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赤帝传说》 楔子 (ps:以下均为作者中二的大脑犯病觉得这样写满酷的,以下并非开篇内容可以不用去看可以跳过与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算做扩写版的作品简介!感兴趣的,可以自行观看。) 传云,金刀谶者,命运之喁喁微语,时代之赫赫预言也。 其若一缕谲秘之风,悄然拂掠古老之邦土,撩拨人心,引无尽遐想与揣度。 金刀者,耀冷冽之芒,似负历史之沉厚,蕴神秘之伟力。 谶语之中,隐隐含藏王朝之兴衰替变,天下之治乱枢机。 宛如一钥,静候有缘之人,启那尘封已久之命运重门。 或于风云际会、乾坤震荡之时,金刀谶当复显其神异威力。 彼时,英雄豪杰咸为所引,竞逐于历史之广袤舞台,演绎波澜壮阔之传奇。 然金刀所指之地,究为荣耀辉煌之坦途,抑或无尽纷争动荡之渊薮?未可知也,令人心驰神往,又心怀惴惴。 于岁月之悠悠长河间,那神秘莫测之“金刀谶”,如暗夜遥空之星,闪烁奇异之华光。传说中之天命之子,尔沉眠久矣。 今者,时代风云翻涌,命运之钟铿然鸣响。金刀谶之光芒愈发明耀,恰似殷切召唤尔----那为上天所遴选中之人。 “金刀谶之天命子,盍醒乎!属尔之时代至矣。” “尔之出世,若曙光乍现,划破沉沉暗夜之苍穹,为斯世带来崭新之希望。” “尔具超凡之勇毅与睿智,血脉之中,流淌王者之英气。” “于斯属尔之时代,当展现绝伦之力,克尽诸般艰难险阻。” 雄浑厚重之声,声声入耳,悠悠然荡漾于吾耳畔… “彼古老之谶语,乃命运为尔铺就之通衢,历史赋予尔之使命。尔当肩负复兴之重任,引领众人,共赴辉煌之境。” 闻此诸言,吾思绪翻涌,往昔种种,如潮而涌,吾忆之,吾尽忆之… 吾乃刘氏之后裔,虽非斩白蛇而兴、开创大汉之高祖刘邦。 亦非昆阳一役以少胜多、中兴汉室之光武刘秀。 更非以仁德为本、三顾茅庐而得诸葛孔明之昭烈帝刘玄德。 然吾深知,以吾姓刘,便身负兴复大汉之神圣使命。 “观君之壮志,如鲲鹏展翅,气冲霄汉,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涌。” “君虽非前贤之名震古今者,然刘姓之人,自当怀有一份为大汉担当之责、使命之任,责无旁贷。” 忆往昔,大汉之辉煌,若璀璨星河,照彻历史之浩渺长天。 吾辈既承刘氏之血脉,自当以先辈为楷模,胸怀壮志,图谋于今世再度缔造大汉之辉煌,此所谓“四造大汉”之宏愿也。 今君身负兴汉之重任,如泰山压顶,不容有丝毫懈怠。 当效先辈之风范,胸怀壮志,坚如磐石,不畏艰难险阻,砥砺前行。 吾坚信,只要吾等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奋发图强,勤勉不辍,必能再创大汉之辉煌盛景,使大汉之名,再次威震四海八荒,永载青史,流芳百世。 吾刘某于此,诚心恳请诸位仁人志士,助吾一臂之力,共襄大汉复兴之千秋盛举! 伏望诸君慨然援手,助吾等一臂之力,齐心为兴复大汉而奋力拼搏。 深信在吾之引领下,强盛之汉必将再次崛起,重现昔日之荣耀辉煌,令天下仰止,万邦来朝。届时,大汉之威,将如日中天,光照千秋。 (ps:以上专为作者中二的大脑犯病觉得这样写满酷的,以上可以不用去看可以跳过与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算做扩写版的作品简介!) 第1章 芒砀 (特意给家人们安排的脑子存放处~) (本书有任何错字,直接留言,作者会第一时间改正~) (好了,下面就是正文了~) 一片黑湖之上行着一小舟,在这静谧的夜晚,湖面如镜,倒映着点点繁星。小船缓缓前行,划破了平静的湖面,留下一道道水痕。船夫静静地坐在船头,手中的桨轻轻摆动,仿佛与这片湖水融为一体。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了涟漪,小船也随之轻轻摇晃。船夫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日子。 在这片黑湖之上,船夫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幽静。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夜晚的清凉。 过了一会,船夫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远处的岸边,那里有一盏明灯在闪烁。他知道,那是他的目的地,也是他的希望所在。他轻轻地划动着桨,向着那盏明灯驶去。 “好了,我们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下船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就会有人来带你们进去。我们就走了,切记不要乱跑!”驶船者一脸严肃地对着船上的一行人说道。 “好的,老伯。大伙都下船吧!”一个看上去年龄稍长的孩子在人群中喊道。他的声音充满自信和稳重,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 随着他的命令,一群孩子纷纷从船上下来,站成一排。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和期待的表情,对即将到来的新环境感到兴奋。 船夫老伯看着这一行人安全地下了船,便立刻划船离去,生怕耽误时间。 “这里就是死魂岛了吗?看起来也不是很恐怖啊,看把那老伯吓得!”其中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子满脸不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和自负,似乎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情。 距离一行人不远处,一群穿着教官服饰的人群朝着自己一行人步步逼近,其中为首那人开口道。 “是吗?有趣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接下来的几年内我会时刻注意你的,因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为首之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有趣的小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沭毫无畏惧,大声回应:“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单字个沭,你又是哪根葱敢这样和我讲话?”他口无遮拦,毫不客气地回敬对方。 “小沭,不得无礼!”刚才带头下船的那人急忙跳了出来,一把将李沭拉到身后,低声训斥着。然后,他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对为首之人行了一个叩首礼,说道:“敢问,前辈等人是不是这死魂岛的教官啊?” 为首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说:“倒是有几分礼貌,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嗯,我们确实是死魂岛的教官不假,怎么,想讨好我们吗小家伙。”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晚辈,李沐。讨好就算了,只是希望各位教官原谅舍弟今天的唐突。”李沐恭敬地回答,脸上带着诚恳之色。 “哦,亲兄弟吗?有意思!你们所有人全部都给我竖起耳听好了,吾名严扈是你们未来十年的总教官好了跟紧在我们后面不许掉队一起入岛吧!”严扈大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众人跟着严扈进入了死魂岛,他们紧紧地跟随在教官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严扈边走边向大家介绍着死魂岛的规矩和日常安排。 “这里是死魂岛,你们要在这里度过十年的时间。这期间,你们将接受各种严格的训练和考验。记住,只有通过这些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一行人从渡口走到岛内,严扈指着一座山下的平地说道:“那个广场就是你们平时训练的地方!” 队伍里有人注意到半山腰之上的宫殿,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哇!教官,上面那个宫殿好宏伟啊!” 另一个人接着问道:“教官,你还没说我们宿舍在哪里呢?难道那座宫殿就是我们的宿舍吗?”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其他学员的兴趣,他们纷纷抬头看向严扈,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告诉你们啊,我们教官住的都还没这个好呢,就你们这一群刚入岛的菜昆们有什么资格住的比我们教官都好呢?”严扈厉声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嫉妒,仿佛这些新学员的待遇让他感到不公平。 “你们的宿舍在那边。”严扈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居楼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不过那座宫殿确实是学员的宿舍,里面住的学员那真的是不得了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似乎对那些住在宫殿里的学员有着深深的敬意。 “对了,平时没事不要上山,不然你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严扈又提醒众人道。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山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让他如此郑重地警告大家? “好了,去广场之上!”严扈挥挥手,示意大家跟上。他带领着一行人来到广场之上,与广场上的教官完成交接。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威严的姿态,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广场之上还有着还未毕业的学员,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严扈带着新人报到。对于这种场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每一年都会有人被送来死魂岛训练,其中多数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死魂岛接纳着来自冥界各地八岁至十岁的孩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将在这里度过长达十年的时光,直到年满十八岁才能离开。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将接受严格的训练,学习各种技能和知识,以适应未来的生活。这里不仅是一个训练场所,更是一个磨练意志、塑造性格的地方。 在十八岁的时候地狱道需要达到众合级别并且拥有守护灵,满足条件将会被赐予将军链选取冥界任意一条无人镇守的街道上任镇魂将。 否之,清除在死魂岛的所有记忆扔掉人界成为凡人生活。 在冥界为了区分镇魂街的级别,而定下的名为地狱道的等级划分制,分别为地狱八等:等活、黑绳、众合、叫唤、大叫唤、焦热、大焦热、无间,无间之上还有轮回。 任何一位无间的寄灵人在冥界都是威震八方的存在,轮回几百年都无人问津了,想要在镇魂街闯出名头没有过人的地狱道等级和守护灵可是不行的。 “新入岛的,入队和老生训练!” 不一会,新入岛的菜昆们很快就和老生们融为一片,有些自来熟的菜昆们就向老生们询问。 “唉唉!这位大哥这半山腰上的宫殿什么来头,还禁止我们上山。听教官说上面住着也是学员,怎么就不能上去了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哦,这事啊!说起来可就大有来头咯,你注意听好了阿。” “原来那山还是正常且无名的山,直到七年前的某一天,一群人的出现导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在这里先和你说一下死魂岛的势力分别,分别是由项昆仑为首、刘言卿为首、贪狼为首、公孙孜为首等等…你等只要知道前面这四个最顶尖的势力不可以惹。” “这四个最顶尖的势力,就像四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让众人望而生畏。” “说完这个就你们就可以很好理解,我接下来要说的。” “上面那座宫殿名为长乐宫,起初是没有这座宫殿,乃是四大势力之一的刘言卿所建。” “在死魂岛有明确的规定,必须要在岛内所建的学生宿舍里面休息,不可在离宿休息。刘言卿破了这个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可以。” “相传,有一天训练结束刘言卿带着二十八号人寻找规定规矩的教官,把教官给赌起来好像给打了一顿。” “教官不得屈服,双方进行退步,于是教官让刘言卿找了个空地修建了这座宫殿刘言卿在建好之时,为殿提名长乐宫又为这无名之山赐名---芒砀。” 刘言卿在死魂岛的规矩面前,如同一只不羁的飞鸟,冲破了束缚。他的行为,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在死魂岛的夜空中划过,留下了令人瞩目的光芒。而长乐宫,就像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印记,永远地铭刻在了死魂岛的历史中。 “之后又对一众人宣称,此山闲杂人等不得上至半腰,不然休怪他不讲规矩,当天晚上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偷偷溜上去,据说至今为止已经有二十号人上去过那半山腰不过到现在我都还没见到他们这二十号人下山过。” “教官对外宣称他们是犯了事被关起来了,久而久之众人都知晓了,那些人其实已经不在了。虽然死魂岛规定不能残害他人,可是杀人的刘言卿。” “但是教官们都不愿意让一个天才为一个废物偿命,但是刘言卿代表的可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二十九个!” “你们来死魂岛都都是独自一人吧,顶多是亲兄弟两个人结伴而行吧!” “可是,刘言卿他不一样据说他入岛的时候那一批人就五十个人,五十个人阿里面就二十八个人跟他一伙的一半都是他的人你感想?”那老生一边激动喊着五十一边手掌摊开比个五,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重锤一样,狠狠的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按理说就算是家族塞人也没见过塞这么多的人的,刘言卿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那这位大哥,你所说的这位刘言卿他在不在这广场之上啊!” 第2章 三刘 “怎么你想找刘言卿吗?” “听这位大哥说了那么有关刘言卿的事迹,当然想见识见识一下了!” “刘言卿他嘛,五年前就被教官特许不用训练了,可以自行游动。还有他同行的二十八个人也不用训练。” “不过嘛,你要是那一天见到二十九个并行在路上为首的那个人就是刘言卿了!” “喂喂喂,那边的那一团人聚在一起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悄悄话还不加紧用功训练!”一个教官发现抱在一团说悄悄话的学员,大声训斥道。 听到教官的训斥,老生们都不敢再说话,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训练。菜昆也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跟着老生们一起恢复了训练状态。 “真是的,你们这些新生要好好训练啊,不要总是偷懒或者聊天。”另一个教官走过来,严肃地说道。 “是,教官。我们会努力的。”菜昆和其他新生一起回答道。 “很好,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教官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菜昆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被教官惩罚。看来这里的规矩真的很严格,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新来的菜昆一边训练,一边往后瞄看教官是否离去,待教官离去又慢慢的向老生靠近。 “唉唉,大哥你见过刘言卿吗?那刘言卿除了在山上就是在山上吗?就没有其他地方了吗?”一个菜昆凑过来继续询问道。 “唉,你这个菜昆刚才就被教官训了你是不是想找死啊,还敢过来找我?真的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老生有点后怕再次被教官抓到跑到一边训练。 那人继续不依不饶的跟着老生又对他使眼色祈求着老生给他回应。 “真的是服了你这牛犊,要不是现在还在训练早把你拖进巷子了。” 那老生也是害怕那菜昆奇怪的抛媚眼加上奇怪扭曲姿态被教官发现开口道。 “刘言卿见过阿,你要说除了山上还能在哪里看见他,我只能说刘言卿上次下山还是三年前呢!” 听到这话,菜昆有些惊讶:“三年前?这么久没下过山了?那他一直在山上做什么呢?” 老生神秘地笑了笑:“嘿嘿,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据说,刘言卿是个修行狂人,整天都在山上闭关修炼,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之一。” 菜昆听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哇塞,这么厉害!那他岂不是这个岛上最强的?” 老生点了点头:“嗯,最强吗?那不好说,这个岛上强者比比皆是我还记得刘言卿上一次出手还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变得更强了…” 菜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觉得刘言卿有没有可能成为最强?” 老生耸了耸肩:“这很难说。虽然他的实力很强,但他很少出手我不知道。” 菜昆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难道你跟刘言卿很熟吗?” 老生笑着回答:“哈哈,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在这里,大家都会互相谈论一些关于强者的传闻,而刘言卿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我自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员,跟刘言卿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菜昆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刘言卿的事情。” 老生摆摆手:“不客气,以后有机会再聊吧。”说完还不忘看一下教官在不在附近准备开溜。 开溜之前还不忘提醒道“三天之后就是死魂岛历年的历练测试你要是真的想见他的话,在广场上蹲他个几天也许就蹲到他下山参加历练了。” “小鬼你有守护灵了没有啊?” “守护灵吗?还没觉醒呢。” “那你小子,一直打听刘言卿干嘛?往常那些打探刘言卿的家伙无一不是觉醒了守护灵然后想着加入他们” “就你这样的我劝你就不要想了,人家刘言卿身边就有二十八个跟班了。” “记得,那一年刘言卿他们在一次历练上大放光彩,引的众人的目光。” “当场就有人想投靠刘言卿,刘言卿就好像预知未来一样在那个人开口之前道出一句: ‘我只需要身边的这二十九个人即可!其他人别白费口舌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击中了那个人的心灵。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我叫刘翊安。”刘翊安指指自己。 “好好好,姓刘…” “希望你今天可以觉醒出守护灵,不然你就只能祈祷上天了…” 那老生得知刘翊安的姓名之后放下貌似于狠话的话语,就撒腿跑出离他三四百米的距离。 “唉,这边这边老张。”就在那老生远离刘翊安的时候一个人朝着他挥手示意。 “张鑫,又被新生给堵住了吗?你可真是个烂好人阿。” “来了来了,李炔。”张鑫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加快了脚步。 “贾戍你说什么呢,小心我和老郭一起把你拖进巷子里面。” “就你和郭肆我会害怕?开玩笑一打二我超猛的嘞!”贾戌十分猖狂道。 “贾戌,你真的以为我和老李一起收拾不了你吗?” “话说回来,那小子什么情况?” “又是一个姓刘的,和往常一样打听着刘言卿,这次的剧本估计是本自同根生,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去投靠刘言卿呢?” “那还不是老张你每一次来新人你都跟他们讲咱们岛里面的势力,那刘言卿屡次破坏岛内规矩却安然无恙又是你说说的顶尖四大势力之一怎么可能不去投奔。” “你这问的什么白痴问题,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李炔开始对张鑫无语。 “就因为那一次历练,让以往来这里都想着投靠刘言卿,由于刘言卿说过上山者死又有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让那些人都只能聚集在山下,回回新人入岛你回回散播那些信息都给人家刘言卿逼的住在芒砀山上除了固定历练时候都不肯下来了。” “要是刘言卿知道了是老张在从中作梗,那不得砍了老张!”贾戌貌似想到有趣的东西。 “要是有一天我被刘言卿砍了,老郭你一定要记住一定是老贾害我,你要为我报仇雪恨!”张鑫躲在李炔身后哭诉着。 “码垛,我现在就想砍了你!受死吧…”说着贾戌就亮出武器。 此时广场之上的广播响起: “新入岛的学员请到广场正中央进行守护灵觉醒…” --- 广场的中央有着一块巨石,巨石边上有着一男一女教官,男教官负责喊女教官负责登记。 “张叁,人武灵,张三,下一个” “冯玉,兽武灵,尼多娜迦,下一个” … “刘翊安,人武灵,刘锜,下一个” … --- “哦,觉醒出来了守护灵了呀这小子觉醒了又能如何,今天还是少不了被拖进巷子里面。”李炔看着刘翊安就像是看猎物一般。 “李炔,你要不要叫上郭肆啊!哈哈哈哈哈!” “码垛,我先把你拖进巷子里,靠!” --- 刚觉醒守护灵的刘翊安,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神秘力量。 “这就是寄灵人的力量吗?” “爷爷我成为寄灵人了,可惜你已经无法看见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大哥,听那个好心的老生说,一般人都很难见到大哥,也不知道大哥他还记不记得我了…”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乱世之中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刘翊安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仿佛在向爷爷承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告诉爷爷,他会像爷爷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 刘翊安回到寝室内,只见寝室里有个白色发蓝衣眯眯眼的家伙貌似在等着他。 “那个自己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羽禅,刘备的刘,刘羽禅的羽,刘羽禅的禅。” “你也想见见张鑫口中的刘言卿吗?” “你可以帮我吗?”刘翊安立马握住了刘羽禅的双手,然后一双闪闪发光的眼开始和眯眯眼对视着,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说:“看呀,我的眼睛多明亮,多么有精神啊!” 然而,刘羽禅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要不还是在广场上蹲个三天吧!”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刘翊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说完,刘羽禅就连忙抽出被刘翊安牢牢握住的双手,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寝室。他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道:“我靠,刚才那个表情有点吓人阿,一下子就失去了帮人的兴趣。” 而留在原地的刘翊安,则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突然就这样跑掉了呢?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与此同时,刘羽禅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道:“还好我跑的快…哈呼…呼…” 刘羽禅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回头看看刘翊安有没有追上来。当确定安全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可怕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第3章 羔羊? 刘翊安也紧跟其后,来到寝室门口。他左右观看着楼道,发现已是空无一人,刘羽蝉也不知所踪。 就在刘翊安失落的想关上寝室门的时候,一只大手挡住了门板。刘翊安还没察觉异常,便继续拉了拉门把手,他越用力拉,就有股不明的力量和他作对,顶着门板不让他关上。 刘翊安觉得越发奇怪,扭过头了看着门缝之间夹着一只大手,只见那只大手拉开大门,一副阴险笑脸的头颅映入刘翊安的眼帘。 “小鬼,还记得我吗?” “你是?上午的那个好心老生之一,大…大哥你这是干嘛?”刘翊安看着阴险的面孔觉得愈发眼熟。 “恭喜你,猜对了!所以我准备送你一份有趣的礼物!”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炔。好了跟我走一趟吧,算了,这地方也还行,就不那么麻烦了!”李炔刚想抓住刘翊安的衣领一把拖出来,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 于是,李炔就将刘翊安一把推飞三米远的距离,自己大步跨进寝室内,反手就把门关上加反锁,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 “你有没有记得我说过,一定要把你拖进巷子吧!我看你这寝室空无一人也到是个不错的,那么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小鬼。”李炔一边拉伸着双手,一边说道,仿佛是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猛虎。 刘翊安刚扶地起身,就听到李炔的话,顿感不妙:“这家伙真的是冲我来的,当真我是软柿子吗?再说了我可是觉醒了守护灵,愚昧的家伙!” 李炔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刘翊安依靠本能反应侧身躲过,仿佛是一只灵活的猴子。 李炔还想继续穷追猛攻,只听见刘翊安说了一句“你别过来啊,我可是觉醒了守护灵啊!”声音中带着颤抖,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召唤你的守护灵出来阿,让我看看阿,阿,让我看看。”李炔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挑衅。 “出来吧…”刘翊安吱声大喊,空气中仿佛有一只乌鸦飞过,那声音异常的凄凉。 “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个死魂岛不缺的就是有守护灵的人。”李炔冷笑道,“整个死魂岛周围的礁石都是由锁魂石铸的,从而使这个岛形成了天然的封印。”他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剑,直刺刘翊安的心脏。 “在这天然的封印里你是没办法召唤出你的守护灵,除非你的地狱道到了众和可是想想那种实力你是不可能拥有的。”李炔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刘翊安发动攻击。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刘翊安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努力回应:“我有一个问题,我初来乍到哪里冒犯到了你?咱们两个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下吗?”他试图通过对话解决冲突,但李炔并没有给他机会。 “冒犯?是你的姓氏激怒了我!”李炔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翊安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会引起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他疑惑地问:“我的姓氏怎么了?” 李炔冷笑一声,指着自己脸上的一道深深的剑痕说:“上午张鑫和你说了那么多,想必你也记清楚了刘言卿的强大!你看我这脸上这条剑痕全是拜刘言卿所赐,可惜我太弱了无法复仇。而你,恰好也是姓刘!” 李炔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与刘言卿有关的人都一并报复。 刘翊安明白了,原来李炔把对言卿大哥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刘翊安只能装傻充愣道:“那是刘言卿的错,与我无关!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然而,李炔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让刘翊安付出代价。 “哼,就凭我的实力,想要复仇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我只能选择你们这些刚刚进入岛屿的、姓氏为刘的新人作为发泄对象!”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你们应该听说过‘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吧?我一直坚信,同姓的人必然有着相同的血脉联系。天下如此之多的刘姓之人,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里面就没有一个人的血脉是与刘言卿的血脉亲密贴合的。”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因此,根据我这几年多方打听得知,那些刚入岛的刘姓新生,反正都是新人,如果他们出了事,教官们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所以,每当有刘姓新人入岛时,只要被我知晓,他们的下场不是轻度残疾,就是重度残废。我就不信,在废掉这么多人之后,还找不到一个与刘言卿相关联的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残忍和决绝。 “哎呦吼,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躲的嘛。不过,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躲!”李炔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一边说着,一边迅猛地抽出书桌的抽屉,朝着四处逃窜的刘翊安狠狠扔去。紧接着,他的铁拳也如同沙包一般,重重地挥向了刘翊安。 刘翊安被李炔那威力巨大的拳头一击即倒,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无法起身。李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缓缓靠近刘翊安,准备彻底结束这场在他看来毫无悬念的战斗。 然而,李炔却万万没有想到,刘翊安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子,竟然在冥界那种满是亡灵、危机四伏的地方,独自生存了三四年之久。 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和智慧,又怎么可能在冥界那在满是亡灵的冥界,如果没有一点实力,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刘翊安不仅生存了下来,还独自一人在那里苟活了甚久,这就足以证明,他绝非泛泛之辈,他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技巧和实力。 只见刘翊安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他依靠着自己在冥界摸爬滚打多年琢磨出来的野路子,猛地一记扫堂腿扫向李炔。这一腿,他用了全力,也蕴含了他所有的愤怒与不屈。 李炔显然未曾预料到,刘翊安竟还潜藏着如此强大的反击力量。那一记迅猛的扫堂腿,如同雷霆一击,将他重重地掀翻在地。李炔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无法挣扎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翊安挣脱束缚,傲然站立。 刘翊安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如炬的坚定光芒。他深知,这场激烈的较量,他尚未败下阵来!他抬起左脚,猛地踏向李炔的腹部,脚底板在对方肚子上留下了沉重的鞋印,仿佛在宣告他的不屈与斗志。 然而,李炔并非等闲之辈。他顺势而为,右手迅疾地抓住刘翊安的左脚,往右下方狠狠一拉。同时,左手肘部犹如闪电般击向刘翊安的小腿。这一记肘击,让刘翊安痛得忍不住抽回左脚,下盘也随之变得不稳。 李炔瞅准时机,如同饿狼扑食般乘胜追击,对着刘翊安的右脚也施展了一记凌厉的肘击。这一下,刘翊安终于无法支撑,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瘫倒在地。 此时的李炔仿佛化身为一头狂暴的饿狼,扑倒在刘翊安身上。他左勾拳、右勾拳,如同暴风雨般的组合拳狠狠地轰向刘翊安的脑门。每一拳都仿佛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令人胆寒。 刘翊安虽然处于下风,却并未放弃抵抗。他双臂紧紧护着脑门,时不时摇晃脑袋躲避攻击。突然,他瞥见身后的板凳,心中一横,松开双臂硬吃了李炔一记直拳。这一拳虽然让他痛彻心扉,却也为他赢得了喘息之机。 刘翊安借着李炔攻击的间隙,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李炔吃痛放开刘翊安,刘翊安趁机滚开。他迅速站起来,拿起身后的板凳,朝李炔砸去。李炔侧身躲开,板凳砸在地上,碎成几块。刘翊安没有停歇,继续发动攻击,他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向李炔的胸口。李炔用手臂挡住,但还是被击退几步。 刘翊安不给李炔喘息的机会,接连出招,拳法犀利,腿法威猛。李炔渐渐落入下风,但他依然顽强抵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李炔且战且退,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刘翊安见状,直接抬脚踹向桌子,试图逼出李炔。 然而,李炔早有准备。他顺势抓起桌上的水瓶,朝着刘翊安扔了过去。刘翊安急忙侧身躲过,水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趁着刘翊安分心的瞬间,李炔发起反击,一脚踢中刘翊安的膝盖。刘翊安疼得单膝跪地,李炔立刻欺身而上,连续几拳打在刘翊安的脸上。 刘翊安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用尽全力站起来,摇晃着身体,却依然坚定地盯着前方。他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伤口,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屈和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再次向着李炔冲去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迟缓了。 李炔虽然身负小伤但尚且行动便利,也不甘示弱的冲向刘翊安,渐渐的刘翊安陷入了困境。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继续顽强地抵抗着。 刘翊安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内心的斗志却让他不肯轻易放弃。就在他几乎要倒下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重新充满了力量。 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李炔的肚子。李炔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击,被踹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奈何,门板只是用木头制成的不像地板是水泥灌溉而成。门不堪重负,瞬间破裂,很不幸李炔直接破门而出撞到外边的墙壁上,随着两个人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开始引起四周的人… 刘翊安看着李炔飞出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他知道,这一脚不仅是对李炔的反击,更是对自己的突破。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极限,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第4章 铁笼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庆祝。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追出去。他知道,这点程度的伤害对李炔起不来太大的作用。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李炔的反击。 四周被两人打斗声所吸引,有个“见义勇为”的“好汉”刚准备破门而入一探究竟,就听见旁边的好心人提醒“趴下!” 那位“好汉”连忙整个身子趴在地板上,眼睛注视着门板,“唰”一个东西直接飞了出来。 那位“好汉”心中不停感慨着:“好家伙,我才刚准备开始破门而入,这门就破了还有刚才发出去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好汉”带着一丝丝好奇,摊手撑地一跃而起转过身来看着刚才破门而出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越看越像个人啊?”那“好汉”一边看着一边揣摩着下巴。 “码垛,你小子说谁不是人啊?”刚把身上的碎木摊开的李炔就听到有人在说他不是人,本来刚才就和刘翊安打的很不爽。 这一下,就被点着了。李炔连忙起身抱着见义勇为的“好汉”,一个托马斯回旋丢就往刘翊安那丢去,刚想起身的刘翊安就被“好汉”再次砸倒。 那“好汉”稳稳的落在刘翊安身上屁股还在上面挪动:“哈哈哈,不痛唉!怎么感觉软软的。” “那个,咳咳…大哥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开阿,咳咳咳…”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一大口淤血。 “不好意思阿,真的我不知道我下面还有个人啊!难怪,我怎么感觉被丢飞了落下来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屁股下面还软软的。” “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了,啊啊啊!鬼阿…”那“好汉”非常有礼貌的道歉刚抬头就看见刘翊安满脸血迹开始大叫。 这叫声,仿佛一把锐利无比的剑,刺破了空气,直直地刺入人们的心底。 \"不对不对,能看见,还会说话,不像是鬼,应该是人吧。\"那位\"好汉\"用力地扇了扇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咦,这么说起来,刚刚门口躺着的那个人也是人喽!\"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李炔身上。 \"码垛,竟敢无视我,看我的祸福沿袭!\"李炔大喊一声,俯身向前冲去,对着\"好汉\"的面门就是一记凶狠的直冲拳。 就在这时,与刘翊安激战的教官终于抵达了楼梯拐角处。他定睛一看,只见全身沾满鲜血、面容扭曲狰狞的李炔正挥动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朝寝室猛扑而去。 教官急忙追赶上来,大声喊道:“李炔,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放肆!竟敢无视死魂岛的规矩。” 教官也冲进了寝室,目睹李炔的拳头被人紧紧攥住,以及倒在地板上满脸鲜血的刘翊安。 “哦,程有信,你这小子竟然还敢参与斗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吸取教训啊!你们三个给我去禁闭室关禁闭两天,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教官,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哪晓得李炔这个大块头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连我一起揍了。教官,我真的没参与打架啊!”程有信向教官申诉道。 “你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你打的?”教官一脸严肃地看着程有信问道。随后他又说道:“我先带那两个去禁闭室,等会再去询问一番。若是如此,你就不用去禁闭室。你们两个还不随我走。”说完,教官便领着那两个人准备前往禁闭室。 程有信在一边干笑着:“教官,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程有序了。你要相信我啊,人与人之间要有信任滴!” “信任,你还有信任可言吗?”教官听到程有序的话,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嘿嘿嘿!”程有信不失礼貌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恭送着教官离开寝室。 “唉唉,和李炔对打的叫什么啊,竟然可以和李炔对打。这样看样子应该是新人对吧?”有人好奇地问起。 “我知道,好像叫什么刘翊安。”另一个人回答道。 “唉,有信好戏也看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嘶~刚才那个小伙腰间的玉佩,好像之前老大描述的玉佩,还特意交代要留意佩戴此玉佩的人。他好像还和老大同一个姓,还真的有可能是老大要找的!”程有信看着刘翊安腰间的玉佩,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 “不行我得通知老大,有趣的小伙子叫刘翊安是吧…”程有信像离弦的箭一般急匆匆的离开寝室。 “唉,有信你要去哪里阿等等我阿!” … 死魂岛的禁闭室是一间昏暗狭窄的屋子,四周都是墙壁,没有柱子支撑,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屋子只有一个门和门上的风窗。 皎洁的月光透过门上那狭小的风窗,照射进来一条直线状的光线。 使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有了一丝光明,一行人来到禁闭室门前,教官打开门后,一把抓住两人的衣领,朝着屋内丢去。 “一个新人入岛就敢无视死魂岛的规矩,还有你李炔,老油条一个了,还不清楚死魂岛的腕力吗?” “你们两个给我在里面好好待上三天,好好反省。三天之后,只会有人放你们出来。”说完,教官就关上门,扬长而去。 刘翊安二人被丢入禁闭室内,刘翊安刚想俯身而起,就觉得身上有股不明而来的力在迫使自己摊在地板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将他压在地上。 刘翊安每一次发力,就有股阻力阻碍着他发力,他发的力越大阻力也随之变大。 “不要白费力气,你要庆幸我们两个都是被关在铁笼子里面。” “死魂岛的禁闭室与寻常可见的禁闭室截然不同,在普通禁闭室内除了漆黑一片就是漆黑,但是在死魂岛的禁闭室那就不一样了。” “死魂岛内有两种禁闭室,一种是我们现在待的铁笼子在这里你根本无法进行移动,因为每当你使力就会有阻力,说是阻力不如说这个房间内存在着重力。” “另一种叫雾间,在那神秘的雾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迷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踏入其中,人们会立刻感受到铁笼子中重力的压迫,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然而,真正的折磨并非仅仅来自于肉体。在这片迷雾中,存在着一些神秘的精神能量体,它们无形无质,却能侵蚀人们的心灵。” “这些精神能量体如鬼魅般缠绕着‘罪犯’,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意志。恐惧、绝望、痛苦等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人陷入深深的精神折磨之中。” “在这双重打击下,‘罪犯’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挣扎着,试图摆脱这无尽的痛苦,但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 “只有那些拥有坚强意志的人,才能在这雾间的考验中坚持下来,探寻到其中的秘密。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里或许将成为他们永远的噩梦之地。” “这铁笼子本就无法召唤出守护灵,现在又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要不是有重力,老子早就把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宰了!” “又可以让你多活两天,不过你不要侥幸,等从这里出去,你一定会在我手中完成最美的绽放。” “像你这种刚入岛就被关禁闭,一关还关两天,希望你可以度过这两天然后亲自死在我的手上。” “温馨提示:在死魂岛内凡是被关禁闭的,期间是不会有人送吃食过来的,所以你还要在这里饿上个两天哦,桀桀桀!” 李炔说完后,便毫不犹豫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尽情享受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能闻到大地散发出的芬芳气息。 \"这禁闭室真是个绝佳的地方啊!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干扰,可以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冥想之中。距离历练开始还有三天,正好在这里关两天禁闭,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李炔暗自琢磨道。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通过这次冥想,能够进一步提升实力,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历练挑战然后慢慢的向刘言卿复仇。 \"三天之后,我又将有机会目睹那令人陶醉的昙花一现!\" 李炔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每一次历练都是成长的契机,而昙花的美丽也代表着短暂而珍贵的机遇。 最后,李炔缓缓闭上双眼,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宁静中,开始进入深度冥想,准备迎接未知的未来。 --- “哗哗哗…” 那声音越来越大,“轰轰轰…”直到传入耳边时,循声望去,估摸着还有数米远。 驶近了些,只见一瀑布近在咫尺,从空中直泻而下到石床上,似千军呐、万马腾。 在中间的那条主流,似蠕动着身子前行的银蛇般,银蛇撞落在石床,不自量力的银蛇反而被石头撞回原形。 溅起的水雾如烟散落,宛如一团团乳白的轻烟薄云,刚柔并济,那石床上还坐立着一赤身裸体男子。 无数晶莹透亮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肆无忌惮的跳跃着,即而挥散,周而复始。 再向往上看去,瀑布的出口处汹涌翻动,滚动着白色的浪花,飞溅着银、玉般的小水珠直落滴下,清澈的水珠闪烁着迷人的霞光。 那浪花溅起,水珠滴在身上,冰凉透心,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瀑布边上的潭水中,还有着一群赤身裸体的男子在那里戏水,他们像鱼儿一样灵活地游来游去,溅起的水花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 第5章 议论 一赤身裸体的男子从潭中上来,顺着他的脚步随去。 抬头望去,不远处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巍然耸立在那,红色尖顶的亭子像一朵牡丹,点缀在绿海里,倒也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别致。 亭子周围古木遮天,花草丛生,百花吐艳,真是美不胜收。 熠熠的阳光透过古木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 “大哥,按照你说的时间咱们三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太久没有下山了,可憋坏我大哥!” “三年了,整整三年憋在这大山里面快废掉了我!” “这三年来那个家伙来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少啊,让我好生无聊。”赤身裸体的男子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在亭子间来回穿梭。 只见亭中一头乌黑色发,那明眸善睐的眼睛配上他那消瘦的脸颊,透出着那一丝丝的忧郁。 身穿赤红色素面锦缎袍子,墨黑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双如意对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灼红色祥云宽边糸带。 这美如冠玉的男子,用他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左手托腮竖立在石桌上,炯炯有神的盯着右手不停转动的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将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将军!”他的声音清澈而响亮,仿佛宣告着他的胜利。 男子落完字后缓缓开口:“佑安阿,你说说看今年那个四肢发达头脑尚发育雏形的家伙还会不会在来啊?” “还有一件事,虎瑜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你现在就可以下山我不逼你。”转过头来看向耿虎瑜。 “哼,大哥那个家伙敢来,这一次不需要大哥你出手,我们兄弟几个定叫他有来无回这次。”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想赶老耿我走是吗大哥?哎呀,大哥冤枉啊,冤枉啊我老耿啊可是对大哥忠心耿耿的。”耿虎瑜一边哭诉着一边向口中的老大慢慢靠近。 “大哥,我之前就说过了我耿虎瑜这辈子就跟定大哥你了,这不是手痒痒了大哥嘛!” “老邓你快帮帮我说句话,跟大哥说俺老耿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走阿!”耿虎瑜对着男子对面那个与男子相貌略劣三分的男子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大哥,你也知道兄弟们这三年来都在山上,也没有陪练的手,对着自己人下不去狠手所以大伙们手都痒痒了。”被唤为老邓的男子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是一只急于求食的饿狼。 “这也不能全怪老耿啊,老耿什么忠心大哥你能不清楚吗?”老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仿佛是在为耿虎瑜求情。 “不过,我也很期待三天之后的历练是什么。因为,我也快忍耐不住了!”老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仿佛是一个即将踏上征程的战士。 “虎瑜阿,性子要改,不然难成大事。还有你阿九恭,你怎么能堕落成他们那样了?” “对啦,今年这批入岛新人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男子缓缓落子转过头来对着邓九恭说道。 “老大,据下面绣衣夜枭传信应该打探的差不多。”邓九恭说着远处就迎面飞来一只夜枭,腿上还绑着信。 邓九恭取下信来“死魂岛中一新人疑似老大要寻的人…” “老大,绣衣来信说这批新人有个人腰间佩戴着老大所述碧绿色的流云百福。” “现在人在何处?” “人和一个叫李炔的老生发生冲突,被教官当场抓包,说是被罚了两天禁闭。” “又是这个家伙!看来他已有取死之道了!两天吗?通知他们,三天后准备下山!” “大哥,那个家伙貌似也在为了历练做准备应该不会来了,所以我们今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下山吧!” “你还想下山是吧,这次九恭帮你说话也没用了。不错不错,在山上待这么多年会说成语了,得好好奖励你一下!” “错了错了,大哥我不下山了,相对来说我还是觉得在大哥身边好!话说大哥你说的奖励是什么啊?”耿虎瑜一边捶着被唤为大哥的男子的背一边问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给我停。” “那个家伙来不来的都一样了,你阿,都在山待了三年了日子也不差那几天,急急燥燥的像什么样子? “都说三天之后下山,那就是三天之后时候下。” 那人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说道:“奖励吗?就奖励你我和九恭下完棋后由我亲自陪你练练!” “和大哥你打?那就算了 大哥你看我这也捶累了我就告退了。”听到这个奖励,耿虎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直接就撒丫子就跑了。 “哈哈哈哈!这个虎瑜啊!哈哈哈哈哈…” “九恭,到你了,还愣着干什么呢?”那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九恭听到这话,赶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盯着棋盘发了好一会儿呆,不由得脸上一红,赶紧把手里的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此时的九恭,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于这盘棋局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棋盘和对手。 那人看了一眼棋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说道:“嗯,不错,九恭,你的棋艺又有所长进了。可惜,比起我来,你还差得远呢!”说完,他轻轻地放下一枚黑子,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间被打破,黑方优势尽显。 九恭看着棋盘,心中不禁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之中,想要反败为胜,恐怕是难如登天了。然而,他并没有轻言放弃,而是继续绞尽脑汁,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九恭,你回去好好想想,下次再来挑战我。”说完,他转身向瀑布走去。 --- 死魂岛食堂内 一群人聚在一起探讨着: “唉,你们说今年刘言卿他们会不会下山啊?”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开口说道。 “这个嘛,我觉得应该会下来毕竟三天后就是历年一次的历练。”另一名蓝袍男子回应道。 “这个可说不准,这三年来刘言卿他们就没有下山来也没参加过历练。”黑袍男子摇了摇头,反驳道。 “那你也要看历练是什么历练阿,幕光和黑曜这两个秘境就无法让刘言卿提起兴趣来,据小道消息说今年的历练是在血渊里面!所以,这次刘言卿一定会下山!”蓝袍男子拍了一下黑袍男子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我靠血渊?尊嘟假嘟?这不得完犊子了!”黑袍男子瞪大眼睛,震惊地说道。 死魂岛的历练是类似于一年的总结测试没有通过测试的人,都会接受到一些特别的惩罚。 历练又分生存历练和猎灵历练,历练的地方有三处分别是血渊、黑曜、幕光。 血渊:满天的血色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沟,就这么单调,深沟看上去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血渊有着十八层,一层比一层规模更大更凶险。相传从死魂岛建立初期至今还未有人抵达十八层,历届参加血渊的学员最多抵达到十五层。 黑曜:一个全是黑曜晶的矿场,里面有着数条交汇贯通的隧道,隧道里蕴含着未知的危险。 幕光:这是个光之国度,在这里的灵体就好似光明教徒无时无刻都在信奉着光,在这里即使是夜晚也光辉灿烂。 还是朝阳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很平静非常安全,待朝阳离去,夜幕降临,幕光已至那些灵体变进入狂暴 三处地方之中血渊是最危险的。 (生存:在规定的日期内存活下去即 猎妖:在保证生命安全前猎杀规定灵体可以结队猎灵) “如果是猎灵历练,大家只能抱成一团了。” “以我们这种中下游的水平,进入血渊后最多能到达第三层,三层之后除了抱团取暖别无他法,否则必死无疑。” “像刘言卿那样,有二十多个天才聚集在一起,下到第十层都不成问题。” “上次刘言卿他们不是已经到第十二层了吗?你的消息有点滞后啊,兄弟。” “我觉得刘言卿简直就是个挂逼,贪狼的人数都比不上他。他居然用那么多人堆到了第十二层,听说刘言卿还独自一人下到第十三层呢!” “可是……”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那你也不用脑想想,没点实力能得四首之一吗?十二还是十三都是我们遥不可及的层数。” “好了,别说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就要进入血渊了。” 这句话像是给在场所有人敲响警钟一般,让他们意识到时间紧迫。原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血渊之旅将充满危险和挑战,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浪费时间。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开始行动起来。有些人走向自己的房间,整理装备、检查武器;有些人则前往市场购买所需的物资;还有些人则与同伴商讨策略,研究如何应对血渊中的各种情况。 每个人都忙碌而有序地做着准备工作,因为他们清楚这次冒险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是生与死的考验,但也可能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尽最大努力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营地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讨论声或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大家都在默默准备着,期待着两天后的那一刻,当他们踏入血渊时,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第6章 过往 禁闭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刘翊安学着李炔的样子像一个“大”字般躺在地上,许久后,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唉,你是叫李炔是吗?你可以在和我说说有关刘言卿或者你的故事吗?” “你看我,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死之前就想在听听刘言卿与你的故事,就这么简单的要求,这都不能满足一下我吗?”刘翊安见李炔不搭理自己,继续呼唤。 “烦死啦,将死之人。行吧,就满足你的遗愿吧!” “你应该知道死魂岛接纳八到十八岁的孩子,虽然我和刘言卿是同一届,但是我对他了解的只有入岛的近七年的事。” “那一年我五岁,还在镇魂街里面四处流浪那个时候的我无比的弱小,在那段流浪的时间里我结识到了我这辈子最好的两个挚友郭肆和贾戌。” “后来来了一名镇魂将,才让我们所居住的镇魂街得到了平息。好景不长,那段和平的时光只持续了两年。” “那个镇魂将战死了,镇魂街又陷入原来的局面,后来我们仨就流落街头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一个绿发带着眼镜全身包裹的死死的男子送来死魂岛。” “刚入岛,便要走那正常的流程步骤,踏入死魂岛。每年,新人来,老生去,就如那潮起潮落,从未停歇。这里,一直秉承着恃老欺新的传统,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拳头够大,才是真正的道理。” “历届新人,极少有反抗老生的,直到刘言卿那一届,才彻底改变。他们,就如那划破黑暗的流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丝曙光。那些老生,秉承着忍忍久了就没有人比我大,除了教官的原则,肆意欺凌新人。” “谁能想到,那个老生,竟找上了一个狠人---项昆仑。那项昆仑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当场就废了那名老生吹响了新人反抗老生的号角。” “而刘言卿,在第一年默默无闻,未曾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一两件事情,才让人们知道,有刘言卿这号人物的存在。” “你也知晓,新入岛者,当天就要测试能否召唤出守护灵。而刘言卿他们一行人在测试时,守护灵都未现身,可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灵海的波动。后面,教官们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在强压着守护灵不出来,那些灵海的波动,其实就是守护灵的焦躁不安,如同一群被束缚的野兽,在牢笼中挣扎咆哮。” “能做到这样的情况,无一不是天才才能做到这种掌控力。tmd二十多号人个个都是天才,从入岛到现在他们一行人都一直形影不离的。” “正常人都是两三个结伴而行,刘言卿他们一行人出动便是二十多号人不知道还以为准备和别人干架,生怕自己带的人不够多。” “那时候我刚入岛一切都要靠着自己摸爬滚打的探索一切,慢慢来我在了解这个地方的同时,刘言卿他们也在慢慢的崭露锋芒。” “就是之前你在广场上抬头往上便能望见的那座宫殿,我刚来的时候,那广场之上宛如一片荒芜的沙漠,唯有那一座山孤零零地矗立着。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众人和往常一样的来到广场时,从远处眺望,那座宫殿宛如一座巍峨的巨人,突兀地树立在那里,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彼时,我们在下方望着那座宫殿,心中充满了好奇,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只见刘言卿一行人自山上徐徐走来。训练结束后,那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便如脱缰野马般上了山。途中偶遇刘言卿一行人,他们还误以为这些人也和自己一样,是被那座宫殿所吸引,便心怀善意地发出邀请。岂料,刘言卿却如无情的狂风,派遣手下将他们硬生生地轰下山。” “那些人被刘言卿如狂风般轰下山,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仿佛一群被惊扰的蜜蜂,嗡嗡作响。刘言卿如此不厚道,有好东西却不懂得与人分享…” “谁能料到,刘言卿竟然如高傲的雄鹰,稳稳地站在他那座宫殿之上,以藐视天下的姿态,用灵力传音,如惊雷般响彻整个死魂岛,放言那座宫殿以后归他刘言卿所有,其他人若胆敢随意踏入,后果自负。” “要知道,能以灵力传音,让声音如春风般拂过整个死魂岛,起码也要有黑绳的实力。从那时起,他们除了参加历练活动会下山,其他时间都如同高山上的苍松般,稳稳地扎根在山上。毕竟,按照规定,人家已然满足了毕业的条件,所以自然就得到了教官的优待!” 那时,刘言卿决定带着一行人在山上自我约束,犹如一头蛰伏的猛虎,不轻易地去寻找任何人,当然,他也毫不畏惧其他人前来挑衅。 决定展现自己黑绳的实力,便意味着自己要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开始崭露锋芒。刘言卿深知过早地暴露自己,会在自己的后背引来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其中或许不乏与自己一样深藏不露的人。 然而,为了未来能够更好地发展,他只能先发制人,打响自己的名号,扫清一些日后道路上的障碍。 于是,刘言卿暗中打探了制定死魂岛规矩的杨教官,准备在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让死魂岛的众人将刘言卿这个名字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经过多次蹲守杨教官每天的必经之路,在某一天的下午,刘言卿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携带着二十八号打手,如疾风般冲向了目标。 在必经之路上有一座名曰淑君坛,此坛高约三丈有余,直径近两丈,乃是一座鎏金宝顶、黄瓦红柱、金碧辉煌的彩绘二层重檐圆形大殿,其建筑风格独特,气势恢宏,令人赞叹不已。 坛身四周环绕着精美的雕刻和彩绘,描绘出各种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生动形象,栩栩如生。坛内设有香案、香炉等供品,香火旺盛,烟雾缭绕,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该坛采用下殿上亭的设计,下殿为重檐歇山顶,上亭为八角攒尖顶,两者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众人皆藏身于淑君坛之中,等待时机。 杨教官遵循着每一天的固定路线,途径那坛时,“吧嗒”一声,大殿的门被缓缓打开,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哐哐哐…”一下子从殿内跑出二十几号人。他们动作迅速,训练有素,转眼间便将杨教官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密不透风。 此时,刘言卿昂首阔步地从亭内走出,来到边界处的围栏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杨教官。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自信。 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在和下面被围的杨教官的样子对比“杨康是吧,我说的没错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杨教官看着把自己包围得水泄不通的二十几号人,又抬头望了望站在二层的刘言卿,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何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你就是刘言卿吧,历届以来,死魂岛的学员们,从未有过像你们这样如胶似漆、规模庞大的小集体。说吧,今日将我堵在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袭击死魂岛教官?你们莫非觉得,我这个不负责训练的教官,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刘言卿满脸不屑,斜睨着杨教官,冷笑道:“教官,你大错特错了!我们可不是项昆仑那样的小集体,我们是情同手足、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教官竟然知晓,我和兄弟们满怀雄心壮志来到此地,本欲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岂料,教官你的规定,却硬生生将我们这对形影不离的鸳鸯给拆散了。” “所以,今日我携同我的兄弟们,特意前来恳请教官,批准我们能够继续如影随形!” “死魂岛有明文规定,学员必须在宿舍就寝。你如此这般,教官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意思就是说,此事难办咯?那好办,那就让它好办起来!” “mlgbz,给你面子是教官不给你面子就是杨康,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把杨康给我请上来吧!” 随着刘言卿一声令下,二十多号人瞬间如饿虎扑食般,气势汹汹地摆好了架势。 杨教官却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嘲讽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可是教官,而教官与你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能够召唤守护灵,你们能吗?真是狂妄自大啊!杨炯,出来吧!” 然而,就在他信心满满的时候,场上突然变得一片死寂,仿佛有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呀——呀——”的叫声。 杨教官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无法召唤出守护灵。要知道,他可是众和级别的寄灵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时,人群中有个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大汉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对着杨教官怒喝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洛苏的阵法连我们大哥都赞赏有加,你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质疑他的阵法?” “教官,为了公平起见,你不能使用守护灵,咱们就比纯粹的力量吧!毕竟洛苏的锁灵阵可是能够锁住别人的守护灵呢。” (ps:锁灵阵;一种特殊的阵法,可以短时间内隔绝寄灵人和他们的守护灵,使其无法召唤出来。这个阵法以万物为阵眼,隔绝的时间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一分钟…长短取决于阵眼所蕴含的灵力多少。) “更何况,这次的阵眼可是我们的大哥啊!如果你想要召唤守护灵,那就必须先破坏阵眼。但是,要想破坏阵眼,教官您可得先过我们这一关才行哦!” 第7章 激斗 杨教官看着面前的学生们,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知道,如果不能召唤守护灵,自己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但他身为教官,怎能轻易退缩?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实力!”杨教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刹那间,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学生们如同饥饿的猛虎一般,疯狂地朝着杨教官扑去。他们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打破杨教官的防御。 然而,杨教官却镇定自若,他的身形矫健而灵活,巧妙地躲避着学生们的进攻。只见他时而侧身一闪而过,时而抬手挡住,轻松地化解了学生们的一波又一波攻击。 学生们眼见长时间的进攻毫无效果,开始转变策略。他们默契十足,相互配合,迅速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企图将杨教官困在中央。 杨教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但他只是微微一笑,突然加快速度,径直冲向包围圈的一个破绽。 可是杨教官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学生们买的一个破绽,他们佯装着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杨教官冲破了防线。然而,就在杨教官以为自己已经突破重围的时候,学生们迅速变换阵型,将杨教官团团围住。 杨教官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学生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寻找突破口。 与此同时,学生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紧紧地包围着杨教官,不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不断地对杨教官发起攻击。 杨教官再一次突围后,并未停止行动,反而继续向学生们展开猛烈的攻击。他的拳法威猛无比,每一拳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他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如疾风般迅猛,时而如泰山般沉稳。 学生们感受到了杨教官强大的实力,但他们并不气馁。相反,他们更加坚定了战胜杨教官的决心。他们紧密合作,共同对抗杨教官的进攻。学生们施展出各种招式,试图阻止杨教官的步伐。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学生看准时机,使出了一记绝招。这一招式犹如闪电一般迅猛,令杨教官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他迅速做出反应,一侧身便躲开了攻击。 紧接着,另一名学生趁机而上,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势。杨教官见招拆招,防守得滴水不漏。 “怎样?莫要觉得教官我是个文职,手脚上的功夫就不堪一击!今日教官我定要好好教教尔等,何为为人师表!”杨教官再次挡住一记凌厉的攻击。 刘言卿跳上栏杆缓缓蹲下身子,双脚微微分开,脚跟稳稳着地。膝盖慢慢弯曲,如同折叠的机械臂,精准而有力。随着身体的下沉,臀部渐渐靠近脚跟,最终轻轻地落在上面。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却并不显得佝偻,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他的单手撑着手臂自然地靠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弯曲,轻轻的敲击着膝盖。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前方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神色淡淡说道:“好了,没听见杨教官说要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为人师表吗?还不速速教教杨教官何为人!” “大哥,发命了要我们教教杨教官做人…上~” 就在这时,一行人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开来,宛如火山喷发一般。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嘹亮的口号响起:“九宫八卦阵中藏,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详。天地人盘相互合,变化无穷敌难防。”随着这声口号的喊出,众人开始行动起来,只见他们两两一组,朝着四面八方缓缓散开。从他们分散的位置可以看出,正好形成了八个方位。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每个方位都有两个人负责,他们同时释放出强大而浩瀚的灵力,这些灵力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这张大网看似无形,但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威胁。它将杨教官紧紧地包围其中,让杨教官无处遁形。 “九宫八卦阵立!” “好好好,还会阵法?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的是变着花样给我惊喜啊!”杨教官看着眼前的场景,原本那不屑一顾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欣赏和欣慰。他忍不住轻声赞叹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就在这时,八名学员突然行动起来。他们以一种默契的配合,分别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向着杨教官冲去。每一个学员都展现出了精湛的技巧和敏捷的身手,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随着他们的动作,整个场地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战斗一触即发。学员们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杨教官。一个学员猛地扑向杨教官,试图抱住他的双腿,杨教官反应迅速,一个侧身闪避,同时抬腿一踢,将那个学员逼退。但其他学员并没有被这一反击吓倒,他们立刻从不同的方向再次发起进攻。有的学员高高跃起,试图从上方压制杨教官;有的则从侧面迂回,寻找着杨教官的破绽。 杨教官面对学员们的围攻,丝毫不乱。他身形矫健,左躲右闪,一次次化解着学员们的攻击。他时而挥出有力的拳头,逼退靠近的学员;时而踢出凌厉的一脚,让学员们不敢轻易靠近。然而,学员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学员吸引杨教官的注意力,另外几个学员则趁机从背后包抄。 在混战中,一名学员瞅准时机,向杨教官发起了一记猛扑。杨教官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了学员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其他学员见状达成一致,又撤出阵外。 八个学员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决定改变策略,不再依靠人数上的碾压。他们深知,虽然八人配合默契,但或许两个人的组合能达到更高的默契度。 很快,他们分成四组,准备展开车轮战。每组学员都眼神坚定,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杨教官一较高下。 第一组的两个学员率先出击,他们如猎豹般迅猛地朝着杨教官冲去。杨教官眼神一凛,立刻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瞬间,三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在训练场上回荡,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一个学员挥出一记直拳,直奔杨教官的面门,杨教官微微一侧头,惊险地躲过。 另一个学员趁机飞起一脚,杨教官反应极快,伸手一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他毫不退缩,立刻反击,一个回旋踢逼退了两个学员。 两个学员毫不畏惧,再次冲上前去。他们配合默契,一个吸引杨教官的注意力,另一个则从侧面寻找机会攻击。他们时而跳跃,时而翻滚,不断地变换着攻击的角度。杨教官也不甘示弱,他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让人叹为观止。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学员们使出浑身解数,他们身形敏捷,步伐矫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不断地向杨教官发起攻击。 他们或以手化刀挥刀劈砍,或以腿化枪挺枪直刺,或近身缠斗,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试图突破杨教官的防线。 然而,杨教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身形稳健,动作潇洒自如,身体如灵蛇般舞动,轻松地抵挡住了学员们的进攻。杨教官的眼神犀利,他紧紧盯着学员们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每当有学员露出一丝漏洞时,他便迅速出手,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将对方击败。 两位学员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的额头开始不断地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汗迹。他们的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他们的肺部已经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的运动。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终于,他们支撑不住了,无奈地退出了阵内。这时,另外两名学员迅速替补上去,继续向着杨教官发起冲击。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 在紧张的对峙中,杨教官顽强抵抗着,但长时间的激烈交锋让他的体力逐渐透支。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尽管他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但身体却渐渐不听使唤。最终,在对手的持续施压下,杨教官因为体力不支双膝跪地。那曾经威风凛凛的身影,此刻显得有些落寞,然而他的勇敢和坚韧却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就在众人如饿虎扑食般要上前擒拿住杨教官的时候,一个宛如天赐的巧妙机会,竟被杨教官牢牢地把握住了。杨教官敏锐地察觉到灵力如涟漪般的波动后,犹如发现了宝藏般发现了阵眼的破绽。他如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取出一支笔,用尽全身最后的灵力,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包裹着那把笔朝着阵眼疾驰而去。 刹那间,光芒四溅,锁灵阵被笔打击碎。杨教官喘着粗气,看着重新浮现出来的守护灵,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桀桀桀,现在该我的守护灵登场了吧?小兔子崽子们!”杨教官歪头撇嘴一笑,那笑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这一刻,他宛如主宰者一般,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第8章 孽情 随着杨教官身上的枷锁开始出现裂缝,原本被束缚住的手护灵也渐渐恢复了自由。 与此同时,杨教官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庞慢慢泛起红润,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一般。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神也从迷茫变得清明。 而此时,蹲坐在栏杆上的刘言卿则露出了一脸玩趣的表情。她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被困在九宫八卦阵中的杨教官,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刘言卿似乎对这个场景非常熟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杨教官身上,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此刻,杨教官开始感受到自己与守护灵之间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涌动,那是来自守护灵的支持和保护。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好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给我的惊喜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接下来,就让教官我给你们个惊喜!这什么叫做惊喜呢?惊喜就是tmd惊喜!放心,教官会好好的教你们什么叫tmd惊喜!”杨教官眯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守护灵的灵力波动。 他能感受到那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杨教官心中暗自惊叹,一切都回来了!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啊哈!守护灵的力量那可是犹如泰山压卵般强大哦,小兔崽子们可要悠着点哟!桀桀桀……”杨教官嘴角一歪,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于是乎,一名学员开始放下狠话:“哼!就算你有守护灵又如何?我会让你见识到我们的实力!”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挑衅,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杨教官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学员。“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杨教官他轻轻抬手一挥,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守护灵瞬间出现在他身旁。那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山一般高大,浑身散发着强大而威严的气息。 刘言卿看着杨教官的守护灵出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只见他迅速站起身来,身体微微下蹲,像是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积蓄力量准备出击。然后,他像一颗炮弹一样弹射而出,瞬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眨眼间就来到了杨教官的身边。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就在这时,刘言卿从口袋中取出一副石拷,熟练地将其打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拷在了杨教官的双手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感谢,杨教官,您犹如那明亮的灯塔,照亮了我心中的那片无知的黑暗啊!感谢教导!让我明白了我什么叫 tmd 惊喜,这就是 tmd 的惊喜啊!不知道,杨教官您对这个惊喜是否如同那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一般欢喜呢?”刘言卿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问道。 就在这时,杨教官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熟悉的秘方,熟悉的步骤,却又如调皮的精灵,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他又双叒叕无法召唤出守护灵了。 原来,刘言卿给他戴上的那块石拷,竟是冥界赫赫有名的——“锁灵石”。这锁灵石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被拷上者的全部灵力牢牢锁住,在一定程度上,犹如给被拷上者戴上了沉重的枷锁,限制了他的召唤能力。 “话说回来,杨教官,你的守护灵呢?”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像只警惕的猎犬,四处张望,探寻着杨教官守护灵的踪迹。 杨教官心中一沉,他知道刘言卿已经发现了他无法召唤守护灵的事实,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暗自咒骂自己,为何会被这个小鬼如此轻易地算计。 杨教官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如火山般喷涌的愤怒和无奈,他瞪着刘言卿,眼中闪烁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他真想如狂风般一巴掌拍飞这个小子,但他却感到自己如同被束缚住的困兽,无能为力。 “刘言卿,我警告你我可是教官你不能乱来啊!”杨教官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 “教官?有何用?不都是一个脑袋上长着两只眼睛的人罢了,难道教官就了不起了?这破教官当得你还真有优越感了?你这老家伙没听见我大哥刚才说的话吗?给你面子你就是教官,不给你面子你就是杨康,明白吗?”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 “唉,蛮横了啊,虎瑜,咱们可是主打以德服人!可不能如此无礼啊!”刘言卿训完耿虎瑜后,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杨教官。 刘言卿面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随后,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毫不犹豫地甩在杨康面前。照片在空中散开,如同一幅幅被定格的画面,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 杨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的眼神在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微微一怔。照片上,映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澄澈,长发如丝般柔顺,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那精致的面容,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温柔起来。 杨康缓缓蹲下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照片。杨康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子。那些照片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到过去。 那个时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如往常一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中并无特别的期待。然而,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一刻悄然转动。当他不经意地抬眸,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他就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如同璀璨的星辰;她的笑容温柔而甜美,如同春日的暖阳。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她的身影如此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底。 从那以后,她的模样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的笑容都会在他的眼前浮现,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涟漪。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那短暂的瞬间,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女子。 刘言卿俯身蹲下,捡起地上其中的一张照片看了看又在杨教官面前晃荡,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杨教官。 “杨教官,这是你的老相好是吧!看看这脸,真俊啊!”刘言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压迫感。他微微扬起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面容姣好,眼神清澈,笑容甜美,仿佛能照亮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 杨教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刘言卿看着杨教官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杨教官,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先礼后兵的。我本来也不想拿出这个给教官你看的。可是,杨教官你太不懂得配合了,无奈鄙人只好出此下策了!”他摆了摆手,无奈道。 杨教官依旧沉默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刘言卿拿出这些照片,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不能轻易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必须保持冷静,寻找应对之策。 刘言卿见杨教官沉默不语,却也不慌不忙,他犹如一只优雅的猎豹,缓缓地附身半蹲,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勾起杨教官的下颚,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杨教官。 “杨教官,我深知你聪慧过人。你理应知晓,我掏出这些照片,并非是为了恫吓你,而是为了与你携手合作。”他的声音仿若洪钟,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杨教官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刘言卿,眼神中弥漫着重重迷雾。“合作?何种合作?”他终究打破了沉默,声音恰似寒冰,冰冷而坚毅。 刘言卿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杨教官面前,将照片递给他。“杨教官,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很漂亮?据我所知,她叫林悦,我说的没错吧杨教官。我知道,你和她之间一定有着一段美妙故事。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让这个故事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杨教官拾过地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思念。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年轻的新生,美丽而善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自己却是一个比她大一届的学长,但也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他们在一次军训中偶遇,从此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得到祝福,反而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不得不分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是,他们的心中始终都有着对方,从未忘记过彼此。 好在,后面他们又在这座小岛相逢了… 杨教官抬起头,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道。 刘言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猫。他弯腰拾起那张地上凤毛麟角般的双人照片,在杨教官面前得意地晃荡着。“杨教官,你莫要紧张。我深知你一直都在心底默默幻想着能和林悦破镜重圆。我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犹如那绵绵不断的丝线,虽有裂痕,却藕断丝连。我可以给你们这个重归于好的契机,但是,你必须要与我通力合作。” 杨教官皱起眉头,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合作?什么合作?”他再次问道。 刘言卿笑了笑,走到杨教官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杨教官,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完成一个任务。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和林悦可以重新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杨教官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刘言卿的话,但是,他又不想放弃和林悦重新在一起的机会。他思考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想要我做什么?”杨教官问道。 “我之前就说过,你也看到了,这在场的所有人啊!他们可都是我的至亲好友,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直都习惯了彼此相依相伴。岛内安排的宿舍,就如同那狭窄的鸟笼,根本容不下我们共同栖息。” “然而,岛内却有明文规定,学员必须在宿舍内休息。但我们渴望如同大雁般,能群居一处。教官啊,您可是岛内负责管理规则制度的教官,犹如那公正无私的裁判,所以恳请您帮帮忙,在这岛上如广袤草原般的空地上,划一块出来,让我们能欢聚一堂。” “刚才,教官您也见识过我这些兄弟们的身手了吧!想必您也不想林悦…”刘言卿一脸狡黠,宛如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但是,你必须要保证,你不会伤害林悦。”他的声音坚定如磐石,有力似洪钟,充满了决心。 刘言卿笑了笑,伸出手来,和杨教官握了握,那笑容仿佛阳光穿透云层,却又让人感觉不那么真实。“杨教官,你放心吧。只要你完成我们之间的需求,我不会伤害林悦的。我们只是合作,你就把它当做是完成一个任务而已。等任务完成了,你和林悦就可以重新在一起,过着如诗如画般安稳的日子。” 第9章 斩蟒 杨教官像一尊雕塑般杵在原地,双眼凝视着手中的照片,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思绪翻涌不息。 他深知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宛如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希望的曙光,也可能将自己推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然而,为了心中那一丝若隐若现、如烛火般微弱的可能,与“她”再续以往的希望,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答应刘言卿的需求。 最后,他默默地目送着刘言卿一行人渐行渐远,自己则如同沉稳的山岳一般,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宛如岁月的尘埃,在空气中悄然弥漫。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轻纱般洒在杂乱的桌面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走到文件柜前,熟练地翻找出死魂岛上的平面图纸。图纸已经泛黄,仿佛是时光留下的印记,上面的线条和标记犹如神秘的密码,承载着这座神秘岛屿的布局与秘密。 杨教官将图纸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桌上,宛如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图纸上轻轻滑动,最终在一个位置上停下。这个位置宛如一颗孤独的星辰,相对独立,却又不至于太过偏僻。他拿起笔,如同一位严谨的艺术家,在图纸上圈出这个区域,并郑重地标注上“刘言卿宿舍”几个字,仿佛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 在死魂岛的一间会议室内… 室内弥漫着肃穆的气息,宛如一层沉甸甸的阴云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杨教官如同紧握着命运之匙般,紧紧捏住手中的图纸,神色凝重地迈向会议室。会议室内,几位教官宛如雕塑般端坐,面容严肃得如同石刻。 杨教官小心翼翼地将图纸缓缓展开,仿佛在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平铺在会议桌上。图纸上的线条和标记宛如灵动的音符,跳跃着,诉说着这座神秘岛屿的传奇故事。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回荡,开始讲述关于刘言卿新宿舍一事。 “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为了商议给新生刘言卿安排新宿舍的事情。”杨教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股坚定的洪流,冲破了会议室的寂静。 其他教官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有人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单独给刘言卿安排新宿舍?这不符合我们一贯的规定。” 杨教官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件事情有特殊的原因。刘言卿提出了一些要求,而我…答应了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可能打破了我们的常规,但目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需要权衡利弊。” 一些年长的教官微微颔首,如同沉思的哲人一般,开始琢磨着杨教官刚才所说的话语。 一位略显年迈的教官宛如雕塑般静静地思索着,脸上带着如迷雾般难以捉摸的表情。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得如同寒夜的冷风,问道:“可是,与他进行交易并提出要求的人是你,并非我们。我们并没有义务答应这件事吧?杨教官……” \"如果想得到特殊的待遇,就必须具备让我们满意的实力。\"另一位年长的教官强调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实力的高度重视。 杨教官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深意。他缓缓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们,我曾与他交手,但却输得很惨,这样是否足够证明他的实力呢?\"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知道杨教官的实力非常强大,而如今他居然承认输给了这个人,这无疑让人对刘言卿的实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位与杨教官有些熟悉的教官开口道:\"既然如此,以杨教官的实力和品行,我同意给予刘言卿他想要的特殊待遇。那么,对于刘言卿来说,关于新宿舍的位置选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呢?\" 杨教官如同一位指点江山的智者,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图纸上圈出的区域,缓声解释道:“这个位置仿若一座遗世独立的小岛,可以完美地满足刘言卿的需求。虽然它与我们的管理区域完全割裂,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但因其地理位置显着,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所以只要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我们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安全角度审视,即使这是一片未知的探索区域,然而在他们强大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同时这也有利于我们对死魂岛的开发,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教官们犹如一群蜜蜂围绕着图纸,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新宿舍的位置和周边环境。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和建议,如同海浪般在会议室中此起彼伏。 “这个区域的设施是否完备?刘言卿如果有特殊需求怎么办?” “新宿舍的安全保障刘言卿说他会自行负责,有什么特殊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满足他!”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教官们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决定按照杨教官的提议,为刘言卿安排新宿舍,并制定了详细的实施计划。 随着会议的结束,杨教官心中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一些未知的后果,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完成这一切后,杨教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履行了承诺,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他只希望刘言卿能够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不要再生出其他事端。杨教官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美丽女子的面容。他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刘言卿,期待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能够成真。 杨教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稍作休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他的思绪却依旧纷繁复杂。回想起与刘言卿的种种纠葛,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片刻之后,杨教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拿起桌上的图纸。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办公室,去找刘言卿。 杨教官很快就找到了刘言卿,刘言卿正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他。杨教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展开图纸,指了指上面标注的位置。“跟我来。”他简短地说道。 刘言卿一行人兴奋地跟在杨教官身后,他们一同来到了图纸上的所在地。这里是一座宁静的小山,周围绿树成荫,风景宜人。杨教官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刘言卿。 “这里就是你新宿舍的位置。按照我们的商议,这个区域归你使用。希望你遵守我们的规定,同时也不要给岛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杨教官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刘言卿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放心吧,杨教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教官交代完一切后,便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心中却在思考着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刘言卿则环顾四周迫不及待地想开始规划自己的“新宿舍”。 在那座静谧的青山上,刘言卿意气风发地站在一片待开垦的林木前,他的身后是一群充满干劲的人。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刘言卿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心中那个宏伟的宫殿蓝图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兄弟们,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里建造属于我们的宫殿,一个让世人惊叹的地方。”他的声音激昂有力,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众人异口同声,士气如虹。他们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紧张的建设之中。有些人肩负着重如泰山的石块,尽管汗水湿透了衣裳,但他们毫不介意;有些人舞动着手中的工具,用心雕琢着每一块建筑材料;还有些人则仔细丈量着土地,精心规划着宫殿的布局。 刘言卿亲力亲为,积极参与其中。他时而与众人探讨建筑的细节问题,时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的工作。他的激情四溢,深深感染了每一个人,使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时光荏苒,山上的宫殿逐渐显现出初步的轮廓。高耸入云的石柱屹立不倒,精美绝伦的雕刻点缀着墙壁,气势恢宏的拱门尽显威严。每一个细节都汇聚了众人的心血和辛勤努力。 夜晚,当月光洒在未完工的宫殿上时,刘言卿常常会独自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梦想之地。他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坚信,这座宫殿终将成为他们的骄傲,成为一个传奇… 随着工程的推进,山林间回荡着工具的敲击声和人们的呼喊声。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不寻常的寂静突然降临。众人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打破了寂静。一条巨大的蟒蛇从山林深处缓缓爬出。它的身躯如同一棵粗壮的大树,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巨蟒的眼睛如同两个巨大的灯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巨蟒的出现直接引起了山脚下其他学员的注意。他们惊恐地望着那条巨大的蟒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巨蟒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蜿蜒曲折地游动着,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学员们纷纷四散逃窜,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有些人爬上了附近的树木,有些人则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声。巨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他们的存在,继续扭动着身躯,向山林中的人群逼近。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口吞下。这恐怖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巨蟒,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这时,刘言卿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大胆孽畜,安敢在此放肆!看刀!”说罢,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冲向巨蟒。 刘言卿的动作快如疾风,瞬间就来到了巨蟒面前一刀劈向蛇头。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眼前一亮。而此时的巨蟒也被这一刀激怒了,它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张开大嘴向刘言卿扑去。刘言卿敏捷地侧身避开,手中的大刀顺势劈向巨蟒的身躯。 巨蟒的鳞片虽然坚硬无比,但刘言卿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砍在巨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但巨蟒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刘言卿。 刘言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地攻击着眼前巨大的蟒蛇。他灵活地躲避着巨蟒的攻击,并寻找着它的七寸。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咬住刘言卿,但他总能巧妙地避开。 刘言卿寻找着巨蟒的七寸之处,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刀,瞄准巨蟒的七寸,用尽全身力气斩去。巨蟒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开始疯狂挣扎。但刘言卿毫不畏惧,死死地抓住刀柄,将刀深深地刺入巨蟒的体内。 巨蟒痛苦地扭曲着庞大的身躯,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的力量逐渐减弱,最终倒在地上。刘言卿趁此机会,再次抽出长刀挥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斩向巨蟒的七寸。 随着最后致命的一击斩出,巨蟒七寸上的头颅如被斩断的山峰一般滚落,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这条令人毛骨悚然的巨蟒终于被彻底斩杀。刘言卿喘着粗气落地,单刀如定海神针般插入地内,他扶着刀柄,凝视着眼前的胜利成果,心中涌起一股如火山喷发般的成就感。 刘言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迹,看着地上的巨蟒,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同时,刘言卿斩巨蟒的事迹也在慢慢的流传在死魂岛… 第10章 约战 巨蟒被斩杀后,刘言卿一行人从最初的震惊与兴奋中渐渐平复下来,重新投入到宫殿的建设之中。 刘言卿站在山坡上,望着眼前一片忙碌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大声鼓舞着众人,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兄弟们,巨蟒已除,我们继续建设我们的‘领地’吧,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众人齐声回应,士气大振。 “真不愧是大哥,区区巨蟒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不足为惧,我要是能变得和大哥一样强就好了……” “可不是嘛……” 汇集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一些人在途中交头接耳,议论着刚才刘言卿斩巨蟒的事情。 ---- 当那条黑绳级别的巨蟒被刘言卿斩杀后,他的英勇事迹像一阵狂暴的旋风一样迅速席卷整个学院。这个消息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很快便传入了教官们的耳朵里。听到这个消息,教官们彼此对视,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重新评估刘言卿的实力和潜力。于是,教官们决定再次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专门针对刘言卿的情况进行深入探讨。 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教官们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个个面色严肃。其中一位教官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个刘言卿,居然能够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和疑惑。 另一位教官也紧接着附和道:“没错,他的实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我们必须要重新审视他的能力和潜力。”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有些教官认为刘言卿的表现证明了他具备非凡的勇气和决心,但也有人担心他可能会因为过于自信而陷入危险境地。还有些人则关注到他在战斗中的技巧和策略,认为这些方面需要进一步培养和提高。 大家各抒己见,对刘言卿的行为既感到惊讶,又充满了担忧。这次会议让教官们深刻认识到,刘言卿已经成为了冥界的一颗璀璨新星,他的未来发展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然而,如何引导和培养他,使其充分发挥出自身的优势,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 而在死魂岛的山脚下,那些亲眼目睹刘言卿斩巨蟒的人们,开始兴奋地画蛇添足般宣扬着他的壮举。他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把刘言卿描绘得如同战神一般英勇无畏。很快,刘言卿的名字在死魂岛上迅速传开,让众学员都知晓了还有他这一号人物。 刹那间,刘言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学员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他的传奇事迹,对他充满了敬仰和好奇。 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刘言卿与项昆仑、贪狼、公孙牧一同,被誉为雅秀逸楚,又称四卓名流,这四个分别代表着四人不同的行事作风… 他们四人宛如四颗闪耀的星辰,各具特色,实力超群,成为了死魂岛上学员们竞相追逐和顶礼膜拜的对象。 刘言卿得知自己被尊称为四卓名流之一后,心中既感到惊愕,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自豪。他深知,这是大家认可了他的实力,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将背负起更沉重的压力和挑战,自己还要加倍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还有项昆仑、贪狼和公孙牧这三个与自己齐名的人,无疑将是自己日后的强劲对手。刘言卿开始满怀期待地憧憬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与他们一决高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殿的雏形渐渐显现出来。那宏伟的规模、精美的设计让所有人都为之自豪。他们知道,这座宫殿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他们多日以来付出的心血。 在广袤无垠的广场上,聚集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为首的正是那威名赫赫、如雷贯耳的项昆仑。他身材高大魁梧,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山峰,那一袭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光。 “听说,近日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叫做刘言卿,犹如一阵凌厉的旋风,在死魂岛上迅速席卷开来。据说这刘言卿斩杀了一条黑绳级别的巨蟒?可有此事?”项昆仑目光如炬,对着手底下的人高声问道。 “此事早已传遍整个死魂岛,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足以证明这个刘言卿的地狱道已然达到了黑绳级别!” 这份威名很快传到了项昆仑的耳中,项昆仑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在他的认知里,这死魂岛上自诩能与他项昆仑齐名者,唯有贪狼公孙牧。这个刘言卿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声名远扬,甚至被拿来与自己相提并论。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刘言卿有多大的本事。”项昆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傲气与挑战。他立刻召集手下,让他们四处打听刘言卿的住处。 项昆仑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脚下的大地,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战胜各种各样的高手。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无疑将是他踏上更高峰的重要一步。他相信,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挑战,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让自己的道路走得更稳、更远。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项昆仑并没有闲着。他继续坚持日常的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每一次挥拳,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力流动。他的心中不断涌起强烈的渴望,渴望与这个神秘的对手一较高下,以证明自己的霸主地位不可动摇。 而此时的刘言卿,对于项昆仑的举动却一无所知。他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修行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武道的追求中。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他不知道,一场巨大的挑战即将来临… … 在死魂岛的一片静谧中,阳光悄然洒落在大地上。项昆仑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斗志。他得知了刘言卿的住处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坚定的步伐,直接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赶去。 在死魂岛的宁静角落,项昆仑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刘言卿住处的山脚下。他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山势而上,落在了半山腰上那座宏伟的宫殿。 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为这座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项昆仑的眼神中流露出惊叹与感慨,他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屹立在这死魂岛上。那高大的宫墙、精致的雕刻、错落有致的楼阁,无不彰显着建造者的独具匠心和非凡气魄。 “这究竟是何方人士的住处,竟如此与众不同。”项昆仑低声自语,心中的好奇如同火焰一般越烧越旺。在这充满挑战与神秘的死魂岛上,能拥有这样一座宫殿的人,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 他开始对刘言卿的一战热血沸腾起来,项昆仑如同雕塑一般矗立在那里,目光如炬,久久凝视着半山腰那宛如仙宫的宫殿,心中的斗志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与好奇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点燃。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这座宫殿的主人,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看看究竟是谁能在这死魂岛上创造出如此令人惊叹的奇迹。 项昆仑站在山脚下,那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仿佛能压倒一切。他催动着灵力覆盖着整座山大声喊道:“刘言卿,出来!我项昆仑今日特来,要与你一决高下!”声音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充满了挑战的意味,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刘言卿听到项昆仑那充满挑战的呼喊,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真是个急性子啊!可是,我刘言卿可不是阿猫阿狗,岂是你说打我就陪你打!” 他那如剑般的双眉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睿智与沉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这笑容中既有着对项昆仑鲁莽的不屑,又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傲然。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着一袭素雅的赤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难以撼动的感觉。他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 刘言卿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眼神中时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时而又变得深邃而宁静,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起,给人一种坚毅而果断的印象。 刘言卿不再理会项昆仑的挑衅,轻轻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静修之中。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那座宏伟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而刘言卿就如同这宫殿的主宰一般,散发着一种沉稳而不可侵犯的气场。他的内心坚定而强大,不为外界的纷扰所动,有着自己的原则和追求。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是靠一时的冲动和争斗来证明自己,而是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勇气。 山脚下的项昆仑听到刘言卿的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他知道,刘言卿并非寻常之人,不会轻易被他的挑战所激怒。然而,项昆仑的斗志并未因此而减弱,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与刘言卿一战的决心。 项昆仑站在山脚下,凝视着半山腰上刘言卿的宫殿,心中的斗志熊熊燃烧。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刘言卿拒绝,于是再次催动灵力大声喊道:“刘言卿,你莫要小瞧了我,今日你若不应战,我便在此一直等下去。” 宫殿中的刘言卿听到项昆仑的再次挑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刘言卿并非惧怕项昆仑,只是他觉得无端的争斗毫无意义。然而,项昆仑的执着也让他有些无奈。 傍晚刘言卿起身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经过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唤来耿虎瑜。 “虎瑜阿!你且下山去看看那项昆仑还在不在他等着,劝在便说那项昆仑离去。”刘言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耿虎瑜微微颔首,领命而去。他沿着山路快速下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脚下。此时,项昆仑依旧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耿虎瑜走到项昆仑面前,微微抱拳行礼。“你就是项昆仑是吧?,我大哥让我来劝你离去。我大哥他并非有意轻视你,只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便与你一战。” “刘言卿,你终于肯现身了!”项昆仑遥望着远处的人影,高声说道。然而,当听到耿虎瑜的话语时,他不禁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耿虎瑜。“你大哥为何不敢与我一战?难道是惧怕我不成?” 耿虎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宛如清风拂过湖面。“简直是胡言乱语!我大哥的武力堪称天下无双,就连那所谓的冥界第一人,叫什么来着?黄埔龙豆?他都不及我大哥的一根小拇指!我大哥又怎会惧怕你这无名小卒!我大哥只是认为,无端的争斗毫无意义。在这死魂岛上,应当追求极致的修行,未来的时光还长着呢,又岂会差这一点打架的时间。” 项昆仑没把耿虎瑜的训话放在心上,后面的话倒是让自己沉默片刻。项昆仑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觉得耿虎瑜的话有几分道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暂且离去。麻烦你转告刘言卿,说我项昆仑期待和一决高下,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说完,项昆仑便转身离开。 耿虎瑜看着项昆仑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恭敬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哼,区区无名小卒也想与我大哥一战,真是自不量力。我大哥那是何等人物,岂会随随便便就与人争斗。” 第11章 历练 他双手抱于胸前,眼神之中尽是傲然之色。“于这死魂岛上,能入我大哥眼的人可谓寥寥无几。这个叫项昆仑的,听都没听过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妄图挑战权威罢了。他也不瞧瞧镜子里的自己是何模样,我大哥的宫殿,岂是什么人都能够靠近的?他能立在这山脚下,已然算是他的莫大荣幸了。” 耿虎瑜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项昆仑的行径感到极为可笑。“以为稍有实力便能肆意妄为了?在这死魂岛,实力诚然重要,然而智慧与谋略亦同样不可或缺。我大哥便是那种智勇皆备之人,又岂是他项昆仑能够轻易挑战的。” 言罢,耿虎瑜转身,踏着悠然的步子朝山上行去。他得速速归去向刘言卿复命,告知他项昆仑已被自己成功劝退。在他心底,刘言卿便是无敌的象征,任何妄图挑战刘言卿之人,都不过是在自讨苦吃。 三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刘言卿一行人静静地在长乐宫内潜心修行。 长乐宫,虽藏于深山之中,却仿佛一处神秘的仙域。古老的宫殿被云雾缭绕,四周绿树成荫,清泉潺潺流淌。刘言卿等人身着素色长袍,神色专注,在这片宁静之地追寻着修仙之道。他们每日晨起吐纳,吸纳天地之灵气,午后研习仙法秘籍,夜晚则在静谧的月光下冥想感悟。 然而,他们虽身处深山,却并未与外界隔绝。通过特殊的渠道,外界的信息依旧源源不断地传入他们的耳中。这一日,一则消息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三天后,便是死魂岛经典的历练活动。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死魂岛,那是一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神秘之地。传说中,岛上有着无数强大的妖兽和神秘的宝藏,每一次的历练活动都是对修行者的巨大考验。 “此次死魂岛历练,定是一场艰难之战。”刘言卿缓缓开口,声音在宁静的宫殿中回荡。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凝重。他们深知,这场历练不仅是对他们实力的考验,更是对他们勇气和智慧的挑战。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刘言卿一行人更加刻苦地修行,为即将到来的死魂岛历练做着充分的准备。他们检查着自己的法宝,磨砺着自己的武艺,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他们知道,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在死魂岛的历练中脱颖而出,获得更大的成长和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魂岛历练的日子越来越近,刘言卿等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迎接未知的挑战。 三天后,死魂岛的气氛变得格外不同寻常。阳光洒落在岛上,仿佛为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所有学员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死魂岛上最大的广场。 这个广场广阔而宏伟,地面由坚硬的石板铺就,历经岁月的磨砺,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学员们或兴奋、或疑惑、或紧张地站在广场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广场上方,那里,正是刘言卿宫殿的所在之处。宫殿巍峨耸立在半山腰,宛如一座神圣的堡垒。而刘言卿等人则是站在宫殿顶部俯瞰着下方的众人。 从广场上仰望宫殿,那宏伟的建筑令人心生敬畏。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朱红色的宫墙庄严肃穆。所有的学员都齐聚于此,学员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刘言卿是否会出现。 广场上,学员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教官身上。教官身姿挺拔,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为大家介绍死魂岛的三大历练空间。 “死魂岛上的三大历练空间,乃是你们提升实力、突破自我的关键之地。而历练又区分为生存历练与猎灵历练。历练之所,计有三处,分别名曰血渊、黑曜、幕光。 血渊:漫天血色弥漫,一处深不见底之深沟赫然在目,仅此而已,单调至极。那深沟宛如无底之洞,神秘莫测。血渊共有十八层,一层更比一层广袤,一层更比一层凶险。相传自死魂岛初创伊始至今,尚无一人能达至十八层,历届参与血渊历练之学员,至多抵达十五层。 黑曜:此地乃黑曜晶之矿场,其中遍布数条相互交汇贯通之隧道,隧道之内,潜藏着未知之危。 幕光:此乃光之国度,此间灵体仿若光明教徒,无时无刻不在信奉着光。在此处,即便夜晚,亦是光辉璀璨。朝阳之时,此地一切皆平和安宁,极为安全。然待朝阳离去,夜幕降临,幕光已至,那些灵体便陷入狂暴。 于是乎这三处地方,血渊乃是最为凶险之所。 (生存:于规定之日期内得以存活即可。 猎妖:在确保生命无虞之前提下,猎杀规定之灵体,可结伴猎灵。) 介绍完三大历练空间后,教官又详细说明了规则。“在历练空间中,生死自负。你们可以组队进入,但要记住,团队的合作至关重要。每个空间都有不同的任务和挑战,完成任务者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而失败者则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说完规则,教官双手一挥,唤起一个次元空洞。那空洞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次元空洞。教官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开始催促着众人进去。“现在,是你们展现勇气和实力的时候了。勇敢地踏入历练空间,去挑战自我,成就未来!” 学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们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在教官的催促下,他们纷纷鼓起勇气,迈向次元空洞,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学员们站在次元空洞前,面面相觑,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更是一场充满未知的严峻考验。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 在教官的不断催促下,一批又一批学员们紧随其后的稳住队形。他们深吸一口气,迈出坚定的步伐,迈向那神秘的次元空洞。仿佛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去迎接未知的挑战。有的人脚步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咬牙前行;有的人则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 而此时,在宫殿上方,刘言卿一行人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刘言卿望着那不断有学员涌入的次元空洞,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他果断起身一跃,从宫顶如一只雄鹰般往飞向次元空洞。他的身姿矫健,衣袂飘飘,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刘言卿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不断有学员涌入的次元空洞,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那神秘的空洞仿佛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既让人心生畏惧,又勾起了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片刻之后,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好了,也该我们出场了!准备,出发~”他毅然决然地挺直身躯,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随后,他果断起身一跃,从宫顶如一只勇猛的雄鹰般往飞向次元空洞。他的身姿矫健而轻盈,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旗帜。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看上去更加威严而神圣。 刘言卿身后的众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们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如同忠诚的卫士,紧紧跟随着他们的领袖。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和斗志,眼神中燃烧着对挑战的渴望。他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迅速向次元空洞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次元空洞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愈发强烈。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们卷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然而,刘言卿和他的众人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的心中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勇往直前的决心。 在一边负责安全的教官原本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广场上学员们的动向,突然被天上坠下的一行人惊得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擦,什么窜的一下就飞出去了?”教官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惊愕与茫然。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本能地做出了惊讶的姿势。他的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向何处。 此刻,教官的心跳急剧加速,那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他的耳边清晰可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他怔怔地望着那一行人消失的方向,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他努力地想要理清头绪,回忆起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脑海中却只有那道飞速掠过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教官才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背后可能的原因,以及自己接下来该采取的行动。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究竟是学员,还是不速之客?”随后,一群教官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组成一个搜寻小队,准备去一探究竟,探查那些人的身份,其目的不仅是要揭开谜底,更是要在暗中默默守护其他学员。 刘言卿率先冲入次元空洞,在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吞噬。但他毫不退缩,稳稳地站在空洞之中,如同中流砥柱。紧接着,众人也纷纷进入,他们紧紧围绕在刘言卿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团队。 在次元空洞中,神秘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挑战。刘言卿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他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艰苦的历练,但他坚信,凭借着他们的勇气和实力,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创造属于他们的辉煌。 众人站在这奇异的空间里,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周围的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预示着未知的变数。刘言卿微微皱眉,仔细感受着这个空间的波动,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些线索。 突然,一阵强烈的气流袭来,众人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刘言卿立刻抬手示意大家保持警惕。只见前方的光芒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通道。刘言卿沉吟片刻,然后果断地指向其中一个通道。“我们走这边。”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众人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刘言卿,踏入了那个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矿石。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 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的环境也在不断变化。时而出现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他们烤焦;时而又有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让人不寒而栗。但刘言卿始终保持着冷静,带领着众人一一应对这些挑战。 在一个转角处,他们遇到了一群奇怪的生物。这些生物身形巨大,面目狰狞,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众人心中一紧,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刘言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低声说道:“准备战斗。” 战斗一触即发,喊杀声响彻云霄,那激昂的声音仿佛能穿透苍穹,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首激烈的战歌,在空气中回荡。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火花四溅,那点点闪耀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短暂而璀璨。 奇怪的生物们也不甘示弱,它们扭动着庞大而怪异的身躯,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众人一口吞下。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如同一股邪恶的浪潮,迅速蔓延开来,企图迷惑众人。那烟雾中似乎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让人视线模糊,心智恍惚。 然而,就在众人陷入困境之时,一个身影傲然屹立。他手持一把扇子,扇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只见他轻轻一挥,扇子便扇出一股强大的罡风。那罡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势不可挡。 黑色的烟雾在这股罡风的冲击下瞬间消散,如同被阳光驱散的乌云。众人的视线再次变得清晰,心中的恐惧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驱散。 一人拍了拍那个手持扇子的后背,“干得漂亮,言风!”眼神中充满了肯定。而那些奇怪的生物们则在罡风的冲击下连连后退双方拉开距离… 第12章 黑曜 同时那黑色的烟雾在杜言风手中扇子的挥动下,如被狂风席卷的云朵般迅速消散。渐渐地,那些原本被烟雾遮蔽的奇怪生物再次回归众人的视野之内。 众人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这些奇异的生物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这些生物的形态各异,每一个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有些生物身材矮小,但动作敏捷,如同小巧玲珑的精灵一般,在地面上迅速穿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代神话中的小精灵。而另一些生物则身躯庞大,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仿佛是古老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片神秘的领域。 这些生物的皮肤也各具特色,有的覆盖着坚硬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宛如珍贵的宝石;有的则长着柔软的绒毛,如云朵般轻盈,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其中一只生物特别引人注目,它拥有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眼睛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这只生物微微转动着头颅,似乎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对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刘言卿静静地观察着这些奇怪的生物,它们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试探一下这些生物的反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壁,轻轻抠下上面的矿石,然后将其朝着前方丢去。矿石落地的清脆声响瞬间打破了寂静,立刻激起了数只奇怪的生物。 见此情景,刘言卿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冷静地往洞壁上抠矿石,并朝着前方不断丢去。每一次丢出的距离都比前一次更短,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观察和了解这些生物的行为模式。随着矿石的不断抛出,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开始验证刚才的猜测---这些奇怪的生物似乎依靠听觉来感知周围环境并发动攻击,同时还具有强烈的领地意识。这个发现让他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更多的把握。 刘言卿面色凝重地开始为众人讲解他刚才得出的结论:“这里的环境复杂多变,如果我们继续停留在此处,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因此,我建议大家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寻找其他安全的路线。”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深知时间紧迫,绝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刘言卿带领着众人开始绕路前行,希望能够找到一条更安全的路径。 在绕路的过程中,刘言卿不断提醒众人要保持警惕,注意周围的动静。他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以确保众人的安全。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跋涉,终于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路程驶过了一定距离还没遇到先前的那种生物,但还是避免不了路上充满着那些未知的危险。刘言卿松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接下来的行程能够顺利。 然而,他们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在这个神秘的次元空洞中,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刘言卿看着众人,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大家不要松懈,我们继续前进。”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激励着每一个人。于是,他们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向着未知的前方勇敢地走去。 这时,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刘言卿身旁,一直被众人视为智囊的那位人物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依我从所阅读的死魂岛书籍判断,我们现在已然进入了三大历练之一的黑曜。而先前遇到的那些奇怪生物,便是黑曜中特有的恶灵---曜灵。”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智囊身上,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不安。刘言卿微微皱眉,神色严肃地思索着这一信息。 “黑曜,宛如死魂岛中的一颗神秘明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据说,这里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四通八达,宛如一个无尽的谜团,谁也无法知晓每一个拐角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通向何方。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舞蹈,隐藏着致命的危机。而曜灵,作为黑曜中的特有恶灵,更是神秘莫测,强大得令人胆寒,宛如黑夜中的鬼魅,悄然潜伏,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这些曜灵,形态各异,有的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其行动轨迹;有的则身形巨大,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能轻易摧毁一切。它们的出现,无疑给刘言卿一行人的历练之旅增添了巨大的难度。 刘言卿举目四顾,望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心中自是明了,他们接下来要直面一场前所未有的猎杀挑战。然而,他的眼眸之中不见半分退缩之意,反倒燃起了更为炽烈的斗志。 “既然九恭言明我们已然来到了黑曜,那么自此刻起始,倘若遭遇曜灵,那我们便只一个字,凎!方才我还以为我们尚未进入黑曜,未料竟已置身其中,那么便该宣告猎杀开启了!”刘言卿之话语坚毅而刚劲,仿若给众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我们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从未退缩。如今,既然来到了黑曜,那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迎接这场挑战吧兄弟们!”刘言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话语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众人听着刘言卿的话,心中充满的是坚定的信念和勇气。他们知道,在刘言卿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疯狂的猎杀曜灵,完成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出发!”刘言卿的这声号令如同一记响亮的战鼓,瞬间激起了众人内心深处的昂扬斗志。他们毫不犹豫地紧跟在刘言卿身后,脚步整齐而有力地踏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每一个脚步声都仿佛是他们决心的回响,坚定地向着黑曜的深处迈进。 刘言卿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带领着众人毅然踏入那四通八达的矿洞隧道之中。微弱的光线从石壁的缝隙中透入,映照出他们坚毅的面庞和决然的身影。那光线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隧道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冰冷的石壁上时不时滴下水珠,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他们的脚步声在隧道中回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却也像是在敲打着紧张的鼓点。 刘言卿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敏锐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黑暗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似乎在不断地吞噬着他们的勇气。那无尽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众人紧紧跟随在刘言卿身后,手中紧握着武器,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他们在这复杂的隧道中穿梭着,仿佛一群勇敢的猎人,在寻找着他们的猎物。每一次转角,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让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墙壁上偶尔闪过的诡异影子,更是让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他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通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曜灵出现的迹象。时间在紧张的搜索中悄然流逝,而刘言卿和他的队伍依然在隧道中坚定地前行,等待着与曜灵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远去,宛如一支无畏的远征军。风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似乎在为他们的勇气欢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那是对未知挑战的勇敢面对,是对困难险阻的毫不畏惧。 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寂静被他们的脚步声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之旅,如同即将拉开帷幕的宏大戏剧,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和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感。 在那幽深的矿洞隧道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刘言卿等人迈着谨慎的步伐,神经紧绷,时刻准备着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回响都像是在敲打着紧张的鼓点。微弱的光线从石壁的缝隙中艰难地透入,勉强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 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气氛陡然凝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刘言卿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只见黑暗中隐隐浮现出一些诡异的身影。 那便是曜灵。它们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有的曜灵身形矮小却行动敏捷,如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有的则身躯庞大,仿佛一座小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让人不寒而栗。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曜灵群。手中紧握着长刀,刀柄在他有力的掌心中仿佛有了生命,微微震颤着,似乎在回应他内心涌起的那股强烈斗志。 没有丝毫犹豫,刘言卿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只身冲入曜灵群中。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瞬间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寂静。手中的长刀在他的挥舞下被使的虎虎生风,刀光闪烁,仿佛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黑暗中划过。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向那些诡异的曜灵。 矿洞隧道中,昏暗的光线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格外突兀。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刘言卿身姿矫健,在曜灵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猛地一个转身,长刀顺势横劈,一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直接将几只扑上来的曜灵斩成两段。曜灵的残躯掉落地上,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他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一个无敌的战神,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刀光所过之处,曜灵发出凄厉的咆哮,它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扭曲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打响,金属的碰撞声、曜灵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矿洞隧道中。那些曜灵要是能开口说话,保不齐现在会说“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一个无敌的战神,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 而他身后的众人,在看到自己的大哥冲在最前面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愧和敬佩之情。“身为小弟,怎么能让大哥冲在前面!”他们在心中呐喊着。于是,纷纷紧随其后,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向曜灵群。 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着,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勇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们所追随的大哥,为了他们的信念和荣誉。在这黑暗的矿洞隧道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在那如墨般漆黑的矿洞隧道中,小弟们与曜灵的厮杀激烈得犹如火山喷发。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恰似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在与黑暗中的恶魔展开殊死搏斗。小弟们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焰,手中的武器挥舞得似狂风呼啸。 一个小弟手持长枪,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冲向曜灵。长枪在他手中如灵蛇般舞动,刺、挑、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曜灵咆哮着扑来,小弟敏捷地侧身一闪,长枪顺势一刺,直接命中曜灵的腹部。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曜灵痛苦地挣扎着。 另一个小弟则挥舞着双剑,与两只曜灵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快速移动,双剑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曜灵的攻击被他一一化解,而他则趁机发动反击,双剑如两道寒光,在曜灵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第13章 灵潮 昏暗的矿洞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与飞扬的尘土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污浊和压抑。战斗的声音在狭窄的隧道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片无尽的黑暗世界。小弟们已经疲惫不堪,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他们的肌肉酸痛,力量似乎在逐渐流逝,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曜灵,他们毫不退缩,咬牙坚持。他们知道,只有战胜这些敌人,才能保护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在那昏暗的矿洞中,局势愈发严峻。这些曜灵多为等活级别,它们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情况并未停止恶化,慢慢的,黑绳级别曜灵也倾巢出动了。这些更为强大的曜灵加入战斗,让整个矿洞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和恐怖。 刘言卿等人此刻陷入了绝境,他们被曜灵团团包围。四周都是狰狞的面孔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身影。他们的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但很快,那绝望便被坚定的信念所取代。他们知道,此刻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便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刘言卿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他环顾四周的同伴,看到他们虽然疲惫不堪,却依然站得笔直,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他们相互对视,无需言语,彼此的信念便已传递。他们知道,他们是一个整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 曜灵们步步紧逼,压迫感如沉重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但刘言卿等人没有丝毫畏惧,他们挺直脊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们的身影虽然渺小,却散发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最璀璨的星辰。 在这危机四伏的昏暗矿洞中,刘言卿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曜灵。他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必须迅速做出决断。 “所有呈 7 个人围成一个圈里里外外共四圈!”刘言卿大声下达命令,声音在狭窄的隧道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弟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调整位置,紧紧地靠在一起。外圈的兄弟们个个神色坚毅,他们将武器紧握在手中,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曜灵的疯狂进攻。内圈的兄弟们则稍显疲惫,但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外两圈御敌,为内两圈的兄弟争取时间恢复体力!”刘言卿再次强调。外圈的兄弟们立刻挺直了脊梁,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曜灵们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它们的数量众多,气势汹汹。但外圈的兄弟们毫不畏惧,他们挥舞着武器,与曜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中,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不让曜灵有丝毫可乘之机。 “最外圈全力抵御曜灵的进攻,内圈用远程进攻手段!这样保持体力”刘言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内圈的兄弟们立刻会意,他们纷纷拿出远程武器,准备给予曜灵致命一击。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静,瞄准着曜灵的要害部位。随着一声令下,内圈的兄弟们同时发动攻击,箭矢、法术如雨点般飞向曜灵。曜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刘言卿下达完命令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冷酷而坚定。他迅速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那把刀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战斗即将开始。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他孤身一人冲向曜灵群,身形如鬼魅般迅捷。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和勇气。他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刀光剑影交错,血雨腥风弥漫。曜灵们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纷纷向他扑来,但刘言卿毫不畏惧。他挥舞着长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将曜灵们一一斩杀。他的刀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刀都能击中曜灵的要害,让它们无法还手。 小弟们看着刘言卿孤身一人冲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和焦虑。他们想要紧随其后,但队伍中还有一个主心骨---邓九恭。 邓九恭看着刘言卿离去的背影,感受到了众人的担忧。他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好了,不要一脸沮丧的样子。那可是我们的大哥,他的实力大家都清楚。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曜灵想必我们是遇到了灵潮了,我们中有能力出去解决源头的只有言卿了。我们只需要听从言卿的命令,在这里坚守岗位,安心的等待他平安归来。” 众人听到邓九恭的话语,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是啊,那个男人可是他们一致认可的大哥,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与他相比差距甚远,如果强行跟随,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于是,他们决定相信刘言卿的能力,安心等待他的回归。 在这一刻,整个团队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坚定。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个地方,不给那些曜灵任何可乘之机。虽然心中依然担忧,但他们选择将这份担忧转化为对刘言卿的信任和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然而,他们始终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们默默地为刘言卿祈祷,希望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并安全返回。 在无尽的杀戮中,刘言卿的身上溅满了曜灵的鲜血,他的脸庞被鲜血染红,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毅。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有战胜这些曜灵,才能保护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我是刘言卿,此刻正置身于这昏暗阴森的矿洞之中,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和飞扬的尘土。那些狰狞可怖的曜灵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仿佛要将我和我的同伴们彻底吞没。 我的身影在曜灵群中急速穿梭,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地面上不断轻点,每一次点地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曜灵的攻击,同时又能借力使自己的身形更加灵活地变换位置。身形似鬼魅般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捉摸,我的身体微微前倾,重心极低,随时准备做出各种闪避和攻击的动作。 每一次挥刀,都如同在生死边缘徘徊。手中的利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芒,我紧紧握住刀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手掌心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肌肉紧绷,如钢铁般坚硬,用力一挥,刀刃带着决绝的力量斩向曜灵。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当刀刃与曜灵的身体碰撞时,那刺耳的声响在狭窄的矿洞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战鼓在敲响。我的手腕微微一抖,将刀刃上的血迹甩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我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这些曜灵数量如此之多,仿佛永远也杀不完。我担心自己和同伴们是否能够坚持下去,是否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但我不能让这些恐惧占据我的内心,我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曜灵们的每一个动作。我的刀法也愈发熟练,从起初的生涩到如今的行云流水,每一次出击都恰到好处地命中曜灵的要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手中的刀已经达到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仿佛我们是为了这场战斗而生。 然而,即使我不断地击败曜灵,它们依旧前赴后继地冲上来。我的心中涌起一丝疲惫和无奈,这场战斗何时才能结束?但我不能放弃,我知道,一旦我停下,等待我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曜灵们在我的攻击下成片成片地倒下,它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我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坚定和决绝。因为我知道,这些曜灵是邪恶的存在,它们的目的是毁灭我们。我必须为了保护同伴们,为了守护同伴而战。 我一边奋力战斗,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我发现,随着战斗的深入,矿洞中的曜灵似乎变得更加凶猛和强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我立刻将其压下。我不能被恐惧所左右,我必须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我们能够战胜这些困难。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肌肉也传来阵阵酸痛,仿佛在抗议我的过度使用。但我咬着牙坚持着,我不能停下,不能给曜灵们任何可乘之机。我时而跳跃躲避曜灵的攻击,双腿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周,避开曜灵的攻击后稳稳落地。 时而急速转身反击,身体如同旋风般快速旋转,手中的刀顺势挥出,将身后偷袭的曜灵一刀斩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是一个孤独的勇士,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挑战着命运的不公。我知道,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心中有着对同伴的责任,有着对胜利的渴望。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探查这灵潮的源头并将它解决,为大家带来生的希望。 我紧握着手中利刃,一步步坚定地深入这阴森的矿洞。随着我的不断前行,周围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愈发强烈。那些原本那些弱不禁风的曜灵,实力已然攀升至众合级别。 一只身形矫健的曜灵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我眼神一凝,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以腰为轴,如旋风般侧身一闪。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凌厉的风刮过脸庞,仿佛刀割一般。我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在风中舞动的柳叶,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曜灵的凶猛扑击。那只曜灵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我一刀劈成两半。 同时还有许多的曜灵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了上来,它们挥舞着锋利的爪子,爪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咆哮。一只巨大的曜灵猛地扑向我,带起一阵狂暴的狂风。我只觉那风如猛兽般扑面而来,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没有丝毫慌乱,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跃去。在空中的那一瞬间,我迅速调整姿势,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战斗渐趋激烈,每一回的交锋皆令我感到一阵钻心之痛,可我并未因此而却步。恰恰相反,我愈发决然地向前猛冲,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那些曜灵展开生死搏杀。我的身躯也渐次增添了诸多伤口,衣衫被撕裂,显露出一道道血痕。鲜血自伤口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裳,然而我未曾停歇脚步。 我的眼神里盈满了坚毅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向自己诉说:“此乃一场考验,只要持之以恒,定然能够将它们击败!” 我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凸起,汗水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每一个动作皆需付诸巨大的努力,可我未曾言弃。我深知,唯有不停地挑战自我,方能突破极限,获取更为强大的力量。我必须持续与这些曜灵拼死搏斗,为了生存,为了希望。 在这残酷的世间,没有何事比存活下去更为紧要。我要凭借自身的实力证明,即便面对再大的艰难险阻,我亦不会轻易屈从。我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守护自己以及身旁之人。故而,无论前方存在多少艰难困厄,我都会毫不迟疑地迎上前去,用我的勇气与智慧,缔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突然,一只个头格外庞大的曜灵从曜灵群中冲了出来,它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咆哮着朝我猛撞过来,速度快如闪电。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下一瞬,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袭来,我整个人如同被击飞的沙袋,狠狠地被撞向洞壁。 第14章 刘裕 那撞击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我的胸膛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尖锐的刺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尖叫抗议,四肢百骸如同散架了一般,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摇晃。 还未等我缓过神来,我的身体便在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下轰穿了洞壁。碎石飞溅,尘埃弥漫,瞬间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烟雾。那些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此刻更是被遮蔽得严严实实,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被撞碎的石块纷纷扬扬地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洞壁周围的土石簌簌而落,仿佛整个矿洞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微微颤抖。 曜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短暂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发出阵阵咆哮,似乎被激发得更加凶猛。它们在飞扬的尘埃中张牙舞爪,身影若隐若现,那狰狞的模样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更加恐怖。 我躺在被撞出的废墟之中,努力对抗着身体的剧痛和意识的模糊。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必须站起来,继续战斗。我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在不断提醒着我刚刚所遭受的重创。 但我没有放弃,我心中的倔强和对同伴们的责任让我坚持着。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利刃,眼神中再次燃起了斗志。那只巨大的曜灵看到我重新站起来,再次咆哮着向我冲来。 它狂奔而来,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动,带起的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当曜灵靠近时,我灵活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它的撞击。然后,我迅速转身,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向那大块头曜灵的腿部。刀刃砍在大块头曜灵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它并没有倒下。曜灵愤怒地挥舞着爪子,向我扑来。我再次躲避,然后寻找机会进行攻击。 在与这只巨大曜灵的战斗中,我不断地寻找它的弱点。我发现它虽然力量强大,但行动相对缓慢。我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地在它身边穿梭,寻找机会进行攻击。每一次攻击,我都全力以赴,希望能够尽快击败它。我的刀光在曜灵的身体周围闪烁,与它的爪子不断碰撞,溅起阵阵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惊雷乍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终于找到了曜灵的弱点。我集中力量,朝着它的弱点使出一记拔刀斩狠狠地斩去。这一次,刀刃深深斩入了曜灵的身体。曜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我紧盯着眼前汹涌的曜灵,缓缓地将长刀拔出。那刀柄上的纹路,早已被我的手掌摩挲得无比熟悉。当我的手再次握紧刀柄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随着我的手紧紧握住刀柄,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涌上心头。我抽出长刀回鞘,刀身与刀鞘之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昏暗的矿洞中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的战歌在奏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长刀一寸寸再次被抽出,微弱的光线在刀身上闪烁,反射出冰冷的寒芒。那寒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随着长刀被抽出的幅度越来越大,我身上早已密布的裂纹如同被触发的引线一般,就此崩开。 刹那间,清脆的破裂声在这昏暗的矿洞中回响,仿佛是命运的绝响。裂纹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在我的身上扩散开来。每一道裂纹都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战斗故事,每一声破裂都像是在奏响着不屈的战歌。 转瞬之间,刀身上的一切都分崩离析,只留下光秃秃的一个刀把握在我的手中。我怔怔地看着这残缺的刀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曾经锋利无比的长刀,如今却只剩下这孤独的刀把,仿佛在提醒着我战斗的残酷和命运的无常。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把,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这把曾经陪伴我多年的长刀,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把。 我看着手中的刀把,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然而,现在它却已经残破不堪,再也无法发挥出它曾经的威力。我感到一阵心痛和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位亲密的战友。 我缓缓抬起头,洞外的曜灵仿若未觉般,丝毫没有留意到洞壁之中的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庆幸这些曜灵尚无灵智,我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虽然我的长刀已如那消逝的流星般不复存在,但我的斗志却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依然高昂。我下定决心,要用我这双充满力量的手,以及那如钢铁般坚定的勇气,继续为了我的信仰和荣誉而奋战到底。 站在洞内仿佛置身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是一个孤独的勇士,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挑战着命运的不公。我知道,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心中有着对同伴的责任,有着对胜利的渴望。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源头的曜灵,为大家带来生的希望。 我静静地靠在洞壁上,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洞外的曜灵暂时没有发现我在洞内,这给了我难得的喘息之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从洞壁上滴落的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疲惫。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我抓紧时间调整状态,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我回忆着之前的战斗,分析着曜灵的攻击方式和弱点,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我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逐渐放松下来,同时又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警觉。此时,矿洞深处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风声,那风声低沉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矿洞的神秘与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身上的疼痛虽然依旧存在,但我的精神却更加坚定。我睁开眼睛,眼神中再次燃起了斗志。我站起身来,紧紧握住那光秃秃的刀把,准备继续深入矿洞。当我迈出脚步时,脚下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我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 当我终于从那幽深昏暗的矿洞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来时,原本以为能迎来片刻的宁静与放松,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我这样的喘息之机。 刚刚踏出矿洞的那一刻,磷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久违的明亮。可还没等我完全适应过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便从不远处传来。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熟悉而又可怕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我缓缓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曜灵正张牙舞爪地朝着我这边冲来。它们的身影在磷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那尖锐的爪子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咆哮声、脚步声以及地面的震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我紧握着光秃秃的刀把,眼神如炬地盯着汹涌而来的曜灵群。它们咆哮着、张牙舞爪地逼近,带起一阵狂风,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 我双腿微微弯曲,身体前倾,如同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当第一只曜灵冲到我面前时,我侧身一闪,同时挥起刀把狠狠地砸向它的脑袋。那曜灵被砸得一个趔趄,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扑来。我灵活地跳跃、翻滚,躲避着曜灵们的攻击。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仿佛与死亡之神在进行一场惊险的舞蹈。 在昏暗的矿洞里,危机如影随形。一只巨大的曜灵猛地跃起,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我扑来。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我瞬间吞噬。我迅速向后退去,心脏狂跳不止,然而,命运似乎故意捉弄,身后竟又有几只曜灵围了上来。退路被断,我陷入了绝境之中。 绝望在心中蔓延,可与此同时,一股不屈的斗志却愈发强烈地燃烧起来。我怒吼一声“宋武帝---刘裕何在?”,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强烈的抗争。将手中的刀把朝着那只巨大的曜灵扔去。刀把砸在它的脸上,干扰了它的视线在即将被它扑中的瞬间,我一个滑铲从它身下穿过,动作敏捷而果断紧接着迅速起身。 其他曜灵见状,更加疯狂地向我扑来,那如潮水般的攻击让人胆寒。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如烈日的光芒轰然炸裂,那是我的守护灵宋武帝---刘裕,他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我的身侧。 “吾在!” “宋武,一个不留!” “允!” 他身躯伟岸,仿佛是由钢铁铸就的巨塔,散发着不可撼动的威严。头戴的兜鍪闪烁着冷冽寒光,宛如战神的冠冕,其上的红缨在风中烈烈飞扬,似燃烧的火焰。那双眸子,深邃如浩瀚星空,却又犀利得能穿透世间万物,仅仅一眼,便让人心生敬畏,仿佛能看穿敌人的灵魂,让所有的邪恶无所遁形。 身披的战甲,乃是由世间最坚硬的精铁打造,上面的纹路如古老的符文,每一道都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传奇。在光芒的映照下,战甲熠熠生辉,似有无尽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那坚实的护肩,如同猛兽的獠牙,彰显着他的霸气与无畏。 手中的长槊,仿佛是一条咆哮的巨龙。槊杆笔直而坚韧,似能撑起整个苍穹,其上的雕纹如游龙戏凤,神秘而威严。槊尖寒光闪烁,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洞穿一切阻碍。刘裕挥舞长槊,虎虎生风,每一记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如同巨锤砸地,让大地为之颤抖。他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让周围的曜灵们在这股霸气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他站在那里,就是无敌的象征,就是胜利的曙光… 刘裕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如惊雷炸响,震得周围的曜灵身形一滞。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长槊横扫而出,带着狂暴的力量,掀起一阵狂风。最前面的几只曜灵躲闪不及,被长槊狠狠击中,发出痛苦的嘶吼,瞬间被击飞出去,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紧接着,刘裕身形如电,长槊舞动得密不透风。槊影重重,仿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曜灵们疯狂扑来,却被长槊一一挡下。刘裕时而猛刺,时而横扫,每一记攻击都精准而有力,让曜灵们根本无法靠近。 一只只曜灵张牙舞爪地扑来,刘裕毫不畏惧,迎着它冲了上去。在即将相撞的瞬间,刘裕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曜灵的扑击,同时长槊如闪电般刺出,直接洞穿了曜灵的腹部。曜灵痛苦地咆哮着,挣扎着想要反击,但刘裕手腕一转,长槊猛地一挑,将那巨大的曜灵高高抛起,然后狠狠地砸落在地。其他曜灵见状,更加疯狂地扑向刘裕。刘裕却丝毫不乱,他步伐沉稳,长槊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猛地向前一冲,长槊如旋风般旋转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旋涡。靠近的曜灵被这股旋涡卷入其中,瞬间被搅得粉碎。 刘裕的战斗仿佛是一场华丽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槊如流星般流星,砸向曜灵;时而快速旋转,长槊如风车般舞动,将曜灵们逼得连连后退。他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攻击都让曜灵们遭受重创。 第15章 渔翁得利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裕每一次挥槊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将敌人一一击退。然而,即使身处如此紧张的环境,他仍不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守护。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别怕,有我在!”这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和敬佩之情。 刘裕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峰,稳稳地立在我的身畔,他身上散发的坚韧不拔、英勇无畏和赤胆忠诚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涌来,仿佛为我铸就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心灵护盾。他微微侧目,目光似熠熠星辰,沉声道:“同战,勿惧!”那简短的话语,恰似雄浑的战鼓,振奋着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手轻轻抚上灵戒,刹那间,华光如练,长刀入手。长刀微微震颤,似在与我澎湃的热血激昂共鸣。 (ps:灵戒乃陈昀南[刘言卿小弟之一]所炼制的一种可以储存东西的空间戒指。) 远处,曜灵如汹涌澎湃、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潮,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咆哮着席卷而来,震耳欲聋的吼声令大地都为之惊颤。 刘裕虎目圆睁,眸中似有烈焰燃烧,一声暴喝,恰似惊天霹雳,划破这令人胆寒的喧嚣。他身形如电,仿若离弦之箭,率先冲入敌群。手中长槊如龙跃九霄,裹挟着猎猎风声,恰似蛟龙腾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为首的曜灵轰然砸下。 那长槊带着千钧之力,在与曜灵接触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得发出“嘶嘶”的声响。瞬间,那只体型巨大的曜灵坚硬的头颅在这一击之下,竟也深深凹陷,犹如被重锤猛击的铜钟。那曜灵庞大的身躯如遭重击的山岳,轰然向后倒去,沿途撞倒一片同类,扬起漫天的尘土。 我紧随其后,长刀在手中旋出一个寒光凛凛的刀花,恰似一只矫健的猎豹扑向猎物,冲向一只迎面扑来的曜灵。那曜灵身形矫健且狡诈,向左一闪,试图避开我的攻击。我顺势转身,腰腹猛地发力,如拧紧的发条。长刀借着转身的扭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横向斩向曜灵的腿部。 在刀刃即将触及它的刹那,我仿佛看到了空气中因刀速过快而产生的细微气浪。曜灵躲避不及,腿部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溅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此时,刘裕长槊如横扫千军的铁臂,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来,槊身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一只从侧面扑向我的曜灵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激战的旋涡中,我们配合得默契无间。刘裕长槊如龙游四海,时而迅猛穿刺,如流星赶月,长槊的尖端闪烁着寒芒,直取曜灵要害。每一次穿刺都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仿佛能刺破虚空。 时而大开大合,横槊挥击,似秋风扫叶,所到之处,曜灵纷纷避让。我则凭借长刀的灵活敏捷,在他身侧穿梭游走。我时而低身蹲下,长刀上挑,攻击曜灵的腹部。在低身的瞬间,我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和敌人的喘息声。 时而高高跃起,从空中俯冲而下,斩向曜灵的背部。在空中时,我能看到刘裕在下方的英勇身姿,他如同一棵苍松,稳稳地扎根在战场。 一只身形娇小形似如牛、头长满两尖锐刺角且散发着幽光的曜灵,发出地动山摇的咆哮,四蹄奔腾,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冲车,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冲来。所经之处,尘土飞扬,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深坑,坑边的土石如子弹般飞溅。 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他瘦骨如柴的该有的他还是具备着。刘裕目光如炬,双脚猛蹬地面,脚下的土石崩裂开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长槊在前,人槊合一,如同一颗炮弹冲向那巨兽。 在即将接近的瞬间,他身形一跃而起,长槊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槊尖的寒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重重地砸向曜灵的头部。曜灵仰头,用尖锐的角抵挡长槊。火花四溅中,长槊与角碰撞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 我瞅准时机,脚步轻点地面,如鬼魅般绕到曜灵身后。长刀反握,我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手臂,肌肉紧绷如钢铁。 随后,我如猎豹扑食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刀借着身体旋转的力量,如同一把开天巨斧,狠狠劈向曜灵的后腿关节处。刀刃砍入肉中的触感传来,仿佛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但我咬牙用力,曜灵吃痛,后蹄猛地一蹬。 我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飞去,在半空中,我调整身姿,如风中落叶般轻盈落地。 此时,刘裕长槊被曜灵的角死死缠住。他大喝一声,双手用力,肌肉隆起如虬龙,那手臂上的青筋如蜿蜒的青蛇。竟将曜灵庞大的身躯拽得一个踉跄。“攻它咽喉!”刘裕喊道。 我与他心有灵犀,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向前冲去。在接近曜灵的瞬间,我单脚用力一蹬它的身体,借力再次跃起。长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我瞄准曜灵咽喉处的薄弱部位,全力刺出。 与此同时,刘裕猛地抽出长槊,而后再次全力刺出,长槊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与我的长刀同时抵达曜灵的咽喉。 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幅绚丽而又惨烈的画卷。曜灵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我们并肩而立,汗水湿透衣衫,却浑然不觉疲惫。战场上,唯余我们坚毅的身影和那闪耀着光芒的武器。微风拂过,撩起我们的发丝… 那只牛形曜灵,看似弱小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它的双角如锋利的刀刃,蹄子踏在地上仿佛能让大地颤抖。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喷出的气息带着腐臭与邪恶。 我用力扯下衣角上那随时都可能崩开的丝绸,将其紧紧缠绕在我的手和刀柄上,仿佛那是我生命的纽带。刘裕则手持长槊,身姿挺拔得犹如一棵苍松,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宛如燃烧的火焰,令人不敢直视。 牛形曜灵率先发动攻击,它低下头,如离弦之箭一般向我们冲来。刘裕大喝一声,“冲!”长槊一挥,带起一阵风声,朝着曜灵刺去。曜灵灵活地侧身躲开,我看准时机,长刀横扫过去,刀刃擦过它的身体,溅起一串火花。 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怒吼,转身用角顶向我。我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去,刘裕却迅速上前,长槊重重地砸在曜灵的背上。它摇晃了一下身体,却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我们两人不断地变换位置,配合着躲避曜灵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刘裕的长槊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我的长刀则如灵蛇舞动,灵活地应对着曜灵的攻击。 经过一番苦战,那牛形曜灵终于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轰然倒下。它的身体渐渐消散,化作一缕黑烟。解决了这只曜灵后,我们转身面向矿洞。里面涌出的曜灵源源不断,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 刘裕率先冲进洞中,长槊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能击退靠近的曜灵。我紧跟其后,长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我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防御圈,曜灵从四面八方扑来,却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 我看准一只扑来的曜灵,用力挥出长刀,将它砍倒在地。刘裕则一个横扫,击退了一群试图偷袭的曜灵。在我们紧密的配合下,洞中的曜灵一只只倒下,它们的嘶吼声渐渐变小。随着最后一只曜灵被消灭,洞中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我与刘裕稍作休整,他凝视了我一眼,我领会到了“莫忧,诸事有吾。”我缄默不语,只因我深知,刘裕乃吾之守护灵,他定会伴我走过这无底之矿洞。遂,我们携手并行,朝着矿洞的更深处迈进。 四周的洞壁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某种危险靠近的倒计时。 微弱的光线从我们手中的武器上散发出来,勉强照亮着前方一小段路。刘裕在前,我在后,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突然,一阵“簌簌”声从头顶传来,我警觉地抬头,只见一群黑色的小蜘蛛样的曜灵从洞顶迅速爬下,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 刘裕立刻挥动长槊,带起一阵劲风,扫向那些蜘蛛曜灵。我也不甘示弱,长刀舞得密不透风。然而,这些蜘蛛曜灵身形极小且灵活,它们轻松地避开了我们的攻击,然后纷纷朝我们身上扑来。 我突然觉得有几只小家伙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它们那尖尖的小爪子轻轻刺了一下我的皮肤,一阵阵刺痛传来。我一边展灵力把身上的蜘蛛曜灵像弹弹珠一样震飞出去,一边挥刀驱赶周围新扑上来的敌人。刘裕那边也同样陷入苦战,长槊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施展不开。 就在我们忙于应对蜘蛛曜灵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一道道裂缝在我们脚下蔓延开来。我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刘裕大喊:“小心!” 此时,从裂缝中又伸出无数藤蔓状的东西,它们迅速缠绕住我们的脚踝,开始用力拉扯。我用力挣扎,却发现这些藤蔓越缠越紧。那些蜘蛛曜灵趁机再次发起攻击,有一只甚至朝着我的眼睛扑来。 我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挥刀砍向缠住脚踝的藤蔓。刘裕也在努力挣脱,长槊用力插入地面,试图稳住身形。就在我们以为即将陷入绝境的时候,那些藤蔓突然松开了,蜘蛛曜灵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纷纷逃窜。 还没等我们弄清楚状况,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在苏醒。那声音在矿洞中回荡,震得我们耳朵生疼。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决然。 我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朝着咆哮声的来源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在加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存在。随着我们的靠近,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令人作呕。而那咆哮声也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扑出来将我们吞噬。 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的洞壁窜出,速度快如闪电。刘裕迅速反应过来,长槊一横,挡住了那黑影的攻击。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只形似黑豹却长着巨大獠牙的曜灵。它的眼睛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再次扑向我们。 我们与黑豹曜灵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的激烈阶段。黑豹曜灵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矿洞的昏暗中穿梭,它的攻击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扑咬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它的獠牙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每一次挥动爪子都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和刘裕紧密配合着,我挥舞长刀,试图抵挡黑豹曜灵的正面攻击,刘裕则手持长槊,从侧面寻找机会给予曜灵致命一击。然而,在战斗的混乱中,我突然意识到之前那些蜘蛛曜灵在我身上留下了毒素。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力气仿佛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 双腿一软,我随即整个人趴倒在地上。黑豹曜灵瞅准这个时机,如同一颗黑色的炮弹,朝着我猛扑过来。它的身影在我眼中迅速放大,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裕见到我倒在地上,刹那间,他的眼中闪过决然与愤怒,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暴涨。他发出一声怒吼,手中长槊舞得虎虎生风,好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长槊带着强大的灵力光芒,与扑来的黑豹曜灵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在矿洞中回荡,震得洞壁上的碎石纷纷落下。刘裕紧紧咬着牙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双脚如同在地上扎了根一般,死死地抵住黑豹曜灵的冲击。黑豹曜灵被刘裕的长槊挡下,发出愤怒的咆哮,它的爪子在长槊上疯狂地抓挠,试图突破刘裕的防御。 第16章 神秘古殿 在我颓然倒下的刹那,我瞥见刘裕朝我疾驰而来,我嘴角泛起一抹释然的笑,心中不禁慨叹,我的人生莫非就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在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中,我起初只能感受到四周如死亡般的寂静。我原以为,生命会就此悄然消逝,灵魂会被这黑暗吞噬,我将这样平静地死去,再无知觉。然而,意识却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清晰。 此刻,意识体状态下的我,只身处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河。每一颗星辰都似璀璨的明珠,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星辰的光辉映照在我无形的意识体上,仿佛为我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我清晰地感觉到,在众星辰的中央位置,有某种神秘的存在在呼唤着我。那呼唤声仿若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远古悠悠传来。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和难以抗拒的诱惑,似是母亲温柔的呢喃,又似是神只威严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方向飘去,周围的星辰如绚丽的流光般在我身侧飞逝而过。星辰的光芒如丝如缕,从我身边滑过,仿佛轻柔的手指抚过我的灵魂。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这片星河仿若广袤无边的宇宙之海,我只是其中一粒微小的尘埃,孤独而执着地前行着。但那呼唤始终在我心头萦绕,如同一首永恒的歌谣,驱使着我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我靠近了星辰的中央。只见那里有一团光芒,光芒犹如一个神秘的旋涡,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又似一个孕育着无限可能的宇宙之卵。 光芒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我满心好奇与渴望,试图靠近去看清楚。然而,就在我靠近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我阻挡在外。我试图冲破这股力量的束缚,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向前,但每次都被无情地弹回。那光芒中的秘密,如同遥不可及的梦幻,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我在这光芒前徘徊,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那呼唤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仿佛在催促我继续探寻… ———— 另一边… 刘裕与黑豹曜灵僵持着,黑豹曜灵那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在寻找着刘裕防守的破绽。刘裕手中长槊一横,双脚前后分开,微微下蹲,全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 突然,黑豹曜灵猛地向后一跃,紧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扑了过来。它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目标直取刘裕的咽喉。刘裕眼神一凛,长槊向上一抬,槊尖对准黑豹曜灵的下颚。黑豹在空中灵巧地一扭身,避开了长槊的锋芒,锋利的爪子抓向刘裕的肩膀。刘裕侧身一闪,爪子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带下一块布料。 黑豹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再次扑来。它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刘裕只能凭借着本能反应进行抵挡。长槊在他手中如同一道光影,不断地与黑豹的攻击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溅起一串火花,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刘裕大喝一声,主动发起攻击。他将灵力灌注于长槊之上,长槊泛起一层白色的光芒,猛地向前刺去。黑豹曜灵却不慌不忙,向旁边一跃,轻松躲开了刘裕的攻击。随后,它利用刘裕刺空的瞬间,绕到他的身后,张嘴咬向他的腿部。刘裕感到背后一阵风声袭来,迅速转身,用长槊的杆部挡在身后。黑豹一口咬住长槊杆,用力一扯,刘裕差点被拉倒。 他稳住身形,用力一抽长槊,然后顺势一个横扫。黑豹跳开躲避,长槊扫过的地方,空气仿佛都被切割开来。此时的刘裕,呼吸略显急促,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无比。 黑豹曜灵再次发起冲锋,它压低身体,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来。刘裕双脚用力蹬地,双手紧握长槊,向前跨出一步,将长槊狠狠地扎向地面。就在黑豹即将扑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地面突然涌起一道石墙。黑豹刹车不及,一头撞在石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就在这时,刘裕趁势再次挥动手中的长槊,只见长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黑豹曜灵。黑豹曜灵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它努力晃动自己的脑袋,试图避开刘裕的攻击。然而,尽管它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无法完全躲开这一击。最终,长槊的边缘擦过了黑豹曜灵的身体,将其击飞出去。 黑豹曜灵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由于刚才那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使得它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仿佛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刘裕没有丝毫迟疑,长槊带着万钧之力迅猛挥下,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闪电划过。空气被长槊撕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黑豹曜灵妄图躲避,却发现自己已被刘裕的气势死死锁定。刘裕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手臂上肌肉贲起,青筋如虬龙盘踞。长槊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无情地刺向黑豹曜灵。鲜血飞溅而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点点红梅绽放。 刘裕挥槊,似猛虎出山雄姿展;曜灵腾跃,如黑豹穿林气势惊。战尘滚滚,刘裕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寒星耀;风声飒飒,曜灵处处奔逃,身影似弓胆魄慌。 长槊高举,若雷霆万钧击天地;利齿龇张,像鬼魅千般抗敌仇。刘裕身坚,心似铁石怀壮志;曜灵体健,意如钢铁守生机。刹那之间,风云变色,强者攻势猛如浪;须臾片刻,日月无光,困兽回击疾似风。 槊尖破风,血溅黄沙惊宿鸟;爪牙扑空,声嘶旷野震残云。刘裕决然,气贯长虹赢胜局;曜灵颓败,魂归幽土负残生。战场寂寂,英魂傲立功勋铸;天地悠悠,霸气长存史册书。 刘裕斩杀黑豹后,身上的战甲还染着斑斑血迹,他手持长槊,如同一棵苍松立在我的身旁。阳光洒落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刚硬的轮廓。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时不时看向四周,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微风轻轻吹过,撩起他额前的发丝。他身上散发着的肃杀气息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交织在一起。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我护在其中。 随着时间流逝,他未曾移动分毫,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他的手紧紧握着长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哪怕周围已归平静,他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守护着我,便是这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使命。 ———— “醒来吧。”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悠悠响起,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又似在心底最深处回荡。这声音如同微风,轻轻拂过意识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醒来吧。”那声音再次传来,更近了,更清晰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在无尽的黑暗尽头闪烁。那光亮如同希望的灯塔,吸引着他不断靠近。 在那呼唤声持续不断的指引下,“我”的意识体经过一次次不懈地冲击那股强大的阻挡力量,终于在一道强光闪过之后,突破了阻碍。眼前出现了一座悬浮于星空中的古老的神殿。 “醒来吧…”古老的神殿中,这三个字如同洪钟大吕般回响。 “醒来吧。”那声音仿佛是神明的低语,又似是天地之初的灵音。我的额头浮现出一个神秘的印记,印记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与周围的光芒相互交融。 迈入神殿,那熟悉又震撼的满天星辰扑面而来。星辰的光芒交织纵横,构建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我能感觉到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与星辰相连,散发着微微的颤动。 神殿的穹顶仿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星空。星座的轮廓清晰可见,似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精心勾勒。那些遥远的星辰,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我踱步前行,每一颗星辰的光影在我身上流转。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星辰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清冷与深邃的味道。偶尔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绚烂的痕迹,瞬间点亮了整个神殿。 在星辰的映照下,神殿中的立柱显得更加庄严肃穆。立柱上雕刻的古老图案,在星光下仿佛复活了一般,演绎着曾经的传奇。我静静地站在神殿中央,聆听着星辰的心跳声,感受着宇宙的脉搏。这一刻,我与神殿、与星辰融为一体,共同谱写着一曲永恒的星之赞歌。 满天星辰熠熠生辉,唯有四颗星辰显得格格不入。三颗暗淡的星辰,犹如被遗忘在角落的明珠,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它们静静地悬在那里,周围的黑暗像是贪婪的巨兽,不断地侵蚀着它们仅存的微弱光芒。星辰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裂痕纵横交错,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那颗若隐若现的星辰更是神秘莫测,它的光芒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时强时弱。有时,它会突然闪耀一下,短暂地照亮周围的一小片空间,随后又迅速黯淡下去,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我望着这四颗星辰,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站在这宏伟的神殿中央,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目光缓缓上移,四颗星辰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穹顶之上,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晕。 那光晕似有实质,丝丝缕缕地蔓延下来,我微微仰起头,任由这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的脸庞与肩头。每一丝光线仿佛都带着岁月的沉淀与宇宙的奥秘,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敬畏如同破土的春笋,在心底节节攀升。 神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奇异的图案,在星辰光辉的映照下,那些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似是一幅幅流动的画卷,演绎着往昔的传奇。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这浓郁的神秘气息。 我闭上眼睛,耳边仿佛真的传来星辰的低语。那声音似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空灵的回响。我努力分辨着其中的含义,这似乎是关于一个古老王朝的兴衰过程,他们曾与星辰对话过,借助星辰之力创造出辉煌的成就,却又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消逝 … 我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之中,双脚仿佛生了根,无法挪动。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浩瀚宇宙中肆意驰骋。我仿佛穿越了星际,看到了星辰的诞生与毁灭,目睹了一个个世界的形成与终结。那些隐藏在星辰背后的秘密,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我,让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探寻、去揭开。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我不知自己在这星芒下伫立了多久。直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从脚底传来,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星辰依旧闪烁,低语似乎还在耳边回漾… 毫无征兆地,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猛然涌入我的脑海。起初,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闪烁,像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 那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如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脑海中肆意奔腾,横冲直撞。我的脑袋仿佛被重锤连续击打,尖锐的疼痛从颅内深处爆发,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 虽如今我只是灵魂之态,却仍能真切地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后背蹿起,如冰冷的蛇蜿蜒攀爬。每一个陌生的画面、每一段离奇的经历,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入我的神经。无形却又犀利地刺向我的灵魂深处。 我想抬手,却发现没有实体的双手可抱头,只能在意识里做出环抱的动作,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我试图驱赶那些如鬼魅般纠缠不休的画面,可它们依旧不断闪现。 那离奇的经历如汹涌的浪涛,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灵魂防线。我感觉额头仿佛有冷汗渗出,可身为灵魂的我并无实体汗珠,只是那种寒意和惊惶愈发浓烈。我紧闭着意识里的“双眼”,眉头在灵魂层面紧紧拧成死结,灵魂体也因这痛苦而呈现出扭曲之态… 第17章 金刀之谶 我试图在脑海中筑起一道防线,想要将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阻挡在外,但它们却如汹涌的洪流,轻易地冲破我那脆弱的防御。 在痛苦与迷茫的旋涡中挣扎许久之后,我深知抗拒只是徒劳。那一段段陌生记忆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我已无力抵挡。 我缓缓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试着去敞开心扉。最初,心中仍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每一段记忆涌入都让我身体微微颤抖。那些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不停放映,我看到了高山之巅的神秘仪式,穿着奇异服饰的人们围绕着巨大的石柱起舞,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表情庄重而肃穆;我也看到了繁华都市在战火中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间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随着接纳的深入,我开始尝试主动去梳理这些记忆。尽管头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已不像最初那般难以忍受。我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小心翼翼地解读着每一个片段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 在一段记忆中,我置身于一艘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古老帆船之上,狂风呼啸,巨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奔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我感受着船身的摇晃,心中却不再抗拒这陌生的体验,而是努力去捕捉每一个细节,去理解这记忆中的情境。 我渐渐发现,在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记忆里,似乎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或许是一个被遗忘的故事,或许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我虽然仍不清楚这些记忆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我不再一味地逃避。 当最后一段记忆在脑海中沉淀,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时光之旅。关于汉朝的画卷在我心中徐徐展开,那是一幅波澜壮阔又饱含沧桑的史诗。 汉朝诞生之初,犹如一颗新星在东方的天空缓缓升起。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在众多谋士武将的辅佐下,一路披荆斩棘。鸿门宴上,他机智周旋,于刀光剑影中险象环生,最终却能化险为夷。垓下之战,四面楚歌中,楚军兵败如山倒,那是汉朝走向辉煌的开端。随后,文景之治的繁荣如同一幅绚丽的织锦。百姓们在田间辛勤劳作,田野里麦浪翻滚,集市上车水马龙。宫殿巍峨,丝竹之声悠扬飘荡。文臣们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为国家的昌盛出谋划策;武将们在边疆厉兵秣马,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汉武帝时期,大汉的铁骑纵横天下。卫青、霍去病率领着英勇的将士们,马踏匈奴,让大汉的威名远播。那飞扬的尘土中,是战士们无畏的呐喊;那寒光闪闪的刀锋上,流淌着敌人的鲜血。丝绸之路在这个时期开辟,驼铃声声,连接着东西方的文明,大汉的丝绸、瓷器运往远方,带来了无尽的财富与荣耀。 然而,盛极必衰。记忆中也出现了汉朝走向落败的景象。宫廷内的纷争不断,外戚干政,宦官专权。百姓们在苛政下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土地兼并严重,饿殍遍野。战火再次在中原大地燃起,曾经辉煌的城池在硝烟中沦为废墟,那残垣断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昔日的荣光与如今的哀伤。 到了末年,黄巾起义爆发,如一场风暴席卷大地,起义军头戴黄巾,高呼着口号,各地纷纷响应。诸侯割据,天下大乱,曾经辉煌的城池在战火中沦为废墟,汉室的威严渐渐崩塌。 而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金刀之谶”如同一道神秘的光影若隐若现。据说,这预言与汉朝的命运紧密相连。 那是一把刻着奇异符文的金刀,传说它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有人说它是祥瑞的象征,将庇佑汉朝千秋万代;也有人说它是祸乱的源头,会带来无尽的灾难。在宫廷的秘阁中,在江湖的传闻里,金刀之谶始终是一个充满迷雾的话题。一些野心家妄图探寻金刀的秘密,以获取无上的权力;而一些忠臣义士则担忧它会给汉朝带来灭顶之灾。 在那仿若来自远古的雄厚声音的回荡中,我缓缓睁开双眼,心中涌起无尽的豪情与使命感。 往昔大汉的荣耀如同一幅幅壮丽的画卷在我眼前浮现。高祖刘邦,于风云际会之时,提三尺剑,斩白蛇,率英雄豪杰,冲破暴秦的黑暗统治。那约法三章的仁德之举,如春风化雨,滋润百姓心田,奠定大汉根基。鸿门宴上,他临危不惧,凭借着机智与胆略,巧妙周旋于项庄舞剑的惊险之中,最终化险为夷,开启了大汉王朝的宏伟序章。 文景之治时期,汉文帝刘恒与汉景帝刘启,以黄老之学为治国理念,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仓廪丰实,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如那缇萦救父的故事,彰显了汉文帝的仁慈宽厚,也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光武刘秀,身处乱世,却如璀璨星辰闪耀。昆阳之战,他以非凡的军事智慧和无畏的勇气,指挥若定,以少胜多,大破敌军。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如天神下凡,带领汉军走向中兴之路,让大汉的旗帜再次高高飘扬。还有马援老当益壮,为大汉南征北战,他的故事激励着无数后人。 昭烈帝刘玄德,仁德布于四海,求贤若渴。三顾茅庐的赤诚,换来诸葛孔明的倾心辅佐。他虽历经磨难,却始终坚守兴复汉室的初心。白帝城的托孤之举,尽显其壮志未酬的不甘与对大汉的拳拳深情。长坂坡之战,赵子龙单骑救主,在敌军中杀得七进七出,其英勇无畏令人赞叹,也成为大汉传奇中的一抹亮色。 而如今,我,作为刘氏后人,虽自知不及先辈之威名赫赫,但体内流淌的刘氏血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无法逃避复兴大汉的使命。 “金刀之谶中的天命之子,醒来吧!属于你的时代已然来临。” “你的现身,恰似一道璀璨曙光,划破那暗沉的苍穹,为这个世间带来崭新的希望。你怀有非凡的勇气与智慧,你的血脉当中流淌着王者的气韵。在这专属你的时代,你将展露无比的力量,征服一切艰难险阻与严峻挑战。” 一道道雄浑的声音在吾之耳畔回荡…… “那古老的谶语,乃是命运为你铺设的道路,是历史赋予你的使命。你将肩负起复兴之重任,引领众人迈向辉煌。” 我昂首挺胸,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片被战火蹂躏却又充满希望的土地。我深知前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但那又何妨?我将以先辈为楷模,以智慧为羽翼,翱翔于乱世风云之中。广纳贤才,让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汇聚于我的麾下。倾听良策,如春风拂面,指引前行方向。 我要以众星为剑,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星辰大道。面对外敌,毫不畏惧,率我大汉儿郎,奋勇杀敌。用热血浇灌大地,用忠诚铸就长城。 那四颗星辰中,原本尚有光芒的一颗,突然光芒大盛,如同一团璀璨的星云开始急剧变幻。光芒之中,一个人形渐渐清晰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只见那由星辰光芒凝聚而成的人,周身散发着柔和却又神秘的光晕,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他的面容似被一层轻纱笼罩,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眸却犹如深邃的星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宇宙奥秘。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他那空灵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响起:“而今,你是否明晰自身的使命?是否清楚你所肩负的是何等重任?金刀之谶究竟为何?”他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引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我昂首挺胸,周围的星辰光芒愈发璀璨,星辰的光辉如细密的银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我身上,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触感,却又点燃了我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 我目光炽热而坚定地直视着那星辰所化之人,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地回答:“前辈放心,小子如今已然醒悟,自是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光复强汉的使命,金刀之谶便是我当下前行的指引。” 璀璨的星辰闪烁跳动,似在聆听我的豪言壮语,又似在为我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我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无畏之姿开启大汉江山。其英勇事迹,如璀璨星辰照亮历史长河。我身体里流淌着与他相同的热血,这血脉赋予我责任与勇气。金刀之谶,那神秘而庄重的预言,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是祖先跨越时空的召唤。” 此时,那颗独亮星辰的光辉似乎更加强烈了几分剩下三颗也如死灰复燃一般,将这片天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我紧握双拳,情绪激昂,“我曾在梦中目睹大汉盛世的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万国来朝。文景之治的富足,武帝开疆拓土的豪迈,皆为大汉荣耀。可如今,山河破碎,汉室蒙尘。我怎能坐视不理?那预言中的金刀,定是赋予我力量的圣物。我将以它为信念,召集天下有志之士,重拾高祖雄风。”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效仿班超,出使西域,扬我大汉国威;我会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训练出英勇无畏的强兵。以智慧谋略为剑,以勇气胆识为盾,披荆斩棘,为光复强汉而不懈奋斗。金刀之谶既出,我便是那应命之人,定要让大汉的光辉再次照耀大地。” 星辰依旧高悬天际,见证着我的誓言。而我站在这片神秘的光影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心中那光复大汉的炽热使命。 我看着满天星辰振臂高呼“诸君!”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今大汉蒙尘,复兴之路就在脚下。我恳请诸位,与我携手共进。在我的引领下,我们定能让强汉再次崛起,重现高祖之威、光武之荣、昭烈之德。让大汉的辉煌照耀千秋万代,让历史铭记我们的壮举!”我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未来的辉煌盛景,大汉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欢呼声震彻寰宇。 周围的星辰宛如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宇宙的奥秘和无尽的可能。它们在响应着我的召唤,纷纷化为流星,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天际,坠入那片神秘莫测、宛如空间虫洞的漩涡之中。这景象令人震撼,仿佛是一场宇宙级别的盛宴,让人心醉神迷。 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下,那四颗原本各自闪烁的星辰,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移动。它们的轨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心操控,逐渐排列成天龙座那威严而神秘的形状。 天龙的身躯蜿蜒盘踞于天际,龙首高高昂起,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咆哮。随着天龙座的成型,周围的星辰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释放出自己的光芒与力量。一道道流光如灵动的银蛇,朝着天龙座的方向飞驰而去。 浩渺苍穹之上,那四颗星辰如神只之眸骤然亮起,光芒喷薄间似要撕裂暗夜的幕布。星辰开始诡谲地游走,彼此交织、缠绕,仿若在编织一幅蕴含天地至理的星图。 须臾以天龙座为核心,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宇宙源力的大门。周遭星辰似被点燃的星屑,纷纷脱离既定的轨道,拖曳着绚烂的长尾,呼啸着朝中心汇聚。星辰之力如奔腾的星之洪流,所经之处,空间泛起层层如梦幻泡影般的涟漪,仿佛承受不住这股磅礴伟力。 那汹涌而来的星力,似是无数细密而璀璨的光缕相互交织、缠绕、融合。起初,只是一个光团在剧烈地涌动、收缩,每一次闪烁都似蕴含着宇宙初开的鸿蒙之气。渐渐地,光团开始拉伸、塑形,一把雁翎刀的模样在这浩瀚星力的孕育下缓缓诞生。 第18章 交心之谈 此刀整体恰似由星河流淌凝铸而成,两面刀面星辰之力在其表面仿若有了实质。流淌、游走间在正面刀面勾勒出神秘莫测的星轨符文,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又似宇宙中流淌的神秘银河。 那四颗星辰也融入在刀面上,和那些星轨共同组成了天龙座,符文闪烁间在天龙座上形成一个小型聚灵阵,好似在诉说着宇宙的起源与终结。每一道笔画都仿佛是星辰的一次呼吸、一次脉动,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和神秘的力量。 背面刀面则是绘成一条银白色巨龙,龙身蜿蜒,龙鳞闪耀,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冲入云霄,展现出无比的威严和霸气。 刀刃处,星芒汇聚成的寒锋,恰似能斩断时光长河的利刃,释放出的凛冽气息,令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 那刀身修长而流畅,宛如雁翎的线条般优美。星辰之力不断地注入其中,刀身上开始浮现出神秘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又似是星辰运行的轨迹。刀刃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割裂虚空,每一寸光芒都透露出无尽的锐利与威严。 在星辰之力不断汇聚的中心,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开始扭曲。渐渐地,一把雁翎刀的雏形在光芒中显现。 我站在这磅礴的星力风暴之下,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灵魂颤栗。每一丝星辰之力拂过我的肌肤,都似在唤醒我体内潜藏的力量。接过那把犹如宇宙馈赠的雁翎刀,散发着令人顶礼膜拜的威严气息。我伸出手,触摸到刀身的瞬间,仿佛有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意志冲入我的脑海,与我的灵魂共鸣、交融。 我凝视着这由星辰之力铸就的雁翎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它静静地悬浮在星空之下,却仿佛蕴含着足以改变天地的力量。 那四颗星辰所化的天龙座上,聚灵阵上的阵纹宛如神秘的蛛网,交错纵横,依靠这阵纹,源源不断地为它吸纳周围的星辰之力,并将其巧妙转化,使得刀身的光芒愈发强盛,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辉。 我手握长刀,星辰之光幽幽洒落于刀身,天龙座的四颗星辰仿若灵眸,熠熠生辉。 我微微屈身,长刀在侧,似与我融为一体。长刀划破夜幕,那四颗星辰仿若流星追月,光芒大盛。 “斩!”我大喝一声,声震九霄。长刀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鸣响。光芒纵横交错,仿若星网笼罩大地。我身姿矫健如龙跃九天,刀势雄浑似山崩地裂。 待光芒渐息,风亦停歇。我傲然而立,长刀归鞘,唯余那四颗星辰的微光,似在诉说着刚才的惊世锋芒。 刀身似星芒流动,乃星辰精魄所化。刀背如深渊幽邃,似藏着天地初开的混沌,就此一绝世好刀出世。 此刃,集众星华凝聚,刃身闪烁神秘微光。诞生于星辰深处,汲取宇宙之力。深渊般的纹路镌刻其上,仿佛蕴含无尽奥秘。当它挥动,星辰之力如洪流奔涌,似能撕裂黑暗,其威可让山河震颤,令风云变色。 “穹宇星辰蕴刃芒,渊深浩渺隐寒光。 寒刃披星惊夜幕,幽渊荡浩卷锋芒。 一挥破雾星辰动,傲立苍穹鬼魅惶。 夜舞穹锋惊宿鸟,晨挥渊影动扶桑。 携刀欲揽星河灿,斩尽苍穹鬼魅藏。” “从今天起你叫穹渊了!” 我紧握着穹渊轻轻挥动,气流被划破发出轻微呼啸。从起初的有些生涩开始越发娴熟,每一次舞动过于机械化。 但随着尝试,我越发大胆,手腕翻转,穹渊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我仿佛能感觉到它的灵魂在与我呼应,似一只挣脱束缚的飞鸟找到了同频的伙伴。 它在我手中宛如灵动的精灵,那锋利的刃如同在空间中编织着画卷。每一寸划过之处,都似有生命在欢呼跳跃。我不停地挥舞,汗水滴落,与穹渊的磨合愈发顺畅。从生疏到熟练,我渐渐适应了这把新刀---穹渊,仿佛它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随我心意而动,在这神秘的氛围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锋芒。 当我熟稔了穹渊的锋锐,竟体悟到其内部隐匿着一条浩渺星河。那星河于刀刃之上流淌,仿若岁月雕琢而成的神秘纹理。方才现身之人亦置身于这星河之中,他的身影与星辰的光辉相互交织。 浩瀚星河仿若一条璀璨夺目的锦带横亘于天地之间。星辰熠熠生辉,似在悄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四周光影交错,时而似轻柔的纱幔飘动,时而像灵动的银蛇飞舞。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条璀璨的星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遐想。突然,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也落在了这片星河之上。我转过头,发现那个人也站在不远处,仰望着星空。 他的身影在星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仿佛他是这片星河的一部分。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才看清他身穿一袭素色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屹立。那宽阔的额头下,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有神,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岁月沉淀的睿智与坚毅。几缕发丝随风而动,更添几分沧桑之感。他双手负于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望向我,率先开口说道:“我叫刘备,肩上曾经也担起和你一样的使命。可惜的是与他失之交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片空灵的环境中回荡。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他就是那位名垂青史的汉昭烈帝刘备吗?眼前之人,虽身着朴素,却难掩其非凡气质。他目光深邃,透露出一种坚定与睿智,仿佛能洞悉人心。 我仔细端详着他,试图从他的面容中找到一些与历史记载相符的特征。他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忧虑,或许是对天下苍生的关怀,又或许是对未来的担忧。 此时,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吾乃刘备,字玄德。”我心中一阵激动,竟然真的是他!我连忙行礼,表达对他的敬意。 刘备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他说起自己的志向,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恢复汉室的荣光。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始终没有放弃。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君主,更是一位有着坚定信念和高尚品德的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勇气、智慧和仁爱。 最后,刘备站起身来,望着远方,说道:“吾心里有几个问题想问汝,希望汝为吾解答。” 我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周围只有星辰流动的细微声响。刘备微微皱眉,似在思索从何问起。良久,他缓缓问道:“你可晓这天下大,势究竟怎样方能重回正轨?如今天下纷争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吾心忧矣。”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那无垠的星河,眼神中满是对苍生的关切。 我开始对刘备讲述当今镇魂街的局势: 今之冥界,气象迥异往昔。 灵域者,居冥界中枢,然其内波谲云诡。灵御史司掌诸事,却亦于暗流中艰难维序。外有镇魂街星罗棋布,此为人灵共栖之所。诸街皆有镇魂将戍守,或为英魂后裔,或凭卓绝之力与天赐机缘立身。 当下,势力纷纭,割据而立。王国组织,猛将如云,谋士似雨,广纳奇能异士。其怀虎狼之心,妄图染指灵域神器,霸者之图昭然若揭。彼常扰镇魂街之安宁,硝烟频起。 皇甫天罡龙棋将,神秘非凡。其众皆戴面具,以棋为号,行动若风卷残云,其力通玄,似引星辰之力为己用。与王国组织,冲突难休,剑拔弩张之势,仿若弦上之箭。 散人强者,亦如繁星点点,于乱世独善其身。然每逢风云际会,亦能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 神珠者,乃各方逐鹿之焦。羲和、转轮、虚弥、无上,四颗神珠皆具通天彻地之能。灵域昔掌神珠,而今因众人觊觎,神珠屡陷危局。无上神珠可预见来日,引无数豪强竞相逐之。 镇魂街内,恶灵横行。或因人间祸乱,或缘灵域动荡,亡灵积怨,化而为恶。镇魂将们,外御强敌,内剿恶灵,以护苍生。神色凝重地看向刘备,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讲述当今天下局势。 玄德公蹙眉凝思,似在筹谋应对之策,而吾之所言,犹于这神秘冥界回荡不息。刘备的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疲惫与沧桑。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随风而动,发丝在星芒下闪烁着银光。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古井,直直地望向我,带着无尽的期待与疑惑。 “此乃第二个问题,昔日我为二弟复仇错失了复汉,你对此有什么想法?”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依旧坚定有力。话语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与纠结,仿佛那段沉重的过往再次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我内心犹如翻江倒海,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我深知玄德公对兄弟的情深义重,但如今却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了这个关乎天下的大业,实在令人惋惜。兄弟情义固然感天动地,也是人之常情,但在我心底深处,却又忍不住叹息这错失的良机。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常有,如果错过了这次,也许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惋惜。我望着他,只见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也在内心深处挣扎着什么。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出于对兄弟的情谊,他还是选择了坚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明白,这就是他的信念,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我深知玄德公对兄弟的情深义重,但如今却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了这个关乎天下的大业,实在令人惋惜。心中这般想着,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兄弟情义固然感天动地,也是人之常情,但在我心底深处我觉得比起复兴大汉这只不过是一个机会的问题。我钦佩玄德公的义薄云天,若我身处公之位,定也会为兄弟赴汤蹈火。可这天下苍生亦在翘首以盼太平,大汉的荣耀亟待复兴。” “要我选择,我还是会和玄德公一样为自己的兄弟复仇,但是我会让我的大脑保持清醒,确保自己不会在夷陵骄兵。每一步决策都会深思熟虑,不被怒火与悲伤蒙蔽双眼。军事布局会谨慎周详,充分考量敌军的动向与可能的陷阱。仔细斟酌粮草的供应、士兵的调配,绝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也会确认自己的兄弟让自己的兄弟骄傲内敛友善待人交友谨慎。会时常与兄弟促膝长谈,将忠义与大局细细剖析,让他们明白自身行为不仅关乎个人情谊,更与天下兴亡紧密相连。” 刘备听了我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感慨。长叹一声:“唉,我刘备一生以仁义为本,却也曾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啊!”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刘备的身影,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曾经的刘备,为了给关羽报仇,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发动了夷陵之战,结果却导致了惨败,自己也险些丧命。如今,他终于正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汝说得对,仇恨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决定。吾刘备从今往后,一定会放下仇恨,以仁义之心对待天下人。” 随后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该如何复汉?”那声音在寂静的星夜中回荡,仿若带着千年的沉重与急切。 第19章 先志以明 刘备微微仰头,望向浩瀚星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吾起于微末,一生奔波,欲兴复汉室,还天下太平。然与之失之交臂,有愧先祖啊!”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一丝无助,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我思索片刻:“在镇魂街的浩渺天地间,复汉的壮志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广纳贤才与整军经武,乃是复兴汉室的两大基石。人才和实力才是复兴的根本!” “有那智虑过人者,其智谋之辉仿若星辰闪耀于天际。若能得此贤良之才,犹如为复汉大业再增稳固基石。应为其构筑营帐,聆听其剖析天下局势。其可精确筹谋战略走向,洞悉各方势力的分布状况与弱点所在。恰似昔日隆中对时之风范,敏锐洞察时局,为复汉的伟大征程悉心谋划长远规划。以独特的灵阵布局之智类比行军作战之法,依据镇魂街奇异的地形以及灵力流动之规律,精心布下令人惊叹的谋略计策。而对于其他各方贤能,不论出身高低、来历怎样,皆应广纳良言、收为己用。” “整军经武,纪律为纲。以忠义为信念,以赏罚为手段,铸就一支纪律森严的虎贲之师。战时则令行禁止,冲锋陷阵,有死无生以无畏之姿横扫镇魂街,让汉室军旗飘扬于每一寸土地。如此,贤才与虎师相辅相成,复汉大业可期。” “然,为君者,欲掌乾坤、治山河,恩威并施实乃必备之法。此乃为君者必备之条件。” “恩者,如春日暖阳,润泽万物。对臣子,赏其忠勇,褒其功绩。赐以厚禄,封以高位,使其感君恩之浩荡,从而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对百姓,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开仓赈民。设庠序以育人才,施仁政以安民心。民受其恩,则归心似箭,如百川汇海,拥君为主。” “威者,似雷霆万钧,震撼天地。立法规,明纪律,令行禁止。犯上作乱者,严惩不贷;奸佞邪恶者,绝不姑息。整军经武,扬我军威。兵锋所指,敌寇胆寒。于朝堂之上,不苟言笑,威严肃穆,使群臣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 “恩以聚人,威以服众。恩威相济,刚柔并兼。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为君者善用此道,方能江山永固,霸业可成。” “时光赠我岁月长,卧薪尝胆志未央。 粮丰仓满积实力,缓展锋芒暗自强。 悄把雄心藏暗夜,勤将壮志付流光。 他朝风起云涌处,一举称王震八方。” 刘备轻抚胡须,眼中满是赞赏,微微点头道:“君之诗,字句之间皆藏壮志豪情,恰似潜龙在渊,只待风云际会便可一飞冲天。此等气魄,实乃非凡。”他走近你,目光诚挚,“吾从君之诗能得出广积粮缓称王的想法,足见君之深谋远虑,有雄主之风。想当年,我亦历经诸多艰难险阻,深知隐忍蓄势之重要。君之才岱,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今日,得君三言,如星耀夜,似光照途。君之智,如渊海深邃;君之才,若华彩绽空。吾刘备,愿以此身残魂,化守护之灵。” “当君迷茫困顿时,吾将以昔日逐鹿之勇毅,为君点亮心灯,指引前行方向。忆往昔,吾于乱世中崛起,虽历经千难万险,亦未曾改吾壮志雄心。今伴君侧,亦将此豪情赋予君。” “若君遇奸邪之徒,吾执剑而立,以吾之威,护君周全。吾之仁德,亦将化清风,为君驱散阴霾。君之言语,如惊雷破雾,令吾钦佩。自此往后,生死相依,灵犀相通。愿以吾之灵,助君成就非凡,共书传奇。”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激动难以抑制,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也就是说,我也是武神驱咯?” 刘备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温和与坚定:“君既获吾为守护灵,此乃机缘与能力所至。然此非武神驱,乃金刀谶,此乃史书中未曾记载之特殊体质,亦可称之为一种传承。” 拥有金刀谶之人,会获得类似武神驱的神奇能力。他们能够同时召唤多个守护灵,这些守护灵各具特色,或勇猛无比,或智慧超群,或拥有神秘的力量。每一个守护灵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泉,在战斗中与主人并肩作战,共同抵御敌人的攻击。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轻易觉醒金刀谶。金刀谶与武神驱虽皆可拥有多个守护灵,然而金刀谶有别于此,其需获历代金刀谶主之认可。毕竟金刀谶之守护灵皆为历代金刀谶主,唯有得彼等认可,方可被赋予守护灵。此乃金刀谶之传承者!”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世界在那一刻仿佛陷入了寂静的深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如同生命的甘泉,缓缓流入我的肺腑。随后,我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我的身体内骤然涌动起来。 这股力量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不断冲击着我的经脉和穴位。每一次冲击,都像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让我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我甚至能够听到它在我身体内流动的声音,那低沉的雷鸣声,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震撼着我的心灵。 这种感觉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所包围,仿佛站在了命运的转折点上;恐惧的是,我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它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我定了定心神,尝试着将灵力运转一个周天。随着灵力的流转,我能感觉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在逐渐被引导和驯服。当灵力运行完毕,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突破到了叫唤境界。我深知,这就是金刀谶带给我的力量,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它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让我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有了更强大的资本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但我也明白,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这股力量既是我的机遇,也是我的挑战。我必须学会掌控它,用它来守护正义,而不是被它所左右,陷入无尽的欲望之中。我站在那里,感受着这股力量在身体内的涌动! 当我明确感知到自己的地狱道突破,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与震撼。然而,惊喜并未就此停止,我很快便察觉到了自身的奇妙变化。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如春风拂面般悄然降临在我与星辰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我与那浩渺苍穹中的星辰紧紧相连。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似在向我低语,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然可以使用星辰之力。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中流淌,如同奔腾的江河。我微微抬手,仿佛能触摸到星辰的光辉,指尖萦绕着点点星光。 我退出穹渊的内部空间静立于银河之间,沉浸在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之中。此时的我,已然能够与体内那神秘的星辰之力顺畅沟通,仿佛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手臂般灵活可控。 随着我的意念引导,星辰之力在我的身体周围缓缓流动,逐渐形成一个璀璨的护盾。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恰似梦幻的水晶,上面流动着神秘的纹路,每一道纹路皆似星辰运行的轨迹,彰显着一种源自宇宙深处的强大力量。 我心念一动,护盾瞬间消散,化作无数星辰之光点。这些光点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在空中轻盈地飞舞。光点闪烁着神秘的色彩,有的是深邃的蓝色,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有的是璀璨的金色,恰似太阳的光芒洒落。 我双手结印,星辰之光点迅速汇聚,形成一道道星辰之链。这些链条仿若有生命一般,充满灵动之感。链条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操控着星辰之链,让它们在空中交织、盘旋,展现出各种奇妙的形态。 接着,我再次变换手势,星辰之链瞬间分散开来,又重新组合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这些图案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仿佛是宇宙的密码,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我神色肃穆,将穹渊缓缓取出。紧接着,我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极其小心翼翼地把那神秘而强大的星辰之力扶持在穹渊之上。 我静静地站立着,全身心地沉浸在那奇妙的氛围之中。此时,我分明能极其清晰地感受到穹渊与星辰之力之间所产生的奇妙共鸣。那共鸣仿佛是宇宙深处传来的神秘呼唤,带着一种古老而深邃的力量,轻轻地触动着我的心灵。 穹渊微微颤动着,每一次细微的抖动都如同与星辰之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那神秘的星辰之力如同灵动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穹渊,两者相互交融,相互呼应。我仿佛能看到无数细微的光芒丝线在穹渊的表面和星辰之力之间穿梭往来,编织成一幅绚丽而神秘的光之锦帛。 这种共鸣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似是宇宙初开之时的混沌之力,又似是星辰诞生之际的璀璨之光。它时而温柔如水,轻轻地抚慰着周围的空间;时而强大如雷,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共鸣的影响下微微震颤,仿佛在与穹渊和星辰之力一同奏响一曲神秘而壮丽的宇宙交响曲。 我在心中默默思索,渐渐得出一个结论:穹渊本身便是集星辰之力铸成。如此想来,它与星辰之力有着共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穹渊仿佛是宇宙星辰的结晶,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我深知,日后凭借着穹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斩出负有星辰之力的斩击。那斩击必将如璀璨星辰划过天际,带着令人震撼的力量与光芒。每一道斩击都仿佛是星辰的咆哮,能够撕裂虚空,粉碎一切阻碍。 想象着那强大的斩击,我仿佛看到自己在战斗中,手中的穹渊挥舞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星辰之力如潮水般涌动,将敌人笼罩在无尽的威压之下。那场景,既壮丽又充满了威严,让我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我知道,有了穹渊和星辰之力的加持,我将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奇妙的共鸣。在我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浩瀚无垠的星空画卷,穹渊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与无数星辰共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我将凭借星辰之力,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成为黑暗中的那一抹希望之光。 随后,仿佛有一道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我的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开始慢慢地回归到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是远行的游子在漫长的旅程后,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起初,意识只是若有若无的一丝触动,如同一缕淡淡的烟雾,在身体的边缘徘徊。渐渐地,那缕烟雾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缓缓地渗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周围的声音、气息、温度,都如同潮水般涌来。我的心跳声在耳边沉稳地响起,血液在血管中缓缓流动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闻。 当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刘裕那熟悉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默默地守在我的身旁,时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但他始终保持着警觉和专注,守护着我。 刘裕看着我动弹了,嘴角上扬道:“回来就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虚弱地笑了笑,试图坐起身来。刘裕赶忙上前搀扶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你感觉如何?可有何处不适?”刘裕沉声问道,目光中满是忧虑。 我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说道:“灵魂出窍太久啦,这肉体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第20章 地下王国 xs7.com 刘裕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当他听到你提及“灵魂出窍”之时,心中涌起无数疑虑与不安。 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一种神秘而不可捉摸的现象,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他担心这种超出常理的状态会给你带来不可预见的危险,或许会让你的灵魂迷失在未知的领域,无法回归本体。又或者会引来一些不可控的力量,对你造成伤害… 刘裕的眉头紧紧蹙起,那原本稍有松动的纹路此刻又深刻如沟壑。他的神色愈发凝重,双眼如同深潭般,满含着关切直直地望向你。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仿佛这样便能离你更近一些,更好地察觉你的状况。焦急与担忧在他的语气中如丝线般缠绕,他再次问道:“言卿,灵魂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吗?” 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刘裕深知此灵魂出窍的严重性,他的声音虽轻,却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沉甸甸的忧虑。 我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地望向刘裕。“宋武无需担忧,我并没有什么大碍。相反,灵魂的力量大涨,且觉醒了金刀谶。这于我而言,或许是新的机遇与挑战。 听到我的回答,刘裕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 “言卿,虽灵魂力量大涨且觉醒金刀谶,可这灵魂出窍之事终究充满未知风险。即便此刻看似无恙,也不可掉以轻心。那金刀谶,好啊!天佑我刘氏啊!”刘裕挺直身子,语气虽缓和了一些,但关切之情依然溢于言表过多的皆是激动。 刘裕的双眼猛地睁大,眸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言卿!现如今已觉金刀谶,此乃天大的机缘!那么少主也应该知道了,金刀谶所带来的使命了吧,不知言卿有没有觉醒新的守护灵?”刘裕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我在觉醒的时候,得到了玄德公的认可!” 刘裕闻言,震惊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玄德公?莫不是刘备?言卿啊,刘备成为新你的守护灵,此乃非凡之事。刘备乃一代豪杰,其仁德与智谋闻名于世。有他守护,言卿定能如虎添翼。然,新的守护灵带来的变化亦不可不察,我们需谨慎应对,以充分发挥其力量,定能助你在未来的征程越走越远。”刘裕语气郑重。 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心中对刘言卿的敬仰与信心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度。此刻的刘裕,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少主在金刀谶的指引下,踏上荣耀之路,带领众人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没错,我定当善用这股力量,为了我刘家历代传承的使命而努力,不负我身上流淌着刘氏血脉。”你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响,让人感受到你坚定的决心与无畏的勇气。 我与刘裕稍作休整后,便毅然决定继续深入矿洞。微弱的光芒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我走在前面,脚步沉稳而坚定。觉醒金刀谶带来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你充满信心。刘裕紧跟其后,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武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矿洞的通道蜿蜒曲折,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你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索着这里可能隐藏的秘密。 刘裕轻声说道:“言卿,这矿洞深处不知还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我们务必小心。”我微微点头,回应道:“放心,我自会谨慎。但既已来到此处,便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我现在,斗志昂扬!” 随着深入,矿洞中的气氛越发压抑。寂静中,只有你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回荡。然而,我心中的探索欲望却愈发强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你,让你不断向前。 我们在交错万千的隧道中前行,一路上寂静无声,没有遇到一只曜灵。脚步匆匆,穿越无数个拐角处,每一次转折都带着未知的期待。 就在我们的耐心几乎被漫长的路途消磨殆尽之时,突然,前方光芒万丈,那璀璨的光辉瞬间照亮了我们疲惫的面庞。这光告知了我们,来到了路的尽头。 我们静立于断崖之畔,目光徐徐向下投落。初看一眼,便望见一个硕大的坑洞,那坑洞之内,密密麻麻尽是等活级别的曜灵,其数量之巨,令人惊叹不已。 再定睛仔细瞧去,在中央区域居然存在着一座小型宫殿,虽说算不上宏伟壮观,但在众多曜灵的环绕之中,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转瞬之间,我恍然领悟,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微型的曜灵王国。坑洞边缘处,还有众多曜灵正朝着四周的隧道行进,那整齐划一的步伐仿佛承载着某种特殊使命。我内心坚信,此地,便是灵潮的起源之处。那奔涌的神秘力量,似乎正是从这个奇异之地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引领着一场未知的狂潮风暴。 “宋武,看来此处便是灵潮的源头。”我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在空气中回荡。 刘裕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言卿,此地凶险异常,我们务必小心谨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 我站在断崖边,狂风呼啸着吹过,衣袂飘飘。你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无畏,望向刘裕,话语中带着豪迈与果敢:“敢不敢陪我走上一遭啊?” 刘裕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仅仅是一瞬间,那犹豫便被决然所取代。他挺直脊梁,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铿锵有力地回应道:“言卿有求,诺是不从!愧为宋武,纵是刀山火海,吾定护你于身后。” 我看着刘裕,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宋武,这曜灵王国凶险异常,但我们既已找到灵潮的源头,就不能退缩。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找到解决之法。” 刘裕重重地点头,“言卿所言极是,这些曜灵虽多,但言卿无需担忧,仅凭吾一人也能护周全!”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望向那巨大的坑洞和密密麻麻的曜灵。“所以我决定直接杀进去!” “大风起兮云飞扬,风!风!风!大风!” 风在断崖边呼啸得更加猛烈,仿佛在为我奏响激昂的乐章! 我毫不犹豫,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坑洞之中。风在耳边呼啸,那一瞬间,心中既有着冒险的兴奋,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紧张。下落的过程中,我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那些密密麻麻的等活级别曜灵似乎被我的举动惊扰,纷纷投来或警惕或好奇的目光。而中央的小型宫殿,也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 落地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个恐怖的开关。那些曜灵如同被激怒的蜂群,疯狂地向我靠来。它们张牙舞爪,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 它们汹涌而来的气势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就将我包围在其中。我能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那是一种充满杀戮与毁灭的力量。但我没有丝毫畏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这场充满杀戮的战斗。 我没有丝毫犹豫,手握穹渊化身杀戮机器。刀光如血月之辉,无情地在曜灵群中疯狂切割。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蓬蓬白雾,曜灵们惊恐地嘶叫着,肢体在刀光中四分五裂。 曜灵们仿若泄气之球,身躯渐现裂痕,灵力随之外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部分曜灵尚未反应,便已被斩为数段,消弭无踪。我于这无尽地狱中穿梭,眼神冷若寒霜,心中唯有一念:摧毁此可能引发灵潮之源头。在这片混沌的战场之上,我恰似一尊自地狱踏出的魔神,以冷酷的杀戮向曜灵们昭示着我的坚毅与无畏。 刘裕也紧跟在我身边,瞬间化身为冷酷的收割者。他双目如电,紧紧盯着汹涌而来的曜灵。他手中的长槊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尖锐的风声。每一次挥击,都准确地命中曜灵的要害。 那些曜灵在他的攻击下,先是身形一滞,紧接着身上的光芒开始黯淡。它们体内的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迅速消失殆尽。随着灵力的消散,曜灵们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如同即将熄灭的灯火。最后,它们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为乌有。 刘裕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他不断地在曜灵群中穿梭,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让曜灵们毫无还手之力。在他的周围,一片混乱与血腥,曜灵们纷纷倒下,化为虚无。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 我们身处曜灵的重重包围之中,四周皆是张牙舞爪的曜灵存在。然而,我们没有丝毫畏惧,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杀出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 刘裕挥舞着长槊,所到之处,曜灵的灵力瞬间化为乌有。我也不甘示弱,手中穹渊绽放出耀眼光芒,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扑上来的曜灵击散。 我们背靠着背,互相配合,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推进。曜灵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但我们如同坚固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冲击,始终屹立不倒。我们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终于,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在曜灵的尸体中逐渐显现出来。在刘裕和我杀出的道路尽头,那座神秘的宫殿散发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宫殿大门紧闭,但隐隐有奇异的光芒从门缝中透出。 当我们靠近宫殿时,能听到若有若无的低沉轰鸣声从里面传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酝酿。宫殿的墙壁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和神秘的力量。 突然,一股煞气从宫殿顶部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坑洞。煞气冲天,光柱中似乎有无数的幻影在舞动,让人捉摸不透。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宫殿中涌出,冲击着我们的身体,让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住身形。 我们对视一眼,毅然来到宫殿门口。我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猛力踹向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殿门应声而开。 踏入宫殿,一股浓厚的煞气扑面而来,仿佛无数的怨念与邪恶在此处汇聚。整个宫殿都被这可怕的煞气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宫殿中央,一群煞气腾腾的曜灵如狂暴的旋风般从宫殿内部的大门席卷而出。这些曜灵身形高大而威猛,犹如黑暗中的魔神。 和外面的曜灵有些不同,外面的都是兽型曜灵宫殿内的是人型。他们的身躯覆盖着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眼睛如同燃烧的鬼火,散发着阴森的红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们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兵刃,刃上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能将敌人撕成碎片。他们行动迅速而整齐,步伐沉重有力,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瞬间便将我们包围在宫殿之内。那浓烈的煞气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仿佛置身于恐怖的地狱之中。我们被围困在中间,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死亡陷阱? 好在这些看似恐怖的曜灵徒有其表,我们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后,轻松将他们解决。随后,我们穿过宫殿大门,步入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的墙壁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却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煞气笼罩,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地面上,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蔓延,如同流淌着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煞气,仿佛无数的怨灵在周围徘徊,让人脊背发凉。 第21章 无尽长廊 我们走过了无数的长廊。每一条长廊都寂静而悠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然而,在每一个长廊的尽头,都有一个煞气腾腾的曜灵守卫着。 当我们踏入第一个长廊时,面对的曜灵已然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它那充满煞气的身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我们拼尽全力,经过一番苦战,才勉强将其击败。 可当我们踏入下一个长廊时,新出现的曜灵守卫让我们心头一紧。它身上的煞气比上一个更加浓烈,气势也更为强大。那强大的威压,让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们咬着牙,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 随着我们不断前进,每经过一个长廊,下一个长廊的守卫总是比上一个守卫要强。它们的力量仿佛没有上限,不断地挑战着我们的极限。我们又来到了长廊尽头时,这是叫唤级别的曜灵出现在我们眼前。他周身煞气缠身,宛如被黑暗迷雾包裹的恐怖魔神。 那庞大的身躯比之前的曜灵更加令人震撼,仿若能遮蔽苍穹。强大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我们滚滚袭来,让人顿感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他的眼神冷酷至极且残忍无比,如同从地狱最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魔之眸,仅仅对视一眼,便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紧接着,战斗一触即发。曜灵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向我们砸来。那拳头仿佛一座小山,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我们迅速侧身躲避,拳头砸在地面上,顿时碎石飞溅,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刘裕再度冲向曜灵,手中那杆长槊恰似一柄开天辟地的神圣利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凛冽寒光。他的步伐坚定而迅猛,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印刻出深深的脚印,仿佛在宣告着他不屈的意志。他的发丝在劲风中飞舞,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火。 曜灵怒目而视冲来的刘裕,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熊熊火光。它身上的煞气如汹涌的黑色洪流般愈发浓烈,滚滚翻涌的黑色烟雾在周围疯狂涌动,仿佛要将整个长廊乃至世界都吞噬殆尽。曜灵张开那如深渊般的血盆大口,一道炽热的黑色火焰如恶龙般喷涌而出,携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逼刘裕。那火焰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刘裕临危不乱,敏捷地侧身一闪,那黑色火焰擦身而过,在墙壁上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焦黑痕迹。他顺势一个潇洒转身,长槊再度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出,狠狠地砸向曜灵的腿部。长槊与曜灵的腿部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然而,曜灵岂会就此退缩?它猛地抬起一只遮天蔽日的大脚,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向刘裕踩去。刘裕眼疾手快,连忙向后奋力跳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落地时,他的双脚在地面上滑出两道长长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埃。 刘裕没有丝毫停顿,再次高高举起长槊,如同一头无畏的雄狮般冲向曜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曜灵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冲来的刘裕,眼中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跳动。它身上的煞气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愈发浓烈得让人胆寒。滚滚翻涌的黑色烟雾在其周围疯狂涌动,仿佛化作了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鬼,似要将整个长廊乃至整个世界都无情吞噬。 突然,曜灵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上的煞气瞬间凝聚成无数黑色的尖刺,如暴雨般向刘裕激射而去。这些煞气尖刺带着死亡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刘裕面对这恐怖的煞气攻击,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槊,那长槊仿佛是他勇气的象征。长槊通体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与曜灵的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煞气黑暗而邪恶,充满了毁灭的力量;长槊则闪耀着正义的光芒,代表着不屈的斗志。 刘裕舞动长槊,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射来的煞气尖刺纷纷挡开。长槊与煞气尖刺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耀眼的火花。刘裕顺势一个潇洒转身,长槊再度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出,狠狠地砸向曜灵的腿部。长槊与曜灵的腿部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曜灵也被刘裕的顽强彻底激怒,它疯狂地舞动着粗壮如巨柱的双臂,带起阵阵狂暴的狂风。煞气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强大漩涡,任何靠近的东西都被瞬间卷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漩涡中隐隐传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怨灵在痛苦地哀嚎。 刘裕与曜灵激战正酣,为我拖延了足够的时间来凝聚灵力。长槊在他手中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一次次抵挡着曜灵那凶猛的攻击。 曜灵身上的煞气如翻滚的黑色巨浪。覆盖着整个拳头猛地挥出巨拳,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刘裕。刘裕敏捷地侧身一闪,巨拳砸在地面,顿时碎石飞溅,出现一个大坑。紧接着,曜灵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炽热的黑色火焰。刘裕迅速舞动长槊,在身前形成一道灵力屏障,挡住火焰的冲击。火焰撞击在屏障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四溅。 刘裕毫不畏惧,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长槊狠狠刺向曜灵的腿部。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但它很快反应过来,疯狂地舞动粗壮的双臂,带起阵阵狂风。 刘裕在狂风中努力稳住身形,不断躲避着曜灵的攻击。我眼神一凛,瞬间催动体内灵力。强大的灵力在我身体周围翻涌奔腾,仿佛汹涌的海浪。 抽出穹渊紧紧握住手中,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刀身上流转。我微微眯起双眼,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曜灵。在冲刺的过程中,我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腕灵活转动,调整着穹渊的角度。 当靠近曜灵时,我高高举起穹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手臂上。随着一声低喝,“星刃斩!”手中穹渊猛地挥出,一道附有星辰之力的斩击如璀璨流星般呼啸着斩向曜灵。那斩击带着耀眼的光芒和凌厉的气势,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得发出尖锐的声响。 曜灵感受到这新的强大威胁,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能震碎山河。它身上的煞气更加汹涌地翻滚起来,如同狂暴的黑色风暴。但我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坚毅。我微微侧身,脚尖轻点地面,快速来到刘裕身旁。我与刘裕对视一眼,微微颔首,我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和勇气。在这充满煞气的长廊中,一场更加激烈、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我与刘裕并肩而立,目光紧紧锁定曜灵,彼此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坚定的斗志。刘裕紧紧握住长槊,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微微侧身,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言卿,此次的敌人不可小觑!” 我再次攥紧手中的穹渊,体悟着刀身上流淌的星辰之力。“畏惧了?” “畏惧?于武将而言,此乃兴奋!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曜灵咆哮着,身上的煞气如黑色的旋风般疯狂翻涌。它猛地挥出巨拳,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我们砸来。刘裕大喝一声,如猎豹般敏捷地冲向前去,长槊一挥,狠狠地挡住了曜灵的拳头。火花四溅中,刘裕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抵住曜灵的攻击。 我趁机一跃而起,手中穹渊高高举起,星辰之力如潮水般涌动。“星刃斩!”我瞄准曜灵的要害部位,用力挥下穹渊,一道闪耀着星辰之力的斩击再次呼啸而出。曜灵想要躲避,却被刘裕死死牵制住。斩击准确地命中曜灵,它发出痛苦的怒吼。 然而,曜灵并未就此倒下。它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身上的煞气更加浓烈地喷发出来。它猛地一甩手臂,将刘裕击飞出去。刘裕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立刻爬起来,再次冲向曜灵。 我继续挥舞着穹渊,不断地发出斩击。曜灵在我们的攻击下,身上出现了多处伤口。它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但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我与刘裕心中皆涌起同一个念头,这曜灵实在是太过难缠。我们深知,若不使出最强一击,恐怕难以将其斩杀。 我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默契地同时发动攻击。刘裕眼神瞬间一凝,将自身的灵力化为火焰将其燃烧,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强大气势。他双腿微微弯曲,如同压紧的弹簧,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在上升的过程中,刘裕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槊,那力度仿佛要将长槊与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决绝。 只见刘裕将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汇聚到长槊之上,长槊的尖端闪烁着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坚毅,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一击必要取敌将首级。“技出万死!”随着刘裕的一声大喝,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战吼,长槊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般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刺向曜灵的头部。这一招,他将自身的灵力与不屈的斗志完美地融入其中,仿佛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怒焰冲破苍穹,以决绝之势给予曜灵致命一击。长槊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而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全力蓄力星辰之力。周围的灵力仿佛受到召唤一般,疯狂地向我涌来,在我手中的穹渊上汇聚。穹渊剑身上光芒闪耀,星辰之力如璀璨的星河般流转。我紧紧握住穹渊,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在刀中涌动。 随后,我祭出一刀,一道蕴含着前强大星辰之力斩击呼啸而出。这道斩击如同一道绚丽的银河,带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的威力。斩击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破虚击!” 曜灵惊恐地想要躲避,然而,它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刘裕的长槊和我的穹渊同时命中曜灵。 而此时的我们,已然虚弱到了极致。刘裕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长槊仿佛重逾千钧,他吃力地拄着长槊,双腿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曜灵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咆哮,那声音如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其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与痛苦。它那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是不甘心就此败落,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在这强大的攻击之下,它的力量渐渐消散。 只见曜灵身上的煞气如烟雾般开始缓缓散去,它的眼神也逐渐失去光彩。它似乎想要再次站起来,却无能为力。最终,它再也无法支撑,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埃。在尘埃落定之际,仿佛能看到曜灵那不甘的灵魂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服与怨恨。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它终究还是消失在了这片充满战斗痕迹的空间之中。 我也同样虚弱不堪,身体摇摇欲坠。手中的武器像是有一座山那么沉重,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我感觉自己的力气被完全抽空,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们望着倒下的曜灵,心中虽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无尽的疲惫和虚弱。 第22章 文臣武将 随着曜灵被斩杀,那原本如厚重乌云般笼罩在整个长廊的煞气,仿佛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出口,开始迅速地流失。它们好似一群失去了首领的乌合之众,仓惶地四处逃窜,却又无法阻止消散的命运。 只见长廊中的煞气一缕缕地消散,原本被煞气笼罩得昏暗阴沉的墙壁,就像被一层黑色纱幔覆盖的神秘画卷,此刻那纱幔被缓缓揭开,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那古老的砖石纹理,带着岁月的痕迹,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地面上原本被煞气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图案,也开始重新变得清晰起来,犹如被擦拭过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光彩。 长廊顶部的昏暗光芒,也逐渐变得明亮而柔和,仿佛是从黎明的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驱散了黑暗的阴霾。之前被煞气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的空气,此刻也开始流动起来,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如同春天的微风拂过脸庞,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整个长廊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慢慢开始恢复原本的样子。那宁静而神秘的氛围,让人仿佛穿越回了古老的时光,感受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而我们站在这逐渐恢复的长廊中,心中满是感慨。这场艰苦的战斗,不仅为我们带来了胜利,也让这片被煞气笼罩的空间重新找回了它的宁静。 我们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尚未喘过气来,长廊尽头却突然冲出一群曜灵疑似士卫。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将我们包围,密不透风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和刘裕两人心中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坚毅。没有丝毫犹豫,我们握紧手中武器,背靠背形成防御阵型。战斗一触即发,喊杀声与兵刃相交之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一番浴血奋战后,我们遍体鳞伤,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突出重围。缓缓踏入殿堂,瞬间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一股如实质般浓稠的煞气汹涌翻腾,比外面长廊上的煞气何止浓厚数倍,那阴森恐怖的气息如冰冷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我们每一个人。 殿堂内光线昏暗,影影绰绰的高大立柱仿佛是从地狱中伸出的魔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煞气流动声,似恶鬼的低语,又似怨灵的哭泣。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煞气直入肺腑,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紧张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都会有狰狞的怪物从黑暗中扑出。但即便如此,我们心中的信念依旧如燃烧的火焰,从未动摇。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险,多么阴森恐怖,我们都将挺起脊梁,勇敢地向前迈进,绝不屈服于这恐怖的煞气笼罩之下。 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氛围中,两个身影犹如从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恶鬼,悄然浮现。那两个恶灵身上的煞气浓郁得让人窒息,仿佛是死亡的化身。 左边是身着文臣服饰的恶灵微微抬首,阴影中的面庞若隐若现,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他轻轻挥动宽大的衣袖,看似优雅的动作却带起一阵刺骨的阴风,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随后,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尖上,发出轻微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而右边是武将打扮的恶灵高高坐在大殿之上,犹如一尊冷酷的战神雕像。他那身古老的铠甲散发着森寒的气息,上面的血迹在煞气的翻涌下似有暗光流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残酷与血腥。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在那里,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煞气,如同等待着我们。 那武将高高坐在大殿之上,双目如炬,放肆地盯着我们。随后,他仰天狂笑,声如洪钟,带着无尽的嚣张与狂妄开口道:“哟,这不是我们英明神武的车骑将军吗?怎么,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可还有昔日的威风?”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大殿中回响,带着浓浓的煞气与戏谑。 我微微侧头,目光投向刘裕,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熟人?”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刘裕微微皱眉,眼神中同样流露出思索与警惕,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紧紧盯着那嚣张的武将恶灵,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刘裕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看着那武将恶灵,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人我并不确定是否为熟人,但其言语似有所指,需小心应对。” 那文臣恶灵站在一旁,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行了,大将军。有句话说得好,贵人多忘事。以车骑将军那高高在上的高贵身份,又怎会记得我们这些如同蝼蚁般的微末之人呢?真是让人感慨啊。” 刘裕面色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文臣恶灵沉声道:“哼,尔等恶灵,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刘某行事磊落,岂会如你所言那般薄情寡义。如今在此相遇,不管是敌是友,都该把话说清楚。” 文臣恶灵听了刘裕的话,脸上的冷笑更甚。“磊落?在这乱世之中,所谓的磊落不过是笑话罢了。车骑将军当年为了权势,可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如今却装作大义凛然之态,真是让人作呕。” 刘裕怒目而视,手中长剑微微颤抖。“你休要血口喷人。刘某那是为了天下苍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岂是你这等恶灵可以污蔑的。” 文臣恶灵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道:“我们?恶灵?那你又算什么?你现在只不过是残躯一副,在这乱世之中,如同蝼蚁一般。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们?车骑将军所谓的战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野心罢了。” 我怒目而视“残躯又如何?在那时候,正因为有车骑将军这样的人,才让邪恶无法肆意横行。车骑将军为苍生而战,那是大义之举,岂是你这被邪恶侵蚀的恶灵所能理解。而你,已沦为邪恶的爪牙,只知污蔑与诋毁,实在可悲可叹。” 武将恶灵怒目圆睁,那狰狞的面庞在昏暗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恐怖。他身披破旧却依然散发着煞气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诡异的暗红色。大声开口道:“哼,最讨厌你们这些文人,说话磨磨唧唧。打个架还带唠家常,真是让人厌烦。车骑将军,今日我就要报昔日之仇,一决高下。” 我后知后觉,心中猛地一凛。眼前的这两个恶灵竟然能够如此流利地开口说话,这意味着他们要么灵智极高,要么实力极强。他们绝非普通的恶灵,定是有着非凡的来历和能力。 那文臣恶灵,一袭长袍在煞气中微微飘动,苍白的面容上,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而武将恶灵,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满脸的狰狞与凶悍,手中紧握着那把巨大的兵刃,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后,武将恶灵目露凶光,一声怒吼,猛地抽出那把寒光闪烁的砍刀,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般向我们冲来。他身上的煞气随着他的冲锋愈发浓烈,仿佛一团黑色的风暴,所过之处,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那砍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仿佛能轻易地将一切阻挡之物斩断。我们瞬间紧张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这凶猛的攻击。 在武将恶灵如狂风般冲来的瞬间,刘裕眼神一凛,迅速举起手中长槊,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长槊与砍刀相交的瞬间,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震荡起来。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武将恶灵咆哮着,再次挥舞砍刀,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向刘裕袭来。刘裕沉着应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之中,每一次挥动长槊都精准地挡住了恶灵的攻击。 而我紧紧地盯着那文臣恶灵,手中紧紧握着穹渊,全神戒备,以防他趁机偷袭,毕竟文人都是玩脏的。那文臣恶灵依旧站在一旁,嘴角那抹阴冷的笑容如同寒夜中的霜花,让人不寒而栗。他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 文臣恶灵微微眯起双眼,那诡异的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游移。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挪动着脚步,缓缓绕着正在激战的刘裕和武将恶灵踱步,长袍在煞气的涌动下轻轻飘动。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暗暗蓄力,准备随时发动突袭。那阴冷的笑容在脸上愈发深刻,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得手的胜利。趁着刘裕全神贯注应对武将恶灵的攻击之时,文臣恶灵悄然靠近,脚步轻得如同幽灵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身上的煞气渐渐凝聚,如同即将爆发的风暴。在一个瞬间,他眼中寒芒一闪,如同毒蛇吐信,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朝着刘裕的后背急速冲去,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 就在文臣恶灵即将偷袭得手之际,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穹渊一横,硬生生拦下了他的攻击。我怒目圆睁,对着他大声喝道:“当小爷我不存在呢?想偷袭,没门!”我的声音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与坚决。 文臣恶灵被我拦下,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那苍白的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瞬间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阴冷的神情,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仿佛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他微微后退一步,嘴角微微下撇,那抹阴冷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实力。 我心里念叨,果然眯眯眼的没一个是好应付的。眼前的这个文臣恶灵总是眯眯眼,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眼神看似温和,却又隐藏着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在与他刚才交手的一瞬间,我便能感受到他很难缠。和他对视,就像在和毒蛇对视一样。 文臣恶灵盯着我,冷冷地说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他的声音如同寒夜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手中武器紧紧握着,随时准备迎接他的攻击。“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文臣恶灵的眼神越发阴狠,他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煞气开始向他聚集。“既然如此,那就先解决了你。” 说罢,文臣恶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臂,那宽大的袖袍微微晃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仿佛在欣赏即将到手的猎物。 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取出一把连弩,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的眼神中满是得意与自信,仿佛胜券在握。对准我便扣动扳机。一支支黑色光芒凝成的利箭如暴雨般向我射来。 我连忙侧身躲避,敏捷地在利箭中穿梭,同时挥舞手中武器,试图将那一道道黑色光芒击散。然而,文臣恶灵的攻击并未停止,他不断地拉动连弩的机关,一支又一支黑色光芒利箭射出,逼得我连连后退。 我一边艰难地躲避着利箭,一边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文臣恶灵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哼,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他继续疯狂地发射着利箭,那黑色光芒在殿堂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我感觉局势越发棘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我敏锐地抓住文臣恶灵换箭的那一丝空隙,迅速握紧手中的穹渊,蓄力对着文臣恶灵就是一记星刃斩。强大的力量如旋风般呼啸而出,光芒闪耀如流星划过天际。文臣恶灵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拍。星刃斩擦过他的肩膀,瞬间带起一片血花。 文臣恶灵怒吼一声,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和无尽的杀意。他愤恨地扔下连弩,双手疯狂舞动,周围的煞气如同被召唤一般,迅速向他汇聚而来。“你这小子,今日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23章 昔日故人 随着煞气的不断聚集,文臣恶灵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如同毫无血色的纸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如血池般的双眸中闪烁着疯狂与邪恶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那气息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 他张开双臂,如同一只张开双翼的恶魔,朝着我猛冲过来。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强烈的杀意,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当文臣恶灵靠近的瞬间,我侧身一闪,同时挥舞穹渊,向他发动反击。但文臣恶灵的反应也极其迅速,他猛地转身,用手臂挡住了我的攻击。他的力量极大,我的手臂被震得一阵发麻。 “哼,小子,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吗?”文臣恶灵冷笑道,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区区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随即,我与文臣恶灵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阵阵火花,那火花如璀璨的星辰般在昏暗的空间中短暂绽放,又瞬间消逝。殿堂的地面在我们的激烈战斗下,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此时,殿堂内弥漫的煞气如浓墨般厚重,阴森的气息仿佛能渗透到人的骨髓。四周的墙壁上,古老的壁画在煞气的侵蚀下显得模糊不清,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投射出诡异的影子,让人心生恐惧。 文臣恶灵手持君子剑,那剑在煞气的笼罩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怒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疯狂。 只见他猛地一挥君子剑,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激射而出,那光芒带着刺骨的寒冷和强大的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一切阻挡。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割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接着,他快速舞动君子剑,剑影如同一团黑色的旋风,一道道黑色光芒连续不断地向我袭来,那密集的攻击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仿佛要将我彻底毁灭。 我一边敏捷地躲避着文臣恶灵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那一道道黑色光芒如影随形,好几次都险些击中我,但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险为夷。 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文臣恶灵的攻击出现了一丝停顿。我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举起手中闪烁着辰光的穹渊,汇聚全身的力量,朝着文臣恶灵猛冲过去。我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冲到了文臣恶灵的面前。 文臣恶灵大惊失色,他急忙举起君子剑抵挡。但此时的我力量强大,穹渊与君子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震荡起来,火花四溅。 文臣恶灵被我这一击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乘胜追击,再次挥舞穹渊,朝着文臣恶灵发动连续的攻击。我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让文臣恶灵应接不暇。 在我的攻击下,文臣恶灵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身体开始摇晃,手中的君子剑也变得有些不稳。我知道,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咬紧牙关,继续加大攻击的力度,准备给文臣恶灵致命的一击。 就在我与文臣恶灵激战正酣之际,武将恶灵如一道黑色旋风般迅猛袭来。只听得一声巨响,刘裕被其一刀击飞,远远地摔落在地。 武将恶灵身形如铁塔般高大,他手持巨大的战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将文臣恶灵牢牢地挡在身后,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武将恶灵怒目圆睁,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紧紧握着那把沉重的战刀。他微微转动手腕,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他的双脚重重地踏在地上,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在展示他那强大的力量。他微微侧身,用宽阔的后背护住文臣恶灵。 那武将恶灵转头看着身后的文臣恶灵,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他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郗僧施,怎么这么狼狈了?”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 武将恶灵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仿佛在等待文臣恶灵的回答。他手中的战刀依然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文臣恶灵听了武将恶灵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这小子着实难缠,我一时不慎,才落得如此境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武将恶灵听了文臣恶灵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刘裕从他们的对话中敏锐地知晓了武将恶灵的身份,原来这武将恶灵便是昔日自己战友的手下大将朱显之。 朱显之的目光再次转向刘裕和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他的眼眸深处仿佛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那是无尽的愤怒与仇恨在涌动。“哼,刘裕,还有你这小子。”他低沉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想当年,我朱显之被王镇恶使诈坑杀,含冤而死,今日我定要复仇,让你们有来无回。”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战刀,微微抬起,战刀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刘裕听到朱显之的话,神色微微一变。他深知当年那场争斗的复杂与残酷,也明白朱显之心中的怨恨。但此时,他不能退缩! “朱显之,当年之事已成过往,如今你已沦为恶灵,若不回头,必将万劫不复。”刘裕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威严与劝诫。 朱显之怒目圆睁,“回头?哼,我已无回头之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郗僧施,你自己小心点一会我可管不住你了!”说罢,他挥舞着战刀,朝着刘裕和我猛冲过来。 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我和刘裕连忙侧身躲避。朱显之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刀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我们斩于刀下。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穹渊,毫不畏惧地迎上朱显之的攻击。我与朱显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砍。朱显之挥舞着那把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战刀,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般向我扑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决绝的气势。 当穹渊与朱显之的战刀碰撞在一起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朱显之也同样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退了数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手中的穹渊在这猛烈的碰撞下,剧烈地震动着,震得我的手一阵发麻。那麻痛感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我没有丝毫退缩,我紧紧咬住牙关,努力缓解着手上的疼痛。 就在朱显之再次挥刀砍来的时候,刘裕一个上挑,挑开了朱显之的战刀,同时我趁机挥舞穹渊,朝着朱显之的手臂刺去。朱显之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穹渊刚刚刺中朱显之的手臂,朱显之痛苦地咆哮出声之时,整个殿堂都被这痛苦的声音震得微微颤抖。四周弥漫的煞气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扰,开始不安地涌动起来。 一旁的郗僧施悄然行动起来。四周弥漫的煞气如浓稠的墨汁般涌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郗僧施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那光芒在煞气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森寒。 他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在这充满煞气的环境中,敏锐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脚尖轻点地面,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向前滑动。 他身上的气息与这浓郁的煞气完美贴合,仿佛他本身就是煞气所化。那摇曳的火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更加诡异,忽明忽暗地映照出郗僧施阴沉的面容。 古老的墙壁上,模糊的壁画在煞气的笼罩下愈发显得神秘莫测,那些壁画仿佛被煞气侵蚀,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朱显之忍着手臂的疼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得意。他感知到了郗僧施身上的气息明白了他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反击而兴奋。 趁着我全神贯注于朱显之之际,郗僧施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发动了偷袭。他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射出。 他手中的君子剑此刻仿佛被浓郁的煞气完全包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那把剑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直地向我刺来。 与此同时,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阴狠地说道:“嘿嘿,你这蠢货,今日便要成为我剑下亡魂。你以为能躲过我的算计?天真!”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充满煞气的君子剑所影响,凝固得让人感到恐惧。 我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低头看去,郗僧施的君子剑已然刺穿了我的胸膛。那冰冷的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我的命运。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郗僧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他那扭曲的脸上满是得意与狡诈,声音尖锐而恶毒地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如今,你就乖乖受死吧。我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简直是白日做梦。” 疼痛如潮水般向我疯狂涌来,瞬间让我几近窒息。但我强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拼命努力保持着清醒。我深知,现在绝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紧咬着牙关,用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郗僧施,心中充满了不甘和不屈。 然而,郗僧施却面无表情地抽出那把沾染着我的鲜血的君子剑,眼神中满是冷酷与残忍。他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那疼痛更加剧烈地蔓延开来 我被郗僧施那狠狠的一脚踹飞,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疼痛如无数钢针般在全身扎刺着,口中猛地涌出一股腥甜,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刘裕看见我的胸膛被刺穿,脸色骤然大变,眼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愤怒则似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烧。他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到我的身边,急切地蹲下身子。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我的伤口周围,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刘裕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我的伤势,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毅然捡起了我的穹渊。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言卿啊,请你稍作休息接下来就由末将来。接下来,请仔细瞧好了,就让吾再为你亲身示范一遍这刀该怎么使!” 只见刘裕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眼前的郗僧施,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一般“郗僧施,你已然触怒于我,吃我一刀!” 第24章 判若两人 说罢,刘裕手持穹渊,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郗僧施和朱显之,仿佛在向他们宣告,他绝不会让他们再伤害我一分一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穹渊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凛冽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郗僧施与朱显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忌惮。但很快,他们便重新露出凶狠之色。朱显之怒喝一声,挥舞着战刀再次冲向刘裕。郗僧施也紧随其后,手中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的煞气。 刘裕丝毫不惧,他脚步沉稳,迎向敌人。当朱显之的战刀砍来之际,刘裕手中穹渊猛地一挥,与战刀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中,刘裕手腕一转,穹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朱显之。朱显之急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郗僧施趁机从侧面攻来,刘裕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用穹渊挡住了君子剑。强大的冲击力让刘裕微微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刘裕犹如战神一般,守护着我,也守护着正义。他的眼神坚定无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打败敌人,保护身边的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刘裕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朱显之见状,怒吼一声,再次挥舞战刀,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带着呼呼风声砍向刘裕。刘裕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手中的穹渊顺势一挑,直逼朱显之的咽喉。朱显之连忙后仰,惊险地躲过。 郗僧施趁机从背后偷袭,君子剑带着煞气刺向刘裕。刘裕仿佛早有预料,一个转身,用穹渊格挡住君子剑。剑与刀的碰撞声再次响起,火花四溅。 朱显之和郗僧施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他们没想到刘裕如此顽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反击。他们再次挥舞武器,向刘裕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紧张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固。刘裕孤身一人,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屹立在朱显之和郗僧施面前。他以一敌二,却毫无惧色,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刘裕心中暗暗思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少主周全,这郗僧施行事阴险狡诈,需多加防备。”刘裕紧了紧手中的穹渊,感受着武器上传来的微微凉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朱显之怒目圆睁,手中战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刘裕斩于刀下。只见他大喝一声,双腿猛蹬地面,如炮弹般冲向刘裕,战刀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劈下。 郗僧施则如幽灵般在一旁伺机而动,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的煞气,随时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他身形飘忽,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刘裕周围游走。 刘裕身形矫健,如猎豹般灵活地穿梭在两人的攻击之间。他时而侧身闪避朱显之的战刀,身体如柔软的柳枝般弯曲,恰到好处地躲过那致命的一击。时而挥刀格挡郗僧施的君子剑,手腕一抖,穹渊与君子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每一次的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无比。 当朱显之的战刀再次砍来时,刘裕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巧妙地避开了战刀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穹渊顺势一挥,向朱显之的手臂砍去。朱显之急忙收回手臂,但还是被穹渊划伤了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伺机而动的郗僧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如幽灵般一闪而至,手中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煞气,朝着刘裕狠狠刺来。刘裕凭借着敏锐的战斗直觉,在穹渊挥出的动作尚未完全收回之时,强行扭转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郗僧施的偷袭。但郗僧施的攻击实在太过突然,尽管刘裕反应极快,还是被君子剑划破了衣袖。 刘裕一边应对着朱显之和郗僧施的攻击,一边大声向我喊道:“言卿,看好了!刀之妙处,在于灵活多变。”说罢,他身形一闪,躲开朱显之的战刀,手中穹渊如灵蛇般舞动,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郗僧施。郗僧施急忙挥剑格挡,刘裕却又瞬间变招,手腕一转,穹渊横向一斩,逼得郗僧施连连后退。 “刀可刚可柔,刚则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柔则似流水潺潺,连绵不绝。”刘裕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迎向朱显之。他时而以刚猛之力硬撼朱显之的战刀,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时而以柔劲化解郗僧施的诡异攻击,让他们的攻势一次次落空。 刘裕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他用实际行动向我展示着刀的巧妙用法。在这生死攸关的战斗中,他不仅在为自己而战,也在为我传授着宝贵的战斗经验。 我强忍着胸膛的疼痛,紧紧地盯着刘裕的每一个动作。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从被贯穿的胸膛处传来。我疑惑地低头看去,只见那里正闪烁着微弱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如点点星辰,开始时极其细微,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很快,光芒逐渐增强,变得璀璨夺目起来。 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那光芒中散发出来,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伤口边缘的血肉仿佛被这股力量唤醒,微微颤动着,开始缓慢地生长和愈合。星辰之力如灵动的丝线,一丝丝地编织着受损的肌体,将破碎的组织重新连接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所到之处,疼痛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愈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血肉模糊的胸膛,此刻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肉。那光芒依然笼罩着伤口,继续修复着更深层次的损伤。我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力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惊喜,仿佛见证了一场奇迹的发生。 我感受着星辰之力带来的奇妙变化,觉得等这趟历练结束回去好好开发。此时,刘裕与朱显之、郗僧施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着。 “龙骧凤矫”刘裕大喝一声气势大增行动迅捷,手中穹渊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挥刀向郗僧施斩去。 那一刀带着雷霆之势,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郗僧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急忙举剑抵挡,但刘裕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抵挡,被一刀逼退数步。 逼退郗僧施后,刘裕毫不停歇,直逼朱显之。朱显之眼见刘裕如战神般冲来,心中大骇。他慌乱地挥舞着战刀,试图抵挡刘裕的攻击,然而此时的他已毫无斗志,在刘裕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很快就败下阵来。朱显之连连后退,身上多处受伤,他满脸惊恐,连忙呼救郗僧施:“快来救我!郗僧施!” 郗僧施稳住身形,看着陷入绝境的朱显之,咬了咬牙说道:“大将军,你在撑一会,我去取出宝珠来为你报仇。”说罢,他身形一闪,迅速朝着殿堂内部奔去,留下朱显之独自面对刘裕的怒火。 刘裕目光冰冷地盯着朱显之,手中穹渊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朱显之颤抖着举起战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但刘裕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如闪电般冲上前去。 朱显之疯狂地挥舞着战刀,刀光在空中胡乱划过,却根本无法触及刘裕分毫。刘裕轻松地避开朱显之的攻击,脚步沉稳而有力。他一步步逼近朱显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朱显之的心上,让他的恐惧不断加剧。 当刘裕来到朱显之身前时,朱显之绝望地大吼一声,再次挥刀砍来。刘裕眼神一凝,手中穹渊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朱显之的战刀被瞬间击飞。 朱显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刘裕没有丝毫停顿,手腕一转,穹渊再次挥出。这一刀快如闪电,朱显之根本来不及反应。刀光划过,朱显之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便失去了意识。最后,朱显之被刘裕斩杀,倒在了血泊之中,结束了他潦草的一生。 可怜的朱显之生前被王镇恶坑,死后被郗僧施坑。 刘裕岂会任由郗僧施轻易逃脱去取宝珠。他眼神一凛,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郗僧施追去。风在耳边呼啸,刘裕的身影快得如同幻影。 郗僧施一边狂奔,一边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惊慌。他知道一旦被刘裕追上,自己必将性命不保。他拼命地催动体内的功力,试图加快速度,但刘裕却如影随形,距离越来越近。 “站住!”刘裕怒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郗僧施心中一颤,但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眼看刘裕就要追上,郗僧施突然一个急转弯,朝着一处狭窄的通道冲去。通道交错万千,他希望借助复杂的地形来摆脱刘裕的追击。刘裕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手中穹渊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在通道中,郗僧施左冲右突,试图甩掉刘裕。然而,刘裕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高超的身手,始终紧紧咬住他。每一次郗僧施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刘裕,下一刻刘裕就会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逃不掉的!”刘裕再次怒喝,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郗僧施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 他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竭力思考着应对之策。然而,在刘裕那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压力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混乱,思绪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根本无法凝聚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郗僧施竟意外地找到了珠子。那颗珠子黑漆漆的,宛如无尽深渊的入口,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当目光触及这颗珠子时,仿佛能感觉到有丝丝缕缕如墨般的雾气从其表面缓缓升腾,那雾气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张狰狞的面孔,隐隐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里面仿佛蕴含着浓厚的煞气,那煞气如汹涌的暗流,一旦靠近,便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郗僧施凝视着手中那颗黑漆漆的珠子,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决绝。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毅然将珠子吞入腹中。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力量如潮水般在他的体内涌起。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然而,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强。心中,那原本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君子剑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剑身猛地一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原本稍微光洁的剑身此刻被浓郁的煞气缠绕,那煞气如墨般幽黑,缓缓流动,仿佛无数条诡异的黑蛇在剑身上蜿蜒爬行。 剑刃处,寒芒被煞气笼罩,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整把君子剑散发着一种幽黑诡异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兵。 郗僧施的气息也在疯狂暴涨,他从原来那副弱不禁风的体格,迅速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他的身形不断拔高,变得无比高大,肌肉隆起,充满了力量感。此刻的他,宛如一个不可战胜的巨人,紧紧握住手中得到加强的君子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郗僧施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紧紧握着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指向刘裕,开口道:“车骑将军,接下来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一下你的能耐吧!”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此时的郗僧施,身形高大,煞气四溢,犹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疯狂,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刘裕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第25章 灵潮退去 郗僧施与刘裕的对决,如同一幕震撼人心的史诗之战。 郗僧施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手中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散发着幽黑诡异的光芒。他猛地向前一冲,剑如毒蛇吐信,直刺刘裕咽喉。刘裕眼神一凛,反应极其迅速,手中穹渊瞬间上扬,精准地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金属撞击之声尖锐刺耳,火花如烟花般绽放。 郗僧施一击未中,立刻抽剑回身,接着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再次刺出。剑势如黑色旋风,带着强大的煞气席卷而来。刘裕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同时穹渊顺势一挥,向郗僧施的手臂砍去。郗僧施急忙收剑格挡,刀剑再次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紧接着,郗僧施大喝一声,身上的煞气仿佛被点燃一般,疯狂涌动。他挥舞着君子剑,剑影重重,如暴雨般向刘裕倾泻而下。刘裕则沉稳应对,手中穹渊舞动得密不透风,将每一道剑影都一一挡下。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周围的地面被震得碎石飞溅。 刘裕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郗僧施的一举一动,心中不断盘算着进攻的时机。就在郗僧施刚刚挥剑露出一个微小空隙的瞬间,刘裕眼中精芒一闪,果断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中的穹渊仿佛被赋予了雷霆之怒,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狠狠向郗僧施斩去。那刀势威猛无比,仿佛能将空气都斩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郗僧施见状,心中大惊,凭借着自己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连忙举起手中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妄图抵挡刘裕这雷霆一击。当穹渊与君子剑碰撞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郗僧施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让他难以抵挡。他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那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地面上便如同被巨锤砸出深深的凹坑。 清晰地印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脚印,仿佛是大地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无奈地留下的惨烈印记。地面上的碎石在他后退的过程中被纷纷扬起,好似被狂暴龙卷风席卷的尘埃,瞬间弥漫在空中,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让整个场景显得愈发诡谲。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郗僧施那原本因震惊而略显慌乱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如毒蛇般狡黠且阴狠的光芒,心中瞬间生出一条毒计。 他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狡诈狐狸,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迅速伸出手去,五指如锋利的鹰爪,精准而狠厉地将那些扬起的碎石牢牢抓在手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碎石当作致命的暗器,朝着刘裕狠狠地投掷出去。碎石如同被恶魔赋予了生命的愤怒流星般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在向刘裕宣告着郗僧施的阴狠与不择手段。 刘裕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穹渊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神圣盾牌,迅速挥动起来进行格挡。就在刘裕全神贯注于抵挡碎石的瞬间,郗僧施又以令人惊叹的敏捷再次抓住几颗碎石握于手中。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千年寒霜,手上猛地发力,将手中的碎石捏碎成粉末。那狠辣的模样,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精心策划着一场邪恶的阴谋。 然后,趁着刘裕还在格挡碎石的那一刹那,他如同一个无比阴险的魔术师,猛地将手中的碎石粉末撒了出去。粉末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片灰色的死亡云雾,轻柔却又迅速地遮挡住了刘裕的视线! 刘裕的视线被碎石粉末遮挡,心中却并未慌乱。他凭借着敏锐的战斗直觉,迅速调整身形,以防郗僧施趁机偷袭。 郗僧施见刘裕一时陷入被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阴笑。他悄然移动脚步,如同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刺客,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手中的君子剑被他紧紧握住,剑身上的煞气似乎也因为他的阴险心思而变得更加浓郁。 然而,刘裕岂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他在片刻的混乱后,立刻静下心来,仔细感知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立刻判断出郗僧施的位置。刘裕毫不犹豫地挥起穹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力斩去。 刀光如电,划破了那弥漫的灰色粉末。郗僧施万万没想到刘裕反应如此之快,惊慌之下急忙举剑抵挡。但刘裕的这一击饱含着愤怒与力量,郗僧施虽然勉强挡住,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哼,想用这种阴险手段取胜,你未免太小看我刘裕了。”刘裕怒目而视,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郗僧施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刘裕如同一头威猛的雄狮,气势磅礴。他双手紧紧握住穹渊,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将空气都斩裂开来。刀光闪烁,如闪电般划过战场,所到之处,风声呼啸,令人胆寒。 而郗僧施则尽显阴险之态。他的眼神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寻找着刘裕的破绽。手中的君子剑被煞气缠绕,散发着幽黑诡异的光芒。他时而虚晃一招,时而突然偷袭,招式阴险狡诈,让人防不胜防。 当两人再次交锋时,郗僧施突然身形一闪,绕到刘裕身后,企图偷袭。但刘裕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穹渊带着强大的力量迎向郗僧施的君子剑。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郗僧施被刘裕的强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又被阴险的笑容所取代。 郗僧施再次发动攻击,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刘裕进攻。刘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阴谋,但他毫不畏惧,毅然挥刀斩向郗僧施。郗僧施见刘裕不上当,心中暗恨,连忙举剑抵挡。刘裕的力量如洪水般汹涌,郗僧施虽然竭尽全力抵挡,但还是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刘裕趁机步步紧逼,刀势越来越猛。郗僧施节节败退,心中焦急万分。他再次心生一计,突然朝着刘裕扔出一把碎石。刘裕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但郗僧施趁着刘裕躲避碎石的瞬间,再次发动偷袭,君子剑如毒蛇般刺向刘裕的要害。 刘裕凭借敏锐的听觉,手中穹渊猛地一挥,将郗僧施的君子剑荡开。接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踢向郗僧施。郗僧施躲闪不及,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裕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如战神一般不可战胜。而郗僧施则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新的阴谋。 郗僧施挣扎着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恶狠狠地盯着刘裕,心中的不甘如火焰般燃烧。此时,战场之上风声呼啸,扬起的沙尘弥漫在空中,让整个场景显得愈发苍凉。残阳如血,余晖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场生死对决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刘裕!今日我就要赌上性命,来证明我对卫将军的忠诚。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一切都晚了,刘裕你无法阻止卫将军的计划!”郗僧施怒吼着,再次举起君子剑。他身上的煞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煞气所扭曲,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刘裕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卫将军?无法阻止?计划?,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裕冷冷地说道,手中穹渊再次握紧。 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刘裕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屹立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中。 郗僧施疯狂地挥舞着君子剑,剑影如黑色的旋风,朝着刘裕席卷而来。 刘裕沉着应对,每一刀都精准地挡下郗僧施的攻击。金属撞击之声不断响起,火花四溅。在他们的周围,碎石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在激烈的战斗中,郗僧施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刘裕的视线中。刘裕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警惕。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原来,郗僧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隐身之术,绕到了刘裕的背后发动偷袭。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仿佛也在为这场生死之战感到紧张。 刘裕反应迅速,立刻转身挥刀抵挡。但郗僧施的攻击太过突然,刘裕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力量,但还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郗僧施趁机再次发动攻击,剑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周围的沙尘被他们的战斗搅得漫天飞舞,让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刘裕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力量和技巧都远胜于郗僧施,而郗僧施则因为过度使用煞气,身体开始出现疲惫和虚弱的迹象。此时,夕阳已经渐渐落下,黑暗开始笼罩大地,仿佛也在预示着郗僧施的命运。 最终,刘裕抓住一个机会,一刀斩向郗僧施的要害。郗僧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已经来不及躲避。刀光闪过,郗僧施倒在了血泊之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风渐渐停了下来,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刘裕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刘裕斩杀完郗僧施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此时,宫殿内的煞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退去。那原本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抽离。 曾经弥漫在宫殿每一个角落的压抑而诡异的氛围,也如同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朵所散发出来的芬芳,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整个地下王国就仿佛一个沉睡了许久的巨人,从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中缓缓苏醒过来。那曾经被煞气重重笼罩的天空,在此刻终于迎来了光明。 一缕缕温暖的阳光仿佛是勇敢的战士,奋力穿透层层阻碍,坚定地洒落在这片曾经被黑暗牢牢掌控的土地上。那光芒是如此的柔和而又充满力量,所到之处,黑暗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仓皇逃窜,被迅速驱散。 曾经昏暗的角落被阳光照亮,显露出那些被遗忘的美丽细节。地面上的纹理、墙壁上的雕刻,都在阳光的映照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每一处被阳光抚摸过的地方,都仿佛在诉说着对光明的渴望与珍惜。 那些正在朝着四面八方的通道快速行驶的曜灵大军,也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原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带着坚定的使命在通道中前行,然而当那光明降临的瞬间,这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曜灵大军纷纷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开始向四面八方散开。 地下王国在光明的照耀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秩序。那曾经被煞气笼罩的巍峨宫殿,此刻重新焕发出庄严的光彩。 而此时,灵潮也在此刻悄然结束。那曾经汹涌澎湃的灵潮,如同退去的海浪一般,渐渐平息下来。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也逐渐稳定,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而难以捉摸。整个地下王国仿佛从一场风暴中走出,迎来了宁静而美好的未来。 ----- 邓九恭那边,原本如潮水般汹涌的曜灵正在急剧减少。战场上,曾经被曜灵占据的地方,此刻渐渐显露出空旷的景象。那些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曜灵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不见。 邓九恭和他的战士们刚刚抵御完下曜灵一番猛烈的进攻,每个人都还沉浸在战斗的紧张与疲惫之中。然而,当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他们才开始发现周围的曜灵们开始变得越来越少。那些原本密密麻麻、让人胆战心惊的曜灵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抹去。 第26章 译释遗言 邓九恭站在一片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战场上,身上早已经布满了划痕,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疲惫之色。他微微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他开始察觉到了周围曜灵们的异常。 原本那些张牙舞爪、充满邪恶气息的曜灵,此刻仿佛失去了先前的凶猛与疯狂。 它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攻击也不再那么凌厉。邓九恭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手中紧紧握着兵刃,警惕地观察着这些变化。 接着,他又发现了曜灵的数量在急剧减少。 不像之前那样源源不断地涌来,现在的曜灵仿佛在迅速消失。 他看着周围逐渐空旷的战场,那些原本被曜灵占据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些残留的黑色气息。邓九恭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缓缓地迈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只似乎陷入迷茫的曜灵,仔细观察着它的举动。这只曜灵在原地徘徊着,仿佛失去了方向。 邓九恭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结合目前曜灵们的异常表现以及数量的急剧减少,他断定一定是刘言卿找到了灵潮的源头并将其摧毁。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合理,因为只有灵潮源头被破坏,才会让这些原本凶猛无比的曜灵变得如此迷茫和失去战斗力。 邓九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兴奋,他知道这一定是大哥刘言卿找到了了灵潮的源头并将其摧毁,这永无止息的战斗也在此刻得到了终止。 “原地休整,静候大哥凯旋归来”,邓九恭发号施令。 ----- 另一边,刘言卿置身站立于宫殿之中,感觉到先去的煞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反之四周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刘言卿脚步轻盈而谨慎地在宫殿中探索着,开始探索着宫殿内蕴藏着什么可以引起灵潮的秘密。 随着煞气散去,整个宫殿的样貌也显露出来了。 宫殿的墙壁上绘满了各种奇异的图案和符文,这些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但刘言卿一时之间却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他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符文,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 宫殿的穹顶高高在上,镶嵌着无数颗闪烁着微光的宝石,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刘言卿抬头仰望,心中不禁感叹这座宫殿的壮丽与奢华。 刘裕紧紧跟随在刘言卿身后,两人在宫殿中快速穿行着。刘言卿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继续追问道:“刚才那两个恶灵熟人?” 刘裕微微点头,表情略显凝重地回答道:“是两个熟人。”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与那两人的交集。那是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对抗敌人。最后,他们站在对立面。然而,世事无常,如今他们死后却成为了邪恶的恶灵,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对立面。 刘裕深知这其中必定有着复杂的缘由,但此刻他无暇细想。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与刘言卿一起揭开宫殿的秘密。 两人继续在宫殿中深入探索,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话说刚才郗僧施刚才说的卫将军是谁?”刘言卿转过头向着刘裕问道。 刘裕微微皱了下眉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出一个人名:“刘毅。” 刘言卿听闻这个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对这个刘毅并不熟悉,不知道他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从刘裕的表情和语气中,他能感觉到这个刘毅绝非等闲之辈。 刘言卿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问道:“这个刘毅与郗僧施有什么关系?为何郗僧施会提及他?” 刘裕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缓缓说道:“郗僧施曾在刘毅手下任职,那个朱显之也是。在我那个时候,我们是彼此要好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功成名就。” “然而,后来权力的诱惑如同恶魔的低语,渐渐蒙蔽了刘毅的双眼。他开始为了权力和我抗衡,积极拉拢士族门阀,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刘毅被任命为荆州刺史的时候,他的政治野心愈发膨胀。他性格刚愎自用,始终认为自己有着勤王义举之功,与我的功劳相等,可现实中得到的却并不相等。这种落差让他内心的骄矜自负不断滋长,虽暂时在表面上推崇我,实则内心深处对我极为不服。” 刘裕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昔的种种,继续说道:“他在荆州大肆扩充军备,广聚粮草,任用亲信,排除异己。他的种种行径,都让我深感忧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曾经的兄弟情谊,在权力的争斗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刘言卿静静地听着,从刘裕的话语中,他能感受到那段复杂而又充满矛盾的历史。他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你们之间的关系又发生了改变?” 刘裕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后来,刘毅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他不顾朝廷的大局,私自调兵遣将,企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多次劝说他,可他却根本不听。最终,我们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不得不兵戎相见。” 说到这里,刘裕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他知道,在权力的道路上,很多人都会迷失自我,刘毅也不例外。曾经的好友,如今却成为了敌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刘言卿轻轻拍了拍刘裕的肩膀,说道:“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在权力的诱惑面前,很少有人能够保持清醒。不过,你能坚守自己的本心,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谢少主的理解。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前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刘裕和刘言卿继续向宫殿深处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刘言卿点了点头,脑海中却依然萦绕着郗僧施死前留下的遗言,那几句神秘的话语如同迷雾一般,让他感到深深的疑惑。 他不禁暗自思忖,郗僧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究竟想要传达什么信息呢?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忏悔,还是另有深意?那遗言中提到的卫将军刘毅,又与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联? 刘言卿转头看向刘裕,只见刘裕的表情也十分凝重,显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刘裕,你觉得郗僧施的遗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言卿忍不住问道。 刘裕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少主也许我们应该从刘毅入手!” “刘毅?那家伙不也是死好久了?”刘言卿一边用手指轻触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刘裕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地解答道:“没错,刘毅确实已经死去多时。但你看看郗僧施和朱显之,这两个早已死去之人都能死而复生成为恶灵,我们也不能排除刘毅同样死而复生成为了恶灵的可能性。” 刘言卿听后,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一边快速分析道:“那我们现在假设刘毅已经死而复生成为恶灵,那郗僧施说的那个计划也必然在进行中,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达了尾声!” 刘裕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眉头紧锁,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按照他的性格来讲,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阻止这个计划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突然,刘言卿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可以找找开这宫殿内有没有郗僧施留下的线索入手,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个计划的关键信息。”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言卿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郗僧施有没有留下些蛛丝马迹。” 两人继续在宫殿中前行,周围的环境越发神秘而诡异。墙壁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刘言卿和刘裕小心翼翼地走着,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前方传来。他心中一惊,立刻停下脚步,示意刘裕小心。刘裕也感觉到了这股灵力波动,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两人缓缓向前走去,发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案和符文。刘言卿和刘裕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灵力气息,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晶体,晶体周围环绕着一些奇怪的器具。 刘言卿和刘裕走进房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们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布置与他们之前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有所不同,这里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房间里都是一些书籍,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在一本古书里找到了郗僧施亲笔所写的信纸。 刘言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信中提到,刘毅的计划是要利用灵潮的力量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而统治整个世界。 刘言卿和刘裕看完信后,心中大惊。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尽快阻止刘毅的计划,否则整个世界将会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 于是,两人继续在房间里的古籍中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阻止刘毅计划方法的角落。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每一本古籍被拿起又放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终于,在一本布满灰尘、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书。 这本古老的书籍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破损,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岁月。书中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够辨认。 记载中写道:灵潮,乃是一种极为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波动。当灵潮爆发的那一瞬间,其释放出的特殊能量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席卷而过。这股能量具有一种奇特的特性,它能够迅速地浸染灵体。灵体一旦接触到这种能量,便会在瞬间被一种名为戾气的负面气息所附着。 这种戾气就像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邪恶力量,它会促使灵体之间产生一种奇异的共鸣。在这种共鸣的作用下,灵体开始发生恶变。原本纯净的灵体逐渐失去其原本的特质,开始变得扭曲、暴躁。它们的形态可能会发生变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得充满了恶意。 而对于那些原本就已经是恶灵的存在来说,灵潮的爆发更是一场灾难。它们会在灵潮能量的影响下,进一步陷入恶化的深渊。恶灵们的力量会不断增强,同时它们的理智也会逐渐被吞噬。它们变得更加疯狂,更加难以控制。 无论是最初因为灵潮而恶变的灵体,还是在灵潮中继续恶化的恶灵,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它们都会彻底沦为失去理智的恶灵,被无尽的邪恶所支配。到那时,它们会对周围的一切异物展开无差别攻击,不分敌我,不分善恶。无论是人类、动物,还是其他的灵体,只要出现在它们的视野范围内,都会成为它们攻击的目标。这种攻击是毫无节制的,它们会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的邪恶力量,直到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 刘言卿仔细阅读着这段记载,心中的震惊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难以平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刘言卿已经体验过了一次灵潮的威力,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敌人,不管你在厉害都会被活活累死,筋疲力尽! 刘言卿深知,灵潮的破坏力不是徒有虚名。如果不能提前得知哪里会爆发灵潮,就无法采取有效的措施来阻止刘毅的计划。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方法,来预测灵潮的爆发地点。”刘言卿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第27章 本心论 刘裕点了点头,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找呢?”刘裕问道。 刘言卿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可以继续从古籍中寻找线索,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灵潮爆发规律的记载。” 于是,两人又开始在房间里的古籍中仔细翻找起来。他们一本一本地查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信息。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经过一番努力,刘言卿终于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找到了一些关于灵潮爆发规律的记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连忙招呼刘裕过来一起查看。 “根据这本书中的记载,灵潮的爆发似乎与一些特定的地点和时间有关。”刘言卿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什么地点和时间?”刘裕问道。 刘言卿指着书中的一段文字,说道:“这里提到,灵潮通常会在一些灵气汇聚的地方爆发,比如古老的遗迹、神秘的洞穴等等。而且,灵潮的爆发时间似乎也有一定的规律,通常会在月圆之夜或者某些特殊的节气出现。” “言卿等等,这古籍里面记载着,灵潮开启后会依靠灵体吸食的戾气来反馈开启者。也就是说,那些灵体被恶变的越多,对于开启者带来的反馈也就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那些被恶变的灵体要是被溃灭,所流逝的灵气通通会汇集在一起呈球状的能力体。那球状能量体蕴含着至恶和戾气以及纯正的灵气两种能量的交汇,会产生一股更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打开异界大门,同时也提升实力。” “看来这刘毅估计是想靠这股能量打开异界大门,再次卷土重来。” 刘裕和刘言卿看到古籍记载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们深知,如果让刘毅得逞,那么整个冥界都将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 信中曾提到,刘毅的计划是要利用灵潮的产生的能量去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而统治整个世界。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刘毅需要收集大量的戾气和灵气,而那些被恶变的灵体便是他收集戾气最好的工具。 “看起来仅仅只是阻止灵潮继续肆虐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想让这一切彻底结束,必须要深入探寻到灵潮汇聚之处那个神秘而强大的能量体,并将其彻底摧毁才行!” “这个能量体如果如信所说那样,那这能量体就如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巨兽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周喷涌着狂暴的力量!”刘言卿得出结论。 探索完房间刘言卿继续向宫殿的深处走去,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沿途,他看到了一些摆放着奇怪器具的房间,这些器具的形状各异,刘言卿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些器具,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从宫殿的某个角落传来。刘言卿心中一动,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这扇门紧闭着,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封印图案,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气息。 两侧墙壁上的符文如同一幅幅璀璨的星图,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每一幅星图中,不同的星宿排列有序,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宇宙奥秘。 金色的星宿如耀眼的明珠,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仿佛是宇宙中的王者;银色的星宿则如温柔的月光,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蓝色的星宿如同深邃的海洋,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这些星宿的排列方式复杂而精妙,有的呈圆形,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魔法阵;有的呈螺旋状,仿佛在引导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每一个星宿都似乎有着独特的含义和力量,让人不禁沉浸在这神秘的宇宙画卷之中。 刘言卿站在门前,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门上的封印图案,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在宫殿墙壁上看到的符文,那些宛如星图般排列着不同星宿的神秘符号。 他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在他的脑海中,符文和图案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他仿佛能够看到它们之间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神秘的联系。 刘言卿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身体中流淌。他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汇聚到指尖,然后轻轻地按在门上的封印图案上。 随着灵力的注入,封印图案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符文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起来。刘言卿集中精神,仔细感受着符文和图案之间的波动,试图解读其中的奥秘。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有的是古老的仪式,有的是神秘的力量在流动。他努力地将这些画面拼凑在一起,寻找其中的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刘言卿终于找到了打开这扇门的方法。他按照符文的提示,调整了灵力的输出,然后再次按在封印图案上。 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门缓缓地打开了。刘言卿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刘言卿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踏入了那扇门后的未知空间。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比之前在宫殿墙壁上看到的更加复杂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更加古老的故事。 刘言卿沿着殿堂的中央通道缓缓前行,他的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在通道的尽头,他发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本古老的书籍,书籍的上空飘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刘言卿的目光被那飘浮着的水晶球牢牢吸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水晶球内那如汹涌波涛般的强大力量在不断翻涌。那股力量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仿佛在向他发出召唤,又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轻易靠近。 刘言卿缓缓走近石台,每一步都能感觉到水晶球散发的力量波动愈发强烈。那晶莹剔透的球体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符文和图案,与周围墙壁上的刻痕相互呼应,仿佛在共同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刘言卿站在石台旁,望着飘浮的水晶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察觉到这颗水晶球竟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它那晶莹剔透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诱惑。 刘言卿承认自己向往力量,可那种对力量极度渴望的状态却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他深知修行应循序渐进,一步登天的力量并非他所追求。他所向往的,是在修行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前行,去体验每一次突破的艰辛与喜悦,去感受力量在点滴积累中逐渐成长的过程。 这颗水晶球所蕴含的强大能量,虽然能让他瞬间获得巨大的提升,但他不屑于这种捷径。 他坚信,真正的力量源自内心的坚持与不懈的努力,而非依靠外力的一蹴而就。在他眼中,这颗水晶球更像是一个考验,考验他是否能坚守自己的修行理念,不被眼前的诱惑所迷惑。 刘言卿站在石台旁,凝视着再次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水晶球,内心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哼,这水晶球蛊惑人心的力量倒是不容小觑啊,这么快我竟然又差点着了它的道。”刘言卿在心中暗自懊恼道,“看来我还是对力量过于向往了,这可不行,我必须要恪守本心。” 刘言卿静静地站在那里,与水晶球散发的蛊惑之力默默对抗,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向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只要轻轻一碰,一切都将改变,我将不再是那个平凡的修行者,我可以成为强者,拥有我一直渴望的力量。”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这种诱惑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就在这时,刘裕受到影响回归了刘言卿体内 然而,另一方面刘言卿的理智又在不断地提醒他。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自己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 每一次突破,那都是用无数的汗水与努力浇灌而成的。他深知修行之路本就该是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前行。“我所真正向往的是在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中逐步成长,而不是依赖这种充满诱惑的捷径。如果我现在屈服于这股诱惑,那我之前的努力又算什么?我将失去自我,成为力量的奴隶。” 他的内心在这两种声音之间来回摇摆,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但最终,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我不能被诱惑所左右,我要坚守自己的本心,走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刘言卿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 “一步登天得到的力量就像是层层递进的高楼失去了牢固的地基,就宛如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穿。不要再说了,竖子安敢乱我道心!” 在那一处神秘的空间之中,刘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言卿的身上,神情专注而又凝重。 只见刘言卿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与那水晶球所散发出来的蛊惑之力的激烈抗衡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之上已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顽强意志。 刘备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欣慰之情。他暗自思忖,此人不愧是自己所认可之人呐,在如此强大且极具迷惑性的力量面前,竟然能够展现出这般坚韧不拔的意志,实在是难能可贵。 此时,刘备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艰难险阻之中。他深刻地体会到,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唯有坚守本心,不被外界的诱惑和干扰所动摇,才能够勇往直前,克服重重困难。 而眼前的刘言卿,在与那蛊惑之力顽强抗衡时所展现出的坚定意志和对本心的执着坚守,无疑让刘备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 那时的他,同样怀揣着满腔的热血和远大的抱负,在乱世中艰难前行。面对无数的挫折和诱惑,他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始终坚定地朝着自己心中的目标迈进。 如今,看到刘言卿如此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本心,刘备的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存在,不仅让刘备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更让他对自己所坚持的道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刘备缓缓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又深邃的光芒。然而,在这光芒背后,却隐隐闪过一丝忧虑。此时,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不知他们现今状况如何。”刘备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牵挂。 看着刘言卿的挣扎与坚守,刘备也不禁自我陷入沉思“倘若无法坚守本心,那么在权力与欲望的漩涡之中,便极易迷失自我。若是连这都无法坚持,那便意味着我看走了眼。” “于往昔之岁月中,吾目睹众多之人因追逐权柄与私利而舍弃原本之信念,终致覆灭。然其自身,始终于仁德之途上蹒跚而行,纵直面重重艰难与挫折。”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为二弟三弟报仇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疑问:我在为二弟三弟报仇的时候,算违背了我的本心吗? 一生行事所秉持的仁德,在刘备他心中一直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他始终认为,本心或许就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始终坚定不移去坚守的一种信念,是无论遭遇何种诱惑与困境都绝不动摇、不会迷失的方向。 然而,在面对二弟关羽和三弟张飞的惨死时,自己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如火山般喷发。那种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让自己不顾一切地想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率领大军,踏上了征伐东吴的征程。 第28章 紫薇星命 可在这过程中,自己的一些决策和行动似乎与他平日里所坚守的仁德有所背离。 战争带来了无数的伤亡和破坏,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不禁反思,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兄弟情义而不得不为之,还是在冲动之下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刘备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往昔的种种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涌过。他回想起自己的本心,那是一份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对天下苍生的深切关怀。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他始终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片净土,不为外界的诱惑和干扰所动摇。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自己和刘言卿的三问三答。那每一次的问答,都像是一场灵魂的碰撞,让他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刘言卿的为人和志向。 他清晰地记得刘言卿眼中的坚定与热忱,那是一种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对使命的勇敢担当。 在那些瞬间,他从刘言卿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看到了改变这个世界的可能。 刘备在内心深处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他坚信刘言卿就是那个能够肩负起重大使命的人。 原先的他只是认可此刻,他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决定全力以赴地帮助刘言卿。 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影悄然闪烁,紧接着,刘备的身影如同从虚空中踏出一般,缓缓地、稳稳地现身在刘言卿的身边。 刘备的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灵活地舞动起来。他的大拇指轻轻按住中指的第一节关节,其余三根手指微微弯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接着,他的食指迅速从中指上方滑过,轻轻搭在无名指的第一节关节上,同时小指也微微向内弯曲,与无名指靠拢。 随后,他的双手再次变换姿势,大拇指和食指相互交叉,形成一个小小的环形,中指则笔直地竖起,如同山峰一般挺立。 无名指和小指则紧紧地贴在手掌心,仿佛在积蓄着力量。 刘备的手指继续快速地变换着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无声的乐章。 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那掐诀的手势犹如舞蹈一般美妙,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在他的双手勾绘,水晶球内灵力不断地向着他双手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漩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刘备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天地沟通,祈求着力量的降临。 随着他的手势越来越快,灵力的漩涡也越来越大。那漩涡的中心,仿佛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刘备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的双手却依然坚定地掐着诀,没有丝毫的动摇。 终于,当灵力的漩涡达到了极致的时候,刘备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那股强大的灵力瞬间从他的手中爆发出来,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奔腾而去。 然而,就在灵力即将触及刘言卿身体的瞬间,却突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只见那原本汹涌澎湃的灵力洪流,竟迅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 这个灵力漩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个神秘的通道,连接着刘备和刘言卿。漩涡的中心,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悄然产生,开始缓缓地拉扯着刘言卿身体周围的灵气。 刘言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朝着漩涡的方向靠近。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刘言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漩涡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力量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电流,在他的身体周围游走,让他的皮肤微微发麻。 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察觉到体内的灵力开始如脱缰的野马般暴涨,并且逐渐变得狂暴起来。 他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没有坚守本心,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刘言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和自责的神色。他开始尝试抵御这股突然变得狂暴的灵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平静。然而,这股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就在刘言卿感到有些无助的时候,刘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言卿,安心受之,此乃吾特意引贯而来之灵力也。汝但随吾之引导,吸纳此灵力,便无根基不稳之虞。切记,运气亦为实力之一部。” 听到刘备的话,“皇叔?”刘言卿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刘备,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感激。他知道,皇叔是不会害他的,既然皇叔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刘言卿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按照皇叔的引导,尝试着去接受这股强大的灵力。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灵力在自己体内的流动。 在刘备的引导下,刘言卿逐渐掌握了吸收灵力的方法。他发现,只要自己保持平静,按照一定的节奏去吸收灵力,就能够让灵力在自己体内平稳地流动,而不会出现狂暴的情况。 在漩涡的中心,刘言卿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却又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表情专注而坚定,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神秘的灵力世界之中。他的头发在灵力的吹拂下肆意飞舞,身上的衣物也被鼓荡得猎猎作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言卿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强大,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悠长。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刘备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掐着诀,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期待。他的身体周围也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灵力光芒,与刘言卿的灵力漩涡相互呼应。 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出,确保刘言卿能够顺利地吸收这股强大的灵力。终于,当最后一丝灵力被刘言卿完全吸收完。 刘言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刘言卿站起身来,向刘备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感激地说道:“多谢皇叔的帮助,如果没有您,我恐怕无法成功地吸收这股灵力。” 刘备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毋庸谢忱,此乃汝自身之努力与天赋所致也。切记,前路漫漫,汝当不懈提升自身实力,方能应对来日之备。” 刘言卿微微颔首,双眸之中坚定与自信的光芒熠熠生辉。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地盘膝而坐。他的身姿如同山岳般沉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周围的灵力进行着一种神秘的交流。 他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微的星芒,那星芒参差不齐,逐渐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其中。 刘言卿沉浸在这种状态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平静和安宁。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专注于稳固自身的实力。 周身都散发着微微光芒,刘言卿的身体开始悄然发生着令人惊叹的变化。 他那原本就颇具线条感的肌肉,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紧实。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石,充满了力量的质感。 它们在灵力的滋养下,不断地收缩、舒张,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锻炼。 随着肌肉的变化,刘言卿的身体线条变得更加流畅,仿佛是一尊完美的雕塑,散发着一种阳刚之美。 与此同时,他的骨骼也在经历着一场奇妙的蜕变。原本就坚硬的骨骼,此刻变得更加坚硬如铁。 在灵力的渗透下,骨骼的密度不断增加,每一寸骨骼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骨骼不再是单纯的支撑身体的框架,而是成为了力量的源泉。 当他轻轻一动时,骨骼之间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是钢铁碰撞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感。 而他的经脉,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就宽阔的经脉,此刻变得更加宽阔通畅。 灵力在经脉中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淌,毫无阻碍。经脉的壁变得更加坚韧,能够承受住更强大的灵力冲击。 每一条经脉都像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连接着刘言卿身体的各个部位,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每一个细胞。 随着身体各个方面的变化,刘言卿整个人仿佛被重新锻造了一般。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空间。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悠长,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够引起周围空气的波动。 刘备看着刘言卿身体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开始尝试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对接,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观之,金刀谶似始二次生长矣…然,非也,此乃紫薇星命也!” 刘备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紫薇星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命理,拥有这种命理的人通常具有非凡的天赋和潜力。他没想到,刘言卿竟然拥有紫薇星命。 刘备之声,满含震惊与兴奋。其知紫薇星命乃极为罕见之命理,具此命理者,常具非凡天赋与潜力。 紫薇星命者,乃星辰之力汇聚于身,仿若天命所归。古之传说,紫薇星乃帝星,主祥瑞与权力,拥有此星命之人,往往能在世间成就非凡之大业,或为一代雄主,或为绝世之才。 其命运轨迹,常与常人迥异,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此紫薇星命,具诸多神奇能力:其一,可引星辰之力为己用,增强自身灵力与修为,修炼之速度远超常人。 其二,能洞察天地之玄机,对世间万物之运行规律有着敏锐之感知,于修行与决策中占尽先机。 其三,紫薇星命者身负特殊气场,可威慑邪祟,使其不敢轻易近身,且在战斗中能激发自身潜能,爆发出超乎想象之强大力量。 其四,紫薇星命之人仿若与天地自然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能够感知到自然之力的流动与变化,从而更好地借助自然之力为己用,无论是在疗伤、修炼还是战斗中,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五,紫薇星命者天生具备领导才能,拥有非凡的魅力与感召力,能吸引众多有识之士追随左右,加之其雄才大略,可在乱世中崛起,成为一代雄主,进而争霸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之伟业。 刘备心中深知紫薇星命的非凡意义,他望着刘言卿,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欣慰。 此时的刘言卿,沉浸在自身力量提升的奇妙感觉之中,对于刘备所察觉的紫薇星命之事尚不知情。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光芒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之力。 刘备趋前,轻拍刘言卿之肩,曰:“言卿,汝可知身负紫薇星命乎?此乃上天所予之绝佳机遇,亦为重大之责也。”刘言卿面有惑色,望刘备,待其详释。 刘备便将紫薇星命的种种神奇之处以及其可能带来的伟大使命一一道出。刘言卿听后,心中既感到震惊又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皇叔,我定当不负此命,努力提升自己,为我们所背负着共同使命才奋斗!”刘言卿坚定地说道。 刘备颔之,曰:“善,自今日始,汝我当共奋勉,为天下苍生,亦为汝成一代雄主、争霸天下。汝须勤加修炼,增进自身实力,亦当学会洞察人心,招揽贤才,如此方能成就大业。” 刘言卿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道:“我既身负金刀谶,又具紫薇星命,此二者皆非凡之象,莫不是上天执意要我复兴汉室威名?那我便应天而意!” 此时,刘言卿望向刘备,眼中带着疑惑与好奇,问道:“皇叔,我曾于穹渊刀身内瞥见一条浩瀚无尽之银河,不知那是什么?” 第29章 无知无畏 刘备凝思须臾,说道:“汝所见者,乃精神世界,亦为汝之识海。存于汝识海之那条银河,名曰紫虚境。” 刘言卿面上满是疑惑之色,眉头微微蹙起,再次问道:“皇叔,那为什么我的识海会有那紫虚境?” 刘备捋须缓缓说道:“紫虚境,乃金刀谶所携之奇妙精神世界。于那紫虚境中,存有三位灵体,恰似吾之存在。” “若汝能使其如吾一般,对汝予以认可,那汝便又可增添三个守护灵。此实乃莫大之机缘。” “然,欲获其认可,非有诚心不可,非具勇毅不能,非怀智慧不得。紫虚境神秘莫测,其中之灵体皆具非凡之力。” “若得此三者相助,汝之实力必将大增。于复兴汉室之漫漫征途,亦如虎添翼。望汝珍视此机遇,努力为之,切莫辜负上天所予之紫薇星命及金刀谶之奇乎。” 刘言卿闻之,知晓紫虚境内竟还有三位如刘备一般的存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 刘言卿心中暗自嘀咕,要得他们的认可吗?皇叔乃是因认可我身上之品行,那其他三位又当如何? 他眉头微蹙,陷入沉思。那未知的三位灵体会因何而认可自己呢?是勇气、智慧,还是其他更为独特的品质? 刘言卿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坚定。他缓缓开口向刘备问道:“皇叔,可有何法能让那三位认可于我?” 刘备稍作沉吟,乃曰:“言卿,此途唯汝自求之。勿妄图寻捷径。彼三位若欲认可汝,则自会认可;若不认可,汝虽竭力包装自身,亦徒劳无功。一切顺其自然,必能水到渠成。” “然汝当谨记,真诚之心、坚毅之志、仁爱之德,乃为根本。彼三位必有其独特之考量,或重勇,或赏谋,或察情。汝当于前行之路,不断磨砺己身,以显非凡之处。” 刘言卿拱手道:“多谢皇叔指点。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说罢,他起身继续探索着这间偏室。 刘言卿在宫殿之中四处探寻,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脚步沉稳而坚定地踏过每一寸土地。 宫殿内的雕梁画栋、奇珍异宝皆入他的眼底,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此。一番细致的探索之后,发现已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刘言卿便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因为他心中挂念着邓九恭等人,渴望尽快与他们汇合。 这一趟得到了太多的感悟,实力也得到了显着的提高,该回去找他们汇合然后好好消化这些东西了! ---- 刘言卿的身影愈发清晰地呈现在邓九恭等人的视野之中。 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那熟悉的身影,当确定是刘言卿归来时,脸上的欣喜之色如春日暖阳般绽放开来。 邓九恭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下生风般快步奔向前去,张开双臂与刘言卿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段分别的时光都挤压在这温暖的怀抱中。 “言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邓九恭的声音微微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刘言卿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让大家担心了,大家可都安好?没有兄弟‘掉队’了吧!”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满是关切与担忧。 众人纷纷回应,表示一切安好,无人伤亡。刘言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悄然落地。 他深知,在场的各位都是未来帮助自己完成使命的好帮手,他们的安危至关重要。 刘言卿看着众人安然无恙,心中满是欣慰。他退后一步,再次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伙伴,仿佛要将他们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中。 “此次探索宫殿,大家想必收获颇多。”刘言卿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未来我们前路或许依旧艰难,但有诸位兄弟相伴,我相信一切自是不在话下。” 邓九恭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言卿所言极是。我们一路同行,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和那些曜灵僵持那么久,兄弟们大多灵力得到了提升,战斗经验也大大加强了!” 众人纷纷点头,士气高昂。 同时,邓九恭敏锐地察觉到刘言卿身上气息的不同,细细探查之下,惊喜地发现刘言卿的地狱道竟已达叫唤级别。 邓九恭不禁赞叹道:“言卿,没想到你之地狱道已然晋升至叫唤级别,此乃天大之喜事。有此实力,我们在未来之征程中,定能更加从容应对!”众人听闻,亦是面露喜色,对未来之路充满了更多的期待与信心。 他们围坐在一起,纷纷开始讨论起未来规划。一位兄弟率先说道:“现如今大哥地狱道达叫唤级别,实力大增,我们回去是不是可以在死魂岛内立威,让那些曾经小瞧我们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众人闻言,有的微微点头,似乎觉得此计可行,有的则陷入沉思,思索着此举的利弊。 一些人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死魂岛上扬眉吐气的场景,有的人不自觉地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已经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然而,刘言卿却果断制止道:“做人要低调,在死魂岛里面务必低调行事。其他人不要给我惹事,等出去了再高调做事。” “如今我们虽有所进步,但死魂岛内藏龙卧虎,不可贸然行动。”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皆收敛了心中的浮躁。 有的人微微低下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的人轻轻咬着嘴唇,似在反思自己的冲动。 众人轻叹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冲动强压下去。他们深知,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死魂岛,唯有听从刘言卿的安排,才能走得更远。 ----- 随着历练的落幕,众人都从黑幕空间鱼贯而出。那神秘的黑幕空间仿佛一道厚重的帷幕缓缓落下,将过往的惊心动魄与艰难险阻暂时封存。 众人踏出的瞬间,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他们的归来欢呼。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 刘言卿走在众人之前,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思索。他微微抬头,感受着阳光的轻抚,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许。 邓九恭紧随其后,目光不时扫视着周围,保持着警惕。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坚实的堡垒。 其他兄弟们也有序地走出,有的人轻轻伸展着身体,缓解着在黑幕空间中积累的疲惫;有的人则默默打量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千。 其他人,看着刘言卿一行人从远处走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步伐整齐而有力,从远处看去好像一个小型帮派似的。 刘言卿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不屑。“皆是群目光短浅之辈!”他深知实力与团结可不是用来炫耀或招摇的,而是为了实现心中目标。 刘言卿的眼神愈发坚定,步伐也更加沉稳,他要带领兄弟们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闯出一片天地,绝不受这些无端议论的干扰。 有的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来历与实力。有些人还在边上嘀咕着:“看那些人好拽啊!”言语中带着一丝嫉妒与倾慕。 然而,刘言卿等人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议论。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有着明确的目标与方向。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角,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喧嚣声此起彼伏,但刘言卿一行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规划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项昆仑带人缓缓凑了过来。人群中有人在中间插嘴道:“之前项昆仑曾上门找过刘言卿约架,结果没打成。你们说他们两个不会在这直接打起来吧?” 此语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在刘言卿和项昆仑之间来回移动,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每个人都在暗自猜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有的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卷入这场可能爆发的冲突之中;有的人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地等着看这场潜在的对决。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傲,他静静地看着项昆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嘲讽。 他的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对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毫不在意。他心中暗忖:项昆仑,上次未能一战,如今我实力大增,我们的实力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层次,和你对打不就是欺负弱小了?但他面上却依旧沉稳淡定,尽显其临危不惧、冷静。 而项昆仑同样紧盯着刘言卿,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战意。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静止。 两人对峙片刻,项昆仑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刘言卿,今日倒是个好时机,不如我们把上次未完成的约战补上? 周围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有的人开始悄悄后退,生怕被战斗的余波波及;有的人则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期待着这场即将爆发的精彩对决。 刘言卿神色未变,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项昆仑,带着几分嫌弃地说道:“项昆仑,你太弱了,我拒绝与你一战。”说完,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仿佛在嘲笑项昆仑的自不量力。“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毫无悬念的战斗上,你还是回去再练练吧。” 项昆仑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般暴起。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挥拳相向的冲动。“刘言卿,你休要张狂!今日你不战,他日我定会让你为今日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昆仑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刺穿。 刘言卿淡淡从口中脱出:“实力,是我说话的底气;信念,是我前行的动力。挑战,是你成长的阶梯;无畏,是我永恒的姿态。” “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在这次历练赢过我,就证明你有资格和我对战。反之,便是你懂的!” 项昆仑眼中的怒火持续燃烧,瞳孔中多了一抹强烈的斗志。他紧盯着刘言卿,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刘言卿,你等着,这次的历练我可是做足了准备,你就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吧!” 随后转身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留下一阵充满怒意的风,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愤懑与决绝。 随着项昆仑离去,围观的人群也随之散去。方才还紧张而喧闹的氛围,此刻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微风轻轻吹过,仿佛在安抚着刚刚被紧张气氛所笼罩的大地。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邓九恭走到刘言卿身边,轻声说道:“言卿,项昆仑此人心高气傲,此番受辱,必定会加倍努力。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坚毅:“听好了!我早有准备。立刻通知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在山上度过四五年的准备,若有谁受不了,现在就可以滚蛋!”说罢,刘言卿毅然带着兄弟们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坚定且挺拔。 刘言卿那铿锵有力的话语,经由邓九恭之口,清晰无误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一情况,竟没有一人选择脱离队伍。 此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大哥,咱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跟随您闯荡江湖,自然对您马首是瞻!别说是在这山上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年,就算有再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是您的吩咐,我们定然毫无二话、坚决执行!” 这番话如同洪钟一般,在山间回荡着,充分展现出众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对刘言卿的绝对信任与忠诚。他们目光灼灼地望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艰难险阻的准备。 第30章 孰强孰弱 随着刘言卿等人毅然决然地相继离去,周围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的神色。 “厉害啊!你看刘言卿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一个人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确实,项昆仑在他面前都被压了一头。”另一个人连忙点头附和,脸上露出感慨之色。 “霸气!刘言卿这行事作风,太有魄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用力挥了一下拳头,仿佛被刘言卿的霸气所感染。 “没错,他那几句话,说得项昆仑都没脾气了。”旁边的人眼中满是赞赏,不住地点头。 “强硬!刘言卿真是太强硬了,一点都不畏惧项昆仑。”一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同感,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被项昆仑的气势吓住了,哪还敢像刘言卿这样。”另一个年轻人也激动地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伴随着众人议论声进入高潮,广场上的广播也在此刻突兀地响起,那略微沙哑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广场,通知众人集合宣布历练成绩。 人群中顿时一阵剧烈的骚动,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大家纷纷停下激烈的议论,神色各异,有的人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有的人则显得有些紧张不安,还有的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开始朝着广播所指示的集合地点快步走去。 人们的脸上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仿佛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有期待,那是对自己努力成果的渴望,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仿佛在追寻着一个美好的梦想; 有紧张,那些在历练中表现尚可但又不确定自己最终成绩的人,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片刻都清晰可闻; 有兴奋,尤其是那些自认为表现出色的人,他们高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期待,他们渴望听到自己的优异成绩被公布于众,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当众人陆续到达集合地点后,现场一片嘈杂。人们的脚步声、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 教官们开始讲述排名规则,声音沉稳而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此次排名,乃是根据个人在黑曜空间内击杀的曜灵获得积分点进行排名; 等活级别曜灵,每击杀一只可获得 50 积分;黑绳级别曜灵,难度稍高,击杀后能获得 100 积分;众合级别曜灵更为强大,成功击杀可斩获 300 积分;叫唤级别曜灵,凶猛异常,一旦击杀能得到 500 积分;大叫唤级别曜灵,则是最为恐怖的存在,也是黑曜内等级最高的存在,成功将其击败可获得 700 积分。” 接着,教官们继续介绍着奖励。“第一名可以获得一把威力强大的武器,还有些许珍贵的魂晶以及令人羡慕的一周自由日。” 那把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勇敢的战士去争取它。 魂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人心生向往。 而一周的自由日,更是让许多人渴望不已,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放松身心,或者去做自己一直想做却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第二名的奖励也颇为丰厚,有一定数量的魂晶和五天自由日。虽然比不上第一名,但也足以让人的努力得到对应的回报。 第三名则可以获得三天自由日,同样能给努力拼搏的人带来一丝慰藉和激励!在教官介绍完奖励后,广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众人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瞬间沸腾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此次历练的前三名究竟会是谁。 有人微微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思索,猜测道:“说不定是项昆仑呢,他实力一直很强,在以往的战斗中总是表现得极为出色。” “项昆仑力大无穷,战斗风格刚猛霸道,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 “而且他有着顽强的意志,在困境中也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但往往都是一招制敌,那强大的气场和精湛的技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旁边的人立刻反驳,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说道:“也有可能是贪狼呀,他向来机智过人,在困境中总能找到突破的方法,实力也不容小觑。” “贪狼擅长谋略,能准确地判断局势,找到敌人的弱点进行攻击。他的速度极快,行动起来如同一道闪电,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人提出不同看法,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公孙牧也有机会,他之前的表现就很出色,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从未退缩,总是能冷静应对。” “公孙牧有着前两者都有的特性,他的招式沉稳大气,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且他心思缜密,倾向于于观察对手的动作,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从而做出最佳的应对。” 这时,又有人说道:“别忘了还有刘言卿呢,他最近也是风头正劲,那股霸气到现在还让我印象深刻。” “刘言卿的实力虽然我们不怎么清楚,但是之前他一刀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这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条巨蟒凶猛无比,身躯庞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刘言卿却能在关键时刻,以雷霆之势挥出一刀,干脆利落地将其斩杀。凭借这个壮举,我觉得他在此次历练中可以争上一争。 众人各抒己见,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激烈的辩论会正在进行。谁也不知道最终的前三名会是项昆仑、贪狼、公孙牧和刘言卿中的哪三位,但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这场激烈的角逐,期待着见证强者的诞生。 教官也在此刻公布起了前三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现场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首先是第三名,公孙牧。”教官的声音沉稳有力。 公孙牧微微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自豪。 众人开始低声议论,对公孙牧的实力表示认可。毕竟公孙牧在以往的表现中一直可圈可点,他凭借着沉稳的性格和扎实的实力,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第三名实至名归。 “第二名,项昆仑。”教官继续宣布。此声一出,人群中顿时如投入巨石的湖面般掀起一阵汹涌的议论声。 “哎呀,项昆仑居然才是第二名啊!真没想到。”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他的实力那么强,我一直都觉得他肯定会是第一呢。”旁边的人不住地点头,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 项昆仑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如冰的模样,仿佛一座难以撼动的冰山。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的那丝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苗,炽热而又强烈。那不甘清晰地显示出,他对于这个名次显然是极为不满意的。 回想起不久前与刘言卿的对峙,他曾立下豪言,定要让刘言卿为其傲慢付出代价。 可如今,自己却在这场重要的历练中屈居第二,与刘言卿之间的豪赌输了。这种失落感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第一名,刘言卿。”当教官说出这个名字时,邓九恭等人纷纷响起鼓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那掌声如雷鸣般响亮,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云霄。众人的脸上满是惊讶与赞叹,尤其是那些原本对刘言卿并不看好的人,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言卿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一旁的项昆仑,听到这个结果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惊讶、不甘、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输给刘言卿。回想起之前与刘言卿的种种冲突,以及自己立下的豪言壮志,项昆仑心中的不甘愈发强烈。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刘言卿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超越刘言卿的决心。 他的实力向来有目共睹,在战斗中,他向来勇猛无畏,仿佛一头凶猛的雄狮,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此刻,不得不屈居第二的他,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那不甘的眼神中,同时也燃烧着更加强烈的斗志,仿佛在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第一。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他要更加努力地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待着下一次与刘言卿的对决,一雪今日之耻。 项昆仑满脸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步一步地朝着刘言卿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让地面微微震颤。他的眼神如利剑般锋利,直直地射向刘言卿,其中的不甘与倔强仿佛要喷薄而出。 邓九恭敏锐地察觉到了项昆仑的靠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焦急地对刘言卿说道:“言卿,你看那项昆仑,满脸的不爽,他该不会是恼羞成怒,想要毁约了吧?”邓九恭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静静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项昆仑。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扰乱他的心境。 刘言卿沉稳地回应道:“且看他如何行事。若他真要毁约,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 “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他不是我们,但依我看,项昆仑并非如此不堪之人。”刘言卿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邓九恭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项昆仑,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众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项昆仑和刘言卿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上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项昆仑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如同敲击在人们的心上。 项昆仑在离刘言卿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眼神紧紧锁住刘言卿,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汹涌的波涛即将翻滚而出。 “刘言卿,今日赌约我认!虽然,这一次还是不能如愿以偿的和你交手。但下一次,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决心和不屈的斗志。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从容,那目光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他的双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太弱了,项昆仑!”刘言卿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如同利剑划破长空。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法眼。 “记住,弱者眼中皆是无知,强者所见的是无畏。我很期待着你下一次的到来,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一个更强大的你。”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项昆仑的心间。刘言卿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强者的威严! 项昆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那火焰深处又藏着一丝被激起的斗志。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刘言卿,你别得意得太早。下一次,我们交手的时候,我会好好的让你认清你说的话!” 项昆仑挺直了脊梁,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强大的气场散发开来。 他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随后转身带着一行人大步离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与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对下一次对决的势在必得。 第31章 山间野论 随着项昆仑离去,那紧张的氛围如同被风吹散的乌云般渐渐消散。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阳光洒落在广场上,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刘言卿、公孙牧和项昆仑三人陆续上台领取奖励。 项昆仑站在领奖台上,尽管心中清楚自己此刻的荣耀,可那连续两次输给刘言卿的事实如同一根根尖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微微侧过头,不愿直视刘言卿,那满脸的不甘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将胜利夺回来。 刘言卿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刘言卿则一脸淡然,对于这第一名的奖励似乎并不是很看重。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努力后的一种结果,而非最终的追求。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一切荣耀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公孙牧则带着谦逊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温暖而宜人。他的步伐轻快而不失稳重,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节奏。 他深知自己能获得第三名已是幸运,心中满是感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谦逊的光芒,仿佛在向每一个人表达着他的敬意。 他不时地微微点头,向台下的观众示意,那姿态尽显谦逊与和善。他深知两人的差距,渴望结交这两位! 然而,当他看到项昆仑满脸的不满时,便知道此时不宜靠近。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看样子平易近人的刘言卿。 公孙牧轻咳一声,微笑着对刘言卿说道:“刘兄近日名声大噪,今日得见你的风采,实乃三生有幸。小弟公孙牧,对刘兄的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刘兄可否赏脸,日后有机会一起探讨武学之道?” 刘言卿微微转头,看着公孙牧那谦卑的模样,心中却暗自评价公孙牧是个审时度势、阿谀奉承之人。不过嘴上仍客气道:“公孙兄过奖了,有机会自当一起切磋。 项昆仑面无表情地先行拿走属于自己的奖励,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留,仿佛这个地方有着让他不愿面对的回忆。那草草离去的模样,尽显他内心的不甘与烦躁。 此时,项昆仑又听到公孙牧与刘言卿的对话,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那倔强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屈。而公孙牧则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同时也期待着与刘言卿的进一步交流。 看着项昆仑离去的背影,公孙牧微微摇头,心中感慨这位强者的孤傲与倔强。而刘言卿则神色平静,似乎并未被项昆仑的情绪所影响。 公孙牧再次将目光转向刘言卿拱手道:“刘兄,改日必登门拜访。回见了。”说着,公孙牧便带着谦逊的姿态光荣下台了。 刘言卿神色淡然地拿走剩下属于自己的奖励,而后下台来到邓九恭等人身旁。他随手将所奖励下来的武器丢给邓九恭等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自行分配吧。” 邓九恭等人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刘言卿会如此干脆地将珍贵的武器交给他们。他激动地说道:“言卿,你这……这也太大气了!” 旁边的几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好一把武器说送人就送人,真豪气啊!” “这跟了一个好大哥啊!” “…” 随后,邓九恭满脸惊喜地伸手接住武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当他看清手中是把长枪时,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因为这并非自己所趁手的兵器。他随手将长枪丢给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谁要?”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那把长枪吸引,当邓九恭将长枪丢出的刹那,众人立刻争了起来。 “这长枪应归我,我最近正苦练枪术,有此枪定能如虎添翼。”一人急切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长枪,生怕被别人抢去。 “哼,你那枪术还不精熟,这枪理应给我。我在枪法上的造诣可比你高多了。”另一人不甘示弱地反驳,伸手便想去夺那长枪。 “都别争了,论实力和功劳,这枪也该是我的。”又有人大声说道,满脸的不服气,摩拳擦掌准备随时抢过长枪。 一时间,众人吵吵嚷嚷,谁也不肯退让,都认为这把长枪应该归自己所有。 而刘言卿却没有丝毫停留,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去,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邓九恭看着众人争得面红耳赤,这才猛然意识到刘言卿早已一人独自离开。他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都不要吵了!言卿都看不下去一个人离开了。要我说,倒不如给虎瑜。你们要是不满就继续争,我去追言卿了,你们看着办!” 邓九恭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瞬间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有的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耿虎瑜则是一脸意外,看着一人递过来的长枪,眼神中既有惊喜又有感激。 邓九恭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刘言卿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嘴里喊着“等等我言卿!” 刘言卿听到呼喊,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邓九恭。 邓九恭跑到刘言卿身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言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等我一下。” 刘言卿神色淡然,轻轻说道:“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邓九恭站直身子,看着刘言卿的眼睛,“静一静?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项昆仑?还是因为那些奖励的事让你心烦?” 刘言卿微微摇头,“都不是。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些无趣罢了。” 邓九恭满脸疑惑,“无趣?你可是赢了比赛,得了头名奖励,怎么会无趣呢?” 刘言卿轻叹一口气,那如墨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微微眯起双眸,望向远方,悠悠说道: “这些争斗、名利,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真正的强大,绝非源自这些外在之物。然而,我现在确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亟待去做。”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气质。 邓九恭沉默半晌,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目凝视着刘言卿,似乎在细细品味刘言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 邓九恭沉默半晌,等不来刘言卿的回应浓眉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重要之事?怎么难道还有兄弟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接着,刘言卿缓缓对邓九恭吐露心声,将自己在黑曜空间的经历一一道来,也说出了如今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使命。 他的眼神时而深邃,时而坚定,仿佛沉浸在那段难忘的回忆中。邓九恭静静聆听,神色凝重,微微颔首。 他仿佛沉浸在那段难忘的回忆中,脸上的表情凝重且感慨。倾听完刘言卿的话邓九恭能感受到刘言卿在黑曜空间内所经历的艰难与挑战。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同时也为刘言卿所承受的压力感到心疼。“言卿你心里所想我都能明白 但你不你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啊。” “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扛着。你可知,这样的你,让人心疼不已。” 邓九恭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刘言卿的肩膀,仿佛想要给予他一些力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这么一群兄弟。大家都可以为你分担,你真的没必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有了事就独自藏在心里。” “我们都是兄弟,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一起扛着。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情谊。” 邓九恭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刘言卿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他握紧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显示出他的决心。 “在我们这帮弟兄们当中,除了虎瑜他们四个是跟咱俩一起长大的,剩下的都是近一年相识的。所以对于他们,我不敢保证什么。” “但是我邓九恭,可以给你保证从小时候那件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一切困难与挑战。” 邓九恭挺起胸膛,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抬起手,郑重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言卿,我邓九恭说到做到。”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刘言卿的心中,让他感受到了兄弟之间那份深厚的情谊。 “你当为矛,冲锋陷阵,锐不可当;而我愿作盾,坚守后方,遮风挡雨!从此以后,请让我为你分担那压在你肩头沉重如山的担子吧!”只见他挺直了脊梁,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胸膛高高地挺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扛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之上。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其中满溢着坚毅和决心,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 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坎坷,无论未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前!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欣慰与感动。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邓九恭的肩膀,“好兄弟!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当下我们的首要任务确实是在这死魂岛内站稳脚跟,进而逐步在镇魂街乃至冥界闯出一片天地。让大家久居于山,不失为一个良策。” “言卿,你想想,之前我们多为单打独斗,每个人都习惯了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应对各种挑战。也就最近才开始尝试团队配合,可这转变并非一蹴而就。” “在黑曜空间内的那场战斗,实在是让人无言难堪。那混乱的场面,那各自为战的情形,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心中满是懊悔。要不是你组织,估计就有人先被累死或者被误伤。” “主要是兄弟们磨合的次数过少,相互之间还不太熟悉彼此的战斗风格和习惯。在关键时刻,无法做到默契配合,以至于让战斗变得如此艰难。” “既然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刚好在这山间里增加兄弟们之间的磨合次数,让大家更加熟悉彼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两人静静地站在山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丝丝凉意。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影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 邓九恭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峦,继续说道:“居于山中可以让大家远离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从而有效地消磨大家的急性子。” “在这宁静的环境中,大家能够静下心来,反思自己的行为和不足。同时,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相互了解、相互磨合。” “久居山中,以岁月为砥石,只求磨砺一剑。待时机成熟,剑刃必利,这便意味着此剑当现身于世,它将承载着我们的期望!” 刘言卿幻想着未来:“当大家的急性子被消磨,磨合得更加默契之后,才能在死魂岛、镇魂街乃至冥界展现出我们强大的实力,实现我们的宏伟目标。” “我觉得当下之急是在我们不断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的同时,关注并招揽一些有才能的人加入我们,共同谋划发展。”邓九恭双手交叉着用手指轻轻敲着手臂,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要关注死魂岛上的动态,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言卿,你想要完成那个使命,实力、团结、配合、策略、情报、地盘,这五者缺一不可。唯有五者齐聚,才能让我们在这条艰难险阻如卧虎藏龙般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邓九恭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冥界崛起的那一天。 第32章 山脚叫骂 “实力是我们立足的根本,没有强大的实力,我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便如无根之萍,随时可能被风浪摧毁。” “团结能让我们凝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们齐心协力,方能无往不胜。” “配合则是将我们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关键,只有默契的配合,才能在战斗中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策略如同指路明灯,在困境中为我们指引方向,让我们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情报则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只有掌握了准确的情报,我们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地盘是我们的根基,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我们才能有稳定的后方,为我们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 “这五者相辅相成,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将它们逐一完善,如此,我们才能在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上稳步前行,开创属于我们的辉煌未来。” “你总结得犹如醍醐灌顶,真是妙哉,九恭!”刘言卿回答道。 “言卿,如今我们时间颇为充裕,正可借此机会以时间为石,只求精心磨砺一剑。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我们需沉下心来,耐心雕琢,不断打磨。” “每一分每一秒的积累,都是在为这把剑注入力量。当时间缓缓流逝,剑也会愈发锋利。” “而一旦剑成,也就说明这把剑该问世了。那时,它必将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斩破一切阻碍,为我们开辟出一条辉煌的道路。” “我要坚信,经过时间磨砺的剑,定能展现出它无与伦比的威力,让我们在前行的道路上无往不利。”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下望去。只见一群人正朝着他们所在之处赶来。刘言卿和邓九恭低头看着那些逐渐靠近的身影… 那群人渐渐走近,为首的正是虎瑜。虎瑜满脸急切,大声喊道:“大哥、九恭,等等我们!”众人来到他们面前,微微喘着气。 卿微微扬起下巴,剑眉紧蹙,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不满地说道:“瞧瞧你们,太慢了!还是太松懈了!” 邓九恭见状,赶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太慢了你们。你们这般作为,实在是太差劲了。大哥可是有重要之事要去做,你们如此拖沓,小心大哥不开心了,到时候可就真不要你们了。” 虎瑜等人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面露愧色。他们一个个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般不敢言语。 刘言卿看着众人那副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毅然转身,继续一个人前行。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孤独。 邓九恭看着众人满脸的暗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都机灵点!做小弟就得跟好大哥,跟不紧大哥的小弟能有什么用?都跟上!” 他的声音严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对众人的期望。说完,邓九恭便毫不犹豫地开始追逐刘言卿的步伐,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对大哥的忠诚。 众人被邓九恭的话语惊醒,他们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他们不再犹豫,立刻迈开脚步,紧紧跟在邓九恭的身后。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再让大哥失望,他们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 “也就是这个时候,刘言卿的威名在死魂岛上打响。”李炔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与感慨,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 那时的死魂岛,风云变幻,各方势力争斗不休。而刘言卿,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突然崛起。 他以强大的实力、自身的魅力和非凡的领导才能,缓慢的在死魂岛上崭露头角。 尽管刘言卿很少现身于世,但他那响当当的名号却依然能够在死魂岛上传颂不绝、余音袅袅。 众人皆道:“即便岁月流转,时过境迁,可刘言卿这三个字,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始终闪耀在人们的心间,难以磨灭。”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古话---江湖上仍流传着哥的传说!仿佛只要提及这个名字,便能让人联想到曾经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和令人叹为观止的壮举。 李炔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当刘言卿这个名字第一次在死魂岛上如同一道惊雷般迅速传播开来的时候,整个岛屿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了。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愕之色,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听闻过这号人物。大家开始好奇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物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背景和惊人实力。 一些人四处打听关于刘言卿的消息,也都无济于事只知道他能斩黑绳级别的巨蟒除此之外对于他的一切皆是迷? “在历练结束的第一天,项昆仑就独自一人来到刘言卿所居住的山脚下。”李炔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继续回忆道。 ---- 那一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项昆仑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他静静地站在山脚下,凝望着蜿蜒而上的山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角,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就那样站着,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然而,项昆仑就这样在山脚下等了两天,却始终不见刘言卿下山。时间缓缓流逝,他的耐心却丝毫未减。 第三天中午,山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随着身影逐渐清晰,却见来人并非刘言卿,而是邓九恭。邓九恭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山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项昆仑身上时,微微一愣。 邓九恭平静地对项昆仑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干等着啊?言卿最近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他让我转告你,他现在可没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邓九恭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项昆仑神色冷峻,沉声道:“我来找刘言卿对决,这是关乎荣誉与实力的一战!” 邓九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言卿既然说了没时间,那自然是没有时间!而且,对决之事,也并非急于一时,改日在谈吧项兄。” 项昆仑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我就继续在这里等,直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邓九恭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言卿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你这样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项昆仑眼神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我相信他会改变主意的。这场对决对我,对他,都至关重要。 邓九恭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完,邓九恭转身离去。 正午的阳光炽热而狂烈,毫不留情地洒在大地上,项昆仑独自一人站在山脚下,身影在这正午阳光的炙烤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那强烈的光线仿佛要将他的轮廓深深地刻在这片土地上,而他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塑,执着地等待着与刘言卿的对决。 就这样,项昆仑在山脚下等了一天一夜。漫长的时光里,白昼与黑夜交替,星辰流转,可依旧没有人前来回应他。 他那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显露出一丝疲惫。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紧紧地盯着山上蜿蜒的小路,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然而,每一次的期待都在寂静中化为泡影。 随着等待的时间不断延长,项昆仑的心中开始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他反复思索着自己的行为和刘言卿的态度。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这或许是刘言卿在刻意羞辱自己,才让他一直干等着,并且处处拒绝他。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一颗火苗,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怒火。 项昆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指着山上大声叫骂起来:“刘言卿,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敢如此羞辱我?” “你不敢与我对决,却用这种躲起来的方式来逃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在山谷中不断回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以为你能一直躲着我吗?我告诉你,我项昆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项昆仑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那愤怒的叫骂声,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甘和被羞辱后的愤慨。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风的呼啸和寂静的沉默。项昆仑的叫骂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项昆仑的叫骂声被加入了灵力传播,那充满愤怒的话语如同汹涌的浪潮,轻而易举地就传入了在山上的刘言卿等人耳中。 急性子的耿虎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几步冲到刘言卿面前,抱拳请缨道:“大哥,这小子嘴巴真脏啊!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让我下去教教他怎么做人?我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耿虎瑜紧咬着牙关,双眼冒火,仿佛随时都要冲下山去与项昆仑大战一场。 刘言卿却神色淡然,他微微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不必理会他,他不过是一时气急败坏,想要激怒我们。我们若轻易被他影响,反而中了他的计。此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刘言卿的眼神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耿虎瑜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见大哥态度坚决,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山下的方向,转身退下。 耿虎瑜虽然退下了,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在一旁不停地踱步,嘴里还嘟囔着:“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就这么放过他,我实在不甘心。” 而山下的项昆仑见山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叫骂声更加激烈起来。“刘言卿,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躲在山上算什么好汉?”他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叫骂声中,声音在山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山上的众人被这叫骂声吵得心烦意乱,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对项昆仑的行为表示不满。 此时,刘言卿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这是个难得锻炼自己心智的一次机会。项昆仑的叫骂不过是外界的干扰,我们不应被其影响。” “所有人静下心来,在这里好好修炼把那叫骂声当作耳旁风,专注修炼,不为所动。” “当我们能够抵御住外界的干扰,专注于自身的修炼时,我相信你们的急性子也在慢慢的改掉!从而让我们的实力才能更上一层楼。”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纷纷点头,原本浮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专注于修炼,山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项昆仑的嗓子渐渐沙哑,但他依旧没有停止叫骂。而山上的刘言卿等人则努力屏蔽着这嘈杂的声音,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他们知道了刘言卿的良苦用心,决定不再被项昆仑的挑衅所左右,只有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改掉急躁的毛病。 他们慢慢明白了,急躁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而临危不惧和镇定自若则是应对挑战的关键。 只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外界干扰,才能在这充满变数的局势中不断成长,改掉急躁的毛病,成为更加成熟稳重的人。 终于,随着太阳渐渐西斜,项昆仑也感到了一丝疲惫。他的叫骂声逐渐减弱,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第33章 闯山破阵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项昆仑继续来到山脚下叫骂。他双目圆睁,脸色涨红,愤怒的情绪如火焰般在他心中燃烧。 然而,这次和往常不同,他只叫骂了三个时辰,便再也无法忍受刘言卿的无视。气愤至极的他,决定冲上山去,当面质问刘言卿。 项昆仑身形如电,沿着山路飞速向上奔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与不甘,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路上,风声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绝的气势。 当他踏上上山的磴道时,心中的愤怒也愈发强烈。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言卿为他的轻视付出代价。他要让刘言卿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随意被羞辱的人。 项昆仑怒气冲冲地朝着山上奔去,在他行至半山腰之际,全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整个半山腰竟悄无声息的浮现出阵纹,那些神秘莫测的纹路,恰似古老的符咒一般,缓缓地显现出来,散发着微弱却又神秘的光芒。 一瞬间,光芒就消失殆尽。紧接着,一个困阵就此被项昆仑激活了! 当项昆仑踏入半山腰之际,忽然间,只觉整个半山腰四周的迷雾如同厚重的帷幕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弥漫开来。 原本清晰可见的山路,在转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神秘的纱幔所笼罩。那迷雾好似拥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如同灵动的水流,时而聚集成诡异的形状,仿若张牙舞爪的怪兽,时而又悄然散开,让人根本捉摸不透它的下一步动向。 此时,山林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神秘的话语。阳光努力地穿透迷雾,却只能洒下微弱的光斑,使得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朦胧而神秘。 项昆仑试着向前走去,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仿佛在原地打转。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 他不甘心被困在这里,于是加快了脚步,试图冲破这迷雾的束缚。然而,他越是急切,越是感到力不从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脚步变得愈发沉重。 他停下脚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寻找破阵之法。他环顾四周,只见迷雾重重,看不到一丝出路。 他试着运用灵力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但困阵似乎有着强大的屏蔽作用,让他的灵力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很快,他又将这股愤怒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在冷静,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他注意到地上的落叶似乎有着某种规律的分布,他蹲下身子,仔细研究着这些落叶。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从中找到破阵的关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项昆仑依旧在困阵中苦苦挣扎。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衣衫也被汗水湿透。他感到疲惫不堪,但他心中的倔强却让他不肯放弃。 他再次站起身来,继续在这看似没有尽头的山上摸索前行。他的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刻地知晓,自己与刘言卿尚未分出胜负,又怎么可能在这处被困之地停歇?那股不屈的斗志犹如汹涌澎湃的烈焰,在他心中疯狂燃烧。 周围的迷雾依旧如厚重的帷幕般笼罩着,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山林间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语着这困局的无奈。 他毅然决然地决定用武力破阵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如钢铁般的坚毅与猎豹般的果敢,体内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涌动,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狂暴火山。 他紧紧握拳,青筋暴起,准备向这困阵发起强力的冲击。项昆仑猛地挥出一拳,强大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冲向困阵。 然而,困阵只是微微一颤,便将这股力量化解得无影无踪。项昆仑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个困阵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他不甘心就此失败,再次调动全身的灵力,准备发动更强大的攻击。就在这时,他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思考。 项昆仑停止了挥拳,缓缓盘膝而坐。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不再充满怒火,而是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探寻着破阵的关键。周围的迷雾依旧弥漫,却无法扰乱他此刻的心境。 他轻轻咬着下唇,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则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项昆仑心中暗自思忖:“我这般冲动,只会让自己在这困阵中越陷越深。必须冷静下来,找出破阵之法。刘言卿设此困阵,定有其破绽所在。我不能再盲目攻击,需得仔细观察,分析这困阵的运行规律。” 项昆仑开始仔细回顾自己陷入困阵以来的种种经历,试图从中找到破解之法。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仿佛在脑海中与困阵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项昆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困阵中的灵力流动。渐渐地,他发现了困阵中的一些规律。他开始尝试着运用自己的灵力,与困阵中的灵力相互呼应,寻找突破的机会。 经过一番感应,项昆仑终于找到了困阵的一个薄弱点。他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的灵力集中在一点,猛地向那个薄弱点冲击过去。只听一声巨响,困阵被打破了,项昆仑成功地冲了出来。 项昆仑破阵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他稍作调整,便继续在磴道上疾驰而行。然而,没走多久,他便感觉周围的气息再度变得诡异起来。 一种熟悉的压迫感悄然降临,项昆仑心中一紧,暗叫不好。“难道还有困阵?刘言卿这厮竟如此狡诈!”他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恼与警惕。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再度紧绷起来。 环顾四周,这个困阵与之前的似乎有所不同。阵中的迷雾更加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汁,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项昆仑试着调动灵力去感知困阵的结构,却发现这个困阵的灵力波动极为复杂,让他一时难以捉摸。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项昆仑低声自语道,话语中满是霸气与自信。 说着,项昆仑毅然决然地拿出霸王戟。那霸王戟在迷雾中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戟身雕刻着古朴而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战斗。 项昆仑紧紧握住戟杆,感受着霸王戟上传来的强大力量,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体内涌动。 项昆仑微微眯起眼睛,对着困阵的四面八方,猛地挥动霸王戟。霸王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道闪电般劈向困阵。 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戟刃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项昆仑的脸上露出决绝之色,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注入到霸王戟中,霸王戟光芒大盛,仿佛一轮耀眼的烈日。 随着霸王戟的落下,困阵剧烈颤抖起来,光芒闪烁,阵纹扭曲。项昆仑毫不退缩,持续发力,不断地用霸王戟攻击着困阵。 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千钧之力,困阵上的光芒也随之忽明忽暗。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毅。他仿佛化身为无敌的战神,在这困阵之中展现着自己的强大实力。 终于,在项昆仑的持续攻击下,困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项昆仑成功地冲破了困阵,他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挑战的期待。 项昆仑成功破阵后,稍作休整,便再次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深入。他手持霸王戟,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困阵。 山间的迷雾似乎变得更加浓厚,仿佛在预示着前方还有更多的未知挑战。项昆仑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刘言卿,与他一决高下。 随着项昆仑的不断深入,周围的环境越发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气中微微回荡。 项昆仑在寂静中继续前行,脚步沉稳而坚定。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他警觉地停下脚步。只见不远处,一些走禽缓缓出现。这些走禽形态各异,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敌意。 项昆仑微微皱眉,手中紧紧握住霸王戟,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然而,那些走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威胁,竟率先发动了攻击。它们尖叫着扑向项昆仑,速度极快。 项昆仑眼神一凛,侧身闪过一只走禽的扑击。他挥动霸王戟,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将另一只靠近的走禽逼退。 走禽们并不畏惧,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着他。项昆仑不断地躲避和反击,他的身影在走禽的攻击中灵活地穿梭着。 每一次挥动霸王戟,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走禽们的攻击一一化解。但走禽的数量众多,项昆仑也渐渐感到了压力。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则将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项昆仑在与走禽的激烈交手中,逐渐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些走禽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有着某种规律可循。他的眼神越发犀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着战斗的持续,项昆仑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些走禽的行动轨迹、攻击节奏,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又是一个阵法,而且是一个杀阵。 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走禽们的攻击也愈发凶猛。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神色凝重。 杀阵内,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而压抑。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无数条隐形的绳索,束缚着项昆仑的行动。 每一次他试图躲避走禽的攻击,都会被那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艰难。 走禽的叫声尖锐刺耳,如同催命的魔音,在项昆仑的耳边回荡。它们的攻击如同暴雨般密集,有的从空中俯冲而下,有的从地面疾驰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项昆仑挥舞着霸王戟,试图抵挡这些攻击,但走禽的数量实在太多,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项昆仑深陷杀阵之中,四周迷雾弥漫,如同一层厚厚的帷幕,将他紧紧包围。那迷雾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涌涌动,让人视线模糊,仿佛被无尽的混沌所笼罩。 走禽们从迷雾中冲出,如潮水般涌来,它们张牙舞爪,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在迷雾的映衬下更显狰狞恐怖。 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扑来的走禽。 每一次挥动霸王戟,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强大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震颤。然而,走禽们数量众多,前赴后继,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一只走禽从侧面扑来,项昆仑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戟,将其击飞。但还没等他喘口气,又有几只走禽从不同方向袭来。 他急忙舞动霸王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圈。走禽们的攻击不断撞击在戟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汗水顺着项昆仑的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一旦放松,就可能被走禽们瞬间淹没。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和姿势,寻找着破阵的机会。 杀阵中的压力越来越大,项昆仑感觉自己仿佛在与整个世界为敌。他的体力在逐渐消耗,但他的意志却如同钢铁般坚硬。 他咬紧牙关,再次挥舞起霸王戟,向着走禽们冲去,如同一位无畏的战神,在这绝境中奋力拼杀。 ----- 长乐宫内。 在一间偏僻的室内,地面上杂乱地铺满了阵牌。这些阵牌都是完好无损,上面还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第34章 不速之客 在那间略显昏暗的偏僻室内,一个寂静的角落中,有一个人静静地端坐着。 他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手中那两枚已然破裂的阵牌,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沉思。 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透过阵牌的裂缝,探寻到其中隐藏的奥秘。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阵牌的裂纹,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着珍贵的宝物。 每一次的触摸,都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线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感觉他手中的阵牌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那凝重的神色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那两枚破裂的阵牌在他的手中,仿佛承载着重大的秘密,而他正全神贯注地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专注而变得凝固起来,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室内轻轻回荡,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探索。 随后,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脱口而出:“看来有人闯山了。”话语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手中紧紧握着那两枚破裂的阵牌。 稍后,他将那两枚破裂的阵牌小心地收入怀中,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丝的担忧。他缓缓起身,衣袂微微飘动,仿佛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大殿内,高大的立柱撑起宏伟的穹顶,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洒下,在地面映出斑斓的光影。 刘言卿端坐在大殿中央的主位上,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纹路。他的面容冷峻,剑眉微微蹙起,眼神深邃而犀利,透露出久居高位的威严与睿智。 此时,一道急匆匆的人影闯入他的视线。刘言卿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满脸焦急、脚步匆忙跑来的人,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那人神色凝重,急忙从怀中取出那两个破裂的阵牌,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阵牌递向刘言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说道:“有人闯山了,并用武力击破了我在山下设的两个困阵。” 刘言卿的眼神一凛,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破裂的阵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阵牌的裂缝,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问道:“看来他还是上山了。洛苏,山脚下那边还有多少个阵?” 刘洛苏垂首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他缓缓说道:“按照他现在的进度,应该到了第三阵杀阵。后面还有一个困阵就没了。” 刘洛苏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他的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丝拘谨。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刘言卿,时刻等待着刘言卿的进一步指示。 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邓九恭在一边缓缓开口说道:“是项昆仑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猜测,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耿虎瑜则是一脸不满,他那粗犷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服气。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嚷道:“要我说让我现在下去会会他!”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大殿中回荡着。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刘言卿微微抬眼,扫了一眼邓九恭和耿虎瑜,沉声道:“不必理会他。项昆仑敢孤身闯山,实属勇气可嘉。他要能登上了,陪他打一场又有何妨!” 话语间,刘言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项昆仑勇气的些许赞赏,又有身为强者的那份傲然与淡定。 耿虎瑜却依旧满脸不服,哼道:“他也配大哥出手,我都觉得他和大哥你对决是在浪费时间!” 耿虎瑜的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项昆仑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心中的某种尊严。“大哥,不如让我去会会他,定叫他有来无回。”他紧紧握着拳头,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战斗气息。 刘言卿摆了摆手,“陪他玩一下,就当满足他,不然他每天都来闯山,那就没有一天是清净了。” 刘言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项昆仑的执着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小小的困扰。他微微靠在座椅上,眼神望向远方 ---- 杀阵内,项昆仑犹如一头被困的雄狮,却依旧威风凛凛。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不断扑来的走禽,手中的霸王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那些凶狠的走禽拦腰斩断。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项昆仑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穿梭,他的霸王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走禽的生命。 走禽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似乎永无止境。项昆仑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唯有以绝对的力量才能打破这杀阵。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霸王戟中。霸王戟瞬间光芒大盛,仿佛一轮耀眼的烈日。项昆仑大喝一声,挥舞着霸王戟朝着走禽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戟锋所过之处,走禽纷纷被强大的力量击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项昆仑如同一尊无敌的战神,在杀阵中横冲直撞。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让杀阵中的神秘力量也开始颤抖起来。 随着项昆仑的不断攻击,杀阵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他感受到了杀阵的松动,心中一喜,更加奋力地挥舞霸王戟。终于,在项昆仑的全力一击之下,杀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 项昆仑站在破碎的杀阵之中,微微喘息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挑战的坚定。稍作休整后,他再次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山上走去… ---- 大殿内,刘洛苏静静地站立着,双手捧着两枚完好无损的阵牌,眼神专注而凝重。那阵牌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仔细地观摩着阵牌上的纹路,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些关于阵法的奥秘。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枚阵牌突然开始出现裂痕。那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发出细微的声响。刘洛苏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那枚逐渐破裂的阵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阵牌彻底破碎。刘洛苏看着手中破裂的阵牌,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意味着项昆仑已经闯过了杀阵。“项昆仑闯过了杀阵,还有一个困阵,我想那个困阵也困不住他多久。他应该快来了。” 刘言卿听到刘洛苏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知道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好了,该收拾收拾准备迎接客人了。都散了吧。”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然后各自散去。大殿内顿时变得空旷起来,只有刘言卿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仿微微扬起下巴,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等待着项昆仑的到来。 众人散去之后,大殿的氛围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耿虎瑜打破。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找上刘洛苏,大声说道:“洛苏,你过来。”刘洛苏满脸疑惑,不知道耿虎瑜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耿虎瑜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刘洛苏,将他拉近自己身边。然后,他附耳对刘洛苏说道:“洛苏,你现在能不能再布置一个杀阵?”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刘洛苏听后,神色依旧淡然。他微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可以。”他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耿虎瑜一脸急切地看着刘洛苏,再次问道:“那你能不能在那里布置一个杀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这个杀阵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瞬间,刘洛苏明白了耿虎瑜的意图。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他的声音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然而,紧接着,刘洛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他看着耿虎瑜,说道:“平时看你小子还挺憨厚的,怎么跟邓九恭学坏了?