他是老炮儿，手下还又不少人，招惹他，那不等于给咱们两家找麻烦吗？” 事情的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宋青林一想也是。 虽然他们捂的严严实实，可要是豁口查，肯定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最起码，他去打听消息，就有人认识他。 于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岔路口，宋青林提出，要跟张胜利分道扬镳。 “胜利，反正你也没别的事儿了，我就不跟你去四合院了。” “就在这儿分开吧，我从这儿走，回家也近一些。” 这半晚上，经历的事情可不少，他要回去消化一下。 宋青林说完就要走，被张胜利给叫住了。 “慢着，等分完钱再走。” 第152章 对半分 张胜利说着，把宋青林扯到街边。 然后从身上，掏出从劫道四人组手上要来的钱。 “分钱？”宋青林一愣。 看到张胜利拿出钱来，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不，我不跟你分钱。” “胜利，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不能要。” 他可是把张胜利当朋友的，怎么能占朋友的便宜？ 再说，这钱确实是张胜利一个人打了四个人，这才要到手里的，跟他没有关系。 张胜利听到宋青林拒绝，立刻笑着道：“你不要怎么行？” “我劫了劫道的，往小了说，这事儿需要保密。” “往大了说，这事儿是犯法的。” “你不分钱，是怕担责任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宋青林一听，立刻着急的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怕担责任呢？” “就是这钱都是你弄来的，我没资格要。” 张胜利摆摆手：“我说你有你就有。” “给你你就拿着，别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说着看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拧亮手电筒，然后照亮，开始分钱。 一共两百三十多块钱。 张胜利平均分成两份，然后给了宋青林其中的一份。 宋青林手里拿着一百多块钱，人都呆愣住了。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不行，胜利，这太多了。” “我只要这零散的几块钱就好。” 说着，他拿了那些毛票和分票，剩下的，又要还给张胜利。 张胜利并不接受：“行了，别婆婆妈妈的，给你你就拿着。” “青林，钓鱼不是长久之计。”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找找关系，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作。” “比如，去废品站收破烂什么的。” 如果可以，两个人在一起上班，更好。 宋青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现在京城找工作太难了。” “任何门路，都要给足够的好处才有用。” 他现在就算拿着一百多块钱，也算是一笔“巨款”，可是，想要用来找工作，却远远不够。 “行吧。”张胜利只是建议，他并不想包办别人的人生。 “我就这么一说。” “找工作的事儿，你看着办。” 宋青林点点头，他也想找工作，不过，这种事情，想要慢慢找机会。 分完钱，两个人分道扬镳。 张胜利自己溜达着，回了四合院。 而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早睡早起。 这个点儿，就有不少人，在倒马桶，刷马桶了。 张胜利进四合院的时候，正碰到三大妈打着哈欠，拎着尿桶往外走。 两人打了个照面。 三大妈看张胜利裹的严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才从露出来的半张脸，认出了是谁。 “胜利？你这么早，是去哪儿了？” 她很好奇。 张胜利可没满足她好奇的心情，闻言咧嘴一笑，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上厕所。” “这鬼天气，太冷了。” “三大妈，你赶紧去忙活吧，我也要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三大妈说话，就径直走了。 三大妈看着张胜利的背影，有些狐疑：“上厕所？捂这么严实？” 她怎么那么不爱信呢？ 这个点儿，又是大冷的天儿，没起床的人，谁裹这么严实跑出来上厕所？ 不过，张胜利好歹还教自家老头钓鱼，她也不会去串什么闲话。 于是，她摇摇头，没再纠结，拎着马桶，去了公共厕所。 倒是一大爷，一直都窝在家里，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张胜利回来，他精神一振。 不过，却又心生疑惑。 “奇怪，这个张胜利，怎么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猜对方是去鸽子市了。 毕竟那个点儿，也就只能解释是去鸽子市。 可也不太对。 张胜利去的时间也太长了，去的时候没带东西，回来也没带。 那他去干什么了？ 投机倒把，总要涉及到买卖吧？ 一大爷百思不得其解。 一大妈躺在床上，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一大爷，一脸木然。 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早就起来等着了。 毕竟是去鸽子市，有被红套袖抓的风险，她很不放心。 现在看到张胜利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胜利，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没买东西？” 她有些好奇。 张胜利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去看了看，人有些多，我怕有红套袖藏里面，所以什么都没买。” 他没敢说，他这趟出去，跟开挂一样，薅了近一千块的羊毛回来。 事情太过离奇，不适合泄密。 这也是他分给宋青林一半钱的原因。 说好听点儿，就是共担责任，说不好听，那就是拉对方下水。 宋青林想要不惹是非，就必须要对经历的事情，守口如瓶。 至于其他人，更要保密。 就连家人都不例外。 “胜利你做的对。”马兰英乐呵呵的附和。 她本来就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去鸽子市买东西，让红套袖给抓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好了，儿子自己谨慎，没经历任何危险。 于是，她反过来安慰儿子：“放心，忙年的东西，从明天开始，天不亮我就去排队抢。” “反正我也不上班，一天耗下来，总能买到东西。” “到过年，也够用了。” 张胜利自告奋勇：“妈，那我不去钓鱼了，咱们分头行动，去不同的地方排队。” 其实他物品栏里，还有不少物资。 可他家之前太穷了。 张二梅虽然有了工作，却刚开始上班，还没有工资。 这个四合院，又生活着一众禽兽。 尤其是中院，贾家，傻柱，易中海，都虎视眈眈。 要是他带回家物资，绝对会有人去举报。 到时候，查不到购买来源，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个时期，张胜利就算是有系统，有钱有物资，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永远不要相信人性。 尤其是在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的情况下，勒紧裤腰带的人，如果看到他轻易带回来物资，不眼红才怪。 张胜利可不敢赌。 所以，他宁愿去排队，多辛苦一些，也要平安的度过这段时间。 第153章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马兰英听到儿子说，也要去排队，想了想，就同意了：“行，反正没几天过年了，咱们分开抢，说不定还能多抢点儿过年的东西。” 得益于儿子超高的钓鱼技术。 换来的票，足够他们家，过一个丰盛的新年了。 马兰英掏出身上的钱，然后数了数。 “票足够用了，可是钱不太够。” 张胜利钓鱼不能卖钱，所以只换了一些票回来。 来历要保密的钱，他也没往外掏。 至于“借”棒梗的钱，买完煤和炉子，也所剩无几了。 缺钱，是摆在张家面前的难题。 往年是没钱没票，将就着，也就那么过年了。 今年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张二梅又有了工作，马兰英本来想着，要多买点儿东西，好好过个年。 可有票没钱，让人很是无奈。 张胜利看着脑海中，系统物品栏里的钱数，也有些无奈。 他有钱，却不能放开手脚花，也是憋屈。 不过，眼下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于是，他思忖片刻，就跟他妈说：“没事儿，妈，钱我去找棒梗借。” 有借无还的那种。 马兰英却摇摇头：“你一直都忙着钓鱼，忙着出去，没注意，棒梗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在四合院。” 她可是天天在家，又都是住在中院，所以自然知道。 “棒梗没在四合院？”张胜利稍微有些诧异。 这件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快要过年了，棒梗这是跑哪儿去了？ 总不可能是曲家村吧？ 棒梗回城以后，恨不得跟曲家村撇清关系，总不可能又跑回去了吧？ 除非是曲家村那边，需要安抚。 不过这也不可能。 曲家村想要搞事情，肯定也不会那么快。 张胜利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眼下，还是先解决缺钱的事儿吧。 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新年，总不能亏待了自己吧？ 他想了一下，说：“那我去找三大爷借吧。” “商量好利息，等年后咱们家有钱了，再还清也就是了。” 三大爷爱算计，有利息赚，也知道他二姐年后就能开工资，有还钱的能力，又没有任何风险，自然会借。 主要这么一来，没人会怀疑他去买东西的钱财来源问题。 马兰英想了想，同意了：“行吧，那我一会儿去找三大妈说说。” “好。”张胜利应了一声。 没办法，时代不一样，计划经济，又不允许投机倒把，谁家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的。 他手里的钱，在没有工作的情况下，确实不能拿出来，不然容易招惹是非。 马兰英也没耽搁时间，当下就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去刷马桶还没回来，她就跟三大爷说明了来意。 “借钱？”三大爷的小眼睛里，顿时全是算计。 “是。”马兰英点点头。 “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 “我家胜利受了好几年的苦，好不容易回来，所以我想着，这个年要好好过过。” “这些天，胜利去钓鱼，用鱼换了不少票。” “可我家的情况，四合院里也都知道，没钱。” “所以我想着，过来借二十块钱。” “等过了年，二梅开了工资，我就还上。” 一个家里能出一个正式工，那生活就能多不少底气。 三大爷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 “按理说，都是邻居，又是住一个中院，远亲不如近邻，这钱，我应该借。” “不过，我家日子过的也紧巴，尤其是要过年了，用钱的地方多。” “我——” 他话没说完，马兰英就知道他要拒绝，赶紧表明态度：“我家也不白借，可以给算利息。” 这句话，瞬间就让三大爷眼神一亮。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他这一辈子，把生活都算计到骨子里了。 马兰英来借钱，他当然也会在心里算计一番。 最后，决定了，这钱必须借。 一来，答应借钱，能跟张胜利卖个好，继续带他钓鱼。 二来，也能赚一点儿利息。 三来，张二梅有正式工作，这钱借出去，也没任何风险。 综合考虑，为什么不借？ 所以，三大爷就只有一瞬间的犹豫，就立刻点头道：“行，胜利也教我钓鱼了，我等于欠他一个人情。” “这钱我借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借条肯定要写。 于是，在三大爷的指点下，马兰英写下借条，然后成功借到了二十块钱。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都没到上班时间，全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胜利不是一天钓好几条鱼吗？就那样，还用借钱？” “那你别管，人家有本事，他妈前两天，还天天出来说她儿子有出息了呢。” 二魁妈一听大怒，接过话茬儿道：“出息个屁，要不是因为他，我家二魁怎么会被公安抓起来？” 要不是张胜利没有以前好惹，她都想再上门去耍赖。 三大妈忍不住道：“二魁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胜利就是教钓鱼，是二魁他们自己投机倒把，你怎么能怨到胜利头上呢？” 就像她家老头子，钓了鱼，老老实实的换票，就从来不会出事儿。 二魁妈胡搅蛮缠：“那我不管，反正是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的。” “出事儿了，不怪他怪谁？！” 她就是这么想的。 三大妈看她不讲理，怕得罪人，也就不说话了。 二魁妈还在骂骂咧咧：“这个该死的张胜利，带二魁他们出去，就不知道看着点儿？” “但凡二魁他们卖鱼的时候，他上去拦着，都不会出投机倒把的事儿。” “现在倒好，二魁他们被公安抓走了，他还有脸借钱过年呢？！” “等着，要是我家二魁被劳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 众人没人接话。 毕竟跟她们没关系。 得罪人的事儿，她们可不干。 二魁妈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看没人接她的话，气的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秦淮如也在其中，原本她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并不受人待见，所以一般只听不说话。 这时候，却一反常态，说道：“其实二魁妈说的也不错。” “谁知道二魁他们投机倒把，是不是张胜利怂恿的？” “我看那小子阴着呢。” “今儿早上三点的时候，我还看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谁家好人那个点儿出门？” “你们说对吧？” 第154章 举报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 凌晨三点出去，除了去鸽子市，还能干什么？ 去鸽子市买卖东西，可都算投机倒把。 三大妈也顿时恍然。 难怪她去倒马桶的时候，碰到张胜利觉得奇怪。 原来对方那时候刚从鸽子市回来。 不过，大家虽然诧异，却并没多说什么。 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是定量的。 他们也会时不时去一趟鸽子市，跟别人互通有无。 众人都很默契，谁也不提这茬儿。 如今听秦淮如说起来，更是全都保持沉默。 倒是二魁妈，像是找到了佐证一样，兴奋的嚷嚷：“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张胜利心眼儿不正吧？” “二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投机倒把，一定是张胜利教的，要不就是他怂恿的。” “等着，我这就去公安说说，让他们放了二魁，然后把张胜利这小子抓起来。” 说完，她直接大步朝外就走了。 看样子，是真要去举报张胜利。 三大妈看着假装一脸无辜的秦淮如，有些无语：“棒梗妈，你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二魁妈本来就是炮仗一样的性子。” “你这样，不是拱火吗？” 这小寡妇，心也太黑了。 旁边的几个人，也立刻帮腔道：“就是就是，看着吧，二魁妈这一闹，又要让整个街道看笑话了。” “是，都要过年了，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 众人的话，让秦淮如有些讪讪的，脸上挂不住，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这才放开议论起来。 “这小寡妇，心眼儿也太坏了，她这就是故意的。” “谁说不是，我看她是自己的日子过不明白，还非要挑拨是非。” “这是见不得别人好。” “就是，拿二魁妈当枪使，真是好意思。” “谁知道呢？伤风败俗不说，还丧尽天良。现在倒好，又开始拱火挑事儿了。” 她们本来就鄙视秦淮如搞破鞋。 现在自然看不惯她这样，于是，都纷纷吐槽。 不过，因为跟自家没关系，所以倒也没人去张胜利家通风报信。 背后说完，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二魁妈去的很快。 公安来的也很快。 张胜利在家刚吃完饭，正跟他妈商量分头去哪儿买年货，公安就找上门来了。 “你是张胜利？有人举报，你去鸽子市投机倒把，这是怎么回事儿？” 公安也不能贸然抓人。 毕竟没证据，只是一个妇人的空口白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先了解情况再说。 马兰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倒是张胜利，一脸的无辜：“不是，谁说我去鸽子市了？” “谁说我去投机倒把了？” “没证据的事情，就不要胡乱冤枉人。” “公安同志，这一定是跟我家有矛盾的人陷害我。” 他一口咬定。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来四合院，了解过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的事情，也见过二魁妈甩锅张胜利的行为。 所以，二魁妈去举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心里，也就认定这是诬告。 毕竟，就凭听来的一句话，就跑去举报。 这行为，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他们可没有给人当枪使的兴趣。 于是，在大致询问了一番后，公安就直接离开了四合院。 二魁妈还等着看张胜利被抓的场面呢，结果，就看到公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这让她很愤怒。 于是直接追出四合院，挡在了那两名公安面前。 “公安同志，我不是举报张胜利投机倒把吗？” “你们说过来调查，怎么这就走了？”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个，耐着性子解释：“曲同志，你举报的情况，经过我们核实，并不存在。” “没有证据，也没有事实依据的事情，我们只能过来询问一下，然后回去，把情况记录下来。” 二魁妈却不愿意：“凭什么？” “我家二魁被人举报，你们马上就把人给抓了。” “现在我举报张胜利，你们却不抓人？” 年长的公安只能继续解释：“曲同志，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有很多目击证人，这点他们抵赖不了。” “我们抓他们，也符合法律规定。” “至于不抓张胜利，是因为除了你举报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二魁妈可听不进去这些，她气势汹汹道：“没有证据，抓进去打个半死，他不就承认了吗？” “到时候，还需要什么证据？” “像你们这样，就来不痛不痒的问两句，他能承认才怪。” 要她说，最起码，也要把张胜利抓走，打一顿审一波。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询问，她接受不了。 年轻的公安忍不住了，沉下脸呵斥：“胡闹，我们公安讲究的依法依规办事，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你还想让我们屈打成招？！” 一个十足的蠢女人。 年长的公安，赶紧扯了他一下，生怕他上头之下，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辞。 “好了，我们走吧。” 他也懒得跟二魁妈多说。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关于吴二魁等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经过我们调查，吴二魁等几人，都是属于第一次投机倒把，没有前科。” “所以对于他们几个，我们跟市管委的同志商量了一下，决定通报全街道，然后进行罚款。” “你们有时间，就去市管委，把罚款交一下，写一个保证书，人就可以领回来了。” 说完，他招呼同事，转身就走。 二魁妈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在后面大声喊：“不是，凭什么啊？” “我家二魁卖鱼的钱，你们不是都已经没收了吗？” “就口头教育一下行了，为什么还要通报全街道？” “二魁可没找到工作，你么这么处理，不是要毁了他吗？” “喂——” “你们停下，我不服！” 她不喊这句话还好。 一喊这句话，那两个公安，直接快步如飞起来。 第155章 出招又准又狠 二魁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公安，快速的消失在胡同口。 公安说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半天没缓过神。 要知道，二魁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要是被通报处理，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谁要？ 更不用说，没有工作，就没有好姑娘肯嫁。 这其中的连锁反应，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一跺脚，转身回了四合院。 把事情跟另外几家一说，全都炸开了马蜂窝。 通报批评，而且还是全街道通报批评，那名声可就臭了。 无论什么时候说起来，吴二魁等几个人，都是犯过投机倒把罪的。 犯过罪的人，还有什么好的以后？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都怪张胜利，没事儿带他们去钓什么鱼？！” “就是，要不是他天天去钓鱼，二魁他们几个，能被勾的去什刹海吗？” “没错儿，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出去，也没见犯过什么事儿，就跟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投机倒把了。这个张胜利，还真是个害人精。” 这几家的人，都有怨气。 可又心疼自家孩子，于是就把所有怨气，都怪到了张胜利头上。 可他们也见过张胜利动手打傻柱，所以，也不敢上门去找晦气。 于是，只能带上钱，先去了市管委。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事情在整个四合院，闹的沸沸扬扬。 张胜利也听说了。 不过他毫不在意。 吴二魁等人就是活该，被教训这一次，看他们以后还敢聚集到一起欺负人。 他没管四合院里的闲事，而是等张二梅上班以后，就跟马兰英分道扬镳，各自去了不同的商店，采买过年的东西。 临近年关，买东西的人，人山人海。 张胜利现在穷，买什么都容易引起别人嫉妒去举报，所以必须要买正规渠道的东西。 毕竟，正规渠道有票，能经得住查。 排队一天，张胜利去的是粮油店，抢到的，是五十斤白面，还有大米，小米。 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幸运的抢到了五斤花生。 要知道，这个年代，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花生那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紧俏货。 哪个商店来了，街坊遇到了，都要回去赶紧通知熟人。 因为一旦更多人得到消息，转眼就会被抢购一空。 再想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张胜利拎着东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回了四合院。 结果，刚到中院，就看到吴二魁等几个人，正等在他家门口。 “好哇，张胜利，你终于回来了！”吴二魁大声嚷嚷。 “丫的，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被公安抓走处理吗？” “都怪你！” 他欺负张胜利欺负惯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过来。 刘光福也帮腔：“就是，害的我们几个被处理，留下了案底，还怎么找工作？！” 他满腹牢骚。 剩下的几个人，也七嘴八舌。 “没错儿，张胜利，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钓鱼，我们至于投机倒把吗？” “一定是你故意害我们，不然为什么要在我们都钓到鱼的时候，刚好就有人家里办喜事儿？又专程等在什刹海，还出高价买我们的鱼？一定是你，就是你，暗地里要害我们。” 他们也是口不择言。 不过，这些话，还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惜，只是瞎猜，没有任何证据。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立刻沉下脸，怒斥道：“放屁！” “是我逼着你们卖鱼了？” “还不是你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明知道不能买卖，还当着什刹海那么多人的面儿，把鱼卖给人家。” “你们就是蠢！！” “我好心好意，看在一个四合院的份儿上，带你们去钓鱼，还单独教你们钓鱼的技巧。” “你们钓了鱼，不但不感谢我，还把自己犯的错，算到我头上。” “怎么？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 前身的记忆无比清晰。 小时候，这几个人欺负他的画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棒梗，刘光福，吴二魁，还有这几个跟班。 他们搅和到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专门欺负性格软弱的孩子。 如果按后世的说法，那就是八零。 张胜利很不幸，就是他们从小欺负的对象。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被欺负的前身没了，现在，可是从不吃亏的张胜利，占据了这个身体。 这帮人，还想用老招数拿捏他，怎么可能？！ 吴二魁等人，看到张胜利寸步不让，甚至还嘲讽他们，顿时大怒。 他们毕竟都没工作，闲着没事儿出去晃，多少沾染了一些混混习性。 这时候听到张胜利的嘲讽，都恶向胆边生。 “揍他丫的！！”吴二魁喊了一声，第一个就往上冲。 张胜利放下手里买的东西，一个闪身，躲到一边。 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物资，可不能让这几个祸害给糟蹋了。 可他这一退，却让吴二魁等人，全部产生了错觉。 他们还以为，张胜利这是害怕了。 于是，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上来。 张胜利自从吃了强身健体丸，整个身体机能，都提升了一大截。 这个身体机能，可是全方面的，包括力量，听力，反应能力，敏捷度等等。 所以，他是丝毫不慌。 反正东西他已经放好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是，张胜利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直接就扑了上去。 他速度快，出招又准又狠。 一脚，一拳，一肘击。 闪转腾挪间，把这几人，全部都放倒在地。 有的，是被揣在肚子上，四脚朝天，跌在地上的。 有的，是被肘击肋骨，疼的蹲在地上的。 还有的，比如吴二魁，是被踹在腿窝，直接跪在地上的。 四合院的众人，原本看吴二魁等几个人要找麻烦，还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大展神威，几下就把吴二魁等人干翻，顿时全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什么时候，张胜利变的这么厉害了？ 第156章 棒梗来找 整个中院，如死一般的寂静。 看热闹的人震惊，所以没空讨论。 而被打的人，看张胜利正眼神锐利，扫视他们，吓的他们噤若寒蝉，连痛苦的呻吟，都硬生生咬牙咽了回去。 “还真当我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张胜利冷哼一声。 周围围观的人，全都悚然一惊。 是啊，张胜利当知青回来的当晚，就把四合院战神傻柱给打了，他能是什么软柿子？ 二魁妈本来是纵容儿子过来“报仇”的，可没想到，儿子先动的手，却被张胜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呀二魁啊，你这是怎么了？” 她假装不知情，嚎啕着从人群外挤进来。 “张胜利，你这个小混蛋，竟然下手打人，我跟你拼了。” 二魁妈说着，就要伸手去挠张胜利的脸。 她想的挺好，觉得她是女的，张胜利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 这样一来，她也能给张胜利来几下，好歹出出气。 可是她错了。 张胜利这人，从不吃亏，不论男女，敢来动手，他就敢还手。 他看二魁妈冲上来要挠他，直接一拳就对着她的胸口打了过去。 两人对垒，胳膊长的张胜利完胜。 他一拳把二魁妈捣的连连后退，二魁妈的爪子，距离他的脸，却最少还有十厘米的距离。 “哇——”二魁妈捂着胸口，气的直接哭出来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张胜利，竟然动手打女人。” “等着，我跟你没完！！！” 她叫嚣着，却不敢再对张胜利动手。 张胜利却丝毫不怂，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等着。” “正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今天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 “可要是谁不开眼来惹我，那就别怪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敢动手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有不服的，尽管来！！” 做人不是吓大的。 被人欺负的软柿子，也只能怨自己。 他可不想被任何人拿捏，更不想被谁欺负。 所以，一切恐吓，对他来说，都是挑衅。 干就完了。 二魁妈顿时目瞪口呆。 她实指望，能过来闹一场，让这帮小子打张胜利一顿，然后好拿捏对方。 可没想到，这一闹，挨打的却是他们。 就连她，刚凑上来，都遭了殃。 而且，张胜利还态度强硬，丝毫不给面子，弄的她有些下不来台。 正左右为难，就听到，人群后，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张胜利，二魁妈好歹也是跟你妈一个辈分，你就敢动手？！” 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粉墨登场了。 张胜利顿时冷笑：“笑话？！我动手怎么了？” “别人都打到我家门口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 “倒是你，易中海，你站出来，装什么大以巴狼？” “首先，你一个跟小寡妇搞破鞋，没办法提前退休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出来说我的？” “其次，二魁家跟我家，又没亲戚关系，你是怎么认定，二魁妈跟我妈是一个辈分的？！” 想要站出来道德绑架他？ 这个易中海，是老年痴呆了吗？ “我……我……”易中海气的额头青筋狂跳。 本来他以为，站出来，用道德绑架那一套，打击一下张胜利的气焰，免得他太嚣张。 可没想到，他就说了一句话，却被张胜利连番质问，直接将军。 “我什么我？”张胜利冷哼，就像是逮住了机会，步步紧逼。 “你说你，原本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也曾经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原本应该德高望重才对。” “可你呢，嘴里说着接济，晚上私会小寡妇。” “道德严重败坏。” “我甚至怀疑，就因为你搞破鞋，伤天害理，所以，才会遭了报应。” 至于报应是什么，四合院的人，自然全都懂。 易中海自然也懂，也不就是拿着他是绝户说事儿吗？ “你……你……” 他用手指着张胜利，浑身颤抖。 这家伙，是专门往人心上插刀子吗？ 张胜利不屑的道：“你什么你？” “少站出来倚老卖老！” “要说道德绑架，那也是有道德的人才能用的招数，你还不配。” 他火力全开。 快要过年了，他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人不开眼的来招惹他。 易中海气的头晕眼花。 秦淮如在家，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张胜利环视了众人一眼，这帮人欺软怕硬，他这么一闹，过年前，应该就不会再有人不开眼了吧？ 众人没人说话。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选择置身事外。 开玩笑，张胜利战斗力十足，他们才不会这个时候出来，给不相干的人出头。 更何况，张胜利也没说错，一大爷跟小寡妇搞破鞋，气的一大妈到现在卧病在床，确实道德败坏。 这样的人，成绝户也就不奇怪了。 易中海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终于抵受不住，铁青着脸，转身回家去了。 剩下二魁妈等人，想走丢脸，留下又不敢招惹张胜利。 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胜利也懒得管他们，去开了锁，拎着他今天买的东西，直接进了屋。 剩下吴二魁等人，被围观的人看着，更像是小丑一样。 “张胜利，你等着，这事儿没完！”吴二魁终于忍不住了，放下一句狠话，就爬起来，去搀着他妈，然后狼狈的回了后院。 他们这帮人，本来就是吴二魁领着的。 如今领头的都落荒而逃，其余的人，自然也全都做鸟兽散。 没人在张胜利手里占到便宜。 他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回到家，张胜利把米和面那些，都倒进瓮里。 这是专门放米面的。 不易受潮。 盖上盖子，取用都很方便。 在倒米面的时候，张胜利又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部分米面出来。 不多，这样掺在一起，也不会让人起疑。 正忙活，突然外面有人在敲门。 张胜利心里惊了一下，连忙问：“谁啊？” 是谁能在这时候找他？ 门外，传来棒梗的声音：“是我啊，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是棒梗？！ 第157章 上门求药 这小子失踪了好几天，张胜利本来也挺好奇。 如今人又出现了，还主动来找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毕竟，两人可是死对头。 张胜利手里，还拿捏着棒梗的软肋呢。 正常情况下，棒梗一定会躲着张胜利，生怕张胜利又要讹钱，哪会主动过来找他？ 所以这确实很反常。 张胜利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了门。 门外，棒梗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几天没见，人瘦了两圈儿，而且双眼无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胜利，我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咱们能进屋说吗？” 棒梗态度中，带着一丝讨好。 这就更有意思了。 张胜利很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就同意了：“行，你进来吧。” 说完，把棒梗让进屋里。 棒梗进了屋，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张胜利看不去了，提醒说：“我二姐和我妈都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赶紧说。” “不然她们回来，你想说，怕是也说不了了。”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听听，让棒梗消失几天，回来找上自己，还这么为难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被张胜利这么一催，棒梗咬了咬牙，终于开口了。 “胜利，你还记得，我们在曲家村的事情吗？” 他轻易不愿意提曲家村，可事到临头，不提不行。 张胜利就挑了挑眉，心里猜测，棒梗难道真的又去了一趟曲家村？ 不过嘴上还是说：“我们在曲家村好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要说详细点儿，到底是什么事儿才行。” 棒梗一脸的为难，瘦下去的脸上，写满纠结。 好像要说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也只犹豫了一会儿，就说：“我说的，是你和孙六指给我治病那事儿。” “就是每天到饭点儿，你跟你师父两个人，就给我送药，是一些黑色的药丸子。” “你还记得吗？” 张胜利当然记得。 那些药丸子，里面包裹着的，可是羊屎蛋，鸡屎。 而且，当时他为了报复棒梗，一次的量，给弄一堆。 棒梗吃完药，连饭都省了。 这事儿他干的特别过瘾，却没想到，棒梗今天上门，竟然主动提起。 “我记得。” “怎么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棒梗，说起这事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棒梗听张胜利说还记得，就连忙追问：“那如果不找你师父，那种药，你还能配的出来吗？” “放心，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他也是没办法了。 这次跑出去，就是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 结果，钱没少花，屁用没有。 他受挫之下，就又想起了那些黑药丸的好。 这才鼓足勇气，登门找死对头求药。 张胜利顿时笑了。 送财童子来了。 “那药啊？我跟着师父，倒是全学会了怎么配。” “可是，这里不是乡下，我这个赤脚医生的学徒，在城里，可没资格给人配药。” “要是让人知道了，定我个非法行医的罪名，那可就糟了。” 他知道棒梗不敢去举报，更不敢泄密。 毕竟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天大的忌讳，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钓一下棒梗。 棒梗闻言立刻保证：“放心吧，除了你跟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给钱。” “等你配出药，就找一个地方藏那儿，然后告诉我，我去拿。” “地方你自己选，我事先不知道。” “这总行吧？” 为了解决他的难言之隐，棒梗可谓是煞费苦心。 张胜利一想，这样确实可行。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更何况，对于棒梗，赚钱是其次，能坑他才是最主要的。 “行吧，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勉强答应你试试。” 张胜利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 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棒梗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身上掏了两百块钱出来。 “那你先帮我配点儿药，药效大一点儿，最好能彻底给我治好。” 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就算知道张胜利是死对头，他也要硬着头皮，上门求药。 “没问题。”张胜利笑眯眯的接过钱。 他系统物品栏，还有蓝色小药丸。 不过嘛，这门生意，还大有可为，晚上可以继续抽一波奖，看看能不能再搞点儿出来。 想到这里，他把钱揣到自己兜里。 正在这时，张二梅回来了。 她推门进屋，看到棒梗竟然在自己家里，就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没看到她妈，就问道：“胜利，咱妈呢？” “哦，咱妈去买东西去了，还没回来。”张胜利回了一句。 棒梗看张二梅回来了，连忙站起身告辞。 张胜利看在钱的份儿上，把人送出门外。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 张胜利看着棒梗快步回了家，再看看昏暗的天色，皱了皱眉。 他妈出去一天，就算排队抢购，那也应该回来了。 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对屋里喊了一声：“二姐，我出去找找咱妈。” 说完，快步出了四合院。 上午的时候，他跟他妈商量过要去的地方，所以，张胜利并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而是有的放矢，直接去了菜市场。 这是京城四大菜市场之一。 还是今年刚建成的。 因为全天营业，东西齐全，吸引了无数市民过来抢购。 今天上午，马兰英跟张胜利商量，打算先买米面以及冬储菜。 这些是最基本的，过年怎么也要先囤一些。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马兰英觉得，张胜利不会挑冬储菜的品质，所以，就让张胜利去了各个粮油店，能抢到什么就买什么。 她自己，则借了个小推车，来了菜市场。 张胜利赶来菜市场，天都已经有些黑了。 这个时候，市场都已经结束营业。 不少人在收摊，把各种菜拉走。 还有一些人，在打扫卫生。 张胜利更奇怪了，市场都散了，他妈去哪儿了呢？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走进偌大的市场。 这时候，没有买卖，市场内剩下的人也不多。 张胜利一路只看人，然后快速的走着。 突然，他看到了他妈。 马兰英这时候，正蹲在地上，跟几个老太太在抢地上的白菜叶子。 第158章 儿子长大了 “妈——”张胜利心中莫名一酸。 人穷志短。 他能想象，在他下乡的日子里，为了给他寄钱和票，家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啊？”马兰英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一惊。 抬头一看，正是儿子在看着她。 她顿时就慌乱起来，连忙解释：“胜利，我就是刚买完冬储菜，看着这些菜帮子不错，扔了怪可惜的，就打算捡点儿。” 蹲着拼命抢菜叶子的老太太，不屑的接话道：“快拉倒吧，我都看见了，你买完冬储菜都老长时间了。” “也不走，就非要等着跟我们抢菜叶子。” 她一说，另外的老太太也帮腔：“就是，我们这些家里穷的吃不上饭，捡点儿菜叶子，对付着吃两口。” “你们能买这么多冬储菜的，还跟我们抢菜叶子，真不要脸。” 马兰英不想让儿子看到她捡菜叶子，所以被两个老太太抢白一番，脸色顿时就涨红了。 张胜利却不愿意听了。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嘿，老太太，你说谁不要脸呢？” “这是市场的菜叶子，又不是你家的，什么叫我妈跟你们抢？” “要说起来，这些菜叶子，本来也是属于市场的，人家说了不要吗？你们就抢？” 敢说他妈不要脸？ 那谁也别想抢白菜帮子。 “什么意思？”老太太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本来就是市场扔的，我们一帮老太太捡怎么了？” “就你妈这么年轻的，也凑上来抢，就是不要脸！” 倚老卖老？ 张胜利扫视了一眼周围，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正在指挥着人员，收集散落在摊位前的菜叶子。 看来，这些菜叶子，菜帮子，市场方面，也是要收集起来，留作他用。 这些老太太抢，一方面是人多，不抢就抢不到。 另外一方面，就是趁市场人员还没过来，能抢多少算多少。 张胜利也懒得跟这帮老太太废话，而是直接去找了那名管理员。 “同志，我要举报。” “那边几个老太太，在抢市场的物资。” 他说着，用手特意指了一下。 说完，还提取了一盒香烟，塞进了那个管理员手里。 管理员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捡菜叶子的，还有人举报。 不过，手里拿了烟，他心里也就有数了。 肯定是那帮老太太，招惹人家了。 其实，国营市场，像菜叶子，菜帮子这些，都要收集起来，拿去喂猪。 按理说，确实是市场物资，一般人不能捡。 不过，国营单位的职工，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对捡菜帮子的人，睁一眼闭一眼。 今天不一样了，收了好处，那该管还是要管。 于是，管理员立刻就大步走了过来，脸色严肃的训斥：“干什么干什么？！” “都说了不准捡，这是市场的东西，你们还不听是吧？” “赶紧把捡的菜帮子放下！” “不然就以盗窃国有物资论处，一会儿全把你们抓起来！” 他端着的，是国营管理员的架子，官腔十足，震慑力也十足。 一帮老太太，吓的立刻站起来，也不抢了。 毕竟真要被抓起来，为了一点儿菜帮子，多不值当的？ 于是，就都把捡到的所有菜帮子，都扔到了地上。 生怕管理员一言不合，就要抓人。 其实，看她们的穿着和气色，根本就不是那种穷的吃不饱的。 就是知道有这么个漏洞，来捡便宜来了。 有两个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张胜利一眼。 她们看见了，就是这小子把管理员找来的。 张胜利也不怕。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谁让这几个老太太嘴臭，骂他妈不要脸呢？ 有仇当场就报，这才能念头通达。 “行了，下不为例，你们走吧。”管理员挥挥手。 这几个老太太，顿时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的都走了。 管理员看人走了，也就转身回去了。 一盒烟，该办的事儿，他也都给办了，两不相欠。 这里，就剩下马兰英和张胜利两个人。 “胜利，你怎么来了？”马兰英看着儿子，多少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想到刚才捡菜帮子的行为，是不是让儿子丢人了？ 想到老太太的挤兑，万一伤了儿子的自尊心怎么办？ 越想，她就越后悔。 怎么就让儿子看见了呢？ 张胜利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倒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为了省钱，为了给他一个相对轻松的生活。 在前身当知青的几年里，没有工作的马兰英和张二梅，还不知道在京城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妈，以后咱们不捡吃的了，你放心，我有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是一个承诺。 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有他在，那他名义上的家人，就不能吃苦。 马兰英眼眶有些红，重重的点点头，说：“是，我知道我家胜利长大了，也成了有本事的男子汉。” “以后再也不捡菜帮子了，我就等着跟你享福。” 受挤兑，有儿子站出来给出气，给撑腰，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感慨万千。 尤其是想到以前，被人当软柿子的日子。 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胜利应道：“是，妈，我这次回京城，一定会让你和二姐享福。” 这个世界的京城，他就只有两个亲人，所以，他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他说完，就看向一旁的手推车。 这是马兰英今天来市场采购冬储菜，专门去借来的。 手推车上，已经放了三十多颗白菜，还有半麻袋土豆，还有一些大葱。 这是马兰英排了一天的队，买到的所有东西。 “胜利，这些菜，足够我们过年期间吃了。”马兰英很满足。 往年她和张二梅，根本吃不上冬储菜，都是抢点儿菜帮子，菜叶子，凑合着过个冷清的年。 今年张胜利回来，靠钓鱼弄了不少票，又去借了三大爷二十块钱，能过个很不错的新年。 而且，张二梅还有了工作，明年就能有工资了。 说不定，过年放假，还能分点儿东西。 未来可期。 第159章 深夜抽奖 张胜利却摇摇头：“只有这些还不够。” “妈，我明天去排队买肉。” “咱们自己灌肠，晒干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吃。” 剩下的鸡鸭鱼那些，没有冰箱，所以倒也不着急买。 “啊？买肉啊？可是家里的钱……”马兰英有些为难。 采购完米面菜这些，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买肉？ 还是要灌肠，那可需要不少钱。 张胜利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 “妈，别担心，我有钱。” 这么厚厚的一沓钱，让马兰英立刻瞪圆了眼睛。 她连忙看了一下周围，没人看到，这才小声追问：“胜利，这么多钱，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别是干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了吧？ 张胜利看他妈吓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解释：“妈，别担心，这钱是棒梗给的。” 说着，就把当初，他跟孙六指学医，给棒梗治疗。 还有棒梗今天找上他，给钱求药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马兰英听完，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棒梗给你这么多钱求药，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他奶奶和他妈，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胡搅蛮缠，又蠢又坏，一个心眼儿多的像牛毛，看上去柔弱，却一肚子算计。” “她们要是知道你收了棒梗这么多钱，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实在是怕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让人找事儿。 张胜利却胸有成竹：“放心吧，妈，棒梗可是贾家独苗，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拿他当命根子一样。” “如今棒梗不行了，就只能偷偷的治，她们敢闹起来让别人知道吗？” “所以你就放心吧，她们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不但不敢，还不会来招惹他。 没看他怼易中海的时候，秦淮如在家根本没出来吗？ 马兰英一想也是，顿时放心下来。 “那行，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咱们，咱们也不去招惹她们。” “那这制药的事儿，你跟你师父学到多少？” 拿钱办事儿，总不能白拿钱吧？ 张胜利咧嘴一乐：“学了个十成十。” “妈，药方我都记住了，回头弄了给棒梗也就是了。” “放心，这钱就该咱们赚，也该咱们花。” 他才是蓝色小药丸的拥有者，所以，棒梗找他求药，还真找对了人。 至于这二百块钱，他就笑纳了。 “行吧。”马兰英这下完全放心了。 既然儿子心中有数，又没什么麻烦，那就这样吧。 反正儿子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胜利，走吧，我们回家。” 说着，她就准备去推车。 “我来。”张胜利抢在前面，他身体机能提升，推一辆小推车，轻轻松松，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马兰英心里高兴的跟在后面。 没什么比儿子能立起来，更让她欣慰的事情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透了。 张二梅等的都有些着急了。 看到马兰英和张胜利回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说起明天张胜利要买肉灌肠的事儿。 张二梅立刻支持：“没问题，胜利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 “钱不够的话，我就去借。” “反正我有工作，借的钱，早晚都能还上。” 这也是工作带给她的底气。 马兰英看了一眼儿子，没说话。 她不确定棒梗求药的事儿，儿子是不是愿意让闺女知道。 倒是张胜利，直接就从口袋里掏出钱，给了马兰英二十，给了张二梅二十。 “姐，我有钱。” “这钱你拿着，在厂里，买粮票买菜的时候，别不舍得。” 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张二梅都惊讶了。 等到马兰英小声的跟她解释了一遍，她才知道这钱的来源。 “行啊，胜利有本事了，还会给人看病。” 那她就放心了。 就她二弟这身本事，就算没工作，都能吃喝不愁。 张胜利嘿嘿一笑，他真正的本事还藏着呢。 这两年，他先利用工作机会积攒积攒古董，等到改开以后，古董市场水涨船高，他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乐。 现在系统空间里，已经放着一件宝贝了。 是他从古董市场买来的，收藏价值很高。 张胜利的系统物品栏里，钱和积分都有不少了。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回收这件宝贝，而是打算留着升值。 或者，到时候藏品足够多，就也搞一个自己的私人博物馆。 吃过晚饭，一家人又在火炉旁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这个年代，因为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所有人都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张胜利躺在床上，直接打开了系统面板。 “系统，开启抽奖。” 他最近没怎么抽奖，主要是不缺钱。 隐藏大奖，对他来说，送出去不方便，留着也没用，所以他也兴致缺缺。 今天棒梗来求药，他倒是想要抽奖一波，然后看看能不能抽点儿有用的东西。 比如像强身健体丸，像蓝色小药丸这些。 “叮——三连抽开始。” 系统光芒闪烁，抽奖区域，被启动。 过了好一会儿，抽奖区域终于消停下来。 “叮，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兽用情药十斤，此药对大型兽类，效果显着。” “叮，恭喜抽中小黄鱼金条三根。” 张胜利看着系统物品栏里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兽用情药？ 棒梗应该也算大型兽类吧？ 张胜利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型兽类的，万一给棒梗吃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用蓝色小药丸比较好。 用完以后，还抽不到，就用这个试试。 张胜利打定主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刚才抽奖，获得了十倍暴击。 倒是可以再来一波抽奖。 也许，就能抽到他想要的东西了呢？ 想到这里，张胜利在脑海中，继续下令：“抽奖，选择五连抽。” 第160章 吴二魁的豪言 五连抽，一把梭哈。 不管抽到抽不到，都睡觉。 “叮——五连抽开始。” 系统抽奖区，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在张胜利脑海中，就像是电焊现场一样。 张胜利被晃的眼花，也就不看脑海中的系统屏幕，躺着等系统的播报。 “叮，恭喜抽中熊猫币五十元，细粮票三十斤。” “叮，恭喜抽中棉花一百斤。” “叮，恭喜抽中活鱼三十条。” “叮，恭喜抽中野鸡两只，野兔两只，野鸭蛋五十个。” “叮，恭喜抽中隐藏大奖，系统空间增加一倍。” 出隐藏大奖了。 不过张胜利也没多激动。 他的系统空间，目前也就放了一件古董，完全够用。 所以，这个隐藏大奖，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算了，睡觉。” 不然抽再多的物资，现在也没办法拿出来。 还不如留着积分，说不定还有大用。 于是，张胜利翻了个身，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屏幕，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胜利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住四合院，就是这点不好，起床的人多了，干什么的都有，总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然后汇集到一起，形成噪音。 张胜利本来还想蒙头继续睡觉。 可隐约听到有人说，下雪了。 这让张胜利顿时精神起来。 后世的京城，很少有下雪的时候。 就算下一点儿雪，也是很快就被打扫干净。 如今听到下雪了，张胜利立刻就穿上棉袄，然后扣上帽子，从家里出来。 就看到，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飘飘洒洒的落下。 “真美，可惜没有手机。”不然这样的美景，真应该拍下来。 “什么手机？”张二梅出现在弟弟身后。 这个年代没有的东西，她听着，自然是感觉陌生。 “……”张胜利也没想到，他就感慨一句，还让他二姐给听到了。 “没……没什么。” “我是说，这样的天气，去郊区的话，说不定能弄到野鸡。” 他也只能顺嘴找借口。 不过说完以后，他却心中一动。 正好，他系统物品栏里，野鸡野兔还有不少。 不如趁着下雪，去郊区晃一圈儿，带几只回来，那不是名正言顺吗？ 张二梅有些疑惑，野鸡？ 她刚才听到的，是野鸡这两个字吗？ 不过她没听说过手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也没在意，而是套上手套，准备拿着扫帚去扫雪。 “二姐，我来。”身为家里的男丁，张胜利当仁不让。 他抢过扫帚，开始清扫积雪。 等打扫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张胜利就说了要去郊区找野味的想法。 马兰英一听，立刻就表示不同意。 “不行，下雪天冷，你穿的又是旧棉衣，不暖和，去那么远，非冻坏了不可。” 张二梅也是一样的意思：“是啊，雪天路滑，要真有野物，也都让那些当地人抓没了，哪轮得到咱们城里人？” “再说，野鸡那些，可不好抓，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吧。” 她们并不想让张胜利尝试。 毕竟，谁都能想到，抓野味，并不容易，大概率是要白跑一趟的。 张胜利自然胸有成竹，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真能在野外弄到野生动物。 只是想找个合理的由头，把系统物品栏的东西，给光明正大拿出来而已。 “妈，二姐，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以前我下乡的时候，可是专门学过用各种陷阱打猎的。” “你们就瞧好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 吃过饭，张二梅去上班，张胜利则穿戴整齐，裹的严严实实，从家里出来，准备去郊区。 走到前院，三大妈主动打招呼：“胜利，这下雪的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去？” 说是抢购年货，可也穿的太严实了些。 穿多了笨重，可挤不进去。 张胜利乐呵呵的回答：“我啊？我准备去郊区，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抓几只回来，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他是故意说的。 让四合院的人先都知道。 然后拿回来野物的时候，这些人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啊？你去郊区抓野兔野鸡？”三大妈满脸疑惑。 满街道，她都没听说谁这么干过。 要真有野兔野鸡，郊区那帮人，估计都集体出动了，还用等别人去抓？ 她自恃跟张胜利关系不错，所以语重心长的说：“胜利啊，下这么大的雪，路又这么远，要是什么都抓不到，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我知道你着急给家里改善生活。” “但是你先别急。” “二梅都当工人了，你家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根本不用急于这一时，你说是不是？” 她是好心。 可惜，张胜利有自己的打算。 “三大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径直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三大妈跺跺脚。 “非要白跑一趟，回来让人笑话就老实了。” 不过，也不是她家孩子被人笑话，所以，她只是发了一句牢骚，就转身回屋去了。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张胜利去郊区打猎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张胜利去打猎？那小子还没睡醒吧？这大下雪天，不能钓鱼，就改打猎了？” “听他吹牛吧，好事儿都让他给占了？” “就是，我才不信，有野兔野鸡那些，估计早就没了，还轮得到他去？” “没错儿，我也不信。”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的事情，被通报批评，心里恨不得杀了张胜利。 这时候跟刘光福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他一听，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哼，张胜利去郊区打猎？” “他以为他是谁？没有枪，没有捕猎网，竟然还想要去抓野物？”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 “张胜利要是能抓到野物，我就能吃屎！” 第161章 谁说没有?! 吴二魁的态度很嚣张。 其实，他是想用这种鄙视的态度，挽回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刘光福也呲牙：“就是，那小子吹牛不打草稿，还说去抓野兔野鸡？” “等着吧，等他回来，要是没抓到，看我们不笑话死他。” 几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去郊区打猎？ 郊区的人都办不到，你一个外来人，还想到人家地面上抓野物？ 想的美！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成功。 他们恨不得张胜利马上回来，然后让他们狠狠嘲笑一番。 于是，这几个人，也顾不上冷不冷了。 从下午四五点开始，一人二十分钟，轮流到四合院门口等着。 就等第一时间，嘲笑张胜利一顿。 等来等去，等到天都黑了。 马兰英和下班回来的张二梅有些担心，就也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张胜利才姗姗来迟。 “胜利，你回来了？”马兰英看见了儿子，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张胜利去郊区，为了逼真，就去花钱当租了当地人手里的一个捕兽夹。 别说，还真让他给弄到一只野兔。 他去还捕兽夹的时候，带着捕来的野兔，还有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来的，一共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让郊区那个村子，全部都沸腾了。 不等他走，全村人，一半去了野外。 不过这跟张胜利没关系，他的踪迹，都有迹可查，不怕别人举报。 所以，他捡了挺粗的一根木棍，扛着猎物，就回来了。 路途远，所以他回来的晚了一些。 不过他是用粮票，换了当地人用骡车送他到胡同口，倒是完全不累。 “妈，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张胜利晃了晃木棍，上面挑着的猎物，就跟着晃了晃。 马兰英本来担心儿子，生怕他冻坏了。 这个时候，才在儿子的引导下，看到了他挑着的猎物。 “嚯，这么多？”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在门口守着的刘光福，也看到了张胜利肩上挑着的东西，他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转头就跑。 吴二魁等人，还聚在一起，等消息呢。 结果，就听到刘光福“咣当”一声，撞开了门。 “是不是张胜利回来了？”吴二魁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走，去笑话他去！”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不……不是……”刘光福跑的急，刚撞开门，还没喘口气，就看到吴二魁带着其余几人，冲了出去，赶紧想要解释。 可是，吴二魁他们跑的飞快，还没等他说清楚，人影都不见了。 “坏了，这凑上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光福不敢耽误，赶紧又小跑着，追了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把张胜利肩膀上挑着的猎物，都拿了下来。 一人拎一半，让张胜利能轻松点儿。 “胜利，你赶紧头里走，回家去先暖和暖和，快点儿。”马兰英不停的催促。 张胜利无奈，只能拿着木棍，头前一步，进了四合院。 结果他刚进四合院，吴二魁等人，就冲了过来。 “张胜利！！” “你不是吹牛说去抓野兔野鸡吗？怎么？就抓一根木头回来？” 吴二魁看到张胜利手里，只有一根木棍，没有别的东西，顿时心中大喜。 他直接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看看，我就说天不黑不回来，这是没脸了啊？” “还吹牛抓野兔野鸡，我呸！” “你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 “就你？！” “我跟他们说了，你要是真能抓到，我就能吃屎！”