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经降魔》 第1章 学弟好嚣张 八月的云中市正处于夏日最热期,远远望去宽敞的马路上翻腾着热滚滚的气浪。此时,坐落在城东的云中大学门口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群群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就像一锅熬了好久的八宝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没错,今天正是云中大学新生报到! 这时,一对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小伙儿,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中年男人韩勇从后备箱里搬下一个半人高的黄色编织袋,上面用超大号的黑色字体写着“尿素”二字甚是显眼,不过与不远处几个被高高托起的“史丹利”和“正大鸡饲料”的来比,简单的“尿素”二字顿时竟有种朴实无华也可以如此低调的感觉。 也就在韩正宇正对着眼前的名牌编织包包们有感而发的时候,秦兰大声的对韩正宇说到:“小宇,你发什么愣呢,妈妈和说的到底记住没有?……” “秦女士,我的母亲大人啊,一路上您都说了不下五百遍了,如果非要加上开学前一周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万遍,最重要的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学生啦!怎么还能像小学生听复读机一般的教诲呢?哇哈哈哈……” 此时的韩正宇如戏精入体一般,用夸张的台词和形体动作表达着对秦兰的唠叨,当然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内心不断地狂喜,终于告别了没完没了刷题和作业,也再不用为班级排名和考不上大学而焦虑不安,更不用穿校服、不用每天回家,还有无限的上网时间,顿时韩正宇觉的,春天——他来了。 秦兰看着时而傻笑,时而手舞足蹈的傻儿子,嫌弃的翻了翻白眼,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转头便对着丈夫喊道:“韩勇,拿上行李了还不赶快到报到处问问宿舍在哪儿,杵在那里干啥?真是小的小的不听话,老的老的不省心!快热死老娘了” 秦兰一顿连珠炮式的问候完,抬头挺胸快步向太阳伞下的报到处走去,留下不吱声的父子二人扛着大包小包也跟了上去。 一排似乎望不到头的硕大的太阳伞下,围满了家长和学生,人虽然多了些,但负责登记的学姐们还是很热情的,一边递上矿泉水一边询问是什么专业和宿舍号,还好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手机扫几个码全都搞定,既省时又环保,关键是还能正大光明的加几位漂亮学姐的私人微信。 咳咳,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生嘛,就要有新生该有的样子,谦虚好学懂礼貌,今后好多向学姐们随时随地的不耻下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韩勇和秦兰把儿子安顿好床铺后就回去了,因为再晚的话回县城的车就赶不上了,到了县城还要坐公交回村里。 韩正宇站在校门口一副恋恋不舍、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损出样,挥手和出租车上的父母告着别,直到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大概三秒钟后,那颗兴奋不安的心彻底推翻了刚才的离愁。 或许这就是大学生活的魅力吧,到处充满了自由和热情的味道,不得不让这些年轻气盛的俊男靓女们充满了无限幻想,哪怕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走了有多远,大学,永远有最多的回忆,有吹不完的牛,和一群忘不了的2b室友。 夜幕降临,这座有近百年历史的校园褪去了一天的炙烤,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偶尔吹过一缕缕清风,划过脸颊和皮肤,张开的毛孔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韩正宇围绕校园操场走了几圈之后,舒服的躺在球场松软的草坪上,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激动的心情也随着忙碌的一天慢慢的平静下来。 可以说在韩正宇的十八年里,用八个字来总结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是超神学霸,更不是高富帅,但在父母眼中还算得上是乖宝宝的形象,尤其这次破天荒的考上了号称云中市唯一的掌上明珠云中大学后,在家里的地位像坐了火箭一样的上升,特别是左邻右舍和亲友圈里更是刷爆了存在感。 秦兰以前可是很少在家庭群里发言的,现在反而比群主都积极,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都恨不得送自己一面锦旗,可以怎么说,现在家里韩正宇说第三,没人敢排第二,当然了,秦兰第一的位置是谁都永远无法撼动的。 这才有了家庭群里全程直播,大张旗鼓送儿子上学的一幕。 就连韩正宇自己都没想到能考上大学,感觉这就像是一次意外,此刻躺在大学的操场上,指尖传来触摸小草的温软,他大脑里的不真实感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看来今年县二中要出名了,百分之七十的升学率是的有吧?……” 正当韩正宇在脑海里无限臆想的时候,突然!一颗足球极速向他射来,电光火石间,韩正宇下意识的偏头躲闪,但最终肩头部位还是被重重的撞上,顿时钻心的疼痛从肩头袭来,就这个力道恐怕是脱臼了吧,这要躲闪不开,即使不原地晕死也得脑震荡。 突如其来的飞球让韩正宇有些蒙圈,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臂,还好没有脱臼,随即环视四周看看是谁不长眼睛踢球。 这时穿着足球服的三人从旁边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把球服穿出紧身背心却不足一米七的胖子,打眼望去就一现实版的佩奇。而其余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配得上奇珍异兽一类。 可还没等韩正宇开口,佩奇先耀武扬威的喘着粗气嚷到:“你丫的没看到这是球场吗?” 无缘无故挨了一球就够郁闷的,还他娘的满嘴垃圾,韩正宇心里那个火啊,蹭一下就窜了起来! “我看你是光吃屎不吃饭。光长膘不长眼,没看到满球场都是人吗” 韩正宇可没惯着他这臭毛病,并没有因为是新生而胆怯或者退让。 于是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在他的处事观里一向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摧之”的原则。 看到韩正宇竟然没有畏惧,这时后面的两个狗腿子也跟了上来,左拥右护着佩奇,一个马脸男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韩正宇说到: “小子,是今天刚来的菜鸟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张哥是你惹不起的人,在云中大学还没有人不给张哥面子,识相点的认个错,把球给张哥捡过来” 本来安静的操场因为这边的吵闹,像丢进湖水里的石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们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见韩正宇对马脸男的话充耳不闻,毫无动静,最后那只狗腿子也无法安静的待着了,扔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作势要对韩正宇动手一般。 就在小狗腿的手离韩正宇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韩正宇先发制人,一个快速侧身,滑步闪开迎面而的巴掌,顺着小狗腿的惯性,一手抓腕,一手化掌顺势排在小狗腿的后背,这一手动作打的是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嘭!的一声,小狗腿失去重心,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嚯!这下不淡定了,周围的人齐刷刷的唏嘘一片。 “这是今天刚来的新学弟吗?他好帅好勇猛啊,哇哦,好喜欢哦” “我去!现在的新生都这么强了吗?” “这小子怕是惹上麻烦喽,云大的张公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学弟,你好嚣张啊,不过我喜欢” ……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七嘴八舌说什么的有,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佩奇也傻眼了,虽然他是大二,可大四的见了他也得绕着走,还真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正面硬刚,尤其还是大一的菜鸟。 佩奇定了定神,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随即冷哼一声,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敢动我的人,非把你废了不可” 此时,小狗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呸了几口嘴里的草根,大声的咆哮着: “草!老子弄死你!”气冲冲的来到韩正宇面前,作势又要动手。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跨出一个女生,三步并作两步的拦住了小狗腿。严厉的说道: “李阳你干什么?以多欺少来欺负新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平时干的那些事” 突如其来的转变韩正宇这才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乌黑油亮,显得特别健康,随着她铿锵有力的说话来回跳动着,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了。虽看不到长得样子,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很舒服,韩正宇不由的多鼻吸了几次,仿佛刚才直冲天灵盖的怒血也慢慢降了下来。 第2章 一战成名 佩奇男见自己的小弟被班长拦下,不悦的说道:“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班长,怎么?这你也是要插手来管吗?” 短发班长转头看向佩奇男,严厉说道:“张伟,你不要太过分了!平时不遵守班里规定,到处横行霸道就算了,操场这么多人是踢球的时候吗?砸到人不道歉还反过来打人,你以为……” “你什么你,叫一声班长那是给你面子,班里那一亩三分地管一管就得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咋地?这操场也归你管啊?操场你家的?” 佩奇男无比嚣张的打断短发班长说话,丝毫不给班长面子。 而佩奇男的这一强行输出,让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默契的等着接下来的大戏。 看见老大在大庭广众之下班长都不好使,马脸男和小狗腿顿时又支棱起来,连忙护在左右,狗仗人势的叫嚣着。 “我说班长,你别不识好歹,趁我老大还没有出手赶快走开,这不关你的事儿,另外和你说明一下哈,这操场还真是我家老大的,所以,你懂的” 班长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班长,只有中小学生打架才找班长,这里是云大,呵呵,别天真了。尤其是一个女班长,你的气势再强,声音再大,在面对三个高过自己,壮过自己且又无底线的混混时,照样败下阵来。这,同样也是大学,也属于大学。 显然短发班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刚才的挺身而出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路见不平,此时的她着实被镇住了,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用降了刚才一半的语气说道: “不要以为操场施工是你家做的就能横行霸道欺负人,你踢球砸到人就是不对的,就该道歉” 听到这话,站在身后的韩正宇感到一阵汗颜,心里不由腹诽,“我说学姐你这刚才还像一只嗷嗷叫的大公鸡呢,这么快就变成小猫咪了” 此时,见班长拿佩奇男都没办法,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发出了几声唏嘘声,还有低声的议论声,“哦,原来云中市宏发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张伟家的,听说今年他爸张宏发还连续几年评了市先进单位” “我也听说了,好像资产达到了一个小目标,进了市前十的排名了” “我还听说前几年他家工程因为偷工减料死了好多人,最后都没报道出来”…… 看到短发班长败下阵来,狗腿们的嚣张气焰更胜,韩正宇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女生挡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短发班长的手臂,露出一个放心,我能处理好的笑容。 短发班长看到一脸自信且平和的韩正宇,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说道“同学,你不要怕,更不要打架,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放心吧学姐,我在家经常打扫卫生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说完,韩正宇抬头看向眼前三个垃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吃亏,衣服我可以自己洗洗,你们,道个歉就行” 虽然韩正宇的话说的非常平静,就像聊天一样,但也要看对谁说,这可是云城张大少,别说在云大了,即使在整个云城那也是小有名号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彻底不淡定了,如果说刚才的集体默契是为了看一场大戏,那么此时死一般的寂静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或者菜鸟被残虐而准备的。果不其然,大佩奇张伟听了韩正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这是赤裸裸的向他宣战,如果这个时候还退缩,那他今后别在云城混了,更不要说云大了。 佩奇二话不说,突然一个近身就到了韩正宇面前,随着身体惯性的冲力,右拳也紧随而上,直迎韩正宇的面门而去,说时慢那时快,大佩奇张伟就是想来个趁人不备,一招ko,这招不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打的相当熟练,看得出平时没少ko人。 佩奇突然地进攻让围观的人也是一惊,似乎都在想下一秒就会看到韩正宇面目全非的倒在五米以外的惨状,甚至有些女生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真正到了下一秒,不!应该是0.5秒,这一刻不仅佩奇的大脑是空白的,想必除了韩正宇都是空白的。 嘭! 突然一声孟响传入耳里,等人们从空白中反应过来时 ,只见大佩奇张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约足足有五秒钟,全场死一般的安静,一个个都被惊的忘了说话,完全没看清佩奇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更没看清韩正宇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对于结局可能他们想到过一千遍一万遍,但唯独眼前的一幕是最不能接受的。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马脸男和小狗腿,急忙上前查看佩奇的情况,没过一会儿大佩奇张伟醒了过来,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搭肩架起,此时一脸猪肝色的佩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你有种,行!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说完三人狼狈的离开了。 顿时,整个操场都沸腾了,议论声欢呼声不断。 “这哥们儿是谁呀?也太牛了吧” “同学,你是新生吗?那位同学你认识吗” “他不会是位隐匿的武林高手吧” “看来又是一个后台硬的,神仙打架,黎民勿近呐” …… 现场是越来越混乱了,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这些,转身准备回去洗个澡。这时短发班长走了过来。 “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学姐关心和刚才的挺身而出,我叫韩正宇,是大一新生” “我叫白玲,是大二中文系03班的班长,韩同学,张伟是出了名的混混,在学校也是经常欺负学生,而且还和校外的地痞有联系,我觉得你接下来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那些被欺负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向校领导反应的吗?” “怎么没有,反应了也无济于事,听说他爸张宏发和校长关系很好,学校只要是涉及到施工改造和建设的都是让张宏发的工程公司做” “嗯,我接下来会多注意的,谢谢学姐告诉我这么多” 韩正宇与白玲告别后就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直到第二天室友才把他叫醒,这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弱弱的问到: “同学,你是不是叫韩正宇?” 刚从梦境回到现实的韩正宇,听到室友的疑问,边打着哈欠边说: “哈——是啊”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是,站在门口出的眼镜男一下子激动的感到: “你看,我就说是韩正宇吧,昨天晚上我在操场上看到一招ko大胖子的人和你很像,哇!你真是韩正宇啊!你火了你知道吗?现在全校都在传一个叫韩正宇的新生一招打倒三个” 接着另一个也说道: “何止是火了,都封神了,韩正宇你现在是一战成名啊!”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吵,韩正宇感觉脑袋都大了,弯腰从床下拿出脸盆向门外走去。 第3章 神秘李散人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流程化的工作,分科,选班,调班,进学生会,选班干部,学生会干部……,这些对于韩正宇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当什么干部,而最近真正让韩正宇感兴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白日梦,就是平常夜里睡觉做的梦,而且大多人早上醒来后就慢慢淡忘了,甚至有些梦醒来后就不记得了。韩正宇最近几天做的梦越来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越来越觉得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简单,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这几天都强行让自己睡觉,什么“一战成名”后的议论,什么佩奇张伟的暗里预谋,通通抛之脑后,那么韩正宇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其实,这还要从小时的一段记忆说起。 “爷爷,我放暑假了,这是我的期末试卷,语文92,数学98,开学我就升六年级了,爷爷,我厉害不厉害?” “哈哈哈……,小宇当然厉害,一学期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小宇长大了” “爷爷,这个假期我都要陪着您,您再带我捉蛐蛐好不好?” “前两天爷爷就编好了笼子,知道你喜欢玩蛐蛐儿,今天刚下完雨,明天正好捉” 韩正宇的童年和爷爷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论是夏天上山采药,还是冬天丛林里棒打野鸡野兔,把整个龙山山脉都快走遍了。 第二天上午,晨雾散去,爷爷背起篓筐,带上柴刀,韩正宇手里拎着两个蛐蛐儿笼子,爷孙二人朝着山里走去。 说起龙山,不同于其他大型山脉,并没有绵延不绝山山相连的脉络。而龙山属于多山并联交错,山脉之首起于东南方,是整个山脉最高处,山峰高耸入云,前峰断崖峭壁,常年山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后峰曲折盘绕,造成了山底河流非常湍急,尾部与北岳恒山和翠屏山相连,如果从高处俯瞰龙山山脉的走向,有腾云驾雾,穿云入海的形势,故名龙山。 由于早些年的退耕还林和合村并镇的政策,现在整个龙山里已没有了常住人口,人烟少了,房屋道路失修,逐渐向原始退化。 韩爷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即使全村都搬离了,但韩爷爷没有拆掉自己的房子,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住着,他说这里是他的根,出生在这里,最后也要埋在这大山里。依旧修缮着房子和进村唯一的山路。 夏季的雨就是这样,阴晴无常来去很快。 “爷爷,马上要下雨了” 韩正宇看着天边快速集聚的乌云,不一会儿就淹没了太阳,忙对着爷爷说着。 “嗯,看样这阵子雨不小,小宇呀,快走几步,前面平台上就有一个山洞,那里可以避雨” “爷爷,这个山洞您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过,比所有山洞都大” “哈哈哈,这个山洞不止大,里边还别有洞天,先进来避雨,爷爷待会儿就给你讲讲关于这个山洞一个神奇的故事” 山洞顶棚很高,走进洞内七八米处,有平台,有石桌,有干柴,中间还有之前烧剩下的柴火根,看来这里很久以前有人生过火。 韩正宇坐在石台上好奇的四处观察着,韩爷爷整理了一些干柴放在原来生火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柴堆,这里的干柴已经放了很久了,没有一点受潮,不一会儿火光照亮了洞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韩爷爷望着洞口外的雨帘,略显瘦扁脸颊被火光照成金黄色,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后,对着韩正宇说道: “小宇啊,这个山洞之所以爷爷一直没有带你来是因为它隐藏着一个秘密,五十年前,咱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叫李恒的云游散人,走了很久的路,天气炎热进村讨了一杯水喝,爷爷那时候刚好从外面采药回来,就带着他来家里歇了歇脚” 韩爷爷这人为人宽厚仗义,十里八村的说起韩大成没有不认识的,也正因为看到了韩爷爷的这份真诚和善良,那位云游散人李恒向韩爷爷讲了他的云游经历。 原来这位李散人是滇南人,从十二岁开始游历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李散人还有另一重身份——记两世,就是他记着上辈子自己的事,拥有两世记忆。 刚开始韩爷爷听到李散人这么说也是感到非常可疑,从未听说谁记得上辈子的事,更何况人到底存不存在上辈子下辈子一说还不知道呢,直到和韩爷爷说起了龙山寺的历史和传说,这才觉得可能人真有记性好的,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这时韩正宇听的来了兴趣,急忙问: “爷爷,您快说说这个李散人他上辈子都记些什么事” 这时韩爷爷用木棍当作筷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了自制的旱烟卷,大口的吸了两口后继续讲起来。 第4章 龙山寺被毁 原来这李散人上辈子是元代的一个和尚,就在龙山寺出家,那时候的龙山寺可比现在的规模大多了,大大小小的殿宇加起来足有三百多座,常驻僧人就有上千人,是天下皆知的名寺,香火旺盛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龙山寺僧人多,但很少下山化缘,僧人们自力更生在山间开发了很多的田地,收获的粮食完全满足自用,甚至于香客们拜佛带来的贡品和布施,走的时候都会让香客带上些寺院自种的粮食或特产。 那时候的李散人才十几岁,自记事起就就在寺院里了,除了跟着老师傅念经就是帮着整理经书,偶尔也和师傅师兄们学习一些佛法。 直到李散人十二岁那年,也正是元代末年农民起义,到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起义军到处抓壮丁,抢粮食,最后龙山寺也被殃及,各路各派的大批起义军纷纷杀上龙山寺,之前还只是为了粮食,最后竟逼着僧人加入起义,不从者就会被杀。 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不造杀孽,面对毫无人性,残暴杀戮的起义军,僧人们的肉体防御显然逃不过被杀的下场,看着寺院众多弟子死伤无数,方丈下令禁闭寺院所有出入口,阻断上山道路,以此来拖延转移的时间。 此时,大雄宝殿内集结了三十六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正在商议下一步的应对方法,这时,一位年近百岁的大师沉重的道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慧灵方丈,我们不能再这样退缩下去了,佛故有慈悲心渡众生苦难,可亦化恶诛魔相,佛家教化人心怀慈悲,以善意待人,而非任人宰割、任由恶人胡作非为” 听到大师这样说,其他人纷纷合手道出一声佛号,浑厚有力的佛音重重的回荡在金碧辉宏的大雄宝殿内,无奈且悲痛,但好像又默认了这般。 慧灵方丈定了定神合实双手,轻轻道出一声佛号,转身面向十丈大佛,拿起木锤,轻击在一个古朴的木鱼上,顿时一声空灵的木鱼声传遍整个大殿,随即《大悲咒》的诵经声如湖心的浪花,一环紧跟一环,一环强过一环笼罩着整个龙山寺。 此时分布在寺院各个角落的僧人们听到诵经声纷纷向大殿集合过来,不足半炷香时间,所有的僧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大殿外,等待方丈接下来的安排。 这种情况平时很少遇见,不是大型的开光盛典就是寺院出了大事,必须第一时间在此集结护寺。一炷香燃尽,大殿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只见由慧灵方丈带头和三十六位大师走出大殿,台阶下的数千弟子虔诚的合手诵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一时间位于寺院两侧的钟鼓楼都发出沉重的共鸣声,响彻山间! 慧灵方丈上前一步说道: “走蛟腾龙遇浅水, 千二百年弹指间。 九龙困壁藏经阁, 地狱难空佛难现”。 随即整个龙山寺响起了阵阵梵音。 慧灵方丈又对着身边的众长老说道:“按计划完成去吧,太阳落山前全部转移” 得到慧灵方丈的吩咐后,大师们带着自己院内的弟子匆匆离开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李恒,慧灵方丈唤道:“善缘,你跟着为师走” “是,师傅,师傅,我们要转移到哪里?还回来吗?” 小李恒善缘一边跟着师傅向后院走,一边问着师傅。 “为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善缘你要记住,世间万物皆为修行,而万物皆为佛,佛无众生相,既随缘亦随善,一心向佛而得佛光普照” “我记住了师傅” 穿过了几座大殿师徒二人来到后院的一排矮房,正是慧灵方丈休息的禅房,屋里的摆设非常简朴,一方土炕上铺着泛黄的草席,在土炕的外沿镶嵌着一条方方正正的漆黑的石条,日积月累的使用和打磨,石条的表面透着黝黑的光泽,看着不起眼但绝对不平凡,绝对不是几百年能形成的,草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早已打包好的一个灰色布包,一块金黄色的面案板和一根相之配套的金色擀面杖,在地上还放着几个古朴的木箱子,这箱子小李恒善缘熟悉,就是他平时帮方丈整理经书用的箱子。 看着眼前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善缘抬头问向师傅: “师傅,这些东西我们藏在哪里?” 老方向看了看善缘并有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说道: “善缘,接下来为师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龙山寺建成到现在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从最初的一座茅草搭建的大殿,用素泥捏的佛像,到现在千余殿宇,万佛金身,天下皆知的名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没想到最后毁在我的手里,百年前我的师傅曾算出百年后会有一劫,希望将来的住持长能够老齐心协力度过此劫,继续弘扬佛法。我作为住持长老愧对了师傅的佛愿,没能让宝寺度过此劫,阿弥陀佛”。 慧灵方丈虔诚的忏悔着,小善缘看着师傅这般如此心里非常难受,安慰道: “师傅,你不要自责了,都怪那些坏人,给了他们粮食还不知足,师傅,等过段时间那些坏人走了后我们再回来就好了” “善缘,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这是龙山寺建寺传下来的传寺之宝,只有这些才能让龙山寺再次发扬光大,将来你一定要肩负起重建龙山寺的重任” “是师傅,我记住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传寺宝藏起来” 慧灵方丈交代完这些后,随即单肩挎起灰色布包,坐在其中一只木箱上,而后对小善缘说道“善缘,快骑在炕沿石上,默念师傅教你的驭物心经,跟进师傅” 善缘没有迟疑,提腿便骑在了炕沿石上,心里默念驭物心经,刚才还在土炕上镶嵌的炕沿石,果然随着意念飘了起来。 “善缘不要害怕,静心摒弃杂念,心念集中即可,走,跟紧师傅” 慧灵方丈话音刚落,只见坐下的箱子飘离地面,嗖的一声飞到了禅房外,小善缘也是心念一动紧跟师傅后面,朝着龙山寺西北方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第5章 九龙簿 看着脚下的山川房屋逐渐尽收眼底,直到只能看见云雾缭绕下若隐若现的山峦,耳边的风呼呼的不断略过,小善缘的驭物术越来越熟练,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紧紧的跟在师傅后面,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高度下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很普通平常的山,树林茂密,河水潺潺,山下的植被完整,说明方圆几公没有人活动的踪迹。 在半山腰有一处陡峭的崖壁,崖壁上露出一个眼壮的山洞,如果普通人依靠自下而上的方法是无法进入山洞的,除非利用专业的工具或者借助直升机垂降,才能克服峭壁的阻挡。 一个快速的漂移,慧灵方丈坐着箱子就飞进了山洞,小善缘紧随其后,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每句话的回音都被放大好几倍,由于洞口敞开,日积月累的风沙吹进来,踩在脚下有种橡胶跑道的感觉,松松软软的,而洞内深不见底,却好似另一头与外面联通一样,迎面吹着潮湿微凉的风。 这时候慧灵方丈现在洞口,面向峭壁说道: “记住这里是第一处藏点,山下的这条峡谷就是龙蓬峪,每年雨季常有山洪爆发,所以周边虽是山清水秀,却无良田一顷,人烟稀少正是藏东西的不二之选” 随后慧灵方丈转身拎起包袱,扛起木箱,朝洞内走去,小善缘扛起炕沿石一步一个深坑的跟了上去。 “善缘,你记好了,山洞的前面出口通向恒山派的出云洞,一路上凶险重重,但你现在的法力是无法通过的,切莫擅自尝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慧灵方丈对善缘交代了一路,只感觉洞内越来越狭小,身子无法完全站直,遇到小角度转弯时,长长的炕沿石想要通过就很难了,慧灵方丈考虑到还要去其他的地方藏,时间很紧,就让善缘把炕沿石留在半路上,并做好标记。 接下来的路就快得多了,并且一路下坡,大概又过了几十个弯道,前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地上的石板湿漉漉的,从洞内吹出的风愈发刺骨,丝丝冷风夹杂着水雾,衣服鞋子早已浸湿。 “当心前面滑,石板上有青苔” 慧灵方丈侧身走在前面提醒着善缘别摔倒。穿过一道狭小的缝隙,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边缘,冷风也消失了,出奇的安静。突然,咚的一声清脆响,吓的善缘一个激灵,差一点把手里的火折子扔掉。 这时,慧灵方丈站定脚步,将身上的包袱和箱子放在旁边,对着善缘说道: “前面是一处地下湖不能再走了,把旁边石壁上的油灯点着” 善缘目前的法力还不够强,对漆黑的空间不能做到视若白昼,吹燃了火折子小心的举起向旁边的油灯走去。 一盏油灯亮起,橘黄色的火苗左右摇曳着,突然!连续砰砰砰的几声,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十几盏油环绕亮起,可能是很久没有点燃,灯芯上落了露水的原因,微弱的火苗像呼吸一样上下跳动着,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空间全貌一览无余,小善缘一脸震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面积约莫足球场大小,高二十多米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地下湖的样子,四周全部是坑坑洼洼的漆黑的石头,顶棚像溶洞里倒挂的石锥,每个锥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规律的落在湖里,原来刚才清脆的咚咚声是滴水声。 “善缘,这地下湖就是第一处藏点,从洞口数第六盏灯你去把它吹灭” “是,师傅” 善缘刚把第六盏灯吹灭,只听轰隆一响,灯下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口,里面是十几平大小的空间,这时慧灵方丈托着箱子走来放在小空间的石桌上,对着善缘说道: “把灯再点上,然后你再去把第11盏灯吹灭,把包袱挂在洞里的钩子上,这两处地方是干燥的,适合经书和包袱里的存放” 接下来善缘按照师傅的步骤把包袱在第十二盏灯下放好。 “师傅,我们是原路返回吗?” “嗯,你现在的法力不够,还不能从其他出口出去,你以后要多加练习……” 慧灵方丈并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多强的法力才可以,只是平和的微笑道:“一程山,一程水,修行不过一程路,一场梦,一场念,人生不过一瞬间”。 半柱香后,师徒二人又回到了龙山寺,现在的龙山寺已不再是香火鼎盛梵音袅袅,到处狼藉,只要是能带走的,能搬动的,已被三十六大师带领众弟子藏于各地。 慧灵方丈看着昔日恢宏鼎盛的龙山寺变成如今破败不堪,内心充满了悲凉和哀叹,百年千年后的龙山寺会怎么样?龙山寺还有香火鼎盛的那一天吗? 来到后院的禅房,屋内还剩下八个木箱,一块不足半米长巴掌宽的石板,正面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应龙,定睛一看仿佛九龙在上石壁上盘旋翻腾着。 “九龙壁!” 小善缘突然惊呼一声。 “没错,正是华夏九龙簿,也就是九龙壁,传说九龙簿内有天道大成经法,非有缘之人是解不开也学不得此经法的,善缘,你将九龙簿包裹好,放在昆仑山天池底,那里天地灵气充裕,对九龙簿有好处,完事之后不用再回龙山寺了,山下的起义军已经上来了,为师把剩下的八个箱子藏好之后去昆仑山与你汇合” 第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篝火已经燃尽,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从眼状的洞口向外望去,目光落在对面半山腰的松林中,经过雨水的润泽,愈发苍绿。 “爷爷,最后慧灵方丈和善缘小和尚就留在昆仑山了吗?” 看到爷爷停止了讲述,韩正宇抬头向爷爷发出了提问。 韩爷爷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几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目光望向对面的松林,又缓缓说道: “听李散人说他最后在昆仑山整整等了师傅三天三夜,也没见慧灵师傅与他汇合,最后在回龙山寺去找师傅的半路上遇见了罗汉院的大师傅才知慧灵方丈将八个木箱藏好之后,又折返回了龙山寺……”。 原来当慧灵方丈回到龙山寺时,起义军已经打进了一进院,满目疮痍,到处废墟,在人们心中有着最神圣和纯洁以及无比崇高信仰的地方大开杀戒,此时那些起义军和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这时一个身挎弯刀,布甲满是血迹的起义军头目上前拱手说道: “将军!属下已全部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金银财宝和活着的和尚” “妈的!让这些秃驴给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传令下去,把寺院到处都堆满干柴,一把火烧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洪亮而穿透力十足的佛号从四面八方传来,顿时所有起义军都戒备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所有人紧握手中兵器四处观察时,一个身影像瞬移般出现在大雄宝殿的屋脊上,左手佛礼立于胸前,右手握一串念珠自然下垂,僧袍随风而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造杀孽” 慧灵方丈语气平缓且又不失严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秃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归顺我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既然如此成佛就别想了,我可以成全你做鬼,将士们!拿起屠刀,让他立即成鬼吧!哈哈哈哈……” 面对孤身一人的慧灵方丈,高头大马上的将军肆无忌惮的怒吼着,他相信这和尚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千,随即下令让弓箭手包围了整个大雄宝殿,一张张弓被拉的嘎吱作响,看着冷森森的一排排箭头对准屋脊,大将军仿佛看到了只要他一声令下,老和尚就变成秃头刺猬样子,心里就更加自信和爽快了,于是对着屋顶喊道: “老和尚!不想当刺猬的话就把金银财宝和粮食都拿出来,你们不是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怀吗?怎么能忍心看着数千成万的将士们活活饿死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万人如海一身藏,弱水三千一瓢饮!收手吧” 大将军眼看老和尚冥顽不灵,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视若无睹!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慧灵方丈动了,僧袍陡然一转,带动起屋顶的瓦片,只听一声“破!”,数不清的瓦片向四面八方的飞箭射去,随之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断箭残瓦纷纷落地。 本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一个秃头刺猬从屋顶滚下来,可万万没想到屋顶的人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这一幕差点把大将军的下巴惊掉,心里顿时惊叹道,龙山寺果然名不虚传,这才是一个人的威力,要是上千和尚联手,恐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想到如此,大将军心里再次一惊,额头不由生出冷汗,随即下定决心,龙山寺不除,大事难成!趁着现在只有一个和尚,必须快刀斩乱麻!心神略定,喊道: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一把火给我烧了!” 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一队人马分头向寺院各个角落跑去,早已被干柴围满的大殿不一会儿整个龙山寺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慧灵方丈并没有反抗,而是利用全部内力,如狮吼功一般声音颂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深厚的内力如原子弹引爆一般,能量瞬间向外扩张,刹那间千余座大殿轰然倒塌,火势也随之进入轰燃阶段,整个龙山寺被火海吞噬,埋葬。 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往日被青山云雾环绕着的龙山寺如仙境传说,而现在整个龙山寺正峰已是面目全非,到处残垣断壁,大殿内的神像也是破的破,倒的倒,乌烟瘴气,黑乎乎的一片,再也不是金身闪耀,佛光普照。 慧灵方丈内心对寺院的愧疚早已视死如归,同寺院共存亡。一开始就作了安排,让其他长老务必平安护送众弟子离开,为龙山寺留下传承,所以在看到小善缘没见到师傅与他汇合,非要回去寻找,最后罗汉院长老强留不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当小善缘来到龙山寺山门前,哪里还有龙山寺啊,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一片安静。发疯似的善缘边哭边喊师傅冲向大殿位置,几十米高的大雄宝殿如今只剩一方青石地基,孤零零黑漆漆的大佛满身伤痕的还坐在那里。 善缘应声跪地悲痛万分,看到地上滚落的几颗佛珠更是雪上加霜欲死了之,这是慧灵方丈的佛珠,他最熟悉不过了,一颗一颗的捡起佛珠,小心的放了在胸前的布兜里。 也不知善缘小和尚在龙山寺又待了多久,春去秋来,四季更替,最后的最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完全慢慢的回归于平静的自然。 讲到这里,韩爷爷的心里似乎也被很久以前的那段历史而感到伤感和低落,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又有些对事情的从容,对时间的不舍,更有对历史演变,沧海桑田的感叹。 看到爷爷望着远方出神,韩正宇又好奇宝宝似的问到: “爷爷,最后小善缘去哪里了?” 韩爷爷轻叹一声,“哎,谁也不知道,当时李散人也没有说,好了,这就是李散人跟爷爷讲关于他的神奇故事” 而韩正宇像吃十万个为什么长大似的,刨根问底儿拦不住的又问: “爷爷,那李散人为啥没回现在的龙山寺?” “他是要把和他师傅藏一起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所以凭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才四处游历,而这个洞就是当年的第一处藏点” “爷爷,那他找到洞里的东西了吗?” “据听他找到了炕沿石,确认没找错地儿后,又去找其他地方了” “爷爷,您说这里面真有金子做的擀面杖啊?”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没有其他人验证过,不过李散人走的那天给我留下了一颗珠子,说能驱邪避难保佑平安” 第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晨,室友的闹铃把韩正宇从睡梦中吵醒,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室友已习惯了韩正宇每天睡懒觉和最后一个出寝室门。 这时睡在韩正宇上铺的刘霄说道: “老大,你快点吧,不然又要迟到了,对了,张伟上次被你揍完一直没来学校,刚才老四在教学楼前看到张伟回来了,让我提醒你一下,这小子这么久没见,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教室吧不然迟到了,不用等我,我洗完漱就过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出门前韩正宇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颗佛珠,至从那次爷爷送给他后就一直配戴在身上,至于驱邪避难到没发现,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太多,有种与日俱增的变强和变敏捷,如同温玉养人一样,而且越来越觉得最近奇奇怪怪的那些梦一定和这颗珠子有关,冥冥之中在梦境中指引他去某个地方。 这就是大学,教室里三五个学生没来老师是懒得去发现的,趁着老师低头看课件之机,教室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三分之一,紧接着一个快速的俯身加闪步就来到了座位上,韩正宇看没有被发现,心中暗暗窃喜,速度又快了一秒,噢耶! 上午的课程在无聊中度过,没时间吃早饭的韩正宇早就饿坏了,拍了拍还在总结笔记的老四。 “老四,这就是你不对了,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儿对吧,现在是什么时间呐?是干饭时间,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干饭,下午只剩一节课,明天就周六日了,到时写也不迟嘛,对吧老四?” “老大,上次你还说周六日是休息时间,就该老老实实的休息,最后硬拉着我通宵了两天两夜……” “额——那啥……,这次休息他不一样,你那啥,老四你完全可以把休息时间多元化起来对吧?上网的时候可以穿插一些其他的活动嘛,比如说打怪打累了,可以补补笔记、吃吃零食、看会儿小片儿对吧、再上个厕所,等等等等……不要太多,老四,你瞧,这么一安排是不是周六日的休息就丰富多了呢?” “啊——天呐!谁来救救我!……老大啊老大,你!你!你就是我学霸路上的绊脚石,是我清白史上的污渍点,是我康庄大道上的减速带,是……” “是你的头啊是,没完没了你还,别废话!去不去?” “嘻嘻嘻,去去去,当然去,不过有些地方老大还是挺了解我滴,知道你没吃早饭,倒像吃了蛤蟆似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上午,恐怕全班都听到了” “收回你的贱样儿!老四我觉得你越来越闷骚了” “那咱们分工要明确,我负责占座位,你负责打饭,我吃鱼香肉丝盖饭加鸡蛋汤,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老四你是不是和老六学的?不仅贱兮兮,还抠抠搜搜的,你别跑啊,一群白眼狼!我看这宿舍费又该涨啦!” 韩正宇和室友老四边说边打闹向二食堂走去。 吃完饭的韩正宇二人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可就在经过连通南北校区的地下走廊时,佩琪男张伟和身边那两条舔狗站了起来,拦在了十几米处,脸上不仅露出玩味的笑,冷哼一声道: “小子!吃他妈个饭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呵,怎么?上次的伤好透了?又皮痒了?看来下手轻了,让你很不过瘾呐!” 韩正宇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一边翻手看着自己的拳头。 一听这话气的佩琪男大肚子直起伏,冲的是脸红脖子粗,既不像河豚,又不像蛤蟆,更不像佩奇了,和上次挨揍前一模一样,看的韩正宇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笑死我了,大家快来用手机拍呀,这么奇异的物种说不定生物课上用的到呢,张伟,是不是你自己都没见过啊?赶快自拍一张看看,哈哈哈……对了,记得横屏拍,不然放不下” 在韩正宇火上浇油的助力下,彻底让大河豚张伟爆发了,槽头肉都在颤抖,歇斯底里的呕吼道: “韩正宇!!你死定了!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得到命令后,随即又从中间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七八个人,清一色的板寸头,流里流气的穿搭,有在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肩背上纹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或者花鸟鱼虫什么的,就这形象妥妥的盖溜子。 旁边的老四以为就张伟三人,也没在意,可当看到盖溜子出场,身为学生的老四立马秒怂,诺诺的往韩正宇身边靠了靠,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韩老大,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分头往回跑应该没啥问题吧” 韩正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一群下水道里的臭鱼烂虾有什么可怕的,踩扁他们如同踩蚂蚁,只不过就是脏了这双我新买的鸿星尔克板鞋,花了我100多可惜喽,穿起来又轻又舒服,脚感特别的好,还是今年的新款,关键是质量过硬……” 原本以为韩正宇看到七八个社会岗岗会当场服软认怂,可怎么也没想到不仅没把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放在眼里,而且视若无睹的当着面把他们比作蚂蚁还和室友聊闲天?试问这谁能忍得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 要知道,这可是云中地下皇冯二爷的手下,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甚至手上染过血的人也不在少数,今天竟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大一学生给鄙视了,这要不让他见见血长长记性,今后可没法在道上混了,传出去都给冯二爷丢脸! 不愧是经常干仗的混子,甩棍随身携带,只听歘的一声!齐刷刷明晃晃的甩棍甩出半米长,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七八个人毫不延迟直向韩正宇这边冲来,空中传来甩棍挥舞的呼呼声。 地下通道空间不大,灯光泛黄微亮,韩正宇一把把老四推到过道中间的柱子后面,双手向后一背,就在冲来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像原地消失一般,在发黄灯光的衬托下只能看见一道虚幻的残影穿过,还没等人们看清和反应过来,一道道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地下通道,听的无比渗人。 这时,在看眼前一幕惊呆所有人,刚才还活蹦乱跳喊杀喊打的七八人坐在地上的,躺在地上的,抱着脚疼的直打滚,不管是穿皮鞋的还是布鞋的,也不管四儿脚还是四五脚,这会儿统一变鸭脚。 韩正宇被这惨叫声吵的非常聒噪,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谁再发出这种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他另一只脚也变成鸭脚!” 听到韩正宇的警告,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明显,韩正宇的这一招儿让他们彻底怕了,心里也是后悔无比,这他妈那是人啊?地狱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都他妈怪张伟这个傻缺,啊……我的脚。 韩正宇懒得在和这些垃圾计较,严厉道:“给你们十秒钟在我眼前消失,以后再踏入云大——死!” 死一般寂静的地下通道,昏黄的灯光识趣的配合着闪了几下,韩正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寒的刺骨。 声音传到七八人耳里心脏一阵寒颤,仿佛受到一记重击,连忙反应过来,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疼痛,相互搀扶着离开云大。 只怪太突然,只怪用时太短,眼前的转变让懵逼中的张伟更加懵逼,大脑的逻辑似乎混乱了,只有“发生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是幻觉?梦?我在哪儿?……” 看着原地发傻发愣、表情还不时喜怒哀乐的变换的大佩奇,韩正宇一时有些无语起来,该不会是瞬间信息量太大,把佩奇的cpu烧坏了?还是把单纯无害的佩奇给惊傻了? 韩正宇本想上去拍拍张伟的大胖脸,没想刚迈出一步,张伟就丢了魂儿似的疯狂往后退,嘴里还大叫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找,要找你找他们,不要找我……” 韩正宇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望而却步,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这是谁瞎传的,什么云中市张大公子,什么面子什么排名的,就这?我好冤啊,我还没做什么,怎么就能认怂了呢? “张伟,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不信你大可再来试试” 说完,韩正宇不再停留,搭着老四的肩溜溜达达的向宿舍走去。 第8章 觉醒1 云中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最远可追溯到上古《山海经》时期,也曾是魏国都城,目前能够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建筑大多是明代前后,耳熟能详的有华岩寺,代王府,九龙壁等。 