还是脑子开窍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耿虎瑜的突然转变。 耿虎瑜听了刘洛苏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不是看项昆仑那家伙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服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项昆仑在杀阵中吃瘪的样子… ----- 项昆仑再次踏上磴道,脚下的石板坚实而冰冷。。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始终看不到磴道的尽头。那仿佛永无止境的台阶,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让他的心中渐渐涌起一丝焦躁。 他加快了脚步,试图尽快找到出口,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尽头却始终遥不可及。项昆仑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困阵之中。 “又是困阵!”项昆仑怒喝一声,声音在磴道中回荡。他紧紧握住霸王戟,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破阵的线索,“可恶!怎么这么多阵!”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双臂之上。肌肉紧绷如钢铁般坚硬,项昆仑双手紧紧握住霸王戟,那霸王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忽然间,他朝着四面八方全力挥劈。霸王戟舞动起来,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挣脱了束缚,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 戟锋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阵阵尖锐而刺耳的呼啸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吼,让人胆战心惊。 困阵在这强大的攻击波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项昆仑毫不迟疑,一下又一下地持续挥劈,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劈开。 那强大的力量在困阵中激荡,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动。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破阵而出的决心。 终于,在项昆仑的不懈努力下,困阵开始出现了裂痕,那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困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 项昆仑破阵而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这一次,他保持着高度警惕,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继续催动着体内的灵力,手中的霸王戟仿佛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他挥舞着霸王戟朝着四周劈砍,戟刃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四周的景象在他那可怕的戟刃破坏下,变得一片狼藉。项昆仑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此时周围已没有阵法的束缚。这个认知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决定一鼓作气冲上山巅。 他紧握着霸王戟,脚下发力,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山上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带起一阵狂风。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登上山巅,挑战刘言卿,证明自己的实力! ------ 另一边,刘洛苏正和耿虎瑜慢慢的靠近目的地。突然,他感觉到了怀里另一枚阵牌破裂的声音。那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刘洛苏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凝重起来。 他取出阵牌,轻轻抚摸着已经破裂的阵牌,仿佛能从那破碎的纹路中感受到项昆仑强大的力量。 沉默片刻后,刘洛苏缓缓开口说道:“项昆仑闯过了最后一关,现在应该在全力奔袭而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耿虎瑜催促着“那还等什么呢,就在这里布置吧!” 第35章 越发胆大 刘洛苏面色沉凝,缓缓移步至一处较为开阔之所。他的眼神专注且冷静,仿若周围的一切皆已与他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他从怀中取出数面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阵旗,这些阵旗之上绣满了极为复杂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刘洛苏轻轻地摩挲着阵旗的边缘,细细感受着其中流淌着的神秘能量,那股力量仿佛在他的指尖跃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他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体悟着周围的气息流动以及天地之力的变化。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眸,眼神中一道精光乍现。 接着,他开始迅速地移动脚步,按照特定的方位将阵旗逐一插在地面之上。每一次插放阵旗,他的动作都极为精准,犹如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 随着阵旗的不断插放,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弥漫开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压力。刘洛苏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双手依旧沉稳,没有丝毫的颤抖。 他双目紧闭,口中高声诵念:“四象归位,九宫列阵,天地混沌,灵韵为引。青龙咆哮,震东方之威;白虎怒号,显西方之锐;朱雀翱翔,燃南方之火;玄武镇守,固北方之稳。四象齐出,群星闪耀,四象齐聚,诸邪退避。乾坤无极,四隅煞阵起!” 这些咒语如同神秘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着,与阵旗上的能量相互呼应。随着咒语的不断响起,阵旗上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一道道神秘的纹路开始相互连接,逐渐形成一个复杂而又强大的阵法图案。 最后,刘洛苏双手结印,一道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注入到阵旗之中。 整个杀阵瞬间被激活,就等项昆仑的到来了! ---- 项昆仑在磴道上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奔,他的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冲向山巅。随着他的急速前行,长乐宫的牌匾渐渐映入眼帘,那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很快,整个长乐宫都展现在他的面前。宫殿巍峨耸立,气势恢宏,仿佛是一座不可侵犯的神圣之地。 项昆仑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宫殿。“刘言卿,这小子挺会挑地方住的嘛!” 朱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光芒璀璨夺目,仿佛是由无数颗宝石镶嵌而成。每一片琉璃瓦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飞龙在天、凤凰起舞,还有各种祥瑞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瓦片中跃然而出。 宫殿的飞檐如同一双双展开的翅膀,轻盈而灵动。檐角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飞檐的尖端雕刻着各种神兽的头像,怒目圆睁,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霸王戟,再次迈开脚步,朝着山巅处登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历经艰难登上山巅的项昆仑还没来得及喘息,便在第一时间触发了刘洛苏刚刚布置的四隅煞阵。 项昆仑站在四隅煞阵之中,神色凝重。突然,光芒大盛,四象之影缓缓浮现。 东方青龙,蜿蜒盘旋,龙鳞闪烁着神秘的青光,威严的龙首高高昂起,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霸主地位; 南方朱雀,火焰环绕,绚丽的羽翼如同燃烧的晚霞,灵动的身姿充满了炽热的力量; 西方白虎,威猛无比,锋利的爪子仿佛能撕裂虚空,冷酷的眼神透露出无尽的杀伐之气; 北方玄武,沉稳厚重,龟蛇合体的形态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坚不可摧的甲壳仿佛能抵御一切攻击。 项昆仑看着眼前的四象,嘴角微微上扬,轻语道:“四象吗?有意思!”他的眼神中燃起熊熊战意,手中霸王戟握得更紧。 紧接着,四象便同时发动了攻击。青龙呼啸而来,带着狂暴的风势,直扑项昆仑;朱雀吐出熊熊烈焰,如潮水般向他涌去;白虎纵身一跃,利齿和爪子带着致命的寒光;玄武则缓缓移动,厚重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项昆仑眼神一凛,手中霸王戟瞬间舞动起来,迎向青龙。戟尖与龙爪碰撞的那一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地面都为之颤抖。 朱雀随即吐出熊熊烈焰,如潮水般向项昆仑涌去。火焰炽热无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燃烧得扭曲起来。 项昆仑侧身闪过,动作敏捷如猎豹。但火焰紧追不舍,他反手一击,霸王戟上光芒闪烁,将火焰击散。然而,火焰的余波仍然让他感到一阵灼热。 白虎纵身一跃,利齿和爪子带着致命的寒光,从空中扑向项昆仑。项昆仑毫不退缩,霸王戟与白虎的利齿硬撼在一起。 金属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火花四溅。白虎的力量巨大,项昆仑被震得手臂发麻,但他依然紧紧握住霸王戟,眼神坚定。 玄武则缓缓移动,厚重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地面随着玄武的移动而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项昆仑脚踏大地,稳住身形,全力抵抗玄武的压迫。他能感受到玄武那坚不可摧的力量,但他绝不屈服,体内灵力涌动,与玄武的力量抗衡。 就在项昆仑全神贯注抵御玄武正面的压迫之时,那蜿蜒的蛇尾悄然从一侧如闪电般袭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项昆仑只觉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侧身一闪。然而,蛇尾的速度极快,还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带起一阵尖锐的气流。 阵中的战斗激烈进行中,项昆仑与四象的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 项昆仑一边激战,一边兴奋说道:“这样的杀阵才算得上杀阵嘛,刚才那个杀阵还没这个来的有意思,就当和刘言卿对决前的热身。” 项昆仑的身影在四象的攻击中穿梭,气势如虹,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 长乐宫内,刘言卿静静地端坐在大殿之上。他微微皱着眉头,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按道理来说,此刻项昆仑应该已经带着满腔的愤怒冲到这里了,可为何迟迟不见其身影呢?刘言卿心中满是疑惑,他轻轻叹了口气,苦恼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刘言卿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殿门,期待着项昆仑的出现。 然而,那扇大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丝毫动静。刘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在大殿内干等着项昆仑的到来。 他的心中暗自揣测着项昆仑迟到的原因,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阻碍?还是有其他的变故?种种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刘言卿坐在大殿中,努力将内心的猜疑压下,继续静心等待着项昆仑的到来。时间悄然流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殿依旧寂静,迟迟未见项昆仑到来的身影。 刘言卿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他眉头紧锁。终于,他站起身来,决定不再干等下去。他理了理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长乐宫,准备亲自出去看看项昆仑为何这么磨磨蹭蹭的。 长乐宫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刘言卿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缓前行,当他逐渐靠近刘洛苏所在之地时。 从远处便能看见刘洛苏正全神贯注地用灵力控制着阵旗,而他身旁还有一个耿虎瑜静静地在一边站立着,神情肃穆。刘言卿心中顿感疑惑,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随即,刘言卿敏锐地感知到了刘洛苏所控制的阵乃是一个杀阵。他心中暗忖:“咦?山上的杀阵不是被项昆仑破了吗?难道…”想到这里,刘言卿加快了脚步,带着满心的疑问朝着刘洛苏走去。 没过多久,刘言卿步履匆匆地赶到了刘洛苏身旁。刚一靠近,他就听到耿虎瑜那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哼,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让他也尝尝吃瘪的滋味!” 刘言卿循声望去,只见耿虎瑜一脸怒容,而刘洛苏则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面前复杂的阵法,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浑然不觉。 刘言卿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他先是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刘洛苏,又将目光转向旁边脸色阴沉的耿虎瑜。 耿虎瑜听到刘言卿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大哥……你你你怎么出来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刘言卿皱了皱眉头,看着耿虎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解。他缓缓地走近耿虎瑜,语气低沉地问道:“虎瑜,你怎么一身冷汗?” 耿虎瑜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什么,大哥,我只是……只是有点惊讶看到你。”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刘言卿盯着耿虎瑜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虎瑜,老实交代你们在这里干嘛?” 刘洛苏也是听到动静,转头便看见刘言卿在质问耿虎瑜,那耿虎瑜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你……你……你来了啊!” 刘言卿面沉似水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他那犀利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将这二人刺穿一般。 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地、认真地给我一个关于这个杀阵的合理解释!别试图用任何借口或者谎言来敷衍我!因为,你们懂的!” 说罢,刘言卿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刘洛苏听到刘言卿的问话,坦诚地望向他,说道:“言卿,实不相瞒,是耿虎瑜找到我,让我在此布置一个杀阵困住项昆仑,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我们期望以此让项昆仑明白他并非无敌,从而打消他的某些念头。” 一旁的耿虎瑜连连点头,大声说道:“没错没错,就是我让洛苏布阵的。我就是想看看项昆仑能有多大能耐,要是连这破阵都破不了,那他也没什么资格来挑战大哥你了。” 刘洛苏听闻耿虎瑜诋毁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顿时怒上心头,厉声喝道:“破阵?你可莫要小瞧了此阵。信不信我即刻将你丢入阵中,让你去陪项昆仑做伴,也好让你亲身好好感受一下这个‘破阵’的强大威力!” 刘言卿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聆听着他们之间的激烈对话。突然,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耿虎瑜,声音冰冷地质问道:“虎瑜,这竟是你提议的?” 耿虎瑜毫无畏惧地迎上刘言卿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昂首挺胸,坚定地回答道:“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提议的!” 听到耿虎瑜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刘言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没想到啊,耿虎瑜,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你竟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今天开始,罚你禁足三个月!” 耿虎瑜一听到自己即将面临长达三个月的禁足惩罚时,只觉得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之色,嘴里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此刻的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原本高大威猛的形象荡然无存。 刘言卿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刘洛苏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疑惑。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那么那阵里面就是项昆仑对吧?既然如此,就把他放出来吧。” 只见刘洛苏微微颔首,轻抬双手,口中念念有词,将阵旗收入袖中,阵法也随之解除。 第36章 针锋相对 随着刘洛苏撤去阵法,四周的空气仿若凝定住了一般。原本静谧的山林之中,树叶沙沙作声,仿佛在叙说着即将来临的风暴。刹那之间,风云骤然变幻。 三人只感天空陡然一暗,竟被一个庞大的身影遮蔽。抬首望去,只见一柄霸王戟裹挟着雷霆之威,自天而降。那霸王戟上光芒熠熠闪烁,恰似一道绚烂的流星划过苍穹。周遭皆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四下分散开来。 “你是何人?竟敢偷袭!”耿虎瑜怒声喝道。 那身影在空中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话音未落,霸王戟已然落地,激起一片尘土。待尘埃落定,只见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傲然而立。 耿虎瑜毫不畏惧,提枪便冲了上去:“管你是谁,休要张狂!” 那人影毫不犹豫地抽出插入土中的霸王戟,与耿虎瑜激烈交手。兵器相击之声在山林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来回穿梭,速度快如闪电。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们的战斗所扭曲,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在一旁的刘言卿和刘洛苏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这场激战。刘言卿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的身影上,心中暗自揣测着那人影的身份。刘洛苏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阵盘,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那人影与耿虎瑜激烈交手三回合后,忽地停下动作。此时,微风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角。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那人影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道:“嗯?不是四象,却也是个强劲的对手。”声音雄浑有力,在山林间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就在这个时候,风似乎稍稍减弱了一些,阳光也努力穿透层层枝叶,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终于看清楚了人影的脸,正是项昆仑。他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期待。 刘言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如一道闪电般倏地掠至项昆仑与耿虎瑜之间。他的速度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只觉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只见他微微侧身,左臂猛地探出,手掌精准地抓住霸王戟的戟刃,那戟刃锋利无比,在接触到他手掌的瞬间,仿佛能听到隐隐的金属摩擦之声。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戟刃,手背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与此同时,他的右臂如灵蛇般迅速伸出,稳稳地抓住长枪的枪把。 那枪把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不甘心被束缚。刘言卿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如同扎根于大地一般,稳稳地站立着。 刘言卿神色肃穆,缓缓开口道:“且止于此吧。”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清晰地传入在场两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 项昆仑望着刘言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是不羁的笑容,道:“刘言卿,你此举究竟是何意?我与他之间的战斗尚未分出胜负呢。我项昆仑向来行事,岂有半途而废之理?今日这场战斗,必须要有个结果。”项昆仑手中紧紧握着霸王戟,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霸气。 只见刘言卿微微摇头,那动作幅度极小,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项昆仑,缓缓开口道:“项昆仑,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不就是想与我一决高下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婆婆妈妈、拖拖拉拉!” 站在一旁的耿虎瑜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他眉头紧皱,大声喊道:“大哥,我可还没有跟他分出个胜负来呢!哼,依我之见,他未必就能打得过我!” 项昆仑瞬间被耿虎瑜这番话语激怒,他猛地抽出被刘言卿紧紧握住的霸王戟,只见戟身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耿虎瑜狠狠劈砍而去。 同时口中怒吼道:“好小子,你倒是有种啊!不过看起来,我和你的这场对决得先往后放一放了。刘言卿,等我解决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穹渊刀瞬间出现在手中。 紧接着,他手起刀落,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穹渊狠狠地砍在了霸王戟之上,直接将项昆仑砍翻!刘言卿怒目圆睁,高声喝道:“我说了,到此为止!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之言,顿时大怒。他双目圆睁,怒视着刘言卿,大声吼道:“刘言卿,你给我让开!今日我项昆仑在此,岂容你坏我之事。” “要是不让开,我就先收拾你,然后再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趴下。我项昆仑纵横天下,从未有人敢如此阻拦我。” “你莫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今日若你执意阻拦,就休怪我无情。”项昆仑身上的霸气愈发浓烈,手中的霸王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项昆仑的怒火烧得炽热起来。 在一片荒芜的山林之中,狂风呼啸,树叶簌簌作响。刘言卿与项昆仑对峙而立,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刘言卿面无惧色,眼神中透露不屑他冷冷地说道:“蚍蜉撼树?你觉得你能打败我?你败过吗,项昆仑?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所谓的死魂岛上新生第一吧!” 刘言卿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升腾起来,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他身后的耿虎瑜等人神色紧张,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紧。 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狂傲的笑容。他大声回应道:“好啊!就让你好好看看我这蚍蜉是怎么撼动大树的。刘言卿,你可别小瞧了我,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项昆仑紧紧握住霸王戟,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他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铁塔,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凝固,让人呼吸困难。 山林中的飞鸟被这紧张的气氛惊得四散而飞,小动物们也纷纷躲进洞穴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却无法给这即将爆发的战斗带来一丝温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数的火花在碰撞… 随后,刘言卿与项昆仑之间的战斗如暴风骤雨般骤然降临。 山林之中,风乍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战奏响紧张的前奏。刘言卿身形一闪,仿若一道迅疾的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项昆仑。 他的身影快得让人的视线几乎无法捕捉,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项昆仑亦是毫不示弱,手中霸王戟猛地一挥,顿时带起一阵狂暴的旋风,以排山倒海之威迎向刘言卿。 两人瞬间激烈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恰似晴天霹雳在山林中炸响。 那强大的力量波动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树木被震得剧烈摇晃,树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地上的尘土也被激荡而起,弥漫在空中,仿佛一层朦胧的纱幕。 刘言卿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雄浑无比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项昆仑则凭借着霸王戟的惊世威力,大开大合,招式气势磅礴,仿佛能将天地都劈开。 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交错闪烁,速度快如闪电划过夜空。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激昂的战鼓,不断敲击着人们的心灵。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好似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仿佛也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吸引。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和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激战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壮丽的色彩。 周围的刘洛苏和耿虎瑜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绝伦、令人热血沸腾的对决,仿佛这是一场史诗般的传奇之战。 山林中的飞鸟早已被惊得飞得无影无踪,小动物们也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洞穴中不敢露头。风依旧呼啸着,树叶继续飘落,而刘言卿与项昆仑的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远处的山峦在战斗的余波中微微颤动,山上的巨石滚落而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山林中的溪流也被这强大的力量所影响,水流变得湍急起来,水花四溅,如同愤怒的巨龙在奔腾咆哮。 项昆仑威势震天,手中的霸王戟犹如被赋予了灵动的灵魂,每一次挥动都似能搅动漫天风云,释放出毁天灭地般的骇人威势。 天空中的乌云层层堆积,愈发厚重,仿若一场凶猛的暴风雨即将汹涌而至。蓦地,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正在激战的两人身影。 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恰似战鼓齐声轰鸣,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增添了更为紧张浓烈的氛围。 刘言卿猛地扬起头颅,双眸之中仿若有璀璨星河炸裂,神色冷峻地凝视着天空中那如汹涌黑潮般翻涌的乌云。 滚滚雷声恰似万钧雷霆奔腾咆哮而至,他岿然不动,静静聆听着那阵阵雷鸣,每一声都似在他的灵魂深处掀起惊涛骇浪。那雷声,乃是天地之怒的咆哮,而此刻的刘言卿,心中忽地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计策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的刘言卿面色凝重,双手稳稳地握住穹,缓缓地高高举过头顶。刹那间,穹渊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星芒。这光芒璀璨夺目,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但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却让人不敢直视。 刘言卿屏气凝神,全身的灵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形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他集中精神,凭借着自身深厚且强大无比的灵力,强行将天空中翻滚咆哮的雷鸣之力一点点地牵引下来。 只见那原本肆虐张狂的雷电,此刻竟像是被彻底驯服的狂暴巨龙一般,乖乖地顺着一条无形但却充满无尽威严的通道蜿蜒而下。这条通道宛如由纯粹的能量构成,闪耀着绚烂夺目的光辉。雷电紧紧地缠绕在穹渊的刀身之上,仿佛与它融为一体。 一道道电弧在穹渊的刀身上疯狂地跳跃闪烁着,它们相互交织碰撞,不断释放出令人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响。这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周围的空气也因为这恐怖的能量波动而变得扭曲变形,形成一片片肉眼可见的涟漪。 刘言卿身姿挺拔,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犹如一座无法撼动、不可征服的巍峨神山,散发出无尽威严。他周身环绕着一层无形的气场,那磅礴的气势竟使得周遭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紧接着,刘言卿大喝一声,手臂肌肉猛然隆起,青筋暴突,以一种开天辟地之势,迅猛无比地挥出了手中长刀。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骤然迸发而出,犹如灭世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那道光芒挟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威,所过之处,虚空被瞬间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黑暗深邃的空间裂痕不断蔓延,仿佛连宇宙的秩序都要被打破。 而周围的空间则好似脆弱的纸张一样,根本无法承受这股恐怖的能量冲击,轻而易举地便被撕裂开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这突如其来的惊世一击,直接引起死魂岛上的所有人,距离最近的山巅上的所有人已经瞠目结舌。 他们纷纷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与深深的敬畏之色。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他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大哥----刘言卿! 第37章 落幕 项昆仑双眸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他紧紧盯着刘言卿祭出的这一刀。那裹挟着雷霆之力的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雷兽向他扑来然而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几分兴奋。 “这招有点意思,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兴奋!”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大声感慨道,“这招叫什么刘言卿?我认可你的实力了。今日,你值得我全力以赴。” 说罢,项昆仑浑身气势暴涨,仿若一尊战神降临人间。他双手紧握霸王戟,高高举起,身上的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汹涌澎湃,竟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也尝尝我这招吧,天煌霸斩!”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发抖,落叶漫天飞舞。 随着他的喝声,霸王戟上爆发出一道如同烈日般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如一条奔腾的光龙,向着刘言卿的雷刀之芒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气势惊人。 刘言卿神色淡然,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雷殛。”那声音虽不大,却仿若带着雷电之力,在空气中震荡。 他目光如电,直视项昆仑,继续说道:“认可?哼,蚍蜉,看来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力量,是吗?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强者之威。” 言罢,他手中穹渊上的雷光更盛,那围绕在刀身的雷电像是受到了鼓舞,跳跃得愈发剧烈,噼里啪啦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话语,又似在向对手示威。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的嘲讽,却不怒反笑,笑声如滚滚闷雷在山林间回荡:“刘言卿,休要狂妄,今日便让你见识我这招的厉害! 刘言卿面沉如水,双手紧握穹渊,身上的气势也攀升到了极致。他迎着那呼啸雷鸣大喝一声:“雷来!”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似有一种掌控雷电的威严。 随即身形暴起,整个人裹挟在雷电之中,如同一团闪耀着毁灭之光的雷暴。 刀身再次缠绕着雷电,那雷电愈发粗壮,如同条条怒龙,在刀身周围盘旋扭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龙怒九天!” 随着刘言卿的挥劈,穹渊之上的怒龙仿若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径直朝项昆仑袭去。 那怒龙周身裹挟着的雷电之力,似是来自远古洪荒的愤怒,闪耀着令人胆寒的惨白光芒。 每一条怒龙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毁灭之力,它们咆哮着,怒吼着,如汹涌澎湃的雷之怒潮。 怒龙所过之处,大地仿若遭受了天劫,地面瞬间被雷电灼烧得焦黑一片,黑色的裂痕如狰狞的伤疤般向四周蔓延。 空气被强大的电流电离,散发出刺鼻的味道,那气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战场。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恐怖的气势下颤抖,树木剧烈摇晃,枝叶簌簌掉落,有的甚至直接被连根拔起; 原本平静的小湖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水花飞溅到半空又瞬间被蒸发殆尽。整个世界都因这一招式而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项昆仑倾尽全身之力,将将力量集中在霸王戟上挥出最强的天煌霸斩,妄图阻拦刘言卿那仿若怒龙降世般狂暴凶猛的雷电之力。 彼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团团巨大的黑色,被愤怒地搅在一起,不断翻滚涌动,似乎也在为些雷龙即将到来的惊世对决而颤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树枝疯狂地舞动,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像是在为即将降临的灾难而哀嚎。 可那汹涌澎湃的雷之力,恰似怒海狂涛,又似星河倒灌,以一种无可匹敌、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至。 那雷电在黑暗的云层中穿梭跳跃,如同一把把闪耀着毁灭之光的利刃,将天空划得支离破碎。 “轰!”刹那间,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在天地间炸开,仿若混沌初开、乾坤破碎之时的创世之音,整个世界都随之剧烈颤抖,仿若末日降临。 这声巨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周围的围观群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项昆仑的身躯如一片被狂风裹挟的残叶,又似那断了线的风筝,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击下,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狠狠击飞。 在那半空之中,他的霸王戟脱手而出,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深深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戟身周围的土地瞬间如同遭受了天劫一般,被炸出一道道深不见底、蔓延交错的沟壑,泥土如炮弹般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扬起漫天烟尘。 被冲击而起的石块,有的如飞鸟般冲向高空,有的则如雨点般砸向四周,无情地砸向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围观群众! 他身上那原本坚若磐石、可抵御千军万马的铠甲,此刻却像是被岁月侵蚀了无数年的古老遗迹,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都像是死神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丝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渗出,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如同在洁白画布上肆意涂抹的罪恶之花。 血迹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宛如一颗颗珍贵的红宝石,又似一朵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凄美而又决绝。 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燃烧殆尽的流星,裹挟着无尽的烟尘,以一种万钧之势重重地砸向地面。 “轰!”一声巨响,大地仿若被巨人狠狠捶打了一下,瞬间凹陷,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深坑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烟尘滚滚,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迅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那烟尘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焦糊的气味,令人作呕。 周围的围观群众在这股仿若来自洪荒的强大冲击力下,如同一群被狂风席卷的蝼蚁,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他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仿若能震碎灵魂的巨响。 在那如浓雾般的烟尘之中,项昆仑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幽灵。 他艰难地试图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痛。 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打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 然而,他那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神,依旧凶狠如旧,恰似那受伤却绝不屈服的狼王,充满了不甘与熊熊燃烧的斗志。 那眼神,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这点伤痛,不过是他征战之路上的小小坎坷,怎会让他倒下!他,项昆仑,是永不言败的战神! 片刻之后,烟尘如同被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渐渐散去。 项昆仑单膝跪地,那坚实的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与大地签订的不屈契约。 他一手撑着满是碎石的地面,五指深深嵌入泥土之中,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拉动般剧烈而沉重。 他抬起头,那坚毅的脸庞上满是尘土与血迹,却无损他那霸气凌然的英姿。他望向刘言卿的方向。 眼中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燃烧得更加旺盛,那目光似要将刘言卿整个吞噬:“刘言卿,你休要得意!今日,我项昆仑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败于你手!” 言罢,他猛地一咬牙,那洁白的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这残酷的命运。 他强忍着身体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如同一头受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再次倔强地站了起来。 项昆仑身躯摇晃不稳,如狂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残叶,每前进一步都好似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那沉重的脚步仿佛是在拖拽着两座大山狂风在他四周肆意呼啸,宛如一头暴虐的洪荒巨兽,无情地吹起地上的沙石和残枝。 那些沙石和残枝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暗器,疯狂地抽打着他的身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混乱的迷雾,似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身上的伤口如同一张张狰狞的血口,还在不断地渗血,那殷红的血迹在风中被拉扯成诡异的线条,就像恶魔舞动的触须。 他宛如一位孤独的勇士,尽管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可身体却已如破败的堡垒般濒临极限。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尽管遍体鳞伤,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却如烈日当空,丝毫不减反增。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能搅动风云,随后大喝一声。 “看招…” 话音刚落没走出几步,他的双腿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梁柱,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 “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但他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刘言卿,那目光宛如犀利的剑! 又似炽热的太阳,仿佛在说,即使倒下,他的斗志也如那深埋地下的树根,永不会熄灭。 项昆仑倒下后,地面都似乎因他的坠落而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那飞扬的尘土在他周围盘旋了许久,才缓缓落下,像是为这位不屈的战士披上了一层薄纱。 刘言卿看着倒下的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轻视。 手中的穹渊依然闪烁着雷电的余威,那雷电像是一条条不安分的灵蛇,在刀身上扭动、跳跃,发出“嗞嗞”的声响,仿佛在急切地渴望着继续战斗。 刘言卿轻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穹渊上的雷电如同一束耀眼的光鞭,被他狠狠地甩向地面。 “啪!”雷电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在挥出这一击时,刘言卿心中暗自冷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项昆仑,你虽勇悍,却如那妄图与皓月争辉的萤火,终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今日,我定要让你知晓我们之间那犹如天堑般无法跨越的差距!” 地面像是脆弱的蛋壳般被轻易撕开,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沙石被炸得四处飞溅,有的如子弹般射向远处,有的则在高温下化为齑粉。 周围的空气被电离,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雷电肆虐过后留下的独特气息。 原本就狼藉一片的战场,因这一击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仿佛是是被愤怒之神践踏过一般。 他望着眼前烟尘弥漫的场景,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 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项昆仑,微微偏头对耿虎瑜说道:“把他带上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长乐宫走去,那背影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峰!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这场战斗不过是他迈向目标的小小插曲。 身后,烟尘在风中渐渐散去,露出一片狼藉的战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耿虎瑜得令后,立刻一个箭步向前。他先是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昏迷中的项昆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这位劲敌的敬重,也有执行任务的决然。 他弯下腰,双手穿过项昆仑的腋下,用力将其上半身抬起,随后用肩膀抵住,试图让项昆仑靠在自己身上。 耿虎瑜吃力地扛着项昆仑,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山在行走。他忍不住嘟囔道:“我的天呐,项昆仑这家伙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么重啊!” 每迈出一步,他的双腿都在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此时的项昆仑虽已毫无知觉,可眉头依旧像是两把纠缠在一起的宝剑,紧紧地皱着。 那紧皱的眉头之下,双眼紧闭,眼睫毛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像是一只被困住的蝴蝶在挣扎。 刘洛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双臂抱胸,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哟,虎瑜你行不行啊?扛个人都扛不动啊?” 第38章 侧殿 耿虎瑜本就被项昆仑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听到刘洛苏的嘲讽,心中更是窝火。 耿虎瑜费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刘洛苏一眼,“哼,有本事你来试试!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快过来搭把手!” 刘洛苏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哟呵,还嘴硬呢?” 耿虎瑜气得脸都红了,“少废话!你要是再捣乱,等我忙完了,有你好看。”他说着,咬着牙又努力向前挪动了几步。 项昆仑的身躯依然沉重无比,但他不想在刘洛苏面前表现出更多的狼狈。 刘洛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等着看你出丑,希望你别被压成肉饼。”说完便跟在刘言卿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耿虎瑜继续挣扎。 耿虎瑜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视着刘洛苏,“你就等着瞧吧,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 试图重新找回平衡。他双腿微微下蹲,用尽全力想要撑起项昆仑,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如虬龙般贲张。 耿虎瑜扛着项昆仑,一路摇摇晃晃地朝着长乐宫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刘洛苏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跟着,嘴上依旧不饶人:“哟,看你这费劲的样子,真丢人。” 耿虎瑜没有再理会刘洛苏的冷言冷语,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困境上。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进入长乐宫后,耿虎瑜朝着大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的项昆仑在他背上微微动了一下,嘴里似乎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梦中仍在挣扎。 耿虎瑜低声咒骂道:“你这家伙,都到这儿了还不安分。” 耿虎瑜如释重负地将项昆仑放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气喘吁吁地对刘洛苏说道:“哼,看到了吧这就是实力!细狗,你学不来的!” 刘洛苏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耿虎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我说虎瑜啊,瞧你这副模样,累得像条狗似的。不过呢,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扛了这么久才到殿门口,还没到大殿呢你打算怎么跟大哥交代呀?” 刘洛苏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耿虎瑜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过了好一阵子,耿虎瑜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将项昆仑给搬进了大殿之中。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而一直在大殿内等候着的刘言卿,一见到耿虎瑜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略带不满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动作也太慢了吧!” 听到刘言卿的责备,耿虎瑜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大哥呀,您可真是有所不知啊!这家伙简直重得跟一头牛似的。”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搬动他。而且一路上,他还不停地挣扎乱动,一点儿都不老实,搞得我手忙脚乱的,能搬到这里来就算不错啦!” 说完,耿虎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一般。 刘言卿神色威严地扫视众人,目光在气喘吁吁的耿虎瑜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一旁抱臂而立的刘洛苏,最后落在地板上虽被制住但仍目光凶狠的项昆仑身上。 刘言卿语气沉稳地说道:“把他先安置在侧殿,由洛苏照看,一旦他醒了,立刻通知我。至于你,耿虎瑜,扛完他你就自己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莽撞。” 耿虎瑜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只得应道:“是,大哥。”刘洛苏则眉头一皱,想要反驳:“照看他啊?,能不能不干啊!” 刘言卿眼神一凛:“这是命令,莫要多言。”刘洛苏撇撇嘴,不再说话。 耿虎瑜咬了咬牙,再次将项昆仑扛上肩,脚步沉重地朝着侧殿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埋怨着项昆仑的体重。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像是在泥沼中艰难跋涉,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渗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腾出一只手匆匆擦一下。 刘洛苏则满脸厌烦地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倒霉,凭什么让我干这个。” 而耿虎瑜此时已经没力气理会他的抱怨,只是一心朝着侧殿缓慢前行然后领取自己的面壁思过。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 项昆仑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回笼,然而头脑依旧昏沉,仿若被一团迷雾笼罩。 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历了重锤的敲打,那是战斗过后留下的残酷印记。 他微微眯起双眸,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掉的刺鼻味道。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扶着额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痛感。这种疼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楚,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待看清自己身处陌生的侧殿门口处还有一人在看守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那眉心的褶皱宛如深邃的沟壑,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凌厉如刃的光芒,似要将这困住自己的牢笼看穿。 门口处的刘洛苏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项昆仑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不发出一丝声响地离开。可即便他动作再轻,那细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刘洛苏。 刘洛苏正处于一种浅睡的朦胧状态,周围一丝异样的声响,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他瞬间从迷糊中惊醒。 刘洛苏的双眸瞬间瞪大,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如同受惊的猎豹一般,耳朵微微竖起,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动静。目光如电般在四周快速扫过,急切地寻找声音的源头。 当刘洛苏的视线最终落在项昆仑身上时,先是有一瞬间的怔愣,就像看到了本不该出现的幻影。 不过很快,刘洛苏便回过神来,神色努力装出镇定,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弧度,看似轻松地说道:“嗯?醒了啊!” 然而,刘洛苏放在身侧微微颤抖的右手,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他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着痕迹地将右手朝着剑柄的方向挪动,每一寸的移动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猛兽。 手指终于触碰到剑柄冰冷的金属,他暗暗握紧,做好了随时应对项昆仑有所动作的准备,额头上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项昆仑双眸如电,紧紧盯着刘洛苏,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充满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锋,透着刺骨的寒意。 “醒了你又当如何?刘言卿人呢?他就让你一个看着我?看来我被小看了呢!”言罢,他仿若一座移动的山岳,向前踏出坚实的一步。 每一寸肌肉的律动都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一股仿若实质的强大压迫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刘洛苏面色微微发白,但仍强装镇定,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从这剑柄上汲取力量一般。 “哼,项昆仑,休得张狂,这里是长乐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敢轻举妄动,定叫你有来无回。” 刘洛苏的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却仍有一丝细微的颤抖如蛛丝般蔓延其中,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项昆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就凭你?你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还不够资格与我动手,莫要自取其辱。” 项昆仑的话语如重锤般砸落,而后继续不紧不慢地缓缓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霸气,似有千军万马在其身后撑腰。 项昆仑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压缩,变得越发凝重,仿若浓稠的泥浆,令人呼吸困难。 刘洛苏感受到那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的压力,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得愈发沉闷压抑。 殿内昏黄的烛光在这股压力下剧烈摇曳,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似是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惊扰。 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它们一颗颗汇聚起来,沿着脸颊蜿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刘洛苏心中清楚,自己绝不能让项昆仑轻易的从自己手上逃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左手暗暗发力,藏于手心的玉佩被他狠狠捏碎。 这玉佩是他与刘言卿约定的特殊信号,意味着项昆仑已醒。随着玉佩破碎,那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犹如冰裂,打破了仅存的一丝安宁。 做完这一切,刘洛苏咬了咬牙,猛地用右手拔剑而出,剑身如同一道惊鸿,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寒的寒光,倾尽他全部的力量朝着项昆仑刺去。 这一剑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仿佛将他所有的勇气与信念都倾注其中。在剑出的瞬间,呼啸的风声在殿内回荡,吹动了四周垂落的帷幔,它们如同受惊的幽灵般肆意翻飞。 然而,项昆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与此同时,项昆仑如苍鹰扑兔般迅猛出手,他的那只手仿若钢铁铸就的钳子,带着凌厉的气势闪电般抓住刘洛苏的手腕,紧接着用力一扭。 刘洛苏顿感一阵剧痛如汹涌的电流般传遍全身,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在这寂静得如同死域般的大殿中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声响,那声音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刘洛苏失败的无情嘲讽。 剑落地时,扬起了一小片灰尘,在昏黄的烛光中飞舞,像是为这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画上了一个落寞的句号。 “不堪一击。”项昆仑那低沉的嗓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之音,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冰冷的巨石砸落在寂静的空间里,宣判着刘洛苏的弱小与失败。 话音刚落,项昆仑猛地发力,那强健的臂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凸起。 项昆仑狠狠抓住刘洛苏,然后像扔一件毫无重量的破布袋一样,将刘洛苏朝着后方用力甩开。 刘洛苏的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狂风摆布。 刘洛苏的身躯狠狠撞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仿若重物砸落,扬起了一片尘土。 尘土弥漫中,刘洛苏躺在地上,身体因疼痛而微微抽搐。 刘洛苏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那是他最后的一丝挣扎与愤怒,却又如此无力。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中满是不屑,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些家伙简直是螳臂当车,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想拦下我?真是幼稚可笑。” 项昆仑边想着边轻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洛苏,然后潇洒地转身,朝着侧殿的门口大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众人如蝼蚁的霸气。 项昆仑心里念叨:“这长乐宫又如何,还不是困不住我,这侧殿不过是我暂时路过的地方,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离开的脚步。” 当项昆仑高高抬起脚,准备踏出那象征着自由的门口的一瞬间,原本如死鱼般瘫倒在地的刘洛苏,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哪怕拼上这条命!” 刘洛苏的脸因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剧烈颤抖着,拼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起”字。 第39章 交代 就在这个字出口的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而后一道道神秘的阵纹如雨后春笋般从地面浮现。 刘洛苏看着阵纹出现,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担忧这阵纹是否能真正困住项昆仑。 这些阵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无数条灵动的光蛇,交织缠绕,迅速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 阵纹散发出强大的吸力,如同一个无底的旋涡,将毫无防备的项昆仑猛地拖入其中。 项昆仑大惊,心中涌起一阵懊悔:“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后手。”他试图挣扎,但那阵纹的力量如千钧重担,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逐渐被光芒淹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 被拖入阵中的项昆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眉头瞬间高高扬起,双眼因惊讶而瞪大,眼中的瞳孔急剧收缩。 刹那间,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眼前的一切仿佛将他拉回到了过往的某个瞬间。 项昆仑眉头微皱,思绪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山脚下的那些阵法,和眼前这个困住自己的阵法布置竟是如出一辙。 但很快,项昆仑的表情转为恍然,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项昆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恍然,还有一丝对刘洛苏的钦佩。 心中不禁感慨:“原来那些阵法都是你布置啊!我以为会见不到了,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在此处再次遇见你的手笔。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啊…”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带着一丝落寞与不甘。 那苦笑中夹杂着对自己大意的自嘲,以及对布阵之人的赞叹。项昆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与这相似阵法交锋的怀念,也有对当下被困局面的无奈。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困的雄狮,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阵外的刘洛苏宛如一片在惊涛骇浪中被狠狠拍打过的残舟之帆。 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那身躯就像狂风中脆弱的柳枝一般,剧烈地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瘫倒。 刘洛苏的双手好似两根脆弱的支架,勉强撑在膝盖上,试图稳住那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微微弓着,仿佛承受着来自命运的千钧重负。 刘洛苏缓缓伸出一只手,那手宛如在黑暗中摸索希望的孤魂,朝着嘴角抹去。那嘴角的血迹,恰似耻辱的烙印。 在刘洛苏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洁白画布上突兀的一抹殷红。 这个抹血的动作,带着一种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决绝的狠劲,仿佛他是一位疯狂的画师,想要通过这个举动,将刚刚所遭受的耻辱当作那碍眼的颜料,从自己生命的画卷中彻底抹去。 刘洛苏的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紧紧地盯着阵中的项昆仑,那眼神恰似风云变幻的天空,复杂而多变。恐惧、兴奋、愤恨、忐忑等情绪在他眼中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现,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内心风暴正在其中肆虐。 双脚像是被两种相反的力量拉扯着,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挪动。时而微微向前蹭一小步,那姿态就像一只小心翼翼靠近猎物的狐狸,尽管猎物被困,但仍心存忌惮。 刘洛苏似乎急于靠近阵法,想要亲眼确认项昆仑是否真的被这牢笼牢牢困住,再无逃脱的可能,那眼中闪烁的光芒里,有一丝叫做期盼的渴望在隐隐作祟。 刘洛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就像一张白纸,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洛苏的双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冷汗如豆大的雨点般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刘洛苏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项昆仑冲破阵法后如恶魔般大开杀戒的场景,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近在眼前。 刘洛苏的眼神中满是无助的求助,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羊,在心里面期待着刘言卿能够快点赶到,带他逃离这即将被噩梦侵蚀的侧殿。 就在这时,阵中的项昆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宛如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仿佛有一种魔力,直直地钻进刘洛苏的耳朵。让刘洛苏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了一下。 项昆仑大声道:“你以为这破阵能困我多久?等我出来,定要你加倍偿还,让你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刘洛苏的心上。 就在刘洛苏如同陷入沼泽的困兽,被纠结与忐忑的泥沼紧紧缠绕、无法自拔之时,刘言卿仿若一阵无声无息的轻风,悄然而至,瞬间来到了他的身旁。 刘言卿的身姿挺拔而威严,他先是微微侧头,用那如寒星般锐利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刘洛苏。 那目光,恰似冬日里暖阳洒下的柔和光线,带着丝丝温暖。 从刘洛苏的身上轻轻拂过,所经之处,仿佛在为刘洛苏刚刚经历的伤痛进行抚慰,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无形的关怀印记。 目光中夹杂着的那一丝关切,此刻更像是暗夜中指引方向的烛光,虽看似有些刺眼,却直直地照向刘洛苏,那是对他刚刚与项昆仑交锋时遭遇危险的心疼,是对他办事过程中可能存在疏忽的警醒,而非对他狼狈模样和过错的斥责。 刘言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看刘洛苏,而是将目光投向阵中被阵法光芒环绕的项昆仑。 刘言卿的两道眉毛像是两条在黑暗中相互纠缠、蠢蠢欲动的黑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刘言卿缓缓张开嘴唇,声音低沉而严肃:“把阵解开吧。”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洛苏一脸不解,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可是?大哥,他现在……” 刘洛苏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边说边用手指向阵中的项昆仑,脑海中浮现出项昆仑刚刚那恐怖的实力和充满威胁的话语,心中对于刘言卿的决定十分不解。 刘言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放了。”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深意,仿佛这是一个权衡利弊后的艰难决定。 刘洛苏虽满心不甘和担忧,但无奈还是听从了刘言卿的话。刘洛苏深吸一口气,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声喊道:“解!” 随着这一声喊出,阵纹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逐渐变得黯淡,阵法的力量也在慢慢消散。 项昆仑周围的束缚之力也越来越弱,项昆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被禁锢许久略显僵硬的身体,朝着刘言卿和刘洛苏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他不是刚从困境中解脱,而是凯旋的王者。 刘洛苏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再次闪过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刘言卿却神色镇定,他微微抬手,示意刘洛苏不要轻举妄动。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怎么?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你们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吗,刘言卿?哼,就凭你们这雕虫小技,也妄图困住我?”项昆仑双臂抱胸,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自信,那气势仿佛在告诉对方,即便面对两人,他也毫无畏惧。 刘言卿神色沉稳,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囚禁?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囚禁你个蚍蜉要干嘛?项昆仑,你可不要颠倒黑白。若不是我好心,你以为你能在这儿?” “那天对决,你身负重伤,若不是我命人将你抬进这个地方,让你安心修养,你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啃食殆尽了。” 刘言卿微微皱眉,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 沉稳有力地说道:“原本你可以安安稳稳地走下山去,从此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刘言卿放下手,背在身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但你倒好,一醒来便这般冲动,全然不顾我们的善意。”刘言卿边说边微微摇头,像是对项昆仑的莽撞行为感到无比惋惜。 “这笔账,今日我们可得好好算算!”刘言卿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地上。 项昆仑依旧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身姿稳如磐石,任凭刘言卿的嘲讽和质问如狂风般袭来。 刘言卿眼神坚定地盯着项昆仑,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项昆仑,他绝不是在虚张声势。 项昆仑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项昆仑双臂抱胸,歪着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听着刘言卿的话,他时不时发出几声冷笑,还时不时地晃一下脑袋,那副傲慢的神情尽显无遗。 当刘言卿说完,项昆仑向前凑了凑,瞪大了眼睛,与刘言卿对视,眼中的挑衅之意更浓,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项昆仑听了刘言卿的那一番话,旋即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狂放的笑声在这空旷无人、寂静空荡的侧殿之中来回飘荡,其间竟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张狂。“哼,算账?” 项昆仑猛地用力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膛,大声喝道:“分明是你那小弟自不量力,率先前来招惹于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说完之后,他便迈着大步,神态傲然地向门口径直走去。 刘言卿眼神一凛,猛地抽出腰间的穹渊,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刹那间,他已来到项昆仑身前,冰冷的刀刃抵在项昆仑的脖子上。 丝丝寒意从刀上散发而出,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结了一层薄冰。侧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跳动,映出他们紧绷的神情。 只见刘言卿那一双眸子,犹如深山中历经千年风雨侵蚀的磐石一般坚定不移。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与此同时,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严,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之音。 在这寂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氛围里,每一个字就好似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敲击在了空气之中,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 “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以及跟随着我的小弟们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倘若做不到这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当场血溅五步、命丧黄泉,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伴随着最后这句话出口,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使得刘洛苏感到呼吸一滞,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项昆仑的眉头微微皱起,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那如冰锥刺骨般的冰冷,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讶异。 然而,嘴角那抹充满不屑的笑却依然倔强地挂在那里,不曾有丝毫褪去的迹象。 “刘言卿,你莫非以为这样便能威胁到我?有种的话你就动手。”项昆仑的声音中携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身体虽然纹丝未动,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肉却已在暗暗蓄力。 就在此时此刻,这座侧殿里的氛围凝重得好似一根已经被拉伸到极致的弓弦,紧绷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那侧殿中的烛火原本还只是轻微地摇曳着,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它们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剧烈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威胁正在逼近,又像是在为这即将爆发且一触即发的可怕危机而不断地颤抖、战栗着。 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不安,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气息。 第40章 毫发无损 项昆仑的自大促使他在心里认定那天是打了个平手。想想刘言卿那威力巨大的招式,凡是这般威力强大的招数,多少都会带有反噬。所以在他看来,现在的刘言卿定然是遭遇了反噬。 “哼,刘言卿,来啊!你那微不足道的小技能把我怎样?就算你方才稍占上风,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项昆仑仍旧朝着刘言卿张狂叫嚣,眼神中尽是轻蔑与不屑,“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项昆仑将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抱于胸前,那目空一切的姿态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别以为我会惧了你,有本事就接着来,我项昆仑可从未惧怕过任何人!”项昆仑的声音在侧殿中激荡回响,愈发显得嚣张跋扈。 刘言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手腕一转,将抵在项昆仑脖子前的穹渊竖放,而后用刀背猛地拍击项昆仑的胸膛。 这一拍,带着他的愤怒与警告,刀背与胸膛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侧殿中回荡。 项昆仑的身体微微一晃,他眉头紧皱,眼中燃起更盛的怒火,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有些惊愕。 刘言卿面沉似水,双目之中寒光凛冽,他紧咬牙,怒喝一声道:“项昆仑,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取你性命!事已至此,你也该为自身所行之事付出惨痛代价了!” 此刻,整个侧殿之内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已凝结成冰,让人难以呼吸。 唯有那几支烛火,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更给这压抑的环境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悚。 在侧殿之中,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刘言卿右手紧紧握住穹渊剑,那剑身于烛火的映照下,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冷芒。 那光芒仿若九幽地府深处渗透而出的阴寒之气,丝丝缕缕都透着死亡的气息,又似寒冬腊月里最凛冽的冰霜。 无情且森然,仅仅是目光与之触碰,寒意便如附骨之蛆般顺着眼神钻入心底,仿佛灵魂都要被这彻骨的冰冷冻伤。 只见刘言卿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仿佛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前方。 紧接着,刘言卿的双脚如同蕴含着无尽力量一般,狠狠地跺在了地面之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整个空间。 刹那间,脚下坚硬无比的石板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出现了无数道细密的裂纹。 这些裂纹迅速蔓延开来,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裂缝。 这些裂缝宛如蛛网一般,以刘言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张,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而刘言卿的身形则快若闪电,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已闪至项昆仑的身前。 此刻,刘言卿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意,就像是一片汹涌澎湃、随时都可能决堤的怒海。那滔天的怒火和强烈的恨意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手中的穹渊裹挟着毁天灭地般的凌厉气势,朝着项昆仑当头狠狠劈下。 这一劈,似是将天地劈开的创世之威,剑身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呼啸声犹如恶鬼的哭嚎。 竟让这侧殿中的空气都像是脆弱的纸张般,被这刀势无情地撕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 项昆仑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吞噬。 刹那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已被死亡的阴森气息紧紧包裹,犹如置身于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这种恐怖的预感让他浑身战栗,寒毛倒竖。 与此同时,项昆仑的双眼瞪得浑圆,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其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惊恐和绝望令人心悸。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项昆仑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猛然发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猎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急速倒退。 项昆仑身形暴起,速度快到极致,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项昆仑仿佛说在与死神争分夺秒、惊心动魄的生死竞速中,于生死边缘用生命铭刻下的醒目符号,诉说着这场惊险较量的残酷。 然而,即便项昆仑的反应速度已达极致,穹渊那凌厉无匹的刀气却依旧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死神镰刀般,冷酷无情地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只闻“呲啦”一声,那刀气仿若锋利无比的刀刃切过薄纸,轻易地划开了他的衣衫,紧接着在他如磐石般坚实的胸口处,留下了一道看似浅淡却惊心动魄的血痕。 这道血痕宛如一朵在黑暗中悄然绽放的彼岸花,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妖异而夺目,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诡异气息。 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渗出,迅速地浸染了他胸前的衣裳。 那红色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浓烈,最终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如同惨烈战场上的旗帜般醒目。 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每一滴砸在地面上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若死亡的倒计时之钟在敲响,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撞击着项昆仑那颗几近崩溃的心,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的步步紧逼。 项昆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傲慢被凝重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刘言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好好好,刘言卿,我也要让你意识到你的脆弱。” 项昆仑双眼之中仿若有烈焰在熊熊燃烧,他仰天长啸,那怒吼之声如滚滚雷鸣,在侧殿中震荡回响。 紧接着,他猛地伸出右手,朝着虚空狠狠一抓,刹那间,霸王戟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流星般闪现而出。 这霸王戟周身散发着古朴雄浑的气息,戟身上神秘的纹路像是蕴含着古老的力量,其间似有流光婉转游走,每一丝光芒都仿佛在诉说着它往昔的赫赫战功。 项昆仑双手紧握霸王戟,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朝着刘言卿发起了凶猛的攻击。霸王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似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刘言卿毫不畏惧,手持穹渊剑迎击而上,一时间,刀与戟狠狠碰撞在一起。 每一次的撞击,都好似两颗流星在浩瀚宇宙中相撞,迸发出的耀眼火花如绚烂的烟火般在两人之间绽放。 那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声,仿佛是远古战神们的怒吼,在这寂静的侧殿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声浪。 可项昆仑之前身负重伤,那伤势犹如跗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力量。即便他意志如钢,但身体却已不堪重负。 此刻,项昆仑的体力在迅速流失,动作也渐渐变得迟缓起来,原本那凌厉无比、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开始出现了破绽。 每一次挥舞霸王戟,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那曾经令敌人胆寒的招式,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刘言卿目光如电,敏锐地捕捉到了项昆仑的变化。 刘言卿看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手中的穹渊灌注全身之力,猛地一个横劈。刀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咆哮的巨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项昆仑席卷而去。 项昆仑匆忙之中举起霸王戟抵挡,可那汹涌而来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岂是他如今这虚弱之躯所能抗衡? 项昆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此时的项昆仑,面色宛如一张被抽干了所有色彩的白纸,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在昏暗的侧殿中显得格外阴森。 豆大的汗珠如密集的雨滴般,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每一滴都裹挟着他的疲惫,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仿佛是他身体发出的最后的抗议。 然而,项昆仑的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光芒恰似在狂风中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炬,炽热而坚定。 项昆仑如同一头负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刘言卿,那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无尽的坚韧与顽强。 项昆仑咬紧牙关“再来!”,牙根处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每一下咬合都像是在向命运宣战。 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的双手,像是两把绷紧的铁钳。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突兀而醒目。 青筋在手背上凸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狰狞而可怖。项昆仑双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再次提起那沉重无比的霸王戟,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朝着前方猛冲过去! “再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项昆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每一次霸王戟与穹渊相互撞击时,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令他手臂微微发麻。 然而,更让项昆仑感到诧异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发力攻击,刘言卿的回击始终凌厉异常,丝毫不见减弱之势。 刘言卿的刀招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源源不断地向着项昆仑袭来。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势,项昆仑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原本项昆仑认为,经历了刚才一番激烈的厮杀,刘言卿应该已经露出疲态。但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仿若不知疲倦的战神形象。 只见刘言卿身形矫健,手中的穹渊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项昆仑,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就像里面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正在肆虐。 项昆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着,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破绽。 “刘言卿,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项昆仑内心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项昆仑不明白,为何刘言卿能保持如此高强度的攻击,项昆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可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刘言卿的穹渊又一次如闪电般刺来。 项昆仑只能强撑着用霸王戟格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但他是项昆仑,即便面对如此困境,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退缩,他必须找到应对之法,打破这僵局。 项昆仑咬着牙,继续硬着头皮与刘言卿对打。他的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可心中却越发慌乱。 随着战斗的持续,他如梦初醒般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刘言卿犹如钢铁之躯,压根就没有受伤。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刘言卿,他仿佛战神附体,在那天竟然真的毫发无损地将自己击败。 每一次金属交击的火花在他眼前炸开,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刘言卿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那矫健的身姿在侧殿中辗转腾挪,穹渊剑在他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每次出击都精准而致命。 而项昆仑自己,却因重伤未愈,体力逐渐耗尽,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每一次抵挡都显得极为吃力。 “可恶,你竟然一直在骗我!”项昆仑怒吼着,眼中满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与不甘。 项昆仑的霸王戟挥舞得更加疯狂,试图挽回劣势,可刘言卿却轻松地应对着,甚至还有余力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项昆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此时的侧殿内,战斗的余波肆虐,周围的陈设被破坏得一片狼藉,可刘言卿和项昆仑都无暇顾及,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第41章 服与不服 最终,项昆仑被刘言卿狠狠摁在侧殿那冰冷的地板上。四周一片狼藉,原本精美的雕花石柱出现了道道裂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激战的惨烈。 墙壁上的烛火在战斗的余波中剧烈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疯狂舞动,映出项昆仑那满是愤怒与不甘的脸庞。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战场上残留的白骨。 项昆仑双眼通红,宛如受伤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刘言卿,口中怒吼道:“可恶,你一直在欺骗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因为那一招受到反噬,对不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他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刘言卿如铁钳般的压制,只能徒劳地在地上扭动,带起阵阵尘土。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刘言卿俯视着项昆仑,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你太自负了,项昆仑,难道我曾对你说过我因那招而被反噬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吗?这便是你失败的根源所在!” 说完,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似要将项昆仑彻底压制。 项昆仑像是一头发狂的困兽,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额头上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暴突,疯狂地跳动着。 项昆仑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而出:“不可能!那种招式,其威力如此强大,不用说就知道所消耗的必定是施术者自身的精元,用起来怎么可能毫无代价?” “这种威力强大的招式通常用起来身体上都会留下难以察觉的暗疾,你怎么会例外?”项昆仑一边吼着,一边剧烈地喘息,胸膛如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恨。 此时,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话语而凝固,只有那几近熄灭的烛火还在苟延残喘。 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这充满紧张气氛的空间,映照着项昆仑那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面容。 项昆仑那原本英挺的眉毛此刻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道即将碰撞的黑色闪电,脸上的肌肉也因情绪的激荡而微微抽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刘言卿嘴角高高扬起,勾勒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那笑容就像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项昆仑。 刘言卿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能将一切生机冻结:“哼,瞧瞧你这副模样,果然是蚍蜉撼树的可怜虫,见识短浅得可笑。” “那招,在你看来直是威力巨大到足以反噬自身的禁忌的招式。是,我承认,用了那招我当时确实感到有点不适。”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如雷鸣般在这破败的侧殿中回响,带着一种癫狂的意味。 项昆仑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种抓住对方把柄后的兴奋: “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承认你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阴险小人,为了赢我,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服口服吗?” “你错了,就算是死,我也瞧不起你这种靠阴谋诡计取胜的家伙!” 他一边大笑,一边剧烈地挣扎着,尽管身体被刘言卿死死摁住,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仿佛要用这笑声和言语来表达自己最后的反抗。 “我承认,是有点不适。”刘言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微微抬起下巴,视线从项昆仑身上移开,看向一旁,似乎不屑于与对方对视。 “不过我说的不适只不过是用完了那招握刀的手会被电麻,仅此而已!”说着,他摊开自己的手掌,随意地晃了晃,展示着手并无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对项昆仑的轻蔑。 “到现在,你还有继续骗我吗?刘言卿!”项昆仑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刘言卿吞噬。 项昆仑脖子上的青筋如粗壮的藤蔓般暴起,脸庞因愤怒涨得像熟透的番茄,红得吓人。 项昆仑猛地抬起头,想要挣脱刘言卿的压制,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四肢胡乱地挣扎,带起一片尘土。 那怒吼声从他的胸腔中如炮弹般喷射而出,震得周围本就摇摇欲坠的碎石簌簌掉落,整个侧殿都似乎在他的愤怒中颤抖。 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见项昆仑如此冥顽不灵,他猛地伸出左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项昆仑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摁。 项昆仑的头瞬间与冰冷的地板紧密贴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小片尘土。 紧接着,刘言卿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膝盖弯曲,带着一股狠劲压在项昆仑的后背上。 这一下,项昆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此时,刘言卿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酷与决绝。他右手一伸,握住穹渊的刀柄,缓缓抽出,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刘言卿准备再次使出那天战斗的招式,让项昆仑再一次开开眼界。 整个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刘言卿那沉稳的呼吸声和项昆仑因痛苦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交织在这一片死寂之中。 项昆仑顿感后背一阵发凉,那股寒意仿佛是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梁骨蜿蜒而上,瞬间让他寒毛竖起。 项昆仑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后背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波动。 项昆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怒龙一般暴起。试图挣脱刘言卿的压制,然而却只是徒劳。 项昆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带着一丝颤抖从牙缝中挤出:“你要干什么,刘言卿?你……你在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刘言卿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刘言卿左手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五指如钢钩般深深嵌入项昆仑的脖子,将他的头更用力地摁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扬起的尘土在他们周围弥漫。 与此同时,他抬起右脚,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压在项昆仑的后背上,那力道仿佛要把项昆仑的脊梁骨碾碎。项昆仑闷哼一声,脸因痛苦而扭曲。 刘言卿冷冷地看着项昆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不屑:“我?我能干什么,哼。” 刘言卿微微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情,像是在俯视一只蝼蚁。说着,他右手猛地一伸,紧紧握住穹渊的刀柄。 “滋滋滋……”伴随着阵阵刺耳的电流声,刀身的全貌开始被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强大电流紧紧缠绕。 刘言卿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紧握的穹渊,刹那间,刀身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如同灵动的水流一般,顺着他手部的动作流转不息,似乎正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回应着主人的召唤。 刘言卿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被自己摁在地上的项昆仑,口中缓缓说道:“我不过是想让你这个冥顽不灵、固执己见的家伙亲眼看一看,我如今究竟是否还能够施展出那威力绝伦的招数!” “我刘言卿向来为人正直坦荡,做事光明磊落,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有半句假话。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欺骗于你,可你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我便在此刻当着你的面将其施展出来,也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免得你到了那阴森恐怖的阴曹地府之后,仍然心存不甘,认为我是依靠狡诈手段才战胜了你。”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锋利无比且冰冷刺骨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项昆仑的心窝。 说罢,刘言卿左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似要将项昆仑这只“蝼蚁”彻底碾碎在这冰冷无情的地板上,让他再也无法挣扎,永远被失败的耻辱笼罩。 项昆仑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清晰地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那股能量波动,那熟悉的气息,和那天战斗时刘言卿使出的最后一招无比相似。 那股力量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感知,每一次波动都像是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捶打。 在这一瞬间,项昆仑的眼神中原本的愤怒与不甘开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惊愕和恍然。 项昆仑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自负,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从未真正看清刘言卿。 此刻,项昆仑仿佛看到了两人之间那宛如鸿沟般的差距,刘言卿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而自己之前的挑衅是多么的可笑。 项昆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自己的懊悔,也有对刘言卿实力的敬畏,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开始真正地知晓了刘言卿的强大之处,那是一种深不见底、令人生畏的力量。 刘言卿眉头微微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项昆仑的异样。刘言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原本蓄势待发朝着项昆仑而去的带有电流的斩击,被他猛地改变方向,随手朝着一边的地上斩去。 “轰”的一声,那强大的电流如同愤怒的银蛇,瞬间在地面上炸开。 一时间,尘土碎石如炮弹般向四周飞溅而起,撞击在墙壁和石柱上,又纷纷落下。 地面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宛如大地被撕开的一道狰狞伤口。 沟壑边缘还闪烁着残余的电流,滋滋作响,蓝色的电芒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周围满是裂痕的地面和墙壁,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击的威力。 被电流冲击到的空气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项昆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旁被刘言卿斩击而出的沟壑,那沟壑深不见底,边缘焦黑且布满了如蜘蛛网般的裂纹,还不时有丝丝电流在其中游走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复杂的神色所取代,他缓缓开口道:“看来你还是有点份量在身的嘛刘言卿,我现在承认了,你确实有我未曾企及的强大之处。” “这力量,这手段,不是我能轻易抗衡的。”项昆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甘,却也有着对刘言卿实力的尊重,在这满是狼藉与肃杀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 刘言卿听到项昆仑的话,微微一怔,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那笑容在这满是硝烟与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 刘言卿直起身子,松开了摁着项昆仑的手,抬起了压在项昆仑背上的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只是一场玩笑。 “哦?你这是服气了,是吗?”刘言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既然如此,我们也能坐下来好好练练了,是吧?”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一块比切割的较为完整的石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轻松自在,与之前战斗时的冷酷判若两人。 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那股紧张的肃杀之气渐渐消散,只有地上的沟壑和残垣断壁还在诉说着刚刚的惊险。 项昆仑眉头一挑,眼中的傲气丝毫不减,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身上多处擦伤,但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哼,我现在只是认可你有强者的姿态罢了,可别误会,我才没有服气。今天这局虽然依旧是你赢,但这不代表我会一直输给你,刘言卿,我项昆仑可不是轻易言败之人。” 项昆仑紧紧盯着刘言卿,那眼神中既有对刘言卿实力的尊重,又有自己永不屈服的倔强。 只见刘言卿微微挑起那如墨染般的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玩味,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然还不服气?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本事能跟我一较高下不成?” (ps:这是作者第一次写作有什么做的不好,大胆的骂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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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扣扣群号) 第42章 仇雠尽释 项昆仑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回应道:“刘言卿,休要得意忘形,今日之败,我项昆仑虽心有不甘,但也坦然认了。不过,我还有诸多杀手锏尚未使出,你可莫要小觑了我!” 项昆仑的胸膛剧烈起伏,话语中带着满满的不甘与愤恨,眼神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毫不退缩地与刘言卿对视。 刘言卿微微皱眉,笑容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哼,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别到时候输得更惨,丢了性命可怨不得别人。” 说着,刘言卿重新握住穹渊,刀身微微颤动,似在呼应主人的战意,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缓和的气氛荡然无存。 项昆仑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静。 项昆仑缓缓放下了原本已经握住腰间武器的手,那武器散发的奇异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心中清楚若是此时与刘言卿动手,自己必然会再次被摁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还是继续谈谈刚才的话题吧。”项昆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项昆仑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莽撞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现在需要先稳住局面,再寻找机会。 刘言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怎么,不打了?你刚才的那股劲儿去哪儿了?” 虽然语气中仍带着嘲讽,但刘言卿也放下了手中的穹渊,抱臂而立,等待着项昆仑接下来的回应。 项昆仑神色略显尴尬,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哼,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争斗。刘言卿,你我都清楚,今天这一战,你虽占了上风,但也并非胜得毫无争议。” 刘言卿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你倒是说说,有何争议?别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项昆仑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懑,他狠狠地瞪着刘言卿,大声说道:“刘言卿,我现在身负重伤,你却趁此对我动手,这分明就是胜之不武!”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冷冷回应道:“也你一次都没赢过我,哪怕是巅峰状态。” 项昆仑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的形势。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有些生硬地附和道:“是,我承认这次你确实比我强。但我们同为高手,即便实力有高低之分,也请你能给予一点相互的尊重,可以不?” “我不是你随意践踏尊严的对象,今日之败,我记下了,但我希望下次再有交手,是在公平且相互尊重的情况下。”说着,项昆仑直视刘言卿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期待。 “也许,我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了。我现在可以为我今日的行为做出偿还。” 项昆仑的话让刘言卿微微一怔,刘言卿看着项昆仑那倔强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刘言卿收起了那抹不屑的神情,缓缓开口道:你说出来的话,要为它负责!” “嗯,先留下来把我这侧殿修好了再说…” 项昆仑有些惊讶地看着刘言卿,没想到刘言卿会妥协自己的想法。 刘言卿继续说道:“修行之路上艰难前行,本就不该如此轻视对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尊重。” 项昆仑心中的怒火彻底消散,项昆仑苦笑一声:“哼,希望我们都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的路还长,若是一直这般敌对,对我们都没好处。” 刘言卿微微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希望我们下次相见,无论是敌是友,都能以武者的尊严相待。”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伸过来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伸手握住:“好,一言为定。”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原本紧张的气氛彻底消失,在这充满硝烟的环境中,他们达成了一种特殊的和解,像是多年的宿敌终于放下成见,找到了一种新的平衡。 项昆仑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刘言卿的心坎上,让刘言卿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刘言卿眉头紧锁,额间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刘言卿的思绪如脱缰之马,回想起往昔在争斗中的种种行径,刘言卿眼神中的异样愈发明显,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在为过往的行为辩护,另一个则在不断地谴责。 沉默良久,刘言卿像是终于从内心的挣扎中挣脱出来,缓缓放下了那一直紧握的拳头。 随着拳头的松开,他脸上那抹不屑的神情也如潮水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也许,我今日我也确实有些冲动了。”刘言卿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懊恼。 刘言卿看向项昆仑,目光复杂难辨,其中既有对自己过往行为的反思,又有对项昆仑的一丝歉意。 在刘言卿的眼中,项昆仑不再仅仅是那个妄想着撼树的蚍蜉,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的迷失。 “你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们在这修行一途摸爬滚打,皆是为了追求更高境界,不应因一时意气而失了自身本应有的风范。每一次战斗,本应是对修行的探索,而不是发泄仇恨的途径啊。” 项昆仑原本已经做好了迎接刘言卿更激烈反驳的准备,此刻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项昆仑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刘言卿,眼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项昆仑心想:“没想到他居然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可理喻之人。 “审视彼此的关系,看来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项昆仑轻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 就这样,项昆仑被刘言卿留在长乐宫内重建那间侧殿。 那间侧殿如今却似饱经沧桑的垂暮老者,在战火的残酷洗礼下,变得满目疮痍。 残垣断壁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在阳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参差不齐、形状怪异的阴影。 破碎的砖石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宛如被岁月遗弃的孤儿。 周围的空气中,尘土肆意弥漫,每一个微小的颗粒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微风轻轻拂过,却带来一丝刺鼻的焦糊味道,那是自己做的孽留下的刺鼻余韵,久久无法消散。 项昆仑默默地拿起工具,开始清理满地的碎石与残木。 项昆仑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凝重,每一次挥动工具,都会扬起一片尘土。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尘土如同金色的迷雾般弥漫开来,如梦如幻,却又带着几分落寞。 项昆仑的身影在这迷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孤独的剪影。 汗水从他额头不断滑落,如同晶莹的珠子,一颗颗滴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印记,那是他辛勤劳作的痕迹,也是他与这片废墟对话的见证。 刘言卿偶尔会来查看进度,两人相见时,气氛总是有些尴尬。 他们只是简单地对视一眼,然后刘言卿匆匆交代几句便离开,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空气变得更加凝重。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纱般洒在长乐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是给这略显破败的场景披上了一件华美的披风,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柔和色彩。 刘言卿带着伤药来到项昆仑身边,他看着项昆仑满是汗水和灰尘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声说道:“你身上有伤,莫要逞强。” 项昆仑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伸手接过伤药,低声道:“多谢。” 那一瞬间,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像是坚冰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 项昆仑一边皱着眉头往伤口上擦药,一边有些无奈地对刘言卿说道:“教官给放的假期就到明天了,明天我就得回去了呀,不然教官那关可不好过啊。” 项昆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毕竟违抗教官的命令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言卿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冷淡且不容置疑:“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修好那侧殿,什么时候再谈离开的事。至于教官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项昆仑的目光紧紧盯着项昆仑,仿佛这是一件不容商量的事。 项昆仑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哼!你是真的有把我囚禁在这里的念头啊?刘言卿,你别太过分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修这破侧殿了,你不能这样限制我的自由啊,真是岂有此理!”项昆仑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对刘言卿的不满再次涌起。 刘言卿眉头一皱,看着项昆仑愤怒的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哼,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你那小弟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将我这根独苗留下?”项昆仑满心愤懑地抱怨道。 “这侧殿是你捣毁的,所以也就只有你也必须是你来尽快修复,你是修复侧殿的不二人选。教官那边我会去沟通,不会让你为难的,别在这儿瞎嚷嚷。” 项昆仑怒目圆睁:“什么叫我瞎嚷嚷?你这根本就是强行把我留下,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可不信教官会同意你这种做法。” 项昆仑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服气:“哼,就算是我挑起的战斗,你不也应战了吗?而且那时候你可没少下狠手,这事儿能全怪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工具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溅起一小片尘土。 刘言卿冷笑一声:“我应战是因为你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我的底线,我若不应战,岂不是让你更加张狂?我下狠手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让你日后别再轻易挑衅。可你现在倒好,想反悔了?” 项昆仑梗着脖子:“我没说反悔,但你也不能把责任都推我身上。再说了,我都已经在这干了这么久,也算是弥补了,你不能无限期地把我扣在这儿吧?” 刘言卿走上前,直视着项昆仑的眼睛:“你真聪明,修复侧殿是你理所当然的而把你扣在这里才是你为自己冲动行为负责的方式,别再找借口了,赶紧干活。” 项昆仑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着这个主意,想把我扣押在这里,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项昆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刘言卿再次大打出手。 刘言卿神色不变,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说过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侧殿修复完就让你顺便帮我把后宫建起来,这后宫的工程浩大,把你扣在这里一两年,让你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没问题吧?” 刘言卿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项昆仑,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项昆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有问题,而且是大大滴问题!你别太过分了,刘言卿。” “我是答应为我的行为负责,但不是被你这样变相囚禁。” 一两年?你当我的时间不是时间?我的生活、我的训练怎么办?你没权力这么做!”项昆仑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满。 刘言卿微微挑眉,神色淡然地说道:“生活在这里有何不可?这里虽不比外面繁华,但也足够安稳。” “至于训练,那还不简单,我来训你便是。”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限制你,但你自己承诺过要自己的为所作所为偿还的,难道你要食言?” 项昆仑气得满脸通红:“你说得轻巧!我是答应偿还,但没答应把自己的自由都搭进去!” 刘言卿继续怒喝道:“你竟敢食言?洛苏,快把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像扔垃圾一样扔下山去!” 第43章 让他滚蛋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刘言卿,目光坚定且诚恳:“刘言卿,我从未想过食言,只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更合理的解决方式。” “让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重新商量一个能令双方都感到满意的解决办法。” 刘言卿微微皱起眉头,面色冷峻地说道:“对于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甚至还要耍赖皮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种人的行径简直令人不齿,与他们交谈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和口舌。”说罢,刘言卿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朝着远处的九恭大声喊道:“洛苏,你究竟在那里磨蹭些什么呢?动作能不能快点儿啊!”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刘言卿手臂一挥,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同时高声喝道:“磨磨蹭蹭,快点!”那手势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示意着刘洛苏迅速上前。 项昆仑急忙向前一步,伸出手打断道:“刘言卿,先别急着动手,咱们再商量商量吧!肯定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啊。”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希望刘言卿能改变主意。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已经说了两遍,不想再说第三遍。今日你只要乖乖的被丢出去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别妄图用言语来改变我的决定。” 刘言卿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冰之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棱雕琢而成,又冷又硬。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蓄势待发的邓九恭,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项昆仑咬了咬牙,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好,刘言卿,算你狠!我继续修这侧殿,但你记住,别再得寸进尺。”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的冰冷稍有缓和:“哼,这才对。我只是让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项昆仑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我项昆仑向来说到做到,不像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这次我答应了,就不会毁约,但你最好别再找我麻烦。”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看着项昆仑,缓缓开口说道:“我这么做仅仅只是在善意地提醒你当初所许下的承诺罢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的人生因为违背诺言而留下无法抹去的污点啊!” 刘言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似乎对项昆仑的言辞感到十分失望和不解。 “唉,你再瞧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不入流、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真的是粗鄙之语,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 项昆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拿起工具,走向那破败的侧殿,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修复,早日摆脱刘言卿的控制。 项昆仑知道此刻为了确保自己的形象,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被刘言卿拿捏。 ----- 李炔躺在地上,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那场对决,就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死魂岛,每个人都被那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太惊心动魄了。” 李炔顿了顿,微微皱眉,继续回忆着:“我们都很好奇结果,都没有人敢去询问结果。不过呢,对决之后,项昆仑在刘言卿的长乐宫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这事儿可让岛上的人猜测了好久,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咯。” 那半个月里,死魂岛上流言蜚语不断。 有人说项昆仑是战败后被刘言卿扣押所以才没能下山,也有人猜测他们在长乐宫中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协议。 而在长乐宫内,项昆仑每日都在修复侧殿,眼神中虽仍有不甘,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刘言卿时常来视察,二人之间的气氛依旧紧张,只是没有再发生冲突或口角。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侧殿在项昆仑的努力下逐渐有了新的模样。 刘翊安带着满脸的好奇,走到李炔身旁蹲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问道:“李炔,那你说项昆仑和刘言卿两个人谁强?” 李炔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很难讲啊!他们俩都是人中龙凤,我只能说刘言卿略胜一筹毕竟他们对决过后项昆仑就在上面待了半个月。” 李炔继续回忆… ----- “佑安,项昆仑在那儿待了多久了?”刘言卿一边不紧不慢地落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对面的男子。 “我算算啊!”吴佑安眉头微皱,左手落下棋子,右手快速地掐算起来,“算下来,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大哥。” “凌宥,去通知项昆仑,他可以滚了。”刘言卿语气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大哥,真的要让那家伙走啊?”贾凌宥满脸疑惑地问道。 “哼,不走难道还留他过年?”刘言卿冷哼一声,手中把玩着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大哥,当初可是您死磕着要让他留下来的,这才过了半个月,您又要把人家赶下山去,这样不太好吧?”贾凌宥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说道。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留他在此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但是现在在把项昆仑久留于此会成为阻碍我们计划实施的绊脚石。\" 刘言卿语气森寒地说道,话语之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决绝之意。 稍稍停顿片刻后,刘言卿转头看向身旁之人,眼神凌厉如刀,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道:\"你速速前去通知他离开此地,不得有误!” “另外,顺便看一下项昆仑盖的那个后宫的工程进展如何了。” “好…”贾凌宥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贾凌宥便找到了项昆仑,并将刘言卿的原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 项昆仑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怒吼道:“好一个刘言卿!当初把我强留在此处,如同扣押一般,如今想让我走了,就随便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哼,你真当我是那可以随意被你呼来喝去的阿猫阿狗?” 言罢,项昆仑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贾凌宥的衣领,喝道:“走,带我去见刘言卿,今日他必须给我个说法!” 贾凌宥抬眼一望,心中便明了这局面必然如此发展,无奈之下只得领着项昆仑朝着刘言卿所处之地迈步前行。这一路走来,项昆仑周身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能被瞬间点燃一般。 只见项昆仑面色如乌云密布般阴沉至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 项昆仑的步伐沉重有力,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携带着千斤之重的力量,地面也随之微微颤动。 这般气势,仿若一场狂暴的风暴正在酝酿,只待抵达刘言卿跟前时骤然爆发开来。 而当刘言卿望见贾凌宥引着项昆仑徐徐走来之际,却仍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模样,继续与身旁的吴佑安静静地下着棋。 项昆仑目睹此景,先是一怔,紧接着怒极反笑起来。 项昆仑咬牙切齿地对着刘言卿低吼道:“好啊!还有心思在这下棋,刘言卿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双虎目瞪得如铜铃般大,咆哮道:“刘言卿,你好狠!当初是你不择手段地把我强留在此,那架势简直是要把我囚禁。” 现在可好,想让我走了,就随随便便派个人来传个话?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那种能被你肆意摆弄的无名小卒吗?” “今天,你务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再客气!”其声音犹如雷鸣,响彻四周,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刘言卿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手中的棋子似带着千钧之力,缓缓落下,那“啪嗒”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 刘言卿微微抬眸,眼中似有寒光闪过,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项昆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项昆仑,”刘言卿的声音不高,却似裹挟着阵阵寒风,“你可真是个妙人呐!当初留你之时,你那副模样,好似我们是要把你拖入无间地狱,满脸的不情愿,就差和我们拼命了。” “可如今呢?让你走,你却在这儿撒泼耍赖,活像个被夺了糖果的顽童。怎么?难道我们这地方是那勾人魂魄的温柔乡,让你住上瘾了? 项昆仑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 额上青筋暴起,项昆仑向前一步,大地仿佛都随之一颤。“刘言卿,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初留我,是你们设局相逼,如今赶我,又是你们随心所欲。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你把我项昆仑当成什么了?” 刘言卿面对眼前紧张的气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模样。没有理会项昆仑,只见他轻轻地微微一笑,然而这笑声之中却仿佛夹杂着丝丝缕缕无尽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刘言卿嘴角缓缓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思。 接着,刘言卿微微抬起手来,向站在一旁的贾凌宥示意其走上前来。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轻声说道:“去问问项昆仑,他那后宫建设得究竟怎么样了?” 贾凌宥闻听此言,先是略微一怔,随后便依言向前迈出一步。他目光转向项昆仑,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项兄,大哥让我来询问一下您,不知您那后宫如今建设得进展如何啦?” 此时的项昆仑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刘言卿这种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 但项昆仑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那如汹涌浪涛般的不快压制下去,一字一顿地如实回答道:“已然将近完工。不过……”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现在明明应该是由我来问你话才对吧,刘言卿!你莫要以为可以这样肆意打断我的问话,别太过分了。”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他神色未改,依旧从容地和吴佑安对弈,就好像项昆仑的愤怒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 刘言卿的这种漠视,就像是在熊熊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让项昆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贾凌宥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鲜血飞溅。 吴佑安则时刻警惕着,眼睛紧紧盯着项昆仑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项昆仑身形如电,瞬间来到刘言卿面前,怒吼一声。“可恶!” 只见项昆仑手臂一挥,以手刀化裹挟着凌厉的劲气落下,那棋盘连带石桌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如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被劈成碎片,木块和碎石四散飞溅。 刘言卿身形如鬼魅般轻盈,仿若一片随风而舞的轻羽,向后疾速飘退。 刘言卿身姿灵动,似游鱼穿梭,巧妙地避开了那如漫天箭雨般飞溅而来的所有碎石。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刘言卿的面容上竟未浮现丝毫恼怒之色,宛如平静的深潭,不起波澜。 刘言卿神色悠然,心平气和得如同置身事外之人。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暖阳穿透云层,明亮而又蛊惑人心。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若一位洞悉一切的智者在看着一个懵懂孩童的幼稚行径。 刘言卿看向项昆仑,声音轻柔且带着调侃的意味:“项昆仑,那你想怎么样嘛?” 刘言卿那副神情,仿佛眼前这紧张到令人窒息、一触即发的冲突场面。 不过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游戏,周围那浓重的火药味,于他而言,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丝毫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项昆仑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我就赖在这里 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ps:再发一次) 第44章 回溯至今 刘言卿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中透着几分随性:“罢了罢了,项昆仑若想留,便留吧。”言罢,他负手而去,身影逐渐融入那如画的风景之中。 此后,日子宛如静谧流淌的溪流,两人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 刘言卿的生活仿若一首悠扬的田园诗,每一日都似梦幻之境。 晨曦初露时,他漫步于山间小径,晨雾似轻纱般萦绕身旁,露珠在草叶上闪烁,宛如璀璨的珍珠,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然的韵律之上。 刘言卿会在繁花似锦的山谷中停留,看那缤纷的色彩交织成一幅天然的画卷,五彩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仙子洒下的花雨,他伸手接住一片,似能感受到花儿残留的梦呓。 白日里,他寻一处静谧的湖畔,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垂柳。 他静坐于湖畔的磐石上,手持一卷古籍,时而低吟,时而凝思,与周围的山水融为一体。 清风徐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大自然奏响的轻柔乐章。 水中的鱼儿时而跃出水面,打破那平静的画面,却又为这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傍晚时分,他登上山巅,看那如血的残阳缓缓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火海。 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他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与日月星辰共舞。 待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他便在这浩瀚星空下悠然归去,那悠然自得的生活,如同远离尘嚣的仙梦,令人神往。 而项昆仑这边则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奋斗与修行之中,与刘言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的念头彻底破灭。 ----- 铁笼子里… 地上贴着两个大字… 李炔重重地长叹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疲惫。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滔滔不绝,这一番倾诉,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李炔感觉今天所说的字数,比他过往数年加起来还要多,每一个字都像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好比是他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的释放。 再看刘翊安,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他双眼半眯,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世界上最美好的梦境里。 李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专属于他的睡前小故事,那声音在他耳中如同轻柔的催眠曲,让他的身心愈发放松,在这悠悠天地间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宁静时刻。 李炔这边已然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像是在冒烟一般难受,不得不准备停顿一会儿。 李炔微微喘着气,正想舒缓一下,却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李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刘翊安。 这一转头,便瞧见刘翊安那副模样。只见他双眼半阖,眼皮似有千斤重,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态,可嘴角却还带着享受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无比美妙的梦境之中。 李炔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张嘴臭骂道:“好你个刘翊安,就这样睡过去是吧?你就等着吧!明天过后,我非请你小子吃火龙果不可,让你尝尝那滋味!”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几分恼怒与不甘。 刘翊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李炔,嘟囔着:“你发什么疯啊?我这正听得起劲儿呢。” 李炔没好气地瞪着他:“起劲儿?你都快睡过去了,我在这儿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好,把这当摇篮曲呢?” “睡吧睡吧,明天过去了你就可以不用担心有人吵你睡觉了!” 说着,李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休息状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暂时隔绝开来。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飞速流逝着,眨眼间便过去了整整三天。 那漫长的禁闭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刘翊安和李炔两人在这一刻准时被放出了禁闭室。 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 长乐宫内… 宏伟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二十九个人的身影错落其中,却并不显得杂乱。 其中的二十八人,宛如两排肃穆的雕像,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大殿两侧。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敬畏与专注,齐刷刷地望向大殿之上那道威严的身影---刘言卿。 此时,邓九恭迈出沉稳的步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邓九恭微微拱手,声音洪亮且清晰,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言卿,小翊那三日禁闭之期已至。” 话语一出,仿若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在场众人的神色或惊讶、或期待,皆有了微妙的变化。 刘言卿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朗声道:“那还等什么?下山!”言罢,他衣袂一甩,阔步向前,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 随后,刘言卿起身径直朝大殿外走去,那稳健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而他身后,二十八个人如同忠诚的卫士,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犹如战鼓擂动,向着山下进发,似有大事要办。 众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山脚下。山风呼啸,吹起众人的发丝与衣角,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坚定。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老生恰巧撞见了这一行人下山的场景。 那老生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眼睛瞪得老大,扯着嗓子大喊:“我靠,刘言卿下山了兄弟们,刘言卿下山了!” 这喊声如同平地一声雷,在山间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原本静谧的操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远处正在忙碌的学员们听到喊声,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这边张望,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依旧阔步向前,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阵仗早已司空见惯。 刘言卿身后的众人也是神色不变,紧紧跟随,步伐整齐划一,那气势,宛如千军万马出征。 一些新人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刘言卿!那可是一进岛就能听见他的传说! 这传奇般的人物,传言好像一直久居山野林间极少下山,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而且正朝着山下走来。 无论是新人还是老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就像是看到了高山上的神龙突然降临凡间。 众人都知道,刘言卿轻易不出山,每一次出山都必定伴随着大事发生。 一种见证历史时刻的兴奋感和紧张感交织在心头,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不在操场上的其他人。 让刘言卿下山了的消息传播整个死魂岛,就像一个孩子即于分享自己发现的宝藏,同时也对即将可能发生的风云变幻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 禁闭室门前,气氛略显紧张。那壮硕些的汉子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禁闭楼前外的空地上,将瘦弱的男孩去路堵得死死的。阳光洒下,在两人身上勾勒出鲜明的对比。 男孩眉头微皱,眼中透着疑惑与不满,开口道:“李炔你真的是还想在回去啊?”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质问。 李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回应道:“回去?我告诉你刘翊安,只有脑子瓦特的人才会进去一次想着第二次。那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刘翊安看着李炔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示意:“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脑子没有瓦特,那你干嘛堵我在这里?” “我可没打算再进那鬼地方,你别挡我的道。”说着,刘翊安微微侧身,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李炔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有本事你一辈子住在那,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耗着。”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堵你了?我只是想和陪我一起度过了三个暗无天日的好狱友想来个离别前的拥抱。”李炔梗着脖子,眼神挑衅地看着刘翊安。 刘翊安嗤笑一声:“哟呵?李炔,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猜不到。别找什么拥抱的借口,你觉得我会信?” “我就在这里,我就不信你敢挺拽我出去了,大不了一起在回去!”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炔的表情,试图找到突破防线的机会。 “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你别想出这个大门一步。”李炔双脚站定,如同扎根在地上的大树,目光紧紧锁住刘翊安,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我在,你就别想捣乱。 阳光炙烤着禁闭室前的空地,地面腾起丝丝热气,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刘翊安跃跃欲试… 李炔如一座铁塔般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他那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穿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浪,汹涌而压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禁闭室的看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看护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腰带上挂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看到刘翊安还在禁闭室门口徘徊,眉头皱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催促道:“刘翊安,你怎么还在这儿?可以离开了,别在这儿捣乱。” 刘翊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李炔,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走啊,是他把我堵在这儿,我根本出不去。” 那表情就像受了天大的冤屈,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同情。 看护顺着刘翊安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你不用害怕,你放心大胆地出门。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第一时间就把他抓回来,让他再尝尝禁闭的滋味。” 看护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片空地上回荡,仿佛给刘翊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时,看护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李炔紧盯着看护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身影完全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而刘翊安正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炔那濒临爆发的神经上。 李炔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李炔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拳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似在极力压制着体内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冲动。 然而,在看护刚刚离开的威慑下,他不敢贸然行动。 就在刘翊安距李炔仅几步之遥时,也不知他是否脑后生眼,亦或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竟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的野兔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下一刻,刘翊安猛地扭头,撒腿就跑,速度之快,仿若一阵疾风。 刘翊安的双脚交替如飞,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小片灰蒙蒙的烟雾。 他边跑边惶恐地回头张望,那眼中的惊慌失措就像一只被猛兽追捕的小鹿。 李炔见状,发出一声如雷般的怒吼:“你小子,别想跑!”吼声未落,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向着刘翊安逃窜的方向猛追而去。 那气势,仿佛要将刘翊安生吞活剥。刘翊安则拼尽全力,向着大门口狂奔。 李炔追到门口,却不料刘翊安使出了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 让李炔气得满脸通红,李炔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刘翊安,你有本事给我出来!” 而刘翊安呢,此时正躺在地上,转过半个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既得意又带着几分侥幸的笑容,那笑容在李炔看来,简直是火上浇油。 第45章 出狱之日 就这样,李炔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禁闭楼外气急败坏地蹲着。 李炔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那目光宛如实质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刘翊安所在之处,眉头紧锁得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嘴里不停嘟囔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愤怒。 刘翊安却仿若置身事外,悠哉悠哉地盘坐在地上,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炔,挑衅之意如旗帜般鲜明。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刘翊安警觉地转头,只见不远处少说十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大步流星而来。 他们个个神色冷峻,眼中透着不善,那步伐整齐划一,仿若重锤般一下下砸在地面,带起的尘土都似乎在彰显着来者不善。 刘翊安见状,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刘翊安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开:“李炔这混蛋不会是叫人来堵我了吧?这可真是要玩死我啊!” 刘翊安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如受惊的小鹿般不知所措,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但刘翊安很快意识到不能露怯,强行压下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 刘翊安的眼睛像探照灯般在周围快速扫视,大脑飞速运转。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那个看护,主动要求回到禁闭室。 毕竟在那里,李炔暂时拿他没办法。 可禁闭室那暗无天日的环境又让他有些犹豫,那里面的孤寂和沉闷简直是一种折磨。 但此刻,似乎回到禁闭室成了躲避李炔和他那些帮手的唯一选择,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李炔也听到了那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扭头回望。 这一眼,顿时让他心底暗叫不好,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 “我擦,怎么是刘言卿他们?这家伙不是一向都窝在那山头不出来吗?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了?”李炔心中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刹那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念头在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穿梭。 在死魂岛上,刘言卿的威名如雷贯耳,其威望之高,犹如神只。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块千钧巨石砸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定会掀起翻天覆地的波涛。 李炔心里叫苦不迭,原本他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刘翊安,出出心头那口恶气,可谁能想到如今这局面。 李炔的脑海深处始终牢牢铭记着刘言卿曾经对他发出的严厉警戒:“千万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这句话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住了李炔的心弦,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他深知,如果不幸被刘言卿撞见,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那种后果之严重,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到时候恐怕真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刻,当李炔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个熟悉而又令人胆寒的身影时,瞬间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李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那道伤口早已愈合,疤痕也已变得不太明显。 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当初受伤时的剧痛,仿佛那道伤疤依旧在隐隐作痛,不断提醒着他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炔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恐怖场景。 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刘言卿那愤怒至极的表情、凶狠凌厉的眼神以及毫不留情的出手,无一不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李炔紧张得喉咙一阵滚动,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整个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腿犹如注满了铅一般沉重,几乎迈不开步子。 李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若一只受惊的鸵鸟。 在极度的慌乱中,他的手如闪电般伸向身后,猛地拉下帽子,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藏进去。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着尽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脸孔,仿佛这样就能从刘言卿那如炬的目光下遁形。 李炔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已的心脏却不听使唤。 在一阵短暂而激烈的心理挣扎后,他咬了咬牙,鼓起仅存的一点勇气。 那点勇气就像风中残烛,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但他已别无选择。 他硬着头皮,脚步机械地朝着刘言卿他们走去,心里疯狂地打着算盘,盘算着假装和他们不经意地擦身而过。 “只要他们没注意到我,只要能蒙混过关……”李炔在心中不停地默念,像是在念着某种保命的咒语。 可他的步伐却出卖了他,那步伐僵硬得如同木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浸湿了帽檐下的发丝,有些汗珠甚至流进了眼睛里,蛰得他生疼,但他此时已无暇顾及。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忐忑,慌乱的目光不时地从帽檐下偷瞄向刘言卿他们,又赶忙收回。 李炔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不断吞咽口水的动作却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满心的懊悔与害怕,想要逃避却又深知无处可逃,只能在这绝望中孤注一掷。 刘翊安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炔朝着刘言卿等人缓缓靠近,心里像敲鼓一样“咚咚”直响!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看来真的是他叫过来堵我的!这家伙太狠了,这下我可怎么脱身啊?” 刘翊安眉头紧皱,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情况。 就在这时,李炔与刘言卿擦身而过的瞬间。 突然,刘言卿身后如铁塔般的耿虎瑜如鬼魅般出手。 那粗壮有力的手臂如铁钳一般锁住了李炔的脖子,将他猛地拿下。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李炔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 刘翊安见状,原本紧张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还有反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和李炔一伙的?” 刘翊那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身体微微前倾,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刘言卿面带微笑地向着不远处的刘翊安轻轻招手,那只手高高扬起在空中优雅地挥动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中散发出来。 这一挥动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蕴含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气息。 刘翊安原本正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突然间看到刘言卿朝自己招手时,不由得先是一愣。 但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便迅速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心中暗自窃喜道:“天呐!这位大佬竟然在向我招手?看来我这下可有救啦!” 想到此处,刘翊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下生风似的快步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奔去。 眨眼之间,刘翊安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从门口向着刘言卿冲了过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逐渐放慢下来,但脸上却依然挂着那抹难以被人察觉的微笑。 那笑容宛如黑暗中突然乍现的一缕曙光,温暖而明亮;又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穿透层层迷雾照亮前方道路。 此时的刘翊安,就好似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终于望见陆地的旅人,又或者是在漫长黑夜里苦苦摸索终见光明的行者,满心欢喜地迎接着救星的降临。 刘翊安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有眼前这个大佬在,借李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对自己怎么样。 而且,刘翊安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他实在想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佬究竟是何方神圣?直接在禁闭楼前表演违纪违法。 很快刘翊安便来到了刘言卿身旁。 此刻的刘翊安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慌张 神态变得轻松惬意,悠然自得,与一旁紧张得如热锅上蚂蚁的李炔形成了天壤之别,对比格外鲜明。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刘言卿看着刘翊安,轻声说道:“小家伙,你似乎惹上了点麻烦呢。不过,不用害怕,有我在。”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刘翊安原本紧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刘翊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刘翊安目光转向刘言卿,脸上挂着诚挚而谦逊的笑容,十分有礼貌地回应道:“这位大哥,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出手相助!我哥一直都教导我,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所以,今日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刘翊安定然不会忘记,日后若有需要用到我刘翊安之处,你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就在这时,被耿虎瑜牢牢锁住脖子的李炔,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李炔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 李炔直直地盯着刘言卿和刘翊安,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虽然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耿虎瑜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大无穷,自己根本就是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毫无反抗之力。 李炔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内心焦急万分:“为什么?刘言卿这家伙会下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刘言卿只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漠让李炔如坠冰窖。 刘言卿看着李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语气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霜风:“我有说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把你左手卸掉的时候啊,李炔。” 那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砸在李炔的心头。 被耿虎瑜锁脖的李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整个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 “说……说过。”李炔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破碎而颤抖,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扯。 李炔的眼神中早已被恐惧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如同一只弱小的猎物在面对凶猛的猎人时的绝望。 李炔的目光慌乱地游离着,始终不敢直视刘言卿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刻就像烈日下的水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刘言卿微微皱眉,那两道如剑般的眉毛轻轻一蹙,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刘言卿的身影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李炔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变得黏稠而沉重,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那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刘言卿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九幽之下传来的闷雷。 那声音带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李炔的心头。 刘言卿的语调平缓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只需轻轻一动,就能将一切吞噬。 刘言卿依旧冷冷地盯着李炔,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将李炔内心的恐惧、慌乱和懊悔看得一清二楚。 让李炔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毫无秘密可言,也毫无反抗之力。 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这股威严碾碎。 李炔的求饶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厉,可刘言卿的眼神依然冰冷如霜。 刘言卿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一瞬,这一瞬对李炔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哼,你以为求饶就有用?”刘言卿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让人听后不禁浑身一颤。 只见刘言卿死死地盯着李炔,如同一只饿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而随着刘言卿话音落下,他那高高扬起的手掌也猛地挥下,示意可以拆卸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两道身影如闪电般从一旁冲了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李炔身前,他们的动作快若疾风,瞬间便将李炔牢牢护在了身后。 xs7.com 第1章 虎口脱险 李炔早已陷入绝望的深渊,他紧闭双眼,那眼皮不停地微微抽搐,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嘴唇毫无血色,颤抖得愈发厉害,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炔的身体紧绷得如同拉至极限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因极度的恐惧而僵硬,静静等待着那仿若世界末日般剧痛的降临。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又似在烈火上炙烤,令他几近崩溃。 然而,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漫长的等待后,那如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的疼痛却好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李炔先是呆若木鸡,随后像个受惊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恐惧尚未消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当那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看清眼前出现的两个身影时,他的心像是被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惊喜如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起。 那种感觉,就如同在无尽黑暗的深渊中急速坠落时,突然有一双无比温暖且充满力量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他,将他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两道身影,正是他的两位挚友---郭肆和贾茂。 郭肆宛如一头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雄狮,他那魁梧的身材堪称一座移动的堡垒,坚实的肌肉在衣衫下贲张起伏,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郭肆的脸庞犹如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刚毅。 那浓密得如墨染的眉毛下,是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眼中燃烧着坚定不移的火焰,那是无畏的象征。 郭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起瘫软在地的李炔,满脸不屑地损道:“瞧你这熊样儿!李炔你就给我放心的,有你大哥我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定能保住你的腿,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着,还用力拍了一下李炔的肩膀,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一旁的贾茂则面容清秀得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贾茂眼见郭肆成功稳住了情绪激动的李炔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只见贾茂身形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眨眼间就来到了刘言卿面前不远处。 随后,他微微弯腰,朝着刘言卿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 此时的贾茂面色从容镇定,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强大的气场而露出怯意。 贾茂嘴角微扬,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久闻刘兄大名,一直听说您行事作风向来十分霸道,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贾茂顿了顿,接着又道:“想当年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啦。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何必非要揪住过往的恩怨不肯放手呢?” “依小弟之见呐,做人还是应该给自己和他人都留点余地,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吗?” 听到贾茂这番话,刘言卿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道凌厉之色。 刘言卿紧紧盯着贾茂,寒声说道:“贾茂,休要在此与我胡搅蛮缠!我早已有言在先,只要让我见到此人,定当废掉他以正视听!你若是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就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然而面对刘言卿的威胁,贾茂并未退缩半步。他依旧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刘兄莫急,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吧?难道真的就一点儿也不能通融吗?” 一边的刘翊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慨,这位大哥的实力当真是强悍得如同山岳一般,令人惊叹不已啊!仿佛这三个人在这位大哥面前,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异常乖巧。 刘言卿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哼,贾茂,亏你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倘若此次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那日后我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我的命令还有谁会听从?所以今天无论如何,这个人我都必须废掉!” 贾茂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正准备再劝说时。 郭肆却抢先一步,把李炔往身后一拉,大声道:“刘言卿,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敬你有威望,可你也不能如此顽固不化。” 刘翊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听到郭肆口中吐出“刘言卿”三个字时,刘翊安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那眼中有震惊、有懊悔、有自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言卿哥…真的是言卿哥啊?”刘翊安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他在无数个日夜中苦苦寻觅,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一直是他坚持的动力。 可如今,言卿哥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没能认出,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刚刚自己还对言卿哥说了那样不知深浅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 那些话语如同狰狞的恶魔,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折磨着他。 刘翊安的身体微微晃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言卿冷哼一声:“郭肆是吧,凭你也妄想挑战神明。” 郭肆脸上露出一抹不羁的笑,眼中满是不屑,他向前踏出一步,大声回应道:“刘言卿,我管你呢!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神明不神明的。” “人与人相处,本就简单,你尊重我,我便尊重你;你若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你现在这般行径,可真是让我火大得很。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惹毛了我,都得被我好好收拾一番,尝尝我的厉害,就像被请吃火龙果一样,那滋味可不好受!” 说罢,郭肆浑身气势暴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刘言卿,每一步都带着复杂的情绪,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当走到刘言卿面前时,他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言卿哥…”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冷冷地看着郭肆,随即潇洒地一挥手。 耿虎瑜心领神会,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朝着郭肆扑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地面被他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刘言卿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向刘翊安。 只见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刘翊安眼角那晶莹的泪水,嘴里轻声嗔怪道:“哎呀,你这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如此爱哭呢?” 说着,刘言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接着,刘言卿又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刘翊安的脸颊,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哦,再哭可就帅气咯!” 刘言卿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仿佛能吹散刘翊安心头所有的阴霾。 ---- 另一边 郭肆却毫无惧色,他双脚猛地一跺地,身体如弹簧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轻松躲过了耿虎瑜的首轮攻击。 “哼,想跟我打,那就来吧!”郭肆大喝一声,落地的瞬间,便朝着耿虎瑜冲了过去,他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炮弹般朝着耿虎瑜轰去。 耿虎瑜也不示弱,他粗壮的双臂交叉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了郭肆这一拳。 两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空气都被震得四散开来。 周围的人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纷纷后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耿虎瑜趁势抬腿横扫,动作迅猛而凌厉。 郭肆身形一闪,向后滑出数步,可还没等他站稳,耿虎瑜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紧随而至,拳拳带风,招招致命。 郭肆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开始逐渐陷入被动,但他眼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准备展开更为凶猛的反击。 … 贾茂趁着郭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猫着腰,拉着李炔,脚步如飞,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边缘。 他们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狂奔,李炔边跑边回头看向郭肆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贾茂,我们这样把郭肆丢下不好吧?” 贾茂头也不回,边跑边喊:“笨蛋,我们现在回去一个都跑不掉,快走!” 此时,郭肆看着贾茂和李炔安全逃离,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苦笑。 面对耿虎瑜如炮弹般袭来的一拳,他不闪不避,硬是用胸膛承受了这雷霆一击。 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了一般,但他咬牙忍住剧痛。 借着这一拳的巨大冲击力,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郭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一阵眩晕,他的嘴角渗出鲜血。 郭肆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锐利,直直地望向耿虎瑜和刘言卿所在的那个方向。 在郭肆那明亮的眼眸之中,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如同钢铁般坚硬、如火焰般燃烧的无尽倔强! 只见郭肆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哼了一声:“哼,傻子才会继续陪着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打斗下去呢,我可没那么傻!拜拜了您嘞!” 说罢,郭肆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毫不犹豫地朝着远方走去,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给耿虎瑜和刘言卿。 郭肆低声自语,然后强撑着身体,踉跄着往贾茂他们逃离的相反方向走去,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刘言卿眉头微皱,对着耿虎瑜使了个眼色,耿虎瑜立刻会意,朝着郭肆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那庞大的身躯奔跑却异常迅速,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郭肆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狭窄的巷道中艰难前行,他知道耿虎瑜很快就会追上来,但他不能停下。 每走一步,伤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烈火在灼烧他的身体,但他紧咬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韧。 耿虎瑜如影随形,很快就追了上来,他看着摇摇欲坠的郭肆,冷哼一声:“你跑不掉的,乖乖受死吧。” 说着,耿虎瑜再次挥拳攻向郭肆。 郭肆的眼神陡然一变,犹如深邃夜空里划过的流星般闪过一道精芒。 就在这一瞬,郭肆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那刚刚还如即将凋零的残花一般、满是脆弱与濒死之态的模样,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郭肆,仿若从沉睡中惊醒的上古凶兽,又似浴火重生且更添威严的凤凰,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 只见郭肆身形快若鬼魅,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向着一侧闪去,巧妙地避开了耿虎瑜那裹挟着千钧之力、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 郭肆身形闪动,仿若鬼魅,每一次腾挪都带起一阵残影。 郭施展出自己独特的身法,脚步轻盈而迅速,在树林间穿梭自如。 耿虎瑜在后面穷追不舍,可郭肆就像一阵风,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巧妙地利用树木作掩护。 一会儿向左闪入一丛灌木后,瞬间又从右边的树干后转出,身形变幻莫测。 耿虎瑜逐渐被郭肆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弄得眼花缭乱,速度也慢了下来。 郭肆看准时机,猛地发力,加快速度朝着树林边缘奔去。 眨眼间,郭肆的身影便消失在树林深处,成功甩开了耿虎瑜,逃离了这片树丛林。 而另一边,贾茂和李炔并未停下脚步,他们一直跑回到了宿舍楼自己的宿舍内。 贾茂警惕地查看四周刘言卿有没有冲上门来,确认安全后,对李炔说:“我们先在宿舍里躲一躲,等明天历练开启我们在去和老郭汇合。” 李炔满脸担忧地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郭肆能够平安无事。 这边,郭肆也在朝着自己的宿舍行驶。 第2章 前行血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捶在紧绷的心弦上。 坐在床边的李炔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绷紧,不过在听到那敲门声的节奏时。 李炔又稍稍放松了些,刚要起身去开门,便被守在窗边、全神贯注盯着外面一举一动的贾茂大声喝止:“不要开门!” 李炔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不解与些许不满说道:“你不是没有看见刘言卿他们出现吗?这万一是老郭呢?也许是他摆脱掉了刘言卿他们,现在回来和我们汇合了。” 贾茂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严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也让李炔能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担忧。 “刘言卿是什么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他在这岛上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行事风格向来滴水不漏,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我们会躲在这里,提前派人伪装成各种模样在周围守株待兔。” “万一这敲门的就是他安插进来的人,只要我们一开门,就等于自投罗网,老郭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侥幸心理,就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李炔听了贾茂的话,心中一凉,原本那一丝侥幸瞬间被浇灭。 李炔的眼神中开始浮现出担忧与害怕,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李炔缓缓坐回到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那敲门声依旧持续不断,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郭肆继续敲门,敲门声越发急促,带着他特有的节奏:“炔儿,茂子,是我,郭肆!” 李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忍不住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他实在不想放弃可能是郭肆归来的机会。 贾茂见状,快步走到李炔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先别慌,我们得想个办法确认一下。” 贾茂对着门口喊道:“老郭,你要是真的是你,就说说我们之前在海边一起立下的誓言。” 郭肆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回道:“我们曾说要一起称霸这死魂岛,把那些所谓的强者都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们!” 贾茂和李炔对视一眼,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贾茂又喊道:“那你再说说,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郭肆不耐烦地吼道:“我右臂上有一道小时候被鲨鱼咬过的疤痕,这总行了吧!快开门,外面情况很复杂,我不能久留。” 李炔此时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向门口,伸手就要拉开门栓。 贾茂虽仍有担忧,但也知道再阻拦可能会伤了兄弟和气,只能默默跟在后面,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门缓缓打开,郭肆那略显狼狈却依旧带着不羁气息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带着一股劲风侧身而入,随后迅速反手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郭肆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与血迹,几处破损的地方还露出擦伤的皮肤,狼狈尽显。 头发也凌乱不堪,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头。 李炔急忙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老郭,你这是怎么弄的?” 郭肆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提了,被那耿虎瑜追着打,好不容易才甩掉他。” 贾茂从一旁递来一杯水,郭肆一把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他那脏兮兮的领口。 郭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瘫坐下去,椅子发出“吱呀”一声抗议。 郭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和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缓过神来,开始讲述起自己如何在树林中与耿虎瑜周旋,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敏捷的身法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最终成功逃脱的惊险历程。 三人坐下来休息,屋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静谧。 ---- 另一边,耿虎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刘言卿面前,他微微低下头,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刘哥,那郭肆太狡猾了,利用树林的掩护,我…我没能追到他。” 刘言卿神色平静,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罢了,一个小小角色,暂时逃脱也无妨。等历练结束,有的是机会清算。” 言罢,刘言卿便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刘翊安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里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些年有没有长结实。” 言,他阔步流星般径直走向刘翊安,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刘言卿的目光依旧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刘翊安身上肆意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从他宽阔了些许的肩膀,到微微紧实的腰身,再到那愈发坚毅的脸庞轮廓。 那眼神中的犀利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浓烈,犹如能穿透层层迷雾与伪装的x光,似乎真的可以透过这外在的表象。 刘言卿审视良久,终于再度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你确实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呢?” 刘翊安微微一怔,还未及回答。 刘言卿又自顾自地说道:“罢了,时间自会给出答案。”内心嘀咕“如今这岛上的局势愈发复杂,你我重逢,不知是福是祸。” 刘言卿和刘翊安正叙旧间,那死魂岛上独特的广播音毫无预兆地骤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周围的宁静,在空气中震荡开来。 “各位学员,历练的时间到了!请速速前往指定集合地点,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考验与挑战!重复一遍,历练时间已至…”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他转头看向刘翊安,说道:“翊安,这历练可不简单,这一次的历练可是血渊,血渊都是对实力与智慧的双重磨砺。你这些年虽有成长,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你应该有了解过血渊吧,血渊有着十八层,一层比一层规模更大更凶险。” 刘翊安郑重点头,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言卿哥,我明白,正好借此机会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两人不再多言,并肩朝着广播指示的集合地点快步走去,身后跟随着一群人。 一路上,他们看到其他学员也都神色匆匆,或紧张,或期待。 当他们抵达集合地时,只见一片开阔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众多学员,人群中窃窃私语,气氛凝重又压抑。 不远处,几位导师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全场,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以便开启这场残酷的历练之旅。 此时,广场上的学员们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高台之上。 一位白发苍苍、眼神深邃仿若幽潭的导师,缓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枚释放着血红色刺目光芒的水晶球,那光芒在他的掌心剧烈闪烁跳动,恰似一颗鲜活的心脏,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血腥与神秘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此次历练,地点定于岛心的血渊。”导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闷雷般在广场上空滚滚回荡。 “血渊之中,危机四伏,不但有残暴凶狠的血兽横行无忌,更存在形形色色诡异莫测的血腥陷阱与迷障幻境。你们需在其中寻觅散落在各处的血晶,寻集五十颗血晶方能通过此次历练。” “在血渊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血兽没有固定的巢穴,它们就像一群永远游荡在死亡边缘的恶魔,永不停歇地在自己的领地内徘徊游荡,用它们那冷酷无情的双眼,搜索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目标,一旦锁定,便绝不放过。” “所以 你们每个人都要格外小心,虽然血渊有十八层,但是一层都比一层更凶险,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下到十八层的!” 刘翊安听闻,心中不禁暗自一惊,他早有耳闻血渊的恐怖传闻,那是一个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地方。 但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刘翊安稍稍眯起双眸,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在脑海中迅速谋划着应对这凶险之地的策略。 “出发!”导师那简短而有力的命令下达后,学员们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向通往血渊的入口。 刘言卿和刘翊安亦随着人流快步前行。刚踏入血渊边缘,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夹杂着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而此时,脚下也开始缓缓升起一片血红色的雾气,如同一股股流淌的鲜血,逐渐弥漫开来,将众人的身影一点点地无情吞没,仿佛要将他们拽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刘言卿等人穿越那道神秘而耀眼的光束,终于踏入了传说中的血渊之地。刚一进入其中,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般。 放眼望去,整个血渊内部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之色,直冲天际!那浓郁的血色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翻滚着、涌动着,形成一道道巨大的血浪。 这些血浪相互交织、碰撞,而后竟如漩涡一般层层递减,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深渊。 血浪不断拍打着四周的岩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在血渊中回荡,更添几分恐怖与压抑。 天空也被这恐怖的血色所笼罩,原本应该明亮的阳光在这里完全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压抑。 偶尔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厚重的血云洒下,但瞬间就会被周围汹涌澎湃的血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片诡异而可怕的景象面前,刘言卿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 就在这时,扑面而来冲来一群血兽。 血渊之中的血兽,堪称噩梦的化身。其身形巍峨,直立起来超过两人的高度,体格壮硕得犹如一座小山丘。 坚实的肌肉如汹涌的波涛在皮下贲张起伏,每一寸肌理似乎都在诉说着无尽的蛮力,仿佛只需轻轻一挥爪,就能将眼前的一切碾碎为齑粉。 它的周身被一层血红色的鳞片严密包裹,那些鳞片并非寻常之物。 每一片都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光泽,恰似在幽暗中熊熊燃烧的血之火焰,又仿若被恶魔诅咒过的邪恶之物,隐隐散发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其头颅形似恶狼,却又在额头之上突兀地生长着一对巨大而扭曲的弯角,角身布满了尖锐的倒刺。 那些倒刺上还不断地滴淌着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黏液,仿佛是它残忍杀戮的见证,又像是它用来威慑敌人的剧毒武器。 血兽的双眼,犹如两团在无间炼狱深处摇曳的幽绿色鬼火,在这昏沉黯淡、血腥弥漫的血渊之中,闪烁着贪婪到极致、残暴到令人胆寒的光芒。 当它张开那血盆大口时,满嘴参差不齐、犹如利刃般的獠牙尽露无遗,齿缝之间,未干的血迹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淌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刚刚才从一场血腥的饕餮盛宴中脱身。 刘言卿微微侧身,眼神带着一丝期许与信任,向刘翊安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翊安,你先上去会会这血兽,试试它的深浅,我们会在旁为你掠阵。”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这是刘言卿想看看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也是自己证明实力的机会。 刘翊安紧了紧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长剑,剑身隐隐有符文流动,似在呼应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刘翊安缓缓向前踏出几步,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那正虎视眈眈的血兽。 血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敢于靠近的人类,它微微压低身子,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在这片血腥之地滚动,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刘翊安并未被这威慑所吓倒,他在心中默默运转体内的灵力,将其缓缓汇聚到剑身之上,一时间,蓝光更盛,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片区域。 第3章 剑挑群兽 在这弥漫着死亡与血腥气息的血渊之中,刘翊安与血兽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那血兽犹如一座压抑已久的血腥火山,终于彻底爆发,它的身躯如同一团被恶魔之力驱使的血红色旋风,裹挟着无尽的残暴与迅猛,朝着刘翊安恶狠狠地猛扑而来。 这一扑之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在它的血爪之下,其速度之快,竟带起了一连串令人胆寒的音爆之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血渊那沉闷的空气,直刺向刘翊安的耳膜。 刘翊安面色冷峻,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在血兽扑来的瞬间,他的眼神陡然一凝,犹如寒星乍现。 脚下步伐轻点地面,看似轻柔却又蕴含着精妙的力道与节奏,恰似蜻蜓点水,却又能在这生死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敏捷。 刘翊安的身体如同一道灵动的幻影,侧身一闪,其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巧妙绝伦地避开了血兽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首轮攻击。 血兽那巨大的身躯携带着千钧之力扑空落地,沉重的爪子狠狠地砸在地上,仿若陨石坠落,瞬间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之中,溅起一片污浊的血泥,如同一朵朵盛开在地狱中的恶之花。 刘翊安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他顺势挥剑而出,只见那手中的长剑瞬间爆发出一道幽蓝深邃的光芒。 光芒之中,一道蓝色的剑刃如灵蛇般蜿蜒而出,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朝着血兽的背部迅猛袭去。 这一剑,凝聚了刘翊安多年来的修炼成果与此刻的全部专注,剑刃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然而,那血兽却像是拥有着某种神秘而邪恶的本能反应,它猛地扭转身体,庞大的身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灵活性。 它用那坚硬如铁、闪烁着诡异血光的鳞片,硬生生地挡下了刘翊安这凌厉的一击。 刹那间,剑刃与鳞片猛烈碰撞,溅起一串耀眼夺目的火星,火星在血雾弥漫的空气中闪烁跳动。 好似一场绚烂却又充满死亡气息的烟火表演,短暂地照亮了这片黑暗血腥的战场。 但刘翊安并未就此停顿,他借着剑刃与鳞片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顺势在引汇灵力贯彻剑身。 整个剑身被蓝光包裹,随后刘翊安猛地向下挥劈。 那蓝光仿若汹涌的潮水,沿着剑身倾泻而下,化作一道更为粗壮的蓝色光弧,如同一把开天辟地的利刃,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直斩血兽的腿部。 血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击的威胁,它试图抬起腿来躲避,可刘翊安的速度实在太快,光弧还是狠狠地斩在了它的小腿之上。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声响起,血兽的腿部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出,溅落在周围的血泥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冒起阵阵刺鼻的黑烟。 血兽的腿部被刘翊安的蓝光剑弧划出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那伤口皮肉翻卷,像是被恶魔的巨爪撕裂开来。 伤口边缘的鳞片参差不齐地翘起,有的已经断裂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理组织,正不断地抽搐蠕动,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黑色的血液如失控的喷泉般汹涌而出,带着浓烈的腐臭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每一滴血液落下,都如同浓硫酸一般,腐蚀着地面的血泥,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刺鼻的黑烟,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也一同拖入无尽的黑暗与腐朽之中。 血兽因痛苦而剧烈颤抖着身躯,它的另一只脚勉强支撑着庞大的体重,受伤的腿微微弯曲,似乎随时都可能因无力而跪倒在地,那原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已被痛苦与狼狈所取代。 刘翊安乘胜追击,不给血兽丝毫喘息的机会。 刘翊安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再次舞动,剑影重重,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蓝色剑莲,将血兽笼罩其中。 血兽虽受伤,但仍拼死抵抗,它挥动着巨大的爪子,带起阵阵血腥狂风,试图驱散这致命的剑影。 然而刘翊安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血兽的要害。 在一次血兽挥爪的间隙,刘翊安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挺剑直刺血兽的脖颈。 血兽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因伤势而行动迟缓。 长剑毫无阻碍地刺入血兽的咽喉,刘翊安用力一搅。 一股黑色的血柱喷涌而出,血兽痛苦地挣扎着,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周围的树木被它轰然撞倒一片。 刘翊安迅速抽出长剑,接着反手一挥,一道蓝色的剑气斩向血兽的头颅。 血兽的头颅应声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血尘。 至此,这头恐怖的血兽彻底被斩杀。 但血兽都是群居生活,这里出现了血兽也就是代表着附近有着一群血兽。 很快尸首两分的血兽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如恶魔的召唤,迅速在血渊中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紧接着,三头体型更为庞大的血兽缓缓现身,它们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死去血兽的残躯上,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贪婪的咆哮声。 这些血兽显然更加凶猛,其周身的鳞片宛如被无尽血海长期浸泡。 那血红色的光芒深邃而又妖异,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用鲜血铸就的邪恶铠甲,在这昏暗的血渊之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死亡色彩。 其中一头血兽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与残暴,率先如离弦之箭般迅猛扑向那具血兽的尸体。 血盆大口豁然张开,锋利的獠牙瞬间刺入血肉之中,疯狂地撕咬起来,一时间,血肉横飞,血腥之气愈发浓烈刺鼻。 而另外两头血兽则犹如经验老到的冷酷守卫,它们分站两侧。 粗壮的脖颈微微扭转,幽绿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血雾与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着危险或抢夺者的迹象。 那锋利的爪子在地面刨动,每次都能深深嵌入泥土,仿若在大地上铭刻下主权的印记,向周遭昭告着其扞卫领地与猎物的决绝意志。 刘翊安犹如敏锐的猎鹰,瞬间察觉到危险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 刘翊安其双眸却似寒星,愈发坚毅明亮。 刘翊安徐徐而有力地收拢五指,握住那柄长剑。 剑身仿若通灵,似是感应到即将到来的生死激战,蓝光如汹涌的怒海。 在刘翊安灵力如洪波涌起的灌注下,绚烂至极致,那光芒所照之处,竟将附近一小缕血雾都映得透着几分幽蓝。 刘翊安心明若镜,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而此时,刘翊安的目光被那正被啃食的血兽吸引,待他惊觉时,四周已被一双双幽绿阴森、仿若鬼火闪烁的眼睛重重围困。 刹那间,血兽们发动了突袭,目标直指正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刘翊安。 它们如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扑来。 此时,血渊中的血雾愈发浓稠,如厚重的暗红色幕布,不断翻滚涌动,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更加阴森恐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那些形状怪异的树木吧? 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树枝好似痛苦挣扎的手臂在风中狂舞。 刘翊安独自一人立身于这片血腥与混乱之中,仿佛被黑暗世界所吞噬的渺小蝼蚁! 刘翊安手中的长剑仿若灵动的蛟龙,在他的奋力挥舞之下,璀璨的蓝光与血兽那狰狞的血红色身影相互交织,纵横交错。 每一次剑刃的挥动,都似携带着千钧之力,灌注了他全身的灵力与那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信念。 血兽群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攻来,其咆哮声犹如滚滚雷霆,震耳欲聋,几乎要将这血渊的空间都彻底撕裂。 它们那庞大而凶残的身躯,不断地敏捷变换着攻击角度,试图以数量与力量的双重优势,冲破刘翊安那看似单薄却坚如磐石的防线。 刘翊安心中清明,他深知在这如地狱修罗场般的绝境之中,自己哪怕露出一丝一毫的懈怠,都将万劫不复。 于是,他脚下的步伐犹如灵动的幻影,似那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在血兽群那令人胆寒的缝隙间飞速穿梭。 剑随身动,时而如流星赶月般迅猛刺出,剑之所向,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时而如秋风扫叶般横扫而出,那凛冽的蓝光仿若形成了一道死亡的扇形屏障,让靠近的血兽纷纷被击退。 尽管激烈的战斗已让他的衣衫被血水彻底染红,从一袭白衣变成红衣。 那个手臂更是因持续不断地发力而酸痛不已,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一般。 但刘翊安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如燃烧在黑暗深处的炬火,不曾有丝毫动摇。 突然,一头狡黠的血兽在一旁窥视许久,瞅准了他换气的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从背后如黑色的闪电般猛地扑来。 这血兽来势汹汹,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刘翊安彻底撕成碎片。 然而,刘翊安像是背后真的长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一般,他的身体在这危急时刻急速扭转,那动作快得犹如一阵旋风。 手中的长剑顺势反手刺出,这一剑,精准无误,恰似长虹贯日,正中血兽的前肢。 血兽遭受重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血渊中回荡,久久不散。 但与此同时,血兽那尖锐的爪子也在刘翊安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伤口处瞬间鲜血淋漓,再次渲染了他的衣衫。 刘翊安眉头都未皱一下,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坚毅与无畏。 刘翊安迅速扯下衣角的一块残布,在伤口上方高高举起手臂。 让血液因重力暂时回流减缓流速,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残布紧紧缠绕住伤口。 刘翊安双手用力拉扯,每一圈都勒得紧实,随着布条逐渐覆盖伤口,鲜血渐渐渗进布料。 他却丝毫不在意,咬着牙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一切,刘翊安便如离弦之箭般再次扎进血兽群,毫不犹豫地继续投身于这惨烈无比的战斗之中。 刘翊安瞅准一头血兽进攻的间隙,身形一闪。 如泥鳅般滑到血兽身侧,长剑沿着血兽的肋骨缝隙猛力插入,用力一搅,血兽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震天的怒吼。 但紧接着,另外两头血兽从两侧夹击而来。 刘翊安用力一蹬受伤的血兽,借力向后倒飞出去,同时手中长剑在身前快速划动,形成一道蓝色的剑幕,勉强挡住血兽的攻击。 落地的瞬间,刘翊安又毫不犹豫地冲向血兽群最密集的地方,仿佛那不是死亡的陷阱,而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道路。 所到之处,地面滋滋作响,冒起阵阵黑烟。 就在刘翊安与血兽们僵持不下之时,那原本在一旁啃食同类尸体的血兽缓缓抬起了它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 它的身躯比周围的血兽更为庞大,鳞片闪烁着更为幽深的血红色光芒,仿佛是用无数岁月沉淀的鲜血所染就。 随着它一步步靠近战场,地面都似乎因它的重量而微微颤抖。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正在围攻刘翊安的血兽们瞬间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刘翊安心中一凛,从这血兽出场的气势以及其他血兽的反应,他瞬间判断出这头血兽极有可能便是这群血兽中的王者。 这血兽王者迈着沉重却又充满力量的步伐,缓缓走向刘翊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刘翊安的心尖上,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它的双眼犹如两团燃烧的绿色火焰,死死地盯着刘翊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戏谑,仿佛在它眼中,刘翊安不过是一只即将被玩弄至死的蝼蚁。 刘翊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的心平静下来。 刘翊安盯着血兽王的眼瞳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着,无数个念头和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刘翊安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竟能让人如此强大的压迫。” 第4章 力挫兽王 血兽王那血盆大口豁然张开,狰狞的獠牙森寒刺骨,于幽暗中闪烁着死亡的冷光。 转瞬之间,一道汹涌如洪峰、炽热胜岩浆且邪力四溢的血红色能量光束,仿若恶魔的咆哮,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刘翊安猛扑过来。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好似被这股邪恶之力点燃,熊熊燃烧,炽热的气流扭曲了空间,仿若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炼狱之境。 刘翊安面色凝重,心内却沉静如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刘翊安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这血污与沙石遍布的大地之上。 深深吸气,那弥漫着血腥腐臭的气息涌入肺腑。 旋即调动全身灵力,如江河奔腾汇聚于手中那柄幽蓝深邃、寒光凛冽的长剑。 刹那间,他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恰似洪钟炸响,挥出一道湛蓝如天幕、锋锐若星芒的月牙形剑气。 剑气呼啸而出,划破那沉闷压抑、仿若实质的黑暗空间,发出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与那血红色光束在半空轰然对撞。 刹那间,强光迸射,仿若万千星辰同时爆裂,璀璨的光芒如汹涌的光浪向四周澎湃扩散。 与此同时,一股仿若来自远古巨兽的雄浑冲击力,如泰山压顶般向刘翊安袭来。 刘裕安的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若大地被撕裂的伤口,土石飞溅,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震退数步。 刘翊安在这强大的冲击之下,强自稳住身形,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恰似暗夜流星,璀璨而坚毅。 趁着血兽王攻击后的短暂间隙,那间隙短如电石火光,他身形如电,仿若猎豹扑食,瞬间启动,向着血兽王疾驰而去。 刘翊安的身影在那因能量碰撞而扬起的漫天尘土与血雾中时隐时现,手中长剑舞动,恰似蛟龙出海,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仿若天成的剑技。 只见剑影翻飞,密如骤雨,蓝光凛冽,如繁花盛绽于狂风,又如星矢齐落向敌腹,铺天盖地地罩向血兽王。 血兽王却镇定如山,不为所动,它那巨大的爪子随意一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逾万钧,仿若天神挥掌,将刘翊安的剑招如拂蛛网般轻易化解。 随即,它顺势一爪抓来,此爪快若鬼魅,疾如光电,刹那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若死神的召唤。 刘翊安目光一凝,心胆俱寒,然久经战阵的他瞬间反应过来,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与敏捷身手,脚尖轻点地面,侧身如风中摆柳,险之又险地避开。 那锋利的爪子几乎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的劲风仿若冰刀割面,令他肌肤生寒。 刘翊安的衣衫又被割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几缕布条如残魂般在风中飘散。 刘翊安在空中借侧身之力,顺势一个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翻身,稳稳落地。 此刻,狂风仿若感受到他的不屈,愈发猛烈地呼啸而起,吹得他的发丝如狂魔乱舞。 刘翊安双唇紧抿,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符都仿若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回荡在这片血腥的战场。 随着咒语声落,以他为中心,地面上迅速蔓延出蓝色的灵力纹路。 这些纹路仿若灵动的灵蛇,在狂风中闪烁着幽蓝深邃的光芒,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仿若灵蛇吐信。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血兽王蜿蜒窜去,瞬间便将其粗壮如柱的四肢紧紧缠住。 血兽王愤怒地咆哮挣扎,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雷鸣般的怒吼。 仿若天崩地裂,使得地面的纹路光芒大盛且剧烈颤抖。 仿若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刘翊安见此良机,如鹰击长空,再次高高跃起。 刘翊安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仿若长虹贯日的弧线,手中长剑光芒暴涨,蓝芒如焰,照亮了他那写满坚毅与无畏的脸庞。 刘翊安大喝一声,声震九霄,倾尽全身之力刺向血兽王的脖颈。 血兽王感受到这致命威胁,凶性大发,双眼如血月高悬,光芒森然。 它全身的鳞片瞬间竖起,发出一阵金属碰撞般清脆响亮的咔咔声,旋即释放出一股强大无比、仿若混沌初开时便存在的血红色护盾。 刘翊安的长剑刺在护盾上,溅起一阵蓝红交织的炫目光芒。 好似夜空中双色流星对撞,绚烂而又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那护盾坚如神铁,任凭刘翊安如何奋力,攻击竟无法突破分毫。 在这强大的反作用力下,刘翊安的身体如被投石车弹出的巨石,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旁,溅起一片尘土沙石,仿若陨石坠地。 刘翊安落地之后,未作丝毫停歇。 双脚微分,稳稳站立,眼眸之中蓝光乍现,体内灵力仿若被点燃的蓝色火焰,沿着经脉汹涌奔腾。 手中长剑微微斜指地面,旋即刘翊安开始催动体内灵力,体内灵力恰似蛟龙蜿蜒。 伴随着灵力的涌动与汇聚,那灵力仿若有了实质,如丝丝缕缕的灵线沿着剑刃攀爬、缠绕。 刘翊安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 刹那间,剑身上光芒爆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从剑尖倾泻而出。 起初,这灵力只是星星点点,闪烁不定,仿若夜空中稀疏的寒星; 但转瞬之间,便汇聚成一股磅礴的灵力风暴,在剑尖之上剧烈旋转、压缩。 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与精妙操控,一只雷鸟的雏形渐渐浮现。 这雷鸟浑身闪烁着刺目的雷光,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由跳动的电弧编织而成,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桎梏,翱翔九霄。 刘翊安双眼圆睁,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坚定与无畏。 他猛地将长剑向前刺出,全身的力量与灵力都贯注于这一刺之中。 雷鸟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与灵魂,它仰天长鸣,那鸣声犹如天地初开时的第一道惊雷,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紧接着,雷鸟沿着剑的指向,如离弦之箭般疾飞而出,双翅展开。 每一次扇动都引发周围空气的强烈电离,电芒闪烁间,空气被撕裂出一道道曲折的蓝色电弧,发出“滋滋”的爆响,其速度之快,仿若光电交错,一闪即逝。 血兽王目睹雷鸟携天地之威呼啸而来,那原本凶残暴虐的眼眸深处,不禁快速闪过一丝凝重。 它那如山岳般巨大的头颅缓缓仰起,喉咙中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紧接着,一股浓稠如墨汁、仿若能吞噬一切光明的黑色烟雾,从它那血盆大口之中喷涌而出。 这烟雾绝非寻常,刚一出现,便如恶魔那令人胆寒的吐息,丝丝缕缕间散发着极为刺鼻的腐臭气息。 仿佛是世间所有腐尸与秽物混合而成的恶臭,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股烟雾迅速凝聚,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巨蟒模样。 其身躯庞大而扭曲,在半空中扭动着蜿蜒的身躯,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雷鸟汹涌席卷而去。 它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其邪恶的气息所污染,沿途的血雾纷纷避让,似是惧怕被其同化。 血兽王妄图以此黑色烟雾,阻挡雷鸟那势不可挡的凌厉攻势,在它看来,这股黑暗力量足以将一切光明与希望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刹那间,黑色烟雾与雷鸟周身环绕的耀眼雷光正面相遇。 二者接触的瞬间,仿若两个势均力敌的绝世强者狭路相逢,顿时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碰撞声。 这声音好似两军交战时金戈铁马的短兵相接,又似无数利刃在相互摩擦、砍斫! 火星四溅,每一朵火星都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星辰,却又转瞬即逝。 那强烈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血雾被这股力量搅得剧烈翻腾,好似煮沸的开水一般。 然而,雷鸟乃是刘翊安以全部灵力与决心所化,它继承了主人的无畏勇气,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黑色烟雾,毫无惧意。 只见它双翅猛地一振,速度陡然加快,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烟雾之中。 就在雷鸟冲入烟雾的刹那间,它身上的雷光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激发,陡然强盛到了极致。 那光芒之盛,犹如一颗在黑暗深渊中瞬间炸裂的雷暴之星,璀璨夺目到了极点,其释放出的能量如汹涌的海啸,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光芒所及之处,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黑色烟雾,仿若脆弱的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而后被彻底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雷鸟冲破烟雾的阻碍后,继续向着血兽王扑杀而去。 它那尖锐的鸟喙之上,雷光跳跃闪烁,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的蓝色精灵在欢快地舞动。 此时的鸟喙,已然化作了一柄无坚不摧的蓝色雷枪,带着足以洞穿一切的强大力量,直刺血兽王的眼睛。 血兽王庞大的身躯在雷鸟这凌厉的攻击下,微微颤抖起来。 它那坚如磐石的双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沟壑之中,泥土与碎石被掀起,如炮弹一般向四周飞溅出去,扬起一片尘土弥漫的景象。 血兽王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海啸冲击着崖壁,震得整个血渊都摇摇欲坠。 它疯狂地甩动着巨大的头颅,双爪在空中胡乱挥舞,带起阵阵腥风血雨,试图将雷鸟从身边驱赶开。 刘翊安见一击下去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眼神愈发坚定。 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般冲向血兽王。 手中长剑再次舞动,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雷鸟体内,雷鸟双翅扇动的频率陡然加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模糊的蓝色光影。 它盘旋在血兽王上方,如鹰击长空般俯冲向血兽王的背部,用尖锐的爪子撕裂其鳞片。 快速飞行的同时口中吐出一道道蓝色的闪电,精准地劈向血兽王的四肢,试图限制它的行动。 血兽王被雷鸟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搅扰得心烦意乱,它那原本有条不紊的节奏被彻底打乱。 突然,它像是被激怒到了极点,猛地停下所有动作,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 紧接着,其全身那坚硬如铁的鳞片开始闪烁起诡异至极的红光。 这光芒起初如星星之火,在每一片鳞片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地跳跃,随后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眨眼之间,整个身躯便被那血红色的光芒所笼罩,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血红色气球,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毁灭气息。 血兽王的身体犹如一座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火山,释放出一股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的能量波。 这能量波以血兽王为中心,如同汹涌澎湃、无坚不摧的潮水般向四周疯狂扩散。 所到之处,坚实的地面像是脆弱的纸张,被轻易地掀起,巨大的石块、泥土被抛向高空,然后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雷鸟在这股强大能量波的猛烈冲击下,身形也难以避免地剧烈摇晃了几下。 它的双翅在空中努力地扑腾着,试图保持平衡,原本流畅优美的飞行轨迹变得歪歪斜斜,蓝色的光芒也在能量波的压制下时明时暗。 刘翊安深知这是击败血兽王的绝佳时机,他趁着血兽王此时此刻进入短暂虚弱期,毫不犹豫地高高跃起。 刘翊安的身姿轻盈而矫健,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又充满力量的弧线。 在接近血兽王的瞬间,他将全身剩余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全部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之上。 只见那长剑瞬间光芒大盛,原本幽蓝的剑身此刻被耀眼的白色光芒所包裹。 剑柄上那精致复杂的纹路在强光的映照下都清晰可见,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诉说着这把剑的不凡来历与强大力量。 刘裕安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向血兽王的心脏部位。 血兽王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充满凶残与威严的双眼,眼中此刻满是愤怒与不甘,它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一剑朝着自己袭来,却因刚刚释放能量波而陷入短暂的虚弱,身体反应变得迟缓。 第5章 暗棘蝠 尽管它在最后一刻试图用那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长剑精准无误地刺入血兽王的心脏,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噗嗤”声,血兽王庞大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高楼大厦,轰然倒下。 在倒地的瞬间,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那尘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刘翊安的身影也暂时淹没其中。 刘翊安亦因灵力耗尽,双腿陡然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一旁。 刘翊安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犹如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此刻,刘翊安强撑着疲惫,缓缓转头看向刘言卿所在的方向。 只见刘言卿正一脸关切与欣喜地凝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个满含鼓励与欣慰的微笑。 随即,刘言卿对着他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这一举动无疑是认可了刘翊安刚才的战斗。 只见刘言卿神色间满是关切之情,脚下步伐迅速,如疾风一般快步上前。眨眼之间,便已来到刘翊安身侧。 接着,刘言卿微微俯身,靠近刘翊安身旁。 然后,刘言卿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地拍打在了刘翊安的背上,并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然而,面对刘言卿如此关怀备至的举动和询问,刘翊安却只是一脸淡然“久违的弑杀感!” 刘翊安的面容犹如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竟隐隐透露出一股的杀意。 这股杀意宛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虽然尚未展露獠牙,但那冰冷的气息已然令人不寒而栗。 刘言卿继续拍了拍刘翊安,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焦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说道:“翊安,还能不能继续!” “温馨提示:你干掉的这头血兽王的尸体会吸引更多的血兽!现在让你抉择是赶紧转移战场,还是另寻安全之地休整?” 刘翊安听闻,眉头紧皱,他撑着身子,借力站起身来,尽管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可眼神中透着惯有的坚毅。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虚弱感,抬眼望向那血兽王如山般的尸身,又扫视一圈四周愈发阴森死寂、隐隐传来异动声响的环境。 沉默片刻后道:“走!此地不宜久留,当下灵力匮乏,再战实在毫无胜算。” 只见刘言卿向身旁的一人微微颔首示意,那人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江刘翊安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背起。 然后,刘言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危险后,一行人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和危机的是非之地。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茫茫血色之中。 一行人在血渊中艰难跋涉了好一段路程,刘言卿等人凭借往昔多次探险积累下的丰富阅历,熟稔地引领着刘翊安,来到了第一层通往第二层的隐秘通道入口。 那入口宛如一个狡黠的隐匿者,藏身于一片犬牙交错的嶙峋怪石与杂乱丛生的荆棘丛之后。 四周藤蔓肆意缠绕,枝丫肆意伸展,仿若天然的屏障,若是眼神稍不留意,便极易与之擦肩而过。 耿虎瑜神色凝重且专注,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拨开身前那一大丛张牙舞爪的荆棘,尖锐的刺划破了他的衣袖,他也浑然不觉。 随后,耿虎瑜猛地抬手,掌心向外,示意身后众人即刻止步。 紧接着,耿虎瑜轻手轻脚地贴近入口,身姿紧绷如拉满的弓弦,一双眼眸犹如暗夜中敏锐的猎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入口周遭的环境。 “大伙都警醒着点儿,这里有点不对劲!”耿虎瑜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声音低沉而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耿虎瑜从灵戒中掏出几枚晶莹剔透、散发着幽淡荧光的石子,神色郑重地递给刘翊安同时不忘细细叮嘱:“握紧咯,这灵犀石可是均南炼制的得意之作。” “这灵犀石的妙处就在于,彼此间隔三丈之内能相互呼应,真要是不幸走散了,也不至于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好歹有个寻人的依仗。” 背着刘翊安的邳钦,额头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微微弓背,巧妙调整了下姿势,让刘翊安趴伏得更为妥帖、安稳些,而后朝着刘言卿用力点了点头,示意已然准备就绪。 众人见状,纷纷抖擞精神,鱼贯有序地踏入那仿若巨兽之口的阴森幽暗通道。 才刚迈进,一股湿冷且腐朽刺鼻的气息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直往众人鼻腔、肺腑里钻,令人几欲作呕。 通道四壁仿若被岁月与阴寒浸透,不断有浑浊的水珠渗出来,“滴答,滴答”,那声音在死寂空幽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宛如冤魂的低泣,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冯湛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紧握,枪尖之上挑着一道灵动跳跃的灵力微光,恰似暗夜中的指明烛火,为众人劈开眼前未知的黑暗。 前行不过片刻,前方地面毫无征兆地横亘出一道道交错纵横、仿若迷宫般的沟渠。 里头流淌着墨汁般浓稠且散发着刺鼻恶臭的不明黑色液体,不时“滋滋”冒着诡异的气泡,恰似恶魔熬煮的毒汤。 冯湛云见状,脚下步伐骤停,浓眉紧锁,沉思须臾,果断从戒中摸出一捆质地坚韧的绳索。 手脚麻利地一端牢牢系在身旁一块稳如泰山的巨石上,另一端则用力抛向沟渠对面随后双手攥紧绳索。 狠狠拽了又拽,直至确认其稳固得如同铁铸一般,才转头指挥众人:“依次来,抓紧绳索,动作轻点,莫要慌乱!” 众人依言而行,逐个攀着绳索惊险跃过。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头顶上方猛地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好似密集的雨点砸落。 众人惊恐仰头,头顶上方却骤然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簌簌响动,恰似密集的冰雹砸落在铁皮屋顶,在这幽深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通道里,声音被成倍放大,直钻入耳膜,激起浑身鸡皮疙瘩。 只见洞顶密密麻麻倒挂着一群模样狰狞的怪物,形似蝙蝠,却周身布满尖锐如针的硬刺,在微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彻底激怒,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仿若黑色的利箭般俯冲而下。 “小心,是暗棘蝠!”刘言卿高声示警,声音在狭窄通道内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 话落之际,这群被惊扰的暗棘蝠瞬间被激怒,仿若黑色的汹涌潮水,裹挟着尖锐呼啸,张牙舞爪地俯冲而下。 当先几只,眼瞳中闪烁着嗜血光芒,尖锐的爪子如钢钩般前伸,划破空气,发出“嘶嘶”锐响。 刘言卿反应堪称神速,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手中穹渊裹挟着呼呼风声。 瞬间斩出几道凌厉无比、仿若实质的灵力刀气,恰似闪电划破夜空,“噗嗤”几声,硬生生逼退了当先扑来的几只怪物。 “都别慌!给我护住翊安,切不可恋战,速寻出路!”他边喊边挥舞穹渊,持续抵挡着怪物的疯狂进攻。 众人闻声,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紧密相依,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有的紧握兵器,虎虎生风地抵挡着怪物一波又一波攻击; 有的口中念念有词,快速施展防御法术,在周身撑起一道道透明却坚不可摧的灵力护盾。 在这如炼狱火海般激烈的交锋里,局势瞬息万变,凶险万分。 众人围成的防御圈外,暗棘蝠似黑色的汹涌恶浪,一波接着一波地疯狂扑击,尖锐的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震得通道四壁簌簌落灰。 而就在众人全神贯注抵御正面攻势之时,有几只狡黠且贪婪的暗棘蝠,凭借着刁钻的飞行角度和同伴制造的混乱掩护。 瞅准了包围圈后方那稍纵即逝的空隙,它们收拢起宽大的翼膜,如离弦之箭般,直冲着背上虚弱的刘翊安迅猛突袭而去。 那闪烁寒光的尖刺与血盆大口,仿若夺命的凶器,在幽暗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刘言卿仿若脑后生眼,就在那几只暗棘蝠即将触碰到刘翊安的刹那间。 刘言卿身形如电,侧身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手中穹渊裹挟着凌厉劲风。 “当”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金属撞击之声响彻整个通道。 那一刀,精准无误地横亘在暗棘蝠与刘翊安之间,硬生生将几只怪物的致命突袭给挡了回去。 然而,暗棘蝠的反击亦是迅猛狠辣,在刀与它们身躯碰撞的瞬间,其周身尖锐如针的硬刺顺势划过刘言卿的手臂。 几道血痕豁然绽现,仿若被恶魔的利爪无情撕裂,鲜血瞬间泉涌而出,先是殷红一点,紧接着便洇湿了衣衫一角,那刺目的红在昏暗之中显得格外惊悚。 但刘言卿仿若对这伤痛浑然不觉,仿若他的身躯是钢铁铸就,意志是磐石无移。 此刻,刘言卿双眸圆睁,满是怒火与决然,扯着嗓子嘶吼道:“都给我护住翊安,看紧点它们,别让它们近身!” 那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蝠鸣与激烈的打斗声,如同军令,掷地有声,直抵众人灵魂深处。 众人闻此高呼,心底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攻势瞬间犹如火山喷发般愈加强猛。 只见贾凌宥双手紧紧握住那杆银牙戟,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他奋力地舞动着长戟,使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每一次的劈砍动作都迅猛无比,仿佛要撕裂虚空一般,带起阵阵狂风呼啸之声。而那银牙戟所到之处,更是闪烁着耀眼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贾凌宥的不断攻击,靠近他的那些暗棘蝠纷纷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这些暗棘蝠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黑色的翅膀拼命扑腾,但却无法逃脱被斩杀的命运。 当银牙戟与暗棘蝠接触的瞬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暗棘蝠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坠落而下。 与此同时,一股黑色的血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到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黑色的血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所落之处立刻冒出缕缕黑烟,并迅速侵蚀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来。 另一边,刘洛苏同样毫不示弱。 他那双白皙如玉的手掌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变幻着手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清脆悦耳但又充满神秘的韵律。 伴随着他的念咒声,一道道光芒璀璨的阵法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掌心之中飞射而出,如同一张张大网般迅速覆盖住整个通道。 这些阵法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将一只只暗棘蝠牢牢困在其中。 被阵法困住的暗棘蝠们顿时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挣扎着。它们试图冲破阵法的束缚,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最终,在阵法的强大威力之下,这些暗棘蝠一个接一个地无力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见冯湛云身形如电,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 冯湛云猛地一挥动长枪,瞬间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刹那间,枪影重重,犹如蛟龙出海一般。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长枪便如同闪电般连续刺穿了数只暗棘蝠! 这些暗棘蝠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长枪贯穿身体,纷纷坠落而下。 而冯湛云则身姿矫健地穿梭于蝠群之中,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不给那些暗棘蝠丝毫喘息之机。 只见众人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站成一圈,每个人都紧紧地靠在一起,背部紧贴着彼此。 在这圈人的外面,无数只暗棘蝠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呼啸而来。 它们张牙舞爪、嘶叫着扑向人群,试图冲破这道防线。 然而,众人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紧密配合。 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一边不断地格挡着暗棘蝠的攻击,一边朝着入口处移动。 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旦有暗棘蝠突破防线,旁边的队友就会迅速出手相助,将其击退回去。 就这样,尽管暗棘蝠数量众多且攻势凶猛,但始终无法飞入中心地带伤害到刘翊安分毫。 第6章 特色血傀 一番奔袭后,众人脚下如生风,直跑出长长的一段路。 直到那夺命的暗棘蝠尖啸声彻底消失在幽深廊道尽头,周遭只剩他们粗重且急促的喘息声,才如脱力般停下脚步。 双腿似灌了铅,颤抖着瘫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朽味的空气。 刘言卿捂着受伤的手臂,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强撑着查看刘翊安的状况。“翊安,你感觉咋样?” 刘言卿声音沙哑地问道。 只见刘翊安为了向大家证明自己安然无恙,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般,欢快地蹦跶了好几下! 嘴里还嚷嚷着:“我倒是没事儿!只是言卿哥你呀,瞧瞧你手臂上这伤,可得赶快处理一下才行呢!” 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关切地望向刘言卿。 此时,周围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将刘言卿和刘翊安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人群之中,邳钦焦急地来到刘言卿面前在自己的灵戒里一阵翻找。 随后,邳钦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草药,轻轻地敷在了刘言卿的伤口处。 紧接着,邳钦又动作轻柔地用绷带一圈圈地缠绕住伤口,生怕弄疼了受伤的刘言卿。 一番紧张又仓促的休整过后,刘言卿受伤的手臂被仔细地敷上草药、缠好绷带。 草药散发的淡淡清香,在这弥漫着腐朽与阴寒气息的通道中,艰难地撑开一丝清新的“小天地”,好歹让众人那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些许。 众人默默吞咽几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握紧手中的兵刃,眼神中交织着警惕与决然,再度沿着这条幽暗湿冷、仿若巨兽咽喉般的通道徐徐前行。 脚步落下,轻得如同冬日初雪飘落在枯叶之上。 每一步都在试探,鞋底摩挲着地面那常年被水汽浸润、滑腻不堪的石板,发出细微得几近听不见的“沙沙”声。 通道四壁不时有冰冷的水珠“滴答”滚落,溅在鞋面,寒意,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可还没走出多远,一阵沉闷且雄浑到令人心底发颤的轰鸣。 仿若自远古洪荒、九幽地狱的最深处,裹挟着无尽的威压与神秘,幽幽传来。 初听时,恰似那蛰伏在地底千万年、如山岳般庞大的远古巨兽,被莽撞闯入者惊扰了沉睡,正从混沌梦乡中缓缓苏醒。 喉咙里滚动着压抑已久、满含愤怒与威慑的咆哮,那声音仿若能震碎这周遭的一切黑暗与死寂; 再凝神细听,又似汹涌狂暴、犹如脱缰野马般的湍急水流。 在这密闭狭小、仿若无尽迷宫的地下空间里左冲右突,一次次用尽全力狠狠撞击着坚冷、满布青苔的石壁。 每一次碰撞都溅起无形却仿若能吞没生灵的“惊涛骇浪”,引得周围空气都跟着震颤、呼啸。 众人瞬间如临大敌,神色凝重得仿若被寒霜覆盖,彼此快速交换着眼神,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戒备。 大家侧身紧紧贴住通道石壁,脊背发凉,冷汗悄然渗出,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徐徐朝着声响处挪动。 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放轻,粗重的喘气声被死死压在胸腔,紧张的氛围恰似一张无形却坚韧无比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罩住,勒得人喘不过气。 待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一道曲折蜿蜒、怪石嶙峋的弯角。 眼前豁然呈现的景象,仿若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横卧眼前,令人胆寒。 经过了第二层,众人踏入了更为凶险的第三层。 四周岩壁仿若被赋予生命,时而如同惊惶的困兽,剧烈震颤,簌簌掉渣,尘土碎石簌簌纷落,迷得人睁不开眼; 时而犹如狰狞的恶魔,缓缓伸出如藤蔓般的血红色触手,蜿蜒扭动,上面布满黏腻湿滑的黏液,在幽暗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那些触手似有感知,一旦感应到有人靠近,便会如闪电般弹射而出,精准缠上人的身体。 瞬间收紧,力量大得惊人,勒得人骨骼“咯咯”作响,胸腔憋闷,呼吸困难,好似要将人的生机与希望一并绞杀。 脚下的地面更是滚烫难耐,热浪滚滚升腾,仿若直接被地底奔涌的岩浆炙烤着,鞋底与之接触。 不过眨眼间便被灼烧得冒出青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众人只能强忍着炽热,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跳跃着,急切寻觅稍凉之地落脚。 可这险地哪会轻易放过他们,落脚处稍有动静,常惊起大片五彩斑斓的毒雾。 那些毒雾仿若妖冶的舞者,曼妙升腾,却暗藏致命杀机,毒性剧烈得超乎想象。 只需吸入一口,喉咙便如被烈火灼烧般肿痛难忍,视线也迅速模糊。 仿若被一层厚厚的纱布蒙住双眼,前路愈发迷离难辨,可即便深陷如此绝境。 众人依旧相互扶持,握紧武器,步履维艰地穿梭在血渊之中,每一层都似是一个独立的魔域,充斥着各异且愈发诡谲的凶险。 就这样一步接一步地走着,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关卡和障碍。 每一层都有着独特的景象和挑战,让人应接不暇… 来到了第六层… 这一层与之前的五层截然不同。 当众人的脚步踏入血渊第六层的那一刻,一股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血腥味。 恰似汹涌澎湃、破闸而出的恶潮,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肃杀与腐朽气息,劈头盖脸地将所有人瞬间吞没。 那刺鼻的味道,仿若千军万马在血腥屠戮后,无尽鲜血肆意横流。 于这密闭幽暗、仿若九幽炼狱般的空间之内淤积沉淀、持续发酵,丝丝缕缕都似尖锐的钢针,蛮横地钻进鼻腔深处,一路直呛咽喉,引得众人胃部一阵痉挛,酸水翻涌,欲度俯身狂呕。 “来了这么多次,每次到这里还是想吐!” 抬眼望去,周遭被一片朦胧氤氲的雾气所笼罩,可这绝非寻常的水汽缭绕,而是被海量鲜血全然浸透、染成了绯红色的“血雾”。 它们悠悠荡荡、缱绻徘徊,仿若无数冤魂在幽暗中游荡、徘徊,肆意拨弄着这死寂的氛围。 将众人的视线切割得支离破碎,前路在这血色迷障里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危机四伏。 再瞧脚下,地面湿漉漉、黏腻得仿若铺陈着一层永远干涸不了的血浆“血沼”。 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吧唧吧唧”的黏滞声响,那暗红色的“血水”被踩踏得四溅而起。 恰似一朵朵绽放在黄泉路上的恶之花,隐隐之中,仿佛能听到冤魂在脚底幽咽、呢喃,声声哭诉着无尽的哀怨与惨烈。 侧目看向四周墙壁,不时有暗红色的涓涓细流,仿若饱含血泪的悲伤眼眸,缓缓渗出、蜿蜒曲折地滑落。 恰似这可怖血渊自身正悲恸地淌着血泪,向闯入者倾诉着在悠悠漫长岁月里积攒下的血腥过往、惨烈故事与深沉哀怨。 置相较之前几层,已然呈几何倍数递增,故而谁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般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袭来的未知危险。 “你们几个,听好了!”刘言卿神色凝重,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 语气中充满了关切,“此刻翊安身负重伤,犹如风中残烛,行动不便,你们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像守护稀世珍宝般护着他。” “务必领着翊安在这血渊各层如鱼得水般仔细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将路径摸得如自己的掌纹般熟透于心。” 话锋一转,刘言卿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仿若有凛冽寒意自体内弥漫开来,双眸中怒火与恨意交织,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业火。 刘言卿紧握长剑的手指关节泛白,“噌”地将穹渊狠狠插入脚下血污之地,刀身颤鸣,激起一蓬暗红色血花。 “至于我,要去找个老家伙算算账!” 刘言卿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那老家伙,往昔种种恶行,桩桩件件都如毒刺扎在我心间,积压已久,日夜啃噬我心,让我辗转难眠、怒火难平。” “今日,这笔血债、这笔旧账,将会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清算一番!” 言罢,刘言卿身形如电,昂首阔步迈向那被黑暗彻底吞噬、满是未知与致命危机的幽深之处。 刘言卿身姿挺拔,衣袂烈烈作响,脚步落下沉稳有力。 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须臾间,那坚毅决绝的身影便彻底没入黑暗,唯留一串渐远渐弱,却又如同鼓点般敲在众人耳畔、震人心魄的脚步声,久久不散。 刘言卿身形如电,在每一层之间飞速穿梭着。 刘言卿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眨眼间,他便已经来到了第十层… 这第十层与前面几层相比,似乎多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但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只见他左右腾挪、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而随着他不断地快速穿梭,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股股小型旋风。 这些旋风呼啸着跟随在他身后,使得整个场景看起来越发惊心动魄。 ---- 邓九恭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着久经磨砺后的沉稳与洞悉一切的锐利之芒,视线在刘翊安身上细细打量一番后。 抬手指向血渊第六层那愈发幽深、仿若无尽饕餮巨口般的深处,声音沉稳有力,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既如此,翊安,咱们也别耽搁了,当下这血渊第六层,处处藏着致命‘惊喜’,现在就由我们带你去体验体验。” 说罢,邓九恭侧身在前领路,身形矫健,每一步落下都谨慎试探,确保周遭暂无潜藏危机。 同行几人迅速围拢在刘翊安身侧,或警惕地关注着四周动静,手中兵刃紧握,灵力隐隐在掌心蓄势待发;或仔细留意刘翊安的步伐,以防他伤势拖累、有所踉跄。 行至一处转角,空气里那刺鼻血腥味愈发浓烈,仿若实质化的黏稠血浆糊住众人鼻腔,令人几欲窒息。 邓九恭陡然抬手示意噤声,目光如隼般锁定前方一团缓缓涌动、形似人形却由血水凝聚的“血傀”。 这血傀周身散发着诡异红光,双臂如粗壮蟒蛇,蜿蜒扭动间,带起“簌簌”风声,正漫无目的地巡游,所经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冒着青烟的血槽。 邓九恭压低声音道:“这便是这层的‘特产’之一,凶悍且难缠,可别小瞧了它。” “这血傀实则是血渊内所蕴含的怨念滋生的‘守卫’,既守护着这层深处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 “它能吸纳周遭血气,不断修复自身损伤、强化力量,越是战斗,它越难对付。” “击溃血傀会得到血晶。” “要不要试试?还是要我们给你先示范一下?”邓九恭转头看向刘翊安询问。 刘翊安面色虽透着病弱的苍白,可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坚毅,他微微抬起下巴,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那因伤痛略显颤抖的手指,此刻也仿若被注入力量,稳稳攥住。 伴随着话语出口,刘翊安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萎靡之态似被一腔豪情驱散,掷地有声道:“莫看我现下带伤,可一味躲避、养伤绝非上策。” “对于我而言,只有投身战斗,在刀光剑影里逼出自身潜能,让气血如滚烫岩浆般奔涌,方能激发肌体自愈之力,更好地治愈伤口!” “每一次挥剑、每一回抵挡,都是与伤痛的较量,亦是重生变强的契机,小小血渊是困不住我的,更拦不住我愈战愈勇!” 刘翊安嘶吼一声,全然不顾伤口迸裂、鲜血渗衣,提剑如猛虎般直冲进血傀群中。 刘翊安身剑招凌厉,手中长剑恰似蛟龙出海。 在血傀间左突右刺,每一次挥剑,都裹挟着他的决然。 硬生生在血傀密织的“防线”中撕开一道道口子,血水溅落在他身上,滋滋冒烟,他却似浑然不觉,那紧咬的牙关、瞪大的双眼,满是无畏。 邓九恭见状,心中既惊且佩,转头看向身旁还怔愣着的伙伴,剑眉一竖,声如洪钟吼道。 “愣着干嘛,打个架还能在气势上输给个小孩?咱可都是历经生死、摸爬滚打过来的,岂能在此时畏缩!”言罢,邓九恭率先发难。 第7章 怨灵哨卫 邓九恭手中的那柄长剑,仿若沉睡千年后一朝苏醒的神器。 剑刃之上,寒光潋滟夺目,恰似暗夜苍穹中划过的流星。 璀璨且带着绝世锋芒,所经之处,连周遭浓稠如墨的黑暗都被利刃劈开,纷纷避让。 “唰唰”几声,恰似夜枭凄厉啼鸣划破死寂,利刃裹挟着无尽威力,精准无误地斩落在血傀们探出的一条条血藤之上。 那些血藤,犹如从地狱深渊蜿蜒爬出的蟒蛇,粗壮且狰狞,表皮闪烁着诡异暗光,还不时流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此刻正张牙舞爪,妄图将众人拖入无尽血渊。 而在利刃的切割下,血藤应声断裂,断裂之处,仿若恶魔被戳破的血脉。 黑色血水仿若喷泉般四溅而出,带着刺鼻腐臭与浓烈血腥味。 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恰似沼泽中淤积千年的秽气,熏得众人鼻腔刺痛,几欲昏厥。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刘翊安悍勇冲锋带来的震惊之中,仿若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邓九恭这声如雷霆震怒般的怒吼,恰似一道利箭,直直穿透迷障,将众人从短暂失神里瞬间唤醒。 他们仿若被神医注入一剂强心针,萎靡之态一扫而空,浑身热血瞬间沸腾至顶点,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似蓄势待发的猎豹。 刹那间,众人纷纷抖擞精神,昂首挺胸,昂扬呐喊之声响彻云霄,恰似出征的勇士奔赴战场,气势如虹地如汹涌潮水般冲入战团。 一时间,这片往昔阴森死寂、仿若被死亡阴霾终年笼罩的区域,恰似被猛然点燃的巨型火药桶。 刹那间,汹涌的能量喷薄而出,狂暴地撕碎了静谧。 喊杀声恰似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地冲击着每一寸空间。 尖锐的呼啸划破沉闷空气,直钻入耳膜,令周遭石壁都簌簌震颤,似在畏惧这等磅礴战意。 金属碰撞之声,恰似新春夜里密集炸响的鞭炮,铿锵有力、节奏明快。 利刃与血傀那坚如磐石的身躯相击,每一下都迸溅出刺目光芒与夺目火星,仿若钢铁与暗夜恶魔的殊死较量,在这幽暗中奏响激昂鼓点。 灵力炸裂之声,则如九天之上滚滚闷雷,轰鸣着、咆哮着,一道道灵力光波汹涌激荡。 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空间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它们彼此交织、缠绕,宛如灵动音符,共同谱写出一曲热血沸腾、豪迈激昂的战斗乐章。 众人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豪情壮志直冲霄汉,与刘翊安并肩,紧密得似钢铁铸就的壁垒,毫无惧色地矗立在风暴核心。 刘翊安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尽管伤口处鲜血汩汩,衣衫褴褛、皮肉翻卷,却愈发勇猛无畏,剑招凌厉得如同暴雪狂风,不给血傀半分喘息之机。 其余人等见状,不甘示弱,纷纷毫不含糊,纷纷各施绝技,刹那间,这昏暗血腥的战场犹如被点燃的烟火,绽放出各式夺目“光芒”。 反观那血傀们,初始登场时,恰似从九幽地狱席卷而来的恶煞。 周身血水翻涌,仿若怒涛拍岸,滚滚不休。 那诡异摄人的红光,恰似恶魔双眸,闪烁着冰冷、嗜血光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来势汹汹,似要将众人瞬间碾碎于脚下。 然而,在这排山倒海、如汹涌洪流般的狂暴攻势之下,血傀们渐渐似陷入泥沼的困兽,举步维艰、难以招架。 周身血水仿若被冻住的江河,从先前的湍急狂暴变得迟缓凝滞,涌动节奏磕磕绊绊。 那象征着它们邪恶力量的诡异红光,亦如风中残烛、油尽灯枯般,一点一点黯淡、萎缩下去,直至只剩几点微弱光晕,苟延残喘。 此刻的血渊第六层,暗沉天幕下仿若修罗炼狱,刺鼻血腥味似有形浓雾,将众人裹缠。 终于,随着一声沉闷如远古巨兽悲吼的“轰”响,血傀们仿若被岁月侵蚀千年的腐朽堡垒,在这致命一击下,轰然崩塌。 瞬间化作一滩毫无生机、散发着恶臭的溃败腐水,瘫散在地,再无一丝挣扎动静,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唯有那刺鼻刺鼻、浓烈得如同实质化毒雾般、令人几欲窒息的腥味,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徘徊不散,似在诉说它们曾存在的“辉煌”与不甘。 众人望着地上那一片满目疮痍、仿若修罗战场般的狼藉残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臭气息的空气,以平复体内翻涌气血。 众人面庞上,汗水、血水交织滑落,写满疲惫憔悴,可眼眸深处,那抹因胜利燃起的光芒熠熠生辉。 刘翊安则是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血水的地面,溅起微小血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粗粝声响,可目光依旧警惕地扫向四周,仿若一只负伤却警觉的孤狼。 耿虎瑜几步上前,伸手欲扶刘翊安,嘴上说道:“小子,够勇!但这只是开胃菜哦!” 话落,耿虎瑜抬眼望向更深处那仿若无尽吞噬的黑暗,神色凝重,手中长枪紧握。 枪尖还挂着血傀的污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恰在众人喘息未定,紧绷的心弦还未从血傀鏖战的余悸中松弛分毫之际。 一道阴寒彻骨、仿若裹挟着万千冤魂悲号的风,嘶鸣着从那深邃幽暗中汹涌扑来。 这风,恰似霜寒与怨念交织的魔手,丝丝缕缕间,隐匿着似男似女、缥缈难测的隐隐哭声! 时而仿若情人在耳畔的凄切呢喃,转瞬又似恶鬼于远处的惨烈号啕,幽咽徘徊… 如怨如诉,恰似古刹残垣中彻夜回荡的鬼泣,丝丝缕缕,直钻众人灵魂深处,寒意在瞬间如细密冰针,将周身血液封冻。 众人顿感脊背仿若被一条阴冷湿滑、吐着信子的蟒蛇悄然缠紧,鸡皮疙瘩不受控地层层暴起,恰似周身布满惊悚的“芒刺”。 它形如人形,却又似是被黑暗扭曲重塑的噩梦产物。 身躯由浓稠如墨的黑雾凝聚而成,那黑雾仿若有生命一般。 翻滚涌动,丝丝缕缕都在向外散发着腐臭与怨念交织的刺鼻气味,恰似尘封千年古墓中逸散出的瘴气,仅是轻嗅,便觉脏腑翻搅、恶心欲呕。 缭绕在其周身的惨绿色火焰,堪称是来自地狱深渊的“业火”,火焰跳跃闪烁,并非寻常的炽热橘红,而是透着幽冷死寂的惨绿之光,恰似鬼火在乱葬岗肆意游荡。 每一朵火苗都似是一道诅咒,“滋滋”作响间,腐蚀着周遭空气,但凡触及之物,无论是坚硬磐石还是坚韧兵刃,都会迅速被那诡异绿焰舔舐出斑驳黑斑,仿若被岁月与恶意急速侵蚀,进而腐朽、崩坏。 它的面庞隐匿在混沌黑雾之后,像是被命运刻意模糊,五官难辨,仅有一双幽红如血、仿若两点永夜寒星的眼睛,醒目而可怖。 那眼眸中毫无一丝人性温情,唯有纯粹的嗜血渴望与无尽怨念,恰似饿狼盯紧猎物般。 死死锁定众人,闪烁寒光中,倒映着众人身影,似在提前宣告着一场血腥屠戮。 当它尖啸出声,声波恰似实质化的利箭,携着凄厉怨念与刺骨寒意,呈环形激荡开来,所经之处,地面被震出蛛网般裂纹。 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令听者头晕目眩、心智几近崩溃,仿若灵魂都要被那尖锐声波生生扯出躯壳,拖入无尽黑暗深渊。 “不好,兄弟们,撞上硬茬了!”邓九恭身形陡然一震,声若洪钟,炸响在这阴森之地,双目圆睁,恰似燃烧的烽火,透着决然与警示。 “咱碰上的,正是血渊臭名昭着的‘怨灵哨卫’!” “这鬼东西,平日里藏得比狐狸还深,像影子躲在光背后,完美遁形于黑暗,神秘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别小瞧它,专挑咱精神溜号那档口,像个鬼祟刺客,‘嗖’地一下冒出来,裹挟着能冻死人的怨念寒气,直捣心窝,专攻心神。” “一旦咱乱了阵脚、失了方寸,那苦心经营的心智堡垒,瞬间就得被它夷为平地,到时候,咱们就跟待宰的羊羔没啥两样,在这血渊地狱,只剩任它刀俎鱼肉的份儿!” 邓九恭耐心的为刘翊安讲解… 在这神秘莫测、充斥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血渊深处,“怨灵哨卫”宛如噩梦的具现,是徘徊不散的死亡阴霾。 它并非寻常蛮力邪祟,而是深谙攻心之术,凭借诡异手段,成为血渊中最令人胆寒的“精神刽子手”。 诞生于血渊千百年沉淀的浓烈怨念,那是无数生灵枉死的悲号、血腥屠戮的残痕交织汇聚而成的“恶之源泉”。 它身形朦胧,恰似人形黑雾聚合体,周身浓稠墨黑的雾气肆意翻卷,仿若痛苦灵魂的挣扎具象。 腐朽气味氤氲其中,每一丝气息都似是往昔悲剧的残息,熏人肺腑、扰人心神。 惨绿火焰如诅咒之链,沿着雾体蜿蜒,“滋滋”低语,腐蚀周遭一切,彰显着邪异本质。 面部隐没在混沌雾气下,唯那双幽红眼眸,恰似无间地狱渗出的血光,冰冷、残暴,锁定目标瞬间,仿若能看穿灵魂所有破绽。 平日里,怨灵哨卫蛰伏于黑暗罅隙,完美融入无尽血色,仿若根本不存在于世间,悄然窥探闯入者一举一动,耐心等待时机。 待猎物身心稍懈,它便如鬼魅突袭,不先施蛮力,而是发出凄厉尖啸,那声音直穿耳膜,仿若千万冤魂哭诉、诅咒在耳畔炸响,携着血渊积怨,化作无形利箭,直击心灵深处。 受害者顿感头脑昏沉,往昔恐惧、愧疚等负面情绪如汹涌潮水被唤起,记忆深处伤痛被狠狠撕裂,心智防线摇摇欲坠。 它趁虚而入,凭借邪力在人脑海勾勒幻景,或是挚爱之人扭曲惨状,或是自身濒死绝望一幕,虚实难辨,令猎物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精神几近崩溃。 待目标心智大乱、瘫软无力时,怨灵哨卫才伸出雾状尖爪,或是操控邪焰,如行刑者般给予致命一击,将鲜活生命拖入死亡深渊,成为血渊又一抹消散亡魂,也让后来者对其攻心手段,噤若寒蝉、谈之色变。 刘翊安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透着一抹倔强的青紫。 刘翊安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躯,缓缓站起身来,手臂微微颤抖,抬手一抹嘴角残留的血迹,那血迹在他指尖洇开,仿若一朵残败的红梅。 刘翊安啐了一口,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若两团炽热的烈焰,烧尽恐惧与疲惫,高声吼道:“来便来,咱连那般凶悍的血傀都能斩于剑下,还会怕这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腌臜东西!” 言罢,刘翊安屏气凝神,调动体内所剩无几却依旧磅礴的灵力。 灵力仿若奔腾的热流,在经脉中汹涌穿梭。 片刻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暖阳,竭力驱散着周身彻骨寒意与那扰人心神的凄厉哭声。 然而,那诡异之风仿若被激怒的恶魔,愈发湍急狂暴,呜呜呼啸声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风中裹挟的哭声也愈发凄厉尖锐,似千万根钢针,在众人耳畔萦绕回荡,层层叠叠,无孔不入,直要钻进脑髓深处,仿佛要将众人的理智防线彻底撕裂。 正慌乱间,刘翊安刚欲强撑起身再探虚实,却身形一个踉跄,伤口崩裂处鲜血又汩汩涌出,面色惨白如纸。 邓九恭见状,赶忙跨步上前扶住他,神色焦急又满是关切,口中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言卿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言罢,邓九恭扶着刘翊安靠向后面稍显安全的空地处坐着,还不忘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似在叫他放心养伤。 风声呼啸,哭声嘈杂,可在这一片乱象里,细微的动静仿若暗夜中的一丝荧光,被他们敏锐捕捉---那是人影穿梭时带动的气流声,是怨灵哨卫靠近时散发的腐臭气息流动声。 第8章 净魂涤念诀 众人凝神捕捉到那细微动静后,邓九恭率先发难,手中长剑一横,剑身寒光闪烁,恰似暗夜破冰之芒。 裹挟着雄浑灵力,朝着那腐臭气息最浓处迅猛劈去。 “唰”的一声,刀风呼啸,竟似将黑暗都劈开一线,可砍中的却只有虚空。 那怨灵哨卫速度委实太快,眨眼间又没了踪迹,只剩阴寒之风打着旋儿刮过,似在嘲讽众人的徒劳。 但须臾间,它便在另一侧现出身形,周身惨绿火焰“噼里啪啦”爆响,瞬间拉长、扭曲,化作数条火蛇,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飞扑。 打头的一人躲避不及,被火蛇缠上了手臂! “滋滋”声中,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那人惨叫着倒地打滚,试图扑灭邪焰,其余同伴见状,忙挥舞武器增援,刀光剑影与火蛇碰撞,火星四溅。 邳钦见状,心急如焚。 只见邳钦身形如电,几飞步跨的来到那人身旁。 邳钦快速从灵戒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瓷瓶,瓶身刻满神秘符文,幽光隐隐闪烁,仿若藏着能镇邪驱魔的神秘力量。 邳钦当机立断,一把拔开那古朴瓷瓶的瓶塞。 刹那间,一股清幽淡雅的药香仿若挣脱了束缚,从瓶中汹涌而出,如灵动的轻烟,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股药香恰似春日山间的清风,带着丝丝缕缕的芬芳与生机。 所到之处,那因伤者手臂被火蛇灼伤而弥漫着的刺鼻焦糊味,竟像是遇到了强劲对手,一点点被冲淡、驱散,使得这周围原本令人作呕的空气,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新之感。 再看那瓷瓶之中,浓稠的药液缓缓涌动,色泽温润似玉,仿若汇聚了天地间的灵秀精华,在瓶内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 奇妙的是,这药液竟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瓶塞开启的瞬间,便自行缓缓涌出。 先是在瓶口处汇聚成一小团晶莹剔透的液团,随后如丝线般拉长、延展,在空中精准无误地聚成一道纤细而坚韧的药液细线。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巧手牵引着,径直朝着伤者那被惨绿火蛇灼伤得惨不忍睹的手臂落去。 当药液细线触碰到伤者手臂上那仍在疯狂肆虐、灼烧着皮肉筋脉的惨绿邪焰时,当即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无声角力。 那惨绿邪焰本是怨灵哨卫所释放,具有着极为强大的侵蚀与毁灭之力。 这绿焰凡触碰到的事物,都会瞬间被其吞噬、烧焦,此刻却像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克星! 在与药液的对抗中,渐渐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只见那邪焰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褪去,原本如毒蛇吐信般疯狂舔舐着伤者手臂的态势,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而随着邪焰的逐渐熄灭,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 在那原本被烧得焦黑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口处,新生的肉芽竟如同雨后春笋般,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冒了出来。 那些肉芽粉嫩鲜活,带着蓬勃的生机,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与此同时,伤者手臂上那原本焦黑如炭的皮肤,犹如被黑暗吞噬的残阳,渐渐褪去那令人绝望的黑色。 转而呈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润之色,宛如破晓时分的晨曦,丝丝缕缕的生机仿佛正从那遥远的天际注入其中,让这饱受摧残的手臂,重新燃起了恢复如初的希望之光。 那怨灵哨卫本就怨念滔天、凶残成性,眼见邳钦竟要将它用邪焰所伤之人从鬼门关硬生生拉回,岂肯就此善罢甘休。 怨灵哨卫再次蛰伏于暗处,幽红双眸死死锁定邳钦,恰似暗夜中等待猎物松懈的恶狼,只等那一丝破绽。 “注意!它又潜影了!” 彼时,邳钦仿若入了禅定之境,周遭的刀光剑影、怨灵怒号、同伴嘶吼,皆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 邳钦的整个世界里,唯有伤者那亟待查验的创口。 邳钦俯身凑近,双眼眯成锐利的缝,目光犹如精细的探针,一寸一寸细致扫过伤处,不放过丝毫细节。 那伤口曾被怨灵哨卫的邪焰舔舐得惨不忍睹,皮肉焦黑翻卷,筋脉似被熔断的丝线,脆弱且凌乱地耷拉着,虽已渐有复原之兆,却仍透着触目惊心的脆弱与斑驳。 新生的肉芽粉嫩却稚嫩,小心翼翼地从焦黑边缘探出脑袋,努力延展、交织,试图填补那可怖的创口沟壑; 原本断裂的筋脉,也似被注入生机的枯藤,以肉眼几不可察的缓慢速度,试探着重新接续、盘绕。 邳钦全神贯注,轻抬伤者手臂,从不同角度端详色泽与纹理变化。 指尖轻触伤处边缘,凭借敏锐触感感知内里灵力流动的细微韵律。 试图从这复杂微妙的愈合迹象里,精准判断伤情稳固程度,思忖后续疗养之法。 而那怨灵哨卫,恰似暗夜中最狡黠、最凶残的恶煞,蛰伏在一旁,幽红双眸闪烁着冰冷彻骨又满含怨毒的光。 死死盯着邳钦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待瞅准邳钦毫无防备、心神全然倾注在伤者身上的刹那,它瞬间暴起发难。 只见一道黑影,仿若自八等地狱中最深处挣脱束缚、疾冲而出。 身形快到极致,恰似一抹模糊难辨的墨影,在浓稠如墨、翻涌不息的热土衬托下,更显鬼魅难测。 它周身环绕着呼呼作响的劲风,那风声凄厉尖锐,恰似鬼哭狼嚎。 每一丝气流都似锋利刀刃,所经之处,地面被割出道道浅痕,石屑飞溅,仿若真有能割裂金石的磅礴伟力。 这道黑影犹如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闪电,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汹涌气势。 直冲着邳钦所在之处迅猛扑掠而来,其身姿划破空气,竟拖出一道黑色的“残影尾迹”!来势汹汹,仿若携着无尽怨念与毁灭欲望,大有瞬间将邳钦碾碎、让其命丧当场的必杀之势。 值此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电光火石之际,只见冯凌宥左手仿若灵动鬼魅。 刹那间动若脱兔,疾如闪电般探向戒中的飞刀。 指尖轻捻,细微动作快似灵蛇吐信,一瞬间,几枚飞刀仿若被赋予生命,挣脱鞘的束缚,呼啸而出。 那飞刀周身寒光凛冽,恰似寒夜霜刃,锋芒毕露间,似可割裂虚空。 飞刀带着锐不可当、穿破耳膜的破风锐响,轨迹犹如流星赶月般笔直且迅猛,精准无误地直刺怨灵哨卫所化的那道夺命黑影。 “叮叮”几声脆响,恰似洪钟被轻撞、金戈相击的清鸣,清脆之声在这片被怨念笼罩、死寂阴森的血渊之地悠悠回荡开来余音袅袅! 似在宣告着这场短兵相接的惊险交锋结果,原来,冯凌宥掷出的飞刀不偏不倚,如神来之笔,精准命中怨灵哨卫。 刹那间,那原本势不可挡、仿若要将一切碾碎的黑影,仿若一头疯狂奔袭却猛地撞上铜墙铁壁的蛮兽! 去势戛然而止,那汹涌如洪流、能摧毁万物的冲劲,就这般被几枚飞刀尽数化解于无形。 黑影在现身于空中。 黑影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恰似一头被坚韧且无形的绳索死死缚住四肢、动弹不得的恶兽,满心不甘与怨愤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 下一刻,它仰天发出一道饱含无尽怨愤的嘶吼,声浪滚滚! 仿若实质化的汹涌波涛,冲击着周遭每一寸空气,令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周遭怪石似也被这声波撼动,簌簌抖落石屑。 怨灵哨卫又遁入半空暂且蛰伏,以阴鸷目光紧盯众人,伺机而动。 紧绷的战局刚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众人仿若从惊涛骇浪里暂得解脱,心还高悬着,却也忙不迭地抖擞精神,试图重整那已然残破不堪的防线。 冯凌宥正皱眉查探飞刀击中怨灵哨卫之处,忽觉一股森寒之意,仿若千年玄冰制成的利箭,贴着脊背迅猛蹿升,寒意瞬间浸透骨髓。 头皮“唰”地一下炸开,根根发麻。 冯凌宥警觉抬眸,可还没来得及做出分毫应对之举,一道无形怨念,恰似冬日寒雨凝就的细密冰针,在死寂无声里,鬼魅般直刺脑海。 转瞬之间,战场仿若被邪祟施了诅咒,景致天翻地覆。 众人只觉眼前光影狂闪,眨眼便置身于往昔那片满是疮痍的故地。 曾经安宁的家乡如今黑烟滚滚、火光冲天,残垣断壁间尸横遍野,亲眷邻里的惨呼声、哭嚎声交织成一曲绝望悲歌,血腥味儿刺鼻得令人几欲昏厥。 挚爱亲朋濒死之际满是悲愤与不甘的指责、凄切哀求! 如夺命追魂咒,愧疚感像疯长的荆棘藤蔓,将他身心缠得密不透风,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紧握的刀柄都险些拿捏不住,体内灵力似被寒霜冻结,运转艰难、阻滞不堪。 一时间众人冷汗如雨下,颗颗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焦黑土地上,溅起细微尘土。 脸色惨白得如同蒙了一层霜纸,毫无血色,双唇哆嗦着,眼眸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心智防线仿若狂风中飘摇的烛火,摇摇欲坠、几近熄灭,手中武器似有千钧重,手臂绵软无力,拿捏不住。 “哐当”“哐当”几声,几柄利刃接连落地,身躯瑟瑟发抖,那先前与怨灵拼死相搏的昂扬斗志,恰似春日残雪,消融殆尽。 此时,血渊里狂风大作,恰似万千恶鬼挣脱地狱牢笼,在天地间肆意穿梭、呼啸嘶吼,那声音尖锐凄厉,仿若万千怨灵齐声恸哭,揪人心肺。 地面上,幽绿鬼火愈发猖獗,在被邪力侵蚀的沟壑间上蹿下跳,“噼里啪啦”的蹿动声,与狂风怒号交织共鸣,奏响一曲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为这片绝境更添几分阴森肃杀。 而怨灵哨卫,宛如暗夜中最狡诈的猎手,隐于浓稠如墨的黑雾深处。 唯有一双幽红眼眸,仿若两点鬼火,穿透黑暗,冷冷凝视众人惨状。 见众人已被灵魂攻击折磨得丢魂失魄,它瞅准时机,周身黑雾涌动,开始凝聚周身怨力。 操控那惨绿火焰,火焰“滋滋”作响,瞬间蹿高数尺,形如夺命火蛇; 雾状长臂在旁挥舞,似要撕裂虚空,二者相融,汇聚成一道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致命杀招,目标直指邓九恭等人! 妄图一举终结这场缠斗,将他们永远困在这满是怨念的血渊,化作陪葬冤魂,永不得超生。 就在众人被恐惧与绝望攥紧咽喉、命悬一线之际,邳钦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如电般贯穿全身,却也让他瞬间从梦魇泥沼挣脱几分。 邳钦深知局势危如累卵,当下容不得半分迟疑,强撑着眩晕与发软的双腿,邳钦神色骤凛,双脚猛地跺地,身形如苍松扎根,稳如山岳。 邳钦双手疾速合十,掌心相击之际。 刹那间,掌心相击,恰似天地初开时的一声雄浑巨响,“啪”的一声,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空间似都被这股大力扭曲震荡。 紧接着,邳钦周身涌起青蓝幽光,光芒仿若深海漩涡,带着无尽深邃神秘之力,汹涌澎湃。 转瞬凝为实质化的符文光带,螺旋着、呼啸着向四周飞射而去。 邳钦口中念起“净魂涤念诀”,这诀要是邳钦家传下来的。 每一字皆如洪钟撞响,带着古朴厚重、穿透九幽的磅礴劲道,化作一头头青色麒麟模样的灵影。 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所经之处,狂风被切割成碎缕,怨灵那仿若鬼哭的凄厉嘶吼,撞上这青色灵影,恰似薄纸遇利刃,瞬间被撕得七零八落! 残余的怨灵怨念被连根拔起,凄厉嘶吼被碾为齑粉,那原本仿若鬼哭狼嚎、不绝于耳的邪祟之声,撞上这青色灵影,恰似脆弱薄纸被绝世利刃一挥而断,瞬间没了声息,只剩一片“死寂”的安宁, 借此磅礴之势,邳钦昂首挺胸,声若雷霆万钧,高呼:“凝神!皆为幻景,莫要沉沦!” 这呼喊携着无尽决然,如利刃破冰,在怨灵营造的绝望死寂里,硬生生撕开一道耀眼“清醒之缝”! 恰似破晓曙光洞穿暗夜,直直照入众人被恐惧阴霾笼罩的心灵深处,引得众人于混沌泥沼中抓住生机,奋力挣脱梦魇枷锁。 第9章 第七层 恰在怨灵哨卫裹挟着滚滚黑雾、操控惨绿火焰与雾状长臂,凝聚成毁天灭地致命杀招,如汹涌恶浪扑来的千钧一发之际。 耿虎瑜这位铁骨铮铮却深陷梦魇泥沼的汉子,在邳钦那仿若洪钟惊世、穿破虚妄的呼喊! 以及净魂涤念诀荡涤邪祟的伟力之下,率先从恐惧与愧疚交织的混沌深渊中挣出了脑袋。 耿虎瑜面色涨红,眼中还残留着往昔同门喋血惨景带来的惊惶与自责,牙关紧咬,牙缝间挤出一句“不能再这般窝囊!”。 旋即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狠狠扇在自己脸颊上。 那脆响恰似重锤砸落,直击灵魂深处,将层层心障砸得粉碎,愧疚的阴霾仿若受惊的鸟雀,散去几分,心底那被恐惧攥紧的勇气火种,也被这一巴掌扇得重燃微光。 往昔和刘言卿并肩冲锋、浴血奋战的画面,如走马灯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个在刀光剑影下递来的信任眼神。 绝境中伸出援手共克难关的时刻,还有那铭刻于心、守护世间正义的滚烫初心,如春日暖流,驱散了周身寒意。 眸中往昔的迷茫与惊惶如雾气消散,浑浊褪去,瞬间被坚毅如磐的光芒所填满。 那眸光恰似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带着势不可挡的锐利,直直穿透层层阴霾云层,重燃灼灼战意。 耿虎瑜猛地一震身躯,本就魁梧的身形更显巍峨,仿若远古战神附体,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耿虎瑜双手如苍鹰擒兔,迅猛探出,一把攥住长枪枪杆,那双手坚实有力,仿若铁铸的钳子,青筋暴起间,尽显力量与决心。 手指紧扣枪身,摩挲着其上镌刻的家族传承徽记,那徽记古朴繁复,纹路中藏着先辈们的热血与荣耀。 平日里沉静无声,此刻却似感应到主人心底重新沸腾的不屈斗志,仿若沉睡千年后终被唤醒的灵物。 悠悠泛起丝丝缕缕、宛如夏夜萤火虫闪烁的幽光,微光沿着枪杆蜿蜒游走,似在低吟着古老神秘、传唱家族英勇往昔的战歌,声声呼唤,鼓舞着他无畏冲锋、奋勇向前。 “兄弟们,拼了,岂能折在这鬼地方!”耿虎瑜昂首挺胸,声若洪钟,胸腔共鸣间激荡出无尽豪情壮志。 言罢,耿虎瑜胸膛高高挺起,深吸一口气,雄浑灵力仿若蛰伏已久、此刻被战鼓惊醒的怒兽,自丹田之处汹涌而起,沿着周身经脉一路奔腾呼啸、横冲直撞。 所经之处,先前怨灵攻击残留的彻骨寒意,还有那丝丝缕缕如跗骨之蛆的邪祟余孽,皆被这磅礴灵力如秋风扫落叶般清扫殆尽,消散于无形。 随着灵力的流转激荡,耿虎瑜浑身气势节节攀升,周身仿若被一层璀璨光罩笼罩,整个人恰似一杆绝世长枪,枪尖寒芒已绽,蓄势待发,只等刺破敌阵,决胜沙场。 刘翊安,此前还沉沦在揪心幻境里,面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此刻,在邳钦与耿虎瑜燃起的希望“烽火”映照下,深吸一口饱含着战场硝烟与不屈战意的空气。 将那挚爱决绝转身、唾弃之言带来的刺骨之痛,狠狠压入心底深处,上锁封存。 刘翊安俯身捡起地上那柄蒙尘却不失锋芒的长剑,修长手指紧握剑柄,缓缓抬起,剑指怨灵隐匿的方向,那方向黑雾浓稠如墨,仿若恶魔巨口。 口中念念有词,默念剑诀,每一个字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剑身嗡嗡颤鸣,似远古神兵呼应召唤。 周遭稀薄得几近于无的灵力,仿若受了磁石吸引,丝丝缕缕汇聚而来,沿着剑刃盘旋、凝聚。 不多时,绽出淡淡蓝光,那蓝光柔和却坚韧,恰似暗夜沉沉中穿透云层的璀璨星辰,虽光芒微弱,却足以点亮这方寸间被绝望笼罩的希望火种,让人心生暖意,不惧前路。 其余众人,本在怨灵编织的梦魇罗网中苦苦挣扎,仿若溺水之人,身心俱疲、斗志全消。 此刻受耿虎瑜与刘翊安奋起之态鼓舞,相互扶持着,你拉我一把,我撑你一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有的双手用力拍打脸颊,“啪啪”声响中,驱散头脑昏沉; 有的闭目凝神,口中默念师门秘传口诀,在这仿若“死亡乐章”奏响的绝境中! 以顽强意志为砖,筑起抵御邪祟幻境的精神壁垒,众人气息相互交融、缠绕,体内灵力似心有灵犀,竟自发牵引共鸣,汇聚成一小股灵力旋涡。 这旋涡光芒流转,金银交错,每一道光芒划过,怨灵那根植于众人脑海的幻景便如泡沫般破碎几分,耳边那鬼哭狼嚎、似要扯碎灵魂的凄厉之音,也渐渐微弱,化为丝丝杂音。 众人周身气势渐盛,仿若被重铸的钢铁雄师,重拾往昔胆魄。 怨灵哨卫使出自己的得意绝技,妄图将众人统统拖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怨灵哨卫准备一招制敌之际,一个接一个的脱离困境。 刹那间,怨灵哨卫的躯体就像破裂破碎似的变得千疮百孔! 可谁能想到呢?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怨灵哨卫由于大量的使用怨力造成的困境被毁遭受重创而引发了极为恐怖的反噬之力。 一时间,只见它呆若木鸡般愣愣地杵在原地,身躯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冯凌宥目光如隼,锁定怨灵哨卫的破绽,倾尽戒中剩余飞刀。 那飞刀在灵力贯注下,通体银芒璀璨,恰似划破夜空的闪电,“嗖”的一声破风呼啸而出! 轨迹笔直,锐不可当,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滋滋”作响。怨灵哨卫躲避飞刀之时,身形仓促一闪,攻势稍滞。 众人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齐声暴喝,仿若震天惊雷。 吴佑安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刀身之上灵力奔涌如潮,汇聚成半月形灵力弧光,那弧光仿若弦月临世,散发着冰冷肃杀之气,狠狠朝着怨灵劈去; 刘翊安剑引灵力,恰似蛟龙出海,翻腾咆哮,蓝光四溢的剑刃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怨灵要害; 其余人等,挥舞手中兵器,斧钺钩叉,各展神通,每一击都饱含着死里逃生、背水一战的决绝。 诸般攻击汇聚一处,仿若百川归海,撞上怨灵的刹那,“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崩塌、山河破碎。 怨灵哨卫又发出一道惨嚎,那声音穿云裂石,饱含不甘与痛苦,周身浓稠黑雾仿若被风暴席卷,震荡翻滚,惨绿火焰恰似风中残烛,黯淡无光,摇摇欲熄。 其周身浓稠黑雾仿若被十二级风暴席卷,疯狂震荡翻滚,惨绿火焰恰似风中残烛,被劲风一吹,光芒黯淡无光,摇曳几下后,摇摇欲熄。 只见它那虚幻的身形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周身残余的黑雾如同被倒吸进黑洞一般。 极速朝内塌陷,原本灵动的雾状长臂此刻痉挛扭曲,似是被无数钢针穿刺,惨绿火焰不仅熄灭,还从根部开始逆向燃烧,沿着它的“肢体”蔓延,“滋滋”作响,仿若在蚕食它自身的“血肉”。 其致命攻势,就在这众志合力之下,终被瓦解,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趁着这短暂喘息、敌弱我强之机,发足狂奔。 朝着血渊第六层出口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奔逃而去,脚步踏地声、粗重呼吸声交织,暂离险境,将身后怨灵哨卫的怨毒嘶吼抛诸脑后。 众人仿若一群被恶狼追赶的惊鹿,一路夺命狂奔,衣袂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烈烈狂舞恰似挣脱囚笼、急于归巢的飞鸟。 神色惶急又决绝,脚步踉跄却不停歇。 第七层… 甫一踏入,一股腐朽且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死寂气息,恰似尘封千年古墓被莽撞开启,滚滚涌出的浊气扑面而来。 那是岁月沉淀的腐朽、怨念长久积聚后的腐朽,熏得众人鼻腔酸涩、咽喉发紧,几欲作呕。 四目张望下,7昏暗幽深得仿若永夜,目力所及之处,唯在那遥远血渊尽头。 有一抹微光颤颤巍巍地挣扎着,恰似高悬于墨云翻涌、仿若要将世间光明吞噬殆尽的暗夜苍穹之中的孤星。 光芒孱弱黯淡,遥不可及,却又似溺水之人眼前的最后一根浮木,成了众人心中绝境求存、绝处逢生的唯一航标。 脚下这片荒芜焦土,土质干裂纵横,缝隙宽窄不一、深不见底,仿若大地干裂的嘴唇。 其间幽绿鬼火幽魅闪烁,恰似恶魔狡黠窥视、暗藏祸心的眼眸,毫无规律地时隐时现,每每乍然一亮,都惊得人心尖一颤,寒意直透脊梁。 众人惊魂未定,尚未来得及匀一匀急促粗重的呼吸,更无暇仔细端详周遭这满是凶险的环境,危险便恰似蛰伏在暗影深处、择人而噬的恶兽,毫无征兆地迅猛扑出。 刹那间,地面毫无预警地剧烈震颤起来,起初,只是细微得仿若春蚕在桑叶上轻蠕的抖动。 可转瞬之间,这震动便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幅度呈几何倍数攀升。 恰似沉睡万年、蛰伏于地底深处的洪荒巨兽被莽撞惊扰,愤怒咆哮,直震得整个空间地动山摇,砂石簌簌滚落,尘烟滚滚弥漫。 紧接着,一道道尖锐石笋,仿若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迫不及待地从地底刺出。 然而,这些石笋绝非寻常春笋那般温润无害,它们周身布满了仿若天然雕琢、却狰狞得令人胆寒的诡异纹路。 每一道纹路都似是一张饱含怨念、眦目欲裂的狰狞鬼脸,有的怒目圆睁,眼眶仿若要迸裂开来,宣泄着积郁千年的怨念与恨意; 有的獠牙森然外凸,在幽暗中闪烁着寒光,散发着嗜血如狂、迫不及待要将闯入者撕成碎片的可怖渴望,仅是匆匆一瞥,便叫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石笋粗细各异,粗者仿若成年壮汉合抱的腰身,巍峨耸立,坚如磐石,表皮粗糙且布满嶙峋凸起,恰似久经岁月侵蚀、饱经风霜的古老石柱; 细者虽仅如孩童臂膀粗细,却灵活刁钻、暗藏杀机,在破土而出时,仿若灵动毒蛇,左突右窜,冷不丁地从刁钻角度刺向众人,防不胜防。 其尖锐顶端寒光凛冽,恰似寒夜流星坠落、凝铸而成的绝世利刃! 冷芒闪烁间,森冷杀意仿若实质化的冰锥,扑面而来,直逼众人咽喉、胸腹要害。 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脆弱纸张,被利刃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前奏。 邓九恭身为众人之首,神色一凛,双眸瞬间锐利如隼,精准锁定危机源头,电光火石间,声若洪钟、响彻云霄地高呼:“小心脚下,不可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刘洛苏双手仿若被注入了生命的灵物,十指灵动如穿梭在云雾间的游蛇,快速且有条不紊地变幻结印。 只见其掌心处,起初仅有荧荧烛火般微弱的金芒闪烁,转瞬,这光芒便仿若得到了天地灵气的滋养,又如旭日冲破厚重云层,磅礴升起,光芒璀璨得夺目耀眼,叫人难以直视。 一道金色光幕自掌心延展而出,初时仅有巴掌大小,却迎风见长,须臾间,便化作一面坚不可摧、仿若天神护盾的光幕,屹立在众人身前。 这光幕之上,符文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镶嵌其中,恰似夜幕星辰点缀,每一道符文皆蕴含着古朴神秘、源自上古的雄浑之力,隐隐散发着悠远深邃、仿若穿越时空而来的降魔咒文气息,似在低吟着古老的秘语,震慑四方邪祟。 “叮叮当当”,刹那间,几声脆响仿若洪钟鸣奏,打破了这紧张死寂的氛围,原来是石笋撞上了光幕。 撞击之处,火星四溅,碎屑纷飞,恰似绚烂烟火在暗夜绽放,煞是“壮观”。 那石笋携带着破土而出的磅礴之力、地底邪祟的怨念,冲击力仿若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巨浪拍击堤岸,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光幕虽凭借刘洛苏雄浑的灵力以及符文蕴含的神秘之力,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可在这接连不断、仿若永无休止的撞击下,也仿若平静湖面被巨石反复砸中,泛起层层涟漪。 且随着冲击愈发猛烈,光幕光芒摇曳闪烁,摇摇欲熄,恰似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让众人暴露在致命危险之下的可能。 第10章 赤影刀客 耿虎瑜见状,恰似被点燃怒火的远古战神附体,虎目圆睁,眼珠子仿若要瞪出眼眶,大吼一声! 耿虎瑜抡起长枪,枪身仿若被烈烈天火点燃,灵力奔涌间,熠熠生辉! 恰似蛟龙出海,周身环绕着雄浑灵力汇聚而成的夺目光晕,光芒流转,威风凛凛。枪尖挑、刺、拨、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每一枪皆裹挟着雄浑刚猛、仿若能开山裂石的磅礴灵力,所触石笋,无论粗细,无不被这绝世神力击中,纷纷断裂。 碎石四溅,仿若暗器横飞,有的“噼里啪啦”砸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浅坑,扬起阵阵尘土。 可这地底邪力仿若无穷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神秘莫测,新的石笋依旧源源不断从地底冒出。 似那永无止境、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扑来的恶浪,层层叠叠向众人席卷而来。 众人刚击碎一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波又接踵而至,仿若陷入了一场永无休止、以命相搏的恶战,叫人疲于应对,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 ----- 血渊… 十二层… 周遭是一片死寂荒芜,地面宛如幽黑的镜面,冷冷倒映着上方影影绰绰、似有还无的诡异轮廓。 每一步落下,都发出“咚咚”闷响,那声音在空旷中回荡,惊起阵阵莫名回音,仿若唤醒了沉睡在黑暗深处的邪祟精魂。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丝丝缕缕,仿若无形的触手,缠绕着每一处感官,那是千年来在此沉沦的生灵与邪祟交织散发出的味道,令人作呕,却也刺激着战意,提醒着来者正身处险地。 幽暗中,一道赤影仿若跳跃的火苗,突兀现身。 正是那位无畏的勇士,身着一袭仿若被鲜血浸透、在微光中隐隐透着炽热的赤红色长袍,衣角猎猎作响,恰似燃烧的战旗,在死寂之地烈烈舞动,彰显着不羁与豪迈。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仿若寒夜鬼哭的呼啸声划破死寂,只见一群血妖从黑暗各个角落涌出。 这些血妖,身形仿若人形却被邪祟之力扭曲得荒诞不经,四肢细长犹如枯藤缠满诡异青筋。 那青筋仿若一条条灵动的黑蛇,在暗红油亮、透着腐败光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每一次的跃动,都似是奏响一曲来自地狱深渊的催命音符,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韵律。 它们的身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仿若古老鳞片的奇异纹路,那些纹路仿若具有自我意识,闪烁着幽冷暗光,如鬼火闪烁。 散发着刺鼻的腐臭腥味,叫人闻之欲呕。 更为可怕的是,在血妖们行动间,周身会氤氲起一层淡淡的血雾。 这血雾并非寻常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飘动、缠绕,既能隐匿血妖的身形。 让它们在昏暗环境下神出鬼没,又带着腐蚀之力,若是不慎吸入,喉咙便会似被烈火灼烧,肺部仿若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痛苦难耐。 血妖们的头颅呈狭长状,面部五官犹如被恶魔肆意摆弄,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大而空洞,眼眶深陷仿若无尽黑洞。 瞳仁竟是诡异的血红色,仿若两汪燃烧的血池,涌动着无尽的嗜血欲望与残忍暴虐,死死盯着前方的赤影。 嘴里獠牙交错,参差不齐,尖锐得如同利刃,齿缝间流淌出暗黑色的黏液。 一滴一滴落下,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冒出缕缕刺鼻黑烟,在地上蚀出一个个斑驳的坑洼。 它们的耳朵尖长且向上竖起,耳尖不时微微颤动,能捕捉到最细微的动静,犹如敏锐的声呐,即便赤影行动再悄无声息,也难以遁形,一旦锁定目标,血妖便会瞬间暴起,发动凌厉攻击。 可那赤影却毫无惧色,身姿笔挺,仿若扎根在这邪祟之地的火棘,坚不可破。 只见那赤影手中长刀一横,在黯淡中折射出冷硬光泽,恰似暗夜寒月,“铮”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似是向这群恶妖发出铿锵战书。 刹那间,灵力自他体内奔涌而出,沿着手臂灌入刀身,长刀瞬间被赤芒笼罩,光芒灼灼,恰似燃烧的火炬,驱散周遭小片黑暗。 可那被驱散的黑暗却似不甘示弱,迅速从四周汹涌反扑,如黑色的潮水,试图将这点微光再次吞没,黑暗与光明在这片狭小空间激烈交锋,“滋滋”作响。 当先一只血妖仿若离弦之箭,裹挟着腥风,双爪如黑色的夺命镰刀,划破空气,直扑赤影咽喉。 那赤影,恰似寒夜流星划过,身形鬼魅般一闪,侧身避开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刀自下而上斜撩。 “嗤啦”一声,精准划过血妖细长手臂,皮开肉绽之处,黑色黏液飞溅,仿若墨汁泼洒,溅落在地面。 冒起腾腾黑烟,那黑烟升腾而起,仿若狰狞的鬼脸,在空中扭曲盘旋,发出阵阵低吟。 那血妖吃痛,却愈发狂暴,长尾仿若粗壮铁柱,带着开山裂石之力,横扫而来,砸向赤影腰腹。 赤影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衣袂翩跹,恰似展翅赤鹏,轻松避开攻击。 落地瞬间,他脚尖轻点,借力猛地挥刀,一道半月形的赤色灵力刀芒斩出! “嗖”的一声冲向血妖,刀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那头血妖躲闪不及,被刀芒拦腰斩断,上半身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与黏液混合的污秽,下半身还兀自抽搐着,嘶吼声愈发凄厉,恰似困兽哀鸣,回荡在这幽深空间,惊得远处岩壁簌簌掉落碎石。 然而,其余血妖已呈合围之势汹涌扑来,张牙舞爪,攻势密如雨幕,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要将那抹赤影彻底吞没。 赤影神色凝重,却沉稳如山,心沉丹田,灵力在经脉中如岩浆奔腾。 手中长刀挥舞速度陡然加快,一时间,只见一道道赤影穿梭其中。 分不清哪是真身,哪是幻影,唯有那一道道纵横交错、仿若编织成密不透风大网的刀光,与血妖们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激发出灵力火花,恰似烟火绽放,短暂照亮这片黑暗之地。 撞击产生的灵力余波,冲击着四周岩壁,使得岩壁上出现一道道龟裂痕迹,碎石纷扬,仿若下起一场“石雨”。 血妖们凭借自身的蛮力,一次次冲破刀网,赤影且战且退,目光如电,在凶兽群中寻得破绽。 只见那赤影猛地将长刀高举过头,灵力疯狂汇聚,刀身光芒璀璨得仿若烈日当空,大喝一声:“破邪荡秽!” 光柱裹挟着无尽威力,如长虹贯日般冲向血妖群。 刹那间,血妖们被这强光击中,周身皮肤焦黑,身躯摇晃颤抖,四肢跪地,痛苦哀嚎,那残忍的血眼中,首次露出一丝恐惧,恰似恶魔被降伏时的不甘与怯懦。 强光所及之处,地面被灼烧出一个圆形大坑,坑中焦黑一片,还冒着丝丝热气,仿若小型的地狱熔炉。 但这群恶妖凶悍非常,稍作喘息,又重振旗鼓,再次扑杀而来。 瞧见那赤影趁此时机,提刀穿梭在剑阵与兽群间,刀出如龙,专攻血妖要害。 每一刀都饱含灵力与决绝,随着一声声惨叫。 血妖们伤口增多,力量渐弱,黑色黏液淌满地面,与这诡异之地的幽黑融为一体。 那赤影见血妖们再度如恶浪般扑来,攻势汹涌且毫无退意,双眼瞬间燃起炽热战意,仿若两团跳跃的赤焰,灼灼燃烧。 只见赤影脚掌猛地一踏地面,那幽黑如镜的地面竟被踏出蛛网般裂纹,身形借力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血妖群,手中长刀高高扬起,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恰似暗夜流星划过。 转瞬之间,他已冲入血妖阵中,大刀裹挟着雄浑灵力,势大力沉地劈下,这一式“炎狱开天”,刀芒仿若一道赤色闪电,撕裂浓稠黑暗,直直斩向当先一只血妖。 那血妖惊恐瞪大血目,妄图抬手抵挡,然而它那看似灵活的手臂,在这凌厉刀芒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听“咔嚓”一声,血妖身躯从肩部被斜劈成两半。 黑色黏液如喷泉般四溅,溅落在地,冒起刺鼻浓烟,那两半身躯还兀自抽搐几下,才重重倒地。 黏液流淌之处,地面仿若被强酸侵蚀,“滋滋”地冒着缕缕青烟,幽黑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狰狞沟壑。 被劈开的瞬间,血妖体内有一股更浓烈的血雾涌出,带着浓烈的腐臭与怨念,朝着赤影扑面而来,试图干扰他的视线。 赤影见状,冷哼一声,周身灵力运转,形成一层透明的赤色光罩,将血雾隔绝在外,血雾撞击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却无法突破分毫。 赤影一击得手,却不做丝毫停顿,身形一转,长刀在手中如灵动游龙,横向一个扫掠,带出一道半月形的赤色刀光,此乃“赤虹破浪”! 刀光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周边数只血妖躲避不及,被刀光斩中腰腹、脖颈。 被斩中的血妖,伤口处仿若被烈火灼烧,黑色黏液汩汩流出,痛苦嘶吼响彻四周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寒夜鬼哭。 在这幽深空间回荡,引得四周岩壁簌簌掉落碎石,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黏液。 而那些血妖,只要不是致命的伤,都能以惊人的速度自愈部分创口。 那流淌的黑色黏液像是具有黏合、修复机能,伤口边缘的皮肤和肌肉开始蠕动、拉拢。 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足以支撑它们继续发动攻击,是以攻势愈发疯狂,张牙舞爪地再次扑来。 血妖们生性凶残,哪肯罢休,剩余的血妖们嘶吼着,或用尖锐双爪,那爪子仿若淬了毒的钢钩,在幽暗中闪烁寒光。 稍一触碰,便能撕裂皮肉、注入邪毒,且这毒入体后,会沿着经脉游走,仿若冰冷的丝线,所经之处,肌肉麻痹、灵力运转受阻; 或甩动布满尖刺的长尾,那长尾恰似长满倒刺的狼牙棒,每一次甩动,都能带起一阵腥风,从各个刁钻角度攻来。 可那赤影临危不惧,双腿稳稳扎地,下盘坚如磐石,手中大刀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刀皆虎虎生风,力贯刀身。 施展出一招“燎原旋舞”,长刀以自身为轴心,飞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赤色的灵力漩涡,漩涡中刀影重重,恰似燃烧的风火轮。 血妖的攻击但凡触碰到这漩涡,皆被凌厉刀气绞碎,残肢断臂与黑色黏液漫天纷飞,溅落在赤影身上,却被他周身灵力震落,无法近身半分。 此时的赤影,已然杀红了眼,他瞅准血妖群攻势稍缓的间隙,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长刀树立于身前。 灵力如汹涌澎湃的岩浆,沿着手臂疯狂灌入刀身,刀身瞬间光芒暴涨,仿若一轮烈日悬于头顶。 只听一声“焚天斩魔”,声若雷霆,接着纵身跃起,携着千钧之力与无尽灵力,长刀裹挟着夺目赤芒,如长虹贯日般直直劈入血妖群核心处。 这一击威力绝伦,所到之处,血妖们仿若脆弱纸人,被纷纷斩碎,黑色黏液泼洒一地,与这诡异之地的幽黑融为一体。 余下的血妖们被这股强大力量震慑,身躯瑟瑟发抖,眼中恐惧尽显,攻势全然瓦解。 可就在它们看似濒死之际,竟有几只血妖试图融合在一起,身躯扭曲、黏合,化作一只体型庞大、周身血雾缭绕更浓的巨型血妖。 它继承了之前血妖们的所有攻击手段,且力量倍增,挥舞着粗壮如柱的手臂,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再次向赤影攻来。赤影毫不畏惧,调整呼吸,凝聚灵力,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在赤影这般不懈猛攻之下,这群曾经不可一世、张牙舞爪的血妖,终于气息奄奄,身躯逐渐瓦解,化作一滩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色黏液,消散于这黑暗深渊之中。 唯有那道赤影,依旧挺立原地,身影却仿若被镀上一层金辉,恰似战神凯旋,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凛凛正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第11章 雾中人 只见那赤影站在尸横遍野的地上,宛如一座历经烽火洗礼却依旧巍峨不倒的赤色战神雕像。 他身姿挺拔修长,足有八尺有余,那身被鲜血与战斗气息浸透的赤红色长袍。 此刻残破褴褛,衣角在幽寂的风中微微颤抖,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尾羽,虽满是伤痕,却难掩往昔的风姿与骄傲。 往上瞧,他一头乌发早已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轮廓分明的脸颊旁,恰似写意的墨痕,为他添了几分不羁。 额前垂下的碎发,遮不住那两道如剑的浓眉,眉峰紧锁,透着大战之后尚未散尽的肃杀与凝重,恰似崇山峻岭间凝聚的沉雷,隐隐蕴含着雄浑气势。 眉下双眸,恰似寒夜中两团熊熊燃烧的炭火,深邃而炽热,瞳仁幽黑,却在深处跳跃着灵动赤芒,那是灵力与战意交融的余晖,映照出他一路披荆斩棘、无畏生死的果敢,流转间,还残留着对血妖肆虐的冷峻。 手中长刀,刀刃满是豁口,血迹与黑色黏液干涸其上。 刀身微微弯曲,似是不堪重负,却依旧被紧紧握住。 刀柄缠着的黑色鲛绡已磨损大半,露出斑驳内里,唯有那丝丝缕缕缠着的部分。 还能看出往昔紧密扎实的模样,此刻正随着他手臂的细微抖动,在死寂空气中轻晃,似在低吟这场生死之战的惨烈; 刀穗残破不堪,几缕赤色丝线耷拉着,却仍在风中倔强飘摇,似是一抹不甘熄灭的烽火,铭记着刚才那磅礴战意与辉煌战果。 而那赤影周身,灵力微光若隐若现,恰似破晓时分天边那缕将明未明的曙光。 虽微弱,却昭示着胜利的希望,在这片满是腐朽与死亡气息之地,绽放着独属于他的璀璨光芒,熠熠生辉,震慑四方邪祟,不容侵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言卿! 刘言卿稍作休憩,缓缓抬眸,望向血渊深处那依旧浓稠如墨的黑暗。 刘言卿将长刀在手中紧了紧,那满是豁口的刀刃似也感应到刘言卿再战的决心,发出一声微弱嗡鸣。 接着,刘言卿迈动步伐,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踏在满是血污与残肢的地面,鞋底与血水交融,发出黏腻声响,可这丝毫影响不了他前行的笃定。 前行不过数丈,周遭空气陡然冰寒彻骨,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地面缝隙、岩壁孔洞中疯狂涌出,须臾间便汇聚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雾霭,将刘言卿紧紧笼罩。 在这雾气里,隐隐有尖啸声传来,似鬼哭,像狼嚎,此起彼伏,试图扰乱刘言卿的心智。 刘言卿冷哼一声,灵力运转,周身微光瞬间大盛,化作一道赤色光幕,将雾气隔绝在外,雾气撞上光幕,滋滋作响,仿若被烈火灼烧的湿布,迅速消散又不断再生。 待雾气稍散,一群周身散发着幽蓝磷光的妖魅灵体显现身形。 它们形如缕缕青烟聚成的虚幻之态,似有还无,那缥缈身躯中涌动着诡异的黑色气流,恰似流淌的死亡气息。 有的呈人形模样,四肢细长扭曲,双手似灵动却阴森的鬼爪,指尖寒光闪烁,仿若能撕裂虚空; 有的仿若水母状,透明“伞盖”边缘垂着数条带状触手,触手挥舞间,带着缕缕寒气,所经之处,空气似被冻结,发出“嘶嘶”轻响。 刘言卿目睹此景,神色冷峻,毫无惧意,手中长刀一横,刀身灵力缓缓汇聚,那光芒,褪去了初入时的锐利张扬,沉淀为一种历经百战、沉稳如山的厚重质感。 “哼,阻我路者,来多少,吾便斩多少!”语罢,刘言卿身形仿若离弦之箭,裹挟着烈烈劲风,主动冲向这群邪祟。 刹那间,刘言卿施展出一式“赤焰破虚”,只见刀芒仿若一道赤色长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刺向当先一只灵体。 那灵体躲避不及,瞬间被刀芒贯穿,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紧接着,整个身躯竟化作丝丝雾气,袅袅升腾,与周遭原本的雾气迅速交汇融合,使得雾气愈发浓稠厚重。 刘言卿毫无停顿,辗转腾挪于这群邪祟之间,长刀或劈或斩,刀光霍霍! 每一次利刃划过,便有一只灵体惨叫着化为雾气消散,可雾气也在这般持续的“滋养”下,不断扩张弥漫。 随着最后一只灵体在刀下烟消云散,四周已然被茫茫大雾彻底笼罩,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中唯有刘言卿微微的喘息声。 忽然,在那厚重雾气深处,一道模糊人影若隐若现,身形修长,周身似也缭绕着雾气。 看不清面容,但其散发的威压,却如渊似海,沉沉压来! 让这片被雾气霸占的空间更添几分神秘与惊悚,仿佛一个未知的强大存在,正透过这雾气审视着刘言卿,一场新的危机,悄然蛰伏于这片混沌之中。 刘言卿目光如隼,紧紧锁住那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神秘人影,神色冷峻至极,手中长刀柄被他五指攥得咯咯作响! 刀身微微震颤,恰似一头蛰伏已久、正被挑衅激怒的洪荒猛兽,发出阵阵低吟,向这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周遭宣告它的不耐与战意。 此时,刘言卿身处雾海。 那浓稠厚重的雾气肆意翻涌,如黏稠的墨汁,将一切吞噬其中,可视范围被压缩到极致,仅能勉强辨清数尺内的朦胧轮廓。 脚下的地面满是腐朽的纹路,仿若岁月镌刻下的诅咒密语,那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深不见底。 缝隙之间,殷红的血水汩汩涌出,如地下暗河找到了宣泄口,带着令人胆寒的“汩汩”声,肆意漫流。 血水闪烁着诡异暗光,恰似幽夜中恶兽的眼眸,一明一灭间,散发出刺鼻且浓烈的血腥味儿。 那气味仿若有实质,丝丝缕缕,似冰冷滑腻的触手,顺着鼻腔直往里钻,熏得人头晕目眩,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似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才肯罢休。 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这诡谲之地,灵力仿若地底奔涌的岩浆,自足底汹涌而起,顺着筋脉一路呼啸穿梭,激荡全身。 那原本就残破不堪、满是战斗痕迹的衣衫,此刻被灵力鼓荡得烈烈狂舞猎猎作响! 彰显着他周身那雄浑且坚毅的气息,似无形利刃,要将这浓稠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雾气一举撕开,与那藏头露尾的神秘家伙硬碰硬、分庭抗礼。 那神秘人影在浓稠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幽暗中飘忽不定的残魂,身形时而在雾霭微光里朦胧浮现,时而又被滚滚雾气迅速吞没,无迹可寻。 周身缭绕的雾气,仿若被邪祟暗中操弄的灵绸,丝丝缕缕,蜿蜒扭动、肆意游走,时而紧密聚合,如厚实帷幔般将其身形严严实实遮蔽,叫人难以窥探分毫; 时而又似夺命的幽森触手,张牙舞爪地探出,在死寂凝滞的空气中诡谲摆动,寒意森然,透着让人脊背发凉、捉摸不透的阴森劲儿。 四下静谧良久,正当刘言卿全神戒备、目光如炬探寻之时,一声仿若从九幽地狱幽幽飘来的轻笑,猝不及防地划破寂静。 那笑声沙哑干涩,仿若磨砂粗粝之声,却又缥缈空灵,在翻涌雾气间来回碰撞、跌宕回荡,直直钻进刘言卿耳中,震得他耳膜生疼。 这笑声,恰似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他满心的怒火,激昂斗志亦如燎原之势在胸腔熊熊燃起,烧尽了片刻前的凝重与忌惮,唯留决战到底的决然。 “哼,小小蝼蚁,竟也妄图在这禁地肆意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那声音冷冽得仿若裹挟着寒霜,字字句句都透着无尽的轻蔑与鄙夷,在这雾气笼罩的控制,肆意盘旋,妄图从气势上先将刘言卿狠狠碾碎。 刘言卿剑眉一挑,恰似寒刃出鞘,锋芒毕露,双眸之中寒意彻骨,仿若极地玄冰,直勾勾盯向那神秘人影隐匿的方位。 声若寒潭炸雷,一字一顿冷冷喝道: “鬼祟之徒,休要再这般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在我眼前耍弄伎俩,不过是班门弄斧!” “不论你是蛰伏于此的哪路邪祟,还是隐匿暗处的何种鬼魅,若敢阻拦我前行之路,在我这刀之下,定让你碎骨成渣,魂飞魄散。” 言罢,刘言卿脚掌猛地一跺,仿若远古洪荒巨兽暴怒之际踏足大地,浑身雄浑之力裹挟着无尽怒意轰然宣泄,恰似山崩地裂、江河倒灌之威。 脚下地面不堪重负,瞬间崩裂,一道道裂纹仿若狰狞血口,呈蛛网之势疯狂向四周蔓延。 浓稠血水仿若地下暗河决堤,汹涌澎湃地喷射而出,带着“汩汩”闷响,四下漫溢。 那 人影却仿若闲庭信步,面对这凌厉一击不慌不忙,身形轻移之间,恰似鬼魅飘忽。 在刀芒堪堪将至的电光火石之际,侧身优雅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那般从容淡定,仿若刘言卿这倾力一击不过是孩童嬉闹,不足为惧。 刘言卿一击落空,长刀裹挟着雄浑之力狠狠斩在地上,“轰”的一声,激起漫天土石飞溅,恰似烟火绽放,扬起的尘土与雾气交融,让这片空间愈发浑浊不堪。 趁此时机,人影探出一手,那手五指修长却透着阴森,指尖黑气缭绕弥漫,仿若五条择人而噬的灵动毒蛇,带着死亡的阴影,迅猛抓向刘言卿咽喉要害。 刘言卿宛如久经沙场、时刻紧绷神经的猎豹,感官敏锐得能捕捉到空气中最细微的危险异动。 眼瞅着那神秘人影探出的黑手裹挟着森然寒气,如一道黑色闪电,迅猛狠辣地直逼咽喉要害。 生死一线间,刘言卿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仿若拉满的强弓,每一寸纤维都蓄满力量。 双手仿若一对铁钳,带着多年磨砺出的劲道与决绝,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大刀刀柄,而后以肩为轴,腰腹发力,恰似拧转的陀螺,将浑身之力贯注于刀身。 “唰”地一声,将刀身迅猛一横,试图筑起一道钢铁防线,抵御这夺命一击。 怎奈那神秘人影的劲道仿若源自九幽地狱的邪祟之力,蛮横、霸道且深不见底。 只见其五指如五把夺命钢钩,带着“簌簌”风声,精准无误地狠狠攥住刀身。 刹那间,“咔嚓”一声仿若冰面被万吨巨石碾碎般的脆响震耳欲聋,那坚如磐石的刀身竟在这巨力捏握之下,从中部轰然崩碎,碎屑似暗器迸射,四下飞溅。 磅礴汹涌的冲击力恰似脱缰的洪荒猛兽,顺着刀柄疯狂反噬刘言卿。 瞬间,一阵仿若万蚁噬骨、电芒穿刺的酸麻剧痛,沿着手臂经脉如野火燎原般肆虐,手臂肌肉失控般急剧颤抖、痉挛,几近瘫软。 刘言卿整个人犹如被重锤狠狠砸中的破布袋,双脚离地,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飞数步。 鞋底在血水与碎岩混合、黏腻湿滑的地面犁出深深沟壑,“呲啦”作响,直至后背重重撞上一块腐朽巨石,才借那反作用力,咬着牙、憋着劲,摇晃几下勉强稳住身形。 而那块巨石,也在这灵力余波如海啸般的冲击震荡下,“哗啦”一声土崩瓦解,化作大小不一的碎石,裹挟着尘土滚滚滚落满地。 眨眼间,又被四周如吞天巨兽般翻涌不息的浓雾迅速吞没,没了踪迹。 唯留刘言卿矗立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眸恰似燃烧的炭火,怒目圆睁瞪向神秘人影,周身战意熊熊燃烧,准备迎接下一轮生死拼杀。 “哼,倒是有点微末本事,不过在我眼里,依旧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人影目睹刘言卿的狼狈,发出阵阵嗤笑,那声音在雾气中回荡,愈发显得刺耳嚣张。 刘言卿眸中寒芒一闪,手中那柄已然残破不堪的刀柄被他狠狠一掷。 “哐当”一声,刀柄砸落在地,溅起一蓬血水。 与此同时,刘言卿单手握空喝斥道:“今日,便让尔等见识见识吾刀!” 刹那间,刘言卿身前虚空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璀璨光芒如星河倒灌,汹涌而出。 一柄刀缓缓浮现,仿若将浩瀚夜空、万千星辰凝萃于刀身,涌动着磅礴无尽的星辰之力。 此刀名曰----穹渊! 第12章 赤笔生 刘言卿握住穹渊,刀身嗡嗡震颤,似在欢呼着这场迟来的征伐。 神秘人影见状,周身雾气瞬间回缩,紧紧裹住身躯,那原本若隐若现的轮廓愈发模糊,唯有两点幽光闪烁的眼眸,透着忌惮。 “哼,以为弄出个花哨玩意儿,就能在我这讨到便宜?”神秘人影沙哑开口,声音似被风扯碎,在雾气中七零八落,却依旧试图用狠话撑住场面。 刘言卿却不理会,脚掌轻点血水,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出,手中穹渊裹挟星辰之力,划破浓稠雾气,拖出一道蓝芒与星屑交织的光尾,恰似流星掠地。 刀至中途,刀身光芒暴涨,化作数道星芒刀气,呼啸着冲向神秘人影。 神秘人影不敢硬接,身形鬼魅般飘移,双手在雾气中快速划动,扯出一道道黑色绸带般的邪祟之力,试图绞碎刀气。 两者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爆响,如烟火绽于暗夜,刀气虽被部分抵消,可残余力量依旧撕开那邪祟绸带,在神秘人影身侧擦过,划开雾气,溅起血水。 那强劲的残余刀气去势未减,仿若汹涌的怒涛,“轰”地一声狠狠撞入周遭浓稠如墨的雾气之中! 刹那间,雾气像是被狂风席卷的残云,以撞击点为圆心,呈环形向外疯狂溃散,丝丝缕缕被撕扯得粉碎,转瞬消散得无影无踪。 待烟尘与雾气彻底散尽,眼前豁然呈现出一道身影,哪里是什么神秘莫测的邪祟鬼魅,分明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恶灵! 只见他身着一袭早已褪色、满是污渍与破损的青衫,衣角在这阴森之地诡谲地飘动,恰似招魂幡肆意招摇。 腰间束着的丝带松松垮垮,几近断裂,上头挂着的一块玉佩,黯淡无光,隐隐散发着缕缕幽黑气息,仿若被邪力侵蚀多年,成了滋养恶灵的邪物。 那书生面庞白皙,却透着毫无生机的青灰之色,恰似蒙了一层寒霜,眉如墨画,却因眉心处那道蜿蜒扭曲、仿若蚯蚓盘踞的黑色纹路,显得狰狞可怖。 双眸深陷眼窝,本该是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隽,此刻却满是怨毒与戾气,幽黑的瞳仁中不时闪过诡异的血光,死死盯着刘言卿,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 “竖子!安敢…” 书生恶灵见首轮攻势被刘言卿这般轻巧化解,顿时恼羞成怒! 那青衫被周身涌起的邪风撑得鼓胀欲裂,“簌簌”狂响,恰似破旧船帆在风暴肆虐的海面疯狂摇曳。 他面皮紧绷,青灰之色愈发暗沉,宛如敷了一层铅霜,眉心那道黑色纹路仿若一条苏醒的恶蟒,扭曲蠕动间,幽光频闪,源源不断为他的邪力“开闸引流”。 此刻,他右手紧攥画笔,那笔身仿若汲取了九幽地府的彻骨寒意。 幽黑中泛着缕缕乌光,冷冽之气竟使得周边空气都凝出丝丝“冰碴”,笔头粗硬杂毛根根直立,恰似怒发冲冠的恶鬼毛发,末梢闪烁的幽光,恰似饿狼在暗夜中觊觎猎物的眸光,透着夺命的阴森。 只见他手臂猛然一挥,恰似恶蛟破浪,画笔在空中划出一道乌光弧影。 笔尖轻点虚空刹那,浓稠如墨的黑色汁液仿若囚困千年、一朝解禁的邪祟精魂。 “汩汩”狂涌而出,起初只是蜿蜒细流,眨眼间便膨胀为滚滚“墨浪”,在半空肆意翻涌、扭曲,似一群挣脱牢笼的狂魔乱舞。 周遭雾气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巨力的黑手攥紧、扯拽,打着旋儿地疯狂汇聚,浓稠得犹如实质化的铅云,成为这邪画诞生的阴森幕布。 转瞬,一幅巨型恶鬼图霍然呈现。 图中恶鬼身形足有参天古木般高大,肌肉仿若嶙峋怪石,青筋暴突似蜿蜒蟒蛇! 青面獠牙犹如锯齿交错,血盆大口里獠牙滴着墨黑色的“毒液”,眼眸恰似燃烧的血窟,满是暴虐与贪婪。 它们在画中咆哮挣扎,声声嘶吼震得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仿若要将这天地耳膜震破,须臾间,破画而出! 裹挟着刺鼻腐臭劲风,周身缭绕着缕缕“墨烟”,恰似黑色旋风缠绕,所经之处,地面血水被掀起百丈高的“血浪”。 血沫飞溅,砸落在腐朽巨石上,巨石瞬间被腐蚀出碗口大的深坑,“滋滋”冒着黑烟,刺鼻浓烟滚滚弥漫,幽绿磷火“噗”地熄灭,唯留一片死寂黑暗,恰似被恶魔舌尖舔舐过的荒芜。 未等刘言卿有喘息之机,书生恶灵手腕猛地一抖,画笔在掌心高速旋转,发出尖锐呼啸,仿若恶鬼磨牙声响彻耳畔,而后狠狠戳入地面血水。 血水仿若被点燃的油池,“轰隆”一声,冲天而起,化作数十条水缸粗的血蛇,血蛇鳞片锋利如绝世利刃。 由血晶层层凝铸,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诡异寒光,恰似暗夜繁星被邪力玷污,血眸仿若寒星,透着死寂与凶残。 蛇口大张,吐着分叉长信子,信子过处,虚空都似被利刃割开裂缝,“嘶嘶”作响。 它们沿着恶鬼间隙,如黑色闪电蜿蜒穿梭,相互缠绕,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血网”。 配合恶鬼围堵,那血蛇游动时,身躯与地面摩擦,竟擦出一溜儿幽蓝火花,意图将刘言卿困于这血腥炼狱,周身散发的恶煞气息,仿若一张无形大口,要将天地生灵都吞入腹中。 紧接着,书生恶灵口唇极速翕动,咒语滔滔而出,声如砂纸摩挲,又似万鬼齐嚎,声波冲击得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波澜。 念咒间,他举笔过头,笔头幽光爆射,眉心黑色纹路仿若黑洞,疯狂吸纳光芒。 刹那,一道道黑色蚀魂光线疾射而出,光线呈锯齿状,粗如儿臂,通体幽黑中镶嵌着细碎“邪芒”。 仿若恶魔的利齿,所过之处,巨石瞬间化为齑粉,空间仿若被啃噬出丈许黑洞,深不见底,周边空气被扯入其中,发出“簌簌”惨叫! 如暗器般刁钻狠辣地射往刘言卿周身要害,与恶鬼、血蛇协同,攻势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尽显恶灵阴毒狠辣、无懈可击,似要将刘言卿碾碎在这邪祟杀局之中! 紧接着“恶鬼”与“血蛇”协同配合,攻势一环扣一环,尽显恶灵的阴毒狠辣,不给刘言卿丝毫可乘之机。 刘言卿眼见这波攻势裹挟着周遭邪祟之力汹涌袭来,神色冷峻依旧,却也不敢有半分小觑。 在那恶鬼破画而出、血蛇穿梭的刹那,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周身灵力仿若苏醒的洪荒巨兽。 澎湃涌动,激起一圈血水与土石混合的“浪涛”,借这股反冲之力,身形如鬼魅般侧滑数尺,惊险避开首轮强攻。 那几只恶鬼扑了个空,尖锐利爪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血水四溅,恰似恶兽刨地,溅起的血沫沾染到一旁的腐朽巨石,巨石竟“滋滋”作响,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坑洼。 刘言卿趁此时机,手中穹渊剑一抖,刀身上星辰之力如繁星坠落,沿着刀身奔涌汇聚至刀尖! 而后猛地朝前方挥出,一道半月形的璀璨光弧脱剑而出,恰似夜空流星划过,带着磅礴气势狠狠撞向那群恶鬼,“轰”的一声,光芒爆开,几只恶鬼惨叫着身形消散大半,残余的也萎靡不振,在地上痛苦扭动。 可还没等刘言卿缓过神,血蛇已沿着光弧荡开的缝隙蜿蜒逼来。 蛇口大张,毒牙寒光闪烁,喷射出一道道血红色的黏液,所经之处,地面被灼烧出缕缕青烟,刺鼻气味弥漫。 刘言卿不慌不忙,将穹渊在身前快速旋转,刀刃切割空气发出“呜呜”声响,化作一面密不透风的“刀盾”! 黏液溅落在刀身上,奈何刀身上闪烁着星辰之力,使得刀刃不被腐蚀。 血蛇察觉到刘言卿竟稳稳抵住了它们先前的汹汹攻势,像是被忤逆的邪祟爪牙,瞬间陷入癫狂。 它们粗壮的身躯在幽暗中疯狂扭动,鳞片相互刮擦,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恰似金属利器在暗夜中激烈碰撞,溅起簇簇幽冷火花。 血眸之中,森然幽光仿若鬼火跳跃,燃尽一切生机,分叉的信子伸缩如电,嘶嘶作响间,喷射出的黏液仿若岩浆瀑布,滚滚滔滔、汹涌澎湃地朝着刘言卿的“刀盾”倾泻而去。 那黏液质地黏稠,色泽暗红似凝血,坠落之际,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次冲击砸落在穹渊上,都震得刀身剧颤,嗡嗡哀鸣。 刘言卿手臂更是仿若遭受重锤猛击,酸麻之感瞬间贯穿骨髓,肌肉痉挛,几近失控。 但刘言卿岂会轻易言败,双脚仿若老树盘根,深扎于血水与碎岩混合的黏腻地面,借助那血水如胶般的黏滞阻力,稳稳伫立! “刀盾”旋转如风,密不透风地抵御着这仿若末世洪灾般的攻击,溅起的黏液飞沫四散飞溅,所落之处,地面滋滋冒烟,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狰狞凹坑。 待这血蟒“黏液攻势”稍作停歇,恰似暴风雨间隙的短暂安宁,刘言卿瞅准时机,眼眸之中寒芒如电,灼灼闪过。 刘言卿猛地将手中穹渊倒提,刀柄裹挟着周身雄浑之力,仿若携着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砸向地面。 刹那间,刀身剧烈嗡鸣,恰似上古洪钟被猛力敲响,星辰之力仿若沉睡地底的地泉一朝解禁,汹涌喷涌而出。 沿着血水奔窜蔓延,眨眼间,血水表面泛起晶莹冰芒,继而迅速冻结,层层冰棱拔地而起,交错纵横成网状纹路,“滋滋”的凝冻之声不绝于耳。 血蟒下半身深陷冰棱囚牢,只余上半身疯狂挣扎,粗壮的蟒躯甩动,搅得周围空气都仿若形成小型龙卷风,嘶吼咆哮之声响彻四周,却如困兽般再难寸进。 书生恶灵见精心布置的血蟒杀招被破,顿时怒目圆睁,眼眸几欲滴血,眉心那道蜿蜒扭曲、仿若恶蟒盘踞的黑色纹路,此刻光芒大盛,幽光如鬼火跳跃,疯狂闪烁。 口中咒语滔滔而出,语速快得仿若舌尖在牙缝间跳跃生火,双手紧攥画笔,在空中肆意狂舞,恰似狂魔乱挥利刃,一道道黑色闪电仿若九幽地狱释放的灭世之鞭,携着毁天灭地的毁灭气息,直劈刘言卿。 刘言卿身形一转,快如鬼魅,将穹渊举过头顶,刀身上星辰符文仿若感知到危机,飞速旋转闪耀,光芒汇聚间,凝聚成一个漩涡状光罩。 光罩之上,星辰闪烁流动,仿若银河在头顶盘旋守护,黑色闪电噼里啪啦砸落,每一道都似重磅炮弹,炸起团团刺目光芒与滚滚浓烟。 光罩受此冲击,剧烈摇晃颤抖,光芒忽明忽暗,仿若风中残烛,却凭借着刘言卿注入的顽强灵力,顽强扛住这夺命攻击。 未等书生恶灵再度出招、重整旗鼓,刘言卿已先发制人。他足尖轻点冰棱,借力飞身而起,身姿矫健如苍鹰扑兔,迅猛且凌厉。 手中穹渊裹挟周身磅礴星辰之力,光芒暴涨间,幻化成一条威风凛凛、耀眼夺目的星芒巨龙。 巨龙周身鳞片仿若星辰碎片镶嵌,熠熠生辉,龙须飘飘,恰似星河彩带,张牙舞爪间,咆哮之声震得虚空都似要崩裂塌陷,所经之处,空间仿若被熊熊星焰灼烧,留下一道道透明轨迹,空气被点燃般“噼里啪啦”作响。 书生恶灵见状,惊恐万分,慌乱之中仓促应对,忙将手中画笔横于身前。刹那间,画笔受其邪力灌注,瞬间变大数倍,笔身幽黑光芒仿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与星芒巨龙凶猛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混沌炸裂,震波呈环形扩散,所到之处,四周地面轰然塌陷,形成一道道幽深沟壑,腐朽巨石仿若纸糊,被震得粉碎,化作漫天石屑纷飞如雨。 二者僵持不下,力量碰撞之处,光芒与幽黑邪芒相互交织、吞噬,恰似冰火对撞,激烈胶着。 此时,却见刘言卿牙缝之中挤出狠话,声若洪钟,响彻这片邪祟之地:“今日便是尔的死期,!” 言罢,刘言卿周身灵力再度激荡,仿若江河决堤,汹涌灌入穹渊剑中,誓要冲破恶灵这最后防线,驱散这片长久盘踞的阴霾,还世间以清明。 然而,书生恶灵岂会乖乖束手就擒,在这绝境之中,刘言卿强压惊恐,深吸一口气。 周身青衫鼓胀,仿若被邪风胀满的气球,眉心纹路竟缓缓裂开,从中溢出浓稠墨汁般的邪力,沿着手臂灌入画笔。 第13章 墨魂邪神 画笔笔头幽光瞬间化作实质黑色火焰,熊熊燃烧。 他猛地将画笔高举过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扭动的黑蛇,与那画笔中流淌的邪力遥相呼应。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笔头涌出的黑色汁液不再是线状,竟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墨雨”。 每一滴墨汁都似有拳头大小,沉甸甸带着腐朽气息坠落,砸在地面便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血水触之“嗤啦”作响,仿若被强酸灼烧,瞬间蒸腾起刺鼻浓雾。 那画中剩余恶鬼受这邪力浇灌,身躯瞬间膨胀数倍。 肌肉如铸铁般坚硬,皮肤上绽出诡异符文,闪烁着幽光,行动愈发迅猛。 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去,爪尖划过空气,竟带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空间似被撕裂,发出“咔咔”悲鸣。 它们跳跃间,每一次落地都震得地面剧烈颤抖,土石飞溅,好似陨石砸落。 血蛇们也被再度强化,蛇身鳞片竖起,化作尖锐倒刺。 喷射出的黏液凝为实质,成了一道道血红色的“锁链”,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试图困住刘言卿的手脚与兵器。 蛇口更是喷出滚滚血雾,血雾中隐现无数细碎獠牙,仿若暗器,铺天盖地涌向刘言卿,所经之处,腐朽巨石被侵蚀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他继续大喝一声,挥舞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拱门,拱门之中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似连接着九幽地狱,无穷无尽的恶鬼身影在门后攒动,准备倾巢而出! 手中画笔仿若被邪祟完全操控的招魂幡,笔锋一转,再次狠狠戳向虚空,那浓稠如墨的汁液仿若被恶魔驱赶的黑色潮水,汹涌而出,在半空肆意翻涌、汇聚。 转瞬,一幅幅扭曲鬼魅的画面接连呈现,有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修罗恶煞,手持着寒光闪烁、由冤魂怨念凝铸的巨斧,斧刃挥动间,划破空气,竟发出鬼哭狼嚎之声; 有身形如小山、周身鳞片似刀刃、长尾如钢鞭的邪鳞巨兽,每一次甩尾都能掀起排山倒海的血浪,血浪中裹挟着碎骨与残魂,呼啸着扑向刘言卿; 还有一群身着破败殓服、肢体扭曲、眼眶空洞却燃着幽绿鬼火的怨灵,它们飘忽不定,张嘴吐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烟雾中暗藏着细碎尖刺,一旦近身,便会如毒针般扎入肌肤,侵蚀灵力与神志。 这些邪物刚一成型,便在书生恶灵的驱使下,如恶狼扑食般,带着不同的诡异杀招。 或挥砍、或冲撞、或缠绕,从四面八方朝着刘言卿围拢而去,配合着那依旧肆虐的血蛇、蚀魂光线,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充斥着死亡与腐朽气息的恐怖杀局。 整个空间都因这汹涌邪力被搅得混沌不堪,仿若末日降临,只留刘言卿在这绝境中,独自抗衡这无尽的邪恶。 刘言卿深陷于这仿若末世浩劫降临的绝境,四周邪气似汹涌恶浪,滔滔不绝地翻涌、肆虐,杀招仿若密织的罗网,从四面八方无情围拢。 然刘言卿身姿挺拔如松,脊梁仿若以钢铁铸就,坚不可摧,分毫未曾弯折,双眸恰似寒夜苍穹中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间,烈烈战意瞬间燎原而起! 那火焰仿若要将这无尽邪祟燃成灰烬,重塑朗朗乾坤。 生死攸关之际,刘言卿神色凝重肃然“宋武何在?” 刹那间,周遭空间仿若平静湖面被投下巨石,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光芒自涟漪中心处如旭日破云,磅礴绽放。 光芒氤氲间,一位威风凛凛、气吞山河的身影赫然而现,正是刘言卿的守护灵----刘裕! 只见刘裕身形仿若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高大而魁梧,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雄浑气场。 他身披玄铁磐龙铠甲,那甲胄恰似墨夜深海中蛰伏的钢铁巨兽,通体黝黑,却于每一寸冷硬质地之上,浮雕着蜿蜒灵动、仿若随时能破壁腾空的磐龙。 龙鳞雕琢细致入微,片片锐利如刃,在邪祟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凛寒芒,似可割破虚空。 其手中持一长槊。 腰间挂着一万钧神弩(从郗僧施哪里缴获的) 刘裕现身瞬间,脚掌重重踏地,恰似泰山压顶,“轰”的一声,地面土石飞溅。 一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激荡扩散,仿若在向这邪祟宣告:正义之威,凛然降临。 “言卿,莫慌!”声若洪钟,响彻云霄,字字铿锵有力,余音未落。 刘言卿已如苍鹰捕食般,迅猛出刀,动作一气呵成,手中穹渊恰似暗夜流星,带着一道夺目的寒光,斩向那汹涌扑来、张牙舞爪的血蛇。 血蛇避无可避,瞬间被刀气击中,蛇身如脆弱枯枝,“咔嚓”断裂,鲜血四溅,洒落一地,恰似下了一场腥红血雨,残余的蛇躯在地上痛苦扭动,往昔的嚣张气焰,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怨灵们飘忽不定,张嘴喷出丝丝缕缕黑色烟雾,烟雾中暗藏细碎尖刺,弥漫死寂气息,悠悠飘向刘言卿与刘裕。 刘裕见状,不避不让,手中长槊舞动若风,槊影霍霍,仿若狂蟒绕身,织就坚不可摧之屏障。 黑色烟雾汹汹袭来,触之竟似寒霜逢烈火,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些尖刺“噼里啪啦”坠落,转瞬皆化为齑粉。 那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修罗恶煞与身形如山、周身鳞片似利刃、长尾若钢鞭的邪鳞巨兽,见攻势受阻,愈发狂暴,毫无退意。 修罗恶煞三头六臂协同舞动,六柄巨斧裹挟着滚滚黑色旋风,每一挥砍,都似携带着能碾碎山河、撕裂苍穹的磅礴气势,朝着二人劈来。 刘裕毫无惧色,挺槊猛进,身姿似豹,疾闪在斧影当中,手中长槊同巨斧磕击,火星迸溅,宛如繁星乍现,金铁交鸣之声直破云霄。 邪鳞巨兽瞅准时机,长尾如钢鞭狠狠抽下,“咔嚓”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地面被砸出一道深深沟壑。 刘言卿见状,脚尖轻点,借力飞身而起,手中穹渊裹挟星辰之力,狠狠斩向巨兽长尾。巨兽吃痛,仰头发出震天嘶吼,长尾攻势一滞。 而此时,书生恶灵趁乱释放蚀魂光线,刁钻阴毒如潜伏毒蛇,瞅准防御间隙,如弩箭般攒射而入。 刘裕反应神速,侧身疾跨至刘言卿身前,手中长槊一横,“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那光线狠狠击中槊身,瞬间溅起串串夺目火花,场面虽险象环生,却到底成功将攻势抵御下来。 局势稍缓,刘言卿与刘裕对视一眼,默契顿生。 刘言卿刀指苍天,周身灵力疯狂涌动,穹渊吸纳这磅礴之力,光芒大放,竟分化出数把刀影。 刘裕则趁势虎目圆睁,大喝一声,周身金光仿若怒涛般暴涨,身形如猎豹疾冲向前,长槊一挥,力斩前方邪祟。 刹那间,槊过之处,怨灵仿若残叶遇狂风,灰飞烟灭,修罗恶煞也被槊影扫中,臂膀齐断,攻势瞬间大乱。 二人并肩而立,浑身裹挟着锐不可当、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两道疾电,直冲着那书生恶灵奔杀而去。 目光恰似寒星锁定目标,心中唯存一念,定要以手中长槊斩断这邪祟祸根,驱散漫天阴霾! 书生恶灵见刘言卿与刘裕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竟似要冲破这精心布置的邪祟杀局。 不由得怒火攻心,面皮扭曲得仿若恶鬼夜叉,青灰之色中透着浓郁的紫红,恰似被淤血堵塞的腐尸面庞。 他手中画笔疯狂颤抖,笔头涌出的墨汁不再是线状流淌,而是如决堤的魔洪,汹涌澎湃。 在空中聚成滚滚墨云,墨云之中电闪雷鸣,幽光肆虐,每一道闪电都似由怨念凝铸,“滋滋”作响,带着蚀骨噬魂之力,朝着二人当头劈下。 刘裕仰头望去,目光如炬,手中长槊一抖,槊身符文光芒大盛,恰似暗夜星辰璀璨夺目。 刘裕大喝一声,声震九霄,声波竟震得那墨云边缘泛起层层涟漪,随后猛地将长槊掷向墨云深处,槊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所经之处,空间被撕裂出细微裂缝,恰似利刃割帛。 长槊与闪电轰然相撞,一时间光芒迸溅,仿若烟火与流星对撞,墨云竟被这股冲击力撕开一道大口子,滚滚墨汁如溃败的乌潮,四下飞溅。 刘言卿趁此时机,脚尖轻点,借力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手中穹渊分化出的刀影愈发凝实锋利,光芒闪烁间,组成一道刀影刀阵。 刀阵旋转如涡,呼啸着冲向修罗恶煞与邪鳞巨兽。 刀阵所到之处,地面被切割出一道道深深沟壑,土石飞溅,恰似地龙翻身。 修罗恶煞挥舞巨斧抵挡,却被剑阵绞得斧柄断裂,臂膀残损,惨叫连连;邪鳞巨兽周身鳞片虽坚硬,也被刀影削落大片,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周边的血水沼泽,长尾胡乱摆动,试图挣脱这刀影的绞杀。 然而,书生恶灵岂会善罢甘休,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精血融入墨云之中,墨云瞬间沸腾翻滚,从中缓缓降下一尊由墨汁与怨念拼凑而成的“墨魂邪神”。 这邪神身形足有百丈高,周身缭绕着黑色火焰,火焰“噼里啪啦”跳跃,所触之物瞬间化为乌有,头颅上三只血目闪烁着诡异红光,俯瞰着刘言卿与刘裕,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波携带着强大的精神冲击,令刘言卿二人脑袋一阵剧痛,身形都晃了几晃。 但刘言卿与刘裕久经沙场,迅速稳住心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决然。 刘裕身姿笔挺,仿若扎根大地的古松,右臂高高扬起,掌心朝前,五指箕张,口中轻喝:“归!” 那字音仿若一道无形绳索,跨越空间。原本被墨云击飞、不知踪影的长槊,瞬间划破重重黑雾,如被驯服的游龙,带着呼啸风声,稳稳落回他手中。 刘言卿则操控穹渊,刀影合一,化作一柄通天巨剑,巨剑之上星辰闪耀,符文游走如龙,带着碾碎乾坤之力,斩向邪神脖颈。 只可惜,这墨魂邪神太过强横,周身仿若裹着一层混沌不破的护盾。 虽在这双重凌厉攻击下,身躯猛地一僵,庞大身形晃了几晃,腹部与脖颈处被击中之地,黑色火焰短暂熄灭,露出丝丝缕缕仿若墨线勾勒的裂痕,幽光从中透出。 但转瞬之间,它便缓过劲来,那些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黑色火焰再度熊熊燃烧,仿若浴火重生的恶魔,仰天发出一阵狂笑,声浪滚滚,似在嘲讽二人不自量力。 而后大手一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与刘裕拍出,掌风呼啸,仿若黑色风暴来袭,所携之力,足以碾碎眼前一切阻碍。 眼见墨魂邪神那如黑色风暴般的掌风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迅猛袭来,刘言卿神色冷峻,眼眸之中却透着决然。 刘言卿猛地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汹涌澎湃地自周身奔涌而出。 灵力在身前极速汇聚、盘旋,眨眼间,幻化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屏障。 这屏障仿若由灵晶与星辰之光精心雕琢而成,通体闪烁着蓝白相间的璀璨光芒,光芒流转间,似有神秘符文若隐若现,仿若古老星辰传递的密语,为其加持着雄浑之力。 屏障甫一成型,那呼啸而至的黑色风暴便狠狠撞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恰似怒涛拍岸,屏障表面泛起层层剧烈涟漪,光芒亦是一阵狂颤可却稳稳伫立。 坚韧地将这股足以碾碎一切的风暴之力尽数挡下,仅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邪风,从屏障边缘渗透进来,却也被刘言卿周身护体灵力瞬间绞杀、消散。 与此同时,刘裕早已蓄势待发,趁着刘言卿屏障抵御的间隙,他仿若一道金色闪电,飞身冲向墨魂邪神。 手中长槊紧握,槊身铭刻的符文仿若被热血战意唤醒的上古神兽,光芒大放,游走如龙,使得长槊周身笼罩在一层炫目的金色光晕之中,威风凛凛。 长槊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刺墨魂邪神的腹部。 第14章 困兽犹斗 槊尖与邪神身躯触碰瞬间,仿若彗星撞向大地,爆发出一道刺目光芒,强大的冲击力竟引得邪神庞大身形猛地一滞。 墨魂邪神吃痛,怒吼连连,挥舞着巨臂,试图将刘裕拍落。 刘裕身形矫健,如泥鳅般在邪神攻击间隙灵活穿梭,长槊左挑右刺,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邪神关节、要害之处,引得邪神周身黑色火焰乱颤,不断削弱其力量。 而刘言卿这边,虽以灵力屏障挡住风暴,却也未闲着。 手持穹渊,刀指邪神。 战场仿若阿鼻地狱现世,墨云沉甸甸地压顶,似要将天地碾碎,四周血水沼泽咕嘟咕嘟冒着腐臭气泡,刺鼻气味弥漫。 地面干裂纵横,缝隙中幽光闪烁,邪祟之气丝丝缕缕升腾。 刘裕浑身金光闪耀,宛如战神降世,他紧攥长槊,虎口因用力而泛白,肌肉紧绷似铁铸。 面对墨魂邪神如山岳般扑来的身躯,他脚掌猛地跺地,“咔嚓”一声,脚下土石崩裂,借力如猎豹般疾冲向邪神。 长槊高举,槊身恰似星辰流动,划破昏暗,直刺邪神腹部。 墨魂邪神周身黑色火焰狂舞,恰似恶兽咆哮,巨掌裹挟着墨风,轰然拍下,所经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啸。 刘裕身形一转,侧身闪避,长槊擦着邪神手臂划过,“滋滋”作响,溅起一溜儿幽光。那被挑破的邪力,化作黑烟飘散。 此时,一旁的血水沼泽受这激烈打斗波及,“哗啦”一声,掀起数丈高血浪,腐臭血水裹挟着碎骨烂肉,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墨魂邪神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由邪念与怨念堆砌而成的黑色魔山,周身缭绕的黑色火焰“噼里啪啦”狂舞,恰似万鬼恸哭! 每一道火苗皆如灵动的黑色长鞭,抽打着虚空,所经之处,空间扭曲、“滋滋”作响。 其巨掌裹挟着墨风,轰然拍下,掌风如黑色的汹涌洪流,所到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仿若恶鬼嘶吼的尖啸,地面土石被连根拔起,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刘裕毫不畏惧,脚掌猛地跺地,“咔嚓”一声,脚下土石崩裂,裂痕如蛛网蔓延,借力仿若猎豹捕食,瞬间弹射而出,疾冲向邪神。 长槊高举过头,划破空气,引得周遭气流旋转成金色漩涡,恰似星河倒卷,“嗖”的一声,直刺邪神腹部。 刹那间,长槊槊尖与邪神腹部黑色火焰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彗星撞地球,光芒迸溅,金色与黑色光芒相互交织、撕扯,火星如烟火盛放,绚烂夺目又带着惨烈决绝。 周边血水受此冲击,掀起数丈高血浪,血浪裹挟着碎骨烂肉,四散纷飞,溅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坑洼。 墨魂邪神吃痛,怒吼连连,巨口一张,喷出滚滚墨浪,墨浪中隐现一张张扭曲鬼脸,双眸闪烁血光,獠牙森然,嘶吼着扑向前方,妄图将刘裕吞没。 刘裕见状,不退反进,长槊在身前飞速旋转,恰似一道金色的龙卷,槊尖划过空气,“滋滋”作响,将近身的鬼脸一一挑破,挑破之处,墨浪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此时,战局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刘言卿目光如隼,敏锐捕捉到墨魂邪神因刘裕强攻而露出的那一丝破绽。 后背处邪力流转稍缓,防御似有松动。 刹那间,刘言卿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手中穹渊紧握,手臂肌肉紧绷,恰似猎豹蓄势待发。 随着一声低喝,刘言卿猛地一个箭步前冲,手中穹渊裹挟着星辰之力,恰似一道幽蓝流光,直刺邪神后背要害。 周遭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穹渊所携的磅礴灵力引得地面血水翻涌、碎石悬浮,似为其助威。 就在刘言卿持刀偷袭、刘裕长槊再攻咽喉之际,那一直隐匿在墨云深处、伺机而动的书生恶灵见势不妙,猛地从暗处蹿出。 他身形飘忽,好似一缕幽影,周身缭绕着一层青灰色的邪雾,那雾中不时有细碎的魂屑闪烁,如鬼火明灭,散发着腐臭且阴寒的气息。 书生恶灵面色惨白如纸,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眸中唯有两点血光跳跃,透着无尽怨毒与癫狂。 他双手舞动,手中那支原本看似普通的毛笔,此刻笔尖暴涨,墨汁如黑色脓血汩汩涌出,在空中肆意勾勒,转瞬绘出数只形如鬼魅的“墨鸦”。 这些墨鸦尖啸着,振翅冲向刘言卿与刘裕,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阵黑色的旋风,风中裹挟着尖锐的墨刺,能轻易洞穿岩石。 “哼,想破吾之局,痴心妄想!”书生恶灵牙缝中挤出狠话,声如夜枭啼鸣,凄厉刺耳。 说话间,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墨云上,墨云瞬间沸腾翻滚,又缓缓凝出一尊尊小型的“墨傀儡”。 傀儡身形虽小,却动作灵活,手持利刃,周身墨纹闪烁,借墨云之力朝着二人包抄而去,试图干扰他们对墨魂邪神的攻势,扭转这对己方不利的战局。 刘言卿余光瞥见书生恶灵出招,眉梢一挑,手中穹渊一横,刀身轻颤,分化出数道刀气抵挡墨鸦,刀气与墨鸦碰撞,发出“滋滋”声响,墨鸦遇剑影即碎,化作一滩滩污墨洒落。 “想捣乱,没那么容易!”刘言卿冷喝,身形一转,刀指书生恶灵,准备主动出击,先拿下这书生恶灵。 刘裕亦是心明眼亮,长槊在咽喉处虚晃一招,引得墨魂邪神身形一偏,而后猛地抽身,槊柄横扫,将靠近的墨傀儡纷纷击飞。 刘裕与刘言卿呈掎角之势,一边应对着墨魂邪神等画物的反扑,一边朝着书生恶灵步步紧逼。 墨鸦与墨傀儡的攻势愈发汹涌,墨鸦似黑色的闪电,尖啸着穿梭于刘言卿与刘裕之间,墨刺如暗器四散,“噗噗”扎入地面,溅起团团土石烟尘; 墨傀儡则仗着数量优势,从四面八方围拢,利刃闪烁寒光,步步紧逼。 刘言卿身形快若闪电,鬼魅穿梭于傀儡群中。 手中穹渊纵横劈砍,刀影密织如网,寒光每一闪现、刀刃每一挥落,便有傀儡轰然崩裂,碎成一摊摊墨块散落满地 刘裕这边,长槊舞动得虎虎生风,恰似金色蛟龙出海,槊尖挑飞墨傀儡,槊身砸烂围攻之敌,那些妄图近身的墨傀儡,不是被戳出窟窿,就是被拍成齑粉。 但墨魂邪神趁乱重振旗鼓,黑色火焰再度暴涨,巨掌裹挟着滚滚墨浪,朝着刘裕当头拍下,掌风呼啸,仿若泰山压顶。 刘裕察觉背后攻击,却不慌乱,脚掌猛跺,借力侧身一闪,长槊反手一记上挑,与墨浪硬撼,“轰”的一声,墨浪四溅,他借反弹之力,合身扑向墨魂邪神,誓要缠住这元凶,不让它再有肆意施为的机会。 书生恶灵见己方攻势受阻,愈发癫狂,竟撕裂自身面皮,鲜血与邪力混合,融入墨云。 墨云瞬间幻化成一片墨色雷池,电芒肆虐,一道道墨雷如怒龙咆哮,朝着刘言卿二人劈落。 刘言卿与刘裕见状,迅速靠拢,刘言卿撑起灵力护盾,穹渊立于身前。 墨雷砸在护盾上,光芒迸溅,护盾摇摇欲坠,可二人咬牙硬扛,待雷势稍歇。 他们相视一眼,默契顿生,决定改变战术,先集火书生恶灵,断了这邪祟的“指挥中枢”,再全力对付墨魂邪神,扭转这混战的困局。 待墨雷攻势稍缓,刘裕趁着间隙,长槊狠狠掷向书生恶灵,槊身划破墨云。 带着凌厉劲风,逼得书生恶灵慌乱躲闪,无暇再操控墨雷。 刘言卿顺势抽出地面的穹渊,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灌入刀中,蓄力,冲向墨雷源头,切割墨云,墨云支离破碎,墨雷随之停歇。 书生恶灵见墨雷被破,恼羞成怒,面皮扭曲得愈发狰狞,青灰之色中透着诡异的紫红,恰似被邪祟之力撑爆的腐尸之脸。 他双手疯狂舞动那支毛笔,笔尖在虚空急速划动,墨汁四溅,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诡谲画面,转瞬,一群形如恶狼、周身冒着幽黑火焰的“墨兽”从画中跃然而出,张牙舞爪,咆哮着冲向刘言卿与刘裕。 每只墨兽四蹄踏地,皆让地面震颤、土石飞溅,口中喷吐着黑色的腐蚀性黏液,所经之处,土地被灼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 紧接着,书生恶灵竟猛地将手中毛笔狠狠掷向高空。 那毛笔瞬间暴涨数丈,笔杆如黝黑铁柱,刻满诡异符文,符文闪烁幽光,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嚎。 笔尖则绽出刺目光芒,墨汁如黑色瀑布,源源不断倾泻而下,须臾间,在半空凝出一座墨牢。 这墨牢仿若洪荒巨兽蛰伏,表面墨浪翻涌,幻化成一张张狰狞鬼脸,獠牙毕露,嘶吼不断。 墨牢周遭空间急剧扭曲,光线被贪婪吞噬,形成一片死寂“黑洞”,产生强大吸力,要将刘言卿与刘裕拽入其中。 一旦被卷入,内部墨汁便会化为千万钢针,狠狠刺扎身躯与灵魂,且墨牢可封禁灵力,使其如同瓮中之鳖,任书生恶灵宰割。 不仅如此,书生恶灵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又猛然拉开,掌心间拉出一道黏稠墨线,墨线延伸,连接墨牢与他自身。 借此,他能将战场上所有邪祟气息、怨念能量导入墨牢,持续强化其禁锢与侵蚀之力,让这墨牢成为坚不可摧、夺人性命的绝杀之境。 刘裕和刘言卿甫被那墨牢吸力扯入,顿觉如坠冰窖,周身寒意彻骨,浓稠墨汁仿若无数冰冷触手缠裹上来。 墨兽嘶吼着争先扑入,张牙舞爪,利爪划过空气,“嗤嗤”作响,带着刺鼻腥味。 一只墨兽率先攻向刘裕,它高高跃起,前爪裹挟着黑色烈焰,狠狠拍下,刘裕忙举长槊抵挡,“砰”一声,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墨汁溅在脸上,灼烧般刺痛。 刘言卿这边,墨魂邪神庞大身躯缓缓迫近,每一步都让墨牢震颤。 它巨掌一挥,墨浪成拳,呼啸砸来,刘言卿侧身闪躲,墨浪擦身而过,砸在墨牢壁上,溅起墨花,那壁面竟似有生命,墨花转瞬化为蠕动墨虫,沿地爬向二人。 刘裕双眼圆睁,恰似怒目金刚,浑身战意仿若燃烧的烈焰,汹涌澎湃。 刘裕猛地大喝一声,声震墨牢。 刘裕双手紧握长槊,腰身一转,抡起长槊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猛劈,槊身裹挟着呼呼劲风,恰似金色闪电划过夜空,径直朝着墨牢壁呼啸而去。 “咔嚓”一声,墨牢壁遭受重击,虽未被劈开,却也震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黑色的黏稠墨汁四溅,仿若恶魔的脓血洒落。 一击未竟全功,刘裕毫不气馁,他顺势一个转身,长槊高高举过头顶。 紧接着,带着千钧之力轰然盖下,这一下,仿若泰山压顶,槊身未至,那强大的风压已让地面墨汁朝四周飞溅。 墨牢壁再次遭受重创,颤抖不已,然而那诡异的墨牢却似有邪异韧性,迅速将这冲击力吸纳化解。 刘裕再次蓄力长槊裹挟着烈烈劲风,如同一道金色的怒矢,狠狠刺向墨牢。 槊尖触碰瞬间,爆发出一道刺目光芒,恰似星辰炸裂,“咔嚓”声响彻墨牢。 牢面竟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可还没等刘裕面露喜色。 那墨牢仿若一头贪婪的饕餮巨兽,裂纹处瞬间涌出黑色的黏稠丝线,如章鱼触手般缠上长槊,眨眼间,便将这凌厉一击所蕴含的力量尽数吸纳。 不仅如此,墨牢深处光芒一闪,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沿着那无形的诡异联系,如黑色闪电般疾射向书生恶灵。 书生恶灵周身邪气大盛,接收到反馈之力后,原本萎靡的身躯瞬间充盈起来,面皮上的青灰之色都褪去不少,他张狂大笑,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透着令人胆寒的快意。 “哼,想冲破我这墨牢,纯粹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书生恶灵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般的嘲笑,那声音在墨牢中回荡,透着十足的鄙夷与张狂。 言罢,书生恶灵双手急速舞动,十指如鸡爪般曲张、变幻,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丝丝缕缕的黑色邪气从其指尖溢出,仿若灵动的丝线,源源不断地钻进墨牢之中。 第15章 玄德公 刹那间,原本在墨牢地面缓慢蠕动的墨虫像是被注入了狂暴的邪力。 身躯急剧扭动,爬行速度陡然加快,密密麻麻地汇聚一处,仿若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铺天盖地朝着刘言卿与刘裕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近身的墨兽瞅准刘裕攻击的间隙,嘶吼着扑来。 一群墨兽裹挟着滚滚墨浪,身形鬼魅般穿过墨牢,直扑刘言卿而去。它们周身黑色火焰狂舞,利爪探出,寒光闪烁,恰似夺命凶器。 刘裕见状,眼眸骤缩,旋即目光如炬,眼底寒芒爆射,恰似寒星绽于暗夜。 刘裕腰身一转,手臂青筋暴起,恰似蛟龙蜿蜒,手中长槊顺势一个迅猛上挑。 “嗖”的一声,直直洞穿当先一头墨兽咽喉。 那墨兽咽喉处仿若被戳破的墨囊,墨汁汩汩涌出,身躯抽搐着哀嚎瘫倒,溅起大片墨污。 刘裕的长槊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恰似蛟龙出海。 每一挑、每一刺,皆精准无比,槊尖所过之处,墨浪四起。 墨兽接连被挑飞,重重砸在墨牢壁上,墨牢震颤,墨汁飞溅。 刘言卿与刘裕背靠背,四周墨兽嘶吼、墨虫涌动,情势愈发危急。 刘言卿手中穹渊星辰闪烁,可每一次挥刀斩向墨虫潮,虽能覆灭大片,却转瞬被后续虫群填补。 刀上灵力似也被墨牢悄然蚕食,星辰光芒渐弱。 “这般邪祟,没完没了!”刘言卿咬牙切齿,额间汗珠滚落,混合着溅上的墨汁,显得狼狈不堪。 刘裕亦是满脸坚毅,长槊不断挑飞墨兽,可墨牢吸力愈发强劲,仿若要将他浑身劲道抽干。 “不能再这般硬拼!”刘言卿心思电转, 余光瞥见墨牢壁上那些诡异闪烁的符文,似是关键所在。 “宋武,攻那符文!”刘言卿喊道。 刘裕长槊一转,金芒凝于槊尖,朝着一处符文密集区奋力掷去。 长槊呼啸而去,眼看要触壁,墨牢瞬间涌出黑色触手缠绕,可槊身余力不减,“咔嚓”一声,还是击中符文,壁面一阵摇晃,符文光芒闪灭不定。 书生恶灵那边惨叫一声,墨牢吸力竟短暂停滞,墨兽墨虫攻势也缓了缓。 刘言卿心领神会,穹渊汇聚周身残余灵力,化作一道雄厚的刀气,如流星赶月刺向相同位置。 “轰轰”两声,墨牢壁裂缝蔓延,墨汁如泪涌出。 但转瞬,书生恶灵稳住身形,强行驱动墨牢修复,裂缝缓缓合拢。 刘裕手中长槊恰似蛟龙出海,在墨兽群中左冲右突。 槊尖精准挑中一头墨兽咽喉,狠狠一甩,刘裕得势不饶人,长槊翻转。 接连挑飞近身墨兽,一头又一头墨兽嘶吼着被掷向墨牢各处,每一次撞击,都引得墨牢一阵摇晃。 那坚不可摧的壁面竟也出现些许细微褶皱,仿若邪祟的面皮被狠狠扯动。 刘言卿见机,双手持穹渊蓄力。 挥着穹渊朝着墨牢壁上那些因墨兽撞击而显露薄弱之态的部位,迅猛劈下。 “咔嚓”一响,刀刃触壁,墨牢壁绽出几道浅浅裂纹,裂纹中幽光闪烁,似是邪祟在痛苦颤抖。 可转瞬,墨牢便欲自我修复,黑色墨汁如蠕动的触手,填补裂纹。 刘裕见状,更是加快挑飞墨兽的频率,墨兽嘶吼着、碰撞着。 刘言卿也不停歇,刀影纷飞,恰似密集的银色光网,一次次斩向妄图愈合的裂纹。 … 突然刘言卿猛地仰头,朝着虚空放声大喊:“玄德公,助我!” 那声音仿若一道穿破阴霾的利箭,携着刘言的决然与迫切,在墨牢内久久回荡。 只见一身披玄甲,威风凛凛,衣袂飘飘,恰似墨云中翻卷的烈烈旌旗。 赤色衣角猎猎舞动,带起簌簌风声,长须随风轻拂,面庞凝肃。 其周身环绕着雄浑浩然正气,仿若暖阳乍现于寒夜,光芒所及之处。 墨牢内那浓稠如墨、阴寒彻骨的邪祟气息,竟似冰雪遇春阳,悄然退散了些许,为这绝境带来了一抹生机与希望。 此人便是刘言卿的第二个守护灵----刘备! “吾来助二位!”刘备声若洪钟,手中雌雄双股剑一抖,寒光凛冽,恰似双龙出海,率先冲向墨牢壁。 刘备步伐沉稳,每踏一步,地面墨汁便向四周飞溅,仿若被其正气逼退。 双剑斩在壁上,“锵锵”之声响彻,金色剑气纵横,所到之处,墨牢壁黑色纹路竟被灼烧、断裂,缕缕青烟升腾。 刘裕见此,长槊舞动更疾,槊尖挑飞墨兽,借墨兽之躯如攻城重锤,接连砸向墨牢薄弱处,“砰砰”作响,墨牢摇晃加剧,裂缝愈发明显。 刘言卿紧跟其后,穹渊闪烁星辰之力,刀影沿着裂缝切割,助力破牢。 墨牢似不甘被破,疯狂吸纳周遭邪力加固自身,黑色墨汁翻涌成涛,墨兽墨虫疯了般涌来。 刘备却凛然不惧,将双股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裹挟着正气,绞杀近身墨虫墨兽,护住刘言卿与刘裕。 只见刘备身姿沉稳,如渊渟岳峙,沉腰立马间,双腿仿若扎根于墨牢地面的擎天柱石,牢牢钉入,坚不可摧。 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如弦,蕴藏着开山裂石之能,脚掌与墨牢地面接触之处,墨汁受其雄浑劲道冲击仿若黑色的喷泉四溅迸射。 地面更是不堪重负,龟缩开裂,一道道狰狞裂痕肆意蔓延,似是墨牢在其脚下发出痛苦的呜咽。 紧接着,刘备昂首挺胸,脖颈青筋暴突,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地龙而后仰天长啸。 刘备浑身灵力仿若被点燃的汹汹烈火,沿着经脉奔涌不息,恰似汹涌澎湃、决堤而出的洪流,浩浩荡荡灌注进双股剑之中。 刹那间,双剑光芒璀璨夺目,金银双色华彩冲天而起,交相辉映,恰似日月同悬于苍穹,平分秋色,将这墨牢的阴森黑暗照得透亮。 剑刃之上,剑气凝练如实质,长达三尺有余,锋锐之气四溢,发出“嗤嗤”尖啸,仿若饿狼扑食般斩入那墨牢主裂缝之中。 剑气所触,裂缝周边那邪异的墨牢材质,仿若冰雪遇骄阳,被灼烧得嗞嗞作响、缕缕青烟袅袅升腾,恰似墨牢的灵魂在痛苦哀嚎、节节败退。 双剑稳稳嵌入裂缝深处,犹如神兵镇邪。 此刻,他调动周身每一分劲道,腰部仿若上满了发条的机栝,猛地一拧,双肩恰似蛮牛奋力拱撞,浑身肌肉协同发力,带着开天辟地、扭转乾坤之势,狠狠一掰。 “咔嚓”一声巨响,仿若混沌初开、苍穹被巨斧劈开,那震撼之力,直让整个墨牢天崩地裂。 墨牢壁先是绽出密密麻麻、仿若蛛网的细纹。 转瞬之间,这些细纹疯狂蔓延、撕裂,大片墨牢壁轰然崩塌破碎,石块、墨汁仿若崩塌的巍峨山体。 裹挟着滚滚墨尘,如暴雨倾盆,簌簌而落,扬起的漫天墨尘,恰似墨牢发出的绝望悲号,宣告着它覆灭的命运。 书生恶灵,此前与墨牢气机相连,宛如共生一体,墨牢于他而言,便是力量源泉与栖身之所。 此刻墨牢破碎,恰似风筝被利刃斩断了线,瞬间没了依凭,惨叫着一头倒栽在地。 书生恶灵口中喷出大口黑血,那黑血落地,“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幽深孔洞,仿若恶魔的涎水。 周身邪气本如张牙舞爪的恶兽肆意纵横,如今却似被抽了脊梁骨,紊乱回缩,萎靡不振地缭绕在他身侧,丝丝缕缕,透着虚弱与死寂。 书生恶灵的面容扭曲得仿若被一双巨手反复揉皱、扯烂的破布,五官移位,满是惊恐与不甘,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步步紧逼而来的刘言卿、刘裕与刘备三人… 刘言卿趁势前冲,穹渊闪烁寒光,刀指恶灵咽喉。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想作祟到几时!”言罢,刀刃携风,直刺而去。 书生恶灵见状,惊恐与怨毒瞬间在眼眸中交织,心知此番大难临头,凭借自身残余之力绝难抗衡。 周遭墨汁仿若被一股无形吸力拉扯,疯狂旋聚,墨浪滚滚间,隐隐有一道高大阴森、散发着磅礴威压的墨魂邪神轮廓缓缓浮现。 这墨魂邪神周身缭绕着浓稠如墨的雾气,五官难辨,唯见两点幽红目光如鬼火闪烁,透着彻骨寒意与无尽暴虐。 其身形仿若由纯粹的邪念凝聚,举手投足间,墨汁“滴答”坠落,腐蚀出一个个幽深黑洞。 它甫一现身,便发出一声沉闷嘶吼,似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在墨魂邪神被召唤而来的瞬间,一股雄浑邪力撑开一片空间,恶灵借力猛地侧身,动作虽因重伤而迟缓不堪,却也险险借助这股邪力避开刘言卿那夺命一剑。 其腐朽黑袍被剑刃擦过,“嘶啦”一声划开一道大口子,几缕如缕的黑烟从中悠悠溢出,缭绕不散,似是其受损元气的具象,又像是在向新到的援手示弱求救。 墨魂邪神将书生恶灵护在身后,那庞大且阴森的身形仿若一座邪祟的堡垒,矗立当场。 周身缭绕的墨雾愈发浓稠厚重,阵阵腐臭气息如实质化的黑风,呼啸着向四周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的墨渍“滋滋”作响,侵蚀出一道道交错的沟壑。 刘言卿见状,神色一凛,手中穹渊一横,刀身星芒闪烁,恰似攥住满把寒星。 脚尖轻点,猱身而上,施展开连环刀招,刀影霍霍,仿若泼水不进,织就一片刀网,兜头罩向墨魂邪神。 刘裕也不含糊,长槊一抖,金芒乍现,恰似金枪耀日。声若洪钟喝道:“装神弄鬼,接我这招!” 身形仿若猛虎出山,带着千钧之力,长槊使一招“直捣黄龙”,奔着墨魂邪神咽喉要害迅猛刺去,槊尖破风,锐响贯耳,引得周遭墨汁飞溅四散。 刘备则沉稳站定,双手紧攥雌雄双股剑,周身正气弥漫。 “邪不胜正,吾等既为苍生而来,便要涤清你等罪孽!”说罢,双股剑交错,施展出“十字斩”。 一道双色剑气呼啸而出,恰似蛟龙腾空,直劈墨魂邪神所在之地。 墨魂邪神见三人攻来,周身墨影仿若怒涛翻涌,恰似浓稠的暗夜潮水肆意鼓荡。 它那形如枯槁却又透着诡异力量的手臂猛然一挥,墨汁如黑色的利箭,“嗖嗖”射向刘言卿,似要将其攻势阻截于半途; 双腿仿若两根扭曲的古藤,猛地一跺,大地都似被墨染的毒蜘蛛蛰了一口,震荡间,墨浪朝着刘裕滚滚而去,试图绊住其冲锋的步伐。 它头颅一扭,面庞藏在缭绕墨霭之后,仅露的双眼犹如幽潭鬼火,死死盯着刘备,嘴里发出的嘶吼声仿若寒夜枭鸣,双手舞动,墨影幻化成一面似破布又似魔云的盾牌,抵挡那双色剑气,妄图负隅顽抗。 刘言卿见墨汁利箭呼啸袭来,神色冷峻,毫无惧色,手中穹渊瞬间高高扬起,恰似那力劈华山的神斧,裹挟着呼呼风声与磅礴灵力,迅猛落下。 只听“咔嚓”一声,仿若惊雷炸响在这墨影战场,穹渊剑精准地劈在墨汁利箭之上,那墨箭便如同脆弱的枯枝,被一劈为二,向两旁飞溅而去。 刀势不停,刘言卿顺势借力前冲,身形快若鬼魅,穹渊恰似一道追月流星,寒光闪烁,直刺墨魂邪神的胸口。 刀刃瞬间没入墨影,刹那间绽出璀璨夺目的星芒,似夜空烟火,绽于邪神身前。 奈何墨魂邪神狡黠至极,见那穹渊剑如电芒刺来,竟瞬间身形溃散化作一摊墨汁。 “簌簌”流淌于地,仿若一滩黑色的诡谲水流,灵活避开这凌厉一刀。 那墨汁还似有生命一般,在地面蜿蜒游走、盘旋扭动。 须臾间又在数丈之外重新凝聚成型,周身墨影翻涌,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似在嘲讽这一击的落空,而后周身墨气再度暴涨,准备反扑。 墨魂邪神重新凝聚身形后,周身墨浪仿若黑色的怒焰,疯狂翻卷升腾,“噼里啪啦”作响,恰似恶魔挣脱枷锁时的咆哮宣泄。 它那由墨汁凝就的双手骤然一挥,墨汁如千万条黑色毒蛇,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奔涌而去,蛇口大张,喷射着刺鼻墨雾,所经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狰狞沟壑,滋滋冒烟。 第16章 千缚 紧接着,邪神双脚猛跺,大地震荡,一道道墨柱拔地而起,如同巨型的黑色獠牙,呈扇形合围之势。 向刘裕三人绞杀过去,墨柱表面闪烁着诡异暗光,一旦触碰,似能将人的灵力瞬间吸干、身躯拖入无尽墨渊。 刘裕见那墨柱如黑色獠牙般汹汹来袭,毫无惧色,手中长槊一横,带着呼呼劲风。 与墨柱接连碰撞,每一次撞击,都有“砰砰”的声响彻四周。 刘言卿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至墨魂邪神身侧,穹渊上星辰之力再度奔涌,刀指墨魂邪神。 此时刘备周身正气缭绕,雌雄双股剑闪烁金银光芒,他眸光一凛,找上书生恶灵,双剑交错,划出凌厉十字剑气,剑气如白龙银蛇,直逼书生恶灵。 就在刘备的十字剑气即将斩中书生恶灵,眼看便能给予其致命一击之时,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从旁侧闪出,速度快得好似暗夜流星,瞬间横亘在书生恶灵身前。 此人周身裹着一袭破旧黑袍,衣袂猎猎作响,像是被冥界阴风鼓荡。 面庞隐匿在兜帽之下,唯有一双散发着幽绿暗光的眼眸,宛如鬼火闪烁,透着彻骨寒意与诡异莫测。 他抬手一挥,袖间涌出滚滚黑烟,恰似浓稠墨云,“嗞啦”一声,与那金银双色剑气狠狠相撞,强大冲击力震得四周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激荡起的劲风将地上沙石卷得漫天飞舞。 刘备见状,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厉声喝道:“何方鬼魅!” 手中雌雄双股剑却未停歇,一横一竖再度蓄势,剑上光芒更盛,似是要强行突破这突然冒出之人的阻拦。 黑袍人发出一阵沙哑冷笑,仿若夜枭啼鸣,刺耳难听,身形一转。 黑袍飘动间,数道黑色锁链如灵动毒蛇,从其袖中飞射而出,朝着刘备周身要害缠绕而去。 意图困住刘备,助书生恶灵彻底摆脱险境,让这场正邪交锋瞬间陷入胶着且危机四伏的境地。 刘备身形陡然一转,双股剑如银龙绕身,“叮叮当当”几声脆响,精准地格挡飞来之物。 定睛一看,竟是那黑袍人抛出的锁链朝着他周身要害汹涌撞来。 金属撞击间火花四溅,锁链垂直砸落在地上的血水,血水好似撞上铜墙铁壁,被震得四下飞溅,散成一蓬蓬血雾,一时近不得身。 而远处,刘裕与刘言卿虽被墨魂邪神牵扯精力,却也余光紧盯这边战局。 那黑袍人瞬身来到书生恶灵身旁,修长手指一翻,掌心便多了一枚莹润丹药,幽光闪烁,丹药表面似有符文隐现。 黑袍人二话不说,朝着书生恶灵扔去,书生恶灵抬手稳稳接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当下果断服下。 刹那间,丹药药力如暖流在体内奔涌,原本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的面庞,泛起了丝丝红晕,气息也不再那般微弱,显然好了许多。 那黑袍人微微仰头,兜帽下的幽绿眼眸盯着书生恶灵,语带调侃:“真是狼狈啊赤笔,这般模样,可不像往昔的你啊!还能不能继续画了?”声音沙哑,透着股说不出的冷峻。 书生恶灵狠狠瞪他一眼,双手抱胸,没好气回道:“少说风凉话!要是换你千缚来,依我看指定被摁在地上,轮流被他们三个打。” 黑袍人千缚“哼”了一声,也是双手抱臂,周身黑袍无风自动:“我若出手,自不会像你这般莽撞,陷入这般绝境。” “你倒若非我恰好赶来,你这条烂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二人斗嘴间,目光却没离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刘备三人,隐隐含着忌惮,暗暗蓄势,准备联手再度迎击。 赤笔被千缚那几句奚落气得面皮涨红,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却又深知此刻形势危急,无从反驳。 当下重重地冷哼一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罢了罢了,此刻不是拌嘴的时候,先料理了眼前这三人再说。” 语毕,赤笔猛地抬手一翻,掌心处光芒一闪,竟凭空多出一支朱红毛笔。 那笔杆仿若被鲜血长久浸染,红得暗沉深邃,其上符文仿若灵动的赤蛇,蜿蜒游走,隐隐散发着能搅乱阴阳、震慑神魂的诡异威压。 千缚见状,微微颔首,双手迅速隐入那宽大的袖间,修长十指如穿花蝴蝶般飞速结印。 刹那间,周遭阴气仿若黑色潮水,汹涌澎湃地大肆弥漫开来,脚下的土地也像是遭受了诅咒,缓缓渗出黑色血水。 那血水汩汩流动,黏稠得如同沥青,还冒着丝丝缕缕刺鼻的腥气,似是冥河倒流、恶鬼哭嚎的前奏。“动手!”千缚低喝一声,声若洪钟,率先发难。 只见千缚袖间涌出数道黑色锁链,刚一现身,锁链便“哗啦啦”一阵狂响,瞬间伸长、变粗,如灵动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朝离得最近的刘裕扑去。 锁链周身裹挟着幽黑的光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仿若脆弱的纸张,不堪一击。 刘裕目睹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却毫无惧色,反而虎目圆睁,眼中战意滔天。 刘翊手中长槊一抖,刹那间金芒绽放,好似烈日破云,光芒夺目得让人几近睁不开眼。 槊身一横,精准无误地挡住那飞来的锁链,“叮叮当当”几声爆响,恰似惊雷在众人耳畔连环炸开。 金属撞击处火花四溅,每一朵火花都似一颗流星,短暂划过却灼人眼球。 与此同时,刘言卿趁着这短暂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鬼魅般轻飘飘却又迅疾无比地欺身而上。 手中穹渊仿若感知到主人的杀意,刀身剧烈震颤,直刺赤笔咽喉。 赤笔当下身形一侧,仅以毫厘之差避开这凌厉一剑。 险象环生之际,手中朱笔顺势一挥,笔尖轻点虚空,刹那间,一道道血红色的符文凭空浮现。 符文红得刺目惊心,仿若要滴出血来,它们相互交织、串联,眨眼间便形成一张密织的大网,朝刘言卿当头罩下。 符文闪烁之际,隐隐散发着能腐蚀灵力的诡异力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恶臭。 刘备见刘言卿陷入险境,周身正气仿若实质化,形成一层金色铠甲般鼓荡开来。 他手中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盛,仿若两条苏醒的神龙,迫不及待要展露神威。 脚下轻点,整个人仿若一道金色闪电般冲向千缚,速度快到身后甚至拖出一道残影。 临近之时,双剑交错,使出凌厉杀招,金银双色剑气如龙蛇狂舞,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誓要斩断那些黑色锁链,冲破阻碍,直击千缚要害。 这一击仿若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场正邪对决愈发白热化。 千缚猛地转头看向赤笔,幽绿眼眸中光芒闪了闪,带着几分诧异与感慨,出声道:“没想到你连这东西也舍得拿出来了啊!” 说着,目光扫向赤笔手中那支朱红毛笔,深知此物祭出,定是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赤笔紧攥毛笔,咬了咬牙:“都到这份上了,还藏着掖着,等着被灭吗?” 千缚微微颔首,脸上神情瞬间坚毅起来,抬手一挥黑袍,周身黑雾涌动更盛。 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在前面抗住,你在后面,寻机给他们致命一击,咱可不能折在这儿!” 言罢,千缚大步跨出,周身黑色锁链呼啸而出,如黑色的汹涌浪涛,朝着刘备三人席卷而去,决意要为赤笔筑起一道防护壁垒; 赤笔则迅速隐于其后,笔尖蘸着虚空灵气,默默勾勒诡谲符文,准备伺机动手,一时间,战局瞬间胶着,生死胜负悬于一线,唯有杀意与灵力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千缚裹挟着周身黑雾,黑袍烈烈作响,双手在身前迅猛一挥,黑色锁链仿若黑色闪电。 “哗啦啦”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直逼刘备三人。 锁链前端,尖锐的链头闪烁寒光,在空中划过尖锐声响,似恶鬼呼啸。 刘裕见状,虎目圆睁,手臂肌肉紧绷,长槊一抖,金芒再度暴涨,恰似骄阳跃出云海。 腰身一拧,如拉满弦的强弓瞬间弹射而出,槊尖轻点,身形仿若猎豹出击,迅猛又灵动。 长槊带着呼呼劲风,在身前左挑右拨,每一下挥动都使出十足劲道,将那袭来的锁链纷纷荡开,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溅起的火花仿若绚烂烟火。 刘言卿也不遑多让,脚下轻点,如踏风而行,几个起落间已欺身向前。 他右臂高高扬起,穹渊上星辰之力汹涌澎湃,似星河决堤。 紧接着刀势一转,恰似银河流转,手腕灵活抖动,瞬间分化出数道剑影,呈扇形朝千缚周身要害击去。 刘备则双眸凝神,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剑柄,指节泛白,周身正气仿若金色光幕流转。 见刘言卿他们攻势凌厉,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穿云白鹤般轻盈又迅速地欺近。 刹那间,腰身扭转,双肘下沉,双臂肌肉隆起,双剑交错,随着一声暴喝,金银双色剑气仿若两条咆哮的蛟龙,携着滚滚气浪,直捣千缚中路,好似要将身前空气都劈成两半,试图撕开其防线核心。 千缚虽独自在前抵挡,却毫无惧色,双手在黑袍间迅速变换手印,十指翻飞,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 那些被荡开、斩断的锁链竟似有生命一般,须臾间又重新聚合,蜿蜒扭动着再次缠向三人。 锁链蜿蜒间,他还不时抬腿飞踹,将攻至身前的刀气、剑气、槊影踹散,一时间虽有些左支右绌,却咬牙死撑。 此时,隐在后方的赤笔瞅准时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踮起脚尖,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般拔高数尺。 手中朱笔在空中划过一道血光,先前勾勒的诡谲符文瞬间化作一头头血红色的兽影,张牙舞爪,周身燃烧着幽森鬼火。 赤笔舌尖抵住上颚,念念有词,双手用力向前一推,兽影嘶吼着扑向三人。 这些兽影速度奇快,奔跑之际,四蹄刨地,扬起滚滚烟尘,所过之处,空间仿若扭曲变形,带着腐蚀灵力的邪力,让周遭温度都急剧下降,寒意刺骨,誓要打乱三人节奏,助千缚扳回一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兽影,让刚想突袭的刘言卿迅速收刀回撤,右脚往后踏出一大步,稳住身形。 紧接着,双手紧握刀柄,快速旋转穹渊,刀速之快,只看到一团银色光影,转瞬化作一面银色光盾; 刘裕则大吼一声,上身前倾,长槊竖于身前,双手握住槊杆底部用力下压,金芒大放,形成一道抵御冲击的壁垒; 刘备双剑舞动频率加快,每一下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正气环绕,金银光芒交织成网。 三人呈三角之势抵御兽影。 赤笔看着三人被兽影缠身。 赤笔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 赤笔立刻调动起自身周围环绕着的墨魂邪神,墨魂邪神随着赤笔的心念一动,朝着赤笔靠近。 即刻炼化! 只见那墨魂邪神周身的黑雾剧烈地翻涌着,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同时还不断发出阵阵痛苦而凄厉的嘶吼声。 渐渐地,那墨魂邪神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最终竟化作了一道浓稠无比的黑光。这道黑光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地没入到了赤笔的体内。 刹那之间,赤笔的身躯猛地一颤,就像是遭受了一记重击似的。 紧接着,一股极其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席卷四周。 与此同时,赤笔脸上原本的苍白之色迅速消退,转而被一层诡异的潮红所取代。他的双眼更是绽放出耀眼的血红色光芒,宛如两颗燃烧着的红宝石,令人望而生畏。 赤笔猛地甩出朱笔笔尖,那笔尖红芒大盛,仿若吸纳了无尽怨念。 紧接着,朱笔巨大化朝着遍地血水狠狠一蘸,“嘶啦”一声,血水仿若被一股强大吸力拉扯,沿着笔杆蜿蜒而上。 此时的赤笔,宛如癫狂画师,笔锋在虚空舞动,每一笔落下,血水飞溅,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诡谲图案。 赤笔依旧画下蜿蜒扭动的血蛇,蛇身由血水凝聚,鳞片闪烁寒光,刚成型便吐着信子,朝刘言卿三人弹射而去; 第17章 九头蛇妖 又绘出阴森鬼门,门中隐隐透出凄厉惨叫与刺骨阴风,缓缓开启,似要将众人拽入冥界; 再勾勒出一只只血手,五指曲张,抓向众人咽喉、胸膛等要害,所过之处,空气被血腥之气充斥。 随着画作渐趋复杂,战场上空血云密布,电闪雷鸣,仿若末世降临。 双方就此陷入惨烈缠斗,战局如火如荼,仿若炼狱油锅,滚烫煎熬。 千缚独自面对刘裕、刘言卿二人,黑袍翻飞,恰似暗夜鸦翼。 双手在袖间急速舞动,十指如黑色闪电,结印变幻不停,周身黑色锁链呼啸而出,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钢铁牢笼,试图困住刘言卿的穹渊与刘裕的长槊。 刘裕抖擞精神,虎目圆睁,手中长槊金芒闪耀,每一次奋力刺出,都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槊尖搅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直逼千缚要害; 刘言卿身姿轻盈如燕,脚下轻点,在锁链缝隙间翩然穿梭,穹渊上星辰之力熠熠生辉,刀随身动,化作一道道银芒,专挑千缚手印破绽处凌厉斩击。 另一边,赤笔仿若着魔,手中朱笔在空中疯狂绘出众多异物,笔尖游走如龙蛇。 一时间,恶鬼、夜叉、修罗等邪祟之物源源不断从空中涌出,个个青面獠牙,周身缭绕着滚滚血雾与幽森鬼火。 恶鬼们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喷出黑色瘴气,腐蚀着周遭一切; 夜叉身形矫健,手持利刃钢叉,跳跃着扑向刘备,攻势狠辣决绝; 修罗三头六臂,挥舞各式兵器,所过之处,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深坑,碎石飞溅。 刘备周身正气浩然,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仿若神只临世。 面对汹涌邪祟,他毫不畏惧,双剑交错,金银双色剑气纵横捭阖,化作一片剑网,将近身邪物纷纷绞杀。 但邪祟源源不断,杀之不尽,刚击退一波,下一波又接踵而至,刘备渐感吃力。 赤笔却愈发癫狂,额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赤笔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朱笔之上,画笔瞬间光芒大盛,笔下新绘出的一只九头蛇妖猛然落地。 蛇妖身躯庞大,九个头颅摇摆吐信! 九头蛇妖轰然落地,仿若上古邪祟降世,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它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翻涌蠕动的黑色肉山,周身坚硬的鳞片在血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寒光,好似幽夜鬼火。 蛇妖先是将九个头颅高高扬起,脖颈处肌肉紧绷、青筋暴突,鳞片摩擦间沙沙作响,紧接着巨口大张,森然毒牙交错,墨绿色的毒液仿若汹涌暴雨,倾泻而下。 毒液坠落之际,裹挟着刺鼻的腥气,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溅起团团毒雾,所到之处土地瞬间被侵蚀,“滋滋”作响,迅速凹陷、融化,浓稠黑烟滚滚升腾,恰似毒沼地狱乍现眼前。 刘备猛地刹住身形,衣袂猎猎作响,恰似烈烈旌旗在狂风中怒展,直面那九头蛇妖的滔天凶威。 刘备身形如松,挺立当场,双目瞬间怒睁,仿若两颗璀璨星辰陡然爆亮,眸中光芒恰似燃烧的烈烈金焰,汹涌澎湃间,尽显坚毅与果敢。 只见刘备胸膛缓缓起伏,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鲸吞长河,胸膛高高鼓起,宛如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尽纳其中。 刘备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双肩微微后张,脊背挺直如峰,手臂肌肉瞬间紧绷,根根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怒龙。 双手似有疾风相随、闪电相伴,“嗖”地一下迅速探向腰间,眨眼间已紧紧握住雌雄双股剑剑柄。 刹那间,只听“噌”的一声清越脆响,仿若洪钟鸣动、利刃破风,双剑脱鞘而出,寒光凛冽逼人,恰似暗夜流星划过漆黑夜幕,森冷剑气四溢,令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寒。 双剑刚一出鞘,便似有了灵智,感知到刘备浑身涌动的决然战意,刹那间金芒、银芒交相辉映,光芒璀璨得夺目耀眼,让人下意识闭眼躲避。 光芒交织纵横,须臾间竟在身前凝成一面坚实护盾,熠熠生辉。 刘备顺势腰身下沉,双腿微分,稳稳扎成标准马步。 脚掌重重碾地,脚跟下沉三寸有余,脚趾如钢钩般抠紧泥土,每一寸脚底都与大地紧密相连,仿若扎根千年古松,任它狂风暴雨、地动山摇,亦是纹丝不动。 此时,九头蛇妖喷出的毒液汹涌来袭,恰似天河倒灌、暴雨倾盆,铺天盖地砸向刘备。 刘备却面不改色,怡然不惧,双眸凝视前方,眼底毫无惧色。 只见刘备双臂微微震颤,肌肉紧绷发力,巧妙运用巧劲,左拨右挡,将倾泻而下的毒液一一卸去。 毒液四溅,溅落在地,滋滋冒烟,可他身前方寸之地却安然无恙。 转瞬,刘备眸光锐利如隼,闪过一丝决然,瞅准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仿若灵动鬼魅,瞬间蓄力完毕。 紧接着,腰身如拉满弦、蓄满力的强弓般骤然扭转,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光影,又如离弦之箭迅猛弹射而出,借力高高跃起。 跃起瞬间,刘备双膝弯曲,大腿肌肉紧绷隆起,借势爆发出雄浑之力,身姿矫健轻盈至极,仿若金色大鹏舒展双翅,裹挟着呼呼劲风,直扑九头蛇妖。 临近蛇妖身前,刘备双臂肌肉高高隆起,鼓胀得衣衫欲裂,恰似蕴含千钧之力。 双手高高扬起双剑,在空中划过两道炫目的弧线,仿若要将苍穹划破。 挥剑之际,手腕急速抖动,剑刃快得只剩残影,划破虚空,发出尖锐呼啸。 每一挥剑,烈烈风声仿若虎啸龙吟,震耳欲聋,仿若要将周遭空气都尽数劈开、搅碎。 双剑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狠狠斩向蛇妖脖颈要害,“噗嗤”一声闷响,利刃毫无阻碍地切入蛇鳞,溅起一片血花,势要一击破敌,斩断这祸乱之源。 九头蛇妖吃痛,脖颈处鲜血如注喷涌,九个头颅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围空气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直逼得人耳鼓生疼。 它庞大身躯剧烈挣扎,蛇尾横扫,带起呼呼劲风,如粗壮铁柱般砸向刘备,所过之处,地面被砸出深深沟壑,土石飞溅。 刘备却不慌不忙,借着斩击的余势,在空中一个侧身翻转,轻盈避开蛇尾攻击。 落地瞬间,脚掌猛踏地面,借力再度高高跃起,双股剑光芒更盛,金银双色剑气仿若两条灵动蛟龙,沿着剑身蜿蜒盘旋。 刘备瞅准蛇妖七寸之处,双剑合并,倾尽全身之力狠狠刺下,剑刃破风,发出尖锐鸣响。 这一击仿若戳中蛇妖死穴,它周身颤抖,身躯瘫软了几分,攻势也随之锐减。 但这邪物哪肯轻易就范,眼中幽光一闪,剩余八个头颅同时喷吐墨绿色毒液,毒液在空中汇聚,凝成一颗颗巨大毒球,毒球表面滋滋冒泡,散发着刺鼻恶臭,如炮弹般接连砸向刘备。 刘备见状,双手舞动双股剑,在空中快速划圈,剑影重重,编织成一面剑网,将毒球一一击碎。 毒液四溅,腐蚀性极强,落地之处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大坑。刘备却全然不顾,脚尖轻点,如鬼魅穿梭在毒雾间,直逼蛇妖头颅核心区域。 刘裕目睹此景,亦是热血沸腾,虎目圆睁,眼中杀意尽显。 与此同时,刘裕目光如炬,瞅准蛇妖被刘备牵制、攻势稍乱的绝佳空隙,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抽出腰间的万钧神弩。 这神弩通体黝黑,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其上符文隐现,显然并非凡物。 刘裕双手稳稳擎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喝一声:“孽障,吃我几箭!” 言罢,扳机扣动,“嗖、嗖、嗖”三声尖锐呼啸划破长空,三支弩箭裹挟着万钧之力,如黑色闪电般直扑九头蛇妖。 弩箭破风,声势骇人,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层层涟漪。 九头蛇妖躲避不及,两支弩箭深深扎入它庞大的身躯,第三支更是精准射中七寸要害,蛇妖遭受重创,发出震天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层层涟漪,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它痛苦地疯狂甩动身躯,长尾横扫,土石飞溅,试图摆脱这钻心剧痛。 刘裕却无暇顾及战果,把神弩一收,身形一转,黑袍猎猎作响,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千缚疾驰而去。 眨眼间便拦在千缚身前,双手握拳,周身气势攀升,决意独自拖住千缚,为刘备、刘言卿争取剿灭蛇妖的时机。 千缚被刘裕陡然拦下,脸色一沉,幽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瞬间燃起斗志,冷哼道:“想拦我,可没那么容易!” 只见刘裕沉肩坠肘,双腿微分呈马步,脚掌牢牢踏地,摆出防御强攻的架势,目光紧盯千缚,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千缚言罢,双手在黑袍间飞速舞动,十指翻飞,结印速度快到只剩残影,刹那间,周身黑雾汹涌翻腾,如墨浪滚滚。 原本隐于黑袍下的黑色锁链,“哗啦啦”尽数窜出,似一群择人而噬的恶蟒,张牙舞爪地朝刘裕缠去。 刘裕毫无惧色,横槊身前,精准挡下第一轮锁链攻击,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就这点手段?”刘裕嘲讽一声,腰身扭转,手中长槊裹挟劲风,狠狠砸向锁链,试图斩断这难缠的攻势。长槊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 千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印再变,那些被斩断的锁链竟似有生命一般。 断口处光芒一闪,眨眼又重新连接,还分化出更多细小锁链,如细密蛛丝,从刁钻角度朝刘裕周身要害刺去。 刘裕躲避间,余光瞥见一条锁链刺向咽喉,当下偏头一闪,锁链擦着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难缠至极!”刘裕低骂一句,却不肯退缩,手中长槊舞得密不透风,化作一片槊影,护住周身。 同时,刘裕暗中凝聚灵力,脚掌轻点,身形鬼魅般欺近千缚,意图打破僵局,近身攻击。 千缚哪会让他得逞,黑袍一挥,一片黑色光幕在身前乍现,阻挡刘裕靠近,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灵力碰撞处光芒闪烁,周围地面被冲击得坑洼不平,飞沙走石。 另一边,刘言卿见时机成熟,脚下轻点,整个人仿若一缕青烟,瞬间施展瞬身之术,紧跟在刘备的凌厉攻势之后。 刘言卿身姿轻盈鬼魅,先是微微下蹲,蓄势待发,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 须臾间,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欺近蛇妖头颅旁侧。 目光锐利如隼,瞅准一颗蛇头的破绽,右臂猛地高高扬起,手中穹渊感受到主人决绝杀意,周身星辰之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江河,瞬间化作一道银芒长虹。 刘言卿手腕灵活一抖,挥剑猛劈而下,动作一气呵成,“咔嚓”一声,精准无误地斩断那颗蛇头。 “看刀!” 刘言卿不给蛇妖丝毫喘息之机,刀势如虹,连绵不绝。 脚下轻点,身形快速闪动,围着蛇妖头颅辗转腾挪,时而侧身闪过蛇妖攻击,时而跃起挥刀,手中穹渊接连出招,穹渊过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 蛇妖遭此重创,剩余的几颗头颅愈发狂暴,墨绿色毒液如暴雨般从蛇口喷射而出,毒液汇聚,在空中凝成一道道黏稠的毒幕,带着刺鼻恶臭,朝刘言卿兜头罩下。 刘言卿目光一凛,身形陡然拔高,手中穹渊刀急速旋转,化作一面银色光盾,毒液砸落在上,“滋滋”作响,毒雾蒸腾而起,却无法穿透分毫。 趁这间隙,刘言卿瞅准蛇妖脖颈处一块鳞片翻起的破绽,眸中闪过一丝决绝,脚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临近之时,他腰身扭转,汇聚全身力道于右臂,穹渊刀裹挟着澎湃星辰之力,狠狠斩落,“噗”的一声闷响,刀刃深深嵌入蛇妖脖颈,蛇妖痛苦嘶吼,身躯疯狂扭动,甩动的力量险些将刘言卿掀飞出去。 刘言卿哪肯罢休,顺势双手紧握刀柄,借着蛇妖甩动的劲道,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蛇妖头顶。 第18章 散去 刘言卿双脚仿若生根,手中刀光闪烁。 刘言卿自上而下,一路狂劈猛砍,刀痕纵横交错。 每一击落下,都似重锤砸击,带出大片血水与碎鳞,蛇妖身躯皮开肉绽,惨嚎不绝。 那温热的鲜血溅洒在刘言卿脸上、身上,刘言卿却浑然不顾,眼中唯有斩杀此妖的执念,攻势愈发凶狠。 此时,刘备及时赶来支援,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恰似两轮烈日横空出世。 刘备身形灵动,自另一侧夹击蛇妖,剑招凌厉果决。 二人配合默契无间,剑影刀光交织闪烁,如银蛇乱窜、金芒纵横,令蛇妖应接不暇。 蛇妖被攻得节节败退,恼羞成怒之下,挣扎着喷出滚滚毒雾,浓稠墨绿的雾气瞬间弥漫四周,刺鼻气味熏人欲呕,试图遮蔽视线、寻机遁走。 怎奈刘言卿、刘备早有防备,默契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刘备率先舞动双股剑,金银剑气纵横捭阖,驱散周身毒雾; 刘言卿则持刀猛进,借着剑风掩护,瞅准蛇头要害,穹渊刀裹挟星辰之力狠狠斩落。 一番激战下来,九头蛇妖被刘言卿、刘备两人斩去了三个头,蛇血如注喷涌,污了大片土地。 蛇妖气息奄奄,却仍垂死挣扎,余下的几个头颅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做着困兽之斗,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刘言卿心中通透,眼下战局诡谲多变。 须臾间便已拿定主意,自己拖住这被斩去了三个蛇头、仍在负隅顽抗的九头蛇妖,好为刘备创造击杀赤笔的绝佳战机。 只见刘言卿双脚稳稳踏地,仿若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浑身气势陡然一变。 汹涌澎湃的星辰之力仿若江河决堤,尽数灌入手中那柄嗡嗡震颤的穹渊。 一时间,刀身光芒大盛,璀璨夺目至极,似是一头被唤醒的洪荒凶兽,迫不及待地渴望着饮尽蛇妖鲜血,斩断这祸乱之源。 九头蛇妖虽遭重创、濒死挣扎,却依旧裹挟着一股凶悍戾气,余下的几颗头颅仿若癫狂一般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墨绿色的毒液裹挟着刺鼻腥风,如密集的乱箭般铺天盖地射向刘言卿。 刘言卿却面不改色,身姿轻盈鬼魅,仿若一阵青烟般侧身一闪,精准无误地避开这夺命毒液。 未等身形站稳,脚下轻点,瞬间如鬼魅般欺近蛇妖。 此刻,刘言卿高高扬起穹渊,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若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自上而下,一路势如破竹地狂劈猛砍。 每一刀挥出,都在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刀痕纵横交错地印刻在蛇妖身躯之上,带出大片滚烫的血水与簌簌掉落的碎鳞。 蛇妖痛苦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庞大身躯疯狂甩动,好似一列失控的黑色肉山,试图将刘言卿撞飞出去。 刘言卿却仿若黏在了它身上一般,身姿灵动,借着蛇妖甩动的劲道腾挪跳跃,攻势不但不停,反而愈发凌厉凶狠,死死将蛇妖牵制住。 与此同时,刘备周身浩然正气仿若烈烈骄阳,鼓荡不休,衣袂被这雄浑气息吹拂得烈烈作响,恰似神只临世,威风凛凛。 刘备心底清明,深知自身这纯正浩然之气恰是赤笔邪异手段的克星,当下不再有半分迟疑,手提雌雄双股剑,仿若一道金色闪电般朝着赤笔疾冲而去。 沿途之中,血云翻涌,仿若黏稠的墨汁肆意弥漫,试图阻挡他的去路。刘备却只是轻蔑一笑,手中双股剑潇洒一挥,金银光芒仿若两轮金日横空出世,所过之处,血云仿若被烈日灼烧的薄雾,消散如烟。 赤笔抬眼瞧见刘备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奔来,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手中朱笔慌乱挥舞,在空中仓促绘出几道歪歪扭扭的血符。 血符瞬间化作几头血影恶鬼,张牙舞爪,周身缭绕着滚滚血雾,嘶吼着扑向刘备。 刘备见状,冷哼一声,声若洪钟,震慑得周遭空气都嗡嗡作响,手中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剑气仿若长虹贯日,锐不可当。 所过之处,恶鬼血影仿若被利刃切割的纸张,惨叫着灰飞烟灭,消散于无形之中。 “吾请汝就死焉!”刘备怒喝出声,字字仿若重锤,身形加速,转瞬间已如鬼魅般杀至赤笔身前。 赤笔惊恐万分,双脚发软,不断踉跄后退,手中朱笔颤抖得愈发厉害,还想拼死再绘出异物抵挡。 刘备怎会给他这等机会,目光如炬,手中双股剑交叉一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刹那间,一道金银交织的十字剑气仿若开天利剑,裹挟着雄浑正气,“嗖”的一声直接将赤笔手中朱笔击飞出去。 紧接着,刘备飞起一脚,速度快若流星,踹在赤笔胸口。 赤笔只觉胸口仿若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刘备顺势欺身而上,剑尖直指赤笔咽喉,浩然正气仿若实质化的威压,逼得赤笔冷汗淋漓,浑身瑟瑟发抖,动弹不得,生死悬于一线。 赤笔惊恐万分,双脚发软,身形踉跄着连连后退,恰似被饿狼逼至绝境的困兽,手中朱笔颤抖不休,细密汗珠自额头滚落,洇湿了鬓角。 生死悬于一线,这绝境却似一盆热油,猛地浇在他心头潜藏的狠劲上,刹那间,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须臾间便压下满心恐惧。 紧接着,赤笔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于朱笔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声若滚滚闷雷,震动四野。 那朱笔瞬间光芒大盛,仿若被唤醒的上古凶兽,急剧膨胀,眨眼间化作一支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型长笔,笔杆粗壮,朱红光芒如汹涌血浪,流转不息,透着令人胆寒的邪异之力。 刘备见状,却毫无惧色,仿若战神临世,周身浩然正气仿若烈烈骄阳,轰然爆开,吹散周遭尘土,衣袂烈烈作响,猎猎飞扬。 刘备眸光如炬,恰似划破暗夜的璀璨星辰,脚下步伐不停,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裹挟着一往无前之势,朝着赤笔直冲而去。 赤笔大吼一声,声震九霄,仿若要震碎这凝重至极的空气,单手稳稳握住巨型朱笔笔杆,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恰似蕴含无穷力量。 只见赤笔腰身扭转,如拉满弦的巨弩瞬间弹射,带着呼呼风声。 朱笔如擎天巨柱,朝着刘备横扫而来,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沟壑。 刘备身形一矮,仿若灵动鬼魅,惊险避开这凌厉一击。 旋即,刘备双手舞动雌雄双股剑,刹那间,双剑金银光芒冲天而起,光芒耀眼夺目,仿若两轮金日当空。 只见刘备双剑交叉,猛然一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道十字剑气裹挟雄浑正气,仿若开天利剑,直直刺向朱笔。 剑气纵横,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地面石块纷纷崩裂、弹射。 赤笔见状,双手攥紧笔杆,好似握住生死命脉,奋力抵挡,“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耳欲聋! 气浪翻涌,呈环形向四周扩散,周遭尘土飞扬,竟将这凌厉剑气生生挡下。 刘备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不惊不怒,攻势愈发迅猛。 然后纵身一跃,身姿矫健轻盈,仿若金色大鹏展翅,借下落之势,飞起一脚踹向赤笔胸口。 赤笔侧身一闪,虽未被踹中要害,却也被这股劲风扫到,身形晃了几晃。 赤笔恼羞成怒,朱笔在空中疯狂轮转,带起一片红影,笔锋寒光凛冽,如绝世利刃,直刺刘备咽喉。 刘备连忙横剑抵挡,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好似夜空烟火。 一时间,两人扭打作一团,身影交错,快得只剩残影。 刘备周身浩然正气与赤笔的邪异之力相互碰撞,光芒闪烁、滋滋作响,战场周遭飞沙走石,仿若末世降临; 上空电闪雷鸣,血云滚滚翻腾,仿若要将这一方天地搅碎。 … 刘备周身的浩然正气仿若汹涌澎湃的金色怒海,掀起惊涛骇浪,将刘备整个人烘托得宛如神只降世… 那正气呼啸奔腾,化作实质化的金色光芒,丝丝缕缕间犹如金色闪电,肆意穿梭,所触之处,邪祟之气瞬间被灼烧殆尽,发出“滋滋”的凄厉声响。 刘备手中的雌雄双股剑更是光芒炸裂,金银双色剑气好似两条咆哮的远古蛟龙,周身鳞片闪烁,龙口喷吐着毁灭的气息! 剑刃每一次挥动,都裹挟着足以崩山裂岳的雄浑之力,裹挟着这乾坤浩然正气,如金色流星般狠狠砸向赤笔。 赤笔满脸扭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紫黑色蚯蚓,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好似要爆开一般,死死盯着刘备的攻势。 双手青筋毕露,近乎痉挛地紧攥那巨型朱笔,妄图以邪异之力抗衡这排山倒海的冲击。 然而,在刘备那雄浑正气的持续碾压下,邪异之力仿若蝼蚁面对洪流,节节败退。 朱笔周身原本诡谲的光芒此刻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烛,忽明忽暗,笔锋挥动起来绵软无力,先前还能划破虚空、掀起黑色旋风的朱笔,此刻连空气都难以搅动。 刘备眸中闪过一抹凌冽杀意,瞅准赤笔强弩之末的绝佳时机,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嘶吼,声若滚滚雷霆,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邪佞受死!” 吼声未落,刘备腰身急速下沉,双腿肌肉瞬间紧绷隆起,好似蕴藏无穷爆发力的上古蛮兽,紧接着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金色弧线。 双股剑于半空之中闪电般交叉,继而极速旋转,一时间,剑鸣之声仿若万千洪钟齐鸣、巨龙啸天,震耳欲聋,引得风云变色。 刘备倾尽全身劲道,猛然斩下,金银光芒汇聚成一道直径达数丈的巨型螺旋利刃,好似金色的灭世绞盘,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浩然正气,直直朝着赤笔绞杀而去。 赤笔惊恐到了极点,瞪大的双眼几乎要撑破眼眶,眼眸中的血丝浓稠得仿若要滴出血来,妄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秘法抵挡。 可他早已被浩然正气压制得浑身经脉寸断,气血逆行,灵气紊乱滞塞,哪还来得及施展手段。 刹那间,只听“噗”的一声惊天闷响,仿若巨石轰砸在铜钟之上,赤笔胸膛处好似被万吨重锤猛击,肋骨瞬间根根断折,断裂声清脆刺耳,仿若爆竹连响,整个人如被炮弹击中的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 赤笔的后背先是狠狠撞上一块数人高的巨石,“咔嚓”一声,巨石应声炸裂成无数碎块,石屑如暗器般四散飞溅,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鲜血四溅; 紧接着身形疾掠,如出膛之弹接连洞穿数尊巨石! 那些巨石坚硬似铁、巍峨如山,却在他凌厉冲击下,轰然崩碎。 碎石似暗器般漫天激射,尖锐棱角如利刃,无情割划着他的脸庞、身躯,瞬间便在他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最后,赤笔重重砸落在地,“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直径三丈有余的深坑,周边泥土呈环形波浪般翻涌而起,好似爆发的小型泥火山。 瘫倒在坑底的赤笔,大口大口喷吐着鲜血。 那殷红的血液仿若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瞬间将衣衫染透,顺着嘴角、脖颈汹涌流淌,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血泊还在不断扩大,冒着腾腾热气。 四肢绵软无力地耷拉着,手肘、膝盖等多处关节诡异地扭曲、脱臼,反向弯折成怪异角度; 那巨型朱笔也“哐当”一声滚落一旁,断成数截,邪异光芒彻底熄灭,朱红颜料流淌一地,仿若蜿蜒的血河。 赤笔双眼圆睁,眼神空洞却残留着无尽恐惧。 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奄奄。 只剩进气没有出气,残破身躯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每一下都引得周边泥土簌簌抖动,尽显凄惨之态。 这般惨烈模样,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残破恶鬼,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赤笔气息彻底消散,周遭弥漫的浓稠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扯散,狂风骤停,血云消散如烟,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远处与刘言卿苦战的九头蛇妖也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庞大身躯陡然僵住,原本闪烁着凶光、择人而噬的蛇眼瞬间黯淡无光,九个头颅绵软无力地耷拉下来。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闷响,蛇身仿若自爆的气囊,轰然爆开,化作团团血雾,丝丝缕缕地随风飘散,消散于无形之中。 第19章 剑柄和剑穗 刹那间,只见赤笔那原本了无生机、残破到极致的身躯,仿若被神秘力量骤然激活先是毫无征兆地光芒一闪。 紧接着,以一种奇异且缓慢的姿态,缓缓化作了一个赤色剑穗。 这剑穗周身仿若流淌着熔浆,通体赤红欲滴,恰似由九幽炼狱最纯粹的业火凝炼锻造而成。 丝丝缕缕纤细却柔韧的红线柔顺垂落,仿若灵动的血丝肆意蜿蜒。 每一根红线都似隐匿着毁天灭地的神秘伟力,还散发着若有若无却直钻人心的灵力波动,幽微而摄魂,透着难以言喻的奇异之感,令周遭空气都仿若因它而微微凝滞。 千缚目睹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眸之中血丝如蛛网般迅速密布,好似要爆开一般。 周身原本沉稳的黑雾刹那间仿若被引爆的火药桶,不受控制地汹涌翻腾、疯狂肆虐起来。 体内灵力仿若江河决堤,轰然暴涨,肆意涌动的灵力搅得周遭飞沙走石、狂风呼啸。 千缚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嘎吱作响,身子剧烈颤抖,好似下一刻就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爆。 千缚猛地仰头,向着苍穹发出一声怒吼:“可恶啊!” 那咆哮声仿若洪钟炸裂,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层层震荡的音波肉眼可见,脚下坚实的土地都不堪承受这股力量,龟裂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细纹,蜿蜒着向四周蔓延。 此刻的千缚,满心悲恸如决堤洪水,肆意奔涌。 往昔与赤笔携手同行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一同挑灯谋划、并肩浴血奋战的场景历历在目。 每一幕回忆都化作一把锋利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他深知,赤笔这一去,往昔诸多精心构筑的布局瞬间成空,往后漫长岁月,只剩自己一人孤独地应对这诡谲莫测、凶险万分的局势。 想到此处,千缚眼眶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哆嗦,牙缝里艰难挤出几近破碎的悲戚之语: “赤笔啊……你怎能这样舍我而去!” 那声音沙哑哽咽,透着无尽哀伤,仿若受伤濒死的孤狼在月夜下哀鸣。 刘备双眸之中精芒一闪,瞬间警觉,当下毫不犹豫地微微仰头,那目光仿若锐利无双的鹰眼,精准无误地锁定了半空中悬浮的赤色剑穗。 剑穗周围的空气似都因这灼灼目光而微微震颤,仿佛被其强大气场震慑。 刘备心意坚如磐石,旋即上前一步,这一步踏出,脚下土地竟隐隐泛起一圈尘土,彰显出他此刻的决然。 紧接着,手臂如灵动蛟龙迅速探出,手掌徐徐舒展,五指微微分开,朝着剑穗缓缓、轻轻地抓去,动作沉稳且笃定,满心期许能将这蕴含神秘之力的奇异之物顺利收入囊中。 然而,变故骤起,恰似晴空霹雳!就 在刘备指尖堪堪要触碰到剑穗的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仿若凭空而生,仿若暗夜中隐匿身形、择人而噬的幽灵,裹挟着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的劲风,极速狂飙而来。 刘备眼眸骤缩,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通体幽黑的铁链! 这铁链好似从九幽地狱探出的恶蟒,周身幽光闪烁,诡异符文时隐时现,仿若一双双幽森的眼眸,透着令人胆寒的邪异力量。 眨眼间,它便如灵动的活物一般,蜿蜒缠绕上赤色剑穗,紧密得连根发丝都难以插入。 而后,那铁链仿若被恶魔附了身,陡然剧烈扭动起来,“哗啦啦”的刺耳声响震彻四野,恰似群魔乱舞时的张狂狞笑。 它裹挟着剑穗,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而鬼魅的黑色弧线,气势汹汹,仿若要冲破这天地桎梏。 紧接着,又如离弦之箭般,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劲道,直直朝着千缚射去。 千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狠厉,当下毫不犹豫地抬手,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微微凸起,稳稳接住飞来之物。 黑色铁链仿若寻到了归宿,顺势紧密缠上他的手臂,赤色剑穗则静静悬于他掌心上方。 幽微光芒与千缚周身翻涌的浓稠黑雾相互映衬,一红一黑,色彩碰撞间,透着莫名的森寒之意,仿佛正邪两方在此刻对峙,暗流涌动。 然后将赤色剑穗藏于怀中… 刘备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双手“唰”地攥成紧实拳头,周身雄浑气势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陡然攀升。 刘备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千缚,脚下轻点,瞬间跨越数丈距离。与此同时,双手在腰间一抹,雌雄双股剑“噌”地再次出鞘。 金银双色光芒大放,恰似两轮烈日横空出世,剑刃嗡嗡震颤,似在急切盼着饮血。 千缚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甩缠着铁链的手臂,“啪”的一声,带着击破空气的锐响,抽向刘备。 刘备身形一闪,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双股剑交叉一剪,金银光芒汇聚成一道十字剑气,“嗖”地斩向铁链,剑气过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 … 激战正酣,刘备瞅准时机,腰身下沉,双腿肌肉紧绷,仿若蓄力的猎豹,接着高高跃起,双股剑高举过头,金银光芒耀眼夺目,仿若要将天空劈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朝着千缚头顶劈去。 就在战局胶着之时,一道黑影仿若黑色闪电般从侧边疾驰而来,正是刘裕!只见他浑身散发着凌冽肃杀之气,战袍烈烈作响,手中长槊早已蓄势待发。 千缚分出心神,黑色铁链朝刘裕扫去,刘裕毫无惧色,双手紧握长槊底部。 用力一挥,长槊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铛”的一声巨响,精准撞上铁链,金属撞击火花四溅,好似夜空烟火盛放。 刘裕借反弹之力,身形在空中一转,长槊顺势横扫,槊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嘶鸣,直逼千缚咽喉。 千缚双手飞速舞动,结出诡异印法,周身黑雾汹涌翻腾,化作数条黑色手臂,每条手臂都粗壮无比,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刘裕砸去。 刘裕身形一矮,长槊在身前快速轮转,槊影层层叠叠,编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防御壁垒,“砰砰砰”,黑色手臂砸在槊影上,力量相互抵消,震得周遭尘土飞扬。 此时刘备瞅准时机,腰身下沉,双腿肌肉紧绷,仿若蓄力的猎豹。 接着高高跃起,双股剑高举过头,金银光芒耀眼夺目,仿若要将天空劈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朝着千缚头顶劈去。 千缚脸色一变,双手迅速召回铁链,铁链一同在头顶盘旋,形成一道防御光幕,堪堪抵住刘备这致命一击。 一时间,三人周边尘土飞扬,飞沙走石,脚下土地被灵力冲击得坑洼不平,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仿若末世降临。 身影交错,快得只剩残影,金银光芒、黑色雾气与长槊寒芒相互交织、碰撞,光芒闪烁、滋滋作响,每一招每一式都倾尽浑身解数,生死胜负悬于一线! 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嗖”地一下弹射而出,身如离弦之箭般直扑战团… 人还未至,手中穹渊已嗡嗡作响,刀身光芒大盛,似感知到即将开启的鏖战,迫不及待要大显身手。 刘言卿身形鬼魅,在空中几个辗转腾挪,避开飞扬的沙石,瞬间欺近千缚身侧。 趁千缚全力抵挡刘备与刘裕的攻势,刘言卿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穹渊裹挟着澎湃星辰之力,自下而上,迅猛撩起,刀光仿若一道银色闪电,直刺千缚肋下。 千缚察觉到危险,却因被刘备、刘裕牵制,难以全力闪避,只能强行扭转身躯。 黑色铁链瞬间脱离与双股剑、长槊的纠缠,如灵动蟒蛇般飞速回防,“当”的一声,精准挡住穹渊刀这凌厉一击。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刘言卿哪肯罢休,手腕一抖,刀身顺势沿着铁链蜿蜒而上,试图绞断铁链。 千缚见状,双手猛地加大灵力输出,铁链光芒暴涨,符文疯狂闪烁,生出一股强劲推力,将穹渊震开。 与此同时,周身黑雾翻涌更甚,化作的黑色手臂分出两支,握拳如巨锤,带着呼呼风声,左右夹击刘言卿。 刘言卿身形一闪,如轻烟般侧身躲过夹击,脚尖轻点,绕至千缚身后。 手中刀光一闪,连环三刀斩出,刀痕在空中交织成网状,封锁千缚退路。 千缚后背仿若长了眼睛,黑色手臂反手回击,与刀网碰撞,一时间灵力四溢、碎屑纷飞。 刘备、刘裕趁势加大攻击力度,刘备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剑气如虹,呈螺旋之势斩向千缚; 刘裕长槊挥舞得虎虎生风,槊影重重,每一记挥击都蕴含千钧之力,直捣千缚要害。 千缚深陷三人围击,却毫无退缩之意,咬紧牙关,周身气息愈发狂暴。 操控着黑色铁链,在周身形成一道防御光罩,又以黑色手臂灵活抵挡各方攻势。 光罩与手臂不断被击中、凹陷,又迅速回弹、修复,战局陷入僵持,周边土地早已千疮百孔,巨石被炸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 可长时间的鏖战,加之频繁施展高危秘法,千缚体内灵力如决堤的洪水,飞速流逝。 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如雨而下,滴落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化作腾腾雾气。 双手愈发颤抖,操控铁链、黑雾的动作渐渐迟缓,那防御光罩也开始闪烁不定,摇摇欲坠。 刘言卿敏锐捕捉到千缚的疲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高声喝道:“他快撑不住了!” 言罢,手中穹渊光芒再盛,刀身嗡嗡鸣响,倾尽全身力道,施展出一套凌厉刀法,刀光仿若银色星河,滔滔不绝地涌向千缚。 刘备与刘裕对视一眼,默契颔首。 刘备双股剑金银光芒冲天而起,剑气纵横交错,呈繁密剑阵,步步紧逼千缚; 刘裕则大吼一声,声震九霄,手中长槊裹挟开山碎石之力,槊影如蛟龙出海,每一记挥击都直击要害,带起的劲风将周遭尘土卷成沙暴。 千缚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妄图做最后挣扎,强行压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周身黑雾瞬间浓稠数倍,黑色手臂疯涨粗壮,铁链舞动得更加狂乱。 然而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转瞬之间,只听“咔嚓”一声,仿若琉璃破碎,他周身防御轰然崩塌。 三人攻势如汹涌怒潮,瞬间将千缚吞没。 千缚身形急剧扭曲、消散,凄厉嘶吼响彻四野。 光芒闪过,最终化作一个黑色剑柄静静悬于半空。 这剑柄周身幽黑,纹路古朴晦涩,仿若铭刻着岁月沧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似在诉说往昔主人的不凡,又透着几分不甘沉沦的倔强。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压下激战过后的喘息,抬眸望向悬于半空、透着幽诡气息的黑色剑柄,迟疑一瞬后,伸出手缓缓握住。 入手刹那,一股冰冷且桀骜的力量顺着掌心直窜心底,似要冻彻灵魂,令他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起。 与此同时,刘备手持赤色剑穗走近。 剑穗仿若感知到黑色剑柄的存在,微微颤动,红线飘摇,灵力波动愈发明显。 刘言卿双手稳稳托起黑色剑柄,刘备则轻轻将赤色剑穗凑近,就在剑穗与剑柄相隔寸许之时! 两者同时光芒大盛,赤色与黑色光芒相互交织、拉扯,仿若两条争斗的灵蛇。 三人下意识眯眼,却见光芒愈发刺眼,紧接着“嗡”的一声震响,剑穗如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精准嵌入剑柄。 刹那间,一股磅礴雄浑、正邪交融的力量以二者为中心轰然爆开,仿若混沌初开、星河炸裂那般震撼,气浪呈环形如汹涌怒潮,疯狂席卷四周。 刘言卿与刘备首当其冲,身躯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沛然巨力猛地击飞,连连后退数步,脚下土地被踏出一道道深深沟壑,二人拼尽全力才稳住身形。 待那刺目至极、仿若要灼瞎人眼的光芒稍稍收敛,一把全新且散发着无上威压的长剑静静浮于半空! 其剑身主体黝黑如墨,深邃得仿若能吸纳周遭一切光芒。 可就在这无尽幽暗中,有丝丝红线蜿蜒游走,灵动飘逸,恰似暗夜涌动的血河,透着邪异与神秘,又蕴含着磅礴生命力。 第20章 刘蕃 剑刃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川乍裂,吞吐着赤色微光,恰似隐匿于暗处的绝世凶兽,偶尔露出獠牙,让人不寒而栗,只一眼便能感知到其中隐匿的无尽锋芒。 … ---- 在恢宏巍峨、雕梁画栋的宫殿深处,四下静谧得仿若真空,唯余角落里燃油灯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殿中的牛油巨烛明明暗暗地摇曳着,光影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晃荡、跳跃,映出斑驳陆离的图案,恰似群魔乱舞,为本就阴森压抑的氛围添上几分诡谲。 一人一袭玄色长袍,负手静立,身姿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的冷冽威压仿若实质化的寒雾,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让这暖意全无的宫殿更添几分森寒。 深邃双眸紧锁掌心,那里静静卧着两枚破碎灵珠。 往昔,这灵珠圆润通透、灵光四溢,是无数人觊觎的稀世珍宝,如今却光泽尽失,仿若两颗蒙尘的普通石子。 仔细瞧去,灵珠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裂痕,恰似干涸大地被烈日烤出的干裂沟壑; 丝丝缕缕的灵力,宛如濒死之人吐出的最后一缕气息,从那蛛网裂缝中艰难逸出,还未及成型,便消散于无形,消散在这寂静冰冷的空气中。 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目光仿若两把炙热的利刃,似要将灵珠灼烧、洞穿。 时间仿若凝固,漫长的死寂里,殿中唯有他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打破这份压抑的静谧。 那呼吸声仿若负伤野兽的低喘,满是不甘与愤懑。 此时,灵珠破碎,在那一瞬间仿若无数怨灵在厉声哭嚎,又似是命运无情的嘲讽。 那唤声钻入耳膜,搅得他心烦意乱,心头的阴霾愈发厚重。 良久,他干裂的嘴唇微微抖动,缓缓开启,嗓音沙哑暗沉得如同老旧风箱在寒风中艰难拉动,一字一字艰难地挤出牙缝: “该死!是谁干的?”话语间满是懊恼与愤懑,尾音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那是怒火与颓然交织的颤音。 “这下可难办了!”他猛地提高音量,声浪在殿内撞出回声。 “费了诸多心力谋划布局,眼看到手的神兵就这么没了,往后的路…” 后面的喃喃自语戛然而止,被他狠狠咬碎在齿间,隐没无声。 刹那间,一股浓烈至极、仿若实质化的肃杀之气从他体内轰然爆开! 殿内烛火狂舞、摇曳欲熄,周遭摆件被震得簌簌作响,似是奏响一场风暴来临的序曲,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掀起。 而窗外的狂风,裹挟着沙石,仿若也感知到这殿内汹涌的杀意,愈发肆虐,好似要将这宫殿连根拔起,一同卷入无尽的混沌与黑暗之中。 … 那人影抬手,冷厉出声:“来人啊,准备备客。”声音仿若寒冰冷刃,在空旷大殿内撞出回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紧闭多时、仿若铜墙铁壁的宫殿大门,“轰”的一声被猛然踹开! 厚重门板狠狠撞在两侧墙壁,震得砖石簌簌掉落,扬起大片尘土。日光裹挟着外头的凛冽寒风,如汹涌潮水般灌了进来。 尘土渐散,只见门口逆光处,三个身影昂然而立。 为首一人身着一袭张扬夺目的赤袍,烈烈衣角随风而动,仿若周身环绕着跳跃的赤色火焰。 他身姿矫健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崖巅,历经风雪却愈发刚劲。 浑身散发着久经杀伐的浓烈肃杀之气,仿若刚从尸山血海中踏出。 双眸仿若寒星,幽冷锐利,寒光迸射间,正警惕无比地扫视着殿内每一处角落,但凡有一丝异动,想必都逃不过这双鹰眼。 其身旁之人一袭玄色黑甲,甲胄质地厚实,幽光流转,镌刻其上的古朴纹路仿若隐匿着神秘力量,每一片甲叶都贴合身形,尽显精悍利落。 他面庞冷峻坚毅,仿若刀削斧凿,周身气息沉凝如渊,透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槊,槊尖寒光闪烁,似在渴望饮血。 在末尾的那位,则身着渐黄色衣饰,衣袂飘飘,仿若被日光轻柔包裹。 他身形清瘦,眉眼温润,透着几分书卷气。 可这份贵气却难掩他周身的狠辣,只见他手中还拖着个昏迷不醒、衣衫褴褛的家伙, 那可怜人一路被拖行而来,破旧衣衫与地面剧烈摩擦,扬起细微尘土,地上随之留下一道蜿蜒血痕,殷红刺目,触目惊心。 宫殿之上,那黑袍人影原本阴沉的面庞微微一怔,旋即眯起双眸,双手缓缓收紧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冷哼一声,喃喃自语:“看来客自己上门了,哼,倒省了我一番寻人功夫。” 言罢,缓缓起身,身形拔高,周身黑袍烈烈作响,威压汹涌外放,恰似一尊暗夜魔神。 此刻在幽暗中仿若凝血的獠牙,透着森冷寒意。 穹顶极高,层层藻井隐匿于黑暗里,几盏苟延残喘的铜灯晃荡着微弱火苗,光影摇曳,恰似隐匿暗处的恶鬼眨动幽眸,窥视着殿内众人。 角落里,蛛网横陈,丝丝缕缕粘连着腐朽气息,似要将生机一并囚困。 身穿赤袍的那人率先开口,声若洪钟,字字仿若裹挟着滚烫的怒火,震得殿内空气都嗡嗡作响:“刘蕃老贼,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啊!” 那灼人的目光直直锁住黑袍人影,仿若要将其看穿、燃尽。 黑袍人影刘蕃先是一怔,随即眯起双眸,目光如淬了毒的暗箭,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赤袍的不速之客。 片刻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刘言卿?好啊!你还敢来。” 说到此处,刘蕃双手猛地攥紧扶手,指节泛白,发出咯咯声响,身形微微颤抖,显然是怒极。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此番主动送上门来,可就别想着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这宫殿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插翅也难飞。” 刘言卿闻言,仰头大笑,笑声豪迈不羁,仿若驱散阴霾的烈烈长风:“刘蕃,你这贼子,少大放厥词!当年之仇,我时刻记住呢!” “此等血仇不报,我怎会善罢甘休?今日便是来清算旧账,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言罢,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赤袍烈烈飞扬,周身灵力轰然涌动,仿若周身燃起赤色烈焰,炽热高温令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 刘蕃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那就试试!”双手在袖间迅速结印,周身黑雾翻腾而起,殿内光线愈发昏暗。 刹那间,殿内狂风呼啸,窗棂哐当作响,似有无数怨灵哭嚎着要破门而入。 阴森寒意与刘言卿的炽热灵力相互对峙,水火不容… 刘备将手中的人甩开在一边,那人像破布袋般瘫倒在地,发出沉闷声响。 此刻,宫殿内原本就微弱摇曳的烛火“噗”地尽数熄灭,唯余窗外惨白日光艰难透入,却也被殿内翻涌的灵力搅得支离破碎,光影凌乱。 殿中四角,摆放着几尊往昔用于镇邪的石兽雕像,如今在这灵力冲击下,石兽眼眸处竟诡异地沁出暗红色液体,仿若血泪,顺着冰冷的石面缓缓滑落,滴答声在死寂氛围里格外阴森,恰似死神踱步而来的足音。 刘备顺势抽出腰间的双股剑,金银双色光芒瞬间大盛,恰似两轮金日破云而出,嗡嗡剑鸣仿若激昂战歌奏响。 “刘蕃,今日便是你恶行的清算之时!”刘裕一声暴喝,声浪震得殿顶簌簌掉灰,簌簌而落的灰尘又被激荡的灵力裹挟,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然后紧跟其后,手中长槊早已蓄势待发,槊身寒光凛冽,金属质感在幽暗中灼灼生辉。 他脚掌猛踏地面,身形如猎豹扑食般疾冲而出,落脚处砖石龟裂,气势骇人。 长槊裹挟着开山碎石之力,率先朝着刘蕃横扫而去。 槊影如黑色蛟龙出海,带起呼呼劲风。 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呼啸劲风扯着殿内腐朽的帷幔,“哗啦”作响,碎屑漫天。 刘言卿见战友齐至,斗志愈发昂扬,周身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火海,熊熊燃烧。 刘言卿猛地大喝一声,身形陡然拔升,如同一道赤色闪电直冲向半空,衣袂烈烈作响,猎猎风声仿若助威的号角。 紧接着,刘言卿双眸精芒暴射,抬手凌空一抓,掌心处光芒大绽,雄浑的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的怒海漩涡,急剧翻涌、汇聚。 刹那间,那蛰伏已久的穹渊受灵力牵引,“嗖”地一声破空袭至,稳稳落入他手中。 刀身一经握住,便嗡嗡震颤不休,似与刘言卿一样,迫不及待要冲入战局、大杀四方。 穹渊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渊,深邃纹路间隐隐流淌着赤色灵流,恰似隐匿于暗夜的赤色血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伐气息。 刘言卿右手持刀,气势陡然攀升,仿若化身上古战神。 眸中杀意尽显,单手持刀迅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繁复而凌厉的轨迹,刀光霍霍,仿若银蛇狂舞、蛟龙出海。 随着最后一式凌厉斩下,一道耀眼至极、仿若烈日般璀璨的赤色符文在刀身前端轰然浮现,符文灼灼,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 刘言卿暴喝一声,抡圆穹渊,裹挟着周身澎湃灵力以及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劲道,朝着地面轰然劈下。 “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殿内地砖瞬间被炸得粉碎,碎屑如暗器四散飞溅。 紧接着,数道粗壮无比的火柱从地底拔地而起,火柱呈扇形,熊熊烈焰肆意翻腾,滚滚热浪炙烤着周遭空气,一时间殿内温度急剧飙升,空气仿若都要被点燃、烧融。 火柱呼啸着朝刘蕃席卷过去,封锁其大半退路,所经之处,地面被灼烧出一道道焦黑沟壑。 浓烟滚滚而起,迅速弥漫整个宫殿,刺鼻气味呛得人几欲流泪,视线也随之愈发模糊。 众人置身其间,仿若坠入混沌迷雾,只能凭借灵力波动那微弱的指引以及彼此模糊的身形,艰难判断攻防态势。 浓烟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鸦影急速穿梭,这些不祥之鸟仿若被死亡气息从九幽炼狱召唤而来,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晦气。 它们呱呱凄厉鸣叫,划破长空。 盘旋在战场上空久久不去,一双双幽亮黑眸冷冷窥视着战局,恰似来自冥界的使者,在提前清点着即将陨落的亡魂,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 刘蕃面色阴沉如墨,面对三人这般凌厉攻势,却毫无惧色,双手在袖间飞速舞动,结出诡异繁复的印法。 刹那间,周身黑雾浓稠得近乎实质,化作数条粗壮无比的黑色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来袭的攻击砸去。 “哼,妄图以多欺少,尽管放马过来!”刘蕃嘶吼道。 双方攻势碰撞瞬间,殿内仿若引爆了连环炸雷,“轰轰”巨响不绝于耳。 灵力冲击掀起的气浪呈环形疯狂扩散,所到之处,朱红立柱摇摇欲坠,本就斑驳的漆皮大块剥落,露出内里腐朽干裂的木质; 穹顶藻井不堪重负,大块砖石接连坠落,砸在地面轰然作响,扬起的粉尘与弥漫浓烟混为一体,呛得人几欲窒息。 更可怖的是,地面裂缝中,隐隐有惨白的手骨探出,似是埋葬于宫殿地下的亡魂不甘寂寞,欲在这大乱之际重回人间,抓取新鲜的灵魂陪葬。 刘备与刘裕配合默契,双股剑剑气如虹,纵横交错,化作剑网抵御黑色手臂,金银光芒与黑色雾气激烈碰撞,滋滋作响; 刘裕长槊则寻机而动,瞅准黑色手臂防御的间隙,槊尖如毒蛇出洞,直刺刘蕃要害。 刘言卿身形一闪,鬼魅般欺近刘蕃身侧,左手掌心赤色灵力汇聚成拳,带着高温与磅礴之力,轰然砸向刘蕃。 刘蕃见状,脸色阴沉如墨,黑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并非出于恐惧,而是被彻底激起的滔天怒火在体内肆虐。 刘蕃双手在袖间飞速舞动,十指如黑色闪电般交错,结出诡异繁复至极的印法。 刹那间,刘蕃周身黑雾浓稠得近乎实质,仿若化身为墨色魔神。 滚滚黑雾汹涌翻腾,化作数条粗壮无比的黑色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席卷而来的火柱狠狠砸去。 每一次撞击都仿若雷霆轰鸣,火柱与黑色手臂碰撞之处,灵力四溢、火花迸溅,炽热与阴森的力量相互绞杀、抵消。 第21章 赤霄 就在这灵力碰撞的间隙,殿内弥漫的浓烟愈发厚重,隐隐有惨白的鬼脸在其中若隐若现。 它们张牙舞爪,无声嘶吼,似是被这场生死鏖战惊扰的亡魂,迫不及待要拉人陪葬。 角落里,尘封多年的旗帜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旗面上褪色的绣纹竟缓缓渗出血色,仿若古老的诅咒被唤醒,流淌出死亡的预告。 … 刘备与刘裕哪会错失这战机,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尽显。 刘备手持双股剑,周身金银光芒大放,仿若身披日光战甲,身形灵动如燕,几个箭步便欺近刘蕃身侧。 双股剑在空中交错挥斩,剑气如虹,纵横交错间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朝着那些黑色手臂的破绽处狠狠刺去,剑刃与黑雾接触,滋滋作响,似热油浇于寒铁。 刘裕紧跟其后,手中长槊裹挟着开山碎石之力,槊身寒光凛冽,恰似暗夜流星。 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长槊如蛟龙出海,直捣黄龙般朝着刘蕃咽喉刺去,槊尖刺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沿途劲风竟将周遭浓烟撕开一道口子。 刘言卿趁势持刀再度攻来,穹渊高高举起,刀身赤色灵光大盛,汇聚成一道耀眼的赤色光幕,仿若要将这昏暗宫殿照彻。 合身扑上,势大力沉地朝着刘蕃头顶劈砍,刀风呼啸,带着能斩断山河的气势,仿若要将刘蕃一分为二。 刘蕃三面受敌,却怡然不惧,黑袍一挥,周身黑雾中猛地蹿出数条黑色铁链,铁链上符文闪烁,如灵动毒蛇,分别缠向三人的兵器。 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僵持不下。 此时,殿外墓园里的枯树被灵力风暴波及,“嘎吱”作响,枝干断裂,仿若一只只干枯的手臂伸向战场,似在召唤亡魂入场。殿内狂风裹挟着刺鼻与血水,形成一道夺命的旋涡,所到之处,桌椅板凳碎成粉末,仿若被死亡镰刀无情收割。 殿内此刻仿若末世炼狱,灵力风暴呼啸肆虐,飞沙走石,墙壁轰然开裂,巨大的殿门被 激战正酣,殿外亦是风云突变。 乌云仿若黑色潮水,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白昼仿若陷入永夜; 电闪雷鸣间,一道道刺目闪电直击宫殿,仿若上苍也被这场鏖战惊动,欲降下天罚… 刘蕃三面受敌、铁链缠兵,却猛地咧嘴露出一抹狰狞笑意,牙缝里挤出狠话:“想杀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话音刚落,刘蕃周身黑雾急剧收缩,而后轰然爆开,一股磅礴且阴森的力量呈环形冲击,将刘备、刘裕、刘言卿震得连连后退。 刹那间,殿内仿若被恶魔诅咒,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原本摇摇欲坠的牛油巨烛“噗”地全灭,只剩窗外惨白如霜的天光艰难透入,却被殿内翻涌的邪力搅得支离破碎。 此时,众人目光惊恐地瞥见,殿内地面裂开数道大口子,幽黑不见底,阵阵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隐隐夹杂着凄厉哭声,仿若地狱之门大开,万鬼嚎哭。 紧接着,一具具腐朽不堪、白骨外露的骷髅手,从裂缝中攀爬而出,眼眶空洞却似有幽火闪烁,动作僵硬却目标明确,张牙舞爪朝三人扑去。 这些骷髅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仿若裹尸布般阴森,所过之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焦黑脚印,仿佛死亡在大地上肆意烙印。 刘言卿见状,双手紧攥穹渊,抡刀冲进骷髅群,刀光过处,骷髅如豆腐渣般被砍碎,可碎骨瞬间又重新拼凑,源源不断围拢。 刘备神色凝重,双股剑快速舞动,金银光芒织就的剑网密不透风,将近身骷髅格挡在外! “言卿不能被这些邪祟拖垮,寻机直击刘蕃!”刘备高声对刘言卿唤道。 刘裕则双手猛灌灵力于长槊,槊身光芒暴涨三尺,横扫竖挑,每一记挥击都震飞大片骷髅,劲风裹挟着碎骨碎屑。 “刘蕃,千年过去你还是如此不堪,你就躲在这些阴物背后苟延残喘吧!”刘裕边战边吼,目光始终锁定刘蕃,瞅准间隙,长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向刘蕃胸口。 刘蕃身形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黑袍飘动间,更多黑暗法术祭出。 殿顶上空,乌云旋涡里降下黑色闪电,直直劈向三人,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出刺鼻味道; 地面血水汇聚成黏稠血池,血浪翻涌,伸出无数血手拉扯他们脚踝。 刘言卿闪躲腾挪,身上难免挂彩,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却毫无退缩之意。 刘言卿瞅准时机,与刘备、刘裕眼神交汇,瞬间达成默契。 一跃而起,周身灵力全部汇聚刀身,穹渊瞬间涨大数倍,赤色刀芒仿若要撕裂苍穹; 刘备、刘裕则倾尽灵力,从两侧攻向刘蕃,双股剑剑气纵横、长槊槊影重重,封锁刘蕃所有退路。 生死一瞬,刘蕃瞪大双眼,双手疯狂结印,周身黑雾凝成护盾。 “轰隆”一声巨响,几股力量轰然相撞,光芒刺目到极致,殿内仿若核弹爆炸… “哼,还没完呢!” 刘蕃抬手一抹嘴角血迹,双手重聚灵力,黑袍无风自动,周身黑雾再度弥漫、翻涌,丝丝缕缕仿若灵动的魔蛇,扭动着朝三人缠去。 殿内地面裂缝愈发宽大,从中涌出的骷髅愈发密集,惨白骨架相互碰撞,嘎吱作响,幽火摇曳,汇聚成一片森白的“骨潮”,汹涌着朝三人涌来,大有将他们彻底淹没之势。 刘备当机立断,猛地收住身形,双脚稳稳踏地,衣袂无风自动。 闭目凝神,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高高鼓起,仿若鲸吸百川,转瞬之间,体内浩然正气仿若沉睡雄狮被猛然唤醒,汹涌澎湃起来。 刹那间,双股剑仿若感知到刘备心意! 嗡嗡颤鸣,金银双色光芒夺目盛放,恰似两轮金日破云而出,光芒丝丝缕缕,却锐利如针,化作实质化的剑气,呈环形朝外迅猛扩散。 这剑气仿若汹涌怒潮,携着开山裂石、涤荡乾坤之势席卷而去。 首当其冲的骷髅被剑气裹挟,白骨瞬间被光芒洞穿、灼烧,“滋滋”声响不绝于耳,眼眶中的幽火仿若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紧接着,白骨在剑气切割下,碎屑纷飞,一具具骷髅接连瘫倒、粉碎,仿若腐朽积木不堪一击。 那些缭绕在骷髅周边,助其重生、为其赋能的黑色雾气,也似撞上铜墙铁壁,被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丝丝缕缕消散于无形。 大片骨潮受这凌厉剑气冲击,前赴后继的攻势瞬间瓦解。 硬生生被逼得节节败退,仿若溃败的黑色潮水,在金银剑气光芒映照下,消散隐匿,原本阴森狰狞的骷髅阵,转瞬只剩一地碎骨残灰。 刘裕见机不可失,热血直冲脑门,浑身战意仿若滚烫岩浆在血脉里奔涌。 双手紧攥长槊,高高跃起,仿若雄鹰展翅,一声怒吼震得殿内回音激荡:“刘蕃,拿命来!” 槊尖寒光仿若极地玄冰,闪烁着致命冷芒。 整个人如黑色蛟龙出海,势不可挡,直直朝着刘蕃咽喉刺去。 沿途劲风仿若利刃,将空气切割得“呜呜”作响。 那些妄图阻拦的骷髅、飘散的黑雾,尽皆被这股刚猛气势震碎、吹散,当真有一骑当千之勇。 刘言卿知晓此刻配合至关重要,身形一闪,退至一侧掠阵。 双眸紧盯着战局,赤色灵力在周身若隐若现,手中穹渊一直在蓄势待发。 刘蕃面色大变,万没料到对方如此迅猛反击。 危急关头,黑袍裹挟着黑雾急速幻化成黑色羽翼,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惊险万分地避开刘裕这夺命一击。 可饶是避开了长槊锋芒,羽翼挥动间,也被刘裕的劲气割得破碎不堪,黑雾飘散,显露出他几分狼狈之态。 “哼,别得意太早!”刘蕃咬着牙,狠话脱口而出,双手迅速在袖间舞动,准备祭出更强法术抵挡。 刘蕃咬着牙,狠话脱口而出,双手迅速在袖间舞动,准备祭出更强法术抵挡。 只见他十指如黑色闪电般交错,黑袍鼓荡,周身黑雾愈发浓稠,仿若墨汁倾泼,滚滚翻腾间,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转瞬,那黑雾竟化作数条水桶粗的黑色蟒蛇,蛇身鳞片寒光闪烁,三角头颅狰狞凶恶,吐着信子,携着腥风,向着刘裕与刘备疾扑而去。 “哼,想破我的局,先过这关!”刘蕃嘶吼道,脸上青筋暴起,尽显癫狂。 … 刘备周身金银光芒闪耀,双股剑剑气纵横捭阖,仿若灵动银蛇,在殿内疯狂穿梭。 所到之处,那些还在张牙舞爪、妄图反扑的白骨,瞬间被搅得粉碎,碎屑纷飞。 刘备身形如电,辗转腾挪间,剑招凌厉精准,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随着最后一道剑气如虹贯出,殿内塌陷区域里的白骨被清扫一空。 尘埃尚未落定,一抹赤红色微光,悄然映入刘备眼帘。 刘备定睛一看,竟是个深埋于碎骨废渣之中的剑鞘,剑鞘周身赤炎纹路若隐若现,仿若有灵,正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刘备心下一动,当即蹲身,徒手挖开周遭杂物,将其小心取出。 入手刹那,剑鞘微微震颤,似在急切呼唤着什么。 怀揣剑鞘,刘备几个箭步冲向刘言卿所在方位。 此时,异变陡生!只见刘言卿腰间原本安静悬挂的剑柄和剑穗,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陡然挣脱束缚,“嗖”地一下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刘备手中的剑鞘也似失控的飞鸟,脱手而出,紧随其后。 三者在空中交汇,瞬间被一股磅礴赤色光芒紧紧包裹,光芒灼灼,仿若一轮新生烈日,刺得众人不禁眯起双眼。 待光芒徐徐散去,一把赤红色长剑静静悬于半空,剑身仿若流淌的岩浆铸就,符文闪烁,炽热灵力丝丝缕缕飘散开来,透着毁天灭地的锋芒。 刘言卿反应最快,脚尖轻点,飞身跃起,猿臂一伸,将赤剑牢牢攥在手中。 入手瞬间,一股雄浑力量顺着手臂灌入体内,刘言卿能清晰感知到,此刻这剑已非昔日虚幻之影,而是实打实的神兵利器,出鞘之时,定能斩尽眼前阻碍。 刘言卿紧攥手中赤剑,手腕猛地发力,“锵”的一声清响,仿若洪钟鸣响、利刃破冰,赤剑应声出鞘! 刹那间,一道赤色剑气仿若实质化的长虹,冲天而起,贯穿殿顶,直直没入云霄深处。 剑气呼啸而过,所经之处,殿内翻涌的黑雾仿若薄纸,被瞬间撕开、搅散; 周遭空气仿若被点燃,炽热高温滚滚袭来,逼得众人衣角烈烈作响。 只见那光洁如镜、炽热泛红的剑刃之上,古朴苍劲地刻着两个字——“赤霄”。 字痕仿若两条赤色蛟龙,蜿蜒盘踞,散发着君临天下的威压,仅是微微凝视,便叫人心神震荡。 刘言卿轻抚剑刃,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惊喜,喃喃道:“竟是赤霄剑! 刘蕃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死死盯着那赤剑,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在胸腔内疯狂肆虐。 “好啊!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刘蕃咬牙切齿,嘶吼出声,“正好今天就在这里一起做个了断吧!” “哼,就算手握赤霄又如何,今日这宫殿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言罢,双手在袖间急速舞动,周身黑雾再度疯狂翻涌,滚滚升腾,脚下地面裂开数道大口子。 阵阵阴寒之气裹挟着凄厉哭声扑面而来,显然是要祭出压箱底的杀招,准备与众人拼死一搏。 三人呈三角之势,以刘言卿为箭头。 刘言卿手持赤霄剑在前,剑身赤色光芒仿若灼灼烈日,剑刃嗡嗡震颤,似迫不及待要饮尽敌血。 另一手紧攥穹渊,刀身宽阔厚实,寒光凛冽,,汹涌灵力沿手臂灌入双刀,令其好似两尊怒目金刚,锋芒毕露。 刘蕃见三人来势汹汹,却毫无惧色,双手在黑袍间飞速舞动,十指残影交错,结出诡异繁复至极的印法。 刹那间,周身黑雾浓稠翻滚,仿若墨色怒海掀起惊涛骇浪,从中呼啸而出数条巨型黑色锁链,锁链上符文闪烁,仿若幽森鬼眼,“哗啦啦”作响,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如黑色蟒蛇,朝着三人蜿蜒缠去。 第22章 赤色漩涡 “来得好!” 刘言卿猛然暴喝一声,声若洪钟贯耳,震荡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 只见刘言卿身形陡然拔起,衣袂烈烈作响,仿若赤色流星掠空。 刹那间,手中赤霄剑身赤色光芒大炽,仿若灼灼烈日降临人间,那光芒炽热而凌厉,似要将这世间一切邪祟燃尽。 刘言卿抡起赤霄剑,朝着那如黑色蟒蛇般扑来的锁链狠狠挥去,剑刃划破空气,竟发出尖锐呼啸,似是这神剑迫不及待要展现锋芒。 剑刃挥出之际,赤色剑气仿若被点燃的长虹,灼灼夺目,瞬间化作实质利刃,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咔嚓”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斩断最前端那条锁链。 一时间,火星四溅,好似夜空炸开的绚烂烟火。可那断链竟似有邪异生命力,眨眼间,首尾相接,自行拼接愈合,扭动着身躯,攻势不但不减,反而愈发汹涌狂暴。 刘言卿目光一凛,恰似寒星乍现,却毫无惧意,手中动作不停。 身形一转,仿若陀螺疾旋,顺势将另一手紧握的穹渊高高举起。 刘言卿猛地将穹渊裹挟着雄浑灵力顺势劈下。 刀身呼啸而过,刀风仿若凛冽罡风,竟硬生生将周遭浓稠如墨的黑雾劈开一道大口子,好似利刃割破黑色锦缎。 那被劈开的黑雾向两侧翻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锁链受这股大力冲击,被逼退些许,发出“哗啦啦”的不甘声响。 这还未完,刘言卿趁势将赤霄剑与穹渊配合起来,施展起一套精妙绝伦的刀剑攻势。 只见刘言卿双刀交替挥舞,赤霄剑的赤色剑气与穹渊的凛冽刀风相互交织。 化作螺旋利刃,仿若赤色龙卷,朝着那不断攻来的锁链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锁链被绞得“嘎吱”作响,几近断裂。 刀剑又化作交叉光幕,蓝色与赤色光芒纵横交错,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光牢,将周边涌来的邪祟之力统统阻挡在外。 刘备与刘裕恰似刘言卿的左右臂膀,三人配合默契无间。 刘备周身金银光芒大放,仿若身披日光战甲,双股剑在手中灵动翻飞,剑气纵横交错,须臾间便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刘备身形鬼魅,穿梭于锁链缝隙间,专挑那锁链破绽刺去,剑刃与锁链每一次碰撞,都滋滋作响,似热油浇于寒铁,直冒青烟,逼得锁链左支右绌,改道迂回。 刘裕则双手灌力于长槊,槊身寒光暴涨三尺,仿若暗夜冰棱,闪烁着致命冷芒。 瞅准刘蕃身形闪动、躲避间隙,他大吼一声,声震九霄,长槊如黑色蛟龙出海,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捣黄龙般朝着刘蕃咽喉刺去。 沿途劲风仿若利刃,所经之处,那些妄图阻拦的黑雾纷纷被震碎,消散于无形。 刘蕃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残影,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可脸上却阴霾密布,显然被三人这联手之势逼得恼羞成怒。 刘蕃猛地仰头咆哮。 “少看不起人了!” 声浪滚滚,仿若洪荒巨兽怒吼,震得殿顶摇摇欲坠,大块砖石簌簌掉落,扬起漫天尘埃。 紧接着,殿内地面仿若被恶魔撕裂,裂开大口,血水汩汩涌出,须臾间汇聚成黏稠血池。 血浪疯狂翻涌,从中伸出无数血手,扭曲着、抓挠着,直奔三人脚踝而去; 上空乌云旋涡急剧旋转,仿若上苍震怒,降下黑色闪电,好似灭世天罚,直直劈向他们头顶。 刘言卿见状,双眼圆睁,怒目喷火,怒声吼道:“休想得逞!” 刘言卿双手举刀持剑,高高跃起,仿若上古战神临世。 周身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火海,滔滔不绝地尽数灌入刀剑之中。 赤霄剑与穹渊光芒大炽,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刹那间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赤色光幕。 这光幕坚如磐石、亮若骄阳,仿若铜墙铁壁横亘在前,血手触之即焦,闪电撞之消散,将这夺命攻击尽数挡下。 … 刘言卿双手紧握着赤霄剑与穹渊,刀剑光芒交织,恰似烈日与寒星碰撞,爆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此刻,刘蕃虽仍在负隅顽抗,但其周身的黑雾已渐渐稀薄,那些黑色锁链也在刘备与刘裕的联手攻击下,寸寸断裂,消散于无形。 刘蕃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与绝望,妄图再次施展邪法逃脱。 刘言卿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喝一声,声震屋瓦,“老东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刘言卿猛地将穹渊插入地面,双手全力握住赤霄剑。 刹那间,赤霄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的符文仿若活物一般,沿着剑刃缓缓游动,汇聚于剑尖之处,形成一道耀眼的赤色锋芒。 刘言卿脚下轻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刘蕃。 刘蕃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挥舞双臂,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在赤霄剑的锋芒之下,他的防御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赤霄剑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毫无阻碍地刺入刘蕃的胸膛。 “噗”的一声,赤霄剑直直刺入刘蕃胸膛,却未溅起半滴鲜血。 只见刘蕃的身躯瞬间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揉捻,紧接着,他的身体化作一缕缕黑色烟雾升腾而起。 这些烟雾丝丝缕缕,仿若有灵智一般,在空中痛苦地挣扎、盘旋,试图重新凝聚,却在赤霄剑的纯阳之力与殿内残余的正义灵力冲击下,渐渐稀薄、消散。 刘蕃的脸上,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与不甘之中,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刘言卿,那眼神似要将其灵魂灼烧。 刘蕃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未能发出半点声音,唯有那逐渐淡去的黑色眼眸,诉说着无尽的怨念。 随着刘蕃彻底化为乌有,殿内那些原本汹涌的血水仿若失去了源头,迅速干涸,渗入地下。 阴森的黑雾也如潮水般退去,须臾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各种邪祟之物,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纷纷瘫倒、瓦解,化作点点尘埃飘散在空中。 刘言卿缓缓收起赤霄剑与穹渊,伫立原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体内那仿若汹涌波涛般激荡的灵力。 … ----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血渊深处,那无尽的黑暗仿若一个神秘而深邃的巨兽之口,正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冥冥中似在声声召唤着他。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 血渊第十六层的入口… 刹那间,一股仿若实质般的强大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周遭的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变形。 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凄惨绝伦的嚎叫声! 那声音,似是无数冤魂在无尽的痛苦中绝望挣扎,令人毛骨悚然。 刘言卿周身赤色灵力瞬间自动护体,化作一层璀璨的光罩,将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稍抵御在外。 小心翼翼地缓缓向前行进,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仿若狰狞巨兽的脊背,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 时不时,有诡异至极的黑色触手,仿若隐藏于黑暗深渊中的恶魔之爪,从地下悄然探出,张牙舞爪地试图抓住他的脚踝。 刘言卿目光一凛,手中穹渊顺势挥出,刀光如电。 刹那间,那些触手纷纷断裂,化作一滩滩黑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溅落在地。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天空中血红色的闪电仿若愤怒的蛟龙,不时划破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短暂地照亮了周围一片仿若炼狱血海的世界。 血海中,无数白骨和残缺不全的尸体相互交织、重叠,它们随着那汹涌澎湃的血浪剧烈翻滚,仿佛在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往昔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悲惨遭遇。 刘言卿继续向着未知的深处迈进。 突然,前方的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那是一个身形如山岳般巍峨耸立的恶魔。 它全身覆盖着一层犹如玄铁铸就的黑色鳞片,在血红色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头上那巨大的犄角,仿若两把锋利无比的绝世利刃,直插云霄。 血红色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业火,闪烁着嗜血的疯狂光芒。 恶魔张开那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波如实质化的汹涌攻击,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刘言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 刘言卿面色沉静如水,毫无畏惧之色,双手稳稳地紧握住赤霄剑,调动全身灵力如奔腾江河般注入剑身。 刹那间,赤霄剑光芒大盛,赤色剑气仿若长虹贯日,璀璨夺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恶魔的咆哮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剑气与声波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剧烈震荡,仿若末日来临。 刘言卿趁着这能量波动的间隙,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欺身而上。他高高举起穹渊。 雄浑的灵力灌注之下,刀身嗡嗡作响,仿若即将出笼的洪荒猛兽。 狠狠劈向恶魔的头颅,那一刀,似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力。 恶魔见状,挥舞着巨大的爪子,仿若黑色的钢铁巨盾,试图抵挡。 但刘言卿的攻势迅猛无比,穹渊刀砍在恶魔的爪子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星,照亮了恶魔那狰狞的面容。 刘言卿在恶魔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身形左躲右闪,仿若风中残烛,却又坚韧不拔。 刘言卿时而用赤霄剑刺出凌厉无比、仿若灵蛇出洞的剑招,时而用穹渊施展出霸道绝伦、似能开天辟地的刀式。 渐渐地,恶魔那坚不可摧的身躯之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流淌而出,将周围的血海染得更加浓稠。 然而,恶魔遭此重创,却越发狂暴,它的攻击愈发猛烈,仿若疯狂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 刘言卿在血柱的狂攻之下,脚下轻点,施展出精妙身法,如一片赤色枫叶在血浪中飘摇却始终不倒。 那恶魔见血柱未能奈何刘言卿,仰天长啸,声波震得血海掀起百丈巨浪。 它双爪猛击地面,从血渊深处爬出无数身形扭曲的血魔,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来。 这些血魔周身散发着腐臭气息,口中不断吐出黑色黏液,所经之处,空间都被侵蚀得滋滋作响。 刘言卿冷哼一声,手中赤霄剑剑柄一转,赤色剑气如烟花般四散开来,化作无数细小剑影,密不透风地将自己笼罩。 血魔们一靠近,便被剑气绞杀,化作血雾飘散。但血魔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刘言卿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刘言卿喃喃自语:“宋武他们还在回补力量,短暂时间不能召唤守护灵了,这么多恶魔有点棘手了。”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尽管血魔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依旧沉稳地挥舞着赤霄剑与穹渊。 一刀一剑在血雾弥漫的空间中划过一道道寒光与赤色流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魔的惨叫与消散的血雾。 刘言卿一边抵挡着血魔的疯狂进攻,一边在心中快速思索对策。 刘言卿深知,如此被动挨打绝非长久之计,必须找到血魔的弱点或者寻得突破这困境的契机。 突然,刘言卿目光落在远处血渊中一处若隐若现的漩涡上,那漩涡散发着一种与周围不同的能量波动,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言卿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 刘言卿将全身灵力集中于双脚,猛地发力,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那漩涡的方向冲去。 血魔们见状,纷纷张牙舞爪地试图阻拦,但在刘言卿刀剑的奋力挥舞下,它们或被刀气斩落,或被剑气震开。 然而,血魔的攻击也让刘言卿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终于,刘言卿冲破血魔的重重包围,来到了那神秘漩涡之前。 刘言卿能清晰地感受到漩涡中传来的强大吸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卷入其中。 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毅然纵身跳入漩涡。 瞬间,刘言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眼前光芒闪烁,待光芒消散,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第23章 破幽杵 刘言卿刚踏入这个奇异空间,放眼望去,视野之内空空荡荡,唯有正前方,一个三角形的物体静静屹立在地上。 刘言卿满心好奇,缓缓走近,待看清此物轮廓,心中疑窦更盛。 只见这三角形物体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其表面似有幽光隐隐流动,材质非金非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 刘言卿站定身形,试图用赤霄剑挑起这个三角形物体。 剑刃刚一触碰到物体底部,刘言卿便顿感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量传来,仿佛一座巍峨山岳横亘在前,压得他手臂微微颤抖。 刘言卿双手紧握剑柄,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 体内灵力疯狂灌注于赤霄剑之上,剑身光芒大炽,赤色剑气如灵动的蛟龙缠绕剑身。 在刘言卿发力之下,那三角形物体终于缓缓脱离地面。 此时,刘言卿才得以看清,这竟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杵。 杵身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仿若天成,线条曲直有度,走势或刚劲有力,如长枪大戟纵横捭阖。 或飘逸灵动,似灵蛇舞动,穿梭于杵身之间。 符文的凹槽深处,隐隐有光芒闪烁,似有神秘力量在其中蛰伏,每一道符文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古老传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刘言卿不禁看得呆了,刘言卿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好奇,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 这些符文所蕴含的力量,即便尚未完全释放,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远古的威压。 刘言卿双手紧紧握住杵柄,仔细地摩挲着,目光一寸一寸地在杵身上游走。 突然,刘言卿的指尖在一处微微凹陷的地方停住,那里刻着三个古朴而神秘的字---“破幽杵”。 字体仿若刀削斧凿,笔画之间蕴含着一种深邃的力量,每一道刻痕都似在低语着往昔的荣耀与使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于无尽黑暗中开辟光明的传奇经历! 刘言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心中暗自思忖,还有意外收获! 刘言卿继续端详着破幽杵,发现杵身上的符文隐隐闪烁,似与这三个字相互呼应。 刘言卿尝试着将灵力缓缓注入其中,刹那间,那些符文如被点燃的星辰,光芒大盛,沿着杵身蔓延开来。 破幽杵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呼着与新主人的契合。 随着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持续不断地注入破幽杵,刹那间,这神器仿若被彻底唤醒,周身猛地激起一道道幽紫色的光幕。 那光幕恰似深邃无垠的夜空陡然被神秘的力量点亮,幽光闪烁,氤氲着令人心醉神迷又敬畏不已的神秘气息。 紧接着,光幕之上缓缓浮现出一幅幅犹如梦幻泡影般的未知画面,画面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的脑海疯狂涌来。 刘言卿顿觉脑袋仿若被重锤猛击,一阵胀痛之感如狂风暴雨席卷而至。 仿佛有万千繁杂的信息在不顾他的意愿,蛮横地强行塞入他的意识深处。 刘言卿赶忙强自镇定,凝心静气,试图在这如乱麻般纷杂的信息洪流中理出一丝头绪。 在那一幅幅画面之中,刘言卿仿若穿越时空,亲眼目睹了破幽杵的诞生之地。 那是一个被幽光终年笼罩的神秘山谷,谷中奇花异草摇曳生姿,每一片花瓣、每一片草叶之上都闪烁着幽紫如梦幻的光芒。 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炼器大师,倾尽毕生所学,耗费无数珍稀罕见的材料。 在漫长岁月的磨砺与煎熬中,以自身精血为引,宛如创世神只般,才铸就了这柄拥有毁天灭地之威的破幽杵。 … 在这信息洪流之中,刘言卿清晰地明白,这破幽杵乃是恶魔的克星。 刘言卿心中满是震撼与惊喜,他深知自己此次是获得了绝世机缘。 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破幽杵,感受着其中仿若沉睡巨兽即将苏醒的澎湃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在他胸膛熊熊燃烧。 刘言卿在奇异空间内迅速调整状态,闭目凝神,引导体内灵力按照破幽杵传递的法门缓缓流转。 每运行一个周天,灵力便愈发凝练纯净,与破幽杵的契合度也在逐步提升。 同时,刘言卿在心中默默演练着运用破幽杵战斗的技巧,从最基本的挥、砸、刺,到如何巧妙地借助破幽杵的灵力增幅来发动范围性的攻击,力求将这神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待自身状态调整至巅峰,刘言卿带着破幽杵,大步迈向那空间出口。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脚下的奇异地面微微颤抖。 当刘言卿刚踏出空间,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血渊独有的气息。 周围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疯狂涌动,妄图将刘言卿撕成碎片的恶魔们,在触及到刘言卿手中破幽杵散发的幽紫色光芒的瞬间,动作猛地僵住。 它们那血红色的眼睛里,原本贪婪与残暴的光芒被一丝惊恐所取代,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威慑。 刘言卿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着这些恶魔,心中毫无惧意。 刘言卿缓缓举起破幽杵,那杵身幽紫色的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轮紫日在血渊中冉冉升起,将周围的黑暗稍稍驱散。 破幽杵似乎也感受到了恶魔们的存在,微微颤动着,发出阵阵嗡鸣,像是在催促刘言卿展开攻击,又似是在向这些恶魔宣告着自己的归来。 刘言卿冷哼一声,率先发难。 刘言卿猛地将破幽杵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只恶魔砸去… 破幽杵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空气,幽紫色的光芒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迹。 在砸落的瞬间,刘言卿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血海都泛起层层涟漪。 恶魔们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光芒炸裂,那群恶魔被直接击中,瞬间化作缕缕黑烟消散,连一丝惨叫都未能发出。 这一击的威力让周围的恶魔们彻底陷入了慌乱,它们开始四处逃窜… 刘言卿乘胜追击,他舞动破幽杵,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人间。 每一次挥动,都能精准地击中逃窜的恶魔。 刘言卿时而快速旋转身体,破幽杵在他身周形成一道幽紫色的光幕,任何靠近的恶魔都会被光幕瞬间绞碎。 时而高高跃起,双手紧握杵柄,从空中全力砸下,砸落之处,地面都会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恶魔们在坑中被幽紫色光芒淹没,灰飞烟灭。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言卿发现一只体型巨大、模样格外狰狞的恶魔首领,它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雾气,试图隐匿身形,指挥着其他恶魔逃窜与反击。 刘言卿眼神一凛,锁定目标后,他双脚猛踏地面,借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恶魔首领。 临近时,刘言卿侧身躲避恶魔首领喷出的一道黑色火焰,那火焰所经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刘言卿趁机一个翻滚,来到恶魔首领身侧,手中破幽杵狠狠刺出,幽紫色光芒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恶魔首领的要害。 恶魔首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挥动巨大的爪子企图拍飞刘言卿。 刘言卿却不慌不忙,借助破幽杵与恶魔首领爪子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然后再次发起攻击。 刘言卿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破幽杵,使其光芒更盛,连续快速地朝着恶魔首领发动攻击,每一杵都带着千钧之力,打得恶魔首领节节败退。 在刘言卿的强力攻击下,血渊中的恶魔数量急剧减少,原本汹涌澎湃的邪恶气息也变得稀薄起来。 刘言卿没有丝毫懈怠,他知道,自己离血渊十七层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 ---- 在一处被世界遗忘的地狱深处,浓稠的岩浆仿若拥有生命的巨兽,汹涌澎湃地肆意翻涌。 无边无际地肆意蔓延,将整个空间都映照成一片刺目的通红,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熔炼殆尽。 就在这炼狱的中央,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周身缭绕着幽冷彻骨的气息,与周遭足以焚化一切的炽热形成鲜明而诡异的对峙。 此人一袭黑袍加身,黑袍如夜,严严实实地将身躯笼罩其中,面容隐匿在那如墨的阴影之下。 唯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如两点燃烧在暗夜中的诡异鬼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灼灼地凝视着虚空,似在探寻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双唇轻启,喃喃自语之声在这空旷且炽热的地狱中幽幽回荡:“奇怪,这赤霄剑与破幽杵怎会相继现世?莫不是又一位新的赤帝即将降临于世?” 黑袍人在岩浆之中缓缓踱步,每一步落下,仿若重逾千钧。 激荡得那如沸汤般的岩浆高高溅起数丈之高的火柱,恰似一朵朵在地狱中绽放的红莲,却又转瞬即逝,只余下那无尽的炽热与惶恐。 “自上一任赤帝逝世之后,悠悠岁月长河之中,世间已许久未曾有此等神器联袂出世。” “如今它们却双双重现人间,此等异象,绝非偶然所致。” “难道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种超越凡俗的神秘力量在暗中悄然推动,预示着一个新的乱世即将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 “若当真如此,我绝不可坐以待毙,必须提前绸缪,精心谋划,万不能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将我筹谋已久的计划全盘打乱。” “我于这地狱深渊苦苦修炼,历经无数磨难,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主宰乾坤,又怎能允许这未知的因素坏我大事。” 言罢,他徐徐抬起头,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目光仿若能穿透这层层叠叠的岩浆与无尽黑暗。 “不管这新的赤霄剑持有者与破幽杵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敢阻我前行之路,皆将被我无情地踏于脚下,沦为这乱世的尘埃。”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先将他们的底细探查清楚。或许,可巧借这股新崛起的势力为我所用,助我达成大业。” “倘若不能,那便唯有将其彻底毁灭,以绝后患。我之野心,天地可鉴,岂会因这小小变数而更改。” “伯贤,派人去查查!” “诺!” 远处一人领命道。 … ----- 此刻,在血渊之中,刘言卿正全神贯注地与恶魔们展开殊死激战,手中破幽杵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幽紫色的光幕,将靠近的恶魔纷纷击退。 刘言卿周身汗水湿透衣衫,却浑然不觉疲惫,眼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直到将最后几只恶魔成功击退,周围那弥漫着死亡与邪恶气息的血渊才暂时恢复了一丝平静。 刘言卿微微喘着粗气,感受着手中破幽杵传来的阵阵温热,心中满是对接下来未知挑战的期待与无畏。 … ---- 而那黑袍人在地狱深处沉思良久,其身形渐渐如鬼魅般隐没于那无尽的岩浆之中。 只留下那满含疑惑与算计的喃喃自语声,依旧在这空旷寂寥的地狱中反复回荡,久久不散: “赤霄剑…破幽杵…新赤帝…哼,这一切背后隐藏的谜底,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无法阻止我的霸业!” ---- 刘言卿扫清所有恶魔后,长舒一口气,缓缓收势。 刘言卿连番激战虽暂告一段落,自己要深入下一层的话,其道路必定依旧充满艰险,于是赶忙趁着这间隙进行调整。 刘言卿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引导体内灵力缓缓运转,修复着激战中受损的经脉与耗损的灵力。 片刻后,刘言卿再次睁开双眼,眼中的疲惫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坚定的光芒。 刘言卿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破幽杵上,这一次,他看得更为细致入微。 破幽杵在血渊的幽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紫色光芒,杵身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刘言卿轻轻抚摸着那些纹路,感受着其中若有若无的力量波动。 刘言卿回想起在奇异空间中接受的信息,明白这破幽杵的力量还远不止于此,只是自己尚未能完全掌控。 第24章 刘毅 刘言卿尝试着将一丝灵力缓缓注入破幽杵上的一处符文,刹那间,那符文微微亮起,紧接着,杵身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探索。 刘言卿心中一喜,继续加大灵力的注入,只见破幽杵的顶端逐渐凝聚起一团幽紫的光团,光团中似有神秘的影像在闪烁,却又模糊不清。 刘言卿集中精神,试图看清那些影像,可就在他即将有所洞察之时,光团突然消散。 刘言卿并未气馁,深知这等神器的奥秘需要时间与耐心去挖掘。 于是站起身来,握紧破幽杵,望向血渊深处。 … ---- 一处血殿内,气氛阴森诡异,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腐臭气息。 一个有着三个头,人身蛇尾鸡脚的怪物正静立其中。 它的三颗头颅上,六只眼睛闪烁着幽冷而残忍的光芒,蛇尾在身后缓缓摆动,不时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另一个身形消瘦、面容冷峻的人站在怪物对面,率先开口说道:“想必大人已经感知到了在那层安置的所有恶魔都被肃清了吧。” 那怪物微微晃动着三颗头颅,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确实一个不留。哼,能做到这般地步,这闯入者绝非等闲之辈,那股力量,似乎还带着某种克制我族的气息。” 那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大人,此情况甚是棘手。若任由其继续深入,恐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血渊深处的秘密绝不能被他人窥探,我们筹备许久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怪物的中间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无妨,他越靠近核心,面临的危险将会越超乎想象。” “在下面那些恶魔,可不是那些低等恶魔可比。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且前去查探一番,务必弄清楚他的身份与目的。” 那人恭敬地抱拳行礼:“遵命,大人。只是那股力量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前去查探时,还需要大人你给点…” 怪物左边的头颅发出一声冷哼:“帮你?这已经超出我们的协议范围之内,你必须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才能继续我们之间的交易!懂?” 那人不敢再多言,再次行礼后,转身匆匆离去。 血殿内,只剩下那怪物独自伫立,三颗头颅上的眼睛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黑暗,看到刘言卿的身影。 “不管你是谁,敢踏入这禁忌之地,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人离开血殿后,沿着血渊中一条幽秘的通道快速前行。 通道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时不时有幽影在其中穿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那人来到一座血池旁,血池表面涌动着奇异的符文与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随后猛地一挥袖袍,只见血池中的血水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缓缓凝聚成一幅巨大的、闪烁着血光的光幕。 光幕之上,刘言卿的身影逐渐清晰。 画面中,刘言卿手持破幽杵,在恶魔群中如战神降临,七进七出。 刘言卿身形矫健,每一次挥动破幽杵,都带起一片幽紫色的光幕,恶魔们在那光幕的攻击下纷纷消散,惨叫连连。 刘言卿的眼神坚定而无畏,仿佛对这些恶魔毫不在意,只是一心朝着血渊深处进发。 那人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手中的杵,就是大人口中那股能克制恶魔的力量?要是将它收入囊中的话,我也就不惧那头怪物了!” 那么开始幻想自己手持着破幽杵,让刚才对自己呵斥的那个怪物对自己俯首称臣的画面。 那人仔细端详着画面中的刘言卿,看着他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气魄与实力,不禁喃喃道:“此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魄,定是有大机缘之人。” 他明白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刘言卿继续深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回禀那怪物,再根据指示行动。 于是,他双手再次结印,血池中的血水缓缓落下,光幕也随之消散。他转身沿着通道匆匆返回血殿,准备向那怪物详细汇报所见所闻,共同商议应对刘言卿的策略。 此时,怪物正在血殿中焦躁地踱步,看到人回来,中间头颅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可查探出那家伙的底细?” 那人摇摇头:“大人,我只看到他手持一件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神器,被一群恶魔包围,与他们厮杀之中。” “从他的气势来看,他似乎对血渊中的危险并不畏惧。” 那怪物用尾巴指了指后方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位少年啊?” 那人回头,定睛一看,惊道:“是他!等等,我记得他还在恶魔群中弑杀,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刘言卿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破幽杵在他身侧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这血渊深处的神秘力量。 他的衣衫虽有破损,却无损那股凛然之气,眼神中透着历经战斗后的坚毅与对未知的无畏。 刘言卿将破幽杵迅速收回戒中,刹那间,他腰间的赤霄剑脱鞘而出。 剑身赤色光芒仿若一轮喷薄而出的烈日,刹那间大盛,恰似一道熊熊燃烧的烈焰,以锐不可当之势径直刺向那人。 那人面色骤然大变,身影如电,急速向后闪退。 与此同时,他双手十指如飞,快速变幻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咒语晦涩而低沉,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秘语。 转瞬之间,一道血红色的护盾在他身前霍然浮现,那护盾色泽浓郁如血,表面隐隐有符文闪烁游走,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赤霄剑刺在护盾之上,顿时溅起一片绚烂夺目的火花,如夜空绽放的烟火,伴随着阵阵能量涟漪,向着四周汹涌扩散,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刘言卿眼神冷峻如冰,毫无半分留情之意。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赤霄剑恰似灵动无比的蛟龙,在护盾之上蜿蜒游走。 剑刃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痕迹,似在探寻着护盾的破绽之处。 刘言卿体内灵力仿若奔腾汹涌的江河,疯狂灌注于剑身之中,赤霄剑的赤色光芒愈发耀眼夺目,竟有丝丝缕缕的剑气如灵蛇般开始缓缓渗透那坚固无比的护盾。 那人感受到护盾传来的如山压力,心中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刘言卿的攻击力竟强悍至斯。 “血影卫,给我上!”他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决然。 刹那间,其身后那一群血影卫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铺天盖地般涌向刘言卿。 血影卫们身形虚幻缥缈,如鬼魅夜行,速度却快若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他们手中挥舞着血红色的长刀,长刀挥舞之际,刀光闪烁,如血河在天际流淌,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天罗地网,似乎要将刘言卿彻底吞噬。 刘言卿面对如此阵仗,却丝毫不显畏惧之色。 刘言卿身形陡然一转,恰似风中落叶般轻盈飘逸,手中赤霄剑瞬间舞成一个巨大的剑圈。 剑圈光芒流转,仿若一轮璀璨的明月,将他自身严密地守护其中。 剑圈与血影卫的长刀相互碰撞,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火星四溅,如流星划过夜空。 刘言卿目光如炬,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血影卫群中。 赤霄剑在他手中左劈右刺,剑招凌厉狠辣,每一剑都裹挟着强大无比的灵力,仿若天神降世。 所到之处,血影卫们被他这凌厉无匹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身形逐渐虚幻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于空中。 此时,那三头怪物对着那人发出一阵鄙夷的怒吼:“刘毅,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吗?看样子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终止了。” “本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如今却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 刘毅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与这怪物的交易一旦中止,自己将失去这么多年以来苦苦谋求的一切。 “大人,切莫心急,我还有后招未曾施展,定能将这小子拿下。”刘毅咬着牙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怪物却冷哼一声:“哼,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若你再无建树,我们的交易就此中断你的死活我也就无需照看了。” 那人眼见血影卫竟如此不堪一击,被刘言卿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击退,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仿佛被千年寒冰冻彻灵魂。 他心里清楚得很,若不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今日必定在劫难逃,殒命于此。 于是,刘毅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长鲸吸水,悠长而深沉,连绵不绝。 随即,刘毅双手缓缓高举过头,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好似被点燃的滚滚燃油,汹涌澎湃地剧烈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刘毅的皮肤表面逐渐浮现出一层诡谲至极的血红色纹路,这些纹路蜿蜒曲折,好似来自远古的神秘图腾,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气息。 “血魔变!”刘毅猛地仰天长啸,声若雷霆,震得四野皆惊。 其身形瞬间如同被强力充气的巨大气球,膨胀数倍有余,肌肉紧绷贲张,青筋如怒龙般暴起。 周身力量气息呈几何倍数陡然提升,仿佛刹那间化身为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那狰狞模样,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刘言卿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剧变,心中自是不敢有丝毫轻视与懈怠之意。 刘言卿猛地收住攻击的势头,双脚稳稳踏地,犹如扎根大地深处的千年苍松,身姿挺拔,坚不可摧。 双手紧紧握住赤霄剑,剑身微微颤动,似与他的心灵相互呼应、彼此交融,二者齐心协力,警惕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强大无匹的敌人。 “还有这等手段啊!放马过来吧!” 刘毅完成血魔变后,双手探向后背,猛地一用力,竟将自己的后脊骨硬生生抽出。 那脊骨脱离身体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随后在他手中迅速化为一把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骨刀。 骨刀之上,隐隐有血红色的光芒在闪烁游走,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邪恶与残忍。 刘毅握着骨刀,身形如电,朝着刘言卿疾冲而去。 刘毅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溅起一片尘土与碎石。 刘言卿见刘毅来势汹汹,不敢有丝毫大意。 刘言卿紧了紧手中的赤霄剑,体内灵力急速运转,赤色光芒沿着剑身蔓延开来,直至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来得好!”刘言卿大喝一声,迎着刘毅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骨刀与赤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花四溅间,刘言卿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 但刘言卿咬紧牙关,用力一甩剑,将刘毅的攻击荡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刘毅的胸口。 刘毅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骨刀顺势朝着刘言卿的腰间横斩而去。 刘言卿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跃出数丈之远,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吗?”刘毅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自信。 刘毅再次舞动骨刀,施展出一套诡异的刀法。 刀光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哀嚎,令人心烦意乱。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静下心来,凭借着对灵力的敏锐感知和精湛的剑术,在刀光中穿梭自如,寻找着刘毅的破绽。 突然刘毅从怀中迅速掏出一枚血红色的晶球。 那晶球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如汹涌波涛般翻滚涌动,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与杀戮。 “小子,尝尝我这血煞晶球的厉害!”刘毅大喝一声,声嘶力竭,双臂青筋暴起,将晶球朝着刘言卿奋力掷去。 晶球脱手而出后,在飞行的过程中,犹如贪婪的恶魔,不断疯狂地吸收周围的血气,其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所过之处,空间皆被染成一片血海之色,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那邪恶的气息更是如跗骨之蛆,久久不散。 第25章 天与命意欲何为? 刘言卿见状,面色凝重如墨,仿若面对着穷凶极恶的洪荒巨兽,他清晰地感知到此晶球蕴含的威力绝非等闲,实乃不可小觑之恶煞。 当下,刘言卿不敢有丝毫迟疑,仿若箭在弦上。 须臾之间,便将体内灵力如汹涌的山洪暴发般全力灌注于赤霄剑中。 刹那,赤霄剑仿若被唤醒的上古神器,光芒大放,那赤色剑气好似实质的灵蛇,在剑身周围盘旋缭绕,吐着森寒的信子。 刘言卿仿若雷神降世,低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动四野。 挥动赤霄剑朝着那血煞晶球狠狠斩去,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脱剑而出,恰似长虹贯日,绚烂而又危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晶球。 然而,命运仿若在此刻陡然转折,血煞晶球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竟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 仿若一颗被引爆的邪恶之星,刹那间化作无数尖锐的血红色碎片,恰似万千暗器,带着森冷的寒光,如暴雨梨花般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且散发着刺鼻腥味的血雾,从晶球破碎之处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般奔腾而出。 转瞬间便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血网,将刘言卿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刘言卿心中大惊失色,仿若置身于噩梦的深渊,他全然未曾料到这晶球竟会有如此诡谲莫测的变故。 血雾弥漫之处,周遭的一切尽皆被那浓稠如墨的红色所遮蔽,眼前仿若被一块巨大的血红色幕布所覆盖。 视线被彻底截断,刘言卿只能凭借着自身那敏锐过人、犹如暗夜明灯般的灵觉,艰难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丝丝变化。 那血雾仿若拥有着邪恶的生命与意识,丝丝缕缕地扭动着、蜿蜒着,如饥饿的幽灵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刘言卿的口鼻、毛孔钻去,似要侵入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与血肉一同吞噬。 刘言卿顿时感觉一阵强烈到几乎令他昏厥的恶心,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搅乱。 体内的灵力在血雾那阴毒无比的侵蚀之下,原本顺畅如溪流的流转变得极为迟缓。 仿若陷入了深不见底、黏腻厚重的泥沼之中,每一丝灵力的移动都需耗费他巨大的心力,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阻滞。 “这血雾竟如此阴毒!”刘言卿心中暗忖,仿若被恶魔诅咒。 刘言卿深知若不能尽快驱散这血雾,化解其如跗骨之蛆般的威胁,自己必将陷入极为被动甚至是绝境之中,生死存亡悬于一线。 刘言卿紧咬钢牙,那钢牙似要被咬碎,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缓缓闭上双眸。 将全部的精神力如百川归海般集中起来,试图引导体内那仿若被困囚笼的灵力。 可那血雾的侵蚀之力远超想象,刘言卿体内灵力气息紊乱不堪,如汹涌波涛中的扁舟,难以稳定。 在刘言卿苦苦挣扎之时,刘毅如暗夜中的幽灵,已悄无声息地逼近。 刘言卿因灵力气息不稳,对周围感知大打折扣,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刘毅看准时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仿若饿狼盯着猎物,双手紧握那由脊骨化成的骨刀,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朝着刘言卿的后背劈去。 骨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瞬间斩破血雾,重重地砍在刘言卿的后背之上,仿若恶魔的利爪撕裂天使的羽翼,随后他又毫不留情地补了一脚。 刘言卿只觉后背一阵剧痛,仿若被烈火灼烧,又似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刘言卿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前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赤霄剑也脱手而出,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刘毅得手后,并未停歇,他仿若一位凯旋的战神,迈着大步。 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毅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仿若恶魔在咆哮。 刘言卿强忍着那仿若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用手肘艰难地撑起身体,抬起双眼,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受伤却依然勇猛的雄狮,死死地盯视着刘毅。 刘言卿的眼神之中,全然不见丝毫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的无尽怒火与百折不挠的坚韧不屈。 “想要我命,那你就来拿啊!”刘言卿不屑道,仿若在向恶魔宣战。 刘言卿的双手在身侧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却依然在顽强地试图重新凝聚起那已然紊乱不堪的灵力。 只是,体内的灵力恰似汹涌澎湃、怒涛翻涌的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的肆虐下,难以寻觅到一丝安宁与稳定。 刘毅得手之后,并未有停歇之意,他仿若一位凯旋的战神,迈着那满强大压迫感的大步,朝着刘言卿走去。 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小子,那么我现在就来取你的命!” 刘毅仰天长啸那怒吼声中充满了得意忘形的张狂与不可一世的傲慢,仿若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刘毅骨刀再次携万钧之力,如黑色闪电般狠狠劈下的千钧一发之际。 刘言卿咬紧牙关,那牙齿咯咯作响,似要将钢铁咬碎。 刘言卿猛然间大喝一声:“穹渊,现!” 刹那间,一道幽光自他的掌心如破晓的曙光乍现,又如灵动的蛟龙,迅速在空中蜿蜒盘旋,瞬间凝聚成一把散发着深邃蓝光的长刀 穹渊刚一出现,便如忠诚的卫士一般,自动横亘在刘言卿头顶上方,恰似一道坚不可摧的蓝色天幕。 “铮”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大吕齐鸣,穹渊恰到好处地接住了刘毅那势大力沉的骨刀。 火星四溅之中,强劲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血雾都好似煮沸的开水,剧烈翻滚不息。 刘毅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沿着骨刀汹涌袭来,虎口瞬间被震得发麻。 好似千万根钢针齐齐刺入,双臂亦是一阵酸麻,险些拿捏不住骨刀。 刘毅心中不禁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刘言卿还有此等法宝。 而刘言卿借着穹渊抵挡之力,稍稍缓了口气,他抓紧这短暂的间隙,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刘言卿努力调整着体内紊乱的灵力,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刘言卿的眼神愈发坚定,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死死地盯着刘毅的一举一动。 刘毅嘲讽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中了这血煞毒,灵力就会被封禁,你就别再催动你的灵力了。” “好心提醒你一句,越是剧烈活动,会加速血煞毒的代谢,快速地渗透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血管经脉,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一具被毒素侵蚀的行尸走肉!” 刘言卿却全然不信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小血煞毒,休想困住我!” 说罢,刘言卿再次强催灵力,试图冲破血煞毒的禁锢。 然而,那血煞毒如同跗骨之蛆,在他体内疯狂肆虐。 随着灵力的运转,刘言卿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一股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瞬间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血雾中显得格外刺目。 刘言卿的身体虽微微摇晃,仿若在狂风中瑟缩的孤叶,但他的眼神却似寒星般坚定手中紧紧握着穹渊。 那刀身在他紊乱的灵力波动下,闪烁着如残烛般微弱却顽强的光芒。 刘言卿紧咬下唇,心中暗自思忖,思绪如汹涌的潮水:“我绝不能在此刻倒下,哪怕命运将我逼至这绝境的悬崖边缘,我亦要与这恶敌拼死一搏。” “绝望中,仍有一线生机!” “这血煞毒固然阴毒无比,如恶魔的诅咒缠绕周身,但我定能在这黑暗中摸索出一丝曙光,找到那破解之法。我肩负的使命,心中的信念,皆不容我有半分退缩。” 刘毅见刘言卿仍不肯放弃,发出一阵张狂的狂笑,恰似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 再次提着那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骨刀,如汹涌澎湃的狂风暴雨,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对刘言卿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刀光闪烁,好似恶蟒吐信,每一刀都带着令人胆寒的致命威胁,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刘言卿无奈之下,只能依靠自身那经过无数次生死历练而磨砺出的敏捷反应回击。 刘言卿左躲右闪,身形如鬼魅般飘忽,穹渊在手中勉力挥舞,似蛟龙在波涛中挣扎。 每一次格挡,刘言卿心中都涌起一阵焦急:“这般被动挨打绝非长久之计,如此下去,迟早会被他寻得破绽,彻底击垮。” “可若不如此,又怎能在这绝境中觅得一丝转机?只是这血煞毒愈发肆虐了,仿若无数根毒刺在经脉中穿梭,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 “不,我绝不甘心!” 那剧烈的躲闪回击动作,正如同刘毅所言,如催化剂般加速了血煞毒的侵蚀。 血煞毒在刘言卿体内恰似汹涌的暗流,澎湃翻涌,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脏腑,似要将他的生机彻底碾碎。 刘言卿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热涌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点点红梅,凄美地洒落在地,似在诉说着他的不屈与悲怆。 随后,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仰着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似为他的败落奏响了哀鸣的序曲。 刘言卿的双眼开始对周围的事物产生了模糊,视线里的刘毅和那浓稠如墨的血雾渐渐融为一体,变得混沌不清。 刘言卿满心不甘与绝望,仿若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难道我终究还是敌不过这厄运?我如蝼蚁般在命运的巨轮下挣扎,却仍难逃脱被碾碎的命运?” “我的使命尚未完成,我还未揭开这血渊的神秘面纱,还未探寻到世界的真相,怎能就此罢休?” “上苍为何如此不公,在我即将触及曙光之时,却又将我拖入这黑暗的泥沼?” 接着,刘言卿闭上了双眼,自我意识如灵魂出窍般飘离,这熟悉的感觉,让刘言卿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浩瀚星河。 星辰闪烁,光芒交织,刘言卿仿若置身于宇宙的怀抱,似一个迷失的孩子,在这浩瀚无垠中寻找着慰藉。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仿佛从星河深处传来:“不必惊恐天命人!吾姑且问你一问,汝先解吾之疑问,吾再除汝之顾虑。” 这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刘言卿的识海深处回荡,震得他灵魂震颤。 刘言卿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思绪如乱麻:“这是哪里?这声音又是谁?为何会在此刻出现?难道这是我最后的转机?” “又是上苍怜悯我,赐予我的一线生机?不管怎样,我定要抓住这一丝希望,弄清楚这一切。” “哪怕这是陷阱,我亦要勇往直前,为了那渺茫的生机,为了我心中的信念,我绝不放弃!” 刘言卿努力集中着意识,试图回应这神秘的问询,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着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人向刘言卿问着:“天与命意欲何为?” 刘言卿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天,浩渺无垠,似掌控万物之规;命,玄秘莫测,若主宰生灵之途。” “然于我观之,天为广袤舞台,命乃自我谱写之乐章。” “天虽设诸多境遇,或风雨交加,或晴空万里,却非定数。命由心造,由志引,由行塑。” 那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说得好,天命人。” “正所谓天命人,这三者必然密不可分。” “天赋予我们起始与环境,命勾勒出大致的轨迹,而人则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变数。你能看透这一层,已属不易。” “但你可曾想过,在这天命的宏大架构之下,每一个抉择,每一次行动,虽看似自主,实则也在无形之中被无数因果丝线所牵引。” 刘言卿淡淡吐出“于我而言,我等皆生于天地间,理应不应为天所拘,不应为命所缚,当以坚毅之心,破天命之枷锁,逆困境之洪流。” 第26章 光武 “你以为你是在挣脱天命,又焉知不是天命本身的一种安排,让你生出这逆反之心,去推动某些更深层次的变革?”那人反驳道。 刘言卿心中一凛,却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即便如此,那又何妨?” “人若连自主的意志都不敢秉持,只因为害怕陷入天命的‘陷阱’而畏缩不前,那与傀儡何异?” “哪怕最终的结果仍在天命的范畴之内,但我等奋力抗争的过程,便是对自我价值的最大彰显。” “难道要因为那不可知的天命安排,就放弃对心中理想的追求,放弃对世间不公的抗争吗?” 那人轻轻摇头,似笑非笑:“你之勇气固然可嘉,只是这天地之道,深邃幽远,并非你此刻所理解的这般简单。” “你在血渊之中遭遇此番劫难,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或许是天命中的一个劫数,专门为了磨砺你” “或是引导你走向某条特定的道路?你所秉持的信念,又怎知不是被命运的暗流所推动?” 