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他被张胜利踹的跪下过，自认为丢了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自认为逮到机会，拼命的想要挤兑张胜利。 张胜利听的神色古怪：“你的意思是说，我能抓到野兔野鸡，你就吃屎？” 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混吃混喝的人物？ 刘光福小跑过来，他怕吴二魁上头，老远就喊：“别……别……” “二魁，别招惹张胜利。” 他不喊这话还好，一喊这话，吴二魁直接上头了！ 对着张胜利，挑衅的道：“对，我是这么说的。” “可你不是没抓到吗？” “所以说，你就是只会耍嘴的废物！！” 刘光福心里一凉，完了！ 张胜利则耻笑一声，然后说道：“谁说我没抓到野兔野鸡的？” 说完一回头，看他妈跟他二姐，就站在他身后。 于是，往旁边一闪。 马兰英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 张二梅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野兔的皮毛，还有野鸡的羽毛，都很有辨识性。 吴二魁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张胜利身上，加上光线昏暗，根本就没看到张胜利身后的人。 如今张胜利闪开，他一眼就看到了土黄色的野兔，还有羽毛异常漂亮的野鸡。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脑袋嗡嗡的。 张胜利笑的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二魁，你刚才说，我要是能抓到，你就能吃屎，对吧？” 吴二魁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他是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 毕竟，城里人去郊区打猎，这也太玄幻了一些，他还没听说过谁能做到呢。 所以，他为了贬低张胜利，这才大放厥词。 可是，张胜利竟然真的成功了。 吴二魁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张胜利却并不轻易放过他，还是笑嘻嘻的问道：“二魁，这话是你说的，对吧？” 吴二魁憋的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说的，你能怎么着？” 他不可能真的吃屎，所以打算耍赖了。 张胜利轻笑：“你非要吃屎，我能把你怎么着？” “大丈夫一言九鼎，言而无信是小人。” “二魁，怎么样，要不是我用这根棍子，去帮你戳点儿新鲜的？” 他们闹出的动静，让三大爷一家，也开门从屋里出来了。 要被人看热闹，吴二魁顿时恼羞成怒，瞪了张胜利一眼，怒道：“张胜利，你别太过分！” 他丢不起那人。 张胜利一脸无辜：“这怎么是我太过分呢？”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吴二魁直接转身，落荒而逃。 他已经没脸听张胜利接下来的话了。 第162章 催药 吴二魁一跑，剩下的刘光福几人，也立刻做鸟兽散。 三大爷还有些好奇，问道：“胜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会是二魁他们，出来笑话你的吧？” “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这几个人，天天没什么事儿，就会笑话别人。” “去郊区打猎这事儿，换成他们也不行，所以你也别放在心上。” 他也是只看见张胜利手拿一根木棍，还好心的安慰。 张胜利顿时笑了：“三大爷，你这说的什么？吴二魁他们，说是我如果打猎不成，他们就要吃屎。” “可是我打猎成功了啊，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他妈和他二姐。 马兰英和张二梅也很配合，就往前走了两步，举了举手里的野物。 有屋里透出来的灯光，三大爷看的清清楚楚。 土灰色的野兔，羽毛颜色靓丽的野鸡。 “这……胜利，这都是你去郊区抓回来的？”三大爷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实在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认为，张胜利说去郊区打猎，完全就是异想天开。 可结果呢？ 张胜利不但做到了，而且，看数量，竟然还不少。 这么多野兔野鸡，要是换成钱，那可不少。 要是自己留着吃，估计过年都够了。 三大爷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他馋了。 就像钓鱼一样，他对张胜利打猎的本事，再次心生向往。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下雪天，野外白茫茫的一片，这些野物需要出来找吃的，在雪地里，一眼看过去，格外显眼。” “我找老乡，借了捕兽夹，用粮食设置一下陷阱。” “这不，收获还不错。” 他说这么多，就是让众人知道一下过程。 反正借捕兽夹是真的，捕到野物，也是真的。 要是谁不开眼去举报，那就顺着这些方面去查，保证都有人作证。 对于这个特殊的年代，张胜利做事，还是很小心的。 三大爷看着野兔野鸡，实在忍不住了：“胜利啊，你明天还去乡下吗？” “要是去的话，带上我，我跟你一起。” 哪怕弄到一只野兔，那也是赚了。 张胜利心中吐槽，不愧是阎老西，粪车经过都要尝尝咸淡的主儿，竟然还想去打猎？ 这老胳膊老腿的，走那么远，到乡下就废了，还不用说跑着驱赶野物了。 他直接摇摇头，拒绝了：“不行啊，三大爷，像今天这样的下雪天可以。” “可你应该也看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晴了。” “明天肯定出太阳。” “等咱们到了乡下，雪都化的差不多了，根本不适合做陷阱。” “不靠陷阱，想要抓野兔野鸡，那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客观事实。 三大爷听了，很是遗憾：“那好吧。” 情况不允许，那他只能就这么算了。 他放弃了这个念想，也就想起了别的事情：“难怪二魁他们几个，一直不停的进进出出，合着是想看你笑话来着？” “还打猎不到，他们吃屎。” 说着摇摇头。 看笑话不成，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张胜利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蛋了，吴二魁等人，还想跟以前一样欺负他，怎么想的？ 张胜利笑了笑，说：“是啊，我一进门，就跟我说，我要是能猎到野物，他们就能吃屎。” “可是看到野物，就又跑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 他也懒得上门去逼着那几个人去实现诺言。 这种事情太恶心了。 还是传扬出去，恶心他们的好。 跟三大爷说了两句，张胜利就告辞往家走。 结果刚走到中院，就被棒梗从家里出来喊住了。 张胜利知道棒梗是为了什么，于是就说：“妈，二姐，你们先回家。” “我跟棒梗说完话就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棒梗。 棒梗扯着他，到了一旁偏僻处：“胜利，我不是说，让你去买药，给我熬药吗？” “你怎么跑农村打猎去了？” 他实在是着急。 张胜利就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不是，棒梗，你都不行这么长时间了，还差多这一天？” “放心，我明天就去买药，然后给你熬药。” 钱都收了，他自然会童叟无欺。 只是他没想到，棒梗会这么着急。 棒梗无奈的抿抿唇，这才道：“行吧，你明天一定要给我买药熬药，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张胜利答应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 他好歹是在野外跑了一天，想要回家好好休息，根本没心情跟棒梗闲聊。 棒梗看着张胜利回了家，这才也转身，回了自己家。 屋里，秦淮如正坐在火炉边，看到棒梗进屋，就问道：“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棒梗哼了一声，说：“他说明天给买药熬药。”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妈，你说给我找对象靠谱吗？” “那曲家村的村长，可不是一般人，他要是知道我娶别的姑娘，非进城来闹不可。” “到时候闹起来，万一给我定一个流氓罪，我可就要吃枪子儿了。” 他害怕。 秦淮如却一脸的坚决：“放心，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解决好，就不会有麻烦。” “至于我给你找的对象，你就放心吧。” “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 “你现在没工作，城里姑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 “再说就算找到合适的，人家嫁过来，你不行，城里姑娘傲气，也会闹的丢尽颜面。” “所以没办法，只能从乡下找了。” “我这次给你找的对象，是从你姥姥村里找的，知根知底。” “姑娘人很好，老实，聪明能干，而且模样也好看。” “到时候嫁过来，你吃了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曲春梅，一个乡下女人，强迫她儿子也就算了。 还为了怀孕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让她进贾家的门？ 棒梗也不想娶曲春梅。 毕竟，那酱油色，那状如牛的身躯，没一样是他喜欢的。 秦淮如自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在想办法。 “至于曲家村的人，他们要是想要进城，肯定会跟我们说。” “到时候，就安排人，拐走那曲春梅。” 这样就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第163章 你就是偷鸡 棒梗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要是出意外怎么办？” “我要是娶了别人，曲家村的人来发现了，肯定会一直闹。” “要不，还是等曲春梅来京城，让人拐走她，确保没事儿了，我再娶别的女人？” 他实在是在乡下被村长和曲春梅，给整的怕了。 也就是他妈，没跟那些人打过交道，所以本能的看不起乡下人。 秦淮如想了想，说：“也行，这样保险一些。” “棒梗，张胜利那边，药的事儿，先确定好。” “等解决完曲家村的那些人，你就赶紧先结婚。” 儿子不行，她是真怕成了绝户。 所以，她就越发急切，想要让儿子找个对象，然后留下个种。 尤其是这次，棒梗跑去找名医治病，钱没少花，却毫无效果。 秦淮如就心中满是恐慌。 后来，得知张胜利在乡下，跟赤脚医生一起开过有用的药，她也才重拾了希望。 只要有用，只要能留个后，她愿意掏钱。 “棒梗，张胜利制药，不一定有他师父的本事。” “所以需要试试。” “等明天药出来，你先试试管用不管用。” 只要管用，那她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 不然，就算解决了曲家村的人，就算给棒梗娶回来一个媳妇儿，那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啊？”棒梗有些无语：“我一个人，又没有对象，怎么试啊？” 他总不能用手吧？ 那能试出个什么？ 对此秦淮如早有打算：“放心，到时候我给你钱，你去找暗门子。” 暗门子是偷偷卖的妓女。 给钱办事儿，就算药不行，也不会有人知道。 “行吧。”棒梗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 第二天，果然像张胜利说的，天色放晴。 张胜利睡了一晚上，元气满满。 “妈，今天我在家熬药，你去买肉吧，多买点儿，咱们先灌肠，然后包饺子。” 他想吃饺子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支走他妈。 毕竟制药过程，要用到鸡屎，这个不能让他妈知道。 至于鸡屎，后院许大茂下乡放映，收了老乡的鸡来不及吃，就一直养着，现在也有三四只了。 许大茂那家伙又不是勤快的。 鸡窝里的鸡屎，足够给棒梗的药做原材料了。 马兰英本来想说，家里有野味了，就不需要去买肉，要花不少钱。 可一想，儿子身上，还有棒梗给的不少钱。 在有钱的基础上，儿子想吃灌肠和饺子，那就必须满足。 于是欣然同意：“行，一会儿我就去排队去。” 明天厂里就要放假了。 一家人在一起，灌肠，守着火炉吃饺子，日子是前所未有的美好。 等吃过早饭，张二梅去上班，马兰英也拿着钱和肉票，去排队买肉去了。 家里，就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他溜达着去了后院。 毕竟要制药，原材料要到位。 这种让棒梗吃鸡屎的机会，可不容错过。 下雪不冷化雪冷，上班的人走了，后院里，没有人在屋外。 张胜利倒是不用废话，溜达着，去了许大茂家的鸡窝旁边。 现在许大茂是个孤家寡人，所以鸡窝多少天没打扫了。 也幸好天冷，鸡粪都冻上了。 不然肯定臭气熏天。 吴二魁和刘光福，都是住在后院。 他们几个昨天晚上丢了颜面，所以今天没出门。 就怕见到张胜利，被他嘲笑。 结果，他们在家里，却隔着玻璃，看到张胜利来了后院。 而且，还凑在许大茂的鸡窝前，徘徊不定。 “这小子想干什么？”吴二魁鼓着眼睛，疑惑不解。 剩下的几人，也感觉很奇怪。 半晌，才有人说：“他不会是想偷许大茂家的鸡吧？” 刘光福立刻摇头：“不能。” “谁大白天的偷鸡？张胜利又不傻。” 但凡有点儿脑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儿。 吴二魁冷哼一声，说：“这可不一定。” “万一张胜利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就反着来呢？” “只要没被抓个现行，他就不承认，谁能怎么样？” 刘光福觉得这逻辑不太对。 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要不——咱们盯着他，他要是敢偷鸡，咱们就出去把他抓了。” 这样总行吧？ 吴二魁嗤之以鼻：“你这样能抓到张胜利才怪。” “那小子说不定就防着咱们这一手呢。” 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指点江山，说：“听我的，咱们现在就出去抓他，就说看到他偷鸡了。” “反正咱们这么多人作证，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相信？” “这次就算不能给他定罪，也能给他扣个小偷的帽子。” 偷，可以让一个人的名声扫地。 也能出出他心里的恶气。 刘光福一愣：“这能行吗？” 吴二魁怒道；“怎么不行？” “你别婆婆妈妈的，愿意去的，就跟我去，害怕的，就留屋里。” 说完推开门，大步就奔着张胜利过去了。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也都赶紧跟了上去。 就连刘光福，只犹豫了两秒，就也跟了过去。 他要是不去，吴二魁等人就会孤立他。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张胜利这时候，已经取够了足量的鸡粪。 正转身准备走，吴二魁等人就到了。 “张胜利，你过来干什么来了？！”吴二魁喊的很大声。 他嗓门儿大，二大妈，还有二魁妈，立刻都推门看过来。 其余几家，也都有动静。 吴二魁打的就是广而告之的主意。 不管张胜利来后院干什么，他都要给对方安一个偷鸡的罪名。 “我？”张胜利丝毫不在乎吴二魁的气势汹汹，微笑着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吴二魁一听，更来了精神：“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许叔的家，他上班去了，你跑到人家鸡窝，说要找你想要的东西？” “别是想要偷鸡吧？！” 张胜利很好心的提醒：“偷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什么？”吴二魁有些懵，想了一下明白了。 大怒：“张胜利，你少胡搅蛮缠。” “说，你是不是来偷鸡的？！” 第164章 不是偷鸡，是你要吃鸡屎 后院里的人，都开门过来了。 吴二魁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用鼻孔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看他这样子，就有些好笑。 “不是，大白天的，我偷什么鸡？” “吴二魁，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都说捉贼要捉赃，你说我偷鸡，证据呢？” 想给他扣帽子？ 笑话！ 吴二魁早就猜到张胜利会这么问，心里早有应对，一听这话，立刻反驳：“还需要证据吗？” “你一个中院儿的人，到我们后院儿来干什么？” “而且，还是专挑许叔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你说你不是想偷鸡，谁信？！” “也就是我们出来的早，不然，只怕你已经得手了吧？” 说完，一脸的得意洋洋。 张胜利看着吴二魁的嘴脸，咧嘴笑着说：“我说了，我不是来偷鸡的，就是来看看别的东西。” 吴二魁自认为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立刻质问道：“你想来看什么东西？” “别说你这么冷的天儿，跑我们后院儿来，只是为了看这几只鸡。” 他半点儿都不信。 今天他倒要看看，张胜利怎么狡辩。 张胜利一笑，用手一指鸡窝，说：“我不是来看这几只鸡的，是来看看，这些鸡拉了多少屎。” 什么？ 围观的几个人，顿时都是满脸问号。 什么叫看鸡拉了多少屎？ 吃饱了撑的？ 还是没吃饱闲的？ 吴二魁听到张胜利的理由，更认为他是在强词夺理，于是大声说：“张胜利，你不用狡辩了，什么看鸡拉屎，分明你就是想偷鸡！” 张胜利摇头：“不是，我就是看鸡拉了多少屎。” 他说完，直视着吴二魁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二魁，你忘了吗？” “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我要是能打猎猎到东西，你就能吃屎。” “我想着，公共厕所的屎不好挖。” “所以，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鸡屎，还方便你吃。” 这话一出，吴二魁的脸，瞬间涨红。 他没想到，张胜利到许大茂鸡窝这儿，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早知道，他就不过来自讨没趣儿了。 “怎么回事儿，你说让谁吃屎呢？”二魁妈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所以一听这话就怒了。 敢让她儿子吃屎？！ 张胜利这么侮辱人，她今天绝不退缩！ 吴二魁的脸色，就又红了几分，也顾不上跟张胜利找茬儿了。 毕竟闹大了，看热闹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张胜利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他吃屎的话，他还怎么活？ “妈，走吧，回家，我有事儿跟你说。” 吴二魁拉着他妈，就要赶紧回家。 他惹不起，那躲得起行了吧？ 二魁妈还在挣扎：“不是，二魁你怕什么？” “这个张胜利疯了，竟然说让你吃屎？！” “他这不是明着踩兑你吗？” “不行，我绝不能轻饶了他。” 吴二魁硬着头皮，没敢说话，拖着他妈，就赶紧拖回家去了。 二大妈看傻了眼：“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她怎么没看懂呢？ 张胜利说看看鸡拉的屎，够不够吴二魁吃的。 吴二魁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拉着他妈就回家了？ 刘光福赶紧也扯着他妈回家：“妈，别问了。等我回家跟你说。” 剩下的几个人，更是做鸟兽散。 后院中，瞬间又只剩下张胜利一个人。 张胜利耸耸肩，这帮找事儿的人，还真是不堪一击。 制药的主材料到手，他自然也不多待，直接从后院离开，回家开始捣鼓给棒梗制药去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事情却开始在四合院里传开。 “我听见张胜利说，让二魁吃鸡屎，二魁满脸都臊红了，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以前吴二魁棒梗那几个人，从小欺负张胜利，现在倒好，他们见了张胜利，就没一次能讨到好处，情况反过来了。” “是啊，二魁妈还想闹，被二魁拉回家去了，看样子，是怕真闹起来。” “越怕越有事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大家都很好奇，一直在打听。 三大妈听到消息以后，联想到昨天傍晚的事儿，就什么都明白了。 于是，她负责给众人解惑。 “昨天胜利不是去乡下打猎去了吗？他回来的时候，二魁带着人，堵住他，说是他要能抓到野物，二魁就能吃屎。” “当时，胜利抓到的野兔野鸡，都在他妈和他姐手里，二魁没看见。” “等到他看见，就直接吓跑了。” “我估计，胜利也是较真了吧？去找许大茂家的鸡粪，恶心二魁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恍然大悟。 吴二魁刚投机倒把被处理，现在竟然又去挑衅张胜利。 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杠上，却输得一塌糊涂。 “难怪胜利说让他吃屎，他一声不吭，合着这是他自己说的？” “啧，二魁这小子，明知道胜利不好惹，还非要凑上去招惹，现在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就是，他要是不出来冤枉张胜利偷鸡，张胜利也不能真拿鸡屎去让他吃。现在好了，自讨没趣。” “要我说，张胜利这小子，心眼儿也不少，竟然跑许大茂鸡窝那边站着，引吴二魁上钩。” “是啊是啊，张胜利那是算准了吴二魁的性子，故意坑他呢。” “是，要是吴二魁不出来，那他自己说吃屎这事儿，四合院里的人，还真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全知道了。” 张胜利就虚晃一枪，谁能想到吴二魁会因此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吴二魁龟缩在家里不出来。 而张胜利，则去买了黄连，然后窝在家里，开始熬制药丸子。 火炉中的煤炭熊熊燃烧，药锅里，滚开的水，熬着黄连的苦。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提取出一颗蓝色小药丸，丢进药汤里去。 想了想，为了增加药效，他又提取了一点儿兽用催情药进去。 量不多，算是张胜利送给棒梗的福利了。 黄连苦，棒子面剌嗓子，里面的鸡屎带着冰碴子。 三样加在一起，就成了要给棒梗服用的药丸子。 一次制作一堆，这药不光药效好，关键还量大，管饱。 第165章 试药 到下午，张胜利就用报纸，把药丸子分别包了三大包，去敲门，给棒梗送了过去。 “这么多？”棒梗抱着三大包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这也太多了。 当初在乡下的时候，孙六指弄的药丸子虽然多，但是好歹比这少。 这次张胜利交给他的药丸子，可是孙六指的好几倍。 “这是一包吃三顿的量吗？”他也只能这么猜测。 张胜利摇头：“想什么呢？” “一包一顿的量。” “等你吃完了，还有这么三包。” “你花了二百块钱，我肯定要让你吃饱。” 棒梗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是药啊，是要管用才行，吃饱算怎么回事儿？ “胜利，这药管用的吧？”他还指望张胜利，所以不敢发脾气，只能询问一下他最关心的问题。 张胜利却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可以试试。” “要是你试了不管用，下一副药，也就不用给你熬了。” 他这样的回答，让棒梗听了有些上火。 什么叫试了才知道管不管用？ 昨天，这小子可是说的很肯定，说跟着孙六指，药方全部学到手了。 现在竟然说不知道？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只能无奈道：“那好吧。” 只能试试再说了。 等张胜利走后，棒梗抱着三大包药，转身回了自己家。 他妈说过，药到手，可以去找暗门子，试试管用不管用。 至于哪儿有暗门子，秦淮如早就打听清楚。 如今药在眼前。 棒梗想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拿了钱，抱着一包药，去了暗门子所在的胡同。 其实无论哪个年代，做暗门子生意的女人都有。 一般人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是一般人。 棒梗也没问过，他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他不行以后，迫切的想要治好，所以有药了，也迫切的想要试试。 “进来吧。”门里，相貌一般的女人，在拿到十块钱后，先是上下打量了棒梗一眼，这才开门让棒梗进里面。 这是一个胡同内里的小院。 说是小院，院子却只有一丈宽，堆放着不少东西。 棒梗跟着那女人，几步就穿过这样的小院，进了屋子里， 屋里狭小逼仄，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张床，空余的地方，转身都难。 女人关上门。 这下，屋里更是光线昏暗。 “开始吧。”女人也没多余的废话，直接就脱衣服。 大冬天的，屋里又没生火炉，看的棒梗浑身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先等会儿，我吃点儿东西。” 说完，就把那个大报纸包，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子上打开，然后开始抓着药丸子，一颗一颗，开始吞服起来。 这可是黄连熬的药汁，然后煮的棒子面糊糊裹成的药丸子。 入口苦的棒梗面目狰狞。 咽下去的时候，又剌嗓子，噎的棒梗呲牙瞪眼。 看的那女人，瞠目结舌。 “不是，你想要寻死也别来我这儿啊。”女人慌了。 棒梗那痛苦的样子，看上去，就是痛苦的要死的样子。 她就以为，对方这是想不开，是来自杀来了。 这可不行。 她就是做点儿皮肉生意，可不承担人命官司。 说完，她就快速的穿好衣服，拽着棒梗，就要把人撵出去。 “不是……我不是！”棒梗连忙说了一句，用手护着桌上的药丸子，生怕被碰到地上去。 等到他嘴里的药丸子，终于咽下去以后，他也被女人拖到了屋门口。 棒梗直接拽着门框，死也不肯出去。 “不是，你听我说，我不是寻死来了。” “那是我的饭。” 他没好意思说是药。 可女人哪里肯信？ 谁家吃饭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而且，谁家的饭，是一颗一颗的大丸子，还一股苦味儿？ 棒梗看女人不信，也沉下脸：“我可是交钱了，你要是不接客，可别我不客气。” 一个暗门子，也敢拒绝他？ 给她脸了？ 那女人被镇住了。 别的不说，暗门子要是被举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她想了想，横竖这男人都是自己来了，就算是寻死，大不了偷偷埋了，也好过现在跟他翻脸。 于是，女人立刻老实了。 “行吧，那你继续吃吧。”她也不脱衣服了，就看着棒梗继续吃。 棒梗怕女人跑了，于是就搬着小桌，坐到门口去吃。 一大包丸子，棒梗吃的反胃到几乎呕吐。 可这是他花了大价钱的，所以只能咬牙憋着。 还好，憋来憋去，他就习惯了。 然后，他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按照以前在曲家村的经历，吃完药，如果有用的话，他的腰部，就会生起两股暖流。 正想着，暖流出现了。 管用！！ 棒梗心里高兴了。 只要张胜利的药管用，那他解决了曲春梅之后，娶个媳妇儿，就不怕入不了洞房，更不怕留不下一个后代。 想到这里，棒梗来了兴致。 像是雄心勃勃的帝王，想要指点江山。 “开始吧。”他看着女人，就算长的一般，也比曲春梅好看。 说完，他就开始脱衣服。 那女人是暗门子。 吃过见过不少男人，这时候，从棒梗的状态变化，她也猜出对方吃的是什么了。 想明白以后，她反而不怕了。 不就是不行了，吃药重振雄风吗？ 还骗她是吃饭？ 啧啧，死要面子。 女人动作很快，也脱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棒梗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说，以前的药丸，是温和的，让棒梗能恢复正常，。 那现在张胜利额外添加的那点儿药，却让药丸的药效，变成了凶猛异常。 效果就是，手枪直接变成了加特林。 没什么能挡住加特林的突突，就连棒梗自己，都控制不住。 这一场战争，酣畅淋漓，从下午，一直到黄昏。 “别，不行了，我男人出去干零工，快要回来了，你赶紧停了走吧。”女人哀求了无数遍，她确实怕了。 棒梗也怕。 可是，他还是感觉头脑发热，根本停不下来。 “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棒梗哼哼着，就像是一头猪一样。 他已经忘了别的事情，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能宣泄完药效，赶紧结束。 第166章 出现意外被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门外，传来巨大的拍门声：“妈的，天寒地冻的，老子出去找活儿干，你在家勾引野男人？！” “死婆娘，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这怒喝，像晨钟暮鼓，一下子惊醒了棒梗。 他甚至，一下子有些迷惘。 这是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女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棒梗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 一包药，张胜利告诉他是一顿的量。 结果倒好，他全吃了，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药效，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张胜利是不是故意的？ “开门！看我不弄死你们！！”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叫嚣。 棒梗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起来赶紧穿衣服。 可是，他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男人，还在用力的拍门。 拍门声，惊扰了胡同里别的住户，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大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有住户，好奇的问了一句。 其实一个胡同住着，世界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壮媳妇儿做暗门子的事儿，谁都知道。 不过，面上却要假装不知道。 大壮其实也知道。 可是人穷志短，他也只能假装不知道。 毕竟一次十块钱，一个月两三次，家里也能勉强过活。 可是，绝对不能是他回来了，里面还没结束。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现在被街坊一问，大壮脸色立刻铁青。 媳妇儿当暗门子的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于是，大壮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咬牙敷衍说：“没事儿，玉洁睡着了，我叫她给我开门呢。” 这时候，他倒希望，屋里的人，不要来开门了。 “是吗？”这几个街坊，当然不信。 大壮有些恼羞成怒，说：“是啊，玉洁这两天感冒了，估计是发烧睡着了。” “行了，大家都回家吧。” 说着，直接把人给轰出去，然后关上了院门。 等他回到屋门口，屋里不但没人开门，连动静都没有了。 大壮小声叫了媳妇儿两句，也没人应答，吃了一惊，于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狼藉。 床上是晕死过去的两个人。 “丫的，哪来的死小子，花十块钱，把人往死里玩儿？！”大壮一边收拾，一边嘴里咒骂。 他把人绑起来，又给媳妇儿处理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 一切都弄好了，这才一盆凉水，把棒梗浇了个透心凉。 这么一刺激，棒梗这才悠悠醒转。 看他醒了，大壮冷哼一声，扔出一句话：“小子，赔钱吧！” 旁边，女人也醒了，正哭的梨花带雨。 “啊？”棒梗刚醒过来，有些懵。 大壮直接就给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半边脸都肿了，牙都感觉有些松动。 “丫的，装蒜是吧？” “敢不赔钱，老子打死你！！”大壮发了狠。 就他媳妇儿那伤，没有一月两月的好不了。 这小子敢不赔钱，看他不折磨死他。 “别，别打，你要多少钱？”棒梗连忙求饶。 他想起来了，今天他差点儿成了累死的牛。 女人之前说，让他赶紧走，说她男人要回来了，看来就是眼前这个。 没说的，人家要钱，他就要认。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壮啐了一口，这才贪婪的开口：“你糟蹋良家妇女，要不是为了我老婆的名声，我非去报公安，把你这个流氓抓起来吃枪子不可。” “可谁让女人名声重要呢，我也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你要拿钱赔偿。” “我媳妇儿被你糟蹋成这样，你怎么也要给二百块钱。” 有了二百块钱，他家的日子，就能富裕一段时间了。 最起码，能过个好年。 “啊？二百？”棒梗失声惊叫。 这是什么年代，工人月工资，一个月也不过才三十多块钱。 就这，还是铁饭碗的待遇。 那些没工作的，一个月连十块钱都赚不到。 这男人，张口就要二百块钱，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给？”男人恶狠狠的，又甩了棒梗一巴掌。 “流氓罪是要吃枪子儿的。” “我就要你二百块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要是不想给，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你就让你家里，等着枪毙以后给你收尸吧！” 说着作势要走。 棒梗吓的魂飞魄散，连忙说：“别，别报公安，这钱我答应了，给，一定给！” 比起二百块钱，还是他的命更重要一些。 大壮这才满意：“钱呢？” 他已经搜过身了，可惜没有。 棒梗也不敢招惹对方了，很配合的说：“钱我没带。” “我可以回家拿给你。”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大壮想了想，确实，谁没事儿身上会带那么多钱？ 为了钱，去就去。 于是，他把棒梗的两条胳膊卸了，这才给棒梗松了绑。 这样就算棒梗想跑，也跑不过他。 棒梗疼的额头冒汗，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头前带路，领着大壮，一路去了四合院。 这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四合院里，秦淮如早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她说不担心是假的。 尤其是看到家里的两包药，再问问闺女，说是棒梗拿着一包药出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试药，却天黑了不回家，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正着急，儿子回来了。 “棒梗，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秦淮如看到儿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趟出去，到底怎么样？” 药效如何？ 棒梗哪有心思给他妈答疑？ “妈，这些晚点儿再说。” “给我拿二百块钱，给我后面这个朋友。”他被卸了胳膊，所以只能努努嘴示意。 秦淮如这才看到了棒梗身后跟着的大壮。 “你朋友？这是你什么朋友？”她一听要二百块钱，瞬间就警惕起来，而且并不想给。 “妈，别问了，赶紧给钱。”棒梗有些不耐烦了。 给了钱，他才能少一份麻烦。 第167章 花钱免灾 秦淮如一愣，从儿子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于是，虽然不想给这二百块钱，却还是不情不愿，去拿了钱，递给了大壮。 大壮成功拿到钱，顿时乐了：“还行。” “小子，你家里对你不错。” “今天这事儿，算你走运，就这么着了。” 说完也不管棒梗的胳膊，拿着钱扬长而去。 看人走了，棒梗这才松了口气。 秦淮如连忙关上门，这才追问道：“棒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这人跟着你，还要二百块，是要的什么钱？” “你不会去赌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棒梗很不耐烦。 他奶奶和他两个妹妹都在，他妈问这么多，让他怎么回答？ “妈，我胳膊被卸掉了，咱们四合院，有谁能治的？” 先按回去胳膊再说。 “啊？”秦淮如这才看到儿子的胳膊不对劲儿。 贾张氏听到孙子说，胳膊被人卸掉，顿时像是触发了某种技能，疯狂输出：“棒梗，是谁？！是谁敢对你动手？” “你告诉奶奶，看奶奶不去他家里，把他家里搅个天翻地覆。” 这也是她唯一的技能了。 棒梗心烦，没搭理她。 秦淮如也没理她。 “我带你去找你傻叔。” “他经常打架，肯定会安胳膊这些。” 说完，带着棒梗，去了傻柱那屋。 傻柱自从因为偷拿饭盒，被厂里处理以后，就彻底蔫儿了下来。 平时回来，也都没饭盒让他拎着得瑟。 这时候，正在家发呆，秦淮如带着棒梗来了。 “柱子，你看看棒梗的胳膊，能不能给安回去？”秦淮如就像是进了自己家。 毕竟棒梗没回来的时候，她是晚上会溜过来，跟傻柱一起睡。 这屋，她比傻柱还熟。 “我看看。”傻柱来了精神。 棒梗一向看不上他，所以，秦淮如也不跟他领证，明面上，他可还是一个孤家寡人。 眼下有表现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于是，他立刻殷勤的让棒梗进屋坐下，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查看。 棒梗一声不吭，冷着脸。 傻柱也不在意，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笑着说：“没事儿，就是胳膊被卸掉了，重新安回去也就是了。” 于是他找来一根擀面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就两下。 棒梗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恢复原位了。 “试试。”傻柱很自得。 棒梗活动了一下，确实好了，也是有些意外。 不过，让他接受傻柱当他后爸，他还真做不到。 秦淮如就对傻柱使了一个眼色，傻柱会意，于是继续说：“棒梗，是谁给你卸掉的胳膊？” “你跟傻叔说，傻叔给你出气去。” 他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棒梗就看不惯他这样，于是嘲讽道：“你给我出气？” “你都被厂里处理，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本事给我出气？” 他就看不上这样没本事的人。 每天偷俩饭盒，就沾沾自喜了。 看看人家许大茂，出去放映，每次都能拿回来实打实的好处，那才是真本事。 秦淮如看儿子对傻柱一脸鄙夷，立刻道：“棒梗，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 “你去下乡，你傻柱操心你，吃的花的用的，无论是钱还是票，哪样缺你的了？” “现在你傻叔又给你治了胳膊，你不说谢也就算了，胡说八道什么？” 这不是说了让傻柱寒心吗？ 以后还怎么继续吸血？ “哼。”棒梗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傻柱，乐呵呵没心没肺一样，反过来劝秦淮如：“秦姐，其实棒梗说的也没错儿。” “这些天，因为厂里饭盒的事儿，我确实被人指指点点的。” “就连外边那些做酒席的，都不太愿意找我。” 这是他最懊恼的地方。 “不过，我很快就能翻身了。” 这是他最得意的地方，所以，看棒梗瞧不上他，他就忍不住直接说了。 秦淮如眼神一亮：“柱子，这话怎么说？” 如果傻柱能翻身，那最获益的人，可是她，她当然十分关心。 棒梗也竖起了耳朵。 傻柱带着一脸得意，说道：“我得到可靠消息，姓李的那疯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以后拨乱反正，厂里就还是杨厂长做主。” “到时候，有杨厂长，我何雨柱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跟杨厂长的关系不错。 所以，只要杨厂长回来，说不定，还能平反他偷菜的事情，再重用他一番。 秦淮如一听这话，也跟着高兴起来：“真的？” “那要是杨厂长能回来，可就太好了。” 就凭杨厂长对傻柱的看重，傻柱得势，指日可待。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厂长要打压的人，杨厂长就一定会重视。 棒梗冷哼道：“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儿。” “真吹的那么厉害，有本事，先给我找一份工作啊？！” 没工作就会被人看不起。 如果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那傻柱凭什么当他后爸？ 傻柱大包大揽：“没问题，等过了年，杨厂长回来，我就找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牛皮先吹了再说。 棒梗对此，不置可否。 从傻柱家出来，秦淮如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到院子中间，就把儿子给拉住了。 “棒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现在四下没人，总可以说了吧？ 棒梗也没隐瞒，就把怎么去试药，怎么控制不住，怎么被抓，怎么被讹，全部都说了一遍。 秦淮如听的脸色阴沉不定。 一次四五个小时不停歇？ 这听上去，怎么是要废了的节奏？ 张胜利的药管用是管用，可也太管用了。 “棒梗，不会是张胜利在药上动了什么手脚，想要坑你吧？” 不然，怎么解释今天棒梗的遭遇？ 棒梗看了一眼张胜利家，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一定。”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是孙六指配药，张胜利跟着打下手。” “现在让他熬药，谁知道他有没有学到人家的本事？” “第一次动手，药效不一样，很正常。” “大不了，我下次吃药的时候，就吃几颗就行。” “算算还省钱了。” 第168章 两件事儿 这药价格太高。 如果一次吃的药量，可以变成无数次，那这两百块钱，就花的很值。 秦淮如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去找张胜利的麻烦。 毕竟对方会熬药，还知道曲家村的秘密，人又变的很强势，惹了对方，无论哪一方面出问题，后果都很严重。 所以，还是少招惹为妙。 “行吧，那就这样吧。” 秦淮如也就不纠结了。 横竖证明药管用，那贾家，就怎么也不会绝后。 母子两个，在院子里说完话，这才进屋去了。 马兰英在家透过趴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这一幕。 看到两人回家，才纳闷道：“这个秦淮如，不知道又跟棒梗说什么了，还避着人，这么冷的天儿，站院子里偷偷说。” “管他的。”张胜利毫不在意。 秦淮如和棒梗等人，在他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根本不足为虑。 正说着话，宋青林来了。 他知道白天都忙年，所以特意选这个时间过来。 “胜利，我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 张胜利一看宋青林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不想当着他妈和他姐的面儿说。 于是，就跟宋青林去了四合院外。 “胜利，我这次过来，一共要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是你让我打听卢大涛的为人，我已经找橡胶厂的朋友打听过了。” “那家伙，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人也老实。” “可实际上，性子非常阴狠。” “我橡胶厂的朋友说，现在他们厂的工人，没人敢惹卢大涛。” “因为以前惹过那家伙的人，后面都陆陆续续的倒霉，没一个能幸免。” 这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没人是傻子，看出不对，大家都躲他远远的。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那卢大涛，确实是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防范于未然，以后他二姐学徒期满，晚上需要加班的时候，那他就要去接一下。 免得被卢大涛钻了空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让黄媒婆来说媒，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万一这样的人憋着害人，那就不能给他机会。 “第二件事儿呢？”张胜利继续询问。 宋青林就继续说：“第二件事儿，就是有混混在打听咱们两个的消息。” “所以，你最近要是买好了年货，就尽量少出门。” 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张胜利的意料：“是豁口打听我们？” 难道那个老炮，最后还是把丢了小黄鱼的嫌疑，锁定到了他们身上？ 宋青林摇头：“不是，我没敢仔细打听。” “不过根据那些混混闲聊的说法，我怀疑，想要找咱们的，是在古董市场外劫道，被咱们反劫的那几个。” 张胜利顿时明白了。 这是对方不服，打算找到他们报复。 “有意思，别人说，吃一堑长一智。” “那几个人想要劫道，就应该有被劫的觉悟。” “竟然还想找我们？” “既然这样，那明天凌晨，我就再去看看。” 顺便，再给对方一个教训。 宋青林一听张胜利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啊？你还去？” 他送信儿过来的意思，是让张胜利小心谨慎一些，别真被对方查到身份。 结果倒好，张胜利不但不躲，竟然还要去自投罗网。 “胜利，不能去。” “那几个人正想办法找咱们，他们在古董市场，也不可能没有安排。” “你要是去了，他们说不定能从身形上认出你来。” “到时候，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胜利自找倒霉。 张胜利笑了：“放心，我一个人去，又不是跟你一起，大冬天的，穿的多，上哪儿看身形去？” “我就是去看看情况。” “你别担心。” 顺便，再给对方一些教训。 宋青林有些无奈，定定的看了张胜利一会儿，才说：“那行吧，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我陪你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谁让张胜利是他朋友呢？ 再说，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儿，没理由让张胜利一个人出面。 张胜利笑了：“不用。” 带一个人，他还施展不开。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招惹他们。” “再说，我一个人去溜达，他们也不会怀疑我。” “倒是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个头跟他们印象中的一样，他们反而起疑心。” 宋青林一想也是。 “可是，你一个人去，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要不——我在远处等你？”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也算能有个帮手。” 不然张胜利一个人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行吧。”张胜利拗不过宋青林，只能同意了。 “那明天早上早点儿，咱们先去一趟鸽子市，我买点儿糕面什么的，然后再去古董市场。” “行。”宋青林很爽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好时间，宋青林这才转身走了。 等到张胜利回到家，马兰英和张二梅都还在眼巴巴的等着。 “胜利，青林这孩子大晚上的来找你，到底什么事儿啊？” 马兰英很担心。 张胜利笑着安慰：“妈，没事儿，就是青林说明天一早去趟鸽子市，我答应了。” 一听去鸽子市，马兰英更担心了：“不是，咱们家现在年货都买的差不多了，米面肉，都有。” “你还去鸽子市干什么？” 没看吴二魁等人投机倒把，被抓了处罚吗？ 万一张胜利也被抓，那怎么办？ 这可是会影响以后找工作的。 尤其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实在不想儿子去冒险。 “没事儿，妈，我就是去买点儿糕面。”张胜利解释了一句。 买一点儿东西，市管委的人，根本不管。 他们抓的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不是普通老百姓。 再说，张胜利有空间，他只要把东西瞬间转移，就算市管委的人抓他，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定他的罪。 马兰英拗不过儿子，只能看了闺女一眼。 张二梅倒是很平静，只是说：“胜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 第169章 豁口拦路 什么？！ 马兰英一听，顿时更慌了：“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去？” 如果儿子被抓，会影响找工作。 那闺女要是被抓，刚找到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 “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去。” “那易中海天天趴窗户看着咱们家，你们要是去，他去举报怎么办？” “你们出点儿什么事儿，让家里的日子怎么过？” 如果没有吴二魁等人的投机倒把，她还没这么担心。 可这几个人，刚被市管委处理了，儿子和闺女就要去鸽子市，她怎么能放心？ 张胜利给了他二姐一个白眼，她这提议，绝对是故意的。 “妈，你别听我姐的，她乱说呢。” 他这个二姐，这是故意将军，让他妈更激烈的反对他去鸽子市。 “我都跟青林约好了，就是去买点儿糕面，保证不会有事儿。”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张二梅：“姐，我过年想吃年糕，你就让我去吧。” “我保证，只是买糕面。” “而且，买完这次以后，我都不会再去鸽子市了。” 要说服他妈，就必须要说服他二姐。 不然她就一句要跟着去，这事儿他妈就不会同意。 张二梅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这那行吧，这可是你说的。” “这次过后，就不能再去鸽子市了。” 她有了工作，家里的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 所以，她是真不想让弟弟去冒险。 “没问题！”张胜利连忙郑重其事的应了一声。 达成了约定，张二梅这才对马兰英说：“妈，就让胜利去吧，只是买糕面，应该没问题。” “等他买完这次，以后彻底不去了，也挺好。” 一劳永逸。 马兰英这才知道，闺女说要去鸽子市，是给儿子施压的，不是真的去。 现在姐弟两个都谈好了，她能怎么办？ 于是只好妥协道：“行吧，那就最后一次。” “行。”张胜利乐呵呵的应了。 当下，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就都早早睡下了。 张胜利回自己屋躺下后，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 自从穿越过来，他用系统回收了不少好东西。 回收完以后，系统屏幕上，都会有回收古董的三维影像。 张胜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翻看这些影像。 三维的影像，带给人很真实的感觉，如同看实物一样。 张胜利感觉，他像是拥有了一个脑中博物馆。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这个博物馆还会越来越丰富。 张胜利看了一会儿，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三点，他在系统闹钟的提醒下，醒了过来。 冬天的夜晚，没有暖气，火炉也封闭的情况下，室温冰凉。 张胜利从被窝里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他去洗了把脸。 一夜没怎么睡的马兰英，小声的提醒他：“胜利，记住你答应的话，这次去鸽子市，就只买一点儿糕面，别的什么都不要买。” 只要不买多，市管委的人，也懒得管。 “知道了。”张胜利小声答应了一句。 “妈，你们继续睡吧，我走了。” 他说着，摸黑出了屋门。 关好门，他想起昨天他妈说，易中海天天都趴窗户看他们家，就下意识看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易中海家窗户玻璃里面，窗帘晃动了一下。 显然，屋里还真有人在偷看。 “这伪君子，想搞事？”张胜利脸色一沉。 他才不信，易中海偷看，会没有图谋。 不过，对方最好识相一些，不然别怪他不客气。 “哼。”张胜利特意走到易中海家窗户旁边，冷哼了一声，这才迈步走了。 屋内的易中海，隐藏在黑暗中，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出了张胜利这声冷哼中的警告。 过去几天，吴二魁等人，还有二魁妈，上门寻张胜利的晦气，被他打了一顿，却无可奈何。 前天，吴二魁想要抓张胜利偷鸡，结果，反而被将了一军，他自己要吃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丢尽了颜面。 桩桩件件，都显示，张胜利这人不好惹。 所以，被冷哼警告，易中海瞬间怂了。 也就放弃了让傻柱去跟踪举报的想法。 张胜利出了四合院，看后面没异常，这才走到电线杆下面，跟宋青林打了个招呼。 “胜利，你总是回头，看什么呢？”宋青林也看出了异样，看张胜利过来，就先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张胜利并没有过多解释。 “走吧，我们先去鸽子市。” 他已经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不用宋青林带领，就轻车熟路的去了。 马上要过年了，鸽子市的人，也明显多了很多。 “去大院儿。”张胜利也懒得在外面挤，直接提出去里面。 里面东西全，买东西也方便。 “行。”宋青林犹豫了两秒，然后点头答应了。 两人进了大院，张胜利买了糕面，宋青林则什么都没买。 看张胜利看他，就解释说：“我这几天没闲着，已经把年货都买齐了。” 张胜利点点头，明白了。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走吧。” 也没别的买，就不用耽误时间了。 “好。”宋青林自然是听张胜利的。 两人还是跟之前一样，从后门出来。 结果，出来以后，门口守着三个人。 “是你们两个？”为首的人说话，正是豁口的声音。 “什么我们两个？豁爷，我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干。”宋青林有些懵，赶紧站出来解释。 张胜利则一身警惕，看着眼前的三人。 豁口哈哈大笑：“我说的就是你们，这次终于让我碰到你们了。” 他像是很高兴。 笑完以后，这才说：“这几天，有人找你们两个，知道吧？” 他这话一出，张胜利瞬间就明白了。 对方这是得到了消息。 而且，还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宋青林也是一惊，下意识撇清道：“豁爷，我们就来两回，也不认识什么人，应该没人会找我们。” 他打定主意，坚决不能承认。 第170章 柳暗花明 毕竟两个市场隔这么远，豁口又不知道他们去过古董市场，凭什么就认定是他们？ 豁口立刻笑了：“别急啊。” “我知道你们两个就来过两回，而且，我也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又是什么身份，住在哪儿。” 这话一出，宋青林和张胜利都是一惊。 豁口调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张胜利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这三个人治服，然后送到市管委。 如果不行，下一步，又该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些人？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对面的豁口，却笑着安慰他们：“别害怕，我打听你们，也是为了我这个大院儿的安全。” “上次你们来了一趟，我这边，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所以，我必须把进出过这里的人，都调查一遍。” “你们没有任何嫌疑。” 两个身家清白，做事都有迹可循的小年轻，又是刚凑在一起没多久，也没那种隔空取物的本事。 张胜利和宋青林听完豁口的解释，心下都稍微安稳了一点儿。 却不料，豁口接着说：“这几天，有人在道上，一直打听两个人的消息。” “说是在古董市场那边，有两个人，打劫了他们。” “按照他们的说法儿，那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如果减去路上的时间，正好就是你们两个从我这边离开的时间。” “你们说巧不巧？” 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宋青林却如坠冰窟。 如果豁口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古董市场那边的人，那他和张胜利，就有大麻烦了。 张胜利则一身戒备，看着豁口，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吧。” 对方能跟他们废话，就是有话要说。 或者说，还有别的图谋。 这个时候，跟一个老炮求情是没用的，倒不如图穷匕见，看看对方想要干什么，然后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来。 大院儿就是豁口的软肋。 他就不信，豁口今天敢公开拦下他们，把话挑明，却还敢得罪死他们。 豁口笑了：“有意思，你果然有胆气，难怪能让瘪四儿栽一个大跟头。” 听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他笑完以后，解释说：“小兄弟，我跟瘪四儿不一样，他跟的顽主，跟我跟的顽主是死对头。” “所以，你们能打劫他，我是一百二十个高兴。” “今天我拦下你们，也是让你们放心。” “关于你们的消息，我半点儿都不会透露给他。” “不但如此，我还会想办法，帮你们遮掩。” “只要你们自己不说，就没人查到你们头上。” 他说的霸气。 张胜利和宋青林，也都放松下来。 谁能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豁口跟古董市场那边的人，竟然是死对头？ “多谢豁爷。”张胜利拱了拱手。 豁口却笑骂道：“你少来这套。” “我看就你小子不好惹。” “刚才是不是想着要弄我的大院儿呢？” 他可是老炮。 别以为他没看到张胜利眼中的阴狠，那是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 他跟的顽主，在玩儿命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而且，这种眼神出现以后，就绝不会轻易罢手。 不过幸好，他们是友非敌。 说清楚，以后说不定还是朋友。 张胜利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心虚，只是笑了笑。 豁口一看他默认了，又笑骂道：“我现在说了，帮你们擦屁股，以后就不想搞我的大院儿了吧？” 张胜利这才笑着说：“哪儿能呢。” “我们还要过来大院儿买东西，肯定要维护好这里，不会让它出意外的。” 对方能帮他们遮阳，就让他们少了很多麻烦，他当然也乐意说两句好听的。 豁口笑道：“行，这才象句话。” 他也不废话，直接闪开路，说道：“话说清楚，你们可以走了。” “以后常来大院儿，免费，我不收你们两个的人头费。” 这就是用行动来表明，他会把张胜利和宋青林，当成自己人。 “好。”张胜利也不矫情，点头应了。 他拉上宋青林，两个人跟豁口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大院儿后门。 直到走出去很远，两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说道：“刚才吓我一跳。” “我这后背，现在全是冷汗。” 主要豁口点破他们在古董市场反劫道的事情，把他吓了个半死。 要不是后面豁口说会护着他们，他都不知道，那些人一旦找到他们的身份，会干出什么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可不好过。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豁口竟然从时间上，推算出去古董市场的，就是我们两个？” 也幸好，豁口跟对方是死对头。 不然豁口暗地里通风报信，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到时候，麻烦找上门，明里暗里的，都不好防备。 不过现在，豁口这边彻底表明了态度，也没了后顾之忧，他倒是更放心了一些。 宋青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胜利，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古董市场了吧？” “豁口既然已经是说了，要帮我们瞒着。” “那除了他，就再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我们这么主动送上门，反而有危险。” 谁也不知道，古董市场那几个人，会有什么手段在等着他们。 张胜利却并不想放弃：“是有危险，不过我不怕，我自己去。” “青林，你回家吧。” 他自己去，更方便一些。 不过，宋青林还以为张胜利是在揶揄他，脸红了红，说：“我说了，你去我就陪你去，回什么家啊？” 关键时候，他是怕，可绝对不能怂。 尤其是让眼睁睁看朋友去涉险，自己贪生怕死回家，他做不到。 横竖拿了一百多块钱的好处，这事儿也有他的份儿。 宋青林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行了，要去咱们就快点儿。” “走！” 说完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 第171章 回收，复制 张胜利看着一下子的斗志昂扬的宋青林，笑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冬天的凌晨有些冷，两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路上也没有说话。 快到地方了，张胜利才一把扯住宋青林。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我过去看看。” 这里距离足够，不会被古董市场的人发现，宋青林也足够安全。 “好。”宋青林也不矫情。 “你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抓紧喊我，我马上过去。” 他是属于援军。 等在这里，就是以备不测的。 张胜利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说完，裹了裹脸上的围巾，然后只露出两个眼睛，朝着古董市场那边，走了过去。 上次他已经来过了，所以这次轻车熟路。 几天没来，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七八个摊位，零星几个人在里面逛着看。 张胜利走近，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上次劫道那个摊主，确实也在，而且还是占了第一的位置。 脑海中，也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叮叮的，提示着附近所有的古董宝贝。 张胜利看了一眼这位摊主的小摊儿，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就看见，他的摊位上，有两三样古董很眼熟。 张胜利记得，这两三样古董，原本是另外一个摊主的，他还从对方手里，买过一个越窑的古董，至今还存放在空间里。 那摊主的宝贝，怎么会到了这个摊主手里呢？ 再看了一眼整个古董市场，一共七八个摊子，一眼就能看清楚，上次那位摊主，确实没有出现。 想起这个摊主不但劫道，而且还表示过，想要用套路，花小钱坑那个摊主手里的宝贝，张胜利就明白了。 看来这几天，这个摊主，没少坑人。 既然这样，那他这次可就算是来对了。 张胜利想到这里，揣着手，溜达着走过去。 他径直走到第一个摊位上，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认出他来。 “叮——” 系统的提示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宋湖田窑影青刻花花口盘 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一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一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在脑海中关闭了系统提示，然后蹲下身子，随手拿起一个民国的梅瓶，就着摊主的马灯，反复的观看起来。 摊主一看来了主顾，赶紧笑着说：“我这可是好东西，你可要仔仔细细的看。” “来，我给你照亮。” 说着，就拎起马灯，弓着腰，把马灯凑到梅瓶面前，给照的清清楚楚。 可他这种姿势，他摊位上别的宝贝，可就全离开了他的眼睛。 主要民国的梅瓶，品相又不好，在这个年代，很难卖出去。 摊主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人感兴趣，自然格外殷勤。 张胜利慢条斯理的看着，然后在脑海中，打开系统，下令：“回收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叮——”的一声。 然后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出现在系统屏幕上。 呈现立体三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展示。 “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八十四元钱，积分一百五十，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一百积分抽奖一次，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选了否，然后在脑海中，再次对系统下令：“系统，复制刚才收回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 系统的光幕亮起，上面，再次出现了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的图案。 图案如同立体的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 等静止不动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叮——” “复制成功。” “复制出元\/明 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一个，扣除积分三十。” “叮——” “积分扣除成功！” 接着，张胜利控制着系统，把赝品，又放到了这东西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无比丝滑。 摊主拎着马灯，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看张胜利看着瓶底一道裂痕发愣，就赶紧解释说：“小兄弟，文物这东西，越老的，越值钱。” “不过也因为年代久远，东西带点儿毛口，口磕，剥釉这些，都很正常。” “你看的这个，是外冲里不冲，没什么大影响。” “越是这样的，才越是真货。” “不像有些看上去好看，实际上，却是一些老仿。” 他说的都是行话，张胜利原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他说，半天才点点头，谁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可趁着这个功夫，他又回收了两样东西，然后复制了两个赝品出来。 自此，这个摊主摊位上的东西，最值钱的三样，都被张胜利直接回收，然后换上了赝品。 剩下的那几样，虽然也有真货，可价值普遍不高。 张胜利也就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用手装模作样摸了摸梅瓶底部的裂痕，然后摇摇头，把瓶子又放回原位。 摊主一看，满心失望。 这单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 正懊恼，就看到，另外一个人，在他摊位面前，蹲了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大院子弟的穿戴，军大衣，棉军帽。 他拿起刚被张胜利复制出来，那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赝品，凑到马灯下，仔细看起来。 摊主立刻又来了兴致，给拎着马灯照亮，然后推销说：“这个可是我手里最值钱的宝贝，越窑的东西。” “小兄弟常来。肯定懂行，也一定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那人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我是知道越窑东西的珍贵。” “不过，你这件东西，却不值钱。” “赝品而已。” 说完，就失去了兴趣，摇头放下，准备走人。 那摊主却不干了：“站住！！” 第172章 真是赝品 赝品？！ 摊主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买不起就说买不起，竟然说我的东西是赝品？” “这不是信口开河，砸我买卖吗？” 就算是赝品，一般人都会选择给物主留点儿面子，给自己留点儿余地，大家不伤和气。 更何况，他这还不是赝品？！ 那年轻人也是脾气冲，被摊主质问，立刻冷哼一声，说：“怎么？东西不真，还不让说了？” “假的就是假的。” “我研究古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假的东西，我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他很自负，所以坚持己见。 摊主气的脸红脖子粗：“放屁，我这东西，可是经过在文物商店上班的老师傅掌眼鉴定，全部都是真的。” “你丫张嘴就来，是想找不自在？！” 那军大衣也不示弱：“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我管你找谁掌眼，这东西，假的就是假的。” “你要敢对我动手就试试？” “看我弄不死你！” 他一身痞气，完全不怵。 周围摆摊的摊主，看闹起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收摊。 倒是逛着的几个人，看到这边闹起来，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张胜利却并不凑热闹。 谁知道暗地里，这摊主还有没有安排什么人手？ 他就过来教训一下对方。 现在人多，溜走正合适。 于是，趁着人多，他就直接走了。 剩下摊主，跟那军大衣小伙，针锋对麦芒。 不过，能来逛古董市场的，基本都是行家。 普通老百姓吃都吃不饱，谁稀罕这些东西？ 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个赝品。”有人给出了自己的鉴定意见。 “不可能！！”摊主大怒。 另外一个老者，仔细看了几眼，也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假的，空有外形，外行人看，肯定觉得会以假乱真。”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东西，只能说仿的不错。” 他有身份，经常过来，也认识摊主，所以根本不怕摊主对他怎么样。 摊主眼睛都红了：“秦老，连你都这么说？” “可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绝对保真，你还想要入手吗？” “怎么我买到手里，您就说是假的了呢？” 难道他被打眼了？ 不能，当初入手这几样东西的时候，他可是带着懂行的人鉴定。 确保是真货，才弄到了自己手里。 结果到了这时候，所有的人，都说他手里的，是假货？ 那个秦老摇摇头：“我前几天看到的越窑缠枝牡丹纹瓶，确实是大开门无疑。” “可这个，就是假的。” “跟我前几天看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东西。” 他绝对不会看错。 军大衣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更理直气壮起来：“怎么样，我就说是假的吧？” “好家伙，弄一个假的摆出来卖，给揭穿了，还恼羞成怒吓唬我？！” “小爷也不是被吓大的。” “威胁我？” “你要敢对我动手，信不信回头直接让你蹲炮儿局去？！” 他身上，带着一股大院子弟的傲气。 气的那摊主脸红脖子粗。 可是，事情确实很有蹊跷。 一个说是赝品，那他可以说对方是棒槌不识货。 可一群人都说是赝品，那事情就不对劲儿了。 想到这里，摊主也顾不得口舌之争，直接拿起瓷瓶，凑到马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心凉了半截。 都是行家，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他原来的东西。 就像刚才那位秦老说的，眼前的瓶子，空有外形，糊弄外行人还行，可却过不了内行人的眼睛。 “怎么会？！”摊主有些失魂落魄。 自从他想办法，把这个越窑缠枝牡丹纹瓶弄到手里以后，他就拿着当宝贝，每天都会看看擦擦。 来摆摊的时候，他一样一样看过，都还没问题。 是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 军大衣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还跟我耍横？” “也不在四九城打听打听，我肖望军的大名。” 别人逛这种黑市，恨不得裹得严实点儿，生怕被人知道是谁。 他倒好，直接报上大名。 不过，摊主的心思，并不在眼前这军大衣身上。 他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可是想了一圈儿，都想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 要说偷梁换柱，那对方是怎么换的？又是怎么带走的？ 还有，这个一模一样的赝品，又是从哪儿来的？ 军大衣得理不饶人，还在继续说：“大家以后都擦亮眼睛，免得被人当了棒槌。” “要我说，他这个摊子上卖的，只怕全是假的。” 这话就有些狠了。 摊主想不明白，本来心里也窝火，一听军大衣说他卖的全是假货，更是怒从心头起，跳起来，直接就对着军大衣来了一拳。 “我去你的吧！” 他甚至怀疑，就是这个家伙，伙同他人，弄来假货，掉包了他的宝贝。 军大衣挨了一拳，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爬起来就冲着摊主冲了上去。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 这个古董市场，本来就是黑市，是不合法的。 上面抓的严，过来摆摊的人，也都跟惊弓之鸟一样。 这时候看打起来了，几个摊贩根本就不敢看热闹，而是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剩下来逛的几个人，倒是凑上去看起了热闹。 这两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一边打一边骂。 摊贩的同伙，也出来帮忙。 现场一团混乱。 嘈杂声，就算是宋青林距离挺远，都能听到。 “坏了，出事儿了。”他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儿。 于是，他也顾不上别的，想要赶紧过去救场。 可刚走没几步，就跟匆匆而来的张胜利，走了个对脸儿。 “快走。”张胜利拉了宋青林一把。 他坑了那摊主一把，再不走，就容易被摊主的人盯上。 惹麻烦的事儿，他不干。 宋青林看他这样，还以为是惹了什么大麻烦，有人追过来。 于是也顾不得询问，跟着张胜利就跑。 第173章 他们真靠得住吗? 两人跑了一段路，张胜利确认安全了，就停了下来。 “胜利，你去那边，到底干什么了？”宋青林终于按捺不住询问。 他很想知道，张胜利去，又招惹什么麻烦了。 张胜利笑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去看了看。” 鬼才信，宋青林很无语。 大半夜的过来，就为看看？ 张胜利很严肃的强调：“是真的。” “我这次过来，本来是想跟别人打听一下情况，并没有想干什么。” “可我过去以后，有人在摊位上，发现了假货，所以他们就吵吵打起来了。” “我怕惹祸，这才拽着你赶紧走。” 抛开事实不谈，看上去，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宋青林听完有些不解：“不对啊，如果没你事儿，你这么着急忙慌干什么？” 还带着他一起跑。 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张胜利一本正经的解释：“不跑不行啊，他们闹起来，市管委的人肯定很快就会过去。” “咱们留那儿，万一被查到就不好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宋青林瞬间就信了。 “也对，到年底了，市管委的人确实管的很严。” 也幸好他们跑了，不然市管委真插手，那也是麻烦。 这么一想，宋青林瞬间就认同了张胜利的做法。 两人缓了一会儿，这才又溜达往家走，半路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这趟出去，也算很值得。 尤其是跟豁口的谈话，算是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有豁口帮忙，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样就很好。 至于回收那摊主的几样古董，不过是小施薄惩而已。 张胜利走到中院的时候，又特意看了一眼易中海家的窗户。 窗户上的窗帘，立刻轻微晃动了一下。 屋里又没风，那自然就是有人。 于是，张胜利对着窗户，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这才迈步回家去了。 窗帘后，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 刚才张胜利那动作，分明是在威胁他。 “家里的。”一大妈突然出声儿，把易中海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易中海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然后说：“你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想要尿尿拉屎，边上就有马桶，不用跟我说。” 他也照顾烦了。 一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这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躺在床上，也想明白了挺多事儿。” “老易，咱们两个，不管好不好的，也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 “有些心里话，我想要跟你说说。” 易中海也没想到，一大妈三更半夜叫他，是要说这些。 “那你说吧。” 他倒要听听，对方的心里话，到底是什么。 一大妈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憋屈了很久一样。 叹完气，这才问道：“老易，对于张胜利这小子，你怎么看？” 提到张胜利的名字，易中海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还能怎么看？” “那小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混蛋。” “不知道尊敬老人，还深更半夜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偷鸡摸狗？” “就他那样的，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我看他以后，好了当个二流子，不好了就是个劳改犯。” 他对张胜利，早已经恨之入骨。 所以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恶意。 一大妈不太愿意听，就皱了皱眉，顿时有些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强忍着，继续说：“老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有意见。” “可是你没发现吗？自从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他们家，就再也没挨过谁家的欺负。” 这话易中海就有些不爱听了，明知道他不待见张胜利，还拼命的夸，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不善。 一大妈本来是一番好心，听他态度不好，就也有些不高兴，说：“我能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胜利现在长大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本事，以后肯定能把家给立起来。” “这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更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我是老人，小辈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出来教训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叫我招惹他？” 这个四合院，只有他压别人的份儿，想要别人压他一头，怎么可能？ 一大妈没好气的道：“行，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 “老易，你想要让柱子娶了淮如，然后给你养老。” “可他们真靠得住吗？” “好好想想吧，你被张胜利指着鼻子骂搞破鞋的时候，看谁站出来帮你说话了？” “养老养老，连现在他们都不管，你还指望，你以后不能动了，他们能管你？” 说完，一大妈就翻了身，盖好被子，不再说话了。 剩下易中海，呆坐在窗户下，心神一阵恍惚。 是啊，张胜利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跟秦淮如搞破鞋的时候，无论是贾家的人，还是傻柱，都根本没露过面儿。 到最后，他只能狼狈的败下阵来，龟缩回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家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呢？ 或者，一直以来，是他从来没遇到过什么事儿，所以才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事儿，贾家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 还是说，他一开始找的养老人选，就根本不靠谱？ 易中海越想，越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就像是痴了一样，坐在窗户下，一直坐到了大天亮。 等到天一亮，易中海就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家里，直接出来，去敲傻柱家的门。 厂里放假了，傻柱自然是在家睡大觉。 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尤其是棒梗回来以后，秦淮如也不再过来跟他一起，他就更成了孤家寡人。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结果，放假第一天，大清早的，就有人来敲门。 “谁啊？”傻柱没好气的询问了一句。 “是我，柱子，你开门，我有事儿找你。”门外，传来的是易中海的声音。 他想了一夜，养老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他要看看，最听他话的傻柱，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能靠得住。 第174章 他不能出事儿 一听是易中海，傻柱的脾气瞬间没了。 这位好歹一直都挺照顾他的，不管是厂里，还是四合院，都没让他吃过亏。 比如他跟许大茂是死对头，这位一大爷，就到处跟人说，他是仗义，所以才出手打人。 而许大茂，是坏种，是阴险小人。 如此多次，长年累月下来，许大茂的名声就臭了。 傻柱也知道，易中海这么做，是想让他给养老。 毕竟他也不傻，这么明显的意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对此选择了默认。 为什么不？ 给易中海养老，对方退休工资高，还有存款，有房子。 这偌大的家业，以后可都是他何家的。 老绝户，凑上来让他吃，那吃也就吃了。 所以，傻柱对易中海，向来还算是客气。 听到是对方来了，他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穿好衣服，过来开门。 “一大爷，好不容易厂里放假，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傻柱裹了裹棉衣。 他还没生炉子，从被窝里出来，屋里冷的就跟冰窖一样。 易中海进屋，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柱子，今天早上三点多，张胜利那小子，又出去了一趟，应该就是去的鸽子市。” “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工厂一放假，买年货的人就特别多。” “张胜利买不到东西，就肯定还会去鸽子市。” “你看着点儿，要是看见他出去，你就跟在后面去举报。”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借傻柱的手出出气。 然后看看傻柱是不是听话。 如果听话，那关于养老，还可以继续这么下去。 如果傻柱不听话，那他也要早做准备。 至于张胜利不好惹，那也是找傻柱的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啊？让我举报张胜利？”傻柱有些意外。 不过想了一下，立刻又义愤填膺起来：“那我必须举报！” “一大爷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小子回来以后，每次都让我丢面子，这个仇，我怎么也要报。”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不睡，要是他去鸽子市，看我怎么修理他！” 他非常看不惯张胜利。 所以现在易中海说了对付对方的方法，他自然一百个愿意。 “行。”易中海很满意。 看来，傻柱还是跟以前一样，他说什么，对方就听什么。 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易中海就放心的转身回家去了。 倒是傻柱，原本是想钻被窝继续睡。 可想了想，还是一溜烟儿，去找了秦淮如，说了一下易中海说的这件事儿。 “秦姐，你晚上也留意着点儿，要是张胜利出来，我睡死了，你就过去叫我一声儿。” 傻柱也是怕睡过去，错过这次机会。 秦淮如听了，却吃了一惊。 张胜利现在能治药，他出事儿了，棒梗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 “柱子，你不能去举报张胜利。” 她下意识就反驳了一句。 “为什么？”傻柱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张胜利也是贾家的死对头，他要对付张胜利，秦淮如应该开心，全力支持才对。 怎么反而不让去呢？ 秦淮如回头看了一眼，看家里人都还躺被窝睡觉，就扯着傻柱，去了傻柱屋里。 关上门，秦淮如这才对傻柱说：“柱子，张胜利还有大用。” “你也知道，棒梗上次拿着你给的钱，出去一趟，钱没少花，病没治好。” “可张胜利会，他的药，棒梗吃了管用。” “所以，他不能出事儿。” 之前为了从傻柱这儿拿钱，秦淮如就已经把乡下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傻柱了。 要钱也是给棒梗拿着，出去求医问药。 这些傻柱都知道。 “你是说，名医治不好的毛病，张胜利的药竟然管用？”傻柱觉得有些惊奇. “张胜利还有这个本事？” 一个曾经被欺负的软蛋，现在不但能钓鱼，打猎，还能给人治疗那方面的毛病？ 这还是他认识的张胜利吗？ 秦淮如点点头：“张胜利在乡下的时候，跟着那边的赤脚医生当过学徒，估计是记住了他师父的药方。” “柱子，等咱们结了婚，棒梗也就是你儿子了。” “你可不能现在去举报张胜利。” “不然棒梗怎么办？” “他还要传宗接代过日子的。” 这点比报仇重要。 傻柱点点头，确实，棒梗是贾家的唯一男丁，就靠他传宗接代了。 可是，他也是何家唯一的男丁，何家也需要他来延续香火。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淮如的眼神，就变的热切起来：“秦姐，这些我都听你的。”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进被窝躺会儿？” 自从棒梗回来，他们可就一直都没在一起。 尝过肉味儿，再一直素着，谁受的了？ 秦淮如当然也知道傻柱打什么主意，她本来想拒绝，毕竟大早上的，让人看见她在傻柱屋里待太长时间，谁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儿？ 毕竟现在因为搞破鞋的事儿，她就已经够被戳脊梁骨的了。 可傻柱这边，也需要安抚。 秦淮如想了想，她也素了好些天，于是就点点头，说：“那你快一些。” 于是，两人抓紧时间，滚进了被窝。 易中海就在家里眼巴巴的看着。 他现在，有了趴窗户的毛病。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趴在窗户上看。 看秦淮如去了傻柱屋里，他还很欣慰：“家里的，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对淮如好，心里不得劲儿，所以才说，让我别靠贾家和柱子。” “不过你想错了，淮如和柱子，都是最听我的。” “让他们给我们养老，绝对靠谱。” “不信你看着，我跟柱子说了，只要张胜利敢去鸽子市，就让他去举报。” “他绝对听我的。” “张胜利就要倒霉了。” 不说别的，就一个投机倒把，就够张胜利喝一壶的。 就像吴二魁等人，罚款，通报批评这些，都还是小事儿。 以后无论是找工作，还是娶媳妇儿，都受影响。 张胜利敢那么对他，不尊敬老人，那就等着倒霉吧。 一大妈闭目养神，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该说的，她都说了。 易中海听不进去，那能怪谁？ 第175章 不去还怎么举报? 过了大半个小时，易中海才看到满面春色的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 做了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也好，有秦淮如这个小寡妇勾搭着，傻柱就脱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秦淮如从傻柱屋里出来以后，原本想要回家，迟疑了一下，就又转了个身，去了张胜利家。 张胜利正在补觉，是马兰英过来开的门。 “是你？”她看到门口外站着秦淮如，有些惊诧。 两家人也算是死对头了。 从小，棒梗就跟吴二魁等人，一起欺负张胜利，完事儿贾张氏还颠倒黑白，上门来辱骂。 秦淮如更是仗着易中海撑腰，对她冷嘲热讽。 两家人的关系，在张胜利被坑去乡下，就更不可能调和。 现在也就是张胜利回来，又表现的强势，压住了贾家的气焰。 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家，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 现在见是对方上门，自然是不给好脸儿：“你来干什么？” 秦淮如也知道，张胜利是没起床。 于是只朝屋里看了一眼，就小声说：“你跟胜利说一声儿，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一些，有人要举报他。” 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马兰英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意思？ 秦淮如上门，是提醒还是警告？ 又是什么人，要举报胜利？ 当下，她也顾不得儿子还在睡觉，就推门进屋，去把被窝里的张胜利，给摇醒了：“胜利，你醒醒。” 张胜利本来睡的迷迷糊糊。 毕竟早上有嘈杂的声音，他也睡不了那么沉。 被摇了两下，马上就醒了：“妈？怎么了？” 一大早的，这么着急。 马兰英也知道儿子在补觉，可是秦淮如来说的话，关系太大了。 “胜利，刚才棒梗他妈来了，说让我告诉你，让你去鸽子市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人要举报你。” 被举报，那可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后果可太严重了。 “秦淮如？”张胜利挑了挑眉。 这小寡妇，是怎么知道谁要举报他的？ 马兰英点头：“是秦淮如。” “胜利，你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啊？” “你要是被举报，那不是也要被安一个投机倒把的罪？” 她心里有些害怕。 张胜利笑了：“妈，你就会自己吓自己。” “我去鸽子市，就买了一点儿糕面回来，以后就不去了。” “管它是谁，怎么举报我投机倒把？” 他昨天去，实际上也不是冲鸽子市去的。 现在事情办完了，还去个屁。 马兰英也是惊慌之下，乱了方寸。 被儿子一提醒，才回过神来：“对啊，你都不去鸽子市，他们还怎么举报？” 她乐了。 “行，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要过年了，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好。” “你在家，我出去排队，再买一条鱼回来，过年没鱼不像是那么回事儿。” 可惜，儿子之前钓鱼不少，怕冻不住不新鲜，就没留。 张胜利看了一眼窗外，笑了：“妈，还买什么鱼啊？” “今儿天气不错，我去钓两条鱼回来。” 横竖在家没什么事儿。 蒸馒头那些，有他妈和他二姐，也轮不到他。 还不如叫上宋青林，到什刹海，再钓几条鱼。 昨晚宋青林舍命陪君子，正好他也借钓鱼，回报对方几分。 “钓鱼啊？”马兰英看了一眼窗外，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天天气不错。 加上白天也没鸽子市，也不怕被举报什么的。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行，那去就去吧。” “正好我和你姐要在家蒸馒头，一屋子热气，你也待不住。” 张胜利点点头。 北方过年，总喜欢在年前忙活一番，蒸馒头，包饺子，等过年，就能真正休息，只吃不干活。 这是一种习俗。 张胜利又睡了一会儿，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冬天外面冷，不出太阳，他才懒得出去。 这时候，马兰英和张二梅两个，已经蒸出一锅馒头来了。 胖胖圆圆的，看着就喜庆。 张胜利趁热吃了，就找出鱼竿，扛着出门。 现在四合院里都放假了，不少人都在外面打扫卫生。 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要出去，立刻都围拢上来。 “胜利，你这是又要去钓鱼吗？” “这么冷的天儿，还能钓到鱼吗？” “胜利，要不你也带我一个吧，怎么样？我去跟你学学。” 一条鱼可不便宜，尤其张胜利从不空军，谁不眼馋？ 于是，就有不少人开始跃跃欲试。 张胜利看了说话的几个人，都是以前欺负过他家的人，就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算了，以前吴二魁那几个人，也说要跟我学钓鱼。” “结果呢？” “我用心教，他们也钓到了鱼。可他们不但不谢我，还把自己投机倒把的罪名，怪到我头上。” “你们说，就这种好心当了驴肝肺的事儿，是不是一次就够了？” 那人还想再说：“我们又不是那样的人。” 张胜利不再搭理他，扛着鱼竿往外就走，走到前院，正碰到三大爷领着儿子在擦玻璃。 一看到张胜利扛着鱼竿，三大爷顿时眼睛一亮：“胜利，你这是要去钓鱼？” “是啊三大爷。”张胜利点点头。 三大爷高兴了，直接扔下抹布：“那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也不等张胜利答应，就跑进屋，去拿了他的鱼竿出来。 “胜利，你三大妈已经买好了红纸，等明天，我就开始写春联福字那些。” “到时候，我送给你一套。” 也算是感谢张胜利带他钓鱼的礼物了。 张胜利一听，那也行。 毕竟他家没买，三大爷送了，倒也省的去买了。 “好，那就谢谢三大爷了。” 等钓鱼的时候，给老头来一条。 就算买他的春联了。 “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三大爷笑的开怀。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三大爷也扛上鱼竿，跟着张胜利去钓鱼，有几个立刻心动起来。 反正什刹海是大家的，张胜利能去钓鱼，他们为什么不能？ 至于张胜利要教别人诀窍的时候，除非是贴着耳朵说，否则他们也可以学。 于是，这几个人也跑回家，拿了鱼竿，直奔什刹海。 第176章 不教也能钓到鱼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 吴二魁那些人，跟着张胜利去什刹海，都能钓到鱼，他们学了，也一样能钓到。 再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钓一条鱼回来，又新鲜，又省钱，又有面儿。 不过张胜利并没有直接去什刹海，他在半路跟三大爷说了一声，让三大爷先去，他自己，则根据宋青林留下的地址，找上了他家。 宋青林家是住在一个大杂院里。 人多且杂。 里面私搭乱建了不少房子，弄的走道很狭窄。 张胜利问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最里面的宋青林家。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正是宋青林，他一手的白面，显然是在家和面呢。 他看到张胜利，很惊讶，也很高兴：“胜利，你怎么来了？” “快，进屋坐。” 说着就要把张胜利让进屋。 张胜利一看，屋里也是热气腾腾，进去让热气熏蒸一下，还不如在外面。 于是就说：“我就不进去了。” “这不，过年了，我家里还没有鱼，所以我想着，再去钓一回鱼。” “就过来问问，你去不去？” 宋青林这才看到张胜利手里的鱼竿，立刻咧嘴高兴的道：“去啊，我家也没鱼，正想着，要不还是去买一条。” “你要是去钓鱼，那教我一下，我说不定也能钓到鱼，那问题就解决了。” 靠他自己，他试过了，压根儿就不行。 如今张胜利肯带着他，他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 正说着，屋里有人过来了：“哥，是你朋友来了吗？妈说要是来了朋友，你就洗洗手，带去你屋说话。” “你屋一直关着门，没热气。” 说着，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热气腾腾的雾气中，清晰的出现在张胜利面前。 很美的一张脸，这个年代，不施脂粉，却粉嫩的如清水芙蓉。 一双眼眸璀璨如星辰，很清澈，带着纯真和懵懂，像是小鹿一样。 张胜利不是没见过美女，后世各式各样，所谓的美女，在网络争奇斗艳。 现实生活中，因为他也算有钱，甚至有美女制造机会，跟他偶遇。 可那些他见过的美女，跟眼前这姑娘比起来，却黯然失色。 就像是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宋青林看张胜利瞪着妹妹看，就解释说：“哦，胜利，这是我妹妹琳琳。” 又转头对妹妹说：“这就是教我钓鱼的张胜利，你叫哥就行。” 宋琳琳刚要乖巧的招呼，张胜利连忙说：“都是朋友，叫名字就行。” 不过，宋琳琳还是乖巧的喊了一声：“胜利哥。” 然后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转身又回去了。 宋青林一颗心，早就飞到了钓鱼上面，对张胜利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说完转身进去。 没两分钟，就兴冲冲的抓着鱼竿出来了，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有洗。 “我跟我妈说了，今天她们在家蒸馒头，我去跟你钓鱼。” 能跟张胜利再去钓鱼，宋青林显的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跟张胜利钓鱼，他次次都有收获。 今天不例外的话，家里过年就有鱼吃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快步去了什刹海。 快要过年了，什刹海来钓鱼的人，原本并不多。 但是四合院这边，加上三大爷，来了就有五六个人。 而且，三大爷去哪儿，剩下这几个人就去哪儿，让三大爷有些无奈。 “不是，二伟，你们几个别总跟着我，钓鱼也讲究选地方。” “你们自己选好自己的地方。” “大家不能靠的太近。” 三大爷知道张胜利不待见这几个人，所以就委婉的撵人。 可惜，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厚着脸皮来的，又怎么可能听三大爷的话？ “没事儿，三大爷，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打算钓鱼。”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来看三大爷钓鱼的。” “对对对，三大爷上次钓的鱼也不小，我们跟着你学习学习。” 几个人都有些赖皮，就是不走。 三大爷也很无奈。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哪是跟着他学习钓鱼？ 分明是跟着他，等着跟张胜利学习钓鱼。 就是不知道，张胜利看到这几个人跟着，会不会就不教钓鱼技巧了？ 正想着，张胜利带着宋青林来了。 他选了一个朝阳，背风的地方，然后让宋青林陪在他左边。 三大爷一看，赶紧拎着鱼竿，去了张胜利的右边。 一左一右，张胜利稳坐中间。 四合院这几个人见状，就左右各两个，也排排甩下鱼竿。 毕竟刚来，张胜利也不着急，他拿着鱼竿，晒着太阳，舒舒服服的，闲来无事，就在脑海中，打开了系统面板。 横竖没事儿，他决定玩两把抽奖试试。 “系统，抽奖。” 听到指令，脑海中水蓝色的光幕上，抽奖区域疯狂闪烁。 终于，抽奖结束。 “叮，恭喜隐藏大奖，强身健体丸三枚。” “请问是否提取使用？” 第一抽，竟然抽中的隐藏大奖？ 而且，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强身健体丸？ 张胜利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 他自己吃过，身体机能得到大幅提升。 就因为亲身体验过，所以他才知道，这药丸到底有多逆天。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想着，能再抽奖抽到强身健体丸，给他妈还有他二姐服用。 以前为了他在乡下过的好，马兰英和张二梅的身份，就劳累亏空的厉害。 这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 张胜利就经常看到，马兰英时不时隐忍的咳嗽一声，还有张二梅那瘦弱的身子。 这下，统统都可以解决。 一高兴，他就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物品栏，选了上次抽奖抽中的活鱼，给宋青林鱼钩上，挂了一条。 鱼入水中，立刻就带着鱼钩，马上就要遁逃。 “鱼上钩了！”宋青林一阵兴奋，赶紧拉着钓鱼竿，开始溜鱼，然后往上钓。 “哗——”鱼出水了，两三斤重的鱼，鱼鳞在太阳光下光闪闪，被钓了上来。 “丫的，张胜利还没教，他怎么就能钓到鱼？”四合院的人，看傻了眼。 他们还指望靠张胜利钓鱼。 可张胜利没教，人家都钓到了鱼，他们怎么办？ 第177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也没厚此薄彼，想了想，给三大爷鱼钩上，也挂了一条。 毕竟三大爷还知道给春联。 其余这几个四合院的人，原本就欺负过他家，却还想来占便宜，怎么可能？ “我也钓到了。”三大爷脸色激动的瞬间涨红。 这才只是刚开始。 张胜利果然有吸鱼体质，什么都不干，就往中间一坐，旁边的人，就能钓上鱼来。 这下，两旁边的四合院众人，就更坐不住了。 已经有两个人钓到鱼了，证明今天鱼应该挺多，他们是不是也可以？ 可惜，接下来，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四合院的这几个人，看着自己的鱼钩，望眼欲穿，可惜却纹丝不动。 张胜利看着他们这样子，就笑了笑，给自己鱼钩上，也来了一条。 “我也钓到了。”他直接提起鱼竿，“哗——”的一声，鱼甩着尾巴，被钓出水面。 四合院那几个人，顿时看直了眼。 三条鱼了，看来，今天什刹海的鱼不少，是个钓鱼的好日子。 于是，所有人更加全神贯注，期待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来。 等啊等，等的张胜利都快睡着了，却再没鱼上钩。 张胜利也不着急，他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又抽奖了三次，每次都是抽到一些常规的东西，没什么惊喜，他也就放弃了。 冬天，晒着太阳，人也昏昏欲睡的。 之后的两个小时，张胜利也没再管别人，自己眯着眼睛，背靠假山石头眯了一会儿。 眯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看到了曾经放纵生活的自己。 “胜利，胜利？”两声呼唤，让张胜利清醒过来。 睁开眼，眼前是宋青林担心的眼神儿：“别在外面睡，大冬天的，虽然感觉不冷，可很容易着凉。” “好。”张胜利笑了笑。 比起将来，他好像更喜欢现在。 最起码，人好像没那么“世俗”。 感情上，也更真挚一些，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虽然各有各的算计，但是相对而言，会更纯粹一些。 就像宋青林，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就像三大爷，他虽然抠门，但是有道德底线，有做人标准。 这样的人，最起码不用担心他背后捅刀子。 他既然来了这个年代，那就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上一遭，结交值得结交的人，恩怨分明，痛痛快快。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中畅快，就打开系统物品栏，给自己，给宋青林，给三大爷，一人鱼钩上，挂了一条鱼。 “上钩了！” “有了！” “我钓到了！” 三人一起拉鱼竿，鱼跃出水面，三条一起“哗——”的一声，这场面，让四合院那几个人，瞬间都看傻了眼。 他们也来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张胜利他们三个，一个人能钓两条鱼，他们却钓不到？ 看着在拎鱼的三个人，四合院这几个人，心里的不平衡，达到了顶点。 “一定是张胜利选的地方好，他选的是鱼窝，所有的鱼，都在那边。” “对对对，不然同样就钓鱼，我们钓不到，就他们三个能钓到？” “难怪张胜利不说话，合着是选了个鱼窝，不用说话。” “这怕是防我们的吧？就怕我们跟着他学，钓到鱼。” 几个人怨气满满，抱怨的时候，声音故意很大。 张胜利他们，自然是都听到了。 三大爷就有些不高兴：“二伟他们真是胡说八道，胜利你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们。” 他跟着钓到了鱼，自然就想着，要帮张胜利出头一下。 张胜利却制止了他：“不用，三大爷，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钓鱼了，就先走了。” 他懒得跟这帮人掰扯。 不是看上他这块地方了吗？ 那好，他就让出地方。 现在太阳光照也没那么暖和了，就让这几个人，抢了他的位置，继续守在这里吧。 冬天，在户外冻上几个小时，算是给这几个人点儿教训。 说完，他就收起钓鱼竿，看向宋青林：“青林，一起走？” 宋青林毫不犹豫答应：“好啊，两条鱼也足够过年用了，回家。” 他说着，就开始动作麻利的收收鱼竿。 三大爷看他们两个都要走，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那我也走。” 这种态度，摆明就是跟张胜利站一边。 这让张胜利有些意外。 按理说，三大爷已经钓到了两条鱼，在这种情况下，继续钓鱼，也许还有收获。 可三大爷为了摆明态度，主动放弃了这种可能，也是难得。 “好啊，那一起。”张胜利笑了笑。 他不介意接受三大爷的善意。 在四合院众禽里，三大爷也算是好人了。 三人刚收拾完，他们原本的位置，就被四合院那几个人给占了。 他们抢的差点儿打起来。 “这几个人，真不像话。”三大爷见状，有些不忿。 那毕竟是张胜利找到的位置，如今张胜利还没走，这帮人，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张胜利却毫不在意：“没事儿，再好的位置，钓不上鱼也白搭。” 这话让三大爷心中一动。 毕竟是聪明人，总感觉张胜利话中，意有所指。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拎上鱼，跟张胜利一起，一前一后，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人拎回来两条鱼？这个张胜利神了。” “是啊，别人钓鱼不行，他每次去，都能钓到鱼，还是大鱼，教谁谁就能钓到鱼，也是本事。” “对对对，别的不说，就胜利这钓鱼的本事，就算找不到工作，过日子也差不了。” 看的众人艳羡不已。 二大妈也在其中，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回了自己家，然后对着二大爷就抱怨。 “人家张胜利带着老阎，一人钓了两条鱼回来。” “光福这小子，要是老老实实的跟张胜利去学钓鱼，那咱们家，过年也就不用买鱼了。” “现在倒好，他跟二魁几个胡闹，落了个投机倒把，罚了款不说，以后找工作都难找。” 她想起来就来气。 二大爷听了也来气：“那小混蛋呢？是不是又跑去找二魁了？你给我把他找回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胜利能帮着家里钓鱼打猎过日子，他儿子刘光福呢？ 难道就只知道给他丢人现眼？！ 第178章 一人一颗 二大妈去把刘光福给找回了家。 结果，被二大爷给打的，叫的跟过年杀的猪一样惨。 那声音，就算是在中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二大爷又打儿子了。”马兰英感叹了一句。 “都马上要过年了，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手？” “正常。”张胜利丝毫没感觉有意外。 二大爷讲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除了大儿子以外，另外两个儿子，向来是说打就打。 整个四合院，对此都习惯了。 闹了半天，后院杀猪一样的惨叫，总算是消停了。 没人去关心出了什么事儿。 倒是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一直都没回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有些担心了，跑去问三大爷。 “那我不太清楚。”三大爷摇头。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钓鱼。” “估计是想钓到鱼才回来吧。” 那些人的嘴脸，让三大爷也很不喜，所以就敷衍的回答了两句。 这几个人的家里人就稍微放心了。 不是钓到鱼投机倒把被抓了就好。 直到天黑，去什刹海钓鱼的几个人，这才回了四合院。 不过，他们全都空着手。 “二伟，你们不是跟着钓鱼去了吗？没钓到吗？” “是啊，我看三大爷和张胜利，一人拎了两条鱼回来，你们也一起跟着去的，就一条都没有？” “就是，张胜利教的时候，你们没跟着学吗？” 大家都很奇怪。 毕竟张胜利只要肯教，就连吴二魁那几个人，都能钓到鱼。 这几个人跟着去了一天，没理由钓不到。 孙二伟气的冷哼一声：“别跟我提张胜利那个混蛋，他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没教大家钓鱼。” “一开始的时候，他选了一个鱼窝，然后跟三大爷他们，一人钓上来两条鱼。” “钓完了鱼，也不跟我们说没有了，直接就走人了。” “害的我们又白等了半天，冻的脚丫子都僵了。” 他觉得，一定是张胜利故意的。 要不然，凭什么三大爷能钓到鱼，而且还是两条，他们就一条也钓不到？ 其余几人，也开始纷纷抱怨。 三大爷在家听不下去了。 “不是，二伟，你要这么说话，那我可就要站出来说几句了。” “胜利早就说过，教人钓鱼，出力不讨好，所以就不教了。” “是你们硬要跟在我后面去的。” “至于钓鱼选地儿，谁也没拦着谁，胜利选他的，你们选你们的。” “后面你们说，胜利选的是个鱼窝，好，胜利二话不说，就把地方让给你们了。” “怎么，他跟我都能钓到，你们钓不到，还背后说闲话？” “好意思吗？” 他平时谨小慎微，从不给人出头。 今天属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三大爷的话，也让众人听出了事情大概，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也对，张胜利一开始就说了，他不教人钓鱼了，免的出力不讨好。二伟他们是自己硬跟着去的，这时候嫌胜利没教他们，多少有些不讲理了。” “就是，没听三大爷说吗？张胜利选的地方，他们几个非说是鱼窝，给占了，结果胜利和三大爷，一人钓了两条鱼，早早就回来了，剩下他们几个，占了人家的地方，却一条鱼没钓到。” “我看就是自己技术不行，怪不到别人头上。” “没错儿。” 大家的议论，让这几个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冷哼一声，就各回各家去了。 张胜利在家听说后，顿时乐不可支：“活该！” “靠到这个点儿回来，冻了一顿，还嘴硬，看来还是冻的轻了。” 完全就是没长记性。 不过别来惹他。 不然有这些人后悔的时候。 晚上，在张胜利的强烈要求下，炖了一只野兔。 一家人吃了饭，然后围坐在火炉旁边。 这是张胜利挑来的，很大，加上炭也是一等一的那种，炉火旺盛，屋里温暖如春。 马兰英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满足。 “我也不求别的，日子过到咱家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还能钓鱼，能打猎，本事不小，而且，还立起来了，震慑的那些欺负他们的人，再也不敢凑上来。 这样的日子，马兰英很知足。 张胜利笑了：“妈，这才哪儿到哪儿？” “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要不是时代特殊，他怕招惹麻烦，那家里的生活质量，直接就可以拉满。 不过现在嘛，暂时忍耐一下， 过完年，等他去工作了，就好了。 马兰英听到儿子这话，顿时就笑了：“是是是，托我儿子的福，我的好日子，确实还在后头。” 以前一天饿两顿，现在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还能蒸上两锅白面馒头过年，日子已经很好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种生活，能继续保持下去。 至于以后，是不是还能过更好的日子，这个她没敢想。 倒是张二梅，看着张胜利，认真的说：“我相信胜利说的话，他当了几年知青回来，确实从孩子长大了，成了一个男人，也有能力撑起咱们这个家了。” “能钓鱼的时候钓鱼，能打猎的时候打猎，还能看病治药赚钱。” “他会这么多，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所以，她对未来有信心。 说起制药，张胜利就想起了今天抽奖抽到的强身健体丸。 “对了，妈，二姐，我在乡下的时候，曾经跟着师父一起熬药，还学会了一个别的药方。” “是强身健体的。” “前天我不是给棒梗熬药吗？就顺便也熬了两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出来。” “正好，你们一人一颗。” 说完，就从系统物品栏，直接提取出两颗强身健体丸。 他这次抽到的是隐藏大奖，一共给了三颗。 给他妈和他姐一人一颗，系统物品栏里，就还剩一颗了。 那一颗张胜利也没打算吃，就留作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他后面抽奖还能抽到，那他就在服用两颗，把身体机能，提升到最好。 目前就先这样了。 “强身健体丸？”马兰英和张二梅一人拿着一颗药，有些惊奇。 第179章 专门等候 一颗小药丸，还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不过，马兰英和张二梅都没质疑张胜利。 一来是最亲的人，信任达标。 二来张胜利也确实有本事，要不然，棒梗也不会拿二百块钱来求药。 那可是二百块钱。 说是重金，也不为过。 能花这么多钱求药，就证明，张胜利确实有那个本事。 “儿子长大了，我也能跟着沾光了。”马兰英感慨了一句，就把手里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张二梅见状，也把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吃了。 药丸下肚，慢慢融化。 马兰英就感觉，四肢百骸，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 一开始，她还想说，是药起作用了。 不过看儿子用炉钩子捅火炉，火炉呼呼燃烧，她又觉得，兴许是火炉起到的作用。 于是她也就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就开始打瞌睡。 张二梅也是泛起了困意。 张胜利一见这种情况，就劝道：“妈，你和二姐赶紧去睡觉吧。”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等明天早上三点，我要出去一趟。” 一听张胜利要凌晨三点出去，马兰英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出去？你要去哪儿？” “胜利，你不是答应过我，年前不去鸽子市了吗？” 秦淮如刚来说过，有人要举报。 这个时候，张胜利还要去鸽子市，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张胜利陪着笑脸安慰：“妈，我确实说过，年前我不去鸽子市了。” “我明天三点出去，本来也不是去鸽子市。” “秦淮如不是说，有人要举报我吗？” “所以我想着，明天照样早起，然后假装出去，看看是谁想要背后对付我。” “妈，你放心，我最多就是走出去几条街，无论能不能抓到谁跟着我，我都会回来继续睡觉。” 这解释很详细。 马兰英一听，不是去鸽子市，顿时就放心了。 “行吧，那你看着办，知道是谁就行了，别跟人动手。” “快过年了，磕了碰了伤了，都不值当的。” 张胜利点点头：“放心吧妈，我知道。” 他就看看是谁。 至于是不是动手，看情况。 马兰英打个哈欠，她放下心，困意就又上来了。 张胜利一看他妈这样，就催促着他妈和他二姐，都去睡觉。 这强身健体丸，他当初吃的时候，也是犯困，然后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才感觉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行，那我们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马兰英和张二梅都熬不住了，于是叮嘱了一句，然后两人都去睡了。 张胜利也没多待，他埋了足量的炭，然后封上炉子，弄好一切，这才进屋躺下。 在脑海中，用系统定了一个凌晨三点的闹钟，张胜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系统的闹钟提示响起，他才醒过来。 凌晨三点，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查明白是谁想要告黑状，张胜利其实并不想起。 现在嘛，该起就必须要起。 毕竟知道了是谁，也能有的放矢。 从床上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张胜利这才清醒过来。 也许是药效还在起作用，马兰英和张二梅竟然都没惊醒。 张胜利也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从屋里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 他第一眼，就看向易中海家的窗户。 果然，窗户里面的窗帘，都轻微的晃动。 如果不是张胜利身体机能提升，眼力惊人，绝对看不清楚。 “是伪君子想要举报我？”张胜利心中暗暗猜测。 不过他又觉得不太对。 如果是易中海，那秦淮如应该不会出卖对方，过来跟自家告密。 毕竟秦淮如跟易中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且，秦淮如还惦记着老绝户的家产，而且还想让易中海庇护她，所以应该做不出出卖对方的事情。 那想要举报自己的，到底是谁？ 张胜利也懒得纠结，出门回身，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然后迈步往四合院外走。 反正谁要举报他，肯定要跟着他去鸽子市。 现场举报，抓他现行，要不然不管用。 既然这样，他就出去等，看四合院里谁跟着他，就能弄个一清二楚了。 这么想着，张胜利脚步不停，一路从中院，穿过前院，然后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易中海也在家里看着，他昨天就跟傻柱说了，让傻柱跟在张胜利屁股后面去举报。 可张胜利都出去一会儿了，傻柱那屋，却不见动静。 易中海顿时就着急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张胜利说不定，再去一次，就不再去了。 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从家里出来，去敲傻柱家的房门。 夜深人静，他又不敢用力敲，就只能小声敲。 傻柱像是睡死过去，完全没有反应。 “这个柱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易中海愤愤的跺了跺脚。 他也不好用力拍门，时间紧迫。他也等不了了。 于是，顾不得再喊傻柱起床去跟踪。他决定亲自去。 当下，易中海就裹了裹衣服，快步往外追出去。 一大妈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直接睡了。 该说的她都说了，易中海不听，那她也就不管了。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从中院一路穿过前院，然后冲出四合院的大门。 结果刚冲出来，他就傻眼了。 大门口外的路灯下，张胜利就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 “易中海？是你？”张胜利确实没想到，想要举报他的，还真是这个伪君子。 秦淮如心也挺狠，直接把队友给卖了。 易中海也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没去鸽子市。 等在这里，就像是专门等他一样。 “是胜利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什么？”易中海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 张胜利淡淡一笑：“睡不着，梦到有人想要害我。” “这不，就一路梦游出来，等在这儿，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背后要黑手？” 他目光灼灼，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他的目光，看的悚然而惊。 第180章 棒梗媳妇儿来了? 什么梦游？ 鬼都不信。 易中海听完张胜利这带有嘲讽的话，就更肯定，张胜利一定就是故意等在这里。 而且，大概率是在等着看，看是谁跟着他。 那么——张胜利是怎么知道有人会跟着他？ 易中海心中满是疑惑。 他根本没想到，傻柱和秦淮如会出卖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梦游，我不知道。”易中海装傻充愣。 张胜利微微一笑：“不知道挺好。” “易中海，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不会也是梦游了？” 狗屁梦游！ 易中海心中吐槽，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假装听不出张胜利的调侃和嘲讽，淡淡的道：“我是出来上厕所。” “大号，不适合在屋里。” 他知道，这种说法，张胜利肯定不会相信。 可那又怎样？ 张胜利就算知道自己是跟着他出来的，那也没有证据。 所以，说出来上厕所，也没毛病。 张胜利笑了：“是啊，大号确实不适合在屋里。” “易中海，那你去上厕所吧。” “不过我提醒你，黑灯瞎火的，小心点儿，别掉坑里去。” 这话让易中海瞬间汗毛竖起。 他觉得，张胜利这话，意有所指。 怕是他真去了，很可能会被张胜利给弄下茅坑。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去？ 于是，他装也不装了，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回去了。 张胜利冷笑一声，跟在后面，也回了四合院。 深更半夜，两个人都没弄出动静，各回各家。 张胜利回家后，被窝还是暖和的。 他倒头就睡。 等到日上三竿，外面嘈杂声一片，他才醒过来。 往常，就算四合院里的人放假，也没嘈杂成这样。 张胜利穿上衣服，起床往外看了看，发现贾家门前，围拢了不少人。 显然是发生什么了。 这引起他的好奇，于是从他屋里出来，问马兰英：“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马兰英显得很兴奋，她并没有回答张胜利，而是说：“胜利，你给我和二梅吃的那药，简直是神了。” “我以前总觉得憋气，还咳嗽，腿也疼。” “可昨晚吃了药，睡到今天八点多才醒。” “你猜怎么着？” “睡觉出了一身汗，臭烘烘的。” “可身上的毛病都好了，轻松，有劲儿，就像是年轻到了二十岁那时候。” “我还问了你二姐，她说，她腰疼和腿疼的毛病也好了。” “你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一到冬天，穿的都是透风的棉袄，连棉裤都没有，冻的留下了腿疼的毛病。” “可吃了你给的药，腿都不疼了，而且干活也有劲儿了。” 她很兴奋，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忘了有些事情是一直瞒着张胜利的。 不过，药是好药，吃好了身体，说出来，那也没什么。 张胜利心中叹息，要不是他有这种药，估计他妈和他姐，就算是身体有疾病，也一定会一直瞒着他。 还好，有强身健体丸，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妈，你和二姐就算是身体好了，以后也要悠着点儿。” 好身体是养出来的，不能总指望强身健体丸来修复。 倘若没有这种药呢？ 身体不是说垮也就垮了吗？ 马兰英对儿子的话言听计从，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 不就是注意身体吗？ 闺女有了正式工作，儿子也有本事，家里再也不用过吃土的日子了。 吃的好，身体不好都难。 张胜利听着院子里的嘈杂，再次问道：“妈，外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他起来的晚，所以根本不了解状况。 一听他这话，马兰英这才从药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声道：“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三个人来找棒梗。” “说是从乡下来的。” “一个说是棒梗的老丈杆子，一个说是棒梗的丈母娘，还有一个，五大三粗挺壮实，说是棒梗的媳妇儿。” 消息一出，四合院都要炸了。 张胜利恍然，这是曲家村的人找来了。 估计是事先没有通知，过来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好了，贾家要乱套了。 张胜利顿时乐呵起来。 马兰英看儿子这么笑，就小声问道：“胜利，这来的人，不会就是你当知青那个村的吧？” 她一早就这么猜测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来的应该是村长一家三口。” 那个曲家村的村长，果然老谋深算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直接把曲春梅给送京城来了。 这下，就算秦淮如有什么谋划，怕都要泡汤了。 事实上，张胜利猜的也没错。 面对曲家村村长一家三口，秦淮如气的浑身颤抖。 她都算计好了一切，从儿子刚回来，她就给曲家村写信，安抚对方安心在村里养胎，等年后天暖了，再让曲春梅进城。 到时候，就安排人，半路把曲春梅带去山沟沟。 到时候，她儿子棒梗就没了后顾之忧，直接娶妻，有张胜利的药，传宗接代不是问题。 可没想到，曲家村的人，竟然在接到她的信以后，直接启程来了。 这样，她的算计全部泡汤。 现在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棒梗在当知青的时候，娶农村媳妇儿的事儿了。 而且，还未婚就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 “那姑娘长的，比男人都壮，棒梗怎么会看上她的？” “看你这话说的，壮证明家里条件不错，再说，棒梗去的可是乡下，是要下地干活的，找这么壮一个姑娘，一看就是能下地，还好养活。” “就是，我可听说了，这乡下姑娘的爹，是她们那儿的村长，棒梗当知青，也多亏人家照顾。” “那我明白了，难怪有些当知青的，会找当地的老婆，也是有好处的。” “肯定的啊。” 众人站满了中院，议论纷纷。 屋里，贾家一家，对曲家村村长一家，正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村长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亲家，我们这么大老远的来，你们家不欢迎吗？” “棒梗，你媳妇儿还怀着孩子，走这么远的路，你就不知道心疼？！” 第181章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棒梗曾经处在村长领导下好几年，早就被压制的服服帖帖。 这时候听到村长的命令，立刻就下意识点头哈腰：“爹，我没有不心疼春梅……”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如没好气的给拽了一把，直接拽身后去了。 “曲村长是吧？” “有些事情，棒梗都跟我这个当妈的说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棒梗和你家闺女，本来也没领结婚证，咱们也就不算亲家。” 秦淮如可不想认这门亲戚，所以一上来，就先强调了一番。 她从棒梗的讲述中，就知道儿子是被坑了。 尤其是听到，曲春梅还把儿子给坐坏了，又为了怀上孩子，跟别的男人鬼混。 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可能要。 “什么意思？！”村长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收到信，就觉得有问题，所以直接跟他老婆两个，带着闺女就找来了京城。 果然，棒梗家人说的话，一听就有问题。 秦淮如很冷静，关上门，她也就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没什么意思。” “村长，我听棒梗说，他当知青的时候，你对他挺照顾的。” “这一点，我这个当妈的，肯定要表示一下感谢。” “不过，要说是结成亲家，那绝对不可能。” 她看村长拉下脸要说话，就连忙抬手说：“曲村长，你先听我说。” “我知道，你家闺女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我家棒梗的，对吗？” 这一句话，让屋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贾家人，除了秦淮如，别人不知道这事儿。 曲村长一家三口，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棒梗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借种的事情，他们认为做的很隐秘。 现在被当面质问，心里顿时慌乱成一团。 秦淮如一看他们这反应，心里就更有数了。 “你们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要让我家棒梗娶她，没这个道理。” 只要讲理，那就好办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这些人坑棒梗的，现在棒梗回了京城，就没道理还让人上门继续坑。 村长就慌了两秒钟，马上就镇定下来，怒道：“怎么？