云中他的另一个标签是煤炭之都,至于云中的煤炭那也是全国闻名的,他的开采历史更是伴随了整部中国历史,直到上个世纪末掀起一场能源革命!才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井关掉,大力发展绿色的生态旅游环境,这才得以让这座文明古城洗去煤沙,以真实、厚重的历史原貌与世人相见。 韩正宇的家是县城村子里的,虽然距离云中市不远,但没来几次,对市里了解甚少。 宿舍。上午八九点钟左右,韩正宇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吃早饭,洗漱换衣服刷鞋子,一顿好收拾。 这时上铺的老六机灵鬼似的从被窝里探出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哎哎!哎!都别睡了,醒醒,醒一醒!老大要约会去啦!” 此言一出,就像当着猫的面撕开了猫条,一个个都“活”了过来,七言八语的询问韩正宇。 “老大,小六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也藏的太深了,过分了啊” “该不是大二的白玲吧?呵呵,有可能,上次白班长可是为老大挺身而出过” “老大,你这是不啃不响的干大事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啧啧啧” “这是咱们宿舍自组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儿,必须隆重操办一下!大家说对不对?” 韩正宇越听越不像话,奈何一嘴难辩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理他们,开门出了宿舍楼。 70路公交车是到达市区的,韩正宇临窗而坐,这是他第一次慢节奏的观察这座古城,一条御河将云城分割成东西两部分,御河以东是一座科技感十足的现代化多元城市。 御河以西是完全依据考古记载,将魏国古都全貌一比一还原,所以在云中市你会体验到穿越的感觉。 韩正宇来到华岩寺差不多十点多,由于周六的缘故,古城内的人还不少,就随意的四处转悠着。突然!韩正宇挂在胸前的佛珠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越向前走跳动的感觉越强烈,韩正宇被佛珠突然的异常更加坚信梦境中的指引是真的。 把手插在裤兜里紧紧的攥着佛珠,感受着一下比一下强烈的跳动,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写着“九龙壁300米”,心里猜测着难道是九龙壁?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也快了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佛珠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300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刚进九龙壁区域入口,正是中午时刻,太阳刚好直射在九龙壁的彩色琉璃瓦上,在特定角度上反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晕。 然而下一刻,让韩正宇差点惊掉下巴,绚丽的光晕由内向外缓缓升腾,灿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龙影张牙舞爪的穿梭翻腾着,这让从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再到现在的大学,一直相信科学的韩正宇有些傻眼,难道是在做梦?韩正宇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痛传来,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脑门儿上直冒冷汗,这神奇的一幕着实让他震惊了。 韩正宇突然又想到刚才佛珠的跳动,还有这段时间的怪梦,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关联。还好是正午时间,再加上周边没有乘凉之地,几乎没有游客,不然看到韩正宇的样子非报警不可。 然而下一秒,只见韩正宇像失去自我控制一般,直直向九龙壁走去,就在身体将要碰到九龙壁时,韩正宇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钟后仍然没有传来碰壁的疼痛感,试探性的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又让韩正宇大气不敢喘,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韩正宇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的妈呀!这是哪里?我记得明明是在九龙壁旁边的” 然而眼前的场景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大殿内围耸立着九根无比粗壮的柱子,看上去三四人手拉手合围都困难,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神龙绕柱,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正前方则是通向高台的石阶,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像是金銮殿似的摆着一把石椅,大殿中央是一方碧绿的水潭,有几处泉眼不断的翻涌着。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从大殿顶部射下几束炫目的紫光,光束笼罩在一圈的龙柱上,霎时间!龙柱上雕刻的水纹好似流动起来,直到缓缓的布满整根柱子,韩正宇顺着光束向上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大殿顶棚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而紫色的光束就是从那不断变幻的卦爻中喷射而出的,不等韩正宇为之愣神惊讶,耳朵里传来啪啪作响的声音,定睛再看!只见龙柱之上石龙活现!好似张牙舞爪!好似抬头摆尾!又好似吹胡瞪眼! 韩正宇一时间全身犹如石化,一动不动,心想,也不知这玩意儿是不是食肉动物,吃不吃人,恐怕今天是交代在这儿了,就在韩正宇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不等韩正宇有反应,已完成无数个360°空中转体横飞到最高处的座子上。 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 了,此时的韩正宇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颠倒,气血逆流,有种马上吐出来的感觉,双手紧紧握住座椅把手,努力的定了定神,抬头向下俯视而去,这一眼!韩正宇要穿了尿不湿都能把它尿湿了,只见九龙缠住昂首挺胸,吐气如雾,紫气升腾,没错!这是真的,活的,正齐刷刷的看着台上之人。 韩正宇正想躲开目光观察一下周围哪有出口,左边第一根柱子上的青龙突然张大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对准他,下一秒。一股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气息好似轻车熟路一样,一点没剩的钻进韩正宇的鼻腔里,融入全身。 再一次没等韩正宇有所反应,被这清纯的气息彻底醉了,没错,是醉了,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9章 觉醒2 “小宇,小宇,你醒醒,小宇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云中市第五人民医院。三天后。 韩正宇已经昏迷三天了,医院各种检测仪器,各科专家都快轮一遍了,查出的结果很一致——身体状态非常好,非常健康,和睡着没有区别,所以最后医院给下的定论是韩正宇睡着了。 一听这话站在病床旁边的秦兰可不干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和医生理论,为儿担忧的秦母看着一大帮医生查了三天最后说是睡着了,这搁谁也不能接受啊,秦兰最后的一点理智被击碎了,指着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顿指责。 “你是主治医生吗?你主治什么呀你?你会治啥呀?病因都查不明白你还好意思说主治,这就是云中五医院的医德和水平吗?”三天查不出昏迷原因说是睡着了,糊弄谁呢?你睡觉连睡三天不醒吗?一群庸医!耽误我儿子病情……” 不知秦兰骂的累不累?站在旁边的几位医生看那表情都累,一句不敢吱声,也确实是自己从没见过类似病情,真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穷其一生、身心疲惫、倍感无力、力不从心、心若冰山、山穷水尽、尽力而为,为,为,为什么呀他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醒呢? 大概又经过了九九八十二分钟的灵魂洗礼后,医生们已经彻底麻木了,秦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正准备第二轮的洗礼时,一首不符场合的音乐响起“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秦兰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韩勇打开的,随即按下接通键,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不是儿子父亲了?有没有当爹的责任?儿子在医院昏迷三天了没醒,人来不了就算了,连句关心儿子的话的没有吗?三天了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看见秦兰的火力被电话吸引牵制,病房内的几位医生顿时感觉如蒙大赦,心里一个劲儿的感谢来电话的那位,真是雪中送炭,舍己为人呐。 秦兰的连珠炮那一旦开火是很难停火的,且不待重句的,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现状,扭转了氛围——妈,你打电话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病房内瞬间被定格了足足五秒多,最后还是站在第二排的室友老六把在场的人拉回现实,无比激动的说道:“老大,你醒了?太好了,你睡懒觉可比你的功夫厉害多了,哈哈哈” “老六你瞎说什么,我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睡懒觉” 韩正宇边说边坐起身来,环视一周后疑惑的问到:“妈,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在医院?我怎么了?” 醒过来的韩正宇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等待着母亲的答案。 秦兰见儿子醒过来一下子我不管电话那头的韩勇了,急忙问道:“小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说着韩正宇在床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屈伸了两下腿,又转了转脖子,肯定的说道:“没有不舒服,反而感觉现在精力充沛极了,状态很好” “舒服就好,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昏迷不醒快吓死妈妈了,医生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妈妈心里更是担心” “妈,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和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我在家里吃过午饭正刷碗呢,你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九龙壁景区晕倒了,被游客发现后送到医院来了,最后你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兰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见韩正宇醒过来且状态饱满,医生又给做了一个常规的复查,确认没事儿后就安排了出院。 韩正宇再三向秦母做出保证和交代后,才看着母亲恋恋不舍的坐上回家的车。 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已是黄昏时分,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到学校,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文瀛湖公园,八九月份的文瀛湖景色迷人微风不燥,韩正宇沿着环湖步行路随意的溜达着,在湖心小岛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眼前波光粼粼,思绪回到了三天前。 韩正宇只记得当时一股清纯的气息进入体内,没有疼痛,只有说不出的放松和舒服,以至于他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韩正宇的感官与外界完全隔绝,全神贯注的沉浸在信息的海洋里。 没错,这三天韩正宇并不是呼呼大睡,而是在清纯气息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大脑中也被一股神秘的、强大的信息包裹着,不断的在大脑中解读着这些海量信息,直到变成了自己的记忆。 清纯的气息和海量的信息在三天的时间里,已把韩正宇的身体和大脑彻底改造了一番,说是全副武装也不过分,显然,偶然的机缘让韩正宇注定不再平凡。 韩正宇心口默念‘九龙真经’,第一重就有如此浩瀚的内容,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在自己的脑海里整理完成,现在全身经脉只是打通了五分之一而已,但韩正宇感觉此刻浑身有爆发不完的能量,急需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也好尝试一下现在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有了想法,韩正宇就不再迟疑,起身快步出了文瀛湖公园。 手机叫了一辆快车直奔城西30公里之外的平旺山。平旺。几十年前是比较繁华的,原因是这边当时漫山是煤矿,让附近的村镇也沾了光,养活着数万不止的矿工家庭,直到所有的矿关闭,一时间两级反转,变成了一座空城,现在更是毫无人烟。 起初司机接到订单还是比较犹豫的,考虑要不要取消,毕竟大晚上去个没人烟的山上,而且作为本地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矿山上的一些传说,过去信息和技术落后,开发矿井也都是人工挖掘,遇见突发的一些事故,几十上百人困在地下几百米,基本就不去营救,先不说成本问题,还不等工人挖到地下几百米时恐怕饿也饿死了,要不就是缺氧窒息而死总之,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传的人多了,嘴杂了,也就有了什么妖啊鬼啊的说法,其次是这么远回去指定空返。 司机本想和后排坐着的韩正宇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尴尬的时间,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胡思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咳咳,嗯,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是学生吧?” 韩正宇纹丝未动,仍旧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见没有回应,司机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以为是睡着了或者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没听见,又言:“小哥,你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做甚?这地方现在一户人家也没有了……” 不管司机怎么滔滔不绝,韩正宇就是保持原样,如老僧入定般,闭目一动不动。 这时司机也觉得自己失礼了,或者想多了,人家或许就是太累了睡着了,不想说话。没等司机脑补完种种可能性时,韩正宇从兜里拿出50元纸币递了过去,在司机疑惑的回头时,向他做出了一个噤声手势。 自此,一路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韩正宇依旧无言,下车后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这地儿和这人看着都奇怪不正常,司机也没再逗留,打转向踩油门——一个快速完美的原地掉头一气呵成,绝尘而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四处一片黑暗,但对于此时的韩正宇来说,再黑,也是亮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前面不远是一处峡谷,为了更加隐蔽,便来到了峡谷深处。 韩正宇站定后,试着慢慢将体内的洪荒之力在丹田升起,调动着游走在七筋八脉中,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这股巨大的能量温顺了许多,控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后又慢慢将之聚回丹田,韩正宇对着前方七八米远碗口粗的一棵落叶松打出一掌,这一掌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嘭!只听的一声巨响!那落叶松应声而断,断裂处已成粉碎,看不清年轮及树纹。 看到这结果,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还是七八米远的一半力量,如果更近一些打出全力呢?韩正宇心里不由得对这个疑问好奇起来,随即又往山谷深处走了些,赫然看见眼前山坡上突出一大块漆黑的石头,看样子和山体是连着的,韩正宇找了一个平整的切面,运转丹田全部力量汇聚在双臂上,接着重重的击打在平整的切面上,嘭!!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比比刚才的强出百倍不止,感觉地面都在颤抖,只听见轰隆轰隆声从脚下传来,伴随着震动也越来越强烈,好似地震! 不好!韩正宇神情一怔,惊呼,“我靠!真的地震了!” 霎时间,地动山摇,抬头看,树倒地陷,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一时间惊慌失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本能的反应,将丹田气息调动在双腿上,向着山谷外狂奔出去。 惊的是身后的坍塌声仍在继续,喜的是韩正宇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有一种身体跟不上腿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凌波微步,不过几个喘息间,已跑出十几公里,韩正宇站在对面的山上,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狼藉,刚才还是一座不算矮的小山峰,此时已然是坑坑洼洼,到处乱石残枝,犹如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 看着眼前的一幕,韩正宇内心惊的一批,不由腹诽,我他妈一掌拍碎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呢?我都不信!不会引起社会关注和质疑吧?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再犹豫,果断向山下跑去,直到归入市区才见路上有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韩正宇学着夜跑族一样的节奏,向市中心跑去。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显然是不可能了,“哎,只能网吧兑付一下了” 第10章 吊打落水狗1 上午时分,韩正宇从网吧出来,到也没想那么早回学校销假,一是想关注一下昨晚平旺坍塌后的新闻反应,其次是谁还嫌假期多呢?,请都请出来了,哪有那么早还的。 随即给室友老六通了电话:“老六,我出院的消息先不要外传,有人问起就说还没出院” “老大,寝室都知道了,本来昨晚我们打算在宿舍给你来个接风洗尘仪式,给你去去晦气,哪成想你夜不归宿,害得我们等你到大半夜” “呵呵呵,哎呀,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欠考虑,这样,等我办完事回去,我请大伙101,没上限,不过刚才和你说的事儿可别忘了,也和其他人说一下,秘密守好了” 一听韩正宇请客101,还没上限,室友们个个发出淫荡的鹅叫声,齐声的对着电话道:“老大,请放心,我们绝对让101超市清库存,咯咯咯……” 自从吸收了拿条青龙的气息后,韩正宇别说一晚没睡觉,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不会困,在九龙真经中记载,韩正宇所吸收的是一种灵气,世间万物能够拥有灵气的实在少之又少,一般的灵气是天地精华自然吐纳炼化而得,而韩正宇吸收的可是万物之灵——龙的灵气,更是稀缺中的稀缺,什么顶级炼药,什么五行八卦,又什么法术秘籍,在九龙真经里根本不值一提,都是些幼儿园级别的杂耍,只不过现在韩正宇对龙灵气的掌控不熟练,如果肯加强修炼,他日必将成为不可一世的存在。 从昨晚到现在,韩正宇还没有洗漱,特别是昨晚跑完步又在网吧待着,现在又接近中午更是浑身燥热难受,好想痛痛快快的冲个澡,心想如果现在面朝大海就好了,不用等什么春暖花开,眼下只能就近搜一家泳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云海湾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型游泳馆和水上乐园,坐落在云城中心位置,交通非常便利,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就来到了泳馆一楼大厅,由于来的突然,游泳装备都没有准备,不过像云海湾这样的泳馆内部超市就有卖的。 看着大概有二十多条泳道的国标泳池,水质清澈,亮蓝如玉。可能是中午的原因人比较少,韩正宇没有迟疑,一头就扎了进去,顿时清凉感传遍全身,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起初韩正宇没有察觉,以为是好久没有游泳的新鲜感,可慢慢惊奇的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韩正宇可以在水里潜好长时间,而且只需一个意念,身体摆动几下就可以快速的转弯、下潜、上浮和移动,对水的习性本能的熟悉和适应,好似一直就生活在水里。 韩正宇知道这是拥有九龙真经后身体的变化,而他也越来越期待还有那些技能或特异功能是他不知道的。此时,五十米长的泳道里韩正宇如鱼一样,越游越快,越游越适应水下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淡粉色泳装的女孩向这边走来,正用一种欣赏和羡慕的眼光注视着韩正宇,不由的惊叹到:“这是我见过游的最好的了,难道他是游泳运动员?不,他比国家队游的还要好” 完全沉浸在水里冲刺的韩正宇并没有在意池边人,所以也没发现这位身高约一米七,腿型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嫩的感觉可以掐出水来,与这身淡粉色泳装搭配起来简直就是绝杀,再看那副清秀却不显娇弱的精致小脸和一头乌黑又简约的盘发,妈的!双杀! 韩正宇也不知游了有多久,以至于最后都不用出水面换气,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潜泳,直到在水下仰泳时隔着水发现泳池边上荡漾着一个迷人的身影,随着水波扭动着身体,一时间竟忘了还在水下,一口水差点呛死,突然!深水炸弹似的韩正宇冲破水面,水花四溅,吓得粉色女孩花容失色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惊叫侧身倒向泳池,韩正宇见状本能一个游动就来到了池边,女孩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迎接最尴尬式的狼狈落水样,哪成想当落下来时并没有感觉到在水里,而是被一种温热的、壮实的和特别紧致光滑的触感包裹着。 真正意义上讲,韩正宇他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异性,而且还是极品般的存在,不论从颜值还是身材,韩正宇敢摸着良心说,在云大绝对找不出第二位,本能的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绝色佳人,以及手和胸膛传来的体感,韩正宇顿时感觉鼻腔有点发热,这时,怀里的女孩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之下,画面被静止了两秒后,又是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韩正宇此时很想双手护住耳朵,奈何无法撒手,而怀里的美佳人不但尖叫还挣扎着,双手握拳不断捶打韩正宇的胸膛,要脱离出来,可沾了水的皮肤比抹了油还滑,这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像是在男友怀里撒娇打滚儿的热恋情侣。 “快放我下来!你个滚蛋!流氓!你还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珠……!” 韩正宇看着怀里的女孩,嘀咕道,长得倒挺好看,脾气咋这么爆呢?真是白瞎了。他的耳膜也实在是受不了这叫声,再不放下,不被震聋也得被捶死,不过手感确实不错,才恋恋不舍的把怀里的女孩放在池边。 韩正宇惺惺的说道:“要不是看你落水我才懒得过来救你,别不识好人心”说完韩正宇转身一头扎进水里又游了起来。 女孩被放下后正想着和韩正宇理论理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到最后怎么还倒打一耙,是自己的不是了,气鼓鼓的小脸越发可爱迷人,那想韩正宇不给她理论的机会,留下一圈圈散开的水花,哪还有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哎呦,还真是李大小姐啊,我说怎么刚才在外面就感觉到今天的云海湾平时不一样,氛围和档次立马上升了,就连这空气都透着和李大小姐一样的味道,魂儿都被勾出来了,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看着向她走来的刘建军,只穿了一条泳裤,前胸和手臂的纹身非常显眼,当然最为咋眼的还属右脸上的刀疤,从眉梢到嘴角足足有十五六厘米,缝针很粗糙,呲着大黄牙时就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无比慎人,手指粗的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样流里流气的盖溜子劲儿。 刘建军口中的李大小姐,正是云中市新任市长李长阳的千金——李疏影,随着父亲的调任也来到了云城上学,之所以能和李建军这类地痞流氓认识,也是和父亲任职有关。 “刘建军,怎么哪都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少在我眼前晃” 李疏影看到刘建军这类人就觉的恶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毫不掩饰的猥琐,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言语。 “李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可你来到我们云城不也要呼吸云城的空气,喝云城的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一路人,哈哈哈,不仅是一路人,还是有缘人,你看你来到云城也就一个多月,咱两都见了三次面,你说这还不是缘分吗?哈哈哈……” 李疏影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对于这种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的地痞流氓来说惹不起那就躲的远一点。随之站起身朝着泳道另一头走去,做着热身运动,准备下水,李建军并没有跟上,而是招呼几个小弟大呼小叫的驱赶泳道上的人,“都给听好了!这三个泳道除了李大小姐,其余人给我滚远点”,李建军扯着一个破嗓子凶神恶煞的嚷嚷着,“军哥,那小子不听,还在里面游呢”,手下的一个小弟跑过来指着泳道里韩正宇说道,李建军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去!把那小子给我薅上来!” “是,军哥” 连续噗通的几声下水,三个小弟狗刨式的向韩正宇游去,其实,韩正宇虽然一直在水里游自己的,但池边上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的都听的清楚,他没想一招儿把他们解决,玩一玩多有乐趣,所以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三个狗刨用尽了各种战术进行追赶围堵,可连韩正宇的毛都没碰到,一个个的爬在池边像沙皮狗似的大口换着气,刘建军看着不争气的三个小弟,明显是戏弄着玩,气的肺都快炸了,爆粗口的骂道:“草你妈的,敢戏弄你刘爷!真不知死字怎么写!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刘爷的手段!” 看刘建军动了真怒,李疏影心想不好,这小子今天非吃亏不可,虽然刚才被这小子抱在怀里,但清楚那是为了救她,看长的眉清目秀、一脸正气,不像那种猥琐之人,连忙向韩正宇招手示意有话对他说,韩正宇看到李疏影的示意,心里不由腹诽“这小妮子不但漂亮还挺善良的,嗯……就是脾气差了点,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啊” 韩正宇两肘趴在池边,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的看着李疏影,一副乖宝宝的形象,李疏影蹲下来轻声的说:“你还有心傻笑啊?你没看到他们想找你麻烦吗?” “我知道啊,不过就他们,呵呵,不值一提” 蹲下来的李疏影胸部正对着韩正宇的脸,这对韩正宇比刮刮乐中奖还激动,口里说着对李建军几人的不屑的话,但两眼可一直没离开过丰满白皙的眼前。 李疏影看着一脸平静且非常有底气的韩正宇,对刘建军几人的嚣张完全不屑一顾,倒不像装的,不由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奇起来,随即说道:“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我提醒你,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他们结局都很惨,不要一时冲动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这叫英雄救美,再说了,麻烦是有,不过是他们” 韩正宇不失微笑说着,毫不在意此时满脸猪肝色的刘建军等人。 “油腔滑调!话我是说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李疏影朝着阳台边上的躺椅走去。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好似情侣打情骂俏,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刘建军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气,这小子!今天必须给他上一课! 第11章 吊打落水狗2 韩正宇刚从泳池里出来,刘建军几人也到了他面前,看着学生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的韩正宇,几人更是邪恶的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他们都不知道教训过多少了,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小子,年少是好,但年少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天刘爷我就做回好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是吗?我看你们比我都狂,看来也没有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刘建军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过嘴硬的,还没见过如此嘴硬的,刘建军呲着大黄牙玩味的道,“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上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坟头的草都半米高了,弟兄们别愣着了,教教他吧!” 刘建军放完狠话退后了一步,三个小弟听到军哥的吩咐,二话不说其中一人挥拳朝着韩正宇面门打去,而韩正宇身形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抬手以对方百倍的速度扇在那人脸上,还没得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度带来的惯性让挥拳的小弟面部瞬间扭曲,紧随着一声闷哼,口鼻喷血,牙齿乱飞,头一歪掉进了泳池里,极度的剧情反转,让其余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先发制人,怎么最后是自己满嘴喷血掉牙的飞进水池里?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这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出手了吗? 片刻的懵逼后,其余两名小弟暴怒而上,“小乃求!你找死!” 此时韩正宇不想在几个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双手握拳左右夹击,砰砰砰!拳拳到肉,随之几声咔咔作响,好似骨头断裂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游泳馆,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再看那两人,那还有人样,面色铁青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韩正宇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太弱了,蝼蚁就是蝼蚁,不值一提,就剩你了,还上吗?” 由于一切来的太快,刘建军刚才似乎只听到了声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见三名小弟分分钟被秒,内心如惊涛骇浪,在听到韩正宇问他还上吗?顿时慌得一批,暗骂道“这尼玛还是人吗?我他妈上个毛线啊,看来这小子的狂不是头脑发热后的冲动,有点本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来的人手不够,回头必将这小子给灭了” 有了打算的刘建军立刻恢复一脸谄媚的笑,说道:“这位大哥刚才是我刘建军有眼不识泰山了,冒犯了您,打扰了您的雅兴,我给您道歉” “哼!把你那黄牙给我包起来,看得我恶心,在他妈给我露出你那恶心的大黄牙我全给你打掉!刚才你他妈的不是要教我为人处世吗?现在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人在世上走,千万别张狂!”语罢,韩正宇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啪的一声,大黄牙的左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还没等他稳定脑电波,反手又是一巴掌,啪!这下看上去左右脸就对称了许多,仅仅是两个耳光,大黄牙刘建军的眼球赤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鼻子和嘴都不叫流血,简直是在喷,污血夹杂着碎牙不断淌出,现在整张脸和猪脸没什么区别。 刘建军这时也顾不得其他,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作屁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你他妈那什么保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等回去招呼起人手还能咽下这口气?就你们那德行,平时欺软怕硬惯了,那些被你们打残打死的人在跪地求饶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在韩正宇一顿斥问下,几个人磕头如捣蒜,韩正宇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别再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 “滚吧!” 听到韩正宇发话,如蒙大赦,丢盔卸甲似的狼狈而逃。 坐在躺椅上的李疏影目睹刚才的过程如看电影似的,嘴巴惊的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看着那群流氓被打跑,欢呼雀跃的拍起手来,“哇哦!你太厉害了,你是成家班的吗?打人都那么帅,嘻嘻” 一时花痴的李疏影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月牙了,听到欢呼声,韩正宇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泼辣的俏佳人呢,转头示意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李疏影欢快的跑过来,就这几步差点把韩正宇的眼珠子给掉出来,只见随着跑步的起伏,一对大白兔奶糖也欢快的跳跃着,似乎要冲破包围跳出来,韩正宇滚动着喉结,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语:“妈的,活颜祸水呀!要不是有九龙真经定神,谁能受得住!” “你好,我叫李疏影,是龙城人,刚来云城不久” 说着李疏影伸出嫩白的玉手,韩正宇也大方的伸手与之轻握了一下,然后说道:“韩正宇,云城人”。 “看你是学生吧?” “大一,云中大学” “云大?好巧喔,我也是在云大,不过转过来没多久,我是大三应用数学系的” “看之前那些人是冲你而来的,你们?……认识?” 韩正宇扯开无聊的对答话题,聊到了刚才的事情。 李疏影指了一下旁边的休息区,示意坐下来聊,并叫了两杯咖啡,红唇抿了一口后,便将与刘建军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三个月前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接到组织调任安排,从龙城副市长升到云城市市长,本来顶上这个位置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云城副市长潘胜利,他的可能性最大,自己也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上一次调动就被空降占位了,这一次轮也该轮他了,哪曾想老天如此戏弄人,又被空降,连续七八年的副职,三番五次的原地趴窝,这搁谁心里也会有怨言,当初一起共事的平级有的都成了他的顶头上级,平时工作中就够尴尬的了,这几年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的人也多,这一次又被占窝,他还要不要面子啦!这下彻底激怒了这位副市长专业户了,把所有怒火瞄准了新上任的市长——李长阳,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外来者搅乱的,这次不把他搞走,自己可真就没机会了,眼看离超龄不远,真要从副职上退下来,丢面且不说,这很能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退休生活都过不安生,所以,为了自己的下半生,他不折手段的发疯了。 先是找关系排挤施压,看没有卵用,就动歪心思,与道上的人勾结,恐吓威胁,堵截家属等下三滥手段,而李疏影就是被刘建军威胁过两次。 韩正宇听后一阵唏嘘,听过官场水很深,没想到如此激烈。 “你爸这都任职三个多月了还不死心?” 李疏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帮伤心病狂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刚开始爸爸不同意我来云城,就是怕牵连到我,可他一个在在云城,人生地不熟的,一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我放心不下爸爸,才执意转学来陪她” 看到李疏影娇媚的脸上愁云惨雾,一时间韩正宇心里一揪,有为之心疼的感觉。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恶人总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再说了,你可不要拿市长当村长,一市之长还是有很大的权威和能量的” “今天谢谢你,先是为我打跑那群流氓,最后还听我唠叨这么多,安慰我开导我,我都好久没有这么敞开的说说话了,自从爸爸来到云城遇到很多事情后,更是很少聊”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客气” 韩正宇第一次被漂亮小姐姐真心地道谢还真有些不习惯,略显尴尬的回答着。 韩正宇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不作逗留的说道: “学姐,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游的话你早点回去吧,今天刘建军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公交一站地,你是要回学校吗?” “先上一会儿网,到时看情况再定” 晚上八点半,韩正宇从网吧的座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拍了拍问道:“别叫了,这就去吃,想吃什么呀?” “咕噜咕噜” “啊!想吃烧烤啦?烧烤多贵呀” “咕噜咕噜” “好好好,听你的就去吃烧烤” 看见韩正宇走远,坐在旁边一哥们儿看见韩正宇刚才和自己的肚子对话先是一阵无语,最后才反应过来,一顿吐槽“看见我点的烧烤馋了就直说,哥们儿又不是不能给你一串,至于这么冠冕堂皇、谎话漫天、恬不知耻、耻笑之极、极、极……鸡翅烤的真不赖,老板再来五串鸡翅” 要问这个季节的六点后什么最迷人,那绝对是满大街扑鼻而来烧烤味,让人寸步难行,额……不对!还有一个答案,最迷人且同样让人寸步难行的还有满大街的黑丝。 韩正宇出了网吧后,瞄着烧烤味就……额不对!是闻着黑丝……额也不对,应该是闻着烧烤味就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老板,烤鸡翅麻辣味蒜香味各两串,蔬菜卷肉串看着来几串就行,再来两杯扎啤” 客人不少,但上串还是蛮快的,韩正宇下了一大口冰啤,一个透心凉爽遍全身,撸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简直爽不可言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的餐位传来,“老板!要的烤串怎么还不上啊?再上不来信不信把你的摊子给砸了”这一嗓子嚷嚷完,吸引了不少围观目光,有看后习以为常的,也有看后私下与同桌窃窃私语的,看到大家投来各异的目光,这桌其中的一个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众目睽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环指着那些投来目光的人,破口大骂道“操!谁他妈再看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戳瞎他的双眼”说完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桌角,碎玻璃渣四散开来,只剩瓶口最尖锐部分还在那人手里握着,配上此时狰狞的面孔,样子无比渗人,一时热火朝天的氛围也似乎降了十几度。 就在酒瓶碎裂炸开的时候,一块玻璃碎片飞到临近的一桌上,吓得四个女生不由尖叫了一声,而就是因为这一声尖叫,吸引了那一桌七八个男人的注意,一个留着板寸的纹身男一边坏笑一边向女生这桌走来,“妹妹别害怕,哥哥来保护你,不过你这叫声着实好听,听的哥哥心痒难耐” 一见这人走来,再听这话,四个女生顿时害怕的六神无主起来,只见那板寸男坐到旁边得寸进尺的还要上手摸,突然!坐在最里边的一个女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酒瓶使劲儿砸向板寸头,板寸头如板砖头一般,砰!的一声,酒瓶一下子也是四分五裂,一下子全场不淡定了。 第12章 擒贼先擒王 那桌其余人看见好哥们儿出去撩妹不成竟然还挨了一酒瓶,这不是触及他们的底线吗?赤裸裸的挑衅啊,只有他们打人的份,哪有被反打的,必须找回场子来,果不其然,七八个齐刷刷的走过来将四个女生给围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一脚踢翻桌上的碗筷,单手擎住其中一名女生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相加,见刀疤脸都动手了,其余人也开始毫无人性的施暴,七八个地痞男的围打四个弱女子,过程和结局可想而知,现场顿时混乱起来,哭喊声夹杂着餐具的碎裂声,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全程完全是单方面被虐,邻桌的人也不少,可悲是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和劝拉,这一点,把国人喜欢看热闹的习惯体现的淋漓精致。 更为惨的是有一个女生被打晕了,这些人渣仍旧不放过,抓起女生头发拖拉到屋外马路边继续打着。 这边正在嗨吃的韩正宇听到前面不远处的嘈杂声,知道这是有人喝醉了酒,认为天下老子最大,谁都不服,不服就干!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烧烤摊太常见了,韩正宇抬头望去,凭着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视力和感官,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径直起身向吵闹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帮畜生中有三人面熟,不是别人,正是佩奇张伟那天找人在学校地下通道堵截自己的三个混混儿,韩正宇怒从心起,一个快步跃进就来到了几人身边,“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几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正在打的火热的几人听到喊声转身向韩正宇这边看来,其中一个板寸头当看清韩正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韩正宇?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算你小子能耐,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离开鼓楼大街” 刀疤哥闻言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刀疤哥,他就是韩正宇,张大少的死敌,上次我们三人就是被他打的”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毛还没长全的白皮学生,冯二爷的人你也敢动,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韩正宇一听又是冯二爷,这段时间这个冯二爷出镜率这么高,看来云城地下皇的称号名不虚传,已经扎根到云城的各个角落了,怪不得敢和李市长硬刚,背后有人啊,想到这儿韩正宇对这个冯二爷起了兴趣,很想看看此人莫非有三头六臂不可,随即说道: “你又是谁?好大的口气,你说的冯二爷又是什么东西?什么品种的阿猫阿狗?” 刀疤脸一听侮辱二爷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找死都这么积极的,二爷也是你这等蝼蚁能侮辱的!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冯二爷让云城明天的太阳升他就升,让他落就得立马黑下来,是你这种蝼蚁永远触碰不到的天” “哈哈哈……蝼蚁?谁是蝼蚁还不一定呢,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先为你刚才行为买了单再说吧”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满身是伤的四个女子,显然此时韩正宇的怒气值已经被拉满,抓起桌子上一瓶牙签倒在手中,在场之人还未明白韩正宇所为何意时,只见他一挥手,嗖嗖嗖!牙签飞快射出,接下来就听七八人惨叫不断,抱头打滚,韩正宇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张扬和暴露实力,不能下死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平旺山的塌陷新闻还没有报出来,只是教训一顿,毕竟擒贼先擒王,要想彻底解决问题,目标是冯二爷。 “疼,好疼啊!,疼死我啦!……” 不到一分钟,在全身疼痛的折磨下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在跳动和抽搐着,光着膀子在水泥地上打滚,身体多处皮肤已吐露皮,相比起钻进骨髓深处的疼,这点皮外伤的疼似乎完全可以忽略,仍旧翻来覆去的滚着。 又过去一分钟,终于撑不住了,连忙改成跪地姿势不要命的磕着头,因为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疼的,导致说话都含糊不清,“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错了,不该对您不敬” 韩正宇指着一边还在昏迷的四个女生: “哼!你们给我道歉没用,该给他们道!只要她们现在能原谅你,我可以放你一马” 七八人努力的看向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四人,急忙跪爬到面前又是一顿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但昏迷的人又怎么能听到呢? 这时几辆救护车一路警笛呼啸而到,人群立马让出一条救援通道,从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看到现场不由的一愣,难道是死了?都跪地磕头了,韩正宇对着一个医生说道:“医生,先救那四个女生,她们伤的比较重,身体有多处骨折,其余人是皮外伤不用急救” 医生听了韩正宇的话也连忙招呼人抬下担架车将四人放在车上,拉响警笛绝尘而去,看着消失不见的救护车,刀疤几人绝望的左顾右盼,已经毫无力气再翻滚了,只有卷着身体不停的痉挛,韩正宇上前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去找冯二爷,二,为今天的行为去自首,当然,可以都拒绝,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现在打120也来不及了,最多留条命,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完成吃喝拉撒,路给你们了,该怎么选自己决定,你们只有30秒思考时间,过时不候” 刀疤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带您见二爷,我带您见二爷,帮我把身体解开吧”,见老大都服软了其余人也没在犹豫,纷纷恳求起来,韩正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挥手将其中一名小弟体内的牙签拉了出来,“你打电话找两辆车过来” 恢复过来的那名小弟见疼痛感消失,急忙拿出手机联系了两辆车,不一会儿两辆七座商务车呼啸而至,韩正宇暂时没打算解开他们,自顾自上了一辆车,其余人一看解开无望,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上了车。 浩海大酒店,在云城是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集酒店、饭店、ktv和夜总会一体的综合型娱乐场所,其中夜总会和ktv冯二爷是第二大股东,至于大股东身份比较特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晚上10点多,两辆埃尔法商务稳稳的停在浩海酒店门口,恢复正常的那名小弟第一个下车跑着侧面恭恭敬敬的等待迎接韩正宇下车,而另一辆车上的几人就没那么好了,虽然路程没多远,但长时间肌肉的痉挛已经再无法自行站立,甚至有些小肌肉群永久的失去了功能,今后再想做一个正常的健全人恐怕不可能了。 平时这个点儿正是夜总会和ktv的上客高峰段,尤其是浩海这样的高端场所更是如此,停车场豪车比比皆是,你要开个奥迪a6来消费,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夜总会后厨买菜的车,而今天浩海门前的停车确实寥寥无几,中央宽敞明亮的大转门也是无人进出,显得极不正常,韩正宇放开神识探了一下内部情况,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常识告诉他不可能这么冷清,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仔细一想便能猜到,刚才路上刀疤已经和冯二爷汇报了来意,这么一想,韩正宇对此时的冷清原因也明白了,这是冯二爷专门等他呢,哼!