刘言卿沉思片刻,坚定地答道:“无论是否为天命的磨砺,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若这是命运的指引,那我便沿着这条路,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若这是对我的考验,我也定要在这考验中,让命运看到我的不屈。” “天与命或许强大,但我之信念,如熊熊烈火,永不熄灭。” 那人听后,轻轻一笑,声音在星河中回荡:“你所言不过是年少轻狂之语。” “天,乃无上之威权,其道深远,岂是你能轻易揣度。” “命,为天地既定之轨迹,万物生灵皆循此而行,妄图逆反,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看那星辰运转,各有其序,此为天定;世间兴衰,朝代更迭,亦为命数。” “所谓顺天命,尽人事,守本心!” “又曰:人力岂能胜天?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改变这千古不变的法则吗?” 刘言卿神色不变,反驳道:“君只见星辰运转之表象,却未悟其内在之力。” “星辰亦有碰撞融合,新象诞生,此非天之所独断,乃星辰自身之力与势的博弈。世间兴衰,虽有大势,然英雄豪杰以壮志豪情,亦能改弦更张。” “若皆顺天命,人又何以为人?” “只如木偶,任天摆布。我之抗争,并非无知,而是对自由与理想的执着追求。” “若因天威难测,就放弃抗争,那生命的意义又何在?难道我们就应该在这既定的命运轨道上,麻木地度过一生吗?” “既守本心,亦要遵循内心最初的想法才对!” 那人微微摇头:“你之执着,实为愚蠢。” “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多少豪杰妄图与天争命,最终灰飞烟灭。顺应天命,方得安宁。你又怎知逆天而为不是自寻死路,而安宁就不值得珍惜吗?” 刘言卿却傲然道:“安宁非我所求,我愿在这天地间,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哪怕粉身碎骨。” “天若不容我,我便与天斗到底;命若捉弄我,我亦要将其改写。此为我之信念,永不磨灭。” “难道在命运面前,我们连尝试的勇气都不该有吗?” 两人的争论在这浩瀚星河中持续,思想的火花不断碰撞。 那人凝视着刘言卿,良久,缓缓说道:“你之信念虽坚,然天地之理,非一时意气可解。” “但你这等决心,也让我看到了别样的可能。或许,这天地间的秩序,也并非全然不可撼动。” “但你要知道,每一步的抗争,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未知。” 刘言卿微微拱手:“我明白其中艰难,但我无悔。” “我相信,只要心中有光,那便能在这看似黑暗无边的天命之境中,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哪怕最终失败,那拼搏的过程,也足以证明我的存在与价值。” 此刻,周围的星河光芒似乎也因他们的争论而变得更加璀璨,仿佛在为这一场关于天与命的深刻探讨而闪耀。 刘言卿的灵魂在这激烈的思想交锋中,愈发坚韧。 … 双方互相交谈许久,那人对刘言卿越看越是满意。 于是那人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刘秀,和你相谈天命,虽我们二人有不同的见解,但是我还是欣赏你。接下来就让我来为你决定当下问题吧!” 刘言卿一听大惊失色,和自己相谈许久的竟是光武帝刘秀,听他的话他好像是认可了自己,然后成为了自己的守护灵。 刘言卿赶忙行礼道:“晚辈竟不知是光武帝前辈,多有冒犯。若能得前辈相助,实乃晚辈之幸。只是不知前辈将如何为晚辈解决当下困境?” 刘秀微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于血渊之中身中血煞毒,此毒虽凶险,但也并非无解。” “我既为你之守护灵,你的地狱道实力将会因我而提升。” “此后,你将这些力量用来洗刷自身,把血煞毒借力打力逼出体外即可。” “然此过程绝非坦途,血煞毒阴险狡诈,或会于暗中反噬。” “你需凝神静气,以坚如磐石之意志,引导这股力量在经脉间精准穿梭,如灵蛇出击,将每一丝毒邪逐步绞杀。” 刘言卿心中涌起狂喜,他深知这是突破的关键契机。 当下不再迟疑,立刻引导这股新生力量,如灵动的蛟龙在体内经脉中穿梭游走,所到之处,血煞毒被强力裹挟,一点点被逼出体外。 每逼出一丝毒素,他都能感觉到身体更加轻灵,力量愈发纯粹。 随着血煞毒被逐渐清除,他的气息愈发沉稳,眼神中也闪烁出坚毅自信的光芒。此刻的他,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 外界的刘毅正提着骨刀靠近刘言卿,就在刘毅一刀劈下之际。 刘言卿醒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与灵动,仿若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刘言卿的身体如猎豹般敏捷,快速拾起穹渊,顺势迎接刘毅向自己劈来的骨刀。 “铮”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在血雾中四溅开来。 刘言卿这极速反应让刘毅有点吃惊,他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醒了过来?这血煞毒竟没能要走你的小命?” 刘言卿冷笑一声:“你的奸计休想得逞!我刘言卿岂会如此轻易被打倒。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说罢,刘言卿挥动穹渊,刀身上泛起的蓝光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刘毅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很快便将这情绪压下,再次挥舞骨刀,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的招式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刀刀指向刘言卿的要害。 然而,刘言卿此刻却似闲庭信步,他的身形轻盈地在刀光中穿梭,穹渊每次挥动都恰到好处地化解刘毅的攻势,甚至还能伺机反击。 在一次交锋中,刘言卿瞅准时机,以剑为引,施展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如蛟龙出海般冲向刘毅。 刘毅匆忙抵挡,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刘毅稳住身形后,怒吼道:“你这小子,定是有什么奇遇,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别想赢!” 刘言卿神色冷峻,高声回应道:“怎么?刚才不是还在张狂地嚷嚷着要取我小命吗?” “如今这般模样,是怎么了?莫不是黔驴技穷,就只有这等微末手段吧?哼,那么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了!光武,助我一臂之力!” 言罢,只见刘言卿周身灵力涌动,光芒乍现之间,刘秀那伟岸不凡的身姿便被其成功召唤出来。 刘秀身姿英挺,龙行虎步间尽显巍峨霸气。 其周身奔涌的帝王之威仿若实质化的金色光涛,光芒怒绽之际。 恰似那煌煌金乌耀临九霄,尊贵且威严,所照之处,那浓稠如墨的血雾仿若蝼蚁见雄狮,惶惶然狼狈消散。 刹那间,周遭的天地都仿佛因他的驾临而被赋予了神圣的光辉,空间都似乎为之廓清。 唯余那令人敬畏的帝王气象充塞于这一方天地之间,如穹庐广覆,似瀚海深蕴,让万物生灵皆为之震颤臣服。 刘毅见状,不由得大为震撼,他的脸色瞬间如死灰般煞白,双目圆睁,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身中那阴毒无比的血煞毒,怎么可能还召唤得出守护灵!” 而在一旁的三头怪物,目睹此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那三颗头颅似乎同时进行了一番快速的思索,旋即就明白了当下局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它毫不犹豫地摇晃着庞大而又丑陋的身躯,瓮声瓮说道:“刘毅啊,看样子咱们之间的交易,此刻便只能就此中断了。” “你瞧瞧你如今这狼狈模样,已然陷入如此绝境,连自身都难保,我又怎会傻到陪着你一同去送死呢?” 话音未落,三头怪物便迫不及待地转身欲逃离此地,它那巨大而沉重的身躯在血渊之中急速移动,顿时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仿若一场小型的血红色风暴。 刘言卿怎会容它这般轻易逃脱,他猛地一提手中的穹渊,刀指三头怪物,声若洪钟:“想走?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你们两个,一个都别妄图从我眼前逃掉!” 刘秀亦微微颔首,周身光芒流转,与刘言卿并肩而立,两人的气势相互交融,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准备共同应对刘毅与三头怪物这两大劲敌。 刘秀心领神会,眸光中闪过一抹决然,身形如电,瞬身移动到三头怪物身前将它拦下。 只见刘秀长袖一挥,一道金色光幕凭空而现,如同一面巨大的城墙横亘在三头怪物的去路上,那光幕之上隐隐有龙纹浮现,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三头怪物见状,三颗头颅同时发出怒吼,试图冲破光幕,但那光幕在刘秀的帝王之威加持下,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刘秀面色冷峻,注视着三头怪物,口中缓缓说道:“既已涉足,又岂有说走就走之理?今日,你便留下吧!” 另一边的刘毅一听三头怪物的话,心中顿时如遭重锤猛击,瞬间明悟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与这三头怪物的合作是互利共赢,却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对方竟如此轻易地将他弃如敝屣。 刘毅心中的恼怒瞬间如火山喷发,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然陷入绝境,背后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 然而,那深入骨髓的倔强与不甘,如同残存在心底的最后一丝火焰,支撑着他,让他仍不愿就此乖乖落败,向命运低头。 刘毅紧咬牙关,双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死死握住骨刀。 准备与刘言卿做殊死一搏。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同陪葬!”刘毅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旋即不顾一切地再次朝着刘言卿猛冲过来。 这一次,他的攻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章法与算计,只剩下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与疯狂,每一刀都裹挟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一同毁灭。 刘言卿面对刘毅这疯狂的反扑,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三头怪物被刘秀拦下,心中又惧又怒,它那三颗头颅上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六只大口同时张开,喷出一道道黑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腐臭气息,如三条黑色的蟒蛇,向着刘秀蜿蜒缠绕而去。 这烟雾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所到之处,空间都似乎被侵蚀得扭曲变形。 刘秀却神色不变,他双手结印,身前的金色光幕上光芒大盛,金色光芒与黑色烟雾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水火不容的两种力量在激烈交锋。 刘秀轻喝一声,体内的帝王之力汹涌而出,顺着他的手臂注入光幕之中,光幕瞬间向外扩张,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将黑色烟雾尽数驱散。 此时,刘毅挥舞着骨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直逼刘言卿咽喉。 刘言卿却似早有察觉,他脚下轻点,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穹渊顺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刀刃上的蓝光暴涨,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劈向刘毅。 刘毅连忙举刀抵挡,“砰”的一声巨响,他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双臂酸麻。 第27章 阿斯莫得 刘言卿乘胜追击,猛然撩刀,穹渊在空中呼啸盘旋,瞬间分化出数道凛冽刀影,仿若一群饥饿的猎鹰从不同方向扑向刘毅。 刘毅左支右绌,竭力抵挡,手中骨刀舞得密不透风,却仍难以招架。 刀光交错间,刘毅身上还是被那凌厉的刀影划伤多处,鲜血如注,瞬间淋漓而下。 刘毅心中越发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万没想到刘言卿实力竟在一瞬间会提升如此之多。 这等强大的攻势让他几近绝望,却又不甘就此落败,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 另一边刘秀傲然卓立,身姿凛凛若战神临世,径直直面那三头怪物。 其双眸之中,仿若诸星耀动,幽邃且具无上威严,帝王之威仿若怒海惊涛,排山倒海般朝着三头怪物滚滚奔涌而去。 三头怪物亦岂会示弱,三颗头颅齐声发出震彻寰宇之咆哮,其音波恰似实质化之锋芒利刃,竟将周遭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扭曲变形。 继而它那庞大如山岳之身躯剧烈扭动,血盆巨口猛然一张,一股如墨般漆黑、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黏液。 裹挟着密密麻麻尖锐似箭镞的骨片,仿若黑色的骤雨流星,铺天盖地朝着刘秀攒射而去。 刘秀怡然不惧,神色镇定自若,双手仿若灵动之灵蛇,于虚空之中翩然舞动,似在编织乾坤天地之锦绣华章。 俄顷之间,一道道神秘莫测、幽光湛湛的符文,便自那虚无之境中缓缓浮现。 符文熠熠生辉,似承载着太古开天辟地之无穷奥秘,彼此相互勾连缠绕,须臾化作一条煌煌金色锁链。 锁链之上,瑞气千条,祥光万道,伴随声声锐啸,恰似金鹏展翅,风驰电掣般朝着三头怪物迅猛疾飞而去。 三头怪物敏锐感知到符文锁链迫近之凛冽威胁,六只粗壮如柱、狰狞可怖的巨爪,仿若狂魔乱舞,疯狂地朝着金色锁链奋力挥舞劈砸。 其每一次挥动,皆携带着烈烈腥风、滔滔血雨,直搅得这血渊之中的血水仿若沸腾之鼎镬,汹涌翻涌,滔滔不息。 刘秀所释放之帝王之威,雄浑厚重,浩渺无垠。 在这股仿若天地主宰般的强大威压镇压之下,三头怪物的动作渐趋迟缓,仿佛深陷于无底泥沼之中,每一次挣扎皆艰难万分。 金色锁链顺势如灵蛇蜿蜒,紧紧缠绕上三头怪物的身躯。 每一环锁链的轻触,皆令这怪物痛苦嘶吼,声震九霄。 它倾尽浑身解数,拼命挣扎扭动,庞大的身躯左冲右突,试图挣脱这金色的禁锢。然锁链仿若神之枷锁,越缠越紧,密不透风。 刘秀见状,双手法诀变幻不迭,仿若仙人抚琴,妙韵天成。 更多如天花乱坠般的符文,自他掌心之中绵绵涌出,恰似繁星点点坠落凡尘。 这些符文逐一翩然印落在三头怪物的身躯之上,每一道符文的嵌入,皆似上苍降下的神圣审判,威严不可侵犯。 三头怪物的惨嚎愈发凄厉悲怆,其身躯之上,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徐徐泛起。 光芒渐次蔓延扩张,须臾间,便将它那庞大而丑恶的身形全然笼罩其中。 伴随那璀璨光芒愈发强盛,仿若烈日中天,无尽光辉倾洒而下,三头怪物的挣扎恰似强弩之末,愈发微弱无力。 其庞大的身躯先是剧烈震颤,犹如遭受雷殛,而后缓缓停止了扭动。 那曾经掀起血雨腥风的巨爪,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血盆大口也不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终至全然停歇。 唯余那三颗头颅之上的双眸,兀自怒火熊熊燃烧,恰似两团永不熄灭的幽火,恶狠狠地瞪视着刘秀。 突然,那三头怪物的身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开始急速地化为丝丝缕缕的黑雾消散开来。 在这过程中,怪物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即将彻底覆灭,它的三颗头颅疯狂地扭动着。 六只眼睛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这血雾都点燃,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震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裂痕:“尔等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阿斯莫得,来日定会加倍奉还!”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年的怨恨,从它那扭曲变形的口中喷涌而出,伴随着最后一缕黑雾的消散。 那声音依旧在血渊之中疯狂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要将这诅咒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天地之间。 血雾像是被这股怨愤所操控,汹涌澎湃地翻滚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似在畏惧这恶咒的威力,又似在为怪物的不甘而共鸣。 刘秀却神色冷峻,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怪物一点点化为乌有,其帝王之威依旧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刘言卿对着刘毅一脸打量着说,“不跟你磨磨蹭蹭了,宋武,昭烈。” 语落,只见光芒一闪,刘裕和刘备瞬间被刘言卿召唤出来。 刘裕乍见刘毅,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一抹饱含嘲讽的弧度,旋即朗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难堪大用啊。” 语罢,只见他身形陡然拔起,仿若苍鹰扑兔,迅猛而矫健。 其手中那柄长槊,在血渊诡异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恰似暗夜中的夺命毒蛇,吐着森然的信子。 刘裕舞动长槊,刹那间,长槊划破黏稠如墨的空气,发出声声尖锐至极、仿若能撕裂灵魂的呼啸。 长槊周身环绕的劲气,犹如实质化的黑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毅汹涌攻去。 这一击,凝聚了刘裕久经沙场的雄浑力量与精湛技艺,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碾碎。 刘毅目睹刘裕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心中不禁惊惶与恼怒交织。 他深知刘裕的实力,往昔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更让他明白此刻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困境。 但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与不甘,令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决然,勉力举刀相迎。 然而,命运的天平并未因他的挣扎而倾斜。 他本就因之前的战斗负伤累累,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体力与意志。 此刻,在与刘裕全力一击的对抗中,他那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当啷”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于寂静的夜空,声震四野。 刘毅手中的骨刀在与长槊的碰撞中,仿若脆弱的枯枝,瞬间应声而断,化作无数闪烁着幽光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溅而去。 那强大的冲击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波涛,无情地将刘毅整个人如破旧的布娃娃一般高高抛起,震飞数丈之远。 刘毅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而又绝望的弧线,而后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重重地摔落在地。 扬起的尘土与血雾弥漫开来,将他那落魄的身影暂时遮蔽,唯有那痛苦的低吟声,在这片血腥的空间中幽幽回荡,似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悔恨。 刘毅重重地摔落在地,仿若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那殷红的血污之中。 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狰狞可怖,双眼圆睁,血丝密布,恰似两颗即将爆裂的血珠。 嘴唇不住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艰难呜咽。 局时,那因强行施展血魔变而引发的恐怖副作用,如同汹涌的恶魔潮水般开始无情地肆虐他的身躯。 随后,刘毅的周身泛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诡异波动。 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之下,好似有无数条幽黑如墨、粗壮如蟒的血管,如疯狂扭动的蚯蚓一般,急剧地凸起、蠕动,似乎在拼尽全力挣脱这具躯壳的禁锢。 紧接着,刘毅的身体竟缓缓地开启了那通往虚无的恐怖旅程,渐渐虚化。 周遭的空间亦受其影响,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扭曲得不成模样。 仿佛有一股源自无尽黑暗深渊的邪恶、强大力量,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拉扯着他,誓要将他拽入那永恒的虚无炼狱。 刘言卿等人亲眼目睹这惊悚骇人的一幕,皆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揪,下意识地踉跄后退几步。 只见刘毅的身影在这股仿若灭世的邪恶力量摆弄下,须臾之间,便已扭曲得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畸形怪物,全然没了人形。 而后,刘毅的身体仿若沙雕遇风,开始迅速瓦解,化作一片片幽黑如夜、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腾而起,盘旋缭绕。 最终,在一阵轻微却又好似恶魔尖笑的“滋滋”声中,彻底消散于这片被鲜血浸染的血渊天地之间,好似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哪怕一瞬。 原地仅仅留下一片狼藉废墟,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尽的刺鼻血腥与邪恶阴森气息。 它们宛如无声的史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战斗的惨烈落幕,也让众人的心底深深地铭刻下血魔变那令人胆寒、震颤灵魂的恐怖威力,久久难以释怀。 刘秀神色凝重,步伐沉稳而有力,一步步朝着刘言卿所在之处走来。 那身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却难掩自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帝王之尊,周身萦绕的气息,虽在战斗之后稍有收敛,却依旧如渊渟岳峙,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待走到近前,刘秀的目光先是落在刘言卿身上,眼神交汇间,似有深意传递。 随后,刘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那三头怪物,着实诡异非常。其于濒死之际,自称阿斯莫得。” 刘言卿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微微一怔,眉宇间满是疑惑,轻声道:“阿斯莫得?这名字我从未听闻,料想此怪定是来自极为隐秘之地,或为上古遗祸,隐匿于血渊深处,不为人知。” 刘秀微微皱眉,继续阐述:“这等邪祟,绝非仓促间生成,定是在这血渊深处蛰伏许久,暗中积攒了雄浑的力量与无尽的怨念。” “今日,虽将其暂时击退,然其覆灭时撂下狠话,扬言‘来日加倍奉还’,此绝非虚言恫吓,吾等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早做筹谋。” 刘秀双手背负身后,踱步片刻,又道:“它既能与刘毅那厮勾结,妄图搅乱当前局势,想必背后定有更为复杂、狡诈的阴谋诡计。” “或许它意在借刘毅之手…这些还需从长计议…” 刘言卿表示肯定,沉声道:“这阿斯莫得不可不防。它与刘毅勾结,或许只是其阴谋的开端。” “总感觉背后有支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 ----- 很快,历练关闭的日子如期而至。 血渊之上,原本弥漫的血腥与邪恶气息似乎也稍稍淡去,仿佛知晓即将被封印一段时日。 众人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战斗与重重考验后,皆带着各自的收获与疲惫,纷纷相继走出血渊。 有的人身负轻伤,脚步略显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历经磨难后的坚毅; 有的人虽衣衫褴褛,却难掩其周身散发的雄浑气息,显然在血渊中实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他们或三两结伴,低声交流着在血渊中的奇遇与惊险遭遇; 或独自一人,默默回味着这一场难忘的历练之旅,思索着未来修行之路的方向。 刘言卿等一行人也缓缓朝着出口前行~ 刘言卿的神情凝重而又坚定,心中自语道:此次历练虽暂告一段落,但那阿斯莫得以及血渊中隐藏的诸多未知秘密,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随着众人逐渐踏出血渊的边界,那扇通往血渊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宣告着这段血渊历练的正式落幕… 当刘言卿踏上死魂岛上的地界,负责此次历练监管的教官早已在一边早早等着。 那教官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待看到刘言卿时,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讶。 教官径直走向刘言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你竟能下到血渊十八层?好多年都学员能下到十八层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周围的学员听闻,皆投来震惊与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那教官微微摇头,似乎仍不敢置信,继续说道:“血渊十八层,邪祟横行,多少年来,能涉足其中的人寥寥无几,且大多有去无回。” 第28章 局势 “…” “如此可见,你是个好苗子…” 刘言卿只是微微浅笑,并未多言,然而他的沉默却丝毫未能平息众人的好奇心与惊叹。 ---- 自这一刻起,他在血渊十八层的惊人之举如同旋风般迅速席卷整个死魂岛。 学员们在闲暇时的谈论话题皆围绕着他展开,无论是在修炼场、食堂,还是在宿舍区,都能听到人们对刘言卿名字的传颂。 那些原本对他还抱有质疑或轻视的人,此刻也纷纷改变态度,眼神中满是敬畏与钦佩。 刘言卿的名号在死魂岛上名声大噪,成为了众人心中所向往的强者。 此后,刘言卿便去找了杨教官。 刘言卿特意寻了个时机与杨教官展开了一场深入的交谈。 刘言卿深知杨教官这种文职教官,阅历丰富、消息灵通,若想进一步探究诸多隐秘之事,非得从杨教官处入手不可。 于是,刘言卿一番巧舌如簧、旁敲侧击之后,成功地从杨教官手中弄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 这些情报不仅包含了关于神秘镇魂街的近年来变化的详细资料,还有在血渊之中所遭遇让人捉摸不透的阿斯莫得的相关信息。 据杨教官所述,镇魂街近年来有个叫王国组织的异常嚣张。 这个组织犹如一颗毒瘤,在镇魂街迅速扩张势力。 他们网罗了一批心术不正、实力高强的异人,四处挑起纷争,抢夺地盘,许多原本安宁的区域都被他们搅得鸡犬不宁。 其背后似乎有着一股极为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支持,行事风格极为狠辣,毫不顾忌后果,已然成为了镇魂街的一大隐患。 而关于阿斯莫得,杨教官提到它来自西方。 他是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中排第 32 位的魔神,位阶为王。 按照杨教官的话语,这个所谓的所罗门组织除了阿斯莫得还有七十一个。 这些魔神各具奇异能力与恐怖魔力,或能操控元素,呼风唤雨;或可蛊惑人心,制造混乱;或擅长幻术,让人深陷虚幻而无法自拔。 它们曾在古老传说中留下诸多神秘莫测的事迹,有的令王国兴衰,有的使城池覆灭。 阿斯莫得的再度现世,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但是刘言卿提问到阿斯莫得时,杨教官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诧异。 杨教官心中暗自思忖,这阿斯莫得乃是极为隐秘且危险的存在,一直身处死魂岛内的刘言卿怎会知晓? 略作思索后,杨教官断定刘言卿一定是在血渊里遭遇了此魔。 一想到血渊之中竟出现了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阿斯莫得,杨教官顿时感到事态严重。 杨教官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决定连忙召集所有教官开会… 在紧急召集令下达后,教官们迅速齐聚于会议室。 杨教官面色凝重地站在前方,将刘言卿在血渊中的经历以及阿斯莫得的出现详细告知众人。 一时间,会议室中议论纷纷,众人皆意识到这可能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有的教官眉头紧皱,担忧这股邪恶力量会蔓延至死魂岛。 有的则神情严肃,开始思考应对之策,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他们必须在风暴来临前找到应对的方法。 … ----- 长乐宫。 刘言卿开始消化杨教官刚才所阐述的信息。他独自一人在静谧之处喃喃自语:“如今,镇魂街的局势愈发复杂了。” “已知的势力有那嚣张跋扈的王国组织,还有处于暗处、神秘莫测且蕴含着巨大邪恶能量的所罗门。” “再者便是人尽皆知、把控着诸多规则的灵域。而这灵域之中,又有那作为王牌战力的群英殿。” 刘言卿微微眯眼,脑海中浮现出关于群英殿的种种传闻。 这个时候,邓九恭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殿门缓缓走来,邓九恭目光深邃,听到刘言卿的话语后。 微微点头,接口道:“群英殿实力强大,其威名远扬,麾下强者如云,曾让其他势力忌惮不已,不敢轻易挑衅。” “不过啊,这世间局势变幻无常,如今那王国组织在暗处不断搅弄风云,所罗门又有复苏的迹象,即便强如群英殿,怕是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才行。” 邓九恭双手背负身后,踱步到刘言卿身旁,继续说道:“项昆仑一心想在这镇魂街闯出更大的名堂,加入群英殿便是他的一步棋。” “可这步棋究竟是福是祸,还得看往后局势如何发展咯,咱们也得早做筹谋,免得局时,陷入被动啊。” “项昆仑一心追求强大的力量与更高的地位,想必以他的野心与抱负,此刻定已准备好投身于群英殿。” “只是不知他的这一抉择,又会给镇魂街本就微妙的势力平衡带来怎样的变数。”刘言卿眉头微皱,心中那复汉的使命感愈发强烈且沉重。 刘言卿深知这一系列的势力纠葛与变动,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暗流,在未来定会掀起惊涛骇浪,将整个镇魂街搅得天翻地覆。 而自己肩负着复汉的使命,犹如在狂风巨浪中航行的孤舟。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已注定无法置身事外,无可避免地要被卷入这复杂而危险的局势漩涡之中。 去拼搏、去抗争,只为在这乱世中寻得一丝复兴汉室的曙光。 哪怕要面对重重困难,哪怕要与诸多强大势力为敌,也绝不退缩半步,定要让那汉室的光辉再次照耀这片大地。 刘言卿收起心中的顾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抬眼看向邓九恭,朗声道:“九恭,你来得正好。” “我已思量许久,如今打算过段时间离开死魂岛,前往镇魂街担任镇魂将暂且过渡一番。” 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从杨教官手中弄来的冥界地图,将其在桌上缓缓摊开。 那地图绘制得颇为精细,山川河流、大街小巷以及各个势力盘踞之处皆有标注,仿佛将整个冥界的全貌都呈现在了眼前。 刘言卿目光专注地看着地图,伸手轻轻点了点,对邓九恭说道:“九恭,你过来一起瞧瞧!一起在这地图上寻得一处适宜之地,作为咱们日后成就大业的大本营。” 邓九恭微微皱眉,有些疑虑地回应道:“现在就准备要离开,会不会有点太早了?我们在此处根基尚未稳固,诸多事宜亦未安排妥当,如此仓促离去,是否会有不妥?” 刘言卿神色凝重,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他缓缓回应道:“按照原本的时间规划,我们计划的是两年之后再行动。” “然而如今现实已与计划严重脱轨,翊安都已经进入死魂岛,这便是信号,说明我们也到了出岛的时刻。” “况且现在死魂岛上的所有人都在议论我下到血渊十八层之事,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我。”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选择离开,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反而难以察觉我们的真正意图。”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是天赐良机,我们必须抓住,方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为复汉大业踏出坚实的第一步。” “况且提前入世,又何尝不是抢占先机?” 邓九恭听完刘言卿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认同之色微微点头道:“言卿说得在理,如今局势变化难测。” “确实如你所言,此刻正是绝佳的离开时机,我们若还按部就班遵循旧计划,怕是会错失诸多先机。” “既如此,咱们即刻着手准备,朝着镇魂街进发,也好早日为复汉大业谋得一处稳固的立足之地。”说罢,邓九恭便与刘言卿在地图上挑选地方。 昏黄的烛光在屋内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刘言卿俯身于那张陈旧却绘制精细的镇魂街地图前,手指仿若带着千钧重负,沿着地图上错综复杂的线条缓缓挪动。 每至一处标记,刘言卿便似被磁石吸附,停顿良久,眉头紧蹙,那深刻的纹路里仿若藏着无尽的思索。 刘言卿的眼神中透着凝重与专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权衡着此地的山川地势、资源多寡、各方势力的辐射影响,以及与他们复汉大业的战略契合度。 邓九恭亦身姿挺拔地立在一侧,目光如炬,不错过地图上的任何一丝细节。 时而微微眯眼,时而轻托下巴,同样沉浸于这无声却硝烟弥漫的“战场选址”之中。 每隔片刻,邓九恭便会轻声道出自己的见解,或对某一地点的交通枢纽作用加以强调,或对潜在风险提出警示。 二人的交流声似涓涓细流,在静谧的屋内低回婉转。 时而为某一新颖观点而相视而笑,时而因意见不合陷入短暂却充满张力的沉默。 那沉默并非僵局,而是思维的深度碰撞与沉淀,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孕育着更成熟、更完善的决策。 在他们眼中,这地图上的每一处地名都不再是简单的标识,而是通往复汉荣耀之路的神秘关卡,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命门。 他们深知,此刻的抉择犹如在历史的长河中抛下的巨锚,将深刻影响复汉大业的走向。 故而每一个判断、每一次讨论都严谨入微,不敢有丝毫懈怠与疏虞,仿佛整个天下的命运都在这一方地图之上,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时间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烛芯已燃烧过半,滚烫的蜡油缓缓堆积。 刘言卿的目光依旧在地图上游移,终于,他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一个名为“紫霄街”的地方。 此街处于冥界中央,内部呈星宿排列 仿若星罗棋布中的关键枢纽,道路呈放射状向四周延展,可谓四通八达。 各方灵气与资源亦如百川归海,于此地汇聚交融。 街中建筑多以星纹雕饰,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力量波动,似与星宿之力相互呼应。 邓九恭凝视着那被刘言卿手指按住的标记,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紫霄街位置得天独厚,居中而控全局。” “其交通之便利,便于我们与各方联络,无论是招募贤才,还是贸易往来,皆可占尽先机。” “且星宿之力加持,更可为我们的复汉大业增添几分神秘庇佑。” 刘言卿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就定此处为我们的起点。”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前往紫霄街,必定会被那些教官通报给灵域,如此一来,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高度关注。” “我们此去紫霄街镇,必定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邓九恭应道:“言卿所言极是。我曾听闻,通往紫霄街的主道上,有几方恶灵势力盘踞。” “这些恶灵极为凶悍,以吞噬过往生灵的灵力为生,且它们似乎与某些暗中觊觎紫霄街资源的小势力有所勾结。” “常于主道肆意劫掠居民,目下紫霄街可谓哀鸿遍野亦不为过。” “非但如此,据传紫霄街中存有若干古老封印与禁制,稍有差池触发,便会招致强力反噬,此情形无疑是火上浇油,令吾等此行险阻倍增。” “到了紫霄街还得剿灭恶灵,修复封印局时才能在紫霄街立稳脚跟,以便开启复汉大业。” 刘言卿轻轻敲击着地图,冷笑道:“些许跳梁小丑,妄图阻拦我等去路,简直痴心妄想。我既能在血渊之中都能全身而退,这等小障碍,定也能一一化解。” 语罢,两人即刻围绕紫霄街之行的计划,详细商议人员安排与应对途中危险的策略。 殿内,两人的雄心壮志似火燃烧。 虽即将踏上的旅程充满未知挑战,但为复汉大业,他们义无反顾,决心在风云变幻的镇魂街,谱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经过数番深思熟虑,两人敲定了人员的分组与分工。 刘言卿暂且搁下对紫霄街行程的忧虑,转而全心投入到安排刘翊安在长乐宫的起居事宜之中。 在接下来的数月时光里,刘言卿一心两用,一边悉心于长乐宫教导刘翊安。 另一边,刘言卿频繁与杨教官碰面,就提前结业之事展开深入商讨。 刘言卿神色坚定而诚恳地找上杨教官,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后。 直起身子,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杨教官的双眼,掷地有声地说道:“杨教官,您一路见证我等的成长,对我的能力和他们也定有一定的洞察。” “如今,我们在灵力掌控、战斗技巧以及对局势的判断等多方面,皆已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足以在镇魂街那错综复杂的环境中自保无虞,甚至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谋求更大的发展与突破。” “若还继续被局限于死魂岛的之中,无疑是将我们困于一方狭小的天地,难以尽情施展拳脚,反倒会成为限制我成长与进步的桎梏。” “还望您能成全,批准我等提前结业!” 杨教官原本以为只是刘言卿一人因个人的想法与追求而妄图提前结业,心中虽有惊讶,但也尚可理解。 然而,当他听到刘言卿所言竟是他们整整二十九个人都有此意愿时,不禁面容失色,眼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杨教官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什么?你们二十九个人都想提前结业?”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你们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对死魂岛多年来教学体系与规章制度的巨大冲击,更是将你们自己置于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境地。” “镇魂街绝非儿戏,那里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们如此大规模地集体行动,到底是为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还是真的对自己的能力有如此盲目的自信?” 杨教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解,急切地等待着刘言卿的解释。 刘言卿微微抬起头,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杨教官,我们二十九人绝非一时冲动,亦未受他人蛊惑。” “在这死魂岛的修炼历程中,我们共同历经诸多考验,彼此间默契日深,实力也均有显着提升。” “我们深知其中风险,但我们二十九人齐心协力,便如二十股拧成的绳索,力量不容小觑。” “如今我们攒足了勇气去直面镇魂街的挑战,你也不能浇我们一头冷水吧!” “与其在此空等学业期满,不如尽早投身其中,以实战磨砺自身,为复汉大业踏出坚实且关键的一步。” “还望教官理解我们的决心与抱负,成全我们的请求。” “还是说,教官想我们二十九个人整整齐齐的来到你的面前亲切的向杨教官你问候呢?” 第1章 紫霄街 杨教官眉头紧锁,内心虽仍有诸多担忧与疑虑,但望着刘言卿那自信的眼神。 以及刘言卿身后隐隐透露出的那股决然气势,深知这些学员们去意已决,已难以强行阻拦。 杨教官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罢了,罢了。既然你已如此坚定,我再强行挽留也无济于事。” 杨教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虑与关切,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刘言卿,缓缓开口道:“只不过你想好了要去的镇魂街了吗?” “这可不是一件能仓促决定的小事啊,镇魂街众多,每一条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有着各自独特的规则、势力分布以及隐藏在暗处的重重危险。” “一旦选错了地方,那可就等于在踏入泥潭之前,自己先往脖子上套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未来的路将会荆棘满布,举步维艰。” 刘言卿身姿挺拔,神色镇定自若,他双手抱拳,向杨教官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放下双手。 目光平和却又坚定地直视着杨教官,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想去紫霄街…” … ---- 在那氤氲着神秘气息与岁月沧桑的地方,一座破旧山门静静矗立。 山门的石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与裂痕,似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悠悠时光中独自守望着往昔的繁华与荣光。 二十九个人影如同一簇沉默的火焰,在山门前汇聚… 抬眼望去,那山门之上,还悬挂着一个“圭”字。 这“圭”字仿佛被岁月抽走了生机,锈迹斑驳,仅靠着一丝残力在摇摇欲坠,似乎一阵稍强些的风便能将其扯落。 而在它的旁边,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痕迹中,仍能艰难地辨认出“紫霄街”三个字。 往昔那三个字定是笔画饱满、雄浑有力,彰显着紫霄街不容侵犯的威严,如今却只能在残痕中让人勉强遐想其曾经的辉煌。 “这里就是紫霄街了吗?这感觉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山头,那个山门上那个圭字感觉好像快掉下来了。” 一个持枪少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与失望,一边用手中的长枪拄地支撑身体,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说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重建这里吧!”为首之人目光坚定,扫视众人后大声说道,随后伸出手指向山里。 只见山林间影影绰绰似有不少身影晃动,还不时传来阵阵低语与嘈杂声。 “看样子,我们的名声都从死魂岛上传到了这里,他们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呢!虎瑜去跟他们打下招呼。” 耿虎瑜闻令,如猎豹扑食,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密集的人影群。 身姿灵动,恰似蛟龙出海,枪尖寒芒闪烁,犹若夜空划过的惊鸿。 冲入人群瞬间,耿虎瑜深吸一口气,腹部一收,胸腔扩张,继而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杀!”这声音仿若洪钟大吕,震得周围之人耳内嗡嗡作响,几欲失聪。 紧接着,耿虎瑜右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手中长枪仿若蛟龙翻腾,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枪花,那枪花层层叠叠,恰似银蛇在云雾中乱舞。 每一次刺出,他皆腰部扭转,重心下沉,将全身之力贯注于枪尖之上,所到之处,烟消云散。 耿虎瑜施展开精湛枪法,一招仙鹤引颈轻挑,将敌人挑于半空。 手中长枪如猛虎探爪猛刺,直取要害;攻势如狂风扫叶横扫般,逼退群敌。 每一式都力有千钧,一喽啰恶灵瞅准时机,猫着腰从侧面悄然偷袭。 耿虎瑜敏锐察觉背后细微风声,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陀螺般陡然一转,枪杆携呼呼风声,如长鞭般迅猛抽去。 “啪”的一声闷响,直接将那偷袭者击飞数丈之远,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又有几个恶灵相视一眼,彼此点头示意,联手上前。 耿虎瑜却怡然不惧,他双眸紧盯着恶灵们的动作,枪尖微微颤动,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灵动,却又在不经意间蕴含致命杀招。 只见耿虎瑜手腕轻轻一抖,长枪如灵蛇出洞,眨眼间便挑破了他们的防线,顺势刺倒一人,那被刺者瞪大双眼,满脸惊愕,缓缓倒下。 然而,随着战斗持续,耿虎瑜渐渐察觉,这些恶灵好似蝼蚁一般,杀之不尽… 但耿虎瑜眼中的斗志愈发炽热,仿若两团燃烧的烈焰。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出一条血路,为兄弟们探明前路。 耿虎瑜再次大喝一声,提枪向着敌群更深处杀去。 … 耿虎瑜抖擞精神,长枪在握,孤身一人向着紫霄街外部群山的深处杀去。 耿虎瑜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每一次落脚,都踏碎落叶与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 面对如潮水般的恶灵,耿虎瑜毫无惧色。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光,似能洞穿这无尽的黑暗。 历经数小时的苦战,耿虎瑜终于杀穿了这片恶灵盘踞之地。 耿虎瑜站在群山的尽头,衣衫褴褛,满身鲜血,有自己的,更多是恶灵的。 耿虎瑜杀穿隐秘于群山的恶灵们后,手提那枪尖仍滴血的长枪,沿着来时之路返回。 天色渐明,周遭的山林却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雾气氤氲,透着丝丝寒意。 远处的山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沉默的巨兽守护着这片血腥的战场。 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混着鲜血与落叶,每一步抬起都似有千斤重,发出“噗呲”的声响,留下一个个染血的脚印。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一双虎目却依旧透着炯炯有神的光,那目光犹如实质,似能穿透这朦胧的雾气。 冷峻而坚毅,仿佛在这一场恶战中,他的意志被磨砺得更加锋利,如同他手中那把饱饮鲜血的长枪。 在山门处,众人早已翘首以盼。 他们面色凝重,担忧与期待交织在眼中。 此时,夕阳缓缓升起,冲破了东边天空的鱼肚白,将那一抹绚烂的红肆意涂抹在天际。 霞光洒落在山门的古旧石柱上,光影斑驳。 一个披肩散发的人影渐渐映入众人眼帘,那便是耿虎瑜。 他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中被拉长,虽略显疲惫却依旧挺拔,如同一尊战神归来。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发丝肆意飞舞,那染血的长枪在夕阳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众人望着他,心中涌起无尽的崇敬与惊叹,一时间,整个山门鸦雀无声,唯有那山风的呼啸声,似在为英雄的归来奏响赞歌。 耿虎瑜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为首之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朗声道:“大哥,幸不辱使命全部肃清了。” 那声音沉稳而坚定,虽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中气十足,在这喧闹的山门中清晰可闻。 为首之人浓眉一挑,眼眸里欣慰与动容交织。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双手稳稳扶起耿虎瑜,沉声道:“此番辛苦你了!” 语毕,为首之人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四周欢呼雀跃之众,继而抬高音量:“既已如此,今日便于这山门处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亦不可心生懈怠,岗哨务必安排妥当。” “待明日破晓,咱们抖擞精神,整军开赴紫霄街,教那紫霄街之众知晓,谁才是此间主宰!”众人闻令,齐声呼应,声浪滚滚,撼动山谷。 随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迅速奔向四周,开始挑选合适的位置设立岗哨。 他们目光警惕,仔细检查着每一处可能存在的隐患,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丝毫不敢放松。 而其他人则在山门内的空地上,清理出一块较为平坦舒适的区域,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和毯子。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夜幕开始笼罩大地。 众人燃起了篝火,温暖的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驱散了些许疲惫与寒意。 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在一个篝火旁,那为首之人与一人席地而坐,交谈正酣。 两人手中各持一根枯草杆,在地上比划着。 为首之人目光专注看着边上那人用枯草杆指着地面,那人率先说道:“言卿,你看啊,这里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明早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看见紫霄街的样貌。”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九恭啊,你说的不错,明天我们将在这偌大的冥界中觅得一块栖息之地了。” “今日的恶灵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那些硬茬儿还在街道上候着咱呢。” 邓九恭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不羁与豪迈,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刘言卿的肩膀。 脸上那一丝自信的笑意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霾,“言卿,不必挂怀,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咱收拾一个,来一双咱摆平一双。” “咱兄弟携手,定能踏平这紫霄街的沟沟坎坎,让它成为咱的囊中之物。” 刘言卿微微皱眉:“话虽如此,毕竟冥界向来弱肉强食,人心难测。我们初来乍到,难免会被各方势力视作眼中钉。” 邓九恭目光坚定,遥望紫霄街的方向:“那又何妨?我们为了生存与希望而来若一味退缩,岂不枉费这一路的艰辛?” “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们齐心协力,定能在紫霄街闯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说不定,还能重建出最强的紫霄街!” 刘言卿听了邓九恭的话,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好,九恭等到就是你这番话,现在我便安心许多。” “今晚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向着紫霄街进发,去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 … ---- 紫霄街… 中央大街上… 营帐四起… “老大,咱这里又来了镇魂将。”一名恶灵喽啰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帐,声音里满是惊恐。 恶灵首领正斜倚在他那由幽黑雾气凝结而成的王座上,听闻此言,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就是镇魂将嘛,咱又不是没见过,没宰过,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他那布满诡异纹路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丝毫未将这消息放在心上。 恶灵喽啰见首领这般态度,急得直跺脚,“不是啊老大,咱之前是宰过镇魂将,不过那不是一次都是一个。” “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来了足足有二十九个人啊老大!”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那二十九名镇魂将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怖场景。 “什么?二十?九…九个?”恶灵首领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猛地弹起,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身上的黑袍因这突然的动作而剧烈晃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其脸上的傲慢之色如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得近乎扭曲的神情。 他一步跨出,身形瞬间出现在喽啰面前,大手一把揪住喽啰的衣领,将其硬生生提到半空,“你可莫要诓我,若是有半句虚言,定将你魂魄抽离,永世不得超生!” 恶灵喽啰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老大,小的绝不敢说谎,他们真真切切有二十九人,队列严整,气势汹汹,所过此刻正在宿熠岭那破山门歇息!” 恶灵首领缓缓松开手,恶灵喽啰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恶灵首领则在营帐中来回疾走,每一步都似踏在众恶灵的心尖上,使得整个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绝不可能,镇魂将向来独来独往,各自为战,怎会有如此规模的集结?定是有什么特殊缘由。” 恶灵首领喃喃自语,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二十九名镇魂将的出现,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彻底打破了他们以往的战斗经验和心理预期。 这已然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锋,而是一场足以决定生死存亡的惨烈恶战。 恶灵首领的目光透过营帐,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那二十九道散发着强大威压的身影正逐渐靠近。 他深知,以己方目前的实力和准备,想要应对这股力量,无疑是螳臂当车。 但事已至此,退缩唯有死路一条,唯有拼死一战,或许还能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传我命令,挑选精锐恶灵,趁夜色突袭那二十九名镇魂将!速去准备,不得有误!” 恶灵首领目光阴冷,声音低沉却透着狠厉,仿若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喽啰们赶忙领命,匆匆退下筹备。 第2章 孤军深入 “敌在明,我在暗。此次夜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恶灵首领森然下令,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 这群恶灵们在夜色的庇护下,仿若融入了黑暗的幕布之中,急速朝着刘言卿的营地逼近。 为首的恶灵身姿敏捷,其周身散发的邪恶气息,如墨汁在水中晕染开来,所经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污染得扭曲变形。 恶灵首领暗自盘算着,凭借这突袭之势,冲破刘言卿布防的防线,将其一举击溃,从而改变当前这极为不利的局势。 刘言卿营地的外侧,负责巡逻警戒的二人正一边执行任务,一边随意闲聊着。 “言风,我咋感觉这外面的空气,可比岛内的清新多了!” “或许,这便是久违的自由气息吧……佑安……” 杜言风刚轻声回应,便用肘轻轻撞了撞吴佑安的肩膀,同时眼神快速向周围示意,有人潜藏。 二人目光交汇,刹那间便心有灵犀。 吴佑安毫不犹豫,“噌”地抽出长刀,刹那间,寒刀于黯淡月色下寒光乍现,恰似暗夜中一闪而过的冷冽闪电。 吴佑安侧身站定,长刀横于身前,身体微微下沉,摆出防御架势,双脚仿若深深扎入大地,稳稳立定,俨然化为营地坚实的第一道屏障。 同一时刻,杜言风猛力挥动手中扇子,一股刚猛强劲的罡风呼啸而出,瞬间吹散了二人面前的草丛。 紧接着,杜言风毫不迟疑,转身向着营地内围疾奔而去。 吴佑安则长刀一撩,顺势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但见吴佑安仿若猎豹捕食,迅猛无比地冲向隐匿于暗处的敌手。 其步伐灵动矫健,每一步皆蕴含千钧之力,踏于地面,唯闻轻微闷响。 手中长刀挥舞,于半空划过数道寒光凛冽之弧线,刀风呼啸而过,似欲将这暗夜撕裂。 然吴佑安攻势仿若滔滔潮水,连绵不绝。一记“疾风破浪”施出,长刀笔直刺出,刀身剧颤,嗡嗡鸣响,直逼靠前敌人要害。 随后那恶灵身形陡然化作一缕黑烟,欲避开此凌厉一击,旋即在不远处再度凝聚身形,发出一阵阴森可怖的咆哮。 双手舞动之间,黑暗之力仿若两条黑色蟒蛇,朝着吴佑安蜿蜒缠绕而来。 吴佑安镇定自若,脚下轻点,侧身巧妙避开攻击。 同时刀刃反转,长刀于身侧飞速旋转,恰似一道银色光轮乍现,瞬间将那黑色蟒蛇般的力量斩碎,化作点点黑色星芒,消散于夜空之中。 此刻,杜言风于营地内围疾驰如电,身影恰似一道黑色流光,掠过一顶顶营帐。 … 杜言风刚通知完,营帐外便开始涌进恶灵,这些恶灵形态各异。 它们如潮水般疯狂地扑向营帐,所过之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坑洼。 刘言卿率领众人进行反击… 猛然抽出赤霄,刹那间,剑身上红芒大盛,如烈焰喷薄。 只见刘言卿身形如电,挺剑直刺,赤霄仿若蛟龙出海,携万钧之势,瞬间洞穿最前方一只恶灵的胸膛。 那恶灵惨嚎之声响彻夜空,紧接着身形便在赤霄的锋芒之下化为乌有。 此等突如其来的偷袭,所幸并未给刘言卿等人带来实质性损伤。 然恶灵一族并未就此却步,反倒愈发癫狂地汹涌扑来,逐渐汇聚成一股仿若黑色洪流的强大力量,妄图冲破众人的防线。 邓九恭长剑一挥,数名恶灵登时被击退。 邓九恭高声喊道:“言卿,瞧这阵仗,似乎不用等到明日,今夜咱们便能成为紫霄街的镇魂将啦!” “既如此,那就杀穿它们!”刘言卿目光冷峻,言语间满是决然。 刘言卿身形如电,直冲最密集的恶灵群中,赤霄剑左劈右砍,每一剑挥出都似蛟龙出海,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所到之处,恶灵的身躯被轻易撕裂,黑色的灵体碎屑漫天飞舞,恰似一场诡异的黑雪纷纷扬扬飘落。 … 紫霄街… 一条往昔曾繁华一时的街道,此刻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呈棋盘状纵横交错的街道四通八达,向远方绵延开去,然而却显得格外空旷寂寥。 街道两旁的屋舍虽林立有致,但大多门窗紧闭,毫无生气。 原本应是热闹非凡的集市之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身影在街角巷尾徘徊,整个紫霄街仿若一座被遗弃的死城,往昔的喧嚣早已不复存在。 “去看看还有没有居民……”刘言卿低声下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与关切。 说罢,众人迅速领命散开,他们脚步轻盈却又警惕地穿梭于各个街巷之间。 目光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处可能藏有居民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期望能在这死寂的紫霄街中发现生命的迹象,为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寻得一丝希望与生机。 众人开始在街巷之间搜寻还存活的生灵。 他们两两一组,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腐旧的气息,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 有的房间里凌乱不堪,家具东倒西歪,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挣扎或洗劫。 有的则寂静无声,只有空荡荡的四壁,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主人的仓皇离去。 贾凌宥在一处庭院的角落发现了一些微弱的动静,他警觉地握紧武器,缓缓靠近。 拨开一丛杂草后,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警惕。 贾凌宥赶忙收起武器,轻声安抚:“孩子,别怕,我们是来帮助大家的。” 那孩子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呜咽。 贾凌宥蹲下身子,轻轻将孩子揽入怀中,用温暖的怀抱给予他一丝安全感。 孩子在短暂的平复后,终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恶…灵…” 其声音因恐惧而沙哑干裂,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贾凌宥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恶灵在哪里?它们做了什么?” 孩子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的回忆,“它们……它们到处抓人,很多人都被抓走了,我…我躲起来才没被发现。” 贾凌宥对小孩问道“那你想不想救大家出来啊!” 小孩点了点头,“想啊!当然想了,我最好的朋友,阿石也被他们抓走了,我想去救阿石。” 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尽管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可想要救出伙伴的决心却丝毫不减。 “那你给哥哥带路好吗?”贾凌宥目光柔和又带着鼓励,轻轻摸了摸小孩的头。 小孩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随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们去,阿石他们就在那边的大房子里,我之前偷偷看到过。”说着,小小的手指向了街道尽头一座看起来颇为阴森的古旧建筑。 随后,贾凌宥牵起小孩的手,轻声说道:“别怕,哥哥们都会保护你的,咱们这就去把阿石和大家都救出来。” 小孩带着贾凌宥在曲折的街巷中穿行,一路上小心翼翼,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看看,那紧张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走着走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越发寒冷,隐隐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怪异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当靠近那座大房子时,一股浓烈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小孩不自觉地往贾凌宥身后躲了躲。 贾凌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低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哥哥在呢。” 说着,贾凌宥便抬脚朝着大门走去… 刚一进去,一股腐臭与阴森交织的气息便直钻鼻腔。 屋内光线极为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进来,贾凌宥的眼睛稍稍适应后,便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头双头龙盘踞在屋子中央,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 它的鳞片在幽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四颗眼睛犹如深邃的血池,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邪恶。 而在屋子的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鸟笼以黑色的玄铁打造而成。 上面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文,笼子里挤挤挨挨地关着许多紫霄街的居民,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看到有人进来,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贾凌宥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贾凌宥双眼紧紧盯着双头龙,试图寻找其破绽。 双头龙似乎也察觉到了贾凌宥的注视,两颗头颅同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浪在屋内回荡,震得四周的墙壁都隐隐颤抖,灰尘簌簌而落。 贾凌宥深吸一口气,率先发难,他低喝一声,身形如电,方天画戟一抖,戟尖瞬间幻化成数道寒芒,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双头龙的左眼。 双头龙反应极为敏捷,左边头颅猛地一甩,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带着炙烤灵魂的高温,朝着贾凌宥席卷而来。 贾凌宥见状,脚尖轻点,侧身一闪,避开火焰的同时,方天画戟顺势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而后一枪朝着双头龙的右翼扎去。 双头龙右翼一抬,坚硬的鳞片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火星。 落地后的贾凌宥迅速调整姿势,双手舞动方天画戟,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戟法。 戟影重重,密不透风,恰似梨花绽放,将双头龙笼罩其中。 双头龙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它的两颗头颅不断喷吐着火焰与冰霜,试图冲破戟影的封锁。 贾凌宥以退为进,将双头龙引开,免得波及到被关在空中的居民,防止他们因惊吓而恶变。 贾凌宥故意露出破绽,佯装不敌,转身朝着屋子的外侧奔去。 双头龙被激怒,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庞大的身躯紧追其后,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颤不已。 贾凌宥边跑边留意着身后双头龙的动向,手中方天画戟不时向后刺出,逼得双头龙稍稍放缓追击的速度。 待将双头龙引至离鸟笼较远的角落,贾凌宥突然转身,双脚稳稳立定,戟尖指向双头龙,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此时,只见贾凌宥周身灵力涌动,方天画戟之上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戟身快速旋转,竟在身前形成一道灵力护盾,同时,无数细小的枪芒如疾风般朝着双头龙射去。 双头龙虽体型巨大,但动作并不笨拙,它双翅一展,掀起一阵狂风,试图吹散那些枪芒。 然而,贾凌宥戟芒似有灵性,绕过狂风,纷纷刺向双头龙的腹部。 双头龙吃痛,左边头颅喷出一道腐蚀性的黏液,右边头颅则凝聚出一颗黑色的能量球,朝着贾凌宥轰来。 贾凌宥不敢硬接,侧身飞跃而起,借助墙壁之力,再次改变方向,从侧面攻向双头龙的脖颈。 几个回合下来,双头龙渐渐露出疲态,它的攻击不再像开始那般迅猛。 只见它不再继续追逐贾凌宥,而是在原地盘踞下来。 两颗头颅分别朝向不同方向,大口张开,左边头颅喷吐出汹涌的火焰,右边头颅则释放出刺骨的冰霜。 火焰与冰霜在屋子中央相互交织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时间,屋内的温度急剧变化,热与冷的气流相互冲击,形成了混乱的能量旋涡。 贾凌宥见状,心中明白双头龙这是改变了战术,试图用这种大范围的元素攻击来阻止他靠近,同时也在恢复自身的体力。 贾凌宥不敢贸然冲进这火焰与冰霜的风暴之中,于是开始围绕着双头龙游走,寻找其攻击的间隙和防御的薄弱点。 贾凌宥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断挥舞,挑开那些蔓延过来的火焰和冰霜,脚下步伐轻盈而灵活,如同在冰与火的刀刃上跳舞。 与此同时,双头龙的火焰和冰霜在肆虐中意外将半空中的鸟笼给击落了。 鸟笼裹挟着黑色的玄铁碎片与幽冷的符文之力,轰然坠地。 被困在其中的紫霄街居民们发出惊恐的呼喊,他们相互搀扶着,在混乱与烟尘中试图逃离这片危险区域。 贾凌宥身影瞬间化作数道模糊的光影,在冰与火的交织中极速穿梭。 以手中方天画戟为引,将靠近居民们的火焰与冰霜之力纷纷挑散、化解,同时高声呼喊着让居民们朝着屋子的角落躲避。 第3章 瓦拉克 然而,双头龙似乎也察觉到了贾凌宥的分心,那左边头颅原本对着前方肆意喷吐的火焰,像是得到了某种邪恶指令一般,火焰喷吐方向陡然一转。 它那巨大的头颅微微一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轰鸣。 紧接着,汹涌澎湃的火焰如同一股汹涌的岩浆洪流,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居民们所在之处汹涌而去。 火焰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加热到极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地面也被灼烧得焦黑干裂,仿佛连空间都在这高温下扭曲变形。 那翻滚的火舌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蛇,在黑暗中肆意舞动,誓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让这片区域陷入无尽的火海与绝望之中。 贾凌宥舞动着方天画戟,将靠近居民们的火焰与冰霜之力纷纷挑散、化解,将众人护在身后,为众人往门口后撤争取了时间。 贾凌宥的方天画戟在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精准地将扑面而来的火焰劈开,使其向两侧飞溅。 冰霜凝结在戟身,瞬间又被他运转的灵力震碎成冰渣洒落一地。 居民们在他的庇护下,慌乱却有序地朝着门口挪动。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抱在怀里,老人则相互搀扶,青壮年们也不忘协助身边的弱者。 贾凌宥一边抵挡着双头龙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大家快些,不要慌乱!”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惊恐的居民们带来一丝镇定。 双头龙见火焰攻击受阻,右边头颅发出一声怒吼,更加猛烈地喷射出冰霜,试图绕开贾凌宥的防御,直接袭击居民。 贾凌宥目光如炬,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冰霜撞击在枪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溅起一片冰雾。 尽管贾凌宥拼尽全力,但双头龙的攻击连绵不绝,他的灵力在快速消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贾凌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能让居民们受到伤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老者在慌乱中不慎摔倒,后面的人群瞬间出现了混乱与拥堵。 双头龙抓住这个机会,火焰与冰霜同时朝着人群停滞的方向袭去。 贾凌宥暴喝一声,不顾自身安危,强行将灵力提升到极致,长枪舞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轮。 整个人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冲向那汹涌而来的冰火之力,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躯和长枪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口吐鲜血,却依然屹立不倒。 好在居民们已经全部撤离。 贾凌宥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提前冲向双头龙,嘴里说着 “现在,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贾凌宥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屋内昏暗的空间,手中方天画戟嗡嗡作响,似在响应主人的决心。 双头龙感受到贾凌宥汹涌而来的战意,两只头颅同时仰天长啸,声波震得屋内的残垣断壁纷纷剥落。 左边头颅喷出汹涌的火焰,如一条奔腾的火蟒,右边头颅则射出寒冷的冰霜,似一把把尖锐的冰刃,二者交织着向贾凌宥席卷而去。 贾凌宥毫无惧色,他将灵力灌注于方天画戟,使其表面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快速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灵力护盾,火焰与冰霜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光芒与雾气。 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用力将方天画戟投出,长枪如离弦之箭,穿透冰火攻击,直直刺向双头龙的左眼。 双头龙急忙扭头躲避,却不料贾凌宥身形一闪,已欺身而上。 瞬间出现在双头龙的右翼下方,一记重拳携带着灵力轰出,击中了双头龙的关节部位。 双头龙吃痛,右翼一阵颤抖,庞大的身躯也随之摇晃。 双头龙失去平衡,轰然摔落在一些旧箱上,那重重的身体将木板压得粉碎,断裂的木板如暗器般向四周飞散。 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声。 贾凌宥自己一个人循声望去,在角落的一堆废墟中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是给自己带路的那个。 贾凌宥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孩子竟在此处陷入险境。 贾凌宥毫不犹豫地朝着小男孩飞奔而去,他的身影在纷飞的木屑与混乱的战场中快速穿梭。 小男孩看到贾凌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哭声却因恐惧而愈发响亮。 贾凌宥赶到小男孩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小家伙,还记得我吧!别怕啊,哥哥来带你出去。”说着,他将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双头龙也注意到了贾凌宥的举动,猛地扭动身躯,朝着贾凌宥所在之处扑来,口中喷出的火焰与冰霜交织成一道致命的攻击波。 贾凌宥抱紧小男孩,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但双头龙并未罢休,它继续发起攻击,巨大的爪子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 贾凌宥一边小心躲避双头龙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贾凌宥抱紧小男孩,身形变得虚幻起来,在双头龙的攻击间隙中快速游走。 贾凌宥又陷入困境,一只手抱着小男孩,一只手持方天画戟挡住双头龙的进攻。 近距离的观摩让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贾凌宥开口安慰小男孩:“不哭不哭,哥哥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是吗?我倒是希望哥哥能留下来陪我和阿石一起玩呢!” 贾凌宥怀中的小男孩突然停止了哭泣,歪头双手释放出一束激光正中贾凌宥下腹,贾凌宥一下被击飞。 贾凌宥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石块纷纷落下,口中鲜血狂喷。 贾凌宥满眼震惊与疑惑地看着小男孩,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竟会对自己出手。 贾凌宥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紧紧盯着小男孩,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男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童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漠然。 小男孩开口自我介绍道:“吾名瓦拉克,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神位列第六十二,统领阶。你要为你的命感到自豪,能让尊贵的七十二柱神来接纳你的生命。” 贾凌宥听闻,心中不禁一惊,但旋即强作镇定,他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道:“哼,什么七十二柱神,管你是哪路妖邪,竟敢阻碍大哥的宏图大业,那今日便只能请你殒命于此。” 瓦拉克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还妄图阻止我们?罢了,就让你这将死之人做个明白鬼。” “这紫霄街早已沦为我们所罗门的领地,你也莫要痴心妄想那些同伴能来救你,此刻他们正深陷我麾下三十八个恶魔军团的重重围困之中。” 言罢,瓦拉克双手间光芒乍现,就在那耀目的光晕明灭闪烁之际,其身后竟蓦地伸出一对翅膀。 那翅膀展开的幅度足有数米之宽,看似洁白如雪的羽毛却散发着丝丝冰冷彻骨的气息。 与他那诡异莫测的神情以及充满恶意的言辞相互映照,形成了一种极为强烈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 瓦拉克翅膀扇出两道罡风,双头龙与此同时吐出火焰和冰霜,贾凌宥提戟而上。 贾凌宥将自身灵力灌注于方天画戟之中,戟身瞬间光芒大盛,嗡嗡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决然战意。 面对那呼啸而来的罡风、炽热的火焰与凛冽的冰霜,贾凌宥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在身前舞成一片光影,如同一面坚固的护盾,将攻击尽数抵挡在外。 但那力量太过强大,贾凌宥虽奋力抵抗,却仍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 然而,贾凌宥的眼神愈发坚定,借着后退之势,贾凌宥猛地一个蹬地,如离弦之箭般再次冲向瓦拉克与双头龙。 戟尖化作一点寒星,直刺向瓦拉克。瓦拉克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挥动翅膀,身前出现数道黑色的光纹,试图阻挡贾凌宥的这一击。 双头龙则趁此时机,扭动庞大的身躯,从侧面攻向贾凌宥,它的一只头颅喷出腐蚀性的黏液,另一只头颅则凝聚起一颗巨大的冰球,朝着贾凌宥砸来。 贾凌宥身形一闪,避开黏液与冰球的攻击,却也因此被瓦拉克的死亡激光击中,整个人被击飞出去。 贾凌宥撞到墙上落下又面临四道罡风,贾凌宥来不及躲闪硬接下,此时的贾凌宥满身伤痕,身躯摇摇欲坠。 贾凌宥吐出口中瘀血喊着“贾复!” 随之,贾凌宥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 刹那间,光芒闪耀,贾复那威武的身影傲然现身。 只见他们二人皆手持方天画戟,默契地一个冲向双头龙,一个冲向瓦拉克。 贾复如战神降临,浑身散发着凛冽的霸气,他挥动方天画戟,戟尖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双头龙的要害攻去。 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都粉碎于戟下,双头龙感受到这强大的威压,也不敢轻视,两只头颅分别施展出火焰与冰霜的绝技,与贾复展开激烈交锋。 而贾凌宥则强忍着伤痛,冲向瓦拉克。 贾凌宥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尽管步伐略显踉跄,但手中的方天画戟依然稳稳地握着。 瓦拉克见贾凌宥再次攻来,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他舞动背后的翅膀,无数羽毛如利刃般朝着贾凌宥射去。 同时口中念动咒语,地面上涌起黑色的触手,企图困住贾凌宥。 贾凌宥奋力挥动方天画戟,将射来的羽毛一一挡落,又斩断那些靠近的黑色触手。 一步一步地朝着瓦拉克逼近,口中大喊:“今日之战,即分胜负,亦决生死!” … 贾复与双头龙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强大的灵力波动。 双头龙的火焰和冰霜虽凶猛,但贾复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戟法,一次次巧妙地避开攻击,并伺机给予双头龙沉重打击。 贾复的戟尖划过双头龙的鳞片,溅起一串串火星,双头龙痛得咆哮连连,却难以摆脱贾复如影随形的攻击。 贾凌宥这边,他在瓦拉克的攻击下艰难前行。 瓦拉克双手快速结印,召唤出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旋涡中传出阵阵阴森的吸力,试图将贾凌宥吞噬进去。 贾凌宥双脚稳稳站定,将方天画戟插入地面,以戟为锚,抵抗着那强大的吸力。 同时,他集中灵力,将其注入地下,引发一阵小型的灵力爆炸,借此冲散了黑暗旋涡的吸力。 随后,贾凌宥趁着瓦拉克短暂的惊愕,飞身而起,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带着他全部的力量和决心,朝着瓦拉克狠狠劈下。 瓦拉克慌乱中以双臂交叉抵挡,却被这强大的一击震得连连后退,翅膀上的羽毛也飘落不少。 另一边和贾复对战的双头龙一分为二,变成两条单头龙。 这一变故令战局再生波澜,两条龙身形更为灵活,它们分别从两侧包抄贾复,口中的攻击愈发凌厉,火焰与冰霜交织成一片危险的冰火网。 贾复却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猛地在地上一跺,激起一圈灵力涟漪,暂时逼退两条龙的攻势。 贾复身形如电,主动冲向左边那条喷吐火焰的龙,他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戟法,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逼迫着火龙不断后退。 而此时,另一条冰霜巨龙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贾复,一道寒冷的冰柱如利箭般射向他的后背。 贾复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脚尖轻点,侧身一闪,冰柱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在地上砸出一片冰花。 贾复顺势一个翻滚,捡起掉落一旁的方天画戟,借着翻滚的力量,自下而上挑起一戟,正中冰霜巨龙的下颚。 冰霜巨龙吃痛,仰头咆哮,贾复乘势而起,跃至半空,双手握戟,全力劈下,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重重地斩在冰霜巨龙的脖颈上。 冰霜巨龙的身躯晃了晃,虽未被一击致命,但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第4章 弑神? 与此同时,火焰巨龙那血盆大口之中,火焰仿若汹涌澎湃的岩浆,无穷无尽地喷吐而出。 那火焰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如汹涌的怒涛般席卷向贾复。 所到之处,空气被急剧加热,几近沸腾致使周围的空间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充满蛮力的大手肆意揉搓,呈现出极为怪异、扭曲变形的景象。 光线在这超高的高温影响下,也发生了明显的折射,贾复的身影于那熊熊烈焰与扭曲空间里。 时而隐匿,时而浮现,恰似置身于一个濒临崩塌的异次元炼狱深处,处境岌岌可危。 贾复身处这绝境之中,然其目光依旧坚定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困境。 贾复毫不犹豫地迅速将体内灵力运转至极致,刹那间,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金光宛如一层坚韧不拔的护盾,虽然在那足以焚天灭地的高温面前显得有些勉强,却也堪堪抵御着狂暴的火焰侵袭。 只见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其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皆带起一阵灵力汇聚而成的旋风。 那旋风与汹涌的火焰相互猛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恰似爆竹炸响,同时溅起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火花,好似夜空盛放的烟火。 贾复目光如鹰隼,精准地瞅准火焰巨龙换气的那稍纵即逝的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般迅猛冲向巨龙。 然而,那火焰巨龙似是察觉到了贾复的意图,在换气的瞬间,猛然挥动其巨大无比的龙尾。 那龙尾裹挟着炽热得足以融化万物的火焰,好似一根燃烧的巨型长鞭,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贾复狠狠抽来。 贾复躲避已然不及,只能当机立断,将方天画戟横于身前,准备硬接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仿若洪钟鸣响,贾复被龙尾抽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仿若小型的沙尘暴。 但贾复可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他瞬间便又站起身来,仿若不倒的战神。 只是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其眼神之中,那不屈的斗志如燃烧的火焰般熊熊燃烧,丝毫不见颓唐之色。 此时,冰霜巨龙也从伤痛中渐渐缓过神来,它与火焰巨龙心有灵犀般相互配合,一冰一火,恰似阴阳两极,瞬间形成了一个更为致命的攻击阵法。 冰霜巨龙口中喷出的冰柱,根根如尖锐无比的长矛,闪烁着寒芒,朝着贾复射去。而火焰巨龙则持续喷吐火焰,将冰柱瞬间融化成水蒸气。 这些水蒸气又被火焰迅速加热,形成了一片高温高压的危险区域,贾复的处境愈发艰难,仿若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贾复奋力一戟劈散那弥漫的水雾,眼前景象却让他心头一震。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赤发赤身的男子提着长枪,如凶神恶煞般朝自己杀来,而双头龙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贾复心中虽惊,但他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镇定下来,手中方天画戟一横,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那赤发赤身男子眼神之中透着凶狠与疯狂,仿若失去理智的野兽,二话不说,挺枪便刺。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好似夜枭啼鸣,直逼贾复咽喉。 贾复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猎豹,同时挥动方天画戟,戟身如灵动的长鞭,拍向赤发男持枪的手腕。 那赤发男反应亦是极为迅速,手腕如灵动的蛇头般一翻,轻巧地避开这一击,紧接着一个转身,枪杆如坚硬的铁棍,横扫向贾复腰部。 贾复纵身一跃,仿若展翅大鹏,跳至半空,方天画戟自上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刺向赤发男。 赤发男却不躲不避,反而迎着戟尖冲了上去,就在戟尖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他的身体竟泛起一层奇异的红光。 那红光仿若坚不可摧的护盾,将贾复的方天画戟硬生生挡了下来。 贾复只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双手虎口仿若被重锤敲击,一阵发麻。 此时,贾复心中不禁思索:“这男子身上似乎有着某种与双头龙相似的气息,难道这竟是双头龙的人形化身?那是不是还有一个也化成人形了?他又藏匿于何处?” 思索间,赤发男子再次发起攻击,他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枪影如密集的织网,将贾复笼罩其中,贾复仿佛置身于枪林箭雨之中,危机四伏。 … 另一边,贾凌宥还在全力顶着数片如利刃般的羽雨,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手中的方天画戟仿若其身体的延伸,精准地将那些如利刃般的羽毛一一挡落。 就在贾凌宥专注抵御羽雨时,一个蓝发赤身的男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 其身形飘忽不定,只手化爪,那爪子带着凛冽的寒光,仿若寒夜的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伤贾凌宥的腹部。 贾凌宥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仿若被烈火灼烧,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迅速染红了衣衫。 但贾凌宥强忍着痛楚,手中方天画戟顺势一记横扫,那横扫之力仿若狂风过境,逼退蓝发男子。 贾复与贾凌宥心意相通,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贾凌宥负伤。 心中暗呼:“不好,凌宥!果然,还有一个。” 当下不再迟疑,手中方天画戟猛地一挥,仿若雷神挥动神锤,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戟击退赤发男。 赤发男被震得连连后退,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 贾复则借势施展瞬移之术,瞬身来到贾凌宥身边。 贾复关切地查看贾凌宥的伤势,只见伤口处鲜血仍在汩汩流出,好似潺潺溪流,情况颇为危急。 贾凌宥微微摇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语气坚定地说道:“先解决眼前的敌人,不能让他们得逞。” 贾复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仿若立下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誓言。 蓝发和赤发男子迅速汇集在一起,身影交错间,已然将瓦拉克护在身后。 随后,两人仿若心有灵犀一点通,分别从左右两边如离弦之箭般杀向贾凌宥和贾复。 蓝发男周身寒气缭绕,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冻结成冰,寒冷刺骨。 蓝发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剑身上符文闪烁,光芒幽微。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冰棱,那些冰棱如锋利的暗器,朝着贾复呼啸而去。 赤发男则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仿若一轮烈日降临人间,光芒耀眼。 则是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枪,火焰跳动,仿若灵动的火蛇。 而瓦拉克在后方,神色冷峻,仿若冰雕。 双手凌空虚握,缓缓拉开无形之弦。 魔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如奔腾的江河,在指尖汇聚缠绕,迅速凝结成一支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箭。 箭身由纯粹的魔力编织而成,其中幽影闪烁,仿若有无数怨灵在挣扎呼嚎,声音凄厉。 瓦拉克拉弦如满月,那魔力之箭在弓弦之上微微颤动,似是迫不及待地要撕裂虚空,直取目标性命。 箭头所指之处,正是贾复与蓝发男激战的中心。 随着瓦拉克轻轻一松弓弦,那支箭便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射出,划破长空。 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一阵细微的涟漪,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其威力可见一斑。 而赤发男则趁机绕到侧面,企图偷袭。贾凌宥强忍着伤痛,目光紧紧锁定赤发男的行动,就在赤发男即将出手之际,他猛地甩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扎中赤发男的手臂,赤发男吃痛,攻击也因此出现了偏差。 贾复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赤发男,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刺向他的胸口。 赤发男躲避不及,被戟尖划伤,鲜血喷涌而出,仿若喷泉绽放。 蓝发男见赤发男受伤,愤怒地咆哮一声,仿若雷霆震怒,放弃了对贾凌宥的攻击,转而攻向贾复。 蓝发男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层蓝色的光芒,速度陡然加快,瞬间来到贾复面前。 贾复与蓝发男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引发一阵灵力的震荡,仿若天地震动。 贾凌宥则是在一旁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仿若潜龙在渊,积蓄力量,准备伺机而动。 贾复独自一人对战蓝发男,蓝发男剑招凌厉,寒气逼人,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冰棱与符文之力,试图冰封贾复的行动。 贾复沉稳应对,方天画戟舞出重重光影,将冰棱纷纷击碎,可那冰寒之气仍不断侵蚀他的灵力护盾,使其光芒渐弱。 受伤的贾凌宥强忍着腹部伤痛,与赤发男展开殊死搏斗。 赤发男的火焰长枪攻势凶猛,贾凌宥虽行动受限,但凭借精湛的戟法与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解危机。 贾凌宥瞅准赤发男攻击的间隙,舞动着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灵力气旋,试图扰乱赤发男的节奏。 瓦拉克在蓝发男身后,不时射出魔力冷箭。 那冷箭带着幽蓝光芒与怨灵呼啸,每次射出都瞄准贾复的破绽。 贾复在与蓝发男激战之时,还得分心留意冷箭,一个不慎,手臂被冷箭擦伤,一阵麻痹之感袭来。 贾复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爆发出耀眼金光,暂时逼退蓝发男,同时反手一戟将射来的冷箭击成粉碎。 贾凌宥和贾复相视心领神会,贾凌宥强忍伤痛,强提灵力,施展出瞬身之术,如一道光影般悄然出现在瓦拉克背后。 方天画戟裹挟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瓦拉克刺去。 瓦拉克察觉到背后的危险,身形急转,双手快速结印,身前瞬间浮现出一道黑色的魔力护盾。 贾凌宥的戟尖刺在护盾上,溅起一阵黑色的魔力涟漪,虽未破盾,但也让瓦拉克踉跄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贾复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奋力一戟将正欲冲向贾凌宥的赤发男拦了下来。 赤发男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火焰长枪险些脱手。 贾复乘胜追击,又是一戟,戟尖划过赤发男的肩头,带起一串血花,赤发男吃痛,被迫向后退去,与蓝发男并肩而立。 贾复抖擞精神,独自面对着蓝发男与赤发男。 将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恰似一座坚固的堡垒,蓝发男的冰剑与赤发男的火焰长枪不断攻来,却被一一挡回。 贾复在蓝发男与赤发男的联手夹击之下,竟显得游刃有余。 身姿矫健,步伐灵动,手中方天画戟恰似蛟龙腾空,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戟,皆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敌人攻来的冰棱与火焰,其气势不仅未有半分颓弱,反而愈发凌冽… 贾复在两人之间辗转腾挪,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 贾复瞅准赤发男一个稍显迟缓的瞬间,大喝一声,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戟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挑向赤发男的咽喉。 赤发男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戟尖划破空气,瞬间洞穿赤发男的喉咙。 赤发男的身体瞬间僵住,手中燃烧的火焰长枪也随之“哐当”落地,紧接着,他的身躯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气息就此断绝。 另一边… 贾凌宥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游龙入体,充盈着他的四肢百骸。 随即,贾凌宥再次握紧方天画戟,双眸之中精芒爆射,一股决然之意油然而生,提戟冲向瓦拉克。 于是,贾凌宥心一横,决定采用以伤换伤的决绝之法。 贾凌宥将自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方天画戟,身体周围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 同时,伤口处的鲜血也因灵力的激荡而加速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瓦拉克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接连施展出数道魔力护盾,试图阻挡贾凌宥这疯狂的进攻。 贾凌宥却全然不顾,他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直直冲向瓦拉克。 方天画戟与魔力护盾碰撞,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每一次撞击都溅起刺目的光芒与魔力的涟漪。 瓦拉克开始慌了神自己的双头龙被斩去了一个另一个还被拖住了,他的魔力护盾又在贾凌宥这不要命的攻击下逐渐出现裂痕。 第5章 戏觅无常 … 贾凌宥以决然之姿,倾尽全身之力,终将那坚不可摧的护盾一举击破。 刹那间,瓦拉克惊恐万分,本能地扇动背后那巨大的翅膀。 随着翅膀的剧烈扇动,狂风呼啸而起,他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往高空飞升而去。 与此同时,瓦拉克双手急挥,施展出一道邪恶的魔力,数片如利刃般的羽毛瞬间从他手中疾射而出,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贾凌宥呼啸而来。 贾凌宥心中早有决断,他全然不顾那扑面而来的致命羽毛,不闪不避,眼神中透着无畏生死的坚毅。 身姿傲然挺立,如同一棵苍松,任由那些羽毛无情地打在自己身上。 锋利的羽毛瞬间刺入他的肌肤,鲜血四溅,但他仿若未觉丝毫疼痛。 此刻,贾凌宥的世界里唯有眼前逃窜的瓦拉克。 贾凌宥紧咬牙关,猛地一个蹬地,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如同一头扑食的猎豹。 手中的方天画戟在灵力的贯注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瓦拉克的咽喉逼去,那气势仿佛要将这一方天空都撕裂开来。 贾凌宥的方天画戟深深刺入瓦拉克的胸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瓦拉克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愕与不甘,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喷出,溅落在贾凌宥的脸上和身上。 贾凌宥面色冷峻,眼神中却透着疲惫与欣慰交织的复杂神情。 贾凌宥缓缓抽出方天画戟,瓦拉克的身体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向后倒下,“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的贾凌宥,也因灵力过度消耗和重伤而摇摇欲坠。 贾凌宥单膝跪地,用方天画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下腹伤口处的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望着倒在地上的瓦拉克,心中明白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迎来了转机。 贾凌宥转头看向四周,只见周围的建筑已被摧毁得不成样子,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地上满是战斗留下的深坑和裂痕,仿佛是大地痛苦的伤痕。 不远处,贾复正与蓝发男对峙着… 而与贾复对峙的蓝发男,在瓦拉克生命消逝的瞬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灭世之力击中。 蓝发男的身体猛地一震,周身缭绕的冰寒之气瞬间紊乱,如同一群失去方向的冰蝶,四处纷飞。 蓝发男的面容开始扭曲,眼中的光芒也变得闪烁不定,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身影先是变得透明,像是由最纯净的冰块雕琢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紧接着,一道道裂痕自他的身体中心蔓延开来,伴随着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他的灵魂在发出绝望的哀号。 那些裂痕中,不断有幽蓝的光芒泄出,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被碾碎,化作璀璨的星屑飘散在空中。 他的四肢逐渐虚化,如同风中的残烛,在最后的挣扎中慢慢熄灭。 最终,蓝发男化作一团绚烂的光雾,光雾中似有无数冰棱幻影在盘旋、在哀鸣。 而后渐渐稀薄、扩散,直至彻底融入周围的空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在原地留下一片死寂,仿佛连空间都在为他的消散而默哀。 贾凌宥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一阵眩晕感袭来。 贾凌宥强忍着疼痛和虚弱,再次握紧了方天画戟,一步一步朝着贾复的方向艰难走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仿佛是他不屈意志的印记。 … 这时,紫霄街街道上一人一路挺枪奋进,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挑刺都精准地击飞周边那些张牙舞爪的恶魔。 他的身影在恶魔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恶魔们惨叫连连,纷纷倒地。随着不断地深入,他离贾凌宥所在之地越来越近。 终于,他拨开层层恶魔的阻拦,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浴血的贾凌宥。 此时的贾凌宥,尽管伤痕累累,身体摇摇欲坠,但手中的方天画戟依然舞动得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将那些妄图靠近的恶魔无情地斩杀。 那人手中长枪挥舞得更加迅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径直冲入恶魔群中,朝着贾凌宥的方向杀去。 枪尖所指之处,恶魔们纷纷避让,转瞬之间,他便来到了贾凌宥的身旁。 贾凌宥见有人帮自己拦住了恶魔们,借此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瘀血… “凌宥你还好吗?”那人喊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刚伸手想要搀扶,却又怕触碰到伤口加重贾凌宥的痛苦。 此时,他才看清贾凌宥腹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衣衫破碎不堪。 被鲜血浸透,有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爬出一般。 他迅速侧身,将贾凌宥稳稳护在身后,宛如一座坚实的壁垒,隔开了眼前的危险与身后的重伤者。 “寇勐你来了啊!”贾凌宥的声音虽透着虚弱,却依旧坚定有力,“不用担心,就这些砸碎还没有资格能拿走我的小命。” 言语间,那股不屈的傲然之意展露无遗,仿佛身上的重伤也不过是战斗的勋章,无法磨灭他的斗志。 “我只怕是我在晚到一秒你小命就不保了……”寇勐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后怕。 话语里带着一丝嗔怪与庆幸交织的复杂情绪,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贾凌宥微微抬起头,看到寇勐,虚弱地扯出一丝笑容,“别管我,一起杀出去!” 寇勐用力地点点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忍,转身再次面对那些蠢蠢欲动的恶魔。 … 紫霄街里里外外的恶灵以及恶魔都被消灭干净,硝烟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焦糊混合的气味。 寇勐搀扶着贾凌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眼神急切地寻找邳钦的身影。 贾凌宥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想成为他人的拖累。 寇勐则小心翼翼地支撑着他,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 终于,在一片稍显空旷的地方,他们发现了邳钦。 此时,邳钦正陪伴在刘言卿身旁。他们所在之处稍显平静,与不远处战斗后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 当邳钦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令人揪心的一幕----寇勐搀扶着贾凌宥,而贾凌宥捂着腹部、满身鲜血,邳钦的脸色瞬间如纸般煞白。 邳钦的双眼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色彩。 邳钦毫不犹豫,心急如焚地急忙快步走上前去,那步伐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邳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贾凌宥身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然而,为了不让凝重的气氛压抑得众人喘不过气来,邳钦还是强装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凌宥,你还是老样子喜欢搞的一身是伤,这次的伤口有点难度啊!” 话虽如此,可邳钦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汩汩流血的伤口。 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措与焦虑,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没事,有点难度那你就先看着研究研究,实在不行……”贾凌宥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剧痛,从戒中缓缓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递向邳钦。 “给,把口子开大点给你好好瞧瞧,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贾凌宥的声音虽然虚弱,但那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无畏的笑容… 邳钦看着贾凌宥递来的匕首,嘴角微微抽搐,他深知贾凌宥是在强撑,可此刻也被贾凌宥的这份硬气逗得又气又笑。 “凌宥你可别胡闹,咱大哥在这呢,真要把口子开大了,大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邳钦边说边转头看向刘言卿,眼神里带着求助。 刘言卿轻嗔一声,快步上前,轻轻推开邳钦,“你们两个就别在这贫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刘言卿神色凝重,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细地审视着贾凌宥那惨不忍睹的伤口。 只见腹部伤口处血肉模糊,边缘泛着诡异的黑色,显然是被恶魔那邪恶的气息所侵蚀。 随着查看的深入,刘言卿的眉头愈发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伤口着实颇深,又遭恶魔气息玷污,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言罢,刘言卿不慌不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一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储物戒映入眼帘。 从中取出几枚纤细的银针,那银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刘言卿手法娴熟,仿若一位艺术大师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 刘言卿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在伤口周围翩然起舞,精准地将银针落下。 随着第一枚银针精准地刺入伤口附近的穴位,奇异之事发生了。 只见那围绕在伤口处的邪恶气息,仿若遇到了克星一般,竟缓缓地开始向银针聚拢,丝丝缕缕地缠绕其上,随后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 刘言卿见状,眼神愈发坚定,手法也越发沉稳,手中剩余的银针如灵动的飞矢,依次快速而准确地扎入相应穴位。 寇勐在一旁心急如焚,眼睛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寇勐双唇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大哥,凌宥他…他不会有事吧?”那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惶恐,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刘言卿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一边忙碌地施针,一边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暂时算是稳住了伤势,不过还得找个清幽静谧之处好生调养。这几日,他切不可再肆意动用灵力,以免伤势恶化。” 每一枚银针入体,都似在与那恶魔残留的邪恶力量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邪恶气息在银针的围困下节节败退,直至最后一丝阴霾完全褪去。 此时,刘言卿微微松了口气,他轻轻捏住银针尾部,小心翼翼地将其逐一抽出。 就在银针拔出的瞬间,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一些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血,如墨汁般从针孔缓缓流出,那是被恶魔气息侵蚀的血液,必须全部排出体外。 刘言卿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株珍稀的草药和洁白的纱布。 紧接着,刘言卿运转体内灵力,双掌之间泛起柔和的光芒,在灵力的包裹下,草药被缓缓捏碎,化作细腻的药泥。 刘言卿将药泥均匀地涂抹在纱布之上,然后动作轻柔且熟练地将纱布包扎在贾凌宥的腹部伤口处。 仿佛在为一件稀世珍宝进行最后的封存,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尽显其精湛医术与沉稳风范。 “许久未曾得见大哥的高超医术了,如今一看,大哥的医术依旧是那般出神入化、精妙绝伦。” “相较之下,我似乎始终难以望其项背,只能在大哥的光芒之后奋力追赶。”邳钦望着刘言卿施针的手法,不禁心生感慨,眼神中满是钦佩与怅惘。 贾凌宥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众人围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心中却如春日暖阳照耀,满是融融的暖意。 贾凌宥强撑着精神,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我早说过我命硬如顽石,这点小伤不过是皮毛之伤。”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莫要都围着我打转了,紫霄街刚刚历经大战的洗礼,必定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寇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命硬?你可拉倒吧!我说凌宥啊,你瞅瞅你这每次出去跟人打架,回来都搞得一副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 “要不是大哥医术通神,每次都能在那鬼门关前把你硬生生地给拉回来,你这条小命怕是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那你就说,我每次半死不活的爬回来等大哥治疗的这个过程,我是不是靠着命硬在等待大哥的治疗?” “我要是命不硬,估计大哥还没来得及施救我就一命呜呼了。”贾凌宥回应道,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精神与寇勐斗嘴,那双眼眸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第6章 部署 刘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收拾着银针,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啊,都这时候了还嘴贫。” “凌宥,你且好好养伤,莫要再乱动。”说罢,刘言卿站起身来,与邳钦交换了一个眼神。 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这两个活宝的些许无奈以及对后续事务的担忧,随后刘言卿率先离开。 邳钦听到这话,缓缓地直起身躯,他那宽厚而坚实的手掌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轻轻搭在寇勐的肩膀上,目光中透着几分严肃与关切。 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这斗嘴的功夫也该歇歇了。” “眼下不是说笑的时候,寇勐,你就先在这儿好生照看着凌宥,莫要再有什么差池。” “我与大哥这就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状况,处理完那边的事情,随后便会立刻赶回来。” 寇勐点头,小心翼翼地扶起贾凌宥… 邳钦紧随刘言卿身后,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去查看那些受伤的百姓,安慰受惊的孩童,安排清理战后的废墟,紫霄街的重建之路,才刚刚开始… 邳钦与刘言卿来到人群聚集之处,眼前景象令人揪心。 受伤的百姓们相互依偎,孩童们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邳钦神色凝重,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后,宏亮且坚定的声音响彻在这片混乱的区域:“诸位,且听我一言。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邳钦,站在我身旁这位便是我的大哥刘言卿。今日起,我等便是这条镇魂街的镇魂将。” 邳钦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一张张写满惊恐与无助的面庞,语气越发诚挚而激昂,“大家此刻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我们感同身受。但请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眼前的困难。” “我们以镇魂将的名义郑重起誓,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大家重建家园,让紫霄街重拾往昔的繁荣与安宁。” “所以,大家不必惊慌,不必绝望,希望的火种依然在我们手中紧紧握着!” 言罢,邳钦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气息,邳钦迅速而有序地开始组织众人分组行动。 … 在众人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的不懈努力之下,紫霄街那往昔满是凄凉与疮痍的废墟之地,渐渐萌生出了丝丝缕缕令人振奋的新希望与新生机。 那原本如小山般堆积、杂乱无章的残砖碎瓦,正被一双双布满老茧却勤劳无比、信念坚定如磐的手,耐心且逐一地清理着。 众人齐声呼喊着高亢有力的号子,齐心协力地搬运着那些体积庞大的石块以及沉重无比的木料。 晶莹剔透的汗珠,恰似断了线的珍珠,迅速布满了他们的额头。 在那灿烂骄阳的映照之下,闪烁着熠熠夺目的光芒。 随后顺着那被晒得通红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滴落在他们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饱含深情与热爱的土地上。 众人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新房屋框架的搭建关键工作之中。 一时间,锤子有力地敲击钉子所发出的叮叮当当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佛是奏响了一曲激昂慷慨、振奋人心的重建宏伟乐章。 伴随着一根根粗壮的梁柱稳稳当当、笔直地竖起,房屋的框架逐渐有了清晰模样并日益成型。 与此同时,街道那原本模糊难辨的轮廓,也在众人齐心协力、埋头苦干的努力之下,慢慢变得清晰分明起来。 随着重建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一些小商铺也开始在街边逐渐恢复营业。 … 刘言卿等人陆续来到一座宫殿前,宫殿前写着三个篆体“未央宫”。 众人拾级而上,踏入殿内,只见殿内布置典雅大气,却透着几分清冷。 他们寻了一处空旷之地,相继围坐下来,开始交谈着紫霄街的现状。 邓九恭率先开口,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如今紫霄街居民较少,虽重建工作已有起色,但人气的恢复非一朝一夕之功。” “长此以往,紫霄街恐难重现往昔繁华盛景。”说罢,邓九恭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紫霄街未来的担忧。 寇勐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是啊,人口的流失使得许多铺子都难以正常运转,商业凋敝,这对紫霄街的经济复苏影响极大。” “我们得想个法子吸引人们回来定居才是。”刘言卿摩挲着手中的戒指,陷入沉思。 邓九恭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我曾听闻,在远方的清平镇,有不少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生灵。”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往,向他们宣扬紫霄街如今的重建情况与安全保障,许以一些优惠政策,吸引他们前来定居。 众人听了邓九恭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贾凌宥站起身来,抱拳请命:“我愿前往清平镇走一趟,我定会将紫霄街的诚意与善意传达给那些百姓,劝说他们前来。” 邓九恭目光深邃,宛如幽潭,其中似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悲悯。 邓九恭微微抬起头,声音沉稳而缓慢地说道:“我曾听闻,在那遥远的清平镇,仿若一片被灾难阴霾笼罩之地。” “还有众多因战乱而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无辜生灵。他们在乱世中漂泊无依,苦苦寻觅着一处能够安身立命之所。”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往清平镇,向那些饱受苦难的百姓宣扬紫霄街如今积极向上的重建情况,展示我们已颇具成效的防御工事与安全保障体系。” “让他们知晓在这里,他们的生命与财产将得到切实的守护。” “以此吸引他们前来定居如此一来,既能解清平镇百姓之困,又可促进紫霄街之繁荣,实乃一举两得之善举。” 众人听了邓九恭的话,皆若有所思,片刻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此议确为当前紫霄街发展之上佳策略。 贾凌宥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因伤势未愈,身形微微一晃,但仍努力挺直身姿,抱拳请命:“大哥,我愿前往清平镇走一趟。” 邳钦见状,眉头紧锁,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凌宥,你伤势未愈,此去路途遥远且或有诸多风险。不如另选他人,你在街中继续休养,协助重建之事。” 贾凌宥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执着,掷地有声地说道:“如今紫霄街正值用人之际,可谓是百废待兴,每一个有能力之人都应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 “我贾凌宥身为紫霄街的一份子,又怎能因这区区伤势就畏缩不前?若如此,日后我还有何颜面追随大哥左右,为大哥冲锋陷阵,守护这一方安宁?” 邳钦见他这般坚决,张了张嘴还欲再劝贾凌宥。 贾凌宥摆了摆手,接着道:“邳钦,你就不必再劝了。” “我心里清楚,此去清平镇绝非易事,道路坎坷,风险重重。” “但凭我贾凌宥这一腔勇猛无畏,那些个恶灵,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即便我现下伤势未愈,可我这骨子里的血性与本事还在,区区小伤又岂能折损我的锐气?” “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我成功归来,为紫霄街招揽来众多百姓,注入新鲜血液。” “紫霄街必将重现往昔辉煌,甚至更胜一筹。你瞧瞧,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嘛,就让我去吧!” 邓九恭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凌宥,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不能使用灵力?” “以你当下的状况,即便仅靠纯粹的武力,稍有不慎,伤口也会开裂,这无疑是险上加险。此次任务,还是让湛云去吧。” “听九恭的话,好好养伤,让湛云去清平镇。”刘言卿发话。 冯湛云笑着走上前,勾肩搭背地揽住贾凌宥,朗声道:“哈哈,也就大哥的话,凌宥能听进去。” “好了,别一副苦瓜脸了,做人要懂得知足,也得给哥几个些机会表现表现,不是吗?” “这事儿啊,就交给我,我定会不辱使命,把清平镇所存的人妥妥地给带回来。” 邳钦也点头道:“湛云行事沉稳,且擅长与人打交道,此去清平镇定能妥善处理。凌宥,你先把身体养好,往后的事还多着呢。” 贾凌宥咬了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他们所言在理,只得应道:“那好吧,湛云,此去一切小心,若有难处,速回通报。” “大家等我归来!” 随后,冯湛云转身走出大殿,众人的目光紧随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踏出殿门,一阵冷风吹过,冯湛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衫,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前往清平镇的路线与计划… 在大殿内,邳钦微微皱起眉头,打破了沉默:“希望湛云此行顺利,他虽有能力,但这一路的变数实在难以预料。” 刘言卿神色凝重而坚毅,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稳开口:“湛云心思缜密且果敢,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兄弟。如今形势严峻,街内防务不容有失。” 随后,众人簇拥着刘言卿步移至大殿屏风处。 刘言卿神色肃穆,抬手将紫霄街的地图郑重地挂于屏风之上。 那地图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似是一幅关乎生死存亡的战局图。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比划,雄浑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开始部署街内防务:“诸位且看,我等一路前来的东边入口,群山环绕,地势险要。” “当下首要之务便是修复破损的山门,构建坚固的烽台。如此一来,可借山势之利,于高处俯瞰来敌,一有动静,便能迅速点燃烽火示警,让后面的人早做防备。” “再观西边入口,此地较为狭窄,实乃天设之险,易守难攻。” “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一地形优势,在此全力构筑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以巨石为基,厚墙环绕,配以强弩暗哨,必能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南边入口临近集市,人员繁杂,鱼龙混杂,局势最为棘手。先筑起一座高大的碉堡,作为核心防御据点。” “其后立两座烽台,以便与各方相互呼应。尤为关键的是,在碉堡处的烽台与南边集市之间设置一座翁城。” “此翁城仿若一道坚固的缓冲,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敌人突破外层防线,亦能在翁城中陷入我们的重重包围。” “至于北边入口,其连接着紫霄街的主要物资仓库,此乃我们命脉所在,必须倾尽全力重点防守。” 言至此处,刘言卿猛地用力指了指地图上的相应位置,“在此处深挖一条宽阔的城河,引河水灌入,形成天然屏障。” “而后在河后修筑翁城,城上密布守城器械,城中屯驻精兵良将,定要让此区域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众人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 众人皆被这详尽而周密的部署所震撼,室内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现在就先将这些建设起来,等湛云回来在做分配…” “对了洛苏,你可还记得街内尚有那些古老且久已遗弃废用的传送阵?”刘言卿目光转向洛苏神色凝重地说道。 “还记得。” “那你等会前去仔细查看一番,探究是否能够将其修复完好。” “这些传送阵虽年代久远,历经风雨沧桑,但其蕴含的力量与潜力绝不可小觑。” “一旦能够成功恢复使用,其意义非凡。” “紫霄街位于冥界的中心位置,乃是一处真正意义上的交通枢纽之地。” “这里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般将整个区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而在这街内,更是矗立着数量众多的传送阵。” “可以想象得到,如此之多的传送阵必然不会仅仅局限于眼前这条繁华热闹的紫霄街,它们必定会通向那同样四通八达、广袤无垠的各个角落。” “所以,能修就把它修好。” “修好了,有助于我们后续的…” “…” … 刘言卿将防务事宜逐一详尽交代完毕… 贾凌宥像是突然被记忆击中一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言卿,有件事差点忘了告知于你。” “就在刚才我遭遇到了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神之一的一个魔神,我这一身伤就是拜他所赐。” 第7章 引路齐聚 “他说自己叫什?什么瓦…瓦拉克。”贾凌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努力在脑海中回溯当时的情景,缓缓开口说道。 邓九恭掏出一本笔记本翻阅说道:“据言卿此前耗费诸多心力从杨教官那里弄来的资料记载,这瓦拉克在神秘而强大的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六十二位。” “其位阶达至统领之境,实力不凡,麾下更是掌控着多达三十八个军团,军威赫赫,不容轻视。” “此魔神最为独特之处在于其擅长赋予人非凡的真知灼见,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隐藏奥秘。” “无论是珍贵无比的隐藏宝物,还是那隐匿于黑暗深处、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大蛇的踪迹,只要它愿意,皆可精准无误地告知召唤者。” … ----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阵阵花草的芬芳,似是在为他送行。 但行至山林深处,光线逐渐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天色渐暗,周围的树林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所笼罩。 阴森的氛围中,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似是夜枭的啼鸣,又似是未知野兽的低吟。 突然,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窜出,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竟是一伙山贼。 这些山贼个个面容凶悍,眼神中透着贪婪与狡黠。 冯湛云神色凝重,意念微动间,从戒中迅速唤出长枪。 那长枪甫一现身,冯湛云顺势紧握长枪他的手指有力地扣住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枪杆上精致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 为首的山贼身形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那满脸横肉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抖动,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露,透着久经沙场的凶悍与狡黠。 只见他抬手朝着边上一个尖嘴猴腮、形貌猥琐的山贼示意,那山贼心领神会,立即扯着嗓子怪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其声音尖锐刺耳,在这静谧且阴森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冯湛云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这群山贼的鄙夷与无畏。 冯湛云昂首挺胸,高声回道:“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语未落,冯湛云整个人仿若化作一道凌厉阝的闪电,身姿矫健,气势如虹,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手中那杆长枪,恰似蛟龙出海,枪尖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摄人心魄的寒光… 冯湛云冲入敌阵,长枪一抖,如灵蛇狂舞,眨眼间刺向最近的山贼咽喉。 那山贼惊恐万分,横刀抵挡,却被枪尖挑飞武器,只能仓皇后退。 冯湛云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一个箭步跟上,枪身横扫,势大力沉,直接将山贼扫倒在地,惨叫连连。 一时间,树林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回荡。 尖耳猴腮的山贼瞧着一群同伙围攻冯湛云,本以为能将其轻易拿下。 可哪曾想,冯湛云在刀光剑影之中身形灵动,辗转腾挪,手中长枪或挑或刺,或扫或挡,竟应对得游刃有余。 山贼心中暗忖,如此下去,己方占不到半点便宜。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瞅准时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到冯湛云背后,拔刀偷袭。 冯湛云仿若脑后生眼,感官敏锐至极,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后背的刹那,他侧身一闪,动作迅疾如风。 紧接着,反手握住长枪,以枪杆作棍,狠狠抽打在偷袭者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那山贼疼得龇牙咧嘴,脸上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整个人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直哼哼。 为首的魁梧山贼见此情景,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双手紧握着两把大板斧,哇哇大叫着冲向冯湛云,每一下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劲道十足,似要将冯湛云劈成两半。 冯湛云眼神一凝,毫不畏惧这凌厉的攻势,不避锋芒,双脚稳稳扎地,挺枪直刺对方胸膛。一时间,枪尖与斧刃碰撞,火花四溅,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只见冯湛云猛地矮身,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长枪从下方挑起,狠狠磕飞对方左手板斧。 山贼顿时乱了阵脚,慌乱之际,冯湛云抓住战机,再一枪扎进山贼右臂。 山贼吃痛,手中剩下的板斧“哐当”落地。 冯湛云眼中寒芒一闪,毫不犹豫地抽回长枪,欲要乘胜追击,将这山贼头目彻底了结,以免留下后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仿佛穿透山林,急切地响起:“停停停,好汉枪下留人!” 冯湛云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位头戴方巾、身披亮银铠甲的身影大步走来,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他身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此人腰挂双鞭,行走间虎虎生风,不怒自威,显然是个练家子。 待他走近,冯湛云定睛一看,来人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透着几分豪爽之气。 “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拦我惩处这恶匪?”冯湛云皱着眉头,长枪依旧紧握在手,保持着戒备姿势。 那人靠近看了冯湛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湛云哥?” 随后,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唉,怎么没看见言卿哥他们?湛云哥,你们不是去了死魂岛吗?怎么在这里,言卿哥竟然没跟你在一起。” 冯湛云闻言,微微一怔,细细打量眼前之人,片刻后,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苗赫?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此人正是与他们一同在安阳街长大,后来因家中变故外出闯荡的。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跟在众人屁股后面流鼻涕的毛头小子,已然长成了这般英气逼人的模样。 苗赫挠了挠头,手掌摩挲着后脑勺,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憨厚一笑:“是啊,湛云哥,这光阴似箭,一晃好些年就过去了。” “当年我因家中变故不得不离开紫霄街,走的时候,刚好瞅见你们在为前往死魂岛做准备。” “那时我心里就空落落的,一直惦记着,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碰面,没成想,今儿竟在这儿碰上了,可真是巧啊!” 说罢,苗赫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目光紧紧盯着冯湛云,急切地问道:“湛云哥,你还没回答我言卿哥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 冯湛云收起长枪,长舒一口气,将刘言卿在紫霄街等着自己前往清平镇找点帮手和苗赫简要地说了一遍。 苗赫听完,转身朝向后方那个使双斧的山贼,扬了扬下巴,高声喊道:“刑武,听见没?我湛云哥要去清平镇,还不带路!” 那山贼刑武,本还一脸颓丧地瘫坐在地上。 听到苗赫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匆忙起身,双手连摆,满脸谄媚:“赫爷,这…这可使不得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冲撞了各位好汉,哪还敢带路啊。” 苗赫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刑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瞪着眼珠子喝道:“让你带路是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莫要不识好歹!” “我湛云哥他心怀大义,要去清平镇给那些受苦百姓谋条生路,你要是能帮上忙,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还敢犯浑,可别怪我不客气!” 刑武被苗赫这气势吓得双腿发软,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尽力带路,绝不敢再犯浑。” 苗赫松开手,刑武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跟,他赶紧捡起地上的双斧,用袖子擦了擦斧刃。 小跑着到前面,弓着腰说道:“云爷,赫爷,请随小的来,这清平镇的路,小的熟得很,定能帮各位抄近道,早些赶到。” 冯湛云见此情景,心中有些疑惑,便趁着行路的间隙,侧身问苗赫:“苗赫,这刑武怎么对你恭恭敬敬的?瞧他那模样,好似很怕你。” 苗赫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继而爽朗大笑起来,声如洪钟:“湛云哥,不瞒您说,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天涯海角都留下过足迹,啥样的风浪没见过,啥稀奇古怪的事儿没经历过。” “在这一带啊,我凭着走南闯北时练就的一身过硬武艺,机缘巧合之下参加了当地一场备受瞩目的武擂。” “那擂台上,高手如云,可我毫无惧色,一路过关斩将,力挫群雄。打完那擂台赛后,我这名号就在此地渐渐传开了,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刑武,早年间自恃有些勇武,听闻我的名声后,心里不服气,大摇大摆地跑过来找我挑战。” “嘿,结果呢,没几个回合,就被我打得心服口服。自那以后,他见着我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造次了。” 冯湛云听着苗赫这番讲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眼中满是赞赏,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在外头闯出了这般大的名堂,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小瞧你了。如今有你这层关系在,这一路上怕是安稳多了…” 苗赫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道:“湛云哥您这是说笑了,咱都是自家兄弟,能帮上忙那是应该的。” “只要咱们兄弟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次去清平镇,肯定能顺顺利利的,把事儿给办漂亮咯。”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刑武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张望,确认没落下步子。 一行人就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里,沿着小道加速向清平镇赶去… 行至晌午,炽热的日头高悬当空,烤得大地都快冒烟了。 众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后背,脚步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苗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抬头看了看天,对冯湛云说道:“湛云哥,这天儿太热了,咱们找个阴凉地儿歇会儿,喝点水,恢复恢复体力,不然怕是到不了清平镇,咱们就得先累趴下了。” 冯湛云点头表示赞同,一行人便跟着刑武来到路边一处树林,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总算带来一丝凉意。 众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突然,一阵“簌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刑武瞬间绷紧神经,握紧双斧,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处,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手按兵器,摆出防御姿态。 冯湛云低声喝问:“刑武,怎么回事?这林子里常有危险?” 刑武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牙关轻颤,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哆嗦:“云爷,您是外来客,有所不知啊,这儿原先一片祥和。” “可自打那所罗门组织横插一杠,在咱们这儿兴风作浪,多少人家被搅得支离破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我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在这山里当个山贼,只求混口饭吃。所以这个地方,时常有山贼出没!” 冯湛云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愠怒,冷哼一声道:“哼,又是所罗门,真是到哪都能遇上!” 刑武面露疑惑,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云爷也听说过?” 冯湛云微微点头… … 冯湛云就这样在前往清平镇的路上,一路以雷霆手段将拦路打劫的山贼武力征服。 起初,冯湛云身边仅有苗赫刑武两个人,可随着一场场干脆利落的胜仗,名声逐渐传开。 那些原本散漫、只为求一口饱饭的山贼们,见识到了冯湛云超群的武艺与果敢的领导力,纷纷心悦诚服地投靠。 队伍从三个人个人迅速壮大到十个人,而此时,冯湛云意识到,仅凭武力还不足以凝聚人心。 于是,每逢休憩之际,冯湛云便与众人围坐篝火旁,他目光坚定,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团结一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那些质朴却又带着野性的山贼们,望着他熠熠生辉的眼眸,粗糙冷硬的内心慢慢被触动。 不禁开始憧憬起不一样的生活---不再是打家劫舍、朝不保夕,而是兄弟齐心、守望相助,能为这乱世点亮一盏希望之灯。 在冯湛云的感召下,越来越多走投无路之人、心怀壮志之辈循声而来。 从山川沟壑,从密林深处,一个个身影汇聚于此。 不知不觉间,这支队伍竟已如滚雪球般,壮大到百人之众,气势如虹,引得旁人侧目。 第8章 清平镇 冯湛云昂首阔步,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清平镇。 镇口那座曾见证过繁华的牌坊高高矗立,却难掩几分衰败落寞之态。 牌楼上的朱漆剥落,砖石也有了些许破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踏入镇中,周遭的景象更是令人揪心。 只见居民姓们脚步匆匆,仿若惊弓之鸟,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斥着警惕与不安,偶尔目光交汇,也只是转瞬即逝,透着深深的防备。 镇中的集市,本应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之所,如今却冷冷清清,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 街边,不少店铺大门紧闭,陈旧的门板上,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打斗痕迹触目惊心。 那是被利刃划过、被棍棒砸击后留下的,似乎还残留着当日的惨烈与绝望。 有的门板甚至半掩着,里面黑漆漆一片,隐约能看见散落一地的杂物,显然是遭过洗劫后的狼藉模样。 冯湛云眉心紧蹙,目光一扫,瞧见不远处有位身形佝偻、满面沧桑的老者正欲匆匆离开,冯湛云赶忙招手唤道:“老伯,留步!” 待老者颤颤巍巍走近,冯湛云和声开口:“您老行行好,给咱讲讲,这镇子咋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大家伙儿见了我们,咋都跟见了瘟神似的,躲得老远?” 老者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悲戚,缓缓说道:“唉,年轻人,你有所不知啊!想当年,有刑将军镇守此地,那可真是太平盛世,咱们这儿人杰地灵,引得不少寄灵人纷纷前来相聚,好不热闹。” “可谁能料到,后来冒出个叫所罗门的邪恶组织。” “我们那刑将军一身正气,哪能容他们在此放肆,当即就和所罗门的头目大打出手。”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刑将军最终落败…”老者说到此处,声音微微哽咽,“自打那以后,所罗门的人在咱们这儿翻箱倒柜,四处搜寻着什么玩意儿,您瞅瞅这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他们折腾出来的。” “没了刑将军的庇佑,那些之前慕名而来的寄灵人没了管束,竟也在这儿落草为寇,当起了山贼。” “隔三岔五,就有一波又一波的山贼跟走马灯似的,上门来收保护费,把镇民们折腾得苦不堪言,对山贼那是恨之入骨啊!” “今儿个瞧见你们这一大帮子人,队伍浩浩荡荡的,大伙心里就犯嘀咕,还以为又是一伙新来的山贼,所以才对你们避之不及。” 冯湛云听闻老者的悲惨讲述,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住老者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老伯,您放心!我们此来,就是要剿灭这为祸一方的恶势力,还清平镇一个安宁。”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让大伙有一个新的家园,让日子重回正轨,绝不再让乡亲们受这等窝囊气!” 老者听闻,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连忙追问:“真的吗?” 随后,老者像是被勾起了伤心往事,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我们之前实在被折磨怕了,好多人都动过逃离的念头。” “曾有不少胆大的镇民试着往外跑,可那山贼的眼线无处不在,一旦被发现,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我记得有个年轻后生,隔天就被当众鞭打,那帮畜生下手没个轻重,竟直接将人活活鞭死在众人面前…”老者抹了一把泪。 “打那以后,大伙的心都寒了,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就跟被圈养的家禽没啥两样,任人宰割。” “您要是真能带着我们逃出这鬼地方,我敢打包票,没有人愿意在这儿多待一刻!”老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周围聚拢来的百姓们也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盼的泪光。 冯湛云目光坚定地环视一周,望着眼前这些满脸沧桑、饱受苦难的镇民,胸膛中热血激荡,他猛地振臂高呼:“乡亲们!今日我冯湛云在此向你们保证,只要大伙跟着我们,定能过上安稳日子,彻底脱离这苦海深渊!” “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所以今天我们便为大家铲除那些压榨多年的山贼,还清平镇一片朗朗晴空!”言罢,冯湛云眼中闪烁着决然之光。 事不宜迟,冯湛云当即召集兄弟们,迅速围成一团。 冯湛云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依据镇民们的口述,在地上仔细勾勒出清平镇的大致地形:蜿蜒的街巷、起伏的山丘、茂密的树林… 随后,冯湛云眉头紧锁,目光在地形上反复搜寻,结合平日里山贼出没的规律,一步步推断出山贼最有可能的根据地所在。 兄弟们围在一旁,个个神情专注,不时点头,随着讨论深入,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已在冯湛云心中悄然成形。 冯湛云身姿挺拔,眼眸中闪烁着果敢与坚毅的光芒,他环视一圈围在身旁的兄弟,而后提高音量,高声说道:“大伙都竖起耳朵听好了!” “此次行动,咱们必须速战速决,打那帮山贼一个措手不及,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言罢,冯湛云稍作停顿,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紧接着便有条不紊地开始部署。 冯湛云将队伍迅速分成三路,思路清晰,安排得滴水不漏。 第一路,精心挑选出那些身手敏捷、动作如鬼魅般的兄弟,组成先锋队。 他们的任务艰巨,需趁着夜色掩护,像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摸进山贼巢穴附近。 既要隐匿身形,探清山贼的兵力部署、防御弱点等虚实情况,又要瞅准时机制造混乱,凭借灵活多变的身法,成功吸引山贼的主力部队,为后续的进攻创造绝佳条件。 第二路,则是从队伍中严格筛选出力量型的壮汉,各个虎背熊腰、力能扛鼎。 他们人手一把大刀阔斧,寒光闪闪的利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 先锋队一旦得手,发出进攻信号,这队强攻手便如猛虎下山,以排山倒海之势紧随其后,直捣黄龙,誓要凭借强大的武力给山贼致命一击,彻底击垮他们的抵抗意志。 还有一路,是由那些心思细腻、行事沉稳的兄弟构成的支援队。 他们背着沉甸甸的行囊,里面装满了充足的物资和各类应急药品,早早便镇守在镇口要道。 一方面,他们如同坚固的堡垒,防备山贼残部在混战中逃窜回镇,继续祸害百姓; 另一方面,时刻保持警惕,竖起耳朵倾听山中的动静,只要前方有需要,随时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接应前两队兄弟,确保整个行动万无一失。 镇民们听闻冯湛云这一番周密部署,心中满是感激与信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自发地忙碌起来,为即将出征的一伙人准备干粮和饮水。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大娘,双手紧紧拉着一位年轻小伙的手,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啊,你们这一去,可得千万要平安归来啊!咱家的好日子,往后可就全指望你们了。” 小伙感受到大娘手中的温度,望着大娘满是担忧与期盼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娘!” 夜色如墨,先锋队的成员们仿若融入其中的幽灵,个个身姿矫健、行动敏捷。 他们身着深色衣衫,用黑布蒙住面庞,仅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山林间快速穿梭。 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轻盈的脚步踏过,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带头的队长不时抬手,用简单的手势示意队员们停下、散开或继续前行,队员们心领神会,默契配合。 靠近山贼巢穴时,他们放缓脚步,猫着腰,利用灌木丛、巨石等天然掩体,缓缓向前挪动。 隐约能听见山贼巢穴内传来的喧闹声,先锋队成员们屏住呼吸,眼神愈发专注。 其中一名队员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细树枝,“咔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瞬间僵住,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好在山贼并未察觉。 待确认无恙后,他们继续潜行,一点点向目标靠近,手中的匕首已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制造混乱,开启这场惊心动魄的突袭… 当先锋队悄然逼近山贼巢穴的腹地,队员们仿若山贼巢穴的腹地,队员们仿若暗夜幽灵,迅速且有序地分散开来,各就各位。 打头阵的是一位身手极为敏捷的兄弟,他仿若灵动的猿猴穿梭于山林,借着树枝的弹力,“嗖”地一下轻盈攀上一棵紧邻营帐的大树。 居高临下,他目光如隼,将山贼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手中紧握着一支特制响箭,那是向后方传递关键信息的“烽火”。 与此同时,其他队员也依计行事,毫不含糊。 几位身形矫健、动作灵活的小伙,凭借此前白日里多次潜伏侦查,早已对周边地形烂熟于心,此刻他们如泥鳅般巧妙避开山贼的巡逻路线,迂回到马厩一侧。 寒光一闪,手中匕首精准割断缰绳,受惊的马匹顿时惊嘶起来,铁蹄狂乱践踏,一时间,山贼巢穴内尘土飞扬,喧嚣骤起。 山寨中房屋内的山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从睡梦中彻底清醒,慌乱地冲将出来,口中叫嚷不休,却因摸不清敌人方位而乱成一锅粥。 趁此时机,潜伏暗处的先锋队队员们果断出手,手中飞刀、飞镖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疾雨般射向山贼。 利刃精准命中山贼的臂膀、大腿,疼得他们嗷嗷惨叫,山寨内的混乱局面愈发失控。 树上那位兄弟,见火候已到,毫不犹豫地拉弓搭箭。 “嗖”的一声,响箭裹挟着尖锐呼啸,直刺云霄,在空中瞬间绽放出夺目的火花,这正是向强攻队发出的总攻信号。 紧接着,他身姿长刀地从树上飞掠而下,手中长刀如龙游四海,挥砍之间,与冲出来的山贼战得难解难分。 其余先锋队队员同样毫无惧色,纷纷亮出家伙,与山贼近身肉搏。 虽说他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凭借着精湛绝伦的武艺、敏捷过人的身手以及出其不意的战术。 竟在短时间内将数倍于己的山贼压制得难以招架,成功为强攻队的火速抵达争取到了宝贵战机。 就在山贼们渐渐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试图组织反击之时,不远处的山林中,强攻队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已然如滚滚雷声般传来。 只见强攻队的壮汉们个个手持大刀阔斧,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着山贼巢穴一路狂飙突进。 山贼们见强攻队如汹涌浪潮般袭来,脸上惊恐之色顿显,却也知道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仓促应战。 强攻队的壮汉们一冲入营地,手中大刀阔斧便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间,山贼被砍得节节败退。 此时,镇守在镇口要道的支援队也没闲着,他们远远听到山中激烈的厮杀声,心急如焚,队长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不断派出传令兵去前方打探消息。 一旦得知有兄弟受伤,他们便迅速组织担架队,带上药品和干粮,沿着小道朝着战场奔去。 而在山贼巢穴内,随着战斗的持续,山贼的抵抗越来越弱。 强攻队和先锋队相互呼应,逐步压缩山贼的活动空间。 …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渐渐消散在山林深处,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此时,东方的天际缓缓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宛如希望之光,轻轻撕开了夜的黑幕。 那初升的太阳,带着新生的力量,悠悠然洒下万道金光,倾落在这片刚刚经历了血腥厮杀、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 光影交错间,断戟残刃、血迹斑斑,与周边倒伏的草木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惨烈却又充满胜利曙光的画面。 晨光之中,冯湛云手提山贼头领首级,带领兄弟们押解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山贼俘虏,迈着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步伐,缓缓向清平镇走去。 那山贼头领首级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披散的头发凌乱地遮挡着狰狞的面容。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它被冯湛云高高拎起,成为了这场胜利最直观、最震撼的象征。 … 清平镇! 镇门口处,早已聚集了翘首以盼的镇民们… 第9章 开阵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挤到队伍最前列,浑浊的双眼满是泪花,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许久,一位老者才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向冯湛云手中山贼头领的首级,竖起大拇指,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壮士,多亏了你们呐!这颗脑袋,就是咱清平镇重生的希望,咱们愿意跟你走!”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哭声打破了现场的喜悦氛围。 众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刑武满脸泪水,身形颤抖,他踉跄着向前几步,面向天空嘶声喊道:“爹,你看见了吗?” 这一声饱含悲戚与思念的呼喊,让众人的心头为之一颤。 冯湛云快步走到刑武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冯湛云等人在镇民们的簇拥下,缓缓向镇中走去。 … 冯湛云领着镇民和收编的山贼,浩浩荡荡地回到紫霄街,踏入宿岭的那一刻,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往昔那破旧得摇摇欲坠的山门,如今已焕然一新。 抬眼望去,山岭之上,几座烽台拔地而起,威风凛凛地矗立云端,砖石紧密相依,严丝合缝,冷峻的轮廓彰显着不容侵犯的气势,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烽台上的守卫正警觉地了望四方,眼角余光瞥见山门下聚集的人群,先是一愣,待看清为首的是冯湛云,瞬间爆发出一阵响彻山谷的欢呼。 这欢呼声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在宿岭内蔓延开来:“冯大哥回来了!开阵!” 那声音里饱含着思念、喜悦与满满的依赖。 冯湛云身后,那些曾经为祸一方的山贼,此刻也仿佛被眼前这温馨热闹又井然有序的场景所感化,眼中的戾气悄然褪去,换上了一丝动容与对未来的憧憬。 镇民们带着好奇与些许拘谨,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全新的一切,口中不时发出啧啧惊叹。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仰头望向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眼中满是新奇与憧憬,不禁喃喃问道:“这以后就是我们要生活的地方了吗?” 这轻声的问询,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冯湛云听到,转过身来,神色平和,目光掠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淡淡说道:“是也不是,这只是外围的一小部分,我们大多是在内部生活,咱们还得再往里走。” 说罢,冯湛云便当先迈动步伐,向着宿岭深处前行。 镇民们相互对视一眼,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忙跟了上去。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深入,景致愈发引人入胜。 两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枝头的鸟儿欢快鸣唱,似在欢迎这些新来的客人。 行至一处山坳,一泓清泉映入眼帘,泉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潺潺流淌的声响宛如灵动的乐章。 镇民们看到此景,忍不住驻足,几个孩童更是欢呼雀跃地跑到泉边,伸手想要掬起那清凉的泉水。 再往前走,一片开阔的谷地呈现眼前,谷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新建的房屋,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随风飘散。 房屋周边,是开垦得整整齐齐的田地,嫩绿的庄稼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生机勃勃。 冯湛云抬手一指,说道:“那里也我们所居住的一部分,大家看,房屋够住,田地够种,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镇民们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眼中闪烁着光芒,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不安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活满满的向往。 冯湛云继续领着众人走进紫霄街街区。刚踏入街口,热闹喧嚣便扑面而来。 冯湛云迈着大步,领着一众镇民与收编的山贼缓缓进入未央宫。刚踏入宫门,一股庄严肃穆之气便扑面而来。 刘言卿早已身姿挺拔地等候在此,他一袭赤色长袍加身,衣袂随风轻轻摆动,更衬得他气质不凡。 剑眉星目间,透着沉稳与睿智,仿佛世间诸事皆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见冯湛云大步踏入,他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如炬。 迅速扫过冯湛云身后那一张张带着疲惫、期待与些许拘谨的面容,心中便已有了周全的计划。 在冯湛云和刘言卿紧锣密鼓、事无巨细地将一众镇民与山贼妥善安置妥当之后,就见刘洛苏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 刘洛苏双颊因疾行而泛着红潮,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却全然不在意。 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的光芒,神色间那股难掩的兴奋劲儿,仿佛藏着一个能让天地变色的惊天喜讯。 刚到近前,刘洛苏便迫不及待地向刘言卿抱拳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高声汇报道:“大哥,大喜啊!西区那个旧阵法我已经修复好了。” 刘言卿原本正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宫殿的穹顶,似在考量着紫霄街后续的发展。 听闻刘洛苏这一喜讯,他猛地回过神来,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紧紧锁住刘洛苏,眼中先是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继而被深深的欣慰所取代。 爽朗大笑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刘言卿、冯湛云跟随着刘洛苏来到阵法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而神秘的传送阵。 它宛如一轮沉睡千年、刚刚苏醒的古老巨兽,静静地蛰伏在地底,散发着幽微的蓝光。 光芒如灵动的水纹,沿着复杂且规整的纹路缓缓游走,似在诉说着往昔神秘莫测的使命。 刘言卿不禁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沿着阵纹细细打量,口中喃喃:“这般精妙绝伦之物,能重现于世,洛苏,你当居首功。” 刘洛苏挠挠头,脸上虽带着几分腼腆,眼中的自豪却愈发炽热:“大哥过奖,若非兄弟们帮忙,我一人哪成得了事。” “这传送阵,古籍记载寥寥,修复时可费了不少周折,好在结果不辜负大伙的辛苦。” 冯湛云亦是一脸惊叹,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摸那微微发光的阵基,只觉指尖传来一阵酥麻,仿佛阵中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正蠢蠢欲动。 “这阵通向何处?”冯湛云转头望向刘洛苏,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刘洛苏缓缓摇了摇头,面容紧绷,神色间满是凝重,沉声道:“至今尚未探明,古籍之中也只是隐晦提及。” “此阵眼下贸然开启,风险实在太大,怕是不妥。” “不过,近些时日我仔细观察,发觉这阵法似乎与周边的山川地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的能量波动,隐隐约约和远方某地相互呼应着。” 说罢,刘洛苏微微一顿,目光愈发深邃幽远,仿若穿透无尽虚空,看到了那神秘关联的彼端,继而又开口道,“而且,在后续我翻遍了所有古籍后,我还有了一个更为棘手的发现。” “这大阵若要开启,竟需要汇聚极为庞大的星辰之力。这绝非寻常手段能够办到,普通的法子压根儿就无法聚集如此磅礴且纯粹的能量。” “古籍里倒是记载了寥寥几种取星引能之术,可每一种都玄奥晦涩,让人仿若置身迷雾,难以参透。” “若是操作过程中稍有差池,不但会前功尽弃,化为泡影,甚至极有可能引发灵力的疯狂反噬,危及周边的一切生灵。” 刘言卿听闻此言,剑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下意识地仰头望向夜空。 繁星闪烁,璀璨夺目,明明看似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实则远在天涯,遥不可及。 刘言卿心底深知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无异于逆水行舟。 沉吟良久,刘言卿才开口问道:“洛苏,依你之见,当下最为可行的办法是什么?” “若是从周边地脉切入,能不能够慢慢积蓄能量?再或者,是不是非得找到那些精通星象、擅长引能之术的奇人异士不可?” 冯湛云一直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二人交谈,此刻也微微点头,接口道:“若想从地脉借力,首要之事便是得对宿岭周遭的地质状况了如指掌。” “绝不能触动地脉根基,否则一旦引发山崩地裂之类的灾祸,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寻找奇人,茫茫人海,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但咱们也绝不能畏缩不前,不妨双管齐下。” “一方面,选派一些经验丰富、身手矫健的兄弟深入山林,仔仔细细地勘察地脉情况,绘制出详尽准确的图谱。” “另一方面,咱们去找找有没有能人异士,就不信偌大的冥界就没有人了…” 刘洛苏听了,深以为然,连忙点头称是:“湛云所言极是,我这几日正准备带着几个得力的兄弟,一头扎进山林深处,仔仔细细地勘查地脉详情。” 刘言卿听着二人的讨论,剑眉紧蹙,心中暗自权衡。片刻后,他目光一凝,突然开口:“如此行事,耗费的时间太久,冥界局势瞬息万变,我们等不起。” 说罢,刘言卿上前一步,神色决绝,“我决意将自身的星辰之力灌入阵中,强行开启传送阵。” 刘洛苏与冯湛云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刘洛苏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急摆:“大哥,万万不可!这传送阵凶险未明,您这般贸然行事,稍有不慎,自身便会遭受重创啊!” 冯湛云也赶忙劝道:“言卿,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你是大家的主心骨,怎能轻易涉险?一旦有失,大家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刘言卿却微微摇头,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我心意已决。如今紫霄街发展正值关键,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错失良机。” “这大阵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身为首领,自当挺身而出。况且,我近日修行颇有进益,对自身星辰之力的掌控愈发娴熟,并非毫无把握。” 刘洛苏和冯湛云还欲再劝,刘言卿却已摆好架势,周身星辰之力缓缓涌动,似要与那传送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二人对视一眼,虽满心担忧,却也知刘言卿脾性,无奈之下,只能迅速后退,全神贯注地守在一旁,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随着刘言卿运转灵力,他体内的星辰之力犹如奔腾的银色洪流,源源不断地朝着传送阵涌去。 一时间,传送阵光芒大盛,原本幽微的蓝光此刻被耀眼的银白光芒所掩盖。 阵纹之上光芒流转,竟似活物一般律动起来,发出嗡嗡的低沉鸣响,似是古老巨兽的咆哮,又仿若对这磅礴力量的呼应。 刘洛苏紧盯着阵中的刘言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冯湛云亦是一脸凝重,他的目光在刘言卿和传送阵之间来回游移,暗自调动体内真气,准备随时出手相助,哪怕要对抗这神秘未知的阵法之力,也在所不惜。 就在星辰之力即将灌满传送阵之际,变故突生! 阵中猛地涌起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去。 刘言卿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瞬间喷溅而出,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大哥!”刘洛苏嘶吼一声,飞身扑上前去,在半空中接住刘言卿,稳稳落地。 刘洛苏看着怀中面色苍白、气息紊乱的刘言卿,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着喊道:“大哥,你怎么样?” 冯湛云也一个箭步迅速赶到,手指急忙搭上刘言卿的脉搏,仔细探查。 片刻后,冯湛云紧绷的眉头渐渐松开,长舒一口气,沉声道:“还好,气息虽紊乱,但并无大碍,应是强行催发星辰之力,一时受了冲击,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刘洛苏听闻,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可眼中的担忧仍未褪去。 刘洛苏抬手轻轻擦去刘言卿嘴角残留的血迹,哽咽着说:“大哥,您可吓死我们了,以后千万别再这般莽撞行事。” 刘言卿虚弱地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却因气息不稳,咳嗽了几声。 冯湛云见状,连忙道:“言卿,你先别说话,好好歇着。这传送阵固然重要,可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第10章 矿场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对冯湛云说道:“去叫一下少钦和孝庄,咱们一起进阵看看。” 冯湛云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露犹豫之色,赶忙劝道:“言卿,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气息还没完全平顺。” “身体远未复原,此刻进阵,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出个好歹…” 刘言卿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决然打断他的话,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我心里有数,你也清楚,如今紫霄街正值发展的关键当口,最缺的就是时间。” “哪怕我此刻状态不佳,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不必多言了。” 冯湛云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转身快步寻人去了。 不多时,马少钦和铫孝庄一路小跑匆匆赶来,听闻要进神秘莫测的传送阵探索,两人眼中瞬间闪过兴奋的光芒,可这光芒之下,又隐隐透着几分忐忑不安。 马少钦率先上前,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朗声道:“大哥,您放心!此等重任,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铫孝庄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交给我们吧!” 众人来到传送阵前,冯湛云神色凝重,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莽撞,一切指挥。” 说罢,冯湛云深吸一口气,率先一步踏入阵中,马少钦和铫孝庄迅速反应,一前一后将刘言卿稳稳护在中间,随后一同迈进。 刚一入阵,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压力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众人只觉呼吸一滞。 四周光影闪烁,仿若鬼魅,似有无数幻影在黑暗中肆意游动,令人心生寒意。 突然,一阵刺目的光芒瞬间亮起,众人下意识地闭眼抵挡。待光芒缓缓散去,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个幽深的山谷之中。 铫孝庄瞬间警觉,迅速环顾四周,手中的兵器被他紧紧握住,虎口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着警惕,时刻谨防暗处可能出现的突袭。 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丝丝寒意,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致。 马少钦警惕地握紧双拳,灵气暗自流转,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刘言卿目光深邃,凝视着雾气深处,试图从这混沌中寻出一丝线索,“古籍中对这传送阵的记载寥寥无几,没有人知道会通往何处。大家莫慌,先聚拢,别分散了。” 众人闻言,心下凛然,迅速收拢身形,彼此紧紧相依,一步一探,向着山谷深处徐徐迈进。 脚下的土地饱含湿气,松软非常,每一次落脚,都会溅起星星点点的泥渍。 发出轻微却又在这幽谧且弥漫着诡谲气息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噗噗”声,仿佛是这片未知之地发出的神秘低语。 大家沿着东北方向谨慎前行,不多时,一阵清脆悦耳的潺潺流水声悠悠传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众人拨开一丛枝叶繁茂、密不透风的灌木,一条澄澈见底的溪流霍然映入眼帘。 溪水欢快地在嶙峋怪石间跳跃穿梭,碰撞出晶莹剔透的水花,如碎玉般飞溅四散。 然而,奇异的是,溪水中悠然游动着一群散发着幽微光芒的鱼儿,它们身形狭长矫健,周身鳞片闪烁着如梦似幻的五彩光芒,这般模样,绝非尘世常见之物。 铫孝庄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满脸新奇与惊叹,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去触碰那些鱼儿。 说时迟那时快,刘言卿目光如炬,闪电般出手,一把攥住铫孝庄的手腕,神色凝重地低语道:“别乱动!这山谷处处暗藏玄机,古怪得很,小心上面有毒。” 众人不敢多做耽搁,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周围那如轻纱笼罩的雾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一座古朴沧桑的庙宇轮廓,仿若从历史的迷雾中缓缓浮现,在前方若隐若现。 庙宇的墙壁上,青苔肆意蔓延,如同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 房檐之上的雕花,虽历经风雨洗礼、岁月侵蚀,变得有些模糊难辨。 但那残存的精美线条,依旧能让人遥想往昔的华丽与庄重。 冯湛云眼神陡然一凛,语气笃定地说道:“这庙宇隐匿在如此隐秘的山谷深处,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 听闻此言,众人精神一振,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须臾便来到庙宇跟前。 只见两扇厚重无比、雕饰古朴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赫然刻着一幅浩瀚宏大的星图。 细细观之,星图中星辰的布局与众人平日熟知的天文认知略有偏差,似乎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排列规律。 刘言卿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过那星图上的纹理,目光深邃。 心中暗自思忖,这星图会不会与开启传送阵所必需的星辰之力存在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正值刘言卿沉浸于思索之际,马少钦在庙宇一侧的角落里有了新发现。 一块布满青苔、略显沧桑的石碑。 碑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马少钦眼睛一亮,急忙高声呼喊众人:“大哥,这儿有碑文!” 众人听闻,迅速围拢过来。 刘言卿俯身凑近石碑,手指轻轻抚过那岁月斑驳、刻痕沧桑的碑面,逐字辨认上面的文字。 只见碑文上的字古老而神秘,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气息扑面而来。 良久,刘言卿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碑文记载,传送阵的开启与维持需要一种名为苍珀砂的矿石。” “此矿石蕴含着极为特殊且磅礴的能量,是驱动传送阵的关键所在,只是这苍珀砂究竟产自何处,碑文并未提及。” 冯湛云眉心紧蹙,目光仿若陷入无尽的时光隧道,口中喃喃低语,似在与久远的记忆对话:“我往昔研读古籍时,曾见识过诸多奇异矿石的详尽记录,如今细细想来,其中确实有关于苍珀砂的只言片语。” “印象里,那古籍中对苍珀砂的描绘,似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光晕,只是时间太过久远,细节有些模糊不清了…” 冯湛云努力在脑海中翻找着记忆的碎片良久,眼睛突然一亮,“我记得那古籍提及,苍珀砂生于极寒之地,周围环境酷烈,常有冰棱交错、暴雪肆虐之象。” “且此石自带灵力光晕,在冰天雪地中闪烁微光,与周遭的惨白世界格格不入。” 刘言卿微微皱眉,目光越过庙宇的飞檐,望向雾气弥漫的山谷。 寒风裹挟着湿气扑面而来,虽寒意彻骨,却不见古籍中描述的冰棱交错、暴雪肆虐之景,心中不禁泛起疑虑。 缓缓开口道:“这山谷看着并不像古籍所记的极寒之地,既无那般酷烈景象,想来这苍珀砂应该不在这附近。” “咱们切不可被表象迷惑,贸然搜寻,恐白费力气不说,还易陷入未知凶险。” 言罢,刘言卿转头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关切,语气中尽是叮嘱之意,“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先别急着行动,咱们再合计合计。” 众人在庙宇中寻了处相对避风干燥的角落,将就着度过了一个晚上。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着拍击门窗,似有鬼魅在低语,好在大家彼此依靠,才稍得安宁。 次日清晨,曙光初透,众人抖擞精神,再次踏上寻觅之路。 刘言卿简单部署,决定向山谷高处进发。 众人施展浑身解数,一路克服荆棘阻拦、陡坡崎岖,费尽周折登上山顶。 站在山巅,劲风呼啸,衣袂猎猎作响,极目四望,整个山谷的景致尽收眼底。 刘言卿的目光顺着地势延伸,锁定在山谷尽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之处,他眼神一亮,抬手遥指。 高声喊道:“兄弟们,看那儿!山谷出口想必就在前方,或许离开这迷障之地、寻得苍珀砂的关键线索也在那方,咱们全速朝那儿行进!” 众人闻言,精神大振,不顾登山的疲惫,沿着山势快步向下,朝着山谷出口奔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土石不时滚落,可没人放慢脚步。 临近山谷出口,只见两侧山壁如巨人对峙,中间一条狭窄通道蜿蜒向前。 马少钦眼尖,瞧见通道一侧山壁下藤蔓丛生,密得有些反常,似是隐藏着什么。 马少钦上前拨开藤蔓,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显现,里面黑光隐隐闪烁。 马少钦兴奋喊道:“大哥,这里面有情况!”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洞内传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甲、手持利刃的神秘武士如汹涌潮水般从洞口鱼贯而出。 他们个个身形高大魁梧,仿若巍峨铁塔,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冽肃杀之气,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森的寒光,宛如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修罗,煞气逼人。 众人刹那间警觉,铫孝庄反应机敏,如猎豹般疾动,瞬间将手中铁戟重重立于身前,侧身跨步。 以钢铁之躯挡在同伴之前,仿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 铫孝庄目光似炬,死死地盯着来者,声如洪钟,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无故阻拦我等去路!” 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黑甲士们仿若未闻,木雕泥塑般伫立原地。 片刻后,竟一言不发地呈扇形散开,迈着整齐划一却又透着压迫感的步伐,步步紧逼而来,那股子腾腾杀气,昭然若揭,显然是来意不善。 马少钦见状,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双手握长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间灵气翻涌覆盖戟身,如灵动的火焰跳跃,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雷霆出击。 马少钦见没有回应怒吼道:“哼,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敢挡咱们的道,今日就别想好过,定要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冯湛云亦是满脸冷峻,毫无惧色,手中长槊一横,槊身寒光闪烁,恰似一道冷冽的闪电划过。 冯湛云与黑甲士们怒目而视,对峙着,口中高声喊道:“来者不善,无需多言,直接冲过去便是!咱们今日可不能被这帮家伙吓住,冲!” 言罢,冯湛云率先踏前一步,摆出冲锋的架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刘言卿眼神冷峻,抽出赤霄,剑鸣铮铮,刘言卿高声喊道:“杀进去!” 语毕,率先冲向黑甲士,剑随身动,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银蛇乱舞,直刺敌阵。 铫孝庄紧跟其后,手中铁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似能开山裂石。 铫孝庄大喝一声,一戟刺向最前方的黑甲士,戟尖与黑甲利刃碰撞,溅起刺目的火花,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马少钦身形灵动仿若狡兔,在敌阵边缘左闪右避,手中长戟犹如蛟龙出海,灵动非常。 寻机而动,瞅准黑甲士阵形变换的一个瞬间空档,马少钦陡然矮身,双腿发力,如猎豹扑食般迅猛前冲。 手中长戟借着这股冲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凛冽的弧线,而后聚力一挑,一道磅礴的劲气裹挟着戟尖的锋芒,如汹涌海浪直击黑甲士后排。 只听得“砰砰”几声闷响,数名黑甲士仿若被狂风席卷的稻草人,顿时踉跄后退,阵脚大乱。 冯湛云则如战场煞神,长槊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所到之处黑甲士纷纷避让。 激战正酣,刘言卿余光瞥见黑甲士身后蓝光越发耀眼,心中一急,强行提气。 只见刘言卿身形腾空而起,周身星辰之力疯狂涌动,化作一道耀眼的星河,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黑甲士阵中,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血路。 …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黑甲士的防线逐渐崩溃,最终被消灭殆尽。 洞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众人虽伤痕累累,却来不及喘息,目光坚定地望向山洞深处。 刘言卿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踏入山洞。刚一入洞,一股阴森寒意便扑面而来,众人顿觉如坠冰窖。 耳畔风声呼啸,阵阵阴风吹过,呜呜作响,仿佛无数怨灵在低语哭诉,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背靠背缓缓向洞内深入。 随着一步步前行,那阴森的风声渐渐被一种沉闷的回响所取代,好似有巨兽在沉睡中发出的低吟。 又走了一段,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矿场呈现在众人眼前。 第11章 岔路口 众人抬眼望去,这个矿场的规模堪称惊人,仿若一头蛰伏大地的巨兽,竟生生贯通了好几座山脉。 连绵起伏的山体之上,错落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矿洞,洞口幽深黢黑,宛如一张张狰狞的巨口,时刻准备择人而噬。 洞前,众多身着统一服饰之人,如蝼蚁般来回奔忙,正奋力搬运着矿石。 他们身形佝偻、面容憔悴,脚步虚浮无力,却仿若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不敢有一瞬停歇,显然已在这繁重劳作中被消磨尽了精气神。 刘言卿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层层迷雾看透真相。 刘言卿悄然隐于洞口一侧,不动声色地朝外仔细观察许久,将洞外的情形、人员的劳作状态尽收眼底。 而后才压低嗓音,神色凝重地对身旁众人说道:“看样子,咱们当下所处的这个洞,应该是废弃已久的矿洞。 刘言卿带领众人,沿着崎岖蜿蜒的山洞小径,小心翼翼且悄无声息地慢慢移至到山脚下。 刚一踏出洞口,一幅仿若炼狱般的场景便映入眼帘。 只见那开阔的山脚下,密密麻麻地汇集了无数个搬运矿石的矿工,他们如同蝼蚁一般,在这艰苦之地苦苦挣扎。 这些矿工们个个衣衫褴褛,破旧的衣裳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碎片随风飘散,上面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们的脸上、头发上也全是厚厚的尘土,灰头土脸的模样让人揪心。 每一张脸都刻满了疲惫,深陷的眼窝中藏着麻木与绝望,仿佛对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早已没了抗争的力气。 人群之中,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不经意间抬眼,注意到了刘言卿一伙人。 他的眼神先是一愣,似乎对这些陌生且气质迥异的面孔感到诧异,紧接着,犹豫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像是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短暂的停顿后,他还是拖着沉重且蹒跚的脚步,缓缓朝众人走近。 待走到近前,刘言卿等人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中透着些复杂难明的东西,有怜悯、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随后,他伸出一双布满老茧、干裂粗糙的手,递过来几把破旧不堪的矿镐。 同时,声音沙哑低沉,仿若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说道:“新来的是吧?拿着吧,别看了,在这里只要没有死就得在这里一直挖。” 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过来人对残酷现实的深谙与无奈。 刘言卿双手接过矿镐,目光诚挚地望向中年男子,拱手施了一礼,低声说道:“老哥,承蒙您仗义援手,我等感激不尽。” “实不相瞒,我兄弟几人初来乍到,对这矿场规矩、布局一概不知,还望老哥能指点一二,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中年男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动容,仿若久旱逢甘霖般,流露出些许对陌生人的关切。 可转瞬之间,警惕之色便如乌云蔽日,迅速笼罩了他的眼眸。 他机警地快速环顾四周,脑袋微微转动,眼神像探照灯一般扫过每一处角落。 见监工们正忙于呵斥其他矿工,嘈杂的叫骂声与皮鞭的抽打声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无暇顾及这边。 中年男子才微微叹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多年的苦难与无奈,从胸腔深处缓缓溢出。 他开口道:“一看你们这衣服新新的,料子也不差,就知道是刚被抓进这‘鬼地方’喽。” “这矿场名叫‘黑岩矿场’,哼,说是矿场,如今倒像个刑场。” “背后的主子是个实力强大的寄灵人,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抓来各地的穷苦人挖矿,只要稍有懈怠,监工的皮鞭就立马抽上来,打得人皮开肉绽。”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周围,粗糙干裂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继续说道:“这山脚下是矿石的集中转运地,从各个山洞开采出来的矿石先运到这儿分拣,把品相好的、差的分开归类。” “瞧见那边最大的山洞没?传闻里头曾挖出过大量传说中的玄云岩,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可一场塌方后,优质矿脉被掩埋,再想挖出来,简直难如登天,如今那洞被视为不祥之地,鲜有人敢深入,都怕把小命丢里头。” 刘言卿目光灼灼,压低声音向中年男子问道:“老哥,你在这挖了那么多年,可曾挖到过一种叫苍珀砂的矿石?”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不假思索地回道:“没听说过有这种矿石啊!难不成是抓你们的人要求你们挖出这种矿石?” “听老哥的话,我在这少说挖了十年矿,对矿石这种东西可是非常熟悉,这苍珀砂,我是听都没听说过。”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那个人了,然后那个人给你们穿小鞋,随便跟你们说一个不存在的矿石让你们在这里挖到死?” 刘言卿与兄弟们迅速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疑虑,那丝疑虑如同阴霾悄然聚拢。 众人还未及开口交流心中所想,远处监工那如炸雷般的怒吼声陡然间迅猛逼近:“都偷懒呢!活不干,在这儿唠啥嗑!” 声音中满是暴虐与不耐烦,在空旷的山脚下回荡着,震得人耳膜生疼。 中年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骤逢寒冬的霜叶,他匆忙间将手中那几把破旧的矿镐,一股脑儿地往刘言卿怀里使劲一塞。 同时压低嗓音,急促地说道:“别声张,先应付着!” 话音未落,便转身如同受惊的野兔,迅速混入熙熙攘攘的矿工队伍之中,瞬间弯下腰,低着头,双手佯装忙碌地搬运矿石,那卑微的姿态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个日夜。 刘言卿等人无奈之下,也只得暂且强压下心中如乱麻般的疑惑,纷纷拿起矿镐,模仿着周围矿工们那麻木而机械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搬运起矿石。 冯湛云趁着弯腰搬矿的间隙,悄无声息地凑近刘言卿,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大哥,这事儿透着古怪,这苍珀砂咱们古籍上明明白白有记载,珍稀无比,不可能平白无故在这矿场里无人知晓。” 刘言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深邃的目光却如同敏锐的鹰眼,不动声色地在四下里仔细搜寻。 试图从这一片忙碌喧嚣、尘土飞扬的场景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 众人就这样佯装忙碌了半晌,监工们或是打骂累了,或是被其他琐事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刘言卿目光如炬,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不动声色地朝兄弟们使了个隐晦的眼色。 众人立刻心领神会,佯装搬运矿石,脚下却悄然挪动步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向那座被众人视为不祥之地的最大山洞。 刚靠近洞口,一股森寒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若凛冽的寒风直接穿透衣物,侵入骨髓。 洞内幽深无比,黑黢黢的一片,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未知的恐惧。 冯湛云皱眉道:“此处阴气沉沉,怕有凶险。” 刘言卿却目光坚定:“险地也得闯上一闯。” 众人小心翼翼踏入,借着火把微光,只见洞壁满是塌方后的残痕,碎石嶙峋。 行至深处,忽闻一阵细微簌簌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蛰伏。 铫孝庄握紧武器,警惕在前,马少钦则留意着四周动静,随时准备应对突发。 摸索间,刘言卿发现洞壁一角有些许微光闪烁,不同于寻常矿石光泽。 刘言卿心头一震,上前细看,竟是几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与古籍中仓晶的描述有几分相似。 正欲招呼众人,洞外却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与呼喊声,疑似是监工发现他们的行踪,正带人赶来。 “速取矿石,准备突围!”刘言卿低声喝道。 众人闻言,迅速围拢过来,马少钦眼疾手快,从戒中掏出一把特制的铁镐。 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从洞壁上挖出,动作轻柔又迅速,生怕损伤了这得来不易的宝贝。 冯湛云与铫孝庄则并肩而立,手持武器,全神贯注地戒备着洞口方向。 取完矿石,刘言卿带着众人,猫着腰,一步一步缓缓向洞口挪去。 临近洞口,喧嚣声愈发清晰,刘言卿侧身贴壁,探头向外望去, 临近洞口,喧嚣声愈发清晰,他侧身贴壁,探头向外望去,只见一群监工围成半圆,正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抽打在两三名矿工身上。 那皮鞭带着呼呼风声,每一记落下,都在矿工破旧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血痕,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监工们嘴里骂骂咧咧,喊着:“跑啊,再给劳资跑啊!看你们还敢不敢偷懒!” 矿工们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却不敢大声求饶,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身体随着皮鞭的抽打不停地颤抖。 马少钦见状,眼中怒火中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马少钦怒发冲冠地吼道:“这些恶徒,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今日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身后的铫孝庄察觉到的怒意,也纷纷凑上前来,看到这残忍一幕,个个义愤填膺。 铫孝庄咬牙切齿道:“大哥,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救救这些可怜人。”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迅速扫过周围地形,低声道:“救肯定要救,但不能贸然行事,需得想个周全之策,既要救下他们,又不能暴露咱们,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洞外的监工似乎抽打累了,停下手中动作,呼喝着旁边几个矿工将受伤的同伴拖走。 刘言卿见机,脑子飞速运转,一个计划逐渐成形,只待合适时机,便要出手惩治这些恶霸,带着众人全身而退。 刘言卿目光冷峻,迅速扫视一圈,发现监工们虽暂歇了手,但依旧呈松散的包围状将那几名受伤矿工围在中间。 且个个满脸戾气,手中皮鞭不时甩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 不远处,还有几个放哨的监工,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刘言卿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兄弟们说道:“咱们此刻若是贸然行动,敌众我寡,非但救不了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先别轻举妄动,我们先继续深入,等夜色黑了再行动。” “夜里黑灯瞎火的,一来便于咱们隐蔽行踪,二来那些监工白日里嚣张跋扈,到了夜里,警觉性多少会降低些,咱们下手也能更有把握。”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他们佯装无事发生,沿着山洞边缘缓缓朝里挪动。 刘言卿在前头开路,每一步都落得极轻,仿若踩在云端,生怕惊起一丝动静。 刘言卿目光如炬,借着微弱光线细细打量洞壁,期望从中发现隐秘通路或有关苍珀砂的线索。 众人屏气敛息,跟随着刘言卿的脚步。 马少钦如暗夜幽灵在前面探察前方拐角有无危险,冯湛云与铫孝庄则殿后,警觉地留意身后动静,防备监工突然追来。 行至一处岔路口,刘言卿抬手示意停下,目光在两条通道间来回扫视。 行至一处岔路口,刘言卿如同一只敏锐的苍鹰,瞬间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刘言卿伫立在路口中央,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目光在两条截然不同的通道间急速来回扫视。 看向左边通道,入口处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幽深而又神秘。 黑暗仿佛黏稠的墨汁,肆意流淌其中,阵阵冷风呼啸着从里面涌出。 带着刺骨的寒意,似是从遥远的未知黑暗深渊吹来的恶魔呼啸,让人不寒而栗。 仅是站在入口边缘,便能感受到那股子深藏其中的危险气息,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闯入者。 再瞧右边通道,相较之下显得平和许多。 地面上散落着星星点点、还带着新鲜断口的矿石碎屑,在微光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瞧着地上这些矿石碎屑,断口崭新,毫无风化迹象,显然是不久前才从矿脉上被开采下来,又在运输途中途经此地时散落的。 如此一来,无疑昭示着这条通道时常有人走动。 第12章 苍珀晶 刘言卿双眸微微眯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犀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右边通道地上那一串若隐若现的痕迹。 刹那间,刘言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如猎豹嗅到危险般的警觉。 此刻的刘言卿,就像一位身经百战的猎手,敏锐地感知到平静表象下暗流涌动。 刘言卿身形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缓而谨慎。 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小撮散落在地的碎屑,在指尖细腻地来回揉搓。 似是要透过指尖的触感,解读出矿石深藏的秘密,感受其独特的质地与温度,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紧接着,刘言卿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格外坚毅。 刘言卿小心翼翼地向着洞口挪步,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极缓,仿佛脚下是一片布满尖刺的雷区,生怕惊扰了这通道里潜藏的“秘密”。 待凑近洞口,刘言卿上身前倾,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那些新出现的痕迹。 刘言卿口中喃喃细语,声音低沉却清晰:“右边这些碎屑的痕迹如此明显,矿石还带着开采时的余温,必定是有人刚刚经过留下的,大家提高警惕,切莫大意。” 马少钦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双眉好似两把倒立的利剑,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若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马少钦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关节泛白,作势就要转身冲回去找那中年矿工理论,气愤地吼道:“那个人骗我们?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天天进来,还说什么没人敢进来唬人的吧!” 刘言卿眼疾手快,手臂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拉住马少钦。 刘言卿的力道恰到好处,既阻止了马少钦的冲动,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沉稳。低声喝道:“少钦,冷静!” “此刻回去兴师问罪,只会打草惊蛇,万一暴露了咱们的行踪和目的。” “切记,我们在明敌在暗…” 马少钦虽被拉住,胸膛仍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回道:“大哥,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咱们好心好意信他,他却满嘴谎话。” 刘言卿目光冷静如水,缓缓扫视一圈周围,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深邃。他沉稳说道:“并无大碍,这事儿或许另有隐情。” “那人在这矿场摸爬滚打多年,没有理由无端骗我们。” 刘言卿微微一顿,继续分析道:“他说鲜有人敢进这洞,指的可能是普通矿工,毕竟里面危险重重。” “还记得我们向他打探苍珀砂时,他说没有这种矿石,一定是负责我们的监工刁难我们的。” “而如今这新近的痕迹,说不定是监工或是负责特殊任务的人留下的,他们自然不怕洞内凶险,咱们更得加倍小心。” “再说了,他骗了我们。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这个性子要改改了。” 马少钦听了刘言卿的分析,情绪稍缓,纷纷点头,眼中的慌乱逐渐被坚定取代。 冯湛云手握长槊,槊身寒光闪烁,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 冯湛云上前一步,脚步沉稳,如同扎根大地的磐石,说道:“大哥说得有理,不管是谁留下的,咱们都得步步为营。” “我看这洞内既有新痕,必然通向某个重要之地,咱们顺着走,说不定就能找到那苍珀砂。”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碎屑,沿着痕迹的方向极目望去。 一条幽深的通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隧道,又似是隐藏着无数未知危险的黑暗深渊。 “走,咱们继续前进,但务必小心谨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出征前将军的号令。 说罢,刘言卿带头踏入通道,身姿矫健,脚步坚定,众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似是敲响了探索未知的战鼓。 众人沿着曲折蜿蜒的通道,一步一个脚印地缓缓深入。 四周仿若被浓稠的黑暗吞噬,愈发幽暗死寂,伸手不见五指。 唯余他们手中火把那微弱的光芒,在湿漉漉、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摇曳闪烁,映照出一片片诡谲多变、仿若鬼魅狂舞的光影,给这神秘的洞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刘言卿身姿矫健挺拔,如同一棵傲立在悬崖之巅的苍松,稳稳地站在队伍最前。 双眸炯炯有神,似夜空中闪耀的星辰,时刻机警地留意着脚下的每一处崎岖,以及周围任何细微的动静。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慎重,落地时又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似是一位无畏的领航者,引领众人在这未知的黑暗迷宫中探寻,寻找那一线希望之光。 行不多时,静谧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低沉且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仿若夜枭的低语,在这幽深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刘言卿仿若一只受惊的猎豹,敏锐察觉,即刻闪电般抬手示意大家噤声。那动作快如疾风,瞬间让众人领会意图。 众人训练有素,迅速且悄无声息地贴壁而立,仿若与洞壁融为一体,完美隐匿身形。他们的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一丝气息暴露自己。 随着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可闻,好似两名监工在不远处交谈,声音里透着疲惫、蛮横与一丝神秘。 细细听来… “唉,这批苍珀晶,上头可催得紧呐!那一道道指令跟催命符似的,天天逼着咱们要产量。”一名监工嗓音沙哑,话语里满是无奈与抱怨。 那声音在洞壁间撞出回响,似是要将这一路寻矿的艰辛全部宣泄出来,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底层劳作的辛酸。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矿脉藏得太深啦,就跟个捉迷藏的狡猾小鬼似的,咱们都没日没夜地找了好些天。” “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才挖到这么一星半点,这可怎么交差哟!” “哼,我看那些个挖矿的就是偷懒!一个个瘦皮猴似的,看着就没使出全力。”另一名监工语气蛮横,话语间充斥着戾气。 伴随着皮鞭抽打在硬物上的“啪啪”声响,仿佛此刻那些矿工就在眼前,正遭受着他的打骂,那暴力的场景仿佛近在咫尺,让人不寒而栗。 “每天就那么点活儿,还磨磨蹭蹭,得再给他们加点劲,多抽几鞭子。看他们还敢不敢懈怠,不然这任务完不成,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言卿等人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洞穴的暗处,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们的静默而凝固。 每个人都屏气敛息,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他们的耳朵如同敏锐的雷达,全力捕捉着那两名监工的每一丝声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透露线索的细节。 两名监工的话语声在幽森的洞穴中悠悠回荡,似远还近,带着底层监工的粗俗与无奈,一字一句都钻进了刘言卿等人的耳中,仿佛是命运特意为他们送上的情报。 待那拖沓的脚步声和抱怨的交谈声如同潮水般逐渐退去,彻底消失在洞穴的黑暗深处。 刘言卿仿若潜伏已久、终于觅得战机的猎豹,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只微微抬手,那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示意兄弟们跟上。 兄弟们心领神会,紧紧跟随着刘言卿的步伐,沿着监工离去的方向徐徐前行。 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落下。 脚尖先着地,缓缓释放力量,生怕惊起哪怕最微小的石子,惊扰了这千辛万苦等来的“机遇”。 这洞穴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任何细微的响动都可能将其唤醒,引发未知的危险,众人深知此刻的谨慎至关重要。 就在这般如履薄冰的前行中,没走多远,前方突然豁然开朗。 原本逼仄狭窄的通道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一个较为开阔的洞厅闯入眼帘。 洞厅之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矿石粉尘与汗水的浑浊气息,那是劳动者辛勤劳作的味道,刺鼻而又熟悉。 映入眼帘的是错落分布的一些简陋工具,破旧的矿镐随意地倚靠在墙边,仿佛在诉说着它们跟随主人历经的无数艰辛。 竹篓歪歪斜斜地散落四处,还有几堆尚未分拣的矿石堆,大大小小的矿石在微弱光线中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像是夜空中沉默的繁星,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与未知。 显然这是矿工们日常劳作的临时据点,此刻虽空无一人,却仿佛诉说着挖矿劳作的艰辛与忙碌,每一处痕迹都是矿工们挥洒汗水的见证。 刘言卿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洞厅,那眼神如同鹰眼,锐利地捕捉到地上杂乱的脚印与工具摆放的痕迹,瞬间判断此处不久前还有矿工劳作。 刘言卿低声吩咐:“大家警醒些,说不定有人随时会返回。”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夜空中的闷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兄弟们点头,握紧武器,手中的利刃寒光闪烁,四散开来查看有无可用线索。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马少钦身形灵动,像一只敏捷的狸猫,轻巧地穿梭于矿石堆间,动作轻盈流畅。 忽然,马少钦压低声音喊道:“大哥,这儿有张破旧羊皮纸!”声音中透着发现宝藏般的惊喜。 刘言卿快步过去,身形如电。 接过羊皮纸,上面绘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路线图,还有几处疑似标记矿脉的符号,虽年代久远、磨损严重,但仍能辨认一二。 那羊皮纸仿佛是岁月尘封的密码本,承载着通往神秘矿脉的关键信息。 正研究间,洞厅一角传来细微响动,众人瞬间警觉,摆出防御姿态。 手中的武器纷纷指向声源,眼神冷峻,肌肉紧绷,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见一只毛色灰暗的小兽从阴影中窜出,叼起一块矿石碎屑,又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那小兽的出现,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意外,众人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 刘言卿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敏锐捕捉到头顶传来轻微的“簌簌”声。 抬头望去,洞顶有几处石缝正缓缓渗下泥沙,预示着这洞厅的结构并不稳定,随时可能坍塌。 “此地不宜久留,先撤。”刘言卿果断决策,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根据羊皮纸线索,指向洞厅深处一条隐秘小道,“走这边。” 刘言卿神色冷峻,大手果断一挥,率先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小道踏入未知的幽境。 众人紧随其后,脚下的石板常年被水汽浸润,湿滑不堪,厚厚的青苔肆意蔓延,每迈出一步,都好似在悬崖峭壁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可众人的眼神却透着坚毅,没有丝毫退缩,向着那片神秘的黑暗继续奋勇前行。 狭窄的小道内,弥漫着一股陈腐刺鼻的潮湿气息,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众手中的火把随着步伐的起伏明明暗暗地闪烁跳跃,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两侧石壁。 那石壁上不断沁出的水珠,在微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寒光,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冯湛云身姿挺拔,稳稳地走在队伍最前列,一只手高高擎着火把,那跳跃的火焰照亮了前行的路。 后面的刘言卿则目光紧锁在羊皮纸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随着线条的指引一路游走,口中不时低声呢喃,似在与古人对话,探寻那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原来这苍珀晶实则就是苍珀砂,这么说来,苍珀晶不过是个未经雕琢的毛坯罢了,苍珀砂才是经过精细加工之后得出的成品…” 刘言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 刘言卿迅速转头解释,众人听闻此言,眼中亦是瞬间一亮,那光芒仿佛穿透了重重黑暗,已然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熠熠闪耀,驱散了一路的疲惫与恐惧。 冯湛云身姿矫健,继续在前头开路,不时抬手拨开那些横生的粗壮藤蔓。 刘言卿则紧跟其后,眼睛紧紧盯着羊皮纸上若隐若现的路线标记,谨慎地为众人指引方向,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让大家陷入绝境。 第13章 五行奇阵 当行至一处弯道时,前方忽然传来阵阵低沉雄浑的轰鸣。 那声音好似从地底深处传来,又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 众人行着声源,那是地下暗流在汹涌奔腾。 冯湛云神色一凛,抬手迅速示意众人停下脚步,自己则猫着腰,屏气敛息,轻手轻脚地向前探去。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道宽阔无比的地下暗河横亘在前,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湍急的水流疯狂地撞击着河中的嶙峋怪石,溅起层层白沫。 在火把那微弱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无数把利刃,警告着来者勿要靠近。 暗河上方,一条摇摇晃晃的木桥横跨两岸,宛如风中残烛,脆弱不堪。 桥身早已腐朽,多处木板断裂缺失,仅余下几条粗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勉强维系着两岸的通道。 刘言卿率先踏上木桥,落脚处木板发出“嘎吱”声响,刘言卿身形一顿,待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迈出第二步。 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最薄弱之处,双手伸开保持平衡,仿若在高空走钢丝的艺人。 身后众人依样跟上,个个屏气敛息,眼睛紧盯着脚下。 行至桥中央,一股强风呼啸而过,木桥剧烈摇晃起来。 刘言卿屈膝半蹲,降低重心,同时大声呼喊:“稳住!别慌!” 众人相互拉扯扶持… 就在此时,一块松动的木板被风掀起,朝着桥下湍急水流坠去,瞬间没了踪影。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在刘言卿的镇定指挥下,一步一步挪向对岸。 待全员安全过桥,还未及松口气,一阵嘈杂脚步声与呼喊声从后方隐隐传来。 刘言卿脸色一变,心中暗忖:“定是先前的监工发现了异样,追了过来。” 刘言卿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处天然石洞,忙道:“先进那个洞躲躲!”众人迅速躲入洞中,熄灭火把,屏息静待。 不多时,监工们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映在洞壁上,影影绰绰。 “那几个外来的家伙肯定往这边跑了,上头有令,绝不能让他们找到苍珀晶!” “哼,抓住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监工们骂骂咧咧,脚步在洞外徘徊许久,才逐渐远去。 直到监工们的声响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刘言卿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刘言卿目光冷峻,压低声音对众人说:“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撵着跑,咱们得反客为主。跟上去,抓个舌头摸摸情况。” 众人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循着监工离去的方向摸去。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脚步轻得像猫一样,逐渐拉近与监工队伍的距离。 瞅准一个较为靠后的监工落单的时机,刘言卿给身旁的马少钦使了个眼色。 马少钦如鬼魅般迅速闪出,没等那监工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了暗处。 马少钦一把把监工甩在地上,众人把监工团团围住,马少钦眼中透着狠厉,低声喝道:“敢叫一声,立马要你的命!” 监工吓得脸色惨白,拼命点头。 随后马少钦一把揪住那名监工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在找什么人,是在找我们吗?” 监工哆嗦着嘴,刚想装傻充愣。 铫孝庄猛地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冷冷道:“想清楚再开口,这刀子可不长眼。” 监工惊恐地瞪大双眼,视线在明晃晃的刀刃与众人冷峻的面庞间来回游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溅在满是尘土的地面。 “是在找人……但真不是在找你们,我发誓!”那监工的脸色早已没了血色,像一张被雨水浸透的白纸。 “上头下了死命令,一旦发现有外人擅闯进来,格杀勿论,绝不容情!” “所以我们才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这到处疯狂地找人。” 嘴唇哆哆嗦嗦,竭力辩解着,“我们的人在这周遭寻了许久,可至今应该都没有察觉到你们的踪迹。” 刘言卿目光如炬,上前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他寒声问道:“那你们追的那些外来者有几个人啊?” 监工吓得一哆嗦,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像只受惊的老鼠急于寻找藏身之所,嗫嚅道:两…不对是四个人。” 刘言卿见状,又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刺向监工,继续逼问:“那四人什么来头?长什么样?往哪儿去了?” 监工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说道:“我真不知道啊!上头只说见到四个可疑的男性外来者就让我们开始搜人了。” “我连他们高矮胖瘦都不清楚,要是知道这些,我们还能在这找那么久?您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刘言卿眼神一凛,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喽啰言语躲闪,含糊其辞,想必是真没掌握多少关键信息,再继续追问下去,怕是也难有收获。 于是,他转身向冯湛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施压。 冯湛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语气森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那么下一个问题!” “你们守着这苍珀砂,到底藏哪儿了?别跟我装傻充愣,要是敢漏了一星半点,有你好受的。” 说着,冯湛云抬手指了指离那监工不远处的铫孝庄。 只见铫孝庄正不紧不慢地将匕首在指尖玩转,那锋利的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仿佛下一秒就要取人性命。 监工见状,吓得一缩脖子,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重,像一层怎么也抹不掉的阴霾。 他慌乱地摆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大哥!大爷!我是真不知道苍珀砂具体藏哪啊!”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满是哀求,“只晓得平日里上头严禁我们靠近后山那片石林,我就一次,就那么一次被派去运送物资,可路上全程蒙着眼,啥也看不见呐!” 他咽了口唾沫,稍稍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猜……你们心心念念想要的那个东西,大概率是在那儿,可我没亲眼见过,实在不敢打包票啊!” 刘言卿目光冷峻,微微点头示意冯湛云动手。 冯湛云立刻从戒中取出一根粗绳,三两下就将监工的双手反绑在身后,那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 监工吓得拼命挣扎、求饶,可喉咙里刚挤出几声呜咽,就被冯湛云眼疾手快地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 紧接着,冯湛云抬手,一记手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而又力道十足地敲在监工的后脑勺上,监工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走,原路返回。”刘言卿压低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仿若裹挟着三九寒天的凛冽霜气… 刘言卿一行人原路返回到起初的洞口,刚一靠近,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是被惊扰的山风呼啸着灌进洞中的缘故。 冯湛云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自己则猫着腰,率先潜行至洞口边缘,侧目窥探。 洞外,夜色依旧浓稠如墨,仅有几点星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微弱光亮。 冯湛云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 片刻后,确定附近没有人迹,他才回头,向身后的众人轻轻招手,示意跟上。 众人沿着洞外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小心翼翼地前行。 脚下的枯草被踩得沙沙作响,在这寂静夜里格外清晰,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刘言卿边走边展开羊皮卷,借着火把那黯淡的光,试图从古老的纹路中找到与后山相关的线索,可那羊皮卷上的标记晦涩难懂,仿佛故意在与人捉迷藏。 行至一处岔路口,众人停了下来。冯湛云望向刘言卿,眼神中带着询问。 刘言卿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羊皮卷,又抬头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环境中找到方向。 “应该是这条路。”刘言卿低声说道,手指向右边一条更为隐蔽的小道,小道两旁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看起来人迹罕至。 众人继续前进,越往深处走,寒意越重,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忽然,前方传来潺潺流水声,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溪边的石头上布满青苔,在火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 “沿着小溪走,说不定能找到后山。”刘言卿说道。 他们沿着小溪溯源而上,溪水在岩石间跳跃、碰撞,溅起朵朵白色水花。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石林出现在眼前,石林中石柱高耸,形态各异,有的像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巨人屹立不倒。 “这应该就是监工所说的后山石林了。”冯湛云低声说道。 众人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石林深处走去。 众人满怀期待地踏入石林,却发现这里迷雾缭绕,每前进一步,能见度就更低一分。 刘言卿抬手让大家聚拢,低声叮嘱:“都警醒着,别走散了,这雾里不知藏着什么。” 众人点头,紧紧靠在一起,手中的火把摇曳不定,勉强照亮周围数尺之地。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石林中穿梭,时不时有怪异的声响从石柱后传来,似风声,又仿若某种未知生物的低吟。 冯湛云警觉地握紧手中长槊,走在队伍前列,为大家开路。 突然,冯湛云脚步一顿,蹲下身子,只见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尚未干涸,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言卿,你看。”冯湛云轻声唤道。 刘言卿蹲下细瞧“继续深入看看吧!”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径逐步深入石林,周遭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众人轻微的脚步声。 突然,一块拔地而起的巨大石壁闯入眼帘,在火把昏黄光芒的映照下,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古老又神秘的符号,幽光闪烁,仿若来自远古的神秘密码。 刘言卿瞬间被吸引,他一个箭步上前,凑近石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繁复的图案,试图从中解读出隐藏的奥秘。 从那些横竖交错、曲直蜿蜒的线条来看,这些符号显然与五行八卦存在某种关联,可其间又不规则地穿插着一些奇形怪状、前所未见的图形,让他感觉一头雾水。 正当刘言卿沉浸在思索之中时,铫孝庄原本警觉四处张望的神色猛地一紧,他瞪大双眼,脱口惊呼:“你们听!” 这一嗓子打破了平静,众人瞬间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屏气敛息,竖起耳朵。 起初,只是一阵若有若无、极其低沉的嗡嗡声,好似从地心深处悠悠传来。 紧接着,这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变大变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们涌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开始轻微颤抖,起初像微风拂过湖面引起的涟漪,片刻间便剧烈起来,众人身形不稳,踉跄了几下。 “不好,怕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刘言卿反应极快,扯着嗓子大喊道。 声音未落,周围的石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缓缓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移动。 原本稀疏的间隔迅速缩小,眼看就要将他们围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无路可逃。 刘言卿锐利的双眼迅速扫向四周,试图在石柱的移动规律中寻得破绽。 “走这边!”刘言卿大喊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冯湛云迅速靠了过来,手中的长槊紧紧握着,槊尖在微光下闪烁寒光。 侧身紧护着刘言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从暗处袭来的危险。 铫孝庄也不甘示弱,几步跨到队伍后方,警惕着后方的动静,防止有人偷袭。 刘言卿一边留意石柱的动向,一边在脑海中飞速回忆石壁上的符号。那些神秘的线条仿佛在黑暗中闪烁,逐渐与眼前的困境重叠。 突然,刘言卿眼睛一亮,发现石柱的移动竟与五行八卦的生克变化隐隐契合,只要逆向推算,或许就能找到生门。 “往这边走!”刘言卿大吼一声,带头朝着东北方向冲去。 众人来不及多想,紧紧跟在刘言卿身后。 脚下的地面颤抖得愈发剧烈,石柱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几次差点将他们挤扁。 第14章 莫拉克斯 有惊无险地绕过几处险象环生的“石柱阵”后,众人终于看到了一处狭窄的通道,通道口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 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通道奔去,就在即将踏入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回头望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石柱轰然倒地,堵住了来时的路,激起一片尘土。 沿着通道继续前行,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众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脚步刚刚迈向那神秘的山洞。 还没来得及踏入其中仔细窥探一二,一阵阴森至极的冷笑陡然从洞顶上方幽幽传来,仿若一道冰寒的电流划过众人的脊背。 “哼,就凭你们这几个小喽啰,也妄图染指苍珀晶,简直不自量力!” 那声音冷硬、尖锐,好似从九幽地狱中传出,在空旷的山洞中不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众人惊愕地瞬间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洞顶。 只见在那高处,一个身形高大、身着宽大黑袍的神秘人宛如鬼魅般现身。 黑袍如墨,在幽暗中肆意飘动,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 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冷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那眼神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透着彻骨的轻蔑与森冷的杀意。 紧接着,众人还沉浸在初见黑袍人的震惊之中,思维都仿若凝滞了一般,尚未缓过神来。 黑袍人却已如暗夜中的魔神,骤然发难,他猛地高高扬起双臂,宽大的衣袖好似黑色的羽翼,在空中“唰”地划过一道凌厉至极、仿佛能割裂空气的弧线。 “魈蝠!” 随着黑袍人这一声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呼喊,刹那间,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彻山洞。 只见一群黑得发亮、仿若从地狱深渊涌出的蝙蝠,从洞顶各个隐秘得如同鬼蜮的角落,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呼啸而出。 它们瞬间遮蔽了那原本就微弱黯淡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拽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些蝙蝠每一只都体型硕大,张牙舞爪,尖锐的爪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好似能轻易撕裂血肉。 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仿若幽暗中跳动的鬼火,闪烁着诡异至极的光芒,透着嗜血的疯狂。 它们一边发出“吱吱”的尖锐刺耳尖叫,那声音直钻人耳鼓,震得人心神俱乱。 一边裹挟着一股浓烈刺鼻、令人几欲作呕的腐臭气息,如恶魔的咆哮,朝着众人恶狠狠地扑来。 转瞬之间,众人便被这片“死亡乌云”彻底笼罩,陷入了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 刘言卿反应迅猛,刹那间抽出赤霄剑,剑身在微光中闪过一道寒芒,如蛟龙出海般直刺向扑面而来的蝙蝠群。 手起剑落,一只魈蝠瞬间被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水飞溅而出。 冯湛云也不甘示弱,双手舞动长槊,槊尖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呼啸声,精准地挑开一只只试图近身的魈蝠,那长槊在他手中好似蛟龙翻江,威力惊人。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默契尽显,各自握紧手中长戟,摆开架势。 马少钦大喝一声,长戟一横,如同一道钢铁屏障,将左侧蜂拥而至的魈蝠拦腰截断那些蝙蝠撞在戟身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无法突破防线分毫。 铫孝庄则身姿矫健,辗转腾挪间,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将右侧的魈蝠驱赶开来,他的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蝙蝠纷纷避让。 然而,那黑袍人仿若暗夜中操控死亡的邪神,见众人抵抗得愈发顽强。 竟愈发癫狂他猛地仰头,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狂笑,随即再次高高扬起双臂。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彻山洞,数不清的魈蝠竟如黑色的沙砾,源源不断地从他那宽大得仿若能吞噬一切的衣袖中汹涌而出,遮天蔽日。 一波刚被众人拼死击退,那势头稍减。 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一波又以更加凶猛的态势席卷而来,密密麻麻,无穷无尽似的,仿若一片永不停息的黑色海啸。 这些魈蝠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在空中盘旋、尖叫,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尖锐的爪子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它们疯狂地朝着众人扑来,似乎不将众人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二人迅速调整站位,马少钦将长戟高高举过头顶,戟身之上符文隐隐浮现,散发着古朴的力量。 铫孝庄则蹲身蓄力,双手紧握住长戟底部,眼神决绝。 “合击技!‘金芒破邪戟’!”随着马少钦和铫孝庄的一声暴喝。 二人同时发力,长戟相向舞动,一时间,光芒大放,竟形成一道金色的漩涡,高速旋转着冲向那群疯狂的魈蝠。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与魈蝠的尖叫声相互交织。 金色漩涡所到之处,魈蝠像是被卷入了绞肉机,瞬间被撕扯得粉碎,黑色的血水、破碎的翅膀四处飞溅。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魈蝠,此刻在这合击技“金芒破邪戟”的威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坠落。 余下的魈蝠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慑住了,攻势为之一滞,眼中的嗜血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在空中慌乱地盘旋。 但马少钦和铫孝庄哪肯罢休,他们乘胜追击,再次催动合击技,金色漩涡的范围愈发扩大,光芒愈发耀眼,如同一轮烈日在山洞中升起,将所有的魈蝠笼罩其中。 短短片刻,那数不清的魈蝠便被消灭殆尽,只留下一地残肢。 那金色漩涡余威不减,竟朝着洞顶的黑袍人席卷而去。 黑袍人躲闪不及,被波及其中,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身形在空中摇晃不稳,宽大的黑袍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此刻也暴露无遗,那是一张布满诡异纹路、苍白如纸的脸,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满是惊怒与难以置信。 马少钦和铫孝庄收了招式,长戟拄地,两人大口喘着粗气。 刘言卿和冯湛云快步走上前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以示赞许。 “干得漂亮!”冯湛云赞道。 刘言卿见状,目光一凛,深知这是绝佳时机,当即大喝一声:“趁现在,上!” 说罢,提剑朝着黑袍人冲了上去。 冯湛云也不含糊,握紧长槊,紧跟其后,槊尖划破空气,发出“嗤嗤”声响。 黑袍人虽受创,却仍强撑着,他双眼圆睁,周身灵力翻涌,双手在身前急速舞动。 刹那间,洞顶的石块受其灵力操控,簌簌掉落,而后竟在半空中相互融合、挤压,化作一道厚实坚硬的石墙,横亘在众人身前,阻挡了进攻的路线。 刘言卿怒喝一声,挥剑猛劈,赤霄剑与石墙碰撞,火花四溅,每一击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冯湛云则目光如隼,紧紧盯着石墙后的黑袍人,手中长槊蓄势待发。 黑袍人刚要施展秘法,将自身化作黑烟遁逃,冯湛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紧握的长槊朝着黑袍人奋力掷去。 长槊裹挟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划过空间,精准无比地贯穿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直直地被钉在身后的石墙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马少钦和铫孝庄也缓过劲来,赶至近前。四人望着那具挂在石墙上、已没了生机的黑袍人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刘言卿率先打破沉默,“走,继续往前,小心行事。” 说罢,刘言卿拔剑而出,带头向着山洞深处走去,脚步沉稳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其余人紧随其后,身影逐渐隐没在幽深黑暗的通道之中。 刘言卿一行人还没走几步,洞口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紧接着,一头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公牛如金色闪电般迅猛冲出。 它身形巨大,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每一步踏在地面,都让大地为之颤抖,激起一片尘土。 那公牛双眸如燃烧的金球,死死盯着众人,充满了狂野与敌意,口中喷吐着炽热的气息,瞬间让周围的温度攀升。 刘言卿心中一惊,迅速握紧赤霄剑,侧身挡在同伴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冯湛云也不迟疑,一个箭步跨到刘言卿身侧,双手持槊,准备迎接公牛的冲击。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各自握紧手中长戟,分散开来,试图从侧翼牵制公牛。 还没等他们行动,金色公牛却已发起冲锋,它低下头,牛角如同两把锐利的金色长枪,直刺刘言卿。 刘言卿反应敏捷,侧身一闪,挥剑砍向公牛脖颈,赤霄剑与牛颈擦出火花,却只在那坚硬的皮毛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公牛吃痛,愤怒地嘶吼,转头又向冯湛云撞去。 冯湛云早有防备,眼神一凛,双手紧握住长槊,侧身一闪,将长槊竖在身侧当作屏障抵挡。 牛角狠狠撞在长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冯湛云手臂发麻,长槊险些脱手。 然而,还没等冯湛云缓过劲来,公牛再次发力,牛角一偏,擦过冯湛云的手臂,锋利的牛角瞬间划开皮肉,鲜血如注般渗出。 冯湛云却咬着牙,硬是忍住疼痛,趁着公牛用力过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 瞅准时机,冯湛云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将长槊向上一挑,借力一个翻身,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他身姿矫健,如同展翅大鹏,稳稳地骑到了牛背上。 双脚刚一落地,冯湛云便双手死死勒住牛颈,双臂青筋暴起,使出全身力气。 试图遏制公牛的疯狂,让它失去平衡,为同伴创造进攻的良机。 马少钦和铫孝庄瞅准时机,长戟齐出,刺向公牛腹部与后腿。 公牛受到攻击,疯狂蹦跳、甩动身体,冯湛云险些被甩落。 刘言卿见状,大喝一声,高高跃起,手中赤霄剑全力刺向公牛头顶的命门。 公牛似乎察觉到危险,拼命挣扎,然而刘言卿这一击带着破釜沉舟之势,剑刃最终还是深深刺入。 公牛怒吼一声,那声音震得山洞簌簌发抖,它拼尽全身力气疯狂甩动身躯。 背上的冯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甩得险些飞出去,只能单手死死抠住牛背的鬃毛,另一只手仍紧握着长槊试图反击。 而刘言卿正将全身劲道贯于剑上,准备给公牛致命一击,此刻也被这股大力拉扯,脚下一个不稳,二人一同被狠狠甩下。 刘言卿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以剑撑地,稳住身形,却也蹭破了手掌。 冯湛云则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刚起身,就见那公牛周身泛起一阵诡异光芒,身形急剧扭曲变化。 眨眼间,它化身成一个牛头男身的怪物,足有两人多高,浑身肌肉块状隆起,泛着古铜色光泽,手中还握着刚才由牛角变幻而成的两把巨型战斧。 “你们这群入侵者,成功地惹怒到我了,准备迎接伟大的莫拉克斯的怒火吧!” 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在山洞中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说罢,它双手舞动战斧,带起呼呼风声,如风暴般朝众人席卷而来。 莫拉克斯提着战斧,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向就近的冯湛云劈下,战斧裹挟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将空气撕裂。 冯湛云眼神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他来不及多想,双手紧握长槊,奋力向上一横,试图格挡这势大力沉的攻击。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之声震得整个山洞都嗡嗡作响。 冯湛云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长槊险些拿捏不住,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脚下踉跄,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莫拉克斯一击未逞,却丝毫没有停顿,再次抡起战斧,高高扬起,借着身体旋转之势,战斧带着千钧之力,横向扫向冯湛云的腰部,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第15章 玛拉基·戴恩 此时,刘言卿瞅准时机,手持赤霄,脚下生风,几个箭步冲上前,高高跃起,手中剑直刺莫拉克斯的咽喉。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威胁,不得不放弃对冯湛云的追击,回手用战斧抵挡刘言卿的剑。 赤霄剑与战斧碰撞,火花四溅,刘言卿借着下落之势,连刺数剑,逼得莫拉克斯连连后退。 另一边,马少钦和铫孝庄也从两侧迅速包抄过来,两人默契配合,长戟舞动,专攻莫拉克斯的下盘。 莫拉克斯虽身形巨大、力大无穷,但此刻被四人前后夹击,也有些应接不暇。 它愤怒地咆哮着,每一声怒吼都震得山洞簌簌发抖,试图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众人。 莫拉克斯虽身形巨大、力大无穷,但此刻被四人前后夹击,也有些应接不暇。 它愤怒地咆哮着,每一声怒吼都震得山洞簌簌发抖,试图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众人。 莫拉克斯再次咆哮,那声音如滚滚惊雷在山洞内炸裂,震得众人耳中嗡鸣不止。 紧接着,它周身光芒大盛,喊着“角之狂欢!” 只见莫拉克斯气息猛地一变,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重压扑面而来,变得更加沉重厚实,令人窒息。 紧接着,周身奔起汹涌气流,这些气流仿若有生命一般,相互缠绕、碰撞,呼啸着向四周席卷而去,一时间飞沙走石。 山洞内的碎石、尘土被气流裹挟着漫天飞舞。 众人眼前的视线瞬间被遮蔽,只能依稀看到莫拉克斯那庞大如山的模糊身影在混沌中若隐若现。 愈发显得神秘而恐怖,危险的气息如实质化的浪潮,一波一波向刘言卿等人汹涌拍来。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金色牛群如汹涌潮水般,裹挟着滚滚烟尘,朝着他们四人奔腾呼啸而来。 牛群踏地的声响震得山洞嗡嗡作响,每一头牛的双眸都闪烁着狂野与嗜血的光芒,牛角似利刃,在微光下泛着冷光。 刘言卿四人顿感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空气都被抽干,呼吸变得困难。 刹那间,一道夺目强光如闪电划过,刺得众人下意识闭眼。 待光芒散去,一位身着华丽战甲、威风凛凛的身影傲然而立,正是刘言卿的守护灵“刘秀”。 刘秀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宇轩昂,双眸仿若璀璨星辰,深邃而坚毅,手中长枪寒光凛冽,枪尖锋芒毕露,似能洞穿一切黑暗… 与此同时,冯湛云仰头向着洞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波在山洞内层层回荡。 伴随着这声咆哮,光芒如洪流奔涌汇聚,一尊身披厚重重甲的战神呼啸而出,正是他的守护灵“冯异”。 冯异宛如钢铁铸就的堡垒,坚不可摧,那宽厚的大刀横于身前。 胯下战马刨蹄嘶鸣,躁动着冲锋的热血,仿佛下一秒就要踏破敌阵… 马少钦这边也毫不含糊,他屏气敛息,全神贯注。 刹那间,光芒似烟花盛放,轰然汇聚之处,一个身材魁梧壮硕得如同小山般的身影大步踏出,正是他的守护灵“马武”。 马武袒露的胸膛肌肉贲张,如坚硬的岩石,手中一柄长戟拖地而行。 戟刃寒光闪烁,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沟壑,铁链撞击间,铮铮作响,恰似敲响战斗的战鼓,满脸的络腮胡须根根倒立,尽显豪迈无畏之态。 铫孝庄亦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穷凶极恶的莫拉克斯。 片刻后,双手猛地向两侧一挥。 光芒瞬间绽放,一位头戴战盔、盔上红缨烈烈随风舞动的英武之士闪现而出,这便是他的守护灵“铫期”。 铫期一手持戟斜指地面,一手握拳高高扬起,那目光如炬,死死锁定莫拉克斯。 刘秀率先发难,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带着万钧之势刺向莫拉克斯。 莫拉克斯不敢小觑,侧身一闪,双掌迅速拍出,带起呼呼风声,与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时间山洞内飞沙走石。 冯异见刘秀进攻受阻,大吼一声,催动胯下战马,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出。 冯异双手抡起大刀,高高扬起,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借势狠狠劈向莫拉克斯的脖颈。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凌厉杀气,猛地转身,抬起手臂抵挡,厚重的大刀砍在莫拉克斯手臂上,溅起一串火花,却只是在其皮肤上留下一道白痕,足见这怪物防御之强。 马武在一旁瞅准时机,挥舞着长戟,虎虎生威地冲入战团。 马武将力量汇聚于双臂,长戟带着呼啸的风声,专攻莫拉克斯的下盘。 一戟刺出,山洞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抖,莫拉克斯跳跃躲避,落地瞬间,马武的另一戟接踵而至,不给它喘息之机。 铫期始终坚守在四人肉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以防莫拉克斯还有什么隐藏的后手。 但见三人攻势渐猛,铫期也心痒难耐。 瞅准莫拉克斯被牵制的瞬间,大喝一声,手持长戟飞身加入战团,直逼莫拉克斯心脏部位。 莫拉克斯被这一连串的猛烈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虽凭借强悍的肉身硬抗了不少伤害,但也渐显狼狈,怒吼连连。 它突然高高跃起,周身气息狂暴翻涌,双掌在空中快速舞动,凝聚出一个黑色的能量球,朝着众人狠狠砸下。 能量球裹挟着毁灭气息,呼啸而至。 刘秀四人,迅速围成一圈,将长枪、大刀、长戟纷纷朝上,汇聚起各自的灵力,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护盾。 能量球与护盾碰撞,发出刺目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力将守护灵们震得后退数步,脚下的地面都被犁出深深的沟壑。 趁着众人抵挡能量球的间隙,莫拉克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落地,伸手抄起先前战斗中丢落的巨斧。 那巨斧入手,它周身气势再度攀升,仿佛与这凶器融为一体,一股更为浓烈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莫拉克斯双手紧握住斧柄,高高扬起,斧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似能斩断乾坤。 刘秀率先如疾风般冲了上去,枪尖刺出,带出一串幻影,直逼莫拉克斯咽喉。 莫拉克斯不慌不忙,横起巨斧一挡,“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刘秀借力一个翻身,在空中旋转一圈后稳稳落地。 冯异见状,大吼一声,催动胯下战马,挥舞着大刀从侧面切入。 冯异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刀身,大刀高高扬起,借势狠狠劈向莫拉克斯的脖颈。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凌厉杀气,猛地转身,抬起巨斧抵挡,厚重的大刀砍在巨斧上,溅起一串火花,震得冯异双臂发麻。 马武、铫期瞅准时机,齐声暴喝,手中长戟如蛟龙出海,一左一右直刺莫拉克斯胸腹要害。 莫拉克斯反应亦是极快,挥舞巨斧猛地一个横扫,斧刃与两柄戟尖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莫拉克斯突然喊着:“盖亚纳!” 刹那间,诡异之事发生,只见快要逼近莫拉克斯的两柄戟尖竟停住,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制。 马武、铫期两个人眼神空洞,脸上的坚毅瞬间化为迷茫,身体也仿若被定住,动弹不得,手中长戟依旧保持着前刺的姿势,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刘秀与冯异见势不妙,心中大惊。 刘秀急忙挺枪跃至马武、铫期身前,试图用长枪挑开那股诡异的束缚之力,枪尖在空中划过数道光影,却如刺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冯异也拍马赶来,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以防莫拉克斯趁势偷袭,口中高呼:“马武、铫期,醒醒!”可二人毫无反应。 莫拉克斯见计谋得逞,发出一阵狂笑,趁众人慌乱之际,抡起巨斧,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刘秀劈去。 斧风呼啸,似要将刘秀当场劈为两半。刘秀临危不乱,侧身一闪,枪杆顺势格挡,却被巨斧的冲击力震得单膝跪地,虎口溢血。 冯异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催动战马,向着莫拉克斯全力冲去,大刀高举! 莫拉克斯见冯异舍命冲来,嘴角勾起一抹狰狞冷笑,双手紧握巨斧,不退反进,迎着冯异大步跨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仿佛要将这山洞踏破。 转瞬之间,二者距离急速拉近,冯异瞅准时机,大吼一声,抡圆了大刀,裹挟着全身力量与怒火,朝着莫拉克斯当头劈下,刀风呼啸,似能劈开苍穹。 莫拉克斯不慌不忙,将巨斧一横,斧刃精准抵住冯异大刀。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之声震得冯异耳鼓生疼。 火花四溅中,冯异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险些拿捏不住大刀,战马也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四蹄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但冯异咬紧牙关,硬是借着后退之势稳住身形,再次催动战马,迂回着向莫拉克斯侧翼冲去,手中大刀变换招式,改劈为撩,直取莫拉克斯肋下。 莫拉克斯察觉意图,侧身一闪,巨斧顺势横扫,冯异矮身一滚,惊险避开,斧刃贴着他的后背划过,带起一片衣衫碎屑。 另一边,刘秀双眸陡然亮起,一股磅礴的帝王之威如汹涌浪潮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刘秀目光如炬,直视被禁锢的马武和铫庄,口中发出一声断喝:“破!” 这一字仿若洪钟大吕,响彻山洞,震得洞壁簌簌发抖。 刹那间,空气中光芒大盛,以刘秀为中心,泛起一圈圈耀眼的涟漪。 那神秘的“盖亚纳”禁锢之力在这帝王之威的震慑下,如冰雪遇骄阳,瞬间土崩瓦解。 马武和铫庄身体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们握紧手中长戟,满脸怒容与不甘。 马武圆睁双目,怒喝道:“畜牲,跟你爷爷玩这下三滥的手段,吃你马爷一戟!” 言罢,马武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高高提起长戟,脚下发力,猛地一跺,地面瞬间龟裂。 紧接着,马武裹挟着满腔怒火,如闪电般冲向莫拉克斯,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转瞬即至莫拉克斯身后,马武双手紧握长戟,高高扬起,汇聚全身劲道,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朝着莫拉克斯的后背砸去。 长戟砸落,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好似洪钟鸣响,震得山洞簌簌发抖。 莫拉克斯虽皮糙肉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击打得向前一个踉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显然这一击让他吃痛不已。 铫庄见马武率先发难,也毫不示弱,手持长戟,身姿矫健地紧跟其后。 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芒,直逼莫拉克斯咽喉,配合马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誓要让莫拉克斯为其恶行付出惨重代价。 莫拉克斯遭此重击,心中恼怒更甚,他猛地转过身,手中巨斧带着呼呼风声,横向一扫,斧刃寒光闪烁,直逼马武咽喉,欲报这背后一击之仇。 马武反应亦是极快,见斧刃劈来,连忙将长戟竖在身前格挡。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马武双臂发麻,虎口溢血,整个人向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 莫拉克斯虽以一敌四,却毫无惧色,他将巨斧舞得密不透风。 莫拉克斯虽以一敌四,却毫无惧色,他将巨斧舞得密不透风,口中念念有词:“玛拉基·戴恩!” 刹那间,周遭空气仿佛被点燃,汹涌澎湃的地狱之火从地底蹿出,如恶魔的触手般肆意舞动,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间,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众人皮肤生疼。 刘秀眼神一凛,长枪一抖,枪尖在身前快速旋转,带起一道银色光幕,试图抵挡这汹涌火势。 冯异也催动战马,与刘秀并肩,大刀横于身前,将扑面而来的火焰劈开。 马武和铫庄背靠背,长戟舞动,击散那些妄图近身的火舌。 然而,地狱之火源源不断,愈发狂暴。 莫拉克斯借着火势,抡起巨斧杀来,每一挥斧,都裹挟着火焰,威力大增。 斧与枪碰撞,火星与火焰交织,刘秀被震得后退数步。 冯异挥刀抵挡,却被火焰燎到须发。 马武、铫庄从侧翼进攻,也被热浪逼得难以靠近。 第16章 四人组 可刘秀四人毫无惧意,眼神坚毅如铁。 刘秀目光如隼,瞅准莫拉克斯抡斧瞬间露出的那一丝破绽,猛地暴喝一声:“攻他下盘!” 刹那间,四人仿若心有灵犀,长戟如蛟龙出海,长枪似流星赶月,大刀若泰山压顶,带着呼呼风声,齐齐向着莫拉克斯腿部攻去。 莫拉克斯见状,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宛如苍鹰翱翔,那汹涌燃烧的火焰一时间也似缓了势头。 四人见机,攻势愈发凌厉,不给莫拉克斯丝毫喘息之机。 莫拉克斯却也不甘示弱,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恰似飞燕掠水,轻盈又敏捷,稳稳落地后,昂首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那吼声仿若洪荒巨兽咆哮,携着滚滚音浪,与周身火焰相互呼应,震得山洞剧烈颤抖,砂石簌簌而落。 伴随这声怒吼,周围的地狱之火仿若被唤醒的恶魔,瞬间狂暴肆虐,火势汹涌澎湃,火舌张牙舞爪地舔舐着洞壁,将山洞映照得仿若阿鼻地狱,炽热难耐。 莫拉克斯双手紧攥巨斧,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高高抡起之时,斧刃仿若撕裂苍穹,竟生生劈出数道火焰漩涡。 这些漩涡仿若灭世黑莲,高速旋转,携着毁天灭地的威压,裹挟着滚滚热浪,尖啸着朝刘言卿四人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地面仿若被恶兽践踏,瞬间被灼烧出一道道焦黑狰狞的沟壑,坚硬岩石更是不堪一击,瞬间化为粉末,四散纷飞。 … ---- 在洞穴幽深隐秘之处,四个黑影正与一颗仿若骄阳般硕大、绽放着刺目光芒的星星展开生死搏杀。 黑暗仿若浓稠墨汁,笼罩四周,唯有身影交错间闪烁的星芒,仿若暗夜流星,熠熠生辉。 战斗的嘶吼仿若雷霆震怒,能量的波动仿若海啸翻涌,交织回荡,似要将这无尽的黑暗深渊一同撕裂粉碎。 那四个身影,个个身形矫健如龙,动作敏捷似豹,配合默契无间,仿若一人四臂。 而那颗巨大的星星,却宛如被触怒的远古神明,表面光芒剧烈闪烁跳动,每一道强光迸射而出,仿若神罚之剑,似能洞穿世间万物。 它释放出的引力仿若无形巨手,让周围的空间仿若被揉搓的面团,扭曲变形。 四人只能拼尽全力调动灵力,仿若逆水行舟,方能避免被那股强大引力直接扯入无尽的星核深处,万劫不复。 双方你来我往,仿若火星撞地球,一时间僵持不下,战局陷入胶着,生死胜负悬于一线。 … ---- 洞口之外… 气氛仿若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 莫拉克斯面色惨白如纸,全无往日雄风,那原本强壮如山、能扛鼎拔山的身躯此刻仿若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当属他那条已然被斩断的右臂,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涌出,沿着斧柄淌落,滴在地上,仿若一朵朵惨烈的血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秀四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默契,瞅准莫拉克斯这一虚弱时机,再次如猛虎扑食般向他发起排山倒海的猛烈进攻。 一时间,刀光仿若闪电纵横交错,剑影仿若鬼魅飘忽不定,气势如虹,仿若要将莫拉克斯彻底淹没。 面对这般汹涌如潮的攻势,莫拉克斯牙关紧咬,腮帮鼓起,满脸决绝,奋力舞动巨斧抵抗。 可失去一条手臂的他,终究实力大打折扣,仿若折翼雄鹰,渐渐开始力不从心,每一次招架都显得愈发艰难,脚步也开始踉跄不稳… “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刘秀喊道。 其余三人见状,也配合着刘秀的节奏,长戟如龙穿梭,寻着莫拉克斯防御的破绽,大刀则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劈向莫拉克斯的侧身。 莫拉克斯躲避不及,大腿被大刀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然而,就在四人即将给予他致命一击时,莫拉克斯突然仰头咆哮,声嘶力竭,那声音竟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一时间让刘秀四人的动作有了片刻凝滞。 趁着这短暂间隙,莫拉克斯强撑着站起,不顾伤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巨斧狠狠掷向四人。 巨斧裹挟着熊熊火焰,旋转着呼啸而去,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刘秀四人匆忙侧身躲避,巨斧擦着马武的手臂飞过,带起一串血花。 此时的莫拉克斯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靠在山洞石壁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对手。 … ---- 而在洞穴深处激战正酣的那一方,四个黑影与巨大星星的僵持也到了关键时刻。 黑影们发现星星的光芒出现了一丝微弱的闪烁,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破绽。 为首之人低喝一声:“全力攻其光芒源头!”四人瞬间将灵力提升至巅峰,化作四道流光冲向星星。 星星似乎察觉到危机,引力陡然增强,试图将四人重新拉回,但黑影们早有准备,以特殊的灵力运转之法相互牵引,抵消了部分引力。 眨眼间,他们已冲到星星近前,手中武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光芒最盛处。 只听一声巨响,仿若宇宙初开的轰鸣,刺眼的光芒瞬间淹没了一切! … ---- 刘言卿四人伫立在莫拉克斯的尸首跟前,四周静谧得只剩风声呼啸。 冯湛云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紧锁尸首,缓缓开口:“莫拉克斯,此魔可不简单,乃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里排在第二十一位的狠角色,麾下统治着整整 36 支恶魔军团,职阶是权势赫赫的大伯爵与大统领。” 说罢,冯湛云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魔头还有一手甄别药草与宝石的能耐,蛊惑人心、为祸人间的手段多样。” “又是所罗门!”马少钦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他双手紧攥长戟,指节泛白,怒目圆睁,那暴喝声似要冲破云霄。 “位居二十一,看样子这次和所罗门杠上了,以后出门在外各自小心为上,尤其是少钦你。”刘言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马少钦身上,眼神里透着关切与警示。 马少钦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反驳,可看到刘言卿眼中的认真,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闷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刘言卿一行人进洞,一路上马少钦嘴里就没停过,满脸怒容,手中长戟有一下没一下地拄着地面,扬起些许尘土。 旁边的铫孝庄无奈地摇头苦笑:“人都死了,你这念叨有啥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马少钦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怎么没用?我这心里憋屈,不说出来不痛快!” 冯湛云则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低声提醒:“都小声些,这洞里还不知藏着啥危险。 正说着,在洞中与星星激战的那四个人正朝着出洞方向赶来。 行至一半,四人便听见马少钦的抱怨声,虽因距离和洞中的回响有些模糊。 但“该死的,畜牲,恨不得多砍几下”几个词汇还是清晰可辨。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会不会又是这的人?听他喊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抱怨那些矿工不出力。这鬼地方,最近为了开采那劳什子的灵晶,各方势力都掺和进来,乱得很。” 为首之人目光冷峻,抬手指了指洞口中较大的石块,沉声道:“听他们脚步快来了,去那边躲起来看看,搞清楚状况,别贸然行事。” 说罢,四人悄无声息地猫到石块后,屏气敛息。 待刘言卿四人慢慢靠近,躲在石块后的四人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刚才那开口的人鼻翼微张,眼神一凛,再次进言:“大哥,动手吧!这血腥味已经能印证他们的来路,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和刚才那个星星是一伙的,先下手为强。” “动手!”为首之人低喝一声,声音虽不大,却透着果决。 刹那间,四人如猎豹出击,拿着兵器便朝刘言卿四人冲去,一时间,兵器的寒光在昏暗的洞中闪烁,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 刘言卿四人正全神贯注留意着周遭动静,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刘言卿反应最快,本能地将手中长剑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当头劈下的一刀,火星四溅。 马少钦则怒吼一声,长戟带着呼呼风声,反手刺向冲在最左边的那人,戟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冯湛云迅速侧身,避开刺来的一剑,同时手中匕首如灵蛇出洞,直逼对手咽喉。 刘言卿眼神冷峻,手中长剑一抖,挽出几朵剑花,护住己方阵营。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几招过后,为首之人心中暗忖:“这几人实力不弱,怕不是普通的矿匪。” 而刘言卿也察觉到对手不简单,边招架边寻思:“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在这洞中莫名攻击我们。” 战局愈发扑朔迷离… 两拨人在隧道中激烈拼斗,长戟、长枪相互碰撞。 火星四溅,狭窄的空间让他们的招式难以尽情施展,稍不留神就会磕碰到洞壁,溅起一片石屑。 众人心中均是无奈,却又不敢有半分懈怠,攻势愈发急促,只想尽快制敌。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刘言卿猛地大喝一声:“此处施展不开,洞外一战!” 说罢,刘言卿虚晃一招,率先抽身向洞外奔去。其余三人听得真切,边招架边有序后退,紧紧相随。 另一边,对方为首之人亦是心领神会,高声喊道:“兄弟们,跟他们到洞外一决高下!” 言毕,四人也迅速收势,提气疾行,朝着洞外追去。 转瞬之间,两拨人相继来到洞外。 开阔的场地让他们的压力骤减,气势却陡然攀升。 刘言卿四人呈扇形散开,武器斜指地面,眼神冷峻地注视着对手,衣袂随风猎猎作响。 对方四人也不甘示弱,脚步错落,围成半圆,手中长兵光芒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饮血。 马少钦深吸一口气,率先发难,长戟一抖,如蛟龙出海,直刺对方阵营。 对方左边一人冷哼一声,长戟一横,精准地挡下这凌厉一击,反手便是一个横斩,刀风呼啸。 铫孝庄见状,大踏步上前,手中长戟与马少钦配合默契,“当”的一声,磕开对方长戟,紧接着高高抡起,带起一片光影,砸向对手头顶。 冯湛云则身形灵动,游走在战场边缘,手中长槊伺机而动,专挑对方破绽。 每当对手招式用老,冯湛云便如鬼魅般闪入,或刺或挑,逼得对方手忙脚乱。 而刘言卿眼眸一亮,长剑一挥,加入战团,剑招凌厉且变幻莫测,所到之处,对手的攻势纷纷瓦解。 对方为首之人见势不妙,心中暗忖:“这般下去,必败无疑。” 他突然仰头怒吼,全身气势暴涨,手中长戟疯狂舞动,如同一台绞肉机,独自抵住刘言卿三人的联合攻击,为同伴争取喘息之机。 其同伴会意,一人抽身而出,绕到刘言卿四人后方,试图形成包抄之势。然而,刘言卿早有察觉,高声警示:“后方有敌!”四人迅速变换阵型,背靠背抵御。 此时,天色渐暗,晚霞如血,洒在这片激战之地。 两拨人的身影在余晖中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回荡… 对方那为首之人大喊:“接下来就是第二回合了。” 随即四人便喊道:“慕容儁”“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声浪滚滚,仿若要将这山间的静谧彻底撕碎,姓名在空中回荡,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刘言卿四人听闻对方也是寄灵人,心中皆是一凛,对视一眼后,迅速做出决断。 他们周身光芒一闪,竟同时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刘秀”“冯异”“马武”“铫期”。 刹那间,四道威风凛凛的身影顶天立地般出现在身后,强大的灵力波动以四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纳入掌控。 对面,慕容氏四人见此情形,也不禁微微一怔。慕容麒眉头轻皱,低声道:“没想到他们竟也有这般手段,这守护灵的灵力波动,可不简单。” 第17章 慕容四杰 刘秀对慕容垂,见对方长槊一抖,槊尖寒芒闪烁,如毒蛇吐信般刺来,枪缨随之狂舞。 刘秀眼神一凛,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手中长枪顺势沿着长槊杆身缠绕而上,试图绞住慕容垂手腕。 慕容垂冷哼一声,猛地抽回长槊,槊身抡起,带起一阵呼啸狂风,仿若蛟龙出海,狠狠砸向刘秀。 刘秀不敢硬接,脚尖轻点,借力向后跃出数丈,落地瞬间,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数道寒光,直逼慕容垂咽喉。 二人你来我往,身影在灵力光芒与尘土间快速穿梭,一时间难解难分。 冯异对慕容恪,慕容恪马刀一横,刀身泛起清冷光芒,率先发起攻击,一道凌厉刀光如闪电般劈向冯异。 冯异神色冷峻,长刀一抖,剑鸣铮铮,化作一道流光迎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慕容恪紧接着反手一刀,刀风呼啸,冯异侧身一闪,避开锋芒,手中长刀施展精妙刀招,刀影纷飞,直刺慕容恪周身要害。 慕容恪不慌不忙,马刀舞动,密不透风,将刀影一一挡下,二人斗得昏天黑地,脚下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坑。 马武与铫期联手对抗慕容儁和慕容德,慕容儁长戟一挥,戟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带着千钧之力刺向马武。 马武毫不畏惧,双手紧握长戟,大吼一声,仿若雷公震怒,用力一挡,“当”的一声,震得手臂发麻。 慕容德长枪一抖,枪尖闪烁寒光,从旁协助,直刺铫期。 铫期眼疾手快,长戟一横,挡下这一击,戟身被枪尖划过,发出“滋滋”声响。 慕容儁见状,长戟抡起,砸向二人,马武与铫期背靠背,挥舞长戟,将砸来的长戟挡开。 随后合力反击,战场灵力光芒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局势愈发胶着,胜负难料。 一时间,双方守护灵与主人相互配合,再度陷入白热化激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山谷震荡,风云变色。 … 双方从黑夜打到天亮,战场之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浓重得化不开。 刘言卿孤身一人伫立其间,他身形摇晃,疲惫不堪,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黏在身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刘言卿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布满血丝,目光扫过四周。 定了定神后,他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蹒跚地走向对方。 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身后的血泥地里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脚印。 待走到近前,刘言卿强撑着站直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曾与他激战整晚的对手。 哑着嗓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干涩、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仿佛只要知道这个名字。 对方此时也已身负重伤,瘫倒在地,靠着手中长戟才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听到刘言卿的发问,他吃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鲜血却依旧透着冷峻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似是嘲讽,又似是对刘言卿这份执着的认可,过了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慕容麟…” 刘言卿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死死地锁住这个名字,心中默念几遍,仿佛要将它刻进骨子里。 片刻后,他眉头紧锁,目带疑惑与愤懑,冲慕容麟质问道:“为什么想着攻击我们?” 慕容麟呸了一口,血水混着唾沫溅在地上,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少假惺惺了,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矿匪,要杀要剐一句话,别磨蹭!” 慕容麟边说边用手撑着长戟,试图让自己坐得更直些,尽管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一股硬气。 刘言卿一听,心头猛地一震。 刹那间,就明白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赶忙连连摆手。 急切地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绝非矿匪,我们来自紫霄街。” 刘言卿微微一顿,上前一步,神色诚恳,目光坦荡地直视慕容麟,又补充道,“认识一下我叫刘言卿,是紫霄街新上任的镇魂将,守护一方安宁是我的职责,我们又怎会是你口中无恶不作的恶人?” 说着,刘言卿见慕容麟伤势颇重,半躺在地,便动了恻隐之心。 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伸手搀扶,却不想慕容麟目光一凛,恶狠狠地瞪了回来,刘言卿无奈,只能停在原地。 慕容麟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挤出,满是怀疑与不屑:“哼,谁信你的鬼话!紫霄街?空口无凭,有何为证?” 说话间,慕容麟的目光如炬,紧紧地、警惕地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 手中的长戟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微微颤动着,仿佛只要刘言卿稍有异样,便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挥戟相向。 刘言卿见状,赶忙抬起左手,在戒上轻轻一抹,一道微光闪过,从中取出一条将军链。 那链牌正面,苍劲有力地刻着“紫霄”二字,周围环绕着古朴而奇异的纹路。 像是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灵力光泽,在这晨光熹微的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 刘言卿双手捧着将军链,递向慕容麟,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期待:“这是我的将军链,乃紫霄街镇魂将的身份象征,你瞧瞧,这下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慕容麟的目光一下子被将军链吸引,死死地盯着,脸上原本的坚定逐渐松动,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慕容麟心中暗自思忖:这链牌看起来做工精细,灵力波动也真切可感,实在不像是假的。 如此看来,今日这场苦战,难道真的是因为一场误会而起?想到这儿,慕容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与悔恨,握着长戟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刘言卿敏锐地捕捉到慕容麟眼中一闪而过的犹疑,他心下微微一动,明白对方心中的。的坚冰已开始有了裂缝。 当下,刘言卿神色一缓,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真诚说道:“慕容兄,今日这一场激战,可谓惊心动魄。” “你我双方都杀得昏天黑地,到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虽说过程惨烈,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既已如此,咱们不妨抛开成见,重新认识一下吧。” 慕容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这场惨烈误会的懊悔,又有对刘言卿不计前嫌的动容。 慕容麟咬了咬牙,双手紧握长戟,试图凭借这股支撑力站起身来。 双腿却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每挪动一分,伤口处便如刀割般剧痛,身子止不住地摇晃,眼看就要再次栽倒在地。 刘言卿一直留意着慕容麟的动作,见状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欲搀扶他。 慕容麟心下一惊,多年行走江湖养成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刘言卿的手。 胳膊刚猛地一甩,却瞬间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从各处传来,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刘言卿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目光关切又带着几分理解,轻声说道:“慕容兄,莫要强撑了。” 慕容麟望着刘言卿真诚的双眼,心中一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戒备,接受了刘言卿的帮扶,借力稳住了身形。 慕容麟犹如风中残烛般借力稳住身形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望向刘言卿,那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略带沙哑却满是诚恳:“刘兄,多谢了。” “今日这一遭,犹如当头一棒,是我们莽撞,错怪好人。”说着,慕容麟的眼眶微微泛红,犹如两颗熟透的樱桃,满心自责。 “刘兄,你这份胸襟,恰似那广袤无垠的大海,我慕容麟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日这场混战,我等本如那被激怒的雄狮,满心愤恨,只当你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如今看来,倒是我狭隘如那井底之蛙了。” 说罢,慕容麟拱手行了个半礼,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算是表达歉意。 刘言卿见状,急忙拱手还礼,并一脸郑重地回应道:“慕容兄实在是太客气啦!” “这件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 “如今既然已经解释清楚,那它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飘散而去,无需再挂怀于心啊!” 慕容麟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认同与坚定。 慕容麟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仿若两口幽邃的古井,缓缓转向远方。 一时间,眼神似是穿透了眼前的荒芜,跨越了时空界限,往昔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浮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只听见慕容麟轻声呢喃,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飘出,带着几分怅惘:“我们兄弟几人,皆是出自那燕云山庄。” “想当年,庄中豪杰辈出,行侠仗义,声名远扬,好不热闹。”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山庄早些年遭奸人恶意复仇,一场腥风血雨过后,诺大的山庄就此灰飞烟灭。” “我与兄弟们侥幸存活,却没了安身之所,只能在这冥界四处漂泊。”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从未忘却山庄的训诫,始终坚守着惩恶扬善的道义,不敢有半分懈怠。” 慕容麟顿了顿,微微仰头,似是在平复情绪,接着说道:“前些时日,偶然听闻有人提及,这云台街周遭山洞出现了一伙穷凶极恶的矿匪。” “他们在此地兴风作浪、为非作歹,手段残忍至极,竟将周围无辜百姓强行掳来挖矿,百姓们苦不堪言。” “我等一听,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马不停蹄地便赶了过来。满心想着解救百姓于水火,惩处那帮恶徒。可谁曾料到…” 说到此处,慕容麟的话语声逐渐低沉下去,仿若被沉重的巨石碾碎,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自责之情,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尽显内心的煎熬。 刘言卿见慕容麟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之中,心中满是不忍,上前一步,真诚地看着慕容麟的眼睛,说道:“慕容兄,今日这一场苦战,让我深知你和兄弟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心怀侠义。” “如今你燕云山庄已不复存在,你一人带着兄弟们的遗志在这冥界漂泊,太过艰难。” “要不跟着我们吧,我紫霄街虽不算什么大势力,却也有一众志同道合之友,大家平日里一同习武练艺,探讨冥界见闻,遇到不平之事便能携手而出。。” 慕容麟听着刘言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低头沉思片刻,似在权衡利弊。 这冥界漂泊的日子,他受够了孤苦无依,四处碰壁,可心中又顾虑重重,怕给刘言卿他们添麻烦。 刘言卿看出他的犹豫,又接着劝道:“慕容兄,你莫要多想,我知晓你顾忌什么但你想想,若我们联手,在冥界中闯出一番名堂有何不可。” 慕容麟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他紧握刘言卿的手,说道:“刘兄,承蒙你如此厚爱,看得起我慕容麟,我若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好,往后我便跟定你,与你一同闯荡这冥界。” 刘言卿面露喜色,用力回握:“太好了,慕容兄!有你们相助,往后的路,咱们必定能披荆斩棘。” 慕容麟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那里,一缕微弱却逐渐明亮起来的曙光正悄然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慕容麟静静地凝视着这缕曙光,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一般。 慕容麟深吸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然后,慕容麟转过头,指向远方,轻声开口道:“言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兄弟,你看那边躺着的是我的大哥慕容麒。” “而这边,则是我的三弟慕容骆和四弟慕容骊。” 随后刘言卿也缓缓躺倒在地上,与慕容恪并肩而卧。 两人望着湛蓝却又透着几分悲凉的天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他们破碎的衣衫。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日光逐渐变得温暖而柔和,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试图抚平这片土地上的伤痛。 第18章 云台街 不知不觉,两伙人静静休憩了好一会儿,在这片难得的静谧中,时间悄然抚平了些许伤痛,众人的体力也逐渐恢复,已经能够起身活动。 刘言卿率先打破平静,他缓缓坐起,舒展了一下筋骨,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痛,但眼神已然清澈,透着往日的坚毅。 刘言卿站起身,向慕容麟伸出手,轻声说道:“阿麟,咱们先去云台街调养一阵子,再慢慢谋划后面的事。” 慕容麟伸手握住,借力站起,两人相视点头。 慕容骊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上前一步,抱拳道:“卿哥,如今咱们既然要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不拿出点诚意可不行。” “我瞧这矿场就挺合适,做咱们的投名状再好不过!” “这矿匪平日里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今日咱们兄弟几个就拼上一拼,将这矿场的匪患连根拔起,把干干净净的矿场献给卿哥您!” 还没等刘言卿回拒,慕容骊便拉着慕容骆心急火燎地朝矿场方向奔去。 慕容麒看着两个弟弟这风风火火的架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刘言卿说道:“言卿,我得去看着他俩,别冲动行事闯出大祸。” “麟,你带着言卿他们先去云台街,安心调养。等这边事了,咱们老地方汇合。” 慕容麟点头应下,刘言卿虽有些担忧,却也知道此刻阻拦不及,只能叮嘱道:“千万小心,见机行事。” 慕容麒拱手示意,快步追赶而去。 慕容麟带着刘言卿及余下众人,朝着云台街稳步前行。 待抵达云台街,寻了处隐蔽且安全的居所,众人简单休整,只等矿场那边的消息传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夜晚将至之际,慕容麟带着慕容骆和慕容骊两人前来会合。 刘言卿一直守在门口等候,望见三人身影,心中一喜,忙迎上前去。 慕容骆满脸尘土,却难掩兴奋之色,高声嚷道:“卿哥,成了!咱兄弟几个没给你丢脸。” 慕容骊亦是一脸自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补充道:“虽说过程惊险,但那些矿匪到底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慕容麟在一旁微笑着点头。 刘言卿目光中满是欣慰与赞许,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样的!辛苦了。” 众人边说边往屋内走。 随后,刘言卿等人在云台街转悠了几天,稍作休整后便开始返回紫霄街。 … 刚一踏入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紫霄街,刘言卿心急如焚,脚下生风。 片刻未歇,一把拽住刘洛苏,直朝着未央宫大步奔去,看这架势,定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亟待商议。 迈入未央宫,刘言卿的神色凝重万分,那眼中的急切与期待犹如汹涌潮水,快要溢出来。 刘言卿率先打破屋内的沉静,开口说道:“洛苏啊,此番咱们远赴云台街,一路上阻碍重重,诸事不顺,仔细想来,症结就出在这往返的传送阵上。” “你瞧,咱们紫霄街现有的传送阵,去云台街时一路畅通,毫无阻滞。” “可回来的时候呢,就像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只能绕来绕去,迂回前行,耗费的时间、精力简直数不胜数,多少关键大事就这么生生给耽误了。” “我思索良久,要是能在云台街也搭建起一座传送阵,让它和紫霄街相互呼应,实现双向互通。” “日后不管是遇到紧急情况需要迅速调配人手,还是有稀缺物资急需转运,那都能像闪电一般快捷,办事效率必定呈几何倍数疯狂增长。” “你倒是说说,这事能不能行得通?” 刘洛苏听着这些话,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手指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下巴。 显然心中深知,这事儿要办成,必定困难重重,千难万险。 过了好一会儿,刘洛苏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微光艰难闪烁,轻声应道:“卿哥,不得不说,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建造传送阵可是个极为精细、复杂的技术活儿,所需要的材料无一不是稀世珍宝。” “就拿蕴含超强灵力的灵晶来说,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还有那坚韧无比、千年方能成材的千年铁木,以及能够调和灵力波动、维持法阵稳定的星砂,收集这些材料的难度超乎常人想象。” “更何况,云台街那地方地势诡谲多变,灵力乱流肆意纵横交错,在那种恶劣环境下布阵,不是轻松便宜了别人。”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透着自信光芒,从容答道:“矿石这边你倒无需担忧,云台街那边有一处天然已开发的巨大矿场,资源丰富。” “还有,我此行带了四个人才回来,个个身怀绝技,潜力非凡。” “你抓紧时间筹备一番,等万事俱备,咱们就再赴云台街,一举将其拿下,彻底解决传送阵的问题,为咱们的大业筑牢根基!” … 刘洛苏筹备好了,刘言卿便携慕容四兄弟以及贾凌宥、冯湛云六人再次来到云台街。 刚踏入街山谷,刘言卿便敏锐察觉出些许异样,山谷之中此时竟透着几分诡谲的静谧,似有暗流在涌动。 慕容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卿哥,情况不对劲,大家小心。” 众人纷纷绷紧神经,手按兵器,缓步前行。 行至矿场附近,只见四周迷雾弥漫,隐隐有灵力波动闪烁,显然是有人在此设下了禁制。 刘言卿眼神一凛,向刘洛苏使了个眼色,精通灵阵的刘洛苏会意,立刻上前勘查。 片刻后,刘洛苏回禀:“卿哥,这是一种迷幻禁制,旨在混淆视听、阻挡外人进入,不过破解之法我已有几分把握。” 说话间,刘洛苏双手舞动,法诀连施,不多时,迷雾渐散。 众人继续深入,却见矿场中影影绰绰站满了人,竟是一伙陌生的势力。 带头之人眼神阴鸷,见刘言卿一行现身,发出一阵桀桀怪笑:“没想到还有人敢觊觎这矿场,今天你们来得正好,把命都留下吧!” 慕容骆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们,看招!” 说罢,慕容骆率先冲了出去,慕容骊与慕容麒、慕容麟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器紧跟其后。 刹那间,矿场中喊杀声四起,双方陷入激烈混战。 混战中,刘言卿发现对方似乎有意针对刘洛苏,屡次派人偷袭,意图破坏己方破阵的关键力量。 刘言卿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故意卖个破绽,引开偷袭之人,让刘洛苏寻机破解矿场核心防御法阵。 随着刘洛苏一声低喝,一道强光闪过,对方的防御法阵轰然崩塌。 慕容四兄弟趁势发力,将敌人的阵型彻底冲垮。 那带头之人见大势已去,想要逃窜,却被刘言卿一剑拦下,只得跪地求饶。 清理完这股势力,刘言卿等人便开始掌控矿场。 随即,便马不停蹄地开启传送阵的筹备事宜。刘言卿眼神锐利,扫视众人后,果断做出安排。 刘言卿看向冯湛云和贾凌宥,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湛云、凌宥,如今洛苏在这安设传送阵那么保护洛苏安全的重任就落在你们二个的肩上了。” “如果过程中若遭遇棘手难题,务必即刻传讯。”冯湛云和贾凌宥神色凝重,郑重点头,旋即迅速与刘洛苏会合,投身于忙碌的准备工作。 安排妥当这边,刘言卿又将目光投向慕容四兄弟,眼中斗志昂扬:“兄弟们,咱们即刻出发!” “如今虽说矿场已拿下,可这云台街依旧是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若不将其一并铲除,迟早是个祸害。” “咱们现在就去会会他们,拼出一个真正由咱们主宰的天地!” 慕容骊握拳,高声应和:“卿哥所言极是,我等愿效死力!” 言罢,五人身影如疾风掠过,朝着云台街的纵深之处飞奔而去。 刚入腹地,便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窄巷之中,隐匿的暗哨察觉异样,瞬间发出尖锐哨声,一时间,四周脚步声纷沓而至,数支小队迅速从各个角落围拢过来,将他们困在当中。 … 而后众人一路疾行,来到一处热闹非凡的集市时,前方突然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刘言卿等人抬眼望去,只见当地最具规模的一股势力在此集结,人数众多,气势汹汹,摆明了是要阻拦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那个头目长得满脸横肉,身形五大三粗,壮硕得如同小山一般,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开山巨斧,斧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瞧见刘言卿一行人的身影出现,那头目顿时仰头张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仿若汹涌的声浪,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肉眼可见的颤抖,连地上的尘土都似被惊扰,微微扬起。 那头目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就是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放出狂言要扫平这儿?” “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睁大眼瞧瞧,这云台街自始至终都是老子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识相的,麻溜儿给我滚远点,要是敢硬闯,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有你们好受的!” 慕容骊刀眉一竖,闻言冷哼一声,从鼻腔里挤出的那股气流,仿佛都带着冰碴。 狭长的双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与不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上蹿下跳、徒惹人笑的滑稽小丑。 慕容骊身姿挺拔,仿若苍松翠柏,目光如炬,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冷冷地回应道:“哼,今日便让你这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螳臂当车!” “你以为聚拢了这几个虾兵蟹将,弄出些乌合之众,就能拦住我们前进的步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慕容骊率先一步踏出,脚掌重重踏地,发出沉闷声响。 与此同时,慕容骊右手迅速下移,五指如钳,紧紧握住那杆早已在日光下闪耀着寒芒的长枪。 慕容骆身形如电,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枪风呼啸而起,呜呜作响,好似要将空气撕裂。 “今日便叫你们晓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言罢,慕容骆仿若一只扑食的猎豹,迅猛无比地直冲向当先一队人马。 刹那间,只见寒芒闪掠,长枪如龙蛇狂舞。 那队人马还来不及反应,已有数人咽喉、胸膛等要害之处被洞穿,惨叫哀嚎之声顿时此起彼伏,鲜血汩汩涌出,在地上蜿蜒流淌。 慕容麒则目光沉稳,环顾四周,高声喊道:“卿哥,西北方向防守薄弱,可先行突围!”刘言卿点头会意,与慕容麟对视一眼后。 一左一右护住慕容麒,向着西北方向杀去。 所遇之敌非死即伤,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带领众人突出重围。 … 经此一番昏天黑地的连番激战,云台街原本嚣张跋扈的敌对势力被打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 那些残余的小股势力,听闻刘言卿等人的赫赫威名,再看到势力庞大的凄惨下场,吓得肝胆俱裂,纷纷作鸟兽散,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与刘言卿等人抗衡的念头。 待他们马不停蹄地返回矿场时,只见那传送阵已然光芒闪耀,如同一颗璀璨夺目的启明星,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阵纹闪烁间,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着一个全新征程的即将开启。 刘言卿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稍作休整后,刘言卿便开始着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刘言卿先是通过传送阵,将紫霄街的部分兄弟调遣过来,加强云台街的守卫力量。 安排人手对云台街的商业进行整顿,使云台街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与此同时,刘言卿也便着手安排人手继续开采矿场。 刘言卿深知,这矿场不仅是当下维系传送阵开启的重要来源,更是未来发展的根基所在。 刘言卿回到紫霄街,径直步入未央宫。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冥界地图上跳动,似也映照着他心中的波澜壮阔。 刘言卿紧盯着地图,手中的笔不时落下,勾勾画画,规划着日后的每一步布局。 第19章 迷雾荒原 依地图所示,冥界地域广袤,势力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铺陈眼前。 刘言卿俯身凝视着冥界地图,目光紧锁在紫霄街与云台街之间那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区域,心中暗自估量。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两街之间横亘着三条街道,仿若三道天然的屏障,又似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走廊。 在旁人眼中,这或许仅仅是地理意义上的间隔,然而刘言卿深知,其中实则藏着诸多变数与足以改变局势的机遇。 当下,虽说己方已然掌控紫霄街与云台街,根基初立,可这中间的区域仿若一片混沌未开的“三不管”地带。 各方势力暗中渗透,如看不见的暗流相互交织、碰撞,鱼龙混杂的局面使得此处危机四伏。 稍有不慎,牵一发而动全身,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进而影响到己方辛苦建立的根基。 思索再三,刘言卿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决定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将这片“中间地带”彻底驯服。 于是,刘言卿派出浪迹冥界的慕容四兄弟去打探这三个街道的势力及人员构成。 临行前,刘言卿神色凝重地将四人召集至未央宫,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刘言卿目光依次扫过四人,沉声道:“兄弟们,此次任务艰巨,关乎我们未来的布局。” “这三条街道情况不明,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们务必小心谨慎。” “慕容麒,你沉稳老练,多留意那些潜藏的老牌势力,看他们背后究竟站着哪些撑腰的人物。” “慕容麟,你心思缜密,去摸清各个势力之间的利益链条,查探他们是如何勾结又相互制衡的。” “慕容骆生性豪爽,易与人打交道,就去接触那些散兵游勇,探听他们的来路与目的。” “慕容骊眼光独到,专注于寻找这其中可能隐藏的关键人物,无论是灵阵高手还是情报贩子,只要能为我所用,或是成为我们的阻碍,都不能漏过。” 四人齐声领命,抱拳拱手,身影迅速没入夜色。 慕容麒率先踏入清湖街,他化身成一名普通的商贩。 挑着担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街头叫卖,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 几日下来,便发现那老牌商会不仅有本地恶霸撑腰,还与冥界深处的一股神秘势力暗中往来。 输送利益,以换取庇护,其商会核心成员皆是家族亲信,盘根错节,防守严密。 慕容麟则穿梭于烛影街的暗巷,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与过人的智慧,巧妙避开各种危险。 慕容麟发现这里的散修和地下势力虽杂乱无章,但大致分为几个派系。 有的为了争夺修炼资源时常火并,有的则靠贩卖情报为生,与外界互通有无,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地下情报网,而操控这张网的,是几个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神秘人物。 慕容骆整日混迹于酒馆、赌场等地,凭借豪爽的性格,很快和那些散兵游勇称兄道弟。 从他们的醉话、闲聊中得知,这些人大多是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有的是被家族驱逐,无奈之下干起了抢劫、偷盗的勾当,其中不乏一些身怀绝技却被埋没的高手。 慕容骊潜入灵犀街,扮作求学的书生,频繁出入各个灵阵师家族府邸。 慕容骊发现这些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年轻一代为了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老一辈则因理念不同分成数派。 而在家族之外,还有一些独行的灵阵高手,他们不受家族束缚,技艺精湛,或隐居潜心钻研,或受雇于各方势力,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游离力量”。 … 一月有余,慕容四兄弟陆续返回,带回的情报详实厚重。 刘言卿听完汇报,眼中光芒大盛,再次召集众人,围坐于地图前。 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下一步如何精准出击,驯服这片“三不管”地带,向着冥界深处拓展势力版图。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看向慕容麒,开口道:“麒弟,你既已摸清清风街老牌商会的底细,接下来就由你带领一队人马。” “伪装成外地富商,去跟他们谈合作,就说咱们有意投资,引入新货源,拓宽市场。” “在接触过程中,设法离间他们和背后神秘势力的关系,让他们内部生乱。” “一旦出现破绽,咱们就趁机掌控清湖街的商业主导权。” 慕容麒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沉稳与自信,应声道:“卿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接着,刘言卿转向慕容麟,神色严肃:“麟弟,烛影街的情报网至关重要。” “你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兄弟,乔装成情报贩子,打入他们内部,设法取得操控情报网那几个神秘人物的信任。” “咱们要借力打力,用这张网来为我们服务,提前知晓各方势力的动向,让对手在我们面前无所遁形。” 慕容麟拱手领命:“遵命,必当全力以赴。” 而后,刘言卿看向慕容骆,语重心长地说:“骆弟,那些散兵游勇中藏龙卧虎,你去把你结识的高手拉拢过来,许以厚禄和前程,组建成一支特殊的精英战队。” “有他们加入,咱们无论是攻坚还是突袭,都多了几分胜算。” 慕容骆兴奋地拍了胸脯:“卿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那些兄弟早就盼着跟咱干一场了!” 最后,刘言卿望向慕容骊,叮嘱道:“骊弟,灵犀街的灵阵师是咱们不可或缺的力量。” “你以交流灵阵技艺为名,组织一场灵阵研讨会,邀请各家族精英和独行高手参加。” “在会上,展示咱们的诚意与资源优势,化解他们的内部矛盾,引导他们为共同目标合作,将灵阵力量汇聚到咱们旗下。” 慕容骊郑重地点头:“明白,我定精心筹备。” … 在后续那紧张忙碌的数月里,刘言卿仿若一位沉稳睿智的弈棋高手,依着精心谋划的布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每一步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次决策都承载着团队的未来与期望。 随着对那三条神秘街道有条不紊的逐步渗透与掌控,奇迹在悄然间发生。 众人依计行事,各显神通。 慕容麒在清湖街的谈判桌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巧妙布局,让老牌商会内部逐渐出现分歧。 慕容麟的情报小组在烛影街步步为营,逐渐接近核心。 慕容骆招募的精英战队迅速组建,每日刻苦训练,战斗力飙升。 慕容骊的研讨会也吸引了众多灵阵师参与,大家在交流中对合作前景充满期待。 … 随着计划稳步推进,这片“三不管”地带渐渐被刘言卿掌控,紫霄街、云台街及中间区域连成一片,形成强大合力。 刘言卿的势力愈发壮大,如同一颗崛起的新星,在冥界绽放出耀眼光芒,向着更广阔的天地昂首迈进。 紫霄街与云台街之间仿若被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纽带紧紧相连。 往来的人员、物资穿梭不息,沟通愈发顺畅,就如同一条从沉睡中苏醒的贯通巨龙,开始舒展身姿,喷薄出磅礴气势。 街头巷尾,商铺林立,来自紫霄街的精良器具沿着新开辟的通路,源源不断运往云台街,满足其日益增长的需求。 而云台街产出的珍稀矿石、灵材,也在严密护卫下安然抵达紫霄街,为各类工坊注入鲜活的动力。 两地百姓目睹着这番繁荣盛景,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彼此间的信任与认同感与日俱增,凝聚力呈几何倍数攀升。 不仅如此,在这场悄无声息的扩张之战中,己方势力范围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野草,迅速蔓延至周边区域。 曾经的“三不管”地带,如今已被纳入囊中,成为滋养势力壮大的肥沃土壤。 清湖街的商贸繁荣被重新激发,在公平公正的新秩序下,中小商户们如鱼得水,税收源源不断涌入库房。 烛影街的阴暗角落被逐一照亮,那些曾经为祸一方的散修与地下势力,或被招安改造,成为隐秘战线的得力耳目,或在雷霆打击下销声匿迹,还百姓一方安宁。 灵犀街的灵阵师们也摒弃前嫌,在刘言卿的感召与协调下,携手并肩,将古老神秘的灵阵技艺发挥到极致。 为领地打造出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屏障,同时研发出诸多提升修炼效率、助力生产劳作的奇妙法阵。 资源的合理调配更是让这一切如虎添翼。 人力方面,能工巧匠与勇猛战士各得其所,依据自身专长被分配至最合适的岗位,实现人才价值的最大化。 物力上,各地的特产、物资依据需求有序流动,既避免了积压浪费,又保障了供应的及时性。 财力的积累更是令人瞩目,新开辟的商路、产业带来滚滚财源,库房中的金银珠宝、珍稀灵物日益充盈。 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似被施了神奇的增长法术,实现了令人惊叹的飞跃式增长。 这一切的辛勤努力、精心布局,宛如为一座宏伟的摩天大厦筑牢了根基,为日后深入冥界、逐鹿天下积攒了雄厚到令人瞩目的资本。 此时的刘言卿,站在未央宫的高阶之上,俯瞰着这片生机勃勃的领地,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 刘言卿深知,一场更为波澜壮阔、气壮山河的宏大征程,已然在脚下徐徐铺开,蓄势待发。 接下来,刘言卿将目光投向了冥界更深远的区域,宛如灵域! 那里有神秘莫测的遗迹等待探索,有强大蛮横的敌对势力亟待挑战,还有无数未知的机遇与风险隐藏在黑暗之中。 刘言卿召集起麾下的核心骨干,在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铺开那张详尽的冥界全域地图,手中的指挥棒轻轻落下,指向一片标记着“迷雾荒原”的神秘之地。 “兄弟们,此地据闻藏有上古神器的线索,虽危险重重,却也是我们迈向巅峰的关键一步。我们如今羽翼渐丰,正是放手一搏之时。”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厅内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众人听闻,无不一跃而起,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齐声高呼:“愿随卿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声震得厅顶的尘埃簌簌而落,却也似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 于是,在短暂的休整与筹备之后,刘言卿亲率精锐部队,向着那迷雾荒原昂首挺进。 路上,他们遭遇了诡异的迷雾。 那迷雾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将整个世界吞噬其中。 迷雾中,视线受阻,方向难辨,他们迷失方向无数次,仿佛置身于一个永无止境的迷宫之中,每一次转身都可能陷入更深的迷茫. 不仅如此,还有凶猛的妖兽突袭,时刻考验着队伍的应变能力与战斗素养。 更有所罗门与王国组织的暗中窥探,试图阻挠他们的前进脚步。 但刘言卿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兄弟们的齐心协力以及前期积累的雄厚底蕴,一次次化险为夷,在迷雾荒原中艰难却坚定地踏出一条前行之路。 随着不断深入,迷雾荒原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 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遗迹残骸,这些残骸虽已破败不堪,但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刘言卿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遗迹残骸或许正是通往上古神器的重要线索。 于是,刘言卿下令部队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对这些遗迹残骸进行仔细的勘察与研究。 一番艰难探寻后,众人终于在一处极为隐秘、人迹罕至的角落,觅得了一块古老石碑。 此处仿若被时间遗忘,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微风拂过,带起周围齐腰深的荒草,发出沙沙声响,似在低语着往昔的隐秘。 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块,偶有几株干枯的灌木顽强地扎根其间,更添几分荒芜之感。 那石碑就这般静静矗立在荒草丛中,周身布满岁月的斑驳痕迹,沧桑之感扑面而来。 它像是一位从远古沉睡至今的守护者,默默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符文。 这些符文仿若来自远古时空的神秘密码,扭曲蜿蜒,散发着晦涩难懂的气息,似在默默守护着一段被尘封的惊天秘密,又似向有缘人发出探寻真相的邀约。 第20章 雾原古殿 众人凑近石碑,鼻尖萦绕着古老石块特有的质朴气息,混合着荒原上腐叶与潮湿泥土的味道。 刘言卿负手而立,目光在石碑与众人之间来回游移,虽未言语,但眼神中满是期待。 此时,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重,似有意识般向石碑聚拢,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隐隐地,从石碑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不满的沉吟。 那声音透过众人的脚心,直抵灵魂深处,令所有人不禁心头一震。 慕容麒率先打破沉默,低声道:“卿哥,这符文透着古怪,似与古籍中记载的‘天玄秘文’有几分关联,却又不尽相同,恐怕藏着更深的玄机。” 话未说完,石碑上的一道符文突然亮起微光,转瞬即逝,如同一道神秘的信号。 紧接着,周围荒草竟无风自动,疯狂摇曳起来,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在地面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众人神经紧绷,迅速背靠背围成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慕容麟目光如炬,沉声道:“看来,我们触动了什么禁制,这石碑背后的秘密恐怕不简单,定要小心应对。” 刘言卿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冷静,目光依旧紧紧锁住石碑,低沉开口:“既已触动禁制,退缩无路,唯有向前。大家稳住心神,听我指挥。” 此时,那阵低沉嗡鸣声愈发急促,仿若巨兽的咆哮,震得众人耳中轰鸣。 雾气翻腾涌动,竟在石碑上空缓缓凝聚成一张巨大的、若隐若现的面庞,五官模糊,却透着无尽威严,仿若远古神只在俯瞰着这些蝼蚁般的闯入者。 慕容骊只觉热血上涌,按捺不住心中躁意,猛地瞪大双眼,大吼一声:“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我挑一个!” 言罢,慕容骊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恰似夜空流星划过。 紧接着,慕容骊力贯双臂,抡圆长枪,枪风呼啸而起,仿若一条咆哮的怒龙,直直地劈开身前浓稠如墨的浓雾。 这奋力一抡,仿若捅了马蜂窝,刹那间,地面剧烈颤抖,裂开数道缝隙,幽绿色的光芒从中如鬼火般幽幽透出。 一只只枯骨嶙峋的手爪,带着腐朽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从地底伸出,伴随着阴森凄厉的嘶吼,向着众人攀爬抓挠而来,那尖锐的指尖好似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慕容骆见状,手中长枪一抖,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向一只即将抓到慕容骊的手爪。 只听“咔嚓”一声,那手爪竟被直接洞穿,幽绿色的鬼火从断口处溅射而出,瞬间熄灭。 “哼,想伤我兄弟,没那么容易!”慕容骆怒目圆睁,吼声如雷。 然而,手爪源源不断地从地底钻出,数量越来越多。 刘言卿目光如炬,紧盯地面裂缝与手爪的动向,发现它们似乎受石碑符文的某种力量驱使。 此时,雾气愈发浓重,四周寒意逼人。 慕容骆的长枪上已凝结了一层薄霜,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冰碴。 但慕容骆毫无惧意,大喝:“来啊,今日便与你们战个痛快!” 枪尖所指,必有手爪破碎。 突然,石碑符文光芒大盛,地面震动加剧,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从裂缝中缓缓升起。 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两团绿色火焰,直勾勾地盯着众人,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众人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攀升,那扑面而来的死寂气息,仿若将周围空气都冻结。 慕容麟倒吸一口凉气:“这好像是一种兽的精魂,难缠了! 刘言卿却镇定自若,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大声喊道:“兄弟们,符文是关键!” 说罢,刘言卿率先冲向骷髅头,手中赤霄一挥,一道凌厉剑气斩向那团绿火,似要将这邪祟的威焰扑灭。 慕容骆热血上涌,大吼:“看我挑了你这孽障!” 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寒芒爆闪,如流星赶月般直刺骷髅头咽喉,枪风呼啸,竟将周围雾气撕开一道口子。 骷髅头吃痛,脑袋猛地一甩,空洞眼眶中绿火跳动,似被彻底激怒,它张开下颚,喷出一股墨绿色的瘴气,带着刺鼻腐味,迅速向众人蔓延。 岑莫白眼神一凛,疾如闪电般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 紧接着,岑莫白手臂一挥,符纸脱手而出,刹那间,符纸遇风即燃,化作汹涌澎湃的熊熊火焰,朝着墨绿色的瘴气席卷而去。 二者猛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好在火焰暂时将那致命瘴气抵挡在了众人之外。 岑莫白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骷髅头,大喊道:“不能让它再施法,先封住它行动!” 言罢,岑莫白双手快速舞动,十指翻飞,眼花缭乱地快速结印。 随着最后一个手印完成,几道符光如利箭般射出,在空中迅速延展、变形,化作坚韧无比的锁链。 带着呼啸风声,缠向骷髅头的四肢,试图以这神秘的禁锢之力,让它动弹不得。 锁链甫一触及骷髅头,便“哗啦啦”一阵乱响,似是撞上了铜墙铁壁,被其挣扎时爆发的力量绷得笔直。 岑莫白见状,额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变幻法诀,全力催动灵力,试图加固锁链。 骷髅头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空洞眼眶中的绿火疯狂跳动,它猛一甩头,竟将部分锁链震断,碎链飞溅。 余下的锁链虽仍缠缚着它,却已摇摇欲坠。 “哼,想挣脱?没那么容易!”刘言卿目光如炬,身形一闪,瞬间欺近骷髅头。 刹那间,刘言卿挽起数朵凌厉剑花,精准地刺向骷髅头的面部。 岑莫白抓住时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剩余锁链上。 刹那间,锁链光芒大放,重新收紧,深深勒进骷髅头的骨骼。 骷髅头发出痛苦嘶吼,拼命扭动,地面被它踏出一道道裂痕。 此时,邓九恭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石碑符文,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还不时比划着什么。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猛地抬起头来,高呼:“找到了!这符文透露出,需以五行之力注入阵眼,方能彻底封印此邪祟!” 众人听闻,原本有些疲惫和焦虑的神情瞬间消散,精神为之一振,仿佛看到了战胜困境的希望曙光。 众人听闻邓九恭所言,眼中光芒大盛,迅速靠拢过来。 刘言卿当机立断,高声喝道:“诸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听我指挥…” 说罢,刘言卿率先而动,掌心瞬间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 紧接着,双手猛地向前推出,一股磅礴的火之力如汹涌喷发的岩浆。 从掌心呼啸而出,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焰巨龙,向着阵眼奔腾而去。 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地面的碎石瞬间被高温熔化成通红的液滴,四处飞溅,又迅速冷却凝固。 眼见那火焰巨龙朝着阵眼呼啸而去,邓九恭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闭目凝神,双手在空中飞速划动,结出一道道复杂的手印。 刹那间,其身周泛起温润的绿光,浓郁的木之力仿若被唤醒的精灵,源源不断地汇聚掌心。 随后,邓九恭猛地向前一推,木之力如汹涌浪潮,化作坚韧的青藤汹涌而出。 青藤之上,绿叶闪烁微光,似有生命一般,它们与火焰巨龙相互缠绕,木生火,使得火势更旺,阵眼处的光芒愈发炽热,而青藤也借助火势,向着阵眼迅猛生长,一路破除阻碍。 贾凌宥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他身姿轻盈,莲步轻移至阵眼前方,双手优雅地舒展,口中念念有词。 转瞬之间,周围的水汽仿佛受到感召,迅速向他聚拢。 随着贾凌宥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水之力奔腾而出,化作灵动的水蛇,在火焰与青藤间穿梭游弋。 水遇热化为蒸汽,不仅巧妙地中和了部分高温,防止力量失控,还为整个封印过程增添了几分润泽之意,使得各股力量交融得更加顺畅。 冯湛云一直蓄势待发,此刻见时机成熟,他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泽,恰似披上了一层金甲。 紧接着,冯湛云大喝一声,双拳紧握,猛地向前挥出,一道道锐利无比的金色锋芒如闪电般破空袭向阵眼。 这些金色锋芒带着金属独有的刚猛与锐利,切割着阵眼周围紊乱的能量流,为后续力量的精准注入开辟道路,同时与木、火、水之力相互呼应,使得封印阵愈发稳固。 耿虎瑜神情凝重,他蹲下身来,双手紧贴地面,掌心传出阵阵温热。 调动体内雄浑的土之力,缓缓注入大地。 刹那间,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如地底涌出的岩浆,朝着阵眼奔涌而去。 土之力厚重无比,既为整个封印筑牢根基,承载各股力量的冲击,又如同坚实的枷锁,一点点禁锢住阵眼中残留的邪祟气息。 随着土之力的加入,阵眼光芒大盛,五行之力完美融合,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那巨大的骷髅头感受到这股排山倒海的强大力量,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被缓缓拖入地下。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恢复平静,诡异的雾气也消散殆尽。 而石碑之上,不知何时竟神奇地拓印出一幅整个迷雾荒原的地图,山川、河流、沟壑乃至一些神秘遗迹的轮廓都若隐若现。 稍作整顿,他们便依据地图所指,朝着迷雾荒原深处再次毅然踏上征程,脚步坚定,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召唤。 刘言卿一行人沿着石碑上地图指引的方向继续深入。 起初,道路两旁是齐腰深的荒草,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前路的隐秘。 行不多时,地势渐陡,众人踏入一条狭窄的山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阳光艰难地透过石缝洒下,光影斑驳,仿若置身神秘迷宫。 刘言卿警惕地走在最前面,手按剑柄,不时观察四周。 突然,一阵阴寒之风扑面而来,风中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 紧接着,一群黑影从峭壁洞穴中呼啸而出,竟是一群魈蝠,它们目露凶光,直扑众人。 慕容骆反应迅速,抡起长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芒,瞬间击飞数只蝙蝠。 “哼,这些孽畜,也敢来挡道!”慕容骆大吼道。众人纷纷拔剑出鞘,一时间,山谷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好不容易击退蝙蝠,众人还未喘口气,脚下地面却剧烈颤抖起来。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巨大的泥石流向他们汹涌奔来,所到之处,巨石翻滚,树木被连根拔起。 刘言卿大喊:“快往高处跑!”众人拼尽全力,向山谷两侧攀爬。 待泥石流过去,队伍已有些狼狈。慕容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苦笑道:“这荒原,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继续前行,天色渐暗,周围雾气愈发浓重,可视度极低。 他们来到一片沼泽地边缘,沼泽中沼气弥漫,不时有气泡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刘言卿从行囊中取出一根长绳,系在腰间,另一端交给身后同伴:“大家相互拉着,小心脚下,慢慢通过。”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沼泽,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然而,危险再次降临,一只巨大的沼泽鳄从泥水中猛地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最前面的刘言卿。 刘言卿侧身一闪,挥剑斩向鳄鱼脖颈,鳄鱼吃痛,疯狂甩尾,溅起大片泥水。 岑莫白赶忙抛出几张符纸,符纸化作火焰,暂时逼退鳄鱼。 在沼泽中艰难跋涉许久,众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彼此间的紧密协作,历经重重磨难,终于从那片死亡沼泽中挣脱而出。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曙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倾洒而下,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希望的金纱。 就在这曙光初现的时刻,一座古老而宏伟的宫殿遗迹仿若从沉睡中苏醒,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那宫殿的琉璃瓦虽已褪色、破碎,却依然能想象出往昔的金碧辉煌;汉白玉台阶在岁月侵蚀下布满裂痕,却难掩其曾经的高贵典雅。 宫殿大门紧闭,两扇厚重的门板足有两人多高,门上刻满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神秘符号。 这些符号仿若拥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仔细端详之下,竟与之前在石碑上所见的符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第21章 翻天印 刘言卿心中猛地一动,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光芒,低声喃喃道:“这里面,或许藏着我们梦寐以求的上古神器,亦或是解开这迷雾荒原所有谜团的关键线索。” 说罢,刘言卿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赤霄,身姿挺拔如松,毅然决然地带头向着宫殿迈去。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碎了前路的所有未知与恐惧。 其余众人也纷纷整理行囊,握紧兵器,满怀期待,井然有序地紧跟其后。 随着逐渐靠近宫殿,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双手抵住厚重的大门,用力一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还未及打量宫殿内部,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众人赶忙站稳脚跟,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宫殿内的地面缓缓裂开一道道缝隙,幽绿色的光芒从中透出,一只只枯骨嶙峋的手爪伸了出来,伴随着阴森的嘶吼,向着众人攀爬抓挠。 慕容骆大吼一声:“又是这些鬼东西,来一个我挑一个!” 说罢,慕容骆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向不断逼近的手爪。 长枪所到之处,手爪被击得粉碎,幽绿色的鬼火溅射而出。 慕容骊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枪同样一抖,挽起凌厉枪花,狠狠刺向那些妄图近身的手爪。 岑莫白则迅速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甩手射出,符纸遇风即燃,化作团团火焰,冲向那些诡异手爪,将其逼退数步,为众人暂时争得了喘息之机。 … 转瞬之间,那些枯骨嶙峋、张牙舞爪的手爪便在众人的奋力合击之下,被彻底消灭殆尽,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于空气中。 刘言卿等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得以静下心来,细细观摩这座神秘宫殿内的一切景象。 踏入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其恢宏壮阔的空间布局。 仰头望去,穹顶高高耸起,仿若直插云霄,在那高处的阴影之中,数根粗壮得需数人合抱的石柱拔地而起,稳稳地撑起了这一方宏伟天地。 石柱之上,雕刻着一幅幅繁复精美的纹路,线条流畅且富有韵律,人物、花鸟、神话场景应有尽有,似在无声地讲述着一段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然而,岁月无情,仿若一只粗暴的手肆意涂抹,风雨的冲刷、时光的磨砺,使得部分纹路已经模糊不清,那些曾经鲜活的画面,如今只能透过残留的痕迹,让人去尽力想象、拼凑。 低头俯瞰,地面由一块块巨大的石板严丝合缝地铺就而成。 石板之上,厚厚的尘埃如同岁月的积垢,掩盖了其昔日的光彩。 偶尔脚步不经意间踩到石板松动之处,还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那细微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却被放大数倍,仿若古老宫殿发出的悠悠叹息。 殿内光线极为昏暗,仅有高处几扇狭小得如同眯缝眼般的窗户,吝啬地透进几缕微光。 光线透过尘埃,仿若穿过层层迷雾,在殿内投射下一道道朦胧的光柱。 光影交错之间,隐隐约约可见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褪色严重的壁画。 凑近端详,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有的身着华丽庄重的服饰,虔诚地祭祀天地,祈求庇佑。 有的则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身姿矫健,英勇奋战,守护着神们。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壁画边缘处绘有一些神话生物。 一条周身燃焰的飞龙,它的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赤金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热力。 龙爪锋利如钩,刚劲有力地抓着一块巨石,那巨石似被高温灼烧,隐隐发红。 还有一头麒麟,身形矫健,它的皮毛五彩斑斓,好似汇聚了天地间的祥瑞之光,头上的独角笔直挺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麒麟昂首阔步,似在引领着众人前行。 一只巨大的玄武,龟身沉稳厚实,驮着沉重的背甲,甲上的纹路神秘而古老,蛇头从龟壳一侧探出,吐着信子,眼眸冰冷,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仿佛在守护这片圣地。 这些画面,想必与这宫殿的建造初衷、往昔用途紧密相连,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刘言卿一行人开始在殿内仔细搜寻。 他们沿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查看壁画,期望能从那些褪色的线条与神秘生物的描绘中找到隐藏线索。 慕容麒轻轻抚摸着麒麟壁画,指尖划过之处,似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不禁喃喃道:“这壁画不简单,说不定暗藏玄机。” 众人分散开来,有的俯身检查石板缝隙,有的仰头探究穹顶暗处。 慕容骆手持长枪,不时挑开角落里堆积的杂物。 突然,枪尖触碰到一处地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似有金属回音。 众人迅速围拢,合力挪开厚重石板,下方竟露出一个暗洞,幽森的寒气裹挟着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刘言卿捡起一块碎石,投入洞中,片刻后才传来微弱回响,显示洞深难测。 刘言卿稍作犹豫,便率先顺着洞壁攀爬而下,其余人紧跟其后。 暗洞底部弥漫着浓雾,可视度极低,只能凭借模糊光影摸索前行。 行至深处,一座古老的石台霍然映入众人眼帘,石台上静静放置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正方体。 刘言卿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石台靠近,每一步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这地下暗洞的静谧,引发未知的危险。 随着距离石台越来越近,他们愈发清晰地看到石台上那个神秘的正方体。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率先伸出手,轻轻拿起这个正方体。 入手的瞬间,一股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刘言卿下意识地翻转查看。 只见其中一面光滑平整,仿若被岁月精心打磨过一般,在这昏黄黯淡的光线中,竟泛着柔和的光泽,凑近细瞧,还能隐隐约约映照出他脸上的坚毅神情。 另一面,则镌刻着山岳,那工艺堪称鬼斧神工,山峦高低起伏、峡谷幽深险峻。 每一道纹理都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令众人不禁屏气敛息,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这神奇的物件之上。 正当众人沉浸于这正方体的神奇时,刘言卿突然察觉到手中的物件微微颤动。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山岳雕刻的纹理深处缓缓亮起,起初如萤火虫微光闪烁,转瞬之间竟变得夺目耀眼。 光芒中,似有影像若隐若现,众人赶忙凝神注视。 只见画面逐渐清晰,呈现出一片奇异的山谷,谷中花草繁茂却又透着丝丝诡异,奇异光芒在花丛间闪烁不定。 山谷深处,一座古老的祭台矗立其中,祭台上放置着一件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器物,虽看不清全貌。 影像最后,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似留下几句听不真切的低语,而后光芒骤然熄灭。 此时,邓九恭惊呼:“言卿,看这石台有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石台上竟还有些刻字,历经岁月侵蚀,字迹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仍能看出端倪。 上面记载着:此物名为翻天印,源自大千世界落下,蕴含着毁天灭地、扭转乾坤之力,曾引得各方争抢。 在这无尽的争斗中,翻天印被一分为三。 石台上继续写着,我叫殷隽,生于微末,却有着凌云之志。 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这个宝物,彼时的它光芒内敛,却难掩周身散发的磅礴气息。 初得此物,我凭借其惊天伟力,开山裂海,降伏异兽,在这乱世之中迅速崛起,招揽一众追随者,建立了曾经属于我自己的辉煌。 我坐拥城池,受万民敬仰,那段时日,可谓意气风发,仿若天地主宰。 然而,福兮祸所伏,随着我对翻天印的依赖日深,心魔渐生。 权力的欲望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缠绕,为达目的,我不择手段,渐渐背离初心。 各方势力忌惮我的同时,也联合起来对我进行围剿。 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中,我虽拼尽全力,却因失去人心,孤立无援,最终一败涂地,也因为它跌落神坛。 战后,我拖着残躯,回到这一切开始的地方。 回首往昔,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皆如过眼云烟,只可惜我纵横天下一生,却因执念太深,错过姻缘,身无后人。 如今,我感觉时日无多,生命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回首往昔,这物伴我历经风雨,铸就荣光,也目睹我走向衰败。 它拥有改天换地的伟力,不应随着我这将逝之人,就此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我心有不甘,更不忍如此神物蒙尘,于是特意将它放置于此,静候一个有缘之人。 盼着他能重新携这物,踏入历史的滚滚洪流,续写传奇。 而非如我一般,因贪嗔痴念,迷失在权力的迷宫,最终落得个黯然退场的下场。 唯愿后来者,能以正心御此宝物。 刘言卿等人面面相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脚下的地面却剧烈颤抖起来,头顶簌簌掉落沙石。 慕容骆大喊:“不好,这地方要塌!快走!”刘言卿迅速将正方体收入囊中,众人匆忙循原路返回。 刚踏出洞口,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暗洞区域在滚滚烟尘中轰然坍塌。 刘言卿惊魂未定,摊开手中的翻天印再次端详。 突然间,翻天印闪起一道刺目光芒,光芒如有灵性,瞬间涌入刘言卿的识海。 刘言卿只觉脑袋一阵嗡鸣,待回过神来,识海之中,竟凭空多出一个紫袍人。 那紫袍人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他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刘言卿。 开口道:“小友不必惊慌,我只是一道识体,留存于世,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想必你就是那个有缘人了,既如此,我便跟你长话短说。” “我也曾与这物件有过一段渊源,当年机缘巧合得之,之后四处奔波、多方探寻,才惊觉它竟是传说中那威力无匹、却被一分为三的翻天印的其中一部分。” “这翻天印碎裂后,印面、印钮与印身各自离散,流落天涯。” “你此刻手中所持,正是那神奇的印面,想当年,我便是仰仗它可洞察先机、映照虚实之能,一路披荆斩棘,创下不菲功绩。” “至于印钮与印身,它们究竟藏着怎样的惊天功效,我也未曾亲身体验,实在无可奉告,唯有等你将它们集齐,亲自摸索方能知晓。” “唉,说来惭愧,我也曾竭力打探印钮与印身的下落。” “听闻印身隐匿于一处古迹之中时,我满心欢喜,以为曙光将至。” “奈何彼时我已伤病缠身、元气大伤,身体千疮百孔,实在无力再踏征程,只得抱憾而归。” 刘言卿听闻此言,心中波澜起伏,他定了定神,双手抱拳。 恭恭敬敬地向紫袍人拱手施了一礼,恳切问道:“还望前辈不吝赐教,该如何才能集齐这完整的翻天印,还望前辈指条明路。” 紫袍人缓声道:“我当时打探到的信息说印钮在楼域。” 待紫袍人说完,其身影渐渐虚化,最终消散于刘言卿的识海之中。 刘言卿缓缓睁开双眼,将所获信息一一告知众人。 … 紫霄街… 一座偏殿… 时间缓缓流逝,屋内静谧无声,只有时不时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响。 良久,邓九恭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着一本泛黄古籍,高呼道:“言卿,有线索了!” 只见邓九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欣喜的光芒,几步跨到刘言卿跟前。 手指急促地在古籍上点着,语速飞快地说道:“古籍记载,经过漫长时间的流淌,岁月的侵蚀,曾经辉煌一时的楼域现今就在这个位置。” 说着,邓九恭迅速摊开一张早已斑驳破旧的地图,地图上的纹路错综复杂,山川河流、城镇村落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邓九恭的目光在地图上急速搜寻,手指顺着那些模糊的线条移动,最终精准地落在一个名叫“幻沼溟”的地点,并用手指使劲地戳了戳,纸张都险些被戳破。 第22章 邀请 刘言卿俯身凑近地图,目光紧紧锁住“幻沼溟”三个字,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片刻后,刘言卿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众人,说道:“既然线索指向此处,哪怕前路荆棘满途,咱们也得走上一遭。” “去安排人手吧,九恭。” “是。” … 一年后… 紫霄街… 刘言卿一袭赤袍,身姿挺拔如松,静静站在紫霄街中最高处,俯瞰着脚下这片熟悉又陌生的繁华之地。 曾经破旧的屋舍如今大多已焕然一新,人来人往,喧闹非凡,街边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烟火人间的乐章。 微风徐徐拂过,轻轻撩动刘言卿的发丝刘言卿伫立在高处,目光深远,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一年间那惊心动魄的历程。 那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众人携手闯过的重重难关,仿佛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正沉浸于回忆之中时,耿虎瑜一路疾奔而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画像,神色慌张又急切。 还隔着一段距离,邓九恭便大声呼喊起来:“卿哥,刚得到灵域那边下发的最新消息,开始通缉一个叫皇甫龙斗的人!” “皇甫龙斗?那个群英殿的首领?”刘言卿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微微皱眉,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皇甫龙斗在冥界中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他所执掌的群英殿一直以来都灵域所持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没错,就是他!”耿虎瑜跑到近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 接着说道,“听闻他叛变之后,自己另行组建了一个名为天罡龙棋士的组织,行事愈发神秘,也不知到底谋划着什么。” “如今灵域大动干戈通缉他,怕是冥界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邓九恭轻声呢喃 “有点意思。””刘言卿微微仰头,目光透过澄澈的天空,仿若看到了即将风云变幻的冥界棋局。 片刻后,刘言卿收回视线,看向耿虎瑜和邓九恭,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群英殿的首领之位不就空了出来?” 邓九恭神色凝重,回应道:“现在的群英殿仿佛空壳一般群龙无首,自皇甫龙斗叛离后,殿内人心惶惶。” “往日的锐气与秩序荡然无存,诸多事务都陷入了停滞。” “群龙无首?项昆仑还没出来吗?”刘言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 “卿哥,我们可是提前从死魂岛出来的。”耿虎瑜插话道。 “依我看,项昆仑应该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死魂岛。”邓九恭说道。 “以他的性子,一旦察觉到言卿不在那儿了,定会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紧随其后,可如今却毫无动静,这其中必有古怪。”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得仿若幽潭,脑海中迅速开始推演各种可能。 刘言卿思索片刻,转头问向邓九恭:“九恭,这段时间让你查探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尚有眉目…” … 一周之后,灵域的使者踏入了紫霄街,专程前来邀请刘言卿前往群英殿。 那使者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犹如寒星。 目光锐利似能穿透人心,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内敛的威压,令人不敢小觑。 那使者踏入紫霄街后,脚步未作丝毫停歇,逢人便问刘言卿的居所,指名道姓要见刘言卿。 那股执着劲儿,仿佛见不到人就绝不罢休。 邓九恭恰好外出办事,见此情景,心下虽存疑虑,却也知晓不宜莽撞行事。 邓九恭不动声色地上前,拱手问道:“阁下初来我紫霄街这般急切寻人,所为何事?” 使者目光如炬,上下打量邓九恭一番,见邓九恭气质不凡,似是刘言卿身边之人。 便直言道:“我乃灵域使者,身负灵域指令,有要事务必当面告知刘言卿,还望阁下带路。” 邓九恭心中一凛,灵域此举来意不明。 于是,邓九恭微微点头,说了声“跟我来”。 便领着使者在紫霄街的巷道中七拐八绕。 途中,邓九恭试图从使者口中套出些话,却都被使者巧妙避开。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前,匾额上书“未央宫”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尽显豪迈。 邓九恭率先跨入门内,扬声喊道:“言卿,灵域使者求见。” 刘言卿正在殿内与慕容麟等人商讨冥界局势,听闻声响,抬眸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使者步入未央宫,环顾四周,只见这宫殿内雕梁画栋,布局精巧,处处透着不凡。 刘言卿站起身,稳步走向使者,拱手道:“使者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使者回礼之后,神色肃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将军,久仰久仰!今日冒昧前来,实则是灵域有要事相求。” 使者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刘言卿,接着道,“如今这群英殿,内部纷争不断,各方势力倾轧,已然乱成了一盘散沙。” “而冥界更是因此陷入风雨飘摇之境,百姓苦不堪言。灵域秉持大义,有心出面拨乱反正,稳定大局。” “只是苦寻良久,发现眼下正缺一位能让各方信服、德才兼备的关键人物。” “我等思来想去,刘将军您就是不二之选,所以特来恳请您移步群英殿,共解燃眉之急。” “倘若刘将军您愿意挺身而出,灵域定会全力支持,助您坐上群英殿新一代领袖之位。” “届时,您将如同那威名赫赫的皇甫龙斗一般,成为冥界中举足轻重之人,受万人敬仰。” 刘言卿静静地听完,神色未变,只是不动声色地与邓九恭交换了一个眼神。 旋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然却又坚定的微笑,不卑不亢地拱手回应:“承蒙灵域如此错爱,刘某实感荣幸。” “只是刘某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镇魂将,平日里只管些琐碎杂事,论资历、论威望,实在是难当这般大任。” “还望使者回去后,向灵域美言几句,另寻高明之士吧。”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冷哼一声道:“小小的镇魂将?刘言卿,你可别小瞧了灵域的情报,你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灵域又怎会一无所知。” “我今日也不兜圈子了,把话给你撂这儿:这群英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刘言卿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和皇甫龙斗相比如何呢?” 使者一怔,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短暂的停顿后。 使者目光中透着审慎与掂量,微微顿了顿,继而缓缓开口:“皇甫龙斗那可是往昔冥界中公认的最强镇魂将,实力超凡脱俗。” “他所拥有的可是最强神武灵刑天,更是威名赫赫,令各方忌惮。” “在他统领之下,群英殿如日中天,雄霸一方,跺跺脚便能让这江湖抖三抖。” “现如今,他虽已叛离,另行组建了天罡龙棋士,麾下能人异士奇多,各个身手了得,不容小觑。” “再看你刘言卿嘛,同样绝非泛泛之辈。” “就你身旁这一众兄弟,亦是个个忠肝义胆、骁勇善战。” “只是,若单论当下的江湖威望与势力规模,相较皇甫龙斗而言,您这边确实略显单薄了些。” “但如今冥界局势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已然到了千钧一发之际,灵域相中您,正是看中了您身上所具备的、能为这冥界拨乱反正、带来安定祥和的巨大潜力。” 刘言卿又问:“那对比现在的群英殿呢?” 使者眉梢轻挑,似是早有预料,他清了清嗓子,神色间透着几分复杂。 开口说道:“如今的群英殿,自皇甫龙斗决然离去,恰似那巍峨大厦一朝倾颓,瞬间沦为一盘散沙。” 刘言卿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冷意,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此残败的群英殿,也想让我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去。我可不信现在的灵域会蠢到再去得罪一份未来的势力。” 使者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下意识地问道:“未来的势力?什么意思?”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语气淡淡的,却字字掷地有声:“无非是字面意思罢了。” “瞧刚才使者你那般嚣张跋扈,大有一副非逼着我们答应不可的架势。” “但我刘某本就不愿趟这浑水,既然如此,逼急了,我也只能效仿一下你们那位前群英殿首领皇甫龙斗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使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自然清楚皇甫龙斗脱离灵域后给其带来的诸多麻烦。 刘言卿这番话,无疑是在表明态度:若灵域相逼太甚,他不介意与之一战,成为又一个让灵域头疼的变数。 一时间,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在这言语交锋间悄然展开… 使者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极力稳住心神,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刘将军,您这是误会了,我刚刚也是心急,言语上如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灵域真心是想请你去群英殿,绝无半分逼迫之意。” 刘言卿神色未改,只是静静地看着使者,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良久,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这番说辞,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开口:“不去,此事没得商量。” 使者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听闻过刘言卿脾性,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此次任务事关重大,若不能劝服刘言卿,自己回去也没法交代。 于是,他咬咬牙,又进言:“刘将军,您且听我一言。” “您有所顾虑,灵域知晓,所以才许以重诺,这群英殿新一任首领之位,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您若接手,往后在冥界上便能呼风唤雨,还能将正义之道推行四方,岂不美哉?” 刘言卿嗤笑一声:“呼风唤雨?我看是被架在火上烤吧!” 刘言卿嗤笑一声:“呼风唤雨?我看是被架在火上烤吧!” 说罢,刘言卿猛地一甩衣袖,负手转身面向殿内深处。 背对着使者,语气冰冷且果决:“使者,今日你所言我已知悉。” “我意已决,这趟浑水我是断不会轻易涉足的。你也不必再多费唇舌,刘某还有诸多要事处理,就不远送了,你请便吧。” 使者见状,脸上又是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说几句,可触及刘言卿那不容置疑的气场,又把话咽了回去。 犹豫再三,使者只得拱手,硬着头皮说道:“刘将军,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向灵域复命,还望您…再三斟酌。” 刘言卿仿若未闻,不发一言,身姿挺拔如松,一动不动。 使者讨了个没趣,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他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刘言卿,眼中满是不甘与忧虑,终是跨过门槛,消失在门外。 待使者离去,刘言卿紧绷的神色才微微缓和。 刘言卿抬手揉了揉眉心,对邓九恭等人沉声道:“灵域此举,必定暗藏玄机。” “这几日,九恭,你多派些人手,全力打探灵域与群英殿的最新消息。” “一丝一毫都别放过,慕容骆,你去挑选精锐兄弟,准备好家伙,整军待发。” “咱们虽说未应下此事,但以防万一,必须提前做好周全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陷入灵域的算计。” 众人领命,各自忙碌起来… … 半年后… 未央宫内 刘言卿坐在大殿之上,左右两边聚齐着紫霄街所有战力。 大殿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映出或坚毅或忧虑的神情。 邓九恭率先发言,打破了沉默:“言卿,刚得到最新消息,群英殿有了新首领,是项昆仑。” 刘言卿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如渊,似在思索这一变数。 片刻后,刘言卿抬眼看向邓九恭,问道:“消息可确切?” 邓九恭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我多方核实过,就是项昆仑。” “终于肯出来了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项昆仑!” 第2章 跳章可以跳过 (ps:写着写着没注意,跳章了抱歉了各位! 因为扇不掉所以以下内容纯属废话) - 慕容儁与慕容恪:慕容儁是慕容皝的嫡次子,慕容恪是第四子。慕容儁对慕容恪十分信任,临终前曾想传位给慕容恪,但被其婉拒,慕容恪之后忠心辅佐慕容儁之子慕容暐. - 慕容儁与慕容垂:慕容垂是慕容皝第五子,因慕容皝曾一度想将皇位传给他,引发慕容儁的猜忌和憎恨,导致慕容垂在前燕一直不得重用. - 慕容恪与慕容垂:二人关系亲密,慕容恪欣赏慕容垂的才能,多次出征都带着他,还在病重时向慕容暐推荐慕容垂,但未被采纳,慕容恪死后,慕容垂因与可足浑氏矛盾激化,最终投奔前秦. - 慕容垂与慕容德:慕容德是慕容皝的少子,他与慕容垂既是兄弟,也是连襟,二人娶了段氏姐妹。枋头之战中,二人联手击败桓温,慕容垂建立后燕后,慕容德成为其肱股重臣. 慕容恪 - 军事成就高:慕容恪一生征战,多次以少胜多,有着极高的军事指挥才能,为前燕的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如燕魏之战中,他巧妙设阵生擒冉闵,此役充分展现了他的军事谋略与战场指挥能力,能在面对强敌时制定出有效的作战计划并付诸实施,侧面反映其武艺高强,具备过硬的军事素质. - 作战经验丰富:他历经多次战役,从早期与后赵的战争,到后来攻打高句丽、宇文鲜卑,再到与冉魏等的中原争霸战,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对各种战术运用娴熟,能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和敌人特点灵活调整作战策略,这也暗示了他在武艺和军事素养上的深厚造诣. 慕容垂 - 勇猛善战:慕容垂被称为“战神”,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战绩辉煌。13岁随军出征,15岁破宇文,18岁击破后赵十万大军,公元396年,他亲率燕军秘密凿开太行山道,出其不意地直逼北魏平城,击杀北魏名将拓跋虔,吓得拓跋珪惊慌失措,其一生纵横沙场,罕有败绩,足以证明他的武艺高强和军事才能. - 战术运用灵活:慕容垂不仅勇猛,还善于运用战术,如在枋头之战中,他面对东晋桓温的北伐大军,采取了灵活多样的战术,先以逸待劳,后又巧妙地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晋军进行突袭和包抄,大败晋军,此役充分展现了他在军事指挥和战术运用上的高超技艺,也体现了他自身武艺的高强,能够带领军队在复杂的战场上取得胜利. 慕容恪:他极具政治眼光和胸怀。在辅政期间,虽手握重权,但始终恪守臣节,尽心尽力辅佐幼主,避免了因权力争斗而引起的内乱。面对太后可足浑氏和太傅慕容评等人对慕容垂的排挤,他深知慕容垂的才能对国家的重要性,多次力保慕容垂,体现出他从国家利益出发的政治考量。 (ps:综上所述,以上内容全是不相关内容!可以不必理会。) 第1章 百鬼夜行 宅前有槐,百鬼夜行! 这是流传于民间的一句俗话,代表着不祥之兆… ---- [我叫夏玲,原本是一所建筑公司的实习生。 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泡着咖啡晒着太阳,嘿嘿…那本该是美好的一天。 但就在那天,从我在我的电脑收到一封奇怪的新邮件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改变。] “所以…我是进入了鬼门关吗?” “好吧,我信了…” “你以为没事了?别开玩笑了…” 凡人进入镇魂街的例子很少,但不代表没有。如有此例,镇魂将必须用灵力将其大脑神经元切除,消除人的记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 [就这样,我来到了一个名叫镇魂街的世界。 结识了罗刹街的镇魂将曹焱兵,害我这么倒霉的头号分子之一。 我和他们说明了我在电脑上收到了一个叫鬼符三通的人寄来的信,他们便认为我不是凡人而是和他们一样是有着守护灵的寄灵人。 而后,我也亲眼见到了我的守护灵。 于是,我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就这样我入住了镇魂街…] ---- “有妖气!” 咕叽…咕叽… “难怪身形如此巨大,原来是山蜘蛛啊!” 盛传西区镇魂街有对兄弟千万不能惹,一位是烈火将军曹焱兵,而另一位则是素有轰炸机之称的曹玄亮。 “既然哥哥不在…就由我代劳!” … “不过如此…” 曹玄亮将带有雷属性的爆破钉扔向山蜘蛛,一阵烟雾飘起,待雾散去只见山蜘蛛毫发无损。 “皮还真的厚啊,真是头疼。”曹玄亮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没想到这山蜘蛛的外壳如此坚韧。 山蜘蛛却借机发难,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吐出一道道如钢索般坚硬的金刚丝。 那金刚丝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带着呼呼风声,铺天盖地朝曹玄亮席卷而来,似要将他瞬间捆缚。 曹玄亮眼神一凛,身形急转,侧身避开最先袭来的几根金刚丝。 而后那些金刚丝受爆炸冲击,去势突变,径直撞上了后面的房屋。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屋瞬间塌陷,砖石飞溅,烟尘弥漫,惊起一片哭喊声。 混乱中,剩下的金刚丝如狂舞的毒蛇,从烟尘里迅猛窜出,织就一张死亡之网。 曹玄亮避无可避,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决意放手一搏。 只见曹玄亮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手中光芒汇聚,转瞬施展出一记雷光刃,耀眼雷光仿若能撕裂苍穹,“咔嚓”一声脆响,径直斩断了那难缠的金刚丝。 趁势而上,曹玄亮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提刃朝着山蜘蛛劈去,刀光霍霍,似要将这孽畜一分为二。 怎料那山蜘蛛竟反应奇快,庞大身躯灵活一闪,紧接着探出一只粗壮的爪子,精准无比地握住了雷光刃的刀刃。 生生将这凌厉一击给挡了下来,而后将曹玄亮掀起向前丢。 曹玄亮被砸出去,就在快落地时,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灵力。 刹那间,灵力如灵动的光流依附在他身体表面,而后竟缓缓生出一对闪耀着雷光的翅膀。 翅膀猛地一拍,掀起一阵劲风,他借力稳住身形,悬停在天空之上。 俯瞰下方,密密麻麻的山蜘蛛仿若一片黑色的潮水,涌动着无尽的杀意,正朝着他刚刚所处之地汹涌而来。 曹玄亮目光一凛,双手飞速结印,大喝一声:“守护灵,召唤!” 话音刚落,一道英气逼人的身影疾闪而出,正是唐流雨。他身姿矫健,与曹玄亮并肩而立。 “唐流雨,就是此刻!”曹玄亮怒吼一声,双手舞动,结印愈发迅疾,体内灵力如汹涌洪流,疯狂灌入唐流雨体内。唐流雨会意,高高跃起。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一招!” 曹玄亮紧随其后,掌心雷光汇聚,推向天空,刹那间,云层翻涌,电闪雷鸣。 二人灵力相融,引动天地之力,同声大喝:“暴雨梨花!” 刹那间,天空仿若裂开一道口子,无数带着雷光的雨滴暗器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山蜘蛛被雷电击中,发出阵阵凄厉惨叫,被炸得粉碎。 强大的能量波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面被冲击出一个个大坑,尘土飞扬。 在这狂暴的攻击下,密密麻麻的山蜘蛛群不堪一击,片刻间就被轰炸殆尽。 “准备打道回府。” 待烟尘散去,曹玄亮要离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呼喊:“玄…亮…快…救我!”那声音虚弱而急切,在空旷之地回荡。 曹玄亮心头一紧,迅速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捂着肚子,踉跄地朝他奔来。 待看清那人面容,曹玄亮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赤炼街的镇魂街---左统!”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故陡生。 一只巨大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猛然从暗处扑出,一口便将左统吞了下去,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太贪吃了,塞伯罗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王国组织直属执行官----第九骑士,黑尔?坎普” “这家伙的眼神,让人感到不安。” … “目的地到达!”黑尔?坎普兴奋道,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之光。 阔步向前,厚重的靴子踏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 看着眼前的灵槐树,不禁微微仰头,目光在树干与枝桠间游走,喃喃自语:“这就是所谓的槐灵树么。即便枯树一棵,仍然灵力满满。摧毁了还真是可惜!” 那语气中,三分是感慨,七分却是即将掌控强大力量的得意。 … “你很出色…那么作为奖励,就让你在成为地狱犬的食物前让你看看高等寄灵人所拥有的能力。”黑尔?坎普脸上挂着一抹扭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是在恩赐一般,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残忍。 “特殊融合!”大喝一声。 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翻涌,光芒闪耀间,竟有丝丝缕缕的暗影从他体内逸出,朝着空中迅速汇聚。 “特殊融合!”他大喝一声,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翻涌,光芒闪耀间,竟有丝丝缕缕的暗影从他体内溢出,朝着空中迅速凝结汇聚。 黑尔·坎普的身形在光芒与暗影交织中逐渐拔高、膨胀,臀部突生一条尾巴。 双臂也异化变形,两个臂肩多出了一对狗头,指甲尖锐如钩,仿若能轻易撕裂钢铁。 曹玄亮目睹这一幕,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局势危急。 目光急切地转向夏玲,大声喊道:“夏玲姐,没时间了!快,去吃槐灵枝,召唤守护灵助我一臂之力,否则今日咱们都得折在这儿!” 夏玲听闻,虽满脸惊恐“可是…” “你是想被打一顿还是想被吃,选一个吧?” “我两个都不想选!小亮,你要帮我解释啊…”说着满脸流泪的转身朝着灵槐树奔去。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曹玄亮则握紧双拳,死死盯着黑尔·坎普,哪怕体内已经没有一丝灵力,也要为夏玲争取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黑尔·坎普完成融合的瞬间,周身气息狂暴至巅峰。 身形仿若鬼魅,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灵力威压,朝着曹玄亮径直袭来。 所过之处,地面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沙石飞溅,周围空气仿若被抽干,几近窒息。 … 夏玲心急如焚,终于跑到灵槐树前,仰头望向那干枯却依旧散发神秘灵力的树枝。 紧闭双眼,伸手折下一根,放入口中。 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力顺着她的喉咙涌入体内,四肢百骸似被点燃周身光芒绽放。 … 与此同时,就在曹玄亮撑不住的时候。 一道威严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逐渐清晰---夏玲的守护灵出现挡住了黑尔?坎普的致命一击。 “纯阳无极功---李轩辕,请赐教!” … “罢了,如今的我是手下败将更是破坏了组织的计划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可没打算乖乖任你们处置…” “你们是我们达成目的的极大阻碍。即便杀不死全部也要拉一个陪葬…” “如果寄灵人死了,守护灵也就消失了吧?” “啊哈哈哈哈!!” “fuck!” …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镇魂街西区突然涌现出一道无比巨大的光柱那光柱直冲天际,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一般。 其光芒之强烈,甚至连冥界的各个角落以及人间界都能够清晰地看见这道硕大无比的光柱。 人们纷纷驻足观望,心中充满了惊愕和疑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引发了如此壮观的景象。 南区,凌风街… “那是什么光?” “光柱中蕴含着大量灵力,真是不可思议” … 人界,圣十字大教堂… “光柱的力量竟然能冲破至这个世界,想必镇魂街出了大事。” … 北区,水云街… “西区结界大破,果然如军师所言。” “只是事已至此,我们明有预料却不以援手,这样好么?” “你忘记军师也算出此难可逢凶化吉?咱绝不可逆天而行,暂且观望吧…” “隔岸观火么,也罢!” … 中央,紫霄街… “这是曙光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看方向是西区,骆和骊好像就在附近。” “那就等消息吧…” … ---- “接下来,交给我吧。” “你是?” “本以为炎兵在不会造成什么大碍…看来我是来对了。” “原来是你,鬼符三通。” “姑娘我们认识吗?”鬼符三通顿感疑惑。 “那封信…” “哦?你也看到信了啊。” “那么你们都暂且退后,我不想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就在鬼符三通掀开披风,释放完四方真如方界印后只闻一声暴喝,“怒戟哮渊”,仿若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两个手持长戟的少年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身姿矫健,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的长戟闪烁着寒光,戟尖划过空气,发出“滋滋”的锐响,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黑尔?坎普而去。 黑尔?坎普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却并未慌乱,迅速抬手招架。 然而,那两名少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戟快似一戟,一攻一守,步步紧逼。 黑尔?坎普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开始出现忽明忽暗的光芒。 随着双戟狠狠刺向黑尔?坎普的胸口,黑尔?坎普躲避不及,被击中要害。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数米,重重摔落在地,直接从融合形态被打回原形。 黑尔?坎普口吐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抬眼间,黑尔?坎普看见那两个手持长戟的少年,瞳孔骤缩,惊讶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真的是阴魂不散。” “哟,这不是王国第九骑士吗?起来再陪小爷我练练!”其中一个少年,脸上带着不羁的笑,长戟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花儿。 戟尖有意无意地指向黑尔?坎普,那股子年少轻狂的劲儿尽显无遗,仿佛眼前的不是什么强敌,而是供他练手的沙包。 “唉,阿骊蛮横了。好久不见啊黑尔?坎普,你再猜猜看你这一次能不能逃走啊?”另一位少年语气悠悠,相较同伴多了几分沉稳。 可眼眸深处的寒意却如实质般透出来,手中长戟稳稳伫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明显没把刚吃了败仗的黑尔?坎普放在眼里。 “小亮这两位,你认识吗?”夏玲问道。 “不认识,看起来很强,和我哥一样。”曹玄亮双手抱胸,微微仰头。 目光在两位少年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这两人一现身就气势不凡,能把黑尔?坎普那样的角色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听他们的话好像黑尔?坎普在被他们两个追杀,这样的人肯定大有来头。 “这两位我认识,他们是紫霄街的慕容骆和慕容骊。”鬼符三通不紧不慢地说道。 黑尔?坎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靠着顽强的意志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恨恨地瞪着二人:“你们别得意,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要你们加倍奉还!” “这股霸气的灵力…他回来了。” 第2章 菩提街 “就是你?打了我弟弟是吧!” “许褚,看住这败将!” “遵命!” \"两位多谢了啊!\" 曹焱兵满脸感激地朝着慕容骆和慕容骊抱拳施礼,诚挚地道谢后微微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紧接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灵槐遭到破坏,巨大的灵力向外溢出。为了避免引起人界的恐慌,我将其封印了起来。” … “虽然我的行动失败了,可是灵槐被毁已成定局!”黑尔·坎普踉跄着后退几步。 脸上却挂着一丝扭曲的得意,那被鲜血染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 “在我之后会有更厉害的家伙将你们视作狩猎对象!统统击杀!”黑尔?坎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怨恨传递给这片天地。 “你再出言不逊,我斩了你。” “呵,即便斩了我,秘密也藏不住了!你们看这个是啥…”说着,黑尔·坎普从胸口处艰难地拿出一个匣子。 匣子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黑尔?坎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眼熟是么” “这是寄灵人用来传递信息的言灵盒,我们则习惯称其为黑匣子!你们刚才的话,组织已经全部收到了!”黑尔·坎普的笑声愈发癫狂。 笑声中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快感,仿佛在欣赏众人脸上逐渐浮现的惊愕神情。 “不过还不够惊讶,那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并非十骑士之一!真正的十骑士,那可都是地狱道焦热以上级别的怪物啊!”黑尔?坎普的声音逐渐低沉。 却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众人心中不禁一凛。 “你们两个,等着吧!”黑尔·坎普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慕容骆和慕容骊。 … ---- 大殿内… “言卿根据骆他们传来的信息,刚才的那束光柱是灵槐被毁溢出的灵力。” “然后在追捕黑尔?坎普时候遇到了鬼符三通,还有曹焱兵!”说话之人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情报纸张缓缓放下,目光看向周围众人,似在等待大家的反应。 “曹焱兵那个现世的三大武神驱之一是吧。”刘言卿接话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兴奋。 刘言卿身子稍稍前倾,手指有节奏地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而富有韵律的声响,似是在暗自谋划着什么。 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掌心微微弯曲,托着他的脑袋。 手肘抵在扶手上,让他的坐姿看起来有些慵懒,却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之中隐隐透着犀利的光芒,恰似一头在黑暗中潜伏已久、终于嗅到猎物诱人气息的猛兽,正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连武神驱也牵涉其中了,这局势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刘言卿顿了顿,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邓九恭。 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项昆仑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那可是个老狐狸,这等混乱局面,他不可能毫无作为。”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清晰地在屋内回荡。 仿佛在这静谧的空间中丢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岑莫白微微躬身,忙开口回应:“卿哥,项昆仑近日在群英殿忙着整顿事务,似乎还未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不过以他的手段和消息网,想必很快就会知晓此事。” 刘言卿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哼,灵槐被毁,各方势力都按捺不住了。” “这冥界,终是要彻底乱成一锅粥咯。不过也好,乱世出英雄。” “我倒要看看,这曹焱兵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漩涡之中搅出怎样的动静。”说罢,刘言卿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踱步。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在丈量着他心中那即将展开的宏伟蓝图。 刘言卿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天空,那里风云翻涌,恰似当下这混乱而又充满机遇的局势,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潮澎湃。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紧接着,一名信使匆匆而入,神色慌张,单膝跪地,双手高高呈上一份密信。 口中说道:“大人,刚收到的消息,王国组织似乎有新的动作…”声音中难掩焦急与不安。 刘言卿眼神一凛,迅速转身,几步上前接过密信。 刘言卿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视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脸上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听到了远方的战鼓擂响。 “通知一下裴之,让他收拾收拾准备去菩提街。我们也该准备后续的事情了!”刘言卿将密信收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 ---- “你们是镇魂将是吧?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村里的狗儿吧!” 曹焱兵在心里斗争了一会,那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与犹豫。 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跟着小女孩回到村子。 “狗儿就是这个小鬼?”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疑惑。 “嗯,没有错!”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道,语气中满是笃定。 … “行了,感谢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出去透透气。”曹焱兵救治完狗儿,有些疲惫地走出房屋。 心里暗念着:“可恶,没控制好,释放了太多灵力,我果然不擅长这个。” 曹焱兵一边暗自懊恼,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灵力过度消耗带来的不适。 随后,白水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领着曹焱兵和夏玲两人逛了菩提街。 一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多时,便见到了菩提街的玉菩提,其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周围都是诚心跪拜之人。 他们或闭眼祈祷,或念念有词,脸上满是虔诚与敬畏之色。 曹焱兵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这浓厚的信仰氛围,让他对这个村子又多了几分别样的认识。 夏玲则好奇地张望着,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曹焱兵则在一边诉说着玉菩提的种种传说。 不一会,后面传来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与威严,打破了当下的平静。 “你们两位是?”来人问道,目光在曹焱兵和夏玲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透着审视。 “门大人!”白水儿兴奋地叫出声来,蹦蹦跳跳地跑到那人身边,拉住他的衣角,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水儿?”门大人微微弯下腰,轻轻摸了摸白水儿的头,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许多。 但随即又抬起头,看向曹焱兵和夏玲,“这么说,你们半路上救了水儿,也救了狗儿的命!”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激与好奇,似乎想要更多地了解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 菩提街郊外…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过来了!”夏玲猛地瞪大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夏玲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不自觉地靠近曹焱兵,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焱兵啊,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随后,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大批人马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将曹焱兵两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身着盔甲,手持兵器,神色冷峻,目光不善地盯着包围圈中的两人,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被包围了吗?”曹焱兵眉头紧皱,却不见丝毫慌乱。 曹焱兵微微侧身,将夏玲护在身后,眼神如电般扫过周围的人马,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别急,有人出来了。”曹焱兵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夏玲说道,目光紧紧锁定前方。 只见高楼上缓缓走出一人,那人器宇轩昂,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曹焱兵二人,高声喊道:“下面的朋友!哪一路的?”声音洪亮,在这片区域回荡,透着几分审视与威慑。 “罗刹街镇魂将,曹焱兵。”曹焱兵目光毫不退缩,迎着对方的视线,大声回应着那人。 … ---- 菩提街另一处郊外… 寂静得有些诡异,原本该有的虫鸣鸟叫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仿佛连生灵都惧怕此地的阴森氛围,远远避开了。 一名少年端坐在一群尸体之上,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却又带着几分凌乱的血迹,那是从身下尸体沾染而来的,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少年的面容白皙,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峻,双眸狭长而深邃,犹如寒潭一般,里面透着漠视生死的冰冷,让人望之生畏。 少年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早已没了气息的躯体。 有的瞪大双眼,似是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有的则肢体扭曲,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可这一切,在少年眼中仿佛都不值一提,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寂气息,仿佛整个郊外,都成了他主宰的血腥领地。 随即腰间玉佩闪起光芒,少年扯下玉佩看着光芒,眉头微微皱起,不耐烦地说道:“军师不用再催了,我已经到了。” 说罢,少年随手将玉佩别回腰间,缓缓站起身来。 少年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的一片狼藉,那些尸体在地上扭曲变形。 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少年却似毫无所觉,只是轻轻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仿佛那上面沾染的不是血腥,而是微不足道的尘土。 “这菩提街,也该变天了。”少年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 少年那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竟也带上了些许狂热,双颊微微泛红,像是一位即将踏入宝藏之地的冒险者,眼中满是贪婪与期待。 只见少年微微屈膝,然后猛地一蹬地面,整个身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 刹那间,少年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其移动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眨眼之间,少年便已经掠出了数十丈远。 而在少年的身后,则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的黑色残影,仿佛是他急速前行时所划破虚空留下的痕迹。 与此同时,由于少年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强大劲气,直接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汹涌澎湃起来。 这股劲气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折,那些细小的沙石被劲气裹挟着,发出“簌簌”的声响,击打在周围的树干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坑洼。 … 不多时,少年便来到了村子附近的高山之巅。 少年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山岩之上,山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只见少年双手抱胸,面色冷峻地仰望着山下的村子,那目光犹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锐利而专注。 村内的情景尽收眼底,火光冲天,哭喊声、厮杀声隐隐传来,混乱与血腥交织弥漫。 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位冷峻的旁观者,又似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裁决者。 默默地观察着村内的一举一动,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而那被鲜血染红的天空,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更大的风暴。 山脚下的村内时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喧闹声,此起彼伏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只见一支装备精良、面露凶光的军队如恶狼扑食般冲入村内,他们手持利刃,见人就砍,无情地展开了一场血腥屠杀。 村民们四处奔逃,惊恐的呼喊声不绝于耳,许多房屋被点燃。 滚滚浓烟弥漫在天空,昔日宁静的村庄瞬间化作人间炼狱,鲜血染红了大地,而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仿佛只是一场黑暗阴谋的开端。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是奏响杀戮前奏的音符。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冷与残酷,恰似寒夜中闪烁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的目光在村内游移,很快锁定了一群军队较为聚集之处… 第3章 好人?魔王? “哦哦,新旧灵甲军头领对决啊!真是稀奇。”少年看着下方军队密集之处两个男人对峙着,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打起来!打起来!”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刚来就让我遇到这种好戏,看来以后还得听军师的话,差一点错过!” 下方…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南御夫令人把一个女孩带上来给北落师门瞧了瞧,女孩满脸泪痕,发丝凌乱,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看看我这押的谁!”南御夫脸上带着扭曲的得意,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声音尖锐刺耳,划破长空,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好似要让所有人都见证他这残忍的手段。 “你要再给我胡来,我就要了他的命。”南御夫猛地一拽女孩的头发,将她的脸高高扬起。 同时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女孩纤细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着她的皮肤,一丝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南御夫恶狠狠地盯着北落师门,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疯狂,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生死的快感。 试图以此来逼迫北落师门就范,让这位曾经的强者在他的威胁下屈服,从而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 北落师门看到这一幕,拳头紧握,骨节泛白,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腔中剧烈翻滚。 北落师门咬牙切齿地说道:“南御夫,你若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在山上的少年看着这种被要挟的戏码,不禁撇了撇嘴,满脸的意兴阑珊:“没意思,还以为能打起来呢。” 少年懒散地倚靠着身旁的巨石,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石头,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乏味。 “堂堂灵甲军首领南御夫,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让人失望。”少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少年本想瞧瞧这两强相争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可眼下这局面,不过是一场恃强凌弱的闹剧,着实提不起他的兴致。 少年抬眼望向远方,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景致上。“一下子,就失去的斗志啊!” 少年轻叹一声,声音被山风迅速吹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刚刚还隐隐期待着一场激烈交锋,如今看到这一方被要挟后局势陷入僵局,只觉索然无味。 少年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目光重新聚焦在山下的众人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罢了罢了,还是按军师的话办吧,曹焱兵那边也快到这边了。” 说罢,少年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荡,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符文浮现而出,环绕在他身边。 片刻后,这些符文化作点点微光,朝着村子的方向疾驰而去,像是一群被放飞的信鸽,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而山下,南御夫依旧用匕首抵着女孩的脖颈,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得意,南御夫似乎笃定北落师门不敢轻举妄动,却浑然不知一场新的变数正在悄然逼近。 南御夫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微微侧头,向周围的灵甲兵示意给北落师门带上锁灵石。 那锁灵石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禁锢自由与灵力的邪恶枷锁。 待北落师门被强制戴上锁灵石,刹那间,他只觉体内的灵力如被堵塞的河流,运转艰难,身体也变得沉重无比。 那些刚才被北落师门呵斥的灵甲兵见此情形,脸上露出狰狞的报复之色,一拥而上。 为首的一个高壮大汉猛地一脚踹向北落师门的腹部,北落师门躲避不及,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这些人并未罢手,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围上去对着倒地的北落师门就是一顿猛踹。 每一脚都带着泄愤与残忍,北落师门虽奋力抵抗,但在锁灵石的压制和众人的围攻下,渐渐难以支撑,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女孩见状,拼命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喊声,眼中满是绝望与心疼。 南御夫却将匕首又逼近了一分,恶狠狠地说:“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孩猛地挣开束缚,不顾一切地朝着北落师门奔去。 北落师门见状,双目圆睁,大吼一声,那吼声并非是对当下困境的容忍,而是被激发的无尽力量与决心。 北落师门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扫堂腿将身边的灵甲兵踢飞,随后大声喊道:“水儿,快跑!这里由我挡住!” 北落师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想要为女孩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另一边,南御夫见水儿挣开束缚,又看到北落师门的奋力挣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南御夫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迅速从身后拿出弓箭,动作娴熟地搭箭拉弓,锋利的箭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对准了奔跑中的水儿。 北落师门看着南御夫搭箭,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在空气中剧烈震荡。 然而,南御夫却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指一松。 只听咻的一声,弓箭脱弦,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水儿疾驰而去。 北落师门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双腿一软,双膝跪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飞驰的利箭,大脑瞬间陷入往昔和水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水儿的纯真笑脸、清脆笑声,以及他们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此刻都化作了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直面袭来一柄长枪,那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枪身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与飞驰的利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利箭被长枪的力量震得偏离了方向,斜插入一旁的土地中,激起一阵尘土。 枪至先到,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只会威胁他人,算什么本事!” 声音犹如洪钟,响彻四周,带着明显的嘲讽与愤怒。 “大块头,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要这么喜欢跪在地上求人!”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旁侧的屋顶上疾掠而下,如苍鹰扑兔般迅猛,瞬间便落在了水儿身前。 瞧身形一看便知是一位少年,只见那少年一袭玄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彰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少年手持长枪,稳稳地立于地上,身姿如松,渊渟岳峙。 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勾勒出少年硬朗的轮廓,宛如战神降临。 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有神的眼睛,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过南御夫等人,所到之处,众人皆心生寒意。 南御夫见状,心中一凛,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仰天大笑道:“哼!你是哪根葱?敢来坏我的好事!”笑声中却难掩一丝心虚。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者声音低沉而坚定,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少年的决心。 灵甲军们互相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在南御夫的示意下,挥舞着武器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四起。 玄衣少年却毫不畏惧,他将水儿轻轻推向身后安全之处,随后身形一转,如蛟龙出海般冲入敌阵。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游蛇,左挑右刺,每一枪都带着千钧之力,所触碰到的灵甲军皆被挑飞出去,哀嚎声不绝于耳。 在混战之中,少年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北落师门身上的锁灵石,眼神一凛,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如鬼魅般闪至北落师门身前。 只见少年手中长枪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精准地朝着锁灵石刺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锁灵石应声而碎,化作点点碎屑散落一地。 瞬间,北落师门感到体内被禁锢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奔腾,重新充盈四肢百骸。 北落师门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长期被压制的力量一朝释放,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多谢!”北落师门冲着少年喊道,声音中带着感激与振奋。 少年微微点头,没有言语,转身再次投入战斗,长枪如龙,在敌阵中纵横捭阖,杀得敌人人仰马翻。 北落师门深深地吸了一口,低沉地喝道:“乾坤臂,现!” 就在这一瞬间,北落师门周身隐约可见一对巨大而神秘的手臂缓缓浮现出来。 随后,北落师门也朝着灵甲军冲了过去。 乾坤臂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够撕裂空气一般。 北落师门高高跃起,双臂抡圆,朝着下方的灵甲军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带着千钧之力,直接将几名灵甲军砸倒在地,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浅坑,尘土飞扬。 ---- 菩提街… 街道处… “都怪你,把妖王兽落在这里,又要再跑一趟!”曹焱兵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一边走一边朝着身旁的夏玲抱怨道,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焱兵,那有个小孩唉!”夏玲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惊讶地说道。 顺着夏玲的目光看去,只见妖王兽的身躯旁边,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夏玲赶忙快步上前,仔细一看,不禁心疼地叫出声来:“是狗儿啊,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了!” 此时的狗儿,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和淤青,原本稚嫩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气息也十分微弱。 “求你们,求求救救水儿吧,水儿被抓走了!”狗儿看到曹焱兵和夏玲,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声音颤抖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狗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夏玲的衣角,仿佛害怕一松手,就再也没有人能救水儿了。 曹焱兵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狗儿的伤势,脸色凝重。 … “快…快救救水儿吧…”狗儿用那虚弱又急切的声音哀求着。 眼中满是期待与无助,小小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身上的伤口也跟着牵动,疼得他直皱眉,可他却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想着有人可以去救水儿。 “对方可是一个军队啊,搞不好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狗儿为什么那么确信我们会帮你呢?”曹焱兵皱着眉头问道,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与疑惑。 “因为,哥哥是好人,曾经还救过我的命啊!”狗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神真挚而笃定。 仿佛在他心里,曹焱兵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只要开口相求,就一定会伸出援手。 曹焱兵沉思了一会,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对着夏玲说:“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救水儿。”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虽然心里明白这一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但看着狗儿那可怜又充满信任的模样,曹焱兵实在狠不下心不管。 随后,曹焱兵转身要离开,嘴里却嘟囔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可是魔王啊!” 话语间虽满是自嘲,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迟疑,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夏玲看着曹焱兵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夏玲摸了摸狗儿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怕,哥哥一定会把水儿平安带回来的。” 只是夏玲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曹焱兵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 “许褚,典韦听令!” “末将在!” “让我见识一下,曹家的虎贲双雄。如何以一当千!” “为主公开路!” “很好…我们上!” 第4章 三灵将 “大块头,你还能不能行了?”少年问着身后的北落师门,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羁。 少年身姿矫健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斜指地面,枪尖上的血迹缓缓滴落在尘土之中。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仿佛这周围的危险与混乱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场游戏。 “我出生入死,拼搏一生,为了兄弟,为了妻儿,本是将心比明月。” “却一再被出卖,又何来我自横刀向天笑,我根本没活明白这人生。”北落师门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多年来的遭遇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北落师门的心,让他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只是,刚才你的出现,我才明白了活着的意义,如果今天我们两个能活下去的话,我北落师门就誓死一生听命于你。”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至于,你刚才问我行不行,我告诉你,但凡是个爷们都不会说自己不行,为了和女儿在一起,我一定会活过今天的!”北落师门握紧了拳头。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却燃起了熊熊斗志,那是一个父亲为了女儿、一个战士为了生存而爆发出来的力量,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火种,在这黑暗的时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哈哈,开始变得有意思了!你叫北落师门是吧?很好,我的斗志已经被点燃了!”少年兴奋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回荡,让人不禁侧目。 少年面具下的脸洋溢着一种狂热的神情,仿佛是一只终于找到了猎物的猛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姓名什么的,重要吗?活下去就告诉你,当下还是让我们一起杀出去吧!”说罢,少年将长枪猛地一甩,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北落师门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跟在少年身后,也向着敌人杀去。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与少年相互配合,一时间竟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竟是些困兽犹斗,一个空有灵力没有守护灵的少年,一个遍体鳞伤的废物,我用人都能堆死你们!”南御夫高高站立在高楼之上,脸上带着不屑与张狂的神情。 眼神中透露出对下方两人的轻蔑,仿佛在他眼中,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他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而后,有人匆匆来通报。 “你说什么?曹焱兵前来闹事?你们竟挡不住他一个人?”南御夫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与恼怒。 自己所统领的灵甲军的实力,自己还是清楚的。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手下竟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不…不止他一个人,他还有两个守护灵。”那士兵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曹焱兵的实力所震慑。 “两个?竟然惹上一个武神躯了。”南御夫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武神躯的威名他自然是知晓的,那可是极为罕见且强大的存在,如今曹焱兵带着两个守护灵前来,这场战斗的变数可就大了。 “紫薇大人已经率先前往了,曹焱兵前来的目的可能也是营救北落师门。”那士兵继续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深知这局势的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南御夫。 “天市,你也去看看,紫薇一个人我不放心。”南御夫来回踱步,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天市微微躬身领命,转身迅速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高楼。 此时的战场上,北落师门和少年并肩作战,虽然身上都带着伤,但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而另一边,曹焱兵带着他的守护灵一路势如破竹,正朝着这边赶来。 曹焱兵驶过一个街道,这个街道非常笔直。 在曹焱兵驶到一半,两边的墙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士兵。 这些士兵身着统一的白色劲装,眼神中透着训练有素的冷峻与凶狠,手中的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其中一人喊着:“灵甲军精锐操刀队在此,我们和之前的杂碎不同,若想前行先过这关!” 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在街道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随后,墙上的士兵纷纷提刀,如潮水般涌向曹焱兵。 曹焱兵眼神一凛,冷哼一声:“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个守护灵也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一个守护灵双手舞动双戟,戟尖寒光闪烁,如灵动毒蛇般在身前交织出一片银色光幕。 只见身形一转,双戟带着呼呼风声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直接将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击飞出去,那几个士兵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地呻吟着。 另一个守护灵则手持巨锤,身材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大喝一声后,抡起巨锤砸向敌群。 巨锤所到之处,仿佛泰山压顶,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避,被砸中的瞬间便化作一团血雾,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而那些侥幸未被砸中的士兵,也被巨锤带起的强大气流掀翻在地,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如战神般的守护灵,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 “哟!老大出马了吗?”曹焱兵勒住机车,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强大而独特的气场,与之前遇到的喽啰截然不同。 “小子,不是我特意来找你麻烦,只是地狱无门你来闯!我是羽林街三灵将之一的天市。”天市双手抱胸,嘴角上扬。 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那语气仿佛在宣告着曹焱兵即将面临的厄运,同时也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赫赫威名,似乎想用名号先在气势上压人一头。 “你能干掉紫薇说明你有点实力,只不过我与单独行动的紫薇不同,面对我不了解的敌人,我喜欢用兵!”天市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空荡的两边墙上瞬间又站起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身着统一的黑色皮甲,拉弓搭箭,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对准了下方的曹焱兵。 他们眼神冷峻,训练有素,仿佛只要天市一声令下,这些夺命的利箭便会如雨点般射向曹焱兵,将他射成一只刺猬。 “你的辉煌到此为止了,就算近战再强力,遇到了弓箭兵又当如何。”天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天市似乎已经看到曹焱兵被乱箭穿心的惨状,在他看来,曹焱兵即使本领高强,但面对这漫天箭雨,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而此时的曹焱兵,却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 就在曹焱兵与天市激烈交锋之时,另一边,北落师门和少年也陷入了苦战。 他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 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脚下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北落师门喘着粗气… 少年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脸上的面具残破了一半,露出的半张脸沾满了血迹与尘土,却难掩那兴奋之色。 高楼上的南御夫见状,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不甘。 南御夫微微侧身,示意边上的太微出手,声音低沉而急切地说道:“此刻的我无法召唤守护灵,我有我的无奈,靠你了。” 那语气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不禁对他的话心生疑虑。 太微看了一眼南御夫,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微微摇头道:“能不能挡住我可不敢保证,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太微的声音略显沙哑,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上的少年和北落师门,心中暗自估量着这场战斗的胜算。 深知这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便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果把你身上的怪物放出来才是真正的麻烦。”太微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苏醒吧,藏于空气中的暝!眼前的人类既是你们的美餐!”说着太微双手止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得意。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扭曲,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开始汇聚、凝结,渐渐化作了众多蠕动的触手。 这些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爪,向着少年和北落师门伸展过去。 “小心了,太微的能力我略有所闻,他可以召唤吸人魂魄的暝,千万不要被那些触手碰到。”北落师门神色凝重地提醒道,乾坤臂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北落师门一边密切关注着触手的动向,一边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血水和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少年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兴奋。 少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将手中长枪插入土中,“哼,想吸我的魂魄?那就来试试看吧!”少年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无畏。 然后,少年便屹立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触手来接触自己,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位无畏生死的勇士,直面这未知的恐惧。 “快躲开啊!”北落师门提醒道少年。 紧接着,少年口中吐出四字:“幼麟怒炎”。 刹那间,少年的周身开始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红色,如灵动的舞者般跳跃、翻腾,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火焰以少年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片壮观的火海,所到之处,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触手瞬间被焚烧殆尽,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太微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忌惮。 太微显然没有料到少年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如此轻易地化解他的攻击。 而此时的少年,站在火焰之中,宛如浴火重生的战神,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坚毅,他望着太微,冷冷地说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那声音仿佛穿透了火焰,直直地传入太微的耳中,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北落师门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大发神威,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 然而,少年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过往的种种艰难困苦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那些被背叛、被伤害的画面一一闪过,但此刻,在这绝境之中,身边这位强大的盟友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求生的欲望。 太微见自己第一轮攻击被轻易化解,心中虽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执着。 双手舞动得更快,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剩余的黑暗气息再次涌动、聚集。 那些被少年火焰焚烧后残留的黑色灰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重新凝聚、变形,化作了更多、更粗壮的触手。 这些新生的触手在太微的操控下,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蟒蛇,张牙舞爪地朝着少年和北落师门扑去! 它们避开了少年周身的火焰,从各个刁钻的角度蜿蜒前进,试图寻找火焰的破绽,给予两人致命一击。 少年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惧色,大手一挥,周身的火焰光芒大盛,熊熊燃烧的烈焰开始剧烈翻涌、扭曲,竟逐渐凝聚成一只又一只巨大的麒麟模样。 麒麟栩栩如生,浑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它仰天长啸一声,声浪滚滚,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朝着那漫天的触手群猛扑而去。 火麒麟与触手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每一次接触都溅起大片的火花和黑色的汁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气味。 火麒麟的火焰灼烧着触手,使其不断地扭动、挣扎,但太微操控的触手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死死地缠住火麒麟。 第5章 霸王 少年见太微操控的触手攻势不减,再次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喝四字:“沙场点兵!”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出一道口子,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无数灵体士兵凭空出现。 这些灵体士兵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整齐地排列在少年和北落师门周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屏障。 触手狠狠地撞击在灵体士兵组成的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分毫。 灵体士兵们挥舞着武器,将靠近的触手一一斩断,黑色的汁液飞溅在空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太微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少年还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手段。 … 高楼外的阶梯上… 两个士兵满脸惊恐,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正巧撞上了一位神色冷峻、气场强大的将领。 “大人,千万不要小瞧了楼上那两个家伙!”其中一个士兵声音颤抖地说道,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 说话间还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高楼的方向,仿佛楼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如你所见,我们损失了太多的兵力!”另一个士兵接着补充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手中的武器也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都怕成这个样子,瞧你们那点出息…不就是个武神躯么!想要横行天下可不是靠几个武灵就行的,要的是野心要的是实力!”将领听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恼怒。 狠狠地瞪了两个士兵一眼,大声呵斥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两个士兵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别忘了,在冥界还有一类人!无需特殊体质,只因他身附霸王之灵,却足可号令千军万马。”将领微微仰头。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与狂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又像是在向两个士兵展示他所知晓的强大力量,以稳定军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 紧接着,地底开始涌出无数士兵,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眼神冷峻而坚毅,整齐地排列在将领身后,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 而在这些士兵之中,缓缓走出四个格外高大的身形,这四人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让人望而生畏。 “龙且、季布、钟离昧、虞子期。随我进殿!”将领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自信。 说罢,将领一甩披风,大步朝着高楼走去,身后的士兵们整齐有序地跟上,而那四位得力战将则紧紧护卫在他的身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楼上进发。 高楼上,屋门前的曹焱兵和屋内的南御夫们以及平台上的北落师门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这股波动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感官,让众人的心头不禁一紧。 曹焱兵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凝重,他握紧了手中的十殿阎罗,侧身对身后的许褚典韦低声说道:“小心戒备,有厉害角色来了。” 北落师门一眼认出来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项昆仑…群英殿的老大!”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 “曹当家的,在这天下别以为你就是霸王!这里更不是你的许都,而是本王的鸿门宴!”项昆仑大步踏入高楼平台。 身姿挺拔,气势凌人,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压迫感,仿佛他就是这冥界的主宰,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下。 南御夫则是一脸兴奋,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的光芒,急忙迎上前去:“你来的真是太好了!是灵域派你前来助我的吗?” 南御夫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从项昆仑手中得到玄黄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借助玄黄丹解决眼前困境、掌控局势的画面。 “身上应该有带玄黄丹吧!快把那东西交给我,让我来解决眼前的这些家伙!”南御夫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命令的口吻。 北落师门听闻,心中大惊,连忙大声喊道:“两位一定要阻止南御夫得到玄黄丹!南御夫平日不用守护灵是因为不敢用!” “是因为他体内寄宿着恐怖的魔武灵噬日,倘若召唤连他自己也将被吞噬!只有灵域的玄黄丹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北落师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平台,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曹焱兵听了北落师门的话,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紧紧盯着项昆仑和南御夫,手中的十殿阎罗微微扬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南御夫 ,你这个朝廷的试验品,有什么资格对我下命令?”项昆仑回头看向南御夫。 眼神中满是鄙夷与不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灵域给你玄黄丹也只是在完成任务后的奖励。可今日,你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玄黄丹,我身上带了。只不过,怕你没命取啊!”说完,项昆仑身上灵力瞬间爆发,手中长戟裹挟着黑色的光芒,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刺向南御夫。 南御夫惊险躲避,脸上满是惊怒与不甘,然而项昆仑却未再理会他,抽身一转,如鬼魅般朝着曹焱兵奔去。 手中长戟高高扬起,带起一片黑色的灵力风暴,直逼曹焱兵面门。 曹焱兵眼神一凛,体内灵力迅速运转,手中十殿阎罗一横,硬生生地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曹焱兵,你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走上这条不归路?”说话间,趁着曹焱兵挡住长戟,项昆仑身形一转,右手化拳。 带着呼呼风声,迅猛地袭向曹焱兵脸门。 这一拳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拳风刮得曹焱兵脸颊生疼… “以为你自己无可匹敌?却不知是坐井观天!自不量力。”项昆仑一边攻击,一边口中嘲讽道,眼神中满是高傲与不屑。 “你说我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你身怀本事却为何屈身于人,做朝廷的走狗!”曹焱兵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 丝毫没有因为项昆仑的强大而畏惧,反而在言语上毫不留情地揭露项昆仑的“伤疤”! “别忘了,你曾经和我一样!”项昆仑趁曹焱兵说话的间隙,手中长戟再次劈向曹焱兵。 曹焱兵回应:“那是在知道本性前!”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对自我信念的坚守和对过去懵懂的超脱。 在这冥界的混乱局势中,他已经逐渐明晰自己的道路和使命,绝非轻易就能被他人左右。 “是么?看来曹当家的骨子里还有几分血性…” “只可惜,比起你的祖宗愚蠢了几分。曹焱兵我看你是个人才,入伙吧!” “加入群英殿,我身为那儿的老大拥有拉你入伙的特权!” “你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你甘心听命于我,否则死了多可惜。”项昆仑微微仰头。 然而,曹焱兵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项昆仑,既然你明白我是谁的子孙,引狼入室这种事你也想的出来?”曹焱兵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项昆仑。 项昆仑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欣赏你有称王的潜质。” 只是这天下容不下两个王!”曹焱兵毫不退缩,高声回应道。 项昆仑眼中寒芒一闪,瞬间出手,手中长戟如黑色闪电般直刺曹焱兵的胸膛。 曹焱兵躲避不及,长戟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不错!到头来我还是霸王,你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只王八。”项昆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力一甩,将曹焱兵的身体甩了出去。 “大块头,我们的救兵好像倒下了,看样子我们好像出不去了,那么在死之前便让你知晓一下我的名号吧!” 少年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尽管身形狼狈,满身伤痕,面具残破的剩下左边棱边的一角,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种洒脱与豪迈。 “记住了,我叫姜裴之!” … 菩提街外… “那道光的位置,似乎倒了许多你的部下。”一个女人说道,她的声音清冷,在这紧张的空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别样的寒意。 “吕仙宫你来干什么!”项昆仑察觉到来人是谁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与警惕。 “大姐头,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于是派我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群英殿的老大也有轻敌的时候。”吕仙宫回应道,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 她双手抱胸,身姿婀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 “你不待在那个疯女人的身边,就不怕她出事吗?”项昆仑皱着眉头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如今这世上除了你还有紫霄街那个家伙之外还有谁能困住她呢?”吕仙宫回答得云淡风轻。 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浅笑,仿佛那所谓的“疯女人”有着绝对的自保能力,根本无需她过多操心。 说完,吕仙宫微微歪着头,继续问道:“怎么样了,那个被通缉的曹焱兵能耐如何?” 她的目光投向曹焱兵所在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审视,显然对这个能搅起冥界诸多风云的人物颇为关注。 “如果刚才我或许还会不足为惧,只不过现在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原本应该被我一戟刺死的,可因此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项昆仑回答道,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认为曹焱兵的地狱道已经可以提升到大焦热了?”吕仙宫微微挑眉。 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她很清楚地狱道提升到大焦热意味着什么。 项昆仑对着吕仙宫怒目而视,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你前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个?” 手中的长戟不自觉地握紧,对于吕仙宫这种似乎有些看轻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吕仙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别忘了我可是负责管理所有大焦热的镇魂将的资料,你这个只会打架的人是不会知道它的重要性。” “就像你那次去找刘言卿打架,两个人刚开始打还是焦热级,两个人还能打的有来有回。” “打着打着刘言卿一下子就大焦热了,就变成了你被他摁在地上打。”吕仙宫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眼神却始终盯着项昆仑,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愈发明显,似乎很享受看到项昆仑吃瘪的样子。 项昆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次被刘言卿压制的经历无疑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如今被吕仙宫这般毫不留情地揭开,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吕仙宫,你不要太过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身上的灵力也开始隐隐波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吕仙宫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挑衅地看着项昆仑:“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动手?” 随后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吕仙宫对着项昆仑说:“给你带了个消息,山王被杀。” 吕仙宫的表情变得凝重,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扑朔迷离。 项昆仑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眉头微微皱起:“竟有本事取了山王的性命,是孙斩天干的吗?” 项昆仑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孙斩天的身影,在他的认知里,能有这般实力斩杀山王的人寥寥无几,而孙斩天无疑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吕仙宫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与深思:“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最近镇魂街奇怪的事情太多了,灵槐被毁加上镇魂将连续死亡,似乎又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介入进来了。” 吕仙宫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仿佛这空气中都隐藏着那些未知势力的踪迹。 第6章 噬日 “而在此灵槐又被神秘封印…竟没有人去在意这个环节。” “能够完美封印上古神树的人物,在如今的冥界恐怕只有神武灵持有者皇甫龙斗!”吕仙宫继续分析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睿智,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似乎正在逐渐揭开这一系列神秘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呵呵!皇甫龙斗!他终于出现了!这个灵域最惧怕的男人。”项昆仑接话后。 先是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皇甫龙斗出现的意外,也有对这位强者隐隐的忌惮。 不过很快,项昆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疑惑道:“他回来是复仇的吗?可是如此,又为何要帮那姓曹的守住灵槐?” “不难猜测,他需要给曹焱兵一个把如今的局势搅得更加混乱的动机。”吕仙宫说道,双手抱胸,表情严肃而笃定。 “天下越乱,他便越能够渔翁得利么?这只老狐狸…可是咱们的行动也没让灵御史们知道。大家的心中都在下着一盘棋。”项昆仑微微仰头,望向远方。 “现在,来说说你的兄弟刘羽禅吧。我很好奇三条路线,你为何会选择这一条?” “如果,你选择说服刘羽禅加入,成功率不是更大。而你偏偏来面对最不可能的曹焱兵。”吕仙宫继续问道。 项昆仑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兄弟的情谊,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无奈:“做哥哥的怎么会强迫自己的弟弟为自己做事,可是我会担心。” “倘若与曹为敌,以他们的交情,羽禅或许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可不希望与自己的弟弟兵戎相见。” “所以如果今日曹焱兵拒绝加入,我便会在羽禅知道此事之前先杀了曹焱兵!”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在项昆仑心中,虽然渴望称霸冥界,但兄弟之情仍有着一定的分量。 只是在权力与亲情的天平上,他也在艰难地寻找着平衡,而曹焱兵的出现,无疑成为了这个平衡的关键因素。 吕仙宫点起了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眼神透过烟雾,带着一丝玩味:“那你就放心…让我家大姐头去水云街拉拢刘羽禅?” “虽然,他不像曹焱兵一样是个通缉犯,可万一谈崩了…大姐头把他给杀了呢?”吕仙宫的话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机锋,像是在试探项昆仑的底线,又像是在提醒他可能面临的风险。 项昆仑听闻,先是发出一声冷笑:“呵呵,那就杀呗!如果能打得赢他的五虎将!” 吕仙宫吸了一口烟,烟头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吕仙宫微微眯起双眼,透过缭绕的烟雾注视着项昆仑,再次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那好吧!看来你挺看好你弟弟的,那刘言卿你要该怎么处理呢?” 吕仙宫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刺向话题的核心。 吕仙宫轻轻弹了弹烟灰,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不紧不慢地说道:“刘言卿这人,心思缜密,实力也不容小觑。” “你跟他打过应该知道他的能耐,当初那场战斗可没那么容易被人遗忘。” “他那一手能力运用得确实巧妙,把你也折腾得够戗吧。”吕仙宫顿了顿,目光扫向项昆仑,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项昆仑的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的冷笑缓缓收敛,往昔与刘言卿交手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一场战斗,他确实有些狼狈,心中那股不甘的情绪又隐隐泛起。 片刻后,神色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刘言卿他的话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去找他。” “吕仙宫,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连那三个武神躯都搞不定,就曹焱兵一个人都让我们如此头疼,你也说了还有其他未知的势力在暗处虎视眈眈。” “刘言卿的能耐可不比这三个武神躯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棘手。” “在这冥界局势尚未明朗之时,贸然对他出手,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只是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我们全身而退且一击即中的时机。”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仙宫啊!在人背后议论可是不好的习惯哦!” 项昆仑和吕仙宫闻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屋檐上端坐着一个赤袍男子。 他身姿挺拔,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随风轻轻飘动。 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吕仙宫眼神一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脸上闪过一丝警惕。 而项昆仑则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手中的长戟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主人内心的戒备。 项昆仑看清赤袍男子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大声喝道:“刘言卿!你怎么会在这?” 刘言卿把玩着手中的物件,眼神中满是玩味:“你能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还是说这也是你群英殿的地盘,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刘言卿的语气轻松,仿佛丝毫不在意项昆仑的质问,又好像是在故意挑衅。 说着,刘言卿轻轻一跃,从屋檐上飘落下来,动作轻盈而优雅,宛如一片红叶缓缓着地。 稳稳地站在地上,身上的赤袍随风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信且洒脱的气息。 刘言卿对着吕仙宫问:“所以说,那个曹焱兵也算是大焦热了是吧?” 刘言卿微微侧头,目光饶有兴致地投向曹焱兵的方向,似乎对曹焱兵的实力提升颇为关注。 突然,刘言卿转过身来,面向项昆仑,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项昆仑,这么久不见了,三个武神躯到现在你一个都没搞定,其中一个还是你的弟弟。” “就在刚才你有一个近距离解决掉其中一个武神驱的机会。” “是的你出手了,同时你也失手,你还让他蜕变了一番。” “如果你还在意当年的那个约定,依我看你要是日后和今天这副样子。” “恕我直言,你可能无法实现你当年所说的那般。”刘言卿的语气充满了戏谑,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视… 刘言卿说着“那么,闲聊到此为止,我也该走了。” 瞬身来到吕仙宫身边,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道:“背后议论人,可是不好的习惯。” “更何况仙宫你是女人,所以还是少在背后议论人,毕竟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基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刘言卿的话语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在吕仙宫耳边轻轻划过,带着几分威胁与调侃。 吕仙宫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的武器,但又强忍着没有发作。 刘言卿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随后又瞬身到远处的街道上,站在那里摆了摆手,大声说道:“那么两位,后会有期了!很高兴,今天能与两位重逢。” 刘言卿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模糊,只留下一脸怒容的项昆仑和满心警惕的吕仙宫。 项昆仑望着刘言卿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点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中暗自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履行当年的约定。刘言卿,等着吧!” … 另一边,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与太微的对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太微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原本只显化出一只手臂的暝,在其操控下,迅速蔓延生长,眨眼间便化成了整个人形。 这具由暝之力凝聚而成的人形傀儡,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雾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太微眼神凌厉,指挥着人形的暝朝着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大步踏去,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难道,又要借助守护灵的力量吗?可是,军师说过,尽量少用守护灵。”姜裴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微微颤动… 北落师门瞥了一眼姜裴之,一边操纵石灵筑起防御屏障抵挡太微与那具人形暝的攻击,一边大声问道:“你不会没有守护灵吧?这么久没见你召唤出来。” 北落师门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疑惑,在这激烈的战斗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和人有个约定,三年之内不用守护灵的力量,只用自身的力量。”姜裴之解释道。 手中的长枪紧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 心如止水,姜裴之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每个暝身上的灵力波动。 此时,姜裴之体内那股潜藏已久的麒麟之力似乎也受到了这紧张战局的激发,隐隐躁动起来。 姜裴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变化,他没有抗拒,反而顺势引导着这股力量,使其与自己的感知融为一体。 很快,在麒麟之力的加持下,姜裴之精准地发现了太微的真身,隐藏在那层层暝影之后的微弱破绽。 姜裴之眼神一凝,将自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枪身,瞬间,枪尖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 紧接着,姜裴之以迅猛的气势向着太微的藏身之处猛刺,口中大喝:“惊麟怒破!” 长枪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和爆发力,枪身瞬间光芒大放,在灵力的汹涌灌注下,竟然逐渐虚化变形,最终化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麒麟。 “惊麟怒破”的威力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不断增强,攻击范围也逐渐扩大! 白麒麟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所经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其强大的力量扭曲,周围的暝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纷纷消散,化作缕缕黑色的烟雾,被白麒麟所散发的灵力风暴席卷一空。 就在长枪即将刺中太微的瞬间,太微察觉到危险临近。 脸色大变,太微试图操控人形暝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可能,你怎么发现我的!” 姜裴之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尽数汇聚于长枪之上。 长枪在灵力的包裹下嗡嗡作响,姜裴之大喝一声,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手中长枪带着破竹之势,瞬间冲破了暝的防线,精准无误地狠狠刺向太微的胸膛。 太微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长枪势如破竹,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从后背透出,带出一摊鲜血。 太微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音。 “怎……怎么可能……”太微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 姜裴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冷冷地说道:“我的挚友曾经教会过我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看你想不想去做罢了!” 说罢,姜裴之猛地抽出长枪,太微的身体晃了晃,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被项昆仑一戟刺伤的南御夫此时被压在石块下,他的身体残破不堪,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项昆仑,你想要我死!我是可死了,但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南御夫的声音沙哑而扭曲,透着无尽的怨毒。 “统统来做噬日的食物吧。我以寄宿者之血将你从沉睡中唤醒,我将灵魂奉献给你,将身躯托付于你。” 南御夫挣扎着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向着天空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邪恶而庄重的仪式。 随着南御夫的话语,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一股黑暗而邪恶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请破坏所见的一切,让万物的一切,化为尘埃,连同我的憎恨一起把这个世界毁灭!”南御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第7章 菩提之变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一道巨大而阴森的身影逐渐浮现。 那便是噬日,身形如山岳般巍峨,周身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血红色的眼睛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众人,仿佛在审视着即将被毁灭的蝼蚁。 ---- 菩提街街道上… “噬日?”项昆仑和吕仙宫两人看着那巨大的身形异口同声。 “昆仑!放出这东西也是在你计划之中吗?”吕仙宫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焦急,转头看向项昆仑。 “怎么可能!”项昆仑立刻否认道,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 菩提街另一处街道上… “有意思,这东西都出来了,项昆仑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 ---- 随后,噬日发出一声怒吼,声浪滚滚如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它身躯上突然伸出数条粗壮的触手,这些触手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如鬼魅般迅速伸向周围的灵甲兵。 那些灵甲兵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触手紧紧缠住,他们惊恐地挣扎着、呼喊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触手迅速将他们拽到噬日那血盆大口前,无情地扔了进去。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鲜血从噬日的嘴角溢出… 噬日咀嚼完后,似乎意犹未尽,它再次张开那满是鲜血与碎肉的嘴巴,喉咙深处光芒闪烁,开始蓄力准备释放灵力光线。 只见其口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犹如一颗正在觉醒的邪恶之星。 强大的灵力波动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不安! 此时,曹焱兵等人也来到了近前,他们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噬日,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如此强大的压迫感!”曹焱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北落师门和姜裴之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绝。“不管怎样,先出手试试,不能坐以待毙!” 北落师门说着,双手抬起,周围的石块纷纷飞起,朝着噬日呼啸而去。 姜裴之也不甘示弱,他将长枪高高举起,注入全身灵力,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枪尖绽放而出,向着噬日刺去。 然而,他们的攻击对于噬日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 刹那间,一道道灵力光线如暴雨般从炮台中喷射而出,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那些飞来的石块在接触到灵力光线的瞬间便被击得粉碎,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而姜裴之的灵力攻击也被这密集的光线所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玲见还有剩余的灵力光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大声喊道:“交给我和轩辕!” 说罢,夏玲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开始疯狂涌动。 只见夏玲身体周围的灵力逐渐凝聚,光芒闪烁间,一尊尊灵力炮台接连从她身后升起。 这些炮台造型精致而独特,散发着蓝白色的灵力光泽,炮口处灵力旋涡缓缓旋转,蓄势待发。 “哼,大炮多了不起啊!你丫要是卡碧尼,老娘就是沙扎比。”夏玲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周身的灵力炮台调整角度。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俏皮,但那坚定的神色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周围的灵力。 随着夏玲的一声娇喝,灵力炮台齐声怒吼,一道道粗壮的灵力光线如汹涌奔腾的怒龙般朝着噬日剩余的灵力光线呼啸而去。 二者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强大的灵力冲击如同风暴般肆虐开来,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股力量扭曲。 夏玲拼尽全力操控着灵力炮台,咬紧牙关坚持着,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 好在夏玲的顽强抵抗起了作用,成功将剩余的灵力光线挡下。 但她自己也因为实力悬殊,被那股反作用力轰飞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曹焱兵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接住了夏玲。 看着怀中虚弱的夏玲,曹焱兵有些生气地说道:“傻瓜!能力不够就别乱逞能。” 这一幕被噬日看在眼里,它似乎被这一举动激怒,发出一声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暴虐与愤怒。 随后,它周身的圆形炮台再次闪烁起诡异的光芒,开始蓄力准备再一次释放灵力光线。 只见其口中光芒越来越盛,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凝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在迅速逼近。 北落师门心中念叨“又是这招,数量又更多了!”随后大步向前,身姿挺拔而坚毅,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不断蓄力、愈发恐怖的噬日身上。 “这怪物的能力是从大气中吸取的,并且越变越大。” “曹焱兵,趁噬日还在蓄力带着夏玲快跑吧!” “还有姜裴之,很抱歉我可能无法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所以可以请求你帮我个小忙不?” “就是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女儿不?好了都走吧,不要把性命都陪在这里…”北落师门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姜裴之握紧长枪,枪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低鸣,“你是想一个对付这个怪物?都到了生死之际还是别逞英雄了。” 北落师门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我的失职…才导致了如此多的悲剧,如果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又有何颜面出现在女儿面前!” 北落师门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悔恨,但那坚定的光芒却愈发闪耀。“此刻依然还有办法可以制止噬日,趁着他还没有巨物化…” 说罢,北落师门双手猛地拍向地面,强大的灵力汹涌而出,地面的石块纷纷飞起,开始飘浮在天空中。 北落师门操控着这些石块,使其迅速围绕在噬日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块包围圈,试图限制噬日的行动,并干扰它的灵力汇聚。 姜裴之和曹焱兵两人很快察觉到了北落师门的意图,异口同声道:“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吗?”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绝不允许北落师门如此牺牲的坚定。 就在北落师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个赤色身影一闪而过,在漂浮在半空的石块间跳跃,慢慢的朝着噬日靠近。 此人动作敏捷而轻盈,如鬼魅般穿梭于危险的战场之上。 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踩在石块的缝隙之间,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巧妙地避开了噬日散发的危险灵力波动。 只见那赤色身影在靠近噬日时候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 刹那间,一道赤红色光芒映照天空,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怒火,整个天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所照亮,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噬日的头颅被一分为二。 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控制,巨大的灵力波动开始紊乱,如同一座即将崩塌的高山,摇摇欲坠。 黑色的血液从它被斩断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与愤怒。 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片刻之后,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为这意想不到的转机而振奋不已。 姜裴之、曹焱兵和北落师门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望着那逐渐倒下的噬日残骸,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 而那道赤色身影,在完成这惊人的一击后,身形轻盈地踏着半空的石块,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一座房屋的屋顶之上。 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收入刀鞘,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刚那足以扭转战局的惊天一击,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平常之事。 “身为父亲就应该要尽到父亲的职责,怎么能随意将自己的孩子托付于人?”赤色身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在这刚刚经历了生死激战、还弥漫着硝烟与紧张气氛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 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目光直直地看向北落师门,让后者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愧之色。 随后,赤色身影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视一番,最终停留在曹焱兵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认可。 “是你?” “是我没错,看样子你已经是大焦热了。”赤袍身影的声音波澜不惊,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 “很期待你后面的成长!”赤色身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期许。 言罢,周身泛起一阵微弱的红光,紧接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房顶之上,速度之快,犹如鬼魅,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残影,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姜裴之望着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与了然,心里默默念叨:“一切都在大人的计划之中,接下来就按军师吩咐的那样。” … ---- “这便是玉菩提中的无上果吗?有意思!要开始变天了~” … ---- 冥元4082年… 菩提街被一支神秘的团队所重创。 在这次战斗中,灵甲军损失了近八成的兵力,而交战的对手仅仅只有四个人。 后经调查,他们分别是原罗刹街镇魂将曹焱兵、原菩提街镇魂将北落师门、以及一名不明身份的少年和少女。 这次事件对冥界影响颇为巨大,也打破了众势力原有的平衡。 史称“菩提之变!” … ---- 大殿内… “应大人!” “乘风,你终于回来了。”皇甫龙斗从那高耸的王座上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东西已经得手,岂有不回来的道理。龙斗这儿,倒是没什么变化!”应乘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眼神却冷峻如鹰,扫视了一下大殿,似乎在审视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的每一处细节。 随后,应乘风缓缓伸出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颗果实。 果实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应乘风双手捧着果实,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低沉而晦涩的咒语声在大殿中回荡,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试图唤醒这颗果实中沉睡的力量。 皇甫龙斗兴奋地向前踏出一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高声说道:“冥界四大神珠之一的无上神珠,亦是无上果的化身。” “相传,可以预知未来、扭转乾坤。你隐藏在羽林街八年,终于得到它了!”皇甫龙斗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自己的掌控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随着应乘风咒语念完,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无上果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那淡淡的光晕也没有丝毫增强或异动的迹象。 一时间,大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皇甫龙斗眼中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与阴霾。 “怎么回事?为何无上果没有反应?”皇甫龙斗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紧紧盯着应乘风手中的果实,似乎想要从中找出答案。 应乘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仔细端详着无上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沉思。 应乘风缓缓开口道:“这其中恐怕有些变数,或许是唤醒它的条件还未完全满足。但我确定这就是无上果,只是它所蕴含的力量太过神秘强大,我们还需进一步探究。” 应乘风的声音依旧沉稳,但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 皇甫龙斗冷哼一声,坐回王座之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应乘风眉头紧锁,再次将果实捧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应乘风的眼神愈发犀利,不放过果实上的任何一丝纹路和细节。 突然,应乘风的脸色剧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与震惊。 “可恶!这竟然是假的!”应乘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 “南御夫和羽林街的三灵将都已死绝,绝不可能是他们,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应乘风的吼声在大殿中不断回荡。 那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疑惑,仿佛实质化的浪潮,冲击着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第8章 安顿 应乘风强压怒火,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可能的嫌疑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无上果,必定是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且实力高强之人。” 皇甫龙斗面色阴沉,一拍座椅扶手,“难道是灵域的人?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故而从中作梗?” 应乘风微微摇头,“灵域那些家伙一贯明哲保身,不会轻易冒险做这种事,除非…有什么巨大的利益驱使。但目前来看,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参与其中。” “会不会是其他觊觎神珠力量的势力?”皇甫龙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最近,那个王国组织风头挺盛的。” 应乘风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双手抱胸陷入沉思。“王国组织…毕竟,须弥神珠就在他们手里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他们近来在冥界动作频繁,已经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关注。若真是他们所为,我们必须得小心应对了。” 应乘风在一旁缓缓踱步,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派人去查探一下王国组织的动向,看看能否找到与无上果失踪有关的线索…” 皇甫龙斗微微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无上神珠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 ---- “我说过了,要是咱们两个都活下来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北落师门问着姜裴之,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洒脱,仿佛已经将过往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只专注于当下的承诺。 “我浪迹冥界很久,没有什么打算,无非走走停停地闲逛冥界。你真的打算跟着我?”姜裴之看向北落师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疑惑,似乎不太相信北落师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反正我已经不是镇魂街,这里也不再存在属于我的街道,跟着你浪迹冥界也没什么的。”北落师门回应道,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无奈和坚定。 北落师门抬起头,望向远方,那曾经熟悉的镇魂街如今已物是人非,或许离开这里,去探寻未知的冥界,能让他找到新的方向和意义。 “那你的女儿怎么办?”姜裴之问道,这个问题让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又充满牵挂。 北落师门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与女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时,曹焱兵迈着大步向北落师门走去“今天过去,我们便都会被灵域通缉,更何况你们还带着两个小孩,依我看不如咱们一起将这冥界弄个天翻地覆吧!” 曹焱兵的声音洪亮而激昂,眼神中闪烁着不羁与叛逆的光芒,在这冥界的夜空下,宛如一颗燃烧的星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号召力。 “然后可以把水儿和狗儿也在我弟弟那边寄养,有他照顾,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曹焱兵双手抱胸补充道。 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对弟弟的信任。 姜裴之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豁达,“大闹一场吗,看来我这闲逛冥界的日子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也好,那北落我们就一起便陪他走上这一遭,看看我们能在这冥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曹焱兵哈哈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驱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 ----- 罗刹街… 街道上,尸横遍野,刺鼻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死寂的氛围中,独留两个身影和一头恶灵头目。 “可恶,暴雨梨花已经用过一次了,没想到这还有一只。”其中一个身影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不甘。 手中紧紧握着已经有些破损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眼前那只凶猛的恶灵头目。 说话间,那恶灵头目径直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看着好像豹子的动物冲了出来,与恶灵头目缠斗在一起。 它身姿矫健,动作敏捷,锋利的爪子在恶灵头目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没事吧,小亮!”街道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声音低沉,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来人步伐沉稳,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看到眼前激烈的战斗场景。 加快脚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来人眼神冷峻,毫不犹豫地从袖中抽出一支画笔。 那画笔刚一现身,便如有灵性一般,自行在其手心慢慢变大,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只见他手臂一挥,画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恶灵头目疾射而去。 在接触到恶灵头目的瞬间,画笔上的光芒大放,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直接贯穿了恶灵头目的身体,将其一击毙命。 曹玄亮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与激动。 “你是桓乐哥?”曹玄亮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不敢相信。 桓乐说道:“我看见灵域下发的通缉令了,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下一步要去哪里?” 曹玄亮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曹玄亮看着桓乐,眼中满是关切,开口问道:“桓乐哥是一个人回来吗?浔叶哥没跟你一起吗?” 桓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哦,你说秦浔叶那家伙啊,还在后面呢。” “那小子,路上碰到点小麻烦,不过也快到了。这次我们回来,就是放心不下你。看到灵域的通缉令,就在想到你会不会被波及。” 曹玄亮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安慰。 正说着,一阵灵力波动从远处传来,桓乐眼神一亮,说道:“应该是秦浔叶到了。” 只见一个身影快速朝他们奔来,正是秦浔叶。 秦浔叶衣衫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抱歉,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些恶灵,费了些周折。”秦浔叶微微喘着气说道。 桓乐笑着说:“来了就好,小亮带路吧。” 曹玄亮点了点头带着桓乐和秦浔叶朝着自己的院屋走去。 “进来吧,我这里暂时还算安全吧!这里的一切都和哥哥走之前一样。”曹玄亮低声说道,引领着两人走进屋内。 屋内的陈设简单朴素,桓乐和秦浔叶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们在这里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相聚。 曹玄亮继续说道:“无非是听说了罗刹街没了火将军的镇守,昔日的恶灵现在白天也敢出来了。好在,我还能处理。”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前路艰难。 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桓乐和秦浔叶表明自己守护罗刹街的决心。 桓乐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如此下去,如果没有我们两个的出现,单凭你一个人,罗刹街迟早会彻底沦为恶灵的巢穴。” 桓乐一边说着,一边如痴如醉地望着窗边看着院子。 那双眼仿佛是两台能够穿越时空的望远镜,可以透过院墙看到整个罗刹街的全貌。 “我觉得我们得主动出击,让那些恶灵知晓这罗刹街没有了火将军也不是他们所能染指的。” 秦浔叶也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曾经在罗刹街和曹焱兵一同成长的伙伴,他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绝不容许它被恶灵轻易践踏。 就在这时,门口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人在暗中窥探。 三人瞬间警觉,眼神交汇后,迅速做出防御姿势,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曹玄亮眼神犀利地盯着窗户观察着院里的情况,手中紧握着武器,身体微微下蹲,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桓乐则侧身而立,灵力暗暗在掌心凝聚,警惕地扫视着院子里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迹象。 秦浔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气息,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投入战斗。 院子的大门被“吱呀”一声随之推开,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迎面而来六个人。 最前面的是曹焱兵和夏玲,两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人,各自牵着一个小孩。 其中一个小孩眼神怯生生地看着屋内的众人,紧紧地拽着大人的衣角,仿佛对这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 另一个小孩则好奇地张望着,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对周围紧张的气氛浑然不觉。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夏玲迈着大步走进院子,打破了这份寂静:“小亮,好久不见。” 曹玄亮快步走上前,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回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目光在曹焱兵身后的几个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曹焱兵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位是朋友,我们一起回来,将这两个小孩让你来照看。” 这一路的奔波让他深知危险无处不在,把孩子托付给弟弟,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 曹焱兵又望了曹玄亮身后的桓乐和秦浔叶,“你们也回来了啊!”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欣慰。 在这艰难时刻,昔日的伙伴还能相聚,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支持,也让他对未来的困境多了几分应对的底气。 “你都上报纸了,我们两个能不回来看看吗?”秦浔叶拿出曹焱兵的通缉单说道。 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 但实际上,他们都清楚,被灵域通缉意味着什么… 桓乐走上前,拍了拍曹焱兵的肩膀,神色关切:“我们在外面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你这次惹上了大麻烦。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回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那坚定而真诚的眼神,话语中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曹焱兵微微点头… 众人走进屋内,围坐在一起。 … 桓乐继续说:“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小亮说了现在的罗刹街,那些恶灵不就是都看曹焱兵不在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 “所以,我们要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知道这罗刹街没了火将军,也有别的恐怖存在。” 秦浔叶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桓乐说得对,我们得让恶灵们知道,罗刹街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 姜裴之开口:“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告诉我具体位置。” 姜裴之的声音低沉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与实力,仿佛那些恶灵在他眼中不过是小菜一碟。 曹玄亮注视着姜裴之,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他很自然地说出了那些恶灵的巢穴所在。 姜裴之便提枪出门,根据曹玄亮所述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即逝。 一边的北落师门见状,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身边女孩的头,轻声说道:“水儿,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很快回来。” 说着,北落师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起身追赶在姜裴之身后。 屋内的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桓乐说:“他们两个人能行吗,焱兵?” 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曹焱兵,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然对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两人不太放心。 曹焱兵回答:“姜裴之实力很强的,他和北落师门两个人对付一群恶灵足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即可!” … 不一会,两个人就回来了。 姜裴之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枪尖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恶灵之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 北落师门紧跟其后,身上的衣物有些许破损,但身姿依旧挺拔,脸上带着战斗后的兴奋与冷峻。 桓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我们还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曹焱兵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那么事情处理好了,两个小孩也安顿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说罢,曹焱兵回头询问桓乐和秦浔叶:“你们两个又有什么打算?继续做浪人?” 第9章 目标 桓乐与秦浔叶对视一眼后,“我们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再走。” 桓乐接着说:“我打算留在这里协助小亮,让浔叶跟着你。” “小亮一个守着罗刹街可能会有点吃力,我留下来能帮他更好地守护这里,而且也能照顾那两个孩子。” “而你那边,接下来肯定会面对更多的危险和挑战,浔叶跟着你我放心。”桓乐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曹焱兵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好,那就这么定了!” … “哎呀,那些怪物追得好紧!曹焱兵这家伙说和秦浔叶去探路,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玩失踪!”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夏玲抱怨道。 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虑,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紧追不舍的恶灵群。 姜裴之擦拭着长枪,动作沉稳而利落,枪身的寒光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气息。 “这儿只有一条路,只要我们路上留意点,再加快点速度,应该很快能找到他。”姜裴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冷静与自信。 “放心吧!这家伙的命硬着呢!”北落师门说道,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身处险境,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对曹焱兵的信任。 北落师门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灵力,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只是担心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这些家伙没完没了的,好在咱们搭了个便车~”夏玲看着四周的恶灵。 又给胯下的乌龟加油打气道:“加油!你是我见过最快的乌龟!” 北落师门瞥了一眼那所谓的“乌龟”,吐槽道:“哪有乌龟长这么多条腿。” 话音刚落,突然从地底中涌出几条硕大的沙齿虫。 它们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巨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扭动,尖锐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显然是被周围的灵力波动吸引而来。 “这玩意会吃掉任何会动的东西,夏玲快趴下!”北落师门大声提醒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夏玲闻言,急忙蹲下身子,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沙齿虫。 只见,姜裴之迅速起身,手中长枪一抖,枪花闪烁,精准地挑开了靠近夏玲的沙齿虫,随后身形一转,拦在了所有沙齿虫的前方,眼神坚定而决绝。 “带她先走,我随后就到!”姜裴之大声喊道。 北落师门没有丝毫犹豫,拉起夏玲,朝着前方冲去。不时回头望向姜裴之,眼中满是担忧。 留下姜裴之一人独自面对众多沙齿虫,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 两人驾着“乌龟”行进一段路程后,面前映入一片树林,而身后追赶的那些怪物也都掉头离开。 “夏玲,下来步行吧。”北落师门从“龟壳”上跳下,神色警惕地望着眼前这片幽深的树林,“曹焱兵,或许就在这森林之中。” “你的小乌龟,一步都不敢前进了。”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在静谧的树林边缘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不安。 这片树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树枝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玲轻盈地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 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紧紧跟在北落师门身后。 两人缓缓深入树林,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使得树林中的光线愈发昏暗。 两个人林中搜寻许久,依旧不见曹焱兵的踪影。 “这个白痴不会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吧…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夏玲不耐烦地嘟囔着,眉头紧锁。 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疲惫,脚步也变得有些拖沓,显然已经在这漫长的搜寻中失去了一些耐心。 “话说这森林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空神之森?”北落师门环顾四周,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北落师门的目光在那些古老而粗壮的树干上停留,似乎在寻找着能够证实他猜测的痕迹,每一处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这片森林久远而神秘的过往,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那是什么?”夏玲有点疑惑。 说着便顺着北落师门的目光看去,却只见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朦胧雾气,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一个古老的地域,也是镇魂将的禁地。”北落师门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这片森林沉重的历史。 “传说这里隐藏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曾经有许多镇魂将贸然进入,却再也没有出来。”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曹焱兵如果真的在这里,情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周围开始出现蜥怪向两人靠拢,它们身形矫健,皮肤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眼中散发着凶狠的光芒,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 北落师门察觉到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低声道:“看起来,这些家伙并不怎么友好。” 夏玲回应:“北落…这个节骨眼我真的没什么心情战斗。” 北落师门心领神会:“我明白…可是眼前的这群东西明摆着不会乖乖让路,速速清场吧。” 说罢,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光芒闪烁间,他的守护灵石灵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身旁。 石灵明一出现便仰天咆哮,震慑四方。 夏玲也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 瞬间,一道柔和的光芒亮起,她的守护灵李轩辕现身。 蜥怪们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张牙舞爪地扑向两人。 李轩辕率先发动攻击,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蜥怪群,每一次挥动都能将几只蜥怪击飞出去。 石灵明手持长棍,身姿矫健地在一旁灵活穿梭。长棍在它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棍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棍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 一时间,森林中响起了蜥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石灵明战斗的怒吼声。 突然从一边的树林中飞出几只蜥怪,径直撞向周围的树木上。 粗壮的树干被撞得剧烈摇晃,树叶簌簌掉落,一时间林中飞沙走石。 夏玲和北落师门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警觉,异口同声喊道:“谁?” 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调整站位,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住,全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可能从任何方向袭来的新威胁。 “你们怎么跑这儿了?老姜人呢?”曹焱兵从林中走出,看着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还跟着秦浔叶和三个守护灵。 “你们怎么跑这儿了?老姜人呢?”曹焱兵从林中走出,看着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还跟着秦浔叶和三个守护灵。 夏玲看见曹焱兵,立马来到跟前,一个铃铛狠狠砸向曹焱兵腹部。 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说出来探探路,我可以理解。” “就算带了个秦浔叶,你们两个死党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你们两个一口气走了几十公里,我就不能理解了!”夏玲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显然这一路的追寻让她积累了不少的怨气。 “谁让你来了大姨妈,我呆在原地闲得慌!”曹焱兵一边解释,一边狼狈地抗下夏玲所有的攻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女人的痛是你能懂的啊?我拿铃铛朝你那儿锤个二十下试试?”夏玲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中的铃铛挥舞得虎虎生风,作势又要砸过去。 “混蛋!男人的痛你们女人就懂啊?”曹焱兵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反驳道。 就在两个人的争执声中,北落师门默默地点起了烟,顺手递给了秦浔叶:“来一根?” 脸上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似乎对这两人的争吵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静静地站在树林中,看着这出闹剧上演,偶尔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诙谐。 秦浔叶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吵得起来。” ---- 一处残破的宫殿内… 一个人着急忙慌地冲进大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老大!有个家伙不顾我们的阻拦,就快来到大殿这了。” 来者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脚步都有些踉跄,显然是被外面的来人吓得不轻。 大殿之上那被称作老大的男子却只是神色平静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都退下吧!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男子端坐在大殿的高位上,眼神深邃而沉稳,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随后,大殿门口处缓缓走来一个男人。 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回响。 眼神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躲在这森林之中,真把自己当爬虫了?食火蜥?吉拉!” 眼神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自信的气息“躲在这森林之中,真把自己当爬虫了?食火蜥?吉拉!” 大殿之上的吉拉阴着脸回应:“红莲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吉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不屑甘,双手交叉靠在脑袋后面手。随地询问:“来我的地盘做什么?” 红莲慢慢吐字:“我受 mr.j 所托,一路暗中盯着曹焱兵,并在必要时候将其清除。” 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吉拉,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吉拉扭了扭头:“曹焱兵?哦…我略有所闻,就是数月前毁掉菩提街那个?” 吉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关于曹焱兵的传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红莲回答:“如今他已经进入空之神林,我紧随其后。这片森林恐怕早就成为你的实验室了吧!” 红莲的目光在大殿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那些被改造的痕迹。 “你将这附近的亡灵全部改造成听命于你的蜥怪,如此破坏这片古老的地域真的好吗?”红莲感慨道,声音中流露出惋惜与不满。 红莲微微摇头,看着周围那些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生灵,心中对吉拉的行为感到憎恶。 “将他们改造成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竟然说我在破坏?”吉拉先是露出一丝诧异,而后很平淡又自豪地说道,“做为冥界特别研发部门的一员,将亡灵灵兽化的行为可是被许可的。” 吉拉坐直身体,脸上洋溢着一种扭曲的成就感,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反而将其视为一种荣耀,仿佛在向红莲展示他的“伟大成果”。 “毕竟只需要我办好一件事:击杀一切进入该森林的所有人类!” 红莲冷哼一声:“许可?你所谓的许可不过是在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双手抱胸,对吉拉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吉拉不屑地笑了笑:“你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这片森林如今在我的掌控之下,变得更有价值了,那些亡灵也有了新的‘用处’。” 吉拉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似乎在向红莲示威。 红莲身后的墙壁瞬间炸开,砖石飞溅,扬起一片尘土,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吃了一惊。 红莲疑惑道:“这是做什么?”他迅速转身,警惕地注视着炸开的墙壁。 “红莲,我们虽然是同一战线,但是不代表我会破坏规矩,速速离开这里,不要令我为难。”吉拉发话道。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红莲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一边说道:“我对这片森林并没有兴趣,我在意的只有曹焱兵一伙人进入此地。” 红莲翻开书,本周身散起灵力,那灵力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环绕在他身边“在这无声无息地清除我的目标,任务也就完成,你若想找麻烦,我倒也不介意。” 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吉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第10章 空神之森 吉拉哈哈大笑:“哈哈!地狱神父竟有如此认真的时候!他们值得你这么警惕?” 吉拉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眼神轻蔑地看着红莲,似乎觉得红莲对曹焱兵一伙的重视有些小题大做。 说着,就又有一个人跑进来,急急忙忙喊道:“吉拉大人,今天有不明身份的一群人在森林南部杀了许多蜥怪。” 男人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报告这紧急情况。 吉拉吃惊道:“你说什么?成批的蜥怪也应付不了,我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恼怒与惊讶,原本对红莲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吸引过去。 说着,吉拉转身往宫殿深处走去:“红莲,不用着急走了,给你看样有趣的。” 说着,吉拉转身往宫殿深处走去:“红莲,不用着急走了,给你看样有趣的。” 红莲跟在吉拉身后进入宫殿深处,那里是一个巨型的实验室,里面放着好几个营养舱,舱内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孕育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中间还有个巨大的仪器,各种复杂的线路和符文交织其上,闪烁着神秘的蓝光,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冰冷的科技感。 “目前而言,去除极个别的无间等级的家伙,最强战力的集中在大焦热这一等。” “但是地狱道只是个阶位,大焦热这一水平线上的寄灵人能力也有着很大的落差。” “此后为了更精确,会用灵海值来衡量寄灵人的强弱。”吉拉一边走一边向红莲介绍着。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得,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仪器,像是在抚摸着珍贵的宝物。 “而我研发的魔导仪,能扫描方圆一百里内灵海值大于 40 万的生物,大焦热地狱道的基础灵海值为 50w,咱们就来看看。” 说着,吉拉便操控着仪器,面板上的指示灯快速闪烁,数据不断跳动,整个实验室被仪器发出的嗡嗡声填满,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红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仪器上开始显现出六个数字“”“”“”“”“?????”“?????”。 吉拉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错啊!其中有个甚至和我相当的!” 吉拉双手抱胸,对这些强大的灵海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为什么有两个数值是问号?”红莲疑惑道,他走上前,仔细端详着仪器,眉头紧锁,试图从那闪烁的问号中解读出更多信息。 “问号代表这个人的灵海值在不断地变化,没办法准确地去衡量。”吉拉讲解道。 吉拉分析道:“有听说过那个曹焱兵是武神躯,这个问号的数值就是他吧,至于这另一个问号嘛。” 红莲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据我所知曹焱兵的团队是四个人,这数据出现六个。” 眼神中透露出警觉,意识到这片森林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 “那即是说,有两个不明身份的家伙进了我的地盘…而且两个都是狠角色。”吉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红莲叹了口气,扭头转身:“多出的人我并不感兴趣,告诉我曹焱兵的方位即可!” 红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对于这片森林中的其他纷争并不想过多牵扯。 就在红莲刚要转身离开之际,便被吉拉一掌拍到墙壁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墙壁出现了裂痕,灰尘簌簌落下。 吉拉冷冷地说:“我说了,进了我的地盘就得遵守我的规则,现在我改了主意,今晚你哪里也不许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道。 随后,吉拉转身走向出口:“总之你只需要他们的尸体不是么?我要将他们的守护灵抓回来做实验,出来干活了!” 语气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强大守护灵被他操控的场景。 出口两边的柱子上站着两个昆虫人,左边那个先说:“难得老大发话,可以不那么闷了!” 兴奋地搓着双手,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场狩猎。 右边那个说:“无论我多么过分都没有关系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邪恶的戏谑,似乎在期待着能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本性。 “曹焱兵交给我,其他人随你们处置!”吉拉抛下这句话后,身影消失在出口处,只留下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在实验室中弥漫。 吉拉双手插兜,迈着悠闲却又透着危险气息的步伐走出大殿深处,头也不回地说道:“红莲,还记得组织里大家给我起的绰号么?” 吉拉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炫耀与自得。 “猎杀者…”红莲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在这片森林中,被我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吉拉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妄 … ---- “中斗,你现在在哪里?” “空神之森!”姜裴之坐在一堆蜥怪的尸体上,擦拭着长枪,边上的一块刻有“中斗”两个字的令牌在闪烁着蓝光,同时传出声音。 那如蓝宝石般璀璨的蓝光映照在姜裴之的银面具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周围横七竖八的蜥怪尸体,则如被狂风摧残过的麦穗般,彰显着刚刚经历过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空神之森,根据军师交代的消息中提到,空神之森里面有处遗迹叫芦花古楼,大人要的东西就在芦花古楼里面。” 声音继续从令牌中传出,带着一丝严肃与郑重。 “我知道了,东斗!”姜裴之回应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心中暗自思索着这芦花古楼可能会在哪片区域。 姜裴之站起身来,将长枪扛在肩上,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片略显阴森的森林,说道:“东斗军师有和你说芦花古楼可能在哪里吗?” 令牌再次闪烁蓝光,传出声音:“并无详细位置,只知芦花古楼藏于森林深处,且被一股神秘力量守护着。” “我知道了!”姜裴之回应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簌簌”声从左侧传来,姜裴之瞬间警觉,长枪横在身前,目光如电般射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几只身形矫健的蜥怪张牙舞爪地从草丛中窜出,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 解决完一个小插曲,姜裴之便顺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些许落叶。 森林中依旧静谧,只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仿佛在为他这未知的探寻之旅增添着几分神秘的氛围。 而此刻,在森林的其他地方,曹焱兵等人这边… “你能不能快点啊,被熊叼走了我可不管。”曹焱兵催赶着夏玲。 一边大步向前走着,一边回头不耐烦地看着夏玲,一刻都不想多耽搁。 “要你管,我就要走慢一些。”夏玲怒呵道,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故意放慢了脚步,眼睛瞪着曹焱兵,丝毫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 这一路上的奔波本就让她有些疲惫,再加上曹焱兵这催促的态度,心里更是窝火。 北落师门和曹焱兵继续走在队列的最前端。 “焱兵,你能瞒得过夏玲却瞒不过我和裴之。” “这森林被御灵史列为镇魂将的禁地,你明明知道还依然要来,怕是早就在盘算已久了吧。”北落师门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走着,心中已然猜到曹焱兵此番进入这空神之森必定有着特殊的缘由。 曹焱兵昂头回答:“北落你知道关于芦花古楼的传闻么?” 曹焱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与期待,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座坐落于空神之森的古老遗迹,是历代御灵史都小心保护的地方,据说藏着极其厉害的武器和法宝” “而最为重要的是里面记载着冥界珍贵的历史文案…”曹焱兵继续往前走说道。 