这是穿上裤子想不认账，所以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 “我呸！” “你们要是不认账，我就去找府政告你们。” “当知青耍流氓，就算不吃枪子，那也要被抓起来劳改几十年。” “反正这事儿，我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棒梗跟我家闺女，那是喝过喜酒，睡一个被窝睡了很长时间的，这个你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总之，曲春梅必须嫁给棒梗。 这可是京城。 气派的四合院，还有大房子，他们现在都亲眼见到了，就更不可能让棒梗逃脱。 秦淮如也没想到，她都点出最重要的一点了，对方竟然还要赖上自己家。 “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曲家村的事儿，京城的人并不知道。” “你闺女肚子里，孩子真正的爹，听说也是京城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要不，你让闺女嫁给孩子的亲爹，以后过日子也舒心。” “至于我家棒梗，他一定不会给别人养孩子。” “真闹起来，你家脸面上也没光采，是不是？” “所以，你们还是找孩子的亲爹吧，我们这边，愿意给点儿钱当补偿。”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曲村长却态度强硬：“胡说八道，什么孩子的亲爹？贾梗就是孩子的亲爹！” “你们要不认账是吧？” “好，那就让京城人评评理，看看贾梗进城，不想要乡下老婆了，到底对不对？” 说着，竟然径直去拉开门，然后走出去，面对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大声说：“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 他拿出村长的架子，微微仰起头，睥睨的看着大家。 “我是从曲家村来的，我是曲家村的村长。” “贾梗就是在我们村当的知青。” “他在我们村当知青的时候，就跟我闺女——” 话没说完，就被跑出来的秦淮如，给彻底打断了：“不是，曲村长，有什么话，进来说。” 这种事情能公之于众吗？ 说了，棒梗就别想找工作。 于是，秦淮如不由分说，把曲村长给拉进屋里，并且又关上了门。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喧哗起来：“刚才那村长想要说什么？他闺女跟棒梗怎么了？” “肯定是有事儿啊，而且还是见不得的人的事儿，要不然，秦淮如也不能吓的不让说。” “真想听听是什么事儿。”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好说的，肯定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呗。” “也对，这下要热闹了。” 再想到，那三个乡下人，来四合院的时候，说是找亲家，可贾家却像是不承认的态度，众人就更是议论纷纷。 当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棒梗回城了，就不愿意要乡下媳妇儿的。 也有说其实是棒梗耍流氓，让人找上门来的。 总之，议论纷纷。 张胜利在家，听到这些议论，顿时乐不可支。 曲春梅上门，还是村长带着来的，那这件事儿，秦淮如就别想轻易解决。 那位村长的算计，可一点儿都不输给秦淮如。 屋里，曲村长已经占据了事情的主导地位：“亲家，别说那些没用的。” “我已经在村里，宴请了全村老少，张罗着办了结婚宴席。” “那贾梗就是我曲家的姑爷，是我家春梅的男人。” “我只认这个。” 村长知道秦淮如心有顾忌，所以态度更加强硬。 是，曲春梅肚子里，怀着的孩子，确实是从法子木那边借种借来的。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一家三口，昨天就到了京城，也去法子木家看过了。 那条件，跟棒梗家完全没法比。 所以，贾家想要他们选择法子木，那怎么可能？ 反正棒梗是睡了曲春梅，闹大了，还是流氓罪。 贾家害怕这个，他们可不怕。 所以，闹呗。 秦淮如看对方吃定她的样子，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可没办法，她确实不敢闹。 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闹大了，他这辈子就毁了。 第182章 曲春梅爆打贾张氏 秦淮如压抑了好一会儿，斟酌好了措辞，才说：“曲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们先回乡下去。” “关于亲事的事情，咱们后面再慢慢商量。” “我家棒梗这边，肯定不能养别人的孩子。” “你们回去以后，那肚子里的孩子，看看该怎么办怎么办。” “处理好孩子的事儿，咱们再谈。” 她用的，是缓兵之计。 先把人弄走，然后等曲春梅再次进京的时候，就实施计划把人拐走。 总之，这样的儿媳妇儿，她不能要。 可惜，对于秦淮如的算计，曲村长完全不接受。 “那不行，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贾梗的，你们不承认可不行！” “而且，贾梗返城的时候说了，回了京城，就会接春梅进城领结婚证。” “现在我们亲自把人送来了，你们却想把我们赶走？” “我们不走！”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就在这儿住下了。” “等到他们领了结婚证，办了酒席，我们两口子再走。” 他们既然来了，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打发走的。 虽然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棒梗竟然知道了法子木的事情，不过也不要紧，一个流氓罪，照样能拿捏的他服服帖帖。 贾张氏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合着她孙子这是被人逼婚来了，而且，对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人的孩子。 “好啊，欺负人欺负到我家了。” 她张牙舞爪的冲出来，用手指着曲春梅的鼻子，骂道：“不要脸，偷男人怀上野种，还有脸上门来让我家棒梗娶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棒梗，那以后是要当干部的，至于要你这么个破鞋？” “赶紧滚，不然闹起来，我找人把你剁了喂狗！” 她没脑子，也想不到闹大了，最先倒霉的是她宝贝孙子。 所以，嚷嚷的很大声。 吓的秦淮如赶紧去拉她：“妈，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见。” 贾张氏嗓门更大了：“让人听见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人听听。” “这是什么女人？偷男人怀上野种，没人要了，过来想赖到我家棒梗头上？！” “呸！” “不要脸！” “想要赖我家棒梗，没门儿！” “我就要大声说，让大家伙儿都过来戳她的脊梁骨，一起骂这个破鞋。” 她骂的起劲儿，秦淮如根本拦不住。 这些话，骂的太难听。 曲春梅虽然是农村人，可她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上面是几个哥哥，亲爹又是村长，搞老财手里有钱，就很娇惯她。 她哪被人这么骂过？！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曲春梅就完全控制不住脾气了。 她直接就冲上来，把贾张氏扑倒在地，然后骑在贾张氏身上，一手薅着头发，一手左右开弓，照着贾张氏脸上就来了两巴掌。 “死老太婆，你吃屎了？满嘴喷粪！！” 她动作太快，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到贾家人反应过来，贾张氏的脸都已经被扇肿了。 “谁让你打人的？！”小当气的上去推了曲春梅一把，可惜没推动。 秦淮如更是气的脸通红。 这么粗鲁的女人，还想当她儿媳妇儿？ 做梦！ 倒是棒梗，看到曲春梅这样，想起以前的经历，吓的打了个哆嗦。 曲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上前推开小当，一左一右站在闺女身边，给闺女撑腰：“怎么，想要欺负人？！” “没门儿！！” “贾梗睡了我闺女，那就要跟我闺女领结婚证。” “不然我们就去央中告状！” “看不让贾梗吃枪子儿的！” 他们也豁出去了。 反正闹起来，丢脸的对方。 到时候，他们不在京城，有谁知道这事儿？ 对他们家，对闺女，根本没什么影响。 真到那一步，就把闺女嫁给法子木，虽然条件差点儿，但好歹也是城里人。 所以，他们这时候，有恃无恐。 秦淮如气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疼，她看着这一家三口，对自家闺女说：“小当，你去找你一大爷爷过来。” “槐花，你去找你傻叔过来。” 这俩是她的依靠。 一个战力天花板，一个智囊。 有这俩在，她能心里安稳一些。 “好。”小当和槐花打开门，飞奔着去了。 贾张氏还被曲春梅骑着压在地上，她敢挣扎，就被曲春梅给来上一巴掌。 气的她破口大骂：“秦淮如，你是巴不得我被人打死是吧？” “我是当初瞎了眼，才会让东旭娶你。” “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东旭也不会那么早死。” “天天不守妇道，跟男人搞破鞋。” “现在你算是翅膀硬了，有男人依靠，就让外人这么打我……” 正喋喋不休的骂着，一大爷过来了。 “闹腾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闹起来，是要让人看笑话吗？”易中海黑着脸，一进来就训斥了一通。 看到曲春梅还骑着贾张氏，脸色更是一沉。 “还有你们，上门来是欺负人的吗？” “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 “你们要是上门来欺负人的，那我们四合院的大家伙儿，可绝对不答应！” 他一身的正气凛然，气势上，完全压制住了曲家人。 而正在这时候，傻柱也到了。 他进屋一看，有人骑在贾张氏身上，顿时就怒了：“嘿，你这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到我们四合院动手？！” “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就撸起袖子。 被这两个男人震慑，曲春梅也不敢造次，扔下贾张氏，然后站到一边。 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中海其实在家，已经听到了众人议论，也猜到一个大概。 不过，上门来，还是要问清楚的。 “你谁啊？”曲春梅回过神来了，她直接盯着易中海质问了一句。 这老头，好大的威风。 曲村长也回过神来：“对啊，你是谁啊？这家人的事儿，你能做主？你是干什么的？当的什么领导？” 敢对他们吆五喝六的，难道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 不应该啊，他们昨天还打听过，贾家也没什么本事人，没什么利害关系。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上门来这么闹。 第183章 走，去告状去。 这连番的问题，让易中海脸色有些难堪。 他要怎么回答？ 说是一大爷，可他这管事一大爷，早就被取消了。 街道说了，不搞一言堂。 一大爷的称号，老早就取消了。 他要是敢说自己是一大爷，那回头传到街道，有人说他又搞一言堂，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要说自己是贾家的长辈，也不对。 毕竟是两家人，一家姓贾，一家姓易，没有亲戚关系，论的什么长辈？ 一时间，易中海有些语塞。 倒是秦淮如，见状赶紧介绍：“这是一大爷，是原本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连厂长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技工老师傅。” 这话是强调易中海的重要性。 不过，曲村长一听，却顿时嘲弄的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外面传来传去的那个一大爷。” “亲家，我可不少人说，这个一大爷跟你搞破鞋，还被工厂给处理了，是不是真的？” 他来闹事儿，可不是无的放矢。 来了以后，他可是找人打听的清清楚楚。 一大爷是谁，傻柱是谁，秦淮如的作风问题，还有棒梗的为人等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看看，这不就能马上反击了吗？ 听到搞破鞋，一大爷瞬间脸涨的通红。 传言这是传到什么程度了？ 竟然连遥远乡下来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曲村长看易中海这个样子，就更证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更是冷笑：“呵，你刚才摆那谱，比我们公社领导都大。” “搞的我还以为你是多大领导。” “合着是个老流氓啊？” “那你是怎么有脸过来说话的？”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还是别来掺和的好。” “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傻柱顿时瞪起眼睛：“不是，你们要怎么不客气？” “还要对一大爷动手不成？！” “来，你们不客气一个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敢不敢？” 他还就不信了，还有人敢当他面动手。 除了一个张胜利，其他时候，他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对方敢动手，他就敢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被打。 “你又是谁？”曲春梅看着傻柱，很不高兴的冷脸询问。 她来找棒梗，本来就累，又怀着孩子折腾，耐心早就没了。 现在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对她好脸色，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傻柱冷笑：“我是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是看着棒梗长大的，他平时叫我叔，你刚才打的老太太，是我干妈。” 他为了娶秦淮如，不得已，已经认了喜欢作妖的贾张氏当干妈。 不过，眼下这个身份倒是挺好用。 起码是自己人，所以也能有立场来说话。 曲村长听到何雨柱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你是叫傻柱吧？” “我也听说过你，天天跟在我亲家屁股后面，想给我姑爷当后爸的，对吧？” “前些天，因为偷菜，被工厂给抓了。” 他的消息可不是白打听的。 对号入座，也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傻柱一听，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这几个乡下人是怎么知道的？ 村长一看傻柱的反应，顿时心里有数了，他冷笑道：“看来还真让我给说对了。” “一个搞破鞋的老流氓，一个偷工厂的贼手，是怎么好意思站出来的？！” 他这番话，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无地自容。 那份城里人的优越感，更是荡然无存。 村长却有些得理不饶人：“这样，贾梗妈，你也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想要评理，咱们可以现在就去你们街道。” “我听说，你们城里工人上班归厂里管，下班归街道管。” “找街道评理，这总行吧？” 他说完，就招呼老婆孩子：“走，咱们去街道，我还就不信了，京城人，能睡了姑娘，提裤子不认账也没事儿。” 说完就要直接走。 秦淮如怎么可能让他去街道？ 连忙过去拦着：“别，这位大哥，你先别走，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真要捅到街道，那棒梗不用说找工作，名声也就毁了。 说不定，还要因为给知青抹黑，直接被抓起来。 秦淮如可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大哥，我们家给钱，多给点儿，这总行了吧？”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惜，村长根本就不为所动。 钱算什么？他搞老财，手里又不缺钱。 要知道，这可是他闺女一辈子的幸福，是进京城最好的机会。 他可不会为了一点儿钱，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再说，等以后闺女嫁到京城，后半辈子都能孝敬他，这是钱能买到的？ 所以，村长态度坚决：“钱？什么钱？” “大妹子，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那种卖闺女的人。” “我们全村人，都喝过我闺女和你儿子的喜酒，也知道他们两个入了洞房，一起睡了。” “他们两个要是不领证，不结婚，我们一家子，怎么还有脸回去？！” “我不管，反正今天要么你答应这门亲事，让我们住下来。” “要么我现在就去找街道，让街道出面评理。” “街道要是评理评不明白，我就去找央中！” 他态度坚决，就是要逼迫秦淮如表态。 贾张氏已经在傻柱的搀扶下爬起来了，闻言立刻嚷嚷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人。” “有本事就去啊，爱找谁评理找谁评理。” “我还就不信了，我家棒梗能看上一个乡下的丑丫头。” “要说睡，那也肯定是她自己送上门的，不要脸！！” 她还真说对了。 当初确实是村长设计，张春梅主动。 可这种事情，说出来，村长一家，当然不可能承认。 “放你娘的屁！”村长老婆怒了：“死老婆子，我忍你很久了。” “一张嘴叭叭叭的，就显你不是哑巴是吧？” “我闺女自己送上门？” “呸！！” “要不是为了我闺女的名声，贾梗早就被当流氓给抓起来了。” “现在来了个提裤子不认账，谁怕谁？！” 村长拦着要撒泼的媳妇儿，说：“别跟这家人废话，走，去告状去。” 说完，推门就走。 第184章 商量彩礼 秦淮如吓了一跳，哪敢让对方真去告状？ “别，大哥，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村长也不废话了，说：“没商量，你就说，结不结婚？！” “结，那咱们就是亲家，进屋该怎么商量怎么商量。” “不结，我们马上就去告状。” “反正这是京城，正好可以告到央中。” “你就给个痛快话，结？还是不结？！” 他已经给推开门了，说话故意很大声。 秦淮如实在没想到，对方一个乡下人，千里迢迢进了陌生的京城，不但丝毫不露怯，还咄咄逼人。 “大哥，你小点儿声，咱们进屋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她想要赶紧把人弄进屋。 不然一会儿，又该惹来众人看笑话了。 曲村长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方怕什么，他就利用什么。 于是，听到秦淮如的话后，他不但没小声，反而提高了音量：“我怕什么？要看笑话，也是看你们家的笑话。” “教育儿子不学好，下乡当知青，专门耍流氓！” “正好，让大家都出来评评理，看看谁丢人。” 他声音越来越大，秦淮如是想拦也拦不住，无奈只能小声说：“大哥，你别喊了，我答应他们结婚，我答应总行了吧？” 她也被逼的实在没招儿了。 因为她听见，斜对门张胜利家有动静，好像要出来看热闹。 那家伙是家里的死对头，他要是出来，那可就真是纸包不住火了。 村长乐了：“这才对嘛，一家人，又是答应好的事情，临了反悔，看看闹的多难看？” “不过还好，现在咱们还是亲家。” “走吧，进屋商量商量他们结婚彩礼的事儿。” “我听说，京城的彩礼讲究三转一响？” “钱呢？钱能给多少？” 他一边问着，一边缩着脖子，赶紧进屋去了。 大冬天外面冷，还是屋里舒服。 张胜利听着村长絮叨的话，差点儿笑出了声儿。 恶人还需恶人磨，秦淮如再会算计，可要碰上更能算计的村长，也是毫无办法。 这位曲村长，那可是算计了马老财的家产，而且还丝毫不露破绽的。 秦淮如这个绿茶，拿捏一下傻柱还行，遇到曲村长这样的，那就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事实上，也确实像张胜利猜的一样。 在傻柱和易中海都不能依靠的情况下，秦淮如也只能被曲村长，牵着鼻子走。 不但答应了三转一响，而且还要摆酒席十桌，还有彩礼一百八十八，外加他们两口子住到来年开春。 “造孽啊，我家棒梗，怎么就能娶这么个母夜叉？”被打成猪头的贾张氏，在儿子的遗像前，又开始哭。 “秦淮如，都是你没本事，不知道给棒梗提前找好工作，让他去当什么知青。” “这下好了，被母夜叉给赖上了。” “娶这样的母夜叉，一辈子能有什么好儿？”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孙子。 想到孙子要娶这么个女人，贾张氏就真伤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秦淮如一声不吭，她也委屈。 是她不想留下儿子吗？ 是她没那个本事。 当初儿子高不成低不就，让他进工厂当学徒，他嫌弃要出大力太辛苦，想要找轻松点儿的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那种。 可那种工作，怎么可能轮到棒梗头上？ 没有工作，被安排当知青，也是棒梗自己同意的，说是去一趟回来光荣，能更好找工作。 当时，贾张氏也同意了。 怎么到了这时候，又把所有错都怪她头上来了？ 秦淮如很想争辩几句，可是，她也知道婆婆的脾气，那就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你敢讲道理，她就敢胡搅蛮缠。 还不如不搭理，回头过去也就好了。 “妈，我不想娶曲春梅。”棒梗一脸愁容。 现在，曲家三口，已经被安排到了后院原本聋老太的屋里。 聋老太死后，她的房子，就归了傻柱。 现在，被秦淮如征用，给了曲家人住。 中院后院，说话倒也不怕对方听到。 秦淮如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棒梗，你以为我就愿意让你娶那女人吗？” “可没办法，这事儿要是闹大，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的名声怎么办？” “我想过了，横竖都是她嫁进咱们家。” “到时候她爸妈都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那要怎么过日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就不信，她还收拾不了这个乡下来的女人。 棒梗一想也是。 以前是在曲家村，曲春梅有村长夫妻撑腰，还有全村人当底气，他这个外来人，不敢得罪对方。 现在不一样了，曲春梅住进了四合院，没了曲村长夫妻，她就是一个乡下女人。 没有依靠的情况，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想到这里，棒梗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那行吧。” 不行也没别的选择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天，棒梗把自家的煤炭，送去了后院一些。 后院聋老太留下的生活用品还在，火炉烧起来，曲家的一家三口，甚至还喜欢上了这里。 “行，还是城里好。” “幸亏当时知青返城开始，我灵机一动，想到这么个办法，不然让贾梗他们走了，咱们哪有这在京城过日子的机会？” 曲村长得意洋洋。 村长老婆有些遗憾：“其实张胜利也不错，咱们打听到的消息，说他会钓鱼，会打猎，本事可不小呢。” “最起码，比什么都不会的贾梗要好不少。” 失算了，当时看家庭条件，光想给闺女找个最好的，结果，看走眼，选了棒梗这个什么都不会的。 村长不赞成的摇摇头：“你这话不对。” “城里跟农村不一样。” “在农村，会钓鱼，会打猎，那就算有本事了。” “可城里不需要这些。” “城里不看你是不是能干，是你脑子是不是好使。” “像张胜利，他能钓鱼又能怎么样，没钱没本事，就找不到工作。” “不像贾梗，那个一大爷虽然退了，可面子还在。要给棒梗找工作，很容易。” “而且我还听说了，那是个老绝户，以后他家的房子，还有他的钱，全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还有傻柱，那也是个拎不清的，让棒梗那个妈勾引过来，以后家产也是棒梗和春梅两口子的。” “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第185章 拿药跟谁用? 有钱，有房，有工作。 棒梗在这些方面，完全碾压张胜利。 所以，曲村长并不感觉可惜。 而且，张胜利那小子不简单，要不是他，村长也不会动了从知青里选姑爷的心思。 “以后咱们春梅还要在城里生活，还要多仰仗张胜利。” “等一会儿安顿好了，我就去跟张胜利聊聊。” 村长还是挺老谋深算的。 他这么说，那他老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行吧，反正已经给春梅选了贾梗，那就这样吧。” “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要不想个办法，喝点儿药打了？” 不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嫁给棒梗，棒梗也不会真心待闺女，日子也过不好。 还不如直接打了。 村长一听媳妇儿这话，顿时没好气的道：“别胡说，这可是春梅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打了？” “而且，贾梗已经不行了，没了这个孩子，以后春梅拿什么在他家立足？” “就这样吧，以后无论啥时候说起来，都要咬定，这孩子就是棒梗的。” 打胎？ 那不可能！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想到棒梗不行这点，顿时沉默了。 贾梗哪儿都好，家里条件好，还有钱。 就是这年纪轻轻就不行了这点，确实是个大问题。 难不成，闺女嫁过来，要守一辈子活寡？ 村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叹了口气，说：“现在春梅要养胎，两口子晚上也就不用干那档子事儿。” “至于以后——” 他话没说完，曲春梅就在旁边，说了一句：“爹，养胎也不影响，两口子的事儿，要干。” 村长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他这个闺女，被他宠坏了啊，自从跟棒梗和法子木睡了，就有些口无遮拦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知羞的大姑娘。 不过，谁让这是他宝贝闺女呢？ “你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行吧，等写信，我让孙六指进城一趟，让他抓药熬药，他做的那药丸子，吃上就有用，不耽误两口子那档子事儿。” 他也试验过药效，所以最有发言权。 可惜，就是太贵了。 村长老婆插嘴道：“还写什么信啊？” “张胜利不是跟着孙六指学过医吗？” “我就不信，就凭那小子的精明劲儿，会不知道孙六指做药丸子的药方。” “找他，他不是也住这地方吗？” 她这么一说，村长也恍然：“对啊，我倒是忘了张胜利那小子。” “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完，他直接从后院出来，直奔中院。 以前他就听张胜利和棒梗说过，他们两家是斜对门。 那就很好找了。 所以，村长连问都没问，到了中院，直接就找到了张胜利家，然后敲门。 张胜利难得在家休息。 前些天，他为了家里能过个好年，就又是钓鱼，又是打猎，然后买年货。 毕竟年代不一样，一切东西的来源，必须要合法化。 不然还不知道要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幸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过了年，有了工作，有了正当的收入来源，那也就不用这么多顾忌了。 今天马兰英和张二梅包的饺子，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村长来了。 “胜利，这还真是你家啊？” 村长一看自己找对了，顿时乐了。 张胜利一看村长找上门，也乐了：“是村长啊？我正念叨说要去后院看看你，你就来了。” “来，进屋，屋里暖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可是来收拾贾张氏秦淮如的人，能不给笑脸吗？ 他态度很热情，让村长心里很是满意。 两人进屋，张胜利直接把村长让到了火炉旁边，一人一个小板凳。 烤着火，暖洋洋的。 “胜利啊，你们城里人过的日子，这才叫真正的日子。” “乡下跟这里，根本没法儿比。” 村长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张胜利笑了笑，接话说：“是，如果城里有工作，那确实生活的挺好。” “可要是没工作，还不如在乡下呢。” “最起码，乡下还能种地，有粮食吃。” “我倒是挺喜欢乡下的，那时候，有村长照顾，还有我师父教我医术，日子过的也挺舒坦。” 他这话倒是没错。 在乡下，关起门来，他吃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又能寻宝，每天过的，开心快乐。 反而进了城，这个四合院，人人都有算计，还要防着他们举报，就只能想办法让收入来源合法，才能给家里改善生活，多少有些憋屈。 村长听到张胜利主动提起孙六指，立刻笑着点头：“是啊，六指也说，舍不得你走呢。”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进里屋去了，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这才凑到张胜利面前，小声说：“胜利，你在村里的时候，跟着六指学医术，那些药方什么的，你都学会了吧？” “什么药方？”张胜利故作不解的问了一句。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 村长压低声音，小声说；“还能是什么药方？就是孙六指带着你，给棒梗熬的那种药丸子。” “吃了能治不行的那种。” 明人不说暗话，他也懒得拐弯抹角的。 张胜利一听，顿时恍然：“哦——” “是那种药啊？” “那药的药方我记得。” “而且，前几天，棒梗还找我给他熬了两副出来，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说实话，他还真想知道。 掺了兽用和蓝色小药丸的黑丸子，效果到底怎么样。 “什么？”村长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是说，棒梗前几天找你熬药了？” 闺女没来京城，棒梗拿药，这是准备吃了跟谁用？ 村长有些坐不住了。 “胜利，我先去找棒梗一趟，有些事儿，等回头我再来找你聊。” 他可不允许棒梗有外心。 要是外面有女人，那闺女嫁过来，还不被奸夫淫妇活活给气死？！ 想到这里，村长一身怒气，过去也没客气，直接飞起一脚，就把贾家的门给踹开了。 “贾梗，你给我死出来！！” 第186章 他出过的丑，让便宜老丈人再出一遍 村长当土皇帝当习惯了。 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儿子，腰杆子也硬。 在农村，信奉的是娘家是出嫁姑娘的底气，对上婆家，就不能怂。 所以，村长一上来，就没打算好好说话。 这一脚，“咣当”一声就把门踹开，吓了屋里所有人一跳。 秦淮如看着像是来找茬儿的村长，有些无奈：“不是，大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你们先住下，然后年后选个好日子，让他们登记结婚吗？” “您这又来闹哪一出儿？” “是不是张胜利又挑拨你什么了？” “我跟你说，张胜利那就是个小人，跟我家棒梗一向不对付。” “他说的话，无论什么你都不能信。” 她可是看见曲村长进了张胜利家，如今对方气势汹汹的来，不用说，一定是张胜利挑唆的。 “少废话。”曲村长带着满身的怒气。 他瞪眼看着棒梗：“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这小子要是敢找别的女人，他非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棒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的从屋里出来。 曲村长到底还顾及颜面，就扯着他，去了旁边的角落说话。 “贾梗，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 问的棒梗都有些懵：“不是，爹，什么外面有女人？” “张胜利那孙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丫混蛋的，我就知道，他就是个搅屎棍子。” “在乡下兴风作浪不说，都回城了，还挑拨是非！” “看我今天非弄死他的。” 说着就往张胜利家冲，要兴师问罪。 村长一看他这反应，赶紧一把拽住了他：“先别着急去找张胜利。” “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找张胜利给你开药了？” “那药是治你不行的，你身边要是没女人，你着急吃的什么药？” 说到药的事儿，棒梗瞬间就想起来，那天他去试药，然后被人差点儿打死，最后还被讹了一笔钱。 幸好事情没有暴露。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颤。 “问你呢？！”村长戳了棒梗一下。 棒梗回过神来，连忙说：“爹，我找张胜利开药，也是为了治我这病的。” “我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废了吧？” “再说，胜利跟孙六指学，谁知道学了多少？” “我这不是提前找他给熬药试试吗？” 这话听上去也没毛病，村长的脸色就缓和了一些，问道：“试过了？有效果吗？” 棒梗想起当时找暗门子的经过，那效果，都要逆天了。 不过，他也不敢这么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有……有点儿效果。” 他这么一说，村长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张胜利的药管用，只是效果没有他师父孙六指熬制出来的好。 “这也正常，张胜利跟着孙六指，学习了也没多少日子，能学到一两成就不错了。” “等以后，春梅把孩子生出来，我再让六指多熬几副药，给你送过来。” 他也不管棒梗是不是同意，就这么单方面的决定了。 “还有，春梅怀着孩子，两口子就不要随便折腾了。” “你从张胜利拿的药还有多少？先给我。” “我同意你们那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要。” 曲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保下来。 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由着闺女的性子胡来。 闺女那边说不通，那就没收棒梗这边的辅助能力。 棒梗有些不愿意：“爹，那药我妈替我收着呢，再说，我还没跟春梅领证，不能睡在一起，也用不上那个。” 那么贵的药丸子，他凭什么要交出去？ 村长皱眉：“春梅说了，她想跟你住一起。” “两口子，在乡下酒席都办了，还有什么不能睡一起的？” “就是那药必须交给我，不然我不放心。” 棒梗一听，曲春梅还想跟他住一起？ 立刻就道：“爹，不行啊，城里这边，要有结婚证，那才是两口子。” “不然就是耍流氓。” “我跟春梅不能睡一起。” “不然，就算以后结婚了，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打死都不能睡一起。 村长一听，确实也有道理，毕竟是京城，不是他们农村，要是真闹出笑话，他还真管不了。 想了想，他也就放弃了。 “行吧，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 “不过，那药你给我一次的量，我试试怎么样。” “要是不行，回头我找孙六指来。” 摊上这个不行的姑爷，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闺女守活寡吧？ 所以，试试药，回头好做安排。 棒梗一听这话，神色古怪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了，很积极的说：“好，那我去找我妈要。” “爹，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不敢惹村长，所以态度上，还算恭敬。 说完他就转身回家。 秦淮如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看见儿子进屋，连忙询问：“棒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贾张氏也凑上来，跟着追问：“是啊，棒梗，是不是那乡下人又欺负你了。你说，奶奶给你出头。” 棒梗顾不得家里的人的询问，直接进了里屋，找出张胜利给他的药丸子，一个报纸包，就是一次的量。 量大管饱的那种。 棒梗拿了一包，想了想，又从另外一包里，倒进去一部分，这才满意。 重新包好，他抱着，就从家里出来，交给了曲村长。 “这么多？”曲村长接过药，有些咋舌。 想当初，孙六指给弄的药丸子，也没这么多的量。 “你确定这是吃一次的？” 这不得有个两三斤？谁能吃的下？ 棒梗一脸正经的点头：“是啊，这就是吃一次的量。” “胜利说，他跟着孙六指，就学到这么多。” 村长一想也是，当徒弟的，能比得上师父才怪。 估计是药效不够，数量来凑。 “行吧，我回去试试，实在不行，我就给孙六指写信，让他在家熬好药丸子，然后发过来。” “不然没效果，白花那个冤枉钱。” 棒梗点头如捣蒜。 试去吧，他很愿意看到，他出过的丑，这便宜老丈人，能再出一遍。 第187章 收买两个小姑子 曲村长还不知道棒梗要坑他，又警告了棒梗几句，这才抱着药丸子，又回后院去了。 他也没再去张胜利家。 毕竟张胜利熬制的药丸子都到手了，以后是不是要靠他，还是要靠孙六指，还不一定呢。 村长老婆一看他回来，立刻就迎接上来：“家里的，你回来了？问的怎么样？张胜利怎么说？” 曲春梅也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爹。 村长抱着手里的纸包晃了晃：“这不，药都要过来了，这是一次的量。” “张胜利熬的，药效应该一般。” “晚上我试试，要是不行，就写信给孙六指，让他给准备两副药寄过来。” 村长老婆的眼睛都直了：“你说这一大包，是一次的量？” 好家伙，比以前孙六指给开的，多了一倍都不止。 这哪是吃药？ 这分明就是吃饭，还是能撑死的那种。 村长点点头：“是啊，张胜利学艺不精，估计药效不行，所以多吃点儿才能管用。” “我想着试一下，不行的话，直接找孙六指，也免得再花那个冤枉钱。” 闺女要是嫁到贾家，那贾家的钱，也就是闺女的钱，不能随便浪费。 村长老婆很赞成：“是这么个理儿。” “张胜利跟孙六指学了没多久，到底还是个半吊子。” “试试也行，早做打算。” 现在棒梗怕被按上耍流氓的帽子，所以才被迫答应娶闺女。 可以后呢？ 棒梗已经知道闺女怀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那这事儿就不好办。 虽然能强迫对方娶春梅，可后面夫妻两个离心，怕是春梅想要掌握贾家的财政大权，就难了。 所以，还是要早做安排，等孩子生出来，立刻再怀一个。 到时候，一切就都稳了。 曲春梅听了半天，没听到想听的，就问道：“爹，晚上我要跟棒梗一起睡。” 村长就瞪了她一眼：“胡闹，这里不是村里，是京城。” “没有领结婚证的，睡在一起，就是耍流氓。”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在村里，他可以由着姑娘的性子来，毕竟他就是曲家村的天。 谁能说半个不字？ 可现在不行。 这里是京城，他们不过是三个外来的乡下人，不能任性。 曲春梅就撇嘴：“那让我跟他两个妹妹睡总行吧？” “我想听听京城好玩的事儿。” 这个行，村长当即答应下来，又跑了贾家一趟。 于是，就算小当和槐花不愿意，曲春梅也还是去了她们住那屋。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亲自把闺女送过来的。 “春梅，你跟你两个小姑子好好说话，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村长叮嘱了闺女一句。 可惜，小当和槐花不咸不淡的，态度冷漠。 曲春梅也不是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只是说：“爹，娘，你们回去吧，我这边没事儿，放心。” 村长当然放心，他闺女这体格，就傻眼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 要是动手，闺女肯定不吃亏。 要是动嘴，骂起来，他闺女这张嘴，可以把城里这俩娇滴滴的小姑娘骂哭。 “行，那我们回去了。” 村长带着老婆走了。 屋里，就剩下小当和槐花，两人虎视眈眈，看着曲春梅。 “你别想我们喊你嫂子。” “就是，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哥，这样的嫂子，我们可不要。” 她们两人先表明了一下立场。 曲春梅也没多说话，直接开始解棉袄的扣子。 这个举动，让小当和槐花更厌恶了。 不先说话套近乎，也不得到允许铺好被窝，就直接脱衣服睡觉？ 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曲春梅解开棉袄扣子，翻出里面衣服的衣襟，咬开缝线，然后从衣角，拿出一根小黄鱼金条。 “小当，槐花，这是我这个当嫂子的，给你们准备的见面礼。” “你们要是拥护我和你哥，那这小黄鱼金条，就是你们的了。” “我知道你们在家里被当成赔钱货，家里的东西，你们嫁出去，一样都带不走。” “可这个不一样。” “这东西，你们一人一半，卖出去，就能手里瞬间有钱。” “说吧，想让我当你们嫂子吗？” 她没有威逼，只有利诱。 这样的东西，她爹手里，还有不少，足够取代老财的位置，让他们整个曲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小当和槐花愣住了，她们没有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一出手，就是小黄鱼金条？ 金条她们听说过，毕竟谁家有穿金带银，周围人都会讨论。 这么一根金条，那怎么也能卖一千好几百块吧？ 两人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么大一笔钱，说不眼馋是假的。 就像曲春梅说的，在贾家，她们就是赔钱货，以后嫁出去，连根毛都带不走的那种。 可现在，巨大的好处就在面前。 “嫂子。”槐花率先开口了。 她想要金条。 小当一听也急了，连忙喊：“嫂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嫂子。” 反正她妈已经答应，让她哥娶人家了。 那她叫一声嫂子，又有什么关系？ 曲春梅笑了：“这才是一家人，今晚咱们怎么睡？” 说着，把金条塞给小当和槐花。 金条在手，这两姐妹，瞬间化身为狗腿子：“我们已经把床铺好了，再把桌子挡上，三个人睡一起，冬天更暖和。” “是啊，嫂子，我们跟你说说我哥小时候带我们偷鸡吃的事儿，可好玩了。” 两人拿了好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嫌弃曲春梅是乡下来的了。 直接让曲春梅睡中间，她们两个一边一个，然后开始讲有关棒梗的所有事情。 最后，讲的小当和槐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曲春梅听的也有些厌倦了。 听来听去，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正经事儿没干一点儿。 “睡觉吧。”她发话了，小当和槐花也松了一口气，说话多了也累。 “睡觉睡觉。” 三人躺好，就要准备睡觉，结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喊叫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晚上，就听的格外清晰。 曲春梅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却突然睁开眼睛：“是我娘！” 她娘这是怎么了？ 第188章 众人听墙根儿 曲春梅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赶紧起来穿衣服穿鞋。 她爹娘可是为了她，才千里迢迢来的京城。 到底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发出这样的惨叫？ 不能是被她爹给打了吧？ 可这怎么可能？ 在家都没打成这样，到京城来住四合院，第一天就打成这样？ 曲春梅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直接往后院就跑。 后院里，已经有出来看热闹的人了。 许大茂，二大爷，二大妈等等。 他们全都围在曾经属于聋老太的房子外面，然后表情古怪。 看到曲春梅过来，这帮人立刻就给让开了路。 屋里，传出来哼哧和尖叫。 已经是过来人的曲春梅，怎么可能不知道屋里在干什么？ 难怪她过来的时候，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都表情古怪的样子。 “你们是没成家没媳妇儿吗？听别人家的墙角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走走走！” 曲春梅开始撵人了。 四合院里的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嘿，我说这位女同志，你谁啊？来管我们？” 二大妈在后面嘟囔：“就是，乡下人进城，也不知道注意影响点儿，大半夜鸡猫子喊叫，吵的让人没办法睡觉，还埋怨上我们了？！” 其余人，立刻站出来附和：“没错儿，谁家夫妻晚上能闹这么大动静的？我看就是故意的。” “我也觉得是故意的，咱们在外面说话，里面压根儿不当回事儿，真是恶心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同时面对外人，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曲春梅心里也是着急。 屋里确实不对劲儿。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闹这么大动静。 就算闹出动静，听到有外人过来看，也应该马上就停止才对。 可屋里，一切还是照样。 突然，她想起那一包药丸子了。 难道，她爹拿回来的要试的那包药丸子，药效比孙六指熬制出来的还要好？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还是要赶紧制止一下比较好，不然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曲春梅上前，用力的敲门拍门。 可屋里一切照旧，不过她娘的叫声没了，只有闷哼，显然是在控制着。 拍门拍不开，曲春梅也没辙了，只好回头撵人：“都走都走！” “大晚上的，你们也是闲的。” 她是村长闺女，在村里，那也是骄纵着的。 可这是四合院，不是村里，谁也不会惯着她。 “嘿，丫头，你怎么说话呢？”许大茂听不过去了。 “就这跟杀猪一样，让我们怎么睡？说谁闲的呢？” 二魁妈立刻跟上道：“就是，说是乡下来的，这做派，可一点儿都不像乡下人。” “刚来四合院，半夜三更的，就整这些动静出来。” “我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父母，难怪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能跟男人滚一个被窝。” 她说的刻薄，曲春梅立刻就恼了：“你娘那个*的，说谁呢？！” 说着就冲上来。 二魁妈也恼了，这乡下丫头，果然粗鲁，竟然张口骂这么难听。 于是两个人撕扯到一起。 曲春梅体型壮硕，二魁妈不是对手。 很快，二魁妈就被曲春梅压在地上，然后反复的扇巴掌。 二大妈见状，赶紧喊人：“打人了。二魁，你妈被人给打了。” 吴二魁原本在家躺着，他嫌冷就没出来。 这时候一听，他妈被人给打了，顿时怒了，穿上衣服冲出来，跟他老子两个，上去就按着曲春梅开打。 二魁妈也一身狼狈的爬起来，上去挠曲春梅的脸。 这一下，闹的太大了。 中院的，前院的人，就都来了。 槐花和小当也来了，看到二魁一家竟然按着曲春梅打，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去，叫秦淮如和傻柱等人。 名义上，曲春梅可是要嫁给棒梗的，贾家不能不管。 于是，傻柱动手，把二魁等几个人，都给踹到了一边。 有他这个战力天花板震慑，二魁一家，这才安稳下来。 “乡下来的野丫头，等着，以后饶不了你！！”二魁妈还在骂。 原本她家跟贾家关系还不错。 毕竟贾家那边，有易中海，有傻柱。 这俩在红星轧钢厂，多少还有点儿面子。 她男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处好了没坏处。 可自从易中海和傻柱相继被处分以后，二魁妈就少了很多顾忌。 曲春梅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丝毫不示弱：“我等着，看以后，谁饶不了谁的？！” 要不是对方人多，她也绝对不会吃亏。 秦淮如脸色很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不上曲家一家三口，所以对方三更半夜还不消停，就更让她厌烦。 还不等曲春梅开口，许大茂就笑着说：“秦淮如，你听听，这屋里是什么动静？” “乡下人，可比城里人会过日子，真滋润啊，啧啧。” 他话里有话。 贾家一帮人过来，本来忙着拉架，还没注意别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都支棱起耳朵仔细听。 屋里声音有所收敛，可到底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声音，让听的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除了小当槐花，贾家其余人，可都是过来人。 这些人，谁都知道屋里的人在干什么。 贾张氏更是听的脸色一红，看了易中海一眼，啐道：“丢死人了，这就是乡下人，跟猪狗一样，不知道羞臊。” 说完，也不管了，转身就走。 曲春梅却听不得这个，怒道：“呸！我爹娘是两口子，关起门来，爱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羞臊的？”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是没老婆还是没男人？都出来听别人家的墙根儿？” “我看你们才是不要脸，一群阉猪，啥也不是！” 这些话，让在场的众人，全都脸红脖子粗。 竟然骂他们是阉猪？！ 三大爷拽拽三大妈：“走吧，跟咱们家没关系，别过来看个热闹还要挨骂。” 大冬天的，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乡下人，不值当。 三大爷和三大妈走了。 世界上没有主动找挨骂的，其余人知道了是什么事儿，纵然心中不忿，可又不能出来对骂，更不好意思留下来听，也走了。 就连二大爷二大妈，还有许大茂那些人，也都回家去了。 “你等着。”二魁妈放了一句狠话，也回家去了。 现场，就剩下去贾家的人，还有曲春梅。 第189章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能娶 “春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秦淮如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乡下来的三个人，威逼她答应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贾家的脸，都要让他们给丢光了。 曲春梅冷哼一声，看了一圈儿，说：“棒梗呢？他怎么没有来？” “要不是他给我爹的药，至于发生今晚这种事儿？！” 她心中也有怨气。 说到药，秦淮如就是一愣，然后瞬间就想起来，棒梗试药，被人找上门来讹钱的那件事儿。 原来如此。 那就难怪，屋里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你也不能怪棒梗，药是张胜利弄的。” 秦淮如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有些烦。 “行了，你多喊你爹娘两声，让他们注意一些影响，我们回去了。” 她也懒得留在这儿，直接转身走了。 傻柱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小当和槐花看了一眼曲春梅，小声说：“嫂子，这事儿我们帮不上忙，回去给你暖着被窝，你说完就早点儿回来睡。” 说完，这俩也回屋去了。 剩下曲春梅，在屋外等了一会儿。 屋里没人来给她开门，倒是声音克制了不少，倒也不到扰民的程度。 冬天晚上太冷，听父母的墙根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等了一会儿，曲春梅就跺了跺脚，无奈的转身回了中院。 这一夜，四合院里的人，睡的都不平静。 后院时不时会有一声鸡猫子喊叫，让人惊醒过来。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后院才彻底消停下来。 不过，出来倒马桶的大妈，个个都是哈欠连天。 “真是几辈子都碰不到这样的，太不要脸了，整整折腾一宿，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乡下人，就是野蛮，跟猫狗没什么区别，也不管是不是让人听见，真是不知羞。” “我看也是，要不然，也不会让闺女还没领结婚证，就钻了棒梗的被窝，现在倒是挺好，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女人，嫁进咱们四合院还得了？” 众人对曲家三口的排斥，到达了顶点。 秦淮如黑着脸，回家把众人的议论，跟棒梗说了。 “棒梗，这个曲春梅，还没嫁进咱们家，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咱们坚决不能要她。” “更何况，她肚子里怀着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要不，咱们先去举报。” “你不是知道她偷的男人也是京城人吗？” “咱们就去举报，说这个人耍流氓，把曲春梅睡了，还怀了一个孩子。”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棒梗也是目光灼灼。 昨晚的事情他都知道。 村长和他老婆折腾了一宿，他就躺被窝乐了一宿。 当初坑他，活该有今天。 估计怎么都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至于曲春梅，把她弄给法子木，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这个曲春梅不同意。” “要不，我今天找她说说。” 举报风险太大，到时候查起来，连他也要被连累。 毕竟他跟曲春梅睡了是事实。 而且还是没领结婚证的那种睡，真要查起来，还是要被定性耍流氓。 “你跟她说？”秦淮如想了想，说：“也好，你在乡下好几年，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去好好跟她说，她要是要钱，那妈就算砸锅卖铁，也给。”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允许一个这样的女人当她的儿媳妇儿。 “好。”棒梗也没耽误时间，从家里出来，看了张胜利家一眼，就去敲两个妹妹那屋的房门。 小当和槐花早就起来了。 昨晚，她们收了曲春梅的金条，所以热情的献殷勤，让曲春梅睡床中间，她们一边一个。 结果，曲春梅块头大，不但挤的她们没有容身的地方，而且还睡觉打呼，吵的她们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两姐妹就赶紧起来，宁可坐着打瞌睡，也不躺着受罪了。 听到敲门声，槐花过来开了门。 “哥，你来找嫂子？嫂子还在睡呢。” 槐花一脸幽怨。 把她跟小当挤下床，曲春梅一个人，睡的倒是挺香，呼噜震天。 棒梗点点头，一边迈步进屋，一边说：“槐花，小当，你们两个去妈那儿，帮妈和奶奶烧火做饭。” “我有事儿跟她单独说。” 他这趟过来，是打定主意，要说服曲春梅的。 所以谈话的时候，不能有别人在场。 “哦。”小当和槐花答应一声，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金条。 她们怕曲春梅说给棒梗听，那金条可就保不住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棒梗看她们不走，就沉下脸：“听不到我说的话吗？你们还不赶紧走？！” 他是家里的男丁，向来说一不二。 小当和槐花被他压制惯了，看他要发脾气，赶紧快步出去，还给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这下，屋里没有别人了。 棒梗这才过去推了推曲春梅。 “春梅，你醒醒，春梅！” 他摇了半天，曲春梅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是棒梗，曲春梅二话不说，伸出胳膊，就把棒梗抱到自己怀里。 “别吵我，睡觉。” 以前在曲家村，她也是这样的行为。 不过，这是在四合院，棒梗自然不能再逆来顺受，于是就挣脱开，用力推了她两下：“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爹跟你娘闹了一宿，你知道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这次他推的力道很大。 曲春梅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她爹娘，一下子就清醒了。 昨晚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她爹跟她娘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床起床穿衣服。 酱油色的皮肤，天蒙蒙亮的光线里，倒是并不显眼。 棒梗在旁边看着，内心波澜不惊。 等到曲春梅穿好衣服，棒梗这才清清嗓子，说：“春梅，我这次过来，是有事儿要跟你说说。” “关于咱们两个的事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曲春梅一把推开了：“好狗别挡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给我爹的药丸子，能有昨天晚上的事儿？！”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门，扬长而去。 第190章 完全说服不了 棒梗被推的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曲春梅说的算账，他可是领教过的。 那女人，有一个特殊的嗜好，就是专门拧人，而且还是拧大腿内侧的嫩肉，疼的深入灵魂那种。 想到曾经的遭遇，棒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给曲村长的药，那确实是超量了。 如果曲村长察觉不对，去问张胜利，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棒梗坐不住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曲春梅：“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最起码，他要把眼前这事儿糊弄过去。 大早上，四合院里不少人起来倒马桶，也有起来收拾卫生的，看到曲春梅和棒梗两个人，都满脸戏谑。 昨晚的事，可是影响了她们一夜没睡好。 跟畜生一样不懂节制，看今天他们还有脸出来。 曲春梅一路进了后院，去敲门。 “谁啊？”这次屋里终于传来回应。 是声音沙哑的曲村长。 “爹，是我啊。春梅。”曲春梅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总算她爹娘没事儿。 屋里听到是曲春梅，就应了一声：“春梅，你等一会儿的。” 过了好一会儿，曲村长跟个鬼一样，过来开门了。 他把曲春梅放进去，棒梗想进的时候，被阻拦在外面：“有你什么事儿？回去等着！！” 说完，直接就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棒梗吃了个闭门羹，他有些不甘心，就贴在门上听动静。 就听到屋里，曲春梅带着惊讶的声音：“啊？我娘这是怎么了？” 接着，是曲村长疲惫压抑的声音：“别声张，春梅，你给你娘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棒梗听了一会儿，也没别的动静，又被后院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也就不敢再听下去，讪讪的回了中院。 这一等，就等了好半天。 等的日上三竿，四合院里，都有人开始张罗着贴春联，后院也不见动静。 秦淮如有些不悦：“棒梗，你去后院看看，他们是没脸见人，不打算过来吃饭了吗？” 昨晚的事情，经过今天一早上发酵，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那种揶揄，看的她浑身难受。 棒梗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一趟后院。 敲门之后，曲春梅来给他开了门。 只是村长和村长老婆，都不见踪影。 “春梅，你爹和你娘呢？”棒梗好奇的问了一句。 曲春梅就白了他一眼，小声说：“他们身子不舒服，睡着呢。” “你又过来干什么？” 棒梗瞬间就明白了，他也吃过那药丸子，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更何况，村长吃的还是加量的，自然要好好休息。 “春梅，我是过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过去吃饭。” “顺便，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好好说说。” 曲春梅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外面的议论，她就算在屋里也听见了。 “有什么屁，现在就放。” 她给收拾了半天，刚坐下，也懒得挪地方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春梅，关于咱们两个结婚的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你娘！！”曲春梅一听就炸了，直接站起来，兜头就给棒梗来了一巴掌。 “说好的事儿，你还想要反悔？” “看我打不死你？！！” 这一巴掌，打的棒梗猝不及防，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别，别打。” “春梅，你听我说。” 棒梗护着脑袋，赶紧解释：“我也就是想着，我都不行了，你嫁进来，那不是守活寡吗？” 这倒是句人话，曲春梅总算没有再动手了。 不过她对棒梗说的，不以为然：“你不行不要紧，不是还有张胜利吗？他能熬药丸子。” “药丸子管用就行。” 药效已经试过了，确实好用。 有这种药丸子，她还怕什么守活寡？ 棒梗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劝说：“可是春梅，药丸子的药效控制不好，昨天晚上，一晚上不消停，四合院里的人，现在说什么的都有。” “要真吃了。这还不够丢人的。” 说到丢人，曲春梅就瞪了棒梗一眼。 吓的棒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再说，那药太贵了，我现在没工作，我妈一个一级钳工，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还要养一家五口。” “你说，能买几回药？” “更别说你嫁进来，一家六口，生了孩子，就一家七口了。” “城里不是农村，没有野菜，啥也没有，干什么都要花钱。” “你说，到时候你嫁进来，又吃苦受穷，又要守活寡，图什么许的？” “还不如你嫁给法子木，他家人少，虽然穷一点儿，但是我可以让我妈给你点儿钱，帮衬着，你们的日子肯定能过上去。” “这不比你守活寡要强？你说呢？” 他为了说服曲春梅，也不怕捅自己伤口了。 不行了，守活寡这些，张口就来。 曲春梅听着，面色低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棒梗说完，半天没听到曲春梅回答他，就有些忐忑，又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春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曲春梅没说话，倒是里屋，传来村长沙哑的声音：“我觉得不对。” “说好的亲事，怎么能变卦？” “再说，春梅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凭什么嫁给别的男人？” “这事儿已经定下了，没商量。” 他发话了，曲春梅也就抬头表达态度：“我爹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我嫁给你是嫁定了。” 守活寡？ 反正她手上还有小黄鱼。 大不了，她去找张胜利买药丸子也就是了。 棒梗被噎住，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爹让你吵醒了，你去把饭端过来，我们在这边吃饭。”曲春梅不耐烦的下命令，然后就把棒梗给轰了出来。 棒梗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把事情经过，跟秦淮如说了一遍。 气的秦淮如差点儿摔了手上的东西：“真是不知道好歹，闹了一晚上，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这是赖上我们家了。” 第191章 这才只是刚开始，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有什么办法？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不同意结婚，对方闹起来，那很有可能就是流氓罪，就算不吃枪子，那也是要被劳改的。 这年头，一旦被劳改，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人就全毁了。 “简直是榆木疙瘩脑袋，我们家给钱，让她嫁给那个知青，那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爸，她都不肯，到底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棒梗还不行了。 正常人，肯定都会选另外一个。 怎么曲家村的这家人，脑袋就是拐不过弯儿呢？ 不过也没办法，为了棒梗的前途，秦淮如又不能跟曲村长一家翻脸。 所以只能无奈的弄了饭，让棒梗送到了后院。 曲春梅让棒梗放下饭，把人打发走，这才把饭端到了床边，让她爹娘就在床上吃饭。 曲村长先喝了半碗粥，恢复了一下体力，这才说：“春梅，这件事儿，是爹考虑不周到，当初也没想到贾梗会这么不中用，所以直接把法子木送去了春妮那里。” “现在春妮也怀上了。” “你要是跟了法子木，那春妮闹到京城，谁也好过不了。” “所以这个事儿，就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他懊恼。 可惜，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别无选择。 曲春梅点头：“爹，我都知道。” “法子木那边，咱们也去看过了，他家的人，可没这边好拿捏，我也不乐意嫁过去。” “至于棒梗这边，他不行了，不是还有张胜利吗？” “张胜利开的药，可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多了。” 说到这个，村长和村长老婆，脸上都有些不自然。 