想瓮中捉鳖!老子待会儿非把他的龟壳打爆! 第13章 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就在这时,从转门两侧的平开门中列队跑出三十几人,身高均在一米八多,体型非常健硕,一身黑色西装气势显得更加威严,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逼格瞬间就上来了,果然还的是浩海酒店。 也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高端会所,内部装修同样非常考究,雍容华贵,高端大气,不知道的以为来了白金汉宫,整体的气场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有种想要为之俯首称臣之感。 突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已走进大厅的韩正宇听到有人叫他本能转身向外看去,这一看让他吃惊不已,“李学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错,来人正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李疏影,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 “韩正宇,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谁的地盘?你不要命了?” “李学姐,你是来消费的?” “消费你个大头鬼啊!你刚才在烧烤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没想到你还敢单枪匹马的闯冯二爷的老窝,真是嫌命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才几分钟啊,消息够灵通啊”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没和你开玩笑,我有一个表姐在市公安局,今天去找她,凑巧接到烧烤摊那边报警电话就跟着去看看,了解情况后没想到是你,最后就过来喽,韩正宇,我知道你来找冯二爷是因为我的事情,但你也不能这么鲁莽冲动,有勇无谋就是自投罗网,你走吧,我的事你别参合” 韩正宇一阵无语,他承认今天来找冯二爷有为李疏影解决后患的动机,但也不是百分百好吧,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我是为了她才勇闯虎穴的?美貌?身材?还是背景?哦我滴天呐!女人啊,这该死的自信,是天生的吗?那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好吧,你的魅力确实很大,我不否认……韩正宇内心不断腹诽。 “李学姐,既然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又遇见了,我能管的决不袖手旁观,再说,今天烧烤摊的事情你也了解过,四个女生的伤势恐怕现在还在危险期吧?我们都是很平常也很平凡的人,而且我还是一个男人,更应该是有血性,有担当,有责任,有思想的,我不是大英雄也没想着要成为英雄,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拔刀相助等等的光环,对我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做我自己,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另外,你别忘了,这里是云城,也是我的家,我只想让他有温度的好,不想被破坏”。 韩正宇看着李疏影的眼眸,平静且自信的说出这些话,而李疏影望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脸青涩年华的男人,认识虽然不足一天,但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的震撼,仿佛看到他身上正散发着正义的光辉,无比耀眼,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一种安稳、踏实和信任,特别是刚才一番话更是让李疏影感到这是几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身穿西装一脸严肃的保镖,“李小姐,韩先生,冯二爷在会客厅等着二位了” “带路吧” 穿过中间的大厅,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部标着内部专用梯字样的电梯,走进轿厢内直接按下了负三层,其实韩正宇刚才就利用神识观察过了,负三根本不是会客厅,而是一间秘密的独立房间,房间内布置应有尽有,比如说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酒柜,有霓虹灯,更有审讯的一全套用具。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倒要看看冯二爷今天给他演什么戏,神态自若无任何异常的跟在西装男后边,在一扇超级奢侈和科技感十足的门前停下,按下密码后门就自动两侧打开,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同样是站了两排西装男,加上一同跟进来的,此时厅内也有百十来个西装保镖,靠近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此时正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宽松的唐装,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桌上茶气袅袅,香气纯正十足,一闻便知是上上等的好茶。 “二爷,人带到了” 桌上那人并未开口,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两个年轻人,随即玩味的冷哼了一声, “呵呵呵,李小姐,多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何事?难不成你们父子二人想通了?” “冯二爷,我们之间的事与韩正宇无关,你让他走,我和你谈我们的事” “哈哈哈……李小姐,可能你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还有!整件事情的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哈哈哈哈,李小姐啊李小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思维还很天真,嗯——越来越向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你!” 李疏影面对身经百战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占的了上风。 “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和我谈,要谈也是李长阳来谈!至于这小子,仗着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冯二爷在云城是干什么的,三番五次的挑衅我,真当我老了?还是没脾气了?” 冯二爷说完,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的茶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突然地暴怒,吓得李疏影花容失色,捂住了耳朵向韩正宇身边靠了靠,不得不说,能成为云城地下皇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也有他够狠之处,就这一巴掌,别说李疏影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每天打打杀杀的那些西装保镖也是为之一振,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可能全场也就韩正宇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周围环境,把冯二爷的怒火如同放屁一样看待,看到韩正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轻视自己,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冯二爷反而笑了,笑出了声,只不过这笑声冷的让人发寒。 此刻,偌大的厅室内落针可闻,“吧嗒!”冯二爷握着一只精美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朝着李疏影面前吐出几个烟圈,起身上前欲势要捏一下那被烟呛红的迷人脸蛋,就在手刚要触碰到时,李疏影闪身躲到了韩正宇身后。 韩正宇冷冷地说道:“老实点,不然这手就别要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时韩正宇一把将冯二爷嘴上叼着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来回碾碎,边踩边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冯二爷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有勇有谋,敢杀敢打,也算见过些大场面,一路过来才算坐稳云城地下皇这个位置,在面对韩正宇的控制和语言上的嚣张,这一刻,冯二爷真怒了,势必今日要见血的决心。 看着冯二爷脸色聚变,李疏影急忙说道:“韩正宇,我说过,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先出去!” “出去!晚了!老子在云城盘踞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挑衅,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们!” 就在冯二爷愤怒的说完,立马从旁边保镖手中夺过甩棍,使出全身力气向韩正宇砸去,李疏影见状急忙上前作势要替韩正宇接下一甩棍,而就在甩棍劈下的那一刻,韩正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擒住冯二爷的手腕,一个旋转按压,死死将其控制,手腕犹如被铁钳子捏住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好似骨头断裂一样,顿时传出一声闷哼。 韩正宇说道:“让他们滚,放李疏影出去” 一听让自己先走,但李疏影还是想到韩正宇没有任何背景,得罪死了冯二爷这个地下皇一定不是明智之举,连忙说道: “韩正宇松手吧,我可以答应他们,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我可以让我爸来跟他谈,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爸怎么样,以后从长计议” “李学姐,好好想想吧,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还是选择一个省事的办法吧,一百多人问题不大” “什么?” 没等李疏影明白韩正宇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韩正宇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冯二爷跌坐在地上,疼的表情抽搐,面如猪肝,韩正宇严厉的说道: “叫你的人跟我来,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要么我解决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我” 冯二爷一听韩正宇这么说,咬着牙说道:“行!是条汉子!你们出去,给这位兄弟送行!” 随即韩正宇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一众保镖紧跟而上,手握明晃晃的甩棍,李疏影看着韩正宇大步向外走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这时,隔着紧闭的外门都能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以及骨头碎裂声,听的不由让人浑身发怵。 李疏影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冯二爷说道:“冯二爷,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快让他们停手” “来不及了,这兄弟我服!他的后事我冯二爷亲自给他办!” 正说着,嘎吱一声,外门被打开了,大厅内的人目光齐刷刷望去,只见韩正宇四肢完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手上还用一块布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当然,这血并不是他的。 看到这一幕的冯二爷惊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是韩正宇,要知道刚才他的手下兄弟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而且足足一百多人,这,这怎么可能?然后不敢相信的到室外一看究竟。 此时院外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有晕死不动的,有原地抽搐的,场面不堪入目。 “这,这怎么可能?” 李疏影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感觉刚热身完毕” “我问的是这个吗?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 “一百多个人呢” “都是些垃圾,不足为惧,最多也无用” “没有受伤就好”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冯二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今天是我眼拙,我认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让潘副市长知道我死在这儿,你这辈子决不得安宁” “你走吧” “你,……你不杀我?” “没必要,想找麻烦随时奉陪”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狂,你已经引起幕后之人得关注了,这只是刚刚开始,等着瞧吧!” 第14章 出警! 当韩正宇和李疏影二人从浩海夜总会出来时已是晚上11点多,由于冯二爷的地下三层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这几个小时里手机完全与外界断联,导致刚出来手机提示音接连不断,特别是李疏影的手机,短信、未接电话和微信的消息不下几十条,急忙回了过去, “喂,爸爸,……” “疏影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还打不通呢?发了好多讯息也不回,爸爸差点都要报警了,你现在在哪里?爸爸过去接你” “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我和同学在一起,可能是手机忘记缴费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疏影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多危险呐,就不要在外边这么晚,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赶快给你表姐也回一个电话,我和她说了,她也在到处找你,好了不说了,爸爸在家等你” 挂断通话后,李疏影长叹一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让你受牵连,还招惹了冯二爷这个无赖” “好了,不用自责,也不必担心我,像冯二爷这样的人渣我必须除掉!留着他迟早是个隐患,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此时,一辆bj90的警车急速停在面前,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精干的女警察,英姿飒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 “疏影,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我和姑父都快急死了” “表姐,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不用你大老远的过来接我” “不过来接我能放心吗?不要忘了你还是学生,这种场所是你能来的吗?不要被不良渣男给骗了” 女警严婷一边说着李疏影一边丢给韩正宇一个警告的眼神,显然是把韩正宇当作了不良渣男,韩正宇是一肚子郁闷无处吐啊,心想,人在路边站,锅从天上来啊!我怎么成不良渣男了?你见过哪个不良渣男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凛然的?非得要拿出珍藏好多年的三好学生奖状吗,哼!你长得腿长胸大瓜子脸我也可以认定你为渣女吗? 严婷刚好往这边瞅了一眼,看到韩正宇正撇着嘴,还叽里咕噜的哼唧什么,一猜这小子指定在说自己坏话,安抚完李疏影后立马换了一副审讯犯人的面孔,严厉的询问道:“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户籍地址是哪里?和李疏影什么关系?来这里干什么?” 嚯!这一串问题直接把韩正宇整懵了,干嘛?真把大马路当你警察局的审讯室了?这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性格,火辣的很,“警察姐姐,哪有你怎么问的,你掌握证据了吗?再说了,问完姓名不应该接着问性别吗?” 看着韩正宇换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严婷就更加恼火了,李疏影急忙拦下严婷的继续追问,解释道:“表姐,他叫韩正宇,我们是同学,而且。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真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 严婷一听也是一惊,“你就是韩正宇?下午在烧烤摊见义勇为的人?真没想到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哈” 韩正宇听着前半句还感觉不好意思,但被人夸总是开心的,那想这泼辣女警的后半句总觉得哪里变扭,听着不对味儿,不过也懒得和她辩论,无所谓的回道:“我也很想低调啊,可报了警迟迟不见警察来,再不出手就被打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手”。 李疏影此时彻底无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人第一次见面怎还互掐起来了,只能岔开话题,好了,我们回去吧,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晚上的路面车少,再加上严婷车速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李疏影家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政府家属楼,只有六层,车子都在楼前后的地面停着,刚到楼下,就见李长阳李市长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车子停稳后不等李疏影开门下车,李长阳就上前拉开了车门,可见今天联系不上女儿让这位市长父亲担心坏了,女儿面前的李长阳哪里还有平日里不怒自威、人人敬仰的一市之长的架子啊,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标准的女儿奴形象。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点都不假,看到父亲的温柔欣喜的眼神,李疏影一下子扑进李长阳怀里,勾住脖子要抱抱,哪里还有泳池边上的泼辣,和面对冯二爷的勇敢,此时就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小女孩,撒娇卖萌起来一点也不差,可偏偏李长阳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女儿在怀里撒娇打闹乐的哈哈大笑。 严婷的性格显然比较一致,至少目前没有变过,一脸冷峻,波澜不惊,在她眼里,余人是呼都是她要审讯的对象一般,看见这个表妹此时毫无形象的撒娇卖萌,她再也看不下了,连续干咳了几声,李疏影这才发现身后侧站着的韩正宇,得知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过,羞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韩正宇,今天多亏有他,不然又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爸爸,我和你讲,韩同学可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五六个混混儿,还有,他游泳也很厉害,我从来还没见过游的这么好的,比国家队的还要好,又快又好,而且,他打人的动作都特别帅,……” 看着表妹从撒娇换成了花痴,严婷满头黑线,啥时候表妹还有这一面,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又连忙干咳了几声,示意表妹,你又过了……。 反应过来的李疏影又是一阵尴尬,心里不禁吐槽到:“李疏影啊李疏影,你今天是怎么了?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还越说越难为情,爸爸还在跟前呢,哎呀!羞死了,地缝在哪里?” “您好,李叔叔,我是疏影的同学韩正宇,呵呵,疏影她说的言过其实了,没那么厉害” “韩同学,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疏影可能真有危险,你也不用太谦虚,嗯,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有胆识,有正义,有品行,行了,大家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 听到李市长的夸奖,说真的韩正宇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这可是云城堂堂一市之长,一般人都很难见到,更别说得到他的赞美,兴高采烈的跟着进了屋里。 虽然是几十年的老家属楼,但李疏影家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落座后李疏影泡了一壶茶水,看厨房冷清无物,转头问道:“爸爸,你晚上还没吃饭?” “爸爸今天下班晚了一会儿,还没来的及做饭,市里临时增加了一个紧急救援会议,耽搁了” 听到李长阳说紧急救援会,坐在沙发一边的严婷起了好奇,随即问道:“姑父,是什么紧急救援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今天下午接到当地报警,说平旺山发生了坍塌事故,面积较大,好多树木和房子都塌陷了,目前还没有得到人员伤亡情况,已派应急管理局去实行搜救了” 突然!正端着茶碗品茶的韩正宇一听平旺山坍塌!心里咯噔一下,被喝进口里的茶水烫了一下,茶碗差点掉落。 看见韩正宇突然地走神,严婷抬头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太急了,刚被茶水烫了一下” 韩正宇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掩饰过去,见马上12点多了,主动提出离开。 “好的,那你们回去路上都慢点,注意安全,韩同学,今天太过仓促,也是太晚了,怕影响你明天上学,周末你来李叔叔家做客,让你尝尝李叔叔的拿手私房菜” “李叔叔,不用这么麻烦,我一晚辈哪能让您给我做菜,再说了您的身份给我做菜,可使不得,到时您有空了,我来登门拜访您……” 一顿寒暄过后出了门。 严婷利索的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放下车窗对着韩正宇道:“上车!你住哪里?送你回去” 韩正宇心想,这么晚了打车确实不好打了,可让她送到哪里呢?学校?no no no!这么晚校门早已关闭,更别说宿舍,最重要的是一旦回了学校,就代表着销假,那不行,再多两天就是周六了,等下周一再销假也不迟,拿定主意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好后说道:“在路边有网吧了你帮我踩一脚,我去上网” 严婷撇过头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网瘾少年” “严大警官,都几点了,校门早关了,只能网吧兑付一下,明早再回学校,懂不懂?” 严婷没再搭理韩正宇,专心开着车,刚入主路,车载电话突然激烈的响了起来,严婷神情立马严肃起来,通常只有紧急要案才会使用车载卫星电话联络,没有迟疑,直接接通了免提: “严警官,零点十五刻接英皇ktv报警电话,发生群体性持械恶斗事件,初步了解是两伙黑势力组织利益火拼”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一切按照预案展开行动” 挂掉车载电话,严婷一个一百八十度原地掉头,要不是韩正宇异于常人,估计这一极速转向脑袋非与车窗大力的亲密接触不可,要不说国产的bj90车就是好,车轮极速转向与地面擦出一阵白烟,随后一个弹射起步向着目标地绝尘而去。 韩正宇还是第一次坐出警状态的警车,一路警笛加闪光,管他是红黄蓝绿灯呢,此时都是路灯!还别说,这种感觉,相当哇塞! 三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了英皇ktv门口,此时宽敞的门前空地上停满了警车,整齐的两队人马早已列队完毕,只要一声令下,瞬间就能按照计划对整个英皇实施包围。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严婷快速来到队前询问道。 “报告严警官!目前内部情况不清楚,十五分前线人汇报说今晚会有恶战,具体时间没说” “第一小组,占领英皇各个出口,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放掉一人!第二小组,抽调两名狙击手占领制高点,随时待命!其余人机动” 来厉风行的严警官立马投入状态,伺机而动。 韩正宇静静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生怕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在他放出神识后,整座英皇的结构图,内部人员站位等信息一目了然,还真是两波人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对峙着,有一批人数明显多于对面一批,照这样看,不出意外的话人少这批今天要吃苦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外围的观察哨并未发现异常,可在韩正宇看来,现在里面正上演原始杀戮,大砍刀亮堂堂,不断的挥舞着…… 第15章 血流成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英皇国际外围已是铜墙铁壁,但奇怪的是异常安静,中途只有线人报告过一次情报后再无任何音讯传出,严警官抬起手腕又看了看时间,距离得到情报已过去20分钟了,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又毫无踪影,直接闯进也不行,继续守株待兔但总感觉变数太多,失去内部信息的她心里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边韩正宇双手环抱于胸,正用神识关注着内部的战况,刚开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韩正宇发现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当初和佩琪男张伟一起在学校地下通道围堵拦截自己的那个板寸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冯二爷的人,又是他妈冯二爷!这老小子根须不是一般的庞大啊,这明显是以多胜少黑吃黑,为了扩大自己的地下版图真是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江湖规矩都做不到,哼!也配地下皇这个称谓? 韩正宇眉头微皱,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少的那一波现在很明显寡不敌众,最多撑不了五分钟,随即韩正宇说道:“严警官,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否则死伤数量不堪设想” “坐山观虎斗?他们动手了?” 全神贯注下的严警官突然听到韩正宇的话,先是莫名其妙,可下一秒机智的她瞬间就明白了话里意思,一时间也没有怀疑韩正宇的话是真是假,更没有问他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因为今天整件事情怪得很,甚至她也有这种预感,所以立即下达命令,从各个入口同时进攻,争取一举拿下。 可就在先锋小队破门而入后,现场早已是肉山血海,地板就像被血洗了一遍,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更有白骨外露,断脰决腹,尤其是刀伤,皮肉开裂外翻。现场惨不忍睹,说句尸横遍地也不为过,纵使严警官从警数年,也见过不少血腥,甚至都开枪打死过罪犯,但当眼前场景引入眼帘时,也是差点没压住胃里的作呕,强作镇定了片刻才好些。 严警官当即在对讲里说道:“二组机动人员,严密防御警戒,做好保密工作,马上联系附近所有医院,空出特殊病房,并立即调动三十辆救护车” 不愧是严警官,警察素养和心理素质都非常过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整好状态,难怪年仅23岁就能胜任副队长职务,公安大学毕业的她各项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在校期间曾参加过全国公安大学生比武第一名,最后成功的拿到粤省公安特警神鹰训练基地的特训卡,为期八个月的封闭式地狱级训练,更让她的整体素质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刚一毕业就收到了云城市公安局的邀请卡,半年内凭借过人的职业技能和素养晋升为副队长,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金玉满身,手里握着人生作弊器,有的人十年寒窗,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勤勤恳恳,规规矩矩,却每天还在为温饱拼命挣扎着。怎么说呢,只能说人类的悲欢不在一个层次上吧。我说我穷的揭不开锅,你说你没按时吃燕窝。 就像今晚的拼杀,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说你狠,好!我听你的!但你要是没有我狠,不好意思,那就得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就是社会真理,其他的都不好使。 但是地下有地下规矩,黑吃黑搞得再凶,搞得再卷,都不会和条子玩,因为他们的存在真理就是非黑即白,天生站在对立面上,正如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道理一样。 所以听到外面四面八方的破门声,便知警察条子来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冯二爷这边来的人多,但死伤也多,反而在英皇守卫的这一波人战斗力超强,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值也是相当高,显然是一批平时经过训练的,不像打群架的流氓混混,玩的是人海战术,以多取胜。 警察们虽然有每一层的平面图,但相比起冯二爷提前踩好点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差距,最为熟悉地形和内部结构的唯有英皇的那波人,平时就在这里上班,已经对内部的角角落落烂熟于心,好不夸张的说,闭上眼都能找到。 虽然平面图在外围研究的很透彻了,但有时候环境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说今晚,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严警官那样的心理素质,再面对极为血腥的场面时,大多数人都是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更有甚者原地呕吐失去作战能力,严婷看着手下的战士还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心里是又气又同情。只能带领几名状态还算可以的继续追捕。 而这边大伙还在为血肉模糊的场景而乱作一团,自我克服时,韩正宇身形如烟,极速移动,犹如鬼魅一般,在神识的窥探下,转眼间就来到了地下地下二层,这里的房间都是些大楼运行的设备间,如防排烟风机房,消防水泵房,柴油机发电房和强电间等等,平时根本没有人来,所以熟悉内部布局的更是少之又少。 英皇国际这一波本来有50多人,刚才死伤大半,剩下的十多人也是遍体鳞伤,手里的砍刀早就在火拼中打掉,拼到最后都是近身肉搏战,本来就是以一敌多的战局,体能消耗特别快,最后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也多亏警察及时冲了进来,才趁着混乱溜到地下二层。 此时十几人以掩护战术队形撤退,而且边撤退边将这一层的防火卷帘放了下来,并且又将卷帘两侧的控制器砸碎,这样一来即使后面有人追来,要想穿过防火卷帘只能是连续拉动旁边的手动拉链,无疑这种方法太过于缓慢,升起一扇卷帘至少三五分钟,第二种就是采用暴力手段,直接把卷帘割一个大口子通过,但这种方法显然也是缓慢的,且不说追上来的也是精疲力尽,满身伤痕,就光这卷帘平时都是防火的,火都烧不烂可想他的防御性有多强,岂能是一拳两拳,一刀几刀打开的。 而且像这样的防火卷帘不止一扇,每一扇都会划分一个独立的空间,十几人直到退到了水泵房旁边的一个隔间才停下,期间大概砸坏了不下六七扇,相信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这时,几人中的带头老大说道: “兄弟们,有着几趟门,再加上警察们的牵制,一时没那快追上来,但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大家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力气再砍了,旁边这个隔间是之前风机房改造留下的,一直没有处理,我们可以顺着风管爬到后院新的风机房,那时候就可以完全脱身” “我们都听步哥的,今天能捡一条命回来,都全凭步哥拼命护着!” 其余人纷纷做出一致回答,而步长征也没推辞,随即说道: “你们先撤,到了后院注意隐蔽,当心有条子在警戒,我去一趟水泵房把水泵全部启动了,做最后一道防御,记住!在老地方汇合,那里有些简单的伤口急救用品,没有我的命谁都不可暴露,我随后就到”。 吩咐完,步长征一个翻身消失在拐角处,来到水泵房门前,正要拿出刚折好的铁丝把锁撬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呦——,这是干啥呢?偷东西呢?这是水泵房有啥可偷的,就是几块铁疙瘩” 都说走路没声的人真能把人吓死了,本来就是全身神经紧绷着的步长征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手里的铁丝差点掉了,额头因焦急渗出的汗珠瞬间被冷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想,“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水泵房?” 还在心里瞎猜疑的步长征,感觉越来越不妙,今天可能交代在这儿啦,能为他们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这里,步长征反而淡定从容起来,人死叼朝天,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随即缓缓转过身。 其实步长征的一切心理动机,包括他的一切所为,韩正宇都了然于心,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得壮实汉子不但有脑子,还很讲道义,在地下世界这已经属于大熊猫级别的稀有了,虽然经常打打杀杀,但至少做的都光明正大,有做人的的最基本底线,正如有人说,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狗永远是狗,但人未必一直是人。 其实这个世界的万物存在即合理,就像黑与白,正和反,一样永远都是对的,而且都不可能独立存在,云城的这片土壤能滋润出黑,且他是需要黑的,这便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当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时,把步长征给整不会了,他想到了身后之人是敌方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是满身血迹伤痕的打手,或是一身全副武装的大帽子,可步长征知道,他再想出一千一万个可能,也绝不会想到是此时的场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单纯和稚嫩,乌黑有光的头发,不短也不长,虽然是一个男人,但他的脸竟然能如此精致,没错,就是精致,清秀好看的五官与白皙紧致的皮肤,立体有型的搭配,完美呈现出一副最具北方面孔的男人,一身休闲运动装和白净的鞋子,与此时英皇的腥风血雨极为不和,他究竟是谁?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使在英皇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便衣!对!他一定是便衣!步长征心里重复的肯定着自己的猜想,没有别人了,便衣无疑了。 想到此处,步长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水泵房门口的台阶上,似乎在说,随便吧,不反抗,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坚定,也没有了撬门时的焦急不安,仰着头,喘着粗气,身上的伤有已经有血迹干涸的,也有因为身体活动不断渗出血液的,坐下没一会儿,暗红色的血顺着台阶流了下来,看上去伤的最重,平静的眼神望着韩正宇不说一句话,可能是失血的虚脱和疲惫,无喜无忧。 好似把这世界看明白了,把人也看明白了,把自己也看明白了,为了碎银几两,出生入死,打打杀杀,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来时空空去也空空。 直到视网膜传到大脑皮层的图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到最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一切。 第16章 救治步长征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壮汉逐渐失去意识,直到闭上眼睛晕死在台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上前把了把脉,脉搏微弱,必须马上进行止血和伤口缝合,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随即韩正宇调动体内一丝灵气缓缓注入,让灵气包裹住心脏,以免坚持不到救治,灵气入体后,刚才还是跳动微弱的心脏,此时逐渐恢复到七八成效果,煞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此时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坚持到医院没有问题。 这也是韩正宇第一次利用自身灵气救人,由于是第一次他没敢释放太多灵气,一是怕灵气实在过于强悍,担心冒然注入会承受不了而事如其反,这也是情况紧急,没有办法的办法。其次是这几天韩正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修炼灵气,对灵气在体内的运转的速度、强度等掌握还没有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要知道再没有对灵气掌握特别熟练的情况下,让灵气外放再注入他人体内,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个环节没控制好,就会两败俱伤,想到此处,韩正宇心里暗想,“看来必须给自己搭建一个即安全又秘密的修炼屋了,赶快把九龙真经的内容熟悉起来。 收回思绪,看着满身是血的步长征,再看看自己干净如新的衣服,一阵蹙眉,内心腹诽道:“靠!你丫的必须赔我两套衣服”,然后也没再犹豫,扛起步长征走到一处警戒薄弱的墙角处,运转灵气在脚上,一脚踹在墙上,轰隆一声,近三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墙应声踏出一个大洞,犹如被重型炮弹打穿一般。 看上去略显偏瘦的韩正宇但扛起180多斤的步长征好似无物,步伐依旧轻盈迅速,在夜色的衬托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钟,韩正宇停在了一家门诊医院门口,还好有值班医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见满身是血的二人,先是一惊,急忙询问伤到哪里,并从一边的器械区拉出一张移动床。 “医生,他身上有十多处伤口,最致命的伤口是左肋,可能伤到了内脏,已失血过多昏迷……” 韩正宇一边说着步长征的伤势情况,一边推着移动床向手术室走去,而中年医生已通知了楼上休息的两位护士后,用剪刀剪开了步长征的衣服,看着全身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不禁一惊! “刀伤!?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医生看着韩正宇警觉的问道,其实,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因为像类似刀伤、枪伤等,属于非法武器和器械造成的,医院和医疗单位有权有责任汇报的,如果出现为黑恶势力私下医疗救治,隐瞒不报导致破案线索丢失过延迟,情节严重的会受到刑事责任的,所以,中年医生的警惕表现韩正宇也是理解的。 “医生,他是晚上在烧烤摊吃饭,和邻桌的起了冲突,最后被一帮混混给捅了,当时已经报了警,混混都被抓了,他的伤势最重,大半夜不好打到车,又离你这里最近,所以就过来处理伤口,以他的伤势等去了大医院恐怕都凉了,放心吧医生,不会让你以及你的这家诊所受牵连的,再说了,您看他长着一副国泰民安的脸怎么可能是坏人不是,您要不信最后我打电话给严警官,严警官您总认识吧,市公安局警花,最年轻的副队长,今晚就是她出的警,您就抓紧给止血缝合吧,要是因为在您这里把伤情给耽误了,出了事那可不是小事儿,职业生涯不保不说,门诊也得跟着倒霉”。 韩正宇一边解释着一边连哄带骗的说着,中年医生一听关系到职业生涯,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放心吧,我们医生救死扶伤是第一位的,小刘小张,准备手术!” 看着中年医生和两名护士进了手术室,韩正宇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楼道边上的条形椅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能是灵气护住心脏的原因,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看着多处被绷带包扎的步长征,输上血又做了缝合,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要比刚进手术时脸色强太多了,中年医生要求住院观察,等病人醒了后再说,可韩正宇以转院和录口供为由需要现在出院,一听是警方要求,中年医生也不再多问,也就任由韩正宇的安排。 在网上叫了一辆七座车,护士们把步长征平放在后座上,趁着天还未亮,向郊区的一个地址驶去。 这个地址是在整理步长征的衣服时发现了一张门禁卡,上面写有清晰的地址,到达这里时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路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晨练老者,这是一个老社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六层的单排楼房,外墙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锈迹斑斑的长满了青苔和蔷薇,因年久失修经常停水停电,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即使有大多也是租户。 房子在三层,韩正宇和司机两人架起步长征抬进屋里,安排好床铺后,韩正宇试了试脉搏,跳动均匀有力,可能是手术的麻药还未散去,以至于还在昏迷,见没有什么大碍,韩正宇留下一个字条出了门。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目前的条件是最符合他所想要的,经过这次遭遇后,英皇国际他是回不去了,且不说他是造成这次惨案的重要参与者,警察是跟定会找他的,其次是杀了冯二爷那么多手下,以冯二爷有仇必报的性格,步长征他也是必死无疑,现在是不论黑道白道都没了他的生存之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中生存,这显然难如登天,指不定那天就会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二是抓住这次机缘,投奔韩正宇,他若还有一番抱负的话,韩正宇给他的舞台和空间得绝对够大够广,可以说前途不可估量,如果选对,说他是逆天改命也不为过。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是选择大于努力,如果你最初的努力方向就错了,那岂不是越努力离目标越远?这就是为什么有好多人,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几十年如一日,却还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人生的南辕北辙了吗? 有句话说得好,低头干工作,抬头看形势,意思就是不管干什么,我们的态度要正,就要认真负责,而抬头看形势就是了解当下,了解明天,甚至了解将来,发现方向不对,形势不对,就要立马做出调整,不做一点无用功,因为在生存的大草原上,每个人都在奔跑,你稍微慢些,就会被淘汰,就会被淹没。 人在慌乱中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做了错误决定,那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死循环中,所以心静眼清很重要。喘口气,看清路,再走! 出门没多远有几家早餐店,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韩正宇早就饿了,要了两笼包子的韩正宇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就在这时,严婷严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韩正宇,你现在在哪里?昨晚你不是也跟了进来吗?”最后你去哪里了?” 三连问的严大警官不给韩正宇半点喘气机会,但韩正宇那惯着她呢,又不是她的下属,不紧不慢的咀嚼着滋滋冒油的灌汤包。 “韩正宇!你干嘛呢?能听到我讲话吗?” 一大口包子下咽后,韩正宇擦了擦嘴,对着话筒说道:“严警官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到,我在早餐摊吃早餐呢,严警官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一份?” “韩正宇,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问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问我昨晚哪里去了?跟着进去后,最后收队不见我人了吗?我说严警官,你还好意思大清早的来问我,我昨天可被你害惨了,我说我要去网吧,可你到好,非要拉我去什么砍人现场,我一进去就把我一天吃的全部吐出来了,难受了我一个晚上,这早上刚好受点儿了,你还来提昨晚,你是早餐也不让吃了是吗?成心想饿死我啊?” 韩正宇边说边对着话筒做了几次呕吐的声音来,心里暗想,“哼!好像就你会连珠炮似的,小爷的连珠炮能喷死你”。 严警官一听韩正宇那边气急败坏的抱怨着,还真早吐出来,也没多再问,略显歉意的说道,“你那先好好休息,等好了我过去再聊”。 通话完毕后,韩正宇长长吁了一口气,吓死老子啦,必须再来一笼灌汤包压压惊, “老板!再来一笼灌汤包!” 时间回到昨晚,当严警官带着一小队人冲进去围堵时,由于冯二爷的人死伤大半,已经杀疯了,看警察把退路都堵死了,投降也是个死罪,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现在是疯了,和警察正面硬冲,最终逃出去两三人,被抓二十几人,又挂了十多人,警方这边也有几名负伤,好在没有死人,这次黑恶势力斗争死亡人数有近百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在国内也是很少的,如果保密这一块没有做好的话将会是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发生在半夜,外面的耳目少,又没有波及到无辜人,这才使后续的工作顺利了许多,严警官也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不仅联系医院治疗伤者,与法医交接死者,安排案发现场的清理工作,回去又是连夜审讯,可以说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安排完一遍,这才想起昨晚一起跟去的韩正宇,可再一问同事,没人看到,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这才连忙拨通韩正宇的电话,听到韩正宇在吃东西,那就没啥大事儿,也就安心了,没有再多想,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一学生,知道个什么呀,没被吓得生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天已大亮,刚刚喝了一杯咖啡,状态这才好了些,严婷稍定思绪,拨通了姑父李长阳的电话,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作为一市之长,趁早知道是最好的,也好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第17章 邪煞? 从早餐摊位出来后的韩正宇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溜达在街上,郊区虽然没有了车水马龙和繁花似锦,但同时也没有早晚高峰的狂躁,最重要的是风景好,路边的花草树木自由生长,长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想开花就开花,想结果就结果,不像城里的看上去很高贵,虽然有人浇水施肥,但他只能生活在无形的篱笆墙内,哪怕多出一点也要把你削齐了,发型都要保持一致,修剪的方方正正的,可能在人类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审美,或者认为“方方正正”也是你喜欢的样子,又或者不用你喜欢,人类喜欢就够了。 也许这就是想要依赖于别人,就要受制于别人约束吧。 韩正宇继续走着,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此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喷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韩正宇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壮丽夺目的晨光了,将大地渲染成一片金色,看着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有种心潮澎湃和激昂慷慨在心底涌动。 日初生,潜龙勿用。韩正宇靠在大树下,身上洒满金光,整个人舒服的沐浴在这片光晕中,就在韩正宇闭眼放松时,体内的灵气突然变的异常躁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蠢蠢欲动,随着金光照耀越来越来活跃,韩正宇立马按照九龙真经的运气法,将这股越来越灵活的气主动调动起来,游走在身体的经脉中,刚开始比较生疏,掌控不稳灵气的运行,大概修炼了有三四个循环后,韩正宇感觉丹田之处好似凝结了一团气,在不断的旋转和凝实,随着气团的压缩,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随着的身体自我指引,大吓一声!嘭!犹如原子引爆一般,一股仿佛可以摧毁宇宙的能量向着第二条静脉冲击而来,顿时,韩正宇感觉全身无比轻盈和舒畅,精力旺盛异常充沛,而随着第二条静脉的开通,那股猛烈的灵气也随之消散,归于平静。 