脚步愈发急促,想要快点抵达目的地。 “怎么,对历史感起兴趣了?”北落师门问道。 北落师门跟在曹焱兵身后,步伐沉稳,心中却在思考着曹焱兵此番举动的真正意图,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御灵史隐藏了太多秘密,我的父母之所以失踪,或许是介入某件事情的缘故。我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什么头绪。” 说着,曹焱兵把手搭在北落师门的肩上,然后继续说道,“北落,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夏玲还是太单纯了,虽然有时候很八卦,但是有些事不用让她太早知道。”曹焱兵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担心夏玲卷入过多的危险和麻烦之中。 “既然你不想告诉她,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话,我们只是临时的搭档,裴之要是离开的话我也会跟着他。”北落师门微微皱眉,看着曹焱兵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曹焱兵微微点头… 此时,森林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光线愈发昏暗。 夏玲跟在后面,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两人的对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走着。 此时,森林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光线愈发昏暗。 夏玲跟在后面,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两人的对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走着。 突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还升起迷雾。 “周围怎么突然起雾了…有些不对劲啊!”北落师门警惕起来,停下脚步。 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看穿这迷雾背后隐藏的危险,身体微微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 “似乎闻着不会打瞌睡。”曹焱兵闻了闻,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过还是要警惕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 就在曹焱兵说完“冷静”,迷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缓缓开口,轻声说着“哥哥”。 声音空灵而虚幻,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哀怨与不舍,在这静谧的森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曹焱兵一看,不禁惊叹又疑惑地喊道:“小亮?” 曹焱兵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靠近那熟悉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思念与牵挂,一时间竟忽略了周围的危险。 曹玄亮开口:“不要过来!” 紧接着,整个身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拖走。 消失在迷雾深处,只留下那声呼喊在空气中回荡。 仿佛是一个警告,又像是一种无奈的告别。 “小亮!”曹焱兵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朝着弟弟消失的方向追去,完全不顾这迷雾中可能潜藏的危险。 “等等我!”曹焱兵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只想快点找到弟弟,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落师门见状,急忙喊道:“曹焱兵,你给我等等。”刚要伸手去拉曹焱兵,却扑了个空,身体因惯性向前冲了几步才稳住。 “夏玲,你和北落不要分开!我去去就来!”曹焱兵的声音在迷雾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丝焦急的余音。 北落师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夏玲吐槽道:“那个应该是假的吧?刚才谁说的要保持冷静的。” 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既对曹焱兵的冲动感到无奈… 夏玲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弟控,一看到弟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此时,周围的迷雾愈发浓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夏玲和北落师门不自觉地靠近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迷雾中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脊背发凉。 “北落这香味会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象之中,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夏玲压低声音。 北落师门眉头紧蹙,如同一座沉思的雕塑,思考片刻后说道:“这迷雾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是为了将我们隔离,夏玲,紧紧跟随我的脚步。” 第11章 幻术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北落师门下意识地回头,不禁脱口而出:“智美?” 夏玲见状,赶忙问道:“她就是你的前妻吗,北落?” 两人并肩而立,夏玲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吐槽道:“哈哈哈,这幻术也太假了吧。” 北落师门倒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说:“呵呵,我早就把她放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可话音刚落,智美的身旁就冒出一个男人,他深情地看着智美说:“我不信你会再拒绝我,回到我的身边吧,智美。” 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就是这家伙拆散了我和智美?” 夏玲在一旁赶忙劝道:“北落,冷静啊,冷静。” 只见智美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那男人却一把搂住智美,急切地说:“我会给你幸福的,智美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北落师门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对夏玲说道:“夏玲,就算这个女人是假的,可那个王八蛋的脸一定是真的。” 说完,便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可恶,这雾太大了,完全遮住了视线,北落师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夏玲大声呼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夏玲不禁抱怨道:“哼,秦浔叶,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太冲动了呀。” 可当夏玲环顾四周,却发现秦浔叶早已不见踪影。 有些无奈地嘟囔着:“怎么,秦浔叶也不见了,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谱的,也不知道姜裴之有没有进来。” 随后,夏玲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暗自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在这迷雾中,会出现让人难以抵挡的人物,即便明知是假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所动摇啊。” 就在夏玲思绪万千之时,迷雾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玲玲……” 夏玲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姜裴之,但又为何会这般亲昵地称呼自己? 夏玲连忙提高音量大声回应:“我在这儿!裴之,是你吗?” 然而,回荡在四周的只有那一声声“玲玲~”,悠悠地在迷雾中飘荡,久久不散。 夏玲凝神细听,这声音愈发熟悉。 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不禁喃喃自语:“这个声音,是妈妈的声音。” 刹那间,迷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背影,那身姿、那轮廓,像极了记忆中妈妈的样子。 “玲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死人待的地方,难道说你也随妈妈去了?”那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与担忧,轻轻地传入夏玲的耳中。 “不…这一定是假的。”夏玲紧咬嘴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双腿却好似不听使唤一般,一步步地朝着那个背影靠近,“可是,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只是好想…好想再见你一面。”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她缓缓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那个背影,仿佛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我真的好想你…妈妈你好狠心…就这样抛下我和爸爸,爸爸至今都没找过别的女人,经常拿着你的照片发呆。”夏玲的声音颤抖着。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思念与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哭诉着,宣泄着内心深处的痛苦。 “玲玲…快跑…”那背影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不安。 “妈妈…”夏玲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与悲伤之中,却突然感觉眼前的事物开始逐渐模糊,身体好似被无数丝线缠绕,动弹不得。 一个背后长着蜘蛛一样步足,远处看着像鬼蛛的人看着夏玲被蛛网黏着,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夺魄神花的幻术真是奏效,哦吼吼吼。” “这意志力比我想象中还要薄弱,竟然这么自觉的走进我的陷阱。” “让我来看看逮住了什么猎物,来!”随着鬼蛛勾动手指,束缚住夏玲的蛛网也随之朝鬼蛛靠近。 “哟,还是个漂亮小妞。”鬼蛛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贪婪的目光在夏玲身上肆意游走。 “哦,还能说话,看来麻药还未遍满全身。”说着,鬼蛛就直接上手,那长满绒毛的手缓缓伸向夏玲。 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可是你也没力气挣扎啦,哦呵呵呵。” 鬼蛛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淫秽的光,似乎已经在想象着接下来要对夏玲做的恶行,完全沉浸在自己扭曲的欲望中。 “没有用的喔,今晚就让我好好享用吧。”鬼蛛的声音愈发低沉而邪恶。 鬼蛛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点点靠近夏玲,那刺鼻的口臭扑面而来,让夏玲几近窒息。 鬼蛛见夏玲还在挣扎,咧开嘴冷笑道:“没用的,放弃你的挣扎吧。” 说着,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夏玲的脖子,脸上露出扭曲的满足感,“哈哈哈!好滑润的肌肤…” 那恶心的触感让夏玲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胃里一阵翻腾。 夏玲内心无奈至极,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可恶!为什么偏偏要被这种家伙给…” 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既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感到绝望,又为自己的无力而懊恼,身体仍在本能地抗拒着,却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 鬼蛛看着夏玲的表情,愈发兴奋,感慨道:“就是这种表情,呵呵呵,待我欢快完之后,会把你切成一块一块…” 说着,便伸出手准备扒开夏玲的衣服,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思考着,“到底要先从哪一块部位开始切呢?是头呢?还是手呢?” 鬼蛛的双手微微颤抖,沉浸在自己变态的幻想中,完全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夏玲不甘地吐出两个字:“住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鬼蛛故意装作听不到,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反而更加放肆。 就在此时,鬼蛛的耳边响起:“她说住手!”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让人胆寒的森冷之意。 鬼蛛警惕地转头环顾四周,声音微微颤抖地喊道:“是谁在那里?快给我现身!” “可恶,竟然没有察觉到还有个人…虽然我感觉不到杀气,但是…这种被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鬼蛛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原本伸向夏玲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这时,耳边又响起刚才的声音:“到底先切哪一块呢?” 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是对他之前恶行的回应,又像是来自死神的低语,在他耳边不断回荡,让他的内心愈发不安。 突然,鬼蛛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切下,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你这混账给我出来!” 鬼蛛发出凄厉的惨叫,看着断腕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身体因剧痛而扭曲,疯狂地挥舞着剩下的右手和背后的蜘蛛步足。 试图攻击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然而却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乱抓乱舞,找不到目标的他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那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这里。”透着无尽的寒意。 鬼蛛见状,恼羞成怒,疯狂地挥舞着身后的蜘蛛步足,口中叫嚣着:“给我下地狱吧!” 然而,鬼蛛的狠话还未落地,只见一道寒芒闪过。 一瞬之间,鬼蛛身后的所有蜘蛛步足便齐刷刷地被斩断。 紧接着,他整个人竟被拦腰斩断,身首分离。 在他的身前,赫然站着一人一兽。 那人面沉如水,缓缓开口道:“我更喜欢一刀切。”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旁的魔兽也适时地附和道:“如你所愿。”那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是对主人的忠诚回应。 而被蛛网困住的夏玲,看到自己获救,心中大喜,她轻轻咳嗽了两声,略带虚弱地说道:“咳咳,这位小弟弟,不介意帮我切断这些蜘蛛丝吧。” 夏玲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目光紧紧地落在那神秘少年的身上,希望他能尽快帮自己摆脱这束缚。 夏玲重获自由,她重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那少年见夏玲重获自由便神色淡漠地开口“女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罢,转身欲走。 夏玲见状,急忙叫住少年:“唉,等一下!你经过的路上有没有看见三个少年和一个大叔?” 少年脚步一顿,手轻轻摸着下巴,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少年的话,我在进来的半路上倒是瞧见一个使枪的。” “当时他周围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许多怪物尸体,而他自己却极为安详地躺在那堆尸体之上。” “奇怪的是我从他身上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灵力的气息,那模样,乍一看感觉好像是死了。” “至于其他的少年,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不过那大叔嘛,倒是还有些印象,此刻他大概还在和一只颇为凶猛的甲虫缠斗不休呢。” 夏玲听到少年的话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使枪的,难道是裴之?” 夏玲急切地说出:“真的?麻烦你带我过去好吗?” 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这样就能更快得到对方的答复。 少年旁边的魔兽不满地嘟囔道:“喂喂,哪来那么多事。” 它晃了晃庞大的身躯,眼睛斜睨着夏玲,露出一丝不耐,挥着巨大镰刀在地上刨了两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夏玲连忙解释:“现在的我没有力气走动,而我的守护灵也得在我体内抵御麻药,你的速度很快,求求你帮下我好吗?” 夏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透着无助,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着,脸色也因焦急和虚弱而略显苍白。 “女人的请求很难拒绝呢。”魔兽继续说道,语气中虽仍有抱怨,但已少了些抗拒,它看向少年,像是在等待少年的决定。 少年凝视着夏玲,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 北落师门这边,形势愈发严峻。 “如你所愿,碾压吧!石灵明!”北落师门眼神坚定,高声呼喊。 石灵明得令,仰天怒吼,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两只粗壮的手臂迅速探出,一下子就将两只甲虫捏碎,碎片散落一地。 “作为吉拉大人的改造体,我们有着比战斗亡灵更为出色的地方,比如说力量!”甲虫嘶声叫着。 眼紧接着,它和旁边的甲虫迅速靠近,身体开始融合。 石灵明毫不畏惧,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身上的肌肉紧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北落师门也紧紧握着拳头,眼神警惕地盯着圣甲虫,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圣甲虫率先发动攻击,它猛地朝石灵明扑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 石灵明没有躲避选择和圣甲虫角力,双方的力量不相上下。 石灵明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抗衡着圣甲虫强大的压力,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扬起一片尘土。 石灵明不禁感叹:“这是什么力道!”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与惊讶,眼神中透露出对这股力量的忌惮,但同时也燃起了更强的斗志。 … 曹焱兵这边… “呵呵呵,究竟是什么幻术能让你如此激动,传闻说曹焱兵十分冷血,看来这也是吹嘘。” 那隐藏在暗处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悠悠地回荡在四周,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捉摸其方位。 “给我出来!”曹焱兵神色淡淡,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手中的十殿阎罗微微颤动,似乎在呼应着曹焱兵的情绪,随时准备出击。 “不要着急,待我问你几个问题。” 那声音继续响起,却依旧不见其人,“第一,为何擅自闯进这片森林?” “啊…我以为这里是个无人区。”曹焱兵回答得不紧不慢。 “无论这里是否有人,禁地的条约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声音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仿佛曹焱兵的回答并不能让其满意。 第12章 新伙伴 那声音继续道:“第二问,羲和神珠在你们三谁手里?” 声音回荡在这静谧又透着诡异的森林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似乎在等着曹焱兵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曹焱兵听后却叹气,一脸感到没劲的模样,不屑地回道:“什么嘛,原来是为了这个,王国组织的人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你不回答也无妨,我只是想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问,告诉我芦花古楼的暗语是什么?”那声音不紧不慢,丝毫不在意曹焱兵的态度,依旧按自己的节奏追问着。 仿佛笃定曹焱兵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询问来试探出更多的秘密。 “那是什么东西?”曹焱兵满脸疑惑。 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从未听闻过芦花古楼还有什么暗语。 只知道那是个藏着诸多秘密的神秘所在,自己此番前来也是想探寻一番,寻找父母失踪的线索。 “这只是一个规矩,对于回答正确的人我会给予放行。”那声音依旧在空中飘荡。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像是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决定着曹焱兵能否继续在这片森林前行… 那声音继续说:“而你,我已经确定可以毫无顾虑地击杀。” 语气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仿佛曹焱兵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曹焱兵不屑地勾起嘴角,大声嘲讽道:“藏头露尾的家伙,脸都不敢露打算何时动手?” 就在这时,曹焱兵背后的那棵大树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 速度极快,手中的利刃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曹焱兵的头部发起了致命的进攻。 口中还喊着:“现在就死!”那凶狠的气势仿佛要将曹焱兵一击毙命,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曹焱兵的要害。 曹焱兵早有防备,感受到背后的攻击。 迅速侧身一闪,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敏捷,轻松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同时,曹焱兵顺势挥动手中的十殿阎罗,朝着对方的腹部狠狠地砍去,动作一气呵成。 一击未能得手,那人不禁低声咒骂道:“好警惕的家伙!” “对于这种伪装术,我还不至于被骗到。”曹焱兵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十殿阎罗重重地撑在地上,随着一阵灵力的涌动,他召唤出了典韦。 典韦魁梧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曹焱兵身旁,他手持双戟,威风凛凛地怒视着前方的敌人… 曹焱兵眼神冰冷地盯着对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敢拿我弟弟开玩笑,我看你是活腻了。” 典韦率先对吉拉发起猛烈的进攻,手中的双戟挥动之际都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吉拉身形矫健地闪躲,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随后双手张开,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弥漫至整个树林。 “这片森林到处都是我的武器。”吉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随着他的操控。 周围的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树枝疯狂地扭动起来,化作一条条巨大的木鞭,朝着典韦抽打过去。 典韦却临危不乱,他猛地将身上的披风扯下,用力一挥,披风瞬间变得坚硬如铁,化为一面坚固的盾牌护住自己。 那些呼啸而来的木鞭抽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一片片木屑,但典韦稳稳地站在原地,双脚如同扎了根一般,丝毫未动。 待披风散开,从中突然飞出一把镰刀,带着凌厉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吉拉射去。 吉拉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动身躲避,却发觉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着。 低头一看,只见一些黑色的烟雾正慢慢沿着他的腿部向上攀爬,逐渐化为人形。 随着那把镰刀朝着吉拉疾驰而去,一道黑影紧随其后,那也是曹焱兵的守护灵之一夏侯惇。 夏侯惇现身,眼神冰冷,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煞神,死死地盯住吉拉,口中冷哼道:“大言不惭的小娃娃,做我小鬼们的下酒菜吧!” 说罢,他身边涌出一群黑色的小鬼,张牙舞爪地朝着吉拉扑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曹焱兵发话“斩了他!” 夏侯惇得令,双手高高举起关刀,刀刃闪烁着寒芒,带着千钧之势一刀劈下。 这一刀威力巨大,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径直朝着吉拉的头顶砍去。 吉拉却不慌不忙,双手迅速上抬,稳稳地接住了夏侯惇这凌厉的一击。 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到底谁才是下酒菜?我饿了!” 说罢,吉拉周身泛起一阵诡异的光芒,与自己的守护灵开始进行特殊融合。 只见吉拉的身体逐渐膨胀,肌肉高高隆起,皮肤上浮现出一层奇异的纹路,散发出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 随后,吉拉体内发出一阵声音:“吉拉,快放我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愤怒地咆哮。 吉拉却冷笑道:“别着急啊!”此时的他,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和嗜血,仿佛已经完全被融合后的力量所支配,失去了理智。 曹焱兵看着已经完成特殊融合的吉拉身体,眉头紧锁“还有变化?” 吉拉的右臂开始变化成一个蜥蜴头,那模样极为恐怖,皮肤呈现出暗绿色的鳞片,散发着冰冷而阴森的光泽。 三角形的头颅上一双竖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尖锐的獠牙交错排列,齿缝间流淌着令人作呕的黏液,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之口。 那蜥蜴头突然开口,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啊哈哈哈!吉拉,我要开吃了!”声音中充满了贪婪与残暴,回荡在这片树林中,让人毛骨悚然。 吉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回应道:“这都是你的!” 蜥蜴头大嘴一张,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爆发,那些原本张牙舞爪扑向吉拉的小鬼们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全部吸入口中。 小鬼们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夏侯惇见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咒骂道:“情况不妙啊!” 握紧手中的武器,双脚微微分开,摆好防御的姿势,警惕地注视着吉拉和那恐怖的蜥蜴头。 蜥蜴头还在不停地吸食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吃好吃!” 吉拉看着蜥蜴头的贪婪模样,不屑地冷哼一声:“傻瓜,这种程度就令你满足了吗?那边还有只更大的!” 说着,吉拉的目光转向夏侯惇,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杀意。 身形猛地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夏侯惇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说话间,吉拉已经奔到夏侯惇面前,而蜥蜴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更强大的“美食”气息,变得格外兴奋。 蜥蜴头的竖瞳急剧收缩,兴奋地尖叫道:“这味道是我最爱的阿鼻之火!哈哈哈哈!”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 夏侯惇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没有丝毫退缩,大喝一声:“我去你的!” 手中的关刀高高扬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吉拉劈了下去。 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眼前的吉拉一分为二。 曹焱兵察觉到了古怪,神色骤变,连忙叫住夏侯惇:“快停下!”然而,为时已晚。 吉拉右臂的蜥蜴头瞬间行动,一口把夏侯惇的关刀咬碎,金属断裂的声音刺耳难听。 紧接着,吉拉伸出左手抓住夏侯惇的手臂,那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的手臂我收下了。”吉拉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血腥的胜利。 随后,右臂的蜥蜴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夏侯惇的手臂。 典韦见状,怒吼一声,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中的双戟带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戟击退吉拉。 典韦迅速转身,看向夏侯惇,关切地问道:“还能战斗吗?” 夏侯惇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回应道:“你阻止得及时,但是恢复手臂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眼前这家伙完全克制我们,他竟然能吞噬地狱火,绝对不可以让他碰到我们的身体。” “嗯?”曹焱兵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后面的树林,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一束绚丽的烟花。 “焱兵,是夏玲他们发出的集结信号。”秦浔叶说道。 … 一处树林中,静谧的氛围被姜裴之的动作打破。 “夺魄神花的味道,这林中还有这种东西…”姜裴之用枪挑开一处灌木丛,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就在这时,姜裴之也看见了夏玲发出的集结信号,那绚丽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格外显眼。 姜裴之凝视着信号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了坚定。 “集结信号?他们有曹焱兵在应该没事,还是大人的事情为上。”姜裴之喃喃自语道。 这时,怀中的令牌突然闪烁着蓝光,姜裴之将其取出,只见令牌传来声响:“中斗,最新消息芦花古楼根据古籍记载每隔五年的正月初八会在空神之森中现形三天,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姜裴之听闻,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冷冷道:“东斗,你这情报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依我看,还不如西斗干得好。”说罢,姜裴之不耐烦地将令牌收起。 环顾四周,这片树林愈发显得神秘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 姜裴之微微皱眉,心中清楚,尽管东斗的情报不尽人意,但芦花古楼的线索就在这片森林之中,他绝不能轻易放弃。 此时,林中的雾气愈发浓重,视线受阻,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姜裴之握紧手中长枪,加快脚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 ----- “好快啊!飞廉的神速果然不是盖的”夏玲感慨道,她紧紧抓着飞廉的鬃毛,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丝肆意飞扬。 而后面的曹焱兵正气鼓鼓地埋怨:“北落不要顶我啊!” 曹焱兵的身体被迫前倾,差点就撞到前面的夏玲,脸上满是无奈与烦躁,手中的十殿阎罗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时不时碰撞到旁边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位置本来就窄,后面还有个秦浔叶呢,你要求能不能不要这么高。”北落师门直接反驳。 “你的猴子不是也能跑的吗?”曹焱兵不满地嘟囔着,试图调整一下自己不舒服的坐姿,但空间有限,他只能别扭地挤在那里,脸上的不悦愈发明显。 “猴子哪有黄鼠狼跑得快!”北落师门没好气地说道。 “喂,你才黄鼠狼,你全家都是黄鼠狼。”飞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大声抗议。 阎风吒却神色一凛,大声提醒:“别松懈!有埋伏!”声音如同一记警钟,瞬间打破了短暂的欢乐气氛。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随后,周围陆陆续续跳出吉拉改造兵团---镰刀。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的阴影中若隐若现,冰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准备将众人团团围住… 阎风吒转头对飞廉询问:“搞得定吗?”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你们抓紧了!”飞廉高声回应,四蹄刨地,激起一片尘土,身上的肌肉紧绷,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感。 紧接着后腿猛地发力,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飞廉身姿矫健,尾巴如同一条钢鞭,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镰刀兵团扫去随后只见飞廉的尾巴精准地贯穿了所有镰刀。 然而,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周围又陆陆续续出现大批的镰刀军团,他们从树林的四面八方涌出,将众人再次紧紧包围。 夏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好庞大的数量啊!” 阎风吒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警惕,开口说道:“飞廉,在这样耗下去会没完没了,唯有杀出一条血路,可是这数量…” 就在阎风吒思考之际,北落师门突然跳下飞廉的背,稳稳地落在地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大声说道:“这里交给我吧! xs7.com 曹焱兵看见北落师门跳下,脱口而出:“北落…” 北落师门扭了扭手腕,嘴角浮起一抹坚毅的笑,神色沉稳地说道:“我来把这些家伙引开,你们到达目的地后放出信号,我随后就到。” 曹焱兵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叮嘱道:“那你小心点!” 北落师门不再多言,转身如猛虎般冲进镰刀军团,一边跑一边大喊:“放心地走吧!”声音响彻整个林间。 镰刀军团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家伙满脸不屑,嘲笑道:“你又算哪号人物啊?” 北落师门眼神一凛,大声回应:“老子可是门司令!” 话音刚落,北落师门催动灵力,周围的石块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汇聚而来。 眨眼间便化为一只粗壮的手臂,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操控着那石臂猛地一拳轰出。 曹焱兵等人则在飞廉的带领下,朝着前方奋力突围。 飞廉四蹄生风,速度极快,每一次跳跃、冲刺都带着众人冲破敌人的阻拦。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渐渐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 镰刀军团见曹焱兵等人冲出包围圈,剩下北落师门一个人在断后。 顿时恼羞成怒,领头的大喊道:“可恶!快快快把那个落单的干掉。” 说罢,一群镰刀便舍弃了追击曹焱兵等人的念头,转而朝着北落师门蜂拥而去。 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仿佛一片黑色的浪潮,带着腾腾的杀意。 北落师门见那些镰刀都被自己吸引住,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了计较,随后就带着他们朝曹焱兵反方向奔袭。 北落师门身形矫健,在树林中灵活地闪躲着,时不时还回头反击一下,引得身后的敌人愈发恼怒,紧紧地跟随着他,誓要将他拿下。 奔袭一会儿后,北落师门看着身后的那群镰刀还在紧紧跟随。 突然,眼前映入一个笔直的建筑。 那建筑高耸入云,在这树林之中显得颇为突兀,虽有些陈旧,却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北落师门唤出石灵明,拍了拍它坚实的肩膀,说道:“石灵明,看见那边那个建筑了吗?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哨塔,带我过去。” 飞廉刚带着众人前行没一段距离,阎风吒突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大声喊道:“小心,这里有杀气!” 阎风吒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让众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哪里有人?”夏玲紧张地问道,眼神在四周快速扫视,试图捕捉到危险的踪迹。 可周围只有茂密的树林和随风摇曳的枝叶,并未见任何异常。 阎风吒微微眯起眼睛,凭借着敏锐的感知能力,示意飞廉一个方位,沉声道:“出来!” 飞廉领会其意,脖颈处鬃毛竖起,猛地朝着那个方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风吼。 强大的风力如同一股无形的利刃,瞬间将周围的树枝树叶吹得漫天飞舞,就连参天大树都被拦腰吹断。 在那狂风肆虐之处,原本隐藏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只见一群模样怪异的家伙,它们下半身连着树木,树根如粗壮的腿深深扎在土里。 上半身却是蜥蜴的形态,长满鳞片的身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三角形的头颅上,竖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里长满尖锐的獠牙,不断滴下令人作呕的黏液。 这便是吉拉改造兵团之一的“坦克”。 为首的“坦克”晃动着脑袋,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 紧接着,它身后的怪物们纷纷挪动着下半身的树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缓缓朝着众人包围过来,它们的动作虽然看似迟缓,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踏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飞廉率先发难,高高跃起,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一根黑色的钢鞭,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最近的一只坦克狠狠抽去。 这一击饱含着飞廉的强大力量,若是寻常敌人,必定会被这一击抽得皮开肉绽,甚至筋骨尽断。 然而,当飞廉的尾巴砍在坦克身上时,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是砍在了坚硬的钢铁之上。 飞廉的尾巴竟被硬生生弹开,它在空中身形一滞,险些失去平衡。 阎风吒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脱口而出:“砍不动!” “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阎风吒低声说道。 阎风吒原本预估了这些怪物的难缠程度,但没想到它们的防御力竟如此惊人。 夏玲看着逼近的坦克,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催促着阎风吒:“风吒,快想想办法,要是被那么大的拳头打到,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曹焱兵目光扫过周围逐渐围拢的怪物,心中清楚局势危急,大喊一声:“来不及了!” 随即周身灵力激荡,以磅礴之势唤出许褚。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许褚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褚一出现,二话不说,双腿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巨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一只坦克狠狠砸下。 “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坦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许褚的巨锤直接砸得粉碎。 夏玲望着被许褚一锤砸得粉碎的坦克,忍不住感慨:“力量压倒一切!” 曹焱兵满脸欣慰,朝着许褚喊道:“许褚,干得漂亮!” 许褚打量着锤下的尸体:“论单打独斗,这东西光有一身铁皮不足为惧,主公,可若是一群,褚也不知能挡多久。” 曹焱兵等人闻言,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坦克在等着他们,那些怪物身形庞大,在树林间若隐若现,仿佛一片黑色的钢铁丛林。 夏玲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几分惊惶:“刚才的那种怪物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曹焱兵神色凝重,紧握着十殿阎罗,沉声道:“不管有多少,我们都要闯过去!” 说罢,带领着众人朝着前方艰难地杀去。 一路上,四人齐心协力,在敌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当他们终于突破重围,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坦克。 而在这群坦克身后,一座古楼静静矗立。古楼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吉拉。 “切,终于来了,为了迎接你们老子的排场可是有点大。”吉拉不屑地呵斥道,脸上满是张狂与得意。 曹焱兵等人怒目而视,却听吉拉继续说道:“我这背后便是芦花古楼的入口,只不过眼下的这一公里可不是那么好走。” 曹焱兵听完,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看来那蜥蜴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拦截在这里,这种场面都用上了,我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说罢,曹焱兵昂首挺胸,周身散发着一股无畏的霸气,眼神坚定地看向吉拉身后的芦花古楼,仿佛那重重阻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众虎将听令!”曹焱兵一声大喝,声如洪钟,灵力瞬间澎湃激荡。 只见光芒一闪,典韦、夏侯惇、夏侯渊相继现身,四人并立,威风凛凛地站在曹焱兵身后。他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数千年前,汝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如今,需要你们再执锐披坚!” “前方有着远超我们数量的战力,但是,那又何惧!杀敌是你们的乐趣,战场是你们的乐园!”曹焱兵继续说着,情绪愈发激昂。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曹焱兵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 “即使身躯已经化为尘土,可是灵魂的火焰不会燃尽!”曹焱兵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穿越了时空,唤起了众虎将沉睡千年的热血。 此时,吉拉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给我上。”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坦克军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它们嘶吼着,下半身的树根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扬起漫天尘土,上半身的蜥蜴头颅扭曲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要将曹焱兵等人一口吞噬。 面对如海啸般袭来的敌人,曹焱兵毫无惧色,猛地一挥手中的十殿阎罗,大喝一声:“杀!” 另一边,北落师门在摆脱镰刀军团的追击后,顺利进入了那座神秘哨塔。 北落师门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哨塔,想必是吉拉用来抵御外敌入侵之用。” “塔顶视野不错,若是如此,与其一味前进,不如仔细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北落师门沿着狭窄的阶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手中武器紧握,随时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 待推开阶梯尽头的大门,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轻声呢喃:“如果在这里能看见裴之在那里就更好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怔。屋内摆放着一群盒子,北落师门一眼便认出,不禁脱口而出:“哦,这是噬灵丹药。” 北落师门满脸惊叹,感慨道,“早就听说冥界有人在研究击退恶灵的先进武器,没想到是吉拉。” 这些盒子排列整齐,隐隐散发着奇异的灵力波动,似乎隐藏着巨大秘密。 “倘若用在实战当中,不知效果会如何呢?”北落师门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窗台,目光炯炯地看向外面的另一个建筑。 在透过斑驳窗棂洒下的微光中,北落师门微微眯起双眼,喃喃自语:“芦花古楼,就是在那里是吗?” 此时,北落师门的思绪全然被远处那神秘的建筑吸引,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姜裴之会在哪里。 就在北落师门全神贯注在窗台四处张望时,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背后陡然袭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柄长枪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如闪电般从后面袭来。 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芒,直直刺向北落师门的背心要害。 北落师门多年征战铸就的敏锐直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挥了作用。 北落师门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肌肉瞬间紧绷,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以一种近乎极限的角度,猛地侧身一闪。 长枪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撕裂的声响。 北落师门避开后,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地,瞬间摆出战斗姿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大声喝道:“什么人,偷袭我?” 北落师门的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偷袭者所在的方向,拳头紧握,灵力暗暗涌动,随时准备应对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而那偷袭者却不慌不忙,缓缓将刺进地板的长枪拔出,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枪尖带起几点火星。 随后,那人缓缓转头,露出了面容。 北落师门看着那标志性的面具,心中一惊,脱口而出:“裴之?” 姜裴之愣了一瞬,眼中警惕之色稍退,收起长枪,微微叹了口气道:“北落?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罢了罢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姜裴之目光急切地打量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北落师门眉头紧皱,疑惑地回道:“我们在途中遭遇吉拉改造兵团的袭击,为了引开敌人,我和他们分开了。” “本想着在这哨塔能观察一下周围情况,没想到刚进来就被你这一长枪招呼。裴之,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姜裴之神色复杂,目光微微一黯,收起长枪后,缓声说道:“北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无论是我,还是一路上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曹焱兵,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目的。” 姜裴之顿了顿,眼神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某种思索。 北落师门闻言,不禁一怔,眉头轻皱,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 姜裴之收回目光,靠在窗台看向北落师门,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与纠结,“有些事,我不能说。北落,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也有所发现曹焱兵来这里是带有目的。” 姜裴之思考一会缓缓问道:“北落,要是有一天我们分道扬镳了,你会怎样?” 北落师门闻言,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且坚定,语气诚挚地说道:“从那天你救下了我的女儿,还和我大闹菩提街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你走。” 第14章 天水浪客 姜裴之的神色却愈发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北落师门,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缓缓问道:“北落,哪怕是和曹焱兵为敌,也可以吗?”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北落师门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神色却愈发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裴之,我说过了,你救了我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会跟着你。” “别说与曹焱兵为敌,哪怕是一起去灵域闹个天翻地覆,我也绝无二话,在所不辞!” 说罢,北落师门像是为了进一步表明自己死心塌地跟随的决心,又继续说道:“其实曹焱兵和我坦白了来这里的目的…” 话还未落地,姜裴之神色一凛,赶忙抬手打断北落师门:“北落,你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我与曹焱兵都是抱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他与你说了,想必也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窥探他人的秘密,所以呢,你既然选择跟着我。” “我也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会像今日这样被你轻而易举地吐露出来。”姜裴之的眼神里透着认真。 姜裴之注视着北落师门,想要确定这番话对方听进去了。 北落师门微微一怔,旋即重重地点点头,面露愧色:“裴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是一心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绝无保留。” “往后我定会守好咱们之间的秘密,不会再犯这种错。”北落师门的眼神诚恳,语气中满是懊悔。 姜裴之脸上的严肃之色缓和了些,拍了拍北落师门的肩膀,说道:“这一点我是信你的北落,只是如今这局势复杂,人心难测,秘密这种东西还是藏于腹中即可。” 北落师门长舒一口气,说道:“明白,裴之。” 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并立在窗台,姜裴之依旧是靠在窗台,北落师门则把双手放在窗台,目光紧紧地望向远处的古楼。 “裴之,你是不是也要进芦花古楼?那里好像就是入口,曹焱兵他们好像就在那里。”北落师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姜裴之点了点头。 “我先去看看!” 说罢,动作行云流水,瞬间抓起长枪,单手猛地摁在窗台,手腕一转一抓,借着这股巧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跃至窗台外的壁体。 双脚稳稳落在壁体外侧后,双腿肌肉紧绷,蓄积力量,而后猛地发力,朝着前方扑去… 反观曹焱兵这边… 曹焱兵等人被密密麻麻的坦克军团团团围住,却依旧咬着牙,死战不退。 吉拉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望着这一幕,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一群顽固的家伙,面对这么多数量的坦克军团却没有丝毫退却的念头。” “倘若不是敌人,我还真的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众人尝试过所有手段,可即便如此,那些被击倒的坦克,却总能在眨眼间便又爬起来,继续扑向他们。 阎风吒忍不住怒骂道:“可恶!击倒了又爬起来了吗?” “可惜了,你们的体力耗不起!”吉拉双手抱胸,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继续说道。 在吉拉看来,曹焱兵等人的反抗不过是困兽之斗,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吉拉沉浸于这种掌控全局的喜悦之中,然而,这份得意还未持续多久,笑容便如被狂风卷走一般,瞬间从他脸上褪去。 只听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一梭梭子弹仿若银色的流星,从远处迅猛袭来。 子弹精准地打在坦克身上,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坦克那坚硬的外壳竟被砸开一个个窟窿,绿色的黏液从破损处汩汩流出。 吉拉身旁的一个小兵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汇报道:“老大,攻击好像是从哨塔的方向过来的。” “哨塔,可恶,竟然私自翻出我的驱魔弹,这武器可是坦克的克星啊…”吉拉又惊又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吉拉深知驱魔弹的威力,若不及时制止,这场精心策划的围歼战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吉拉不假思索,连忙指挥边上的剃刀、镰刀和坦克,扯着嗓子吼道:“镰刀,坦克,给我速度干掉前面这三个!剃刀快去把哨塔里面的家伙给我解决掉。” 接到命令,镰刀和坦克怪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嘶吼,疯狂地朝着曹焱兵等人冲去。 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斜刺里杀出,正是姜裴之。 只见姜裴之手中长枪闪烁着凛冽寒芒,枪尖舞动间,似有寒星点点。 姜裴之的身影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刺中敌人的要害。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镰刀,在姜裴之的攻击下,纷纷倒下。 “裴之!”曹焱兵又惊又喜地喊道。 “我没有掉队吧!”姜裴之一枪挑开靠近自己的坦克说道。 阎风吒看着大杀四方的姜裴之愈发觉得眼熟,忙对身旁的飞廉说道:“飞廉,你看这家伙,像不像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 。” 飞廉嘶鸣一声,目光也紧紧盯着姜裴之,似在回忆“我看着好像是一个人。” “没有,来的刚刚好!我们一起杀过去”曹焱兵说道。 此刻,战场上形势依旧严峻,四周的坦克怪和镰刀怪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在远处的哨塔上,北落师门紧握着吉拉研制的强力枪械,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沉稳地扣在扳机上,目光紧紧锁住战场上坦克的每一处动向。 随着一阵尖锐的呼啸,一梭梭驱魔弹从哨塔顶端飞射而出,精准地砸在那些张牙舞爪的坦克身上。 每一次枪响,都能在坦克坚硬的外壳上砸出一个窟窿,让它们的行动为之一滞。 有几只本已冲到曹焱兵等人面前的坦克怪,被北落师门用驱魔弹击毙倒地… 姜裴之一马当先,宛如战神降临。 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便是一大片的镰刀倒下。 一只身形巨大的坦克挥舞着粗壮的前肢朝他砸来,姜裴之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一闪便轻松避开。 紧接着,姜裴之猛地发力,长枪如蛟龙出海,直直刺进坦克怪的眼睛,那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轰然倒地。 趁着姜裴之撕开敌人防线的时机,曹焱兵大声喊道:“跟上裴之,冲出去!” 曹焱兵挥舞着十殿阎罗,带着许褚、典韦等守护灵,紧跟在姜裴之身后奋勇拼杀。 阎风吒也不甘示弱,飞廉在他身旁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卷起的狂风将一些敌人吹得东倒西歪。 姜裴之见坦克和镰刀源源不断,眉头紧锁,深知如此下去众人迟早力竭。 姜裴之目光一凛,当机立断将长枪收于戒中,随后掏出一面古朴的旗子,旗子上绣着一只麒麟。 姜裴之双手紧握旗子,口中振聋发聩地喊道:“天水军魂,听我号令,起!” 刹那间,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道幽蓝色的光芒破土而出。 紧接着,身形高大的灵体士兵逐一浮现。 吉拉见状这副场景,脸上闪过一丝惊惶,旋即被贪婪与狠厉所取代,咬牙切齿道:“天水军魂?你是天水街的那个浪客,好好好,正好把你也抓去邀功!” 这些士兵身着古朴战甲,手持长枪利刃等,面容冷峻,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列阵!”姜裴之又一声令下,灵体士兵们迅速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将曹焱兵等人护在后面。 最前方,一列盾牌手如铁塔般稳稳站定,手中的坚盾紧密相连,严丝合缝地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盾牌在日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冷冽的光泽。盾牌手们配合得极为默契,盾牌之间仅余些许狭小的缝隙。 从那缝隙中,长枪枪尖如蓄势待发的毒蛇,冷不丁地探出,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后方,弓箭手们整齐划一地列阵个个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长弓拉得如满月一般。 箭头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精准无误地锁定了蜂拥而来的坦克群和镰刀群。 坦克发出声声嘶吼,不顾一切地猛冲上来,那庞大的身躯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然而,当它们如汹涌的浪潮般撞上灵体士兵的防线时,却被盾牌手的坚盾结结实实地挡住。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盾牌嗡嗡作响,却无法撼动防线分毫。 与此同时,盾牌夹缝中探出的长枪猛地发力,如蛟龙出海,狠狠刺向坦克怪的柔软部位。 灵体士兵们心有灵犀,脚下生根,齐心协力地对抗着冲击。 长枪轻易地撕开坦克怪坚硬的外壳,绿色的黏液如喷泉般四溅,刺鼻的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姜裴之屹立于战场中央,目光如炬,神色冷峻。 手中的旗帜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独特的韵律,如同在奏响一曲战歌,精准地指挥着天水军魂的每一步行动。 “前排盾兵,收缩防线,加强戒备!弓兵,三轮齐射,放!”姜裴之的声音高亢激昂,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与混乱。 前排的盾兵们迅速响应,手中坚盾相互靠拢,盾牌之间的缝隙愈发狭小,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而后方的弓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弓弦连响三次,三轮利箭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敌人倾泻而下。 一时间,敌人的阵地上惨叫连连,不少镰刀群被利箭射穿,纷纷倒地不起。 就在此时,远在哨塔之上的北落师门,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手中紧握着吉拉研制的强力枪械,眼神专注而坚定,瞄准镜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战场上的敌人。 随着北落师门手指一次次沉稳地扣动扳机,一梭梭驱魔弹从哨塔顶端飞射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向那些张牙舞爪的坦克。 驱魔弹与天水军魂的攻势配合得天衣无缝。 每当弓兵们的箭雨落下,驱散了敌人的部分攻势,北落师门的驱魔弹便接踵而至,精准地击中那些因躲避箭雨而暴露破绽的坦克群。 盾兵们将盾牌猛地向前一推,露出缝隙中的长枪,如毒龙出洞般刺向敌人;弓兵们则再度张弓搭箭,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原本密密麻麻的敌人,此刻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 曹焱兵趁着姜裴之驱使天水军魂们牢牢拖住大批改造体的时机,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朝着吉拉的方向迅猛突围。 曹焱兵大声吼道:“大蜥蜴,我们又见面了!” 吉拉看到曹焱兵如闪电般冲来,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狠厉所取代。 当下,吉拉毫不犹豫地开启了特殊融合。 “哼,下次不会再见面了!”吉拉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疯狂与决绝。 融合完成后,吉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随之剧烈震动,扬起一片尘土。 坐在飞廉上的夏玲,目睹这一幕,惊得花容失色,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 忍不住朝着下方的曹焱兵大声问道:“焱兵,那是什么?” 听到夏玲的询问,曹焱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大声回应道:“会吃火的蜥蜴罢了! 吉拉嚣张跋扈地狂笑着,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只要有土地,我的触手便能肆意生长!” 说罢,吉拉猛地俯下身,双手重重拍向地面,掌心与土地接触的瞬间,一股邪恶的气息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人灵技----地狱荆棘!”吉拉声嘶力竭地吼道。 刹那间,原本还算平整的土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无数荆棘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涌出。 这些荆棘通体幽绿,像是被注入了森冷的鬼火,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它们如离弦之箭,笔直地朝着空中的飞廉与地上的曹焱兵等人袭去。 眨眼间,荆棘在半空与地面纵横交错,编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冲向飞廉的荆棘,犹如一条条绿色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 夏玲惊呼出声,飞廉慌乱地振翅,却被这如暴雨般的荆棘逼得不断闪躲,飞行轨迹凌乱不堪。 而地面上,曹焱兵等人也陷入绝境,荆棘从各个刁钻角度刺来。 幽绿的荆棘纠缠交错,在战场上肆意蔓延,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第15章 芦花古楼 阎风吒大声喊道:“我们在空中过于集中,容易成为靶子,分散开!” 言罢,阎风吒驱使飞廉瞬间化为人形,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屏障抵御不断袭来的荆棘。 夏玲闻言,秀眉紧蹙,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不容有半分迟疑。 她玉手快速结印,娇喝一声:“李轩辕,现身!” 秦浔叶也唤出自己的守护灵---秦朗! …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曹焱兵也在奋力突围。 曹焱兵握着十殿阎罗,十殿阎罗上的灵力光芒犹如火山喷发般暴涨。 曹焱兵口中发出一声怒吼:“阎王炮!” 将全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十殿阎罗,然后只见一道炽热的阎王炮如火龙般从十殿阎罗中喷射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冲向荆棘丛。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荆棘纷纷被炸得粉碎。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只见吉拉右臂的蜥蜴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出,那些穿过荆棘的火焰竟被它如长鲸吸水般迅速吞噬。 吞噬完火焰后,蜥蜴头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变得更加狂暴。 “可恶,火焰又被他吃了!”曹焱兵满脸怒容。 此时,阎风吒神色凝重,快步来到曹焱兵身旁,大声提醒道:“火焰对吉拉是起不了作用的,接下来交给我吧!只不过需要给我一点施法时间。” 曹焱兵听闻,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我给你争取时间!” … 阎风吒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快速结印。 周身灵力仿若汹涌的黑色旋涡,疯狂涌动,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飞廉也在身后,周身光芒闪耀,全力为他输送灵力,助他施展法术。 只见阎风吒的后背,神秘的符文法阵缓缓浮现,法阵之中光芒闪烁不定,符文仿若灵动的游鱼,在光芒中穿梭、跳跃,不断游动,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转瞬之间,一个散发着幽邃蓝光的阵图出现在阎风吒的背后,阵图之上,星辰闪烁,神秘符文若隐若现。 “伏羲星罗无双阵!发动!”阎风吒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同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刹那间,整个战场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迅速拉扯进黑暗深渊。 阎风吒背后的阵图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绽放着诡异光芒的烈日,将整个战场完全笼罩其中。 紧接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出现了。 无数道幽冷的光芒从阵图中激射而出,待光芒临近,众人方才看清,那竟是一把把闪烁着寒芒的圆月弯刀。 弯刀如奔腾的洪流,又如漫天飞舞的黑色蝙蝠,密密麻麻地朝着战场各个角落席卷而去… 而那些原本还在肆虐的荆棘,在圆月弯刀的攻击下,更是不堪一击。 吉拉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没想到曹焱兵的队伍中还有踏风族的人!”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吉利竟不顾漫天的弯刀,身形猛地前冲,朝着阎风吒直扑过去。 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踏风族的混蛋,快点给我把阵停下来!” 眨眼间,吉拉已冲进了弯刀的密集攻击范围。 锋利的弯刀接连砍在吉利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溅起串串血花。 但此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吉利,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强悍的体魄,竟硬生生地顶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持续向着阎风吒靠近。 阎风吒站在阵图中央,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吉拉,面色凝重,心中不住地念叨:“就差一点就能完成了!” 阎风吒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灵力在他周身疯狂涌动,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就在吉拉距离阎风吒仅有几步之遥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秦朗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挡在了吉拉面前。 “不会让你得逞的!”秦朗的声音低沉却有力… 吉拉看到半路杀出的秦朗,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切,来送死的吗?” “那就试试看!”秦朗毫不畏惧,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秦朗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灵力光芒瞬间暴涨。 只见秦朗手腕一抖,长剑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吉拉的咽喉。 吉拉见状,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臂抵挡。 手臂上覆盖着坚硬的鳞片,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秦朗这全力一击,竟被吉拉轻易地挡了下来。 但秦朗并没有因此退缩,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形快速后退,同时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剑顺势划出一道弧线,再次朝着吉拉的腿部斩去。 吉拉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这一击。他看着秦朗,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不自量力的家伙,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说罢,吉利猛地向前扑去,双手如鹰爪般张开,朝着秦朗的胸口抓去。 秦朗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闪躲,同时手中长剑快速舞动,试图在吉拉的攻击中寻找破绽。 …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空气都仿佛被这激烈的战斗所点燃,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突然,吉拉右臂的蜥蜴头像是察觉到了猎物的挣扎,猛地伸长,化作一条灵动的巨蛇,独自朝着秦朗发起攻击。 … 蜥蜴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欲要把秦朗一口吞下。 千钧一发之际,秦朗反应迅速,双手紧握住剑柄,将剑横在了蜥蜴头的嘴腔之间,死死抵住。 吉拉见状,左手在空中快速摆起击杀手势,脸上满是戏谑与狠辣:“你连你自己后背有什么都察觉不到吗?” “想做蜥蜴的午餐,还是想要我把你刺穿?”在吉利看来,秦朗已然陷入绝境,毫无还手之力。 “那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后吗?”秦朗目光坚定,嘴角却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手中长剑直直刺向蜥蜴头的舌头。 蜥蜴头吃痛,疯狂扭动,发出痛苦的嘶吼,吉拉的攻击节奏也因此被打乱。 “你说什么?”吉拉满脸惊愕,正要回头查看,却为时已晚。 只见自己身后瞬间出现四五个人影,他们行动敏捷,如鬼魅般迅速靠近。 其中一人手持长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一声:“拖延的不错!” 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狠狠朝着吉拉的右臂斩去。 “噗”的一声闷响,利刃入肉的声音格外刺耳。 吉拉的右臂竟被这一刀硬生生斩掉,断臂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掉落在地。 吉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因剧痛而踉跄后退。 吉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吉拉咬牙切齿,强忍着断臂的剧痛,缓缓抬起头,终于看清斩掉自己手臂的正是化为人形的飞廉。 飞廉手持镰刀,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也行动了,也就是说?”吉拉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阎风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无比自豪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杰作“看看你的那些小触手吧!” 吉拉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原本那些在战场上肆意蔓延、张牙舞爪的荆棘触手,此刻已变得残缺不全,零零散散地倒伏在地上,不再有丝毫生机。 吉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喃喃自语道:“全军覆没?” “没错,没有了这家伙,你也就无法吸食火焰了。”阎风吒的目光紧紧盯着吉拉被斩掉的右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而且,有人早就等不及了啊!” 话音刚落,典韦、许褚、夏侯惇、夏侯渊周身裹挟着磅礴灵力,瞬间出现在吉拉的头顶。他们的身影如巍峨巨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曹焱兵转身,目光扫过自己的守护灵们,沉声道:“交给你们了。”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夏侯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想起上次被吉拉算计导致断臂的屈辱,他咬牙切齿道:“上回的断臂之耻,老子这次加倍奉还!” 话落,夏侯惇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刀身之上灵力光芒暴涨,仿佛凝聚了他全部的怒火与力量。 只见夏侯惇猛地发力,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吉拉狠狠劈下。 这一刀,带着开天辟地之势,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呼啸声,似是被这股力量撕裂。 “轰!”一声巨响,夏侯惇的长刀重重斩在吉拉身上。 … 在四人的联手攻击下,升起一阵阵尘烟,浓厚的烟尘仿若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战场中心遮得严严实实。 曹焱兵望着那滚滚尘烟,长舒一口气,心中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放松,口中轻声呢喃:“结束了。” 那声音虽轻,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说罢,曹焱兵转身,目光迅速扫向战场一隅,只见夏玲整个人瘫软在葫芦上,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 “你还好吗,夏玲?”曹焱兵来到她身边。 夏玲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痛苦,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非常不好。” 夏玲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缓过劲来,“刚才那一番折腾,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 这时,姜裴之与阎风吒等人也陆续赶来。姜裴之看着虚弱的夏玲,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需不需要我找些草药来帮她恢复?我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阎风吒则站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女人真是麻烦啊。”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夏玲本就虚弱,听到这话,费力地翻了个白眼,却没力气反驳。 继续趴在葫芦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麻烦了,我缓一缓。”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一副不想再理会阎风吒的模样。 曹焱兵看着阎风吒,神色认真,诚挚说道:“这回你的能力帮了大忙,若不是你的伏羲星罗无双阵,咱们想拿下吉拉可没这么容易。” 阎风吒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嘴上却故作不在意:“客气话就免了,说得好像我还能不尽力似的。”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进去了,你们怎么说?”阎风吒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满是对芦花古楼探索的急切。 曹焱兵抬头望向那矗立在远方、透着神秘气息的芦花古楼,沉吟片刻,道:“我相信北落很快就到了。” “老实说,我也很好奇这冥界最古老的遗迹之一,芦花古楼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曹焱兵眼中也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心底对未知的探索渴望愈发强烈。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姜裴之走上前,双手抱胸,若有所思:“这古楼存在已久,听闻其中机关重重,危险万分。咱们贸然进去,得做好万全准备。” … 一行人踏入芦花古楼,厚重的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楼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古朴的气息,墙壁上摇曳的火把散发着微弱光芒,在地面投射出斑驳光影。 夏玲举目四望,眼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这儿,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在夏玲的幻想里,这冥界古老遗迹该是布满奇珍异宝,充斥着神秘符文与强大灵力波动,可眼前所见,仅有空荡荡的大厅和高耸的石柱。 秦浔叶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失望:“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古楼的秘密,只是个传说?” 说罢,秦浔叶不甘心地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石头滚动,发出清脆声响,在空旷楼内不断回荡。 姜裴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沿着大厅边缘缓缓踱步,仔细观察每一处角落,随后摇了摇头:“这样子来看,这古楼似乎只是摆设。” 曹焱兵站在一尊高大的石像前,目光在石像上打量许久,开口道:“这里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尊石像。” 这尊石像足有两人多高,雕刻工艺精湛,人物表情栩栩如生,身着古朴长袍,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第16章 底细 夏玲走到石像旁,仰头看着石像伸出的双手,满脸疑惑:“可是这个手势,是向人家索要什么吗?” 石像的双臂前伸,手掌摊开,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被放置其上。 阎风吒也凑了过来,目光在石像上快速扫过,神色严肃,侃侃而谈:“倘若我猜得不错,这是一个护城尊。” “在冥界,常以施加灵力的石像作为某个入口的启动装置,防止低等级的亡灵打扰。” “只有把与施法者等级相当的灵器放置于它手上,才可以产生联动效应。” 夏玲听闻,一脸疑惑地重复道:“灵器?” 说着,夏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把身后的两个铃铛取下。 阎风吒瞧见这两个铃铛,嘴角一勾,忍不住调侃道:“它不会接受两个蛋蛋的。” 夏玲听了,气得瞪了阎风吒一眼。 曹焱兵见状,微微皱眉,目光从夏玲手中的铃铛移向石像,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情形我曾经也遇到过一次,如果说要年代久远的灵器…” 曹焱兵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双手紧紧握住十殿阎罗,缓缓将这把十殿阎罗放置在石像的双手上。 “十殿阎罗这个份量够大了吧。”曹焱兵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十殿阎罗与石像手掌接触的瞬间,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 紧接着,四扇巨大的石门从天而降,“轰隆”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石门古朴厚重,透着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阎风吒见状打量着四道从天而降的石门:“从天而降四道大门,这想必才是古楼的真正入口!” 夏玲望着这四扇大门,神色中满是迷茫与担忧,小声问道:“可是我们该进入哪一个?”夏玲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微弱。 曹焱兵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烦躁地挠了挠头,嘟囔着:“我最讨厌做选择了…”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秦浔叶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坚定地说道:“那跟着我的直觉走吧,焱兵。”秦浔叶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曹焱兵一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怼:“你的直觉算个屁。” 可话虽如此,曹焱兵还是抬脚跟在了秦浔叶身后,毕竟此时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余人见状,也只好纷纷跟上,一行人朝着秦浔叶选中的那扇门走去。 但是等曹焱兵和秦浔叶两个人穿过石门,石门便毫无征兆地轰然坍塌。 滚滚烟尘瞬间弥漫开来,将石门附近笼罩得严严实实。 夏玲望着突然塌陷的石门,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夏玲的声音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显得格外无助。 阎风吒双手抱胸,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一道门最多只能两个人一起进入,超过两个就没办法了。” 阎风吒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试图寻找解决办法。 短暂的沉默后,阎风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其中的一扇门走去,语气坚定:“你们自己随便选个门进去吧,如果里面是相同的地方,或许我们再次见面只是时间问题。” “喂,风吒你等下!”夏玲心急如焚,刚想叫住阎风吒,可他的身影已然快速穿过石门。 石门瞬间塌陷… “这熊孩子!”夏玲气得直跺脚,忍不住大声吐槽,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焦急,“就这么冒冒失失冲进去,也不知道里面啥情况。” 这时,姜裴之走上前来,神色沉稳,开口说道:“你先选吧,选完还有一扇门呢,我在这里等北落。” 姜裴之目光温和地看着夏玲,“风吒虽说性子急,但实力不弱,你跟他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夏玲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可你一个人在这儿…” “别担心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姜裴之拍了拍夏玲的肩膀,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而且北落很快就会到,我们俩会合后,也会尽快跟上你们。” 夏玲听了,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那好吧,裴之,你自己小心。”说完,她转身朝着剩下的两扇石门走去。 … --- 古楼外… 北落师门径直走过古楼外的石桥,冷不丁瞧见靠在石桥边的吉拉,不禁皱起眉头,出声讥讽道:“你这家伙,还没死呢?” 吉拉原本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瞧见北落师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不甘,也有无奈。 “是曹焱兵一伙的吗?你的同伴已经进去了…如你所见,这就是失职的下场…”吉拉苦笑着,声音里满是凄凉。 北落师门这才留意到,吉拉的双脚已然变成了石头,那僵硬的质感从脚踝往上蔓延,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的悲惨处境。 吉拉顺着他的目光,自嘲地摇了摇头,“我的双脚已经变成了石头,接下来就是腰…” “没过多久就会到头顶,这便是诅咒。如果外来人一直呆在森林,不久之后也会变成石头。” “不过古楼里是安全的,赶紧进去吧,小子。” 北落师门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做个好人了?”那烟雾缭绕在他面前,模糊了他的神情。 吉拉闻言,惨然一笑,“我哪算得上好人。” “只是如今我这副模样,已经没有时间去石楼解除石化。”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寄希望于你们,给我狠狠教训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吉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北落师门叼着烟,二话不说,猛地一把将吉拉提起。 吉拉的身体因为双脚石化,本就行动不便,这一下被突然拎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大喊:“混蛋,你要干什么?” 北落师门稳稳地提着吉拉,目光平视前方,嘴里的烟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晃动,“只要进入了那个古楼,你的石化也就复原了,是吗?”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吉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你疯了?”吉拉不明白北落师门为何要这么做。 北落师门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我们虽然也称不上什么善人,但你的下场却和我们有关。” 北落师门顿了顿,看了眼吉拉,接着说道:“说着便朝着古楼大步前进,“如果只是为了进去看看便把你给害死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吉拉又惊又怒,嘴里不停地怒叱:“混蛋,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倘若我好了,你们也不会安全!” 吉拉心中充满了对北落师门的怨恨,以及对未来冲突的预判。 北落师门却一脸平静,仿佛吉拉的威胁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这是两码事,如果想干架,我随时奉陪!”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很信仰神明,但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所信仰的神明狗屁不是,只有他才能算得上我心中的神明。”北落师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仿佛想起了那个改变他信仰的瞬间。 “所以,对于你这种情况我表示同情,也可以说我只是看不惯你嘴里把人类当成奴隶使唤的神明罢了。”北落师门的声音愈发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 “这个仇恐怕还得你亲自去报!” “你会后悔的!”吉拉咬牙切齿地吼道,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北落师门没有理会吉拉的威胁,继续拖着吉拉朝着古楼前行,“在此之前,先随我进入修罗道吧。” 北落师门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古楼,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 古楼像是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吉拉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而北落师门的眼神中却只有坚定和决绝。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被拖着,一个主动前行… … 北落师门拖着吉拉一路大步迈进楼内,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此时,恰好遇见姜裴之正警惕地四处查看,手中长枪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姜裴之猛地听到声响,迅速转身,目光锁定在北落师门和他拖着的吉拉身上,眼中满是诧异,“这是?” 姜裴之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意外。 北落师门眉头紧皱,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姜裴之,认真说道:“我有点同情他的情况,咱们为了进这古楼,总不至于让他把命搭进去,所以带他进来解除石化。” 北落师门的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吉拉是敌人而动摇。 姜裴之走上前,绕着吉拉打量一圈,看着吉拉那已经石化到腰部的身体,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开心就行,曹焱兵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在他看来,这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时,吉拉那已经石化的双腿上的石块开始簌簌脱落。 吉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立刻叫嚷起来:“喂喂喂,已经进入古楼内了,我说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吉拉使劲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北落师门的控制。 北落师门双臂肌肉紧绷,稳稳地钳制住吉拉,不为所动,“别急!” 吉拉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北落师门,“你这混蛋,别太过分!我已经快恢复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吉拉注意到了北落师门边上的姜裴之,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你是那个?方便我问几个问题吗?” 姜裴之双手抱胸,长枪稳稳地夹在臂弯,神色淡然,“随便问吧,回答另说。” “我真的没想到曹焱兵的团队里面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天水浪客。” “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我很不解,项昆仑曾经邀请你加入群英殿,你拒绝了,但是如今却跟随着曹焱兵,我很不解。”吉拉的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姜裴之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第一,我和曹焱兵不是一伙的,只能说我对他有点兴趣,所以才和短时间他在一起。” “第二,无论是项昆仑也好,曹焱兵也罢,他们两个人都不配我追随!冥界里我只对一个人表示认可。”姜裴之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吉拉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哦?能让你姜裴之认可的人,在这冥界可以比过曹焱兵的人不多,但又压过项昆仑一头的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皇甫龙斗?”吉拉问道。 姜裴之轻轻摇头,“不是。” “难不成是刘言卿?”吉拉试探着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姜裴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吉拉,眼神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吉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是浪客,还是已经加入赤阙?” 吉拉的目光紧紧盯着姜裴之,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姜裴之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你猜?”声音简洁而有力,透着一股洒脱与不羁。 吉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在想以你的能力,若是随便投入一个人的麾下,想必能获得不少好处,没有理由会心甘情愿的做个漂泊无依的浪客?” 姜裴之神色淡然“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不该问!” “懂?话多的家伙…”姜裴之瞪了吉拉一眼,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警告。 随后,姜裴之转而向北落师门说道:“该走了,北落!”语气干脆利落… 北落师门见姜裴之已经走在前头,不假思索地跟在身后。 吉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哼,说得好听,在这冥界,哪有真正的自由?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姜裴之继续往着石门走去神色平静,并未因吉拉的嘲讽而动怒。 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古楼内“信与不信,在于你。我只知道,做浪客,我能随心所欲,追寻自己的道。” 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没入石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阵剧烈轰鸣。 在古楼内看,只见那石门如被巨力拉扯般,瞬间开始坍塌。 一块块巨石从上方坠落,扬起漫天烟尘,眨眼间便将刚刚走过的通道彻底封堵。 只留下一扇门给吉拉… 第17章 风城 姜裴之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沙漠,心中隐隐担忧,“北落,是沙漠唉,地形对你有点不利。” 北落师门却没有丝毫气馁,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那不是还有你嘛,裴之你看那。” 北落师门抬起手臂,伸直手指,指向沙漠深处,那里影影绰绰地矗立着一片城域,“希望,这不是什么海市蜃楼。” 在这荒芜寂寥的沙漠中,那片建筑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人带来生的希望。 “过去看看便知道了…”姜裴之微微点头,两人并肩朝着那片建筑的方向走去。 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他们身上,脚下的沙子滚烫,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狂风呼啸而过,扬起层层黄沙,几乎要将他们的身影吞噬。 姜裴之感应到戒中令牌的反应,当即取出令牌,令牌传来一阵声音:“中斗,军师传信说芦花古楼内部分成五个部分,风城、月宫、花谷、雪国和蓬莱幻境。” “大人要的东西便在蓬莱幻境,蓬莱幻境平时是无法看到的。” “只有芦花古楼内的四个王同时解开体内的封印,幻境才会从水中浮现。当然你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把他们四个都做掉。” “知道了,四个王嘛!”姜裴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便又将令牌收入戒中。 就在这时,姜裴之敏锐地感知到了北落师门的目光,心中暗叫不好,“被偷听那就只能灭口了。” 姜裴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提枪便朝北落师门袭去。 北落师门正在思考对话中的大人一词,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本能地侧身躲避。 可姜裴之的攻击迅猛而凌厉,他只能硬接了几枪。枪锋擦着他的身体划过,带起丝丝血痕。 “是我是我,自己人不要打了!”北落师门一边抵挡,一边大声呼喊。 姜裴之这才如梦初醒,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的杀意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尴尬。 “抱歉北落,我习惯了,一时间忘了身旁还有自己人。”姜裴之神色满是愧疚,手中长枪微微下垂,枪尖轻触滚烫沙地,搅起一小片沙尘。 北落师门皱着眉头,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脸无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从咱俩认识到现在,在一起也好,重逢也罢,我总是逃不过时不时被你偷袭的命运 。” 北落师门苦笑着,脸上的无奈愈发浓重,眼中却又带着一丝调侃。 姜裴之听闻,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头,“说来实在惭愧,我常年独来独往,行事风格难免偏激。尤其涉及重要机密,下意识便想斩草除根,真对不住。” 北落师门叹了口气,“罢了,还好这次伤得不重。只是以后你可得改改这习惯,别动不动就提枪相向。”说着,北落师门扯下一块衣角,简单包扎起伤口。 包着伤口,北落师门抬眸看向姜裴之,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裴之,我知道我可能不该问这个,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的背后真的没有势力吗?” 刚刚那令牌传来的消息以及他下意识灭口的举动,让北落师门不禁心生疑窦。 姜裴之沉默片刻,苦笑着摇头,“好吧,事已至此,我就不给你藏着掖着。” “我背后是有势力没错,但不妨碍我成为一名浪客。”姜裴之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深邃。 “既然你这么遵守约定,我也和你坦白了,我现在,哦不,我们现在所追随的是有望超越皇甫龙斗、压项昆仑一头的赤帝---刘言卿!” 北落师门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赤帝?” 姜裴之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自豪,“没错,正是赤帝!这是后话了,不过也在筹备中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便是来这里寻那东风。” 姜裴之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宏伟蓝图。 … 不知走了多久,那片城域的轮廓愈发清晰,可奇怪的是,周围依旧死寂一片,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北落师门警惕地握紧拳头,低声说道:“裴之,情况有些不对劲,这地方太安静了,感觉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 话音刚落,城中四处陡然升起一阵阵龙卷风。 “嗯?小型龙卷风,城里怎么会有这个?”北落师门看着升起的龙卷风,满脸惊愕。 姜裴之面色凝重,目光在那些龙卷风间来回扫视,“这附近还有很多,北落,看来我们进入的是风王的城池没差了。” 话音刚落,房屋上陡然出现众多身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好似一群鬼魅。姜裴之抬眸,神色一凛,“这不是有生命体吗?” 北落师门紧盯着那些身影,双眼瞪得滚圆,眉头拧成了麻花,“速度太快了,看不清楚是什么。” 北落师门的声音被风声裹挟,却透着十足的警惕。 姜裴之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后面也有!”与此同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带着尖锐的呼啸。 北落师门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一转,长臂一伸,一把扯住身后一个身影,大喝一声:“给我下来!”顺势将其狠狠扔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抓住一个!” 待尘埃落定,北落师门这才看清脚下身影的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怪物啊?” 只见地上躺着一只身形修长的蜥蜴,浑身覆盖着暗绿色鳞片,在狂风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它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样式奇特的衣物,四肢不停挣扎,一双黑豆般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愤怒。 姜裴之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只蜥蜴,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蜥蜴那黑豆般的眼睛同样机警地打量着两人,忽然,它竟开口说道:“没想到,还有新面孔!”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这些问题,得你们有命问。”声音尖锐且带着几分嘶哑,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北落师门闻言,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往前跨了一步,神色冷峻,“有命问?什么意思?” 北落师门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戒备,盯着蜥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制服。 那蜥蜴并未回答,只是在说话间身形陡然一转,以极快的速度又爬上屋顶,动作敏捷得如同闪电。 它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两人,大声喊道:“提醒你们一句,我们现在可是在躲避两个灾星,你们要是听劝,也赶紧跑起来吧!” 话落,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渐渐消散的回音。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原本在房屋上蛰伏的身影,也纷纷加快了速度,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某个方向迅速撤离。 北落师门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向姜裴之,神色凝重,“裴之,那些风开始聚集在一起了。” 北落师门抬手指向远方,只见原本分散在城中各处的龙卷风,正缓缓朝着一处靠拢,风柱愈发粗壮,裹挟着漫天黄沙,仿佛要将整个城吞噬。 姜裴之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聚集的风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这所谓的灾星,和这些龙卷风脱不了干系。” 姜裴之握紧手中长枪,灵力在枪身周围微微涌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风刃从风暴中射出,朝着两人呼啸而来… 姜裴之一枪挑开风刃,枪尖与风刃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发出刺耳的尖啸。 强劲的冲击力震得姜裴之手臂发麻,但神色坚毅,稳稳地站在原地。 此时,远处的屋顶在狂风肆虐下,诡异地显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柳眉轻蹙,眼含疑惑:“奇怪,这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姜裴之和北落师门耳中。 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闻言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北冥,你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他们妨碍到了我们的狩猎。” 洛北冥回应:“那就开始狩猎吧,眩海。”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仿佛眼前的一切生命都不过是蝼蚁。 还有没跑掉的蜥蜴,它慌不择路,四爪疯狂刨地,在沙地上扬起滚滚烟尘,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喊:“可恶,我还不想死啊!” 然而,它的挣扎在这强者的世界里显得如此无力。 眩海罗刹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追上了逃窜的蜥蜴。 那刀气精准无比,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将蜥蜴从中劈成两半。 蜥蜴的身体在半空中被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内脏洒落一地,场面血腥而残忍。 洛北冥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轻声感慨:“无谓的挣扎。” 洛北冥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杀戮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眩海罗刹拿大刀高举,张狂地吼道:“收!”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刀身涌出,那蜥蜴的魂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迅速被吸入刀身。 刀身上原本暗沉的纹路瞬间亮起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贪婪地享受着这灵魂的盛宴。 “裴之他吸收了刚才那家伙的魂魄!是吧?”北落师门满脸惊愕,忍不住出声惊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忌惮。 “是!”姜裴之点了点头。 眩海罗刹手持大夏龙雀,眯着眼,像是在与刀身低语:“大夏龙雀,你说将他们魂魄献给风王前,先尝个鲜?” 随后,眩海罗刹猛地睁开眼,目光如饿狼般凶狠,看向那些还没跑掉的蜥蜴,大声喝道:“喂,你们几个是想在这里做龙雀刀的食物,还是乖乖把同伴的藏身之处给供出来!” 一只身形稍大的蜥蜴鼓起勇气,大声回应:“我们踏风族从来不出叛徒!”声音虽尖锐,却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北落师门听闻,神色一凛,心中暗自思忖:“踏风族,那不是和阎风吒是一族的?那这么说,那些蜥蜴都是踏风族的。” 北落师门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瑟瑟发抖却又无比坚毅的蜥蜴,脑海中浮现出阎风吒的身影。 眩海罗刹听着蜥蜴的回答,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好一个义气的伙伴,但是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说罢,周身戾气四溢,手中长刀猛地一振,又斩出几道刀气。 刀气如同一道道闪电,裹挟着滚滚黄沙,朝着踏风族的蜥蜴们呼啸而去,所到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北落师门眼见眩海罗刹的刀气如夺命闪电般斩来,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唤出石灵明。 刹那间,一道金光闪过,石灵明如同一尊战神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手中铁棒一横,稳稳地挡住了那几道凌厉的刀气。 “铛铛铛”,刀气与铁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沙石漫天飞舞。 那些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已经准备逃窜的蜥蜴们,此刻全都惊呆了。 它们瞪大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自己,又看看威风凛凛挡在身前的石灵明。 其中一只蜥蜴忍不住脱口而出:“守护灵?”声音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北落师门扭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直直地射向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原来是不想插手这不必要的纷争,可看着你这么欺负小动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狂风呼啸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坚定。 眩海罗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羞耻?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谈什么羞耻!弱小就该被欺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眩海罗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恶狠狠地吼道:“少说废话!” 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北落师门迅猛袭去… 洛北冥见眩海罗刹已然动手,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擅闯风城者死!” 洛北冥握着一个圆环武器,环上凸起的利刃闪烁着森寒光芒。 圆环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轮旋转的死亡之轮,便对着姜裴之砸去。 第18章 风王现身 姜裴之却毫无惧色,手中长枪一抖,如蛟龙出海般直刺洛北冥。 “铛!”刹那间,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 姜裴之的枪尖裹挟着周身澎湃的灵力,如同一头愤怒的蛟龙,狠狠地刺在洛北冥那圆环的利刃之上。 这一击力量惊人,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洛北冥淹没。 洛北冥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手臂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半步。 姜裴之攻势不停,周身灵力如汹涌浪潮,在枪尖疯狂汇聚。 大喝一声,猛地刺出一枪。 这一枪势大力沉,带着破风之声,直逼洛北冥。 洛北冥神色一凛,连忙挥舞手中带利刃的圆环抵挡。 然而,“砰”的一声巨响,灵力四溢,洛北冥直接被姜裴之这一枪的冲击力击退数米开外。 姜裴之却趁机扭头,对着与眩海罗刹激战正酣的北落师门喊道:“北落,换一下,我看那小子手里刀不错,准备一起拿去送礼!” 北落师门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脚下猛地一跺,地面瞬间龟裂,借着这股反作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眩海罗刹。 在靠近的刹那,北落师门右拳紧握,周身灵力汹涌汇聚,拳头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随着一声暴喝,这蕴含着千钧之力的一拳直直轰向眩海罗刹。 “砰!”一声闷响,眩海罗刹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这一拳轰退数丈之远,在地面上滑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土。 击退眩海罗刹后,北落师门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洛北冥的方向奔去。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完成了位置交换,洛北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北落师门,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姜裴之提枪试探眩海罗刹,枪尖轻点,带着丝丝灵力,如灵蛇吐信般刺向对方咽喉。 眩海罗刹冷哼一声,手中大夏龙雀一横,“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溅出耀眼火花,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姜裴之手臂微微发麻。 “哼,就这点本事?还想夺我手中龙雀刀!”眩海罗刹满脸不屑。 狂傲的笑声在狂风中肆意回荡,只见眩海罗刹双腿微微弯曲,肌肉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下一秒,借助腿部猛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手中大夏龙雀裹挟着千钧之力,由上而下,呈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劈出。 刀气喷薄而出,瞬间卷起地上的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如汹涌浪潮般朝着姜裴之汹涌扑去,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就在刀气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姜裴之脚尖轻点地面,整个身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以毫厘之差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锋芒。 与此同时,右臂快速抖动,手中长枪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枪缨疯狂舞动,如风中摇曳的火焰。 紧接着,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下沉,借助腰部扭转的力量,长枪如灵蛇出洞,带着破风之声,直刺眩海罗刹的下盘。 枪尖闪烁着寒光,目标明确,那速度和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 眩海罗刹察觉枪尖袭来,猛地一拧身,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眩海罗刹落地后迅速向后跃出数步,与姜裴之拉开距离,双脚重重踏在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有点意思!”眩海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舔了舔嘴角,周身灵力如沸腾的火焰般汹涌翻滚。 … 最后姜裴之和北落师门成功制服两人后,寻来粗壮的绳索,将洛北冥和眩海罗刹分别高高吊起。 洛北冥发丝凌乱,眼神中满是怨毒,却无力挣脱。 眩海罗刹则不断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混蛋,敢这样对我,等我脱身,定要你们好看!” 北落师门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到现在还嘴硬,就凭你也想威胁我们?” 说罢,北落师门上前一步,周身灵力涌动,汇聚在右拳之上,猛地朝着眩海罗刹轰去。 这一拳带着呼呼风声,正中眩海罗刹腹部。 “噗!”眩海罗刹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剧烈摇晃,脸上却依旧带着凶狠的神色,“你们…你们敢!” “北落,在给他点颜色瞧瞧!”姜裴之说道,随后开始打量着手中的大夏龙雀,啧啧称赞,“真是一把好刀啊!可惜了,我不用刀。” 眩海罗刹继续怒斥,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没考虑过后果吗?” “趁着我们的王还未知晓,立刻马上给我松绑!” “然后跪地求饶,哦对了,还有把我的大夏龙雀还给我,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 北落师门闻言,再次挥拳,这一次打在眩海罗刹的肩膀上,“还敢嘴硬?你们滥杀踏风族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洛北冥在一旁脸色苍白,眼中却依旧透着寒意:“你们以为打败我们就赢了?风王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 “得罪我,就是和风王为敌!你们会死无全尸的!哈哈哈哈哈”眩海罗刹开始大笑,那笑声尖锐又疯狂,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像是笃定了风王的强大,认为眼前的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北落师门听着这刺耳的笑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眩海罗刹还在张狂地大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就在他笑得前仰后合之时,北落师门猛地抬手,一把把抽尽的烟头弹进眩海罗刹口中。 “唔!咳咳咳!”眩海罗刹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 烟头烫得他口腔和喉咙一阵剧痛,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把烟头吐出来… “这下,看你还怎么嘴硬!”北落师门冷冷地说道,眼中的厌恶转为一丝畅快。 姜裴之走到洛北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风王又如何?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时,踏风族的蜥蜴们围了过来,看着被吊起的两人,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一只身形稍大的蜥蜴咬牙切齿地说:“恩人,别跟他们废话,要我说直接杀了他们,为我们族人报仇!” 姜裴之摆了摆手:“先别急,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说你们是踏风一族那你们为何会从森林的原住民沦为成猎物呢?” 那蜥蜴听后,缓缓陷入回忆。 “曾经,我们踏风族在森林中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生活被一个叫吉拉的食火族人打破。” “那天,他身负重伤,倒在部落附近,出于善良,我们收留并救助了他。” “然而,在离开的那天,他却偷走了部落中的珍贵材料,那些材料对我们意义非凡,是传承的象征,更是守护部落的力量源泉。” “可是他将这些用于自己不可告人的研究,这一行为让整个部落怒不可遏,大家一致决定追捕他,讨回公道。 “我们一路追踪,他慌不择路,逃进了森林深处。” “那时,恰逢古楼现世,周围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传说古楼是神明的居所,贸然靠近会触怒神明。” “但吉拉的行径让我们无法退缩,大家担心他的行为会引发神明的愤怒,便决定在古楼前除掉他。” “吉拉见我们杀意已决,竟打算鱼死网破。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强行打开了古楼的大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光芒涌出,我们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门内热闹非凡,似乎在进行一场隐秘的交易,人群中,竟有身着官服的高层模样的人。” “其中一位看到我们,大惊失色,大喊着“秘密泄露,决不能让这些人类离开”。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一切都已改变。身体变得扭曲怪异,不再是人类的模样,我们被囚禁在古楼之中,如同行尸走肉,被当成猎杀的玩具。” “曾经的尊严与自由不复存在,每天都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 ,我们从自由的人类,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猎物 。” 四处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间,整个城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所笼罩。 风声呼啸,如鬼哭狼嚎,吹得地面上的沙石被卷上半空,形成一道道沙柱。 被吊在高空的眩海罗刹兴奋得面部扭曲,大声叫嚷着:“来了!她来了!” 那声音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得意,仿佛在宣告着自己即将获救,而眼前的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狂风愈发猛烈,开始疯狂汇集,中心处光芒闪烁。光芒之中,一个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那便是风王龙菱风,她一袭黑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一头长发肆意飞舞,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龙菱风大手一挥,几道风刃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割破了束缚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的绳索。 两人狼狈地摔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到龙菱风冰冷的斥责:“你们两个,怎么被两个外来者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真的是丢死人了!” 眩海罗刹和洛北冥连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非常抱歉!”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愧疚。 北落师门看着威风凛凛的龙菱风,转头对身旁的蜥蜴轻声问道:“那就是风城之主吗?” 蜥蜴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龙菱风,没有理会北落师门的问题,而是满脸震惊地喃喃自语:“巧巧,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姜裴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蜥蜴,又看向龙菱风,若有所思道:“她是踏风一族的人?” 姜裴之说完,周围的房屋瞬间轰然砸开,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无数砖石、木料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北落师门神色紧张,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这家伙会制造炸弹是吗?”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有些沙哑。 那蜥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说道:“她…她真的是风王!” “北落师门脸色沉重,声音不自觉拔高:“什么?你没有玩笑吧!” 北落师门望着龙菱风,眼中满是警惕,心中清楚,这场战斗的难度远超想象。 龙菱风双手张开,肆意操控着气流,发丝在狂风中狂乱飞舞,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踏风族的小东西们,没想到你们会联合外人。” “看来你们活的也够久了,还是消失吧!”龙菱风的声音冰冷刺骨,随着狂风扩散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踏风族人都脊背发凉。 刹那间,每个人都被气流包裹住。 北落师门心中暗叫不好,低喝一声:“糟糕,被包围了!” 姜裴之也同样陷入困境… 踏风族的蜥蜴们惊恐地蜷缩在一起,发出阵阵哀鸣,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它们显得如此渺小无助。 龙菱风见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随后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那些包裹众人的气流瞬间开始汇集、压缩,紧接着猛地释放。 “轰轰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 北落师门在千钧一发之际,调动周身灵力,操控着周围被炸得粉碎的石块,飞速聚集在自己和姜裴之身前。 这些石块层层叠叠,眨眼间便筑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壁垒。 爆炸的冲击力撞在石块壁垒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力量震得石块簌簌发抖。 紧接着,滚滚浓烟伴随着爆炸的余威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老大,太棒了,这下他们全军覆没了!”眩海罗刹躲在远处,兴奋地拍起了马屁,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龙菱风神色冷峻,目光穿透烟雾,死死盯着北落师门和姜裴之消失的方向,缓缓吐出三个字:“还有两个!” “怎么可能?”眩海罗刹满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在那样的爆炸下,怎么还会有人活着?”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烟雾逐渐消散。 只见北落师门和姜裴之从满是裂痕的石块壁垒后站起身来。 北落师门抖了抖身上的石屑,长舒一口气:“呼!躲过一劫。” 第19章 风王真身 北落师门扫视一圈周围,原本生机勃勃的战场此刻已是一片死寂,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愤怒而悲痛,“可恶…全部都…” 龙菱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她微微挑眉,感慨道:“控制土石的寄灵人,你好像有些能耐。” 北落师门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龙菱风的眼睛,冷冷道:“这点能耐,对付你,也足够了!” “裴之,我用土石来护住你进攻!”北落师门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说罢,北落师门周身灵力再次涌动,澎湃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来。 那些散落在地的石块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缓缓浮起 ,围绕在姜裴之身边飞速旋转,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 姜裴之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枪缨如灵动的火焰般飞舞,身上的灵力光芒大放,整个人仿若战神降临。 脚下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龙菱风冲去。 此刻,三人呈对峙之势,北落师门操控着土石屏障,稳稳地守护在姜裴之身后。 姜裴之目光坚定,直逼龙菱风,手中长枪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龙菱风则神色冷峻,周身狂风呼啸,强大的气场丝毫不输对面两人。 周身狂风瞬间化作无数利刃,迎着姜裴之的长枪刺去。 “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枪尖与风刃交锋… 北落师门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快速舞动,操控着旋转的石块紧紧跟随着姜裴之的脚步。 这些石块时而化作坚不可摧的护盾,替姜裴之挡下龙菱风从侧面袭来的风刃和突如其来的空爆;时而如炮弹般向着龙菱风射去,打乱她的攻击节奏。 龙菱风被两人的配合弄得有些恼怒,她猩红着眼,脸上的傲慢扭曲成狰狞。 大手一挥,无形的力量如汹涌暗流,瞬间将姜裴之裹挟。 姜裴之猛地一僵,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上血色尽失,只剩无尽的恐惧。 龙菱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上前一步,一脚狠狠踢在姜裴之的胸口。 姜裴之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数米开外的废墟上,扬起一片尘土。“不过如此啊…” 龙菱风不屑地嗤笑,声音冰冷刺骨。 北落师门满脸惊愕,手中操控的石块都险些失控。 北落师门大声呼喊:“裴之!”目光紧锁姜裴之,满心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裴之为何一到风王面前就不动了?” 还没等北落师门想出个所以然,两道身影鬼魅般袭来。 洛北冥和眩海罗刹将他团团围住,眩海罗刹率先发难,长刀裹挟着凛冽寒光,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北落师门察觉到长刀劈来,眼神骤变,来不及多想,仓促操控周身灵力,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边待命的土块瞬间响应,飞速汇聚。 眨眼间,一面厚实的土墙在北落师门面前筑起挡住了那一刀。 眩海罗刹抽出长刀“这样子是没用的,那家伙我承认是很强!” 眩海罗刹舔了舔嘴角,眼中满是得意,“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对付你一个人就容易得多了。” 北落师门心急如焚,却只能强压情绪,边抵挡边寻机突破。 此时,洛北冥趁他分神,一道圆刺从旁突袭,北落师门侧身一闪,肩头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放弃吧,你们今日插翅难逃!”洛北冥冷冷开口,声音如冰碴。 眩海罗刹更是自豪地向北落师门透露:“风王,可以控制人心中的恐惧并且无限放大,这才是她真正恐怖的地方。就凭你们,也想挑战风王的权威?” 说罢,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北落师门左支右绌,艰难应对,目光却始终望向姜裴之的方向,满心焦急 。 龙菱风居高临下地站在姜裴之面前,周身狂风呼啸。 龙菱风抬起手,凝聚出一道锋利无比的风刃,刃尖闪烁着森寒的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姜裴之的咽喉刺去,势要给予他致命一击。 龙菱风手中风刃即将刺中姜裴之咽喉,她脸上已经浮现出胜利的冷笑。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龙菱风瞪大了眼睛。 龙菱风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一股温热的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龙菱风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姜裴之的长枪已然没入。 而在这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周围的景象竟开始扭曲、变幻。 龙菱风这才惊觉,刚才所看到的姜裴之被恐惧笼罩、无力反抗的画面,不过是一场逼真的幻象。 “不可能,我是什么时候中了你的幻术?”龙菱风嘶吼着,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愤怒。 龙菱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着了这个小子的道。 “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固然可怕,但是能直面恐惧的人更可怕!” “很抱歉,你遇上的是我,恐惧这种东西早就被我当做玩具了。”姜裴之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话间,原本普通的双眼像是被什么力量所占据。 眼白部分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无垠的黑色,仿佛是无尽的虚空,让人一眼望进去便感觉要被吸入其中,一片黑色仅留下灰色瞳孔。 龙菱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枪,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我…我输了?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龙菱风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与北落师门激战正酣的眩海罗刹和洛北冥,脑海中毫无征兆地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像被恶意搅乱的记忆拼图。 每一片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又似从灵魂深处翻涌而出的未知恐惧,将他们的理智层层包裹。 刹那间,两人的动作猛地定格,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死灰般的惊恐。 他们缓缓闭上双眼,手中武器“哐当”坠地,在死寂的战场上砸出两声突兀的脆响。 紧接着,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假的!…”那声音里,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与此同时,北落师门也被一阵剧痛猛然击中,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从四面八方狠狠扎入他的头颅。 北落师门闷哼一声,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捂住脑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凭借这股蛮力驱散那如影随形的钻心疼痛。 时间仿若凝固,又似乎只过了一瞬,北落师门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自己、洛北冥和眩海罗刹三人竟毫发无损,正站在龙菱风点燃气流引发爆炸后的那片焦土之上。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残垣断壁在黯淡的光线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满目疮痍诉说着刚刚的惨烈。 不远处,龙菱风的身影闯入眼帘。 此时的龙菱风,与不久前那个威风凛凛、掌控一切的龙菱风判若两人。 她的胸膛被一杆长枪直直贯穿,鲜血顺着枪身蜿蜒而下,在干涸的土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持枪而立的,正是姜裴之。 姜裴之的双眼深邃如渊,幽深得不见底,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姜裴之缓缓抽出长枪,枪尖上的鲜血,一滴滴坠落,在已是鲜红的地面上又溅起细碎的血花,殷红刺目,似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抱歉了,北落,这招我实在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就会误伤队友,所以平日极少使用,如今施展起来,手法也生疏了许多。” 姜裴之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与歉疚,转头看向北落师门那边,眼中的黑色深邃不见底,仿若无尽的宇宙黑洞,要将一切都吸入其中。 姜裴之抬脚,一步一步朝着眩海罗刹和洛北冥方向走去。 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发出细微却又尖锐的颤音,好似空气本身也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下痛苦地呻吟。 北落师门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那神情里又夹杂着几分熟稔的调侃,“罢了罢了,老子都记不清被你误伤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虽说语气轻松诙谐,可眼神中,却藏不住对姜裴之这神秘莫测力量的好奇… “轮到你们了。”姜裴之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在空旷且死寂的战场上悠悠回荡。 一字一句,都像来自地狱深渊的审判,重重地砸在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的心尖上,震得他们灵魂都在发颤。 眩海罗刹双腿止不住地微微打颤,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殆尽。 此刻的他,强装镇定,却难掩眼中的惊惶失措,“你……你别过来!” 一边叫嚷着,一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掉落一旁的长刀。 可手指刚触碰到刀柄,就因过度紧张而猛地滑落,那长刀“哐当”一声,再次坠地,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洛北冥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瞬间没了踪迹。 颤抖着双手“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北冥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疯狂翻涌,将她彻底淹没。 姜裴之仿若未闻,没有理会他们的呼喊求饶,依旧稳步向前逼近。 随着姜裴之的靠近,周围的温度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抽离。 急剧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寒霜。他周身的黑色气息愈发浓郁厚重,仿若实质化的墨汁,不断翻涌蔓延… 突然,姜裴之在距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姜裴之正稳步朝着眩海罗刹和洛北冥逼近,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忽然,姜裴之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磅礴且熟悉的灵力波动,这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空气中掀起层层涟漪。 姜裴之眉头微皱,目光迅速在四周搜寻,很快锁定了灵力的源头----龙菱风所在之处。 姜裴之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重伤倒地的龙菱风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的身躯在一阵光芒中不断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鸟禽。 那鸟周身羽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每一根都好似锋利的刀刃,双翅展开,几乎将半边天空都遮蔽,尖锐的鸣叫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生疼。 [山海经西山经记,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姜裴之仰头凝视着毕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低声喃喃道:“显露出来了真身是吗?” 就在姜裴之全神贯注盯着龙菱风的真身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诡异的裂缝。 裂缝中光芒闪烁,伴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一男一女的身影从其中坠落而下。 两人在空中调整身形,稳稳落地。 姜裴之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夏玲和李轩辕。 “姜裴,北落我们来晚了!”夏玲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歉意 。 … ------- 昏暗幽深的洞穴内,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光。 花王目光在洞穴中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土伯身上。 “抱歉吵醒你了,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会把魂魄藏在了土伯的老窝。”花王的声音低沉沙哑。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带着几分自得。 花王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却没有太多温度。 土伯则站在洞穴的另一侧,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他那如灯笼般的双眼,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花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它的身躯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花王感受到土伯那强烈的敌意,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不在意。“不好意思,今天没空陪你玩。” 花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挥。 刹那间,大地开始震颤,无数墨绿色的噬魂草从地底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生长,眨眼间便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植物牢笼。 第20章 异瞳 “噬魂草会攻击含有杀气的一切灵体,不想死就快点走,今日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 花王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直直地盯着土伯,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那些噬魂草像是听懂了他的命令,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诡异的气息,仿佛在向土伯示威。 土伯看着眼前这一片危险的植物海洋,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如鬼魅般幽幽响起:“那你也一定没有想到…我一路跟随你到这了…花王。”声音低沉而冷冽,在这阴暗潮湿的洞穴中回荡,带着丝丝寒意。 “什么?月王?”花王诧异的回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花王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时语塞。 噬魂草感受到月王身上浓烈的杀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变得异常躁动。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张开大嘴,发出尖锐的“滋滋”声,试图攻击这个不速之客。 “小乖乖们,不要吵。”月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轻抬手臂,伸手指在空中做出抓的动作。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肆虐开来,噬魂草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全部崩碎,化作一片片紫色的粉末,簌簌飘落。 “今天,我得和老朋友叙叙旧。”月王说着,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地面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 月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继续说道:“花王,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得老实些。” “把风王身躯的灵魂偷偷藏起来,是想着有朝一日移花接木,用这法子来除掉我吗?” 月王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在昏暗潮湿的洞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花王的心坎上。 花王听到月王的逼问,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月王仿若没看到花王的窘迫,神色平静地继续说:“你讨厌我,我不会生你的气,毕竟这么多年,你那点心思我再清楚不过。” 月王微微顿了顿,眼神陡然一冷,周身的寒意更甚,“可是你…怎么能联合外人,还把他们都带到我这来?花王,你真的好让我失望。” … 土伯一拳轰出,拳风呼啸,如同一颗炮弹般砸在月王和花王中间。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沙石席卷而起,弥漫在整个洞穴之中。 月王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花王怀中的魂之罐,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执着,“你始终还是不愿将魂之罐乖乖地交到我手里。” 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本来可以放你一马的,你却还是想将我除掉,为什么?”月王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死死地盯着花王,仿佛要从花王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花王紧紧抱着魂之罐,脸上写满了决绝,“月王,我早就无法忍受你们的暴行了。” “如果只是为了封口,就将守护芦花古楼的踏风一族全部抹杀…这和畜生有什么分别?”花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月王听闻,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冰冷:“你还真当自己是人啊,我们本就是神明,与人类这种东西没有太多交情可言。” “但哪怕是神,也躲不过死亡,借用他们的躯体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久远。” “踏风一族私闯禁地,看到了御灵使篡改冥厉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月王摊开双手,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花王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鄙夷:“说到底,你们还是臣服于权力之下,是害怕上头怪罪下来被夺去肉体吧!你这神明尊严已经被你活没了。” 花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你心里明白,自诩为王,实质只是沦为别人的鹰犬。与其这样,我宁可一死!” 话音刚落,花王周身涌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眨眼间,便显露出真身… … ----- 夏玲一行人慌不择路,终于逃到了一处宫殿大门前。 大门高耸巍峨,在昏暗的天色下投下巨大的阴影,散发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众人来不及喘息,匆忙踏入宫内。 一进入殿内,夏玲便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奇怪,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的宫内,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回声在空地上悠悠飘荡,更添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夏玲的目光被中央的一座石像吸引。她缓缓走近,眼中的诧异愈发浓重,忍不住喃喃自语:“那个石像是?怎么这么像风吒啊…” 那石像的面容栩栩如生,和他们熟悉的风吒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被一层寒霜包裹。 北落师门和姜裴之紧跟其后,姜裴之顺着夏玲的目光望去,神色凝重,缓缓开口:“恐怕就是他本人,这是月王的能力。” 夏玲猛地转头看向姜裴之,眼中满是震惊与焦急:“怎么会这样…那他还能变回来吗?”夏玲的声音微微颤抖… 北落师门走上前,绕着石像仔细查看,“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与此同时,天空猛地划过一道刺目亮光,一个火球裹挟着滚滚浓烟,以雷霆万钧之势坠落,重重砸在宫殿前的广场上,溅起漫天尘土。 待烟尘稍稍散去,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长空,只见一只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巨大神鸟-----毕方,从火球中振翅而出。 它的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火焰顺着羽毛流淌,照亮了昏暗的天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就在众人被这震撼的景象惊得微微失神之际,风王的下方毫无征兆地窜出一只由岩石构成的巨手和粗壮的石链。 巨手五指粗壮,表面沟壑纵横,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之力,刹那间便死死抓住了风王。 几乎同一时刻,石灵明如鬼魅般现身,他的肌肉紧绷,双臂青筋暴起,双手牢牢拉住石链。 声如洪钟般大喝:“困龙石锁!” 石链应声迅速收紧,粗糙的石面与毕方的羽毛摩擦,溅出点点火星,将风王捆得密不透风。 李轩辕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激奋,高声呼喊:“抓得漂亮,石灵明!” 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被捆住的风王疾射而去。 右拳高高举起,拳头上凝聚着耀眼刺目的灵力光芒。 “喝!”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李轩辕倾尽全力狠狠一拳轰出,拳风呼啸,正中风王要害。 风王被这一拳击中,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悲鸣:“你打得我好痛!” 声音尖锐而凄惨,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随后,只见火光闪烁摇曳,风王那偌大的毕方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断缩小,周身熊熊燃烧的火焰也逐渐黯淡下去,光芒渐弱。 风王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尽管此刻狼狈不堪,可眼中那疯狂的野心却丝毫未减:“原来它们的力量出自于人类身上,看来得先除掉你们才行啊!” “身为凡人,竟然妄想和神明作对,罪不可恕,就让你们尝尝恐惧的味道。”说罢,风王不顾周身的伤痛,强撑着站起身。 伸出一只颤抖却又带着无尽压迫感的手掌,厉声喝道:“无尽恐惧!”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又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以风王为中心疯狂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温度骤降,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 夏玲和北落师门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他们狠狠拽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那是他们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 夏玲和北落师门被恐惧之力裹挟,睁眼便见四周弥漫着诡异的青雾,空气中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一条条长着骷髅头的巨蛇缓缓从雾中爬出,它的身躯如水桶般粗细,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骷髅头的双眼空洞却透着摄人的寒意,口中不断吐出腥红的信子。 夏玲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恐惧,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别过来,别过来啊!” 然而,那些巨蛇却不为所动,缓缓逼近,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小蛇,每条都长着狰狞的骷髅头,蜿蜒前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北落师门那边,同样的骷髅蛇群将他团团围住。 在蠕动的蛇群中,一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 北落师门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定睛一看,失声喊道:“水儿?!不要这样子,不要!” 那是自己心底最珍视却又永远失去的人,此刻却出现在这恐怖的蛇群之中,仿佛被黑暗力量操控。 水儿的双眼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如纸,一步一步向北落师门走来,脚下的蛇群为她让出一条路。 北落师门拼命摇头,想要冲过去却被蛇群阻拦,双腿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 夏玲和北落师门在各自的恐惧幻景中,被绝望彻底笼罩。 他们疯狂呐喊,声音在这充满恐惧的空间里回荡,最终双膝跪地,身体因恐惧和痛苦而剧烈颤抖,仿佛灵魂都要被这无尽的恐惧碾碎 。 风王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在这片被恐惧渲染得阴森诡异的空间里肆意回荡,尖锐又刺耳,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震碎。 笑罢,风王眼中凶光毕露,带着十足的傲慢与自得,扯着嗓子喊道:“我能控制恐惧,就能控制你们,包括你们的守护灵!” 那语气,仿佛她已然站在了世界之巅,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她捏在掌心,任其随意摆弄。 紧接着,风王猛地一挥手,厉声下令:“把他们两个收回去!”这道命令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在空气中炸响。 石灵明和李轩辕听闻,瞬间气血上涌,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澎湃,几乎要冲破体表。 他们不约而同地怒目圆睁,齐声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不解,如同滚滚雷鸣,试图冲破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诡异氛围,去解救被困在恐惧深渊中的夏玲和北落师门。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一声清脆的响指骤然响起,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突兀。 姜裴之的声音随之悠悠传来,沉稳且坚定,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有句话怎么说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都说了你引以为傲的能力在我这双眼睛面前,都会变得平凡无比。”姜裴之的话语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风王的心头。 话音刚落,姜裴之缓缓抬起头,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姜裴之的双眼又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眼白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风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那嚣张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宛如被定格的画面。 紧接着,震惊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风王的脸庞,风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脱口而出:“又是你!” 这简短的两个字,饱含着风王的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忌惮。 回想起上次被姜裴之击败的惨痛经历,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冰冷的蛇信,爬上她的脊背,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在姜裴之弹起响指的瞬间,在空气中爆开一道无形的涟漪,仿若神来之笔,瞬间驱散了笼罩在夏玲和北落师门心头的恐惧阴霾。 夏玲猛地打了个激灵,眼前那片满是骷髅蛇的恐怖场景如梦幻泡影般迅速消散。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双腿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第21章 迟来的 xs7.com 几乎同一时刻,北落师门也从那黑暗绝望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北落师门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缓缓抬起头,看向姜裴之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不愧是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人惊喜。” 还没等北落师门把感慨的余音散尽,风王已然暴喝一声,“别高兴的太早了!” 周身裹挟着黑色旋涡的灵力猛地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那旋涡好似一个贪婪的巨兽,所到之处,空气被撕扯得“滋滋”作响,地面也被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就在此刻,风王的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别把我的宫殿弄毁了。” 风王心头一震,下意识扭头一看,竟是月王。 月王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与风王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的压迫感,幽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犀利。 “你什么时候来的?”风王又惊又怒,声音不自觉拔高,满心都是戒备。 月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小丑,“你在向谁发问呢?风王。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啊!” 风王注意到了月王身边的土伯提着的花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哦?花王,你果然跑出来了…” 那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棘手的事。 月王眯着眼,神色莫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可得感谢我,他今日出现在此是为了报仇…” 风王不屑地嗤笑出声,笑声尖锐又刺耳:“呵呵呵,就凭他?” 在风王看来,此刻狼狈的花王,根本不足让自己感谢月王。 月王也不恼,慢悠悠地拿出魂之罐,在风王眼前晃了晃,声音陡然一冷:“凭这个!里面装的,便是你的身体的魂魄,也正是你所苦苦寻找的。” “哦,是吗?居然被你找着了…”风王神色淡淡。 “当初花王替我培育寄宿体,却被他将她的魂魄偷偷藏起来。竟然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我除去…并得到我的能力。” 月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头看向被土伯提着的花王,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月王继续说道:“若非雪王探查到他内心的想法,我们可都被一直蒙在鼓里。”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花王的愤恨。 风王闻言,仿佛恍然大悟般,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我找遍了花谷都未曾发现什么…原来,被你藏在了月宫啊!” 两人还欲继续对话,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枪裹挟着凌厉的劲风飞驰而来。 姜裴之的声音随后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这里还有人呢!别顾着叙旧啊!” 只见姜裴之身形一闪,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长枪后方,伸出右手稳稳握住枪柄。 借势发力,腰身扭转,带动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月王和风王横扫过去。 枪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一头愤怒的猛兽在咆哮。 风王顿时被激怒,脸色一沉,怒吼道:“聒噪!” 大手一张,黑色的灵力再次翻涌,口中厉喝:“无尽恐惧!” 刹那间,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夏玲、北落师门等人只觉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幻境之中。 然而,姜裴之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眼中透着一丝不屑:“都说了,这招对我没用,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一招,没有点创新!” 姜裴之的声音在这片被恐惧笼罩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道穿透黑暗的光。 紧接着,姜裴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开启希望之门的钥匙。 瞬间,夏玲和北落师门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幻境中脱困而出。 月王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姜裴之竟能屡次破解风王的恐惧之力。 “有点意思。”月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周身灵力开始缓缓汇聚,准备亲自出手。 月王将魂之罐扔给风王,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去和那边的小鬼玩玩,我来会一会这个有趣的家伙。” 说罢,月王抬手示意土伯发起进攻。 土伯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如山岳般的身躯朝着姜裴之猛冲过去,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剧烈震颤,扬起大片尘土。 风王稳稳接过魂之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 毫不犹豫地伸手入罐,取出那承载着她过往身躯的魂魄,而后狠狠捏碎。 “倘若她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那我就死了,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死一个,但不是我!”风王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在空旷的月宫上回荡。 瘫倒在地上的花王,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风王!不要啊!!!” 可自己的呼喊在风王的疯狂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魂魄被捏碎,那魂魄在夜色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不是耀眼的强光,而是柔和且带着几分哀伤的微光。 这光芒如同一缕飘散的轻烟,缓缓上升,在空中盘旋不散。 就在这时,姜裴之与土伯已然短兵相接。 姜裴之身形灵活,手中长枪如龙,在土伯强大的攻势下左突右闪,枪尖不时刺向土伯的要害。 土伯虽身躯庞大,行动却并不迟缓,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带起阵阵劲风,试图将姜裴之逼入绝境。 月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双手微微抬起,周身灵力悄然汇聚。在等待时机,等待姜裴之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风王捏碎魂魄后,周身环绕着愈发诡谲、暴虐的气息,像是从黑暗深渊中挣脱而出的魔神。 风王缓缓转身,目光如两道寒芒,阴森地落在夏玲和北落师门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好似能冻结灵魂的残忍笑意。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自有人对付,这下,再没人能搅扰我们了!”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寒霜,在空旷死寂的月宫上回荡,让周遭的空气都似要被冻裂。 “月王说不能弄坏他的月宫,不过,我倒想到一个绝佳的好去处,诚心邀请二位前往。”风王的语调冷得刺骨。 话音未落,右手已然抬起,在空中优雅却又带着致命危险地轻轻一点。 刹那间,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只来自混沌之初的巨手肆意撕扯,一道不见尽头的狰狞裂缝豁然出现。 裂缝之中,暗红色的幽光如鬼火般闪烁跳跃,凄厉的嘶吼与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源源不断地从中传出,令人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风花雪月四地向来无法随意互通,只有我们能开启往来的通道。” “当然,我们也能开辟出错误路径,也就是所谓的城外。” “可别忘了,芦花古楼真正所处之地,乃是地狱的正中心!”风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夏玲和北落师门的心尖,让他们的心跳陡然乱了节奏,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迅速将他们淹没。 紧接着,风王左手在空中狠狠一抓,掌心处,黑色灵力如翻涌的墨汁,又如贪婪的恶魔,疯狂地翻滚涌动。 刹那间,又是熟悉的招式----无尽恐惧。 夏玲和北落师门只觉一股熟悉且排山倒海的力量将他们死死笼罩,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吞噬。 那熟悉得令人窒息的恐惧,如附骨之蛆般再度缠上他们,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拽入那深不见底、满是绝望的恐惧深渊。 “里面的恶鬼会如潮水般不断涌出,将你们拖入熊熊火海,好好感受死亡的恐惧吧!”风王的声音在他们耳畔疯狂回荡,仿若恶魔的诅咒。 姜裴之一枪挑开土伯,枪尖寒光闪烁,枪杆因用力而微微颤动。 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醒来!”这一声怒喝,仿若一道惊雷,携着无尽的力量,直直穿透那浓稠如墨的恐惧。 夏玲和北落师门如机器人般麻木的打了个激灵,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人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的余韵,然而,刚一清醒,便瞧见风王那似笑非笑、充满嘲讽的面容。 风王静静看着两人苏醒,神色冷淡,语气中满是笃定:“没用了,就算他们醒来了,也太迟了!” 夏玲和北落师门下意识地转头,这才惊觉背后那深不见底的地狱裂缝。 裂缝中,暗红色的光芒肆意跳跃,滚烫的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凄厉的鬼哭狼嚎从裂缝深处不断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挣扎、在嘶吼。 两人心中一紧,想要起身逃离这恐怖之地,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 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如影随形,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四肢,让他们连挪动分毫都费尽周折。 “这是…什么力量?”夏玲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 北落师门同样面色凝重,双手撑地,试图借助手臂的力量站起来,可那股压迫力却如恶魔的枷锁,越挣越紧。 “是风王的手段,她不会让我们轻易逃脱。真是让人恼火啊!”北落师门沉声道,目光紧紧盯着风王。 风王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好好享受吧,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姜裴之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双眼死死盯着被困在恐惧与地狱裂缝边缘的夏玲和北落师门,心乱如麻。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营救的办法,一时间竟失了神,全然没注意到土伯那小山般的身躯已然欺近。 土伯闷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发炮弹,重重轰在姜裴之的胸口。 姜裴之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扬起大片尘土。 月王见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嘲讽:“小子!大敌当前,还敢分心,简直愚蠢!” 月王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裴之,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的地狱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轰鸣,震得周遭空气都剧烈震颤。 姜裴之、夏玲和北落师门三人异口同声,惊问道:“什么动静?” 三人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地狱裂缝,神色紧张,心跳陡然加快。 两道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身形高大,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可恶,都怪雪王那个老狐狸,临死还不忘给我开条错路。”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无尽的愤怒! 风王看着那人缓缓从地狱中走出,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狐疑,厉声喝道:“你又是什么人?”手中的黑暗灵力悄然汇聚,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把你拖入地狱的人!”后面的那人回应道。 夏玲看见那人的面孔,先是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喊道:“你这家伙自己迟到就算了,还想着带坏浔叶,搞什么?主角最后登场吗?” 心中虽埋怨,可瞧见曹焱兵出现,又莫名觉得有了底气。 “来了就好,这下人齐了!”北落师门紧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这种局势,曹焱兵两人的回归,无疑是增添了胜算。 风王盯着曹焱兵,眼中满是厌恶与警惕,鼻子微微一皱,恶狠狠地说道:“你…浑身散发着令我讨厌的气味。” 曹焱兵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双手抱胸,神色自若,对风王满不在乎道:“不好意思,路上恶鬼斩的太多了,身上的血腥味怕是一时去不掉了 。” “你要是不喜欢,等下被我打倒,可别嫌味儿冲。”说话间,曹焱兵身后浮现出五个守护灵的虚影。 磅礴的灵力汹涌澎湃,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滚滚热浪朝着风王扑去,仿佛要将她的敌意一并灼烧殆尽。 姜裴之趁机调整状态,握紧长枪,与曹焱兵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与默契,抬枪指向风王,沉声道:“来的正好,这个给你。” 接着目光扫向土伯和月王,继续说道:“那个大块头交给他们三个,那个眯眯眼归我了。”话语简洁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已将战场局势牢牢掌控。 第23章 魇瞳 姜裴之灵巧地提枪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土伯那势大力沉的攻击。 脚尖生风般,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月王狂飙而去。 其身影在纷飞的沙石与交错的灵力光影中穿梭,其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风声。 “听南斗说你的眼睛很奇特,快睁开你的眼睛让我瞧瞧!”姜裴之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月宫,其中不仅裹挟着战斗的激昂,更充满了挑衅与好奇。 夏玲目睹姜裴之这迅猛的冲锋,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身旁的曹焱兵,忍不住嗔怪道:“是不是因为和你这家伙待久了,裴之也被你影响了!” 那语气里,三分埋怨,七分无奈,活脱脱像在数落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曹焱兵听闻,像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爽朗地大笑起来,“这叫人格魅力,裴之这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了,就像那向日葵始终追随着太阳一样,有模有样地学着我。” 风王高高伸出手掌,掌心处,黑色的灵力如同沸腾的墨汁,疯狂地翻涌、旋转,形成一个个诡异的旋涡。 风王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冷冽刺骨:“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放肆讲话,除了那个家伙。” 说到这儿,风王的目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恶狠狠地瞥向姜裴之,那眼神里的怨毒与杀意,仿佛要将他瞬间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花王在一旁瞧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扯着嗓子,大声提醒曹焱兵:“糟糕!快远离风王的正面。她正面释放的恐惧之力最为强大,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那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 风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那笑容在黑暗灵力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恰似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 “想知道恐惧的滋味吗?这就带你感受一下!”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风王的双手便猛地向前一推,一股黑色的浪潮汹涌澎湃地朝着曹焱兵席卷而去。 这浪潮中,裹挟着无尽的恐惧,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冻结。 发出“咔咔”的脆响,地面也如脆弱的玻璃般迅速龟裂,一道道狰狞的黑色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蜘蛛网般疯狂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姜裴之已经如鬼魅般冲到了月王面前,手中长枪恰似一条灵动的毒蛇,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月王咽喉。 月王不慌不忙,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幽深得如同古老的深潭,直视着扑面而来的长枪,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悠悠说道:“如你所愿,少年!” 话音刚落,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锋利的枪尖处,泛起一层诡异的灰白色,如同被一层寒霜悄然覆盖。 石化的迹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枪身迅速蔓延,所到之处,金属的光泽逐渐被石质的粗糙所取代。 眨眼间,整柄长枪便被彻底石化,变得沉重而脆弱。 姜裴之立刻察觉到手中长枪的异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枪身传来,试图将他的手掌也一同石化。 姜裴之心中一惊,“好手段!”来不及多想,猛地松开手,将已然石化的长枪脱手。 长枪“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摔成了几截,化作一堆破碎的石块,扬起一片尘土。 姜裴之毫无惧色,用自己的眼睛直直地回视月王,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永不熄灭的星辰。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起姜裴之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分毫。 月王看着姜裴之这般无畏的直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说道:“知道我所见之物都会被石化,还敢直视我,少年你勇气可嘉啊!” 月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似乎笃定姜裴之马上就会步那柄长枪的后尘。 月王静静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姜裴之被石化的那一刻。 然而,月王等来的不是姜裴之的狼狈,而是又一柄裹挟着强大灵力的长枪。 这柄长枪从姜裴之身后的戒中瞬间飞出,枪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直刺月王。 “哼,有点意思。”月王冷哼一声,眼中血光一闪,抬手准备再次发动石化之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长枪在即将刺中月王的瞬间,再次被石化之力笼罩。 原本闪烁着凌厉光芒的枪身,以极快的速度失去光泽,坚硬的金属化作灰白色的石头,表面还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月王看着再次被石化的长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正欲开口嘲讽,却被姜裴之的话打断。 姜裴之紧紧盯着月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与决然:“看来你的眼睛,也就只有这一种能力,听南斗说你这石化之力会被恐惧之力克制,是吧!” 话音刚落,姜裴之的眼睛又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白,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缓缓褪去黑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灰色。 而他的瞳孔,灰色不断加剧变深,一丝丝黑色如袅袅烟雾在其中翻涌,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月王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不自觉拔高,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魇瞳?这不可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还有这种眼睛存在!” 月王的身躯在颤抖,在这极度的惊慌之中,月王便不再维持人形,周身光芒大盛,伴随着一阵骨骼的爆响声,他显出了真身---奢比尸。 只见月王身形如山岳般高大,身躯布满坚硬的黑纹,粗糙的表皮下肌肉如涌动的岩浆,充满了力量感。 长着人的面孔,五官扭曲,神色狰狞,透着无尽的凶狠。 狗的耳朵高高竖起,时不时地抖动,似乎在捕捉着战场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野兽的身体覆盖着一层短而硬的鬃毛,根根直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尤为诡异的是,它的耳朵上还挂着两条青蛇,蛇身蜿蜒,信子不断吞吐,幽绿的蛇眼闪烁着冰冷的光,与它周身散发的邪恶气息相互呼应。 “就算你有魇瞳又如何,在我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奢比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让周遭空气都为之震颤,掀起一阵飞沙走石。 说罢,它双爪狠狠插入地面,周身力量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爆发,以其为中心,地面瞬间崩裂,无数尖锐的岩石刺破土而出,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如密集的炮弹朝着姜裴之飞射而去。 姜裴之却毫不畏惧,魇瞳中黑色雾气翻涌得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世间一切吞噬。 姜裴之迎着铺天盖地的岩石,周身灵力激荡。 刹那间,那些来势汹汹的岩石在距离他咫尺之遥时,竟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壁垒,停滞在半空,接着缓缓旋转,调转方向,以数倍的速度朝着奢比尸倒飞回去。 “这……这怎么可能!”奢比尸再度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奢比尸怎么也想不到,姜裴之的魇瞳之力竟能如此轻易地扭转它的攻击。 慌乱之下,它连忙挥动双臂,试图用蛮力拍开那些倒飞回来的岩石。 然而,这些被魇瞳操控的岩石,力量远超想象,坚硬的石刃轻易地划破了它粗糙的皮肤,墨绿色的血液溅洒而出,滴落在大地上,冒起阵阵青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奢比尸耳朵边的两条青蛇突然昂起头,蛇信疯狂吞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紧接着,从它们的蛇头处喷射出两道浓稠如墨的黑死光,光中蕴含着无尽的腐朽与死亡气息,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死光如闪电般射向姜裴之,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姜裴之瞳孔骤缩,魇瞳中的黑色雾气疯狂涌动,姜裴之迅速将瞳中的力量汇聚于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灵力护盾。 黑死光与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强大的冲击力将姜裴之震得连连后退,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脚印。 与此同时,奢比尸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周围的黑暗能量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动向它汇集。 天空中,原本湛蓝的苍穹瞬间被黑暗笼罩,无数黑色的星辰般的能量体凭空浮现,它们相互交织、碰撞,发出诡异的光芒。 奢比尸仰头咆哮,声浪滚滚:“暗黑天星爆!” 言罢,它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将那凝聚着无尽黑暗力量的能量体猛地掷向姜裴之。 这暗黑天星爆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姜裴之深知这一击的威力,若是被正面击中,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姜裴之来不及多想,脚下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一旁疾射而出。 然而,暗黑天星爆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紧紧追着姜裴之。 姜裴之眉头紧皱,眼中魇瞳光芒闪烁,周身的黑色雾气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火焰,肆意翻涌。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全力催动魇斗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变得扭曲而压抑。 “惧魇!悚魇!现!”姜裴之的声音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战场上骤然响起,声浪滚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刹那间,两道黑影从姜裴之身后的虚空之中缓缓浮现挡住了奢比尸的暗黑天星爆。 一头是惧魇,身形好似扭曲的人形,四肢修长且枯瘦如柴,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幽冷的蓝光,恰似寒冬中冻结的坚冰。 它的头颅巨大,占据了身体近三分之一的比例,两颗猩红色的眼眸犹如燃烧的鬼火,能够看穿众生心底的恐惧。 它每一次呼吸,都有带着恐惧气息的冰雾从那黑洞洞的口中喷出,所到之处,空气迅速凝结成冰碴,簌簌落下。 另一头则是悚魇,模样如同巨大的八爪怪,八条粗壮的触手灵活舞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它的身躯呈半透明状,能隐约看到内部不断涌动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它的口中不断吞吐着黑色的雾气,每一次吞吐,都带出一道黑色的残影,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惧魇和悚魇一出现,便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朝着奢比尸席卷而去。 音浪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纷纷崩裂,化作粉末。 奢比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身后的那条粗壮的尾巴猛地甩动,将周围的黑暗能量再次汇聚起来,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利刃,朝着惧魇和悚魇射去。 惧魇和悚魇毫不畏惧,惧魇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便出现在黑色利刃面前,张开巨大的嘴巴,将那些利刃全部吞入口中,锋利的冰牙将利刃咬得粉碎。 而悚魇则舞动着八条触手,触手上的紫色光芒大盛,形成一道紫色的护盾,将射向它的利刃全部抵挡在外,利刃撞击护盾,发出尖锐的声响。 与此同时,姜裴之也没有闲着,他趁着奢比尸被惧魇和悚魇吸引注意力的时机。 再次凝聚魇瞳之力,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姜裴之握着枪隐匿在战场的混乱光影之中,目光如隼般紧紧锁定奢比尸。 姜裴之屏气敛息,周身的魇瞳之力在体表流转,勾勒出若有若无的黑色纹路,恰似古老而神秘的咒印。 姜裴之的视线在奢比尸身上来回扫视,不放过奢比尸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 每当奢比尸将注意力转向惧魇和悚魇时,姜裴之的眼神便瞬间锐利起来,脚步悄然挪动,做出进攻的预判。 当奢比尸因惧魇突然喷出的一股浓烈恐惧冰雾而短暂分神,手臂防御出现一丝松动时,姜裴之知道,时机来了。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涌动… 手中黑色长枪闪烁着森冷的幽光,枪尖直指奢比尸的咽喉。 第24章 解脱 枪身裹挟着他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要将这片黑暗撕裂出一道口子 。 奢比尸被突如其来的长枪击中手臂,墨绿色的鳞片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炸裂,化作碎片飞溅四散。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苦… 姜裴之趁势发力,瞳中的魇瞳之力如汹涌的潮水,顺着手臂疯狂涌入长枪。 枪身之上,恐惧之力翻涌,化作黑色的雾气,缭绕升腾,试图将枪身更深地刺入奢比尸的体内。 奢比尸在剧痛之下,心中涌起无尽的恼怒,它双眼之中血光暴闪,本能地发动石化之力,想要将这刺入手臂的长枪石化。 只见它周身黑色雾气一阵翻涌,浓烈的石化之力朝着长枪蔓延而去。 然而,这长枪乃是由姜裴之的恐惧之力凝练而成,并非普通的武器。 当石化之力触及长枪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上了熊熊烈火,迅速消融。 恐惧之力不仅抵御住了石化,还反将那股石化之力吞噬,枪身上的黑色雾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周围的光线都一并吸纳。 奢比尸见状,心中大惊,意识到这长枪的诡异。 它猛地甩动手臂,想要将姜裴之甩开。 姜裴之早有防备,松开握住长枪的手,借着这股强大的甩力,在空中身形矫健地一个翻身,如同一只灵动的夜枭,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此时,奢比尸的手臂上鲜血如注,墨绿色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流淌在大地上,接触地面的瞬间,便冒起阵阵青烟,一股刺鼻的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奢比尸恶狠狠地盯着姜裴之,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身后的那条尾巴疯狂地舞动,搅起周围的黑暗能量,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闪电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 “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奢比尸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 姜裴之却丝毫不惧,示意惧、悚二魇上前。 二魇得到命令后,它们发出一声咆哮,分别从两侧朝着奢比尸冲去,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 惧魇化作一道幽绿的幻影,从左侧疾冲向奢比尸,它周身的幽绿色火焰熊熊燃烧。 每一次跳跃都在空气中留下一串冰寒的雾气,靠近时,张嘴喷出一口浓烈的恐惧迷雾,试图扰乱奢比尸的视线。 悚魇则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从右侧蜿蜒而上。 八条布满倒刺的触手如灵动的蛇般挥舞,紫色光芒在触手上闪烁跳跃,触手上的倒刺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其中一条触手猛地刺向奢比尸的腿部,想要将它缠住。 奢比尸看着周围出现许多熟悉的面孔,心中猛地一震,脱口而出:“这不是曾经我杀掉的敌人吗?”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那些人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异口同声地喊道:“还我命来!” 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的声浪,冲击着奢比尸的耳膜。 奢比尸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这是中了类似风王的无限恐惧,该死!” 奢比尸恼羞成怒,大手一挥,浓郁的死亡之力如黑色的匹练般涌出,将那些幻象拦腰斩断,咆哮道:“全部给我消散吧!” 可谁能想到,那些被斩成半截身体的幻象竟没有就此消失,而是开始慢慢复原。 断裂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融合,很快就恢复如初。 奢比尸的瞳孔瞬间收缩,惊叫道:“什么?你们怎么还在!真的是活腻了你们!” 说话间,那些幻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疯狂地朝着奢比尸涌去,眨眼间便爬上了它的全身。 它们用冰冷的双手死死地抓住奢比尸的鳞片,尖锐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区区幻象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全部都给我滚开。”奢比尸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 在这狂躁的怒吼中,奢比尸再次释放出石化之力和死亡之力,试图驱散这些如跗骨之蛆般的幻象。 两种强大的力量在它周身肆虐,黑色的死亡雾气与灰白色的石化光芒交织在一起,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扭曲变形。 “消失!给我消失!都给我消失啊!消失…”奢比尸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可那些幻象却依旧紧紧地缠绕着它,没有丝毫退散的迹象 。 姜裴之目光紧紧锁住奢比尸,眼中魇瞳光芒大盛,周身黑色雾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翻涌。 姜裴之凝神聚力,全力催动瞳中的恐惧之力,刹那间,那股力量再度加剧,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姿态,汹涌地依附在刚才由恐惧之力所化的长枪之上。 枪身上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枪尖处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似能洞穿一切虚妄。 姜裴之先是将长枪舞动起来,枪影翻飞,密不透风,恰似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在虚空中穿梭。 紧接着,将长枪拖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借着这股冲力,姜裴之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奢比尸身前。 姜裴之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周身缭绕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似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双腿稳稳扎地,肌肉紧绷如弦,爆发出惊人力量,猛地将长枪自下而上挑起。 枪尖撕裂空气,带出一道尖锐的呼啸,激起的劲风如汹涌波涛。 这一枪,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奢比尸的腹部。 枪尖刚触及奢比尸的腹部,姜裴之眼神一凛,不给它丝毫喘息之机,手腕灵巧一转,枪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那长枪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千钧之力,自上而下狠狠砸向奢比尸的脑袋。 沉重的力量砸下,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就在枪身砸中脑袋的瞬间,姜裴之猛地发力,长枪再度变化,枪尖顺着脑袋的弧度斜斜挑起,目标直指奢比尸那血红色的竖瞳。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奢比尸感觉眼睛犹如被烈火灼烧般剧痛,眼球像是要被生生撕裂。 奢比尸疯狂地扭动身躯,身后的尾巴胡乱抽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求生本能,竟从那可怕的幻境中挣脱出来。 然而,还没等它缓过神,姜裴之已迅猛地抽出长枪。 只见枪尖上,赫然携带着奢比尸那血红色、还在微微颤动的眼珠,鲜血顺着枪身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啊!”奢比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苦,它剩余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姜裴之! “小子,你有种!” 奢比尸因剧痛而彻底丧失理智,周身肌肉紧绷,皮肤下青筋暴起,每一根都像是扭曲的黑色蟒蛇。 不顾一切地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动作疯狂而毫无章法,带起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撕裂。 随着它的动作,体内的黑暗能量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宣泄而出。 那黑暗能量呈浓稠的墨黑色,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诡异的紫色光芒。 每一道光芒闪烁,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好似远古巨兽的咆哮。 这些黑暗能量如汹涌的潮水,朝着姜裴之疯狂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 地面也被腐蚀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中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 姜裴之见状,神色冷峻,迅速抬手示意惧魇和悚魇挡在身前。 二魇心领神会,周身力量澎湃爆发。 惧魇周身幽绿色火焰熊熊燃烧,化作一道冰寒的屏障,将汹涌而来的黑暗能量抵挡在外,每一丝黑暗能量触碰到这屏障,都会瞬间凝结成冰碴。 悚魇则舞动着八条布满倒刺的触手,在屏障周围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圈,但凡有黑暗能量突破屏障,便会被它的触手狠狠抽打回去。 与此同时,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全部的魇瞳之力,大喝一声:“怖魇!现!” 顿时,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身后的虚空之中骤然绽放,光芒中,一头身形巨大的怖魇缓缓浮现。 这怖魇形似巨大的蝙蝠,双翼展开足有数十米之长,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它的头颅似狼非狼,两颗巨大的獠牙从嘴角探出,滴落着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 怖魇一出现,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它双翅一振,带起一阵强烈的飓风,朝着奢比尸飞去。 所到之处,那些黑色能量瞬间被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奢比尸听着怖魇的叫声,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脑海中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它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如诅咒般的声音:“还我命来!” 这声音起初像是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幽远而阴森,紧接着却仿佛近在咫尺,在它耳边不断回响、放大。 它惊恐地转头,却见周围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无数虚幻的身影。 这些身影面容扭曲,神色痛苦,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正是那些被它屠戮的生灵。 它们缓缓朝着奢比尸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怨念,使得周围的黑暗能量都变得紊乱起来。 “怎么又是你!不要过来!…”奢比尸疯狂地挥舞着双臂,试图驱散这些幻影,可它们却如鬼魅一般,怎么也赶不走。 与此同时,怖魇扇动着巨大的双翅,在天空中盘旋,每一次扇动,都让地面上的幻影变得更加凝实。 它那幽紫色的羽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映照得一片阴森。 姜裴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陷入混乱的奢比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开口:“同样的招式,能中第二次,你这月王的名号有点不实至名归啊!区区月王,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姜裴之猛地挥手,向惧魇和悚魇发出进攻指令,高声喊道:“来吧,就让我们帮他解脱,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吧!” 原本就压抑的战场气氛,瞬间被推向了极致的肃杀。 二者一左一右,以雷霆万钧之势包抄奢比尸。 悚魇的八条触手如灵动的蟒蛇,带着呼呼风声,以惊人的速度缠上奢比尸的脖颈。 触手上的倒刺深深嵌入奢比尸的鳞片,每一片鳞片被刺破,都溅射出墨绿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冒烟的深洞。 奢比尸发出绝望的嘶吼,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就在这时,怖魇从高空俯冲而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这叫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声波如实质般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 奢比尸被这叫声震得灵魂都在颤抖,原本就慌乱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 还有惧魇与悚魇配合默契,惧魇不断喷出冰雾,减缓奢比尸的挣扎,悚魇则将触手越勒越紧,每收紧一分,都能听到奢比尸颈部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奢比尸发出绝望的嘶吼,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悚魇则将触手越勒越紧,每条触手都好似钢铁铸就,肌肉紧绷,每一次收缩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随着悚魇的发力,奢比尸的脖颈处鳞片纷纷碎裂,墨绿色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溅。 奢比尸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四肢无力地摆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 奢比尸的仅留的那颗眼珠凸出,满是惊恐与不甘,却无法改变这注定的结局。 最终,在惧魇制造的恐惧迷雾与刺骨冰寒中,在悚魇那如钢铁绞索般的触手的持续绞杀下,在怖魇令人胆寒的尖啸声中,奢比尸的挣扎渐渐停止,身体缓缓瘫软。 它的生命气息如风中残烛,被彻底熄灭,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姜裴之望着已然瘫倒在地、没了气息的奢比尸,闭上双眼,关闭魇瞳。 只见姜裴之周身翻涌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缭绕在眼眸周围的神秘符文也缓缓隐去,那散发着幽邃光芒的魇瞳,慢慢恢复成原来清澈明亮的模样。 第25章 五斗 可还没等姜裴之缓过神,一阵剧烈的疼痛从眼部传来,姜裴之下意识地捂住双眼,身体微微颤抖。 这魇瞳的力量虽强大无比,却也对自身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每一次过度使用,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穿刺他的眼球。 姜裴之心中暗自苦笑,“看来,三个魇已经是极限了。” 北落师门敏锐地注意到姜裴之的异样,几步来到姜裴之身边,稳稳地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问道:“没事吧?” 姜裴之摆了摆手,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缓一缓就好了。”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如潮水般的剧痛依旧一阵接着一阵,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北落师门皱着眉,看着姜裴之痛苦的模样,眼中满是担忧:“这种力量还是太霸道了,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 … 曹焱兵这边… 花王远远瞧见风王灵魂归位后悄然离去,又看到月王在悚魇和惧魇的绞杀下没了气息。 面色平静,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缓缓起身,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大步朝着月宫走去。 “有言在先,我虽然帮过你们,但我依然是风花雪月四圣天之一,”花王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在空旷的月宫上悠悠回荡。 “我体内的锁魂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花王微微顿了顿,周身瞬间涌起浓郁的花香,这花香中似乎暗藏着无尽的力量,只要稍有异动,便会发动攻击,“如果非要取,本王只能誓死抵抗。” 说罢,花王加快脚步… 曹焱兵长舒一口气,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真是伤脑筋啊!” 在听到曹焱兵的话,花王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清冷地看向他。 紧接着,曹焱兵神色一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凡是我想拥有的东西,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去得到。” “但是,你花王为了帮助我的伙伴铤而走险…也着实让我敬佩!” 花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曹焱兵的这番话感到些许意外。 曹焱兵见状,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诚恳地说道:“我曹焱兵所欣赏的人,是绝对不会为难他的!只是还麻烦你…为我们开一条出路,我可不想再去地狱走一遭了。” … --- 月宫的天空之上,悬浮着五道身影,其中三个是身姿挺拔的少年模样,另外两个看着不过是小孩子。 “唉,他们两个可真够啰嗦的,就不能打起来吗?东斗你说是不是?”其中一个小孩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不耐烦,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东斗眼睛紧紧盯着下方,头也不回,语气平淡:“我看你才是最啰嗦的那个,想打架去找北斗。”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仿佛下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可真没劲东斗,和北斗那家伙打架的话,我就纯属挨揍了那就不叫打架了。”西斗嘟囔着,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身子。 “我看见中斗了,他看起来可真狼狈啊!”一个少年伸着脖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兴奋地指着下方那个略显狼狈的身影,整个人都因为这“发现”而激动起来。 西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毫不留情地调侃道:“我看他就算这么狼狈,收拾你也绰绰有余。” “别忘了,你我虽同为五斗,但你和中斗可是我们五个人中仅有的人武灵,而我和北斗俩可是仙武灵,东斗个怪胚不一样,所以我们的实力差距摆在这呢。” 那语气中满满的优越感,就差没写在脸上。 南斗一听这话,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跳着脚喊道:“西斗,你别太过分!有种你别借助守护灵的力量,咱俩单挑,看看谁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个!” 说着,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从体内汹涌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震颤。 西斗却只是轻轻一笑,神色轻松,身上仙武灵之力悠悠流转,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便将南斗爆发的气势轻松压制住:“就凭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别到时候输得底儿掉,在这儿丢人现眼。你忘了每次和中斗打,中斗都没用过守护灵,就把你和你的守护灵一块儿打得落花流水了?” “你!”南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西斗,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好了好了,都安静点。”一直站在中间,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带着一股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洛苏,曹焱兵他不打算硬抢,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站在洛苏身旁的北斗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问得好,北斗。”刘洛苏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下方,“看那我们所忌惮的人来了,一会儿大家见机行事,都听明白了吗?” “了解!”西斗干脆利落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领命!”南斗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严肃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知道了!”东斗依旧是简洁明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下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嗯。”北斗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 。 … 花王难以置信地看着洞穿自己心脏的尾巴,嘴角溢血,声音微弱却满是震惊:“天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花王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深深的疑惑与不甘。 天狐慢悠悠地收回尾巴,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冷冷开口:“你忘了我的能力吗?多亏了这位小哥把最难缠的对手解决了。” 说着,天狐的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姜裴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着马字的面具,利落地戴在脸上,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神秘,“不过以后…还请称呼我为玄马!” 曹焱兵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大声喝道:“你是要打架吗?” 玄马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面具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声音低沉却清晰:“曹焱兵,你可是皇甫龙斗看上的人物,我并没有和你交战的打算。” 曹焱兵听闻,眉头紧紧皱起,口中喃喃道:“皇甫龙斗?”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玄马突然抬手,五指弯曲如钩,猛地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空间竟如破碎的玻璃般出现一道道裂痕。 秦浔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忍不住惊呼:“什么?她把空间击碎了?” 紧接着,从那漆黑的空间裂缝中,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不过,你可别会错意,皇甫大人看重你并不代表我们怕你,如果你现在想惹事,那我就杀了你。”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缓缓走出,他脸上戴着一个刻有“卒”字的面具,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 … 月宫之上… 西斗满是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天罡龙棋将的铁卒阿!两个龙棋将,有架打了!”那双眼放光,好似即将奔赴一场盛宴。 东斗神色平静,抬手指向后方,声音淡淡的:“那边还有一个雪象呢!” “哦,三个!这下可热闹了!”西斗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小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刘洛苏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西斗!这次出来不是打架!给我稳住,别轻举妄动!”那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斗被训得一缩脖子,满脸不情愿,小声嘟囔:“不打就不打嘛,凶什么。” 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几个龙棋将,眼中的兴奋劲儿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去。 下方玄马的九条尾巴在空中肆意舞动,其中四条尾巴轻巧地勾着四个散发着幽光的锁魂。 玄马仰起头,神色傲然,红唇轻启:“蓬莱幻境,给我出现!” 话音刚落,四个锁魂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瞬间激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四道光芒在空中盘旋汇聚,如同四条灵动的光龙,相互缠绕着,随后以排山倒海之势轰向空间。 刹那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鸣。 紧接着,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池轮廓在光芒之中缓缓显露出来。 “诸位,我们的路通了。” 玄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曹焱兵抬眼望去,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刚刚现世的蓬莱幻境之上,眼中满是好奇与警惕,喃喃自语道:“这座城池便是四王守护的藏宝库吗?” 铁卒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气息,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向前踏出一步,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时间不多了,务必把皇甫大人需求的宝物找出来!”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不用这么麻烦!” 雪象双手迅速合十,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眨眼间,一个身形巨大的守护灵----金刚力士凭空出现。 金刚力士身高数丈,肌肉虬结,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雪象嘴角上扬,指了指那座城池,对众人说道:“把整个城池撤走不就成了?” 玄马看着雪象和他的守护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呢喃:“呵呵,简单粗暴…” 那笑容里,既有对雪象提议的调侃,又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思量 。 西斗一听雪象这话,兴奋得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叫嚷声,在看到刘洛苏那严肃的目光后,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西斗只能在心底疯狂呐喊,双脚不安分地微微跳动,满心都是遗憾:“这才有意思嘛,直接搬走,够狠!要是能痛痛快快打一场就好了!” 刘洛苏神色凝重,转头看向东斗,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与信任,急切地说道:“我们最多只能给你拖个三分钟左右,能找到那东西吧!” 言语间,隐隐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凝重的氛围所凝滞。 东斗微微颔首,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语气笃定:“只要北斗告诉我的方位准确,三分钟足矣。” 东斗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建寻找目标的路线,周身散发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沉稳。 北斗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座刚刚现世的城池,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后,便抬起手指向城池中心,语气沉稳而坚定:“城内中心地段,往下百丈有余。” 那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了解!”东斗睁开眼睛看着城池的中心区域。 “那准备一下,为东斗拖延时间!” 刘洛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随即,听到刘洛苏的命令,四人迅速反应。 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各自从戒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面具。 面具上,分别刻着 “东”“南”“西”“北” 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四人将面具稳稳地戴在脸上,刹那间,一股强大而诡异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 东斗俯身从天上坠落,坠落轨线呈斜线,如一颗燃烧的流星,斜着朝着城池中心区域飞速坠去。 东斗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压缩,掀起层层气浪,狂风呼啸。 周身被浓烈的红光紧紧包围,从外面看,恰似一颗熊熊燃烧的陨石,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向目标。 雪象示意金刚力士将整座城池从地上搬起,金刚力士伸出巨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城池底部,开始发力。 就在城池刚刚被搬离地面的瞬间,雪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异样。 雪象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向那道如流星般坠落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什么动静?”雪象低声自语,目光紧紧锁住东斗坠落的方向,试图在那不断翻涌的烟尘与气流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铁卒和玄马同时抬头“什么情况?”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时,北斗带着南斗和西斗突然出现在众人的头顶。 第26章 赤阙 三人周身灵力涌动,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他们的出现好似凭空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突兀又震撼。 秦浔叶猛地转头,看着这三个突然现身的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秦浔叶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的面具上一一扫过,那面具上分别刻着“北”“南”“西”三个大字,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还有三个?”秦浔叶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诧异与警惕,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武器。 曹焱兵目光在北斗三人身上来回打量,神色沉稳,低声说道:“再看看,他们好像不是一伙的。”眼神中透着审视… 北斗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打扰各位几分钟了。” 声音在月宫内回荡,却又莫名让周围的喧嚣都安静了几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 玄马看着来者三人面具之上的“南”“西”“北”字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是赤阙的五斗?” “听说其中的东南西北四人都是结伴而行,中斗则是独自一人,你们这才三个,还有一个呢?”玄马的九条尾巴轻轻摆动,每一根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似乎在探测着北斗三人的虚实。 南斗一听这话,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陡然攀升,大声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声音中带着几分火气,显然对玄马的询问十分不满。 西斗也跟着起哄,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就是,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随便打听我们的事!”说着,身上的仙武灵之力微微流转,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冲突。 北斗神色平静,抬手制止了南斗和西斗的冲动,看向玄马,不紧不慢地开口:“谈一谈嘛,比如说对半分!这城池我们也想要。” 语气不卑不亢,虽平淡却充满力量,在众人之间掀起一阵波澜。 南斗和西斗听到这话,原本躁动的神情瞬间凝固,面面相觑,随后又都将目光投向北斗,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西斗忍不住嘟囔:“谈?谈什么谈,直接抢不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斗 elbow 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铁卒听到这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手中的武器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谈?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 玄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九条尾巴悠然摆动,发出银铃般的轻笑,“什么都没做也想分一杯羹,那可不行哦,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丝丝寒意,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直直钻进众人心里。 此时,众人的注意都被北斗三人所吸引,竟已将东斗刚才坠落的事迹彻底遗忘。 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这场大战。 北斗转头看向曹焱兵一行人,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伸出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压低声音道:“那这样吧,我帮你们把他们做了?” 那语气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话语中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曹焱兵闻言,微微皱眉,“看来我们被小瞧了!” 南斗一听这话,兴奋得摩拳擦掌,往前跨了一步,嚷嚷道:“怕什么!就算东斗不在,咱们仨还怕他们不成?”身上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西斗也跟着附和:“就是,早就想痛痛快快打一场了!”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战斗 。 金刚力士搬起的城池内,一道火红色的光柱仿若破云之箭,猛地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炸开:“时间差不多了,东西已经到手了,撤!”这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不是吧,我们差一点就能打起来了,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了!”西斗满脸懊恼,跺了跺脚。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朝着自己这边冲来的红色光柱,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坏了自己好事的捣蛋鬼。 “叙旧到此结束…那么各位,再见!”北斗听见声音后,神色瞬间一凛,对着众人匆匆抛下一句话,便抬手抵在额头,准备接应东斗。 只见北斗面具额头处,原本楞空只能看见一条深蓝色的天眼,此刻天眼顿时张开,一道璀璨的深蓝色光芒如利箭般射出。 就在这光芒射出的瞬间,天空中突然又多出一个红袍人。 红袍人缓缓伸出手掌,掌心处一道道阵纹如同涟漪般缓缓扩散变大成阵,那大阵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红袍人目光坚定,大声喝道:“撤!”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 话音刚落,刚从金刚力士搬起的城池内冲出的东斗,毫不犹豫地朝着红袍人所施展的大阵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红色的流星… 其他人趁着北斗射出的那道深蓝色光芒溅起的烟雾,也纷纷往大阵赶去。 烟雾散去,已然没有北斗等人的身影,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虚空。 铁卒满脸怒容,猛地一脚踢向身旁的巨石,那巨石瞬间被踢得粉碎,石屑飞溅。 “该死,被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窃走了什么!”铁卒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手中的武器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 ---- 西斗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嘴里依旧嘟囔个不停:“哼,每次都这样,我都好久没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被搅和了。都怪你,东斗”西斗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那石子被他踢得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东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西斗,耐心解释道:“芦花古楼开启的时间有限,洛苏又不是玄马,没有能力能随心所欲地穿越空间。” “能设置出让我们离开的阵法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是想一直呆在里面,趁现在大阵还没消失,你调头回去。” 西斗一听这话大声嚷嚷道:“你觉得我会回去?我又不是南斗那个傻大个,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几分傲娇。 这时,南斗听到西斗这话,瞬间佯装生气,伸出手作势要打西斗,嘴里还念叨着:“嘿,你说谁傻呢?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 “言卿、九恭!”刘洛苏站在屋前,声音沉稳有力,直直传入屋内。 邓九恭闻声,手上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看清来者是刘洛苏后,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可算回来了!” 刘言卿也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邓九恭,落在刘洛苏一行人身上,神色平静,只是眼中隐隐透着几分期待:“回来了。” 这时,东斗上前一步,神色恭敬,从储物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在那座城池内找到的物件。 双手稳稳地奉上:“大人,东西拿到了。”那物件被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透着神秘的气息。 刘言卿伸手接过散去光芒,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住了,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开口问道:“还算顺利的嘛,没有遇到别的势力吧?” 东斗正要回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探手入储物戒,动作利落地取出一把刀。 刀身甫一现世,寒光一闪,周遭的空气仿若都被这股森冷之气冻得一滞。 东斗双手捧着刀,恭敬说道:“大人,这是中斗缴获的一把好刀。” 只见那刀身修长,线条流畅,刀身上的纹理犹如蜿蜒的河流,泛着凛冽的光泽,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刘言卿却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另一枚印章,将两者缓缓靠近。 就在两枚印章即将触碰的瞬间,奇异的光芒从它们之间绽放,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光芒所牵引,微微颤动。 趁着两者融合的间隙,刘洛苏开始详细讲述在芦花古楼中的惊险经历,从进入古楼的艰难险阻,到遭遇各方势力的惊心动魄,再到寻找物件的曲折过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随着光芒逐渐变强,两枚印章终于合为一体,化作一枚全新的印玺。 这枚印玺周身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印面上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刘言卿郑重地接过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翻天印终于找齐了,那么,也该是我们赤阙在这世间打响名号的时候了!” 刘言卿手持刚寻得的翻天印,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 目光从翻天印上移开,落在东斗双手捧着的长刀之上。 刀身修长,刀鞘上古朴的纹理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刘言卿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微微点头:“大夏龙雀,确实是把好刀。” 话音刚落,刘言卿伸手稳稳握住刀柄,动作流畅地将刀拿起,随即猛地一甩,刀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南斗飞去。 “拿去玩吧!” 南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惊喜与紧张。 南斗双手慌乱地抬起,在空中快速舞动,好不容易稳稳接住大夏龙雀。 刀身的重量让他的手臂微微下沉,南斗赶忙双手握紧刀柄,稳住身形,脸上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是!谢大人赏赐!” 南斗双手紧紧握住大夏龙雀,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小心翼翼地将刀抽出半截,刀刃寒光闪烁,映出他兴奋又紧张的面庞。 南斗兴奋地挥舞了两下,空气中传来呼呼风声,引得众人侧目。 西斗满脸羡慕,凑到南斗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夏龙雀。 嘴里嘟囔着:“好家伙,这么好的刀,就给你了,大人也太偏心了我也想要。”说着,还伸手想去摸一摸那刀身,却被南斗一把拍开。 “一边儿去,可别把我的宝贝磕坏了。”南斗得意洋洋,将大夏龙雀收入戒中,生怕被西斗抢走。 刘言卿手执翻天印,身姿挺拔如松,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间。 一路向着紫霄街的栖星馆而去… 栖星馆,矗立在紫霄街的最高处,宛如一座神秘的堡垒,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刘言卿登上栖星馆的顶端,狂风呼啸,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刘言卿神情肃穆,目光如炬,抬手将手中的翻天印轻轻抛向半空。 刹那间,翻天印悬停在高空,散发出一层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光芒。 紧接着,刘言卿双手快速结印,以强大的灵力操控着翻天印。 刘言卿周身灵力犹如汹涌的海啸,毫无保留地朝着悬浮在半空的翻天印疯狂奔涌而去。 眨眼间,翻天印光芒夺目,那强光好似要将整个昏暗的冥界都彻底点亮。 紧接着,一股磅礴得难以想象的力量从翻天印中迸发而出,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远古凶兽,朝着四面八方横冲直撞。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强行拉扯,扭曲变形,一种足以毁灭一切、重塑万物的恐怖能量。 眨眼间,紫霄街及周边地区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 山川、河流、房屋,甚至连脚下的地皮,都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影响下,纷纷脱离地面,缓缓漂浮至半空。 巨大的山峰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积木,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悬浮着。 河流中的水也失去了重力的束缚,化作一条条银色的水龙,在空中肆意飞舞。 房屋则像被风吹起的纸片,一片片地飘荡着… 所有漂浮在半空的物体,都被翻天印那神秘的力量所驱使,开始进行着一场疯狂而有序的重组。 巨大的山峰相互碰撞、融合,重新塑造出一座座巍峨险峻的山脉。 河流中的水在空中交织、汇聚,形成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新河道。 房屋则在力量的牵引下,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构建起了崭新的建筑群落。 就在众人惊叹于眼前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刘言卿目光一凛,周身灵力再度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双手迅速结印,全力催动手中的翻天印。 刹那间,翻天印光芒大盛,一道更为磅礴、神秘的力量呼啸而出,朝着原紫霄街中心区域的上方奔涌而去。 在这股力量的笼罩下,一座气势恢宏的悬浮宫殿,开始在那片空域缓缓成型。 只见无数巨型石块拔地而起,在翻天印力量的操控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轻盈且迅速地朝着目标汇聚。 第27章 三件事 xs7.com 随着石块的不断累积,宫殿的轮廓逐渐清晰。 宫殿的墙壁上,精美绝伦的图案悄然浮现,那些图案仿佛是被岁月之手精心雕琢而成,每一道线条、每一处纹理都栩栩如生… 宫殿的屋顶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高耸入云的造型直插云霄,仿佛要与天际相连。 宫殿的四周,数条宽阔的通道如同灵动的丝带般蜿蜒而出。 通道两侧,一排排高大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神兽图案,它们或仰天长啸,或展翅欲飞,每一只神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石柱中挣脱而出,守护着这座神秘而庄严的宫殿。 在宫殿的正前方,一座巨大的广场缓缓浮现。 广场由平整的石板铺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光滑如镜。 广场的中央,一座喷泉冲天而起,粗壮的水柱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苍穹,高达数十米。 水柱在空中炸裂,水花四溅,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道绚丽多彩的彩虹,为这座悬浮宫殿增添了几分梦幻与神秘的色彩。 刘言卿的脸色愈发惨白,如同寒冬里的残雪,毫无生气。站在栖星馆的顶端,俯瞰着半空中逐渐构建完成的悬浮宫殿,脸上露出了满意且自信的笑容。 这座悬浮宫殿将成为赤阙的全新标志,向整个冥界乃至世间万物展示着赤阙的强大的实力。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涌动,再次将翻天印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确保这座凝聚着无数力量与心血的宫殿能够完美无瑕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注入,悬浮宫殿终于全部构建完成。 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向整个冥界宣告着它的诞生与崛起。 “从此刻开始,冥界的地图上将会划去这些街的街名并补上一个全新的名字---长洛。” 随着刘言卿的声音落下,翻天印的光芒逐渐黯淡,缓缓飞回手中。 刘言卿紧紧握住翻天印,感受着印中澎湃的力量渐渐平息。 此刻,刘言卿的目光越过悬浮宫殿,望向远方那片已然焕然一新的长洛大地。 这片土地上,山川河流错落有致,新的建筑群落拔地而起,处处洋溢着新生的气息。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言卿循声望去,只见邓九恭带着一众人步伐匆匆地走到他的面前。 邓九恭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快步上前,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地说道:“言卿,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了!” 刘言卿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目光坚定地说道:“是啊赤阙蛰伏已久,如今是时候让世人知晓我们的存在了。”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纷纷热血沸腾,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北斗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将誓死追随您!” 南斗也在一旁附和道:“没错!我们必将赤阙之名贯彻冥界!” 刘言卿微微颔首,“旧的秩序已经腐朽不堪,赤阙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一切,建立一个全新的、公平的世界。” 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有力,开始对着众人部署接下来的行动:“现如今,我们已经把伪装褪去,正式宣布自己为独立势力!” “这就意味着,我们与整个冥界的旧秩序站到了对立面,那些守旧的势力,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这几天大家尽量少外出,以防冥界的人来搞破坏、探听消息。” “是…”众人道。 … ---- 阳皇街… “七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负责把守入口的男子看到一位颇为眼熟身着斗篷的熟人。 七爷微微抬眸,目光扫过守卫,神情冷淡,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传达灵域的命令,你说这事大不?你的老大呢?” 守卫赶忙应道:“七爷的面子不能不给…请随我来。”说罢,不敢有丝毫耽搁,在前面恭敬地引路… … “王攻,不是说了不见客嘛。”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几分不耐。 秦王攻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提高音量回应道:“头,这次来访的人可不一般啊!” 就在这时,七爷缓缓将帽兜放下,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布置,目光最终落在项昆仑身上。 声音不疾不徐却又充满压迫感:“昆仑兄,作为群英殿的头领这么闲恐怕不妥呢!” 屋内,一尊四臂金刚巍然屹立,项昆仑正背靠其中一只手掌,姿势惬意又随性。 听到七爷的声音,项昆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紧不慢地开口:“嗯?七爷…” “该镇压的镇压了,还怎么个忙法?要不,你给我安排事情做做?”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语气里满是调侃,丝毫没有把七爷的话放在心上。 七爷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还是那么狂妄自大…这次前来是有三件事情要告知你。” 七爷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项昆仑,仿佛要将他看穿,开口道:“曹焱兵一伙人袭击芦花古楼的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吧。” 秦王攻闻言,忍不住插嘴,语气里满是惊讶与感慨:“那个小子,现在可是名人了。真的是吃了豹子胆,御灵使的藏宝库也敢抢。” 七爷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现在,御灵使们已经气的炸开了锅,他们的宝物都被掠走,一个不剩。” 七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不仅如此,风花雪月四圣天王也是全军覆没,真是够厉害的。” “这次,我们派出了貂灵芸,御灵使们这次决定将曹焱兵一伙一网打尽,于是让她带队,并且集结群英殿其他的战力,其中不免要调动你的人手。”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慵懒地闭上双眼,语气里满是不屑:“呵呵,她的能耐那么大,还需要我的人?” 七爷并未因项昆仑的态度而恼怒,神色依旧平静,缓缓说道:“别气,这次不让你带队,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七爷微微凑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郑重,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无明宫之议就要到了,那可是御灵使讨论与镇魂将关系的重要会议。” “这会议意义重大,关乎着冥界未来的走向。群英殿在冥界地位不低,而你作为群英殿的第一战力,有这个资格加入他们。” “会议地点在灵域的无明宫宫殿,那可是冥界之王大御天的住所。届时,由我带领你进入灵域。” 说到这儿,七爷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很高兴吧,快和御灵使平起平坐了吧。” 项昆仑闻言,睁开双眼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旋即再次闭上双眼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承蒙七爷赏识…”微微低头,语气看似谦逊,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丝毫不减。 七爷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似乎对项昆仑的回应颇为认可。他接着说道:“日期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欧…对了,在灵域居住的人不喜欢脏东西…尤其是血,你可一定要好好打理一下!”七爷的目光在项昆仑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 项昆仑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似笑非笑,一脚立在手掌上,一脚在空中随意地停留着,姿态潇洒不羁。 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探究:“那还有一件事呢?” 七爷神色一凛,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目光深邃而锐利,紧紧盯着项昆仑,缓缓开口:“项昆仑,刘言卿这个名字你再熟悉不过了吧!” “听说他宣布独立,自己建立了一个叫赤阙的势力,根据调查,这个赤阙和之前在冥界四处走动的那个赤阙是同一势力。” “他还自作主张地改变镇魂街的街名与地界,完全不把灵域放在眼里。比你还狂妄,你们两个不愧是一类人!” 项昆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听着,并未打断七爷的话。 七爷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灵域把刘言卿归纳为突变者。” “顾名思义,在刘言卿身上还存在一些不定因素,这些因素会促使他步入皇甫龙斗的后尘。” “毕竟,他可是从皇甫龙斗叛变出来后,面对着灵域的使者的招揽还敢肆无忌惮地提出叛变的想法。” “很明显刘言卿具有一定的野心,这种人野心勃勃,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必定会成为灵域的心腹大患。”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不屑地说道:“哦,宣布独立吗?我倒想看看那家伙,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七爷摇了摇头,神情愈发严肃:“你可别小瞧了他。刘言卿身边还聚集着一批实力不俗与你的手底下的不分伯仲的手下,如今又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已经对灵域的权威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项昆仑闻言,神色微微一凝,收起了脸上的轻视之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项昆仑抬眸看向七爷,沉声问道:“七爷的意思是,灵域打算对刘言卿动手了?” 七爷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是也不是!灵域不能容忍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你和刘言卿也是老相识了,你们之间的渊源我也略有耳闻。” “如今他闹着独立,虽说此举给灵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兵戈相见终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若你能说服他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事一桩?” 项昆仑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双手抱胸,沉默片刻后,淡淡地回应道:“七爷,刘言卿那家伙的性子我清楚的很。” “他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招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七爷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信任:“我自然知道此事困难重重,但在我看来,整个冥界之中,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和机会。” “灵域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能够权衡利弊,为冥界的稳定和发展做出正确的选择。” 项昆仑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未直接回应。 七爷见状,也不再多言,便带上帽兜,留下一句“静候你的佳音”,便转身离去。 随着七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秦王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一步发问:“头,你怎么看?” 项昆仑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冷哼一声后说道:“冥界的原住民越来越惧怕人类了,那群灵域的家伙,不仅限制了我的兵权,还打算对我进行‘招安’。” “哼,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就是为了削弱咱们的力量,一群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说着,项昆仑从手掌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落地无声。 秦王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过,这不也正是你计划之中的一步么。”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只是我实在搞不懂刘言卿在这个时候独立是何用意,罢了,等有时间再去找他一探究竟。” “王攻,你带上一部分精锐兵将去助貂灵芸一臂之力。顺便,代我向吕仙宫问个好,我这边还有其他要事,要去找范简。” “不用再带其他人?”秦王攻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一个人还搞不定吗?”项昆仑挑眉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信任。 “那就,放心交给我吧!”秦王攻咧嘴一笑,眼中满是自信与坚定,当即拱手领命。 “去吧!”项昆仑拍了拍秦王攻的肩膀,而后转身大步离去,衣袂飘飘~ 项昆仑独自一人穿梭在群英殿错综复杂的廊道中,四周的光影在他身上交错闪烁,拉长了他的身影。 他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脑海中浮现出刘言卿的面容,心中不禁暗暗念叨:“你也想称王啊,言卿。” “看来,当年的约定不能如约进行了!那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积攒了怎么样的底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追忆,还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 第28章 玄鸟神风扇 长洛… 未央宫… 三道身影在侧殿内交谈。 “言卿,现如今我们依靠翻天印整改了地形造就了如今的长洛,并将长洛分成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外围区域和中宫之一个内围区域。” “每个外围区域都由三个人镇守,平摊下来要二十八个人,再加上我们在外面的地盘还有三条街也要有人镇守。” “然后在抛去在外流动人员和内部在位人员,我们的人手有点不够了。”邓九恭眉头紧锁,神色中满是忧虑,显然对当前的人员调配问题十分头疼。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思索片刻后说道:“人手不足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在等几天翊安便会带着新的人手回来。” “那就等翊安的好消息了,对了,言卿根据无上神珠演变,那芦花古楼中的钥匙,是你预留给皇甫龙斗的吧!”岑莫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饶有兴致地看向刘言卿。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轻轻点头道:“这种东西,拿在手里也守不住的。” “还不如找一个可靠的人,去帮你在前面探探路,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对了,傲羽已经在去风雷街的路上吧?那里可是藏着一把宝扇呢!” 岑莫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答道:“按照进度应该快到手了。” 刘言卿目光望向窗外,仿佛透过层层云雾,看到了长洛未来的蓝图,缓缓说道:“长洛初建,根基未稳。” “当下首要任务是巩固势力,招揽人才。” “待实力足够,再逐步向外扩张。我要让赤阙之名,响彻整个冥界。” 说罢,刘言卿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邓九恭,开口问道:“最近冥界有没有新晋一些能排的上号的人物?” “人物倒是有几个,但好像都挺刺头。”邓九恭摸着下巴,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邓九恭接着说道,“有两个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叫赵锐可,一个叫路当锋。”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索后说道:“让知许着手安排好了,看看能否将这两人纳入我们赤阙麾下。” “人才是发展的根本,有了他们的加入,赤阙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我要去打响我们赤阙的名号,让冥界重视我这赤帝之名!” “就拿所罗门开刀,反正已经和他们不死不休了,去通知杜珩、慕延、牛煜、杨间,准备跟我去一趟雾烬。” 邓九恭闻言,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言卿,所罗门势力在雾烬扎根已久,实力不容小觑,况且我们对他们的防御体系还没有过了解,此番贸然前去,怕是会有风险。”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冷笑,语气坚定且充满霸气:“要的就是这种不稳定,越神秘越能突显我们的实力。” … ---- 在一处幽深巨大的坑洞前… 空气里还弥漫着战斗过后的硝烟气息… 孙斩天真诚地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忙!” 夏玲洒脱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回应道:“哎呀,这都小事一桩嘛!不足挂齿!” 孙斩天微微颔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夏玲,不必这么客气。” “大家能相识就是缘分,帮这点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也借此机会找回了家族的神器,也算是有所收获。” 孙斩天侧过头,目光中满是赞赏,看向朱童诚恳地说道:“朱童,这可都多亏有你。” 朱童听闻,咧嘴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响亮,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只见朱童抬起由鬼狼幻化而成的手臂,手中正稳稳地握着一把扇子。 朱童兴奋地挥舞着扇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哈哈,我也拿到了这有趣的东西,感觉超厉害的!” 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众人眼前闪过,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只见那身影在朱童面前骤然停下,伸手一抓,轻而易举地夺下了朱童手中的扇子。 “有趣的东西,哇!玄鸟神风扇,有这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分享嘛!这东西先借我玩几天,小童!”一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朱童注视着眼前抢走自己扇子的人,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祭傲羽?!可恶,把我的扇子还给我!”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焦急。 孙斩天秀眉紧蹙,眼中透着鄙夷,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亏你还是文人,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抢一个小女孩的东西你也好意思!” 孙斩天双手抱臂,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场,仿佛随时准备出手夺回扇子,开口问道:“刘言卿他人呢?就你一个阿!”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与不屑。 祭傲羽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语气轻佻地回应道:“哟,怎么,小妞想我家头了?这倒也是,算算时间,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理解理解…虎爷想表达的意思我懂我回去会帮你转告头的!” “你理解个屁!你懂个鬼!身着儒士装,满嘴跑火车,出口皆是粗鄙之语,你是怎么还有脸穿这儒士的衣服啊?”孙斩天怒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周身雷光噼里啪啦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祭傲羽听闻,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巨坑前肆意回荡。 祭傲羽一边笑,一边还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戏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祭傲羽的为人,我出来闯荡凭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这儒士的衣服,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一个随心所欲,不拘小节。” “穿什么衣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一身的本事和有趣的灵魂。” “这扇子在这小丫头手里,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价值,还不如让我替她保管几天,说不定我还能发掘出它的神奇之处呢。”说着,祭傲羽还故意将扇子在朱童面前晃了晃,扇面轻摇,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朱童在一旁气得跺脚,眼眶泛红,大声喊道:“别扯这些没用的!祭傲羽,你快把我的扇子还给我!” 说着,朱童驱使鬼狼幻化的手臂,朝着祭傲羽发动攻击,鬼狼的爪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幽绿的光芒,带着强大的力量扑向祭傲羽。 祭傲羽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朱童的攻击,一边躲避,一边还不忘调侃:“小丫头,别急别急,等我玩够了自然会还给你。你这鬼狼的本事,还得多练练呐。” 夏玲见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双手合十,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这位小哥,你就把扇子物归原主吧。” “大家都是出来闯荡的,何必为了一把扇子伤了和气呢?再这样僵持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 孙斩天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雷光之力,手中的雷光瞬间暴涨数倍,如同一颗耀眼的太阳般夺目。“祭傲羽,你再这样装疯卖傻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斩天大喝一声,手中雷光猛地朝着祭傲羽射去,雷光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祭傲羽脸色微变,察觉到了孙斩天这一击的强大威力。 不敢再掉以轻心,连忙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移动,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在雷光即将击中祭傲羽的瞬间,祭傲羽脚尖轻点地面,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道雷光。 落地之后,祭傲羽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收起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虎爷,你还真动真格的了。” 祭傲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身子,梗着脖子喊道,“有本事今天把我劈死在这,不然等我回去在头面前讲你小坏话!” “说你不顾往日情谊,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文人下如此狠手,到时候头肯定对你失望透顶!” 孙斩天闻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周身的雷光闪烁得愈发剧烈,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将祭傲羽吞噬。 孙斩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寒声说道:“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劈死你!” 话音刚落,一道道粗壮的雷光在她身边疯狂汇聚,不过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旋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祭傲羽席卷而去。 雷光旋涡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弥漫在四周。 祭傲羽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孙斩天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看着那裹挟着无尽雷光、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的雷光旋涡,祭傲羽心中的嚣张瞬间被恐惧取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连忙大声喊道:“错了错了虎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能真的劈死我啊!”话还没说完,祭傲羽手也没停挥动起手中的神风扇,口中念念有词:“大风起兮云飞扬!” 随着祭傲羽的呼喊,神风扇中涌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风力,这股力量狂暴且霸道,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墙,呼啸着朝着雷光旋涡扑去。 风墙与雷光漩涡甫一接触,雷光便像是遇到了克星,原本气势汹汹的雷光旋涡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那狂暴的风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地撕扯着雷光旋涡,仅仅片刻,雷光便被这股强大的风力吹散,化作一道道细碎的电流,在空气中“滋滋”作响,随即消散不见。 孙斩天看到祭傲羽动用神风扇轻易化解了自己的攻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孙斩天冷哼一声:“有点本事,但这还不够!”周身的雷光再次疯狂涌动,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一个新的、威力更强的雷光旋涡在她手中迅速成型。 祭傲羽看着孙斩天周身那愈发狂暴的雷光,以及那蓄势待发、似要将他彻底吞噬的雷光旋涡,脸上的慌乱之色愈发明显,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祭傲羽连连摆手,大声喊道:“不玩了,不玩了,再给你这样玩下去我恐怕得英年早逝了。” “我先走一步了,虎爷,我回去一定会向头转告你的话!” 话音刚落,祭傲羽便疯狂地扇动神风扇,吹出一阵又一阵强劲的罡风。 罡风呼啸而起,瞬间卷起漫天尘土,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祭傲羽在尘土的掩护下,心里暗自念叨着:“老苏和老昀你们两个一定要给点力”,紧接着,迅速从戒中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珠子,毫不犹豫地捏碎。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强大的空间波动在祭傲羽身边荡漾开来,眨眼间,祭傲羽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孙斩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操控着雷光旋涡朝着祭傲羽消失的方向猛地轰去。 然而,雷光旋涡只是在空气中炸开,掀起一阵剧烈的气流,待雾气散去却不见祭傲羽的身影。 “这个祭傲羽跑了,太可恶!希望他不要多嘴,不然下一次见面把他嘴撕碎。”孙斩天咬着牙,满脸的愤怒。 “罢了,走了就走了,咱们出来都这么久也该回去悬龙街了。”孙斩天恢复冷静,神色从容地说道。 “悬龙街…听着有些耳熟阿!”夏玲听到后,秀眉微蹙,脑海中迅速回忆着,顿感耳熟。 这时候背着姜裴之的北落师门开口,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调侃道:“傻瓜,还不明白吗?她便是悬龙街的镇魂将,当今三个武神驱之一,孙斩天是也!” “嗯?那不是和曹焱兵一样吗!”夏玲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孙斩天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也浮起了一抹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你们认识曹焱兵?” 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似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几人竟会和曹焱兵有所交集。 “什么嘛,原来你们三个是曹当家的伙伴啊!”姬烟华从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侃。 双方经过一番念叨,话语声在空气中交织,拼凑出各种关于曹焱兵的过往片段。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彼此与曹焱兵的关联逐渐清晰地勾勒出来。 第29章 碉堡前 夏玲眨巴着眼睛,眼中满是求知欲,好奇地问道:“虎爷和曹焱兵以前便认识吗?” 姬烟华清了清嗓子,兴致勃勃地准备为夏玲讲解,“他们这相识啊,可是说来话长!早在数年前,曹孙刘这三个家伙就在焚王山上决斗过一回。” 夏玲微微颔首,一脸恍然,“这,好像也听曹焱兵提起过…” “当时的虎爷啊…还是好战分子!人称雷帝,其暴虐的性格令人闻风丧胆。”姬烟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朱童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道:“那时候的虎爷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仨互相决斗一场,虎爷先是赢了刘羽禅,可之后却被曹焱兵打败,也就是那一回把大荒紫电给弄丢了。”姬烟华神情专注,仿佛那场激烈的战斗就发生在眼前。 众人一并而行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热烈,而关于孙斩天和曹焱兵等人的故事,也在这欢声笑语中,继续被讲述着,成为了他们在这神秘冥界中一段难忘的回忆。 孙斩天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悠远的追忆,声音低沉而略带感慨,缓缓开口道:“如今,大荒紫电总算是物归原主了,这一路的找寻过程,着实历经了不少波折与艰难。” 孙斩天微微眯起双眼,仿佛那些过往的艰难险阻又在眼前一一浮现。 “自从那次战败之后,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消沉,开始静下心来深刻地反思自己。”孙斩天顿了顿,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对了,曹焱兵现在人在哪里?” 夏玲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认真地回答道:“我们是分开行动过来的,这会儿他们应该是前往天武街的出口了,我们得去找他们。” 孙斩天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了然,解释道:“这样啊。我们目前所在的这座山,名叫棂兰。” “山顶有通往其他区域的传送通道,而天武街的出口就在半山腰的位置。” “果然,风雷街是在山底啊……”北落师门背着姜裴之,微微仰头,望着远处山峦起伏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道。 夏玲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突然开口问道:“话说,刘言卿是谁啊?” 姬烟华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应该有了解过冥界三大武神驱吧,除了三大武神驱还有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以…” 夏玲打断道:“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是谁啊?” 姬烟华满脸无奈地捂住脑袋,夸张地喊道:“不是不是,这你都不知道啊?你还是不是冥界人啊!” 夏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应:“我不是啊!” 姬烟华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给你科普科普。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其中一个是拥有项羽的项昆仑,一个是……” “项昆仑?北落,是我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吗?”夏玲眼睛一亮,连忙转头向北落师门问道。 北落师门轻轻点了点头。 姬烟华这下彻底没了脾气,提高音量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打断我说话啊!” 夏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带着歉意说道:“哎呀,对不起嘛,我这不是太好奇了嘛。你快接着说,另一个是谁呀?” 姬烟华白了夏玲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另一个,就是拥有吕布的貂灵芸。她和项昆仑一样,都是群英殿的人。” 夏玲满脸惊叹,刚要开口,瞥见姬烟华投来的警告眼神,赶忙闭上了嘴,乖巧地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姬烟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讲道:“而你最开始问的刘言卿,也是个传奇人物。” “他曾经自诩为赤帝,说起来,他能被大家认可赤帝这个称号,是因为他曾与项昆仑有过一场惊世对决,那一战,整个冥界都为之震动…” … ---- 雾烬… 朦胧的雾气仿若一层薄纱,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神秘之中。 “到地方了,诸位!”刘言卿目光如炬,透过层层迷雾,紧紧盯着不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碉堡。 “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牛煜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 “我的刀已经饥渴难耐了!”魏慕延缓缓抽出腰间的龙雀刀。 刀刃在雾气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轻轻抚摸着刀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话语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刘言卿从戒中取出一本画册,刘言卿的目光在画册上停留片刻,随后缓缓开口:“经过数年的打击,这碉堡里估计还有四十个敌人。今天的目标是砍得剩下二十个。出发…” 牛煜听闻,兴奋地摩拳擦掌,脚下的土地都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震颤。“哈哈,就等大人这句话了!四十个敌人,根本不在话下!” 声音如同洪钟,在雾气中扩散开来。 一行人的身影在雾气中如鬼魅般穿梭,转瞬便来到了碉堡的入口处。 刚一靠近,一道凌厉的破风声从雾气中呼啸而来,刘言卿反应极快,猛地侧身一闪,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噗”地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弓箭手正站在碉堡高处的了望台上,他手执长弓,弦上搭着新的箭矢,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来得倒是巧,正愁没人陪我练练手!”牛煜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眼中满是兴奋的战意。 还没等众人有所行动,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雾气中回荡。 紧接着,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碉堡的另一侧缓缓走出。 骑士一手执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一手握着一面绣有奇异图案的旗帜,在他的马鞍旁,一条通体乌黑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艾利欧格,有五个送上门的糕点啊!”弓箭手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与贪婪,冰冷的语调里满是对刘言卿一行人的不屑。 “是啊!列拉金”骑士回应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长枪向前一挺,毒蛇也跟着昂起了头,信子吞吐,做出攻击的姿态,“拿下他们加餐。 牛煜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眼中满是战意。 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弓箭手和骑士,冷冷开口:“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咯。” 话音刚落,牛煜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 紧接着,猛地张嘴,一道炽热的三昧真火如汹涌的火浪般喷涌而出,带着滚滚热浪和耀眼的火光,朝着弓箭手和骑士席卷而去。 那三昧真火温度极高,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碉堡入口处的地面瞬间被高温烤得干裂,周围的草木也在眨眼间化为灰烬。 热浪扑面而来,让弓箭手列拉金和骑士艾利欧格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列拉金脸色骤变,急忙拉动弓弦,射出数支利箭,试图穿透这股火浪。 然而,利箭在接触到三昧真火的瞬间,便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摊铁水。 艾利欧格也不敢大意,他猛地一夹马腹,驱使战马向后退去,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屏障,试图抵挡这凶猛的火势。 但牛煜的三昧真火势不可挡,依旧朝着他们汹涌而去。 艾利欧格身旁的毒蛇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牛煜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倒要看看这两人能如何应对自己的这一招。 眼看三味真火就要将他们吞噬,艾利欧格突然大喝一声,身上的黑色铠甲光芒一闪,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铠甲中涌出,与三味真火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雾气都震散开来。 艾利欧格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护佑下,竟硬生生扛住了牛煜三昧真火的凶猛攻势。 待火势稍减,艾利欧格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四蹄翻飞,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火海。 艾利欧格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牛煜刺来。枪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其势如破竹… 就在长枪即将刺中牛煜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柄三尖两刃刀从斜刺里探出,精准地挑开了艾利欧格的长枪。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艾利欧格的手臂都微微发麻,艾利欧格不禁往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牛煜见攻击被挡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冲着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人喊道:“杨间,别抢我的猎物啊!” 杨间面无表情,将三尖两刃刀扛在肩上,瞥了牛煜一眼,冷冷吐出三个字:“磨磨蹭蹭的。” 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随后,杨间目光转向艾利欧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战意。 艾利欧格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艾利欧格冷哼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再次向前冲去,手中长枪舞动,带起一连串凌厉的枪影,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杨间攻去。 杨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移,身形灵动地穿梭在枪影之中。 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在雾气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抵挡开艾利欧格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牛煜在一旁看着杨间与艾利欧格的战斗,心中既有些不甘,但奈何自己打不过杨间。 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哼,我就只好去收拾那个弓箭手。”说罢,转身看向了望台上的列拉金。 列拉金一直在关注着下方的战况,见杨间加入战斗,心中也有些紧张。 迅速搭上一支利箭,瞄准牛煜,手指一松,利箭便朝着牛煜飞射而去。 牛煜早有防备,他大喝一声,口中再次喷出三昧真火,形成一道火墙,将利箭挡在了外面。 利箭在接触到火墙的瞬间,便被高温融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牛煜趁此机会,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朝着了望台冲了过去。 列拉金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又射出几支利箭,但都被牛煜轻松避开。 眨眼间,牛煜便来到了了望台上,与列拉金对峙起来。 而另一边,杨间与艾利欧格的战斗也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不断闪烁,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杨间眼神冷峻,瞅准一个破绽,手中三尖两刃刀猛地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了艾利欧格的长枪。 艾利欧格使劲挣扎,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钳制,可杨间的力道大得惊人,自己的长枪仿若被铁钳死死夹住,纹丝不动。 就在艾利欧格心急如焚、拼命想要摆脱困境时,杨间额头的天目缓缓睁开,一道摄人心魄的光芒从中射出,那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地射向艾利欧格。 艾利欧格根本来不及躲避,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道光芒瞬间击中了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逐渐崩裂。 与此同时,唤出灵兽“狻猊”。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身形巨大的狻猊凭空出现,它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狻猊仰天长啸一声! 此时,了望台上的牛煜正与列拉金打对视。 列拉金虽然心中惊恐,但凭借着精湛的箭术,还在勉强抵制着牛煜的靠近。 可就在全神贯注对付牛煜的时候,狻猊突然发动了攻击。 它身形如电,瞬间跃到了望台上,出其不意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列拉金的脑袋。鲜血四溅,列拉金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长弓也掉落在地。 牛煜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跳脚,冲着杨间喊道:“杨间,你太过分了,一个都不给我留!” 杨间收起三尖两刃刀,淡淡地瞥了牛煜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太慢了。” 说完,抬手召回狻猊,狻猊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杨间的身旁。 第30章 坪地 杨间,这次你不许再抢我的!”牛煜心有不甘,再次冲着杨间强调道,语气里满是赌气的意味。 还没等杨间回应,李杜珩就不耐烦地出声了:“啰嗦!走快点,不然没你的份!” 一行人整顿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朝着碉堡内部迈进。 刚穿过大门,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身形各异的兽人,他们骑着五花八门的动物,在宽敞的碉堡外的坪地谈论着什么… “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布松你去看看!”一个骑着花色马的蛇尾男子扯着嗓子喊道,那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口中吐出的分叉舌头时不时地抖动着。 “巴钦,来客人!”布松站在高处,一眼就察觉到了刘言卿一行人,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嘈杂。 兽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投来,眼中满是敌意与凶狠。刘言卿等人也停下了脚步,与这群兽人对峙着。 牛煜见状,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声说道:“这么多啊!” 刘言卿紧盯着眼前气势汹汹冲来的兽人,神色凝重,迅速从怀中掏出那本略显陈旧的画册,目光在画册与兽人们之间来回穿梭,仔细比对。 片刻后,刘言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喃喃道:“巴钦,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桀派,很好,都是排名20往上的。” 听闻刘言卿的话语,杨间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将三尖两刃刀横于胸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既然都是些有分量的家伙,那便一次性解决了。 牛煜一听,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迫不及待地吼道:“他们都是我的了!” 话落,便如同一头出笼的猛兽,提枪朝着最近的布松发起了进攻,脚步生风,气势汹汹。 此时,为首的巴钦猛地勒住缰绳,花色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马鬃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巴钦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自己这边冲来的牛煜,眼中满是不屑,恶狠狠地说道:“一起上,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忏悔来到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巴钦身前的布松依旧静静地坐在一头身形巨大的黑熊上,眼神冰冷,他手腕一抖,驱使手上的蛇朝着向自己靠近的牛煜甩了过去。 那条蛇浑身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吐着猩红的信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来到了牛煜面前。 牛煜见状,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更强烈的斗志。 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快速舞动,枪尖闪烁着寒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那条蛇撞在枪网上,发出“嘶嘶”的声响,不断扭动着身躯,试图突破这道防线。 布松见一击未中,眉头微微一皱,他双腿用力一夹黑熊的腹部,黑熊发出一声咆哮,迈开粗壮的四肢,朝着牛煜冲了过去。 牛煜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黑熊的冲击,然后趁着布松身体不稳之际,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直取布松的咽喉。 布松反应极快,他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布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没有如牛煜预想的那般抽出匕首,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喇叭。 牛煜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刺扎他的大脑,手中的长枪差点拿捏不稳。 牛煜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双脚死死地钉在地面上,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那音波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布松见牛煜中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继续疯狂地吹奏着喇叭。 音波一阵强过一阵,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牛煜涌去。 塞列欧斯见状,“干得漂亮,布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马驱使胯下那体型庞大的鳄鱼,持剑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 鳄鱼粗壮的四肢在地面上重重踏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眨眼间,塞列欧斯就来到了牛煜的近前,手中利剑高高举起,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对着牛煜的头顶狠狠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牛煜原本痛苦扭曲的脸上,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冷冷开口:“骗你们的!” 话音刚落,牛煜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随即张口喷出一道汹涌澎湃的三昧真火。 那三昧真火犹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带着滚滚热浪和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将布松和塞列欧斯两人连同他们的坐骑一同笼罩。 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布松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布松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停止吹奏喇叭,转身逃离这可怕的火海,可已经来不及了。 炙热的火焰迅速蔓延到他的身上,布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 塞列欧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胯下的鳄鱼在火焰的炙烤下,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哀嚎。 塞列欧斯手中的利剑在高温下变得通红,塞列欧斯试图挥舞利剑抵挡火焰,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强大的三昧真火面前是如此渺小。 牛煜站在火海之外,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火焰中痛苦挣扎的两人。 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说罢,牛煜大嘴一张一吐,周身的火焰之力再度汇聚,加剧着三昧真火的威力。 火势愈发猛烈,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布松和塞列欧斯席卷而去,那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风声从空中传来,一个背生狮鹫翼的男人如流星般飞到了天空。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双手在空中猛地一挥,原本阴暗的碉堡上空竟乌云密布,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迅速地与那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竟然硬生生地减小了三昧真火的火势。 “弗加洛,再把雨下大一点!”下方正饱受火焰吞噬的布松,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绝望,拼尽全力冲着空中的弗加洛催促道。 布松的身上已经被火焰烧得焦黑一片,头发也被烧得卷曲起来,狼狈不堪。 弗加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俯视着牛煜说道:“就凭你也想在这撒野?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碉堡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说罢,弗加洛双手一抬快速煽动翅膀,乌云愈发厚重,雨势也变得更加凶猛,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向地面,将整个碉堡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这时,李杜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满是嘲讽与不屑:“每次嚷嚷着打架最欢的是你,打的最慢的也是你,磨磨唧唧。” 牛煜刚要转头反驳,就见李杜珩身影一闪,已然来到他身旁,手中乾坤圈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在雨幕中显得格外亮眼。 李杜珩目光如电,锁定空中的弗加洛,手臂猛地一甩,乾坤圈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射而出。 弗加洛正专注于操控雨水压制牛煜的三昧真火,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乾坤圈眨眼间便击中了他的翅膀,“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雨中格外刺耳。 弗加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在空中剧烈地摇晃起来。 弗加洛的翅膀被乾坤圈击中的部位,羽毛纷飞,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雨水。 弗加洛拼命地扇动着受伤的翅膀,试图稳住身形,可受伤的翅膀却不听使唤,让他摇摇欲坠。 “啊!该死!”弗加洛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弗加洛强忍着剧痛,调整姿势,想要重新掌控局面。 但李杜珩哪会给弗加洛喘息的机会,手指轻轻一勾乾坤圈,眼神中满是笃定与凌厉。 只见那飞出去的乾坤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急速回旋,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朝着弗加洛飞去。 弗加洛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自己受伤的翅膀上,以为乾坤圈的目标依旧是那里,心中满是警惕。 弗加洛见状,心中大惊,他急忙侧身躲避,试图凭借着自己仅存的飞行能力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受伤的翅膀如同沉重的枷锁,严重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每一次扇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 就在弗加洛以为自己成功躲过乾坤圈的攻击时,却发现乾坤圈在空中突然改变了轨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翅膀袭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弗加洛措手不及,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弗加洛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想要再次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乾坤圈裹挟着强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他那只完好的翅膀上。 “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刺耳,紧接着便是弗加洛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只原本有力的翅膀瞬间耷拉下来,羽毛四散纷飞,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翅膀流淌而下。 弗加洛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地面直直坠落下去。 弗加洛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生机,可一切都是徒劳。 牛煜看到这一幕,指着坠落的弗加洛大喊道:“不是一个两个都抢我!” 话音刚落,牛煜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魏慕延,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你小子要是敢学他们…” 魏慕延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盯得一愣,下意识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以示无辜。 牛煜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浑身火焰之力疯狂涌动,再次张嘴吐出三昧真火。 原本被雨水压制的火势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带着滚滚热浪,朝着布松和塞列欧斯汹涌而去… 两道凌厉的破风声从两侧传来,布提斯和桀派如同鬼魅般从雨幕中杀出,各自持剑提枪,杀气腾腾地朝着牛煜攻来。 布提斯身形矫健,手中利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刺牛煜的咽喉。 桀派则紧随其后,长枪如毒蛇出洞,枪尖直逼牛煜的心脏。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将牛煜的退路全部封死。 牛煜察觉到危险,眼神瞬间一凛,瞳孔猛地一缩,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牛煜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吐出一声:“赤焰奔!”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股狂暴的火焰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外扩散。 紧接着,数头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牛凭空出现。 每一头火牛都足有一人多高,身上的火焰跳跃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散发出滚滚热浪,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 火牛们仰天长哞,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碉堡都震塌。 随后,它们四蹄奔腾,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桀派和布提斯冲了过去。地面在火牛们的踩踏下剧烈颤抖,尘土飞扬。 桀派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桀派急忙想要撤回长枪,改变攻击方向,可火牛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桀派无奈之下,只能双手紧握长枪,试图用长枪抵挡火牛的冲击。 “轰”的一声巨响,火牛狠狠撞在长枪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桀派的手臂瞬间发麻,长枪差点脱手。 桀派只觉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长枪传到手臂,烫得他皮肤生疼。 还没等桀派缓过神来,第二头、第三头火牛接踵而至,桀派被撞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布提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挥舞着利剑,试图劈开冲来的火牛。 然而,火牛身上的火焰太过炽热,利剑砍在火牛身上,只溅起一片火星,根本无法对火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布提斯被火牛的气势所迫,只能不断后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第31章 陨锋破穹! 就在布提斯和桀派满心焦虑,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策时。 牛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略带张狂的笑容,再次张嘴,缓缓吐出四个字:“五龙旋杀”。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更为磅礴、更为神秘的力量瞬间从牛煜体内爆发而出。 只见牛煜头顶上方,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五条浑身散发着耀眼火光的小龙凭空出现。 小龙们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它们围绕着牛煜快速盘旋,眨眼间便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五龙轮。 五龙轮高速旋转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五条小龙的力量在旋转中不断交融、相互叠加,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能量旋涡。 能量旋涡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布提斯和桀派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身不由己地朝着旋涡中心飞去。 两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手中的武器胡乱挥舞,试图抵挡这股可怕的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劳。 被卷入旋涡的瞬间,布提斯和桀派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旋涡中,五条小龙的力量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不断地对他们进行切割和冲击。 小龙们的火焰炽热无比,灼烧着他们的肌肤。 小龙们的龙爪锋利如刀,划开他们的铠甲。 小龙们的龙尾强劲有力,抽打着他们的身体。 布提斯的利剑在旋涡中被震得脱手而出,他的身体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伤痕累累,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桀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长枪被旋涡搅得扭曲变形,最后断成了几截。他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痛不欲生。 牛煜站在下方,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牛煜双手抱胸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冰冷地凝视着由“五龙旋杀”所构建出的能量旋涡。 瞧着布提斯和桀派在其中痛苦挣扎、扭曲哀嚎,脸上的得意之色如烈火般肆意蔓延。 另一边,从三昧真火的炼狱火海之中艰难挣脱出来的布松和塞列欧斯,此刻已是狼狈至极。 他们浑身焦黑如炭,衣物破破烂烂,身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本以为逃过了烈火焚身的厄运,正想松口气,却未曾料到,更大的危机已然悄然降临。 “五龙旋杀”所释放出的强大吸力如同一只无形且不可抗拒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布松和塞列欧斯。 布松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似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塞列欧斯也在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外凄厉。 然而,那股恐怖的吸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根本无法抗衡。眨眼间,两人便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旋涡之中,与布提斯和桀派一同在五条小龙的强大力量下痛苦翻滚、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李杜珩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双翅被击中的弗加洛。 此时的弗加洛,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欲坠,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疾速坠落。 只见李杜珩手指轻轻一勾,那悬浮于半空之中的乾坤圈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裹挟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闪电般朝着弗加洛飞射而去。 乾坤圈划破天际,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来到了弗加洛的身前。 此刻的弗加洛已是强弩之末,重伤之下的他连基本的躲避动作都难以做出。 弗加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乾坤圈越来越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砰!”一声巨响在空中回荡,乾坤圈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砸在了弗加洛的胸口。 弗加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座大山狠狠撞击,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移位、破碎。 一口鲜血如汹涌的泉涌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弗加洛的身体好似被高速炮弹正面击中。 在乾坤圈排山倒海的强大力量冲击下,如离弦之箭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碉堡那坚硬的墙壁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弗加洛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裂。 一块块碎肉和骨头四下飞溅,场面血腥至极。 一道虚幻的魂体悠悠然从那破碎的身躯中飘了出来。 这魂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面容痛苦扭曲,正是弗加洛的魂魄。 它似乎还在试图挣扎,在空气中徒劳地扭动着,仿佛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境地。 “过来!”就在这时,魏慕延大喝一声,动作如电,瞬间抽出背后的龙雀刀。 随着魏慕延的一声令下,龙雀刀猛地发出一阵强烈的吸力。 弗加洛的魂魄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力抵抗,不由自主地朝着龙雀刀飞去,眨眼间便被吸入刀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牛煜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场中央,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五龙旋杀所形成的能量旋涡。 旋涡之中,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和桀派四人正苦苦挣扎,浑身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牛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炎绞”。 随着这一声令下,旋涡中的五条龙瞬间有了反应。 它们原本围绕着四人盘旋飞舞的身姿陡然一变,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数倍,原本耀眼的火光此刻变得更加炽热、更加狂暴,将整个旋涡映照得如同人间炼狱。 五条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随后便如同五道闪电般朝着四人猛扑过去。 五条龙以惊人的速度在四人身边穿梭、缠绕,它们身上的火焰如同一条条灵动的绳索,紧紧地将四人束缚其中。 火焰不断地灼烧着四人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阵阵焦糊味。 布松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火焰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布松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他的身体在火焰的炙烤下不断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四个人的身上已经被火焰烧得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牛煜看着漩涡中四人的惨状,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牛煜脸上挂着一抹肆意的张狂,周身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势。 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在旋涡中垂死挣扎的四人。 短暂的停顿后,嘴角轻扬,悠然地打了一个响指,那清脆的声响在硝烟弥漫、厮杀声震天的碉堡内格外突兀。 随着这一声响指落下,原本围绕着四人盘旋飞舞的五条龙,瞬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 它们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炽热的火光将整个旋涡照得如同白昼,空气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五条龙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震得碉堡的墙壁都簌簌颤抖。 紧接着,五条龙如五道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和桀派四人猛扑过去。 它们的动作快如疾风,眨眼间便将四人团团围住。 仅仅是一瞬间,四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五条龙狂暴的攻击所淹没。 在五条龙的疯狂绞杀下,四人的身体如脆弱的纸片般,瞬间被撕裂、绞碎。 血肉横飞,碎骨四溅,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李杜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巧地凑到了他身旁。 李杜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你再磨磨唧唧,杨间又要出手了。”说罢,抬起大拇指,随意地朝后方指了指。 牛煜顺着李杜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杨间正手持三尖两刃刀,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牛煜看着杨间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不满地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嫌弃,小声嘀咕道:“只会抢人头的家伙。”那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就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 魏慕延扛着龙雀刀,步伐沉稳地从后方大步走来,刀身微微晃荡,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魏慕延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大声说道:“你们三个都出过手了,接下来到我了。” 牛煜、李杜珩和杨间闻言,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魏慕延。 牛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行啊,可别掉链子,到时候又得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魏慕延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牛煜的打趣,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龙雀刀,蓄势待发。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睁不开眼。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云霄,一头体型庞大的三头龙从高空俯冲而下,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 龙背上,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稳稳地坐着,他身着一袭黑袍,手中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面容苍白,眼神阴鸷,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嘴唇微动,冷冷地开口:“擘内,把他们压成肉饼!” 三头巨龙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菲尼克斯,不要用命令的口吻来命令我。” 菲尼克斯换上一副略显讨好的笑容,说道:“擘内,是我失言了。但是你看他们正在侵犯我们的领地,就不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吗?” 擘内回答“那倒也是!”三个头颅同时高昂起来,脖颈处的鳞片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紧接着,三个血盆大口齐齐张开,口中瞬间汇聚起璀璨的光芒。 魏慕延目光一凛,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魏慕延双手紧握龙雀刀,“轰!”一道耀眼的刀气从龙雀刀的刀刃处迸发而出。 如同一道撕裂苍穹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三头龙口中即将射出的能量光束迎了上去。 眨眼间,刀气便与那璀璨的光芒正面碰撞。 只听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原本汇聚在一起的光芒竟被这凌厉的刀气硬生生地劈散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如烟花般四散飞溅。 而此时,菲尼克斯坐在龙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古朴书籍无风自动,书页翻动间闪烁着奇异的符文,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击蓄力。 菲尼克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其中一页上。 刹那间,一阵诡异的波动从古朴书籍中扩散开来,紧接着,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书页里喷涌而出。 这火焰与寻常火焰截然不同,它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火焰中隐隐浮现出各种扭曲的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困在其中。 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魏慕延等人笼罩其中。 魏慕延迅速将龙雀刀横于胸前,动作沉稳而有力。 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刀锋,紧接着,魏慕延微微侧身,手臂以一种极为流畅的弧度倾斜,而后猛地发力,狠狠斜劈出一刀。 一道凌厉的刀气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从龙雀刀的刀刃处迸发而出, 刀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缝。 然而,那幽蓝色的火焰来势汹汹,丝毫没有被这刀气所阻挡。 魏慕延见状,眼神一凛,将龙雀刀高高举起,停滞在高空之中,刀身之上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刀身周围汇聚。 “陨锋破穹!”魏慕延慢慢吐出四字。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原本阴沉的云层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 旋涡之中,无数道金色的光芒闪烁跳动,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即将降临。 紧接着,一块块巨大的陨石拖着长长的金色尾焰,从旋涡中呼啸而下。 这些陨石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表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是从太阳中坠落的星辰。 它们带着开天辟地般的力量,朝着那幽蓝色的火焰砸落而去。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陨石与幽蓝色的火焰相互碰撞,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火焰被陨石的冲击力压得不断收缩,而陨石也在火焰的高温下逐渐融化。一时间,两者相互交织、纠缠,难分高下。 楔子 (ps:以下均为作者中二的大脑犯病觉得这样写满酷的,以下并非开篇内容可以不用去看可以跳过与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算做扩写版的作品简介!感兴趣的,可以自行观看。) 传云,金刀谶者,命运之喁喁微语,时代之赫赫预言也。 其若一缕谲秘之风,悄然拂掠古老之邦土,撩拨人心,引无尽遐想与揣度。 金刀者,耀冷冽之芒,似负历史之沉厚,蕴神秘之伟力。 谶语之中,隐隐含藏王朝之兴衰替变,天下之治乱枢机。 宛如一钥,静候有缘之人,启那尘封已久之命运重门。 或于风云际会、乾坤震荡之时,金刀谶当复显其神异威力。 彼时,英雄豪杰咸为所引,竞逐于历史之广袤舞台,演绎波澜壮阔之传奇。 然金刀所指之地,究为荣耀辉煌之坦途,抑或无尽纷争动荡之渊薮?未可知也,令人心驰神往,又心怀惴惴。 于岁月之悠悠长河间,那神秘莫测之“金刀谶”,如暗夜遥空之星,闪烁奇异之华光。传说中之天命之子,尔沉眠久矣。 今者,时代风云翻涌,命运之钟铿然鸣响。金刀谶之光芒愈发明耀,恰似殷切召唤尔----那为上天所遴选中之人。 “金刀谶之天命子,盍醒乎!属尔之时代至矣。” “尔之出世,若曙光乍现,划破沉沉暗夜之苍穹,为斯世带来崭新之希望。” “尔具超凡之勇毅与睿智,血脉之中,流淌王者之英气。” “于斯属尔之时代,当展现绝伦之力,克尽诸般艰难险阻。” 雄浑厚重之声,声声入耳,悠悠然荡漾于吾耳畔… “彼古老之谶语,乃命运为尔铺就之通衢,历史赋予尔之使命。尔当肩负复兴之重任,引领众人,共赴辉煌之境。” 闻此诸言,吾思绪翻涌,往昔种种,如潮而涌,吾忆之,吾尽忆之… 吾乃刘氏之后裔,虽非斩白蛇而兴、开创大汉之高祖刘邦。 亦非昆阳一役以少胜多、中兴汉室之光武刘秀。 更非以仁德为本、三顾茅庐而得诸葛孔明之昭烈帝刘玄德。 然吾深知,以吾姓刘,便身负兴复大汉之神圣使命。 “观君之壮志,如鲲鹏展翅,气冲霄汉,不禁心潮澎湃,热血沸涌。” “君虽非前贤之名震古今者,然刘姓之人,自当怀有一份为大汉担当之责、使命之任,责无旁贷。” 忆往昔,大汉之辉煌,若璀璨星河,照彻历史之浩渺长天。 吾辈既承刘氏之血脉,自当以先辈为楷模,胸怀壮志,图谋于今世再度缔造大汉之辉煌,此所谓“四造大汉”之宏愿也。 今君身负兴汉之重任,如泰山压顶,不容有丝毫懈怠。 当效先辈之风范,胸怀壮志,坚如磐石,不畏艰难险阻,砥砺前行。 吾坚信,只要吾等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奋发图强,勤勉不辍,必能再创大汉之辉煌盛景,使大汉之名,再次威震四海八荒,永载青史,流芳百世。 吾刘某于此,诚心恳请诸位仁人志士,助吾一臂之力,共襄大汉复兴之千秋盛举! 伏望诸君慨然援手,助吾等一臂之力,齐心为兴复大汉而奋力拼搏。 深信在吾之引领下,强盛之汉必将再次崛起,重现昔日之荣耀辉煌,令天下仰止,万邦来朝。届时,大汉之威,将如日中天,光照千秋。 (ps:以上专为作者中二的大脑犯病觉得这样写满酷的,以上可以不用去看可以跳过与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算做扩写版的作品简介!) 第1章 芒砀 (特意给家人们安排的脑子存放处~) (本书有任何错字,直接留言,作者会第一时间改正~) (好了,下面就是正文了~) 一片黑湖之上行着一小舟,在这静谧的夜晚,湖面如镜,倒映着点点繁星。小船缓缓前行,划破了平静的湖面,留下一道道水痕。船夫静静地坐在船头,手中的桨轻轻摆动,仿佛与这片湖水融为一体。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了涟漪,小船也随之轻轻摇晃。船夫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日子。 在这片黑湖之上,船夫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幽静。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夜晚的清凉。 过了一会,船夫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远处的岸边,那里有一盏明灯在闪烁。他知道,那是他的目的地,也是他的希望所在。他轻轻地划动着桨,向着那盏明灯驶去。 “好了,我们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下船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就会有人来带你们进去。我们就走了,切记不要乱跑!”驶船者一脸严肃地对着船上的一行人说道。 “好的,老伯。大伙都下船吧!”一个看上去年龄稍长的孩子在人群中喊道。他的声音充满自信和稳重,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 随着他的命令,一群孩子纷纷从船上下来,站成一排。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和期待的表情,对即将到来的新环境感到兴奋。 船夫老伯看着这一行人安全地下了船,便立刻划船离去,生怕耽误时间。 “这里就是死魂岛了吗?看起来也不是很恐怖啊,看把那老伯吓得!”其中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子满脸不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和自负,似乎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敬畏之情。 距离一行人不远处,一群穿着教官服饰的人群朝着自己一行人步步逼近,其中为首那人开口道。 “是吗?有趣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接下来的几年内我会时刻注意你的,因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为首之人饶有兴趣地看着那有趣的小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沭毫无畏惧,大声回应:“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单字个沭,你又是哪根葱敢这样和我讲话?”他口无遮拦,毫不客气地回敬对方。 “小沭,不得无礼!”刚才带头下船的那人急忙跳了出来,一把将李沭拉到身后,低声训斥着。然后,他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对为首之人行了一个叩首礼,说道:“敢问,前辈等人是不是这死魂岛的教官啊?” 为首的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说:“倒是有几分礼貌,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嗯,我们确实是死魂岛的教官不假,怎么,想讨好我们吗小家伙。”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晚辈,李沐。讨好就算了,只是希望各位教官原谅舍弟今天的唐突。”李沐恭敬地回答,脸上带着诚恳之色。 “哦,亲兄弟吗?有意思!你们所有人全部都给我竖起耳听好了,吾名严扈是你们未来十年的总教官好了跟紧在我们后面不许掉队一起入岛吧!”严扈大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众人跟着严扈进入了死魂岛,他们紧紧地跟随在教官身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严扈边走边向大家介绍着死魂岛的规矩和日常安排。 “这里是死魂岛,你们要在这里度过十年的时间。这期间,你们将接受各种严格的训练和考验。记住,只有通过这些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一行人从渡口走到岛内,严扈指着一座山下的平地说道:“那个广场就是你们平时训练的地方!” 队伍里有人注意到半山腰之上的宫殿,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哇!教官,上面那个宫殿好宏伟啊!” 另一个人接着问道:“教官,你还没说我们宿舍在哪里呢?难道那座宫殿就是我们的宿舍吗?”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其他学员的兴趣,他们纷纷抬头看向严扈,期待着他的答案。 “我告诉你们啊,我们教官住的都还没这个好呢,就你们这一群刚入岛的菜昆们有什么资格住的比我们教官都好呢?”严扈厉声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嫉妒,仿佛这些新学员的待遇让他感到不公平。 “你们的宿舍在那边。”严扈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居楼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不过那座宫殿确实是学员的宿舍,里面住的学员那真的是不得了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似乎对那些住在宫殿里的学员有着深深的敬意。 “对了,平时没事不要上山,不然你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严扈又提醒众人道。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让人不禁心生恐惧。山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让他如此郑重地警告大家? “好了,去广场之上!”严扈挥挥手,示意大家跟上。他带领着一行人来到广场之上,与广场上的教官完成交接。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一种威严的姿态,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广场之上还有着还未毕业的学员,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严扈带着新人报到。对于这种场景,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每一年都会有人被送来死魂岛训练,其中多数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死魂岛接纳着来自冥界各地八岁至十岁的孩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将在这里度过长达十年的时光,直到年满十八岁才能离开。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将接受严格的训练,学习各种技能和知识,以适应未来的生活。这里不仅是一个训练场所,更是一个磨练意志、塑造性格的地方。 在十八岁的时候地狱道需要达到众合级别并且拥有守护灵,满足条件将会被赐予将军链选取冥界任意一条无人镇守的街道上任镇魂将。 否之,清除在死魂岛的所有记忆扔掉人界成为凡人生活。 在冥界为了区分镇魂街的级别,而定下的名为地狱道的等级划分制,分别为地狱八等:等活、黑绳、众合、叫唤、大叫唤、焦热、大焦热、无间,无间之上还有轮回。 任何一位无间的寄灵人在冥界都是威震八方的存在,轮回几百年都无人问津了,想要在镇魂街闯出名头没有过人的地狱道等级和守护灵可是不行的。 “新入岛的,入队和老生训练!” 不一会,新入岛的菜昆们很快就和老生们融为一片,有些自来熟的菜昆们就向老生们询问。 “唉唉!这位大哥这半山腰上的宫殿什么来头,还禁止我们上山。听教官说上面住着也是学员,怎么就不能上去了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哦,这事啊!说起来可就大有来头咯,你注意听好了阿。” “原来那山还是正常且无名的山,直到七年前的某一天,一群人的出现导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在这里先和你说一下死魂岛的势力分别,分别是由项昆仑为首、刘言卿为首、贪狼为首、公孙孜为首等等…你等只要知道前面这四个最顶尖的势力不可以惹。” “这四个最顶尖的势力,就像四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让众人望而生畏。” “说完这个就你们就可以很好理解,我接下来要说的。” “上面那座宫殿名为长乐宫,起初是没有这座宫殿,乃是四大势力之一的刘言卿所建。” “在死魂岛有明确的规定,必须要在岛内所建的学生宿舍里面休息,不可在离宿休息。刘言卿破了这个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可以。” “相传,有一天训练结束刘言卿带着二十八号人寻找规定规矩的教官,把教官给赌起来好像给打了一顿。” “教官不得屈服,双方进行退步,于是教官让刘言卿找了个空地修建了这座宫殿刘言卿在建好之时,为殿提名长乐宫又为这无名之山赐名---芒砀。” 刘言卿在死魂岛的规矩面前,如同一只不羁的飞鸟,冲破了束缚。他的行为,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在死魂岛的夜空中划过,留下了令人瞩目的光芒。而长乐宫,就像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印记,永远地铭刻在了死魂岛的历史中。 “之后又对一众人宣称,此山闲杂人等不得上至半腰,不然休怪他不讲规矩,当天晚上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偷偷溜上去,据说至今为止已经有二十号人上去过那半山腰不过到现在我都还没见到他们这二十号人下山过。” “教官对外宣称他们是犯了事被关起来了,久而久之众人都知晓了,那些人其实已经不在了。虽然死魂岛规定不能残害他人,可是杀人的刘言卿。” “但是教官们都不愿意让一个天才为一个废物偿命,但是刘言卿代表的可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二十九个!” “你们来死魂岛都都是独自一人吧,顶多是亲兄弟两个人结伴而行吧!” “可是,刘言卿他不一样据说他入岛的时候那一批人就五十个人,五十个人阿里面就二十八个人跟他一伙的一半都是他的人你感想?”那老生一边激动喊着五十一边手掌摊开比个五,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重锤一样,狠狠的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按理说就算是家族塞人也没见过塞这么多的人的,刘言卿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那这位大哥,你所说的这位刘言卿他在不在这广场之上啊!” 第2章 三刘 “怎么你想找刘言卿吗?” “听这位大哥说了那么有关刘言卿的事迹,当然想见识见识一下了!” “刘言卿他嘛,五年前就被教官特许不用训练了,可以自行游动。还有他同行的二十八个人也不用训练。” “不过嘛,你要是那一天见到二十九个并行在路上为首的那个人就是刘言卿了!” “喂喂喂,那边的那一团人聚在一起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悄悄话还不加紧用功训练!”一个教官发现抱在一团说悄悄话的学员,大声训斥道。 听到教官的训斥,老生们都不敢再说话,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训练。菜昆也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然后跟着老生们一起恢复了训练状态。 “真是的,你们这些新生要好好训练啊,不要总是偷懒或者聊天。”另一个教官走过来,严肃地说道。 “是,教官。我们会努力的。”菜昆和其他新生一起回答道。 “很好,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教官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了。 菜昆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没有被教官惩罚。看来这里的规矩真的很严格,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新来的菜昆一边训练,一边往后瞄看教官是否离去,待教官离去又慢慢的向老生靠近。 “唉唉,大哥你见过刘言卿吗?那刘言卿除了在山上就是在山上吗?就没有其他地方了吗?”一个菜昆凑过来继续询问道。 “唉,你这个菜昆刚才就被教官训了你是不是想找死啊,还敢过来找我?真的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老生有点后怕再次被教官抓到跑到一边训练。 那人继续不依不饶的跟着老生又对他使眼色祈求着老生给他回应。 “真的是服了你这牛犊,要不是现在还在训练早把你拖进巷子了。” 那老生也是害怕那菜昆奇怪的抛媚眼加上奇怪扭曲姿态被教官发现开口道。 “刘言卿见过阿,你要说除了山上还能在哪里看见他,我只能说刘言卿上次下山还是三年前呢!” 听到这话,菜昆有些惊讶:“三年前?这么久没下过山了?那他一直在山上做什么呢?” 老生神秘地笑了笑:“嘿嘿,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据说,刘言卿是个修行狂人,整天都在山上闭关修炼,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到底有多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之一。” 菜昆听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哇塞,这么厉害!那他岂不是这个岛上最强的?” 老生点了点头:“嗯,最强吗?那不好说,这个岛上强者比比皆是我还记得刘言卿上一次出手还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其他人变得更强了…” 菜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觉得刘言卿有没有可能成为最强?” 老生耸了耸肩:“这很难说。虽然他的实力很强,但他很少出手我不知道。” 菜昆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难道你跟刘言卿很熟吗?” 老生笑着回答:“哈哈,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在这里,大家都会互相谈论一些关于强者的传闻,而刘言卿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我自己,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员,跟刘言卿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菜昆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刘言卿的事情。” 老生摆摆手:“不客气,以后有机会再聊吧。”说完还不忘看一下教官在不在附近准备开溜。 开溜之前还不忘提醒道“三天之后就是死魂岛历年的历练测试你要是真的想见他的话,在广场上蹲他个几天也许就蹲到他下山参加历练了。” “小鬼你有守护灵了没有啊?” “守护灵吗?还没觉醒呢。” “那你小子,一直打听刘言卿干嘛?往常那些打探刘言卿的家伙无一不是觉醒了守护灵然后想着加入他们” “就你这样的我劝你就不要想了,人家刘言卿身边就有二十八个跟班了。” “记得,那一年刘言卿他们在一次历练上大放光彩,引的众人的目光。” “当场就有人想投靠刘言卿,刘言卿就好像预知未来一样在那个人开口之前道出一句: ‘我只需要身边的这二十九个人即可!其他人别白费口舌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击中了那个人的心灵。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我叫刘翊安。”刘翊安指指自己。 “好好好,姓刘…” “希望你今天可以觉醒出守护灵,不然你就只能祈祷上天了…” 那老生得知刘翊安的姓名之后放下貌似于狠话的话语,就撒腿跑出离他三四百米的距离。 “唉,这边这边老张。”就在那老生远离刘翊安的时候一个人朝着他挥手示意。 “张鑫,又被新生给堵住了吗?你可真是个烂好人阿。” “来了来了,李炔。”张鑫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加快了脚步。 “贾戍你说什么呢,小心我和老郭一起把你拖进巷子里面。” “就你和郭肆我会害怕?开玩笑一打二我超猛的嘞!”贾戌十分猖狂道。 “贾戌,你真的以为我和老李一起收拾不了你吗?” “话说回来,那小子什么情况?” “又是一个姓刘的,和往常一样打听着刘言卿,这次的剧本估计是本自同根生,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去投靠刘言卿呢?” “那还不是老张你每一次来新人你都跟他们讲咱们岛里面的势力,那刘言卿屡次破坏岛内规矩却安然无恙又是你说说的顶尖四大势力之一怎么可能不去投奔。” “你这问的什么白痴问题,还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李炔开始对张鑫无语。 “就因为那一次历练,让以往来这里都想着投靠刘言卿,由于刘言卿说过上山者死又有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让那些人都只能聚集在山下,回回新人入岛你回回散播那些信息都给人家刘言卿逼的住在芒砀山上除了固定历练时候都不肯下来了。” “要是刘言卿知道了是老张在从中作梗,那不得砍了老张!”贾戌貌似想到有趣的东西。 “要是有一天我被刘言卿砍了,老郭你一定要记住一定是老贾害我,你要为我报仇雪恨!”张鑫躲在李炔身后哭诉着。 “码垛,我现在就想砍了你!受死吧…”说着贾戌就亮出武器。 此时广场之上的广播响起: “新入岛的学员请到广场正中央进行守护灵觉醒…” --- 广场的中央有着一块巨石,巨石边上有着一男一女教官,男教官负责喊女教官负责登记。 “张叁,人武灵,张三,下一个” “冯玉,兽武灵,尼多娜迦,下一个” … “刘翊安,人武灵,刘锜,下一个” … --- “哦,觉醒出来了守护灵了呀这小子觉醒了又能如何,今天还是少不了被拖进巷子里面。”李炔看着刘翊安就像是看猎物一般。 “李炔,你要不要叫上郭肆啊!哈哈哈哈哈!” “码垛,我先把你拖进巷子里,靠!” --- 刚觉醒守护灵的刘翊安,发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神秘力量。 “这就是寄灵人的力量吗?” “爷爷我成为寄灵人了,可惜你已经无法看见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大哥,听那个好心的老生说,一般人都很难见到大哥,也不知道大哥他还记不记得我了…”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乱世之中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刘翊安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仿佛在向爷爷承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在告诉爷爷,他会像爷爷期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坚强的人。 --- 刘翊安回到寝室内,只见寝室里有个白色发蓝衣眯眯眼的家伙貌似在等着他。 “那个自己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羽禅,刘备的刘,刘羽禅的羽,刘羽禅的禅。” “你也想见见张鑫口中的刘言卿吗?” “你可以帮我吗?”刘翊安立马握住了刘羽禅的双手,然后一双闪闪发光的眼开始和眯眯眼对视着,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说:“看呀,我的眼睛多明亮,多么有精神啊!” 然而,刘羽禅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你要不还是在广场上蹲个三天吧!”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刘翊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说完,刘羽禅就连忙抽出被刘翊安牢牢握住的双手,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寝室。他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道:“我靠,刚才那个表情有点吓人阿,一下子就失去了帮人的兴趣。” 而留在原地的刘翊安,则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突然就这样跑掉了呢?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与此同时,刘羽禅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说道:“还好我跑的快…哈呼…呼…” 刘羽禅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回头看看刘翊安有没有追上来。当确定安全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可怕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第3章 羔羊? 刘翊安也紧跟其后,来到寝室门口。他左右观看着楼道,发现已是空无一人,刘羽蝉也不知所踪。 就在刘翊安失落的想关上寝室门的时候,一只大手挡住了门板。刘翊安还没察觉异常,便继续拉了拉门把手,他越用力拉,就有股不明的力量和他作对,顶着门板不让他关上。 刘翊安觉得越发奇怪,扭过头了看着门缝之间夹着一只大手,只见那只大手拉开大门,一副阴险笑脸的头颅映入刘翊安的眼帘。 “小鬼,还记得我吗?” “你是?上午的那个好心老生之一,大…大哥你这是干嘛?”刘翊安看着阴险的面孔觉得愈发眼熟。 “恭喜你,猜对了!所以我准备送你一份有趣的礼物!”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炔。好了跟我走一趟吧,算了,这地方也还行,就不那么麻烦了!”李炔刚想抓住刘翊安的衣领一把拖出来,却发现宿舍里空无一人,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 于是,李炔就将刘翊安一把推飞三米远的距离,自己大步跨进寝室内,反手就把门关上加反锁,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 “你有没有记得我说过,一定要把你拖进巷子吧!我看你这寝室空无一人也到是个不错的,那么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小鬼。”李炔一边拉伸着双手,一边说道,仿佛是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猛虎。 刘翊安刚扶地起身,就听到李炔的话,顿感不妙:“这家伙真的是冲我来的,当真我是软柿子吗?再说了我可是觉醒了守护灵,愚昧的家伙!” 李炔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刘翊安依靠本能反应侧身躲过,仿佛是一只灵活的猴子。 李炔还想继续穷追猛攻,只听见刘翊安说了一句“你别过来啊,我可是觉醒了守护灵啊!”声音中带着颤抖,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召唤你的守护灵出来阿,让我看看阿,阿,让我看看。”李炔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挑衅。 “出来吧…”刘翊安吱声大喊,空气中仿佛有一只乌鸦飞过,那声音异常的凄凉。 “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个死魂岛不缺的就是有守护灵的人。”李炔冷笑道,“整个死魂岛周围的礁石都是由锁魂石铸的,从而使这个岛形成了天然的封印。”他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冰冷的剑,直刺刘翊安的心脏。 “在这天然的封印里你是没办法召唤出你的守护灵,除非你的地狱道到了众和可是想想那种实力你是不可能拥有的。”李炔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刘翊安发动攻击。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刘翊安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努力回应:“我有一个问题,我初来乍到哪里冒犯到了你?咱们两个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下吗?”他试图通过对话解决冲突,但李炔并没有给他机会。 “冒犯?是你的姓氏激怒了我!”李炔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翊安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会引起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他疑惑地问:“我的姓氏怎么了?” 李炔冷笑一声,指着自己脸上的一道深深的剑痕说:“上午张鑫和你说了那么多,想必你也记清楚了刘言卿的强大!你看我这脸上这条剑痕全是拜刘言卿所赐,可惜我太弱了无法复仇。而你,恰好也是姓刘!” 李炔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与刘言卿有关的人都一并报复。 刘翊安明白了,原来李炔把对言卿大哥的仇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刘翊安只能装傻充愣道:“那是刘言卿的错,与我无关!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然而,李炔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他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让刘翊安付出代价。 “哼,就凭我的实力,想要复仇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我只能选择你们这些刚刚进入岛屿的、姓氏为刘的新人作为发泄对象!”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你们应该听说过‘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吧?我一直坚信,同姓的人必然有着相同的血脉联系。天下如此之多的刘姓之人,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里面就没有一个人的血脉是与刘言卿的血脉亲密贴合的。”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有一句话说得好: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因此,根据我这几年多方打听得知,那些刚入岛的刘姓新生,反正都是新人,如果他们出了事,教官们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所以,每当有刘姓新人入岛时,只要被我知晓,他们的下场不是轻度残疾,就是重度残废。我就不信,在废掉这么多人之后,还找不到一个与刘言卿相关联的人。”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残忍和决绝。 “哎呦吼,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躲的嘛。不过,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躲!”李炔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一边说着,一边迅猛地抽出书桌的抽屉,朝着四处逃窜的刘翊安狠狠扔去。紧接着,他的铁拳也如同沙包一般,重重地挥向了刘翊安。 刘翊安被李炔那威力巨大的拳头一击即倒,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无法起身。李炔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缓缓靠近刘翊安,准备彻底结束这场在他看来毫无悬念的战斗。 然而,李炔却万万没有想到,刘翊安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这个看似平凡的小子,竟然在冥界那种满是亡灵、危机四伏的地方,独自生存了三四年之久。 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和智慧,又怎么可能在冥界那在满是亡灵的冥界,如果没有一点实力,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刘翊安不仅生存了下来,还独自一人在那里苟活了甚久,这就足以证明,他绝非泛泛之辈,他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存技巧和实力。 只见刘翊安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他依靠着自己在冥界摸爬滚打多年琢磨出来的野路子,猛地一记扫堂腿扫向李炔。这一腿,他用了全力,也蕴含了他所有的愤怒与不屈。 李炔显然未曾预料到,刘翊安竟还潜藏着如此强大的反击力量。那一记迅猛的扫堂腿,如同雷霆一击,将他重重地掀翻在地。李炔躺在地上,一时间竟无法挣扎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翊安挣脱束缚,傲然站立。 刘翊安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如炬的坚定光芒。他深知,这场激烈的较量,他尚未败下阵来!他抬起左脚,猛地踏向李炔的腹部,脚底板在对方肚子上留下了沉重的鞋印,仿佛在宣告他的不屈与斗志。 然而,李炔并非等闲之辈。他顺势而为,右手迅疾地抓住刘翊安的左脚,往右下方狠狠一拉。同时,左手肘部犹如闪电般击向刘翊安的小腿。这一记肘击,让刘翊安痛得忍不住抽回左脚,下盘也随之变得不稳。 李炔瞅准时机,如同饿狼扑食般乘胜追击,对着刘翊安的右脚也施展了一记凌厉的肘击。这一下,刘翊安终于无法支撑,整个人如同被巨锤击中,瘫倒在地。 此时的李炔仿佛化身为一头狂暴的饿狼,扑倒在刘翊安身上。他左勾拳、右勾拳,如同暴风雨般的组合拳狠狠地轰向刘翊安的脑门。每一拳都仿佛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令人胆寒。 刘翊安虽然处于下风,却并未放弃抵抗。他双臂紧紧护着脑门,时不时摇晃脑袋躲避攻击。突然,他瞥见身后的板凳,心中一横,松开双臂硬吃了李炔一记直拳。这一拳虽然让他痛彻心扉,却也为他赢得了喘息之机。 刘翊安借着李炔攻击的间隙,一脚踹向他的肚子。李炔吃痛放开刘翊安,刘翊安趁机滚开。他迅速站起来,拿起身后的板凳,朝李炔砸去。李炔侧身躲开,板凳砸在地上,碎成几块。刘翊安没有停歇,继续发动攻击,他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向李炔的胸口。李炔用手臂挡住,但还是被击退几步。 刘翊安不给李炔喘息的机会,接连出招,拳法犀利,腿法威猛。李炔渐渐落入下风,但他依然顽强抵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李炔且战且退,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刘翊安见状,直接抬脚踹向桌子,试图逼出李炔。 然而,李炔早有准备。他顺势抓起桌上的水瓶,朝着刘翊安扔了过去。刘翊安急忙侧身躲过,水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趁着刘翊安分心的瞬间,李炔发起反击,一脚踢中刘翊安的膝盖。刘翊安疼得单膝跪地,李炔立刻欺身而上,连续几拳打在刘翊安的脸上。 刘翊安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用尽全力站起来,摇晃着身体,却依然坚定地盯着前方。他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伤口,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屈和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再次向着李炔冲去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迟缓了。 李炔虽然身负小伤但尚且行动便利,也不甘示弱的冲向刘翊安,渐渐的刘翊安陷入了困境。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继续顽强地抵抗着。 刘翊安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内心的斗志却让他不肯轻易放弃。就在他几乎要倒下的时候,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重新充满了力量。 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李炔的肚子。李炔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击,被踹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奈何,门板只是用木头制成的不像地板是水泥灌溉而成。门不堪重负,瞬间破裂,很不幸李炔直接破门而出撞到外边的墙壁上,随着两个人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开始引起四周的人… 刘翊安看着李炔飞出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胜利的喜悦。他知道,这一脚不仅是对李炔的反击,更是对自己的突破。他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极限,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第4章 铁笼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庆祝。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追出去。他知道,这点程度的伤害对李炔起不来太大的作用。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必须要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李炔的反击。 四周被两人打斗声所吸引,有个“见义勇为”的“好汉”刚准备破门而入一探究竟,就听见旁边的好心人提醒“趴下!” 那位“好汉”连忙整个身子趴在地板上,眼睛注视着门板,“唰”一个东西直接飞了出来。 那位“好汉”心中不停感慨着:“好家伙,我才刚准备开始破门而入,这门就破了还有刚才发出去的是个什么东西?” 那“好汉”带着一丝丝好奇,摊手撑地一跃而起转过身来看着刚才破门而出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越看越像个人啊?”那“好汉”一边看着一边揣摩着下巴。 “码垛,你小子说谁不是人啊?”刚把身上的碎木摊开的李炔就听到有人在说他不是人,本来刚才就和刘翊安打的很不爽。 这一下,就被点着了。李炔连忙起身抱着见义勇为的“好汉”,一个托马斯回旋丢就往刘翊安那丢去,刚想起身的刘翊安就被“好汉”再次砸倒。 那“好汉”稳稳的落在刘翊安身上屁股还在上面挪动:“哈哈哈,不痛唉!怎么感觉软软的。” “那个,咳咳…大哥你能不能从我身上起开阿,咳咳咳…”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咳出一大口淤血。 “不好意思阿,真的我不知道我下面还有个人啊!难怪,我怎么感觉被丢飞了落下来怎么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屁股下面还软软的。” “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了,啊啊啊!鬼阿…”那“好汉”非常有礼貌的道歉刚抬头就看见刘翊安满脸血迹开始大叫。 这叫声,仿佛一把锐利无比的剑,刺破了空气,直直地刺入人们的心底。 \"不对不对,能看见,还会说话,不像是鬼,应该是人吧。\"那位\"好汉\"用力地扇了扇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咦,这么说起来,刚刚门口躺着的那个人也是人喽!\"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李炔身上。 \"码垛,竟敢无视我,看我的祸福沿袭!\"李炔大喊一声,俯身向前冲去,对着\"好汉\"的面门就是一记凶狠的直冲拳。 就在这时,与刘翊安激战的教官终于抵达了楼梯拐角处。他定睛一看,只见全身沾满鲜血、面容扭曲狰狞的李炔正挥动着拳头,气势汹汹地朝寝室猛扑而去。 教官急忙追赶上来,大声喊道:“李炔,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放肆!竟敢无视死魂岛的规矩。” 教官也冲进了寝室,目睹李炔的拳头被人紧紧攥住,以及倒在地板上满脸鲜血的刘翊安。 “哦,程有信,你这小子竟然还敢参与斗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吸取教训啊!你们三个给我去禁闭室关禁闭两天,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教官,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哪晓得李炔这个大块头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连我一起揍了。教官,我真的没参与打架啊!”程有信向教官申诉道。 “你确定?他们两个不是你打的?”教官一脸严肃地看着程有信问道。随后他又说道:“我先带那两个去禁闭室,等会再去询问一番。若是如此,你就不用去禁闭室。你们两个还不随我走。”说完,教官便领着那两个人准备前往禁闭室。 程有信在一边干笑着:“教官,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程有序了。你要相信我啊,人与人之间要有信任滴!” “信任,你还有信任可言吗?”教官听到程有序的话,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嘿嘿嘿!”程有信不失礼貌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恭送着教官离开寝室。 “唉唉,和李炔对打的叫什么啊,竟然可以和李炔对打。这样看样子应该是新人对吧?”有人好奇地问起。 “我知道,好像叫什么刘翊安。”另一个人回答道。 “唉,有信好戏也看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嘶~刚才那个小伙腰间的玉佩,好像之前老大描述的玉佩,还特意交代要留意佩戴此玉佩的人。他好像还和老大同一个姓,还真的有可能是老大要找的!”程有信看着刘翊安腰间的玉佩,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陷入沉思丝毫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 “不行我得通知老大,有趣的小伙子叫刘翊安是吧…”程有信像离弦的箭一般急匆匆的离开寝室。 “唉,有信你要去哪里阿等等我阿!” … 死魂岛的禁闭室是一间昏暗狭窄的屋子,四周都是墙壁,没有柱子支撑,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屋子只有一个门和门上的风窗。 皎洁的月光透过门上那狭小的风窗,照射进来一条直线状的光线。 使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有了一丝光明,一行人来到禁闭室门前,教官打开门后,一把抓住两人的衣领,朝着屋内丢去。 “一个新人入岛就敢无视死魂岛的规矩,还有你李炔,老油条一个了,还不清楚死魂岛的腕力吗?” “你们两个给我在里面好好待上三天,好好反省。三天之后,只会有人放你们出来。”说完,教官就关上门,扬长而去。 刘翊安二人被丢入禁闭室内,刘翊安刚想俯身而起,就觉得身上有股不明而来的力在迫使自己摊在地板上,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将他压在地上。 刘翊安每一次发力,就有股阻力阻碍着他发力,他发的力越大阻力也随之变大。 “不要白费力气,你要庆幸我们两个都是被关在铁笼子里面。” “死魂岛的禁闭室与寻常可见的禁闭室截然不同,在普通禁闭室内除了漆黑一片就是漆黑,但是在死魂岛的禁闭室那就不一样了。” “死魂岛内有两种禁闭室,一种是我们现在待的铁笼子在这里你根本无法进行移动,因为每当你使力就会有阻力,说是阻力不如说这个房间内存在着重力。” “另一种叫雾间,在那神秘的雾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迷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踏入其中,人们会立刻感受到铁笼子中重力的压迫,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 “然而,真正的折磨并非仅仅来自于肉体。在这片迷雾中,存在着一些神秘的精神能量体,它们无形无质,却能侵蚀人们的心灵。” “这些精神能量体如鬼魅般缠绕着‘罪犯’,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意志。恐惧、绝望、痛苦等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人陷入深深的精神折磨之中。” “在这双重打击下,‘罪犯’的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挣扎着,试图摆脱这无尽的痛苦,但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 “只有那些拥有坚强意志的人,才能在这雾间的考验中坚持下来,探寻到其中的秘密。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里或许将成为他们永远的噩梦之地。” “这铁笼子本就无法召唤出守护灵,现在又不能使用自身的力量。要不是有重力,老子早就把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宰了!” “又可以让你多活两天,不过你不要侥幸,等从这里出去,你一定会在我手中完成最美的绽放。” “像你这种刚入岛就被关禁闭,一关还关两天,希望你可以度过这两天然后亲自死在我的手上。” “温馨提示:在死魂岛内凡是被关禁闭的,期间是不会有人送吃食过来的,所以你还要在这里饿上个两天哦,桀桀桀!” 李炔说完后,便毫不犹豫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尽情享受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能闻到大地散发出的芬芳气息。 \"这禁闭室真是个绝佳的地方啊!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干扰,可以让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冥想之中。距离历练开始还有三天,正好在这里关两天禁闭,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李炔暗自琢磨道。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相信通过这次冥想,能够进一步提升实力,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历练挑战然后慢慢的向刘言卿复仇。 \"三天之后,我又将有机会目睹那令人陶醉的昙花一现!\" 李炔在心中默默念叨着,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每一次历练都是成长的契机,而昙花的美丽也代表着短暂而珍贵的机遇。 最后,李炔缓缓闭上双眼,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宁静中,开始进入深度冥想,准备迎接未知的未来。 --- “哗哗哗…” 那声音越来越大,“轰轰轰…”直到传入耳边时,循声望去,估摸着还有数米远。 驶近了些,只见一瀑布近在咫尺,从空中直泻而下到石床上,似千军呐、万马腾。 在中间的那条主流,似蠕动着身子前行的银蛇般,银蛇撞落在石床,不自量力的银蛇反而被石头撞回原形。 溅起的水雾如烟散落,宛如一团团乳白的轻烟薄云,刚柔并济,那石床上还坐立着一赤身裸体男子。 无数晶莹透亮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肆无忌惮的跳跃着,即而挥散,周而复始。 再向往上看去,瀑布的出口处汹涌翻动,滚动着白色的浪花,飞溅着银、玉般的小水珠直落滴下,清澈的水珠闪烁着迷人的霞光。 那浪花溅起,水珠滴在身上,冰凉透心,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瀑布边上的潭水中,还有着一群赤身裸体的男子在那里戏水,他们像鱼儿一样灵活地游来游去,溅起的水花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 第5章 议论 一赤身裸体的男子从潭中上来,顺着他的脚步随去。 抬头望去,不远处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巍然耸立在那,红色尖顶的亭子像一朵牡丹,点缀在绿海里,倒也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别致。 亭子周围古木遮天,花草丛生,百花吐艳,真是美不胜收。 熠熠的阳光透过古木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 “大哥,按照你说的时间咱们三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太久没有下山了,可憋坏我大哥!” “三年了,整整三年憋在这大山里面快废掉了我!” “这三年来那个家伙来的次数是一次比一次少啊,让我好生无聊。”赤身裸体的男子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在亭子间来回穿梭。 只见亭中一头乌黑色发,那明眸善睐的眼睛配上他那消瘦的脸颊,透出着那一丝丝的忧郁。 身穿赤红色素面锦缎袍子,墨黑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双如意对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灼红色祥云宽边糸带。 这美如冠玉的男子,用他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左手托腮竖立在石桌上,炯炯有神的盯着右手不停转动的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将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将军!”他的声音清澈而响亮,仿佛宣告着他的胜利。 男子落完字后缓缓开口:“佑安阿,你说说看今年那个四肢发达头脑尚发育雏形的家伙还会不会在来啊?” “还有一件事,虎瑜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你现在就可以下山我不逼你。”转过头来看向耿虎瑜。 “哼,大哥那个家伙敢来,这一次不需要大哥你出手,我们兄弟几个定叫他有来无回这次。”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想赶老耿我走是吗大哥?哎呀,大哥冤枉啊,冤枉啊我老耿啊可是对大哥忠心耿耿的。”耿虎瑜一边哭诉着一边向口中的老大慢慢靠近。 “大哥,我之前就说过了我耿虎瑜这辈子就跟定大哥你了,这不是手痒痒了大哥嘛!” “老邓你快帮帮我说句话,跟大哥说俺老耿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走阿!”耿虎瑜对着男子对面那个与男子相貌略劣三分的男子说道,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大哥,你也知道兄弟们这三年来都在山上,也没有陪练的手,对着自己人下不去狠手所以大伙们手都痒痒了。”被唤为老邓的男子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是一只急于求食的饿狼。 “这也不能全怪老耿啊,老耿什么忠心大哥你能不清楚吗?”老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仿佛是在为耿虎瑜求情。 “不过,我也很期待三天之后的历练是什么。因为,我也快忍耐不住了!”老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仿佛是一个即将踏上征程的战士。 “虎瑜阿,性子要改,不然难成大事。还有你阿九恭,你怎么能堕落成他们那样了?” “对啦,今年这批入岛新人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男子缓缓落子转过头来对着邓九恭说道。 “老大,据下面绣衣夜枭传信应该打探的差不多。”邓九恭说着远处就迎面飞来一只夜枭,腿上还绑着信。 邓九恭取下信来“死魂岛中一新人疑似老大要寻的人…” “老大,绣衣来信说这批新人有个人腰间佩戴着老大所述碧绿色的流云百福。” “现在人在何处?” “人和一个叫李炔的老生发生冲突,被教官当场抓包,说是被罚了两天禁闭。” “又是这个家伙!看来他已有取死之道了!两天吗?通知他们,三天后准备下山!” “大哥,那个家伙貌似也在为了历练做准备应该不会来了,所以我们今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下山吧!” “你还想下山是吧,这次九恭帮你说话也没用了。不错不错,在山上待这么多年会说成语了,得好好奖励你一下!” “错了错了,大哥我不下山了,相对来说我还是觉得在大哥身边好!话说大哥你说的奖励是什么啊?”耿虎瑜一边捶着被唤为大哥的男子的背一边问道。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给我停。” “那个家伙来不来的都一样了,你阿,都在山待了三年了日子也不差那几天,急急燥燥的像什么样子? “都说三天之后下山,那就是三天之后时候下。” 那人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人,缓缓说道:“奖励吗?就奖励你我和九恭下完棋后由我亲自陪你练练!” “和大哥你打?那就算了 大哥你看我这也捶累了我就告退了。”听到这个奖励,耿虎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直接就撒丫子就跑了。 “哈哈哈哈!这个虎瑜啊!哈哈哈哈哈…” “九恭,到你了,还愣着干什么呢?”那人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九恭听到这话,赶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盯着棋盘发了好一会儿呆,不由得脸上一红,赶紧把手里的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此时的九恭,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于这盘棋局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棋盘和对手。 那人看了一眼棋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说道:“嗯,不错,九恭,你的棋艺又有所长进了。可惜,比起我来,你还差得远呢!”说完,他轻轻地放下一枚黑子,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间被打破,黑方优势尽显。 九恭看着棋盘,心中不禁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之中,想要反败为胜,恐怕是难如登天了。然而,他并没有轻言放弃,而是继续绞尽脑汁,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策略。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九恭,你回去好好想想,下次再来挑战我。”说完,他转身向瀑布走去。 --- 死魂岛食堂内 一群人聚在一起探讨着: “唉,你们说今年刘言卿他们会不会下山啊?”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开口说道。 “这个嘛,我觉得应该会下来毕竟三天后就是历年一次的历练。”另一名蓝袍男子回应道。 “这个可说不准,这三年来刘言卿他们就没有下山来也没参加过历练。”黑袍男子摇了摇头,反驳道。 “那你也要看历练是什么历练阿,幕光和黑曜这两个秘境就无法让刘言卿提起兴趣来,据小道消息说今年的历练是在血渊里面!所以,这次刘言卿一定会下山!”蓝袍男子拍了一下黑袍男子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我靠血渊?尊嘟假嘟?这不得完犊子了!”黑袍男子瞪大眼睛,震惊地说道。 死魂岛的历练是类似于一年的总结测试没有通过测试的人,都会接受到一些特别的惩罚。 历练又分生存历练和猎灵历练,历练的地方有三处分别是血渊、黑曜、幕光。 血渊:满天的血色和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沟,就这么单调,深沟看上去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血渊有着十八层,一层比一层规模更大更凶险。相传从死魂岛建立初期至今还未有人抵达十八层,历届参加血渊的学员最多抵达到十五层。 黑曜:一个全是黑曜晶的矿场,里面有着数条交汇贯通的隧道,隧道里蕴含着未知的危险。 幕光:这是个光之国度,在这里的灵体就好似光明教徒无时无刻都在信奉着光,在这里即使是夜晚也光辉灿烂。 还是朝阳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很平静非常安全,待朝阳离去,夜幕降临,幕光已至那些灵体变进入狂暴 三处地方之中血渊是最危险的。 (生存:在规定的日期内存活下去即 猎妖:在保证生命安全前猎杀规定灵体可以结队猎灵) “如果是猎灵历练,大家只能抱成一团了。” “以我们这种中下游的水平,进入血渊后最多能到达第三层,三层之后除了抱团取暖别无他法,否则必死无疑。” “像刘言卿那样,有二十多个天才聚集在一起,下到第十层都不成问题。” “上次刘言卿他们不是已经到第十二层了吗?你的消息有点滞后啊,兄弟。” “我觉得刘言卿简直就是个挂逼,贪狼的人数都比不上他。他居然用那么多人堆到了第十二层,听说刘言卿还独自一人下到第十三层呢!” “可是……”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那你也不用脑想想,没点实力能得四首之一吗?十二还是十三都是我们遥不可及的层数。” “好了,别说了,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准备准备过两天就要进入血渊了。” 这句话像是给在场所有人敲响警钟一般,让他们意识到时间紧迫。原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血渊之旅将充满危险和挑战,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浪费时间。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散去,开始行动起来。有些人走向自己的房间,整理装备、检查武器;有些人则前往市场购买所需的物资;还有些人则与同伴商讨策略,研究如何应对血渊中的各种情况。 每个人都忙碌而有序地做着准备工作,因为他们清楚这次冒险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是生与死的考验,但也可能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所以,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尽最大努力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营地逐渐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讨论声或脚步声打破这份宁静。大家都在默默准备着,期待着两天后的那一刻,当他们踏入血渊时,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第6章 过往 禁闭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刘翊安学着李炔的样子像一个“大”字般躺在地上,许久后,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唉,你是叫李炔是吗?你可以在和我说说有关刘言卿或者你的故事吗?” “你看我,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死之前就想在听听刘言卿与你的故事,就这么简单的要求,这都不能满足一下我吗?”刘翊安见李炔不搭理自己,继续呼唤。 “烦死啦,将死之人。行吧,就满足你的遗愿吧!” “你应该知道死魂岛接纳八到十八岁的孩子,虽然我和刘言卿是同一届,但是我对他了解的只有入岛的近七年的事。” “那一年我五岁,还在镇魂街里面四处流浪那个时候的我无比的弱小,在那段流浪的时间里我结识到了我这辈子最好的两个挚友郭肆和贾戌。” “后来来了一名镇魂将,才让我们所居住的镇魂街得到了平息。好景不长,那段和平的时光只持续了两年。” “那个镇魂将战死了,镇魂街又陷入原来的局面,后来我们仨就流落街头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一个绿发带着眼镜全身包裹的死死的男子送来死魂岛。” “刚入岛,便要走那正常的流程步骤,踏入死魂岛。每年,新人来,老生去,就如那潮起潮落,从未停歇。这里,一直秉承着恃老欺新的传统,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拳头够大,才是真正的道理。” “历届新人,极少有反抗老生的,直到刘言卿那一届,才彻底改变。他们,就如那划破黑暗的流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丝曙光。那些老生,秉承着忍忍久了就没有人比我大,除了教官的原则,肆意欺凌新人。” “谁能想到,那个老生,竟找上了一个狠人---项昆仑。那项昆仑如同一头凶猛的雄狮,当场就废了那名老生吹响了新人反抗老生的号角。” “而刘言卿,在第一年默默无闻,未曾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一两件事情,才让人们知道,有刘言卿这号人物的存在。” “你也知晓,新入岛者,当天就要测试能否召唤出守护灵。而刘言卿他们一行人在测试时,守护灵都未现身,可却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灵海的波动。后面,教官们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在强压着守护灵不出来,那些灵海的波动,其实就是守护灵的焦躁不安,如同一群被束缚的野兽,在牢笼中挣扎咆哮。” “能做到这样的情况,无一不是天才才能做到这种掌控力。tmd二十多号人个个都是天才,从入岛到现在他们一行人都一直形影不离的。” “正常人都是两三个结伴而行,刘言卿他们一行人出动便是二十多号人不知道还以为准备和别人干架,生怕自己带的人不够多。” “那时候我刚入岛一切都要靠着自己摸爬滚打的探索一切,慢慢来我在了解这个地方的同时,刘言卿他们也在慢慢的崭露锋芒。” “就是之前你在广场上抬头往上便能望见的那座宫殿,我刚来的时候,那广场之上宛如一片荒芜的沙漠,唯有那一座山孤零零地矗立着。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众人和往常一样的来到广场时,从远处眺望,那座宫殿宛如一座巍峨的巨人,突兀地树立在那里,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彼时,我们在下方望着那座宫殿,心中充满了好奇,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只见刘言卿一行人自山上徐徐走来。训练结束后,那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便如脱缰野马般上了山。途中偶遇刘言卿一行人,他们还误以为这些人也和自己一样,是被那座宫殿所吸引,便心怀善意地发出邀请。岂料,刘言卿却如无情的狂风,派遣手下将他们硬生生地轰下山。” “那些人被刘言卿如狂风般轰下山,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仿佛一群被惊扰的蜜蜂,嗡嗡作响。刘言卿如此不厚道,有好东西却不懂得与人分享…” “谁能料到,刘言卿竟然如高傲的雄鹰,稳稳地站在他那座宫殿之上,以藐视天下的姿态,用灵力传音,如惊雷般响彻整个死魂岛,放言那座宫殿以后归他刘言卿所有,其他人若胆敢随意踏入,后果自负。” “要知道,能以灵力传音,让声音如春风般拂过整个死魂岛,起码也要有黑绳的实力。从那时起,他们除了参加历练活动会下山,其他时间都如同高山上的苍松般,稳稳地扎根在山上。毕竟,按照规定,人家已然满足了毕业的条件,所以自然就得到了教官的优待!” 那时,刘言卿决定带着一行人在山上自我约束,犹如一头蛰伏的猛虎,不轻易地去寻找任何人,当然,他也毫不畏惧其他人前来挑衅。 决定展现自己黑绳的实力,便意味着自己要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开始崭露锋芒。刘言卿深知过早地暴露自己,会在自己的后背引来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其中或许不乏与自己一样深藏不露的人。 然而,为了未来能够更好地发展,他只能先发制人,打响自己的名号,扫清一些日后道路上的障碍。 于是,刘言卿暗中打探了制定死魂岛规矩的杨教官,准备在满足自己需求的同时,让死魂岛的众人将刘言卿这个名字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经过多次蹲守杨教官每天的必经之路,在某一天的下午,刘言卿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携带着二十八号打手,如疾风般冲向了目标。 在必经之路上有一座名曰淑君坛,此坛高约三丈有余,直径近两丈,乃是一座鎏金宝顶、黄瓦红柱、金碧辉煌的彩绘二层重檐圆形大殿,其建筑风格独特,气势恢宏,令人赞叹不已。 坛身四周环绕着精美的雕刻和彩绘,描绘出各种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生动形象,栩栩如生。坛内设有香案、香炉等供品,香火旺盛,烟雾缭绕,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该坛采用下殿上亭的设计,下殿为重檐歇山顶,上亭为八角攒尖顶,两者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众人皆藏身于淑君坛之中,等待时机。 杨教官遵循着每一天的固定路线,途径那坛时,“吧嗒”一声,大殿的门被缓缓打开,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哐哐哐…”一下子从殿内跑出二十几号人。他们动作迅速,训练有素,转眼间便将杨教官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密不透风。 此时,刘言卿昂首阔步地从亭内走出,来到边界处的围栏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杨教官。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自信。 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在和下面被围的杨教官的样子对比“杨康是吧,我说的没错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杨教官看着把自己包围得水泄不通的二十几号人,又抬头望了望站在二层的刘言卿,心中顿时明白发生了何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你就是刘言卿吧,历届以来,死魂岛的学员们,从未有过像你们这样如胶似漆、规模庞大的小集体。说吧,今日将我堵在此处,究竟意欲何为?” “袭击死魂岛教官?你们莫非觉得,我这个不负责训练的教官,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刘言卿满脸不屑,斜睨着杨教官,冷笑道:“教官,你大错特错了!我们可不是项昆仑那样的小集体,我们是情同手足、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教官竟然知晓,我和兄弟们满怀雄心壮志来到此地,本欲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岂料,教官你的规定,却硬生生将我们这对形影不离的鸳鸯给拆散了。” “所以,今日我携同我的兄弟们,特意前来恳请教官,批准我们能够继续如影随形!” “死魂岛有明文规定,学员必须在宿舍就寝。你如此这般,教官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意思就是说,此事难办咯?那好办,那就让它好办起来!” “mlgbz,给你面子是教官不给你面子就是杨康,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把杨康给我请上来吧!” 随着刘言卿一声令下,二十多号人瞬间如饿虎扑食般,气势汹汹地摆好了架势。 杨教官却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嘲讽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可是教官,而教官与你们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能够召唤守护灵,你们能吗?真是狂妄自大啊!杨炯,出来吧!” 然而,就在他信心满满的时候,场上突然变得一片死寂,仿佛有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呀——呀——”的叫声。 杨教官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无法召唤出守护灵。要知道,他可是众和级别的寄灵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时,人群中有个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的大汉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对着杨教官怒喝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洛苏的阵法连我们大哥都赞赏有加,你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质疑他的阵法?” “教官,为了公平起见,你不能使用守护灵,咱们就比纯粹的力量吧!毕竟洛苏的锁灵阵可是能够锁住别人的守护灵呢。” (ps:锁灵阵;一种特殊的阵法,可以短时间内隔绝寄灵人和他们的守护灵,使其无法召唤出来。这个阵法以万物为阵眼,隔绝的时间可以是一秒也可以是一分钟…长短取决于阵眼所蕴含的灵力多少。) “更何况,这次的阵眼可是我们的大哥啊!如果你想要召唤守护灵,那就必须先破坏阵眼。但是,要想破坏阵眼,教官您可得先过我们这一关才行哦!” 第7章 激斗 杨教官看着面前的学生们,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知道,如果不能召唤守护灵,自己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但他身为教官,怎能轻易退缩? “好,既然如此,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实力!”杨教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刹那间,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学生们如同饥饿的猛虎一般,疯狂地朝着杨教官扑去。他们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妄图打破杨教官的防御。 然而,杨教官却镇定自若,他的身形矫健而灵活,巧妙地躲避着学生们的进攻。只见他时而侧身一闪而过,时而抬手挡住,轻松地化解了学生们的一波又一波攻击。 学生们眼见长时间的进攻毫无效果,开始转变策略。他们默契十足,相互配合,迅速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企图将杨教官困在中央。 杨教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但他只是微微一笑,突然加快速度,径直冲向包围圈的一个破绽。 可是杨教官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学生们买的一个破绽,他们佯装着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杨教官冲破了防线。然而,就在杨教官以为自己已经突破重围的时候,学生们迅速变换阵型,将杨教官团团围住。 杨教官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学生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寻找突破口。 与此同时,学生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紧紧地包围着杨教官,不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不断地对杨教官发起攻击。 杨教官再一次突围后,并未停止行动,反而继续向学生们展开猛烈的攻击。他的拳法威猛无比,每一拳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他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如疾风般迅猛,时而如泰山般沉稳。 学生们感受到了杨教官强大的实力,但他们并不气馁。相反,他们更加坚定了战胜杨教官的决心。他们紧密合作,共同对抗杨教官的进攻。学生们施展出各种招式,试图阻止杨教官的步伐。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学生看准时机,使出了一记绝招。这一招式犹如闪电一般迅猛,令杨教官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他迅速做出反应,一侧身便躲开了攻击。 紧接着,另一名学生趁机而上,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势。杨教官见招拆招,防守得滴水不漏。 “怎样?莫要觉得教官我是个文职,手脚上的功夫就不堪一击!今日教官我定要好好教教尔等,何为为人师表!”杨教官再次挡住一记凌厉的攻击。 刘言卿跳上栏杆缓缓蹲下身子,双脚微微分开,脚跟稳稳着地。膝盖慢慢弯曲,如同折叠的机械臂,精准而有力。随着身体的下沉,臀部渐渐靠近脚跟,最终轻轻地落在上面。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却并不显得佝偻,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力量感。 他的单手撑着手臂自然地靠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手指微微弯曲,轻轻的敲击着膝盖。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前方的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神色淡淡说道:“好了,没听见杨教官说要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为人师表吗?还不速速教教杨教官何为人!” “大哥,发命了要我们教教杨教官做人…上~” 就在这时,一行人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开来,宛如火山喷发一般。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嘹亮的口号响起:“九宫八卦阵中藏,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详。天地人盘相互合,变化无穷敌难防。”随着这声口号的喊出,众人开始行动起来,只见他们两两一组,朝着四面八方缓缓散开。从他们分散的位置可以看出,正好形成了八个方位。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每个方位都有两个人负责,他们同时释放出强大而浩瀚的灵力,这些灵力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这张大网看似无形,但却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威胁。它将杨教官紧紧地包围其中,让杨教官无处遁形。 “九宫八卦阵立!” “好好好,还会阵法?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的是变着花样给我惊喜啊!”杨教官看着眼前的场景,原本那不屑一顾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欣赏和欣慰。他忍不住轻声赞叹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就在这时,八名学员突然行动起来。他们以一种默契的配合,分别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向着杨教官冲去。每一个学员都展现出了精湛的技巧和敏捷的身手,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随着他们的动作,整个场地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战斗一触即发。学员们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杨教官。一个学员猛地扑向杨教官,试图抱住他的双腿,杨教官反应迅速,一个侧身闪避,同时抬腿一踢,将那个学员逼退。但其他学员并没有被这一反击吓倒,他们立刻从不同的方向再次发起进攻。有的学员高高跃起,试图从上方压制杨教官;有的则从侧面迂回,寻找着杨教官的破绽。 杨教官面对学员们的围攻,丝毫不乱。他身形矫健,左躲右闪,一次次化解着学员们的攻击。他时而挥出有力的拳头,逼退靠近的学员;时而踢出凌厉的一脚,让学员们不敢轻易靠近。然而,学员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一个学员吸引杨教官的注意力,另外几个学员则趁机从背后包抄。 在混战中,一名学员瞅准时机,向杨教官发起了一记猛扑。杨教官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了学员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其他学员见状达成一致,又撤出阵外。 八个学员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决定改变策略,不再依靠人数上的碾压。他们深知,虽然八人配合默契,但或许两个人的组合能达到更高的默契度。 很快,他们分成四组,准备展开车轮战。每组学员都眼神坚定,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杨教官一较高下。 第一组的两个学员率先出击,他们如猎豹般迅猛地朝着杨教官冲去。杨教官眼神一凛,立刻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瞬间,三个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拳拳到肉的碰撞声在训练场上回荡,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一个学员挥出一记直拳,直奔杨教官的面门,杨教官微微一侧头,惊险地躲过。 另一个学员趁机飞起一脚,杨教官反应极快,伸手一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但他毫不退缩,立刻反击,一个回旋踢逼退了两个学员。 两个学员毫不畏惧,再次冲上前去。他们配合默契,一个吸引杨教官的注意力,另一个则从侧面寻找机会攻击。他们时而跳跃,时而翻滚,不断地变换着攻击的角度。杨教官也不甘示弱,他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让人叹为观止。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学员们使出浑身解数,他们身形敏捷,步伐矫健,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不断地向杨教官发起攻击。 他们或以手化刀挥刀劈砍,或以腿化枪挺枪直刺,或近身缠斗,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试图突破杨教官的防线。 然而,杨教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身形稳健,动作潇洒自如,身体如灵蛇般舞动,轻松地抵挡住了学员们的进攻。杨教官的眼神犀利,他紧紧盯着学员们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每当有学员露出一丝漏洞时,他便迅速出手,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将对方击败。 两位学员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的额头开始不断地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形成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汗迹。他们的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他们的肺部已经无法承受这样高强度的运动。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终于,他们支撑不住了,无奈地退出了阵内。这时,另外两名学员迅速替补上去,继续向着杨教官发起冲击。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 在紧张的对峙中,杨教官顽强抵抗着,但长时间的激烈交锋让他的体力逐渐透支。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尽管他的眼神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但身体却渐渐不听使唤。最终,在对手的持续施压下,杨教官因为体力不支双膝跪地。那曾经威风凛凛的身影,此刻显得有些落寞,然而他的勇敢和坚韧却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心中。 就在众人如饿虎扑食般要上前擒拿住杨教官的时候,一个宛如天赐的巧妙机会,竟被杨教官牢牢地把握住了。杨教官敏锐地察觉到灵力如涟漪般的波动后,犹如发现了宝藏般发现了阵眼的破绽。他如变戏法一般从怀里取出一支笔,用尽全身最后的灵力,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包裹着那把笔朝着阵眼疾驰而去。 刹那间,光芒四溅,锁灵阵被笔打击碎。杨教官喘着粗气,看着重新浮现出来的守护灵,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桀桀桀,现在该我的守护灵登场了吧?小兔子崽子们!”杨教官歪头撇嘴一笑,那笑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这一刻,他宛如主宰者一般,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第8章 孽情 随着杨教官身上的枷锁开始出现裂缝,原本被束缚住的手护灵也渐渐恢复了自由。 与此同时,杨教官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庞慢慢泛起红润,仿佛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一般。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神也从迷茫变得清明。 而此时,蹲坐在栏杆上的刘言卿则露出了一脸玩趣的表情。她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被困在九宫八卦阵中的杨教官,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刘言卿似乎对这个场景非常熟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杨教官身上,想要看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此刻,杨教官开始感受到自己与守护灵之间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体内涌动,那是来自守护灵的支持和保护。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好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给我的惊喜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接下来,就让教官我给你们个惊喜!这什么叫做惊喜呢?惊喜就是tmd惊喜!放心,教官会好好的教你们什么叫tmd惊喜!”杨教官眯起眼睛,仔细感受着守护灵的灵力波动。 他能感受到那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杨教官心中暗自惊叹,一切都回来了!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啊哈!守护灵的力量那可是犹如泰山压卵般强大哦,小兔崽子们可要悠着点哟!桀桀桀……”杨教官嘴角一歪,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于是乎,一名学员开始放下狠话:“哼!就算你有守护灵又如何?我会让你见识到我们的实力!”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挑衅,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杨教官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学员。“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杨教官他轻轻抬手一挥,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守护灵瞬间出现在他身旁。那是一个巨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山一般高大,浑身散发着强大而威严的气息。 刘言卿看着杨教官的守护灵出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只见他迅速站起身来,身体微微下蹲,像是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积蓄力量准备出击。然后,他像一颗炮弹一样弹射而出,瞬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眨眼间就来到了杨教官的身边。 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就在这时,刘言卿从口袋中取出一副石拷,熟练地将其打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拷在了杨教官的双手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感谢,杨教官,您犹如那明亮的灯塔,照亮了我心中的那片无知的黑暗啊!感谢教导!让我明白了我什么叫 tmd 惊喜,这就是 tmd 的惊喜啊!不知道,杨教官您对这个惊喜是否如同那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一般欢喜呢?”刘言卿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问道。 就在这时,杨教官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熟悉的秘方,熟悉的步骤,却又如调皮的精灵,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他又双叒叕无法召唤出守护灵了。 原来,刘言卿给他戴上的那块石拷,竟是冥界赫赫有名的——“锁灵石”。这锁灵石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被拷上者的全部灵力牢牢锁住,在一定程度上,犹如给被拷上者戴上了沉重的枷锁,限制了他的召唤能力。 “话说回来,杨教官,你的守护灵呢?”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像只警惕的猎犬,四处张望,探寻着杨教官守护灵的踪迹。 杨教官心中一沉,他知道刘言卿已经发现了他无法召唤守护灵的事实,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暗自咒骂自己,为何会被这个小鬼如此轻易地算计。 杨教官咬着牙,强忍着心中如火山般喷涌的愤怒和无奈,他瞪着刘言卿,眼中闪烁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他真想如狂风般一巴掌拍飞这个小子,但他却感到自己如同被束缚住的困兽,无能为力。 “刘言卿,我警告你我可是教官你不能乱来啊!”杨教官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 “教官?有何用?不都是一个脑袋上长着两只眼睛的人罢了,难道教官就了不起了?这破教官当得你还真有优越感了?你这老家伙没听见我大哥刚才说的话吗?给你面子你就是教官,不给你面子你就是杨康,明白吗?”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 “唉,蛮横了啊,虎瑜,咱们可是主打以德服人!可不能如此无礼啊!”刘言卿训完耿虎瑜后,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杨教官。 刘言卿面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随后,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毫不犹豫地甩在杨康面前。照片在空中散开,如同一幅幅被定格的画面,最后轻轻地落在地上。 杨康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他的眼神在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微微一怔。照片上,映着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澄澈,长发如丝般柔顺,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那精致的面容,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温柔起来。 杨康缓缓蹲下身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照片。杨康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子。那些照片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到过去。 那个时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如往常一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心中并无特别的期待。然而,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一刻悄然转动。当他不经意地抬眸,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仅仅只是一面之缘,他就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如同璀璨的星辰;她的笑容温柔而甜美,如同春日的暖阳。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她的身影如此清晰地印在他的心底。 从那以后,她的模样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的笑容都会在他的眼前浮现,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涟漪。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那短暂的瞬间,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女子。 刘言卿俯身蹲下,捡起地上其中的一张照片看了看又在杨教官面前晃荡,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的杨教官。 “杨教官,这是你的老相好是吧!看看这脸,真俊啊!”刘言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压迫感。他微微扬起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面容姣好,眼神清澈,笑容甜美,仿佛能照亮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 杨教官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刘言卿看着杨教官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杨教官,我这个人呢,比较喜欢先礼后兵的。我本来也不想拿出这个给教官你看的。可是,杨教官你太不懂得配合了,无奈鄙人只好出此下策了!”他摆了摆手,无奈道。 杨教官依旧沉默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知道,刘言卿拿出这些照片,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不能轻易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必须保持冷静,寻找应对之策。 刘言卿见杨教官沉默不语,却也不慌不忙,他犹如一只优雅的猎豹,缓缓地附身半蹲,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勾起杨教官的下颚,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杨教官。 “杨教官,我深知你聪慧过人。你理应知晓,我掏出这些照片,并非是为了恫吓你,而是为了与你携手合作。”他的声音仿若洪钟,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杨教官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刘言卿,眼神中弥漫着重重迷雾。“合作?何种合作?”他终究打破了沉默,声音恰似寒冰,冰冷而坚毅。 刘言卿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杨教官面前,将照片递给他。“杨教官,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很漂亮?据我所知,她叫林悦,我说的没错吧杨教官。我知道,你和她之间一定有着一段美妙故事。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让这个故事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杨教官拾过地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思念。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年轻的新生,美丽而善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自己却是一个比她大一届的学长,但也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他们在一次军训中偶遇,从此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得到祝福,反而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不得不分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是,他们的心中始终都有着对方,从未忘记过彼此。 好在,后面他们又在这座小岛相逢了… 杨教官抬起头,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他问道。 刘言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如同一只偷腥成功的猫。他弯腰拾起那张地上凤毛麟角般的双人照片,在杨教官面前得意地晃荡着。“杨教官,你莫要紧张。我深知你一直都在心底默默幻想着能和林悦破镜重圆。我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犹如那绵绵不断的丝线,虽有裂痕,却藕断丝连。我可以给你们这个重归于好的契机,但是,你必须要与我通力合作。” 杨教官皱起眉头,看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合作?什么合作?”他再次问道。 刘言卿笑了笑,走到杨教官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杨教官,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完成一个任务。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和林悦可以重新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杨教官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刘言卿的话,但是,他又不想放弃和林悦重新在一起的机会。他思考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想要我做什么?”杨教官问道。 “我之前就说过,你也看到了,这在场的所有人啊!他们可都是我的至亲好友,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直都习惯了彼此相依相伴。岛内安排的宿舍,就如同那狭窄的鸟笼,根本容不下我们共同栖息。” “然而,岛内却有明文规定,学员必须在宿舍内休息。但我们渴望如同大雁般,能群居一处。教官啊,您可是岛内负责管理规则制度的教官,犹如那公正无私的裁判,所以恳请您帮帮忙,在这岛上如广袤草原般的空地上,划一块出来,让我们能欢聚一堂。” “刚才,教官您也见识过我这些兄弟们的身手了吧!想必您也不想林悦…”刘言卿一脸狡黠,宛如一只诡计多端的狐狸。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但是,你必须要保证,你不会伤害林悦。”他的声音坚定如磐石,有力似洪钟,充满了决心。 刘言卿笑了笑,伸出手来,和杨教官握了握,那笑容仿佛阳光穿透云层,却又让人感觉不那么真实。“杨教官,你放心吧。只要你完成我们之间的需求,我不会伤害林悦的。我们只是合作,你就把它当做是完成一个任务而已。等任务完成了,你和林悦就可以重新在一起,过着如诗如画般安稳的日子。” 第9章 斩蟒 杨教官像一尊雕塑般杵在原地,双眼凝视着手中的照片,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思绪翻涌不息。 他深知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宛如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希望的曙光,也可能将自己推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然而,为了心中那一丝若隐若现、如烛火般微弱的可能,与“她”再续以往的希望,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答应刘言卿的需求。 最后,他默默地目送着刘言卿一行人渐行渐远,自己则如同沉稳的山岳一般,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宛如岁月的尘埃,在空气中悄然弥漫。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轻纱般洒在杂乱的桌面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他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险家,走到文件柜前,熟练地翻找出死魂岛上的平面图纸。图纸已经泛黄,仿佛是时光留下的印记,上面的线条和标记犹如神秘的密码,承载着这座神秘岛屿的布局与秘密。 杨教官将图纸小心翼翼地平铺在桌上,宛如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图纸上轻轻滑动,最终在一个位置上停下。这个位置宛如一颗孤独的星辰,相对独立,却又不至于太过偏僻。他拿起笔,如同一位严谨的艺术家,在图纸上圈出这个区域,并郑重地标注上“刘言卿宿舍”几个字,仿佛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 在死魂岛的一间会议室内… 室内弥漫着肃穆的气息,宛如一层沉甸甸的阴云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杨教官如同紧握着命运之匙般,紧紧捏住手中的图纸,神色凝重地迈向会议室。会议室内,几位教官宛如雕塑般端坐,面容严肃得如同石刻。 杨教官小心翼翼地将图纸缓缓展开,仿佛在揭开一个神秘的面纱,平铺在会议桌上。图纸上的线条和标记宛如灵动的音符,跳跃着,诉说着这座神秘岛屿的传奇故事。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回荡,开始讲述关于刘言卿新宿舍一事。 “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为了商议给新生刘言卿安排新宿舍的事情。”杨教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股坚定的洪流,冲破了会议室的寂静。 其他教官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有人微微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单独给刘言卿安排新宿舍?这不符合我们一贯的规定。” 杨教官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件事情有特殊的原因。刘言卿提出了一些要求,而我…答应了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可能打破了我们的常规,但目前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需要权衡利弊。” 一些年长的教官微微颔首,如同沉思的哲人一般,开始琢磨着杨教官刚才所说的话语。 一位略显年迈的教官宛如雕塑般静静地思索着,脸上带着如迷雾般难以捉摸的表情。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得如同寒夜的冷风,问道:“可是,与他进行交易并提出要求的人是你,并非我们。我们并没有义务答应这件事吧?杨教官……” \"如果想得到特殊的待遇,就必须具备让我们满意的实力。\"另一位年长的教官强调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实力的高度重视。 杨教官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种深意。他缓缓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们,我曾与他交手,但却输得很惨,这样是否足够证明他的实力呢?\"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知道杨教官的实力非常强大,而如今他居然承认输给了这个人,这无疑让人对刘言卿的实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位与杨教官有些熟悉的教官开口道:\"既然如此,以杨教官的实力和品行,我同意给予刘言卿他想要的特殊待遇。那么,对于刘言卿来说,关于新宿舍的位置选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呢?\" 杨教官如同一位指点江山的智者,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图纸上圈出的区域,缓声解释道:“这个位置仿若一座遗世独立的小岛,可以完美地满足刘言卿的需求。虽然它与我们的管理区域完全割裂,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但因其地理位置显着,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所以只要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我们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安全角度审视,即使这是一片未知的探索区域,然而在他们强大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同时这也有利于我们对死魂岛的开发,犹如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教官们犹如一群蜜蜂围绕着图纸,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新宿舍的位置和周边环境。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和建议,如同海浪般在会议室中此起彼伏。 “这个区域的设施是否完备?刘言卿如果有特殊需求怎么办?” “新宿舍的安全保障刘言卿说他会自行负责,有什么特殊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满足他!”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教官们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决定按照杨教官的提议,为刘言卿安排新宿舍,并制定了详细的实施计划。 随着会议的结束,杨教官心中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带来一些未知的后果,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完成这一切后,杨教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坐在自己的躺椅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履行了承诺,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他只希望刘言卿能够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不要再生出其他事端。杨教官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美丽女子的面容。他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刘言卿,期待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能够成真。 杨教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稍作休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他的思绪却依旧纷繁复杂。回想起与刘言卿的种种纠葛,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片刻之后,杨教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拿起桌上的图纸。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打气。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办公室,去找刘言卿。 杨教官很快就找到了刘言卿,刘言卿正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他。杨教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展开图纸,指了指上面标注的位置。“跟我来。”他简短地说道。 刘言卿一行人兴奋地跟在杨教官身后,他们一同来到了图纸上的所在地。这里是一座宁静的小山,周围绿树成荫,风景宜人。杨教官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刘言卿。 “这里就是你新宿舍的位置。按照我们的商议,这个区域归你使用。希望你遵守我们的规定,同时也不要给岛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杨教官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刘言卿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放心吧,杨教官,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教官交代完一切后,便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着,心中却在思考着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 刘言卿则环顾四周迫不及待地想开始规划自己的“新宿舍”。 在那座静谧的青山上,刘言卿意气风发地站在一片待开垦的林木前,他的身后是一群充满干劲的人。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刘言卿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心中那个宏伟的宫殿蓝图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兄弟们,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里建造属于我们的宫殿,一个让世人惊叹的地方。”他的声音激昂有力,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众人异口同声,士气如虹。他们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紧张的建设之中。有些人肩负着重如泰山的石块,尽管汗水湿透了衣裳,但他们毫不介意;有些人舞动着手中的工具,用心雕琢着每一块建筑材料;还有些人则仔细丈量着土地,精心规划着宫殿的布局。 刘言卿亲力亲为,积极参与其中。他时而与众人探讨建筑的细节问题,时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的工作。他的激情四溢,深深感染了每一个人,使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时光荏苒,山上的宫殿逐渐显现出初步的轮廓。高耸入云的石柱屹立不倒,精美绝伦的雕刻点缀着墙壁,气势恢宏的拱门尽显威严。每一个细节都汇聚了众人的心血和辛勤努力。 夜晚,当月光洒在未完工的宫殿上时,刘言卿常常会独自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梦想之地。他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坚信,这座宫殿终将成为他们的骄傲,成为一个传奇… 随着工程的推进,山林间回荡着工具的敲击声和人们的呼喊声。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不寻常的寂静突然降临。众人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突然,一声低沉的咆哮打破了寂静。一条巨大的蟒蛇从山林深处缓缓爬出。它的身躯如同一棵粗壮的大树,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巨蟒的眼睛如同两个巨大的灯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巨蟒的出现直接引起了山脚下其他学员的注意。他们惊恐地望着那条巨大的蟒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巨蟒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蜿蜒曲折地游动着,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学员们纷纷四散逃窜,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有些人爬上了附近的树木,有些人则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出声。巨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他们的存在,继续扭动着身躯,向山林中的人群逼近。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口吞下。这恐怖的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巨蟒,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这时,刘言卿站了出来。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大胆孽畜,安敢在此放肆!看刀!”说罢,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冲向巨蟒。 刘言卿的动作快如疾风,瞬间就来到了巨蟒面前一刀劈向蛇头。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让人眼前一亮。而此时的巨蟒也被这一刀激怒了,它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张开大嘴向刘言卿扑去。刘言卿敏捷地侧身避开,手中的大刀顺势劈向巨蟒的身躯。 巨蟒的鳞片虽然坚硬无比,但刘言卿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砍在巨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但巨蟒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刘言卿。 刘言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断地攻击着眼前巨大的蟒蛇。他灵活地躲避着巨蟒的攻击,并寻找着它的七寸。巨蟒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咬住刘言卿,但他总能巧妙地避开。 刘言卿寻找着巨蟒的七寸之处,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刀,瞄准巨蟒的七寸,用尽全身力气斩去。巨蟒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开始疯狂挣扎。但刘言卿毫不畏惧,死死地抓住刀柄,将刀深深地刺入巨蟒的体内。 巨蟒痛苦地扭曲着庞大的身躯,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的力量逐渐减弱,最终倒在地上。刘言卿趁此机会,再次抽出长刀挥起手中的刀,狠狠地斩向巨蟒的七寸。 随着最后致命的一击斩出,巨蟒七寸上的头颅如被斩断的山峰一般滚落,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这条令人毛骨悚然的巨蟒终于被彻底斩杀。刘言卿喘着粗气落地,单刀如定海神针般插入地内,他扶着刀柄,凝视着眼前的胜利成果,心中涌起一股如火山喷发般的成就感。 刘言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血迹,看着地上的巨蟒,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同时,刘言卿斩巨蟒的事迹也在慢慢的流传在死魂岛… 第10章 约战 巨蟒被斩杀后,刘言卿一行人从最初的震惊与兴奋中渐渐平复下来,重新投入到宫殿的建设之中。 刘言卿站在山坡上,望着眼前一片忙碌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大声鼓舞着众人,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兄弟们,巨蟒已除,我们继续建设我们的‘领地’吧,为了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众人齐声回应,士气大振。 “真不愧是大哥,区区巨蟒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不足为惧,我要是能变得和大哥一样强就好了……” “可不是嘛……” 汇集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一些人在途中交头接耳,议论着刚才刘言卿斩巨蟒的事情。 ---- 当那条黑绳级别的巨蟒被刘言卿斩杀后,他的英勇事迹像一阵狂暴的旋风一样迅速席卷整个学院。这个消息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传遍每一个角落,很快便传入了教官们的耳朵里。听到这个消息,教官们彼此对视,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需要重新评估刘言卿的实力和潜力。于是,教官们决定再次召开一次紧急会议,专门针对刘言卿的情况进行深入探讨。 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氛围,教官们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个个面色严肃。其中一位教官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个刘言卿,居然能够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和疑惑。 另一位教官也紧接着附和道:“没错,他的实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我们必须要重新审视他的能力和潜力。”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有些教官认为刘言卿的表现证明了他具备非凡的勇气和决心,但也有人担心他可能会因为过于自信而陷入危险境地。还有些人则关注到他在战斗中的技巧和策略,认为这些方面需要进一步培养和提高。 大家各抒己见,对刘言卿的行为既感到惊讶,又充满了担忧。这次会议让教官们深刻认识到,刘言卿已经成为了冥界的一颗璀璨新星,他的未来发展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然而,如何引导和培养他,使其充分发挥出自身的优势,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战士,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 而在死魂岛的山脚下,那些亲眼目睹刘言卿斩巨蟒的人们,开始兴奋地画蛇添足般宣扬着他的壮举。他们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把刘言卿描绘得如同战神一般英勇无畏。很快,刘言卿的名字在死魂岛上迅速传开,让众学员都知晓了还有他这一号人物。 刹那间,刘言卿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学员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他的传奇事迹,对他充满了敬仰和好奇。 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刘言卿与项昆仑、贪狼、公孙牧一同,被誉为雅秀逸楚,又称四卓名流,这四个分别代表着四人不同的行事作风… 他们四人宛如四颗闪耀的星辰,各具特色,实力超群,成为了死魂岛上学员们竞相追逐和顶礼膜拜的对象。 刘言卿得知自己被尊称为四卓名流之一后,心中既感到惊愕,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自豪。他深知,这是大家认可了他的实力,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将背负起更沉重的压力和挑战,自己还要加倍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毕竟还有项昆仑、贪狼和公孙牧这三个与自己齐名的人,无疑将是自己日后的强劲对手。刘言卿开始满怀期待地憧憬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与他们一决高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殿的雏形渐渐显现出来。那宏伟的规模、精美的设计让所有人都为之自豪。他们知道,这座宫殿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他们多日以来付出的心血。 在广袤无垠的广场上,聚集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小伙,为首的正是那威名赫赫、如雷贯耳的项昆仑。他身材高大魁梧,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山峰,那一袭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光。 “听说,近日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叫做刘言卿,犹如一阵凌厉的旋风,在死魂岛上迅速席卷开来。据说这刘言卿斩杀了一条黑绳级别的巨蟒?可有此事?”项昆仑目光如炬,对着手底下的人高声问道。 “此事早已传遍整个死魂岛,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足以证明这个刘言卿的地狱道已然达到了黑绳级别!” 这份威名很快传到了项昆仑的耳中,项昆仑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在他的认知里,这死魂岛上自诩能与他项昆仑齐名者,唯有贪狼公孙牧。这个刘言卿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声名远扬,甚至被拿来与自己相提并论。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刘言卿有多大的本事。”项昆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傲气与挑战。他立刻召集手下,让他们四处打听刘言卿的住处。 项昆仑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脚下的大地,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战胜各种各样的高手。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无疑将是他踏上更高峰的重要一步。他相信,只有经历过这样的挑战,才能让自己的实力得到进一步提升,让自己的道路走得更稳、更远。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项昆仑并没有闲着。他继续坚持日常的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每一次挥拳,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感受到天地间的灵力流动。他的心中不断涌起强烈的渴望,渴望与这个神秘的对手一较高下,以证明自己的霸主地位不可动摇。 而此时的刘言卿,对于项昆仑的举动却一无所知。他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修行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武道的追求中。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他不知道,一场巨大的挑战即将来临… … 在死魂岛的一片静谧中,阳光悄然洒落在大地上。项昆仑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斗志。他得知了刘言卿的住处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坚定的步伐,直接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赶去。 在死魂岛的宁静角落,项昆仑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刘言卿住处的山脚下。他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山势而上,落在了半山腰上那座宏伟的宫殿。 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为这座建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项昆仑的眼神中流露出惊叹与感慨,他从未见过如此宏伟的建筑屹立在这死魂岛上。那高大的宫墙、精致的雕刻、错落有致的楼阁,无不彰显着建造者的独具匠心和非凡气魄。 “这究竟是何方人士的住处,竟如此与众不同。”项昆仑低声自语,心中的好奇如同火焰一般越烧越旺。在这充满挑战与神秘的死魂岛上,能拥有这样一座宫殿的人,必定有着非凡的实力。 他开始对刘言卿的一战热血沸腾起来,项昆仑如同雕塑一般矗立在那里,目光如炬,久久凝视着半山腰那宛如仙宫的宫殿,心中的斗志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与好奇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点燃。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这座宫殿的主人,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看看究竟是谁能在这死魂岛上创造出如此令人惊叹的奇迹。 项昆仑站在山脚下,那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仿佛能压倒一切。他催动着灵力覆盖着整座山大声喊道:“刘言卿,出来!我项昆仑今日特来,要与你一决高下!”声音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充满了挑战的意味,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刘言卿听到项昆仑那充满挑战的呼喊,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真是个急性子啊!可是,我刘言卿可不是阿猫阿狗,岂是你说打我就陪你打!” 他那如剑般的双眉微微蹙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睿智与沉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这笑容中既有着对项昆仑鲁莽的不屑,又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傲然。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身着一袭素雅的赤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难以撼动的感觉。他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 刘言卿有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眼神中时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时而又变得深邃而宁静,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起,给人一种坚毅而果断的印象。 刘言卿不再理会项昆仑的挑衅,轻轻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自己的静修之中。他的气息逐渐平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那座宏伟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庄严肃穆,而刘言卿就如同这宫殿的主宰一般,散发着一种沉稳而不可侵犯的气场。他的内心坚定而强大,不为外界的纷扰所动,有着自己的原则和追求。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是靠一时的冲动和争斗来证明自己,而是在关键时刻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勇气。 山脚下的项昆仑听到刘言卿的回应,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 他知道,刘言卿并非寻常之人,不会轻易被他的挑战所激怒。然而,项昆仑的斗志并未因此而减弱,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与刘言卿一战的决心。 项昆仑站在山脚下,凝视着半山腰上刘言卿的宫殿,心中的斗志熊熊燃烧。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刘言卿拒绝,于是再次催动灵力大声喊道:“刘言卿,你莫要小瞧了我,今日你若不应战,我便在此一直等下去。” 宫殿中的刘言卿听到项昆仑的再次挑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缓缓睁开眼睛,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刘言卿并非惧怕项昆仑,只是他觉得无端的争斗毫无意义。然而,项昆仑的执着也让他有些无奈。 傍晚刘言卿起身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经过一番思索后,他决定唤来耿虎瑜。 “虎瑜阿!你且下山去看看那项昆仑还在不在他等着,劝在便说那项昆仑离去。”刘言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耿虎瑜微微颔首,领命而去。他沿着山路快速下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脚下。此时,项昆仑依旧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耿虎瑜走到项昆仑面前,微微抱拳行礼。“你就是项昆仑是吧?,我大哥让我来劝你离去。我大哥他并非有意轻视你,只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便与你一战。” “刘言卿,你终于肯现身了!”项昆仑遥望着远处的人影,高声说道。然而,当听到耿虎瑜的话语时,他不禁皱起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耿虎瑜。“你大哥为何不敢与我一战?难道是惧怕我不成?” 耿虎瑜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宛如清风拂过湖面。“简直是胡言乱语!我大哥的武力堪称天下无双,就连那所谓的冥界第一人,叫什么来着?黄埔龙豆?他都不及我大哥的一根小拇指!我大哥又怎会惧怕你这无名小卒!我大哥只是认为,无端的争斗毫无意义。在这死魂岛上,应当追求极致的修行,未来的时光还长着呢,又岂会差这一点打架的时间。” 项昆仑没把耿虎瑜的训话放在心上,后面的话倒是让自己沉默片刻。项昆仑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觉得耿虎瑜的话有几分道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暂且离去。麻烦你转告刘言卿,说我项昆仑期待和一决高下,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说完,项昆仑便转身离开。 耿虎瑜看着项昆仑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恭敬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哼,区区无名小卒也想与我大哥一战,真是自不量力。我大哥那是何等人物,岂会随随便便就与人争斗。” 第11章 历练 他双手抱于胸前,眼神之中尽是傲然之色。“于这死魂岛上,能入我大哥眼的人可谓寥寥无几。这个叫项昆仑的,听都没听过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妄图挑战权威罢了。他也不瞧瞧镜子里的自己是何模样,我大哥的宫殿,岂是什么人都能够靠近的?他能立在这山脚下,已然算是他的莫大荣幸了。” 耿虎瑜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项昆仑的行径感到极为可笑。“以为稍有实力便能肆意妄为了?在这死魂岛,实力诚然重要,然而智慧与谋略亦同样不可或缺。我大哥便是那种智勇皆备之人,又岂是他项昆仑能够轻易挑战的。” 言罢,耿虎瑜转身,踏着悠然的步子朝山上行去。他得速速归去向刘言卿复命,告知他项昆仑已被自己成功劝退。在他心底,刘言卿便是无敌的象征,任何妄图挑战刘言卿之人,都不过是在自讨苦吃。 三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刘言卿一行人静静地在长乐宫内潜心修行。 长乐宫,虽藏于深山之中,却仿佛一处神秘的仙域。古老的宫殿被云雾缭绕,四周绿树成荫,清泉潺潺流淌。刘言卿等人身着素色长袍,神色专注,在这片宁静之地追寻着修仙之道。他们每日晨起吐纳,吸纳天地之灵气,午后研习仙法秘籍,夜晚则在静谧的月光下冥想感悟。 然而,他们虽身处深山,却并未与外界隔绝。通过特殊的渠道,外界的信息依旧源源不断地传入他们的耳中。这一日,一则消息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三天后,便是死魂岛经典的历练活动。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死魂岛,那是一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神秘之地。传说中,岛上有着无数强大的妖兽和神秘的宝藏,每一次的历练活动都是对修行者的巨大考验。 “此次死魂岛历练,定是一场艰难之战。”刘言卿缓缓开口,声音在宁静的宫殿中回荡。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凝重。他们深知,这场历练不仅是对他们实力的考验,更是对他们勇气和智慧的挑战。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刘言卿一行人更加刻苦地修行,为即将到来的死魂岛历练做着充分的准备。他们检查着自己的法宝,磨砺着自己的武艺,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他们知道,只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在死魂岛的历练中脱颖而出,获得更大的成长和收获。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魂岛历练的日子越来越近,刘言卿等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他们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迎接未知的挑战。 三天后,死魂岛的气氛变得格外不同寻常。阳光洒落在岛上,仿佛为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所有学员如同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纷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死魂岛上最大的广场。 这个广场广阔而宏伟,地面由坚硬的石板铺就,历经岁月的磨砺,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学员们或兴奋、或疑惑、或紧张地站在广场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广场上方,那里,正是刘言卿宫殿的所在之处。宫殿巍峨耸立在半山腰,宛如一座神圣的堡垒。而刘言卿等人则是站在宫殿顶部俯瞰着下方的众人。 从广场上仰望宫殿,那宏伟的建筑令人心生敬畏。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朱红色的宫墙庄严肃穆。所有的学员都齐聚于此,学员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这座宫殿的主人刘言卿是否会出现。 广场上,学员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教官身上。教官身姿挺拔,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为大家介绍死魂岛的三大历练空间。 “死魂岛上的三大历练空间,乃是你们提升实力、突破自我的关键之地。而历练又区分为生存历练与猎灵历练。历练之所,计有三处,分别名曰血渊、黑曜、幕光。 血渊:漫天血色弥漫,一处深不见底之深沟赫然在目,仅此而已,单调至极。那深沟宛如无底之洞,神秘莫测。血渊共有十八层,一层更比一层广袤,一层更比一层凶险。相传自死魂岛初创伊始至今,尚无一人能达至十八层,历届参与血渊历练之学员,至多抵达十五层。 黑曜:此地乃黑曜晶之矿场,其中遍布数条相互交汇贯通之隧道,隧道之内,潜藏着未知之危。 幕光:此乃光之国度,此间灵体仿若光明教徒,无时无刻不在信奉着光。在此处,即便夜晚,亦是光辉璀璨。朝阳之时,此地一切皆平和安宁,极为安全。然待朝阳离去,夜幕降临,幕光已至,那些灵体便陷入狂暴。 于是乎这三处地方,血渊乃是最为凶险之所。 (生存:于规定之日期内得以存活即可。 猎妖:在确保生命无虞之前提下,猎杀规定之灵体,可结伴猎灵。) 介绍完三大历练空间后,教官又详细说明了规则。“在历练空间中,生死自负。你们可以组队进入,但要记住,团队的合作至关重要。每个空间都有不同的任务和挑战,完成任务者将获得丰厚的奖励,而失败者则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说完规则,教官双手一挥,唤起一个次元空洞。那空洞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的次元空洞。教官的眼神变得更加严厉,开始催促着众人进去。“现在,是你们展现勇气和实力的时候了。勇敢地踏入历练空间,去挑战自我,成就未来!” 学员们面面相觑,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们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在教官的催促下,他们纷纷鼓起勇气,迈向次元空洞,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学员们站在次元空洞前,面面相觑,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更是一场充满未知的严峻考验。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 在教官的不断催促下,一批又一批学员们紧随其后的稳住队形。他们深吸一口气,迈出坚定的步伐,迈向那神秘的次元空洞。仿佛踏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去迎接未知的挑战。有的人脚步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咬牙前行;有的人则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 而此时,在宫殿上方,刘言卿一行人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刘言卿望着那不断有学员涌入的次元空洞,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他果断起身一跃,从宫顶如一只雄鹰般往飞向次元空洞。他的身姿矫健,衣袂飘飘,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刘言卿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那不断有学员涌入的次元空洞,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那神秘的空洞仿佛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既让人心生畏惧,又勾起了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片刻之后,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好了,也该我们出场了!准备,出发~”他毅然决然地挺直身躯,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随后,他果断起身一跃,从宫顶如一只勇猛的雄鹰般往飞向次元空洞。他的身姿矫健而轻盈,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面飘扬的旗帜。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看上去更加威严而神圣。 刘言卿身后的众人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们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如同忠诚的卫士,紧紧跟随着他们的领袖。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和斗志,眼神中燃烧着对挑战的渴望。他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迅速向次元空洞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次元空洞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愈发强烈。那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们卷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然而,刘言卿和他的众人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的心中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勇往直前的决心。 在一边负责安全的教官原本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广场上学员们的动向,突然被天上坠下的一行人惊得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擦,什么窜的一下就飞出去了?”教官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惊愕与茫然。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本能地做出了惊讶的姿势。他的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向何处。 此刻,教官的心跳急剧加速,那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他的耳边清晰可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情况。他怔怔地望着那一行人消失的方向,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他努力地想要理清头绪,回忆起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脑海中却只有那道飞速掠过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教官才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背后可能的原因,以及自己接下来该采取的行动。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究竟是学员,还是不速之客?”随后,一群教官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组成一个搜寻小队,准备去一探究竟,探查那些人的身份,其目的不仅是要揭开谜底,更是要在暗中默默守护其他学员。 刘言卿率先冲入次元空洞,在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吞噬。但他毫不退缩,稳稳地站在空洞之中,如同中流砥柱。紧接着,众人也纷纷进入,他们紧紧围绕在刘言卿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团队。 在次元空洞中,神秘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挑战。刘言卿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他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艰苦的历练,但他坚信,凭借着他们的勇气和实力,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创造属于他们的辉煌。 众人站在这奇异的空间里,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周围的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预示着未知的变数。刘言卿微微皱眉,仔细感受着这个空间的波动,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些线索。 突然,一阵强烈的气流袭来,众人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刘言卿立刻抬手示意大家保持警惕。只见前方的光芒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通道。刘言卿沉吟片刻,然后果断地指向其中一个通道。“我们走这边。”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众人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刘言卿,踏入了那个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矿石。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 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的环境也在不断变化。时而出现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他们烤焦;时而又有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让人不寒而栗。但刘言卿始终保持着冷静,带领着众人一一应对这些挑战。 在一个转角处,他们遇到了一群奇怪的生物。这些生物身形巨大,面目狰狞,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众人心中一紧,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刘言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低声说道:“准备战斗。” 战斗一触即发,喊杀声响彻云霄,那激昂的声音仿佛能穿透苍穹,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首激烈的战歌,在空气中回荡。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火花四溅,那点点闪耀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短暂而璀璨。 奇怪的生物们也不甘示弱,它们扭动着庞大而怪异的身躯,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仿佛要将众人一口吞下。从那血盆大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如同一股邪恶的浪潮,迅速蔓延开来,企图迷惑众人。那烟雾中似乎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让人视线模糊,心智恍惚。 然而,就在众人陷入困境之时,一个身影傲然屹立。他手持一把扇子,扇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只见他轻轻一挥,扇子便扇出一股强大的罡风。那罡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势不可挡。 黑色的烟雾在这股罡风的冲击下瞬间消散,如同被阳光驱散的乌云。众人的视线再次变得清晰,心中的恐惧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驱散。 一人拍了拍那个手持扇子的后背,“干得漂亮,言风!”眼神中充满了肯定。而那些奇怪的生物们则在罡风的冲击下连连后退双方拉开距离… 第12章 黑曜 同时那黑色的烟雾在杜言风手中扇子的挥动下,如被狂风席卷的云朵般迅速消散。渐渐地,那些原本被烟雾遮蔽的奇怪生物再次回归众人的视野之内。 众人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这些奇异的生物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这些生物的形态各异,每一个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有些生物身材矮小,但动作敏捷,如同小巧玲珑的精灵一般,在地面上迅速穿梭,让人不禁联想到古代神话中的小精灵。而另一些生物则身躯庞大,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仿佛是古老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片神秘的领域。 这些生物的皮肤也各具特色,有的覆盖着坚硬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宛如珍贵的宝石;有的则长着柔软的绒毛,如云朵般轻盈,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其中一只生物特别引人注目,它拥有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眼睛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这只生物微微转动着头颅,似乎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对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刘言卿静静地观察着这些奇怪的生物,它们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试探一下这些生物的反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壁,轻轻抠下上面的矿石,然后将其朝着前方丢去。矿石落地的清脆声响瞬间打破了寂静,立刻激起了数只奇怪的生物。 见此情景,刘言卿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继续冷静地往洞壁上抠矿石,并朝着前方不断丢去。每一次丢出的距离都比前一次更短,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观察和了解这些生物的行为模式。随着矿石的不断抛出,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开始验证刚才的猜测---这些奇怪的生物似乎依靠听觉来感知周围环境并发动攻击,同时还具有强烈的领地意识。这个发现让他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更多的把握。 刘言卿面色凝重地开始为众人讲解他刚才得出的结论:“这里的环境复杂多变,如果我们继续停留在此处,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因此,我建议大家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寻找其他安全的路线。”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深知时间紧迫,绝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于是,刘言卿带领着众人开始绕路前行,希望能够找到一条更安全的路径。 在绕路的过程中,刘言卿不断提醒众人要保持警惕,注意周围的动静。他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以确保众人的安全。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跋涉,终于找到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路程驶过了一定距离还没遇到先前的那种生物,但还是避免不了路上充满着那些未知的危险。刘言卿松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接下来的行程能够顺利。 然而,他们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在这个神秘的次元空洞中,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刘言卿看着众人,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大家不要松懈,我们继续前进。”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激励着每一个人。于是,他们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向着未知的前方勇敢地走去。 这时,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刘言卿身旁,一直被众人视为智囊的那位人物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依我从所阅读的死魂岛书籍判断,我们现在已然进入了三大历练之一的黑曜。而先前遇到的那些奇怪生物,便是黑曜中特有的恶灵---曜灵。”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智囊身上,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不安。刘言卿微微皱眉,神色严肃地思索着这一信息。 “黑曜,宛如死魂岛中的一颗神秘明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据说,这里犹如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四通八达,宛如一个无尽的谜团,谁也无法知晓每一个拐角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通向何方。每一步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舞蹈,隐藏着致命的危机。而曜灵,作为黑曜中的特有恶灵,更是神秘莫测,强大得令人胆寒,宛如黑夜中的鬼魅,悄然潜伏,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这些曜灵,形态各异,有的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其行动轨迹;有的则身形巨大,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仿佛能轻易摧毁一切。它们的出现,无疑给刘言卿一行人的历练之旅增添了巨大的难度。 刘言卿举目四顾,望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心中自是明了,他们接下来要直面一场前所未有的猎杀挑战。然而,他的眼眸之中不见半分退缩之意,反倒燃起了更为炽烈的斗志。 “既然九恭言明我们已然来到了黑曜,那么自此刻起始,倘若遭遇曜灵,那我们便只一个字,凎!方才我还以为我们尚未进入黑曜,未料竟已置身其中,那么便该宣告猎杀开启了!”刘言卿之话语坚毅而刚劲,仿若给众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我们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从未退缩。如今,既然来到了黑曜,那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迎接这场挑战吧兄弟们!”刘言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的话语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众人听着刘言卿的话,心中充满的是坚定的信念和勇气。他们知道,在刘言卿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疯狂的猎杀曜灵,完成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出发!”刘言卿的这声号令如同一记响亮的战鼓,瞬间激起了众人内心深处的昂扬斗志。他们毫不犹豫地紧跟在刘言卿身后,脚步整齐而有力地踏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每一个脚步声都仿佛是他们决心的回响,坚定地向着黑曜的深处迈进。 刘言卿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带领着众人毅然踏入那四通八达的矿洞隧道之中。微弱的光线从石壁的缝隙中透入,映照出他们坚毅的面庞和决然的身影。那光线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隧道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冰冷的石壁上时不时滴下水珠,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他们的脚步声在隧道中回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却也像是在敲打着紧张的鼓点。 刘言卿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敏锐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黑暗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似乎在不断地吞噬着他们的勇气。那无尽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众人紧紧跟随在刘言卿身后,手中紧握着武器,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他们在这复杂的隧道中穿梭着,仿佛一群勇敢的猎人,在寻找着他们的猎物。每一次转角,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让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墙壁上偶尔闪过的诡异影子,更是让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他们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通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曜灵出现的迹象。时间在紧张的搜索中悄然流逝,而刘言卿和他的队伍依然在隧道中坚定地前行,等待着与曜灵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逐渐远去,宛如一支无畏的远征军。风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似乎在为他们的勇气欢呼。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那是对未知挑战的勇敢面对,是对困难险阻的毫不畏惧。 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寂静被他们的脚步声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一场惊心动魄的猎杀之旅,如同即将拉开帷幕的宏大戏剧,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和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感。 在那幽深的矿洞隧道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刘言卿等人迈着谨慎的步伐,神经紧绷,时刻准备着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回响都像是在敲打着紧张的鼓点。微弱的光线从石壁的缝隙中艰难地透入,勉强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 终于,在一处拐角处,气氛陡然凝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刘言卿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只见黑暗中隐隐浮现出一些诡异的身影。 那便是曜灵。它们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有的曜灵身形矮小却行动敏捷,如鬼魅般在黑暗中穿梭;有的则身躯庞大,仿佛一座小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让人不寒而栗。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曜灵群。手中紧握着长刀,刀柄在他有力的掌心中仿佛有了生命,微微震颤着,似乎在回应他内心涌起的那股强烈斗志。 没有丝毫犹豫,刘言卿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只身冲入曜灵群中。他的身影快如闪电,瞬间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寂静。手中的长刀在他的挥舞下被使的虎虎生风,刀光闪烁,仿佛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黑暗中划过。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砍向那些诡异的曜灵。 矿洞隧道中,昏暗的光线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格外突兀。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刘言卿身姿矫健,在曜灵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猛地一个转身,长刀顺势横劈,一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直接将几只扑上来的曜灵斩成两段。曜灵的残躯掉落地上,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他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一个无敌的战神,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刀光所过之处,曜灵发出凄厉的咆哮,它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扭曲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打响,金属的碰撞声、曜灵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矿洞隧道中。那些曜灵要是能开口说话,保不齐现在会说“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一个无敌的战神,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 而他身后的众人,在看到自己的大哥冲在最前面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愧和敬佩之情。“身为小弟,怎么能让大哥冲在前面!”他们在心中呐喊着。于是,纷纷紧随其后,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冲向曜灵群。 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着,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勇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们所追随的大哥,为了他们的信念和荣誉。在这黑暗的矿洞隧道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在那如墨般漆黑的矿洞隧道中,小弟们与曜灵的厮杀激烈得犹如火山喷发。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恰似一群英勇无畏的战士在与黑暗中的恶魔展开殊死搏斗。小弟们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烈焰,手中的武器挥舞得似狂风呼啸。 一个小弟手持长枪,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冲向曜灵。长枪在他手中如灵蛇般舞动,刺、挑、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曜灵咆哮着扑来,小弟敏捷地侧身一闪,长枪顺势一刺,直接命中曜灵的腹部。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曜灵痛苦地挣扎着。 另一个小弟则挥舞着双剑,与两只曜灵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他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快速移动,双剑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曜灵的攻击被他一一化解,而他则趁机发动反击,双剑如两道寒光,在曜灵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第13章 灵潮 昏暗的矿洞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与飞扬的尘土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污浊和压抑。战斗的声音在狭窄的隧道中不断回荡,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片无尽的黑暗世界。小弟们已经疲惫不堪,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他们的肌肉酸痛,力量似乎在逐渐流逝,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曜灵,他们毫不退缩,咬牙坚持。他们知道,只有战胜这些敌人,才能保护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在那昏暗的矿洞中,局势愈发严峻。这些曜灵多为等活级别,它们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情况并未停止恶化,慢慢的,黑绳级别曜灵也倾巢出动了。这些更为强大的曜灵加入战斗,让整个矿洞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和恐怖。 刘言卿等人此刻陷入了绝境,他们被曜灵团团包围。四周都是狰狞的面孔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身影。他们的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但很快,那绝望便被坚定的信念所取代。他们知道,此刻不能退缩,一旦退缩,便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刘言卿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他环顾四周的同伴,看到他们虽然疲惫不堪,却依然站得笔直,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他们相互对视,无需言语,彼此的信念便已传递。他们知道,他们是一个整体,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丝生机。 曜灵们步步紧逼,压迫感如沉重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但刘言卿等人没有丝毫畏惧,他们挺直脊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们的身影虽然渺小,却散发着不屈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最璀璨的星辰。 在这危机四伏的昏暗矿洞中,刘言卿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曜灵。他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必须迅速做出决断。 “所有呈 7 个人围成一个圈里里外外共四圈!”刘言卿大声下达命令,声音在狭窄的隧道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弟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调整位置,紧紧地靠在一起。外圈的兄弟们个个神色坚毅,他们将武器紧握在手中,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曜灵的疯狂进攻。内圈的兄弟们则稍显疲惫,但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外两圈御敌,为内两圈的兄弟争取时间恢复体力!”刘言卿再次强调。外圈的兄弟们立刻挺直了脊梁,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曜灵们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它们的数量众多,气势汹汹。但外圈的兄弟们毫不畏惧,他们挥舞着武器,与曜灵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中,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不让曜灵有丝毫可乘之机。 “最外圈全力抵御曜灵的进攻,内圈用远程进攻手段!这样保持体力”刘言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内圈的兄弟们立刻会意,他们纷纷拿出远程武器,准备给予曜灵致命一击。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静,瞄准着曜灵的要害部位。随着一声令下,内圈的兄弟们同时发动攻击,箭矢、法术如雨点般飞向曜灵。曜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刘言卿下达完命令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冷酷而坚定。他迅速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那把刀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战斗即将开始。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他孤身一人冲向曜灵群,身形如鬼魅般迅捷。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和勇气。他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刀光剑影交错,血雨腥风弥漫。曜灵们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纷纷向他扑来,但刘言卿毫不畏惧。他挥舞着长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将曜灵们一一斩杀。他的刀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刀都能击中曜灵的要害,让它们无法还手。 小弟们看着刘言卿孤身一人冲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和焦虑。他们想要紧随其后,但队伍中还有一个主心骨---邓九恭。 邓九恭看着刘言卿离去的背影,感受到了众人的担忧。他深吸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好了,不要一脸沮丧的样子。那可是我们的大哥,他的实力大家都清楚。这么多源源不断的曜灵想必我们是遇到了灵潮了,我们中有能力出去解决源头的只有言卿了。我们只需要听从言卿的命令,在这里坚守岗位,安心的等待他平安归来。” 众人听到邓九恭的话语,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是啊,那个男人可是他们一致认可的大哥,他们深知自己的实力与他相比差距甚远,如果强行跟随,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于是,他们决定相信刘言卿的能力,安心等待他的回归。 在这一刻,整个团队的气氛变得凝重而坚定。每个人都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个地方,不给那些曜灵任何可乘之机。虽然心中依然担忧,但他们选择将这份担忧转化为对刘言卿的信任和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然而,他们始终保持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们默默地为刘言卿祈祷,希望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并安全返回。 在无尽的杀戮中,刘言卿的身上溅满了曜灵的鲜血,他的脸庞被鲜血染红,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毅。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有战胜这些曜灵,才能保护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 我是刘言卿,此刻正置身于这昏暗阴森的矿洞之中,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和飞扬的尘土。那些狰狞可怖的曜灵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仿佛要将我和我的同伴们彻底吞没。 我的身影在曜灵群中急速穿梭,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地面上不断轻点,每一次点地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曜灵的攻击,同时又能借力使自己的身形更加灵活地变换位置。身形似鬼魅般忽左忽右,让人难以捉摸,我的身体微微前倾,重心极低,随时准备做出各种闪避和攻击的动作。 每一次挥刀,都如同在生死边缘徘徊。手中的利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芒,我紧紧握住刀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手掌心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肌肉紧绷,如钢铁般坚硬,用力一挥,刀刃带着决绝的力量斩向曜灵。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当刀刃与曜灵的身体碰撞时,那刺耳的声响在狭窄的矿洞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战鼓在敲响。我的手腕微微一抖,将刀刃上的血迹甩掉,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我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这些曜灵数量如此之多,仿佛永远也杀不完。我担心自己和同伴们是否能够坚持下去,是否能够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存活下来。但我不能让这些恐惧占据我的内心,我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我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曜灵们的每一个动作。我的刀法也愈发熟练,从起初的生涩到如今的行云流水,每一次出击都恰到好处地命中曜灵的要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手中的刀已经达到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仿佛我们是为了这场战斗而生。 然而,即使我不断地击败曜灵,它们依旧前赴后继地冲上来。我的心中涌起一丝疲惫和无奈,这场战斗何时才能结束?但我不能放弃,我知道,一旦我停下,等待我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曜灵们在我的攻击下成片成片地倒下,它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我看着这惨烈的景象,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坚定和决绝。因为我知道,这些曜灵是邪恶的存在,它们的目的是毁灭我们。我必须为了保护同伴们,为了守护同伴而战。 我一边奋力战斗,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我发现,随着战斗的深入,矿洞中的曜灵似乎变得更加凶猛和强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我立刻将其压下。我不能被恐惧所左右,我必须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我们能够战胜这些困难。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肌肉也传来阵阵酸痛,仿佛在抗议我的过度使用。但我咬着牙坚持着,我不能停下,不能给曜灵们任何可乘之机。我时而跳跃躲避曜灵的攻击,双腿用力一蹬,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周,避开曜灵的攻击后稳稳落地。 时而急速转身反击,身体如同旋风般快速旋转,手中的刀顺势挥出,将身后偷袭的曜灵一刀斩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是一个孤独的勇士,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挑战着命运的不公。我知道,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心中有着对同伴的责任,有着对胜利的渴望。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探查这灵潮的源头并将它解决,为大家带来生的希望。 我紧握着手中利刃,一步步坚定地深入这阴森的矿洞。随着我的不断前行,周围的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愈发强烈。那些原本那些弱不禁风的曜灵,实力已然攀升至众合级别。 一只身形矫健的曜灵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我眼神一凝,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以腰为轴,如旋风般侧身一闪。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凌厉的风刮过脸庞,仿佛刀割一般。我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在风中舞动的柳叶,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曜灵的凶猛扑击。那只曜灵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我一刀劈成两半。 同时还有许多的曜灵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了上来,它们挥舞着锋利的爪子,爪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咆哮。一只巨大的曜灵猛地扑向我,带起一阵狂暴的狂风。我只觉那风如猛兽般扑面而来,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没有丝毫慌乱,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后跃去。在空中的那一瞬间,我迅速调整姿势,大脑飞速运转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战斗渐趋激烈,每一回的交锋皆令我感到一阵钻心之痛,可我并未因此而却步。恰恰相反,我愈发决然地向前猛冲,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那些曜灵展开生死搏杀。我的身躯也渐次增添了诸多伤口,衣衫被撕裂,显露出一道道血痕。鲜血自伤口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裳,然而我未曾停歇脚步。 我的眼神里盈满了坚毅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仿佛在向自己诉说:“此乃一场考验,只要持之以恒,定然能够将它们击败!” 我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凸起,汗水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每一个动作皆需付诸巨大的努力,可我未曾言弃。我深知,唯有不停地挑战自我,方能突破极限,获取更为强大的力量。我必须持续与这些曜灵拼死搏斗,为了生存,为了希望。 在这残酷的世间,没有何事比存活下去更为紧要。我要凭借自身的实力证明,即便面对再大的艰难险阻,我亦不会轻易屈从。我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守护自己以及身旁之人。故而,无论前方存在多少艰难困厄,我都会毫不迟疑地迎上前去,用我的勇气与智慧,缔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突然,一只个头格外庞大的曜灵从曜灵群中冲了出来,它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咆哮着朝我猛撞过来,速度快如闪电。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下一瞬,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袭来,我整个人如同被击飞的沙袋,狠狠地被撞向洞壁。 第14章 刘裕 那撞击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我的胸膛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尖锐的刺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尖叫抗议,四肢百骸如同散架了一般,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摇晃。 还未等我缓过神来,我的身体便在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下轰穿了洞壁。碎石飞溅,尘埃弥漫,瞬间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烟雾。那些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此刻更是被遮蔽得严严实实,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种混沌的状态。被撞碎的石块纷纷扬扬地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洞壁周围的土石簌簌而落,仿佛整个矿洞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微微颤抖。 曜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短暂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发出阵阵咆哮,似乎被激发得更加凶猛。它们在飞扬的尘埃中张牙舞爪,身影若隐若现,那狰狞的模样在这混乱的环境中显得更加恐怖。 我躺在被撞出的废墟之中,努力对抗着身体的剧痛和意识的模糊。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必须站起来,继续战斗。