一家人从乡下，千里迢迢来京城，进亲家四合院的第一晚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以后还怎么经常过来走动？ 每次来，那不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村长清了清嗓子，说：“不过说实话，我试了以后才知道，张胜利开的药，确实比孙六指开的药厉害。” “回头我去问问他，要是常年吃，他能不能再加大一下药效？” “如果能，那吃的少还管用，花钱也就少了，倒也不是不行。” “反正你那个婆婆跟人搞破鞋，手里有钱。” “她横竖就棒梗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绝后吧？” 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至于你那两个小姑子，也差不多能嫁出去了。” “没了她们当累赘，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村长盘算着，最后还是觉得，让闺女嫁棒梗，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村长老婆受了伤，吃饭一动就呲牙咧嘴。 不过听到这里，还是插话说：“张胜利到底是学徒没几天，弄的药丸子药效也没个数儿。” “春梅，你要是跟棒梗结了婚，那他吃药的时候，你看着点儿，试探着一点儿一点儿吃。” 要不然，容易要人命。 “我知道。”曲春梅点点头。 确实，如果像是昨晚一样，那等着丢人现眼就行了。 以后在这方面，她确实需要多注意一些。 毕竟，她是要嫁到这里过一辈子的，不像是她爹娘，就算闹了一宿动静，过几天，拍拍屁股回乡下，照样威风的当村长。 她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过一辈子。 因为出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村长和村长老婆，一整天都躲在屋里，到了饭点儿，就让棒梗去送饭。 他们越是这样，四合院里的人，就越是讨论。 大过年的，明明应该都是欢快的氛围，可偏偏四合院里，多了一些诡异的氛围。 张胜利听到众人的议论，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药是他配的，兽用，果然好使。 一点点，药效就强的可怕。 不过棒梗和曲村长都没来找他，料想这种药效，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所以张胜利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倒是贾家，因为众人的议论，躲在家里轻易也不出门。 腊月二十九，过完就是大年三十。 新年终于来了。 马兰英拿出做好的新衣服，三人一人换了一身。 这还是张胜利从老胡头手里拿回来的布票买的，穿上新衣服，张胜利就想到了老胡头。 也不知道老头最后怎么样了。 有苏-27战斗机的资料，估计关于老胡头的事儿，不会透露出半分来吧？ 马兰英看着儿子和闺女都穿上新衣服，激动的眼眶泛红。 “我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了。” “往年过年，咱们一家，冷冷清清，别说是新衣服，年货这些，就是吃的都吃不饱。” “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们爸爸还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受这么多苦。”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别人过年穿新衣服，你们就只能看着，别人过年，能吃上白面馒头，你们两个，连棒子面的馒头都吃不饱。” “屋里又没个炭火，冻的那小手都肿的流脓起泡……” 她想到子女受的苦，越说越伤感。 张胜利怕她掉眼泪，就赶紧说：“妈，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 张二梅也搂着她妈，说：“是啊，妈，都过去了。” “我现在也有了正式工作，胜利也长大有本事了，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工作就是她的胆。 以前她不敢说，因为她没工作，没稳定的收入。 就算她肯吃苦，生活也会是吃不完的苦。 可有了工作就不一样了，国营工厂，工作稳定，收入自然也稳定。 就凭她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撑起这个家。 马兰英被一双儿女给逗笑了，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今年咱们家大变样。” “二梅有了工作，胜利当知青回来，这么点儿时间，就给家里弄回来这么多吃的喝的用的。” “我知足，没什么不知足的。” “想想以前，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有新衣服穿，有白馒头，有肉吃，屋里还生着炉子，暖洋洋的，是她过的最幸福，也是最满足的一个新年。 张胜利听完他妈的话，笑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妈，等年后我就去找工作。” “等我有了工作，你才知道，今年过年这样，才不过是个开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92章 张二梅的主意 过完年，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要不然，弄点儿物资，还怕四合院这帮人以来源不明去举报。 真是憋死他了。 “啊？胜利，你过完年，就要去找工作？”马兰英吃了一惊，跟闺女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个也私下讨论过。 关于张胜利的工作问题，其实很难。 毕竟这个年代，京城的工作岗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用说无业的人，就是有学问待业的，那也是一抓一大把。 没点儿门路，想要找工作？那几乎是不可能。 可要走门路，就需要用钱。 张二梅才刚参加工作没几天，工资还没领过，家里根本就没钱。 所以马兰英和张二梅商量了一下，让张胜利先在家待上个一年，家里攒攒钱，到时候，给他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工作。 年后马上就找工作，家里哪有钱？ 没有钱走门路，怎么可能找到工作？ “胜利，你在乡下受了好几年苦，刚回来没多久，先不用着急找工作。”马兰英怕儿子找不到工作受打击，就不停的劝说。 “等过几个月再说。” 张二梅也劝说：“是啊，胜利，妈说的对，京城里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正月。” “你就先在家待着，愿意钓鱼就去钓鱼，不愿意钓鱼，就跟你朋友出去玩一下。” “至于找工作的事儿，我会帮你留意着。” “等找到合适的，就直接带你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 她跟马兰英一样的心思，都是怕张胜利找不到工作，然后被打击的心情焦虑。 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她经历过，所以不想让弟弟也经历一样的迷惘和煎熬。 张胜利也没想到，说到找工作，家里人会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 虽然说李怀德要下台，可他背后有关系有人，也跟他说过，已经弄好了一切，就等年后，去表面上演一场，就可以上班了。 不过这时候不能说，所以张胜利就笑了笑，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好，那我听你们的，找工作的事儿，不着急。” “对对对，不着急。”马兰英笑着附和。 只要儿子别着急，一步一步来，那就不会受打击。 几年知青，那么远的地方，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张二梅也放心了。 外面，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这是有人在下饺子了。 “咱们家也开始吧。”张家一家三口，也不讨论找工作的事情了。 过年了，就要开开心心的。 “我去放鞭炮。”张胜利说着，拿出特意买的鞭炮，去院子里点上。 屋里，火炉上的锅里，水也翻滚着开了。 点上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饺子下锅，新的一年开始了。 往年，张家是落魄户，四合院里，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家来往，就怕被借钱。 今年不一样了，张二梅有了正式工作，张胜利又有高超的钓鱼技术，四合院里的人，还是挺愿意跟张家交往的。 于是，拜年开始，邻里之间相互串门。 张家也跟着热闹起来。 就连死对头秦淮如，还有另外一个死对头二魁妈，也都过来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 秦淮如来，是她儿子棒梗的终身性福，还要靠张胜利给开药。 至于二魁妈，她来的意图，更好笑。 “你说什么？二魁跟我家二梅？”马兰英差点儿以为，是她耳朵不好，出现了幻听。 二魁妈却满脸堆笑，说道：“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知根知底。” “虽然二梅比二魁大了三岁，可二魁也不嫌弃，毕竟女大三，抱金砖，更好。” “你这边，闺女就嫁一个四合院里，也方便来回走动，多好？” 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吴二魁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所以，二魁妈就把主意打到了张二梅头上。 毕竟张二梅现在是国营大厂的工人，收入有保障。 娶回去，完全不亏。 马兰英觉得好笑：“二魁妈，以前我家二梅没工作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家二梅，生生被家里拖累成了老姑娘，以后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那些死了老婆的光棍儿。” “怎么？二魁死了老婆还是怎么？就突然跟我家二梅合适了？” 以前，对方看自家穷，没少说风凉话，也没少欺负自己家，马兰英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所以现在看对方这算计的样子，当场就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二魁妈顿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错什么，以前二梅没工作，年纪还大了，家里又是拖累，谁敢娶她？” “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二梅有工作，要是没有工作，她压根儿就配不上我家二魁。” 她这么说话，张胜利立刻就不乐意了。 大过年的，还当这个家是以前那样，是个人就能上门欺负？ “放屁，二魁一个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人，哪点儿能配得上我二姐？” “你要是说人话，就老老实实吃几个花生，呆一会儿。” “要是不说人话，那就赶紧走。” “别逼我大过年的动手扇你。” 张胜利一扬巴掌，虎虎生风。 二魁妈大怒：“你敢？！你敢对我动手试试看？！” “我就说二梅配不上我家二魁，怎么了？！” “你还不用不愿意听。” “张胜利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二姐有了工作，你家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我呸！” “她以后就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上班赚的钱，以后全是婆家的，跟你们家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到时候，你家照样穷的叮当响。” 她看说不成亲事，就开始故意添堵。 张二梅听的脸色严肃，直接站了出来：“婶子，你这话还真说错了。” “我就算是要嫁人，那也是等我弟有了工作，家里有条件了再嫁。” “你放心，有我在家，我家就穷不了！！”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让一众人，都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张二梅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193章 杠上打赌 当初，为了当知青的张胜利能过的更好，张二梅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姑娘了。 条件好的，一般不会找年龄太大的姑娘。 也就是张二梅有了工作，才有了谈婚论嫁的条件。 不然，她家原本那么穷，还有一个没工作没结婚的弟弟，没谁愿意娶。 如今有了工作，大家都猜她很快就会嫁出去。 却没想到，张二梅竟然要在家待着，一直等到张胜利有了工作，才肯嫁人。 二魁妈被拂了面子，一听张二梅的话，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你要等张胜利找了工作再嫁人？”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怎么？二梅走了狗屎运，有了一份工作，你们就以为，工作就是那么好找的？” “等着看吧，张胜利三年之内，别想找到正式工作。” 真当京城那么多找工作的人，都是吃素的？ 工作难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而是很多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二魁妈可不相信，张胜利能有那么好的好运气。 张胜利站出来冷笑：“不用三年，我半年内，就能找到工作。” 或者说，不用半年，一个月内就可以。 不过，为了不装逼遭雷劈，他还是说的保守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怀疑。 “半年内找到工作？”二魁妈嗤之以鼻：“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这是送上门来抬杠啊？ 张胜利直接杠上去：“那我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又怎么办？” 二魁妈气的哆嗦，这个张家，也就张胜利不给她一丝一毫的面子。 “你要是半年内找到工作，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可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呢？！” 她也是豁出去了，一直用话挤兑张胜利。 反正半年内找到工作，绝对是没有可能。 张胜利摇头：“谁稀罕你赔礼道歉？要来就来点儿实际的。” “比如说，我要是半年内，能找到工作，你就赔给我一百块钱。” “我要是半年内，找不到工作，那我就赔给你一百块钱。” 这是要打赌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 大过年的，串门哪有看人打赌有意思？ 二魁妈有些下不来台，要想答应，可又怕万一。 万一张胜利瞎猫碰到死耗子怎么办？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又不想认怂。 于是，就以退为进，说道：“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能是半年，三个月，要是三个月你能找到工作，那就按你说的办，不然鬼才陪你瞎胡闹。” 半年太危险，可要是三个月的话，张胜利必败无疑。 他家没有钱，也没什么关系，要想在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异想天开。 张胜利顿时笑了，毫不犹豫的答应：“行啊，三个月就三个月。” 他怕二魁妈反悔，就转头看向众人，说道：“正好，大家也都在这里，那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从现在开始算，三个月内，我要是能找到工作，二魁他妈，就要给我一百块钱。” “如果三个月内，我找不到工作，那我就给二魁他妈一百块钱。” 他说完，转头再次向二魁妈确认：“是不是这样？” 二魁妈也是被架在火上，没办法反悔，于是硬着头皮点头：“对，就是这样。” “大家都听见了吧？” “是张胜利自己说的，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工作，就给我一百块钱，可不是我逼他的。” “到时候大家作证，他别不认账。” 张胜利一听这话，立刻点头：“没错儿，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他一说这话，许大茂，傻柱，易中海，全都是脸上一黑。 整个四合院里，就他们三家没有自己的孩子。 马兰英心里着急。 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明知道打赌会输，竟然还上头说这么毒的话。 一百块钱就已经够多的了。 二魁妈也是脸上一黑，她总感觉张胜利是在咒她，可是她又没证据。 再一想，三个月内找到工作，简直是做梦。 于是心里又踏实下来，说：“对，谁不认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 她也是够毒的，这话是对着张胜利说的。 张胜利也不跟她计较。 反正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听着，到时候，也不怕她不认账。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人看完热闹，也都散了，倒是三大爷，特意叮嘱了一下三大妈，在没人的时候，规劝张胜利：“胜利啊，三大妈说你两句，你也别不爱听。” “现在京城找工作多难啊？好多人两三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你说三个月找到工作，这完全没可能。” “要不，让你三大爷去找找二魁妈？” “好歹她家二魁，也跟着你三大爷上过几年学，怎么着说话也能管点儿用。” “他去说说，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看在张胜利带着钓鱼，且从不空军的份儿上，三大爷决定帮这个忙。 张胜利却摇摇头，别人不了解二魁妈，他却很了解。 那女人，逮着这个机会，哪里会轻易松口？ 不要说三大爷，就是四合院所有人去说情，她也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这次打赌，是自己必胜的局面，为什么要就这么算了？ “三大妈，不用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办到。” 他成竹在胸，压根儿就不怕。 三大妈看张胜利坚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到我家来找你三大爷，他别的本事没有，出出主意还行。” 这样，也算是还钓鱼的人情了。 “好。”张胜利点点头，亲自送三大妈出去。 关上门，马兰英和张二梅已经嘀嘀咕咕说完了。 看张胜利关上门，马兰英就说：“胜利，我刚才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 “现在你二姐也有工作了，要是找人借钱，也能借出来。” “不过不出正月还是年，这个时候借钱不好。” “等出了正月，我们就挨家挨户借钱，然后去找找门路，尽可能的给你找工作。” 总之，不能让张胜利的面子，掉地上。 第194章 大年初二回娘家 张胜利连忙说：“妈，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已经安排好的工作摆在那儿，他怕什么？ 不料，马兰英根本不听他说，直接做好了决定：“就这么说定了，过了正月，家里就找门路，给你找工作。” “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就给钱。”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 “咱们家又不是拿不起。” 还没开始，她就先泄气了。 张胜利无奈的笑笑，得，他又不能说太多，就这样吧。 反正不出正月，他的工作应该也就安排好了。 于是，他就点点头，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就连窝在后院不出门的曲村长两口子都听说了。 “三个月内找工作？这个张胜利，真那么有本事？”曲村长满脸疑惑。 如果张胜利真这么有本事，那条件，可就一下子比棒梗要好了。 而且，那小子身体好，还能制药赚钱。 难道，他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撇撇嘴，不屑的说：“你听他吹牛。” “咱们又不是没打听过，京城的铁饭碗，哪是那么容易找的？” “张胜利家，也就是他回来，他姐才有了一份工作，听说连工资都没发过，家里也就钓鱼换了点儿过年的东西，能有什么本事？” “他姐嫁人了，他家照样是穷的叮当响，根本不能嫁给他。” “张胜利也就是年轻，让人怼两句，就上头了，顺嘴吹牛。” “看着吧，三个月过后，有他丢人的时候。” 她可不认为张胜利能逆风翻盘。 曲村长也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提醒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以后棒梗还要用到张胜利开药，所以你别出去胡说，免得传到他耳朵里，凭白得罪了他。” 用药的人得罪了，谁知道他会在药里动什么手脚？ 村长老婆没好气的说道：“我出去胡说什么？你看我出的去吗？” 自从试药那晚，闹腾一宿之后，两口子怕被人戳脊梁骨，就都没出去过。 就连吃饭，都是棒梗给送过来。 上哪儿胡说去？ 村长一想也是，就尴尬的笑笑。 过年除夕，大年初一拜年，初二就有人走亲访友。 在这种情况下，两口子更不可能出门，被人当面议论，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在屋里躲着没事儿，村长就安排起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过几天，街道办上班了，我们就要让贾梗和春梅赶紧登记。” “到时候，我就去文物商店，把带来的几样东西卖出去，卖得的钱，留给春梅，让她找张胜利，多买几副药备用。” “办完这些事儿，咱们就该回去了。” “不然村里那边我离开的时间太长，总是不放心。” 他到底是村长，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离开的太久，心里不踏实。 村长老婆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回去了，京城是好，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一个人都不认识，真不自在。” 她说完，话锋一转，问道：“家里的，你说你带来的那几样东西，真能值钱吗？” 村长一听这话，傲然道：“那当然。” “那可是马老财逃回老家，带着的家底，能是一般东西吗？” “他当年也说了，那是古董，一件就能值很多钱，是宝贝。” “而且，马老财说过哪些最值钱，我拿的，都是宝贝中的宝贝。” 这点他很确定。 村长老婆信了，点头说：“行吧，那过几天，你拿着东西，去文物商店问问。” “要是价钱合适，你就都卖了，钱给春梅。” “反正当初你弄回来的东西，他们兄妹人人都有份儿，这几样东西，本也是要给春梅的东西。” 村长答应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大年初二就开始走亲访友，来四合院的人，也听说了这件事儿。 “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我认识，不是家里穷的叮当响吗？上哪儿来的自信，说要三个月找到工作？” “听他吹牛，我也还想找工作了，可找了两年，钱都花了一两千，可也没找到一份工作，他凭什么？” “要我说，张胜利还是太年轻，当知青回来没多久，所以不知道京城找工作有多难。” “看着吧，等过三个月，他就知道，什么叫吹牛，什么叫丢人现眼了。” “得，三个月找工作，这样的赌也敢打？等着输给人家一百块钱吧。”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张胜利的姐姐张大梅，也带着丈夫孙福厚，抱着孩子回来走娘家了。 一回来，还没进中院，在前院，就听说了这件事儿。 “胜利当知青回来了？他怎么不给我送个信儿过去呢？”张大梅有些发愣。 这个弟弟一走几年，如今回来了，竟然不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送信儿？ 孙福厚没好气的说道：“给你送信儿干什么？要钱吗？” “咱们家自己都养不活，你有钱给娘家人吗？” “不给送信儿更好，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还有——”他一脸的嫌弃。 “你这个兄弟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跟人打赌，要在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 “呵，工作要是那么好找，家里至于穷成那样？” “大梅，我可跟你说，祸是你弟闯的。” “三个月后，他要是赔给别人一百块钱，找到咱家借钱，可一分不能给。” 他对媳妇儿这个穷娘家，充满了厌烦。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找上自己家。 “怎么说话呢？”张大梅幽怨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胜利是我弟，我亲弟，你是他姐夫。” “咱们是一家人。” “当初他去乡下当了好几年知青，我这个当大姐的也没帮上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要是有难处，我总不能不帮吧？” 不然，她怎么有脸再回娘家来？ “哼！”孙福厚鼻子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没帮？二梅三年前去来咱们家，不是你偷偷给了她五块钱？” “这不是帮？” 说起来，他就生气。 他竟然不知道，媳妇儿竟然能私藏五块钱在手里，还不跟他商量，就给了小姨子，真是岂有此理？！ 第195章 奇葩大姐夫 张大梅听丈夫提到这个，顿时也没好气起来：“大过年的，你还提这件事儿？！” “就为了这事儿，你跟我吵了好几天，非要逼着我找二梅要钱。” “弄的二梅跟我妈，再也没去过咱们家。” “后面这三年，每次过年，你就一定要让我带着两个孩子来，张口就要让姥姥跟小姨给钱。” “一个孩子一块钱，三年了，你从我娘家人手里，要了六块钱。” “哪还有脸再提那五块钱？！” 孙福厚冷笑：“笑话，大过年的，当姥姥和当小姨的，给孩子压岁钱，这不是应该的？” “可她们知道咱们家日子过的紧，还去借走五块钱，这就是不对。” “我今天来，还就要再说说那五块钱。” “三年了，也该还了。” “你——”张大梅气的脑门生疼，就要跟丈夫吵架。 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就围拢过来看热闹。 这都是每年初二，必备的节目了。 三大妈见状，赶紧凑了上来。 她觉得，现在她家跟张胜利关系不错，好歹三大爷跟着张胜利钓鱼，确实也钓到了几条。 这个时候，他大姐要闹笑话，她不能袖手旁观。 “大梅，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就不要吵了。” 三大妈尽可能的劝。 “你家现在其实也不错，二梅找了红星轧钢厂的工作，现在也算是有铁饭碗了。” “胜利也能钓鱼，本事也不小。” “他还——” 话没说完，孙福厚就惊讶的打断了她：“什么？我小姨子有正式工作了？” “真的假的？！” 红星轧钢厂，那可是上万人的国营大厂，进里面当工厂，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 他小姨子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真的。”三大妈郑重的点头。 “胜利从乡下回来以后，二梅就得了轧钢厂的工作，估计年后就能开工资了。” “家里有个正式工，大梅，以后你娘家这边，也算是能起来了。” 张大梅被巨大的惊喜，惊的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时候，才终于回过神，高兴的笑道：“太好了，二梅有工作了，我妈……我妈终于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她顿时喜极而泣。 嫁了一个小气的男人，娘家穷的揭不开锅，她却帮不上一点。 现在二妹终于有工作了。 她也终于能放心一点。 孙福厚嘟囔道：“二梅总归要嫁人，她嫁了人，这边还不是穷的叮当响？” 到时候，又要找闺女借钱。 不过，到底是小姨子成了正式工，以后说不定能用上，所以他也没再跟媳妇儿吵架。 倒是对大闺女叮嘱道：“天英，你一会儿见了你小姨，就说要两块钱压岁钱。” “反正她现在是正式工，以后肯定有钱。” 张大梅生气了：“孙福厚，有你这样的吗？” “我妹才当上工人，又过年，手里哪有钱？” “你平时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帮衬家里，现在过年了，你倒是惦记从我妈和我妹手里抠钱？！” “良心都让狗吃了？！” 孙福厚也毫不示弱：“怎么？过年都要给小孩压岁钱，你妈跟你妹凭什么不给？” “不给说出去，你脸上能有光还是怎么？” “你也不用一回娘家就跟我吵吵。” 三大妈被吵吵的头疼，连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两口子少说两句。” “现在过年，吵吵起来，让人看笑话吗？” “行了，快回家吧，家里估计已经做好好吃的，等着你们了。” 要不是看在张胜利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 “哼！”孙福厚冷哼一声，什么做好好吃的？小姨子虽然有了工作，但是听上去，像是还没开过工资。 所以媳妇儿娘家还是穷。 能有棒子面馒头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他过来，是督促两个孩子要压岁钱的。 看在小姨子有正式工作的份儿上，他也懒得再吵。 张大梅也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往中院快步走过去。 易中海本来从家里出来，看到张大梅，就又缩回去了。 贾家的人，看到张大梅，也是敬而远之。 张大梅也顾不得去想原因，直接到家，推门就进。 屋里，马兰英已经开始用炉子把鱼炖上了，鱼香味，飘满全屋。 张大梅推开门就是一阵恍惚。 她过年回家，每次回来，推门都是屋里冰凉，家里冷清中透着凄凉。 可今天，一推门，家里温暖如春，而且，满屋飘香。 再一看，她妈没了一脸的菜色，容光焕发，像是年轻了十岁。 “大梅？你回来了？”马兰英看到了闺女，赶紧招呼：“姑爷和老大呢？” 孩子已经闻到了屋里的鱼香味儿，从后面挤进来，叫了一声：“姥姥。” 小的那个两三岁，在张大梅怀里，也有样学样的喊了一声：“姥姥。” 张大梅看到亲妈，心里有愧疚，有委屈，有难过，好一会儿，才叫了一声：“妈。” “哎哎哎，快进来。”马兰英喜笑颜开，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亲闺女，还有两个宝贝外孙。 母子三人被迎进屋里。 孙福厚跟在后面，进屋以后，看到屋里的变化，也是瞳孔一缩。 这个家，变化也太大了。 就看到，屋里火炉上，鱼锅里咕嘟嘟炖着鱼，鱼香味扑鼻，然后旁边，还摆着不少已经包好的白面饺子。 桌子上，盘子里放着炒好的花生瓜子。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曾经穷困潦倒的丈母娘家，好像是突然条件变好了。 “妈。”孙福厚后知后觉的招呼了一声。 “嗯。”马兰英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没办法，不是她不热情，而是这个姑爷，行事太过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她才不愿意搭理这个姑爷。 张大梅看了一圈，没发现妹妹跟弟弟，就连忙问道：“妈，二梅跟胜利呢？” “我听说胜利当知青回来了？” 她都没好意思问，家里当初为什么没通知她。 原因她很清楚。 马兰英点点头：“是啊，胜利回来了。” “他还在被窝里没起呢，至于你二妹，出去上厕所去了，还没回来。” 孙福厚一听，立刻脱口嘲讽道：“什么？这个点儿还没起？” 第196章 前有车，后有辙。 姑爷的反应，让马兰英心里很不悦，就冷着脸，应道：“是啊，胜利还没起，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儿子，大过年的，又没什么活用他干，着急起来干什么？ 这大姑爷用得着一脸嫌弃的样子？ 妨碍他什么了？ 孙福厚就呵呵笑，说：“妈，胜利都多大了？您可不能这么惯着。”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都起来干活了。” 马兰英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愿意。” 这个大姑爷，是真讨嫌。 屋外，张二梅也推门走进来，说：“姐夫，你也说了，那是你，你家兄弟好几个，人人都能偷懒，也就是你这个当老大的被家里当驴使。” “可我弟不一样，他有妈疼，有姐姐疼，不用天不亮就起。” 很显然，她也是听到刚才孙福厚的话了，所以进屋就怼。 孙福厚看到小姨子，想起对方如今是正式工了，就没针锋对麦芒，而是讪讪的笑笑，说：“二梅回来了？” “听说你进了红星轧钢厂，恭喜恭喜。” 张二梅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说：“别嘴上恭喜，拿钱表示表示。” 孙福厚脸上的讪笑，立刻就僵住了。 张二梅也不搭理他，转身过去，跟大姐张大梅说话。 张大梅也懒得去管丈夫，而是拉着妹妹的手，问道：“二妹，我听说，胜利跟二魁他妈打赌，说要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是真的吗？” 事情太大了，她有些担心，所以必须要问清楚。 张二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啊，当着四合院所有人说的，千真万确。” 张大梅一听是真的，顿时着急了：“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点儿？” “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想想也是不可能。” “到时候做不到，丢人不说，听说还要拿一百块钱，这是图什么许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张二梅还没说话，孙福厚在旁边就嗤笑出声：“所以说，年轻没脑子。” “胜利小时候我就看他不聪明，去乡下几年，更糊涂了，连这事儿都能干出来。” 搞笑。 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张二梅就看不过去了，转过身，就要开怼。 结果，里屋的门推开，张胜利出来了。 他听到大姐一家来了，于是就赶紧起床，结果正好听见孙福厚说的话。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姐夫孙福厚，是一个抠搜，小气，又自私的人。 而且还嫌贫爱富。 对原身，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怕媳妇儿拿家里的一针一线，贴补这个小舅子。 毕竟小姨子就算穷，那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负担。 可这个小舅子要是穷，那会很大程度上拖累到他，会占他的便宜。 所以，孙福厚对原身，是一直嫌弃。 见了面，也从没半分亲近，就是言语嘲讽。 原身被欺负，性子本来就懦弱，亲人又嘲讽，就内心更自卑，所以从心里怕这个大姐夫。 可张胜利是穿越来的，他可不怕。 “你是早上吃了屎来的？没刷牙吧？这么臭！” 张胜利用手扇了扇。 横竖原身对亲妈还有亲二姐有执念，他过来，也是这俩疼他。 至于什么大姐大姐夫，识趣的，他可以以后帮衬一下，不识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孙福厚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这个小舅子，几年不见，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了。 “胜利，你就是这么跟大姐夫说话的？” 他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可惜，张胜利连正眼都不给他。 “妈，有吃的没有，我饿了。”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如今，他也是有妈疼爱的人了。 马兰英疼儿子，连忙说：“有，你去洗漱一下，我去给你下水饺，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去忙活着下水饺去了。 白面的饺子，猪肉大葱馅儿。 孙福厚看着丈母娘端着饺子去下饺子，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他也馋白面饺子。 可是，没人理他。 张大梅看弟弟根本不跟她打招呼，径直就去洗漱去了，就有些伤心，对张二梅说：“二梅，几年不见，胜利跟我不亲了。” 张二梅知道她这个大姐为难，不过还是忍不住怼道：“是，胜利在乡下，吃苦受罪好几年，你这个当大姐的，也没说帮他一把，他还怎么跟你亲？” 前有车，后有辙。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张大梅理亏，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倒是孙福厚，听到小姨子这么说，就反驳道：“二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姐都成家有了两个孩子，自己的小家都过的紧紧巴巴，哪有多余的钱帮衬弟弟？” “再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胜利有手有脚，他还能总靠他两个姐姐不成？” “不说大梅，就是二梅你嫁了人，也一样。” 女人成了家，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张胜利还没工作，以后要娶媳妇儿生孩子，就像无底洞一样，可不能被沾上。 张二梅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大姐夫，就怼道：“那大姐夫你可说错了，我跟大姐不一样。” “大姐嫁给你，就被你困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累死累活伺候你们一大家子。” “我可不想这样。” “所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等胜利找到工作了再说。” 这话一出，孙福厚就脱口道：“你都是老姑娘了，还不嫁人？傻了吧？” 好不容易有工作，却要守在娘家，填弟弟的无底洞，啧！ 张二梅没好气的道：“我愿意，你管呢？！” 她不愿意搭理这个大姐夫。 倒是张大梅，忧心忡忡的跟妹妹说：“二梅，说起胜利找工作。” “现在京城你也知道，找工作太难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找工作都找了好几年，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工作。” “要说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难道真要给二魁妈一百块钱？” “家里哪有这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她也帮不上忙，所以提起来，禁不住一脸愁容。 第197章 提前撇清关系 孙福厚立刻插话说道：“大梅说的对，胜利这就是惹祸。”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没钱。” “到时候，别来找我们借钱。” 张二梅直接选择忽视他，对张大梅解释说：“姐，这个你放心，我现在有工作了，到时候，要是胜利真找不到工作，就算借，我也能借来一百块钱。” “再说，胜利也有本事，说不定，他真能三个月内找到工作。” 她对弟弟，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嗤——”孙福厚嗤之以鼻。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没钱，别找我们。” “省的大梅手里有点儿钱，都偷偷帮衬了娘家。” 张二梅实在忍不了了，怒视他说：“大姐夫，我姐帮衬娘家什么了？” “大姐跟你结婚以后，过年拿颗白菜回来，你都能跟她吵三天。” “三年前，为了那五块钱，你跟我姐闹了有半个月。” “后来，过年你就让孩子来，当面要压岁钱，一个孩子最少一块钱，是不是你干的事儿？！” 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吵吵，可是她这个大姐夫，实在是过分。 孙福厚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要压岁钱，那不是应该的吗？” “按理说，你这个小姨的，还有胜利这个当舅舅的，也应该给孩子压岁钱。” “你说对吧？” 这多少有些厚颜无耻。 马兰英在下饺子，不过也竖着耳朵，听到了这边的谈话，闻言探头出来，说：“福厚，二梅和胜利没结婚没成家，根本就不用给孩子压岁钱。” “你不懂？” 她对这个大姑爷，其实也挺失望的。 孙福厚就有些讪讪的说：“也有给的。” 张胜利洗完脸，擦了擦，拿碗过去，盛了饺子，然后坐下，开始吃起来。 皮薄馅儿多。 肉香味儿十足。 孙福厚看着，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两个孩子，原本嘴里一人含了一颗糖。 这时候看到张胜利吃饺子，就都馋的眼睛直勾勾的。 她们过年吃的是二合面馒头，哪吃过白面饺子？ 张二梅看不过去了，就对弟弟说：“胜利。给孩子拨两个尝尝。” “哦。”张胜利也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给两个孩子，一人拨了两个，晾在盘子里。 孙福厚看的眼馋，连忙说：“我给咬开，免得烫。” 说着找了筷子，就要去夹饺子。 结果，被张胜利一筷子就给打掉了：“干什么？给你孩子吃的饺子，你来抢什么？” “饿死鬼投胎？” 他有原身的记忆，所以对这个大姐夫，完全没有好感。 而且，刚才从孙福厚进门，他的言谈举止，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张胜利无比厌恶。 这样的人，别指望他能给面子。 孙福厚原本就是想咬一半，剩下的一半给孩子，借机会，他也吃两个。 可没想到，饺子没夹起来，却被张胜利给怼了。 “胜利。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再这样，以后别想我跟你姐能帮衬你。” 他没别的招数，所以只能用这个威胁。 张胜利顿时冷笑：“好啊，本来你跟我大姐，也没帮衬过这个家。” “正好，咱们今天就说好，以后，你们不帮衬这个家，这个家，也不会帮衬你们。” “怎么样？你敢应吗？” 他不喜欢这个大姐夫，所以，索性丑话说在前头。 免得等他有了工作，对方就巴巴的凑上来，惹人生厌。 孙福厚都要被气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好，既然你说了，那就今天说好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用谁帮衬。” 他才不信，小姨子能坚持不嫁人。 他更不信，小舅子能短时间之内找到工作。 没工作没收入，还想要结婚养家糊口？ 这样的亲戚，一看就能看到以后穷苦的日子，早点儿撇清关系更好。 张大梅忍不住变了脸色：“孙福厚，你疯了？！” “这是我娘家，胜利是我亲弟弟，你在家发疯也就算了，出来胡说什么？！” 难道非要弄的她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孙福厚冷哼：“我胡说？这不是你弟弟说的吗？” “我只是应下来。” “现在你反倒还要怪我？” “张大梅，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孙家的人，胳膊肘，可别往外拐。” 他向来看不起穷酸丈母娘家，所以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张大梅气的脸色涨红。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过年的，又是好不容易回娘家，她是真打算跟丈夫翻脸。 张二梅也是忍了忍，没搭理这个失心疯的大姐夫。 倒是张胜利，不以为意的鼓鼓掌，说：“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谁想要谁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对方想要撇清关系，正好，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不介意火上浇油。 孙福厚一听，正中下怀，点头道：“没错儿，以后谁想要谁的帮衬，谁就是狗娘养的。” 他可不认为，这个小舅子能有出息。 所以，能撇清关系，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不然等三个月过后，打赌输了，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这么一大笔钱，谁会借？ 别到时候借不到，又要打张大梅的主意。 所以，他未雨绸缪，提前杜绝这种可能。 马兰英叹了口气摇摇头，一直以来，她就没指望过大丫头一家，所以，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吧。 好在，二丫头还不错。 要是没有二丫头，家里根本撑不到现在。 中午，马兰英端上炖好的鱼，还有提前做的野鸡肉，野兔肉，炒的白菜粉条肉片。 这样的菜，不可谓不丰盛。 加上白面馒头，已经超越了九成以上的家庭。 孙福厚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一大家子人，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更不用说吃鱼吃肉，还有白面馒头了。 “姥姥，好吃。”两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 孙福厚也不就不再说话，甩开腮帮子，开始专心致志的吃饭。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个过瘾才行。 那吃相，满桌人都忍不住侧目。 第198章 宝贝是假的? 前身对这个大姐还有这个大姐夫，感情羁绊也并不深。 所以，张胜利也并没有把这一家人放在心上。 幸好，这家人一年也只来这一次。 吃过饭，马兰英按照惯例，拿出钱，一个外孙女给了一块钱。 “谢谢姥姥。”两个孩子倒也乖巧，拿了钱，还有礼貌的道谢。 然后转头，老老实实把钱交给了孙福厚。 张二梅见状，撇了撇嘴。 张大梅咬了咬牙，没说话。 等到聊了半天，一家子要走的时候，张大梅落在后面，把早就准备好的五块钱，给张二梅塞进手里，然后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然后这才跟孙福厚，抱着两个孩子走了。 送走人，马兰英这才看向闺女，问道：“你大姐给你钱了？” 她眼尖，自然是看到了。 也幸好她看到挡了一下，不然让大姑爷看到，非又闹上一场不可。 “嗯。”张二梅脸色有些复杂，说：“大姐说，她帮不上胜利什么，这五块钱，是她好不容易偷偷攒的。” “说是给胜利用。” “要是三个月后，胜利找不到工作，真要给别人一百块钱，就跟她说一声，她想办法。” 这个姐姐，心是好的，就是嫁的人不尽人意，不通人情。 “唉——”马兰英长叹一声，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谁能想到，当初精挑细选，说是老实能干的姑爷，结婚以后，竟然这么不通情理，却精于算计。 母女两个回家，张二梅就把那五块钱，递给了张胜利。 “胜利，这是大姐给你的。” “她嫁了那么一家子，身不由己，你也别怨她。” 怨只能怨那个大姐夫，嫌贫爱富。 张胜利看着那五块钱，没要：“姐，我身上有钱，这钱你先拿着吧。” “至于大姐——” 他想了一下，好歹前身的记忆中，有小时候被大姐照顾的温馨。 所以，看在这五块钱的份儿上。 “我不怨她。” “以后有条件了，也会帮她一把。” 毕竟人不坏，也知道关心弟弟。 至于那个大姐夫，奇葩亲戚，不在他的照顾之列。 “嗯。”马兰英点点头，她自然喜欢姐弟三个，都能和睦相处，相互帮衬。 儿子能说出这话，她很高兴。 “胜利，你放心，等过了正月，妈就去借钱，然后找关系，努力给你找上一份工作。” “到时候，看你大姐夫还能是这副嘴脸。” 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小看。 张胜利点点头，他也懒得再强调找工作的事儿。 反正没人会相信，他能在三个月之内，成功找到一份工作。 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好了。 等过了正月十五，他就去废品站走一趟。 李怀德那人，虽然奸猾，还是个色鬼，却是真是办事的人。 他能收礼，就一定会把事情办成。 所以，张胜利一点儿都不担心工作的事情。 不过，他不担心，不代表四合院里的人不关心。 随着走亲访友，人来人往，就自然少不了这个话题。 “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你们四合院这个张胜利疯了吧？” “他一个穷光蛋，没钱没门路，想要在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工作，根本不可能。” “还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等着吧，不用三个月，现在他就城里笑话。” 没人相信张胜利能做到。 住在后院的曲村长，自然也不相信。 “不过也好，张胜利三个月以后办不到，就肯定要输给别人一百块钱。” “这个钱，咱们可以出，不过要要求那小子熬药的时候，便宜一些。” 机会难得，张胜利家没钱，正好可以趁着对方急需用钱的时候，提条件。 棒梗不行了，以后用药的日子长着呢。 那药的价格，能便宜一些，还是要尽量多便宜一些。 不过要拿钱，就要先把带来的几样古玩给拿去卖了。 所以，在过了正月十六，确定国营文物商店开门以后，曲村长就带着东西，迫不及待去了国营商店。 “老师傅，我带来几样家传的东西，麻烦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曲村长说着，拿出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在柜台上。 老师傅随手拿起一样，拿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从胎底，色彩，釉质，反复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又拿起第二件东西。 这次很快，没几分钟，老师傅就放下了，拿起第三件。 五件东西，老师傅全部看完，这才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曲村长慌忙询问。 老师傅摇摇头：“你带来的东西，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赝品就是赝品，仿的再好，也不是真的。” “我们是国营文物商店，不收这样的东西，你拿走吧。” 什么？仿的？ 曲村长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不可能。” “这可是宝贝，怎么能是假的呢？” 马老财的家底子，还是跑回老家都带着的宝贝，怎么能是假的？！ 鉴定的老师傅闻言皱眉：“怎么不是假的？我可是专业的，你这些东西，都是看一眼能糊弄过去，看两眼就知道是假的东西。” “你要是不服，可以拿着去找别人看看。” “看就看。”村长确实是不服。 他觉得，肯定是京城人欺负他是乡下来的，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所以打算蒙骗他的宝贝。 于是，收拾了几样东西，曲村长又打听着，去了另外一家国营文物商店。 结果，也是一样的鉴定。 他不服，又打听了一下，带着东西，去了琉璃厂街。 这边有公私合营的容宝斋，是一家老店了。 东西拿出来，容宝斋的师傅就摇头，同样是给出了赝品的鉴定。 这下村长就傻眼了。 他总以为，当初马老财是带着家底回乡避祸，拿的东西，应该都是宝贝才对。 后来，他打压马老财，逼着他交出家产。 小黄鱼不算，还有这些古玩之类的。 当时，马老财看他拿走这些东西，心疼的都晕过去了。 所以，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突然，他想起了张胜利。 当初，那小子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可弄到手的东西，最后返城的时候，却全扔在知青点，一样都没带走。 难道—— 张胜利也看出来，这些东西是假的？ 第199章 钱从彩礼来 曲村长跑了一天，最后是带着失望回的四合院。 村长老婆都等的着急了，看他回来，连忙凑上来：“怎么样？东西卖了吗？” “你去了整整一天，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没你在家当主心骨，我总感觉这心里不踏实。” 她本来就是乡下婆娘，在家一亩三分地上，别人都敬她是村长老婆。 可一进城就不行了。 尤其，年前还闹出那种事情，让她不好意思出门。 男人再一走，屋里就剩她一个，她是浑身的不自在。 村长脸色很不好看：“东西一件也没卖。” “我去了好几个地方，都说是假的。” 假的？村长老婆也是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马老财家，以前在京城，不就是开古玩店的吗？” “他从京城往乡下跑，带一些假货干什么？” 想想就不对。 一个开古董店的老财，从京城往乡下跑着避祸，那肯定是什么值钱带什么，哪会带一些假货回去？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村长皱着眉头，叹气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老财为什么要带一些假货回曲家村？没道理啊。” 这一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 “除非马老财怕保不住宝贝，所以把真的藏起来了，带着假的往乡下跑。” “这样就算被查到，他也不怕。” 可是，好藏的大黄鱼和小黄鱼金条，马老财是一直带着的。 没必要把好藏的带着，然后去藏一些不好藏的东西吧？ 村长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等回去以后，我再找马家的人问问。” 就算马老财死了，可还有马老财的老婆，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村长老婆点点头，没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家里的，东西没卖出去，那钱方面怎么办？总不能走的时候，不给闺女留点儿钱吧？” 他们原本打算的是，把手里的几样宝贝卖了，然后得到的钱，都给曲春梅拿着。 这样闺女手里有钱，腰板也硬。 可现在，宝贝卖不出去，怎么给闺女留钱？ 曲村长想了想，咬牙说：“没事儿，贾家不是说，过了年商量结婚领证的事儿吗？” “咱们多要点儿彩礼，闺女就什么都有了。” “反正他们家害怕闹大，肯定会同意。” 这一点，从秦淮如允许他们一家住在四合院里，就已经注定了。 村长老婆对自家男人马首是瞻，一听这话，就同意了：“也行，反正钱要过来，也是拿在春梅手里。” “家里的，你说，咱们要多少钱彩礼合适？” 村长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的路上打听过了，城里人，时兴“三转一响”四大件。” “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缝纫机贾梗家有，自行车有“凤凰”、“ 飞鸽”、“永久”牌，一辆车差不多需要170-200块。” “手表怎么也要一百多。” “再加上收音机，我管他家要五百块钱，怎么样？” 要少了，他觉得对不起闺女。 村长老婆一听，立刻道：“行，五百也不算少了，给春梅，她拿着也有底气一些。”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宜早不宜迟，当天晚上吃完饭，村长趁着院子里没人，就找上秦淮如，说了这件事儿。 “什么？彩礼要五百块钱？”秦淮如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 京城的彩礼，一般都是给二十块钱。 至于三转一响，能凑够其中一样的都不错了。 像是贾东旭，当年就是一台缝纫机，然后就把她娶进了门。 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媒婆就会找上门，根本不愁媳妇儿。 哪儿就一张口，就要五百块钱彩礼的？！ “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上班的，养活一家子都不容易，哪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彩礼？” 秦淮如没好气的直接拒绝了。 曲村长却寸步不让：“亲家母，这事儿没商量。” “我家春梅，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你家棒梗给糟蹋了，要是连彩礼都给的抠抠搜搜，这让我们一家的脸，往哪儿放？！” “五百块钱的彩礼，少一分都不行。” “还有，我是我们村的村长，不能在京城多待。” “三天，三天内把彩礼拿过来。我跟她娘也不要，就给春梅拿着，钱还是在你们家。” “给完彩礼，他们就去领结婚证。” “然后选个好日子办酒席，风风光光的把人娶进门，我们两口子也就该回去了。” 他知道秦淮如不想要这门亲事，所以一直拖时间。 如果是以前，他想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时间，为将来进城养老提前体验一下。 那秦淮如拖一点儿时间，又不影响最终的结果，也无所谓。 可现在情况不同，年前发生了那种事情，他自然是没脸再待下去，就想着早点儿走。 所以，走之前，必须把闺女的事情，安排妥当。 秦淮如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 对方根本就不是来跟她商量的，那她说再多，都是屁话。 消息很快在四合院传开。 结婚要五百块钱彩礼，这还是京城独一份儿。 尤其女方还是从偏僻乡下来的。 “真敢要啊，一个穷乡下来的姑娘，大字不识，长的也不好看，彩礼张口就要五百块钱，怎么敢的？” “那你别管，人家就敢要，关键秦淮茹还真答应了。” “嘿，这就奇怪了。换上一般人都不会答应，贾家往常一毛不拔，怎么就答应了？ ”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听说是棒梗在乡下当知青的时候，就对人家姑娘耍流氓。现在人家找进城里来，还不是要什么就答应什么？” 这样啊？ 八卦的众人，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当知青耍流氓？ 这可是道德败坏的事情，于是，背后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人说，是棒梗在乡下，强了姑娘，如今人家怀上了孩子，直接找上门来。 还有人说，棒梗为了返城，答应当村长姑爷，然后把人睡了，然后拍拍屁股回来了。 如今被人找上门，也是活该。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第200章 村长提出的两件事儿 秦怀茹知道这个消息后，瞬间就怕了。 要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传闻闹起来，不光是贾家名声有损，更重要的是，如果受到重视，街道上当真了调查起来，那棒梗怎么办？ 所以，在听到传闻起来以后，秦淮如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一大爷借了一百块钱，找傻柱，借了两百，自己家拿了两百，凑了五百块钱，给了彩礼。 然后第二天，就让棒梗和曲春梅，去街道办做了登记。 街道办的王主任，看到他们来领结婚证，还调侃了一句：“我这几天，还听不少人议论你们，说是什么在乡下怎么着的。” “传的跟棒梗耍流氓一样。” “我还想着，有空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你们倒是先来领结婚证了。” “好啊，领结婚证好，男女关系，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谁也不能干那种耍流氓的事情。” 棒梗唯唯诺诺的应了。 等到回到四合院，跟秦淮如说起来，秦淮如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让你们去领了结婚证，不然等街道办调查，还不一定要查出什么事儿来。” 到时候，后果就太严重了。 贾家根本承受不住。 棒梗点点头，他也被吓到了。 没办法，在不能撇清私下解决曲春梅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先娶了对方，好歹先保住名声。 至于其他的，等结婚后再说。 等结了婚，他就不怕曲家人的威胁。 倒时候，曲春梅嫁进四合院，有他奶奶，有他妈在，还能有她的好果子吃？ 等以后事情过去了，再离婚也就是了。 两家人各有各的算计。 在这种情况下，棒梗和曲春梅结婚了，酒席摆了几桌。 四合院众人，都送上了一块钱到五块钱不等的礼金。 傻柱给了五十，易中海给了五十。 张胜利想了想，给拿了一块钱。 礼金不多，重要的是表达一个心意。 棒梗和曲春梅，天造地设，最好锁死在一起才好。 当天曲村长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酒以后，他就找上了张胜利：“胜利啊，再过两天，我跟你婶子，就要回曲家村了。” “在走之前，我有两件事儿要求你。” 今时不同往日，张胜利已经不是在曲家村的知青了，所以，村长也不敢再颐指气使。 张胜利还是当初乐呵呵的样子，态度也很热情：“村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做。” 他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村长要走了，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宝贝闺女，大概率，是想让他做通风报信的那个人。 果然，曲村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这次过来，是有两件事儿要找你。” “第一件事儿，那就是春梅嫁过来，那就是她自己在京城，无依无靠的。” “这贾梗家的人，我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要是欺负春梅，春梅没个撑腰的人不行。” “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帮衬一些。” “有什么事情看不过去的，就给我写信，我肯定有重谢。” 他不放心，所以要提前做一下安排。 “第二件事儿，就是你熬那个药。” “胜利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头脑也灵活。” “所以以后，那药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药效提升上去，把价格给降下来？” “就是又便宜，又好用。” 他当村长当惯了，所以，强人所难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张胜利可不是一般人，他一点儿都不为难：“好啊，这两个条件，我都答应。” “写信嘛，顺手的事儿，至于药这方面，我想想办法，让药劲儿足一些，让价格低一点儿，对吧？” “应该没问题。” 反正有兽用的，多加一点儿，也就是了。 “真的？”村长没想到，张胜利答应的这么爽快，顿时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胜利你是一个好同志。” “行，那这两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对了，我这次进城，别的也没带，就带了一样你稀罕的物件，就送给你了。”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洗。 张胜利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初村长拿出来试探他，被他当面掉包的复制品。 “村长，您这是——” 他故作不解。 村长笑着说道：“这是你喜欢的老物件啊。” “胜利，我记得，你在村里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的东西，宁愿饿肚子，也要拿粮票换。” “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拿一个过来，送给你了。” 说着一脸大方的往张胜利手里塞。 张胜利心中好笑。 按照村长的性子，他肯定是确认了这东西不值钱，所以才来送给他的。 “村长，这个我不能收。” 一个复制品而已，收了，以后还不知道要说给了他什么宝贝。 他可不背这个锅。 “拿都拿来了，你就留着玩儿吧。”村长坚持要给。 张胜利坚持不收：“村长，我以前是在乡下无聊，所以着迷了一样。” “乡下的东西我都没带回来，就更不可能要你的东西了。” “放心，那两件事儿我一定尽力，这个就不要了。” 一个非要给，一个就不要。 最后，村长还是没能犟过张胜利。 “好吧，既然你真不要，那我也就让你为难，就这样吧。” 村长又把那个笔洗收了起来。 等到村长走了，马兰英才好奇的询问：“胜利，他给你的，到底是个什么？” “说碟子不是碟子，还带缺口的。” 张胜利笑了笑，他妈不认识笔洗很正常。 “没什么，一个摆着看的东西，咱们用不上。” 马兰英一听这话，也就没放在心上。 有人能求上门来，证明儿子确实长大有本事了。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一句：“胜利，熬药的事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咱们别赔本赚吆喝。” 她怕儿子被人说两句好话，就真的豁出成本。 私下给人开药本来就冒着很大的风险，不能再因为几句好话，就连好处都不要了。 “我知道。”张胜利随口答应了一句。 他制药，除了增加苦味的黄连，还有一点儿棒子面是成本以外，其余都是免费的。 鸡屎从后院许大茂鸡窝里弄的。 兽用药粉，则是系统抽奖抽到的。 这点成本，跟药价起来，那就是一本万利。 第201章 你就这么来找工作? 那包兽药，都是留着给棒梗用的。 想到能从贾家薅羊毛，张胜利就身心舒畅。 “妈，我出去一趟。” 现在该上班的，也都上班了，张胜利觉得，也是时候把工作给定下来了。 “你去哪儿？”马兰英追问了一句。 “去青林家看看。”张胜利随口扯了个谎。 也不知道他妈跟他二姐是怎么想的，就怕他找工作受打击。 尤其是过完年，更是天天不厌其烦的开导他，为的就是让他放弃自己找工作的念头。 所以，张胜利还真不敢说实话。 马兰英一听是去宋青林家，放心了。 宋青林是儿子的好朋友，走动一下，也正常。 “那你带点儿东西，正月上门，不能空手。”马兰英提醒儿子。 张胜利直接拒绝：“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用带东西。” 他是去找工作的，带着东西，还不够被人诟病的，所以坚决不能带。 