韩正宇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崭新的一天,同时也感受着全新的身体,由于第二条经脉打通,此时身体所有感官相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再看远处的山,一条条山脉清晰显现,闭目定神,似乎能够与之心灵感应,包括山脉中的草木虫兽,同样感应到他们现在的迹象,就比如现在,韩正宇背后的大树,他就能清晰的感知到大树内部的结构,树干一圈圈的年轮,一根根纵向的根茎,再仔细观察一丝丝的水分水汽顺着树干流向细枝末叶,清晰的能感受到它旺盛的生命力。 在韩正宇看来,九龙真经信息量实在庞大,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开发出冰山一角,就好比一个压缩包封存在大脑某个地方,而且韩正宇发现,每一次的经脉增加,都好似扩大了身体的内存一样,随之九龙真经的内容也会解压一部分,想到如此,韩正宇内心狂喜,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每次解压新技能的甜头,越来越让他的战力强大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快速提升自己呢?换句话说,该怎么尽快找到一条打通经脉的道路,这样一来,九龙真经的内容就会逐渐全部打开,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韩正宇而言,也是毫无概念,只有强烈的提升欲从此深深的扎根在韩正宇心底。 突然,韩正宇恍然大悟的惊到,刚才为什么就能打通经脉?是什么契机?韩正宇冥冥之中感觉已经抓到了解开谜题的关键,赶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想把刚才的整个环节复盘一遍。坐定的韩正宇闭上双眼放松下来,想着刚才的想法,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可韩正宇仍旧没有感觉到刚才灵气在丹田翻涌的感觉,心里暗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或者说忽视了哪个环节?接二连三的疑问困扰着韩正宇,突然!韩正宇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把最关键的因素忽略呢?是阳光!准确的说是旭日初升的晨光,在五行八卦中初阳阳气偏弱,按照本意解释此时阳气初升,而在《易经》中又作见龙在田,蓄势待发,两者都是再讲此时阳气纯正,虽弱但易于练气所用,结合九龙真经运气规律也是符合的,所以刚才韩正宇在吸纳着这束纯正的阳气,催动九龙灵气在体内运转,也可以说是借气练气,达到一定量时,冲破经脉”。 当韩正宇弄明白这些后,不仅感叹世间万事相生相克的的基本规律,哪怕是一粒沙也逃脱不了规律的牵制,而对于茫茫宇宙来说,人类更是何其渺小,何其微不足道,也更加对古人的智慧、胆识和恒心敬佩不已。 想要看清这变幻莫测的万物运行规律是何其难也!更别说驾驭它!更改他!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韩正宇心里暗忖,正愁找不到适合的炼气辅助呢,好期待下一个旭日东升。 收起思绪,韩正宇看着尺码肥大的这身衣服,不仅吐槽道“这丫的每天抽多少支烟?衣服都被烟味浸透了,看来眼下先要买一套衣服” 说罢,叫了一辆快车直奔最近的商城,商超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开门营业,韩正宇到时才八点四十多,看着眼前已经排了二十几个退休年龄的人,还真是不用上班,把商超当赶大集使了。韩正宇坐在下面台阶上拨弄着手机,看着余额额头一阵黑线,不禁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余额不足”这种人间疾苦啊”?空有一身本领却变不了现,这真的好郁闷。 就在韩正宇抱怨无法变现的时候,一阵吵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原来是两老头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旁观人都劝说不开,甚至还有种欲劝欲勇的趋势,韩正宇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正想着走远点听的闹心,突然身后的吵闹声变成了慌乱的惊呼声,“快救人,打120,江老头你醒醒,醒醒啊江老头,来人呐!救命啊!” 韩正宇听到身后的突变,本能的转身看去,只见在商店门口的平台上躺着一位老者,面色暗红,此时被旁边呼叫的人晃动的左右微摇,但仍不见醒来。咋看上去就是过于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如果救治不及时极容易形成脑梗塞,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起初韩正宇也以为是激动过头晕倒了,但经过仔细一看却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可疑,一般的晕倒反而放松,面色偏白,也有少数偏红,但是暗红色或者乌红色的就显得不正常了,而且患者牙冠紧咬,双脚紧绷,很明显是非常痛苦的表现,决不可能是简单的昏迷。 有了初步判断的韩正宇立马调动灵气,打开神识去观察,这一看!把韩正宇都惊了一跳,口里呢喃道“邪煞?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邪煞出现?” 在韩正宇看来,此时躺在地上的老者额头处萦绕着一团黑气,观察身体其余脉络已被黑气侵蚀,现在是直接蔓延到头部,刚才可能是邪煞控制了他的大脑才失去理智与人争吵起来,看着这股煞气不惧阳光直射,可见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从蔓延程度来看,显然不是近期发生的。 产生一堆疑问的韩正宇好奇起来,起身向人群走去,十几个老朋友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没有一点急救常识的他们只知道来回晃动,韩正宇上前挤进人群,对着正在晃动的一位老太太说道: “老奶奶,我是医学专业的学生,让我看看看吧,这个症状我在实习临窗上见过” 老太太一听终于来了一个内行人,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急忙让开位置给韩正宇, “小伙子,快来看看我老伴儿他到底怎么样了?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吵架,而且还晕倒了……” 焦急的老太太不断的和韩正宇叙说刚才的病发过程,希望能对抢救老头子有一点用,韩正宇也没去阻拦滔滔不绝的老太太,或许认为这样会让她更安心,就任由她在耳边絮叨着。 韩正宇将手搭在老者手腕的脉门处,借着把脉之势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老者体内,就在灵气刚入身体,只听刺啦一声,好似被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里,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韩正宇听到,随之一团黑气被灵气追着吱哇乱叫的在体内疯狂乱蹿,大概过去十几秒,那团黑气黯淡了许多,并被灵气堵在另一只手掌之处无法再逃。 韩正宇见状一个转身跨步来到另一侧,手机快速打出一个结印按在那只手的手腕处,就在接触到手腕时那团黑气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从老者手掌中飞出幻化成一个恐怖的骷髅头,一双黑洞洞的眼洞犹如宇宙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死亡般的凝视着韩正宇,下一秒骷髅头就在眼前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正宇望着消散的方向愣愣的出神,这时老者突然一声咳嗽,并带动身体抽动才把韩正宇从出神中拉回现实,看着老头的脸逐渐恢复红润,一旁的老太太激动的拉着老者的手道:“千海,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咱别激动啊,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放心吧老伴儿,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啊?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你再好好想想?我,看着我,还记得我吗?” “哎呀!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我都喊你老伴儿了,我只是不记得为什么我躺在这里,我只记得我和你今天来买菜,中午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要回国,给他们做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千海记忆力没问题,老太太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江千海手说道,“刚才你晕倒,这么多人没一个会急救的,多亏这位小伙子出手才把你抢救过来,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有多严重,身体僵硬,面色铁青,都快急死我了”。 有一丝灵气护体的江千海,这时已经没什么大碍,缓缓坐起身搀扶到一边的凉椅上,看着眼前年轻阳光的青年人,露出满意的微笑,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感情真挚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伙子有担当,有仁心,不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仍能保持善之初心,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江千海欠你一个莫大的人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一脸真诚又严肃的江千海,韩正宇回答道“江老您过誉了,我叫韩正宇,是云大大一学生,您不必太过在意,互相帮助,尊老爱幼和学习雷锋不都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听着韩正宇回答,江千海先是一愣,然后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韩小弟做人不但正派而且还很幽默,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朝气,不拘一格,老伴儿,你给救护车打个电话,就说不用去医院了,已经好了” 一听江千海不如医院复查了,老太太担心的说道“不行,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放心,你说是不是啊小韩?” 韩正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把锅甩到他这里,已经说了自己是学医的了,如果站在医生角度上考虑,去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是很有必要的,在韩正宇看来,现在江老爷子有那一丝灵气暂时护体,身体不会有事,何况他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沾染了煞气,现在煞气被逼出体内自然而然就好了,再去医院属实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一时间韩正宇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这时江千海连忙接过话,“好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信你看” 说着江千海从凉椅上蹭一下站起来,快速的做了几个抬腿动作,同时还打了一套直摆勾拳。 “老伴儿,我和你说,小江的医术可不一般呐,最近几个月我就总感觉身体深重,容易疲惫,而且还做些奇怪的梦,打拳都没劲儿,但我感觉现在我的身体又回到以前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完,江千海又来了几下踢腿和摆拳,确实,别看江千海年近七十多,但这拳打出来的力道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了。 看着兴奋活泼的江千海,老太太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她也发觉,这几个月江千海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你说生病吧也查不出哪里病了,就是浑身没劲常常失神,今天的活泼劲儿确实又回到以前几个月,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这一顿忙活,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商场也营业了,江千海非要让韩正宇今天到家做客,说儿子一家也回来,好久没有全家大团圆了,想人多热闹,也让韩正宇一起吃饭,也好表达一下救命之恩。 “江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但不是今天,您二老赶快去买菜做菜吧,一家人好久没有团聚,不得多多做几个喜欢的菜,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去了” 江千海是什么人啊,能听不出韩正宇话中有话?立马就明白过来,说道:“好!韩小弟,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喔,行,那今天就不再打扰韩小弟工作了,过几天见” 第18章 脾气差的女生不能娶 与两位老人分开后,韩正宇进入商城的男装区,15分钟后,一身全新运动套装的韩正宇走出商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步长征所在小区驶去。 一路上韩正宇在脑海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再想到明天又是周一,学校那边一直拖着病假也不是个事儿,哎~该怎么尽快解决学校的这件事呢。 回来后看见步长征已经醒了,双眼傻傻的瞪着天花板,听到有人进来,艰难的转头看过来,再看到这张清秀帅气的脸时,大脑的记忆片段终于串联起来,也解惑了醒来后躺在家里的疑问,对!一定是他,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激动的他想坐起来,但挣扎了几下伤口拉扯的生疼,无法独立完成坐起来的动作,韩正宇摆手示意了一下不要乱动,随后拉过旁边的折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步长征手腕处的脉搏上,将一丝灵气缓缓渡入,清纯的灵气瞬间流转至全身,把所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同时也将他的身体各处器官做了劳损恢复,现在的步长征不但身体没有一点伤病,反而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感受到自身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间步长征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无以复加,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在他看来,这堪比神技一般的存在,但他的眼睛和身体的感受告诉他,这是真的,且千真万确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看着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步长征,韩正宇意味深长的微笑一下,对着步长征说道: “你不用太过惊讶,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有太多的不可思议,而人类往往还喜欢以一副科学唯一的态度和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殊不知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简直可笑至极,人类的愚蠢就在于自大,地球的重量大约60万亿顿,年龄近45亿岁,对于地球而言人类短短的七八十年和六七十公斤来说,一瞬间代表人的一生完全可以,蝼蚁都不是,更何况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呢?所以,这些不足为奇,老步,只要你肯跟着我,不用多久,你就会看到所谓的奇迹不过尔尔” 步长征滚动了几下喉咙,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说道:“我步长征今天在此立誓!此生为韩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有异心,万劫不复!” 说罢便就要双膝跪地,韩正宇上前一把扶住步长征的手臂将其拉起,说道: “老步,虽然年龄我比你小,但你有这份真心就足够了,日后还有很多用得到你的时候,就没必要这么多礼数了” “韩先生,我步长征虽然不是云城本地人,但也在云城道上混迹了十多年,手下也有一点人脉和兄弟,如若不嫌弃,从今日起,一切都听从韩先生差遣” 看着步长征一个劲儿的表决心,韩正宇都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好了老步,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是你要快点离开这里,召集好兄弟们,这段时间避避风头,随时听我消息,该说的就这么多,另外就是关于我的事做到一概不知” “放心韩先生!我定会守口如瓶” “今晚之前把藏身点找好,将家人和兄弟们安排好” 交代完后,韩正宇转身下了楼,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再无他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城大学方向而去。 看着消失在路边的韩正宇,一直窗边伫立的步长征此时的思维才慢慢回转过来,刚才神奇的一幕依旧让他不能平静,韩先生真乃大神通之人,心里如此想着,口中不由说道:“这次遇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我步长征此时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完全多亏了韩先生施救,既然老天爷这次让我活下来,以后我就誓死效忠韩先生,以韩先生的能力他日必将扶摇直上,飞龙在天九万九十万九千万里,那时,我步长征在云城何愁没有一番作为”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其实很单纯的,在道上混迹多年了,行为语言上多多少少带些匪气,但骨子里是正义的,有着一颗忠肝义胆之心,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也是韩正宇看中的地方。 而现实当中有很多人揣着私心还要和你说你要大度,你要有格局,也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指责你为何不退让,为何没有公德之心,甚至还有人一脸慈悲、满嘴仁义,背后却是恶魔嘴脸,惨无人道。 在步长征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义薄云天气盖世的豪情来,这一点让韩正宇想到了金庸英雄库里的乔峰,对韩正宇而言,这就是当今世上的最直男,没有比这更直的了,他很喜欢和钦佩这样的直男,更喜欢与这样的人真心相交,至少有一点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后背交给他,不过韩正宇清晰的认知到,他钦佩归钦佩,但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把自己塑造成这样的人,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 刚到云大小南门,门口的夜市儿摊子支了起来,各种零食味道肆意飘荡,压抑不住的馋虫指引着韩正宇走入了熙熙攘攘的摊位中,小南门的鸡蛋灌肠中辣味韩正宇是每次必点的,一根儿刚炫完,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便按下了接通键。 “哈喽严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分开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想我了,那晚死了那么多人的案子都处理完了?不愧是严大警官,云城第一警花,办事儿效率就是快!佩服佩服,不过,我妈跟我说太凶的媳妇儿不能娶,严警官你就不要打我主意了” “韩正宇!你少贫嘴,谁会想你啊,我有重要事情问你,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那天我问你你说那晚看不得现场的血腥,最后走了,可是在整个案发前后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视频,并且整个会所只有那一个入口,难不成你化成空气飘走了?” 一听严婷的询问,韩正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当时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会忘了严婷这个女魔探,真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难逃她的法眼,绝不能让她知道步长征的藏身之处,更不能让她查出自己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心里正思考者该如何瞒天过海呢,电话那头的严婷催促着问道: “韩正宇!你有听我说话吗?喂?韩正宇!你少在我眼前耍花样,我知道你能听到,老实交代一下吧” “咳咳嗯!喂?什么?严警官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夜市儿吃小吃呢,人多嘈杂没听到,让我交代什么?严警官我承认你非常漂亮,身材也没得说,甚至比你表妹李疏影都有型,但我妈真的和我说过,脾气大的女孩子不要娶,容易得妻管严,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啊,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嫌弃你脾气大,我没有真的……” “够啦!韩正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演技真的很差,跑龙套都不够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懒得听你鬼话连篇,快说!你现在的位置!” “严警官你听我说……” 不等韩正宇继续胡搅蛮缠,严婷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三,二……” 听到严婷那审讯犯人一般的严厉语气,韩正宇似乎能想象到严婷此时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立马咽回还未出口的半句谎话,转言说道“严警官,我现在在云大小南门夜市儿街,那你快点过来吧,今天你可有口福喽,带你品尝一下我们云大的招牌小吃——蛋肠!” “嘟……嘟……嘟……” 知道韩正宇的准确位置后,严婷懒得再和韩正宇浪费半个字,直接挂掉通话,留下一串无情的忙音在耳边复响。 第19章 遇袭 世间万物,唯美不可辜负,比如眼前的美食,即将过来的美女,还是个警花,呵呵呵…… 韩正宇知道严婷肯定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会是这么早,看来不是个空心花瓶,不但很有料还很有能力,关于那天晚上把步长征救走,他并不担心严婷的询问,她即使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又怎样?没有实质证据照样拿他没办法。 夜晚,云大门外的小吃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喧闹的氛围中,一位美丽的女警察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严婷身姿笔挺,身着整齐的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到韩正宇面前,落座对面的座位上,不等韩正宇开口寒暄,严婷压低声音严肃地询问着那晚发生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拿起一串还在滋滋冒油的蛋肠递到她面前,说道:“严大警官遇事不要慌张,来来来,先尝尝云大的蛋肠,这可是云大一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有哪里超过这儿的” 看着韩正宇又是这幅滚刀肉的样子,严婷心里别提有多来气,可在人潮熙攘的校门外也不能大发雷霆,一身警服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显眼的了,再加上她无可挑剔的容颜和身材,在那些暗地里偷瞄的骚包男们来说,简直就是屏幕外面的制服控。 严婷也发现了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便长话短说道: “韩正宇!你给我少来这套,最好把实情说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你明白吗?可能你不知道案件背后的能量有多大,更想象不到操纵案件背后之人是谁,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跟我到车里谈” 正舒服的撸着串儿,喝着冰饮的韩正宇一听还要到车里,不情愿的抱怨着, “我说严警官你懂不懂生活啊?再说了,这里都是我的同学,我就这么跟着你上了警车,不知情的人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了,你总得为我的名誉和清白负责吧?” 看着漫不经心却还不耽误撸串儿的韩正宇,别提严婷此刻有多愤怒,恨不得当场把韩正宇给就地正法!最后的理智和素养告诉她,我要息怒,不能让眼前这个狡猾的小兔崽子得逞,等拿到确切证据后,绝对要他好看! “韩正宇,协助公安破案是你的义务,更何况案发当时你又在现场,不论是义务还是责任你都没得选,而且,你的逃避只能让我对你的怀疑更加确信” “严警官,你是真的误会了,你也不想想我一贫寒书生,从未涉世,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卷入你说的那种强大于天的背景漩涡呢?我就是一个俗人,迷恋这底层的路边的嘈杂,撸撸串,看看美女,人生何求呐,是吧严大美女” 看着韩正宇吊儿郎当的靠在塑料椅子上,没有一丝要跟她去车上聊的意思,严婷一时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但韩正宇给她的直觉绝不是如此简单,心智和城府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大学生能有的,更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江湖老手,看来是被他稚嫩的外表迷惑了,决定回去找到确着证据后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严婷并没有过多逗留,转身上车扬长而去,看着这一幕的韩正宇无奈的吐槽道“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非要当一个工作狂,切!不懂生活,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深夜,严婷独自驾驶着警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突然,她发现后方有几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冯二爷的人。 她踩下油门,试图摆脱他们,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围了上来。警花紧急刹车,车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十几人下车,手持棍棒,一步步向警车逼近。严婷毫不畏惧,她推开车门,掏出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们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为首的鸭舌帽满脸大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严婷明白,他们是因为坏了冯二爷的好事,而且抓进去不少人。她紧握手枪,准备与他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严婷趁机冲向敌人,她身手矫健,枪法精准,很快就将几名黑衣打手制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又是经常打群架的恶霸。手里的甩棍早已使用的和使用筷子一般熟练,一个躲闪不及,严婷右肩被甩棍狠狠砸中,一阵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袭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直觉,就在她愣神间,侧面迎来的黑衣人挥舞着手里的甩棍砸了下来,严婷本能的右手护头格挡,刚才的疼痛让她的速度大减,还未举过头顶,手腕处就传来咔嚓一声,疼痛再次袭来,手里的枪再也无法握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失去手枪再加上右臂重伤,严婷再也无法抵挡四面八方的乱棍狂袭,最终,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就在两个黑衣人要将严婷拖进车上时,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不错,此人正是韩正宇,瞬间,他如猎豹般冲向黑衣人,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黑衣人试图反击,但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对手根本无法还手。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他的身手犹如鬼魅,招式凌厉,让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个黑衣人接连倒地,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瞬间秒杀。 最后,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他来到严婷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她的美丽面容在他的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从额头流下的一条血痕显得更加皮肤白皙,一时间韩正宇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关切和温柔。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了病床上。严婷轻轻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阳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昨晚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而这个男人一夜都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想问他很多事情,关于昨晚的危险,关于他的身份,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她竟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警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晚……谢谢你。\"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要微弱得多。 韩正宇微笑着走到她的床边,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严婷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严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韩正宇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会慢慢了解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他的话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严婷心中的阴霾。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严婷的这点伤他只要一丝灵气就可以眨眼间让她痊愈,但为了不让严婷过于惊讶和知道他的秘密,只能送到就近医院救治。 严婷微微点头,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勇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揭开谜团的关键。而在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看法似乎已不再仅仅是警察与嫌疑人关系那么简单。 由于头部受到重击,醒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疼痛起来,仿佛快要裂开,严婷紧紧锁着眉,疼痛让她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医生发现后,加了些止痛和镇定的药物,这才又缓缓睡去,韩正宇看着严婷伤的如此重,硬是一声没哼,意志力强到让他惊讶,就算换作男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有这份忍耐,内心对严婷敬佩不已,之前的不放过自己的追问似乎也可以理解,甚至看到她这样,心里有一丝丝为她心疼的感觉。 医生见严婷安稳的睡着,床边的监视仪器正常后便离开了,此时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韩正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被石膏包裹着的右臂,额头处泛红的纱布,再也没有犹豫,轻轻将手搭在严婷的手腕处,一丝灵气注入,快速在她体内流转,约莫两分钟后,韩正宇调动灵识查看严婷身体伤势,已经痊愈,就算额头被破了很深的伤口,此时也完好如初,看不出昨晚这里被重伤过。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第20章 这个瓶子会说话? 伯爵府,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坐落于御河河畔,不论从选址和建筑风格还是内部装修和设施完善,无一不体现着这里的尊贵和奢华,中西方结合的建筑造型给这座古今兼容的城市有了一种自然的融洽感,把东西两风完美的衔接过渡到一起,走进别墅园内,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园区内的绿化设计,而是把一栋漂亮的房子建在了非常有艺术考究的园林内,真是步步有景,景景不同。 江千海的房子在临江位置最好的一处,主体为三层,江老爷子平时喜欢喝茶,做了一辈子生意,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好朋友结交了不少,所以老爷子把视野最好的三层做了茶室会客厅,有半壁墙是用尼泊尔上等的黑金楠木定做的茶柜,做工精美,雕工更是无与伦比,古色古香与茶香充盈在空气中,几个呼吸下来,有种神清气爽,明目安神的感觉。 由于三层的高度视野开阔,江老在装修时特意把东西两面各开出一个超大的落地窗,光这两块淡蓝色进口玻璃就是价值不菲,不仅可以阻挡紫外线直射,还可以防偷窥,而且根据室外的温湿度和光感度自动调节透光度,最重要的是防弹等级达到了惊人的八级,即使恐怖的巴雷特也要打上半个小时再说。 这样一来,你站在客厅中央,面向东侧从窗外看去,就可以看到一个现代化和科技感十足的云城,高楼林立,造型独特,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流光溢彩,而你只要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再从西侧的窗户望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碧波荡漾的御河,抬眼却是尽收眼底气势恢宏的琼楼玉宇,大气磅礴的华岩寺,代王府,以及高大威严的古城墙,将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都包围在内,这时再看,御河仿佛是一条天然的玉带,缠绕其中,在风水中这也是非常难得的绝佳宝地,正所谓玉带缠身不富也难。 韩正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从进了这栋别墅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上次那股邪煞的踪影,这时,三层的客厅里只有江千海和韩正宇二人,江千海泡的一手好功夫茶,一般像他这样的背景和地位的人,自会有专业的下人沏好并端上来,但江老爷子比较古怪,不喜欢繁琐的被人伺候,像展柜里的一些文玩字画,平时需要细心打理,都是自己亲手完成,这沏茶也是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有意义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体验,如果都让别人替你做了,还体验和什么,还叫什么生活。 茶气升腾,白雾袅袅,茶香随之扑鼻而来,韩正宇平时不喝茶,更别说功夫茶,即使上网通宵那也是可乐,冰红茶都不喝,在韩正宇看来,功夫茶就是一顿繁琐的操作,就为最后那一小壶,实属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而这一刻,韩正宇端着精美玲珑的茶碗,看着色泽泛红的茶汤,不断的冒着香气,忍不住茗了一口,入口顿感温热缠绵,充满整个口腔,缓缓入喉,换气间唇齿仍有香气四溢,他才知此前对功夫茶了解太少了,只是肤浅的认为过程繁琐,直到这一刻,功夫茶,功夫一词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看着韩正宇端着茶碗,微闭双眼的出神,江千海轻轻的笑了几声,说道:“韩小友,怎么样这茶?” 这话要放在以前,韩正宇肯定也品不出个什么名堂,更说不出什么来,而拥有了九龙真经传承的他,用博古通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见韩正宇稍作定神,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缓且自信的说道:“江老,您这一手功夫茶可谓是功力深厚,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经您泡出来的茶,将茶叶的精华充分释放了出来,再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片片完整饱满,绝不是百年之下的茶树叶子,再闻这茶香,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疲惫和烦恼,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品味一口,茶汤醇厚,回甘悠长,让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哈哈哈……不错不错,韩小友,你这是真人不露像啊,没想到你对茶的品鉴这么独到,我第一眼就认定你绝非常人,果然如此。” “江老您可是高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呐,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头一次品功夫茶,这茶的确不一般也着实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想到功夫茶竟有如此多的说法和学问” “韩小友,谦虚了,这块茶饼是一棵千年茶树的茶叶,像这样久的母茶树实属罕见,当时据当地的茶农说,这颗千年茶树是在渡千年劫时失败,葬身雷海,偌大的树干被雷击的粉碎,而这快茶饼也是它渡劫那年产下的,一共一百块,几十年过去了,同批茶饼恐怕也所剩无几了,我这里有两块,这是五年前儿子在美国一个拍卖会上重金拍下,说和这个茶可以缓解我的病症,我一直把他放在专用的低温柜里,保存的很好,现在喝的只剩半块,这几年个把月的我都会煮上一壶,到现在为止不能说完全恢复了我的老毛病,不过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小病小灾的没有” 江千海说到此处,韩正宇下意识的散发灵气,果不其然在这小小的茶杯里,影影约约的升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没错,是灵气!韩正宇表面平静,内心惊恐不已,严格的来说这是他得到九龙真经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遇见灵气,虽然灵气稀少,但非常纯正,看来千年茶树已经修炼出了灵气,这不仅让韩正宇为之震撼,一棵茶树而已,历经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吸纳天地元气,才得以生存那么久,但韩正宇又突然为之遗憾和惋惜,纵使修炼出灵气又能怎样?一样逃不脱世间万物的生死法则。 看着韩正宇又端着茶碗出神,江千海不仅哈哈哈的爽朗的笑了起来,“韩小友你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有常人没有的独到眼光,不知小友又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 “我只是在为这棵千年茶树而感到惋惜,千年时光,何其长啊,他见证了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奇观,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茶树吗?” “哈哈哈……,现在恐怕更为稀有,甚至灭绝都有可能,现代人们利用科技手段把地下上百公里的结构都勘探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地表的动植物了,要有也活不到天雷降罚,就被无良的资本家给破坏了” 一壶茶的时间,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聊了很多,从古到今,从人到事,天南地北的横跨各界的畅聊,江千海越来越发现,韩正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但谈资很丰富,与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一说,而且举止大方有礼貌,又不卑不亢,江千海心里暗叹,他经商一辈子,看人看事了一辈子,不能说韩正宇的经商头脑有多厉害,而是他的为人处世以及看事态度独具一格,让人很信服也让人很舒服。 韩正宇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对江千海说道:“江老,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光是来拜访,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您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原因,实不相瞒,上次之所以您突然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和别人吵起来,甚至最后晕倒,是因为您中了邪煞” 一听是中了邪,江千海神情一怔,急忙问道,“你是说这邪煞就在家中?” “江老,从上次您的状态来看,邪煞停留在您身体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就是与邪煞之物接触久了才有的特征,我想十有八九在家里” “我的身体老毛病不少,但都不碍事,就是气短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也不至于让我情绪不受控和晕倒,出现头晕和失眠大概有三个多月了,自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晚上时长噩梦,醒来又很疲惫,与家人和朋友的交谈也少了” “江老,您带我在家里转转,特别是经常去的地方” “走韩小友,正好我带你也参观一下我的菜地,就在后院,” 一老一少一边聊一边把别墅各层转了个遍,韩正宇又问道:“江老,您好好想大约三个月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物,或者特别的地方等” 略微沉思后,江千海说道,“三个月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和往常一样,也没出门……” 正回忆般叙说的江千海突然说道,“对了!那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儿子寄来的快递,他知道我平时喜欢把玩些文玩古董,说是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人,是专做古董生意,儿子当时外国外,远程挑了一件就让人给寄了过来,一会儿我们从菜地回来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件古董” 江千海带路向后院的菜地走去,指着约莫二百平的菜地,江千海自信满满的如数家珍,介绍着每一小块地的作物,还别说,这小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横平竖直的田字格,种着不同的蔬菜和花,虽然江千海一辈子经商,没想到种地也是一把好手,韩正宇内心不禁感叹,伯爵府的房子每平米都在大几万,能拿出二百多平来种菜也只有这种土豪能做到了,有多少农民种地是为了生存,而江千海种地单纯的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这尼玛就是现实啊。 当从菜地回去,管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旁边放着两双室内的专用鞋子,二人换好鞋子后,直接来到了二层江老的卧室,说是卧室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大开间,总之第一眼看到所谓的卧室时,韩正宇感觉人家的卧室能改成普通人的三室两厅来,内心又是一阵尼玛飘过,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想象不到,装修的有多豪华和奢侈就更不必说,不用问只买贵的就对了,在真正的卧室外面是一面屏风隔开的房间,类似于衣帽间,但并不放衣帽,而是江千海的又一处文玩摆架,这儿与三层客厅相比确实个头都小了很多,看来这些都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有一卷卷的字画,有各色各异的瓶瓶罐罐,甚至是只切了一个角的石头,切口还露出翠绿色的光雾。 韩正宇正有模有样的端详着这些物件时,只见江千海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瓶,之所以叫他小花瓶因为古代做的花瓶大多是为了厅堂摆设,又或者插花,个头都在四十公分以上,而江千海拿出来的花瓶只有十七八公分左右,一把握住只能看到一个细细的瓶口,从绘画图案和做工都不算精湛,而且颜色单一,和这一墙的物件摆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出,瞬间被埋没。 “韩小友,你看,这就是前段时间收到的” 韩正宇接过小瓶子,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从外观上看确实很普通,也没什么让人特别的地方,韩正宇以找个灯光亮的地方为由,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端详起来,实则暗暗将一丝灵气汇聚手中,利用灵气探测一下瓶子的内部有何不同,可就在灵气刚刚包围住瓶身时,一声嗡鸣声响起,伴随着瓶身一阵抖动,险些从手中脱落,韩正宇急忙又加大了灵气的输入,这才把瓶身控制稳。隐隐约约听到瓶口中有声音传出,放在耳边一听,韩正宇内心顿时一惊!有人说话声!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正在韩正宇为之惊讶不已的时候,摆架那边传来江千海的声音。 “韩小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老,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看这小瓶很是精巧,我再研究研究” “好,你在这儿随便研究随便看,我再煮一壶茶去” 说完江千海出了卧室。 韩正宇听着江千海上三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又把瓶口放在耳边,并小声的说道:“是你在说话吗?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瓶子里?” 韩正宇急切的抛出三个问题,可是瓶子里的声音更加微弱,以至于贴的很紧也听不清再说什么,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韩正宇内心这个急啊,瓶子会说话,他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满脑子的疑问和好奇,急切的想弄明白瓶中的秘密,但又不能让江千海等的太久,在韩正宇看来,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韩正宇调动灵气再次将瓶身包裹,这一次,他明显感应到瓶内存在的一丝异样,既不像生物又不像死物,但又能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瓶内的也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气息逐渐又强了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灵气,韩正宇突然感觉出不对劲,心里不禁嘀咕道“我去!这尼玛不会是个无底洞吧?灵气怎么进入就瞬间没了呢?” 就在韩正宇为灵气心疼不已时,瓶口又传出那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韩正宇二话不说将瓶口贴紧耳朵,“是你在说吗?” “公子,是我在说话,谢谢公子的灵气,不然我就魂飞魄散了” 韩正宇终于明白,刚才源源不断的灵气哪里去了,原来被瓶中之女吸去了。 “那你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灵气又耗没了,灵气可不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的” “公子,我本是古秦时期的一位公主,名为文赢,秦朝战败之后,我不愿沦为奴妓,便趁着混乱逃了出来,之后来到了一座道观,一位真人收留了我,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真人为了修炼邪功将我魂魄生生剥离肉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走火入魔而死,而我也被牢牢的困在了一节竹筒内,在山洞里我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开始慢慢模仿着那真人之前的修炼方法,日复一日的修炼着,直到再次被人发现时已是明朝,一位叫王云的先生把我带离山洞” “什么?王云?那不就是王阳明吗?我勒个去!王阳明大师你都认识,你太牛叉了!” 听瓶中之女文嬴说到王王阳明时,韩正宇忍不住激动起来。 “怎么?公子也认识王云先生?”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我的崇拜偶像!” “偶像?公子,偶像是什么?他是谁?” “……” 韩正宇一阵无语,急忙说道:“文嬴公主你就先别打听谁是偶像了,你赶快接着说,趁着灵气还能支撑” “是,公子,后来王云先生把我带回家中,由于我修炼的只是粗浅功法,以至于我的魂魄越来越弱,甚至开始有些残缺,要不是王云先生发现了我,恐怕我那时候就魂飞魄散了,也就没有了今日再遇公子的可能了”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都有些期期艾艾,韩正宇又是一阵头大,心里暗叹,不愧是秦国小妮子,活的越久越越会哄人了,听那可怜楚楚的音,让人不难泛起犹怜之心。 第21章 另有隐情 “是,公子,王云先生见我身世可怜,又被恶人剥离灵魂,险些魂飞魄散,便带回家中为我调养魂魄,从那时开始,我便住在了这小瓶之中,直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那时我的灵魂虽然不再残缺,但仍旧虚弱……” 当听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时,韩正宇先是浑身一震!