我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每动一下,都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在不断提醒着我刚刚所遭受的重创。 但我没有放弃,我心中的倔强和对同伴们的责任让我坚持着。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利刃,眼神中再次燃起了斗志。那只巨大的曜灵看到我重新站起来,再次咆哮着向我冲来。 它狂奔而来,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动,带起的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当曜灵靠近时,我灵活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它的撞击。然后,我迅速转身,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向那大块头曜灵的腿部。刀刃砍在大块头曜灵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它并没有倒下。曜灵愤怒地挥舞着爪子,向我扑来。我再次躲避,然后寻找机会进行攻击。 在与这只巨大曜灵的战斗中,我不断地寻找它的弱点。我发现它虽然力量强大,但行动相对缓慢。我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地在它身边穿梭,寻找机会进行攻击。每一次攻击,我都全力以赴,希望能够尽快击败它。我的刀光在曜灵的身体周围闪烁,与它的爪子不断碰撞,溅起阵阵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惊雷乍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终于找到了曜灵的弱点。我集中力量,朝着它的弱点使出一记拔刀斩狠狠地斩去。这一次,刀刃深深斩入了曜灵的身体。曜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我紧盯着眼前汹涌的曜灵,缓缓地将长刀拔出。那刀柄上的纹路,早已被我的手掌摩挲得无比熟悉。当我的手再次握紧刀柄的那一刻,仿佛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随着我的手紧紧握住刀柄,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涌上心头。我抽出长刀回鞘,刀身与刀鞘之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这昏暗的矿洞中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的战歌在奏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长刀一寸寸再次被抽出,微弱的光线在刀身上闪烁,反射出冰冷的寒芒。那寒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随着长刀被抽出的幅度越来越大,我身上早已密布的裂纹如同被触发的引线一般,就此崩开。 刹那间,清脆的破裂声在这昏暗的矿洞中回响,仿佛是命运的绝响。裂纹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在我的身上扩散开来。每一道裂纹都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战斗故事,每一声破裂都像是在奏响着不屈的战歌。 转瞬之间,刀身上的一切都分崩离析,只留下光秃秃的一个刀把握在我的手中。我怔怔地看着这残缺的刀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曾经锋利无比的长刀,如今却只剩下这孤独的刀把,仿佛在提醒着我战斗的残酷和命运的无常。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刀把,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这把曾经陪伴我多年的长刀,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刀把。 我看着手中的刀把,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然而,现在它却已经残破不堪,再也无法发挥出它曾经的威力。我感到一阵心痛和失落,仿佛失去了一位亲密的战友。 我缓缓抬起头,洞外的曜灵仿若未觉般,丝毫没有留意到洞壁之中的我。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庆幸这些曜灵尚无灵智,我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虽然我的长刀已如那消逝的流星般不复存在,但我的斗志却如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依然高昂。我下定决心,要用我这双充满力量的手,以及那如钢铁般坚定的勇气,继续为了我的信仰和荣誉而奋战到底。 站在洞内仿佛置身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是一个孤独的勇士,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挑战着命运的不公。我知道,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很久,甚至可能会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心中有着对同伴的责任,有着对胜利的渴望。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战胜源头的曜灵,为大家带来生的希望。 我静静地靠在洞壁上,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洞外的曜灵暂时没有发现我在洞内,这给了我难得的喘息之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从洞壁上滴落的水珠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疲惫。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我抓紧时间调整状态,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晰起来。我回忆着之前的战斗,分析着曜灵的攻击方式和弱点,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我缓缓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逐渐放松下来,同时又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警觉。此时,矿洞深处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风声,那风声低沉而悠长,仿佛在诉说着矿洞的神秘与危险。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身上的疼痛虽然依旧存在,但我的精神却更加坚定。我睁开眼睛,眼神中再次燃起了斗志。我站起身来,紧紧握住那光秃秃的刀把,准备继续深入矿洞。当我迈出脚步时,脚下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我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 当我终于从那幽深昏暗的矿洞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来时,原本以为能迎来片刻的宁静与放松,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我这样的喘息之机。 刚刚踏出矿洞的那一刻,磷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久违的明亮。可还没等我完全适应过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便从不远处传来。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熟悉而又可怕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我缓缓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曜灵正张牙舞爪地朝着我这边冲来。它们的身影在磷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那尖锐的爪子在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咆哮声、脚步声以及地面的震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我紧握着光秃秃的刀把,眼神如炬地盯着汹涌而来的曜灵群。它们咆哮着、张牙舞爪地逼近,带起一阵狂风,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 我双腿微微弯曲,身体前倾,如同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当第一只曜灵冲到我面前时,我侧身一闪,同时挥起刀把狠狠地砸向它的脑袋。那曜灵被砸得一个趔趄,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扑来。我灵活地跳跃、翻滚,躲避着曜灵们的攻击。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仿佛与死亡之神在进行一场惊险的舞蹈。 在昏暗的矿洞里,危机如影随形。一只巨大的曜灵猛地跃起,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我扑来。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我瞬间吞噬。我迅速向后退去,心脏狂跳不止,然而,命运似乎故意捉弄,身后竟又有几只曜灵围了上来。退路被断,我陷入了绝境之中。 绝望在心中蔓延,可与此同时,一股不屈的斗志却愈发强烈地燃烧起来。我怒吼一声“宋武帝---刘裕何在?”,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强烈的抗争。将手中的刀把朝着那只巨大的曜灵扔去。刀把砸在它的脸上,干扰了它的视线在即将被它扑中的瞬间,我一个滑铲从它身下穿过,动作敏捷而果断紧接着迅速起身。 其他曜灵见状,更加疯狂地向我扑来,那如潮水般的攻击让人胆寒。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如烈日的光芒轰然炸裂,那是我的守护灵宋武帝---刘裕,他如天神降临般出现在我的身侧。 “吾在!” “宋武,一个不留!” “允!” 他身躯伟岸,仿佛是由钢铁铸就的巨塔,散发着不可撼动的威严。头戴的兜鍪闪烁着冷冽寒光,宛如战神的冠冕,其上的红缨在风中烈烈飞扬,似燃烧的火焰。那双眸子,深邃如浩瀚星空,却又犀利得能穿透世间万物,仅仅一眼,便让人心生敬畏,仿佛能看穿敌人的灵魂,让所有的邪恶无所遁形。 身披的战甲,乃是由世间最坚硬的精铁打造,上面的纹路如古老的符文,每一道都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传奇。在光芒的映照下,战甲熠熠生辉,似有无尽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那坚实的护肩,如同猛兽的獠牙,彰显着他的霸气与无畏。 手中的长槊,仿佛是一条咆哮的巨龙。槊杆笔直而坚韧,似能撑起整个苍穹,其上的雕纹如游龙戏凤,神秘而威严。槊尖寒光闪烁,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洞穿一切阻碍。刘裕挥舞长槊,虎虎生风,每一记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如同巨锤砸地,让大地为之颤抖。他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让周围的曜灵们在这股霸气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他站在那里,就是无敌的象征,就是胜利的曙光… 刘裕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如惊雷炸响,震得周围的曜灵身形一滞。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长槊横扫而出,带着狂暴的力量,掀起一阵狂风。最前面的几只曜灵躲闪不及,被长槊狠狠击中,发出痛苦的嘶吼,瞬间被击飞出去,砸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紧接着,刘裕身形如电,长槊舞动得密不透风。槊影重重,仿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曜灵们疯狂扑来,却被长槊一一挡下。刘裕时而猛刺,时而横扫,每一记攻击都精准而有力,让曜灵们根本无法靠近。 一只只曜灵张牙舞爪地扑来,刘裕毫不畏惧,迎着它冲了上去。在即将相撞的瞬间,刘裕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曜灵的扑击,同时长槊如闪电般刺出,直接洞穿了曜灵的腹部。曜灵痛苦地咆哮着,挣扎着想要反击,但刘裕手腕一转,长槊猛地一挑,将那巨大的曜灵高高抛起,然后狠狠地砸落在地。其他曜灵见状,更加疯狂地扑向刘裕。刘裕却丝毫不乱,他步伐沉稳,长槊挥舞得虎虎生风。他猛地向前一冲,长槊如旋风般旋转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旋涡。靠近的曜灵被这股旋涡卷入其中,瞬间被搅得粉碎。 刘裕的战斗仿佛是一场华丽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槊如流星般流星,砸向曜灵;时而快速旋转,长槊如风车般舞动,将曜灵们逼得连连后退。他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攻击都让曜灵们遭受重创。 第15章 渔翁得利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裕每一次挥槊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将敌人一一击退。然而,即使身处如此紧张的环境,他仍不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守护。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别怕,有我在!”这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和敬佩之情。 刘裕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峰,稳稳地立在我的身畔,他身上散发的坚韧不拔、英勇无畏和赤胆忠诚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涌来,仿佛为我铸就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心灵护盾。他微微侧目,目光似熠熠星辰,沉声道:“同战,勿惧!”那简短的话语,恰似雄浑的战鼓,振奋着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手轻轻抚上灵戒,刹那间,华光如练,长刀入手。长刀微微震颤,似在与我澎湃的热血激昂共鸣。 (ps:灵戒乃陈昀南[刘言卿小弟之一]所炼制的一种可以储存东西的空间戒指。) 远处,曜灵如汹涌澎湃、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潮,携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咆哮着席卷而来,震耳欲聋的吼声令大地都为之惊颤。 刘裕虎目圆睁,眸中似有烈焰燃烧,一声暴喝,恰似惊天霹雳,划破这令人胆寒的喧嚣。他身形如电,仿若离弦之箭,率先冲入敌群。手中长槊如龙跃九霄,裹挟着猎猎风声,恰似蛟龙腾空,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为首的曜灵轰然砸下。 那长槊带着千钧之力,在与曜灵接触的瞬间,空气仿佛都被压缩得发出“嘶嘶”的声响。瞬间,那只体型巨大的曜灵坚硬的头颅在这一击之下,竟也深深凹陷,犹如被重锤猛击的铜钟。那曜灵庞大的身躯如遭重击的山岳,轰然向后倒去,沿途撞倒一片同类,扬起漫天的尘土。 我紧随其后,长刀在手中旋出一个寒光凛凛的刀花,恰似一只矫健的猎豹扑向猎物,冲向一只迎面扑来的曜灵。那曜灵身形矫健且狡诈,向左一闪,试图避开我的攻击。我顺势转身,腰腹猛地发力,如拧紧的发条。长刀借着转身的扭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横向斩向曜灵的腿部。 在刀刃即将触及它的刹那,我仿佛看到了空气中因刀速过快而产生的细微气浪。曜灵躲避不及,腿部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溅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此时,刘裕长槊如横扫千军的铁臂,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而来,槊身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一只从侧面扑向我的曜灵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激战的旋涡中,我们配合得默契无间。刘裕长槊如龙游四海,时而迅猛穿刺,如流星赶月,长槊的尖端闪烁着寒芒,直取曜灵要害。每一次穿刺都带起一阵尖锐的破风声,仿佛能刺破虚空。 时而大开大合,横槊挥击,似秋风扫叶,所到之处,曜灵纷纷避让。我则凭借长刀的灵活敏捷,在他身侧穿梭游走。我时而低身蹲下,长刀上挑,攻击曜灵的腹部。在低身的瞬间,我能感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和敌人的喘息声。 时而高高跃起,从空中俯冲而下,斩向曜灵的背部。在空中时,我能看到刘裕在下方的英勇身姿,他如同一棵苍松,稳稳地扎根在战场。 一只身形娇小形似如牛、头长满两尖锐刺角且散发着幽光的曜灵,发出地动山摇的咆哮,四蹄奔腾,如同一辆失控的重型冲车,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冲来。所经之处,尘土飞扬,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深坑,坑边的土石如子弹般飞溅。 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他瘦骨如柴的该有的他还是具备着。刘裕目光如炬,双脚猛蹬地面,脚下的土石崩裂开来。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长槊在前,人槊合一,如同一颗炮弹冲向那巨兽。 在即将接近的瞬间,他身形一跃而起,长槊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槊尖的寒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重重地砸向曜灵的头部。曜灵仰头,用尖锐的角抵挡长槊。火花四溅中,长槊与角碰撞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仿佛能撕裂人的耳膜。 我瞅准时机,脚步轻点地面,如鬼魅般绕到曜灵身后。长刀反握,我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手臂,肌肉紧绷如钢铁。 随后,我如猎豹扑食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刀借着身体旋转的力量,如同一把开天巨斧,狠狠劈向曜灵的后腿关节处。刀刃砍入肉中的触感传来,仿佛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但我咬牙用力,曜灵吃痛,后蹄猛地一蹬。 我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飞去,在半空中,我调整身姿,如风中落叶般轻盈落地。 此时,刘裕长槊被曜灵的角死死缠住。他大喝一声,双手用力,肌肉隆起如虬龙,那手臂上的青筋如蜿蜒的青蛇。竟将曜灵庞大的身躯拽得一个踉跄。“攻它咽喉!”刘裕喊道。 我与他心有灵犀,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向前冲去。在接近曜灵的瞬间,我单脚用力一蹬它的身体,借力再次跃起。长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我瞄准曜灵咽喉处的薄弱部位,全力刺出。 与此同时,刘裕猛地抽出长槊,而后再次全力刺出,长槊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与我的长刀同时抵达曜灵的咽喉。 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幅绚丽而又惨烈的画卷。曜灵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溅起一片尘土。我们并肩而立,汗水湿透衣衫,却浑然不觉疲惫。战场上,唯余我们坚毅的身影和那闪耀着光芒的武器。微风拂过,撩起我们的发丝… 那只牛形曜灵,看似弱小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它的双角如锋利的刀刃,蹄子踏在地上仿佛能让大地颤抖。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口中喷出的气息带着腐臭与邪恶。 我用力扯下衣角上那随时都可能崩开的丝绸,将其紧紧缠绕在我的手和刀柄上,仿佛那是我生命的纽带。刘裕则手持长槊,身姿挺拔得犹如一棵苍松,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宛如燃烧的火焰,令人不敢直视。 牛形曜灵率先发动攻击,它低下头,如离弦之箭一般向我们冲来。刘裕大喝一声,“冲!”长槊一挥,带起一阵风声,朝着曜灵刺去。曜灵灵活地侧身躲开,我看准时机,长刀横扫过去,刀刃擦过它的身体,溅起一串火花。 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怒吼,转身用角顶向我。我心中一惊,连忙向后退去,刘裕却迅速上前,长槊重重地砸在曜灵的背上。它摇晃了一下身体,却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我们两人不断地变换位置,配合着躲避曜灵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刘裕的长槊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我的长刀则如灵蛇舞动,灵活地应对着曜灵的攻击。 经过一番苦战,那牛形曜灵终于在我们的合力攻击下轰然倒下。它的身体渐渐消散,化作一缕黑烟。解决了这只曜灵后,我们转身面向矿洞。里面涌出的曜灵源源不断,但我们没有丝毫退缩。 刘裕率先冲进洞中,长槊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能击退靠近的曜灵。我紧跟其后,长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我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防御圈,曜灵从四面八方扑来,却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 我看准一只扑来的曜灵,用力挥出长刀,将它砍倒在地。刘裕则一个横扫,击退了一群试图偷袭的曜灵。在我们紧密的配合下,洞中的曜灵一只只倒下,它们的嘶吼声渐渐变小。随着最后一只曜灵被消灭,洞中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我与刘裕稍作休整,他凝视了我一眼,我领会到了“莫忧,诸事有吾。”我缄默不语,只因我深知,刘裕乃吾之守护灵,他定会伴我走过这无底之矿洞。遂,我们携手并行,朝着矿洞的更深处迈进。 四周的洞壁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某种危险靠近的倒计时。 微弱的光线从我们手中的武器上散发出来,勉强照亮着前方一小段路。刘裕在前,我在后,小心翼翼地前行着。突然,一阵“簌簌”声从头顶传来,我警觉地抬头,只见一群黑色的小蜘蛛样的曜灵从洞顶迅速爬下,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 刘裕立刻挥动长槊,带起一阵劲风,扫向那些蜘蛛曜灵。我也不甘示弱,长刀舞得密不透风。然而,这些蜘蛛曜灵身形极小且灵活,它们轻松地避开了我们的攻击,然后纷纷朝我们身上扑来。 我突然觉得有几只小家伙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它们那尖尖的小爪子轻轻刺了一下我的皮肤,一阵阵刺痛传来。我一边展灵力把身上的蜘蛛曜灵像弹弹珠一样震飞出去,一边挥刀驱赶周围新扑上来的敌人。刘裕那边也同样陷入苦战,长槊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施展不开。 就在我们忙于应对蜘蛛曜灵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一道道裂缝在我们脚下蔓延开来。我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刘裕大喊:“小心!” 此时,从裂缝中又伸出无数藤蔓状的东西,它们迅速缠绕住我们的脚踝,开始用力拉扯。我用力挣扎,却发现这些藤蔓越缠越紧。那些蜘蛛曜灵趁机再次发起攻击,有一只甚至朝着我的眼睛扑来。 我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挥刀砍向缠住脚踝的藤蔓。刘裕也在努力挣脱,长槊用力插入地面,试图稳住身形。就在我们以为即将陷入绝境的时候,那些藤蔓突然松开了,蜘蛛曜灵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纷纷逃窜。 还没等我们弄清楚状况,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正在苏醒。那声音在矿洞中回荡,震得我们耳朵生疼。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决然。 我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朝着咆哮声的来源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跳都在加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存在。随着我们的靠近,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令人作呕。而那咆哮声也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扑出来将我们吞噬。 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的洞壁窜出,速度快如闪电。刘裕迅速反应过来,长槊一横,挡住了那黑影的攻击。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只形似黑豹却长着巨大獠牙的曜灵。它的眼睛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再次扑向我们。 我们与黑豹曜灵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的激烈阶段。黑豹曜灵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矿洞的昏暗中穿梭,它的攻击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扑咬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它的獠牙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每一次挥动爪子都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我和刘裕紧密配合着,我挥舞长刀,试图抵挡黑豹曜灵的正面攻击,刘裕则手持长槊,从侧面寻找机会给予曜灵致命一击。然而,在战斗的混乱中,我突然意识到之前那些蜘蛛曜灵在我身上留下了毒素。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力气仿佛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 双腿一软,我随即整个人趴倒在地上。黑豹曜灵瞅准这个时机,如同一颗黑色的炮弹,朝着我猛扑过来。它的身影在我眼中迅速放大,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裕见到我倒在地上,刹那间,他的眼中闪过决然与愤怒,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暴涨。他发出一声怒吼,手中长槊舞得虎虎生风,好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长槊带着强大的灵力光芒,与扑来的黑豹曜灵狠狠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在矿洞中回荡,震得洞壁上的碎石纷纷落下。刘裕紧紧咬着牙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双脚如同在地上扎了根一般,死死地抵住黑豹曜灵的冲击。黑豹曜灵被刘裕的长槊挡下,发出愤怒的咆哮,它的爪子在长槊上疯狂地抓挠,试图突破刘裕的防御。 第16章 神秘古殿 在我颓然倒下的刹那,我瞥见刘裕朝我疾驰而来,我嘴角泛起一抹释然的笑,心中不禁慨叹,我的人生莫非就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在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中,我起初只能感受到四周如死亡般的寂静。我原以为,生命会就此悄然消逝,灵魂会被这黑暗吞噬,我将这样平静地死去,再无知觉。然而,意识却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清晰。 此刻,意识体状态下的我,只身处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河。每一颗星辰都似璀璨的明珠,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星辰的光辉映照在我无形的意识体上,仿佛为我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我清晰地感觉到,在众星辰的中央位置,有某种神秘的存在在呼唤着我。那呼唤声仿若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远古悠悠传来。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和难以抗拒的诱惑,似是母亲温柔的呢喃,又似是神只威严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方向飘去,周围的星辰如绚丽的流光般在我身侧飞逝而过。星辰的光芒如丝如缕,从我身边滑过,仿佛轻柔的手指抚过我的灵魂。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这片星河仿若广袤无边的宇宙之海,我只是其中一粒微小的尘埃,孤独而执着地前行着。但那呼唤始终在我心头萦绕,如同一首永恒的歌谣,驱使着我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我靠近了星辰的中央。只见那里有一团光芒,光芒犹如一个神秘的旋涡,散发着强大的吸力,又似一个孕育着无限可能的宇宙之卵。 光芒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我满心好奇与渴望,试图靠近去看清楚。然而,就在我靠近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我阻挡在外。我试图冲破这股力量的束缚,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向前,但每次都被无情地弹回。那光芒中的秘密,如同遥不可及的梦幻,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我在这光芒前徘徊,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那呼唤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仿佛在催促我继续探寻… ———— 另一边… 刘裕与黑豹曜灵僵持着,黑豹曜灵那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刘裕,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在寻找着刘裕防守的破绽。刘裕手中长槊一横,双脚前后分开,微微下蹲,全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 突然,黑豹曜灵猛地向后一跃,紧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扑了过来。它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目标直取刘裕的咽喉。刘裕眼神一凛,长槊向上一抬,槊尖对准黑豹曜灵的下颚。黑豹在空中灵巧地一扭身,避开了长槊的锋芒,锋利的爪子抓向刘裕的肩膀。刘裕侧身一闪,爪子擦着他的衣服划过,带下一块布料。 黑豹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再次扑来。它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刘裕只能凭借着本能反应进行抵挡。长槊在他手中如同一道光影,不断地与黑豹的攻击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溅起一串火花,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 刘裕大喝一声,主动发起攻击。他将灵力灌注于长槊之上,长槊泛起一层白色的光芒,猛地向前刺去。黑豹曜灵却不慌不忙,向旁边一跃,轻松躲开了刘裕的攻击。随后,它利用刘裕刺空的瞬间,绕到他的身后,张嘴咬向他的腿部。刘裕感到背后一阵风声袭来,迅速转身,用长槊的杆部挡在身后。黑豹一口咬住长槊杆,用力一扯,刘裕差点被拉倒。 他稳住身形,用力一抽长槊,然后顺势一个横扫。黑豹跳开躲避,长槊扫过的地方,空气仿佛都被切割开来。此时的刘裕,呼吸略显急促,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无比。 黑豹曜灵再次发起冲锋,它压低身体,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来。刘裕双脚用力蹬地,双手紧握长槊,向前跨出一步,将长槊狠狠地扎向地面。就在黑豹即将扑到他身上的那一刻,地面突然涌起一道石墙。黑豹刹车不及,一头撞在石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就在这时,刘裕趁势再次挥动手中的长槊,只见长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黑豹曜灵。黑豹曜灵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它努力晃动自己的脑袋,试图避开刘裕的攻击。然而,尽管它已经竭尽全力,但还是无法完全躲开这一击。最终,长槊的边缘擦过了黑豹曜灵的身体,将其击飞出去。 黑豹曜灵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由于刚才那一击的力量实在太大,使得它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绝望,仿佛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刘裕没有丝毫迟疑,长槊带着万钧之力迅猛挥下,速度之快,仿若一道闪电划过。空气被长槊撕裂,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黑豹曜灵妄图躲避,却发现自己已被刘裕的气势死死锁定。刘裕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手臂上肌肉贲起,青筋如虬龙盘踞。长槊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无情地刺向黑豹曜灵。鲜血飞溅而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点点红梅绽放。 刘裕挥槊,似猛虎出山雄姿展;曜灵腾跃,如黑豹穿林气势惊。战尘滚滚,刘裕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寒星耀;风声飒飒,曜灵处处奔逃,身影似弓胆魄慌。 长槊高举,若雷霆万钧击天地;利齿龇张,像鬼魅千般抗敌仇。刘裕身坚,心似铁石怀壮志;曜灵体健,意如钢铁守生机。刹那之间,风云变色,强者攻势猛如浪;须臾片刻,日月无光,困兽回击疾似风。 槊尖破风,血溅黄沙惊宿鸟;爪牙扑空,声嘶旷野震残云。刘裕决然,气贯长虹赢胜局;曜灵颓败,魂归幽土负残生。战场寂寂,英魂傲立功勋铸;天地悠悠,霸气长存史册书。 刘裕斩杀黑豹后,身上的战甲还染着斑斑血迹,他手持长槊,如同一棵苍松立在我的身旁。阳光洒落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刚硬的轮廓。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时不时看向四周,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微风轻轻吹过,撩起他额前的发丝。他身上散发着的肃杀气息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交织在一起。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我护在其中。 随着时间流逝,他未曾移动分毫,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他的手紧紧握着长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哪怕周围已归平静,他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守护着我,便是这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使命。 ———— “醒来吧。”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悠悠响起,仿佛从遥远的天际飘来,又似在心底最深处回荡。这声音如同微风,轻轻拂过意识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醒来吧。”那声音再次传来,更近了,更清晰了。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在无尽的黑暗尽头闪烁。那光亮如同希望的灯塔,吸引着他不断靠近。 在那呼唤声持续不断的指引下,“我”的意识体经过一次次不懈地冲击那股强大的阻挡力量,终于在一道强光闪过之后,突破了阻碍。眼前出现了一座悬浮于星空中的古老的神殿。 “醒来吧…”古老的神殿中,这三个字如同洪钟大吕般回响。 “醒来吧。”那声音仿佛是神明的低语,又似是天地之初的灵音。我的额头浮现出一个神秘的印记,印记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与周围的光芒相互交融。 迈入神殿,那熟悉又震撼的满天星辰扑面而来。星辰的光芒交织纵横,构建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我能感觉到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与星辰相连,散发着微微的颤动。 神殿的穹顶仿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星空。星座的轮廓清晰可见,似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精心勾勒。那些遥远的星辰,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我踱步前行,每一颗星辰的光影在我身上流转。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星辰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清冷与深邃的味道。偶尔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绚烂的痕迹,瞬间点亮了整个神殿。 在星辰的映照下,神殿中的立柱显得更加庄严肃穆。立柱上雕刻的古老图案,在星光下仿佛复活了一般,演绎着曾经的传奇。我静静地站在神殿中央,聆听着星辰的心跳声,感受着宇宙的脉搏。这一刻,我与神殿、与星辰融为一体,共同谱写着一曲永恒的星之赞歌。 满天星辰熠熠生辉,唯有四颗星辰显得格格不入。三颗暗淡的星辰,犹如被遗忘在角落的明珠,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它们静静地悬在那里,周围的黑暗像是贪婪的巨兽,不断地侵蚀着它们仅存的微弱光芒。星辰的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裂痕纵横交错,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那颗若隐若现的星辰更是神秘莫测,它的光芒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时强时弱。有时,它会突然闪耀一下,短暂地照亮周围的一小片空间,随后又迅速黯淡下去,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我望着这四颗星辰,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站在这宏伟的神殿中央,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目光缓缓上移,四颗星辰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穹顶之上,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晕。 那光晕似有实质,丝丝缕缕地蔓延下来,我微微仰起头,任由这光芒轻柔地洒落在我的脸庞与肩头。每一丝光线仿佛都带着岁月的沉淀与宇宙的奥秘,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敬畏如同破土的春笋,在心底节节攀升。 神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奇异的图案,在星辰光辉的映照下,那些纹路仿佛活了过来。似是一幅幅流动的画卷,演绎着往昔的传奇。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这浓郁的神秘气息。 我闭上眼睛,耳边仿佛真的传来星辰的低语。那声音似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空灵的回响。我努力分辨着其中的含义,这似乎是关于一个古老王朝的兴衰过程,他们曾与星辰对话过,借助星辰之力创造出辉煌的成就,却又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消逝 … 我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情境之中,双脚仿佛生了根,无法挪动。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在浩瀚宇宙中肆意驰骋。我仿佛穿越了星际,看到了星辰的诞生与毁灭,目睹了一个个世界的形成与终结。那些隐藏在星辰背后的秘密,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我,让我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探寻、去揭开。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我不知自己在这星芒下伫立了多久。直到一阵轻微的震动从脚底传来,我才缓缓睁开眼睛。星辰依旧闪烁,低语似乎还在耳边回漾… 毫无征兆地,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猛然涌入我的脑海。起初,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闪烁,像破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 那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如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脑海中肆意奔腾,横冲直撞。我的脑袋仿佛被重锤连续击打,尖锐的疼痛从颅内深处爆发,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席卷全身。 虽如今我只是灵魂之态,却仍能真切地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后背蹿起,如冰冷的蛇蜿蜒攀爬。每一个陌生的画面、每一段离奇的经历,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入我的神经。无形却又犀利地刺向我的灵魂深处。 我想抬手,却发现没有实体的双手可抱头,只能在意识里做出环抱的动作,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痛苦。我试图驱赶那些如鬼魅般纠缠不休的画面,可它们依旧不断闪现。 那离奇的经历如汹涌的浪涛,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灵魂防线。我感觉额头仿佛有冷汗渗出,可身为灵魂的我并无实体汗珠,只是那种寒意和惊惶愈发浓烈。我紧闭着意识里的“双眼”,眉头在灵魂层面紧紧拧成死结,灵魂体也因这痛苦而呈现出扭曲之态… xs7.com 我试图在脑海中筑起一道防线,想要将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阻挡在外,但它们却如汹涌的洪流,轻易地冲破我那脆弱的防御。 在痛苦与迷茫的旋涡中挣扎许久之后,我深知抗拒只是徒劳。那一段段陌生记忆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我已无力抵挡。 我缓缓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试着去敞开心扉。最初,心中仍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每一段记忆涌入都让我身体微微颤抖。那些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不停放映,我看到了高山之巅的神秘仪式,穿着奇异服饰的人们围绕着巨大的石柱起舞,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表情庄重而肃穆;我也看到了繁华都市在战火中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间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随着接纳的深入,我开始尝试主动去梳理这些记忆。尽管头痛依旧如影随形,但已不像最初那般难以忍受。我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小心翼翼地解读着每一个片段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 在一段记忆中,我置身于一艘在茫茫大海中航行的古老帆船之上,狂风呼啸,巨浪不断拍打着船身。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奔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我感受着船身的摇晃,心中却不再抗拒这陌生的体验,而是努力去捕捉每一个细节,去理解这记忆中的情境。 我渐渐发现,在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记忆里,似乎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或许是一个被遗忘的故事,或许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我虽然仍不清楚这些记忆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我不再一味地逃避。 当最后一段记忆在脑海中沉淀,我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时光之旅。关于汉朝的画卷在我心中徐徐展开,那是一幅波澜壮阔又饱含沧桑的史诗。 汉朝诞生之初,犹如一颗新星在东方的天空缓缓升起。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在众多谋士武将的辅佐下,一路披荆斩棘。鸿门宴上,他机智周旋,于刀光剑影中险象环生,最终却能化险为夷。垓下之战,四面楚歌中,楚军兵败如山倒,那是汉朝走向辉煌的开端。随后,文景之治的繁荣如同一幅绚丽的织锦。百姓们在田间辛勤劳作,田野里麦浪翻滚,集市上车水马龙。宫殿巍峨,丝竹之声悠扬飘荡。文臣们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为国家的昌盛出谋划策;武将们在边疆厉兵秣马,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汉武帝时期,大汉的铁骑纵横天下。卫青、霍去病率领着英勇的将士们,马踏匈奴,让大汉的威名远播。那飞扬的尘土中,是战士们无畏的呐喊;那寒光闪闪的刀锋上,流淌着敌人的鲜血。丝绸之路在这个时期开辟,驼铃声声,连接着东西方的文明,大汉的丝绸、瓷器运往远方,带来了无尽的财富与荣耀。 然而,盛极必衰。记忆中也出现了汉朝走向落败的景象。宫廷内的纷争不断,外戚干政,宦官专权。百姓们在苛政下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土地兼并严重,饿殍遍野。战火再次在中原大地燃起,曾经辉煌的城池在硝烟中沦为废墟,那残垣断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昔日的荣光与如今的哀伤。 到了末年,黄巾起义爆发,如一场风暴席卷大地,起义军头戴黄巾,高呼着口号,各地纷纷响应。诸侯割据,天下大乱,曾经辉煌的城池在战火中沦为废墟,汉室的威严渐渐崩塌。 而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金刀之谶”如同一道神秘的光影若隐若现。据说,这预言与汉朝的命运紧密相连。 那是一把刻着奇异符文的金刀,传说它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有人说它是祥瑞的象征,将庇佑汉朝千秋万代;也有人说它是祸乱的源头,会带来无尽的灾难。在宫廷的秘阁中,在江湖的传闻里,金刀之谶始终是一个充满迷雾的话题。一些野心家妄图探寻金刀的秘密,以获取无上的权力;而一些忠臣义士则担忧它会给汉朝带来灭顶之灾。 在那仿若来自远古的雄厚声音的回荡中,我缓缓睁开双眼,心中涌起无尽的豪情与使命感。 往昔大汉的荣耀如同一幅幅壮丽的画卷在我眼前浮现。高祖刘邦,于风云际会之时,提三尺剑,斩白蛇,率英雄豪杰,冲破暴秦的黑暗统治。那约法三章的仁德之举,如春风化雨,滋润百姓心田,奠定大汉根基。鸿门宴上,他临危不惧,凭借着机智与胆略,巧妙周旋于项庄舞剑的惊险之中,最终化险为夷,开启了大汉王朝的宏伟序章。 文景之治时期,汉文帝刘恒与汉景帝刘启,以黄老之学为治国理念,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仓廪丰实,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如那缇萦救父的故事,彰显了汉文帝的仁慈宽厚,也从侧面反映出当时社会的稳定与和谐。 光武刘秀,身处乱世,却如璀璨星辰闪耀。昆阳之战,他以非凡的军事智慧和无畏的勇气,指挥若定,以少胜多,大破敌军。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如天神下凡,带领汉军走向中兴之路,让大汉的旗帜再次高高飘扬。还有马援老当益壮,为大汉南征北战,他的故事激励着无数后人。 昭烈帝刘玄德,仁德布于四海,求贤若渴。三顾茅庐的赤诚,换来诸葛孔明的倾心辅佐。他虽历经磨难,却始终坚守兴复汉室的初心。白帝城的托孤之举,尽显其壮志未酬的不甘与对大汉的拳拳深情。长坂坡之战,赵子龙单骑救主,在敌军中杀得七进七出,其英勇无畏令人赞叹,也成为大汉传奇中的一抹亮色。 而如今,我,作为刘氏后人,虽自知不及先辈之威名赫赫,但体内流淌的刘氏血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无法逃避复兴大汉的使命。 “金刀之谶中的天命之子,醒来吧!属于你的时代已然来临。” “你的现身,恰似一道璀璨曙光,划破那暗沉的苍穹,为这个世间带来崭新的希望。你怀有非凡的勇气与智慧,你的血脉当中流淌着王者的气韵。在这专属你的时代,你将展露无比的力量,征服一切艰难险阻与严峻挑战。” 一道道雄浑的声音在吾之耳畔回荡…… “那古老的谶语,乃是命运为你铺设的道路,是历史赋予你的使命。你将肩负起复兴之重任,引领众人迈向辉煌。” 我昂首挺胸,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片被战火蹂躏却又充满希望的土地。我深知前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但那又何妨?我将以先辈为楷模,以智慧为羽翼,翱翔于乱世风云之中。广纳贤才,让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汇聚于我的麾下。倾听良策,如春风拂面,指引前行方向。 我要以众星为剑,在黑暗中开辟出一条星辰大道。面对外敌,毫不畏惧,率我大汉儿郎,奋勇杀敌。用热血浇灌大地,用忠诚铸就长城。 那四颗星辰中,原本尚有光芒的一颗,突然光芒大盛,如同一团璀璨的星云开始急剧变幻。光芒之中,一个人形渐渐清晰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只见那由星辰光芒凝聚而成的人,周身散发着柔和却又神秘的光晕,仿佛不属于这世间。 他的面容似被一层轻纱笼罩,看不真切,但那双眼眸却犹如深邃的星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宇宙奥秘。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动作,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他那空灵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响起:“而今,你是否明晰自身的使命?是否清楚你所肩负的是何等重任?金刀之谶究竟为何?”他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引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我昂首挺胸,周围的星辰光芒愈发璀璨,星辰的光辉如细密的银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我身上,带来丝丝缕缕的清凉触感,却又点燃了我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 我目光炽热而坚定地直视着那星辰所化之人,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地回答:“前辈放心,小子如今已然醒悟,自是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光复强汉的使命,金刀之谶便是我当下前行的指引。” 璀璨的星辰闪烁跳动,似在聆听我的豪言壮语,又似在为我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我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无畏之姿开启大汉江山。其英勇事迹,如璀璨星辰照亮历史长河。我身体里流淌着与他相同的热血,这血脉赋予我责任与勇气。金刀之谶,那神秘而庄重的预言,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是祖先跨越时空的召唤。” 此时,那颗独亮星辰的光辉似乎更加强烈了几分剩下三颗也如死灰复燃一般,将这片天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我紧握双拳,情绪激昂,“我曾在梦中目睹大汉盛世的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万国来朝。文景之治的富足,武帝开疆拓土的豪迈,皆为大汉荣耀。可如今,山河破碎,汉室蒙尘。我怎能坐视不理?那预言中的金刀,定是赋予我力量的圣物。我将以它为信念,召集天下有志之士,重拾高祖雄风。” 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效仿班超,出使西域,扬我大汉国威;我会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训练出英勇无畏的强兵。以智慧谋略为剑,以勇气胆识为盾,披荆斩棘,为光复强汉而不懈奋斗。金刀之谶既出,我便是那应命之人,定要让大汉的光辉再次照耀大地。” 星辰依旧高悬天际,见证着我的誓言。而我站在这片神秘的光影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心中那光复大汉的炽热使命。 我看着满天星辰振臂高呼“诸君!”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今大汉蒙尘,复兴之路就在脚下。我恳请诸位,与我携手共进。在我的引领下,我们定能让强汉再次崛起,重现高祖之威、光武之荣、昭烈之德。让大汉的辉煌照耀千秋万代,让历史铭记我们的壮举!”我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未来的辉煌盛景,大汉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欢呼声震彻寰宇。 周围的星辰宛如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宇宙的奥秘和无尽的可能。它们在响应着我的召唤,纷纷化为流星,如同闪电一般划过天际,坠入那片神秘莫测、宛如空间虫洞的漩涡之中。这景象令人震撼,仿佛是一场宇宙级别的盛宴,让人心醉神迷。 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下,那四颗原本各自闪烁的星辰,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移动。它们的轨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心操控,逐渐排列成天龙座那威严而神秘的形状。 天龙的身躯蜿蜒盘踞于天际,龙首高高昂起,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咆哮。随着天龙座的成型,周围的星辰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释放出自己的光芒与力量。一道道流光如灵动的银蛇,朝着天龙座的方向飞驰而去。 浩渺苍穹之上,那四颗星辰如神只之眸骤然亮起,光芒喷薄间似要撕裂暗夜的幕布。星辰开始诡谲地游走,彼此交织、缠绕,仿若在编织一幅蕴含天地至理的星图。 须臾以天龙座为核心,仿若开启了一道通往宇宙源力的大门。周遭星辰似被点燃的星屑,纷纷脱离既定的轨道,拖曳着绚烂的长尾,呼啸着朝中心汇聚。星辰之力如奔腾的星之洪流,所经之处,空间泛起层层如梦幻泡影般的涟漪,仿佛承受不住这股磅礴伟力。 那汹涌而来的星力,似是无数细密而璀璨的光缕相互交织、缠绕、融合。起初,只是一个光团在剧烈地涌动、收缩,每一次闪烁都似蕴含着宇宙初开的鸿蒙之气。渐渐地,光团开始拉伸、塑形,一把雁翎刀的模样在这浩瀚星力的孕育下缓缓诞生。 第18章 交心之谈 此刀整体恰似由星河流淌凝铸而成,两面刀面星辰之力在其表面仿若有了实质。流淌、游走间在正面刀面勾勒出神秘莫测的星轨符文,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又似宇宙中流淌的神秘银河。 那四颗星辰也融入在刀面上,和那些星轨共同组成了天龙座,符文闪烁间在天龙座上形成一个小型聚灵阵,好似在诉说着宇宙的起源与终结。每一道笔画都仿佛是星辰的一次呼吸、一次脉动,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和神秘的力量。 背面刀面则是绘成一条银白色巨龙,龙身蜿蜒,龙鳞闪耀,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冲入云霄,展现出无比的威严和霸气。 刀刃处,星芒汇聚成的寒锋,恰似能斩断时光长河的利刃,释放出的凛冽气息,令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 那刀身修长而流畅,宛如雁翎的线条般优美。星辰之力不断地注入其中,刀身上开始浮现出神秘的纹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又似是星辰运行的轨迹。刀刃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能割裂虚空,每一寸光芒都透露出无尽的锐利与威严。 在星辰之力不断汇聚的中心,光芒愈发耀眼夺目,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开始扭曲。渐渐地,一把雁翎刀的雏形在光芒中显现。 我站在这磅礴的星力风暴之下,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灵魂颤栗。每一丝星辰之力拂过我的肌肤,都似在唤醒我体内潜藏的力量。接过那把犹如宇宙馈赠的雁翎刀,散发着令人顶礼膜拜的威严气息。我伸出手,触摸到刀身的瞬间,仿佛有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意志冲入我的脑海,与我的灵魂共鸣、交融。 我凝视着这由星辰之力铸就的雁翎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它静静地悬浮在星空之下,却仿佛蕴含着足以改变天地的力量。 那四颗星辰所化的天龙座上,聚灵阵上的阵纹宛如神秘的蛛网,交错纵横,依靠这阵纹,源源不断地为它吸纳周围的星辰之力,并将其巧妙转化,使得刀身的光芒愈发强盛,犹如一轮璀璨的烈日,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辉。 我手握长刀,星辰之光幽幽洒落于刀身,天龙座的四颗星辰仿若灵眸,熠熠生辉。 我微微屈身,长刀在侧,似与我融为一体。长刀划破夜幕,那四颗星辰仿若流星追月,光芒大盛。 “斩!”我大喝一声,声震九霄。长刀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鸣响。光芒纵横交错,仿若星网笼罩大地。我身姿矫健如龙跃九天,刀势雄浑似山崩地裂。 待光芒渐息,风亦停歇。我傲然而立,长刀归鞘,唯余那四颗星辰的微光,似在诉说着刚才的惊世锋芒。 刀身似星芒流动,乃星辰精魄所化。刀背如深渊幽邃,似藏着天地初开的混沌,就此一绝世好刀出世。 此刃,集众星华凝聚,刃身闪烁神秘微光。诞生于星辰深处,汲取宇宙之力。深渊般的纹路镌刻其上,仿佛蕴含无尽奥秘。当它挥动,星辰之力如洪流奔涌,似能撕裂黑暗,其威可让山河震颤,令风云变色。 “穹宇星辰蕴刃芒,渊深浩渺隐寒光。 寒刃披星惊夜幕,幽渊荡浩卷锋芒。 一挥破雾星辰动,傲立苍穹鬼魅惶。 夜舞穹锋惊宿鸟,晨挥渊影动扶桑。 携刀欲揽星河灿,斩尽苍穹鬼魅藏。” “从今天起你叫穹渊了!” 我紧握着穹渊轻轻挥动,气流被划破发出轻微呼啸。从起初的有些生涩开始越发娴熟,每一次舞动过于机械化。 但随着尝试,我越发大胆,手腕翻转,穹渊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我仿佛能感觉到它的灵魂在与我呼应,似一只挣脱束缚的飞鸟找到了同频的伙伴。 它在我手中宛如灵动的精灵,那锋利的刃如同在空间中编织着画卷。每一寸划过之处,都似有生命在欢呼跳跃。我不停地挥舞,汗水滴落,与穹渊的磨合愈发顺畅。从生疏到熟练,我渐渐适应了这把新刀---穹渊,仿佛它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随我心意而动,在这神秘的氛围中散发着独属于它的锋芒。 当我熟稔了穹渊的锋锐,竟体悟到其内部隐匿着一条浩渺星河。那星河于刀刃之上流淌,仿若岁月雕琢而成的神秘纹理。方才现身之人亦置身于这星河之中,他的身影与星辰的光辉相互交织。 浩瀚星河仿若一条璀璨夺目的锦带横亘于天地之间。星辰熠熠生辉,似在悄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四周光影交错,时而似轻柔的纱幔飘动,时而像灵动的银蛇飞舞。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条璀璨的星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遐想。突然,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也落在了这片星河之上。我转过头,发现那个人也站在不远处,仰望着星空。 他的身影在星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模糊,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气息。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仿佛他是这片星河的一部分。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才看清他身穿一袭素色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屹立。那宽阔的额头下,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有神,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岁月沉淀的睿智与坚毅。几缕发丝随风而动,更添几分沧桑之感。他双手负于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望向我,率先开口说道:“我叫刘备,肩上曾经也担起和你一样的使命。可惜的是与他失之交臂。”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片空灵的环境中回荡。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他就是那位名垂青史的汉昭烈帝刘备吗?眼前之人,虽身着朴素,却难掩其非凡气质。他目光深邃,透露出一种坚定与睿智,仿佛能洞悉人心。 我仔细端详着他,试图从他的面容中找到一些与历史记载相符的特征。他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忧虑,或许是对天下苍生的关怀,又或许是对未来的担忧。 此时,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吾乃刘备,字玄德。”我心中一阵激动,竟然真的是他!我连忙行礼,表达对他的敬意。 刘备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他说起自己的志向,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恢复汉室的荣光。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始终没有放弃。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君主,更是一位有着坚定信念和高尚品德的人。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勇气、智慧和仁爱。 最后,刘备站起身来,望着远方,说道:“吾心里有几个问题想问汝,希望汝为吾解答。” 我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周围只有星辰流动的细微声响。刘备微微皱眉,似在思索从何问起。良久,他缓缓问道:“你可晓这天下大,势究竟怎样方能重回正轨?如今天下纷争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吾心忧矣。”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那无垠的星河,眼神中满是对苍生的关切。 我开始对刘备讲述当今镇魂街的局势: 今之冥界,气象迥异往昔。 灵域者,居冥界中枢,然其内波谲云诡。灵御史司掌诸事,却亦于暗流中艰难维序。外有镇魂街星罗棋布,此为人灵共栖之所。诸街皆有镇魂将戍守,或为英魂后裔,或凭卓绝之力与天赐机缘立身。 当下,势力纷纭,割据而立。王国组织,猛将如云,谋士似雨,广纳奇能异士。其怀虎狼之心,妄图染指灵域神器,霸者之图昭然若揭。彼常扰镇魂街之安宁,硝烟频起。 皇甫天罡龙棋将,神秘非凡。其众皆戴面具,以棋为号,行动若风卷残云,其力通玄,似引星辰之力为己用。与王国组织,冲突难休,剑拔弩张之势,仿若弦上之箭。 散人强者,亦如繁星点点,于乱世独善其身。然每逢风云际会,亦能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 神珠者,乃各方逐鹿之焦。羲和、转轮、虚弥、无上,四颗神珠皆具通天彻地之能。灵域昔掌神珠,而今因众人觊觎,神珠屡陷危局。无上神珠可预见来日,引无数豪强竞相逐之。 镇魂街内,恶灵横行。或因人间祸乱,或缘灵域动荡,亡灵积怨,化而为恶。镇魂将们,外御强敌,内剿恶灵,以护苍生。神色凝重地看向刘备,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讲述当今天下局势。 玄德公蹙眉凝思,似在筹谋应对之策,而吾之所言,犹于这神秘冥界回荡不息。刘备的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疲惫与沧桑。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随风而动,发丝在星芒下闪烁着银光。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古井,直直地望向我,带着无尽的期待与疑惑。 “此乃第二个问题,昔日我为二弟复仇错失了复汉,你对此有什么想法?”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依旧坚定有力。话语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与纠结,仿佛那段沉重的过往再次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我内心犹如翻江倒海,各种思绪纷至沓来。 “我深知玄德公对兄弟的情深义重,但如今却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了这个关乎天下的大业,实在令人惋惜。兄弟情义固然感天动地,也是人之常情,但在我心底深处,却又忍不住叹息这错失的良机。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常有,如果错过了这次,也许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惋惜。我望着他,只见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也在内心深处挣扎着什么。或许他也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出于对兄弟的情谊,他还是选择了坚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明白,这就是他的信念,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我深知玄德公对兄弟的情深义重,但如今却因为一时意气而放弃了这个关乎天下的大业,实在令人惋惜。心中这般想着,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兄弟情义固然感天动地,也是人之常情,但在我心底深处我觉得比起复兴大汉这只不过是一个机会的问题。我钦佩玄德公的义薄云天,若我身处公之位,定也会为兄弟赴汤蹈火。可这天下苍生亦在翘首以盼太平,大汉的荣耀亟待复兴。” “要我选择,我还是会和玄德公一样为自己的兄弟复仇,但是我会让我的大脑保持清醒,确保自己不会在夷陵骄兵。每一步决策都会深思熟虑,不被怒火与悲伤蒙蔽双眼。军事布局会谨慎周详,充分考量敌军的动向与可能的陷阱。仔细斟酌粮草的供应、士兵的调配,绝不打无准备之仗。” “我也会确认自己的兄弟让自己的兄弟骄傲内敛友善待人交友谨慎。会时常与兄弟促膝长谈,将忠义与大局细细剖析,让他们明白自身行为不仅关乎个人情谊,更与天下兴亡紧密相连。” 刘备听了我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懊悔和感慨。长叹一声:“唉,我刘备一生以仁义为本,却也曾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啊!”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刘备的身影,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曾经的刘备,为了给关羽报仇,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发动了夷陵之战,结果却导致了惨败,自己也险些丧命。如今,他终于正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汝说得对,仇恨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决定。吾刘备从今往后,一定会放下仇恨,以仁义之心对待天下人。” 随后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该如何复汉?”那声音在寂静的星夜中回荡,仿若带着千年的沉重与急切。 第19章 先志以明 刘备微微仰头,望向浩瀚星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吾起于微末,一生奔波,欲兴复汉室,还天下太平。然与之失之交臂,有愧先祖啊!”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一丝无助,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我思索片刻:“在镇魂街的浩渺天地间,复汉的壮志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广纳贤才与整军经武,乃是复兴汉室的两大基石。人才和实力才是复兴的根本!” “有那智虑过人者,其智谋之辉仿若星辰闪耀于天际。若能得此贤良之才,犹如为复汉大业再增稳固基石。应为其构筑营帐,聆听其剖析天下局势。其可精确筹谋战略走向,洞悉各方势力的分布状况与弱点所在。恰似昔日隆中对时之风范,敏锐洞察时局,为复汉的伟大征程悉心谋划长远规划。以独特的灵阵布局之智类比行军作战之法,依据镇魂街奇异的地形以及灵力流动之规律,精心布下令人惊叹的谋略计策。而对于其他各方贤能,不论出身高低、来历怎样,皆应广纳良言、收为己用。” “整军经武,纪律为纲。以忠义为信念,以赏罚为手段,铸就一支纪律森严的虎贲之师。战时则令行禁止,冲锋陷阵,有死无生以无畏之姿横扫镇魂街,让汉室军旗飘扬于每一寸土地。如此,贤才与虎师相辅相成,复汉大业可期。” “然,为君者,欲掌乾坤、治山河,恩威并施实乃必备之法。此乃为君者必备之条件。” “恩者,如春日暖阳,润泽万物。对臣子,赏其忠勇,褒其功绩。赐以厚禄,封以高位,使其感君恩之浩荡,从而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对百姓,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开仓赈民。设庠序以育人才,施仁政以安民心。民受其恩,则归心似箭,如百川汇海,拥君为主。” “威者,似雷霆万钧,震撼天地。立法规,明纪律,令行禁止。犯上作乱者,严惩不贷;奸佞邪恶者,绝不姑息。整军经武,扬我军威。兵锋所指,敌寇胆寒。于朝堂之上,不苟言笑,威严肃穆,使群臣敬畏,不敢有丝毫懈怠。” “恩以聚人,威以服众。恩威相济,刚柔并兼。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缺一不可。为君者善用此道,方能江山永固,霸业可成。” “时光赠我岁月长,卧薪尝胆志未央。 粮丰仓满积实力,缓展锋芒暗自强。 悄把雄心藏暗夜,勤将壮志付流光。 他朝风起云涌处,一举称王震八方。” 刘备轻抚胡须,眼中满是赞赏,微微点头道:“君之诗,字句之间皆藏壮志豪情,恰似潜龙在渊,只待风云际会便可一飞冲天。此等气魄,实乃非凡。”他走近你,目光诚挚,“吾从君之诗能得出广积粮缓称王的想法,足见君之深谋远虑,有雄主之风。想当年,我亦历经诸多艰难险阻,深知隐忍蓄势之重要。君之才岱,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今日,得君三言,如星耀夜,似光照途。君之智,如渊海深邃;君之才,若华彩绽空。吾刘备,愿以此身残魂,化守护之灵。” “当君迷茫困顿时,吾将以昔日逐鹿之勇毅,为君点亮心灯,指引前行方向。忆往昔,吾于乱世中崛起,虽历经千难万险,亦未曾改吾壮志雄心。今伴君侧,亦将此豪情赋予君。” “若君遇奸邪之徒,吾执剑而立,以吾之威,护君周全。吾之仁德,亦将化清风,为君驱散阴霾。君之言语,如惊雷破雾,令吾钦佩。自此往后,生死相依,灵犀相通。愿以吾之灵,助君成就非凡,共书传奇。”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激动难以抑制,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也就是说,我也是武神驱咯?” 刘备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温和与坚定:“君既获吾为守护灵,此乃机缘与能力所至。然此非武神驱,乃金刀谶,此乃史书中未曾记载之特殊体质,亦可称之为一种传承。” 拥有金刀谶之人,会获得类似武神驱的神奇能力。他们能够同时召唤多个守护灵,这些守护灵各具特色,或勇猛无比,或智慧超群,或拥有神秘的力量。每一个守护灵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泉,在战斗中与主人并肩作战,共同抵御敌人的攻击。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轻易觉醒金刀谶。金刀谶与武神驱虽皆可拥有多个守护灵,然而金刀谶有别于此,其需获历代金刀谶主之认可。毕竟金刀谶之守护灵皆为历代金刀谶主,唯有得彼等认可,方可被赋予守护灵。此乃金刀谶之传承者!”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世界在那一刻仿佛陷入了寂静的深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如同生命的甘泉,缓缓流入我的肺腑。随后,我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我的身体内骤然涌动起来。 这股力量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不断冲击着我的经脉和穴位。每一次冲击,都像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让我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我甚至能够听到它在我身体内流动的声音,那低沉的雷鸣声,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震撼着我的心灵。 这种感觉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所包围,仿佛站在了命运的转折点上;恐惧的是,我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它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我定了定心神,尝试着将灵力运转一个周天。随着灵力的流转,我能感觉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在逐渐被引导和驯服。当灵力运行完毕,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突破到了叫唤境界。我深知,这就是金刀谶带给我的力量,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它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让我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有了更强大的资本去面对未知的一切。 但我也明白,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这股力量既是我的机遇,也是我的挑战。我必须学会掌控它,用它来守护正义,而不是被它所左右,陷入无尽的欲望之中。我站在那里,感受着这股力量在身体内的涌动! 当我明确感知到自己的地狱道突破,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与震撼。然而,惊喜并未就此停止,我很快便察觉到了自身的奇妙变化。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如春风拂面般悄然降临在我与星辰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我与那浩渺苍穹中的星辰紧紧相连。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似在向我低语,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然可以使用星辰之力。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中流淌,如同奔腾的江河。我微微抬手,仿佛能触摸到星辰的光辉,指尖萦绕着点点星光。 我退出穹渊的内部空间静立于银河之间,沉浸在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之中。此时的我,已然能够与体内那神秘的星辰之力顺畅沟通,仿佛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如手臂般灵活可控。 随着我的意念引导,星辰之力在我的身体周围缓缓流动,逐渐形成一个璀璨的护盾。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恰似梦幻的水晶,上面流动着神秘的纹路,每一道纹路皆似星辰运行的轨迹,彰显着一种源自宇宙深处的强大力量。 我心念一动,护盾瞬间消散,化作无数星辰之光点。这些光点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在空中轻盈地飞舞。光点闪烁着神秘的色彩,有的是深邃的蓝色,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有的是璀璨的金色,恰似太阳的光芒洒落。 我双手结印,星辰之光点迅速汇聚,形成一道道星辰之链。这些链条仿若有生命一般,充满灵动之感。链条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操控着星辰之链,让它们在空中交织、盘旋,展现出各种奇妙的形态。 接着,我再次变换手势,星辰之链瞬间分散开来,又重新组合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这些图案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仿佛是宇宙的密码,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我神色肃穆,将穹渊缓缓取出。紧接着,我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极其小心翼翼地把那神秘而强大的星辰之力扶持在穹渊之上。 我静静地站立着,全身心地沉浸在那奇妙的氛围之中。此时,我分明能极其清晰地感受到穹渊与星辰之力之间所产生的奇妙共鸣。那共鸣仿佛是宇宙深处传来的神秘呼唤,带着一种古老而深邃的力量,轻轻地触动着我的心灵。 穹渊微微颤动着,每一次细微的抖动都如同与星辰之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那神秘的星辰之力如同灵动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穹渊,两者相互交融,相互呼应。我仿佛能看到无数细微的光芒丝线在穹渊的表面和星辰之力之间穿梭往来,编织成一幅绚丽而神秘的光之锦帛。 这种共鸣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似是宇宙初开之时的混沌之力,又似是星辰诞生之际的璀璨之光。它时而温柔如水,轻轻地抚慰着周围的空间;时而强大如雷,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共鸣的影响下微微震颤,仿佛在与穹渊和星辰之力一同奏响一曲神秘而壮丽的宇宙交响曲。 我在心中默默思索,渐渐得出一个结论:穹渊本身便是集星辰之力铸成。如此想来,它与星辰之力有着共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穹渊仿佛是宇宙星辰的结晶,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我深知,日后凭借着穹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斩出负有星辰之力的斩击。那斩击必将如璀璨星辰划过天际,带着令人震撼的力量与光芒。每一道斩击都仿佛是星辰的咆哮,能够撕裂虚空,粉碎一切阻碍。 想象着那强大的斩击,我仿佛看到自己在战斗中,手中的穹渊挥舞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星辰之力如潮水般涌动,将敌人笼罩在无尽的威压之下。那场景,既壮丽又充满了威严,让我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期待。我知道,有了穹渊和星辰之力的加持,我将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奇妙的共鸣。在我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浩瀚无垠的星空画卷,穹渊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与无数星辰共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我将凭借星辰之力,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成为黑暗中的那一抹希望之光。 随后,仿佛有一道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我的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开始慢慢地回归到我的身体。那感觉,就像是远行的游子在漫长的旅程后,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起初,意识只是若有若无的一丝触动,如同一缕淡淡的烟雾,在身体的边缘徘徊。渐渐地,那缕烟雾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缓缓地渗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官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周围的声音、气息、温度,都如同潮水般涌来。我的心跳声在耳边沉稳地响起,血液在血管中缓缓流动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可闻。 当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刘裕那熟悉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默默地守在我的身旁,时间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但他始终保持着警觉和专注,守护着我。 刘裕看着我动弹了,嘴角上扬道:“回来就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虚弱地笑了笑,试图坐起身来。刘裕赶忙上前搀扶着我,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你感觉如何?可有何处不适?”刘裕沉声问道,目光中满是忧虑。 我晃了晃脑袋,笑嘻嘻地说道:“灵魂出窍太久啦,这肉体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第20章 地下王国 刘裕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当他听到你提及“灵魂出窍”之时,心中涌起无数疑虑与不安。 在他的认知中,这是一种神秘而不可捉摸的现象,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他担心这种超出常理的状态会给你带来不可预见的危险,或许会让你的灵魂迷失在未知的领域,无法回归本体。又或者会引来一些不可控的力量,对你造成伤害… 刘裕的眉头紧紧蹙起,那原本稍有松动的纹路此刻又深刻如沟壑。他的神色愈发凝重,双眼如同深潭般,满含着关切直直地望向你。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仿佛这样便能离你更近一些,更好地察觉你的状况。焦急与担忧在他的语气中如丝线般缠绕,他再次问道:“言卿,灵魂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吗?” 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刘裕深知此灵魂出窍的严重性,他的声音虽轻,却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沉甸甸的忧虑。 我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地望向刘裕。“宋武无需担忧,我并没有什么大碍。相反,灵魂的力量大涨,且觉醒了金刀谶。这于我而言,或许是新的机遇与挑战。 听到我的回答,刘裕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 “言卿,虽灵魂力量大涨且觉醒金刀谶,可这灵魂出窍之事终究充满未知风险。即便此刻看似无恙,也不可掉以轻心。那金刀谶,好啊!天佑我刘氏啊!”刘裕挺直身子,语气虽缓和了一些,但关切之情依然溢于言表过多的皆是激动。 刘裕的双眼猛地睁大,眸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言卿!现如今已觉金刀谶,此乃天大的机缘!那么少主也应该知道了,金刀谶所带来的使命了吧,不知言卿有没有觉醒新的守护灵?”刘裕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我在觉醒的时候,得到了玄德公的认可!” 刘裕闻言,震惊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随后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玄德公?莫不是刘备?言卿啊,刘备成为新你的守护灵,此乃非凡之事。刘备乃一代豪杰,其仁德与智谋闻名于世。有他守护,言卿定能如虎添翼。然,新的守护灵带来的变化亦不可不察,我们需谨慎应对,以充分发挥其力量,定能助你在未来的征程越走越远。”刘裕语气郑重。 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心中对刘言卿的敬仰与信心更是达到了新的高度。此刻的刘裕,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少主在金刀谶的指引下,踏上荣耀之路,带领众人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没错,我定当善用这股力量,为了我刘家历代传承的使命而努力,不负我身上流淌着刘氏血脉。”你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响,让人感受到你坚定的决心与无畏的勇气。 我与刘裕稍作休整后,便毅然决定继续深入矿洞。微弱的光芒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吞噬。 我走在前面,脚步沉稳而坚定。觉醒金刀谶带来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让你充满信心。刘裕紧跟其后,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武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矿洞的通道蜿蜒曲折,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你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索着这里可能隐藏的秘密。 刘裕轻声说道:“言卿,这矿洞深处不知还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我们务必小心。”我微微点头,回应道:“放心,我自会谨慎。但既已来到此处,便不能半途而废。更何况我现在,斗志昂扬!” 随着深入,矿洞中的气氛越发压抑。寂静中,只有你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回荡。然而,我心中的探索欲望却愈发强烈,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牵引着你,让你不断向前。 我们在交错万千的隧道中前行,一路上寂静无声,没有遇到一只曜灵。脚步匆匆,穿越无数个拐角处,每一次转折都带着未知的期待。 就在我们的耐心几乎被漫长的路途消磨殆尽之时,突然,前方光芒万丈,那璀璨的光辉瞬间照亮了我们疲惫的面庞。这光告知了我们,来到了路的尽头。 我们静立于断崖之畔,目光徐徐向下投落。初看一眼,便望见一个硕大的坑洞,那坑洞之内,密密麻麻尽是等活级别的曜灵,其数量之巨,令人惊叹不已。 再定睛仔细瞧去,在中央区域居然存在着一座小型宫殿,虽说算不上宏伟壮观,但在众多曜灵的环绕之中,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转瞬之间,我恍然领悟,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微型的曜灵王国。坑洞边缘处,还有众多曜灵正朝着四周的隧道行进,那整齐划一的步伐仿佛承载着某种特殊使命。我内心坚信,此地,便是灵潮的起源之处。那奔涌的神秘力量,似乎正是从这个奇异之地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引领着一场未知的狂潮风暴。 “宋武,看来此处便是灵潮的源头。”我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在空气中回荡。 刘裕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言卿,此地凶险异常,我们务必小心谨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 我站在断崖边,狂风呼啸着吹过,衣袂飘飘。你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无畏,望向刘裕,话语中带着豪迈与果敢:“敢不敢陪我走上一遭啊?” 刘裕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仅仅是一瞬间,那犹豫便被决然所取代。他挺直脊梁,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铿锵有力地回应道:“言卿有求,诺是不从!愧为宋武,纵是刀山火海,吾定护你于身后。” 我看着刘裕,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宋武,这曜灵王国凶险异常,但我们既已找到灵潮的源头,就不能退缩。只有深入其中,才能找到解决之法。” 刘裕重重地点头,“言卿所言极是,这些曜灵虽多,但言卿无需担忧,仅凭吾一人也能护周全!”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望向那巨大的坑洞和密密麻麻的曜灵。“所以我决定直接杀进去!” “大风起兮云飞扬,风!风!风!大风!” 风在断崖边呼啸得更加猛烈,仿佛在为我奏响激昂的乐章! 我毫不犹豫,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了坑洞之中。风在耳边呼啸,那一瞬间,心中既有着冒险的兴奋,又带着一丝对未知的紧张。下落的过程中,我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那些密密麻麻的等活级别曜灵似乎被我的举动惊扰,纷纷投来或警惕或好奇的目光。而中央的小型宫殿,也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清晰。 落地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个恐怖的开关。那些曜灵如同被激怒的蜂群,疯狂地向我靠来。它们张牙舞爪,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 它们汹涌而来的气势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就将我包围在其中。我能感受到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那是一种充满杀戮与毁灭的力量。但我没有丝毫畏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这场充满杀戮的战斗。 我没有丝毫犹豫,手握穹渊化身杀戮机器。刀光如血月之辉,无情地在曜灵群中疯狂切割。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蓬蓬白雾,曜灵们惊恐地嘶叫着,肢体在刀光中四分五裂。 曜灵们仿若泄气之球,身躯渐现裂痕,灵力随之外泄。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部分曜灵尚未反应,便已被斩为数段,消弭无踪。我于这无尽地狱中穿梭,眼神冷若寒霜,心中唯有一念:摧毁此可能引发灵潮之源头。在这片混沌的战场之上,我恰似一尊自地狱踏出的魔神,以冷酷的杀戮向曜灵们昭示着我的坚毅与无畏。 刘裕也紧跟在我身边,瞬间化身为冷酷的收割者。他双目如电,紧紧盯着汹涌而来的曜灵。他手中的长槊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尖锐的风声。每一次挥击,都准确地命中曜灵的要害。 那些曜灵在他的攻击下,先是身形一滞,紧接着身上的光芒开始黯淡。它们体内的灵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迅速消失殆尽。随着灵力的消散,曜灵们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如同即将熄灭的灯火。最后,它们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无声无息地化为乌有。 刘裕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他不断地在曜灵群中穿梭,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他的身姿矫健而敏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让曜灵们毫无还手之力。在他的周围,一片混乱与血腥,曜灵们纷纷倒下,化为虚无。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坚定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 我们身处曜灵的重重包围之中,四周皆是张牙舞爪的曜灵存在。然而,我们没有丝毫畏惧,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杀出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 刘裕挥舞着长槊,所到之处,曜灵的灵力瞬间化为乌有。我也不甘示弱,手中穹渊绽放出耀眼光芒,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扑上来的曜灵击散。 我们背靠着背,互相配合,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推进。曜灵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但我们如同坚固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冲击,始终屹立不倒。我们的身影在曜灵群中穿梭,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终于,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在曜灵的尸体中逐渐显现出来。在刘裕和我杀出的道路尽头,那座神秘的宫殿散发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宫殿大门紧闭,但隐隐有奇异的光芒从门缝中透出。 当我们靠近宫殿时,能听到若有若无的低沉轰鸣声从里面传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酝酿。宫殿的墙壁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和神秘的力量。 突然,一股煞气从宫殿顶部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坑洞。煞气冲天,光柱中似乎有无数的幻影在舞动,让人捉摸不透。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宫殿中涌出,冲击着我们的身体,让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住身形。 我们对视一眼,毅然来到宫殿门口。我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猛力踹向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殿门应声而开。 踏入宫殿,一股浓厚的煞气扑面而来,仿佛无数的怨念与邪恶在此处汇聚。整个宫殿都被这可怕的煞气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 走到宫殿中央,一群煞气腾腾的曜灵如狂暴的旋风般从宫殿内部的大门席卷而出。这些曜灵身形高大而威猛,犹如黑暗中的魔神。 和外面的曜灵有些不同,外面的都是兽型曜灵宫殿内的是人型。他们的身躯覆盖着坚硬如铁的黑色鳞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眼睛如同燃烧的鬼火,散发着阴森的红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们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兵刃,刃上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能将敌人撕成碎片。他们行动迅速而整齐,步伐沉重有力,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瞬间便将我们包围在宫殿之内。那浓烈的煞气如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仿佛置身于恐怖的地狱之中。我们被围困在中间,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死亡陷阱? 好在这些看似恐怖的曜灵徒有其表,我们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后,轻松将他们解决。随后,我们穿过宫殿大门,步入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的墙壁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却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煞气笼罩,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地面上,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蔓延,如同流淌着的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煞气,仿佛无数的怨灵在周围徘徊,让人脊背发凉。 第21章 无尽长廊 我们走过了无数的长廊。每一条长廊都寂静而悠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然而,在每一个长廊的尽头,都有一个煞气腾腾的曜灵守卫着。 当我们踏入第一个长廊时,面对的曜灵已然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它那充满煞气的身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我们拼尽全力,经过一番苦战,才勉强将其击败。 可当我们踏入下一个长廊时,新出现的曜灵守卫让我们心头一紧。它身上的煞气比上一个更加浓烈,气势也更为强大。那强大的威压,让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们咬着牙,再次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 随着我们不断前进,每经过一个长廊,下一个长廊的守卫总是比上一个守卫要强。它们的力量仿佛没有上限,不断地挑战着我们的极限。我们又来到了长廊尽头时,这是叫唤级别的曜灵出现在我们眼前。他周身煞气缠身,宛如被黑暗迷雾包裹的恐怖魔神。 那庞大的身躯比之前的曜灵更加令人震撼,仿若能遮蔽苍穹。强大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我们滚滚袭来,让人顿感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他的眼神冷酷至极且残忍无比,如同从地狱最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魔之眸,仅仅对视一眼,便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紧接着,战斗一触即发。曜灵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向我们砸来。那拳头仿佛一座小山,带着泰山压顶之势。我们迅速侧身躲避,拳头砸在地面上,顿时碎石飞溅,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 刘裕再度冲向曜灵,手中那杆长槊恰似一柄开天辟地的神圣利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凛冽寒光。他的步伐坚定而迅猛,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印刻出深深的脚印,仿佛在宣告着他不屈的意志。他的发丝在劲风中飞舞,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战火。 曜灵怒目而视冲来的刘裕,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熊熊火光。它身上的煞气如汹涌的黑色洪流般愈发浓烈,滚滚翻涌的黑色烟雾在周围疯狂涌动,仿佛要将整个长廊乃至世界都吞噬殆尽。曜灵张开那如深渊般的血盆大口,一道炽热的黑色火焰如恶龙般喷涌而出,携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逼刘裕。那火焰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刘裕临危不乱,敏捷地侧身一闪,那黑色火焰擦身而过,在墙壁上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焦黑痕迹。他顺势一个潇洒转身,长槊再度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出,狠狠地砸向曜灵的腿部。长槊与曜灵的腿部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然而,曜灵岂会就此退缩?它猛地抬起一只遮天蔽日的大脚,带着泰山压顶之势向刘裕踩去。刘裕眼疾手快,连忙向后奋力跳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落地时,他的双脚在地面上滑出两道长长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埃。 刘裕没有丝毫停顿,再次高高举起长槊,如同一头无畏的雄狮般冲向曜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曜灵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冲来的刘裕,眼中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跳动。它身上的煞气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愈发浓烈得让人胆寒。滚滚翻涌的黑色烟雾在其周围疯狂涌动,仿佛化作了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鬼,似要将整个长廊乃至整个世界都无情吞噬。 突然,曜灵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上的煞气瞬间凝聚成无数黑色的尖刺,如暴雨般向刘裕激射而去。这些煞气尖刺带着死亡的气息,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刘裕面对这恐怖的煞气攻击,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槊,那长槊仿佛是他勇气的象征。长槊通体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与曜灵的煞气形成鲜明的对比。煞气黑暗而邪恶,充满了毁灭的力量;长槊则闪耀着正义的光芒,代表着不屈的斗志。 刘裕舞动长槊,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射来的煞气尖刺纷纷挡开。长槊与煞气尖刺碰撞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耀眼的火花。刘裕顺势一个潇洒转身,长槊再度以雷霆万钧之势挥出,狠狠地砸向曜灵的腿部。长槊与曜灵的腿部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曜灵也被刘裕的顽强彻底激怒,它疯狂地舞动着粗壮如巨柱的双臂,带起阵阵狂暴的狂风。煞气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强大漩涡,任何靠近的东西都被瞬间卷入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漩涡中隐隐传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是无数怨灵在痛苦地哀嚎。 刘裕与曜灵激战正酣,为我拖延了足够的时间来凝聚灵力。长槊在他手中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一次次抵挡着曜灵那凶猛的攻击。 曜灵身上的煞气如翻滚的黑色巨浪。覆盖着整个拳头猛地挥出巨拳,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刘裕。刘裕敏捷地侧身一闪,巨拳砸在地面,顿时碎石飞溅,出现一个大坑。紧接着,曜灵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炽热的黑色火焰。刘裕迅速舞动长槊,在身前形成一道灵力屏障,挡住火焰的冲击。火焰撞击在屏障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四溅。 刘裕毫不畏惧,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长槊狠狠刺向曜灵的腿部。曜灵吃痛,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微微晃动。但它很快反应过来,疯狂地舞动粗壮的双臂,带起阵阵狂风。 刘裕在狂风中努力稳住身形,不断躲避着曜灵的攻击。我眼神一凛,瞬间催动体内灵力。强大的灵力在我身体周围翻涌奔腾,仿佛汹涌的海浪。 抽出穹渊紧紧握住手中,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刀身上流转。我微微眯起双眼,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曜灵。在冲刺的过程中,我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腕灵活转动,调整着穹渊的角度。 当靠近曜灵时,我高高举起穹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手臂上。随着一声低喝,“星刃斩!”手中穹渊猛地挥出,一道附有星辰之力的斩击如璀璨流星般呼啸着斩向曜灵。那斩击带着耀眼的光芒和凌厉的气势,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割裂得发出尖锐的声响。 曜灵感受到这新的强大威胁,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能震碎山河。它身上的煞气更加汹涌地翻滚起来,如同狂暴的黑色风暴。但我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坚毅。我微微侧身,脚尖轻点地面,快速来到刘裕身旁。我与刘裕对视一眼,微微颔首,我们的眼神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和勇气。在这充满煞气的长廊中,一场更加激烈、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我与刘裕并肩而立,目光紧紧锁定曜灵,彼此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坚定的斗志。刘裕紧紧握住长槊,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微微侧身,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言卿,此次的敌人不可小觑!” 我再次攥紧手中的穹渊,体悟着刀身上流淌的星辰之力。“畏惧了?” “畏惧?于武将而言,此乃兴奋!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曜灵咆哮着,身上的煞气如黑色的旋风般疯狂翻涌。它猛地挥出巨拳,带着强大的力量向我们砸来。刘裕大喝一声,如猎豹般敏捷地冲向前去,长槊一挥,狠狠地挡住了曜灵的拳头。火花四溅中,刘裕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抵住曜灵的攻击。 我趁机一跃而起,手中穹渊高高举起,星辰之力如潮水般涌动。“星刃斩!”我瞄准曜灵的要害部位,用力挥下穹渊,一道闪耀着星辰之力的斩击再次呼啸而出。曜灵想要躲避,却被刘裕死死牵制住。斩击准确地命中曜灵,它发出痛苦的怒吼。 然而,曜灵并未就此倒下。它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身上的煞气更加浓烈地喷发出来。它猛地一甩手臂,将刘裕击飞出去。刘裕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立刻爬起来,再次冲向曜灵。 我继续挥舞着穹渊,不断地发出斩击。曜灵在我们的攻击下,身上出现了多处伤口。它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但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我与刘裕心中皆涌起同一个念头,这曜灵实在是太过难缠。我们深知,若不使出最强一击,恐怕难以将其斩杀。 我们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默契地同时发动攻击。刘裕眼神瞬间一凝,将自身的灵力化为火焰将其燃烧,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强大气势。他双腿微微弯曲,如同压紧的弹簧,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在上升的过程中,刘裕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槊,那力度仿佛要将长槊与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决绝。 只见刘裕将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汇聚到长槊之上,长槊的尖端闪烁着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坚毅,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一击必要取敌将首级。“技出万死!”随着刘裕的一声大喝,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战吼,长槊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般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刺向曜灵的头部。这一招,他将自身的灵力与不屈的斗志完美地融入其中,仿佛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怒焰冲破苍穹,以决绝之势给予曜灵致命一击。长槊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而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全力蓄力星辰之力。周围的灵力仿佛受到召唤一般,疯狂地向我涌来,在我手中的穹渊上汇聚。穹渊剑身上光芒闪耀,星辰之力如璀璨的星河般流转。我紧紧握住穹渊,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在刀中涌动。 随后,我祭出一刀,一道蕴含着前强大星辰之力斩击呼啸而出。这道斩击如同一道绚丽的银河,带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的威力。斩击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破虚击!” 曜灵惊恐地想要躲避,然而,它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刘裕的长槊和我的穹渊同时命中曜灵。 而此时的我们,已然虚弱到了极致。刘裕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的长槊仿佛重逾千钧,他吃力地拄着长槊,双腿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曜灵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咆哮,那声音如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其中充满了无尽的不甘与痛苦。它那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是不甘心就此败落,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在这强大的攻击之下,它的力量渐渐消散。 只见曜灵身上的煞气如烟雾般开始缓缓散去,它的眼神也逐渐失去光彩。它似乎想要再次站起来,却无能为力。最终,它再也无法支撑,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埃。在尘埃落定之际,仿佛能看到曜灵那不甘的灵魂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服与怨恨。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它终究还是消失在了这片充满战斗痕迹的空间之中。 我也同样虚弱不堪,身体摇摇欲坠。手中的武器像是有一座山那么沉重,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我感觉自己的力气被完全抽空,连站立都成了一种奢望。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昏沉得厉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们望着倒下的曜灵,心中虽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无尽的疲惫和虚弱。 第22章 文臣武将 随着曜灵被斩杀,那原本如厚重乌云般笼罩在整个长廊的煞气,仿佛决堤的洪水找到了出口,开始迅速地流失。它们好似一群失去了首领的乌合之众,仓惶地四处逃窜,却又无法阻止消散的命运。 只见长廊中的煞气一缕缕地消散,原本被煞气笼罩得昏暗阴沉的墙壁,就像被一层黑色纱幔覆盖的神秘画卷,此刻那纱幔被缓缓揭开,渐渐显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那古老的砖石纹理,带着岁月的痕迹,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地面上原本被煞气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图案,也开始重新变得清晰起来,犹如被擦拭过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光彩。 长廊顶部的昏暗光芒,也逐渐变得明亮而柔和,仿佛是从黎明的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驱散了黑暗的阴霾。之前被煞气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的空气,此刻也开始流动起来,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如同春天的微风拂过脸庞,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整个长廊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慢慢开始恢复原本的样子。那宁静而神秘的氛围,让人仿佛穿越回了古老的时光,感受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而我们站在这逐渐恢复的长廊中,心中满是感慨。这场艰苦的战斗,不仅为我们带来了胜利,也让这片被煞气笼罩的空间重新找回了它的宁静。 我们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尚未喘过气来,长廊尽头却突然冲出一群曜灵疑似士卫。他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将我们包围,密不透风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和刘裕两人心中一紧,眼神瞬间变得坚毅。没有丝毫犹豫,我们握紧手中武器,背靠背形成防御阵型。战斗一触即发,喊杀声与兵刃相交之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一番浴血奋战后,我们遍体鳞伤,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突出重围。缓缓踏入殿堂,瞬间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一股如实质般浓稠的煞气汹涌翻腾,比外面长廊上的煞气何止浓厚数倍,那阴森恐怖的气息如冰冷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我们每一个人。 殿堂内光线昏暗,影影绰绰的高大立柱仿佛是从地狱中伸出的魔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煞气流动声,似恶鬼的低语,又似怨灵的哭泣。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煞气直入肺腑,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紧张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都会有狰狞的怪物从黑暗中扑出。但即便如此,我们心中的信念依旧如燃烧的火焰,从未动摇。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险,多么阴森恐怖,我们都将挺起脊梁,勇敢地向前迈进,绝不屈服于这恐怖的煞气笼罩之下。 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氛围中,两个身影犹如从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恶鬼,悄然浮现。那两个恶灵身上的煞气浓郁得让人窒息,仿佛是死亡的化身。 左边是身着文臣服饰的恶灵微微抬首,阴影中的面庞若隐若现,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他轻轻挥动宽大的衣袖,看似优雅的动作却带起一阵刺骨的阴风,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随后,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尖上,发出轻微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而右边是武将打扮的恶灵高高坐在大殿之上,犹如一尊冷酷的战神雕像。他那身古老的铠甲散发着森寒的气息,上面的血迹在煞气的翻涌下似有暗光流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残酷与血腥。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在那里,散发着让人胆寒的煞气,如同等待着我们。 那武将高高坐在大殿之上,双目如炬,放肆地盯着我们。随后,他仰天狂笑,声如洪钟,带着无尽的嚣张与狂妄开口道:“哟,这不是我们英明神武的车骑将军吗?怎么,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可还有昔日的威风?”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大殿中回响,带着浓浓的煞气与戏谑。 我微微侧头,目光投向刘裕,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熟人?”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刘裕微微皱眉,眼神中同样流露出思索与警惕,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紧紧盯着那嚣张的武将恶灵,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刘裕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看着那武将恶灵,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人我并不确定是否为熟人,但其言语似有所指,需小心应对。” 那文臣恶灵站在一旁,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缓缓开口道:“行了,大将军。有句话说得好,贵人多忘事。以车骑将军那高高在上的高贵身份,又怎会记得我们这些如同蝼蚁般的微末之人呢?真是让人感慨啊。” 刘裕面色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文臣恶灵沉声道:“哼,尔等恶灵,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刘某行事磊落,岂会如你所言那般薄情寡义。如今在此相遇,不管是敌是友,都该把话说清楚。” 文臣恶灵听了刘裕的话,脸上的冷笑更甚。“磊落?在这乱世之中,所谓的磊落不过是笑话罢了。车骑将军当年为了权势,可曾有过半分怜悯之心?如今却装作大义凛然之态,真是让人作呕。” 刘裕怒目而视,手中长剑微微颤抖。“你休要血口喷人。刘某那是为了天下苍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岂是你这等恶灵可以污蔑的。” 文臣恶灵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问道:“我们?恶灵?那你又算什么?你现在只不过是残躯一副,在这乱世之中,如同蝼蚁一般。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们?车骑将军所谓的战功,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野心罢了。” 我怒目而视“残躯又如何?在那时候,正因为有车骑将军这样的人,才让邪恶无法肆意横行。车骑将军为苍生而战,那是大义之举,岂是你这被邪恶侵蚀的恶灵所能理解。而你,已沦为邪恶的爪牙,只知污蔑与诋毁,实在可悲可叹。” 武将恶灵怒目圆睁,那狰狞的面庞在昏暗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恐怖。他身披破旧却依然散发着煞气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诡异的暗红色。大声开口道:“哼,最讨厌你们这些文人,说话磨磨唧唧。打个架还带唠家常,真是让人厌烦。车骑将军,今日我就要报昔日之仇,一决高下。” 我后知后觉,心中猛地一凛。眼前的这两个恶灵竟然能够如此流利地开口说话,这意味着他们要么灵智极高,要么实力极强。他们绝非普通的恶灵,定是有着非凡的来历和能力。 那文臣恶灵,一袭长袍在煞气中微微飘动,苍白的面容上,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而武将恶灵,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满脸的狰狞与凶悍,手中紧握着那把巨大的兵刃,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后,武将恶灵目露凶光,一声怒吼,猛地抽出那把寒光闪烁的砍刀,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般向我们冲来。他身上的煞气随着他的冲锋愈发浓烈,仿佛一团黑色的风暴,所过之处,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那砍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锋芒,仿佛能轻易地将一切阻挡之物斩断。我们瞬间紧张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这凶猛的攻击。 在武将恶灵如狂风般冲来的瞬间,刘裕眼神一凛,迅速举起手中长槊,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击。长槊与砍刀相交的瞬间,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震荡起来。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武将恶灵咆哮着,再次挥舞砍刀,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向刘裕袭来。刘裕沉着应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光之中,每一次挥动长槊都精准地挡住了恶灵的攻击。 而我紧紧地盯着那文臣恶灵,手中紧紧握着穹渊,全神戒备,以防他趁机偷袭,毕竟文人都是玩脏的。那文臣恶灵依旧站在一旁,嘴角那抹阴冷的笑容如同寒夜中的霜花,让人不寒而栗。他似乎在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 文臣恶灵微微眯起双眼,那诡异的目光在混乱的战场上游移。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挪动着脚步,缓缓绕着正在激战的刘裕和武将恶灵踱步,长袍在煞气的涌动下轻轻飘动。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暗暗蓄力,准备随时发动突袭。那阴冷的笑容在脸上愈发深刻,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得手的胜利。趁着刘裕全神贯注应对武将恶灵的攻击之时,文臣恶灵悄然靠近,脚步轻得如同幽灵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身上的煞气渐渐凝聚,如同即将爆发的风暴。在一个瞬间,他眼中寒芒一闪,如同毒蛇吐信,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朝着刘裕的后背急速冲去,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 就在文臣恶灵即将偷袭得手之际,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穹渊一横,硬生生拦下了他的攻击。我怒目圆睁,对着他大声喝道:“当小爷我不存在呢?想偷袭,没门!”我的声音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带着满满的愤怒与坚决。 文臣恶灵被我拦下,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那苍白的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双眼瞬间睁大,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阴冷的神情,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仿佛一条随时准备攻击的毒蛇。他微微后退一步,嘴角微微下撇,那抹阴冷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实力。 我心里念叨,果然眯眯眼的没一个是好应付的。眼前的这个文臣恶灵总是眯眯眼,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眼神看似温和,却又隐藏着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在与他刚才交手的一瞬间,我便能感受到他很难缠。和他对视,就像在和毒蛇对视一样。 文臣恶灵盯着我,冷冷地说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他的声音如同寒夜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手中武器紧紧握着,随时准备迎接他的攻击。“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文臣恶灵的眼神越发阴狠,他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煞气开始向他聚集。“既然如此,那就先解决了你。” 说罢,文臣恶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只见他缓缓抬起手臂,那宽大的袖袍微微晃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仿佛在欣赏即将到手的猎物。 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取出一把连弩,那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的眼神中满是得意与自信,仿佛胜券在握。对准我便扣动扳机。一支支黑色光芒凝成的利箭如暴雨般向我射来。 我连忙侧身躲避,敏捷地在利箭中穿梭,同时挥舞手中武器,试图将那一道道黑色光芒击散。然而,文臣恶灵的攻击并未停止,他不断地拉动连弩的机关,一支又一支黑色光芒利箭射出,逼得我连连后退。 我一边艰难地躲避着利箭,一边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落,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文臣恶灵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哼,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他继续疯狂地发射着利箭,那黑色光芒在殿堂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我感觉局势越发棘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我敏锐地抓住文臣恶灵换箭的那一丝空隙,迅速握紧手中的穹渊,蓄力对着文臣恶灵就是一记星刃斩。强大的力量如旋风般呼啸而出,光芒闪耀如流星划过天际。文臣恶灵大惊失色,慌忙侧身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拍。星刃斩擦过他的肩膀,瞬间带起一片血花。 文臣恶灵怒吼一声,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怒和无尽的杀意。他愤恨地扔下连弩,双手疯狂舞动,周围的煞气如同被召唤一般,迅速向他汇聚而来。“你这小子,今日定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23章 昔日故人 随着煞气的不断聚集,文臣恶灵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如同毫无血色的纸一般,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开来。 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如血池般的双眸中闪烁着疯狂与邪恶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那气息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 他张开双臂,如同一只张开双翼的恶魔,朝着我猛冲过来。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强烈的杀意,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当文臣恶灵靠近的瞬间,我侧身一闪,同时挥舞穹渊,向他发动反击。但文臣恶灵的反应也极其迅速,他猛地转身,用手臂挡住了我的攻击。他的力量极大,我的手臂被震得一阵发麻。 “哼,小子,你以为你能打败我吗?”文臣恶灵冷笑道,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区区雕虫小技,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随即,我与文臣恶灵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阵阵火花,那火花如璀璨的星辰般在昏暗的空间中短暂绽放,又瞬间消逝。殿堂的地面在我们的激烈战斗下,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此时,殿堂内弥漫的煞气如浓墨般厚重,阴森的气息仿佛能渗透到人的骨髓。四周的墙壁上,古老的壁画在煞气的侵蚀下显得模糊不清,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投射出诡异的影子,让人心生恐惧。 文臣恶灵手持君子剑,那剑在煞气的笼罩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怒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疯狂。 只见他猛地一挥君子剑,一道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激射而出,那光芒带着刺骨的寒冷和强大的压迫感,仿佛能穿透一切阻挡。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割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接着,他快速舞动君子剑,剑影如同一团黑色的旋风,一道道黑色光芒连续不断地向我袭来,那密集的攻击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仿佛要将我彻底毁灭。 我一边敏捷地躲避着文臣恶灵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那一道道黑色光芒如影随形,好几次都险些击中我,但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险为夷。 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文臣恶灵的攻击出现了一丝停顿。我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举起手中闪烁着辰光的穹渊,汇聚全身的力量,朝着文臣恶灵猛冲过去。我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冲到了文臣恶灵的面前。 文臣恶灵大惊失色,他急忙举起君子剑抵挡。但此时的我力量强大,穹渊与君子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气都震荡起来,火花四溅。 文臣恶灵被我这一击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我乘胜追击,再次挥舞穹渊,朝着文臣恶灵发动连续的攻击。我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让文臣恶灵应接不暇。 在我的攻击下,文臣恶灵渐渐陷入了困境。他的身体开始摇晃,手中的君子剑也变得有些不稳。我知道,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咬紧牙关,继续加大攻击的力度,准备给文臣恶灵致命的一击。 就在我与文臣恶灵激战正酣之际,武将恶灵如一道黑色旋风般迅猛袭来。只听得一声巨响,刘裕被其一刀击飞,远远地摔落在地。 武将恶灵身形如铁塔般高大,他手持巨大的战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将文臣恶灵牢牢地挡在身后,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武将恶灵怒目圆睁,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紧紧握着那把沉重的战刀。他微微转动手腕,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 他的双脚重重地踏在地上,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在展示他那强大的力量。他微微侧身,用宽阔的后背护住文臣恶灵。 那武将恶灵转头看着身后的文臣恶灵,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他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郗僧施,怎么这么狼狈了?”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 武将恶灵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仿佛在等待文臣恶灵的回答。他手中的战刀依然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文臣恶灵听了武将恶灵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他张了张嘴,却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这小子着实难缠,我一时不慎,才落得如此境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武将恶灵听了文臣恶灵的回答,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刘裕从他们的对话中敏锐地知晓了武将恶灵的身份,原来这武将恶灵便是昔日自己战友的手下大将朱显之。 朱显之的目光再次转向刘裕和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他的眼眸深处仿佛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那是无尽的愤怒与仇恨在涌动。“哼,刘裕,还有你这小子。”他低沉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想当年,我朱显之被王镇恶使诈坑杀,含冤而死,今日我定要复仇,让你们有来无回。”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战刀,微微抬起,战刀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刘裕听到朱显之的话,神色微微一变。他深知当年那场争斗的复杂与残酷,也明白朱显之心中的怨恨。但此时,他不能退缩! “朱显之,当年之事已成过往,如今你已沦为恶灵,若不回头,必将万劫不复。”刘裕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威严与劝诫。 朱显之怒目圆睁,“回头?哼,我已无回头之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郗僧施,你自己小心点一会我可管不住你了!”说罢,他挥舞着战刀,朝着刘裕和我猛冲过来。 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我和刘裕连忙侧身躲避。朱显之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刀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将我们斩于刀下。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穹渊,毫不畏惧地迎上朱显之的攻击。我与朱显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砍。朱显之挥舞着那把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战刀,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般向我扑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决绝的气势。 当穹渊与朱显之的战刀碰撞在一起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这充满煞气的殿堂中回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手臂上传来,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朱显之也同样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退了数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手中的穹渊在这猛烈的碰撞下,剧烈地震动着,震得我的手一阵发麻。那麻痛感如同电流一般迅速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我没有丝毫退缩,我紧紧咬住牙关,努力缓解着手上的疼痛。 就在朱显之再次挥刀砍来的时候,刘裕一个上挑,挑开了朱显之的战刀,同时我趁机挥舞穹渊,朝着朱显之的手臂刺去。朱显之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穹渊刚刚刺中朱显之的手臂,朱显之痛苦地咆哮出声之时,整个殿堂都被这痛苦的声音震得微微颤抖。四周弥漫的煞气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扰,开始不安地涌动起来。 一旁的郗僧施悄然行动起来。四周弥漫的煞气如浓稠的墨汁般涌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郗僧施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那光芒在煞气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森寒。 他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在这充满煞气的环境中,敏锐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脚尖轻点地面,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向前滑动。 他身上的气息与这浓郁的煞气完美贴合,仿佛他本身就是煞气所化。那摇曳的火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更加诡异,忽明忽暗地映照出郗僧施阴沉的面容。 古老的墙壁上,模糊的壁画在煞气的笼罩下愈发显得神秘莫测,那些壁画仿佛被煞气侵蚀,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朱显之忍着手臂的疼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得意。他感知到了郗僧施身上的气息明白了他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反击而兴奋。 趁着我全神贯注于朱显之之际,郗僧施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发动了偷袭。他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射出。 他手中的君子剑此刻仿佛被浓郁的煞气完全包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那把剑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直地向我刺来。 与此同时,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阴狠地说道:“嘿嘿,你这蠢货,今日便要成为我剑下亡魂。你以为能躲过我的算计?天真!”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充满煞气的君子剑所影响,凝固得让人感到恐惧。 我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低头看去,郗僧施的君子剑已然刺穿了我的胸膛。那冰冷的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我的命运。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郗僧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他那扭曲的脸上满是得意与狡诈,声音尖锐而恶毒地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如今,你就乖乖受死吧。我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简直是白日做梦。” 疼痛如潮水般向我疯狂涌来,瞬间让我几近窒息。但我强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痛苦,拼命努力保持着清醒。我深知,现在绝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紧咬着牙关,用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郗僧施,心中充满了不甘和不屈。 然而,郗僧施却面无表情地抽出那把沾染着我的鲜血的君子剑,眼神中满是冷酷与残忍。他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那疼痛更加剧烈地蔓延开来 我被郗僧施那狠狠的一脚踹飞,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疼痛如无数钢针般在全身扎刺着,口中猛地涌出一股腥甜,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刘裕看见我的胸膛被刺穿,脸色骤然大变,眼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涌,愤怒则似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烧。他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到我的身边,急切地蹲下身子。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我的伤口周围,眼神中满是心疼与焦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刘裕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我的伤势,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随后,他毅然捡起了我的穹渊。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言卿啊,请你稍作休息接下来就由末将来。接下来,请仔细瞧好了,就让吾再为你亲身示范一遍这刀该怎么使!” 只见刘裕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眼前的郗僧施,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一般“郗僧施,你已然触怒于我,吃我一刀!” 第24章 判若两人 说罢,刘裕手持穹渊,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郗僧施和朱显之,仿佛在向他们宣告,他绝不会让他们再伤害我一分一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穹渊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凛冽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郗僧施与朱显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忌惮。但很快,他们便重新露出凶狠之色。朱显之怒喝一声,挥舞着战刀再次冲向刘裕。郗僧施也紧随其后,手中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的煞气。 刘裕丝毫不惧,他脚步沉稳,迎向敌人。当朱显之的战刀砍来之际,刘裕手中穹渊猛地一挥,与战刀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中,刘裕手腕一转,穹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朱显之。朱显之急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郗僧施趁机从侧面攻来,刘裕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用穹渊挡住了君子剑。强大的冲击力让刘裕微微后退了一步,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刘裕犹如战神一般,守护着我,也守护着正义。他的眼神坚定无比,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打败敌人,保护身边的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刘裕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朱显之见状,怒吼一声,再次挥舞战刀,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带着呼呼风声砍向刘裕。刘裕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他手中的穹渊顺势一挑,直逼朱显之的咽喉。朱显之连忙后仰,惊险地躲过。 郗僧施趁机从背后偷袭,君子剑带着煞气刺向刘裕。刘裕仿佛早有预料,一个转身,用穹渊格挡住君子剑。剑与刀的碰撞声再次响起,火花四溅。 朱显之和郗僧施对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他们没想到刘裕如此顽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反击。他们再次挥舞武器,向刘裕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紧张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固。刘裕孤身一人,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屹立在朱显之和郗僧施面前。他以一敌二,却毫无惧色,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刘裕心中暗暗思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少主周全,这郗僧施行事阴险狡诈,需多加防备。”刘裕紧了紧手中的穹渊,感受着武器上传来的微微凉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朱显之怒目圆睁,手中战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刘裕斩于刀下。只见他大喝一声,双腿猛蹬地面,如炮弹般冲向刘裕,战刀高高举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劈下。 郗僧施则如幽灵般在一旁伺机而动,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的煞气,随时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他身形飘忽,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在刘裕周围游走。 刘裕身形矫健,如猎豹般灵活地穿梭在两人的攻击之间。他时而侧身闪避朱显之的战刀,身体如柔软的柳枝般弯曲,恰到好处地躲过那致命的一击。时而挥刀格挡郗僧施的君子剑,手腕一抖,穹渊与君子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每一次的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无比。 当朱显之的战刀再次砍来时,刘裕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巧妙地避开了战刀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穹渊顺势一挥,向朱显之的手臂砍去。朱显之急忙收回手臂,但还是被穹渊划伤了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伺机而动的郗僧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如幽灵般一闪而至,手中君子剑散发着诡异煞气,朝着刘裕狠狠刺来。刘裕凭借着敏锐的战斗直觉,在穹渊挥出的动作尚未完全收回之时,强行扭转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郗僧施的偷袭。但郗僧施的攻击实在太过突然,尽管刘裕反应极快,还是被君子剑划破了衣袖。 刘裕一边应对着朱显之和郗僧施的攻击,一边大声向我喊道:“言卿,看好了!刀之妙处,在于灵活多变。”说罢,他身形一闪,躲开朱显之的战刀,手中穹渊如灵蛇般舞动,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郗僧施。郗僧施急忙挥剑格挡,刘裕却又瞬间变招,手腕一转,穹渊横向一斩,逼得郗僧施连连后退。 “刀可刚可柔,刚则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柔则似流水潺潺,连绵不绝。”刘裕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迎向朱显之。他时而以刚猛之力硬撼朱显之的战刀,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时而以柔劲化解郗僧施的诡异攻击,让他们的攻势一次次落空。 刘裕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他用实际行动向我展示着刀的巧妙用法。在这生死攸关的战斗中,他不仅在为自己而战,也在为我传授着宝贵的战斗经验。 我强忍着胸膛的疼痛,紧紧地盯着刘裕的每一个动作。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从被贯穿的胸膛处传来。我疑惑地低头看去,只见那里正闪烁着微弱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如点点星辰,开始时极其细微,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但很快,光芒逐渐增强,变得璀璨夺目起来。 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从那光芒中散发出来,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伤口。伤口边缘的血肉仿佛被这股力量唤醒,微微颤动着,开始缓慢地生长和愈合。星辰之力如灵动的丝线,一丝丝地编织着受损的肌体,将破碎的组织重新连接起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流淌,所到之处,疼痛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愈合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血肉模糊的胸膛,此刻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肉。那光芒依然笼罩着伤口,继续修复着更深层次的损伤。我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力量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惊喜,仿佛见证了一场奇迹的发生。 我感受着星辰之力带来的奇妙变化,觉得等这趟历练结束回去好好开发。此时,刘裕与朱显之、郗僧施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着。 “龙骧凤矫”刘裕大喝一声气势大增行动迅捷,手中穹渊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挥刀向郗僧施斩去。 那一刀带着雷霆之势,刀光如闪电般划过,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郗僧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急忙举剑抵挡,但刘裕的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抵挡,被一刀逼退数步。 逼退郗僧施后,刘裕毫不停歇,直逼朱显之。朱显之眼见刘裕如战神般冲来,心中大骇。他慌乱地挥舞着战刀,试图抵挡刘裕的攻击,然而此时的他已毫无斗志,在刘裕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很快就败下阵来。朱显之连连后退,身上多处受伤,他满脸惊恐,连忙呼救郗僧施:“快来救我!郗僧施!” 郗僧施稳住身形,看着陷入绝境的朱显之,咬了咬牙说道:“大将军,你在撑一会,我去取出宝珠来为你报仇。”说罢,他身形一闪,迅速朝着殿堂内部奔去,留下朱显之独自面对刘裕的怒火。 刘裕目光冰冷地盯着朱显之,手中穹渊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朱显之颤抖着举起战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但刘裕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如闪电般冲上前去。 朱显之疯狂地挥舞着战刀,刀光在空中胡乱划过,却根本无法触及刘裕分毫。刘裕轻松地避开朱显之的攻击,脚步沉稳而有力。他一步步逼近朱显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朱显之的心上,让他的恐惧不断加剧。 当刘裕来到朱显之身前时,朱显之绝望地大吼一声,再次挥刀砍来。刘裕眼神一凝,手中穹渊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朱显之的战刀被瞬间击飞。 朱显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刘裕没有丝毫停顿,手腕一转,穹渊再次挥出。这一刀快如闪电,朱显之根本来不及反应。刀光划过,朱显之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后便失去了意识。最后,朱显之被刘裕斩杀,倒在了血泊之中,结束了他潦草的一生。 可怜的朱显之生前被王镇恶坑,死后被郗僧施坑。 刘裕岂会任由郗僧施轻易逃脱去取宝珠。他眼神一凛,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郗僧施追去。风在耳边呼啸,刘裕的身影快得如同幻影。 郗僧施一边狂奔,一边不时回头张望,眼中满是惊慌。他知道一旦被刘裕追上,自己必将性命不保。他拼命地催动体内的功力,试图加快速度,但刘裕却如影随形,距离越来越近。 “站住!”刘裕怒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郗僧施心中一颤,但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眼看刘裕就要追上,郗僧施突然一个急转弯,朝着一处狭窄的通道冲去。通道交错万千,他希望借助复杂的地形来摆脱刘裕的追击。刘裕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手中穹渊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在通道中,郗僧施左冲右突,试图甩掉刘裕。然而,刘裕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高超的身手,始终紧紧咬住他。每一次郗僧施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刘裕,下一刻刘裕就会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你逃不掉的!”刘裕再次怒喝,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郗僧施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但他仍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 他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竭力思考着应对之策。然而,在刘裕那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压力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混乱,思绪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根本无法凝聚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郗僧施竟意外地找到了珠子。那颗珠子黑漆漆的,宛如无尽深渊的入口,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当目光触及这颗珠子时,仿佛能感觉到有丝丝缕缕如墨般的雾气从其表面缓缓升腾,那雾气中似乎隐藏着无数张狰狞的面孔,隐隐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里面仿佛蕴含着浓厚的煞气,那煞气如汹涌的暗流,一旦靠近,便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郗僧施凝视着手中那颗黑漆漆的珠子,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决绝。没有丝毫的迟疑,他毅然将珠子吞入腹中。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的强大力量如潮水般在他的体内涌起。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然而,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强。心中,那原本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君子剑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剑身猛地一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原本稍微光洁的剑身此刻被浓郁的煞气缠绕,那煞气如墨般幽黑,缓缓流动,仿佛无数条诡异的黑蛇在剑身上蜿蜒爬行。 剑刃处,寒芒被煞气笼罩,显得更加阴森恐怖。整把君子剑散发着一种幽黑诡异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兵。 郗僧施的气息也在疯狂暴涨,他从原来那副弱不禁风的体格,迅速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他的身形不断拔高,变得无比高大,肌肉隆起,充满了力量感。此刻的他,宛如一个不可战胜的巨人,紧紧握住手中得到加强的君子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郗僧施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紧紧握着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指向刘裕,开口道:“车骑将军,接下来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一下你的能耐吧!”他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此时的郗僧施,身形高大,煞气四溢,犹如从黑暗中走出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疯狂,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刘裕展开一场生死对决。 第25章 灵潮退去 郗僧施与刘裕的对决,如同一幕震撼人心的史诗之战。 郗僧施身形如鬼魅般闪动,手中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散发着幽黑诡异的光芒。他猛地向前一冲,剑如毒蛇吐信,直刺刘裕咽喉。刘裕眼神一凛,反应极其迅速,手中穹渊瞬间上扬,精准地挡住了这致命一击。金属撞击之声尖锐刺耳,火花如烟花般绽放。 郗僧施一击未中,立刻抽剑回身,接着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再次刺出。剑势如黑色旋风,带着强大的煞气席卷而来。刘裕不慌不忙,侧身一闪,同时穹渊顺势一挥,向郗僧施的手臂砍去。郗僧施急忙收剑格挡,刀剑再次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紧接着,郗僧施大喝一声,身上的煞气仿佛被点燃一般,疯狂涌动。他挥舞着君子剑,剑影重重,如暴雨般向刘裕倾泻而下。刘裕则沉稳应对,手中穹渊舞动得密不透风,将每一道剑影都一一挡下。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周围的地面被震得碎石飞溅。 刘裕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郗僧施的一举一动,心中不断盘算着进攻的时机。就在郗僧施刚刚挥剑露出一个微小空隙的瞬间,刘裕眼中精芒一闪,果断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中的穹渊仿佛被赋予了雷霆之怒,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狠狠向郗僧施斩去。那刀势威猛无比,仿佛能将空气都斩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郗僧施见状,心中大惊,凭借着自己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连忙举起手中被煞气缠绕的君子剑,妄图抵挡刘裕这雷霆一击。当穹渊与君子剑碰撞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郗僧施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让他难以抵挡。他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那沉重的脚步每一次落下,地面上便如同被巨锤砸出深深的凹坑。 清晰地印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脚印,仿佛是大地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无奈地留下的惨烈印记。地面上的碎石在他后退的过程中被纷纷扬起,好似被狂暴龙卷风席卷的尘埃,瞬间弥漫在空中,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让整个场景显得愈发诡谲。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郗僧施那原本因震惊而略显慌乱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如毒蛇般狡黠且阴狠的光芒,心中瞬间生出一条毒计。 他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狡诈狐狸,以快如闪电的速度迅速伸出手去,五指如锋利的鹰爪,精准而狠厉地将那些扬起的碎石牢牢抓在手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碎石当作致命的暗器,朝着刘裕狠狠地投掷出去。碎石如同被恶魔赋予了生命的愤怒流星般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在向刘裕宣告着郗僧施的阴狠与不择手段。 刘裕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手中的穹渊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神圣盾牌,迅速挥动起来进行格挡。就在刘裕全神贯注于抵挡碎石的瞬间,郗僧施又以令人惊叹的敏捷再次抓住几颗碎石握于手中。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千年寒霜,手上猛地发力,将手中的碎石捏碎成粉末。那狠辣的模样,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正精心策划着一场邪恶的阴谋。 然后,趁着刘裕还在格挡碎石的那一刹那,他如同一个无比阴险的魔术师,猛地将手中的碎石粉末撒了出去。粉末瞬间弥漫开来,如同一片灰色的死亡云雾,轻柔却又迅速地遮挡住了刘裕的视线! 刘裕的视线被碎石粉末遮挡,心中却并未慌乱。他凭借着敏锐的战斗直觉,迅速调整身形,以防郗僧施趁机偷袭。 郗僧施见刘裕一时陷入被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阴笑。他悄然移动脚步,如同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刺客,准备给予刘裕致命一击。手中的君子剑被他紧紧握住,剑身上的煞气似乎也因为他的阴险心思而变得更加浓郁。 然而,刘裕岂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他在片刻的混乱后,立刻静下心来,仔细感知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脚步声,立刻判断出郗僧施的位置。刘裕毫不犹豫地挥起穹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力斩去。 刀光如电,划破了那弥漫的灰色粉末。郗僧施万万没想到刘裕反应如此之快,惊慌之下急忙举剑抵挡。但刘裕的这一击饱含着愤怒与力量,郗僧施虽然勉强挡住,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哼,想用这种阴险手段取胜,你未免太小看我刘裕了。”刘裕怒目而视,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郗僧施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刘裕如同一头威猛的雄狮,气势磅礴。他双手紧紧握住穹渊,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将空气都斩裂开来。刀光闪烁,如闪电般划过战场,所到之处,风声呼啸,令人胆寒。 而郗僧施则尽显阴险之态。他的眼神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寻找着刘裕的破绽。手中的君子剑被煞气缠绕,散发着幽黑诡异的光芒。他时而虚晃一招,时而突然偷袭,招式阴险狡诈,让人防不胜防。 当两人再次交锋时,郗僧施突然身形一闪,绕到刘裕身后,企图偷袭。但刘裕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穹渊带着强大的力量迎向郗僧施的君子剑。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郗僧施被刘裕的强大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又被阴险的笑容所取代。 郗僧施再次发动攻击,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刘裕进攻。刘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阴谋,但他毫不畏惧,毅然挥刀斩向郗僧施。郗僧施见刘裕不上当,心中暗恨,连忙举剑抵挡。刘裕的力量如洪水般汹涌,郗僧施虽然竭尽全力抵挡,但还是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刘裕趁机步步紧逼,刀势越来越猛。郗僧施节节败退,心中焦急万分。他再次心生一计,突然朝着刘裕扔出一把碎石。刘裕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但郗僧施趁着刘裕躲避碎石的瞬间,再次发动偷袭,君子剑如毒蛇般刺向刘裕的要害。 刘裕凭借敏锐的听觉,手中穹渊猛地一挥,将郗僧施的君子剑荡开。接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踢向郗僧施。郗僧施躲闪不及,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裕站在那里,威风凛凛,如战神一般不可战胜。而郗僧施则狼狈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新的阴谋。 郗僧施挣扎着站起身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恶狠狠地盯着刘裕,心中的不甘如火焰般燃烧。此时,战场之上风声呼啸,扬起的沙尘弥漫在空中,让整个场景显得愈发苍凉。残阳如血,余晖洒落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场生死对决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刘裕!今日我就要赌上性命,来证明我对卫将军的忠诚。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一切都晚了,刘裕你无法阻止卫将军的计划!”郗僧施怒吼着,再次举起君子剑。他身上的煞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煞气所扭曲,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刘裕丝毫不为所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卫将军?无法阻止?计划?,那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裕冷冷地说道,手中穹渊再次握紧。 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刘裕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屹立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中。 郗僧施疯狂地挥舞着君子剑,剑影如黑色的旋风,朝着刘裕席卷而来。 刘裕沉着应对,每一刀都精准地挡下郗僧施的攻击。金属撞击之声不断响起,火花四溅。在他们的周围,碎石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在激烈的战斗中,郗僧施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刘裕的视线中。刘裕警惕地环顾四周,心中暗自警惕。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原来,郗僧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隐身之术,绕到了刘裕的背后发动偷袭。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仿佛也在为这场生死之战感到紧张。 刘裕反应迅速,立刻转身挥刀抵挡。但郗僧施的攻击太过突然,刘裕虽然挡住了大部分力量,但还是被震得后退了几步。郗僧施趁机再次发动攻击,剑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周围的沙尘被他们的战斗搅得漫天飞舞,让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刘裕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力量和技巧都远胜于郗僧施,而郗僧施则因为过度使用煞气,身体开始出现疲惫和虚弱的迹象。此时,夕阳已经渐渐落下,黑暗开始笼罩大地,仿佛也在预示着郗僧施的命运。 最终,刘裕抓住一个机会,一刀斩向郗僧施的要害。郗僧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已经来不及躲避。刀光闪过,郗僧施倒在了血泊之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风渐渐停了下来,战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刘裕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刘裕斩杀完郗僧施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此时,宫殿内的煞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退去。那原本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抽离。 曾经弥漫在宫殿每一个角落的压抑而诡异的氛围,也如同晨雾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春天里刚刚绽放的花朵所散发出来的芬芳,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整个地下王国就仿佛一个沉睡了许久的巨人,从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中缓缓苏醒过来。那曾经被煞气重重笼罩的天空,在此刻终于迎来了光明。 一缕缕温暖的阳光仿佛是勇敢的战士,奋力穿透层层阻碍,坚定地洒落在这片曾经被黑暗牢牢掌控的土地上。那光芒是如此的柔和而又充满力量,所到之处,黑暗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仓皇逃窜,被迅速驱散。 曾经昏暗的角落被阳光照亮,显露出那些被遗忘的美丽细节。地面上的纹理、墙壁上的雕刻,都在阳光的映照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每一处被阳光抚摸过的地方,都仿佛在诉说着对光明的渴望与珍惜。 那些正在朝着四面八方的通道快速行驶的曜灵大军,也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他们原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带着坚定的使命在通道中前行,然而当那光明降临的瞬间,这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曜灵大军纷纷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开始向四面八方散开。 地下王国在光明的照耀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秩序。那曾经被煞气笼罩的巍峨宫殿,此刻重新焕发出庄严的光彩。 而此时,灵潮也在此刻悄然结束。那曾经汹涌澎湃的灵潮,如同退去的海浪一般,渐渐平息下来。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也逐渐稳定,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而难以捉摸。整个地下王国仿佛从一场风暴中走出,迎来了宁静而美好的未来。 ----- 邓九恭那边,原本如潮水般汹涌的曜灵正在急剧减少。战场上,曾经被曜灵占据的地方,此刻渐渐显露出空旷的景象。那些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曜灵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不见。 邓九恭和他的战士们刚刚抵御完下曜灵一番猛烈的进攻,每个人都还沉浸在战斗的紧张与疲惫之中。然而,当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他们才开始发现周围的曜灵们开始变得越来越少。那些原本密密麻麻、让人胆战心惊的曜灵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抹去。 第26章 译释遗言 邓九恭站在一片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战场上,身上早已经布满了划痕,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疲惫之色。他微微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他开始察觉到了周围曜灵们的异常。 原本那些张牙舞爪、充满邪恶气息的曜灵,此刻仿佛失去了先前的凶猛与疯狂。 它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攻击也不再那么凌厉。邓九恭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手中紧紧握着兵刃,警惕地观察着这些变化。 接着,他又发现了曜灵的数量在急剧减少。 不像之前那样源源不断地涌来,现在的曜灵仿佛在迅速消失。 他看着周围逐渐空旷的战场,那些原本被曜灵占据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些残留的黑色气息。邓九恭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缓缓地迈出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只似乎陷入迷茫的曜灵,仔细观察着它的举动。这只曜灵在原地徘徊着,仿佛失去了方向。 邓九恭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结合目前曜灵们的异常表现以及数量的急剧减少,他断定一定是刘言卿找到了灵潮的源头并将其摧毁。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合理,因为只有灵潮源头被破坏,才会让这些原本凶猛无比的曜灵变得如此迷茫和失去战斗力。 邓九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阵兴奋,他知道这一定是大哥刘言卿找到了了灵潮的源头并将其摧毁,这永无止息的战斗也在此刻得到了终止。 “原地休整,静候大哥凯旋归来”,邓九恭发号施令。 ----- 另一边,刘言卿置身站立于宫殿之中,感觉到先去的煞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反之四周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刘言卿脚步轻盈而谨慎地在宫殿中探索着,开始探索着宫殿内蕴藏着什么可以引起灵潮的秘密。 随着煞气散去,整个宫殿的样貌也显露出来了。 宫殿的墙壁上绘满了各种奇异的图案和符文,这些图案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但刘言卿一时之间却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他沿着墙壁缓缓前行,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符文,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 宫殿的穹顶高高在上,镶嵌着无数颗闪烁着微光的宝石,宛如夜空中的繁星。刘言卿抬头仰望,心中不禁感叹这座宫殿的壮丽与奢华。 刘裕紧紧跟随在刘言卿身后,两人在宫殿中快速穿行着。刘言卿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继续追问道:“刚才那两个恶灵熟人?” 刘裕微微点头,表情略显凝重地回答道:“是两个熟人。”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与那两人的交集。那是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他们曾并肩作战,共同对抗敌人。最后,他们站在对立面。然而,世事无常,如今他们死后却成为了邪恶的恶灵,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对立面。 刘裕深知这其中必定有着复杂的缘由,但此刻他无暇细想。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与刘言卿一起揭开宫殿的秘密。 两人继续在宫殿中深入探索,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话说刚才郗僧施刚才说的卫将军是谁?”刘言卿转过头向着刘裕问道。 刘裕微微皱了下眉头,神色平静地淡淡说出一个人名:“刘毅。” 刘言卿听闻这个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对这个刘毅并不熟悉,不知道他在这一系列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但从刘裕的表情和语气中,他能感觉到这个刘毅绝非等闲之辈。 刘言卿思索片刻后,又开口问道:“这个刘毅与郗僧施有什么关系?为何郗僧施会提及他?” 刘裕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缓缓说道:“郗僧施曾在刘毅手下任职,那个朱显之也是。在我那个时候,我们是彼此要好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功成名就。” “然而,后来权力的诱惑如同恶魔的低语,渐渐蒙蔽了刘毅的双眼。他开始为了权力和我抗衡,积极拉拢士族门阀,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刘毅被任命为荆州刺史的时候,他的政治野心愈发膨胀。他性格刚愎自用,始终认为自己有着勤王义举之功,与我的功劳相等,可现实中得到的却并不相等。这种落差让他内心的骄矜自负不断滋长,虽暂时在表面上推崇我,实则内心深处对我极为不服。” 刘裕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昔的种种,继续说道:“他在荆州大肆扩充军备,广聚粮草,任用亲信,排除异己。他的种种行径,都让我深感忧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因此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曾经的兄弟情谊,在权力的争斗面前,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刘言卿静静地听着,从刘裕的话语中,他能感受到那段复杂而又充满矛盾的历史。他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你们之间的关系又发生了改变?” 刘裕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后来,刘毅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他不顾朝廷的大局,私自调兵遣将,企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多次劝说他,可他却根本不听。最终,我们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不得不兵戎相见。” 说到这里,刘裕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他知道,在权力的道路上,很多人都会迷失自我,刘毅也不例外。曾经的好友,如今却成为了敌人,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刘言卿轻轻拍了拍刘裕的肩膀,说道:“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在权力的诱惑面前,很少有人能够保持清醒。不过,你能坚守自己的本心,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谢少主的理解。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前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说完,刘裕和刘言卿继续向宫殿深处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定。 刘言卿点了点头,脑海中却依然萦绕着郗僧施死前留下的遗言,那几句神秘的话语如同迷雾一般,让他感到深深的疑惑。 他不禁暗自思忖,郗僧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究竟想要传达什么信息呢?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忏悔,还是另有深意?那遗言中提到的卫将军刘毅,又与这一切有着怎样的关联? 刘言卿转头看向刘裕,只见刘裕的表情也十分凝重,显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刘裕,你觉得郗僧施的遗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言卿忍不住问道。 刘裕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少主也许我们应该从刘毅入手!” “刘毅?那家伙不也是死好久了?”刘言卿一边用手指轻触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 刘裕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地解答道:“没错,刘毅确实已经死去多时。但你看看郗僧施和朱显之,这两个早已死去之人都能死而复生成为恶灵,我们也不能排除刘毅同样死而复生成为了恶灵的可能性。” 刘言卿听后,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一边快速分析道:“那我们现在假设刘毅已经死而复生成为恶灵,那郗僧施说的那个计划也必然在进行中,而且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达了尾声!” 刘裕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眉头紧锁,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按照他的性格来讲,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阻止这个计划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突然,刘言卿眼睛一亮,说道:“我们可以找找开这宫殿内有没有郗僧施留下的线索入手,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个计划的关键信息。”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言卿所言极是,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郗僧施有没有留下些蛛丝马迹。” 两人继续在宫殿中前行,周围的环境越发神秘而诡异。墙壁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刘言卿和刘裕小心翼翼地走着,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前方传来。他心中一惊,立刻停下脚步,示意刘裕小心。刘裕也感觉到了这股灵力波动,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两人缓缓向前走去,发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案和符文。刘言卿和刘裕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他们大为震惊。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灵力气息,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晶体,晶体周围环绕着一些奇怪的器具。 刘言卿和刘裕走进房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们发现,这个房间里的布置与他们之前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有所不同,这里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秘密。 房间里都是一些书籍,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在一本古书里找到了郗僧施亲笔所写的信纸。 刘言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仔细阅读着里面的内容。信中提到,刘毅的计划是要利用灵潮的力量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而统治整个世界。 刘言卿和刘裕看完信后,心中大惊。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尽快阻止刘毅的计划,否则整个世界将会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 于是,两人继续在房间里的古籍中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阻止刘毅计划方法的角落。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每一本古籍被拿起又放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终于,在一本布满灰尘、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书。 这本古老的书籍纸张已经泛黄,边缘也有些破损,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岁月。书中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够辨认。 记载中写道:灵潮,乃是一种极为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波动。当灵潮爆发的那一瞬间,其释放出的特殊能量会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席卷而过。这股能量具有一种奇特的特性,它能够迅速地浸染灵体。灵体一旦接触到这种能量,便会在瞬间被一种名为戾气的负面气息所附着。 这种戾气就像是一种具有传染性的邪恶力量,它会促使灵体之间产生一种奇异的共鸣。在这种共鸣的作用下,灵体开始发生恶变。原本纯净的灵体逐渐失去其原本的特质,开始变得扭曲、暴躁。它们的形态可能会发生变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变得充满了恶意。 而对于那些原本就已经是恶灵的存在来说,灵潮的爆发更是一场灾难。它们会在灵潮能量的影响下,进一步陷入恶化的深渊。恶灵们的力量会不断增强,同时它们的理智也会逐渐被吞噬。它们变得更加疯狂,更加难以控制。 无论是最初因为灵潮而恶变的灵体,还是在灵潮中继续恶化的恶灵,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它们都会彻底沦为失去理智的恶灵,被无尽的邪恶所支配。到那时,它们会对周围的一切异物展开无差别攻击,不分敌我,不分善恶。无论是人类、动物,还是其他的灵体,只要出现在它们的视野范围内,都会成为它们攻击的目标。这种攻击是毫无节制的,它们会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的邪恶力量,直到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 刘言卿仔细阅读着这段记载,心中的震惊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难以平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刘言卿已经体验过了一次灵潮的威力,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敌人,不管你在厉害都会被活活累死,筋疲力尽! 刘言卿深知,灵潮的破坏力不是徒有虚名。如果不能提前得知哪里会爆发灵潮,就无法采取有效的措施来阻止刘毅的计划。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方法,来预测灵潮的爆发地点。”刘言卿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第27章 本心论 刘裕点了点头,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找呢?”刘裕问道。 刘言卿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可以继续从古籍中寻找线索,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灵潮爆发规律的记载。” 于是,两人又开始在房间里的古籍中仔细翻找起来。他们一本一本地查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信息。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经过一番努力,刘言卿终于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找到了一些关于灵潮爆发规律的记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连忙招呼刘裕过来一起查看。 “根据这本书中的记载,灵潮的爆发似乎与一些特定的地点和时间有关。”刘言卿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什么地点和时间?”刘裕问道。 刘言卿指着书中的一段文字,说道:“这里提到,灵潮通常会在一些灵气汇聚的地方爆发,比如古老的遗迹、神秘的洞穴等等。而且,灵潮的爆发时间似乎也有一定的规律,通常会在月圆之夜或者某些特殊的节气出现。” “言卿等等,这古籍里面记载着,灵潮开启后会依靠灵体吸食的戾气来反馈开启者。也就是说,那些灵体被恶变的越多,对于开启者带来的反馈也就越来越多。” “除此之外,那些被恶变的灵体要是被溃灭,所流逝的灵气通通会汇集在一起呈球状的能力体。那球状能量体蕴含着至恶和戾气以及纯正的灵气两种能量的交汇,会产生一股更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打开异界大门,同时也提升实力。” “看来这刘毅估计是想靠这股能量打开异界大门,再次卷土重来。” 刘裕和刘言卿看到古籍记载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们深知,如果让刘毅得逞,那么整个冥界都将陷入一场巨大的灾难之中。 信中曾提到,刘毅的计划是要利用灵潮的产生的能量去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释放出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从而统治整个世界。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刘毅需要收集大量的戾气和灵气,而那些被恶变的灵体便是他收集戾气最好的工具。 “看起来仅仅只是阻止灵潮继续肆虐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想让这一切彻底结束,必须要深入探寻到灵潮汇聚之处那个神秘而强大的能量体,并将其彻底摧毁才行!” “这个能量体如果如信所说那样,那这能量体就如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巨兽心脏,源源不断地向四周喷涌着狂暴的力量!”刘言卿得出结论。 探索完房间刘言卿继续向宫殿的深处走去,脚下的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沿途,他看到了一些摆放着奇怪器具的房间,这些器具的形状各异,刘言卿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些器具,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从宫殿的某个角落传来。刘言卿心中一动,立刻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这扇门紧闭着,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封印图案,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气息。 两侧墙壁上的符文如同一幅幅璀璨的星图,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每一幅星图中,不同的星宿排列有序,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宇宙奥秘。 金色的星宿如耀眼的明珠,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仿佛是宇宙中的王者;银色的星宿则如温柔的月光,给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感觉。蓝色的星宿如同深邃的海洋,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这些星宿的排列方式复杂而精妙,有的呈圆形,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魔法阵;有的呈螺旋状,仿佛在引导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每一个星宿都似乎有着独特的含义和力量,让人不禁沉浸在这神秘的宇宙画卷之中。 刘言卿站在门前,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门上的封印图案,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思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在宫殿墙壁上看到的符文,那些宛如星图般排列着不同星宿的神秘符号。 他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在他的脑海中,符文和图案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他仿佛能够看到它们之间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神秘的联系。 刘言卿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身体中流淌。他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汇聚到指尖,然后轻轻地按在门上的封印图案上。 随着灵力的注入,封印图案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符文也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起来。刘言卿集中精神,仔细感受着符文和图案之间的波动,试图解读其中的奥秘。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有的是古老的仪式,有的是神秘的力量在流动。他努力地将这些画面拼凑在一起,寻找其中的线索。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刘言卿终于找到了打开这扇门的方法。他按照符文的提示,调整了灵力的输出,然后再次按在封印图案上。 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门缓缓地打开了。刘言卿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刘言卿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踏入了那扇门后的未知空间。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比之前在宫殿墙壁上看到的更加复杂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更加古老的故事。 刘言卿沿着殿堂的中央通道缓缓前行,他的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在通道的尽头,他发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本古老的书籍,书籍的上空飘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刘言卿的目光被那飘浮着的水晶球牢牢吸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水晶球内那如汹涌波涛般的强大力量在不断翻涌。那股力量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仿佛在向他发出召唤,又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轻易靠近。 刘言卿缓缓走近石台,每一步都能感觉到水晶球散发的力量波动愈发强烈。那晶莹剔透的球体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数的符文和图案,与周围墙壁上的刻痕相互呼应,仿佛在共同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刘言卿站在石台旁,望着飘浮的水晶球,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察觉到这颗水晶球竟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它那晶莹剔透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诱惑。 刘言卿承认自己向往力量,可那种对力量极度渴望的状态却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他深知修行应循序渐进,一步登天的力量并非他所追求。他所向往的,是在修行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前行,去体验每一次突破的艰辛与喜悦,去感受力量在点滴积累中逐渐成长的过程。 这颗水晶球所蕴含的强大能量,虽然能让他瞬间获得巨大的提升,但他不屑于这种捷径。 他坚信,真正的力量源自内心的坚持与不懈的努力,而非依靠外力的一蹴而就。在他眼中,这颗水晶球更像是一个考验,考验他是否能坚守自己的修行理念,不被眼前的诱惑所迷惑。 刘言卿站在石台旁,凝视着再次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水晶球,内心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哼,这水晶球蛊惑人心的力量倒是不容小觑啊,这么快我竟然又差点着了它的道。”刘言卿在心中暗自懊恼道,“看来我还是对力量过于向往了,这可不行,我必须要恪守本心。” 刘言卿静静地站在那里,与水晶球散发的蛊惑之力默默对抗,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向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只要轻轻一碰,一切都将改变,我将不再是那个平凡的修行者,我可以成为强者,拥有我一直渴望的力量。”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这种诱惑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就在这时,刘裕受到影响回归了刘言卿体内 然而,另一方面刘言卿的理智又在不断地提醒他。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自己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种种艰辛。 每一次突破,那都是用无数的汗水与努力浇灌而成的。他深知修行之路本就该是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前行。“我所真正向往的是在不断挑战自我的过程中逐步成长,而不是依赖这种充满诱惑的捷径。如果我现在屈服于这股诱惑,那我之前的努力又算什么?我将失去自我,成为力量的奴隶。” 他的内心在这两种声音之间来回摇摆,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但最终,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我不能被诱惑所左右,我要坚守自己的本心,走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刘言卿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 “一步登天得到的力量就像是层层递进的高楼失去了牢固的地基,就宛如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穿。不要再说了,竖子安敢乱我道心!” 在那一处神秘的空间之中,刘备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刘言卿的身上,神情专注而又凝重。 只见刘言卿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与那水晶球所散发出来的蛊惑之力的激烈抗衡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之上已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然而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无比,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顽强意志。 刘备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欣慰之情。他暗自思忖,此人不愧是自己所认可之人呐,在如此强大且极具迷惑性的力量面前,竟然能够展现出这般坚韧不拔的意志,实在是难能可贵。 此时,刘备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艰难险阻之中。他深刻地体会到,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唯有坚守本心,不被外界的诱惑和干扰所动摇,才能够勇往直前,克服重重困难。 而眼前的刘言卿,在与那蛊惑之力顽强抗衡时所展现出的坚定意志和对本心的执着坚守,无疑让刘备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 那时的他,同样怀揣着满腔的热血和远大的抱负,在乱世中艰难前行。面对无数的挫折和诱惑,他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始终坚定地朝着自己心中的目标迈进。 如今,看到刘言卿如此坚定地守护着自己的本心,刘备的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存在,不仅让刘备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更让他对自己所坚持的道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刘备缓缓地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又深邃的光芒。然而,在这光芒背后,却隐隐闪过一丝忧虑。此时,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不知他们现今状况如何。”刘备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牵挂。 看着刘言卿的挣扎与坚守,刘备也不禁自我陷入沉思“倘若无法坚守本心,那么在权力与欲望的漩涡之中,便极易迷失自我。若是连这都无法坚持,那便意味着我看走了眼。” “于往昔之岁月中,吾目睹众多之人因追逐权柄与私利而舍弃原本之信念,终致覆灭。然其自身,始终于仁德之途上蹒跚而行,纵直面重重艰难与挫折。”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为二弟三弟报仇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个疑问:我在为二弟三弟报仇的时候,算违背了我的本心吗? 一生行事所秉持的仁德,在刘备他心中一直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他始终认为,本心或许就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始终坚定不移去坚守的一种信念,是无论遭遇何种诱惑与困境都绝不动摇、不会迷失的方向。 然而,在面对二弟关羽和三弟张飞的惨死时,自己心中的悲痛与愤怒如火山般喷发。那种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让自己不顾一切地想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率领大军,踏上了征伐东吴的征程。 第28章 紫薇星命 可在这过程中,自己的一些决策和行动似乎与他平日里所坚守的仁德有所背离。 战争带来了无数的伤亡和破坏,百姓们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不禁反思,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兄弟情义而不得不为之,还是在冲动之下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刘备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往昔的种种如潮水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涌过。他回想起自己的本心,那是一份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对天下苍生的深切关怀。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他始终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片净土,不为外界的诱惑和干扰所动摇。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自己和刘言卿的三问三答。那每一次的问答,都像是一场灵魂的碰撞,让他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刘言卿的为人和志向。 他清晰地记得刘言卿眼中的坚定与热忱,那是一种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对使命的勇敢担当。 在那些瞬间,他从刘言卿的身上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看到了改变这个世界的可能。 刘备在内心深处肯定自己没有看走眼,他坚信刘言卿就是那个能够肩负起重大使命的人。 原先的他只是认可此刻,他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决定全力以赴地帮助刘言卿。 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影悄然闪烁,紧接着,刘备的身影如同从虚空中踏出一般,缓缓地、稳稳地现身在刘言卿的身边。 刘备的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灵活地舞动起来。他的大拇指轻轻按住中指的第一节关节,其余三根手指微微弯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接着,他的食指迅速从中指上方滑过,轻轻搭在无名指的第一节关节上,同时小指也微微向内弯曲,与无名指靠拢。 随后,他的双手再次变换姿势,大拇指和食指相互交叉,形成一个小小的环形,中指则笔直地竖起,如同山峰一般挺立。 无名指和小指则紧紧地贴在手掌心,仿佛在积蓄着力量。 刘备的手指继续快速地变换着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无声的乐章。 他的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那掐诀的手势犹如舞蹈一般美妙,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在他的双手勾绘,水晶球内灵力不断地向着他双手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那漩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刘备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天地沟通,祈求着力量的降临。 随着他的手势越来越快,灵力的漩涡也越来越大。那漩涡的中心,仿佛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刘备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他的双手却依然坚定地掐着诀,没有丝毫的动摇。 终于,当灵力的漩涡达到了极致的时候,刘备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那股强大的灵力瞬间从他的手中爆发出来,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奔腾而去。 然而,就在灵力即将触及刘言卿身体的瞬间,却突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只见那原本汹涌澎湃的灵力洪流,竟迅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 这个灵力漩涡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个神秘的通道,连接着刘备和刘言卿。漩涡的中心,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悄然产生,开始缓缓地拉扯着刘言卿身体周围的灵气。 刘言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朝着漩涡的方向靠近。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刘言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漩涡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力量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电流,在他的身体周围游走,让他的皮肤微微发麻。 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察觉到体内的灵力开始如脱缰的野马般暴涨,并且逐渐变得狂暴起来。 他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没有坚守本心,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刘言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和自责的神色。他开始尝试抵御这股突然变得狂暴的灵力,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平静。然而,这股灵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 就在刘言卿感到有些无助的时候,刘备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言卿,安心受之,此乃吾特意引贯而来之灵力也。汝但随吾之引导,吸纳此灵力,便无根基不稳之虞。切记,运气亦为实力之一部。” 听到刘备的话,“皇叔?”刘言卿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刘备,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感激。他知道,皇叔是不会害他的,既然皇叔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刘言卿深吸一口气,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按照皇叔的引导,尝试着去接受这股强大的灵力。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灵力在自己体内的流动。 在刘备的引导下,刘言卿逐渐掌握了吸收灵力的方法。他发现,只要自己保持平静,按照一定的节奏去吸收灵力,就能够让灵力在自己体内平稳地流动,而不会出现狂暴的情况。 在漩涡的中心,刘言卿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却又充满了力量感。他的表情专注而坚定,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神秘的灵力世界之中。他的头发在灵力的吹拂下肆意飞舞,身上的衣物也被鼓荡得猎猎作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言卿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强大,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悠长。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刘备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掐着诀,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期待。他的身体周围也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灵力光芒,与刘言卿的灵力漩涡相互呼应。 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出,确保刘言卿能够顺利地吸收这股强大的灵力。终于,当最后一丝灵力被刘言卿完全吸收完。 刘言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刘言卿站起身来,向刘备深深地鞠了一躬。他感激地说道:“多谢皇叔的帮助,如果没有您,我恐怕无法成功地吸收这股灵力。” 刘备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毋庸谢忱,此乃汝自身之努力与天赋所致也。切记,前路漫漫,汝当不懈提升自身实力,方能应对来日之备。” 刘言卿微微颔首,双眸之中坚定与自信的光芒熠熠生辉。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地盘膝而坐。他的身姿如同山岳般沉稳,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周围的灵力进行着一种神秘的交流。 他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微的星芒,那星芒参差不齐,逐渐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其中。 刘言卿沉浸在这种状态中,他的心中充满了平静和安宁。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专注于稳固自身的实力。 周身都散发着微微光芒,刘言卿的身体开始悄然发生着令人惊叹的变化。 他那原本就颇具线条感的肌肉,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紧实。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石,充满了力量的质感。 它们在灵力的滋养下,不断地收缩、舒张,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锻炼。 随着肌肉的变化,刘言卿的身体线条变得更加流畅,仿佛是一尊完美的雕塑,散发着一种阳刚之美。 与此同时,他的骨骼也在经历着一场奇妙的蜕变。原本就坚硬的骨骼,此刻变得更加坚硬如铁。 在灵力的渗透下,骨骼的密度不断增加,每一寸骨骼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骨骼不再是单纯的支撑身体的框架,而是成为了力量的源泉。 当他轻轻一动时,骨骼之间会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是钢铁碰撞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感。 而他的经脉,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就宽阔的经脉,此刻变得更加宽阔通畅。 灵力在经脉中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淌,毫无阻碍。经脉的壁变得更加坚韧,能够承受住更强大的灵力冲击。 每一条经脉都像是一条宽阔的大道,连接着刘言卿身体的各个部位,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每一个细胞。 随着身体各个方面的变化,刘言卿整个人仿佛被重新锻造了一般。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空间。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悠长,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够引起周围空气的波动。 刘备看着刘言卿身体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开始尝试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对接,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观之,金刀谶似始二次生长矣…然,非也,此乃紫薇星命也!” 刘备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他知道,紫薇星命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命理,拥有这种命理的人通常具有非凡的天赋和潜力。他没想到,刘言卿竟然拥有紫薇星命。 刘备之声,满含震惊与兴奋。其知紫薇星命乃极为罕见之命理,具此命理者,常具非凡天赋与潜力。 紫薇星命者,乃星辰之力汇聚于身,仿若天命所归。古之传说,紫薇星乃帝星,主祥瑞与权力,拥有此星命之人,往往能在世间成就非凡之大业,或为一代雄主,或为绝世之才。 其命运轨迹,常与常人迥异,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此紫薇星命,具诸多神奇能力:其一,可引星辰之力为己用,增强自身灵力与修为,修炼之速度远超常人。 其二,能洞察天地之玄机,对世间万物之运行规律有着敏锐之感知,于修行与决策中占尽先机。 其三,紫薇星命者身负特殊气场,可威慑邪祟,使其不敢轻易近身,且在战斗中能激发自身潜能,爆发出超乎想象之强大力量。 其四,紫薇星命之人仿若与天地自然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能够感知到自然之力的流动与变化,从而更好地借助自然之力为己用,无论是在疗伤、修炼还是战斗中,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五,紫薇星命者天生具备领导才能,拥有非凡的魅力与感召力,能吸引众多有识之士追随左右,加之其雄才大略,可在乱世中崛起,成为一代雄主,进而争霸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之伟业。 刘备心中深知紫薇星命的非凡意义,他望着刘言卿,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欣慰。 此时的刘言卿,沉浸在自身力量提升的奇妙感觉之中,对于刘备所察觉的紫薇星命之事尚不知情。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光芒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之力。 刘备趋前,轻拍刘言卿之肩,曰:“言卿,汝可知身负紫薇星命乎?此乃上天所予之绝佳机遇,亦为重大之责也。”刘言卿面有惑色,望刘备,待其详释。 刘备便将紫薇星命的种种神奇之处以及其可能带来的伟大使命一一道出。刘言卿听后,心中既感到震惊又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皇叔,我定当不负此命,努力提升自己,为我们所背负着共同使命才奋斗!”刘言卿坚定地说道。 刘备颔之,曰:“善,自今日始,汝我当共奋勉,为天下苍生,亦为汝成一代雄主、争霸天下。汝须勤加修炼,增进自身实力,亦当学会洞察人心,招揽贤才,如此方能成就大业。” 刘言卿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道:“我既身负金刀谶,又具紫薇星命,此二者皆非凡之象,莫不是上天执意要我复兴汉室威名?那我便应天而意!” 此时,刘言卿望向刘备,眼中带着疑惑与好奇,问道:“皇叔,我曾于穹渊刀身内瞥见一条浩瀚无尽之银河,不知那是什么?” 第29章 无知无畏 刘备凝思须臾,说道:“汝所见者,乃精神世界,亦为汝之识海。存于汝识海之那条银河,名曰紫虚境。” 刘言卿面上满是疑惑之色,眉头微微蹙起,再次问道:“皇叔,那为什么我的识海会有那紫虚境?” 刘备捋须缓缓说道:“紫虚境,乃金刀谶所携之奇妙精神世界。于那紫虚境中,存有三位灵体,恰似吾之存在。” “若汝能使其如吾一般,对汝予以认可,那汝便又可增添三个守护灵。此实乃莫大之机缘。” “然,欲获其认可,非有诚心不可,非具勇毅不能,非怀智慧不得。紫虚境神秘莫测,其中之灵体皆具非凡之力。” “若得此三者相助,汝之实力必将大增。于复兴汉室之漫漫征途,亦如虎添翼。望汝珍视此机遇,努力为之,切莫辜负上天所予之紫薇星命及金刀谶之奇乎。” 刘言卿闻之,知晓紫虚境内竟还有三位如刘备一般的存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 刘言卿心中暗自嘀咕,要得他们的认可吗?皇叔乃是因认可我身上之品行,那其他三位又当如何? 他眉头微蹙,陷入沉思。那未知的三位灵体会因何而认可自己呢?是勇气、智慧,还是其他更为独特的品质? 刘言卿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坚定。他缓缓开口向刘备问道:“皇叔,可有何法能让那三位认可于我?” 刘备稍作沉吟,乃曰:“言卿,此途唯汝自求之。勿妄图寻捷径。彼三位若欲认可汝,则自会认可;若不认可,汝虽竭力包装自身,亦徒劳无功。一切顺其自然,必能水到渠成。” “然汝当谨记,真诚之心、坚毅之志、仁爱之德,乃为根本。彼三位必有其独特之考量,或重勇,或赏谋,或察情。汝当于前行之路,不断磨砺己身,以显非凡之处。” 刘言卿拱手道:“多谢皇叔指点。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说罢,他起身继续探索着这间偏室。 刘言卿在宫殿之中四处探寻,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脚步沉稳而坚定地踏过每一寸土地。 宫殿内的雕梁画栋、奇珍异宝皆入他的眼底,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此。一番细致的探索之后,发现已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刘言卿便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因为他心中挂念着邓九恭等人,渴望尽快与他们汇合。 这一趟得到了太多的感悟,实力也得到了显着的提高,该回去找他们汇合然后好好消化这些东西了! ---- 刘言卿的身影愈发清晰地呈现在邓九恭等人的视野之中。 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定那熟悉的身影,当确定是刘言卿归来时,脸上的欣喜之色如春日暖阳般绽放开来。 邓九恭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下生风般快步奔向前去,张开双臂与刘言卿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段分别的时光都挤压在这温暖的怀抱中。 “言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很担心你。”邓九恭的声音微微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刘言卿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轻声回应道:“让大家担心了,大家可都安好?没有兄弟‘掉队’了吧!”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满是关切与担忧。 众人纷纷回应,表示一切安好,无人伤亡。刘言卿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悄然落地。 他深知,在场的各位都是未来帮助自己完成使命的好帮手,他们的安危至关重要。 刘言卿看着众人安然无恙,心中满是欣慰。他退后一步,再次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伙伴,仿佛要将他们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中。 “此次探索宫殿,大家想必收获颇多。”刘言卿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未来我们前路或许依旧艰难,但有诸位兄弟相伴,我相信一切自是不在话下。” 邓九恭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言卿所言极是。我们一路同行,定能克服重重困难。和那些曜灵僵持那么久,兄弟们大多灵力得到了提升,战斗经验也大大加强了!” 众人纷纷点头,士气高昂。 同时,邓九恭敏锐地察觉到刘言卿身上气息的不同,细细探查之下,惊喜地发现刘言卿的地狱道竟已达叫唤级别。 邓九恭不禁赞叹道:“言卿,没想到你之地狱道已然晋升至叫唤级别,此乃天大之喜事。有此实力,我们在未来之征程中,定能更加从容应对!”众人听闻,亦是面露喜色,对未来之路充满了更多的期待与信心。 他们围坐在一起,纷纷开始讨论起未来规划。一位兄弟率先说道:“现如今大哥地狱道达叫唤级别,实力大增,我们回去是不是可以在死魂岛内立威,让那些曾经小瞧我们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众人闻言,有的微微点头,似乎觉得此计可行,有的则陷入沉思,思索着此举的利弊。 一些人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死魂岛上扬眉吐气的场景,有的人不自觉地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已经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然而,刘言卿却果断制止道:“做人要低调,在死魂岛里面务必低调行事。其他人不要给我惹事,等出去了再高调做事。” “如今我们虽有所进步,但死魂岛内藏龙卧虎,不可贸然行动。”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皆收敛了心中的浮躁。 有的人微微低下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的人轻轻咬着嘴唇,似在反思自己的冲动。 众人轻叹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冲动强压下去。他们深知,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死魂岛,唯有听从刘言卿的安排,才能走得更远。 ----- 随着历练的落幕,众人都从黑幕空间鱼贯而出。那神秘的黑幕空间仿佛一道厚重的帷幕缓缓落下,将过往的惊心动魄与艰难险阻暂时封存。 众人踏出的瞬间,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他们的归来欢呼。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 刘言卿走在众人之前,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思索。他微微抬头,感受着阳光的轻抚,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许。 邓九恭紧随其后,目光不时扫视着周围,保持着警惕。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座坚实的堡垒。 其他兄弟们也有序地走出,有的人轻轻伸展着身体,缓解着在黑幕空间中积累的疲惫;有的人则默默打量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感慨万千。 其他人,看着刘言卿一行人从远处走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步伐整齐而有力,从远处看去好像一个小型帮派似的。 刘言卿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不屑。“皆是群目光短浅之辈!”他深知实力与团结可不是用来炫耀或招摇的,而是为了实现心中目标。 刘言卿的眼神愈发坚定,步伐也更加沉稳,他要带领兄弟们在这充满挑战的世界中闯出一片天地,绝不受这些无端议论的干扰。 有的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来历与实力。有些人还在边上嘀咕着:“看那些人好拽啊!”言语中带着一丝嫉妒与倾慕。 然而,刘言卿等人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议论。他们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有着明确的目标与方向。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角,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喧嚣声此起彼伏,但刘言卿一行人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规划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项昆仑带人缓缓凑了过来。人群中有人在中间插嘴道:“之前项昆仑曾上门找过刘言卿约架,结果没打成。你们说他们两个不会在这直接打起来吧?” 此语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在刘言卿和项昆仑之间来回移动,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每个人都在暗自猜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有的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卷入这场可能爆发的冲突之中;有的人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期待地等着看这场潜在的对决。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冷傲,他静静地看着项昆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似是嘲讽。 他的双手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对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毫不在意。他心中暗忖:项昆仑,上次未能一战,如今我实力大增,我们的实力现在已经不在一个层次,和你对打不就是欺负弱小了?但他面上却依旧沉稳淡定,尽显其临危不惧、冷静。 而项昆仑同样紧盯着刘言卿,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战意。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静止。 两人对峙片刻,项昆仑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刘言卿,今日倒是个好时机,不如我们把上次未完成的约战补上? 周围的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他们。有的人开始悄悄后退,生怕被战斗的余波波及;有的人则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期待着这场即将爆发的精彩对决。 刘言卿神色未变,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项昆仑,带着几分嫌弃地说道:“项昆仑,你太弱了,我拒绝与你一战。”说完,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仿佛在嘲笑项昆仑的自不量力。“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毫无悬念的战斗上,你还是回去再练练吧。” 项昆仑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牙齿紧紧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般暴起。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挥拳相向的冲动。“刘言卿,你休要张狂!今日你不战,他日我定会让你为今日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昆仑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刺穿。 刘言卿淡淡从口中脱出:“实力,是我说话的底气;信念,是我前行的动力。挑战,是你成长的阶梯;无畏,是我永恒的姿态。” “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能在这次历练赢过我,就证明你有资格和我对战。反之,便是你懂的!” 项昆仑眼中的怒火持续燃烧,瞳孔中多了一抹强烈的斗志。他紧盯着刘言卿,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刘言卿,你等着,这次的历练我可是做足了准备,你就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吧!” 随后转身带着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留下一阵充满怒意的风,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愤懑与决绝。 随着项昆仑离去,围观的人群也随之散去。方才还紧张而喧闹的氛围,此刻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微风轻轻吹过,仿佛在安抚着刚刚被紧张气氛所笼罩的大地。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人群离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邓九恭走到刘言卿身边,轻声说道:“言卿,项昆仑此人心高气傲,此番受辱,必定会加倍努力。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坚毅:“听好了!我早有准备。立刻通知下去,让兄弟们做好在山上度过四五年的准备,若有谁受不了,现在就可以滚蛋!”说罢,刘言卿毅然带着兄弟们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坚定且挺拔。 刘言卿那铿锵有力的话语,经由邓九恭之口,清晰无误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面对这一情况,竟没有一人选择脱离队伍。 此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大哥,咱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跟随您闯荡江湖,自然对您马首是瞻!别说是在这山上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年,就算有再大的困难和挑战,只要是您的吩咐,我们定然毫无二话、坚决执行!” 这番话如同洪钟一般,在山间回荡着,充分展现出众人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对刘言卿的绝对信任与忠诚。他们目光灼灼地望着刘言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艰难险阻的准备。 第30章 孰强孰弱 随着刘言卿等人毅然决然地相继离去,周围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的神色。 “厉害啊!你看刘言卿那气势,简直无人能敌。”一个人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 “确实,项昆仑在他面前都被压了一头。”另一个人连忙点头附和,脸上露出感慨之色。 “霸气!刘言卿这行事作风,太有魄力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用力挥了一下拳头,仿佛被刘言卿的霸气所感染。 “没错,他那几句话,说得项昆仑都没脾气了。”旁边的人眼中满是赞赏,不住地点头。 “强硬!刘言卿真是太强硬了,一点都不畏惧项昆仑。”一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同感,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被项昆仑的气势吓住了,哪还敢像刘言卿这样。”另一个年轻人也激动地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伴随着众人议论声进入高潮,广场上的广播也在此刻突兀地响起,那略微沙哑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广场,通知众人集合宣布历练成绩。 人群中顿时一阵剧烈的骚动,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大家纷纷停下激烈的议论,神色各异,有的人脸上露出急切的神情,有的人则显得有些紧张不安,还有的人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开始朝着广播所指示的集合地点快步走去。 人们的脸上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仿佛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有期待,那是对自己努力成果的渴望,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仿佛在追寻着一个美好的梦想; 有紧张,那些在历练中表现尚可但又不确定自己最终成绩的人,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片刻都清晰可闻; 有兴奋,尤其是那些自认为表现出色的人,他们高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期待,他们渴望听到自己的优异成绩被公布于众,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当众人陆续到达集合地点后,现场一片嘈杂。人们的脚步声、低语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 教官们开始讲述排名规则,声音沉稳而有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此次排名,乃是根据个人在黑曜空间内击杀的曜灵获得积分点进行排名; 等活级别曜灵,每击杀一只可获得 50 积分;黑绳级别曜灵,难度稍高,击杀后能获得 100 积分;众合级别曜灵更为强大,成功击杀可斩获 300 积分;叫唤级别曜灵,凶猛异常,一旦击杀能得到 500 积分;大叫唤级别曜灵,则是最为恐怖的存在,也是黑曜内等级最高的存在,成功将其击败可获得 700 积分。” 接着,教官们继续介绍着奖励。“第一名可以获得一把威力强大的武器,还有些许珍贵的魂晶以及令人羡慕的一周自由日。” 那把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勇敢的战士去争取它。 魂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人心生向往。 而一周的自由日,更是让许多人渴望不已,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放松身心,或者去做自己一直想做却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第二名的奖励也颇为丰厚,有一定数量的魂晶和五天自由日。虽然比不上第一名,但也足以让人的努力得到对应的回报。 第三名则可以获得三天自由日,同样能给努力拼搏的人带来一丝慰藉和激励!在教官介绍完奖励后,广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众人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瞬间沸腾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此次历练的前三名究竟会是谁。 有人微微皱着眉头,神色中带着思索,猜测道:“说不定是项昆仑呢,他实力一直很强,在以往的战斗中总是表现得极为出色。” “项昆仑力大无穷,战斗风格刚猛霸道,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 “而且他有着顽强的意志,在困境中也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但往往都是一招制敌,那强大的气场和精湛的技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旁边的人立刻反驳,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说道:“也有可能是贪狼呀,他向来机智过人,在困境中总能找到突破的方法,实力也不容小觑。” “贪狼擅长谋略,能准确地判断局势,找到敌人的弱点进行攻击。他的速度极快,行动起来如同一道闪电,让人难以捉摸。” 还有人提出不同看法,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公孙牧也有机会,他之前的表现就很出色,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从未退缩,总是能冷静应对。” “公孙牧有着前两者都有的特性,他的招式沉稳大气,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且他心思缜密,倾向于于观察对手的动作,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从而做出最佳的应对。” 这时,又有人说道:“别忘了还有刘言卿呢,他最近也是风头正劲,那股霸气到现在还让我印象深刻。” “刘言卿的实力虽然我们不怎么清楚,但是之前他一刀斩杀黑绳级别的巨蟒这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条巨蟒凶猛无比,身躯庞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然而刘言卿却能在关键时刻,以雷霆之势挥出一刀,干脆利落地将其斩杀。凭借这个壮举,我觉得他在此次历练中可以争上一争。 众人各抒己见,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激烈的辩论会正在进行。谁也不知道最终的前三名会是项昆仑、贪狼、公孙牧和刘言卿中的哪三位,但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这场激烈的角逐,期待着见证强者的诞生。 教官也在此刻公布起了前三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现场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首先是第三名,公孙牧。”教官的声音沉稳有力。 公孙牧微微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自豪。 众人开始低声议论,对公孙牧的实力表示认可。毕竟公孙牧在以往的表现中一直可圈可点,他凭借着沉稳的性格和扎实的实力,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第三名实至名归。 “第二名,项昆仑。”教官继续宣布。此声一出,人群中顿时如投入巨石的湖面般掀起一阵汹涌的议论声。 “哎呀,项昆仑居然才是第二名啊!真没想到。”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他的实力那么强,我一直都觉得他肯定会是第一呢。”旁边的人不住地点头,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 项昆仑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峻如冰的模样,仿佛一座难以撼动的冰山。 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的那丝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火苗,炽热而又强烈。那不甘清晰地显示出,他对于这个名次显然是极为不满意的。 回想起不久前与刘言卿的对峙,他曾立下豪言,定要让刘言卿为其傲慢付出代价。 可如今,自己却在这场重要的历练中屈居第二,与刘言卿之间的豪赌输了。这种失落感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第一名,刘言卿。”当教官说出这个名字时,邓九恭等人纷纷响起鼓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那掌声如雷鸣般响亮,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云霄。众人的脸上满是惊讶与赞叹,尤其是那些原本对刘言卿并不看好的人,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言卿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一旁的项昆仑,听到这个结果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惊讶、不甘、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再次输给刘言卿。回想起之前与刘言卿的种种冲突,以及自己立下的豪言壮志,项昆仑心中的不甘愈发强烈。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刘言卿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超越刘言卿的决心。 他的实力向来有目共睹,在战斗中,他向来勇猛无畏,仿佛一头凶猛的雄狮,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此刻,不得不屈居第二的他,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那不甘的眼神中,同时也燃烧着更加强烈的斗志,仿佛在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第一。 他绝不会就此罢休,他要更加努力地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等待着下一次与刘言卿的对决,一雪今日之耻。 项昆仑满脸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步一步地朝着刘言卿逼近。每一步落下,都似有千钧之力,让地面微微震颤。他的眼神如利剑般锋利,直直地射向刘言卿,其中的不甘与倔强仿佛要喷薄而出。 邓九恭敏锐地察觉到了项昆仑的靠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焦急地对刘言卿说道:“言卿,你看那项昆仑,满脸的不爽,他该不会是恼羞成怒,想要毁约了吧?”邓九恭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静静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项昆仑。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扰乱他的心境。 刘言卿沉稳地回应道:“且看他如何行事。若他真要毁约,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 “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他不是我们,但依我看,项昆仑并非如此不堪之人。”刘言卿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邓九恭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项昆仑,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众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项昆仑和刘言卿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上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项昆仑沉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如同敲击在人们的心上。 项昆仑在离刘言卿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眼神紧紧锁住刘言卿,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有汹涌的波涛即将翻滚而出。 “刘言卿,今日赌约我认!虽然,这一次还是不能如愿以偿的和你交手。但下一次,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决心和不屈的斗志。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从容,那目光如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他的双眸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太弱了,项昆仑!”刘言卿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如同利剑划破长空。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法眼。 “记住,弱者眼中皆是无知,强者所见的是无畏。我很期待着你下一次的到来,希望你能让我看到一个更强大的你。”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项昆仑的心间。刘言卿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强者的威严! 项昆仑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那火焰深处又藏着一丝被激起的斗志。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刘言卿,你别得意得太早。下一次,我们交手的时候,我会好好的让你认清你说的话!” 项昆仑挺直了脊梁,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强大的气场散发开来。 他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随后转身带着一行人大步离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与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他对下一次对决的势在必得。 第31章 山间野论 随着项昆仑离去,那紧张的氛围如同被风吹散的乌云般渐渐消散。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此刻已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阳光洒落在广场上,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辉。刘言卿、公孙牧和项昆仑三人陆续上台领取奖励。 项昆仑站在领奖台上,尽管心中清楚自己此刻的荣耀,可那连续两次输给刘言卿的事实如同一根根尖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微微侧过头,不愿直视刘言卿,那满脸的不甘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将胜利夺回来。 刘言卿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刘言卿则一脸淡然,对于这第一名的奖励似乎并不是很看重。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努力后的一种结果,而非最终的追求。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一切荣耀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公孙牧则带着谦逊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的微风,温暖而宜人。他的步伐轻快而不失稳重,每一步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节奏。 他深知自己能获得第三名已是幸运,心中满是感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谦逊的光芒,仿佛在向每一个人表达着他的敬意。 他不时地微微点头,向台下的观众示意,那姿态尽显谦逊与和善。他深知两人的差距,渴望结交这两位! 然而,当他看到项昆仑满脸的不满时,便知道此时不宜靠近。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看样子平易近人的刘言卿。 公孙牧轻咳一声,微笑着对刘言卿说道:“刘兄近日名声大噪,今日得见你的风采,实乃三生有幸。小弟公孙牧,对刘兄的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刘兄可否赏脸,日后有机会一起探讨武学之道?” 刘言卿微微转头,看着公孙牧那谦卑的模样,心中却暗自评价公孙牧是个审时度势、阿谀奉承之人。不过嘴上仍客气道:“公孙兄过奖了,有机会自当一起切磋。 项昆仑面无表情地先行拿走属于自己的奖励,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似乎一刻也不想多留,仿佛这个地方有着让他不愿面对的回忆。那草草离去的模样,尽显他内心的不甘与烦躁。 此时,项昆仑又听到公孙牧与刘言卿的对话,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那倔强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屈。而公孙牧则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同时也期待着与刘言卿的进一步交流。 看着项昆仑离去的背影,公孙牧微微摇头,心中感慨这位强者的孤傲与倔强。而刘言卿则神色平静,似乎并未被项昆仑的情绪所影响。 公孙牧再次将目光转向刘言卿拱手道:“刘兄,改日必登门拜访。回见了。”说着,公孙牧便带着谦逊的姿态光荣下台了。 刘言卿神色淡然地拿走剩下属于自己的奖励,而后下台来到邓九恭等人身旁。他随手将所奖励下来的武器丢给邓九恭等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自行分配吧。” 邓九恭等人先是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刘言卿会如此干脆地将珍贵的武器交给他们。他激动地说道:“言卿,你这……这也太大气了!” 旁边的几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好一把武器说送人就送人,真豪气啊!” “这跟了一个好大哥啊!” “…” 随后,邓九恭满脸惊喜地伸手接住武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然而,当他看清手中是把长枪时,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因为这并非自己所趁手的兵器。他随手将长枪丢给其他人,说道:“你们看谁要?”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那把长枪吸引,当邓九恭将长枪丢出的刹那,众人立刻争了起来。 “这长枪应归我,我最近正苦练枪术,有此枪定能如虎添翼。”一人急切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长枪,生怕被别人抢去。 “哼,你那枪术还不精熟,这枪理应给我。我在枪法上的造诣可比你高多了。”另一人不甘示弱地反驳,伸手便想去夺那长枪。 “都别争了,论实力和功劳,这枪也该是我的。”又有人大声说道,满脸的不服气,摩拳擦掌准备随时抢过长枪。 一时间,众人吵吵嚷嚷,谁也不肯退让,都认为这把长枪应该归自己所有。 而刘言卿却没有丝毫停留,独自一人朝着山上走去,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邓九恭看着众人争得面红耳赤,这才猛然意识到刘言卿早已一人独自离开。他眉头一皱,大喝一声:“都不要吵了!言卿都看不下去一个人离开了。要我说,倒不如给虎瑜。你们要是不满就继续争,我去追言卿了,你们看着办!” 邓九恭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瞬间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有的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耿虎瑜则是一脸意外,看着一人递过来的长枪,眼神中既有惊喜又有感激。 邓九恭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刘言卿离开的方向快步追去。嘴里喊着“等等我言卿!” 刘言卿听到呼喊,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看着气喘吁吁追上来的邓九恭。 邓九恭跑到刘言卿身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言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等我一下。” 刘言卿神色淡然,轻轻说道:“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邓九恭站直身子,看着刘言卿的眼睛,“静一静?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项昆仑?还是因为那些奖励的事让你心烦?” 刘言卿微微摇头,“都不是。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些无趣罢了。” 邓九恭满脸疑惑,“无趣?你可是赢了比赛,得了头名奖励,怎么会无趣呢?” 刘言卿轻叹一口气,那如墨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微微眯起双眸,望向远方,悠悠说道: “这些争斗、名利,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真正的强大,绝非源自这些外在之物。然而,我现在确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亟待去做。”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气质。 邓九恭沉默半晌,宛如一尊沉思的雕像。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目凝视着刘言卿,似乎在细细品味刘言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 邓九恭沉默半晌,等不来刘言卿的回应浓眉微微皱起,疑惑地问道:“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重要之事?怎么难道还有兄弟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接着,刘言卿缓缓对邓九恭吐露心声,将自己在黑曜空间的经历一一道来,也说出了如今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使命。 他的眼神时而深邃,时而坚定,仿佛沉浸在那段难忘的回忆中。邓九恭静静聆听,神色凝重,微微颔首。 他仿佛沉浸在那段难忘的回忆中,脸上的表情凝重且感慨。倾听完刘言卿的话邓九恭能感受到刘言卿在黑曜空间内所经历的艰难与挑战。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同时也为刘言卿所承受的压力感到心疼。“言卿你心里所想我都能明白 但你不你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啊。” “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如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扛着。你可知,这样的你,让人心疼不已。” 邓九恭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刘言卿的肩膀,仿佛想要给予他一些力量。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了这么一群兄弟。大家都可以为你分担,你真的没必要再像小时候那样,有了事就独自藏在心里。” “我们都是兄弟,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一起扛着。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情谊。” 邓九恭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刘言卿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他握紧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显示出他的决心。 “在我们这帮弟兄们当中,除了虎瑜他们四个是跟咱俩一起长大的,剩下的都是近一年相识的。所以对于他们,我不敢保证什么。” “但是我邓九恭,可以给你保证从小时候那件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边,与你共同面对一切困难与挑战。” 邓九恭挺起胸膛,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抬起手,郑重地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言卿,我邓九恭说到做到。”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刘言卿的心中,让他感受到了兄弟之间那份深厚的情谊。 “你当为矛,冲锋陷阵,锐不可当;而我愿作盾,坚守后方,遮风挡雨!从此以后,请让我为你分担那压在你肩头沉重如山的担子吧!”只见他挺直了脊梁,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胸膛高高地挺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扛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之上。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其中满溢着坚毅和决心,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 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诉说着,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坎坷,无论未来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身前!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欣慰与感动。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邓九恭的肩膀,“好兄弟!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当下我们的首要任务确实是在这死魂岛内站稳脚跟,进而逐步在镇魂街乃至冥界闯出一片天地。让大家久居于山,不失为一个良策。” “言卿,你想想,之前我们多为单打独斗,每个人都习惯了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应对各种挑战。也就最近才开始尝试团队配合,可这转变并非一蹴而就。” “在黑曜空间内的那场战斗,实在是让人无言难堪。那混乱的场面,那各自为战的情形,至今回想起来都让人心中满是懊悔。要不是你组织,估计就有人先被累死或者被误伤。” “主要是兄弟们磨合的次数过少,相互之间还不太熟悉彼此的战斗风格和习惯。在关键时刻,无法做到默契配合,以至于让战斗变得如此艰难。” “既然我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刚好在这山间里增加兄弟们之间的磨合次数,让大家更加熟悉彼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两人静静地站在山路上,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丝丝凉意。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影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 邓九恭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峦,继续说道:“居于山中可以让大家远离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从而有效地消磨大家的急性子。” “在这宁静的环境中,大家能够静下心来,反思自己的行为和不足。同时,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去相互了解、相互磨合。” “久居山中,以岁月为砥石,只求磨砺一剑。待时机成熟,剑刃必利,这便意味着此剑当现身于世,它将承载着我们的期望!” 刘言卿幻想着未来:“当大家的急性子被消磨,磨合得更加默契之后,才能在死魂岛、镇魂街乃至冥界展现出我们强大的实力,实现我们的宏伟目标。” “我觉得当下之急是在我们不断提升我们自身的实力的同时,关注并招揽一些有才能的人加入我们,共同谋划发展。”邓九恭双手交叉着用手指轻轻敲着手臂,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要关注死魂岛上的动态,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言卿,你想要完成那个使命,实力、团结、配合、策略、情报、地盘,这五者缺一不可。唯有五者齐聚,才能让我们在这条艰难险阻如卧虎藏龙般的道路上走得更远。”邓九恭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冥界崛起的那一天。 第32章 山脚叫骂 “实力是我们立足的根本,没有强大的实力,我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便如无根之萍,随时可能被风浪摧毁。” “团结能让我们凝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兄弟们齐心协力,方能无往不胜。” “配合则是将我们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的关键,只有默契的配合,才能在战斗中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策略如同指路明灯,在困境中为我们指引方向,让我们能够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情报则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只有掌握了准确的情报,我们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地盘是我们的根基,有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我们才能有稳定的后方,为我们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保障。” “这五者相辅相成,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将它们逐一完善,如此,我们才能在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上稳步前行,开创属于我们的辉煌未来。” “你总结得犹如醍醐灌顶,真是妙哉,九恭!”刘言卿回答道。 “言卿,如今我们时间颇为充裕,正可借此机会以时间为石,只求精心磨砺一剑。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我们需沉下心来,耐心雕琢,不断打磨。” “每一分每一秒的积累,都是在为这把剑注入力量。当时间缓缓流逝,剑也会愈发锋利。” “而一旦剑成,也就说明这把剑该问世了。那时,它必将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斩破一切阻碍,为我们开辟出一条辉煌的道路。” “我要坚信,经过时间磨砺的剑,定能展现出它无与伦比的威力,让我们在前行的道路上无往不利。”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下望去。只见一群人正朝着他们所在之处赶来。刘言卿和邓九恭低头看着那些逐渐靠近的身影… 那群人渐渐走近,为首的正是虎瑜。虎瑜满脸急切,大声喊道:“大哥、九恭,等等我们!”众人来到他们面前,微微喘着气。 卿微微扬起下巴,剑眉紧蹙,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不满地说道:“瞧瞧你们,太慢了!还是太松懈了!” 邓九恭见状,赶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太慢了你们。你们这般作为,实在是太差劲了。大哥可是有重要之事要去做,你们如此拖沓,小心大哥不开心了,到时候可就真不要你们了。” 虎瑜等人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面露愧色。他们一个个低下头,像犯了错的孩子般不敢言语。 刘言卿看着众人那副模样,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毅然转身,继续一个人前行。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孤独。 邓九恭看着众人满脸的暗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道:“都机灵点!做小弟就得跟好大哥,跟不紧大哥的小弟能有什么用?都跟上!” 他的声音严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对众人的期望。说完,邓九恭便毫不犹豫地开始追逐刘言卿的步伐,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对大哥的忠诚。 众人被邓九恭的话语惊醒,他们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他们不再犹豫,立刻迈开脚步,紧紧跟在邓九恭的身后。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再让大哥失望,他们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 “也就是这个时候,刘言卿的威名在死魂岛上打响。”李炔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与感慨,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 那时的死魂岛,风云变幻,各方势力争斗不休。而刘言卿,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突然崛起。 他以强大的实力、自身的魅力和非凡的领导才能,缓慢的在死魂岛上崭露头角。 尽管刘言卿很少现身于世,但他那响当当的名号却依然能够在死魂岛上传颂不绝、余音袅袅。 众人皆道:“即便岁月流转,时过境迁,可刘言卿这三个字,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始终闪耀在人们的心间,难以磨灭。” 真可谓是应了那句古话---江湖上仍流传着哥的传说!仿佛只要提及这个名字,便能让人联想到曾经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和令人叹为观止的壮举。 李炔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当刘言卿这个名字第一次在死魂岛上如同一道惊雷般迅速传播开来的时候,整个岛屿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了。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愕之色,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听闻过这号人物。大家开始好奇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物究竟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背景和惊人实力。 一些人四处打听关于刘言卿的消息,也都无济于事只知道他能斩黑绳级别的巨蟒除此之外对于他的一切皆是迷? “在历练结束的第一天,项昆仑就独自一人来到刘言卿所居住的山脚下。”李炔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继续回忆道。 ---- 那一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项昆仑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他静静地站在山脚下,凝望着蜿蜒而上的山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角,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就那样站着,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然而,项昆仑就这样在山脚下等了两天,却始终不见刘言卿下山。时间缓缓流逝,他的耐心却丝毫未减。 第三天中午,山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随着身影逐渐清晰,却见来人并非刘言卿,而是邓九恭。邓九恭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下山来,当他的目光落在项昆仑身上时,微微一愣。 邓九恭平静地对项昆仑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干等着啊?言卿最近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他让我转告你,他现在可没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邓九恭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项昆仑神色冷峻,沉声道:“我来找刘言卿对决,这是关乎荣誉与实力的一战!” 邓九恭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言卿既然说了没时间,那自然是没有时间!而且,对决之事,也并非急于一时,改日在谈吧项兄。” 项昆仑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我就继续在这里等,直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邓九恭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言卿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你这样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项昆仑眼神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我相信他会改变主意的。这场对决对我,对他,都至关重要。 邓九恭无奈地耸耸肩,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完,邓九恭转身离去。 正午的阳光炽热而狂烈,毫不留情地洒在大地上,项昆仑独自一人站在山脚下,身影在这正午阳光的炙烤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那强烈的光线仿佛要将他的轮廓深深地刻在这片土地上,而他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塑,执着地等待着与刘言卿的对决。 就这样,项昆仑在山脚下等了一天一夜。漫长的时光里,白昼与黑夜交替,星辰流转,可依旧没有人前来回应他。 他那原本挺拔如松的身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显露出一丝疲惫。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紧紧地盯着山上蜿蜒的小路,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然而,每一次的期待都在寂静中化为泡影。 随着等待的时间不断延长,项昆仑的心中开始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他反复思索着自己的行为和刘言卿的态度。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这或许是刘言卿在刻意羞辱自己,才让他一直干等着,并且处处拒绝他。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一颗火苗,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积压已久的怒火。 项昆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指着山上大声叫骂起来:“刘言卿,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敢如此羞辱我?” “你不敢与我对决,却用这种躲起来的方式来逃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就是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在山谷中不断回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以为你能一直躲着我吗?我告诉你,我项昆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项昆仑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那愤怒的叫骂声,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甘和被羞辱后的愤慨。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风的呼啸和寂静的沉默。项昆仑的叫骂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项昆仑的叫骂声被加入了灵力传播,那充满愤怒的话语如同汹涌的浪潮,轻而易举地就传入了在山上的刘言卿等人耳中。 急性子的耿虎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几步冲到刘言卿面前,抱拳请缨道:“大哥,这小子嘴巴真脏啊!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让我下去教教他怎么做人?我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耿虎瑜紧咬着牙关,双眼冒火,仿佛随时都要冲下山去与项昆仑大战一场。 刘言卿却神色淡然,他微微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不必理会他,他不过是一时气急败坏,想要激怒我们。我们若轻易被他影响,反而中了他的计。此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刘言卿的眼神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耿虎瑜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见大哥态度坚决,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一眼山下的方向,转身退下。 耿虎瑜虽然退下了,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在一旁不停地踱步,嘴里还嘟囔着:“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就这么放过他,我实在不甘心。” 而山下的项昆仑见山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叫骂声更加激烈起来。“刘言卿,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躲在山上算什么好汉?”他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叫骂声中,声音在山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山上的众人被这叫骂声吵得心烦意乱,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对项昆仑的行为表示不满。 此时,刘言卿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诸位,这是个难得锻炼自己心智的一次机会。项昆仑的叫骂不过是外界的干扰,我们不应被其影响。” “所有人静下心来,在这里好好修炼把那叫骂声当作耳旁风,专注修炼,不为所动。” “当我们能够抵御住外界的干扰,专注于自身的修炼时,我相信你们的急性子也在慢慢的改掉!从而让我们的实力才能更上一层楼。”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纷纷点头,原本浮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专注于修炼,山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项昆仑的嗓子渐渐沙哑,但他依旧没有停止叫骂。而山上的刘言卿等人则努力屏蔽着这嘈杂的声音,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他们知道了刘言卿的良苦用心,决定不再被项昆仑的挑衅所左右,只有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改掉急躁的毛病。 他们慢慢明白了,急躁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而临危不惧和镇定自若则是应对挑战的关键。 只有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外界干扰,才能在这充满变数的局势中不断成长,改掉急躁的毛病,成为更加成熟稳重的人。 终于,随着太阳渐渐西斜,项昆仑也感到了一丝疲惫。他的叫骂声逐渐减弱,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第33章 闯山破阵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项昆仑继续来到山脚下叫骂。他双目圆睁,脸色涨红,愤怒的情绪如火焰般在他心中燃烧。 然而,这次和往常不同,他只叫骂了三个时辰,便再也无法忍受刘言卿的无视。气愤至极的他,决定冲上山去,当面质问刘言卿。 项昆仑身形如电,沿着山路飞速向上奔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与不甘,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路上,风声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绝的气势。 当他踏上上山的磴道时,心中的愤怒也愈发强烈。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言卿为他的轻视付出代价。他要让刘言卿知道,自己不是可以随意被羞辱的人。 项昆仑怒气冲冲地朝着山上奔去,在他行至半山腰之际,全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整个半山腰竟悄无声息的浮现出阵纹,那些神秘莫测的纹路,恰似古老的符咒一般,缓缓地显现出来,散发着微弱却又神秘的光芒。 一瞬间,光芒就消失殆尽。紧接着,一个困阵就此被项昆仑激活了! 当项昆仑踏入半山腰之际,忽然间,只觉整个半山腰四周的迷雾如同厚重的帷幕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弥漫开来。 原本清晰可见的山路,在转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神秘的纱幔所笼罩。那迷雾好似拥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流动着。 如同灵动的水流,时而聚集成诡异的形状,仿若张牙舞爪的怪兽,时而又悄然散开,让人根本捉摸不透它的下一步动向。 此时,山林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像是在低语着什么神秘的话语。阳光努力地穿透迷雾,却只能洒下微弱的光斑,使得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朦胧而神秘。 项昆仑试着向前走去,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仿佛在原地打转。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 他不甘心被困在这里,于是加快了脚步,试图冲破这迷雾的束缚。然而,他越是急切,越是感到力不从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脚步变得愈发沉重。 他停下脚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寻找破阵之法。他环顾四周,只见迷雾重重,看不到一丝出路。 他试着运用灵力去感知周围的环境,但困阵似乎有着强大的屏蔽作用,让他的灵力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效果。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很快,他又将这股愤怒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在冷静,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他注意到地上的落叶似乎有着某种规律的分布,他蹲下身子,仔细研究着这些落叶。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从中找到破阵的关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项昆仑依旧在困阵中苦苦挣扎。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衣衫也被汗水湿透。他感到疲惫不堪,但他心中的倔强却让他不肯放弃。 他再次站起身来,继续在这看似没有尽头的山上摸索前行。他的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刻地知晓,自己与刘言卿尚未分出胜负,又怎么可能在这处被困之地停歇?那股不屈的斗志犹如汹涌澎湃的烈焰,在他心中疯狂燃烧。 周围的迷雾依旧如厚重的帷幕般笼罩着,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山林间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语着这困局的无奈。 他毅然决然地决定用武力破阵此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如钢铁般的坚毅与猎豹般的果敢,体内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涌动,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狂暴火山。 他紧紧握拳,青筋暴起,准备向这困阵发起强力的冲击。项昆仑猛地挥出一拳,强大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冲向困阵。 然而,困阵只是微微一颤,便将这股力量化解得无影无踪。项昆仑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个困阵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他不甘心就此失败,再次调动全身的灵力,准备发动更强大的攻击。就在这时,他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思考。 项昆仑停止了挥拳,缓缓盘膝而坐。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不再充满怒火,而是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在探寻着破阵的关键。周围的迷雾依旧弥漫,却无法扰乱他此刻的心境。 他轻轻咬着下唇,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则托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项昆仑心中暗自思忖:“我这般冲动,只会让自己在这困阵中越陷越深。必须冷静下来,找出破阵之法。刘言卿设此困阵,定有其破绽所在。我不能再盲目攻击,需得仔细观察,分析这困阵的运行规律。” 项昆仑开始仔细回顾自己陷入困阵以来的种种经历,试图从中找到破解之法。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展,仿佛在脑海中与困阵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项昆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困阵中的灵力流动。渐渐地,他发现了困阵中的一些规律。他开始尝试着运用自己的灵力,与困阵中的灵力相互呼应,寻找突破的机会。 经过一番感应,项昆仑终于找到了困阵的一个薄弱点。他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的灵力集中在一点,猛地向那个薄弱点冲击过去。只听一声巨响,困阵被打破了,项昆仑成功地冲了出来。 项昆仑破阵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他稍作调整,便继续在磴道上疾驰而行。然而,没走多久,他便感觉周围的气息再度变得诡异起来。 一种熟悉的压迫感悄然降临,项昆仑心中一紧,暗叫不好。“难道还有困阵?刘言卿这厮竟如此狡诈!”他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恼与警惕。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再度紧绷起来。 环顾四周,这个困阵与之前的似乎有所不同。阵中的迷雾更加浓郁,仿佛化不开的墨汁,让人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项昆仑试着调动灵力去感知困阵的结构,却发现这个困阵的灵力波动极为复杂,让他一时难以捉摸。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项昆仑低声自语道,话语中满是霸气与自信。 说着,项昆仑毅然决然地拿出霸王戟。那霸王戟在迷雾中散发着凛冽的寒光,戟身雕刻着古朴而神秘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战斗。 项昆仑紧紧握住戟杆,感受着霸王戟上传来的强大力量,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体内涌动。 项昆仑微微眯起眼睛,对着困阵的四面八方,猛地挥动霸王戟。霸王戟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道闪电般劈向困阵。 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戟刃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项昆仑的脸上露出决绝之色,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注入到霸王戟中,霸王戟光芒大盛,仿佛一轮耀眼的烈日。 随着霸王戟的落下,困阵剧烈颤抖起来,光芒闪烁,阵纹扭曲。项昆仑毫不退缩,持续发力,不断地用霸王戟攻击着困阵。 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千钧之力,困阵上的光芒也随之忽明忽暗。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毅。他仿佛化身为无敌的战神,在这困阵之中展现着自己的强大实力。 终于,在项昆仑的持续攻击下,困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项昆仑成功地冲破了困阵,他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挑战的期待。 项昆仑成功破阵后,稍作休整,便再次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深入。他手持霸王戟,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警惕着可能再次出现的困阵。 山间的迷雾似乎变得更加浓厚,仿佛在预示着前方还有更多的未知挑战。项昆仑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刘言卿,与他一决高下。 随着项昆仑的不断深入,周围的环境越发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只有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气中微微回荡。 项昆仑在寂静中继续前行,脚步沉稳而坚定。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他警觉地停下脚步。只见不远处,一些走禽缓缓出现。这些走禽形态各异,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敌意。 项昆仑微微皱眉,手中紧紧握住霸王戟,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然而,那些走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威胁,竟率先发动了攻击。它们尖叫着扑向项昆仑,速度极快。 项昆仑眼神一凛,侧身闪过一只走禽的扑击。他挥动霸王戟,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将另一只靠近的走禽逼退。 走禽们并不畏惧,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着他。项昆仑不断地躲避和反击,他的身影在走禽的攻击中灵活地穿梭着。 每一次挥动霸王戟,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走禽们的攻击一一化解。但走禽的数量众多,项昆仑也渐渐感到了压力。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突破的方法,否则将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项昆仑在与走禽的激烈交手中,逐渐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些走禽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却隐隐有着某种规律可循。他的眼神越发犀利,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着战斗的持续,项昆仑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些走禽的行动轨迹、攻击节奏,仿佛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又是一个阵法,而且是一个杀阵。 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走禽们的攻击也愈发凶猛。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神色凝重。 杀阵内,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而压抑。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无数条隐形的绳索,束缚着项昆仑的行动。 每一次他试图躲避走禽的攻击,都会被那无形的力量拉扯回来,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艰难。 走禽的叫声尖锐刺耳,如同催命的魔音,在项昆仑的耳边回荡。它们的攻击如同暴雨般密集,有的从空中俯冲而下,有的从地面疾驰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项昆仑挥舞着霸王戟,试图抵挡这些攻击,但走禽的数量实在太多,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项昆仑深陷杀阵之中,四周迷雾弥漫,如同一层厚厚的帷幕,将他紧紧包围。那迷雾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涌涌动,让人视线模糊,仿佛被无尽的混沌所笼罩。 走禽们从迷雾中冲出,如潮水般涌来,它们张牙舞爪,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在迷雾的映衬下更显狰狞恐怖。 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扑来的走禽。 每一次挥动霸王戟,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强大的力量让空气都为之震颤。然而,走禽们数量众多,前赴后继,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一只走禽从侧面扑来,项昆仑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戟,将其击飞。但还没等他喘口气,又有几只走禽从不同方向袭来。 他急忙舞动霸王戟,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圈。走禽们的攻击不断撞击在戟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汗水顺着项昆仑的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一旦放松,就可能被走禽们瞬间淹没。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和姿势,寻找着破阵的机会。 杀阵中的压力越来越大,项昆仑感觉自己仿佛在与整个世界为敌。他的体力在逐渐消耗,但他的意志却如同钢铁般坚硬。 他咬紧牙关,再次挥舞起霸王戟,向着走禽们冲去,如同一位无畏的战神,在这绝境中奋力拼杀。 ----- 长乐宫内。 在一间偏僻的室内,地面上杂乱地铺满了阵牌。这些阵牌都是完好无损,上面还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第34章 不速之客 在那间略显昏暗的偏僻室内,一个寂静的角落中,有一个人静静地端坐着。 他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手中那两枚已然破裂的阵牌,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沉思。 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透过阵牌的裂缝,探寻到其中隐藏的奥秘。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阵牌的裂纹,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着珍贵的宝物。 每一次的触摸,都似乎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线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感觉他手中的阵牌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那凝重的神色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那两枚破裂的阵牌在他的手中,仿佛承载着重大的秘密,而他正全神贯注地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专注而变得凝固起来,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室内轻轻回荡,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探索。 随后,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脱口而出:“看来有人闯山了。”话语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手中紧紧握着那两枚破裂的阵牌。 稍后,他将那两枚破裂的阵牌小心地收入怀中,眼神中流露着一丝丝的担忧。他缓缓起身,衣袂微微飘动,仿佛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大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大殿内,高大的立柱撑起宏伟的穹顶,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洒下,在地面映出斑斓的光影。 刘言卿端坐在大殿中央的主位上,身着一袭华贵的长袍,袍上绣着精致的纹路。他的面容冷峻,剑眉微微蹙起,眼神深邃而犀利,透露出久居高位的威严与睿智。 此时,一道急匆匆的人影闯入他的视线。刘言卿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满脸焦急、脚步匆忙跑来的人,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 那人神色凝重,急忙从怀中取出那两个破裂的阵牌,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阵牌递向刘言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说道:“有人闯山了,并用武力击破了我在山下设的两个困阵。” 刘言卿的眼神一凛,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破裂的阵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阵牌的裂缝,陷入了沉思之中。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地问道:“看来他还是上山了。洛苏,山脚下那边还有多少个阵?” 刘洛苏垂首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他缓缓说道:“按照他现在的进度,应该到了第三阵杀阵。后面还有一个困阵就没了。” 刘洛苏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他的身姿挺拔,却又带着一丝拘谨。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刘言卿,时刻等待着刘言卿的进一步指示。 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邓九恭在一边缓缓开口说道:“是项昆仑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猜测,声音虽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耿虎瑜则是一脸不满,他那粗犷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服气。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声嚷道:“要我说让我现在下去会会他!”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大殿中回荡着。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刘言卿微微抬眼,扫了一眼邓九恭和耿虎瑜,沉声道:“不必理会他。项昆仑敢孤身闯山,实属勇气可嘉。他要能登上了,陪他打一场又有何妨!” 话语间,刘言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项昆仑勇气的些许赞赏,又有身为强者的那份傲然与淡定。 耿虎瑜却依旧满脸不服,哼道:“他也配大哥出手,我都觉得他和大哥你对决是在浪费时间!” 耿虎瑜的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仿佛项昆仑的行为已经触怒了他心中的某种尊严。“大哥,不如让我去会会他,定叫他有来无回。”他紧紧握着拳头,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战斗气息。 刘言卿摆了摆手,“陪他玩一下,就当满足他,不然他每天都来闯山,那就没有一天是清净了。” 刘言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项昆仑的执着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小小的困扰。他微微靠在座椅上,眼神望向远方 ---- 杀阵内,项昆仑犹如一头被困的雄狮,却依旧威风凛凛。他的眼神如炬,紧紧盯着不断扑来的走禽,手中的霸王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那些凶狠的走禽拦腰斩断。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项昆仑的身影如同闪电般穿梭,他的霸王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走禽的生命。 走禽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似乎永无止境。项昆仑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唯有以绝对的力量才能打破这杀阵。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霸王戟中。霸王戟瞬间光芒大盛,仿佛一轮耀眼的烈日。项昆仑大喝一声,挥舞着霸王戟朝着走禽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戟锋所过之处,走禽纷纷被强大的力量击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项昆仑如同一尊无敌的战神,在杀阵中横冲直撞。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让杀阵中的神秘力量也开始颤抖起来。 随着项昆仑的不断攻击,杀阵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他感受到了杀阵的松动,心中一喜,更加奋力地挥舞霸王戟。终于,在项昆仑的全力一击之下,杀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 项昆仑站在破碎的杀阵之中,微微喘息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挑战的坚定。稍作休整后,他再次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山上走去… ---- 大殿内,刘洛苏静静地站立着,双手捧着两枚完好无损的阵牌,眼神专注而凝重。那阵牌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仔细地观摩着阵牌上的纹路,试图从中窥探出一些关于阵法的奥秘。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枚阵牌突然开始出现裂痕。那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发出细微的声响。刘洛苏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紧紧地盯着那枚逐渐破裂的阵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阵牌彻底破碎。刘洛苏看着手中破裂的阵牌,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意味着项昆仑已经闯过了杀阵。“项昆仑闯过了杀阵,还有一个困阵,我想那个困阵也困不住他多久。他应该快来了。” 刘言卿听到刘洛苏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知道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好了,该收拾收拾准备迎接客人了。都散了吧。”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然后各自散去。大殿内顿时变得空旷起来,只有刘言卿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神深邃而悠远,仿微微扬起下巴,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等待着项昆仑的到来。 众人散去之后,大殿的氛围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耿虎瑜打破。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找上刘洛苏,大声说道:“洛苏,你过来。”刘洛苏满脸疑惑,不知道耿虎瑜找自己所为何事。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 耿虎瑜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刘洛苏,将他拉近自己身边。然后,他附耳对刘洛苏说道:“洛苏,你现在能不能再布置一个杀阵?”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刘洛苏听后,神色依旧淡然。他微微沉吟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可以。”他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耿虎瑜一脸急切地看着刘洛苏,再次问道:“那你能不能在那里布置一个杀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这个杀阵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瞬间,刘洛苏明白了耿虎瑜的意图。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他的声音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 然而,紧接着,刘洛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他看着耿虎瑜,说道:“平时看你小子还挺憨厚的,怎么跟邓九恭学坏了?还是脑子开窍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耿虎瑜的突然转变。 耿虎瑜听了刘洛苏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不是看项昆仑那家伙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服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项昆仑在杀阵中吃瘪的样子… ----- 项昆仑再次踏上磴道,脚下的石板坚实而冰冷。。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却始终看不到磴道的尽头。那仿佛永无止境的台阶,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底洞,让他的心中渐渐涌起一丝焦躁。 他加快了脚步,试图尽快找到出口,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尽头却始终遥不可及。项昆仑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甘。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困阵之中。 “又是困阵!”项昆仑怒喝一声,声音在磴道中回荡。他紧紧握住霸王戟,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破阵的线索,“可恶!怎么这么多阵!”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双臂之上。肌肉紧绷如钢铁般坚硬,项昆仑双手紧紧握住霸王戟,那霸王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忽然间,他朝着四面八方全力挥劈。霸王戟舞动起来,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挣脱了束缚,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 戟锋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阵阵尖锐而刺耳的呼啸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吼,让人胆战心惊。 困阵在这强大的攻击波下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崩塌。项昆仑毫不迟疑,一下又一下地持续挥劈,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劈开。 那强大的力量在困阵中激荡,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震动。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破阵而出的决心。 终于,在项昆仑的不懈努力下,困阵开始出现了裂痕,那裂痕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困阵发出一声巨响,如同玻璃破碎般四分五裂。 项昆仑破阵而出,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这一次,他保持着高度警惕,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继续催动着体内的灵力,手中的霸王戟仿佛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他挥舞着霸王戟朝着四周劈砍,戟刃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四周的景象在他那可怕的戟刃破坏下,变得一片狼藉。项昆仑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此时周围已没有阵法的束缚。这个认知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决定一鼓作气冲上山巅。 他紧握着霸王戟,脚下发力,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山上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带起一阵狂风。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登上山巅,挑战刘言卿,证明自己的实力! ------ 另一边,刘洛苏正和耿虎瑜慢慢的靠近目的地。突然,他感觉到了怀里另一枚阵牌破裂的声音。那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刘洛苏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凝重起来。 他取出阵牌,轻轻抚摸着已经破裂的阵牌,仿佛能从那破碎的纹路中感受到项昆仑强大的力量。 沉默片刻后,刘洛苏缓缓开口说道:“项昆仑闯过了最后一关,现在应该在全力奔袭而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耿虎瑜催促着“那还等什么呢,就在这里布置吧!” 第35章 越发胆大 刘洛苏面色沉凝,缓缓移步至一处较为开阔之所。他的眼神专注且冷静,仿若周围的一切皆已与他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 他从怀中取出数面闪耀着神秘光芒的阵旗,这些阵旗之上绣满了极为复杂的纹路,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刘洛苏轻轻地摩挲着阵旗的边缘,细细感受着其中流淌着的神秘能量,那股力量仿佛在他的指尖跃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他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体悟着周围的气息流动以及天地之力的变化。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眸,眼神中一道精光乍现。 接着,他开始迅速地移动脚步,按照特定的方位将阵旗逐一插在地面之上。每一次插放阵旗,他的动作都极为精准,犹如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仪式。 随着阵旗的不断插放,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弥漫开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却又强大的压力。刘洛苏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双手依旧沉稳,没有丝毫的颤抖。 他双目紧闭,口中高声诵念:“四象归位,九宫列阵,天地混沌,灵韵为引。青龙咆哮,震东方之威;白虎怒号,显西方之锐;朱雀翱翔,燃南方之火;玄武镇守,固北方之稳。四象齐出,群星闪耀,四象齐聚,诸邪退避。乾坤无极,四隅煞阵起!” 这些咒语如同神秘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着,与阵旗上的能量相互呼应。随着咒语的不断响起,阵旗上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一道道神秘的纹路开始相互连接,逐渐形成一个复杂而又强大的阵法图案。 最后,刘洛苏双手结印,一道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手中激射而出,注入到阵旗之中。 整个杀阵瞬间被激活,就等项昆仑的到来了! ---- 项昆仑在磴道上如同一道闪电般飞奔,他的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冲向山巅。随着他的急速前行,长乐宫的牌匾渐渐映入眼帘,那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很快,整个长乐宫都展现在他的面前。宫殿巍峨耸立,气势恢宏,仿佛是一座不可侵犯的神圣之地。 项昆仑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宫殿。“刘言卿,这小子挺会挑地方住的嘛!” 朱红色的宫墙,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光芒璀璨夺目,仿佛是由无数颗宝石镶嵌而成。每一片琉璃瓦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有飞龙在天、凤凰起舞,还有各种祥瑞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瓦片中跃然而出。 宫殿的飞檐如同一双双展开的翅膀,轻盈而灵动。檐角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飞檐的尖端雕刻着各种神兽的头像,怒目圆睁,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霸王戟,再次迈开脚步,朝着山巅处登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历经艰难登上山巅的项昆仑还没来得及喘息,便在第一时间触发了刘洛苏刚刚布置的四隅煞阵。 项昆仑站在四隅煞阵之中,神色凝重。突然,光芒大盛,四象之影缓缓浮现。 东方青龙,蜿蜒盘旋,龙鳞闪烁着神秘的青光,威严的龙首高高昂起,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霸主地位; 南方朱雀,火焰环绕,绚丽的羽翼如同燃烧的晚霞,灵动的身姿充满了炽热的力量; 西方白虎,威猛无比,锋利的爪子仿佛能撕裂虚空,冷酷的眼神透露出无尽的杀伐之气; 北方玄武,沉稳厚重,龟蛇合体的形态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坚不可摧的甲壳仿佛能抵御一切攻击。 项昆仑看着眼前的四象,嘴角微微上扬,轻语道:“四象吗?有意思!”他的眼神中燃起熊熊战意,手中霸王戟握得更紧。 紧接着,四象便同时发动了攻击。青龙呼啸而来,带着狂暴的风势,直扑项昆仑;朱雀吐出熊熊烈焰,如潮水般向他涌去;白虎纵身一跃,利齿和爪子带着致命的寒光;玄武则缓缓移动,厚重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项昆仑眼神一凛,手中霸王戟瞬间舞动起来,迎向青龙。戟尖与龙爪碰撞的那一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力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地面都为之颤抖。 朱雀随即吐出熊熊烈焰,如潮水般向项昆仑涌去。火焰炽热无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燃烧得扭曲起来。 项昆仑侧身闪过,动作敏捷如猎豹。但火焰紧追不舍,他反手一击,霸王戟上光芒闪烁,将火焰击散。然而,火焰的余波仍然让他感到一阵灼热。 白虎纵身一跃,利齿和爪子带着致命的寒光,从空中扑向项昆仑。项昆仑毫不退缩,霸王戟与白虎的利齿硬撼在一起。 金属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火花四溅。白虎的力量巨大,项昆仑被震得手臂发麻,但他依然紧紧握住霸王戟,眼神坚定。 玄武则缓缓移动,厚重的气息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地面随着玄武的移动而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项昆仑脚踏大地,稳住身形,全力抵抗玄武的压迫。他能感受到玄武那坚不可摧的力量,但他绝不屈服,体内灵力涌动,与玄武的力量抗衡。 就在项昆仑全神贯注抵御玄武正面的压迫之时,那蜿蜒的蛇尾悄然从一侧如闪电般袭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项昆仑只觉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他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侧身一闪。然而,蛇尾的速度极快,还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带起一阵尖锐的气流。 阵中的战斗激烈进行中,项昆仑与四象的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 项昆仑一边激战,一边兴奋说道:“这样的杀阵才算得上杀阵嘛,刚才那个杀阵还没这个来的有意思,就当和刘言卿对决前的热身。” 项昆仑的身影在四象的攻击中穿梭,气势如虹,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 长乐宫内,刘言卿静静地端坐在大殿之上。他微微皱着眉头,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按道理来说,此刻项昆仑应该已经带着满腔的愤怒冲到这里了,可为何迟迟不见其身影呢?刘言卿心中满是疑惑,他轻轻叹了口气,苦恼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刘言卿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不时地望向殿门,期待着项昆仑的出现。 然而,那扇大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丝毫动静。刘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在大殿内干等着项昆仑的到来。 他的心中暗自揣测着项昆仑迟到的原因,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阻碍?还是有其他的变故?种种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刘言卿坐在大殿中,努力将内心的猜疑压下,继续静心等待着项昆仑的到来。时间悄然流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殿依旧寂静,迟迟未见项昆仑到来的身影。 刘言卿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他眉头紧锁。终于,他站起身来,决定不再干等下去。他理了理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长乐宫,准备亲自出去看看项昆仑为何这么磨磨蹭蹭的。 长乐宫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刘言卿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缓前行,当他逐渐靠近刘洛苏所在之地时。 从远处便能看见刘洛苏正全神贯注地用灵力控制着阵旗,而他身旁还有一个耿虎瑜静静地在一边站立着,神情肃穆。刘言卿心中顿感疑惑,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随即,刘言卿敏锐地感知到了刘洛苏所控制的阵乃是一个杀阵。他心中暗忖:“咦?山上的杀阵不是被项昆仑破了吗?难道…”想到这里,刘言卿加快了脚步,带着满心的疑问朝着刘洛苏走去。 没过多久,刘言卿步履匆匆地赶到了刘洛苏身旁。刚一靠近,他就听到耿虎瑜那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哼,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让他也尝尝吃瘪的滋味!” 刘言卿循声望去,只见耿虎瑜一脸怒容,而刘洛苏则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面前复杂的阵法,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浑然不觉。 刘言卿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他先是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刘洛苏,又将目光转向旁边脸色阴沉的耿虎瑜。 耿虎瑜听到刘言卿的声音,支支吾吾地说:“大哥……你你你怎么出来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刘言卿皱了皱眉头,看着耿虎瑜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解。他缓缓地走近耿虎瑜,语气低沉地问道:“虎瑜,你怎么一身冷汗?” 耿虎瑜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什么,大哥,我只是……只是有点惊讶看到你。”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但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刘言卿盯着耿虎瑜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虎瑜,老实交代你们在这里干嘛?” 刘洛苏也是听到动静,转头便看见刘言卿在质问耿虎瑜,那耿虎瑜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你……你……你来了啊!” 刘言卿面沉似水地盯着眼前的两人,他那犀利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将这二人刺穿一般。 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地、认真地给我一个关于这个杀阵的合理解释!别试图用任何借口或者谎言来敷衍我!因为,你们懂的!” 说罢,刘言卿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刘洛苏听到刘言卿的问话,坦诚地望向他,说道:“言卿,实不相瞒,是耿虎瑜找到我,让我在此布置一个杀阵困住项昆仑,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我们期望以此让项昆仑明白他并非无敌,从而打消他的某些念头。” 一旁的耿虎瑜连连点头,大声说道:“没错没错,就是我让洛苏布阵的。我就是想看看项昆仑能有多大能耐,要是连这破阵都破不了,那他也没什么资格来挑战大哥你了。” 刘洛苏听闻耿虎瑜诋毁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顿时怒上心头,厉声喝道:“破阵?你可莫要小瞧了此阵。信不信我即刻将你丢入阵中,让你去陪项昆仑做伴,也好让你亲身好好感受一下这个‘破阵’的强大威力!” 刘言卿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聆听着他们之间的激烈对话。突然,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耿虎瑜,声音冰冷地质问道:“虎瑜,这竟是你提议的?” 耿虎瑜毫无畏惧地迎上刘言卿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昂首挺胸,坚定地回答道:“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提议的!” 听到耿虎瑜如此干脆利落地承认,刘言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没想到啊,耿虎瑜,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你竟然学会了这么多东西!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今天开始,罚你禁足三个月!” 耿虎瑜一听到自己即将面临长达三个月的禁足惩罚时,只觉得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惊恐之色,嘴里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此刻的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原本高大威猛的形象荡然无存。 刘言卿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刘洛苏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疑惑。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那么那阵里面就是项昆仑对吧?既然如此,就把他放出来吧。” 只见刘洛苏微微颔首,轻抬双手,口中念念有词,将阵旗收入袖中,阵法也随之解除。 第36章 针锋相对 随着刘洛苏撤去阵法,四周的空气仿若凝定住了一般。原本静谧的山林之中,树叶沙沙作声,仿佛在叙说着即将来临的风暴。刹那之间,风云骤然变幻。 三人只感天空陡然一暗,竟被一个庞大的身影遮蔽。抬首望去,只见一柄霸王戟裹挟着雷霆之威,自天而降。那霸王戟上光芒熠熠闪烁,恰似一道绚烂的流星划过苍穹。周遭皆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四下分散开来。 “你是何人?竟敢偷袭!”耿虎瑜怒声喝道。 那身影在空中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话音未落,霸王戟已然落地,激起一片尘土。待尘埃落定,只见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的男子傲然而立。 耿虎瑜毫不畏惧,提枪便冲了上去:“管你是谁,休要张狂!” 那人影毫不犹豫地抽出插入土中的霸王戟,与耿虎瑜激烈交手。兵器相击之声在山林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来回穿梭,速度快如闪电。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们的战斗所扭曲,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在一旁的刘言卿和刘洛苏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这场激战。刘言卿微微皱眉,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的身影上,心中暗自揣测着那人影的身份。刘洛苏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阵盘,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那人影与耿虎瑜激烈交手三回合后,忽地停下动作。此时,微风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角。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那人影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道:“嗯?不是四象,却也是个强劲的对手。”声音雄浑有力,在山林间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就在这个时候,风似乎稍稍减弱了一些,阳光也努力穿透层层枝叶,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终于看清楚了人影的脸,正是项昆仑。他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期待。 刘言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如一道闪电般倏地掠至项昆仑与耿虎瑜之间。他的速度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只觉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只见他微微侧身,左臂猛地探出,手掌精准地抓住霸王戟的戟刃,那戟刃锋利无比,在接触到他手掌的瞬间,仿佛能听到隐隐的金属摩擦之声。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戟刃,手背青筋暴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与此同时,他的右臂如灵蛇般迅速伸出,稳稳地抓住长枪的枪把。 那枪把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不甘心被束缚。刘言卿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如同扎根于大地一般,稳稳地站立着。 刘言卿神色肃穆,缓缓开口道:“且止于此吧。”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清晰地传入在场两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 项昆仑望着刘言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是不羁的笑容,道:“刘言卿,你此举究竟是何意?我与他之间的战斗尚未分出胜负呢。我项昆仑向来行事,岂有半途而废之理?今日这场战斗,必须要有个结果。”项昆仑手中紧紧握着霸王戟,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霸气。 只见刘言卿微微摇头,那动作幅度极小,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对面的项昆仑,缓缓开口道:“项昆仑,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不就是想与我一决高下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婆婆妈妈、拖拖拉拉!” 站在一旁的耿虎瑜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他眉头紧皱,大声喊道:“大哥,我可还没有跟他分出个胜负来呢!哼,依我之见,他未必就能打得过我!” 项昆仑瞬间被耿虎瑜这番话语激怒,他猛地抽出被刘言卿紧紧握住的霸王戟,只见戟身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耿虎瑜狠狠劈砍而去。 同时口中怒吼道:“好小子,你倒是有种啊!不过看起来,我和你的这场对决得先往后放一放了。刘言卿,等我解决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刘言卿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穹渊刀瞬间出现在手中。 紧接着,他手起刀落,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穹渊狠狠地砍在了霸王戟之上,直接将项昆仑砍翻!刘言卿怒目圆睁,高声喝道:“我说了,到此为止!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之言,顿时大怒。他双目圆睁,怒视着刘言卿,大声吼道:“刘言卿,你给我让开!今日我项昆仑在此,岂容你坏我之事。” “要是不让开,我就先收拾你,然后再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趴下。我项昆仑纵横天下,从未有人敢如此阻拦我。” “你莫要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今日若你执意阻拦,就休怪我无情。”项昆仑身上的霸气愈发浓烈,手中的霸王戟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动着,仿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项昆仑的怒火烧得炽热起来。 在一片荒芜的山林之中,狂风呼啸,树叶簌簌作响。刘言卿与项昆仑对峙而立,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刘言卿面无惧色,眼神中透露不屑他冷冷地说道:“蚍蜉撼树?你觉得你能打败我?你败过吗,项昆仑?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所谓的死魂岛上新生第一吧!” 刘言卿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升腾起来,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他身后的耿虎瑜等人神色紧张,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局势,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紧。 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狂傲的笑容。他大声回应道:“好啊!就让你好好看看我这蚍蜉是怎么撼动大树的。刘言卿,你可别小瞧了我,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项昆仑紧紧握住霸王戟,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他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铁塔,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凝固,让人呼吸困难。 山林中的飞鸟被这紧张的气氛惊得四散而飞,小动物们也纷纷躲进洞穴中,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却无法给这即将爆发的战斗带来一丝温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数的火花在碰撞… 随后,刘言卿与项昆仑之间的战斗如暴风骤雨般骤然降临。 山林之中,风乍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战奏响紧张的前奏。刘言卿身形一闪,仿若一道迅疾的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项昆仑。 他的身影快得让人的视线几乎无法捕捉,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项昆仑亦是毫不示弱,手中霸王戟猛地一挥,顿时带起一阵狂暴的旋风,以排山倒海之威迎向刘言卿。 两人瞬间激烈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恰似晴天霹雳在山林中炸响。 那强大的力量波动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树木被震得剧烈摇晃,树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地上的尘土也被激荡而起,弥漫在空中,仿佛一层朦胧的纱幕。 刘言卿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雄浑无比的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项昆仑则凭借着霸王戟的惊世威力,大开大合,招式气势磅礴,仿佛能将天地都劈开。 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交错闪烁,速度快如闪电划过夜空。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如同激昂的战鼓,不断敲击着人们的心灵。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好似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仿佛也被这场激烈的战斗所吸引。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和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激战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壮丽的色彩。 周围的刘洛苏和耿虎瑜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惊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绝伦、令人热血沸腾的对决,仿佛这是一场史诗般的传奇之战。 山林中的飞鸟早已被惊得飞得无影无踪,小动物们也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洞穴中不敢露头。风依旧呼啸着,树叶继续飘落,而刘言卿与项昆仑的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远处的山峦在战斗的余波中微微颤动,山上的巨石滚落而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山林中的溪流也被这强大的力量所影响,水流变得湍急起来,水花四溅,如同愤怒的巨龙在奔腾咆哮。 项昆仑威势震天,手中的霸王戟犹如被赋予了灵动的灵魂,每一次挥动都似能搅动漫天风云,释放出毁天灭地般的骇人威势。 天空中的乌云层层堆积,愈发厚重,仿若一场凶猛的暴风雨即将汹涌而至。蓦地,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正在激战的两人身影。 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恰似战鼓齐声轰鸣,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增添了更为紧张浓烈的氛围。 刘言卿猛地扬起头颅,双眸之中仿若有璀璨星河炸裂,神色冷峻地凝视着天空中那如汹涌黑潮般翻涌的乌云。 滚滚雷声恰似万钧雷霆奔腾咆哮而至,他岿然不动,静静聆听着那阵阵雷鸣,每一声都似在他的灵魂深处掀起惊涛骇浪。那雷声,乃是天地之怒的咆哮,而此刻的刘言卿,心中忽地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计策瞬间涌上心头! 此时的刘言卿面色凝重,双手稳稳地握住穹,缓缓地高高举过头顶。刹那间,穹渊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星芒。这光芒璀璨夺目,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但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却让人不敢直视。 刘言卿屏气凝神,全身的灵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形成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他集中精神,凭借着自身深厚且强大无比的灵力,强行将天空中翻滚咆哮的雷鸣之力一点点地牵引下来。 只见那原本肆虐张狂的雷电,此刻竟像是被彻底驯服的狂暴巨龙一般,乖乖地顺着一条无形但却充满无尽威严的通道蜿蜒而下。这条通道宛如由纯粹的能量构成,闪耀着绚烂夺目的光辉。雷电紧紧地缠绕在穹渊的刀身之上,仿佛与它融为一体。 一道道电弧在穹渊的刀身上疯狂地跳跃闪烁着,它们相互交织碰撞,不断释放出令人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声响。这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周围的空气也因为这恐怖的能量波动而变得扭曲变形,形成一片片肉眼可见的涟漪。 刘言卿身姿挺拔,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犹如一座无法撼动、不可征服的巍峨神山,散发出无尽威严。他周身环绕着一层无形的气场,那磅礴的气势竟使得周遭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紧接着,刘言卿大喝一声,手臂肌肉猛然隆起,青筋暴突,以一种开天辟地之势,迅猛无比地挥出了手中长刀。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骤然迸发而出,犹如灭世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那道光芒挟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威,所过之处,虚空被瞬间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黑暗深邃的空间裂痕不断蔓延,仿佛连宇宙的秩序都要被打破。 而周围的空间则好似脆弱的纸张一样,根本无法承受这股恐怖的能量冲击,轻而易举地便被撕裂开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震耳欲聋的爆鸣声。 这突如其来的惊世一击,直接引起死魂岛上的所有人,距离最近的山巅上的所有人已经瞠目结舌。 他们纷纷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与深深的敬畏之色。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他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大哥----刘言卿! 第37章 落幕 项昆仑双眸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光芒,他紧紧盯着刘言卿祭出的这一刀。那裹挟着雷霆之力的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雷兽向他扑来然而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几分兴奋。 “这招有点意思,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兴奋!”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大声感慨道,“这招叫什么刘言卿?我认可你的实力了。今日,你值得我全力以赴。” 说罢,项昆仑浑身气势暴涨,仿若一尊战神降临人间。他双手紧握霸王戟,高高举起,身上的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汹涌澎湃,竟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也尝尝我这招吧,天煌霸斩!”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发抖,落叶漫天飞舞。 随着他的喝声,霸王戟上爆发出一道如同烈日般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如一条奔腾的光龙,向着刘言卿的雷刀之芒呼啸而去,所过之处,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气势惊人。 刘言卿神色淡然,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雷殛。”那声音虽不大,却仿若带着雷电之力,在空气中震荡。 他目光如电,直视项昆仑,继续说道:“认可?哼,蚍蜉,看来你是没见过真正的力量,是吗?今日,便让你知晓何为强者之威。” 言罢,他手中穹渊上的雷光更盛,那围绕在刀身的雷电像是受到了鼓舞,跳跃得愈发剧烈,噼里啪啦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话语,又似在向对手示威。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的嘲讽,却不怒反笑,笑声如滚滚闷雷在山林间回荡:“刘言卿,休要狂妄,今日便让你见识我这招的厉害! 刘言卿面沉如水,双手紧握穹渊,身上的气势也攀升到了极致。他迎着那呼啸雷鸣大喝一声:“雷来!”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似有一种掌控雷电的威严。 随即身形暴起,整个人裹挟在雷电之中,如同一团闪耀着毁灭之光的雷暴。 刀身再次缠绕着雷电,那雷电愈发粗壮,如同条条怒龙,在刀身周围盘旋扭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龙怒九天!” 随着刘言卿的挥劈,穹渊之上的怒龙仿若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地径直朝项昆仑袭去。 那怒龙周身裹挟着的雷电之力,似是来自远古洪荒的愤怒,闪耀着令人胆寒的惨白光芒。 每一条怒龙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毁灭之力,它们咆哮着,怒吼着,如汹涌澎湃的雷之怒潮。 怒龙所过之处,大地仿若遭受了天劫,地面瞬间被雷电灼烧得焦黑一片,黑色的裂痕如狰狞的伤疤般向四周蔓延。 空气被强大的电流电离,散发出刺鼻的味道,那气味仿佛是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战场。 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恐怖的气势下颤抖,树木剧烈摇晃,枝叶簌簌掉落,有的甚至直接被连根拔起; 原本平静的小湖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水花飞溅到半空又瞬间被蒸发殆尽。整个世界都因这一招式而陷入了末日般的恐慌之中。 项昆仑倾尽全身之力,将将力量集中在霸王戟上挥出最强的天煌霸斩,妄图阻拦刘言卿那仿若怒龙降世般狂暴凶猛的雷电之力。 彼时,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团团巨大的黑色,被愤怒地搅在一起,不断翻滚涌动,似乎也在为些雷龙即将到来的惊世对决而颤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树枝疯狂地舞动,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像是在为即将降临的灾难而哀嚎。 可那汹涌澎湃的雷之力,恰似怒海狂涛,又似星河倒灌,以一种无可匹敌、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至。 那雷电在黑暗的云层中穿梭跳跃,如同一把把闪耀着毁灭之光的利刃,将天空划得支离破碎。 “轰!”刹那间,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在天地间炸开,仿若混沌初开、乾坤破碎之时的创世之音,整个世界都随之剧烈颤抖,仿若末日降临。 这声巨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周围的围观群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项昆仑的身躯如一片被狂风裹挟的残叶,又似那断了线的风筝,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冲击下,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狠狠击飞。 在那半空之中,他的霸王戟脱手而出,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如同一颗坠落的流星般深深插入不远处的地面。 戟身周围的土地瞬间如同遭受了天劫一般,被炸出一道道深不见底、蔓延交错的沟壑,泥土如炮弹般向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扬起漫天烟尘。 被冲击而起的石块,有的如飞鸟般冲向高空,有的则如雨点般砸向四周,无情地砸向那些还在惊愕中的围观群众! 他身上那原本坚若磐石、可抵御千军万马的铠甲,此刻却像是被岁月侵蚀了无数年的古老遗迹,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都像是死神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丝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渗出,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如同在洁白画布上肆意涂抹的罪恶之花。 血迹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宛如一颗颗珍贵的红宝石,又似一朵朵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凄美而又决绝。 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燃烧殆尽的流星,裹挟着无尽的烟尘,以一种万钧之势重重地砸向地面。 “轰!”一声巨响,大地仿若被巨人狠狠捶打了一下,瞬间凹陷,一个巨大而深邃的深坑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烟尘滚滚,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迅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那烟尘之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焦糊的气味,令人作呕。 周围的围观群众在这股仿若来自洪荒的强大冲击力下,如同一群被狂风席卷的蝼蚁,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他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仿若能震碎灵魂的巨响。 在那如浓雾般的烟尘之中,项昆仑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幽灵。 他艰难地试图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承受着千刀万剐之痛。 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打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 然而,他那如猎豹般锐利的眼神,依旧凶狠如旧,恰似那受伤却绝不屈服的狼王,充满了不甘与熊熊燃烧的斗志。 那眼神,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这点伤痛,不过是他征战之路上的小小坎坷,怎会让他倒下!他,项昆仑,是永不言败的战神! 片刻之后,烟尘如同被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开,渐渐散去。 项昆仑单膝跪地,那坚实的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与大地签订的不屈契约。 他一手撑着满是碎石的地面,五指深深嵌入泥土之中,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拉动般剧烈而沉重。 他抬起头,那坚毅的脸庞上满是尘土与血迹,却无损他那霸气凌然的英姿。他望向刘言卿的方向。 眼中的怒火如同喷发的火山,燃烧得更加旺盛,那目光似要将刘言卿整个吞噬:“刘言卿,你休要得意!今日,我项昆仑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败于你手!” 言罢,他猛地一咬牙,那洁白的牙齿因用力而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这残酷的命运。 他强忍着身体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如同一头受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再次倔强地站了起来。 项昆仑身躯摇晃不稳,如狂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残叶,每前进一步都好似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那沉重的脚步仿佛是在拖拽着两座大山狂风在他四周肆意呼啸,宛如一头暴虐的洪荒巨兽,无情地吹起地上的沙石和残枝。 那些沙石和残枝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暗器,疯狂地抽打着他的身躯,在他周围形成了一片混乱的迷雾,似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身上的伤口如同一张张狰狞的血口,还在不断地渗血,那殷红的血迹在风中被拉扯成诡异的线条,就像恶魔舞动的触须。 他宛如一位孤独的勇士,尽管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可身体却已如破败的堡垒般濒临极限。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尽管遍体鳞伤,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却如烈日当空,丝毫不减反增。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能搅动风云,随后大喝一声。 “看招…” 话音刚落没走出几步,他的双腿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梁柱,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 “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但他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刘言卿,那目光宛如犀利的剑! 又似炽热的太阳,仿佛在说,即使倒下,他的斗志也如那深埋地下的树根,永不会熄灭。 项昆仑倒下后,地面都似乎因他的坠落而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那飞扬的尘土在他周围盘旋了许久,才缓缓落下,像是为这位不屈的战士披上了一层薄纱。 刘言卿看着倒下的项昆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轻视。 手中的穹渊依然闪烁着雷电的余威,那雷电像是一条条不安分的灵蛇,在刀身上扭动、跳跃,发出“嗞嗞”的声响,仿佛在急切地渴望着继续战斗。 刘言卿轻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挥,穹渊上的雷电如同一束耀眼的光鞭,被他狠狠地甩向地面。 “啪!”雷电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 在挥出这一击时,刘言卿心中暗自冷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项昆仑,你虽勇悍,却如那妄图与皓月争辉的萤火,终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今日,我定要让你知晓我们之间那犹如天堑般无法跨越的差距!” 地面像是脆弱的蛋壳般被轻易撕开,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沙石被炸得四处飞溅,有的如子弹般射向远处,有的则在高温下化为齑粉。 周围的空气被电离,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雷电肆虐过后留下的独特气息。 原本就狼藉一片的战场,因这一击变得更加混乱不堪,仿佛是是被愤怒之神践踏过一般。 他望着眼前烟尘弥漫的场景,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坚冰。 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项昆仑,微微偏头对耿虎瑜说道:“把他带上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长乐宫走去,那背影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峰!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这场战斗不过是他迈向目标的小小插曲。 身后,烟尘在风中渐渐散去,露出一片狼藉的战场,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耿虎瑜得令后,立刻一个箭步向前。他先是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昏迷中的项昆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这位劲敌的敬重,也有执行任务的决然。 他弯下腰,双手穿过项昆仑的腋下,用力将其上半身抬起,随后用肩膀抵住,试图让项昆仑靠在自己身上。 耿虎瑜吃力地扛着项昆仑,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一座山在行走。他忍不住嘟囔道:“我的天呐,项昆仑这家伙是铁打的吗?怎么这么重啊!” 每迈出一步,他的双腿都在打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此时的项昆仑虽已毫无知觉,可眉头依旧像是两把纠缠在一起的宝剑,紧紧地皱着。 那紧皱的眉头之下,双眼紧闭,眼睫毛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像是一只被困住的蝴蝶在挣扎。 刘洛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他双臂抱胸,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哟,虎瑜你行不行啊?扛个人都扛不动啊?” 第38章 侧殿 耿虎瑜本就被项昆仑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听到刘洛苏的嘲讽,心中更是窝火。 耿虎瑜费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刘洛苏一眼,“哼,有本事你来试试!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快过来搭把手!” 刘洛苏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哟呵,还嘴硬呢?” 耿虎瑜气得脸都红了,“少废话!你要是再捣乱,等我忙完了,有你好看。”他说着,咬着牙又努力向前挪动了几步。 项昆仑的身躯依然沉重无比,但他不想在刘洛苏面前表现出更多的狼狈。 刘洛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等着看你出丑,希望你别被压成肉饼。”说完便跟在刘言卿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耿虎瑜继续挣扎。 耿虎瑜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视着刘洛苏,“你就等着瞧吧,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 试图重新找回平衡。他双腿微微下蹲,用尽全力想要撑起项昆仑,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如虬龙般贲张。 耿虎瑜扛着项昆仑,一路摇摇晃晃地朝着长乐宫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刘洛苏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跟着,嘴上依旧不饶人:“哟,看你这费劲的样子,真丢人。” 耿虎瑜没有再理会刘洛苏的冷言冷语,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困境上。 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进入长乐宫后,耿虎瑜朝着大殿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的项昆仑在他背上微微动了一下,嘴里似乎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梦中仍在挣扎。 耿虎瑜低声咒骂道:“你这家伙,都到这儿了还不安分。” 耿虎瑜如释重负地将项昆仑放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气喘吁吁地对刘洛苏说道:“哼,看到了吧这就是实力!细狗,你学不来的!” 刘洛苏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耿虎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我说虎瑜啊,瞧你这副模样,累得像条狗似的。不过呢,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扛了这么久才到殿门口,还没到大殿呢你打算怎么跟大哥交代呀?” 刘洛苏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耿虎瑜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过了好一阵子,耿虎瑜才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将项昆仑给搬进了大殿之中。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而一直在大殿内等候着的刘言卿,一见到耿虎瑜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略带不满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动作也太慢了吧!” 听到刘言卿的责备,耿虎瑜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道:“大哥呀,您可真是有所不知啊!这家伙简直重得跟一头牛似的。”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搬动他。而且一路上,他还不停地挣扎乱动,一点儿都不老实,搞得我手忙脚乱的,能搬到这里来就算不错啦!” 说完,耿虎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一般。 刘言卿神色威严地扫视众人,目光在气喘吁吁的耿虎瑜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一旁抱臂而立的刘洛苏,最后落在地板上虽被制住但仍目光凶狠的项昆仑身上。 刘言卿语气沉稳地说道:“把他先安置在侧殿,由洛苏照看,一旦他醒了,立刻通知我。至于你,耿虎瑜,扛完他你就自己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莽撞。” 耿虎瑜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违抗,只得应道:“是,大哥。”刘洛苏则眉头一皱,想要反驳:“照看他啊?,能不能不干啊!” 刘言卿眼神一凛:“这是命令,莫要多言。”刘洛苏撇撇嘴,不再说话。 耿虎瑜咬了咬牙,再次将项昆仑扛上肩,脚步沉重地朝着侧殿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埋怨着项昆仑的体重。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像是在泥沼中艰难跋涉,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渗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能腾出一只手匆匆擦一下。 刘洛苏则满脸厌烦地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倒霉,凭什么让我干这个。” 而耿虎瑜此时已经没力气理会他的抱怨,只是一心朝着侧殿缓慢前行然后领取自己的面壁思过。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 项昆仑缓缓睁开双眼,意识逐渐回笼,然而头脑依旧昏沉,仿若被一团迷雾笼罩。 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历了重锤的敲打,那是战斗过后留下的残酷印记。 他微微眯起双眸,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不掉的刺鼻味道。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扶着额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痛感。这种疼痛犹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楚,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待看清自己身处陌生的侧殿门口处还有一人在看守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那眉心的褶皱宛如深邃的沟壑,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凌厉如刃的光芒,似要将这困住自己的牢笼看穿。 门口处的刘洛苏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项昆仑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试图不发出一丝声响地离开。可即便他动作再轻,那细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刘洛苏。 刘洛苏正处于一种浅睡的朦胧状态,周围一丝异样的声响,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他瞬间从迷糊中惊醒。 刘洛苏的双眸瞬间瞪大,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如同受惊的猎豹一般,耳朵微微竖起,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动静。目光如电般在四周快速扫过,急切地寻找声音的源头。 当刘洛苏的视线最终落在项昆仑身上时,先是有一瞬间的怔愣,就像看到了本不该出现的幻影。 不过很快,刘洛苏便回过神来,神色努力装出镇定,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弧度,看似轻松地说道:“嗯?醒了啊!” 然而,刘洛苏放在身侧微微颤抖的右手,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他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着痕迹地将右手朝着剑柄的方向挪动,每一寸的移动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某种沉睡的猛兽。 手指终于触碰到剑柄冰冷的金属,他暗暗握紧,做好了随时应对项昆仑有所动作的准备,额头上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项昆仑双眸如电,紧紧盯着刘洛苏,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充满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锋,透着刺骨的寒意。 “醒了你又当如何?刘言卿人呢?他就让你一个看着我?看来我被小看了呢!”言罢,他仿若一座移动的山岳,向前踏出坚实的一步。 每一寸肌肉的律动都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一股仿若实质的强大压迫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刘洛苏面色微微发白,但仍强装镇定,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从这剑柄上汲取力量一般。 “哼,项昆仑,休得张狂,这里是长乐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若敢轻举妄动,定叫你有来无回。” 刘洛苏的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却仍有一丝细微的颤抖如蛛丝般蔓延其中,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项昆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就凭你?你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还不够资格与我动手,莫要自取其辱。” 项昆仑的话语如重锤般砸落,而后继续不紧不慢地缓缓向前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霸气,似有千军万马在其身后撑腰。 项昆仑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压缩,变得越发凝重,仿若浓稠的泥浆,令人呼吸困难。 刘洛苏感受到那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的压力,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无形的力量挤压,变得愈发沉闷压抑。 殿内昏黄的烛光在这股压力下剧烈摇曳,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似是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惊扰。 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它们一颗颗汇聚起来,沿着脸颊蜿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刘洛苏心中清楚,自己绝不能让项昆仑轻易的从自己手上逃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左手暗暗发力,藏于手心的玉佩被他狠狠捏碎。 这玉佩是他与刘言卿约定的特殊信号,意味着项昆仑已醒。随着玉佩破碎,那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犹如冰裂,打破了仅存的一丝安宁。 做完这一切,刘洛苏咬了咬牙,猛地用右手拔剑而出,剑身如同一道惊鸿,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寒的寒光,倾尽他全部的力量朝着项昆仑刺去。 这一剑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仿佛将他所有的勇气与信念都倾注其中。在剑出的瞬间,呼啸的风声在殿内回荡,吹动了四周垂落的帷幔,它们如同受惊的幽灵般肆意翻飞。 然而,项昆仑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与此同时,项昆仑如苍鹰扑兔般迅猛出手,他的那只手仿若钢铁铸就的钳子,带着凌厉的气势闪电般抓住刘洛苏的手腕,紧接着用力一扭。 刘洛苏顿感一阵剧痛如汹涌的电流般传遍全身,手中的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在这寂静得如同死域般的大殿中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声响,那声音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刘洛苏失败的无情嘲讽。 剑落地时,扬起了一小片灰尘,在昏黄的烛光中飞舞,像是为这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画上了一个落寞的句号。 “不堪一击。”项昆仑那低沉的嗓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之音,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冰冷的巨石砸落在寂静的空间里,宣判着刘洛苏的弱小与失败。 话音刚落,项昆仑猛地发力,那强健的臂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凸起。 项昆仑狠狠抓住刘洛苏,然后像扔一件毫无重量的破布袋一样,将刘洛苏朝着后方用力甩开。 刘洛苏的身体瞬间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狂风摆布。 刘洛苏的身躯狠狠撞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仿若重物砸落,扬起了一片尘土。 尘土弥漫中,刘洛苏躺在地上,身体因疼痛而微微抽搐。 刘洛苏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那是他最后的一丝挣扎与愤怒,却又如此无力。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中满是不屑,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些家伙简直是螳臂当车,就这三脚猫功夫也想拦下我?真是幼稚可笑。” 项昆仑边想着边轻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洛苏,然后潇洒地转身,朝着侧殿的门口大步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众人如蝼蚁的霸气。 项昆仑心里念叨:“这长乐宫又如何,还不是困不住我,这侧殿不过是我暂时路过的地方,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离开的脚步。” 当项昆仑高高抬起脚,准备踏出那象征着自由的门口的一瞬间,原本如死鱼般瘫倒在地的刘洛苏,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绝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哪怕拼上这条命!” 刘洛苏的脸因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剧烈颤抖着,拼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起”字。 第39章 交代 就在这个字出口的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而后一道道神秘的阵纹如雨后春笋般从地面浮现。 刘洛苏看着阵纹出现,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担忧这阵纹是否能真正困住项昆仑。 这些阵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无数条灵动的光蛇,交织缠绕,迅速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空间。 阵纹散发出强大的吸力,如同一个无底的旋涡,将毫无防备的项昆仑猛地拖入其中。 项昆仑大惊,心中涌起一阵懊悔:“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后手。”他试图挣扎,但那阵纹的力量如千钧重担,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逐渐被光芒淹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 被拖入阵中的项昆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眉头瞬间高高扬起,双眼因惊讶而瞪大,眼中的瞳孔急剧收缩。 刹那间,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眼前的一切仿佛将他拉回到了过往的某个瞬间。 项昆仑眉头微皱,思绪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起来,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幅幅画面,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山脚下的那些阵法,和眼前这个困住自己的阵法布置竟是如出一辙。 但很快,项昆仑的表情转为恍然,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项昆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恍然,还有一丝对刘洛苏的钦佩。 心中不禁感慨:“原来那些阵法都是你布置啊!我以为会见不到了,却未曾想到今日会在此处再次遇见你的手笔。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啊…”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带着一丝落寞与不甘。 那苦笑中夹杂着对自己大意的自嘲,以及对布阵之人的赞叹。项昆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往与这相似阵法交锋的怀念,也有对当下被困局面的无奈。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困的雄狮,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阵外的刘洛苏宛如一片在惊涛骇浪中被狠狠拍打过的残舟之帆。 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那身躯就像狂风中脆弱的柳枝一般,剧烈地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瘫倒。 刘洛苏的双手好似两根脆弱的支架,勉强撑在膝盖上,试图稳住那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微微弓着,仿佛承受着来自命运的千钧重负。 刘洛苏缓缓伸出一只手,那手宛如在黑暗中摸索希望的孤魂,朝着嘴角抹去。那嘴角的血迹,恰似耻辱的烙印。 在刘洛苏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洁白画布上突兀的一抹殷红。 这个抹血的动作,带着一种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决绝的狠劲,仿佛他是一位疯狂的画师,想要通过这个举动,将刚刚所遭受的耻辱当作那碍眼的颜料,从自己生命的画卷中彻底抹去。 刘洛苏的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紧紧地盯着阵中的项昆仑,那眼神恰似风云变幻的天空,复杂而多变。恐惧、兴奋、愤恨、忐忑等情绪在他眼中如走马灯般交替闪现,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内心风暴正在其中肆虐。 双脚像是被两种相反的力量拉扯着,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挪动。时而微微向前蹭一小步,那姿态就像一只小心翼翼靠近猎物的狐狸,尽管猎物被困,但仍心存忌惮。 刘洛苏似乎急于靠近阵法,想要亲眼确认项昆仑是否真的被这牢笼牢牢困住,再无逃脱的可能,那眼中闪烁的光芒里,有一丝叫做期盼的渴望在隐隐作祟。 刘洛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就像一张白纸,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洛苏的双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冷汗如豆大的雨点般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刘洛苏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项昆仑冲破阵法后如恶魔般大开杀戒的场景,那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近在眼前。 刘洛苏的眼神中满是无助的求助,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羊,在心里面期待着刘言卿能够快点赶到,带他逃离这即将被噩梦侵蚀的侧殿。 就在这时,阵中的项昆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宛如夜枭的啼叫,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仿佛有一种魔力,直直地钻进刘洛苏的耳朵。让刘洛苏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了一下。 项昆仑大声道:“你以为这破阵能困我多久?等我出来,定要你加倍偿还,让你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项昆仑的声音在阵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刘洛苏的心上。 就在刘洛苏如同陷入沼泽的困兽,被纠结与忐忑的泥沼紧紧缠绕、无法自拔之时,刘言卿仿若一阵无声无息的轻风,悄然而至,瞬间来到了他的身旁。 刘言卿的身姿挺拔而威严,他先是微微侧头,用那如寒星般锐利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刘洛苏。 那目光,恰似冬日里暖阳洒下的柔和光线,带着丝丝温暖。 从刘洛苏的身上轻轻拂过,所经之处,仿佛在为刘洛苏刚刚经历的伤痛进行抚慰,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无形的关怀印记。 目光中夹杂着的那一丝关切,此刻更像是暗夜中指引方向的烛光,虽看似有些刺眼,却直直地照向刘洛苏,那是对他刚刚与项昆仑交锋时遭遇危险的心疼,是对他办事过程中可能存在疏忽的警醒,而非对他狼狈模样和过错的斥责。 刘言卿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看刘洛苏,而是将目光投向阵中被阵法光芒环绕的项昆仑。 刘言卿的两道眉毛像是两条在黑暗中相互纠缠、蠢蠢欲动的黑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刘言卿缓缓张开嘴唇,声音低沉而严肃:“把阵解开吧。”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洛苏一脸不解,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愕:“可是?大哥,他现在……” 刘洛苏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边说边用手指向阵中的项昆仑,脑海中浮现出项昆仑刚刚那恐怖的实力和充满威胁的话语,心中对于刘言卿的决定十分不解。 刘言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皱眉,继续说道:“放了。”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深意,仿佛这是一个权衡利弊后的艰难决定。 刘洛苏虽满心不甘和担忧,但无奈还是听从了刘言卿的话。刘洛苏深吸一口气,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大声喊道:“解!” 随着这一声喊出,阵纹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逐渐变得黯淡,阵法的力量也在慢慢消散。 项昆仑周围的束缚之力也越来越弱,项昆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先是活动了一下被禁锢许久略显僵硬的身体,朝着刘言卿和刘洛苏大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他不是刚从困境中解脱,而是凯旋的王者。 刘洛苏见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再次闪过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刘言卿却神色镇定,他微微抬手,示意刘洛苏不要轻举妄动。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怎么?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你们是想把我囚禁起来吗,刘言卿?哼,就凭你们这雕虫小技,也妄图困住我?”项昆仑双臂抱胸,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自信,那气势仿佛在告诉对方,即便面对两人,他也毫无畏惧。 刘言卿神色沉稳,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囚禁?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囚禁你个蚍蜉要干嘛?项昆仑,你可不要颠倒黑白。若不是我好心,你以为你能在这儿?” “那天对决,你身负重伤,若不是我命人将你抬进这个地方,让你安心修养,你早就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啃食殆尽了。” 刘言卿微微皱眉,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坚定地与项昆仑对视,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 沉稳有力地说道:“原本你可以安安稳稳地走下山去,从此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刘言卿放下手,背在身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些,眼中闪过一丝痛心。 “但你倒好,一醒来便这般冲动,全然不顾我们的善意。”刘言卿边说边微微摇头,像是对项昆仑的莽撞行为感到无比惋惜。 “这笔账,今日我们可得好好算算!”刘言卿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地上。 项昆仑依旧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身姿稳如磐石,任凭刘言卿的嘲讽和质问如狂风般袭来。 刘言卿眼神坚定地盯着项昆仑,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项昆仑,他绝不是在虚张声势。 项昆仑则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项昆仑双臂抱胸,歪着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听着刘言卿的话,他时不时发出几声冷笑,还时不时地晃一下脑袋,那副傲慢的神情尽显无遗。 当刘言卿说完,项昆仑向前凑了凑,瞪大了眼睛,与刘言卿对视,眼中的挑衅之意更浓,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项昆仑听了刘言卿的那一番话,旋即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那狂放的笑声在这空旷无人、寂静空荡的侧殿之中来回飘荡,其间竟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张狂。“哼,算账?” 项昆仑猛地用力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膛,大声喝道:“分明是你那小弟自不量力,率先前来招惹于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说完之后,他便迈着大步,神态傲然地向门口径直走去。 刘言卿眼神一凛,猛地抽出腰间的穹渊,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刹那间,他已来到项昆仑身前,冰冷的刀刃抵在项昆仑的脖子上。 丝丝寒意从刀上散发而出,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结了一层薄冰。侧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跳动,映出他们紧绷的神情。 只见刘言卿那一双眸子,犹如深山中历经千年风雨侵蚀的磐石一般坚定不移。他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与此同时,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严,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之音。 在这寂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氛围里,每一个字就好似一把沉重无比的巨锤,狠狠地敲击在了空气之中,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回响。 “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以及跟随着我的小弟们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倘若做不到这点,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当场血溅五步、命丧黄泉,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伴随着最后这句话出口,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使得刘洛苏感到呼吸一滞,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恐惧之意。 项昆仑的眉头微微皱起,清晰地感受到脖子上那如冰锥刺骨般的冰冷,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讶异。 然而,嘴角那抹充满不屑的笑却依然倔强地挂在那里,不曾有丝毫褪去的迹象。 “刘言卿,你莫非以为这样便能威胁到我?有种的话你就动手。”项昆仑的声音中携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身体虽然纹丝未动,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肉却已在暗暗蓄力。 就在此时此刻,这座侧殿里的氛围凝重得好似一根已经被拉伸到极致的弓弦,紧绷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那侧殿中的烛火原本还只是轻微地摇曳着,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它们开始晃动得越来越剧烈起来。 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威胁正在逼近,又像是在为这即将爆发且一触即发的可怕危机而不断地颤抖、战栗着。 每一次晃动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和不安,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气息。 第40章 毫发无损 项昆仑的自大促使他在心里认定那天是打了个平手。想想刘言卿那威力巨大的招式,凡是这般威力强大的招数,多少都会带有反噬。所以在他看来,现在的刘言卿定然是遭遇了反噬。 “哼,刘言卿,来啊!你那微不足道的小技能把我怎样?就算你方才稍占上风,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项昆仑仍旧朝着刘言卿张狂叫嚣,眼神中尽是轻蔑与不屑,“我倒要瞧瞧,你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项昆仑将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抱于胸前,那目空一切的姿态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别以为我会惧了你,有本事就接着来,我项昆仑可从未惧怕过任何人!”项昆仑的声音在侧殿中激荡回响,愈发显得嚣张跋扈。 刘言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手腕一转,将抵在项昆仑脖子前的穹渊竖放,而后用刀背猛地拍击项昆仑的胸膛。 这一拍,带着他的愤怒与警告,刀背与胸膛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侧殿中回荡。 项昆仑的身体微微一晃,他眉头紧皱,眼中燃起更盛的怒火,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有些惊愕。 刘言卿面沉似水,双目之中寒光凛冽,他紧咬牙,怒喝一声道:“项昆仑,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取你性命!事已至此,你也该为自身所行之事付出惨痛代价了!” 此刻,整个侧殿之内鸦雀无声,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已凝结成冰,让人难以呼吸。 唯有那几支烛火,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更给这压抑的环境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悚。 在侧殿之中,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刘言卿右手紧紧握住穹渊剑,那剑身于烛火的映照下,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冷芒。 那光芒仿若九幽地府深处渗透而出的阴寒之气,丝丝缕缕都透着死亡的气息,又似寒冬腊月里最凛冽的冰霜。 无情且森然,仅仅是目光与之触碰,寒意便如附骨之蛆般顺着眼神钻入心底,仿佛灵魂都要被这彻骨的冰冷冻伤。 只见刘言卿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仿佛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前方。 紧接着,刘言卿的双脚如同蕴含着无尽力量一般,狠狠地跺在了地面之上。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整个空间。 刹那间,脚下坚硬无比的石板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出现了无数道细密的裂纹。 这些裂纹迅速蔓延开来,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裂缝。 这些裂缝宛如蛛网一般,以刘言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张,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而刘言卿的身形则快若闪电,几乎在眨眼之间便已闪至项昆仑的身前。 此刻,刘言卿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意,就像是一片汹涌澎湃、随时都可能决堤的怒海。那滔天的怒火和强烈的恨意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手中的穹渊裹挟着毁天灭地般的凌厉气势,朝着项昆仑当头狠狠劈下。 这一劈,似是将天地劈开的创世之威,剑身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呼啸声犹如恶鬼的哭嚎。 竟让这侧殿中的空气都像是脆弱的纸张般,被这刀势无情地撕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 项昆仑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面庞,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吞噬。 刹那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已被死亡的阴森气息紧紧包裹,犹如置身于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这种恐怖的预感让他浑身战栗,寒毛倒竖。 与此同时,项昆仑的双眼瞪得浑圆,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其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惊恐和绝望令人心悸。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千钧一发之际,项昆仑没有丝毫犹豫,双腿猛然发力,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猎豹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急速倒退。 项昆仑身形暴起,速度快到极致,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项昆仑仿佛说在与死神争分夺秒、惊心动魄的生死竞速中,于生死边缘用生命铭刻下的醒目符号,诉说着这场惊险较量的残酷。 然而,即便项昆仑的反应速度已达极致,穹渊那凌厉无匹的刀气却依旧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死神镰刀般,冷酷无情地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只闻“呲啦”一声,那刀气仿若锋利无比的刀刃切过薄纸,轻易地划开了他的衣衫,紧接着在他如磐石般坚实的胸口处,留下了一道看似浅淡却惊心动魄的血痕。 这道血痕宛如一朵在黑暗中悄然绽放的彼岸花,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妖异而夺目,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诡异气息。 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渗出,迅速地浸染了他胸前的衣裳。 那红色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浓烈,最终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如同惨烈战场上的旗帜般醒目。 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每一滴砸在地面上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仿若死亡的倒计时之钟在敲响,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撞击着项昆仑那颗几近崩溃的心,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的步步紧逼。 项昆仑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傲慢被凝重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刘言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好好好,刘言卿,我也要让你意识到你的脆弱。” 项昆仑双眼之中仿若有烈焰在熊熊燃烧,他仰天长啸,那怒吼之声如滚滚雷鸣,在侧殿中震荡回响。 紧接着,他猛地伸出右手,朝着虚空狠狠一抓,刹那间,霸王戟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流星般闪现而出。 这霸王戟周身散发着古朴雄浑的气息,戟身上神秘的纹路像是蕴含着古老的力量,其间似有流光婉转游走,每一丝光芒都仿佛在诉说着它往昔的赫赫战功。 项昆仑双手紧握霸王戟,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朝着刘言卿发起了凶猛的攻击。霸王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似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刘言卿毫不畏惧,手持穹渊剑迎击而上,一时间,刀与戟狠狠碰撞在一起。 每一次的撞击,都好似两颗流星在浩瀚宇宙中相撞,迸发出的耀眼火花如绚烂的烟火般在两人之间绽放。 那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声,仿佛是远古战神们的怒吼,在这寂静的侧殿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声浪。 可项昆仑之前身负重伤,那伤势犹如跗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力量。即便他意志如钢,但身体却已不堪重负。 此刻,项昆仑的体力在迅速流失,动作也渐渐变得迟缓起来,原本那凌厉无比、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开始出现了破绽。 每一次挥舞霸王戟,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那曾经令敌人胆寒的招式,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刘言卿目光如电,敏锐地捕捉到了项昆仑的变化。 刘言卿看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手中的穹渊灌注全身之力,猛地一个横劈。刀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咆哮的巨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项昆仑席卷而去。 项昆仑匆忙之中举起霸王戟抵挡,可那汹涌而来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岂是他如今这虚弱之躯所能抗衡? 项昆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此时的项昆仑,面色宛如一张被抽干了所有色彩的白纸,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在昏暗的侧殿中显得格外阴森。 豆大的汗珠如密集的雨滴般,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每一滴都裹挟着他的疲惫,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仿佛是他身体发出的最后的抗议。 然而,项昆仑的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光芒恰似在狂风中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炬,炽热而坚定。 项昆仑如同一头负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刘言卿,那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无尽的坚韧与顽强。 项昆仑咬紧牙关“再来!”,牙根处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每一下咬合都像是在向命运宣战。 项昆仑紧握着霸王戟的双手,像是两把绷紧的铁钳。那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突兀而醒目。 青筋在手背上凸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狰狞而可怖。项昆仑双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再次提起那沉重无比的霸王戟,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朝着前方猛冲过去! “再来…” 随着战斗的持续,项昆仑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每一次霸王戟与穹渊相互撞击时,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令他手臂微微发麻。 然而,更让项昆仑感到诧异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发力攻击,刘言卿的回击始终凌厉异常,丝毫不见减弱之势。 刘言卿的刀招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源源不断地向着项昆仑袭来。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势,项昆仑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原本项昆仑认为,经历了刚才一番激烈的厮杀,刘言卿应该已经露出疲态。但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仿若不知疲倦的战神形象。 只见刘言卿身形矫健,手中的穹渊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项昆仑,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就像里面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正在肆虐。 项昆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着,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破绽。 “刘言卿,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项昆仑内心怒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项昆仑不明白,为何刘言卿能保持如此高强度的攻击,项昆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可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刘言卿的穹渊又一次如闪电般刺来。 项昆仑只能强撑着用霸王戟格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但他是项昆仑,即便面对如此困境,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退缩,他必须找到应对之法,打破这僵局。 项昆仑咬着牙,继续硬着头皮与刘言卿对打。他的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可心中却越发慌乱。 随着战斗的持续,他如梦初醒般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刘言卿犹如钢铁之躯,压根就没有受伤。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刘言卿,他仿佛战神附体,在那天竟然真的毫发无损地将自己击败。 每一次金属交击的火花在他眼前炸开,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刘言卿的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那矫健的身姿在侧殿中辗转腾挪,穹渊剑在他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每次出击都精准而致命。 而项昆仑自己,却因重伤未愈,体力逐渐耗尽,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每一次抵挡都显得极为吃力。 “可恶,你竟然一直在骗我!”项昆仑怒吼着,眼中满是被欺骗后的愤怒与不甘。 项昆仑的霸王戟挥舞得更加疯狂,试图挽回劣势,可刘言卿却轻松地应对着,甚至还有余力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项昆仑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也要战至最后一刻。 此时的侧殿内,战斗的余波肆虐,周围的陈设被破坏得一片狼藉,可刘言卿和项昆仑都无暇顾及,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第41章 服与不服 最终,项昆仑被刘言卿狠狠摁在侧殿那冰冷的地板上。四周一片狼藉,原本精美的雕花石柱出现了道道裂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激战的惨烈。 墙壁上的烛火在战斗的余波中剧烈摇曳,光影在两人身上疯狂舞动,映出项昆仑那满是愤怒与不甘的脸庞。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战场上残留的白骨。 项昆仑双眼通红,宛如受伤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刘言卿,口中怒吼道:“可恶,你一直在欺骗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因为那一招受到反噬,对不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他的身体剧烈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刘言卿如铁钳般的压制,只能徒劳地在地上扭动,带起阵阵尘土。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刘言卿俯视着项昆仑,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你太自负了,项昆仑,难道我曾对你说过我因那招而被反噬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吗?这便是你失败的根源所在!” 说完,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似要将项昆仑彻底压制。 项昆仑像是一头发狂的困兽,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一般,额头上青筋如扭曲的蚯蚓般暴突,疯狂地跳动着。 项昆仑的嘴唇因愤怒而颤抖,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而出:“不可能!那种招式,其威力如此强大,不用说就知道所消耗的必定是施术者自身的精元,用起来怎么可能毫无代价?” “这种威力强大的招式通常用起来身体上都会留下难以察觉的暗疾,你怎么会例外?”项昆仑一边吼着,一边剧烈地喘息,胸膛如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恨。 此时,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话语而凝固,只有那几近熄灭的烛火还在苟延残喘。 发出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这充满紧张气氛的空间,映照着项昆仑那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面容。 项昆仑那原本英挺的眉毛此刻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道即将碰撞的黑色闪电,脸上的肌肉也因情绪的激荡而微微抽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刘言卿嘴角高高扬起,勾勒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弧度,那笑容就像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项昆仑。 刘言卿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能将一切生机冻结:“哼,瞧瞧你这副模样,果然是蚍蜉撼树的可怜虫,见识短浅得可笑。” “那招,在你看来直是威力巨大到足以反噬自身的禁忌的招式。是,我承认,用了那招我当时确实感到有点不适。” 项昆仑听闻刘言卿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如雷鸣般在这破败的侧殿中回响,带着一种癫狂的意味。 项昆仑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种抓住对方把柄后的兴奋: “哈哈哈哈……你承认了,你承认你果然是在骗我!你这个阴险小人,为了赢我,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服口服吗?” “你错了,就算是死,我也瞧不起你这种靠阴谋诡计取胜的家伙!” 他一边大笑,一边剧烈地挣扎着,尽管身体被刘言卿死死摁住,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仿佛要用这笑声和言语来表达自己最后的反抗。 “我承认,是有点不适。”刘言卿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微微抬起下巴,视线从项昆仑身上移开,看向一旁,似乎不屑于与对方对视。 “不过我说的不适只不过是用完了那招握刀的手会被电麻,仅此而已!”说着,他摊开自己的手掌,随意地晃了晃,展示着手并无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对项昆仑的轻蔑。 “到现在,你还有继续骗我吗?刘言卿!”项昆仑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双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刘言卿吞噬。 项昆仑脖子上的青筋如粗壮的藤蔓般暴起,脸庞因愤怒涨得像熟透的番茄,红得吓人。 项昆仑猛地抬起头,想要挣脱刘言卿的压制,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四肢胡乱地挣扎,带起一片尘土。 那怒吼声从他的胸腔中如炮弹般喷射而出,震得周围本就摇摇欲坠的碎石簌簌掉落,整个侧殿都似乎在他的愤怒中颤抖。 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见项昆仑如此冥顽不灵,他猛地伸出左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项昆仑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摁。 项昆仑的头瞬间与冰冷的地板紧密贴合,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小片尘土。 紧接着,刘言卿毫不犹豫地抬起右脚,膝盖弯曲,带着一股狠劲压在项昆仑的后背上。 这一下,项昆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此时,刘言卿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酷与决绝。他右手一伸,握住穹渊的刀柄,缓缓抽出,那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刘言卿准备再次使出那天战斗的招式,让项昆仑再一次开开眼界。 整个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只有刘言卿那沉稳的呼吸声和项昆仑因痛苦而发出的粗重喘息声交织在这一片死寂之中。 项昆仑顿感后背一阵发凉,那股寒意仿佛是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他的脊梁骨蜿蜒而上,瞬间让他寒毛竖起。 项昆仑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后背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波动。 项昆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脖子上的青筋如同怒龙一般暴起。试图挣脱刘言卿的压制,然而却只是徒劳。 项昆仑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带着一丝颤抖从牙缝中挤出:“你要干什么,刘言卿?你……你在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刘言卿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刘言卿左手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五指如钢钩般深深嵌入项昆仑的脖子,将他的头更用力地摁向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扬起的尘土在他们周围弥漫。 与此同时,他抬起右脚,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压在项昆仑的后背上,那力道仿佛要把项昆仑的脊梁骨碾碎。项昆仑闷哼一声,脸因痛苦而扭曲。 刘言卿冷冷地看着项昆仑,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不屑:“我?我能干什么,哼。” 刘言卿微微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种高傲的神情,像是在俯视一只蝼蚁。说着,他右手猛地一伸,紧紧握住穹渊的刀柄。 “滋滋滋……”伴随着阵阵刺耳的电流声,刀身的全貌开始被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强大电流紧紧缠绕。 刘言卿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紧握的穹渊,刹那间,刀身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如同灵动的水流一般,顺着他手部的动作流转不息,似乎正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回应着主人的召唤。 刘言卿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被自己摁在地上的项昆仑,口中缓缓说道:“我不过是想让你这个冥顽不灵、固执己见的家伙亲眼看一看,我如今究竟是否还能够施展出那威力绝伦的招数!” “我刘言卿向来为人正直坦荡,做事光明磊落,说出口的话绝对不会有半句假话。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欺骗于你,可你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我便在此刻当着你的面将其施展出来,也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免得你到了那阴森恐怖的阴曹地府之后,仍然心存不甘,认为我是依靠狡诈手段才战胜了你。”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锋利无比且冰冷刺骨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项昆仑的心窝。 说罢,刘言卿左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似要将项昆仑这只“蝼蚁”彻底碾碎在这冰冷无情的地板上,让他再也无法挣扎,永远被失败的耻辱笼罩。 项昆仑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清晰地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那股能量波动,那熟悉的气息,和那天战斗时刘言卿使出的最后一招无比相似。 那股力量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感知,每一次波动都像是在他的心头重重地捶打。 在这一瞬间,项昆仑的眼神中原本的愤怒与不甘开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惊愕和恍然。 项昆仑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自负,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从未真正看清刘言卿。 此刻,项昆仑仿佛看到了两人之间那宛如鸿沟般的差距,刘言卿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而自己之前的挑衅是多么的可笑。 项昆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对自己的懊悔,也有对刘言卿实力的敬畏,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开始真正地知晓了刘言卿的强大之处,那是一种深不见底、令人生畏的力量。 刘言卿眉头微微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项昆仑的异样。刘言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 原本蓄势待发朝着项昆仑而去的带有电流的斩击,被他猛地改变方向,随手朝着一边的地上斩去。 “轰”的一声,那强大的电流如同愤怒的银蛇,瞬间在地面上炸开。 一时间,尘土碎石如炮弹般向四周飞溅而起,撞击在墙壁和石柱上,又纷纷落下。 地面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宛如大地被撕开的一道狰狞伤口。 沟壑边缘还闪烁着残余的电流,滋滋作响,蓝色的电芒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周围满是裂痕的地面和墙壁,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击的威力。 被电流冲击到的空气散发着一股焦糊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项昆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旁被刘言卿斩击而出的沟壑,那沟壑深不见底,边缘焦黑且布满了如蜘蛛网般的裂纹,还不时有丝丝电流在其中游走闪烁,发出“滋滋”的声响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愤怒逐渐被一种复杂的神色所取代,他缓缓开口道:“看来你还是有点份量在身的嘛刘言卿,我现在承认了,你确实有我未曾企及的强大之处。” “这力量,这手段,不是我能轻易抗衡的。”项昆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甘,却也有着对刘言卿实力的尊重,在这满是狼藉与肃杀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 刘言卿听到项昆仑的话,微微一怔,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那笑容在这满是硝烟与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 刘言卿直起身子,松开了摁着项昆仑的手,抬起了压在项昆仑背上的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只是一场玩笑。 “哦?你这是服气了,是吗?”刘言卿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既然如此,我们也能坐下来好好练练了,是吧?”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一块比切割的较为完整的石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轻松自在,与之前战斗时的冷酷判若两人。 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那股紧张的肃杀之气渐渐消散,只有地上的沟壑和残垣断壁还在诉说着刚刚的惊险。 项昆仑眉头一挑,眼中的傲气丝毫不减,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尽管身上多处擦伤,但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哼,我现在只是认可你有强者的姿态罢了,可别误会,我才没有服气。今天这局虽然依旧是你赢,但这不代表我会一直输给你,刘言卿,我项昆仑可不是轻易言败之人。” 项昆仑紧紧盯着刘言卿,那眼神中既有对刘言卿实力的尊重,又有自己永不屈服的倔强。 只见刘言卿微微挑起那如墨染般的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玩味,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然还不服气?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本事能跟我一较高下不成?” (ps:这是作者第一次写作有什么做的不好,大胆的骂出来吧!) (ps:这几天看了后台,有不少了评论所以我打算弄个扣扣群,有意的朋友可以进来聊聊!) (ps:扣扣群号) 第42章 仇雠尽释 项昆仑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回应道:“刘言卿,休要得意忘形,今日之败,我项昆仑虽心有不甘,但也坦然认了。不过,我还有诸多杀手锏尚未使出,你可莫要小觑了我!” 项昆仑的胸膛剧烈起伏,话语中带着满满的不甘与愤恨,眼神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毫不退缩地与刘言卿对视。 刘言卿微微皱眉,笑容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哼,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别到时候输得更惨,丢了性命可怨不得别人。” 说着,刘言卿重新握住穹渊,刀身微微颤动,似在呼应主人的战意,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缓和的气氛荡然无存。 项昆仑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冷静。 项昆仑缓缓放下了原本已经握住腰间武器的手,那武器散发的奇异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心中清楚若是此时与刘言卿动手,自己必然会再次被摁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还是继续谈谈刚才的话题吧。”项昆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项昆仑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莽撞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现在需要先稳住局面,再寻找机会。 刘言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哦?怎么,不打了?你刚才的那股劲儿去哪儿了?” 虽然语气中仍带着嘲讽,但刘言卿也放下了手中的穹渊,抱臂而立,等待着项昆仑接下来的回应。 项昆仑神色略显尴尬,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哼,我只是不想做无谓的争斗。刘言卿,你我都清楚,今天这一战,你虽占了上风,但也并非胜得毫无争议。” 刘言卿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你倒是说说,有何争议?别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 项昆仑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懑,他狠狠地瞪着刘言卿,大声说道:“刘言卿,我现在身负重伤,你却趁此对我动手,这分明就是胜之不武!”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冷冷回应道:“也你一次都没赢过我,哪怕是巅峰状态。” 项昆仑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的形势。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有些生硬地附和道:“是,我承认这次你确实比我强。但我们同为高手,即便实力有高低之分,也请你能给予一点相互的尊重,可以不?” “我不是你随意践踏尊严的对象,今日之败,我记下了,但我希望下次再有交手,是在公平且相互尊重的情况下。”说着,项昆仑直视刘言卿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期待。 “也许,我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了。我现在可以为我今日的行为做出偿还。” 项昆仑的话让刘言卿微微一怔,刘言卿看着项昆仑那倔强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默片刻后,刘言卿收起了那抹不屑的神情,缓缓开口道:你说出来的话,要为它负责!” “嗯,先留下来把我这侧殿修好了再说…” 项昆仑有些惊讶地看着刘言卿,没想到刘言卿会妥协自己的想法。 刘言卿继续说道:“修行之路上艰难前行,本就不该如此轻视对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尊重。” 项昆仑心中的怒火彻底消散,项昆仑苦笑一声:“哼,希望我们都能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的路还长,若是一直这般敌对,对我们都没好处。” 刘言卿微微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希望我们下次相见,无论是敌是友,都能以武者的尊严相待。”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伸过来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他伸手握住:“好,一言为定。”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原本紧张的气氛彻底消失,在这充满硝烟的环境中,他们达成了一种特殊的和解,像是多年的宿敌终于放下成见,找到了一种新的平衡。 项昆仑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刘言卿的心坎上,让刘言卿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刘言卿眉头紧锁,额间浮现出几道浅浅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刘言卿的思绪如脱缰之马,回想起往昔在争斗中的种种行径,刘言卿眼神中的异样愈发明显,内心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在为过往的行为辩护,另一个则在不断地谴责。 沉默良久,刘言卿像是终于从内心的挣扎中挣脱出来,缓缓放下了那一直紧握的拳头。 随着拳头的松开,他脸上那抹不屑的神情也如潮水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有的严肃与认真。 “也许,我今日我也确实有些冲动了。”刘言卿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对自己的懊恼。 刘言卿看向项昆仑,目光复杂难辨,其中既有对自己过往行为的反思,又有对项昆仑的一丝歉意。 在刘言卿的眼中,项昆仑不再仅仅是那个妄想着撼树的蚍蜉,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自己在武道之路上的迷失。 “你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我们在这修行一途摸爬滚打,皆是为了追求更高境界,不应因一时意气而失了自身本应有的风范。每一次战斗,本应是对修行的探索,而不是发泄仇恨的途径啊。” 项昆仑原本已经做好了迎接刘言卿更激烈反驳的准备,此刻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项昆仑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刘言卿,眼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项昆仑心想:“没想到他居然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看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可理喻之人。 “审视彼此的关系,看来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项昆仑轻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 就这样,项昆仑被刘言卿留在长乐宫内重建那间侧殿。 那间侧殿如今却似饱经沧桑的垂暮老者,在战火的残酷洗礼下,变得满目疮痍。 残垣断壁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在阳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参差不齐、形状怪异的阴影。 破碎的砖石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宛如被岁月遗弃的孤儿。 周围的空气中,尘土肆意弥漫,每一个微小的颗粒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微风轻轻拂过,却带来一丝刺鼻的焦糊味道,那是自己做的孽留下的刺鼻余韵,久久无法消散。 项昆仑默默地拿起工具,开始清理满地的碎石与残木。 项昆仑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凝重,每一次挥动工具,都会扬起一片尘土。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尘土如同金色的迷雾般弥漫开来,如梦如幻,却又带着几分落寞。 项昆仑的身影在这迷雾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孤独的剪影。 汗水从他额头不断滑落,如同晶莹的珠子,一颗颗滴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印记,那是他辛勤劳作的痕迹,也是他与这片废墟对话的见证。 刘言卿偶尔会来查看进度,两人相见时,气氛总是有些尴尬。 他们只是简单地对视一眼,然后刘言卿匆匆交代几句便离开,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让空气变得更加凝重。 夕阳西下,余晖如金纱般洒在长乐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像是给这略显破败的场景披上了一件华美的披风,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柔和色彩。 刘言卿带着伤药来到项昆仑身边,他看着项昆仑满是汗水和灰尘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声说道:“你身上有伤,莫要逞强。” 项昆仑微微一愣,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伸手接过伤药,低声道:“多谢。” 那一瞬间,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像是坚冰开始出现了一丝裂缝。 项昆仑一边皱着眉头往伤口上擦药,一边有些无奈地对刘言卿说道:“教官给放的假期就到明天了,明天我就得回去了呀,不然教官那关可不好过啊。” 项昆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毕竟违抗教官的命令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言卿却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冷淡且不容置疑:“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修好那侧殿,什么时候再谈离开的事。至于教官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 项昆仑的目光紧紧盯着项昆仑,仿佛这是一件不容商量的事。 项昆仑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哼!你是真的有把我囚禁在这里的念头啊?刘言卿,你别太过分了!”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修这破侧殿了,你不能这样限制我的自由啊,真是岂有此理!”项昆仑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对刘言卿的不满再次涌起。 刘言卿眉头一皱,看着项昆仑愤怒的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哼,你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你那小弟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将我这根独苗留下?”项昆仑满心愤懑地抱怨道。 “这侧殿是你捣毁的,所以也就只有你也必须是你来尽快修复,你是修复侧殿的不二人选。教官那边我会去沟通,不会让你为难的,别在这儿瞎嚷嚷。” 项昆仑怒目圆睁:“什么叫我瞎嚷嚷?你这根本就是强行把我留下,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可不信教官会同意你这种做法。” 项昆仑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服气:“哼,就算是我挑起的战斗,你不也应战了吗?而且那时候你可没少下狠手,这事儿能全怪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工具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溅起一小片尘土。 刘言卿冷笑一声:“我应战是因为你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我的底线,我若不应战,岂不是让你更加张狂?我下狠手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让你日后别再轻易挑衅。可你现在倒好,想反悔了?” 项昆仑梗着脖子:“我没说反悔,但你也不能把责任都推我身上。再说了,我都已经在这干了这么久,也算是弥补了,你不能无限期地把我扣在这儿吧?” 刘言卿走上前,直视着项昆仑的眼睛:“你真聪明,修复侧殿是你理所当然的而把你扣在这里才是你为自己冲动行为负责的方式,别再找借口了,赶紧干活。” 项昆仑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就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着这个主意,想把我扣押在这里,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项昆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和刘言卿再次大打出手。 刘言卿神色不变,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说过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侧殿修复完就让你顺便帮我把后宫建起来,这后宫的工程浩大,把你扣在这里一两年,让你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没问题吧?” 刘言卿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项昆仑,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项昆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瞪大了眼睛反驳道:“有问题,而且是大大滴问题!你别太过分了,刘言卿。” “我是答应为我的行为负责,但不是被你这样变相囚禁。” 一两年?你当我的时间不是时间?我的生活、我的训练怎么办?你没权力这么做!”项昆仑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满。 刘言卿微微挑眉,神色淡然地说道:“生活在这里有何不可?这里虽不比外面繁华,但也足够安稳。” “至于训练,那还不简单,我来训你便是。”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限制你,但你自己承诺过要自己的为所作所为偿还的,难道你要食言?” 项昆仑气得满脸通红:“你说得轻巧!我是答应偿还,但没答应把自己的自由都搭进去!” 刘言卿继续怒喝道:“你竟敢食言?洛苏,快把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像扔垃圾一样扔下山去!” 第43章 让他滚蛋 xs7.com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刘言卿,目光坚定且诚恳:“刘言卿,我从未想过食言,只是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更合理的解决方式。” “让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重新商量一个能令双方都感到满意的解决办法。” 刘言卿微微皱起眉头,面色冷峻地说道:“对于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甚至还要耍赖皮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这种人的行径简直令人不齿,与他们交谈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和口舌。”说罢,刘言卿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地朝着远处的九恭大声喊道:“洛苏,你究竟在那里磨蹭些什么呢?动作能不能快点儿啊!”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刘言卿手臂一挥,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同时高声喝道:“磨磨蹭蹭,快点!”那手势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示意着刘洛苏迅速上前。 项昆仑急忙向前一步,伸出手打断道:“刘言卿,先别急着动手,咱们再商量商量吧!肯定有更好的办法,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啊。”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诚恳,希望刘言卿能改变主意。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已经说了两遍,不想再说第三遍。今日你只要乖乖的被丢出去昨日之事便一笔勾销,别妄图用言语来改变我的决定。” 刘言卿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寒冰之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冰棱雕琢而成,又冷又硬。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蓄势待发的邓九恭,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项昆仑咬了咬牙,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好,刘言卿,算你狠!我继续修这侧殿,但你记住,别再得寸进尺。”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的冰冷稍有缓和:“哼,这才对。我只是让你履行自己的承诺,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项昆仑狠狠地瞪了刘言卿一眼,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我项昆仑向来说到做到,不像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这次我答应了,就不会毁约,但你最好别再找我麻烦。”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看着项昆仑,缓缓开口说道:“我这么做仅仅只是在善意地提醒你当初所许下的承诺罢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的人生因为违背诺言而留下无法抹去的污点啊!” 刘言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似乎对项昆仑的言辞感到十分失望和不解。 “唉,你再瞧瞧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不入流、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真的是粗鄙之语,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如此口不择言?” 项昆仑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拿起工具,走向那破败的侧殿,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修复,早日摆脱刘言卿的控制。 项昆仑知道此刻为了确保自己的形象,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被刘言卿拿捏。 ----- 李炔躺在地上,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那场对决,就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死魂岛,每个人都被那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太惊心动魄了。” 李炔顿了顿,微微皱眉,继续回忆着:“我们都很好奇结果,都没有人敢去询问结果。不过呢,对决之后,项昆仑在刘言卿的长乐宫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这事儿可让岛上的人猜测了好久,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咯。” 那半个月里,死魂岛上流言蜚语不断。 有人说项昆仑是战败后被刘言卿扣押所以才没能下山,也有人猜测他们在长乐宫中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协议。 而在长乐宫内,项昆仑每日都在修复侧殿,眼神中虽仍有不甘,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刘言卿时常来视察,二人之间的气氛依旧紧张,只是没有再发生冲突或口角。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侧殿在项昆仑的努力下逐渐有了新的模样。 刘翊安带着满脸的好奇,走到李炔身旁蹲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问道:“李炔,那你说项昆仑和刘言卿两个人谁强?” 李炔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很难讲啊!他们俩都是人中龙凤,我只能说刘言卿略胜一筹毕竟他们对决过后项昆仑就在上面待了半个月。” 李炔继续回忆… ----- “佑安,项昆仑在那儿待了多久了?”刘言卿一边不紧不慢地落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对面的男子。 “我算算啊!”吴佑安眉头微皱,左手落下棋子,右手快速地掐算起来,“算下来,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大哥。” “凌宥,去通知项昆仑,他可以滚了。”刘言卿语气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大哥,真的要让那家伙走啊?”贾凌宥满脸疑惑地问道。 “哼,不走难道还留他过年?”刘言卿冷哼一声,手中把玩着棋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大哥,当初可是您死磕着要让他留下来的,这才过了半个月,您又要把人家赶下山去,这样不太好吧?”贾凌宥微微皱眉,满脸担忧地说道。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留他在此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但是现在在把项昆仑久留于此会成为阻碍我们计划实施的绊脚石。\" 刘言卿语气森寒地说道,话语之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决绝之意。 稍稍停顿片刻后,刘言卿转头看向身旁之人,眼神凌厉如刀,不容置疑地下达命令道:\"你速速前去通知他离开此地,不得有误!” “另外,顺便看一下项昆仑盖的那个后宫的工程进展如何了。” “好…”贾凌宥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去传达命令。 不多时,贾凌宥便找到了项昆仑,并将刘言卿的原话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 项昆仑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怒吼道:“好一个刘言卿!当初把我强留在此处,如同扣押一般,如今想让我走了,就随便派个人来知会一声?哼,你真当我是那可以随意被你呼来喝去的阿猫阿狗?” 言罢,项昆仑怒不可遏,一把揪住贾凌宥的衣领,喝道:“走,带我去见刘言卿,今日他必须给我个说法!” 贾凌宥抬眼一望,心中便明了这局面必然如此发展,无奈之下只得领着项昆仑朝着刘言卿所处之地迈步前行。这一路走来,项昆仑周身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能被瞬间点燃一般。 只见项昆仑面色如乌云密布般阴沉至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气息。 项昆仑的步伐沉重有力,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携带着千斤之重的力量,地面也随之微微颤动。 这般气势,仿若一场狂暴的风暴正在酝酿,只待抵达刘言卿跟前时骤然爆发开来。 而当刘言卿望见贾凌宥引着项昆仑徐徐走来之际,却仍旧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模样,继续与身旁的吴佑安静静地下着棋。 项昆仑目睹此景,先是一怔,紧接着怒极反笑起来。 项昆仑咬牙切齿地对着刘言卿低吼道:“好啊!还有心思在这下棋,刘言卿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双虎目瞪得如铜铃般大,咆哮道:“刘言卿,你好狠!当初是你不择手段地把我强留在此,那架势简直是要把我囚禁。” 现在可好,想让我走了,就随随便便派个人来传个话?你以为我是什么?是那种能被你肆意摆弄的无名小卒吗?” “今天,你务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再客气!”其声音犹如雷鸣,响彻四周,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刘言卿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手中的棋子似带着千钧之力,缓缓落下,那“啪嗒”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 刘言卿微微抬眸,眼中似有寒光闪过,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项昆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项昆仑,”刘言卿的声音不高,却似裹挟着阵阵寒风,“你可真是个妙人呐!当初留你之时,你那副模样,好似我们是要把你拖入无间地狱,满脸的不情愿,就差和我们拼命了。” “可如今呢?让你走,你却在这儿撒泼耍赖,活像个被夺了糖果的顽童。怎么?难道我们这地方是那勾人魂魄的温柔乡,让你住上瘾了? 项昆仑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 额上青筋暴起,项昆仑向前一步,大地仿佛都随之一颤。“刘言卿,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初留我,是你们设局相逼,如今赶我,又是你们随心所欲。你以为这是过家家?你把我项昆仑当成什么了?” 刘言卿面对眼前紧张的气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模样。没有理会项昆仑,只见他轻轻地微微一笑,然而这笑声之中却仿佛夹杂着丝丝缕缕无尽的寒意,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刘言卿嘴角缓缓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思。 接着,刘言卿微微抬起手来,向站在一旁的贾凌宥示意其走上前来。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轻声说道:“去问问项昆仑,他那后宫建设得究竟怎么样了?” 贾凌宥闻听此言,先是略微一怔,随后便依言向前迈出一步。他目光转向项昆仑,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项兄,大哥让我来询问一下您,不知您那后宫如今建设得进展如何啦?” 此时的项昆仑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刘言卿这种突然转移话题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 但项昆仑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那如汹涌浪涛般的不快压制下去,一字一顿地如实回答道:“已然将近完工。不过……”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现在明明应该是由我来问你话才对吧,刘言卿!你莫要以为可以这样肆意打断我的问话,别太过分了。”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他神色未改,依旧从容地和吴佑安对弈,就好像项昆仑的愤怒对他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 刘言卿的这种漠视,就像是在熊熊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让项昆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贾凌宥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他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鲜血飞溅。 吴佑安则时刻警惕着,眼睛紧紧盯着项昆仑的一举一动,只要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项昆仑身形如电,瞬间来到刘言卿面前,怒吼一声。“可恶!” 只见项昆仑手臂一挥,以手刀化裹挟着凌厉的劲气落下,那棋盘连带石桌在这强大的力量下如脆弱的豆腐一般,瞬间被劈成碎片,木块和碎石四散飞溅。 刘言卿身形如鬼魅般轻盈,仿若一片随风而舞的轻羽,向后疾速飘退。 刘言卿身姿灵动,似游鱼穿梭,巧妙地避开了那如漫天箭雨般飞溅而来的所有碎石。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刘言卿的面容上竟未浮现丝毫恼怒之色,宛如平静的深潭,不起波澜。 刘言卿神色悠然,心平气和得如同置身事外之人。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暖阳穿透云层,明亮而又蛊惑人心。 刘言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若一位洞悉一切的智者在看着一个懵懂孩童的幼稚行径。 刘言卿看向项昆仑,声音轻柔且带着调侃的意味:“项昆仑,那你想怎么样嘛?” 刘言卿那副神情,仿佛眼前这紧张到令人窒息、一触即发的冲突场面。 不过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游戏,周围那浓重的火药味,于他而言,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丝毫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项昆仑看着刘言卿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项昆仑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我就赖在这里 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ps:再发一次) 第44章 回溯至今 刘言卿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中透着几分随性:“罢了罢了,项昆仑若想留,便留吧。”言罢,他负手而去,身影逐渐融入那如画的风景之中。 此后,日子宛如静谧流淌的溪流,两人在各自的轨迹上前行。 刘言卿的生活仿若一首悠扬的田园诗,每一日都似梦幻之境。 晨曦初露时,他漫步于山间小径,晨雾似轻纱般萦绕身旁,露珠在草叶上闪烁,宛如璀璨的珍珠,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然的韵律之上。 刘言卿会在繁花似锦的山谷中停留,看那缤纷的色彩交织成一幅天然的画卷,五彩的花瓣随风飘落,如同仙子洒下的花雨,他伸手接住一片,似能感受到花儿残留的梦呓。 白日里,他寻一处静谧的湖畔,湖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垂柳。 他静坐于湖畔的磐石上,手持一卷古籍,时而低吟,时而凝思,与周围的山水融为一体。 清风徐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大自然奏响的轻柔乐章。 水中的鱼儿时而跃出水面,打破那平静的画面,却又为这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傍晚时分,他登上山巅,看那如血的残阳缓缓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火海。 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仿佛他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与日月星辰共舞。 待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他便在这浩瀚星空下悠然归去,那悠然自得的生活,如同远离尘嚣的仙梦,令人神往。 而项昆仑这边则全身心投入到紧张的奋斗与修行之中,与刘言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他窥探刘言卿修行生活的念头彻底破灭。 ----- 铁笼子里… 地上贴着两个大字… 李炔重重地长叹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疲惫。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滔滔不绝,这一番倾诉,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话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李炔感觉今天所说的字数,比他过往数年加起来还要多,每一个字都像是他灵魂深处的呐喊,好比是他一直压抑着的情感的释放。 再看刘翊安,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四肢随意地伸展着,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他双眼半眯,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世界上最美好的梦境里。 李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专属于他的睡前小故事,那声音在他耳中如同轻柔的催眠曲,让他的身心愈发放松,在这悠悠天地间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宁静时刻。 李炔这边已然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像是在冒烟一般难受,不得不准备停顿一会儿。 李炔微微喘着气,正想舒缓一下,却突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格外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李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刘翊安。 这一转头,便瞧见刘翊安那副模样。只见他双眼半阖,眼皮似有千斤重,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态,可嘴角却还带着享受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无比美妙的梦境之中。 李炔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张嘴臭骂道:“好你个刘翊安,就这样睡过去是吧?你就等着吧!明天过后,我非请你小子吃火龙果不可,让你尝尝那滋味!”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几分恼怒与不甘。 刘翊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几分,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李炔,嘟囔着:“你发什么疯啊?我这正听得起劲儿呢。” 李炔没好气地瞪着他:“起劲儿?你都快睡过去了,我在这儿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好,把这当摇篮曲呢?” “睡吧睡吧,明天过去了你就可以不用担心有人吵你睡觉了!” 说着,李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休息状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暂时隔绝开来。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飞速流逝着,眨眼间便过去了整整三天。 那漫长的禁闭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刘翊安和李炔两人在这一刻准时被放出了禁闭室。 他们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 长乐宫内… 宏伟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二十九个人的身影错落其中,却并不显得杂乱。 其中的二十八人,宛如两排肃穆的雕像,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大殿两侧。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敬畏与专注,齐刷刷地望向大殿之上那道威严的身影---刘言卿。 此时,邓九恭迈出沉稳的步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邓九恭微微拱手,声音洪亮且清晰,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言卿,小翊那三日禁闭之期已至。” 话语一出,仿若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在场众人的神色或惊讶、或期待,皆有了微妙的变化。 刘言卿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朗声道:“那还等什么?下山!”言罢,他衣袂一甩,阔步向前,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然。 随后,刘言卿起身径直朝大殿外走去,那稳健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而他身后,二十八个人如同忠诚的卫士,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犹如战鼓擂动,向着山下进发,似有大事要办。 众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山脚下。山风呼啸,吹起众人的发丝与衣角,却吹不散他们眼中的坚定。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老生恰巧撞见了这一行人下山的场景。 那老生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眼睛瞪得老大,扯着嗓子大喊:“我靠,刘言卿下山了兄弟们,刘言卿下山了!” 这喊声如同平地一声雷,在山间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 原本静谧的操场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远处正在忙碌的学员们听到喊声,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这边张望,眼神中满是惊讶与好奇。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依旧阔步向前,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阵仗早已司空见惯。 刘言卿身后的众人也是神色不变,紧紧跟随,步伐整齐划一,那气势,宛如千军万马出征。 一些新人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刘言卿!那可是一进岛就能听见他的传说! 这传奇般的人物,传言好像一直久居山野林间极少下山,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而且正朝着山下走来。 无论是新人还是老生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就像是看到了高山上的神龙突然降临凡间。 众人都知道,刘言卿轻易不出山,每一次出山都必定伴随着大事发生。 一种见证历史时刻的兴奋感和紧张感交织在心头,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不在操场上的其他人。 让刘言卿下山了的消息传播整个死魂岛,就像一个孩子即于分享自己发现的宝藏,同时也对即将可能发生的风云变幻充满了期待和敬畏。 ---- 禁闭室门前,气氛略显紧张。那壮硕些的汉子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禁闭楼前外的空地上,将瘦弱的男孩去路堵得死死的。阳光洒下,在两人身上勾勒出鲜明的对比。 男孩眉头微皱,眼中透着疑惑与不满,开口道:“李炔你真的是还想在回去啊?”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质问。 李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回应道:“回去?我告诉你刘翊安,只有脑子瓦特的人才会进去一次想着第二次。那里面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暗无天日的感觉。” 刘翊安看着李炔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示意:“不错不错,看来你的脑子没有瓦特,那你干嘛堵我在这里?” “我可没打算再进那鬼地方,你别挡我的道。”说着,刘翊安微微侧身,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李炔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有本事你一辈子住在那,我今天就在这里跟你耗着。”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堵你了?我只是想和陪我一起度过了三个暗无天日的好狱友想来个离别前的拥抱。”李炔梗着脖子,眼神挑衅地看着刘翊安。 刘翊安嗤笑一声:“哟呵?李炔,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猜不到。别找什么拥抱的借口,你觉得我会信?” “我就在这里,我就不信你敢挺拽我出去了,大不了一起在回去!”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炔的表情,试图找到突破防线的机会。 “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你别想出这个大门一步。”李炔双脚站定,如同扎根在地上的大树,目光紧紧锁住刘翊安,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我在,你就别想捣乱。 阳光炙烤着禁闭室前的空地,地面腾起丝丝热气,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刘翊安跃跃欲试… 李炔如一座铁塔般横跨一步,再次拦住刘翊安的去路,他那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穿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浪,汹涌而压抑。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禁闭室的看护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看护穿着一身深色的制服,腰带上挂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看到刘翊安还在禁闭室门口徘徊,眉头皱了起来,提高了声音催促道:“刘翊安,你怎么还在这儿?可以离开了,别在这儿捣乱。” 刘翊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亮,急忙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李炔,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不想走啊,是他把我堵在这儿,我根本出不去。” 那表情就像受了天大的冤屈,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同情。 看护顺着刘翊安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你不用害怕,你放心大胆地出门。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第一时间就把他抓回来,让他再尝尝禁闭的滋味。” 看护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片空地上回荡,仿佛给刘翊安吃了一颗定心丸。 此时,看护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李炔紧盯着看护离去的方向,直至那身影完全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而刘翊安正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李炔那濒临爆发的神经上。 李炔的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李炔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拳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似在极力压制着体内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冲动。 然而,在看护刚刚离开的威慑下,他不敢贸然行动。 就在刘翊安距李炔仅几步之遥时,也不知他是否脑后生眼,亦或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竟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的野兔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下一刻,刘翊安猛地扭头,撒腿就跑,速度之快,仿若一阵疾风。 刘翊安的双脚交替如飞,每一步都扬起些许尘土,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小片灰蒙蒙的烟雾。 他边跑边惶恐地回头张望,那眼中的惊慌失措就像一只被猛兽追捕的小鹿。 李炔见状,发出一声如雷般的怒吼:“你小子,别想跑!”吼声未落,他整个人便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向着刘翊安逃窜的方向猛追而去。 那气势,仿佛要将刘翊安生吞活剥。刘翊安则拼尽全力,向着大门口狂奔。 李炔追到门口,却不料刘翊安使出了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 让李炔气得满脸通红,李炔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大声喊道:“刘翊安,你有本事给我出来!” 而刘翊安呢,此时正躺在地上,转过半个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个既得意又带着几分侥幸的笑容,那笑容在李炔看来,简直是火上浇油。 第45章 出狱之日 就这样,李炔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禁闭楼外气急败坏地蹲着。 李炔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那目光宛如实质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刘翊安所在之处,眉头紧锁得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嘴里不停嘟囔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愤怒。 刘翊安却仿若置身事外,悠哉悠哉地盘坐在地上,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炔,挑衅之意如旗帜般鲜明。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刘翊安警觉地转头,只见不远处少说十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大步流星而来。 他们个个神色冷峻,眼中透着不善,那步伐整齐划一,仿若重锤般一下下砸在地面,带起的尘土都似乎在彰显着来者不善。 刘翊安见状,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刘翊安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开:“李炔这混蛋不会是叫人来堵我了吧?这可真是要玩死我啊!” 刘翊安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如受惊的小鹿般不知所措,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但刘翊安很快意识到不能露怯,强行压下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 刘翊安的眼睛像探照灯般在周围快速扫视,大脑飞速运转。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去找那个看护,主动要求回到禁闭室。 毕竟在那里,李炔暂时拿他没办法。 可禁闭室那暗无天日的环境又让他有些犹豫,那里面的孤寂和沉闷简直是一种折磨。 但此刻,似乎回到禁闭室成了躲避李炔和他那些帮手的唯一选择,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李炔也听到了那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的脚步声,下意识地扭头回望。 这一眼,顿时让他心底暗叫不好,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 “我擦,怎么是刘言卿他们?这家伙不是一向都窝在那山头不出来吗?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了?”李炔心中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刹那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念头在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穿梭。 在死魂岛上,刘言卿的威名如雷贯耳,其威望之高,犹如神只。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块千钧巨石砸入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定会掀起翻天覆地的波涛。 李炔心里叫苦不迭,原本他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刘翊安,出出心头那口恶气,可谁能想到如今这局面。 李炔的脑海深处始终牢牢铭记着刘言卿曾经对他发出的严厉警戒:“千万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这句话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住了李炔的心弦,令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他深知,如果不幸被刘言卿撞见,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那种后果之严重,足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到时候恐怕真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刻,当李炔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个熟悉而又令人胆寒的身影时,瞬间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李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那道伤口早已愈合,疤痕也已变得不太明显。 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当初受伤时的剧痛,仿佛那道伤疤依旧在隐隐作痛,不断提醒着他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李炔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天发生的恐怖场景。 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刘言卿那愤怒至极的表情、凶狠凌厉的眼神以及毫不留情的出手,无一不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想到这里,李炔紧张得喉咙一阵滚动,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整个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腿犹如注满了铅一般沉重,几乎迈不开步子。 李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若一只受惊的鸵鸟。 在极度的慌乱中,他的手如闪电般伸向身后,猛地拉下帽子,恨不得将整个脑袋都藏进去。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着尽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脸孔,仿佛这样就能从刘言卿那如炬的目光下遁形。 李炔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已的心脏却不听使唤。 在一阵短暂而激烈的心理挣扎后,他咬了咬牙,鼓起仅存的一点勇气。 那点勇气就像风中残烛,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但他已别无选择。 他硬着头皮,脚步机械地朝着刘言卿他们走去,心里疯狂地打着算盘,盘算着假装和他们不经意地擦身而过。 “只要他们没注意到我,只要能蒙混过关……”李炔在心中不停地默念,像是在念着某种保命的咒语。 可他的步伐却出卖了他,那步伐僵硬得如同木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浸湿了帽檐下的发丝,有些汗珠甚至流进了眼睛里,蛰得他生疼,但他此时已无暇顾及。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忐忑,慌乱的目光不时地从帽檐下偷瞄向刘言卿他们,又赶忙收回。 李炔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不断吞咽口水的动作却将他的恐惧暴露无遗。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满心的懊悔与害怕,想要逃避却又深知无处可逃,只能在这绝望中孤注一掷。 刘翊安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炔朝着刘言卿等人缓缓靠近,心里像敲鼓一样“咚咚”直响!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看来真的是他叫过来堵我的!这家伙太狠了,这下我可怎么脱身啊?” 刘翊安眉头紧皱,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情况。 就在这时,李炔与刘言卿擦身而过的瞬间。 突然,刘言卿身后如铁塔般的耿虎瑜如鬼魅般出手。 那粗壮有力的手臂如铁钳一般锁住了李炔的脖子,将他猛地拿下。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李炔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 刘翊安见状,原本紧张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还有反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是和李炔一伙的?” 刘翊那原本绝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身体微微前倾,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刘言卿面带微笑地向着不远处的刘翊安轻轻招手,那只手高高扬起在空中优雅地挥动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中散发出来。 这一挥动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蕴含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气息。 刘翊安原本正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突然间看到刘言卿朝自己招手时,不由得先是一愣。 但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便迅速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心中暗自窃喜道:“天呐!这位大佬竟然在向我招手?看来我这下可有救啦!” 想到此处,刘翊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脚下生风似的快步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奔去。 眨眼之间,刘翊安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从门口向着刘言卿冲了过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逐渐放慢下来,但脸上却依然挂着那抹难以被人察觉的微笑。 那笑容宛如黑暗中突然乍现的一缕曙光,温暖而明亮;又如同一束希望之光穿透层层迷雾照亮前方道路。 此时的刘翊安,就好似在茫茫大海中漂泊许久终于望见陆地的旅人,又或者是在漫长黑夜里苦苦摸索终见光明的行者,满心欢喜地迎接着救星的降临。 刘翊安心里清楚得很,只要有眼前这个大佬在,借李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对自己怎么样。 而且,刘翊安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他实在想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佬究竟是何方神圣?直接在禁闭楼前表演违纪违法。 很快刘翊安便来到了刘言卿身旁。 此刻的刘翊安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慌张 神态变得轻松惬意,悠然自得,与一旁紧张得如热锅上蚂蚁的李炔形成了天壤之别,对比格外鲜明。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刘言卿看着刘翊安,轻声说道:“小家伙,你似乎惹上了点麻烦呢。不过,不用害怕,有我在。”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刘翊安原本紧张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刘翊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刘翊安目光转向刘言卿,脸上挂着诚挚而谦逊的笑容,十分有礼貌地回应道:“这位大哥,真的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出手相助!我哥一直都教导我,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所以,今日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刘翊安定然不会忘记,日后若有需要用到我刘翊安之处,你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就在这时,被耿虎瑜牢牢锁住脖子的李炔,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李炔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 李炔直直地盯着刘言卿和刘翊安,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虽然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耿虎瑜的束缚,但无奈对方力大无穷,自己根本就是动弹不得,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毫无反抗之力。 李炔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内心焦急万分:“为什么?刘言卿这家伙会下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刘言卿只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漠让李炔如坠冰窖。 刘言卿看着李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语气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霜风:“我有说过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把你左手卸掉的时候啊,李炔。” 那声音不大,却如重锤一般砸在李炔的心头。 被耿虎瑜锁脖的李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整个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 “说……说过。”李炔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破碎而颤抖,就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扯。 李炔的眼神中早已被恐惧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如同一只弱小的猎物在面对凶猛的猎人时的绝望。 李炔的目光慌乱地游离着,始终不敢直视刘言卿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刻就像烈日下的水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刘言卿微微皱眉,那两道如剑般的眉毛轻轻一蹙,便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刘言卿的身影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李炔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变得黏稠而沉重,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那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刘言卿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九幽之下传来的闷雷。 那声音带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李炔的心头。 刘言卿的语调平缓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如同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只需轻轻一动,就能将一切吞噬。 刘言卿依旧冷冷地盯着李炔,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将李炔内心的恐惧、慌乱和懊悔看得一清二楚。 让李炔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毫无秘密可言,也毫无反抗之力。 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这股威严碾碎。 李炔的求饶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厉,可刘言卿的眼神依然冰冷如霜。 刘言卿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一瞬,这一瞬对李炔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哼,你以为求饶就有用?”刘言卿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让人听后不禁浑身一颤。 只见刘言卿死死地盯着李炔,如同一只饿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而随着刘言卿话音落下,他那高高扬起的手掌也猛地挥下,示意可以拆卸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两道身影如闪电般从一旁冲了出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李炔身前,他们的动作快若疾风,瞬间便将李炔牢牢护在了身后。 第1章 虎口脱险 李炔早已陷入绝望的深渊,他紧闭双眼,那眼皮不停地微微抽搐,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嘴唇毫无血色,颤抖得愈发厉害,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炔的身体紧绷得如同拉至极限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因极度的恐惧而僵硬,静静等待着那仿若世界末日般剧痛的降临。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又似在烈火上炙烤,令他几近崩溃。 然而,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漫长的等待后,那如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的疼痛却好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李炔先是呆若木鸡,随后像个受惊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恐惧尚未消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当那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看清眼前出现的两个身影时,他的心像是被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惊喜如火山喷发般从心底涌起。 那种感觉,就如同在无尽黑暗的深渊中急速坠落时,突然有一双无比温暖且充满力量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他,将他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两道身影,正是他的两位挚友---郭肆和贾茂。 郭肆宛如一头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雄狮,他那魁梧的身材堪称一座移动的堡垒,坚实的肌肉在衣衫下贲张起伏,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郭肆的脸庞犹如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刚毅。 那浓密得如墨染的眉毛下,是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眼中燃烧着坚定不移的火焰,那是无畏的象征。 郭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拉起瘫软在地的李炔,满脸不屑地损道:“瞧你这熊样儿!李炔你就给我放心的,有你大哥我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一定能保住你的腿,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着,还用力拍了一下李炔的肩膀,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一旁的贾茂则面容清秀得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贾茂眼见郭肆成功稳住了情绪激动的李炔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只见贾茂身形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眨眼间就来到了刘言卿面前不远处。 随后,他微微弯腰,朝着刘言卿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 此时的贾茂面色从容镇定,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强大的气场而露出怯意。 贾茂嘴角微扬,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久闻刘兄大名,一直听说您行事作风向来十分霸道,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贾茂顿了顿,接着又道:“想当年那些事儿,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啦。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何必非要揪住过往的恩怨不肯放手呢?” “依小弟之见呐,做人还是应该给自己和他人都留点余地,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吗?” 听到贾茂这番话,刘言卿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道凌厉之色。 刘言卿紧紧盯着贾茂,寒声说道:“贾茂,休要在此与我胡搅蛮缠!我早已有言在先,只要让我见到此人,定当废掉他以正视听!你若是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闪开,否则就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然而面对刘言卿的威胁,贾茂并未退缩半步。他依旧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刘兄莫急,凡事总有商量的余地吧?难道真的就一点儿也不能通融吗?” 一边的刘翊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慨,这位大哥的实力当真是强悍得如同山岳一般,令人惊叹不已啊!仿佛这三个人在这位大哥面前,都变成了温顺的绵羊,异常乖巧。 刘言卿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哼,贾茂,亏你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倘若此次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他,那日后我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立威?我的命令还有谁会听从?所以今天无论如何,这个人我都必须废掉!” 贾茂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正准备再劝说时。 郭肆却抢先一步,把李炔往身后一拉,大声道:“刘言卿,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敬你有威望,可你也不能如此顽固不化。” 