从家里出来，一路上，因为天冷，也没多少人。 张胜利溜达着，就找上了废品站。 “小伙子，来干什么的？”废品站的大爷，看张胜利要往里走，就赶紧从传达室打开小窗户，喊了一声。 张胜利一看对方，立刻乐了：“大爷，咱们认识啊。” “年前，还记得吗？我从你这边，买过一套学习资料和课本。” 经过这么一提醒，大爷又仔细看了张胜利两眼，这才恍然：“我记起来了，就是你。” 好歹是熟人，他脸上的戒备，也就少了很多，问道：“小伙子，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还问过我什么老物件那些。” “别怪我没提醒你，废品站有废品站的规矩。” “有些话，不能随便乱问，不然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他说的很严肃。 张胜利点点头：“大爷，我知道，我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大爷有些狐疑。 张胜利就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这次过来，是为找工作来的。” “大爷，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那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就气笑了：“就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张胜利。 一看穿戴，就不是家庭条件好的人，就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没钱没门路，还好意思说是来找工作的？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份工作的？” 他决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上一课。 张胜利摇摇头。 大爷就神秘一笑，低声说：“我大儿子，是在zf坐办公室的。” “不说我，就是收破烂的老陈，他大姨子，都是在毛巾厂当领导。” “咱们废品站马站长，他闺女，就是进的毛巾厂，所以才有了老陈进废品站。” “你懂这里面的门道了吧？” 有限的资源，当然是要分给有限的人。 那什么人才能成为这有限的人中的一个？ 当然是身有资源的人。 什么都没有，还想分一杯羹？ 张胜利当然明白这大爷的意思，他笑了，起了揶揄的心思：“大爷，我是回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促进知青就业吗？” “我觉得，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贯彻上面的话，然后给我安排一份好的工作。” 大爷听完这番话，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做梦呢？ 知青一抓一大把，都挤破脑袋想要找工作，根本没人稀罕。 还拿这个说事儿？ 失心疯了吧？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大爷有些语重心长。 要不是看在对方从他手里买学习资料和课本，他才懒得多说。 结果，张胜利根本不领情：“大爷，我相信咱们废品站的领导，一定会给返城知青特殊照顾。” “对了，站长办公室在哪儿？我去当面问问。” 他是第一次来，还真不知道该找谁。 看门大爷都气笑了，他没想到，张胜利这么冥顽不灵，一直坚持己见。 不过也好，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很期待，张胜利被撞的头破血流，出来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要找马站长啊？那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 “然后看到里面的两层楼，二楼就是办公室。” “办公室门口上面都有牌子，你看着写站长办公室，那就是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找工作的人，先要问的是人事科。 除非是有特殊关系的那种，奔着走关系来的，可以找想找的人。 要不然，就要走流程。 看门大爷也是故意想看张胜利碰一个硬钉子，所以，直接指明了去找站长的路。 “好，谢谢大爷。”张胜利道谢。 “等我找到工作，我请大爷你吃饭。” 说完顺着大爷给指点的方向，朝废品站里面走进去。 看门大爷都懒得再搭理他。 看着张胜利离去的背影，大爷啐了一口：“这小子，好心当了驴肝肺，还找工作？找个屁。” 他可不认为张胜利能找到工作。 这年头，没有关系，送礼都求告无门。 一份工作，可以引来成千上万人争抢。 没钱没门路，就头铁的来找工作？ 能找到就怪了。 这年头的废品站，跟后世了解的废品站完全不一样。 现在废品站是国营的，占地很大，很正规，有宣传科，人事科，保卫科等等，一应俱全。 物资匮乏的时期还没过去，所以废品站搞分类，然后废物再利用，就成了很重要的一个部门。 张胜利一边走，一边感慨废品站的庞大。 也难怪，有不少博物馆，会来这种地方淘宝贝。 这么大的地方，收上来的各种东西肯定也不少。 收破烂，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被收上来。 顺着看门大爷说的，张胜利找上了马站长的办公室。 “你说什么？你是来找工作的？”马站长有些不悦的看了张胜利一眼。 这一眼，就看出了张胜利的大概家庭情况。 他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们废品站目前不招职工，所以，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看看哪儿有缺人的地方吧。” 笑话，现在这年头，找工作的挤破脑袋。 不好好走门路，直接找上门来，怎么想的？！ 第202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站着没动：“站长，您先听我说，我是返城的知青，上面不是说，要给知青创造就业机会吗？” 马站长就拉下了脸。 却不料，听到对方接着说：“我叫张胜利，希望站长能给我一个机会。” 张胜利？ 马站长的眉毛，顿时挑了一下。 他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了。 也难怪对方会直接过来找他，合着是来报到了。 “哦，是返城知青啊。” 马站长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跟刚才山雨欲来的阴沉，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变脸，看的张胜利心中感慨。 先不说李怀德人品怎么样，是不是色胚，就凭人家拿钱办实事的态度，这人就值得信任。 看看，这位马站长的态度，前倨后恭，一看就是李怀德已经安排好了。 马站长态度已经变的很温和了。 “张胜利同志，我们废品站，对于返城的知青，确实有就业方面的照顾。” “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们站上，现在正好缺一个收破烂的职工，既然你是返城知青，那这个工作，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拿了钢笔，随手写了一张条子，递给张胜利：“拿着条子，去人事科办理入职吧。” “明天你就可以正式来上班了。” “好好干。” 李怀德背后有关系，所以对于对方要安排的人，马站长还是很客气的。 “谢谢站长。”张胜利接过条子，然后拿着出门，找到了人事科。 人事科是一位大姐，看到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二话不说，就给办理了入职手续。 办完以后，这才带着亲昵，小声问道：“胜利，你跟姐说说，你是怎么走的站长门路？” 关于这一点，她特别好奇。 要知道，马站长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去送礼的，一律不收。 她当初，也想找马站长给她小叔子找一份工作，结果，送了重礼，却被马站长教育了一顿，说他们腐蚀干部，是存心要害他。 事情没办成不说，站长还批评了她一顿，吓的她就此熄了这心思。 可没想到，张胜利竟然拿着马站长亲手写的条子过来入职，她怎么可能不好奇？ 张胜利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听她问，就说：“姐，我就是过来找工作，想要碰碰运气，结果站长说，现在对返城知青有优待，就直接给了我这份工作。” 他伪装的老实憨厚。 人事科大姐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 就随口问一句，就给一份工作？ 什么知青优待？她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张胜利郑重的点点头：“我也没想到，马站长是这么好的一个领导，说优待知青，就落到实处，真给我安排了一份工作。” “我还以为，我要跟别人一样，为找工作发愁呢。” “这下好了，问题直接解决。” 人事科大姐有些怀疑人生，她本能的不相信什么优待知青。 可张胜利这明晃晃的例子就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是这样啊，那倒是好事儿。” 她打定主意，等下班，就让小叔子明天来一趟。 万一是真的呢？ “谢谢大姐给我办入职。”张胜利说着，从系统里，提取出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给了人事科大姐。 这大姐，立刻眉开眼笑：“胜利，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快速的把大白兔奶糖，全收入了她的抽屉里。 现在的大白兔奶糖可是畅销货，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张胜利笑笑，大白兔奶糖他抽奖抽到不少，一次送半斤，他也不心疼。 “大姐，看你这话说的，咱们自己人，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你是废品站的老职工了，平时多关照一下我这个新来的，那我就求之不得了。” 一听这话，人事科大姐很满意：“好说，这个好说。” “以后有什么事儿，姐会关照你的。” 拿人手软，有什么事儿，她给通通气，还是可以的。 张胜利笑着点头：“那我有大姐关照，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又跟认识大姐聊了两句。 那大姐叮嘱他：“胜利，物资科的科长，平时喜欢抽烟。” “你明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两盒。” “物资科管着发放工作物资，比如你收破烂骑的三轮车，还有秤杆子那些。” “你要是不让他高兴，那家伙就给你批老掉牙的车子，骑着都要散架，坏了还要自己掏钱修，更别说拉破烂了。” “这个很重要，你要记住。” 张胜利点点头，这个信息很重要。 果然不白费他刚才给的半斤大白兔。 “姐，我知道了。”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五六块大白兔，放在桌上，然后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说完摆摆手，转身拿着入职表，出了人事科。 人事科大姐笑眯眯的，把五六块大白兔奶糖，再次收入抽屉。 张胜利拿着入职表，又溜达着，一路回到了传达室，然后推门就进。 传达室的大爷正在屋里烤火炉，看到他这么快回来了，顿时嘲笑道：“怎么样？站长怎么说？” “是不是碰钉子了？” “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做人要脚踏实地的，不能不切实际。” “那京城大把的人，找好几年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你来就给你一份工作？” “还是回家，老老实实的找找门路，才是正道。” 他自以为是好心。 结果，等他说完，一张入职表，直接展示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大爷一开始没注意。 等到看仔细了，一下子就吃了一惊：“入职表？！” “这怎么可能？！” 他本来以为，张胜利这样甩着十根手指头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找到工作。 可没想到，张胜利进去一趟，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一份入职表。 仔细看了一下，入职表上，各种信息填写无误，废品站的红印就印在上面，做不得假。 “小伙子，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爷看一眼入职表，看一眼张胜利，一脸的匪夷所思。 第203章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很简单。”张胜利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我说了，现在上面不是说，要支持知青就业吗？” “所以，我去找马站长说了一声，我是刚返城没多久的知青，马站长就让我办理入职了。” 他说的正儿八经，就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看门大爷却一个字都不信。 “别糊弄我，我还没老糊涂呢。” “要是因为你是返城的知青，就给你一份工作，那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真的。”张胜利表情很严肃。 大爷却根本不相信：“真的个屁。” “你小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给站长送礼了？” 张胜利郑重其事的摇头：“没有，我空手来的，这个大爷你也看见了。” 他确实没给马站长送礼，只是给刘怀德送礼了而已。 看门大爷不信：“送礼本来就没有当面送的，都是私下里送。” 他又一想：“也不对，马站长就不是那种能收礼的人，他的门路，不好走。” 所以，他猜测：“你一定是背后有关系，而且还是特别硬的关系，对不对？” 不然，很难解释，张胜利为什么进去一趟，就能拿到入职表。 张胜利还是摇头：“不对。” “大爷，我家不但穷，还无权无势无关系。” 要不然，也不会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 看门大爷还以为张胜利不肯说，就嗤道：“又拿这话糊弄我老头子。” “你敢发誓说，你没说谎？”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张胜利立刻严肃起来：“我发誓，我没送礼，我家也没有关系，我今天真是自己上门来找工作的。” 他态度诚恳，言语真挚，把看门大爷给整不会了。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他也不问了，问了还不够心塞的。 张胜利就嘿嘿笑笑，他看这大爷的手指头，都被烟给熏的焦黄，就知道这是一个老烟枪。 于是，他就打开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盒烟出来，然后塞老头手里。 “大爷，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 看门大爷看了一眼手上的烟：“不错啊，大中华。” 这烟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舍得买的。 这小子，还说他家又穷又没权没势，谁信？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因为这事儿得罪人。 于是，看门大爷欣然接受了那盒烟，装了起来，说：“那老头子就笑纳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这次，看门大爷主动说起了废品站的老物件。 “咱们废品站的老物件一直都不少，有些是民国的，有些是清朝的，大多不值钱。” “真值钱的，会分拣出来，等着博物馆的同志来挑。” “去年，听说分拣出来一件文物，好像级别还挺高，博物馆的人一高兴，就上报上去了，然后咱们马站长就被表扬了。” “从那以后，站上就特别注重这方面。” “小子，你想买，最好是能买回去真自己用，不然就是投机倒把，让博物馆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盯上你。” “你最好别干那样的事儿。” 收了张胜利的一盒烟，老大爷也算是说了一个重要信息。 “明白。”张胜利点头。 被盯上，可是不小的麻烦，所以，他心中也有数了。 跟看门大爷聊了好一会儿，了解到了废品站不少事情，张胜利这才拿上入职表，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三大妈就出来跟他说：“胜利，你妈出去找你两趟了，挺着急的。” “这会儿刚回来，正在家呢，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张胜利心里吃了一惊。 他怕家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赶紧往家跑。 三大妈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就跟在身后，也跟了过来。 回到家，张胜利推门就进：“妈，你找我？” 马兰英正在家里着急，看到儿子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胜利，你刚走的时候，青林来过一趟，说你没去他家，你到底去哪儿了？” 儿子说谎，怕是因为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所以着急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担心儿子出去碰壁吃亏。 张胜利放心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宋青林来过，揭穿了他的谎言，那他也就不装了。 “是，我确实没去青林家，是去找工作了。” 马兰英一听，果然是，刚要安慰，眼前就多了一张纸。 “妈，这是入职表，明天我拿着去，交给物资科，就能领东西上班了。” 什么？ 马兰英愣了一下，三大妈更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顾不得打招呼，赶紧凑了过来。 两个人一起拿过入职表，目不转睛的看。 就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张胜利的大名，下面，还有废品站的印章。 “胜利——你……你找到工作了？”马兰英激动的浑身颤抖。 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工作就到手了？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不在京城，不了解京城找工作的艰难，可是她了解啊。 这些年，等待就业的人群越来越多，毕竟都想过日子活着。 可实际上呢？ 僧多粥少，用几年时间都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 就像张二梅，一直都在找工作，如果不是这次天上掉馅饼，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三大妈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别人说，张胜利出去一趟，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工作，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入职表就在眼前，做不得假，由不得她不信。 “胜利……你是怎么找的工作？”这么容易？ 张胜利还是老一套的说辞：“现在上面不是支持知青就业吗？号召多给返城知青创造工作机会。” “所以我就想着，出去碰碰运气。” “结果，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咱们区废品站的牌子。” “我就想着进去问问。” “结果，废品站的站长，就真给了我一份工作。” 他呲牙一笑，像是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三大妈听的都石化了。 好家伙，什么时候，找工作能这么容易了？ 她听张胜利说的话，就像是听天方夜谭一样。 第204章 找的是临时工作? 马兰英也听的一愣一愣的，儿子的经历，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找工作，什么时候这么简单了？ 不用送礼，不用走门路，随便进去一问，这就有了？ “胜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三大妈也看向张胜利，成功的经验，她也想要学习一下。 毕竟她家里，阎解旷也没工作呢。 “是啊，胜利，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胜利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憨厚的笑了笑，说：“那大概是我运气比较好？” 神特么运气好。 三大妈心里没好气，她觉得，张胜利没说实话。 可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张胜利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了这份工作。 要说送礼，找工作要送的可是重礼，张家穷的叮当响，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要说走门路，张家更没那个本事。 要不然，这么多年，张家也不可能是四合院里被欺负的最狠的一家。 那张胜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兰英却信了儿子的话，连忙双手合十，拜了两下：“老天保佑。” 然后拉着儿子，喜笑颜开的问道：“胜利，你去废品站，是去干什么工作的？” 太好了，闺女有了工作，如今儿子也有了工作，她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下来。 三大妈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就呲牙一笑，解释说：“我的工作说起来不算好，不是坐办公室，是去走街串巷收破烂。” 收破烂？ 三大妈心里顿时平衡了一些，收破烂在这个年代，说起来可并不受人待见。 骂人都用你个收破烂的，能有什么地位？ “胜利，那工资呢？多少钱一个月？”三大妈比较关心这个。 张胜利摇头：“这个我还真没问，明天我问问的，看看工资多少。” 他还真忘了问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一点儿工资而已，还没他抽奖一次抽到的多。 要那份工作，不过是因为在废品站工作，适合他寻宝而已。 那才是大头。 “哦，连工资都没说多少啊。”三大妈心中更轻视了几分。 有些单位，会招临时工，一些脏苦累的活儿，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工就随叫随到的顶上。而工资却低的可怜，还不如打零工赚的多，所以没人愿意去。 估计张胜利为了跟二魁妈打赌的事儿，就妥协找了这样的工作。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她就说嘛，别人找工作，几年都找不到一个。 张胜利出去一趟，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怎么可能？ 看着吧，这份工作，估计最多干三个月，张胜利拿到二魁妈给的一百块钱，就肯定会撂挑子不干。 马兰英也是一样的心思。 不过，儿子能找到工作是好事儿，最起码，跟二魁妈打赌那事儿是赢了，家里不用出一百块钱了。 其次，这段时间，她们也好多做准备，到时候，给儿子走走门路，找一份真正的好工作。 于是，马兰英就安慰儿子：“没事儿，胜利，收破烂也挺好，好歹是份正经工作，工资多少无所谓。” “大不了，后面咱们再换。” 张胜利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三大妈，立刻打蛇随棍上，附和说：“对对对，骑驴找马嘛，先干着。” 她吃到了第一手的瓜，出来就跟四合院里的老姐妹说了。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没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曲村长和村长老婆在后院，都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张胜利有工作了？这怎么可能？”村长听到这事儿，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不是说京城不好找工作吗？ 就连贾梗都没工作，张胜利为什么会有？ 难道，他当初从知青里选姑爷，真的是看走眼了？ 村长老婆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是啊，不是说，要找工作，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关系吗？” “那张胜利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他凭什么说找工作就能找上？” “贾梗不是说是四合院里条件最好的吗？” “他难道还不如一个张胜利？”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棒梗？ 村长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说：“我出去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倒要看看，张胜利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那黑色药丸子，到底值多少钱，就有待商榷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急匆匆从家里出来的二魁妈。 “大妹子，你听说了吗？你们四合院的张胜利，出去一趟，就找了一份工作，运气真好。” 他知道二魁妈跟张胜利之间的恩怨，所以才特意说的这句话。 果然，一听这话，二魁妈瞬间就不淡定了：“他运气好个屁。” “为了不输给我，脸都不要了。” “就他要找的那工作，白送给我，我都不干。” “一个月累死累活，到手工资十块八块的，还不如去打零工。” “这个张胜利，就怕输给我钱，所以鸡贼，就去找了一份谁都不愿意要的临时工作。” “等着吧，这事儿没完。” 她对临时性的工作可不认可。 毕竟关系到谁给谁一百块钱的事儿，她必须要据理力争。 “是这样啊。”曲村长多少明白一些了。 看来，张胜利所谓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好工作，是被人嫌弃的那种，为的就是赢过二魁妈，得到对方给的一百块钱。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儿，就都通顺了。 而四合院的众人，也都理顺了这一点。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工作？现在国营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找工作，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找关系，不送礼，还想有份好工作？” “就是，现在想找京城的工作，是难难难！” “所以三个月之内找一份好工作，根本就不现实。” “说起来，张胜利也挺鸡贼的，他知道三个月找正式工作肯定找不到，就索性找了这种临时工。反正也没事先说是什么工作，二魁妈也不能说他输了。” 不过，不怎么光彩也就是了。 第205章 再次约定 京城有些单位，在某个时间段任务比较重，确实存在招收临时工人的现象。 就像掏粪工，平时都是正式工在负责，可要是真有忙不过来，或者有人头疼脑热干不了的，就是临时工顶上。 这样的工作，必须随叫随到，工资很少，一个月没几个钱，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所以，如果不是确实没赚钱的办法了，没人愿意干。 张胜利找工作太顺利了，完全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所以，大家才想到了这上面。 就连马兰英，都是这么认为的。 张胜利也懒得解释。 倒是二魁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张胜利，我可告诉你，我说的是三个月内，你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临时的不算。” “别以为我好糊弄。” “三个月过后，你要没找到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那就必须要赔给我一百块钱，别想耍赖！” 她反复的强调这一点，为的就是不让张胜利钻空子。 张胜利也懒得搭理她。 倒是马兰英，很不服气的怼二魁妈：“怎么？你是听到我家胜利找到工作了，所以想赖账？” “当初你们可说的是，三个月内找一份工作，可没说临时的不行。” “现在看胜利找到工作了，又来说这个？” “早干什么去了？” 想要反悔？谁怕谁？ 二魁妈气的啐了一口：“我呸！” “当时大家伙儿也都在，说三个月找工作，那就是说的正式工，谁说临时工了？” “那临时工，狗都不去。” “我再说一遍，要是张胜利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那当初约定好的一百块钱，我绝对给。” “要是三个月后，张胜利拿临时工的工作糊弄我，那就算他输！” 说着，她还拉过二大妈，问道：“嫂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家跟二大妈家紧挨着，刘光福和吴二魁又天天在一起玩儿，两家关系不错。 二大妈被拉出来，自然是站在二魁妈这边：“说的没错儿。” “二魁妈这话在理儿。” “说三个月找工作，那也是张胜利自己同意的，不能耍无赖，用临时工作糊弄。” 有几家，因为孩子投机倒把被处理的，也趁机落进下石，纷纷站出来附和。 “就是，要是连临时工作都包括在内，那不用说三个月，我现在就能赢，还真以为那一百块钱，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鸡贼也鸡贼的不是地方。耍这种小聪明，有什么意思？” “输不起，所以准备用无赖招数了，啧。” “要不说，穷有穷的道理呢，心思都没摆正。” 这些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马兰英不乐意听了，就要上去反驳，被张胜利一把给拉住了。 他本来不想跟二魁妈废话，结果这家伙，带着一帮人来聒噪着不停，那他忍不了。 “我说，你们是输不起吗？三个月没到，就来我家门口胡说八道？” 二魁妈看到张胜利终于出现，嗤笑道：“张胜利，你还好意思出来，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们大家伙儿，也不害臊。” 张胜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三个月没到，你管我找什么工作？” “一个一个，是穷的没见过钱吗？这才几天，就跟跳梁小丑一样，跳到我家门口，来拿我找的工作说事儿？” “怎么？约定好的三个月，又不算了？” 他言辞犀利。 众人对视一眼，二魁妈大声说：“你别狡辩，谁说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跟你约定的，是你要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而不是临时工作。” “今天正好大家伙儿也都在，就先说清楚这一点。” “你说，你三个月之内，要找的到底是哪一种工作？” 敢说临时工作，她现在就能闹的张胜利颜面扫地。 玩不起耍小聪明？ 她可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 张胜利看着对方一再强调这一点，顿时觉得好笑。 入职表三大妈也看了，难道就没注意到表上最下面，是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吗？ 就因为他找工作容易，就认定是去找了临时工作，然后以讹传讹，就来闹事儿？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戏谑的问道：“三个月找工作这事儿，从一开始，我说的就是正式工作，我可没说用临时工作代替吧？” 二魁妈像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立刻大声说：“好，大家都听见了吧？” “张胜利刚才可是说了，他说三个月内，找的是正式工作。” “临时工作可不作数的。” 看看，年轻人，果然激将一下，热血上头。 这下好了，为了面子，把好好一个借口给放弃了。 那就看三个月以后，张胜利怎么乖乖给她一百块钱。 二魁妈自己以为得计，心中畅快。 张胜利也很大声：“对，大家也都听见了，三个月之内，我找的如果是正式工作，那二魁家，可要给我家一百块钱，这个不能赖账。” 强调一下，到时候，也好上门要钱。 二魁妈轻蔑的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赖账，你真要三个月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那我就双手捧一百块钱，给你送门上去。” “可我就怕你会赖账。”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所以也想当着众人，再强调一遍这个事情。 两方需求相同，于是，再次发誓，谁赖账，谁就是绝户生不出儿子，生出的儿子没屁眼儿。 一番诅咒之后，双方散场。 马兰英扯着儿子回家，焦急的道：“胜利，你糊涂啊，怎么能因为二魁妈几句话，就真听了她的呢？” “这下好了，你找的临时工作，完全没用了。” 还诅咒发誓，要是三个月内，找不到一份正式工作，那就要白白给对方一百块钱，不能抵赖的那种。 张胜利笑了：“妈，谁说我找的工作没用？” “你看看，这入职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他就把入职表，递给马兰英。 第206章 挑拨离间枉小人 马兰英疑惑的把入职表接到手里。 她参加过几次扫盲班，还是认识不少字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就带着好奇，仔细的开始看起入职表。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等，填写的东西不少。 马兰英一行字一行字的看下去，直到看到了最后，那上面写着：兹批准张胜利同志，为本废品站正式职工，享受正式职工工资待遇。 然后是年月日，还有废品站的鲜红印章。 正式职工这几个字，让马兰英看的心跳加速。 “这……胜利，你今天出去一趟，找的工作，是正式的？” 这怎么可能？ 张胜利很肯定的点头：“是啊，正式的。” 他至于找一份临时工作？ 马兰英立刻就高兴了：“哎呀，这太好了，正式工，胜利，你成了正式工了。” 不用筹钱，不用送礼，不用找门路。 儿子就出去一趟，轻轻松松，正式工就这么到手了？ 说起来，她甚至恍如梦中一般， 而且，跟二魁妈打赌的事情，也彻底稳赢。 以前，儿子的工作，还有儿子的婚事，加上跟二魁妈赌上的那一百块钱，都是马兰英的心事。 现在，所有的心事都放下了，一身轻松。 “太好了，太好了。”马兰英看着手里的入职表，就跟看稀世宝贝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不行，四合院里这帮人，还背后说你耍心眼儿，找一个临时工作想要糊弄，我拿这个，让她们看看去。” 她说着，就要拿入职表出去澄清，被张胜利给拦住了。 “妈，那些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时候你拿这个出去给她们看，她们肯定会找借口找补。” “到时候，白费口舌不说，你还说不过她们，白白生一肚子气。” “所以还不如就这样闷不吭声。” “等三个月以后，我把工资条拿出来给她们看。” “那时候，让她们自己羞臊去。” 一个个的跳梁小丑，如果三个月以后，想到被他看了三个月笑话，不生气才怪。 马兰英一听也是，就笑着说道：“行，我儿子有本事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儿，就都听你的。” 四合院里，也因为张胜利找到工作的事儿，背后议论纷纷。 三大妈也把事情的经过，跟三大爷说了。 三大爷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张胜利从乡下回城以后，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估计没把握的事儿，他也不会说。” “所以，不管别人家怎么说，咱们家的人，都不能议论什么临时工作的事儿。” “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他。” 他总感觉，这事情不简单，张胜利不可能一而再的被二魁妈激的上当。 除非是他故意的。 也就是说，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还真有可能。 三大妈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也不愿意得罪人。 毕竟家里老头子的钓鱼技术，还是张胜利教的，就当投桃报李了。 所以，三大爷一家都在这件事情上，缄口不言。 倒是二大爷，听说以后，连连冷笑：“呵呵，这个张胜利，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以为他是谁？” “三个月之内，就想找一份正式工作？简直是做梦。” “要是我，我就坚持说，临时工作也是工作，把好处要到手里再说，哪像他？被人三两句话，就又头脑一热，上套了。” “啧，不会不拘小节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他儿子也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逮到机会，他自然要嘲笑一下张胜利。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好几家，都是曾经钓鱼投机倒把被处理过的。 这其中，就包括前院陈大妈。 她家里，可是有两个人，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理过，所以在背后嘲笑张胜利还不算，在看到张二梅下班回来的时候，还跑出来，添油加醋的跟张二梅说：“二梅啊，你弟胜利，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儿。” 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让张二梅看的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陈大妈于是就把张胜利找到工作，二魁妈上门闹腾，两人再次定赌约，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完以后，才幸灾乐祸的说：“哎呀，二梅啊，不是我说，是胜利太年轻，太冲动了。” “你说，他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个法儿，用临时工作，糊弄二魁他妈。” “多好的事儿？可以不用给那一百块钱了，赖也就赖过去了。” “可他就是沉不住气，这不，二魁妈说两句话，他就自己凑上去，非说什么三个月之内，找一份正式工作。” “那工作是那么容易好找的吗？” “到时候找不到工作，还不是要借钱赔人家一百块？” “你家这种情况，最后只能是你拿工资填上这个窟窿。” 她嘲笑张胜利的同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下。 张二梅当然不会因为外人两句话，就对自己的亲弟弟心生芥蒂，她看陈大妈用心不良，就说：“没事儿，我的工资，本来就是要给家里花的。” “要是胜利三个月后，真输了，那我也认了。” 这不过是最差的结果。 更何况，还不一定输。 张二梅着急回家，就不再搭理陈大妈，转身走了。 陈大妈本来是上来挑拨离间的，结果，被张二梅不轻不重的怼了一句，就有些恼了，对着张二梅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不想着赶紧嫁人，还拿钱给家里花。” “有本事你一直都拿工资给家里，自己在家当老姑娘得了。” 她声音不小，张二梅就算是都快走到中院，也都听见了。 自从张胜利给她吃过强身健体丸之后，她的听力，就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陈大妈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不过，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 现在她要弄明白，临时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是弟弟想到的办法，被二魁妈给识破了吗？ 要是这样，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借钱了，毕竟一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第207章 棒梗的信心 张二梅一路想着，一路快步回家，推开门，家里温暖如春，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这让她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这些年的苦日子过下来，马兰英早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家里但凡有肉，肯定要分成好多份，不会一次性吃完。 没有冰箱，不能保鲜的情况下，就用盐把肉腌起来，用的时候，切一小条下来。 像今天这种肉香味儿，那就绝对不是一小条腌肉那么简单。 正想着，马兰英听到推门声，也探头出来看，一看是闺女在发愣，就嗔怪道：“二梅？快进来，你发什么呆啊？” “屋里的热乎气儿，都让你给放没了。” 现在虽然是过完了年，严格算起来，已经算是春天了。 可春寒料峭，温度还是跟冬天一样。 马兰英看闺女开着门发呆，立刻就心疼烧炉子的煤了。 张二梅回过神来，连忙把门关上，然后问她妈：“妈，胜利呢？” 提到儿子，马兰英脸上笑容灿烂：“胜利啊，他出去买棉手套去了。” “赶明儿他就去上班了，这天寒地冻的，肯定要穿戴好，不然冻手冻脚的，可就麻烦了。” 虽然说收破烂不好听，可好歹是份正经工作，怎么也要做好充足准备才是。 张二梅听她妈主动说起弟弟的工作，赶紧问道：“妈，我听说，胜利找了一份临时工作？是不是真的？” “二魁妈还上咱们家闹来了？” 马兰英听提到二魁妈，就撇撇嘴，然后说：“肯定又是哪个多嘴的跟你说的，想看我们家笑话呢。” 她就知道，总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胜利争气，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怕是看不成了。” 说到这里，她起身进了里屋，从褥子底下，拿出被妥贴放好的入职表，出来显摆一样递给张二梅。 “这是什么？”张二梅有些疑惑的接到手里。 马兰英带着骄傲说道：“这就是胜利找的工作，四合院里的人，都说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就等着看咱们家笑话呢。” “可她们没想到，胜利今天出去找的工作，就是正式工作。” 说完，她还特意用手指了指最后的领导批准，还有废品站的红印章。 “看到了吧，正式职工，正式待遇。” “二梅，胜利找着工作了，没花一分钱。” 这是大喜事，所以，为了庆祝，她把家里仅有的一些肉，都炖了。 张二梅看着手中的入职表，震惊了一会儿，然后就兴奋起来：“太好了，妈，胜利有工作了。” 她终于不用承担起照顾家里重担的责任了。 “是啊，胜利有工作了。”马兰英也理解闺女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母女两个，省吃俭用，为的是什么？ 现在，终于都能松口气了。 高兴之余，张二梅也有些疑惑：“妈，那四合院里那些人，说胜利用临时工作糊弄，是怎么回事儿？” 马兰英不以为意：“那是她们自以为是，门缝里看人，怪谁？” “胜利说了，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看着就行。” “等过三个月，看她们的笑话。” 张二梅一想也是，说的越多，到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就越是可笑。 想到这个，再想到刚才陈大妈的那副嘴脸，她也就是释然了。 “是，胜利说的对。” 马兰英当然认为儿子说的对，她很高兴：“二梅，胜利找到工作，可是一件大好事儿。” “所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炖的是五花肉，你一会儿再炒两个菜。” 反正儿子闺女都有工作了，以后日子也就不用愁了，那庆祝自然要隆重一些，她也不会不舍得。 “好。”张二梅炒菜的水平还是挺高的，闻言立刻去做准备。 没一会儿，炒菜的声音，还有香味儿，就开始飘了出来。 中院里，都是张胜利的死对头，贾家，傻柱，还有易中海。 这时候，听到张家不停炒菜的声音，还有传出来的香味儿，贾张氏先坐不住了：“这个张胜利，不就是找了一个临时工作吗？至于这么得瑟？” “好家伙，炒菜一个接一个，这是吃饱了赶着去投胎？” 秦淮如皱皱眉，没有说话。 她们一家正在吃饭，饭桌上，坐着的是曲村长一家。 明天曲村长夫妻俩就要走了，这一顿饭，算是送行。 当着曲村长一家，秦淮如并不想多说张胜利。 “吃菜吃菜，明天一早，棒梗你就送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去车站。” 秦淮如想要岔开话题。 不过，村长老婆却没理会她，而是顺着贾张氏的话，说道：“我倒觉得，张胜利就算是找了一份临时工作，那也不错。” “毕竟也能有一份收入，总比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的好。” “再说，一个月十来块钱，也不算少了。” “像我们农村，下地争工分，一年下来，都分不到十块钱。” “要我说，棒梗就该跟张胜利学学，好歹骑驴找马，就算是临时工作，那也先干着再说。” 不然眼高手低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完，她就看了一眼棒梗。 曲村长也对老婆的说法表示支持：“对，春梅妈说的有道理，棒梗，你现在也算是成家了，总要有赚钱的门路吧？” “要是正式工作找不到，那你就学学张胜利，也去找一个临时工作，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不赚钱怎么养家？ 不养家，闺女跟他岂不是要吃苦？ 夫妻俩的话，让棒梗脸色有些不好看。 “爹，娘，临时工作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么多人都嫌弃的，能是什么好工作？” “我也不用学张胜利，因为他没有的，我有，我有的，他没有。” “就像找工作这方面，张胜利只能找一份临时工作，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我不一样，我是要坐办公室，当领导的。” “要只是找工作，我早就能上班去了。” 他被从小娇惯着长大，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说的理所当然。 曲村长和他老婆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明白，棒梗的信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第208章 再怼易中海 毕竟要是真有当领导的门路，何至于去乡下当知青好几年？ 不过，万一贾梗家，真的有什么利害关系呢？ 于是，曲村长和颜悦色的问道：“棒梗，你详细说说，你想怎么当领导？” 他倒要听听，贾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 秦淮如却适当的插进话来，说：“亲家放心，棒梗的工作，接下来我们会慢慢安排，主要还是看机会。” “有些事儿，说的太早了，反而不好。” 她并不想让儿子丢人。 不过这也怪她，厂里李怀德走了，杨厂长恢复待遇，重新回来，厂里所有的事情，都在重新审理。 杨厂长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跟傻柱叙旧，说将来可能会重用他之类的话。 不过因为李怀德之前处理过傻柱偷菜的事情，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只能暂缓。 但是傻柱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的，一定帮。 傻柱得瑟的跟她说了，她没忍住，又告诉了棒梗。 她的本意，原本是让棒梗看到傻柱的本事，好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可没想到，棒梗听完，却生出了不该有的野望。 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所以怎么可能明说？ 棒梗点点头：“是，我妈说的对，还不到时候。” 他可记住了，厂长答应了傻柱，只要能帮上的忙，就一定帮。 一份办公室的工作，这对杨厂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的。 傻柱必须说到做到，不然别想当他后爸。 曲村长看他们不想说，只好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于是，一桌人，说起了别的话题。 而这时候，张胜利也拿着买来的棉手套，棉帽子，围脖之类的回来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收破烂了，这么冷的天儿，装备必须要到位。 当他走进中院，易中海也正好推门出来。 “张胜利。”易中海喊了一声。 显然，他出来，就是奔着张胜利来的。 张胜利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只是问道：“什么事儿？” 易中海就走到他面前，跟他面对面，然后笑了笑：“张胜利，你以为，你跟柱子说了我扣下何大清的钱，就能让他跟我反目成仇？” “你以为，你泼脏水，说我跟淮如搞破鞋，就能毁掉我？” “错了，你没那样的能耐。” “该死的李怀德已经走了，现在厂里是杨厂长说了算，他今天派人找我了，说，搞破鞋的事情，纯属传闻，没有证据，我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是被李怀德诬陷的受害者。” “后面，他会恢复我的荣誉，让我继续为厂里的技术提升，发光发热。” “而你，白忙一场，找的工作，还是临时的，注定是四合院里的笑话！” 现在厂里权力调整，杨厂长的态度，让易中海觉得，他又行了。 张胜利嗤笑：“易中海，你搞破鞋这事儿，早就已经传遍半个四九城了。” “你的老脸，早就丢光了，还有什么可值得跟我炫耀的？” “是，杨厂长恢复待遇，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想着给你掩盖一下。” “可是就算再掩盖，也掩盖不了事实。”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跟秦淮如搞破鞋？” “你敢说，你没借着帮衬她的名头，占小寡妇便宜？” “要是你敢说，那你就发誓，说假话的人，不得好死。” 他才不信，心虚的易中海，敢这么诅咒他自己。 “我……我……”易中海哑口无言。 他老了，也信命，当然不敢随便发誓。 毕竟，那是存在过的事实。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好意思出来看我的笑话？”张胜利毫不留情。 “我张胜利找的工作确实是暂时的，可那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做事坦荡。” “不像你，明明是个老流氓，还偏说自己德高望重，真是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难怪成绝户。” “就像你这样的伪君子，就该自己给自己吊死，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他就纳闷儿了，易中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觉得杨厂长找他谈话，他就有资本跟自己叫板了？ “你……你……”易中海没想到，张胜利骂人会这么难听，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用手指着张胜利，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多年在四合院，他向来都是维持着德高望重的形象，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 而且，张胜利怼他，是毫不留情，直接揭开他遮羞布的那种，让他羞愤欲死。 “你什么你？”张胜利伸手打掉易中海指他的手指。 “易中海，少在我面前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象）。” “你要想闹大，我就能让大家都听听，你跟秦淮如，到底是不是搞破鞋。” “你敢吗？” 说完，他戏谑的看着易中海。 伪君子就是伪君子，这样的人，道德绑架别人还行，却没丝毫勇气揭开遮羞布。 易中海气的浑身颤抖，可是他真不敢。 张胜利这厮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别真闹起来，好不容易消停一些的搞破鞋传闻，又会甚嚣尘上。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听到动静，秦淮如等人，从屋里出来看究竟。 “怎么回事儿？” “没，没事儿。”易中海硬生生吞下耻辱，转身直接进了屋。 “切，怂货。”张胜利也懒得再跟贾家的人说话，直接迈步回了家。 推开门，屋里香气四溢，温暖如春。 “胜利回来了？快洗手，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庆祝庆祝。”马兰英兴高采烈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去端菜去了。 厨房那边，张二梅又做了一个汤，已经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饭菜丰盛。 “胜利，今天是你找到工作的好日子，祝贺你。”张二梅以汤代酒，要跟张胜利碰碗。 马兰英也笑着举起汤碗：“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因为她看到未来的日子，一片光明。 张胜利就端起碗，说：“妈，姐，我说过，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 “放心，有我在，以后家里天天都是好日子。” 第209章 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他穿越过来，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要完成原主想要完成的事情。 眼前这唯二的家人，自然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三只碗碰到一起，这特别的一幕，让一家三口都笑了。 欢声笑语，让中院的贾家，还有易中海，傻柱，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 尤其是刚被张胜利怼过的易中海，更是恨的牙根发痒：“笑吧，笑吧，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作吗？” “我倒要看看，三个月过后，你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他同样不认为，张胜利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跟他同样想法的人很多。 所以，等到第二天，张胜利破天荒早起，排队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人立刻调侃他说：“张胜利，往常看你也没这么早起过，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马上有人配合他，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胜利可是找了一份新工作，这怕是早起要上班去了。” 于是，就有想要看热闹的人，好奇的看向张胜利：“他们说的是真的啊？张胜利，你这是找到工作了？” 四合院里的陈大妈，刚好经过这里，闻言撇嘴说道：“是，临时工的那种，没人肯要的工作。啧。” 于是，众人议论纷纷，展开讨论，一时间，竟然热闹起来。 张胜利听着众人的议论，心情半点儿变化都没有。 因为当真正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切非议，都是笑话。 他就静静的看笑话，那些贬低看轻的话，根本就影响不到他分毫。 众人看他这样子，越发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要彻底摆烂了。 张胜利也不辩解，从容的上完厕所，然后洗漱吃饭。 吃完饭，他穿戴一新，跟张二梅一起，走出家门。 “胜利，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现。”马兰英不放心，又在身后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妈。”张胜利答应一声，跟二姐两个人，一起走出四合院。 四合院众人，看到姐弟两个的背影，开始议论纷纷：“看着吧，张胜利这是不知道临时工作是怎么个干法儿，还挺新鲜，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看他干不了两天就要回来。” “我觉得也是，不过要是看笑话的人多，张胜利也许能多去几天。” 没人愿意找临时工作，工作脏累忙不说，工资还少的可怜。 最重要的是，正式职工有什么过错，往往会推到临时工头上，然后开除了事。 这年头，要是背上一个被开除的经历，那就更不好找工作了。 待遇和风险不成正比，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干。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看张胜利眼巴巴的去上班，就满腔讥讽了。 众人的议论，声音不小，张胜利和张二梅就算走出四合院的大门，都听的一清二楚。 “胜利，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吧？好好干，过三个月，看看他们怎么说。”张二梅听到别人说弟弟，比听见说她自己还生气。 “知道了，放心吧，姐。”张胜利根本没放在心上，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狺狺狂吠就好。 他说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对了，姐，现在年后，厂里杨厂长恢复待遇，肯定要抓生产。” “要是厂里要加班，下班晚的话，你千万别一个人回来，等着我去接你，明白吗？” 他可没忘记，宋青林调查过卢大涛，那人，不正常。 万一对方还惦记着二姐，可就是潜藏的危险，不可不防。 张二梅也没想到，张胜利还跟她说这些。 不过她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弟弟对她的日常关心，就笑着说：“知道了，行了，你也赶紧去上班吧。” “第一天上班，争取给你们领导留个好印象。” “好。”张胜利答应一声，看着他二姐挥挥手走了，他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废品站跟红星轧钢厂，正好一南一北，四合院就在两者的中间。 到了废品站，张胜利跟看门大爷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入职表，找上了物资科。 物资科的人倒是不多，一个办公室，就三个人。 这对废品站来说，却已经算不少了。 毕竟，废品站的物资，估计也就是大扫帚，三轮车，秤和秤砣那些。 这是张胜利的理解。 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要办的，就是入职来领工作用物资，然后正式上岗。 “秦科长，我是新来的，过来领上班的物资，这是我的入职表。”张胜利一眼就锁定了这三个人中，谁是领导，于是过去，直接递上入职表。 这位秦科长四十多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没什么烦心事儿，满面红光的。 “哦，是新来的？”他拿起入职表，看了一下，脸上就多出了几分冷淡。 “破烂收购员，那就是来收破烂的嘛。” 就算找门路，一份收破烂的工作，也肯定不是什么好门路。 所以，秦科长对张胜利，也没多重视，当下就要吩咐手下人，带张胜利去领物资。 张胜利昨天得了人事大姐的点拨，看秦科长面色有变，就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四盒大中华出来，然后趁另外两人没注意，给放到了秦科长面前。 秦科长眼睛瞬间眯了眯，看清是什么烟后，就打了个哈哈，笑着说：“收破烂是一项很光荣的工作，好好干。” 他说着，顺手把烟收到了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对手下喊：“老马，你带小张去领一下工作用具，记得去小仓库。” 物资科的一个男人，立刻答应了一声。 然后过来热情的带着张胜利，出了物资科，直奔小仓库。 “小张同志，我们科长对你还是挺照顾的嘛，小仓库都是全新的工具，不像大仓库那些，破破烂烂，这些年下来，有的都要散架了。” 他这话，也是想要试探，看看张胜利跟秦科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胜利只是笑了笑。 四盒烟，换来的是全新工作用具，这波是真的不亏。 看来，不论是后世还是这个年代，哪里都少不了人情世故。 第210章 收破烂竟然还有抽成? 从小仓库领出全新的三轮车，还有秤砣，秤杆子，几条麻袋之后。 张胜利从系统物品栏，又提取了一盒大前门出来，塞进老马手里：“马哥，麻烦你跟我跑了一趟，谢谢了。” 老马也没想到，就带人过来一趟，竟然还有好处拿。 于是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想了一下，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提议说：“你领了三轮车这些，还要去收购科那边报到，按照收购部的要求，去规定的地方收破烂。” “咱们废品站比较大，管理的范围，有远有近，你要想轻松一些，就多少会来点儿事儿，懂了吧？” 要知道，收破烂区域的远近，差别可太大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人来说，每天都有收购任务，路远的，一天来回几趟，要耗费太多时间了。 而距离近的，来回方便，很轻松。 “好，我懂了，谢谢马哥。”张胜利连忙答应，不过心里却有些感慨。 第一天入职，就要跟不同的部门打交道，规矩多，手续多，确实是很国营。 去了收购科，张胜利原本以为人很多，结果，进去一看，就一张办公桌，一个人在。 不用说，这就是采购科的科长了。 “科长，我是新来的小张，已经领了工作用具，过来找您报到。”张胜利说着，把入职表递过去，连同几盒大中华的烟。 那科长拿起入职表看了看，爽朗的笑道：“行啊，我这手下确实有个病退的，正好缺一个人，你来的正好。” “不过，这些就不用了。” 说着，他站起身，把几盒烟又还给张胜利：“咱们收购科，就是一群收破烂的，都是一家人，不用玩这套虚的。” “走，我带你去看看仓库，顺便跟入库统计员认识认识。” “顺便让入库统计员，给你讲讲我们收废品的分类标准。” “你在收购的过程中，要仔细甄别，做好分类。” “收购回来的破烂，要按标准分类好，不然没办法入库。” 说着，他带头走出办公室。 张胜利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竟然还是个不收好处的，也没多说，把烟装起来，就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仓库区域。 “今天开放的是六号仓库，就是那边。” 科长说着，就带着张胜利，到了仓库门口，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不过并没有看到有人。 “老庞，老庞。”喊了两声，从外面一边的仓库，推开门，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爷，乐呵呵的跑过来。 “科长，怎么了？有事儿？”他一脸的笑，看上去，特别和善。 科长点点头，指着张胜利介绍说：“这是新来收破烂的，顶替老林的位置。” “你给他讲讲收破烂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区域，技巧等等那些。”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剩下老庞看着张胜利，呲牙一笑说：“我还说，要走走关系，让我家侄子能进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小伙子，你家关系找的不错啊，给你找了这么一份好工作，有眼光。” 张胜利还以为他开玩笑，就笑着说：“大爷，收破烂还是好工作啊？” “说起来，有很多人可瞧不起。” 老庞顿时嗤之以鼻：“那些人懂什么？真正的好工作，都是藏着掖着，没人对外去说的。” “你既然已经进了这一行，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首先，咱们废品站，虽然听上去不好听，就是收破烂的一样，可却是正儿八经的国营单位。” “报纸上的废品再利用看过没有，那就是说我们的，上面很重视，待遇能差的了？” “咱们的待遇，跟国营工厂的工人一样。” “你刚来，前一个月是实习，如果你的收购任务达标，那就按照正常工资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钱。” “如果你收购任务不达标，那就按实习工资给你发，一个月是十八块钱。” 他说的很详细，张胜利也听的很认真。 对于工资，一个月不到三十这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就是方便寻宝，也方便他把生活质量提高合法化。 毕竟私人不允许买卖，他没工作，想吃点儿肉，都不好解释，买肉的钱，来源到底在哪儿。 “庞大爷，那我的工作内容呢？收破烂，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就可以了，是吗？”张胜利虚心求教。 老庞乐了：“你说的对，也不对。” “外人看，是这样的，好像骑着三轮车，出去吆喝，有破烂的，你就收回来就行，很简单。” “可实际上，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首先，是破烂的分类，不一样东西，不一样的价钱。” “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内部价格表，你自己看一下。” 内部价格表？张胜利心中一动，连忙询问：“大爷，你意思是，还有外部的价格表？” 老庞呲着大黄牙一乐，理所当然道：“当然，收破烂的在外面风吹日晒，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好处？” “咱们废品站，都是有一个对外价格和对内价格。” “对内价格，看到没，就我是这个入库统计给你们入库的价格，分类过秤，该多少钱，就结算多少钱。” “对外价格，就是你出去收购的价格，一般都是内部价格的九成，你从中间抽一成就行。” “这事儿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外谁也别说。” 