内心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王阳明那可是明代之人,如果活到了民国末年,那可是四百多年呐!有多少正史野史,哪怕是民间传说,无一不说王明阳先生活了57岁,而明代时期人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四十岁,活了57岁的王阳明在当时那也算是罕见的高寿,可万万没想到,王阳明先生骗过了所有人,足足活了四百多岁! 于是顾不得继续听文嬴公主的叙说,急忙打断问道:“文嬴公主,你是说王云先生活到了民国时期?而且还为你调养灵魂?” 文嬴公主并没有在意韩正宇的冒然打断,而是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的公子,外界都说王云先生活了五十七岁,并且死于肺痨,这都是先生的计划而已,包括历史记载也是出于先生事先安排,不过当时先生真的是患上肺痨,晚年间,王云先生就很少出门了,专心研究修行,偶然间先生得到了一种奇药,具先生说可以医治天下所有疑难杂症,且只需一颗便能药到病除,从那以后,先生就隐居地下古墓,对外宣称患肺痨不得治而逝。” “地下古墓?活人怎么能生存在古墓里呢?” “是的公子,我听王云先生说这座古墓虽然在地下,但入口却在一座山上,需要穿过地下河才能进入古墓,我自从进入古墓后中途就没有出来过,所以对外界了解甚少” “文嬴公主,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不知道那座古墓,或者说那座山的名字吗?” “是的公子,我确实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那里有我生活过的气息,还有王云先生为我写的养魂咒,如果我的灵魂力再强些就可以在方圆三百里感应到” 现在的韩正宇就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而文嬴公主的话像是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他的世界观一遍遍的被刷新着,脑海里的思绪纷乱复杂,原来王阳明是假死,并且活到了四百多岁!人的灵魂可以被剥离!还有活人可以生活在古墓中!甚至灵魂受伤也可以疗养!……就在这短短的一段对话中,不足一盏茶的时间,这一个个的劲爆事实犹如一枚枚核弹,在韩正宇的世界观里狂轰乱炸,震惊!颠覆!不可置信! “对了,文嬴公主,那你最近一次被发现是哪里?江千海身上邪煞和你有关系吗?” 韩正宇稍定心神,接着让文嬴公主解答他的疑问。 “公子,那是清末时期,清朝的腐败导致国家灭亡,天下大乱,各路枭雄蜂拥四起,王云先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放在了西南的一处天池附近,那里有一块极阴之地,对我的灵魂修复有好处,当先生将我安放好之后就归隐离开了,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先生仙体安放何处?”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光,语气里充满了对先生无尽的思念和幽怨之意。 “去年夏天,西南天池突遇地崩,我的栖身之处被暴露了出来,之后当地的一个游山之人将我捡了回去,在集市上又被一个商人买去,可恶的是那商人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冤案,甚至地下室就是一个地狱一样,冤魂不散,而那些冤魂又被高僧牢牢镇压在地下室,我被带回去就被随意的放在了屋里,可他怎么会知道,屋里的冤魂恶鬼看到我这生魂疯了似的要冲出镇压的牢笼,因为孤魂野鬼是没法投胎的,而吞噬了生魂不但可以不受镇压,还可以投胎转世,轮回人道,我看着无数的冤魂不顾魂飞魄散的扑向拘魂阵也要吃掉我,我知道这拘魂阵再这样冲撞下去迟早要冲破,就在有一天晚上,我脱离瓶中试着再次冒险逃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就在我逃向外窗时,拘魂阵冲破了!可我那是那些恶鬼的对手啊,现在即使逃出去了也无法摆脱,看着无数黑压压的死气从地下一层疯狂涌出,当时我想这次可能真的要结束了,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消失也要在先生给我的瓶中消失,就在此时!有一部分恶鬼以为我在小瓶中,可当他们靠近小瓶时就会被瓶身突然散发出的金光射开,并且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烈的鬼叫声消失在虚空中,看到这一幕时,犹如看到生门一般,原来先生给我的瓶子绝非普通瓶子,如此多的厉鬼都无法近身,被这金光射到就会魂飞魄散,可现在我距离瓶子足有十几丈远,越来越多的恶鬼集聚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飞回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局势对我越来越不利,虽然心里后悔不该离开瓶中,但是存是亡都要回去,只有拼死一搏了,就在快要进入瓶口时,还是被跟的最紧的一只恶鬼抓伤了,我重重的摔落在瓶底,直到我再有意识时,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也就是说江千海身上的邪煞不是你弄的,那邪煞又是从何而来呢?” 听了文嬴公主的漫长讲述,韩正宇基本清楚了她的身世历程,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搞清楚邪煞的根源。 “公子,我虽不知那邪煞是什么,但当我醒来时瓶身周围还残留着一些黑气,那黑气我认识,就是那晚地下室的恶鬼,先生在瓶中为我布下的阵法也快消失殆尽,真到那时候我恐怕真了没退路,会不会跟过来的那只恶鬼被瓶身的阵法伤的也不轻,只能附身在老弱病残者身上,靠吸取精气来恢复自己,所以才上了江千海身上,” 经过文嬴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结合上次用灵气从江千海身上逼出的黑色骷髅头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瓶身上那只恶鬼了。 此时文嬴公主疲倦的说道,“公子,我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不能长时间消耗,我又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了,公子,我知道你有办法治服那邪煞,也有办法护我周全,希望下次醒来后还能听到你说话” 温柔的话语逐渐销匿而逝,韩正宇手握小瓶心里暗暗思忖接下来计划。 此时,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韩正宇小心的收好小瓶,转身走出了卧室。 “江老,您这次可亏大了,这么珍贵的茶叶,只过了半天时间,就让您煮了两壶功夫茶,而且好茶配好功,千年古茶再配上您这一手精湛的手艺,试问天下能几回呀!” “韩小友,你只说对了一半,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好茶胜好酒!你我虽有年龄之差,但一见如故,我能在晚年交到你这样的挚友也算一件大幸事,哈哈哈,走!咱们上楼品茶!” “能和江老您成为挚友更是我的荣幸,在云城甚至省城谁人不知江老您是商海龙头,您的辉煌岁月可都是从商后辈们的典范和航标啊,而我只是云大的一个新生,与您相比差之千里呐” “韩小友你就不要在这儿寒碜我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但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 重新来到三层茶桌前,看着茶气袅袅,茶香四溢,韩正宇顿时心有一念,单手在身前随意一划,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灵气下一秒就聚集在手掌之中,在江老爷子看来,韩正宇只是凭空一挥而已,看似像抓什么东西,但手中空空,不见一物,可在韩正宇看来,此时他的掌中正有一小团纯净的灵气在凝结,看到有灵气聚集,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正验证了他心中的一个设想,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激动之余,他俯手一番,化作立掌凭空向江千海面前打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刚坐下的江千海没有半点准备,正当他满脸疑惑时,顿时感觉到一股清纯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息接触到面部肌肤时,仿佛肌肤毛孔瞬间打开一样,将所有的清纯气息尽数吸纳,奇怪的是这股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渗透到皮肤深层,再到血管骨髓,流遍全身,随着这股气息的扩散和流动,一种前所未有又无法比喻的舒服感遍布全身。 此时,江千海安静的靠在实木椅上,神情无比轻松自然,嘴角和眉眼之中无不显露着幸福和满足,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江千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对面悠哉悠哉的韩正宇正端着茶杯细品呢,茶气升腾,萦萦绕绕,茶雾后那张既年轻又俊朗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人越看越是看不透,回想刚才韩正宇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有如此神奇的感觉,这堪比神技啊,想到此处,江千海内心狂喜不已,激动的有些表情快要压不住似的。 因为江千海深知,韩正宇绝非常人,现在看是年少无为,他日必将扶摇直上,就凭他这一手神技,在任何一方都能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如果现在就和结交友情,有朝一日定是我江家再次腾飞的时刻! 江千海心里快速的遐想着,可刚刚身体的感知是真实存在的,定睛再次看向韩正宇,严肃且按耐不住的激动说道: “韩小友,刚才这是?我感觉浑身就像沐浴在一个失重的空间,全身肌肉、毛孔对还有心跳,沉浸在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舒适中,让我有种幼时熟睡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安静、舒服和无比的幸福” 看着八十多岁的江千海像个小孩子似的描述着刚才的经历,韩正宇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后语气轻缓的说: “江老,您不必过于惊讶,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把茶叶中的茶气聚集起来,然后再打入你的身体,而这种茶气来历很是不凡,一棵千年的母茶树能引起天雷的注意,可想而知她也并非凡物,就像您说自从喝了这茶后小病小灾的没有发生过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依靠水沏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桌上的一壶茶,韩正宇又说道:“江老,您现在再品品这茶有什么不同” 毫无疑问,这番话已经颠覆了江千海以往的认知,不假思索的俯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做迟疑的品了一口,不等茶水在口中停留发酵,江千海就转身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旁边垃圾桶里,满脸惊讶的说道: “韩小友,这还是千年茶树的茶叶吗?和白开水好无差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简直不敢想象!我做了一辈子生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见到过一些奇闻异事,但与刚才小友这一手相比真是不值一提,敢问韩小友,这,这刚才的一幕确实不是魔术或者传说中的障眼法?” 听到江千海的质疑,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而是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微笑,而后反问道: “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都无所谓,江老,一切感知都是您自己亲身体验到的,这个总骗不了人” 听了韩正宇的话,江千海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的惊呼道: “对呀!魔术和障眼法都是迷惑了人们眼睛,或者说都在你的视线盲区完成的,不然魔术表演为什么总用一块布包起来呢?可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靠眼睛看到的,而是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真是感受到的,包括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我的身体明显还停留在刚才的轻盈感,浑身精力充沛,这种状态是我十几年前才有的,太过于震撼了,我江千海过去的几十年白活了,白活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果真如此!……” 越说越激动的江千海,以至于最后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和自言自语,韩正宇并没有去打扰依旧沉静在震撼之中的江千海,而是下楼将卧室里的小瓶拿了上来,此时江千海已经从震惊中缓和不少,对其说道: “江老,这个小瓶暂放在三层的茶柜里,和那块千年古茶放在一起” “韩小友,你的意思是那邪煞来自于这小瓶?” 韩正宇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错,你身上的邪煞就是来自于这小瓶” 江千海一听韩正宇要把这个带着邪煞的小瓶子放在他的客厅,并且还和这珍贵的古茶放在一起,不说害怕吧,但也是不理解韩正宇为什么这么做,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不等他提出疑问,韩正宇开口说道: “江老,不必担心,你身上的邪煞虽然来自于这小瓶,但也是从卖给你小瓶之人那里沾染,小瓶本身并没有问题,而你的这块千年古茶自带清纯的阳刚之气,对祛煞有天然的好处,放上一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到那时就是一件不错的藏品” 江千海虽然对韩正宇的话深信不疑,但至从上次被邪煞作怪差点进了医院,一想到此他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之前不知道还不觉得,可现在心里总觉的家里放着邪煞之物,这不得失眠奔溃了?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友呐,我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既然能发现它的能力,就有解决他的手段,不如这样,你把他带走,就当我送你一件藏品,同时也帮我老头子解决了一个大隐患” 说完江千海略显尴尬的笑了几声。 不过在韩正宇看来是求之不得,他还正想着和文嬴公主多了解一些问题,于是客气的说道: “江老,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两虽然成为了挚交好友,第一天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不叫好友,该叫大忽悠了” “哈哈哈,,小友东西它再贵重也比不上人与人的感情,更何况你上次不但救了我,这次还帮了我,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心里就不得安宁了,说明韩小友不愿与我这个糟老头子结交” 看着江千海执意不改的态度和又如小孩般的童心,韩正宇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把捧握的双手收了回来,略显歉意的笑说道: “江老,那我可赚了大便宜了,你儿子当初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吧?不过眼下瓶子的邪煞还未完全祛除,而我又不能将其带会学校宿舍,这,这……” 正当韩正宇为之犯愁时,江千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韩小友,我还以为是什么困难呢?这个简单,不如这样吧,我们把各自的困难交换,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这就是你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你又不会,你为我解决邪煞问题,我为你解决藏瓶之处,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再为瓶子而过意不去” 不等韩正宇有所回应,江千海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几步来到茶几旁边,拿起手提座机按下了通话,不顾还在懵逼的韩正宇,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吴管家,御龙庭是下周开盘吗?这样,你现在从前五个楼号里找一个各项条件最突出的一套来,直接办理在韩先生名下,手续办好了直接交到韩先生手中。 ” ” 第22章 返校 雷厉风行的江千海对吴管家交代完直接挂掉通话,又转身回到茶座,此时,韩正宇也不再纠结,随着他去。 怪不得外界对江氏集团的口碑一直很好,这也是江千海从零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成长壮大到如今云城市的商业龙头老大,是本土产业中最具影响力和信誉度的企业,这些成就和荣誉与江千海的为人处世是离不开的,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交流方式,感情到位了,必须走一个,呵呵,只不过随意一出手就是一个明代小花瓶,而且还是出于王阳明大师亲手的,对于真正懂它的人来说,不要太珍贵,你给我一颗流星都不一定跟你换,好像有句歌词儿是这么唱的,“喝完这杯还有一杯”,性情爽朗的江千海紧接着第二杯就是御龙庭的一套大平层,虽不及这伯爵府的私人别墅,但在云城的住宅园区中,御龙庭无疑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也是去年江氏集团在云城打造的第一个新式住宅理念,打破了以往大同小异的小区布局及建筑风格,首先选址很好,位于云城东边的新城,临近汶瀛湖畔,周边现代化设施丰富完善,与御龙庭的创新理念不谋而合,随着开盘日期进入最后倒计时,目前可谓是东城区的一大热点话题。 而韩正宇呆坐在茶椅上,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江千海的思维节奏,不好意思的尬笑道: “江老,您这样做……让我很束手无策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即使有功那也是举手之劳,也用不得如此厚礼” “韩小友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江千海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们既然是挚友,那就不要在细节上过多客气” 看着江千海如此好爽,韩正宇也不能在扭捏,欣然接受,只是韩正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江千海就发现了身体的一样,像他这个层次的人家里都是常备私人医生的,云城龙康疗养中心就是江家的产业,也是江千海的私人医院,医院配备的医疗设备国内大医院都不一定有他先进,所以,江千海在自家医院反复诊断过多次仍未查出病因,常年在国外发展的儿子江浩也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几次回国让父亲去外国再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病因,而上次回国其实也是为了此事,碰巧父亲逛超市时晕倒被韩正宇救治。 江千海之所以不想出国一是非常相信国内的医疗水平,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情况,以免对集团内部有所影响,其实像江氏集团如此规模的大集团,所经营的产业范围是比较广的,尤其是建筑工程类,更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干建筑的都知道,少不了开山架桥,掘土填海,没有几个厉害一点的风水大师辅助是不行的。 所以江千海也让几位大师来家里喝过茶,但一无所获,刚开始江老以为这就是人老了,身体也到了大势已去的时候,现代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人均寿命早已突破70岁大关,八十多岁目前在国内真算不上高寿,也就平均寿命。 可在江千海看来,他是谁呀?一辈子商海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白手起家创立江氏集团,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不信命,即使是烂命,那也要靠自己逆天改命! 所以才造就了江千海现在不认命!不服输的性子! 看人不准是创立不起偌大个集团的,换句话说江千海之所以有他独到的看人之处,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能够一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能够挥手间提取古茶的灵气,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已经是非常人能想到的,更别提做到,古话讲英雄不问出处,而他江千海是英雄不论年少,所以江千海第一次与韩正宇正式见面就如此慷慨大方绝非土豪的大气,而是商人的精明。 此时,韩正宇的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一看是室友老六打来的,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是周一呀,你这两周只来了一天!我滴天呐,再不回来你的打开导航回云大了,总之今天下午学校要搞一个研讨会,咱们班抽到了试点班,所以要求全员签到,老大啊,你都不看班群消息的吗?” “还有班群?哦,那可能是我设置静音了,不过也看,一般每周看一次”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电话那头的老四一头黑线,差点被这回答雷死,无奈的说道: “老大你要还想逍遥自在的过下去,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的回来参加,因为教研主任和两大副校长都要参加,这要出了乱子,那还有下次的逃课……” “好了好了老四,我知道了,我这是病假可不是逃课,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回去” 略显尴尬的韩正宇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在韩正宇看来,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并且一向都是以勤奋好学为荣,以懒惰逃课为耻,只要病假没消,那依旧是病假,只是长了几天而已,又没规定病假非得两天三天就行的,即使本人同意,可这身上的伤也不会同意啊,想让我那天愈合就那天愈合?不把我伤病放在眼里,我分分钟给你感染化脓一个,不信你试试,哼! 结束通话后,韩正宇不失礼貌的微笑道: “江老,你也听到了我这的赶快回去上课去,我一般都不缺课的,没办法下午的研讨会太重要了,我必须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作风,亲自到场听课!” “哈哈哈……韩小友不仅风趣幽默,还不失学生的朝气和锐气,这才是当代年轻人的样子嘛,既然课程重要那我安排人送小友回去” 说罢江千海又拿起那部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小李送韩先生回云大,路上开稳些” “江老您这太客气啦,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临时有课那我就先回一步,改日再来品您的功夫茶,到时有个小惊喜给您” 韩正宇留下一个诱人的悬念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迈巴赫s800,简直就是行走的总统套房,每一秒都是享受,伯爵府本来就离云大不算远,感觉眨眼就到,几日不见云大和往常一样一张张年轻单纯的脸来回穿梭着,没什么不同,可就在下一秒,诈眼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校门口,并没有像无脑剧里那样,某某富二代驾驶一辆限量款的超跑,未见其车,先闻其声,几公里之外就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极速驶向校门口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傻白甜小迷妹们聚集的地方,加速、漂移、停车、开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再加上高逼格的运镜手法,当头油反光的富二代站在车旁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poss时,一群早已被发动机轰鸣吸引的傻白甜们异口同声的感道: “哇哦!好帅呀” “是呀是呀” “张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 “……” 殊不知他的动作真的很骚包,至少不远处那些男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恶心的要死。 韩正宇感觉这已经够低调了,也没有炸街的轰鸣声,更没有一气呵成的停车拉手刹,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纷纷投来观望的目光,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深沉、这么低调的潜伏云大这么久,说不定拍几张照片发到死党群里,又能赚一波关注,虽然韩正宇不在意也没想那么多,但还是低估了迈巴赫s800的影响力,这效果感觉一分不输无脑剧里的渣男,不过在韩正宇愣神间,司机已经以相当专业和相当恭敬的态度为韩正宇拉开了右后车门,这一幕韩正宇属实没有想到,内心深处不听话的微微抖动了几下,这该死的逼格,拿捏完美,相当的哇塞。 在车内略微定了定神,韩正宇弯腰侧身一套自然的下车动作毫不做作,虽然没有反光的油头,也没有摆偶像poss,但一米七八的清秀大男孩一样非常耐看,特别是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之后,体型和容颜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越来越接近无可挑剔,加上一身朴素的衣品搭配,把围观者眼中的低调、深沉和多金不燥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在他们心中早已完胜哪些狗血剧里的二代,包括像号称云大爸爸的张少,早已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幸好韩正宇不知道这群傻白甜的心思,不然非得吐槽一句“我靠!佩琪男张伟也能排上行?难道这段时间猪肉大涨了?” 校门外这一刻好似定格了一般,都在秉着呼吸放大手机聚焦等待一睹庐山真面目,可奈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相册里的帅气男并不认识,甚至那些迷妹们习惯性的台词刚感到嗓子眼儿也停下了,大脑不断的做着搜索排除的高速运转,看看在她们的印象库里有没有保存眼前之人。 突发的断带就好比你兴奋的要打开一瓶香槟庆祝,脑海里臆想到的画面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瓶塞弹飞声,台下为你欢呼的人们也如同手中的香槟一样,肆意的喷洒着激情,可现实是清脆声有了,瓶中的香槟却搞笑似的只吐了一个泡泡,而台下的观众好比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你给疲软了,可想而知这比早泄更加失落。 一时早泄…不,一时冷静下来的围观者们大脑都快冒烟了,仍旧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难道是插班生?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向这个思路推测起来,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对韩正宇面生,开学至今能完整的上一个星期的学也不至于如此场面。 就这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草草散场,两手插兜的韩正宇不理会还在傻傻分不清楚的人们,径直向校内走去。 伯爵府,就在韩正宇坐着迈巴赫离开别墅后,比老狐狸还精明的江千海怎么看不出这点事儿呢?于是把吴管家叫到了楼上。 “老吴,你抽空和杨文豪吃顿饭,把我的意思传达一下,让他照顾一二,记住,不要把事情交代的太明了,也好给杨文豪一些遐想的空间” “好的老板,今晚我就约他出来” “嗯,下去吧” 下午两点,教学楼三层的一间教室内,一切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一排排师生正经端坐,昂首挺胸的等待着校领导的入场,有道是中午不睡下午奔溃,韩正宇此时也坐在人群中人模人样的等待着,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早就迷离恍惚,困意难熬,脑袋一闪一闪的,有几次差点磕到桌子上,坐在旁边的同学不下五次提醒了,但仍旧没有好转,此时的韩正宇好想找个舒服的大床安静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要搁在平时韩正宇绝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有九龙真的经加持,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没有关系,看来这次给小瓶子输送灵气太多,以至于现在灵气亏损严重,急需运转气息调养。 就在这时一首激扬的迎宾曲从教室的扬声器里突然响起,按照事先排练的流程,全员起立鼓掌并行注目礼,目的要把班里饱满的热情状态展现给校领导,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被簇拥着坐到最前一排,按照排练流程接下来就是各方代表依次念叨完自己的发言稿,最后校领导象征性的来个万能总结,研讨会就算圆满成功了。 但往往计划好的事情必定有变化,研讨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正当副校长张宏伟作最后的总结性发言时,一首不适时宜的音乐响起“我开着车子奔驰在路上,脑袋空白我的脚不听话oh~发疯的速度比不上受伤,你难过的表情实在太假oh~风在呼啸好像是你在骂oh~骂什么骂!闭上你的嘴巴 oh闭上你的嘴巴!” 空旷的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句“oh~闭上你的嘴巴”在不断的重复着,而且一遍比一遍响亮。 坐在旁边的女生都被惊的石化了,好像这个歌词有魔力似的让她闭上嘴巴,都忘记赶快叫醒以坐姿睡觉的韩正宇,坐在右后侧的寝室老六眼看老大闯祸了,顾不得其他,靠着身型瘦小,一个潜身钻到桌子下面来到韩正宇旁边,使劲儿的拍打着韩正宇,“老大,老大快醒醒,手机,手机响了,老大,在开会呢,……” “啊?谁手机呀?手机开会呢?开毛线会呢,老六我和你说你几天不见,你你开始调皮了,别烦我,我正睡着呢,一会儿帮我签个到,我就不去了哈” 完全进入梦乡的韩正宇这的有多困啊,嘴巴醒了,眼睛没醒,还以为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呢,此时已经有些同学低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些笑点低的实在憋不住,偶尔发出公鸭般的咯咯声。 平时就爱面子的副校长张宏伟,此时面如猪肝,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坐在一边的教研老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张宏伟看来,这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挑衅,就连歌词都那么配合吗?我还没听过谁用这种音乐当铃声,分明就是故意指桑骂槐,想到此处,心胸一向狭窄的张宏伟转眼怒瞪了一边的老师,意思很明显在说,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研讨会?这就是一直和我汇报的高素质班组?大学里的老师看着很风光无限,但要想在岗位上有所成绩有所晋升,向上的路都的修好,哪怕有一条走死了,也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 之所以明白这一点,旁边的老师再也坐无法泰然的坐着,起身向后排座位走去,爆棚的怒气值仿佛全部罐入脚下那七八厘米的鞋跟上一样,恨不得每一步都把地板踩碎,最好连同那位该死的学生一起踩碎,要是老娘这次没评上优等,看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此时笑点再低的人也无法再笑出声来,被灭绝师太冠名的教研老师盯上,那就等着非死即伤吧,可就在教研老师来到韩正宇桌前时,那段耐人咀嚼的铃声再次响起,“oh~闭上你的嘴巴……” 这时的教研老师似乎理解了副校长的愤怒心情,在这么多的师生面前,多少有些被戏弄的嫌疑,不一样的是这次韩正宇竟然接通了电话,也许是同样被吵的不耐烦了。 迷迷糊糊的说道:“喂,请问是哪位?” “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杨校长,现在是课间时间,给你冒然来电没有打扰到你吧?” “杨校长?那的杨校长?不认识,不认识,你可能打错了”说完作势就要挂断, 电话那头急忙说道: “韩同学,别着急别着急,我呢是咱们云大校长杨文豪,如果有空的话今晚放学后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有一些问题我们一起研讨研讨……” 韩正宇的手机听筒声音不算小,坐在周边的几个同学都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大一学生来说,突然听到杨文豪还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谁,而刚刚站到桌边的教研老师可是最清楚不过杨文豪是谁,每天虽然是在同一栋办公楼内办公,可803房间是她至今都未去过的地方,甚至于八层都是很少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级别太低,虽然没去过办公室,但杨校长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隔三差五的电视电话会议,和此时听筒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不是杨校长还能是谁! 知道归知道,可那又能怎样?上去夺过手机,强行关机吗?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且傻缺的想法呢?没听到校长对韩正宇的语气了吗,能是一般的关系吗? 沉着冷静思维敏捷的她以最短时间分析了利害关系,所以教研老师选择了默默的站在一边当个听话的哑巴,而一直站在第一排的猪肝脸张宏伟彻底不淡定了,口里嘀咕的骂道“废物!连个学生都管不了,还当什么老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无视校规!无视领导!会场当众接打电话” 张宏伟一边嚷嚷着,一边向后排方向走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宏伟,不知是没看到教研老师的眼神暗示,还是看见了也全然不怕的冲过来,做了一个她刚才差点做了,却又立马怂了的事情——上去抢手机,再强行关机,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显然张宏伟选择了后者,几分钟的对话,也让韩正宇逐渐清醒过来,可就在下一秒,只听一声脆响,啪!新款华为手机瞬间四分五散。 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此时偌大的教室落针可闻,韩正宇一脸懵逼的转过头,看着满脸还未散去血色的张宏伟,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的是谁呀?搁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抢人电话就摔,今天这是怎么了?睡的好好的哪个傻缺打电话说自己是云大校长,呵!还要和我研讨研讨?研讨个毛线啊,这二年缺根弦的人真不少,尼玛骗人都不会,你怎么不说市长呢?可偏偏还有比傻缺更无敌的神经病!上来就摔人手机,这尼玛还是云大吗?”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韩正宇一个,围观的七八十位学生中也有不少一脸懵逼不知具体情况的,以为真是副校长张宏伟犯病了,而此时,这间教室里恐怕唯有教研老师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机的碎裂声让她原地呆若木鸡,不明白张宏伟为何如此激动,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吗?真是傻缺的神经病!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吴管家直接打电话邀约杨文豪出来吃个便饭,能坐到校长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傻子,云城商海龙头老大江千海谁人不知?而他的私人管家那也是水涨船高,一般人想见吴管家那都得找门路托关系,希望混个脸熟,日后说不定在生意上能在江老面前递句话,而云大校长虽然不在商界,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上层社会的圈子本来就很小,谁都想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可你要想上去,那就得先认识几个站在顶端的人,往往塔尖的那个都有着掌控底层爬塔之人的生死大权,让你上或下就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正因为明白这道理,当杨文豪接到吴管家电话时都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得接住,既然接住了就得趁热吃,等到晚上那不就凉了吗?所以杨文豪立马说道: “哎呀吴总,能接到您亲自邀请,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既然您给我脸,那我就得兜着,哪能让您请我呢?这样如果您现在方便,现在我就去接您,仿古街新开了一家茶馆,在那存了些今年刚下的新茶,而且那里茶功也不错,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个茶,晚上云鼎阁我做东尝尝他家的新菜品” 虽然不是当面交谈,但此时一人在办公室里的杨文豪又是点头又是合腰,一脸奴才相。 在吴管家看来,平时与政界商界的人打交道多,而对圈子相对比较独立的学校来说,交往不是很多,与杨文豪个人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能现在解决的事情懒得拖到晚上,因为往往晚上的饭局要比杨文豪重要的多。 杨文豪办事儿效率还是蛮高的,在得到了吴管家的允许后,没用二十分钟就亲自驾车来到了伯爵府,接上吴管家后一路平缓的向仿古街走去,没几分钟就到了杨文豪说的这家茶馆,不愧是文化人找的地儿,就是舞文弄墨的一座古派建筑风格二层角楼,装修完全依着古人文人骚客们的喜好来设计装修的,各种临摹作品琳琅满目,整体的层次感非常强,但又不觉得凌乱,环境干净文雅,宁静舒服,进来后扑鼻的书墨香和茶香混合着,让人不自觉的放缓节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嗯,果不然是个不错的地方”感受到这的一切后,走在前面的吴管家不由得称赞道。 听到吴管家对选的地方很满意,杨文豪心里乐开了花,比自己中了大奖还开心,连忙跟上去说道:“吴总要是喜欢这儿的风格以后可以随时过来喝茶,我在这儿存了几罐上等的好茶,吴总来了随便喝就是” “不错,这儿常开还可以陶冶陶冶情操嘛,赏赏花,写写字,看看书,喝喝茶,哈哈哈哈,还的是你们读书人啊, “吴总您说的没错,我当时也是看重了他这点,非常欣赏这种经营风格,真是别具一格,而且您可以把自己写的字挂在环廊上,有喜欢自己字的就会被收藏,甚至有人当场拍卖的” 浅聊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一壶沏好的茶端了上来,专业的服务人员熟练的将茶水分离两杯后自然的退下了,顿时轻柔的茶香充满了这间古色古香的小茶室,再配上舒缓悦耳的古筝小曲,一杯香茗入口,回甘流长,一品茶过后,吴管家轻轻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 “杨校长,你我之前虽未社交,但今日一见竟有好多共同爱好之处,你我也算有缘,今日便交上了” 吴管家的开场虽然带些官场气儿,但诚意还是可以的,能够主动的与之相交,对于杨文豪来说已经是梅开二度,喜从天降一般,连忙拿起茶壶给吴管家的茶杯续满,端起自己的茶杯非常夸张且郑重的说道: “承蒙吴总能看得起,愿意带些老弟儿一起玩,太多文绉绉的话我也不多说,此刻我只有以茶代酒来表达我的诚意”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一幕实属把吴管家看呆了,印象中类似于杨文豪这种文人不都是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吗?我怎么看杨文豪像是逼上梁山歃血结盟呢? “哈哈哈,杨校长不必这么客气,大家既然认识了,日后少不了交往,” “吴总,您放心,我虽然不在商界政界混,这块儿也帮不上什么,如果吴总在教育口上有需要老弟办的,您直说,不敢说上下通吃,但在教育上多少还能说上这话” “哈哈哈,杨校长谦虚了,还别说,眼下真有一件事正好是教育口的,而且还是的地盘上的,需要杨校长给个照顾” “哎呀,吴总您说这话就客气了,就是没拿老弟当自己人,既然还在我的地盘上,那就是在吴总的地盘上,只要吴总一句话,立马稳妥” 杨文豪一听吴总有事要自己办,这不就是表现机会来了,既然机会都来了,哪有背手不接的道理,手掌在胸前一个劲儿的拍着,胸有成竹的做着保证。 吴管家见状也是不再绕圈子,直接道: “是这样,你们学校有一名学生叫韩正宇,今年的大一新生,而韩正宇和江老呢交情非常深厚,以后可能需要经常离校办理事情,江老的意思是看学校这边能否给行个路灯” 听到江老吩咐的,略显紧张的的杨文豪连忙说道:“吴总,这点小事儿怎么能让江老费心呢,吴总您说一声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听吴总刚才一提,我倒是对韩同学有些印象,积极热情,品学兼优,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哎呀,云大能有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学校之福,放心吧吴总,接下来我们一定会重点培养这类各项皆优的学生,绝对不会让学生没有收获的,该有的都会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文豪虽是一介文人,但马屁功底是相当深厚,也不知当是哪所学校培养的?难道还有专攻马屁的专业不成?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对韩正宇有印象,扯淡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看到杨文豪挺上道,也挺会来事儿,吴管家逢场作戏式的哈哈大笑道: “杨校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向江老交代了,今日之交,我发现咱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好了,今天我们先聚到这儿,” “哈哈哈哈,能与吴总成为同道中人是我杨某人的此生幸事,我还想着晚上安排吴总一起品尝云鼎阁的私房菜,那更是一绝!绝对的本土菜,只可惜吴总身兼要职,怕又耽误大事” “杨校长不必客气,我们来日方长,你说的云鼎阁我一定去品尝,你不但对学术很有研究,对美食也是十拿九稳,你推介的那准没错,哈哈哈” “哎呦,谢吴总您抬举我,有您这份信任比我高中状元还高兴还踏实,还是那句话,只要用得着我,鞍前马后的事儿你吩咐一声儿就成。” 等二人从阁楼上下来后,杨文豪不知什么时候吩咐人早已准备了一张茶馆的铂金会员卡,仅次于最高等级的钻石卡,光铂金会员入会就得十万元,来了消费其他另算,杨文豪直接充了30万,将一张价值40万的铂金会员卡趁着握手告别之机塞到吴管家手中。 回去时吴管家并没有让杨文豪送,而是让家里司机过来的,车子刚消失在川流的车道上,杨文豪迫不及待的又返回楼上茶室内,急切的拨通了一个校内电话,“给我最快速度查一下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叫韩正宇的,把他的消息资料发给我,要快” 就这样,才有课研讨会上的突然来电,其实在副校长张宏伟骂骂咧咧的靠近韩正宇时,电话那头的杨文豪已经听到动静了,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张宏伟怎么和韩正宇在一起,还吵吵起来了,正怀疑是不是听错时,杨文豪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冷汗直流,尼玛,张文浩那个神经病别真给自己捅了娄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回拨过去,却发现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且平静的声音。 大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急忙拨打张宏发的电话,等了好久无人接听,顿时大感不妙!绝没有这么碰巧的事,傻缺张宏伟!又他妈神经病犯了?茶室内急得杨文豪来回踱步,不行!我的去现场,不一定给惹出什么地麻烦来,平时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杨文豪硬是十二分钟把车停在到教学楼门口,一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一边打电话查韩正宇现在在哪个教室。 “查到了校长,在教学楼四层404教室,今天下午有个研讨会” “快快,快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杨文豪电话吩咐完后,又继续向楼梯口跑去。 年过四十多的杨文豪平时就很少运动,今天突然爬了个四楼差点肺给炸了,此时恨不得五官七窍都能呼吸,双手托膝狗喘气似的站在教室门口,双眼赤红,面色铁青,张个大口像拉风箱似的换着气,此时教室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向门口,本想大声喊一嗓子的杨文豪,奈何口干舌燥舌尖发僵,此时的造型与哈士奇毫无差别。 而被围在其中的韩正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抖着腿,只不过他的另一只脚下却踩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踩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人肥头大耳,双膝双手跪地,脸贴着地,撅着个大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围观的同学也很默契的不吵不闹,像在看马戏团表演节目,时不时有人悄悄地打开手机相机偷拍几张特显,而另一位副校长和教研老师也低着头假装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韩正宇旁边的寝室老六附耳说道:“老大,打听清楚了,叫张宏伟,在校挂职副校长” “张宏伟?这名字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 “老大好记忆,你猜的没错,这孙子是张伟的二叔,张宏发的弟弟” “哦——,原来是佩奇张伟的二叔呀,看来云城也不大呀,兜兜转转的说遇见就遇见了” 韩正宇知道了脚下之人是谁后,更是没给半点仁慈,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分,刚刚适应了这个疼痛级的张宏伟又是一声杀猪般惨叫,隐约可闻脸颊骨折的声音,咔咔作响,随着一阵阵的粗气,污秽的血迹从口里流出,偶尔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奈何韩正宇的脚力实在太大,半张脸贴在地上好似焊接在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 一阵惨叫过去,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张宏伟如牛喘息一样吭哧吭哧的呼吸声,难道是这个级别的疼痛有适应了?韩正宇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和张伟什么关系?” 听到突然提到侄子张伟,张宏伟回应似的呜呜了两声。 “哦,说明你们认识,看来你们家的坏是祖传的呀,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他妈不干人事,哎!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亲戚?” 听到韩正宇的问题突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宏伟也不知到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呜着,引得围观师生们一阵大笑。 “你叫张宏伟,你侄子叫张伟,你还有个比你还坏的张宏发!是不是?” 脚下的张宏伟属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他了如指掌,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去该怎么弄死这小王八羔子,万万没想到还不知道人家姓氏名谁,自己的老底儿却被先搬了出来,难不成也是有些背景和能量的官二代?富二代?草!不管他娘的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动老子,那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越想越气愤的张宏伟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嘴里呜呜呜的呼叫着。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哼!我靠!你还来脾气了?我知道你不服!可我就喜欢你现在既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叫吧!你叫的越猛烈,我就感到越兴奋!哈哈哈” 听到韩正宇肆无忌惮的话,围观者又是一阵嘘嘘声,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吹了几声流氓哨,顿时还算安静的教室里一下子仿佛推到了高潮,起哄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直拖着膝盖换气的杨文豪终于呼吸缓和些,踉跄着快步走进教室,使劲儿扒拉开人群来到包围圈中,引入眼帘的画面把他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嘴巴张得圆圆的,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位同学你太嚣张啦!你竟然公开扰乱课堂纪律,辱骂打伤校领导!严重违反学校禁令!你就等着被开除和法律的制裁吧!报警报警,现在就报警!” 杨文豪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处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教研老师说话了“韩正宇,你快收手吧!再这样闹下去你真就毁了,听老师的,这是咱们云大的杨校长,你可不要犯傻。” 听到教研老师话,韩正宇和杨文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只不过双方的面部表情却是天差地别,韩正宇抬头睁眼瞧了瞧,心里暗哼,同样是一个油头大肚的发福男,不知道他那肚子那么大装的是屎还是知识,怎么就没有半点一校之长的影子呢?难怪下属这么垃圾,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恶,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在听到“韩正宇”三个字时,杨文豪像是被下了诅咒,浑身一个机灵,抬头在定睛一看,确实和刚才让人调查时发过来的照片有点神似,在联想到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吵闹声,不难推算出就是和韩正宇起了冲突,想到此处,杨文豪的表情如吃了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四五六七只癞蛤蟆一样痛苦难看,可想到刚才在所有师生面前要对韩正宇开除和交给法律制裁,我尼玛!恨不得将嘴里刚吃进去的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和四五六七只癞蛤蟆塞进张宏伟嘴里,再上去暴揍一顿!这该死的张宏伟!