刘翊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听到郭肆口中吐出“刘言卿”三个字时,刘翊安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那眼中有震惊、有懊悔、有自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言卿哥…真的是言卿哥啊?”刘翊安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他在无数个日夜中苦苦寻觅,那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一直是他坚持的动力。 可如今,言卿哥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没能认出,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 刚刚自己还对言卿哥说了那样不知深浅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 那些话语如同狰狞的恶魔,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折磨着他。 刘翊安的身体微微晃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言卿冷哼一声:“郭肆是吧,凭你也妄想挑战神明。” 郭肆脸上露出一抹不羁的笑,眼中满是不屑,他向前踏出一步,大声回应道:“刘言卿,我管你呢!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神明不神明的。” “人与人相处,本就简单,你尊重我,我便尊重你;你若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也休怪我不客气。” “你现在这般行径,可真是让我火大得很。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惹毛了我,都得被我好好收拾一番,尝尝我的厉害,就像被请吃火龙果一样,那滋味可不好受!” 说罢,郭肆浑身气势暴涨,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刘言卿,每一步都带着复杂的情绪,仿佛脚下有千斤重。 当走到刘言卿面前时,他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言卿哥…”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冷冷地看着郭肆,随即潇洒地一挥手。 耿虎瑜心领神会,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般朝着郭肆扑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地面被他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刘言卿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向刘翊安。 只见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刘翊安眼角那晶莹的泪水,嘴里轻声嗔怪道:“哎呀,你这孩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如此爱哭呢?” 说着,刘言卿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接着,刘言卿又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刘翊安的脸颊,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哦,再哭可就帅气咯!” 刘言卿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仿佛能吹散刘翊安心头所有的阴霾。 ---- 另一边 郭肆却毫无惧色,他双脚猛地一跺地,身体如弹簧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轻松躲过了耿虎瑜的首轮攻击。 “哼,想跟我打,那就来吧!”郭肆大喝一声,落地的瞬间,便朝着耿虎瑜冲了过去,他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炮弹般朝着耿虎瑜轰去。 耿虎瑜也不示弱,他粗壮的双臂交叉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了郭肆这一拳。 两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空气都被震得四散开来。 周围的人被这股强大的气流冲击得纷纷后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耿虎瑜趁势抬腿横扫,动作迅猛而凌厉。 郭肆身形一闪,向后滑出数步,可还没等他站稳,耿虎瑜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紧随而至,拳拳带风,招招致命。 郭肆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开始逐渐陷入被动,但他眼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准备展开更为凶猛的反击。 … 贾茂趁着郭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猫着腰,拉着李炔,脚步如飞,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边缘。 他们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狂奔,李炔边跑边回头看向郭肆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贾茂,我们这样把郭肆丢下不好吧?” 贾茂头也不回,边跑边喊:“笨蛋,我们现在回去一个都跑不掉,快走!” 此时,郭肆看着贾茂和李炔安全逃离,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苦笑。 面对耿虎瑜如炮弹般袭来的一拳,他不闪不避,硬是用胸膛承受了这雷霆一击。 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震碎了一般,但他咬牙忍住剧痛。 借着这一拳的巨大冲击力,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郭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一阵眩晕,他的嘴角渗出鲜血。 郭肆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锐利,直直地望向耿虎瑜和刘言卿所在的那个方向。 在郭肆那明亮的眼眸之中,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如同钢铁般坚硬、如火焰般燃烧的无尽倔强! 只见郭肆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哼了一声:“哼,傻子才会继续陪着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打斗下去呢,我可没那么傻!拜拜了您嘞!” 说罢,郭肆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毫不犹豫地朝着远方走去,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给耿虎瑜和刘言卿。 郭肆低声自语,然后强撑着身体,踉跄着往贾茂他们逃离的相反方向走去,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刘言卿眉头微皱,对着耿虎瑜使了个眼色,耿虎瑜立刻会意,朝着郭肆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那庞大的身躯奔跑却异常迅速,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郭肆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狭窄的巷道中艰难前行,他知道耿虎瑜很快就会追上来,但他不能停下。 每走一步,伤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烈火在灼烧他的身体,但他紧咬牙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韧。 耿虎瑜如影随形,很快就追了上来,他看着摇摇欲坠的郭肆,冷哼一声:“你跑不掉的,乖乖受死吧。” 说着,耿虎瑜再次挥拳攻向郭肆。 郭肆的眼神陡然一变,犹如深邃夜空里划过的流星般闪过一道精芒。 就在这一瞬,郭肆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那刚刚还如即将凋零的残花一般、满是脆弱与濒死之态的模样,就像被一阵狂风吹散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的郭肆,仿若从沉睡中惊醒的上古凶兽,又似浴火重生且更添威严的凤凰,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 只见郭肆身形快若鬼魅,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以一种超越常人想象的速度向着一侧闪去,巧妙地避开了耿虎瑜那裹挟着千钧之力、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拳。 郭肆身形闪动,仿若鬼魅,每一次腾挪都带起一阵残影。 郭施展出自己独特的身法,脚步轻盈而迅速,在树林间穿梭自如。 耿虎瑜在后面穷追不舍,可郭肆就像一阵风,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巧妙地利用树木作掩护。 一会儿向左闪入一丛灌木后,瞬间又从右边的树干后转出,身形变幻莫测。 耿虎瑜逐渐被郭肆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弄得眼花缭乱,速度也慢了下来。 郭肆看准时机,猛地发力,加快速度朝着树林边缘奔去。 眨眼间,郭肆的身影便消失在树林深处,成功甩开了耿虎瑜,逃离了这片树丛林。 而另一边,贾茂和李炔并未停下脚步,他们一直跑回到了宿舍楼自己的宿舍内。 贾茂警惕地查看四周刘言卿有没有冲上门来,确认安全后,对李炔说:“我们先在宿舍里躲一躲,等明天历练开启我们在去和老郭汇合。” 李炔满脸担忧地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郭肆能够平安无事。 这边,郭肆也在朝着自己的宿舍行驶。 第2章 前行血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捶在紧绷的心弦上。 坐在床边的李炔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绷紧,不过在听到那敲门声的节奏时。 李炔又稍稍放松了些,刚要起身去开门,便被守在窗边、全神贯注盯着外面一举一动的贾茂大声喝止:“不要开门!” 李炔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不解与些许不满说道:“你不是没有看见刘言卿他们出现吗?这万一是老郭呢?也许是他摆脱掉了刘言卿他们,现在回来和我们汇合了。” 贾茂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严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也让李炔能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担忧。 “刘言卿是什么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他在这岛上的威名可不是凭空而来的。行事风格向来滴水不漏,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我们会躲在这里,提前派人伪装成各种模样在周围守株待兔。” “万一这敲门的就是他安插进来的人,只要我们一开门,就等于自投罗网,老郭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侥幸心理,就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李炔听了贾茂的话,心中一凉,原本那一丝侥幸瞬间被浇灭。 李炔的眼神中开始浮现出担忧与害怕,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李炔缓缓坐回到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那敲门声依旧持续不断,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郭肆继续敲门,敲门声越发急促,带着他特有的节奏:“炔儿,茂子,是我,郭肆!” 李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忍不住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他实在不想放弃可能是郭肆归来的机会。 贾茂见状,快步走到李炔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先别慌,我们得想个办法确认一下。” 贾茂对着门口喊道:“老郭,你要是真的是你,就说说我们之前在海边一起立下的誓言。” 郭肆在门外先是一愣,随即大声回道:“我们曾说要一起称霸这死魂岛,把那些所谓的强者都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们!” 贾茂和李炔对视一眼,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贾茂又喊道:“那你再说说,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郭肆不耐烦地吼道:“我右臂上有一道小时候被鲨鱼咬过的疤痕,这总行了吧!快开门,外面情况很复杂,我不能久留。” 李炔此时再也忍不住,快步冲向门口,伸手就要拉开门栓。 贾茂虽仍有担忧,但也知道再阻拦可能会伤了兄弟和气,只能默默跟在后面,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门缓缓打开,郭肆那略显狼狈却依旧带着不羁气息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带着一股劲风侧身而入,随后迅速反手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大口喘着粗气。 郭肆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与血迹,几处破损的地方还露出擦伤的皮肤,狼狈尽显。 头发也凌乱不堪,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头。 李炔急忙迎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老郭,你这是怎么弄的?” 郭肆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提了,被那耿虎瑜追着打,好不容易才甩掉他。” 贾茂从一旁递来一杯水,郭肆一把接过,仰头一饮而尽,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他那脏兮兮的领口。 郭肆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屋内仅有的一张椅子,瘫坐下去,椅子发出“吱呀”一声抗议。 郭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和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缓过神来,开始讲述起自己如何在树林中与耿虎瑜周旋,利用复杂的地形和敏捷的身法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最终成功逃脱的惊险历程。 三人坐下来休息,屋内弥漫着一股凝重的静谧。 ---- 另一边,耿虎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刘言卿面前,他微微低下头,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刘哥,那郭肆太狡猾了,利用树林的掩护,我…我没能追到他。” 刘言卿神色平静,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罢了,一个小小角色,暂时逃脱也无妨。等历练结束,有的是机会清算。” 言罢,刘言卿便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刘翊安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那笑容里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些年有没有长结实。” 言,他阔步流星般径直走向刘翊安,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刘言卿的目光依旧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刘翊安身上肆意游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之处,从他宽阔了些许的肩膀,到微微紧实的腰身,再到那愈发坚毅的脸庞轮廓。 那眼神中的犀利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浓烈,犹如能穿透层层迷雾与伪装的x光,似乎真的可以透过这外在的表象。 刘言卿审视良久,终于再度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你确实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东西,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呢?” 刘翊安微微一怔,还未及回答。 刘言卿又自顾自地说道:“罢了,时间自会给出答案。”内心嘀咕“如今这岛上的局势愈发复杂,你我重逢,不知是福是祸。” 刘言卿和刘翊安正叙旧间,那死魂岛上独特的广播音毫无预兆地骤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周围的宁静,在空气中震荡开来。 “各位学员,历练的时间到了!请速速前往指定集合地点,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考验与挑战!重复一遍,历练时间已至…” 刘言卿微微皱眉,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他转头看向刘翊安,说道:“翊安,这历练可不简单,这一次的历练可是血渊,血渊都是对实力与智慧的双重磨砺。你这些年虽有成长,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你应该有了解过血渊吧,血渊有着十八层,一层比一层规模更大更凶险。” 刘翊安郑重点头,眼神中透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言卿哥,我明白,正好借此机会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两人不再多言,并肩朝着广播指示的集合地点快步走去,身后跟随着一群人。 一路上,他们看到其他学员也都神色匆匆,或紧张,或期待。 当他们抵达集合地时,只见一片开阔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众多学员,人群中窃窃私语,气氛凝重又压抑。 不远处,几位导师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全场,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以便开启这场残酷的历练之旅。 此时,广场上的学员们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高台之上。 一位白发苍苍、眼神深邃仿若幽潭的导师,缓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枚释放着血红色刺目光芒的水晶球,那光芒在他的掌心剧烈闪烁跳动,恰似一颗鲜活的心脏,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血腥与神秘力量,令人望而生畏。 “此次历练,地点定于岛心的血渊。”导师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闷雷般在广场上空滚滚回荡。 “血渊之中,危机四伏,不但有残暴凶狠的血兽横行无忌,更存在形形色色诡异莫测的血腥陷阱与迷障幻境。你们需在其中寻觅散落在各处的血晶,寻集五十颗血晶方能通过此次历练。” “在血渊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血兽没有固定的巢穴,它们就像一群永远游荡在死亡边缘的恶魔,永不停歇地在自己的领地内徘徊游荡,用它们那冷酷无情的双眼,搜索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目标,一旦锁定,便绝不放过。” “所以 你们每个人都要格外小心,虽然血渊有十八层,但是一层都比一层更凶险,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下到十八层的!” 刘翊安听闻,心中不禁暗自一惊,他早有耳闻血渊的恐怖传闻,那是一个充斥着死亡与绝望的地方。 但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刘翊安稍稍眯起双眸,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在脑海中迅速谋划着应对这凶险之地的策略。 “出发!”导师那简短而有力的命令下达后,学员们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向通往血渊的入口。 刘言卿和刘翊安亦随着人流快步前行。刚踏入血渊边缘,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夹杂着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而此时,脚下也开始缓缓升起一片血红色的雾气,如同一股股流淌的鲜血,逐渐弥漫开来,将众人的身影一点点地无情吞没,仿佛要将他们拽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刘言卿等人穿越那道神秘而耀眼的光束,终于踏入了传说中的血渊之地。刚一进入其中,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便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般。 放眼望去,整个血渊内部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之色,直冲天际!那浓郁的血色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样翻滚着、涌动着,形成一道道巨大的血浪。 这些血浪相互交织、碰撞,而后竟如漩涡一般层层递减,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似乎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深渊。 血浪不断拍打着四周的岩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在血渊中回荡,更添几分恐怖与压抑。 天空也被这恐怖的血色所笼罩,原本应该明亮的阳光在这里完全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压抑。 偶尔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厚重的血云洒下,但瞬间就会被周围汹涌澎湃的血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片诡异而可怕的景象面前,刘言卿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 就在这时,扑面而来冲来一群血兽。 血渊之中的血兽,堪称噩梦的化身。其身形巍峨,直立起来超过两人的高度,体格壮硕得犹如一座小山丘。 坚实的肌肉如汹涌的波涛在皮下贲张起伏,每一寸肌理似乎都在诉说着无尽的蛮力,仿佛只需轻轻一挥爪,就能将眼前的一切碾碎为齑粉。 它的周身被一层血红色的鳞片严密包裹,那些鳞片并非寻常之物。 每一片都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光泽,恰似在幽暗中熊熊燃烧的血之火焰,又仿若被恶魔诅咒过的邪恶之物,隐隐散发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其头颅形似恶狼,却又在额头之上突兀地生长着一对巨大而扭曲的弯角,角身布满了尖锐的倒刺。 那些倒刺上还不断地滴淌着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黏液,仿佛是它残忍杀戮的见证,又像是它用来威慑敌人的剧毒武器。 血兽的双眼,犹如两团在无间炼狱深处摇曳的幽绿色鬼火,在这昏沉黯淡、血腥弥漫的血渊之中,闪烁着贪婪到极致、残暴到令人胆寒的光芒。 当它张开那血盆大口时,满嘴参差不齐、犹如利刃般的獠牙尽露无遗,齿缝之间,未干的血迹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淌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刚刚才从一场血腥的饕餮盛宴中脱身。 刘言卿微微侧身,眼神带着一丝期许与信任,向刘翊安使了个眼色,轻声说道:“翊安,你先上去会会这血兽,试试它的深浅,我们会在旁为你掠阵。”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这是刘言卿想看看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也是自己证明实力的机会。 刘翊安紧了紧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长剑,剑身隐隐有符文流动,似在呼应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刘翊安缓缓向前踏出几步,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那正虎视眈眈的血兽。 血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敢于靠近的人类,它微微压低身子,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在这片血腥之地滚动,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刘翊安并未被这威慑所吓倒,他在心中默默运转体内的灵力,将其缓缓汇聚到剑身之上,一时间,蓝光更盛,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片区域。 第3章 剑挑群兽 在这弥漫着死亡与血腥气息的血渊之中,刘翊安与血兽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那血兽犹如一座压抑已久的血腥火山,终于彻底爆发,它的身躯如同一团被恶魔之力驱使的血红色旋风,裹挟着无尽的残暴与迅猛,朝着刘翊安恶狠狠地猛扑而来。 这一扑之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在它的血爪之下,其速度之快,竟带起了一连串令人胆寒的音爆之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血渊那沉闷的空气,直刺向刘翊安的耳膜。 刘翊安面色冷峻,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在血兽扑来的瞬间,他的眼神陡然一凝,犹如寒星乍现。 脚下步伐轻点地面,看似轻柔却又蕴含着精妙的力道与节奏,恰似蜻蜓点水,却又能在这生死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敏捷。 刘翊安的身体如同一道灵动的幻影,侧身一闪,其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巧妙绝伦地避开了血兽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首轮攻击。 血兽那巨大的身躯携带着千钧之力扑空落地,沉重的爪子狠狠地砸在地上,仿若陨石坠落,瞬间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之中,溅起一片污浊的血泥,如同一朵朵盛开在地狱中的恶之花。 刘翊安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他顺势挥剑而出,只见那手中的长剑瞬间爆发出一道幽蓝深邃的光芒。 光芒之中,一道蓝色的剑刃如灵蛇般蜿蜒而出,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波动,朝着血兽的背部迅猛袭去。 这一剑,凝聚了刘翊安多年来的修炼成果与此刻的全部专注,剑刃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然而,那血兽却像是拥有着某种神秘而邪恶的本能反应,它猛地扭转身体,庞大的身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灵活性。 它用那坚硬如铁、闪烁着诡异血光的鳞片,硬生生地挡下了刘翊安这凌厉的一击。 刹那间,剑刃与鳞片猛烈碰撞,溅起一串耀眼夺目的火星,火星在血雾弥漫的空气中闪烁跳动。 好似一场绚烂却又充满死亡气息的烟火表演,短暂地照亮了这片黑暗血腥的战场。 但刘翊安并未就此停顿,他借着剑刃与鳞片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顺势在引汇灵力贯彻剑身。 整个剑身被蓝光包裹,随后刘翊安猛地向下挥劈。 那蓝光仿若汹涌的潮水,沿着剑身倾泻而下,化作一道更为粗壮的蓝色光弧,如同一把开天辟地的利刃,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直斩血兽的腿部。 血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击的威胁,它试图抬起腿来躲避,可刘翊安的速度实在太快,光弧还是狠狠地斩在了它的小腿之上。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声响起,血兽的腿部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血液如泉涌般喷出,溅落在周围的血泥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冒起阵阵刺鼻的黑烟。 血兽的腿部被刘翊安的蓝光剑弧划出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那伤口皮肉翻卷,像是被恶魔的巨爪撕裂开来。 伤口边缘的鳞片参差不齐地翘起,有的已经断裂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理组织,正不断地抽搐蠕动,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黑色的血液如失控的喷泉般汹涌而出,带着浓烈的腐臭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每一滴血液落下,都如同浓硫酸一般,腐蚀着地面的血泥,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刺鼻的黑烟,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也一同拖入无尽的黑暗与腐朽之中。 血兽因痛苦而剧烈颤抖着身躯,它的另一只脚勉强支撑着庞大的体重,受伤的腿微微弯曲,似乎随时都可能因无力而跪倒在地,那原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已被痛苦与狼狈所取代。 刘翊安乘胜追击,不给血兽丝毫喘息的机会。 刘翊安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再次舞动,剑影重重,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蓝色剑莲,将血兽笼罩其中。 血兽虽受伤,但仍拼死抵抗,它挥动着巨大的爪子,带起阵阵血腥狂风,试图驱散这致命的剑影。 然而刘翊安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血兽的要害。 在一次血兽挥爪的间隙,刘翊安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挺剑直刺血兽的脖颈。 血兽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因伤势而行动迟缓。 长剑毫无阻碍地刺入血兽的咽喉,刘翊安用力一搅。 一股黑色的血柱喷涌而出,血兽痛苦地挣扎着,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周围的树木被它轰然撞倒一片。 刘翊安迅速抽出长剑,接着反手一挥,一道蓝色的剑气斩向血兽的头颅。 血兽的头颅应声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血尘。 至此,这头恐怖的血兽彻底被斩杀。 但血兽都是群居生活,这里出现了血兽也就是代表着附近有着一群血兽。 很快尸首两分的血兽那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如恶魔的召唤,迅速在血渊中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紧接着,三头体型更为庞大的血兽缓缓现身,它们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死去血兽的残躯上,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贪婪的咆哮声。 这些血兽显然更加凶猛,其周身的鳞片宛如被无尽血海长期浸泡。 那血红色的光芒深邃而又妖异,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用鲜血铸就的邪恶铠甲,在这昏暗的血渊之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死亡色彩。 其中一头血兽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婪与残暴,率先如离弦之箭般迅猛扑向那具血兽的尸体。 血盆大口豁然张开,锋利的獠牙瞬间刺入血肉之中,疯狂地撕咬起来,一时间,血肉横飞,血腥之气愈发浓烈刺鼻。 而另外两头血兽则犹如经验老到的冷酷守卫,它们分站两侧。 粗壮的脖颈微微扭转,幽绿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血雾与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着危险或抢夺者的迹象。 那锋利的爪子在地面刨动,每次都能深深嵌入泥土,仿若在大地上铭刻下主权的印记,向周遭昭告着其扞卫领地与猎物的决绝意志。 刘翊安犹如敏锐的猎鹰,瞬间察觉到危险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 刘翊安其双眸却似寒星,愈发坚毅明亮。 刘翊安徐徐而有力地收拢五指,握住那柄长剑。 剑身仿若通灵,似是感应到即将到来的生死激战,蓝光如汹涌的怒海。 在刘翊安灵力如洪波涌起的灌注下,绚烂至极致,那光芒所照之处,竟将附近一小缕血雾都映得透着几分幽蓝。 刘翊安心明若镜,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而此时,刘翊安的目光被那正被啃食的血兽吸引,待他惊觉时,四周已被一双双幽绿阴森、仿若鬼火闪烁的眼睛重重围困。 刹那间,血兽们发动了突袭,目标直指正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刘翊安。 它们如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死亡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扑来。 此时,血渊中的血雾愈发浓稠,如厚重的暗红色幕布,不断翻滚涌动,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更加阴森恐怖。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那些形状怪异的树木吧? 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树枝好似痛苦挣扎的手臂在风中狂舞。 刘翊安独自一人立身于这片血腥与混乱之中,仿佛被黑暗世界所吞噬的渺小蝼蚁! 刘翊安手中的长剑仿若灵动的蛟龙,在他的奋力挥舞之下,璀璨的蓝光与血兽那狰狞的血红色身影相互交织,纵横交错。 每一次剑刃的挥动,都似携带着千钧之力,灌注了他全身的灵力与那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信念。 血兽群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攻来,其咆哮声犹如滚滚雷霆,震耳欲聋,几乎要将这血渊的空间都彻底撕裂。 它们那庞大而凶残的身躯,不断地敏捷变换着攻击角度,试图以数量与力量的双重优势,冲破刘翊安那看似单薄却坚如磐石的防线。 刘翊安心中清明,他深知在这如地狱修罗场般的绝境之中,自己哪怕露出一丝一毫的懈怠,都将万劫不复。 于是,他脚下的步伐犹如灵动的幻影,似那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在血兽群那令人胆寒的缝隙间飞速穿梭。 剑随身动,时而如流星赶月般迅猛刺出,剑之所向,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时而如秋风扫叶般横扫而出,那凛冽的蓝光仿若形成了一道死亡的扇形屏障,让靠近的血兽纷纷被击退。 尽管激烈的战斗已让他的衣衫被血水彻底染红,从一袭白衣变成红衣。 那个手臂更是因持续不断地发力而酸痛不已,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一般。 但刘翊安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如燃烧在黑暗深处的炬火,不曾有丝毫动摇。 突然,一头狡黠的血兽在一旁窥视许久,瞅准了他换气的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从背后如黑色的闪电般猛地扑来。 这血兽来势汹汹,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刘翊安彻底撕成碎片。 然而,刘翊安像是背后真的长了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一般,他的身体在这危急时刻急速扭转,那动作快得犹如一阵旋风。 手中的长剑顺势反手刺出,这一剑,精准无误,恰似长虹贯日,正中血兽的前肢。 血兽遭受重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血渊中回荡,久久不散。 但与此同时,血兽那尖锐的爪子也在刘翊安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伤口处瞬间鲜血淋漓,再次渲染了他的衣衫。 刘翊安眉头都未皱一下,他的脸上依旧写满了坚毅与无畏。 刘翊安迅速扯下衣角的一块残布,在伤口上方高高举起手臂。 让血液因重力暂时回流减缓流速,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残布紧紧缠绕住伤口。 刘翊安双手用力拉扯,每一圈都勒得紧实,随着布条逐渐覆盖伤口,鲜血渐渐渗进布料。 他却丝毫不在意,咬着牙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一切,刘翊安便如离弦之箭般再次扎进血兽群,毫不犹豫地继续投身于这惨烈无比的战斗之中。 刘翊安瞅准一头血兽进攻的间隙,身形一闪。 如泥鳅般滑到血兽身侧,长剑沿着血兽的肋骨缝隙猛力插入,用力一搅,血兽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震天的怒吼。 但紧接着,另外两头血兽从两侧夹击而来。 刘翊安用力一蹬受伤的血兽,借力向后倒飞出去,同时手中长剑在身前快速划动,形成一道蓝色的剑幕,勉强挡住血兽的攻击。 落地的瞬间,刘翊安又毫不犹豫地冲向血兽群最密集的地方,仿佛那不是死亡的陷阱,而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道路。 所到之处,地面滋滋作响,冒起阵阵黑烟。 就在刘翊安与血兽们僵持不下之时,那原本在一旁啃食同类尸体的血兽缓缓抬起了它那巨大而狰狞的头颅。 它的身躯比周围的血兽更为庞大,鳞片闪烁着更为幽深的血红色光芒,仿佛是用无数岁月沉淀的鲜血所染就。 随着它一步步靠近战场,地面都似乎因它的重量而微微颤抖。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周围正在围攻刘翊安的血兽们瞬间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刘翊安心中一凛,从这血兽出场的气势以及其他血兽的反应,他瞬间判断出这头血兽极有可能便是这群血兽中的王者。 这血兽王者迈着沉重却又充满力量的步伐,缓缓走向刘翊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刘翊安的心尖上,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它的双眼犹如两团燃烧的绿色火焰,死死地盯着刘翊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戏谑,仿佛在它眼中,刘翊安不过是一只即将被玩弄至死的蝼蚁。 刘翊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的心平静下来。 刘翊安盯着血兽王的眼瞳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着,无数个念头和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刘翊安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那种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竟能让人如此强大的压迫。” 第4章 力挫兽王 血兽王那血盆大口豁然张开,狰狞的獠牙森寒刺骨,于幽暗中闪烁着死亡的冷光。 转瞬之间,一道汹涌如洪峰、炽热胜岩浆且邪力四溢的血红色能量光束,仿若恶魔的咆哮,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刘翊安猛扑过来。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好似被这股邪恶之力点燃,熊熊燃烧,炽热的气流扭曲了空间,仿若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炼狱之境。 刘翊安面色凝重,心内却沉静如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刘翊安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这血污与沙石遍布的大地之上。 深深吸气,那弥漫着血腥腐臭的气息涌入肺腑。 旋即调动全身灵力,如江河奔腾汇聚于手中那柄幽蓝深邃、寒光凛冽的长剑。 刹那间,他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恰似洪钟炸响,挥出一道湛蓝如天幕、锋锐若星芒的月牙形剑气。 剑气呼啸而出,划破那沉闷压抑、仿若实质的黑暗空间,发出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与那血红色光束在半空轰然对撞。 刹那间,强光迸射,仿若万千星辰同时爆裂,璀璨的光芒如汹涌的光浪向四周澎湃扩散。 与此同时,一股仿若来自远古巨兽的雄浑冲击力,如泰山压顶般向刘翊安袭来。 刘裕安的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若大地被撕裂的伤口,土石飞溅,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震退数步。 刘翊安在这强大的冲击之下,强自稳住身形,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恰似暗夜流星,璀璨而坚毅。 趁着血兽王攻击后的短暂间隙,那间隙短如电石火光,他身形如电,仿若猎豹扑食,瞬间启动,向着血兽王疾驰而去。 刘翊安的身影在那因能量碰撞而扬起的漫天尘土与血雾中时隐时现,手中长剑舞动,恰似蛟龙出海,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仿若天成的剑技。 只见剑影翻飞,密如骤雨,蓝光凛冽,如繁花盛绽于狂风,又如星矢齐落向敌腹,铺天盖地地罩向血兽王。 血兽王却镇定如山,不为所动,它那巨大的爪子随意一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力逾万钧,仿若天神挥掌,将刘翊安的剑招如拂蛛网般轻易化解。 随即,它顺势一爪抓来,此爪快若鬼魅,疾如光电,刹那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若死神的召唤。 刘翊安目光一凝,心胆俱寒,然久经战阵的他瞬间反应过来,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与敏捷身手,脚尖轻点地面,侧身如风中摆柳,险之又险地避开。 那锋利的爪子几乎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的劲风仿若冰刀割面,令他肌肤生寒。 刘翊安的衣衫又被割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几缕布条如残魂般在风中飘散。 刘翊安在空中借侧身之力,顺势一个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翻身,稳稳落地。 此刻,狂风仿若感受到他的不屈,愈发猛烈地呼啸而起,吹得他的发丝如狂魔乱舞。 刘翊安双唇紧抿,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符都仿若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回荡在这片血腥的战场。 随着咒语声落,以他为中心,地面上迅速蔓延出蓝色的灵力纹路。 这些纹路仿若灵动的灵蛇,在狂风中闪烁着幽蓝深邃的光芒,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仿若灵蛇吐信。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血兽王蜿蜒窜去,瞬间便将其粗壮如柱的四肢紧紧缠住。 血兽王愤怒地咆哮挣扎,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雷鸣般的怒吼。 仿若天崩地裂,使得地面的纹路光芒大盛且剧烈颤抖。 仿若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刘翊安见此良机,如鹰击长空,再次高高跃起。 刘翊安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仿若长虹贯日的弧线,手中长剑光芒暴涨,蓝芒如焰,照亮了他那写满坚毅与无畏的脸庞。 刘翊安大喝一声,声震九霄,倾尽全身之力刺向血兽王的脖颈。 血兽王感受到这致命威胁,凶性大发,双眼如血月高悬,光芒森然。 它全身的鳞片瞬间竖起,发出一阵金属碰撞般清脆响亮的咔咔声,旋即释放出一股强大无比、仿若混沌初开时便存在的血红色护盾。 刘翊安的长剑刺在护盾上,溅起一阵蓝红交织的炫目光芒。 好似夜空中双色流星对撞,绚烂而又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那护盾坚如神铁,任凭刘翊安如何奋力,攻击竟无法突破分毫。 在这强大的反作用力下,刘翊安的身体如被投石车弹出的巨石,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旁,溅起一片尘土沙石,仿若陨石坠地。 刘翊安落地之后,未作丝毫停歇。 双脚微分,稳稳站立,眼眸之中蓝光乍现,体内灵力仿若被点燃的蓝色火焰,沿着经脉汹涌奔腾。 手中长剑微微斜指地面,旋即刘翊安开始催动体内灵力,体内灵力恰似蛟龙蜿蜒。 伴随着灵力的涌动与汇聚,那灵力仿若有了实质,如丝丝缕缕的灵线沿着剑刃攀爬、缠绕。 刘翊安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 刹那间,剑身上光芒爆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从剑尖倾泻而出。 起初,这灵力只是星星点点,闪烁不定,仿若夜空中稀疏的寒星; 但转瞬之间,便汇聚成一股磅礴的灵力风暴,在剑尖之上剧烈旋转、压缩。 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与精妙操控,一只雷鸟的雏形渐渐浮现。 这雷鸟浑身闪烁着刺目的雷光,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由跳动的电弧编织而成,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桎梏,翱翔九霄。 刘翊安双眼圆睁,目光如炬,眼中满是坚定与无畏。 他猛地将长剑向前刺出,全身的力量与灵力都贯注于这一刺之中。 雷鸟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与灵魂,它仰天长鸣,那鸣声犹如天地初开时的第一道惊雷,震耳欲聋,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紧接着,雷鸟沿着剑的指向,如离弦之箭般疾飞而出,双翅展开。 每一次扇动都引发周围空气的强烈电离,电芒闪烁间,空气被撕裂出一道道曲折的蓝色电弧,发出“滋滋”的爆响,其速度之快,仿若光电交错,一闪即逝。 血兽王目睹雷鸟携天地之威呼啸而来,那原本凶残暴虐的眼眸深处,不禁快速闪过一丝凝重。 它那如山岳般巨大的头颅缓缓仰起,喉咙中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紧接着,一股浓稠如墨汁、仿若能吞噬一切光明的黑色烟雾,从它那血盆大口之中喷涌而出。 这烟雾绝非寻常,刚一出现,便如恶魔那令人胆寒的吐息,丝丝缕缕间散发着极为刺鼻的腐臭气息。 仿佛是世间所有腐尸与秽物混合而成的恶臭,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股烟雾迅速凝聚,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巨蟒模样。 其身躯庞大而扭曲,在半空中扭动着蜿蜒的身躯,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雷鸟汹涌席卷而去。 它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被其邪恶的气息所污染,沿途的血雾纷纷避让,似是惧怕被其同化。 血兽王妄图以此黑色烟雾,阻挡雷鸟那势不可挡的凌厉攻势,在它看来,这股黑暗力量足以将一切光明与希望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刹那间,黑色烟雾与雷鸟周身环绕的耀眼雷光正面相遇。 二者接触的瞬间,仿若两个势均力敌的绝世强者狭路相逢,顿时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剧烈碰撞声。 这声音好似两军交战时金戈铁马的短兵相接,又似无数利刃在相互摩擦、砍斫! 火星四溅,每一朵火星都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星辰,却又转瞬即逝。 那强烈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周围的血雾被这股力量搅得剧烈翻腾,好似煮沸的开水一般。 然而,雷鸟乃是刘翊安以全部灵力与决心所化,它继承了主人的无畏勇气,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黑色烟雾,毫无惧意。 只见它双翅猛地一振,速度陡然加快,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烟雾之中。 就在雷鸟冲入烟雾的刹那间,它身上的雷光仿若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激发,陡然强盛到了极致。 那光芒之盛,犹如一颗在黑暗深渊中瞬间炸裂的雷暴之星,璀璨夺目到了极点,其释放出的能量如汹涌的海啸,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光芒所及之处,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黑色烟雾,仿若脆弱的纸糊一般,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而后被彻底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雷鸟冲破烟雾的阻碍后,继续向着血兽王扑杀而去。 它那尖锐的鸟喙之上,雷光跳跃闪烁,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的蓝色精灵在欢快地舞动。 此时的鸟喙,已然化作了一柄无坚不摧的蓝色雷枪,带着足以洞穿一切的强大力量,直刺血兽王的眼睛。 血兽王庞大的身躯在雷鸟这凌厉的攻击下,微微颤抖起来。 它那坚如磐石的双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沟壑之中,泥土与碎石被掀起,如炮弹一般向四周飞溅出去,扬起一片尘土弥漫的景象。 血兽王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海啸冲击着崖壁,震得整个血渊都摇摇欲坠。 它疯狂地甩动着巨大的头颅,双爪在空中胡乱挥舞,带起阵阵腥风血雨,试图将雷鸟从身边驱赶开。 刘翊安见一击下去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眼神愈发坚定。 脚下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般冲向血兽王。 手中长剑再次舞动,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雷鸟体内,雷鸟双翅扇动的频率陡然加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模糊的蓝色光影。 它盘旋在血兽王上方,如鹰击长空般俯冲向血兽王的背部,用尖锐的爪子撕裂其鳞片。 快速飞行的同时口中吐出一道道蓝色的闪电,精准地劈向血兽王的四肢,试图限制它的行动。 血兽王被雷鸟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搅扰得心烦意乱,它那原本有条不紊的节奏被彻底打乱。 突然,它像是被激怒到了极点,猛地停下所有动作,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 紧接着,其全身那坚硬如铁的鳞片开始闪烁起诡异至极的红光。 这光芒起初如星星之火,在每一片鳞片的缝隙间若隐若现地跳跃,随后迅速蔓延开来! 不过眨眼之间,整个身躯便被那血红色的光芒所笼罩,远远望去,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血红色气球,充满了令人胆寒的毁灭气息。 血兽王的身体犹如一座压抑许久终于爆发的火山,释放出一股强大到足以摧毁一切的能量波。 这能量波以血兽王为中心,如同汹涌澎湃、无坚不摧的潮水般向四周疯狂扩散。 所到之处,坚实的地面像是脆弱的纸张,被轻易地掀起,巨大的石块、泥土被抛向高空,然后如雨点般纷纷落下! 雷鸟在这股强大能量波的猛烈冲击下,身形也难以避免地剧烈摇晃了几下。 它的双翅在空中努力地扑腾着,试图保持平衡,原本流畅优美的飞行轨迹变得歪歪斜斜,蓝色的光芒也在能量波的压制下时明时暗。 刘翊安深知这是击败血兽王的绝佳时机,他趁着血兽王此时此刻进入短暂虚弱期,毫不犹豫地高高跃起。 刘翊安的身姿轻盈而矫健,整个人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鹏,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又充满力量的弧线。 在接近血兽王的瞬间,他将全身剩余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全部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之上。 只见那长剑瞬间光芒大盛,原本幽蓝的剑身此刻被耀眼的白色光芒所包裹。 剑柄上那精致复杂的纹路在强光的映照下都清晰可见,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诉说着这把剑的不凡来历与强大力量。 刘裕安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刺向血兽王的心脏部位。 血兽王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充满凶残与威严的双眼,眼中此刻满是愤怒与不甘,它眼睁睁地看着那致命的一剑朝着自己袭来,却因刚刚释放能量波而陷入短暂的虚弱,身体反应变得迟缓。 第5章 暗棘蝠 尽管它在最后一刻试图用那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长剑精准无误地刺入血兽王的心脏,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噗嗤”声,血兽王庞大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的高楼大厦,轰然倒下。 在倒地的瞬间,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那尘土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将刘翊安的身影也暂时淹没其中。 刘翊安亦因灵力耗尽,双腿陡然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一旁。 刘翊安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犹如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此刻,刘翊安强撑着疲惫,缓缓转头看向刘言卿所在的方向。 只见刘言卿正一脸关切与欣喜地凝视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个满含鼓励与欣慰的微笑。 随即,刘言卿对着他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这一举动无疑是认可了刘翊安刚才的战斗。 只见刘言卿神色间满是关切之情,脚下步伐迅速,如疾风一般快步上前。眨眼之间,便已来到刘翊安身侧。 接着,刘言卿微微俯身,靠近刘翊安身旁。 然后,刘言卿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地拍打在了刘翊安的背上,并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然而,面对刘言卿如此关怀备至的举动和询问,刘翊安却只是一脸淡然“久违的弑杀感!” 刘翊安的面容犹如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竟隐隐透露出一股的杀意。 这股杀意宛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虽然尚未展露獠牙,但那冰冷的气息已然令人不寒而栗。 刘言卿继续拍了拍刘翊安,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焦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说道:“翊安,还能不能继续!” “温馨提示:你干掉的这头血兽王的尸体会吸引更多的血兽!现在让你抉择是赶紧转移战场,还是另寻安全之地休整?” 刘翊安听闻,眉头紧皱,他撑着身子,借力站起身来,尽管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可眼神中透着惯有的坚毅。 刘翊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虚弱感,抬眼望向那血兽王如山般的尸身,又扫视一圈四周愈发阴森死寂、隐隐传来异动声响的环境。 沉默片刻后道:“走!此地不宜久留,当下灵力匮乏,再战实在毫无胜算。” 只见刘言卿向身旁的一人微微颔首示意,那人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走到江刘翊安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背起。 然后,刘言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认没有危险后,一行人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纷争和危机的是非之地。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茫茫血色之中。 一行人在血渊中艰难跋涉了好一段路程,刘言卿等人凭借往昔多次探险积累下的丰富阅历,熟稔地引领着刘翊安,来到了第一层通往第二层的隐秘通道入口。 那入口宛如一个狡黠的隐匿者,藏身于一片犬牙交错的嶙峋怪石与杂乱丛生的荆棘丛之后。 四周藤蔓肆意缠绕,枝丫肆意伸展,仿若天然的屏障,若是眼神稍不留意,便极易与之擦肩而过。 耿虎瑜神色凝重且专注,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拨开身前那一大丛张牙舞爪的荆棘,尖锐的刺划破了他的衣袖,他也浑然不觉。 随后,耿虎瑜猛地抬手,掌心向外,示意身后众人即刻止步。 紧接着,耿虎瑜轻手轻脚地贴近入口,身姿紧绷如拉满的弓弦,一双眼眸犹如暗夜中敏锐的猎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入口周遭的环境。 “大伙都警醒着点儿,这里有点不对劲!”耿虎瑜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声音低沉而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耿虎瑜从灵戒中掏出几枚晶莹剔透、散发着幽淡荧光的石子,神色郑重地递给刘翊安同时不忘细细叮嘱:“握紧咯,这灵犀石可是均南炼制的得意之作。” “这灵犀石的妙处就在于,彼此间隔三丈之内能相互呼应,真要是不幸走散了,也不至于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好歹有个寻人的依仗。” 背着刘翊安的邳钦,额头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微微弓背,巧妙调整了下姿势,让刘翊安趴伏得更为妥帖、安稳些,而后朝着刘言卿用力点了点头,示意已然准备就绪。 众人见状,纷纷抖擞精神,鱼贯有序地踏入那仿若巨兽之口的阴森幽暗通道。 才刚迈进,一股湿冷且腐朽刺鼻的气息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直往众人鼻腔、肺腑里钻,令人几欲作呕。 通道四壁仿若被岁月与阴寒浸透,不断有浑浊的水珠渗出来,“滴答,滴答”,那声音在死寂空幽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宛如冤魂的低泣,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冯湛云一马当先,手中长枪紧握,枪尖之上挑着一道灵动跳跃的灵力微光,恰似暗夜中的指明烛火,为众人劈开眼前未知的黑暗。 前行不过片刻,前方地面毫无征兆地横亘出一道道交错纵横、仿若迷宫般的沟渠。 里头流淌着墨汁般浓稠且散发着刺鼻恶臭的不明黑色液体,不时“滋滋”冒着诡异的气泡,恰似恶魔熬煮的毒汤。 冯湛云见状,脚下步伐骤停,浓眉紧锁,沉思须臾,果断从戒中摸出一捆质地坚韧的绳索。 手脚麻利地一端牢牢系在身旁一块稳如泰山的巨石上,另一端则用力抛向沟渠对面随后双手攥紧绳索。 狠狠拽了又拽,直至确认其稳固得如同铁铸一般,才转头指挥众人:“依次来,抓紧绳索,动作轻点,莫要慌乱!” 众人依言而行,逐个攀着绳索惊险跃过。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头顶上方猛地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好似密集的雨点砸落。 众人惊恐仰头,头顶上方却骤然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簌簌响动,恰似密集的冰雹砸落在铁皮屋顶,在这幽深得仿若无尽深渊的通道里,声音被成倍放大,直钻入耳膜,激起浑身鸡皮疙瘩。 只见洞顶密密麻麻倒挂着一群模样狰狞的怪物,形似蝙蝠,却周身布满尖锐如针的硬刺,在微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彻底激怒,瞬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仿若黑色的利箭般俯冲而下。 “小心,是暗棘蝠!”刘言卿高声示警,声音在狭窄通道内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 话落之际,这群被惊扰的暗棘蝠瞬间被激怒,仿若黑色的汹涌潮水,裹挟着尖锐呼啸,张牙舞爪地俯冲而下。 当先几只,眼瞳中闪烁着嗜血光芒,尖锐的爪子如钢钩般前伸,划破空气,发出“嘶嘶”锐响。 刘言卿反应堪称神速,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手中穹渊裹挟着呼呼风声。 瞬间斩出几道凌厉无比、仿若实质的灵力刀气,恰似闪电划破夜空,“噗嗤”几声,硬生生逼退了当先扑来的几只怪物。 “都别慌!给我护住翊安,切不可恋战,速寻出路!”他边喊边挥舞穹渊,持续抵挡着怪物的疯狂进攻。 众人闻声,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紧密相依,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有的紧握兵器,虎虎生风地抵挡着怪物一波又一波攻击; 有的口中念念有词,快速施展防御法术,在周身撑起一道道透明却坚不可摧的灵力护盾。 在这如炼狱火海般激烈的交锋里,局势瞬息万变,凶险万分。 众人围成的防御圈外,暗棘蝠似黑色的汹涌恶浪,一波接着一波地疯狂扑击,尖锐的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震得通道四壁簌簌落灰。 而就在众人全神贯注抵御正面攻势之时,有几只狡黠且贪婪的暗棘蝠,凭借着刁钻的飞行角度和同伴制造的混乱掩护。 瞅准了包围圈后方那稍纵即逝的空隙,它们收拢起宽大的翼膜,如离弦之箭般,直冲着背上虚弱的刘翊安迅猛突袭而去。 那闪烁寒光的尖刺与血盆大口,仿若夺命的凶器,在幽暗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刘言卿仿若脑后生眼,就在那几只暗棘蝠即将触碰到刘翊安的刹那间。 刘言卿身形如电,侧身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手中穹渊裹挟着凌厉劲风。 “当”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金属撞击之声响彻整个通道。 那一刀,精准无误地横亘在暗棘蝠与刘翊安之间,硬生生将几只怪物的致命突袭给挡了回去。 然而,暗棘蝠的反击亦是迅猛狠辣,在刀与它们身躯碰撞的瞬间,其周身尖锐如针的硬刺顺势划过刘言卿的手臂。 几道血痕豁然绽现,仿若被恶魔的利爪无情撕裂,鲜血瞬间泉涌而出,先是殷红一点,紧接着便洇湿了衣衫一角,那刺目的红在昏暗之中显得格外惊悚。 但刘言卿仿若对这伤痛浑然不觉,仿若他的身躯是钢铁铸就,意志是磐石无移。 此刻,刘言卿双眸圆睁,满是怒火与决然,扯着嗓子嘶吼道:“都给我护住翊安,看紧点它们,别让它们近身!” 那声音,穿透了嘈杂的蝠鸣与激烈的打斗声,如同军令,掷地有声,直抵众人灵魂深处。 众人闻此高呼,心底涌起一股决绝的勇气,攻势瞬间犹如火山喷发般愈加强猛。 只见贾凌宥双手紧紧握住那杆银牙戟,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他奋力地舞动着长戟,使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每一次的劈砍动作都迅猛无比,仿佛要撕裂虚空一般,带起阵阵狂风呼啸之声。而那银牙戟所到之处,更是闪烁着耀眼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贾凌宥的不断攻击,靠近他的那些暗棘蝠纷纷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这些暗棘蝠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黑色的翅膀拼命扑腾,但却无法逃脱被斩杀的命运。 当银牙戟与暗棘蝠接触的瞬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暗棘蝠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坠落而下。 与此同时,一股黑色的血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到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黑色的血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所落之处立刻冒出缕缕黑烟,并迅速侵蚀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来。 另一边,刘洛苏同样毫不示弱。 他那双白皙如玉的手掌如同穿花蝴蝶般快速变幻着手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清脆悦耳但又充满神秘的韵律。 伴随着他的念咒声,一道道光芒璀璨的阵法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掌心之中飞射而出,如同一张张大网般迅速覆盖住整个通道。 这些阵法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将一只只暗棘蝠牢牢困在其中。 被阵法困住的暗棘蝠们顿时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挣扎着。它们试图冲破阵法的束缚,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是无济于事。 最终,在阵法的强大威力之下,这些暗棘蝠一个接一个地无力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见冯湛云身形如电,双手紧紧握住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 冯湛云猛地一挥动长枪,瞬间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刹那间,枪影重重,犹如蛟龙出海一般。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长枪便如同闪电般连续刺穿了数只暗棘蝠! 这些暗棘蝠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长枪贯穿身体,纷纷坠落而下。 而冯湛云则身姿矫健地穿梭于蝠群之中,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不给那些暗棘蝠丝毫喘息之机。 只见众人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站成一圈,每个人都紧紧地靠在一起,背部紧贴着彼此。 在这圈人的外面,无数只暗棘蝠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呼啸而来。 它们张牙舞爪、嘶叫着扑向人群,试图冲破这道防线。 然而,众人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紧密配合。 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一边不断地格挡着暗棘蝠的攻击,一边朝着入口处移动。 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旦有暗棘蝠突破防线,旁边的队友就会迅速出手相助,将其击退回去。 就这样,尽管暗棘蝠数量众多且攻势凶猛,但始终无法飞入中心地带伤害到刘翊安分毫。 第6章 特色血傀 一番奔袭后,众人脚下如生风,直跑出长长的一段路。 直到那夺命的暗棘蝠尖啸声彻底消失在幽深廊道尽头,周遭只剩他们粗重且急促的喘息声,才如脱力般停下脚步。 双腿似灌了铅,颤抖着瘫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朽味的空气。 刘言卿捂着受伤的手臂,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强撑着查看刘翊安的状况。“翊安,你感觉咋样?” 刘言卿声音沙哑地问道。 只见刘翊安为了向大家证明自己安然无恙,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般,欢快地蹦跶了好几下! 嘴里还嚷嚷着:“我倒是没事儿!只是言卿哥你呀,瞧瞧你手臂上这伤,可得赶快处理一下才行呢!” 刘翊安一边说着,一边关切地望向刘言卿。 此时,周围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将刘言卿和刘翊安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人群之中,邳钦焦急地来到刘言卿面前在自己的灵戒里一阵翻找。 随后,邳钦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草药,轻轻地敷在了刘言卿的伤口处。 紧接着,邳钦又动作轻柔地用绷带一圈圈地缠绕住伤口,生怕弄疼了受伤的刘言卿。 一番紧张又仓促的休整过后,刘言卿受伤的手臂被仔细地敷上草药、缠好绷带。 草药散发的淡淡清香,在这弥漫着腐朽与阴寒气息的通道中,艰难地撑开一丝清新的“小天地”,好歹让众人那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些许。 众人默默吞咽几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握紧手中的兵刃,眼神中交织着警惕与决然,再度沿着这条幽暗湿冷、仿若巨兽咽喉般的通道徐徐前行。 脚步落下,轻得如同冬日初雪飘落在枯叶之上。 每一步都在试探,鞋底摩挲着地面那常年被水汽浸润、滑腻不堪的石板,发出细微得几近听不见的“沙沙”声。 通道四壁不时有冰冷的水珠“滴答”滚落,溅在鞋面,寒意,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可还没走出多远,一阵沉闷且雄浑到令人心底发颤的轰鸣。 仿若自远古洪荒、九幽地狱的最深处,裹挟着无尽的威压与神秘,幽幽传来。 初听时,恰似那蛰伏在地底千万年、如山岳般庞大的远古巨兽,被莽撞闯入者惊扰了沉睡,正从混沌梦乡中缓缓苏醒。 喉咙里滚动着压抑已久、满含愤怒与威慑的咆哮,那声音仿若能震碎这周遭的一切黑暗与死寂; 再凝神细听,又似汹涌狂暴、犹如脱缰野马般的湍急水流。 在这密闭狭小、仿若无尽迷宫的地下空间里左冲右突,一次次用尽全力狠狠撞击着坚冷、满布青苔的石壁。 每一次碰撞都溅起无形却仿若能吞没生灵的“惊涛骇浪”,引得周围空气都跟着震颤、呼啸。 众人瞬间如临大敌,神色凝重得仿若被寒霜覆盖,彼此快速交换着眼神,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戒备。 大家侧身紧紧贴住通道石壁,脊背发凉,冷汗悄然渗出,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徐徐朝着声响处挪动。 呼吸也不自觉地屏住、放轻,粗重的喘气声被死死压在胸腔,紧张的氛围恰似一张无形却坚韧无比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罩住,勒得人喘不过气。 待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一道曲折蜿蜒、怪石嶙峋的弯角。 眼前豁然呈现的景象,仿若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横卧眼前,令人胆寒。 经过了第二层,众人踏入了更为凶险的第三层。 四周岩壁仿若被赋予生命,时而如同惊惶的困兽,剧烈震颤,簌簌掉渣,尘土碎石簌簌纷落,迷得人睁不开眼; 时而犹如狰狞的恶魔,缓缓伸出如藤蔓般的血红色触手,蜿蜒扭动,上面布满黏腻湿滑的黏液,在幽暗中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那些触手似有感知,一旦感应到有人靠近,便会如闪电般弹射而出,精准缠上人的身体。 瞬间收紧,力量大得惊人,勒得人骨骼“咯咯”作响,胸腔憋闷,呼吸困难,好似要将人的生机与希望一并绞杀。 脚下的地面更是滚烫难耐,热浪滚滚升腾,仿若直接被地底奔涌的岩浆炙烤着,鞋底与之接触。 不过眨眼间便被灼烧得冒出青烟,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众人只能强忍着炽热,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跳跃着,急切寻觅稍凉之地落脚。 可这险地哪会轻易放过他们,落脚处稍有动静,常惊起大片五彩斑斓的毒雾。 那些毒雾仿若妖冶的舞者,曼妙升腾,却暗藏致命杀机,毒性剧烈得超乎想象。 只需吸入一口,喉咙便如被烈火灼烧般肿痛难忍,视线也迅速模糊。 仿若被一层厚厚的纱布蒙住双眼,前路愈发迷离难辨,可即便深陷如此绝境。 众人依旧相互扶持,握紧武器,步履维艰地穿梭在血渊之中,每一层都似是一个独立的魔域,充斥着各异且愈发诡谲的凶险。 就这样一步接一步地走着,仿佛永无止境一般,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关卡和障碍。 每一层都有着独特的景象和挑战,让人应接不暇… 来到了第六层… 这一层与之前的五层截然不同。 当众人的脚步踏入血渊第六层的那一刻,一股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血腥味。 恰似汹涌澎湃、破闸而出的恶潮,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肃杀与腐朽气息,劈头盖脸地将所有人瞬间吞没。 那刺鼻的味道,仿若千军万马在血腥屠戮后,无尽鲜血肆意横流。 于这密闭幽暗、仿若九幽炼狱般的空间之内淤积沉淀、持续发酵,丝丝缕缕都似尖锐的钢针,蛮横地钻进鼻腔深处,一路直呛咽喉,引得众人胃部一阵痉挛,酸水翻涌,欲度俯身狂呕。 “来了这么多次,每次到这里还是想吐!” 抬眼望去,周遭被一片朦胧氤氲的雾气所笼罩,可这绝非寻常的水汽缭绕,而是被海量鲜血全然浸透、染成了绯红色的“血雾”。 它们悠悠荡荡、缱绻徘徊,仿若无数冤魂在幽暗中游荡、徘徊,肆意拨弄着这死寂的氛围。 将众人的视线切割得支离破碎,前路在这血色迷障里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危机四伏。 再瞧脚下,地面湿漉漉、黏腻得仿若铺陈着一层永远干涸不了的血浆“血沼”。 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吧唧吧唧”的黏滞声响,那暗红色的“血水”被踩踏得四溅而起。 恰似一朵朵绽放在黄泉路上的恶之花,隐隐之中,仿佛能听到冤魂在脚底幽咽、呢喃,声声哭诉着无尽的哀怨与惨烈。 侧目看向四周墙壁,不时有暗红色的涓涓细流,仿若饱含血泪的悲伤眼眸,缓缓渗出、蜿蜒曲折地滑落。 恰似这可怖血渊自身正悲恸地淌着血泪,向闯入者倾诉着在悠悠漫长岁月里积攒下的血腥过往、惨烈故事与深沉哀怨。 置相较之前几层,已然呈几何倍数递增,故而谁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般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袭来的未知危险。 “你们几个,听好了!”刘言卿神色凝重,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 语气中充满了关切,“此刻翊安身负重伤,犹如风中残烛,行动不便,你们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像守护稀世珍宝般护着他。” “务必领着翊安在这血渊各层如鱼得水般仔细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将路径摸得如自己的掌纹般熟透于心。” 话锋一转,刘言卿周身气势陡然一变,仿若有凛冽寒意自体内弥漫开来,双眸中怒火与恨意交织,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业火。 刘言卿紧握长剑的手指关节泛白,“噌”地将穹渊狠狠插入脚下血污之地,刀身颤鸣,激起一蓬暗红色血花。 “至于我,要去找个老家伙算算账!” 刘言卿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那老家伙,往昔种种恶行,桩桩件件都如毒刺扎在我心间,积压已久,日夜啃噬我心,让我辗转难眠、怒火难平。” “今日,这笔血债、这笔旧账,将会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清算一番!” 言罢,刘言卿身形如电,昂首阔步迈向那被黑暗彻底吞噬、满是未知与致命危机的幽深之处。 刘言卿身姿挺拔,衣袂烈烈作响,脚步落下沉稳有力。 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须臾间,那坚毅决绝的身影便彻底没入黑暗,唯留一串渐远渐弱,却又如同鼓点般敲在众人耳畔、震人心魄的脚步声,久久不散。 刘言卿身形如电,在每一层之间飞速穿梭着。 刘言卿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眨眼间,他便已经来到了第十层… 这第十层与前面几层相比,似乎多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但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只见他左右腾挪、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而随着他不断地快速穿梭,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股股小型旋风。 这些旋风呼啸着跟随在他身后,使得整个场景看起来越发惊心动魄。 ---- 邓九恭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着久经磨砺后的沉稳与洞悉一切的锐利之芒,视线在刘翊安身上细细打量一番后。 抬手指向血渊第六层那愈发幽深、仿若无尽饕餮巨口般的深处,声音沉稳有力,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既如此,翊安,咱们也别耽搁了,当下这血渊第六层,处处藏着致命‘惊喜’,现在就由我们带你去体验体验。” 说罢,邓九恭侧身在前领路,身形矫健,每一步落下都谨慎试探,确保周遭暂无潜藏危机。 同行几人迅速围拢在刘翊安身侧,或警惕地关注着四周动静,手中兵刃紧握,灵力隐隐在掌心蓄势待发;或仔细留意刘翊安的步伐,以防他伤势拖累、有所踉跄。 行至一处转角,空气里那刺鼻血腥味愈发浓烈,仿若实质化的黏稠血浆糊住众人鼻腔,令人几欲窒息。 邓九恭陡然抬手示意噤声,目光如隼般锁定前方一团缓缓涌动、形似人形却由血水凝聚的“血傀”。 这血傀周身散发着诡异红光,双臂如粗壮蟒蛇,蜿蜒扭动间,带起“簌簌”风声,正漫无目的地巡游,所经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冒着青烟的血槽。 邓九恭压低声音道:“这便是这层的‘特产’之一,凶悍且难缠,可别小瞧了它。” “这血傀实则是血渊内所蕴含的怨念滋生的‘守卫’,既守护着这层深处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 “它能吸纳周遭血气,不断修复自身损伤、强化力量,越是战斗,它越难对付。” “击溃血傀会得到血晶。” “要不要试试?还是要我们给你先示范一下?”邓九恭转头看向刘翊安询问。 刘翊安面色虽透着病弱的苍白,可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坚毅,他微微抬起下巴,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那因伤痛略显颤抖的手指,此刻也仿若被注入力量,稳稳攥住。 伴随着话语出口,刘翊安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萎靡之态似被一腔豪情驱散,掷地有声道:“莫看我现下带伤,可一味躲避、养伤绝非上策。” “对于我而言,只有投身战斗,在刀光剑影里逼出自身潜能,让气血如滚烫岩浆般奔涌,方能激发肌体自愈之力,更好地治愈伤口!” “每一次挥剑、每一回抵挡,都是与伤痛的较量,亦是重生变强的契机,小小血渊是困不住我的,更拦不住我愈战愈勇!” 刘翊安嘶吼一声,全然不顾伤口迸裂、鲜血渗衣,提剑如猛虎般直冲进血傀群中。 刘翊安身剑招凌厉,手中长剑恰似蛟龙出海。 在血傀间左突右刺,每一次挥剑,都裹挟着他的决然。 硬生生在血傀密织的“防线”中撕开一道道口子,血水溅落在他身上,滋滋冒烟,他却似浑然不觉,那紧咬的牙关、瞪大的双眼,满是无畏。 邓九恭见状,心中既惊且佩,转头看向身旁还怔愣着的伙伴,剑眉一竖,声如洪钟吼道。 “愣着干嘛,打个架还能在气势上输给个小孩?咱可都是历经生死、摸爬滚打过来的,岂能在此时畏缩!”言罢,邓九恭率先发难。 第7章 怨灵哨卫 邓九恭手中的那柄长剑,仿若沉睡千年后一朝苏醒的神器。 剑刃之上,寒光潋滟夺目,恰似暗夜苍穹中划过的流星。 璀璨且带着绝世锋芒,所经之处,连周遭浓稠如墨的黑暗都被利刃劈开,纷纷避让。 “唰唰”几声,恰似夜枭凄厉啼鸣划破死寂,利刃裹挟着无尽威力,精准无误地斩落在血傀们探出的一条条血藤之上。 那些血藤,犹如从地狱深渊蜿蜒爬出的蟒蛇,粗壮且狰狞,表皮闪烁着诡异暗光,还不时流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黏液,此刻正张牙舞爪,妄图将众人拖入无尽血渊。 而在利刃的切割下,血藤应声断裂,断裂之处,仿若恶魔被戳破的血脉。 黑色血水仿若喷泉般四溅而出,带着刺鼻腐臭与浓烈血腥味。 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恰似沼泽中淤积千年的秽气,熏得众人鼻腔刺痛,几欲昏厥。 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刘翊安悍勇冲锋带来的震惊之中,仿若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邓九恭这声如雷霆震怒般的怒吼,恰似一道利箭,直直穿透迷障,将众人从短暂失神里瞬间唤醒。 他们仿若被神医注入一剂强心针,萎靡之态一扫而空,浑身热血瞬间沸腾至顶点,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起来,似蓄势待发的猎豹。 刹那间,众人纷纷抖擞精神,昂首挺胸,昂扬呐喊之声响彻云霄,恰似出征的勇士奔赴战场,气势如虹地如汹涌潮水般冲入战团。 一时间,这片往昔阴森死寂、仿若被死亡阴霾终年笼罩的区域,恰似被猛然点燃的巨型火药桶。 刹那间,汹涌的能量喷薄而出,狂暴地撕碎了静谧。 喊杀声恰似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地冲击着每一寸空间。 尖锐的呼啸划破沉闷空气,直钻入耳膜,令周遭石壁都簌簌震颤,似在畏惧这等磅礴战意。 金属碰撞之声,恰似新春夜里密集炸响的鞭炮,铿锵有力、节奏明快。 利刃与血傀那坚如磐石的身躯相击,每一下都迸溅出刺目光芒与夺目火星,仿若钢铁与暗夜恶魔的殊死较量,在这幽暗中奏响激昂鼓点。 灵力炸裂之声,则如九天之上滚滚闷雷,轰鸣着、咆哮着,一道道灵力光波汹涌激荡。 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空间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它们彼此交织、缠绕,宛如灵动音符,共同谱写出一曲热血沸腾、豪迈激昂的战斗乐章。 众人仿若被点燃的烽火,豪情壮志直冲霄汉,与刘翊安并肩,紧密得似钢铁铸就的壁垒,毫无惧色地矗立在风暴核心。 刘翊安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尽管伤口处鲜血汩汩,衣衫褴褛、皮肉翻卷,却愈发勇猛无畏,剑招凌厉得如同暴雪狂风,不给血傀半分喘息之机。 其余人等见状,不甘示弱,纷纷毫不含糊,纷纷各施绝技,刹那间,这昏暗血腥的战场犹如被点燃的烟火,绽放出各式夺目“光芒”。 反观那血傀们,初始登场时,恰似从九幽地狱席卷而来的恶煞。 周身血水翻涌,仿若怒涛拍岸,滚滚不休。 那诡异摄人的红光,恰似恶魔双眸,闪烁着冰冷、嗜血光芒,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来势汹汹,似要将众人瞬间碾碎于脚下。 然而,在这排山倒海、如汹涌洪流般的狂暴攻势之下,血傀们渐渐似陷入泥沼的困兽,举步维艰、难以招架。 周身血水仿若被冻住的江河,从先前的湍急狂暴变得迟缓凝滞,涌动节奏磕磕绊绊。 那象征着它们邪恶力量的诡异红光,亦如风中残烛、油尽灯枯般,一点一点黯淡、萎缩下去,直至只剩几点微弱光晕,苟延残喘。 此刻的血渊第六层,暗沉天幕下仿若修罗炼狱,刺鼻血腥味似有形浓雾,将众人裹缠。 终于,随着一声沉闷如远古巨兽悲吼的“轰”响,血傀们仿若被岁月侵蚀千年的腐朽堡垒,在这致命一击下,轰然崩塌。 瞬间化作一滩毫无生机、散发着恶臭的溃败腐水,瘫散在地,再无一丝挣扎动静,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唯有那刺鼻刺鼻、浓烈得如同实质化毒雾般、令人几欲窒息的腥味,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久久徘徊不散,似在诉说它们曾存在的“辉煌”与不甘。 众人望着地上那一片满目疮痍、仿若修罗战场般的狼藉残迹,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贪婪地吞咽着这满是腐臭气息的空气,以平复体内翻涌气血。 众人面庞上,汗水、血水交织滑落,写满疲惫憔悴,可眼眸深处,那抹因胜利燃起的光芒熠熠生辉。 刘翊安则是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满是血水的地面,溅起微小血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粗粝声响,可目光依旧警惕地扫向四周,仿若一只负伤却警觉的孤狼。 耿虎瑜几步上前,伸手欲扶刘翊安,嘴上说道:“小子,够勇!但这只是开胃菜哦!” 话落,耿虎瑜抬眼望向更深处那仿若无尽吞噬的黑暗,神色凝重,手中长枪紧握。 枪尖还挂着血傀的污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恰在众人喘息未定,紧绷的心弦还未从血傀鏖战的余悸中松弛分毫之际。 一道阴寒彻骨、仿若裹挟着万千冤魂悲号的风,嘶鸣着从那深邃幽暗中汹涌扑来。 这风,恰似霜寒与怨念交织的魔手,丝丝缕缕间,隐匿着似男似女、缥缈难测的隐隐哭声! 时而仿若情人在耳畔的凄切呢喃,转瞬又似恶鬼于远处的惨烈号啕,幽咽徘徊… 如怨如诉,恰似古刹残垣中彻夜回荡的鬼泣,丝丝缕缕,直钻众人灵魂深处,寒意在瞬间如细密冰针,将周身血液封冻。 众人顿感脊背仿若被一条阴冷湿滑、吐着信子的蟒蛇悄然缠紧,鸡皮疙瘩不受控地层层暴起,恰似周身布满惊悚的“芒刺”。 它形如人形,却又似是被黑暗扭曲重塑的噩梦产物。 身躯由浓稠如墨的黑雾凝聚而成,那黑雾仿若有生命一般。 翻滚涌动,丝丝缕缕都在向外散发着腐臭与怨念交织的刺鼻气味,恰似尘封千年古墓中逸散出的瘴气,仅是轻嗅,便觉脏腑翻搅、恶心欲呕。 缭绕在其周身的惨绿色火焰,堪称是来自地狱深渊的“业火”,火焰跳跃闪烁,并非寻常的炽热橘红,而是透着幽冷死寂的惨绿之光,恰似鬼火在乱葬岗肆意游荡。 每一朵火苗都似是一道诅咒,“滋滋”作响间,腐蚀着周遭空气,但凡触及之物,无论是坚硬磐石还是坚韧兵刃,都会迅速被那诡异绿焰舔舐出斑驳黑斑,仿若被岁月与恶意急速侵蚀,进而腐朽、崩坏。 它的面庞隐匿在混沌黑雾之后,像是被命运刻意模糊,五官难辨,仅有一双幽红如血、仿若两点永夜寒星的眼睛,醒目而可怖。 那眼眸中毫无一丝人性温情,唯有纯粹的嗜血渴望与无尽怨念,恰似饿狼盯紧猎物般。 死死锁定众人,闪烁寒光中,倒映着众人身影,似在提前宣告着一场血腥屠戮。 当它尖啸出声,声波恰似实质化的利箭,携着凄厉怨念与刺骨寒意,呈环形激荡开来,所经之处,地面被震出蛛网般裂纹。 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扭曲涟漪,令听者头晕目眩、心智几近崩溃,仿若灵魂都要被那尖锐声波生生扯出躯壳,拖入无尽黑暗深渊。 “不好,兄弟们,撞上硬茬了!”邓九恭身形陡然一震,声若洪钟,炸响在这阴森之地,双目圆睁,恰似燃烧的烽火,透着决然与警示。 “咱碰上的,正是血渊臭名昭着的‘怨灵哨卫’!” “这鬼东西,平日里藏得比狐狸还深,像影子躲在光背后,完美遁形于黑暗,神秘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别小瞧它,专挑咱精神溜号那档口,像个鬼祟刺客,‘嗖’地一下冒出来,裹挟着能冻死人的怨念寒气,直捣心窝,专攻心神。” “一旦咱乱了阵脚、失了方寸,那苦心经营的心智堡垒,瞬间就得被它夷为平地,到时候,咱们就跟待宰的羊羔没啥两样,在这血渊地狱,只剩任它刀俎鱼肉的份儿!” 邓九恭耐心的为刘翊安讲解… 在这神秘莫测、充斥着血腥与绝望气息的血渊深处,“怨灵哨卫”宛如噩梦的具现,是徘徊不散的死亡阴霾。 它并非寻常蛮力邪祟,而是深谙攻心之术,凭借诡异手段,成为血渊中最令人胆寒的“精神刽子手”。 诞生于血渊千百年沉淀的浓烈怨念,那是无数生灵枉死的悲号、血腥屠戮的残痕交织汇聚而成的“恶之源泉”。 它身形朦胧,恰似人形黑雾聚合体,周身浓稠墨黑的雾气肆意翻卷,仿若痛苦灵魂的挣扎具象。 腐朽气味氤氲其中,每一丝气息都似是往昔悲剧的残息,熏人肺腑、扰人心神。 惨绿火焰如诅咒之链,沿着雾体蜿蜒,“滋滋”低语,腐蚀周遭一切,彰显着邪异本质。 面部隐没在混沌雾气下,唯那双幽红眼眸,恰似无间地狱渗出的血光,冰冷、残暴,锁定目标瞬间,仿若能看穿灵魂所有破绽。 平日里,怨灵哨卫蛰伏于黑暗罅隙,完美融入无尽血色,仿若根本不存在于世间,悄然窥探闯入者一举一动,耐心等待时机。 待猎物身心稍懈,它便如鬼魅突袭,不先施蛮力,而是发出凄厉尖啸,那声音直穿耳膜,仿若千万冤魂哭诉、诅咒在耳畔炸响,携着血渊积怨,化作无形利箭,直击心灵深处。 受害者顿感头脑昏沉,往昔恐惧、愧疚等负面情绪如汹涌潮水被唤起,记忆深处伤痛被狠狠撕裂,心智防线摇摇欲坠。 它趁虚而入,凭借邪力在人脑海勾勒幻景,或是挚爱之人扭曲惨状,或是自身濒死绝望一幕,虚实难辨,令猎物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精神几近崩溃。 待目标心智大乱、瘫软无力时,怨灵哨卫才伸出雾状尖爪,或是操控邪焰,如行刑者般给予致命一击,将鲜活生命拖入死亡深渊,成为血渊又一抹消散亡魂,也让后来者对其攻心手段,噤若寒蝉、谈之色变。 刘翊安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却透着一抹倔强的青紫。 刘翊安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躯,缓缓站起身来,手臂微微颤抖,抬手一抹嘴角残留的血迹,那血迹在他指尖洇开,仿若一朵残败的红梅。 刘翊安啐了一口,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若两团炽热的烈焰,烧尽恐惧与疲惫,高声吼道:“来便来,咱连那般凶悍的血傀都能斩于剑下,还会怕这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腌臜东西!” 言罢,刘翊安屏气凝神,调动体内所剩无几却依旧磅礴的灵力。 灵力仿若奔腾的热流,在经脉中汹涌穿梭。 片刻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暖阳,竭力驱散着周身彻骨寒意与那扰人心神的凄厉哭声。 然而,那诡异之风仿若被激怒的恶魔,愈发湍急狂暴,呜呜呼啸声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风中裹挟的哭声也愈发凄厉尖锐,似千万根钢针,在众人耳畔萦绕回荡,层层叠叠,无孔不入,直要钻进脑髓深处,仿佛要将众人的理智防线彻底撕裂。 正慌乱间,刘翊安刚欲强撑起身再探虚实,却身形一个踉跄,伤口崩裂处鲜血又汩汩涌出,面色惨白如纸。 邓九恭见状,赶忙跨步上前扶住他,神色焦急又满是关切,口中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言卿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言罢,邓九恭扶着刘翊安靠向后面稍显安全的空地处坐着,还不忘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似在叫他放心养伤。 风声呼啸,哭声嘈杂,可在这一片乱象里,细微的动静仿若暗夜中的一丝荧光,被他们敏锐捕捉---那是人影穿梭时带动的气流声,是怨灵哨卫靠近时散发的腐臭气息流动声。 第8章 净魂涤念诀 众人凝神捕捉到那细微动静后,邓九恭率先发难,手中长剑一横,剑身寒光闪烁,恰似暗夜破冰之芒。 裹挟着雄浑灵力,朝着那腐臭气息最浓处迅猛劈去。 “唰”的一声,刀风呼啸,竟似将黑暗都劈开一线,可砍中的却只有虚空。 那怨灵哨卫速度委实太快,眨眼间又没了踪迹,只剩阴寒之风打着旋儿刮过,似在嘲讽众人的徒劳。 但须臾间,它便在另一侧现出身形,周身惨绿火焰“噼里啪啦”爆响,瞬间拉长、扭曲,化作数条火蛇,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飞扑。 打头的一人躲避不及,被火蛇缠上了手臂! “滋滋”声中,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那人惨叫着倒地打滚,试图扑灭邪焰,其余同伴见状,忙挥舞武器增援,刀光剑影与火蛇碰撞,火星四溅。 邳钦见状,心急如焚。 只见邳钦身形如电,几飞步跨的来到那人身旁。 邳钦快速从灵戒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瓷瓶,瓶身刻满神秘符文,幽光隐隐闪烁,仿若藏着能镇邪驱魔的神秘力量。 邳钦当机立断,一把拔开那古朴瓷瓶的瓶塞。 刹那间,一股清幽淡雅的药香仿若挣脱了束缚,从瓶中汹涌而出,如灵动的轻烟,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股药香恰似春日山间的清风,带着丝丝缕缕的芬芳与生机。 所到之处,那因伤者手臂被火蛇灼伤而弥漫着的刺鼻焦糊味,竟像是遇到了强劲对手,一点点被冲淡、驱散,使得这周围原本令人作呕的空气,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新之感。 再看那瓷瓶之中,浓稠的药液缓缓涌动,色泽温润似玉,仿若汇聚了天地间的灵秀精华,在瓶内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 奇妙的是,这药液竟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瓶塞开启的瞬间,便自行缓缓涌出。 先是在瓶口处汇聚成一小团晶莹剔透的液团,随后如丝线般拉长、延展,在空中精准无误地聚成一道纤细而坚韧的药液细线。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巧手牵引着,径直朝着伤者那被惨绿火蛇灼伤得惨不忍睹的手臂落去。 当药液细线触碰到伤者手臂上那仍在疯狂肆虐、灼烧着皮肉筋脉的惨绿邪焰时,当即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无声角力。 那惨绿邪焰本是怨灵哨卫所释放,具有着极为强大的侵蚀与毁灭之力。 这绿焰凡触碰到的事物,都会瞬间被其吞噬、烧焦,此刻却像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克星! 在与药液的对抗中,渐渐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只见那邪焰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褪去,原本如毒蛇吐信般疯狂舔舐着伤者手臂的态势,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而随着邪焰的逐渐熄灭,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 在那原本被烧得焦黑一片、皮开肉绽的伤口处,新生的肉芽竟如同雨后春笋般,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冒了出来。 那些肉芽粉嫩鲜活,带着蓬勃的生机,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与此同时,伤者手臂上那原本焦黑如炭的皮肤,犹如被黑暗吞噬的残阳,渐渐褪去那令人绝望的黑色。 转而呈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润之色,宛如破晓时分的晨曦,丝丝缕缕的生机仿佛正从那遥远的天际注入其中,让这饱受摧残的手臂,重新燃起了恢复如初的希望之光。 那怨灵哨卫本就怨念滔天、凶残成性,眼见邳钦竟要将它用邪焰所伤之人从鬼门关硬生生拉回,岂肯就此善罢甘休。 怨灵哨卫再次蛰伏于暗处,幽红双眸死死锁定邳钦,恰似暗夜中等待猎物松懈的恶狼,只等那一丝破绽。 “注意!它又潜影了!” 彼时,邳钦仿若入了禅定之境,周遭的刀光剑影、怨灵怒号、同伴嘶吼,皆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 邳钦的整个世界里,唯有伤者那亟待查验的创口。 邳钦俯身凑近,双眼眯成锐利的缝,目光犹如精细的探针,一寸一寸细致扫过伤处,不放过丝毫细节。 那伤口曾被怨灵哨卫的邪焰舔舐得惨不忍睹,皮肉焦黑翻卷,筋脉似被熔断的丝线,脆弱且凌乱地耷拉着,虽已渐有复原之兆,却仍透着触目惊心的脆弱与斑驳。 新生的肉芽粉嫩却稚嫩,小心翼翼地从焦黑边缘探出脑袋,努力延展、交织,试图填补那可怖的创口沟壑; 原本断裂的筋脉,也似被注入生机的枯藤,以肉眼几不可察的缓慢速度,试探着重新接续、盘绕。 邳钦全神贯注,轻抬伤者手臂,从不同角度端详色泽与纹理变化。 指尖轻触伤处边缘,凭借敏锐触感感知内里灵力流动的细微韵律。 试图从这复杂微妙的愈合迹象里,精准判断伤情稳固程度,思忖后续疗养之法。 而那怨灵哨卫,恰似暗夜中最狡黠、最凶残的恶煞,蛰伏在一旁,幽红双眸闪烁着冰冷彻骨又满含怨毒的光。 死死盯着邳钦的一举一动,耐心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 待瞅准邳钦毫无防备、心神全然倾注在伤者身上的刹那,它瞬间暴起发难。 只见一道黑影,仿若自八等地狱中最深处挣脱束缚、疾冲而出。 身形快到极致,恰似一抹模糊难辨的墨影,在浓稠如墨、翻涌不息的热土衬托下,更显鬼魅难测。 它周身环绕着呼呼作响的劲风,那风声凄厉尖锐,恰似鬼哭狼嚎。 每一丝气流都似锋利刀刃,所经之处,地面被割出道道浅痕,石屑飞溅,仿若真有能割裂金石的磅礴伟力。 这道黑影犹如一道裹挟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闪电,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汹涌气势。 直冲着邳钦所在之处迅猛扑掠而来,其身姿划破空气,竟拖出一道黑色的“残影尾迹”!来势汹汹,仿若携着无尽怨念与毁灭欲望,大有瞬间将邳钦碾碎、让其命丧当场的必杀之势。 值此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电光火石之际,只见冯凌宥左手仿若灵动鬼魅。 刹那间动若脱兔,疾如闪电般探向戒中的飞刀。 指尖轻捻,细微动作快似灵蛇吐信,一瞬间,几枚飞刀仿若被赋予生命,挣脱鞘的束缚,呼啸而出。 那飞刀周身寒光凛冽,恰似寒夜霜刃,锋芒毕露间,似可割裂虚空。 飞刀带着锐不可当、穿破耳膜的破风锐响,轨迹犹如流星赶月般笔直且迅猛,精准无误地直刺怨灵哨卫所化的那道夺命黑影。 “叮叮”几声脆响,恰似洪钟被轻撞、金戈相击的清鸣,清脆之声在这片被怨念笼罩、死寂阴森的血渊之地悠悠回荡开来余音袅袅! 似在宣告着这场短兵相接的惊险交锋结果,原来,冯凌宥掷出的飞刀不偏不倚,如神来之笔,精准命中怨灵哨卫。 刹那间,那原本势不可挡、仿若要将一切碾碎的黑影,仿若一头疯狂奔袭却猛地撞上铜墙铁壁的蛮兽! 去势戛然而止,那汹涌如洪流、能摧毁万物的冲劲,就这般被几枚飞刀尽数化解于无形。 黑影在现身于空中。 黑影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恰似一头被坚韧且无形的绳索死死缚住四肢、动弹不得的恶兽,满心不甘与怨愤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 下一刻,它仰天发出一道饱含无尽怨愤的嘶吼,声浪滚滚! 仿若实质化的汹涌波涛,冲击着周遭每一寸空气,令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周遭怪石似也被这声波撼动,簌簌抖落石屑。 怨灵哨卫又遁入半空暂且蛰伏,以阴鸷目光紧盯众人,伺机而动。 紧绷的战局刚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众人仿若从惊涛骇浪里暂得解脱,心还高悬着,却也忙不迭地抖擞精神,试图重整那已然残破不堪的防线。 冯凌宥正皱眉查探飞刀击中怨灵哨卫之处,忽觉一股森寒之意,仿若千年玄冰制成的利箭,贴着脊背迅猛蹿升,寒意瞬间浸透骨髓。 头皮“唰”地一下炸开,根根发麻。 冯凌宥警觉抬眸,可还没来得及做出分毫应对之举,一道无形怨念,恰似冬日寒雨凝就的细密冰针,在死寂无声里,鬼魅般直刺脑海。 转瞬之间,战场仿若被邪祟施了诅咒,景致天翻地覆。 众人只觉眼前光影狂闪,眨眼便置身于往昔那片满是疮痍的故地。 曾经安宁的家乡如今黑烟滚滚、火光冲天,残垣断壁间尸横遍野,亲眷邻里的惨呼声、哭嚎声交织成一曲绝望悲歌,血腥味儿刺鼻得令人几欲昏厥。 挚爱亲朋濒死之际满是悲愤与不甘的指责、凄切哀求! 如夺命追魂咒,愧疚感像疯长的荆棘藤蔓,将他身心缠得密不透风,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紧握的刀柄都险些拿捏不住,体内灵力似被寒霜冻结,运转艰难、阻滞不堪。 一时间众人冷汗如雨下,颗颗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焦黑土地上,溅起细微尘土。 脸色惨白得如同蒙了一层霜纸,毫无血色,双唇哆嗦着,眼眸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心智防线仿若狂风中飘摇的烛火,摇摇欲坠、几近熄灭,手中武器似有千钧重,手臂绵软无力,拿捏不住。 “哐当”“哐当”几声,几柄利刃接连落地,身躯瑟瑟发抖,那先前与怨灵拼死相搏的昂扬斗志,恰似春日残雪,消融殆尽。 此时,血渊里狂风大作,恰似万千恶鬼挣脱地狱牢笼,在天地间肆意穿梭、呼啸嘶吼,那声音尖锐凄厉,仿若万千怨灵齐声恸哭,揪人心肺。 地面上,幽绿鬼火愈发猖獗,在被邪力侵蚀的沟壑间上蹿下跳,“噼里啪啦”的蹿动声,与狂风怒号交织共鸣,奏响一曲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为这片绝境更添几分阴森肃杀。 而怨灵哨卫,宛如暗夜中最狡诈的猎手,隐于浓稠如墨的黑雾深处。 唯有一双幽红眼眸,仿若两点鬼火,穿透黑暗,冷冷凝视众人惨状。 见众人已被灵魂攻击折磨得丢魂失魄,它瞅准时机,周身黑雾涌动,开始凝聚周身怨力。 操控那惨绿火焰,火焰“滋滋”作响,瞬间蹿高数尺,形如夺命火蛇; 雾状长臂在旁挥舞,似要撕裂虚空,二者相融,汇聚成一道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致命杀招,目标直指邓九恭等人! 妄图一举终结这场缠斗,将他们永远困在这满是怨念的血渊,化作陪葬冤魂,永不得超生。 就在众人被恐惧与绝望攥紧咽喉、命悬一线之际,邳钦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如电般贯穿全身,却也让他瞬间从梦魇泥沼挣脱几分。 邳钦深知局势危如累卵,当下容不得半分迟疑,强撑着眩晕与发软的双腿,邳钦神色骤凛,双脚猛地跺地,身形如苍松扎根,稳如山岳。 邳钦双手疾速合十,掌心相击之际。 刹那间,掌心相击,恰似天地初开时的一声雄浑巨响,“啪”的一声,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空间似都被这股大力扭曲震荡。 紧接着,邳钦周身涌起青蓝幽光,光芒仿若深海漩涡,带着无尽深邃神秘之力,汹涌澎湃。 转瞬凝为实质化的符文光带,螺旋着、呼啸着向四周飞射而去。 邳钦口中念起“净魂涤念诀”,这诀要是邳钦家传下来的。 每一字皆如洪钟撞响,带着古朴厚重、穿透九幽的磅礴劲道,化作一头头青色麒麟模样的灵影。 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所经之处,狂风被切割成碎缕,怨灵那仿若鬼哭的凄厉嘶吼,撞上这青色灵影,恰似薄纸遇利刃,瞬间被撕得七零八落! 残余的怨灵怨念被连根拔起,凄厉嘶吼被碾为齑粉,那原本仿若鬼哭狼嚎、不绝于耳的邪祟之声,撞上这青色灵影,恰似脆弱薄纸被绝世利刃一挥而断,瞬间没了声息,只剩一片“死寂”的安宁, 借此磅礴之势,邳钦昂首挺胸,声若雷霆万钧,高呼:“凝神!皆为幻景,莫要沉沦!” 这呼喊携着无尽决然,如利刃破冰,在怨灵营造的绝望死寂里,硬生生撕开一道耀眼“清醒之缝”! 恰似破晓曙光洞穿暗夜,直直照入众人被恐惧阴霾笼罩的心灵深处,引得众人于混沌泥沼中抓住生机,奋力挣脱梦魇枷锁。 第9章 第七层 恰在怨灵哨卫裹挟着滚滚黑雾、操控惨绿火焰与雾状长臂,凝聚成毁天灭地致命杀招,如汹涌恶浪扑来的千钧一发之际。 耿虎瑜这位铁骨铮铮却深陷梦魇泥沼的汉子,在邳钦那仿若洪钟惊世、穿破虚妄的呼喊! 以及净魂涤念诀荡涤邪祟的伟力之下,率先从恐惧与愧疚交织的混沌深渊中挣出了脑袋。 耿虎瑜面色涨红,眼中还残留着往昔同门喋血惨景带来的惊惶与自责,牙关紧咬,牙缝间挤出一句“不能再这般窝囊!”。 旋即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狠狠扇在自己脸颊上。 那脆响恰似重锤砸落,直击灵魂深处,将层层心障砸得粉碎,愧疚的阴霾仿若受惊的鸟雀,散去几分,心底那被恐惧攥紧的勇气火种,也被这一巴掌扇得重燃微光。 往昔和刘言卿并肩冲锋、浴血奋战的画面,如走马灯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个在刀光剑影下递来的信任眼神。 绝境中伸出援手共克难关的时刻,还有那铭刻于心、守护世间正义的滚烫初心,如春日暖流,驱散了周身寒意。 眸中往昔的迷茫与惊惶如雾气消散,浑浊褪去,瞬间被坚毅如磐的光芒所填满。 那眸光恰似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曙光,带着势不可挡的锐利,直直穿透层层阴霾云层,重燃灼灼战意。 耿虎瑜猛地一震身躯,本就魁梧的身形更显巍峨,仿若远古战神附体,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耿虎瑜双手如苍鹰擒兔,迅猛探出,一把攥住长枪枪杆,那双手坚实有力,仿若铁铸的钳子,青筋暴起间,尽显力量与决心。 手指紧扣枪身,摩挲着其上镌刻的家族传承徽记,那徽记古朴繁复,纹路中藏着先辈们的热血与荣耀。 平日里沉静无声,此刻却似感应到主人心底重新沸腾的不屈斗志,仿若沉睡千年后终被唤醒的灵物。 悠悠泛起丝丝缕缕、宛如夏夜萤火虫闪烁的幽光,微光沿着枪杆蜿蜒游走,似在低吟着古老神秘、传唱家族英勇往昔的战歌,声声呼唤,鼓舞着他无畏冲锋、奋勇向前。 “兄弟们,拼了,岂能折在这鬼地方!”耿虎瑜昂首挺胸,声若洪钟,胸腔共鸣间激荡出无尽豪情壮志。 言罢,耿虎瑜胸膛高高挺起,深吸一口气,雄浑灵力仿若蛰伏已久、此刻被战鼓惊醒的怒兽,自丹田之处汹涌而起,沿着周身经脉一路奔腾呼啸、横冲直撞。 所经之处,先前怨灵攻击残留的彻骨寒意,还有那丝丝缕缕如跗骨之蛆的邪祟余孽,皆被这磅礴灵力如秋风扫落叶般清扫殆尽,消散于无形。 随着灵力的流转激荡,耿虎瑜浑身气势节节攀升,周身仿若被一层璀璨光罩笼罩,整个人恰似一杆绝世长枪,枪尖寒芒已绽,蓄势待发,只等刺破敌阵,决胜沙场。 刘翊安,此前还沉沦在揪心幻境里,面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此刻,在邳钦与耿虎瑜燃起的希望“烽火”映照下,深吸一口饱含着战场硝烟与不屈战意的空气。 将那挚爱决绝转身、唾弃之言带来的刺骨之痛,狠狠压入心底深处,上锁封存。 刘翊安俯身捡起地上那柄蒙尘却不失锋芒的长剑,修长手指紧握剑柄,缓缓抬起,剑指怨灵隐匿的方向,那方向黑雾浓稠如墨,仿若恶魔巨口。 口中念念有词,默念剑诀,每一个字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剑身嗡嗡颤鸣,似远古神兵呼应召唤。 周遭稀薄得几近于无的灵力,仿若受了磁石吸引,丝丝缕缕汇聚而来,沿着剑刃盘旋、凝聚。 不多时,绽出淡淡蓝光,那蓝光柔和却坚韧,恰似暗夜沉沉中穿透云层的璀璨星辰,虽光芒微弱,却足以点亮这方寸间被绝望笼罩的希望火种,让人心生暖意,不惧前路。 其余众人,本在怨灵编织的梦魇罗网中苦苦挣扎,仿若溺水之人,身心俱疲、斗志全消。 此刻受耿虎瑜与刘翊安奋起之态鼓舞,相互扶持着,你拉我一把,我撑你一下,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有的双手用力拍打脸颊,“啪啪”声响中,驱散头脑昏沉; 有的闭目凝神,口中默念师门秘传口诀,在这仿若“死亡乐章”奏响的绝境中! 以顽强意志为砖,筑起抵御邪祟幻境的精神壁垒,众人气息相互交融、缠绕,体内灵力似心有灵犀,竟自发牵引共鸣,汇聚成一小股灵力旋涡。 这旋涡光芒流转,金银交错,每一道光芒划过,怨灵那根植于众人脑海的幻景便如泡沫般破碎几分,耳边那鬼哭狼嚎、似要扯碎灵魂的凄厉之音,也渐渐微弱,化为丝丝杂音。 众人周身气势渐盛,仿若被重铸的钢铁雄师,重拾往昔胆魄。 怨灵哨卫使出自己的得意绝技,妄图将众人统统拖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怨灵哨卫准备一招制敌之际,一个接一个的脱离困境。 刹那间,怨灵哨卫的躯体就像破裂破碎似的变得千疮百孔! 可谁能想到呢?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怨灵哨卫由于大量的使用怨力造成的困境被毁遭受重创而引发了极为恐怖的反噬之力。 一时间,只见它呆若木鸡般愣愣地杵在原地,身躯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冯凌宥目光如隼,锁定怨灵哨卫的破绽,倾尽戒中剩余飞刀。 那飞刀在灵力贯注下,通体银芒璀璨,恰似划破夜空的闪电,“嗖”的一声破风呼啸而出! 轨迹笔直,锐不可当,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滋滋”作响。怨灵哨卫躲避飞刀之时,身形仓促一闪,攻势稍滞。 众人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战机,齐声暴喝,仿若震天惊雷。 吴佑安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刀身之上灵力奔涌如潮,汇聚成半月形灵力弧光,那弧光仿若弦月临世,散发着冰冷肃杀之气,狠狠朝着怨灵劈去; 刘翊安剑引灵力,恰似蛟龙出海,翻腾咆哮,蓝光四溢的剑刃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怨灵要害; 其余人等,挥舞手中兵器,斧钺钩叉,各展神通,每一击都饱含着死里逃生、背水一战的决绝。 诸般攻击汇聚一处,仿若百川归海,撞上怨灵的刹那,“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崩塌、山河破碎。 怨灵哨卫又发出一道惨嚎,那声音穿云裂石,饱含不甘与痛苦,周身浓稠黑雾仿若被风暴席卷,震荡翻滚,惨绿火焰恰似风中残烛,黯淡无光,摇摇欲熄。 其周身浓稠黑雾仿若被十二级风暴席卷,疯狂震荡翻滚,惨绿火焰恰似风中残烛,被劲风一吹,光芒黯淡无光,摇曳几下后,摇摇欲熄。 只见它那虚幻的身形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周身残余的黑雾如同被倒吸进黑洞一般。 极速朝内塌陷,原本灵动的雾状长臂此刻痉挛扭曲,似是被无数钢针穿刺,惨绿火焰不仅熄灭,还从根部开始逆向燃烧,沿着它的“肢体”蔓延,“滋滋”作响,仿若在蚕食它自身的“血肉”。 其致命攻势,就在这众志合力之下,终被瓦解,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趁着这短暂喘息、敌弱我强之机,发足狂奔。 朝着血渊第六层出口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奔逃而去,脚步踏地声、粗重呼吸声交织,暂离险境,将身后怨灵哨卫的怨毒嘶吼抛诸脑后。 众人仿若一群被恶狼追赶的惊鹿,一路夺命狂奔,衣袂在呼啸而过的风中烈烈狂舞恰似挣脱囚笼、急于归巢的飞鸟。 神色惶急又决绝,脚步踉跄却不停歇。 第七层… 甫一踏入,一股腐朽且浓烈得近乎实质化的死寂气息,恰似尘封千年古墓被莽撞开启,滚滚涌出的浊气扑面而来。 那是岁月沉淀的腐朽、怨念长久积聚后的腐朽,熏得众人鼻腔酸涩、咽喉发紧,几欲作呕。 四目张望下,7昏暗幽深得仿若永夜,目力所及之处,唯在那遥远血渊尽头。 有一抹微光颤颤巍巍地挣扎着,恰似高悬于墨云翻涌、仿若要将世间光明吞噬殆尽的暗夜苍穹之中的孤星。 光芒孱弱黯淡,遥不可及,却又似溺水之人眼前的最后一根浮木,成了众人心中绝境求存、绝处逢生的唯一航标。 脚下这片荒芜焦土,土质干裂纵横,缝隙宽窄不一、深不见底,仿若大地干裂的嘴唇。 其间幽绿鬼火幽魅闪烁,恰似恶魔狡黠窥视、暗藏祸心的眼眸,毫无规律地时隐时现,每每乍然一亮,都惊得人心尖一颤,寒意直透脊梁。 众人惊魂未定,尚未来得及匀一匀急促粗重的呼吸,更无暇仔细端详周遭这满是凶险的环境,危险便恰似蛰伏在暗影深处、择人而噬的恶兽,毫无征兆地迅猛扑出。 刹那间,地面毫无预警地剧烈震颤起来,起初,只是细微得仿若春蚕在桑叶上轻蠕的抖动。 可转瞬之间,这震动便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幅度呈几何倍数攀升。 恰似沉睡万年、蛰伏于地底深处的洪荒巨兽被莽撞惊扰,愤怒咆哮,直震得整个空间地动山摇,砂石簌簌滚落,尘烟滚滚弥漫。 紧接着,一道道尖锐石笋,仿若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迫不及待地从地底刺出。 然而,这些石笋绝非寻常春笋那般温润无害,它们周身布满了仿若天然雕琢、却狰狞得令人胆寒的诡异纹路。 每一道纹路都似是一张饱含怨念、眦目欲裂的狰狞鬼脸,有的怒目圆睁,眼眶仿若要迸裂开来,宣泄着积郁千年的怨念与恨意; 有的獠牙森然外凸,在幽暗中闪烁着寒光,散发着嗜血如狂、迫不及待要将闯入者撕成碎片的可怖渴望,仅是匆匆一瞥,便叫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石笋粗细各异,粗者仿若成年壮汉合抱的腰身,巍峨耸立,坚如磐石,表皮粗糙且布满嶙峋凸起,恰似久经岁月侵蚀、饱经风霜的古老石柱; 细者虽仅如孩童臂膀粗细,却灵活刁钻、暗藏杀机,在破土而出时,仿若灵动毒蛇,左突右窜,冷不丁地从刁钻角度刺向众人,防不胜防。 其尖锐顶端寒光凛冽,恰似寒夜流星坠落、凝铸而成的绝世利刃! 冷芒闪烁间,森冷杀意仿若实质化的冰锥,扑面而来,直逼众人咽喉、胸腹要害。 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脆弱纸张,被利刃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前奏。 邓九恭身为众人之首,神色一凛,双眸瞬间锐利如隼,精准锁定危机源头,电光火石间,声若洪钟、响彻云霄地高呼:“小心脚下,不可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刘洛苏双手仿若被注入了生命的灵物,十指灵动如穿梭在云雾间的游蛇,快速且有条不紊地变幻结印。 只见其掌心处,起初仅有荧荧烛火般微弱的金芒闪烁,转瞬,这光芒便仿若得到了天地灵气的滋养,又如旭日冲破厚重云层,磅礴升起,光芒璀璨得夺目耀眼,叫人难以直视。 一道金色光幕自掌心延展而出,初时仅有巴掌大小,却迎风见长,须臾间,便化作一面坚不可摧、仿若天神护盾的光幕,屹立在众人身前。 这光幕之上,符文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镶嵌其中,恰似夜幕星辰点缀,每一道符文皆蕴含着古朴神秘、源自上古的雄浑之力,隐隐散发着悠远深邃、仿若穿越时空而来的降魔咒文气息,似在低吟着古老的秘语,震慑四方邪祟。 “叮叮当当”,刹那间,几声脆响仿若洪钟鸣奏,打破了这紧张死寂的氛围,原来是石笋撞上了光幕。 撞击之处,火星四溅,碎屑纷飞,恰似绚烂烟火在暗夜绽放,煞是“壮观”。 那石笋携带着破土而出的磅礴之力、地底邪祟的怨念,冲击力仿若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巨浪拍击堤岸,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光幕虽凭借刘洛苏雄浑的灵力以及符文蕴含的神秘之力,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可在这接连不断、仿若永无休止的撞击下,也仿若平静湖面被巨石反复砸中,泛起层层涟漪。 且随着冲击愈发猛烈,光幕光芒摇曳闪烁,摇摇欲熄,恰似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让众人暴露在致命危险之下的可能。 第10章 赤影刀客 耿虎瑜见状,恰似被点燃怒火的远古战神附体,虎目圆睁,眼珠子仿若要瞪出眼眶,大吼一声! 耿虎瑜抡起长枪,枪身仿若被烈烈天火点燃,灵力奔涌间,熠熠生辉! 恰似蛟龙出海,周身环绕着雄浑灵力汇聚而成的夺目光晕,光芒流转,威风凛凛。枪尖挑、刺、拨、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每一枪皆裹挟着雄浑刚猛、仿若能开山裂石的磅礴灵力,所触石笋,无论粗细,无不被这绝世神力击中,纷纷断裂。 碎石四溅,仿若暗器横飞,有的“噼里啪啦”砸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浅坑,扬起阵阵尘土。 可这地底邪力仿若无穷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神秘莫测,新的石笋依旧源源不断从地底冒出。 似那永无止境、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扑来的恶浪,层层叠叠向众人席卷而来。 众人刚击碎一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波又接踵而至,仿若陷入了一场永无休止、以命相搏的恶战,叫人疲于应对,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 ----- 血渊… 十二层… 周遭是一片死寂荒芜,地面宛如幽黑的镜面,冷冷倒映着上方影影绰绰、似有还无的诡异轮廓。 每一步落下,都发出“咚咚”闷响,那声音在空旷中回荡,惊起阵阵莫名回音,仿若唤醒了沉睡在黑暗深处的邪祟精魂。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丝丝缕缕,仿若无形的触手,缠绕着每一处感官,那是千年来在此沉沦的生灵与邪祟交织散发出的味道,令人作呕,却也刺激着战意,提醒着来者正身处险地。 幽暗中,一道赤影仿若跳跃的火苗,突兀现身。 正是那位无畏的勇士,身着一袭仿若被鲜血浸透、在微光中隐隐透着炽热的赤红色长袍,衣角猎猎作响,恰似燃烧的战旗,在死寂之地烈烈舞动,彰显着不羁与豪迈。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仿若寒夜鬼哭的呼啸声划破死寂,只见一群血妖从黑暗各个角落涌出。 这些血妖,身形仿若人形却被邪祟之力扭曲得荒诞不经,四肢细长犹如枯藤缠满诡异青筋。 那青筋仿若一条条灵动的黑蛇,在暗红油亮、透着腐败光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每一次的跃动,都似是奏响一曲来自地狱深渊的催命音符,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韵律。 它们的身躯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仿若古老鳞片的奇异纹路,那些纹路仿若具有自我意识,闪烁着幽冷暗光,如鬼火闪烁。 散发着刺鼻的腐臭腥味,叫人闻之欲呕。 更为可怕的是,在血妖们行动间,周身会氤氲起一层淡淡的血雾。 这血雾并非寻常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飘动、缠绕,既能隐匿血妖的身形。 让它们在昏暗环境下神出鬼没,又带着腐蚀之力,若是不慎吸入,喉咙便会似被烈火灼烧,肺部仿若被千万根钢针穿刺,痛苦难耐。 血妖们的头颅呈狭长状,面部五官犹如被恶魔肆意摆弄,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大而空洞,眼眶深陷仿若无尽黑洞。 瞳仁竟是诡异的血红色,仿若两汪燃烧的血池,涌动着无尽的嗜血欲望与残忍暴虐,死死盯着前方的赤影。 嘴里獠牙交错,参差不齐,尖锐得如同利刃,齿缝间流淌出暗黑色的黏液。 一滴一滴落下,腐蚀着地面,“滋滋”作响,冒出缕缕刺鼻黑烟,在地上蚀出一个个斑驳的坑洼。 它们的耳朵尖长且向上竖起,耳尖不时微微颤动,能捕捉到最细微的动静,犹如敏锐的声呐,即便赤影行动再悄无声息,也难以遁形,一旦锁定目标,血妖便会瞬间暴起,发动凌厉攻击。 可那赤影却毫无惧色,身姿笔挺,仿若扎根在这邪祟之地的火棘,坚不可破。 只见那赤影手中长刀一横,在黯淡中折射出冷硬光泽,恰似暗夜寒月,“铮”的一声,恰似洪钟鸣响,似是向这群恶妖发出铿锵战书。 刹那间,灵力自他体内奔涌而出,沿着手臂灌入刀身,长刀瞬间被赤芒笼罩,光芒灼灼,恰似燃烧的火炬,驱散周遭小片黑暗。 可那被驱散的黑暗却似不甘示弱,迅速从四周汹涌反扑,如黑色的潮水,试图将这点微光再次吞没,黑暗与光明在这片狭小空间激烈交锋,“滋滋”作响。 当先一只血妖仿若离弦之箭,裹挟着腥风,双爪如黑色的夺命镰刀,划破空气,直扑赤影咽喉。 那赤影,恰似寒夜流星划过,身形鬼魅般一闪,侧身避开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刀自下而上斜撩。 “嗤啦”一声,精准划过血妖细长手臂,皮开肉绽之处,黑色黏液飞溅,仿若墨汁泼洒,溅落在地面。 冒起腾腾黑烟,那黑烟升腾而起,仿若狰狞的鬼脸,在空中扭曲盘旋,发出阵阵低吟。 那血妖吃痛,却愈发狂暴,长尾仿若粗壮铁柱,带着开山裂石之力,横扫而来,砸向赤影腰腹。 赤影飞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衣袂翩跹,恰似展翅赤鹏,轻松避开攻击。 落地瞬间,他脚尖轻点,借力猛地挥刀,一道半月形的赤色灵力刀芒斩出! “嗖”的一声冲向血妖,刀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那头血妖躲闪不及,被刀芒拦腰斩断,上半身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与黏液混合的污秽,下半身还兀自抽搐着,嘶吼声愈发凄厉,恰似困兽哀鸣,回荡在这幽深空间,惊得远处岩壁簌簌掉落碎石。 然而,其余血妖已呈合围之势汹涌扑来,张牙舞爪,攻势密如雨幕,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要将那抹赤影彻底吞没。 赤影神色凝重,却沉稳如山,心沉丹田,灵力在经脉中如岩浆奔腾。 手中长刀挥舞速度陡然加快,一时间,只见一道道赤影穿梭其中。 分不清哪是真身,哪是幻影,唯有那一道道纵横交错、仿若编织成密不透风大网的刀光,与血妖们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激发出灵力火花,恰似烟火绽放,短暂照亮这片黑暗之地。 撞击产生的灵力余波,冲击着四周岩壁,使得岩壁上出现一道道龟裂痕迹,碎石纷扬,仿若下起一场“石雨”。 血妖们凭借自身的蛮力,一次次冲破刀网,赤影且战且退,目光如电,在凶兽群中寻得破绽。 只见那赤影猛地将长刀高举过头,灵力疯狂汇聚,刀身光芒璀璨得仿若烈日当空,大喝一声:“破邪荡秽!” 光柱裹挟着无尽威力,如长虹贯日般冲向血妖群。 刹那间,血妖们被这强光击中,周身皮肤焦黑,身躯摇晃颤抖,四肢跪地,痛苦哀嚎,那残忍的血眼中,首次露出一丝恐惧,恰似恶魔被降伏时的不甘与怯懦。 强光所及之处,地面被灼烧出一个圆形大坑,坑中焦黑一片,还冒着丝丝热气,仿若小型的地狱熔炉。 但这群恶妖凶悍非常,稍作喘息,又重振旗鼓,再次扑杀而来。 瞧见那赤影趁此时机,提刀穿梭在剑阵与兽群间,刀出如龙,专攻血妖要害。 每一刀都饱含灵力与决绝,随着一声声惨叫。 血妖们伤口增多,力量渐弱,黑色黏液淌满地面,与这诡异之地的幽黑融为一体。 那赤影见血妖们再度如恶浪般扑来,攻势汹涌且毫无退意,双眼瞬间燃起炽热战意,仿若两团跳跃的赤焰,灼灼燃烧。 只见赤影脚掌猛地一踏地面,那幽黑如镜的地面竟被踏出蛛网般裂纹,身形借力如离弦之箭般疾冲向血妖群,手中长刀高高扬起,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恰似暗夜流星划过。 转瞬之间,他已冲入血妖阵中,大刀裹挟着雄浑灵力,势大力沉地劈下,这一式“炎狱开天”,刀芒仿若一道赤色闪电,撕裂浓稠黑暗,直直斩向当先一只血妖。 那血妖惊恐瞪大血目,妄图抬手抵挡,然而它那看似灵活的手臂,在这凌厉刀芒面前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只听“咔嚓”一声,血妖身躯从肩部被斜劈成两半。 黑色黏液如喷泉般四溅,溅落在地,冒起刺鼻浓烟,那两半身躯还兀自抽搐几下,才重重倒地。 黏液流淌之处,地面仿若被强酸侵蚀,“滋滋”地冒着缕缕青烟,幽黑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狰狞沟壑。 被劈开的瞬间,血妖体内有一股更浓烈的血雾涌出,带着浓烈的腐臭与怨念,朝着赤影扑面而来,试图干扰他的视线。 赤影见状,冷哼一声,周身灵力运转,形成一层透明的赤色光罩,将血雾隔绝在外,血雾撞击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却无法突破分毫。 赤影一击得手,却不做丝毫停顿,身形一转,长刀在手中如灵动游龙,横向一个扫掠,带出一道半月形的赤色刀光,此乃“赤虹破浪”! 刀光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周边数只血妖躲避不及,被刀光斩中腰腹、脖颈。 被斩中的血妖,伤口处仿若被烈火灼烧,黑色黏液汩汩流出,痛苦嘶吼响彻四周那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寒夜鬼哭。 在这幽深空间回荡,引得四周岩壁簌簌掉落碎石,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黏液。 而那些血妖,只要不是致命的伤,都能以惊人的速度自愈部分创口。 那流淌的黑色黏液像是具有黏合、修复机能,伤口边缘的皮肤和肌肉开始蠕动、拉拢。 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足以支撑它们继续发动攻击,是以攻势愈发疯狂,张牙舞爪地再次扑来。 血妖们生性凶残,哪肯罢休,剩余的血妖们嘶吼着,或用尖锐双爪,那爪子仿若淬了毒的钢钩,在幽暗中闪烁寒光。 稍一触碰,便能撕裂皮肉、注入邪毒,且这毒入体后,会沿着经脉游走,仿若冰冷的丝线,所经之处,肌肉麻痹、灵力运转受阻; 或甩动布满尖刺的长尾,那长尾恰似长满倒刺的狼牙棒,每一次甩动,都能带起一阵腥风,从各个刁钻角度攻来。 可那赤影临危不惧,双腿稳稳扎地,下盘坚如磐石,手中大刀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刀皆虎虎生风,力贯刀身。 施展出一招“燎原旋舞”,长刀以自身为轴心,飞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赤色的灵力漩涡,漩涡中刀影重重,恰似燃烧的风火轮。 血妖的攻击但凡触碰到这漩涡,皆被凌厉刀气绞碎,残肢断臂与黑色黏液漫天纷飞,溅落在赤影身上,却被他周身灵力震落,无法近身半分。 此时的赤影,已然杀红了眼,他瞅准血妖群攻势稍缓的间隙,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长刀树立于身前。 灵力如汹涌澎湃的岩浆,沿着手臂疯狂灌入刀身,刀身瞬间光芒暴涨,仿若一轮烈日悬于头顶。 只听一声“焚天斩魔”,声若雷霆,接着纵身跃起,携着千钧之力与无尽灵力,长刀裹挟着夺目赤芒,如长虹贯日般直直劈入血妖群核心处。 这一击威力绝伦,所到之处,血妖们仿若脆弱纸人,被纷纷斩碎,黑色黏液泼洒一地,与这诡异之地的幽黑融为一体。 余下的血妖们被这股强大力量震慑,身躯瑟瑟发抖,眼中恐惧尽显,攻势全然瓦解。 可就在它们看似濒死之际,竟有几只血妖试图融合在一起,身躯扭曲、黏合,化作一只体型庞大、周身血雾缭绕更浓的巨型血妖。 它继承了之前血妖们的所有攻击手段,且力量倍增,挥舞着粗壮如柱的手臂,带着能碾碎巨石的力量,再次向赤影攻来。赤影毫不畏惧,调整呼吸,凝聚灵力,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在赤影这般不懈猛攻之下,这群曾经不可一世、张牙舞爪的血妖,终于气息奄奄,身躯逐渐瓦解,化作一滩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色黏液,消散于这黑暗深渊之中。 唯有那道赤影,依旧挺立原地,身影却仿若被镀上一层金辉,恰似战神凯旋,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凛凛正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第11章 雾中人 只见那赤影站在尸横遍野的地上,宛如一座历经烽火洗礼却依旧巍峨不倒的赤色战神雕像。 他身姿挺拔修长,足有八尺有余,那身被鲜血与战斗气息浸透的赤红色长袍。 此刻残破褴褛,衣角在幽寂的风中微微颤抖,恰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尾羽,虽满是伤痕,却难掩往昔的风姿与骄傲。 往上瞧,他一头乌发早已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轮廓分明的脸颊旁,恰似写意的墨痕,为他添了几分不羁。 额前垂下的碎发,遮不住那两道如剑的浓眉,眉峰紧锁,透着大战之后尚未散尽的肃杀与凝重,恰似崇山峻岭间凝聚的沉雷,隐隐蕴含着雄浑气势。 眉下双眸,恰似寒夜中两团熊熊燃烧的炭火,深邃而炽热,瞳仁幽黑,却在深处跳跃着灵动赤芒,那是灵力与战意交融的余晖,映照出他一路披荆斩棘、无畏生死的果敢,流转间,还残留着对血妖肆虐的冷峻。 手中长刀,刀刃满是豁口,血迹与黑色黏液干涸其上。 刀身微微弯曲,似是不堪重负,却依旧被紧紧握住。 刀柄缠着的黑色鲛绡已磨损大半,露出斑驳内里,唯有那丝丝缕缕缠着的部分。 还能看出往昔紧密扎实的模样,此刻正随着他手臂的细微抖动,在死寂空气中轻晃,似在低吟这场生死之战的惨烈; 刀穗残破不堪,几缕赤色丝线耷拉着,却仍在风中倔强飘摇,似是一抹不甘熄灭的烽火,铭记着刚才那磅礴战意与辉煌战果。 而那赤影周身,灵力微光若隐若现,恰似破晓时分天边那缕将明未明的曙光。 虽微弱,却昭示着胜利的希望,在这片满是腐朽与死亡气息之地,绽放着独属于他的璀璨光芒,熠熠生辉,震慑四方邪祟,不容侵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言卿! 刘言卿稍作休憩,缓缓抬眸,望向血渊深处那依旧浓稠如墨的黑暗。 刘言卿将长刀在手中紧了紧,那满是豁口的刀刃似也感应到刘言卿再战的决心,发出一声微弱嗡鸣。 接着,刘言卿迈动步伐,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踏在满是血污与残肢的地面,鞋底与血水交融,发出黏腻声响,可这丝毫影响不了他前行的笃定。 前行不过数丈,周遭空气陡然冰寒彻骨,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地面缝隙、岩壁孔洞中疯狂涌出,须臾间便汇聚成一片遮天蔽日的雾霭,将刘言卿紧紧笼罩。 在这雾气里,隐隐有尖啸声传来,似鬼哭,像狼嚎,此起彼伏,试图扰乱刘言卿的心智。 刘言卿冷哼一声,灵力运转,周身微光瞬间大盛,化作一道赤色光幕,将雾气隔绝在外,雾气撞上光幕,滋滋作响,仿若被烈火灼烧的湿布,迅速消散又不断再生。 待雾气稍散,一群周身散发着幽蓝磷光的妖魅灵体显现身形。 它们形如缕缕青烟聚成的虚幻之态,似有还无,那缥缈身躯中涌动着诡异的黑色气流,恰似流淌的死亡气息。 有的呈人形模样,四肢细长扭曲,双手似灵动却阴森的鬼爪,指尖寒光闪烁,仿若能撕裂虚空; 有的仿若水母状,透明“伞盖”边缘垂着数条带状触手,触手挥舞间,带着缕缕寒气,所经之处,空气似被冻结,发出“嘶嘶”轻响。 刘言卿目睹此景,神色冷峻,毫无惧意,手中长刀一横,刀身灵力缓缓汇聚,那光芒,褪去了初入时的锐利张扬,沉淀为一种历经百战、沉稳如山的厚重质感。 “哼,阻我路者,来多少,吾便斩多少!”语罢,刘言卿身形仿若离弦之箭,裹挟着烈烈劲风,主动冲向这群邪祟。 刹那间,刘言卿施展出一式“赤焰破虚”,只见刀芒仿若一道赤色长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刺向当先一只灵体。 那灵体躲避不及,瞬间被刀芒贯穿,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紧接着,整个身躯竟化作丝丝雾气,袅袅升腾,与周遭原本的雾气迅速交汇融合,使得雾气愈发浓稠厚重。 刘言卿毫无停顿,辗转腾挪于这群邪祟之间,长刀或劈或斩,刀光霍霍! 每一次利刃划过,便有一只灵体惨叫着化为雾气消散,可雾气也在这般持续的“滋养”下,不断扩张弥漫。 随着最后一只灵体在刀下烟消云散,四周已然被茫茫大雾彻底笼罩,浓稠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中唯有刘言卿微微的喘息声。 忽然,在那厚重雾气深处,一道模糊人影若隐若现,身形修长,周身似也缭绕着雾气。 看不清面容,但其散发的威压,却如渊似海,沉沉压来! 让这片被雾气霸占的空间更添几分神秘与惊悚,仿佛一个未知的强大存在,正透过这雾气审视着刘言卿,一场新的危机,悄然蛰伏于这片混沌之中。 刘言卿目光如隼,紧紧锁住那在雾中若隐若现的神秘人影,神色冷峻至极,手中长刀柄被他五指攥得咯咯作响! 刀身微微震颤,恰似一头蛰伏已久、正被挑衅激怒的洪荒猛兽,发出阵阵低吟,向这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周遭宣告它的不耐与战意。 此时,刘言卿身处雾海。 那浓稠厚重的雾气肆意翻涌,如黏稠的墨汁,将一切吞噬其中,可视范围被压缩到极致,仅能勉强辨清数尺内的朦胧轮廓。 脚下的地面满是腐朽的纹路,仿若岁月镌刻下的诅咒密语,那一道道沟壑纵横交错,深不见底。 缝隙之间,殷红的血水汩汩涌出,如地下暗河找到了宣泄口,带着令人胆寒的“汩汩”声,肆意漫流。 血水闪烁着诡异暗光,恰似幽夜中恶兽的眼眸,一明一灭间,散发出刺鼻且浓烈的血腥味儿。 那气味仿若有实质,丝丝缕缕,似冰冷滑腻的触手,顺着鼻腔直往里钻,熏得人头晕目眩,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似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才肯罢休。 双脚仿若生根,稳稳踏在这诡谲之地,灵力仿若地底奔涌的岩浆,自足底汹涌而起,顺着筋脉一路呼啸穿梭,激荡全身。 那原本就残破不堪、满是战斗痕迹的衣衫,此刻被灵力鼓荡得烈烈狂舞猎猎作响! 彰显着他周身那雄浑且坚毅的气息,似无形利刃,要将这浓稠如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雾气一举撕开,与那藏头露尾的神秘家伙硬碰硬、分庭抗礼。 那神秘人影在浓稠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幽暗中飘忽不定的残魂,身形时而在雾霭微光里朦胧浮现,时而又被滚滚雾气迅速吞没,无迹可寻。 周身缭绕的雾气,仿若被邪祟暗中操弄的灵绸,丝丝缕缕,蜿蜒扭动、肆意游走,时而紧密聚合,如厚实帷幔般将其身形严严实实遮蔽,叫人难以窥探分毫; 时而又似夺命的幽森触手,张牙舞爪地探出,在死寂凝滞的空气中诡谲摆动,寒意森然,透着让人脊背发凉、捉摸不透的阴森劲儿。 四下静谧良久,正当刘言卿全神戒备、目光如炬探寻之时,一声仿若从九幽地狱幽幽飘来的轻笑,猝不及防地划破寂静。 那笑声沙哑干涩,仿若磨砂粗粝之声,却又缥缈空灵,在翻涌雾气间来回碰撞、跌宕回荡,直直钻进刘言卿耳中,震得他耳膜生疼。 这笑声,恰似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他满心的怒火,激昂斗志亦如燎原之势在胸腔熊熊燃起,烧尽了片刻前的凝重与忌惮,唯留决战到底的决然。 “哼,小小蝼蚁,竟也妄图在这禁地肆意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那声音冷冽得仿若裹挟着寒霜,字字句句都透着无尽的轻蔑与鄙夷,在这雾气笼罩的控制,肆意盘旋,妄图从气势上先将刘言卿狠狠碾碎。 刘言卿剑眉一挑,恰似寒刃出鞘,锋芒毕露,双眸之中寒意彻骨,仿若极地玄冰,直勾勾盯向那神秘人影隐匿的方位。 声若寒潭炸雷,一字一顿冷冷喝道: “鬼祟之徒,休要再这般故弄玄虚、装神弄鬼,在我眼前耍弄伎俩,不过是班门弄斧!” “不论你是蛰伏于此的哪路邪祟,还是隐匿暗处的何种鬼魅,若敢阻拦我前行之路,在我这刀之下,定让你碎骨成渣,魂飞魄散。” 言罢,刘言卿脚掌猛地一跺,仿若远古洪荒巨兽暴怒之际踏足大地,浑身雄浑之力裹挟着无尽怒意轰然宣泄,恰似山崩地裂、江河倒灌之威。 脚下地面不堪重负,瞬间崩裂,一道道裂纹仿若狰狞血口,呈蛛网之势疯狂向四周蔓延。 浓稠血水仿若地下暗河决堤,汹涌澎湃地喷射而出,带着“汩汩”闷响,四下漫溢。 那 人影却仿若闲庭信步,面对这凌厉一击不慌不忙,身形轻移之间,恰似鬼魅飘忽。 在刀芒堪堪将至的电光火石之际,侧身优雅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那般从容淡定,仿若刘言卿这倾力一击不过是孩童嬉闹,不足为惧。 刘言卿一击落空,长刀裹挟着雄浑之力狠狠斩在地上,“轰”的一声,激起漫天土石飞溅,恰似烟火绽放,扬起的尘土与雾气交融,让这片空间愈发浑浊不堪。 趁此时机,人影探出一手,那手五指修长却透着阴森,指尖黑气缭绕弥漫,仿若五条择人而噬的灵动毒蛇,带着死亡的阴影,迅猛抓向刘言卿咽喉要害。 刘言卿宛如久经沙场、时刻紧绷神经的猎豹,感官敏锐得能捕捉到空气中最细微的危险异动。 眼瞅着那神秘人影探出的黑手裹挟着森然寒气,如一道黑色闪电,迅猛狠辣地直逼咽喉要害。 生死一线间,刘言卿全身肌肉瞬间紧绷,仿若拉满的强弓,每一寸纤维都蓄满力量。 双手仿若一对铁钳,带着多年磨砺出的劲道与决绝,闪电般探出,死死攥住大刀刀柄,而后以肩为轴,腰腹发力,恰似拧转的陀螺,将浑身之力贯注于刀身。 “唰”地一声,将刀身迅猛一横,试图筑起一道钢铁防线,抵御这夺命一击。 怎奈那神秘人影的劲道仿若源自九幽地狱的邪祟之力,蛮横、霸道且深不见底。 只见其五指如五把夺命钢钩,带着“簌簌”风声,精准无误地狠狠攥住刀身。 刹那间,“咔嚓”一声仿若冰面被万吨巨石碾碎般的脆响震耳欲聋,那坚如磐石的刀身竟在这巨力捏握之下,从中部轰然崩碎,碎屑似暗器迸射,四下飞溅。 磅礴汹涌的冲击力恰似脱缰的洪荒猛兽,顺着刀柄疯狂反噬刘言卿。 瞬间,一阵仿若万蚁噬骨、电芒穿刺的酸麻剧痛,沿着手臂经脉如野火燎原般肆虐,手臂肌肉失控般急剧颤抖、痉挛,几近瘫软。 刘言卿整个人犹如被重锤狠狠砸中的破布袋,双脚离地,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飞数步。 鞋底在血水与碎岩混合、黏腻湿滑的地面犁出深深沟壑,“呲啦”作响,直至后背重重撞上一块腐朽巨石,才借那反作用力,咬着牙、憋着劲,摇晃几下勉强稳住身形。 而那块巨石,也在这灵力余波如海啸般的冲击震荡下,“哗啦”一声土崩瓦解,化作大小不一的碎石,裹挟着尘土滚滚滚落满地。 眨眼间,又被四周如吞天巨兽般翻涌不息的浓雾迅速吞没,没了踪迹。 唯留刘言卿矗立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眸恰似燃烧的炭火,怒目圆睁瞪向神秘人影,周身战意熊熊燃烧,准备迎接下一轮生死拼杀。 “哼,倒是有点微末本事,不过在我眼里,依旧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罢了。”人影目睹刘言卿的狼狈,发出阵阵嗤笑,那声音在雾气中回荡,愈发显得刺耳嚣张。 刘言卿眸中寒芒一闪,手中那柄已然残破不堪的刀柄被他狠狠一掷。 “哐当”一声,刀柄砸落在地,溅起一蓬血水。 与此同时,刘言卿单手握空喝斥道:“今日,便让尔等见识见识吾刀!” 刹那间,刘言卿身前虚空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撕裂,璀璨光芒如星河倒灌,汹涌而出。 一柄刀缓缓浮现,仿若将浩瀚夜空、万千星辰凝萃于刀身,涌动着磅礴无尽的星辰之力。 此刀名曰----穹渊! 第12章 赤笔生 刘言卿握住穹渊,刀身嗡嗡震颤,似在欢呼着这场迟来的征伐。 神秘人影见状,周身雾气瞬间回缩,紧紧裹住身躯,那原本若隐若现的轮廓愈发模糊,唯有两点幽光闪烁的眼眸,透着忌惮。 “哼,以为弄出个花哨玩意儿,就能在我这讨到便宜?”神秘人影沙哑开口,声音似被风扯碎,在雾气中七零八落,却依旧试图用狠话撑住场面。 刘言卿却不理会,脚掌轻点血水,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出,手中穹渊裹挟星辰之力,划破浓稠雾气,拖出一道蓝芒与星屑交织的光尾,恰似流星掠地。 刀至中途,刀身光芒暴涨,化作数道星芒刀气,呼啸着冲向神秘人影。 神秘人影不敢硬接,身形鬼魅般飘移,双手在雾气中快速划动,扯出一道道黑色绸带般的邪祟之力,试图绞碎刀气。 两者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爆响,如烟火绽于暗夜,刀气虽被部分抵消,可残余力量依旧撕开那邪祟绸带,在神秘人影身侧擦过,划开雾气,溅起血水。 那强劲的残余刀气去势未减,仿若汹涌的怒涛,“轰”地一声狠狠撞入周遭浓稠如墨的雾气之中! 刹那间,雾气像是被狂风席卷的残云,以撞击点为圆心,呈环形向外疯狂溃散,丝丝缕缕被撕扯得粉碎,转瞬消散得无影无踪。 待烟尘与雾气彻底散尽,眼前豁然呈现出一道身影,哪里是什么神秘莫测的邪祟鬼魅,分明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恶灵! 只见他身着一袭早已褪色、满是污渍与破损的青衫,衣角在这阴森之地诡谲地飘动,恰似招魂幡肆意招摇。 腰间束着的丝带松松垮垮,几近断裂,上头挂着的一块玉佩,黯淡无光,隐隐散发着缕缕幽黑气息,仿若被邪力侵蚀多年,成了滋养恶灵的邪物。 那书生面庞白皙,却透着毫无生机的青灰之色,恰似蒙了一层寒霜,眉如墨画,却因眉心处那道蜿蜒扭曲、仿若蚯蚓盘踞的黑色纹路,显得狰狞可怖。 双眸深陷眼窝,本该是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隽,此刻却满是怨毒与戾气,幽黑的瞳仁中不时闪过诡异的血光,死死盯着刘言卿,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 “竖子!安敢…” 书生恶灵见首轮攻势被刘言卿这般轻巧化解,顿时恼羞成怒! 那青衫被周身涌起的邪风撑得鼓胀欲裂,“簌簌”狂响,恰似破旧船帆在风暴肆虐的海面疯狂摇曳。 他面皮紧绷,青灰之色愈发暗沉,宛如敷了一层铅霜,眉心那道黑色纹路仿若一条苏醒的恶蟒,扭曲蠕动间,幽光频闪,源源不断为他的邪力“开闸引流”。 此刻,他右手紧攥画笔,那笔身仿若汲取了九幽地府的彻骨寒意。 幽黑中泛着缕缕乌光,冷冽之气竟使得周边空气都凝出丝丝“冰碴”,笔头粗硬杂毛根根直立,恰似怒发冲冠的恶鬼毛发,末梢闪烁的幽光,恰似饿狼在暗夜中觊觎猎物的眸光,透着夺命的阴森。 只见他手臂猛然一挥,恰似恶蛟破浪,画笔在空中划出一道乌光弧影。 笔尖轻点虚空刹那,浓稠如墨的黑色汁液仿若囚困千年、一朝解禁的邪祟精魂。 “汩汩”狂涌而出,起初只是蜿蜒细流,眨眼间便膨胀为滚滚“墨浪”,在半空肆意翻涌、扭曲,似一群挣脱牢笼的狂魔乱舞。 周遭雾气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巨力的黑手攥紧、扯拽,打着旋儿地疯狂汇聚,浓稠得犹如实质化的铅云,成为这邪画诞生的阴森幕布。 转瞬,一幅巨型恶鬼图霍然呈现。 图中恶鬼身形足有参天古木般高大,肌肉仿若嶙峋怪石,青筋暴突似蜿蜒蟒蛇! 青面獠牙犹如锯齿交错,血盆大口里獠牙滴着墨黑色的“毒液”,眼眸恰似燃烧的血窟,满是暴虐与贪婪。 它们在画中咆哮挣扎,声声嘶吼震得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仿若要将这天地耳膜震破,须臾间,破画而出! 裹挟着刺鼻腐臭劲风,周身缭绕着缕缕“墨烟”,恰似黑色旋风缠绕,所经之处,地面血水被掀起百丈高的“血浪”。 血沫飞溅,砸落在腐朽巨石上,巨石瞬间被腐蚀出碗口大的深坑,“滋滋”冒着黑烟,刺鼻浓烟滚滚弥漫,幽绿磷火“噗”地熄灭,唯留一片死寂黑暗,恰似被恶魔舌尖舔舐过的荒芜。 未等刘言卿有喘息之机,书生恶灵手腕猛地一抖,画笔在掌心高速旋转,发出尖锐呼啸,仿若恶鬼磨牙声响彻耳畔,而后狠狠戳入地面血水。 血水仿若被点燃的油池,“轰隆”一声,冲天而起,化作数十条水缸粗的血蛇,血蛇鳞片锋利如绝世利刃。 由血晶层层凝铸,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诡异寒光,恰似暗夜繁星被邪力玷污,血眸仿若寒星,透着死寂与凶残。 蛇口大张,吐着分叉长信子,信子过处,虚空都似被利刃割开裂缝,“嘶嘶”作响。 它们沿着恶鬼间隙,如黑色闪电蜿蜒穿梭,相互缠绕,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血网”。 配合恶鬼围堵,那血蛇游动时,身躯与地面摩擦,竟擦出一溜儿幽蓝火花,意图将刘言卿困于这血腥炼狱,周身散发的恶煞气息,仿若一张无形大口,要将天地生灵都吞入腹中。 紧接着,书生恶灵口唇极速翕动,咒语滔滔而出,声如砂纸摩挲,又似万鬼齐嚎,声波冲击得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波澜。 念咒间,他举笔过头,笔头幽光爆射,眉心黑色纹路仿若黑洞,疯狂吸纳光芒。 刹那,一道道黑色蚀魂光线疾射而出,光线呈锯齿状,粗如儿臂,通体幽黑中镶嵌着细碎“邪芒”。 仿若恶魔的利齿,所过之处,巨石瞬间化为齑粉,空间仿若被啃噬出丈许黑洞,深不见底,周边空气被扯入其中,发出“簌簌”惨叫! 如暗器般刁钻狠辣地射往刘言卿周身要害,与恶鬼、血蛇协同,攻势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尽显恶灵阴毒狠辣、无懈可击,似要将刘言卿碾碎在这邪祟杀局之中! 紧接着“恶鬼”与“血蛇”协同配合,攻势一环扣一环,尽显恶灵的阴毒狠辣,不给刘言卿丝毫可乘之机。 刘言卿眼见这波攻势裹挟着周遭邪祟之力汹涌袭来,神色冷峻依旧,却也不敢有半分小觑。 在那恶鬼破画而出、血蛇穿梭的刹那,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周身灵力仿若苏醒的洪荒巨兽。 澎湃涌动,激起一圈血水与土石混合的“浪涛”,借这股反冲之力,身形如鬼魅般侧滑数尺,惊险避开首轮强攻。 那几只恶鬼扑了个空,尖锐利爪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血水四溅,恰似恶兽刨地,溅起的血沫沾染到一旁的腐朽巨石,巨石竟“滋滋”作响,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坑洼。 刘言卿趁此时机,手中穹渊剑一抖,刀身上星辰之力如繁星坠落,沿着刀身奔涌汇聚至刀尖! 而后猛地朝前方挥出,一道半月形的璀璨光弧脱剑而出,恰似夜空流星划过,带着磅礴气势狠狠撞向那群恶鬼,“轰”的一声,光芒爆开,几只恶鬼惨叫着身形消散大半,残余的也萎靡不振,在地上痛苦扭动。 可还没等刘言卿缓过神,血蛇已沿着光弧荡开的缝隙蜿蜒逼来。 蛇口大张,毒牙寒光闪烁,喷射出一道道血红色的黏液,所经之处,地面被灼烧出缕缕青烟,刺鼻气味弥漫。 刘言卿不慌不忙,将穹渊在身前快速旋转,刀刃切割空气发出“呜呜”声响,化作一面密不透风的“刀盾”! 黏液溅落在刀身上,奈何刀身上闪烁着星辰之力,使得刀刃不被腐蚀。 血蛇察觉到刘言卿竟稳稳抵住了它们先前的汹汹攻势,像是被忤逆的邪祟爪牙,瞬间陷入癫狂。 它们粗壮的身躯在幽暗中疯狂扭动,鳞片相互刮擦,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恰似金属利器在暗夜中激烈碰撞,溅起簇簇幽冷火花。 血眸之中,森然幽光仿若鬼火跳跃,燃尽一切生机,分叉的信子伸缩如电,嘶嘶作响间,喷射出的黏液仿若岩浆瀑布,滚滚滔滔、汹涌澎湃地朝着刘言卿的“刀盾”倾泻而去。 那黏液质地黏稠,色泽暗红似凝血,坠落之际,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次冲击砸落在穹渊上,都震得刀身剧颤,嗡嗡哀鸣。 刘言卿手臂更是仿若遭受重锤猛击,酸麻之感瞬间贯穿骨髓,肌肉痉挛,几近失控。 但刘言卿岂会轻易言败,双脚仿若老树盘根,深扎于血水与碎岩混合的黏腻地面,借助那血水如胶般的黏滞阻力,稳稳伫立! “刀盾”旋转如风,密不透风地抵御着这仿若末世洪灾般的攻击,溅起的黏液飞沫四散飞溅,所落之处,地面滋滋冒烟,迅速被腐蚀出一个个狰狞凹坑。 待这血蟒“黏液攻势”稍作停歇,恰似暴风雨间隙的短暂安宁,刘言卿瞅准时机,眼眸之中寒芒如电,灼灼闪过。 刘言卿猛地将手中穹渊倒提,刀柄裹挟着周身雄浑之力,仿若携着泰山压顶之势,狠狠砸向地面。 刹那间,刀身剧烈嗡鸣,恰似上古洪钟被猛力敲响,星辰之力仿若沉睡地底的地泉一朝解禁,汹涌喷涌而出。 沿着血水奔窜蔓延,眨眼间,血水表面泛起晶莹冰芒,继而迅速冻结,层层冰棱拔地而起,交错纵横成网状纹路,“滋滋”的凝冻之声不绝于耳。 血蟒下半身深陷冰棱囚牢,只余上半身疯狂挣扎,粗壮的蟒躯甩动,搅得周围空气都仿若形成小型龙卷风,嘶吼咆哮之声响彻四周,却如困兽般再难寸进。 书生恶灵见精心布置的血蟒杀招被破,顿时怒目圆睁,眼眸几欲滴血,眉心那道蜿蜒扭曲、仿若恶蟒盘踞的黑色纹路,此刻光芒大盛,幽光如鬼火跳跃,疯狂闪烁。 口中咒语滔滔而出,语速快得仿若舌尖在牙缝间跳跃生火,双手紧攥画笔,在空中肆意狂舞,恰似狂魔乱挥利刃,一道道黑色闪电仿若九幽地狱释放的灭世之鞭,携着毁天灭地的毁灭气息,直劈刘言卿。 刘言卿身形一转,快如鬼魅,将穹渊举过头顶,刀身上星辰符文仿若感知到危机,飞速旋转闪耀,光芒汇聚间,凝聚成一个漩涡状光罩。 光罩之上,星辰闪烁流动,仿若银河在头顶盘旋守护,黑色闪电噼里啪啦砸落,每一道都似重磅炮弹,炸起团团刺目光芒与滚滚浓烟。 光罩受此冲击,剧烈摇晃颤抖,光芒忽明忽暗,仿若风中残烛,却凭借着刘言卿注入的顽强灵力,顽强扛住这夺命攻击。 未等书生恶灵再度出招、重整旗鼓,刘言卿已先发制人。他足尖轻点冰棱,借力飞身而起,身姿矫健如苍鹰扑兔,迅猛且凌厉。 手中穹渊裹挟周身磅礴星辰之力,光芒暴涨间,幻化成一条威风凛凛、耀眼夺目的星芒巨龙。 巨龙周身鳞片仿若星辰碎片镶嵌,熠熠生辉,龙须飘飘,恰似星河彩带,张牙舞爪间,咆哮之声震得虚空都似要崩裂塌陷,所经之处,空间仿若被熊熊星焰灼烧,留下一道道透明轨迹,空气被点燃般“噼里啪啦”作响。 书生恶灵见状,惊恐万分,慌乱之中仓促应对,忙将手中画笔横于身前。刹那间,画笔受其邪力灌注,瞬间变大数倍,笔身幽黑光芒仿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与星芒巨龙凶猛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混沌炸裂,震波呈环形扩散,所到之处,四周地面轰然塌陷,形成一道道幽深沟壑,腐朽巨石仿若纸糊,被震得粉碎,化作漫天石屑纷飞如雨。 二者僵持不下,力量碰撞之处,光芒与幽黑邪芒相互交织、吞噬,恰似冰火对撞,激烈胶着。 此时,却见刘言卿牙缝之中挤出狠话,声若洪钟,响彻这片邪祟之地:“今日便是尔的死期,!” 言罢,刘言卿周身灵力再度激荡,仿若江河决堤,汹涌灌入穹渊剑中,誓要冲破恶灵这最后防线,驱散这片长久盘踞的阴霾,还世间以清明。 然而,书生恶灵岂会乖乖束手就擒,在这绝境之中,刘言卿强压惊恐,深吸一口气。 周身青衫鼓胀,仿若被邪风胀满的气球,眉心纹路竟缓缓裂开,从中溢出浓稠墨汁般的邪力,沿着手臂灌入画笔。 第13章 墨魂邪神 画笔笔头幽光瞬间化作实质黑色火焰,熊熊燃烧。 他猛地将画笔高举过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扭动的黑蛇,与那画笔中流淌的邪力遥相呼应。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笔头涌出的黑色汁液不再是线状,竟化作一片遮天蔽日的“墨雨”。 每一滴墨汁都似有拳头大小,沉甸甸带着腐朽气息坠落,砸在地面便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血水触之“嗤啦”作响,仿若被强酸灼烧,瞬间蒸腾起刺鼻浓雾。 那画中剩余恶鬼受这邪力浇灌,身躯瞬间膨胀数倍。 肌肉如铸铁般坚硬,皮肤上绽出诡异符文,闪烁着幽光,行动愈发迅猛。 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去,爪尖划过空气,竟带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空间似被撕裂,发出“咔咔”悲鸣。 它们跳跃间,每一次落地都震得地面剧烈颤抖,土石飞溅,好似陨石砸落。 血蛇们也被再度强化,蛇身鳞片竖起,化作尖锐倒刺。 喷射出的黏液凝为实质,成了一道道血红色的“锁链”,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试图困住刘言卿的手脚与兵器。 蛇口更是喷出滚滚血雾,血雾中隐现无数细碎獠牙,仿若暗器,铺天盖地涌向刘言卿,所经之处,腐朽巨石被侵蚀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他继续大喝一声,挥舞画笔,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拱门,拱门之中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似连接着九幽地狱,无穷无尽的恶鬼身影在门后攒动,准备倾巢而出! 手中画笔仿若被邪祟完全操控的招魂幡,笔锋一转,再次狠狠戳向虚空,那浓稠如墨的汁液仿若被恶魔驱赶的黑色潮水,汹涌而出,在半空肆意翻涌、汇聚。 转瞬,一幅幅扭曲鬼魅的画面接连呈现,有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修罗恶煞,手持着寒光闪烁、由冤魂怨念凝铸的巨斧,斧刃挥动间,划破空气,竟发出鬼哭狼嚎之声; 有身形如小山、周身鳞片似刀刃、长尾如钢鞭的邪鳞巨兽,每一次甩尾都能掀起排山倒海的血浪,血浪中裹挟着碎骨与残魂,呼啸着扑向刘言卿; 还有一群身着破败殓服、肢体扭曲、眼眶空洞却燃着幽绿鬼火的怨灵,它们飘忽不定,张嘴吐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烟雾中暗藏着细碎尖刺,一旦近身,便会如毒针般扎入肌肤,侵蚀灵力与神志。 这些邪物刚一成型,便在书生恶灵的驱使下,如恶狼扑食般,带着不同的诡异杀招。 或挥砍、或冲撞、或缠绕,从四面八方朝着刘言卿围拢而去,配合着那依旧肆虐的血蛇、蚀魂光线,编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充斥着死亡与腐朽气息的恐怖杀局。 整个空间都因这汹涌邪力被搅得混沌不堪,仿若末日降临,只留刘言卿在这绝境中,独自抗衡这无尽的邪恶。 刘言卿深陷于这仿若末世浩劫降临的绝境,四周邪气似汹涌恶浪,滔滔不绝地翻涌、肆虐,杀招仿若密织的罗网,从四面八方无情围拢。 然刘言卿身姿挺拔如松,脊梁仿若以钢铁铸就,坚不可摧,分毫未曾弯折,双眸恰似寒夜苍穹中最为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间,烈烈战意瞬间燎原而起! 那火焰仿若要将这无尽邪祟燃成灰烬,重塑朗朗乾坤。 生死攸关之际,刘言卿神色凝重肃然“宋武何在?” 刹那间,周遭空间仿若平静湖面被投下巨石,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光芒自涟漪中心处如旭日破云,磅礴绽放。 光芒氤氲间,一位威风凛凛、气吞山河的身影赫然而现,正是刘言卿的守护灵----刘裕! 只见刘裕身形仿若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高大而魁梧,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雄浑气场。 他身披玄铁磐龙铠甲,那甲胄恰似墨夜深海中蛰伏的钢铁巨兽,通体黝黑,却于每一寸冷硬质地之上,浮雕着蜿蜒灵动、仿若随时能破壁腾空的磐龙。 龙鳞雕琢细致入微,片片锐利如刃,在邪祟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凛寒芒,似可割破虚空。 其手中持一长槊。 腰间挂着一万钧神弩(从郗僧施哪里缴获的) 刘裕现身瞬间,脚掌重重踏地,恰似泰山压顶,“轰”的一声,地面土石飞溅。 一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激荡扩散,仿若在向这邪祟宣告:正义之威,凛然降临。 “言卿,莫慌!”声若洪钟,响彻云霄,字字铿锵有力,余音未落。 刘言卿已如苍鹰捕食般,迅猛出刀,动作一气呵成,手中穹渊恰似暗夜流星,带着一道夺目的寒光,斩向那汹涌扑来、张牙舞爪的血蛇。 血蛇避无可避,瞬间被刀气击中,蛇身如脆弱枯枝,“咔嚓”断裂,鲜血四溅,洒落一地,恰似下了一场腥红血雨,残余的蛇躯在地上痛苦扭动,往昔的嚣张气焰,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怨灵们飘忽不定,张嘴喷出丝丝缕缕黑色烟雾,烟雾中暗藏细碎尖刺,弥漫死寂气息,悠悠飘向刘言卿与刘裕。 刘裕见状,不避不让,手中长槊舞动若风,槊影霍霍,仿若狂蟒绕身,织就坚不可摧之屏障。 黑色烟雾汹汹袭来,触之竟似寒霜逢烈火,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些尖刺“噼里啪啦”坠落,转瞬皆化为齑粉。 那青面獠牙、三头六臂的修罗恶煞与身形如山、周身鳞片似利刃、长尾若钢鞭的邪鳞巨兽,见攻势受阻,愈发狂暴,毫无退意。 修罗恶煞三头六臂协同舞动,六柄巨斧裹挟着滚滚黑色旋风,每一挥砍,都似携带着能碾碎山河、撕裂苍穹的磅礴气势,朝着二人劈来。 刘裕毫无惧色,挺槊猛进,身姿似豹,疾闪在斧影当中,手中长槊同巨斧磕击,火星迸溅,宛如繁星乍现,金铁交鸣之声直破云霄。 邪鳞巨兽瞅准时机,长尾如钢鞭狠狠抽下,“咔嚓”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地面被砸出一道深深沟壑。 刘言卿见状,脚尖轻点,借力飞身而起,手中穹渊裹挟星辰之力,狠狠斩向巨兽长尾。巨兽吃痛,仰头发出震天嘶吼,长尾攻势一滞。 而此时,书生恶灵趁乱释放蚀魂光线,刁钻阴毒如潜伏毒蛇,瞅准防御间隙,如弩箭般攒射而入。 刘裕反应神速,侧身疾跨至刘言卿身前,手中长槊一横,“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那光线狠狠击中槊身,瞬间溅起串串夺目火花,场面虽险象环生,却到底成功将攻势抵御下来。 局势稍缓,刘言卿与刘裕对视一眼,默契顿生。 刘言卿刀指苍天,周身灵力疯狂涌动,穹渊吸纳这磅礴之力,光芒大放,竟分化出数把刀影。 刘裕则趁势虎目圆睁,大喝一声,周身金光仿若怒涛般暴涨,身形如猎豹疾冲向前,长槊一挥,力斩前方邪祟。 刹那间,槊过之处,怨灵仿若残叶遇狂风,灰飞烟灭,修罗恶煞也被槊影扫中,臂膀齐断,攻势瞬间大乱。 二人并肩而立,浑身裹挟着锐不可当、一往无前的气势,仿若两道疾电,直冲着那书生恶灵奔杀而去。 目光恰似寒星锁定目标,心中唯存一念,定要以手中长槊斩断这邪祟祸根,驱散漫天阴霾! 书生恶灵见刘言卿与刘裕配合默契、攻势凌厉,竟似要冲破这精心布置的邪祟杀局。 不由得怒火攻心,面皮扭曲得仿若恶鬼夜叉,青灰之色中透着浓郁的紫红,恰似被淤血堵塞的腐尸面庞。 他手中画笔疯狂颤抖,笔头涌出的墨汁不再是线状流淌,而是如决堤的魔洪,汹涌澎湃。 在空中聚成滚滚墨云,墨云之中电闪雷鸣,幽光肆虐,每一道闪电都似由怨念凝铸,“滋滋”作响,带着蚀骨噬魂之力,朝着二人当头劈下。 刘裕仰头望去,目光如炬,手中长槊一抖,槊身符文光芒大盛,恰似暗夜星辰璀璨夺目。 刘裕大喝一声,声震九霄,声波竟震得那墨云边缘泛起层层涟漪,随后猛地将长槊掷向墨云深处,槊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所经之处,空间被撕裂出细微裂缝,恰似利刃割帛。 长槊与闪电轰然相撞,一时间光芒迸溅,仿若烟火与流星对撞,墨云竟被这股冲击力撕开一道大口子,滚滚墨汁如溃败的乌潮,四下飞溅。 刘言卿趁此时机,脚尖轻点,借力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手中穹渊分化出的刀影愈发凝实锋利,光芒闪烁间,组成一道刀影刀阵。 刀阵旋转如涡,呼啸着冲向修罗恶煞与邪鳞巨兽。 刀阵所到之处,地面被切割出一道道深深沟壑,土石飞溅,恰似地龙翻身。 修罗恶煞挥舞巨斧抵挡,却被剑阵绞得斧柄断裂,臂膀残损,惨叫连连;邪鳞巨兽周身鳞片虽坚硬,也被刀影削落大片,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周边的血水沼泽,长尾胡乱摆动,试图挣脱这刀影的绞杀。 然而,书生恶灵岂会善罢甘休,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精血融入墨云之中,墨云瞬间沸腾翻滚,从中缓缓降下一尊由墨汁与怨念拼凑而成的“墨魂邪神”。 这邪神身形足有百丈高,周身缭绕着黑色火焰,火焰“噼里啪啦”跳跃,所触之物瞬间化为乌有,头颅上三只血目闪烁着诡异红光,俯瞰着刘言卿与刘裕,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波携带着强大的精神冲击,令刘言卿二人脑袋一阵剧痛,身形都晃了几晃。 但刘言卿与刘裕久经沙场,迅速稳住心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决然。 刘裕身姿笔挺,仿若扎根大地的古松,右臂高高扬起,掌心朝前,五指箕张,口中轻喝:“归!” 那字音仿若一道无形绳索,跨越空间。原本被墨云击飞、不知踪影的长槊,瞬间划破重重黑雾,如被驯服的游龙,带着呼啸风声,稳稳落回他手中。 刘言卿则操控穹渊,刀影合一,化作一柄通天巨剑,巨剑之上星辰闪耀,符文游走如龙,带着碾碎乾坤之力,斩向邪神脖颈。 只可惜,这墨魂邪神太过强横,周身仿若裹着一层混沌不破的护盾。 虽在这双重凌厉攻击下,身躯猛地一僵,庞大身形晃了几晃,腹部与脖颈处被击中之地,黑色火焰短暂熄灭,露出丝丝缕缕仿若墨线勾勒的裂痕,幽光从中透出。 但转瞬之间,它便缓过劲来,那些裂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黑色火焰再度熊熊燃烧,仿若浴火重生的恶魔,仰天发出一阵狂笑,声浪滚滚,似在嘲讽二人不自量力。 而后大手一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与刘裕拍出,掌风呼啸,仿若黑色风暴来袭,所携之力,足以碾碎眼前一切阻碍。 眼见墨魂邪神那如黑色风暴般的掌风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迅猛袭来,刘言卿神色冷峻,眼眸之中却透着决然。 刘言卿猛地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汹涌澎湃地自周身奔涌而出。 灵力在身前极速汇聚、盘旋,眨眼间,幻化成一面晶莹剔透的屏障。 这屏障仿若由灵晶与星辰之光精心雕琢而成,通体闪烁着蓝白相间的璀璨光芒,光芒流转间,似有神秘符文若隐若现,仿若古老星辰传递的密语,为其加持着雄浑之力。 屏障甫一成型,那呼啸而至的黑色风暴便狠狠撞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恰似怒涛拍岸,屏障表面泛起层层剧烈涟漪,光芒亦是一阵狂颤可却稳稳伫立。 坚韧地将这股足以碾碎一切的风暴之力尽数挡下,仅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邪风,从屏障边缘渗透进来,却也被刘言卿周身护体灵力瞬间绞杀、消散。 与此同时,刘裕早已蓄势待发,趁着刘言卿屏障抵御的间隙,他仿若一道金色闪电,飞身冲向墨魂邪神。 手中长槊紧握,槊身铭刻的符文仿若被热血战意唤醒的上古神兽,光芒大放,游走如龙,使得长槊周身笼罩在一层炫目的金色光晕之中,威风凛凛。 长槊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直刺墨魂邪神的腹部。 第14章 困兽犹斗 槊尖与邪神身躯触碰瞬间,仿若彗星撞向大地,爆发出一道刺目光芒,强大的冲击力竟引得邪神庞大身形猛地一滞。 墨魂邪神吃痛,怒吼连连,挥舞着巨臂,试图将刘裕拍落。 刘裕身形矫健,如泥鳅般在邪神攻击间隙灵活穿梭,长槊左挑右刺,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邪神关节、要害之处,引得邪神周身黑色火焰乱颤,不断削弱其力量。 而刘言卿这边,虽以灵力屏障挡住风暴,却也未闲着。 手持穹渊,刀指邪神。 战场仿若阿鼻地狱现世,墨云沉甸甸地压顶,似要将天地碾碎,四周血水沼泽咕嘟咕嘟冒着腐臭气泡,刺鼻气味弥漫。 地面干裂纵横,缝隙中幽光闪烁,邪祟之气丝丝缕缕升腾。 刘裕浑身金光闪耀,宛如战神降世,他紧攥长槊,虎口因用力而泛白,肌肉紧绷似铁铸。 面对墨魂邪神如山岳般扑来的身躯,他脚掌猛地跺地,“咔嚓”一声,脚下土石崩裂,借力如猎豹般疾冲向邪神。 长槊高举,槊身恰似星辰流动,划破昏暗,直刺邪神腹部。 墨魂邪神周身黑色火焰狂舞,恰似恶兽咆哮,巨掌裹挟着墨风,轰然拍下,所经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啸。 刘裕身形一转,侧身闪避,长槊擦着邪神手臂划过,“滋滋”作响,溅起一溜儿幽光。那被挑破的邪力,化作黑烟飘散。 此时,一旁的血水沼泽受这激烈打斗波及,“哗啦”一声,掀起数丈高血浪,腐臭血水裹挟着碎骨烂肉,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墨魂邪神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由邪念与怨念堆砌而成的黑色魔山,周身缭绕的黑色火焰“噼里啪啦”狂舞,恰似万鬼恸哭! 每一道火苗皆如灵动的黑色长鞭,抽打着虚空,所经之处,空间扭曲、“滋滋”作响。 其巨掌裹挟着墨风,轰然拍下,掌风如黑色的汹涌洪流,所到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仿若恶鬼嘶吼的尖啸,地面土石被连根拔起,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刘裕毫不畏惧,脚掌猛地跺地,“咔嚓”一声,脚下土石崩裂,裂痕如蛛网蔓延,借力仿若猎豹捕食,瞬间弹射而出,疾冲向邪神。 长槊高举过头,划破空气,引得周遭气流旋转成金色漩涡,恰似星河倒卷,“嗖”的一声,直刺邪神腹部。 刹那间,长槊槊尖与邪神腹部黑色火焰碰撞。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彗星撞地球,光芒迸溅,金色与黑色光芒相互交织、撕扯,火星如烟火盛放,绚烂夺目又带着惨烈决绝。 周边血水受此冲击,掀起数丈高血浪,血浪裹挟着碎骨烂肉,四散纷飞,溅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坑洼。 墨魂邪神吃痛,怒吼连连,巨口一张,喷出滚滚墨浪,墨浪中隐现一张张扭曲鬼脸,双眸闪烁血光,獠牙森然,嘶吼着扑向前方,妄图将刘裕吞没。 刘裕见状,不退反进,长槊在身前飞速旋转,恰似一道金色的龙卷,槊尖划过空气,“滋滋”作响,将近身的鬼脸一一挑破,挑破之处,墨浪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此时,战局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刘言卿目光如隼,敏锐捕捉到墨魂邪神因刘裕强攻而露出的那一丝破绽。 后背处邪力流转稍缓,防御似有松动。 刹那间,刘言卿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手中穹渊紧握,手臂肌肉紧绷,恰似猎豹蓄势待发。 随着一声低喝,刘言卿猛地一个箭步前冲,手中穹渊裹挟着星辰之力,恰似一道幽蓝流光,直刺邪神后背要害。 周遭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穹渊所携的磅礴灵力引得地面血水翻涌、碎石悬浮,似为其助威。 就在刘言卿持刀偷袭、刘裕长槊再攻咽喉之际,那一直隐匿在墨云深处、伺机而动的书生恶灵见势不妙,猛地从暗处蹿出。 他身形飘忽,好似一缕幽影,周身缭绕着一层青灰色的邪雾,那雾中不时有细碎的魂屑闪烁,如鬼火明灭,散发着腐臭且阴寒的气息。 书生恶灵面色惨白如纸,眼眶深陷,黑洞洞的眼眸中唯有两点血光跳跃,透着无尽怨毒与癫狂。 他双手舞动,手中那支原本看似普通的毛笔,此刻笔尖暴涨,墨汁如黑色脓血汩汩涌出,在空中肆意勾勒,转瞬绘出数只形如鬼魅的“墨鸦”。 这些墨鸦尖啸着,振翅冲向刘言卿与刘裕,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阵黑色的旋风,风中裹挟着尖锐的墨刺,能轻易洞穿岩石。 “哼,想破吾之局,痴心妄想!”书生恶灵牙缝中挤出狠话,声如夜枭啼鸣,凄厉刺耳。 说话间,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墨云上,墨云瞬间沸腾翻滚,又缓缓凝出一尊尊小型的“墨傀儡”。 傀儡身形虽小,却动作灵活,手持利刃,周身墨纹闪烁,借墨云之力朝着二人包抄而去,试图干扰他们对墨魂邪神的攻势,扭转这对己方不利的战局。 刘言卿余光瞥见书生恶灵出招,眉梢一挑,手中穹渊一横,刀身轻颤,分化出数道刀气抵挡墨鸦,刀气与墨鸦碰撞,发出“滋滋”声响,墨鸦遇剑影即碎,化作一滩滩污墨洒落。 “想捣乱,没那么容易!”刘言卿冷喝,身形一转,刀指书生恶灵,准备主动出击,先拿下这书生恶灵。 刘裕亦是心明眼亮,长槊在咽喉处虚晃一招,引得墨魂邪神身形一偏,而后猛地抽身,槊柄横扫,将靠近的墨傀儡纷纷击飞。 刘裕与刘言卿呈掎角之势,一边应对着墨魂邪神等画物的反扑,一边朝着书生恶灵步步紧逼。 墨鸦与墨傀儡的攻势愈发汹涌,墨鸦似黑色的闪电,尖啸着穿梭于刘言卿与刘裕之间,墨刺如暗器四散,“噗噗”扎入地面,溅起团团土石烟尘; 墨傀儡则仗着数量优势,从四面八方围拢,利刃闪烁寒光,步步紧逼。 刘言卿身形快若闪电,鬼魅穿梭于傀儡群中。 手中穹渊纵横劈砍,刀影密织如网,寒光每一闪现、刀刃每一挥落,便有傀儡轰然崩裂,碎成一摊摊墨块散落满地 刘裕这边,长槊舞动得虎虎生风,恰似金色蛟龙出海,槊尖挑飞墨傀儡,槊身砸烂围攻之敌,那些妄图近身的墨傀儡,不是被戳出窟窿,就是被拍成齑粉。 但墨魂邪神趁乱重振旗鼓,黑色火焰再度暴涨,巨掌裹挟着滚滚墨浪,朝着刘裕当头拍下,掌风呼啸,仿若泰山压顶。 刘裕察觉背后攻击,却不慌乱,脚掌猛跺,借力侧身一闪,长槊反手一记上挑,与墨浪硬撼,“轰”的一声,墨浪四溅,他借反弹之力,合身扑向墨魂邪神,誓要缠住这元凶,不让它再有肆意施为的机会。 书生恶灵见己方攻势受阻,愈发癫狂,竟撕裂自身面皮,鲜血与邪力混合,融入墨云。 墨云瞬间幻化成一片墨色雷池,电芒肆虐,一道道墨雷如怒龙咆哮,朝着刘言卿二人劈落。 刘言卿与刘裕见状,迅速靠拢,刘言卿撑起灵力护盾,穹渊立于身前。 墨雷砸在护盾上,光芒迸溅,护盾摇摇欲坠,可二人咬牙硬扛,待雷势稍歇。 他们相视一眼,默契顿生,决定改变战术,先集火书生恶灵,断了这邪祟的“指挥中枢”,再全力对付墨魂邪神,扭转这混战的困局。 待墨雷攻势稍缓,刘裕趁着间隙,长槊狠狠掷向书生恶灵,槊身划破墨云。 带着凌厉劲风,逼得书生恶灵慌乱躲闪,无暇再操控墨雷。 刘言卿顺势抽出地面的穹渊,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灌入刀中,蓄力,冲向墨雷源头,切割墨云,墨云支离破碎,墨雷随之停歇。 书生恶灵见墨雷被破,恼羞成怒,面皮扭曲得愈发狰狞,青灰之色中透着诡异的紫红,恰似被邪祟之力撑爆的腐尸之脸。 他双手疯狂舞动那支毛笔,笔尖在虚空急速划动,墨汁四溅,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诡谲画面,转瞬,一群形如恶狼、周身冒着幽黑火焰的“墨兽”从画中跃然而出,张牙舞爪,咆哮着冲向刘言卿与刘裕。 每只墨兽四蹄踏地,皆让地面震颤、土石飞溅,口中喷吐着黑色的腐蚀性黏液,所经之处,土地被灼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深坑。 紧接着,书生恶灵竟猛地将手中毛笔狠狠掷向高空。 那毛笔瞬间暴涨数丈,笔杆如黝黑铁柱,刻满诡异符文,符文闪烁幽光,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嚎。 笔尖则绽出刺目光芒,墨汁如黑色瀑布,源源不断倾泻而下,须臾间,在半空凝出一座墨牢。 这墨牢仿若洪荒巨兽蛰伏,表面墨浪翻涌,幻化成一张张狰狞鬼脸,獠牙毕露,嘶吼不断。 墨牢周遭空间急剧扭曲,光线被贪婪吞噬,形成一片死寂“黑洞”,产生强大吸力,要将刘言卿与刘裕拽入其中。 一旦被卷入,内部墨汁便会化为千万钢针,狠狠刺扎身躯与灵魂,且墨牢可封禁灵力,使其如同瓮中之鳖,任书生恶灵宰割。 不仅如此,书生恶灵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又猛然拉开,掌心间拉出一道黏稠墨线,墨线延伸,连接墨牢与他自身。 借此,他能将战场上所有邪祟气息、怨念能量导入墨牢,持续强化其禁锢与侵蚀之力,让这墨牢成为坚不可摧、夺人性命的绝杀之境。 刘裕和刘言卿甫被那墨牢吸力扯入,顿觉如坠冰窖,周身寒意彻骨,浓稠墨汁仿若无数冰冷触手缠裹上来。 墨兽嘶吼着争先扑入,张牙舞爪,利爪划过空气,“嗤嗤”作响,带着刺鼻腥味。 一只墨兽率先攻向刘裕,它高高跃起,前爪裹挟着黑色烈焰,狠狠拍下,刘裕忙举长槊抵挡,“砰”一声,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墨汁溅在脸上,灼烧般刺痛。 刘言卿这边,墨魂邪神庞大身躯缓缓迫近,每一步都让墨牢震颤。 它巨掌一挥,墨浪成拳,呼啸砸来,刘言卿侧身闪躲,墨浪擦身而过,砸在墨牢壁上,溅起墨花,那壁面竟似有生命,墨花转瞬化为蠕动墨虫,沿地爬向二人。 刘裕双眼圆睁,恰似怒目金刚,浑身战意仿若燃烧的烈焰,汹涌澎湃。 刘裕猛地大喝一声,声震墨牢。 刘裕双手紧握长槊,腰身一转,抡起长槊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猛劈,槊身裹挟着呼呼劲风,恰似金色闪电划过夜空,径直朝着墨牢壁呼啸而去。 “咔嚓”一声,墨牢壁遭受重击,虽未被劈开,却也震荡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黑色的黏稠墨汁四溅,仿若恶魔的脓血洒落。 一击未竟全功,刘裕毫不气馁,他顺势一个转身,长槊高高举过头顶。 紧接着,带着千钧之力轰然盖下,这一下,仿若泰山压顶,槊身未至,那强大的风压已让地面墨汁朝四周飞溅。 墨牢壁再次遭受重创,颤抖不已,然而那诡异的墨牢却似有邪异韧性,迅速将这冲击力吸纳化解。 刘裕再次蓄力长槊裹挟着烈烈劲风,如同一道金色的怒矢,狠狠刺向墨牢。 槊尖触碰瞬间,爆发出一道刺目光芒,恰似星辰炸裂,“咔嚓”声响彻墨牢。 牢面竟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可还没等刘裕面露喜色。 那墨牢仿若一头贪婪的饕餮巨兽,裂纹处瞬间涌出黑色的黏稠丝线,如章鱼触手般缠上长槊,眨眼间,便将这凌厉一击所蕴含的力量尽数吸纳。 不仅如此,墨牢深处光芒一闪,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沿着那无形的诡异联系,如黑色闪电般疾射向书生恶灵。 书生恶灵周身邪气大盛,接收到反馈之力后,原本萎靡的身躯瞬间充盈起来,面皮上的青灰之色都褪去不少,他张狂大笑,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透着令人胆寒的快意。 “哼,想冲破我这墨牢,纯粹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书生恶灵发出一阵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般的嘲笑,那声音在墨牢中回荡,透着十足的鄙夷与张狂。 言罢,书生恶灵双手急速舞动,十指如鸡爪般曲张、变幻,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丝丝缕缕的黑色邪气从其指尖溢出,仿若灵动的丝线,源源不断地钻进墨牢之中。 第15章 玄德公 刹那间,原本在墨牢地面缓慢蠕动的墨虫像是被注入了狂暴的邪力。 身躯急剧扭动,爬行速度陡然加快,密密麻麻地汇聚一处,仿若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铺天盖地朝着刘言卿与刘裕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近身的墨兽瞅准刘裕攻击的间隙,嘶吼着扑来。 一群墨兽裹挟着滚滚墨浪,身形鬼魅般穿过墨牢,直扑刘言卿而去。它们周身黑色火焰狂舞,利爪探出,寒光闪烁,恰似夺命凶器。 刘裕见状,眼眸骤缩,旋即目光如炬,眼底寒芒爆射,恰似寒星绽于暗夜。 刘裕腰身一转,手臂青筋暴起,恰似蛟龙蜿蜒,手中长槊顺势一个迅猛上挑。 “嗖”的一声,直直洞穿当先一头墨兽咽喉。 那墨兽咽喉处仿若被戳破的墨囊,墨汁汩汩涌出,身躯抽搐着哀嚎瘫倒,溅起大片墨污。 刘裕的长槊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恰似蛟龙出海。 每一挑、每一刺,皆精准无比,槊尖所过之处,墨浪四起。 墨兽接连被挑飞,重重砸在墨牢壁上,墨牢震颤,墨汁飞溅。 刘言卿与刘裕背靠背,四周墨兽嘶吼、墨虫涌动,情势愈发危急。 刘言卿手中穹渊星辰闪烁,可每一次挥刀斩向墨虫潮,虽能覆灭大片,却转瞬被后续虫群填补。 刀上灵力似也被墨牢悄然蚕食,星辰光芒渐弱。 “这般邪祟,没完没了!”刘言卿咬牙切齿,额间汗珠滚落,混合着溅上的墨汁,显得狼狈不堪。 刘裕亦是满脸坚毅,长槊不断挑飞墨兽,可墨牢吸力愈发强劲,仿若要将他浑身劲道抽干。 “不能再这般硬拼!”刘言卿心思电转, 余光瞥见墨牢壁上那些诡异闪烁的符文,似是关键所在。 “宋武,攻那符文!”刘言卿喊道。 刘裕长槊一转,金芒凝于槊尖,朝着一处符文密集区奋力掷去。 长槊呼啸而去,眼看要触壁,墨牢瞬间涌出黑色触手缠绕,可槊身余力不减,“咔嚓”一声,还是击中符文,壁面一阵摇晃,符文光芒闪灭不定。 书生恶灵那边惨叫一声,墨牢吸力竟短暂停滞,墨兽墨虫攻势也缓了缓。 刘言卿心领神会,穹渊汇聚周身残余灵力,化作一道雄厚的刀气,如流星赶月刺向相同位置。 “轰轰”两声,墨牢壁裂缝蔓延,墨汁如泪涌出。 但转瞬,书生恶灵稳住身形,强行驱动墨牢修复,裂缝缓缓合拢。 刘裕手中长槊恰似蛟龙出海,在墨兽群中左冲右突。 槊尖精准挑中一头墨兽咽喉,狠狠一甩,刘裕得势不饶人,长槊翻转。 接连挑飞近身墨兽,一头又一头墨兽嘶吼着被掷向墨牢各处,每一次撞击,都引得墨牢一阵摇晃。 那坚不可摧的壁面竟也出现些许细微褶皱,仿若邪祟的面皮被狠狠扯动。 刘言卿见机,双手持穹渊蓄力。 挥着穹渊朝着墨牢壁上那些因墨兽撞击而显露薄弱之态的部位,迅猛劈下。 “咔嚓”一响,刀刃触壁,墨牢壁绽出几道浅浅裂纹,裂纹中幽光闪烁,似是邪祟在痛苦颤抖。 可转瞬,墨牢便欲自我修复,黑色墨汁如蠕动的触手,填补裂纹。 刘裕见状,更是加快挑飞墨兽的频率,墨兽嘶吼着、碰撞着。 刘言卿也不停歇,刀影纷飞,恰似密集的银色光网,一次次斩向妄图愈合的裂纹。 … 突然刘言卿猛地仰头,朝着虚空放声大喊:“玄德公,助我!” 那声音仿若一道穿破阴霾的利箭,携着刘言的决然与迫切,在墨牢内久久回荡。 只见一身披玄甲,威风凛凛,衣袂飘飘,恰似墨云中翻卷的烈烈旌旗。 赤色衣角猎猎舞动,带起簌簌风声,长须随风轻拂,面庞凝肃。 其周身环绕着雄浑浩然正气,仿若暖阳乍现于寒夜,光芒所及之处。 墨牢内那浓稠如墨、阴寒彻骨的邪祟气息,竟似冰雪遇春阳,悄然退散了些许,为这绝境带来了一抹生机与希望。 此人便是刘言卿的第二个守护灵----刘备! “吾来助二位!”刘备声若洪钟,手中雌雄双股剑一抖,寒光凛冽,恰似双龙出海,率先冲向墨牢壁。 刘备步伐沉稳,每踏一步,地面墨汁便向四周飞溅,仿若被其正气逼退。 双剑斩在壁上,“锵锵”之声响彻,金色剑气纵横,所到之处,墨牢壁黑色纹路竟被灼烧、断裂,缕缕青烟升腾。 刘裕见此,长槊舞动更疾,槊尖挑飞墨兽,借墨兽之躯如攻城重锤,接连砸向墨牢薄弱处,“砰砰”作响,墨牢摇晃加剧,裂缝愈发明显。 刘言卿紧跟其后,穹渊闪烁星辰之力,刀影沿着裂缝切割,助力破牢。 墨牢似不甘被破,疯狂吸纳周遭邪力加固自身,黑色墨汁翻涌成涛,墨兽墨虫疯了般涌来。 刘备却凛然不惧,将双股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裹挟着正气,绞杀近身墨虫墨兽,护住刘言卿与刘裕。 只见刘备身姿沉稳,如渊渟岳峙,沉腰立马间,双腿仿若扎根于墨牢地面的擎天柱石,牢牢钉入,坚不可摧。 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如弦,蕴藏着开山裂石之能,脚掌与墨牢地面接触之处,墨汁受其雄浑劲道冲击仿若黑色的喷泉四溅迸射。 地面更是不堪重负,龟缩开裂,一道道狰狞裂痕肆意蔓延,似是墨牢在其脚下发出痛苦的呜咽。 紧接着,刘备昂首挺胸,脖颈青筋暴突,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地龙而后仰天长啸。 刘备浑身灵力仿若被点燃的汹汹烈火,沿着经脉奔涌不息,恰似汹涌澎湃、决堤而出的洪流,浩浩荡荡灌注进双股剑之中。 刹那间,双剑光芒璀璨夺目,金银双色华彩冲天而起,交相辉映,恰似日月同悬于苍穹,平分秋色,将这墨牢的阴森黑暗照得透亮。 剑刃之上,剑气凝练如实质,长达三尺有余,锋锐之气四溢,发出“嗤嗤”尖啸,仿若饿狼扑食般斩入那墨牢主裂缝之中。 剑气所触,裂缝周边那邪异的墨牢材质,仿若冰雪遇骄阳,被灼烧得嗞嗞作响、缕缕青烟袅袅升腾,恰似墨牢的灵魂在痛苦哀嚎、节节败退。 双剑稳稳嵌入裂缝深处,犹如神兵镇邪。 此刻,他调动周身每一分劲道,腰部仿若上满了发条的机栝,猛地一拧,双肩恰似蛮牛奋力拱撞,浑身肌肉协同发力,带着开天辟地、扭转乾坤之势,狠狠一掰。 “咔嚓”一声巨响,仿若混沌初开、苍穹被巨斧劈开,那震撼之力,直让整个墨牢天崩地裂。 墨牢壁先是绽出密密麻麻、仿若蛛网的细纹。 转瞬之间,这些细纹疯狂蔓延、撕裂,大片墨牢壁轰然崩塌破碎,石块、墨汁仿若崩塌的巍峨山体。 裹挟着滚滚墨尘,如暴雨倾盆,簌簌而落,扬起的漫天墨尘,恰似墨牢发出的绝望悲号,宣告着它覆灭的命运。 书生恶灵,此前与墨牢气机相连,宛如共生一体,墨牢于他而言,便是力量源泉与栖身之所。 此刻墨牢破碎,恰似风筝被利刃斩断了线,瞬间没了依凭,惨叫着一头倒栽在地。 书生恶灵口中喷出大口黑血,那黑血落地,“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幽深孔洞,仿若恶魔的涎水。 周身邪气本如张牙舞爪的恶兽肆意纵横,如今却似被抽了脊梁骨,紊乱回缩,萎靡不振地缭绕在他身侧,丝丝缕缕,透着虚弱与死寂。 书生恶灵的面容扭曲得仿若被一双巨手反复揉皱、扯烂的破布,五官移位,满是惊恐与不甘,双眼圆睁,死死盯着步步紧逼而来的刘言卿、刘裕与刘备三人… 刘言卿趁势前冲,穹渊闪烁寒光,刀指恶灵咽喉。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想作祟到几时!”言罢,刀刃携风,直刺而去。 书生恶灵见状,惊恐与怨毒瞬间在眼眸中交织,心知此番大难临头,凭借自身残余之力绝难抗衡。 周遭墨汁仿若被一股无形吸力拉扯,疯狂旋聚,墨浪滚滚间,隐隐有一道高大阴森、散发着磅礴威压的墨魂邪神轮廓缓缓浮现。 这墨魂邪神周身缭绕着浓稠如墨的雾气,五官难辨,唯见两点幽红目光如鬼火闪烁,透着彻骨寒意与无尽暴虐。 其身形仿若由纯粹的邪念凝聚,举手投足间,墨汁“滴答”坠落,腐蚀出一个个幽深黑洞。 它甫一现身,便发出一声沉闷嘶吼,似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在墨魂邪神被召唤而来的瞬间,一股雄浑邪力撑开一片空间,恶灵借力猛地侧身,动作虽因重伤而迟缓不堪,却也险险借助这股邪力避开刘言卿那夺命一剑。 其腐朽黑袍被剑刃擦过,“嘶啦”一声划开一道大口子,几缕如缕的黑烟从中悠悠溢出,缭绕不散,似是其受损元气的具象,又像是在向新到的援手示弱求救。 墨魂邪神将书生恶灵护在身后,那庞大且阴森的身形仿若一座邪祟的堡垒,矗立当场。 周身缭绕的墨雾愈发浓稠厚重,阵阵腐臭气息如实质化的黑风,呼啸着向四周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的墨渍“滋滋”作响,侵蚀出一道道交错的沟壑。 刘言卿见状,神色一凛,手中穹渊一横,刀身星芒闪烁,恰似攥住满把寒星。 脚尖轻点,猱身而上,施展开连环刀招,刀影霍霍,仿若泼水不进,织就一片刀网,兜头罩向墨魂邪神。 刘裕也不含糊,长槊一抖,金芒乍现,恰似金枪耀日。声若洪钟喝道:“装神弄鬼,接我这招!” 身形仿若猛虎出山,带着千钧之力,长槊使一招“直捣黄龙”,奔着墨魂邪神咽喉要害迅猛刺去,槊尖破风,锐响贯耳,引得周遭墨汁飞溅四散。 刘备则沉稳站定,双手紧攥雌雄双股剑,周身正气弥漫。 “邪不胜正,吾等既为苍生而来,便要涤清你等罪孽!”说罢,双股剑交错,施展出“十字斩”。 一道双色剑气呼啸而出,恰似蛟龙腾空,直劈墨魂邪神所在之地。 墨魂邪神见三人攻来,周身墨影仿若怒涛翻涌,恰似浓稠的暗夜潮水肆意鼓荡。 它那形如枯槁却又透着诡异力量的手臂猛然一挥,墨汁如黑色的利箭,“嗖嗖”射向刘言卿,似要将其攻势阻截于半途; 双腿仿若两根扭曲的古藤,猛地一跺,大地都似被墨染的毒蜘蛛蛰了一口,震荡间,墨浪朝着刘裕滚滚而去,试图绊住其冲锋的步伐。 它头颅一扭,面庞藏在缭绕墨霭之后,仅露的双眼犹如幽潭鬼火,死死盯着刘备,嘴里发出的嘶吼声仿若寒夜枭鸣,双手舞动,墨影幻化成一面似破布又似魔云的盾牌,抵挡那双色剑气,妄图负隅顽抗。 刘言卿见墨汁利箭呼啸袭来,神色冷峻,毫无惧色,手中穹渊瞬间高高扬起,恰似那力劈华山的神斧,裹挟着呼呼风声与磅礴灵力,迅猛落下。 只听“咔嚓”一声,仿若惊雷炸响在这墨影战场,穹渊剑精准地劈在墨汁利箭之上,那墨箭便如同脆弱的枯枝,被一劈为二,向两旁飞溅而去。 刀势不停,刘言卿顺势借力前冲,身形快若鬼魅,穹渊恰似一道追月流星,寒光闪烁,直刺墨魂邪神的胸口。 刀刃瞬间没入墨影,刹那间绽出璀璨夺目的星芒,似夜空烟火,绽于邪神身前。 奈何墨魂邪神狡黠至极,见那穹渊剑如电芒刺来,竟瞬间身形溃散化作一摊墨汁。 “簌簌”流淌于地,仿若一滩黑色的诡谲水流,灵活避开这凌厉一刀。 那墨汁还似有生命一般,在地面蜿蜒游走、盘旋扭动。 须臾间又在数丈之外重新凝聚成型,周身墨影翻涌,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似在嘲讽这一击的落空,而后周身墨气再度暴涨,准备反扑。 墨魂邪神重新凝聚身形后,周身墨浪仿若黑色的怒焰,疯狂翻卷升腾,“噼里啪啦”作响,恰似恶魔挣脱枷锁时的咆哮宣泄。 它那由墨汁凝就的双手骤然一挥,墨汁如千万条黑色毒蛇,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奔涌而去,蛇口大张,喷射着刺鼻墨雾,所经之处,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狰狞沟壑,滋滋冒烟。 第16章 千缚 紧接着,邪神双脚猛跺,大地震荡,一道道墨柱拔地而起,如同巨型的黑色獠牙,呈扇形合围之势。 向刘裕三人绞杀过去,墨柱表面闪烁着诡异暗光,一旦触碰,似能将人的灵力瞬间吸干、身躯拖入无尽墨渊。 刘裕见那墨柱如黑色獠牙般汹汹来袭,毫无惧色,手中长槊一横,带着呼呼劲风。 与墨柱接连碰撞,每一次撞击,都有“砰砰”的声响彻四周。 刘言卿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至墨魂邪神身侧,穹渊上星辰之力再度奔涌,刀指墨魂邪神。 此时刘备周身正气缭绕,雌雄双股剑闪烁金银光芒,他眸光一凛,找上书生恶灵,双剑交错,划出凌厉十字剑气,剑气如白龙银蛇,直逼书生恶灵。 就在刘备的十字剑气即将斩中书生恶灵,眼看便能给予其致命一击之时,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从旁侧闪出,速度快得好似暗夜流星,瞬间横亘在书生恶灵身前。 此人周身裹着一袭破旧黑袍,衣袂猎猎作响,像是被冥界阴风鼓荡。 面庞隐匿在兜帽之下,唯有一双散发着幽绿暗光的眼眸,宛如鬼火闪烁,透着彻骨寒意与诡异莫测。 他抬手一挥,袖间涌出滚滚黑烟,恰似浓稠墨云,“嗞啦”一声,与那金银双色剑气狠狠相撞,强大冲击力震得四周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激荡起的劲风将地上沙石卷得漫天飞舞。 刘备见状,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厉声喝道:“何方鬼魅!” 手中雌雄双股剑却未停歇,一横一竖再度蓄势,剑上光芒更盛,似是要强行突破这突然冒出之人的阻拦。 黑袍人发出一阵沙哑冷笑,仿若夜枭啼鸣,刺耳难听,身形一转。 黑袍飘动间,数道黑色锁链如灵动毒蛇,从其袖中飞射而出,朝着刘备周身要害缠绕而去。 意图困住刘备,助书生恶灵彻底摆脱险境,让这场正邪交锋瞬间陷入胶着且危机四伏的境地。 刘备身形陡然一转,双股剑如银龙绕身,“叮叮当当”几声脆响,精准地格挡飞来之物。 定睛一看,竟是那黑袍人抛出的锁链朝着他周身要害汹涌撞来。 金属撞击间火花四溅,锁链垂直砸落在地上的血水,血水好似撞上铜墙铁壁,被震得四下飞溅,散成一蓬蓬血雾,一时近不得身。 而远处,刘裕与刘言卿虽被墨魂邪神牵扯精力,却也余光紧盯这边战局。 那黑袍人瞬身来到书生恶灵身旁,修长手指一翻,掌心便多了一枚莹润丹药,幽光闪烁,丹药表面似有符文隐现。 黑袍人二话不说,朝着书生恶灵扔去,书生恶灵抬手稳稳接住,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当下果断服下。 刹那间,丹药药力如暖流在体内奔涌,原本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的面庞,泛起了丝丝红晕,气息也不再那般微弱,显然好了许多。 那黑袍人微微仰头,兜帽下的幽绿眼眸盯着书生恶灵,语带调侃:“真是狼狈啊赤笔,这般模样,可不像往昔的你啊!还能不能继续画了?”声音沙哑,透着股说不出的冷峻。 书生恶灵狠狠瞪他一眼,双手抱胸,没好气回道:“少说风凉话!要是换你千缚来,依我看指定被摁在地上,轮流被他们三个打。” 黑袍人千缚“哼”了一声,也是双手抱臂,周身黑袍无风自动:“我若出手,自不会像你这般莽撞,陷入这般绝境。” “你倒若非我恰好赶来,你这条烂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二人斗嘴间,目光却没离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刘备三人,隐隐含着忌惮,暗暗蓄势,准备联手再度迎击。 赤笔被千缚那几句奚落气得面皮涨红,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却又深知此刻形势危急,无从反驳。 当下重重地冷哼一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罢了罢了,此刻不是拌嘴的时候,先料理了眼前这三人再说。” 语毕,赤笔猛地抬手一翻,掌心处光芒一闪,竟凭空多出一支朱红毛笔。 那笔杆仿若被鲜血长久浸染,红得暗沉深邃,其上符文仿若灵动的赤蛇,蜿蜒游走,隐隐散发着能搅乱阴阳、震慑神魂的诡异威压。 千缚见状,微微颔首,双手迅速隐入那宽大的袖间,修长十指如穿花蝴蝶般飞速结印。 刹那间,周遭阴气仿若黑色潮水,汹涌澎湃地大肆弥漫开来,脚下的土地也像是遭受了诅咒,缓缓渗出黑色血水。 那血水汩汩流动,黏稠得如同沥青,还冒着丝丝缕缕刺鼻的腥气,似是冥河倒流、恶鬼哭嚎的前奏。“动手!”千缚低喝一声,声若洪钟,率先发难。 只见千缚袖间涌出数道黑色锁链,刚一现身,锁链便“哗啦啦”一阵狂响,瞬间伸长、变粗,如灵动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朝离得最近的刘裕扑去。 锁链周身裹挟着幽黑的光芒,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仿若脆弱的纸张,不堪一击。 刘裕目睹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却毫无惧色,反而虎目圆睁,眼中战意滔天。 刘翊手中长槊一抖,刹那间金芒绽放,好似烈日破云,光芒夺目得让人几近睁不开眼。 槊身一横,精准无误地挡住那飞来的锁链,“叮叮当当”几声爆响,恰似惊雷在众人耳畔连环炸开。 金属撞击处火花四溅,每一朵火花都似一颗流星,短暂划过却灼人眼球。 与此同时,刘言卿趁着这短暂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鬼魅般轻飘飘却又迅疾无比地欺身而上。 手中穹渊仿若感知到主人的杀意,刀身剧烈震颤,直刺赤笔咽喉。 赤笔当下身形一侧,仅以毫厘之差避开这凌厉一剑。 险象环生之际,手中朱笔顺势一挥,笔尖轻点虚空,刹那间,一道道血红色的符文凭空浮现。 符文红得刺目惊心,仿若要滴出血来,它们相互交织、串联,眨眼间便形成一张密织的大网,朝刘言卿当头罩下。 符文闪烁之际,隐隐散发着能腐蚀灵力的诡异力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血腥混合的恶臭。 刘备见刘言卿陷入险境,周身正气仿若实质化,形成一层金色铠甲般鼓荡开来。 他手中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盛,仿若两条苏醒的神龙,迫不及待要展露神威。 脚下轻点,整个人仿若一道金色闪电般冲向千缚,速度快到身后甚至拖出一道残影。 临近之时,双剑交错,使出凌厉杀招,金银双色剑气如龙蛇狂舞,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誓要斩断那些黑色锁链,冲破阻碍,直击千缚要害。 这一击仿若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让这场正邪对决愈发白热化。 千缚猛地转头看向赤笔,幽绿眼眸中光芒闪了闪,带着几分诧异与感慨,出声道:“没想到你连这东西也舍得拿出来了啊!” 说着,目光扫向赤笔手中那支朱红毛笔,深知此物祭出,定是到了生死存亡关头。 赤笔紧攥毛笔,咬了咬牙:“都到这份上了,还藏着掖着,等着被灭吗?” 千缚微微颔首,脸上神情瞬间坚毅起来,抬手一挥黑袍,周身黑雾涌动更盛。 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在前面抗住,你在后面,寻机给他们致命一击,咱可不能折在这儿!” 言罢,千缚大步跨出,周身黑色锁链呼啸而出,如黑色的汹涌浪涛,朝着刘备三人席卷而去,决意要为赤笔筑起一道防护壁垒; 赤笔则迅速隐于其后,笔尖蘸着虚空灵气,默默勾勒诡谲符文,准备伺机动手,一时间,战局瞬间胶着,生死胜负悬于一线,唯有杀意与灵力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千缚裹挟着周身黑雾,黑袍烈烈作响,双手在身前迅猛一挥,黑色锁链仿若黑色闪电。 “哗啦啦”带着开山裂石之势,直逼刘备三人。 锁链前端,尖锐的链头闪烁寒光,在空中划过尖锐声响,似恶鬼呼啸。 刘裕见状,虎目圆睁,手臂肌肉紧绷,长槊一抖,金芒再度暴涨,恰似骄阳跃出云海。 腰身一拧,如拉满弦的强弓瞬间弹射而出,槊尖轻点,身形仿若猎豹出击,迅猛又灵动。 长槊带着呼呼劲风,在身前左挑右拨,每一下挥动都使出十足劲道,将那袭来的锁链纷纷荡开,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溅起的火花仿若绚烂烟火。 刘言卿也不遑多让,脚下轻点,如踏风而行,几个起落间已欺身向前。 他右臂高高扬起,穹渊上星辰之力汹涌澎湃,似星河决堤。 紧接着刀势一转,恰似银河流转,手腕灵活抖动,瞬间分化出数道剑影,呈扇形朝千缚周身要害击去。 刘备则双眸凝神,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剑柄,指节泛白,周身正气仿若金色光幕流转。 见刘言卿他们攻势凌厉,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穿云白鹤般轻盈又迅速地欺近。 刹那间,腰身扭转,双肘下沉,双臂肌肉隆起,双剑交错,随着一声暴喝,金银双色剑气仿若两条咆哮的蛟龙,携着滚滚气浪,直捣千缚中路,好似要将身前空气都劈成两半,试图撕开其防线核心。 千缚虽独自在前抵挡,却毫无惧色,双手在黑袍间迅速变换手印,十指翻飞,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 那些被荡开、斩断的锁链竟似有生命一般,须臾间又重新聚合,蜿蜒扭动着再次缠向三人。 锁链蜿蜒间,他还不时抬腿飞踹,将攻至身前的刀气、剑气、槊影踹散,一时间虽有些左支右绌,却咬牙死撑。 此时,隐在后方的赤笔瞅准时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踮起脚尖,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般拔高数尺。 手中朱笔在空中划过一道血光,先前勾勒的诡谲符文瞬间化作一头头血红色的兽影,张牙舞爪,周身燃烧着幽森鬼火。 赤笔舌尖抵住上颚,念念有词,双手用力向前一推,兽影嘶吼着扑向三人。 这些兽影速度奇快,奔跑之际,四蹄刨地,扬起滚滚烟尘,所过之处,空间仿若扭曲变形,带着腐蚀灵力的邪力,让周遭温度都急剧下降,寒意刺骨,誓要打乱三人节奏,助千缚扳回一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兽影,让刚想突袭的刘言卿迅速收刀回撤,右脚往后踏出一大步,稳住身形。 紧接着,双手紧握刀柄,快速旋转穹渊,刀速之快,只看到一团银色光影,转瞬化作一面银色光盾; 刘裕则大吼一声,上身前倾,长槊竖于身前,双手握住槊杆底部用力下压,金芒大放,形成一道抵御冲击的壁垒; 刘备双剑舞动频率加快,每一下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正气环绕,金银光芒交织成网。 三人呈三角之势抵御兽影。 赤笔看着三人被兽影缠身。 赤笔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 赤笔立刻调动起自身周围环绕着的墨魂邪神,墨魂邪神随着赤笔的心念一动,朝着赤笔靠近。 即刻炼化! 只见那墨魂邪神周身的黑雾剧烈地翻涌着,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同时还不断发出阵阵痛苦而凄厉的嘶吼声。 渐渐地,那墨魂邪神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最终竟化作了一道浓稠无比的黑光。这道黑光犹如闪电一般,直直地没入到了赤笔的体内。 刹那之间,赤笔的身躯猛地一颤,就像是遭受了一记重击似的。 紧接着,一股极其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席卷四周。 与此同时,赤笔脸上原本的苍白之色迅速消退,转而被一层诡异的潮红所取代。他的双眼更是绽放出耀眼的血红色光芒,宛如两颗燃烧着的红宝石,令人望而生畏。 赤笔猛地甩出朱笔笔尖,那笔尖红芒大盛,仿若吸纳了无尽怨念。 紧接着,朱笔巨大化朝着遍地血水狠狠一蘸,“嘶啦”一声,血水仿若被一股强大吸力拉扯,沿着笔杆蜿蜒而上。 此时的赤笔,宛如癫狂画师,笔锋在虚空舞动,每一笔落下,血水飞溅,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幅诡谲图案。 赤笔依旧画下蜿蜒扭动的血蛇,蛇身由血水凝聚,鳞片闪烁寒光,刚成型便吐着信子,朝刘言卿三人弹射而去; 第17章 九头蛇妖 又绘出阴森鬼门,门中隐隐透出凄厉惨叫与刺骨阴风,缓缓开启,似要将众人拽入冥界; 再勾勒出一只只血手,五指曲张,抓向众人咽喉、胸膛等要害,所过之处,空气被血腥之气充斥。 随着画作渐趋复杂,战场上空血云密布,电闪雷鸣,仿若末世降临。 双方就此陷入惨烈缠斗,战局如火如荼,仿若炼狱油锅,滚烫煎熬。 千缚独自面对刘裕、刘言卿二人,黑袍翻飞,恰似暗夜鸦翼。 双手在袖间急速舞动,十指如黑色闪电,结印变幻不停,周身黑色锁链呼啸而出,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钢铁牢笼,试图困住刘言卿的穹渊与刘裕的长槊。 刘裕抖擞精神,虎目圆睁,手中长槊金芒闪耀,每一次奋力刺出,都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槊尖搅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直逼千缚要害; 刘言卿身姿轻盈如燕,脚下轻点,在锁链缝隙间翩然穿梭,穹渊上星辰之力熠熠生辉,刀随身动,化作一道道银芒,专挑千缚手印破绽处凌厉斩击。 另一边,赤笔仿若着魔,手中朱笔在空中疯狂绘出众多异物,笔尖游走如龙蛇。 一时间,恶鬼、夜叉、修罗等邪祟之物源源不断从空中涌出,个个青面獠牙,周身缭绕着滚滚血雾与幽森鬼火。 恶鬼们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喷出黑色瘴气,腐蚀着周遭一切; 夜叉身形矫健,手持利刃钢叉,跳跃着扑向刘备,攻势狠辣决绝; 修罗三头六臂,挥舞各式兵器,所过之处,地面被砸出一个个深坑,碎石飞溅。 刘备周身正气浩然,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仿若神只临世。 面对汹涌邪祟,他毫不畏惧,双剑交错,金银双色剑气纵横捭阖,化作一片剑网,将近身邪物纷纷绞杀。 但邪祟源源不断,杀之不尽,刚击退一波,下一波又接踵而至,刘备渐感吃力。 赤笔却愈发癫狂,额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赤笔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朱笔之上,画笔瞬间光芒大盛,笔下新绘出的一只九头蛇妖猛然落地。 蛇妖身躯庞大,九个头颅摇摆吐信! 九头蛇妖轰然落地,仿若上古邪祟降世,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它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翻涌蠕动的黑色肉山,周身坚硬的鳞片在血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寒光,好似幽夜鬼火。 蛇妖先是将九个头颅高高扬起,脖颈处肌肉紧绷、青筋暴突,鳞片摩擦间沙沙作响,紧接着巨口大张,森然毒牙交错,墨绿色的毒液仿若汹涌暴雨,倾泻而下。 毒液坠落之际,裹挟着刺鼻的腥气,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溅起团团毒雾,所到之处土地瞬间被侵蚀,“滋滋”作响,迅速凹陷、融化,浓稠黑烟滚滚升腾,恰似毒沼地狱乍现眼前。 刘备猛地刹住身形,衣袂猎猎作响,恰似烈烈旌旗在狂风中怒展,直面那九头蛇妖的滔天凶威。 刘备身形如松,挺立当场,双目瞬间怒睁,仿若两颗璀璨星辰陡然爆亮,眸中光芒恰似燃烧的烈烈金焰,汹涌澎湃间,尽显坚毅与果敢。 只见刘备胸膛缓缓起伏,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鲸吞长河,胸膛高高鼓起,宛如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尽纳其中。 刘备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双肩微微后张,脊背挺直如峰,手臂肌肉瞬间紧绷,根根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怒龙。 双手似有疾风相随、闪电相伴,“嗖”地一下迅速探向腰间,眨眼间已紧紧握住雌雄双股剑剑柄。 刹那间,只听“噌”的一声清越脆响,仿若洪钟鸣动、利刃破风,双剑脱鞘而出,寒光凛冽逼人,恰似暗夜流星划过漆黑夜幕,森冷剑气四溢,令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寒。 双剑刚一出鞘,便似有了灵智,感知到刘备浑身涌动的决然战意,刹那间金芒、银芒交相辉映,光芒璀璨得夺目耀眼,让人下意识闭眼躲避。 光芒交织纵横,须臾间竟在身前凝成一面坚实护盾,熠熠生辉。 刘备顺势腰身下沉,双腿微分,稳稳扎成标准马步。 脚掌重重碾地,脚跟下沉三寸有余,脚趾如钢钩般抠紧泥土,每一寸脚底都与大地紧密相连,仿若扎根千年古松,任它狂风暴雨、地动山摇,亦是纹丝不动。 此时,九头蛇妖喷出的毒液汹涌来袭,恰似天河倒灌、暴雨倾盆,铺天盖地砸向刘备。 刘备却面不改色,怡然不惧,双眸凝视前方,眼底毫无惧色。 只见刘备双臂微微震颤,肌肉紧绷发力,巧妙运用巧劲,左拨右挡,将倾泻而下的毒液一一卸去。 毒液四溅,溅落在地,滋滋冒烟,可他身前方寸之地却安然无恙。 转瞬,刘备眸光锐利如隼,闪过一丝决然,瞅准那稍纵即逝的战机。 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仿若灵动鬼魅,瞬间蓄力完毕。 紧接着,腰身如拉满弦、蓄满力的强弓般骤然扭转,整个人化作一道金色光影,又如离弦之箭迅猛弹射而出,借力高高跃起。 跃起瞬间,刘备双膝弯曲,大腿肌肉紧绷隆起,借势爆发出雄浑之力,身姿矫健轻盈至极,仿若金色大鹏舒展双翅,裹挟着呼呼劲风,直扑九头蛇妖。 临近蛇妖身前,刘备双臂肌肉高高隆起,鼓胀得衣衫欲裂,恰似蕴含千钧之力。 双手高高扬起双剑,在空中划过两道炫目的弧线,仿若要将苍穹划破。 挥剑之际,手腕急速抖动,剑刃快得只剩残影,划破虚空,发出尖锐呼啸。 每一挥剑,烈烈风声仿若虎啸龙吟,震耳欲聋,仿若要将周遭空气都尽数劈开、搅碎。 双剑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狠狠斩向蛇妖脖颈要害,“噗嗤”一声闷响,利刃毫无阻碍地切入蛇鳞,溅起一片血花,势要一击破敌,斩断这祸乱之源。 九头蛇妖吃痛,脖颈处鲜血如注喷涌,九个头颅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围空气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直逼得人耳鼓生疼。 它庞大身躯剧烈挣扎,蛇尾横扫,带起呼呼劲风,如粗壮铁柱般砸向刘备,所过之处,地面被砸出深深沟壑,土石飞溅。 刘备却不慌不忙,借着斩击的余势,在空中一个侧身翻转,轻盈避开蛇尾攻击。 落地瞬间,脚掌猛踏地面,借力再度高高跃起,双股剑光芒更盛,金银双色剑气仿若两条灵动蛟龙,沿着剑身蜿蜒盘旋。 刘备瞅准蛇妖七寸之处,双剑合并,倾尽全身之力狠狠刺下,剑刃破风,发出尖锐鸣响。 这一击仿若戳中蛇妖死穴,它周身颤抖,身躯瘫软了几分,攻势也随之锐减。 但这邪物哪肯轻易就范,眼中幽光一闪,剩余八个头颅同时喷吐墨绿色毒液,毒液在空中汇聚,凝成一颗颗巨大毒球,毒球表面滋滋冒泡,散发着刺鼻恶臭,如炮弹般接连砸向刘备。 刘备见状,双手舞动双股剑,在空中快速划圈,剑影重重,编织成一面剑网,将毒球一一击碎。 毒液四溅,腐蚀性极强,落地之处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大坑。刘备却全然不顾,脚尖轻点,如鬼魅穿梭在毒雾间,直逼蛇妖头颅核心区域。 刘裕目睹此景,亦是热血沸腾,虎目圆睁,眼中杀意尽显。 与此同时,刘裕目光如炬,瞅准蛇妖被刘备牵制、攻势稍乱的绝佳空隙,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抽出腰间的万钧神弩。 这神弩通体黝黑,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其上符文隐现,显然并非凡物。 刘裕双手稳稳擎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喝一声:“孽障,吃我几箭!” 言罢,扳机扣动,“嗖、嗖、嗖”三声尖锐呼啸划破长空,三支弩箭裹挟着万钧之力,如黑色闪电般直扑九头蛇妖。 弩箭破风,声势骇人,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泛起层层涟漪。 九头蛇妖躲避不及,两支弩箭深深扎入它庞大的身躯,第三支更是精准射中七寸要害,蛇妖遭受重创,发出震天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肉眼可见的层层涟漪,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它痛苦地疯狂甩动身躯,长尾横扫,土石飞溅,试图摆脱这钻心剧痛。 刘裕却无暇顾及战果,把神弩一收,身形一转,黑袍猎猎作响,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千缚疾驰而去。 眨眼间便拦在千缚身前,双手握拳,周身气势攀升,决意独自拖住千缚,为刘备、刘言卿争取剿灭蛇妖的时机。 千缚被刘裕陡然拦下,脸色一沉,幽黑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瞬间燃起斗志,冷哼道:“想拦我,可没那么容易!” 只见刘裕沉肩坠肘,双腿微分呈马步,脚掌牢牢踏地,摆出防御强攻的架势,目光紧盯千缚,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千缚言罢,双手在黑袍间飞速舞动,十指翻飞,结印速度快到只剩残影,刹那间,周身黑雾汹涌翻腾,如墨浪滚滚。 原本隐于黑袍下的黑色锁链,“哗啦啦”尽数窜出,似一群择人而噬的恶蟒,张牙舞爪地朝刘裕缠去。 刘裕毫无惧色,横槊身前,精准挡下第一轮锁链攻击,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就这点手段?”刘裕嘲讽一声,腰身扭转,手中长槊裹挟劲风,狠狠砸向锁链,试图斩断这难缠的攻势。长槊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 千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印再变,那些被斩断的锁链竟似有生命一般。 断口处光芒一闪,眨眼又重新连接,还分化出更多细小锁链,如细密蛛丝,从刁钻角度朝刘裕周身要害刺去。 刘裕躲避间,余光瞥见一条锁链刺向咽喉,当下偏头一闪,锁链擦着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难缠至极!”刘裕低骂一句,却不肯退缩,手中长槊舞得密不透风,化作一片槊影,护住周身。 同时,刘裕暗中凝聚灵力,脚掌轻点,身形鬼魅般欺近千缚,意图打破僵局,近身攻击。 千缚哪会让他得逞,黑袍一挥,一片黑色光幕在身前乍现,阻挡刘裕靠近,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灵力碰撞处光芒闪烁,周围地面被冲击得坑洼不平,飞沙走石。 另一边,刘言卿见时机成熟,脚下轻点,整个人仿若一缕青烟,瞬间施展瞬身之术,紧跟在刘备的凌厉攻势之后。 刘言卿身姿轻盈鬼魅,先是微微下蹲,蓄势待发,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 须臾间,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欺近蛇妖头颅旁侧。 目光锐利如隼,瞅准一颗蛇头的破绽,右臂猛地高高扬起,手中穹渊感受到主人决绝杀意,周身星辰之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江河,瞬间化作一道银芒长虹。 刘言卿手腕灵活一抖,挥剑猛劈而下,动作一气呵成,“咔嚓”一声,精准无误地斩断那颗蛇头。 “看刀!” 刘言卿不给蛇妖丝毫喘息之机,刀势如虹,连绵不绝。 脚下轻点,身形快速闪动,围着蛇妖头颅辗转腾挪,时而侧身闪过蛇妖攻击,时而跃起挥刀,手中穹渊接连出招,穹渊过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切割,嘶嘶作响。 蛇妖遭此重创,剩余的几颗头颅愈发狂暴,墨绿色毒液如暴雨般从蛇口喷射而出,毒液汇聚,在空中凝成一道道黏稠的毒幕,带着刺鼻恶臭,朝刘言卿兜头罩下。 刘言卿目光一凛,身形陡然拔高,手中穹渊刀急速旋转,化作一面银色光盾,毒液砸落在上,“滋滋”作响,毒雾蒸腾而起,却无法穿透分毫。 趁这间隙,刘言卿瞅准蛇妖脖颈处一块鳞片翻起的破绽,眸中闪过一丝决绝,脚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临近之时,他腰身扭转,汇聚全身力道于右臂,穹渊刀裹挟着澎湃星辰之力,狠狠斩落,“噗”的一声闷响,刀刃深深嵌入蛇妖脖颈,蛇妖痛苦嘶吼,身躯疯狂扭动,甩动的力量险些将刘言卿掀飞出去。 刘言卿哪肯罢休,顺势双手紧握刀柄,借着蛇妖甩动的劲道,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蛇妖头顶。 第18章 散去 刘言卿双脚仿若生根,手中刀光闪烁。 刘言卿自上而下,一路狂劈猛砍,刀痕纵横交错。 每一击落下,都似重锤砸击,带出大片血水与碎鳞,蛇妖身躯皮开肉绽,惨嚎不绝。 那温热的鲜血溅洒在刘言卿脸上、身上,刘言卿却浑然不顾,眼中唯有斩杀此妖的执念,攻势愈发凶狠。 此时,刘备及时赶来支援,雌雄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恰似两轮烈日横空出世。 刘备身形灵动,自另一侧夹击蛇妖,剑招凌厉果决。 二人配合默契无间,剑影刀光交织闪烁,如银蛇乱窜、金芒纵横,令蛇妖应接不暇。 蛇妖被攻得节节败退,恼羞成怒之下,挣扎着喷出滚滚毒雾,浓稠墨绿的雾气瞬间弥漫四周,刺鼻气味熏人欲呕,试图遮蔽视线、寻机遁走。 怎奈刘言卿、刘备早有防备,默契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刘备率先舞动双股剑,金银剑气纵横捭阖,驱散周身毒雾; 刘言卿则持刀猛进,借着剑风掩护,瞅准蛇头要害,穹渊刀裹挟星辰之力狠狠斩落。 一番激战下来,九头蛇妖被刘言卿、刘备两人斩去了三个头,蛇血如注喷涌,污了大片土地。 蛇妖气息奄奄,却仍垂死挣扎,余下的几个头颅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做着困兽之斗,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刘言卿心中通透,眼下战局诡谲多变。 须臾间便已拿定主意,自己拖住这被斩去了三个蛇头、仍在负隅顽抗的九头蛇妖,好为刘备创造击杀赤笔的绝佳战机。 只见刘言卿双脚稳稳踏地,仿若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浑身气势陡然一变。 汹涌澎湃的星辰之力仿若江河决堤,尽数灌入手中那柄嗡嗡震颤的穹渊。 一时间,刀身光芒大盛,璀璨夺目至极,似是一头被唤醒的洪荒凶兽,迫不及待地渴望着饮尽蛇妖鲜血,斩断这祸乱之源。 九头蛇妖虽遭重创、濒死挣扎,却依旧裹挟着一股凶悍戾气,余下的几颗头颅仿若癫狂一般疯狂扭动,蛇口大张,墨绿色的毒液裹挟着刺鼻腥风,如密集的乱箭般铺天盖地射向刘言卿。 刘言卿却面不改色,身姿轻盈鬼魅,仿若一阵青烟般侧身一闪,精准无误地避开这夺命毒液。 未等身形站稳,脚下轻点,瞬间如鬼魅般欺近蛇妖。 此刻,刘言卿高高扬起穹渊,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若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自上而下,一路势如破竹地狂劈猛砍。 每一刀挥出,都在空中划过一道银亮的弧线,刀痕纵横交错地印刻在蛇妖身躯之上,带出大片滚烫的血水与簌簌掉落的碎鳞。 蛇妖痛苦嘶吼,声浪滚滚,震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庞大身躯疯狂甩动,好似一列失控的黑色肉山,试图将刘言卿撞飞出去。 刘言卿却仿若黏在了它身上一般,身姿灵动,借着蛇妖甩动的劲道腾挪跳跃,攻势不但不停,反而愈发凌厉凶狠,死死将蛇妖牵制住。 与此同时,刘备周身浩然正气仿若烈烈骄阳,鼓荡不休,衣袂被这雄浑气息吹拂得烈烈作响,恰似神只临世,威风凛凛。 刘备心底清明,深知自身这纯正浩然之气恰是赤笔邪异手段的克星,当下不再有半分迟疑,手提雌雄双股剑,仿若一道金色闪电般朝着赤笔疾冲而去。 沿途之中,血云翻涌,仿若黏稠的墨汁肆意弥漫,试图阻挡他的去路。刘备却只是轻蔑一笑,手中双股剑潇洒一挥,金银光芒仿若两轮金日横空出世,所过之处,血云仿若被烈日灼烧的薄雾,消散如烟。 赤笔抬眼瞧见刘备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奔来,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手中朱笔慌乱挥舞,在空中仓促绘出几道歪歪扭扭的血符。 血符瞬间化作几头血影恶鬼,张牙舞爪,周身缭绕着滚滚血雾,嘶吼着扑向刘备。 刘备见状,冷哼一声,声若洪钟,震慑得周遭空气都嗡嗡作响,手中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剑气仿若长虹贯日,锐不可当。 所过之处,恶鬼血影仿若被利刃切割的纸张,惨叫着灰飞烟灭,消散于无形之中。 “吾请汝就死焉!”刘备怒喝出声,字字仿若重锤,身形加速,转瞬间已如鬼魅般杀至赤笔身前。 赤笔惊恐万分,双脚发软,不断踉跄后退,手中朱笔颤抖得愈发厉害,还想拼死再绘出异物抵挡。 刘备怎会给他这等机会,目光如炬,手中双股剑交叉一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刹那间,一道金银交织的十字剑气仿若开天利剑,裹挟着雄浑正气,“嗖”的一声直接将赤笔手中朱笔击飞出去。 紧接着,刘备飞起一脚,速度快若流星,踹在赤笔胸口。 赤笔只觉胸口仿若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刘备顺势欺身而上,剑尖直指赤笔咽喉,浩然正气仿若实质化的威压,逼得赤笔冷汗淋漓,浑身瑟瑟发抖,动弹不得,生死悬于一线。 赤笔惊恐万分,双脚发软,身形踉跄着连连后退,恰似被饿狼逼至绝境的困兽,手中朱笔颤抖不休,细密汗珠自额头滚落,洇湿了鬓角。 生死悬于一线,这绝境却似一盆热油,猛地浇在他心头潜藏的狠劲上,刹那间,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须臾间便压下满心恐惧。 紧接着,赤笔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于朱笔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声若滚滚闷雷,震动四野。 那朱笔瞬间光芒大盛,仿若被唤醒的上古凶兽,急剧膨胀,眨眼间化作一支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型长笔,笔杆粗壮,朱红光芒如汹涌血浪,流转不息,透着令人胆寒的邪异之力。 刘备见状,却毫无惧色,仿若战神临世,周身浩然正气仿若烈烈骄阳,轰然爆开,吹散周遭尘土,衣袂烈烈作响,猎猎飞扬。 刘备眸光如炬,恰似划破暗夜的璀璨星辰,脚下步伐不停,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裹挟着一往无前之势,朝着赤笔直冲而去。 赤笔大吼一声,声震九霄,仿若要震碎这凝重至极的空气,单手稳稳握住巨型朱笔笔杆,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恰似蕴含无穷力量。 只见赤笔腰身扭转,如拉满弦的巨弩瞬间弹射,带着呼呼风声。 朱笔如擎天巨柱,朝着刘备横扫而来,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地面被犁出一道深深沟壑。 刘备身形一矮,仿若灵动鬼魅,惊险避开这凌厉一击。 旋即,刘备双手舞动雌雄双股剑,刹那间,双剑金银光芒冲天而起,光芒耀眼夺目,仿若两轮金日当空。 只见刘备双剑交叉,猛然一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道十字剑气裹挟雄浑正气,仿若开天利剑,直直刺向朱笔。 剑气纵横,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地面石块纷纷崩裂、弹射。 赤笔见状,双手攥紧笔杆,好似握住生死命脉,奋力抵挡,“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耳欲聋! 气浪翻涌,呈环形向四周扩散,周遭尘土飞扬,竟将这凌厉剑气生生挡下。 刘备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不惊不怒,攻势愈发迅猛。 然后纵身一跃,身姿矫健轻盈,仿若金色大鹏展翅,借下落之势,飞起一脚踹向赤笔胸口。 赤笔侧身一闪,虽未被踹中要害,却也被这股劲风扫到,身形晃了几晃。 赤笔恼羞成怒,朱笔在空中疯狂轮转,带起一片红影,笔锋寒光凛冽,如绝世利刃,直刺刘备咽喉。 刘备连忙横剑抵挡,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好似夜空烟火。 一时间,两人扭打作一团,身影交错,快得只剩残影。 刘备周身浩然正气与赤笔的邪异之力相互碰撞,光芒闪烁、滋滋作响,战场周遭飞沙走石,仿若末世降临; 上空电闪雷鸣,血云滚滚翻腾,仿若要将这一方天地搅碎。 … 刘备周身的浩然正气仿若汹涌澎湃的金色怒海,掀起惊涛骇浪,将刘备整个人烘托得宛如神只降世… 那正气呼啸奔腾,化作实质化的金色光芒,丝丝缕缕间犹如金色闪电,肆意穿梭,所触之处,邪祟之气瞬间被灼烧殆尽,发出“滋滋”的凄厉声响。 刘备手中的雌雄双股剑更是光芒炸裂,金银双色剑气好似两条咆哮的远古蛟龙,周身鳞片闪烁,龙口喷吐着毁灭的气息! 剑刃每一次挥动,都裹挟着足以崩山裂岳的雄浑之力,裹挟着这乾坤浩然正气,如金色流星般狠狠砸向赤笔。 赤笔满脸扭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紫黑色蚯蚓,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好似要爆开一般,死死盯着刘备的攻势。 双手青筋毕露,近乎痉挛地紧攥那巨型朱笔,妄图以邪异之力抗衡这排山倒海的冲击。 然而,在刘备那雄浑正气的持续碾压下,邪异之力仿若蝼蚁面对洪流,节节败退。 朱笔周身原本诡谲的光芒此刻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烛,忽明忽暗,笔锋挥动起来绵软无力,先前还能划破虚空、掀起黑色旋风的朱笔,此刻连空气都难以搅动。 刘备眸中闪过一抹凌冽杀意,瞅准赤笔强弩之末的绝佳时机,猛地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嘶吼,声若滚滚雷霆,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邪佞受死!” 吼声未落,刘备腰身急速下沉,双腿肌肉瞬间紧绷隆起,好似蕴藏无穷爆发力的上古蛮兽,紧接着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炫目的金色弧线。 双股剑于半空之中闪电般交叉,继而极速旋转,一时间,剑鸣之声仿若万千洪钟齐鸣、巨龙啸天,震耳欲聋,引得风云变色。 刘备倾尽全身劲道,猛然斩下,金银光芒汇聚成一道直径达数丈的巨型螺旋利刃,好似金色的灭世绞盘,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浩然正气,直直朝着赤笔绞杀而去。 赤笔惊恐到了极点,瞪大的双眼几乎要撑破眼眶,眼眸中的血丝浓稠得仿若要滴出血来,妄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秘法抵挡。 可他早已被浩然正气压制得浑身经脉寸断,气血逆行,灵气紊乱滞塞,哪还来得及施展手段。 刹那间,只听“噗”的一声惊天闷响,仿若巨石轰砸在铜钟之上,赤笔胸膛处好似被万吨重锤猛击,肋骨瞬间根根断折,断裂声清脆刺耳,仿若爆竹连响,整个人如被炮弹击中的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 赤笔的后背先是狠狠撞上一块数人高的巨石,“咔嚓”一声,巨石应声炸裂成无数碎块,石屑如暗器般四散飞溅,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鲜血四溅; 紧接着身形疾掠,如出膛之弹接连洞穿数尊巨石! 那些巨石坚硬似铁、巍峨如山,却在他凌厉冲击下,轰然崩碎。 碎石似暗器般漫天激射,尖锐棱角如利刃,无情割划着他的脸庞、身躯,瞬间便在他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最后,赤笔重重砸落在地,“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直径三丈有余的深坑,周边泥土呈环形波浪般翻涌而起,好似爆发的小型泥火山。 瘫倒在坑底的赤笔,大口大口喷吐着鲜血。 那殷红的血液仿若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瞬间将衣衫染透,顺着嘴角、脖颈汹涌流淌,汇聚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血泊还在不断扩大,冒着腾腾热气。 四肢绵软无力地耷拉着,手肘、膝盖等多处关节诡异地扭曲、脱臼,反向弯折成怪异角度; 那巨型朱笔也“哐当”一声滚落一旁,断成数截,邪异光芒彻底熄灭,朱红颜料流淌一地,仿若蜿蜒的血河。 赤笔双眼圆睁,眼神空洞却残留着无尽恐惧。 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奄奄。 只剩进气没有出气,残破身躯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每一下都引得周边泥土簌簌抖动,尽显凄惨之态。 这般惨烈模样,仿若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残破恶鬼,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赤笔气息彻底消散,周遭弥漫的浓稠邪雾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扯散,狂风骤停,血云消散如烟,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远处与刘言卿苦战的九头蛇妖也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庞大身躯陡然僵住,原本闪烁着凶光、择人而噬的蛇眼瞬间黯淡无光,九个头颅绵软无力地耷拉下来。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闷响,蛇身仿若自爆的气囊,轰然爆开,化作团团血雾,丝丝缕缕地随风飘散,消散于无形之中。 第19章 剑柄和剑穗 刹那间,只见赤笔那原本了无生机、残破到极致的身躯,仿若被神秘力量骤然激活先是毫无征兆地光芒一闪。 紧接着,以一种奇异且缓慢的姿态,缓缓化作了一个赤色剑穗。 这剑穗周身仿若流淌着熔浆,通体赤红欲滴,恰似由九幽炼狱最纯粹的业火凝炼锻造而成。 丝丝缕缕纤细却柔韧的红线柔顺垂落,仿若灵动的血丝肆意蜿蜒。 每一根红线都似隐匿着毁天灭地的神秘伟力,还散发着若有若无却直钻人心的灵力波动,幽微而摄魂,透着难以言喻的奇异之感,令周遭空气都仿若因它而微微凝滞。 千缚目睹这一幕,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眼眸之中血丝如蛛网般迅速密布,好似要爆开一般。 周身原本沉稳的黑雾刹那间仿若被引爆的火药桶,不受控制地汹涌翻腾、疯狂肆虐起来。 体内灵力仿若江河决堤,轰然暴涨,肆意涌动的灵力搅得周遭飞沙走石、狂风呼啸。 千缚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嘎吱作响,身子剧烈颤抖,好似下一刻就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爆。 千缚猛地仰头,向着苍穹发出一声怒吼:“可恶啊!” 那咆哮声仿若洪钟炸裂,震得周遭空气嗡嗡作响。 层层震荡的音波肉眼可见,脚下坚实的土地都不堪承受这股力量,龟裂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细纹,蜿蜒着向四周蔓延。 此刻的千缚,满心悲恸如决堤洪水,肆意奔涌。 往昔与赤笔携手同行的画面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一同挑灯谋划、并肩浴血奋战的场景历历在目。 每一幕回忆都化作一把锋利匕首,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他深知,赤笔这一去,往昔诸多精心构筑的布局瞬间成空,往后漫长岁月,只剩自己一人孤独地应对这诡谲莫测、凶险万分的局势。 想到此处,千缚眼眶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哆嗦,牙缝里艰难挤出几近破碎的悲戚之语: “赤笔啊……你怎能这样舍我而去!” 那声音沙哑哽咽,透着无尽哀伤,仿若受伤濒死的孤狼在月夜下哀鸣。 刘备双眸之中精芒一闪,瞬间警觉,当下毫不犹豫地微微仰头,那目光仿若锐利无双的鹰眼,精准无误地锁定了半空中悬浮的赤色剑穗。 剑穗周围的空气似都因这灼灼目光而微微震颤,仿佛被其强大气场震慑。 刘备心意坚如磐石,旋即上前一步,这一步踏出,脚下土地竟隐隐泛起一圈尘土,彰显出他此刻的决然。 紧接着,手臂如灵动蛟龙迅速探出,手掌徐徐舒展,五指微微分开,朝着剑穗缓缓、轻轻地抓去,动作沉稳且笃定,满心期许能将这蕴含神秘之力的奇异之物顺利收入囊中。 然而,变故骤起,恰似晴空霹雳!就 在刘备指尖堪堪要触碰到剑穗的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仿若凭空而生,仿若暗夜中隐匿身形、择人而噬的幽灵,裹挟着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的劲风,极速狂飙而来。 刘备眼眸骤缩,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通体幽黑的铁链! 这铁链好似从九幽地狱探出的恶蟒,周身幽光闪烁,诡异符文时隐时现,仿若一双双幽森的眼眸,透着令人胆寒的邪异力量。 眨眼间,它便如灵动的活物一般,蜿蜒缠绕上赤色剑穗,紧密得连根发丝都难以插入。 而后,那铁链仿若被恶魔附了身,陡然剧烈扭动起来,“哗啦啦”的刺耳声响震彻四野,恰似群魔乱舞时的张狂狞笑。 它裹挟着剑穗,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而鬼魅的黑色弧线,气势汹汹,仿若要冲破这天地桎梏。 紧接着,又如离弦之箭般,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劲道,直直朝着千缚射去。 千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狠厉,当下毫不犹豫地抬手,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微微凸起,稳稳接住飞来之物。 黑色铁链仿若寻到了归宿,顺势紧密缠上他的手臂,赤色剑穗则静静悬于他掌心上方。 幽微光芒与千缚周身翻涌的浓稠黑雾相互映衬,一红一黑,色彩碰撞间,透着莫名的森寒之意,仿佛正邪两方在此刻对峙,暗流涌动。 然后将赤色剑穗藏于怀中… 刘备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双手“唰”地攥成紧实拳头,周身雄浑气势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狂涛,陡然攀升。 刘备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千缚,脚下轻点,瞬间跨越数丈距离。与此同时,双手在腰间一抹,雌雄双股剑“噌”地再次出鞘。 金银双色光芒大放,恰似两轮烈日横空出世,剑刃嗡嗡震颤,似在急切盼着饮血。 千缚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甩缠着铁链的手臂,“啪”的一声,带着击破空气的锐响,抽向刘备。 刘备身形一闪,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双股剑交叉一剪,金银光芒汇聚成一道十字剑气,“嗖”地斩向铁链,剑气过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 … 激战正酣,刘备瞅准时机,腰身下沉,双腿肌肉紧绷,仿若蓄力的猎豹,接着高高跃起,双股剑高举过头,金银光芒耀眼夺目,仿若要将天空劈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朝着千缚头顶劈去。 就在战局胶着之时,一道黑影仿若黑色闪电般从侧边疾驰而来,正是刘裕!只见他浑身散发着凌冽肃杀之气,战袍烈烈作响,手中长槊早已蓄势待发。 千缚分出心神,黑色铁链朝刘裕扫去,刘裕毫无惧色,双手紧握长槊底部。 用力一挥,长槊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铛”的一声巨响,精准撞上铁链,金属撞击火花四溅,好似夜空烟火盛放。 刘裕借反弹之力,身形在空中一转,长槊顺势横扫,槊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嘶鸣,直逼千缚咽喉。 千缚双手飞速舞动,结出诡异印法,周身黑雾汹涌翻腾,化作数条黑色手臂,每条手臂都粗壮无比,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刘裕砸去。 刘裕身形一矮,长槊在身前快速轮转,槊影层层叠叠,编织成一面密不透风的防御壁垒,“砰砰砰”,黑色手臂砸在槊影上,力量相互抵消,震得周遭尘土飞扬。 此时刘备瞅准时机,腰身下沉,双腿肌肉紧绷,仿若蓄力的猎豹。 接着高高跃起,双股剑高举过头,金银光芒耀眼夺目,仿若要将天空劈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朝着千缚头顶劈去。 千缚脸色一变,双手迅速召回铁链,铁链一同在头顶盘旋,形成一道防御光幕,堪堪抵住刘备这致命一击。 一时间,三人周边尘土飞扬,飞沙走石,脚下土地被灵力冲击得坑洼不平,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仿若末世降临。 身影交错,快得只剩残影,金银光芒、黑色雾气与长槊寒芒相互交织、碰撞,光芒闪烁、滋滋作响,每一招每一式都倾尽浑身解数,生死胜负悬于一线! 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嗖”地一下弹射而出,身如离弦之箭般直扑战团… 人还未至,手中穹渊已嗡嗡作响,刀身光芒大盛,似感知到即将开启的鏖战,迫不及待要大显身手。 刘言卿身形鬼魅,在空中几个辗转腾挪,避开飞扬的沙石,瞬间欺近千缚身侧。 趁千缚全力抵挡刘备与刘裕的攻势,刘言卿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穹渊裹挟着澎湃星辰之力,自下而上,迅猛撩起,刀光仿若一道银色闪电,直刺千缚肋下。 千缚察觉到危险,却因被刘备、刘裕牵制,难以全力闪避,只能强行扭转身躯。 黑色铁链瞬间脱离与双股剑、长槊的纠缠,如灵动蟒蛇般飞速回防,“当”的一声,精准挡住穹渊刀这凌厉一击。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刘言卿哪肯罢休,手腕一抖,刀身顺势沿着铁链蜿蜒而上,试图绞断铁链。 千缚见状,双手猛地加大灵力输出,铁链光芒暴涨,符文疯狂闪烁,生出一股强劲推力,将穹渊震开。 与此同时,周身黑雾翻涌更甚,化作的黑色手臂分出两支,握拳如巨锤,带着呼呼风声,左右夹击刘言卿。 刘言卿身形一闪,如轻烟般侧身躲过夹击,脚尖轻点,绕至千缚身后。 手中刀光一闪,连环三刀斩出,刀痕在空中交织成网状,封锁千缚退路。 千缚后背仿若长了眼睛,黑色手臂反手回击,与刀网碰撞,一时间灵力四溢、碎屑纷飞。 刘备、刘裕趁势加大攻击力度,刘备双股剑金银光芒大放,剑气如虹,呈螺旋之势斩向千缚; 刘裕长槊挥舞得虎虎生风,槊影重重,每一记挥击都蕴含千钧之力,直捣千缚要害。 千缚深陷三人围击,却毫无退缩之意,咬紧牙关,周身气息愈发狂暴。 操控着黑色铁链,在周身形成一道防御光罩,又以黑色手臂灵活抵挡各方攻势。 光罩与手臂不断被击中、凹陷,又迅速回弹、修复,战局陷入僵持,周边土地早已千疮百孔,巨石被炸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 可长时间的鏖战,加之频繁施展高危秘法,千缚体内灵力如决堤的洪水,飞速流逝。 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如雨而下,滴落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瞬间化作腾腾雾气。 双手愈发颤抖,操控铁链、黑雾的动作渐渐迟缓,那防御光罩也开始闪烁不定,摇摇欲坠。 刘言卿敏锐捕捉到千缚的疲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高声喝道:“他快撑不住了!” 言罢,手中穹渊光芒再盛,刀身嗡嗡鸣响,倾尽全身力道,施展出一套凌厉刀法,刀光仿若银色星河,滔滔不绝地涌向千缚。 刘备与刘裕对视一眼,默契颔首。 刘备双股剑金银光芒冲天而起,剑气纵横交错,呈繁密剑阵,步步紧逼千缚; 刘裕则大吼一声,声震九霄,手中长槊裹挟开山碎石之力,槊影如蛟龙出海,每一记挥击都直击要害,带起的劲风将周遭尘土卷成沙暴。 千缚瞪大双眼,满脸不甘,妄图做最后挣扎,强行压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周身黑雾瞬间浓稠数倍,黑色手臂疯涨粗壮,铁链舞动得更加狂乱。 然而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转瞬之间,只听“咔嚓”一声,仿若琉璃破碎,他周身防御轰然崩塌。 三人攻势如汹涌怒潮,瞬间将千缚吞没。 千缚身形急剧扭曲、消散,凄厉嘶吼响彻四野。 光芒闪过,最终化作一个黑色剑柄静静悬于半空。 这剑柄周身幽黑,纹路古朴晦涩,仿若铭刻着岁月沧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似在诉说往昔主人的不凡,又透着几分不甘沉沦的倔强。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压下激战过后的喘息,抬眸望向悬于半空、透着幽诡气息的黑色剑柄,迟疑一瞬后,伸出手缓缓握住。 入手刹那,一股冰冷且桀骜的力量顺着掌心直窜心底,似要冻彻灵魂,令他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起。 与此同时,刘备手持赤色剑穗走近。 剑穗仿若感知到黑色剑柄的存在,微微颤动,红线飘摇,灵力波动愈发明显。 刘言卿双手稳稳托起黑色剑柄,刘备则轻轻将赤色剑穗凑近,就在剑穗与剑柄相隔寸许之时! 两者同时光芒大盛,赤色与黑色光芒相互交织、拉扯,仿若两条争斗的灵蛇。 三人下意识眯眼,却见光芒愈发刺眼,紧接着“嗡”的一声震响,剑穗如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精准嵌入剑柄。 刹那间,一股磅礴雄浑、正邪交融的力量以二者为中心轰然爆开,仿若混沌初开、星河炸裂那般震撼,气浪呈环形如汹涌怒潮,疯狂席卷四周。 刘言卿与刘备首当其冲,身躯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被这股沛然巨力猛地击飞,连连后退数步,脚下土地被踏出一道道深深沟壑,二人拼尽全力才稳住身形。 待那刺目至极、仿若要灼瞎人眼的光芒稍稍收敛,一把全新且散发着无上威压的长剑静静浮于半空! 其剑身主体黝黑如墨,深邃得仿若能吸纳周遭一切光芒。 可就在这无尽幽暗中,有丝丝红线蜿蜒游走,灵动飘逸,恰似暗夜涌动的血河,透着邪异与神秘,又蕴含着磅礴生命力。 第20章 刘蕃 剑刃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川乍裂,吞吐着赤色微光,恰似隐匿于暗处的绝世凶兽,偶尔露出獠牙,让人不寒而栗,只一眼便能感知到其中隐匿的无尽锋芒。 … ---- 在恢宏巍峨、雕梁画栋的宫殿深处,四下静谧得仿若真空,唯余角落里燃油灯芯偶尔的噼啪轻响。 殿中的牛油巨烛明明暗暗地摇曳着,光影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晃荡、跳跃,映出斑驳陆离的图案,恰似群魔乱舞,为本就阴森压抑的氛围添上几分诡谲。 一人一袭玄色长袍,负手静立,身姿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的冷冽威压仿若实质化的寒雾,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让这暖意全无的宫殿更添几分森寒。 深邃双眸紧锁掌心,那里静静卧着两枚破碎灵珠。 往昔,这灵珠圆润通透、灵光四溢,是无数人觊觎的稀世珍宝,如今却光泽尽失,仿若两颗蒙尘的普通石子。 仔细瞧去,灵珠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裂痕,恰似干涸大地被烈日烤出的干裂沟壑; 丝丝缕缕的灵力,宛如濒死之人吐出的最后一缕气息,从那蛛网裂缝中艰难逸出,还未及成型,便消散于无形,消散在这寂静冰冷的空气中。 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目光仿若两把炙热的利刃,似要将灵珠灼烧、洞穿。 时间仿若凝固,漫长的死寂里,殿中唯有他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打破这份压抑的静谧。 那呼吸声仿若负伤野兽的低喘,满是不甘与愤懑。 此时,灵珠破碎,在那一瞬间仿若无数怨灵在厉声哭嚎,又似是命运无情的嘲讽。 那唤声钻入耳膜,搅得他心烦意乱,心头的阴霾愈发厚重。 良久,他干裂的嘴唇微微抖动,缓缓开启,嗓音沙哑暗沉得如同老旧风箱在寒风中艰难拉动,一字一字艰难地挤出牙缝: “该死!是谁干的?”话语间满是懊恼与愤懑,尾音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那是怒火与颓然交织的颤音。 “这下可难办了!”他猛地提高音量,声浪在殿内撞出回声。 “费了诸多心力谋划布局,眼看到手的神兵就这么没了,往后的路…” 后面的喃喃自语戛然而止,被他狠狠咬碎在齿间,隐没无声。 刹那间,一股浓烈至极、仿若实质化的肃杀之气从他体内轰然爆开! 殿内烛火狂舞、摇曳欲熄,周遭摆件被震得簌簌作响,似是奏响一场风暴来临的序曲,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掀起。 而窗外的狂风,裹挟着沙石,仿若也感知到这殿内汹涌的杀意,愈发肆虐,好似要将这宫殿连根拔起,一同卷入无尽的混沌与黑暗之中。 … 那人影抬手,冷厉出声:“来人啊,准备备客。”声音仿若寒冰冷刃,在空旷大殿内撞出回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紧闭多时、仿若铜墙铁壁的宫殿大门,“轰”的一声被猛然踹开! 厚重门板狠狠撞在两侧墙壁,震得砖石簌簌掉落,扬起大片尘土。日光裹挟着外头的凛冽寒风,如汹涌潮水般灌了进来。 尘土渐散,只见门口逆光处,三个身影昂然而立。 为首一人身着一袭张扬夺目的赤袍,烈烈衣角随风而动,仿若周身环绕着跳跃的赤色火焰。 他身姿矫健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崖巅,历经风雪却愈发刚劲。 浑身散发着久经杀伐的浓烈肃杀之气,仿若刚从尸山血海中踏出。 双眸仿若寒星,幽冷锐利,寒光迸射间,正警惕无比地扫视着殿内每一处角落,但凡有一丝异动,想必都逃不过这双鹰眼。 其身旁之人一袭玄色黑甲,甲胄质地厚实,幽光流转,镌刻其上的古朴纹路仿若隐匿着神秘力量,每一片甲叶都贴合身形,尽显精悍利落。 他面庞冷峻坚毅,仿若刀削斧凿,周身气息沉凝如渊,透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槊,槊尖寒光闪烁,似在渴望饮血。 在末尾的那位,则身着渐黄色衣饰,衣袂飘飘,仿若被日光轻柔包裹。 他身形清瘦,眉眼温润,透着几分书卷气。 可这份贵气却难掩他周身的狠辣,只见他手中还拖着个昏迷不醒、衣衫褴褛的家伙, 那可怜人一路被拖行而来,破旧衣衫与地面剧烈摩擦,扬起细微尘土,地上随之留下一道蜿蜒血痕,殷红刺目,触目惊心。 宫殿之上,那黑袍人影原本阴沉的面庞微微一怔,旋即眯起双眸,双手缓缓收紧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冷哼一声,喃喃自语:“看来客自己上门了,哼,倒省了我一番寻人功夫。” 言罢,缓缓起身,身形拔高,周身黑袍烈烈作响,威压汹涌外放,恰似一尊暗夜魔神。 此刻在幽暗中仿若凝血的獠牙,透着森冷寒意。 穹顶极高,层层藻井隐匿于黑暗里,几盏苟延残喘的铜灯晃荡着微弱火苗,光影摇曳,恰似隐匿暗处的恶鬼眨动幽眸,窥视着殿内众人。 角落里,蛛网横陈,丝丝缕缕粘连着腐朽气息,似要将生机一并囚困。 身穿赤袍的那人率先开口,声若洪钟,字字仿若裹挟着滚烫的怒火,震得殿内空气都嗡嗡作响:“刘蕃老贼,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啊!” 那灼人的目光直直锁住黑袍人影,仿若要将其看穿、燃尽。 黑袍人影刘蕃先是一怔,随即眯起双眸,目光如淬了毒的暗箭,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身着赤袍的不速之客。 片刻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是刘言卿?好啊!你还敢来。” 说到此处,刘蕃双手猛地攥紧扶手,指节泛白,发出咯咯声响,身形微微颤抖,显然是怒极。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此番主动送上门来,可就别想着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这宫殿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任你插翅也难飞。” 刘言卿闻言,仰头大笑,笑声豪迈不羁,仿若驱散阴霾的烈烈长风:“刘蕃,你这贼子,少大放厥词!当年之仇,我时刻记住呢!” “此等血仇不报,我怎会善罢甘休?今日便是来清算旧账,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言罢,刘言卿脚掌猛踏地面,赤袍烈烈飞扬,周身灵力轰然涌动,仿若周身燃起赤色烈焰,炽热高温令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 刘蕃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那就试试!”双手在袖间迅速结印,周身黑雾翻腾而起,殿内光线愈发昏暗。 刹那间,殿内狂风呼啸,窗棂哐当作响,似有无数怨灵哭嚎着要破门而入。 阴森寒意与刘言卿的炽热灵力相互对峙,水火不容… 刘备将手中的人甩开在一边,那人像破布袋般瘫倒在地,发出沉闷声响。 此刻,宫殿内原本就微弱摇曳的烛火“噗”地尽数熄灭,唯余窗外惨白日光艰难透入,却也被殿内翻涌的灵力搅得支离破碎,光影凌乱。 殿中四角,摆放着几尊往昔用于镇邪的石兽雕像,如今在这灵力冲击下,石兽眼眸处竟诡异地沁出暗红色液体,仿若血泪,顺着冰冷的石面缓缓滑落,滴答声在死寂氛围里格外阴森,恰似死神踱步而来的足音。 刘备顺势抽出腰间的双股剑,金银双色光芒瞬间大盛,恰似两轮金日破云而出,嗡嗡剑鸣仿若激昂战歌奏响。 “刘蕃,今日便是你恶行的清算之时!”刘裕一声暴喝,声浪震得殿顶簌簌掉灰,簌簌而落的灰尘又被激荡的灵力裹挟,如暗器般四散飞溅。 然后紧跟其后,手中长槊早已蓄势待发,槊身寒光凛冽,金属质感在幽暗中灼灼生辉。 他脚掌猛踏地面,身形如猎豹扑食般疾冲而出,落脚处砖石龟裂,气势骇人。 长槊裹挟着开山碎石之力,率先朝着刘蕃横扫而去。 槊影如黑色蛟龙出海,带起呼呼劲风。 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劈开,发出尖锐呼啸,呼啸劲风扯着殿内腐朽的帷幔,“哗啦”作响,碎屑漫天。 刘言卿见战友齐至,斗志愈发昂扬,周身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火海,熊熊燃烧。 刘言卿猛地大喝一声,身形陡然拔升,如同一道赤色闪电直冲向半空,衣袂烈烈作响,猎猎风声仿若助威的号角。 紧接着,刘言卿双眸精芒暴射,抬手凌空一抓,掌心处光芒大绽,雄浑的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的怒海漩涡,急剧翻涌、汇聚。 刹那间,那蛰伏已久的穹渊受灵力牵引,“嗖”地一声破空袭至,稳稳落入他手中。 刀身一经握住,便嗡嗡震颤不休,似与刘言卿一样,迫不及待要冲入战局、大杀四方。 穹渊寒光凛冽仿若冬日冰渊,深邃纹路间隐隐流淌着赤色灵流,恰似隐匿于暗夜的赤色血河,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伐气息。 刘言卿右手持刀,气势陡然攀升,仿若化身上古战神。 眸中杀意尽显,单手持刀迅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繁复而凌厉的轨迹,刀光霍霍,仿若银蛇狂舞、蛟龙出海。 随着最后一式凌厉斩下,一道耀眼至极、仿若烈日般璀璨的赤色符文在刀身前端轰然浮现,符文灼灼,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 刘言卿暴喝一声,抡圆穹渊,裹挟着周身澎湃灵力以及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劲道,朝着地面轰然劈下。 “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殿内地砖瞬间被炸得粉碎,碎屑如暗器四散飞溅。 紧接着,数道粗壮无比的火柱从地底拔地而起,火柱呈扇形,熊熊烈焰肆意翻腾,滚滚热浪炙烤着周遭空气,一时间殿内温度急剧飙升,空气仿若都要被点燃、烧融。 火柱呼啸着朝刘蕃席卷过去,封锁其大半退路,所经之处,地面被灼烧出一道道焦黑沟壑。 浓烟滚滚而起,迅速弥漫整个宫殿,刺鼻气味呛得人几欲流泪,视线也随之愈发模糊。 众人置身其间,仿若坠入混沌迷雾,只能凭借灵力波动那微弱的指引以及彼此模糊的身形,艰难判断攻防态势。 浓烟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鸦影急速穿梭,这些不祥之鸟仿若被死亡气息从九幽炼狱召唤而来,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晦气。 它们呱呱凄厉鸣叫,划破长空。 盘旋在战场上空久久不去,一双双幽亮黑眸冷冷窥视着战局,恰似来自冥界的使者,在提前清点着即将陨落的亡魂,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与诡异。 … 刘蕃面色阴沉如墨,面对三人这般凌厉攻势,却毫无惧色,双手在袖间飞速舞动,结出诡异繁复的印法。 刹那间,周身黑雾浓稠得近乎实质,化作数条粗壮无比的黑色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来袭的攻击砸去。 “哼,妄图以多欺少,尽管放马过来!”刘蕃嘶吼道。 双方攻势碰撞瞬间,殿内仿若引爆了连环炸雷,“轰轰”巨响不绝于耳。 灵力冲击掀起的气浪呈环形疯狂扩散,所到之处,朱红立柱摇摇欲坠,本就斑驳的漆皮大块剥落,露出内里腐朽干裂的木质; 穹顶藻井不堪重负,大块砖石接连坠落,砸在地面轰然作响,扬起的粉尘与弥漫浓烟混为一体,呛得人几欲窒息。 更可怖的是,地面裂缝中,隐隐有惨白的手骨探出,似是埋葬于宫殿地下的亡魂不甘寂寞,欲在这大乱之际重回人间,抓取新鲜的灵魂陪葬。 刘备与刘裕配合默契,双股剑剑气如虹,纵横交错,化作剑网抵御黑色手臂,金银光芒与黑色雾气激烈碰撞,滋滋作响; 刘裕长槊则寻机而动,瞅准黑色手臂防御的间隙,槊尖如毒蛇出洞,直刺刘蕃要害。 刘言卿身形一闪,鬼魅般欺近刘蕃身侧,左手掌心赤色灵力汇聚成拳,带着高温与磅礴之力,轰然砸向刘蕃。 刘蕃见状,脸色阴沉如墨,黑袍下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并非出于恐惧,而是被彻底激起的滔天怒火在体内肆虐。 刘蕃双手在袖间飞速舞动,十指如黑色闪电般交错,结出诡异繁复至极的印法。 刹那间,刘蕃周身黑雾浓稠得近乎实质,仿若化身为墨色魔神。 滚滚黑雾汹涌翻腾,化作数条粗壮无比的黑色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现,握拳朝着席卷而来的火柱狠狠砸去。 每一次撞击都仿若雷霆轰鸣,火柱与黑色手臂碰撞之处,灵力四溢、火花迸溅,炽热与阴森的力量相互绞杀、抵消。 第21章 赤霄 就在这灵力碰撞的间隙,殿内弥漫的浓烟愈发厚重,隐隐有惨白的鬼脸在其中若隐若现。 它们张牙舞爪,无声嘶吼,似是被这场生死鏖战惊扰的亡魂,迫不及待要拉人陪葬。 角落里,尘封多年的旗帜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旗面上褪色的绣纹竟缓缓渗出血色,仿若古老的诅咒被唤醒,流淌出死亡的预告。 … 刘备与刘裕哪会错失这战机,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尽显。 刘备手持双股剑,周身金银光芒大放,仿若身披日光战甲,身形灵动如燕,几个箭步便欺近刘蕃身侧。 双股剑在空中交错挥斩,剑气如虹,纵横交错间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朝着那些黑色手臂的破绽处狠狠刺去,剑刃与黑雾接触,滋滋作响,似热油浇于寒铁。 刘裕紧跟其后,手中长槊裹挟着开山碎石之力,槊身寒光凛冽,恰似暗夜流星。 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长槊如蛟龙出海,直捣黄龙般朝着刘蕃咽喉刺去,槊尖刺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沿途劲风竟将周遭浓烟撕开一道口子。 刘言卿趁势持刀再度攻来,穹渊高高举起,刀身赤色灵光大盛,汇聚成一道耀眼的赤色光幕,仿若要将这昏暗宫殿照彻。 合身扑上,势大力沉地朝着刘蕃头顶劈砍,刀风呼啸,带着能斩断山河的气势,仿若要将刘蕃一分为二。 刘蕃三面受敌,却怡然不惧,黑袍一挥,周身黑雾中猛地蹿出数条黑色铁链,铁链上符文闪烁,如灵动毒蛇,分别缠向三人的兵器。 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僵持不下。 此时,殿外墓园里的枯树被灵力风暴波及,“嘎吱”作响,枝干断裂,仿若一只只干枯的手臂伸向战场,似在召唤亡魂入场。殿内狂风裹挟着刺鼻与血水,形成一道夺命的旋涡,所到之处,桌椅板凳碎成粉末,仿若被死亡镰刀无情收割。 殿内此刻仿若末世炼狱,灵力风暴呼啸肆虐,飞沙走石,墙壁轰然开裂,巨大的殿门被 激战正酣,殿外亦是风云突变。 乌云仿若黑色潮水,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白昼仿若陷入永夜; 电闪雷鸣间,一道道刺目闪电直击宫殿,仿若上苍也被这场鏖战惊动,欲降下天罚… 刘蕃三面受敌、铁链缠兵,却猛地咧嘴露出一抹狰狞笑意,牙缝里挤出狠话:“想杀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 话音刚落,刘蕃周身黑雾急剧收缩,而后轰然爆开,一股磅礴且阴森的力量呈环形冲击,将刘备、刘裕、刘言卿震得连连后退。 刹那间,殿内仿若被恶魔诅咒,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原本摇摇欲坠的牛油巨烛“噗”地全灭,只剩窗外惨白如霜的天光艰难透入,却被殿内翻涌的邪力搅得支离破碎。 此时,众人目光惊恐地瞥见,殿内地面裂开数道大口子,幽黑不见底,阵阵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隐隐夹杂着凄厉哭声,仿若地狱之门大开,万鬼嚎哭。 紧接着,一具具腐朽不堪、白骨外露的骷髅手,从裂缝中攀爬而出,眼眶空洞却似有幽火闪烁,动作僵硬却目标明确,张牙舞爪朝三人扑去。 这些骷髅周身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仿若裹尸布般阴森,所过之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焦黑脚印,仿佛死亡在大地上肆意烙印。 刘言卿见状,双手紧攥穹渊,抡刀冲进骷髅群,刀光过处,骷髅如豆腐渣般被砍碎,可碎骨瞬间又重新拼凑,源源不断围拢。 刘备神色凝重,双股剑快速舞动,金银光芒织就的剑网密不透风,将近身骷髅格挡在外! “言卿不能被这些邪祟拖垮,寻机直击刘蕃!”刘备高声对刘言卿唤道。 刘裕则双手猛灌灵力于长槊,槊身光芒暴涨三尺,横扫竖挑,每一记挥击都震飞大片骷髅,劲风裹挟着碎骨碎屑。 “刘蕃,千年过去你还是如此不堪,你就躲在这些阴物背后苟延残喘吧!”刘裕边战边吼,目光始终锁定刘蕃,瞅准间隙,长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向刘蕃胸口。 刘蕃身形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黑袍飘动间,更多黑暗法术祭出。 殿顶上空,乌云旋涡里降下黑色闪电,直直劈向三人,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出刺鼻味道; 地面血水汇聚成黏稠血池,血浪翻涌,伸出无数血手拉扯他们脚踝。 刘言卿闪躲腾挪,身上难免挂彩,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却毫无退缩之意。 刘言卿瞅准时机,与刘备、刘裕眼神交汇,瞬间达成默契。 一跃而起,周身灵力全部汇聚刀身,穹渊瞬间涨大数倍,赤色刀芒仿若要撕裂苍穹; 刘备、刘裕则倾尽灵力,从两侧攻向刘蕃,双股剑剑气纵横、长槊槊影重重,封锁刘蕃所有退路。 生死一瞬,刘蕃瞪大双眼,双手疯狂结印,周身黑雾凝成护盾。 “轰隆”一声巨响,几股力量轰然相撞,光芒刺目到极致,殿内仿若核弹爆炸… “哼,还没完呢!” 刘蕃抬手一抹嘴角血迹,双手重聚灵力,黑袍无风自动,周身黑雾再度弥漫、翻涌,丝丝缕缕仿若灵动的魔蛇,扭动着朝三人缠去。 殿内地面裂缝愈发宽大,从中涌出的骷髅愈发密集,惨白骨架相互碰撞,嘎吱作响,幽火摇曳,汇聚成一片森白的“骨潮”,汹涌着朝三人涌来,大有将他们彻底淹没之势。 刘备当机立断,猛地收住身形,双脚稳稳踏地,衣袂无风自动。 闭目凝神,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高高鼓起,仿若鲸吸百川,转瞬之间,体内浩然正气仿若沉睡雄狮被猛然唤醒,汹涌澎湃起来。 刹那间,双股剑仿若感知到刘备心意! 嗡嗡颤鸣,金银双色光芒夺目盛放,恰似两轮金日破云而出,光芒丝丝缕缕,却锐利如针,化作实质化的剑气,呈环形朝外迅猛扩散。 这剑气仿若汹涌怒潮,携着开山裂石、涤荡乾坤之势席卷而去。 首当其冲的骷髅被剑气裹挟,白骨瞬间被光芒洞穿、灼烧,“滋滋”声响不绝于耳,眼眶中的幽火仿若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紧接着,白骨在剑气切割下,碎屑纷飞,一具具骷髅接连瘫倒、粉碎,仿若腐朽积木不堪一击。 那些缭绕在骷髅周边,助其重生、为其赋能的黑色雾气,也似撞上铜墙铁壁,被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丝丝缕缕消散于无形。 大片骨潮受这凌厉剑气冲击,前赴后继的攻势瞬间瓦解。 硬生生被逼得节节败退,仿若溃败的黑色潮水,在金银剑气光芒映照下,消散隐匿,原本阴森狰狞的骷髅阵,转瞬只剩一地碎骨残灰。 刘裕见机不可失,热血直冲脑门,浑身战意仿若滚烫岩浆在血脉里奔涌。 双手紧攥长槊,高高跃起,仿若雄鹰展翅,一声怒吼震得殿内回音激荡:“刘蕃,拿命来!” 槊尖寒光仿若极地玄冰,闪烁着致命冷芒。 整个人如黑色蛟龙出海,势不可挡,直直朝着刘蕃咽喉刺去。 沿途劲风仿若利刃,将空气切割得“呜呜”作响。 那些妄图阻拦的骷髅、飘散的黑雾,尽皆被这股刚猛气势震碎、吹散,当真有一骑当千之勇。 刘言卿知晓此刻配合至关重要,身形一闪,退至一侧掠阵。 双眸紧盯着战局,赤色灵力在周身若隐若现,手中穹渊一直在蓄势待发。 刘蕃面色大变,万没料到对方如此迅猛反击。 危急关头,黑袍裹挟着黑雾急速幻化成黑色羽翼,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惊险万分地避开刘裕这夺命一击。 可饶是避开了长槊锋芒,羽翼挥动间,也被刘裕的劲气割得破碎不堪,黑雾飘散,显露出他几分狼狈之态。 “哼,别得意太早!”刘蕃咬着牙,狠话脱口而出,双手迅速在袖间舞动,准备祭出更强法术抵挡。 刘蕃咬着牙,狠话脱口而出,双手迅速在袖间舞动,准备祭出更强法术抵挡。 只见他十指如黑色闪电般交错,黑袍鼓荡,周身黑雾愈发浓稠,仿若墨汁倾泼,滚滚翻腾间,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转瞬,那黑雾竟化作数条水桶粗的黑色蟒蛇,蛇身鳞片寒光闪烁,三角头颅狰狞凶恶,吐着信子,携着腥风,向着刘裕与刘备疾扑而去。 “哼,想破我的局,先过这关!”刘蕃嘶吼道,脸上青筋暴起,尽显癫狂。 … 刘备周身金银光芒闪耀,双股剑剑气纵横捭阖,仿若灵动银蛇,在殿内疯狂穿梭。 所到之处,那些还在张牙舞爪、妄图反扑的白骨,瞬间被搅得粉碎,碎屑纷飞。 刘备身形如电,辗转腾挪间,剑招凌厉精准,不放过任何一处死角,随着最后一道剑气如虹贯出,殿内塌陷区域里的白骨被清扫一空。 尘埃尚未落定,一抹赤红色微光,悄然映入刘备眼帘。 刘备定睛一看,竟是个深埋于碎骨废渣之中的剑鞘,剑鞘周身赤炎纹路若隐若现,仿若有灵,正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刘备心下一动,当即蹲身,徒手挖开周遭杂物,将其小心取出。 入手刹那,剑鞘微微震颤,似在急切呼唤着什么。 怀揣剑鞘,刘备几个箭步冲向刘言卿所在方位。 此时,异变陡生!只见刘言卿腰间原本安静悬挂的剑柄和剑穗,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陡然挣脱束缚,“嗖”地一下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刘备手中的剑鞘也似失控的飞鸟,脱手而出,紧随其后。 三者在空中交汇,瞬间被一股磅礴赤色光芒紧紧包裹,光芒灼灼,仿若一轮新生烈日,刺得众人不禁眯起双眼。 待光芒徐徐散去,一把赤红色长剑静静悬于半空,剑身仿若流淌的岩浆铸就,符文闪烁,炽热灵力丝丝缕缕飘散开来,透着毁天灭地的锋芒。 刘言卿反应最快,脚尖轻点,飞身跃起,猿臂一伸,将赤剑牢牢攥在手中。 入手瞬间,一股雄浑力量顺着手臂灌入体内,刘言卿能清晰感知到,此刻这剑已非昔日虚幻之影,而是实打实的神兵利器,出鞘之时,定能斩尽眼前阻碍。 刘言卿紧攥手中赤剑,手腕猛地发力,“锵”的一声清响,仿若洪钟鸣响、利刃破冰,赤剑应声出鞘! 刹那间,一道赤色剑气仿若实质化的长虹,冲天而起,贯穿殿顶,直直没入云霄深处。 剑气呼啸而过,所经之处,殿内翻涌的黑雾仿若薄纸,被瞬间撕开、搅散; 周遭空气仿若被点燃,炽热高温滚滚袭来,逼得众人衣角烈烈作响。 只见那光洁如镜、炽热泛红的剑刃之上,古朴苍劲地刻着两个字——“赤霄”。 字痕仿若两条赤色蛟龙,蜿蜒盘踞,散发着君临天下的威压,仅是微微凝视,便叫人心神震荡。 刘言卿轻抚剑刃,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惊喜,喃喃道:“竟是赤霄剑! 刘蕃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死死盯着那赤剑,怒火仿若熊熊燃烧的地狱业火,在胸腔内疯狂肆虐。 “好啊!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刘蕃咬牙切齿,嘶吼出声,“正好今天就在这里一起做个了断吧!” “哼,就算手握赤霄又如何,今日这宫殿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言罢,双手在袖间急速舞动,周身黑雾再度疯狂翻涌,滚滚升腾,脚下地面裂开数道大口子。 阵阵阴寒之气裹挟着凄厉哭声扑面而来,显然是要祭出压箱底的杀招,准备与众人拼死一搏。 三人呈三角之势,以刘言卿为箭头。 刘言卿手持赤霄剑在前,剑身赤色光芒仿若灼灼烈日,剑刃嗡嗡震颤,似迫不及待要饮尽敌血。 另一手紧攥穹渊,刀身宽阔厚实,寒光凛冽,,汹涌灵力沿手臂灌入双刀,令其好似两尊怒目金刚,锋芒毕露。 刘蕃见三人来势汹汹,却毫无惧色,双手在黑袍间飞速舞动,十指残影交错,结出诡异繁复至极的印法。 刹那间,周身黑雾浓稠翻滚,仿若墨色怒海掀起惊涛骇浪,从中呼啸而出数条巨型黑色锁链,锁链上符文闪烁,仿若幽森鬼眼,“哗啦啦”作响,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如黑色蟒蛇,朝着三人蜿蜒缠去。 第22章 赤色漩涡 “来得好!” 刘言卿猛然暴喝一声,声若洪钟贯耳,震荡得周遭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 只见刘言卿身形陡然拔起,衣袂烈烈作响,仿若赤色流星掠空。 刹那间,手中赤霄剑身赤色光芒大炽,仿若灼灼烈日降临人间,那光芒炽热而凌厉,似要将这世间一切邪祟燃尽。 刘言卿抡起赤霄剑,朝着那如黑色蟒蛇般扑来的锁链狠狠挥去,剑刃划破空气,竟发出尖锐呼啸,似是这神剑迫不及待要展现锋芒。 剑刃挥出之际,赤色剑气仿若被点燃的长虹,灼灼夺目,瞬间化作实质利刃,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力,“咔嚓”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斩断最前端那条锁链。 一时间,火星四溅,好似夜空炸开的绚烂烟火。可那断链竟似有邪异生命力,眨眼间,首尾相接,自行拼接愈合,扭动着身躯,攻势不但不减,反而愈发汹涌狂暴。 刘言卿目光一凛,恰似寒星乍现,却毫无惧意,手中动作不停。 身形一转,仿若陀螺疾旋,顺势将另一手紧握的穹渊高高举起。 刘言卿猛地将穹渊裹挟着雄浑灵力顺势劈下。 刀身呼啸而过,刀风仿若凛冽罡风,竟硬生生将周遭浓稠如墨的黑雾劈开一道大口子,好似利刃割破黑色锦缎。 那被劈开的黑雾向两侧翻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锁链受这股大力冲击,被逼退些许,发出“哗啦啦”的不甘声响。 这还未完,刘言卿趁势将赤霄剑与穹渊配合起来,施展起一套精妙绝伦的刀剑攻势。 只见刘言卿双刀交替挥舞,赤霄剑的赤色剑气与穹渊的凛冽刀风相互交织。 化作螺旋利刃,仿若赤色龙卷,朝着那不断攻来的锁链席卷而去,所到之处,锁链被绞得“嘎吱”作响,几近断裂。 刀剑又化作交叉光幕,蓝色与赤色光芒纵横交错,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光牢,将周边涌来的邪祟之力统统阻挡在外。 刘备与刘裕恰似刘言卿的左右臂膀,三人配合默契无间。 刘备周身金银光芒大放,仿若身披日光战甲,双股剑在手中灵动翻飞,剑气纵横交错,须臾间便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刘备身形鬼魅,穿梭于锁链缝隙间,专挑那锁链破绽刺去,剑刃与锁链每一次碰撞,都滋滋作响,似热油浇于寒铁,直冒青烟,逼得锁链左支右绌,改道迂回。 刘裕则双手灌力于长槊,槊身寒光暴涨三尺,仿若暗夜冰棱,闪烁着致命冷芒。 瞅准刘蕃身形闪动、躲避间隙,他大吼一声,声震九霄,长槊如黑色蛟龙出海,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捣黄龙般朝着刘蕃咽喉刺去。 沿途劲风仿若利刃,所经之处,那些妄图阻拦的黑雾纷纷被震碎,消散于无形。 刘蕃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残影,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可脸上却阴霾密布,显然被三人这联手之势逼得恼羞成怒。 刘蕃猛地仰头咆哮。 “少看不起人了!” 声浪滚滚,仿若洪荒巨兽怒吼,震得殿顶摇摇欲坠,大块砖石簌簌掉落,扬起漫天尘埃。 紧接着,殿内地面仿若被恶魔撕裂,裂开大口,血水汩汩涌出,须臾间汇聚成黏稠血池。 血浪疯狂翻涌,从中伸出无数血手,扭曲着、抓挠着,直奔三人脚踝而去; 上空乌云旋涡急剧旋转,仿若上苍震怒,降下黑色闪电,好似灭世天罚,直直劈向他们头顶。 刘言卿见状,双眼圆睁,怒目喷火,怒声吼道:“休想得逞!” 刘言卿双手举刀持剑,高高跃起,仿若上古战神临世。 周身赤色灵力仿若汹涌火海,滔滔不绝地尽数灌入刀剑之中。 赤霄剑与穹渊光芒大炽,交相辉映,融为一体,刹那间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赤色光幕。 这光幕坚如磐石、亮若骄阳,仿若铜墙铁壁横亘在前,血手触之即焦,闪电撞之消散,将这夺命攻击尽数挡下。 … 刘言卿双手紧握着赤霄剑与穹渊,刀剑光芒交织,恰似烈日与寒星碰撞,爆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此刻,刘蕃虽仍在负隅顽抗,但其周身的黑雾已渐渐稀薄,那些黑色锁链也在刘备与刘裕的联手攻击下,寸寸断裂,消散于无形。 刘蕃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与绝望,妄图再次施展邪法逃脱。 刘言卿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大喝一声,声震屋瓦,“老东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刘言卿猛地将穹渊插入地面,双手全力握住赤霄剑。 刹那间,赤霄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的符文仿若活物一般,沿着剑刃缓缓游动,汇聚于剑尖之处,形成一道耀眼的赤色锋芒。 刘言卿脚下轻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刘蕃。 刘蕃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挥舞双臂,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 然而,在赤霄剑的锋芒之下,他的防御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赤霄剑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毫无阻碍地刺入刘蕃的胸膛。 “噗”的一声,赤霄剑直直刺入刘蕃胸膛,却未溅起半滴鲜血。 只见刘蕃的身躯瞬间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揉捻,紧接着,他的身体化作一缕缕黑色烟雾升腾而起。 这些烟雾丝丝缕缕,仿若有灵智一般,在空中痛苦地挣扎、盘旋,试图重新凝聚,却在赤霄剑的纯阳之力与殿内残余的正义灵力冲击下,渐渐稀薄、消散。 刘蕃的脸上,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与不甘之中,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刘言卿,那眼神似要将其灵魂灼烧。 刘蕃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未能发出半点声音,唯有那逐渐淡去的黑色眼眸,诉说着无尽的怨念。 随着刘蕃彻底化为乌有,殿内那些原本汹涌的血水仿若失去了源头,迅速干涸,渗入地下。 阴森的黑雾也如潮水般退去,须臾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各种邪祟之物,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纷纷瘫倒、瓦解,化作点点尘埃飘散在空中。 刘言卿缓缓收起赤霄剑与穹渊,伫立原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体内那仿若汹涌波涛般激荡的灵力。 … ----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血渊深处,那无尽的黑暗仿若一个神秘而深邃的巨兽之口,正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冥冥中似在声声召唤着他。此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 血渊第十六层的入口… 刹那间,一股仿若实质般的强大压迫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周遭的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变形。 黑暗中,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凄惨绝伦的嚎叫声! 那声音,似是无数冤魂在无尽的痛苦中绝望挣扎,令人毛骨悚然。 刘言卿周身赤色灵力瞬间自动护体,化作一层璀璨的光罩,将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稍抵御在外。 小心翼翼地缓缓向前行进,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仿若狰狞巨兽的脊背,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 时不时,有诡异至极的黑色触手,仿若隐藏于黑暗深渊中的恶魔之爪,从地下悄然探出,张牙舞爪地试图抓住他的脚踝。 刘言卿目光一凛,手中穹渊顺势挥出,刀光如电。 刹那间,那些触手纷纷断裂,化作一滩滩黑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气息,溅落在地。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天空中血红色的闪电仿若愤怒的蛟龙,不时划破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短暂地照亮了周围一片仿若炼狱血海的世界。 血海中,无数白骨和残缺不全的尸体相互交织、重叠,它们随着那汹涌澎湃的血浪剧烈翻滚,仿佛在声嘶力竭地诉说着往昔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悲惨遭遇。 刘言卿继续向着未知的深处迈进。 突然,前方的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那是一个身形如山岳般巍峨耸立的恶魔。 它全身覆盖着一层犹如玄铁铸就的黑色鳞片,在血红色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头上那巨大的犄角,仿若两把锋利无比的绝世利刃,直插云霄。 血红色的眼睛,仿若两团燃烧的地狱业火,闪烁着嗜血的疯狂光芒。 恶魔张开那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声波如实质化的汹涌攻击,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刘言卿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 刘言卿面色沉静如水,毫无畏惧之色,双手稳稳地紧握住赤霄剑,调动全身灵力如奔腾江河般注入剑身。 刹那间,赤霄剑光芒大盛,赤色剑气仿若长虹贯日,璀璨夺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恶魔的咆哮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剑气与声波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剧烈震荡,仿若末日来临。 刘言卿趁着这能量波动的间隙,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欺身而上。他高高举起穹渊。 雄浑的灵力灌注之下,刀身嗡嗡作响,仿若即将出笼的洪荒猛兽。 狠狠劈向恶魔的头颅,那一刀,似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力。 恶魔见状,挥舞着巨大的爪子,仿若黑色的钢铁巨盾,试图抵挡。 但刘言卿的攻势迅猛无比,穹渊刀砍在恶魔的爪子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星,照亮了恶魔那狰狞的面容。 刘言卿在恶魔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身形左躲右闪,仿若风中残烛,却又坚韧不拔。 刘言卿时而用赤霄剑刺出凌厉无比、仿若灵蛇出洞的剑招,时而用穹渊施展出霸道绝伦、似能开天辟地的刀式。 渐渐地,恶魔那坚不可摧的身躯之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黑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流淌而出,将周围的血海染得更加浓稠。 然而,恶魔遭此重创,却越发狂暴,它的攻击愈发猛烈,仿若疯狂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 刘言卿在血柱的狂攻之下,脚下轻点,施展出精妙身法,如一片赤色枫叶在血浪中飘摇却始终不倒。 那恶魔见血柱未能奈何刘言卿,仰天长啸,声波震得血海掀起百丈巨浪。 它双爪猛击地面,从血渊深处爬出无数身形扭曲的血魔,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来。 这些血魔周身散发着腐臭气息,口中不断吐出黑色黏液,所经之处,空间都被侵蚀得滋滋作响。 刘言卿冷哼一声,手中赤霄剑剑柄一转,赤色剑气如烟花般四散开来,化作无数细小剑影,密不透风地将自己笼罩。 血魔们一靠近,便被剑气绞杀,化作血雾飘散。但血魔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刘言卿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刘言卿喃喃自语:“宋武他们还在回补力量,短暂时间不能召唤守护灵了,这么多恶魔有点棘手了。”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尽管血魔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依旧沉稳地挥舞着赤霄剑与穹渊。 一刀一剑在血雾弥漫的空间中划过一道道寒光与赤色流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魔的惨叫与消散的血雾。 刘言卿一边抵挡着血魔的疯狂进攻,一边在心中快速思索对策。 刘言卿深知,如此被动挨打绝非长久之计,必须找到血魔的弱点或者寻得突破这困境的契机。 突然,刘言卿目光落在远处血渊中一处若隐若现的漩涡上,那漩涡散发着一种与周围不同的能量波动,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言卿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 刘言卿将全身灵力集中于双脚,猛地发力,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那漩涡的方向冲去。 血魔们见状,纷纷张牙舞爪地试图阻拦,但在刘言卿刀剑的奋力挥舞下,它们或被刀气斩落,或被剑气震开。 然而,血魔的攻击也让刘言卿身上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终于,刘言卿冲破血魔的重重包围,来到了那神秘漩涡之前。 刘言卿能清晰地感受到漩涡中传来的强大吸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卷入其中。 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毅然纵身跳入漩涡。 瞬间,刘言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眼前光芒闪烁,待光芒消散,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第23章 破幽杵 刘言卿刚踏入这个奇异空间,放眼望去,视野之内空空荡荡,唯有正前方,一个三角形的物体静静屹立在地上。 刘言卿满心好奇,缓缓走近,待看清此物轮廓,心中疑窦更盛。 只见这三角形物体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其表面似有幽光隐隐流动,材质非金非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 刘言卿站定身形,试图用赤霄剑挑起这个三角形物体。 剑刃刚一触碰到物体底部,刘言卿便顿感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量传来,仿佛一座巍峨山岳横亘在前,压得他手臂微微颤抖。 刘言卿双手紧握剑柄,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 体内灵力疯狂灌注于赤霄剑之上,剑身光芒大炽,赤色剑气如灵动的蛟龙缠绕剑身。 在刘言卿发力之下,那三角形物体终于缓缓脱离地面。 此时,刘言卿才得以看清,这竟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杵。 杵身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仿若天成,线条曲直有度,走势或刚劲有力,如长枪大戟纵横捭阖。 或飘逸灵动,似灵蛇舞动,穿梭于杵身之间。 符文的凹槽深处,隐隐有光芒闪烁,似有神秘力量在其中蛰伏,每一道符文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古老传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刘言卿不禁看得呆了,刘言卿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好奇,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 这些符文所蕴含的力量,即便尚未完全释放,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远古的威压。 刘言卿双手紧紧握住杵柄,仔细地摩挲着,目光一寸一寸地在杵身上游走。 突然,刘言卿的指尖在一处微微凹陷的地方停住,那里刻着三个古朴而神秘的字---“破幽杵”。 字体仿若刀削斧凿,笔画之间蕴含着一种深邃的力量,每一道刻痕都似在低语着往昔的荣耀与使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于无尽黑暗中开辟光明的传奇经历! 刘言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心中暗自思忖,还有意外收获! 刘言卿继续端详着破幽杵,发现杵身上的符文隐隐闪烁,似与这三个字相互呼应。 刘言卿尝试着将灵力缓缓注入其中,刹那间,那些符文如被点燃的星辰,光芒大盛,沿着杵身蔓延开来。 破幽杵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呼着与新主人的契合。 随着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持续不断地注入破幽杵,刹那间,这神器仿若被彻底唤醒,周身猛地激起一道道幽紫色的光幕。 那光幕恰似深邃无垠的夜空陡然被神秘的力量点亮,幽光闪烁,氤氲着令人心醉神迷又敬畏不已的神秘气息。 紧接着,光幕之上缓缓浮现出一幅幅犹如梦幻泡影般的未知画面,画面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言卿的脑海疯狂涌来。 刘言卿顿觉脑袋仿若被重锤猛击,一阵胀痛之感如狂风暴雨席卷而至。 仿佛有万千繁杂的信息在不顾他的意愿,蛮横地强行塞入他的意识深处。 刘言卿赶忙强自镇定,凝心静气,试图在这如乱麻般纷杂的信息洪流中理出一丝头绪。 在那一幅幅画面之中,刘言卿仿若穿越时空,亲眼目睹了破幽杵的诞生之地。 那是一个被幽光终年笼罩的神秘山谷,谷中奇花异草摇曳生姿,每一片花瓣、每一片草叶之上都闪烁着幽紫如梦幻的光芒。 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炼器大师,倾尽毕生所学,耗费无数珍稀罕见的材料。 在漫长岁月的磨砺与煎熬中,以自身精血为引,宛如创世神只般,才铸就了这柄拥有毁天灭地之威的破幽杵。 … 在这信息洪流之中,刘言卿清晰地明白,这破幽杵乃是恶魔的克星。 刘言卿心中满是震撼与惊喜,他深知自己此次是获得了绝世机缘。 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破幽杵,感受着其中仿若沉睡巨兽即将苏醒的澎湃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在他胸膛熊熊燃烧。 刘言卿在奇异空间内迅速调整状态,闭目凝神,引导体内灵力按照破幽杵传递的法门缓缓流转。 每运行一个周天,灵力便愈发凝练纯净,与破幽杵的契合度也在逐步提升。 同时,刘言卿在心中默默演练着运用破幽杵战斗的技巧,从最基本的挥、砸、刺,到如何巧妙地借助破幽杵的灵力增幅来发动范围性的攻击,力求将这神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待自身状态调整至巅峰,刘言卿带着破幽杵,大步迈向那空间出口。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脚下的奇异地面微微颤抖。 当刘言卿刚踏出空间,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血渊独有的气息。 周围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疯狂涌动,妄图将刘言卿撕成碎片的恶魔们,在触及到刘言卿手中破幽杵散发的幽紫色光芒的瞬间,动作猛地僵住。 它们那血红色的眼睛里,原本贪婪与残暴的光芒被一丝惊恐所取代,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威慑。 刘言卿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着这些恶魔,心中毫无惧意。 刘言卿缓缓举起破幽杵,那杵身幽紫色的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轮紫日在血渊中冉冉升起,将周围的黑暗稍稍驱散。 破幽杵似乎也感受到了恶魔们的存在,微微颤动着,发出阵阵嗡鸣,像是在催促刘言卿展开攻击,又似是在向这些恶魔宣告着自己的归来。 刘言卿冷哼一声,率先发难。 刘言卿猛地将破幽杵朝着离他最近的一只恶魔砸去… 破幽杵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空气,幽紫色的光芒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迹。 在砸落的瞬间,刘言卿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血海都泛起层层涟漪。 恶魔们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光芒炸裂,那群恶魔被直接击中,瞬间化作缕缕黑烟消散,连一丝惨叫都未能发出。 这一击的威力让周围的恶魔们彻底陷入了慌乱,它们开始四处逃窜… 刘言卿乘胜追击,他舞动破幽杵,如同一尊战神降临人间。 每一次挥动,都能精准地击中逃窜的恶魔。 刘言卿时而快速旋转身体,破幽杵在他身周形成一道幽紫色的光幕,任何靠近的恶魔都会被光幕瞬间绞碎。 时而高高跃起,双手紧握杵柄,从空中全力砸下,砸落之处,地面都会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恶魔们在坑中被幽紫色光芒淹没,灰飞烟灭。 在激烈的战斗中,刘言卿发现一只体型巨大、模样格外狰狞的恶魔首领,它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雾气,试图隐匿身形,指挥着其他恶魔逃窜与反击。 刘言卿眼神一凛,锁定目标后,他双脚猛踏地面,借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恶魔首领。 临近时,刘言卿侧身躲避恶魔首领喷出的一道黑色火焰,那火焰所经之处,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刘言卿趁机一个翻滚,来到恶魔首领身侧,手中破幽杵狠狠刺出,幽紫色光芒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恶魔首领的要害。 恶魔首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挥动巨大的爪子企图拍飞刘言卿。 刘言卿却不慌不忙,借助破幽杵与恶魔首领爪子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然后再次发起攻击。 刘言卿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破幽杵,使其光芒更盛,连续快速地朝着恶魔首领发动攻击,每一杵都带着千钧之力,打得恶魔首领节节败退。 在刘言卿的强力攻击下,血渊中的恶魔数量急剧减少,原本汹涌澎湃的邪恶气息也变得稀薄起来。 刘言卿没有丝毫懈怠,他知道,自己离血渊十七层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 ---- 在一处被世界遗忘的地狱深处,浓稠的岩浆仿若拥有生命的巨兽,汹涌澎湃地肆意翻涌。 无边无际地肆意蔓延,将整个空间都映照成一片刺目的通红,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熔炼殆尽。 就在这炼狱的中央,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周身缭绕着幽冷彻骨的气息,与周遭足以焚化一切的炽热形成鲜明而诡异的对峙。 此人一袭黑袍加身,黑袍如夜,严严实实地将身躯笼罩其中,面容隐匿在那如墨的阴影之下。 唯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如两点燃烧在暗夜中的诡异鬼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灼灼地凝视着虚空,似在探寻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双唇轻启,喃喃自语之声在这空旷且炽热的地狱中幽幽回荡:“奇怪,这赤霄剑与破幽杵怎会相继现世?莫不是又一位新的赤帝即将降临于世?” 黑袍人在岩浆之中缓缓踱步,每一步落下,仿若重逾千钧。 激荡得那如沸汤般的岩浆高高溅起数丈之高的火柱,恰似一朵朵在地狱中绽放的红莲,却又转瞬即逝,只余下那无尽的炽热与惶恐。 “自上一任赤帝逝世之后,悠悠岁月长河之中,世间已许久未曾有此等神器联袂出世。” “如今它们却双双重现人间,此等异象,绝非偶然所致。” “难道是冥冥之中,真有某种超越凡俗的神秘力量在暗中悄然推动,预示着一个新的乱世即将如汹涌潮水般席卷而来?” “若当真如此,我绝不可坐以待毙,必须提前绸缪,精心谋划,万不能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将我筹谋已久的计划全盘打乱。” “我于这地狱深渊苦苦修炼,历经无数磨难,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主宰乾坤,又怎能允许这未知的因素坏我大事。” 言罢,他徐徐抬起头,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目光仿若能穿透这层层叠叠的岩浆与无尽黑暗。 “不管这新的赤霄剑持有者与破幽杵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敢阻我前行之路,皆将被我无情地踏于脚下,沦为这乱世的尘埃。”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先将他们的底细探查清楚。或许,可巧借这股新崛起的势力为我所用,助我达成大业。” “倘若不能,那便唯有将其彻底毁灭,以绝后患。我之野心,天地可鉴,岂会因这小小变数而更改。” “伯贤,派人去查查!” “诺!” 远处一人领命道。 … ----- 此刻,在血渊之中,刘言卿正全神贯注地与恶魔们展开殊死激战,手中破幽杵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幽紫色的光幕,将靠近的恶魔纷纷击退。 刘言卿周身汗水湿透衣衫,却浑然不觉疲惫,眼中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直到将最后几只恶魔成功击退,周围那弥漫着死亡与邪恶气息的血渊才暂时恢复了一丝平静。 刘言卿微微喘着粗气,感受着手中破幽杵传来的阵阵温热,心中满是对接下来未知挑战的期待与无畏。 … ---- 而那黑袍人在地狱深处沉思良久,其身形渐渐如鬼魅般隐没于那无尽的岩浆之中。 只留下那满含疑惑与算计的喃喃自语声,依旧在这空旷寂寥的地狱中反复回荡,久久不散: “赤霄剑…破幽杵…新赤帝…哼,这一切背后隐藏的谜底,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无法阻止我的霸业!” ---- 刘言卿扫清所有恶魔后,长舒一口气,缓缓收势。 刘言卿连番激战虽暂告一段落,自己要深入下一层的话,其道路必定依旧充满艰险,于是赶忙趁着这间隙进行调整。 刘言卿席地而坐,闭目凝神,引导体内灵力缓缓运转,修复着激战中受损的经脉与耗损的灵力。 片刻后,刘言卿再次睁开双眼,眼中的疲惫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坚定的光芒。 刘言卿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破幽杵上,这一次,他看得更为细致入微。 破幽杵在血渊的幽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紫色光芒,杵身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刘言卿轻轻抚摸着那些纹路,感受着其中若有若无的力量波动。 刘言卿回想起在奇异空间中接受的信息,明白这破幽杵的力量还远不止于此,只是自己尚未能完全掌控。 第24章 刘毅 刘言卿尝试着将一丝灵力缓缓注入破幽杵上的一处符文,刹那间,那符文微微亮起,紧接着,杵身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探索。 刘言卿心中一喜,继续加大灵力的注入,只见破幽杵的顶端逐渐凝聚起一团幽紫的光团,光团中似有神秘的影像在闪烁,却又模糊不清。 刘言卿集中精神,试图看清那些影像,可就在他即将有所洞察之时,光团突然消散。 刘言卿并未气馁,深知这等神器的奥秘需要时间与耐心去挖掘。 于是站起身来,握紧破幽杵,望向血渊深处。 … ---- 一处血殿内,气氛阴森诡异,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腐臭气息。 一个有着三个头,人身蛇尾鸡脚的怪物正静立其中。 它的三颗头颅上,六只眼睛闪烁着幽冷而残忍的光芒,蛇尾在身后缓缓摆动,不时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另一个身形消瘦、面容冷峻的人站在怪物对面,率先开口说道:“想必大人已经感知到了在那层安置的所有恶魔都被肃清了吧。” 那怪物微微晃动着三颗头颅,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确实一个不留。哼,能做到这般地步,这闯入者绝非等闲之辈,那股力量,似乎还带着某种克制我族的气息。” 那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大人,此情况甚是棘手。若任由其继续深入,恐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血渊深处的秘密绝不能被他人窥探,我们筹备许久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怪物的中间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无妨,他越靠近核心,面临的危险将会越超乎想象。” “在下面那些恶魔,可不是那些低等恶魔可比。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且前去查探一番,务必弄清楚他的身份与目的。” 那人恭敬地抱拳行礼:“遵命,大人。只是那股力量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前去查探时,还需要大人你给点…” 怪物左边的头颅发出一声冷哼:“帮你?这已经超出我们的协议范围之内,你必须让我看到你的价值才能继续我们之间的交易!懂?” 那人不敢再多言,再次行礼后,转身匆匆离去。 血殿内,只剩下那怪物独自伫立,三颗头颅上的眼睛凝视着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黑暗,看到刘言卿的身影。 “不管你是谁,敢踏入这禁忌之地,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人离开血殿后,沿着血渊中一条幽秘的通道快速前行。 通道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时不时有幽影在其中穿梭,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那人来到一座血池旁,血池表面涌动着奇异的符文与光芒。 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随后猛地一挥袖袍,只见血池中的血水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缓缓凝聚成一幅巨大的、闪烁着血光的光幕。 光幕之上,刘言卿的身影逐渐清晰。 画面中,刘言卿手持破幽杵,在恶魔群中如战神降临,七进七出。 刘言卿身形矫健,每一次挥动破幽杵,都带起一片幽紫色的光幕,恶魔们在那光幕的攻击下纷纷消散,惨叫连连。 刘言卿的眼神坚定而无畏,仿佛对这些恶魔毫不在意,只是一心朝着血渊深处进发。 那人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手中的杵,就是大人口中那股能克制恶魔的力量?要是将它收入囊中的话,我也就不惧那头怪物了!” 那么开始幻想自己手持着破幽杵,让刚才对自己呵斥的那个怪物对自己俯首称臣的画面。 那人仔细端详着画面中的刘言卿,看着他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气魄与实力,不禁喃喃道:“此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气魄,定是有大机缘之人。” 他明白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刘言卿继续深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回禀那怪物,再根据指示行动。 于是,他双手再次结印,血池中的血水缓缓落下,光幕也随之消散。他转身沿着通道匆匆返回血殿,准备向那怪物详细汇报所见所闻,共同商议应对刘言卿的策略。 此时,怪物正在血殿中焦躁地踱步,看到人回来,中间头颅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可查探出那家伙的底细?” 那人摇摇头:“大人,我只看到他手持一件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神器,被一群恶魔包围,与他们厮杀之中。” “从他的气势来看,他似乎对血渊中的危险并不畏惧。” 那怪物用尾巴指了指后方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位少年啊?” 那人回头,定睛一看,惊道:“是他!等等,我记得他还在恶魔群中弑杀,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刘言卿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破幽杵在他身侧微微颤动,似在呼应着这血渊深处的神秘力量。 他的衣衫虽有破损,却无损那股凛然之气,眼神中透着历经战斗后的坚毅与对未知的无畏。 刘言卿将破幽杵迅速收回戒中,刹那间,他腰间的赤霄剑脱鞘而出。 剑身赤色光芒仿若一轮喷薄而出的烈日,刹那间大盛,恰似一道熊熊燃烧的烈焰,以锐不可当之势径直刺向那人。 那人面色骤然大变,身影如电,急速向后闪退。 与此同时,他双手十指如飞,快速变幻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咒语晦涩而低沉,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秘语。 转瞬之间,一道血红色的护盾在他身前霍然浮现,那护盾色泽浓郁如血,表面隐隐有符文闪烁游走,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赤霄剑刺在护盾之上,顿时溅起一片绚烂夺目的火花,如夜空绽放的烟火,伴随着阵阵能量涟漪,向着四周汹涌扩散,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刘言卿眼神冷峻如冰,毫无半分留情之意。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赤霄剑恰似灵动无比的蛟龙,在护盾之上蜿蜒游走。 剑刃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痕迹,似在探寻着护盾的破绽之处。 刘言卿体内灵力仿若奔腾汹涌的江河,疯狂灌注于剑身之中,赤霄剑的赤色光芒愈发耀眼夺目,竟有丝丝缕缕的剑气如灵蛇般开始缓缓渗透那坚固无比的护盾。 那人感受到护盾传来的如山压力,心中大惊失色,他万没想到刘言卿的攻击力竟强悍至斯。 “血影卫,给我上!”他声嘶力竭地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决然。 刹那间,其身后那一群血影卫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铺天盖地般涌向刘言卿。 血影卫们身形虚幻缥缈,如鬼魅夜行,速度却快若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他们手中挥舞着血红色的长刀,长刀挥舞之际,刀光闪烁,如血河在天际流淌,交织成一片死亡的天罗地网,似乎要将刘言卿彻底吞噬。 刘言卿面对如此阵仗,却丝毫不显畏惧之色。 刘言卿身形陡然一转,恰似风中落叶般轻盈飘逸,手中赤霄剑瞬间舞成一个巨大的剑圈。 剑圈光芒流转,仿若一轮璀璨的明月,将他自身严密地守护其中。 剑圈与血影卫的长刀相互碰撞,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火星四溅,如流星划过夜空。 刘言卿目光如炬,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血影卫群中。 赤霄剑在他手中左劈右刺,剑招凌厉狠辣,每一剑都裹挟着强大无比的灵力,仿若天神降世。 所到之处,血影卫们被他这凌厉无匹的攻击打得节节败退,身形逐渐虚幻消散,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于空中。 此时,那三头怪物对着那人发出一阵鄙夷的怒吼:“刘毅,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吗?看样子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终止了。” “本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如今却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对付不了,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 刘毅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与这怪物的交易一旦中止,自己将失去这么多年以来苦苦谋求的一切。 “大人,切莫心急,我还有后招未曾施展,定能将这小子拿下。”刘毅咬着牙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怪物却冷哼一声:“哼,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若你再无建树,我们的交易就此中断你的死活我也就无需照看了。” 那人眼见血影卫竟如此不堪一击,被刘言卿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击退,顿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仿佛被千年寒冰冻彻灵魂。 他心里清楚得很,若不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今日必定在劫难逃,殒命于此。 于是,刘毅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长鲸吸水,悠长而深沉,连绵不绝。 随即,刘毅双手缓缓高举过头,刹那间,全身的血液好似被点燃的滚滚燃油,汹涌澎湃地剧烈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刘毅的皮肤表面逐渐浮现出一层诡谲至极的血红色纹路,这些纹路蜿蜒曲折,好似来自远古的神秘图腾,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气息。 “血魔变!”刘毅猛地仰天长啸,声若雷霆,震得四野皆惊。 其身形瞬间如同被强力充气的巨大气球,膨胀数倍有余,肌肉紧绷贲张,青筋如怒龙般暴起。 周身力量气息呈几何倍数陡然提升,仿佛刹那间化身为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那狰狞模样,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刘言卿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剧变,心中自是不敢有丝毫轻视与懈怠之意。 刘言卿猛地收住攻击的势头,双脚稳稳踏地,犹如扎根大地深处的千年苍松,身姿挺拔,坚不可摧。 双手紧紧握住赤霄剑,剑身微微颤动,似与他的心灵相互呼应、彼此交融,二者齐心协力,警惕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强大无匹的敌人。 “还有这等手段啊!放马过来吧!” 刘毅完成血魔变后,双手探向后背,猛地一用力,竟将自己的后脊骨硬生生抽出。 那脊骨脱离身体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随后在他手中迅速化为一把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骨刀。 骨刀之上,隐隐有血红色的光芒在闪烁游走,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邪恶与残忍。 刘毅握着骨刀,身形如电,朝着刘言卿疾冲而去。 刘毅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溅起一片尘土与碎石。 刘言卿见刘毅来势汹汹,不敢有丝毫大意。 刘言卿紧了紧手中的赤霄剑,体内灵力急速运转,赤色光芒沿着剑身蔓延开来,直至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来得好!”刘言卿大喝一声,迎着刘毅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交锋,骨刀与赤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花四溅间,刘言卿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沿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 但刘言卿咬紧牙关,用力一甩剑,将刘毅的攻击荡开,随后反手一剑刺向刘毅的胸口。 刘毅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骨刀顺势朝着刘言卿的腰间横斩而去。 刘言卿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跃出数丈之远,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吗?”刘毅发出一阵狂笑,声音中充满了疯狂与自信。 刘毅再次舞动骨刀,施展出一套诡异的刀法。 刀光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哭泣哀嚎,令人心烦意乱。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静下心来,凭借着对灵力的敏锐感知和精湛的剑术,在刀光中穿梭自如,寻找着刘毅的破绽。 突然刘毅从怀中迅速掏出一枚血红色的晶球。 那晶球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雾气如汹涌波涛般翻滚涌动,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与杀戮。 “小子,尝尝我这血煞晶球的厉害!”刘毅大喝一声,声嘶力竭,双臂青筋暴起,将晶球朝着刘言卿奋力掷去。 晶球脱手而出后,在飞行的过程中,犹如贪婪的恶魔,不断疯狂地吸收周围的血气,其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所过之处,空间皆被染成一片血海之色,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令人闻之欲呕,那邪恶的气息更是如跗骨之蛆,久久不散。 第25章 天与命意欲何为? 刘言卿见状,面色凝重如墨,仿若面对着穷凶极恶的洪荒巨兽,他清晰地感知到此晶球蕴含的威力绝非等闲,实乃不可小觑之恶煞。 当下,刘言卿不敢有丝毫迟疑,仿若箭在弦上。 须臾之间,便将体内灵力如汹涌的山洪暴发般全力灌注于赤霄剑中。 刹那,赤霄剑仿若被唤醒的上古神器,光芒大放,那赤色剑气好似实质的灵蛇,在剑身周围盘旋缭绕,吐着森寒的信子。 刘言卿仿若雷神降世,低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动四野。 挥动赤霄剑朝着那血煞晶球狠狠斩去,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脱剑而出,恰似长虹贯日,绚烂而又危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晶球。 然而,命运仿若在此刻陡然转折,血煞晶球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竟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裂。 仿若一颗被引爆的邪恶之星,刹那间化作无数尖锐的血红色碎片,恰似万千暗器,带着森冷的寒光,如暴雨梨花般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且散发着刺鼻腥味的血雾,从晶球破碎之处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般奔腾而出。 转瞬间便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血网,将刘言卿的身躯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刘言卿心中大惊失色,仿若置身于噩梦的深渊,他全然未曾料到这晶球竟会有如此诡谲莫测的变故。 血雾弥漫之处,周遭的一切尽皆被那浓稠如墨的红色所遮蔽,眼前仿若被一块巨大的血红色幕布所覆盖。 视线被彻底截断,刘言卿只能凭借着自身那敏锐过人、犹如暗夜明灯般的灵觉,艰难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丝丝变化。 那血雾仿若拥有着邪恶的生命与意识,丝丝缕缕地扭动着、蜿蜒着,如饥饿的幽灵一般,迫不及待地朝着刘言卿的口鼻、毛孔钻去,似要侵入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与血肉一同吞噬。 刘言卿顿时感觉一阵强烈到几乎令他昏厥的恶心,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搅乱。 体内的灵力在血雾那阴毒无比的侵蚀之下,原本顺畅如溪流的流转变得极为迟缓。 仿若陷入了深不见底、黏腻厚重的泥沼之中,每一丝灵力的移动都需耗费他巨大的心力,受到了难以想象的阻滞。 “这血雾竟如此阴毒!”刘言卿心中暗忖,仿若被恶魔诅咒。 刘言卿深知若不能尽快驱散这血雾,化解其如跗骨之蛆般的威胁,自己必将陷入极为被动甚至是绝境之中,生死存亡悬于一线。 刘言卿紧咬钢牙,那钢牙似要被咬碎,强忍着身体的极度不适,缓缓闭上双眸。 将全部的精神力如百川归海般集中起来,试图引导体内那仿若被困囚笼的灵力。 可那血雾的侵蚀之力远超想象,刘言卿体内灵力气息紊乱不堪,如汹涌波涛中的扁舟,难以稳定。 在刘言卿苦苦挣扎之时,刘毅如暗夜中的幽灵,已悄无声息地逼近。 刘言卿因灵力气息不稳,对周围感知大打折扣,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刘毅看准时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仿若饿狼盯着猎物,双手紧握那由脊骨化成的骨刀,高高举起,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朝着刘言卿的后背劈去。 骨刀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瞬间斩破血雾,重重地砍在刘言卿的后背之上,仿若恶魔的利爪撕裂天使的羽翼,随后他又毫不留情地补了一脚。 刘言卿只觉后背一阵剧痛,仿若被烈火灼烧,又似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射而出。 刘言卿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前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赤霄剑也脱手而出,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刘毅得手后,并未停歇,他仿若一位凯旋的战神,迈着大步。 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刘毅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仿若恶魔在咆哮。 刘言卿强忍着那仿若要将灵魂都撕裂的剧痛,用手肘艰难地撑起身体,抬起双眼,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受伤却依然勇猛的雄狮,死死地盯视着刘毅。 刘言卿的眼神之中,全然不见丝毫畏惧之色,有的只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的无尽怒火与百折不挠的坚韧不屈。 “想要我命,那你就来拿啊!”刘言卿不屑道,仿若在向恶魔宣战。 刘言卿的双手在身侧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却依然在顽强地试图重新凝聚起那已然紊乱不堪的灵力。 只是,体内的灵力恰似汹涌澎湃、怒涛翻涌的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的肆虐下,难以寻觅到一丝安宁与稳定。 刘毅得手之后,并未有停歇之意,他仿若一位凯旋的战神,迈着那满强大压迫感的大步,朝着刘言卿走去。 一步落下,都仿若重锤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震颤。 “小子,那么我现在就来取你的命!” 刘毅仰天长啸那怒吼声中充满了得意忘形的张狂与不可一世的傲慢,仿若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刘毅骨刀再次携万钧之力,如黑色闪电般狠狠劈下的千钧一发之际。 刘言卿咬紧牙关,那牙齿咯咯作响,似要将钢铁咬碎。 刘言卿猛然间大喝一声:“穹渊,现!” 刹那间,一道幽光自他的掌心如破晓的曙光乍现,又如灵动的蛟龙,迅速在空中蜿蜒盘旋,瞬间凝聚成一把散发着深邃蓝光的长刀 穹渊刚一出现,便如忠诚的卫士一般,自动横亘在刘言卿头顶上方,恰似一道坚不可摧的蓝色天幕。 “铮”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大吕齐鸣,穹渊恰到好处地接住了刘毅那势大力沉的骨刀。 火星四溅之中,强劲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开来,震得周围的血雾都好似煮沸的开水,剧烈翻滚不息。 刘毅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沿着骨刀汹涌袭来,虎口瞬间被震得发麻。 好似千万根钢针齐齐刺入,双臂亦是一阵酸麻,险些拿捏不住骨刀。 刘毅心中不禁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刘言卿还有此等法宝。 而刘言卿借着穹渊抵挡之力,稍稍缓了口气,他抓紧这短暂的间隙,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刘言卿努力调整着体内紊乱的灵力,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刘言卿的眼神愈发坚定,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死死地盯着刘毅的一举一动。 刘毅嘲讽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中了这血煞毒,灵力就会被封禁,你就别再催动你的灵力了。” “好心提醒你一句,越是剧烈活动,会加速血煞毒的代谢,快速地渗透你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血管经脉,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一具被毒素侵蚀的行尸走肉!” 刘言卿却全然不信邪,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小血煞毒,休想困住我!” 说罢,刘言卿再次强催灵力,试图冲破血煞毒的禁锢。 然而,那血煞毒如同跗骨之蛆,在他体内疯狂肆虐。 随着灵力的运转,刘言卿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一股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瞬间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血雾中显得格外刺目。 刘言卿的身体虽微微摇晃,仿若在狂风中瑟缩的孤叶,但他的眼神却似寒星般坚定手中紧紧握着穹渊。 那刀身在他紊乱的灵力波动下,闪烁着如残烛般微弱却顽强的光芒。 刘言卿紧咬下唇,心中暗自思忖,思绪如汹涌的潮水:“我绝不能在此刻倒下,哪怕命运将我逼至这绝境的悬崖边缘,我亦要与这恶敌拼死一搏。” “绝望中,仍有一线生机!” “这血煞毒固然阴毒无比,如恶魔的诅咒缠绕周身,但我定能在这黑暗中摸索出一丝曙光,找到那破解之法。我肩负的使命,心中的信念,皆不容我有半分退缩。” 刘毅见刘言卿仍不肯放弃,发出一阵张狂的狂笑,恰似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 再次提着那散发着幽冷寒光的骨刀,如汹涌澎湃的狂风暴雨,裹挟着无尽的杀意,对刘言卿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 刀光闪烁,好似恶蟒吐信,每一刀都带着令人胆寒的致命威胁,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刘言卿无奈之下,只能依靠自身那经过无数次生死历练而磨砺出的敏捷反应回击。 刘言卿左躲右闪,身形如鬼魅般飘忽,穹渊在手中勉力挥舞,似蛟龙在波涛中挣扎。 每一次格挡,刘言卿心中都涌起一阵焦急:“这般被动挨打绝非长久之计,如此下去,迟早会被他寻得破绽,彻底击垮。” “可若不如此,又怎能在这绝境中觅得一丝转机?只是这血煞毒愈发肆虐了,仿若无数根毒刺在经脉中穿梭,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 “不,我绝不甘心!” 那剧烈的躲闪回击动作,正如同刘毅所言,如催化剂般加速了血煞毒的侵蚀。 血煞毒在刘言卿体内恰似汹涌的暗流,澎湃翻涌,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脏腑,似要将他的生机彻底碾碎。 刘言卿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热涌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如点点红梅,凄美地洒落在地,似在诉说着他的不屈与悲怆。 随后,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仰着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似为他的败落奏响了哀鸣的序曲。 刘言卿的双眼开始对周围的事物产生了模糊,视线里的刘毅和那浓稠如墨的血雾渐渐融为一体,变得混沌不清。 刘言卿满心不甘与绝望,仿若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难道我终究还是敌不过这厄运?我如蝼蚁般在命运的巨轮下挣扎,却仍难逃脱被碾碎的命运?” “我的使命尚未完成,我还未揭开这血渊的神秘面纱,还未探寻到世界的真相,怎能就此罢休?” “上苍为何如此不公,在我即将触及曙光之时,却又将我拖入这黑暗的泥沼?” 接着,刘言卿闭上了双眼,自我意识如灵魂出窍般飘离,这熟悉的感觉,让刘言卿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浩瀚星河。 星辰闪烁,光芒交织,刘言卿仿若置身于宇宙的怀抱,似一个迷失的孩子,在这浩瀚无垠中寻找着慰藉。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仿佛从星河深处传来:“不必惊恐天命人!吾姑且问你一问,汝先解吾之疑问,吾再除汝之顾虑。” 这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刘言卿的识海深处回荡,震得他灵魂震颤。 刘言卿心中满是疑惑与惊讶,思绪如乱麻:“这是哪里?这声音又是谁?为何会在此刻出现?难道这是我最后的转机?” “又是上苍怜悯我,赐予我的一线生机?不管怎样,我定要抓住这一丝希望,弄清楚这一切。” “哪怕这是陷阱,我亦要勇往直前,为了那渺茫的生机,为了我心中的信念,我绝不放弃!” 刘言卿努力集中着意识,试图回应这神秘的问询,仿若在黑暗中摸索着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人向刘言卿问着:“天与命意欲何为?” 刘言卿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天,浩渺无垠,似掌控万物之规;命,玄秘莫测,若主宰生灵之途。” “然于我观之,天为广袤舞台,命乃自我谱写之乐章。” “天虽设诸多境遇,或风雨交加,或晴空万里,却非定数。命由心造,由志引,由行塑。” 那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说得好,天命人。” “正所谓天命人,这三者必然密不可分。” “天赋予我们起始与环境,命勾勒出大致的轨迹,而人则是其中最为关键的变数。你能看透这一层,已属不易。” “但你可曾想过,在这天命的宏大架构之下,每一个抉择,每一次行动,虽看似自主,实则也在无形之中被无数因果丝线所牵引。” 刘言卿淡淡吐出“于我而言,我等皆生于天地间,理应不应为天所拘,不应为命所缚,当以坚毅之心,破天命之枷锁,逆困境之洪流。” 第26章 光武 “你以为你是在挣脱天命,又焉知不是天命本身的一种安排,让你生出这逆反之心,去推动某些更深层次的变革?”那人反驳道。 刘言卿心中一凛,却不甘示弱地回应道:“即便如此,那又何妨?” “人若连自主的意志都不敢秉持,只因为害怕陷入天命的‘陷阱’而畏缩不前,那与傀儡何异?” “哪怕最终的结果仍在天命的范畴之内,但我等奋力抗争的过程,便是对自我价值的最大彰显。” “难道要因为那不可知的天命安排,就放弃对心中理想的追求,放弃对世间不公的抗争吗?” 那人轻轻摇头,似笑非笑:“你之勇气固然可嘉,只是这天地之道,深邃幽远,并非你此刻所理解的这般简单。” “你在血渊之中遭遇此番劫难,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或许是天命中的一个劫数,专门为了磨砺你” “或是引导你走向某条特定的道路?你所秉持的信念,又怎知不是被命运的暗流所推动?” 刘言卿沉思片刻,坚定地答道:“无论是否为天命的磨砺,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若这是命运的指引,那我便沿着这条路,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若这是对我的考验,我也定要在这考验中,让命运看到我的不屈。” “天与命或许强大,但我之信念,如熊熊烈火,永不熄灭。” 那人听后,轻轻一笑,声音在星河中回荡:“你所言不过是年少轻狂之语。” “天,乃无上之威权,其道深远,岂是你能轻易揣度。” “命,为天地既定之轨迹,万物生灵皆循此而行,妄图逆反,不过是螳臂当车。” “你看那星辰运转,各有其序,此为天定;世间兴衰,朝代更迭,亦为命数。” “所谓顺天命,尽人事,守本心!” “又曰:人力岂能胜天?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改变这千古不变的法则吗?” 刘言卿神色不变,反驳道:“君只见星辰运转之表象,却未悟其内在之力。” “星辰亦有碰撞融合,新象诞生,此非天之所独断,乃星辰自身之力与势的博弈。世间兴衰,虽有大势,然英雄豪杰以壮志豪情,亦能改弦更张。” “若皆顺天命,人又何以为人?” “只如木偶,任天摆布。我之抗争,并非无知,而是对自由与理想的执着追求。” “若因天威难测,就放弃抗争,那生命的意义又何在?难道我们就应该在这既定的命运轨道上,麻木地度过一生吗?” “既守本心,亦要遵循内心最初的想法才对!” 那人微微摇头:“你之执着,实为愚蠢。” “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多少豪杰妄图与天争命,最终灰飞烟灭。顺应天命,方得安宁。你又怎知逆天而为不是自寻死路,而安宁就不值得珍惜吗?” 刘言卿却傲然道:“安宁非我所求,我愿在这天地间,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哪怕粉身碎骨。” “天若不容我,我便与天斗到底;命若捉弄我,我亦要将其改写。此为我之信念,永不磨灭。” “难道在命运面前,我们连尝试的勇气都不该有吗?” 两人的争论在这浩瀚星河中持续,思想的火花不断碰撞。 那人凝视着刘言卿,良久,缓缓说道:“你之信念虽坚,然天地之理,非一时意气可解。” “但你这等决心,也让我看到了别样的可能。或许,这天地间的秩序,也并非全然不可撼动。” “但你要知道,每一步的抗争,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未知。” 刘言卿微微拱手:“我明白其中艰难,但我无悔。” “我相信,只要心中有光,那便能在这看似黑暗无边的天命之境中,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哪怕最终失败,那拼搏的过程,也足以证明我的存在与价值。” 此刻,周围的星河光芒似乎也因他们的争论而变得更加璀璨,仿佛在为这一场关于天与命的深刻探讨而闪耀。 刘言卿的灵魂在这激烈的思想交锋中,愈发坚韧。 … 双方互相交谈许久,那人对刘言卿越看越是满意。 于是那人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刘秀,和你相谈天命,虽我们二人有不同的见解,但是我还是欣赏你。接下来就让我来为你决定当下问题吧!” 刘言卿一听大惊失色,和自己相谈许久的竟是光武帝刘秀,听他的话他好像是认可了自己,然后成为了自己的守护灵。 刘言卿赶忙行礼道:“晚辈竟不知是光武帝前辈,多有冒犯。若能得前辈相助,实乃晚辈之幸。只是不知前辈将如何为晚辈解决当下困境?” 刘秀微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于血渊之中身中血煞毒,此毒虽凶险,但也并非无解。” “我既为你之守护灵,你的地狱道实力将会因我而提升。” “此后,你将这些力量用来洗刷自身,把血煞毒借力打力逼出体外即可。” “然此过程绝非坦途,血煞毒阴险狡诈,或会于暗中反噬。” “你需凝神静气,以坚如磐石之意志,引导这股力量在经脉间精准穿梭,如灵蛇出击,将每一丝毒邪逐步绞杀。” 刘言卿心中涌起狂喜,他深知这是突破的关键契机。 当下不再迟疑,立刻引导这股新生力量,如灵动的蛟龙在体内经脉中穿梭游走,所到之处,血煞毒被强力裹挟,一点点被逼出体外。 每逼出一丝毒素,他都能感觉到身体更加轻灵,力量愈发纯粹。 随着血煞毒被逐渐清除,他的气息愈发沉稳,眼神中也闪烁出坚毅自信的光芒。此刻的他,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 外界的刘毅正提着骨刀靠近刘言卿,就在刘毅一刀劈下之际。 刘言卿醒了过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毅与灵动,仿若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洗礼。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刘言卿的身体如猎豹般敏捷,快速拾起穹渊,顺势迎接刘毅向自己劈来的骨刀。 “铮”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在血雾中四溅开来。 刘言卿这极速反应让刘毅有点吃惊,他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怎么醒了过来?这血煞毒竟没能要走你的小命?” 刘言卿冷笑一声:“你的奸计休想得逞!我刘言卿岂会如此轻易被打倒。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说罢,刘言卿挥动穹渊,刀身上泛起的蓝光比之前更加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刘毅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很快便将这情绪压下,再次挥舞骨刀,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的招式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刀刀指向刘言卿的要害。 然而,刘言卿此刻却似闲庭信步,他的身形轻盈地在刀光中穿梭,穹渊每次挥动都恰到好处地化解刘毅的攻势,甚至还能伺机反击。 在一次交锋中,刘言卿瞅准时机,以剑为引,施展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如蛟龙出海般冲向刘毅。 刘毅匆忙抵挡,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刘毅稳住身形后,怒吼道:“你这小子,定是有什么奇遇,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别想赢!” 刘言卿神色冷峻,高声回应道:“怎么?刚才不是还在张狂地嚷嚷着要取我小命吗?” “如今这般模样,是怎么了?莫不是黔驴技穷,就只有这等微末手段吧?哼,那么接下来,可就轮到我了!光武,助我一臂之力!” 言罢,只见刘言卿周身灵力涌动,光芒乍现之间,刘秀那伟岸不凡的身姿便被其成功召唤出来。 刘秀身姿英挺,龙行虎步间尽显巍峨霸气。 其周身奔涌的帝王之威仿若实质化的金色光涛,光芒怒绽之际。 恰似那煌煌金乌耀临九霄,尊贵且威严,所照之处,那浓稠如墨的血雾仿若蝼蚁见雄狮,惶惶然狼狈消散。 刹那间,周遭的天地都仿佛因他的驾临而被赋予了神圣的光辉,空间都似乎为之廓清。 唯余那令人敬畏的帝王气象充塞于这一方天地之间,如穹庐广覆,似瀚海深蕴,让万物生灵皆为之震颤臣服。 刘毅见状,不由得大为震撼,他的脸色瞬间如死灰般煞白,双目圆睁,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歇斯底里地喊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身中那阴毒无比的血煞毒,怎么可能还召唤得出守护灵!” 而在一旁的三头怪物,目睹此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它那三颗头颅似乎同时进行了一番快速的思索,旋即就明白了当下局势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它毫不犹豫地摇晃着庞大而又丑陋的身躯,瓮声瓮说道:“刘毅啊,看样子咱们之间的交易,此刻便只能就此中断了。” “你瞧瞧你如今这狼狈模样,已然陷入如此绝境,连自身都难保,我又怎会傻到陪着你一同去送死呢?” 话音未落,三头怪物便迫不及待地转身欲逃离此地,它那巨大而沉重的身躯在血渊之中急速移动,顿时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仿若一场小型的血红色风暴。 刘言卿怎会容它这般轻易逃脱,他猛地一提手中的穹渊,刀指三头怪物,声若洪钟:“想走?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你们两个,一个都别妄图从我眼前逃掉!” 刘秀亦微微颔首,周身光芒流转,与刘言卿并肩而立,两人的气势相互交融,仿若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准备共同应对刘毅与三头怪物这两大劲敌。 刘秀心领神会,眸光中闪过一抹决然,身形如电,瞬身移动到三头怪物身前将它拦下。 只见刘秀长袖一挥,一道金色光幕凭空而现,如同一面巨大的城墙横亘在三头怪物的去路上,那光幕之上隐隐有龙纹浮现,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三头怪物见状,三颗头颅同时发出怒吼,试图冲破光幕,但那光幕在刘秀的帝王之威加持下,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刘秀面色冷峻,注视着三头怪物,口中缓缓说道:“既已涉足,又岂有说走就走之理?今日,你便留下吧!” 另一边的刘毅一听三头怪物的话,心中顿时如遭重锤猛击,瞬间明悟自己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与这三头怪物的合作是互利共赢,却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对方竟如此轻易地将他弃如敝屣。 刘毅心中的恼怒瞬间如火山喷发,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然陷入绝境,背后是万丈深渊,退无可退。 然而,那深入骨髓的倔强与不甘,如同残存在心底的最后一丝火焰,支撑着他,让他仍不愿就此乖乖落败,向命运低头。 刘毅紧咬牙关,双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死死握住骨刀。 准备与刘言卿做殊死一搏。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同陪葬!”刘毅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旋即不顾一切地再次朝着刘言卿猛冲过来。 这一次,他的攻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章法与算计,只剩下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与疯狂,每一刀都裹挟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仿若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一同毁灭。 刘言卿面对刘毅这疯狂的反扑,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三头怪物被刘秀拦下,心中又惧又怒,它那三颗头颅上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六只大口同时张开,喷出一道道黑色的烟雾,带着刺鼻的腐臭气息,如三条黑色的蟒蛇,向着刘秀蜿蜒缠绕而去。 这烟雾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所到之处,空间都似乎被侵蚀得扭曲变形。 刘秀却神色不变,他双手结印,身前的金色光幕上光芒大盛,金色光芒与黑色烟雾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水火不容的两种力量在激烈交锋。 刘秀轻喝一声,体内的帝王之力汹涌而出,顺着他的手臂注入光幕之中,光幕瞬间向外扩张,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将黑色烟雾尽数驱散。 此时,刘毅挥舞着骨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直逼刘言卿咽喉。 刘言卿却似早有察觉,他脚下轻点,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穹渊顺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刀刃上的蓝光暴涨,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劈向刘毅。 刘毅连忙举刀抵挡,“砰”的一声巨响,他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双臂酸麻。 第27章 阿斯莫得 刘言卿乘胜追击,猛然撩刀,穹渊在空中呼啸盘旋,瞬间分化出数道凛冽刀影,仿若一群饥饿的猎鹰从不同方向扑向刘毅。 刘毅左支右绌,竭力抵挡,手中骨刀舞得密不透风,却仍难以招架。 刀光交错间,刘毅身上还是被那凌厉的刀影划伤多处,鲜血如注,瞬间淋漓而下。 刘毅心中越发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万没想到刘言卿实力竟在一瞬间会提升如此之多。 这等强大的攻势让他几近绝望,却又不甘就此落败,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 另一边刘秀傲然卓立,身姿凛凛若战神临世,径直直面那三头怪物。 其双眸之中,仿若诸星耀动,幽邃且具无上威严,帝王之威仿若怒海惊涛,排山倒海般朝着三头怪物滚滚奔涌而去。 三头怪物亦岂会示弱,三颗头颅齐声发出震彻寰宇之咆哮,其音波恰似实质化之锋芒利刃,竟将周遭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扭曲变形。 继而它那庞大如山岳之身躯剧烈扭动,血盆巨口猛然一张,一股如墨般漆黑、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黏液。 裹挟着密密麻麻尖锐似箭镞的骨片,仿若黑色的骤雨流星,铺天盖地朝着刘秀攒射而去。 刘秀怡然不惧,神色镇定自若,双手仿若灵动之灵蛇,于虚空之中翩然舞动,似在编织乾坤天地之锦绣华章。 俄顷之间,一道道神秘莫测、幽光湛湛的符文,便自那虚无之境中缓缓浮现。 符文熠熠生辉,似承载着太古开天辟地之无穷奥秘,彼此相互勾连缠绕,须臾化作一条煌煌金色锁链。 锁链之上,瑞气千条,祥光万道,伴随声声锐啸,恰似金鹏展翅,风驰电掣般朝着三头怪物迅猛疾飞而去。 三头怪物敏锐感知到符文锁链迫近之凛冽威胁,六只粗壮如柱、狰狞可怖的巨爪,仿若狂魔乱舞,疯狂地朝着金色锁链奋力挥舞劈砸。 其每一次挥动,皆携带着烈烈腥风、滔滔血雨,直搅得这血渊之中的血水仿若沸腾之鼎镬,汹涌翻涌,滔滔不息。 刘秀所释放之帝王之威,雄浑厚重,浩渺无垠。 在这股仿若天地主宰般的强大威压镇压之下,三头怪物的动作渐趋迟缓,仿佛深陷于无底泥沼之中,每一次挣扎皆艰难万分。 金色锁链顺势如灵蛇蜿蜒,紧紧缠绕上三头怪物的身躯。 每一环锁链的轻触,皆令这怪物痛苦嘶吼,声震九霄。 它倾尽浑身解数,拼命挣扎扭动,庞大的身躯左冲右突,试图挣脱这金色的禁锢。然锁链仿若神之枷锁,越缠越紧,密不透风。 刘秀见状,双手法诀变幻不迭,仿若仙人抚琴,妙韵天成。 更多如天花乱坠般的符文,自他掌心之中绵绵涌出,恰似繁星点点坠落凡尘。 这些符文逐一翩然印落在三头怪物的身躯之上,每一道符文的嵌入,皆似上苍降下的神圣审判,威严不可侵犯。 三头怪物的惨嚎愈发凄厉悲怆,其身躯之上,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徐徐泛起。 光芒渐次蔓延扩张,须臾间,便将它那庞大而丑恶的身形全然笼罩其中。 伴随那璀璨光芒愈发强盛,仿若烈日中天,无尽光辉倾洒而下,三头怪物的挣扎恰似强弩之末,愈发微弱无力。 其庞大的身躯先是剧烈震颤,犹如遭受雷殛,而后缓缓停止了扭动。 那曾经掀起血雨腥风的巨爪,无力地耷拉在身侧,血盆大口也不再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终至全然停歇。 唯余那三颗头颅之上的双眸,兀自怒火熊熊燃烧,恰似两团永不熄灭的幽火,恶狠狠地瞪视着刘秀。 突然,那三头怪物的身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开始急速地化为丝丝缕缕的黑雾消散开来。 在这过程中,怪物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即将彻底覆灭,它的三颗头颅疯狂地扭动着。 六只眼睛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这血雾都点燃,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震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裂痕:“尔等今日的所作所为,我阿斯莫得,来日定会加倍奉还!”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年的怨恨,从它那扭曲变形的口中喷涌而出,伴随着最后一缕黑雾的消散。 那声音依旧在血渊之中疯狂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要将这诅咒深深地烙印在这片天地之间。 血雾像是被这股怨愤所操控,汹涌澎湃地翻滚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似在畏惧这恶咒的威力,又似在为怪物的不甘而共鸣。 刘秀却神色冷峻,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怪物一点点化为乌有,其帝王之威依旧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刘言卿对着刘毅一脸打量着说,“不跟你磨磨蹭蹭了,宋武,昭烈。” 语落,只见光芒一闪,刘裕和刘备瞬间被刘言卿召唤出来。 刘裕乍见刘毅,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一抹饱含嘲讽的弧度,旋即朗声道:“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难堪大用啊。” 语罢,只见他身形陡然拔起,仿若苍鹰扑兔,迅猛而矫健。 其手中那柄长槊,在血渊诡异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恰似暗夜中的夺命毒蛇,吐着森然的信子。 刘裕舞动长槊,刹那间,长槊划破黏稠如墨的空气,发出声声尖锐至极、仿若能撕裂灵魂的呼啸。 长槊周身环绕的劲气,犹如实质化的黑色蛟龙,张牙舞爪,带着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毅汹涌攻去。 这一击,凝聚了刘裕久经沙场的雄浑力量与精湛技艺,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彻底碾碎。 刘毅目睹刘裕这如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心中不禁惊惶与恼怒交织。 他深知刘裕的实力,往昔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更让他明白此刻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困境。 但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与不甘,令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决然,勉力举刀相迎。 然而,命运的天平并未因他的挣扎而倾斜。 他本就因之前的战斗负伤累累,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体力与意志。 此刻,在与刘裕全力一击的对抗中,他那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当啷”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于寂静的夜空,声震四野。 刘毅手中的骨刀在与长槊的碰撞中,仿若脆弱的枯枝,瞬间应声而断,化作无数闪烁着幽光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溅而去。 那强大的冲击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怒海波涛,无情地将刘毅整个人如破旧的布娃娃一般高高抛起,震飞数丈之远。 刘毅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而又绝望的弧线,而后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重重地摔落在地。 扬起的尘土与血雾弥漫开来,将他那落魄的身影暂时遮蔽,唯有那痛苦的低吟声,在这片血腥的空间中幽幽回荡,似在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悔恨。 刘毅重重地摔落在地,仿若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那殷红的血污之中。 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狰狞可怖,双眼圆睁,血丝密布,恰似两颗即将爆裂的血珠。 嘴唇不住地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艰难呜咽。 局时,那因强行施展血魔变而引发的恐怖副作用,如同汹涌的恶魔潮水般开始无情地肆虐他的身躯。 随后,刘毅的周身泛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诡异波动。 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之下,好似有无数条幽黑如墨、粗壮如蟒的血管,如疯狂扭动的蚯蚓一般,急剧地凸起、蠕动,似乎在拼尽全力挣脱这具躯壳的禁锢。 紧接着,刘毅的身体竟缓缓地开启了那通往虚无的恐怖旅程,渐渐虚化。 周遭的空间亦受其影响,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扭曲得不成模样。 仿佛有一股源自无尽黑暗深渊的邪恶、强大力量,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拉扯着他,誓要将他拽入那永恒的虚无炼狱。 刘言卿等人亲眼目睹这惊悚骇人的一幕,皆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揪,下意识地踉跄后退几步。 只见刘毅的身影在这股仿若灭世的邪恶力量摆弄下,须臾之间,便已扭曲得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畸形怪物,全然没了人形。 而后,刘毅的身体仿若沙雕遇风,开始迅速瓦解,化作一片片幽黑如夜、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烟雾,袅袅升腾而起,盘旋缭绕。 最终,在一阵轻微却又好似恶魔尖笑的“滋滋”声中,彻底消散于这片被鲜血浸染的血渊天地之间,好似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哪怕一瞬。 原地仅仅留下一片狼藉废墟,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尽的刺鼻血腥与邪恶阴森气息。 它们宛如无声的史官,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险象环生战斗的惨烈落幕,也让众人的心底深深地铭刻下血魔变那令人胆寒、震颤灵魂的恐怖威力,久久难以释怀。 刘秀神色凝重,步伐沉稳而有力,一步步朝着刘言卿所在之处走来。 那身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却难掩自骨子里散发而出的帝王之尊,周身萦绕的气息,虽在战斗之后稍有收敛,却依旧如渊渟岳峙,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待走到近前,刘秀的目光先是落在刘言卿身上,眼神交汇间,似有深意传递。 随后,刘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那三头怪物,着实诡异非常。其于濒死之际,自称阿斯莫得。” 刘言卿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微微一怔,眉宇间满是疑惑,轻声道:“阿斯莫得?这名字我从未听闻,料想此怪定是来自极为隐秘之地,或为上古遗祸,隐匿于血渊深处,不为人知。” 刘秀微微皱眉,继续阐述:“这等邪祟,绝非仓促间生成,定是在这血渊深处蛰伏许久,暗中积攒了雄浑的力量与无尽的怨念。” “今日,虽将其暂时击退,然其覆灭时撂下狠话,扬言‘来日加倍奉还’,此绝非虚言恫吓,吾等不可掉以轻心,务必早做筹谋。” 刘秀双手背负身后,踱步片刻,又道:“它既能与刘毅那厮勾结,妄图搅乱当前局势,想必背后定有更为复杂、狡诈的阴谋诡计。” “或许它意在借刘毅之手…这些还需从长计议…” 刘言卿表示肯定,沉声道:“这阿斯莫得不可不防。它与刘毅勾结,或许只是其阴谋的开端。” “总感觉背后有支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 ----- 很快,历练关闭的日子如期而至。 血渊之上,原本弥漫的血腥与邪恶气息似乎也稍稍淡去,仿佛知晓即将被封印一段时日。 众人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战斗与重重考验后,皆带着各自的收获与疲惫,纷纷相继走出血渊。 有的人身负轻伤,脚步略显踉跄,但眼神中却透着历经磨难后的坚毅; 有的人虽衣衫褴褛,却难掩其周身散发的雄浑气息,显然在血渊中实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他们或三两结伴,低声交流着在血渊中的奇遇与惊险遭遇; 或独自一人,默默回味着这一场难忘的历练之旅,思索着未来修行之路的方向。 刘言卿等一行人也缓缓朝着出口前行~ 刘言卿的神情凝重而又坚定,心中自语道:此次历练虽暂告一段落,但那阿斯莫得以及血渊中隐藏的诸多未知秘密,如同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随着众人逐渐踏出血渊的边界,那扇通往血渊的大门缓缓关闭,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宣告着这段血渊历练的正式落幕… 当刘言卿踏上死魂岛上的地界,负责此次历练监管的教官早已在一边早早等着。 那教官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待看到刘言卿时,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讶。 教官径直走向刘言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你竟能下到血渊十八层?好多年都学员能下到十八层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周围的学员听闻,皆投来震惊与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之声此起彼伏。 那教官微微摇头,似乎仍不敢置信,继续说道:“血渊十八层,邪祟横行,多少年来,能涉足其中的人寥寥无几,且大多有去无回。” 第28章 局势 “…” “如此可见,你是个好苗子…” 刘言卿只是微微浅笑,并未多言,然而他的沉默却丝毫未能平息众人的好奇心与惊叹。 ---- 自这一刻起,他在血渊十八层的惊人之举如同旋风般迅速席卷整个死魂岛。 学员们在闲暇时的谈论话题皆围绕着他展开,无论是在修炼场、食堂,还是在宿舍区,都能听到人们对刘言卿名字的传颂。 那些原本对他还抱有质疑或轻视的人,此刻也纷纷改变态度,眼神中满是敬畏与钦佩。 刘言卿的名号在死魂岛上名声大噪,成为了众人心中所向往的强者。 此后,刘言卿便去找了杨教官。 刘言卿特意寻了个时机与杨教官展开了一场深入的交谈。 刘言卿深知杨教官这种文职教官,阅历丰富、消息灵通,若想进一步探究诸多隐秘之事,非得从杨教官处入手不可。 于是,刘言卿一番巧舌如簧、旁敲侧击之后,成功地从杨教官手中弄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 这些情报不仅包含了关于神秘镇魂街的近年来变化的详细资料,还有在血渊之中所遭遇让人捉摸不透的阿斯莫得的相关信息。 据杨教官所述,镇魂街近年来有个叫王国组织的异常嚣张。 这个组织犹如一颗毒瘤,在镇魂街迅速扩张势力。 他们网罗了一批心术不正、实力高强的异人,四处挑起纷争,抢夺地盘,许多原本安宁的区域都被他们搅得鸡犬不宁。 其背后似乎有着一股极为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支持,行事风格极为狠辣,毫不顾忌后果,已然成为了镇魂街的一大隐患。 而关于阿斯莫得,杨教官提到它来自西方。 他是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中排第 32 位的魔神,位阶为王。 按照杨教官的话语,这个所谓的所罗门组织除了阿斯莫得还有七十一个。 这些魔神各具奇异能力与恐怖魔力,或能操控元素,呼风唤雨;或可蛊惑人心,制造混乱;或擅长幻术,让人深陷虚幻而无法自拔。 它们曾在古老传说中留下诸多神秘莫测的事迹,有的令王国兴衰,有的使城池覆灭。 阿斯莫得的再度现世,或许只是一个开端。 但是刘言卿提问到阿斯莫得时,杨教官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诧异。 杨教官心中暗自思忖,这阿斯莫得乃是极为隐秘且危险的存在,一直身处死魂岛内的刘言卿怎会知晓? 略作思索后,杨教官断定刘言卿一定是在血渊里遭遇了此魔。 一想到血渊之中竟出现了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之一的阿斯莫得,杨教官顿时感到事态严重。 杨教官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决定连忙召集所有教官开会… 在紧急召集令下达后,教官们迅速齐聚于会议室。 杨教官面色凝重地站在前方,将刘言卿在血渊中的经历以及阿斯莫得的出现详细告知众人。 一时间,会议室中议论纷纷,众人皆意识到这可能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有的教官眉头紧皱,担忧这股邪恶力量会蔓延至死魂岛。 有的则神情严肃,开始思考应对之策,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他们必须在风暴来临前找到应对的方法。 … ----- 长乐宫。 刘言卿开始消化杨教官刚才所阐述的信息。他独自一人在静谧之处喃喃自语:“如今,镇魂街的局势愈发复杂了。” “已知的势力有那嚣张跋扈的王国组织,还有处于暗处、神秘莫测且蕴含着巨大邪恶能量的所罗门。” “再者便是人尽皆知、把控着诸多规则的灵域。而这灵域之中,又有那作为王牌战力的群英殿。” 刘言卿微微眯眼,脑海中浮现出关于群英殿的种种传闻。 这个时候,邓九恭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殿门缓缓走来,邓九恭目光深邃,听到刘言卿的话语后。 微微点头,接口道:“群英殿实力强大,其威名远扬,麾下强者如云,曾让其他势力忌惮不已,不敢轻易挑衅。” “不过啊,这世间局势变幻无常,如今那王国组织在暗处不断搅弄风云,所罗门又有复苏的迹象,即便强如群英殿,怕是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才行。” 邓九恭双手背负身后,踱步到刘言卿身旁,继续说道:“项昆仑一心想在这镇魂街闯出更大的名堂,加入群英殿便是他的一步棋。” “可这步棋究竟是福是祸,还得看往后局势如何发展咯,咱们也得早做筹谋,免得局时,陷入被动啊。” “项昆仑一心追求强大的力量与更高的地位,想必以他的野心与抱负,此刻定已准备好投身于群英殿。” “只是不知他的这一抉择,又会给镇魂街本就微妙的势力平衡带来怎样的变数。”刘言卿眉头微皱,心中那复汉的使命感愈发强烈且沉重。 刘言卿深知这一系列的势力纠葛与变动,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暗流,在未来定会掀起惊涛骇浪,将整个镇魂街搅得天翻地覆。 而自己肩负着复汉的使命,犹如在狂风巨浪中航行的孤舟。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已注定无法置身事外,无可避免地要被卷入这复杂而危险的局势漩涡之中。 去拼搏、去抗争,只为在这乱世中寻得一丝复兴汉室的曙光。 哪怕要面对重重困难,哪怕要与诸多强大势力为敌,也绝不退缩半步,定要让那汉室的光辉再次照耀这片大地。 刘言卿收起心中的顾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抬眼看向邓九恭,朗声道:“九恭,你来得正好。” “我已思量许久,如今打算过段时间离开死魂岛,前往镇魂街担任镇魂将暂且过渡一番。” 刘言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从杨教官手中弄来的冥界地图,将其在桌上缓缓摊开。 那地图绘制得颇为精细,山川河流、大街小巷以及各个势力盘踞之处皆有标注,仿佛将整个冥界的全貌都呈现在了眼前。 刘言卿目光专注地看着地图,伸手轻轻点了点,对邓九恭说道:“九恭,你过来一起瞧瞧!一起在这地图上寻得一处适宜之地,作为咱们日后成就大业的大本营。” 邓九恭微微皱眉,有些疑虑地回应道:“现在就准备要离开,会不会有点太早了?我们在此处根基尚未稳固,诸多事宜亦未安排妥当,如此仓促离去,是否会有不妥?” 刘言卿神色凝重,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他缓缓回应道:“按照原本的时间规划,我们计划的是两年之后再行动。” “然而如今现实已与计划严重脱轨,翊安都已经进入死魂岛,这便是信号,说明我们也到了出岛的时刻。” “况且现在死魂岛上的所有人都在议论我下到血渊十八层之事,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我。”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选择离开,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反而难以察觉我们的真正意图。”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是天赐良机,我们必须抓住,方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为复汉大业踏出坚实的第一步。” “况且提前入世,又何尝不是抢占先机?” 邓九恭听完刘言卿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认同之色微微点头道:“言卿说得在理,如今局势变化难测。” “确实如你所言,此刻正是绝佳的离开时机,我们若还按部就班遵循旧计划,怕是会错失诸多先机。” “既如此,咱们即刻着手准备,朝着镇魂街进发,也好早日为复汉大业谋得一处稳固的立足之地。”说罢,邓九恭便与刘言卿在地图上挑选地方。 昏黄的烛光在屋内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刘言卿俯身于那张陈旧却绘制精细的镇魂街地图前,手指仿若带着千钧重负,沿着地图上错综复杂的线条缓缓挪动。 每至一处标记,刘言卿便似被磁石吸附,停顿良久,眉头紧蹙,那深刻的纹路里仿若藏着无尽的思索。 刘言卿的眼神中透着凝重与专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快速权衡着此地的山川地势、资源多寡、各方势力的辐射影响,以及与他们复汉大业的战略契合度。 邓九恭亦身姿挺拔地立在一侧,目光如炬,不错过地图上的任何一丝细节。 时而微微眯眼,时而轻托下巴,同样沉浸于这无声却硝烟弥漫的“战场选址”之中。 每隔片刻,邓九恭便会轻声道出自己的见解,或对某一地点的交通枢纽作用加以强调,或对潜在风险提出警示。 二人的交流声似涓涓细流,在静谧的屋内低回婉转。 时而为某一新颖观点而相视而笑,时而因意见不合陷入短暂却充满张力的沉默。 那沉默并非僵局,而是思维的深度碰撞与沉淀,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孕育着更成熟、更完善的决策。 在他们眼中,这地图上的每一处地名都不再是简单的标识,而是通往复汉荣耀之路的神秘关卡,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命门。 他们深知,此刻的抉择犹如在历史的长河中抛下的巨锚,将深刻影响复汉大业的走向。 故而每一个判断、每一次讨论都严谨入微,不敢有丝毫懈怠与疏虞,仿佛整个天下的命运都在这一方地图之上,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时间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烛芯已燃烧过半,滚烫的蜡油缓缓堆积。 刘言卿的目光依旧在地图上游移,终于,他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一个名为“紫霄街”的地方。 此街处于冥界中央,内部呈星宿排列 仿若星罗棋布中的关键枢纽,道路呈放射状向四周延展,可谓四通八达。 各方灵气与资源亦如百川归海,于此地汇聚交融。 街中建筑多以星纹雕饰,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力量波动,似与星宿之力相互呼应。 邓九恭凝视着那被刘言卿手指按住的标记,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紫霄街位置得天独厚,居中而控全局。” “其交通之便利,便于我们与各方联络,无论是招募贤才,还是贸易往来,皆可占尽先机。” “且星宿之力加持,更可为我们的复汉大业增添几分神秘庇佑。” 刘言卿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就定此处为我们的起点。”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前往紫霄街,必定会被那些教官通报给灵域,如此一来,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高度关注。” “我们此去紫霄街镇,必定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邓九恭应道:“言卿所言极是。我曾听闻,通往紫霄街的主道上,有几方恶灵势力盘踞。” “这些恶灵极为凶悍,以吞噬过往生灵的灵力为生,且它们似乎与某些暗中觊觎紫霄街资源的小势力有所勾结。” “常于主道肆意劫掠居民,目下紫霄街可谓哀鸿遍野亦不为过。” “非但如此,据传紫霄街中存有若干古老封印与禁制,稍有差池触发,便会招致强力反噬,此情形无疑是火上浇油,令吾等此行险阻倍增。” “到了紫霄街还得剿灭恶灵,修复封印局时才能在紫霄街立稳脚跟,以便开启复汉大业。” 刘言卿轻轻敲击着地图,冷笑道:“些许跳梁小丑,妄图阻拦我等去路,简直痴心妄想。我既能在血渊之中都能全身而退,这等小障碍,定也能一一化解。” 语罢,两人即刻围绕紫霄街之行的计划,详细商议人员安排与应对途中危险的策略。 殿内,两人的雄心壮志似火燃烧。 虽即将踏上的旅程充满未知挑战,但为复汉大业,他们义无反顾,决心在风云变幻的镇魂街,谱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经过数番深思熟虑,两人敲定了人员的分组与分工。 刘言卿暂且搁下对紫霄街行程的忧虑,转而全心投入到安排刘翊安在长乐宫的起居事宜之中。 在接下来的数月时光里,刘言卿一心两用,一边悉心于长乐宫教导刘翊安。 另一边,刘言卿频繁与杨教官碰面,就提前结业之事展开深入商讨。 刘言卿神色坚定而诚恳地找上杨教官,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礼后。 直起身子,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杨教官的双眼,掷地有声地说道:“杨教官,您一路见证我等的成长,对我的能力和他们也定有一定的洞察。” “如今,我们在灵力掌控、战斗技巧以及对局势的判断等多方面,皆已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足以在镇魂街那错综复杂的环境中自保无虞,甚至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谋求更大的发展与突破。” “若还继续被局限于死魂岛的之中,无疑是将我们困于一方狭小的天地,难以尽情施展拳脚,反倒会成为限制我成长与进步的桎梏。” “还望您能成全,批准我等提前结业!” 杨教官原本以为只是刘言卿一人因个人的想法与追求而妄图提前结业,心中虽有惊讶,但也尚可理解。 然而,当他听到刘言卿所言竟是他们整整二十九个人都有此意愿时,不禁面容失色,眼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杨教官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什么?你们二十九个人都想提前结业?”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你们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对死魂岛多年来教学体系与规章制度的巨大冲击,更是将你们自己置于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境地。” “镇魂街绝非儿戏,那里的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们如此大规模地集体行动,到底是为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还是真的对自己的能力有如此盲目的自信?” 杨教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解,急切地等待着刘言卿的解释。 刘言卿微微抬起头,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杨教官,我们二十九人绝非一时冲动,亦未受他人蛊惑。” “在这死魂岛的修炼历程中,我们共同历经诸多考验,彼此间默契日深,实力也均有显着提升。” “我们深知其中风险,但我们二十九人齐心协力,便如二十股拧成的绳索,力量不容小觑。” “如今我们攒足了勇气去直面镇魂街的挑战,你也不能浇我们一头冷水吧!” “与其在此空等学业期满,不如尽早投身其中,以实战磨砺自身,为复汉大业踏出坚实且关键的一步。” “还望教官理解我们的决心与抱负,成全我们的请求。” “还是说,教官想我们二十九个人整整齐齐的来到你的面前亲切的向杨教官你问候呢?” 第1章 紫霄街 杨教官眉头紧锁,内心虽仍有诸多担忧与疑虑,但望着刘言卿那自信的眼神。 以及刘言卿身后隐隐透露出的那股决然气势,深知这些学员们去意已决,已难以强行阻拦。 杨教官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罢了,罢了。既然你已如此坚定,我再强行挽留也无济于事。” 杨教官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疑虑与关切,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刘言卿,缓缓开口道:“只不过你想好了要去的镇魂街了吗?” “这可不是一件能仓促决定的小事啊,镇魂街众多,每一条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有着各自独特的规则、势力分布以及隐藏在暗处的重重危险。” “一旦选错了地方,那可就等于在踏入泥潭之前,自己先往脖子上套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未来的路将会荆棘满布,举步维艰。” 刘言卿身姿挺拔,神色镇定自若,他双手抱拳,向杨教官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放下双手。 目光平和却又坚定地直视着杨教官,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我想去紫霄街…” … ---- 在那氤氲着神秘气息与岁月沧桑的地方,一座破旧山门静静矗立。 山门的石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与裂痕,似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悠悠时光中独自守望着往昔的繁华与荣光。 二十九个人影如同一簇沉默的火焰,在山门前汇聚… 抬眼望去,那山门之上,还悬挂着一个“圭”字。 这“圭”字仿佛被岁月抽走了生机,锈迹斑驳,仅靠着一丝残力在摇摇欲坠,似乎一阵稍强些的风便能将其扯落。 而在它的旁边,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痕迹中,仍能艰难地辨认出“紫霄街”三个字。 往昔那三个字定是笔画饱满、雄浑有力,彰显着紫霄街不容侵犯的威严,如今却只能在残痕中让人勉强遐想其曾经的辉煌。 “这里就是紫霄街了吗?这感觉好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山头,那个山门上那个圭字感觉好像快掉下来了。” 一个持枪少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与失望,一边用手中的长枪拄地支撑身体,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说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重建这里吧!”为首之人目光坚定,扫视众人后大声说道,随后伸出手指向山里。 只见山林间影影绰绰似有不少身影晃动,还不时传来阵阵低语与嘈杂声。 “看样子,我们的名声都从死魂岛上传到了这里,他们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呢!虎瑜去跟他们打下招呼。” 耿虎瑜闻令,如猎豹扑食,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密集的人影群。 身姿灵动,恰似蛟龙出海,枪尖寒芒闪烁,犹若夜空划过的惊鸿。 冲入人群瞬间,耿虎瑜深吸一口气,腹部一收,胸腔扩张,继而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杀!”这声音仿若洪钟大吕,震得周围之人耳内嗡嗡作响,几欲失聪。 紧接着,耿虎瑜右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手中长枪仿若蛟龙翻腾,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枪花,那枪花层层叠叠,恰似银蛇在云雾中乱舞。 每一次刺出,他皆腰部扭转,重心下沉,将全身之力贯注于枪尖之上,所到之处,烟消云散。 耿虎瑜施展开精湛枪法,一招仙鹤引颈轻挑,将敌人挑于半空。 手中长枪如猛虎探爪猛刺,直取要害;攻势如狂风扫叶横扫般,逼退群敌。 每一式都力有千钧,一喽啰恶灵瞅准时机,猫着腰从侧面悄然偷袭。 耿虎瑜敏锐察觉背后细微风声,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陀螺般陡然一转,枪杆携呼呼风声,如长鞭般迅猛抽去。 “啪”的一声闷响,直接将那偷袭者击飞数丈之远,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又有几个恶灵相视一眼,彼此点头示意,联手上前。 耿虎瑜却怡然不惧,他双眸紧盯着恶灵们的动作,枪尖微微颤动,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灵动,却又在不经意间蕴含致命杀招。 只见耿虎瑜手腕轻轻一抖,长枪如灵蛇出洞,眨眼间便挑破了他们的防线,顺势刺倒一人,那被刺者瞪大双眼,满脸惊愕,缓缓倒下。 然而,随着战斗持续,耿虎瑜渐渐察觉,这些恶灵好似蝼蚁一般,杀之不尽… 但耿虎瑜眼中的斗志愈发炽热,仿若两团燃烧的烈焰。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出一条血路,为兄弟们探明前路。 耿虎瑜再次大喝一声,提枪向着敌群更深处杀去。 … 耿虎瑜抖擞精神,长枪在握,孤身一人向着紫霄街外部群山的深处杀去。 耿虎瑜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每一次落脚,都踏碎落叶与枯枝,发出清脆的声响。 面对如潮水般的恶灵,耿虎瑜毫无惧色。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光,似能洞穿这无尽的黑暗。 历经数小时的苦战,耿虎瑜终于杀穿了这片恶灵盘踞之地。 耿虎瑜站在群山的尽头,衣衫褴褛,满身鲜血,有自己的,更多是恶灵的。 耿虎瑜杀穿隐秘于群山的恶灵们后,手提那枪尖仍滴血的长枪,沿着来时之路返回。 天色渐明,周遭的山林却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雾气氤氲,透着丝丝寒意。 远处的山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沉默的巨兽守护着这片血腥的战场。 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混着鲜血与落叶,每一步抬起都似有千斤重,发出“噗呲”的声响,留下一个个染血的脚印。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一双虎目却依旧透着炯炯有神的光,那目光犹如实质,似能穿透这朦胧的雾气。 冷峻而坚毅,仿佛在这一场恶战中,他的意志被磨砺得更加锋利,如同他手中那把饱饮鲜血的长枪。 在山门处,众人早已翘首以盼。 他们面色凝重,担忧与期待交织在眼中。 此时,夕阳缓缓升起,冲破了东边天空的鱼肚白,将那一抹绚烂的红肆意涂抹在天际。 霞光洒落在山门的古旧石柱上,光影斑驳。 一个披肩散发的人影渐渐映入众人眼帘,那便是耿虎瑜。 他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中被拉长,虽略显疲惫却依旧挺拔,如同一尊战神归来。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发丝肆意飞舞,那染血的长枪在夕阳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众人望着他,心中涌起无尽的崇敬与惊叹,一时间,整个山门鸦雀无声,唯有那山风的呼啸声,似在为英雄的归来奏响赞歌。 耿虎瑜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为首之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朗声道:“大哥,幸不辱使命全部肃清了。” 那声音沉稳而坚定,虽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中气十足,在这喧闹的山门中清晰可闻。 为首之人浓眉一挑,眼眸里欣慰与动容交织。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双手稳稳扶起耿虎瑜,沉声道:“此番辛苦你了!” 语毕,为首之人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四周欢呼雀跃之众,继而抬高音量:“既已如此,今日便于这山门处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亦不可心生懈怠,岗哨务必安排妥当。” “待明日破晓,咱们抖擞精神,整军开赴紫霄街,教那紫霄街之众知晓,谁才是此间主宰!”众人闻令,齐声呼应,声浪滚滚,撼动山谷。 随后,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迅速奔向四周,开始挑选合适的位置设立岗哨。 他们目光警惕,仔细检查着每一处可能存在的隐患,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丝毫不敢放松。 而其他人则在山门内的空地上,清理出一块较为平坦舒适的区域,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和毯子。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黯淡,夜幕开始笼罩大地。 众人燃起了篝火,温暖的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驱散了些许疲惫与寒意。 在火光的映照下,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在一个篝火旁,那为首之人与一人席地而坐,交谈正酣。 两人手中各持一根枯草杆,在地上比划着。 为首之人目光专注看着边上那人用枯草杆指着地面,那人率先说道:“言卿,你看啊,这里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明早翻过这个山头,就能看见紫霄街的样貌。” 刘言卿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九恭啊,你说的不错,明天我们将在这偌大的冥界中觅得一块栖息之地了。” “今日的恶灵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那些硬茬儿还在街道上候着咱呢。” 邓九恭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不羁与豪迈,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刘言卿的肩膀。 脸上那一丝自信的笑意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霾,“言卿,不必挂怀,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来一个咱收拾一个,来一双咱摆平一双。” “咱兄弟携手,定能踏平这紫霄街的沟沟坎坎,让它成为咱的囊中之物。” 刘言卿微微皱眉:“话虽如此,毕竟冥界向来弱肉强食,人心难测。我们初来乍到,难免会被各方势力视作眼中钉。” 邓九恭目光坚定,遥望紫霄街的方向:“那又何妨?我们为了生存与希望而来若一味退缩,岂不枉费这一路的艰辛?” “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们齐心协力,定能在紫霄街闯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说不定,还能重建出最强的紫霄街!” 刘言卿听了邓九恭的话,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好,九恭等到就是你这番话,现在我便安心许多。” “今晚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便向着紫霄街进发,去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 … ---- 紫霄街… 中央大街上… 营帐四起… “老大,咱这里又来了镇魂将。”一名恶灵喽啰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帐,声音里满是惊恐。 恶灵首领正斜倚在他那由幽黑雾气凝结而成的王座上,听闻此言,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不就是镇魂将嘛,咱又不是没见过,没宰过,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他那布满诡异纹路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丝毫未将这消息放在心上。 恶灵喽啰见首领这般态度,急得直跺脚,“不是啊老大,咱之前是宰过镇魂将,不过那不是一次都是一个。” “这次不一样,这一次来了足足有二十九个人啊老大!”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那二十九名镇魂将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怖场景。 “什么?二十?九…九个?”恶灵首领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猛地弹起,原本慵懒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身上的黑袍因这突然的动作而剧烈晃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其脸上的傲慢之色如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得近乎扭曲的神情。 他一步跨出,身形瞬间出现在喽啰面前,大手一把揪住喽啰的衣领,将其硬生生提到半空,“你可莫要诓我,若是有半句虚言,定将你魂魄抽离,永世不得超生!” 恶灵喽啰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舞,“老大,小的绝不敢说谎,他们真真切切有二十九人,队列严整,气势汹汹,所过此刻正在宿熠岭那破山门歇息!” 恶灵首领缓缓松开手,恶灵喽啰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恶灵首领则在营帐中来回疾走,每一步都似踏在众恶灵的心尖上,使得整个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绝不可能,镇魂将向来独来独往,各自为战,怎会有如此规模的集结?定是有什么特殊缘由。” 恶灵首领喃喃自语,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二十九名镇魂将的出现,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彻底打破了他们以往的战斗经验和心理预期。 这已然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锋,而是一场足以决定生死存亡的惨烈恶战。 恶灵首领的目光透过营帐,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那二十九道散发着强大威压的身影正逐渐靠近。 他深知,以己方目前的实力和准备,想要应对这股力量,无疑是螳臂当车。 但事已至此,退缩唯有死路一条,唯有拼死一战,或许还能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传我命令,挑选精锐恶灵,趁夜色突袭那二十九名镇魂将!速去准备,不得有误!” 恶灵首领目光阴冷,声音低沉却透着狠厉,仿若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喽啰们赶忙领命,匆匆退下筹备。 第2章 孤军深入 “敌在明,我在暗。此次夜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恶灵首领森然下令,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 这群恶灵们在夜色的庇护下,仿若融入了黑暗的幕布之中,急速朝着刘言卿的营地逼近。 为首的恶灵身姿敏捷,其周身散发的邪恶气息,如墨汁在水中晕染开来,所经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污染得扭曲变形。 恶灵首领暗自盘算着,凭借这突袭之势,冲破刘言卿布防的防线,将其一举击溃,从而改变当前这极为不利的局势。 刘言卿营地的外侧,负责巡逻警戒的二人正一边执行任务,一边随意闲聊着。 “言风,我咋感觉这外面的空气,可比岛内的清新多了!” “或许,这便是久违的自由气息吧……佑安……” 杜言风刚轻声回应,便用肘轻轻撞了撞吴佑安的肩膀,同时眼神快速向周围示意,有人潜藏。 二人目光交汇,刹那间便心有灵犀。 吴佑安毫不犹豫,“噌”地抽出长刀,刹那间,寒刀于黯淡月色下寒光乍现,恰似暗夜中一闪而过的冷冽闪电。 吴佑安侧身站定,长刀横于身前,身体微微下沉,摆出防御架势,双脚仿若深深扎入大地,稳稳立定,俨然化为营地坚实的第一道屏障。 同一时刻,杜言风猛力挥动手中扇子,一股刚猛强劲的罡风呼啸而出,瞬间吹散了二人面前的草丛。 紧接着,杜言风毫不迟疑,转身向着营地内围疾奔而去。 吴佑安则长刀一撩,顺势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但见吴佑安仿若猎豹捕食,迅猛无比地冲向隐匿于暗处的敌手。 其步伐灵动矫健,每一步皆蕴含千钧之力,踏于地面,唯闻轻微闷响。 手中长刀挥舞,于半空划过数道寒光凛冽之弧线,刀风呼啸而过,似欲将这暗夜撕裂。 然吴佑安攻势仿若滔滔潮水,连绵不绝。一记“疾风破浪”施出,长刀笔直刺出,刀身剧颤,嗡嗡鸣响,直逼靠前敌人要害。 随后那恶灵身形陡然化作一缕黑烟,欲避开此凌厉一击,旋即在不远处再度凝聚身形,发出一阵阴森可怖的咆哮。 双手舞动之间,黑暗之力仿若两条黑色蟒蛇,朝着吴佑安蜿蜒缠绕而来。 吴佑安镇定自若,脚下轻点,侧身巧妙避开攻击。 同时刀刃反转,长刀于身侧飞速旋转,恰似一道银色光轮乍现,瞬间将那黑色蟒蛇般的力量斩碎,化作点点黑色星芒,消散于夜空之中。 此刻,杜言风于营地内围疾驰如电,身影恰似一道黑色流光,掠过一顶顶营帐。 … 杜言风刚通知完,营帐外便开始涌进恶灵,这些恶灵形态各异。 它们如潮水般疯狂地扑向营帐,所过之处,地面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坑洼。 刘言卿率领众人进行反击… 猛然抽出赤霄,刹那间,剑身上红芒大盛,如烈焰喷薄。 只见刘言卿身形如电,挺剑直刺,赤霄仿若蛟龙出海,携万钧之势,瞬间洞穿最前方一只恶灵的胸膛。 那恶灵惨嚎之声响彻夜空,紧接着身形便在赤霄的锋芒之下化为乌有。 此等突如其来的偷袭,所幸并未给刘言卿等人带来实质性损伤。 然恶灵一族并未就此却步,反倒愈发癫狂地汹涌扑来,逐渐汇聚成一股仿若黑色洪流的强大力量,妄图冲破众人的防线。 邓九恭长剑一挥,数名恶灵登时被击退。 邓九恭高声喊道:“言卿,瞧这阵仗,似乎不用等到明日,今夜咱们便能成为紫霄街的镇魂将啦!” “既如此,那就杀穿它们!”刘言卿目光冷峻,言语间满是决然。 刘言卿身形如电,直冲最密集的恶灵群中,赤霄剑左劈右砍,每一剑挥出都似蛟龙出海,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所到之处,恶灵的身躯被轻易撕裂,黑色的灵体碎屑漫天飞舞,恰似一场诡异的黑雪纷纷扬扬飘落。 … 紫霄街… 一条往昔曾繁华一时的街道,此刻终于呈现在众人眼前。 呈棋盘状纵横交错的街道四通八达,向远方绵延开去,然而却显得格外空旷寂寥。 街道两旁的屋舍虽林立有致,但大多门窗紧闭,毫无生气。 原本应是热闹非凡的集市之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身影在街角巷尾徘徊,整个紫霄街仿若一座被遗弃的死城,往昔的喧嚣早已不复存在。 “去看看还有没有居民……”刘言卿低声下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与关切。 说罢,众人迅速领命散开,他们脚步轻盈却又警惕地穿梭于各个街巷之间。 目光仔细地搜寻着每一处可能藏有居民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期望能在这死寂的紫霄街中发现生命的迹象,为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寻得一丝希望与生机。 众人开始在街巷之间搜寻还存活的生灵。 他们两两一组,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腐旧的气息,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 有的房间里凌乱不堪,家具东倒西歪,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挣扎或洗劫。 有的则寂静无声,只有空荡荡的四壁,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主人的仓皇离去。 贾凌宥在一处庭院的角落发现了一些微弱的动静,他警觉地握紧武器,缓缓靠近。 拨开一丛杂草后,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蜷缩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警惕。 贾凌宥赶忙收起武器,轻声安抚:“孩子,别怕,我们是来帮助大家的。” 那孩子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呜咽。 贾凌宥蹲下身子,轻轻将孩子揽入怀中,用温暖的怀抱给予他一丝安全感。 孩子在短暂的平复后,终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恶…灵…” 其声音因恐惧而沙哑干裂,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贾凌宥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恶灵在哪里?它们做了什么?” 孩子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的回忆,“它们……它们到处抓人,很多人都被抓走了,我…我躲起来才没被发现。” 贾凌宥对小孩问道“那你想不想救大家出来啊!” 小孩点了点头,“想啊!当然想了,我最好的朋友,阿石也被他们抓走了,我想去救阿石。” 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坚定,尽管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可想要救出伙伴的决心却丝毫不减。 “那你给哥哥带路好吗?”贾凌宥目光柔和又带着鼓励,轻轻摸了摸小孩的头。 小孩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随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们去,阿石他们就在那边的大房子里,我之前偷偷看到过。”说着,小小的手指向了街道尽头一座看起来颇为阴森的古旧建筑。 随后,贾凌宥牵起小孩的手,轻声说道:“别怕,哥哥们都会保护你的,咱们这就去把阿石和大家都救出来。” 小孩带着贾凌宥在曲折的街巷中穿行,一路上小心翼翼,时不时紧张地回头看看,那紧张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走着走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越发寒冷,隐隐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怪异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当靠近那座大房子时,一股浓烈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小孩不自觉地往贾凌宥身后躲了躲。 贾凌宥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低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哥哥在呢。” 说着,贾凌宥便抬脚朝着大门走去… 刚一进去,一股腐臭与阴森交织的气息便直钻鼻腔。 屋内光线极为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进来,贾凌宥的眼睛稍稍适应后,便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头双头龙盘踞在屋子中央,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 它的鳞片在幽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四颗眼睛犹如深邃的血池,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邪恶。 而在屋子的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鸟笼以黑色的玄铁打造而成。 上面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文,笼子里挤挤挨挨地关着许多紫霄街的居民,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看到有人进来,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贾凌宥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贾凌宥双眼紧紧盯着双头龙,试图寻找其破绽。 双头龙似乎也察觉到了贾凌宥的注视,两颗头颅同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浪在屋内回荡,震得四周的墙壁都隐隐颤抖,灰尘簌簌而落。 贾凌宥深吸一口气,率先发难,他低喝一声,身形如电,方天画戟一抖,戟尖瞬间幻化成数道寒芒,如灵蛇出洞般刺向双头龙的左眼。 双头龙反应极为敏捷,左边头颅猛地一甩,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火焰带着炙烤灵魂的高温,朝着贾凌宥席卷而来。 贾凌宥见状,脚尖轻点,侧身一闪,避开火焰的同时,方天画戟顺势在地上一撑,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而后一枪朝着双头龙的右翼扎去。 双头龙右翼一抬,坚硬的鳞片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火星。 落地后的贾凌宥迅速调整姿势,双手舞动方天画戟,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戟法。 戟影重重,密不透风,恰似梨花绽放,将双头龙笼罩其中。 双头龙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逼得连连后退,它的两颗头颅不断喷吐着火焰与冰霜,试图冲破戟影的封锁。 贾凌宥以退为进,将双头龙引开,免得波及到被关在空中的居民,防止他们因惊吓而恶变。 贾凌宥故意露出破绽,佯装不敌,转身朝着屋子的外侧奔去。 双头龙被激怒,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庞大的身躯紧追其后,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颤不已。 贾凌宥边跑边留意着身后双头龙的动向,手中方天画戟不时向后刺出,逼得双头龙稍稍放缓追击的速度。 待将双头龙引至离鸟笼较远的角落,贾凌宥突然转身,双脚稳稳立定,戟尖指向双头龙,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此时,只见贾凌宥周身灵力涌动,方天画戟之上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晕,戟身快速旋转,竟在身前形成一道灵力护盾,同时,无数细小的枪芒如疾风般朝着双头龙射去。 双头龙虽体型巨大,但动作并不笨拙,它双翅一展,掀起一阵狂风,试图吹散那些枪芒。 然而,贾凌宥戟芒似有灵性,绕过狂风,纷纷刺向双头龙的腹部。 双头龙吃痛,左边头颅喷出一道腐蚀性的黏液,右边头颅则凝聚出一颗黑色的能量球,朝着贾凌宥轰来。 贾凌宥不敢硬接,侧身飞跃而起,借助墙壁之力,再次改变方向,从侧面攻向双头龙的脖颈。 几个回合下来,双头龙渐渐露出疲态,它的攻击不再像开始那般迅猛。 只见它不再继续追逐贾凌宥,而是在原地盘踞下来。 两颗头颅分别朝向不同方向,大口张开,左边头颅喷吐出汹涌的火焰,右边头颅则释放出刺骨的冰霜。 火焰与冰霜在屋子中央相互交织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时间,屋内的温度急剧变化,热与冷的气流相互冲击,形成了混乱的能量旋涡。 贾凌宥见状,心中明白双头龙这是改变了战术,试图用这种大范围的元素攻击来阻止他靠近,同时也在恢复自身的体力。 贾凌宥不敢贸然冲进这火焰与冰霜的风暴之中,于是开始围绕着双头龙游走,寻找其攻击的间隙和防御的薄弱点。 贾凌宥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断挥舞,挑开那些蔓延过来的火焰和冰霜,脚下步伐轻盈而灵活,如同在冰与火的刀刃上跳舞。 与此同时,双头龙的火焰和冰霜在肆虐中意外将半空中的鸟笼给击落了。 鸟笼裹挟着黑色的玄铁碎片与幽冷的符文之力,轰然坠地。 被困在其中的紫霄街居民们发出惊恐的呼喊,他们相互搀扶着,在混乱与烟尘中试图逃离这片危险区域。 贾凌宥身影瞬间化作数道模糊的光影,在冰与火的交织中极速穿梭。 以手中方天画戟为引,将靠近居民们的火焰与冰霜之力纷纷挑散、化解,同时高声呼喊着让居民们朝着屋子的角落躲避。 第3章 瓦拉克 然而,双头龙似乎也察觉到了贾凌宥的分心,那左边头颅原本对着前方肆意喷吐的火焰,像是得到了某种邪恶指令一般,火焰喷吐方向陡然一转。 它那巨大的头颅微微一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轰鸣。 紧接着,汹涌澎湃的火焰如同一股汹涌的岩浆洪流,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居民们所在之处汹涌而去。 火焰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加热到极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地面也被灼烧得焦黑干裂,仿佛连空间都在这高温下扭曲变形。 那翻滚的火舌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火蛇,在黑暗中肆意舞动,誓要将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尽,让这片区域陷入无尽的火海与绝望之中。 贾凌宥舞动着方天画戟,将靠近居民们的火焰与冰霜之力纷纷挑散、化解,将众人护在身后,为众人往门口后撤争取了时间。 贾凌宥的方天画戟在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精准地将扑面而来的火焰劈开,使其向两侧飞溅。 冰霜凝结在戟身,瞬间又被他运转的灵力震碎成冰渣洒落一地。 居民们在他的庇护下,慌乱却有序地朝着门口挪动。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抱在怀里,老人则相互搀扶,青壮年们也不忘协助身边的弱者。 贾凌宥一边抵挡着双头龙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大家快些,不要慌乱!”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惊恐的居民们带来一丝镇定。 双头龙见火焰攻击受阻,右边头颅发出一声怒吼,更加猛烈地喷射出冰霜,试图绕开贾凌宥的防御,直接袭击居民。 贾凌宥目光如炬,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弧线,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冰霜撞击在枪影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溅起一片冰雾。 尽管贾凌宥拼尽全力,但双头龙的攻击连绵不绝,他的灵力在快速消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贾凌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能让居民们受到伤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老者在慌乱中不慎摔倒,后面的人群瞬间出现了混乱与拥堵。 双头龙抓住这个机会,火焰与冰霜同时朝着人群停滞的方向袭去。 贾凌宥暴喝一声,不顾自身安危,强行将灵力提升到极致,长枪舞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轮。 整个人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冲向那汹涌而来的冰火之力,硬生生地用自己的身躯和长枪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口吐鲜血,却依然屹立不倒。 好在居民们已经全部撤离。 贾凌宥摸了摸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提前冲向双头龙,嘴里说着 “现在,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贾凌宥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屋内昏暗的空间,手中方天画戟嗡嗡作响,似在响应主人的决心。 双头龙感受到贾凌宥汹涌而来的战意,两只头颅同时仰天长啸,声波震得屋内的残垣断壁纷纷剥落。 左边头颅喷出汹涌的火焰,如一条奔腾的火蟒,右边头颅则射出寒冷的冰霜,似一把把尖锐的冰刃,二者交织着向贾凌宥席卷而去。 贾凌宥毫无惧色,他将灵力灌注于方天画戟,使其表面泛起一层湛蓝的光晕。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快速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灵力护盾,火焰与冰霜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光芒与雾气。 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用力将方天画戟投出,长枪如离弦之箭,穿透冰火攻击,直直刺向双头龙的左眼。 双头龙急忙扭头躲避,却不料贾凌宥身形一闪,已欺身而上。 瞬间出现在双头龙的右翼下方,一记重拳携带着灵力轰出,击中了双头龙的关节部位。 双头龙吃痛,右翼一阵颤抖,庞大的身躯也随之摇晃。 双头龙失去平衡,轰然摔落在一些旧箱上,那重重的身体将木板压得粉碎,断裂的木板如暗器般向四周飞散。 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声。 贾凌宥自己一个人循声望去,在角落的一堆废墟中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是给自己带路的那个。 贾凌宥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孩子竟在此处陷入险境。 贾凌宥毫不犹豫地朝着小男孩飞奔而去,他的身影在纷飞的木屑与混乱的战场中快速穿梭。 小男孩看到贾凌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哭声却因恐惧而愈发响亮。 贾凌宥赶到小男孩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小家伙,还记得我吧!别怕啊,哥哥来带你出去。”说着,他将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双头龙也注意到了贾凌宥的举动,猛地扭动身躯,朝着贾凌宥所在之处扑来,口中喷出的火焰与冰霜交织成一道致命的攻击波。 贾凌宥抱紧小男孩,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但双头龙并未罢休,它继续发起攻击,巨大的爪子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 贾凌宥一边小心躲避双头龙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贾凌宥抱紧小男孩,身形变得虚幻起来,在双头龙的攻击间隙中快速游走。 贾凌宥又陷入困境,一只手抱着小男孩,一只手持方天画戟挡住双头龙的进攻。 近距离的观摩让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贾凌宥开口安慰小男孩:“不哭不哭,哥哥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是吗?我倒是希望哥哥能留下来陪我和阿石一起玩呢!” 贾凌宥怀中的小男孩突然停止了哭泣,歪头双手释放出一束激光正中贾凌宥下腹,贾凌宥一下被击飞。 贾凌宥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石块纷纷落下,口中鲜血狂喷。 贾凌宥满眼震惊与疑惑地看着小男孩,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竟会对自己出手。 贾凌宥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紧紧盯着小男孩,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男孩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童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漠然。 小男孩开口自我介绍道:“吾名瓦拉克,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神位列第六十二,统领阶。你要为你的命感到自豪,能让尊贵的七十二柱神来接纳你的生命。” 贾凌宥听闻,心中不禁一惊,但旋即强作镇定,他缓缓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哼一声道:“哼,什么七十二柱神,管你是哪路妖邪,竟敢阻碍大哥的宏图大业,那今日便只能请你殒命于此。” 瓦拉克脸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你还妄图阻止我们?罢了,就让你这将死之人做个明白鬼。” “这紫霄街早已沦为我们所罗门的领地,你也莫要痴心妄想那些同伴能来救你,此刻他们正深陷我麾下三十八个恶魔军团的重重围困之中。” 言罢,瓦拉克双手间光芒乍现,就在那耀目的光晕明灭闪烁之际,其身后竟蓦地伸出一对翅膀。 那翅膀展开的幅度足有数米之宽,看似洁白如雪的羽毛却散发着丝丝冰冷彻骨的气息。 与他那诡异莫测的神情以及充满恶意的言辞相互映照,形成了一种极为强烈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 瓦拉克翅膀扇出两道罡风,双头龙与此同时吐出火焰和冰霜,贾凌宥提戟而上。 贾凌宥将自身灵力灌注于方天画戟之中,戟身瞬间光芒大盛,嗡嗡作响,似在回应主人的决然战意。 面对那呼啸而来的罡风、炽热的火焰与凛冽的冰霜,贾凌宥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在身前舞成一片光影,如同一面坚固的护盾,将攻击尽数抵挡在外。 但那力量太过强大,贾凌宥虽奋力抵抗,却仍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 然而,贾凌宥的眼神愈发坚定,借着后退之势,贾凌宥猛地一个蹬地,如离弦之箭般再次冲向瓦拉克与双头龙。 戟尖化作一点寒星,直刺向瓦拉克。瓦拉克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挥动翅膀,身前出现数道黑色的光纹,试图阻挡贾凌宥的这一击。 双头龙则趁此时机,扭动庞大的身躯,从侧面攻向贾凌宥,它的一只头颅喷出腐蚀性的黏液,另一只头颅则凝聚起一颗巨大的冰球,朝着贾凌宥砸来。 贾凌宥身形一闪,避开黏液与冰球的攻击,却也因此被瓦拉克的死亡激光击中,整个人被击飞出去。 贾凌宥撞到墙上落下又面临四道罡风,贾凌宥来不及躲闪硬接下,此时的贾凌宥满身伤痕,身躯摇摇欲坠。 贾凌宥吐出口中瘀血喊着“贾复!” 随之,贾凌宥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 刹那间,光芒闪耀,贾复那威武的身影傲然现身。 只见他们二人皆手持方天画戟,默契地一个冲向双头龙,一个冲向瓦拉克。 贾复如战神降临,浑身散发着凛冽的霸气,他挥动方天画戟,戟尖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双头龙的要害攻去。 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都粉碎于戟下,双头龙感受到这强大的威压,也不敢轻视,两只头颅分别施展出火焰与冰霜的绝技,与贾复展开激烈交锋。 而贾凌宥则强忍着伤痛,冲向瓦拉克。 贾凌宥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尽管步伐略显踉跄,但手中的方天画戟依然稳稳地握着。 瓦拉克见贾凌宥再次攻来,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他舞动背后的翅膀,无数羽毛如利刃般朝着贾凌宥射去。 同时口中念动咒语,地面上涌起黑色的触手,企图困住贾凌宥。 贾凌宥奋力挥动方天画戟,将射来的羽毛一一挡落,又斩断那些靠近的黑色触手。 一步一步地朝着瓦拉克逼近,口中大喊:“今日之战,即分胜负,亦决生死!” … 贾复与双头龙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强大的灵力波动。 双头龙的火焰和冰霜虽凶猛,但贾复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戟法,一次次巧妙地避开攻击,并伺机给予双头龙沉重打击。 贾复的戟尖划过双头龙的鳞片,溅起一串串火星,双头龙痛得咆哮连连,却难以摆脱贾复如影随形的攻击。 贾凌宥这边,他在瓦拉克的攻击下艰难前行。 瓦拉克双手快速结印,召唤出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旋涡中传出阵阵阴森的吸力,试图将贾凌宥吞噬进去。 贾凌宥双脚稳稳站定,将方天画戟插入地面,以戟为锚,抵抗着那强大的吸力。 同时,他集中灵力,将其注入地下,引发一阵小型的灵力爆炸,借此冲散了黑暗旋涡的吸力。 随后,贾凌宥趁着瓦拉克短暂的惊愕,飞身而起,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带着他全部的力量和决心,朝着瓦拉克狠狠劈下。 瓦拉克慌乱中以双臂交叉抵挡,却被这强大的一击震得连连后退,翅膀上的羽毛也飘落不少。 另一边和贾复对战的双头龙一分为二,变成两条单头龙。 这一变故令战局再生波澜,两条龙身形更为灵活,它们分别从两侧包抄贾复,口中的攻击愈发凌厉,火焰与冰霜交织成一片危险的冰火网。 贾复却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猛地在地上一跺,激起一圈灵力涟漪,暂时逼退两条龙的攻势。 贾复身形如电,主动冲向左边那条喷吐火焰的龙,他施展出一套刚猛的戟法,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逼迫着火龙不断后退。 而此时,另一条冰霜巨龙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贾复,一道寒冷的冰柱如利箭般射向他的后背。 贾复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脚尖轻点,侧身一闪,冰柱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在地上砸出一片冰花。 贾复顺势一个翻滚,捡起掉落一旁的方天画戟,借着翻滚的力量,自下而上挑起一戟,正中冰霜巨龙的下颚。 冰霜巨龙吃痛,仰头咆哮,贾复乘势而起,跃至半空,双手握戟,全力劈下,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重重地斩在冰霜巨龙的脖颈上。 冰霜巨龙的身躯晃了晃,虽未被一击致命,但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第4章 弑神? 与此同时,火焰巨龙那血盆大口之中,火焰仿若汹涌澎湃的岩浆,无穷无尽地喷吐而出。 那火焰以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势,如汹涌的怒涛般席卷向贾复。 所到之处,空气被急剧加热,几近沸腾致使周围的空间仿若被一只无形且充满蛮力的大手肆意揉搓,呈现出极为怪异、扭曲变形的景象。 光线在这超高的高温影响下,也发生了明显的折射,贾复的身影于那熊熊烈焰与扭曲空间里。 时而隐匿,时而浮现,恰似置身于一个濒临崩塌的异次元炼狱深处,处境岌岌可危。 贾复身处这绝境之中,然其目光依旧坚定如炬,仿若能穿透重重困境。 贾复毫不犹豫地迅速将体内灵力运转至极致,刹那间,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这金光宛如一层坚韧不拔的护盾,虽然在那足以焚天灭地的高温面前显得有些勉强,却也堪堪抵御着狂暴的火焰侵袭。 只见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其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动,皆带起一阵灵力汇聚而成的旋风。 那旋风与汹涌的火焰相互猛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恰似爆竹炸响,同时溅起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火花,好似夜空盛放的烟火。 贾复目光如鹰隼,精准地瞅准火焰巨龙换气的那稍纵即逝的间隙,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般迅猛冲向巨龙。 然而,那火焰巨龙似是察觉到了贾复的意图,在换气的瞬间,猛然挥动其巨大无比的龙尾。 那龙尾裹挟着炽热得足以融化万物的火焰,好似一根燃烧的巨型长鞭,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贾复狠狠抽来。 贾复躲避已然不及,只能当机立断,将方天画戟横于身前,准备硬接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砰”的一声震天巨响,仿若洪钟鸣响,贾复被龙尾抽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仿若小型的沙尘暴。 但贾复可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他瞬间便又站起身来,仿若不倒的战神。 只是轻轻抹去嘴角的血迹,其眼神之中,那不屈的斗志如燃烧的火焰般熊熊燃烧,丝毫不见颓唐之色。 此时,冰霜巨龙也从伤痛中渐渐缓过神来,它与火焰巨龙心有灵犀般相互配合,一冰一火,恰似阴阳两极,瞬间形成了一个更为致命的攻击阵法。 冰霜巨龙口中喷出的冰柱,根根如尖锐无比的长矛,闪烁着寒芒,朝着贾复射去。而火焰巨龙则持续喷吐火焰,将冰柱瞬间融化成水蒸气。 这些水蒸气又被火焰迅速加热,形成了一片高温高压的危险区域,贾复的处境愈发艰难,仿若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贾复奋力一戟劈散那弥漫的水雾,眼前景象却让他心头一震。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赤发赤身的男子提着长枪,如凶神恶煞般朝自己杀来,而双头龙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贾复心中虽惊,但他久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镇定下来,手中方天画戟一横,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 那赤发赤身男子眼神之中透着凶狠与疯狂,仿若失去理智的野兽,二话不说,挺枪便刺。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好似夜枭啼鸣,直逼贾复咽喉。 贾复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猎豹,同时挥动方天画戟,戟身如灵动的长鞭,拍向赤发男持枪的手腕。 那赤发男反应亦是极为迅速,手腕如灵动的蛇头般一翻,轻巧地避开这一击,紧接着一个转身,枪杆如坚硬的铁棍,横扫向贾复腰部。 贾复纵身一跃,仿若展翅大鹏,跳至半空,方天画戟自上而下,带着千钧之力刺向赤发男。 赤发男却不躲不避,反而迎着戟尖冲了上去,就在戟尖即将刺中他的瞬间,他的身体竟泛起一层奇异的红光。 那红光仿若坚不可摧的护盾,将贾复的方天画戟硬生生挡了下来。 贾复只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传来,双手虎口仿若被重锤敲击,一阵发麻。 此时,贾复心中不禁思索:“这男子身上似乎有着某种与双头龙相似的气息,难道这竟是双头龙的人形化身?那是不是还有一个也化成人形了?他又藏匿于何处?” 思索间,赤发男子再次发起攻击,他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枪影如密集的织网,将贾复笼罩其中,贾复仿佛置身于枪林箭雨之中,危机四伏。 … 另一边,贾凌宥还在全力顶着数片如利刃般的羽雨,他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手中的方天画戟仿若其身体的延伸,精准地将那些如利刃般的羽毛一一挡落。 就在贾凌宥专注抵御羽雨时,一个蓝发赤身的男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 其身形飘忽不定,只手化爪,那爪子带着凛冽的寒光,仿若寒夜的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伤贾凌宥的腹部。 贾凌宥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仿若被烈火灼烧,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迅速染红了衣衫。 但贾凌宥强忍着痛楚,手中方天画戟顺势一记横扫,那横扫之力仿若狂风过境,逼退蓝发男子。 贾复与贾凌宥心意相通,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贾凌宥负伤。 心中暗呼:“不好,凌宥!果然,还有一个。” 当下不再迟疑,手中方天画戟猛地一挥,仿若雷神挥动神锤,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戟击退赤发男。 赤发男被震得连连后退,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 贾复则借势施展瞬移之术,瞬身来到贾凌宥身边。 贾复关切地查看贾凌宥的伤势,只见伤口处鲜血仍在汩汩流出,好似潺潺溪流,情况颇为危急。 贾凌宥微微摇头,示意自己还能坚持,语气坚定地说道:“先解决眼前的敌人,不能让他们得逞。” 贾复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仿若立下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誓言。 蓝发和赤发男子迅速汇集在一起,身影交错间,已然将瓦拉克护在身后。 随后,两人仿若心有灵犀一点通,分别从左右两边如离弦之箭般杀向贾凌宥和贾复。 蓝发男周身寒气缭绕,所经之处,空气仿若被冻结成冰,寒冷刺骨。 蓝发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冰蓝色的长剑,剑身上符文闪烁,光芒幽微。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冰棱,那些冰棱如锋利的暗器,朝着贾复呼啸而去。 赤发男则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仿若一轮烈日降临人间,光芒耀眼。 则是手持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长枪,火焰跳动,仿若灵动的火蛇。 而瓦拉克在后方,神色冷峻,仿若冰雕。 双手凌空虚握,缓缓拉开无形之弦。 魔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如奔腾的江河,在指尖汇聚缠绕,迅速凝结成一支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箭。 箭身由纯粹的魔力编织而成,其中幽影闪烁,仿若有无数怨灵在挣扎呼嚎,声音凄厉。 瓦拉克拉弦如满月,那魔力之箭在弓弦之上微微颤动,似是迫不及待地要撕裂虚空,直取目标性命。 箭头所指之处,正是贾复与蓝发男激战的中心。 随着瓦拉克轻轻一松弓弦,那支箭便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射出,划破长空。 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一阵细微的涟漪,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其威力可见一斑。 而赤发男则趁机绕到侧面,企图偷袭。贾凌宥强忍着伤痛,目光紧紧锁定赤发男的行动,就在赤发男即将出手之际,他猛地甩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扎中赤发男的手臂,赤发男吃痛,攻击也因此出现了偏差。 贾复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赤发男,方天画戟带着呼啸的风声刺向他的胸口。 赤发男躲避不及,被戟尖划伤,鲜血喷涌而出,仿若喷泉绽放。 蓝发男见赤发男受伤,愤怒地咆哮一声,仿若雷霆震怒,放弃了对贾凌宥的攻击,转而攻向贾复。 蓝发男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层蓝色的光芒,速度陡然加快,瞬间来到贾复面前。 贾复与蓝发男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引发一阵灵力的震荡,仿若天地震动。 贾凌宥则是在一旁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仿若潜龙在渊,积蓄力量,准备伺机而动。 贾复独自一人对战蓝发男,蓝发男剑招凌厉,寒气逼人,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冰棱与符文之力,试图冰封贾复的行动。 贾复沉稳应对,方天画戟舞出重重光影,将冰棱纷纷击碎,可那冰寒之气仍不断侵蚀他的灵力护盾,使其光芒渐弱。 受伤的贾凌宥强忍着腹部伤痛,与赤发男展开殊死搏斗。 赤发男的火焰长枪攻势凶猛,贾凌宥虽行动受限,但凭借精湛的戟法与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解危机。 贾凌宥瞅准赤发男攻击的间隙,舞动着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灵力气旋,试图扰乱赤发男的节奏。 瓦拉克在蓝发男身后,不时射出魔力冷箭。 那冷箭带着幽蓝光芒与怨灵呼啸,每次射出都瞄准贾复的破绽。 贾复在与蓝发男激战之时,还得分心留意冷箭,一个不慎,手臂被冷箭擦伤,一阵麻痹之感袭来。 贾复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爆发出耀眼金光,暂时逼退蓝发男,同时反手一戟将射来的冷箭击成粉碎。 贾凌宥和贾复相视心领神会,贾凌宥强忍伤痛,强提灵力,施展出瞬身之术,如一道光影般悄然出现在瓦拉克背后。 方天画戟裹挟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瓦拉克刺去。 瓦拉克察觉到背后的危险,身形急转,双手快速结印,身前瞬间浮现出一道黑色的魔力护盾。 贾凌宥的戟尖刺在护盾上,溅起一阵黑色的魔力涟漪,虽未破盾,但也让瓦拉克踉跄后退几步。 与此同时,贾复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蛟龙出海,奋力一戟将正欲冲向贾凌宥的赤发男拦了下来。 赤发男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臂发麻,火焰长枪险些脱手。 贾复乘胜追击,又是一戟,戟尖划过赤发男的肩头,带起一串血花,赤发男吃痛,被迫向后退去,与蓝发男并肩而立。 贾复抖擞精神,独自面对着蓝发男与赤发男。 将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恰似一座坚固的堡垒,蓝发男的冰剑与赤发男的火焰长枪不断攻来,却被一一挡回。 贾复在蓝发男与赤发男的联手夹击之下,竟显得游刃有余。 身姿矫健,步伐灵动,手中方天画戟恰似蛟龙腾空,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戟,皆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敌人攻来的冰棱与火焰,其气势不仅未有半分颓弱,反而愈发凌冽… 贾复在两人之间辗转腾挪,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蛟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 贾复瞅准赤发男一个稍显迟缓的瞬间,大喝一声,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手中戟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挑向赤发男的咽喉。 赤发男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戟尖划破空气,瞬间洞穿赤发男的喉咙。 赤发男的身体瞬间僵住,手中燃烧的火焰长枪也随之“哐当”落地,紧接着,他的身躯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气息就此断绝。 另一边… 贾凌宥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游龙入体,充盈着他的四肢百骸。 随即,贾凌宥再次握紧方天画戟,双眸之中精芒爆射,一股决然之意油然而生,提戟冲向瓦拉克。 于是,贾凌宥心一横,决定采用以伤换伤的决绝之法。 贾凌宥将自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方天画戟,身体周围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 同时,伤口处的鲜血也因灵力的激荡而加速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瓦拉克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接连施展出数道魔力护盾,试图阻挡贾凌宥这疯狂的进攻。 贾凌宥却全然不顾,他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直直冲向瓦拉克。 方天画戟与魔力护盾碰撞,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每一次撞击都溅起刺目的光芒与魔力的涟漪。 瓦拉克开始慌了神自己的双头龙被斩去了一个另一个还被拖住了,他的魔力护盾又在贾凌宥这不要命的攻击下逐渐出现裂痕。 第5章 戏觅无常 … 贾凌宥以决然之姿,倾尽全身之力,终将那坚不可摧的护盾一举击破。 刹那间,瓦拉克惊恐万分,本能地扇动背后那巨大的翅膀。 随着翅膀的剧烈扇动,狂风呼啸而起,他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往高空飞升而去。 与此同时,瓦拉克双手急挥,施展出一道邪恶的魔力,数片如利刃般的羽毛瞬间从他手中疾射而出,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贾凌宥呼啸而来。 贾凌宥心中早有决断,他全然不顾那扑面而来的致命羽毛,不闪不避,眼神中透着无畏生死的坚毅。 身姿傲然挺立,如同一棵苍松,任由那些羽毛无情地打在自己身上。 锋利的羽毛瞬间刺入他的肌肤,鲜血四溅,但他仿若未觉丝毫疼痛。 此刻,贾凌宥的世界里唯有眼前逃窜的瓦拉克。 贾凌宥紧咬牙关,猛地一个蹬地,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如同一头扑食的猎豹。 手中的方天画戟在灵力的贯注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瓦拉克的咽喉逼去,那气势仿佛要将这一方天空都撕裂开来。 贾凌宥的方天画戟深深刺入瓦拉克的胸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瓦拉克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愕与不甘,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喷出,溅落在贾凌宥的脸上和身上。 贾凌宥面色冷峻,眼神中却透着疲惫与欣慰交织的复杂神情。 贾凌宥缓缓抽出方天画戟,瓦拉克的身体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向后倒下,“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的贾凌宥,也因灵力过度消耗和重伤而摇摇欲坠。 贾凌宥单膝跪地,用方天画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下腹伤口处的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但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望着倒在地上的瓦拉克,心中明白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迎来了转机。 贾凌宥转头看向四周,只见周围的建筑已被摧毁得不成样子,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地上满是战斗留下的深坑和裂痕,仿佛是大地痛苦的伤痕。 不远处,贾复正与蓝发男对峙着… 而与贾复对峙的蓝发男,在瓦拉克生命消逝的瞬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灭世之力击中。 蓝发男的身体猛地一震,周身缭绕的冰寒之气瞬间紊乱,如同一群失去方向的冰蝶,四处纷飞。 蓝发男的面容开始扭曲,眼中的光芒也变得闪烁不定,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的身影先是变得透明,像是由最纯净的冰块雕琢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紧接着,一道道裂痕自他的身体中心蔓延开来,伴随着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他的灵魂在发出绝望的哀号。 那些裂痕中,不断有幽蓝的光芒泄出,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被碾碎,化作璀璨的星屑飘散在空中。 他的四肢逐渐虚化,如同风中的残烛,在最后的挣扎中慢慢熄灭。 最终,蓝发男化作一团绚烂的光雾,光雾中似有无数冰棱幻影在盘旋、在哀鸣。 而后渐渐稀薄、扩散,直至彻底融入周围的空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在原地留下一片死寂,仿佛连空间都在为他的消散而默哀。 贾凌宥试图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一阵眩晕感袭来。 贾凌宥强忍着疼痛和虚弱,再次握紧了方天画戟,一步一步朝着贾复的方向艰难走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仿佛是他不屈意志的印记。 … 这时,紫霄街街道上一人一路挺枪奋进,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挑刺都精准地击飞周边那些张牙舞爪的恶魔。 他的身影在恶魔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恶魔们惨叫连连,纷纷倒地。随着不断地深入,他离贾凌宥所在之地越来越近。 终于,他拨开层层恶魔的阻拦,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浴血的贾凌宥。 此时的贾凌宥,尽管伤痕累累,身体摇摇欲坠,但手中的方天画戟依然舞动得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将那些妄图靠近的恶魔无情地斩杀。 那人手中长枪挥舞得更加迅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径直冲入恶魔群中,朝着贾凌宥的方向杀去。 枪尖所指之处,恶魔们纷纷避让,转瞬之间,他便来到了贾凌宥的身旁。 贾凌宥见有人帮自己拦住了恶魔们,借此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瘀血… “凌宥你还好吗?”那人喊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刚伸手想要搀扶,却又怕触碰到伤口加重贾凌宥的痛苦。 此时,他才看清贾凌宥腹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衣衫破碎不堪。 被鲜血浸透,有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整个人仿佛从血池中爬出一般。 他迅速侧身,将贾凌宥稳稳护在身后,宛如一座坚实的壁垒,隔开了眼前的危险与身后的重伤者。 “寇勐你来了啊!”贾凌宥的声音虽透着虚弱,却依旧坚定有力,“不用担心,就这些砸碎还没有资格能拿走我的小命。” 言语间,那股不屈的傲然之意展露无遗,仿佛身上的重伤也不过是战斗的勋章,无法磨灭他的斗志。 “我只怕是我在晚到一秒你小命就不保了……”寇勐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与后怕。 话语里带着一丝嗔怪与庆幸交织的复杂情绪,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贾凌宥微微抬起头,看到寇勐,虚弱地扯出一丝笑容,“别管我,一起杀出去!” 寇勐用力地点点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忍,转身再次面对那些蠢蠢欲动的恶魔。 … 紫霄街里里外外的恶灵以及恶魔都被消灭干净,硝烟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焦糊混合的气味。 寇勐搀扶着贾凌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地穿梭着,眼神急切地寻找邳钦的身影。 贾凌宥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剧痛,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想成为他人的拖累。 寇勐则小心翼翼地支撑着他,时刻留意着他的状态。 终于,在一片稍显空旷的地方,他们发现了邳钦。 此时,邳钦正陪伴在刘言卿身旁。他们所在之处稍显平静,与不远处战斗后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 当邳钦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令人揪心的一幕----寇勐搀扶着贾凌宥,而贾凌宥捂着腹部、满身鲜血,邳钦的脸色瞬间如纸般煞白。 邳钦的双眼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色彩。 邳钦毫不犹豫,心急如焚地急忙快步走上前去,那步伐快得带起一阵微风。 邳钦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贾凌宥身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然而,为了不让凝重的气氛压抑得众人喘不过气来,邳钦还是强装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凌宥,你还是老样子喜欢搞的一身是伤,这次的伤口有点难度啊!” 话虽如此,可邳钦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汩汩流血的伤口。 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措与焦虑,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没事,有点难度那你就先看着研究研究,实在不行……”贾凌宥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剧痛,从戒中缓缓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递向邳钦。 “给,把口子开大点给你好好瞧瞧,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贾凌宥的声音虽然虚弱,但那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无畏的笑容… 邳钦看着贾凌宥递来的匕首,嘴角微微抽搐,他深知贾凌宥是在强撑,可此刻也被贾凌宥的这份硬气逗得又气又笑。 “凌宥你可别胡闹,咱大哥在这呢,真要把口子开大了,大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邳钦边说边转头看向刘言卿,眼神里带着求助。 刘言卿轻嗔一声,快步上前,轻轻推开邳钦,“你们两个就别在这贫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刘言卿神色凝重,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如炬,仔细地审视着贾凌宥那惨不忍睹的伤口。 只见腹部伤口处血肉模糊,边缘泛着诡异的黑色,显然是被恶魔那邪恶的气息所侵蚀。 随着查看的深入,刘言卿的眉头愈发紧锁,仿若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忧心忡忡地说道:“这伤口着实颇深,又遭恶魔气息玷污,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言罢,刘言卿不慌不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一枚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储物戒映入眼帘。 从中取出几枚纤细的银针,那银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刘言卿手法娴熟,仿若一位艺术大师在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 刘言卿的双手如灵动的蝴蝶,在伤口周围翩然起舞,精准地将银针落下。 随着第一枚银针精准地刺入伤口附近的穴位,奇异之事发生了。 只见那围绕在伤口处的邪恶气息,仿若遇到了克星一般,竟缓缓地开始向银针聚拢,丝丝缕缕地缠绕其上,随后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 刘言卿见状,眼神愈发坚定,手法也越发沉稳,手中剩余的银针如灵动的飞矢,依次快速而准确地扎入相应穴位。 寇勐在一旁心急如焚,眼睛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寇勐双唇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大哥,凌宥他…他不会有事吧?”那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惶恐,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刘言卿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一边忙碌地施针,一边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暂时算是稳住了伤势,不过还得找个清幽静谧之处好生调养。这几日,他切不可再肆意动用灵力,以免伤势恶化。” 每一枚银针入体,都似在与那恶魔残留的邪恶力量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邪恶气息在银针的围困下节节败退,直至最后一丝阴霾完全褪去。 此时,刘言卿微微松了口气,他轻轻捏住银针尾部,小心翼翼地将其逐一抽出。 就在银针拔出的瞬间,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一些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血,如墨汁般从针孔缓缓流出,那是被恶魔气息侵蚀的血液,必须全部排出体外。 刘言卿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株珍稀的草药和洁白的纱布。 紧接着,刘言卿运转体内灵力,双掌之间泛起柔和的光芒,在灵力的包裹下,草药被缓缓捏碎,化作细腻的药泥。 刘言卿将药泥均匀地涂抹在纱布之上,然后动作轻柔且熟练地将纱布包扎在贾凌宥的腹部伤口处。 仿佛在为一件稀世珍宝进行最后的封存,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尽显其精湛医术与沉稳风范。 “许久未曾得见大哥的高超医术了,如今一看,大哥的医术依旧是那般出神入化、精妙绝伦。” “相较之下,我似乎始终难以望其项背,只能在大哥的光芒之后奋力追赶。”邳钦望着刘言卿施针的手法,不禁心生感慨,眼神中满是钦佩与怅惘。 贾凌宥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众人围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心中却如春日暖阳照耀,满是融融的暖意。 贾凌宥强撑着精神,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咳咳,我早说过我命硬如顽石,这点小伤不过是皮毛之伤。”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莫要都围着我打转了,紫霄街刚刚历经大战的洗礼,必定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寇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命硬?你可拉倒吧!我说凌宥啊,你瞅瞅你这每次出去跟人打架,回来都搞得一副半死不活的狼狈模样。” “要不是大哥医术通神,每次都能在那鬼门关前把你硬生生地给拉回来,你这条小命怕是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那你就说,我每次半死不活的爬回来等大哥治疗的这个过程,我是不是靠着命硬在等待大哥的治疗?” “我要是命不硬,估计大哥还没来得及施救我就一命呜呼了。”贾凌宥回应道,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精神与寇勐斗嘴,那双眼眸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第6章 部署 刘言卿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收拾着银针,一边说道:“你们两个啊,都这时候了还嘴贫。” “凌宥,你且好好养伤,莫要再乱动。”说罢,刘言卿站起身来,与邳钦交换了一个眼神。 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这两个活宝的些许无奈以及对后续事务的担忧,随后刘言卿率先离开。 邳钦听到这话,缓缓地直起身躯,他那宽厚而坚实的手掌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轻轻搭在寇勐的肩膀上,目光中透着几分严肃与关切。 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俩这斗嘴的功夫也该歇歇了。” “眼下不是说笑的时候,寇勐,你就先在这儿好生照看着凌宥,莫要再有什么差池。” “我与大哥这就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状况,处理完那边的事情,随后便会立刻赶回来。” 寇勐点头,小心翼翼地扶起贾凌宥… 邳钦紧随刘言卿身后,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去查看那些受伤的百姓,安慰受惊的孩童,安排清理战后的废墟,紫霄街的重建之路,才刚刚开始… 邳钦与刘言卿来到人群聚集之处,眼前景象令人揪心。 受伤的百姓们相互依偎,孩童们的啼哭声不绝于耳。 邳钦神色凝重,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后,宏亮且坚定的声音响彻在这片混乱的区域:“诸位,且听我一言。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邳钦,站在我身旁这位便是我的大哥刘言卿。今日起,我等便是这条镇魂街的镇魂将。” 邳钦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一张张写满惊恐与无助的面庞,语气越发诚挚而激昂,“大家此刻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我们感同身受。但请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战胜眼前的困难。” “我们以镇魂将的名义郑重起誓,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大家重建家园,让紫霄街重拾往昔的繁荣与安宁。” “所以,大家不必惊慌,不必绝望,希望的火种依然在我们手中紧紧握着!” 言罢,邳钦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气息,邳钦迅速而有序地开始组织众人分组行动。 … 在众人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的不懈努力之下,紫霄街那往昔满是凄凉与疮痍的废墟之地,渐渐萌生出了丝丝缕缕令人振奋的新希望与新生机。 那原本如小山般堆积、杂乱无章的残砖碎瓦,正被一双双布满老茧却勤劳无比、信念坚定如磐的手,耐心且逐一地清理着。 众人齐声呼喊着高亢有力的号子,齐心协力地搬运着那些体积庞大的石块以及沉重无比的木料。 晶莹剔透的汗珠,恰似断了线的珍珠,迅速布满了他们的额头。 在那灿烂骄阳的映照之下,闪烁着熠熠夺目的光芒。 随后顺着那被晒得通红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滴落在他们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饱含深情与热爱的土地上。 众人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新房屋框架的搭建关键工作之中。 一时间,锤子有力地敲击钉子所发出的叮叮当当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佛是奏响了一曲激昂慷慨、振奋人心的重建宏伟乐章。 伴随着一根根粗壮的梁柱稳稳当当、笔直地竖起,房屋的框架逐渐有了清晰模样并日益成型。 与此同时,街道那原本模糊难辨的轮廓,也在众人齐心协力、埋头苦干的努力之下,慢慢变得清晰分明起来。 随着重建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一些小商铺也开始在街边逐渐恢复营业。 … 刘言卿等人陆续来到一座宫殿前,宫殿前写着三个篆体“未央宫”。 众人拾级而上,踏入殿内,只见殿内布置典雅大气,却透着几分清冷。 他们寻了一处空旷之地,相继围坐下来,开始交谈着紫霄街的现状。 邓九恭率先开口,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如今紫霄街居民较少,虽重建工作已有起色,但人气的恢复非一朝一夕之功。” “长此以往,紫霄街恐难重现往昔繁华盛景。”说罢,邓九恭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对紫霄街未来的担忧。 寇勐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是啊,人口的流失使得许多铺子都难以正常运转,商业凋敝,这对紫霄街的经济复苏影响极大。” “我们得想个法子吸引人们回来定居才是。”刘言卿摩挲着手中的戒指,陷入沉思。 邓九恭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我曾听闻,在远方的清平镇,有不少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生灵。”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往,向他们宣扬紫霄街如今的重建情况与安全保障,许以一些优惠政策,吸引他们前来定居。 众人听了邓九恭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贾凌宥站起身来,抱拳请命:“我愿前往清平镇走一趟,我定会将紫霄街的诚意与善意传达给那些百姓,劝说他们前来。” 邓九恭目光深邃,宛如幽潭,其中似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悲悯。 邓九恭微微抬起头,声音沉稳而缓慢地说道:“我曾听闻,在那遥远的清平镇,仿若一片被灾难阴霾笼罩之地。” “还有众多因战乱而被迫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无辜生灵。他们在乱世中漂泊无依,苦苦寻觅着一处能够安身立命之所。”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往清平镇,向那些饱受苦难的百姓宣扬紫霄街如今积极向上的重建情况,展示我们已颇具成效的防御工事与安全保障体系。” “让他们知晓在这里,他们的生命与财产将得到切实的守护。” “以此吸引他们前来定居如此一来,既能解清平镇百姓之困,又可促进紫霄街之繁荣,实乃一举两得之善举。” 众人听了邓九恭的话,皆若有所思,片刻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此议确为当前紫霄街发展之上佳策略。 贾凌宥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因伤势未愈,身形微微一晃,但仍努力挺直身姿,抱拳请命:“大哥,我愿前往清平镇走一趟。” 邳钦见状,眉头紧锁,急忙上前一步说道:“凌宥,你伤势未愈,此去路途遥远且或有诸多风险。不如另选他人,你在街中继续休养,协助重建之事。” 贾凌宥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执着,掷地有声地说道:“如今紫霄街正值用人之际,可谓是百废待兴,每一个有能力之人都应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 “我贾凌宥身为紫霄街的一份子,又怎能因这区区伤势就畏缩不前?若如此,日后我还有何颜面追随大哥左右,为大哥冲锋陷阵,守护这一方安宁?” 邳钦见他这般坚决,张了张嘴还欲再劝贾凌宥。 贾凌宥摆了摆手,接着道:“邳钦,你就不必再劝了。” “我心里清楚,此去清平镇绝非易事,道路坎坷,风险重重。” “但凭我贾凌宥这一腔勇猛无畏,那些个恶灵,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即便我现下伤势未愈,可我这骨子里的血性与本事还在,区区小伤又岂能折损我的锐气?” “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我成功归来,为紫霄街招揽来众多百姓,注入新鲜血液。” “紫霄街必将重现往昔辉煌,甚至更胜一筹。你瞧瞧,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嘛,就让我去吧!” 邓九恭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凌宥,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不能使用灵力?” “以你当下的状况,即便仅靠纯粹的武力,稍有不慎,伤口也会开裂,这无疑是险上加险。此次任务,还是让湛云去吧。” “听九恭的话,好好养伤,让湛云去清平镇。”刘言卿发话。 冯湛云笑着走上前,勾肩搭背地揽住贾凌宥,朗声道:“哈哈,也就大哥的话,凌宥能听进去。” “好了,别一副苦瓜脸了,做人要懂得知足,也得给哥几个些机会表现表现,不是吗?” “这事儿啊,就交给我,我定会不辱使命,把清平镇所存的人妥妥地给带回来。” 邳钦也点头道:“湛云行事沉稳,且擅长与人打交道,此去清平镇定能妥善处理。凌宥,你先把身体养好,往后的事还多着呢。” 贾凌宥咬了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他们所言在理,只得应道:“那好吧,湛云,此去一切小心,若有难处,速回通报。” “大家等我归来!” 随后,冯湛云转身走出大殿,众人的目光紧随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踏出殿门,一阵冷风吹过,冯湛云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衫,脑海中迅速梳理着前往清平镇的路线与计划… 在大殿内,邳钦微微皱起眉头,打破了沉默:“希望湛云此行顺利,他虽有能力,但这一路的变数实在难以预料。” 刘言卿神色凝重而坚毅,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稳开口:“湛云心思缜密且果敢,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兄弟。如今形势严峻,街内防务不容有失。” 随后,众人簇拥着刘言卿步移至大殿屏风处。 刘言卿神色肃穆,抬手将紫霄街的地图郑重地挂于屏风之上。 那地图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似是一幅关乎生死存亡的战局图。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缓缓比划,雄浑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开始部署街内防务:“诸位且看,我等一路前来的东边入口,群山环绕,地势险要。” “当下首要之务便是修复破损的山门,构建坚固的烽台。如此一来,可借山势之利,于高处俯瞰来敌,一有动静,便能迅速点燃烽火示警,让后面的人早做防备。” “再观西边入口,此地较为狭窄,实乃天设之险,易守难攻。” “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一地形优势,在此全力构筑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以巨石为基,厚墙环绕,配以强弩暗哨,必能让来犯之敌有来无回。” “南边入口临近集市,人员繁杂,鱼龙混杂,局势最为棘手。先筑起一座高大的碉堡,作为核心防御据点。” “其后立两座烽台,以便与各方相互呼应。尤为关键的是,在碉堡处的烽台与南边集市之间设置一座翁城。” “此翁城仿若一道坚固的缓冲,进可攻退可守,即便敌人突破外层防线,亦能在翁城中陷入我们的重重包围。” “至于北边入口,其连接着紫霄街的主要物资仓库,此乃我们命脉所在,必须倾尽全力重点防守。” 言至此处,刘言卿猛地用力指了指地图上的相应位置,“在此处深挖一条宽阔的城河,引河水灌入,形成天然屏障。” “而后在河后修筑翁城,城上密布守城器械,城中屯驻精兵良将,定要让此区域固若金汤,万无一失。”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众人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 众人皆被这详尽而周密的部署所震撼,室内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现在就先将这些建设起来,等湛云回来在做分配…” “对了洛苏,你可还记得街内尚有那些古老且久已遗弃废用的传送阵?”刘言卿目光转向洛苏神色凝重地说道。 “还记得。” “那你等会前去仔细查看一番,探究是否能够将其修复完好。” “这些传送阵虽年代久远,历经风雨沧桑,但其蕴含的力量与潜力绝不可小觑。” “一旦能够成功恢复使用,其意义非凡。” “紫霄街位于冥界的中心位置,乃是一处真正意义上的交通枢纽之地。” “这里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般将整个区域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而在这街内,更是矗立着数量众多的传送阵。” “可以想象得到,如此之多的传送阵必然不会仅仅局限于眼前这条繁华热闹的紫霄街,它们必定会通向那同样四通八达、广袤无垠的各个角落。” “所以,能修就把它修好。” “修好了,有助于我们后续的…” “…” … 刘言卿将防务事宜逐一详尽交代完毕… 贾凌宥像是突然被记忆击中一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言卿,有件事差点忘了告知于你。” “就在刚才我遭遇到了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神之一的一个魔神,我这一身伤就是拜他所赐。” 第7章 引路齐聚 “他说自己叫什?什么瓦…瓦拉克。”贾凌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努力在脑海中回溯当时的情景,缓缓开口说道。 邓九恭掏出一本笔记本翻阅说道:“据言卿此前耗费诸多心力从杨教官那里弄来的资料记载,这瓦拉克在神秘而强大的所罗门王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六十二位。” “其位阶达至统领之境,实力不凡,麾下更是掌控着多达三十八个军团,军威赫赫,不容轻视。” “此魔神最为独特之处在于其擅长赋予人非凡的真知灼见,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隐藏奥秘。” “无论是珍贵无比的隐藏宝物,还是那隐匿于黑暗深处、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大蛇的踪迹,只要它愿意,皆可精准无误地告知召唤者。” … ----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阵阵花草的芬芳,似是在为他送行。 但行至山林深处,光线逐渐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天色渐暗,周围的树林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薄纱所笼罩。 阴森的氛围中,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似是夜枭的啼鸣,又似是未知野兽的低吟。 突然,一群黑影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窜出,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呼喊声,竟是一伙山贼。 这些山贼个个面容凶悍,眼神中透着贪婪与狡黠。 冯湛云神色凝重,意念微动间,从戒中迅速唤出长枪。 那长枪甫一现身,冯湛云顺势紧握长枪他的手指有力地扣住枪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枪杆上精致的纹路深深嵌入掌心。 为首的山贼身形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那满脸横肉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抖动,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露,透着久经沙场的凶悍与狡黠。 只见他抬手朝着边上一个尖嘴猴腮、形貌猥琐的山贼示意,那山贼心领神会,立即扯着嗓子怪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其声音尖锐刺耳,在这静谧且阴森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冯湛云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这群山贼的鄙夷与无畏。 冯湛云昂首挺胸,高声回道:“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语未落,冯湛云整个人仿若化作一道凌厉阝的闪电,身姿矫健,气势如虹,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 手中那杆长枪,恰似蛟龙出海,枪尖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摄人心魄的寒光… 冯湛云冲入敌阵,长枪一抖,如灵蛇狂舞,眨眼间刺向最近的山贼咽喉。 那山贼惊恐万分,横刀抵挡,却被枪尖挑飞武器,只能仓皇后退。 冯湛云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一个箭步跟上,枪身横扫,势大力沉,直接将山贼扫倒在地,惨叫连连。 一时间,树林中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回荡。 尖耳猴腮的山贼瞧着一群同伙围攻冯湛云,本以为能将其轻易拿下。 可哪曾想,冯湛云在刀光剑影之中身形灵动,辗转腾挪,手中长枪或挑或刺,或扫或挡,竟应对得游刃有余。 山贼心中暗忖,如此下去,己方占不到半点便宜。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瞅准时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绕到冯湛云背后,拔刀偷袭。 冯湛云仿若脑后生眼,感官敏锐至极,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后背的刹那,他侧身一闪,动作迅疾如风。 紧接着,反手握住长枪,以枪杆作棍,狠狠抽打在偷袭者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那山贼疼得龇牙咧嘴,脸上五官都拧在了一起,整个人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直哼哼。 为首的魁梧山贼见此情景,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双手紧握着两把大板斧,哇哇大叫着冲向冯湛云,每一下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劲道十足,似要将冯湛云劈成两半。 冯湛云眼神一凝,毫不畏惧这凌厉的攻势,不避锋芒,双脚稳稳扎地,挺枪直刺对方胸膛。一时间,枪尖与斧刃碰撞,火花四溅,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只见冯湛云猛地矮身,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长枪从下方挑起,狠狠磕飞对方左手板斧。 山贼顿时乱了阵脚,慌乱之际,冯湛云抓住战机,再一枪扎进山贼右臂。 山贼吃痛,手中剩下的板斧“哐当”落地。 冯湛云眼中寒芒一闪,毫不犹豫地抽回长枪,欲要乘胜追击,将这山贼头目彻底了结,以免留下后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仿佛穿透山林,急切地响起:“停停停,好汉枪下留人!” 冯湛云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位头戴方巾、身披亮银铠甲的身影大步走来,晨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他身上,折射出耀眼光芒。 此人腰挂双鞭,行走间虎虎生风,不怒自威,显然是个练家子。 待他走近,冯湛云定睛一看,来人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透着几分豪爽之气。 “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拦我惩处这恶匪?”冯湛云皱着眉头,长枪依旧紧握在手,保持着戒备姿势。 那人靠近看了冯湛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湛云哥?” 随后,他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唉,怎么没看见言卿哥他们?湛云哥,你们不是去了死魂岛吗?怎么在这里,言卿哥竟然没跟你在一起。” 冯湛云闻言,微微一怔,细细打量眼前之人,片刻后,脑海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苗赫?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此人正是与他们一同在安阳街长大,后来因家中变故外出闯荡的。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跟在众人屁股后面流鼻涕的毛头小子,已然长成了这般英气逼人的模样。 苗赫挠了挠头,手掌摩挲着后脑勺,嘴角上扬,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憨厚一笑:“是啊,湛云哥,这光阴似箭,一晃好些年就过去了。” “当年我因家中变故不得不离开紫霄街,走的时候,刚好瞅见你们在为前往死魂岛做准备。” “那时我心里就空落落的,一直惦记着,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碰面,没成想,今儿竟在这儿碰上了,可真是巧啊!” 说罢,苗赫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目光紧紧盯着冯湛云,急切地问道:“湛云哥,你还没回答我言卿哥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 冯湛云收起长枪,长舒一口气,将刘言卿在紫霄街等着自己前往清平镇找点帮手和苗赫简要地说了一遍。 苗赫听完,转身朝向后方那个使双斧的山贼,扬了扬下巴,高声喊道:“刑武,听见没?我湛云哥要去清平镇,还不带路!” 那山贼刑武,本还一脸颓丧地瘫坐在地上。 听到苗赫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匆忙起身,双手连摆,满脸谄媚:“赫爷,这…这可使不得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冲撞了各位好汉,哪还敢带路啊。” 苗赫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刑武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上一提,瞪着眼珠子喝道:“让你带路是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你莫要不识好歹!” “我湛云哥他心怀大义,要去清平镇给那些受苦百姓谋条生路,你要是能帮上忙,往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还敢犯浑,可别怪我不客气!” 刑武被苗赫这气势吓得双腿发软,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尽力带路,绝不敢再犯浑。” 苗赫松开手,刑武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跟,他赶紧捡起地上的双斧,用袖子擦了擦斧刃。 小跑着到前面,弓着腰说道:“云爷,赫爷,请随小的来,这清平镇的路,小的熟得很,定能帮各位抄近道,早些赶到。” 冯湛云见此情景,心中有些疑惑,便趁着行路的间隙,侧身问苗赫:“苗赫,这刑武怎么对你恭恭敬敬的?瞧他那模样,好似很怕你。” 苗赫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继而爽朗大笑起来,声如洪钟:“湛云哥,不瞒您说,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天涯海角都留下过足迹,啥样的风浪没见过,啥稀奇古怪的事儿没经历过。” “在这一带啊,我凭着走南闯北时练就的一身过硬武艺,机缘巧合之下参加了当地一场备受瞩目的武擂。” “那擂台上,高手如云,可我毫无惧色,一路过关斩将,力挫群雄。打完那擂台赛后,我这名号就在此地渐渐传开了,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刑武,早年间自恃有些勇武,听闻我的名声后,心里不服气,大摇大摆地跑过来找我挑战。” “嘿,结果呢,没几个回合,就被我打得心服口服。自那以后,他见着我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造次了。” 冯湛云听着苗赫这番讲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眼中满是赞赏,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在外头闯出了这般大的名堂,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小瞧你了。如今有你这层关系在,这一路上怕是安稳多了…” 苗赫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些许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道:“湛云哥您这是说笑了,咱都是自家兄弟,能帮上忙那是应该的。” “只要咱们兄弟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这次去清平镇,肯定能顺顺利利的,把事儿给办漂亮咯。” 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刑武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张望,确认没落下步子。 一行人就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里,沿着小道加速向清平镇赶去… 行至晌午,炽热的日头高悬当空,烤得大地都快冒烟了。 众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后背,脚步也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苗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抬头看了看天,对冯湛云说道:“湛云哥,这天儿太热了,咱们找个阴凉地儿歇会儿,喝点水,恢复恢复体力,不然怕是到不了清平镇,咱们就得先累趴下了。” 冯湛云点头表示赞同,一行人便跟着刑武来到路边一处树林,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总算带来一丝凉意。 众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突然,一阵“簌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刑武瞬间绷紧神经,握紧双斧,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处,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手按兵器,摆出防御姿态。 冯湛云低声喝问:“刑武,怎么回事?这林子里常有危险?” 刑武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牙关轻颤,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哆嗦:“云爷,您是外来客,有所不知啊,这儿原先一片祥和。” “可自打那所罗门组织横插一杠,在咱们这儿兴风作浪,多少人家被搅得支离破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我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在这山里当个山贼,只求混口饭吃。所以这个地方,时常有山贼出没!” 冯湛云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愠怒,冷哼一声道:“哼,又是所罗门,真是到哪都能遇上!” 刑武面露疑惑,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云爷也听说过?” 冯湛云微微点头… … 冯湛云就这样在前往清平镇的路上,一路以雷霆手段将拦路打劫的山贼武力征服。 起初,冯湛云身边仅有苗赫刑武两个人,可随着一场场干脆利落的胜仗,名声逐渐传开。 那些原本散漫、只为求一口饱饭的山贼们,见识到了冯湛云超群的武艺与果敢的领导力,纷纷心悦诚服地投靠。 队伍从三个人个人迅速壮大到十个人,而此时,冯湛云意识到,仅凭武力还不足以凝聚人心。 于是,每逢休憩之际,冯湛云便与众人围坐篝火旁,他目光坚定,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团结一心,其利断金”的道理。 那些质朴却又带着野性的山贼们,望着他熠熠生辉的眼眸,粗糙冷硬的内心慢慢被触动。 不禁开始憧憬起不一样的生活---不再是打家劫舍、朝不保夕,而是兄弟齐心、守望相助,能为这乱世点亮一盏希望之灯。 在冯湛云的感召下,越来越多走投无路之人、心怀壮志之辈循声而来。 从山川沟壑,从密林深处,一个个身影汇聚于此。 不知不觉间,这支队伍竟已如滚雪球般,壮大到百人之众,气势如虹,引得旁人侧目。 第8章 清平镇 冯湛云昂首阔步,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清平镇。 镇口那座曾见证过繁华的牌坊高高矗立,却难掩几分衰败落寞之态。 牌楼上的朱漆剥落,砖石也有了些许破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 踏入镇中,周遭的景象更是令人揪心。 只见居民姓们脚步匆匆,仿若惊弓之鸟,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斥着警惕与不安,偶尔目光交汇,也只是转瞬即逝,透着深深的防备。 镇中的集市,本应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之所,如今却冷冷清清,仿若一座死寂的空城。 街边,不少店铺大门紧闭,陈旧的门板上,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打斗痕迹触目惊心。 那是被利刃划过、被棍棒砸击后留下的,似乎还残留着当日的惨烈与绝望。 有的门板甚至半掩着,里面黑漆漆一片,隐约能看见散落一地的杂物,显然是遭过洗劫后的狼藉模样。 冯湛云眉心紧蹙,目光一扫,瞧见不远处有位身形佝偻、满面沧桑的老者正欲匆匆离开,冯湛云赶忙招手唤道:“老伯,留步!” 待老者颤颤巍巍走近,冯湛云和声开口:“您老行行好,给咱讲讲,这镇子咋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大家伙儿见了我们,咋都跟见了瘟神似的,躲得老远?” 老者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悲戚,缓缓说道:“唉,年轻人,你有所不知啊!想当年,有刑将军镇守此地,那可真是太平盛世,咱们这儿人杰地灵,引得不少寄灵人纷纷前来相聚,好不热闹。” “可谁能料到,后来冒出个叫所罗门的邪恶组织。” “我们那刑将军一身正气,哪能容他们在此放肆,当即就和所罗门的头目大打出手。” “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刑将军最终落败…”老者说到此处,声音微微哽咽,“自打那以后,所罗门的人在咱们这儿翻箱倒柜,四处搜寻着什么玩意儿,您瞅瞅这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他们折腾出来的。” “没了刑将军的庇佑,那些之前慕名而来的寄灵人没了管束,竟也在这儿落草为寇,当起了山贼。” “隔三岔五,就有一波又一波的山贼跟走马灯似的,上门来收保护费,把镇民们折腾得苦不堪言,对山贼那是恨之入骨啊!” “今儿个瞧见你们这一大帮子人,队伍浩浩荡荡的,大伙心里就犯嘀咕,还以为又是一伙新来的山贼,所以才对你们避之不及。” 冯湛云听闻老者的悲惨讲述,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住老者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老伯,您放心!我们此来,就是要剿灭这为祸一方的恶势力,还清平镇一个安宁。”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让大伙有一个新的家园,让日子重回正轨,绝不再让乡亲们受这等窝囊气!” 老者听闻,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连忙追问:“真的吗?” 随后,老者像是被勾起了伤心往事,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我们之前实在被折磨怕了,好多人都动过逃离的念头。” “曾有不少胆大的镇民试着往外跑,可那山贼的眼线无处不在,一旦被发现,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我记得有个年轻后生,隔天就被当众鞭打,那帮畜生下手没个轻重,竟直接将人活活鞭死在众人面前…”老者抹了一把泪。 “打那以后,大伙的心都寒了,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就跟被圈养的家禽没啥两样,任人宰割。” “您要是真能带着我们逃出这鬼地方,我敢打包票,没有人愿意在这儿多待一刻!”老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周围聚拢来的百姓们也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期盼的泪光。 冯湛云目光坚定地环视一周,望着眼前这些满脸沧桑、饱受苦难的镇民,胸膛中热血激荡,他猛地振臂高呼:“乡亲们!今日我冯湛云在此向你们保证,只要大伙跟着我们,定能过上安稳日子,彻底脱离这苦海深渊!” “为了让大家相信我们,所以今天我们便为大家铲除那些压榨多年的山贼,还清平镇一片朗朗晴空!”言罢,冯湛云眼中闪烁着决然之光。 事不宜迟,冯湛云当即召集兄弟们,迅速围成一团。 冯湛云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依据镇民们的口述,在地上仔细勾勒出清平镇的大致地形:蜿蜒的街巷、起伏的山丘、茂密的树林… 随后,冯湛云眉头紧锁,目光在地形上反复搜寻,结合平日里山贼出没的规律,一步步推断出山贼最有可能的根据地所在。 兄弟们围在一旁,个个神情专注,不时点头,随着讨论深入,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已在冯湛云心中悄然成形。 冯湛云身姿挺拔,眼眸中闪烁着果敢与坚毅的光芒,他环视一圈围在身旁的兄弟,而后提高音量,高声说道:“大伙都竖起耳朵听好了!” “此次行动,咱们必须速战速决,打那帮山贼一个措手不及,绝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言罢,冯湛云稍作停顿,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紧接着便有条不紊地开始部署。 冯湛云将队伍迅速分成三路,思路清晰,安排得滴水不漏。 第一路,精心挑选出那些身手敏捷、动作如鬼魅般的兄弟,组成先锋队。 他们的任务艰巨,需趁着夜色掩护,像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摸进山贼巢穴附近。 既要隐匿身形,探清山贼的兵力部署、防御弱点等虚实情况,又要瞅准时机制造混乱,凭借灵活多变的身法,成功吸引山贼的主力部队,为后续的进攻创造绝佳条件。 第二路,则是从队伍中严格筛选出力量型的壮汉,各个虎背熊腰、力能扛鼎。 他们人手一把大刀阔斧,寒光闪闪的利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 先锋队一旦得手,发出进攻信号,这队强攻手便如猛虎下山,以排山倒海之势紧随其后,直捣黄龙,誓要凭借强大的武力给山贼致命一击,彻底击垮他们的抵抗意志。 还有一路,是由那些心思细腻、行事沉稳的兄弟构成的支援队。 他们背着沉甸甸的行囊,里面装满了充足的物资和各类应急药品,早早便镇守在镇口要道。 一方面,他们如同坚固的堡垒,防备山贼残部在混战中逃窜回镇,继续祸害百姓; 另一方面,时刻保持警惕,竖起耳朵倾听山中的动静,只要前方有需要,随时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接应前两队兄弟,确保整个行动万无一失。 镇民们听闻冯湛云这一番周密部署,心中满是感激与信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自发地忙碌起来,为即将出征的一伙人准备干粮和饮水。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大娘,双手紧紧拉着一位年轻小伙的手,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啊,你们这一去,可得千万要平安归来啊!咱家的好日子,往后可就全指望你们了。” 小伙感受到大娘手中的温度,望着大娘满是担忧与期盼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娘!” 夜色如墨,先锋队的成员们仿若融入其中的幽灵,个个身姿矫健、行动敏捷。 他们身着深色衣衫,用黑布蒙住面庞,仅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山林间快速穿梭。 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们轻盈的脚步踏过,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带头的队长不时抬手,用简单的手势示意队员们停下、散开或继续前行,队员们心领神会,默契配合。 靠近山贼巢穴时,他们放缓脚步,猫着腰,利用灌木丛、巨石等天然掩体,缓缓向前挪动。 隐约能听见山贼巢穴内传来的喧闹声,先锋队成员们屏住呼吸,眼神愈发专注。 其中一名队员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细树枝,“咔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瞬间僵住,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好在山贼并未察觉。 待确认无恙后,他们继续潜行,一点点向目标靠近,手中的匕首已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制造混乱,开启这场惊心动魄的突袭… 当先锋队悄然逼近山贼巢穴的腹地,队员们仿若山贼巢穴的腹地,队员们仿若暗夜幽灵,迅速且有序地分散开来,各就各位。 打头阵的是一位身手极为敏捷的兄弟,他仿若灵动的猿猴穿梭于山林,借着树枝的弹力,“嗖”地一下轻盈攀上一棵紧邻营帐的大树。 居高临下,他目光如隼,将山贼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手中紧握着一支特制响箭,那是向后方传递关键信息的“烽火”。 与此同时,其他队员也依计行事,毫不含糊。 几位身形矫健、动作灵活的小伙,凭借此前白日里多次潜伏侦查,早已对周边地形烂熟于心,此刻他们如泥鳅般巧妙避开山贼的巡逻路线,迂回到马厩一侧。 寒光一闪,手中匕首精准割断缰绳,受惊的马匹顿时惊嘶起来,铁蹄狂乱践踏,一时间,山贼巢穴内尘土飞扬,喧嚣骤起。 山寨中房屋内的山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从睡梦中彻底清醒,慌乱地冲将出来,口中叫嚷不休,却因摸不清敌人方位而乱成一锅粥。 趁此时机,潜伏暗处的先锋队队员们果断出手,手中飞刀、飞镖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疾雨般射向山贼。 利刃精准命中山贼的臂膀、大腿,疼得他们嗷嗷惨叫,山寨内的混乱局面愈发失控。 树上那位兄弟,见火候已到,毫不犹豫地拉弓搭箭。 “嗖”的一声,响箭裹挟着尖锐呼啸,直刺云霄,在空中瞬间绽放出夺目的火花,这正是向强攻队发出的总攻信号。 紧接着,他身姿长刀地从树上飞掠而下,手中长刀如龙游四海,挥砍之间,与冲出来的山贼战得难解难分。 其余先锋队队员同样毫无惧色,纷纷亮出家伙,与山贼近身肉搏。 虽说他们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凭借着精湛绝伦的武艺、敏捷过人的身手以及出其不意的战术。 竟在短时间内将数倍于己的山贼压制得难以招架,成功为强攻队的火速抵达争取到了宝贵战机。 就在山贼们渐渐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试图组织反击之时,不远处的山林中,强攻队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已然如滚滚雷声般传来。 只见强攻队的壮汉们个个手持大刀阔斧,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着山贼巢穴一路狂飙突进。 山贼们见强攻队如汹涌浪潮般袭来,脸上惊恐之色顿显,却也知道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仓促应战。 强攻队的壮汉们一冲入营地,手中大刀阔斧便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间,山贼被砍得节节败退。 此时,镇守在镇口要道的支援队也没闲着,他们远远听到山中激烈的厮杀声,心急如焚,队长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不断派出传令兵去前方打探消息。 一旦得知有兄弟受伤,他们便迅速组织担架队,带上药品和干粮,沿着小道朝着战场奔去。 而在山贼巢穴内,随着战斗的持续,山贼的抵抗越来越弱。 强攻队和先锋队相互呼应,逐步压缩山贼的活动空间。 …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渐渐消散在山林深处,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此时,东方的天际缓缓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宛如希望之光,轻轻撕开了夜的黑幕。 那初升的太阳,带着新生的力量,悠悠然洒下万道金光,倾落在这片刚刚经历了血腥厮杀、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上。 光影交错间,断戟残刃、血迹斑斑,与周边倒伏的草木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惨烈却又充满胜利曙光的画面。 晨光之中,冯湛云手提山贼头领首级,带领兄弟们押解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山贼俘虏,迈着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步伐,缓缓向清平镇走去。 那山贼头领首级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披散的头发凌乱地遮挡着狰狞的面容。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它被冯湛云高高拎起,成为了这场胜利最直观、最震撼的象征。 … 清平镇! 镇门口处,早已聚集了翘首以盼的镇民们… 第9章 开阵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地挤到队伍最前列,浑浊的双眼满是泪花,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 许久,一位老者才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向冯湛云手中山贼头领的首级,竖起大拇指,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壮士,多亏了你们呐!这颗脑袋,就是咱清平镇重生的希望,咱们愿意跟你走!”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哭声打破了现场的喜悦氛围。 众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刑武满脸泪水,身形颤抖,他踉跄着向前几步,面向天空嘶声喊道:“爹,你看见了吗?” 这一声饱含悲戚与思念的呼喊,让众人的心头为之一颤。 冯湛云快步走到刑武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冯湛云等人在镇民们的簇拥下,缓缓向镇中走去。 … 冯湛云领着镇民和收编的山贼,浩浩荡荡地回到紫霄街,踏入宿岭的那一刻,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往昔那破旧得摇摇欲坠的山门,如今已焕然一新。 抬眼望去,山岭之上,几座烽台拔地而起,威风凛凛地矗立云端,砖石紧密相依,严丝合缝,冷峻的轮廓彰显着不容侵犯的气势,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烽台上的守卫正警觉地了望四方,眼角余光瞥见山门下聚集的人群,先是一愣,待看清为首的是冯湛云,瞬间爆发出一阵响彻山谷的欢呼。 这欢呼声如同燎原之火,迅速在宿岭内蔓延开来:“冯大哥回来了!开阵!” 那声音里饱含着思念、喜悦与满满的依赖。 冯湛云身后,那些曾经为祸一方的山贼,此刻也仿佛被眼前这温馨热闹又井然有序的场景所感化,眼中的戾气悄然褪去,换上了一丝动容与对未来的憧憬。 镇民们带着好奇与些许拘谨,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全新的一切,口中不时发出啧啧惊叹。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仰头望向四周连绵起伏的群山,眼中满是新奇与憧憬,不禁喃喃问道:“这以后就是我们要生活的地方了吗?” 这轻声的问询,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冯湛云听到,转过身来,神色平和,目光掠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淡淡说道:“是也不是,这只是外围的一小部分,我们大多是在内部生活,咱们还得再往里走。” 说罢,冯湛云便当先迈动步伐,向着宿岭深处前行。 镇民们相互对视一眼,带着对未知的期待,忙跟了上去。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深入,景致愈发引人入胜。 两旁的野花肆意绽放,五彩斑斓,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枝头的鸟儿欢快鸣唱,似在欢迎这些新来的客人。 行至一处山坳,一泓清泉映入眼帘,泉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潺潺流淌的声响宛如灵动的乐章。 镇民们看到此景,忍不住驻足,几个孩童更是欢呼雀跃地跑到泉边,伸手想要掬起那清凉的泉水。 再往前走,一片开阔的谷地呈现眼前,谷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新建的房屋,屋顶的炊烟袅袅升起,随风飘散。 房屋周边,是开垦得整整齐齐的田地,嫩绿的庄稼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生机勃勃。 冯湛云抬手一指,说道:“那里也我们所居住的一部分,大家看,房屋够住,田地够种,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镇民们望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眼中闪烁着光芒,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不安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新生活满满的向往。 冯湛云继续领着众人走进紫霄街街区。刚踏入街口,热闹喧嚣便扑面而来。 冯湛云迈着大步,领着一众镇民与收编的山贼缓缓进入未央宫。刚踏入宫门,一股庄严肃穆之气便扑面而来。 刘言卿早已身姿挺拔地等候在此,他一袭赤色长袍加身,衣袂随风轻轻摆动,更衬得他气质不凡。 剑眉星目间,透着沉稳与睿智,仿佛世间诸事皆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见冯湛云大步踏入,他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如炬。 迅速扫过冯湛云身后那一张张带着疲惫、期待与些许拘谨的面容,心中便已有了周全的计划。 在冯湛云和刘言卿紧锣密鼓、事无巨细地将一众镇民与山贼妥善安置妥当之后,就见刘洛苏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 刘洛苏双颊因疾行而泛着红潮,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却全然不在意。 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的光芒,神色间那股难掩的兴奋劲儿,仿佛藏着一个能让天地变色的惊天喜讯。 刚到近前,刘洛苏便迫不及待地向刘言卿抱拳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高声汇报道:“大哥,大喜啊!西区那个旧阵法我已经修复好了。” 刘言卿原本正微微仰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宫殿的穹顶,似在考量着紫霄街后续的发展。 听闻刘洛苏这一喜讯,他猛地回过神来,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紧紧锁住刘洛苏,眼中先是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继而被深深的欣慰所取代。 爽朗大笑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刘言卿、冯湛云跟随着刘洛苏来到阵法面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而神秘的传送阵。 它宛如一轮沉睡千年、刚刚苏醒的古老巨兽,静静地蛰伏在地底,散发着幽微的蓝光。 光芒如灵动的水纹,沿着复杂且规整的纹路缓缓游走,似在诉说着往昔神秘莫测的使命。 刘言卿不禁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沿着阵纹细细打量,口中喃喃:“这般精妙绝伦之物,能重现于世,洛苏,你当居首功。” 刘洛苏挠挠头,脸上虽带着几分腼腆,眼中的自豪却愈发炽热:“大哥过奖,若非兄弟们帮忙,我一人哪成得了事。” “这传送阵,古籍记载寥寥,修复时可费了不少周折,好在结果不辜负大伙的辛苦。” 冯湛云亦是一脸惊叹,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摸那微微发光的阵基,只觉指尖传来一阵酥麻,仿佛阵中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正蠢蠢欲动。 “这阵通向何处?”冯湛云转头望向刘洛苏,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刘洛苏缓缓摇了摇头,面容紧绷,神色间满是凝重,沉声道:“至今尚未探明,古籍之中也只是隐晦提及。” “此阵眼下贸然开启,风险实在太大,怕是不妥。” “不过,近些时日我仔细观察,发觉这阵法似乎与周边的山川地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的能量波动,隐隐约约和远方某地相互呼应着。” 说罢,刘洛苏微微一顿,目光愈发深邃幽远,仿若穿透无尽虚空,看到了那神秘关联的彼端,继而又开口道,“而且,在后续我翻遍了所有古籍后,我还有了一个更为棘手的发现。” “这大阵若要开启,竟需要汇聚极为庞大的星辰之力。这绝非寻常手段能够办到,普通的法子压根儿就无法聚集如此磅礴且纯粹的能量。” “古籍里倒是记载了寥寥几种取星引能之术,可每一种都玄奥晦涩,让人仿若置身迷雾,难以参透。” “若是操作过程中稍有差池,不但会前功尽弃,化为泡影,甚至极有可能引发灵力的疯狂反噬,危及周边的一切生灵。” 刘言卿听闻此言,剑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下意识地仰头望向夜空。 繁星闪烁,璀璨夺目,明明看似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实则远在天涯,遥不可及。 刘言卿心底深知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无异于逆水行舟。 沉吟良久,刘言卿才开口问道:“洛苏,依你之见,当下最为可行的办法是什么?” “若是从周边地脉切入,能不能够慢慢积蓄能量?再或者,是不是非得找到那些精通星象、擅长引能之术的奇人异士不可?” 冯湛云一直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二人交谈,此刻也微微点头,接口道:“若想从地脉借力,首要之事便是得对宿岭周遭的地质状况了如指掌。” “绝不能触动地脉根基,否则一旦引发山崩地裂之类的灾祸,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寻找奇人,茫茫人海,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但咱们也绝不能畏缩不前,不妨双管齐下。” “一方面,选派一些经验丰富、身手矫健的兄弟深入山林,仔仔细细地勘察地脉情况,绘制出详尽准确的图谱。” “另一方面,咱们去找找有没有能人异士,就不信偌大的冥界就没有人了…” 刘洛苏听了,深以为然,连忙点头称是:“湛云所言极是,我这几日正准备带着几个得力的兄弟,一头扎进山林深处,仔仔细细地勘查地脉详情。” 刘言卿听着二人的讨论,剑眉紧蹙,心中暗自权衡。片刻后,他目光一凝,突然开口:“如此行事,耗费的时间太久,冥界局势瞬息万变,我们等不起。” 说罢,刘言卿上前一步,神色决绝,“我决意将自身的星辰之力灌入阵中,强行开启传送阵。” 刘洛苏与冯湛云闻言,皆是大惊失色。刘洛苏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急摆:“大哥,万万不可!这传送阵凶险未明,您这般贸然行事,稍有不慎,自身便会遭受重创啊!” 冯湛云也赶忙劝道:“言卿,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你是大家的主心骨,怎能轻易涉险?一旦有失,大家的努力可就付诸东流了。” 刘言卿却微微摇头,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我心意已决。如今紫霄街发展正值关键,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错失良机。” “这大阵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身为首领,自当挺身而出。况且,我近日修行颇有进益,对自身星辰之力的掌控愈发娴熟,并非毫无把握。” 刘洛苏和冯湛云还欲再劝,刘言卿却已摆好架势,周身星辰之力缓缓涌动,似要与那传送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二人对视一眼,虽满心担忧,却也知刘言卿脾性,无奈之下,只能迅速后退,全神贯注地守在一旁,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随着刘言卿运转灵力,他体内的星辰之力犹如奔腾的银色洪流,源源不断地朝着传送阵涌去。 一时间,传送阵光芒大盛,原本幽微的蓝光此刻被耀眼的银白光芒所掩盖。 阵纹之上光芒流转,竟似活物一般律动起来,发出嗡嗡的低沉鸣响,似是古老巨兽的咆哮,又仿若对这磅礴力量的呼应。 刘洛苏紧盯着阵中的刘言卿,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冯湛云亦是一脸凝重,他的目光在刘言卿和传送阵之间来回游移,暗自调动体内真气,准备随时出手相助,哪怕要对抗这神秘未知的阵法之力,也在所不惜。 就在星辰之力即将灌满传送阵之际,变故突生! 阵中猛地涌起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洪荒猛兽,张牙舞爪地朝着刘言卿扑去。 刘言卿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瞬间喷溅而出,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大哥!”刘洛苏嘶吼一声,飞身扑上前去,在半空中接住刘言卿,稳稳落地。 刘洛苏看着怀中面色苍白、气息紊乱的刘言卿,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着喊道:“大哥,你怎么样?” 冯湛云也一个箭步迅速赶到,手指急忙搭上刘言卿的脉搏,仔细探查。 片刻后,冯湛云紧绷的眉头渐渐松开,长舒一口气,沉声道:“还好,气息虽紊乱,但并无大碍,应是强行催发星辰之力,一时受了冲击,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刘洛苏听闻,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可眼中的担忧仍未褪去。 刘洛苏抬手轻轻擦去刘言卿嘴角残留的血迹,哽咽着说:“大哥,您可吓死我们了,以后千万别再这般莽撞行事。” 刘言卿虚弱地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却因气息不稳,咳嗽了几声。 冯湛云见状,连忙道:“言卿,你先别说话,好好歇着。这传送阵固然重要,可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第10章 矿场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对冯湛云说道:“去叫一下少钦和孝庄,咱们一起进阵看看。” 冯湛云一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露犹豫之色,赶忙劝道:“言卿,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气息还没完全平顺。” “身体远未复原,此刻进阵,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出个好歹…” 刘言卿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决然打断他的话,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我心里有数,你也清楚,如今紫霄街正值发展的关键当口,最缺的就是时间。” “哪怕我此刻状态不佳,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不必多言了。” 冯湛云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转身快步寻人去了。 不多时,马少钦和铫孝庄一路小跑匆匆赶来,听闻要进神秘莫测的传送阵探索,两人眼中瞬间闪过兴奋的光芒,可这光芒之下,又隐隐透着几分忐忑不安。 马少钦率先上前,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朗声道:“大哥,您放心!此等重任,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铫孝庄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交给我们吧!” 众人来到传送阵前,冯湛云神色凝重,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莽撞,一切指挥。” 说罢,冯湛云深吸一口气,率先一步踏入阵中,马少钦和铫孝庄迅速反应,一前一后将刘言卿稳稳护在中间,随后一同迈进。 刚一入阵,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压力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众人只觉呼吸一滞。 四周光影闪烁,仿若鬼魅,似有无数幻影在黑暗中肆意游动,令人心生寒意。 突然,一阵刺目的光芒瞬间亮起,众人下意识地闭眼抵挡。待光芒缓缓散去,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个幽深的山谷之中。 铫孝庄瞬间警觉,迅速环顾四周,手中的兵器被他紧紧握住,虎口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着警惕,时刻谨防暗处可能出现的突袭。 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丝丝寒意,让人看不清远处的景致。 马少钦警惕地握紧双拳,灵气暗自流转,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刘言卿目光深邃,凝视着雾气深处,试图从这混沌中寻出一丝线索,“古籍中对这传送阵的记载寥寥无几,没有人知道会通往何处。大家莫慌,先聚拢,别分散了。” 众人闻言,心下凛然,迅速收拢身形,彼此紧紧相依,一步一探,向着山谷深处徐徐迈进。 脚下的土地饱含湿气,松软非常,每一次落脚,都会溅起星星点点的泥渍。 发出轻微却又在这幽谧且弥漫着诡谲气息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噗噗”声,仿佛是这片未知之地发出的神秘低语。 大家沿着东北方向谨慎前行,不多时,一阵清脆悦耳的潺潺流水声悠悠传来,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众人拨开一丛枝叶繁茂、密不透风的灌木,一条澄澈见底的溪流霍然映入眼帘。 溪水欢快地在嶙峋怪石间跳跃穿梭,碰撞出晶莹剔透的水花,如碎玉般飞溅四散。 然而,奇异的是,溪水中悠然游动着一群散发着幽微光芒的鱼儿,它们身形狭长矫健,周身鳞片闪烁着如梦似幻的五彩光芒,这般模样,绝非尘世常见之物。 铫孝庄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满脸新奇与惊叹,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去触碰那些鱼儿。 说时迟那时快,刘言卿目光如炬,闪电般出手,一把攥住铫孝庄的手腕,神色凝重地低语道:“别乱动!这山谷处处暗藏玄机,古怪得很,小心上面有毒。” 众人不敢多做耽搁,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周围那如轻纱笼罩的雾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一座古朴沧桑的庙宇轮廓,仿若从历史的迷雾中缓缓浮现,在前方若隐若现。 庙宇的墙壁上,青苔肆意蔓延,如同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 房檐之上的雕花,虽历经风雨洗礼、岁月侵蚀,变得有些模糊难辨。 但那残存的精美线条,依旧能让人遥想往昔的华丽与庄重。 冯湛云眼神陡然一凛,语气笃定地说道:“这庙宇隐匿在如此隐秘的山谷深处,说不定藏着什么秘密。” 听闻此言,众人精神一振,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须臾便来到庙宇跟前。 只见两扇厚重无比、雕饰古朴的大门紧闭着,门上赫然刻着一幅浩瀚宏大的星图。 细细观之,星图中星辰的布局与众人平日熟知的天文认知略有偏差,似乎暗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排列规律。 刘言卿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抚过那星图上的纹理,目光深邃。 心中暗自思忖,这星图会不会与开启传送阵所必需的星辰之力存在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正值刘言卿沉浸于思索之际,马少钦在庙宇一侧的角落里有了新发现。 一块布满青苔、略显沧桑的石碑。 碑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马少钦眼睛一亮,急忙高声呼喊众人:“大哥,这儿有碑文!” 众人听闻,迅速围拢过来。 刘言卿俯身凑近石碑,手指轻轻抚过那岁月斑驳、刻痕沧桑的碑面,逐字辨认上面的文字。 只见碑文上的字古老而神秘,仿佛带着历史的厚重气息扑面而来。 良久,刘言卿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碑文记载,传送阵的开启与维持需要一种名为苍珀砂的矿石。” “此矿石蕴含着极为特殊且磅礴的能量,是驱动传送阵的关键所在,只是这苍珀砂究竟产自何处,碑文并未提及。” 冯湛云眉心紧蹙,目光仿若陷入无尽的时光隧道,口中喃喃低语,似在与久远的记忆对话:“我往昔研读古籍时,曾见识过诸多奇异矿石的详尽记录,如今细细想来,其中确实有关于苍珀砂的只言片语。” “印象里,那古籍中对苍珀砂的描绘,似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光晕,只是时间太过久远,细节有些模糊不清了…” 冯湛云努力在脑海中翻找着记忆的碎片良久,眼睛突然一亮,“我记得那古籍提及,苍珀砂生于极寒之地,周围环境酷烈,常有冰棱交错、暴雪肆虐之象。” “且此石自带灵力光晕,在冰天雪地中闪烁微光,与周遭的惨白世界格格不入。” 刘言卿微微皱眉,目光越过庙宇的飞檐,望向雾气弥漫的山谷。 寒风裹挟着湿气扑面而来,虽寒意彻骨,却不见古籍中描述的冰棱交错、暴雪肆虐之景,心中不禁泛起疑虑。 缓缓开口道:“这山谷看着并不像古籍所记的极寒之地,既无那般酷烈景象,想来这苍珀砂应该不在这附近。” “咱们切不可被表象迷惑,贸然搜寻,恐白费力气不说,还易陷入未知凶险。” 言罢,刘言卿转头看向众人,眼神里满是关切,语气中尽是叮嘱之意,“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先别急着行动,咱们再合计合计。” 众人在庙宇中寻了处相对避风干燥的角落,将就着度过了一个晚上。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着拍击门窗,似有鬼魅在低语,好在大家彼此依靠,才稍得安宁。 次日清晨,曙光初透,众人抖擞精神,再次踏上寻觅之路。 刘言卿简单部署,决定向山谷高处进发。 众人施展浑身解数,一路克服荆棘阻拦、陡坡崎岖,费尽周折登上山顶。 站在山巅,劲风呼啸,衣袂猎猎作响,极目四望,整个山谷的景致尽收眼底。 刘言卿的目光顺着地势延伸,锁定在山谷尽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光亮之处,他眼神一亮,抬手遥指。 高声喊道:“兄弟们,看那儿!山谷出口想必就在前方,或许离开这迷障之地、寻得苍珀砂的关键线索也在那方,咱们全速朝那儿行进!” 众人闻言,精神大振,不顾登山的疲惫,沿着山势快步向下,朝着山谷出口奔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土石不时滚落,可没人放慢脚步。 临近山谷出口,只见两侧山壁如巨人对峙,中间一条狭窄通道蜿蜒向前。 马少钦眼尖,瞧见通道一侧山壁下藤蔓丛生,密得有些反常,似是隐藏着什么。 马少钦上前拨开藤蔓,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显现,里面黑光隐隐闪烁。 马少钦兴奋喊道:“大哥,这里面有情况!”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洞内传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甲、手持利刃的神秘武士如汹涌潮水般从洞口鱼贯而出。 他们个个身形高大魁梧,仿若巍峨铁塔,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冽肃杀之气,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森的寒光,宛如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修罗,煞气逼人。 众人刹那间警觉,铫孝庄反应机敏,如猎豹般疾动,瞬间将手中铁戟重重立于身前,侧身跨步。 以钢铁之躯挡在同伴之前,仿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 铫孝庄目光似炬,死死地盯着来者,声如洪钟,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无故阻拦我等去路!” 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黑甲士们仿若未闻,木雕泥塑般伫立原地。 片刻后,竟一言不发地呈扇形散开,迈着整齐划一却又透着压迫感的步伐,步步紧逼而来,那股子腾腾杀气,昭然若揭,显然是来意不善。 马少钦见状,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双手握长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间灵气翻涌覆盖戟身,如灵动的火焰跳跃,蓄势待发,随时准备雷霆出击。 马少钦见没有回应怒吼道:“哼,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敢挡咱们的道,今日就别想好过,定要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冯湛云亦是满脸冷峻,毫无惧色,手中长槊一横,槊身寒光闪烁,恰似一道冷冽的闪电划过。 冯湛云与黑甲士们怒目而视,对峙着,口中高声喊道:“来者不善,无需多言,直接冲过去便是!咱们今日可不能被这帮家伙吓住,冲!” 言罢,冯湛云率先踏前一步,摆出冲锋的架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刘言卿眼神冷峻,抽出赤霄,剑鸣铮铮,刘言卿高声喊道:“杀进去!” 语毕,率先冲向黑甲士,剑随身动,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银蛇乱舞,直刺敌阵。 铫孝庄紧跟其后,手中铁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似能开山裂石。 铫孝庄大喝一声,一戟刺向最前方的黑甲士,戟尖与黑甲利刃碰撞,溅起刺目的火花,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马少钦身形灵动仿若狡兔,在敌阵边缘左闪右避,手中长戟犹如蛟龙出海,灵动非常。 寻机而动,瞅准黑甲士阵形变换的一个瞬间空档,马少钦陡然矮身,双腿发力,如猎豹扑食般迅猛前冲。 手中长戟借着这股冲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凛冽的弧线,而后聚力一挑,一道磅礴的劲气裹挟着戟尖的锋芒,如汹涌海浪直击黑甲士后排。 只听得“砰砰”几声闷响,数名黑甲士仿若被狂风席卷的稻草人,顿时踉跄后退,阵脚大乱。 冯湛云则如战场煞神,长槊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所到之处黑甲士纷纷避让。 激战正酣,刘言卿余光瞥见黑甲士身后蓝光越发耀眼,心中一急,强行提气。 只见刘言卿身形腾空而起,周身星辰之力疯狂涌动,化作一道耀眼的星河,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黑甲士阵中,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血路。 …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黑甲士的防线逐渐崩溃,最终被消灭殆尽。 洞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众人虽伤痕累累,却来不及喘息,目光坚定地望向山洞深处。 刘言卿一马当先,带着众人踏入山洞。刚一入洞,一股阴森寒意便扑面而来,众人顿觉如坠冰窖。 耳畔风声呼啸,阵阵阴风吹过,呜呜作响,仿佛无数怨灵在低语哭诉,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背靠背缓缓向洞内深入。 随着一步步前行,那阴森的风声渐渐被一种沉闷的回响所取代,好似有巨兽在沉睡中发出的低吟。 又走了一段,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矿场呈现在众人眼前。 第11章 岔路口 众人抬眼望去,这个矿场的规模堪称惊人,仿若一头蛰伏大地的巨兽,竟生生贯通了好几座山脉。 连绵起伏的山体之上,错落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矿洞,洞口幽深黢黑,宛如一张张狰狞的巨口,时刻准备择人而噬。 洞前,众多身着统一服饰之人,如蝼蚁般来回奔忙,正奋力搬运着矿石。 他们身形佝偻、面容憔悴,脚步虚浮无力,却仿若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不敢有一瞬停歇,显然已在这繁重劳作中被消磨尽了精气神。 刘言卿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层层迷雾看透真相。 刘言卿悄然隐于洞口一侧,不动声色地朝外仔细观察许久,将洞外的情形、人员的劳作状态尽收眼底。 而后才压低嗓音,神色凝重地对身旁众人说道:“看样子,咱们当下所处的这个洞,应该是废弃已久的矿洞。 刘言卿带领众人,沿着崎岖蜿蜒的山洞小径,小心翼翼且悄无声息地慢慢移至到山脚下。 刚一踏出洞口,一幅仿若炼狱般的场景便映入眼帘。 只见那开阔的山脚下,密密麻麻地汇集了无数个搬运矿石的矿工,他们如同蝼蚁一般,在这艰苦之地苦苦挣扎。 这些矿工们个个衣衫褴褛,破旧的衣裳仿佛随时都会化为碎片随风飘散,上面沾满了灰尘与污渍,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们的脸上、头发上也全是厚厚的尘土,灰头土脸的模样让人揪心。 每一张脸都刻满了疲惫,深陷的眼窝中藏着麻木与绝望,仿佛对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早已没了抗争的力气。 人群之中,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的中年男子,不经意间抬眼,注意到了刘言卿一伙人。 他的眼神先是一愣,似乎对这些陌生且气质迥异的面孔感到诧异,紧接着,犹豫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像是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短暂的停顿后,他还是拖着沉重且蹒跚的脚步,缓缓朝众人走近。 待走到近前,刘言卿等人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中透着些复杂难明的东西,有怜悯、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随后,他伸出一双布满老茧、干裂粗糙的手,递过来几把破旧不堪的矿镐。 同时,声音沙哑低沉,仿若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说道:“新来的是吧?拿着吧,别看了,在这里只要没有死就得在这里一直挖。” 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过来人对残酷现实的深谙与无奈。 刘言卿双手接过矿镐,目光诚挚地望向中年男子,拱手施了一礼,低声说道:“老哥,承蒙您仗义援手,我等感激不尽。” “实不相瞒,我兄弟几人初来乍到,对这矿场规矩、布局一概不知,还望老哥能指点一二,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中年男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动容,仿若久旱逢甘霖般,流露出些许对陌生人的关切。 可转瞬之间,警惕之色便如乌云蔽日,迅速笼罩了他的眼眸。 他机警地快速环顾四周,脑袋微微转动,眼神像探照灯一般扫过每一处角落。 见监工们正忙于呵斥其他矿工,嘈杂的叫骂声与皮鞭的抽打声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无暇顾及这边。 中年男子才微微叹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多年的苦难与无奈,从胸腔深处缓缓溢出。 他开口道:“一看你们这衣服新新的,料子也不差,就知道是刚被抓进这‘鬼地方’喽。” “这矿场名叫‘黑岩矿场’,哼,说是矿场,如今倒像个刑场。” “背后的主子是个实力强大的寄灵人,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抓来各地的穷苦人挖矿,只要稍有懈怠,监工的皮鞭就立马抽上来,打得人皮开肉绽。”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周围,粗糙干裂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继续说道:“这山脚下是矿石的集中转运地,从各个山洞开采出来的矿石先运到这儿分拣,把品相好的、差的分开归类。” “瞧见那边最大的山洞没?传闻里头曾挖出过大量传说中的玄云岩,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可一场塌方后,优质矿脉被掩埋,再想挖出来,简直难如登天,如今那洞被视为不祥之地,鲜有人敢深入,都怕把小命丢里头。” 刘言卿目光灼灼,压低声音向中年男子问道:“老哥,你在这挖了那么多年,可曾挖到过一种叫苍珀砂的矿石?” 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不假思索地回道:“没听说过有这种矿石啊!难不成是抓你们的人要求你们挖出这种矿石?” “听老哥的话,我在这少说挖了十年矿,对矿石这种东西可是非常熟悉,这苍珀砂,我是听都没听说过。”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那个人了,然后那个人给你们穿小鞋,随便跟你们说一个不存在的矿石让你们在这里挖到死?” 刘言卿与兄弟们迅速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疑虑,那丝疑虑如同阴霾悄然聚拢。 众人还未及开口交流心中所想,远处监工那如炸雷般的怒吼声陡然间迅猛逼近:“都偷懒呢!活不干,在这儿唠啥嗑!” 声音中满是暴虐与不耐烦,在空旷的山脚下回荡着,震得人耳膜生疼。 中年男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骤逢寒冬的霜叶,他匆忙间将手中那几把破旧的矿镐,一股脑儿地往刘言卿怀里使劲一塞。 同时压低嗓音,急促地说道:“别声张,先应付着!” 话音未落,便转身如同受惊的野兔,迅速混入熙熙攘攘的矿工队伍之中,瞬间弯下腰,低着头,双手佯装忙碌地搬运矿石,那卑微的姿态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个日夜。 刘言卿等人无奈之下,也只得暂且强压下心中如乱麻般的疑惑,纷纷拿起矿镐,模仿着周围矿工们那麻木而机械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搬运起矿石。 冯湛云趁着弯腰搬矿的间隙,悄无声息地凑近刘言卿,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大哥,这事儿透着古怪,这苍珀砂咱们古籍上明明白白有记载,珍稀无比,不可能平白无故在这矿场里无人知晓。” 刘言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言语,深邃的目光却如同敏锐的鹰眼,不动声色地在四下里仔细搜寻。 试图从这一片忙碌喧嚣、尘土飞扬的场景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 众人就这样佯装忙碌了半晌,监工们或是打骂累了,或是被其他琐事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刘言卿目光如炬,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不动声色地朝兄弟们使了个隐晦的眼色。 众人立刻心领神会,佯装搬运矿石,脚下却悄然挪动步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向那座被众人视为不祥之地的最大山洞。 刚靠近洞口,一股森寒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仿若凛冽的寒风直接穿透衣物,侵入骨髓。 洞内幽深无比,黑黢黢的一片,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未知的恐惧。 冯湛云皱眉道:“此处阴气沉沉,怕有凶险。” 刘言卿却目光坚定:“险地也得闯上一闯。” 众人小心翼翼踏入,借着火把微光,只见洞壁满是塌方后的残痕,碎石嶙峋。 行至深处,忽闻一阵细微簌簌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蛰伏。 铫孝庄握紧武器,警惕在前,马少钦则留意着四周动静,随时准备应对突发。 摸索间,刘言卿发现洞壁一角有些许微光闪烁,不同于寻常矿石光泽。 刘言卿心头一震,上前细看,竟是几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与古籍中仓晶的描述有几分相似。 正欲招呼众人,洞外却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与呼喊声,疑似是监工发现他们的行踪,正带人赶来。 “速取矿石,准备突围!”刘言卿低声喝道。 众人闻言,迅速围拢过来,马少钦眼疾手快,从戒中掏出一把特制的铁镐。 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从洞壁上挖出,动作轻柔又迅速,生怕损伤了这得来不易的宝贝。 冯湛云与铫孝庄则并肩而立,手持武器,全神贯注地戒备着洞口方向。 取完矿石,刘言卿带着众人,猫着腰,一步一步缓缓向洞口挪去。 临近洞口,喧嚣声愈发清晰,刘言卿侧身贴壁,探头向外望去, 临近洞口,喧嚣声愈发清晰,他侧身贴壁,探头向外望去,只见一群监工围成半圆,正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皮鞭,抽打在两三名矿工身上。 那皮鞭带着呼呼风声,每一记落下,都在矿工破旧的衣衫上留下一道血痕,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监工们嘴里骂骂咧咧,喊着:“跑啊,再给劳资跑啊!看你们还敢不敢偷懒!” 矿工们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却不敢大声求饶,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身体随着皮鞭的抽打不停地颤抖。 马少钦见状,眼中怒火中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马少钦怒发冲冠地吼道:“这些恶徒,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今日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身后的铫孝庄察觉到的怒意,也纷纷凑上前来,看到这残忍一幕,个个义愤填膺。 铫孝庄咬牙切齿道:“大哥,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救救这些可怜人。”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迅速扫过周围地形,低声道:“救肯定要救,但不能贸然行事,需得想个周全之策,既要救下他们,又不能暴露咱们,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洞外的监工似乎抽打累了,停下手中动作,呼喝着旁边几个矿工将受伤的同伴拖走。 刘言卿见机,脑子飞速运转,一个计划逐渐成形,只待合适时机,便要出手惩治这些恶霸,带着众人全身而退。 刘言卿目光冷峻,迅速扫视一圈,发现监工们虽暂歇了手,但依旧呈松散的包围状将那几名受伤矿工围在中间。 且个个满脸戾气,手中皮鞭不时甩动,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 不远处,还有几个放哨的监工,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刘言卿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兄弟们说道:“咱们此刻若是贸然行动,敌众我寡,非但救不了人,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先别轻举妄动,我们先继续深入,等夜色黑了再行动。” “夜里黑灯瞎火的,一来便于咱们隐蔽行踪,二来那些监工白日里嚣张跋扈,到了夜里,警觉性多少会降低些,咱们下手也能更有把握。”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他们佯装无事发生,沿着山洞边缘缓缓朝里挪动。 刘言卿在前头开路,每一步都落得极轻,仿若踩在云端,生怕惊起一丝动静。 刘言卿目光如炬,借着微弱光线细细打量洞壁,期望从中发现隐秘通路或有关苍珀砂的线索。 众人屏气敛息,跟随着刘言卿的脚步。 马少钦如暗夜幽灵在前面探察前方拐角有无危险,冯湛云与铫孝庄则殿后,警觉地留意身后动静,防备监工突然追来。 行至一处岔路口,刘言卿抬手示意停下,目光在两条通道间来回扫视。 行至一处岔路口,刘言卿如同一只敏锐的苍鹰,瞬间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刘言卿伫立在路口中央,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目光在两条截然不同的通道间急速来回扫视。 看向左边通道,入口处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幽深而又神秘。 黑暗仿佛黏稠的墨汁,肆意流淌其中,阵阵冷风呼啸着从里面涌出。 带着刺骨的寒意,似是从遥远的未知黑暗深渊吹来的恶魔呼啸,让人不寒而栗。 仅是站在入口边缘,便能感受到那股子深藏其中的危险气息,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闯入者。 再瞧右边通道,相较之下显得平和许多。 地面上散落着星星点点、还带着新鲜断口的矿石碎屑,在微光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瞧着地上这些矿石碎屑,断口崭新,毫无风化迹象,显然是不久前才从矿脉上被开采下来,又在运输途中途经此地时散落的。 如此一来,无疑昭示着这条通道时常有人走动。 第12章 苍珀晶 刘言卿双眸微微眯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犀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右边通道地上那一串若隐若现的痕迹。 刹那间,刘言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如猎豹嗅到危险般的警觉。 此刻的刘言卿,就像一位身经百战的猎手,敏锐地感知到平静表象下暗流涌动。 刘言卿身形紧绷,犹如一张拉满的弓,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缓而谨慎。 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小撮散落在地的碎屑,在指尖细腻地来回揉搓。 似是要透过指尖的触感,解读出矿石深藏的秘密,感受其独特的质地与温度,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紧接着,刘言卿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格外坚毅。 刘言卿小心翼翼地向着洞口挪步,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极缓,仿佛脚下是一片布满尖刺的雷区,生怕惊扰了这通道里潜藏的“秘密”。 待凑近洞口,刘言卿上身前倾,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那些新出现的痕迹。 刘言卿口中喃喃细语,声音低沉却清晰:“右边这些碎屑的痕迹如此明显,矿石还带着开采时的余温,必定是有人刚刚经过留下的,大家提高警惕,切莫大意。” 