合着收个破烂，还有抽成。 张胜利总算知道，老庞说这是一份好工作了。 也是，拿抽成这事儿，没人蠢到对外宣扬，都闷声发大财呢。 在这个年代，工人人均月收入，只有三十左右的情况下，出去收破烂，天天有抽成，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 老庞看张胜利若有所思，就小声叮嘱他：“小张啊，千万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多少年暗中的规矩了。” “不止是咱们废品站，所有的废品站都这样。” “我跟你说了，你就记得照做。” “不然真闹出事儿来，那可就不是小事儿。” 第211章 不想当冤大头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 张胜利没兴趣揭露这种行业潜规则。 毕竟废品站又不是没领导，能这么多年允许这种情况存在，那就是变相的一种福利。 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我明白，放心吧庞大爷，我肯定跟大家一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才不干那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以一己之力，得罪整个行业？ 他不干。 老庞看他听进去了，就赞许的点点头。 接下来，老庞又给张胜利讲了不少注意事项，然后提醒说：“胜利啊，你刚来，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工作用的秤砣和秤杆子，还有那些麻袋和三轮车，你一定要爱护好，保管好。” “丢了要赔，坏了要修。” “这是你以后吃饭的家伙，一定要好好爱护好了。” “明白。”张胜利郑重点头，给老庞手里，塞了一盒香烟。 这老头，对他知无不言，帮助很大，总要感谢一下人家。 老庞一看手里的烟，顿时乐了：“好小子，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今天的收购任务。” 说着，转身去拿了一张内部价格表，递给了张胜利。 “好。”张胜利接过价格表，看了一会儿。 发现这个年代的废品，分类搞的特别详细，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种破鞋、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等等。 最值钱的，就是书报、破铜烂铁这些。 他看了一会儿，心中也就有数了。 于是他跟老庞打了声招呼，骑上三轮车，就去了老庞所说的区域。 这个废品站负责的区域不小，整个东城，都囊括其中。 张胜利负责的区域，距离废品站不算远，但是也不算近，是之前一个收破烂的人员负责。 不过年前，那人得了重病，就办了病退。 他负责的区域，就留了下来，也顺理成章，成了张胜利负责的区域。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的区域谁负责。 难怪收购科长不收礼，他是根本没办法安排远近问题。 除非得罪别人。 但是四盒烟，还达不到让科长得罪人的地步，索性他就不收了。 想通了这些，张胜利蹬三轮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还好物资科给力，给他的的三轮车是新的，骑行省力，不然一辆破车，估计收满一车破烂，就该散架了。 张胜利到了自己负责的地方，就骑着三轮车，一头扎进小胡同里。 初春的京城，小胡同也是一片暗淡萧条的颜色，少有行人。 不过空气清新，并没有出现后世那种黄澄澄的天空。 张胜利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扯开嗓子，对着半空开始喊：“收破烂——” “收酒瓶收书收报，收破铜烂铁来——” 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格外新鲜。 喊叫声，惊动了旁边一棵树上的一只喜鹊，它扑棱着翅膀，快速的飞走了。 不过，这一嗓子，也确实有效果，没一会儿功夫，胡同里就探出两三个脑袋。 “小伙子，你是新来负责这片收破烂的吗？你来我家，我有破烂要卖。”一个大妈朝着张胜利招了招手。 张胜利愉快的蹬着三轮车，去了那个院子门口。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杂院，就一个大院门还清净一些，里面嘈杂混乱。 “叮——” 就在张胜利的眼神，掠过院子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却突然响了。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是寻宝系统的声音。 张胜利精神一震。 他没想到，第一天出来收破烂，就寻到了宝贝。 不过，根本提示，那东西第一价格不高，第二不知道在大杂院里谁家，有些不太好办。 总不能上门挨家问，谁家有一个黄花梨的箱子吧？ 正想着，那大妈这拖着一个麻袋出来了，然后把麻袋里的东西，都直接倒出来。 “这都是过年存下来的破烂，你看看吧，能给多少钱？” 好家伙，张胜利看着地上东西，都傻了眼。 这乱糟糟的一大堆，里面有鸡毛，有破鞋，有酒瓶子，有骨头，还有一些废纸，报纸。 种类是真不少。 而且混合在一起，要收购的话，就要先分类好。 张胜利大致看了一下，各种东西数量都不是特别多。 不过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 所以倒也不怎么排斥，直接蹲下就开始分类。 他抓起酒瓶，发现酒瓶里有水，于是就倒了出来，把酒瓶子放在一边。 几双旧鞋被水浸湿了，沉甸甸的。 张胜利也单独拎着，放在一旁。 那大妈见状，就在旁边解释说：“看我，忘了酒瓶子里还有酒了，你看这事儿闹的，得，白废了。” 张胜利听了眉头一皱，他嗅觉灵敏，早就闻出来了，就瓶子里装的，就是水，一点儿酒味儿都没有了。 再说，喝完酒收拾的时候，一个住大杂院的人家，还能把有酒的酒瓶子给当破烂扔了？ 他也不动声色，动作快速的分类好了地上的东西。 “大妈，鸡毛是三分钱一斤，酒瓶子是五分钱一个。报纸是一毛钱一斤，我给你过一下秤。” 说着，他就要从三轮车上拿秤。 大妈却不愿意了，连忙说：“慢着，还有鞋没出价呢？” 张胜利看了那几双破鞋一眼，摇摇头：“大妈，鞋泡水了，这个还是晒干了再说吧，我是不能收，收回去，也没办法入库。” 这点，老庞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 就是让他注意，一些鸡贼的大爷大妈，喜欢给破鞋里面加水，增加重量。 不过都是浸湿以后晾到五成干，这样增重，不注意也看不出来。 可入库的时候检查一旦发现，这部分钱，可是不给结算的。 张胜利第一天上班，当然不想当冤大头。 第212章 存心欺负 那大妈不乐意了：“不是，小伙子，这鞋为什么会湿？不就是刚才我拿出来的时候，酒瓶子里有酒，把里面的酒倒鞋上了吗？” “这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剩几双旧鞋，我拎回家，也没地方放啊。” “要不这样，你称重的时候，秤低一点儿不就行了？” 张胜利试着拎了拎那几双鞋，每一只都沉甸甸的，于是果断拒绝：“不行，这些鞋都已经湿透了，都滴水了，这样的我不能收。” 大妈一听这话，顿时就翻脸了：“不是，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我都拿出来了，几双旧鞋，又没多少钱。” “再说，我记得以前来收破烂的不是你，以前那收破烂的，就没你这么多事儿。” “你就收下吧，大不了，我儿子当铸造厂的主任，他办公室有旧报纸那些，我都让他卖给你。” 威逼加利诱。 张胜利越发断定，这大妈绝对有问题。 经常卖破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收破烂的不要这种浸泡过的东西。 再说，就这几双鞋，全部都是被浸透的，就算是酒瓶子里的水洒出来，也不可能同时把几双旧鞋浸泡的这么彻底。 不然，别的东西，比如鸡毛，报纸那些，怎么没被浸泡？ 所以他还是摇摇头：“不好意思，大妈，按照规定，我真不能收。” 那大妈生气了：“不收就不收，还以为我愿意卖给你一样。” “等回头我自己卖到废品站上去。” 说完，就动手把酒瓶子，先装到麻袋里，接着，是几双旧鞋。 装完旧鞋，她又抬头问张胜利：“小伙子，你是刚来的，我照顾你工作，这些破烂，你是真不收？” 张胜利很淡定：“除了泡水的几双鞋，其余的我都可以收。”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收破烂的，完不成收购任务了。 合着这活儿繁琐不说，跟这样市井大妈打交道，是真耗费精力和时间。 那大妈犹豫了一下，这才故作大度道：“算了算了，谁让你是刚来的呢，我看你也不容易，就卖给你了。” “这旧鞋，我再拿回家，回头晒干了，再卖也就是了。” 终于能讲理了，张胜利也松了口气，于是就开始给重新结算。 一堆东西，一共卖了有四毛八分钱。 “就给五毛钱得了。”大妈不停的絮叨着。 张胜利对这样的人从心里厌烦，就故意数了四毛八分钱，一分都没多给。 “抠死得了。”大妈没占到便宜，拎着麻袋，装了那几双旧鞋，转身回大杂院去了。 看她走了，旁边一个大婶儿这才拎着袋子过来。 她放下袋子，先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小伙子，幸亏你没听她的，她是看你是新来的，所以回去，把旧鞋直接泡水，就是想欺负你年轻，肯定是抹不开面儿好说话呢。” 做人要讲良心，她看不惯，可对方那脾气。她又不能当面揭穿招惹，所以只能干着急。 不过还好，张胜利完全没上当。 这让大婶儿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张胜利一听，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就说，每一只旧鞋都是湿透的状态，合着是这大妈看他年轻，以为好欺负，故意为之啊？ “大婶儿，谢谢你提醒。” 他下回就知道了。 大婶儿摆摆手，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说：“谢什么的，我又没做什么。你看看吧，我这些，一共能卖多少钱？” 这些破烂，比刚才大妈那些多了不少，不过种类也挺多，还有一块废铁，几双破鞋，几件补丁带补丁的旧衣服。 还有一些报纸，几个酒瓶，两个牙膏皮。 “我看看。”张胜利伸手就开始先进行分类。 一边分类，一边假装聊天，跟对方说话：“大婶儿，你们院子里，有没有那种小盒子小箱子？” “或者旧的老物件也行，破的坏的不要紧，只要便宜。” 大婶儿听了这话，想了想，说：“我在宋老太太家，看到她有一个小箱子，破的旧的不成样子，说是年轻的时候，她娘家给她的陪嫁。” “老太太现在都九十了，你想想，那箱子多少年了？” “我看着，箱子旧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还有老物件，都破了坏了，你收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张胜利随口扯谎：“哦，我姐的头绳，还有梳子，雪花膏那些，动不动就找不着了，所以我想着，买个小箱子之类的，回去翻新一下，刷刷油漆，给她放这些东西。” “至于老物件，破的坏的，我们收回去，都能拆了做别的东西，废物利用嘛。” 得益于报纸上发的变废为宝宣传，京城人也都知道，有些东西，回去再加工，就能做出别的东西，比如毛毡等等。 这大婶儿也就没起疑，点点头说：“也是，这些破烂东西，放我们手里没用，可是卖给你们，说不定有大用。” “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这回头两个字，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张胜利也没抱多大期待，继续分类，然后称重算钱。 “一共是一块二毛三分。” “大婶儿，我给你一块两毛五分，就算是感谢你支持我工作了。” 他说着，就把分类好的东西，分别装麻袋，然后掏钱出来。 大婶儿多得了两分钱，自然高兴：“哎呦，那可就太谢谢你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大杂院，给你问问有没有破烂旧的东西卖。” 投桃报李，这两分钱，瞬间就发挥作用了。 张胜利自然也高兴，他给了钱。 大婶儿则一溜烟儿回了大杂院。 过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有人出来了：“小伙子，你是新来收破烂的？是你要买破烂东西？” 他手里，拿着的，一个老式的煤油灯，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锈迹斑斑。 张胜利看了一眼，也就灯罩能值一点儿钱，里面的玻璃内胆，在这个年代，估计也有用，毕竟废品站也是收碎玻璃的。 不过，整体算起来，并不值多少钱。 第213章 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 “这东西，一毛钱吧。”他估算了一下价格，不管赔了还是赚了，就这样了。 谁让他说收老物件呢？ 那人想了想，卖破烂，这东西的铁算起来，也没多少，加上瓶子，能有一毛钱，倒也挺不错，于是就递过来：“行，卖给你了。” 张胜利也不废话，直接掏钱付款。 拿了钱，那人并没有着急走，而是说：“小伙子，你等等，我家还有一个茶壶，也是早年间的，裂了，我拿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要。” 说着，转身疾步回去了。 这时候，之前那大婶儿，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出来了：“小伙子，这是宋老太太的那个箱子，有年头了，不过也没坏。” “我跟老太太说了说，她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东西也带不走，能卖就卖了。” “你看看能卖多少钱？老太太走的慢，一会儿就出来了。” 箱子一出现，张胜利脑海中，就立刻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 “寻找到明 黄花梨盔顶官皮箱一个。”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十。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正是之前提示的东西。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见到这样东西。 他仔细看了一下，箱子三十多厘米，打开后，里面还有雕花的隔板，工艺精湛，估计是民间的东西，所以系统给的回收价格，并不算太高。 毕竟这可是黄花梨的东西。 如果是有来历的，那价格可就高上去了。 他否了系统，然后问道：“大婶儿，老太太有没有说，她想要卖多少钱？” 大婶儿摇摇头：“老太太就说可以卖，没说要卖多少钱。” “要不，你先出价儿，等老太太出来，我再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张胜利就犹豫了一下，他毕竟是穿越过来，对这个年代的物价，只是了解一个大概，却并不了解木头箱子之类的价格。 尤其还涉及到新旧问题。 眼前这个黄花梨箱子，虽然老旧，但是却没有损坏，也没有残缺，算是品相完整。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样吧，我给十块钱，怎么样？” 按照系统的估价，他给了半价。 这样他也有得赚。 毕竟是品相完整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少给。 “多少？十块钱？”大婶儿瞬间有些惊讶，嗓门都大了不少。 张胜利也不知道，对方惊讶的，是他给多了，还是给少了？ 正有些诧异，就听到有人接茬道：“谁给出价十块钱？” 随着声音，一个银发老太太，手里拄着拐棍，从大杂院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宋老太太了。 看她出来，大婶儿赶紧过去搀扶她，然后一边解释说：“老太太，这个新来收破烂的小伙子说，你这个箱子。他能给出十块钱。” 宋老太太闻言，就不住的点头，说：“好啊，十块钱，我老太太死了也带不走的东西，那就卖了吧。” “还是这小伙子厚道，不像之前的那老于，张口就给一块钱，一斤碎木头还三分钱呢，我这箱子好好的，他就给一块钱，这不是糟践人吗？” 老太太说着，还生气的用拐棍戳了戳地面。 张胜利一听，难怪这大婶儿刚才惊讶，合着是他出价出高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出十块钱，还赚十块钱，这笔买卖划算。 老太太很满意价格，那自然这笔买卖就成了，于是，张胜利给钱，东西就顺利的到手了。 而之前那个男人，也拿着一把茶壶，匆匆出来了。 东西确实很老旧了，而且，茶渍都是黑的，壶嘴碰掉了一块儿，一道裂痕，顺着壶嘴延伸下去，也是黑黑的，一看就有年头了。 他盯着茶壶看的时候，系统无动于衷。 张胜利就知道了，这东西，一文不值。 “小兄弟，你看看我这把茶壶能值多少钱？”男人兴冲冲的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看接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说：“这东西我收不了。” “碎玻璃都比碎瓷器有用。” “不过，有些花样特殊的瓷器，就算碎了，那粘起来，也好看，我就也能要。” “这个……” 他还给了那个男人，意思很明显。 那男人就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就点点头说：“行吧，反正都是家里用下来的东西，坏了也没舍得扔，现在既然不值钱，那回头我就扔了它。” 说完像是才看到宋老太太一样，打招呼：“老太太，您今儿怎么舍得出来了？” 老太太眯眯眼，乐呵呵的说：“老了，总在屋里待着会发霉，出来透透气。” “这不，把我的一个箱子卖给收破烂的了。” “这孩子挺好，还给了我个高价，十块钱。” 一听十块钱，这男人瞬间眼神一亮：“真的啊？” 老太太立刻点头说：“那还能有假？反正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留着东西没用，还不如卖了换点儿肉吃，你说呢？” 男人就点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张胜利也不多话，收拾了装入麻袋的东西，就准备蹬着三轮车往前走。 这男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赶紧招呼：“小兄弟，你先别忙走。” 说着就凑过来。 张胜利就坐在车座上，回头问他：“大哥，你还有别的事儿？” 男人点点头：“我爷爷年前没了，他就自己住，留下一些东西。” “我记得，里面就有一个箱子，还放着砚台那些，你去看看，看能给多少钱？” “要是价钱合适，那别的东西，你也都可以都收走。” 他也是看宋老太太一个箱子十块钱，所以才起了心思。 不过都是死人的东西，他生怕会让人犯忌讳，所以说的很小心。 张胜利可不怕。 不客气的说，所有的古董，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许多人趋之若鹜，也没见有怕的。 而且，他可以让系统回收，合适废品站的，就可以送去废品站，自己又不用，怕啥？ 于是立刻道：“好啊，在哪儿？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有寻宝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万一有宝贝呢？ 第214章 发现两样宝贝 “我带你去，不远。”男人也很主动，在前面引路。 张胜利就骑上自行车，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也就走了有几百米，拐进另外一条小胡同，男人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院门口停下。 “到了。” 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里面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说是小院，却狭小逼仄，而且夹在两边房屋的拐角，基本不见阳光，所以小院的地上，有冻黑的苔藓。 这样的房屋，一看就是不正规，也不知道是怎么建成的房屋，而且还有人住在里面。 阴冷潮湿，也不怕生病。 张胜利跟着男人进了小院，看清楚环境，就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下。 小院里面，就是一间小屋。 别的房子都是方方正正，这房子，却是顺着拐角建的，形状很奇怪。 进了屋里，房屋墙壁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一样，黑乎乎的。 导致光线都比外面暗了很多。 “叮——”系统的提示，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 清康熙、乾隆时期7幅宣纸。”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二元钱。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这个提示音刚落，接着：“叮——”的一声。 系统继续提示：“寻找到清朝乾隆年间松花石雕灵芝纹砚一方。”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二百八十八元钱。积分二百六，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一连两个提示，让张胜利谨慎一震。 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藏着一件如此贵重的宝贝。 一方砚台，竟然价格这么高。 不过，也从侧面证明，这男人的爷爷，以前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要是一般人，手里也不会有这种好东西。 “小兄弟，屋里的东西有些乱，有一些书，还有一些早年间的笔墨砚台，我爷爷喜欢那些东西，所以一辈子拿着当个爱好。” “现在人没了，那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我早就想给处理了。” “不过我又怕拿出来，万一是破肆旧的东西，惹祸上身怎么办？” “所以这么长时间，我也就放着没管。” “也就是今天你来，我看你人也挺好的，应该不会害我，我这才带你过来看看。” 其实是张胜利买下宋老太太的箱子，一下子给十块钱，让他起了贪念。 要不然，他照样不会带张胜利过来。 不过，他那么一说，张胜利那么一听。 反正有宝贝，他也就不纠结那么多了。 “大哥放心，我们废品站收东西，只要是有用就能回收，不管什么破不破肆旧的。”张胜利随口敷衍了一句，眼神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就四下看了一圈。 就看到，狭小逼仄的屋子里，放着破旧的桌椅板凳，靠墙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桌子。 桌子少了一条腿，是用棍子代替着。 上面放着一排书，然后是一个笔架，一些纸张。 虽然简陋，却摆放的很整洁，一看主人生前，就是比较注意这方面。 桌子旁边，是一摞很高的报纸，估计是积攒了多年，都放在一起，整整齐齐。 剩下还有一个木头柜子，一张木头单人床，床上的被褥，像是被人收走了，光秃秃的。 除此之外，再有他物。 估计也就是因为是死人的东西晦气，所以这家的后代，才没有拿走这些东西。 张胜利看了一下，心中也就有数了。 破烂桌椅板凳那些，废品站也要，回去重新修一下，照样能废物再利用。 至于报纸那些，就更不用说了。 就这屋里的东西，收完之后，他就能完成今天的收购任务。 想到这里，张胜利就跟那男人说：“大哥，我先称重旧书和报纸旧衣服那些，桌椅板凳，等我下一趟回来再弄，行不行？” “咱们分开收，分开算钱。” 这是正常行为，男人立刻就点头答应了：“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弄吧。” 他如今也知道张胜利的身份，国营废品站的人，价格给的公道，他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好。”张胜利就过去整理旧书，然后开始称重。 这些都是一个分类，倒也简单。 很快，旧书，老宣纸，报纸，一些涂鸦的画作，还有练字的废纸，写了画了的书画作品，都成了废品，被放到一起，称重算钱。 “加起来一共是一百七十三斤，废纸的价格是六分，废报纸是一毛二，旧书是九分。” “我统一给你按一毛钱算，一共是十七块三毛钱。” 张胜利说着，就从兜里掏钱，他身上有钱，不到二十块钱，给的也轻松。 那男人一听，就光旧书旧报纸这些，就卖了十七块多钱，也挺高兴。 于是接过钱，眉开眼笑的开始数钱。 张胜利则出去拿了麻袋，直接开始把称重的东西装进去。 那男人数完钱，就帮张胜利一起装麻袋。 很快，东西就装好了。 “大哥，这些书很重，我先送回我们站上，剩下的，等我回来再收，怎么样？”张胜利跟那男人商量。 男人也不矫情，点点头说：“行，没问题，你回去吧。” “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还去大杂院门口喊我，我再跟你过来。” “这里阴森森的，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 他说完，还好心的帮张胜利把麻袋抬出去，放到三轮车上。 两个麻袋，看着不多，但是重量不小。 放下麻袋，张胜利想了一下，对男人说：“大哥，要不，我这一趟，把那个靠墙的破桌子也买了吧，正好放在麻袋上面。” “能多放一点儿就多放一点儿，也省的多跑，你说呢？” 他其实主要还是惦记上面放着的砚台。 那砚台，系统可是给出了熊猫币二百八十八元的回收价，可见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 不收在手里，他实在不放心。 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谁知道等他走了，万一这家人也有人喜欢，过来拿走，那他可就错失良机了。 所以，他必须先把东西买到手里，才能踏实的回废品站去。 第215章 想占便宜的女人 男人当然愿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行啊，反正都是要卖给你的，你看着办。” 于是两人又回到屋里。 张胜利进屋以后，并没有马上提出要买砚台，而是先试了试，桌子是实木的，挺重，怎么也有三十多斤，碎木头三分钱一斤。 不过，这桌子虽然少了一条腿，是用木棍代替，却不能按照碎木头的价格来收。 毕竟这样的东西，让木匠维修一下就能修好。 于是，张胜利想了一下，试探着说：“大哥，这桌子，我给你三块钱，怎么样？” 然后，他这才像是注意到了砚台，然后用手一指，说：“还有桌子上这个砚台，我也喜欢写毛笔字，给你算五块钱，行不行？” 男人一听还挺高兴，正要答应，就听到门口有一个女人接话道：“不行，五块钱不卖。” 说着话，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女人看了一眼男人，抱怨说：“你也不知道叫我过来看着点儿。” “要卖这些东西，事关钱的事儿，你们男人大大咧咧的，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说完，看向张胜利，说：“我男人说了不算，这屋里的破烂，现在归我来卖，价格也是我说了算。” 张胜利也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不过也没办法，这女人，一看就是男人的老婆，而且还是平日里能当家作主的那种。 她进来以后，男人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可见平时家里也是女人说了算。 张胜利没能一鼓作气买下砚台，心里有些遗憾，不过脸上还是很平静，问道：“那大嫂，你觉得这桌子能卖多少钱？” 他不提砚台，就怕女人看出他在乎，所以狮子大开口。 女人却摇摇头，说：“先不忙说桌子的事儿，说说你外面麻袋里的书，给多少钱一斤？” “称重了吗？” 男人一听，立刻讨好的笑笑，说：“称了称了，一共是一百七十三斤，废纸的价格是六分，废报纸是一毛二，旧书是九分钱。” “人家统一给按一毛钱算的。” “一共给了我十七块三毛钱。” 说着把钱掏出来，递给他老婆。 女人接过钱，也没数，只是摇摇头，说：“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我也看了，那书和报纸加起来，是废纸的两倍还多。” “要说混到一起，都算是一毛钱一斤，那我们也太吃亏了。” “这样，收破烂的，要么你把两麻袋的东西倒出来，重新分开称重算钱。” “要么你再给我两块七毛钱，一共算是二十块钱，凑个整儿。” “怎么样？” 她这分明就是占便宜。 废纸其实不少，都是一些杂揉乱码纸。 这种废纸便宜，要说六分钱，已经算不少了。 张胜利合在一起，算一毛钱一斤，已经算是很合适了。 如今女人又提出异议，不过是看称重算好了价钱，赌张胜利年轻，好说话而已。 说到底，还是有些欺负人。 张胜利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蛋。 他给可以，别人算计他，欺负他，不行！ “好啊，那就拿出来，重新称重算钱。” 他说着，就迈步往小院外面走。 装好的麻袋就在外面的三轮车上，他显然是要去拿下来，重新称重。 男人一看这情况，就有些埋怨的推了女人一下。 女人不以为意，又推了回去，然后小声说：“你慌什么？” “他说拢共在一起算钱，肯定是他占了便宜。” “我还不信，单独过秤，咱们卖的钱还能更少不成？” 说完，快步跟着出了小院儿。 男人无奈，也只能跟了出去。 张胜利解开麻袋，开始从里面往外拿书。 不过还好，他装的时候，都是分开，倒也不至于混乱。 很快，旧书拿出来，报纸拿出来，然后是废纸。 分来称重，然后加在一起算钱。 “一共是十五块八毛钱。” 反而比第一次，还少了一块五毛钱。 女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顿时脸色有些涨红。 男人则狠狠瞪了女人一眼，然后陪笑说：“小兄弟，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现在就让她走。” “我们还是按照我们之间的办法来算账，你看怎么样？” 说着，就推着女人，让她赶紧走。 女人也不舍得到手的钱，还要再拿出来一块五毛钱。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块五毛钱也不少了。 “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呢？” “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倒好，嫌弃我？！” “那我不管总行了吧？！” 说完一转身，直接走了。 剩下张胜利跟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对不住了兄弟，我家这婆娘就是这脾气，总是捣乱。”男人歉意的一笑。 不过，他同样没提那一块五毛钱的事儿。 就好像又折腾一回，重新分类称重算钱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一样。 张胜利也不点破。 他本来就不心疼那一块五毛钱。 醉翁之意吧。 那女人过来，一脸的算计，他要是不较真儿，想个办法让那女人离开，那接下来他要收砚台，怕是不会顺利。 为了少点儿事儿，他这才费时费力，折腾着重新称重，然后让那女人，自从离开。 “大哥，我是第一天上班，所以能多给，我肯定不会少给。” “毕竟以后经常见，我也不能让你们背后骂我不是？” “像刚才那事儿，以后可不能再折腾了，不够费劲的。” 张胜利一脸的老实憨厚和委屈。 男人听到张胜利没管他要那一块五毛钱，立刻如释重负，拍着胸脯说：“小兄弟放心，保证没刚才那事儿了。” “今儿这儿的东西，都是我来处理，家里的女人她懂什么？我保证不让她参与。” 毕竟，保住了到手的钱，就跟白捡一样，他心里也是高兴。 张胜利也高兴，没了那女人，那砚台，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于是就说：“那大哥，我刚才说的，桌子给你三块，你看怎么样？” 男人想也不想，就点头道：“同意啊，三块钱，卖给你了。” “走，我跟你进屋去搬。” “哦，对了，还有砚台，你不是说给五块钱吗？也一起拿走。” 第216章 捡漏成功 张胜利一听，心瞬间就落到了实处。 他的最终目标，就是那个砚台。 五块钱，如今终于到手了。 男人也怕张胜利反悔，毕竟他不识货，觉得自家老爷子还不知道哪儿淘的破烂，能卖五块钱，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张胜利在他心里的印象，是心眼儿实在，出价也高。 比如宋老太太的小箱子，上一个收破烂的，才给一块钱。 可张胜利愣是给出了十块钱的高价。 还有自家的旧书旧报纸废纸那些，张胜利估价，比正常分类称重还要高。 这就给了男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张胜利这人，有点儿冤大头，给钱多。 如果他不抓住机会卖，那以后，估计可就卖不上这样的好价儿了。 所以，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东西卖给张胜利。 张胜利不提，他就赶紧提醒，生怕遗漏之后，少赚不少钱。 “是是是，还有砚台。”张胜利像是才想起来，他还要买砚台来着。 进了屋，张胜利把砚台单独用一件破衣服包起来，然后连同桌子，跟男人一起搬出去，也放上了三轮车。 等捆好绳子，张胜利这才拿出八块钱，交给男人。 “大哥，我先把这一车送回废品站，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弄。” 男人乐呵呵的答应了：“行，那我先锁门，等你过来了，去大杂院门口喊我一声就行。” 一下子卖出了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胜利点点头，上了三轮车，蹬着顺原路返回。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这才停下三轮车，在脑海中，唤出系统。 然后直接下令：“系统，回收老宣纸。” “叮——”系统水蓝色光幕闪烁了一下。 然后，一个三维立体的宣纸图案，在光幕上浮现出来。 图案带着古朴的颜色。 看上去，就像是近在眼前一般。 系统的提示音，也同时响起：“清康熙、乾隆时期7幅宣纸回收成功。” “奖励当前熊猫币十二元钱，积分五，可用于抽奖。” “熊猫币存放在系统物品栏中，宿主可随时提取。” “积分已到账，请问是否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否。”张胜利直接否了抽奖提示。 抽奖的事儿，对他来说，现在是可有可无。 有钱花，隐藏大奖他又用不上，所以，抽奖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那砚台太值钱，张胜利想了想，他暂时不缺钱，于是就没把砚台回收，而是收入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蹬了三轮车，一路返回废品站。 到了仓库，叫出藏在旁边小仓库取暖的老庞。 老庞出来一看，竟然是第一天来上班的张胜利，顿时笑道：“呦呵，是小张啊，可以啊，才这么一会儿，就收回来一车，不错不错。” 说着就走过来：“我看看，你都收回来一些什么？” 他对破桌子不感兴趣，就扒开麻袋，看了一眼，一看是旧书报纸之类的，就点点头，高兴的说：“这些可都是值钱的破烂，你一下子收这么多，运气是真好。” 毕竟按照内部价格来算，价格越高的破烂，张胜利赚到的好处就越多。 张胜利笑了笑，很谦虚：“碰到了，特殊情况。” 实情也确实如此。 老庞也没废话，跟张胜利两个把桌子卸下去，麻袋抬下去。 因为东西很简单，所以过秤也快。 很快，东西都入了库，结算了一下，旧书报纸废纸那些，一共得了一块五毛钱的差价。 桌子能修还可以用，简单翻新一下，问题不大，所以按照废旧家具的价格，张胜利赚了五毛钱。 剩下的，杂七杂八加起来，赚了也就两毛钱。 这一趟，张胜利就赚了两块两毛钱，比他的工资都多了。 而且，这还是他跑一趟的好处。 “庞大爷，我想问一下，我要是收到的破烂，里面有我能用的东西，收回来想要自己用，是不是留下不用入库就行了？”张胜利拿了钱，虚心的请教了一下老庞。 老庞却摇摇头：“那可不行，你要是私自留下，那不就成私人买卖了吗？” “那可是投机倒把，被人知道给举报了，后果可很严重。” “小张，你记住，你无论收到什么，都拿回来入库，然后再花一样的钱买走，这样登记走一趟，拿一个单据，这事儿就合法了。” 都是废品站的自己人，所以他也知无不言。 张胜利立刻就懂了：“原来是这样啊？” 他于是装作去翻了一下三轮车的空麻袋，从下面，拿出小箱子，里面放了砚台。 “大爷，这两样东西，帮我过一下手续，我要买。” 老庞看了一眼，顿时眼神一亮：“不错啊，箱子是黄花梨的，砚台看上去也不一般。” “小张，你收到好东西了。” 他也挺识货的。 不过，应该是不精通的那种，所以，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当下，他就给开了一张出库单据，上面写了破木头小箱子一个，烂砚台一个，然后是随便填写的价格。 价格很低，两样东西一块钱。 也就是说，张胜利在名义上，用一块钱，拥有了这两样东西的合法权。 “谢谢庞大爷。”张胜利取出一盒烟，给老庞塞手里。 这种事情，以后他还要继续麻烦对方，所以，关系一定要处好。 老庞收了好处，自然高兴，乐呵呵的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其实废品入库，他也有好处。 所以，关系都是相辅相成的。 送完这一车，张胜利就又蹬着三轮车，回去第二趟。 这一趟，收的是旧衣服旧鞋，还有那些旧家具。 那男人帮着给装车，捆绳子。 一趟下来，这次赚了一块五的差价。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趟回去，大杂院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传开了，都拿了家里的破烂出来卖。 不过，因为种类多，要分类称重，耗费时间，而且价格都很低，所以，到下班的时候算算，他也就赚了五块三毛钱的好处。 虽然他觉得少，但是，对于这个年代来说，却已经是不菲的一笔收入了。 第217章 这分明是香饽饽一样的好工作 老庞也给张胜利打预防针：“小张啊，你今天收了不少旧书旧报纸，还有旧家具那些，差价大，量也多，所以赚的多一些。” “正常情况下，你们收破烂，一天下来，也就两三块钱的好处。” 这些都是实情，他想提前说一下，也免得张胜利期望过高。 “庞大爷，我知道。”张胜利笑着答应了一声。 他本来也没指望收破烂这点儿差价。 不说别的，就老宣纸回收，他就赚十二块钱，这个可比收破烂赚的差价多多了。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最值钱的砚台。 那才是今天一整天最大的收获。 两人说着话，别的收破烂的人，也骑着三轮车，陆续的回来了。 庞大爷忙着去给入库，张胜利一看没他的事儿，就打了个招呼，把工作用具入库，然后顺利的下班了。 像三轮车，麻袋，秤砣，大秤这些，按照废品站的规定，除了工作时间，是不允许使用的。 所以，张胜利还是要腿儿着回家。 不过幸好也不远。 从废品站，走个十几二十分钟，也就到四合院了。 看到张胜利回来，四合院里的人，表情都有些戏谑。 他们到现在都以为，张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 吴二魁更是忍不住嘲讽：“看看，有人下班回来了。” “可惜啊，下班和下班不一样。” “别人下班，那是国营厂的工作，正式工。” “不像某些人，说是下班，其实就是一份临时工作，有今天没明天。” 他高不成低不就，原本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一份工作。 被投机倒把处理以后，就更找不到工作了。 不过，他没自我反省，找真正的原因。 反而把这一切，都算到了张胜利的头上。 如今自以为逮到机会，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有病。”张胜利懒得搭理这种人，天天混吃等死，拉帮结伙的在一起，游手好闲，还有脸来说他？ “你说谁有病？！”吴二魁顿时瞪眼。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怕他，淡淡道：“一个两三年找不到工作的人，哪来的脸嘲笑别人？” “有本事，你也当上国营工厂的正式工再说。” “我……”吴二魁很想说当就当，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办法，这个他是真做不到。 说出来，最后会变成他的笑话。 张胜利懒得搭理他，直接迈步就走。 倒是三大妈，因为三大爷跟张胜利学钓鱼，还是热情的打招呼：“胜利，你下班回来了？” “别听别人的，临时工作怎么了？好歹是有工作了。” “再说，一个月就算赚的少，可好歹也算是一份收入，你二姐也能轻松一些。” 好歹聊胜于无。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您说的对。” 他也没兴趣过多解释。 反正早晚有一天，四合院里的人都会知道，他的工作，到底是国营正式职工，还是他们以为的临时工作。 回到家，马兰英立刻迎上来：“胜利，一天下来，你感觉你的工作怎么样？” 她可是担心了一天。 毕竟是收破烂，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收破烂可不是一份好工作。 虽然也是国营职工，可收破烂说出去，还是会被人认为上不得台面。 而且，大部人都认为，收破烂又脏又累。 张胜利笑了笑，把废品入库结算的差价从口袋里掏出来，然后塞到他妈手里，然后小声说：“妈，这是我今天赚的。” “你每天买菜的时候，买点儿好的，别舍不得花钱。” 一共是五块三毛钱。 马兰英看着手里的钱，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这钱哪儿来的？！” 上班还能赚这么多钱？ 别是儿子投机倒把了吧？ 张胜利看他妈担心，连忙把废品站的潜规则详细说了一下，然后说：“妈，这事儿就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对外谁都不能说。” 这事儿不能见光。 马兰英一听，顿时不断点头，小声的说：“我知道，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就连你二姐也不说。” 这可是比工资还多，一天就五块钱，一个月下来，工资加上差价，能顶五六个国营厂的工人。 就这样的收入，什么日子过不好？ 马兰英高兴的有些合不拢嘴。 “难怪阎解放找工作，说实在找不到，就去废品站，哪怕捡破烂也行。” “结果去了以后，人家废品站说人够了，根本就不收人。” “合着好处这么多，一般人哪捞的着？” 就算是换成她，那也是谁都不说，闷声发财。 原本她还担心，儿子去收破烂，会不会被人看不起之类的，可现在，这哪是被人看不起的工作？ 分明是被小部分人捂着的香饽饽。 张胜利能找到这么一份工作，真是祖坟都冒青烟。 她笑眯眯的，把那五块钱收起来，说：“这钱我给你攒着娶媳妇儿，剩下的三毛钱，留着买菜。” 反正冬储菜还没吃完，留三毛钱备用也够了。 张胜利忽略了他妈说的娶媳妇儿，说道：“妈，我二姐还没回来，我去接接她。” 打听过卢大涛的性格后，他就总担心对方会对二姐不利。 马兰英也没多想，就答应说：“好，那你去吧，我在家做饭。” 反正儿子年轻力壮的，多走走也没坏处。 张胜利就答应一声，出去准备去接一下张二梅。 毕竟经过宋青林打听，那卢大涛的为人确实阴险，不可不防。 总之，防范于未然，准没错儿。 结果刚从中院到前院，就碰到张二梅下班回来。 “胜利，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张二梅看到弟弟，就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这不是寻思去接你吗。”张胜利看到张二梅什么事儿都没有，也就放心了。 张二梅一听弟弟的话，就笑道：“大白天的，我下班就回来了，又不是小孩儿，不用你接。” 至于张胜利提醒过她的卢大涛，她早就忘了。 毕竟只是见过一面的相亲对象，没成，她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倒是张胜利的表现，在张二梅看来，多少有些草木皆兵。 第218章 曲春梅的报复 张胜利也没多说什么。 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多说无益。 两姐弟一块转身回了家。 吃饭的时候，张胜利问起他妈四合院今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就马兰英一个人在家，她是最了解的人。 “今天啊？”马兰英想了一下，说：“今天别的事儿没有。就是你跟你二姐去上班以后，棒梗把他老丈人和丈母娘送走了。” “也不知道他送完人以后，回来跟他媳妇儿说了什么，两个人吵吵了半天。” “我听嚷嚷的意思，好像是棒梗媳妇儿嫌弃棒梗说话不好听，就打了棒梗一巴掌。” “棒梗奶奶心疼孙子，就上去挠了棒梗媳妇儿一把，加上棒梗，一家人一起动手，打的棒梗媳妇儿不停的骂，骂的特别难听。” “最后还是三大妈看不过去，加上小当和槐花两个人劝，这才给拉开了。” “要不然，棒梗媳妇儿，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呢。” 说到这些，她就撇了撇嘴，显然是看不惯贾家的做派。 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张胜利一听，这贾家，看来是送走曲村长夫妻以后，连一天都等不了了。 不过，曲春梅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更不是吃亏的主儿。 这次占了下风，下次还不一定怎么闹呢。 果然，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张胜利还没起床，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声音，好像是贾张氏。 随后，又是一声惨叫，这次是棒梗。 张胜利被惊醒了，他也好奇这俩人怎么了，就穿衣服起床，去院子里查看。 这时候，中院已经来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交头接耳。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趁着秦淮如去倒尿桶，曲春梅就拎了一把暖壶，进了贾家那屋。 先是给贾张氏头上来了半暖壶开水，然后又给棒梗头上来了半暖壶。 幸好，开水是昨天晚上烧的，她拎的暖水瓶保暖不是特别好，所以贾张氏和棒梗的烫伤才不太严重。 不过，到底是烫伤，自然疼的厉害。 贾张氏一边喊疼一边咒骂。 棒梗也在哎呦哎呦的惨叫。 “棒梗媳妇儿是个狠人，也不怕这半暖壶开水下去，直接把人烫死。” “不狠点儿，那不是要被贾家的人欺负死？人家爹娘刚走，棒梗就和他奶奶打人家，这下也算活该，报应。” “就是，我看挺好。这样的话，以后棒梗和棒梗奶奶，也不敢随便欺负人家，不然回头逮着机会，又要被头上泼开水了。” “是，这样的事儿，一次就长记性。” 众人都知道贾家人的德性，所以说话的时候，也都是站在曲春梅那边。 不过都是私下议论。 毕竟贾张氏胡搅蛮缠，要是让她听到，那就麻烦了。 棒梗忍着钻心的疼，听着屋外众人的议论，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了，于是对曲春梅破口大骂：“你等着，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他这是虚张声势，企图挽回一些颜面而已。 不过，曲春梅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面对棒梗的威胁，曲春梅毫不退缩，冷冷的说道：“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她头也不回，转身回了她住那屋。 这屋子是原本属于何雨水的，现在是小当和槐花住。 自从曲春梅来了，就是她们三个在住。 曲春梅拿开水去烫贾张氏和棒梗这事儿，提前跟小当和槐花说过。 这俩人分了她给的小黄鱼金条，自然要在关键时刻，站在她那一边。 至于棒梗，她还真不怕。 秦淮如从外面倒尿桶回来了，看到家门口围拢了这么多人，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问才知道，儿媳妇儿大发神威，一壶开水，烫了贾张氏和棒梗两人。 她赶紧进屋，查看了一下棒梗的情况，看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心里就开始愤愤不平。 都说媳妇儿熬成婆。 她嫁进四合院，就一直被贾张氏稳压一头。 如今儿子娶了媳妇儿，她成了婆婆，却感觉完全拿捏不住儿媳妇儿。 才第一天拿捏对方，就触发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弄的大清早的，这么多人过来看热闹，真是丢人又现眼。 “好了，大家都挺忙的，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别耽误了上班。” “都散了吧。” 秦淮如出来驱赶看热闹的人群。 尤其看到有张胜利，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张胜利也懒得再看，就转身溜达着回了家。 家里，马兰英和张二梅就站在门口，也透过窗户玻璃看热闹。 看张胜利回来，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棒梗和他奶奶欺负人，结果曲春梅报复，拿一壶开水，给这俩人头上，一人来了半壶。”张胜利想想就觉得疼。 幸好当初在乡下的时候，他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没被村长盯上。 不然娶了曲春梅这样的女人，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马兰英和张二梅，想了一下开水浇头，也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不过，幸好是贾家发生的事情，跟她们没关系。 一家人讨论了两句，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吃了饭，张胜利跟张二梅照样是一南一北，出了四合院，就分道扬镳，各去各的单位。 今天张胜利来的是正常时间，所以遇到了很多收购员。 大家都是出去收破烂，所以都穿的破破烂烂，看上去毫不起眼。 要不是张胜利也加入了这一行，还真不知道，这一行能这么吃香。 大家排着队，登记从仓库领自己的工作用具，看到张胜利，纷纷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小张吧？果然年轻。” “是啊，我昨天还说，原本那谁病退了，空出来的工作，会让谁来做，结果刚说完，小张就来上班了，而且还这么年轻，未来肯定不可限量。” “没错儿，好好干，以后争取当上领导啥的，对我们也多关照关照。” 几个人顿时笑作一团，显然是认为这句话是一句玩笑话。 张胜利没接话茬儿，而是拿出烟，一人给分了两根儿。 礼多人不怪。 他来上班，还算是新人一个，跟这帮人搞好关系，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第219章 晚明黄花梨交椅 果然，拿到烟，这群收破烂的，对张胜利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然后纷纷传授收破烂的诀窍。 比如收破烂的过程中，看出来买破烂的是谁，对方是不是想要占便宜，有没有喷湿了报纸增重等等。 张胜利听着，觉得增长了不少知识。 能出去收破烂的，都挺健谈。 大家排着队往前一个一个登记，领了工作用具也不走，就骑在三轮车上，继续分享收破烂的窍门。 张胜利领了着三轮车，也聚到这些人的人群中，听他们议论。 这时候，就听到有一个人，正在分享他的收破烂的趣事。 “其实咱们收破烂的，有好多人看不起咱们。” “那谱儿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多大领导，好家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说破烂都要分类，他家那椅子，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被烟熏火燎的，还要散架了，一看就翻新不了。” “这样的，咱们就是按碎木头的价格收，没毛病吧？” “可你们猜怎么着？” “那老头竟然说，那椅子原先是宝贝来着，就是时间太长了，他又不在家，家里人又不懂，就糟践的不成样子。” “可说到底，是一件家具，非要按旧家具卖给我。” “那我能要吗？” “结果倒好，那老头就骂我有眼无珠，可把我给气死了。” 这人说完这番话，立刻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说了一下自己遇到的刁难。 各种奇葩的人，做出奇葩的事儿。 张胜利听的却心中一动。 椅子，宝贝。 这些关键词，让他心里多了几分猜测。 等到众人讨论了一会儿，都纷纷骑上三轮车，然后各自奔赴自己负责的区域。 张胜利也骑着自行车，追上了分享事情的那人。 他记得，那些收破烂的，管这人叫沈五。 “沈哥，等等我。” 沈五蹬的也不慢，所以张胜利不得不喊了一声。 听过喊声，沈五就回头看了一眼，一看是张胜利，就刹车等着，然后乐呵呵的道：“是小张啊，咱们俩可不顺路。” 张胜利也不解释，记骑着三轮车，赶到沈五旁边，这才说：“沈哥，我就是好奇，你说的那椅子什么样儿。” “正好我家里只有凳子没有椅子，我想买一把回去，自己修一修，没事儿坐着也舒服。”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合理的借口。 沈五听完，却立刻摇头：“小张，你想的太简单了，要是真能修好的东西，我能以碎木头的价格收购吗？” “那椅子，实在是破的不像样子。” “你要想弄椅子，回头我给你留意留意，保证弄把好的。” “这个你就别惦记了。” 说完，蹬着三轮，就准备要走。 张胜利赶紧蹬着三轮，跟在他旁边：“沈哥，我这心里好奇，就过去看看还不行吗？” “要是跟你说的一样，确实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也没修的必要了，那我肯定不能要。” “你就带我去看看，就看看。” 说完，还伸手，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然后给对方塞手里。 整整一盒烟的好处，让沈五有些为难：“你这小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怎么什么都想看呢？” 不过，好处在手，到底是不好意思再拒绝，只能说：“好吧，那我就带你去看看。” “大不了，让那老头再抱怨我一顿。” 说完，他招招手，蹬着三轮，头前带路。 张胜利脚下用力，蹬着三轮，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一条长街，一路骑行，然后拐入胡同，又过去，穿大街，过小巷，一路走了很长时间，才在一个胡同里停下来。 看的出来，沈五负责的区域，距离废品站还真挺远。 “就是这家，你跟我进去，找老头给你看看那椅子。”沈五说着，就下了三轮过去敲门。 张胜利也跟过去等着。 里面，很快有人问了一句：“谁啊？” 然后是脚步声，有人过来开门， 来人很年轻，或者说，很稚嫩，一看就是个青涩少年。 “你们找谁？”少年看到门口两人不认识，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沈五连忙说了来意：“是这样的，我前两天过来收破烂，你家老爷子要卖一把椅子，因为太破了，我就没要。” “不过我这小兄弟，他说想要，所以过来看看。” 说完，他用手指了一下张胜利。 少年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你们进来吧，我爷爷正好在家。”说着，就把沈五和张胜利让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院子，这种独门独院的房子，在京城来说，也是难得。 刚进院子，张胜利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 “叮——” “寻找到破损晚明黄花梨交椅一把。”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三百六十元，积分三百，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听到提示，张胜利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可是破损的椅子，回收价格都这么高，那要是品相好的，价格岂不是更高？ 正在他吃惊的时候，就听到，他脑海中，系统的提示，再度响起。 “叮——” “检测到破损晚明黄花梨交椅一把，可使用系统修复功能修复，请问是否修复？” 这是又触发了系统的修复功能吗？ 张胜利当然不可能现在选择修复，毕竟东西还不是自己的。 于是，他直接在脑海中，直接选择了否。 进了屋里，有一股煤炭的味道，看来是刚生的火炉，温度还没上来，又冷又味儿。 “爷爷，收破烂的来了，说要看看你那把椅子。”少年冲着里屋，嚷嚷了一句。 里面就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是一道苍老疲惫的声音：“小福，椅子就在外面过道里，你把上面盖的东西拿下去，让他看看。” “二十块钱，不要就让他赶紧走，多的话，一个字也别说，免得气我。” 少年答应了一声。 张胜利却听的心头一喜，才二十块钱，他这次，真是要捡漏了。 第220章 存世量不到二十把的珍贵 要知道，就算是破损状态，那把椅子，系统回收，都给出了三百六十元的高价。 更不用说，修复以后，价值更高。 这椅子，绝对不普通。 因为根据系统回收的定价，黄花梨的东西，能出到这个价格，可以算是很高了。 张胜利和沈五两个人，跟着少年出去，在廊下的过道里，看到了那把椅子。 这种椅子可不常见，像现代的马扎，只是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椅背，更像是圈椅和马扎的结合体。 系统提示的名字，说这是交椅，那就是不同于古代的圈椅，是另外一种类型的椅子了。 就像现代，有老板椅，有马扎，是一个道理。 不过，这把交椅，看上去损坏严重，不光烟熏火燎的黑，还一副要散架的样子。 沈五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小声说：“小张啊，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椅子这么破，当碎木头回收还行，要说当旧家具，就算拿回站上，那站上也只能按碎木头的价格入库。” “都时候，咱们不赚钱还要亏钱。” 这样的买卖，是个人都不会干。 张胜利看到了宝贝，当然不可能听他的。 “这椅子看上去不错，我要了。” 这么捡漏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他自然不愿意错过。 “什么？你要了？”沈五顿时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合着他提醒的话是白说了。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屁事儿不懂，竟然不信他说的话。 想到自己好心，对方却不信，沈五也生气了，不再说话。 少年也是一脸诧异，他也觉得这样老掉牙的椅子，卖破烂都没人要。 结果，这个年轻收破烂的，就看了一眼，竟然决定要买？ 不过，他不得不提醒了一句：“刚才我爷爷说了，这把椅子，少二十不卖，你都听到了吧？” 二十块钱买一把破椅子，可不便宜。 所以他必须要说清楚。 张胜利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更激动。 毕竟这可是真的在经历捡漏，一般人一辈子都估计遇不到一回。 “我知道，二十块，我买了。” 说着，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了少年手里。 “那现在，这椅子就是我的了吧？” 少年拿着钱，感觉恍如梦中一样，机械的点点头，说：“是，椅子是你的了，你拿走吧。” 他嫌脏，所以没过去拎。 张胜利也不嫌弃，过去拎上椅子，一颗心也落了地。 钱给了，东西也是他的了。 从小院出来，张胜利把交椅折叠起来，放在三轮车上。 沈五一直都一言不发，看张胜利把东西放好，才幽幽说道：“小张啊，你说你，钱没地方花还是怎么着？” “一把破烂椅子，也值得你花二十块钱？” 真是冤大头。 张胜利呲牙一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不过，实话又不能说，他就只能笑着道：“沈哥，这椅子跟我有缘分，我回家修修，那就是一样好家具。” 沈五没好气的道：“可拉倒吧，这椅子你想要修好，换的东西，都够重新做一把了。” 也不知道这新来的是不是傻，就这么二十块钱花出去了。 张胜利依然陪着笑脸：“沈哥，体验感不同，我要是自己修好，那感觉，跟买一把新的不一样。” 沈五可不理解什么体验感不体验感的，他已经认定，张胜利就是一个冤大头。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也犯不上给别人操心。 于是就点点头，敷衍说：“行吧，有钱难买你乐意，那我还能说什么？” “得，我该去收破烂了，回见。” 他说着，蹬着三轮车，就径直走了。 张胜利也蹬上三轮车，往自己负责的区域赶过去。 在路上，他忍不住好奇，询问系统：“系统，我这把损坏的黄花梨交椅，为什么价格会这么高？” 这还是损害的，要是品相完好，那价格又能多少？ 眼下这把破椅子没经过入库那道环节，所以张胜利也不敢贸然修复。 好奇之下，只能询问系统。 幸好，系统知无不言：“古代社会，人们的位置选择非常讲究，不同阶级的人所用的椅子也体现出等级差异。” “在古代，室内主要摆放的是圈椅，它们外观更加气派，也更符合古人的端庄文雅的气质。” “而交椅，既可简单折叠，便于携带，又不占空间，同时兼具大方得体的特点，因此成为许多古人在出行时选择的座椅。” “这种圆形靠背的交椅，是属于有身份的人士所专用的。” “在明清时期，只有皇帝和皇后可以坐上这样的椅子。” “由于黄花梨交椅的使用环境较为特殊，它容易受到损害，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使得现存数量稀少且价格昂贵。” “目前位面能查询到的数量，不足三十把。” 系统解释的很到位。 张胜利也听懂了。 物以稀为贵，因为交椅的特殊性，所以能保存下来的，就算是破烂，那也值钱。 而且听系统的意思，就是整个世界来说，这种黄花梨的交椅，一共都不超过三十把，确实是应该值钱。 心里有数，张胜利腿脚也欢快，骑三轮车骑到飞起。 他可不知道，沈五认定了他是冤大头，所以送破烂回去的时候，就把他花二十块钱，买一把破烂椅子的事儿，跟老庞等人说了。 等到张胜利回去送破烂的时候，老庞看他的眼神，就透着古怪。 “怎么了庞大爷，我脸上没花儿吧？”张胜利不明所以，就抹了一把脸。 老庞乐呵呵的笑：“没有没有，你小子脸上是没花儿，不过，做的事儿，却做出了花儿。” “我听说，你花二十块钱，收了一把破烂椅子？” 他可是听说，那是沈五要用收碎木头的价格收的一件破烂。 能被收破烂的当成破烂，那就证明，那把椅子，已经完全没有了维修的价值，所以，收破烂的时候，就不能当废旧家具收，而是当成破烂，按碎木头的价格收。 就这样的破烂，张胜利却主动过去，给出二十的天价，怎么想的？ 第221章 无人理解 在这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钱。 张胜利一下子拿二十块钱出来，买一把破烂椅子，这行为，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所以，沈五不理解，老庞也不理解。 张胜利就笑了笑：“庞大爷，我是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把椅子。” “不过，我觉得也挺好，起码我能拿回去，买几根木头，也照样子给修上呗。” “只要能用，那这钱花的就值。” 他没办法不笑。 第一，捡漏了，还是大漏，这是喜事儿，自然应该高兴。 第二，他看沈五和老庞等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样，他就更想笑了。 老庞摇了摇头：“你啊，太年轻了，不知道赚钱不容易。” “这一把椅子，相当于一个人的实习工资，你就这么不当回事儿啊？” 这要是他家的孩子，他非打一顿不可。 张胜利点点头：“是，庞大爷说的是。”说不通，他也就懒得多说了。 把三轮车上的废品卸下来，称重算钱，这次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差价一共赚了八毛\/ 最后，才露出那把放在下面的交椅。 “庞大爷，麻烦给我开一张出库收据。”张胜利说着，又给老庞塞了一盒烟。 这年头，不允许私人买卖。 张胜利带回家的东西，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要是说不要清楚来源，那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他捡漏，废品站给出一个收据出库的单子，就是把一切合法化。 “你啊。”老庞摇摇头，东西他也看到了，确实是破烂一样。 就这样的一把椅子，就像沈五说的，也就归类到碎木头一类才能收回来。 张胜利一下子给二十块钱，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不过，他只能提醒，也不好多说什么。 开了单子，张胜利愉快的道谢，然后登上三轮车，再次出发去收破烂去了。 这一天下来，他一共赚了两块四毛钱差价。 而整个废品站的人，经过一天的时间，也都传开了。 说是新来收破烂的小子，被人当成冤大头，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把成了破烂的椅子。 “我看啊，那小子不是傻就是起了贪心，相信老头什么椅子是宝贝的话，要真是宝贝，谁会往外卖？你们说对吧？” “对，要我说，新来这个张胜利，人看上去挺年轻，也长的不错，就是脑子有些跟不上，不太聪明，连这样的当也上。” “没错儿，我听沈五说过，那老头都找他好几回了，一口咬定就要二十块钱，最后是没招儿了，才胡诌说那椅子是宝贝，结果沈五没上当，新来的听到宝贝两个字，却主动上钩了。” “哪能怪谁？谁也没强迫他，自己愿意上当的。” “这下好了，一把破椅子，花了二十块钱，破财不说，还丢人现眼。” 众人看张胜利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不屑。 张胜利自己却毫无所觉，交了工作用具，然后拎着那把破椅子，下班回家。 四合院里的人，看到张胜利回来，眼神中，都带着戏谑。 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张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一连两天，都是跟正常上下班一样，谁知道是不是为了面子，所以故意演戏呢？ “胜利，你这是下班回来了啊？” “这破椅子从哪儿捡的？烧火不错。” 这两个，是家里有人跟着张胜利钓鱼，结果最后被投机倒把处理过的。 她们跟二魁妈一样，都是把错算到了张胜利头上。 所以，见了面，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 对于这样的人，张胜利懒得搭理，直接忽略。 他假装没看见这俩人，拎着破椅子，脚步没停继续走。 正好三大妈从屋里出来，她看到张胜利，先是一愣，然后就打招呼：“胜利，你下班了？” 这是跟自己关系不错的人，不能不搭理。 张胜利就点点头，笑着回答：“是啊，下班了，三大妈，你这是要出去？” 三大妈乐呵呵的，说：“是啊，这不是好消息来了吗？你三大爷当老师以前不好，现在也慢慢好了。” “解放因为这个，结婚的事儿就被耽误了。” “这不，现在情况变了，媒婆就上门来了，给介绍了一个姑娘。” “后街毛蛋媳妇儿，是从那姑娘街道那边嫁过来的。” “这个点儿，毛蛋媳妇儿也下班了，我去找她打听打听。” 她把张胜利当成自己人，倒也什么事儿都没隐瞒。 说完这话，她也看到了张胜利手里的破椅子，就好奇的问了一句：“胜利，你这拎着的破椅子，是从哪儿捡的？” 主要椅子太破，一看就是破烂的那种。 张胜利也知道她不是嘲讽，就笑笑解释说：“不是捡的，是我花钱从我们废品站买的。” 这东西不能撒谎，不然回头对不上，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什么？你买的？”三大妈顿时瞪大眼睛，她很想问问，这样的破烂，买回来干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万一张胜利买回来有用呢？ 不能说人家买破烂吧？ 正犹豫，张胜利已经拎着椅子回家去了。 