这次把老子坑惨了,老子刚刚接在手里的热乎乎的大馅饼,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全尼玛被这个狗娘养的张宏伟给摔在地上!草!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让你不舒服,你断老子后路,老子就掘你家主坟! 第24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一时间,悔恨的杨文豪在心里早已把张宏伟给千刀万剐了无数遍,刚才一上来就数他嚷的最凶,扬言要报警把韩正宇抓走,抬头再瞟了一眼韩正宇,发现正玩味的看着他,这让本来就惊魂未定的杨文豪一下子七魂少了三魄,那玩味的笑容好似告诉他“接着玩,接着闹,接着给你的好下属打辅助,我看你怎么收场”。 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些都是杨文豪单方面的戏码,五分钟前他还并不知道脚下之人是谁,更别说又突然冲进来的杨文豪,只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家伙,一样样的肚大腰圆,总之不是老师就是主任,因为云大重来不缺的就是主任,随便出来个人,头上就顶着一个主任之名。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杨文豪已经知道了他与江千海的这层关系,并且是来救驾的,奈何杨文豪这该阉的死奴才救驾太迟,这不,正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死样,恨不能立马给跪下来。 但韩正宇不知道这些啊!看着眼前之人表情好似程序错乱,先是凶神恶煞的跑来兴师问罪,再是阴晴不定的哭笑不得,然后是如丧考妣的悔不当初,尼玛这人难不成是北影的高材生?这表演跟真的似的,难道是因为我的英俊威武,正义之气给震慑了?又或是我的惩恶扬善之举把他们感动了?心灵净化了吗?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韩正宇反而感觉不好玩了,没了兴趣,因为对手太弱,没两个回合就退缩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张宏伟,我知道你学校里有点关系,也知道宏发教材公司是你哥张宏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废材侄子张伟,总之不管你是谁,你是想在道上解决还是把学校的关系拉出来解决,随你便!即使现在校长在这儿那也不好使!” 说完,踩在脸上的那只脚顺势一踹,本就身体早已僵硬的张宏伟如四脚朝天的大乌龟,四仰八叉的滚到一边。 此时转头又看向杨文豪,“你,说说你有什么关系,也一起吧,” 见杨文豪呆傻在原地没任何反应,又催促道:“你快点的啦,大家都很忙的四不四?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的啦好吗?喂,你不会啥都没有吧?只会叫阿瑟儿吧?哈哈哈”韩正宇又戏精附体似的学着港语腔调问着杨文豪,而杨文豪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都说了,校长在这儿都不好使,那他现在说自己其实就是校长,那岂不是现成的打脸吗。 教研老师脑子活络,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按照常理,一校之长岂会被一个学生震慑住,何况这个学生可是属于严重违纪行为,是直接可以开除的,最最可疑的是校长刚进来还挺严厉的,可看到韩正宇后立马怂了,而且明知张宏伟是校领导,还敢公然暴揍,且扬言校长都不好使,充分说明韩正宇他不是普通学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韩正宇不认识王校长! 如果我现在从中调解,为校长解了围,制造一个台阶,日后有机会校长可能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么,日后在云大平步青云岂不是指日可待?心里有了盘算,于是教研老师站出人群,高声感道:“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明天上午十点前参会人员每人提交一份课题拓展分析论文,可以以小组完成,每个小组不得超过三人,现在限你们一分钟撤离教室!” 对于正在看热闹的人们来说,教研老师无疑是最扫兴的那个,尤其是校长来了以后,明显压轴好戏就要登场,偏要这个时候让人撤场,此时教研老师头顶如果有怨气条的话,那一定是爆满的,全场所有等看好戏的人的怨气都集聚在她一人身上,但作为大一新生,多少还残存着些对老师的本能畏惧,所以,接下来的好戏哪怕再精彩,再诱人,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遗憾撤场。 作为怨气的汇聚点——教研老师这些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但当她想到是女的平步青云来,再多的怨气都算个屁呀,如果可以,她宁愿让怨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阵唏嘘声消失后,偌大的教室策底回归到寂静,非常识趣的教研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校长后,退步出门并随手将门关好,留下在角落虾米似的张宏伟,此时稍微镇定的杨文豪和依旧翘着二郎腿的韩正宇,时间定格了三秒钟后,杨文豪这次策底爆发了,没错他是真的爆发了!自从听到教研室出了事后一直压抑到现在,就好比是一个高压锅,压力值明显严重超标,二话不说,冲到张宏伟跟前,毫不保留的拳脚相加,刚才被韩正宇踢到角落,肚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儿,又受了杨文豪一顿乱打,惨叫了几声策底晕死过去,这才停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小跑到韩正宇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道:“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关于张宏伟无故损坏学生财物和辱骂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树立典型,作为反面教材,在接下来紧急召开的大会中快速处理,争取还学生一份公平,还学校一份清白,让破坏集体的蛀虫无处生存,更不做蛀虫的土壤和后盾! 话到此处,韩正宇才把刚才的前因后果捋顺了:我上课睡觉还接了一个电话,还是个副校长一怒之下把我的手机摔了,我打了他一顿,又打出一个正校长来,正校长不但没有也怪我,还替我又打一顿副校长,并且还要在大会上严肃处理他…… 过程没错,韩正宇是捋清楚了,可过程清楚并不代表脑回路也清楚,此时的韩正宇想破脑袋都没能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云大突然走超人性化路线了吗?还是正副校长不和,我帮他出了口气,特意表明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韩正宇起身走到杨文豪身边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为什么帮我?” “额,韩同学我们当然认识了,而且还……” “好了,打住吧,不说实话我走了” 韩正宇早就看透这老小子就是一个老滑头,满嘴假大空,所以也没耐性听他这些,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样的,韩同学,我和吴总认识,吴总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不用请假,不用担心学科学分,该有的学校都会给的,嘿嘿,当然了,这也是我的意思” 杨文豪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揽一份功,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懒得戳穿罢了,于是问道: “吴总?哪个吴总?” “就是江老的私人管家” “哦——,原来如此。”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一切都是江千海的安排,韩正宇在心里盘算着,“哎,江老有心了,确实是为我解决了一件眼下最该办的事,这下好了,我的大学可以随时毕业了,嘿嘿~不过,学生这个身份还是要的,不为别的,只因那曾是我梦寐以求和无限向往的生活”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啊老杨!” 韩正宇说完,拍了一下杨文豪的肩膀,潇洒的向门外走去,愣在原地的杨文豪好似被点穴一般,其实人在无比激动的时候是没有语言的,就像现在的杨文豪,这句“老杨”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绝伦的声音,无比的舒服和踏实,在心里暗暗自语道“我就说嘛,本命年穿红裤衩就是会鸿运当头,不管怎么样,总算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让我看到了希望” 阴霾一扫而空的杨文豪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然自得的走出教室: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宅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第25章 再见李疏影 距研讨会风波结已经过去了四天,这是韩正宇有史以来在云大最像学生的四天,每天各科按时打卡,唯一不同的是遇到下午两点后没课时,其他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整理学习资料,而韩正宇则是直接来到办公室八楼,没办法,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杨文豪总说又搞到上等好茶非让他过去品尝,这样一来好像八楼也成了韩正宇的打卡地之一似的。 这就是人性,当你对别人有用时,人性就是善良的,当你对别人没用的时候,人性就是自私的,当你触碰别人利益的时候,人性就是恶毒的。你所有的烦恼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当你实力足够强大了,能给别人带来利益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美好。 正如周六上午十点多还能赖在床上,同样是一种美好,一向习惯赖床的韩正宇依旧在赖床……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到中午,发现床边手机屏亮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严婷打过来的,有段时间没有严婷严警官的消息了,不知她那案子查的怎么样?正想着要不要接通时,未接超时,打开手机一看,嚯!一个上午七八个未接电话,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明智,多亏睡前调成了静音,不然的被他们烦死。 步长征和吴管家八点多各打过一次,剩下的五六个都是严婷打的,韩正宇一想到严婷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骄傲样儿,果断放弃回拨,直接拨通了步长征的号码,忙音刚响了一声,步长征就接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有一件事情向您汇报,我手下一兄弟各路小道消息非常广,刚刚听说云城宏发装饰公司的张宏发要找人兑付您,并且这次找的人不是道上混的,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据说他们的目的是这次除掉您,韩先生,我已经让人继续严守张家的一举一动,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几天您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嗯,我知道了,对了,兄弟们的伤势如何了?现在的住所还习惯吗?” 虽然知道了有人要杀自己,但韩正宇并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是一种尽管放马过来,我不在乎的样子,听到韩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却还心系兄弟们的伤势和生活情况,步长征顿时心里一暖,连忙回答道“韩先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兄弟们的伤都恢复的很好” “恢复的好就行,过几天我去看望大家,另外,老步!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是退伍兵出身,有人品绝对靠谱和绝对忠诚的战友、兄弟都可以推荐来,或者说愿意跟着你干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打造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而这把利刃的灵魂我希望是你,由你全权负责和管理” “韩先生,请放心,我目前手下有50多人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是非常信得过的人,个个也都是好手,接下来都听韩先生差遣!” “老布,50人远远不够,这样,眼下我们先来淬炼这50人,先把整把利剑的雏形显出来,要记住!要严格把控和审查每一个人,我们是在扩大,但我们只要精兵,宁缺毋滥!关于具体的要求和细节你来决定就行,还有!在国内私人帮派性质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们还是一把隐形的,悄无声息的利刃!” “韩先生,请放心,接下来我明白该怎么做,一切听从韩先生安排!” 步长征明白韩正宇接下来要重用他们,而且要由他来打造这支队伍,这是步长征做梦都想的事情,可要想建立一支召之来之,来之战之的队伍谈何容易,没有通天手段根本想都不要想,而韩先生绝非常人,既然他提了出来,那么有了完整而周密的计划了,相信在韩先生的带领下,这把利刃很快就会显露出他的锋芒,结束通话后,韩正宇又拨通了吴管家的电话,“吴管家,不知给我来电有什么事情?” 韩正宇直截了当的询问来电意思,并没有绕来绕去。 “韩先生,是这样的,江老意思是周末这两天如您有空的话请您过来做客品茶” “嗯——那就明天上午吧,还请吴管家代为转告” 韩正宇想着也有些时日没去江千海那里了,上次答应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没有准备呢,便想着下午出去转转,给江千海准备一份惊喜,有了计划后,韩正宇便简单收拾收拾出门了。 其实上次在江千海家喝茶时,韩正宇就用灵气探查过江千海的身体状况,虽没有暂时性的致命病原,但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项器官和细胞更新能力都有所下降,其实这样的身体才最危险,身体的每一个小病灶都是引爆一场大病的导火索,所以,这个年纪的老人往往对身体之外的东西的贪婪欲逐渐减少,对自身健康长寿反而与日俱增,尤其是江千海这样的地方巨富,更是惜命的厉害,算起来,江千海对韩正宇也是可以了,老爷子也是看出韩正宇此人注定不凡,现在的年轻人有成熟稳重性子的人不多见,再有这般常人难有的能力更是凤毛麟角,起于惜才爱才之心的他,就多关注了一下,哪成想韩正宇的潜在能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这让年竟八十的他又点燃了那颗再辉煌一把的赤心,所以尽可能的在这条飞龙还是蛟龙时期就打下感情基础,甚至有利益上的深入合作,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有朝一日飞龙在天,那他就能乘势而上,把江家再提升一个层次,成为全国靠前的大家族。 在韩正宇看来,江千海身体的小毛病不值一提,只需一丝灵气便可轻而易举痊愈,甚至年轻上十几岁都是有可能的,但韩正宇不想其他人知道他拥有灵气,一是灵气这种东西太过于抽象和神话,常人是根本不相信他的存在,弄不好当成江湖骗子都有可能,其二是一旦暴露之后必将给自己带来不少打扰,甚至引来不速之客的杀欲。 韩正宇正想着如何将灵气换一种方式给江千海服下,其实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上古炼药秘术,奈何现在韩正宇只能炼制初级灵药,即使是初级那他现在也是没有合适的场地和材料,于是只能先将就一下吧,有了打算之后,韩正宇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六味地黄丸,当将药盒交给结账小姐姐时,约莫二十出头的灵动美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韩正宇,好似再说“这么帅这么年轻就靠吃这个了?哎,,果然帅气容易被沦陷,品相多好的一颗大白菜呀,咋就成了空心菜了呢,可惜空留一副皮囊” 韩正宇看着发呆出神的小姐姐一直盯着他,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帅气果然惹祸端,炎炎夏日,犹如一阵快意的凉风,撩拨少女芳心呀,韩正宇实在没办法,只能轻咳一声,回过神的灵动小姑凉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得脸颊红晕,低头不语快速的给结了账。 韩正宇走出药店,又在不远处的中医馆买了一些辅助药材,随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大驶去。 周六寝室其他人约会的约会,网吧的网吧,此时是非常安静的,只有韩正宇一人,为了不被打扰,韩正宇将寝室门反锁,拆开药盒拿出十粒药丸,再将辅助的药材洗干净祛除水分,一手药丸一手药材,韩正宇调动体内灵气,按照九龙真经里的炼药术将二者淬炼合二为一,悬浮在空中的两种药,被薄薄的一层灵气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取精华,再融合在一起,大约一刻钟后,那一层淡淡的灵气以全部被药丸吸纳,此时的空中赫然在目的五粒约莫巧克力豆大小的药丸,整体呈棕褐色,表面晶莹透亮,一股奇特药香顿时四散扑鼻而来。 韩正宇挥手空中一抓,五粒药丸就牢牢握在手里,心里暗暗自得,没想到第一次炼药还挺成功的,达到了中等级别,将药丸独立包装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一直忙到了现在,都忘记吃饭,现在闲下来了饿的感觉饕餮般的袭来,随之便拨通了李疏影的号码。 “哈喽,李大美女,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是多日不见,不过像我们这些平民想见云大叱咤风云的韩正宇可难如登天,您现在可是云大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神秘兮兮的,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吧,大人物您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 “李疏影,你是不是刚喝完陈醋柠檬汁了?酸的我哈喇子流一地,你可知我苦啊~没办法呐,偌大的云城竟然找不到一个饭搭子,饿了整整一天了,你要再不管我饿死算了” “哼!鬼才信你,说吧,一食堂还是二食堂?” “什么?吃食堂?李大小姐!不带这样的,这几天我感觉缺乏维生素和蛋白质了,听说大虾的蛋白质老丰富了,嘻嘻,,要不然咱们就来顿蛋白质大宴?” “韩正宇!你拿我当地主老财呢?请你吃一顿大虾,我后半个月的伙食只能吃泡面了,愿意跟本小姐吃去呢现在就去二食堂,想吃大虾呢,校门右转70路公交车去市里随便吃,另外,二食堂新推出的东北凉面,嘎嘎好吃” “额~李学姐,我只是找个饭搭子,又没说找个付钱的,那李学姐既然喜欢吃东北冷面就去吧,哎~可惜喽,那么大一锅大虾一个人也吃不了,尤其是麻辣味的,打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咳~那个韩学弟,我的意思是冷面虽然不错但吃太多生冷食物对胃不好,偶尔吃一些热辣滚烫的中和一下才可以,嘻嘻,我已经连续吃了两天冷面,急需中和一下,对了,李学弟,你说的没错,不能浪费,浪费最可耻,你在宿舍是吧,我五分钟到你宿舍楼下,你快点啊” “嘟嘟嘟……” 不等韩正宇回答,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第26章 我的世界里有你 果不其然,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出现在宿舍楼下,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疏影早已在楼下了,不仅让韩正宇惊叹,这丫头不会是听到有虾吃飞过来的吧?这个速度博尔特恐怕也要吃屁,果然在女人的世界里,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见到身穿白底碎花裙的李疏影,再搭配一件宽松的圆领薄衫,一双干净的运动鞋,还有高高扎起的高马尾,把自己打扮的像似一个高中生,看到韩正宇从楼宇门走出来,微笑着迎了上去,面如桃花的调侃道:“韩学弟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不好穿不暖,在我面前哭穷装惨,可几天不见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白了不少,保养的不错嘛,说明过的很滋润,哼!跟我假哭穷!” 这话虽是调侃,但并非虚话,这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韩正宇都会拿出一定时间来修炼九龙真经,每一次的提升对自身皮肉筋骨都是一次改善,而对于多日不见的熟人来说,这种改变最为明显。 “李学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堂堂云城市市长的大小姐每天吃泡面,咱两彼此彼此” “哎~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爸说你每天又不住校,早上晚上都在家吃,自然零花钱就给的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见了李市长的说道说道了,一点都不体恤民情” “学弟,你这越来越变的油腔滑调了,这样可不好哦” “哦?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 李疏影突然发现不对劲,掉进了韩正宇的语言圈套里,并且看着正一脸坏笑的韩正宇正偷着乐呢,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并作势举起粉拳就要给他点教训,“别跑!看拳!”吓得韩正宇连连后退,急忙说道: “学姐学姐,手下留情,我投降……” 看着韩正宇抱头鼠窜又大喊投降,李疏影也不像让人看了笑话,便说道,“好,为了证明你投降的诚意呢,那就外加一个夏日三件套吧” 看着得逞的李疏影,欢声雀跃的样子,平日看上去大家闺秀的她,现在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容甜美且好看,韩正宇内心不仅感叹,青春真好。 但又立马想到,无知的反问道:“什么是夏日三件套?” “真笨!夏日三件套都不知道,空调、wifi和西瓜呀” “啊?这就是夏日三件套?” “嗯,不过这是2017年的了,18年的夏日三件套是炒冰、凉茶和小龙虾” 听到李疏影的解答,韩正宇做出一个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心里不禁吐槽,商家为了刺激消费,什么埂都能想得出,满头咸菜大碴粥不也是三件套吗,切。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了云大南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城而去。 说起这家小龙虾还是“食神”杨文豪提起的,对呀吃方面的推荐,杨文豪绝对靠谱,这家店在云城独一份,必吃榜第一,不仅菜品真材实料,口味也是地道正宗,好评如潮,要是饭点过来那就等着排队吧,而今天韩正宇提前和杨文豪说了声,这里他有会员卡,又是常客,提前给预留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而且这家店里的所有服务人员都是川渝那边的人,来这儿吃饭,听着满口川渝味儿服务员,让人有种就置身于当地的错觉。 为了让面前这位市长千金吃的爽,韩正宇直接要了两大份,一个香辣味一个藤椒柠檬味,看着满桌子丰盛的美食,特别是亮红色的龙虾更是诱人味蕾,此时的李疏影已经穿戴好防护围裙,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看上去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斗士一样,两只手做出握拳姿势,说了一句“开动!”看着满脸开心,动作又十分可爱的李疏影,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不仅感叹到,与美女吃饭感觉都不一样,怪不得说美女与美食不可负也,秀色可餐也是真是的,哎,人间呐,真好!哈哈,,, 两个小时后。走出餐馆的李疏影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下一秒又抱怨到,为什么美食要和减肥不和呢?他俩和平共处不好吗?呜呜呜……我今天吃了这么多,虽然很享受,但又充满了犯罪感,好纠结呀! 李疏影的表情变换看的韩正宇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脑思维是什么逻辑,活生生的纠结体,在韩正宇看来,有为美女排忧解难的机会怎能错过,搞好的话还可以创利,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于是说道: “学姐,如果有一种东西,既可以让你嗨吃不胖又有美容护肤的效果,你会不会尝试?” “废话,当然要了,可是世上哪有这种可能嘛” “当然有,并且这世上只有我有” “韩正宇,你不吹牛会死吗?我要有这药,还上个屁的学,甚至以后都不用上班,完全躺平” “好!李学姐,等我拿出这个神奇的东西后,以后就交给经营和管理,咱两合作,也来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怎么样?” “行,学弟,你说了算,你真要有的话,你不用多给,我只拿一成里就完全够我舒服的躺平,你可要知道这类似于仙丹级别的存在,想想就可以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说好一成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好了,学弟别在做白日梦了,不然70路公交车就赶不上了,回去早点休息,前面就到我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大餐!明天学校见” 在与李疏影挥手告别以后,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寝室,而是来到了汶瀛湖公园,褪去白天的烈日炙烤,此时地表温度降了下来,湖水清澈,微风拂面,凭栏远眺对岸的灯火阑珊,韩正宇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了下来,这段时间过的很快,总觉得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未来的路在何方?该怎么走?韩正宇还真没有认真的想过,以前想着好好读个大学,毕业后好找个好工作,然后成家立业,孝敬父母,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觉得也是很圆满的人生,尤其是父母这辈子人,吃了不少苦,没有过上舒服日子,有时候再想,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至今没有标准的答案。 现在社会节奏快,人心浮躁,慢工出细活已不再适应当下社会,寒门崛起已成为一种过去,或者说只有在无厘头的戏里才能出现,以前是垄断产品,垄断行业,现在是垄断经济,垄断思想,二八定律体现的淋漓尽致,大部分的经济是掌控在二那部分人手中,尤其是经济时代,也可以叫泡沫时代,因为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化无乌有,这部分人靠着天文数字一般的经济,操控全民市场布局,随便几百个小目标就可以让那些省吃俭用了一辈子才存下来的血汗钱瞬间变成泡沫,变成这局经济操控的炮灰,结局就是资本家只是随便玩玩试试水而已,你却是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其实大部分的人们野心真的没有,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尤其是几千年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灌输,早已是根深蒂固,刻在基因里的,不就是有像样的工作,娶一个贤惠一点的老婆,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周末陪陪孩子父母,古语讲“百善孝为先”,可见国人对孝的重视,而如今有多少家庭能做到的,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结了婚还是异地生活,要么就是孩子丢给父母照顾,夫妻两人离乡背井打工为生,既尽不了孝,又育不了子。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想成功,可真正的成功又是什么?,有很多钱吗?有圆满的家庭吗?或者又是其他等等。在韩正宇看来成功不是你拥有多少钱,也不是你地位有多高,而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行善之人必有厚福,有德之人更能载物,有道是德不到,得不到。 自从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韩正宇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改变,用韩正宇他自己的话来说,既然老天选中了他,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而我也必将不负自己,不负天下,不负老天! 直到最后宿舍老六给他打电话说今晚寝室有人过生日,就选在小南门的大排档,让韩正宇十分钟内回去,不然集体联名上书口诛笔伐这个老大,韩正宇内心也知道,虽然平时他们老大老大的叫着,但真没有做到老大应有的责任,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没有,想到此处,韩正宇内心顿时愧疚不已,而在他心里也越来越明白和清晰,他要活的有价值,有意义,至少不辜负身边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于是韩正宇打开手机在网上加急定了一个超大分量的蛋糕,在经常去的网吧里充了五张上网会员卡,目前韩正宇能做到也就这么多,他认为有时不在于赠与的东西本身有多贵重,而是对方刚需,却又能体现我懂你的意思,说明在你的世界里有我。 第27章 龙灵丹 没想到一个学期以来寝室第一次全体聚餐竟然是靠六生日才聚到一起,说起来挺悲哀的,同样也是第一次喝酒,都是没有经过酒精洗礼过的稚嫩青年,推杯换盏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七七八八了,开始说话大舌头,翻白眼,吹牛逼,这都是喝醉的标准症状,看着老大递过来的网吧会员卡几个人差点感动的哭了,恨不得原地为他们的老大唱一首《懂你》,说什么也要敬老大三杯,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大,不接受老大的挚情挚意,甚至有不认这个老大的嫌疑,所以,是情到此处也好,还是盛情难却也罢,每人三杯,连着五人敬酒,韩正宇面露惊恐,脑海里不断狂吼,“这群猪队友,不会乘法口诀就扒拉扒拉手指也行啊,这可是足足15杯呐!喝不死也得淹死”。 韩正宇有种更像是自己在过生日的感觉,听着一个个蹩脚且统一的祝酒词,都替他们感到尴尬。 大一就要结束时光转瞬即逝,在这即将结束的时刻,我望着那些醉酒的同学们,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宿舍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同学们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他们或手舞足蹈,或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笑得放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有的人则默默流泪,仿佛在借酒消愁。这场景让我既感到陌生又似曾相识,我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入大学时的那份青涩和懵懂。 在这一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挑战和成长。还记得那些熬夜备战考试的日子,大家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还记得参加社团活动时的兴奋与紧张,我们努力展现自己、积累经验。而现在,我们即将迈入大二,面临更多的选择和责任。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意识到青春就是这样,充满了欢笑与泪水。我们在醉酒中释放自己,也在清醒时重新振作。大一的结束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将继续前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创造属于我们的精彩人生。 拥有九龙真经的韩正宇这点酒精度不值一提,简直就是喝酒的作弊器,第二天早上八点,看着寝室依旧睡意沉沉的其他人,韩正宇没有理会,转身去了洗漱间,因为前一天约好了时间,在韩正宇到达寝室楼下时就看见吴管家早已站在车门旁等候多时,笑着说道: “有劳吴管家这么早过来,还亲自开车” “您是江先生的挚友又是贵客,韩先生不必客气” 这次并不是那辆扎眼的迈巴赫s800,而是一辆酷似坦克的路虎揽胜,不同于迈巴赫的内涵与优雅,而是一种狂野和霸气,全车真皮内饰,身体接触到的都是一种舒适,虽是越野型,但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与外界隔绝,隔音一点不输轿车,超高的车身带来广阔的视野,飞驰在马路上就是移动的焦点。 经过几个路口后来到了伯爵府,韩正宇下车就看见江千海向他快步走来,一身唐装的他,精神抖擞,比上次见到状态好了不知多少,看上去谁敢说这是一位近八十的老人。 “韩小友等你好久了,快上楼,这次可是今年的新茶,特供的”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随后前边带路直接来到了三层,果然特供新茶不同凡响,刚入三层大厅,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有一种雨后漫步竹林般的感觉,清爽怡人,醍醐灌顶。 “嗯——,江老,这茶确实不错,光嗅着茶香便可陶醉” 韩正宇并没有拘谨,径直走到客位坐下,江千海又是一手功夫茶,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看的韩正宇啧啧称赞,“江老,您这功夫可又增进了不少” “哈哈哈哈,小友眼力果然厉害,确实,经过这几天的品茗修养,我对茶道的理解又多了些心得,自然手上功夫也有所增进,这还多亏了小友的帮助,不仅如此,昨天我的医生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小友你猜怎么着?” 韩正宇笑而不语,看着江千海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十五六年的“三高”竟然没了,当时所有负责检测的医生包括我自己,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度怀疑仪器出了问题,以至于重新校验了仪器设备,重新提校了一遍,结果与上次完全一致,直到此时我开始信了,结合这几天我自己身体的感觉,更加深信不疑,能有如此神来之笔的非常手段,非韩小友莫属!” 看着江千海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困在荒漠已久遇见了食物和水源,韩正宇知道现在的江千海内心一定时惊涛骇浪,当一个垂垂暮年之人你告诉他我可以让你百病消除,并且延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相信没有几人能做的比江千海沉稳,更何况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他当年创业赚取的第一桶金还要夸张。 韩正宇也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端起茶盏下了一杯茶,平静的说道: “江老,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你我也算有缘,那我就送你一场机缘,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其次是你的为人处世在市民的心目中口碑还算不错,我这里有早些年师傅留给我的药丸,名为龙灵丹!此药丸可以说早已绝迹世间,起死回生肉白骨不敢说,以你现在的体质来看百岁不成问题,本来就是绝品,又非寻常之物,用一颗少一颗,江老!我只有一事相告,目前我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所以还请江老守口如瓶”。 说完便从包里取出一个还算小巧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棕色药丸,表层透着晶莹的光,就在打开药盒的那一刻,一种奇特的香味弥漫而开,这种药香又与平时中药店闻到的截然不同,首先中药店里的药味都是各种药材本身气味的混合,有点经验的老中就能从一副药的气味中默写出药方来,而将军不换则是药香奇特,并不是某一种药材散发出来的药味,而是通过特殊的炼药秘术再通过九龙真经灵气的加持,最后与之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望着韩正宇手上小盒之中的小药丸,双眼略显浑浊的江千海这一刻犹如发现猎物的鹰眼,死死盯着药丸片刻不离,露出了常人都无法拒绝的贪婪眼神,这其实就是人性,尤其是这个年龄段,黄土已埋到脖子处的人,求生欲是可想而知,更何况江千海,几十亿的家产怎么舍得早死。 就这么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让他好活二十多年,并且药丸此时就在咫尺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看着眼前神情变换的江千海,韩正宇并没有打扰,而是将药盒轻轻放在了茶桌之上,这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千海,也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重新坐会茶椅,目光转向窗外的远处,古城的吊角飞天角楼和厚重的城墙在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云中楼阁,或是海市蜃楼,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江千海并没有收回目光,用一种饱经沧桑又迟迟暮年的语气说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就连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也无法看淡生死,何况我一贫民百姓呢,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的很是潇洒,很是清高,但人生来不就是一场体验吗?总之都要走,为何不让自己体验的更精彩一点呢?为何不多体验一天呢?畏惧死亡是人类刻入骨髓,进化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从心理学角度上讲,当一个人不怕死亡,或是大脑下达了死亡命令时,这个人一定是心理上不健康的,哎~我江千海闯到社会一辈子。说真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有时候也在想,我已经活到了金字塔的高端层,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几辈子都无法赚到金钱,可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能靠金钱来解决我人生欲望和追求的的东西越来越少,房子车子金子?这些我都有,地位?其实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地位这种东西,年轻时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更多产业,不停的拼搏、努力赚钱,赚钱再投资扩大,再努力,周而复始,直到今天的江氏集团,女人?呵呵呵,风流不下流,哪个功成名就的人,路上缺少了女人,所以现在我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世间繁华,一日看尽,看不尽唯有自我”。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略显佝偻的身躯,此时竟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不禁也感叹这烟火人间,事事值得,事事也遗憾,有风听风,下雨看雨,生活并没有深意,幸福和遗憾都藏在日常里,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最终时间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没有不可以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和经历过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去做个内心强大的人,认真且努力的生活,不焦躁、不抱怨,过去一笑而过,将来安然以待。 “江老,现在就可以服下这颗龙灵丹” 江千海没有迟疑,小心翼翼的从桌上拿起药盒,看着这颗绝世神药越来越近,取药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竟然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如果真像韩正宇所说年轻一二十岁且长寿百岁,此时我不就像当年的嬴政吗?更何况嬴政都没有亲手触碰到长寿之药,而我今天何德何能竟然拥有此等机缘,眼前的年轻人定有通天本领,从今天起,在云城有我江家在就有韩小友的一片天,必定与之深交!” 江千海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捏起药丸缓缓放入口中,江千海本想喝一口茶水顺服下去,万万没想到当药丸放进口中仅一秒钟瞬间融化升华,化作一股暖流从口腔迅速遍布全身,好似到达每个毛细血管的末端,而这股暖流并没有消失,在体内的每一处以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在修复着细胞。 看着江千海本来双鬓斑白的头发此时也在一根根的变黑,眼角处的鱼尾纹及嘴角的法令纹也在以惊奇的速度恢复平展,而这整个变化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外表的变化江千海并不知道,只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呼吸有力且匀称不少,这时候韩正宇起身将收藏柜里的一面铜镜拿出来递在了江千海面前,示意他照一照。 江千海不明白韩正宇的举动,心想即使有效那也的几个时辰或者几天看到药效吧?将信将疑的接过铜镜,当把铜镜置于面前时,惊的江千海差一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青铜古镜掉落在地,忙不迭的定了定神,重新向镜子里看去,而镜子里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发型精干,头发还算浓密,两鬓参杂着几丝银发,面容坚定,一种扑面而来的刚毅,看着镜子里的人双眼含满了泪花,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这个样子他也太想念了,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由于太过于振奋人心,江千海身子都有点微微颤抖。 韩正宇也是第一次看到龙灵丹的功效,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也着实惊叹不已,他只是在九龙真经的记载里了解过,但远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去不去打扰江千海,静静地品着千年古茶树茶。 约莫一盏茶过后,平静下来的江千海转头看向韩正宇,神情正定的说道: “韩先生!接下来让您久等了” 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吴管家,立即通知江家人只要在云城的一个小时内站在这里,外地的半个小时内必须接通电视电话会议!任何人不得有误!”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吴管家接到江千海这道命令后丝毫不敢延迟,立即在家族群里通知到每一个人,并且要求一分钟内必须收到回复,说实话,吴管家在江家干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幼时偷渡国外,落入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双方势力在一次争抢地盘时拼了起来,在混乱中吴管家偷偷逃了出来,作为偷渡过去的黑户人员,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接应和帮助,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刚好遇到出国谈生意的江千海,江千海不忍看着同胞在国外受欺负,于是通过货船悄悄地把吴管家带回国内,从今往后便一直跟在江千海身边,知道现在当上江家大管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是这么多年陪伴在江千海身边,吴管家也没有见过江千海像今天这样严厉的下达全家集合的命令。 第28章 紧急会议 韩正宇看着江千海一脸严肃,也是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急着问,相信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不如静观其变,于是又端起刚刚满上的茶汤,悠然自得的品起来。 大概三分钟后,传达完命令的吴管家来到三层会客厅,恭敬地向韩正宇打了招呼,而后向江老汇报工作情况,“江先生,所有江家的主要负责人都已通知完毕,其中有28位在外地短时赶不回来,剩下33人都在云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这时,吴管家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会客厅的西侧墙壁按了一下,只听“滴”的一声,从吊顶内缓缓降下墙面大小的幕布,待幕布降到位时,此时也联通了家族视频会议,上面分布着多个视频模块,远在外地的28位家族成员已全部在线等待,虽然不在现场,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个个都是严肃认真,果然家教是相当严厉的。 一盏茶的时间,留在云城的家庭成员紧张有序的进入三层会个客厅,按照辈分依次前后站立在座位前等候坐下号令,为首一排的是江千海的弟弟江云海,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在江氏集团都是身居要职,同时也是家族会议中辈分靠前的,身后站着儿子孙子等晚辈,同样也是在家族集团工作。 这时,江千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前排的几位看到迎面而来的江千海,瞬间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江家主竟然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年轻啊。 上一次见面也不过三五天左右,标准的高龄老者,形象须发皆白,可现在呢,一头白发有大半儿都成了黑发,乌黑发亮,脸上的老年纹也浅了很多,干瘪的身材也充实了起来,气色红润,一股精气神尽显无疑,而现在的江千海本来是八十多岁,因为平时保养的很到位,所以看起来也就是70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是60岁上下呀,这在几位堂兄弟眼里简直和返老还童一般无二。 他们都想不明白江千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都已是七十多岁的古稀之年,与家主的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因为年老病杂经常喝药,所以看起来更加显老了。 如今跟年轻十岁不止的江千海比起来,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差了一辈儿,震惊不已的堂兄弟们一下子坐不住了,堂弟江万山颤颤巍巍向前走了几步,震惊不已的说道,“大哥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大变样了,今天看你感觉比我年轻二十岁还多”。 江千海看到堂弟好奇却又难于言表的激动,平静的说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也是我江家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只要我江家还后继有人,今天我说的话就还算数!世世代代都欠韩正宇先生及其后代一个莫大人情!世世代代都要以韩先生为座上宾!身份地位等同于家主之位,甚至在重大决策中韩先生有绝对的话语权!” 江万山闻言,心中先是无比惊讶,不知道这位堂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家族大会中很严肃的公布这样的决定,口中韩先生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一向善于琢磨和玩聪明的江万山立马察觉出异样来,这莫非和他惊人的变化有关?心里反复思忖片刻后,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猜测,特别是看到此时还在茶桌上悠然品茶的这个年轻人,没错,太年轻了!稚嫩英俊的脸庞平淡如水,深邃的眼眸在茶雾下更显深不可测,且不说他一个外姓人凭空出现在高高在上的江千海茶桌上,而且能够在如此严肃的家族会议上若无其事的品茶,就是江万山这般此时也得站直了,认真的听着,如此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有难以预测的通天手段! 想到此处,江万山顿时一惊,如此就对上了,千海的逆天变化一定出自这位年轻的韩先生,以江千海的身份地位,处世性格绝不可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比殊荣的,况且还立下江家誓言,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一时间,也对茶座上的韩正宇又重视了几分,而下一秒想到的是我要也能像千海那样年轻个二十来岁,即使让他现在倾其所有也心甘情愿! 心底一旦有了这般想法,无尽的羡慕如洪涛巨浪一般席卷而来,甚至于羡慕到一定程度开始有些嫉妒江千海了,他现在只想能够遇到一场与江千海一样的机遇造化,谁不想八十多岁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呢?9想活的更久。 人一到中老年啊,就会越来越怕死,怕老此乃人之常性,任谁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为他的心理一直都隐藏着一个家主梦,虽然他现在也和堂哥江千海一样有私人医生定期体检,有高档的家族医院和疗养院治疗保养,但该得病照样得,该吃药开刀一样不少,充其量也就是维持活着的状态,不可能让自己像江千海这样一下子拥有年轻十几岁的躯体,所以江万山此时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里说道,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有如此本事。 如果此时让我拥有这样一份机缘的话,我愿几千万甚至几亿现金相赠,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万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找韩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一方面暴露了自己的家底,另一方面也可能唐突了韩先生,所以呀这样的造化只能是等一个机缘巧合或者时机成熟,否则绝不可强求。 而最好的时机哪有那么容易,又该如何创造这样的时机呢?突然!双眼浑浊的江万山转头向身后看去,眼神死死的落在了自己的孙女江雨柔身上,长相清秀静美、亭亭玉立的江雨柔被爷爷突如其来的怪异眼神给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躲开了视线,并向父亲身后躲了躲,而在江万山心里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不论从样貌还是聪明才智,还有家庭背景上那都是云城一顶一的美女,特别是大学毕业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上门追求说亲,配他韩正宇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有了创造时机打算的江万山,心里想到,目前恐怕只有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的孙女婿,才有返老还童的机会吧。 