马少钦一听这话,顿时怒目圆睁,双眉好似两把倒立的利剑,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若能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马少钦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关节泛白,作势就要转身冲回去找那中年矿工理论,气愤地吼道:“那个人骗我们?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天天进来,还说什么没人敢进来唬人的吧!” 刘言卿眼疾手快,手臂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拉住马少钦。 刘言卿的力道恰到好处,既阻止了马少钦的冲动,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沉稳。低声喝道:“少钦,冷静!” “此刻回去兴师问罪,只会打草惊蛇,万一暴露了咱们的行踪和目的。” “切记,我们在明敌在暗…” 马少钦虽被拉住,胸膛仍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回道:“大哥,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咱们好心好意信他,他却满嘴谎话。” 刘言卿目光冷静如水,缓缓扫视一圈周围,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深邃。他沉稳说道:“并无大碍,这事儿或许另有隐情。” “那人在这矿场摸爬滚打多年,没有理由无端骗我们。” 刘言卿微微一顿,继续分析道:“他说鲜有人敢进这洞,指的可能是普通矿工,毕竟里面危险重重。” “还记得我们向他打探苍珀砂时,他说没有这种矿石,一定是负责我们的监工刁难我们的。” “而如今这新近的痕迹,说不定是监工或是负责特殊任务的人留下的,他们自然不怕洞内凶险,咱们更得加倍小心。” “再说了,他骗了我们。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这个性子要改改了。” 马少钦听了刘言卿的分析,情绪稍缓,纷纷点头,眼中的慌乱逐渐被坚定取代。 冯湛云手握长槊,槊身寒光闪烁,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 冯湛云上前一步,脚步沉稳,如同扎根大地的磐石,说道:“大哥说得有理,不管是谁留下的,咱们都得步步为营。” “我看这洞内既有新痕,必然通向某个重要之地,咱们顺着走,说不定就能找到那苍珀砂。”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碎屑,沿着痕迹的方向极目望去。 一条幽深的通道在微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通往神秘宝藏的隧道,又似是隐藏着无数未知危险的黑暗深渊。 “走,咱们继续前进,但务必小心谨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出征前将军的号令。 说罢,刘言卿带头踏入通道,身姿矫健,脚步坚定,众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似是敲响了探索未知的战鼓。 众人沿着曲折蜿蜒的通道,一步一个脚印地缓缓深入。 四周仿若被浓稠的黑暗吞噬,愈发幽暗死寂,伸手不见五指。 唯余他们手中火把那微弱的光芒,在湿漉漉、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摇曳闪烁,映照出一片片诡谲多变、仿若鬼魅狂舞的光影,给这神秘的洞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刘言卿身姿矫健挺拔,如同一棵傲立在悬崖之巅的苍松,稳稳地站在队伍最前。 双眸炯炯有神,似夜空中闪耀的星辰,时刻机警地留意着脚下的每一处崎岖,以及周围任何细微的动静。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慎重,落地时又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似是一位无畏的领航者,引领众人在这未知的黑暗迷宫中探寻,寻找那一线希望之光。 行不多时,静谧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低沉且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仿若夜枭的低语,在这幽深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刘言卿仿若一只受惊的猎豹,敏锐察觉,即刻闪电般抬手示意大家噤声。那动作快如疾风,瞬间让众人领会意图。 众人训练有素,迅速且悄无声息地贴壁而立,仿若与洞壁融为一体,完美隐匿身形。他们的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一丝气息暴露自己。 随着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可闻,好似两名监工在不远处交谈,声音里透着疲惫、蛮横与一丝神秘。 细细听来… “唉,这批苍珀晶,上头可催得紧呐!那一道道指令跟催命符似的,天天逼着咱们要产量。”一名监工嗓音沙哑,话语里满是无奈与抱怨。 那声音在洞壁间撞出回响,似是要将这一路寻矿的艰辛全部宣泄出来,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底层劳作的辛酸。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矿脉藏得太深啦,就跟个捉迷藏的狡猾小鬼似的,咱们都没日没夜地找了好些天。” “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才挖到这么一星半点,这可怎么交差哟!” “哼,我看那些个挖矿的就是偷懒!一个个瘦皮猴似的,看着就没使出全力。”另一名监工语气蛮横,话语间充斥着戾气。 伴随着皮鞭抽打在硬物上的“啪啪”声响,仿佛此刻那些矿工就在眼前,正遭受着他的打骂,那暴力的场景仿佛近在咫尺,让人不寒而栗。 “每天就那么点活儿,还磨磨蹭蹭,得再给他们加点劲,多抽几鞭子。看他们还敢不敢懈怠,不然这任务完不成,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言卿等人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洞穴的暗处,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们的静默而凝固。 每个人都屏气敛息,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他们的耳朵如同敏锐的雷达,全力捕捉着那两名监工的每一丝声响,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透露线索的细节。 两名监工的话语声在幽森的洞穴中悠悠回荡,似远还近,带着底层监工的粗俗与无奈,一字一句都钻进了刘言卿等人的耳中,仿佛是命运特意为他们送上的情报。 待那拖沓的脚步声和抱怨的交谈声如同潮水般逐渐退去,彻底消失在洞穴的黑暗深处。 刘言卿仿若潜伏已久、终于觅得战机的猎豹,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只微微抬手,那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示意兄弟们跟上。 兄弟们心领神会,紧紧跟随着刘言卿的步伐,沿着监工离去的方向徐徐前行。 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落下。 脚尖先着地,缓缓释放力量,生怕惊起哪怕最微小的石子,惊扰了这千辛万苦等来的“机遇”。 这洞穴仿若一头沉睡的巨兽,任何细微的响动都可能将其唤醒,引发未知的危险,众人深知此刻的谨慎至关重要。 就在这般如履薄冰的前行中,没走多远,前方突然豁然开朗。 原本逼仄狭窄的通道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开,一个较为开阔的洞厅闯入眼帘。 洞厅之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矿石粉尘与汗水的浑浊气息,那是劳动者辛勤劳作的味道,刺鼻而又熟悉。 映入眼帘的是错落分布的一些简陋工具,破旧的矿镐随意地倚靠在墙边,仿佛在诉说着它们跟随主人历经的无数艰辛。 竹篓歪歪斜斜地散落四处,还有几堆尚未分拣的矿石堆,大大小小的矿石在微弱光线中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像是夜空中沉默的繁星,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与未知。 显然这是矿工们日常劳作的临时据点,此刻虽空无一人,却仿佛诉说着挖矿劳作的艰辛与忙碌,每一处痕迹都是矿工们挥洒汗水的见证。 刘言卿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洞厅,那眼神如同鹰眼,锐利地捕捉到地上杂乱的脚印与工具摆放的痕迹,瞬间判断此处不久前还有矿工劳作。 刘言卿低声吩咐:“大家警醒些,说不定有人随时会返回。”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夜空中的闷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兄弟们点头,握紧武器,手中的利刃寒光闪烁,四散开来查看有无可用线索。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马少钦身形灵动,像一只敏捷的狸猫,轻巧地穿梭于矿石堆间,动作轻盈流畅。 忽然,马少钦压低声音喊道:“大哥,这儿有张破旧羊皮纸!”声音中透着发现宝藏般的惊喜。 刘言卿快步过去,身形如电。 接过羊皮纸,上面绘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路线图,还有几处疑似标记矿脉的符号,虽年代久远、磨损严重,但仍能辨认一二。 那羊皮纸仿佛是岁月尘封的密码本,承载着通往神秘矿脉的关键信息。 正研究间,洞厅一角传来细微响动,众人瞬间警觉,摆出防御姿态。 手中的武器纷纷指向声源,眼神冷峻,肌肉紧绷,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只见一只毛色灰暗的小兽从阴影中窜出,叼起一块矿石碎屑,又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那小兽的出现,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意外,众人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 刘言卿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敏锐捕捉到头顶传来轻微的“簌簌”声。 抬头望去,洞顶有几处石缝正缓缓渗下泥沙,预示着这洞厅的结构并不稳定,随时可能坍塌。 “此地不宜久留,先撤。”刘言卿果断决策,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根据羊皮纸线索,指向洞厅深处一条隐秘小道,“走这边。” 刘言卿神色冷峻,大手果断一挥,率先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小道踏入未知的幽境。 众人紧随其后,脚下的石板常年被水汽浸润,湿滑不堪,厚厚的青苔肆意蔓延,每迈出一步,都好似在悬崖峭壁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可众人的眼神却透着坚毅,没有丝毫退缩,向着那片神秘的黑暗继续奋勇前行。 狭窄的小道内,弥漫着一股陈腐刺鼻的潮湿气息,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头。 众手中的火把随着步伐的起伏明明暗暗地闪烁跳跃,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两侧石壁。 那石壁上不断沁出的水珠,在微光下闪烁着幽微的寒光,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冯湛云身姿挺拔,稳稳地走在队伍最前列,一只手高高擎着火把,那跳跃的火焰照亮了前行的路。 后面的刘言卿则目光紧锁在羊皮纸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随着线条的指引一路游走,口中不时低声呢喃,似在与古人对话,探寻那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原来这苍珀晶实则就是苍珀砂,这么说来,苍珀晶不过是个未经雕琢的毛坯罢了,苍珀砂才是经过精细加工之后得出的成品…” 刘言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亮光。 刘言卿迅速转头解释,众人听闻此言,眼中亦是瞬间一亮,那光芒仿佛穿透了重重黑暗,已然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熠熠闪耀,驱散了一路的疲惫与恐惧。 冯湛云身姿矫健,继续在前头开路,不时抬手拨开那些横生的粗壮藤蔓。 刘言卿则紧跟其后,眼睛紧紧盯着羊皮纸上若隐若现的路线标记,谨慎地为众人指引方向,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让大家陷入绝境。 第13章 五行奇阵 当行至一处弯道时,前方忽然传来阵阵低沉雄浑的轰鸣。 那声音好似从地底深处传来,又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 众人行着声源,那是地下暗流在汹涌奔腾。 冯湛云神色一凛,抬手迅速示意众人停下脚步,自己则猫着腰,屏气敛息,轻手轻脚地向前探去。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道宽阔无比的地下暗河横亘在前,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湍急的水流疯狂地撞击着河中的嶙峋怪石,溅起层层白沫。 在火把那微弱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无数把利刃,警告着来者勿要靠近。 暗河上方,一条摇摇晃晃的木桥横跨两岸,宛如风中残烛,脆弱不堪。 桥身早已腐朽,多处木板断裂缺失,仅余下几条粗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勉强维系着两岸的通道。 刘言卿率先踏上木桥,落脚处木板发出“嘎吱”声响,刘言卿身形一顿,待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迈出第二步。 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最薄弱之处,双手伸开保持平衡,仿若在高空走钢丝的艺人。 身后众人依样跟上,个个屏气敛息,眼睛紧盯着脚下。 行至桥中央,一股强风呼啸而过,木桥剧烈摇晃起来。 刘言卿屈膝半蹲,降低重心,同时大声呼喊:“稳住!别慌!” 众人相互拉扯扶持… 就在此时,一块松动的木板被风掀起,朝着桥下湍急水流坠去,瞬间没了踪影。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在刘言卿的镇定指挥下,一步一步挪向对岸。 待全员安全过桥,还未及松口气,一阵嘈杂脚步声与呼喊声从后方隐隐传来。 刘言卿脸色一变,心中暗忖:“定是先前的监工发现了异样,追了过来。” 刘言卿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处天然石洞,忙道:“先进那个洞躲躲!”众人迅速躲入洞中,熄灭火把,屏息静待。 不多时,监工们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映在洞壁上,影影绰绰。 “那几个外来的家伙肯定往这边跑了,上头有令,绝不能让他们找到苍珀晶!” “哼,抓住了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监工们骂骂咧咧,脚步在洞外徘徊许久,才逐渐远去。 直到监工们的声响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刘言卿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刘言卿目光冷峻,压低声音对众人说:“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撵着跑,咱们得反客为主。跟上去,抓个舌头摸摸情况。” 众人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循着监工离去的方向摸去。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脚步轻得像猫一样,逐渐拉近与监工队伍的距离。 瞅准一个较为靠后的监工落单的时机,刘言卿给身旁的马少钦使了个眼色。 马少钦如鬼魅般迅速闪出,没等那监工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了暗处。 马少钦一把把监工甩在地上,众人把监工团团围住,马少钦眼中透着狠厉,低声喝道:“敢叫一声,立马要你的命!” 监工吓得脸色惨白,拼命点头。 随后马少钦一把揪住那名监工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们在找什么人,是在找我们吗?” 监工哆嗦着嘴,刚想装傻充愣。 铫孝庄猛地抽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冷冷道:“想清楚再开口,这刀子可不长眼。” 监工惊恐地瞪大双眼,视线在明晃晃的刀刃与众人冷峻的面庞间来回游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溅在满是尘土的地面。 “是在找人……但真不是在找你们,我发誓!”那监工的脸色早已没了血色,像一张被雨水浸透的白纸。 “上头下了死命令,一旦发现有外人擅闯进来,格杀勿论,绝不容情!” “所以我们才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这到处疯狂地找人。” 嘴唇哆哆嗦嗦,竭力辩解着,“我们的人在这周遭寻了许久,可至今应该都没有察觉到你们的踪迹。” 刘言卿目光如炬,上前一步,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他寒声问道:“那你们追的那些外来者有几个人啊?” 监工吓得一哆嗦,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像只受惊的老鼠急于寻找藏身之所,嗫嚅道:两…不对是四个人。” 刘言卿见状,又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刺向监工,继续逼问:“那四人什么来头?长什么样?往哪儿去了?” 监工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着说道:“我真不知道啊!上头只说见到四个可疑的男性外来者就让我们开始搜人了。” “我连他们高矮胖瘦都不清楚,要是知道这些,我们还能在这找那么久?您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刘言卿眼神一凛,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喽啰言语躲闪,含糊其辞,想必是真没掌握多少关键信息,再继续追问下去,怕是也难有收获。 于是,他转身向冯湛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接着施压。 冯湛云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语气森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那么下一个问题!” “你们守着这苍珀砂,到底藏哪儿了?别跟我装傻充愣,要是敢漏了一星半点,有你好受的。” 说着,冯湛云抬手指了指离那监工不远处的铫孝庄。 只见铫孝庄正不紧不慢地将匕首在指尖玩转,那锋利的刀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仿佛下一秒就要取人性命。 监工见状,吓得一缩脖子,脸上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重,像一层怎么也抹不掉的阴霾。 他慌乱地摆手,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大哥!大爷!我是真不知道苍珀砂具体藏哪啊!”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满是哀求,“只晓得平日里上头严禁我们靠近后山那片石林,我就一次,就那么一次被派去运送物资,可路上全程蒙着眼,啥也看不见呐!” 他咽了口唾沫,稍稍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猜……你们心心念念想要的那个东西,大概率是在那儿,可我没亲眼见过,实在不敢打包票啊!” 刘言卿目光冷峻,微微点头示意冯湛云动手。 冯湛云立刻从戒中取出一根粗绳,三两下就将监工的双手反绑在身后,那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 监工吓得拼命挣扎、求饶,可喉咙里刚挤出几声呜咽,就被冯湛云眼疾手快地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嘴。 紧接着,冯湛云抬手,一记手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而又力道十足地敲在监工的后脑勺上,监工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走,原路返回。”刘言卿压低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仿若裹挟着三九寒天的凛冽霜气… 刘言卿一行人原路返回到起初的洞口,刚一靠近,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那是被惊扰的山风呼啸着灌进洞中的缘故。 冯湛云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自己则猫着腰,率先潜行至洞口边缘,侧目窥探。 洞外,夜色依旧浓稠如墨,仅有几点星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微弱光亮。 冯湛云目光敏锐地扫视着四周。 片刻后,确定附近没有人迹,他才回头,向身后的众人轻轻招手,示意跟上。 众人沿着洞外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小心翼翼地前行。 脚下的枯草被踩得沙沙作响,在这寂静夜里格外清晰,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 刘言卿边走边展开羊皮卷,借着火把那黯淡的光,试图从古老的纹路中找到与后山相关的线索,可那羊皮卷上的标记晦涩难懂,仿佛故意在与人捉迷藏。 行至一处岔路口,众人停了下来。冯湛云望向刘言卿,眼神中带着询问。 刘言卿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羊皮卷,又抬头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环境中找到方向。 “应该是这条路。”刘言卿低声说道,手指向右边一条更为隐蔽的小道,小道两旁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看起来人迹罕至。 众人继续前进,越往深处走,寒意越重,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忽然,前方传来潺潺流水声,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溪边的石头上布满青苔,在火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 “沿着小溪走,说不定能找到后山。”刘言卿说道。 他们沿着小溪溯源而上,溪水在岩石间跳跃、碰撞,溅起朵朵白色水花。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宽阔的石林出现在眼前,石林中石柱高耸,形态各异,有的像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巨人屹立不倒。 “这应该就是监工所说的后山石林了。”冯湛云低声说道。 众人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石林深处走去。 众人满怀期待地踏入石林,却发现这里迷雾缭绕,每前进一步,能见度就更低一分。 刘言卿抬手让大家聚拢,低声叮嘱:“都警醒着,别走散了,这雾里不知藏着什么。” 众人点头,紧紧靠在一起,手中的火把摇曳不定,勉强照亮周围数尺之地。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石林中穿梭,时不时有怪异的声响从石柱后传来,似风声,又仿若某种未知生物的低吟。 冯湛云警觉地握紧手中长槊,走在队伍前列,为大家开路。 突然,冯湛云脚步一顿,蹲下身子,只见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脚印,尚未干涸,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言卿,你看。”冯湛云轻声唤道。 刘言卿蹲下细瞧“继续深入看看吧!”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径逐步深入石林,周遭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众人轻微的脚步声。 突然,一块拔地而起的巨大石壁闯入眼帘,在火把昏黄光芒的映照下,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古老又神秘的符号,幽光闪烁,仿若来自远古的神秘密码。 刘言卿瞬间被吸引,他一个箭步上前,凑近石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繁复的图案,试图从中解读出隐藏的奥秘。 从那些横竖交错、曲直蜿蜒的线条来看,这些符号显然与五行八卦存在某种关联,可其间又不规则地穿插着一些奇形怪状、前所未见的图形,让他感觉一头雾水。 正当刘言卿沉浸在思索之中时,铫孝庄原本警觉四处张望的神色猛地一紧,他瞪大双眼,脱口惊呼:“你们听!” 这一嗓子打破了平静,众人瞬间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屏气敛息,竖起耳朵。 起初,只是一阵若有若无、极其低沉的嗡嗡声,好似从地心深处悠悠传来。 紧接着,这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变大变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们涌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开始轻微颤抖,起初像微风拂过湖面引起的涟漪,片刻间便剧烈起来,众人身形不稳,踉跄了几下。 “不好,怕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刘言卿反应极快,扯着嗓子大喊道。 声音未落,周围的石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缓缓地、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开始移动。 原本稀疏的间隔迅速缩小,眼看就要将他们围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无路可逃。 刘言卿锐利的双眼迅速扫向四周,试图在石柱的移动规律中寻得破绽。 “走这边!”刘言卿大喊一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冯湛云迅速靠了过来,手中的长槊紧紧握着,槊尖在微光下闪烁寒光。 侧身紧护着刘言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从暗处袭来的危险。 铫孝庄也不甘示弱,几步跨到队伍后方,警惕着后方的动静,防止有人偷袭。 刘言卿一边留意石柱的动向,一边在脑海中飞速回忆石壁上的符号。那些神秘的线条仿佛在黑暗中闪烁,逐渐与眼前的困境重叠。 突然,刘言卿眼睛一亮,发现石柱的移动竟与五行八卦的生克变化隐隐契合,只要逆向推算,或许就能找到生门。 “往这边走!”刘言卿大吼一声,带头朝着东北方向冲去。 众人来不及多想,紧紧跟在刘言卿身后。 脚下的地面颤抖得愈发剧烈,石柱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几次差点将他们挤扁。 第14章 莫拉克斯 有惊无险地绕过几处险象环生的“石柱阵”后,众人终于看到了一处狭窄的通道,通道口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 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通道奔去,就在即将踏入通道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回头望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石柱轰然倒地,堵住了来时的路,激起一片尘土。 沿着通道继续前行,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众人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脚步刚刚迈向那神秘的山洞。 还没来得及踏入其中仔细窥探一二,一阵阴森至极的冷笑陡然从洞顶上方幽幽传来,仿若一道冰寒的电流划过众人的脊背。 “哼,就凭你们这几个小喽啰,也妄图染指苍珀晶,简直不自量力!” 那声音冷硬、尖锐,好似从九幽地狱中传出,在空旷的山洞中不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众人惊愕地瞬间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洞顶。 只见在那高处,一个身形高大、身着宽大黑袍的神秘人宛如鬼魅般现身。 黑袍如墨,在幽暗中肆意飘动,将他的面容严严实实地隐藏起来。 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冷光的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那眼神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透着彻骨的轻蔑与森冷的杀意。 紧接着,众人还沉浸在初见黑袍人的震惊之中,思维都仿若凝滞了一般,尚未缓过神来。 黑袍人却已如暗夜中的魔神,骤然发难,他猛地高高扬起双臂,宽大的衣袖好似黑色的羽翼,在空中“唰”地划过一道凌厉至极、仿佛能割裂空气的弧线。 “魈蝠!” 随着黑袍人这一声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呼喊,刹那间,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彻山洞。 只见一群黑得发亮、仿若从地狱深渊涌出的蝙蝠,从洞顶各个隐秘得如同鬼蜮的角落,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般呼啸而出。 它们瞬间遮蔽了那原本就微弱黯淡的蓝光,将整个空间拽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些蝙蝠每一只都体型硕大,张牙舞爪,尖锐的爪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好似能轻易撕裂血肉。 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仿若幽暗中跳动的鬼火,闪烁着诡异至极的光芒,透着嗜血的疯狂。 它们一边发出“吱吱”的尖锐刺耳尖叫,那声音直钻人耳鼓,震得人心神俱乱。 一边裹挟着一股浓烈刺鼻、令人几欲作呕的腐臭气息,如恶魔的咆哮,朝着众人恶狠狠地扑来。 转瞬之间,众人便被这片“死亡乌云”彻底笼罩,陷入了绝境之中,死亡的阴影如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 刘言卿反应迅猛,刹那间抽出赤霄剑,剑身在微光中闪过一道寒芒,如蛟龙出海般直刺向扑面而来的蝙蝠群。 手起剑落,一只魈蝠瞬间被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水飞溅而出。 冯湛云也不甘示弱,双手舞动长槊,槊尖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呼啸声,精准地挑开一只只试图近身的魈蝠,那长槊在他手中好似蛟龙翻江,威力惊人。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默契尽显,各自握紧手中长戟,摆开架势。 马少钦大喝一声,长戟一横,如同一道钢铁屏障,将左侧蜂拥而至的魈蝠拦腰截断那些蝙蝠撞在戟身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却无法突破防线分毫。 铫孝庄则身姿矫健,辗转腾挪间,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将右侧的魈蝠驱赶开来,他的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蝙蝠纷纷避让。 然而,那黑袍人仿若暗夜中操控死亡的邪神,见众人抵抗得愈发顽强。 竟愈发癫狂他猛地仰头,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狂笑,随即再次高高扬起双臂。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响彻山洞,数不清的魈蝠竟如黑色的沙砾,源源不断地从他那宽大得仿若能吞噬一切的衣袖中汹涌而出,遮天蔽日。 一波刚被众人拼死击退,那势头稍减。 众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一波又以更加凶猛的态势席卷而来,密密麻麻,无穷无尽似的,仿若一片永不停息的黑色海啸。 这些魈蝠像是被注入了邪恶的灵魂,在空中盘旋、尖叫,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尖锐的爪子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它们疯狂地朝着众人扑来,似乎不将众人撕成碎片誓不罢休。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二人迅速调整站位,马少钦将长戟高高举过头顶,戟身之上符文隐隐浮现,散发着古朴的力量。 铫孝庄则蹲身蓄力,双手紧握住长戟底部,眼神决绝。 “合击技!‘金芒破邪戟’!”随着马少钦和铫孝庄的一声暴喝。 二人同时发力,长戟相向舞动,一时间,光芒大放,竟形成一道金色的漩涡,高速旋转着冲向那群疯狂的魈蝠。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与魈蝠的尖叫声相互交织。 金色漩涡所到之处,魈蝠像是被卷入了绞肉机,瞬间被撕扯得粉碎,黑色的血水、破碎的翅膀四处飞溅。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魈蝠,此刻在这合击技“金芒破邪戟”的威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坠落。 余下的魈蝠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慑住了,攻势为之一滞,眼中的嗜血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在空中慌乱地盘旋。 但马少钦和铫孝庄哪肯罢休,他们乘胜追击,再次催动合击技,金色漩涡的范围愈发扩大,光芒愈发耀眼,如同一轮烈日在山洞中升起,将所有的魈蝠笼罩其中。 短短片刻,那数不清的魈蝠便被消灭殆尽,只留下一地残肢。 那金色漩涡余威不减,竟朝着洞顶的黑袍人席卷而去。 黑袍人躲闪不及,被波及其中,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身形在空中摇晃不稳,宽大的黑袍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原本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此刻也暴露无遗,那是一张布满诡异纹路、苍白如纸的脸,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眼睛满是惊怒与难以置信。 马少钦和铫孝庄收了招式,长戟拄地,两人大口喘着粗气。 刘言卿和冯湛云快步走上前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以示赞许。 “干得漂亮!”冯湛云赞道。 刘言卿见状,目光一凛,深知这是绝佳时机,当即大喝一声:“趁现在,上!” 说罢,提剑朝着黑袍人冲了上去。 冯湛云也不含糊,握紧长槊,紧跟其后,槊尖划破空气,发出“嗤嗤”声响。 黑袍人虽受创,却仍强撑着,他双眼圆睁,周身灵力翻涌,双手在身前急速舞动。 刹那间,洞顶的石块受其灵力操控,簌簌掉落,而后竟在半空中相互融合、挤压,化作一道厚实坚硬的石墙,横亘在众人身前,阻挡了进攻的路线。 刘言卿怒喝一声,挥剑猛劈,赤霄剑与石墙碰撞,火花四溅,每一击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冯湛云则目光如隼,紧紧盯着石墙后的黑袍人,手中长槊蓄势待发。 黑袍人刚要施展秘法,将自身化作黑烟遁逃,冯湛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紧握的长槊朝着黑袍人奋力掷去。 长槊裹挟着呼呼风声,如闪电般划过空间,精准无比地贯穿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直直地被钉在身后的石墙上,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马少钦和铫孝庄也缓过劲来,赶至近前。四人望着那具挂在石墙上、已没了生机的黑袍人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刘言卿率先打破沉默,“走,继续往前,小心行事。” 说罢,刘言卿拔剑而出,带头向着山洞深处走去,脚步沉稳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其余人紧随其后,身影逐渐隐没在幽深黑暗的通道之中。 刘言卿一行人还没走几步,洞口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 紧接着,一头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公牛如金色闪电般迅猛冲出。 它身形巨大,肌肉紧绷,仿佛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每一步踏在地面,都让大地为之颤抖,激起一片尘土。 那公牛双眸如燃烧的金球,死死盯着众人,充满了狂野与敌意,口中喷吐着炽热的气息,瞬间让周围的温度攀升。 刘言卿心中一惊,迅速握紧赤霄剑,侧身挡在同伴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冯湛云也不迟疑,一个箭步跨到刘言卿身侧,双手持槊,准备迎接公牛的冲击。 马少钦和铫孝庄对视一眼,各自握紧手中长戟,分散开来,试图从侧翼牵制公牛。 还没等他们行动,金色公牛却已发起冲锋,它低下头,牛角如同两把锐利的金色长枪,直刺刘言卿。 刘言卿反应敏捷,侧身一闪,挥剑砍向公牛脖颈,赤霄剑与牛颈擦出火花,却只在那坚硬的皮毛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公牛吃痛,愤怒地嘶吼,转头又向冯湛云撞去。 冯湛云早有防备,眼神一凛,双手紧握住长槊,侧身一闪,将长槊竖在身侧当作屏障抵挡。 牛角狠狠撞在长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冯湛云手臂发麻,长槊险些脱手。 然而,还没等冯湛云缓过劲来,公牛再次发力,牛角一偏,擦过冯湛云的手臂,锋利的牛角瞬间划开皮肉,鲜血如注般渗出。 冯湛云却咬着牙,硬是忍住疼痛,趁着公牛用力过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 瞅准时机,冯湛云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将长槊向上一挑,借力一个翻身,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他身姿矫健,如同展翅大鹏,稳稳地骑到了牛背上。 双脚刚一落地,冯湛云便双手死死勒住牛颈,双臂青筋暴起,使出全身力气。 试图遏制公牛的疯狂,让它失去平衡,为同伴创造进攻的良机。 马少钦和铫孝庄瞅准时机,长戟齐出,刺向公牛腹部与后腿。 公牛受到攻击,疯狂蹦跳、甩动身体,冯湛云险些被甩落。 刘言卿见状,大喝一声,高高跃起,手中赤霄剑全力刺向公牛头顶的命门。 公牛似乎察觉到危险,拼命挣扎,然而刘言卿这一击带着破釜沉舟之势,剑刃最终还是深深刺入。 公牛怒吼一声,那声音震得山洞簌簌发抖,它拼尽全身力气疯狂甩动身躯。 背上的冯湛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甩得险些飞出去,只能单手死死抠住牛背的鬃毛,另一只手仍紧握着长槊试图反击。 而刘言卿正将全身劲道贯于剑上,准备给公牛致命一击,此刻也被这股大力拉扯,脚下一个不稳,二人一同被狠狠甩下。 刘言卿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以剑撑地,稳住身形,却也蹭破了手掌。 冯湛云则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刚起身,就见那公牛周身泛起一阵诡异光芒,身形急剧扭曲变化。 眨眼间,它化身成一个牛头男身的怪物,足有两人多高,浑身肌肉块状隆起,泛着古铜色光泽,手中还握着刚才由牛角变幻而成的两把巨型战斧。 “你们这群入侵者,成功地惹怒到我了,准备迎接伟大的莫拉克斯的怒火吧!” 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在山洞中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说罢,它双手舞动战斧,带起呼呼风声,如风暴般朝众人席卷而来。 莫拉克斯提着战斧,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向就近的冯湛云劈下,战斧裹挟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将空气撕裂。 冯湛云眼神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他来不及多想,双手紧握长槊,奋力向上一横,试图格挡这势大力沉的攻击。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之声震得整个山洞都嗡嗡作响。 冯湛云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长槊险些拿捏不住,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脚下踉跄,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莫拉克斯一击未逞,却丝毫没有停顿,再次抡起战斧,高高扬起,借着身体旋转之势,战斧带着千钧之力,横向扫向冯湛云的腰部,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第15章 玛拉基·戴恩 此时,刘言卿瞅准时机,手持赤霄,脚下生风,几个箭步冲上前,高高跃起,手中剑直刺莫拉克斯的咽喉。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威胁,不得不放弃对冯湛云的追击,回手用战斧抵挡刘言卿的剑。 赤霄剑与战斧碰撞,火花四溅,刘言卿借着下落之势,连刺数剑,逼得莫拉克斯连连后退。 另一边,马少钦和铫孝庄也从两侧迅速包抄过来,两人默契配合,长戟舞动,专攻莫拉克斯的下盘。 莫拉克斯虽身形巨大、力大无穷,但此刻被四人前后夹击,也有些应接不暇。 它愤怒地咆哮着,每一声怒吼都震得山洞簌簌发抖,试图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众人。 莫拉克斯虽身形巨大、力大无穷,但此刻被四人前后夹击,也有些应接不暇。 它愤怒地咆哮着,每一声怒吼都震得山洞簌簌发抖,试图用强大的气场震慑众人。 莫拉克斯再次咆哮,那声音如滚滚惊雷在山洞内炸裂,震得众人耳中嗡鸣不止。 紧接着,它周身光芒大盛,喊着“角之狂欢!” 只见莫拉克斯气息猛地一变,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重压扑面而来,变得更加沉重厚实,令人窒息。 紧接着,周身奔起汹涌气流,这些气流仿若有生命一般,相互缠绕、碰撞,呼啸着向四周席卷而去,一时间飞沙走石。 山洞内的碎石、尘土被气流裹挟着漫天飞舞。 众人眼前的视线瞬间被遮蔽,只能依稀看到莫拉克斯那庞大如山的模糊身影在混沌中若隐若现。 愈发显得神秘而恐怖,危险的气息如实质化的浪潮,一波一波向刘言卿等人汹涌拍来。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金色牛群如汹涌潮水般,裹挟着滚滚烟尘,朝着他们四人奔腾呼啸而来。 牛群踏地的声响震得山洞嗡嗡作响,每一头牛的双眸都闪烁着狂野与嗜血的光芒,牛角似利刃,在微光下泛着冷光。 刘言卿四人顿感一股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空气都被抽干,呼吸变得困难。 刹那间,一道夺目强光如闪电划过,刺得众人下意识闭眼。 待光芒散去,一位身着华丽战甲、威风凛凛的身影傲然而立,正是刘言卿的守护灵“刘秀”。 刘秀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宇轩昂,双眸仿若璀璨星辰,深邃而坚毅,手中长枪寒光凛冽,枪尖锋芒毕露,似能洞穿一切黑暗… 与此同时,冯湛云仰头向着洞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波在山洞内层层回荡。 伴随着这声咆哮,光芒如洪流奔涌汇聚,一尊身披厚重重甲的战神呼啸而出,正是他的守护灵“冯异”。 冯异宛如钢铁铸就的堡垒,坚不可摧,那宽厚的大刀横于身前。 胯下战马刨蹄嘶鸣,躁动着冲锋的热血,仿佛下一秒就要踏破敌阵… 马少钦这边也毫不含糊,他屏气敛息,全神贯注。 刹那间,光芒似烟花盛放,轰然汇聚之处,一个身材魁梧壮硕得如同小山般的身影大步踏出,正是他的守护灵“马武”。 马武袒露的胸膛肌肉贲张,如坚硬的岩石,手中一柄长戟拖地而行。 戟刃寒光闪烁,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沟壑,铁链撞击间,铮铮作响,恰似敲响战斗的战鼓,满脸的络腮胡须根根倒立,尽显豪迈无畏之态。 铫孝庄亦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穷凶极恶的莫拉克斯。 片刻后,双手猛地向两侧一挥。 光芒瞬间绽放,一位头戴战盔、盔上红缨烈烈随风舞动的英武之士闪现而出,这便是他的守护灵“铫期”。 铫期一手持戟斜指地面,一手握拳高高扬起,那目光如炬,死死锁定莫拉克斯。 刘秀率先发难,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带着万钧之势刺向莫拉克斯。 莫拉克斯不敢小觑,侧身一闪,双掌迅速拍出,带起呼呼风声,与长枪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时间山洞内飞沙走石。 冯异见刘秀进攻受阻,大吼一声,催动胯下战马,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出。 冯异双手抡起大刀,高高扬起,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借势狠狠劈向莫拉克斯的脖颈。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凌厉杀气,猛地转身,抬起手臂抵挡,厚重的大刀砍在莫拉克斯手臂上,溅起一串火花,却只是在其皮肤上留下一道白痕,足见这怪物防御之强。 马武在一旁瞅准时机,挥舞着长戟,虎虎生威地冲入战团。 马武将力量汇聚于双臂,长戟带着呼啸的风声,专攻莫拉克斯的下盘。 一戟刺出,山洞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抖,莫拉克斯跳跃躲避,落地瞬间,马武的另一戟接踵而至,不给它喘息之机。 铫期始终坚守在四人肉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以防莫拉克斯还有什么隐藏的后手。 但见三人攻势渐猛,铫期也心痒难耐。 瞅准莫拉克斯被牵制的瞬间,大喝一声,手持长戟飞身加入战团,直逼莫拉克斯心脏部位。 莫拉克斯被这一连串的猛烈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虽凭借强悍的肉身硬抗了不少伤害,但也渐显狼狈,怒吼连连。 它突然高高跃起,周身气息狂暴翻涌,双掌在空中快速舞动,凝聚出一个黑色的能量球,朝着众人狠狠砸下。 能量球裹挟着毁灭气息,呼啸而至。 刘秀四人,迅速围成一圈,将长枪、大刀、长戟纷纷朝上,汇聚起各自的灵力,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护盾。 能量球与护盾碰撞,发出刺目的强光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力将守护灵们震得后退数步,脚下的地面都被犁出深深的沟壑。 趁着众人抵挡能量球的间隙,莫拉克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落地,伸手抄起先前战斗中丢落的巨斧。 那巨斧入手,它周身气势再度攀升,仿佛与这凶器融为一体,一股更为浓烈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莫拉克斯双手紧握住斧柄,高高扬起,斧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似能斩断乾坤。 刘秀率先如疾风般冲了上去,枪尖刺出,带出一串幻影,直逼莫拉克斯咽喉。 莫拉克斯不慌不忙,横起巨斧一挡,“当”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刘秀借力一个翻身,在空中旋转一圈后稳稳落地。 冯异见状,大吼一声,催动胯下战马,挥舞着大刀从侧面切入。 冯异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刀身,大刀高高扬起,借势狠狠劈向莫拉克斯的脖颈。 莫拉克斯感受到背后的凌厉杀气,猛地转身,抬起巨斧抵挡,厚重的大刀砍在巨斧上,溅起一串火花,震得冯异双臂发麻。 马武、铫期瞅准时机,齐声暴喝,手中长戟如蛟龙出海,一左一右直刺莫拉克斯胸腹要害。 莫拉克斯反应亦是极快,挥舞巨斧猛地一个横扫,斧刃与两柄戟尖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莫拉克斯突然喊着:“盖亚纳!” 刹那间,诡异之事发生,只见快要逼近莫拉克斯的两柄戟尖竟停住,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制。 马武、铫期两个人眼神空洞,脸上的坚毅瞬间化为迷茫,身体也仿若被定住,动弹不得,手中长戟依旧保持着前刺的姿势,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刘秀与冯异见势不妙,心中大惊。 刘秀急忙挺枪跃至马武、铫期身前,试图用长枪挑开那股诡异的束缚之力,枪尖在空中划过数道光影,却如刺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冯异也拍马赶来,大刀舞得密不透风,以防莫拉克斯趁势偷袭,口中高呼:“马武、铫期,醒醒!”可二人毫无反应。 莫拉克斯见计谋得逞,发出一阵狂笑,趁众人慌乱之际,抡起巨斧,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刘秀劈去。 斧风呼啸,似要将刘秀当场劈为两半。刘秀临危不乱,侧身一闪,枪杆顺势格挡,却被巨斧的冲击力震得单膝跪地,虎口溢血。 冯异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催动战马,向着莫拉克斯全力冲去,大刀高举! 莫拉克斯见冯异舍命冲来,嘴角勾起一抹狰狞冷笑,双手紧握巨斧,不退反进,迎着冯异大步跨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仿佛要将这山洞踏破。 转瞬之间,二者距离急速拉近,冯异瞅准时机,大吼一声,抡圆了大刀,裹挟着全身力量与怒火,朝着莫拉克斯当头劈下,刀风呼啸,似能劈开苍穹。 莫拉克斯不慌不忙,将巨斧一横,斧刃精准抵住冯异大刀。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之声震得冯异耳鼓生疼。 火花四溅中,冯异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险些拿捏不住大刀,战马也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四蹄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但冯异咬紧牙关,硬是借着后退之势稳住身形,再次催动战马,迂回着向莫拉克斯侧翼冲去,手中大刀变换招式,改劈为撩,直取莫拉克斯肋下。 莫拉克斯察觉意图,侧身一闪,巨斧顺势横扫,冯异矮身一滚,惊险避开,斧刃贴着他的后背划过,带起一片衣衫碎屑。 另一边,刘秀双眸陡然亮起,一股磅礴的帝王之威如汹涌浪潮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刘秀目光如炬,直视被禁锢的马武和铫庄,口中发出一声断喝:“破!” 这一字仿若洪钟大吕,响彻山洞,震得洞壁簌簌发抖。 刹那间,空气中光芒大盛,以刘秀为中心,泛起一圈圈耀眼的涟漪。 那神秘的“盖亚纳”禁锢之力在这帝王之威的震慑下,如冰雪遇骄阳,瞬间土崩瓦解。 马武和铫庄身体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他们握紧手中长戟,满脸怒容与不甘。 马武圆睁双目,怒喝道:“畜牲,跟你爷爷玩这下三滥的手段,吃你马爷一戟!” 言罢,马武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高高提起长戟,脚下发力,猛地一跺,地面瞬间龟裂。 紧接着,马武裹挟着满腔怒火,如闪电般冲向莫拉克斯,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转瞬即至莫拉克斯身后,马武双手紧握长戟,高高扬起,汇聚全身劲道,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朝着莫拉克斯的后背砸去。 长戟砸落,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好似洪钟鸣响,震得山洞簌簌发抖。 莫拉克斯虽皮糙肉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击打得向前一个踉跄,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显然这一击让他吃痛不已。 铫庄见马武率先发难,也毫不示弱,手持长戟,身姿矫健地紧跟其后。 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芒,直逼莫拉克斯咽喉,配合马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誓要让莫拉克斯为其恶行付出惨重代价。 莫拉克斯遭此重击,心中恼怒更甚,他猛地转过身,手中巨斧带着呼呼风声,横向一扫,斧刃寒光闪烁,直逼马武咽喉,欲报这背后一击之仇。 马武反应亦是极快,见斧刃劈来,连忙将长戟竖在身前格挡。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马武双臂发麻,虎口溢血,整个人向后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 莫拉克斯虽以一敌四,却毫无惧色,他将巨斧舞得密不透风。 莫拉克斯虽以一敌四,却毫无惧色,他将巨斧舞得密不透风,口中念念有词:“玛拉基·戴恩!” 刹那间,周遭空气仿佛被点燃,汹涌澎湃的地狱之火从地底蹿出,如恶魔的触手般肆意舞动,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间,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众人皮肤生疼。 刘秀眼神一凛,长枪一抖,枪尖在身前快速旋转,带起一道银色光幕,试图抵挡这汹涌火势。 冯异也催动战马,与刘秀并肩,大刀横于身前,将扑面而来的火焰劈开。 马武和铫庄背靠背,长戟舞动,击散那些妄图近身的火舌。 然而,地狱之火源源不断,愈发狂暴。 莫拉克斯借着火势,抡起巨斧杀来,每一挥斧,都裹挟着火焰,威力大增。 斧与枪碰撞,火星与火焰交织,刘秀被震得后退数步。 冯异挥刀抵挡,却被火焰燎到须发。 马武、铫庄从侧翼进攻,也被热浪逼得难以靠近。 第16章 四人组 可刘秀四人毫无惧意,眼神坚毅如铁。 刘秀目光如隼,瞅准莫拉克斯抡斧瞬间露出的那一丝破绽,猛地暴喝一声:“攻他下盘!” 刹那间,四人仿若心有灵犀,长戟如蛟龙出海,长枪似流星赶月,大刀若泰山压顶,带着呼呼风声,齐齐向着莫拉克斯腿部攻去。 莫拉克斯见状,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宛如苍鹰翱翔,那汹涌燃烧的火焰一时间也似缓了势头。 四人见机,攻势愈发凌厉,不给莫拉克斯丝毫喘息之机。 莫拉克斯却也不甘示弱,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恰似飞燕掠水,轻盈又敏捷,稳稳落地后,昂首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那吼声仿若洪荒巨兽咆哮,携着滚滚音浪,与周身火焰相互呼应,震得山洞剧烈颤抖,砂石簌簌而落。 伴随这声怒吼,周围的地狱之火仿若被唤醒的恶魔,瞬间狂暴肆虐,火势汹涌澎湃,火舌张牙舞爪地舔舐着洞壁,将山洞映照得仿若阿鼻地狱,炽热难耐。 莫拉克斯双手紧攥巨斧,肌肉紧绷,青筋暴起,高高抡起之时,斧刃仿若撕裂苍穹,竟生生劈出数道火焰漩涡。 这些漩涡仿若灭世黑莲,高速旋转,携着毁天灭地的威压,裹挟着滚滚热浪,尖啸着朝刘言卿四人席卷而去。 所过之处,地面仿若被恶兽践踏,瞬间被灼烧出一道道焦黑狰狞的沟壑,坚硬岩石更是不堪一击,瞬间化为粉末,四散纷飞。 … ---- 在洞穴幽深隐秘之处,四个黑影正与一颗仿若骄阳般硕大、绽放着刺目光芒的星星展开生死搏杀。 黑暗仿若浓稠墨汁,笼罩四周,唯有身影交错间闪烁的星芒,仿若暗夜流星,熠熠生辉。 战斗的嘶吼仿若雷霆震怒,能量的波动仿若海啸翻涌,交织回荡,似要将这无尽的黑暗深渊一同撕裂粉碎。 那四个身影,个个身形矫健如龙,动作敏捷似豹,配合默契无间,仿若一人四臂。 而那颗巨大的星星,却宛如被触怒的远古神明,表面光芒剧烈闪烁跳动,每一道强光迸射而出,仿若神罚之剑,似能洞穿世间万物。 它释放出的引力仿若无形巨手,让周围的空间仿若被揉搓的面团,扭曲变形。 四人只能拼尽全力调动灵力,仿若逆水行舟,方能避免被那股强大引力直接扯入无尽的星核深处,万劫不复。 双方你来我往,仿若火星撞地球,一时间僵持不下,战局陷入胶着,生死胜负悬于一线。 … ---- 洞口之外… 气氛仿若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 莫拉克斯面色惨白如纸,全无往日雄风,那原本强壮如山、能扛鼎拔山的身躯此刻仿若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 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当属他那条已然被斩断的右臂,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涌出,沿着斧柄淌落,滴在地上,仿若一朵朵惨烈的血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秀四人目光交汇,瞬间达成默契,瞅准莫拉克斯这一虚弱时机,再次如猛虎扑食般向他发起排山倒海的猛烈进攻。 一时间,刀光仿若闪电纵横交错,剑影仿若鬼魅飘忽不定,气势如虹,仿若要将莫拉克斯彻底淹没。 面对这般汹涌如潮的攻势,莫拉克斯牙关紧咬,腮帮鼓起,满脸决绝,奋力舞动巨斧抵抗。 可失去一条手臂的他,终究实力大打折扣,仿若折翼雄鹰,渐渐开始力不从心,每一次招架都显得愈发艰难,脚步也开始踉跄不稳… “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刘秀喊道。 其余三人见状,也配合着刘秀的节奏,长戟如龙穿梭,寻着莫拉克斯防御的破绽,大刀则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劈向莫拉克斯的侧身。 莫拉克斯躲避不及,大腿被大刀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他一个踉跄单膝跪地。 然而,就在四人即将给予他致命一击时,莫拉克斯突然仰头咆哮,声嘶力竭,那声音竟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一时间让刘秀四人的动作有了片刻凝滞。 趁着这短暂间隙,莫拉克斯强撑着站起,不顾伤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巨斧狠狠掷向四人。 巨斧裹挟着熊熊火焰,旋转着呼啸而去,所经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刘秀四人匆忙侧身躲避,巨斧擦着马武的手臂飞过,带起一串血花。 此时的莫拉克斯已是强弩之末,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靠在山洞石壁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对手。 … ---- 而在洞穴深处激战正酣的那一方,四个黑影与巨大星星的僵持也到了关键时刻。 黑影们发现星星的光芒出现了一丝微弱的闪烁,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破绽。 为首之人低喝一声:“全力攻其光芒源头!”四人瞬间将灵力提升至巅峰,化作四道流光冲向星星。 星星似乎察觉到危机,引力陡然增强,试图将四人重新拉回,但黑影们早有准备,以特殊的灵力运转之法相互牵引,抵消了部分引力。 眨眼间,他们已冲到星星近前,手中武器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光芒最盛处。 只听一声巨响,仿若宇宙初开的轰鸣,刺眼的光芒瞬间淹没了一切! … ---- 刘言卿四人伫立在莫拉克斯的尸首跟前,四周静谧得只剩风声呼啸。 冯湛云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紧锁尸首,缓缓开口:“莫拉克斯,此魔可不简单,乃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里排在第二十一位的狠角色,麾下统治着整整 36 支恶魔军团,职阶是权势赫赫的大伯爵与大统领。” 说罢,冯湛云微微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魔头还有一手甄别药草与宝石的能耐,蛊惑人心、为祸人间的手段多样。” “又是所罗门!”马少钦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他双手紧攥长戟,指节泛白,怒目圆睁,那暴喝声似要冲破云霄。 “位居二十一,看样子这次和所罗门杠上了,以后出门在外各自小心为上,尤其是少钦你。”刘言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马少钦身上,眼神里透着关切与警示。 马少钦微微一怔,刚要开口反驳,可看到刘言卿眼中的认真,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闷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刘言卿一行人进洞,一路上马少钦嘴里就没停过,满脸怒容,手中长戟有一下没一下地拄着地面,扬起些许尘土。 旁边的铫孝庄无奈地摇头苦笑:“人都死了,你这念叨有啥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马少钦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怎么没用?我这心里憋屈,不说出来不痛快!” 冯湛云则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低声提醒:“都小声些,这洞里还不知藏着啥危险。 正说着,在洞中与星星激战的那四个人正朝着出洞方向赶来。 行至一半,四人便听见马少钦的抱怨声,虽因距离和洞中的回响有些模糊。 但“该死的,畜牲,恨不得多砍几下”几个词汇还是清晰可辨。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其中一人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会不会又是这的人?听他喊的,一听就知道是在抱怨那些矿工不出力。这鬼地方,最近为了开采那劳什子的灵晶,各方势力都掺和进来,乱得很。” 为首之人目光冷峻,抬手指了指洞口中较大的石块,沉声道:“听他们脚步快来了,去那边躲起来看看,搞清楚状况,别贸然行事。” 说罢,四人悄无声息地猫到石块后,屏气敛息。 待刘言卿四人慢慢靠近,躲在石块后的四人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刚才那开口的人鼻翼微张,眼神一凛,再次进言:“大哥,动手吧!这血腥味已经能印证他们的来路,肯定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和刚才那个星星是一伙的,先下手为强。” “动手!”为首之人低喝一声,声音虽不大,却透着果决。 刹那间,四人如猎豹出击,拿着兵器便朝刘言卿四人冲去,一时间,兵器的寒光在昏暗的洞中闪烁,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 刘言卿四人正全神贯注留意着周遭动静,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刘言卿反应最快,本能地将手中长剑一横,“当”的一声,挡住了当头劈下的一刀,火星四溅。 马少钦则怒吼一声,长戟带着呼呼风声,反手刺向冲在最左边的那人,戟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冯湛云迅速侧身,避开刺来的一剑,同时手中匕首如灵蛇出洞,直逼对手咽喉。 刘言卿眼神冷峻,手中长剑一抖,挽出几朵剑花,护住己方阵营。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几招过后,为首之人心中暗忖:“这几人实力不弱,怕不是普通的矿匪。” 而刘言卿也察觉到对手不简单,边招架边寻思:“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在这洞中莫名攻击我们。” 战局愈发扑朔迷离… 两拨人在隧道中激烈拼斗,长戟、长枪相互碰撞。 火星四溅,狭窄的空间让他们的招式难以尽情施展,稍不留神就会磕碰到洞壁,溅起一片石屑。 众人心中均是无奈,却又不敢有半分懈怠,攻势愈发急促,只想尽快制敌。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刘言卿猛地大喝一声:“此处施展不开,洞外一战!” 说罢,刘言卿虚晃一招,率先抽身向洞外奔去。其余三人听得真切,边招架边有序后退,紧紧相随。 另一边,对方为首之人亦是心领神会,高声喊道:“兄弟们,跟他们到洞外一决高下!” 言毕,四人也迅速收势,提气疾行,朝着洞外追去。 转瞬之间,两拨人相继来到洞外。 开阔的场地让他们的压力骤减,气势却陡然攀升。 刘言卿四人呈扇形散开,武器斜指地面,眼神冷峻地注视着对手,衣袂随风猎猎作响。 对方四人也不甘示弱,脚步错落,围成半圆,手中长兵光芒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饮血。 马少钦深吸一口气,率先发难,长戟一抖,如蛟龙出海,直刺对方阵营。 对方左边一人冷哼一声,长戟一横,精准地挡下这凌厉一击,反手便是一个横斩,刀风呼啸。 铫孝庄见状,大踏步上前,手中长戟与马少钦配合默契,“当”的一声,磕开对方长戟,紧接着高高抡起,带起一片光影,砸向对手头顶。 冯湛云则身形灵动,游走在战场边缘,手中长槊伺机而动,专挑对方破绽。 每当对手招式用老,冯湛云便如鬼魅般闪入,或刺或挑,逼得对方手忙脚乱。 而刘言卿眼眸一亮,长剑一挥,加入战团,剑招凌厉且变幻莫测,所到之处,对手的攻势纷纷瓦解。 对方为首之人见势不妙,心中暗忖:“这般下去,必败无疑。” 他突然仰头怒吼,全身气势暴涨,手中长戟疯狂舞动,如同一台绞肉机,独自抵住刘言卿三人的联合攻击,为同伴争取喘息之机。 其同伴会意,一人抽身而出,绕到刘言卿四人后方,试图形成包抄之势。然而,刘言卿早有察觉,高声警示:“后方有敌!”四人迅速变换阵型,背靠背抵御。 此时,天色渐暗,晚霞如血,洒在这片激战之地。 两拨人的身影在余晖中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回荡… 对方那为首之人大喊:“接下来就是第二回合了。” 随即四人便喊道:“慕容儁”“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声浪滚滚,仿若要将这山间的静谧彻底撕碎,姓名在空中回荡,带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刘言卿四人听闻对方也是寄灵人,心中皆是一凛,对视一眼后,迅速做出决断。 他们周身光芒一闪,竟同时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刘秀”“冯异”“马武”“铫期”。 刹那间,四道威风凛凛的身影顶天立地般出现在身后,强大的灵力波动以四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纳入掌控。 对面,慕容氏四人见此情形,也不禁微微一怔。慕容麒眉头轻皱,低声道:“没想到他们竟也有这般手段,这守护灵的灵力波动,可不简单。” 第17章 慕容四杰 刘秀对慕容垂,见对方长槊一抖,槊尖寒芒闪烁,如毒蛇吐信般刺来,枪缨随之狂舞。 刘秀眼神一凛,侧身避开这凌厉一击,手中长枪顺势沿着长槊杆身缠绕而上,试图绞住慕容垂手腕。 慕容垂冷哼一声,猛地抽回长槊,槊身抡起,带起一阵呼啸狂风,仿若蛟龙出海,狠狠砸向刘秀。 刘秀不敢硬接,脚尖轻点,借力向后跃出数丈,落地瞬间,长枪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数道寒光,直逼慕容垂咽喉。 二人你来我往,身影在灵力光芒与尘土间快速穿梭,一时间难解难分。 冯异对慕容恪,慕容恪马刀一横,刀身泛起清冷光芒,率先发起攻击,一道凌厉刀光如闪电般劈向冯异。 冯异神色冷峻,长刀一抖,剑鸣铮铮,化作一道流光迎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慕容恪紧接着反手一刀,刀风呼啸,冯异侧身一闪,避开锋芒,手中长刀施展精妙刀招,刀影纷飞,直刺慕容恪周身要害。 慕容恪不慌不忙,马刀舞动,密不透风,将刀影一一挡下,二人斗得昏天黑地,脚下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坑。 马武与铫期联手对抗慕容儁和慕容德,慕容儁长戟一挥,戟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带着千钧之力刺向马武。 马武毫不畏惧,双手紧握长戟,大吼一声,仿若雷公震怒,用力一挡,“当”的一声,震得手臂发麻。 慕容德长枪一抖,枪尖闪烁寒光,从旁协助,直刺铫期。 铫期眼疾手快,长戟一横,挡下这一击,戟身被枪尖划过,发出“滋滋”声响。 慕容儁见状,长戟抡起,砸向二人,马武与铫期背靠背,挥舞长戟,将砸来的长戟挡开。 随后合力反击,战场灵力光芒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局势愈发胶着,胜负难料。 一时间,双方守护灵与主人相互配合,再度陷入白热化激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山谷震荡,风云变色。 … 双方从黑夜打到天亮,战场之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浓重得化不开。 刘言卿孤身一人伫立其间,他身形摇晃,疲惫不堪,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被鲜血浸透黏在身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刘言卿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布满血丝,目光扫过四周。 定了定神后,他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步蹒跚地走向对方。 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在身后的血泥地里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脚印。 待走到近前,刘言卿强撑着站直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曾与他激战整晚的对手。 哑着嗓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干涩、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仿佛只要知道这个名字。 对方此时也已身负重伤,瘫倒在地,靠着手中长戟才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听到刘言卿的发问,他吃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鲜血却依旧透着冷峻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似是嘲讽,又似是对刘言卿这份执着的认可,过了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慕容麟…” 刘言卿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死死地锁住这个名字,心中默念几遍,仿佛要将它刻进骨子里。 片刻后,他眉头紧锁,目带疑惑与愤懑,冲慕容麟质问道:“为什么想着攻击我们?” 慕容麟呸了一口,血水混着唾沫溅在地上,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少假惺惺了,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矿匪,要杀要剐一句话,别磨蹭!” 慕容麟边说边用手撑着长戟,试图让自己坐得更直些,尽管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一股硬气。 刘言卿一听,心头猛地一震。 刹那间,就明白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赶忙连连摆手。 急切地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绝非矿匪,我们来自紫霄街。” 刘言卿微微一顿,上前一步,神色诚恳,目光坦荡地直视慕容麟,又补充道,“认识一下我叫刘言卿,是紫霄街新上任的镇魂将,守护一方安宁是我的职责,我们又怎会是你口中无恶不作的恶人?” 说着,刘言卿见慕容麟伤势颇重,半躺在地,便动了恻隐之心。 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伸手搀扶,却不想慕容麟目光一凛,恶狠狠地瞪了回来,刘言卿无奈,只能停在原地。 慕容麟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挤出,满是怀疑与不屑:“哼,谁信你的鬼话!紫霄街?空口无凭,有何为证?” 说话间,慕容麟的目光如炬,紧紧地、警惕地盯着刘言卿的一举一动。 手中的长戟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微微颤动着,仿佛只要刘言卿稍有异样,便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挥戟相向。 刘言卿见状,赶忙抬起左手,在戒上轻轻一抹,一道微光闪过,从中取出一条将军链。 那链牌正面,苍劲有力地刻着“紫霄”二字,周围环绕着古朴而奇异的纹路。 像是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灵力光泽,在这晨光熹微的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 刘言卿双手捧着将军链,递向慕容麟,语气笃定又带着几分期待:“这是我的将军链,乃紫霄街镇魂将的身份象征,你瞧瞧,这下总能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慕容麟的目光一下子被将军链吸引,死死地盯着,脸上原本的坚定逐渐松动,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慕容麟心中暗自思忖:这链牌看起来做工精细,灵力波动也真切可感,实在不像是假的。 如此看来,今日这场苦战,难道真的是因为一场误会而起?想到这儿,慕容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与悔恨,握着长戟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刘言卿敏锐地捕捉到慕容麟眼中一闪而过的犹疑,他心下微微一动,明白对方心中的。的坚冰已开始有了裂缝。 当下,刘言卿神色一缓,嘴角扬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真诚说道:“慕容兄,今日这一场激战,可谓惊心动魄。” “你我双方都杀得昏天黑地,到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虽说过程惨烈,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既已如此,咱们不妨抛开成见,重新认识一下吧。” 慕容麟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这场惨烈误会的懊悔,又有对刘言卿不计前嫌的动容。 慕容麟咬了咬牙,双手紧握长戟,试图凭借这股支撑力站起身来。 双腿却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每挪动一分,伤口处便如刀割般剧痛,身子止不住地摇晃,眼看就要再次栽倒在地。 刘言卿一直留意着慕容麟的动作,见状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欲搀扶他。 慕容麟心下一惊,多年行走江湖养成的警觉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甩开刘言卿的手。 胳膊刚猛地一甩,却瞬间牵动了身上多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从各处传来,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刘言卿的手稳稳地停在半空,目光关切又带着几分理解,轻声说道:“慕容兄,莫要强撑了。” 慕容麟望着刘言卿真诚的双眼,心中一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戒备,接受了刘言卿的帮扶,借力稳住了身形。 慕容麟犹如风中残烛般借力稳住身形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望向刘言卿,那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略带沙哑却满是诚恳:“刘兄,多谢了。” “今日这一遭,犹如当头一棒,是我们莽撞,错怪好人。”说着,慕容麟的眼眶微微泛红,犹如两颗熟透的樱桃,满心自责。 “刘兄,你这份胸襟,恰似那广袤无垠的大海,我慕容麟佩服得五体投地。” “今日这场混战,我等本如那被激怒的雄狮,满心愤恨,只当你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如今看来,倒是我狭隘如那井底之蛙了。” 说罢,慕容麟拱手行了个半礼,那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算是表达歉意。 刘言卿见状,急忙拱手还礼,并一脸郑重地回应道:“慕容兄实在是太客气啦!” “这件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 “如今既然已经解释清楚,那它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飘散而去,无需再挂怀于心啊!” 慕容麟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认同与坚定。 慕容麟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仿若两口幽邃的古井,缓缓转向远方。 一时间,眼神似是穿透了眼前的荒芜,跨越了时空界限,往昔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浮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只听见慕容麟轻声呢喃,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飘出,带着几分怅惘:“我们兄弟几人,皆是出自那燕云山庄。” “想当年,庄中豪杰辈出,行侠仗义,声名远扬,好不热闹。”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山庄早些年遭奸人恶意复仇,一场腥风血雨过后,诺大的山庄就此灰飞烟灭。” “我与兄弟们侥幸存活,却没了安身之所,只能在这冥界四处漂泊。” “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从未忘却山庄的训诫,始终坚守着惩恶扬善的道义,不敢有半分懈怠。” 慕容麟顿了顿,微微仰头,似是在平复情绪,接着说道:“前些时日,偶然听闻有人提及,这云台街周遭山洞出现了一伙穷凶极恶的矿匪。” “他们在此地兴风作浪、为非作歹,手段残忍至极,竟将周围无辜百姓强行掳来挖矿,百姓们苦不堪言。” “我等一听,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马不停蹄地便赶了过来。满心想着解救百姓于水火,惩处那帮恶徒。可谁曾料到…” 说到此处,慕容麟的话语声逐渐低沉下去,仿若被沉重的巨石碾碎,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自责之情,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尽显内心的煎熬。 刘言卿见慕容麟沉浸在痛苦与自责之中,心中满是不忍,上前一步,真诚地看着慕容麟的眼睛,说道:“慕容兄,今日这一场苦战,让我深知你和兄弟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心怀侠义。” “如今你燕云山庄已不复存在,你一人带着兄弟们的遗志在这冥界漂泊,太过艰难。” “要不跟着我们吧,我紫霄街虽不算什么大势力,却也有一众志同道合之友,大家平日里一同习武练艺,探讨冥界见闻,遇到不平之事便能携手而出。。” 慕容麟听着刘言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低头沉思片刻,似在权衡利弊。 这冥界漂泊的日子,他受够了孤苦无依,四处碰壁,可心中又顾虑重重,怕给刘言卿他们添麻烦。 刘言卿看出他的犹豫,又接着劝道:“慕容兄,你莫要多想,我知晓你顾忌什么但你想想,若我们联手,在冥界中闯出一番名堂有何不可。” 慕容麟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他紧握刘言卿的手,说道:“刘兄,承蒙你如此厚爱,看得起我慕容麟,我若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好,往后我便跟定你,与你一同闯荡这冥界。” 刘言卿面露喜色,用力回握:“太好了,慕容兄!有你们相助,往后的路,咱们必定能披荆斩棘。” 慕容麟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那里,一缕微弱却逐渐明亮起来的曙光正悄然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慕容麟静静地凝视着这缕曙光,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一般。 慕容麟深吸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然后,慕容麟转过头,指向远方,轻声开口道:“言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兄弟,你看那边躺着的是我的大哥慕容麒。” “而这边,则是我的三弟慕容骆和四弟慕容骊。” 随后刘言卿也缓缓躺倒在地上,与慕容恪并肩而卧。 两人望着湛蓝却又透着几分悲凉的天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他们破碎的衣衫。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日光逐渐变得温暖而柔和,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试图抚平这片土地上的伤痛。 第18章 云台街 不知不觉,两伙人静静休憩了好一会儿,在这片难得的静谧中,时间悄然抚平了些许伤痛,众人的体力也逐渐恢复,已经能够起身活动。 刘言卿率先打破平静,他缓缓坐起,舒展了一下筋骨,虽然身体还有些酸痛,但眼神已然清澈,透着往日的坚毅。 刘言卿站起身,向慕容麟伸出手,轻声说道:“阿麟,咱们先去云台街调养一阵子,再慢慢谋划后面的事。” 慕容麟伸手握住,借力站起,两人相视点头。 慕容骊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上前一步,抱拳道:“卿哥,如今咱们既然要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不拿出点诚意可不行。” “我瞧这矿场就挺合适,做咱们的投名状再好不过!” “这矿匪平日里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今日咱们兄弟几个就拼上一拼,将这矿场的匪患连根拔起,把干干净净的矿场献给卿哥您!” 还没等刘言卿回拒,慕容骊便拉着慕容骆心急火燎地朝矿场方向奔去。 慕容麒看着两个弟弟这风风火火的架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刘言卿说道:“言卿,我得去看着他俩,别冲动行事闯出大祸。” “麟,你带着言卿他们先去云台街,安心调养。等这边事了,咱们老地方汇合。” 慕容麟点头应下,刘言卿虽有些担忧,却也知道此刻阻拦不及,只能叮嘱道:“千万小心,见机行事。” 慕容麒拱手示意,快步追赶而去。 慕容麟带着刘言卿及余下众人,朝着云台街稳步前行。 待抵达云台街,寻了处隐蔽且安全的居所,众人简单休整,只等矿场那边的消息传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夜晚将至之际,慕容麟带着慕容骆和慕容骊两人前来会合。 刘言卿一直守在门口等候,望见三人身影,心中一喜,忙迎上前去。 慕容骆满脸尘土,却难掩兴奋之色,高声嚷道:“卿哥,成了!咱兄弟几个没给你丢脸。” 慕容骊亦是一脸自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补充道:“虽说过程惊险,但那些矿匪到底是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慕容麟在一旁微笑着点头。 刘言卿目光中满是欣慰与赞许,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好样的!辛苦了。” 众人边说边往屋内走。 随后,刘言卿等人在云台街转悠了几天,稍作休整后便开始返回紫霄街。 … 刚一踏入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紫霄街,刘言卿心急如焚,脚下生风。 片刻未歇,一把拽住刘洛苏,直朝着未央宫大步奔去,看这架势,定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亟待商议。 迈入未央宫,刘言卿的神色凝重万分,那眼中的急切与期待犹如汹涌潮水,快要溢出来。 刘言卿率先打破屋内的沉静,开口说道:“洛苏啊,此番咱们远赴云台街,一路上阻碍重重,诸事不顺,仔细想来,症结就出在这往返的传送阵上。” “你瞧,咱们紫霄街现有的传送阵,去云台街时一路畅通,毫无阻滞。” “可回来的时候呢,就像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只能绕来绕去,迂回前行,耗费的时间、精力简直数不胜数,多少关键大事就这么生生给耽误了。” “我思索良久,要是能在云台街也搭建起一座传送阵,让它和紫霄街相互呼应,实现双向互通。” “日后不管是遇到紧急情况需要迅速调配人手,还是有稀缺物资急需转运,那都能像闪电一般快捷,办事效率必定呈几何倍数疯狂增长。” “你倒是说说,这事能不能行得通?” 刘洛苏听着这些话,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手指下意识地不停摩挲着下巴。 显然心中深知,这事儿要办成,必定困难重重,千难万险。 过了好一会儿,刘洛苏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一丝微光艰难闪烁,轻声应道:“卿哥,不得不说,这难度简直堪比登天。” “建造传送阵可是个极为精细、复杂的技术活儿,所需要的材料无一不是稀世珍宝。” “就拿蕴含超强灵力的灵晶来说,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还有那坚韧无比、千年方能成材的千年铁木,以及能够调和灵力波动、维持法阵稳定的星砂,收集这些材料的难度超乎常人想象。” “更何况,云台街那地方地势诡谲多变,灵力乱流肆意纵横交错,在那种恶劣环境下布阵,不是轻松便宜了别人。” 刘言卿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透着自信光芒,从容答道:“矿石这边你倒无需担忧,云台街那边有一处天然已开发的巨大矿场,资源丰富。” “还有,我此行带了四个人才回来,个个身怀绝技,潜力非凡。” “你抓紧时间筹备一番,等万事俱备,咱们就再赴云台街,一举将其拿下,彻底解决传送阵的问题,为咱们的大业筑牢根基!” … 刘洛苏筹备好了,刘言卿便携慕容四兄弟以及贾凌宥、冯湛云六人再次来到云台街。 刚踏入街山谷,刘言卿便敏锐察觉出些许异样,山谷之中此时竟透着几分诡谲的静谧,似有暗流在涌动。 慕容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卿哥,情况不对劲,大家小心。” 众人纷纷绷紧神经,手按兵器,缓步前行。 行至矿场附近,只见四周迷雾弥漫,隐隐有灵力波动闪烁,显然是有人在此设下了禁制。 刘言卿眼神一凛,向刘洛苏使了个眼色,精通灵阵的刘洛苏会意,立刻上前勘查。 片刻后,刘洛苏回禀:“卿哥,这是一种迷幻禁制,旨在混淆视听、阻挡外人进入,不过破解之法我已有几分把握。” 说话间,刘洛苏双手舞动,法诀连施,不多时,迷雾渐散。 众人继续深入,却见矿场中影影绰绰站满了人,竟是一伙陌生的势力。 带头之人眼神阴鸷,见刘言卿一行现身,发出一阵桀桀怪笑:“没想到还有人敢觊觎这矿场,今天你们来得正好,把命都留下吧!” 慕容骆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想阻拦我们,看招!” 说罢,慕容骆率先冲了出去,慕容骊与慕容麒、慕容麟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器紧跟其后。 刹那间,矿场中喊杀声四起,双方陷入激烈混战。 混战中,刘言卿发现对方似乎有意针对刘洛苏,屡次派人偷袭,意图破坏己方破阵的关键力量。 刘言卿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故意卖个破绽,引开偷袭之人,让刘洛苏寻机破解矿场核心防御法阵。 随着刘洛苏一声低喝,一道强光闪过,对方的防御法阵轰然崩塌。 慕容四兄弟趁势发力,将敌人的阵型彻底冲垮。 那带头之人见大势已去,想要逃窜,却被刘言卿一剑拦下,只得跪地求饶。 清理完这股势力,刘言卿等人便开始掌控矿场。 随即,便马不停蹄地开启传送阵的筹备事宜。刘言卿眼神锐利,扫视众人后,果断做出安排。 刘言卿看向冯湛云和贾凌宥,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湛云、凌宥,如今洛苏在这安设传送阵那么保护洛苏安全的重任就落在你们二个的肩上了。” “如果过程中若遭遇棘手难题,务必即刻传讯。”冯湛云和贾凌宥神色凝重,郑重点头,旋即迅速与刘洛苏会合,投身于忙碌的准备工作。 安排妥当这边,刘言卿又将目光投向慕容四兄弟,眼中斗志昂扬:“兄弟们,咱们即刻出发!” “如今虽说矿场已拿下,可这云台街依旧是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若不将其一并铲除,迟早是个祸害。” “咱们现在就去会会他们,拼出一个真正由咱们主宰的天地!” 慕容骊握拳,高声应和:“卿哥所言极是,我等愿效死力!” 言罢,五人身影如疾风掠过,朝着云台街的纵深之处飞奔而去。 刚入腹地,便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窄巷之中,隐匿的暗哨察觉异样,瞬间发出尖锐哨声,一时间,四周脚步声纷沓而至,数支小队迅速从各个角落围拢过来,将他们困在当中。 … 而后众人一路疾行,来到一处热闹非凡的集市时,前方突然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刘言卿等人抬眼望去,只见当地最具规模的一股势力在此集结,人数众多,气势汹汹,摆明了是要阻拦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那个头目长得满脸横肉,身形五大三粗,壮硕得如同小山一般,手中紧紧握着一柄开山巨斧,斧刃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瞧见刘言卿一行人的身影出现,那头目顿时仰头张狂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仿若汹涌的声浪,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肉眼可见的颤抖,连地上的尘土都似被惊扰,微微扬起。 那头目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就是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放出狂言要扫平这儿?” “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睁大眼瞧瞧,这云台街自始至终都是老子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识相的,麻溜儿给我滚远点,要是敢硬闯,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有你们好受的!” 慕容骊刀眉一竖,闻言冷哼一声,从鼻腔里挤出的那股气流,仿佛都带着冰碴。 狭长的双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与不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上蹿下跳、徒惹人笑的滑稽小丑。 慕容骊身姿挺拔,仿若苍松翠柏,目光如炬,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冷冷地回应道:“哼,今日便让你这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螳臂当车!” “你以为聚拢了这几个虾兵蟹将,弄出些乌合之众,就能拦住我们前进的步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慕容骊率先一步踏出,脚掌重重踏地,发出沉闷声响。 与此同时,慕容骊右手迅速下移,五指如钳,紧紧握住那杆早已在日光下闪耀着寒芒的长枪。 慕容骆身形如电,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枪风呼啸而起,呜呜作响,好似要将空气撕裂。 “今日便叫你们晓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言罢,慕容骆仿若一只扑食的猎豹,迅猛无比地直冲向当先一队人马。 刹那间,只见寒芒闪掠,长枪如龙蛇狂舞。 那队人马还来不及反应,已有数人咽喉、胸膛等要害之处被洞穿,惨叫哀嚎之声顿时此起彼伏,鲜血汩汩涌出,在地上蜿蜒流淌。 慕容麒则目光沉稳,环顾四周,高声喊道:“卿哥,西北方向防守薄弱,可先行突围!”刘言卿点头会意,与慕容麟对视一眼后。 一左一右护住慕容麒,向着西北方向杀去。 所遇之敌非死即伤,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带领众人突出重围。 … 经此一番昏天黑地的连番激战,云台街原本嚣张跋扈的敌对势力被打得七零八落,元气大伤。 那些残余的小股势力,听闻刘言卿等人的赫赫威名,再看到势力庞大的凄惨下场,吓得肝胆俱裂,纷纷作鸟兽散,望风而逃,哪里还敢有半分与刘言卿等人抗衡的念头。 待他们马不停蹄地返回矿场时,只见那传送阵已然光芒闪耀,如同一颗璀璨夺目的启明星,照亮了众人前行的道路。 阵纹闪烁间,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着一个全新征程的即将开启。 刘言卿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稍作休整后,刘言卿便开始着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 刘言卿先是通过传送阵,将紫霄街的部分兄弟调遣过来,加强云台街的守卫力量。 安排人手对云台街的商业进行整顿,使云台街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与此同时,刘言卿也便着手安排人手继续开采矿场。 刘言卿深知,这矿场不仅是当下维系传送阵开启的重要来源,更是未来发展的根基所在。 刘言卿回到紫霄街,径直步入未央宫。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冥界地图上跳动,似也映照着他心中的波澜壮阔。 刘言卿紧盯着地图,手中的笔不时落下,勾勾画画,规划着日后的每一步布局。 第19章 迷雾荒原 依地图所示,冥界地域广袤,势力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铺陈眼前。 刘言卿俯身凝视着冥界地图,目光紧锁在紫霄街与云台街之间那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区域,心中暗自估量。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两街之间横亘着三条街道,仿若三道天然的屏障,又似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走廊。 在旁人眼中,这或许仅仅是地理意义上的间隔,然而刘言卿深知,其中实则藏着诸多变数与足以改变局势的机遇。 当下,虽说己方已然掌控紫霄街与云台街,根基初立,可这中间的区域仿若一片混沌未开的“三不管”地带。 各方势力暗中渗透,如看不见的暗流相互交织、碰撞,鱼龙混杂的局面使得此处危机四伏。 稍有不慎,牵一发而动全身,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进而影响到己方辛苦建立的根基。 思索再三,刘言卿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决定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将这片“中间地带”彻底驯服。 于是,刘言卿派出浪迹冥界的慕容四兄弟去打探这三个街道的势力及人员构成。 临行前,刘言卿神色凝重地将四人召集至未央宫,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刘言卿目光依次扫过四人,沉声道:“兄弟们,此次任务艰巨,关乎我们未来的布局。” “这三条街道情况不明,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们务必小心谨慎。” “慕容麒,你沉稳老练,多留意那些潜藏的老牌势力,看他们背后究竟站着哪些撑腰的人物。” “慕容麟,你心思缜密,去摸清各个势力之间的利益链条,查探他们是如何勾结又相互制衡的。” “慕容骆生性豪爽,易与人打交道,就去接触那些散兵游勇,探听他们的来路与目的。” “慕容骊眼光独到,专注于寻找这其中可能隐藏的关键人物,无论是灵阵高手还是情报贩子,只要能为我所用,或是成为我们的阻碍,都不能漏过。” 四人齐声领命,抱拳拱手,身影迅速没入夜色。 慕容麒率先踏入清湖街,他化身成一名普通的商贩。 挑着担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街头叫卖,实则目光如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 几日下来,便发现那老牌商会不仅有本地恶霸撑腰,还与冥界深处的一股神秘势力暗中往来。 输送利益,以换取庇护,其商会核心成员皆是家族亲信,盘根错节,防守严密。 慕容麟则穿梭于烛影街的暗巷,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与过人的智慧,巧妙避开各种危险。 慕容麟发现这里的散修和地下势力虽杂乱无章,但大致分为几个派系。 有的为了争夺修炼资源时常火并,有的则靠贩卖情报为生,与外界互通有无,形成了一张错综复杂的地下情报网,而操控这张网的,是几个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神秘人物。 慕容骆整日混迹于酒馆、赌场等地,凭借豪爽的性格,很快和那些散兵游勇称兄道弟。 从他们的醉话、闲聊中得知,这些人大多是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有的是被家族驱逐,无奈之下干起了抢劫、偷盗的勾当,其中不乏一些身怀绝技却被埋没的高手。 慕容骊潜入灵犀街,扮作求学的书生,频繁出入各个灵阵师家族府邸。 慕容骊发现这些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年轻一代为了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老一辈则因理念不同分成数派。 而在家族之外,还有一些独行的灵阵高手,他们不受家族束缚,技艺精湛,或隐居潜心钻研,或受雇于各方势力,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游离力量”。 … 一月有余,慕容四兄弟陆续返回,带回的情报详实厚重。 刘言卿听完汇报,眼中光芒大盛,再次召集众人,围坐于地图前。 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下一步如何精准出击,驯服这片“三不管”地带,向着冥界深处拓展势力版图。 刘言卿目光坚定地看向慕容麒,开口道:“麒弟,你既已摸清清风街老牌商会的底细,接下来就由你带领一队人马。” “伪装成外地富商,去跟他们谈合作,就说咱们有意投资,引入新货源,拓宽市场。” “在接触过程中,设法离间他们和背后神秘势力的关系,让他们内部生乱。” “一旦出现破绽,咱们就趁机掌控清湖街的商业主导权。” 慕容麒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沉稳与自信,应声道:“卿哥放心,定不辱使命。” 接着,刘言卿转向慕容麟,神色严肃:“麟弟,烛影街的情报网至关重要。” “你挑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兄弟,乔装成情报贩子,打入他们内部,设法取得操控情报网那几个神秘人物的信任。” “咱们要借力打力,用这张网来为我们服务,提前知晓各方势力的动向,让对手在我们面前无所遁形。” 慕容麟拱手领命:“遵命,必当全力以赴。” 而后,刘言卿看向慕容骆,语重心长地说:“骆弟,那些散兵游勇中藏龙卧虎,你去把你结识的高手拉拢过来,许以厚禄和前程,组建成一支特殊的精英战队。” “有他们加入,咱们无论是攻坚还是突袭,都多了几分胜算。” 慕容骆兴奋地拍了胸脯:“卿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那些兄弟早就盼着跟咱干一场了!” 最后,刘言卿望向慕容骊,叮嘱道:“骊弟,灵犀街的灵阵师是咱们不可或缺的力量。” “你以交流灵阵技艺为名,组织一场灵阵研讨会,邀请各家族精英和独行高手参加。” “在会上,展示咱们的诚意与资源优势,化解他们的内部矛盾,引导他们为共同目标合作,将灵阵力量汇聚到咱们旗下。” 慕容骊郑重地点头:“明白,我定精心筹备。” … 在后续那紧张忙碌的数月里,刘言卿仿若一位沉稳睿智的弈棋高手,依着精心谋划的布局,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每一步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次决策都承载着团队的未来与期望。 随着对那三条神秘街道有条不紊的逐步渗透与掌控,奇迹在悄然间发生。 众人依计行事,各显神通。 慕容麒在清湖街的谈判桌上,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巧妙布局,让老牌商会内部逐渐出现分歧。 慕容麟的情报小组在烛影街步步为营,逐渐接近核心。 慕容骆招募的精英战队迅速组建,每日刻苦训练,战斗力飙升。 慕容骊的研讨会也吸引了众多灵阵师参与,大家在交流中对合作前景充满期待。 … 随着计划稳步推进,这片“三不管”地带渐渐被刘言卿掌控,紫霄街、云台街及中间区域连成一片,形成强大合力。 刘言卿的势力愈发壮大,如同一颗崛起的新星,在冥界绽放出耀眼光芒,向着更广阔的天地昂首迈进。 紫霄街与云台街之间仿若被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纽带紧紧相连。 往来的人员、物资穿梭不息,沟通愈发顺畅,就如同一条从沉睡中苏醒的贯通巨龙,开始舒展身姿,喷薄出磅礴气势。 街头巷尾,商铺林立,来自紫霄街的精良器具沿着新开辟的通路,源源不断运往云台街,满足其日益增长的需求。 而云台街产出的珍稀矿石、灵材,也在严密护卫下安然抵达紫霄街,为各类工坊注入鲜活的动力。 两地百姓目睹着这番繁荣盛景,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彼此间的信任与认同感与日俱增,凝聚力呈几何倍数攀升。 不仅如此,在这场悄无声息的扩张之战中,己方势力范围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野草,迅速蔓延至周边区域。 曾经的“三不管”地带,如今已被纳入囊中,成为滋养势力壮大的肥沃土壤。 清湖街的商贸繁荣被重新激发,在公平公正的新秩序下,中小商户们如鱼得水,税收源源不断涌入库房。 烛影街的阴暗角落被逐一照亮,那些曾经为祸一方的散修与地下势力,或被招安改造,成为隐秘战线的得力耳目,或在雷霆打击下销声匿迹,还百姓一方安宁。 灵犀街的灵阵师们也摒弃前嫌,在刘言卿的感召与协调下,携手并肩,将古老神秘的灵阵技艺发挥到极致。 为领地打造出一道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屏障,同时研发出诸多提升修炼效率、助力生产劳作的奇妙法阵。 资源的合理调配更是让这一切如虎添翼。 人力方面,能工巧匠与勇猛战士各得其所,依据自身专长被分配至最合适的岗位,实现人才价值的最大化。 物力上,各地的特产、物资依据需求有序流动,既避免了积压浪费,又保障了供应的及时性。 财力的积累更是令人瞩目,新开辟的商路、产业带来滚滚财源,库房中的金银珠宝、珍稀灵物日益充盈。 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似被施了神奇的增长法术,实现了令人惊叹的飞跃式增长。 这一切的辛勤努力、精心布局,宛如为一座宏伟的摩天大厦筑牢了根基,为日后深入冥界、逐鹿天下积攒了雄厚到令人瞩目的资本。 此时的刘言卿,站在未央宫的高阶之上,俯瞰着这片生机勃勃的领地,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 刘言卿深知,一场更为波澜壮阔、气壮山河的宏大征程,已然在脚下徐徐铺开,蓄势待发。 接下来,刘言卿将目光投向了冥界更深远的区域,宛如灵域! 那里有神秘莫测的遗迹等待探索,有强大蛮横的敌对势力亟待挑战,还有无数未知的机遇与风险隐藏在黑暗之中。 刘言卿召集起麾下的核心骨干,在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铺开那张详尽的冥界全域地图,手中的指挥棒轻轻落下,指向一片标记着“迷雾荒原”的神秘之地。 “兄弟们,此地据闻藏有上古神器的线索,虽危险重重,却也是我们迈向巅峰的关键一步。我们如今羽翼渐丰,正是放手一搏之时。”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厅内回荡,撞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众人听闻,无不一跃而起,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齐声高呼:“愿随卿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声震得厅顶的尘埃簌簌而落,却也似奏响了一曲激昂的出征乐章。 于是,在短暂的休整与筹备之后,刘言卿亲率精锐部队,向着那迷雾荒原昂首挺进。 路上,他们遭遇了诡异的迷雾。 那迷雾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将整个世界吞噬其中。 迷雾中,视线受阻,方向难辨,他们迷失方向无数次,仿佛置身于一个永无止境的迷宫之中,每一次转身都可能陷入更深的迷茫. 不仅如此,还有凶猛的妖兽突袭,时刻考验着队伍的应变能力与战斗素养。 更有所罗门与王国组织的暗中窥探,试图阻挠他们的前进脚步。 但刘言卿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兄弟们的齐心协力以及前期积累的雄厚底蕴,一次次化险为夷,在迷雾荒原中艰难却坚定地踏出一条前行之路。 随着不断深入,迷雾荒原的神秘面纱逐渐被揭开。 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遗迹残骸,这些残骸虽已破败不堪,但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刘言卿敏锐地察觉到,这些遗迹残骸或许正是通往上古神器的重要线索。 于是,刘言卿下令部队暂时停下前进的脚步,对这些遗迹残骸进行仔细的勘察与研究。 一番艰难探寻后,众人终于在一处极为隐秘、人迹罕至的角落,觅得了一块古老石碑。 此处仿若被时间遗忘,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唯有微风拂过,带起周围齐腰深的荒草,发出沙沙声响,似在低语着往昔的隐秘。 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块,偶有几株干枯的灌木顽强地扎根其间,更添几分荒芜之感。 那石碑就这般静静矗立在荒草丛中,周身布满岁月的斑驳痕迹,沧桑之感扑面而来。 它像是一位从远古沉睡至今的守护者,默默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其上刻满了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符文。 这些符文仿若来自远古时空的神秘密码,扭曲蜿蜒,散发着晦涩难懂的气息,似在默默守护着一段被尘封的惊天秘密,又似向有缘人发出探寻真相的邀约。 第20章 雾原古殿 众人凑近石碑,鼻尖萦绕着古老石块特有的质朴气息,混合着荒原上腐叶与潮湿泥土的味道。 刘言卿负手而立,目光在石碑与众人之间来回游移,虽未言语,但眼神中满是期待。 此时,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重,似有意识般向石碑聚拢,渐渐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隐隐地,从石碑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不满的沉吟。 那声音透过众人的脚心,直抵灵魂深处,令所有人不禁心头一震。 慕容麒率先打破沉默,低声道:“卿哥,这符文透着古怪,似与古籍中记载的‘天玄秘文’有几分关联,却又不尽相同,恐怕藏着更深的玄机。” 话未说完,石碑上的一道符文突然亮起微光,转瞬即逝,如同一道神秘的信号。 紧接着,周围荒草竟无风自动,疯狂摇曳起来,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在地面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众人神经紧绷,迅速背靠背围成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慕容麟目光如炬,沉声道:“看来,我们触动了什么禁制,这石碑背后的秘密恐怕不简单,定要小心应对。” 刘言卿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冷静,目光依旧紧紧锁住石碑,低沉开口:“既已触动禁制,退缩无路,唯有向前。大家稳住心神,听我指挥。” 此时,那阵低沉嗡鸣声愈发急促,仿若巨兽的咆哮,震得众人耳中轰鸣。 雾气翻腾涌动,竟在石碑上空缓缓凝聚成一张巨大的、若隐若现的面庞,五官模糊,却透着无尽威严,仿若远古神只在俯瞰着这些蝼蚁般的闯入者。 慕容骊只觉热血上涌,按捺不住心中躁意,猛地瞪大双眼,大吼一声:“管它什么妖魔鬼怪,来一个我挑一个!” 言罢,慕容骊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恰似夜空流星划过。 紧接着,慕容骊力贯双臂,抡圆长枪,枪风呼啸而起,仿若一条咆哮的怒龙,直直地劈开身前浓稠如墨的浓雾。 这奋力一抡,仿若捅了马蜂窝,刹那间,地面剧烈颤抖,裂开数道缝隙,幽绿色的光芒从中如鬼火般幽幽透出。 一只只枯骨嶙峋的手爪,带着腐朽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从地底伸出,伴随着阴森凄厉的嘶吼,向着众人攀爬抓挠而来,那尖锐的指尖好似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慕容骆见状,手中长枪一抖,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向一只即将抓到慕容骊的手爪。 只听“咔嚓”一声,那手爪竟被直接洞穿,幽绿色的鬼火从断口处溅射而出,瞬间熄灭。 “哼,想伤我兄弟,没那么容易!”慕容骆怒目圆睁,吼声如雷。 然而,手爪源源不断地从地底钻出,数量越来越多。 刘言卿目光如炬,紧盯地面裂缝与手爪的动向,发现它们似乎受石碑符文的某种力量驱使。 此时,雾气愈发浓重,四周寒意逼人。 慕容骆的长枪上已凝结了一层薄霜,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冰碴。 但慕容骆毫无惧意,大喝:“来啊,今日便与你们战个痛快!” 枪尖所指,必有手爪破碎。 突然,石碑符文光芒大盛,地面震动加剧,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从裂缝中缓缓升起。 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两团绿色火焰,直勾勾地盯着众人,仿佛来自地狱的凝视。 众人顿感一股寒意从脊梁攀升,那扑面而来的死寂气息,仿若将周围空气都冻结。 慕容麟倒吸一口凉气:“这好像是一种兽的精魂,难缠了! 刘言卿却镇定自若,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大声喊道:“兄弟们,符文是关键!” 说罢,刘言卿率先冲向骷髅头,手中赤霄一挥,一道凌厉剑气斩向那团绿火,似要将这邪祟的威焰扑灭。 慕容骆热血上涌,大吼:“看我挑了你这孽障!” 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寒芒爆闪,如流星赶月般直刺骷髅头咽喉,枪风呼啸,竟将周围雾气撕开一道口子。 骷髅头吃痛,脑袋猛地一甩,空洞眼眶中绿火跳动,似被彻底激怒,它张开下颚,喷出一股墨绿色的瘴气,带着刺鼻腐味,迅速向众人蔓延。 岑莫白眼神一凛,疾如闪电般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 紧接着,岑莫白手臂一挥,符纸脱手而出,刹那间,符纸遇风即燃,化作汹涌澎湃的熊熊火焰,朝着墨绿色的瘴气席卷而去。 二者猛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好在火焰暂时将那致命瘴气抵挡在了众人之外。 岑莫白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骷髅头,大喊道:“不能让它再施法,先封住它行动!” 言罢,岑莫白双手快速舞动,十指翻飞,眼花缭乱地快速结印。 随着最后一个手印完成,几道符光如利箭般射出,在空中迅速延展、变形,化作坚韧无比的锁链。 带着呼啸风声,缠向骷髅头的四肢,试图以这神秘的禁锢之力,让它动弹不得。 锁链甫一触及骷髅头,便“哗啦啦”一阵乱响,似是撞上了铜墙铁壁,被其挣扎时爆发的力量绷得笔直。 岑莫白见状,额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变幻法诀,全力催动灵力,试图加固锁链。 骷髅头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空洞眼眶中的绿火疯狂跳动,它猛一甩头,竟将部分锁链震断,碎链飞溅。 余下的锁链虽仍缠缚着它,却已摇摇欲坠。 “哼,想挣脱?没那么容易!”刘言卿目光如炬,身形一闪,瞬间欺近骷髅头。 刹那间,刘言卿挽起数朵凌厉剑花,精准地刺向骷髅头的面部。 岑莫白抓住时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剩余锁链上。 刹那间,锁链光芒大放,重新收紧,深深勒进骷髅头的骨骼。 骷髅头发出痛苦嘶吼,拼命扭动,地面被它踏出一道道裂痕。 此时,邓九恭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石碑符文,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还不时比划着什么。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猛地抬起头来,高呼:“找到了!这符文透露出,需以五行之力注入阵眼,方能彻底封印此邪祟!” 众人听闻,原本有些疲惫和焦虑的神情瞬间消散,精神为之一振,仿佛看到了战胜困境的希望曙光。 众人听闻邓九恭所言,眼中光芒大盛,迅速靠拢过来。 刘言卿当机立断,高声喝道:“诸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听我指挥…” 说罢,刘言卿率先而动,掌心瞬间被一团炽热的火焰包裹。 紧接着,双手猛地向前推出,一股磅礴的火之力如汹涌喷发的岩浆。 从掌心呼啸而出,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火焰巨龙,向着阵眼奔腾而去。 所经之处,空气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地面的碎石瞬间被高温熔化成通红的液滴,四处飞溅,又迅速冷却凝固。 眼见那火焰巨龙朝着阵眼呼啸而去,邓九恭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闭目凝神,双手在空中飞速划动,结出一道道复杂的手印。 刹那间,其身周泛起温润的绿光,浓郁的木之力仿若被唤醒的精灵,源源不断地汇聚掌心。 随后,邓九恭猛地向前一推,木之力如汹涌浪潮,化作坚韧的青藤汹涌而出。 青藤之上,绿叶闪烁微光,似有生命一般,它们与火焰巨龙相互缠绕,木生火,使得火势更旺,阵眼处的光芒愈发炽热,而青藤也借助火势,向着阵眼迅猛生长,一路破除阻碍。 贾凌宥见状,立刻行动起来。 他身姿轻盈,莲步轻移至阵眼前方,双手优雅地舒展,口中念念有词。 转瞬之间,周围的水汽仿佛受到感召,迅速向他聚拢。 随着贾凌宥大手一挥,一股柔和的水之力奔腾而出,化作灵动的水蛇,在火焰与青藤间穿梭游弋。 水遇热化为蒸汽,不仅巧妙地中和了部分高温,防止力量失控,还为整个封印过程增添了几分润泽之意,使得各股力量交融得更加顺畅。 冯湛云一直蓄势待发,此刻见时机成熟,他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皮肤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泽,恰似披上了一层金甲。 紧接着,冯湛云大喝一声,双拳紧握,猛地向前挥出,一道道锐利无比的金色锋芒如闪电般破空袭向阵眼。 这些金色锋芒带着金属独有的刚猛与锐利,切割着阵眼周围紊乱的能量流,为后续力量的精准注入开辟道路,同时与木、火、水之力相互呼应,使得封印阵愈发稳固。 耿虎瑜神情凝重,他蹲下身来,双手紧贴地面,掌心传出阵阵温热。 调动体内雄浑的土之力,缓缓注入大地。 刹那间,地面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如地底涌出的岩浆,朝着阵眼奔涌而去。 土之力厚重无比,既为整个封印筑牢根基,承载各股力量的冲击,又如同坚实的枷锁,一点点禁锢住阵眼中残留的邪祟气息。 随着土之力的加入,阵眼光芒大盛,五行之力完美融合,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那巨大的骷髅头感受到这股排山倒海的强大力量,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被缓缓拖入地下。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恢复平静,诡异的雾气也消散殆尽。 而石碑之上,不知何时竟神奇地拓印出一幅整个迷雾荒原的地图,山川、河流、沟壑乃至一些神秘遗迹的轮廓都若隐若现。 稍作整顿,他们便依据地图所指,朝着迷雾荒原深处再次毅然踏上征程,脚步坚定,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在前方召唤。 刘言卿一行人沿着石碑上地图指引的方向继续深入。 起初,道路两旁是齐腰深的荒草,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前路的隐秘。 行不多时,地势渐陡,众人踏入一条狭窄的山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阳光艰难地透过石缝洒下,光影斑驳,仿若置身神秘迷宫。 刘言卿警惕地走在最前面,手按剑柄,不时观察四周。 突然,一阵阴寒之风扑面而来,风中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 紧接着,一群黑影从峭壁洞穴中呼啸而出,竟是一群魈蝠,它们目露凶光,直扑众人。 慕容骆反应迅速,抡起长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芒,瞬间击飞数只蝙蝠。 “哼,这些孽畜,也敢来挡道!”慕容骆大吼道。众人纷纷拔剑出鞘,一时间,山谷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好不容易击退蝙蝠,众人还未喘口气,脚下地面却剧烈颤抖起来。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巨大的泥石流向他们汹涌奔来,所到之处,巨石翻滚,树木被连根拔起。 刘言卿大喊:“快往高处跑!”众人拼尽全力,向山谷两侧攀爬。 待泥石流过去,队伍已有些狼狈。慕容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苦笑道:“这荒原,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继续前行,天色渐暗,周围雾气愈发浓重,可视度极低。 他们来到一片沼泽地边缘,沼泽中沼气弥漫,不时有气泡冒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刘言卿从行囊中取出一根长绳,系在腰间,另一端交给身后同伴:“大家相互拉着,小心脚下,慢慢通过。”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沼泽,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然而,危险再次降临,一只巨大的沼泽鳄从泥水中猛地窜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最前面的刘言卿。 刘言卿侧身一闪,挥剑斩向鳄鱼脖颈,鳄鱼吃痛,疯狂甩尾,溅起大片泥水。 岑莫白赶忙抛出几张符纸,符纸化作火焰,暂时逼退鳄鱼。 在沼泽中艰难跋涉许久,众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彼此间的紧密协作,历经重重磨难,终于从那片死亡沼泽中挣脱而出。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曙光穿透厚重的云层,倾洒而下,仿若为他们披上一层希望的金纱。 就在这曙光初现的时刻,一座古老而宏伟的宫殿遗迹仿若从沉睡中苏醒,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那宫殿的琉璃瓦虽已褪色、破碎,却依然能想象出往昔的金碧辉煌;汉白玉台阶在岁月侵蚀下布满裂痕,却难掩其曾经的高贵典雅。 宫殿大门紧闭,两扇厚重的门板足有两人多高,门上刻满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神秘符号。 这些符号仿若拥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仔细端详之下,竟与之前在石碑上所见的符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第21章 翻天印 刘言卿心中猛地一动,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光芒,低声喃喃道:“这里面,或许藏着我们梦寐以求的上古神器,亦或是解开这迷雾荒原所有谜团的关键线索。” 说罢,刘言卿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赤霄,身姿挺拔如松,毅然决然地带头向着宫殿迈去。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碎了前路的所有未知与恐惧。 其余众人也纷纷整理行囊,握紧兵器,满怀期待,井然有序地紧跟其后。 随着逐渐靠近宫殿,一股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双手抵住厚重的大门,用力一推,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大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还未及打量宫殿内部,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众人赶忙站稳脚跟,警惕地环顾四周。 只见宫殿内的地面缓缓裂开一道道缝隙,幽绿色的光芒从中透出,一只只枯骨嶙峋的手爪伸了出来,伴随着阴森的嘶吼,向着众人攀爬抓挠。 慕容骆大吼一声:“又是这些鬼东西,来一个我挑一个!” 说罢,慕容骆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瞬间颤出数朵寒星,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向不断逼近的手爪。 长枪所到之处,手爪被击得粉碎,幽绿色的鬼火溅射而出。 慕容骊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枪同样一抖,挽起凌厉枪花,狠狠刺向那些妄图近身的手爪。 岑莫白则迅速从怀中掏出数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甩手射出,符纸遇风即燃,化作团团火焰,冲向那些诡异手爪,将其逼退数步,为众人暂时争得了喘息之机。 … 转瞬之间,那些枯骨嶙峋、张牙舞爪的手爪便在众人的奋力合击之下,被彻底消灭殆尽,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于空气中。 刘言卿等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得以静下心来,细细观摩这座神秘宫殿内的一切景象。 踏入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其恢宏壮阔的空间布局。 仰头望去,穹顶高高耸起,仿若直插云霄,在那高处的阴影之中,数根粗壮得需数人合抱的石柱拔地而起,稳稳地撑起了这一方宏伟天地。 石柱之上,雕刻着一幅幅繁复精美的纹路,线条流畅且富有韵律,人物、花鸟、神话场景应有尽有,似在无声地讲述着一段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然而,岁月无情,仿若一只粗暴的手肆意涂抹,风雨的冲刷、时光的磨砺,使得部分纹路已经模糊不清,那些曾经鲜活的画面,如今只能透过残留的痕迹,让人去尽力想象、拼凑。 低头俯瞰,地面由一块块巨大的石板严丝合缝地铺就而成。 石板之上,厚厚的尘埃如同岁月的积垢,掩盖了其昔日的光彩。 偶尔脚步不经意间踩到石板松动之处,还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那细微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大殿内却被放大数倍,仿若古老宫殿发出的悠悠叹息。 殿内光线极为昏暗,仅有高处几扇狭小得如同眯缝眼般的窗户,吝啬地透进几缕微光。 光线透过尘埃,仿若穿过层层迷雾,在殿内投射下一道道朦胧的光柱。 光影交错之间,隐隐约约可见四周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褪色严重的壁画。 凑近端详,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有的身着华丽庄重的服饰,虔诚地祭祀天地,祈求庇佑。 有的则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身姿矫健,英勇奋战,守护着神们。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壁画边缘处绘有一些神话生物。 一条周身燃焰的飞龙,它的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赤金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热力。 龙爪锋利如钩,刚劲有力地抓着一块巨石,那巨石似被高温灼烧,隐隐发红。 还有一头麒麟,身形矫健,它的皮毛五彩斑斓,好似汇聚了天地间的祥瑞之光,头上的独角笔直挺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麒麟昂首阔步,似在引领着众人前行。 一只巨大的玄武,龟身沉稳厚实,驮着沉重的背甲,甲上的纹路神秘而古老,蛇头从龟壳一侧探出,吐着信子,眼眸冰冷,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仿佛在守护这片圣地。 这些画面,想必与这宫殿的建造初衷、往昔用途紧密相连,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刘言卿一行人开始在殿内仔细搜寻。 他们沿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查看壁画,期望能从那些褪色的线条与神秘生物的描绘中找到隐藏线索。 慕容麒轻轻抚摸着麒麟壁画,指尖划过之处,似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不禁喃喃道:“这壁画不简单,说不定暗藏玄机。” 众人分散开来,有的俯身检查石板缝隙,有的仰头探究穹顶暗处。 慕容骆手持长枪,不时挑开角落里堆积的杂物。 突然,枪尖触碰到一处地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似有金属回音。 众人迅速围拢,合力挪开厚重石板,下方竟露出一个暗洞,幽森的寒气裹挟着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刘言卿捡起一块碎石,投入洞中,片刻后才传来微弱回响,显示洞深难测。 刘言卿稍作犹豫,便率先顺着洞壁攀爬而下,其余人紧跟其后。 暗洞底部弥漫着浓雾,可视度极低,只能凭借模糊光影摸索前行。 行至深处,一座古老的石台霍然映入众人眼帘,石台上静静放置着一个正正方方的正方体。 刘言卿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石台靠近,每一步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这地下暗洞的静谧,引发未知的危险。 随着距离石台越来越近,他们愈发清晰地看到石台上那个神秘的正方体。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率先伸出手,轻轻拿起这个正方体。 入手的瞬间,一股凉丝丝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刘言卿下意识地翻转查看。 只见其中一面光滑平整,仿若被岁月精心打磨过一般,在这昏黄黯淡的光线中,竟泛着柔和的光泽,凑近细瞧,还能隐隐约约映照出他脸上的坚毅神情。 另一面,则镌刻着山岳,那工艺堪称鬼斧神工,山峦高低起伏、峡谷幽深险峻。 每一道纹理都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令众人不禁屏气敛息,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这神奇的物件之上。 正当众人沉浸于这正方体的神奇时,刘言卿突然察觉到手中的物件微微颤动。 紧接着,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山岳雕刻的纹理深处缓缓亮起,起初如萤火虫微光闪烁,转瞬之间竟变得夺目耀眼。 光芒中,似有影像若隐若现,众人赶忙凝神注视。 只见画面逐渐清晰,呈现出一片奇异的山谷,谷中花草繁茂却又透着丝丝诡异,奇异光芒在花丛间闪烁不定。 山谷深处,一座古老的祭台矗立其中,祭台上放置着一件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器物,虽看不清全貌。 影像最后,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似留下几句听不真切的低语,而后光芒骤然熄灭。 此时,邓九恭惊呼:“言卿,看这石台有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石台上竟还有些刻字,历经岁月侵蚀,字迹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仍能看出端倪。 上面记载着:此物名为翻天印,源自大千世界落下,蕴含着毁天灭地、扭转乾坤之力,曾引得各方争抢。 在这无尽的争斗中,翻天印被一分为三。 石台上继续写着,我叫殷隽,生于微末,却有着凌云之志。 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得到了这个宝物,彼时的它光芒内敛,却难掩周身散发的磅礴气息。 初得此物,我凭借其惊天伟力,开山裂海,降伏异兽,在这乱世之中迅速崛起,招揽一众追随者,建立了曾经属于我自己的辉煌。 我坐拥城池,受万民敬仰,那段时日,可谓意气风发,仿若天地主宰。 然而,福兮祸所伏,随着我对翻天印的依赖日深,心魔渐生。 权力的欲望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缠绕,为达目的,我不择手段,渐渐背离初心。 各方势力忌惮我的同时,也联合起来对我进行围剿。 在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中,我虽拼尽全力,却因失去人心,孤立无援,最终一败涂地,也因为它跌落神坛。 战后,我拖着残躯,回到这一切开始的地方。 回首往昔,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皆如过眼云烟,只可惜我纵横天下一生,却因执念太深,错过姻缘,身无后人。 如今,我感觉时日无多,生命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回首往昔,这物伴我历经风雨,铸就荣光,也目睹我走向衰败。 它拥有改天换地的伟力,不应随着我这将逝之人,就此被历史的尘埃掩埋。 我心有不甘,更不忍如此神物蒙尘,于是特意将它放置于此,静候一个有缘之人。 盼着他能重新携这物,踏入历史的滚滚洪流,续写传奇。 而非如我一般,因贪嗔痴念,迷失在权力的迷宫,最终落得个黯然退场的下场。 唯愿后来者,能以正心御此宝物。 刘言卿等人面面相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脚下的地面却剧烈颤抖起来,头顶簌簌掉落沙石。 慕容骆大喊:“不好,这地方要塌!快走!”刘言卿迅速将正方体收入囊中,众人匆忙循原路返回。 刚踏出洞口,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暗洞区域在滚滚烟尘中轰然坍塌。 刘言卿惊魂未定,摊开手中的翻天印再次端详。 突然间,翻天印闪起一道刺目光芒,光芒如有灵性,瞬间涌入刘言卿的识海。 刘言卿只觉脑袋一阵嗡鸣,待回过神来,识海之中,竟凭空多出一个紫袍人。 那紫袍人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他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刘言卿。 开口道:“小友不必惊慌,我只是一道识体,留存于世,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想必你就是那个有缘人了,既如此,我便跟你长话短说。” “我也曾与这物件有过一段渊源,当年机缘巧合得之,之后四处奔波、多方探寻,才惊觉它竟是传说中那威力无匹、却被一分为三的翻天印的其中一部分。” “这翻天印碎裂后,印面、印钮与印身各自离散,流落天涯。” “你此刻手中所持,正是那神奇的印面,想当年,我便是仰仗它可洞察先机、映照虚实之能,一路披荆斩棘,创下不菲功绩。” “至于印钮与印身,它们究竟藏着怎样的惊天功效,我也未曾亲身体验,实在无可奉告,唯有等你将它们集齐,亲自摸索方能知晓。” “唉,说来惭愧,我也曾竭力打探印钮与印身的下落。” “听闻印身隐匿于一处古迹之中时,我满心欢喜,以为曙光将至。” “奈何彼时我已伤病缠身、元气大伤,身体千疮百孔,实在无力再踏征程,只得抱憾而归。” 刘言卿听闻此言,心中波澜起伏,他定了定神,双手抱拳。 恭恭敬敬地向紫袍人拱手施了一礼,恳切问道:“还望前辈不吝赐教,该如何才能集齐这完整的翻天印,还望前辈指条明路。” 紫袍人缓声道:“我当时打探到的信息说印钮在楼域。” 待紫袍人说完,其身影渐渐虚化,最终消散于刘言卿的识海之中。 刘言卿缓缓睁开双眼,将所获信息一一告知众人。 … 紫霄街… 一座偏殿… 时间缓缓流逝,屋内静谧无声,只有时不时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响。 良久,邓九恭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紧握着一本泛黄古籍,高呼道:“言卿,有线索了!” 只见邓九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欣喜的光芒,几步跨到刘言卿跟前。 手指急促地在古籍上点着,语速飞快地说道:“古籍记载,经过漫长时间的流淌,岁月的侵蚀,曾经辉煌一时的楼域现今就在这个位置。” 说着,邓九恭迅速摊开一张早已斑驳破旧的地图,地图上的纹路错综复杂,山川河流、城镇村落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邓九恭的目光在地图上急速搜寻,手指顺着那些模糊的线条移动,最终精准地落在一个名叫“幻沼溟”的地点,并用手指使劲地戳了戳,纸张都险些被戳破。 第22章 邀请 刘言卿俯身凑近地图,目光紧紧锁住“幻沼溟”三个字,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片刻后,刘言卿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众人,说道:“既然线索指向此处,哪怕前路荆棘满途,咱们也得走上一遭。” “去安排人手吧,九恭。” “是。” … 一年后… 紫霄街… 刘言卿一袭赤袍,身姿挺拔如松,静静站在紫霄街中最高处,俯瞰着脚下这片熟悉又陌生的繁华之地。 曾经破旧的屋舍如今大多已焕然一新,人来人往,喧闹非凡,街边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烟火人间的乐章。 微风徐徐拂过,轻轻撩动刘言卿的发丝刘言卿伫立在高处,目光深远,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一年间那惊心动魄的历程。 那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众人携手闯过的重重难关,仿佛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正沉浸于回忆之中时,耿虎瑜一路疾奔而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画像,神色慌张又急切。 还隔着一段距离,邓九恭便大声呼喊起来:“卿哥,刚得到灵域那边下发的最新消息,开始通缉一个叫皇甫龙斗的人!” “皇甫龙斗?那个群英殿的首领?”刘言卿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微微皱眉,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皇甫龙斗在冥界中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他所执掌的群英殿一直以来都灵域所持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没错,就是他!”耿虎瑜跑到近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 接着说道,“听闻他叛变之后,自己另行组建了一个名为天罡龙棋士的组织,行事愈发神秘,也不知到底谋划着什么。” “如今灵域大动干戈通缉他,怕是冥界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邓九恭轻声呢喃 “有点意思。””刘言卿微微仰头,目光透过澄澈的天空,仿若看到了即将风云变幻的冥界棋局。 片刻后,刘言卿收回视线,看向耿虎瑜和邓九恭,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群英殿的首领之位不就空了出来?” 邓九恭神色凝重,回应道:“现在的群英殿仿佛空壳一般群龙无首,自皇甫龙斗叛离后,殿内人心惶惶。” “往日的锐气与秩序荡然无存,诸多事务都陷入了停滞。” “群龙无首?项昆仑还没出来吗?”刘言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 “卿哥,我们可是提前从死魂岛出来的。”耿虎瑜插话道。 “依我看,项昆仑应该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死魂岛。”邓九恭说道。 “以他的性子,一旦察觉到言卿不在那儿了,定会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紧随其后,可如今却毫无动静,这其中必有古怪。” 刘言卿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得仿若幽潭,脑海中迅速开始推演各种可能。 刘言卿思索片刻,转头问向邓九恭:“九恭,这段时间让你查探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尚有眉目…” … 一周之后,灵域的使者踏入了紫霄街,专程前来邀请刘言卿前往群英殿。 那使者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犹如寒星。 目光锐利似能穿透人心,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内敛的威压,令人不敢小觑。 那使者踏入紫霄街后,脚步未作丝毫停歇,逢人便问刘言卿的居所,指名道姓要见刘言卿。 那股执着劲儿,仿佛见不到人就绝不罢休。 邓九恭恰好外出办事,见此情景,心下虽存疑虑,却也知晓不宜莽撞行事。 邓九恭不动声色地上前,拱手问道:“阁下初来我紫霄街这般急切寻人,所为何事?” 使者目光如炬,上下打量邓九恭一番,见邓九恭气质不凡,似是刘言卿身边之人。 便直言道:“我乃灵域使者,身负灵域指令,有要事务必当面告知刘言卿,还望阁下带路。” 邓九恭心中一凛,灵域此举来意不明。 于是,邓九恭微微点头,说了声“跟我来”。 便领着使者在紫霄街的巷道中七拐八绕。 途中,邓九恭试图从使者口中套出些话,却都被使者巧妙避开。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前,匾额上书“未央宫”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尽显豪迈。 邓九恭率先跨入门内,扬声喊道:“言卿,灵域使者求见。” 刘言卿正在殿内与慕容麟等人商讨冥界局势,听闻声响,抬眸看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使者步入未央宫,环顾四周,只见这宫殿内雕梁画栋,布局精巧,处处透着不凡。 刘言卿站起身,稳步走向使者,拱手道:“使者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使者回礼之后,神色肃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将军,久仰久仰!今日冒昧前来,实则是灵域有要事相求。” 使者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刘言卿,接着道,“如今这群英殿,内部纷争不断,各方势力倾轧,已然乱成了一盘散沙。” “而冥界更是因此陷入风雨飘摇之境,百姓苦不堪言。灵域秉持大义,有心出面拨乱反正,稳定大局。” “只是苦寻良久,发现眼下正缺一位能让各方信服、德才兼备的关键人物。” “我等思来想去,刘将军您就是不二之选,所以特来恳请您移步群英殿,共解燃眉之急。” “倘若刘将军您愿意挺身而出,灵域定会全力支持,助您坐上群英殿新一代领袖之位。” “届时,您将如同那威名赫赫的皇甫龙斗一般,成为冥界中举足轻重之人,受万人敬仰。” 刘言卿静静地听完,神色未变,只是不动声色地与邓九恭交换了一个眼神。 旋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然却又坚定的微笑,不卑不亢地拱手回应:“承蒙灵域如此错爱,刘某实感荣幸。” “只是刘某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镇魂将,平日里只管些琐碎杂事,论资历、论威望,实在是难当这般大任。” “还望使者回去后,向灵域美言几句,另寻高明之士吧。”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冷哼一声道:“小小的镇魂将?刘言卿,你可别小瞧了灵域的情报,你平日里的那些‘小动作’,灵域又怎会一无所知。” “我今日也不兜圈子了,把话给你撂这儿:这群英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刘言卿反问:“那你觉得我们和皇甫龙斗相比如何呢?” 使者一怔,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短暂的停顿后。 使者目光中透着审慎与掂量,微微顿了顿,继而缓缓开口:“皇甫龙斗那可是往昔冥界中公认的最强镇魂将,实力超凡脱俗。” “他所拥有的可是最强神武灵刑天,更是威名赫赫,令各方忌惮。” “在他统领之下,群英殿如日中天,雄霸一方,跺跺脚便能让这江湖抖三抖。” “现如今,他虽已叛离,另行组建了天罡龙棋士,麾下能人异士奇多,各个身手了得,不容小觑。” “再看你刘言卿嘛,同样绝非泛泛之辈。” “就你身旁这一众兄弟,亦是个个忠肝义胆、骁勇善战。” “只是,若单论当下的江湖威望与势力规模,相较皇甫龙斗而言,您这边确实略显单薄了些。” “但如今冥界局势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已然到了千钧一发之际,灵域相中您,正是看中了您身上所具备的、能为这冥界拨乱反正、带来安定祥和的巨大潜力。” 刘言卿又问:“那对比现在的群英殿呢?” 使者眉梢轻挑,似是早有预料,他清了清嗓子,神色间透着几分复杂。 开口说道:“如今的群英殿,自皇甫龙斗决然离去,恰似那巍峨大厦一朝倾颓,瞬间沦为一盘散沙。” 刘言卿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冷意,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此残败的群英殿,也想让我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去。我可不信现在的灵域会蠢到再去得罪一份未来的势力。” 使者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下意识地问道:“未来的势力?什么意思?”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语气淡淡的,却字字掷地有声:“无非是字面意思罢了。” “瞧刚才使者你那般嚣张跋扈,大有一副非逼着我们答应不可的架势。” “但我刘某本就不愿趟这浑水,既然如此,逼急了,我也只能效仿一下你们那位前群英殿首领皇甫龙斗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使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自然清楚皇甫龙斗脱离灵域后给其带来的诸多麻烦。 刘言卿这番话,无疑是在表明态度:若灵域相逼太甚,他不介意与之一战,成为又一个让灵域头疼的变数。 一时间,屋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在这言语交锋间悄然展开… 使者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极力稳住心神,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刘将军,您这是误会了,我刚刚也是心急,言语上如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灵域真心是想请你去群英殿,绝无半分逼迫之意。” 刘言卿神色未改,只是静静地看着使者,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良久, 刘言卿却仿若未闻这番说辞,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开口:“不去,此事没得商量。” 使者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听闻过刘言卿脾性,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但此次任务事关重大,若不能劝服刘言卿,自己回去也没法交代。 于是,他咬咬牙,又进言:“刘将军,您且听我一言。” “您有所顾虑,灵域知晓,所以才许以重诺,这群英殿新一任首领之位,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您若接手,往后在冥界上便能呼风唤雨,还能将正义之道推行四方,岂不美哉?” 刘言卿嗤笑一声:“呼风唤雨?我看是被架在火上烤吧!” 刘言卿嗤笑一声:“呼风唤雨?我看是被架在火上烤吧!” 说罢,刘言卿猛地一甩衣袖,负手转身面向殿内深处。 背对着使者,语气冰冷且果决:“使者,今日你所言我已知悉。” “我意已决,这趟浑水我是断不会轻易涉足的。你也不必再多费唇舌,刘某还有诸多要事处理,就不远送了,你请便吧。” 使者见状,脸上又是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说几句,可触及刘言卿那不容置疑的气场,又把话咽了回去。 犹豫再三,使者只得拱手,硬着头皮说道:“刘将军,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去向灵域复命,还望您…再三斟酌。” 刘言卿仿若未闻,不发一言,身姿挺拔如松,一动不动。 使者讨了个没趣,暗自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他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刘言卿,眼中满是不甘与忧虑,终是跨过门槛,消失在门外。 待使者离去,刘言卿紧绷的神色才微微缓和。 刘言卿抬手揉了揉眉心,对邓九恭等人沉声道:“灵域此举,必定暗藏玄机。” “这几日,九恭,你多派些人手,全力打探灵域与群英殿的最新消息。” “一丝一毫都别放过,慕容骆,你去挑选精锐兄弟,准备好家伙,整军待发。” “咱们虽说未应下此事,但以防万一,必须提前做好周全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陷入灵域的算计。” 众人领命,各自忙碌起来… … 半年后… 未央宫内 刘言卿坐在大殿之上,左右两边聚齐着紫霄街所有战力。 大殿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映出或坚毅或忧虑的神情。 邓九恭率先发言,打破了沉默:“言卿,刚得到最新消息,群英殿有了新首领,是项昆仑。” 刘言卿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如渊,似在思索这一变数。 片刻后,刘言卿抬眼看向邓九恭,问道:“消息可确切?” 邓九恭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我多方核实过,就是项昆仑。” “终于肯出来了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项昆仑!” 第2章 跳章可以跳过 (ps:写着写着没注意,跳章了抱歉了各位! 因为扇不掉所以以下内容纯属废话) - 慕容儁与慕容恪:慕容儁是慕容皝的嫡次子,慕容恪是第四子。慕容儁对慕容恪十分信任,临终前曾想传位给慕容恪,但被其婉拒,慕容恪之后忠心辅佐慕容儁之子慕容暐. - 慕容儁与慕容垂:慕容垂是慕容皝第五子,因慕容皝曾一度想将皇位传给他,引发慕容儁的猜忌和憎恨,导致慕容垂在前燕一直不得重用. - 慕容恪与慕容垂:二人关系亲密,慕容恪欣赏慕容垂的才能,多次出征都带着他,还在病重时向慕容暐推荐慕容垂,但未被采纳,慕容恪死后,慕容垂因与可足浑氏矛盾激化,最终投奔前秦. - 慕容垂与慕容德:慕容德是慕容皝的少子,他与慕容垂既是兄弟,也是连襟,二人娶了段氏姐妹。枋头之战中,二人联手击败桓温,慕容垂建立后燕后,慕容德成为其肱股重臣. 慕容恪 - 军事成就高:慕容恪一生征战,多次以少胜多,有着极高的军事指挥才能,为前燕的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如燕魏之战中,他巧妙设阵生擒冉闵,此役充分展现了他的军事谋略与战场指挥能力,能在面对强敌时制定出有效的作战计划并付诸实施,侧面反映其武艺高强,具备过硬的军事素质. - 作战经验丰富:他历经多次战役,从早期与后赵的战争,到后来攻打高句丽、宇文鲜卑,再到与冉魏等的中原争霸战,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对各种战术运用娴熟,能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和敌人特点灵活调整作战策略,这也暗示了他在武艺和军事素养上的深厚造诣. 慕容垂 - 勇猛善战:慕容垂被称为“战神”,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战绩辉煌。13岁随军出征,15岁破宇文,18岁击破后赵十万大军,公元396年,他亲率燕军秘密凿开太行山道,出其不意地直逼北魏平城,击杀北魏名将拓跋虔,吓得拓跋珪惊慌失措,其一生纵横沙场,罕有败绩,足以证明他的武艺高强和军事才能. - 战术运用灵活:慕容垂不仅勇猛,还善于运用战术,如在枋头之战中,他面对东晋桓温的北伐大军,采取了灵活多样的战术,先以逸待劳,后又巧妙地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晋军进行突袭和包抄,大败晋军,此役充分展现了他在军事指挥和战术运用上的高超技艺,也体现了他自身武艺的高强,能够带领军队在复杂的战场上取得胜利. 慕容恪:他极具政治眼光和胸怀。在辅政期间,虽手握重权,但始终恪守臣节,尽心尽力辅佐幼主,避免了因权力争斗而引起的内乱。面对太后可足浑氏和太傅慕容评等人对慕容垂的排挤,他深知慕容垂的才能对国家的重要性,多次力保慕容垂,体现出他从国家利益出发的政治考量。 (ps:综上所述,以上内容全是不相关内容!可以不必理会。) 第1章 百鬼夜行 xs7.com 宅前有槐,百鬼夜行! 这是流传于民间的一句俗话,代表着不祥之兆… ---- [我叫夏玲,原本是一所建筑公司的实习生。 一天,我和往常一样泡着咖啡晒着太阳,嘿嘿…那本该是美好的一天。 但就在那天,从我在我的电脑收到一封奇怪的新邮件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改变。] “所以…我是进入了鬼门关吗?” “好吧,我信了…” “你以为没事了?别开玩笑了…” 凡人进入镇魂街的例子很少,但不代表没有。如有此例,镇魂将必须用灵力将其大脑神经元切除,消除人的记忆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 [就这样,我来到了一个名叫镇魂街的世界。 结识了罗刹街的镇魂将曹焱兵,害我这么倒霉的头号分子之一。 我和他们说明了我在电脑上收到了一个叫鬼符三通的人寄来的信,他们便认为我不是凡人而是和他们一样是有着守护灵的寄灵人。 而后,我也亲眼见到了我的守护灵。 于是,我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就这样我入住了镇魂街…] ---- “有妖气!” 咕叽…咕叽… “难怪身形如此巨大,原来是山蜘蛛啊!” 盛传西区镇魂街有对兄弟千万不能惹,一位是烈火将军曹焱兵,而另一位则是素有轰炸机之称的曹玄亮。 “既然哥哥不在…就由我代劳!” … “不过如此…” 曹玄亮将带有雷属性的爆破钉扔向山蜘蛛,一阵烟雾飘起,待雾散去只见山蜘蛛毫发无损。 “皮还真的厚啊,真是头疼。”曹玄亮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没想到这山蜘蛛的外壳如此坚韧。 山蜘蛛却借机发难,张开血盆大口,瞬间吐出一道道如钢索般坚硬的金刚丝。 那金刚丝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带着呼呼风声,铺天盖地朝曹玄亮席卷而来,似要将他瞬间捆缚。 曹玄亮眼神一凛,身形急转,侧身避开最先袭来的几根金刚丝。 而后那些金刚丝受爆炸冲击,去势突变,径直撞上了后面的房屋。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屋瞬间塌陷,砖石飞溅,烟尘弥漫,惊起一片哭喊声。 混乱中,剩下的金刚丝如狂舞的毒蛇,从烟尘里迅猛窜出,织就一张死亡之网。 曹玄亮避无可避,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决意放手一搏。 只见曹玄亮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手中光芒汇聚,转瞬施展出一记雷光刃,耀眼雷光仿若能撕裂苍穹,“咔嚓”一声脆响,径直斩断了那难缠的金刚丝。 趁势而上,曹玄亮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提刃朝着山蜘蛛劈去,刀光霍霍,似要将这孽畜一分为二。 怎料那山蜘蛛竟反应奇快,庞大身躯灵活一闪,紧接着探出一只粗壮的爪子,精准无比地握住了雷光刃的刀刃。 生生将这凌厉一击给挡了下来,而后将曹玄亮掀起向前丢。 曹玄亮被砸出去,就在快落地时,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灵力。 刹那间,灵力如灵动的光流依附在他身体表面,而后竟缓缓生出一对闪耀着雷光的翅膀。 翅膀猛地一拍,掀起一阵劲风,他借力稳住身形,悬停在天空之上。 俯瞰下方,密密麻麻的山蜘蛛仿若一片黑色的潮水,涌动着无尽的杀意,正朝着他刚刚所处之地汹涌而来。 曹玄亮目光一凛,双手飞速结印,大喝一声:“守护灵,召唤!” 话音刚落,一道英气逼人的身影疾闪而出,正是唐流雨。他身姿矫健,与曹玄亮并肩而立。 “唐流雨,就是此刻!”曹玄亮怒吼一声,双手舞动,结印愈发迅疾,体内灵力如汹涌洪流,疯狂灌入唐流雨体内。唐流雨会意,高高跃起。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最强一招!” 曹玄亮紧随其后,掌心雷光汇聚,推向天空,刹那间,云层翻涌,电闪雷鸣。 二人灵力相融,引动天地之力,同声大喝:“暴雨梨花!” 刹那间,天空仿若裂开一道口子,无数带着雷光的雨滴暗器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所到之处,山蜘蛛被雷电击中,发出阵阵凄厉惨叫,被炸得粉碎。 强大的能量波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面被冲击出一个个大坑,尘土飞扬。 在这狂暴的攻击下,密密麻麻的山蜘蛛群不堪一击,片刻间就被轰炸殆尽。 “准备打道回府。” 待烟尘散去,曹玄亮要离开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呼喊:“玄…亮…快…救我!”那声音虚弱而急切,在空旷之地回荡。 曹玄亮心头一紧,迅速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捂着肚子,踉跄地朝他奔来。 待看清那人面容,曹玄亮不禁脱口而出:“你是…赤炼街的镇魂街---左统!”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变故陡生。 一只巨大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魔兽猛然从暗处扑出,一口便将左统吞了下去,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太贪吃了,塞伯罗斯!”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王国组织直属执行官----第九骑士,黑尔?坎普” “这家伙的眼神,让人感到不安。” … “目的地到达!”黑尔?坎普兴奋道,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之光。 阔步向前,厚重的靴子踏在地面,发出沉闷声响,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 看着眼前的灵槐树,不禁微微仰头,目光在树干与枝桠间游走,喃喃自语:“这就是所谓的槐灵树么。即便枯树一棵,仍然灵力满满。摧毁了还真是可惜!” 那语气中,三分是感慨,七分却是即将掌控强大力量的得意。 … “你很出色…那么作为奖励,就让你在成为地狱犬的食物前让你看看高等寄灵人所拥有的能力。”黑尔?坎普脸上挂着一抹扭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是在恩赐一般,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残忍。 “特殊融合!”大喝一声。 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翻涌,光芒闪耀间,竟有丝丝缕缕的暗影从他体内逸出,朝着空中迅速汇聚。 “特殊融合!”他大喝一声,刹那间,周身灵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疯狂翻涌,光芒闪耀间,竟有丝丝缕缕的暗影从他体内溢出,朝着空中迅速凝结汇聚。 黑尔·坎普的身形在光芒与暗影交织中逐渐拔高、膨胀,臀部突生一条尾巴。 双臂也异化变形,两个臂肩多出了一对狗头,指甲尖锐如钩,仿若能轻易撕裂钢铁。 曹玄亮目睹这一幕,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局势危急。 目光急切地转向夏玲,大声喊道:“夏玲姐,没时间了!快,去吃槐灵枝,召唤守护灵助我一臂之力,否则今日咱们都得折在这儿!” 夏玲听闻,虽满脸惊恐“可是…” “你是想被打一顿还是想被吃,选一个吧?” “我两个都不想选!小亮,你要帮我解释啊…”说着满脸流泪的转身朝着灵槐树奔去。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曹玄亮则握紧双拳,死死盯着黑尔·坎普,哪怕体内已经没有一丝灵力,也要为夏玲争取哪怕多一秒的时间。 黑尔·坎普完成融合的瞬间,周身气息狂暴至巅峰。 身形仿若鬼魅,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灵力威压,朝着曹玄亮径直袭来。 所过之处,地面被硬生生撕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沙石飞溅,周围空气仿若被抽干,几近窒息。 … 夏玲心急如焚,终于跑到灵槐树前,仰头望向那干枯却依旧散发神秘灵力的树枝。 紧闭双眼,伸手折下一根,放入口中。 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力顺着她的喉咙涌入体内,四肢百骸似被点燃周身光芒绽放。 … 与此同时,就在曹玄亮撑不住的时候。 一道威严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逐渐清晰---夏玲的守护灵出现挡住了黑尔?坎普的致命一击。 “纯阳无极功---李轩辕,请赐教!” … “罢了,如今的我是手下败将更是破坏了组织的计划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可没打算乖乖任你们处置…” “你们是我们达成目的的极大阻碍。即便杀不死全部也要拉一个陪葬…” “如果寄灵人死了,守护灵也就消失了吧?” “啊哈哈哈哈!!” “fuck!” …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镇魂街西区突然涌现出一道无比巨大的光柱那光柱直冲天际,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一般。 其光芒之强烈,甚至连冥界的各个角落以及人间界都能够清晰地看见这道硕大无比的光柱。 人们纷纷驻足观望,心中充满了惊愕和疑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力量引发了如此壮观的景象。 南区,凌风街… “那是什么光?” “光柱中蕴含着大量灵力,真是不可思议” … 人界,圣十字大教堂… “光柱的力量竟然能冲破至这个世界,想必镇魂街出了大事。” … 北区,水云街… “西区结界大破,果然如军师所言。” “只是事已至此,我们明有预料却不以援手,这样好么?” “你忘记军师也算出此难可逢凶化吉?咱绝不可逆天而行,暂且观望吧…” “隔岸观火么,也罢!” … 中央,紫霄街… “这是曙光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看方向是西区,骆和骊好像就在附近。” “那就等消息吧…” … ---- “接下来,交给我吧。” “你是?” “本以为炎兵在不会造成什么大碍…看来我是来对了。” “原来是你,鬼符三通。” “姑娘我们认识吗?”鬼符三通顿感疑惑。 “那封信…” “哦?你也看到信了啊。” “那么你们都暂且退后,我不想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就在鬼符三通掀开披风,释放完四方真如方界印后只闻一声暴喝,“怒戟哮渊”,仿若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中嗡鸣。 两个手持长戟的少年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身姿矫健,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的长戟闪烁着寒光,戟尖划过空气,发出“滋滋”的锐响,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奔黑尔?坎普而去。 黑尔?坎普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却并未慌乱,迅速抬手招架。 然而,那两名少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戟快似一戟,一攻一守,步步紧逼。 黑尔?坎普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开始出现忽明忽暗的光芒。 随着双戟狠狠刺向黑尔?坎普的胸口,黑尔?坎普躲避不及,被击中要害。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飞数米,重重摔落在地,直接从融合形态被打回原形。 黑尔?坎普口吐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抬眼间,黑尔?坎普看见那两个手持长戟的少年,瞳孔骤缩,惊讶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个,真的是阴魂不散。” “哟,这不是王国第九骑士吗?起来再陪小爷我练练!”其中一个少年,脸上带着不羁的笑,长戟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花儿。 戟尖有意无意地指向黑尔?坎普,那股子年少轻狂的劲儿尽显无遗,仿佛眼前的不是什么强敌,而是供他练手的沙包。 “唉,阿骊蛮横了。好久不见啊黑尔?坎普,你再猜猜看你这一次能不能逃走啊?”另一位少年语气悠悠,相较同伴多了几分沉稳。 可眼眸深处的寒意却如实质般透出来,手中长戟稳稳伫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明显没把刚吃了败仗的黑尔?坎普放在眼里。 “小亮这两位,你认识吗?”夏玲问道。 “不认识,看起来很强,和我哥一样。”曹玄亮双手抱胸,微微仰头。 目光在两位少年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这两人一现身就气势不凡,能把黑尔?坎普那样的角色打得落花流水,而且听他们的话好像黑尔?坎普在被他们两个追杀,这样的人肯定大有来头。 “这两位我认识,他们是紫霄街的慕容骆和慕容骊。”鬼符三通不紧不慢地说道。 黑尔?坎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靠着顽强的意志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恨恨地瞪着二人:“你们别得意,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要你们加倍奉还!” “这股霸气的灵力…他回来了。” 第2章 菩提街 “就是你?打了我弟弟是吧!” “许褚,看住这败将!” “遵命!” \"两位多谢了啊!\" 曹焱兵满脸感激地朝着慕容骆和慕容骊抱拳施礼,诚挚地道谢后微微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紧接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灵槐遭到破坏,巨大的灵力向外溢出。为了避免引起人界的恐慌,我将其封印了起来。” … “虽然我的行动失败了,可是灵槐被毁已成定局!”黑尔·坎普踉跄着后退几步。 脸上却挂着一丝扭曲的得意,那被鲜血染红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 “在我之后会有更厉害的家伙将你们视作狩猎对象!统统击杀!”黑尔?坎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怨恨传递给这片天地。 “你再出言不逊,我斩了你。” “呵,即便斩了我,秘密也藏不住了!你们看这个是啥…”说着,黑尔·坎普从胸口处艰难地拿出一个匣子。 匣子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黑尔?坎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眼熟是么” “这是寄灵人用来传递信息的言灵盒,我们则习惯称其为黑匣子!你们刚才的话,组织已经全部收到了!”黑尔·坎普的笑声愈发癫狂。 笑声中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快感,仿佛在欣赏众人脸上逐渐浮现的惊愕神情。 “不过还不够惊讶,那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并非十骑士之一!真正的十骑士,那可都是地狱道焦热以上级别的怪物啊!”黑尔?坎普的声音逐渐低沉。 却如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众人心中不禁一凛。 “你们两个,等着吧!”黑尔·坎普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慕容骆和慕容骊。 … ---- 大殿内… “言卿根据骆他们传来的信息,刚才的那束光柱是灵槐被毁溢出的灵力。” “然后在追捕黑尔?坎普时候遇到了鬼符三通,还有曹焱兵!”说话之人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情报纸张缓缓放下,目光看向周围众人,似在等待大家的反应。 “曹焱兵那个现世的三大武神驱之一是吧。”刘言卿接话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兴奋。 刘言卿身子稍稍前倾,手指有节奏地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而富有韵律的声响,似是在暗自谋划着什么。 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掌心微微弯曲,托着他的脑袋。 手肘抵在扶手上,让他的坐姿看起来有些慵懒,却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双眸之中隐隐透着犀利的光芒,恰似一头在黑暗中潜伏已久、终于嗅到猎物诱人气息的猛兽,正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连武神驱也牵涉其中了,这局势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刘言卿顿了顿,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邓九恭。 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项昆仑那边,最近可有什么动静?那可是个老狐狸,这等混乱局面,他不可能毫无作为。” 刘言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清晰地在屋内回荡。 仿佛在这静谧的空间中丢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让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岑莫白微微躬身,忙开口回应:“卿哥,项昆仑近日在群英殿忙着整顿事务,似乎还未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不过以他的手段和消息网,想必很快就会知晓此事。” 刘言卿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哼,灵槐被毁,各方势力都按捺不住了。” “这冥界,终是要彻底乱成一锅粥咯。不过也好,乱世出英雄。” “我倒要看看,这曹焱兵到底有多大能耐,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漩涡之中搅出怎样的动静。”说罢,刘言卿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踱步。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在丈量着他心中那即将展开的宏伟蓝图。 刘言卿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天空,那里风云翻涌,恰似当下这混乱而又充满机遇的局势,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潮澎湃。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紧接着,一名信使匆匆而入,神色慌张,单膝跪地,双手高高呈上一份密信。 口中说道:“大人,刚收到的消息,王国组织似乎有新的动作…”声音中难掩焦急与不安。 刘言卿眼神一凛,迅速转身,几步上前接过密信。 刘言卿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视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脸上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听到了远方的战鼓擂响。 “通知一下裴之,让他收拾收拾准备去菩提街。我们也该准备后续的事情了!”刘言卿将密信收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 ---- “你们是镇魂将是吧?求你们帮帮我,救救村里的狗儿吧!” 曹焱兵在心里斗争了一会,那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与犹豫。 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跟着小女孩回到村子。 “狗儿就是这个小鬼?”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疑惑。 “嗯,没有错!”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道,语气中满是笃定。 … “行了,感谢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出去透透气。”曹焱兵救治完狗儿,有些疲惫地走出房屋。 心里暗念着:“可恶,没控制好,释放了太多灵力,我果然不擅长这个。” 曹焱兵一边暗自懊恼,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灵力过度消耗带来的不适。 随后,白水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领着曹焱兵和夏玲两人逛了菩提街。 一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多时,便见到了菩提街的玉菩提,其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周围都是诚心跪拜之人。 他们或闭眼祈祷,或念念有词,脸上满是虔诚与敬畏之色。 曹焱兵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这浓厚的信仰氛围,让他对这个村子又多了几分别样的认识。 夏玲则好奇地张望着,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曹焱兵则在一边诉说着玉菩提的种种传说。 不一会,后面传来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与威严,打破了当下的平静。 “你们两位是?”来人问道,目光在曹焱兵和夏玲身上来回打量,眼神中透着审视。 “门大人!”白水儿兴奋地叫出声来,蹦蹦跳跳地跑到那人身边,拉住他的衣角,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水儿?”门大人微微弯下腰,轻轻摸了摸白水儿的头,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许多。 但随即又抬起头,看向曹焱兵和夏玲,“这么说,你们半路上救了水儿,也救了狗儿的命!”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激与好奇,似乎想要更多地了解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 菩提街郊外…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过来了!”夏玲猛地瞪大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夏玲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不自觉地靠近曹焱兵,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角。“焱兵啊,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随后,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大批人马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将曹焱兵两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个个身着盔甲,手持兵器,神色冷峻,目光不善地盯着包围圈中的两人,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发动攻击。 “被包围了吗?”曹焱兵眉头紧皱,却不见丝毫慌乱。 曹焱兵微微侧身,将夏玲护在身后,眼神如电般扫过周围的人马,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别急,有人出来了。”曹焱兵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夏玲说道,目光紧紧锁定前方。 只见高楼上缓缓走出一人,那人器宇轩昂,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曹焱兵二人,高声喊道:“下面的朋友!哪一路的?”声音洪亮,在这片区域回荡,透着几分审视与威慑。 “罗刹街镇魂将,曹焱兵。”曹焱兵目光毫不退缩,迎着对方的视线,大声回应着那人。 … ---- 菩提街另一处郊外… 寂静得有些诡异,原本该有的虫鸣鸟叫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仿佛连生灵都惧怕此地的阴森氛围,远远避开了。 一名少年端坐在一群尸体之上,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却又带着几分凌乱的血迹,那是从身下尸体沾染而来的,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少年的面容白皙,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峻,双眸狭长而深邃,犹如寒潭一般,里面透着漠视生死的冰冷,让人望之生畏。 少年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早已没了气息的躯体。 有的瞪大双眼,似是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恐惧,有的则肢体扭曲,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可这一切,在少年眼中仿佛都不值一提,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 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寂气息,仿佛整个郊外,都成了他主宰的血腥领地。 随即腰间玉佩闪起光芒,少年扯下玉佩看着光芒,眉头微微皱起,不耐烦地说道:“军师不用再催了,我已经到了。” 说罢,少年随手将玉佩别回腰间,缓缓站起身来。 少年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周围的一片狼藉,那些尸体在地上扭曲变形。 鲜血早已干涸,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少年却似毫无所觉,只是轻轻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仿佛那上面沾染的不是血腥,而是微不足道的尘土。 “这菩提街,也该变天了。”少年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 少年那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竟也带上了些许狂热,双颊微微泛红,像是一位即将踏入宝藏之地的冒险者,眼中满是贪婪与期待。 只见少年微微屈膝,然后猛地一蹬地面,整个身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 刹那间,少年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其移动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眨眼之间,少年便已经掠出了数十丈远。 而在少年的身后,则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的黑色残影,仿佛是他急速前行时所划破虚空留下的痕迹。 与此同时,由于少年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强大劲气,直接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汹涌澎湃起来。 这股劲气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草木皆折,那些细小的沙石被劲气裹挟着,发出“簌簌”的声响,击打在周围的树干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坑洼。 … 不多时,少年便来到了村子附近的高山之巅。 少年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山岩之上,山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只见少年双手抱胸,面色冷峻地仰望着山下的村子,那目光犹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锐利而专注。 村内的情景尽收眼底,火光冲天,哭喊声、厮杀声隐隐传来,混乱与血腥交织弥漫。 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位冷峻的旁观者,又似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裁决者。 默默地观察着村内的一举一动,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而那被鲜血染红的天空,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更大的风暴。 山脚下的村内时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喧闹声,此起彼伏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只见一支装备精良、面露凶光的军队如恶狼扑食般冲入村内,他们手持利刃,见人就砍,无情地展开了一场血腥屠杀。 村民们四处奔逃,惊恐的呼喊声不绝于耳,许多房屋被点燃。 滚滚浓烟弥漫在天空,昔日宁静的村庄瞬间化作人间炼狱,鲜血染红了大地,而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仿佛只是一场黑暗阴谋的开端。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是奏响杀戮前奏的音符。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冷与残酷,恰似寒夜中闪烁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少年的目光在村内游移,很快锁定了一群军队较为聚集之处… 第3章 好人?魔王? “哦哦,新旧灵甲军头领对决啊!真是稀奇。”少年看着下方军队密集之处两个男人对峙着,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致的神情。 “打起来!打起来!”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刚来就让我遇到这种好戏,看来以后还得听军师的话,差一点错过!” 下方…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南御夫令人把一个女孩带上来给北落师门瞧了瞧,女孩满脸泪痕,发丝凌乱,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看看我这押的谁!”南御夫脸上带着扭曲的得意,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声音尖锐刺耳,划破长空,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回荡,好似要让所有人都见证他这残忍的手段。 “你要再给我胡来,我就要了他的命。”南御夫猛地一拽女孩的头发,将她的脸高高扬起。 同时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女孩纤细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着她的皮肤,一丝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南御夫恶狠狠地盯着北落师门,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疯狂,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生死的快感。 试图以此来逼迫北落师门就范,让这位曾经的强者在他的威胁下屈服,从而满足他那扭曲的心理。 北落师门看到这一幕,拳头紧握,骨节泛白,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腔中剧烈翻滚。 北落师门咬牙切齿地说道:“南御夫,你若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在山上的少年看着这种被要挟的戏码,不禁撇了撇嘴,满脸的意兴阑珊:“没意思,还以为能打起来呢。” 少年懒散地倚靠着身旁的巨石,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石头,发出沉闷而单调的声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乏味。 “堂堂灵甲军首领南御夫,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让人失望。”少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少年本想瞧瞧这两强相争能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可眼下这局面,不过是一场恃强凌弱的闹剧,着实提不起他的兴致。 少年抬眼望向远方,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可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景致上。“一下子,就失去的斗志啊!” 少年轻叹一声,声音被山风迅速吹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刚刚还隐隐期待着一场激烈交锋,如今看到这一方被要挟后局势陷入僵局,只觉索然无味。 少年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 目光重新聚焦在山下的众人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罢了罢了,还是按军师的话办吧,曹焱兵那边也快到这边了。” 说罢,少年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荡,一道道若隐若现的符文浮现而出,环绕在他身边。 片刻后,这些符文化作点点微光,朝着村子的方向疾驰而去,像是一群被放飞的信鸽,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而山下,南御夫依旧用匕首抵着女孩的脖颈,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得意,南御夫似乎笃定北落师门不敢轻举妄动,却浑然不知一场新的变数正在悄然逼近。 南御夫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微微侧头,向周围的灵甲兵示意给北落师门带上锁灵石。 那锁灵石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是禁锢自由与灵力的邪恶枷锁。 待北落师门被强制戴上锁灵石,刹那间,他只觉体内的灵力如被堵塞的河流,运转艰难,身体也变得沉重无比。 那些刚才被北落师门呵斥的灵甲兵见此情形,脸上露出狰狞的报复之色,一拥而上。 为首的一个高壮大汉猛地一脚踹向北落师门的腹部,北落师门躲避不及,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这些人并未罢手,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围上去对着倒地的北落师门就是一顿猛踹。 每一脚都带着泄愤与残忍,北落师门虽奋力抵抗,但在锁灵石的压制和众人的围攻下,渐渐难以支撑,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女孩见状,拼命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哭喊声,眼中满是绝望与心疼。 南御夫却将匕首又逼近了一分,恶狠狠地说:“再动一下,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孩猛地挣开束缚,不顾一切地朝着北落师门奔去。 北落师门见状,双目圆睁,大吼一声,那吼声并非是对当下困境的容忍,而是被激发的无尽力量与决心。 北落师门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扫堂腿将身边的灵甲兵踢飞,随后大声喊道:“水儿,快跑!这里由我挡住!” 北落师门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想要为女孩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另一边,南御夫见水儿挣开束缚,又看到北落师门的奋力挣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南御夫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迅速从身后拿出弓箭,动作娴熟地搭箭拉弓,锋利的箭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对准了奔跑中的水儿。 北落师门看着南御夫搭箭,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在空气中剧烈震荡。 然而,南御夫却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指一松。 只听咻的一声,弓箭脱弦,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水儿疾驰而去。 北落师门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双腿一软,双膝跪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飞驰的利箭,大脑瞬间陷入往昔和水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水儿的纯真笑脸、清脆笑声,以及他们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此刻都化作了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直面袭来一柄长枪,那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枪身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与飞驰的利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利箭被长枪的力量震得偏离了方向,斜插入一旁的土地中,激起一阵尘土。 枪至先到,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只会威胁他人,算什么本事!” 声音犹如洪钟,响彻四周,带着明显的嘲讽与愤怒。 “大块头,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要这么喜欢跪在地上求人!”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旁侧的屋顶上疾掠而下,如苍鹰扑兔般迅猛,瞬间便落在了水儿身前。 瞧身形一看便知是一位少年,只见那少年一袭玄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彰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少年手持长枪,稳稳地立于地上,身姿如松,渊渟岳峙。 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勾勒出少年硬朗的轮廓,宛如战神降临。 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有神的眼睛,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过南御夫等人,所到之处,众人皆心生寒意。 南御夫见状,心中一凛,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仰天大笑道:“哼!你是哪根葱?敢来坏我的好事!”笑声中却难掩一丝心虚。 “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者声音低沉而坚定,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少年的决心。 灵甲军们互相对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在南御夫的示意下,挥舞着武器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四起。 玄衣少年却毫不畏惧,他将水儿轻轻推向身后安全之处,随后身形一转,如蛟龙出海般冲入敌阵。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游蛇,左挑右刺,每一枪都带着千钧之力,所触碰到的灵甲军皆被挑飞出去,哀嚎声不绝于耳。 在混战之中,少年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北落师门身上的锁灵石,眼神一凛,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如鬼魅般闪至北落师门身前。 只见少年手中长枪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精准地朝着锁灵石刺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锁灵石应声而碎,化作点点碎屑散落一地。 瞬间,北落师门感到体内被禁锢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奔腾,重新充盈四肢百骸。 北落师门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长期被压制的力量一朝释放,让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多谢!”北落师门冲着少年喊道,声音中带着感激与振奋。 少年微微点头,没有言语,转身再次投入战斗,长枪如龙,在敌阵中纵横捭阖,杀得敌人人仰马翻。 北落师门深深地吸了一口,低沉地喝道:“乾坤臂,现!” 就在这一瞬间,北落师门周身隐约可见一对巨大而神秘的手臂缓缓浮现出来。 随后,北落师门也朝着灵甲军冲了过去。 乾坤臂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够撕裂空气一般。 北落师门高高跃起,双臂抡圆,朝着下方的灵甲军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带着千钧之力,直接将几名灵甲军砸倒在地,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浅坑,尘土飞扬。 ---- 菩提街… 街道处… “都怪你,把妖王兽落在这里,又要再跑一趟!”曹焱兵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一边走一边朝着身旁的夏玲抱怨道,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焱兵,那有个小孩唉!”夏玲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前方不远处,惊讶地说道。 顺着夏玲的目光看去,只见妖王兽的身躯旁边,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夏玲赶忙快步上前,仔细一看,不禁心疼地叫出声来:“是狗儿啊,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了!” 此时的狗儿,衣衫褴褛,身上满是血迹和淤青,原本稚嫩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气息也十分微弱。 “求你们,求求救救水儿吧,水儿被抓走了!”狗儿看到曹焱兵和夏玲,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声音颤抖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狗儿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夏玲的衣角,仿佛害怕一松手,就再也没有人能救水儿了。 曹焱兵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狗儿的伤势,脸色凝重。 … “快…快救救水儿吧…”狗儿用那虚弱又急切的声音哀求着。 眼中满是期待与无助,小小的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身上的伤口也跟着牵动,疼得他直皱眉,可他却顾不上这些,满心只想着有人可以去救水儿。 “对方可是一个军队啊,搞不好自己的命也会搭进去。狗儿为什么那么确信我们会帮你呢?”曹焱兵皱着眉头问道,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与疑惑。 “因为,哥哥是好人,曾经还救过我的命啊!”狗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神真挚而笃定。 仿佛在他心里,曹焱兵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只要开口相求,就一定会伸出援手。 曹焱兵沉思了一会,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对着夏玲说:“你留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救水儿。”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虽然心里明白这一去可能是九死一生,但看着狗儿那可怜又充满信任的模样,曹焱兵实在狠不下心不管。 随后,曹焱兵转身要离开,嘴里却嘟囔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可是魔王啊!” 话语间虽满是自嘲,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迟疑,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 夏玲看着曹焱兵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夏玲摸了摸狗儿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怕,哥哥一定会把水儿平安带回来的。” 只是夏玲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曹焱兵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 “许褚,典韦听令!” “末将在!” “让我见识一下,曹家的虎贲双雄。如何以一当千!” “为主公开路!” “很好…我们上!” 第4章 三灵将 “大块头,你还能不能行了?”少年问着身后的北落师门,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羁。 少年身姿矫健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斜指地面,枪尖上的血迹缓缓滴落在尘土之中。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仿佛这周围的危险与混乱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场游戏。 “我出生入死,拼搏一生,为了兄弟,为了妻儿,本是将心比明月。” “却一再被出卖,又何来我自横刀向天笑,我根本没活明白这人生。”北落师门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多年来的遭遇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北落师门的心,让他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只是,刚才你的出现,我才明白了活着的意义,如果今天我们两个能活下去的话,我北落师门就誓死一生听命于你。”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至于,你刚才问我行不行,我告诉你,但凡是个爷们都不会说自己不行,为了和女儿在一起,我一定会活过今天的!”北落师门握紧了拳头。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却燃起了熊熊斗志,那是一个父亲为了女儿、一个战士为了生存而爆发出来的力量,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火种,在这黑暗的时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哈哈,开始变得有意思了!你叫北落师门是吧?很好,我的斗志已经被点燃了!”少年兴奋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回荡,让人不禁侧目。 少年面具下的脸洋溢着一种狂热的神情,仿佛是一只终于找到了猎物的猛兽,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姓名什么的,重要吗?活下去就告诉你,当下还是让我们一起杀出去吧!”说罢,少年将长枪猛地一甩,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北落师门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跟在少年身后,也向着敌人杀去。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与少年相互配合,一时间竟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竟是些困兽犹斗,一个空有灵力没有守护灵的少年,一个遍体鳞伤的废物,我用人都能堆死你们!”南御夫高高站立在高楼之上,脸上带着不屑与张狂的神情。 眼神中透露出对下方两人的轻蔑,仿佛在他眼中,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他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而后,有人匆匆来通报。 “你说什么?曹焱兵前来闹事?你们竟挡不住他一个人?”南御夫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与恼怒。 自己所统领的灵甲军的实力,自己还是清楚的。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手下竟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不…不止他一个人,他还有两个守护灵。”那士兵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曹焱兵的实力所震慑。 “两个?竟然惹上一个武神躯了。”南御夫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武神躯的威名他自然是知晓的,那可是极为罕见且强大的存在,如今曹焱兵带着两个守护灵前来,这场战斗的变数可就大了。 “紫薇大人已经率先前往了,曹焱兵前来的目的可能也是营救北落师门。”那士兵继续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深知这局势的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南御夫。 “天市,你也去看看,紫薇一个人我不放心。”南御夫来回踱步,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天市微微躬身领命,转身迅速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高楼。 此时的战场上,北落师门和少年并肩作战,虽然身上都带着伤,但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而另一边,曹焱兵带着他的守护灵一路势如破竹,正朝着这边赶来。 曹焱兵驶过一个街道,这个街道非常笔直。 在曹焱兵驶到一半,两边的墙上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士兵。 这些士兵身着统一的白色劲装,眼神中透着训练有素的冷峻与凶狠,手中的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其中一人喊着:“灵甲军精锐操刀队在此,我们和之前的杂碎不同,若想前行先过这关!” 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在街道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随后,墙上的士兵纷纷提刀,如潮水般涌向曹焱兵。 曹焱兵眼神一凛,冷哼一声:“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两个守护灵也向前踏出一步,身姿挺拔,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一个守护灵双手舞动双戟,戟尖寒光闪烁,如灵动毒蛇般在身前交织出一片银色光幕。 只见身形一转,双戟带着呼呼风声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直接将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击飞出去,那几个士兵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地呻吟着。 另一个守护灵则手持巨锤,身材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大喝一声后,抡起巨锤砸向敌群。 巨锤所到之处,仿佛泰山压顶,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避,被砸中的瞬间便化作一团血雾,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而那些侥幸未被砸中的士兵,也被巨锤带起的强大气流掀翻在地,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如战神般的守护灵,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 “哟!老大出马了吗?”曹焱兵勒住机车,微微仰头,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强大而独特的气场,与之前遇到的喽啰截然不同。 “小子,不是我特意来找你麻烦,只是地狱无门你来闯!我是羽林街三灵将之一的天市。”天市双手抱胸,嘴角上扬。 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那语气仿佛在宣告着曹焱兵即将面临的厄运,同时也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赫赫威名,似乎想用名号先在气势上压人一头。 “你能干掉紫薇说明你有点实力,只不过我与单独行动的紫薇不同,面对我不了解的敌人,我喜欢用兵!”天市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空荡的两边墙上瞬间又站起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身着统一的黑色皮甲,拉弓搭箭,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对准了下方的曹焱兵。 他们眼神冷峻,训练有素,仿佛只要天市一声令下,这些夺命的利箭便会如雨点般射向曹焱兵,将他射成一只刺猬。 “你的辉煌到此为止了,就算近战再强力,遇到了弓箭兵又当如何。”天市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天市似乎已经看到曹焱兵被乱箭穿心的惨状,在他看来,曹焱兵即使本领高强,但面对这漫天箭雨,也绝无逃生的可能。 而此时的曹焱兵,却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 就在曹焱兵与天市激烈交锋之时,另一边,北落师门和少年也陷入了苦战。 他们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 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脚下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北落师门喘着粗气… 少年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脸上的面具残破了一半,露出的半张脸沾满了血迹与尘土,却难掩那兴奋之色。 高楼上的南御夫见状,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不甘。 南御夫微微侧身,示意边上的太微出手,声音低沉而急切地说道:“此刻的我无法召唤守护灵,我有我的无奈,靠你了。” 那语气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不禁对他的话心生疑虑。 太微看了一眼南御夫,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微微摇头道:“能不能挡住我可不敢保证,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太微的声音略显沙哑,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上的少年和北落师门,心中暗自估量着这场战斗的胜算。 深知这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即便自己出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如果把你身上的怪物放出来才是真正的麻烦。”太微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苏醒吧,藏于空气中的暝!眼前的人类既是你们的美餐!”说着太微双手止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与得意。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扭曲,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开始汇聚、凝结,渐渐化作了众多蠕动的触手。 这些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爪,向着少年和北落师门伸展过去。 “小心了,太微的能力我略有所闻,他可以召唤吸人魂魄的暝,千万不要被那些触手碰到。”北落师门神色凝重地提醒道,乾坤臂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 北落师门一边密切关注着触手的动向,一边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血水和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少年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兴奋。 少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将手中长枪插入土中,“哼,想吸我的魂魄?那就来试试看吧!”少年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与无畏。 然后,少年便屹立在原地,静静地等着触手来接触自己,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位无畏生死的勇士,直面这未知的恐惧。 “快躲开啊!”北落师门提醒道少年。 紧接着,少年口中吐出四字:“幼麟怒炎”。 刹那间,少年的周身开始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红色,如灵动的舞者般跳跃、翻腾,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 火焰以少年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片壮观的火海,所到之处,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触手瞬间被焚烧殆尽,化作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太微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忌惮。 太微显然没有料到少年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如此轻易地化解他的攻击。 而此时的少年,站在火焰之中,宛如浴火重生的战神,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坚毅,他望着太微,冷冷地说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那声音仿佛穿透了火焰,直直地传入太微的耳中,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北落师门站在一旁,看着少年大发神威,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 然而,少年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让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过往的种种艰难困苦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那些被背叛、被伤害的画面一一闪过,但此刻,在这绝境之中,身边这位强大的盟友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求生的欲望。 太微见自己第一轮攻击被轻易化解,心中虽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执着。 双手舞动得更快,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剩余的黑暗气息再次涌动、聚集。 那些被少年火焰焚烧后残留的黑色灰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重新凝聚、变形,化作了更多、更粗壮的触手。 这些新生的触手在太微的操控下,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蟒蛇,张牙舞爪地朝着少年和北落师门扑去! 它们避开了少年周身的火焰,从各个刁钻的角度蜿蜒前进,试图寻找火焰的破绽,给予两人致命一击。 少年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惧色,大手一挥,周身的火焰光芒大盛,熊熊燃烧的烈焰开始剧烈翻涌、扭曲,竟逐渐凝聚成一只又一只巨大的麒麟模样。 麒麟栩栩如生,浑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它仰天长啸一声,声浪滚滚,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朝着那漫天的触手群猛扑而去。 火麒麟与触手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每一次接触都溅起大片的火花和黑色的汁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气味。 火麒麟的火焰灼烧着触手,使其不断地扭动、挣扎,但太微操控的触手却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死死地缠住火麒麟。 第5章 霸王 少年见太微操控的触手攻势不减,再次深吸一口气,口中大喝四字:“沙场点兵!”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出一道口子,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无数灵体士兵凭空出现。 这些灵体士兵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整齐地排列在少年和北落师门周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屏障。 触手狠狠地撞击在灵体士兵组成的盾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无法突破分毫。 灵体士兵们挥舞着武器,将靠近的触手一一斩断,黑色的汁液飞溅在空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太微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少年还有如此强大的防御手段。 … 高楼外的阶梯上… 两个士兵满脸惊恐,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来,正巧撞上了一位神色冷峻、气场强大的将领。 “大人,千万不要小瞧了楼上那两个家伙!”其中一个士兵声音颤抖地说道,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 说话间还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高楼的方向,仿佛楼上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如你所见,我们损失了太多的兵力!”另一个士兵接着补充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手中的武器也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都怕成这个样子,瞧你们那点出息…不就是个武神躯么!想要横行天下可不是靠几个武灵就行的,要的是野心要的是实力!”将领听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恼怒。 狠狠地瞪了两个士兵一眼,大声呵斥道。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两个士兵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别忘了,在冥界还有一类人!无需特殊体质,只因他身附霸王之灵,却足可号令千军万马。”将领微微仰头。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与狂热,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又像是在向两个士兵展示他所知晓的强大力量,以稳定军心。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周围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 紧接着,地底开始涌出无数士兵,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眼神冷峻而坚毅,整齐地排列在将领身后,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 而在这些士兵之中,缓缓走出四个格外高大的身形,这四人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让人望而生畏。 “龙且、季布、钟离昧、虞子期。随我进殿!”将领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自信。 说罢,将领一甩披风,大步朝着高楼走去,身后的士兵们整齐有序地跟上,而那四位得力战将则紧紧护卫在他的身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楼上进发。 高楼上,屋门前的曹焱兵和屋内的南御夫们以及平台上的北落师门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 这股波动犹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感官,让众人的心头不禁一紧。 曹焱兵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凝重,他握紧了手中的十殿阎罗,侧身对身后的许褚典韦低声说道:“小心戒备,有厉害角色来了。” 北落师门一眼认出来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项昆仑…群英殿的老大!”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 “曹当家的,在这天下别以为你就是霸王!这里更不是你的许都,而是本王的鸿门宴!”项昆仑大步踏入高楼平台。 身姿挺拔,气势凌人,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压迫感,仿佛他就是这冥界的主宰,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下。 南御夫则是一脸兴奋,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的光芒,急忙迎上前去:“你来的真是太好了!是灵域派你前来助我的吗?” 南御夫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从项昆仑手中得到玄黄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借助玄黄丹解决眼前困境、掌控局势的画面。 “身上应该有带玄黄丹吧!快把那东西交给我,让我来解决眼前的这些家伙!”南御夫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命令的口吻。 北落师门听闻,心中大惊,连忙大声喊道:“两位一定要阻止南御夫得到玄黄丹!南御夫平日不用守护灵是因为不敢用!” “是因为他体内寄宿着恐怖的魔武灵噬日,倘若召唤连他自己也将被吞噬!只有灵域的玄黄丹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北落师门的声音响彻整个平台,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曹焱兵听了北落师门的话,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紧紧盯着项昆仑和南御夫,手中的十殿阎罗微微扬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南御夫 ,你这个朝廷的试验品,有什么资格对我下命令?”项昆仑回头看向南御夫。 眼神中满是鄙夷与不屑,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灵域给你玄黄丹也只是在完成任务后的奖励。可今日,你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玄黄丹,我身上带了。只不过,怕你没命取啊!”说完,项昆仑身上灵力瞬间爆发,手中长戟裹挟着黑色的光芒,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刺向南御夫。 南御夫惊险躲避,脸上满是惊怒与不甘,然而项昆仑却未再理会他,抽身一转,如鬼魅般朝着曹焱兵奔去。 手中长戟高高扬起,带起一片黑色的灵力风暴,直逼曹焱兵面门。 曹焱兵眼神一凛,体内灵力迅速运转,手中十殿阎罗一横,硬生生地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曹焱兵,你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走上这条不归路?”说话间,趁着曹焱兵挡住长戟,项昆仑身形一转,右手化拳。 带着呼呼风声,迅猛地袭向曹焱兵脸门。 这一拳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拳风刮得曹焱兵脸颊生疼… “以为你自己无可匹敌?却不知是坐井观天!自不量力。”项昆仑一边攻击,一边口中嘲讽道,眼神中满是高傲与不屑。 “你说我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你身怀本事却为何屈身于人,做朝廷的走狗!”曹焱兵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拳,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反唇相讥道。 丝毫没有因为项昆仑的强大而畏惧,反而在言语上毫不留情地揭露项昆仑的“伤疤”! “别忘了,你曾经和我一样!”项昆仑趁曹焱兵说话的间隙,手中长戟再次劈向曹焱兵。 曹焱兵回应:“那是在知道本性前!”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一种对自我信念的坚守和对过去懵懂的超脱。 在这冥界的混乱局势中,他已经逐渐明晰自己的道路和使命,绝非轻易就能被他人左右。 “是么?看来曹当家的骨子里还有几分血性…” “只可惜,比起你的祖宗愚蠢了几分。曹焱兵我看你是个人才,入伙吧!” “加入群英殿,我身为那儿的老大拥有拉你入伙的特权!” “你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你甘心听命于我,否则死了多可惜。”项昆仑微微仰头。 然而,曹焱兵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项昆仑,既然你明白我是谁的子孙,引狼入室这种事你也想的出来?”曹焱兵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项昆仑。 项昆仑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欣赏你有称王的潜质。” 只是这天下容不下两个王!”曹焱兵毫不退缩,高声回应道。 项昆仑眼中寒芒一闪,瞬间出手,手中长戟如黑色闪电般直刺曹焱兵的胸膛。 曹焱兵躲避不及,长戟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不错!到头来我还是霸王,你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只王八。”项昆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用力一甩,将曹焱兵的身体甩了出去。 “大块头,我们的救兵好像倒下了,看样子我们好像出不去了,那么在死之前便让你知晓一下我的名号吧!” 少年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尽管身形狼狈,满身伤痕,面具残破的剩下左边棱边的一角,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种洒脱与豪迈。 “记住了,我叫姜裴之!” … 菩提街外… “那道光的位置,似乎倒了许多你的部下。”一个女人说道,她的声音清冷,在这紧张的空气中仿佛带着一丝别样的寒意。 “吕仙宫你来干什么!”项昆仑察觉到来人是谁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与警惕。 “大姐头,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于是派我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群英殿的老大也有轻敌的时候。”吕仙宫回应道,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 她双手抱胸,身姿婀娜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 “你不待在那个疯女人的身边,就不怕她出事吗?”项昆仑皱着眉头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如今这世上除了你还有紫霄街那个家伙之外还有谁能困住她呢?”吕仙宫回答得云淡风轻。 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浅笑,仿佛那所谓的“疯女人”有着绝对的自保能力,根本无需她过多操心。 说完,吕仙宫微微歪着头,继续问道:“怎么样了,那个被通缉的曹焱兵能耐如何?” 她的目光投向曹焱兵所在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与审视,显然对这个能搅起冥界诸多风云的人物颇为关注。 “如果刚才我或许还会不足为惧,只不过现在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原本应该被我一戟刺死的,可因此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项昆仑回答道,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认为曹焱兵的地狱道已经可以提升到大焦热了?”吕仙宫微微挑眉。 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她很清楚地狱道提升到大焦热意味着什么。 项昆仑对着吕仙宫怒目而视,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你前来就是为了确定这个?” 手中的长戟不自觉地握紧,对于吕仙宫这种似乎有些看轻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吕仙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轻笑:“别忘了我可是负责管理所有大焦热的镇魂将的资料,你这个只会打架的人是不会知道它的重要性。” “就像你那次去找刘言卿打架,两个人刚开始打还是焦热级,两个人还能打的有来有回。” “打着打着刘言卿一下子就大焦热了,就变成了你被他摁在地上打。”吕仙宫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眼神却始终盯着项昆仑,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愈发明显,似乎很享受看到项昆仑吃瘪的样子。 项昆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那次被刘言卿压制的经历无疑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如今被吕仙宫这般毫不留情地揭开,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吕仙宫,你不要太过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身上的灵力也开始隐隐波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吕仙宫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挑衅地看着项昆仑:“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想动手?” 随后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吕仙宫对着项昆仑说:“给你带了个消息,山王被杀。” 吕仙宫的表情变得凝重,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在这紧张的局势下,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扑朔迷离。 项昆仑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眉头微微皱起:“竟有本事取了山王的性命,是孙斩天干的吗?” 项昆仑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孙斩天的身影,在他的认知里,能有这般实力斩杀山王的人寥寥无几,而孙斩天无疑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吕仙宫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与深思:“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最近镇魂街奇怪的事情太多了,灵槐被毁加上镇魂将连续死亡,似乎又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介入进来了。” 吕仙宫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仿佛这空气中都隐藏着那些未知势力的踪迹。 第6章 噬日 “而在此灵槐又被神秘封印…竟没有人去在意这个环节。” “能够完美封印上古神树的人物,在如今的冥界恐怕只有神武灵持有者皇甫龙斗!”吕仙宫继续分析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睿智,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似乎正在逐渐揭开这一系列神秘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呵呵!皇甫龙斗!他终于出现了!这个灵域最惧怕的男人。”项昆仑接话后。 先是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皇甫龙斗出现的意外,也有对这位强者隐隐的忌惮。 不过很快,项昆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疑惑道:“他回来是复仇的吗?可是如此,又为何要帮那姓曹的守住灵槐?” “不难猜测,他需要给曹焱兵一个把如今的局势搅得更加混乱的动机。”吕仙宫说道,双手抱胸,表情严肃而笃定。 “天下越乱,他便越能够渔翁得利么?这只老狐狸…可是咱们的行动也没让灵御史们知道。大家的心中都在下着一盘棋。”项昆仑微微仰头,望向远方。 “现在,来说说你的兄弟刘羽禅吧。我很好奇三条路线,你为何会选择这一条?” “如果,你选择说服刘羽禅加入,成功率不是更大。而你偏偏来面对最不可能的曹焱兵。”吕仙宫继续问道。 项昆仑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兄弟的情谊,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无奈:“做哥哥的怎么会强迫自己的弟弟为自己做事,可是我会担心。” “倘若与曹为敌,以他们的交情,羽禅或许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我可不希望与自己的弟弟兵戎相见。” “所以如果今日曹焱兵拒绝加入,我便会在羽禅知道此事之前先杀了曹焱兵!”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在项昆仑心中,虽然渴望称霸冥界,但兄弟之情仍有着一定的分量。 只是在权力与亲情的天平上,他也在艰难地寻找着平衡,而曹焱兵的出现,无疑成为了这个平衡的关键因素。 吕仙宫点起了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眼神透过烟雾,带着一丝玩味:“那你就放心…让我家大姐头去水云街拉拢刘羽禅?” “虽然,他不像曹焱兵一样是个通缉犯,可万一谈崩了…大姐头把他给杀了呢?”吕仙宫的话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机锋,像是在试探项昆仑的底线,又像是在提醒他可能面临的风险。 项昆仑听闻,先是发出一声冷笑:“呵呵,那就杀呗!如果能打得赢他的五虎将!” 吕仙宫吸了一口烟,烟头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吕仙宫微微眯起双眼,透过缭绕的烟雾注视着项昆仑,再次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那好吧!看来你挺看好你弟弟的,那刘言卿你要该怎么处理呢?” 吕仙宫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一把锐利的钩子,直直地刺向话题的核心。 吕仙宫轻轻弹了弹烟灰,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不紧不慢地说道:“刘言卿这人,心思缜密,实力也不容小觑。” “你跟他打过应该知道他的能耐,当初那场战斗可没那么容易被人遗忘。” “他那一手能力运用得确实巧妙,把你也折腾得够戗吧。”吕仙宫顿了顿,目光扫向项昆仑,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项昆仑的身形微微一顿,脸上的冷笑缓缓收敛,往昔与刘言卿交手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一场战斗,他确实有些狼狈,心中那股不甘的情绪又隐隐泛起。 片刻后,神色恢复了平静,缓缓开口道:“刘言卿他的话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寻一个恰当的时机去找他。” “吕仙宫,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连那三个武神躯都搞不定,就曹焱兵一个人都让我们如此头疼,你也说了还有其他未知的势力在暗处虎视眈眈。” “刘言卿的能耐可不比这三个武神躯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棘手。” “在这冥界局势尚未明朗之时,贸然对他出手,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只是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我们全身而退且一击即中的时机。” 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仙宫啊!在人背后议论可是不好的习惯哦!” 项昆仑和吕仙宫闻声望去,只见远处一个屋檐上端坐着一个赤袍男子。 他身姿挺拔,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随风轻轻飘动。 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吕仙宫眼神一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脸上闪过一丝警惕。 而项昆仑则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手中的长戟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主人内心的戒备。 项昆仑看清赤袍男子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大声喝道:“刘言卿!你怎么会在这?” 刘言卿把玩着手中的物件,眼神中满是玩味:“你能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呢?还是说这也是你群英殿的地盘,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刘言卿的语气轻松,仿佛丝毫不在意项昆仑的质问,又好像是在故意挑衅。 说着,刘言卿轻轻一跃,从屋檐上飘落下来,动作轻盈而优雅,宛如一片红叶缓缓着地。 稳稳地站在地上,身上的赤袍随风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信且洒脱的气息。 刘言卿对着吕仙宫问:“所以说,那个曹焱兵也算是大焦热了是吧?” 刘言卿微微侧头,目光饶有兴致地投向曹焱兵的方向,似乎对曹焱兵的实力提升颇为关注。 突然,刘言卿转过身来,面向项昆仑,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项昆仑,这么久不见了,三个武神躯到现在你一个都没搞定,其中一个还是你的弟弟。” “就在刚才你有一个近距离解决掉其中一个武神驱的机会。” “是的你出手了,同时你也失手,你还让他蜕变了一番。” “如果你还在意当年的那个约定,依我看你要是日后和今天这副样子。” “恕我直言,你可能无法实现你当年所说的那般。”刘言卿的语气充满了戏谑,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视… 刘言卿说着“那么,闲聊到此为止,我也该走了。” 瞬身来到吕仙宫身边,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道:“背后议论人,可是不好的习惯。” “更何况仙宫你是女人,所以还是少在背后议论人,毕竟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基本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刘言卿的话语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在吕仙宫耳边轻轻划过,带着几分威胁与调侃。 吕仙宫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的武器,但又强忍着没有发作。 刘言卿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随后又瞬身到远处的街道上,站在那里摆了摆手,大声说道:“那么两位,后会有期了!很高兴,今天能与两位重逢。” 刘言卿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模糊,只留下一脸怒容的项昆仑和满心警惕的吕仙宫。 项昆仑望着刘言卿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点燃,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中暗自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履行当年的约定。刘言卿,等着吧!” … 另一边,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与太微的对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太微双手飞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原本只显化出一只手臂的暝,在其操控下,迅速蔓延生长,眨眼间便化成了整个人形。 这具由暝之力凝聚而成的人形傀儡,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雾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神,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太微眼神凌厉,指挥着人形的暝朝着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大步踏去,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难道,又要借助守护灵的力量吗?可是,军师说过,尽量少用守护灵。”姜裴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微微颤动… 北落师门瞥了一眼姜裴之,一边操纵石灵筑起防御屏障抵挡太微与那具人形暝的攻击,一边大声问道:“你不会没有守护灵吧?这么久没见你召唤出来。” 北落师门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疑惑,在这激烈的战斗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和人有个约定,三年之内不用守护灵的力量,只用自身的力量。”姜裴之解释道。 手中的长枪紧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 心如止水,姜裴之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每个暝身上的灵力波动。 此时,姜裴之体内那股潜藏已久的麒麟之力似乎也受到了这紧张战局的激发,隐隐躁动起来。 姜裴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丝细微的变化,他没有抗拒,反而顺势引导着这股力量,使其与自己的感知融为一体。 很快,在麒麟之力的加持下,姜裴之精准地发现了太微的真身,隐藏在那层层暝影之后的微弱破绽。 姜裴之眼神一凝,将自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枪身,瞬间,枪尖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 紧接着,姜裴之以迅猛的气势向着太微的藏身之处猛刺,口中大喝:“惊麟怒破!” 长枪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和爆发力,枪身瞬间光芒大放,在灵力的汹涌灌注下,竟然逐渐虚化变形,最终化成一只威风凛凛的白麒麟。 “惊麟怒破”的威力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不断增强,攻击范围也逐渐扩大! 白麒麟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天际,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所经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其强大的力量扭曲,周围的暝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纷纷消散,化作缕缕黑色的烟雾,被白麒麟所散发的灵力风暴席卷一空。 就在长枪即将刺中太微的瞬间,太微察觉到危险临近。 脸色大变,太微试图操控人形暝来抵挡这致命的一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不可能,你怎么发现我的!” 姜裴之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尽数汇聚于长枪之上。 长枪在灵力的包裹下嗡嗡作响,姜裴之大喝一声,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手中长枪带着破竹之势,瞬间冲破了暝的防线,精准无误地狠狠刺向太微的胸膛。 太微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长枪势如破竹,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从后背透出,带出一摊鲜血。 太微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音。 “怎……怎么可能……”太微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 姜裴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敌人,冷冷地说道:“我的挚友曾经教会过我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看你想不想去做罢了!” 说罢,姜裴之猛地抽出长枪,太微的身体晃了晃,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鲜血在他的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被项昆仑一戟刺伤的南御夫此时被压在石块下,他的身体残破不堪,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项昆仑,你想要我死!我是可死了,但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南御夫的声音沙哑而扭曲,透着无尽的怨毒。 “统统来做噬日的食物吧。我以寄宿者之血将你从沉睡中唤醒,我将灵魂奉献给你,将身躯托付于你。” 南御夫挣扎着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向着天空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邪恶而庄重的仪式。 随着南御夫的话语,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一股黑暗而邪恶的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请破坏所见的一切,让万物的一切,化为尘埃,连同我的憎恨一起把这个世界毁灭!”南御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第7章 菩提之变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一道巨大而阴森的身影逐渐浮现。 那便是噬日,身形如山岳般巍峨,周身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血红色的眼睛冷漠地俯瞰着下方的众人,仿佛在审视着即将被毁灭的蝼蚁。 ---- 菩提街街道上… “噬日?”项昆仑和吕仙宫两人看着那巨大的身形异口同声。 “昆仑!放出这东西也是在你计划之中吗?”吕仙宫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焦急,转头看向项昆仑。 “怎么可能!”项昆仑立刻否认道,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 菩提街另一处街道上… “有意思,这东西都出来了,项昆仑这就是你的底牌吗?” … ---- 随后,噬日发出一声怒吼,声浪滚滚如雷,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它身躯上突然伸出数条粗壮的触手,这些触手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如鬼魅般迅速伸向周围的灵甲兵。 那些灵甲兵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触手紧紧缠住,他们惊恐地挣扎着、呼喊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触手迅速将他们拽到噬日那血盆大口前,无情地扔了进去。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鲜血从噬日的嘴角溢出… 噬日咀嚼完后,似乎意犹未尽,它再次张开那满是鲜血与碎肉的嘴巴,喉咙深处光芒闪烁,开始蓄力准备释放灵力光线。 只见其口中的光芒越来越亮,犹如一颗正在觉醒的邪恶之星。 强大的灵力波动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不安! 此时,曹焱兵等人也来到了近前,他们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噬日,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如此强大的压迫感!”曹焱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北落师门和姜裴之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绝。“不管怎样,先出手试试,不能坐以待毙!” 北落师门说着,双手抬起,周围的石块纷纷飞起,朝着噬日呼啸而去。 姜裴之也不甘示弱,他将长枪高高举起,注入全身灵力,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枪尖绽放而出,向着噬日刺去。 然而,他们的攻击对于噬日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 刹那间,一道道灵力光线如暴雨般从炮台中喷射而出,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那些飞来的石块在接触到灵力光线的瞬间便被击得粉碎,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而姜裴之的灵力攻击也被这密集的光线所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玲见还有剩余的灵力光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大声喊道:“交给我和轩辕!” 说罢,夏玲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开始疯狂涌动。 只见夏玲身体周围的灵力逐渐凝聚,光芒闪烁间,一尊尊灵力炮台接连从她身后升起。 这些炮台造型精致而独特,散发着蓝白色的灵力光泽,炮口处灵力旋涡缓缓旋转,蓄势待发。 “哼,大炮多了不起啊!你丫要是卡碧尼,老娘就是沙扎比。”夏玲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周身的灵力炮台调整角度。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俏皮,但那坚定的神色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双脚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源源不断地汲取着周围的灵力。 随着夏玲的一声娇喝,灵力炮台齐声怒吼,一道道粗壮的灵力光线如汹涌奔腾的怒龙般朝着噬日剩余的灵力光线呼啸而去。 二者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强大的灵力冲击如同风暴般肆虐开来,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股力量扭曲。 夏玲拼尽全力操控着灵力炮台,咬紧牙关坚持着,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 好在夏玲的顽强抵抗起了作用,成功将剩余的灵力光线挡下。 但她自己也因为实力悬殊,被那股反作用力轰飞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曹焱兵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接住了夏玲。 看着怀中虚弱的夏玲,曹焱兵有些生气地说道:“傻瓜!能力不够就别乱逞能。” 这一幕被噬日看在眼里,它似乎被这一举动激怒,发出一声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暴虐与愤怒。 随后,它周身的圆形炮台再次闪烁起诡异的光芒,开始蓄力准备再一次释放灵力光线。 只见其口中光芒越来越盛,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凝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在迅速逼近。 北落师门心中念叨“又是这招,数量又更多了!”随后大步向前,身姿挺拔而坚毅,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不断蓄力、愈发恐怖的噬日身上。 “这怪物的能力是从大气中吸取的,并且越变越大。” “曹焱兵,趁噬日还在蓄力带着夏玲快跑吧!” “还有姜裴之,很抱歉我可能无法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所以可以请求你帮我个小忙不?” “就是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女儿不?好了都走吧,不要把性命都陪在这里…”北落师门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姜裴之握紧长枪,枪身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低鸣,“你是想一个对付这个怪物?都到了生死之际还是别逞英雄了。” 北落师门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我的失职…才导致了如此多的悲剧,如果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又有何颜面出现在女儿面前!” 北落师门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悔恨,但那坚定的光芒却愈发闪耀。“此刻依然还有办法可以制止噬日,趁着他还没有巨物化…” 说罢,北落师门双手猛地拍向地面,强大的灵力汹涌而出,地面的石块纷纷飞起,开始飘浮在天空中。 北落师门操控着这些石块,使其迅速围绕在噬日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块包围圈,试图限制噬日的行动,并干扰它的灵力汇聚。 姜裴之和曹焱兵两人很快察觉到了北落师门的意图,异口同声道:“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吗?”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绝不允许北落师门如此牺牲的坚定。 就在北落师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个赤色身影一闪而过,在漂浮在半空的石块间跳跃,慢慢的朝着噬日靠近。 此人动作敏捷而轻盈,如鬼魅般穿梭于危险的战场之上。 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踩在石块的缝隙之间,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巧妙地避开了噬日散发的危险灵力波动。 只见那赤色身影在靠近噬日时候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 刹那间,一道赤红色光芒映照天空,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怒火,整个天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所照亮,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噬日的头颅被一分为二。 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控制,巨大的灵力波动开始紊乱,如同一座即将崩塌的高山,摇摇欲坠。 黑色的血液从它被斩断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与愤怒。 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片刻之后,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为这意想不到的转机而振奋不已。 姜裴之、曹焱兵和北落师门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望着那逐渐倒下的噬日残骸,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 而那道赤色身影,在完成这惊人的一击后,身形轻盈地踏着半空的石块,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一座房屋的屋顶之上。 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收入刀鞘,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刚那足以扭转战局的惊天一击,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平常之事。 “身为父亲就应该要尽到父亲的职责,怎么能随意将自己的孩子托付于人?”赤色身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在这刚刚经历了生死激战、还弥漫着硝烟与紧张气氛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 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责备,目光直直地看向北落师门,让后者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愧之色。 随后,赤色身影的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扫视一番,最终停留在曹焱兵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认可。 “是你?” “是我没错,看样子你已经是大焦热了。”赤袍身影的声音波澜不惊,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 “很期待你后面的成长!”赤色身影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期许。 言罢,周身泛起一阵微弱的红光,紧接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房顶之上,速度之快,犹如鬼魅,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残影,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姜裴之望着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与了然,心里默默念叨:“一切都在大人的计划之中,接下来就按军师吩咐的那样。” … ---- “这便是玉菩提中的无上果吗?有意思!要开始变天了~” … ---- 冥元4082年… 菩提街被一支神秘的团队所重创。 在这次战斗中,灵甲军损失了近八成的兵力,而交战的对手仅仅只有四个人。 后经调查,他们分别是原罗刹街镇魂将曹焱兵、原菩提街镇魂将北落师门、以及一名不明身份的少年和少女。 这次事件对冥界影响颇为巨大,也打破了众势力原有的平衡。 史称“菩提之变!” … ---- 大殿内… “应大人!” “乘风,你终于回来了。”皇甫龙斗从那高耸的王座上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东西已经得手,岂有不回来的道理。龙斗这儿,倒是没什么变化!”应乘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眼神却冷峻如鹰,扫视了一下大殿,似乎在审视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中的每一处细节。 随后,应乘风缓缓伸出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颗果实。 果实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应乘风双手捧着果实,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低沉而晦涩的咒语声在大殿中回荡,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试图唤醒这颗果实中沉睡的力量。 皇甫龙斗兴奋地向前踏出一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高声说道:“冥界四大神珠之一的无上神珠,亦是无上果的化身。” “相传,可以预知未来、扭转乾坤。你隐藏在羽林街八年,终于得到它了!”皇甫龙斗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自己的掌控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随着应乘风咒语念完,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无上果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那淡淡的光晕也没有丝毫增强或异动的迹象。 一时间,大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皇甫龙斗眼中的兴奋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与阴霾。 “怎么回事?为何无上果没有反应?”皇甫龙斗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紧紧盯着应乘风手中的果实,似乎想要从中找出答案。 应乘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仔细端详着无上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沉思。 应乘风缓缓开口道:“这其中恐怕有些变数,或许是唤醒它的条件还未完全满足。但我确定这就是无上果,只是它所蕴含的力量太过神秘强大,我们还需进一步探究。” 应乘风的声音依旧沉稳,但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 皇甫龙斗冷哼一声,坐回王座之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应乘风眉头紧锁,再次将果实捧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应乘风的眼神愈发犀利,不放过果实上的任何一丝纹路和细节。 突然,应乘风的脸色剧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与震惊。 “可恶!这竟然是假的!”应乘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 “南御夫和羽林街的三灵将都已死绝,绝不可能是他们,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应乘风的吼声在大殿中不断回荡。 那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疑惑,仿佛实质化的浪潮,冲击着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第8章 安顿 应乘风强压怒火,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可能的嫌疑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无上果,必定是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且实力高强之人。” 皇甫龙斗面色阴沉,一拍座椅扶手,“难道是灵域的人?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故而从中作梗?” 应乘风微微摇头,“灵域那些家伙一贯明哲保身,不会轻易冒险做这种事,除非…有什么巨大的利益驱使。但目前来看,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参与其中。” “会不会是其他觊觎神珠力量的势力?”皇甫龙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最近,那个王国组织风头挺盛的。” 应乘风听闻此言,微微皱眉,双手抱胸陷入沉思。“王国组织…毕竟,须弥神珠就在他们手里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他们近来在冥界动作频繁,已经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关注。若真是他们所为,我们必须得小心应对了。” 应乘风在一旁缓缓踱步,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派人去查探一下王国组织的动向,看看能否找到与无上果失踪有关的线索…” 皇甫龙斗微微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无上神珠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 … ---- “我说过了,要是咱们两个都活下来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北落师门问着姜裴之,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洒脱,仿佛已经将过往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只专注于当下的承诺。 “我浪迹冥界很久,没有什么打算,无非走走停停地闲逛冥界。你真的打算跟着我?”姜裴之看向北落师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疑惑,似乎不太相信北落师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反正我已经不是镇魂街,这里也不再存在属于我的街道,跟着你浪迹冥界也没什么的。”北落师门回应道,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无奈和坚定。 北落师门抬起头,望向远方,那曾经熟悉的镇魂街如今已物是人非,或许离开这里,去探寻未知的冥界,能让他找到新的方向和意义。 “那你的女儿怎么办?”姜裴之问道,这个问题让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又充满牵挂。 北落师门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回忆与女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时,曹焱兵迈着大步向北落师门走去“今天过去,我们便都会被灵域通缉,更何况你们还带着两个小孩,依我看不如咱们一起将这冥界弄个天翻地覆吧!” 曹焱兵的声音洪亮而激昂,眼神中闪烁着不羁与叛逆的光芒,在这冥界的夜空下,宛如一颗燃烧的星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号召力。 “然后可以把水儿和狗儿也在我弟弟那边寄养,有他照顾,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曹焱兵双手抱胸补充道。 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对弟弟的信任。 姜裴之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豁达,“大闹一场吗,看来我这闲逛冥界的日子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也好,那北落我们就一起便陪他走上这一遭,看看我们能在这冥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曹焱兵哈哈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驱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 ----- 罗刹街… 街道上,尸横遍野,刺鼻的血腥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死寂的氛围中,独留两个身影和一头恶灵头目。 “可恶,暴雨梨花已经用过一次了,没想到这还有一只。”其中一个身影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不甘。 手中紧紧握着已经有些破损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眼前那只凶猛的恶灵头目。 说话间,那恶灵头目径直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看着好像豹子的动物冲了出来,与恶灵头目缠斗在一起。 它身姿矫健,动作敏捷,锋利的爪子在恶灵头目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没事吧,小亮!”街道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声音低沉,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来人步伐沉稳,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看到眼前激烈的战斗场景。 加快脚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来人眼神冷峻,毫不犹豫地从袖中抽出一支画笔。 那画笔刚一现身,便如有灵性一般,自行在其手心慢慢变大,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只见他手臂一挥,画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恶灵头目疾射而去。 在接触到恶灵头目的瞬间,画笔上的光芒大放,强大的灵力瞬间爆发,直接贯穿了恶灵头目的身体,将其一击毙命。 曹玄亮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身影,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与激动。 “你是桓乐哥?”曹玄亮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不敢相信。 桓乐说道:“我看见灵域下发的通缉令了,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下一步要去哪里?” 曹玄亮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曹玄亮看着桓乐,眼中满是关切,开口问道:“桓乐哥是一个人回来吗?浔叶哥没跟你一起吗?” 桓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哦,你说秦浔叶那家伙啊,还在后面呢。” “那小子,路上碰到点小麻烦,不过也快到了。这次我们回来,就是放心不下你。看到灵域的通缉令,就在想到你会不会被波及。” 曹玄亮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安慰。 正说着,一阵灵力波动从远处传来,桓乐眼神一亮,说道:“应该是秦浔叶到了。” 只见一个身影快速朝他们奔来,正是秦浔叶。 秦浔叶衣衫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抱歉,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些恶灵,费了些周折。”秦浔叶微微喘着气说道。 桓乐笑着说:“来了就好,小亮带路吧。” 曹玄亮点了点头带着桓乐和秦浔叶朝着自己的院屋走去。 “进来吧,我这里暂时还算安全吧!这里的一切都和哥哥走之前一样。”曹玄亮低声说道,引领着两人走进屋内。 屋内的陈设简单朴素,桓乐和秦浔叶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们在这里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相聚。 曹玄亮继续说道:“无非是听说了罗刹街没了火将军的镇守,昔日的恶灵现在白天也敢出来了。好在,我还能处理。” 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尽管知道前路艰难。 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桓乐和秦浔叶表明自己守护罗刹街的决心。 桓乐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忧虑:“如此下去,如果没有我们两个的出现,单凭你一个人,罗刹街迟早会彻底沦为恶灵的巢穴。” 桓乐一边说着,一边如痴如醉地望着窗边看着院子。 那双眼仿佛是两台能够穿越时空的望远镜,可以透过院墙看到整个罗刹街的全貌。 “我觉得我们得主动出击,让那些恶灵知晓这罗刹街没有了火将军也不是他们所能染指的。” 秦浔叶也点头表示赞同。 作为曾经在罗刹街和曹焱兵一同成长的伙伴,他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绝不容许它被恶灵轻易践踏。 就在这时,门口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仿佛有人在暗中窥探。 三人瞬间警觉,眼神交汇后,迅速做出防御姿势,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曹玄亮眼神犀利地盯着窗户观察着院里的情况,手中紧握着武器,身体微微下蹲,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桓乐则侧身而立,灵力暗暗在掌心凝聚,警惕地扫视着院子里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迹象。 秦浔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气息,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投入战斗。 院子的大门被“吱呀”一声随之推开,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只见迎面而来六个人。 最前面的是曹焱兵和夏玲,两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人,各自牵着一个小孩。 其中一个小孩眼神怯生生地看着屋内的众人,紧紧地拽着大人的衣角,仿佛对这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 另一个小孩则好奇地张望着,眼睛里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对周围紧张的气氛浑然不觉。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夏玲迈着大步走进院子,打破了这份寂静:“小亮,好久不见。” 曹玄亮快步走上前,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回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目光在曹焱兵身后的几个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曹焱兵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几位是朋友,我们一起回来,将这两个小孩让你来照看。” 这一路的奔波让他深知危险无处不在,把孩子托付给弟弟,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 曹焱兵又望了曹玄亮身后的桓乐和秦浔叶,“你们也回来了啊!”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欣慰。 在这艰难时刻,昔日的伙伴还能相聚,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支持,也让他对未来的困境多了几分应对的底气。 “你都上报纸了,我们两个能不回来看看吗?”秦浔叶拿出曹焱兵的通缉单说道。 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一下略显沉重的气氛。 但实际上,他们都清楚,被灵域通缉意味着什么… 桓乐走上前,拍了拍曹焱兵的肩膀,神色关切:“我们在外面也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你这次惹上了大麻烦。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回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那坚定而真诚的眼神,话语中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曹焱兵微微点头… 众人走进屋内,围坐在一起。 … 桓乐继续说:“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小亮说了现在的罗刹街,那些恶灵不就是都看曹焱兵不在所以才这么胆大妄为。” “所以,我们要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知道这罗刹街没了火将军,也有别的恐怖存在。” 秦浔叶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桓乐说得对,我们得让恶灵们知道,罗刹街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 姜裴之开口:“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告诉我具体位置。” 姜裴之的声音低沉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与实力,仿佛那些恶灵在他眼中不过是小菜一碟。 曹玄亮注视着姜裴之,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他很自然地说出了那些恶灵的巢穴所在。 姜裴之便提枪出门,根据曹玄亮所述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即逝。 一边的北落师门见状,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身边女孩的头,轻声说道:“水儿,在这里等爸爸,爸爸很快回来。” 说着,北落师门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起身追赶在姜裴之身后。 屋内的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桓乐说:“他们两个人能行吗,焱兵?” 脸上满是担忧,眉头紧皱,眼睛紧紧盯着曹焱兵,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然对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两人不太放心。 曹焱兵回答:“姜裴之实力很强的,他和北落师门两个人对付一群恶灵足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即可!” … 不一会,两个人就回来了。 姜裴之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枪尖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恶灵之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 北落师门紧跟其后,身上的衣物有些许破损,但身姿依旧挺拔,脸上带着战斗后的兴奋与冷峻。 桓乐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我们还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曹焱兵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那么事情处理好了,两个小孩也安顿好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说罢,曹焱兵回头询问桓乐和秦浔叶:“你们两个又有什么打算?继续做浪人?” 第9章 目标 桓乐与秦浔叶对视一眼后,“我们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再走。” 桓乐接着说:“我打算留在这里协助小亮,让浔叶跟着你。” “小亮一个守着罗刹街可能会有点吃力,我留下来能帮他更好地守护这里,而且也能照顾那两个孩子。” “而你那边,接下来肯定会面对更多的危险和挑战,浔叶跟着你我放心。”桓乐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曹焱兵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感动与感激:“好,那就这么定了!” … “哎呀,那些怪物追得好紧!曹焱兵这家伙说和秦浔叶去探路,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玩失踪!”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两个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夏玲抱怨道。 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虑,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紧追不舍的恶灵群。 姜裴之擦拭着长枪,动作沉稳而利落,枪身的寒光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气息。 “这儿只有一条路,只要我们路上留意点,再加快点速度,应该很快能找到他。”姜裴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冷静与自信。 “放心吧!这家伙的命硬着呢!”北落师门说道,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身处险境,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对曹焱兵的信任。 北落师门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调整着自己的灵力,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只是担心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这些家伙没完没了的,好在咱们搭了个便车~”夏玲看着四周的恶灵。 又给胯下的乌龟加油打气道:“加油!你是我见过最快的乌龟!” 北落师门瞥了一眼那所谓的“乌龟”,吐槽道:“哪有乌龟长这么多条腿。” 话音刚落,突然从地底中涌出几条硕大的沙齿虫。 它们浑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巨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扭动,尖锐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显然是被周围的灵力波动吸引而来。 “这玩意会吃掉任何会动的东西,夏玲快趴下!”北落师门大声提醒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夏玲闻言,急忙蹲下身子,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沙齿虫。 只见,姜裴之迅速起身,手中长枪一抖,枪花闪烁,精准地挑开了靠近夏玲的沙齿虫,随后身形一转,拦在了所有沙齿虫的前方,眼神坚定而决绝。 “带她先走,我随后就到!”姜裴之大声喊道。 北落师门没有丝毫犹豫,拉起夏玲,朝着前方冲去。不时回头望向姜裴之,眼中满是担忧。 留下姜裴之一人独自面对众多沙齿虫,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 两人驾着“乌龟”行进一段路程后,面前映入一片树林,而身后追赶的那些怪物也都掉头离开。 “夏玲,下来步行吧。”北落师门从“龟壳”上跳下,神色警惕地望着眼前这片幽深的树林,“曹焱兵,或许就在这森林之中。” “你的小乌龟,一步都不敢前进了。”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在静谧的树林边缘回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不安。 这片树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树枝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夏玲轻盈地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 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紧紧跟在北落师门身后。 两人缓缓深入树林,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使得树林中的光线愈发昏暗。 两个人林中搜寻许久,依旧不见曹焱兵的踪影。 “这个白痴不会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吧…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夏玲不耐烦地嘟囔着,眉头紧锁。 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疲惫,脚步也变得有些拖沓,显然已经在这漫长的搜寻中失去了一些耐心。 “话说这森林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空神之森?”北落师门环顾四周,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北落师门的目光在那些古老而粗壮的树干上停留,似乎在寻找着能够证实他猜测的痕迹,每一处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这片森林久远而神秘的过往,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那是什么?”夏玲有点疑惑。 说着便顺着北落师门的目光看去,却只见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朦胧雾气,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一个古老的地域,也是镇魂将的禁地。”北落师门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这片森林沉重的历史。 “传说这里隐藏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曾经有许多镇魂将贸然进入,却再也没有出来。”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曹焱兵如果真的在这里,情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周围开始出现蜥怪向两人靠拢,它们身形矫健,皮肤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眼中散发着凶狠的光芒,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 北落师门察觉到了,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低声道:“看起来,这些家伙并不怎么友好。” 夏玲回应:“北落…这个节骨眼我真的没什么心情战斗。” 北落师门心领神会:“我明白…可是眼前的这群东西明摆着不会乖乖让路,速速清场吧。” 说罢,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光芒闪烁间,他的守护灵石灵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身旁。 石灵明一出现便仰天咆哮,震慑四方。 夏玲也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召唤出自己的守护灵。 瞬间,一道柔和的光芒亮起,她的守护灵李轩辕现身。 蜥怪们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张牙舞爪地扑向两人。 李轩辕率先发动攻击,巨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蜥怪群,每一次挥动都能将几只蜥怪击飞出去。 石灵明手持长棍,身姿矫健地在一旁灵活穿梭。长棍在它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棍挥出都带着呼呼风声,棍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精准无误地命中目标。 一时间,森林中响起了蜥怪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石灵明战斗的怒吼声。 突然从一边的树林中飞出几只蜥怪,径直撞向周围的树木上。 粗壮的树干被撞得剧烈摇晃,树叶簌簌掉落,一时间林中飞沙走石。 夏玲和北落师门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警觉,异口同声喊道:“谁?” 两人毫不犹豫地迅速调整站位,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住,全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可能从任何方向袭来的新威胁。 “你们怎么跑这儿了?老姜人呢?”曹焱兵从林中走出,看着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还跟着秦浔叶和三个守护灵。 “你们怎么跑这儿了?老姜人呢?”曹焱兵从林中走出,看着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还跟着秦浔叶和三个守护灵。 夏玲看见曹焱兵,立马来到跟前,一个铃铛狠狠砸向曹焱兵腹部。 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说出来探探路,我可以理解。” “就算带了个秦浔叶,你们两个死党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你们两个一口气走了几十公里,我就不能理解了!”夏玲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显然这一路的追寻让她积累了不少的怨气。 “谁让你来了大姨妈,我呆在原地闲得慌!”曹焱兵一边解释,一边狼狈地抗下夏玲所有的攻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女人的痛是你能懂的啊?我拿铃铛朝你那儿锤个二十下试试?”夏玲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中的铃铛挥舞得虎虎生风,作势又要砸过去。 “混蛋!男人的痛你们女人就懂啊?”曹焱兵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反驳道。 就在两个人的争执声中,北落师门默默地点起了烟,顺手递给了秦浔叶:“来一根?” 脸上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似乎对这两人的争吵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静静地站在树林中,看着这出闹剧上演,偶尔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别样的诙谐。 秦浔叶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真是一对冤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吵得起来。” ---- 一处残破的宫殿内… 一个人着急忙慌地冲进大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老大!有个家伙不顾我们的阻拦,就快来到大殿这了。” 来者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脚步都有些踉跄,显然是被外面的来人吓得不轻。 大殿之上那被称作老大的男子却只是神色平静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都退下吧!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男子端坐在大殿的高位上,眼神深邃而沉稳,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随后,大殿门口处缓缓走来一个男人。 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回响。 眼神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躲在这森林之中,真把自己当爬虫了?食火蜥?吉拉!” 眼神如炬,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一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自信的气息“躲在这森林之中,真把自己当爬虫了?食火蜥?吉拉!” 大殿之上的吉拉阴着脸回应:“红莲你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吉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不屑甘,双手交叉靠在脑袋后面手。随地询问:“来我的地盘做什么?” 红莲慢慢吐字:“我受 mr.j 所托,一路暗中盯着曹焱兵,并在必要时候将其清除。” 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吉拉,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吉拉扭了扭头:“曹焱兵?哦…我略有所闻,就是数月前毁掉菩提街那个?” 吉拉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关于曹焱兵的传闻,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红莲回答:“如今他已经进入空之神林,我紧随其后。这片森林恐怕早就成为你的实验室了吧!” 红莲的目光在大殿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那些被改造的痕迹。 “你将这附近的亡灵全部改造成听命于你的蜥怪,如此破坏这片古老的地域真的好吗?”红莲感慨道,声音中流露出惋惜与不满。 红莲微微摇头,看着周围那些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生灵,心中对吉拉的行为感到憎恶。 “将他们改造成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你竟然说我在破坏?”吉拉先是露出一丝诧异,而后很平淡又自豪地说道,“做为冥界特别研发部门的一员,将亡灵灵兽化的行为可是被许可的。” 吉拉坐直身体,脸上洋溢着一种扭曲的成就感,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反而将其视为一种荣耀,仿佛在向红莲展示他的“伟大成果”。 “毕竟只需要我办好一件事:击杀一切进入该森林的所有人类!” 红莲冷哼一声:“许可?你所谓的许可不过是在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双手抱胸,对吉拉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吉拉不屑地笑了笑:“你没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这片森林如今在我的掌控之下,变得更有价值了,那些亡灵也有了新的‘用处’。” 吉拉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身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似乎在向红莲示威。 红莲身后的墙壁瞬间炸开,砖石飞溅,扬起一片尘土,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吃了一惊。 红莲疑惑道:“这是做什么?”他迅速转身,警惕地注视着炸开的墙壁。 “红莲,我们虽然是同一战线,但是不代表我会破坏规矩,速速离开这里,不要令我为难。”吉拉发话道。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红莲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一边说道:“我对这片森林并没有兴趣,我在意的只有曹焱兵一伙人进入此地。” 红莲翻开书,本周身散起灵力,那灵力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环绕在他身边“在这无声无息地清除我的目标,任务也就完成,你若想找麻烦,我倒也不介意。” 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吉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第10章 空神之森 吉拉哈哈大笑:“哈哈!地狱神父竟有如此认真的时候!他们值得你这么警惕?” 吉拉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眼神轻蔑地看着红莲,似乎觉得红莲对曹焱兵一伙的重视有些小题大做。 说着,就又有一个人跑进来,急急忙忙喊道:“吉拉大人,今天有不明身份的一群人在森林南部杀了许多蜥怪。” 男人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报告这紧急情况。 吉拉吃惊道:“你说什么?成批的蜥怪也应付不了,我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恼怒与惊讶,原本对红莲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吸引过去。 说着,吉拉转身往宫殿深处走去:“红莲,不用着急走了,给你看样有趣的。” 说着,吉拉转身往宫殿深处走去:“红莲,不用着急走了,给你看样有趣的。” 红莲跟在吉拉身后进入宫殿深处,那里是一个巨型的实验室,里面放着好几个营养舱,舱内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孕育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中间还有个巨大的仪器,各种复杂的线路和符文交织其上,闪烁着神秘的蓝光,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冰冷的科技感。 “目前而言,去除极个别的无间等级的家伙,最强战力的集中在大焦热这一等。” “但是地狱道只是个阶位,大焦热这一水平线上的寄灵人能力也有着很大的落差。” “此后为了更精确,会用灵海值来衡量寄灵人的强弱。”吉拉一边走一边向红莲介绍着。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得,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仪器,像是在抚摸着珍贵的宝物。 “而我研发的魔导仪,能扫描方圆一百里内灵海值大于 40 万的生物,大焦热地狱道的基础灵海值为 50w,咱们就来看看。” 说着,吉拉便操控着仪器,面板上的指示灯快速闪烁,数据不断跳动,整个实验室被仪器发出的嗡嗡声填满,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红莲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仪器上开始显现出六个数字“”“”“”“”“?????”“?????”。 吉拉看着仪器上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不错啊!其中有个甚至和我相当的!” 吉拉双手抱胸,对这些强大的灵海值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为什么有两个数值是问号?”红莲疑惑道,他走上前,仔细端详着仪器,眉头紧锁,试图从那闪烁的问号中解读出更多信息。 “问号代表这个人的灵海值在不断地变化,没办法准确地去衡量。”吉拉讲解道。 吉拉分析道:“有听说过那个曹焱兵是武神躯,这个问号的数值就是他吧,至于这另一个问号嘛。” 红莲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据我所知曹焱兵的团队是四个人,这数据出现六个。” 眼神中透露出警觉,意识到这片森林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 “那即是说,有两个不明身份的家伙进了我的地盘…而且两个都是狠角色。”吉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 红莲叹了口气,扭头转身:“多出的人我并不感兴趣,告诉我曹焱兵的方位即可!” 红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对于这片森林中的其他纷争并不想过多牵扯。 就在红莲刚要转身离开之际,便被吉拉一掌拍到墙壁上,强大的冲击力让墙壁出现了裂痕,灰尘簌簌落下。 吉拉冷冷地说:“我说了,进了我的地盘就得遵守我的规则,现在我改了主意,今晚你哪里也不许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道。 随后,吉拉转身走向出口:“总之你只需要他们的尸体不是么?我要将他们的守护灵抓回来做实验,出来干活了!” 语气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强大守护灵被他操控的场景。 出口两边的柱子上站着两个昆虫人,左边那个先说:“难得老大发话,可以不那么闷了!” 兴奋地搓着双手,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场狩猎。 右边那个说:“无论我多么过分都没有关系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邪恶的戏谑,似乎在期待着能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本性。 “曹焱兵交给我,其他人随你们处置!”吉拉抛下这句话后,身影消失在出口处,只留下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在实验室中弥漫。 吉拉双手插兜,迈着悠闲却又透着危险气息的步伐走出大殿深处,头也不回地说道:“红莲,还记得组织里大家给我起的绰号么?” 吉拉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回荡,带着一丝炫耀与自得。 “猎杀者…”红莲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在这片森林中,被我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吉拉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妄 … ---- “中斗,你现在在哪里?” “空神之森!”姜裴之坐在一堆蜥怪的尸体上,擦拭着长枪,边上的一块刻有“中斗”两个字的令牌在闪烁着蓝光,同时传出声音。 那如蓝宝石般璀璨的蓝光映照在姜裴之的银面具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周围横七竖八的蜥怪尸体,则如被狂风摧残过的麦穗般,彰显着刚刚经历过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空神之森,根据军师交代的消息中提到,空神之森里面有处遗迹叫芦花古楼,大人要的东西就在芦花古楼里面。” 声音继续从令牌中传出,带着一丝严肃与郑重。 “我知道了,东斗!”姜裴之回应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心中暗自思索着这芦花古楼可能会在哪片区域。 姜裴之站起身来,将长枪扛在肩上,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片略显阴森的森林,说道:“东斗军师有和你说芦花古楼可能在哪里吗?” 令牌再次闪烁蓝光,传出声音:“并无详细位置,只知芦花古楼藏于森林深处,且被一股神秘力量守护着。” “我知道了!”姜裴之回应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簌簌”声从左侧传来,姜裴之瞬间警觉,长枪横在身前,目光如电般射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几只身形矫健的蜥怪张牙舞爪地从草丛中窜出,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 解决完一个小插曲,姜裴之便顺着一个方向走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些许落叶。 森林中依旧静谧,只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鸟儿的啼叫,仿佛在为他这未知的探寻之旅增添着几分神秘的氛围。 而此刻,在森林的其他地方,曹焱兵等人这边… “你能不能快点啊,被熊叼走了我可不管。”曹焱兵催赶着夏玲。 一边大步向前走着,一边回头不耐烦地看着夏玲,一刻都不想多耽搁。 “要你管,我就要走慢一些。”夏玲怒呵道,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故意放慢了脚步,眼睛瞪着曹焱兵,丝毫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意思。 这一路上的奔波本就让她有些疲惫,再加上曹焱兵这催促的态度,心里更是窝火。 北落师门和曹焱兵继续走在队列的最前端。 “焱兵,你能瞒得过夏玲却瞒不过我和裴之。” “这森林被御灵史列为镇魂将的禁地,你明明知道还依然要来,怕是早就在盘算已久了吧。”北落师门双手抱臂,不紧不慢地走着,心中已然猜到曹焱兵此番进入这空神之森必定有着特殊的缘由。 曹焱兵昂头回答:“北落你知道关于芦花古楼的传闻么?” 曹焱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与期待,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座坐落于空神之森的古老遗迹,是历代御灵史都小心保护的地方,据说藏着极其厉害的武器和法宝” “而最为重要的是里面记载着冥界珍贵的历史文案…”曹焱兵继续往前走说道。 脚步愈发急促,想要快点抵达目的地。 “怎么,对历史感起兴趣了?”北落师门问道。 北落师门跟在曹焱兵身后,步伐沉稳,心中却在思考着曹焱兵此番举动的真正意图,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御灵史隐藏了太多秘密,我的父母之所以失踪,或许是介入某件事情的缘故。我希望,能在其中找到什么头绪。” 说着,曹焱兵把手搭在北落师门的肩上,然后继续说道,“北落,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夏玲还是太单纯了,虽然有时候很八卦,但是有些事不用让她太早知道。”曹焱兵的声音低沉而诚恳,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担心夏玲卷入过多的危险和麻烦之中。 “既然你不想告诉她,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话,我们只是临时的搭档,裴之要是离开的话我也会跟着他。”北落师门微微皱眉,看着曹焱兵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曹焱兵微微点头… 此时,森林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光线愈发昏暗。 夏玲跟在后面,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两人的对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走着。 此时,森林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光线愈发昏暗。 夏玲跟在后面,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两人的对话,但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走着。 突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还升起迷雾。 “周围怎么突然起雾了…有些不对劲啊!”北落师门警惕起来,停下脚步。 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看穿这迷雾背后隐藏的危险,身体微微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 “似乎闻着不会打瞌睡。”曹焱兵闻了闻,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过还是要警惕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 就在曹焱兵说完“冷静”,迷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缓缓开口,轻声说着“哥哥”。 声音空灵而虚幻,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哀怨与不舍,在这静谧的森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曹焱兵一看,不禁惊叹又疑惑地喊道:“小亮?” 曹焱兵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靠近那熟悉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思念与牵挂,一时间竟忽略了周围的危险。 曹玄亮开口:“不要过来!” 紧接着,整个身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拖走。 消失在迷雾深处,只留下那声呼喊在空气中回荡。 仿佛是一个警告,又像是一种无奈的告别。 “小亮!”曹焱兵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朝着弟弟消失的方向追去,完全不顾这迷雾中可能潜藏的危险。 “等等我!”曹焱兵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只想快点找到弟弟,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落师门见状,急忙喊道:“曹焱兵,你给我等等。”刚要伸手去拉曹焱兵,却扑了个空,身体因惯性向前冲了几步才稳住。 “夏玲,你和北落不要分开!我去去就来!”曹焱兵的声音在迷雾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丝焦急的余音。 北落师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夏玲吐槽道:“那个应该是假的吧?刚才谁说的要保持冷静的。” 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既对曹焱兵的冲动感到无奈… 夏玲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弟控,一看到弟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此时,周围的迷雾愈发浓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夏玲和北落师门不自觉地靠近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迷雾中不时传来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脊背发凉。 “北落这香味会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象之中,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夏玲压低声音。 北落师门眉头紧蹙,如同一座沉思的雕塑,思考片刻后说道:“这迷雾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是为了将我们隔离,夏玲,紧紧跟随我的脚步。” 第11章 幻术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北落师门下意识地回头,不禁脱口而出:“智美?” 夏玲见状,赶忙问道:“她就是你的前妻吗,北落?” 两人并肩而立,夏玲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吐槽道:“哈哈哈,这幻术也太假了吧。” 北落师门倒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地说:“呵呵,我早就把她放下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可话音刚落,智美的身旁就冒出一个男人,他深情地看着智美说:“我不信你会再拒绝我,回到我的身边吧,智美。” 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就是这家伙拆散了我和智美?” 夏玲在一旁赶忙劝道:“北落,冷静啊,冷静。” 只见智美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那男人却一把搂住智美,急切地说:“我会给你幸福的,智美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北落师门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对夏玲说道:“夏玲,就算这个女人是假的,可那个王八蛋的脸一定是真的。” 说完,便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 “可恶,这雾太大了,完全遮住了视线,北落师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夏玲大声呼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夏玲不禁抱怨道:“哼,秦浔叶,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太冲动了呀。” 可当夏玲环顾四周,却发现秦浔叶早已不见踪影。 有些无奈地嘟囔着:“怎么,秦浔叶也不见了,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谱的,也不知道姜裴之有没有进来。” 随后,夏玲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边暗自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在这迷雾中,会出现让人难以抵挡的人物,即便明知是假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所动摇啊。” 就在夏玲思绪万千之时,迷雾中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玲玲……” 夏玲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忖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姜裴之,但又为何会这般亲昵地称呼自己? 夏玲连忙提高音量大声回应:“我在这儿!裴之,是你吗?” 然而,回荡在四周的只有那一声声“玲玲~”,悠悠地在迷雾中飘荡,久久不散。 夏玲凝神细听,这声音愈发熟悉。 仿若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不禁喃喃自语:“这个声音,是妈妈的声音。” 刹那间,迷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背影,那身姿、那轮廓,像极了记忆中妈妈的样子。 “玲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死人待的地方,难道说你也随妈妈去了?”那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与担忧,轻轻地传入夏玲的耳中。 “不…这一定是假的。”夏玲紧咬嘴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双腿却好似不听使唤一般,一步步地朝着那个背影靠近,“可是,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只是好想…好想再见你一面。”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模糊了双眼,她缓缓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那个背影,仿佛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我真的好想你…妈妈你好狠心…就这样抛下我和爸爸,爸爸至今都没找过别的女人,经常拿着你的照片发呆。”夏玲的声音颤抖着。 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思念与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哭诉着,宣泄着内心深处的痛苦。 “玲玲…快跑…”那背影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不安。 “妈妈…”夏玲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与悲伤之中,却突然感觉眼前的事物开始逐渐模糊,身体好似被无数丝线缠绕,动弹不得。 一个背后长着蜘蛛一样步足,远处看着像鬼蛛的人看着夏玲被蛛网黏着,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夺魄神花的幻术真是奏效,哦吼吼吼。” “这意志力比我想象中还要薄弱,竟然这么自觉的走进我的陷阱。” “让我来看看逮住了什么猎物,来!”随着鬼蛛勾动手指,束缚住夏玲的蛛网也随之朝鬼蛛靠近。 “哟,还是个漂亮小妞。”鬼蛛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贪婪的目光在夏玲身上肆意游走。 “哦,还能说话,看来麻药还未遍满全身。”说着,鬼蛛就直接上手,那长满绒毛的手缓缓伸向夏玲。 嘴里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可是你也没力气挣扎啦,哦呵呵呵。” 鬼蛛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淫秽的光,似乎已经在想象着接下来要对夏玲做的恶行,完全沉浸在自己扭曲的欲望中。 “没有用的喔,今晚就让我好好享用吧。”鬼蛛的声音愈发低沉而邪恶。 鬼蛛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点点靠近夏玲,那刺鼻的口臭扑面而来,让夏玲几近窒息。 鬼蛛见夏玲还在挣扎,咧开嘴冷笑道:“没用的,放弃你的挣扎吧。” 说着,竟伸出舌头舔了舔夏玲的脖子,脸上露出扭曲的满足感,“哈哈哈!好滑润的肌肤…” 那恶心的触感让夏玲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胃里一阵翻腾。 夏玲内心无奈至极,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可恶!为什么偏偏要被这种家伙给…” 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既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感到绝望,又为自己的无力而懊恼,身体仍在本能地抗拒着,却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 鬼蛛看着夏玲的表情,愈发兴奋,感慨道:“就是这种表情,呵呵呵,待我欢快完之后,会把你切成一块一块…” 说着,便伸出手准备扒开夏玲的衣服,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里还念念有词地思考着,“到底要先从哪一块部位开始切呢?是头呢?还是手呢?” 鬼蛛的双手微微颤抖,沉浸在自己变态的幻想中,完全没注意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夏玲不甘地吐出两个字:“住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鬼蛛故意装作听不到,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反而更加放肆。 就在此时,鬼蛛的耳边响起:“她说住手!”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让人胆寒的森冷之意。 鬼蛛警惕地转头环顾四周,声音微微颤抖地喊道:“是谁在那里?快给我现身!” “可恶,竟然没有察觉到还有个人…虽然我感觉不到杀气,但是…这种被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鬼蛛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原本伸向夏玲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像一只受惊的野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这时,耳边又响起刚才的声音:“到底先切哪一块呢?” 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是对他之前恶行的回应,又像是来自死神的低语,在他耳边不断回荡,让他的内心愈发不安。 突然,鬼蛛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切下,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你这混账给我出来!” 鬼蛛发出凄厉的惨叫,看着断腕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身体因剧痛而扭曲,疯狂地挥舞着剩下的右手和背后的蜘蛛步足。 试图攻击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然而却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乱抓乱舞,找不到目标的他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那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在这里。”透着无尽的寒意。 鬼蛛见状,恼羞成怒,疯狂地挥舞着身后的蜘蛛步足,口中叫嚣着:“给我下地狱吧!” 然而,鬼蛛的狠话还未落地,只见一道寒芒闪过。 一瞬之间,鬼蛛身后的所有蜘蛛步足便齐刷刷地被斩断。 紧接着,他整个人竟被拦腰斩断,身首分离。 在他的身前,赫然站着一人一兽。 那人面沉如水,缓缓开口道:“我更喜欢一刀切。”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旁的魔兽也适时地附和道:“如你所愿。”那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是对主人的忠诚回应。 而被蛛网困住的夏玲,看到自己获救,心中大喜,她轻轻咳嗽了两声,略带虚弱地说道:“咳咳,这位小弟弟,不介意帮我切断这些蜘蛛丝吧。” 夏玲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目光紧紧地落在那神秘少年的身上,希望他能尽快帮自己摆脱这束缚。 夏玲重获自由,她重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那少年见夏玲重获自由便神色淡漠地开口“女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罢,转身欲走。 夏玲见状,急忙叫住少年:“唉,等一下!你经过的路上有没有看见三个少年和一个大叔?” 少年脚步一顿,手轻轻摸着下巴,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少年的话,我在进来的半路上倒是瞧见一个使枪的。” “当时他周围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许多怪物尸体,而他自己却极为安详地躺在那堆尸体之上。” “奇怪的是我从他身上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灵力的气息,那模样,乍一看感觉好像是死了。” “至于其他的少年,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不过那大叔嘛,倒是还有些印象,此刻他大概还在和一只颇为凶猛的甲虫缠斗不休呢。” 夏玲听到少年的话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使枪的,难道是裴之?” 夏玲急切地说出:“真的?麻烦你带我过去好吗?” 眼中满是焦虑与期待,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这样就能更快得到对方的答复。 少年旁边的魔兽不满地嘟囔道:“喂喂,哪来那么多事。” 它晃了晃庞大的身躯,眼睛斜睨着夏玲,露出一丝不耐,挥着巨大镰刀在地上刨了两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夏玲连忙解释:“现在的我没有力气走动,而我的守护灵也得在我体内抵御麻药,你的速度很快,求求你帮下我好吗?” 夏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透着无助,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着,脸色也因焦急和虚弱而略显苍白。 “女人的请求很难拒绝呢。”魔兽继续说道,语气中虽仍有抱怨,但已少了些抗拒,它看向少年,像是在等待少年的决定。 少年凝视着夏玲,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 北落师门这边,形势愈发严峻。 “如你所愿,碾压吧!石灵明!”北落师门眼神坚定,高声呼喊。 石灵明得令,仰天怒吼,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两只粗壮的手臂迅速探出,一下子就将两只甲虫捏碎,碎片散落一地。 “作为吉拉大人的改造体,我们有着比战斗亡灵更为出色的地方,比如说力量!”甲虫嘶声叫着。 眼紧接着,它和旁边的甲虫迅速靠近,身体开始融合。 石灵明毫不畏惧,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身上的肌肉紧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北落师门也紧紧握着拳头,眼神警惕地盯着圣甲虫,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圣甲虫率先发动攻击,它猛地朝石灵明扑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狂风。 石灵明没有躲避选择和圣甲虫角力,双方的力量不相上下。 石灵明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抗衡着圣甲虫强大的压力,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扬起一片尘土。 石灵明不禁感叹:“这是什么力道!”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与惊讶,眼神中透露出对这股力量的忌惮,但同时也燃起了更强的斗志。 … 曹焱兵这边… “呵呵呵,究竟是什么幻术能让你如此激动,传闻说曹焱兵十分冷血,看来这也是吹嘘。” 那隐藏在暗处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悠悠地回荡在四周,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捉摸其方位。 “给我出来!”曹焱兵神色淡淡,眼神却锐利如鹰,紧紧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手中的十殿阎罗微微颤动,似乎在呼应着曹焱兵的情绪,随时准备出击。 “不要着急,待我问你几个问题。” 那声音继续响起,却依旧不见其人,“第一,为何擅自闯进这片森林?” “啊…我以为这里是个无人区。”曹焱兵回答得不紧不慢。 “无论这里是否有人,禁地的条约你怎么会不知道?”那声音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仿佛曹焱兵的回答并不能让其满意。 xs7.com 那声音继续道:“第二问,羲和神珠在你们三谁手里?” 声音回荡在这静谧又透着诡异的森林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似乎在等着曹焱兵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曹焱兵听后却叹气,一脸感到没劲的模样,不屑地回道:“什么嘛,原来是为了这个,王国组织的人别在这装神弄鬼的!” “你不回答也无妨,我只是想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问,告诉我芦花古楼的暗语是什么?”那声音不紧不慢,丝毫不在意曹焱兵的态度,依旧按自己的节奏追问着。 仿佛笃定曹焱兵知道些什么,又或者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询问来试探出更多的秘密。 “那是什么东西?”曹焱兵满脸疑惑。 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从未听闻过芦花古楼还有什么暗语。 只知道那是个藏着诸多秘密的神秘所在,自己此番前来也是想探寻一番,寻找父母失踪的线索。 “这只是一个规矩,对于回答正确的人我会给予放行。”那声音依旧在空中飘荡。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像是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决定着曹焱兵能否继续在这片森林前行… 那声音继续说:“而你,我已经确定可以毫无顾虑地击杀。” 语气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仿佛曹焱兵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曹焱兵不屑地勾起嘴角,大声嘲讽道:“藏头露尾的家伙,脸都不敢露打算何时动手?” 就在这时,曹焱兵背后的那棵大树上突然出现一个人,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 速度极快,手中的利刃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曹焱兵的头部发起了致命的进攻。 口中还喊着:“现在就死!”那凶狠的气势仿佛要将曹焱兵一击毙命,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直直地刺向曹焱兵的要害。 曹焱兵早有防备,感受到背后的攻击。 迅速侧身一闪,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敏捷,轻松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同时,曹焱兵顺势挥动手中的十殿阎罗,朝着对方的腹部狠狠地砍去,动作一气呵成。 一击未能得手,那人不禁低声咒骂道:“好警惕的家伙!” “对于这种伪装术,我还不至于被骗到。”曹焱兵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十殿阎罗重重地撑在地上,随着一阵灵力的涌动,他召唤出了典韦。 典韦魁梧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曹焱兵身旁,他手持双戟,威风凛凛地怒视着前方的敌人… 曹焱兵眼神冰冷地盯着对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敢拿我弟弟开玩笑,我看你是活腻了。” 典韦率先对吉拉发起猛烈的进攻,手中的双戟挥动之际都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吉拉身形矫健地闪躲,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随后双手张开,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弥漫至整个树林。 “这片森林到处都是我的武器。”吉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随着他的操控。 周围的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树枝疯狂地扭动起来,化作一条条巨大的木鞭,朝着典韦抽打过去。 典韦却临危不乱,他猛地将身上的披风扯下,用力一挥,披风瞬间变得坚硬如铁,化为一面坚固的盾牌护住自己。 那些呼啸而来的木鞭抽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一片片木屑,但典韦稳稳地站在原地,双脚如同扎了根一般,丝毫未动。 待披风散开,从中突然飞出一把镰刀,带着凌厉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吉拉射去。 吉拉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动身躲避,却发觉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着。 低头一看,只见一些黑色的烟雾正慢慢沿着他的腿部向上攀爬,逐渐化为人形。 随着那把镰刀朝着吉拉疾驰而去,一道黑影紧随其后,那也是曹焱兵的守护灵之一夏侯惇。 夏侯惇现身,眼神冰冷,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煞神,死死地盯住吉拉,口中冷哼道:“大言不惭的小娃娃,做我小鬼们的下酒菜吧!” 说罢,他身边涌出一群黑色的小鬼,张牙舞爪地朝着吉拉扑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曹焱兵发话“斩了他!” 夏侯惇得令,双手高高举起关刀,刀刃闪烁着寒芒,带着千钧之势一刀劈下。 这一刀威力巨大,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径直朝着吉拉的头顶砍去。 吉拉却不慌不忙,双手迅速上抬,稳稳地接住了夏侯惇这凌厉的一击。 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到底谁才是下酒菜?我饿了!” 说罢,吉拉周身泛起一阵诡异的光芒,与自己的守护灵开始进行特殊融合。 只见吉拉的身体逐渐膨胀,肌肉高高隆起,皮肤上浮现出一层奇异的纹路,散发出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 随后,吉拉体内发出一阵声音:“吉拉,快放我出来!”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愤怒地咆哮。 吉拉却冷笑道:“别着急啊!”此时的他,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和嗜血,仿佛已经完全被融合后的力量所支配,失去了理智。 曹焱兵看着已经完成特殊融合的吉拉身体,眉头紧锁“还有变化?” 吉拉的右臂开始变化成一个蜥蜴头,那模样极为恐怖,皮肤呈现出暗绿色的鳞片,散发着冰冷而阴森的光泽。 三角形的头颅上一双竖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尖锐的獠牙交错排列,齿缝间流淌着令人作呕的黏液,仿佛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之口。 那蜥蜴头突然开口,发出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笑声:“啊哈哈哈!吉拉,我要开吃了!”声音中充满了贪婪与残暴,回荡在这片树林中,让人毛骨悚然。 吉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回应道:“这都是你的!” 蜥蜴头大嘴一张,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爆发,那些原本张牙舞爪扑向吉拉的小鬼们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全部吸入口中。 小鬼们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诡异的寂静。 夏侯惇见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咒骂道:“情况不妙啊!” 握紧手中的武器,双脚微微分开,摆好防御的姿势,警惕地注视着吉拉和那恐怖的蜥蜴头。 蜥蜴头还在不停地吸食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吃好吃!” 吉拉看着蜥蜴头的贪婪模样,不屑地冷哼一声:“傻瓜,这种程度就令你满足了吗?那边还有只更大的!” 说着,吉拉的目光转向夏侯惇,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杀意。 身形猛地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夏侯惇扑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说话间,吉拉已经奔到夏侯惇面前,而蜥蜴头似乎也感受到了更强大的“美食”气息,变得格外兴奋。 蜥蜴头的竖瞳急剧收缩,兴奋地尖叫道:“这味道是我最爱的阿鼻之火!哈哈哈哈!”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无尽的恐惧。 夏侯惇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压力,没有丝毫退缩,大喝一声:“我去你的!” 手中的关刀高高扬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吉拉劈了下去。 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眼前的吉拉一分为二。 曹焱兵察觉到了古怪,神色骤变,连忙叫住夏侯惇:“快停下!”然而,为时已晚。 吉拉右臂的蜥蜴头瞬间行动,一口把夏侯惇的关刀咬碎,金属断裂的声音刺耳难听。 紧接着,吉拉伸出左手抓住夏侯惇的手臂,那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的手臂我收下了。”吉拉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血腥的胜利。 随后,右臂的蜥蜴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夏侯惇的手臂。 典韦见状,怒吼一声,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手中的双戟带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戟击退吉拉。 典韦迅速转身,看向夏侯惇,关切地问道:“还能战斗吗?” 夏侯惇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回应道:“你阻止得及时,但是恢复手臂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眼前这家伙完全克制我们,他竟然能吞噬地狱火,绝对不可以让他碰到我们的身体。” “嗯?”曹焱兵察觉到异样,转头看向后面的树林,只见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一束绚丽的烟花。 “焱兵,是夏玲他们发出的集结信号。”秦浔叶说道。 … 一处树林中,静谧的氛围被姜裴之的动作打破。 “夺魄神花的味道,这林中还有这种东西…”姜裴之用枪挑开一处灌木丛,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就在这时,姜裴之也看见了夏玲发出的集结信号,那绚丽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格外显眼。 姜裴之凝视着信号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了坚定。 “集结信号?他们有曹焱兵在应该没事,还是大人的事情为上。”姜裴之喃喃自语道。 这时,怀中的令牌突然闪烁着蓝光,姜裴之将其取出,只见令牌传来声响:“中斗,最新消息芦花古楼根据古籍记载每隔五年的正月初八会在空神之森中现形三天,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姜裴之听闻,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冷冷道:“东斗,你这情报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依我看,还不如西斗干得好。”说罢,姜裴之不耐烦地将令牌收起。 环顾四周,这片树林愈发显得神秘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和危险。 姜裴之微微皱眉,心中清楚,尽管东斗的情报不尽人意,但芦花古楼的线索就在这片森林之中,他绝不能轻易放弃。 此时,林中的雾气愈发浓重,视线受阻,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姜裴之握紧手中长枪,加快脚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 ----- “好快啊!飞廉的神速果然不是盖的”夏玲感慨道,她紧紧抓着飞廉的鬃毛,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丝肆意飞扬。 而后面的曹焱兵正气鼓鼓地埋怨:“北落不要顶我啊!” 曹焱兵的身体被迫前倾,差点就撞到前面的夏玲,脸上满是无奈与烦躁,手中的十殿阎罗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时不时碰撞到旁边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位置本来就窄,后面还有个秦浔叶呢,你要求能不能不要这么高。”北落师门直接反驳。 “你的猴子不是也能跑的吗?”曹焱兵不满地嘟囔着,试图调整一下自己不舒服的坐姿,但空间有限,他只能别扭地挤在那里,脸上的不悦愈发明显。 “猴子哪有黄鼠狼跑得快!”北落师门没好气地说道。 “喂,你才黄鼠狼,你全家都是黄鼠狼。”飞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立刻大声抗议。 阎风吒却神色一凛,大声提醒:“别松懈!有埋伏!”声音如同一记警钟,瞬间打破了短暂的欢乐气氛。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随后,周围陆陆续续跳出吉拉改造兵团---镰刀。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的阴影中若隐若现,冰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准备将众人团团围住… 阎风吒转头对飞廉询问:“搞得定吗?”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你们抓紧了!”飞廉高声回应,四蹄刨地,激起一片尘土,身上的肌肉紧绷,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感。 紧接着后腿猛地发力,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飞廉身姿矫健,尾巴如同一条钢鞭,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镰刀兵团扫去随后只见飞廉的尾巴精准地贯穿了所有镰刀。 然而,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周围又陆陆续续出现大批的镰刀军团,他们从树林的四面八方涌出,将众人再次紧紧包围。 夏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好庞大的数量啊!” 阎风吒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警惕,开口说道:“飞廉,在这样耗下去会没完没了,唯有杀出一条血路,可是这数量…” 就在阎风吒思考之际,北落师门突然跳下飞廉的背,稳稳地落在地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大声说道:“这里交给我吧! 第13章 重识 曹焱兵看见北落师门跳下,脱口而出:“北落…” 北落师门扭了扭手腕,嘴角浮起一抹坚毅的笑,神色沉稳地说道:“我来把这些家伙引开,你们到达目的地后放出信号,我随后就到。” 曹焱兵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叮嘱道:“那你小心点!” 北落师门不再多言,转身如猛虎般冲进镰刀军团,一边跑一边大喊:“放心地走吧!”声音响彻整个林间。 镰刀军团的士兵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其中一个家伙满脸不屑,嘲笑道:“你又算哪号人物啊?” 北落师门眼神一凛,大声回应:“老子可是门司令!” 话音刚落,北落师门催动灵力,周围的石块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汇聚而来。 眨眼间便化为一只粗壮的手臂,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操控着那石臂猛地一拳轰出。 曹焱兵等人则在飞廉的带领下,朝着前方奋力突围。 飞廉四蹄生风,速度极快,每一次跳跃、冲刺都带着众人冲破敌人的阻拦。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渐渐拉开了与敌人的距离。 镰刀军团见曹焱兵等人冲出包围圈,剩下北落师门一个人在断后。 顿时恼羞成怒,领头的大喊道:“可恶!快快快把那个落单的干掉。” 说罢,一群镰刀便舍弃了追击曹焱兵等人的念头,转而朝着北落师门蜂拥而去。 那密密麻麻的身影,仿佛一片黑色的浪潮,带着腾腾的杀意。 北落师门见那些镰刀都被自己吸引住,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了计较,随后就带着他们朝曹焱兵反方向奔袭。 北落师门身形矫健,在树林中灵活地闪躲着,时不时还回头反击一下,引得身后的敌人愈发恼怒,紧紧地跟随着他,誓要将他拿下。 奔袭一会儿后,北落师门看着身后的那群镰刀还在紧紧跟随。 突然,眼前映入一个笔直的建筑。 那建筑高耸入云,在这树林之中显得颇为突兀,虽有些陈旧,却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北落师门唤出石灵明,拍了拍它坚实的肩膀,说道:“石灵明,看见那边那个建筑了吗?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哨塔,带我过去。” 飞廉刚带着众人前行没一段距离,阎风吒突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大声喊道:“小心,这里有杀气!” 阎风吒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让众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哪里有人?”夏玲紧张地问道,眼神在四周快速扫视,试图捕捉到危险的踪迹。 可周围只有茂密的树林和随风摇曳的枝叶,并未见任何异常。 阎风吒微微眯起眼睛,凭借着敏锐的感知能力,示意飞廉一个方位,沉声道:“出来!” 飞廉领会其意,脖颈处鬃毛竖起,猛地朝着那个方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风吼。 强大的风力如同一股无形的利刃,瞬间将周围的树枝树叶吹得漫天飞舞,就连参天大树都被拦腰吹断。 在那狂风肆虐之处,原本隐藏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只见一群模样怪异的家伙,它们下半身连着树木,树根如粗壮的腿深深扎在土里。 上半身却是蜥蜴的形态,长满鳞片的身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三角形的头颅上,竖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里长满尖锐的獠牙,不断滴下令人作呕的黏液。 这便是吉拉改造兵团之一的“坦克”。 为首的“坦克”晃动着脑袋,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 紧接着,它身后的怪物们纷纷挪动着下半身的树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缓缓朝着众人包围过来,它们的动作虽然看似迟缓,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踏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飞廉率先发难,高高跃起,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一根黑色的钢鞭,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最近的一只坦克狠狠抽去。 这一击饱含着飞廉的强大力量,若是寻常敌人,必定会被这一击抽得皮开肉绽,甚至筋骨尽断。 然而,当飞廉的尾巴砍在坦克身上时,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是砍在了坚硬的钢铁之上。 飞廉的尾巴竟被硬生生弹开,它在空中身形一滞,险些失去平衡。 阎风吒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脱口而出:“砍不动!” “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阎风吒低声说道。 阎风吒原本预估了这些怪物的难缠程度,但没想到它们的防御力竟如此惊人。 夏玲看着逼近的坦克,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催促着阎风吒:“风吒,快想想办法,要是被那么大的拳头打到,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曹焱兵目光扫过周围逐渐围拢的怪物,心中清楚局势危急,大喊一声:“来不及了!” 随即周身灵力激荡,以磅礴之势唤出许褚。 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许褚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褚一出现,二话不说,双腿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中巨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一只坦克狠狠砸下。 “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坦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许褚的巨锤直接砸得粉碎。 夏玲望着被许褚一锤砸得粉碎的坦克,忍不住感慨:“力量压倒一切!” 曹焱兵满脸欣慰,朝着许褚喊道:“许褚,干得漂亮!” 许褚打量着锤下的尸体:“论单打独斗,这东西光有一身铁皮不足为惧,主公,可若是一群,褚也不知能挡多久。” 曹焱兵等人闻言,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只见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坦克在等着他们,那些怪物身形庞大,在树林间若隐若现,仿佛一片黑色的钢铁丛林。 夏玲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几分惊惶:“刚才的那种怪物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曹焱兵神色凝重,紧握着十殿阎罗,沉声道:“不管有多少,我们都要闯过去!” 说罢,带领着众人朝着前方艰难地杀去。 一路上,四人齐心协力,在敌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当他们终于突破重围,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坦克。 而在这群坦克身后,一座古楼静静矗立。古楼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吉拉。 “切,终于来了,为了迎接你们老子的排场可是有点大。”吉拉不屑地呵斥道,脸上满是张狂与得意。 曹焱兵等人怒目而视,却听吉拉继续说道:“我这背后便是芦花古楼的入口,只不过眼下的这一公里可不是那么好走。” 曹焱兵听完,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看来那蜥蜴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拦截在这里,这种场面都用上了,我们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说罢,曹焱兵昂首挺胸,周身散发着一股无畏的霸气,眼神坚定地看向吉拉身后的芦花古楼,仿佛那重重阻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众虎将听令!”曹焱兵一声大喝,声如洪钟,灵力瞬间澎湃激荡。 只见光芒一闪,典韦、夏侯惇、夏侯渊相继现身,四人并立,威风凛凛地站在曹焱兵身后。他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数千年前,汝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如今,需要你们再执锐披坚!” “前方有着远超我们数量的战力,但是,那又何惧!杀敌是你们的乐趣,战场是你们的乐园!”曹焱兵继续说着,情绪愈发激昂。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曹焱兵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难。 “即使身躯已经化为尘土,可是灵魂的火焰不会燃尽!”曹焱兵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穿越了时空,唤起了众虎将沉睡千年的热血。 此时,吉拉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给我上。”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坦克军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它们嘶吼着,下半身的树根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扬起漫天尘土,上半身的蜥蜴头颅扭曲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要将曹焱兵等人一口吞噬。 面对如海啸般袭来的敌人,曹焱兵毫无惧色,猛地一挥手中的十殿阎罗,大喝一声:“杀!” 另一边,北落师门在摆脱镰刀军团的追击后,顺利进入了那座神秘哨塔。 北落师门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哨塔,想必是吉拉用来抵御外敌入侵之用。” “塔顶视野不错,若是如此,与其一味前进,不如仔细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 北落师门沿着狭窄的阶梯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手中武器紧握,随时防备可能出现的危险。 待推开阶梯尽头的大门,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轻声呢喃:“如果在这里能看见裴之在那里就更好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怔。屋内摆放着一群盒子,北落师门一眼便认出,不禁脱口而出:“哦,这是噬灵丹药。” 北落师门满脸惊叹,感慨道,“早就听说冥界有人在研究击退恶灵的先进武器,没想到是吉拉。” 这些盒子排列整齐,隐隐散发着奇异的灵力波动,似乎隐藏着巨大秘密。 “倘若用在实战当中,不知效果会如何呢?”北落师门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到窗台,目光炯炯地看向外面的另一个建筑。 在透过斑驳窗棂洒下的微光中,北落师门微微眯起双眼,喃喃自语:“芦花古楼,就是在那里是吗?” 此时,北落师门的思绪全然被远处那神秘的建筑吸引,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姜裴之会在哪里。 就在北落师门全神贯注在窗台四处张望时,一股强烈的杀意从背后陡然袭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柄长枪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如闪电般从后面袭来。 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芒,直直刺向北落师门的背心要害。 北落师门多年征战铸就的敏锐直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挥了作用。 北落师门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肌肉瞬间紧绷,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以一种近乎极限的角度,猛地侧身一闪。 长枪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撕裂的声响。 北落师门避开后,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落地,瞬间摆出战斗姿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大声喝道:“什么人,偷袭我?” 北落师门的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偷袭者所在的方向,拳头紧握,灵力暗暗涌动,随时准备应对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而那偷袭者却不慌不忙,缓缓将刺进地板的长枪拔出,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枪尖带起几点火星。 随后,那人缓缓转头,露出了面容。 北落师门看着那标志性的面具,心中一惊,脱口而出:“裴之?” 姜裴之愣了一瞬,眼中警惕之色稍退,收起长枪,微微叹了口气道:“北落?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罢了罢了,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姜裴之目光急切地打量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北落师门眉头紧皱,疑惑地回道:“我们在途中遭遇吉拉改造兵团的袭击,为了引开敌人,我和他们分开了。” “本想着在这哨塔能观察一下周围情况,没想到刚进来就被你这一长枪招呼。裴之,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姜裴之神色复杂,目光微微一黯,收起长枪后,缓声说道:“北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无论是我,还是一路上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曹焱兵,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目的。” 姜裴之顿了顿,眼神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某种思索。 北落师门闻言,不禁一怔,眉头轻皱,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 姜裴之收回目光,靠在窗台看向北落师门,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与纠结,“有些事,我不能说。北落,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也有所发现曹焱兵来这里是带有目的。” 姜裴之思考一会缓缓问道:“北落,要是有一天我们分道扬镳了,你会怎样?” 北落师门闻言,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且坚定,语气诚挚地说道:“从那天你救下了我的女儿,还和我大闹菩提街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你走。” 第14章 天水浪客 姜裴之的神色却愈发凝重,目光紧紧锁住北落师门,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缓缓问道:“北落,哪怕是和曹焱兵为敌,也可以吗?” 这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北落师门眉头紧锁,沉思良久,神色却愈发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裴之,我说过了,你救了我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会跟着你。” “别说与曹焱兵为敌,哪怕是一起去灵域闹个天翻地覆,我也绝无二话,在所不辞!” 说罢,北落师门像是为了进一步表明自己死心塌地跟随的决心,又继续说道:“其实曹焱兵和我坦白了来这里的目的…” 话还未落地,姜裴之神色一凛,赶忙抬手打断北落师门:“北落,你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我与曹焱兵都是抱着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他与你说了,想必也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窥探他人的秘密,所以呢,你既然选择跟着我。” “我也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会像今日这样被你轻而易举地吐露出来。”姜裴之的眼神里透着认真。 姜裴之注视着北落师门,想要确定这番话对方听进去了。 北落师门微微一怔,旋即重重地点点头,面露愧色:“裴之,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是一心想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绝无保留。” “往后我定会守好咱们之间的秘密,不会再犯这种错。”北落师门的眼神诚恳,语气中满是懊悔。 姜裴之脸上的严肃之色缓和了些,拍了拍北落师门的肩膀,说道:“这一点我是信你的北落,只是如今这局势复杂,人心难测,秘密这种东西还是藏于腹中即可。” 北落师门长舒一口气,说道:“明白,裴之。” 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并立在窗台,姜裴之依旧是靠在窗台,北落师门则把双手放在窗台,目光紧紧地望向远处的古楼。 “裴之,你是不是也要进芦花古楼?那里好像就是入口,曹焱兵他们好像就在那里。”北落师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姜裴之点了点头。 “我先去看看!” 说罢,动作行云流水,瞬间抓起长枪,单手猛地摁在窗台,手腕一转一抓,借着这股巧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跃至窗台外的壁体。 双脚稳稳落在壁体外侧后,双腿肌肉紧绷,蓄积力量,而后猛地发力,朝着前方扑去… 反观曹焱兵这边… 曹焱兵等人被密密麻麻的坦克军团团团围住,却依旧咬着牙,死战不退。 吉拉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望着这一幕,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一群顽固的家伙,面对这么多数量的坦克军团却没有丝毫退却的念头。” “倘若不是敌人,我还真的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众人尝试过所有手段,可即便如此,那些被击倒的坦克,却总能在眨眼间便又爬起来,继续扑向他们。 阎风吒忍不住怒骂道:“可恶!击倒了又爬起来了吗?” “可惜了,你们的体力耗不起!”吉拉双手抱胸,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继续说道。 在吉拉看来,曹焱兵等人的反抗不过是困兽之斗,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吉拉沉浸于这种掌控全局的喜悦之中,然而,这份得意还未持续多久,笑容便如被狂风卷走一般,瞬间从他脸上褪去。 只听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一梭梭子弹仿若银色的流星,从远处迅猛袭来。 子弹精准地打在坦克身上,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坦克那坚硬的外壳竟被砸开一个个窟窿,绿色的黏液从破损处汩汩流出。 吉拉身旁的一个小兵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汇报道:“老大,攻击好像是从哨塔的方向过来的。” “哨塔,可恶,竟然私自翻出我的驱魔弹,这武器可是坦克的克星啊…”吉拉又惊又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吉拉深知驱魔弹的威力,若不及时制止,这场精心策划的围歼战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吉拉不假思索,连忙指挥边上的剃刀、镰刀和坦克,扯着嗓子吼道:“镰刀,坦克,给我速度干掉前面这三个!剃刀快去把哨塔里面的家伙给我解决掉。” 接到命令,镰刀和坦克怪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嘶吼,疯狂地朝着曹焱兵等人冲去。 突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斜刺里杀出,正是姜裴之。 只见姜裴之手中长枪闪烁着凛冽寒芒,枪尖舞动间,似有寒星点点。 姜裴之的身影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能精准地刺中敌人的要害。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镰刀,在姜裴之的攻击下,纷纷倒下。 “裴之!”曹焱兵又惊又喜地喊道。 “我没有掉队吧!”姜裴之一枪挑开靠近自己的坦克说道。 阎风吒看着大杀四方的姜裴之愈发觉得眼熟,忙对身旁的飞廉说道:“飞廉,你看这家伙,像不像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 。” 飞廉嘶鸣一声,目光也紧紧盯着姜裴之,似在回忆“我看着好像是一个人。” “没有,来的刚刚好!我们一起杀过去”曹焱兵说道。 此刻,战场上形势依旧严峻,四周的坦克怪和镰刀怪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在远处的哨塔上,北落师门紧握着吉拉研制的强力枪械,眼神专注而坚定。手指沉稳地扣在扳机上,目光紧紧锁住战场上坦克的每一处动向。 随着一阵尖锐的呼啸,一梭梭驱魔弹从哨塔顶端飞射而出,精准地砸在那些张牙舞爪的坦克身上。 每一次枪响,都能在坦克坚硬的外壳上砸出一个窟窿,让它们的行动为之一滞。 有几只本已冲到曹焱兵等人面前的坦克怪,被北落师门用驱魔弹击毙倒地… 姜裴之一马当先,宛如战神降临。 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便是一大片的镰刀倒下。 一只身形巨大的坦克挥舞着粗壮的前肢朝他砸来,姜裴之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一闪便轻松避开。 紧接着,姜裴之猛地发力,长枪如蛟龙出海,直直刺进坦克怪的眼睛,那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轰然倒地。 趁着姜裴之撕开敌人防线的时机,曹焱兵大声喊道:“跟上裴之,冲出去!” 曹焱兵挥舞着十殿阎罗,带着许褚、典韦等守护灵,紧跟在姜裴之身后奋勇拼杀。 阎风吒也不甘示弱,飞廉在他身旁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卷起的狂风将一些敌人吹得东倒西歪。 姜裴之见坦克和镰刀源源不断,眉头紧锁,深知如此下去众人迟早力竭。 姜裴之目光一凛,当机立断将长枪收于戒中,随后掏出一面古朴的旗子,旗子上绣着一只麒麟。 姜裴之双手紧握旗子,口中振聋发聩地喊道:“天水军魂,听我号令,起!” 刹那间,地面剧烈震动,一道道幽蓝色的光芒破土而出。 紧接着,身形高大的灵体士兵逐一浮现。 吉拉见状这副场景,脸上闪过一丝惊惶,旋即被贪婪与狠厉所取代,咬牙切齿道:“天水军魂?你是天水街的那个浪客,好好好,正好把你也抓去邀功!” 这些士兵身着古朴战甲,手持长枪利刃等,面容冷峻,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列阵!”姜裴之又一声令下,灵体士兵们迅速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将曹焱兵等人护在后面。 最前方,一列盾牌手如铁塔般稳稳站定,手中的坚盾紧密相连,严丝合缝地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盾牌在日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冷冽的光泽。盾牌手们配合得极为默契,盾牌之间仅余些许狭小的缝隙。 从那缝隙中,长枪枪尖如蓄势待发的毒蛇,冷不丁地探出,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后方,弓箭手们整齐划一地列阵个个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长弓拉得如满月一般。 箭头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犹如夜空中的寒星,精准无误地锁定了蜂拥而来的坦克群和镰刀群。 坦克发出声声嘶吼,不顾一切地猛冲上来,那庞大的身躯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然而,当它们如汹涌的浪潮般撞上灵体士兵的防线时,却被盾牌手的坚盾结结实实地挡住。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盾牌嗡嗡作响,却无法撼动防线分毫。 与此同时,盾牌夹缝中探出的长枪猛地发力,如蛟龙出海,狠狠刺向坦克怪的柔软部位。 灵体士兵们心有灵犀,脚下生根,齐心协力地对抗着冲击。 长枪轻易地撕开坦克怪坚硬的外壳,绿色的黏液如喷泉般四溅,刺鼻的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姜裴之屹立于战场中央,目光如炬,神色冷峻。 手中的旗帜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独特的韵律,如同在奏响一曲战歌,精准地指挥着天水军魂的每一步行动。 “前排盾兵,收缩防线,加强戒备!弓兵,三轮齐射,放!”姜裴之的声音高亢激昂,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与混乱。 前排的盾兵们迅速响应,手中坚盾相互靠拢,盾牌之间的缝隙愈发狭小,不给敌人任何可乘之机。 而后方的弓兵们,动作整齐划一,弓弦连响三次,三轮利箭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敌人倾泻而下。 一时间,敌人的阵地上惨叫连连,不少镰刀群被利箭射穿,纷纷倒地不起。 就在此时,远在哨塔之上的北落师门,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手中紧握着吉拉研制的强力枪械,眼神专注而坚定,瞄准镜后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战场上的敌人。 随着北落师门手指一次次沉稳地扣动扳机,一梭梭驱魔弹从哨塔顶端飞射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向那些张牙舞爪的坦克。 驱魔弹与天水军魂的攻势配合得天衣无缝。 每当弓兵们的箭雨落下,驱散了敌人的部分攻势,北落师门的驱魔弹便接踵而至,精准地击中那些因躲避箭雨而暴露破绽的坦克群。 盾兵们将盾牌猛地向前一推,露出缝隙中的长枪,如毒龙出洞般刺向敌人;弓兵们则再度张弓搭箭,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原本密密麻麻的敌人,此刻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 曹焱兵趁着姜裴之驱使天水军魂们牢牢拖住大批改造体的时机,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朝着吉拉的方向迅猛突围。 曹焱兵大声吼道:“大蜥蜴,我们又见面了!” 吉拉看到曹焱兵如闪电般冲来,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狠厉所取代。 当下,吉拉毫不犹豫地开启了特殊融合。 “哼,下次不会再见面了!”吉拉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疯狂与决绝。 融合完成后,吉拉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随之剧烈震动,扬起一片尘土。 坐在飞廉上的夏玲,目睹这一幕,惊得花容失色,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 忍不住朝着下方的曹焱兵大声问道:“焱兵,那是什么?” 听到夏玲的询问,曹焱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大声回应道:“会吃火的蜥蜴罢了! 吉拉嚣张跋扈地狂笑着,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只要有土地,我的触手便能肆意生长!” 说罢,吉拉猛地俯下身,双手重重拍向地面,掌心与土地接触的瞬间,一股邪恶的气息如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 “人灵技----地狱荆棘!”吉拉声嘶力竭地吼道。 刹那间,原本还算平整的土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无数荆棘如雨后春笋般疯狂涌出。 这些荆棘通体幽绿,像是被注入了森冷的鬼火,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它们如离弦之箭,笔直地朝着空中的飞廉与地上的曹焱兵等人袭去。 眨眼间,荆棘在半空与地面纵横交错,编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冲向飞廉的荆棘,犹如一条条绿色的长枪,从四面八方攒射而来。 夏玲惊呼出声,飞廉慌乱地振翅,却被这如暴雨般的荆棘逼得不断闪躲,飞行轨迹凌乱不堪。 而地面上,曹焱兵等人也陷入绝境,荆棘从各个刁钻角度刺来。 幽绿的荆棘纠缠交错,在战场上肆意蔓延,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吞噬其中。 第15章 芦花古楼 阎风吒大声喊道:“我们在空中过于集中,容易成为靶子,分散开!” 言罢,阎风吒驱使飞廉瞬间化为人形,周身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屏障抵御不断袭来的荆棘。 夏玲闻言,秀眉紧蹙,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不容有半分迟疑。 她玉手快速结印,娇喝一声:“李轩辕,现身!” 秦浔叶也唤出自己的守护灵---秦朗! …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曹焱兵也在奋力突围。 曹焱兵握着十殿阎罗,十殿阎罗上的灵力光芒犹如火山喷发般暴涨。 曹焱兵口中发出一声怒吼:“阎王炮!” 将全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十殿阎罗,然后只见一道炽热的阎王炮如火龙般从十殿阎罗中喷射而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冲向荆棘丛。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荆棘纷纷被炸得粉碎。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只见吉拉右臂的蜥蜴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出,那些穿过荆棘的火焰竟被它如长鲸吸水般迅速吞噬。 吞噬完火焰后,蜥蜴头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变得更加狂暴。 “可恶,火焰又被他吃了!”曹焱兵满脸怒容。 此时,阎风吒神色凝重,快步来到曹焱兵身旁,大声提醒道:“火焰对吉拉是起不了作用的,接下来交给我吧!只不过需要给我一点施法时间。” 曹焱兵听闻,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我给你争取时间!” … 阎风吒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快速结印。 周身灵力仿若汹涌的黑色旋涡,疯狂涌动,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飞廉也在身后,周身光芒闪耀,全力为他输送灵力,助他施展法术。 只见阎风吒的后背,神秘的符文法阵缓缓浮现,法阵之中光芒闪烁不定,符文仿若灵动的游鱼,在光芒中穿梭、跳跃,不断游动,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转瞬之间,一个散发着幽邃蓝光的阵图出现在阎风吒的背后,阵图之上,星辰闪烁,神秘符文若隐若现。 “伏羲星罗无双阵!发动!”阎风吒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同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刹那间,整个战场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迅速拉扯进黑暗深渊。 阎风吒背后的阵图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绽放着诡异光芒的烈日,将整个战场完全笼罩其中。 紧接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出现了。 无数道幽冷的光芒从阵图中激射而出,待光芒临近,众人方才看清,那竟是一把把闪烁着寒芒的圆月弯刀。 弯刀如奔腾的洪流,又如漫天飞舞的黑色蝙蝠,密密麻麻地朝着战场各个角落席卷而去… 而那些原本还在肆虐的荆棘,在圆月弯刀的攻击下,更是不堪一击。 吉拉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没想到曹焱兵的队伍中还有踏风族的人!” 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吉利竟不顾漫天的弯刀,身形猛地前冲,朝着阎风吒直扑过去。 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踏风族的混蛋,快点给我把阵停下来!” 眨眼间,吉拉已冲进了弯刀的密集攻击范围。 锋利的弯刀接连砍在吉利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溅起串串血花。 但此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吉利,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强悍的体魄,竟硬生生地顶着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持续向着阎风吒靠近。 阎风吒站在阵图中央,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吉拉,面色凝重,心中不住地念叨:“就差一点就能完成了!” 阎风吒的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灵力在他周身疯狂涌动,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就在吉拉距离阎风吒仅有几步之遥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秦朗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挡在了吉拉面前。 “不会让你得逞的!”秦朗的声音低沉却有力… 吉拉看到半路杀出的秦朗,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切,来送死的吗?” “那就试试看!”秦朗毫不畏惧,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秦朗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灵力光芒瞬间暴涨。 只见秦朗手腕一抖,长剑如蛟龙出海,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吉拉的咽喉。 吉拉见状,不慌不忙地伸出手臂抵挡。 手臂上覆盖着坚硬的鳞片,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秦朗这全力一击,竟被吉拉轻易地挡了下来。 但秦朗并没有因此退缩,借着这股反震之力,身形快速后退,同时在空中一个翻身,长剑顺势划出一道弧线,再次朝着吉拉的腿部斩去。 吉拉微微侧身,轻松避开了这一击。他看着秦朗,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不自量力的家伙,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说罢,吉利猛地向前扑去,双手如鹰爪般张开,朝着秦朗的胸口抓去。 秦朗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闪躲,同时手中长剑快速舞动,试图在吉拉的攻击中寻找破绽。 …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周围空气都仿佛被这激烈的战斗所点燃,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突然,吉拉右臂的蜥蜴头像是察觉到了猎物的挣扎,猛地伸长,化作一条灵动的巨蛇,独自朝着秦朗发起攻击。 … 蜥蜴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欲要把秦朗一口吞下。 千钧一发之际,秦朗反应迅速,双手紧握住剑柄,将剑横在了蜥蜴头的嘴腔之间,死死抵住。 吉拉见状,左手在空中快速摆起击杀手势,脸上满是戏谑与狠辣:“你连你自己后背有什么都察觉不到吗?” “想做蜥蜴的午餐,还是想要我把你刺穿?”在吉利看来,秦朗已然陷入绝境,毫无还手之力。 “那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后吗?”秦朗目光坚定,嘴角却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手中长剑直直刺向蜥蜴头的舌头。 蜥蜴头吃痛,疯狂扭动,发出痛苦的嘶吼,吉拉的攻击节奏也因此被打乱。 “你说什么?”吉拉满脸惊愕,正要回头查看,却为时已晚。 只见自己身后瞬间出现四五个人影,他们行动敏捷,如鬼魅般迅速靠近。 其中一人手持长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一声:“拖延的不错!” 手中长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狠狠朝着吉拉的右臂斩去。 “噗”的一声闷响,利刃入肉的声音格外刺耳。 吉拉的右臂竟被这一刀硬生生斩掉,断臂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掉落在地。 吉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因剧痛而踉跄后退。 吉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臂,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吉拉咬牙切齿,强忍着断臂的剧痛,缓缓抬起头,终于看清斩掉自己手臂的正是化为人形的飞廉。 飞廉手持镰刀,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也行动了,也就是说?”吉拉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阎风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无比自豪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杰作“看看你的那些小触手吧!” 吉拉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原本那些在战场上肆意蔓延、张牙舞爪的荆棘触手,此刻已变得残缺不全,零零散散地倒伏在地上,不再有丝毫生机。 吉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喃喃自语道:“全军覆没?” “没错,没有了这家伙,你也就无法吸食火焰了。”阎风吒的目光紧紧盯着吉拉被斩掉的右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而且,有人早就等不及了啊!” 话音刚落,典韦、许褚、夏侯惇、夏侯渊周身裹挟着磅礴灵力,瞬间出现在吉拉的头顶。他们的身影如巍峨巨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曹焱兵转身,目光扫过自己的守护灵们,沉声道:“交给你们了。”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夏侯惇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想起上次被吉拉算计导致断臂的屈辱,他咬牙切齿道:“上回的断臂之耻,老子这次加倍奉还!” 话落,夏侯惇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刀身之上灵力光芒暴涨,仿佛凝聚了他全部的怒火与力量。 只见夏侯惇猛地发力,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吉拉狠狠劈下。 这一刀,带着开天辟地之势,空气中响起尖锐的呼啸声,似是被这股力量撕裂。 “轰!”一声巨响,夏侯惇的长刀重重斩在吉拉身上。 … 在四人的联手攻击下,升起一阵阵尘烟,浓厚的烟尘仿若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战场中心遮得严严实实。 曹焱兵望着那滚滚尘烟,长舒一口气,心中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放松,口中轻声呢喃:“结束了。” 那声音虽轻,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说罢,曹焱兵转身,目光迅速扫向战场一隅,只见夏玲整个人瘫软在葫芦上,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脸颊上。 “你还好吗,夏玲?”曹焱兵来到她身边。 夏玲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痛苦,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非常不好。” 夏玲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缓过劲来,“刚才那一番折腾,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 这时,姜裴之与阎风吒等人也陆续赶来。姜裴之看着虚弱的夏玲,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需不需要我找些草药来帮她恢复?我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阎风吒则站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道:“女人真是麻烦啊。”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夏玲本就虚弱,听到这话,费力地翻了个白眼,却没力气反驳。 继续趴在葫芦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麻烦了,我缓一缓。”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一副不想再理会阎风吒的模样。 曹焱兵看着阎风吒,神色认真,诚挚说道:“这回你的能力帮了大忙,若不是你的伏羲星罗无双阵,咱们想拿下吉拉可没这么容易。” 阎风吒微微扬起下巴,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嘴上却故作不在意:“客气话就免了,说得好像我还能不尽力似的。”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进去了,你们怎么说?”阎风吒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满是对芦花古楼探索的急切。 曹焱兵抬头望向那矗立在远方、透着神秘气息的芦花古楼,沉吟片刻,道:“我相信北落很快就到了。” “老实说,我也很好奇这冥界最古老的遗迹之一,芦花古楼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曹焱兵眼中也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心底对未知的探索渴望愈发强烈。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姜裴之走上前,双手抱胸,若有所思:“这古楼存在已久,听闻其中机关重重,危险万分。咱们贸然进去,得做好万全准备。” … 一行人踏入芦花古楼,厚重的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楼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古朴的气息,墙壁上摇曳的火把散发着微弱光芒,在地面投射出斑驳光影。 夏玲举目四望,眼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这儿,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在夏玲的幻想里,这冥界古老遗迹该是布满奇珍异宝,充斥着神秘符文与强大灵力波动,可眼前所见,仅有空荡荡的大厅和高耸的石柱。 秦浔叶皱着眉头,语气中透着失望:“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古楼的秘密,只是个传说?” 说罢,秦浔叶不甘心地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石头滚动,发出清脆声响,在空旷楼内不断回荡。 姜裴之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沿着大厅边缘缓缓踱步,仔细观察每一处角落,随后摇了摇头:“这样子来看,这古楼似乎只是摆设。” 曹焱兵站在一尊高大的石像前,目光在石像上打量许久,开口道:“这里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尊石像。” 这尊石像足有两人多高,雕刻工艺精湛,人物表情栩栩如生,身着古朴长袍,散发着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第16章 底细 夏玲走到石像旁,仰头看着石像伸出的双手,满脸疑惑:“可是这个手势,是向人家索要什么吗?” 石像的双臂前伸,手掌摊开,手指微微弯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被放置其上。 阎风吒也凑了过来,目光在石像上快速扫过,神色严肃,侃侃而谈:“倘若我猜得不错,这是一个护城尊。” “在冥界,常以施加灵力的石像作为某个入口的启动装置,防止低等级的亡灵打扰。” “只有把与施法者等级相当的灵器放置于它手上,才可以产生联动效应。” 夏玲听闻,一脸疑惑地重复道:“灵器?” 说着,夏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把身后的两个铃铛取下。 阎风吒瞧见这两个铃铛,嘴角一勾,忍不住调侃道:“它不会接受两个蛋蛋的。” 夏玲听了,气得瞪了阎风吒一眼。 曹焱兵见状,微微皱眉,目光从夏玲手中的铃铛移向石像,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情形我曾经也遇到过一次,如果说要年代久远的灵器…” 曹焱兵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双手紧紧握住十殿阎罗,缓缓将这把十殿阎罗放置在石像的双手上。 “十殿阎罗这个份量够大了吧。”曹焱兵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十殿阎罗与石像手掌接触的瞬间,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 紧接着,四扇巨大的石门从天而降,“轰隆”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石门古朴厚重,透着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阎风吒见状打量着四道从天而降的石门:“从天而降四道大门,这想必才是古楼的真正入口!” 夏玲望着这四扇大门,神色中满是迷茫与担忧,小声问道:“可是我们该进入哪一个?”夏玲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微弱。 曹焱兵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烦躁地挠了挠头,嘟囔着:“我最讨厌做选择了…”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秦浔叶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坚定地说道:“那跟着我的直觉走吧,焱兵。”秦浔叶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曹焱兵一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怼:“你的直觉算个屁。” 可话虽如此,曹焱兵还是抬脚跟在了秦浔叶身后,毕竟此时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余人见状,也只好纷纷跟上,一行人朝着秦浔叶选中的那扇门走去。 但是等曹焱兵和秦浔叶两个人穿过石门,石门便毫无征兆地轰然坍塌。 滚滚烟尘瞬间弥漫开来,将石门附近笼罩得严严实实。 夏玲望着突然塌陷的石门,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大声喊道:“怎么回事?” 夏玲的声音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显得格外无助。 阎风吒双手抱胸,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一道门最多只能两个人一起进入,超过两个就没办法了。” 阎风吒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试图寻找解决办法。 短暂的沉默后,阎风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其中的一扇门走去,语气坚定:“你们自己随便选个门进去吧,如果里面是相同的地方,或许我们再次见面只是时间问题。” “喂,风吒你等下!”夏玲心急如焚,刚想叫住阎风吒,可他的身影已然快速穿过石门。 石门瞬间塌陷… “这熊孩子!”夏玲气得直跺脚,忍不住大声吐槽,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焦急,“就这么冒冒失失冲进去,也不知道里面啥情况。” 这时,姜裴之走上前来,神色沉稳,开口说道:“你先选吧,选完还有一扇门呢,我在这里等北落。” 姜裴之目光温和地看着夏玲,“风吒虽说性子急,但实力不弱,你跟他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 夏玲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可你一个人在这儿…” “别担心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姜裴之拍了拍夏玲的肩膀,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而且北落很快就会到,我们俩会合后,也会尽快跟上你们。” 夏玲听了,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那好吧,裴之,你自己小心。”说完,她转身朝着剩下的两扇石门走去。 … --- 古楼外… 北落师门径直走过古楼外的石桥,冷不丁瞧见靠在石桥边的吉拉,不禁皱起眉头,出声讥讽道:“你这家伙,还没死呢?” 吉拉原本低垂的脑袋缓缓抬起,瞧见北落师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不甘,也有无奈。 “是曹焱兵一伙的吗?你的同伴已经进去了…如你所见,这就是失职的下场…”吉拉苦笑着,声音里满是凄凉。 北落师门这才留意到,吉拉的双脚已然变成了石头,那僵硬的质感从脚踝往上蔓延,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的悲惨处境。 吉拉顺着他的目光,自嘲地摇了摇头,“我的双脚已经变成了石头,接下来就是腰…” “没过多久就会到头顶,这便是诅咒。如果外来人一直呆在森林,不久之后也会变成石头。” “不过古楼里是安全的,赶紧进去吧,小子。” 北落师门挑了挑眉,不慌不忙地掏出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做个好人了?”那烟雾缭绕在他面前,模糊了他的神情。 吉拉闻言,惨然一笑,“我哪算得上好人。” “只是如今我这副模样,已经没有时间去石楼解除石化。”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寄希望于你们,给我狠狠教训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吉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北落师门叼着烟,二话不说,猛地一把将吉拉提起。 吉拉的身体因为双脚石化,本就行动不便,这一下被突然拎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恐地大喊:“混蛋,你要干什么?” 北落师门稳稳地提着吉拉,目光平视前方,嘴里的烟随着说话的动作微微晃动,“只要进入了那个古楼,你的石化也就复原了,是吗?”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吉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你疯了?”吉拉不明白北落师门为何要这么做。 北落师门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些凝重,“我们虽然也称不上什么善人,但你的下场却和我们有关。” 北落师门顿了顿,看了眼吉拉,接着说道:“说着便朝着古楼大步前进,“如果只是为了进去看看便把你给害死了,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吉拉又惊又怒,嘴里不停地怒叱:“混蛋,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吗?倘若我好了,你们也不会安全!” 吉拉心中充满了对北落师门的怨恨,以及对未来冲突的预判。 北落师门却一脸平静,仿佛吉拉的威胁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这是两码事,如果想干架,我随时奉陪!”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很信仰神明,但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我所信仰的神明狗屁不是,只有他才能算得上我心中的神明。”北落师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仿佛想起了那个改变他信仰的瞬间。 “所以,对于你这种情况我表示同情,也可以说我只是看不惯你嘴里把人类当成奴隶使唤的神明罢了。”北落师门的声音愈发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 “这个仇恐怕还得你亲自去报!” “你会后悔的!”吉拉咬牙切齿地吼道,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北落师门没有理会吉拉的威胁,继续拖着吉拉朝着古楼前行,“在此之前,先随我进入修罗道吧。” 北落师门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古楼,周围的气氛愈发压抑。 古楼像是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吉拉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而北落师门的眼神中却只有坚定和决绝。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被拖着,一个主动前行… … 北落师门拖着吉拉一路大步迈进楼内,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此时,恰好遇见姜裴之正警惕地四处查看,手中长枪紧握,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姜裴之猛地听到声响,迅速转身,目光锁定在北落师门和他拖着的吉拉身上,眼中满是诧异,“这是?” 姜裴之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感到十分意外。 北落师门眉头紧皱,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姜裴之,认真说道:“我有点同情他的情况,咱们为了进这古楼,总不至于让他把命搭进去,所以带他进来解除石化。” 北落师门的语气坚定,丝毫没有因为吉拉是敌人而动摇。 姜裴之走上前,绕着吉拉打量一圈,看着吉拉那已经石化到腰部的身体,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开心就行,曹焱兵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在他看来,这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时,吉拉那已经石化的双腿上的石块开始簌簌脱落。 吉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立刻叫嚷起来:“喂喂喂,已经进入古楼内了,我说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吉拉使劲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北落师门的控制。 北落师门双臂肌肉紧绷,稳稳地钳制住吉拉,不为所动,“别急!” 吉拉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北落师门,“你这混蛋,别太过分!我已经快恢复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吉拉注意到了北落师门边上的姜裴之,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你是那个?方便我问几个问题吗?” 姜裴之双手抱胸,长枪稳稳地夹在臂弯,神色淡然,“随便问吧,回答另说。” “我真的没想到曹焱兵的团队里面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天水浪客。” “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我很不解,项昆仑曾经邀请你加入群英殿,你拒绝了,但是如今却跟随着曹焱兵,我很不解。”吉拉的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姜裴之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第一,我和曹焱兵不是一伙的,只能说我对他有点兴趣,所以才和短时间他在一起。” “第二,无论是项昆仑也好,曹焱兵也罢,他们两个人都不配我追随!冥界里我只对一个人表示认可。”姜裴之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吉拉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哦?能让你姜裴之认可的人,在这冥界可以比过曹焱兵的人不多,但又压过项昆仑一头的屈指可数!” “难不成是皇甫龙斗?”吉拉问道。 姜裴之轻轻摇头,“不是。” “难不成是刘言卿?”吉拉试探着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姜裴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吉拉,眼神平静如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吉拉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是浪客,还是已经加入赤阙?” 吉拉的目光紧紧盯着姜裴之,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姜裴之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你猜?”声音简洁而有力,透着一股洒脱与不羁。 吉拉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在想以你的能力,若是随便投入一个人的麾下,想必能获得不少好处,没有理由会心甘情愿的做个漂泊无依的浪客?” 姜裴之神色淡然“有些问题该问,有些问题不该问!” “懂?话多的家伙…”姜裴之瞪了吉拉一眼,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警告。 随后,姜裴之转而向北落师门说道:“该走了,北落!”语气干脆利落… 北落师门见姜裴之已经走在前头,不假思索地跟在身后。 吉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哼,说得好听,在这冥界,哪有真正的自由?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姜裴之继续往着石门走去神色平静,并未因吉拉的嘲讽而动怒。 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古楼内“信与不信,在于你。我只知道,做浪客,我能随心所欲,追寻自己的道。” 两个人的身影完全没入石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阵剧烈轰鸣。 在古楼内看,只见那石门如被巨力拉扯般,瞬间开始坍塌。 一块块巨石从上方坠落,扬起漫天烟尘,眨眼间便将刚刚走过的通道彻底封堵。 只留下一扇门给吉拉… 第17章 风城 姜裴之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沙漠,心中隐隐担忧,“北落,是沙漠唉,地形对你有点不利。” 北落师门却没有丝毫气馁,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那不是还有你嘛,裴之你看那。” 北落师门抬起手臂,伸直手指,指向沙漠深处,那里影影绰绰地矗立着一片城域,“希望,这不是什么海市蜃楼。” 在这荒芜寂寥的沙漠中,那片建筑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人带来生的希望。 “过去看看便知道了…”姜裴之微微点头,两人并肩朝着那片建筑的方向走去。 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他们身上,脚下的沙子滚烫,每走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力气。 狂风呼啸而过,扬起层层黄沙,几乎要将他们的身影吞噬。 姜裴之感应到戒中令牌的反应,当即取出令牌,令牌传来一阵声音:“中斗,军师传信说芦花古楼内部分成五个部分,风城、月宫、花谷、雪国和蓬莱幻境。” “大人要的东西便在蓬莱幻境,蓬莱幻境平时是无法看到的。” “只有芦花古楼内的四个王同时解开体内的封印,幻境才会从水中浮现。当然你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把他们四个都做掉。” “知道了,四个王嘛!”姜裴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便又将令牌收入戒中。 就在这时,姜裴之敏锐地感知到了北落师门的目光,心中暗叫不好,“被偷听那就只能灭口了。” 姜裴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提枪便朝北落师门袭去。 北落师门正在思考对话中的大人一词,突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意扑面而来,本能地侧身躲避。 可姜裴之的攻击迅猛而凌厉,他只能硬接了几枪。枪锋擦着他的身体划过,带起丝丝血痕。 “是我是我,自己人不要打了!”北落师门一边抵挡,一边大声呼喊。 姜裴之这才如梦初醒,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眼中的杀意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尴尬。 “抱歉北落,我习惯了,一时间忘了身旁还有自己人。”姜裴之神色满是愧疚,手中长枪微微下垂,枪尖轻触滚烫沙地,搅起一小片沙尘。 北落师门皱着眉头,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脸无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从咱俩认识到现在,在一起也好,重逢也罢,我总是逃不过时不时被你偷袭的命运 。” 北落师门苦笑着,脸上的无奈愈发浓重,眼中却又带着一丝调侃。 姜裴之听闻,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头,“说来实在惭愧,我常年独来独往,行事风格难免偏激。尤其涉及重要机密,下意识便想斩草除根,真对不住。” 北落师门叹了口气,“罢了,还好这次伤得不重。只是以后你可得改改这习惯,别动不动就提枪相向。”说着,北落师门扯下一块衣角,简单包扎起伤口。 包着伤口,北落师门抬眸看向姜裴之,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裴之,我知道我可能不该问这个,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的背后真的没有势力吗?” 刚刚那令牌传来的消息以及他下意识灭口的举动,让北落师门不禁心生疑窦。 姜裴之沉默片刻,苦笑着摇头,“好吧,事已至此,我就不给你藏着掖着。” “我背后是有势力没错,但不妨碍我成为一名浪客。”姜裴之微微停顿,目光变得深邃。 “既然你这么遵守约定,我也和你坦白了,我现在,哦不,我们现在所追随的是有望超越皇甫龙斗、压项昆仑一头的赤帝---刘言卿!” 北落师门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赤帝?” 姜裴之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自豪,“没错,正是赤帝!这是后话了,不过也在筹备中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便是来这里寻那东风。” 姜裴之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宏伟蓝图。 … 不知走了多久,那片城域的轮廓愈发清晰,可奇怪的是,周围依旧死寂一片,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北落师门警惕地握紧拳头,低声说道:“裴之,情况有些不对劲,这地方太安静了,感觉没有任何生命体存在。” 话音刚落,城中四处陡然升起一阵阵龙卷风。 “嗯?小型龙卷风,城里怎么会有这个?”北落师门看着升起的龙卷风,满脸惊愕。 姜裴之面色凝重,目光在那些龙卷风间来回扫视,“这附近还有很多,北落,看来我们进入的是风王的城池没差了。” 话音刚落,房屋上陡然出现众多身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好似一群鬼魅。姜裴之抬眸,神色一凛,“这不是有生命体吗?” 北落师门紧盯着那些身影,双眼瞪得滚圆,眉头拧成了麻花,“速度太快了,看不清楚是什么。” 北落师门的声音被风声裹挟,却透着十足的警惕。 姜裴之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后面也有!”与此同时,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带着尖锐的呼啸。 北落师门反应极快,身形如鬼魅般一转,长臂一伸,一把扯住身后一个身影,大喝一声:“给我下来!”顺势将其狠狠扔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抓住一个!” 待尘埃落定,北落师门这才看清脚下身影的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怪物啊?” 只见地上躺着一只身形修长的蜥蜴,浑身覆盖着暗绿色鳞片,在狂风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它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样式奇特的衣物,四肢不停挣扎,一双黑豆般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愤怒。 姜裴之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只蜥蜴,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蜥蜴那黑豆般的眼睛同样机警地打量着两人,忽然,它竟开口说道:“没想到,还有新面孔!”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这些问题,得你们有命问。”声音尖锐且带着几分嘶哑,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突兀。 北落师门闻言,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往前跨了一步,神色冷峻,“有命问?什么意思?” 北落师门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戒备,盯着蜥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制服。 那蜥蜴并未回答,只是在说话间身形陡然一转,以极快的速度又爬上屋顶,动作敏捷得如同闪电。 它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两人,大声喊道:“提醒你们一句,我们现在可是在躲避两个灾星,你们要是听劝,也赶紧跑起来吧!” 话落,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渐渐消散的回音。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原本在房屋上蛰伏的身影,也纷纷加快了速度,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某个方向迅速撤离。 北落师门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转头看向姜裴之,神色凝重,“裴之,那些风开始聚集在一起了。” 北落师门抬手指向远方,只见原本分散在城中各处的龙卷风,正缓缓朝着一处靠拢,风柱愈发粗壮,裹挟着漫天黄沙,仿佛要将整个城吞噬。 姜裴之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聚集的风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来这所谓的灾星,和这些龙卷风脱不了干系。” 姜裴之握紧手中长枪,灵力在枪身周围微微涌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风刃从风暴中射出,朝着两人呼啸而来… 姜裴之一枪挑开风刃,枪尖与风刃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发出刺耳的尖啸。 强劲的冲击力震得姜裴之手臂发麻,但神色坚毅,稳稳地站在原地。 此时,远处的屋顶在狂风肆虐下,诡异地显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柳眉轻蹙,眼含疑惑:“奇怪,这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入姜裴之和北落师门耳中。 身旁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闻言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北冥,你管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我只知道他们妨碍到了我们的狩猎。” 洛北冥回应:“那就开始狩猎吧,眩海。”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仿佛眼前的一切生命都不过是蝼蚁。 还有没跑掉的蜥蜴,它慌不择路,四爪疯狂刨地,在沙地上扬起滚滚烟尘,口中发出绝望的嘶喊:“可恶,我还不想死啊!” 然而,它的挣扎在这强者的世界里显得如此无力。 眩海罗刹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呼啸而出,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追上了逃窜的蜥蜴。 那刀气精准无比,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将蜥蜴从中劈成两半。 蜥蜴的身体在半空中被一分为二,鲜血四溅,内脏洒落一地,场面血腥而残忍。 洛北冥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轻声感慨:“无谓的挣扎。” 洛北冥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眼前的杀戮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 眩海罗刹拿大刀高举,张狂地吼道:“收!”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刀身涌出,那蜥蜴的魂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迅速被吸入刀身。 刀身上原本暗沉的纹路瞬间亮起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贪婪地享受着这灵魂的盛宴。 “裴之他吸收了刚才那家伙的魂魄!是吧?”北落师门满脸惊愕,忍不住出声惊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忌惮。 “是!”姜裴之点了点头。 眩海罗刹手持大夏龙雀,眯着眼,像是在与刀身低语:“大夏龙雀,你说将他们魂魄献给风王前,先尝个鲜?” 随后,眩海罗刹猛地睁开眼,目光如饿狼般凶狠,看向那些还没跑掉的蜥蜴,大声喝道:“喂,你们几个是想在这里做龙雀刀的食物,还是乖乖把同伴的藏身之处给供出来!” 一只身形稍大的蜥蜴鼓起勇气,大声回应:“我们踏风族从来不出叛徒!”声音虽尖锐,却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北落师门听闻,神色一凛,心中暗自思忖:“踏风族,那不是和阎风吒是一族的?那这么说,那些蜥蜴都是踏风族的。” 北落师门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瑟瑟发抖却又无比坚毅的蜥蜴,脑海中浮现出阎风吒的身影。 眩海罗刹听着蜥蜴的回答,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好一个义气的伙伴,但是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说罢,周身戾气四溢,手中长刀猛地一振,又斩出几道刀气。 刀气如同一道道闪电,裹挟着滚滚黄沙,朝着踏风族的蜥蜴们呼啸而去,所到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北落师门眼见眩海罗刹的刀气如夺命闪电般斩来,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唤出石灵明。 刹那间,一道金光闪过,石灵明如同一尊战神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手中铁棒一横,稳稳地挡住了那几道凌厉的刀气。 “铛铛铛”,刀气与铁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沙石漫天飞舞。 那些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已经准备逃窜的蜥蜴们,此刻全都惊呆了。 它们瞪大眼睛,看着安然无恙的自己,又看看威风凛凛挡在身前的石灵明。 其中一只蜥蜴忍不住脱口而出:“守护灵?”声音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北落师门扭头,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直直地射向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原来是不想插手这不必要的纷争,可看着你这么欺负小动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北落师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狂风呼啸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坚定。 眩海罗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羞耻?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谈什么羞耻!弱小就该被欺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眩海罗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狰狞,恶狠狠地吼道:“少说废话!” 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北落师门迅猛袭去… 洛北冥见眩海罗刹已然动手,柳眉倒竖,娇喝一声:“擅闯风城者死!” 洛北冥握着一个圆环武器,环上凸起的利刃闪烁着森寒光芒。 圆环带着呼呼风声,如同一轮旋转的死亡之轮,便对着姜裴之砸去。 第18章 风王现身 姜裴之却毫无惧色,手中长枪一抖,如蛟龙出海般直刺洛北冥。 “铛!”刹那间,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若惊雷在耳边炸响。 姜裴之的枪尖裹挟着周身澎湃的灵力,如同一头愤怒的蛟龙,狠狠地刺在洛北冥那圆环的利刃之上。 这一击力量惊人,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洛北冥淹没。 洛北冥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从手臂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半步。 姜裴之攻势不停,周身灵力如汹涌浪潮,在枪尖疯狂汇聚。 大喝一声,猛地刺出一枪。 这一枪势大力沉,带着破风之声,直逼洛北冥。 洛北冥神色一凛,连忙挥舞手中带利刃的圆环抵挡。 然而,“砰”的一声巨响,灵力四溢,洛北冥直接被姜裴之这一枪的冲击力击退数米开外。 姜裴之却趁机扭头,对着与眩海罗刹激战正酣的北落师门喊道:“北落,换一下,我看那小子手里刀不错,准备一起拿去送礼!” 北落师门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脚下猛地一跺,地面瞬间龟裂,借着这股反作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眩海罗刹。 在靠近的刹那,北落师门右拳紧握,周身灵力汹涌汇聚,拳头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随着一声暴喝,这蕴含着千钧之力的一拳直直轰向眩海罗刹。 “砰!”一声闷响,眩海罗刹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这一拳轰退数丈之远,在地面上滑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扬起一片尘土。 击退眩海罗刹后,北落师门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洛北冥的方向奔去。 两人就这样默契地完成了位置交换,洛北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北落师门,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姜裴之提枪试探眩海罗刹,枪尖轻点,带着丝丝灵力,如灵蛇吐信般刺向对方咽喉。 眩海罗刹冷哼一声,手中大夏龙雀一横,“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溅出耀眼火花,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姜裴之手臂微微发麻。 “哼,就这点本事?还想夺我手中龙雀刀!”眩海罗刹满脸不屑。 狂傲的笑声在狂风中肆意回荡,只见眩海罗刹双腿微微弯曲,肌肉紧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下一秒,借助腿部猛然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手中大夏龙雀裹挟着千钧之力,由上而下,呈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劈出。 刀气喷薄而出,瞬间卷起地上的滚滚黄沙,铺天盖地,如汹涌浪潮般朝着姜裴之汹涌扑去,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就在刀气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姜裴之脚尖轻点地面,整个身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以毫厘之差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锋芒。 与此同时,右臂快速抖动,手中长枪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枪缨疯狂舞动,如风中摇曳的火焰。 紧接着,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下沉,借助腰部扭转的力量,长枪如灵蛇出洞,带着破风之声,直刺眩海罗刹的下盘。 枪尖闪烁着寒光,目标明确,那速度和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 眩海罗刹察觉枪尖袭来,猛地一拧身,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眩海罗刹落地后迅速向后跃出数步,与姜裴之拉开距离,双脚重重踏在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有点意思!”眩海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舔了舔嘴角,周身灵力如沸腾的火焰般汹涌翻滚。 … 最后姜裴之和北落师门成功制服两人后,寻来粗壮的绳索,将洛北冥和眩海罗刹分别高高吊起。 洛北冥发丝凌乱,眼神中满是怨毒,却无力挣脱。 眩海罗刹则不断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你们两个混蛋,敢这样对我,等我脱身,定要你们好看!” 北落师门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到现在还嘴硬,就凭你也想威胁我们?” 说罢,北落师门上前一步,周身灵力涌动,汇聚在右拳之上,猛地朝着眩海罗刹轰去。 这一拳带着呼呼风声,正中眩海罗刹腹部。 “噗!”眩海罗刹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剧烈摇晃,脸上却依旧带着凶狠的神色,“你们…你们敢!” “北落,在给他点颜色瞧瞧!”姜裴之说道,随后开始打量着手中的大夏龙雀,啧啧称赞,“真是一把好刀啊!可惜了,我不用刀。” 眩海罗刹继续怒斥,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没考虑过后果吗?” “趁着我们的王还未知晓,立刻马上给我松绑!” “然后跪地求饶,哦对了,还有把我的大夏龙雀还给我,或许我还会网开一面!” 北落师门闻言,再次挥拳,这一次打在眩海罗刹的肩膀上,“还敢嘴硬?你们滥杀踏风族的时候,可曾想过后果?” 洛北冥在一旁脸色苍白,眼中却依旧透着寒意:“你们以为打败我们就赢了?风王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 “得罪我,就是和风王为敌!你们会死无全尸的!哈哈哈哈哈”眩海罗刹开始大笑,那笑声尖锐又疯狂,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像是笃定了风王的强大,认为眼前的姜裴之和北落师门不过是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北落师门听着这刺耳的笑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眩海罗刹还在张狂地大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就在他笑得前仰后合之时,北落师门猛地抬手,一把把抽尽的烟头弹进眩海罗刹口中。 “唔!咳咳咳!”眩海罗刹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 烟头烫得他口腔和喉咙一阵剧痛,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把烟头吐出来… “这下,看你还怎么嘴硬!”北落师门冷冷地说道,眼中的厌恶转为一丝畅快。 姜裴之走到洛北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风王又如何?我就在这里等着!” 这时,踏风族的蜥蜴们围了过来,看着被吊起的两人,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一只身形稍大的蜥蜴咬牙切齿地说:“恩人,别跟他们废话,要我说直接杀了他们,为我们族人报仇!” 姜裴之摆了摆手:“先别急,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说你们是踏风一族那你们为何会从森林的原住民沦为成猎物呢?” 那蜥蜴听后,缓缓陷入回忆。 “曾经,我们踏风族在森林中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的生活被一个叫吉拉的食火族人打破。” “那天,他身负重伤,倒在部落附近,出于善良,我们收留并救助了他。” “然而,在离开的那天,他却偷走了部落中的珍贵材料,那些材料对我们意义非凡,是传承的象征,更是守护部落的力量源泉。” “可是他将这些用于自己不可告人的研究,这一行为让整个部落怒不可遏,大家一致决定追捕他,讨回公道。 “我们一路追踪,他慌不择路,逃进了森林深处。” “那时,恰逢古楼现世,周围弥漫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传说古楼是神明的居所,贸然靠近会触怒神明。” “但吉拉的行径让我们无法退缩,大家担心他的行为会引发神明的愤怒,便决定在古楼前除掉他。” “吉拉见我们杀意已决,竟打算鱼死网破。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强行打开了古楼的大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光芒涌出,我们看到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门内热闹非凡,似乎在进行一场隐秘的交易,人群中,竟有身着官服的高层模样的人。” “其中一位看到我们,大惊失色,大喊着“秘密泄露,决不能让这些人类离开”。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一切都已改变。身体变得扭曲怪异,不再是人类的模样,我们被囚禁在古楼之中,如同行尸走肉,被当成猎杀的玩具。” “曾经的尊严与自由不复存在,每天都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 ,我们从自由的人类,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猎物 。” 四处狂风四起,飞沙走石间,整个城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所笼罩。 风声呼啸,如鬼哭狼嚎,吹得地面上的沙石被卷上半空,形成一道道沙柱。 被吊在高空的眩海罗刹兴奋得面部扭曲,大声叫嚷着:“来了!她来了!” 那声音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得意,仿佛在宣告着自己即将获救,而眼前的姜裴之和北落师门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狂风愈发猛烈,开始疯狂汇集,中心处光芒闪烁。光芒之中,一个身影渐渐显露出来。 那便是风王龙菱风,她一袭黑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一头长发肆意飞舞,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不带一丝温度。 龙菱风大手一挥,几道风刃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割破了束缚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的绳索。 两人狼狈地摔落在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到龙菱风冰冷的斥责:“你们两个,怎么被两个外来者弄成这副狼狈模样,真的是丢死人了!” 眩海罗刹和洛北冥连忙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非常抱歉!”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愧疚。 北落师门看着威风凛凛的龙菱风,转头对身旁的蜥蜴轻声问道:“那就是风城之主吗?” 蜥蜴却仿佛失了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龙菱风,没有理会北落师门的问题,而是满脸震惊地喃喃自语:“巧巧,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姜裴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蜥蜴,又看向龙菱风,若有所思道:“她是踏风一族的人?” 姜裴之说完,周围的房屋瞬间轰然砸开,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无数砖石、木料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北落师门神色紧张,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这家伙会制造炸弹是吗?”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有些沙哑。 那蜥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说道:“她…她真的是风王!” “北落师门脸色沉重,声音不自觉拔高:“什么?你没有玩笑吧!” 北落师门望着龙菱风,眼中满是警惕,心中清楚,这场战斗的难度远超想象。 龙菱风双手张开,肆意操控着气流,发丝在狂风中狂乱飞舞,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踏风族的小东西们,没想到你们会联合外人。” “看来你们活的也够久了,还是消失吧!”龙菱风的声音冰冷刺骨,随着狂风扩散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踏风族人都脊背发凉。 刹那间,每个人都被气流包裹住。 北落师门心中暗叫不好,低喝一声:“糟糕,被包围了!” 姜裴之也同样陷入困境… 踏风族的蜥蜴们惊恐地蜷缩在一起,发出阵阵哀鸣,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它们显得如此渺小无助。 龙菱风见状,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随后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那些包裹众人的气流瞬间开始汇集、压缩,紧接着猛地释放。 “轰轰轰”,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热浪滚滚,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扯。 北落师门在千钧一发之际,调动周身灵力,操控着周围被炸得粉碎的石块,飞速聚集在自己和姜裴之身前。 这些石块层层叠叠,眨眼间便筑起一道坚固的防御壁垒。 爆炸的冲击力撞在石块壁垒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力量震得石块簌簌发抖。 紧接着,滚滚浓烟伴随着爆炸的余威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老大,太棒了,这下他们全军覆没了!”眩海罗刹躲在远处,兴奋地拍起了马屁,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龙菱风神色冷峻,目光穿透烟雾,死死盯着北落师门和姜裴之消失的方向,缓缓吐出三个字:“还有两个!” “怎么可能?”眩海罗刹满脸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在那样的爆炸下,怎么还会有人活着?”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烟雾逐渐消散。 只见北落师门和姜裴之从满是裂痕的石块壁垒后站起身来。 北落师门抖了抖身上的石屑,长舒一口气:“呼!躲过一劫。” 第19章 风王真身 xs7.com 北落师门扫视一圈周围,原本生机勃勃的战场此刻已是一片死寂,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北落师门的眼神瞬间变得愤怒而悲痛,“可恶…全部都…” 龙菱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她微微挑眉,感慨道:“控制土石的寄灵人,你好像有些能耐。” 北落师门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龙菱风的眼睛,冷冷道:“这点能耐,对付你,也足够了!” “裴之,我用土石来护住你进攻!”北落师门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说罢,北落师门周身灵力再次涌动,澎湃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四溢开来。 那些散落在地的石块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纷纷缓缓浮起 ,围绕在姜裴之身边飞速旋转,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 姜裴之也不甘示弱,手中长枪一抖,枪缨如灵动的火焰般飞舞,身上的灵力光芒大放,整个人仿若战神降临。 脚下轻点地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龙菱风冲去。 此刻,三人呈对峙之势,北落师门操控着土石屏障,稳稳地守护在姜裴之身后。 姜裴之目光坚定,直逼龙菱风,手中长枪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龙菱风则神色冷峻,周身狂风呼啸,强大的气场丝毫不输对面两人。 周身狂风瞬间化作无数利刃,迎着姜裴之的长枪刺去。 “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枪尖与风刃交锋… 北落师门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快速舞动,操控着旋转的石块紧紧跟随着姜裴之的脚步。 这些石块时而化作坚不可摧的护盾,替姜裴之挡下龙菱风从侧面袭来的风刃和突如其来的空爆;时而如炮弹般向着龙菱风射去,打乱她的攻击节奏。 龙菱风被两人的配合弄得有些恼怒,她猩红着眼,脸上的傲慢扭曲成狰狞。 大手一挥,无形的力量如汹涌暗流,瞬间将姜裴之裹挟。 姜裴之猛地一僵,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上血色尽失,只剩无尽的恐惧。 龙菱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上前一步,一脚狠狠踢在姜裴之的胸口。 姜裴之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数米开外的废墟上,扬起一片尘土。“不过如此啊…” 龙菱风不屑地嗤笑,声音冰冷刺骨。 北落师门满脸惊愕,手中操控的石块都险些失控。 北落师门大声呼喊:“裴之!”目光紧锁姜裴之,满心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裴之为何一到风王面前就不动了?” 还没等北落师门想出个所以然,两道身影鬼魅般袭来。 洛北冥和眩海罗刹将他团团围住,眩海罗刹率先发难,长刀裹挟着凛冽寒光,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北落师门察觉到长刀劈来,眼神骤变,来不及多想,仓促操控周身灵力,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边待命的土块瞬间响应,飞速汇聚。 眨眼间,一面厚实的土墙在北落师门面前筑起挡住了那一刀。 眩海罗刹抽出长刀“这样子是没用的,那家伙我承认是很强!” 眩海罗刹舔了舔嘴角,眼中满是得意,“但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对付你一个人就容易得多了。” 北落师门心急如焚,却只能强压情绪,边抵挡边寻机突破。 此时,洛北冥趁他分神,一道圆刺从旁突袭,北落师门侧身一闪,肩头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 “放弃吧,你们今日插翅难逃!”洛北冥冷冷开口,声音如冰碴。 眩海罗刹更是自豪地向北落师门透露:“风王,可以控制人心中的恐惧并且无限放大,这才是她真正恐怖的地方。就凭你们,也想挑战风王的权威?” 说罢,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北落师门左支右绌,艰难应对,目光却始终望向姜裴之的方向,满心焦急 。 龙菱风居高临下地站在姜裴之面前,周身狂风呼啸。 龙菱风抬起手,凝聚出一道锋利无比的风刃,刃尖闪烁着森寒的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姜裴之的咽喉刺去,势要给予他致命一击。 龙菱风手中风刃即将刺中姜裴之咽喉,她脸上已经浮现出胜利的冷笑。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龙菱风瞪大了眼睛。 龙菱风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一股温热的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龙菱风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姜裴之的长枪已然没入。 而在这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周围的景象竟开始扭曲、变幻。 龙菱风这才惊觉,刚才所看到的姜裴之被恐惧笼罩、无力反抗的画面,不过是一场逼真的幻象。 “不可能,我是什么时候中了你的幻术?”龙菱风嘶吼着,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愤怒。 龙菱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着了这个小子的道。 “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固然可怕,但是能直面恐惧的人更可怕!” “很抱歉,你遇上的是我,恐惧这种东西早就被我当做玩具了。”姜裴之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说话间,原本普通的双眼像是被什么力量所占据。 眼白部分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无垠的黑色,仿佛是无尽的虚空,让人一眼望进去便感觉要被吸入其中,一片黑色仅留下灰色瞳孔。 龙菱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枪,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我…我输了?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龙菱风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与北落师门激战正酣的眩海罗刹和洛北冥,脑海中毫无征兆地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 那些画面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像被恶意搅乱的记忆拼图。 每一片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又似从灵魂深处翻涌而出的未知恐惧,将他们的理智层层包裹。 刹那间,两人的动作猛地定格,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死灰般的惊恐。 他们缓缓闭上双眼,手中武器“哐当”坠地,在死寂的战场上砸出两声突兀的脆响。 紧接着,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假的!…”那声音里,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与此同时,北落师门也被一阵剧痛猛然击中,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从四面八方狠狠扎入他的头颅。 北落师门闷哼一声,双眼紧闭,双手死死捂住脑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凭借这股蛮力驱散那如影随形的钻心疼痛。 时间仿若凝固,又似乎只过了一瞬,北落师门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自己、洛北冥和眩海罗刹三人竟毫发无损,正站在龙菱风点燃气流引发爆炸后的那片焦土之上。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残垣断壁在黯淡的光线下投下扭曲的影子,满目疮痍诉说着刚刚的惨烈。 不远处,龙菱风的身影闯入眼帘。 此时的龙菱风,与不久前那个威风凛凛、掌控一切的龙菱风判若两人。 她的胸膛被一杆长枪直直贯穿,鲜血顺着枪身蜿蜒而下,在干涸的土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持枪而立的,正是姜裴之。 姜裴之的双眼深邃如渊,幽深得不见底,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姜裴之缓缓抽出长枪,枪尖上的鲜血,一滴滴坠落,在已是鲜红的地面上又溅起细碎的血花,殷红刺目,似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抱歉了,北落,这招我实在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就会误伤队友,所以平日极少使用,如今施展起来,手法也生疏了许多。” 姜裴之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与歉疚,转头看向北落师门那边,眼中的黑色深邃不见底,仿若无尽的宇宙黑洞,要将一切都吸入其中。 姜裴之抬脚,一步一步朝着眩海罗刹和洛北冥方向走去。 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发出细微却又尖锐的颤音,好似空气本身也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下痛苦地呻吟。 北落师门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那神情里又夹杂着几分熟稔的调侃,“罢了罢了,老子都记不清被你误伤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虽说语气轻松诙谐,可眼神中,却藏不住对姜裴之这神秘莫测力量的好奇… “轮到你们了。”姜裴之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在空旷且死寂的战场上悠悠回荡。 一字一句,都像来自地狱深渊的审判,重重地砸在眩海罗刹和洛北冥的心尖上,震得他们灵魂都在发颤。 眩海罗刹双腿止不住地微微打颤,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殆尽。 此刻的他,强装镇定,却难掩眼中的惊惶失措,“你……你别过来!” 一边叫嚷着,一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掉落一旁的长刀。 可手指刚触碰到刀柄,就因过度紧张而猛地滑落,那长刀“哐当”一声,再次坠地,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洛北冥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瞬间没了踪迹。 颤抖着双手“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北冥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疯狂翻涌,将她彻底淹没。 姜裴之仿若未闻,没有理会他们的呼喊求饶,依旧稳步向前逼近。 随着姜裴之的靠近,周围的温度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抽离。 急剧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寒霜。他周身的黑色气息愈发浓郁厚重,仿若实质化的墨汁,不断翻涌蔓延… 突然,姜裴之在距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姜裴之正稳步朝着眩海罗刹和洛北冥逼近,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忽然,姜裴之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磅礴且熟悉的灵力波动,这股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空气中掀起层层涟漪。 姜裴之眉头微皱,目光迅速在四周搜寻,很快锁定了灵力的源头----龙菱风所在之处。 姜裴之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重伤倒地的龙菱风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她的身躯在一阵光芒中不断扭曲、变形,眨眼间,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鸟禽。 那鸟周身羽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每一根都好似锋利的刀刃,双翅展开,几乎将半边天空都遮蔽,尖锐的鸣叫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生疼。 [山海经西山经记,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姜裴之仰头凝视着毕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低声喃喃道:“显露出来了真身是吗?” 就在姜裴之全神贯注盯着龙菱风的真身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诡异的裂缝。 裂缝中光芒闪烁,伴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一男一女的身影从其中坠落而下。 两人在空中调整身形,稳稳落地。 姜裴之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夏玲和李轩辕。 “姜裴,北落我们来晚了!”夏玲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歉意 。 … ------- 昏暗幽深的洞穴内,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光。 花王目光在洞穴中缓缓扫过,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土伯身上。 “抱歉吵醒你了,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会把魂魄藏在了土伯的老窝。”花王的声音低沉沙哑。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带着几分自得。 花王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却没有太多温度。 土伯则站在洞穴的另一侧,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他那如灯笼般的双眼,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花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它的身躯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花王感受到土伯那强烈的敌意,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不在意。“不好意思,今天没空陪你玩。” 花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挥。 刹那间,大地开始震颤,无数墨绿色的噬魂草从地底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生长,眨眼间便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植物牢笼。 第20章 异瞳 “噬魂草会攻击含有杀气的一切灵体,不想死就快点走,今日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 花王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直直地盯着土伯,眼中没有一丝惧意。 那些噬魂草像是听懂了他的命令,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诡异的气息,仿佛在向土伯示威。 土伯看着眼前这一片危险的植物海洋,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如鬼魅般幽幽响起:“那你也一定没有想到…我一路跟随你到这了…花王。”声音低沉而冷冽,在这阴暗潮湿的洞穴中回荡,带着丝丝寒意。 “什么?月王?”花王诧异的回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花王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时语塞。 噬魂草感受到月王身上浓烈的杀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变得异常躁动。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张开大嘴,发出尖锐的“滋滋”声,试图攻击这个不速之客。 “小乖乖们,不要吵。”月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轻抬手臂,伸手指在空中做出抓的动作。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肆虐开来,噬魂草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全部崩碎,化作一片片紫色的粉末,簌簌飘落。 “今天,我得和老朋友叙叙旧。”月王说着,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地面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 月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继续说道:“花王,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得老实些。” “把风王身躯的灵魂偷偷藏起来,是想着有朝一日移花接木,用这法子来除掉我吗?” 月王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在昏暗潮湿的洞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花王的心坎上。 花王听到月王的逼问,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月王仿若没看到花王的窘迫,神色平静地继续说:“你讨厌我,我不会生你的气,毕竟这么多年,你那点心思我再清楚不过。” 月王微微顿了顿,眼神陡然一冷,周身的寒意更甚,“可是你…怎么能联合外人,还把他们都带到我这来?花王,你真的好让我失望。” … 土伯一拳轰出,拳风呼啸,如同一颗炮弹般砸在月王和花王中间。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沙石席卷而起,弥漫在整个洞穴之中。 月王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花王怀中的魂之罐,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执着,“你始终还是不愿将魂之罐乖乖地交到我手里。” 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本来可以放你一马的,你却还是想将我除掉,为什么?”月王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死死地盯着花王,仿佛要从花王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花王紧紧抱着魂之罐,脸上写满了决绝,“月王,我早就无法忍受你们的暴行了。” “如果只是为了封口,就将守护芦花古楼的踏风一族全部抹杀…这和畜生有什么分别?”花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月王听闻,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冰冷:“你还真当自己是人啊,我们本就是神明,与人类这种东西没有太多交情可言。” “但哪怕是神,也躲不过死亡,借用他们的躯体只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久远。” “踏风一族私闯禁地,看到了御灵使篡改冥厉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月王摊开双手,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花王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鄙夷:“说到底,你们还是臣服于权力之下,是害怕上头怪罪下来被夺去肉体吧!你这神明尊严已经被你活没了。” 花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你心里明白,自诩为王,实质只是沦为别人的鹰犬。与其这样,我宁可一死!” 话音刚落,花王周身涌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光芒中,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 眨眼间,便显露出真身… … ----- 夏玲一行人慌不择路,终于逃到了一处宫殿大门前。 大门高耸巍峨,在昏暗的天色下投下巨大的阴影,散发着神秘而压抑的气息。众人来不及喘息,匆忙踏入宫内。 一进入殿内,夏玲便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奇怪,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的宫内,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回声在空地上悠悠飘荡,更添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夏玲的目光被中央的一座石像吸引。她缓缓走近,眼中的诧异愈发浓重,忍不住喃喃自语:“那个石像是?怎么这么像风吒啊…” 那石像的面容栩栩如生,和他们熟悉的风吒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被一层寒霜包裹。 北落师门和姜裴之紧跟其后,姜裴之顺着夏玲的目光望去,神色凝重,缓缓开口:“恐怕就是他本人,这是月王的能力。” 夏玲猛地转头看向姜裴之,眼中满是震惊与焦急:“怎么会这样…那他还能变回来吗?”夏玲的声音微微颤抖… 北落师门走上前,绕着石像仔细查看,“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与此同时,天空猛地划过一道刺目亮光,一个火球裹挟着滚滚浓烟,以雷霆万钧之势坠落,重重砸在宫殿前的广场上,溅起漫天尘土。 待烟尘稍稍散去,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长空,只见一只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巨大神鸟-----毕方,从火球中振翅而出。 它的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火焰顺着羽毛流淌,照亮了昏暗的天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就在众人被这震撼的景象惊得微微失神之际,风王的下方毫无征兆地窜出一只由岩石构成的巨手和粗壮的石链。 巨手五指粗壮,表面沟壑纵横,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之力,刹那间便死死抓住了风王。 几乎同一时刻,石灵明如鬼魅般现身,他的肌肉紧绷,双臂青筋暴起,双手牢牢拉住石链。 声如洪钟般大喝:“困龙石锁!” 石链应声迅速收紧,粗糙的石面与毕方的羽毛摩擦,溅出点点火星,将风王捆得密不透风。 李轩辕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激奋,高声呼喊:“抓得漂亮,石灵明!” 话音未落,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被捆住的风王疾射而去。 右拳高高举起,拳头上凝聚着耀眼刺目的灵力光芒。 “喝!”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李轩辕倾尽全力狠狠一拳轰出,拳风呼啸,正中风王要害。 风王被这一拳击中,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悲鸣:“你打得我好痛!” 声音尖锐而凄惨,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随后,只见火光闪烁摇曳,风王那偌大的毕方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断缩小,周身熊熊燃烧的火焰也逐渐黯淡下去,光芒渐弱。 风王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尽管此刻狼狈不堪,可眼中那疯狂的野心却丝毫未减:“原来它们的力量出自于人类身上,看来得先除掉你们才行啊!” “身为凡人,竟然妄想和神明作对,罪不可恕,就让你们尝尝恐惧的味道。”说罢,风王不顾周身的伤痛,强撑着站起身。 伸出一只颤抖却又带着无尽压迫感的手掌,厉声喝道:“无尽恐惧!” 刹那间,一股无形却又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以风王为中心疯狂扩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温度骤降,黑暗如潮水般迅速蔓延。 夏玲和北落师门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他们狠狠拽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那是他们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 夏玲和北落师门被恐惧之力裹挟,睁眼便见四周弥漫着诡异的青雾,空气中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一条条长着骷髅头的巨蛇缓缓从雾中爬出,它的身躯如水桶般粗细,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骷髅头的双眼空洞却透着摄人的寒意,口中不断吐出腥红的信子。 夏玲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恐惧,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别过来,别过来啊!” 然而,那些巨蛇却不为所动,缓缓逼近,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小蛇,每条都长着狰狞的骷髅头,蜿蜒前行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与此同时,北落师门那边,同样的骷髅蛇群将他团团围住。 在蠕动的蛇群中,一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 北落师门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定睛一看,失声喊道:“水儿?!不要这样子,不要!” 那是自己心底最珍视却又永远失去的人,此刻却出现在这恐怖的蛇群之中,仿佛被黑暗力量操控。 水儿的双眼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如纸,一步一步向北落师门走来,脚下的蛇群为她让出一条路。 北落师门拼命摇头,想要冲过去却被蛇群阻拦,双腿像是被灌了铅般沉重。 夏玲和北落师门在各自的恐惧幻景中,被绝望彻底笼罩。 他们疯狂呐喊,声音在这充满恐惧的空间里回荡,最终双膝跪地,身体因恐惧和痛苦而剧烈颤抖,仿佛灵魂都要被这无尽的恐惧碾碎 。 风王仰起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在这片被恐惧渲染得阴森诡异的空间里肆意回荡,尖锐又刺耳,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震碎。 笑罢,风王眼中凶光毕露,带着十足的傲慢与自得,扯着嗓子喊道:“我能控制恐惧,就能控制你们,包括你们的守护灵!” 那语气,仿佛她已然站在了世界之巅,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她捏在掌心,任其随意摆弄。 紧接着,风王猛地一挥手,厉声下令:“把他们两个收回去!”这道命令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在空气中炸响。 石灵明和李轩辕听闻,瞬间气血上涌,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澎湃,几乎要冲破体表。 他们不约而同地怒目圆睁,齐声吼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深的不解,如同滚滚雷鸣,试图冲破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诡异氛围,去解救被困在恐惧深渊中的夏玲和北落师门。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一声清脆的响指骤然响起,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突兀。 姜裴之的声音随之悠悠传来,沉稳且坚定,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有句话怎么说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都说了你引以为傲的能力在我这双眼睛面前,都会变得平凡无比。”姜裴之的话语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风王的心头。 话音刚落,姜裴之缓缓抬起头,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姜裴之的双眼又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眼白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风王看到这一幕,脸上那嚣张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宛如被定格的画面。 紧接着,震惊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风王的脸庞,风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脱口而出:“又是你!” 这简短的两个字,饱含着风王的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忌惮。 回想起上次被姜裴之击败的惨痛经历,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冰冷的蛇信,爬上她的脊背,让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在姜裴之弹起响指的瞬间,在空气中爆开一道无形的涟漪,仿若神来之笔,瞬间驱散了笼罩在夏玲和北落师门心头的恐惧阴霾。 夏玲猛地打了个激灵,眼前那片满是骷髅蛇的恐怖场景如梦幻泡影般迅速消散。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衫,双腿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第21章 迟来的 几乎同一时刻,北落师门也从那黑暗绝望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北落师门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缓缓抬起头,看向姜裴之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不愧是你,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人惊喜。” 还没等北落师门把感慨的余音散尽,风王已然暴喝一声,“别高兴的太早了!” 周身裹挟着黑色旋涡的灵力猛地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那旋涡好似一个贪婪的巨兽,所到之处,空气被撕扯得“滋滋”作响,地面也被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就在此刻,风王的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别把我的宫殿弄毁了。” 风王心头一震,下意识扭头一看,竟是月王。 月王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与风王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的压迫感,幽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犀利。 “你什么时候来的?”风王又惊又怒,声音不自觉拔高,满心都是戒备。 月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无知的小丑,“你在向谁发问呢?风王。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啊!” 风王注意到了月王身边的土伯提着的花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哦?花王,你果然跑出来了…” 那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棘手的事。 月王眯着眼,神色莫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可得感谢我,他今日出现在此是为了报仇…” 风王不屑地嗤笑出声,笑声尖锐又刺耳:“呵呵呵,就凭他?” 在风王看来,此刻狼狈的花王,根本不足让自己感谢月王。 月王也不恼,慢悠悠地拿出魂之罐,在风王眼前晃了晃,声音陡然一冷:“凭这个!里面装的,便是你的身体的魂魄,也正是你所苦苦寻找的。” “哦,是吗?居然被你找着了…”风王神色淡淡。 “当初花王替我培育寄宿体,却被他将她的魂魄偷偷藏起来。竟然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我除去…并得到我的能力。” 月王的声音愈发冰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头看向被土伯提着的花王,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月王继续说道:“若非雪王探查到他内心的想法,我们可都被一直蒙在鼓里。”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花王的愤恨。 风王闻言,仿佛恍然大悟般,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我找遍了花谷都未曾发现什么…原来,被你藏在了月宫啊!” 两人还欲继续对话,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枪裹挟着凌厉的劲风飞驰而来。 姜裴之的声音随后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这里还有人呢!别顾着叙旧啊!” 只见姜裴之身形一闪,恰到好处地出现在长枪后方,伸出右手稳稳握住枪柄。 借势发力,腰身扭转,带动长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月王和风王横扫过去。 枪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一头愤怒的猛兽在咆哮。 风王顿时被激怒,脸色一沉,怒吼道:“聒噪!” 大手一张,黑色的灵力再次翻涌,口中厉喝:“无尽恐惧!” 刹那间,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夏玲、北落师门等人只觉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幻境之中。 然而,姜裴之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眼中透着一丝不屑:“都说了,这招对我没用,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一招,没有点创新!” 姜裴之的声音在这片被恐惧笼罩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一道穿透黑暗的光。 紧接着,姜裴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开启希望之门的钥匙。 瞬间,夏玲和北落师门猛地打了个激灵,从幻境中脱困而出。 月王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姜裴之竟能屡次破解风王的恐惧之力。 “有点意思。”月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周身灵力开始缓缓汇聚,准备亲自出手。 月王将魂之罐扔给风王,目光紧紧锁住姜裴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去和那边的小鬼玩玩,我来会一会这个有趣的家伙。” 说罢,月王抬手示意土伯发起进攻。 土伯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如山岳般的身躯朝着姜裴之猛冲过去,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剧烈震颤,扬起大片尘土。 风王稳稳接过魂之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 毫不犹豫地伸手入罐,取出那承载着她过往身躯的魂魄,而后狠狠捏碎。 “倘若她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那我就死了,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死一个,但不是我!”风王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在空旷的月宫上回荡。 瘫倒在地上的花王,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风王!不要啊!!!” 可自己的呼喊在风王的疯狂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魂魄被捏碎,那魂魄在夜色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不是耀眼的强光,而是柔和且带着几分哀伤的微光。 这光芒如同一缕飘散的轻烟,缓缓上升,在空中盘旋不散。 就在这时,姜裴之与土伯已然短兵相接。 姜裴之身形灵活,手中长枪如龙,在土伯强大的攻势下左突右闪,枪尖不时刺向土伯的要害。 土伯虽身躯庞大,行动却并不迟缓,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带起阵阵劲风,试图将姜裴之逼入绝境。 月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场战斗,双手微微抬起,周身灵力悄然汇聚。在等待时机,等待姜裴之露出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风王捏碎魂魄后,周身环绕着愈发诡谲、暴虐的气息,像是从黑暗深渊中挣脱而出的魔神。 风王缓缓转身,目光如两道寒芒,阴森地落在夏玲和北落师门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好似能冻结灵魂的残忍笑意。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自有人对付,这下,再没人能搅扰我们了!”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寒霜,在空旷死寂的月宫上回荡,让周遭的空气都似要被冻裂。 “月王说不能弄坏他的月宫,不过,我倒想到一个绝佳的好去处,诚心邀请二位前往。”风王的语调冷得刺骨。 话音未落,右手已然抬起,在空中优雅却又带着致命危险地轻轻一点。 刹那间,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只来自混沌之初的巨手肆意撕扯,一道不见尽头的狰狞裂缝豁然出现。 裂缝之中,暗红色的幽光如鬼火般闪烁跳跃,凄厉的嘶吼与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曲死亡乐章,源源不断地从中传出,令人头皮发麻,脊背生寒。 “风花雪月四地向来无法随意互通,只有我们能开启往来的通道。” “当然,我们也能开辟出错误路径,也就是所谓的城外。” “可别忘了,芦花古楼真正所处之地,乃是地狱的正中心!”风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夏玲和北落师门的心尖,让他们的心跳陡然乱了节奏,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迅速将他们淹没。 紧接着,风王左手在空中狠狠一抓,掌心处,黑色灵力如翻涌的墨汁,又如贪婪的恶魔,疯狂地翻滚涌动。 刹那间,又是熟悉的招式----无尽恐惧。 夏玲和北落师门只觉一股熟悉且排山倒海的力量将他们死死笼罩,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吞噬。 那熟悉得令人窒息的恐惧,如附骨之蛆般再度缠上他们,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拽入那深不见底、满是绝望的恐惧深渊。 “里面的恶鬼会如潮水般不断涌出,将你们拖入熊熊火海,好好感受死亡的恐惧吧!”风王的声音在他们耳畔疯狂回荡,仿若恶魔的诅咒。 姜裴之一枪挑开土伯,枪尖寒光闪烁,枪杆因用力而微微颤动。 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醒来!”这一声怒喝,仿若一道惊雷,携着无尽的力量,直直穿透那浓稠如墨的恐惧。 夏玲和北落师门如机器人般麻木的打了个激灵,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人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的余韵,然而,刚一清醒,便瞧见风王那似笑非笑、充满嘲讽的面容。 风王静静看着两人苏醒,神色冷淡,语气中满是笃定:“没用了,就算他们醒来了,也太迟了!” 夏玲和北落师门下意识地转头,这才惊觉背后那深不见底的地狱裂缝。 裂缝中,暗红色的光芒肆意跳跃,滚烫的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凄厉的鬼哭狼嚎从裂缝深处不断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挣扎、在嘶吼。 两人心中一紧,想要起身逃离这恐怖之地,却发现身体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 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如影随形,紧紧束缚着他们的四肢,让他们连挪动分毫都费尽周折。 “这是…什么力量?”夏玲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却只是徒劳。 北落师门同样面色凝重,双手撑地,试图借助手臂的力量站起来,可那股压迫力却如恶魔的枷锁,越挣越紧。 “是风王的手段,她不会让我们轻易逃脱。真是让人恼火啊!”北落师门沉声道,目光紧紧盯着风王。 风王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好好享受吧,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姜裴之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双眼死死盯着被困在恐惧与地狱裂缝边缘的夏玲和北落师门,心乱如麻。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营救的办法,一时间竟失了神,全然没注意到土伯那小山般的身躯已然欺近。 土伯闷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千钧之力,如同一发炮弹,重重轰在姜裴之的胸口。 姜裴之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扬起大片尘土。 月王见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嘲讽:“小子!大敌当前,还敢分心,简直愚蠢!” 月王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裴之,眼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夏玲和北落师门身后的地狱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轰鸣,震得周遭空气都剧烈震颤。 姜裴之、夏玲和北落师门三人异口同声,惊问道:“什么动静?” 三人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地狱裂缝,神色紧张,心跳陡然加快。 两道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身形高大,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可恶,都怪雪王那个老狐狸,临死还不忘给我开条错路。”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无尽的愤怒! 风王看着那人缓缓从地狱中走出,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狐疑,厉声喝道:“你又是什么人?”手中的黑暗灵力悄然汇聚,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把你拖入地狱的人!”后面的那人回应道。 夏玲看见那人的面孔,先是一愣,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喊道:“你这家伙自己迟到就算了,还想着带坏浔叶,搞什么?主角最后登场吗?” 心中虽埋怨,可瞧见曹焱兵出现,又莫名觉得有了底气。 “来了就好,这下人齐了!”北落师门紧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这种局势,曹焱兵两人的回归,无疑是增添了胜算。 风王盯着曹焱兵,眼中满是厌恶与警惕,鼻子微微一皱,恶狠狠地说道:“你…浑身散发着令我讨厌的气味。” 曹焱兵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双手抱胸,神色自若,对风王满不在乎道:“不好意思,路上恶鬼斩的太多了,身上的血腥味怕是一时去不掉了 。” “你要是不喜欢,等下被我打倒,可别嫌味儿冲。”说话间,曹焱兵身后浮现出五个守护灵的虚影。 磅礴的灵力汹涌澎湃,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滚滚热浪朝着风王扑去,仿佛要将她的敌意一并灼烧殆尽。 姜裴之趁机调整状态,握紧长枪,与曹焱兵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与默契,抬枪指向风王,沉声道:“来的正好,这个给你。” 接着目光扫向土伯和月王,继续说道:“那个大块头交给他们三个,那个眯眯眼归我了。”话语简洁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已将战场局势牢牢掌控。 第23章 魇瞳 姜裴之灵巧地提枪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土伯那势大力沉的攻击。 脚尖生风般,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月王狂飙而去。 其身影在纷飞的沙石与交错的灵力光影中穿梭,其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风声。 “听南斗说你的眼睛很奇特,快睁开你的眼睛让我瞧瞧!”姜裴之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月宫,其中不仅裹挟着战斗的激昂,更充满了挑衅与好奇。 夏玲目睹姜裴之这迅猛的冲锋,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身旁的曹焱兵,忍不住嗔怪道:“是不是因为和你这家伙待久了,裴之也被你影响了!” 那语气里,三分埋怨,七分无奈,活脱脱像在数落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曹焱兵听闻,像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爽朗地大笑起来,“这叫人格魅力,裴之这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了,就像那向日葵始终追随着太阳一样,有模有样地学着我。” 风王高高伸出手掌,掌心处,黑色的灵力如同沸腾的墨汁,疯狂地翻涌、旋转,形成一个个诡异的旋涡。 风王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冷冽刺骨:“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放肆讲话,除了那个家伙。” 说到这儿,风王的目光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恶狠狠地瞥向姜裴之,那眼神里的怨毒与杀意,仿佛要将他瞬间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花王在一旁瞧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扯着嗓子,大声提醒曹焱兵:“糟糕!快远离风王的正面。她正面释放的恐惧之力最为强大,一旦中招,后果不堪设想!”那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 风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那笑容在黑暗灵力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恰似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 “想知道恐惧的滋味吗?这就带你感受一下!”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风王的双手便猛地向前一推,一股黑色的浪潮汹涌澎湃地朝着曹焱兵席卷而去。 这浪潮中,裹挟着无尽的恐惧,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冻结。 发出“咔咔”的脆响,地面也如脆弱的玻璃般迅速龟裂,一道道狰狞的黑色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蜘蛛网般疯狂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姜裴之已经如鬼魅般冲到了月王面前,手中长枪恰似一条灵动的毒蛇,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月王咽喉。 月王不慌不忙,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幽深得如同古老的深潭,直视着扑面而来的长枪,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悠悠说道:“如你所愿,少年!” 话音刚落,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锋利的枪尖处,泛起一层诡异的灰白色,如同被一层寒霜悄然覆盖。 石化的迹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枪身迅速蔓延,所到之处,金属的光泽逐渐被石质的粗糙所取代。 眨眼间,整柄长枪便被彻底石化,变得沉重而脆弱。 姜裴之立刻察觉到手中长枪的异样,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枪身传来,试图将他的手掌也一同石化。 姜裴之心中一惊,“好手段!”来不及多想,猛地松开手,将已然石化的长枪脱手。 长枪“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摔成了几截,化作一堆破碎的石块,扬起一片尘土。 姜裴之毫无惧色,用自己的眼睛直直地回视月王,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永不熄灭的星辰。 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起姜裴之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分毫。 月王看着姜裴之这般无畏的直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说道:“知道我所见之物都会被石化,还敢直视我,少年你勇气可嘉啊!” 月王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似乎笃定姜裴之马上就会步那柄长枪的后尘。 月王静静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姜裴之被石化的那一刻。 然而,月王等来的不是姜裴之的狼狈,而是又一柄裹挟着强大灵力的长枪。 这柄长枪从姜裴之身后的戒中瞬间飞出,枪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直刺月王。 “哼,有点意思。”月王冷哼一声,眼中血光一闪,抬手准备再次发动石化之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长枪在即将刺中月王的瞬间,再次被石化之力笼罩。 原本闪烁着凌厉光芒的枪身,以极快的速度失去光泽,坚硬的金属化作灰白色的石头,表面还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月王看着再次被石化的长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正欲开口嘲讽,却被姜裴之的话打断。 姜裴之紧紧盯着月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与决然:“看来你的眼睛,也就只有这一种能力,听南斗说你这石化之力会被恐惧之力克制,是吧!” 话音刚落,姜裴之的眼睛又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原本一片漆黑的眼白,如同被水洗过一般,缓缓褪去黑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灰色。 而他的瞳孔,灰色不断加剧变深,一丝丝黑色如袅袅烟雾在其中翻涌,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月王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不自觉拔高,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魇瞳?这不可能,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还有这种眼睛存在!” 月王的身躯在颤抖,在这极度的惊慌之中,月王便不再维持人形,周身光芒大盛,伴随着一阵骨骼的爆响声,他显出了真身---奢比尸。 只见月王身形如山岳般高大,身躯布满坚硬的黑纹,粗糙的表皮下肌肉如涌动的岩浆,充满了力量感。 长着人的面孔,五官扭曲,神色狰狞,透着无尽的凶狠。 狗的耳朵高高竖起,时不时地抖动,似乎在捕捉着战场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野兽的身体覆盖着一层短而硬的鬃毛,根根直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尤为诡异的是,它的耳朵上还挂着两条青蛇,蛇身蜿蜒,信子不断吞吐,幽绿的蛇眼闪烁着冰冷的光,与它周身散发的邪恶气息相互呼应。 “就算你有魇瞳又如何,在我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奢比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让周遭空气都为之震颤,掀起一阵飞沙走石。 说罢,它双爪狠狠插入地面,周身力量如火山喷发般汹涌爆发,以其为中心,地面瞬间崩裂,无数尖锐的岩石刺破土而出,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如密集的炮弹朝着姜裴之飞射而去。 姜裴之却毫不畏惧,魇瞳中黑色雾气翻涌得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世间一切吞噬。 姜裴之迎着铺天盖地的岩石,周身灵力激荡。 刹那间,那些来势汹汹的岩石在距离他咫尺之遥时,竟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壁垒,停滞在半空,接着缓缓旋转,调转方向,以数倍的速度朝着奢比尸倒飞回去。 “这……这怎么可能!”奢比尸再度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奢比尸怎么也想不到,姜裴之的魇瞳之力竟能如此轻易地扭转它的攻击。 慌乱之下,它连忙挥动双臂,试图用蛮力拍开那些倒飞回来的岩石。 然而,这些被魇瞳操控的岩石,力量远超想象,坚硬的石刃轻易地划破了它粗糙的皮肤,墨绿色的血液溅洒而出,滴落在大地上,冒起阵阵青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奢比尸耳朵边的两条青蛇突然昂起头,蛇信疯狂吞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紧接着,从它们的蛇头处喷射出两道浓稠如墨的黑死光,光中蕴含着无尽的腐朽与死亡气息,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死光如闪电般射向姜裴之,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姜裴之瞳孔骤缩,魇瞳中的黑色雾气疯狂涌动,姜裴之迅速将瞳中的力量汇聚于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灵力护盾。 黑死光与护盾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强大的冲击力将姜裴之震得连连后退,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脚印。 与此同时,奢比尸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周围的黑暗能量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动向它汇集。 天空中,原本湛蓝的苍穹瞬间被黑暗笼罩,无数黑色的星辰般的能量体凭空浮现,它们相互交织、碰撞,发出诡异的光芒。 奢比尸仰头咆哮,声浪滚滚:“暗黑天星爆!” 言罢,它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将那凝聚着无尽黑暗力量的能量体猛地掷向姜裴之。 这暗黑天星爆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姜裴之深知这一击的威力,若是被正面击中,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姜裴之来不及多想,脚下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一旁疾射而出。 然而,暗黑天星爆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紧紧追着姜裴之。 姜裴之眉头紧皱,眼中魇瞳光芒闪烁,周身的黑色雾气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火焰,肆意翻涌。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灵力,全力催动魇斗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变得扭曲而压抑。 “惧魇!悚魇!现!”姜裴之的声音在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战场上骤然响起,声浪滚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刹那间,两道黑影从姜裴之身后的虚空之中缓缓浮现挡住了奢比尸的暗黑天星爆。 一头是惧魇,身形好似扭曲的人形,四肢修长且枯瘦如柴,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幽冷的蓝光,恰似寒冬中冻结的坚冰。 它的头颅巨大,占据了身体近三分之一的比例,两颗猩红色的眼眸犹如燃烧的鬼火,能够看穿众生心底的恐惧。 它每一次呼吸,都有带着恐惧气息的冰雾从那黑洞洞的口中喷出,所到之处,空气迅速凝结成冰碴,簌簌落下。 另一头则是悚魇,模样如同巨大的八爪怪,八条粗壮的触手灵活舞动,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 它的身躯呈半透明状,能隐约看到内部不断涌动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它的口中不断吞吐着黑色的雾气,每一次吞吐,都带出一道黑色的残影,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惧魇和悚魇一出现,便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音浪,朝着奢比尸席卷而去。 音浪所过之处,地面上的岩石纷纷崩裂,化作粉末。 奢比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身后的那条粗壮的尾巴猛地甩动,将周围的黑暗能量再次汇聚起来,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利刃,朝着惧魇和悚魇射去。 惧魇和悚魇毫不畏惧,惧魇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便出现在黑色利刃面前,张开巨大的嘴巴,将那些利刃全部吞入口中,锋利的冰牙将利刃咬得粉碎。 而悚魇则舞动着八条触手,触手上的紫色光芒大盛,形成一道紫色的护盾,将射向它的利刃全部抵挡在外,利刃撞击护盾,发出尖锐的声响。 与此同时,姜裴之也没有闲着,他趁着奢比尸被惧魇和悚魇吸引注意力的时机。 再次凝聚魇瞳之力,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姜裴之握着枪隐匿在战场的混乱光影之中,目光如隼般紧紧锁定奢比尸。 姜裴之屏气敛息,周身的魇瞳之力在体表流转,勾勒出若有若无的黑色纹路,恰似古老而神秘的咒印。 姜裴之的视线在奢比尸身上来回扫视,不放过奢比尸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 每当奢比尸将注意力转向惧魇和悚魇时,姜裴之的眼神便瞬间锐利起来,脚步悄然挪动,做出进攻的预判。 当奢比尸因惧魇突然喷出的一股浓烈恐惧冰雾而短暂分神,手臂防御出现一丝松动时,姜裴之知道,时机来了。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涌动… 手中黑色长枪闪烁着森冷的幽光,枪尖直指奢比尸的咽喉。 第24章 解脱 枪身裹挟着他一往无前的气势,好似要将这片黑暗撕裂出一道口子 。 奢比尸被突如其来的长枪击中手臂,墨绿色的鳞片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炸裂,化作碎片飞溅四散。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苦… 姜裴之趁势发力,瞳中的魇瞳之力如汹涌的潮水,顺着手臂疯狂涌入长枪。 枪身之上,恐惧之力翻涌,化作黑色的雾气,缭绕升腾,试图将枪身更深地刺入奢比尸的体内。 奢比尸在剧痛之下,心中涌起无尽的恼怒,它双眼之中血光暴闪,本能地发动石化之力,想要将这刺入手臂的长枪石化。 只见它周身黑色雾气一阵翻涌,浓烈的石化之力朝着长枪蔓延而去。 然而,这长枪乃是由姜裴之的恐惧之力凝练而成,并非普通的武器。 当石化之力触及长枪的瞬间,就如同冰雪遇上了熊熊烈火,迅速消融。 恐惧之力不仅抵御住了石化,还反将那股石化之力吞噬,枪身上的黑色雾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周围的光线都一并吸纳。 奢比尸见状,心中大惊,意识到这长枪的诡异。 它猛地甩动手臂,想要将姜裴之甩开。 姜裴之早有防备,松开握住长枪的手,借着这股强大的甩力,在空中身形矫健地一个翻身,如同一只灵动的夜枭,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此时,奢比尸的手臂上鲜血如注,墨绿色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流淌在大地上,接触地面的瞬间,便冒起阵阵青烟,一股刺鼻的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奢比尸恶狠狠地盯着姜裴之,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身后的那条尾巴疯狂地舞动,搅起周围的黑暗能量,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之中,隐隐有黑色的闪电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 “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奢比尸怒吼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恨。 姜裴之却丝毫不惧,示意惧、悚二魇上前。 二魇得到命令后,它们发出一声咆哮,分别从两侧朝着奢比尸冲去,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 惧魇化作一道幽绿的幻影,从左侧疾冲向奢比尸,它周身的幽绿色火焰熊熊燃烧。 每一次跳跃都在空气中留下一串冰寒的雾气,靠近时,张嘴喷出一口浓烈的恐惧迷雾,试图扰乱奢比尸的视线。 悚魇则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从右侧蜿蜒而上。 八条布满倒刺的触手如灵动的蛇般挥舞,紫色光芒在触手上闪烁跳跃,触手上的倒刺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其中一条触手猛地刺向奢比尸的腿部,想要将它缠住。 奢比尸看着周围出现许多熟悉的面孔,心中猛地一震,脱口而出:“这不是曾经我杀掉的敌人吗?”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那些人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异口同声地喊道:“还我命来!” 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的声浪,冲击着奢比尸的耳膜。 奢比尸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这是中了类似风王的无限恐惧,该死!” 奢比尸恼羞成怒,大手一挥,浓郁的死亡之力如黑色的匹练般涌出,将那些幻象拦腰斩断,咆哮道:“全部给我消散吧!” 可谁能想到,那些被斩成半截身体的幻象竟没有就此消失,而是开始慢慢复原。 断裂处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融合,很快就恢复如初。 奢比尸的瞳孔瞬间收缩,惊叫道:“什么?你们怎么还在!真的是活腻了你们!” 说话间,那些幻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疯狂地朝着奢比尸涌去,眨眼间便爬上了它的全身。 它们用冰冷的双手死死地抓住奢比尸的鳞片,尖锐的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区区幻象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全部都给我滚开。”奢比尸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歇斯底里。 在这狂躁的怒吼中,奢比尸再次释放出石化之力和死亡之力,试图驱散这些如跗骨之蛆般的幻象。 两种强大的力量在它周身肆虐,黑色的死亡雾气与灰白色的石化光芒交织在一起,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扭曲变形。 “消失!给我消失!都给我消失啊!消失…”奢比尸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可那些幻象却依旧紧紧地缠绕着它,没有丝毫退散的迹象 。 姜裴之目光紧紧锁住奢比尸,眼中魇瞳光芒大盛,周身黑色雾气如汹涌的黑色浪潮翻涌。 姜裴之凝神聚力,全力催动瞳中的恐惧之力,刹那间,那股力量再度加剧,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姿态,汹涌地依附在刚才由恐惧之力所化的长枪之上。 枪身上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枪尖处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似能洞穿一切虚妄。 姜裴之先是将长枪舞动起来,枪影翻飞,密不透风,恰似一条灵动的黑色蛟龙在虚空中穿梭。 紧接着,将长枪拖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借着这股冲力,姜裴之如离弦之箭般冲到奢比尸身前。 姜裴之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周身缭绕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似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双腿稳稳扎地,肌肉紧绷如弦,爆发出惊人力量,猛地将长枪自下而上挑起。 枪尖撕裂空气,带出一道尖锐的呼啸,激起的劲风如汹涌波涛。 这一枪,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奢比尸的腹部。 枪尖刚触及奢比尸的腹部,姜裴之眼神一凛,不给它丝毫喘息之机,手腕灵巧一转,枪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那长枪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千钧之力,自上而下狠狠砸向奢比尸的脑袋。 沉重的力量砸下,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就在枪身砸中脑袋的瞬间,姜裴之猛地发力,长枪再度变化,枪尖顺着脑袋的弧度斜斜挑起,目标直指奢比尸那血红色的竖瞳。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奢比尸感觉眼睛犹如被烈火灼烧般剧痛,眼球像是要被生生撕裂。 奢比尸疯狂地扭动身躯,身后的尾巴胡乱抽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求生本能,竟从那可怕的幻境中挣脱出来。 然而,还没等它缓过神,姜裴之已迅猛地抽出长枪。 只见枪尖上,赫然携带着奢比尸那血红色、还在微微颤动的眼珠,鲜血顺着枪身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啊!”奢比尸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音中满是愤怒与痛苦,它剩余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姜裴之! “小子,你有种!” 奢比尸因剧痛而彻底丧失理智,周身肌肉紧绷,皮肤下青筋暴起,每一根都像是扭曲的黑色蟒蛇。 不顾一切地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动作疯狂而毫无章法,带起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撕裂。 随着它的动作,体内的黑暗能量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宣泄而出。 那黑暗能量呈浓稠的墨黑色,其中还夹杂着丝丝诡异的紫色光芒。 每一道光芒闪烁,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轰鸣,好似远古巨兽的咆哮。 这些黑暗能量如汹涌的潮水,朝着姜裴之疯狂涌去,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 地面也被腐蚀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中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 姜裴之见状,神色冷峻,迅速抬手示意惧魇和悚魇挡在身前。 二魇心领神会,周身力量澎湃爆发。 惧魇周身幽绿色火焰熊熊燃烧,化作一道冰寒的屏障,将汹涌而来的黑暗能量抵挡在外,每一丝黑暗能量触碰到这屏障,都会瞬间凝结成冰碴。 悚魇则舞动着八条布满倒刺的触手,在屏障周围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圈,但凡有黑暗能量突破屏障,便会被它的触手狠狠抽打回去。 与此同时,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全部的魇瞳之力,大喝一声:“怖魇!现!” 顿时,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身后的虚空之中骤然绽放,光芒中,一头身形巨大的怖魇缓缓浮现。 这怖魇形似巨大的蝙蝠,双翼展开足有数十米之长,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它的头颅似狼非狼,两颗巨大的獠牙从嘴角探出,滴落着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 怖魇一出现,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它双翅一振,带起一阵强烈的飓风,朝着奢比尸飞去。 所到之处,那些黑色能量瞬间被撕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奢比尸听着怖魇的叫声,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脑海中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它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如诅咒般的声音:“还我命来!” 这声音起初像是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幽远而阴森,紧接着却仿佛近在咫尺,在它耳边不断回响、放大。 它惊恐地转头,却见周围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无数虚幻的身影。 这些身影面容扭曲,神色痛苦,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正是那些被它屠戮的生灵。 它们缓缓朝着奢比尸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怨念,使得周围的黑暗能量都变得紊乱起来。 “怎么又是你!不要过来!…”奢比尸疯狂地挥舞着双臂,试图驱散这些幻影,可它们却如鬼魅一般,怎么也赶不走。 与此同时,怖魇扇动着巨大的双翅,在天空中盘旋,每一次扇动,都让地面上的幻影变得更加凝实。 它那幽紫色的羽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映照得一片阴森。 姜裴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陷入混乱的奢比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开口:“同样的招式,能中第二次,你这月王的名号有点不实至名归啊!区区月王,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姜裴之猛地挥手,向惧魇和悚魇发出进攻指令,高声喊道:“来吧,就让我们帮他解脱,离开这个可怕的世界吧!” 原本就压抑的战场气氛,瞬间被推向了极致的肃杀。 二者一左一右,以雷霆万钧之势包抄奢比尸。 悚魇的八条触手如灵动的蟒蛇,带着呼呼风声,以惊人的速度缠上奢比尸的脖颈。 触手上的倒刺深深嵌入奢比尸的鳞片,每一片鳞片被刺破,都溅射出墨绿色的血液,滴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冒烟的深洞。 奢比尸发出绝望的嘶吼,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就在这时,怖魇从高空俯冲而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 这叫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声波如实质般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 奢比尸被这叫声震得灵魂都在颤抖,原本就慌乱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 还有惧魇与悚魇配合默契,惧魇不断喷出冰雾,减缓奢比尸的挣扎,悚魇则将触手越勒越紧,每收紧一分,都能听到奢比尸颈部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奢比尸发出绝望的嘶吼,疯狂扭动身躯,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悚魇则将触手越勒越紧,每条触手都好似钢铁铸就,肌肉紧绷,每一次收缩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随着悚魇的发力,奢比尸的脖颈处鳞片纷纷碎裂,墨绿色的鲜血如泉涌般喷溅。 奢比尸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四肢无力地摆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 奢比尸的仅留的那颗眼珠凸出,满是惊恐与不甘,却无法改变这注定的结局。 