不过，他们的对话，却让刚才那两个大妈全听到了耳朵里。 “哎呦，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找了收破烂的临时工作，还真去捡破烂了，不对，是买破烂。” “家里日子这么过不下去了，买破烂回来，我就说，张家的日子，还是要靠着张二梅，她要是嫁出去，剩下张胜利跟他妈，这日子，绝对垮。” 三大妈听她们说的不好听，就皱了皱眉，提醒道：“都是一个四合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至于这么说吗？” “再说，胜利也不是没有本事，你们忘了，他能钓鱼，以后就算不靠二梅，就凭胜利自己，那日子也过不垮。” “以后说不定胜利日子过好了，还有你们求他的时候，何必说这些？” 她就纳闷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张胜利当知青回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蛋了。 这些人，怎么还用以前的方式对待张胜利？ 第222章 一块钱的东西，你花二十? 听到三大妈的话，两个大妈都嗤笑。 “笑死人了，就张胜利一个临时工，还是捡破烂的，我们能求他什么？求他别找我们家借钱？” “就是，还求他？老阎家的，你家老阎就是跟他出去钓了两条鱼，这么点儿好处，至于让你这么给他说话？” “没错儿，张胜利现在就是一个捡破烂的，还是编外的那种，上不得台面，你们家，小心跟他走的近了，也跟着跌份儿。” 两人唾沫星子横飞。 三大妈听她们说的过分，一生气，跺脚走了。 她还有正事儿要办，就不跟这两人浪费口舌了。 看三大妈走了，这俩大妈，更是跟胜利了一样，趾高气昂。 “看看，让咱们说中了，老阎媳妇跑的比兔子还快。” “当然，她不跑，难道要跟着张胜利一起丢人？要我说，就应该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张胜利这小子买破烂回来过日子，这样的条件，传出去，我看谁敢嫁！” “就是，省的这小子得瑟，让人知道他上不得台面，一辈子说不上媳妇儿，打光棍才好呢。” 两人越说越兴奋，生怕别人不知道，就跑到四合院门口，碰到谁，就跟谁说一下张胜利买破烂的事儿。 于是，没用多长时间，整个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张胜利买破烂？不能吧？那小子有钓鱼的本事，年前那可是一天下来，就能弄十块钱左右的票，他姐又去轧钢厂上班了，家里日子也越来越好，至于买破烂回来？” “那也难说，毕竟陈大妈说亲眼看见的，说是张胜利买了一把破烂椅子回来。啧，活不起了，别人都是卖破烂，他买破烂。” “我猜他是怕三个月以后，要赔给二魁妈一百块钱，所以提前省钱吧？” 说什么的都有。 大家原本就看不起收破烂的，而且张胜利还是临时工作，就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如今，张胜利买破烂回来，自然就更让人看不起。 这些闲言碎语，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跟张胜利不对付的贾家，还有傻柱，易中海，吴二魁等人，自然是落井下石，借机拼命的说张胜利的坏话。 马兰英听说以后，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些人，真是死性不改，自己都过不明白，还看不起别人？” “等着吧，等到他们知道，胜利不是临时工作，是国营正式工以后，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脸往哪儿放。” 至于收破烂，那怎么了？ 反正不偷不抢，每天还能赚差价，以后家里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有几个人，本事能赶得上她儿子。 张二梅安抚道：“妈，嘴长在别人身上，不用管他们。” “这帮人，就是气人有，笑人无。” “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用搭理那些人。” 她自从成了国营厂的工人，就连说话都硬气多了。 马兰英点点头：“是，那帮人是什么德性，我早就知道。” “我才不生气。” “现在你跟胜利都成了正式工，我高兴还来不及。” 也因为是国营正式工，所以她才能这么沉得住气。 不然，四合院里的人，欺负她可以，欺负她儿子，不行。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儿子一眼。 张胜利自从拎回来那把破椅子以后，就一直在研究。 那把椅子，其实还带着一个脚蹬，上面曾经雕刻过一些图案，现在都被毁了。 不过，从仅存的一些痕迹，也能看出来，这把交椅，当初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有多么高档精美。 张二梅看张胜利在研究那把破椅子，就好奇的凑过来，问道：“胜利，你买这个破椅子，有什么门道吗？” “值得你这么看？” 说实话，她也不理解自己弟弟为什么会买破烂回来。 一把不能修的椅子，带回来，除了烧火，她还真想不到别的作用。 张胜利呲牙笑笑，说：“姐，这可是黄花梨的木头。” 黄花梨木，可是做家具的高档木头。 张二梅听了，却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黄花梨也就好烧一些，除了入药，建房子，碾碎了当香料，也没别的作用了吧？” “这东西又不贵，你花多少钱买的？” 不贵？张胜利没了解过这个时代的黄花梨价格，不过，就算不贵，又能便宜到哪儿去？ 于是实话实说道：“我花了二十块钱。” “什么？！”张二梅顿时惊叫了一声，她没想到，张胜利买了一把破烂椅子，竟然花这么多钱。 也幸好，马兰英去做饭去了，没听到这声惊叫。 张二梅自己反应过来，推了张胜利一下，小声嗔怪道：“你这个小混蛋，有钱没处花了是吧？” “黄花梨现在药材公司收购，也不过才八分钱到一毛钱一斤。” “你这把椅子，把木头刮去灰，拆了也不会有十斤。” “一块钱的东西，你花二十？” 她可是穷怕了的。 当初张胜利被迫下乡，她跟马兰英两个人又没工作，还想要让张胜利少吃点苦，就一分钱掰成两份花。 张胜利买一把破烂椅子，一下子就亏了十九块钱。 这对她来说，很难接受。 尤其现在她还是在学徒期，工资一个月也才十八块。 张胜利一下子，就弄没了她一个月的工资，想到这点，她咬牙切齿。 张胜利也没想到，这个年代，黄花梨竟然这么便宜。 看他姐张牙舞爪的，知道是心疼钱，就安抚说：“姐，你说的，是普通黄花梨。” “我这个，可是古董。” “放心，回头我就找个机会，把它给卖了，保证不低于三十块钱。” 说完，戳戳他姐，问道：“姐，你是怎么知道黄花梨价格的？” “一斤真的才八分钱到一毛钱？” 要是这样，那花一百块钱，就能买到1000斤的海南黄花梨优质大料。 随便给二姐留上两百块钱的，将来，他二姐就把这些黄花梨传家，并且以此财富自由。 张二梅没好气的说：“我同学的爸爸就在医药公司，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胜利，你说你这把破椅子是古董，还能卖三十块钱，是真的？” 第223章 启动修复 要是真的，那还能赚十块钱，倒也不算是坏事儿。 张胜利连忙点头保证：“当然是真的。” 他看张二梅有些不相信，就下猛药说：“我可以发誓，要是这椅子不是古董，不能卖超过三十块，那老天爷就惩罚我就一辈子发不了财，翻不了身。” 反正椅子已经经过系统鉴定，是稀世珍宝无疑。 张二梅一听，赶紧说：“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你别胡说。” 诅咒发誓这些，说到底，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张胜利既然这么说，那这个破椅子，应该就能卖三十块钱了。 想想，还是弟弟有本事，会钓鱼不说，还认识古董。 “胜利，你说这椅子，破烂成这样，真能有人花三十买它吗？” 要让她，最多拆了烧火。 张胜利点点头：“那还有假？” 随即他提醒说：“不过私下买卖被人知道，那可就是投机倒把，是要被处理的。” “所以姐，四合院里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买回来的破椅子，被咱家当柴火给烧了。” 这样提前说好，就能万无一失了。 张二梅立刻点头：“放心，我知道。” 她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毕竟，四合院里吴二魁那帮人，才刚被当成投机倒把处理过。 在私人买卖这种事情上，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好。 想到这里，张二梅又担心起来，提议说：“胜利，以后你还是别赚这种钱了。” “一共赚十块钱，要是被人知道，背地里去举报，那后果太严重了。” “你要是缺钱花，我就去找三大妈，再借点儿钱给你拿着。” 说着就要付诸行动。 张胜利赶紧一把扯住她：“姐，你去借什么钱？我有钱。” 说着，他从身上，掏了五块钱出来，塞进张二梅手里。 “这五块钱你拿着，以后在厂里吃饭，别不舍得花钱。” 他没敢多给。 不过就算是这样，张二梅也有些惊讶：“胜利，你手里哪来的钱？” 虽然她上班了，可还没开工资。 年前张胜利倒腾的钱和票，也都买了年货，一家人过了一个物资丰富的新年。 可年后，家里就没钱了。 “是不是妈给你的？让你带着吃饭的？”张二梅猜测。 她把钱又塞回给张胜利，拒绝道：“这钱是妈给你的，我不要，你自己留着花吧。” “我手里还有上次你给我的钱，还没花完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点儿票和钱。 不多，不过她舍不得花，所以绝对能撑到她开工资。 张胜利看了一眼，那钱也就块儿八毛的，也就够吃两顿带荤腥的菜。 他知道是二姐不舍得他吃苦，所以才不要他的钱，于是就解释说：“二姐，这钱不是妈给我的，是我自己赚的。” 说完，他知道张二梅不会轻易相信，就把收破烂赚差价的事情也说了。 张二梅听的目瞪口呆：“胜利，你是说，你每天出去收破烂，都能从中间赚差价？” “这……这合法吗？” 她担心的是，会被人举报怎么办？ 张胜利淡然一笑，说：“姐，这种事儿，存在即合法。” “废品站存在多少年，差价这事儿就一直有，可所有人都在保密，为什么？” “就像许大茂，他去放电影的时候，也是收很多好处回来，是一样的道理。” “放心吧，只要我不说，你不说，那就没人知道。” “很安全。” 这种事情，不是个例。 废品站上面的领导也知道，可都默许了这种规矩的存在，那就一切合理。 张二梅点点头，这时候，她总算是消化完了张胜利说的话。 听到很安全，心也就放松下来。 弟弟能有正式工作，而且福利还这么好，她是比谁都高兴。 “姐，钱你拿着，别告诉妈。”张胜利又把钱塞给张二梅。 五块钱而已，要不是怕露出破绽，他其实可以给的更多。 不过这样也好，他妈和二姐都不舍得花钱，短时间内，不会露出破绽。 等他二姐能开工资，他能开工资的时候，家里生活提高上去，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张二梅这次没推辞。 毕竟弟弟每天都能赚差价，那这五块钱，她就先拿着。 毕竟每天上班，总是不舍得打菜，那些目光，也让她有些不自在。 “行，那钱我就装着了。” 张二梅美滋滋的，这可是弟弟拿给她花的钱。 装好钱，她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胜利，杨厂长回来了，年后开始抓生产。”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能正常下班了，可能要加班。” 她虽然还是学徒工，不过师父加班，她自然也要跟着。 “加班啊？那我下班以后，就去接你。”张胜利想也不想，直接说了一句。 他让宋青林打听过卢大涛，那厮人品不太好，他怕对方已经盯上自己的二姐了，相亲不成，万一背后使坏，那就糟了。 所以，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张二梅倒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犹豫说：“你不用去接我，不会有事儿的。” “再说，如果加班，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下班，你过去还要等，怪麻烦的。” 张胜利却不听她的：“姐，真有事儿就晚了。” “听我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的态度毋庸置疑，张二梅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又聊了一会儿，就都睡了。 张胜利回到自己小屋，关上门，这才看向自己拎进来的那把破椅子。 现在，终于是他一个人了。 “系统，启动修复功能。” 系统水蓝色的屏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亮起来，然后，是提醒的声音：“叮——修复功能开启。” “需要修复物品扫描中。” “叮——扫描完成。” “测到破损晚明黄花梨交椅一把罐，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九，缺失百分之十一。” “修复需扣除三十积分，补足缺失部分。” “请问是否修复？” 才三十积分？ 张胜利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把椅子，修复完成到底是什么样子。 还有，修复完成以后，又是价值几何？ “修复。”张胜利在脑海中，直接确定。 第224章 抽到隐藏大奖 “叮——” 系统光幕在张胜利的脑海中，突然光芒大作。 然后，张胜利就感觉眼前一花。 那把破旧的椅子，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在他面前一点点，从破败的状态，转换成了完美品相。 接着，系统的声音响起：“破损晚明黄花梨交椅一把修复成功。”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万两千四百块，积分一万，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什么？ 张胜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脑海中听到的，三十积分修复成功，这把黄花梨的椅子，身价竟然从三百六十元，一下子飙到了一万两千四百元？ 这还是系统的回收价格，可见，这东西，确实是世所罕见。 物以稀为贵，一把收破烂搞来的椅子，竟然让他一夜就能暴富。 张胜利看着眼前的交椅，被修复完成后，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破烂气息，看上去，黄花梨木的自然纹理，显得整把椅子既高端又大气。 他试着坐了一下，然后双脚放在雕花的踏脚上，后背靠在椅子圆后背上，确实还挺舒服。 可见，古代富贵人家在出行时，也是挺会享受的。 想到这种交椅可怜的存世量，张胜利并没有选择回收。 回收价格虽然高，可他目前不缺钱。 这种稀世的珍品，他估计这辈子，他也就只能碰到这么一把。 所以，他还真舍不得让系统给回收了。 留着吧，以后没人的时候，他也坐了享受享受。 想到这里，张胜利直接把椅子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他觉得，这东西留着，比让系统回收了更有意义。 做完这些躺在床上，张胜利又犹豫了，系统说过，他是因为偶然才穿越到这个影视世界的，终归还要回去。 所以，到最后他万一走了，那空间里的东西，岂不是还是要归于系统吗？ “系统，如果真到那时候，会怎么样？”张胜利忍不住询问了一下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机械的在他脑海中回答：“抱歉，系统无法对未知事情，做出解答。” 也就是说，系统也不知道？ 或者说，系统知道，却撒谎不告诉他？ 张胜利第一次对系统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寻宝，为了回收宝贝，那系统空间，看上去是他的，最后其实还是系统的。 张胜利想到这里，有些纠结。 如果回收，他还能把钱提取出来，给家人使用，毕竟过好现生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爱怎么样怎么样。 可想到不缺钱，就这么回收了，又有些可惜。 思来想去，张胜利心情有些烦躁。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就打开了系统：“系统，开始抽奖。” 抽奖区域，开始疯狂的闪烁起来。 “叮——” “抽奖开始。” 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系统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叮——” “恭喜抽中积分十倍暴击，奖励1000积分。” 这让张胜利眼神一亮。 他记得，以前他就抽中过积分十倍暴击。 也就是说，这次抽奖，不但没花积分，还赚了。 白赚来的积分，张胜利也不心疼，非常大方的在脑海中下令：“系统，继续抽奖。” “这次来个十连抽。” 十连抽更省时省力一些，是不是能抽到好东西，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可以了。 “叮，积分扣除1000，开始十连抽。” 系统光幕上的抽奖区域，又开始疯狂闪烁。 “叮，恭喜抽中大米五十斤，小米二十斤，高粱米二十斤。” “叮，恭喜抽中粮票三十斤，熊猫币三十元，肉票十斤。” “叮，恭喜抽中苹果十斤。” “叮，恭喜抽中分三倍暴击，奖励300积分。” “叮，恭喜抽中再来一次。” “叮，恭喜抽中白菜三十斤，萝卜二十斤，土豆二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恭喜抽中富强粉五十斤，荞麦面二十斤。” “叮，此次抽奖轮空。” “叮，谢谢惠顾。” 十次抽奖，一次谢谢惠顾，两次轮空。 浪费了三次机会。 而且，也没抽到什么隐藏大奖，张胜利顿时就有些失去兴趣了。 不过还有一个再来一次。 张胜利又在脑海中，勾线了再来一次。 抽奖区域，再次疯狂闪烁。 “叮——”的一声。 “恭喜抽中隐藏大奖，一级钳工精通。” “使用后，可从钳工入门，提升到钳工一级工技术精通。” “请问是否使用？” 张胜利有些无语，他就是一个收破烂的，要钳工技术干什么？ 难不成，他还能去轧钢厂上班不成？ 有寻宝系统，在这个年代，在废品站收破烂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再说，收破烂走街串巷的，看上去脏，名声也不好听。 可待遇好，福利高。 最重要的是自由。 张胜利可不想进厂，到点儿进车间，然后一天都在一个车间的工位上磋磨。 他宁可走街串巷，看风土人情，偶尔寻个宝，赚点儿差价给家里人买好吃的。 所以，这次抽到的隐藏大奖，对他来说，屁用没有。 想到这里，他就在脑海中关闭系统光幕，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可是刚闭上眼睛，他却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让他的心都狂跳起来。 在脑海中，张胜利又把系统打开。 “系统，我抽奖抽到的一级钳工技术精通，是仅限我本人使用，还是可以给我指定的人使用？” 如果可以给别人使用，那他二姐现在正是学徒期，用上这个，那工作起来，肯定得心应手。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行得通了。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系统奖励，可以宿主本人使用，也可以是宿主指定的人使用。” “不过技能类，仅限给宿主有血缘关系的人使用。” “且使用后，因为非本体使用，输送缓慢，需要在半个内，才能完成。” 张胜利忍不住心中一喜。 这可太好了，二姐就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至于输送慢，这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可是技术类，一夜精通，对于不知道系统存在的二姐来说，跟见鬼有什么区别？ 半个月，循序渐进，神不知鬼不觉，更好。 第225章 给二姐使用，成功 于是，张胜利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对系统下令：“把一级钳工技术精通，对张二梅进行使用。” “叮——” 系统水蓝色的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提醒：“使用失败。” “使用目标必须在系统方圆一米范围之内，目前并未检测到使用目标人物。” 好吧，还有距离限制。 不过，张胜利也不着急。 横竖也不差这一晚上了。 抽到一个有用的隐藏大奖，张胜利很满意。 虽然不是用在他自己身上，但是能在二姐身上起到很大作用，那也是好事儿。 想到这里，张胜利心满意足，关闭了脑海中的系统，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吃饭的时候，张胜利就询问张二梅：“二姐，你在轧钢厂，学习钳工技术，学习的怎么样了？” 张二梅就当弟弟是闲聊天儿，闻言说道：“我跟着现在的师父，目前都是干一些师父指派的活儿，还轮不到上手学技术。” “不过我问了一下，这种情况也正常。” “一般的学徒工，要干三个月粗活，只是打下手，师父看看心性怎么样，才会决定教不教。” “钳工技术很难。” “很多人，都是学徒一两年，才能通过技术考核，成为一级钳工。” “还有个别的，甚至学徒三四年，才能勉强成为一级钳工。” “再往后，技术提升更难。” “像棒梗他妈，到现在，工作都二十多年了，还是一级。” 当然，那种也少，太蠢了。 张胜利点点头，他明白了。 看来，隐藏大奖确实是隐藏大奖，作用还是挺大的。 于是，他就在脑海中，默默的把系统打开，然后打开系统物品栏。 “选择一级钳工技术精通，对张二梅进行使用。” 系统水蓝色的光幕闪烁了一下，然后是一团光，从系统物品烂飞出，然后消失无踪。 张胜利的心神，一直都在看着脑海中的变化。 可他也没看到，那团光去了哪儿。 倒是系统的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叮——” “一级钳工技术精通使用成功，目标任务张二梅。” “当前正在传输中……” 然后，系统光幕上，就多了一个传输进度条。 很缓慢。 张二梅也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毫无察觉。 这让张胜利瞬间就放心了。 不惊动任何人，还能把技能传输给二姐，那就是最好的。 吃过饭，两姐弟照样是一起出四合院，然后各奔南北。 张胜利到了废品站，这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收破烂的，在排队登记领工作用具了。 看到张胜利，这几个人同时都笑了。 “小张来了啊？听说，你昨天花二十块钱，买了一把破烂椅子？是不是真的？” “我家也有一把椅子，都快要散架了，不过不需要二十块，你要的话，给两块钱，我就卖给你了。” “哈哈哈，我家倒是没有那种破烂椅子，不过，我收破烂的时候，倒是碰到过一个大妈，她说要卖一张老桌子。我去看了，也算是挺破烂的。照样是不愿意当碎木头卖。怎么样？你有兴趣没有？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这儿调侃张胜利。 毕竟在他们看来，用二十块钱买一把破烂椅子，这种行为确实蠢，怎么嘲笑都不为过。 不过，张胜利却听的心中一动。 老桌子这样的词，瞬间提起了他的兴趣。 “好啊。”他马上答应了。 那几个收破烂的，原本还在笑，听到张胜利的回答以后，不笑了。 “你说什么？”最后那个收破烂的，以为是他没听清，就又询问了一句。 张胜利一脸认真的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一张老桌子吗？” “那就麻烦你了。” 这样送上门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几个收破烂的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他们搞不懂，张胜利是真的认真了，还是用这种方式，来应对他们的调侃？ “那个——小张啊。”那收破烂的清了清嗓子，然后凑过来：“我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其实那桌子我看了，桌子少了两条腿，早年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桌面烧了一个洞，那家人为了节省空间，就把桌面反过来，放在地上，然后当垫板，上面放东西。” “你想想，桌面在地上，那返潮啊。” “我去看的时候，桌面都有些变形了。” “就这种东西，当碎木头收都不值当的，你是真没必要去看。” 这番话，是认真且发自肺腑的。 毕竟他跟张胜利是同事，真要他带着去当冤大头，那传开的话，岂不是说他欺负新人？ 以后大家还怎么相处？ 张胜利却越听心里越高兴，破好啊，破就不值钱。 如果是宝贝，那他又能捡漏了。 如果不是宝贝，那大不了白跑一趟，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所以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真诚，看着面前这个叫牛大海的，说：“海哥，你就带我过去看看就行。” “要真是破烂，我就听你的，不买。” 这话他没胡说。 如果真是那种一文不值的破烂，他自然不会花钱。 毕竟他要做的是捡漏，而不是当冤大头。 牛大海看劝不住他，只好无奈的说：“行吧，小张，年轻人不能太气盛。” “我们就说笑两句，你要是真为了玩笑话，去花大价钱买破烂，传出去，还是会让人笑话的。” “再说，我听说，你家里条件也不算好。” “二十块钱买一把破烂椅子，已经算了浪费了。”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他好奇的一件事儿：“对了，你昨天买的那把破烂椅子，带回家准备干什么？” “是要买点儿木料，比照样式自己翻新一下？” “还是送去让木匠给你修？” 破烂成那样，估计修好也要花不少钱。 想到这里，牛大海忍不住摇了摇头。 张胜利听他问昨天的椅子，就随口回答说：“哦，那把椅子啊？不修，也不翻新。” “让我拎回家，当柴火给烧了。” 什么？！ 第226章 你二十块钱买把椅子，一把火烧了? “你把那把二十块钱买回去的破烂椅子，给烧了？”牛大海的眼睛，瞬间瞪大成了牛眼。 其余那些收破烂的，听到这声嚷嚷，也都凑了过来。 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说张胜利把二十块钱买回去的破烂椅子，给烧了。 张胜利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啊，我把椅子拎回去，看了一下，确实太破了，翻新不值当，所以眼不见为净，就当柴火烧了。”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说辞。 没办法，椅子已经被他修复好，放在了系统空间里。 东西就不能在出现在外面。 失踪的情况下，只能说是烧了。 “你……你可是花了二十块钱买的那椅子，竟然当柴火给烧了？”牛大海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办法，他一想到那椅子是二十块买的，然后一把火给烧了，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围上来的这些收破烂的，也都是一脸肉疼的样子。 毕竟，大家虽然每天能赚点儿差价，可到底是要养家糊口的。 他们好不容易买点儿肉，都舍不得吃留给孩子。 谁闲着没事儿，花二十块钱买一把破烂椅子，然后回家当柴火烧啊？ 这不纯纯糟蹋钱吗？ “小张啊，你这样可不行啊，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了，还指不定说是我们这些人坑你呢。” “就是，谁家收破烂的，出去花二十块钱买把破椅子，回家当柴火给烧了？这……这说没人坑你，你家里人都不能信。” “你小子也别胡闹了，老老实实去收你的破烂，别再买什么破椅子破桌子了。” “对对对，牛大海，你不准带他去，听见没。” 他们都害怕了。 这要是被张胜利家里人给找过来，有理都说不清。 毕竟，第一次破椅子，是沈五带张胜利去买的。 这次要是牛大海再带张胜利去买破桌子，那说这俩人不是诚心坑人，连他们都不信。 牛大海赶紧说：“是，我就那么一说，肯定不会带这小子去的。” 他就调侃一下，结果让这小子认真的，他后背都冒冷汗了。 这要是张胜利的家人找过来，他就是浑身是嘴都是说不清楚。 毕竟都知道是破烂的东西，他还给介绍并带着去买，不是坑人是什么？ 张胜利一听，这可不行。 捡漏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错过？ 不过看这群收破烂的都一脸的不赞同，他也就识趣的没有说什么。 等领了三轮车，他就赶紧骑着，去追上了牛大海。 牛大海本来还在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骑着车，一扭头，看到是张胜利追上来，顿时吓了一跳，小曲也不唱了，蹬着三轮车就跑。 他可担不起坑新人的骂名。 张胜利自然不能让他跑了，于是，就蹬着三轮，在后面追。 两人一前一后，脚蹬三轮，被他们骑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不过，张胜利比牛大海年轻，而且还吃过强身健体丸，加上三轮车也是新的，给力。 所以追了十几分钟，就追上了。 “海哥，你跑什么啊？” “不就是一个破桌子吗？你就带我过去看看呗？”张胜利一边骑，一边跟牛大海说话。 牛大海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敢。” “你小子，二十块买一把破烂椅子，回头拿家当柴火给烧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给坑了。” “我这次带你去，你又弄一张破桌子回家烧了，那不是事儿也是事儿了。” 他想好好的上班，可不想惹麻烦。 张胜利陪着笑脸安抚他：“不会的，海哥，我是大人了，自己做什么，心里都有数儿。” “再说，谁能坑我啊？” 他说着，看牛大海不为所动，就骑的近了一些，小声说：“海哥，其实我去乡下的时候，学过一些东西，你知道的吧？” “就是一些老物件，能镇宅。” “那椅子虽然是破烂，可确实够老，我家经常被人欺负，烧一些这样的老物件，家宅安宁。” “你这边说的破桌子，要也是老物件，那你带我去，就算是帮我一个忙了。” 没办法，为了取信这些人，他也只能撒一个谎了。 毕竟，说不通的事情，推给玄学，那就谁也挑不出毛病。 牛大海一听这话，就愣了一下。 老物件破烂能镇宅？ 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他也听说过，张胜利确实去农村当知青好几年。 那些偏远的农村，确实什么稀罕事儿都有。 城里从没见过的精怪，听说在那种乡下的地方，司空见惯。 张胜利在那种地方待久了，能学到点儿什么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牛大海这才心里少了几分抗拒，骑车的速度也慢下来。 “就算是这样，那一把破烂椅子，也不值二十块钱。” 一把火给烧了。 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 “是是是。”张胜利不住点头。 “海哥说的对，二十确实贵了。”他先顺着对方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不过，真正的老物件少，好的我买不起，能遇到破烂的这种就不错了。” “虽然效果不如好的那种，可多买几件也一样。” “所以海哥，你就带我去吧。” “我也不是傻子，真要不是我想要的，那就算是白给，我也不要。” 他努力的说服对方。 牛大海被他这么一说，还真信了。 主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当冤大头，还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张胜利说的这样了。 “行吧，我带你去。” “不过你别说话，我来给出价儿。” “那大妈，是有名的老抠儿，粪车经过，都要尝尝咸淡的那种。” “你要说有用想要，她非狮子大开口不可。” 他可是常年跟那些人打交道，自然知道对方的脾气秉性。 张胜利只需要抓住这次机会就行，闻言从善如流的点头：“没问题，我知道海哥都是为我好。” “所以过去以后，那就都按海哥你说的算。” 反正，先让牛大海把他带去再说。 具体情况，等他看了那张破桌子，再随机应变。 第227章 没看到东西先讲价 牛大海听张胜利同意了他的话，这才放心的骑着三轮车，带着张胜利，一起赶去大妈所在的地方。 路上，他就给张胜利介绍起情况：“这大妈，生了七个闺女，一个儿子。” “儿子娇惯的脾气蛮横。” “结果找了个媳妇儿也是个泼辣的，两口子天天打，这大妈就成了受气的那个。” “那桌子，原本是放两口子那屋的。” “可儿媳妇儿看着别扭，说是破烂，放家里碍眼，要丢出去。” “这大妈哪舍得？” “卖碎木头，她不舍得，贵了我也不能要。” “所以，这才一直拖着。” “不过你放心，东西贵了咱们不要，她儿媳妇儿时间长了肯定不能让留着。” “到时候，东西还是咱们的，照样是破烂碎木头的价儿。” 这点他能保证。 张胜利点点头，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 毕竟要是真捡漏，那回报绝对丰厚，至于花的成本，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没必要为了这点儿钱浪费时间。 不过，对方说的也在理儿，他也没必要反驳。 两个人一前一后，骑行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地方。 这是临街的一户人家，单独开的一个小门，好像是什么院子的那种耳房，单独隔离出来的。 牛大海扯开嗓门，开始吆喝：“收破烂——” “酒瓶子，玻璃碴子——” “旧书，旧本，旧报纸——” “废铁，废铜，废铝——” “旧自行车，旧轱辘，旧轮胎——” “有破烂的卖——” 他嗓门儿洪亮，底气也足。 喊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听的张胜利眼神一亮。 这才是真正的早年间的吆喝，值得他学习。 “小张，看着吧，只要知道我来收破烂，那大妈，一准儿出来问价儿。” “她抠门儿，每次都磨着我，想让我出价儿多点儿。” “也就是我，换二一个也经受不住。” 牛大海跟这样的大妈斗智斗勇，还挺得意。 张胜利笑笑点了点头：“我这趟来，就算没买到东西，就跟海哥你学这些，也不算我白跑一趟。” 他这话，让牛大海哈哈大笑：“你们上过学的，说话就是不一样，我爱听。” 正说着，就看到旁边一个四合院里，出来一个大爷招手：“收破烂的，过来一下。” 这是正经工作，牛大海连忙答应一声：“哎，来了。” 说完骑着三轮车，麻溜儿的过去了。 张胜利只能也跟着一起过去。 到了那四合院门口，那大爷就拎着一个麻袋，然后递给牛大海：“过秤吧。” 没谈价格，可见是老相识了。 “得咧。”牛大海也不废话，接过麻袋，看也不看，就用秤钩子勾着麻袋，开始称重。 称重完，然后把麻袋放到三轮车上，掏钱，数了数钱，又从三轮车上，新拿了一条麻袋，一起递给对方。 那大爷接了，然后拿钱拎了麻袋，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全程交易下来，没有说一句废话。 张胜利看的有些愣神儿：“不是，海哥，你都不知道麻袋里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称重给钱了？” 这些人，昨天还跟他说，收破烂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破烂，别被掺了什么东西。 比如掺水掺土掺沙，这些都是增重的。 真有那鸡贼的人，会玩这种小心眼儿。 不看清楚，绝对会被坑。 可现在倒好，牛大海连是什么都不看，这就给钱了？ 牛大海闻言顿时乐了：“小张啊，你不懂。” 他正要解释，一抬头，看到一个大妈出来，就戳了戳张胜利，说：“那卖破桌子的大妈来了。” “你别说话，交给我。” 正说着，大妈已经过来了：“收破烂的，我家那桌子，你到底收还是不收？” “说实话，要不是看跟你认识，加上不爱折腾，不然我早把桌子搬出来擦擦，送木匠那儿去卖了。” 旧家具，在这个年代，可以卖破烂，也可以卖给木匠，木匠拿来当原料，翻新以后，照样卖钱。 这种买卖，不算是投机倒把。 牛大海走街串巷多年，早就学会了与人为善，也不跟大妈计较，笑呵呵的说：“是啊，这也是您看得起我。” “桌子我收，就是太破了，不能按旧家具收，只能按碎木头的价格。” “三分钱一斤。” 多一分钱他都认为不值得。 那大妈就有些不乐意了：“碎木头是碎木头，我家那桌子虽然破了，可说到底，那还是家具，哪能按照碎木头算？” “要不这样，你给我五分钱一斤，那桌子，怎么也有四十多斤了。” “我吃点儿亏，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牛大海差点儿气笑了，那破桌子收回去，也就是当碎木头的料。 按照定价，碎木头他收三分钱一斤，内部价格是四分钱一斤，也就赚个辛苦费。 如果五分钱一斤，他还往里搭钱，这怎么可能？ “大妈，我说了，那桌子没有翻新的价值了，只能按碎木头的价格，三分钱一斤。” “说实话，你那桌子，能当碎木头卖，已经算是挺不错的了。” 也就是他常年收破烂，不愿意得罪人，不然，就不是这么温声细语的说话了。 大妈想要多卖钱，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意：“三分钱肯定不行，都说你不好说话，今天我是见识到了。” “你说你一个国营废品站收破烂的，东西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 “回去让废品站报销也就是了。” 她说的轻巧，牛大海气的鼻子都歪了，刚要反驳，被张胜利给拦住了。 “海哥，我们不是还有正经事儿吗？” “也别耽误时间了。” “要不这样，给大妈那桌子，按照四分钱一斤算吧，就算我头上，行不行？” “这样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耽误完成任务。” 说完，他对牛大海眨了眨眼。 四分钱一斤，是废品站的内部价格，这么收下来，就算那破桌子不是古董，也不会赔钱。 这样还能节省时间，早点儿解决问题。 牛大海瞬间就明白了张胜利的意思。 他想了想，答应了也好，以后也就不用再跟这大妈磨叽了。 于是点点头，说：“那好吧。” 第228章 明 黄花梨四面平带翘头条桌 那大妈也没想到，张胜利一句话，竟然让她磨叽了很多次的牛大海，瞬间就答应了，顿时眼前一亮。 “小伙子，你看你就比他好说话。” “不过四分钱不行，最低五分钱一斤。” 她想着四分钱都能答应，那五分钱再磨叽几次，估计也就能答应下来。 毕竟可是好几毛钱的差价，她怎么也不舍得放弃。 张胜利也看出这大妈有些贪心不足。 他也不废话，转头对牛大海说：“海哥，既然大妈不答应，那就是谈不拢。” “这事儿咱们就不耽误时间了，下次再谈吧。” “走吧，正事儿要紧。” 说着，就骑上三轮车，准备走。 牛大海一看，当然是愿意，毕竟他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头也不回，动作利落的上了三轮车，蹬上就要走。 那大妈傻眼了。 她就是再赌一把，觉得张胜利年轻，不过是多一分钱而已，说不定就答应了。 可谁能想到，张胜利二话不说，竟然招呼牛大海要走？ 这要是让他们走了，下一次，牛大海自己来，没有这小伙子跟着，估计那家伙，还是给三分钱一斤。 到时候，她平白要亏好几毛钱。 所以，看到张胜利和牛大海蹬着三轮车，马上要走了。 她再也不敢耽搁时间，直接拦在了前头。 “等等，等等。” “我……我也懒得多费口舌，亏点儿钱就亏点儿钱吧。” “四分钱一斤，我卖了。” “就按照四十斤算，一块六毛钱，掏钱吧。” 牛大海还是忍不住，没好气的道：“大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收破烂，都是称重完算钱。” “没有还没收到东西，先给你钱的道理。” 确实没这个道理。 谁家卖破烂也没这样的。 旁边有人听到动静凑过来，那大妈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妥协道：“我也就是提醒你们一下，又没说，让你们现在就给钱。” “走吧，我带你们去屋里搬桌子。” 说完，赶紧头前走了。 牛大海见状，就跟张胜利两人，跟在后面，也跟了进去。 两人跟着大妈，进了她家所在的院子。 院子不大，住了几户人家，唯一的院子里，晒衣服的，晒被子的，晒尿布的，遮挡的视线一点儿都不开阔。 不过，这也正常。 这个时代，能像张胜利家，一家三口住三间房，已经算是奢侈和难得了。 有很多人，睡觉的伸不直腿，下床都转不开身。 像大妈住这院子这样，才是正常现象。 “你们两个，进屋把桌子搬出来吧。”大妈也是鸡贼，自己不愿意动手，就指使张胜利和牛大海两个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这个大妈，是真没办法。 “行，走吧小张，正好你进去看看。”牛大海招呼了一声，轻车熟路的进了屋里。 这是在正房旁边加盖的一间小屋，被用来放东西用了。 里面的空间狭窄，只能容纳两人同行，多一个人都不行。 屋里，那桌子被靠墙倒放着，没了两条腿，然后在上面，还放着一些地瓜，土豆之类的。 “叮——”系统的提示，在张胜利的脑海中响起。 “寻找到破损 明 黄花梨四面平带翘头条桌。”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百五十块钱。积分八十，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张胜利心中大定，心说还真是宝贝，而且，回收的价格，竟然是一百五十块钱，确实不错，如果修复成功，那应该价格更高。 牛大海弯腰，把那些土豆，地瓜，都放到一旁。 张胜利见状，赶紧帮忙。 两个人很快就把东西给收拾干净，然后把桌子给抬到院子里。 桌子就像牛大海说的，桌面被烧了一个大洞出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被弃之不用。 当然，如果不是被烧这个大洞，只要能用，就不会被卖破烂。 两条桌腿，估计是被卸掉，不知道做了什么别的用途。 看上去，落魄到极致。 牛大海就看了一眼张胜利，问道：“怎么样？小张，要吗？” 不等张胜利回答，那大妈不干了：“不是，你什么意思？” “说好了四分钱一斤，我卖给你们，到这时候，说什么要不要的？” 她是真怕说好的价格，又起什么幺蛾子。 毕竟，四分钱一斤的价格，要不是张胜利，估计没哪个收破烂的会答应， 张胜利看大妈又要闹起来，赶紧说：“好了，我要，这桌子，我要了，就四分钱一斤。” 横竖不会亏。 不用说系统回收是一百五十块钱，修复以后，肯定更是赚疯了，就是卖黄花梨木，那也是八分钱到一毛钱，按照最低八分钱算，那也是收破烂价格的两倍。 最差的结果，就是买回去当破烂入库，四分钱一斤，那也不亏钱。 所以，张胜利怎么可能不买？ 当下，桌子就被用大秤勾着称重。 因为烧了一个大洞，又没了两条腿，所以，这张桌子的重量，也不算多，不太到三十九斤。 “是三十八斤七两。”牛大海把秤给那大妈看。 大妈就不满的撇撇嘴，说：“你这秤，多少有些高了。” “为了好算账，就算是四十斤吧。” 这话让牛大海有些不喜：“不是，大妈，我的秤砣，刚才差点儿就砸我脚面儿了，哪儿就高了？” “再说，谁家秤高一点儿，就差一斤多？” 张胜利不愿意再继续争执，就拦着牛大海，说：“海哥，算了，正事儿要紧。” “这桌子，就算是四十斤吧，一共一块六毛钱。” 他也看出来了，这大妈，肯定是提前称重过，所以很清楚这桌子的重量。 不然，刚才在外，她也不可能张嘴就说要四十斤的钱。 现在称重过后，查了一斤多，对方还是纠缠不休，索性直接给了。 毕竟，耽误时间不说，还要听大妈念叨，就像唐僧一样絮叨，他头都要炸了。 听到张胜利的话，牛大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随你的便，你要看上，那就按你说的办。” 反正又不是他赔钱。 大妈大喜：“好，还是这个小伙子局气，一块六，掏钱吧。” 第229章 明·十七世纪黄花梨圈椅 张胜利掏了钱，给了那大妈。 然后，跟牛大海两个人，把破桌子搬出去，给放在了他三轮车上。 大妈得了钱，喜笑颜开的跟着出来了。 看两人放好桌子，那大妈就说：“小伙子，要是还有别的，跟这桌子差不多，不过不是破烂的，你要不要？” “旧家具，不过价格肯定不能当破烂卖。” 跟这桌子差不多？ 张胜利顿时来了兴趣：“好啊，那我去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 看看又没损失，关键这也是一个机会。 牛大海闻言，就对张胜利说：“小张，那你去的话，自己多慎重点儿，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收破烂的每天都有收购任务，他能陪张胜利来收破桌子，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 不可能再继续耽误下去。 张胜利点点头：“好，海哥，回头我请你吃饭。” 对方还是挺不错的，起码能为他着想。 而且，要不是对方一直坚持，今天也不会四分钱一斤，收到这么一张宝贝桌子。 牛大海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骑上三轮车，直接走了。 剩下张胜利，看着那大妈。 对于大妈的心思，他也明白。 对方就是看他好说话，觉得有利可图，所以才动了卖东西的心思。 不过这样也好。 对方想要多卖点儿钱，殊不知，真正大赚的，永远是他张胜利。 “大妈，您要带我看的东西，是在您家吗？”张胜利笑呵呵的看着大妈，问了一句。 大妈却摇摇头，说：“不在我家，我家分到的，是一张桌子。” “我妹妹家，分到的，是一把椅子，还有我大哥和我二哥家，分别分到了一个大的四件柜。” 她说完，脸上有些惆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张胜利也没多问。 能分别分给这兄弟姐妹，应该是大妈的长辈，而且也知道东西是宝贝。 不过，也许是因为打老财，也许是破肆旧，总之，她们长辈分东西的时候，并没有说明宝贝的来历，所以大妈几个兄妹，应该不知道分到的东西的珍贵，所以大妈才会保管不善，烧了一个洞，好好的宝贝，也成了破烂。 “走吧，我带你去我妹妹家。” 大妈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张胜利只能骑着三轮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走了能有二十分钟，大妈这才在一个小胡同的大杂院门口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你等等，我进去问问我妹妹卖不卖。” 说着，人就走进了大杂院。 张胜利就骑在三轮车上，静静的等着。 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等的张胜利都以为，那大妈是已经把他忘了的时候，大妈终于从大杂院里出来了。 “走吧，我妹妹同意了，说让你进来看看。” “先说好，不管你们谈的多少钱，只要能成交，你事后要给我一块钱的跑腿费。” “不然我妹都打算卖给木匠了。” “也就是我，说了半天，她才同意让你进去看看。” 可见，她也是费了不少口舌。 张胜利也不在意，点点头说：“没问题，只要我看得上，那就应该给大妈你辛苦费。” 一块钱而已。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给一块钱，那也值了。 大妈听到张胜利同意了，这才满意。 “行，进来吧。”她说着转身往里就走。 张胜利怕被人把三轮车骑走，看了看，看到几个孩子在旁边，就招了招手：“小朋友，都过来，我给你们糖吃。” 一听有糖，几个原本蹲在一起的孩子，立刻跑了过来。 张胜利也不食言，从系统物品栏提取了一把大白兔出来。一人分了一块。 “你们给我看着这个车子，还有车子上的东西，看好了，不准别人过来动。” “等我出来，就一人再给两块糖，行不行？” 这哪有什么不行的？ 这年头，孩子能吃着糖的可不多。 就看一会儿车子，那就有三块糖，他们当然愿意。 “行！”几个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应。 张胜利满意的点点头，拿了大秤，这才快步进了大杂院。 那大妈，看张胜利没跟上，还特意站在里面等着。 看张胜利跟进来，这才转身，顺着小路，继续往里走。 大杂院里的布局杂乱无章，小路也是狭窄的仅容许一人通过。 大妈带着张胜利，一路到了最里面的一家，这家人门前，倒是有两个平方的空地，在整个大杂院，算是挺特殊了。 “进来吧。”大妈推门，然后招呼了张胜利一句。 张胜利就拿着大秤，直接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是少见的泥土地，被踩的坚硬，发黑，整个屋里，因为没生火炉，所以阴冷异常。 有一个跟大妈相貌有几分相似的老太太，就坐在一把椅子上。 这显然就是大妈的亲妹子了。 “这就是你说那个收破烂的？”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张胜利一眼。 大妈就点点头，说：“是，就是他，这小伙子给的价格公道，所以我带他过来看看。” “你这椅子，反正已经问过木匠价格了，就再让小伙子看看。” “要是小伙子给的价儿更高，那不是更好吗？” 老太太不知可否，看她的态度，似乎这对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她看了一眼张胜利，这才拿着旁边的拐棍站起来，用拐棍指了指她刚才坐的椅子，说：“就是这把椅子了。” “小伙子，你看看，这把椅子能值多少钱？” 张胜利精神一振，就走过去看。 就看到，那把椅子，每一处的曲线和用料粗细，都极尽飘逸美感，文人气息浓郁。 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椅子。 是圈椅。 古人设计圈椅的中心思想是“天圆地方”、“承天象地”。 有打老财和破肆旧，木匠做椅子，都是一般的直背椅子，绝对不会做这种圈椅。 所以，眼前这椅子，绝对是老的。 正想着这里，张胜利就听到，他脑海中，“叮——”的一声。 然后是系统的提示：“寻找到明·十七世纪黄花梨圈椅一把。” “请问是否回收？” “选择回收，可奖励当前熊猫币一千二百元钱。积分一千，可用于抽奖。” “请选择是，或者否。” 第230章 一共花十三块钱，回收能换一千二百块钱 黄花梨的，系统回收价，都一千两百块钱了，果然是宝贝。 张胜利心中一阵激动，赶紧否了系统的提示。 “大妈，您就说吧，这椅子，您打算卖多少钱？” 品相完好，这种好东西，能往外卖的，不多。 老太太也不含糊，说：“这椅子，我找木匠问了，说是给我十块钱。” “新做的椅子，一把是六块钱，两把是十二块钱。” “我也不瞒你，要不是我家小子要结婚，需要一对新椅子，我也不可能卖这把椅子。” “你能给我十二块钱，我就把这把椅子，卖给你了。” 老太太的态度很明确，就是用这把椅子，给儿子换两把新椅子。 张胜利一听这话，就是心中一动。 因为这把旧椅子，木匠给出十块钱的价格，明显偏高。 新做的椅子，也不过才六块钱一把。 除非，木匠看出了这把椅子不一般，所以给出了重金。 不过，他脸上不动声色。 不管对方是不是想捡漏，目前，机会是在自己面前。 他也就沉吟了三秒，就点头说：“行，可以。” “十二块钱，我买了。” 加上给大妈的一块钱好处费，一共花十三块钱，马上回收就能换一千二百块钱，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老太太一听张胜利竟然真同意了，就愣了一下，然后说：“那行，那你拿钱搬走吧。” 她出的价格，总不能反悔临时加价吧？ 老太太要脸，干不出那样的事儿。 张胜利掏出钱，数了十二块钱，交给老太太，然后拎着椅子，直接就往外走。 那大妈见状，赶紧说：“小伙子，我送你出去，顺便我也回去了。” 说着着急忙慌的追上来，跟在张胜利的后面。 张胜利知道她是为了那一块钱，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外面，几个小孩还守着三轮车。 张胜利给一人分了两块大白兔，这几个孩子，还欢呼着跑开玩去了。 他又拿出一块钱，递给那大妈。 大妈拿了钱，笑嘻嘻的也没走，只是看着张胜利。 张胜利觉得有些不对，就问道：“大妈，您还有事儿？” 那大妈就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才说：“我刚才看你给孩子糖，我家有大孙子，早就想吃这样的大白兔奶糖了。” “你能不能给我两块儿？” “小伙子，你放心，大妈不白要你的，以后有这种椅子桌子的，一准儿告诉你。” 张胜利就是心中一动，说：“大妈，要不，你再带跟你两个哥哥说说，让他们把四件柜卖给我。” “到时候，我还给你好处费，怎么样？” 这两姐妹手里的是宝贝，那她两个哥哥手里的，肯定也是。 捡漏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可不想错过。 却不料，他这话一出，大妈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了。 “小伙子，我带你过来买椅子，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这么贪心，想要我哥他们的四件柜？” “他们用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卖给你？！”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冷哼一声，竟然要走，糖都不要了。 张胜利一看，这大妈一反常态，显然是里面有内情。 不过，他也强求，赶紧追上去，拿了一把糖，塞进她手里。 “大妈，他们不卖，那我也不勉强。” “这次谢谢你了，椅子我很喜欢，回家可以用。” “这些糖，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一把糖，少说也有五六块。 大妈的脸色，瞬间好看了。 “行，小伙子，你确实挺局气的。” “我这脾气也不是冲你。是当年老爷子太偏心了，给我们俩闺女，一人一张桌子，一人一把椅子。” “这够干什么的？” “两个儿子，倒是挺好，一人一个四件柜。” 她语气中，带着满腹的怨气。 张胜利也瞬间明白了，对方这是觉得她家老爷子偏心，所以后面，肯定跟两个哥哥闹的也不愉快。 既然这样，那对方不愿意去出面。 想到这里，歉意的笑笑。 那大妈也没再说什么，拿着糖，带着钱，走了。 张胜利也没耽误，带着桌椅，先蹬着回了一趟废品站。 毕竟这两样东西都太占地方了，带着去收破烂不太方便，所以只能先送回来。 “小张，你这收旧家具去了？”老庞看见了，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先看到的，是那把椅子，看上去不错，倒不是破烂了，他也就放心了。 张胜利点点头：“是啊，大爷，我买了一把椅子，准备拿回家自己坐。” “还有一张桌子，也准备拿回家翻修一下。” “还要麻烦您，给开条子，放在一边，就别入库了。” “我下班以后，就带回家。” 说着，他提取了一盒香烟出来，塞给老庞当好处。 老庞乐呵呵的点头：“那没问题。” 说着，看张胜利拎下椅子，要弄桌子，就过去准备搭把手。 结果，只看了一眼，他的脸，就瞬间黑了下来：“不是，小张，你买破烂椅子也就算了，怎么又买了一张破烂桌子？” “怎么？钱没处花了？” “你看看这桌子，腿儿都没了，桌面还烧了这么大一个洞，还能要吗？” 这样的桌子，谁能修？ 张胜利看老庞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以为自己又当冤大头了，就笑嘻嘻的解释：“大爷，这桌子，是海哥帮我收的，四分钱一斤。” “不贵。” 一听是四分钱，老庞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儿了。 毕竟比起之前张胜利花二十块钱，买一把破烂椅子而言，这把破烂桌子，能四分钱一斤买回来，已经算是没被坑了。 “不过，四分钱一斤也不便宜。”老庞还是觉得，张胜利有些败家。 虽然不是花他的钱，可这小子，是他们废品站的人，被人被人说冤大头，他脸上都没光采。 张胜利看老庞这样，就扯了他一把，然后小声说：“庞大爷，这桌子，木料用的是黄花梨的。” “四分钱一斤的木头，我转手给我朋友，能卖八分钱。” “不但不亏，还有的赚。” 老庞一听，连忙仔细看了一下。 他认识黄花梨，一看是真的，顿时就乐了：“好小子，你这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行，我给你写出库单子。” 第231章 你能帮我去轧钢厂，接一下我姐吗? 老庞这下动作很快，单子上，一把椅子，一张破桌子，然后交给张胜利。 有了这张单子，这两样东西，就算是合法化了。 张胜利谢了老庞，这才骑着三轮车，去开始今天的工作。 一天下来，总算完成了当天的工作任务。 不过，倒是没再遇到捡漏的机会。 张胜利也不着急。 今天已经收获了两样东西，价值很高，他已经很知足了。 下班后，他跟老庞说了一声，三轮车先没入库，而是装上破桌子和椅子，骑着回了一趟四合院。 看到张胜利竟然骑着一辆三轮车回来，四合院的人，顿时有些惊奇：“胜利，这崭新的三轮车，是你的？” 有人嫉妒，没好气的说道：“不能，他们家穷的叮当响，张二梅虽然去了轧钢厂，可还一次工资都没开呢。” “再说，就算开工资，那也买不起这种三轮车。” 他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贬低。 张胜利也不介意，只是笑笑，说：“是啊，这三轮车确实不是我的，是我们单位的。” “每天骑着出去收破烂用。” “我从废品站买了两样东西，所以借用这车拉回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凑上来看热闹的几个邻居，说：“谁能帮我搬进去的，我给一毛钱。” 三大妈当即就站出来：“胜利，我帮你搬。” 她倒不是为了那一毛钱。 而是明天周日了，休息，她想着，张胜利能继续带三大爷去钓鱼。 前院的陈大妈也站了出来：“说好了，一毛钱，我也帮你搬，一天的菜钱呢。” “做人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她儿子就是钓鱼投机倒把被处理的，跟张胜利关系并不好。 可没想到，为了一毛钱，她竟然也站出来了。 接着，又出来一个半大小子，也争着上前，帮着搬东西。 一个人拎着椅子，两个人抬着那张破桌子，根本就没用张胜利动手，就给送家去了。 “不是，张胜利买了一把破椅子，花了二十块钱，这怎么又买了一张破桌子？” “这谁知道，有钱没处花了，我估计，是别人给骗了。” “我看也是，那桌子都被烧了个大洞，连桌子腿都没了，除了烧火，我看不出有任何用，不是被骗了，正常情况下，谁会花钱买？” “就是，我看就是二梅成了正式工，这小子烧包的。” 烧包，意思是因为有钱而得意忘形、炫耀自己的人。 四合院的人，因为都以为张胜利找的是临时工作，而且还是收破烂，就对他冷嘲热讽。 尤其知道他花二十块钱买破椅子，如今又买破桌子，就更变本加厉。 张胜利就坐在三轮车上等着。 周围的议论他都听见了。 不过都是一些目光短浅之辈，看不出他买这些东西的价值，他自然是不会解释。 很快，搬东西的三个人回来了，后面跟着马兰英。 “胜利，那桌子和椅子，真是你买回来的啊？”她跟出来，原来是确认来了。 张胜利就点点头，说：“是啊，妈，三大妈他们搬东西，你给钱了吗？” “钱？什么钱？”马兰英一愣，显然是不知道。 张胜利就拿出钱，一个人如约给了一毛。 三大妈本来不想要，在张胜利的坚持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支付完这三人的报酬，张胜利就对他妈交代：“妈，我先把单位的三轮车送回去，东西放家里，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马兰英答应了一声。 她知道儿子有本事，所以对于破桌子破椅子，根本就不介意。 张胜利蹬着三轮车，就准备回废品站。 结果，刚走没多远，身后就有人喊他：“胜利，胜利你去哪儿？” 张胜利刹车扭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宋青林从胡同南面过来，还冲他挥着手。 他就等了一会儿。 宋青林快步过来，看着他穿的严严实实，在看到他骑着的三轮车，就好奇的问道：“胜利，你这是干什么去？” “三轮车哪儿来的？” 他并不知道，张胜利已经去废品站上班了。 张胜利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如今人来了，就顺便解释了一下。 宋青林听完，顿时一脸惊奇：“你说你找到工作了？” “还是国营废品站的正式工？” 他记得，张胜利当知青，回来也就是一个多月的工夫。 结果，他找了两三年都没找到工作，张胜利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找到了？ “胜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要取取经。 张胜利笑了：“还能怎么做到，金钱开道呗。” “青林，你要想找工作，那也要舍得花钱找门路。” 不然，这么多没有工作的人，就那么点儿就业的岗位，凭什么当领导的会把机会安排给你？ 宋青林点点头，他知道这点。 可是很无奈，找门路要花的钱太多了，他拿不出来。 所以，这个话题，他就不想再讨论了，就转移话题，问道：“不说这个了，胜利，你还去什刹海钓鱼吗？” 他来，本来是想约着张胜利，明天再去钓鱼。 毕竟一条鱼好几块钱，能给家里带来不少收入。 可他来了以后，看到张胜利，才知道人家已经有工作了。 而且还是国营正式工。 就这样的条件，还能去钓鱼吗？ “去啊。”张胜利毫不犹豫的点头。 “明天正好周日，我有空，咱们一起去。” 他休息也不愿意待在家里。 再说，现在他虽然有工作了，可没到开工资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需要他靠钓鱼改善。 不然，贾张氏虎视眈眈的，又是同住中院，谁知道看到他往家带好吃的，会不会偷偷去举报？ 还有秦淮如，二魁妈，二大妈等人，也都心怀不轨。 所以，小心谨慎一些，都没错处。 “好，胜利，你还要去单位，就先忙吧。明天我们什刹海见。”宋青林高兴了。 说着，他就要走。 张胜利赶紧叫住他：“慢着，青林，我还有一件事儿，要你帮忙。” “我要去单位还三轮车，听同事说，今天我们领导还要开会，然后才能下班，这一来一回，时间有点儿长。” “我姐那边，也不知道她几点下班。” “你也知道，跟我姐相亲的那个卢大涛，人有些阴险，我怕我姐下班，被那家伙盯上。” “所以，你能帮我去轧钢厂，接一下我姐吗？” 第232章 你们以为人家吃亏，其实人家赚钱了 前身就两个执念，一个亲妈，一个二姐。 张胜利接收了对方全部的记忆，自然也带了对方的执念。 这可是他最在乎的两个亲人，自然不允许她们出现任何意外。 宋青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小事儿而已。” “我这就去红星轧钢厂。” 他跟张胜利本来就是朋友，跟张二梅也认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宋青林去了红星轧钢厂，张胜利，则放心的骑着三轮车，返回了废品站。 废品站收破烂的那些收购员，已经全部都回来了，看到张胜利，大家都是脸上带着调侃的笑。 “小张，听大海说，你又买了一张破桌子？咱们是收破烂的不假，可自己不能用一些破烂东西吧？” “就是，那桌子我听说了，烧了一个大洞，腿也没了，你要了能有什么用？我听说，你没让站上收，自己带了回家？” “小张，四分钱买的，四分钱回收，也不算亏，你带回家，除了烧火，一文不值，我们不会害你，赶紧把破桌子去拿回来，卖给站上吧。” “对对对，要不然传到领导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欺负你这个刚来的，给你挖坑呢。” 几个人七嘴八舌。 听的出来，这几个人，虽然语气中带着调侃，可是出发点是好的。 张胜利就笑着收：“各位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说着，过去排队，把工作用的三轮车还有麻袋，秤那些登记入库。 桌子是他好不容易才捡漏到手的，所以怎么可能再送回来？ 老庞给他登记，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就没好气的替他澄清道：“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小张年轻，脑子转的快，读书也多，不比你们聪明？” “那破桌子，他是四分钱一斤买的，破烂是破烂了一些，可桌子是黄花梨的，一斤八分钱，买回去，再卖给木匠，转手就赚钱。” “你们知道什么？” 他这么一说，这帮收破烂的，顿时哗然。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吐槽的破桌子，竟然是黄花梨的木料。 这种木料，虽然没什么稀罕的，可确实比一般的木头贵一倍。 张胜利买的破桌子，如果真的是黄花梨木，那这么一转手，就轻轻松松，赚了一块六。 可比他们累死累活，收一天破烂赚的差价要轻松的多。 “小张，老庞说的是真的啊？那破桌子，真是黄花梨木的？” “你这家伙，老庞是什么人，他哥就是做木匠的，黄花梨的木头，他还能不认识？” “那照这么说，小张不但没亏，还赚了。” “一块六毛钱呢，看来，我们去收的时候，也要看看有没有黄花梨木头的，四分钱一斤收回来，八分钱一斤卖，也用这招赚点儿。” 大家兴致勃勃，都想要效仿。 张胜利就心中一动，跟他们说：“各位大哥，大爷，你们要是出去，收破烂的时候，碰到什么老物件，如果是黄花梨木的，就算是破烂，那你们也收回来，然后直接卖给我。” “八分钱一斤，我要。” “如果有别的老物件，是破烂的，也麻烦给我收回来，我有用。” 人多力量大。 他不求这些人每天都有收获，只要能偶尔有收获，那也是捡漏了。 “行，没问题。”众人马上都同意了。 就顺便的事儿，他们没有理由不同意。 再说，成了破烂的黄花梨木头，他们转手，还要找木匠什么的，还不如直接卖给张胜利，更省事儿。 何乐而不为？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废品站的收购科科长过来了。 “我说一下，有人向上面反映，说是我们废品站，有收购盗窃国有资产的行为。” “经过调查，仓库这边是没人送过来。” “问题就出在你们收购员身上。” “这个问题很严重，希望你们都重视起来。” “如果不重视，还继续干这事儿，惹了上面不高兴，那查到谁，谁倒霉。” “别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上，也太蠢了。” “所以，赶紧收手，这次就不深究了，可是没有下次，都明白没有？！” 他的话，让所有收破烂的都有些吃惊，赶紧回答：“明白。” 科长点点头，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走了。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科长说要开会，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件事儿。 等科长走了，大家立刻议论起来。 “不是，是谁乱收东西了？不知道站上规定，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收吗？” “就是，站上三令五申，反复强调，就证明这事儿不能做，做了一旦查到，那被开除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坐牢。” “这么严重？” “废话，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 大家都一脸严肃。 关于废品站收购废品的事儿，站上确实有很多明文规定。 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准收购盗窃而来的东西，尤其是国有物资。 比如明显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出来的角铁，角钢。 还有下水道井盖，电线，钢筋那些。 刚才收购科长所说的话，估计就是说有人收购了这些东西，而且估计量不少。 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上面。 废品站以前就出过销赃的事情，为这事儿，还罢免了一个废品站的站长，拘留了一个仓库统计。 所以，众人说起来，都心有余悸。 张胜利就看到，牛大海的脸色都白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今天牛大海带着他去收破桌子的时候，曾经收过一个老头的破烂。 当时比较怪异的是，老头是拎了半麻袋的东西出来。 牛大海则看都不看，直接称重算钱。 而且，给的钱不少。 从头到尾，神神秘秘，都没人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如今想来，怕就是偷出来的东西。 牛大海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讨论，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叹了口气，刚抬起头，就对上张胜利看向他的目光。 这让他愣了一下。 张胜利就冲他点点头，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又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