只可惜江雨柔现在跟韩正宇还没有见面认识,这让江万山心里多少有些焦灼了,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去撮合这两个年轻人。哪怕江雨柔豁出去,脸都不要了,去给韩正宇做情人备胎,也是在所不惜的,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江家和韩正宇有了近一层的关系。不光自己的利益,江雨柔乃至整个江家都会受益终身的、那时候,我江万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在江万山内心打定主意的时候,江千海的家族开场词也说完了,然后恭敬的向韩正宇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家主都如此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能再站着了,纷纷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深鞠躬。 此时在江千海心里无疑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日韩正宇和他随口说的给他一个小惊喜竟然是常人从来不敢设想的梦,而就是这样一个世人难以成真的梦,今天,他江千海梦想成真了,别说给韩正宇鞠一躬了,就是双膝跪下谢恩也不为过,所以才有了临时召开家族会议的决策。 既然把自己的想法公布完了,而江千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答应过韩正宇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龙灵丹的秘密,所以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晚!江家宴会厅家族聚餐!” 宣布完最后一个命令后,江千海就示意吴管家可以清理会场了,不一会儿,偌大的三层会客厅刚才还是座无虚席,此刻都被说服退到其他楼层等待晚上的家族聚餐去了,也就江万山凭着辈分硬是留了下来,万分示好的来到茶座前,自告奋勇的斟满一杯茶,满脸亲切且笑容丰富的向韩正宇敬了一杯,好似久日未见的挚友一般,搞得韩正宇内心一阵吐槽,不仅是只老狐狸,还是个老演员啊,这情绪拿捏得差点信以为真了。 “哈哈哈,我和江老平日里都已挚友相称,既然是江老的堂弟,那我自然也不客气的称之江老弟” 一听韩正宇的回答,江万山内心是停顿了一秒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似年轻单纯,可话语中还真一点也没和他客气,上来就降了一辈,心里不禁埋怨道“论年龄当你爷爷也是绰绰有余,无礼小儿,无礼小儿啊!” 心里虽然郁闷的一批,但脸上的热情可一点也没少,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光从这一点来看,江万山的为人处世就没有江千海坦荡自若,自以为是的认为演技超群,殊不知在韩正宇眼里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看到韩正宇简单的和自己寒暄了几句就不再搭话,江万山也识趣的找了一个理由退出三层会客厅,但他并没有心灰意冷,而是为下一个建立关系得契机做准备去了。 刚刚从会客厅出来的几十号人里能像江万山既聪明又爱动脑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满脑子白痴问号,这小子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凭什么拥有家主同样的地位?凭什么把爷爷平时自己都不舍喝的古茶喝的那么随意?……诸如此类的疑问比比皆是,比如说此时心内愤愤不平的江涛和江耀祖父子,江涛,是江万山的唯一亲儿子,大学前的江涛是江万山培养未来家主的唯一希望,不过最初江涛也没让他失望,完全继承了他聪明爱动脑的优点,毕业后自然而然的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可自打认识了江耀祖他妈,也就是江涛的第一个老婆时,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用江万山的话来说,这个女人是来克他们一家的! 原来啊,江涛在父亲江万山精心培养下,也确实成才了,依靠丰富的资源和雄厚的经济背景,顺利就读于国外一所知名名校,毕业后直接进入江氏集团管理层岗位,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一年以来江涛在事业上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在集团高层中是最年轻最具实力的一位,而就在江万山认为时机成熟,正要实施他的家主计划时,儿子江涛被刚进去公司的实习生迷的五迷三道的,整日魂不守舍,全心全意的铺在他的白月光上,要说这实习生也确实漂亮,据听说是蝉联大学四年的校花,也幸亏大学只有四年。 高冷艳丽的校花一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进不了她的法眼,而当多金帅气有上进的江涛出现时,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市场的,值得为之出卖,于是一下子闯进了江涛的世界里,好似为之量身定做一样,俊男靓女,成为了公司里众多羡慕的对象,出入成双,形影不离,但好景不长,原因竟是在一起快两年多了,给她画了一个超级大饼,他爸江万山即将担任家主之位,然而时间证明,江涛食言了,所以这靓女感觉自己未来的家主夫人虚无缥缈,索性趁着年轻漂亮捞一笔钱撤退,另谋山头。 知道真相的江涛碍于面子,顾虑影响,硬生生把这个哑巴亏悄然吃下,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公司内部流传着多个江涛的版本,“哎,听说了吧,江总是因为去年在泰国出差染了那个病,不得已才和他分手的” “不是这样的,真真的原因是他那方面不行,人家受不了守活寡的日子,所以分了” “你们都不对,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一手消息,我的一个好闺蜜就和江总女友在一个小区住着,不止一次看到过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甚至还有国外的,一定时被绿了” …… 一段时间里,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集团底层圈子里漫天飞舞,衍生出n+个版本,一度成为茶余饭后最期待的话题,追捧度都快赶上热门大戏了,每天到处刷新最新版本,要知道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杀起人来可是杀人不见血,片叶不沾身! 第29章 一个小目标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迷失他的心智,再掏空其实力,自然而然就会毁灭,犹如纣王的下场,好在江涛有一个睿智的老爹,再最关键一刻为他悬崖勒马,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让集团名声和经济双重受损,从此也被集团打入冷宫,挂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万山的家主梦已经从废材儿子转移到孙子江胜涛身上,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希望能够胜过他这个废材爹,完成他的家主大业。 此时三层的客厅又只剩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韩正宇轻轻笑了几声道: “江老,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我给你的一场机缘也完全是看在你帮过我多次,礼尚往来人之常理” “韩小友,你就不要推辞和客气了,我刚才在家族会上说的句句是我真心话,江家诚意万分的想和韩小友结交,说句心里的直白话,韩小友,我知道是有大神通之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飞龙在天,我江家能与你结交实属高攀,即使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还是那句话,江家上下,大大小小任由韩小友差遣,只要你一句话,莫敢不从!” 看着江千海无比真诚的表情,韩正宇内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护感而激动,有种振臂一挥,嘶声呐喊的感觉,稍作定神,又说道:“好了江老,我可不想要你的江家,只要我日后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行” 一听这话,江千海也面露喜色,说明韩正宇和自己心里判断的一样,于是又续满茶杯,在两人谈笑间品了起来。 “对了,小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我这位朋友能量可比我大了去了,背景也是大的吓人” 江千海突然若有兴趣的和韩正宇说起朋友的事,说道背景很大时还示意的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看来他说的这位朋友不仅财力雄厚,还有上达天庭的关系,而韩正宇没有插话,继续听江千海说下去。 “说出他的名字可能你也听说过,龙城徐家,将门之后” 听到这话,韩正宇顿时心里一震,莫非是开国大将之后?疑虑的眼神传递给对面的江千海,江千海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略有欣喜的说道:“不错!正是那位,当年徐老爷子拒绝了留在京城养老定居的待遇,执意要回老家建设家乡,一身戎马的徐老真是把一辈子奉献给国家,即使回到家乡后那也是干的风风火火,竭力的发挥着自己的革命余热,对待后辈的管教更是严苛,现如今他的孙子也都七十多岁了,与我深交多年,早些年我们经常来往,这不自从上了年纪,又得了一身病,经不起长途劳累,彼此就见得少了,值得敬佩的是老徐家满门忠烈,个个都是这样的,连续四代从军报国,继承和发扬了徐老将军的优良作风和忠诚报国的思想。多次得到上面的接见和赞美,并且在军中都是身担要职。” 听到此处,韩正宇明白了过来,于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江老,您是想让我出手给徐家老爷子治病?” 江千海略显尴尬但也没有隐瞒,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韩正宇分析道: “云城只不过是个普通而又落后的四线城市,放眼省城,全国,全球呢?云城渺小的很呐,龙控浅滩,终将很难飞龙在天,你必须试着跳出来,摆脱浅滩的束缚,而眼下龙城徐家就是你的第一个跳板,接触更高的人想脉,丰盈自己的羽翼,这有这样他日才能遇风化龙,” 其实在江千海看来,要想日后依靠韩正宇让江家更上一层楼,那必须把这颗大树看好了,尽可能的给他浇水施肥,等到变成参天大树时,不论乘凉还是背靠,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韩正宇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如果徐老爷子现在在场,一颗龙灵丹的事儿而已,对于中级的龙灵丹韩正宇闭眼就能炼制,想要多少有多少,说不定正如江千海所说,拓展一下自己的圈子总归不是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 “这样的革命老前辈一辈子保家卫国,舍小家为大家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去学习和践行,这才是我们当下年轻一辈的楷模和丰碑,才是该去追捧的真正的明星,如果有幸还能为真正的大国英雄排忧解难,是件多大的幸事啊,我一万个愿意!” “好!现在我就给你约他,这怪老头,遇到你是他修来的福气” 江千海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那边就传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叔,您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打电话了,中午我爸还念叨您来着,怎么样?江叔,您最近身体好吗?” “呵呵呵,这几天确实忙了点,没和你家老顽童过招儿,我现在身体状态特别好,要是老徐在我非和他掰两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哈哈哈哈,江叔,听您的说话语气中气十足,身体确实很好,江叔,您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爸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而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前几天托朋友从国外请回来一位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可一听要做手术,我爸说什么也不做,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无奈声,江千海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军啊,你们也别太着急,你爸他一生要强,再加上你还给弄了个外国佬来看病,并且把他的身体割上一刀,以徐老头的性子宁愿不治也不同意” “是啊,还是您了解我爸,可……” 徐志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千海打断,刚开始电话那头的徐志军还在想,今天的江叔起怎么有种路人吃瓜的感觉,之前听到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好,也很担心和语言上的安慰等,总之这次江叔的表现很是反常。 而在江千海看来,韩正宇的医术堪比神技,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有什么病治是不了的,说起来徐老爷子的病症还没自己的严重,这样一来,只要韩小友过去那不就是药到病除,所以再电话里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即同情又无奈的心情。 “大军啊,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位神医,你爸的病对于他来说药到病除,不用开刀,不用输液,所以才通知你一声,你爸的病有救了。” 听到江千海的话徐志军先是一震,把刚才对江千海的心里疑虑全部消散,难怪今天江叔这般激动,可李志军立马又有了另一种遐想,神医?还不用开刀不用输液,吃一颗药就能药到病除?这怎么感觉和江湖骗子的说词差不多呢?下一刻,徐志军心里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江叔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低级的骗术,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可看到一直激动兴奋的江叔,现在直接和他说被骗了,一定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那骗子的警觉,所以,先稳住,然后再将其绳之以法! 有了打算的徐志军立马换了一种激动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江叔?那太好了,这次我爸他有救了!江叔那我这两天尽快安排一下时间,到时我亲自来接神医” “哈哈哈哈,大军你说的对,治病不能耽搁,这事儿你要尽快协调好,准备好了后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和韩神医在云城等你接我们来了,哈哈哈哈” 江千海的情绪依旧很高涨,心里还夸徐志军,处事果断干脆,不亏是军队培养出来的。 结束了与徐志军的通话后,江千海说道:“徐老头年轻时参加战斗时,身体多处中弹,为了不让麻醉药对大脑有刺激,在战地医院做手术时硬是不打麻药,咬牙坚持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取出大大小小的弹片有11片,但还有最后一片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当时的医术条件还不能够安全的将其取出,所以直到今天那一片弹片还在左胸里,而现在的医疗水平高了,但徐老爷子的身体却是不行了,虽然医术提高了,但也是一场不小的手术,危险性特别高,很多知名专家在一起做过讨论和会诊,最后的结果是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这样的几率先不说专家们敢不敢做不做,这可是国家功臣身份特殊,就是家属也不会同意的,只能静养。” 江千海平静的讲述着徐老的情况,突然他话锋一转,满脸笑意的说道:“韩小友,给徐老头治病,诊费可是不低啊” 说着江千海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韩正宇脱口而出“一百万?” “嗯……不对,再猜” “一千万?” 江千海依旧是满脸笑意,左右摇头。 “好了江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一个诊费而已,能有多高” “哈哈哈,韩小友有所不知,此前有一次徐老头突然病重,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整整待了一周,当时好多人心照不宣的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可徐老头的命和他的脾气一样硬,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期,那时徐老头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圈内就放出消息,不管谁,只要能治好老爷子,酬劳一个亿!可谁也知道,诊金虽然诱人,但并不好拿,前些天来自美国的一位心脑血管专家也来想试试,诊断后给出的结论是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虽然比国内的专家高出五个百分点,但作为病患家属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风险巨大,当时这位国外的专家可是号称几万台心脑血管手术零失误,百分百成功率的天使之子,无奈家属不同意,这钱也是无法赚取,留下一句老爷子的病情拖不过半年的话,失望的反回了美国。” 听完这些,韩正宇基本了解了徐老将军的目前情况,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担心能否治好,因为他对龙灵丹是百分百的信任。 “哈哈,一个亿!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动不动就是一个小目标,真是庞然大物呀,” 看着为之惊叹的韩正宇,江千海笑着说道: “有了这一个亿,眼下你就可以打一个基础,也算是不错的开端,哈哈哈” “江老,您是知道的,其实他不给诊费我也愿意为徐老看病,像他这样的英雄出手相助有何不可。” “哎~小友,话虽如此,但他的几个儿女都特别孝顺,何况诊费的话事先早就放出去了,真要你给治好了,没得到相应的报酬,那日后他们在圈子内也会留下话柄,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个亿对于徐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特别是他的那个小女儿,在商业领域堪称女版巴菲特” 一听这话韩正宇心里也放下些负担,一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佛经都不可轻取,更何况救命神药呢,对于有钱人来说,能让他继续的活着,钱又算得了什么,当达到一定财富基数时,钱是富人眼里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了,能被钱解决的都已解决。 其次是他想到了步长征那边,想要扩大自己的实力,眼下最缺的就是钱,最起码有一个安全隐蔽的基地,能够满足平时的训练生活和各种活动,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想到此处,他对接下来的龙城之行开始期待和雀跃起来。 与江千海告别之后,韩正宇坐在迈巴赫s800后面,平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对着开车的吴管家说道: “老吴,不回学校了,你带我去御龙庭吧” “好的韩先生,御龙庭那边按照江总的吩咐,家具上周就已经全部到位了,一切手续也都办理完毕,现在完全可以领包入住,” “嗯,江老还真是有心了,走!老吴,看看这新家怎么样”。 第30章 我又突破了! 来到御龙庭车库后,直接乘电梯上楼,这是一栋loft格局的住宅,并且设计一梯一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住户的安全又完美的保护了住户的隐私。 走进房内,引入眼帘的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南北通透的大型落地窗,家具家电齐全,整齐的摆放着,整体风格偏时尚的简约风。 “嗯,不错,没想到江老的审美还挺前卫的,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风格” 跟在身后的吴管家一边从包里拿出房屋手续一边陪笑道: “之所以选择这套房子,江总也是考虑到在云大附近各方面能说得过去得楼盘也就这里了,距离云大有5公里左右,虽远了些,但韩先生不必担心,地库一号停车位就在电梯门口,那里已经停放了一辆您名下的代步车,这是钥匙,还有油卡” 说着吴管家就讲手里整理好的房屋和车辆手续,以及车和房的钥匙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继续说道: “韩先生,这套房子所有的费用已经绑定在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物业公司上了,像物业费、水暖电费,网费以及停车费等都由这家物业公司管理,所以您在今后使用的时候这些费用完全不用费心”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吴管家说道:“回去再次替我转达谢意,江老心有了。” 等交代完房和车的一些事宜后,吴管家就礼貌恭敬的离开了。 韩正宇简单熟悉了一下屋里的布局情况,想起昨晚还睡在云大宿舍,一个不足50平的单间内,住着六个抠脚大汉,忍着他们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等等的睡觉后遗症,这一刻内心一阵狂喜,终于可以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清和苑十二号楼!我们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哇哈哈哈” 韩正宇本想趁着有空把宿舍个人用品拿过来,以后可能很少回宿舍住了,不过一想宿舍也没啥急用的东西,就索性给室友老六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而现在韩正宇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清楚那个小花瓶,自从上次让江千海放到御龙庭后就一直没有再看到过,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房,虽然是一间书房,但内部空间和设施一眼便可看出出于精心定制,而在书架的一个格子内悄然放着一个包装特别精美的礼品盒,即使看不见内部,但韩正宇从进到房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感受到文赢公主的气息,不过还是很虚弱,看来上次伤的不轻,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恢复好。 打开包装后,韩正宇轻轻取出小瓷瓶,白净的瓶身透着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如此显得更加灵动,让韩正宇惊奇的是,与上次相比,瓶子明显有了很大变化,最为直观的就是瓶子的质地细腻了许多,特别是手掌皮肤接触到瓶身传来的触感,不再是上次那般粗糙无奇,而是宛如温玉,又如少女肌肤一样的平滑细腻,二话不说,韩正宇调动灵气缓缓渡入瓶中,感应到灵气的包裹,瓶子仿佛有了生机,在手中微微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瓶子像久旱逢甘露似的疯狂吸纳着灵气。 而韩正宇也没有再吝啬,放开灵气输出,任由瓶子疯狂吸纳,虽然目前韩正宇修炼的九龙真经刚刚突破两个天阶,但体内的灵气一直没有怎么消耗,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瓶子能有多大的容量。 大约十几分钟后,韩正宇额头明显布了一层汗珠,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此时内心惊骇不已,仅仅十几分钟而已,体内的灵气就被抽去一大半,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瓶子储存量竟然有如此之大,恐怕再让她这样抽下去用不了五分钟必会元气大伤而死! 于是韩正宇再次调动灵气,慢慢控制输出直到停止。 书桌上的小瓶子肉眼可见的还在被一团薄雾笼罩,而韩正宇此时也懒得理会,疲惫不堪的他瘫软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韩正宇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期间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当看向书桌时,那还有瓶子的影子,空无一物! 凭空消失了?诡异的现象让韩正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仍没有发现瓶子的身影,紧接着又在其他屋里找了一遍,同样没有一丝线索,不会是在自己昏睡时家里进贼了吧。 正当韩正宇下楼去找找线索,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地址除了江老爷子没有其他人,而江老定然不会冒然来访,自己又没有快递和订餐,即使有,以御龙庭的安保程度绝不会擅自让外来人员进入业主楼内,想到这里,韩正宇瞬间调动灵气在门外进行排查。 这一排查竟然又让他大吃一惊,“文赢公主?!她不是在瓶子里吗,而瓶子不是失踪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由不得韩正宇慢慢分析,直径向门口走去,随即把门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亭亭玉立的文赢公主,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文赢公主的气息没错很熟悉,但外貌却是大不一样,上次依靠灵气在瓶内只能若隐若现的显示出一个身形轮廓,当真真切切的文赢公主出现在眼前时,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无法形容,美的让人觉得人间何处遇娇容,恐有仙子落凡尘。 说实话,云大的美女学姐学妹真不少,尤其是云大女多男少的局面下,更是资源丰富,不得不说云城一片热土盛产美女,所以,说起来韩正宇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出现见到美女走不动路,在他的美女观里,除非赛过沉鱼落雁,超越闭月羞花,否则一般的美女很难让他驻足回眸。 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内心狠狠的为之跳动了一下,似乎美的让人忘记呼吸,显然文赢公主的美已经完胜他脑海里所有的女生。 “公子,你,你不要再这样盯着人家看了” “啊?噢,哈哈,不好意思哈,我一时都不敢认,你真是文赢公主?” 韩正宇内心一阵尴尬,没想到第一次与美女见面就如此的囧,连忙找话题岔开尴尬的局面。 “快快进屋,我有好多疑问问你,” 说完便闪身让出门口让文赢公主进来客厅。 “公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这就和你一一道来” 原来啊,自上次文赢公主因魂魄受伤沉睡过去后,就一直没有苏醒,就在刚刚韩正宇再次给小瓶中渡入灵气时,感应到灵气的文赢公主无意识的吸纳着灵气来修复魂魄的残缺,直到韩正宇最后因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此时瓶内的文赢公主得到大量灵气的滋养,逐渐清醒过来,并且能够幻化真身从瓶中出来。 当满心欢喜的文赢公主出现在书房时,看到满脸煞白,一身虚汗的韩正宇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又是韩公子救了我,这一次明显是用光了体内所有灵气,才有了自己的魂魄愈合,并且功力大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王先生身边时的巅峰时期。 不忍心看着韩正宇为救自己元气大伤,于是凭着记忆和感知力,回到了和王先生修炼的洞穴内,采了许多世面上早已灭绝的草药,打算拿回来给韩正宇调理元气,只是让文赢公主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醒来这么快,以文赢公主的判断,韩正宇元气大伤昏迷至少一周以上,在楼下就感应到了,于是急匆匆的上楼敲门,想看清屋内情况。 这也不怪文赢公主,她怎么会知道九龙真经的强大远超她的认知。 在韩正宇昏迷不醒时,九龙真经就已经开始自我运转调养,所以才有了本应该昏迷一周时间,在短短的四个小时不到就清醒了过来。 听完文赢公主说了刚才的来龙去脉后,韩正宇内心感动不已,于是开口说道: “谢谢你为我采药,我现在好多了” “公子,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几年几十年都不可能苏醒,千年过去了,自从王先生后,再没有人像公子这般对我好,” 看着真情流露委婉动人的文赢公主,不仅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我之遇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也是你命里注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上天安排我出现在你面前,说起来能和你认识是我赚大了,所以,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么来回客气,就以朋友相称相处” “一切听从公子的,对了,公子,这些是我从佛爷殿采回来的药,这些药对你恢复元气有帮助,” 说着文赢公主把握在手中的小瓶子一抖,流光溢彩间,十几束药材凭空就出现在客厅的地面上,每一株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隐隐约约感觉到药材上散发出浓郁的药气,看到此景,韩正宇顿时不淡定了,没想到都是失传已久的草药,就这些药材,随便拿出一棵,公布出去先不说他的用药价值,就光是绝世物种这一项,那也是妥妥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到那时还不得当成大熊猫的看护起来,韩正宇大概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几种药材,这些药名他在九龙真经里都有看到,都有他们的详细介绍和作用。 此时韩正宇内心无比狂喜,这发财了,徐老头的一个亿想要买一株都难,要是把这些药材好好利用,炼制出精品龙灵丹,和初级还魂丹完全没有问题,以这两种药的作用和稀缺性,真是有价无市,恐怕一颗精品龙灵丹要他个十亿百亿也有人疯抢。 “文赢公主,你刚才说这些药都是在佛爷殿采的?佛爷殿在哪里?在地球上吗?” “呵呵呵,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在地球上,就是我和王先生修炼的山洞,之前我灵魂力太过薄弱,感应不到他的具体位置,现在我的灵魂力公子你给我治愈好了,刚才我就是凭借灵魂力找到的,那里有王先生的药田,” 一听就在地球,还有药田,此时的韩正宇比穷屌丝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和开心,下意识的拉起文赢公主的手摇摆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有了这些药材,我完全可以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到时我给你炼制一些专门调养灵魂力的丹药,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自由的长时间的出入了,” 一听还能炼制灵魂力的药,文赢公主也是喜极而泣,但立马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韩正宇紧紧的抓在手里,小脸瞬间红如晚霞,虽然文赢公主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说,但她毕竟是那个男尊女卑,女德大于一切的时代的人,这样被一个男子面对面的拉着手难免害羞。 发现文赢公主低着头默默不语,耳根都是红扑扑的,韩正宇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有不妥了,急忙尴尬的说道: “咳,嗯,激动,对激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激动时必须拉着手和好朋友分享,这叫表达激动的心情,以后你就明白还有很多表达激动,开心,等等的方式” “公子,等你修为再提高一些我就可以带你去佛爷殿看看,现在你还不能克服和压制那里面的气场,一会儿我回瓶中调息了,这些药材就交给公子了” 说完文赢公主就化作一缕白烟飞入瓶中,韩正宇将小瓶放在书桌的格子中后,来到客厅看着眼前的珍贵药材,脑海里回想着炼药的每一个步骤,片刻之后,韩正宇将药材分类成两个部分,计划先炼制一批精品龙灵丹,剩下的还可以炼制一颗还魂丹。 有了计划后说干就干,调动灵气将一部分药材紧紧包裹,随着灵气的淬炼,药材的药性慢慢从中剥离出来,逐渐凝室,大约一炷香的时候,眼前漂浮着20粒整体成褐色,外表更加晶莹剔透,且散发着微微的亮光的龙灵丹。 “成功了!哈哈哈哈,精品龙灵丹!没想到一次炼制精品丹药就成功了,韩正宇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的炼药天赋蛮高的,” 看着大小和颜色与普通龙灵丹差不多的药丸,韩正宇随手拿出两颗放入口中,本想试试这精品与普通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哪成想丹药刚刚入口,不用两秒,就瞬间融化,与普通的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普通丹药是一股热流从口腔慢慢传遍全身,而这精品龙灵丹却是一股清凉入喉,随之迅速全身遍布开,这种清凉仿佛让身体所有的细胞都静止了一般,又好像是把所有的细胞,血液,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被着药效洗涤了一遍,直到灵魂都被安静了下来,这一过程看似很长,但却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而对于拥有灵气的韩正宇来说,可能感知细节更加敏感,此时的韩正宇明显感觉因刚才炼药消耗的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直到饱满,不!还在恢复,还在充盈着,浓郁的灵气犹如一个打气泵一样不断的给体内输送着能量。 韩正宇立马感觉不对,急忙盘膝而坐,调整气息,调动和控制这股强有力的气息,在体内慢慢回旋,直到凝实在丹田之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丹田之处不能当下一丝灵气时,韩正宇感觉这时自己的天灵盖好似快要被某个东西穿破一样。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微微的震动,墙上的壁挂以及吊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而缓过神来的韩正宇第一感觉就是身体相比上次更加轻盈,体内的能量更加雄厚,立马放开神识,灵气的感知力又强了不少,仿佛方圆十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制之中。 “我又突破了!九龙真经第三阶!” 第31章 九龙堂! 每一次突破,对九龙真经的感悟和理解就更深一层,解锁的奥秘就更多一些,现在的韩正宇没有什么比让他突破更重要的,内心深处对九龙真经的未解之谜越来越迫切,看来只有不断的强化自己,突破自己,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韩正宇将剩下的18粒精品龙灵丹收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8点多,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一点东西,现在一闲下来立马饿意袭来,随即收拾了一下,向地下车库走去。 由于御龙庭刚刚开盘不久,周边的一些配套设施还不算齐全,想要吃饭逛超市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当看到车位上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黑色g65,韩正宇按下钥匙解锁键,当确认车位上的车没错时,内心不禁感叹,江老头是做了背书的,有点意思哈。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江老头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赠与的,说到底无非利益二字,既然有利益的存在,那么双方不管给出什么样的价位,既然他给出了,就证明这份利益至少对于他是值得的,所以,韩正宇没什么可矫情的,欣然接受,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一颗龙灵丹的价值和他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越这些。 至于开车,韩正宇一直就会,只是很少开而已,之前是没有驾照,而自从杨文豪听了吴管家的话后,依托学校的关系,韩正宇拿驾驶证恐怕是用时最短的吧,在校长办公室录了一个指纹,半个小时左右驾照就到手了,韩正宇一边感叹着有“关系”办事效率的出奇快,同时又感受着依靠关系驾驭关系快人一步十步的快感而雀跃着。 但在现实生活中,有关系的往往很少,更多的是那些没有关系,攀不到关系的人群,可想而知他们在遇到一些事情,办理一些事情时,是何其的难,这可能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往往是不受规则约束的,可偏偏再让你执行这些规则的同时还要给你灌输一种“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法绝不给不法让步,等等的思想,”真尼玛是个操蛋的社会啊,呵呵! 大g果然名不虚传,简直就是飞驰在马路上的荷尔蒙,把男人那点野性,能力,还有多金展现的淋漓尽致,妥妥的一张亮瞎眼的名片。 夜晚的南环桥流光溢彩,六七十迈的速度下,从车窗吹进来风凉爽怡人,此时马路上的车不算多,望着窗外向后飞速倒去的树木和路灯,如白驹过隙,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总是以一种坦然被动的姿态去迎接,想了想,这与自己想要的还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心底的渴望还很多,有很多的人等着自己去照顾,有很多事等你的自己去完成,必须改变以往的被动,主动去成长才是适合自己的。 “长征,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韩先生,” “那正好一起过来吃个饭!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二十分后我们汇合”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给步长征发完地址,一脚油门直奔城西而去。 二十分后,韩正宇把车稳稳停在一家中餐店门口,当韩正宇从车上下来时,步长征已经和三个兄弟在门口等着了。 “长征,你们到的够早啊,” “您发位置时我们正好距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对了,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当年是我手里的兵,个个都是军团级以上的比武冠军,刚退伍没多久,想着回来也没啥好工作安排,今天正好就带他们过来,以后就跟着韩先生做事情。” 随即转身向三位说道,快叫韩先生, “韩先生好!” “哈哈哈,好!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走吧,我们进去,位置已经定好了” 由于步长征也是开车过来的,所以这顿饭也没有喝酒,韩正宇把接下来的计划和发展方向和步长征交代了一下。 “长征,目前召集的这一百人衣食住行和平日任务训练等一切开销你找专人管理,另外开通一个账户,过几天我会把每年的费用打进去,你需要做的是这一百人全权有你负责管理,包括出动任务的调配。” “请韩先生放心,这一百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并且我亲自把关的,绝对忠心,能力也没得说,只要韩先生一句话,手下这一百号兄弟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长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一向的用人标准,既然我相信你,那么你挑选的人我自然也相信,对了,我们这个小集体总的有个名字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是韩先生” “我今天过来最重要的是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的训练” “训练?” 一听韩正宇说起训练,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不由疑问道。 “长征,你要记住,一支好的队伍不仅内外犹如铁桶一般,同时过硬的个人战力同样重要,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技能都是基础的,或是零散的,整体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没有一套完整的训练体系,这样的条件下训练出的队伍注定是一盘散沙,所以必须有一套独立的完整的训练方案。” 听到韩正宇对这一百人眼下状况的分析,步长征顿时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困扰他几天的问题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于是急切的问道: “韩先生,这也是困扰我这段时间的问题,现在我们训练的内容还是部队的军体拳” “部队的军体拳强身健体,提升体能还可以,但要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不够的,我待会儿传你一套完整的拳法,这套拳在练习时不同于普通拳,需要配合练气才能掌握拳法的精髓,正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真正算得上一门功法的都是内外双修的。而这套拳法只要达到第三层,绝对是百步之内秒敌的上乘功法,” 一听韩正宇要传他一套失传已久的神秘拳法,一向痴迷于练武的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韩先生,那一共有多少层呢?” “此套拳法名为《破拳》!共九层,又分初中高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是一个分水岭,同时也是一道坎,只有突破这个阶段才能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破拳》?韩先生,,听着如此霸道的拳法,怎么起了一个这名字,,” 步长征听到有如此无上的拳法怎么也有个威武霸气,闻风丧胆的名字吧,哪成想就两字,最为关键的是拳就拳吧,还是一破拳……让他心里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么厉害的功法。 看着步长征眉头不展的样子,韩正宇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长征啊,此破非彼破,用文学角度来解释这是动词,而非名词,你可不要小瞧了他的来历,他的破来自于天地混沌,盘古开天,有破晓万物之势,有着纯阳,纯钢的属性,即使深陷敌营,同样可以势如破竹,破敌万千!” 听着韩正宇把《破拳》分不同观点来解释,让步长征一阵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学会破拳,冲进冯二爷的赌场老巢里,把他们的脑袋个个击破,以报那日血仇! 其实真正的破拳心法及含义远比这些深厚,在韩正宇看来,现在和他们讲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真正等他们对破拳有了初级的成就,那时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脸懵逼,而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完整的各种上古门派的功法,破拳只是其中最为平常的一个,也是针对不懂何为心法的零基础快速入门的功法之一,但真要把破拳的一半精髓领悟了,放眼全球近战武者,能与破拳相抗衡的屈指可数。 等了几分钟后,点的菜都上齐了,在边吃边聊中,韩正宇把破拳的基本情况和步长征及其余三人说了一遍后,越听越发觉破拳的深不可测和潜藏在心法里的恐怖实力,仿佛此刻就拥有了破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力量。 一顿饭基本就韩正宇在吃,其余人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都忘记吃饭,生怕因吃上一口而错过最关键的部分,直到最后,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过几天我去一趟龙城,待会儿长征你和我走,你们三人先回基地,” 在饭店门口,其余三人开车离开后,韩正宇没有停留,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心想,有人开车谁还开车呀,步长征一看韩正宇上了车,也明白过来,直径开门来到了驾驶位。 “韩先生,这是最新款的进口g65?我去!才80公里!韩先生,这么新的车让我开……” 不等扭扭捏捏的步长征说完韩正宇随手放倒靠背说道: “长征,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习惯呢?别墨迹,开车,御龙庭” 而步长征也不再拖泥带水,打火,起步,犹如黑骑士一般的g65绝尘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长征,待会儿到了御龙庭后,我把破拳的拳法以及心法都传给你,能不能在我去龙城这段时间内达到三层,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努力了,我刚才想了想,我们的这支队伍就叫——九龙堂!而你就是这九龙堂的唯一堂主,不论今后九龙堂拥有多少兄弟,发展到何种地位,九龙堂上上下下必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做到上下一致,必须做到个个过硬!必须让九龙堂站在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你,能做到吗?” 正在开车的步长征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韩正宇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里,内心犹如经受惊涛骇浪一般,虽然此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万千壮志豪言,最终都化作一句“韩先生放心!步长征在此立誓!绝不负韩先生知遇之恩,定让九龙堂傲视群雄!” 此时的步长征好似一头应战的雄狮,双眼赤红,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每一个字都从骨髓里喷出,包裹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韩正宇转头看着这个三十几岁的血性男儿,在他看来,步长征不论从天赋还是秉性来看,都是九龙堂的不二之选,要想让九龙堂在短时间内占得一席之地,必须有一个领军人作为核心,必须培养出一批拉的出打的赢的单兵强者。 其实对于韩正宇而言,利用灵气,只需在顷刻间就能让步长征脱胎换骨,从一个战力平平的普通人转眼变成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强者,如果用破拳来衡量的话,让他拥有破拳第六层功力只是瞬间的事,但韩正宇并不想这么做,在他看来,急于求成往往弊大于利,不利于长久发展,他相信以步长征的练武天赋再加上龙灵丹的帮助,用不了多久,步长征会成为自己身边最强战力之一。 “长征,我自然对你相信,接下来辛苦了,想要把破拳练成绝非易事。” “韩先生,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步长征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有驾驶过部队特种战车他,此时对于动力强悍,操作稳定的g65来说,犹如脱缰的野马,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雄厚的轰鸣声,接近午夜的迎宾大道上车流稀疏,就在这时,专心开车的步长征突然说道: “韩先生,有人跟踪!后面的那三辆车已经尾随了四个路口了,” “哦?我到要看看是哪几个不知死活的敢主动找我的事儿” 说罢,韩正宇便调整起座椅靠背,通过后视镜向后方看去,果然在距离车后一二百米的路上紧随着三辆黑色轿车,韩正宇立马放出神识,查看车上的情况,经过查看发现每辆车上做了五个人,从他们的气息来分析,绝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习武之人,境界最高的至少在三级武者的实力,如此韩正宇更加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韩正宇坐直了身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有点意思哈,长征,下一个路口左转,一路向北大约二十公里有一处山坳,夜黑风高,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韩正宇的话,步长征立马提了速度,引诱着后方车辆消失在前方路口。 第32章 张家的报复 进入泥土路后,没有路灯,路面崎岖而且很窄,弯道复杂更没有路牌提前提醒,偶尔对向来车会车非常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车祸,这时正是考验驾驶之人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同时也是对车辆性能的考验。 此时,在云城的东北方三四十公里以外的山坳中,蜿蜒盘旋的山路上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堪比巴音布鲁克赛道,轮胎在沙石路面飞驰而过,两侧被挤压出去的飞石击打在树木上啪啪作响,并发出刺耳的胎噪声,掠过之处尘烟四起。 远观只有几束亮光在半山中忽隐忽现。 g65的定位还是偏越野的,大马力高底盘加上全时四驱,此时在山区路面把本该有野性越野呼唤了出来,一脸镇定的步长征游刃有余的驾驶着车辆,时不时侧头看向后视镜观察一下后方情况。 “韩先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而韩正宇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用太快,你的照顾一下轿车跑山路的难处,能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俗了,” 韩正宇打开神识向前方探去,随后说道: “转过这个弯有一个会车平台,我们在那里等他” “明白” 在神识的探测下,韩正宇发现转弯后出现的平台足够停下四五辆车,一侧临近山坡,丛林茂密无路可逃,另一侧却是陡峭的悬崖,车要从这里掉下去说是粉身碎骨绝不夸张,妥妥的十死无生。 而韩正宇也正是想要利用这一险要的地形,在此守株待兔,把他们通通葬掉。 到达平台后,步长征把车停在一个转角处的视线盲区,立马熄火关灯,这样一来,等后面的人跟过来也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等到视线完全暴露时,那么猎物也进入了伏击圈,前路已经用几块落石封死,再想逃,除非韩正宇故意给敌人放水。 下车后,韩正宇二人完全有时间简单的对眼前的地形做一个了解,设定好计划后,随即二人便藏身于旁边的一块大石后,约莫三分钟后,对面山腰处射出几束短暂的光,紧接着就传来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 步长征低声说道:“他们来了” “不急,等他们下车,我还不想让他们死这么快,” 说话间,第一辆车呼啸而来,沙石飞溅,尘烟四起,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稳稳的停在那几块落石前,不等车上的人下来,第二辆,第三辆紧随其后的到达。 这时,从前车上下来一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壮汉,肌肉特别发达,黄头发,绿眼睛,身上的装备看上去挺唬人,对着对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鸟语般的英语,立马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十多人迅速下车以作战队形警戒着,正在利用手中的探照灯观察周边情况。 