最终,在惧魇制造的恐惧迷雾与刺骨冰寒中,在悚魇那如钢铁绞索般的触手的持续绞杀下,在怖魇令人胆寒的尖啸声中,奢比尸的挣扎渐渐停止,身体缓缓瘫软。 它的生命气息如风中残烛,被彻底熄灭,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姜裴之望着已然瘫倒在地、没了气息的奢比尸,闭上双眼,关闭魇瞳。 只见姜裴之周身翻涌的黑色雾气渐渐消散,缭绕在眼眸周围的神秘符文也缓缓隐去,那散发着幽邃光芒的魇瞳,慢慢恢复成原来清澈明亮的模样。 第25章 五斗 可还没等姜裴之缓过神,一阵剧烈的疼痛从眼部传来,姜裴之下意识地捂住双眼,身体微微颤抖。 这魇瞳的力量虽强大无比,却也对自身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每一次过度使用,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穿刺他的眼球。 姜裴之心中暗自苦笑,“看来,三个魇已经是极限了。” 北落师门敏锐地注意到姜裴之的异样,几步来到姜裴之身边,稳稳地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问道:“没事吧?” 姜裴之摆了摆手,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沙哑:“缓一缓就好了。” 姜裴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如潮水般的剧痛依旧一阵接着一阵,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北落师门皱着眉,看着姜裴之痛苦的模样,眼中满是担忧:“这种力量还是太霸道了,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 … 曹焱兵这边… 花王远远瞧见风王灵魂归位后悄然离去,又看到月王在悚魇和惧魇的绞杀下没了气息。 面色平静,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缓缓起身,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大步朝着月宫走去。 “有言在先,我虽然帮过你们,但我依然是风花雪月四圣天之一,”花王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在空旷的月宫上悠悠回荡。 “我体内的锁魂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花王微微顿了顿,周身瞬间涌起浓郁的花香,这花香中似乎暗藏着无尽的力量,只要稍有异动,便会发动攻击,“如果非要取,本王只能誓死抵抗。” 说罢,花王加快脚步… 曹焱兵长舒一口气,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真是伤脑筋啊!” 在听到曹焱兵的话,花王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清冷地看向他。 紧接着,曹焱兵神色一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凡是我想拥有的东西,一定会不惜代价的去得到。” “但是,你花王为了帮助我的伙伴铤而走险…也着实让我敬佩!” 花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曹焱兵的这番话感到些许意外。 曹焱兵见状,上前一步,双手抱在胸前,诚恳地说道:“我曹焱兵所欣赏的人,是绝对不会为难他的!只是还麻烦你…为我们开一条出路,我可不想再去地狱走一遭了。” … --- 月宫的天空之上,悬浮着五道身影,其中三个是身姿挺拔的少年模样,另外两个看着不过是小孩子。 “唉,他们两个可真够啰嗦的,就不能打起来吗?东斗你说是不是?”其中一个小孩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不耐烦,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嫌弃。 东斗眼睛紧紧盯着下方,头也不回,语气平淡:“我看你才是最啰嗦的那个,想打架去找北斗。”专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真,仿佛下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可真没劲东斗,和北斗那家伙打架的话,我就纯属挨揍了那就不叫打架了。”西斗嘟囔着,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身子。 “我看见中斗了,他看起来可真狼狈啊!”一个少年伸着脖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兴奋地指着下方那个略显狼狈的身影,整个人都因为这“发现”而激动起来。 西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毫不留情地调侃道:“我看他就算这么狼狈,收拾你也绰绰有余。” “别忘了,你我虽同为五斗,但你和中斗可是我们五个人中仅有的人武灵,而我和北斗俩可是仙武灵,东斗个怪胚不一样,所以我们的实力差距摆在这呢。” 那语气中满满的优越感,就差没写在脸上。 南斗一听这话,瞬间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跳着脚喊道:“西斗,你别太过分!有种你别借助守护灵的力量,咱俩单挑,看看谁才是真正厉害的那个!” 说着,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从体内汹涌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震颤。 西斗却只是轻轻一笑,神色轻松,身上仙武灵之力悠悠流转,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便将南斗爆发的气势轻松压制住:“就凭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别到时候输得底儿掉,在这儿丢人现眼。你忘了每次和中斗打,中斗都没用过守护灵,就把你和你的守护灵一块儿打得落花流水了?” “你!”南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瞪着西斗,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好了好了,都安静点。”一直站在中间,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带着一股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 “洛苏,曹焱兵他不打算硬抢,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站在洛苏身旁的北斗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 “问得好,北斗。”刘洛苏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下方,“看那我们所忌惮的人来了,一会儿大家见机行事,都听明白了吗?” “了解!”西斗干脆利落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领命!”南斗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还是强压着怒火,严肃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知道了!”东斗依旧是简洁明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下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嗯。”北斗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沉稳 。 … 花王难以置信地看着洞穿自己心脏的尾巴,嘴角溢血,声音微弱却满是震惊:“天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花王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深深的疑惑与不甘。 天狐慢悠悠地收回尾巴,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冷冷开口:“你忘了我的能力吗?多亏了这位小哥把最难缠的对手解决了。” 说着,天狐的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姜裴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雕刻着马字的面具,利落地戴在脸上,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神秘,“不过以后…还请称呼我为玄马!” 曹焱兵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大声喝道:“你是要打架吗?” 玄马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面具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声音低沉却清晰:“曹焱兵,你可是皇甫龙斗看上的人物,我并没有和你交战的打算。” 曹焱兵听闻,眉头紧紧皱起,口中喃喃道:“皇甫龙斗?”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玄马突然抬手,五指弯曲如钩,猛地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空间竟如破碎的玻璃般出现一道道裂痕。 秦浔叶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忍不住惊呼:“什么?她把空间击碎了?” 紧接着,从那漆黑的空间裂缝中,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不过,你可别会错意,皇甫大人看重你并不代表我们怕你,如果你现在想惹事,那我就杀了你。”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身形高大的人缓缓走出,他脸上戴着一个刻有“卒”字的面具,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动。 … 月宫之上… 西斗满是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天罡龙棋将的铁卒阿!两个龙棋将,有架打了!”那双眼放光,好似即将奔赴一场盛宴。 东斗神色平静,抬手指向后方,声音淡淡的:“那边还有一个雪象呢!” “哦,三个!这下可热闹了!”西斗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小身子都跟着颤抖起来。 刘洛苏面色一沉,厉声呵斥道:“西斗!这次出来不是打架!给我稳住,别轻举妄动!”那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斗被训得一缩脖子,满脸不情愿,小声嘟囔:“不打就不打嘛,凶什么。” 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几个龙棋将,眼中的兴奋劲儿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去。 下方玄马的九条尾巴在空中肆意舞动,其中四条尾巴轻巧地勾着四个散发着幽光的锁魂。 玄马仰起头,神色傲然,红唇轻启:“蓬莱幻境,给我出现!” 话音刚落,四个锁魂像是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瞬间激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四道光芒在空中盘旋汇聚,如同四条灵动的光龙,相互缠绕着,随后以排山倒海之势轰向空间。 刹那间,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鸣。 紧接着,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池轮廓在光芒之中缓缓显露出来。 “诸位,我们的路通了。” 玄马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曹焱兵抬眼望去,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座刚刚现世的蓬莱幻境之上,眼中满是好奇与警惕,喃喃自语道:“这座城池便是四王守护的藏宝库吗?” 铁卒周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气息,身上的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向前踏出一步,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时间不多了,务必把皇甫大人需求的宝物找出来!”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不用这么麻烦!” 雪象双手迅速合十,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眨眼间,一个身形巨大的守护灵----金刚力士凭空出现。 金刚力士身高数丈,肌肉虬结,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雪象嘴角上扬,指了指那座城池,对众人说道:“把整个城池撤走不就成了?” 玄马看着雪象和他的守护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呢喃:“呵呵,简单粗暴…” 那笑容里,既有对雪象提议的调侃,又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思量 。 西斗一听雪象这话,兴奋得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叫嚷声,在看到刘洛苏那严肃的目光后,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西斗只能在心底疯狂呐喊,双脚不安分地微微跳动,满心都是遗憾:“这才有意思嘛,直接搬走,够狠!要是能痛痛快快打一场就好了!” 刘洛苏神色凝重,转头看向东斗,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与信任,急切地说道:“我们最多只能给你拖个三分钟左右,能找到那东西吧!” 言语间,隐隐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凝重的氛围所凝滞。 东斗微微颔首,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语气笃定:“只要北斗告诉我的方位准确,三分钟足矣。” 东斗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构建寻找目标的路线,周身散发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沉稳。 北斗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座刚刚现世的城池,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片刻后,便抬起手指向城池中心,语气沉稳而坚定:“城内中心地段,往下百丈有余。” 那声音虽不大,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了解!”东斗睁开眼睛看着城池的中心区域。 “那准备一下,为东斗拖延时间!” 刘洛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随即,听到刘洛苏的命令,四人迅速反应。 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各自从戒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面具。 面具上,分别刻着 “东”“南”“西”“北” 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四人将面具稳稳地戴在脸上,刹那间,一股强大而诡异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 东斗俯身从天上坠落,坠落轨线呈斜线,如一颗燃烧的流星,斜着朝着城池中心区域飞速坠去。 东斗所过之处,空气被剧烈压缩,掀起层层气浪,狂风呼啸。 周身被浓烈的红光紧紧包围,从外面看,恰似一颗熊熊燃烧的陨石,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向目标。 雪象示意金刚力士将整座城池从地上搬起,金刚力士伸出巨大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城池底部,开始发力。 就在城池刚刚被搬离地面的瞬间,雪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异样。 雪象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向那道如流星般坠落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什么动静?”雪象低声自语,目光紧紧锁住东斗坠落的方向,试图在那不断翻涌的烟尘与气流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铁卒和玄马同时抬头“什么情况?”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时,北斗带着南斗和西斗突然出现在众人的头顶。 第26章 赤阙 三人周身灵力涌动,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他们的出现好似凭空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突兀又震撼。 秦浔叶猛地转头,看着这三个突然现身的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秦浔叶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的面具上一一扫过,那面具上分别刻着“北”“南”“西”三个大字,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还有三个?”秦浔叶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诧异与警惕,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武器。 曹焱兵目光在北斗三人身上来回打量,神色沉稳,低声说道:“再看看,他们好像不是一伙的。”眼神中透着审视… 北斗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打扰各位几分钟了。” 声音在月宫内回荡,却又莫名让周围的喧嚣都安静了几分,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 玄马看着来者三人面具之上的“南”“西”“北”字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是赤阙的五斗?” “听说其中的东南西北四人都是结伴而行,中斗则是独自一人,你们这才三个,还有一个呢?”玄马的九条尾巴轻轻摆动,每一根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似乎在探测着北斗三人的虚实。 南斗一听这话,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陡然攀升,大声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声音中带着几分火气,显然对玄马的询问十分不满。 西斗也跟着起哄,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就是,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随便打听我们的事!”说着,身上的仙武灵之力微微流转,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冲突。 北斗神色平静,抬手制止了南斗和西斗的冲动,看向玄马,不紧不慢地开口:“谈一谈嘛,比如说对半分!这城池我们也想要。” 语气不卑不亢,虽平淡却充满力量,在众人之间掀起一阵波澜。 南斗和西斗听到这话,原本躁动的神情瞬间凝固,面面相觑,随后又都将目光投向北斗,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西斗忍不住嘟囔:“谈?谈什么谈,直接抢不就……”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斗 elbow 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铁卒听到这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手中的武器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谈?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 玄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九条尾巴悠然摆动,发出银铃般的轻笑,“什么都没做也想分一杯羹,那可不行哦,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丝丝寒意,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直直钻进众人心里。 此时,众人的注意都被北斗三人所吸引,竟已将东斗刚才坠落的事迹彻底遗忘。 气氛愈发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这场大战。 北斗转头看向曹焱兵一行人,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伸出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压低声音道:“那这样吧,我帮你们把他们做了?” 那语气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话语中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曹焱兵闻言,微微皱眉,“看来我们被小瞧了!” 南斗一听这话,兴奋得摩拳擦掌,往前跨了一步,嚷嚷道:“怕什么!就算东斗不在,咱们仨还怕他们不成?”身上的灵力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西斗也跟着附和:“就是,早就想痛痛快快打一场了!”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战斗 。 金刚力士搬起的城池内,一道火红色的光柱仿若破云之箭,猛地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炸开:“时间差不多了,东西已经到手了,撤!”这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不是吧,我们差一点就能打起来了,他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了!”西斗满脸懊恼,跺了跺脚。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朝着自己这边冲来的红色光柱,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坏了自己好事的捣蛋鬼。 “叙旧到此结束…那么各位,再见!”北斗听见声音后,神色瞬间一凛,对着众人匆匆抛下一句话,便抬手抵在额头,准备接应东斗。 只见北斗面具额头处,原本楞空只能看见一条深蓝色的天眼,此刻天眼顿时张开,一道璀璨的深蓝色光芒如利箭般射出。 就在这光芒射出的瞬间,天空中突然又多出一个红袍人。 红袍人缓缓伸出手掌,掌心处一道道阵纹如同涟漪般缓缓扩散变大成阵,那大阵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红袍人目光坚定,大声喝道:“撤!”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 话音刚落,刚从金刚力士搬起的城池内冲出的东斗,毫不犹豫地朝着红袍人所施展的大阵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宛如一道红色的流星… 其他人趁着北斗射出的那道深蓝色光芒溅起的烟雾,也纷纷往大阵赶去。 烟雾散去,已然没有北斗等人的身影,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虚空。 铁卒满脸怒容,猛地一脚踢向身旁的巨石,那巨石瞬间被踢得粉碎,石屑飞溅。 “该死,被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窃走了什么!”铁卒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手中的武器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 ---- 西斗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情愿,嘴里依旧嘟囔个不停:“哼,每次都这样,我都好久没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被搅和了。都怪你,东斗”西斗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那石子被他踢得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东斗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西斗,耐心解释道:“芦花古楼开启的时间有限,洛苏又不是玄马,没有能力能随心所欲地穿越空间。” “能设置出让我们离开的阵法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是想一直呆在里面,趁现在大阵还没消失,你调头回去。” 西斗一听这话大声嚷嚷道:“你觉得我会回去?我又不是南斗那个傻大个,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几分傲娇。 这时,南斗听到西斗这话,瞬间佯装生气,伸出手作势要打西斗,嘴里还念叨着:“嘿,你说谁傻呢?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 “言卿、九恭!”刘洛苏站在屋前,声音沉稳有力,直直传入屋内。 邓九恭闻声,手上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看清来者是刘洛苏后,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可算回来了!” 刘言卿也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邓九恭,落在刘洛苏一行人身上,神色平静,只是眼中隐隐透着几分期待:“回来了。” 这时,东斗上前一步,神色恭敬,从储物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在那座城池内找到的物件。 双手稳稳地奉上:“大人,东西拿到了。”那物件被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透着神秘的气息。 刘言卿伸手接过散去光芒,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住了,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开口问道:“还算顺利的嘛,没有遇到别的势力吧?” 东斗正要回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探手入储物戒,动作利落地取出一把刀。 刀身甫一现世,寒光一闪,周遭的空气仿若都被这股森冷之气冻得一滞。 东斗双手捧着刀,恭敬说道:“大人,这是中斗缴获的一把好刀。” 只见那刀身修长,线条流畅,刀身上的纹理犹如蜿蜒的河流,泛着凛冽的光泽,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刘言卿却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另一枚印章,将两者缓缓靠近。 就在两枚印章即将触碰的瞬间,奇异的光芒从它们之间绽放,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光芒所牵引,微微颤动。 趁着两者融合的间隙,刘洛苏开始详细讲述在芦花古楼中的惊险经历,从进入古楼的艰难险阻,到遭遇各方势力的惊心动魄,再到寻找物件的曲折过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随着光芒逐渐变强,两枚印章终于合为一体,化作一枚全新的印玺。 这枚印玺周身散发着古朴而强大的气息,印面上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刘言卿郑重地接过印,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翻天印终于找齐了,那么,也该是我们赤阙在这世间打响名号的时候了!” 刘言卿手持刚寻得的翻天印,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 目光从翻天印上移开,落在东斗双手捧着的长刀之上。 刀身修长,刀鞘上古朴的纹理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刘言卿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微微点头:“大夏龙雀,确实是把好刀。” 话音刚落,刘言卿伸手稳稳握住刀柄,动作流畅地将刀拿起,随即猛地一甩,刀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南斗飞去。 “拿去玩吧!” 南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闪过惊喜与紧张。 南斗双手慌乱地抬起,在空中快速舞动,好不容易稳稳接住大夏龙雀。 刀身的重量让他的手臂微微下沉,南斗赶忙双手握紧刀柄,稳住身形,脸上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是!谢大人赏赐!” 南斗双手紧紧握住大夏龙雀,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小心翼翼地将刀抽出半截,刀刃寒光闪烁,映出他兴奋又紧张的面庞。 南斗兴奋地挥舞了两下,空气中传来呼呼风声,引得众人侧目。 西斗满脸羡慕,凑到南斗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夏龙雀。 嘴里嘟囔着:“好家伙,这么好的刀,就给你了,大人也太偏心了我也想要。”说着,还伸手想去摸一摸那刀身,却被南斗一把拍开。 “一边儿去,可别把我的宝贝磕坏了。”南斗得意洋洋,将大夏龙雀收入戒中,生怕被西斗抢走。 刘言卿手执翻天印,身姿挺拔如松,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间。 一路向着紫霄街的栖星馆而去… 栖星馆,矗立在紫霄街的最高处,宛如一座神秘的堡垒,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刘言卿登上栖星馆的顶端,狂风呼啸,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刘言卿神情肃穆,目光如炬,抬手将手中的翻天印轻轻抛向半空。 刹那间,翻天印悬停在高空,散发出一层柔和却又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光芒。 紧接着,刘言卿双手快速结印,以强大的灵力操控着翻天印。 刘言卿周身灵力犹如汹涌的海啸,毫无保留地朝着悬浮在半空的翻天印疯狂奔涌而去。 眨眼间,翻天印光芒夺目,那强光好似要将整个昏暗的冥界都彻底点亮。 紧接着,一股磅礴得难以想象的力量从翻天印中迸发而出,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远古凶兽,朝着四面八方横冲直撞。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强行拉扯,扭曲变形,一种足以毁灭一切、重塑万物的恐怖能量。 眨眼间,紫霄街及周边地区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 山川、河流、房屋,甚至连脚下的地皮,都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影响下,纷纷脱离地面,缓缓漂浮至半空。 巨大的山峰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积木,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悬浮着。 河流中的水也失去了重力的束缚,化作一条条银色的水龙,在空中肆意飞舞。 房屋则像被风吹起的纸片,一片片地飘荡着… 所有漂浮在半空的物体,都被翻天印那神秘的力量所驱使,开始进行着一场疯狂而有序的重组。 巨大的山峰相互碰撞、融合,重新塑造出一座座巍峨险峻的山脉。 河流中的水在空中交织、汇聚,形成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新河道。 房屋则在力量的牵引下,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构建起了崭新的建筑群落。 就在众人惊叹于眼前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刘言卿目光一凛,周身灵力再度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双手迅速结印,全力催动手中的翻天印。 刹那间,翻天印光芒大盛,一道更为磅礴、神秘的力量呼啸而出,朝着原紫霄街中心区域的上方奔涌而去。 在这股力量的笼罩下,一座气势恢宏的悬浮宫殿,开始在那片空域缓缓成型。 只见无数巨型石块拔地而起,在翻天印力量的操控下,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轻盈且迅速地朝着目标汇聚。 第27章 三件事 随着石块的不断累积,宫殿的轮廓逐渐清晰。 宫殿的墙壁上,精美绝伦的图案悄然浮现,那些图案仿佛是被岁月之手精心雕琢而成,每一道线条、每一处纹理都栩栩如生… 宫殿的屋顶更是令人叹为观止,高耸入云的造型直插云霄,仿佛要与天际相连。 宫殿的四周,数条宽阔的通道如同灵动的丝带般蜿蜒而出。 通道两侧,一排排高大的石柱拔地而起,石柱上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神兽图案,它们或仰天长啸,或展翅欲飞,每一只神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石柱中挣脱而出,守护着这座神秘而庄严的宫殿。 在宫殿的正前方,一座巨大的广场缓缓浮现。 广场由平整的石板铺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光滑如镜。 广场的中央,一座喷泉冲天而起,粗壮的水柱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苍穹,高达数十米。 水柱在空中炸裂,水花四溅,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了一道绚丽多彩的彩虹,为这座悬浮宫殿增添了几分梦幻与神秘的色彩。 刘言卿的脸色愈发惨白,如同寒冬里的残雪,毫无生气。站在栖星馆的顶端,俯瞰着半空中逐渐构建完成的悬浮宫殿,脸上露出了满意且自信的笑容。 这座悬浮宫殿将成为赤阙的全新标志,向整个冥界乃至世间万物展示着赤阙的强大的实力。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涌动,再次将翻天印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确保这座凝聚着无数力量与心血的宫殿能够完美无瑕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的注入,悬浮宫殿终于全部构建完成。 它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向整个冥界宣告着它的诞生与崛起。 “从此刻开始,冥界的地图上将会划去这些街的街名并补上一个全新的名字---长洛。” 随着刘言卿的声音落下,翻天印的光芒逐渐黯淡,缓缓飞回手中。 刘言卿紧紧握住翻天印,感受着印中澎湃的力量渐渐平息。 此刻,刘言卿的目光越过悬浮宫殿,望向远方那片已然焕然一新的长洛大地。 这片土地上,山川河流错落有致,新的建筑群落拔地而起,处处洋溢着新生的气息。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言卿循声望去,只见邓九恭带着一众人步伐匆匆地走到他的面前。 邓九恭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快步上前,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地说道:“言卿,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了!” 刘言卿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目光坚定地说道:“是啊赤阙蛰伏已久,如今是时候让世人知晓我们的存在了。” 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听了刘言卿的话,纷纷热血沸腾,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北斗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人,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将誓死追随您!” 南斗也在一旁附和道:“没错!我们必将赤阙之名贯彻冥界!” 刘言卿微微颔首,“旧的秩序已经腐朽不堪,赤阙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一切,建立一个全新的、公平的世界。” 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有力,开始对着众人部署接下来的行动:“现如今,我们已经把伪装褪去,正式宣布自己为独立势力!” “这就意味着,我们与整个冥界的旧秩序站到了对立面,那些守旧的势力,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这几天大家尽量少外出,以防冥界的人来搞破坏、探听消息。” “是…”众人道。 … ---- 阳皇街… “七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负责把守入口的男子看到一位颇为眼熟身着斗篷的熟人。 七爷微微抬眸,目光扫过守卫,神情冷淡,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传达灵域的命令,你说这事大不?你的老大呢?” 守卫赶忙应道:“七爷的面子不能不给…请随我来。”说罢,不敢有丝毫耽搁,在前面恭敬地引路… … “王攻,不是说了不见客嘛。”一道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几分不耐。 秦王攻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提高音量回应道:“头,这次来访的人可不一般啊!” 就在这时,七爷缓缓将帽兜放下,扫视了一圈屋内的布置,目光最终落在项昆仑身上。 声音不疾不徐却又充满压迫感:“昆仑兄,作为群英殿的头领这么闲恐怕不妥呢!” 屋内,一尊四臂金刚巍然屹立,项昆仑正背靠其中一只手掌,姿势惬意又随性。 听到七爷的声音,项昆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紧不慢地开口:“嗯?七爷…” “该镇压的镇压了,还怎么个忙法?要不,你给我安排事情做做?”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语气里满是调侃,丝毫没有把七爷的话放在心上。 七爷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还是那么狂妄自大…这次前来是有三件事情要告知你。” 七爷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项昆仑,仿佛要将他看穿,开口道:“曹焱兵一伙人袭击芦花古楼的事,想必你也略有耳闻吧。” 秦王攻闻言,忍不住插嘴,语气里满是惊讶与感慨:“那个小子,现在可是名人了。真的是吃了豹子胆,御灵使的藏宝库也敢抢。” 七爷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现在,御灵使们已经气的炸开了锅,他们的宝物都被掠走,一个不剩。” 七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不仅如此,风花雪月四圣天王也是全军覆没,真是够厉害的。” “这次,我们派出了貂灵芸,御灵使们这次决定将曹焱兵一伙一网打尽,于是让她带队,并且集结群英殿其他的战力,其中不免要调动你的人手。”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慵懒地闭上双眼,语气里满是不屑:“呵呵,她的能耐那么大,还需要我的人?” 七爷并未因项昆仑的态度而恼怒,神色依旧平静,缓缓说道:“别气,这次不让你带队,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七爷微微凑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郑重,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无明宫之议就要到了,那可是御灵使讨论与镇魂将关系的重要会议。” “这会议意义重大,关乎着冥界未来的走向。群英殿在冥界地位不低,而你作为群英殿的第一战力,有这个资格加入他们。” “会议地点在灵域的无明宫宫殿,那可是冥界之王大御天的住所。届时,由我带领你进入灵域。” 说到这儿,七爷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很高兴吧,快和御灵使平起平坐了吧。” 项昆仑闻言,睁开双眼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旋即再次闭上双眼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承蒙七爷赏识…”微微低头,语气看似谦逊,可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丝毫不减。 七爷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似乎对项昆仑的回应颇为认可。他接着说道:“日期就定在一个月之后,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欧…对了,在灵域居住的人不喜欢脏东西…尤其是血,你可一定要好好打理一下!”七爷的目光在项昆仑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 项昆仑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似笑非笑,一脚立在手掌上,一脚在空中随意地停留着,姿态潇洒不羁。 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探究:“那还有一件事呢?” 七爷神色一凛,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目光深邃而锐利,紧紧盯着项昆仑,缓缓开口:“项昆仑,刘言卿这个名字你再熟悉不过了吧!” “听说他宣布独立,自己建立了一个叫赤阙的势力,根据调查,这个赤阙和之前在冥界四处走动的那个赤阙是同一势力。” “他还自作主张地改变镇魂街的街名与地界,完全不把灵域放在眼里。比你还狂妄,你们两个不愧是一类人!” 项昆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听着,并未打断七爷的话。 七爷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灵域把刘言卿归纳为突变者。” “顾名思义,在刘言卿身上还存在一些不定因素,这些因素会促使他步入皇甫龙斗的后尘。” “毕竟,他可是从皇甫龙斗叛变出来后,面对着灵域的使者的招揽还敢肆无忌惮地提出叛变的想法。” “很明显刘言卿具有一定的野心,这种人野心勃勃,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必定会成为灵域的心腹大患。”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不屑地说道:“哦,宣布独立吗?我倒想看看那家伙,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七爷摇了摇头,神情愈发严肃:“你可别小瞧了他。刘言卿身边还聚集着一批实力不俗与你的手底下的不分伯仲的手下,如今又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已经对灵域的权威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项昆仑闻言,神色微微一凝,收起了脸上的轻视之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后,项昆仑抬眸看向七爷,沉声问道:“七爷的意思是,灵域打算对刘言卿动手了?” 七爷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是也不是!灵域不能容忍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你和刘言卿也是老相识了,你们之间的渊源我也略有耳闻。” “如今他闹着独立,虽说此举给灵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兵戈相见终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若你能说服他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事一桩?” 项昆仑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双手抱胸,沉默片刻后,淡淡地回应道:“七爷,刘言卿那家伙的性子我清楚的很。” “他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招揽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七爷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信任:“我自然知道此事困难重重,但在我看来,整个冥界之中,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和机会。” “灵域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能够权衡利弊,为冥界的稳定和发展做出正确的选择。” 项昆仑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未直接回应。 七爷见状,也不再多言,便带上帽兜,留下一句“静候你的佳音”,便转身离去。 随着七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秦王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一步发问:“头,你怎么看?” 项昆仑神色凝重,目光深邃,冷哼一声后说道:“冥界的原住民越来越惧怕人类了,那群灵域的家伙,不仅限制了我的兵权,还打算对我进行‘招安’。” “哼,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就是为了削弱咱们的力量,一群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说着,项昆仑从手掌上一跃而下,身姿矫健,落地无声。 秦王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过,这不也正是你计划之中的一步么。” 项昆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错,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只是我实在搞不懂刘言卿在这个时候独立是何用意,罢了,等有时间再去找他一探究竟。” “王攻,你带上一部分精锐兵将去助貂灵芸一臂之力。顺便,代我向吕仙宫问个好,我这边还有其他要事,要去找范简。” “不用再带其他人?”秦王攻一脸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一个人还搞不定吗?”项昆仑挑眉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信任。 “那就,放心交给我吧!”秦王攻咧嘴一笑,眼中满是自信与坚定,当即拱手领命。 “去吧!”项昆仑拍了拍秦王攻的肩膀,而后转身大步离去,衣袂飘飘~ 项昆仑独自一人穿梭在群英殿错综复杂的廊道中,四周的光影在他身上交错闪烁,拉长了他的身影。 他的思绪飘向了远方,脑海中浮现出刘言卿的面容,心中不禁暗暗念叨:“你也想称王啊,言卿。” “看来,当年的约定不能如约进行了!那就让我看看,这些年你积攒了怎么样的底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几分追忆,还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 第28章 玄鸟神风扇 长洛… 未央宫… 三道身影在侧殿内交谈。 “言卿,现如今我们依靠翻天印整改了地形造就了如今的长洛,并将长洛分成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外围区域和中宫之一个内围区域。” “每个外围区域都由三个人镇守,平摊下来要二十八个人,再加上我们在外面的地盘还有三条街也要有人镇守。” “然后在抛去在外流动人员和内部在位人员,我们的人手有点不够了。”邓九恭眉头紧锁,神色中满是忧虑,显然对当前的人员调配问题十分头疼。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思索片刻后说道:“人手不足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在等几天翊安便会带着新的人手回来。” “那就等翊安的好消息了,对了,言卿根据无上神珠演变,那芦花古楼中的钥匙,是你预留给皇甫龙斗的吧!”岑莫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探究,饶有兴致地看向刘言卿。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轻轻点头道:“这种东西,拿在手里也守不住的。” “还不如找一个可靠的人,去帮你在前面探探路,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对了,傲羽已经在去风雷街的路上吧?那里可是藏着一把宝扇呢!” 岑莫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答道:“按照进度应该快到手了。” 刘言卿目光望向窗外,仿佛透过层层云雾,看到了长洛未来的蓝图,缓缓说道:“长洛初建,根基未稳。” “当下首要任务是巩固势力,招揽人才。” “待实力足够,再逐步向外扩张。我要让赤阙之名,响彻整个冥界。” 说罢,刘言卿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向邓九恭,开口问道:“最近冥界有没有新晋一些能排的上号的人物?” “人物倒是有几个,但好像都挺刺头。”邓九恭摸着下巴,眉头微皱,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邓九恭接着说道,“有两个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叫赵锐可,一个叫路当锋。”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索后说道:“让知许着手安排好了,看看能否将这两人纳入我们赤阙麾下。” “人才是发展的根本,有了他们的加入,赤阙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接下来,我要去打响我们赤阙的名号,让冥界重视我这赤帝之名!” “就拿所罗门开刀,反正已经和他们不死不休了,去通知杜珩、慕延、牛煜、杨间,准备跟我去一趟雾烬。” 邓九恭闻言,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言卿,所罗门势力在雾烬扎根已久,实力不容小觑,况且我们对他们的防御体系还没有过了解,此番贸然前去,怕是会有风险。” 刘言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冷笑,语气坚定且充满霸气:“要的就是这种不稳定,越神秘越能突显我们的实力。” … ---- 在一处幽深巨大的坑洞前… 空气里还弥漫着战斗过后的硝烟气息… 孙斩天真诚地看着面前的众人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忙!” 夏玲洒脱地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回应道:“哎呀,这都小事一桩嘛!不足挂齿!” 孙斩天微微颔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夏玲,不必这么客气。” “大家能相识就是缘分,帮这点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也借此机会找回了家族的神器,也算是有所收获。” 孙斩天侧过头,目光中满是赞赏,看向朱童诚恳地说道:“朱童,这可都多亏有你。” 朱童听闻,咧嘴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响亮,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只见朱童抬起由鬼狼幻化而成的手臂,手中正稳稳地握着一把扇子。 朱童兴奋地挥舞着扇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哈哈,我也拿到了这有趣的东西,感觉超厉害的!” 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众人眼前闪过,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只见那身影在朱童面前骤然停下,伸手一抓,轻而易举地夺下了朱童手中的扇子。 “有趣的东西,哇!玄鸟神风扇,有这好东西就要拿出来分享嘛!这东西先借我玩几天,小童!”一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朱童注视着眼前抢走自己扇子的人,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祭傲羽?!可恶,把我的扇子还给我!”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焦急。 孙斩天秀眉紧蹙,眼中透着鄙夷,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亏你还是文人,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抢一个小女孩的东西你也好意思!” 孙斩天双手抱臂,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场,仿佛随时准备出手夺回扇子,开口问道:“刘言卿他人呢?就你一个阿!”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与不屑。 祭傲羽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语气轻佻地回应道:“哟,怎么,小妞想我家头了?这倒也是,算算时间,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理解理解…虎爷想表达的意思我懂我回去会帮你转告头的!” “你理解个屁!你懂个鬼!身着儒士装,满嘴跑火车,出口皆是粗鄙之语,你是怎么还有脸穿这儒士的衣服啊?”孙斩天怒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周身雷光噼里啪啦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祭傲羽听闻,不仅没有丝毫的羞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巨坑前肆意回荡。 祭傲羽一边笑,一边还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戏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祭傲羽的为人,我出来闯荡凭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这儒士的衣服,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一个随心所欲,不拘小节。” “穿什么衣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一身的本事和有趣的灵魂。” “这扇子在这小丫头手里,也发挥不出它真正的价值,还不如让我替她保管几天,说不定我还能发掘出它的神奇之处呢。”说着,祭傲羽还故意将扇子在朱童面前晃了晃,扇面轻摇,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朱童在一旁气得跺脚,眼眶泛红,大声喊道:“别扯这些没用的!祭傲羽,你快把我的扇子还给我!” 说着,朱童驱使鬼狼幻化的手臂,朝着祭傲羽发动攻击,鬼狼的爪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幽绿的光芒,带着强大的力量扑向祭傲羽。 祭傲羽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朱童的攻击,一边躲避,一边还不忘调侃:“小丫头,别急别急,等我玩够了自然会还给你。你这鬼狼的本事,还得多练练呐。” 夏玲见状,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双手合十,语气诚恳又带着几分焦急地说道:“这位小哥,你就把扇子物归原主吧。” “大家都是出来闯荡的,何必为了一把扇子伤了和气呢?再这样僵持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 孙斩天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雷光之力,手中的雷光瞬间暴涨数倍,如同一颗耀眼的太阳般夺目。“祭傲羽,你再这样装疯卖傻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斩天大喝一声,手中雷光猛地朝着祭傲羽射去,雷光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祭傲羽脸色微变,察觉到了孙斩天这一击的强大威力。 不敢再掉以轻心,连忙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移动,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在雷光即将击中祭傲羽的瞬间,祭傲羽脚尖轻点地面,高高跃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道雷光。 落地之后,祭傲羽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收起了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虎爷,你还真动真格的了。” 祭傲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身子,梗着脖子喊道,“有本事今天把我劈死在这,不然等我回去在头面前讲你小坏话!” “说你不顾往日情谊,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文人下如此狠手,到时候头肯定对你失望透顶!” 孙斩天闻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周身的雷光闪烁得愈发剧烈,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将祭傲羽吞噬。 孙斩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寒声说道:“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劈死你!” 话音刚落,一道道粗壮的雷光在她身边疯狂汇聚,不过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旋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祭傲羽席卷而去。 雷光旋涡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地面上的尘土被掀起,弥漫在四周。 祭傲羽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孙斩天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看着那裹挟着无尽雷光、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的雷光旋涡,祭傲羽心中的嚣张瞬间被恐惧取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连忙大声喊道:“错了错了虎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能真的劈死我啊!”话还没说完,祭傲羽手也没停挥动起手中的神风扇,口中念念有词:“大风起兮云飞扬!” 随着祭傲羽的呼喊,神风扇中涌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风力,这股力量狂暴且霸道,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风墙,呼啸着朝着雷光旋涡扑去。 风墙与雷光漩涡甫一接触,雷光便像是遇到了克星,原本气势汹汹的雷光旋涡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那狂暴的风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地撕扯着雷光旋涡,仅仅片刻,雷光便被这股强大的风力吹散,化作一道道细碎的电流,在空气中“滋滋”作响,随即消散不见。 孙斩天看到祭傲羽动用神风扇轻易化解了自己的攻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愤怒所取代。 孙斩天冷哼一声:“有点本事,但这还不够!”周身的雷光再次疯狂涌动,比之前更加耀眼夺目,一个新的、威力更强的雷光旋涡在她手中迅速成型。 祭傲羽看着孙斩天周身那愈发狂暴的雷光,以及那蓄势待发、似要将他彻底吞噬的雷光旋涡,脸上的慌乱之色愈发明显,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祭傲羽连连摆手,大声喊道:“不玩了,不玩了,再给你这样玩下去我恐怕得英年早逝了。” “我先走一步了,虎爷,我回去一定会向头转告你的话!” 话音刚落,祭傲羽便疯狂地扇动神风扇,吹出一阵又一阵强劲的罡风。 罡风呼啸而起,瞬间卷起漫天尘土,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祭傲羽在尘土的掩护下,心里暗自念叨着:“老苏和老昀你们两个一定要给点力”,紧接着,迅速从戒中掏出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珠子,毫不犹豫地捏碎。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强大的空间波动在祭傲羽身边荡漾开来,眨眼间,祭傲羽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孙斩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操控着雷光旋涡朝着祭傲羽消失的方向猛地轰去。 然而,雷光旋涡只是在空气中炸开,掀起一阵剧烈的气流,待雾气散去却不见祭傲羽的身影。 “这个祭傲羽跑了,太可恶!希望他不要多嘴,不然下一次见面把他嘴撕碎。”孙斩天咬着牙,满脸的愤怒。 “罢了,走了就走了,咱们出来都这么久也该回去悬龙街了。”孙斩天恢复冷静,神色从容地说道。 “悬龙街…听着有些耳熟阿!”夏玲听到后,秀眉微蹙,脑海中迅速回忆着,顿感耳熟。 这时候背着姜裴之的北落师门开口,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调侃道:“傻瓜,还不明白吗?她便是悬龙街的镇魂将,当今三个武神驱之一,孙斩天是也!” “嗯?那不是和曹焱兵一样吗!”夏玲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孙斩天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也浮起了一抹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你们认识曹焱兵?” 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似乎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几人竟会和曹焱兵有所交集。 “什么嘛,原来你们三个是曹当家的伙伴啊!”姬烟华从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调侃。 双方经过一番念叨,话语声在空气中交织,拼凑出各种关于曹焱兵的过往片段。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彼此与曹焱兵的关联逐渐清晰地勾勒出来。 第29章 碉堡前 夏玲眨巴着眼睛,眼中满是求知欲,好奇地问道:“虎爷和曹焱兵以前便认识吗?” 姬烟华清了清嗓子,兴致勃勃地准备为夏玲讲解,“他们这相识啊,可是说来话长!早在数年前,曹孙刘这三个家伙就在焚王山上决斗过一回。” 夏玲微微颔首,一脸恍然,“这,好像也听曹焱兵提起过…” “当时的虎爷啊…还是好战分子!人称雷帝,其暴虐的性格令人闻风丧胆。”姬烟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朱童在一旁用力点头,附和道:“那时候的虎爷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仨互相决斗一场,虎爷先是赢了刘羽禅,可之后却被曹焱兵打败,也就是那一回把大荒紫电给弄丢了。”姬烟华神情专注,仿佛那场激烈的战斗就发生在眼前。 众人一并而行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热烈,而关于孙斩天和曹焱兵等人的故事,也在这欢声笑语中,继续被讲述着,成为了他们在这神秘冥界中一段难忘的回忆。 孙斩天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抹悠远的追忆,声音低沉而略带感慨,缓缓开口道:“如今,大荒紫电总算是物归原主了,这一路的找寻过程,着实历经了不少波折与艰难。” 孙斩天微微眯起双眼,仿佛那些过往的艰难险阻又在眼前一一浮现。 “自从那次战败之后,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消沉,开始静下心来深刻地反思自己。”孙斩天顿了顿,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对了,曹焱兵现在人在哪里?” 夏玲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认真地回答道:“我们是分开行动过来的,这会儿他们应该是前往天武街的出口了,我们得去找他们。” 孙斩天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了然,解释道:“这样啊。我们目前所在的这座山,名叫棂兰。” “山顶有通往其他区域的传送通道,而天武街的出口就在半山腰的位置。” “果然,风雷街是在山底啊……”北落师门背着姜裴之,微微仰头,望着远处山峦起伏的景象,忍不住感慨道。 夏玲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突然开口问道:“话说,刘言卿是谁啊?” 姬烟华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你应该有了解过冥界三大武神驱吧,除了三大武神驱还有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以…” 夏玲打断道:“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是谁啊?” 姬烟华满脸无奈地捂住脑袋,夸张地喊道:“不是不是,这你都不知道啊?你还是不是冥界人啊!” 夏玲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应:“我不是啊!” 姬烟华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给你科普科普。当世两大最强人武灵,其中一个是拥有项羽的项昆仑,一个是……” “项昆仑?北落,是我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吗?”夏玲眼睛一亮,连忙转头向北落师门问道。 北落师门轻轻点了点头。 姬烟华这下彻底没了脾气,提高音量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打断我说话啊!” 夏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带着歉意说道:“哎呀,对不起嘛,我这不是太好奇了嘛。你快接着说,另一个是谁呀?” 姬烟华白了夏玲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另一个,就是拥有吕布的貂灵芸。她和项昆仑一样,都是群英殿的人。” 夏玲满脸惊叹,刚要开口,瞥见姬烟华投来的警告眼神,赶忙闭上了嘴,乖巧地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姬烟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讲道:“而你最开始问的刘言卿,也是个传奇人物。” “他曾经自诩为赤帝,说起来,他能被大家认可赤帝这个称号,是因为他曾与项昆仑有过一场惊世对决,那一战,整个冥界都为之震动…” … ---- 雾烬… 朦胧的雾气仿若一层薄纱,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神秘之中。 “到地方了,诸位!”刘言卿目光如炬,透过层层迷雾,紧紧盯着不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碉堡。 “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牛煜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之中。 “我的刀已经饥渴难耐了!”魏慕延缓缓抽出腰间的龙雀刀。 刀刃在雾气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轻轻抚摸着刀身,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话语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刘言卿从戒中取出一本画册,刘言卿的目光在画册上停留片刻,随后缓缓开口:“经过数年的打击,这碉堡里估计还有四十个敌人。今天的目标是砍得剩下二十个。出发…” 牛煜听闻,兴奋地摩拳擦掌,脚下的土地都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震颤。“哈哈,就等大人这句话了!四十个敌人,根本不在话下!” 声音如同洪钟,在雾气中扩散开来。 一行人的身影在雾气中如鬼魅般穿梭,转瞬便来到了碉堡的入口处。 刚一靠近,一道凌厉的破风声从雾气中呼啸而来,刘言卿反应极快,猛地侧身一闪,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噗”地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弓箭手正站在碉堡高处的了望台上,他手执长弓,弦上搭着新的箭矢,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来得倒是巧,正愁没人陪我练练手!”牛煜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眼中满是兴奋的战意。 还没等众人有所行动,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雾气中回荡。 紧接着,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碉堡的另一侧缓缓走出。 骑士一手执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一手握着一面绣有奇异图案的旗帜,在他的马鞍旁,一条通体乌黑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艾利欧格,有五个送上门的糕点啊!”弓箭手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与贪婪,冰冷的语调里满是对刘言卿一行人的不屑。 “是啊!列拉金”骑士回应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长枪向前一挺,毒蛇也跟着昂起了头,信子吞吐,做出攻击的姿态,“拿下他们加餐。 牛煜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抹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眼中满是战意。 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弓箭手和骑士,冷冷开口:“那就得看你们的本事咯。” 话音刚落,牛煜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汇聚。 紧接着,猛地张嘴,一道炽热的三昧真火如汹涌的火浪般喷涌而出,带着滚滚热浪和耀眼的火光,朝着弓箭手和骑士席卷而去。 那三昧真火温度极高,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碉堡入口处的地面瞬间被高温烤得干裂,周围的草木也在眨眼间化为灰烬。 热浪扑面而来,让弓箭手列拉金和骑士艾利欧格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列拉金脸色骤变,急忙拉动弓弦,射出数支利箭,试图穿透这股火浪。 然而,利箭在接触到三昧真火的瞬间,便被高温融化,化作一摊铁水。 艾利欧格也不敢大意,他猛地一夹马腹,驱使战马向后退去,同时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屏障,试图抵挡这凶猛的火势。 但牛煜的三昧真火势不可挡,依旧朝着他们汹涌而去。 艾利欧格身旁的毒蛇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牛煜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倒要看看这两人能如何应对自己的这一招。 眼看三味真火就要将他们吞噬,艾利欧格突然大喝一声,身上的黑色铠甲光芒一闪,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铠甲中涌出,与三味真火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雾气都震散开来。 艾利欧格在那股神秘力量的护佑下,竟硬生生扛住了牛煜三昧真火的凶猛攻势。 待火势稍减,艾利欧格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四蹄翻飞,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火海。 艾利欧格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牛煜刺来。枪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其势如破竹… 就在长枪即将刺中牛煜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一柄三尖两刃刀从斜刺里探出,精准地挑开了艾利欧格的长枪。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艾利欧格的手臂都微微发麻,艾利欧格不禁往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人。 牛煜见攻击被挡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冲着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人喊道:“杨间,别抢我的猎物啊!” 杨间面无表情,将三尖两刃刀扛在肩上,瞥了牛煜一眼,冷冷吐出三个字:“磨磨蹭蹭的。” 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随后,杨间目光转向艾利欧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战意。 艾利欧格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 艾利欧格冷哼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再次向前冲去,手中长枪舞动,带起一连串凌厉的枪影,如疾风骤雨般朝着杨间攻去。 杨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移,身形灵动地穿梭在枪影之中。 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在雾气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精准地抵挡开艾利欧格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牛煜在一旁看着杨间与艾利欧格的战斗,心中既有些不甘,但奈何自己打不过杨间。 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哼,我就只好去收拾那个弓箭手。”说罢,转身看向了望台上的列拉金。 列拉金一直在关注着下方的战况,见杨间加入战斗,心中也有些紧张。 迅速搭上一支利箭,瞄准牛煜,手指一松,利箭便朝着牛煜飞射而去。 牛煜早有防备,他大喝一声,口中再次喷出三昧真火,形成一道火墙,将利箭挡在了外面。 利箭在接触到火墙的瞬间,便被高温融化,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牛煜趁此机会,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朝着了望台冲了过去。 列拉金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又射出几支利箭,但都被牛煜轻松避开。 眨眼间,牛煜便来到了了望台上,与列拉金对峙起来。 而另一边,杨间与艾利欧格的战斗也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不断闪烁,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杨间眼神冷峻,瞅准一个破绽,手中三尖两刃刀猛地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了艾利欧格的长枪。 艾利欧格使劲挣扎,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钳制,可杨间的力道大得惊人,自己的长枪仿若被铁钳死死夹住,纹丝不动。 就在艾利欧格心急如焚、拼命想要摆脱困境时,杨间额头的天目缓缓睁开,一道摄人心魄的光芒从中射出,那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地射向艾利欧格。 艾利欧格根本来不及躲避,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道光芒瞬间击中了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逐渐崩裂。 与此同时,唤出灵兽“狻猊”。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身形巨大的狻猊凭空出现,它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狻猊仰天长啸一声! 此时,了望台上的牛煜正与列拉金打对视。 列拉金虽然心中惊恐,但凭借着精湛的箭术,还在勉强抵制着牛煜的靠近。 可就在全神贯注对付牛煜的时候,狻猊突然发动了攻击。 它身形如电,瞬间跃到了望台上,出其不意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列拉金的脑袋。鲜血四溅,列拉金的身体缓缓倒下,手中的长弓也掉落在地。 牛煜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跳脚,冲着杨间喊道:“杨间,你太过分了,一个都不给我留!” 杨间收起三尖两刃刀,淡淡地瞥了牛煜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太慢了。” 说完,抬手召回狻猊,狻猊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杨间的身旁。 第30章 坪地 杨间,这次你不许再抢我的!”牛煜心有不甘,再次冲着杨间强调道,语气里满是赌气的意味。 还没等杨间回应,李杜珩就不耐烦地出声了:“啰嗦!走快点,不然没你的份!” 一行人整顿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朝着碉堡内部迈进。 刚穿过大门,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身形各异的兽人,他们骑着五花八门的动物,在宽敞的碉堡外的坪地谈论着什么… “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布松你去看看!”一个骑着花色马的蛇尾男子扯着嗓子喊道,那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口中吐出的分叉舌头时不时地抖动着。 “巴钦,来客人!”布松站在高处,一眼就察觉到了刘言卿一行人,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嘈杂。 兽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投来,眼中满是敌意与凶狠。刘言卿等人也停下了脚步,与这群兽人对峙着。 牛煜见状,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声说道:“这么多啊!” 刘言卿紧盯着眼前气势汹汹冲来的兽人,神色凝重,迅速从怀中掏出那本略显陈旧的画册,目光在画册与兽人们之间来回穿梭,仔细比对。 片刻后,刘言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喃喃道:“巴钦,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桀派,很好,都是排名20往上的。” 听闻刘言卿的话语,杨间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将三尖两刃刀横于胸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既然都是些有分量的家伙,那便一次性解决了。 牛煜一听,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迫不及待地吼道:“他们都是我的了!” 话落,便如同一头出笼的猛兽,提枪朝着最近的布松发起了进攻,脚步生风,气势汹汹。 此时,为首的巴钦猛地勒住缰绳,花色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马鬃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巴钦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自己这边冲来的牛煜,眼中满是不屑,恶狠狠地说道:“一起上,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忏悔来到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巴钦身前的布松依旧静静地坐在一头身形巨大的黑熊上,眼神冰冷,他手腕一抖,驱使手上的蛇朝着向自己靠近的牛煜甩了过去。 那条蛇浑身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吐着猩红的信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来到了牛煜面前。 牛煜见状,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燃起了更强烈的斗志。 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快速舞动,枪尖闪烁着寒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那条蛇撞在枪网上,发出“嘶嘶”的声响,不断扭动着身躯,试图突破这道防线。 布松见一击未中,眉头微微一皱,他双腿用力一夹黑熊的腹部,黑熊发出一声咆哮,迈开粗壮的四肢,朝着牛煜冲了过去。 牛煜身形一闪,灵活地避开了黑熊的冲击,然后趁着布松身体不稳之际,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直取布松的咽喉。 布松反应极快,他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同时,布松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没有如牛煜预想的那般抽出匕首,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喇叭。 牛煜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刺扎他的大脑,手中的长枪差点拿捏不稳。 牛煜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双脚死死地钉在地面上,试图稳住身形。 然而那音波的力量太过强大,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布松见牛煜中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继续疯狂地吹奏着喇叭。 音波一阵强过一阵,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牛煜涌去。 塞列欧斯见状,“干得漂亮,布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马驱使胯下那体型庞大的鳄鱼,持剑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 鳄鱼粗壮的四肢在地面上重重踏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眨眼间,塞列欧斯就来到了牛煜的近前,手中利剑高高举起,寒光闪烁,眼看就要对着牛煜的头顶狠狠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牛煜原本痛苦扭曲的脸上,嘴角突然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冷冷开口:“骗你们的!” 话音刚落,牛煜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随即张口喷出一道汹涌澎湃的三昧真火。 那三昧真火犹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带着滚滚热浪和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将布松和塞列欧斯两人连同他们的坐骑一同笼罩。 火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布松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布松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停止吹奏喇叭,转身逃离这可怕的火海,可已经来不及了。 炙热的火焰迅速蔓延到他的身上,布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 塞列欧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胯下的鳄鱼在火焰的炙烤下,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发出阵阵哀嚎。 塞列欧斯手中的利剑在高温下变得通红,塞列欧斯试图挥舞利剑抵挡火焰,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强大的三昧真火面前是如此渺小。 牛煜站在火海之外,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在火焰中痛苦挣扎的两人。 扯着嗓子大声喝道:“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说罢,牛煜大嘴一张一吐,周身的火焰之力再度汇聚,加剧着三昧真火的威力。 火势愈发猛烈,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布松和塞列欧斯席卷而去,那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风声从空中传来,一个背生狮鹫翼的男人如流星般飞到了天空。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双手在空中猛地一挥,原本阴暗的碉堡上空竟乌云密布,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迅速地与那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竟然硬生生地减小了三昧真火的火势。 “弗加洛,再把雨下大一点!”下方正饱受火焰吞噬的布松,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绝望,拼尽全力冲着空中的弗加洛催促道。 布松的身上已经被火焰烧得焦黑一片,头发也被烧得卷曲起来,狼狈不堪。 弗加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俯视着牛煜说道:“就凭你也想在这撒野?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碉堡可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说罢,弗加洛双手一抬快速煽动翅膀,乌云愈发厚重,雨势也变得更加凶猛,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向地面,将整个碉堡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这时,李杜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满是嘲讽与不屑:“每次嚷嚷着打架最欢的是你,打的最慢的也是你,磨磨唧唧。” 牛煜刚要转头反驳,就见李杜珩身影一闪,已然来到他身旁,手中乾坤圈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在雨幕中显得格外亮眼。 李杜珩目光如电,锁定空中的弗加洛,手臂猛地一甩,乾坤圈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射而出。 弗加洛正专注于操控雨水压制牛煜的三昧真火,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乾坤圈眨眼间便击中了他的翅膀,“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雨中格外刺耳。 弗加洛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在空中剧烈地摇晃起来。 弗加洛的翅膀被乾坤圈击中的部位,羽毛纷飞,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雨水。 弗加洛拼命地扇动着受伤的翅膀,试图稳住身形,可受伤的翅膀却不听使唤,让他摇摇欲坠。 “啊!该死!”弗加洛咬牙切齿地骂道,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弗加洛强忍着剧痛,调整姿势,想要重新掌控局面。 但李杜珩哪会给弗加洛喘息的机会,手指轻轻一勾乾坤圈,眼神中满是笃定与凌厉。 只见那飞出去的乾坤圈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急速回旋,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朝着弗加洛飞去。 弗加洛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自己受伤的翅膀上,以为乾坤圈的目标依旧是那里,心中满是警惕。 弗加洛见状,心中大惊,他急忙侧身躲避,试图凭借着自己仅存的飞行能力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受伤的翅膀如同沉重的枷锁,严重限制了他的行动速度,每一次扇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 就在弗加洛以为自己成功躲过乾坤圈的攻击时,却发现乾坤圈在空中突然改变了轨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翅膀袭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弗加洛措手不及,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弗加洛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想要再次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乾坤圈裹挟着强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了他那只完好的翅膀上。 “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刺耳,紧接着便是弗加洛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只原本有力的翅膀瞬间耷拉下来,羽毛四散纷飞,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翅膀流淌而下。 弗加洛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地面直直坠落下去。 弗加洛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生机,可一切都是徒劳。 牛煜看到这一幕,指着坠落的弗加洛大喊道:“不是一个两个都抢我!” 话音刚落,牛煜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魏慕延,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你小子要是敢学他们…” 魏慕延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盯得一愣,下意识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以示无辜。 牛煜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来,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浑身火焰之力疯狂涌动,再次张嘴吐出三昧真火。 原本被雨水压制的火势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带着滚滚热浪,朝着布松和塞列欧斯汹涌而去… 两道凌厉的破风声从两侧传来,布提斯和桀派如同鬼魅般从雨幕中杀出,各自持剑提枪,杀气腾腾地朝着牛煜攻来。 布提斯身形矫健,手中利剑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刺牛煜的咽喉。 桀派则紧随其后,长枪如毒蛇出洞,枪尖直逼牛煜的心脏。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将牛煜的退路全部封死。 牛煜察觉到危险,眼神瞬间一凛,瞳孔猛地一缩,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牛煜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吐出一声:“赤焰奔!”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股狂暴的火焰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外扩散。 紧接着,数头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牛凭空出现。 每一头火牛都足有一人多高,身上的火焰跳跃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散发出滚滚热浪,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 火牛们仰天长哞,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碉堡都震塌。 随后,它们四蹄奔腾,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桀派和布提斯冲了过去。地面在火牛们的踩踏下剧烈颤抖,尘土飞扬。 桀派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桀派急忙想要撤回长枪,改变攻击方向,可火牛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桀派无奈之下,只能双手紧握长枪,试图用长枪抵挡火牛的冲击。 “轰”的一声巨响,火牛狠狠撞在长枪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桀派的手臂瞬间发麻,长枪差点脱手。 桀派只觉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长枪传到手臂,烫得他皮肤生疼。 还没等桀派缓过神来,第二头、第三头火牛接踵而至,桀派被撞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布提斯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挥舞着利剑,试图劈开冲来的火牛。 然而,火牛身上的火焰太过炽热,利剑砍在火牛身上,只溅起一片火星,根本无法对火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布提斯被火牛的气势所迫,只能不断后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第31章 陨锋破穹! 就在布提斯和桀派满心焦虑,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策时。 牛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略带张狂的笑容,再次张嘴,缓缓吐出四个字:“五龙旋杀”。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更为磅礴、更为神秘的力量瞬间从牛煜体内爆发而出。 只见牛煜头顶上方,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五条浑身散发着耀眼火光的小龙凭空出现。 小龙们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它们围绕着牛煜快速盘旋,眨眼间便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五龙轮。 五龙轮高速旋转着,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五条小龙的力量在旋转中不断交融、相互叠加,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能量旋涡。 能量旋涡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力,布提斯和桀派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身不由己地朝着旋涡中心飞去。 两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手中的武器胡乱挥舞,试图抵挡这股可怕的力量,但一切都是徒劳。 被卷入旋涡的瞬间,布提斯和桀派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旋涡中,五条小龙的力量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不断地对他们进行切割和冲击。 小龙们的火焰炽热无比,灼烧着他们的肌肤。 小龙们的龙爪锋利如刀,划开他们的铠甲。 小龙们的龙尾强劲有力,抽打着他们的身体。 布提斯的利剑在旋涡中被震得脱手而出,他的身体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伤痕累累,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桀派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长枪被旋涡搅得扭曲变形,最后断成了几截。他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痛不欲生。 牛煜站在下方,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牛煜双手抱胸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冰冷地凝视着由“五龙旋杀”所构建出的能量旋涡。 瞧着布提斯和桀派在其中痛苦挣扎、扭曲哀嚎,脸上的得意之色如烈火般肆意蔓延。 另一边,从三昧真火的炼狱火海之中艰难挣脱出来的布松和塞列欧斯,此刻已是狼狈至极。 他们浑身焦黑如炭,衣物破破烂烂,身上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本以为逃过了烈火焚身的厄运,正想松口气,却未曾料到,更大的危机已然悄然降临。 “五龙旋杀”所释放出的强大吸力如同一只无形且不可抗拒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布松和塞列欧斯。 布松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似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塞列欧斯也在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中显得格外凄厉。 然而,那股恐怖的吸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根本无法抗衡。眨眼间,两人便身不由己地被卷入了旋涡之中,与布提斯和桀派一同在五条小龙的强大力量下痛苦翻滚、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李杜珩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双翅被击中的弗加洛。 此时的弗加洛,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摇摇欲坠,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疾速坠落。 只见李杜珩手指轻轻一勾,那悬浮于半空之中的乾坤圈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裹挟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闪电般朝着弗加洛飞射而去。 乾坤圈划破天际,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来到了弗加洛的身前。 此刻的弗加洛已是强弩之末,重伤之下的他连基本的躲避动作都难以做出。 弗加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乾坤圈越来越近,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砰!”一声巨响在空中回荡,乾坤圈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地砸在了弗加洛的胸口。 弗加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座大山狠狠撞击,五脏六腑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移位、破碎。 一口鲜血如汹涌的泉涌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弗加洛的身体好似被高速炮弹正面击中。 在乾坤圈排山倒海的强大力量冲击下,如离弦之箭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碉堡那坚硬的墙壁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过后,弗加洛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在接触地面的瞬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裂。 一块块碎肉和骨头四下飞溅,场面血腥至极。 一道虚幻的魂体悠悠然从那破碎的身躯中飘了出来。 这魂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散发着微弱的蓝光,面容痛苦扭曲,正是弗加洛的魂魄。 它似乎还在试图挣扎,在空气中徒劳地扭动着,仿佛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境地。 “过来!”就在这时,魏慕延大喝一声,动作如电,瞬间抽出背后的龙雀刀。 随着魏慕延的一声令下,龙雀刀猛地发出一阵强烈的吸力。 弗加洛的魂魄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力抵抗,不由自主地朝着龙雀刀飞去,眨眼间便被吸入刀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牛煜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场中央,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五龙旋杀所形成的能量旋涡。 旋涡之中,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和桀派四人正苦苦挣扎,浑身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牛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炎绞”。 随着这一声令下,旋涡中的五条龙瞬间有了反应。 它们原本围绕着四人盘旋飞舞的身姿陡然一变,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数倍,原本耀眼的火光此刻变得更加炽热、更加狂暴,将整个旋涡映照得如同人间炼狱。 五条龙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随后便如同五道闪电般朝着四人猛扑过去。 五条龙以惊人的速度在四人身边穿梭、缠绕,它们身上的火焰如同一条条灵动的绳索,紧紧地将四人束缚其中。 火焰不断地灼烧着四人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阵阵焦糊味。 布松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这火焰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布松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他的身体在火焰的炙烤下不断地颤抖着,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四个人的身上已经被火焰烧得皮开肉绽,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牛煜看着漩涡中四人的惨状,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牛煜脸上挂着一抹肆意的张狂,周身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势。 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在旋涡中垂死挣扎的四人。 短暂的停顿后,嘴角轻扬,悠然地打了一个响指,那清脆的声响在硝烟弥漫、厮杀声震天的碉堡内格外突兀。 随着这一声响指落下,原本围绕着四人盘旋飞舞的五条龙,瞬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 它们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炽热的火光将整个旋涡照得如同白昼,空气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五条龙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震得碉堡的墙壁都簌簌颤抖。 紧接着,五条龙如五道闪电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布松、塞列欧斯、布提斯和桀派四人猛扑过去。 它们的动作快如疾风,眨眼间便将四人团团围住。 仅仅是一瞬间,四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五条龙狂暴的攻击所淹没。 在五条龙的疯狂绞杀下,四人的身体如脆弱的纸片般,瞬间被撕裂、绞碎。 血肉横飞,碎骨四溅,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李杜珩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巧地凑到了他身旁。 李杜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你再磨磨唧唧,杨间又要出手了。”说罢,抬起大拇指,随意地朝后方指了指。 牛煜顺着李杜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杨间正手持三尖两刃刀,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牛煜看着杨间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不满地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嫌弃,小声嘀咕道:“只会抢人头的家伙。”那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就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 魏慕延扛着龙雀刀,步伐沉稳地从后方大步走来,刀身微微晃荡,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魏慕延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大声说道:“你们三个都出过手了,接下来到我了。” 牛煜、李杜珩和杨间闻言,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魏慕延。 牛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行啊,可别掉链子,到时候又得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 魏慕延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牛煜的打趣,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龙雀刀,蓄势待发。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睁不开眼。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云霄,一头体型庞大的三头龙从高空俯冲而下,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 龙背上,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稳稳地坐着,他身着一袭黑袍,手中捧着一本古朴的书籍,面容苍白,眼神阴鸷,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嘴唇微动,冷冷地开口:“擘内,把他们压成肉饼!” 三头巨龙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菲尼克斯,不要用命令的口吻来命令我。” 菲尼克斯换上一副略显讨好的笑容,说道:“擘内,是我失言了。但是你看他们正在侵犯我们的领地,就不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吗?” 擘内回答“那倒也是!”三个头颅同时高昂起来,脖颈处的鳞片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紧接着,三个血盆大口齐齐张开,口中瞬间汇聚起璀璨的光芒。 魏慕延目光一凛,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魏慕延双手紧握龙雀刀,“轰!”一道耀眼的刀气从龙雀刀的刀刃处迸发而出。 如同一道撕裂苍穹的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三头龙口中即将射出的能量光束迎了上去。 眨眼间,刀气便与那璀璨的光芒正面碰撞。 只听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原本汇聚在一起的光芒竟被这凌厉的刀气硬生生地劈散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如烟花般四散飞溅。 而此时,菲尼克斯坐在龙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古朴书籍无风自动,书页翻动间闪烁着奇异的符文,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击蓄力。 菲尼克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其中一页上。 刹那间,一阵诡异的波动从古朴书籍中扩散开来,紧接着,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书页里喷涌而出。 这火焰与寻常火焰截然不同,它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幽蓝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火焰中隐隐浮现出各种扭曲的面孔,发出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困在其中。 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魏慕延等人笼罩其中。 魏慕延迅速将龙雀刀横于胸前,动作沉稳而有力。 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刀锋,紧接着,魏慕延微微侧身,手臂以一种极为流畅的弧度倾斜,而后猛地发力,狠狠斜劈出一刀。 一道凌厉的刀气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从龙雀刀的刀刃处迸发而出, 刀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缝。 然而,那幽蓝色的火焰来势汹汹,丝毫没有被这刀气所阻挡。 魏慕延见状,眼神一凛,将龙雀刀高高举起,停滞在高空之中,刀身之上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刀身周围汇聚。 “陨锋破穹!”魏慕延慢慢吐出四字。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原本阴沉的云层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 旋涡之中,无数道金色的光芒闪烁跳动,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即将降临。 紧接着,一块块巨大的陨石拖着长长的金色尾焰,从旋涡中呼啸而下。 这些陨石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表面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是从太阳中坠落的星辰。 它们带着开天辟地般的力量,朝着那幽蓝色的火焰砸落而去。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陨石与幽蓝色的火焰相互碰撞,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火焰被陨石的冲击力压得不断收缩,而陨石也在火焰的高温下逐渐融化。一时间,两者相互交织、纠缠,难分高下。 第32章 浴火重生 “吼!”擘内感受到了魏慕延的挑衅,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三个头颅同时摆动,向魏慕延喷出三道粗壮的火焰柱,火焰柱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朝着魏慕延席卷而来。 魏慕延脚下发力,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向着火墙直扑而去。 其身形在空气中拉出一道残影,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就在即将与火墙相撞的刹那,魏慕延的手腕陡然发力,龙雀刀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飞速旋转起来,刀刃在空气中高速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眨眼间,刀身周围便凝聚起一个黄色的能量旋涡,这旋涡犹如一头贪婪的巨兽,将扑面而来的熊熊火焰一股脑地吞入腹中。 擘内原本自信满满的攻击,竟被魏慕延这般轻易化解,顿时怒不可遏。 那三个硕大的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碉堡都震塌。 紧接着,擘内那粗壮的脖颈如同灵动的长鞭,猛地向前一伸。 其中一个头颅高高扬起,张开血盆大口,炽热的气息喷薄而出,一股更为汹涌的火焰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火焰呈现出诡异的幽紫色,边缘还跳动着丝丝黑色的纹路,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朝着魏慕延汹涌扑来,势要将他彻底吞噬。 魏慕延目光一凛,周身气势刹那间拔地而起,体内力量如惊涛骇浪般肆意翻涌。 左手豁然往前一探,五指如铁钩般凌厉张开,掌心处瞬间泛起一层幽邃的光晕。 眨眼间,一股雄浑磅礴的吸力自掌心喷薄而出。 周遭地面上的石块纷纷剧烈震颤,紧接着,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牵引,一块块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魏慕延掌心飞射而来。 眨眼间,这些石块在魏慕延身前迅速排列、组合,眨眼间便筑起一道厚实且坚固的石墙。 几乎就在石墙成型的瞬间,擘内喷吐的熊熊烈火已然裹挟着滚滚热浪呼啸而至。 烈焰如凶猛的猛兽,狠狠地撞击在石墙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火星四溅,烟雾弥漫。 但这石墙却如巍峨的山峰,稳稳地伫立原地,将火焰的猛烈攻势牢牢阻挡。 龙背上的菲尼克斯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狠厉的光芒,冷冷地哼了一声,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翻动手中那本古朴的书籍。 书页在他指尖飞速掠过,发出细密的“沙沙”声,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很快,菲尼克斯的手指稳稳停在某一页上,那一页的符文瞬间闪烁起诡异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召唤。 紧接着,菲尼克斯双唇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晦涩难懂,仿佛是来自远古的邪恶咒语,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 随着菲尼克斯的咒语持续念诵,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搅得周遭天地都为之震颤。 擘内周身的气势愈发暴虐狂躁、骇人至极。 三个头颅齐刷刷地仰天怒吼,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犹如滚滚惊雷,在这片战场上空久久回荡。 与此同时,擘内喷吐的火焰愈发汹涌澎湃,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焚烧殆尽,火焰的温度更是呈指数级飙升,空气都被这高温扭曲得变了形。 原本坚不可摧的石墙,在这股强大到极致的火势面前,就如同脆弱的薄纸。 仅仅片刻,石墙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像是无数条狰狞的蛛网肆意蔓延。 石块的表面在高温的炙烤下,迅速融化,升腾起滚滚热浪,散发出阵阵刺鼻的焦糊气味,令人作呕。 紧接着,石墙轰然坍塌,碎成无数的石块,扬起漫天烟尘,整个战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混沌朦胧之中,视线变得极为模糊。 就在这烟雾弥漫、视线受阻的关键时刻,魏慕延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一闪而过。 魏慕延凭借着超凡绝伦的速度与敏锐过人的感知,在浓烟中快速穿梭,犹如灵动的游鱼,眨眼间便穿透了重重烟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菲尼克斯的身后。 魏慕延双手稳稳地握紧龙雀刀,刀身微微颤动,仿佛与主人心意相通,迫不及待地想要饮敌之魄。 菲尼克斯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异样气息,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 菲尼克斯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然而,魏慕延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只见魏慕延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汇聚于双臂,腰部如同弹簧般猛地发力,带动着龙雀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菲尼克斯的后背狠狠斩下。 刀风呼啸而过,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束缚都斩断。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菲尼克斯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菲尼克斯惊慌失措地扭动身体,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菲尼克斯手中那本古朴泛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书籍。 陡然绽放出一道刺目至极的光芒,恰似一轮骤然升起的小太阳,光芒夺目,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空。 紧接着,一层朦朦胧胧却又透着威严气息的金色护盾以极快的速度凝聚成型,如同坚实的壁垒,将菲尼克斯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那护盾之上,符文闪烁、流光溢彩,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波动,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那坚不可摧的无上属性。 目睹此景,魏慕延眼中的战意不但未减分毫,反而燃烧得愈发旺盛,宛如两团熊熊烈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菲尼克斯身上,手中的龙雀刀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声,好似在对那金色护盾发出赤裸裸的挑衅。 就在菲尼克斯笃定这一击定会被护盾轻而易举地抵挡下来时。 魏慕延的身躯微微前倾,双脚猛地用踏空,双手死死地握紧龙雀刀,将体内那澎湃汹涌、犹如滔滔江水般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全部灌注到刀身之中。 在即将触及护盾的那一刻,魏慕延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颤起来。 与此同时,魏慕延手中的龙雀刀带着开天辟地、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直直地朝着那金色护盾重重砍去。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带着一丝尖锐的声响,突兀地打破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那被菲尼克斯视为坚不可摧的金色护盾,在龙雀刀这雷霆万钧的攻击之下,竟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道细密如蛛网般的裂纹。 这些裂纹以极快的速度疯狂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护盾。 紧接着,“轰”的一声惊天巨响,护盾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金色光点,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宛如一场绚烂至极的金色烟火。 龙雀刀的来势并未因护盾的破碎而有丝毫减弱,它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刀风,径直穿过了那破碎的护盾残骸,重重地砍在了菲尼克斯的身上。 菲尼克斯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菲尼克斯瞪大了双眼,仿佛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坚信坚不可摧的防御,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眼前这个对手给攻破。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菲尼克斯的身躯被龙雀刀砍出了一道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那原本漆黑如墨的长袍。 菲尼克斯的身体恰似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所有支撑力,毫无阻碍地从高耸入云的龙背上笔直坠落,身影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下坠过程里,菲尼克斯手中那本承载着神秘力量的古朴书籍也脱离掌控。 于半空之中不停翻滚、飞速旋转,一页页纸张四散纷飞,恰似一只只迷失方向、在狂风中无助挣扎的蝴蝶,转瞬便被卷入呼啸的气流。 此刻,魏慕延身姿笔挺地屹立在龙背之上,猎猎狂风肆意吹拂,衣袂翻飞作响,手中的龙雀刀依旧鲜血淋漓,殷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接连不断地滴落,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且刺目的光芒。 魏慕延并未有丝毫的懈怠,眼神陡然一凛,周身气息再度强势攀升,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双手高高举起龙雀刀,青筋暴起,刀身上的鲜血蜿蜒而下,在刀身表面流淌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紧接着,魏慕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将龙雀刀裹挟着万钧之力,重重地砍向擘内的后背。 “铛!”一声巨响,宛如洪钟轰鸣,龙雀刀与擘内那坚硬如铁的鳞片激烈碰撞,瞬间迸溅出无数火星,如烟花般绚烂夺目,强大的冲击力震得魏慕延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擘内发出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咆哮,声音响彻云霄,三个头颅疯狂地来回摆动,庞大的身躯剧烈扭动、挣扎,妄图将魏慕延甩落下去。 然而,魏慕延恰似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双脚稳稳地扎根在龙背之上,任凭擘内如何疯狂挣扎,魏慕延都岿然不动,气势丝毫不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急速坠落的菲尼克斯周身骤然泛起一层璀璨夺目的红色光芒,光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迅速将他的身体紧紧包裹。 紧接着,光芒之中传来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响彻云霄的凤鸣之声,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天际。 随着光芒逐渐散去,一只身形巨大、仪态威严的凤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凤凰周身羽毛五彩斑斓、绚丽夺目,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芒,仿佛是由无数颗珍贵的宝石雕琢而成。 它的双眸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而又凌厉的气息,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灼烧殆尽。 凤凰双翅一展,遮天蔽日,强大的风压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吹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荡,发出“呼呼”的呼啸声。 凤凰仰天长鸣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归来与愤怒。 随后,它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龙背上的魏慕延飞速冲去。凤凰的速度快若流星,眨眼间便已来到魏慕延的面前。 魏慕延清晰地感受到了凤凰所带来的强大压迫感,那股力量仿佛能将他碾碎,但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燃烧着更为炽热的战意。 凤凰张开尖锐如钩的鸟喙,瞬间喷出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火焰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朝着魏慕延迅猛射去。 魏慕延身形一闪,恰似一道虚无缥缈的幻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巧妙地避开了火焰的致命攻击。 与此同时,魏慕延手腕翻转,挥舞着龙雀刀,朝着凤凰奋力砍去。 刀光闪烁,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奔凤凰的脖颈而去。 凤凰反应极为敏捷,巨大的翅膀猛地一扇,一股强劲的气流如同汹涌的海浪般朝着魏慕延拍击过来,不仅阻挡了龙雀刀的攻势,还让魏慕延的身形微微一晃。 趁此间隙,凤凰的尾羽如钢针般竖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紧接着,它用力一甩尾,数根尾羽化作锋利的暗器,带着破风之声向魏慕延飞射而来。 魏慕延眼神一凝,手中龙雀刀快速舞动,刀身周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将那些射来的尾羽纷纷挡落。 可凤凰并未就此罢休,它发出一声高亢的鸣叫,周身的火焰瞬间暴涨数倍,将整个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与此同时,原本在一旁痛苦挣扎的擘内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三个头颅猛地扬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紧接着,三颗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三股粗壮的火焰如汹涌的岩浆般喷涌而出。 这三股火焰与凤凰的火焰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股更为强大的火浪,铺天盖地地朝着魏慕延席卷而来。 炽热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要被这恐怖的火焰吞噬。 魏慕延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皮肤被烤得生疼,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第33章 魔神齐聚 水云街… 竹林前… “也不知道,卿哥他们那边情况究竟如何了!” 身旁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语气坚定且充满信心地说道:“阿禅,放宽心吧。阿卿实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况且还有大哥在。” “三弟说得对不必担心阿卿他们,最近他们收拢了太多人了不论阿卿的实力单凭他身边的人丝毫不落元青他们!” “就此看来,我们水云街还是有点冷清了…” ---- 阳皇街… 屋内… “昆仑,你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说着抬手在项昆仑眼前晃了晃,语气里满是疑惑,双眼紧紧盯着项昆仑那若有所思的面容。 项昆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缓缓开口道:“阿增,你说刘言卿此番的举动,到底如何?” 说罢,项昆仑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范增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吟片刻后,缓缓吐出三个字:“险而又险。” 随后又接着说道,“可话又说回来,他不得不这么做啊。眼下这局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冥界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动,若是他不展示出强硬的手腕,往后的日子怕是连一时的安宁都难以维持。” 项昆仑轻轻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只是刘言卿这一步棋实在是太过凶险,稍有差池,多年来的心血可就都付诸东流了。” 范增回应道:“刘言卿这一去,面临的危险不可估量,所罗门那些恶魔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 项昆仑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缓缓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眼里的刘言卿向来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曾经我也想着能招揽他,但是他的实力告诉我不会久居人下的!” “他既然毅然决然地决定迈出这一步,想必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弥补底蕴的差距。这魄力,这胆识,真不愧是我所欣赏的人。”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为四周染上了一层暖黄的色彩。 范增抬手挡住阳光:“昆仑,可再过些时日就是无明宫会议了,这事儿也不能掉以轻心呐…” … ---- 牛煜一脚踹开碉堡那厚重的大门,一股阴森、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令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碉堡内部昏暗无光,弥漫着诡异的黑色雾气,隐隐约约间,几道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哼,还真有胆量,竟然敢独自闯进来。” 一道冰冷刺骨、带着无尽嘲讽与不屑的声音,从碉堡那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响起,伴随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头身形巨大的怪物,它有着狼一般矫健且充满力量的身躯,浑身覆盖着如黑曜石般油亮的毛发,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而它的尾巴却如同一条粗壮的蟒蛇,蜿蜒扭动着,鳞片在空气中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透着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 这怪物的口中不断喷吐着熊熊烈焰,火焰呈现出诡异的幽蓝色,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怪物的身形突然开始变化,眨眼间便幻化成了一个长着乌鸦脑袋的人形。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身上穿着一件由黑色羽毛编织而成的长袍,每一根羽毛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在微微颤抖着。 乌鸦脑袋上的那双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它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人类,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就在众人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怪物时,它的身形再次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一个有着乌鸦头犬牙的形象。 它的牙齿尖锐而锋利,如同野兽的獠牙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它的双手变成了黑色的利爪,指甲足有半尺长,随意一挥,便能在空气中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这便是第七魔神阿蒙,在埃及曾作为最高神被崇拜,拥有着通晓过去未来的神秘能力,还能轻易地使朋友反目成仇或和解。 阿蒙手中把玩着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水晶球中似乎有无数冤魂在痛苦地挣扎、嘶吼,那声音仿佛直接钻进了众人的脑海,让一行人的脑袋扬起一阵剧痛。 “人类,你的命运早已注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阿蒙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昏暗的碉堡内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体型如山般巨大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周身散发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火焰气息,体表熊熊燃烧的烈火肆意翻涌,仿佛一座移动的巨型火山,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正是第五魔神马尔巴士,位阶统领。 马尔巴士张开那张足以吞下一人的血盆大口,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如汹涌的岩浆般喷射而出,瞬间点燃了周围的空气,火光冲天,热浪滚滚。 “不自量力的家伙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马尔巴士的声音犹如雷鸣,震得整个碉堡都剧烈摇晃起来。 刘言卿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闪避,同时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牛煜反应极快,身形一闪,如灵猴般灵活地避开了火焰的边缘。 魏慕延则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李杜珩双手快速结印,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透明的护盾,将火焰抵挡在外。 杨间则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直接迎着火焰冲了过去,在即将接触到火焰的瞬间,身形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了火焰的另一侧。 紧接着,刘言卿手持穹渊,率先朝着马尔巴士冲了过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 牛煜紧随其后,手中的火尘枪闪烁着寒光,准备配合刘言卿展开攻击。 魏慕延则从侧翼迂回,寻找着马尔巴士的破绽。 李杜珩在后方不断施展法印,为刘言卿加持增益。 杨间则隐匿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马尔巴士见状,冷哼一声,那只足有磨盘大小的巨大手掌高高举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刘言卿狠狠拍落,妄图将他拍成肉泥。 刘言卿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手中的穹渊顺势砍向马尔巴士的手臂。 就在这时,牛煜也赶到了,手中的火尖枪朝着马尔巴士的腿部刺去,试图牵制住他的行动。 然而,就在众人与马尔巴士激烈交锋之际,一道黑色的闪电如幽灵般从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袭来。 杨间心中陡然一惊,大声提醒道:“小心身后!” 众人迅速做出反应,各自施展身法躲避。 那道黑色闪电擦着他们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原来是第三十魔神亚斯塔禄,他的身形如同鬼魅,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让人防不胜防。 亚斯塔禄手中紧握着一把黑色的镰刀,镰刀上闪烁着诡异而幽森的光芒,仿佛只要被这镰刀轻轻划过,生命就会被无情收割。 “想这么轻易地解决我们?没那么容易!”亚斯塔禄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在深夜的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眨眼间,五人的处境变得愈发危急,他们被四位魔神团团围住,四面八方都有攻击如潮水般涌来。 但五人临危不乱,眼神中透露出超乎常人的冷静,迅速调整着站位,相互配合,试图从这重重包围中找到敌人的破绽。 就在这时,碉堡的深处传来一阵沉闷而又威严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恐惧。 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便是第一魔神巴尔,作为所罗门王72柱魔神中排第1位的魔神,也是至上四柱之一。 巴尔右手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战锤,战锤表面电光缭绕,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雷光。 左手不断凝聚出一个个雷球,雷球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头戴一顶双角冠冕,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脚下踩着滚滚雷电,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阵雷鸣。 巴尔的眼神冰冷而无情,俯视着五人,仿佛在看着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货!”巴尔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碉堡,震得人耳膜生疼。 与此同时,一个头戴绿帽、身披灰斗篷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手持一把长弓,身形矫健,正是第八魔神巴巴托斯,位阶侯爵。 巴巴托斯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屑。“人类,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乖乖认命吧。” 巴巴托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却让人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就在巴尔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在碉堡内回荡,巴巴托斯带着轻蔑笑容现身之时。 一阵低沉而诡异的驼铃声,悠悠地从碉堡的角落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伴随着这声响,一团浓烈的黑色雾气缓缓升起,雾气中,一个身形高大、气势不凡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他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单峰驼,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又恐惧的气息,正是至上四柱之一,被尊称为“主天使之王”,第九魔神拜蒙。 拜蒙的面容冷峻而威严,双眸闪烁着幽邃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奥秘。 身着一件镶嵌着神秘符文的黑色长袍,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微弱却又不容忽视的光芒,与他身上的气息相互呼应,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拜蒙轻轻抬起手,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上戴着一枚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戒指,戒指上的宝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在昏暗的碉堡内显得格外耀眼。 “真是有趣,竟然有这么多不自量力的人类主动送上门来。”拜蒙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不过,你们的勇气倒是值得称赞。只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勇气不过是愚蠢的代名词。” 话音刚落,刘言卿目光如炬,紧盯着巴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率先朝着巴尔冲了过去。 “今日,定要让你这无知的人类见识一下魔神之首的恐怖!”巴尔冷哼一声,手中巨锤雷光闪烁,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刘言卿。 空气中瞬间响起尖锐的爆鸣声,两人瞬间陷入激烈的交锋。 刘言卿身形灵动,在雷光中不断穿梭,手中穹渊如毒蛇般刺向巴尔的要害,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杨间眼神冰冷,犹如寒夜中淬过的冰刃,死死地盯着头戴绿帽的巴巴托斯。 刹那间,杨间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声。 下一秒,杨间已然出现在巴巴托斯身后,手中三尖两刃刀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刺向对方脖颈。 巴巴托斯反应极快,感知到身后的致命威胁,腰部猛地一扭,身形如灵蛇般侧转,惊险万分地躲过了这雷霆一击。 与此同时,巴巴托斯手中长弓瞬间拉开,弓身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几乎是眨眼间,数支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箭矢凭空凝聚,如暴雨倾盆般朝着杨间飞射而去。 箭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杨间目光一凛,双脚在地面轻点,身形如幻影般飘忽不定,在密集的箭雨中来回穿梭。 身姿轻盈,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箭矢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却连一丝皮肉都未能伤到。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杨间敏锐地捕捉到巴巴托斯拉弓换箭的间隙,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杨间脚下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巴巴托斯,手中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朝着对方狠狠劈下,誓要给予其致命一击。 魏慕延与亚斯塔禄对峙着,亚斯塔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手中黑色镰刀划出一道道死亡弧线。 魏慕延双手紧握龙雀刀,目光紧随着亚斯塔禄的身影,当亚斯塔禄再次发动攻击时手中龙雀刀带着凌厉的刀风迎向镰刀,“铛铛”声不断响起,两人的身影在碉堡内快速移动,战斗激烈而又凶险。 第34章 齐聚一堂 牛煜双手稳稳地握住火尖枪,枪身微微下倾,拖在地上。 随着他的跑动,枪尖与地面剧烈摩擦,瞬间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火花迅速蔓延,燃起一道炙热的火焰尾焰。 马尔巴士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如滚滚惊雷,震得整个碉堡剧烈颤抖,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它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炽热无比、仿若实质的火焰柱汹涌喷出,如同一头暴怒的火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牛煜呼啸席卷而来。 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然而,牛煜并未退缩分毫,继续奔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铺天盖地的火焰直冲而去。 手中的火尖枪拖在地上,所过之处,火焰愈发旺盛,形成一道独特的火之轨迹。 眨眼间,牛煜便一头扎进了马尔巴士喷出的火焰柱中。 在那炽热的火焰中,牛煜身形灵动,宛如一条穿梭在火海中的蛟龙,若无其事的拖着燃烧的火尖枪,继续朝着马尔巴士靠近。 牛煜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大声吼道:“玩火,你是遇上祖宗了!” 马尔巴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竟如此大胆。 它巨大的手掌高高举起,带起一阵狂风,朝着牛煜狠狠拍落,那手掌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遮天蔽日,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牛煜目光一凝,在手掌即将拍下的瞬间,腰部猛地一扭,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手中的火尖枪也随之舞动。 火尖枪上的火焰与周围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轮。 牛煜借助这股旋转的力量,硬生生地迎着那拍落的手掌冲了过去。 “铛!”一声巨响,火尖枪与马尔巴士的手掌重重相撞,溅起无数火星。 牛煜凭借着惊人的力量和技巧,双手用力一挑,火尖枪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将马尔巴士那巨大的手掌挑开。 马尔巴士的身体微微一晃,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牛煜趁此机会,双腿猛地发力,肌肉紧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以惊人的爆发力高高跃起,瞬间拉近了与马尔巴士的距离。 手中的火尖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炽热而耀眼的弧线,枪尖直指马尔巴士的腿部。 在靠近目标的瞬间,牛煜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手腕急速抖动,火尖枪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高速舞动起来。 开始了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突刺,枪尖如雨点般密集地刺向马尔巴士的腿部。 每一次突刺,都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火尖枪上的火焰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跳跃、闪烁,仿佛一条条灵动的火蛇,直逼马尔巴士。 另一边… 李杜珩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周身气息沉稳内敛,左手稳稳握着乾坤圈。 只见阿蒙立于黑暗之中,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诡异,手中的水晶球光芒大盛,强烈的光芒几乎要将整个昏暗的碉堡照亮。 紧接着,无数冤魂的凄厉嘶吼声从水晶球中汹涌传出。 那些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汇聚成一道道黑色的能量波,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李杜珩呼啸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李杜珩见状,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深吸一口气,手臂猛地发力,将手中的乾坤圈朝着阿蒙用力扔了出去。 乾坤圈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阿蒙而去。 与此同时,李杜珩迅速伸出右手,并拢双指,在空中快速勾动,控制着乾坤圈。 那乾坤圈像是被赋予了灵性一般,在半空中灵活地改变轨迹,精准地迎向黑色的能量波。 “轰!”乾坤圈与能量波激烈碰撞,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烈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荡起来,掀起一阵强劲的气流。 阿蒙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冷哼一声,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擦拭。 水晶球的光芒再度暴涨,更多的黑色能量波从球中涌出,试图将乾坤圈淹没。 李杜珩见状,双手依旧稳稳地在空中勾动,控制着乾坤圈。 乾坤圈在黑色能量波的冲击下,光芒虽然有所黯淡,但却顽强地抵挡着。 拜蒙则骑在单峰驼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愚蠢的人类,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注定。” 话音刚落,拜蒙轻轻挥动魔杖,魔杖顶端瞬间绽放出幽紫色的诡异光芒,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在整个碉堡内。 这股力量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急剧下降,原本就昏暗的碉堡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地面上开始泛起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其中挣扎。 李杜珩操控着乾坤圈的双手猛地一滞,原本灵动的乾坤圈在这股神秘力量的干扰下,飞行速度也变得迟缓起来。 阿蒙趁机稳住身形,手中的水晶球再度亮起,无数冤魂的嘶吼声变得更加凄厉,黑色的能量波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乾坤圈冲击过去,试图将其彻底摧毁。 巴尔感受到拜蒙释放出的力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巨锤雷光暴涨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杨间正与巴巴托斯激战正酣,突然周围的空间变得扭曲起来,自己的视线也受到了干扰,三尖两刃刀的攻击节奏被打乱。 巴巴托斯抓住这个机会,拉开长弓,数支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箭矢如流星般射向杨间。 杨间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有一支箭矢擦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魏慕延与亚斯塔禄的战斗同样陷入了困境。 亚斯塔禄的身形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变得更加飘忽不定,手中的黑色镰刀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攻击更加迅猛和诡异。 魏慕延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牛煜与马尔巴士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马尔巴士在拜蒙的力量影响下,身上的火焰变得更加狂暴,喷出的火焰柱更加粗壮和炽热。 拜蒙看着陷入困境的众人,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他再次挥动魔杖,神秘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碉堡内的黑色雾气愈发浓厚,几乎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在拜蒙那股神秘力量的压迫下,五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四周的黑暗与绝望如潮水般将他们紧紧包围。 杨间的手臂上鲜血淋漓,伤口处的鲜血不断涌出,顺着手臂一滴滴砸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杨间猛地将三尖两刃刀用力插入地面,“杨戬!助我!”杨间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声音在这昏暗的碉堡内回荡,刹那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起,狂风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席卷着四周的一切。 狂风之中,一个身形高大、威风凛凛的身影缓缓现身。 正是二郎神杨戬,他头戴银冠,身披银甲,手中紧握着那把闪耀着银光的三尖两刃神锋,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直直地看向巴巴托斯。 杨戬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仿佛一尊战神降临。微微转头,与杨间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默契与信任。 巴巴托斯看到突然出现的杨戬,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便恢复了傲慢的神色。 巴巴托斯冷哼一声,手中长弓快速拉开,弓弦被拉成满月状,数支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箭矢如流星赶月般朝着杨间和杨戬射去。 杨戬眼神一凛,手中三尖两刃神锋轻轻一挥,一道银色的剑气瞬间斩出,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 剑气与箭矢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绿色的火焰四溅开来,照亮了整个碉堡。 杨间趁机从地上拔出三尖两刃刀,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巴巴托斯冲了过去。 魏慕延身上伤痕累累,鲜血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力量与灵魂深处的守护灵相连接。 朝着四周高声喊道:“魏延!现!” 牛煜毅然站在那片汹涌的火海之中,熊熊烈焰肆意翻涌,可牛煜却好似浑然不觉,衣服竟完好无损,衣角都未曾沾染一丝焦灼的痕迹。 牛煜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前方那体型如山的马尔巴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大声吼道:“都说了玩火,我可是你的祖宗,红孩儿!” 随着牛煜这一声充满力量的呼喊,火尖枪上的火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暴涨数倍,化作一道冲天的火柱。 火柱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正是红孩儿。 脚踏火轮儿,火轮飞速旋转,喷射出一圈圈炽热的火浪,周身燃烧着三昧真火,那火焰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蓝紫色,比普通的火焰更加炽热、更加耀眼。 红孩儿手中握着一杆火尖枪,枪身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朝着马尔巴士冲了过去。 李杜珩操控乾坤圈的右手手指轻快地勾动着,动作行云流水,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与疲惫,反而带着几分从容与自信。 额头上不见一滴汗珠,整个人显得无比轻松自在。 左手迅速探入怀中,掏出一块金砖,金砖表面符文闪烁,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在昏暗的碉堡内显得格外夺目。 紧接着,李杜珩左手轻轻一抖,金砖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阿蒙飞射而去。 那金砖在飞行过程中,周身光芒愈发强盛,隐隐有风雷之声相伴,威势惊人。 阿蒙见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手中的水晶球光芒大盛,一道黑色的能量护盾瞬间在身前凝聚成型,试图抵挡金砖的攻击。 “轰!”金砖与能量护盾剧烈碰撞,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碉堡内的空气都因这股强大的冲击力而剧烈震荡。 能量护盾在金砖的撞击下剧烈颤抖,表面泛起层层涟漪,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李杜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操控乾坤圈的右手手指微微用力,乾坤圈瞬间改变轨迹,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绕过能量护盾,从侧面朝着阿蒙的脖颈袭去。 阿蒙感受到来自侧面的威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操控水晶球释放出一道黑色的能量触手,试图阻拦乾坤圈。 然而,李杜珩早有预料,那操控乾坤圈的手法愈发娴熟,乾坤圈在能量触手之间灵活穿梭,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与此同时,金砖在李杜珩的操控下,再次加大了攻击力度,不断地撞击着能量护盾。 能量护盾在金砖和乾坤圈的双重攻击下,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破碎开来。 … 杨间与杨戬并肩而立,周身气势凌厉,眼神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死死盯着对面的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震慑,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长弓拉满,弓弦紧绷,发出“嗡嗡”的声响。 刹那间,数支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箭矢如暴雨般朝着杨间和杨戬倾泻而来,箭矢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杨戬神色冷峻,轻哼一声,手中三尖两刃神锋轻轻一挥,一道如弯月般的蓝色剑气呼啸而出,剑气与箭矢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火焰与剑气交织,形成一片绚烂却又危险的光影,火星四溅,照亮了整个战场。 杨间趁此机会,手持三尖两刃刀,如鬼魅般冲向巴巴托斯,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巴巴托斯见状,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杨间的攻击,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杨间刺去。 杨间反应迅速,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横,挡住了巴巴托斯的匕首,刀刃与匕首碰撞,溅起一阵火花。 第34章 狂骨豪情 杨戬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看准时机,挥动三尖两刃神锋,从上方朝着巴巴托斯劈下。 巴巴托斯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强大压力,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躲过了杨戬的攻击。 巴巴托斯拉开长弓,再次射出数支箭矢,这一次,箭矢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强。 杨戬挥动神锋,将箭矢一一击飞,随后朝着巴巴托斯冲了过去。 巴巴托斯不断变换着身形,躲避着杨戬和杨间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巴巴托斯看准杨间攻击的间隙,猛地射出一支箭矢,杨间来不及躲避,只能用三尖两刃刀抵挡。 箭矢击中刀身,强大的冲击力让杨间的手臂微微发麻。 杨戬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手中三尖两刃刀如狂风暴雨般朝着巴巴托斯攻去。 巴巴托斯在杨戬的猛烈攻击下,逐渐陷入了被动,身上也出现了几道伤口。 巴巴托斯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长弓上,拉满弓弦,一支巨大的幽绿色火焰箭矢在弓弦上凝聚成型。 这支箭矢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去死吧!”巴巴托斯怒吼一声,松开弓弦,火焰箭矢如同一颗流星,朝着杨间和杨戬射去。 杨间和杨戬感受到了这支箭矢的强大威力,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杨戬微微仰头,周身的气息陡然间变得更加凌厉霸道,周遭的空气都随之剧烈震颤起来。 额头上紧闭的第三只眼缓缓睁开,一道湛蓝色的幽光从那狭长的眼眸中喷薄而出。 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要将整个昏暗的碉堡都照亮。 幽光之中,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随着杨戬的意念涌动,光芒逐渐汇聚、凝聚,在杨戬身前迅速勾勒出一道晶莹剔透的蓝色能量护盾。 这护盾犹如一面巨大的水晶屏障,散发着柔和却又坚韧的蓝光。 杨间则手持三尖两刃刀,站在杨戬身后,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 魏慕延与魏延的战场,浓烈的血腥气息肆意弥漫,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鲜血浸透,令人窒息。 亚斯塔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在战场上来去无踪。 手中那黑色镰刀恰似死神的利爪,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每一次挥动都裹挟着一股阴冷刺骨的风,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生机都无情吞噬,接连朝着魏慕延和魏延发起致命的攻击。 魏延手持蚀血,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战意,威风凛凛地屹立在魏慕延身前。 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的亚斯塔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双脚用力一蹬地面,地面瞬间出现几道裂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亚斯塔禄飞速冲去,手中的蚀血高高举起,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锋芒。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在碉堡内炸开。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之响起,火星四溅,在昏暗的碉堡内闪烁出短暂而又刺眼的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的身体都微微一震,脚下的地面也被震得龟裂开来。 魏延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暴起,使出浑身解数将蚀血下压,试图突破亚斯塔禄的防御。 亚斯塔禄也不甘示弱,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双手紧紧握住黑色镰刀,拼尽全力抵挡着魏延的攻击,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魏延微微侧身,腰部猛地发力,借着这股力量将蚀血横向一甩,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亚斯塔禄的脖颈划去。 亚斯塔禄反应极快,察觉到危险后,亚斯塔禄迅速向后仰头,镰刀顺势向上一挑,勉强挡住了魏慕延这致命的一击。 但魏延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他趁着亚斯塔禄身体后仰的间隙,一脚狠狠踢向亚斯塔禄的腹部。 亚斯塔禄被这一脚踢得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魏慕延乘胜追击,手中的蚀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再次朝着亚斯塔禄劈去。 亚斯塔禄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选择躲避,而是迎着魏延的攻击冲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瞬间交织在一起,武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激烈的战斗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亚斯塔禄瞅准了魏延的一个破绽,镰刀猛地一挥,划过魏延的手臂。 魏延只感觉手臂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魏慕延深吸一口气,全然不顾手臂上正汩汩冒血的伤口,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滴在地面上,洇出一片殷红。 直接用受伤的左手臂硬生生夹住了那闪烁着寒光的镰刀刀刃。 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死死钳住镰刀,让亚斯塔禄一时无法挣脱。 亚斯塔禄见状,没想到魏延竟如此勇猛无畏。 还没等亚斯塔禄反应过来,魏延右手已经紧紧握住那把散发着幽光的蚀血,手臂发力,带动着全身的力量,将蚀血高高举起。 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破风之声,朝着胸膛狠狠砍去。 “噗!”的一声闷响,蚀血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亚斯塔禄的胸膛,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了魏延一脸。 亚斯塔禄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 魏延并没有就此罢休,周身散发的战意愈发浓烈。 右臂青筋暴起,紧紧握住那把泛着幽光的蚀血,刀刃上还残留着亚斯塔禄黑色的血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气,在昏暗的碉堡内弥漫开来。 亚斯塔禄此刻还沉浸在之前被重创的痛苦之中。 魏延却丝毫没有给亚斯塔禄喘息的机会,右手稳稳地握住蚀血,手臂抡圆。 让蚀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而又致命的弧线,刀刃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直直地朝着亚斯塔禄的胸膛再次砍去。 亚斯塔禄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着他,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意识地发力,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攥住镰刀的刀柄,拼了命地想要将其抽出,企图借此展开反击,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那镰刀却好似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禁锢住了。 魏延的左臂犹如钢铁铸就的枷锁,死死地夹住镰刀,就仿佛两者之间有着一种超越物理束缚的奇异联系。 此刻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他的手臂上。 任凭亚斯塔禄如何声嘶力竭地咆哮,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疯狂地挣扎扭动。 将浑身解数都施展出来,那镰刀却始终纹丝不动,仿若与魏延的左臂融为一体,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噗!”蚀血再次重重地砍在了亚斯塔禄的胸膛上,这一次比上一击更加凶狠有力,锋利的刀刃瞬间没入他的身体,直至刀柄。 黑色的血液如汹涌的喷泉般疯狂喷溅而出,溅得魏延满脸满身都是,那刺鼻的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亚斯塔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身体如筛糠般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而,魏延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亚斯塔禄在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击欲望。 亚斯塔禄使出浑身解数,双臂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都因用力而颤抖。 铆足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镰刀从魏延的左臂下抽出,可那镰刀却如同被焊死在了魏延的手臂上。 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如何发力,都纹丝不动。 魏延的左臂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死死地锁住了镰刀,任亚斯塔禄怎样折腾,都无济于事。 战斗仍在激烈地进行着,魏延攻势如潮,手中的蚀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风之声,不断地砍向亚斯塔禄。 随着蚀血一次又一次精准地命中目标,亚斯塔禄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汩汩流出。 就在这时,魏延瞅准时机,猛地放开了一直夹住镰刀的左臂。 奇迹在此刻发生了!原本魏延那受伤的左臂,血肉模糊一片,森森白骨外露,惨不忍睹。 然而,眨眼间,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伤口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 断裂的肌肉和血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飞速地生长、连接,新生的肌肤如同细密的丝线,一点点覆盖住狰狞的伤口。 伤口处的皮肉逐渐愈合,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精心修复。 魏延清晰地感知到,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从手中的蚀血刀身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左臂。 这股力量带着一股炽热的温度,所到之处,伤口的疼痛瞬间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而又充满生机的感觉。 亚斯塔禄放弃抽出镰刀,脸上的惊恐与绝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且诡异的笑容。 亚斯塔禄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死死地盯着魏延,一字一顿地说道:“看来得让你这无知的人类张张见识了。” 语毕,亚斯塔禄双唇轻启,发出一声尖锐而悠长的口哨声,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穿透了碉堡内激烈战斗的嘈杂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几乎是在口哨声响起的瞬间,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仿佛整个碉堡都在颤抖。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碉堡外传来,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暴虐,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一只巨大的地狱之龙破窗而入。破碎的玻璃如雨点般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这只地狱之龙身躯庞大,足有十几米长,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它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炼狱魔焰,内里翻滚着炽热的怒火,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焚烧殆尽。 就在它仰头咆哮的瞬间,那对巨大的翅膀猛地张开,带起的强劲气流如同海啸般席卷开来,直接将整个碉堡冲击得摇摇欲坠。 紧接着,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碉堡的墙壁在这股无匹的力量之下纷纷坍塌,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尘土漫天飞扬,原本坚固的碉堡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龙嘴里不断喷出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所到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黑色的坑洞。 杨间、牛煜、红孩儿、李杜珩、刘言卿以及对战的魔神,在感受到这股强烈的冲击后,几乎同时心领神会,纷纷破窗而出。 他们身形矫健,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跃出,在落地的瞬间,又缠打在一起。 魏延和魏慕延也不例外,两人默契十足地一同破窗而出。 落地后,一阵猛烈的风声从身后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亚斯塔禄正站在地狱之龙的背上,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朝着他们飞速追来。 地狱之龙巨大的身躯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黑影,所到之处,狂风呼啸,树木被连根拔起,地面上的尘土被卷起数丈高。 亚斯塔禄站在龙背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大声喊道:“你们以为逃得掉吗?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亚斯塔禄一挥手,地狱之龙张开血盆大口,一道黑色的火焰柱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朝着魏延和魏慕延喷射而去。 火焰柱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 魏延和魏慕延见状,不敢有丝毫大意。 魏延大喝一声,双手紧握蚀血,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刀刃上,朝着火焰柱劈去。 蚀血刀身上光芒大盛,一道红色的刀气呼啸而出,与黑色的火焰柱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将两人震得连连后退。 魏慕延趁机从侧面绕到地狱之龙的下方,手中的龙雀刀闪烁着寒光,朝着龙的腹部刺去。 地狱之龙察觉到下方的威胁,猛地扭动身体,巨大的尾巴如同一条黑色的鞭子,朝着魏慕延抽去。 魏慕延反应迅速,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可还没等魏慕延喘上一口气,地狱之龙便再度发难,张开血盆大口,一道炽热的火焰裹挟着滚滚热浪,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他扑面而来。 魏慕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他踩出一道道深深的脚印。 第35章 雷火齐鸣 而在碉堡塌陷的那一瞬间,亚斯塔禄瞅准时机,身形如电,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向镰刀。 亚斯塔禄的手臂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穿过漫天飞舞的砖石与尘土,稳稳地握住了镰刀的刀柄。 紧接着,亚斯塔禄一个利落的转身,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双手高高举起镰刀,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朝着魏延飞速杀去。 红孩儿刚从塌陷的碉堡中破窗而出,整个人悬于半空之中。 周身烈焰环绕,仿佛一座移动的火山。双脚轻点,脚下的火轮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高速旋转起来,发出“呼呼”的声响,那声音犹如战鼓轰鸣,震人心魄。 滚滚热浪从火轮中席卷而出,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得变了形。 红孩儿借着这股力量,腰腹发力,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火凤,驾驭着火轮朝着马尔巴士如闪电般迅猛冲去。 手中的火尖枪高高举起,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恰似一条随时准备扑咬猎物的火蛇,死死地锁定了马尔巴士的咽喉。 牛煜在一旁,同样从空中缓缓落地,身姿矫健,迅速跟上红孩儿的步伐。 手中的火尖枪紧紧攥在手中,枪尖之上光芒大盛,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点燃。 红孩儿与牛煜好似两颗从天际呼啸而下的炽热流星,周身裹挟着刺目光芒与排山倒海的战意,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马尔巴士飞速逼去。 马尔巴士目睹这凌厉的攻势,眼中却闪过一丝轻蔑与不屑,它庞大如山的身躯微微一侧,动作看似缓慢却又精准无比,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红孩儿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红孩儿一击落空,却面色不改,眼神中依旧透着坚毅与决然。 手腕轻轻一转,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舞者,手中的火尖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 紧接着,身形如电,又是一记迅猛无比的横斩,目标直逼马尔巴士粗壮的脖颈。 马尔巴士反应极其迅速,它猛地伸出巨大的手臂,手臂上燃烧着熊熊烈火,那火焰如同翻滚的岩浆,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高温。 它用这燃烧着的手臂硬生生地挡住了红孩儿的攻击,“铛!”的一声巨响震彻云霄,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响,火星四溅,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 红孩儿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引得马尔巴士全神贯注地应对。 就在此时,牛煜仿若一道裹挟着黑暗力量的闪电,风驰电掣般紧随其后。 手中的火尖枪高高举起,枪尖上的火焰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疯狂地跳动、翻滚,那股汹涌的力量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束缚,喷薄而出。 牛煜借助从高空下落时的强大冲力,全身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到火尖枪上。 身姿如同一头迅猛俯冲的猎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马尔巴士的头顶狠狠刺下。 马尔巴士的感知极为敏锐,瞬间察觉到了头顶传来的致命威胁。 它神色一凛,原本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连忙抬起另一只手臂,企图挡住牛煜这势大力沉的攻击。 然而,牛煜早有谋划,在半空中,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游鱼,身姿轻盈地一转,灵活地改变了攻击方向。 手中的火尖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莫测的弧线,恰似一条隐匿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悄无声息地避开了马尔巴士的手臂,径直朝着它的肩膀刺去。 那火尖枪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眨眼间便来到了马尔巴士的身前。 “噗嗤”一声,火尖枪深深地刺入马尔巴士的肩膀,滚烫的火焰顺着伤口迅速蔓延,灼烧着它的皮肉,冒出阵阵黑烟。 马尔巴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强烈的声波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它愤怒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挥舞着巨大的手臂,试图将牛煜甩落。 牛煜死死地握住火尖枪,双脚在空中不停调整姿势,试图保持平衡,同时寻找下一次攻击的机会。 红孩儿见状,脚下的火轮飞速旋转,喷射出一道道炽热的火焰,推动着他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再次朝着马尔巴士冲去。 手中的火尖枪闪烁着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直取马尔巴士的要害。 马尔巴士一边应付着牛煜,一边还要抵御红孩儿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马尔巴士猛地张开血盆大口,一股黑色的火焰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喷涌而出,朝着红孩儿和牛煜席卷而去。 那黑色的火焰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黑色火焰,红孩儿和牛煜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眼中燃起更为炽热的战意。 红孩儿昂首挺胸,周身烈焰环绕,脚下的火轮转速陡然加快,“呼呼”作响,喷射出的火焰愈发耀眼夺目。 牛煜则身姿挺拔,手中火尖枪紧握,枪尖上的火焰如同灵动的精灵,欢快地跳跃、舞动。 黑色火焰瞬间将两人吞噬,然而,他们却似浑然不觉。 牛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声音洪亮且充满自信地喊道:“不是说过了,玩火我们可是祖宗,在祖宗面前玩火简直是班门弄斧!” 话音刚落,只见红孩儿周身的火焰猛地暴涨,将那黑色火焰硬生生逼退数尺,他的火轮在黑色火焰的包围中疯狂旋转,每一次转动都溅起大片的火星,那些火星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 牛煜也不甘示弱,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与自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只见他右手从戒中取出一物,手中便多了一个造型古朴、周身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火云葫芦。 葫芦上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牛煜将葫芦高高举起,淡淡吐出一个字“吸!”瞬间,葫芦口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黑洞一般,将周围汹涌的黑色火焰疯狂吸入。 那黑色火焰在被吸入的瞬间,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压制,拼命地挣扎、扭曲,但最终还是被乖乖地吸入了葫芦之中。 牛煜双手紧紧握住火云葫芦,调动全身的力量,将葫芦中的黑色火焰进行炼化。 刹那间,葫芦表面光芒大盛,赤红色的火焰从葫芦口喷涌而出,这火焰比之前的黑色火焰更加炽热、更加狂暴! 与此同时,牛煜深吸一口气,一股浓郁的金色光芒在他的口中汇聚。 紧接着,他猛地张嘴,一道耀眼的三昧真火从他口中喷射而出。这三昧真火如同一条灵动的金色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马尔巴士席卷而去。 金色的火焰与赤红色的火焰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绚丽而又恐怖的火海,将马尔巴士完全笼罩其中。 马尔巴士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与恐惧。 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喷出的黑色火焰,不仅没有对红孩儿和牛煜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牛煜如此轻易地吸收并转化为更强大的攻击力量。 然而,还没等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红孩儿已经驾驭着火轮,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朝着自己飞速冲来。 红孩儿驾驭着火轮,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眨眼间便来到了马尔巴士身前。 红孩儿锁定马尔巴士的胸口,手中的火尖枪带着呼啸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刺了过去。 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炽热火焰的映照下,更显凌厉。 马尔巴士反应极快,巨大的手臂瞬间抬起,臂上的黑色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挡住了红孩儿这致命的一击。 “铛”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红孩儿手臂发麻,火轮的转速都瞬间慢了一拍。 但红孩儿并未退缩,他借助这股反震之力,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灵活地避开了马尔巴士顺势挥来的另一只手臂。 紧接着,红孩儿双脚猛地一蹬,火轮喷射出更加强烈的火焰,推动着他再次冲向马尔巴士。 这一次,红孩儿改变了攻击方式,手中的火尖枪快速舞动,枪影如织,从不同的角度刺向马尔巴士的要害部位,让它应接不暇。 牛煜也不甘落后,紧紧跟在红孩儿身后。 在红孩儿与马尔巴士缠斗的间隙,找准时机,手中的火尖枪在周身快速旋转,枪尖上的火焰被带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将他的身体笼罩其中。 随后,牛煜高高跃起,如同天神下凡,带着熊熊烈火朝着马尔巴士的头顶猛刺下去。 马尔巴士察觉到头顶传来的致命威胁,仰起头,张开血盆大口,一股黑色的火焰柱喷涌而出,试图阻挡牛煜的攻击。 牛煜冷哼一声,手中的火尖枪用力一挥,将那黑色火焰柱劈开一道缺口,然后顺着缺口直逼而下。 在战场的另一隅,刘言卿与巴尔的鏖战正酣,战况胶着,扣人心弦。 刘言卿身着一袭赤袍,衣角在狂风中肆意翻卷,猎猎作响。 周身环绕着青色的雷电,电弧如灵动的小蛇,在刘言卿的身体周围游走、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巴尔身形高大壮硕,浑身缠绕着紫色的雷霆,那雷霆如同愤怒的蛟龙,咆哮着、扭动着,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威压。 战斗一触即发,巴尔率先发难,它仰天长啸一声,声音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随即,它双手猛地一挥,两道粗壮的紫色雷柱如同两条狂怒的雷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刘言卿呼啸而去。 雷柱所过之处,空气被瞬间电离,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刘言卿眼神一凛,脚步轻移,身体如鬼魅般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凶猛的攻击。 刘言卿周身那青色雷电愈发躁动,似是在呼应他内心的战意。 单手稳稳握住穹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刀身之上,青色电弧如灵动的小蛇般游走、缠绕,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悄然汇聚。 刘言卿脚下猛地发力,身形拔地而起,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向着巴尔极速掠去。 在飞跃的过程中,高举穹渊,周身雷电疯狂涌动,顺着他的手臂源源不断地注入刀身之中。 刹那间,穹渊被汹涌的青色雷电完全包裹,刀身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仿佛要将这昏暗的战场照亮。 紧接着,刘言卿在空中扭转腰腹,借助下坠的冲力,将全身的力量与雷电之力汇聚于穹渊之上,狠狠地朝着巴尔劈斩而下。 就在刘言卿携着那雷霆万钧之势的一刀斩来之际,巴尔的目光陡然一凛,动作快如闪电,猛地侧身,伸手精准地抓住了刚才扔出的锤子。 巴尔紧紧握住锤子,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显然是在积蓄着强大的力量。 它大喝一声,声音如同滚滚雷鸣,震荡四野,随即抡起锤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狂暴的紫色雷霆,朝着刘言卿劈来的穹渊迎了上去。 “轰!”刹那间,穹渊那裹挟着狂暴青色雷电的一击,与巴尔的紫色雷霆战锤正面相撞。 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力量在这一刻疯狂地交织、碰撞,爆发出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亮如白昼,刺得人双目生疼,几乎无法直视。 强烈的能量波动以碰撞点为中心,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引发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风暴中,狂风呼啸着席卷四周,风力之强,将地面上的沙石、尘土全部卷起,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沙尘幕。 飞沙走石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如同无数颗子弹般四处飞溅,打在周围的物体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大地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剧烈震颤,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击之下摇摇欲坠。 第36章 雷音阵阵 碰撞产生的巨大声响震耳欲聋,犹如无数颗炸弹同时爆炸,不仅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远处的山峦都在这轰鸣声中微微颤抖。 强大的力量冲击使得刘言卿和巴尔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两人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刘言卿在后退数步后,猛地顿住身形,他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稳稳地扎在地面上。 狂风呼啸,吹得刘言卿的衣衫猎猎作响,刘言卿握着穹渊刀,刀身上的青色雷电依旧跳跃闪烁,仿佛在积蓄着下一次的攻击。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让那青色的雷电更加汹涌地缠绕在刀身之上,电弧不断交错、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巴尔则是摇晃了几下身体,才勉强稳住身形。它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巴尔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它手中的锤子上,紫色的雷霆愈发狂暴,如同一条条愤怒的雷蛇,在锤身周围游走、盘旋。 巴尔将锤子高高举起,锤子上的雷光瞬间暴涨数倍,照亮了整个战场,紫色的光芒将巴尔的身影映照得更加狰狞可怖。 “小子,有点本事!”巴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杀意,“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巴尔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在它的脚下瞬间龟裂,无数道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巴尔挥动手中的锤子,一道巨大的紫色雷柱从锤尖激射而出,如同一条奔腾的雷龙,朝着刘言卿咆哮而去。 刘言卿见状,眼神一凛,迎着雷柱冲了上去。 在接近雷柱的瞬间,刘言卿高高跃起,手中的穹渊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狂暴的青色雷电,狠狠地劈向那道紫色雷柱。 “轰!”又是一声巨响,两种颜色的雷电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和能量波动。 能量的余波向四周扩散,刘言卿和巴尔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再次被迫分开。 巴尔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死死地盯着刘言卿,猛地挥动手中的锤子,发出一声震破苍穹的怒吼:“再来!”这一吼,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震慑住。 随着吼声落下,它周身的紫色雷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涌动,那狂暴的雷电之力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紫色雷弧。 地面上被雷弧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沟壑中还不断有电光闪烁跳跃。 雷弧在空中快速旋转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雷旋,如同一个小型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朝着刘言卿呼啸而去! 刘言卿周身的青色雷电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汇聚而来,愈发密集地缠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仿佛是无数条愤怒的雷蛇在咆哮。 与此同时,原本银白色的穹渊刀身也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青色的雷电如同灵动的藤蔓,紧紧地缠绕在刀身之上,逐渐将刀身原本的颜色完全覆盖,整把刀都被渲染成了深邃而神秘的青色 刘言卿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芒,双手紧紧握住穹渊。 每一秒的蓄力,都让刘言卿的力量愈发强大,穹渊上的青色雷电愈发浓稠,光芒也愈发耀眼。 “青霄!”刘言卿口中爆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怒吼! 这一刀,带着无尽的雷霆之力,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青色的刀芒划破长空,如同一条愤怒的青龙,朝着紫色雷旋呼啸而去! … 拜蒙骑在单驼峰上,周身涌动着神秘而诡异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 拜蒙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狠厉,望着杨戬和巴巴托斯激烈交战的战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呢喃:“这场好戏,该我来插一脚了。” 巴巴托斯则立于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他手持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弓,弓弦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巴巴托斯的眼神犀利如鹰,每一次张弓搭箭,都精准无比。 一支支蕴含着强大力量的黑色箭矢从他手中射出,如同一道道黑色的流星,划破长空,直逼杨戬。 拜蒙稳稳地骑在单驼峰背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紧接着,他猛地从单驼峰背上站起身来,身形矫健如猎豹,双脚一点,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巴巴托斯所在的方向飞跃而去。 落地的瞬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漆黑如墨的笛子,笛子上隐隐闪烁着诡异,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拜蒙站定后,毫不犹豫地将笛子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吹响。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音波如汹涌的潮水般扩散开来,音波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这音波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朝着杨戬和杨间席卷而去,试图扰乱他们的心神,摧毁他们的防御。 与此同时,拜蒙驱使着单驼峰冲向杨戬和杨间。 那单驼峰收到指令后,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四蹄蹬地,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朝着两人狂奔而来,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杨戬察觉到周身传来的音波攻击,眼神瞬间一凛,周身的战意陡然攀升。 杨戬迅速后撤,手中的三尖两刃刀高高举起,手腕一抖,三尖两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挑出一道璀璨的银色刀气,朝着音波迎了上去。 “轰!”刀气与音波剧烈碰撞,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扭曲变形,掀起一阵狂风。 杨间也不甘示弱,感受到音波的威胁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杨间迅速做出反应,嘴唇微启,吹起一个尖锐的口哨,大声喊道:“狻猊!”几乎在同一时刻,杨戬也大声呼喊:“哮天犬!” 随着两人的呼喊声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从远处飞奔而来,正是哮天犬。 它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速度快如疾风,瞬间便来到了杨戬身边。 几乎与此同时,一只体型巨大、威风凛凛的狻猊也从另一个方向疾驰而来,来到杨间身旁后! 哮天犬通体漆黑如墨,双眸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它的身形矫健敏捷,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穿梭至单驼峰的近旁。 每一次奔跑,它的肌肉都紧绷而富有弹性,四肢在地面上快速交替,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只见哮天犬围绕着单驼峰飞速地来回穿梭,身形灵动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哮天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单驼峰的一举一动,不断地观察、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单驼峰示威。 而狻猊则是威风凛凛地大步向前,它身形庞大,宛如一座小山,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为之震颤。 狻猊站在单驼峰的正前方,与单驼峰正面相对,那庞大的身躯给单驼峰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狻猊高昂着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它口中迸发而出。 这声咆哮如同滚滚雷鸣,响彻整个战场,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瑟瑟发抖,树叶纷纷飘落。咆哮声中蕴含着狻猊强大的威慑力,试图以这股气势吓退眼前的单驼峰。 单驼峰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和威慑弄得有些慌乱,但它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凶兽,很快便镇定下来。 它扬起前蹄,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发出愤怒的嘶鸣声,试图驱赶这两个不速之客。 单驼峰的蹄子落下时,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就在单驼峰的前蹄刚一落地,哮天犬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蓄积起全身的力量。 哮天犬后腿猛地一蹬,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朝着单驼峰的驼峰处扑了过去。 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单驼峰的驼峰撕裂。 单驼峰察觉到头顶的危险,急忙扭动庞大的身躯,想要躲避哮天犬的攻击。 然而,哮天犬的速度实在太快,单驼峰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 哮天犬精准地落在了单驼峰的驼峰上,它用锋利的爪子紧紧地抓住驼峰的皮毛,身体如同蚂蟥一般死死地贴在上面。 单驼峰愤怒地扭动着身体,不停地跳跃、甩动,试图将哮天犬甩落下去。 哮天犬则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出色的平衡能力,在单驼峰的背上稳稳地保持着身形,同时不断地用爪子和牙齿攻击着单驼峰的背部。 几乎在同一时刻,狻猊也展开了行动。 狻猊微微眯起眼睛,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积蓄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突然,狻猊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郁的迷烟从它口中喷涌而出。 这迷烟呈淡绿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将单驼峰笼罩其中。 迷烟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地钻入单驼峰的鼻孔和嘴巴,试图干扰它的感官和意识。 单驼峰蹄子重重踏在地上,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大地都为之一颤,紧接着,一股狂暴的罡风以它为中心疯狂刮起。 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瞬间将弥漫在四周的淡绿色迷烟撕扯得七零八落,眨眼间便消散于无形。 它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震破苍穹… 咆哮声还在空气中回荡,单驼峰驼峰处的异变愈发明显。 原本隆起的驼峰表面,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裂缝中透出刺目的红光,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即将破茧而出。 紧接着,驼峰竟缓缓张开,如同一张巨大的恶魔之口,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刹那间,熊熊火焰从驼峰里汹涌涌出,那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带着令人心悸的高温和强大的压迫感。 火焰如同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疯狂地向四周蔓延,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火焰迅速将单驼峰的整个身体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团,远远看去,仿佛一座移动的火山。 在火焰的灼烧下,紧紧贴在单驼峰驼峰上的哮天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它的毛发被火焰烤得微微卷曲,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哮天犬低吠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后腿用力一蹬。 借助单驼峰扭动身体的力量,如同一颗炮弹般从火团中弹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数米之外的地面上。 另一边… 拜蒙看到哮天犬和狻猊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便加大了吹奏笛子的力度,音波变得更加狂暴,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杨戬和杨间冲击过去。 巴巴托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迅速拉满长弓,弓弦被拉至极限,幽蓝色的光芒愈发耀眼。 巴巴托斯瞄准杨戬,手指一松,一支蕴含着毁灭力量的黑色箭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杨戬。 杨戬察觉到那道凌厉的黑色箭矢扑面而来,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周身的气势陡然攀升,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在杨戬的操控下,划出一道耀眼的银色弧线。 当黑色箭矢即将射中他的刹那,杨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猛地一挥,一道璀璨的刀光冲天而起,与那黑色箭矢正面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能量四溢,黑色箭矢瞬间被斩成两截,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杨间这边音波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利刃,不断地穿刺、切割着他的身体和心神,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重锤不断敲击,难受至极。 杨间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杨间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与此同时,杨间额头正中央的皮肤缓缓裂开,一只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睛缓缓睁开。 一道泛着温润光泽的蓝色屏障自杨间的第三只眼中蔓延射出,那屏障似有实质,眨眼间便将杨间的周身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第37章 大人? 音波重重地撞击在这蓝色屏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狂暴的音波如同汹涌的潮水拍打着礁石,溅起无数无形的“浪花”。 就在杨戬、杨间与拜蒙、巴巴托斯打得难分伯仲、不可开交之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陡然变色。 浓厚的乌云如黑色的浪潮般迅速汇聚而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之中。 狂风呼啸,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可怕场景而哀鸣。 突然,一道刺目的紫色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天空中突显异象,四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四个身影周身散发着强大而邪恶的气息,黑色的雾气在他们身边缭绕,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 巴尔看到天空中的四位魔神,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高声喊道:“瓦沙克,锡马奇莫,玛门,华利弗,你们回来了啊!” 这四位魔神的出现,让巴尔的底气瞬间足了起来,巴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就在众人还未从四位魔神的出现中回过神来,四个魔神的头上再次出现裂缝。 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从裂缝中传出,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就是你们,大闹我的雾烬是吧!”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七十二柱神听到这道声音,纷纷单膝跪地,脸上露出敬畏的神色,齐声喊道:“大人!”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顺从,仿佛这道声音的主人拥有着让他们无条件服从的力量。 神秘的“大人”并没有立刻现身,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今天,我就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乌云更加浓密,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如毒蛇般在乌云中穿梭,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恐怖的灾难。 四位魔神在那神秘“大人”的声音落下后,反应各异。 瓦沙克、锡马奇莫和华利弗周身气息陡然一变,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战意,在得到“大人”的指示后,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裹挟着滚滚黑云朝着其余的战场迅猛冲去。 与这三位魔神的急切行动截然不同,玛门则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周身萦绕着一层神秘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流动的黄金,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辉。 双手合十,低垂着头,似乎在默默地等待着那位神秘“大人”的降临。 瓦沙克,这位强大的王子,肩上的大鹰扑腾着翅膀,发出尖锐的鸣叫,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欢呼。 胯下的大鳄鱼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让空气为之震荡。 瓦沙克空洞却深邃的双眸中,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手中的黑色镰刀闪烁着冰冷的幽光,符文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飞去。 眨眼间,便出现在刘言卿面前,他猛地挥动手中的镰刀,镰刀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朝着刘言卿的头顶狠狠劈下,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刘言卿直接劈成两半。 华利弗,上半身是骡子、下半身是狮子的盗贼公爵,周身散发着贪婪与邪恶的气息。 他的鬃毛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风中肆意舞动,幽绿色的双眸中透着无尽的凶狠与残忍。 华利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魏慕延扑去。 在接近魏慕延的瞬间,华利弗猛地跃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伸出锋利的爪子,朝着魏慕延的咽喉狠狠抓去。 锡马奇莫,此时化作一匹身形巨大的黑色小马,周身弥漫着浓郁的黑色雾气。 它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能踏碎大地。 锡马奇莫张开嘴巴,发出嘶哑刺耳的叫声,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它身形一闪,朝着牛煜冲去,速度极快,如同黑色的闪电。 在接近牛煜的瞬间,锡马奇莫猛地停下,四蹄重重地踏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锡马奇莫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周身的黑色雾气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滚涌动。 紧接着,锡马奇莫仰起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马叫声,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力量,在空气中震荡开来。 随着这声马叫响起,周围的黑色雾气瞬间变得愈发浓郁,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牛煜和锡马奇莫笼罩其中。 雾气中,无数黑色的丝线开始扭动、交织,如同有生命一般,在马叫声的操控下,迅速汇聚成一条条粗壮的黑色触手。 这些触手就像灵动的毒蛇,在雾气中肆意舞动,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锡马奇莫持续发出马叫声,声音的频率和节奏不断变化,仿佛在操控着一场黑暗的乐章。 那些黑色触手也随着马叫声的变化而改变着行动轨迹,它们先是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后猛地朝着牛煜的四肢和脖颈暴射而去,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触手扭动着身躯,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试图将牛煜紧紧束缚,让牛煜动弹不得。 … 魏慕延面对华利弗的攻击,神色凝重,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华利弗身形如电,眨眼间便已欺身近前,锋利的爪子裹挟着凛冽的劲风,直直朝着魏慕延的咽喉抓去。 那尖锐的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魏慕延的喉咙撕开。 就在华利弗的爪子即将触碰到魏慕延的咽喉时,魏慕延的身体突然化作了一堆土块,“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华利弗一击得手,却感觉手手感不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然而,还没等华利弗反应过来,身后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魏慕延如鬼魅般从地下猛地窜出。 魏慕延大喝一声,借着从地下冲出的冲劲,将龙雀刀狠狠地朝着华利弗的后背刺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带着破风之声,目标直指华利弗的要害。 华利弗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想要转身躲避,但魏慕延这一击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 龙雀刀瞬间刺中了华利弗的后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华利弗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华利弗猛地转身,挥动着爪子朝着魏慕延疯狂地攻击,试图将这个让他受伤的敌人撕碎。 … 刘言卿看到瓦沙克突然来袭,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手持穹渊朝着瓦沙克的镰刀迎了上去,“铛!”一声巨响… 然而,瓦沙克胯下的大鳄鱼可不会坐视主人陷入困境,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尖锐的獠牙。 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四足用力一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朝着刘言卿冲撞过来。 与此同时,瓦沙克肩上的苍鹰也振翅而起,发出尖锐的鸣叫,双爪如锋利的铁钩,朝着刘言卿的眼睛疾扑而下。 刘言卿眼神一凛,面对这两面夹击的困境,却没有丝毫慌乱。 只见刘言卿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鳄鱼的冲撞,随后手中武器一转,一道凌厉的刀气朝着苍鹰斩去。 苍鹰察觉到危险,急忙挥动翅膀改变方向,刀气擦着它的羽毛划过,削落了几片鹰羽。 就在刘言卿应对苍鹰和鳄鱼之际,瓦沙克已经稳住了身形。 瓦沙克背后的一对龙型翅膀猛地展开,翅膀上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瓦沙克煽动着翅膀,身形迅速升空,在空中盘旋着,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猛禽,寻找着刘言卿的破绽。 与此同时,巴尔的身影在不远处浮现。 巴尔的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处先是闪过一丝细微的蓝色电弧,紧接着,电弧如同受到召唤一般,迅速汇聚、交织。 巴尔的双眼闪烁着疯狂而又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不过短短数秒,一颗巨大的雷球便在他的掌心凝聚成型。 这颗雷球足有一人多高,内部紫色的电弧如同活物一般,疯狂地扭动、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无数只野兽在咆哮。 强大的电流不断冲击着雷球的表面,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形成了一道道诡异的涟漪。 巴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而又得意的笑容,“去死吧!愚蠢的人类!” 手臂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颗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雷球朝着刘言卿狠狠投掷出去。 雷球划破长空,带起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芒,宛如一颗坠落的流星,速度快到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它的轨迹。 眨眼间,雷球便来到了刘言卿的身后,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刘言卿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苍鹰和鳄鱼的攻击,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如汹涌潮水般袭来。 刘言卿心中猛地一紧,心脏仿佛都停跳了半拍,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如针尖般大小,暗叫不好。 刘言卿来不及回头,凭借着在无数生死之战中磨砺出的本能,果断腾出右手,“唰”的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赤霄。 刹那间,赤霄出鞘! 一道耀眼的红光冲天而起,仿佛要将这昏暗的天空都撕裂开来! “焚极无天!”随着刘言卿的喊声落下,一股澎湃的火焰之力从他体内疯狂涌出,如同一头挣脱牢笼的远古凶兽,汹涌地朝着赤霄汇聚而去。 只见赤霄上的红光愈发浓烈,剑身周围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金色,散发着毁天灭地的高温! 与此同时,那呼啸而来的雷球已然近在咫尺。 刘言卿猛地挥动赤霄,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那炽热的火焰之力,径直朝着雷球斩去。 “轰!”雷球与火焰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声音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震得支离破碎。 紫色的电弧与赤金色的火焰相互交织、碰撞,迸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扭曲变形。 在刘言卿强大的冲击下,那原本威力巨大的雷球竟开始出现了裂痕,紧接着,裂痕迅速蔓延。 “咔嚓”一声,雷球被火焰一分为二,化作无数道紫色的电流碎片,四散飞溅。这些电流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随后消失在空气中。 然而,巴尔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巴尔看到自己精心凝聚的雷球竟然被刘言卿轻易破解,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澎湃,那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肌肉高高隆起,猛地抡起手中那把散发着耀眼雷光的锤子。 巴尔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以超越常人认知的速度在空中穿梭。 巴尔的双脚几乎未在地面上留下任何痕迹,仅仅眨眼间,便鬼魅般地出现在刘言卿的面前。 巴尔便高高地将锤子举过头顶,此时锤子上的雷光如同一轮小太阳般耀眼夺目,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刘言卿仿佛置身于一个被雷光充斥的世界,那无尽的雷光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刘言卿迅速将赤霄剑横在身前,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运转,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赤霄剑中。 “轰!”锤子与赤霄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声音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 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一股汹涌的海啸,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地面瞬间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尘土飞扬,碎石飞溅。 那漫天飞舞的碎石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肆意翻滚、碰撞,发出清脆而又尖锐的声响。 就在这混乱之际,瓦沙克的鳄鱼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凶兽,嘶吼着从碎石堆中猛然窜出。 刘言卿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强烈威胁,没有丝毫犹豫,左手迅速反转手持穹渊刀。 刹那间,一股澎湃的力量从刘言卿体内涌出,沿着手臂注入到穹渊刀中。 只见穹渊的刀身之上,青色的雷电如灵动的蛇一般疯狂游走、交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第38章 贝利尔 刘言卿察觉到苍鹰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略带嘲讽的笑容。他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猛地将赤霄剑高高往上一抛,赤霄剑在空中旋转着,那青色的光芒愈发耀眼,将周围的黑暗瞬间驱散,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之下。 刘言卿大喝一声:“青霄!” 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迅速转身,手中的穹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鳄鱼狠狠地斩了下去。 穹渊与鳄鱼的身体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而又震撼的声响。 鳄鱼坚硬的鳞甲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纸张,被轻易地撕开。 青色的雷电在鳄鱼的身体上蔓延开来,将它的身体包裹其中。 鳄鱼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紧接着,它的身体被刘言卿的这一刀一分为二,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血雾。 鳄鱼的两半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阵尘土,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刘言卿并没有因为斩杀了鳄鱼而放松警惕,眼神仿若两把锐利的寒芒,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潜在的威胁。 手中的穹渊和赤霄寒光闪烁,剑刃与刀刃仿佛都在低吟,随时准备迎接下一波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此时,天空中那只苍鹰在目睹了同伴鳄鱼的惨状后,被激起了更强烈的凶性。 它在空中不断地盘旋,发出尖锐而凄厉的鸣叫,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利爪如钢铁般锋利,随时准备俯冲而下给予刘言卿致命一击。 刘言卿察觉到苍鹰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右手猛地将赤霄剑高高往上一抛,赤霄剑在空中旋转着,就在赤霄剑上升到最高点即将下落的瞬间。 刘言卿身形一闪,如猎豹般迅速跃起,右手稳稳地抓住剑柄,随后将全身的力量汇聚到右臂,以投枪的方式朝着空中的苍鹰狠狠扔去。 赤霄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长空,直逼苍鹰。 那速度快得惊人,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它的轨迹。 苍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它疯狂地扑扇着翅膀,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赤霄的速度实在太快,苍鹰的躲避显得有些徒劳。 只见赤霄剑精准无比地刺中了苍鹰的一只翅膀,瞬间,“噗”的一声闷响传来,殷红的鲜血如同绽开的花朵般四溅开来,在空中洒下一片血雾。 苍鹰发出一声凄厉又绝望的哀鸣,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甘。 它的身体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剧烈扭动挣扎起来,双翅疯狂扑腾,试图保持平衡,然而,被赤霄剑刺中的翅膀已然无力挥动,只能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无力地耷拉着。 更为致命的是,赤霄剑本身重量十足,给受伤的苍鹰带来了极大的负担,这让它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飞行姿态瞬间崩塌。 苍鹰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打着旋儿从高空迅速坠落。 它一边坠落,一边发出痛苦的嘶叫,那叫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短短数秒,苍鹰便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溅起大片尘土。 而赤霄剑依旧牢牢地插在它的翅膀上,将它死死地钉在地上。 苍鹰躺在地上,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用未受伤的翅膀拍打着地面,双脚不停地刨动着泥土。 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赤霄剑的禁锢! 瓦沙克原本在高空盘旋,眼神中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傲慢,注视着下方的战局。 当瓦沙克看到自己心爱的坐骑鳄鱼被刘言卿一刀两断,忠心耿耿的苍鹰又被赤霄剑钉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模样。 瓦沙克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而又疯狂,怒火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刘言卿整个人吞噬。 “该死!”瓦沙克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瓦沙克背后的龙型翅膀猛地用力一扇,强大的气流瞬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地面上的尘土和沙石被这股力量掀起,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涡。 瓦沙克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高空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刘言卿双脚用力蹬地,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瓦沙克迎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瞬间交汇,瓦沙克挥舞着镰刀,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朝着刘言卿的头顶狠狠劈下。 刘言卿则高举起穹渊,挥出一刀回击。 “铛!”镰刀与穹渊刀悍然相撞,这一撞,就像两颗狂暴的星辰在狭小空间内激烈碰撞,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恐怖力量瞬间爆发。 碰撞处,能量如汹涌的岩浆般喷薄而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周疯狂肆虐。 瓦沙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股狂暴的气浪结结实实地击中。 身躯如同狂风中的纸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慌乱之中,只能拼命地煽动背后那对威风凛凛的龙型翅膀,每一片鳞片都在剧烈地抖动。 翅膀疯狂地扑腾着,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狂风,在空中成功地稳住了身体! 反观刘言卿,在碰撞的瞬间,被这股力量击飞! 他的双脚就像犁铧一般,在坚硬的地面上硬生生地划出两道深达数尺的沟壑。 身体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剧烈颤抖,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头发被狂风吹得肆意飞舞! 就在刘言卿刚刚稳住身形,大口喘着粗气,准备迎接瓦沙克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巴尔瞅准了这个绝佳时机。 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嗜血的光芒,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饿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巴尔的身影宛如鬼魅般,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暗芒,在空气里诡谲穿梭。 悄无声息,不带一丝声响,就连周遭的气流都未被扰动分毫。 转瞬间,就以一种令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悄然无息地绕到了刘言卿身后。 此时,手中那把散发着刺目雷光的锤子,正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紫色的电弧在锤身上疯狂地跳跃、交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恰似无数条暴怒的雷蛇在疯狂扭动、嘶吼! 刘言卿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前方的危机,眼神紧紧锁定着瓦沙克,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砰!”一声沉闷而又震撼的巨响,仿佛是天地初开时的轰鸣,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颤。 刘言卿的身体在这股强大到极致的冲击力下,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的后背像是被一座巍峨的大山重重撞击,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震碎。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着,旋转着,被巴尔这一锤直接甩上了高高的天空。 稳住身形的瓦沙克目睹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如同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猎物。 瓦沙克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残忍,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没有丝毫犹豫,背后的龙型翅膀猛地用力一扇,强大的气流瞬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身形再次如闪电般,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朝着半空中的刘言卿再次俯冲而下。 然而,刘言卿在被击中后背的一瞬间,就强忍着钻心的剧痛,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 双手紧紧握住穹渊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高高隆起。 开始疯狂地蓄力,随着刘言卿的蓄力,刀身上原本耀眼的青色光芒逐渐变得淡然。 但那股力量却越发躁动不安,仿佛有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即将苏醒。 刀身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而扭曲变形,形成了一道道诡异的涟漪,就像是空间被撕裂了一般。 在滞空的瞬间,刘言卿将所有的雷电之力压缩在穹渊刀上。 刘言卿的身体周围,雷电之力如同活物一般,不断地翻滚、涌动。 那些雷电之力逐渐凝聚成一头栩栩如生的蛟龙,蛟龙的双眼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身体上的鳞片闪烁着青色的幽光,每一片鳞片都像是一块珍贵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蛟龙的身体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存在! 刘言卿的目光骤然一凝,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靑!” 话音刚落,瓦沙克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尖锐的呼啸声,瞬间冲到了刘言卿的面前。 瓦沙克的眼神中原本充满了势在必得的狠厉,可当看到刘言卿手中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穹渊,以及刀身上栩栩如生的蛟龙虚影时。 瓦沙克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惊恐。他万万没有想到,刘言卿在遭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这般强大的反击力量。 但此刻,一切都已来不及躲避。 瓦沙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言卿手中的穹渊刀,带着蛟龙那排山倒海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斩向自己的右翼。 “咔嚓!”一声清脆却又震撼人心的声响骤然响起,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敲响。 刘言卿手中的穹渊,犹如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兵,带着蛟龙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斩在了瓦沙克的右翼上,就如同切豆腐一般。 瓦沙克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咆哮,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瓦沙克的右翼瞬间被斩断,鲜血如喷泉般汹涌地喷涌而出,在空中洒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雾。 失去了右翼的支撑,瓦沙克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开始疯狂地旋转、坠落,像一颗失控的流星,朝着地面急速坠去。 瓦沙克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可却已无能为力,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重力的拉扯下急速朝着地面坠落。 不过,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瓦沙克拼了命地煽动着仅存的左翼。 翅膀上的鳞片在剧烈的扑腾中纷纷剥落,扬起一片细碎的光芒,瓦沙克试图借此保持平衡,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在瓦沙克竭尽全力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时,刘言卿却没有给瓦沙克丝毫喘息的机会。 刘言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杀意,反转手腕,手中的穹渊裹挟着蛟龙的残余力量,再次爆发出耀眼的青光。 刀身发出尖锐的龙啸声,紧接着,刘言卿朝着瓦沙克的左翼狠狠地劈了过去! 刀身未至,那股凌厉的刀气便已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发出尖锐的龙啸声。 而瓦沙克在这致命的威胁下,拼命扇动着左翼,瓦沙克眼中的绝望却愈发浓烈“看来自己恐怕在劫难逃!” 一道无形却又强大的音波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壁垒,瞬间出现在刘言卿和瓦沙克之间。 刘言卿只觉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迎面扑来,刘言卿手中的穹渊猛地一震,仿佛砍在了一块无比坚硬的钢铁之上。 天空中蓦地传来一道宛若洪钟般威严而又冰冷刺骨的声音,那声音恰似刚才那个所谓的“大人”! 仿若从宇宙的尽头穿越而来,又似跨越无尽时空的使者,它穿透了层层空间的阻碍,如黄钟大吕般清晰地回荡在刘言卿的耳边:“你不能杀他,人类!” 刘言卿冷哼一声道:“我就杀他又能怎样?凭你一道声音,还想拦住我?” 说罢,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原本就散发着青光的穹渊刀光芒更盛,刀身上的蛟龙虚影仿佛活了过来,仰天咆哮,声震四野。 天空中那道威严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怒意:“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既然如此,那你就准备接受神的怒火吧!”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闪烁,仿佛是一头头暴怒的巨龙在咆哮。 听到这声音,一边的巴尔脸上露出了极度兴奋的神情。 他的双眼闪烁着狂热的光,激动地大喊道:“伟大的贝利尔大人,将再次降临了!你们这群入侵者,将死无葬身之地!” 巴尔的声音在狂风中回荡,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刘言卿等人被贝利尔大人碾压的场景。 第39章 突围 就在巴尔沉浸在狂热的幻想中时,远处的魏慕延、李杜珩、杨间和牛煜,察觉到了天空中那骇人的异象。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刻被浓厚的乌云彻底遮蔽,紫色的闪电如暴怒的蛟龙在云层间肆意游走,狂风呼啸着席卷大地,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四人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地朝着刘言卿所在的方向急速靠拢。 而此时的刘言卿,根本没有理会巴尔的叫嚣,刘言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瓦沙克身上。 在音波屏障破碎的瞬间,刘言卿毫不犹豫地将穹渊猛地向前一送。 刀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穿过那破碎的屏障,直取瓦沙克的项上人头。 瓦沙克在这致命的攻击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瓦沙克拼命地扇动着仅存的左翼,想要躲避这致命一击,可刘言卿的攻击实在太快,瓦沙克根本无法躲避。 眼看着穹渊刀的刀尖就要刺中自己的喉咙,瓦沙克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刺目的紫色光芒,如同一条巨大的光柱,将瓦沙克笼罩其中。 刘言卿的穹渊刺在那紫色光芒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刘言卿震得向后倒飞出去。 刘言卿稳住身形,体内灵力翻涌,好不容易才将那股强大的反震力化解。 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迅速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缓缓从那紫色光柱中浮现出来。 这身影甫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凝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间,贝利尔的身影缓缓从紫色光柱中完全显现。 贝利尔体型巨大,宛如一座移动的堡垒,魁梧健壮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微微震颤。 身上那件紫色风衣随风肆意飘动… 贝利尔的头上,一对粗壮的紫色恶魔之角弯曲着向上生长,角上隐隐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那气息如毒蛇般缠绕,令人毛骨悚然。 深邃的双眼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 贝利尔的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人类还真是渺小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如蝼蚁般渺小,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背后的四翼缓缓煽动起来,每一下动作都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力量感。 黑色的羽翼仿若由玄铁浇筑而成,闪烁着冰冷而摄人的寒光,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精心打磨的利刃。 边缘处锐利得能割破空气,散发出凛冽的杀气,似乎只要轻轻挥动,就能将世间万物轻易撕裂。 随着翅膀的不断扇动,强劲的狂风呼啸而起,周围的沙石被狂风卷起,漫天飞舞,如同被无形的大手肆意抛洒。 狂风中夹杂着隐隐的咆哮声,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嘶吼,让人胆战心惊。 巴尔见状,激动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了下来,他眼中满是狂热与崇拜,大声喊道:“伟大的贝利尔大人,您终于降临了!” 就在众人被贝利尔的强大所震慑时,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而又诡异的咆哮声。 阿蒙等魔神迅速朝着贝利尔靠拢,魔神们迅速将刘言卿一行人团团包围起来。 刘言卿看着天空上那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听到刘言卿冷静果断的指令,魏慕延、李杜珩、杨间和牛煜四人没有丝毫犹豫,默契十足地迅速行动起来。 刘言卿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住巴尔和瓦沙克,这两个之前就给自己带来不小麻烦的家伙,此刻在贝利尔降临的威势下,愈发张狂。 贝利尔身边的玛门,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见贝利尔降临,局势瞬间对己方大大有利,便将目标锁定在了看起来相对较弱的李杜珩身上。 只见玛门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李杜珩的方向飞速冲去,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捕捉。 刘言卿察觉到玛门的动向,心中一紧,可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巴尔和瓦沙克就如恶狼般猛扑过来。 如今的瓦沙克,仅靠着一支残翼在空中艰难地维持着飞行,模样虽狼狈,可那凶狠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巴尔手中裹挟着雷霆之力的大锤,带着骇人的呼啸声砸下,空气都被撕裂出尖锐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崩裂。 而瓦沙克则挥动着镰刀,从侧翼发起凌厉的攻击,镰刀上的寒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刘言卿手中的穹渊刀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光,迎着巴尔的大锤就撞了上去。 “铛!”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但刘言卿没有丝毫犹豫。 借着这股反震之力,顺势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瓦沙克从侧面挥来的镰刀。 刘言卿目光紧紧锁定着瓦沙克,心中迅速盘算着。 深知瓦沙克如今凭借单翼飞行,灵活性必定大打折扣,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他一边与巴尔周旋拉扯,一边瞅准时机,一点点朝着瓦沙克靠近。 巴尔似乎察觉到了刘言卿的意图,攻势愈发猛烈,大锤如雨点般落下,试图阻止刘言卿的行动。 刘言卿凭借着精湛的身法,在巴尔的攻击间隙中穿梭自如,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 终于,刘言卿寻到了一个破绽,猛地发力,身形如闪电般冲向瓦沙克。 瓦沙克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拼命挥动镰刀,试图抵挡刘言卿的攻击。 然而,刘言卿的速度实在太快,手中的穹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瓦沙克的咽喉。 瓦沙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刃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瓦沙克拼尽全力向后仰身,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但刘言卿并未就此罢休,手腕一转,刀锋划出一道弧线,直接朝着瓦沙克的头颅斩去。 “噗!”一声闷响,瓦沙克的头颅被斩落,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然而,还没等刘言卿喘口气,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压迫感突然降临。 刘言卿抬头望去,只见贝利尔终于不再作壁上观,亲自参与到了战斗之中。 贝利尔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他的眼神冰冷而又充满杀意,仿佛在他眼中,刘言卿等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贝利尔轻轻抬起手,一道黑色的光柱手,一道黑色的光柱从他手中射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刘言卿呼啸而来… 李杜珩全神贯注地勾动着手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韧与专注。 周身灵力涌动,与半空中的乾坤圈产生着特有的共鸣。 此刻,乾坤圈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头灵动的猛兽,带着凌厉的气势,不断朝着阿蒙发起攻击。 每一次乾坤圈的旋转,都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逼得阿蒙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就在李杜珩沉浸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试图抓住时机给予阿蒙致命一击时,一股极其强大且邪恶的气息从他背后悄然袭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黑影从他身后极速掠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 原来是玛门手持镰刀,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缠绕在李杜珩身上的混天绫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自动展开,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玛门的攻击挡了下来。 “铛!”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镰刀砍在混天绫上,溅起无数火花。 混天绫没有给玛门任何喘息的机会,如同一条灵动的蟒蛇,迅速缠绕住了玛门手中的镰刀,将其紧紧束缚住。 玛门见状,脸色骤变,双手用力拉扯,试图挣脱混天绫的束缚,可混天绫却越缠越紧。 李杜珩趁着玛门分神的瞬间,左手突然多出一块金砖,毫不犹豫地将金砖往后扔去,金砖裹挟着磅礴的灵力,如流星般朝着玛门飞去。 与此同时,李杜珩双手快速勾动手指,加强了对乾坤圈的操控,乾坤圈光芒大盛,朝着阿蒙猛冲过去。 阿蒙原本就被乾坤圈的攻击压制得有些狼狈,此时乾坤圈的攻势陡然增强,让他更加难以招架。 阿蒙慌乱地躲避着乾坤圈的攻击,眼神中满是惊恐。 而玛门这边,在奋力挣脱混天绫的束缚时,又要应对飞来的金砖,一时间手忙脚乱。 只得放弃拉扯镰刀,侧身一闪,试图避开金砖的攻击。金砖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带起一阵劲风,刮得他脸上生疼。 … 杨间一边与派蒙激烈交锋,手中的武器舞得密不透风,将派蒙的攻击一一化解,一边抽空朝着众人喊道:“先送慕延出去!” 杨间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中格外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杨戬听闻此言,心领神会,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召唤出了六个人----康安裕、张伯时、李焕章、姚公麟、直健、郭申。 这六人一出现,周身便爆发出强大的气场,他们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分散开来,分别冲向牛煜和魏慕延所在的位置,试图为他们开辟出一条逃生的通道。 牛煜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热,但随即又坚定地拒绝道:“我不走,我还能留下来!让魏慕延那老小子先撤吧!” 刘言卿一边抵挡着巴尔的攻击,一边大声回应道:“你们两个一起走!万一外面还有魔神,他一个人突围出去也无济于事!” 然而,局势却在这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天空中,贝利尔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色雾气,他手持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堕落之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刘言卿的面前。 贝利尔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冷冷地说道:“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话音刚落,便猛地将手中的贪婪之矛刺向刘言卿,矛尖划破空气! 刘言卿瞳孔骤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来不及多想,手中的穹渊迅速抬起,迎着贪婪之矛斩去。 另一边,康安裕等人宛如神兵天降,迅速与牛煜和魏慕延成功会合。 … 而牛煜和魏慕延在康安裕等人的掩护下,终于成功突破了包围圈,朝着入口处飞奔而去。 另一边,刘言卿的处境愈发艰难。 贝利尔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密集,贪婪之矛带着毁灭的力量,每一次刺出都让空气为之扭曲。 刘言卿手中的穹渊不断与贪婪之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刘言卿的手臂已经酸痛无比,虎口也被震裂,鲜血顺着刀身不断流下。 而巴尔则在一旁不断干扰,他挥舞着大锤,趁着刘言卿全力抵挡贝利尔的时候,时不时地发动偷袭,让刘言卿防不胜防。 刘言卿咬紧牙关,身上衣衫褴褛,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 刘言卿一边抵挡着贝利尔和巴尔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瞅准一个间隙,冲着正在与派蒙苦战的杨间大声喊道:“杨间你也先撤!这里交给我们两个!” 杨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到刘言卿决绝的神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包围圈外杀去。 就在杨间撤离的瞬间,刘言卿深吸一口气,身后光芒大放,三道气势不凡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刘裕、刘备和刘秀。 三位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的敌人。 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李杜珩周身光芒一闪,他的守护灵哪吒现身在他身旁。 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李杜珩和哪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两人双手合十,身后同时浮现出一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芙蕖印。 芙蕖印光芒流转,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中弥漫开来。 紧接着,两人同时掐诀,周身光芒大盛,眨眼间,他们各自一分为三,原本的两人瞬间变成了六个,将贝利尔和巴尔除外的魔神围在中间。 贝利尔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不屑所取代。“哼,垂死挣扎罢了!” 第40章 魂腐 哪吒脚踏那风火轮,熊熊烈焰在轮周肆意翻涌,好似两团燃烧的小太阳,周身被蒸腾的热浪所环绕。 手中火尖枪枪尖吞吐着凛冽寒光,仿若一条灵动的银蛇,正急不可耐地要择人而噬。 哪吒率先如一道闪电般朝着亚斯塔禄疾冲而去,身后李杜珩与他的分身们也犹如离弦之箭,带着破风之势紧随其后。 亚斯塔禄见哪吒气势汹汹地杀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吼声仿若滚滚惊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周身的黑色火焰骤然暴涨,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般向外蔓延,所到之处,地面都被灼烧得焦黑干裂,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亚斯塔禄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高高抡起那把巨大的镰刀,镰刀的刃口闪烁着诡异的幽光,犹如死神的眼眸。 紧接着,亚斯塔禄怒吼一声,将镰刀朝着哪吒狠狠劈下! 哪吒眼神一凛,双手紧握火尖枪,迎面向亚斯塔禄冲去。 火尖枪与镰刀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刹那间,火花四溅,就像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照亮了整个战场。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仿佛空气都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 李杜珩及其分身们则迅速分散开来,如同散开的繁星,各自对上了华利费、马尔巴士、锡马奇莫、巴巴托斯和派蒙。 另一边,刘裕手持长槊,槊身乌黑发亮,枪缨如火焰般随风飘动。 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率先朝着阿蒙疾冲而去。 阿蒙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神色,仿佛根本没将刘裕放在眼里。 不紧不慢地拿起手中的笛子,那笛子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阿蒙将笛子横在嘴边,轻轻一吹,一道无形的音波如利刃般朝着刘裕席卷而去,音波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刘裕身形一闪,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动作轻盈而迅速,轻松避开了阿蒙的音波攻击。 趁势向前一跃,手中长槊猛地刺出,槊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直逼阿蒙的要害。 刘备手持双股剑,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坚实而平稳。 气势威严,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朝着玛门缓缓走去。 玛门看着刘备,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嘲讽。 手中的镰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镰刀带起的劲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刘备劈头盖脸地砍去。 刘备不慌不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从容与淡定。 双手微微用力,双股剑上下翻飞,剑影交错,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 每一次玛门的镰刀砍来,都被刘备的双股剑精准地格挡开,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 刘秀则手持长剑,巴尔对峙着。 巴尔怒吼一声,那吼声如同野兽的咆哮,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周围的尘土也随之飞扬起来。 巴尔挥舞着大锤,大锤带着千钧之力,划破空气,朝着刘秀砸去。 刘秀侧身一闪,动作敏捷,轻松避开了巴尔的攻击。 趁巴尔攻击落空、身形不稳之际,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快速而凌厉地刺出,剑刃闪烁着寒光,直刺巴尔的胸口。 巴尔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将大锤收回,横在身前抵挡。 长剑与大锤碰撞在一起,溅起无数耀眼的火花。 刘言卿这边,伸手抓起衣角,动作缓慢而又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穹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杀意。 刘言卿的目光紧紧盯着刀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次擦拭,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 擦拭完毕后,猛地一甩,穹渊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那声音犹如利刃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刘言卿微微弯腰,目光锁定远处插在苍鹰翅膀上的赤霄剑上,身形一闪,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苍鹰面前。 苍鹰还没来得及反应,刘言卿拔出赤霄手腕反转带着凌厉的气势划过它的脖颈,苍鹰的头颅瞬间滚落,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刘言卿微微侧身,用左手腕稳稳地夹住赤霄,缓缓抬起左手,让衣袖贴着赤霄剑的剑身,开始来回擦拭上面的血迹。 擦拭完毕,刘言卿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面的贝利尔。 刘言卿薄唇轻启,冷冷地说道:“现在就是王的对决了!”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战鼓! 贝利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言卿,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透着刺骨的寒意。 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如同一片厚重的乌云,压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人喘不过气。“就凭你?也想与我对决?” 刘言卿没有回应贝利尔的嘲讽,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对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 双手缓缓发力,紧紧握住手中的穹渊刀和赤霄剑。 刹那间,穹渊的刀身之上,先是有细碎的青色电弧开始闪烁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是无数只萤火虫在黑暗中振翅飞舞。 紧接着,这些电弧迅速汇聚、交织,逐渐缠绕成一股粗壮的青色电蛇,沿着刀身盘旋游走。 电蛇越缠越紧,身形也愈发凝实,鳞片在电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两颗红宝石般的眼睛仿佛在燃烧,迸射出慑人的光芒,竟慢慢幻化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蟒蛇。 蟒蛇的身躯紧紧缠绕着穹渊,时不时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信子,发出低沉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与此同时,赤霄的剑身也泛起了熊熊火焰。 起初,只是剑身上隐隐约约有几缕火苗摇曳,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不过转瞬之间,火苗便呈燎原之势蔓延开来,将整个剑身包裹其中。 火焰呈赤红色,犹如天边的晚霞,却又带着一股炽热的温度,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扭曲变形,散发出阵阵灼热的气息。 那火焰在剑身上肆意舞动,仿佛是有生命的精灵,与穹渊上的青色蟒蛇相互呼应,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贝利尔看着眼前气势大变的刘言卿,脸上的冷笑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贝利尔冷哼一声,猛地提起手中的堕落之矛,那长矛瞬间爆发出一阵诡异的黑色光芒,光芒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邪恶力量。 “哼,有点意思。”贝利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过,就凭这些,还远远不够!”话音刚落,贝利尔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刘言卿疾驰而去。 手中的堕落之矛在他的挥舞下,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矛头直指刘言卿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刘言卿见状,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等的就是这一刻! 刘言卿双唇紧抿,周身灵力翻涌,在贝利尔的攻击即将触及自己的瞬间,猛地大喝一声:“蟒噬!燎原!” 刹那间,穹渊上的青色蟒蛇像是得到了号令,仰天长啸一声,那啸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随后张牙舞爪地朝着贝利尔扑去,口中喷出一道道粗壮的青色雷电,如同一道道电网,将贝利尔笼罩其中。 与此同时,赤霄剑上的火焰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姿态汹涌而出,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将贝利尔的退路彻底封死。 火舌翻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敌人的灭亡。 贝利尔面色一沉,手中的堕落之矛急速旋转,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旋涡,将袭来的青色雷电和火焰尽数吸入其中。 贝利尔借助这股力量,猛地向前一跃,冲出了刘言卿的包围圈,随后反手一挥,堕落之矛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刘言卿的后背刺去。 刘言卿察觉到背后的危险,他迅速转身,手中的穹渊和赤霄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铛!”堕落之矛狠狠地刺在防御屏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刘言卿手臂发麻,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贝利尔一击未中,却没有丝毫停顿,他周身气息暴涨,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伴随着笑声,贝利尔双手紧握堕落之矛,用力舞动起来。 堕落之矛在他手中飞速旋转,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个个黑色的旋涡。 旋涡中不断涌出暗红色的雾气,雾气迅速弥漫开来,以贝利尔为中心,开启了一片神秘而恐怖的堕落领域。 领域一经开启,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原本明亮的天空被一片灰暗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刘言卿身处其中,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住。 刘言卿只觉自己的移动速度急剧下降,每迈出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双脚陷入了厚重的淤泥之中。 不仅如此,一种持续不断的刺痛感从他的皮肤表面传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 刘言卿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哼,在我的堕落领域里,你插翅也难逃!”贝利尔悬浮于半空,周身环绕着诡异的黑色雾气,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刘言卿。 脸上挂着一抹肆意张狂的得意笑容,“乖乖受死吧!”话音未落,猛地身形一转,如同一颗坠落的黑色流星,手持堕落之矛朝着刘言卿极速俯冲而下。 堕落之矛在急速下降中闪烁着幽邃的寒光,矛头直直对准刘言卿的心脏,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刘言卿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刘言卿见贝利尔如黑色流星般俯冲而下,眼神骤缩,毫不犹豫地将穹渊与赤霄交叉横于身前,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全力抵挡这致命一击。 刹那间,堕落之矛狠狠刺在交叉的刀剑气之上,金属碰撞的巨响震耳欲聋,一股排山倒海的冲击力沿着剑身迅猛传来。 刘言卿双脚瞬间陷入地面,溅起大片尘土,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到极致,青筋根根暴起,似要冲破皮肤。 短暂僵持后,贝利尔的力量如汹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 刘言卿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却仍渐渐落入下风。 脚步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滑,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每后退一步,刘言卿都能感受到体内灵力如决堤之水般快速流逝,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 随着时间推移,刘言卿的手臂愈发沉重,颤抖也愈发剧烈,格挡的力量逐渐减弱。 贝利尔见状,眼中露出残忍的快意,堕落之矛上的力量再度增强,强大的压迫感让刘言卿几乎窒息。 刘言卿的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贝利尔见刘言卿已无力支撑,脸上的笑意愈发狰狞“灵魂腐蚀!” 猛地将堕落之矛掷出,堕落之矛如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毁灭的气息,直直刺向刘言卿。 刘言卿躲避不及,被堕落之矛狠狠击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刹那间,堕落之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迅速侵入刘言卿的灵魂深处。 刘言卿只觉灵魂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猛刺,一阵钻心剧痛袭来,紧接着,一股持续不断的暗影伤害如跗骨之蛆,在他灵魂深处肆虐,让他痛不欲生。 不仅如此,刘言卿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变得虚弱无比。 刘言卿的识海处瞬间激起耀眼白光,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事物逐渐扭曲、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分崩离析。 双目渐渐空洞无神,手中的穹渊和赤霄也纷纷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哐当”两声,掉落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刘言卿整个人竟以灵体的姿态再次出现在满天星河之中。 浩瀚星河闪烁着神秘光芒,星辰的光辉洒落在他透明的灵体上,在慢慢驱散他周身萦绕的痛苦与迷茫。 第41章 临门一脚 一道身影缓缓从璀璨星光中浮现。 那身影被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轮廓逐渐清晰,显现出一位身着华丽冕服的帝王形象。 头戴冕旒,每一颗玉珠都散发着温润光泽,冕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似要腾空而起,彰显着无上的尊贵与威严。 来人面庞坚毅,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气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待身影完全清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既然前面两位晚辈已经和你聊过本心与天命,我也不与你多说了,毕竟多说无益,长话短说。” “我名刘彻,我一生都在为异族而奋战,现如今自己的后人被异族所欺,我不能坐视不管。” “来,敞开心神迎接我的力量,将外面的那些异族屠戮殆尽!” 刘言卿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心神平静下来。 随着刘言卿敞开心神,刘彻周身光芒大盛,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力量如汹涌的洪流,朝着刘言卿奔涌而去。 这股力量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势,携着横扫六合的霸气,瞬间涌入刘言卿的灵体。 刘言卿只觉自己的灵体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刘言卿的灵体周围,渐渐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不断旋转、交织,融入他的灵体之中。 原本黯淡的灵体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一颗新生的星辰。 灵魂深处的痛苦也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下,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与自信。 当这股力量完全融入刘言卿的灵体,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此时的他,感受到体内充盈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一拳轰破这浩瀚星河。 “多谢先祖!”刘言卿对着刘彻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我定不会辜负先祖的期望,定要将那些异族彻底击败!” 刘彻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去吧,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汉的威严!” 刘言卿的灵体如一道幻影,瞬间融入了他原本的身躯。 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刹那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明亮而锐利,透着无畏的光芒。 刘言卿缓缓抬起头,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随后活动着手腕和手臂,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此刻的我今非昔比了,继续!”刘言卿低声自语,声音低沉却坚定,如同洪钟般在堕落领域中回荡。 话音刚落,刘言卿猛地一脚重重踏在地上,地面瞬间龟裂,尘土飞扬。 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竟将掉落在地的穹渊刀和赤霄剑震得高高弹起。 刘言卿不慌不忙,双手稳稳地接过这两件神兵,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熟悉而又更加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此时,在不远处的贝利尔正满脸得意,沉浸在自己即将大获全胜的美梦中。 突然,贝利尔的笑容猛地僵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只见刘言卿周身光芒大放,气势陡然攀升,那原本被堕落之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言卿周身的光芒愈发耀眼,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一个虚幻的身影在他身后缓缓浮现! 那身影头戴冕旒,身着华丽的帝王服饰,周身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正是守护灵----刘彻。 刘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横扫六合的霸气,他的出现,让整个堕落领域都为之震颤。 贝利尔见状,心中猛地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 但骨子里的傲慢让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恐惧,贝利尔强装镇定,冷哼一声,脸上重新挂上那副不屑的神情,“哼,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多一个虚影又能怎样?” 贝利尔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手中的堕落之矛,试图用这看似强大的武器给自己壮胆。 刘言卿看了一眼身后的刘彻,两人心领神会,默契十足。 “就让你见识一下,大汉的力量!”刘言卿大喝一声,手中的穹渊和赤霄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刀身上再次唤起青色的蟒蛇,剑身上的也仿佛受到了召唤燃起火焰,两者变得比刚才更加狂暴。 刘言卿率先出招,声如洪钟般大喝:“炎掣!”刹那间,赤霄剑身上的熊熊火焰与穹渊刀身上的雷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交融在一起。 火焰裹挟着青色雷电,如一条暴怒的炎雷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贝利尔咆哮而去。 贝利尔见势,脸色骤变,心中那一丝轻视瞬间荡然无存。 但自己毕竟身为强大魔神,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退缩。 贝利尔发出一声怒吼,双手紧握堕落之矛,将全身力量汇聚于矛尖,疯狂地挥舞起来。 堕落之矛在他手中高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中涌动着暗红色的邪恶能量,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黑暗巨兽,张牙舞爪地迎向炎雷巨龙。 炎雷巨龙与黑色旋涡激烈碰撞,一时间,光芒四射,爆炸声震耳欲聋。 强大的能量冲击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掀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沙石、尘土都卷入其中。 堕落领域的地面被这股力量震得龟裂,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深不见底。 天空中,原本灰暗的云层被这股能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露出一道道诡异的光芒。 刘言卿和贝利尔都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 刘言卿稳住身形,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燃烧着更加炽热的战意。 刘言卿看了一眼身后的刘彻,刘彻微微点头,随即提剑紧随其后。 贝利尔则单膝跪地,手中的堕落之矛支撑着身体,才勉强没有倒下。 贝利尔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心中对刘言卿的愤怒和杀意达到了顶点。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贝利尔咬牙切齿地说道,贝利尔缓缓站起身来,周身的邪恶能量再次暴涨,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就在贝利尔即将出手的瞬间,一道金色光芒如闪电般划过,刘彻手持长剑,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紧随其后杀到。 刘彻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贝利尔的要害。 贝利尔眼神一凛,急忙挥动堕落之矛抵挡。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剑与矛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每一次交锋都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刘彻剑法凌厉,招招致命,每一剑都蕴含着开疆拓土的霸气。 贝利尔也不甘示弱,堕落之矛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邪恶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刘彻涌去。 几个回合下来,刘彻身形一闪,退至刘言卿身边,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异族魔神的实力不容小觑,交手了几个回合依我看他的实力恐怕早就至无间。” “虽然说我们离无间也算是差个临门一脚,但是大焦热和无间之间还是隔着一个巨大的鸿沟!” 刘言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深知刘彻所言不虚。 刘彻继续说道:“擒杀他看来已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们想走他是留不住的。”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心中迅速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眼神一厉,下定决心,一刀劈出一道凌厉的罡风,大声喊道:“杜珩 ,撤!” 随着刘言卿的呼喊,正在与其他敌人战斗的李杜珩也迅速做出反应。 李杜珩虚晃一招,摆脱了对手的纠缠,朝着刘言卿的方向疾驰而来。 贝利尔见刘言卿要逃,哪肯善罢甘休。 仰天长啸,啸声中满是狂躁与不甘,周身的邪恶能量疯狂翻涌,如沸腾的黑色岩浆。 转瞬之间,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横掠而出,眨眼就挡在了刘言卿身前,手中堕落之矛闪烁着幽邃的寒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想走?没那么容易!”贝利尔怒目圆睁,声如雷霆,震得周围空气都簌簌发抖。 手中的堕落之矛狠狠一挥,一道黑色的能量匹练朝着刘言卿席卷而去! 刘言卿脸色一沉,手中穹渊一横,周身灵力涌动,与身旁的刘彻瞬间形成一道防御屏障。能 量匹练撞击在屏障上,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 “哼,就凭你们,还想从我的手中逃脱?”贝利尔冷笑一声,再次挥动堕落之矛,矛尖直指刘言卿的咽喉。 这一击,速度快到极致,矛尖带起的劲风将刘言卿的头发都吹得肆意飞舞。 刘言卿眼神一凛,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穹渊和赤霄同时挥舞,刀光剑影闪烁,与贝利尔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刘彻也手持长剑,加入战团,他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王者的霸气,与刘言卿配合得默契十足。 正在向刘言卿靠来的李杜珩见状,心中暗自焦急。猛地伸手入戒,取出一个法器---九龙神火罩! “九龙神火罩!去!”李杜珩大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注入神火罩中。 刹那间,神火罩光芒大盛,原本古朴的罩身被一层耀眼的光晕所笼罩。 从李杜珩手中如一道璀璨的流星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飞到贝利尔头顶! 而后轰然落下,那速度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眨眼睛,便将贝利尔严严实实地罩住。 九龙神火罩一合上,神奇而恐怖的景象瞬间发生。 只见九条由纯粹火焰凝聚而成的巨龙,在罩内疯狂地翻腾咆哮。 它们的每一次舞动都带起一阵炽热的气浪,龙口中源源不断地吐出熊熊烈火,那火焰呈现出一种诡异而炽热的橙红色,将贝利尔紧紧困在其中。 火焰的高温强大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煮沸了一般,不断地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空间在这恐怖的高温下痛苦地呻吟。 刘言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李杜珩竖起大拇指,大声夸赞道:“好样的,杜珩!” 说完,刘言卿不再有丝毫迟疑,脚下如蜻蜓点水般轻点地面。 整个人如同一道离弦之箭,向着入口处风驰电掣般奔袭而去,其身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仿佛他从未在原地停留过。 在奔袭的过程中,刘言卿目光如炬,不经意间一扫,恰好看见了不远处的亚斯塔禄。 刘言卿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犹如一只饥饿的猎豹发现了猎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笑意:“来的正好,走之前再宰一个!” 话音未落,刘言卿周身灵力仿若汹涌的海啸,疯狂翻涌,势不可挡。 猛地催动灵力,双脚轻点间,竟似与风融为一体。 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他的身影,当真疾如风。 转瞬之间,刘言卿已欺近亚斯塔禄身前,动作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只见刘言卿身形一顿,旋即如雷霆万钧般爆发出惊人力量,肌肉紧绷,手臂高高扬起,手中的穹渊随着这股力量蓄势待发。 动如霆!此刻的刘言卿宛如一道迅猛的闪电,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令周遭空气都为之震颤。 随着灵力的涌动,刘言卿手中的穹渊刀大放异彩,只见一条粗壮的紫色雷龙从刀身中呼啸而出。 雷龙身躯蜿蜒,周身缠绕着狂暴的紫色雷电,每一道雷电都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它的双眼犹如两团燃烧的紫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龙口大张,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能震碎人的灵魂。 “紫霄!”刘言卿大喝一声,挥刀朝着亚斯塔禄斩去。 一道紫色的雷光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直直地冲向亚斯塔禄。 亚斯塔禄察觉到这股致命的威胁,脸色骤变,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锁定。 第1章 两仪 紫色雷龙咆哮着,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精准无误地扑向亚斯塔禄。 刹那间,龙躯缠绕的雷光爆闪,刺目的光芒铺天盖地,让人眼前一片雪白,几乎睁不开眼。 紧接着,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骤然响起,亚斯塔禄的身躯在雷龙的恐怖力量下,如脆弱的纸张般被拦腰截断。 亚斯塔禄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缓缓分离,断裂处的血肉如破碎的棉絮般翻卷。 与此同时,鲜血如汹涌的喷泉,从那恐怖的伤口处疯狂喷射而出。 血液在半空中飞溅、洒落,瞬间形成一片浓稠的血雾,血腥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腥味令人作呕 。 其他魔神见状,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被震惊与愤怒所扭曲。 为首的锡马奇莫,周身缠绕着黑色的瘴气,每一次呼吸都喷出滚滚黑雾,他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对刘言卿的恨意,随后率先朝着刘言卿冲去。 跟在锡马奇莫身后的魔神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鬼哭嚎,让这片空间都为之震颤。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瞬间调动周身灵力,灵力如汹涌的潮水,在其体内奔腾不息。 刘言卿的双脚轻点地面,每一次落下都几乎不沾尘土,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残影。 其速度快到极致,周围的景物都被拉出模糊的光影,那些原本清晰的巨石、枯树,此刻都变成了一道道快速闪过的黑影。 眨眼间,刘言卿便像一阵风般移步到李杜珩身边。 李杜珩见刘言卿顺利归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李杜珩来不及多做休息,迅速抬起双手,掐诀念咒,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灵力从他指尖涌出,朝着九龙神火罩飞去。 九龙神火罩像是收到了主人的召唤,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逐渐减弱,九条火焰巨龙也缓缓消散,最终化作一道流光,快速飞回李杜珩手中。 被释放出来的贝利尔,周身的邪恶气息如汹涌的黑色海浪,不断翻涌。 贝利尔原本就因被困在罩中而恼火不已,刚一脱困,目光便落在被一分为二的亚斯塔禄身上。 看着亚斯塔禄惨死,一股怒火瞬间直冲大脑,理智在这一刻被愤怒完全吞噬。 贝利尔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那怒吼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震得周围的空气都簌簌发抖。 紧接着,贝利尔猛地将手中堕落之矛朝着刘言卿全力掷去。 堕落之矛如一道黑色闪电,撕裂空气,矛尖带起的气流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它裹挟着毁灭的气息,直逼刘言卿的后背。 李杜珩站在入口的边缘处,右手迅速探入戒中,掏出乾坤圈,手臂用力一挥,将乾坤圈扔了出去。 乾坤圈旋转着飞了出去,速度极快,边缘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与飞来的堕落之矛在空中轰然相撞。“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力让乾坤圈和堕落之矛都剧烈颤抖,随后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刘言卿将赤霄收起转身过来,周身灵力汹涌澎湃,其衣衫在灵力的鼓动下猎猎作响。 刘言卿双手紧握穹渊,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根根暴起。 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喝一声:“碎星!”刹那间,刀身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无数星辰的力量。 刘言卿以极快的速度挥舞穹渊,手臂的动作快到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一道道如星辰闪烁般的斩击朝着周围的魔神飞射而去,每一道斩击都带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每一次斩击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沟壑中甚至还冒着丝丝青烟。 魔神们纷纷躲避,有的惊慌失措地跳向一旁,有的则挥舞着武器试图抵挡,但仍有不少魔神躲避不及,被斩击击中,发出痛苦的惨叫。 有的魔神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有的魔神则直接被斩击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趁着魔神们阵脚大乱,刘言卿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贝利尔身上。 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自信与挑衅的光芒,大声说道:“虽然我杀不掉你,但是我想走你是留不住的!那么,再见了!” 说罢,刘言卿迅速转身,与李杜珩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毫不犹豫地一步跨了进去入口处。 刹那间,光芒将他们的身影完全笼罩,随着一阵光芒闪烁,刘言卿和李杜珩成功穿过入口处,离开了这片弥漫着邪恶气息的雾烬之地, 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杨间、牛煜和魏慕延,眼睛死死盯着雾烬的入口,神色焦急,不停踱步。 当看到刘言卿和李杜珩终于现身,三人赶忙迎上去。 牛煜满脸焦急,眼眶泛红,箭步冲到刘言卿和李杜珩面前,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老大,你们可算出来了!” 牛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快速扫过,看到刘言卿身上的血迹和破损的衣衫,瞳孔猛地一缩,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老大,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这时,魏慕延快步上前,神色关切,迅速从戒中取出一个古朴的小玉瓶。 魏慕延手指轻旋,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莹润的丹药,递到刘言卿面前,认真地说道:“老大,先吃一颗吧!” 牛煜见状,也回过神来,赶忙在一旁附和:“对对对,老大,快服下,这药肯定能让你好受些。” 杨间双手抱在胸前,看似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担心:“回来了就好!” 刘言卿抬手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一股温热的力量瞬间在体内散开,缓解了不少伤痛。 刘言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抬眼望向四周,神色凝重地说道:“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魔神们吃了亏,保不准很快就会追出来。” 牛煜连忙点头,上前搀扶住刘言卿,着急地说:“老大,我扶着你,咱们赶紧走。” 魏慕延则警惕地看向雾烬的入口,将装丹药的瓶子小心收好,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杨间在前头开路,一行人迅速朝着远处走去。 李杜珩在后面看着贝利尔有没有追上。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到长洛,踏入熟悉的街道,疲惫的身躯似乎都被注入了一丝新的力量。 此时,恰好遇到祭傲羽。 祭傲羽看到杨间四人,目光先是一愣,旋即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杨间、李杜珩、牛煜和魏慕延皆是灰头土脸,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疲惫,身上的衣物也满是灰尘与破损。 而刘言卿,那身曾经鲜艳的赤色衣袍此刻染满了暗红色的污垢,分不清是干涸的血迹还是堕落领域的秽物,衣角撕裂,随风飘动,显得格外狼狈。 “卿哥,这一趟是遇到了项昆仑吗?没想到他竟然变得如此生猛。”祭傲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在祭傲羽的认知里,能把刘言卿等人逼成这般模样的,怕是只有项昆仑这种级别的强者了。 刘言卿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略带沙哑:“不是项昆仑,是雾烬里的魔神。” 听到这话,祭傲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魔神?没想到雾烬中还有如此强敌!” 刘言卿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声音虽疲惫却透着坚定:“这次虽说吃了亏,但也摸清了那些魔神的一些实力和手段。接下来,咱们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 祭傲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总的来说,这次我们稳赚不亏,起码我们已经摸清他们的底细。” 刘言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继续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魔神虽强,但咱们也不是毫无胜算。” 说话间… “卿哥,给,两仪剑。”祭傲羽双手捧着剑,恭敬地递向刘言卿。 刘言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缓缓伸出双手,接过两仪。 轻轻抽出剑身,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微微震颤。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刘言卿体内分裂而出,如丝线般缓缓缠绕在剑身周围。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这些力量慢慢勾勒出一个和刘言卿一模一样的幻影。 幻影起初有些虚幻,轮廓若隐若现,但随着刘言卿灵力的不断注入,逐渐变得凝实起来,就连发丝和脸上的神情都清晰可辨。 “这两仪虽然能制造分身,而且这些分身并非简单的幻影,而是具有一定的实体攻击能力,但是还是不够看啊。”刘言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刘言卿看着分身随意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却在他眼中仍存在诸多瑕疵。 说罢,刘言卿手腕一翻,将两仪剑甩给祭傲羽,“拿去给昀南去回炉重造一下吧。昀南擅长炼器,对各类法宝的改进有着独到见解,这剑在他手中,或许能挖掘出更大的潜力。” 祭傲羽双手稳稳接住剑,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卿哥,我定会尽快送到。昀南那家伙最近正钻研新的炼器之法,说不定能让这两仪剑脱胎换骨。” 牛煜满脸新奇地绕着分身打转,一边看一边嘟囔:“这分身看着就厉害,要是再强化一番,那岂不是无敌了?” 刘言卿看着牛煜,神色温和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抬了抬手说道:“行了行了,再怎么强都是外物,不如自身雄厚的实力底蕴来得实在。” “大家这一趟都受了伤,先都回去安心养伤吧。”刘言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每个人疲惫却坚定的脸上停留片刻,眼神里满是关切。 牛煜张了张嘴,但迎上刘言卿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笑着说:“听大人的,我这就回去好好养伤,争取早点恢复。 杨间、牛煜和魏慕延与刘言卿简单道别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纷纷离去,背影逐渐消失在街巷转角。 祭傲羽将两仪剑小心收起,快走几步与刘言卿并行,神色有些凝重地开口:“卿哥,这次你们进雾烬的功夫,你猜我在风雷街那边遇见了谁?” “谁啊?”刘言卿脚步微缓,侧头看向祭傲羽,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孙斩天”祭傲羽压低声音“她现在找回了大荒紫电了。” 刘言卿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孙斩天?这小妮子,你和他们交手了是吧?” 祭傲羽无奈地摆摆手,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玄鸟神风扇。“没办法啊!卿哥,我到的时候这扇子已经落入孙斩天他们的手里,为了取回这个,只能动手。” 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说道:“那看来你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祭傲羽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随即又像是给自己打气般说道:“不用慌,卿哥一定会罩着我。” 刘言卿一听,没好气地朝着祭傲羽背上一拍,“去去去,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扯上我啊。” “你出门在外自己机灵点,我可不喜欢给你擦屁股。” 祭傲羽揉了揉被拍的后背,嬉皮笑脸道:“卿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说着,祭傲羽往前凑了凑,脸上露出狡黠又亲昵的笑,“你想想,之前哪次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孙斩天要是真找上门,我这心里可就只指望你了,你肯定不会把我丢出去当‘炮灰’吧?” 刘言卿白了祭傲羽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在这儿贫嘴,有这会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突破到大焦热!” 祭傲羽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挠了挠头说:“卿哥,我也想突破啊,可这大焦热哪有那么容易,我卡在这瓶颈好久了,试了好多办法都没用。” 刘言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瞪着祭傲羽道:“你也知道自己卡在这境界许久,其根本原因便是你不够努力!” 刘言卿顿了顿,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语气坚定地说:“接下来几天,你就跟着我修炼。” 刘言卿拍了拍祭傲羽的肩膀,“从明天破晓开始,我会盯着你修炼,直到你突破大焦热。” 第2章 无上预言 正当镇魂街看似风平浪静之时,风云却陡然突变。 貂灵芸精心布局,利用曹焱兵对母亲唐笑笑的深切牵挂,编织出唐笑笑被囚禁于千机黑刹的谎言。 曹焱兵救母心切,丝毫未察觉这是陷阱,义无反顾地自投罗网,最终被群英殿成功捕获,起初被关押在普通牢房之中。 然而,群英殿的人深知曹焱兵绝非等闲之辈,为了防止曹焱兵逃脱,又经过多次秘密转移,将曹焱兵送至专门关押重犯的千机黑刹。 千机黑刹,仿若一座来自地狱的牢笼,阴森恐怖,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镇狱童子身为这里的守护者,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场,脸上总是挂着那副扭曲而又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镇狱童子相继将曹焱兵的三个守护灵许褚、夏侯惇、夏侯渊强行夺走。 曹焱兵就这样孤立无援的被关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几乎陷入绝望的深渊。 但是镇狱童子心怀叵测,暗中操控着牢狱里的一切,甚至故意放纵曹焱兵越狱,只为满足自己那变态的玩弄欲。 曹焱兵凭借自身的开锁技艺,逃出牢房在狱中搜寻自己的父母。 一片搜寻无果后遇到一扇禁闭的大门,冒着被镇狱童子发现的风险催动灵力打开大门,结果大门纹丝不动却引发了镇狱童子的注意。 就在曹焱兵感觉希望渺茫之时,唐无心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出现了。 乔装成哑者送食的模样,以隐晦的手势和眼神示意曹焱兵跟随自己,成功进入内层监狱。 进入内层监狱后,在唐无心的指引下,曹焱兵依次见到了廉鹿门、王百里、白罗敷和李古柏。 曹焱兵深知李古柏身负特殊能力,于是冒险放出李古柏,却不幸被镇狱童子发现。 镇狱童子赶到现场,在看到曹焱兵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后竟意外得知曹焱兵是唐笑笑的孩子。 镇狱童子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开始用言语疯狂挑衅曹焱兵,对唐笑笑进行诋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曹焱兵的心。 这一番刺激之下,曹焱兵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体内的灵力如汹涌的海啸般疯狂涌动,实力瞬间爆发。 曹焱兵周身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千机黑刹都焚烧殆尽。 曹焱兵迅速唤出徐晃与典韦,试图凭借他们的力量与镇狱童子抗衡。 两大守护灵与曹焱兵紧密配合,一时间竟也能与镇狱童子的第一形态打得难解难分。 然而,镇狱童子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冷笑一声,周身气息陡然一变,进入第二形态。 这第二形态的镇狱童子实力大增,只是随手一挥,便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压制而来。 徐晃和典韦虽奋力抵抗,却也渐渐力不从心,最终只有徐晃被镇狱童子轻松击败,还被封印成了佛珠形态,曹焱兵再次陷入绝境 。 关键时刻,唐无心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镇狱童子致命一击。 唐无心的舍命阻拦,如同点燃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火种,激发了曹焱兵体内潜藏的力量,成功觉醒张合。 张合与曹焱兵合体,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息,才勉强抵挡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亡灵封印。 曹焱兵强忍着伤痛,目光如炬,仔细观察镇狱童子的破绽。 终于,曹焱兵抓住时机,声东击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镇狱童子右肩上的阿耨多罗珠。 刹那间,镇狱童子周身光芒消散,功力尽失,瘫倒在地。 白罗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透了镇狱童子眼中的求死之意,最终轻轻抬手,结束了镇狱童子的性命。 刘言卿刚从无上神珠的景象中回神,便听到窗外一阵急促的风声呼啸而过,似是裹挟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刘言卿深知,这是镇魂街动荡的气息在蔓延。 邓九恭满脸忧虑,赶忙上前稳稳扶住身形有些摇晃的刘言卿,急切说道:“你还好吧!这无上神珠虽说能够预知未来,可使用它预测未来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刘言卿强撑着精神,微微摆了摆手,尽管脸色一片惨白,可眼中的坚毅光芒丝毫不减,沉声道:“我还撑得住!” “九恭你即刻传令,让杨间、牛煜、魏慕延和李杜珩四人先奔赴群英殿。” “切记,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务必暗中留意群英殿的所有动向。另外,火速叫麒他们四人来见我,我另安排。” 邓九恭虽满心疑惑,可瞧着刘言卿那严肃凝重的神情,到嘴边的询问又咽了回去,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领命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慕容四兄弟便神色匆匆地赶到刘言卿面前。 刘言卿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杨间他们四人已经前往群英殿,而你们四人跟我去会一会那王国组织所谓的第一骑士!” 慕容四兄弟听闻,眼中瞬间燃起斗志,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齐声应道:“是!” … ----- 此时的千机黑狱里,夏玲一行人背着昏迷的曹焱兵走地下通道逃脱。 千机黑狱那阴暗幽深的地下通道中,弥漫着腐朽与潮湿的气息。 夏玲一行人的脚步匆匆,在昏黄摇曳的光影下,一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急促的呼吸声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 一行人深知,身后群英殿的追兵随时可能杀到,唯有尽快逃离,于是全力向着城外奔去。 与此同时,卢天佑在一处隐蔽的街角成功拦截到了夏玲。 卢天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示意自己的守护灵燕青发起进攻。 燕青身着一袭劲装,,身形灵动如燕,瞬间与李轩辕展开激烈肉搏。拳风呼啸,灵力四溢,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在另一条街道上,杨落七与阎风吒狭路相逢。 阎风吒之前经历运输碎石,此刻体力不支,面对杨落七凌厉的攻势,逐渐落入下风。 就在阎风吒岌岌可危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骤然出现,正是孙斩天。 孙斩天手持大荒紫电,周身雷光闪烁,宛如战神降临。 孙斩天二话不说,直接加入战斗,与杨落七战作一团,一时间,电芒四射,喊杀声震耳欲聋。 在这场混乱追逐中,北落师门正沿着一条隐秘的小巷疾行,打算迂回至城外与曹焱兵等人会合。 突然,一阵灵力波动从前方袭来,北落师门心中一紧,迅速停下脚步,警惕地握紧拳头。 来人正是卢书雨,正四处搜寻曹焱兵的踪迹,没想到在此与北落师门狭路相逢。 卢书雨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缓缓开口:“北落师门,老实说除了曹焱兵你是第二让我引起兴趣的人!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了。” 北落师门淡淡“让开!” 卢书雨双手插兜“让开?我是不会让开的,你更是走不掉的!” 卢书雨神色淡定,抬手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缓缓点燃后叼在嘴角,身形如鬼魅般朝着北落师门扑去。 卢书雨右拳裹挟着凛冽劲风,直朝北落师门面门砸去,拳风呼啸,带起一阵尘土。 北落师门见状,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左腿迅速踢出,目标卢书雨的下盘。 卢书雨反应极快,单脚点地,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躲开北落师门的踢腿,紧接着在空中扭转腰身,一记肘击朝着北落师门的后背砸去。 北落师门感受到背后的攻击,迅速转身,抬起左臂硬生生挡住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这一轮交手,力量碰撞产生的气流,将周围的杂物吹得四处乱飞。 短暂的交锋后,两人迅速拉开距离,彼此盯着对方,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烈日高悬,明晃晃地照耀着镇魂街错综复杂的街巷。热浪蒸腾,空气里弥漫着焦躁与不安。 郭逍遥脊背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咬着牙,稳稳地背着昏迷不醒的曹焱兵。 在秦浔叶寸步不离的守护下,于交错纵横的小巷中小心奔逃,竭力躲避着群英殿军队密不透风的搜寻。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又谨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悬崖边缘,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眷顾他们。 突然,一道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响起:“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群英殿的军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的退路彻底截断。 秦浔叶面色骤变,刹那间,周身灵力激荡,其守护灵秦朗凭空浮现,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快走!我和秦朗来挡住他们!”秦浔叶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郭逍遥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朝着小巷深处奔去。可没跑多远,就发现前路再次被堵。 不仅有密密麻麻的普通士兵,还有一小队精锐的陷阵营骑兵,他们胯下的战马刨着蹄子,喷着粗气,马背上的骑士手持长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典韦一直隐匿在曹焱兵身旁,此刻见此情形,心急如焚,周身火焰瞬间燃起。 典韦猛地现出身形,大声吼道:“陷阵营的骑兵出现了,我留下来和秦浔叶一起掩护你们撤退!就他们两个人,根本拦不住这么多敌人!” 郭逍遥脚步一顿,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回头喊道:“守护灵不能离开宿主太久,可是会…”话还没说完,就被典韦打断。 典韦紧握住双戟,大步向前,周身火焰烈烈作响,典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语气却无比坚定:“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呢!但今日,我定要护你们周全!” 说罢,便如同一道烈火流星,朝着陷阵营骑兵冲了过去… 郭逍遥还想再劝,可典韦已然手持双戟,周身燃起熊熊烈火,气势汹汹地朝着陷阵营骑兵冲了过去,那火焰仿佛要将这昏暗的街巷都照亮。 秦浔叶也神色坚毅,与守护灵秦朗默契配合,秦朗周身灵力环绕,手中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阻挡着群英殿军队的步步紧逼。 “走!别管我们!”秦浔叶大声喊道,声音在激烈的战斗声中依旧清晰。 郭逍遥咬咬牙,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他背着曹焱兵翻身上马,驾马在街巷中拼命奔逃。 身后不断传来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每一声都揪着他的心。 陷阵营骑兵训练有素,在少量精锐的带领下,组成紧密的战斗阵型,朝着典韦和秦浔叶压了过来。 典韦毫无惧色,双戟舞动,所到之处火光四溅,将靠近的骑兵纷纷击退。 但骑兵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不断从侧翼迂回包抄,典韦和秦浔叶的压力越来越大。 “哼,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典韦怒吼一声,身上的火焰陡然暴涨,典韦施展出浑身解数,试图为郭逍遥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浔叶也不甘示弱,同时秦朗的长枪如龙蛇出洞,一次次化解着骑兵的攻势。 然而,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渐渐体力不支,身上也多处负伤。 郭逍遥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在笔直的街道上疯狂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郭逍遥神色焦急,时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紧追不舍的群英殿追兵,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慢慢的,远处的道路出现了分岔。 郭逍遥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心里暗自念叨:“两条路,无论走哪一条都可以到东城门,倒是甩开他们的好时机。” 郭逍遥迅速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合,急切说道:“张将军,请麻烦将周围的木质柱子全部切断 !” 张合会意,周身灵力涌动,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如鬼魅般穿梭在街道两侧。 眨眼间,街道两旁的木质柱子纷纷发出“嘎吱”声响,紧接着“轰隆”几声,一根根柱子轰然倒塌,在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堆积起来,瞬间形成了一道简易的路障。 做完这一切,郭逍遥猛地一拉缰绳,驱使骏马朝着其中一条岔路疾驰而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曹焱兵摆脱追兵,顺利到达东城门 。 第3章 关公战秦琼 貂灵芸与秦王攻风驰电掣般驾马赶到分岔路口,胯下骏马嘶鸣着前蹄扬起,带起一阵尘土。 貂灵芸柳眉微蹙,目光在两条道路间来回扫视,开口道:“前面不正是煌门街和落花道么?” 秦王攻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无奈:“啧,这下可难办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走了哪条路。” 此时,熊熊烈火沿着街道肆意蔓延,火舌舔舐着周围的建筑,滚滚浓烟遮天蔽日,热浪扑面而来。 受惊的马匹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貂灵芸见状,利落地翻身下马,急切问道:“秦王攻,你守护灵的灭点能达到多远?” 秦王攻微微一愣,随即傲然挺直胸膛,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嗯?我守护灵秦琼的灭点足有八百米!” 貂灵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赞道:“厉害!这距离都能排进前三了。” “这两条路都差不多一千米长,我们分别驱使守护灵前去追赶,你负责煌门街,我负责落花道,务必将他们拿下!” 言罢,貂灵芸瞬间唤出自己的守护灵,化作一道黑影,率先朝着落花街奔去。 秦王攻望着貂灵芸离去的背影,在原地喃喃自语:“前后夹攻吗?果然是个好计策,看你们这次还怎么逃!” 说罢,秦王攻也迅速唤出秦琼,指向煌门街,大喝一声:“追!” 秦琼领命,驾马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而另一边,典韦和秦浔叶仍在苦苦支撑。 典韦身上的火焰已经有些黯淡,秦浔叶也摇摇欲坠,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 典韦望着郭逍遥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一定要平安啊……”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一名陷阵营骑兵瞅准机会,一枪刺中了他的肩膀。 “啊!”典韦怒吼一声,反手一戟将那骑兵击飞出去。秦浔叶见状,连忙靠过来。 秦浔叶喘着粗气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撑住啊!典将军就算死,也要拖到他们安全离开!” … 马蹄声声,急促而慌乱,郭逍遥伏在马背上,狠狠甩动缰绳,朝着东城门的方向风驰电掣般奔去。 背上驮着的曹焱兵,身躯随着马匹的颠簸微微晃动,生死未知,让郭逍遥的心一直悬着。 突然,一阵破风之声从身后迅猛袭来,郭逍遥心头一震。 回头望去,只见秦琼周身散发着凌厉光芒,如鬼魅般急速逼近,口中还大声喝道:“小鬼,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郭逍遥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却又迅速镇定下来,心中暗自叫苦:“居然直接放出守护灵了,他们的守护灵灭点都这么远吗?” 此时的郭逍遥,仿佛能感受到秦琼身上那股强大灵力带来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趴在马背上的曹焱兵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缓缓苏醒过来。 曹焱兵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无措,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典韦,在哪里?” 郭逍遥听到声音,侧过头,惊喜地喊道:“你这家伙,终于醒了!” 然而,曹焱兵似乎还未完全清醒,陷入了某种混乱的思绪之中。 曹焱兵的眼神空洞而失神,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怎么…找不到…是在做梦吗?诸位…将军…典韦…到底在哪里!” 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迷茫与焦急,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迷宫,找不到出口 。 … 秦浔叶这边,典韦周身的灵力已然黯淡,身形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看到这一幕,群英殿的军队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士气大振,纷纷叫嚷着:“上,快上,他快幻灭了!” 士兵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如潮水般朝着典韦和秦浔叶涌来。 秦浔叶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大声呼喊:“典将军,撑住!焱兵还等着我们!” 秦浔叶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挥舞手中武器,抵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守护灵秦朗也在一旁殊死搏斗,可面对如狼似虎的群英殿军队,压力越来越大。 典韦紧咬着牙,尽管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是啊!我听见了他的呼唤,所以我还不能倒下。” 话音刚落,典韦猛地大喝一声,周身残存的灵力再次爆发,手中双戟舞出一道道残影,硬是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击退。 然而,群英殿的军队并未因这暂时的击退而退缩,反而在短暂的混乱后迅速重整旗鼓,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深知,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典韦的军职600秒就快到了,到时候典韦彻底消散。至于,秦浔叶到底来也只是个人类用人堆都能累死他不足为惧。 秦浔叶心急如焚,手中的武器在抵挡中渐渐出现了缺口,秦朗也被数名精英士兵围攻,身上多处负伤。 “典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对策!”秦浔叶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疲惫。 … 画面转到郭逍遥这边,他正拼命驱使着骏马朝着东城门狂奔,忽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远处的深巷中汹涌袭来。 郭逍遥和紧追不舍的秦琼纷纷察觉到了这股异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郭逍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这压迫感,到底是敌人还是救兵?对了,这感觉似曾相识,我好像有幸遇见过一次…” 郭逍遥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试图想起这熟悉的压迫感究竟来自何方。 就在郭逍遥陷入沉思之际,那龙蛇幻影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扭曲。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间,两道矫健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迎面疾驰而来。 郭逍遥心中一震,抬眼望去,竟是关羽和张飞! 郭逍遥顾不上许多,猛地一夹马腹,朝着二人飞驰而去,大声喊道:“关羽!张飞!你们在这儿!这么说,刘羽禅已经和那个家伙碰面了?” 关羽端坐在马上,神色沉稳,长须随风飘动,微微颔首,声如洪钟般说道:“一切事宜,我等已然尽知。前方便是出城之路,尔等皆可速速离去!” 郭逍遥如获大赦,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带着曹焱兵一路朝着城外奔去。 而关羽和张飞则留在原地,他们目光如炬,敏锐地察觉到了后方追赶而来的秦琼。 张飞瞬间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豹眼圆睁,大声叫嚷道:“二哥,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倒要去会会那个自称万人敌的家伙,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言罢,张飞挥动丈八蛇矛,调转马头,朝着秦王攻所在方向疾驰而去,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碾碎。 此时,秦琼正驾着骏马,双锏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风驰电掣般冲来。 关羽见状,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瞬间化身为守护灵形态,青龙偃月刀在手,刀身寒光凛冽,宛如战神临世。 关羽双腿一夹马腹,“让他走!”胯下马嘶鸣着飞奔而出,迎着秦琼的双锏,悍然发动攻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 关羽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之马仰天长嘶,前蹄高高扬起,而后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直直迎着秦琼的双锏,悍然发动攻击。 在即将交锋的瞬间,关羽声若洪钟,怒喝道:“我从不与无名小辈交手,速速报上名来!” 秦琼稳稳坐在马上,神色镇定,手中双锏交叉,做好了回击的准备,毫不示弱地高声反问:“哼,那你又是何人?” “关云长!”关羽声震四野,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带着无尽的豪迈与霸气,仿佛携着千军万马之势。 “秦叔宝!”秦琼亦是不甘示弱,声音铿锵有力,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话音刚落,两人便碰撞在一起,双锏与青龙偃月刀重重交击,刹那间,火花四溅! 烈日高悬,将战场烘得滚烫。 刀锏碰撞的巨响,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颤鸣,迸溅的火花仿若点点繁星,在刺目日光下夺目非常,每一抹光亮都似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 关羽,武圣之名当之无愧,手中青龙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风! 每一次挥砍,都裹挟着开山裂石之磅礴气势,凛冽刀风呼啸而过,地上尘土被卷得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这混沌之中。 秦琼亦毫不畏惧,眼神坚毅如铁,双锏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密不透风,编织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之网,锏影重重,将关羽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一一精准化解。 两人胯下坐骑,似也被这激烈战况点燃了斗志,在战场上不断腾跃、盘旋,急促杂乱的马蹄声,好似激昂的战鼓,为这场巅峰对决奏响了紧张的旋律。 激战正酣,关羽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秦琼防守的一丝破绽,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直震九霄。 紧接着,关羽施展出那威力绝伦的“力劈华山”,青龙偃月刀裹挟着汹涌磅礴的灵力,恰似一道青色闪电,划破长空,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劈秦琼头顶。 秦琼面色瞬间一凛,心脏狂跳,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双锏,交叉在一起,倾尽全身之力向上抵挡。 刹那间,“铛”的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巨大的冲击力如汹涌浪潮,将秦琼的坐骑压得前蹄深深跪地。 秦琼只觉虎口一热,一阵剧痛袭来,双手虎口已然震裂,殷红的鲜血顺着锏身,缓缓蜿蜒流下,在炽热的土地上晕染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秦琼一边咬牙抵挡着关羽如狂风暴雨般的后续攻击,一边盯着关羽道:“离开!宿主,你还能再战多久!” 关羽听闻,放声大笑,声震四野:“这你无需担忧!”言罢,攻势愈发猛烈,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刀刀致命。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 周围的建筑在这强大灵力的疯狂冲击下,纷纷如腐朽的积木般崩塌,砖石瓦砾四处飞溅,有的如暗器般划过半空,有的砸落在地,激起阵阵尘土。 激斗之中,两人坐骑都在这场高强度战斗里受了重伤,身形踉跄,难以再支撑主人继续厮杀。 一个错身之间,关羽和秦琼竟同时从马上跌落,双脚稳稳落在满是碎石的地面。 秦琼落地后反应极快,迅速一个翻滚起身,双锏在手中挽出几个灵动漂亮的剑花,寒光闪烁。 秦琼心中暗自惊叹关羽那鬼神莫测的实力,忍不住低声自语:“真是位神将,值得我秦琼全力一搏!” 关羽耳尖,听到了这番话,朗声道:“过奖了猛士!你才是骁勇善战,我关羽何足道哉!” 话还未落,便提刀再次迅猛冲了上去。 两人瞬间又缠斗在一起,刀光锏影交错,又是一阵阵密集到令人窒息的金属碰撞声! 星星点点的火星在两人身旁疯狂迸射,仿佛是战场上盛开的死亡之花 。 在火星迸射间,关羽一记斜斩,刀风割破空气,秦琼横锏抵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连退数步,鞋底在地面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秦琼稳住身形,趁关羽收刀回防的间隙,双锏齐出,直取关羽咽喉与下腹。 关羽不慌不忙,青龙偃月刀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将秦琼的攻击尽数挡下,锏与刀碰撞出的火花四溅纷飞。 “好功夫!”关羽赞了一声,随即身形一转,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刀法,刀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秦琼全神贯注,双锏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抵挡都精准无误,可关羽的攻击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压力一波接一波向他涌来。 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关羽与秦琼的战斗愈发激烈。 关羽瞅准时机,高高跃起,青龙偃月刀高举过头,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秦琼。 秦琼眼眸骤缩,迸射出决然的光芒,周身灵力如汹涌浪潮,疯狂汇聚于右手单锏之上。 在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挟着千钧之力劈落的瞬间,秦琼猛地发力,右腕翻转,那只锏恰似灵动的蛟龙,精准无比地挑向青龙偃月刀的刀身。 “锵”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震耳欲聋,恰似惊雷在战场中央炸响。青 龙偃月刀竟被这一挑之力改变了轨迹,带着凌厉的刀风擦着秦琼的肩头呼啸而过。 第4章 有请 秦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左手的锏如一道黑色闪电,裹挟着澎湃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关羽的胸口砸去,空气被锏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关羽反应极快,就在锏即将击中胸口的刹那,他迅速侧身,锏擦着他的战甲划过,带起一串火星。 趁此时机,关羽猛地一脚踢向秦琼持锏的手腕。 秦琼吃痛,手中锏险些脱落,他强忍着剧痛,借力向后跃出数米,拉开与关羽的距离。 … 另一边的落花街,昏暗的天色为街道笼罩上一层压抑的氛围。 吕布骑着赤兔马,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手中方天画戟随意地扛在肩上,却难掩其锋芒。 行至半途,两名身形矫健的男子驾马突然从两侧闪出,稳稳地停在路中央,拦住了吕布的去路。 “子龙,吕布交给我就足矣了!” “羽禅说了,我们两个只拖延时间,不可酣战!” 吕布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他缓缓抬起方天画戟,戟尖直指两人。 冷冽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者何人?敢挡我吕布的路!” 两名男子对视一眼,脸上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随后同时仰头,扯着嗓子,异口同声地喊道:“你爷爷!” 声音在空旷的落花街中回荡,透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两个人稳稳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迎着吕布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神色镇定自若,毫无惧意。 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却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气势。 两人周身灵力微微涌动,在空气中搅起丝丝波澜,手中兵器寒光闪烁,显然已为即将爆发的恶战做好了万全准备。 吕布闻言,不禁怒极反笑,手中方天画戟猛地一顿,戟尖重重砸在地面,激起一片尘土。 冷声道:“好大的口气,今日便让你们知道,在我吕布面前,逞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罢,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其中一人,正是白马银枪的赵云,身形矫健,浑身透着一股英气。 赵云双腿轻夹马腹,坐下照夜玉狮子嘶鸣一声,风驰电掣般朝着吕布冲去。 手中亮银枪舞动,枪尖闪烁寒光,直逼吕布咽喉。 吕布神色淡定,嘴角浮起一抹轻笑,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 随后方天画戟一横,戟刃裹挟风声,如闪电般横扫赵云腰间。 赵云反应极快,猛地一提缰绳,照夜玉狮子高高跃起,避开吕布攻击,落地时马蹄溅起尘土。 与此同时,马超骑着西凉骏马,手持虎头湛金枪,大喝一声,气势如虹。 骏马扬蹄飞奔,马超双手高高举起长枪,枪缨烈烈作响,朝着吕布当头刺下。 这一枪力大势沉,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发出尖锐呼啸。 吕布眼神一凛,双手紧握方天画戟奋力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冲击力让吕布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痕,马超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险些握不住长枪。 “有点能耐,不过也该结束了!”吕布怒吼,周身灵力疯狂涌动,施展出“鬼神方天破”。 方天画戟光芒耀眼,戟尖凝聚无尽力量,朝着两人横扫。 赵云和马超面色骤变,迅速对视一眼后行动。 赵云猛地一夹马腹,手持亮银枪绕到吕布身后,亮银枪如毒蛇出洞,刺向吕布后背。 马超双腿夹紧马腹,双手紧握虎头湛金枪,再次朝着吕布正面全力刺去,试图前后夹击,破解吕布这威力绝伦的一击。 就在吕布的“鬼神方天破”即将横扫而至时,赵云手中的亮银枪陡然一转,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以巧劲拨开了方天画戟的锋芒。 马超趁此时机,周身冰蓝色的灵力汹涌澎湃,尽数注入虎头湛金枪中。 大喝一声,枪身瞬间裹上一层厚实的寒霜,裹挟着刺骨寒意与磅礴冰力,如一条破冰而出的蛟龙,直刺吕布的胸口。 那冰寒之气所到之处,空气都被瞬间冻结,丝丝冰棱在半空凝结。 吕布面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自己纵横沙场多年,却没想到这两人配合竟如此天衣无缝好似当年遇到的那三个家伙! 果然,历史总是那么相似的。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出这般凌厉的应对,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吕布毕竟是威名远扬的战神,他冷哼一声,周身血气翻涌,猛地将方天画戟收回,横在身前。 戟身与枪尖碰撞的刹那,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吕布的坐骑后腿蹬地,接连后退数步,马蹄在地面上刨出深深的蹄印。 赵云见一击未中,毫不气馁,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照夜玉狮子仰天长嘶,再次高高跃起。 赵云手中亮银枪绽放出刺目的冰蓝光芒,如划破夜空的流星赶月,直取吕布咽喉。 吕布眼神一凛,连忙侧身躲避,方天画戟顺势一横,挡住了赵云的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马超驾驭着冰寒之气,绕到了吕布的身后。虎头湛金枪裹挟着呼啸的冰风,枪尖闪烁着森冷寒光,刺向吕布的后背。 吕布感受到背后的致命危机,周身灵力鼓荡,猛地转身,方天画戟如一道黑色闪电快速回防。 “铛”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彻战场,火花四溅。 这一次,吕布被两人冰属性灵力加持下的夹击之力震得连退数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吕布稳住身形,周身血气翻涌,气势非但未减,反而愈发强盛。 在后方坐镇指挥的貂灵芸,目睹眼前局势,黛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貂灵芸望着不远处的刘羽禅,声音清冷地说道:“刘羽禅,我给你哥面子,才一直没有对你动手。” “虽然杀了你会有点麻烦,但是,我向来最烦那些不知死活、敢来拦路的小鬼!” 说罢,貂灵芸转头看向吕布,眼神中满是决然:“吕布,使用鬼王力!” 吕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追问道:“此言当真?” 貂灵芸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应:“当然!” 吕布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怒吼一声:“你们两个,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吕布的真正实力!” 然而,就在吕布周身灵力开始汇聚,准备释放鬼王力的关键时刻,一名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小喽啰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惊恐,结结巴巴地汇报:“大……大人,不好了!千机黑煞变得一片狼藉,群英殿主殿也被不明人士占领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战场气氛为之一滞。 貂灵芸的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后方竟然会出现如此变故 。 貂灵芸脸色阴沉如水,权衡再三,深知此时若继续缠斗,己方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她银牙一咬,果断下令:“撤退!” 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落花街的街道上。 与此同时,群英殿主殿的屋檐上,四个人影静静伫立,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战场。 其中一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折返,曹焱兵一伙一定能逃脱,普通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他们。”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焦虑。 话音刚落,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仿若万马奔腾。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狮子模样自云端缓缓浮现。 只见那狮子周身萦绕着玄奥的光芒,浑身鳞片闪烁着幽邃光泽,细密排列,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冽光芒。 它的身躯健硕,四爪粗壮有力,尖锐的趾甲好似利刃。 颈上鬃毛如灵动火焰肆意舞动,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神秘力量,随风飘扬时,隐隐能听到呼啸之声。 更令人惊异的是,狻猊宽阔的背上驮着四个身形高大的神秘人,他们头戴诡异面具,面具上雕琢着,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让人无端心生寒意。 “这…这是什么来头?百里你见多识广知道吗?”屋檐上一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到了,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王百里目光紧紧锁住云上的奇异巨兽,神色凝重,仔细打量片刻后,沉声道:“这是狻猊!”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神色皆是一变,眼神中警惕更甚。 众人皆紧绷着神经,眼神中充满警惕,死死盯着那四个面具人,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仿佛空气都被冻结,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沉重。 而那狻猊就静静卧在云端之上,周身萦绕着神秘的云气,金色竖瞳仿若寒星,静静俯视着下方所有人,居高临下的姿态,好似在俯瞰蝼蚁,透着无尽的压迫感 。 只见狻猊背上,那面具上刻有西字的面具人双手叉腰,身姿笔挺,衣袂随风猎猎作响,那气势仿佛要将天地都纳入麾下; 面具上刻有东字的面具人双手抱胸,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审视。 面具上刻有南字的面具人将长刀随意扛在肩头,刀刃寒光闪烁,刀柄上的红缨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透着一股不羁与豪迈。 面具上刻有北字的面具人昂首而立,下巴微微扬起,身姿笔挺如松,周身散发着浩然正气,不见半分狂傲,唯有庄重与威严。 屋檐上,白罗敷四人看着狻猊背上的四人,那统一制式的服装与面具,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白罗敷嘴角浮起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轻声叹道:“真的是关了这么久,对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十年前啊!瞧瞧这装扮,仿佛还活在过去。” 身旁廉鹿门双手抱胸,微微摇头,附和道:“他们四个,应该不是群英殿这十年来培养出的最顶级的四个人吧!” “这统一格调的面具和服饰,很明显是别的组织的!”王百里话语里满是肯定,眼神却紧紧盯着那四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与此同时,在群英殿各个角落分散行动的夏玲、阎风吒、北落师门等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云端之上的异样。 抬眼望去,只见那巨大的狻猊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悠然卧于云端,其背上驮着四个身着统一服饰、头戴文字面具的神秘人。 阎风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眸中惊惶之色一闪而过,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之前,在芦花古楼遇见的那些神秘人!” 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话语里仿佛还裹挟着那段遭遇带来的恐惧。 孙斩天神色一凛,美目紧紧盯着云端之人,柳眉微蹙,沉声道:“你认识那四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言语间冷静沉稳,却也透露出对未知状况的警惕。 阎风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之前仅仅是在芦花古楼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的情形就如同现在一样,完全无法判断他们的立场。” “真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这里碰上了,看这架势,今日这场麻烦恐怕小不了。” 阎风吒的目光紧锁云端,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中隐隐有种预感… 狻猊背上,北斗仿若有所察觉,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白罗敷等人所在的屋檐。 尽管隔着面具,白罗敷等人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北斗开口,声音低沉厚重,仿若洪钟:“四位,我们大人有请,请你们配合一下!” 话落,那声音仿若带着魔力,在空气中回荡不散,四周的气流似乎都因这声音而微微震颤。 白罗敷柳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哦?你们大人是谁?凭什么要我们配合?就凭你们四个,还未必能让我们就范。” 言语间,周身灵力微微涌动,身旁三人也心领神会,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灵力光芒在他们周身若隐若现,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战斗。 第5章 无不例外 面对白罗敷的言语挑衅,北斗面具之下的目光如炬,穿透层层空气,直直地锁定屋檐上严阵以待的四人,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悠悠传开:“我们大人对你们四位的底细,可谓了若指掌。” “同时,也对四位感兴趣,但是他更感兴趣的还是你们所掩护的那个小子!” “你们如今下定决心从千机黑刹中逃离,不就是为了找皇甫龙斗复仇吗?” “实不相瞒,我们与也那皇甫龙斗有点恩怨也缠斗多年,所以我们对他的手段,也是了如指掌。”说到此处,北斗微微顿了顿,周身的气息愈发凝重。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大人深知这一点,所以特意派我们前来。” “大人诚意满满,想请四位移步长洛,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合作之事,共同对付皇甫龙斗,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北斗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双手负于身后,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白罗敷等人闻言,脸上的神情瞬间一滞,原本周身紧绷、剑拔弩张的姿态不自觉地微微松懈。 他们彼此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眼眸深处满是狐疑之色,似乎在权衡着这番话的可信度 。 白罗敷四人围成一圈,低声商议起来,神色各异,表情凝重。 麋鹿门率先开口,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反正都是找皇甫龙斗算账,不如跟他们去他们说的那个长洛,刚好也有落脚地。” “一直漂泊在外,被各方势力追着跑,也不是个事儿。要是真能和他们联手,说不定胜算还大些。” 李古柏摸着下巴,眉头紧锁,一脸疑惑:“长洛,我记得冥界没有这个地名吧,冥界向来不会轻易改变镇魂街的街名。” “他们说的长洛,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王百里神色一凛,目光如炬,沉声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也是冥界所通缉的人,才这么肆无忌惮!” “说不定这长洛就是他们的秘密据点,躲避冥界追捕的藏身之处。”王百里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白罗敷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分析,微微摇头,神色淡定:“通不通缉,这重要吗?我们四个不也是被冥界通缉?” “与其在这儿瞻前顾后,不如先去看看。要是真有问题,凭咱们的本事,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好了,别再琢磨了,那些大将就要赶回来了,没时间犹豫了。” 白罗敷的话语简洁有力,透着一股果断与决绝。 随后,白罗敷抬头望向北斗,眼神坚定,声音清脆:“我们跟你去你说的那个长洛。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白罗敷周身灵力微微涌动,隐隐散发着一股威慑力。 北斗闻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四位放心,我们大人诚意十足,绝不会有任何隐瞒。” “长洛虽然不如群英殿那般出名,但绝对安全。待四位到了便知,那儿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罢,北斗抬手轻轻一挥,原本静静卧于云端的狻猊仰头发出一声震耳咆哮,周身鳞片闪烁,巨大的身躯轻盈地移动,缓缓朝着白罗敷等人所在的屋檐靠近。 白罗敷四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澎湃流转,凝聚于脚下。 他们双脚猛地发力,借着灵力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四道凌厉的弧线,稳稳落在狻猊宽阔的背上。 刚一落脚,狻猊再次发出一声长鸣! 周身灵力激荡,脚下凭空生出层层灵力云团。 狻猊四蹄轻踏,带动着背上众人向着长洛方向踏空而去。每一步落下,都在云中踏出一圈圈涟漪… … 北斗一行人离去后不久,貂灵芸等人也相继赶到了被毁的群英殿主殿之前。 放眼望去,殿宇一片狼藉,断壁残垣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激烈交锋。 一名士兵匆匆上前,声音带着几分惊惶,向貂灵芸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当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狮子,就那么静静地趴在云上。过了一会儿,那狮子竟踏云而去,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话音刚落,项昆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项昆仑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主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思索,似乎在试图从这片废墟中探寻出更多线索。 貂灵芸见状,快步凑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埋怨与嘲讽,尖声说道:“瞧瞧,这一切可都是你弟弟干的好事!要不是他横插一杠,局势怎会如此混乱?”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打算对他手下留情?”貂灵芸的语气咄咄逼人,目光紧紧盯着项昆仑,试图从项昆仑脸上找到一丝动摇。 项昆仑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中透着决然:“不,我不会偏袒他!” “你若想要他的命,随时都可以动手,事实上你不也一直在这么做吗?” “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他背后还有一个男人,你做的一切,都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毕竟,那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护犊子,一旦惹恼了他,麻烦可就大了。”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在貂灵芸的心上。 紧接着,项昆仑话锋一转:“再说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刘羽禅是否出现,而是在于没能看住曹焱兵。” “他可不是从我眼皮子底下跑掉的,你身为群英殿的重要人物,就不想着如何挽回局面,却在这里一味指责我弟弟?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貂灵芸!” 项昆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直直地看向貂灵芸,毫不避讳自己的质疑。 貂灵芸被这番话怼得恼羞成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怒声吼道:“项昆仑,我忍你很久了!来啊!有本事我们来较量较量!” 说罢,周身灵力瞬间爆发,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秦王攻和卢天佑见状,急忙上前阻拦,一左一右拉住貂灵芸的胳膊。 然而,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貂灵芸哪里肯罢休,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亮出你的兵器,项昆仑!今天不做个了断,这事没完!” 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片废墟之上回荡。 项昆仑却仿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 项昆仑望着眼前这片曾经辉煌、如今却满目疮痍的群英殿主殿,神色复杂,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我帮你打跑欺负你的人。” “可长大了,你却跑来打我的人。刘羽禅,你到底想怎么样…是刘言卿给你的底气吗?” 话语里满是失望与不解,仿佛在质问远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此时,风轻轻吹过,扬起地上的尘土。 整个废墟一片寂静,唯有貂灵芸那不甘心的叫嚷声和项昆仑那沉重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项昆仑孤身一人,踏入千机黑刹那阴森幽深之处。 项昆仑慢慢的来到千机黑刹最深处,一座封闭式牢房映入眼帘。 牢房由玄铁铸就,表面刻满了神秘符文,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被关押者的不凡与危险。 项昆仑站定,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牢笼,“没有牢门,整个墙都被封死了,看来就没有打算放出去!” 片刻后,项昆仑深吸一口气,周身血气翻涌,大喝一声:“天煌霸王戟!” 刹那间,一道血色光芒冲天而起,天煌霸王戟仿若从血海中破浪而出,携着滚滚杀意,落入项昆仑手中。 项昆仑双手紧握戟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周身气势攀升至顶点,随后猛地挥动天煌霸王戟,一道血色匹练撕裂空气,重重斩在牢房之上。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仿若天地崩塌。牢房在这雷霆一击下,瞬间土崩瓦解,碎石飞溅,烟尘滚滚。 随着尘埃渐渐落定,一个身影缓缓浮现。此人便是上代御灵使“坎”,他虽身形略显佝偻,却难掩周身散发的上位者威严,那深邃的目光,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 项昆仑看着眼前的“坎”,神色复杂,沉声道:“有意思!大御天的要求,我已做到。” 项昆仑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片废墟中回荡,宣告着任务的完成 。 项昆仑方才踏出千机黑刹那阴森的地界,夜幕下的冷风便扑面而来,吹散他周身残余的肃杀之气。 还未等项昆仑缓过神,一名下属便匆匆奔至,急切禀报道:“项王,侦察兵已归,有紧急要事向您汇报!” 项昆仑剑眉微挑,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沉声道:“带路!”言罢,阔步朝着城门走去,步伐间尽显王者风范。 侦察兵满脸凝重,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项王,我部在离群英殿不远之处发现了激烈打斗的痕迹。” “现场一片狼藉,断肢残骸散落一地,可从那些残骸的模样判断,不像是咱们已知的任何兵种所留。” 项昆仑听闻,神色一凛,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泛起波澜,追问道:“你是说,有新的亡灵物种入侵?”声音低沉,却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压迫力。 “正是如此!”侦察兵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外,还有一事。交战的地点,与刘羽禅撤离的方向一致……” “是么?”项昆仑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看来是冲着他去的。打斗位置在何处?” “回项王,在东北方向,鬼见愁断崖处。” 项昆仑略作思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高声下令:“传我命令,即刻集结杨灭、武仁龙、林雷狼三人,命他们带领精锐士兵,火速前往鬼见愁断崖抓捕!务必探明情况,将可疑目标尽数带回!” 待情报兵领命离去,项昆仑望着其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喃喃道:“如今群英殿遭创,内部人心惶惶,又逢这等变故,局势混乱不堪呐…” 说罢,项昆仑负手而立,望向城门,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 … 群英殿不远的树林… 茂密的丛林枝叶交错,日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一行人在林中飞速奔袭,身影敏捷地穿梭在树木之间,惊起一地落叶。 “快点,再给我快一点!”刘言卿的声音急促又带着狠厉,刘言卿脚下生风,丝毫不在意沿途抽打在脸上的树枝。 日光照亮他的面庞,那眼神中燃烧的怒火清晰可见,紧盯着前方,仿佛恨不得一步就跨到目的地。 “卿哥,没必要这么大火气,我们不是用无上神珠看过了,刘羽禅后面不是活下来嘛。”慕容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试图安抚。 虽然说自己也是身形矫健,可这般高强度的奔跑体力也会有些不支,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活下来最好!”刘言卿咬着牙,一字一顿,“要是有个万一,我绝对让整个王国组织给羽禅陪葬!” “小时候他总被欺负,都是项昆仑帮他打跑那些人,我就负责让那些家伙再也不敢露头,今天这个所谓的第一骑士也别想例外!”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周身散发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众人听了,不敢有丝毫懈怠,脚下步伐愈发急促。日光下,他们的身影如黑色的闪电,在树林间飞速掠过,向着鬼见愁断崖的方向狂奔。 … 在鬼见愁断崖的树林中,赵云周身银甲染血,日光洒落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映照出坚毅神色。 赵云手中长枪如龙,精准而迅猛地刺向最后一只亡灵生物,随着一声沉闷的嘶吼,这只怪物轰然倒地,就此结束了这场血腥的厮杀。 就在赵云微微喘息,准备稍作休整之时,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 那男人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这片土地的脉搏上,周身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压迫感。 只听那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裹挟着千年的沧桑:“就是你一个人干掉了我所有的部下是吗?真是不可思议,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强的战士了!” 微微仰头,目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望向天空,像是在追忆往昔那些与强者对决的岁月。紧接着,又悠悠问道:“你还能开口说话吗?” 第6章 还能在战千百回 赵云闻言,神色冷峻,并不作答。对他而言,行动就是最好的回应。 刹那间,赵云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紧接着猛地发力,将长枪如闪电般掷出。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携着无尽的杀意,直逼男人咽喉。 男人神色悠然,在长枪飞至眼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面前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一只散发着幽光的手。 这只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打掉了呼啸而来的长枪,枪尖擦着男人的衣角飞过,深深插进一旁的树干中,枪杆还在剧烈颤抖。 男人微微仰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说道:“放松点,阿比努斯,我还有话要和他说。”声音低沉,却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清晰地传开。 赵云一脸警惕,背靠大树,左手还保持着掷出长枪的姿势,眼神中满是戒备与敌意,冷冷回应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仿若没听到赵云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你很出色,我很欣赏你。你现在是亡灵,也就意味着我杀了你的寄主,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是自由身。” “到那时,来做我的守护灵,我一样会重用你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赵云归顺于他的场景。 赵云听闻,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多么可笑而又自大的家伙,也只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别人。” “想让我舍弃自己的主公,你配吗?更何况,你的手下可是全部被我杀了。就凭你这点本事,还妄想招揽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赛伊拍了拍手,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那可未必!” 随着话音刚落,那些被赵云杀死的亡灵生物竟诡异地动了起来,一具具扭曲着站起身,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的光。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来自于王国组织的第一骑士----赛伊,是死神,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宣布他们的生死?”赛伊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满是狂妄与自得。 赵云神色一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死而复生的亡灵生物,心中暗自警惕。这些怪物的气息与之前截然不同,透着一股更为邪恶和诡异的力量。 “你的主人,此刻真的就是安全的吗?我的部下已经深入林中,越过你的防线,怎么样打算继续战斗一场吗?”赛伊继续挑衅道… 林中的刘羽禅面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与雨水混在一起,刘羽禅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体内的毒,虚弱地躺在地上。 突然,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他的脸上。 这雨丝勾起了刘羽禅儿时的回忆,他喃喃自语:“又是糟糕的下雨天!” 就在这时,“卡兹!”一声脆响,锁在刘羽禅手上的锁灵石被斩断。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来人正是项昆仑。 项昆仑眉头拧成个死结,满脸嫌弃地睨着躺在地上的刘羽禅,没好气地啐道:“瞅瞅你现在这熊样,窝囊透顶!” “刘言卿那家伙还没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慢性子,真是一点儿没变!” 项昆仑越说越气,猛地停下,伸手指着刘羽禅:“你自己想想,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我冲在前面,帮你把那些欺负你的人打得屁滚尿流?” “我在前面拼命出风头,帮你解决麻烦。可刘言卿呢?每次都等我料理完那些家伙,他才姗姗来迟,还非得在你面前上演血腥暴力那一套,好像多威风似的!” 项昆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道:“就说今天,都到这节骨眼了,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就不明白了,他刘言卿到底哪点比我强?” “值得你死心塌地跟他站一块儿,三番五次跟我对着干!” 项昆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直直地盯着刘羽禅,似乎迫切想要一个答案 。 刘羽禅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费力地扯出一丝苦笑,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可能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姓刘吧!和你亲近会显得我忘本吧?” 话刚落音,刘羽禅便猛地咳嗽起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下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不等项昆仑回应,刘羽禅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抬手取下腰间的踏雪白狼。 其手指微微颤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置于唇边,缓缓吹响。 刹那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以他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丝丝冰晶在他周身凝结。 眨眼间,刘羽禅已然开启了冰晶魔武装,那闪烁着寒光的冰甲,在这昏暗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夺目。 项昆仑见状,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急切。 项昆仑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刘羽禅,沉声道:“在战斗以外的情况使用这冰晶魔武装,只怕是为了保命!” “你现在是用寒气阻止身体的毒素蔓延吧!说出来,到底是谁让你中毒的!” 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的他,全然没了方才的愤怒与指责,满心满眼都是对刘羽禅的关切。 刘羽禅靠着树干,冰甲上的寒气与雨水交融,化作丝丝白气,他艰难地开口:“你刚才经过时,有看见一个异国人吗…”声音微弱,却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 “刘羽禅,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这么轻易的就中了别人的圈套!”项昆仑听完刘羽禅的阐述,眉头皱得更深,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项昆仑转身,脚步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用毒的人物必定带着解药,在这给我待着”,声音远远传来,透着一股兄长般的霸道与关切。 刘羽禅望着项昆仑离去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无奈、不甘、还有一丝愧疚。 刘羽禅靠着树干缓缓坐下,寒意从冰甲渗入骨髓,体内的毒素仍在顽强抵抗着寒气的压制,一波波剧痛如潮水般袭来。 其体内的毒素如汹涌的暗流,疯狂地冲击着他的每一寸经脉,寒意从骨髓深处泛起,与冰晶魔武装散发的寒气交织,让他的意识有些恍惚。 刘羽禅在心里不停地念叨:“冰晶魔武装只能缓解毒素蔓延,问题无法根治,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雨滴砸落在冰甲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每一声脆响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刘羽禅微微仰头,望向雨幕,脑海中浮现出项昆仑的身影,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大哥,谢谢你!你替我解开锁灵石已经足够了。” “言卿哥,也在赶来的路上吧…” 尽管身体被毒素侵蚀,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但刘羽禅的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透着一股决绝与坚毅:“即便我不能动,也一样能在600秒之内战斗。” 话音刚落,刘羽禅周身的冰甲光芒大盛,凛冽的寒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面上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周围的树木也挂满了晶莹的冰棱 。 与此同时赛伊的两名部下,索贝卡与西勒,正小心翼翼地在这幽深的林中前行。 两人的脚步轻缓,每一步都充满警惕,然而,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令两人瞬间僵立原地。 那是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匿在暗处,将他们当作了待宰的猎物。 “这……这是什么感觉?”索贝卡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缓缓转动脖颈,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捕捉到那股威胁的来源。 “好像……好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索贝卡低声呢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一个黑影驾马缓缓的从树梢间经过,索贝卡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来者。 瞳孔骤然紧缩,脱口而出:“狼?不对不对,你是刚才那个银发小子的守护灵!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锁灵石被…” 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他不敢再往下想。 与此同时,西勒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停下脚步,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一棵粗壮的树干,那里,一团黑影若隐若现,正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谁在那儿?”西勒厉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团黑影动了动,仿佛在向他示威,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在告诉他:“我吃定你了。” 西勒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只可惜,你盯上的是一只毒蝎子!” 刹那间,空气中的紧张氛围已然达到了顶点。索贝卡与西勒对视一眼,无需过多言语,两人心领神会,同时周身灵力涌动,进入特殊融合状态。 … 在古代的战场上,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一位猛将,为保护其主的弱子,与敌军展开了激斗,并杀出重围。 可知道他对面的五千虎豹骑乃是曹军精锐部队之最,然而他浑身是胆,七进七出,犹如扑入狼群的猛虎。 而传说,毕竟只是传说,我们无人知晓历史的真正样貌。 可是,现在便有相同的例子出现。 “哈哈哈,主公他解开了,我还能再战千百回!”赵云仰头大笑,声浪滚滚,震得周遭雨幕都为之一颤。 那爽朗的笑声中满是畅快与豪情,仿佛眼前重重围困的可怖亡灵生物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蝼蚁。 话音未落,磅礴灵力自他体内汹涌喷发,如汹涌的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四周。 原本银白的战甲在灵力的激荡下,绽放出更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双眼生疼。 周身的雨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蒸发,化作腾腾雾气,环绕在他身侧,仿若仙人临世。 随着气势攀升到极致,赵云身形陡然变化。眨眼间,赵云由人形态转化成守护灵形态,身形拔高,肌肉隆起,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凌厉杀气。 此刻的赵云,宛如战神降临,睥睨着四周的亡灵生物,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然 。 赵云左手凌空一抓,先前被掷出的亮银枪瞬间破土而出,裹挟着凌厉劲风,以雷霆之势回到赵云手中。 枪身之上还残留着斑驳泥土,却无损其锋芒半分,反倒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赵云稳稳接过亮银枪,手腕轻抖,舞了个精妙绝伦的枪花。 刹那间,枪影闪烁,寒光四溢,周遭空气被搅得嗡嗡作响,雨滴在这股强劲的气流冲击下,纷纷改变轨迹,四散飞溅。 赵云周身气势如虹,暴喝一声:“看铁树银花!” 手中亮银枪裹挟着雄浑灵力,被赵云猛地插入地面。 刹那间,以枪身为中心,大地剧烈震颤,一道道仿若树枝般的冰锥破土而出,速度极快,带着刺骨寒意,如同一发发炮弹,向着向自己靠拢的亡灵生物大军疾射而去。 这些冰锥不仅尖锐锋利,而且数量惊人,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战场,将试图靠近的亡灵生物笼罩其中。 只听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凄厉的嘶吼声响起,冰锥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直接穿透那些亡灵生物的身躯,瞬间将它们的身体冻结。 赵云趁此时机,俯身紧紧握住插入地面的长枪,周身肌肉紧绷,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汇聚。 随着一声暴喝,赵云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弹射起步,借助这股巨大的冲力,携着长枪向着被冻结的亡灵生物冲去。 所到之处,被冻结的亡灵生物如脆弱的琉璃般纷纷破碎,化作无数冰屑飘散在空中。 而那些侥幸没有被冻结的亡灵生物,也难以抵挡赵云这雷霆一击。 赵云手中长枪舞动如飞,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万钧之力,将这些亡灵生物一一洞穿。 一时间,林间内上冰碴飞溅,碎肉横飞,场面血腥而震撼 。 赵云手持亮银枪,枪杆上还串着几只亡灵生物,目光扫视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 神色冷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感慨道:“比起曹军的铁骑,你们还差得远呢!”说罢,猛地一抖长枪,将枪上的亡灵生物甩落… 赵云将长枪一横,枪尖划过一道寒光,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亡灵生物群中。 “来多少,我便杀多少!”赵云怒吼,声音在这横尸遍野的树林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霸气。 第7章 死神赛伊 第7章 死神赛伊 赵云将亡灵生物屠戮殆尽后,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手中长枪紧握,枪尖上还滴着亡灵生物的黑血,在雨水的冲刷下,蜿蜒滑落。 赵云目光如炬,死死锁定赛伊,大喝一声:“豹突刺!” 赵云周身气势暴涨,手中长枪瞬间幻化成一头灵力凝聚的豹子。 声落,赵云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恰似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从黑暗中猛然扑出。 手中长枪裹挟着汹涌灵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刺向赛伊。 豹子扑击的速度极快,快到模糊成一道光影,空气被它蛮横地撕裂,发出尖厉的呼啸。 周围的雨水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纷纷向两旁飞溅,形成一道晶莹剔透的水帘,水帘中光影闪烁,映照着豹子骇人的身影。 眼眸锁定着赛伊,带着无尽的威慑与必杀的决心,血盆大口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赛伊撕成碎片。 阿比努斯出现在赛伊面前,只手抓住枪尖,长枪瞬间从枪尖开始腐化。 黑色的腐败纹路如同活物一般,沿着枪身迅速蔓延,眨眼间,原本寒光闪闪的长枪便布满了腐朽的痕迹,枪杆变得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赵云见状,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连忙松开长枪。 失去了主人灵力的支撑,长枪的腐化速度愈发加快,须臾间,便在空气中消散殆尽,只留下几缕黑色的雾气,仿佛在诉说着它刚刚的遭遇。 阿比努斯得手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 阿比努斯没有给赵云任何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身移动到赵云面前。 探出左手,那只手仿若来自地狱的魔爪,欲要抓住赵云。 好在赵云身形矫健,反应极快。 在阿比努斯出手的瞬间,便感知到危险,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后撤,拉开距离。 然而,阿比努斯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赵云虽躲过了致命一抓,但披风还是被其抓住。 “嘶啦”一声,披风被扯下。赵云看着自己被扯断的披风瞬间化为灰烬,眼神一凛,心中暗自惊叹:“腐化之力?” 刹那间,赵云瞬间明白了阿比努斯的能力。 赛伊站在阿比努斯身后,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神色,双手抱胸。 语气中满是傲慢与嚣张:“你面对的,可是真正的死神,我想让谁毁灭谁就得乖乖的消失明白吗?阿比努斯,陪他玩玩吧!” 那刺耳的笑声在这片被腐化之力笼罩的树林中回荡,透着令人厌恶的狂妄。 阿比努斯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凭空多出一把死神之镰。 这把镰刀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冷的气息,镰刃上流转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收割世间万物的灵魂。 阿比努斯低喝一声,右手握着死神之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赵云迅猛劈来。 面对阿比努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空手的赵云顿感压力如山。 每一次挥动的死神之镰都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和令人胆寒的腐化之力,带起的劲风刮得人脸生疼。 赵云左躲右闪,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勉强招架,但身上还是被镰刀的劲风割出了几道血痕。 在又一次死神之镰狠狠劈下之际,赵云瞅准时机,借助阿比努斯攻击的力道,猛地一跃,跳到上空。 赵云在空中稳住身形,双手迅速交叉抵挡在身前,周身灵力疯狂涌动。 眨眼间,丝丝寒气以他为中心开始蔓延,晶莹剔透的冰块如同有生命一般,从他的掌心处缓缓生长。 这些冰块起初如细碎的冰晶,转瞬便不断融合、扩大,越变越大。 随着时间推移,冰块逐渐凝聚成一个八边形的锥体,每一面都闪烁着森寒的冷光。 锥体越来越大,直至占据了半片天空,随后裹挟着万钧之力,朝着阿比努斯狠狠砸落。 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发出“咔咔”的脆响,周围的树木也被这股强大的寒意笼罩,瞬间披上一层厚厚的冰甲。 阿比努斯见状,神色一凛,感受到了这股攻击蕴含的恐怖力量。他 阿比努斯毫不犹豫地将死神之镰高高举起,大声喝道:“食腐六口王蛇!” 刹那间,浓郁的腐化之力在镰身前疯狂汇聚,凝聚成一个能量球体。 这球体不断翻滚、扭曲,很快就变幻成一只巨大的六头蛇。 六头蛇周身缠绕着黑色的腐化之气,每一个蛇头都足有房屋大小,血红色的竖瞳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 它张开六张大嘴,嘴里布满尖锐的獠牙,黑色的毒液不断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六头蛇嘶吼着,声音震耳欲聋,它扭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落下的八边形锥体扑去,准备吞噬这来势汹汹的冰锥 。 就在阿比努斯指挥着六头蛇准备咬碎冰锥时,一道寒芒如闪电般划过。 一把戟裹挟着凌厉的气势,从远处破空而来,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它快速地从阿比努斯身旁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劲风,阿比努斯甚至能感觉到那戟刃上散发的森寒之气。 戟势未减,直直地刷过赛伊的脸庞,锋利的戟刃在赛伊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 随后,这把戟稳稳地定在了后方的一块巨石上,巨石瞬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粉碎,碎石飞溅。 “你刚才自称是神,那你告诉我,一个神也会流血吗?”项昆仑一脸阴森地说着,缓缓从树林深处走出。 项昆仑的眼神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利刃,死死地盯着赛伊和阿比努斯,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戟刃擦过脸颊的瞬间,赛伊只觉一股凉意袭来,紧接着是一阵刺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滑落,赛伊的视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刹那间,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自小,无论走到何处,众人皆会向他下跪。 起初,我满心不解,随着年岁渐长,他逐渐知晓,自己抬手间便能决定他人的生死,众人是因恐惧才屈膝。 我心里清楚,或许他们真正畏惧的,是自己身后那个旁人看不见、唯有自己能感知的存在。 久而久之,我沉醉在这万人敬仰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后来更是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王朝。 流血是凡人才有的遭遇,那种污秽之物,绝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流淌。我可是死神赛伊,是主宰命运的神!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怎会流血? 可如今,指尖触碰到脸颊上的鲜血,那真实的触感和刺鼻的腥味让赛伊的内心瞬间崩塌。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流血?我的脸!”赛伊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不可饶恕!” 回过神来,赛伊死死盯着项昆仑,周身黑色灵力疯狂翻涌,赛伊再也顾不上伪装镇定,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会为这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赛伊大手一挥,无数的亡灵生物大军朝着项昆仑逼近。 这些亡灵生物形态各异,张牙舞爪,嘶吼着,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誓要将项昆仑吞噬。 项昆仑淡定地往前一踏,沉稳的步伐如同敲响的战鼓,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刹那间,项昆仑背后光芒一闪,无数楚军亡魂如破土而出的洪流,汹涌浮现。 这些亡魂周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气势磅礴,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列队,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忠诚。 “你以为只有你有军团吗?烽火狼烟!”项昆仑一声暴喝,声如洪钟,响彻整个战场。 随着项昆仑的呼喊,楚军亡魂瞬间行动起来。他们口中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朝着亡灵生物大军冲去。 一时间,战场上光芒交错,喊杀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楚军亡魂们悍不畏死,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靠近的亡灵生物击得粉碎。 而亡灵生物也不甘示弱,它们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前赴后继地扑向楚军亡魂,试图突破防线。 赛伊看着战场上杀得昏天暗地的军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忍不住厉声呵斥:“一个都别想走!瓦姬特之召唤!” 随之赛伊的周身泛起诡异的黑色光芒,眨眼间,三条粗壮无比的硕大眼镜蛇凭空出现! 它们身躯蜿蜒盘绕,每一条都有水桶粗细,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扬起,信子不断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项昆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间满是傲然。 项昆仑单手叉腰大声喊道:“陪它们玩玩!”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汹涌爆发。 只见项昆仑身后项羽的身影缓缓浮现… 项羽一跃而起,身形快如闪电,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 手中长戟裹挟着无尽的力量,自上而下猛地挥斩,戟刃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 只听两声凄厉的嘶鸣,两条眼镜蛇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这凌厉的一击斩为两段,蛇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四溅,将周围的土地染得通红。 剩下的那条眼镜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并未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凶性。 见项羽杀到面前,它高高扬起头颅,张开血盆大口。 一股墨绿色的腐蚀毒液如喷泉般喷射而出,毒液所过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酸臭味。 项羽神色冷峻,不慌不忙,猛地将长戟横在身前,戟身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 毒液撞击在戟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阵阵白色烟雾,但却无法伤其分毫。 项羽趁着毒液攻击的间隙,双脚猛地蹬地,如同一颗炮弹般向着眼镜蛇冲去。 在接近眼镜蛇的瞬间,项羽大喝一声:“天煌霸斩!” 项羽双手紧握长戟,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戟尖,猛地挥出一道强力的斩击。 一道黑色色的月牙形光芒从戟刃上呼啸而出,速度极快,瞬间便击中了眼镜蛇。 只听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眼镜蛇的身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撕裂,化作无数碎肉飞溅开来。 解决完三条索大眼镜蛇后,项羽手持长戟,屹立在战场中央。 赛伊见瓦姬特被项羽轻松解决,脸上的阴霾瞬间被一抹狂热替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声喊道:“有意思,报上你的名字来!” 在赛伊看来,能拥有如此强大守护灵的人,定是值得自己全力一战的对手,这让他内心深处的战斗欲熊熊燃烧。 项昆仑冷冷地看着赛伊,神色间满是厌恶与不耐,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把解药交出来,我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说话间,项昆仑微微侧头,看了眼身旁的项羽,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问道:“霸王,你怎么说?” 项羽神色傲然,他缓缓将戟扛于肩上,动作间尽显王者风范,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力:“他不配!”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赛伊心上,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哼,好大的口气!”赛伊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边,刘羽禅在林中盘膝而坐,眉头紧锁,专注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只见那原本乌黑的掌心,毒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原本扩散的黑色纹路逐渐收缩。 “奇怪…毒素似乎在被我的寒气逼退。”刘羽禅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刘羽禅运转体内灵力,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可很快他便察觉到异样,再次全神贯注地感知身体的变化。 “不对,不是我的寒气在击退毒素,而是毒素自己在减弱…” “如果我没有猜错,蔓延于身体的毒素其实是对方守护灵所施加的能力,那个施法者,此刻已经无暇顾及我了…” 刘羽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刘羽禅心中瞬间明白了,想必是战场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牵制住了敌人。 刘羽禅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周身寒气四溢,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的力量。 第8章 却月守御 第8章却月守御 恰在此时,刘言卿从远处疾奔而来,见刘羽禅安然站着,神色一松,脚下轻点,利落地从树上跃下,几步跨到刘羽禅面前。 刘言卿双手颤抖着,迅速摸了摸刘羽禅全身,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认一下伤口后,一把将刘羽禅紧紧抱住。 声音微微发颤:“没事的小禅,有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禅,告诉哥人在哪里?” 刘羽禅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慢慢说道:“哥,在那里!对了,项昆仑也在你们…” 刘言卿松开刘羽禅,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然,沉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刘言卿转身看向身后一同赶来的慕容兄弟四人,“你们四个在这里帮我照看我弟弟!” 慕容骆拍了拍胸口,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脸坚毅:“放心吧,卿哥!有我们在,他绝对不会有事。” 慕容麟给了刘言卿一个“放心有我们在,去吧”的眼神,那目光坚定且充满力量,仿佛在向刘言卿承诺着他们会护好刘羽禅。 刘言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灵力在他周身汹涌汇聚,脚下猛地一踏。 地面瞬间龟裂,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刘羽禅所指方向疾射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慕容骆转头看向刘羽禅,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别担心,卿哥肯定能行。这里有我几个守在这儿,保准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 刘羽禅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因为我知道哥哥实力强,所以令我害怕他和项昆仑打起来。” 慕容骆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挠了挠头,试图安慰刘羽禅:“不会吧,他俩都是为了对付赛伊,目标一致,应该不会起冲突。” … 另一边… 项羽和阿比努斯打的不可开交,林间里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二人周身强大的灵力肆意涌动,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阿比努斯挥着死神之镰迎击项羽的霸王戟,只听“锵”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轰鸣,震得周围空气都剧烈震荡。 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潮水,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两人分别后退,沉重的脚步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泥土飞溅,地面龟裂。 项羽在剧烈的冲击下稳住身形,双脚如钉般扎在地面,双手稳稳握住霸王戟,摆出蓄势待发的进攻姿态,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令周遭空气都为之凝固,凛冽的战意扑面而来。 阿比努斯同样稳住摇晃的身躯,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猛地抬起死神之镰,镰刀上瞬间汇聚起浓郁如墨的腐化之力。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一道漆黑的腐化冲击从镰刃射出,如同一颗黑色的炮弹,裹挟着毁灭的气息,朝着项羽迅猛扑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腐化冲击,项羽不闪不避,目光中满是不屑与傲然,他松开握住霸王戟的一只手,伸出手掌,直接朝着腐化冲击迎去。 就在手掌与冲击接触的瞬间,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项羽的手掌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五指用力,竟徒手将腐化冲击一点点捏碎,黑色的能量碎片在他掌心四散飞溅,化作缕缕黑烟消散于空气中。 “还有什么能耐,全部使出来吧!”项羽放声怒吼,声浪滚滚,震得四周树木瑟瑟发抖,枝叶簌簌而落,那磅礴的气势仿若要将天地都震碎 。 赛伊远远看着项羽空手捏碎腐化冲击,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扭曲成狰狞的模样,恶狠狠地咆哮道:“空手挡住阿比努斯的腐化冲击,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愚蠢的家伙!” “你的守护灵将会一点点破灭,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价。”说着,赛伊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在项昆仑身上,阴冷地补充道,“而下一个就是你小子了 。” 项羽徒手接住腐化冲击的手开始迅速腐化,黑色的腐败纹路如藤蔓般沿着手臂疯狂蔓延,眨眼间便侵蚀了大半手臂,皮肤开始溃烂,血肉模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但项羽没有丝毫犹豫,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握着霸王戟的手猛地发力,大喝一声,挥动霸王戟。 寒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只被腐化的手便被他一戟斩断。 断臂带着黑色的脓血,“噗通”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赛伊见状,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哈哈哈,将自己的手臂斩断来阻止吗?这是个好办法,可是你又有几只手足够你来斩呢?” 赛伊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满是肆意与张狂,仿佛胜券在握。 可没等这笑声持续多久,赛伊的笑容便猛地僵在脸上,随后迅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只因他看见项羽斩断的手臂处,肉芽飞速生长,眨眼间,一条崭新的手臂已然再生,完好如初,仿佛刚刚的断臂只是一场幻觉。 “再生?怎么可能…”赛伊喃喃自语,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震惊。 身为死神,他对生死与灵魂的掌控有着绝对的自信,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再生能力,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发生,这让他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作为一个亡灵却在我这个死神面前…那他,改成那只手臂究竟是?”赛伊的内心被疑惑与不安填满。 赛伊紧紧盯着项羽新生的手臂,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可除了那散发着强大灵力的手臂,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 就在这时,一些楚军亡魂开始如烟雾般消散,透明的身躯逐渐模糊,直至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 赛伊见状,心中先是一喜,以为找到了项羽再生能力的弱点,可还没等他得意起来,项昆仑那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便在战场上空响起。 “你以为,你只是和一个人战斗吗?我身上背负的,可不止一个人的信念这么简单,而是百万楚军的军魂!”项昆仑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赛伊,周身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你砍掉他一个胳膊,代价就是牺牲数个士兵,别的将士会填补空缺,长出新的臂膀。”项昆仑站起身,缓缓朝着一块石头走去。 “如果你想置他于死地,那或许得杀个上百万次。可是,你不是死神吗?那就做给我看看,如何?”项昆仑停下脚步,坐在石块上。 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背后站着恢复手臂的项羽,项羽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手中的霸王戟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赛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在他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翻涌不息。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长空,一只箭矢裹挟着凛冽的劲风,闪电般破空而出,直逼阿比努斯。 阿比努斯脸色骤变,死神之镰在他手中急速舞动,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支裹挟着凌厉劲风射来的箭矢竟被他精准劈开,一分为二,箭头与箭尾分别朝着不同方向飞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赤影如鬼魅般闪现。一名身穿赤袍的男子手持长刀,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刀身上青色雷电肆意缠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一条条灵动的雷蛇。 男子二话不说,高高跃起,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猛地劈下,一道磅礴的青色雷暴如蛟龙出海,携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阿比努斯狂扑而去。 “啰啰嗦嗦的,没看见小禅还在中毒吗?还搁这玩,不趁早拿到解药!”刘言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阿比努斯不敢大意,全力将死神之镰横在身前,黑色的腐化之力疯狂涌出,试图抵挡这凌厉的一击。 雷暴与腐化之力激烈碰撞,刹那间,强光闪耀,轰鸣声震耳欲聋。 强大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地面被撕裂出道道沟壑,周围的树木瞬间被夷为平地,化作齑粉。 赛伊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会突然杀出这样一个强敌。 项昆仑看着面前的刘言卿,嘴角微微上扬,从石头上站起身来“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和往常一样置身事外呢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把他拿下吧!” 项昆仑猛地将手中天煌霸王戟抽出,戟尖稳稳指向赛伊,随后转头看向项羽,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信任与默契,示意上前。 赛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慌乱,调整心态,扯着嗓子嘶吼:“全军进攻!” 随着赛伊的命令下达,整个林间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亡灵生物们躁动起来,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刘言卿见状,冷哼一声,没有言语,手腕一翻,将闪烁着青色雷光的穹渊收鞘。 紧接着,刘言卿伸手入戒,掏出一枚古朴厚重的印章,正是那威力无穷的翻天印。 只见刘言卿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翻天印汇聚而去。 翻天印在他的操控下,缓缓升空,越来越大,印身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刘言卿猛地大喝一声,双手用力一推,翻天印如一颗坠落的星辰,朝着林中呼啸而去。 所到之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木被强大的力量连根拔起,纷纷化作齑粉。 眨眼间,刘言卿所在之地便被开辟出来了一条宽阔深邃的湖泊便在林中。湖水清澈,却因刚才的剧烈冲击而波涛汹涌。 “却月守御!”刘言卿高声喊道,声音在这片新形成的水域上空回荡。 刹那间,林间光芒大放,一辆辆战车如幻影般凭空出现,整齐排列,车轮滚滚,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湖泊之中以及刘言卿脚下,一艘艘船舰破水而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船身上飘扬着北府军的旗帜,猎猎作响。 每一辆战车上,都站立着神情肃穆的北府军魂。 他们手持长枪利刃,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船舰上,军魂们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刘裕的身影悄然浮现,他脚步轻盈,却裹挟着不容小觑的压迫感,手持万钧神弩,在纷飞的灵力和飞扬的尘土中,如鬼魅般飞速奔袭到刘言卿身边。 阿比努斯挥舞着死神之镰,率先领着密密麻麻的亡灵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般朝着项羽以及身后的楚军亡魂冲去。 他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妄图将项羽和楚军亡魂彻底淹没。 双方瞬间绞杀在一起,灵力光芒交错闪烁,喊杀声、嘶吼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 刘裕站在一主舰之上,神色冷峻,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指挥官的威严。 刘裕目光如炬,迅速扫视着战场局势,随后抬起手臂,有力地一挥,声音坚定且洪亮:“放箭!” 刹那间,船舰上的弓箭手拉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弓弦被拉至满月,箭尖闪烁着寒光。 “咻咻咻”,随着一阵密集的破风声,万箭齐发,如蝗虫过境,又似黑色的暴雨倾盆而下,遮天蔽日地朝着阿比努斯和他身边的亡灵大军覆盖而去。 刘裕站在后方,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坚毅。 稳稳地端着万钧神弩,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目光紧紧锁定阿比努斯。 阿比努斯看着天空密密麻麻的箭雨脸色一沉,周身黑色的腐化之力疯狂翻涌,眼中满是怨毒。 猛地发力,挥动死神之镰,镰刃带起黑色的残影,划出一道道致命弧线,逼退靠近的亡魂。 与此同时,项羽大喝一声,双手紧握霸王戟,戟尖闪烁着寒光,如一条黑色蛟龙,直扑阿比努斯。 二人瞬间战作一团,戟与镰激烈碰撞,发出一连串密集的“锵锵”声,火花四溅。 阿比努斯凭借着腐化之力多次让项羽的四肢以及躯体化为灰烬。 有一次,仅仅瞬息之间,项羽的双臂和双腿就被腐化之力吞噬,躯体也迅速消融,只留下一个焦黑的上身,摇摇欲坠地立在战场上。 就在阿比努斯以为胜券在握,准备给予最后一击时! 项羽仰天长啸,这声嘶吼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上云霄。 随着项羽的呼喊,百万楚军亡魂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他汇聚而来。 眨眼间,项羽残缺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新生的肌肉、骨骼快速生长,四肢重新成型,黑色的战甲再度覆盖全身,就连那柄霸王戟也重新回到他手中。 恢复如初的项羽,周身气势再度攀升,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第9章 内心动摇 项羽一步一步朝着阿比努斯逼近,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为之震颤,一道道裂痕以他的脚掌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普天之下是容不得两个王的。”项昆仑说着,目光迅速瞥了一眼身后的刘言卿。 一边继续靠近赛伊,一边冷冷开口,“更不需要有两个死神,所以你还是死在这儿吧。” 赛伊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哈哈哈,在我的国度,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的,是因为躲在你身后的那个家伙给你的勇气这样和我说话吗?” “很好,我欣赏你小子!” “即使与我为敌,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还没分出胜负不是吗?所以话不要说的那么满,输的那个绝对不是我。” 突然,项昆仑察觉到了手背的异常,他猛地抬起手臂,只见手背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天秤图案。 “搞什么幺蛾子?”项昆仑皱紧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刹那间,项昆仑脚底猛地生出熊熊火焰,炙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赛伊见状,得意洋洋地开口:“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对吗?这是阿比努斯的审判领域,此刻你的守护灵的存亡将不由自己所掌控。” “只怪你小子太可恨了,我要亲眼看着你受到惩罚!在接受制裁之前,你的守护灵将会被封印起来!” 赛伊癫狂地叫嚷着,眼中闪烁着扭曲的快意。 随着阿比努斯慢慢抬起右手,空气中涌动着一股邪恶且强大的力量,迅速朝着项羽奔涌而去。 眨眼间,项羽的四周仿佛有堵无形的空气墙拔地而起,将他困在原地。 这空气墙坚不可摧,任项羽如何挥舞霸王戟,戟刃砍在上面也只是发出沉闷的声响,无法撼动其分毫。 “审判者代表着真理、公平和秩序,它会把罪恶之徒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它就是阿比努斯最为得意的圣兽!阿米特!” 赛伊话音刚落,天空瞬间被一片黑暗笼罩,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那黑影越来越清晰,只见一头身形如山岳般巨大的猛兽缓缓降临。它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身体似由黑色的岩石组成。 它的头颅如鳄鱼般巨大且狰狞,口中长满了尖锐的獠牙,每一颗都闪烁着寒芒。 粗壮的四肢如同巨柱,踏在地面上时,大地都为之颤抖。 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尖如利刃般锋利,随意摆动便能将周围的树木斩断。这便是圣兽阿米特。 赛伊命令着阿米特:“将前面的那个家伙吞下去,包括他们的士兵。” 话音刚落,阿米特仰天长啸,声浪滚滚,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层层涟漪。它那巨大的身躯开始扭动,仿佛一座正在喷发的活火山,积蓄着毁灭的力量。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它要发动攻击时,阿米特却猛地顿住,接着发出痛苦的嘶吼,开始疯狂扭头。 突然,阿米特的整个身体毫无征兆地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血肉横飞崩开炸开来。 殷红的鲜血夹杂着碎肉如雨点般飞溅四散,浓烈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让众人忍不住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赛伊惊愕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团由鲜血与碎肉形成的血雾。 随着血雾缓缓散去,两道身影缓缓从阿米特爆开的身体里显现出来。 “二哥,俺觉得你的刀工不错!”声音如洪钟般响起,粗犷豪迈,手中丈八蛇矛挥舞间虎虎生风… “三弟莫开玩笑,此刻已露出真身,得先找到羽禅才是。”关羽神色凝重,丹凤眼微微眯起,扫视着四周。 青龙偃月刀一半的刀身还在阿米特尸身中,露出的刀刃寒光闪烁,刀身上还流着还未干涸的血迹,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等等,二哥你看那边的人是谁?”张飞突然指着不远处,大声说道。 项昆仑看到踩在阿米特尸身上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高声喊道:“原来是关羽张飞啊!这怪物水平比起你们如何?”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开口。 关羽轻抚长须,不紧不慢地说道:“论单打独斗……” 张飞紧接着猛地一拍胸脯,大声吼道:“五五开吧!” 而反观赛伊依旧是麻木地盯着阿米特的尸身,眼神空洞,满是不可置信。 内心止不住地嘀咕:“区区两个人…就把巨兽活生生地解体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那可是阿比努斯最得意的圣兽阿米特啊!”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猛地将矛尖指向赛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大声吼道:“喂,就是你小子把我们关在里头吗?你把阿禅怎么样了?”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霆,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你说的是那个中毒的小鬼吗?他大概已经被我的部下们干掉了!”赛伊听到提问,脸上竟又恢复起开始嚣张跋扈的样子。 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得意,仿佛刚才阿米特的惨败对他毫无影响。 张飞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手中丈八蛇矛上隐隐有黑色的煞气涌动。“你这小子满口胡言,他出没出事我们还察觉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鳄鱼头从远处的树林中如炮弹一般扔出,“砰”的一声落在了三人的中间,溅起一片尘土。 赛伊看着眼前满是鲜血的头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诧异,脱口而出:“索贝卡?” 这索贝卡便是自己手下极为得力的战将之一,实力不容小觑,如今竟被人斩下头颅扔到这里,这让赛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取我主公项上人头?”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树林中传出。 紧接着,关羽和张飞两人看着来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异口同声“你也来了啊!” 只见马超身着厚重铠甲,金属的光泽在日光下闪烁。 脸上戴着狰狞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透着肃杀之气。 一手提着长枪,枪尖还滴着鲜血,一手摸着脖子扭动脑袋,关节发出“咔咔”声响,动作间气势凌人 。 “打架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马超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豪爽。 说罢马超猛地将长枪往地上一戳,地面瞬间出现一道裂痕,周围的尘土被激起。 “你还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马超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赛伊,言语间满是挑衅 。 赛伊继续故作镇定,脸上扯出一抹冷笑:“呵呵,无知的家伙,你以为我的手下都被消灭干净了吗?” 尽管声音刻意拔高,却难掩那一丝颤抖,眼神中也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慌张。 “你是说这家伙吗?”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另一端的树林传来。 只见黄忠扛着大刀,刀身血迹未干,手中还提着一个头颅,步伐稳健地走了出来。 身形硬朗,虽历经岁月却依旧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 “块头不大倒也挺灵活的,但论作战经验,遇到我也算它倒霉!”黄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笑意。 赛伊看着黄忠提着的头颅,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怎么会?连西勒也……” 西勒便是他麾下另一名实力强劲的战将,向来以敏捷和凶狠着称,如今竟也惨遭毒手,这让赛伊最后的心理防线开始摇摇欲坠。 赛伊看着眼前这四人,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赛伊怎么也没想到,己方原本占据上风的局面,竟在短时间内被彻底扭转,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项昆仑看着不远处的马超和黄忠两人高声说道:“喂,你们两个跑这么远的地方,不护着主子没问题吗?” 马超神色淡然,轻轻摇头,声音不疾不徐:“不必担心,我们阿禅现在好得很。” 马超手中长枪微微晃动,枪缨随风飘动,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沉稳气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随着话音落下,后方树林又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密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赵云一袭白铠,身姿挺拔,手持银枪,英气逼人与刘羽禅与并肩走来,步伐稳健… 刘羽禅边走边说,目光望向赛伊,声音清朗有力:“我所中之毒,是对方施加的邪术。” “当这股力量在我体内渐渐变弱时,我就猜到是你出手了。” 项昆仑看着朝自己这边缓缓走来的刘羽禅,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既然都没事了,就赶紧快滚吧,我和这家伙的战斗还没结束。” 说完周身灵力汹涌澎湃,黑色的气流围绕着他不断盘旋… 刘言卿也和刘裕围了上来,刘言卿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语气轻松却又带着几分调侃:“大人打架小孩子别插手了…” 刘裕将万钧神弩稳稳别在后腰,单手握槊跟在刘言卿身后… 刘羽禅眼神中透着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行,这家伙必须让我亲自来解决。” 项昆仑听到这话眼神如电,直勾勾地盯着刘羽禅,冷哼一声道:“别和我说这套话,咱们俩的账还没和你算呢?” 刘言卿看着项昆仑剑拔弩张的模样,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瞥向项昆仑,不紧不慢地开口:“算账前你要不要看看处境。” 赛伊看着刘言卿慢慢靠近,强装镇定,脸上扯出一抹冷笑:“哦?藏头露尾的家伙,不打算继续在背后放冷箭,准备…出来了…吗?…” 赛伊话说到一半,便感受到了刘言卿那随着一步一步走来而增加的恐怖气势。 只见刘言卿周身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每前进一步,周围的空气就仿佛被压缩一分,强大的压迫感让赛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赛伊惊恐地环顾四周,看着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等人分别从四面八方不同的方位迅速包围自己,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将他的退路彻底截断。 赛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双腿下意识地微微后退。 做为守护灵的阿比努斯看着赛伊的异常,声音冰冷:“你害怕了。”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赛伊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挺直身子反驳道:“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从未遇到如此场景,我一直都是百战百胜的啊!” 赛伊内心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试图用这虚张声势的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惧,眼神中却满是慌乱与无措。 阿比努斯冷哼一声,阴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害怕了吗?不是吗?” “当你产生害怕情绪的那一刻,也就失去‘死神’的资格。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阿比努斯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赛伊的心上。 赛伊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反驳,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知道你为何一直战无不胜,并且能成为王国组织的第一骑士的原因所在吗?” 阿比努斯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是因为,他们都畏惧我的力量,仅此而已。” 赛伊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最不堪的伤疤。 阿比努斯周身缭绕着森冷的黑色雾气,声音仿若裹挟着千年寒冰,直直刺入赛伊心底:“你太依赖我的力量了,自身却毫无长进,就凭你现在这副怯懦模样,根本无法发挥出我真正的实力。” 顿了顿,阿比努斯的目光如刀,上下打量着赛伊:“赛伊,你身为法老王的后裔,得天独厚。” “要知道,只有拥有法老王的血统才能得到我的保护。” “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要精神足够强大,在我的助力下,便能登顶权力巅峰,成为一代统治者 。” 阿比努斯微微眯起双眼,周身的雾气翻涌得愈发剧烈:“但若是寄主懦弱无能,我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我大可以选择冷眼旁观,看着你走向灭亡,而后再去寻觅下一个合适的血统继承人。” 赛伊听完这番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内心的恐惧与不甘交织。 赛伊咬了咬牙,声音微微发颤地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第10章 与恐惧同眠 阿比努斯神色冷峻,眼中闪烁着幽邃的光芒,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你不是一心渴望胜利吗?那就把灵魂与身体毫无保留地交予我。” “只要你照做,我自会将眼前这些敌人彻底消灭。” 赛伊听闻,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中满是惊恐与抗拒。 赛伊踉跄着后退一步,声音颤抖且带着几分绝望的嘶吼:“特殊融合?不!绝对不行啊!” “你曾说过,你与其他守护灵截然不同!和你进行特殊融合是不可逆的!” “一旦融合,我便不再是我,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赛伊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脸上写满了对失去自我的恐惧。 “正因如此,我才要你将灵魂与身体完全托付于我。”阿比努斯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站在赛伊面前,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你的法老王血液是开启我全部力量的关键,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释放出我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阿比努斯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得到你的允许。” “若你执迷不悟,拒绝融合,结果只有一个被他们无情地斩杀。” “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选择一个更有尊严的方式?只可惜,你作为寄主,实在太过弱小,才让我们陷入如今这般境地 。” 赛伊听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 “我弱小?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我可是赛伊!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赛伊!我是王国组织第一骑士!实力在圣蝶弗洛德之上的男人!”赛伊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项昆仑看着赛伊这副癫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毫不留情地说道:“成天把第一挂在嘴边,实力却跟不上的家伙…不就是垃圾。” 刘言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对付这种人就像这样,都是一样的简单。”说着,刘言卿不紧不慢地把手掌翻面再翻回。 动作轻松随意,仿佛眼前的赛伊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易如反掌。”刘言卿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赛伊耳中… 赛伊咬牙切齿,脸上因愤怒而扭曲道“你说什么?” 赛伊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声音中满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 “他说你看着碍眼!”项羽雄浑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 话语未落,项羽手中的霸王戟裹挟着万钧之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赛伊的脸猛地劈下。 戟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 随后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迅速蔓延开来,裂缝中尘土飞扬,周围的土地也随之剧烈颤抖。 项羽保持着挥完戟的姿态,肌肉紧绷,霸气十足地说道:“没有它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地面上的血水像是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缓缓朝着天空上升,在空中扭曲盘旋,形成一道道诡异的血线。 四周还升起破碎的纱片,这些纱片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血线之间穿梭飞舞,发出“簌簌”的声响,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刘羽禅察觉到异样,警惕地看向四周,只见那些原本受赛伊和阿比努斯操控的亡灵生物周身环绕的纱布,毫无征兆地开始崩裂。 这些纱布化作一片片碎布,如雪花般轻盈却又带着诡异,纷纷扬扬地飘散在空中。 可这些碎布并未随风四散,而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朝着同一个方向迅速汇集。 刘羽禅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不禁脱口而出:“那是什么?”他的目光紧锁着碎布汇集之处,周身灵力悄然运转,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机。 此时,树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不断汇集的碎布吸引。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压抑的氛围让众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刘言卿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眼神中满是警惕“有点不对劲,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 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未知的恐怖之物显现。 刹那间,碎片仿若被赋予了诡异的生命,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疯狂汇聚。 仅仅眨眼之间,阿比努斯那庞大而又狰狞的身影便凭空浮现。 阿比努斯的周身,萦绕着一层令人毛骨悚然、寒彻骨髓的凛冽气息,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所到之处,温度骤降,恐惧也随之蔓延。 紧接着,阿比努斯森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深处传出的诅咒,在整个战场的上空肆意回荡:“赛伊所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语,让他们与恐惧同眠!” 随着这冰冷话语的落下,阿比努斯那仿若巍峨山岳般的巨大身躯彻底展露在众人眼前。 阿比努斯的身边,浓稠如墨的黑色雾气汹涌翻涌,那雾气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鬼,不断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吼,仿佛在连接着无尽黑暗、深不可测的恐怖深渊。 阿比努斯缓缓深吸一口气,胸腔如同风箱一般剧烈起伏,随后又缓缓吐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周围空间的微微震荡。 就在这一呼一吸之间,阿比努斯周身的气势如同汹涌喷发的火山,陡然攀升至巅峰。 “舒坦,久违的感觉!那么就开始吧!你们这群有趣的小家伙!” 这声音,犹如滚滚闷雷在众人耳边接连炸响,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心脏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这可怕的声浪猛烈跳动,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中蹦出。 话音刚落,阿比努斯便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起右手。 赵云一直紧紧盯着阿比努斯的一举一动,此刻见阿比努斯抬手,提醒着身旁的张飞道:“注意,他要来了!” 抬手间,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迅速放大,仿若一片遮蔽苍穹的乌云,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朝着刘羽禅一行人遮天蔽日般狠狠拍去。 掌风呼啸而过,犹如千万把利刃同时切割,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抽空,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地面上的沙石也未能幸免,在这强大的吸力作用下,如潮水一般疯狂卷起,汇聚成一道直插云霄的巨大沙柱,仿佛在为阿比努斯这恐怖一击助威呐喊。 张飞和关羽毫不犹豫,各自手持自己的武器,迎着那遮天蔽日的巨掌冲了上去。 张飞双手紧握丈八蛇矛,将矛尖狠狠顶在阿比努斯的右手掌心,蛇矛在巨大的压力下微微弯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关羽则双手高举青龙偃月刀,刀刃死死抵住巨掌的边缘,磅礴的红色刀气与阿比努斯黑色的掌力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火星四溅。 张飞涨红了脸,手臂上青筋暴起,大声询问道关羽:“顶不顶得住?” 关羽紧咬钢牙,神色冷峻,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能行!”尽管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手臂也因承受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吼道:“三二一,推!” 随着这声怒吼… 张飞浑身肌肉高高隆起,每一寸都紧绷如铁,充满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整个人如同汹涌的黑色巨浪,带着一往无前的狂躁与凶悍。 双目圆睁,布满血丝,发出的咆哮震得周遭空气都簌簌颤抖,纯粹凭借着一身惊人蛮力,将丈八蛇矛死死顶在阿比努斯的右手掌心,那股力量好似要将天地都翻转过来。 关羽亦是青筋暴起,古铜色的肌肤下,血管如同粗壮的蚯蚓在剧烈蠕动。 双手青筋毕露,将青龙偃月刀高高擎起,刀身因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稳稳抵住阿比努斯的巨掌边缘,那股坚毅,仿佛能与天地同存。 二人完全凭借着纯粹的、令人惊叹的蛮力,爆发出了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这股力量相互交融、汇聚,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无可阻挡的强大推力。 在这股刚猛绝伦、仿若能开天辟地的力量冲击下,原本带着毁天灭地之势迅猛拍下的阿比努斯右手,竟缓缓被推至半空。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恰似一抹白色的惊鸿,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阿比努斯粗壮如巨柱的右臂之上。 赵云手持亮银长枪,身姿飒爽,在那手臂上如履平地,一边风驰电掣般持枪奔袭,一边扯着嗓子高呼:“多谢了,云长、翼德!且看我先废了他这只手!” 声如洪钟,震荡四野,瞬间穿透了整片林间… 转瞬间,赵云已经风驰电掣般来到阿比努斯的肩头。 双眸绽射出锐利如鹰隼的光芒,牢牢锁定阿比努斯的肩关节,没有半分犹豫,倾尽全身之力猛地一枪刺出。 然而,面对赵云这凌厉凶狠的必杀一击,阿比努斯却只是神色淡然,仿若看待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般,轻轻地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 这换气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毫无威势,可仅仅只是这股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浪,却如同瞬间掀起的一场毁天灭地的狂暴飓风。 强大的气流如汹涌的浪潮般瞬间将赵云狠狠包裹! 赵云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最后重重地砸落在数丈之外的坚硬地面上,激起大片尘土飞扬,久久不散。 张飞瞧见这一幕,心急如焚,双眼瞬间瞪得铜铃般大小,眼眶都好似要迸裂开来,爆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子龙!” 此时阿比努斯的右臂还伸在半空,马超看准时机,高高跃起,精准地落在阿比努斯粗壮的手臂上。 马超深知时间紧迫,无暇多想,他脚下发力,如履平地般沿着阿比努斯的手臂狂奔。 其身姿矫健敏捷,步伐间带起黑色灵力的残影。 眨眼间,马超相继奔袭到了阿比努斯的肩头位置。 抵达肩头的瞬间,马超没有丝毫停顿,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如同一颗蓄势待发的黑色炮弹,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高高跃起。 马超双手紧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阿比努斯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刺出。 长枪裹挟着澎湃汹涌的力量,恰似一道划破天际的黑色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逼阿比努斯。 然而,阿比努斯的反应堪称鬼魅,马超的长枪尚在半途,那磅礴的枪势甚至还未完全展开,阿比努斯便已动了。 阿比努斯右臂一挥,恰似远古魔神挥臂开天,带动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风声凄厉,仿若鬼哭狼嚎,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 就在这眨眼之间,阿比努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马超攥在手心,那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其强大的实力与恐怖的反应速度。 马超只觉周身一紧,身体瞬间被一股巨力禁锢,动弹不得。 手中长枪也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才刺出一半便戛然而止,枪尖距离阿比努斯的要害仅仅咫尺之遥,却好似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只见马超稳稳站定,以手臂为轴,带动长枪枪尖开始高速旋转。 眨眼间,枪尖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模糊难辨,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疯狂搅动。 以枪尖为中心,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小型气流漩涡迅速形成,漩涡中气流呼啸。 发出尖锐的声响,好似无数利刃相互切割 ,疯狂撕扯着阿比努斯右臂周围的空气,连带着其右臂上的皮肤也被这股气流刮得隐隐作痛 。 马超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离心力带动,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型气流漩涡。 随着马超的疯狂旋转,一股强大而诡异的螺旋力量,以阿比努斯右手手心为中心,呈放射状迅速蔓延开来。 这股力量仿若来自深渊的诅咒,无形却致命,好似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吞噬一切的恐怖漩涡。 但凡这股力量所触及之处,阿比努斯的右臂便如同被千万只无形的利爪疯狂撕扯、扭曲。 就在马超以枪尖旋转之力与阿比努斯僵持不下之时,黄忠早已弯弓搭箭,弓弦被他拉至满月。 黄忠深吸一口气,沉稳的目光紧紧锁定阿比努斯的下盘。 第11章 冰武神 黄忠大喝一声,声若奔雷,双脚猛地发力蹬地,地面都为之一颤。 借着这股雄浑的力量,黄忠如一只苍鹰振翅,高高跃起,整个人凌空而起,衣袂猎猎作响。 就在同一瞬间,黄忠手指一松,利箭脱弦而出,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这一箭,仿若一颗燃烧着金色灵力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焰,带着一往无前、刺破苍穹的气势! 朝着阿比努斯的下盘疾射而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它的轨迹。 阿比努斯心中一惊,敏锐地察觉到下方的致命攻击,想要挪动脚步躲避。 然而,自己的右臂还在被马超那诡异的螺旋力量紧紧牵制,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根本无法自由行动,这让他的躲避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眨眼间,黄忠射出的利箭便狠狠扎进了阿比努斯的腿部,强劲的冲击力和钻心的剧痛,让阿比努斯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 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起来,重心开始剧烈偏移,脚下步伐凌乱不堪,就像一个醉汉般摇摇欲坠,下盘逐渐不稳。 张飞一直紧紧盯着阿比努斯,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稍纵即逝的破绽。 张飞的眼中瞬间闪过兴奋与决然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战场的硝烟,振臂高呼:“二哥你看,他的下盘开始不稳了,一举歼灭他!” 声音洪亮如洪钟,在整个林间激荡回响,如同给己方众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大家的士气瞬间高涨到了顶点。 说罢,张飞双手高高挥举丈八蛇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与此同时,关羽默契地将青龙偃月刀的长柄递来,两人的武器重重相交,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两人齐声怒吼,这怒吼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两人将全身力量毫无保留地汇聚于双臂,压在地上用力拖动,齐声喝道:“浪打雷霆!” 刹那间,张飞周身翻涌的黑色煞气与关羽散发的赤红色刀气相互交融,引发了一场恐怖的能量风暴。 以他们为中心,地面上的土石被强大的力量连根拔起,裹挟在风暴之中。 一道裹挟着黑白光芒的冲击如汹涌的海啸,浪涛滚滚,又似轰鸣的雷霆,万钧压顶,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逼阿比努斯的脑袋。 马超瞅准阿比努斯因抵挡冲击而松懈的瞬间,全身肌肉紧绷,猛地发力挣脱了阿比努斯的右手。 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瞬间便站在了阿比努斯的左肩之上。 马超目光紧紧盯着那道迅猛冲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沉声道:“很好,让他脑袋开花!” 阿比努斯感受到这股致命威胁,心中一凛,赶忙试图抬手进行防御。 当自己的左手迅速抬起,黑色雾气在掌心凝聚,形成一层厚厚的护盾。 然而,张飞和关羽合力发出的“浪打雷霆”冲击太过迅猛,仿若瞬移一般转瞬即至。 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光芒四溢,刺得人睁不开眼,整个战场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剧烈颤抖。 阿比努斯那看似坚固的防御在这冲击下脆弱得如同薄纸,不堪一击。 自己的脑袋竟直接被炸成了零零散散的碎片,如雪花般漫天飞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阿比努斯只剩一双眼睛突兀地悬在半空,散发着幽森诡异的光芒,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 阿比努斯冷漠地开口道:“不错的配合,不过也就那样。” 声音仿佛被赋予了魔力,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林间,透着无尽的森冷与不屑,让人毛骨悚然。 在阿比努斯左肩的马超,目睹这一幕先是心中一喜,但自己的警觉很快让自己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充满疑惑的“?” 就在马超疑惑的时候,那些飘在空中的碎片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瞬间变得笔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利刃。 紧接着,它们如同一排排致命的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朝着黄忠和马超激射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 黄忠正在空中下落,躲避不及,被碎片击中。 黄忠闷哼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鲜血在空中飞溅,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马超反应极快,瞬间将手中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这波致命攻击。 然而,碎片的冲击力太过强大,尽管长枪挡住了部分攻击,马超依旧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退。 马超的身体也跟黄忠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如流星坠落。 就这样在空中划出两道狼狈的弧线,还没等稳住身形,阿比努斯的左手如同一堵呼啸而来的黑色巨墙,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猛地一巴掌拍向他们。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被直接重重地拍回地上,溅起大片尘土,久久不散… 随后,那些飘零在空中的碎片像是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以阿比努斯残留下的眼睛为中心,开始迅速汇集。 眨眼间,碎片相互交织、拼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构建出阿比努斯的头颅。 新生成的头颅上,皮肤逐渐覆盖,五官也渐渐清晰,那冰冷的目光中透着一如既往的轻蔑与凶狠。 项昆仑在一边目睹这诡异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身旁的项羽说道:“它和你很像呢,也是个打不死的。” 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又有一丝对阿比努斯顽强生命力的惊叹。 项羽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先是看了眼左边的项昆仑,又将目光投向右边的刘言卿,质问道:“你们两个就这么在一旁看着?” 项羽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对于他们二人袖手旁观的态度感到疑惑。 项昆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口道:“那臭小子不是想逞能吗?让他先玩玩!” 在他看来,刘羽禅等人与阿比努斯的战斗就像是一场有趣的闹剧,自己并不急于插手,只想看看刘羽禅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刘言卿双手抱胸,神色淡定从容,接话道:“有我们俩在,不会出岔子的。” 言语间充满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阿比努斯重新恢复完整的头颅后,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一股更为恐怖的黑暗气息弥漫开来。 只见阿比努斯身前空间一阵扭曲,缓缓浮现出死神之镰的模样,那镰刀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冷的寒光,刃口锋利无比,仿佛能切割世间万物。 阿比努斯双手并行,稳稳握住死神之镰的长柄,他的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凝视着眼前的众人,似乎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毁灭。 握住死神之镰的瞬间,镰刀处开始发出“咣咣咣…”的沉闷声响,如同恶魔的战鼓,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声音传荡在林间,惊起无数飞鸟四散逃窜。 声波带着强大的能量,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发抖,枝叶纷纷掉落,就连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距离阿比努斯最近的张飞,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力量波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张飞转头看向关羽,神色凝重,大声喊道:“二哥,情况不对啊!那家伙,怕不是想把这地方毁天灭地!” 以阿比努斯为中心,那“咣咣咣”的音波仿若实质化的涟漪,开始呈放射性疯狂扩大范围。 音波所过之处,树木被拦腰截断,巨石被震成粉末,大地更是被犁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周围的空间都在这恐怖的音波下扭曲变形,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刘羽禅见状,心中大惊,毫不犹豫地从腰间取下踏雪白狼,猛地吹响。 瞬间,一道清脆激昂的音波从踏雪白狼中传出,带着刘羽禅的灵力与意志,朝着阿比努斯的音波悍然迎去。 两道音波在半空中激烈碰撞,刹那间,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仿若无数颗炸弹同时引爆,滚滚声浪向四周扩散,让人耳鼓生疼。 爆炸产生的能量冲击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白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林间笼罩其中,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在两道音波碰撞的一瞬间,刘羽禅就感受到那可怕的破坏力,心中顿时明白对方是铁了心要毁灭此地。 刘羽禅咬紧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暗自决定使出全力,绝不能让阿比努斯的阴谋得逞。 刹那间,一股凛冽的寒意自他体内汹涌澎湃地迸发而出,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无数冰晶在半空中闪烁着寒光,纷纷汇聚。 阿比努斯看着两道音波碰撞产生的巨大爆炸声和白雾,眼中满是疑惑。在他看来,这些蝼蚁般的对手根本不应有如此反抗之力。 阿比努斯冷哼一声,提着死神之镰,猛地朝着白雾射出一道黑色光束。 光束中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 “搞什么名堂?”阿比努斯低沉的声音在战场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 浓稠的白雾如被一双无形大手缓缓拨开,逐渐散去,显露出弥漫着肃杀之气的战场。 此刻,刘羽禅傲然屹立在威风凛凛的冰武神肩上! 冰武神那高大魁梧的身躯由晶莹剔透的坚冰凝聚而成,散发着彻骨寒意,手中紧握的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烁,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邪恶斩碎。 刘羽禅神色冷峻,眼神中却透着挑衅与无畏,他对着阿比努斯勾了勾手指,声若洪钟,一字一顿地高声喝道:“来!打倒我试试!” 阿比努斯抬眼望去,见此情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 刹那间,阿比努斯周身黑色雾气汹涌翻涌,如同沸腾的黑色岩浆。 脚下猛地一跺,大地都为之一颤,整个人如同一颗被发射的黑色炮弹,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冰武神疯狂冲去! 同时嘴里还叫嚣着:“不就是个冰做的假人!打碎了便是!” 那汹涌的黑色雾气在他身后形成一条长长的尾迹,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被撕裂。 可就在阿比努斯冲到一半的时候,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 阿比努斯猛地顿住身形,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才惊觉,刘羽禅其他的守护灵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还没等阿比努斯想明白其中缘由,只听一声地动山摇的“轰隆”巨响,脚下的大地陡然间如同被一把巨斧劈开,两条身形巨大的凶兽从裂开的地缝中猛地窜出。 一龙一蛇刚一出现,便展现出惊人的默契。 它们如两道蓄势已久的闪电,一先一后,精准无比地缠上了阿比努斯的身躯。 紧接着,它们如同灵活的藤蔓,迅速向着阿比努斯的左右手臂蜿蜒攀爬、延伸缠绕。 它们的力量强大得超乎想象,每一圈缠绕都让阿比努斯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紧紧束缚在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之中,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阿比努斯顿时暴跳如雷,脸上的愤怒扭曲了他原本狰狞的面容。 阿比努斯疯狂地舞动着身子,如同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给我闪开!” 这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震得周围的空气如同波浪一般层层震荡,附近的树木都被这股强大的声波震得簌簌发抖,枝叶纷纷掉落。 然而,一龙一蛇对阿比努斯的怒吼充耳不闻,它们凭借着矫健灵活的身躯,顽强地继续朝着阿比努斯的手臂挪动。 很快,一龙一蛇成功地挪动到阿比努斯的左右手臂,并且死死地缠绕在上面,犹如两道坚固的枷锁,任凭阿比努斯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阿比努斯看着左右手臂上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理智被愤怒完全吞噬。 阿比努斯开始疯狂地甩动手臂,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宛如两台高速运转的大风车。 手臂挥动间,带起呼呼的风声,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尘土和碎石都卷上了半空,形成一片小型的沙尘暴。 但一龙一蛇仿佛生了根一般,紧紧缠住阿比努斯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他的甩动。 第12章 最强状态 就在阿比努斯即将把手臂上的一龙一蛇甩开之时,两道黑影如离弦之箭,从两侧的丛林中飙射而出。 原来是一豹一狼,周身散发着野性的气息。二者默契十足,借着冲刺的强大惯性,向着阿比努斯迎面扑来。 猎豹一口狠狠咬住阿比努斯的左手臂,锋利的獠牙瞬间穿透阿比努斯坚韧的皮肤,深深嵌入肌肉之中。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爪子也死死抠进阿比努斯的手臂,任其如何甩动都绝不松口。 苍狼则准确无误地咬中阿比努斯的右手臂,有力的下颚紧紧咬合,好似一把坚不可摧的铁钳,四肢悬空。 整个身体随着阿比努斯手臂的甩动而剧烈摇晃,却始终牢牢抓着不被甩开。 阿比努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顿时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可恶,松嘴,快给我松嘴!” 阿比努斯加大力气甩动手臂,试图摆脱这两个不速之客,可一豹一狼像是长在他手臂上一样,纹丝不动。 就在阿比努斯与一豹一狼僵持不下之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 一只雄鹰如黑色闪电,从高空俯冲而下,它双翅展开足有丈余,翼尖划破空气发出呼呼声响,犀利的爪子寒光闪烁。 眨眼间,雄鹰便飞到阿比努斯头顶,用那锋利如钩的爪子,死死抓住他的头颅,尖锐的爪尖刺进阿比努斯的头皮,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阿比努斯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拼命挣扎扭动,想要摆脱这三重攻击。 但一豹一狼一鹰配合得严丝合缝,它们从三个不同方向发力,凭借着惊人的力量和顽强的意志,竟硬生生地将阿比努斯的头颅和左右手臂从身上扯下。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伴随着阿比努斯的惨叫,阿比努斯的身体瞬间分崩离析,化成碎片。 可就在阿比努斯的身躯破碎,四溢飘散之时,之前缠绕在他身上的一龙一蛇,并未放松攻势。 巨龙高昂着头颅,龙须随风狂舞,它深吸一口气,从口中喷射出一道吐息。 巨蟒也不甘示弱,它那幽邃的竖瞳中闪烁着诡异光芒,蛇信快速吞吐,紧接着从口中喷出一股吐息。 两道吐息精准无误地射中阿比努斯无头无手的躯体体,两道吐息仿若汹涌的洪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狠狠撞击在阿比努斯那即将分崩离析的躯体上,瞬间将其向后推出数丈之远。 就这样阿比努斯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沿途撞断了数棵参天巨木,最后重重地停留在一片空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 阿比努斯在稳住身形后,那些零落在空中的碎片又和之前一样往着阿比努斯身躯残缺的部位汇集填补。 只见无数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碎片,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引力拉扯,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阿比努斯飞去。 不过眨眼之间,原本残缺的身体便被完美填补,四肢健全的阿比努斯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阿比努斯甩了甩刚恢复的手臂,活动了一下脖子,“臭小子…”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那笑声回荡在林间,透着无尽的张狂与挑衅。 五兽察觉到不对劲,它们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顿时化成五道璀璨的光线,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刘羽禅所掌控的冰武神身后飞去。 瞬息之间,五兽已稳稳落在冰武神身后,呈扇形散开,各自摆好防御姿态,目光警惕地盯着阿比努斯,周身灵力涌动,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刘羽禅站在冰武神肩头,望着死而复生的阿比努斯,深吸一口气。 高声说道:“冰武神和五兽化形,是我冰童刘羽禅的看家本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被逼得使出这一招。” 冰武神屹立在原地,散发着彻骨寒意,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烁,似乎在呼应着刘羽禅的话语。 五兽静静伏于冰武神身后,周身灵力隐隐波动,随时待命。 “如果这样都打不赢你,那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刘羽禅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锐利光芒… 阿比努斯仰头发出一阵狂笑,声浪滚滚,仿佛要将整个战场掀翻:“有意思!区区一个人类可以做到这样!” 阿比努斯那幽邃的双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满是对刘羽禅实力的玩味,却又透着骨子里的轻蔑,“可是,你又如何消灭我?” 阿比努斯张开双臂,周身黑色雾气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强大,“我可是集破坏,腐化,再生于一体,力量无穷无尽,你这个形态又能维持多久?” 就在阿比努斯嚣张叫嚣时,一道充满力量感的声音从侧面骤然响起:“你也并非无坚不摧的,只需要我们兄弟联手就可以干掉你!” 阿比努斯低头寻声望去,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瞪着发出这句话的项昆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出现的鬼魅,惊愕地脱口而出:“你还活着?” 那声音里的诧异与不甘,如同夜枭的啼叫… 项昆仑仿若未闻,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刘羽禅身上,眼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感慨之情溢于言表:“时光匆匆,不经意间,你已成长到如今这般顶天立地的模样,足以称霸一方,干得漂亮!” 项昆仑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兄长对后辈的欣赏与自豪,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变迁。 刘羽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追忆的柔光,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轻声说道:“上一次你为我解围,还恍若昨日,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想起那段热血与共的时光,刘羽禅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内心上的些许不安。 这时,刘言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他凝视着刘羽禅,目光中饱含着怀念与欣慰,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毕竟当年那个在垃圾箱里翻找、哭鼻子的小鬼,早已不见踪影,如今的你,和我们的母亲愈发神似。” 刘言卿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刘羽禅记忆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往昔的酸甜苦辣瞬间涌上心头。 项昆仑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周身散发出一股决绝的气势。 项昆仑大步跨到众人身前,声音低沉却有力,对着身后高声喊道:“项羽,解开你的封印,我允许你动用鬼王力!” 就在项昆仑话音刚落,一只宽厚而坚定的手稳稳地摁住了他的肩膀。 刘言卿走上前,眼神中满是兄长的关怀与担当,语气不容置疑:“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弟,哪有让弟弟冲锋在前,哥哥躲在后面的道理?” “鬼王力可是一个危险的东西,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你和项羽退下,让我来。”说罢,刘言卿转头看向刘裕。 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示意道:“刘裕,准备好再次感受弑神的滋味了吗?” 随着刘言卿的话语落下,刘裕周身的灵力如火山喷发般陡然爆发,强大的气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 刘裕目光灼灼,直视着阿比努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沉声道:“上一次弑神,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一回,就让我好好体会一下你这所谓集破坏、腐化、再生于一体的死神吧!” 项昆仑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执拗与决然,对着刘言卿大声吼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项羽,解开!”项昆仑的声音如同洪钟般震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项羽周身的气息开始急剧变化。原本魁梧的身躯愈发高大壮硕,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黑红色的雾气从他的脚底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开来,将他笼罩其中。 雾气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火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项昆仑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一下半跪在地上,他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扶着霸王戟,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项昆仑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大声喊道:“刘羽禅,给我好好看着!若是没有死的觉悟,是发挥不了守护灵最强的状态!” “还有你,刘言卿,睁大眼睛看着我的最强状态!” 说话间,项羽周身那汹涌翻涌的黑红色雾气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驱散,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已然完成了鬼王力形态的转变。 此时的项羽,宛如一尊从地狱深渊踏破虚空而来的魔神,身躯拔地而起,变得更为高大壮硕,贲张的肌肉高高隆起,仿佛每一寸都蕴藏着能够崩裂山河的恐怖力量。 一头原本束起的头发此刻变得狂乱肆意,如同一簇簇燃烧的血色火焰,朝着后方烈烈飞舞,似乎在彰显着他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战意。 项羽的双眸已然彻底化作血红色,那刺目的红光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业火,其中闪烁着凶厉至极的光芒,仿若能看穿一切虚妄,精准捕捉到敌人的每一处弱点,仅仅与之对视一眼,便让人感觉灵魂都要被灼烧。 腰间那条鲜艳的红色腰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为他那冷峻肃杀的形象添上了一抹张扬的色彩,宛如战场上最醒目的战旗,宣告着霸王的归来。 而项羽手中原本的霸王戟已然蜕变,化为一把巨大的踢云乌骓大剑。 剑身宽阔厚重,足有常人身躯那般高大,其上散发着凛冽的刺骨寒气,让人在炎炎烈日下也忍不住脊背发凉。 强大的灵力波动仿若汹涌的海浪,以大剑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每一道波动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项羽屹立着,周身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王之气,每一次呼吸都引得周围空气震荡,仿佛世间万物都要在他的威严下俯首称臣。 就在项羽完成鬼王力形态转变,以那毁天灭地的气势震慑全场之时,刘裕这边也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只见刘裕周身光芒大放,刺目的金色光芒如同一轮烈日,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随着光芒的涌动,他的身形开始拔升,迅速增至近两米,魁梧的身躯在光芒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光芒逐渐收敛,一套赤金盘龙铠甲稳稳地覆在他的身上。 肩甲上,龙头造型栩栩如生,龙须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若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发出震天的龙吟。 胸甲上,复杂而精美的龙纹盘旋交错,每一道纹路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刘裕的呼吸,龙纹微微闪烁,似乎在汲取天地间的灵气。 腰带上,一颗帝王绿宝石镶嵌其中,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为这一身铠甲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下半身的铠甲鳞片紧密相连,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壁垒,护腿上龙爪图案活灵活现,好似随时都会破土而出,抓住一切敢于冒犯的敌人。 刘裕脚踏龙纹战靴,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颤,金色流光随之荡漾开来,仿佛他正踏在一片金色的星河之上。 刘裕缓缓抬起手臂,手中便出出一柄刀----天诰。 刀身修长,表面透着深邃幽冷的光泽,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黑暗力量。 刀身两侧,以赤金勾勒出两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身蜿蜒盘旋,龙须飘动,龙眼处镶嵌着的极品红宝石,如鲜血般夺目! 每一片龙鳞都雕琢得细腻入微,仿佛下一秒便会破壁而出,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帝王威严。 刘裕轻轻挥动刀身,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刀刃划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此刻的刘裕,已然进入了“谶龙力”形态,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刘裕与项羽并肩而立,一个散发着霸王之气,一个彰显着帝王威严,他们的身影成为了战场上最耀眼的存在,也让阿比努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第13章 死神的安眠曲 项羽和刘裕各自从左右两个方位冲向阿比努斯,一个携霸王的狂傲,一个带帝王的威严。 项羽脚下地面轰然龟裂,每一步都踏出深坑,巨型踢云乌骓大剑在身后拖出一道残影,周身黑色气焰翻涌。 刘裕则身化金色流光,镇国龙刃戟裹挟着金色龙炎,所到之处空间震荡。 冰武神紧随其后,寒光四溢,手中青龙偃月刀蓄势待发,身后五兽也都绷紧神经,随时准备接应。 阿比努斯看着如雷霆般逼近的三人,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我竟然后退了?” 阿比努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长久以来作为强者的傲慢让他对这本能的示弱感到愤怒。 阿比努斯将死神之镰猛地插进一旁的地里,镰刀周围的地面迅速腐朽,黑色的雾气像毒蛇般蔓延。 “眼前的这种状况,不是闹着玩的,这三个家伙联手,倘若不使出杀招恐怕会…” 阿比努斯心中暗自思忖,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他很清楚,面前这三人的力量叠加起来足以威胁到他的存在,一旦被他们的攻势命中,后果不堪设想。 “不,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阿比努斯突然仰头嘶吼,周身黑暗气息如汹涌的黑色海啸般爆发。 阿比努斯并未如之前那般挥动死神之镰,而是将其缓缓插进旁边的地里,镰刀入土瞬间,周围地面泛起黑色涟漪,所触之处土地迅速腐朽。 紧接着,阿比努斯双手交叉于胸前,周身气息开始急剧攀升,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压迫感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死神的安魂曲!”阿比努斯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却仿佛带着魔力,在整个林间回荡。 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浓稠如墨的乌云遮蔽,黑暗笼罩大地。 项羽和刘裕以及冰武神的身上,突兀地出现三道巨大黑影,黑影轮廓逐渐清晰,竟是三座巍峨耸立的金字塔。 金字塔表面刻满神秘而诡异的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每一道符文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诅咒。 三座金字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三人落下,带起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碾压成齑粉。 地面在金字塔的压迫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项羽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恐怖压力,气血翻涌,青筋暴起。 项羽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浪滚滚,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 。 紧接着,项羽高高举起双臂,他的肌肉紧绷,每一块都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古铜色的皮肤下,血管如虬龙般蜿蜒。 项羽大喝一声,用双手死死扛住落下的金字塔。那金字塔沉重无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下,让他的双腿瞬间陷入地面,周围的土地被踏出深深的脚印,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刘裕同样不甘示弱,面对那呼啸压下的金字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刘裕周身金色灵力剧烈翻涌,如同一轮烈日在燃烧。 紧接着,刘裕猛地跨开一步,扎稳马步,双臂高高举起,掌心朝上,死死抵住金字塔的底部。 刘裕的双臂上,金色灵力如水流般涌动,仿佛给手臂覆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金字塔携着万钧之力砸下,巨大的冲击力让刘裕的双脚深深陷入地下,地面以他为中心,龟裂出一道道沟壑 。 刘裕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金字塔的重量不断施压,刘裕的手臂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坚定,凝视着金字塔,仿佛要将这股压迫力看穿。 冰武神见状,周身寒气汹涌澎湃,空气瞬间被冻结成细碎冰碴,围绕着它飞速旋转。 冰武神双臂肌肉高高隆起,双手稳稳举于头顶,掌心与金字塔底部重重相接。 一股彻骨寒意从冰武神双掌汹涌而出,试图将金字塔与周围的一切冻结。 然而金字塔带着无尽压迫之力,寒意根本无法阻挡其分毫。 重压之下,冰武神脚下的地面迅速塌陷,一道道裂缝如闪电般向四周蔓延。 冰武神的双臂微微颤抖,手臂上的冰层在巨大压力下开始出现丝丝裂纹,晶莹的碎冰不断剥落。 周围的空气被剧烈挤压,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仿佛在为这场力量悬殊的对抗发出悲号 。 随着金字塔的不断逼近,三人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地面上的裂痕愈发深邃,他们的身影在金字塔巨大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的渺小… 阿比努斯瞧着三人被金字塔彻底压制,身影全然消失,脸上缓缓浮起一抹冰冷而轻蔑的笑意,那笑容如同腊月寒霜,不带丝毫温度 。 “就当我送你们仨墓地,给我在这里永眠吧…”阿比努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幽深的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说罢,阿比努斯漫不经心地转身,抬脚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阿比努斯即将彻底背对着所有人的刹那,身后猝然传来一阵沉闷且怪异的响动。 那声音,像是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时的低吟,又似地壳剧烈运动时巨石相互挤压、挪动所发出的沉闷轰鸣,沉闷中带着一种令人心脏骤停的压迫感 。 阿比努斯的脚步猛地一顿,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异样感! 那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感觉,在他的背后紧紧盯着,让他脊背发凉。 阿比努斯缓缓回过头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在抗拒着即将映入眼帘的未知景象 。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阿比努斯的瞳孔瞬间骤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心脏。 只见三座金字塔竟然毫无预兆地相继缓缓抬升了一定高度,每一座金字塔下,都汹涌地逸散出磅礴且狂躁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如同一股股惊涛骇浪,肆意冲击着周围的空间,让空气都为之扭曲变形 。 阿比努斯一脸不满,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恶狠狠地咆哮道:“真是个让我不爽的家伙!非要死得痛苦些吗?” 阿比努斯的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怨怒,仿佛从幽深的地狱深渊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阿比努斯抬起右手“十倍重量!” 刹那间,天地间的能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剧烈翻涌起来。 只见那三座原本就沉重无比的金字塔,表面骤然浮现出一层诡异的黑色光芒,光芒闪烁跳跃,如同无数狰狞的鬼脸在张牙舞爪。 三座金字塔突然又加重了重量,那陡然增加的压力,使得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压缩,发出“滋滋”的尖锐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哀嚎。 金字塔下方的土地不堪重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塌陷,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如闪电般向四周蔓延,深不见底,好似通往无尽黑暗的深渊。 重压之下,项羽闷哼一声,原本就紧绷的肌肉此刻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血管根根暴起,几乎要冲破皮肤。 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两个深深的坑洞,膝盖也微微弯曲,但他依然紧咬着牙,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 那声音里满是不屈与倔强,双手死死撑着金字塔,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中爆发出力量,血红色的双眼瞪视着阿比努斯,仿佛要用眼神将其洞穿。 刘裕的双臂上,金色灵力疯狂涌动,试图抵御这陡然增加的重压。 双脚也深深陷入地下,大腿都没入了泥土之中,汗水如雨般落下,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冰武神周身的冰层在重压下大面积龟裂,碎冰四溅。它脚下的冰原迅速凹陷,整个身体都在下沉。 阿比努斯看着在重压下苦苦支撑的三人,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乖乖认命吧!” 阿比努斯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与周围紧张压抑的氛围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 但项羽、刘裕和冰武神并未被这恐怖的压力和阿比努斯的话语吓倒,他们体内的灵力在此刻被进一步激发… 然而,阿比努斯的张狂话语还在空气中嗡嗡作响,一道仿若能割裂天地的黑色光芒,骤然从压制项羽的金字塔底部迸射而出。 项羽周身黑色气焰如同汹涌的黑色海啸,疯狂翻涌,肆意肆虐。 项羽紧攥着踢云乌骓大剑,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随着一声震破苍穹的怒吼,项羽全身发力,大剑裹挟着千钧之力,以一种摧枯拉朽、无坚不摧的磅礴气势,从金字塔底部直穿塔尖。 “轰!”一声巨响,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炸裂,金字塔瞬间被撕裂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豁口。 无数碎石如雨点般向四周飞溅,每一块碎石都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砸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洞。 项羽从那被劈开的缺口处一跃而出,如同一尊从远古战场重生归来的魔神,其发丝在狂风中肆意狂舞。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刘裕也展开了绝地反击。 面色凝重,牙关紧咬,周身金色灵力剧烈翻涌,如同一轮在黑暗中冉冉升起的烈日,散发着无尽的光辉与力量。 只见他刘裕喝一声,这声低喝仿若洪钟鸣响,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紧接着,刘裕双手猛地插入金字塔底部,金色灵力如同汹涌澎湃、奔腾不息的潮水,顺着他的手臂,源源不断地涌入金字塔。 刘裕双脚稳稳扎地,双腿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高高隆起,如同坚硬的磐石,爆发出惊人的蛮力。 随着刘裕的一声怒吼,整座金字塔竟被缓缓抄起。 周围的地面不堪重负,在这股恐怖力量的拉扯下,再次崩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些沟壑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大地分割得支离破碎。 刘裕大喝一声,这一声大喝汇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与信念,猛地将金字塔朝着阿比努斯奋力扔去。 那金字塔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而又诡异的弧线,带起呼呼的风声,这风声仿若无数恶鬼的哭嚎,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的金字塔,就像一颗呼啸而来的黑色流星,携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朝着阿比努斯狠狠砸去。 刘羽禅亦是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得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 随着刘羽禅的动作,冰武神周身寒气四溢,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成细碎冰碴,这些冰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如同一粒粒致命的冰晶暗器。 冰武神双手稳稳顶住那座即将压下的金字塔,每一根手指都像是嵌入了金字塔中,与金字塔融为一体。 刘羽禅转头看向一旁待命的五兽,眼神坚定且充满力量,大声喊道:“动手!” 这两个字仿若一道军令,五兽得令,瞬间化作五道流光,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在五兽的合力攻击下,金字塔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整座金字塔开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 阿比努斯看着呼啸而来的金字塔和全力反击的众人,脸上那狰狞的冷笑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这丝慌乱如同一条小蛇,在他的心底迅速蔓延。 阿比努斯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阿比努斯迅速挥动死神之镰,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镰刃与飞来的金字塔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巨响仿若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震得人耳膜生疼。 强大的冲击力让阿比努斯连退数步,他的双脚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被他的恐惧所撕裂。 阿比努斯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喘口气,心中的惊慌与不甘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阿比努斯深知眼前局势危急,已然没有退路,于是毫不犹豫地仰头嘶吼:“王族亲卫队召唤!” 随着阿比努斯的喊声落下,黑色雾气在他身边迅速凝聚。 眨眼间,一群和他身形相仿的侍卫从雾气中缓缓浮现,他们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神冰冷而凶狠,手中武器闪烁着寒光,将阿比努斯护在身后。 第14章 道不同 然而,阿比努斯还没来得及部署防御,一道黑色的残影便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他迅猛扑来。 正是项羽,他手持踢云乌骓大剑! 阿比努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紧握住手中的死神之镰,迎着项羽冲了上去,同时大声咆哮:“放马过来吧!” 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试图用这嚣张的呼喊掩盖内心的不安。 眨眼间,两人便交锋在一起。项羽气势如虹,高高跃起,猛地将大剑往前扔出。 同时自身借助这股力量,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双手握住剑柄,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阿比努斯和他的死神之镰插去。 那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空气中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幻影。 阿比努斯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这致命一击,挥动死神之镰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仿佛是金属被撕裂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刺耳。 下一秒,阿比努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死神之镰,只见踢云乌骓大剑笔直地凿穿了它,锋利的剑刃从镰身穿透而出,黑色的能量如破碎的泡沫般四下飞溅。 “我的兵器!”阿比努斯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就在阿比努斯的声音还在回荡时,项羽没有给阿比努斯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死神之镰破碎的瞬间,项羽猛地发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暴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蛟龙。 项羽顺势握紧踢云乌骓大剑,以一种迅猛绝伦的速度,挥动大剑朝着阿比努斯的右臂斩去。 空气被大剑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致命一击而哀鸣。 “咔嚓”一声,利刃切割肉体的声音格外清晰。 阿比努斯的右臂齐肩而断,断口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断臂伴随着破碎的黑色能量,向着地面坠落。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阿比努斯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右臂,发现断臂竟然开始迅速瓦解,化作无数黑色的颗粒,随风飘散。 “这种触感不是斩断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发自内部的破坏!”阿比努斯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体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 此时,项昆仑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从后方走来。 神色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孤狼,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项昆仑看着陷入绝望的阿比努斯,冷冷地开口为他解释:“他的剑!可以粉碎所触碰到的东西!这把兵器是有名字的----踢云乌骓。” 阿比努斯听到这番话,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不屑地嗤笑一声:“呵呵!那又能怎么样!你忘记我的身体是不死的吗?” 阿比努斯昂起头,脸上带着扭曲的张狂,断臂处鲜血淋漓,却依旧叫嚣着,“就算你把我打成碎片,它们也依然能回到我的体内!” 话音刚落,那些已经化为碎片的断臂像是感受到了神秘召唤,竟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朝着阿比努斯的断臂处蜂拥飞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要将他重新拼凑完整。 然而,阿比努斯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刘羽禅挥舞着踏雪白狼,大喝一声:“风雪之舞!” 刹那间,凛冽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而起,周围温度骤降,雪花如利刃般在空中盘旋。 那些飞向阿比努斯的碎片瞬间被冻结在空中,动弹不得,在皑皑白雪的包裹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像是一串被封印的奇异冰晶。 “你的每一个碎块都是活性的,假如我把它们永远冻结起来,那你的身体是否还能经得起我们的狂轰乱炸呢?” 刘羽禅目光如炬,直视阿比努斯,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呼啸的风雪中清晰地传向四方。 阿比努斯听闻,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他的双眼瞪得通红,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吼道:“臭小子,竟敢小瞧我!” 说着,阿比努斯挥动仅存的左手,汇聚起浓烈的黑暗力量,形成一道黑色的能量光束,朝着刘羽禅狠狠射去,光束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出一道扭曲的痕迹。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侧面飞速袭来。 刘裕手持天诰,周身散发着帝王般的威严,如同一颗金色的流星划过战场。 其速度快到极致,阿比努斯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 刘裕周身环绕着金色的帝王灵力,手中天诰仿若一道凝聚了无尽力量的闪电,裹挟着万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阿比努斯的左臂。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阿比努斯那声凄厉至极、仿若能穿透灵魂的惨叫,那左臂竟未如之前预想的那般化为碎片迸溅四散。 而是在与天诰锋刃触碰的刹那,就像被投入了无尽的炼狱火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为灰烬。 细碎的灰末在风中打着旋儿,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黑色幽灵,瞬间消散于无形。 阿比努斯的面容因剧痛而极度扭曲,五官几乎挤作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阿比努斯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我的左手,可恶!这种触感比刚才还要猛烈,奇怪,再生不了了!” 声音中满是惊惶失措与难以置信! 阿比努斯下意识地调动体内那曾经无往不利、能让他在无数次战斗中死而复生的再生力量,试图催生断臂重生。 然而,阿比努斯所期待的力量涌动并未出现,体内仿若陷入了死寂,无论他如何拼命挣扎,力量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刘裕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势。 趁着阿比努斯因惊愕与剧痛而短暂失神之际,刘裕转身脚下猛地一踏,地面瞬间龟裂出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刘裕的身形如同一道金色的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猛地将天诰朝着阿比努斯的胸膛刺去。 同时,刘裕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听见:“我这刀,可以封印你的再生能力。” “怎么样,失去了自己最为自豪的再生能力后,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呢?” 那话语仿若寒冬的北风,冰冷刺骨,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话语刚落,天诰便稳稳刺进阿比努斯的胸膛,发出一声沉闷得如同撞击腐朽棺木的声响。 刘裕握住刀柄,没有丝毫迟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开始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挥动。 一时间,只见寒光闪烁,仿若夜空中交错纵横的闪电。 血肉飞溅,殷红的血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阿比努斯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根本无力抵挡,身体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肆意撕扯,一块又一块地散落。 凡是天诰划过的部位,器官都开始慢慢化为灰烬,袅袅黑烟升腾而起,带着一股焦糊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方才还高大稍微完整的身躯,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场面惨不忍睹。 可即便如此,阿比努斯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意识中,依旧充斥着疯狂与不甘。 阿比努斯的双眼圆睁,像是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其中满是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灼地死死盯着刘裕,那目光恨不得将刘裕生吞活剥。 “你们!可不要得意忘形,这片地域远有着比我强大的家伙存在!终有一天,你们会遇见的!哈哈哈哈!” 阿比努斯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凄厉又疯狂,笑声中带着一丝阴森的意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预言。 刘言卿看着慢慢消散的阿比努斯,神色坚定,沉稳地开口:“我们等着…” 项昆仑看着消散的阿比努斯,背对着刘羽禅,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从岁月深处传来。 带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与感慨:“一个出色的寄灵人,可以发挥出其守护灵的最大潜能。” 项昆仑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反之,一个弱小的寄主,也会拖累自己的守护灵。” 刘羽禅静静站在他身后,倾听着项昆仑这一番肺腑之言。 刘羽禅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回想起方才与阿比努斯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项昆仑缓缓转过身,脸上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刚才那个怪物为了打赢我们,融合了寄主,也因此吸收了其狂妄自大的性格。” 项昆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对阿比努斯那盲目自大的行径充满了鄙夷,“一味地向对手暴露自己的秘密,才败下阵来。” “如果它的寄主是你或者我,亦或者是他,那就完全成了另一种结局!”项昆仑微微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可惜了…”项昆仑长叹一声,声音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带着无尽的遗憾。 这声叹息,既是对阿比努斯实力的肯定,也是对他因寄主的弱点而导致失败的感慨。 血色残阳肆意倾洒,将周遭万物都染上了一层浓烈刺目的殷红,仿若这片大地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浴血厮杀,每一寸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刘羽禅抬起头,望着那仿若被鲜血浸透的苍穹,喉结微微滚动,犹豫再三… 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前方那道挺拔且透着几分冷硬的背影开口:“哥,今天的事…” 项昆仑的脚步猛地顿住,周身气场瞬间变得冷冽如霜,却并未回头,只是从齿间冷冷蹦出话语:“谁是你大哥,有见过打哥哥的部队,把敌人给救走的弟弟吗?” 一字一句,仿若裹挟着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 说罢,项昆仑便抬脚继续前行,那背影决绝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愤懑,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却似重重踩在刘羽禅的心上。 刘羽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与恍然,内心暗自喟叹:“他比我想象的更在意啊!” 此刻,周遭的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唯有那呼呼作响的风声,似在无情地嘲笑着这份尴尬与窘迫。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却又不失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刘言卿从后方踱步而来,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刘羽禅的背,脸上挂着如暖阳般和煦的笑容。 开口说道:“他永远都是那样,没事的没事的,既然他不愿意再做你哥哥,那就跟哥走,刚好哥那边缺人!” 那语气轻松诙谐,像是要驱散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每一个字都带着兄长独有的关怀与宠溺 。 然而,这看似轻松的话语,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项昆仑听闻,猛地转过身,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目光如炬,大声质问道:“刘言卿,你已经被灵域认为快堪比皇甫龙斗的通缉犯了,你还有心思拉着他下水,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那眼神中,担忧与责备交织,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刘言卿却仿若无事人一般,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调侃道:“看吧,他也很在意你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但是你不能仗着这个就和别人去闹他的地盘,起码你可以找我,让我陪你去闹!” 那随性洒脱的模样,与一脸严肃的项昆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让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多了几分荒诞。 项昆仑听了这话,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二话不说,伸手抄起身旁的霸王戟。 欲要朝着刘言卿猛地扔了过去,没好气地吼道:“别带坏了他,一天没个正形。” “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灵域在开始发生变化,你别当出头鸟,到时候让我去给你收尸。”话语中既有对刘言卿的嗔怪,又饱含着深深的关切 。 随后,项昆仑将目光缓缓转向刘羽禅,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仿若能看穿人心,沉声道:“还有你刘羽禅,从你闹我地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俩所走的路不同。” “那么,想必你和他一样,做好了与我兵戈相见的准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