这时躲在石头后面的步长征低语道: “韩先生,这些人我认识,他们是美国一个地区的武装社团,名叫自由神,这个社团曾在美国也算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和当地政府军起了冲突,后被一夜之间围剿,从此在美国本土消失,半年之后突然又有人打着自由神的名号到处拉人头,做着给人当打手,帮人抢地盘等事情,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其中有一小波人专门是做杀手任务的,包括人肉炸弹等,把自己挂在行业里的杀手榜上,等着雇主来联系他们,严格的说,他们根本算不上杀手,充其量一杀手榜的边角料,所以价格低廉是他们的最大特点。” 听了步长征简单的对自由神的介绍,韩正宇顿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说,想要他死的人都动用了国外杀手,就冲一点都很佩服他,因为在来的路上韩正宇就在想,他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多强者追杀他呢?目前来看只有冯二爷有这个实力,但以冯二爷的性格绝不会这么舍近求远,自己就是云城地下皇,有的是人手,再说韩正宇根本没有与冯二爷有过正面冲突,完全没必要请国外杀手来对付自己。 总之,一路上韩正宇想来想去,仍没有可疑答案。 “对了,长征,你是怎么知道自由神的?” “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有几次涉及过国外杀手,就对国外的一些民间武装组织做过调查,其中就有自由神,他们的徽章错不了。” “哦,原来如此” 此时,弥漫的尘土慢慢散去,在探照灯的扫射下,他们逐渐看清周围环境。 而韩正宇也从石头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因为他在那群人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最让他为之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是副校长张宏伟,和他的侄子佩琪男。 一路上,在韩正宇怀疑名单中,上小学打过架的都差点怀疑了,唯独没有在张宏伟身上怀疑,因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看清眼前一切的韩正宇,不由得拍手大笑起来,因为此时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副校长吗,您大晚上的不睡觉追我到山上来干嘛,还追的那么快,就不怕血压突然高了猝死啊?” “韩正宇!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狂妄的下场!” 见韩正宇在这种局面下还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张狂,张宏伟心头的怒火是噌噌的往上窜,好似已经看到了待会儿韩正宇惨死的状态,别提心里有多痛快,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可以熄灭了,竟然不由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韩正宇没想到吧?要不要跪下来求饶试试,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 此时的张宏伟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把他险恶的嘴脸和贪婪的内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终于可以尽情的在敌人面前羞辱他,这比他平日里依靠职权猥亵女学生来的更有满足感。 见到在二叔张宏伟的羞辱下,韩正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佩琪男张伟心里别提有多舒坦,见张宏伟停下输出,抓住机会的张伟立马上前一步,指着韩正宇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韩正宇,你没想到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看把你狂的,来云大第一天就敢和老子对着干,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你这个菜鸟还有点拳脚功夫,两次找人给你点教训都赢了,好!非常好!我也懒得逗你玩,直接给你来个痛快的,也好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城张伟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面目狰狞的张伟,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咆哮着,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都要宣泄出去,如此看来,今天叔侄二人的心情比过年还要兴奋和激动。 与此同时,韩正宇看着眼前聒噪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遗言说完了吗?” 平静而有力的语气,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魔性,穿破夜空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毫无远见的张氏二人哪能知道这是多么雄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只感觉一时耳膜刺痛,心慌失措,完全以为是韩正宇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故弄玄虚,因为在他们心里无比的相信且自信,你再牛,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拿什么和国外的专业杀手比,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有十多位杀手,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次计划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纯属浪费资源。 此时对于韩正宇而言,既然已经知道了了是谁在杀他,那就多说无益,让杀他之人知道他的恐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与他作对就是此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必须用死来赎罪。 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今天你踩在我的头上,明天我定踩在你的坟上,不管是谁,当我撕下善良的面具,你连跪的机会都没有,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这便是韩正宇的态度。 这时候,一直叫嚣着的叔侄二人看到韩正宇面对十多人不为所动,依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吗?还是另有准备,难道附近埋伏了高手?”想到这里,张宏伟拉住张伟的一只手臂往后扯了扯,示意当心有埋伏。 看着怂包一样的叔侄二人,韩正宇懒得多费口舌,大声说道: “张家从今日起,毁灭!至于自由神,呵呵,不入流的垃圾,就永远的埋骨此地吧! 杀!” 杀字一出,顷刻间仿佛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一股寒到骨髓的冷意四散开来,不由得让人一抖,一直站在身侧的步长征听到杀字令后,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立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步长征的动作迅猛宛如猎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黑衣杀手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一个个自由神的人被他击倒在地,无法再起。 而这一边,韩正宇也没有闲着,化身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行踪,更看不清他的招式,只听的一声声骨头碎裂声和倒地的闷哼声,如砍瓜切菜般手起刀落间十多个自由神的杀手尽数斩杀。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由于此处地势属于窝风地带,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难散去,刚刚被吓傻的张氏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刻,在他们的心中,是眨眼间的快,却又是度秒如年般的慢,可能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韩正宇的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这一幕,本来就怂包的二人,当看到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时,顿时双腿好似被灌了铅,一动不动,尤其是那些肢体被重力击打严重扭曲变形,有被头被打进肚子里的,或是后脑勺朝前的,还有腰部反向对折的,眼球突出掉出来的,脑浆崩裂的,内脏出来的,总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从来没有闻过血腥气味,也没有见过这么超底线的画面,最先没忍住的佩奇张伟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仰着头一顿狂吐,就连吐都不敢低头去看,此时的张伟如反水的马桶,污秽之物冲天而喷,最后又落回头上,身上,直到胆汁都快被吐出来,终于无力支撑,赤红着双眼瘫软倒下。 站在一旁的张宏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侄子喷了一身后,这会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剩下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坚强,抬头看向前面的韩正宇,满眼尽是恐惧,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吧?他到底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杀人如麻,手段残暴,可怎么也和眼前这个二十来岁,面容青涩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剩下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宏伟艰难的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同时磕头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坚硬的沙石地被磕的啃啃作响,没几下额头就血肉模糊,血水顺着额头流到脖子里,可此时张宏伟的磕头力度和速度依旧没减,似乎要把自己的脑袋磕碎在这地上。 韩正宇递给步长征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步长征迅速收拾战场,没几下就把地上的尸体塞回车里,又对地面留下的痕迹做了处理,此时任谁看也不会发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砍杀。 此时,只剩下晕死在地上的张伟和几乎晕厥的张宏伟在原地,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张宏伟,到底是你狂还是我狂?” “呜呜呜……” 韩正宇也不理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接着又道: “你好好上路,用不了多久,你们张家就可以整整齐齐的在下面再次相见。” 说完步长征便拖起二人塞进最后一辆车上,依次发动汽车,三辆轿车犹如小火车般顺着悬崖直冲而下,几十秒过后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冲天的火光和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等了片刻,直到车内能燃烧的都焚烧殆尽后,韩正宇转身回到了副驾位,放倒靠背椅,若无其事的躺下来。 一路平静,直到车辆回到市区,韩正宇对步长征说道: “明天我去龙城,车暂时用不到,你开去用,三天之内让张家残余消失” “好的,韩先生” 第33章 庸医? 第二天中午,电视台里报出云城东北方的山坳中发生一起三车坠崖的交通事故,事故初步判断为个人组织的赛车,因山路崎岖,路况不明,加上夜晚视线较差,坠落悬崖,引发车体爆炸,车上共15人全部遇难。 此时的韩正宇刚刚落地龙城,看到新闻的报道嘴角划出一条上扬的弧线,心里不禁思忖,老步的反侦查手段可以呀,昨晚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龙城。 作为省会城市,是国内北方重要的军事,文化重镇,也是世界闻名的晋商都会,还是国家最重要的能源和重工业基地之一。 徐老将军当年返乡建设时,选择了条件最为艰苦的区县——尖草坪,这里地势较高,交通不便,但风景优美,绿茵环山,山环水抱,在风水上也是难得的上等之地,老爷子也是经常说,“这里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呐!哈哈哈”。 而此次龙城之行,受徐家最高规格的待遇,一同前行的还有江千海,中午11点多,直升机稳稳的停在尖草坪区龙盘山私人别墅内,整个龙盘山完全封闭,在山下,唯一的一条进山柏油路也设有哨兵把守,龙盘山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同样也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这里情况,实际上龙盘山唯一的主人正是徐家,也是徐老爷子当年的老根据地。 龙盘山,因山形而得名,山不算高,整体呈环抱式,养风纳气非常适合居住,在半山腰上人工开发出来的平台,建造了五栋主体相连的三层建筑,造型偏古风结构,高低错落有致,最中间的那栋便是现在徐家家主徐老爷子的主楼,当徐志军带领韩正宇和江千海来到楼前时,以徐老头为中,主楼上下大大小小,哪怕是工作人员也都到场,分成八字队形成欢迎仪式,当看到这一幕时,就连被欢迎的江千海也是惊诧到了,心里暗暗道: “不愧是徐家,就连迎客都这么霸气威武,不过,也足以看出对韩先生的重视,如此看来,自己也算一份引荐之功”。 为首则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头发稀疏银白,略显瘦弱的脸上隐藏不住的病态,佝偻着身子正蹒跚着小步子迎来,一双瘦骨如柴的手臂如筛糠般抖动着,口里有气无力的努力说着话。 “呵呵呵……江老弟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可能是见到老友比较激动,快走了几步,身子有些踉跄,一旁的家人连忙上去搀扶着,又接着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江老弟和我提及韩先生,呵呵呵……,韩先生,年轻有为,医术还好,难得难得呀,今天你们都是咱徐家的大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走在最前面江千海先开口说道: “哎呀老徐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算起来有一年了吧?” “有有有,有一年没见了” “徐老先生您好,我叫韩正宇,您叫我小韩就行,经常听江老讲起您的辉煌岁月,令我们后生晚辈敬佩不已啊,早就想来登门拜访,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实属晚辈幸事。” 韩正宇也紧随其后,上前一步,不失礼貌,大大方方的向徐老爷子问好,其实在韩正宇看来,能让他敬佩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老一代革命前辈,有一个算一个,在韩正宇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之人,最可敬之人。 “哈哈哈……嗯~不错不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这时,江千海也走到了徐老身前,上去握住那双满是沧桑的枯手,急切的说道: “老徐头,我听说你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 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刚才只是隔着几步打招呼,现在看到江千海走到眼前,看清了江千海的模样后,刚才还是满脸病态,咬牙强撑的徐老头,此时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圆了双眼,满脸疑惑且急切的问道: “老江头,真的是你吗?啊?真的是你吗?” 此时急得徐老全身更加颤抖的厉害,以至于把手里的拐杖一个劲儿的戳着地面。 “哈哈哈……老徐头,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在好好看看,我不是江千海是谁?” “哎呀呀,不对不对,你,你,去年见你还是白花花的头发,你染发了?” “哎?徐老头啊,我看你不但眼花了,还糊涂了,那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也做了拉皮手术?” 说罢,江千海又调皮似的把脸凑到徐老面前。 徐老头看着江千海还真把脸凑近了给他看,可这一看彻底不淡定了,本来被江千海抓着的双手,一下子抽出来反抓回去,干瘪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但此时双眼却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尽的羡慕。 一直站在徐老身后的儿子,儿媳,女儿,等一些亲人是都见过江千海的,此时此刻看到自家老爷子的反常,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江千海身上,仔细一打量,顿时一众人惊讶不已,特别是此时前去接江千海和韩正宇的徐志军就现在江千海旁边,现在再这么一对比,从惊讶一度变为了惊恐,五十出头的徐志军和江千海哪是两辈人,分明是年龄不分上下同辈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话此时却是伤害性最大的。 “江叔叔,您这是……?” “江爷爷您返老还童了呀” …… 一时间,无法淡定的众人都想知道江千海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这也属正常,试问有谁不想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呢?为何市面上那些化妆品,只要贴上可以淡化皱纹,可以保持肌肤弹力的,价格再贵销量也是只高不下,再比如各大美容医院,美容会所,遍地都是,消费更是高的吓人,就哪怕明知道打玻尿酸和垫硅胶有风险,而且失败案例比比皆是,但仍旧阻挡不了人们心中渴望变年轻或是年轻的久一些的心理。 老爷子一看场面有些失控,顿时怒言道: “客人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时,一直看在眼里的江千海心里美的快要飞到天上了,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主动打破尬局说道: “好了,老徐头,别让韩先生和我站着了,赶快把你上次说的好茶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一激动竟然糊涂了,快请进快请进!” 乘坐电梯来到三层后,在东侧约有八十多平的一个茶厅,三面落地窗,视线毫无遮挡,尤其是从东侧看下去,三个足球场大小的人工湖如一块宝玉,碧绿无波,从窗户吹进来的自然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草味道,清新静雅的感觉。 由于到达盘龙山时已经快中午了,所以几人在茶室聊了没多久就移步到餐厅开始用餐,一到餐厅,韩正宇内心先是一惊,我滴妈呀,人民大会堂里的餐桌也不过如此吧。摆满这一桌怎么也得百八十个盘子吧?不愧是家大业大餐桌也大,韩正宇再一次心内肯定到,有钱真他妈好! 这顿饭,桌子大自然来吃饭的人也不少,但整个用餐前后流程都非常熟练,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场面安排的很大气,很细心,无不体现着家主对客人的尊敬和重视,像如此规模的家宴完全属于核心家族成员宴请中的最高礼仪,基本都没有超出三辈人。 再说说一桌子的菜,在韩正宇看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我是吃到同一餐桌摆了不重样的上百道菜品,说句心里的大实话,韩正宇能叫上菜名的不超五道,总之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土里藏的,树上叫的,刑法里写的,那是应有尽有,用北京老炮儿的话来说就是“嗨~那叫一个地道嘿!” 韩正宇在保证不丢失吃相的前提下,那真是对每道菜几乎做到了雨露均沾,而坐在下位的江千海貌似对着一桌子“慈禧宴”不太感兴趣,偶尔潦草的动几筷子,但唯独对今天桌上的几瓶酒眼冒绿光,把贪婪表现得毫不掩藏,韩正宇也是好奇,瞄了一眼酒瓶子,不就是多两“特供”二字的国酒茅台嘛,瓶子有点老旧一点而已,至于把一向比较保守的的江千海酒还未喝人先醉的吗? 看来啊,对于平时很少喝酒的韩正宇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是白酒呢。 不过现在的韩正宇只是不喜欢喝酒,真要喝那也是千杯难醉,依靠灵气区区酒精还不是瞬间化为虚无,所以不是不懂酒,说一句好不夸张的话,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好几款上古酿酒的方子,比起茅台还早了好几百年呢,所以,韩正宇真要想喝,喜欢喝,那绝世好酒恐怕早就横空出世了,其次是在拥有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想要了解一件东西,只需一丝丝灵气过去,有什么还能瞒得过韩正宇的。 所以,在韩正宇看来桌上的那三瓶特供茅台至少在地下藏了七八十年了,以这个时间轴来推算,我靠!不会是那位徐老将军的藏酒吧,如此说来,岂不是开国大宴时特供?如果真是如此,也算得上市面上的仅有的绝品,好比那块千年古茶,一样是,喝一杯少一杯的存在。难怪江千海如此为之着迷。 说是不喝那是不可能的,酒桌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像徐老爷子敬的酒。 不过整个吃饭过程中,韩正宇看得出,徐老爷子全程在坚持,只是吃了一点点清淡的菜叶和虾仁块,酒喝了两杯,一杯是与韩正宇喝的,另一杯自然是和江千海,按照徐老的家庭私人医生来说,目前的病情禁止饮酒,不然随时都有突发危险的可能。 显然这是为了尽到地主之谊,为了把今天这位年轻的贵客陪同好,老爷子也是拼了,因为此时徐老爷子心里明白,陪好了,说不定也能像江千海那样,赐他一场机缘,年轻个一二十岁。陪不好,那就当把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下子拨到底,也不用在每天苟延残喘的痛苦着。 韩正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在茶室时,就用灵气给老爷子探查过了,有三个月可活,可如今两杯酒下肚,三天也是高估了。“哎~世人皆为求长生,试问长生何处有” 就像梭罗曾说:“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而求长生就是藏在心中的枷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逐渐接近宴席的尾声,而韩正宇对于治疗或是赐药只字未提,江千海此时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但又不好直白的询问韩正宇,因为最初只是答应过来看看试试,难道说是连韩先生都没有办法了吗?看来徐老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哎~沙场厮杀了一辈子,立下过无数战功,到最后却是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江千海一边为好友感叹着世事不公,一边用眼神安慰着莫要灰心,把世事看的平淡些。 而在韩正宇看来,有道是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贱卖,赐他一场机缘容易,小小的一颗龙灵丹即可,看似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但在这其中都蕴藏着缘生缘灭,因果循环的轮回。 有时候让一个人心彻底的死一次不是坏事,一辈子太长,逃不掉的人情世故和尔虞我诈,一辈子又太短,这俗世间难现人生百态!所以,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可保持着平常心的又有几人。 最怕时间冷下来,此时满脸红润,略显醉意的江千海刚想打开话匣子化解一下氛围,这时,一直平淡如水的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徐老,您的病情可是滴酒不能沾的,不过看得出,您是为了待客之道自家性命都不顾了,首先我很感动,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不屈不挠精神,气势不减呐”。 “我想徐老也听说了,我自幼和一位中医师傅学过几年,略懂一些医术……” “故弄玄虚,庸医!” 就在韩正宇说话间,席间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每一个人听到,韩正宇应声抬头望去,只见斜对角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完全不顾及韩正宇投来的刀人眼神,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不敬之词。 “江湖骗子,又是为了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吧?” “混账东西!你给我住口!” 这次徐老爷子彻底暴怒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命神医,关键时刻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给搅和了。 第34章 比试 在偌大的徐家,徐老爷子作为家主,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为加上平日里徐老爷子家教严厉,所以在子辈孙辈们眼里犹如太上皇,有时候老爷子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平地起飞亦可打入冷宫,而今天,在这么隆重宴请贵客的场合下,当着贵客的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一度让刚才本就快要绝望的徐老爷子怒火中烧,忍着病痛发出严厉的斥骂! 此时,虽然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的徐老头,但发起威来,震慑出的威严气息毫不逊色,不愧是战场上和敌人拼过刺刀的,特别是那眼神,没几人能受得住,顿时,刚才那说话的晚辈秒变怂蛋。 “志强!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以后这样的场合就少来吧!” 徐老爷子稍作平息后,对着坐在对面的三儿子徐志强不满的说道。 闻言徐志强的内心一阵懊悔,就不该让这个败家子来,本想着在国外留学多年,终于学业有成,荣耀回归,好在老爷子面前多露露脸,留下些好的印象,只要老爷子一句话,再加上他名牌大学的加持下,那还不得直接进入家族企业的核心层,可现在倒好,哎~。 徐志强心里虽苦,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大哥徐志军的两儿子虽不是国外一流大学毕业,但早早进入家族核心位置,二哥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构不成什么威胁,从目前局势来看,日后家族产业的天平明显倾向大哥那边,如果在老爷子主持大局时还不赶快让儿子徐来占领家族一席之地的话,以后就很难,或者说压根儿就有以后,更何谈机会。 想到这里,徐志强抬头看向儿子徐来,并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心里却被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因为此时对自己投过去的眼神徐来看了一眼后,仍旧置之不理,而且脸上写满了不服和傲慢,内心不禁思忖“按说能考上国外知名大学智商是没问题的,这,这怎么就不明白呢?还不赶快服个软,承认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老爷子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过去了。” 徐志强还在恨铁不成钢的给傻儿子一遍遍的使眼色,都恨不得自己站起来明说了,就在这时,个性强烈的徐来屏蔽了父亲所有的信号似的,依然我行我素,可能是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礼仪、情商和谦卑等丢的一干二净,反而把国外那一套傲慢与偏见学的很扎实,特别是此时看着韩正宇对他玩味的微笑,无疑是在看他的笑话,本来怂下去的心气又硬了过来,于是徐来在心里越想越不服,不能被眼前这个江湖骗子给骗了,骗得了老爷子和老爸行,想骗我,没门儿!尤其是中医,更是忽悠人的东西,早就该被人类淘汰的,今天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把戏,才能一雪我所有的前耻! 在心里拿定主意的徐来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老爷子旁边的韩正宇说道: “爷爷,绝不能相信这个骗子,且不说中医管不管用,他才多大呀,一定时冲着那一亿的诊费来的,真是自不量力,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难道比家里的刘医生还强?还是比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强?,说不定他带着什么恶意或歹心,对爷爷您不利,对我们徐家图谋不轨!竟敢骗到我们徐家了!” 心直口快的徐来突如其来的大声输出,让在座的几十人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一听也觉得多少有点道理,毕竟韩正宇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着实很难让人信服,另外就是刘医生,现在可是家里私人医院的院长,那可是从国医馆退休下来的,最后让徐家返聘做家庭医生的,医术绝对没的说,没退休之前都是给中央领导人看病的国医,现在老爷子的病情就那刘医生都束手无策,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信不信且不说,不知道底细的前提下,就让给老爷子看病,风险太大,毕竟老爷子身份特殊。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开始细品徐来刚才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因为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说起有名的中医,怎么也得像刘医生那样,至少花甲之年,还没见过那个中医医生是个十八九岁的,可能是老爷子这段时间病重乱投医了吧,尤其是从云城来的,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怎么可能有好医生,要是真有,那也不可能甘愿屈身于云城这样的小城市。 徐来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更加自信且狂妄,再看韩正宇,依旧一脸淡然,古井无波,徐来心里顿时来气,我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还他妈装起深沉了,今天非让你现出原形不可! 徐老头看到孙子徐来如此不懂规矩,对他的训斥不起作用,真是大逆不道!看来这是想让他早点死去,气得双手不停的哆嗦,一旁的江千海看徐老爷子情况不对,连忙抓住徐老头的手,侧耳安慰道: “徐老头,消消气,消消气,保重身体。你就是志强的儿子,徐来吧?早就听说你是谦谦君子,品学皆优,在国外硕本连读的高材生!怎么?几年没回国尊敬长辈都不会了?” 江千海安慰完徐老头后,又严厉的对着徐来说道,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作为外人的他也只是点到为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教,这不是在打他徐志强的脸吗,明摆着说他教子无方嘛,但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这傻儿子不知道抽到那根筋了,确实太过唐突了,就不应该出风头,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着面教育,作为父亲在一旁没有反应更是说不过去,于是徐志强立马开口说道: “呃,江叔,您说教的是,这孩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国和家人团聚,有失管教,养成了些恶习,让您见笑了。爸,您消消气,身体为重,来来也是心急,担心您的身体健康,怕有人为了高额的诊金拿您试了手,这才口快心直的说错了话,您别往心里去。这位韩小弟,呵呵呵,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恕我眼拙,只是向您这么年轻的中医确实不多见,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老爷子健康着想,刚才徐来的话确实难听了些,还请韩小兄弟海涵。来来!重现在开始!你要还想坐下来吃饭那就只管吃饭,吃饱了呢,就闭上你的嘴巴!” 不愧是徐志强,比老狐狸还鸡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情到理,这话都被他一人说了,还不是句句为了开脱徐来的鲁莽吗。 但在徐来可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他的话引起共鸣,好不容易找到推翻的突破口,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烤鸭扔掉呢?特别是他父亲徐志强还低声下气的和外人赔礼道歉,还说他是有恶习,缺乏管教。所以,徐来认为,出来混都是要面子的,可他这次回国第一次出头就被说成没家教,他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家族唯一的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刚出山还没亮剑,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脸,这以后还让他在集团怎么混,所以,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徐志强天真的以为让儿子闭嘴他就能闭上,没等他坐稳,徐来这颗小手雷又爆了! “爷爷,其实我这次回国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他是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疾病的专家,他的手术台数达到了惊人的5000多台,最为关键的是成功率达到了98%!就光是这个手术数量放眼全国那也是无人能及的,更别说堪称最难最复杂的心脑血管疾病,爷爷,有这样的医生为您看病一定会康复的,爷爷,不是我故意惹您生气,我也是为您的病情分忧,因为现在自不量力,心比天高的人太多了,要是冒然相信了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您的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单从经验上来讲,福特斯霖做手术有近20多年的经验,这个数字恐怕比某些人的年龄都大吧。” 徐来的这一番话很显然给在座的的部分人影响不小,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徐来的话都没毛病。 看着周围有更多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的支持,徐来心内暗喜,于是趁热打铁又加了一把劲儿。 “爷爷,爸,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辈,你们都比我大,按道理我不应该也没资格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我心里的话必须说出来,无论待会儿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外人把我们徐家上下蒙在鼓里当猴子耍,我也不想把爷爷性命攸关之事交给不靠谱的人,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和我给爷爷请的医生医术超得过其他人,那么就让福特斯霖尽快安排治疗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不愧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这话术逻辑,天衣无缝,看似平淡的和你讲理,实则处处设防攻击他人,即达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赢得了大家的赞同,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的餐厅内,已经有一大半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徐来面容正定坦荡,心里却是得意的快要憋不住了。而这时候的徐老爷子被江老头拉着手安抚着状态好了许多,其实在徐老爷子心里也是复杂的,一方面和大家的感觉一样,第一眼看到韩正宇时着实很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出不信之类的意思,但在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思量,一个大二的学生,既不是学医又毫无背景,光靠自信来给他看病,实属不能信服,另一方面是江千海推荐的人,首先江千海他是百分百信任的,一辈子的交情了,不可能那他的身体开玩笑,还有就是江千海本人的变化,可以说是神乎其神,这一点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在这两种思想斗争中一时也不知如何,看到孙子这般,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看他如此执着,索性当个病殃殃吧,正好也看看这个韩正宇他如何应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力解决,那么医术能力也有待考虑。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剩下交头接耳的窃窃讨论,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仍旧紧闭双眼,一脸不想说话的虚脱样,徐来心底更加自信,“很不错,继续发酵,哼!我到要看看这次爷爷都不替说话,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 韩正宇轻蔑的笑了笑,心里顿时感觉好笑,怎么也没想到徐老爷子英明一世,家教严格,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叛逆之子!知道了徐来的小人嘴脸后,那就不介意替老爷子敲打敲打,也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吃了几年汉堡可乐就不认识豆包了。 韩正宇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现场的议论。 “既然徐公子说请到了国外的医生,那就不妨现在就给老爷子诊断一番,看看有何高见?” 听到韩正宇主动要求让福特斯霖过来,徐来心里窃喜,自不量力,竟然敢和美国大名鼎鼎的福特斯霖较量,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于是又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福特斯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既然你也是看病的不如这样,敢不敢和特克斯霖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诊断更准,方案更安全,治疗期更短。” 听到徐来这样说,韩正宇不禁一笑,果然是个心里黑暗的小人。 “怎么比都行,我无所谓,那你把那个福特斯霖叫来问问他敢不敢” “开玩笑,福特斯霖会怕你?愚昧无知” 说完徐来便拨通了福特斯霖的电话: “福特斯霖教授,我现在就让人去您下榻的酒店去接您来家里,为我爷爷看病” “好的徐,看来你的家人终于采取我的治疗方案了,他们是明智的,徐我们一会见” 挂掉通话后,徐来满脸得意的望着韩正宇,好似在说,小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现在有多嚣张待会儿就有多狼狈! 在等待福克斯霖的时间,一众人拥护着徐老爷子来到了西侧主楼的一间会诊室,好在这间会诊室足够大,几十人尽数来了也还有很大空间,里面的科技会诊设备仪器应有尽有,在来会诊室的路上,江千海把韩正宇拉到一边问道: “韩小友,你有把握吗?” “呵呵呵,江老为何这么问?” “哈哈哈哈,韩小友我是对你有百倍信心和信任,只是……” “既然江老相信就好了,至于其他都是蝼蝼,不值一提。” 第35章 治疗方案 不一会儿,负责主楼的哨兵在对讲里说道: “我是主楼南门执勤哨兵02,有一位叫福特斯霖的美国籍医生约见徐来先生,已预约,是否放行请指示” 这时手拿对讲的徐来迫不及待的按下通话键“放行!” 片刻之后,由管家带领的三个外国人来到会诊室,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金发修剪的很精致,西装革履,一副华尔街成功商人的派头,身后跟着两位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的女生,同样是一套合身的正装,尽显一丝不苟。 看到福特斯霖走进来,徐来热情的迎上去,用标准的美式礼仪打着招呼,看那个激动劲儿,比他亲爹来了都兴奋。 “福克斯霖教授,您终于来了,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爷爷,是龙城徐家家主,也是晋商协会会长,还是全国……待会儿就是由您为我爷爷诊断,这是我的爸爸,他是龙城影视集团……这位是大伯,这位是……” 徐来逐一把站在前面的几位长辈介绍给徐来认识,一方面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一方面告诉福克斯霖你要治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若治不好,下场自己去悟。 “哦,我尊敬的徐老先生,你好,我是来自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科的福克斯霖,想必徐已经和你说过我的专业了,在美国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心脑血管疾病,在中国同样也是,所以,徐老先生你不用担心” 听到徐来的家庭介绍,精明的福克斯霖自信满满的上前与徐老爷子打招呼,并表明自己完全可以治疗。 徐老爷子现在一是病痛折磨确实不想说话,二是全程静观其变,所以只是给了管家一个眼神,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管家要福克斯霖准备一下开始为其进行诊断时,一旁的徐来又跳了出来,抢在管家的话前说道: “既然福特斯霖来了,号称神医的某些人怎么不吭声了?如果是怕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认个错,说自己是庸医,就说是冲着高额的诊费来的,大家也不会为难你对吧,你这样躲在人后不吭不响算是默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管家更是不会惹徐来这个纨绔公子,自然后退了一步,而在场的更多的是想看好戏,看看江千海引荐来的人到底是空有其表的吹嘘还是隐匿于民间的高手。 偌大的会诊室内,鸦雀无声,时间大约过去半分钟,站在一旁的福克斯霖按耐不住了,在他的心里就怕这个叫韩正宇的人不和他比试,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少赚五千万。 原来就在福克斯霖来的路上,徐来就答应只要赢了这场比试,让韩正宇颜面扫地,私下再多给他五千万,虽然还没有见过此人,但听说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在校生,这对于福克斯霖来说就是白白送他钱,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一点,福克斯霖就没有把韩正宇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于是福克斯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都说中国人有敢于亮剑的精神,现在看来都是造谣,就连站出来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的空间内,福克斯霖赤裸裸的挑衅听着非常刺耳,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三个美国人,其余可都是中国人,听到这话无疑引起了一阵不满的骚动,一边抱怨这个美国人太过嚣张,大言不惭,一遍抱怨韩正宇为何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低调沉默着的韩正宇终于起身走到前面,语气懒散的说道: “福特斯霖是吧?我之所以不这么早站出来是想给你留一点颜面,以免刚才你说的话太满,待会儿不好下台,既然你不自知,一心求辱,我便成全你,说吧你想怎么赌?” “哈哈哈,韩先生,我听说你还在读大学,而且还不是医学专业,你既然不懂医术,你拿什么和我比?何况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韩先生你这是对医术的不尊重,对患者的不尊重,不负责!作为医生,我要对你提出最严厉的谴责!” 福特斯霖的话音刚落,周围人有不少纷纷附和。 倒不是福特斯霖刻意贬低韩正宇,实在是韩正宇不论从年龄还是专业,与医生毫无关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敢出来给人治病可信度着实不高,何况现在会诊室内有徐家的私人医生团队,特别是为首的刘国医,医术和经验自不必说,再就是美国的福特斯霖,虽然此人尖酸刻薄,内心狭隘,但医术精湛是真的,在美国是相当有名气的,所以都是有头有脸的行内专家,现在韩正宇一个还未出道的在校生就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毫不谦虚的要一争高下,自然让他们心中不快。 此时,徐志强站了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气定神闲的说道: “年轻人,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敢闯敢拼自然是好事,今天我们的目的是给老爷子会诊,至于谁是沽名钓誉的庸医,谁是神医,会诊后便会一见分晓。” 一众人听了徐志强的话后,目光不由投向韩正宇这边,不言而喻的认为韩正宇就是那个庸医。 看到现在的局面,一直站在徐老头旁边的江千海面色凝重起来,来之前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龙城之行绝不会那么轻轻松松,可万万没想到一个纨绔三公子手段已经够卑鄙的了,哪成想他老子徐志强更是暗地里坏,敢情这是父子遗传啊。 不过此时韩正宇面色冷淡,目光炯炯有神,在前排的桌子前拉开一张椅子自顾坐下,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眼光视若无睹。 徐志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召开家族会议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为咱家老爷子诊断病情,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你们也知道自从老爷子生病以来,国内的不少名医也为诊断过,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根本不能为老爷子制定一个最为保守的治疗方案,还好家里来来一直在美国读书,并且认识了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福特斯霖” 说到此处,徐来谄媚的拉住福特斯霖的手在人前挥了挥,只不过一脸傲慢的福特斯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懒散的站起身示意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徐志强接着又说: “所以接下来就由福特斯霖和他的助理为老爷子开始诊断,等诊断结果出来后,我们大家再讨论一下是否采纳,期间希望大家在外面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接打电话的请到会诊室外,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就不耽……” 眼看徐志强就这么讲完,正要让福特斯霖开始为徐老爷子诊断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江千海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平缓又不失强硬的说道: “志强,多年不见江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看向老爷子旁边江千海,故意装傻充愣的徐志强被江千海这样直接的点出来,老脸也是一红,尴尬的说道: “哎呦~江叔,看您说的,您不仅是我爸的老朋友,更是我们家的贵客,我怎么能这么看您呢?您老别生气,我给您赔个不是,是我的疏忽,呵呵呵” 老奸巨猾的徐志强,他目前再嚣张也不敢直接和江千海嚣张,毕竟老爷子现在还在那里,这份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尴尬的干笑几声,紧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哈大家,今天除了来自美国的福特斯霖医生外,还有一位来自云城的中医小韩医生” 而韩正宇听到徐志强那略显不情愿的介绍,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随意将手举过头顶摆了几下。 这边不等徐志强继续开口说话,满脸邪笑的福特斯霖上前一步说道: “在给徐老诊断之前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医术,谁的方案更适合谁就留下为徐治病,如何?” 韩正宇心里暗暗腹诽,要不是在徐老家里,我早就暴揍你十回了,不可一世的家伙。 “好啊,我和你比。” 一听韩正宇爽快的答应了,福特斯霖心中暗暗窃喜,既可以多拿五千万,又可以给这小子一顿教训,一群愚蠢的中国人!就在这时,福特斯霖又说到: “韩,敢不敢再加上我们的个人赌注?你要不敢,就说一句自己是懦夫,没关系的” 韩正宇一听福特斯霖要加上私人赌注,不由的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倒要看看这个美国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说道: “随便,我个人奉陪,你想赌什么?” 此时的福特斯霖都快掩藏不住脸上邪恶的笑容,略显激动的说: “简单,谁输了谁就废掉一只手臂,并且向外界公开承认自己是庸医” “哈哈哈,好啊” 令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答应的如此痛快,就连福特斯霖和徐来都十分诧异,敢情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上一堂社会实践课。 于是福特斯霖叫过两名助理,开始把两个半人高的铝合金金属箱拖了进来,取出工作服,和一些接下来需要的仪器,也就是不到五分钟,三人又重新站到众人面前,这时候不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而是一身医生的专用服装,胸前赫然挂着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的徽章,身后站着两位同样专业制式的医师助理服,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精美的盒子,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随后,刘国医配合着将徐老爷子放在轮子上,跟随福特斯霖等人一起进入了玻璃隔墙后面的会诊室内。留在会诊室外的一众人内心既焦急又忐忑的观察着前方的大屏幕,屏幕上此时正实时现示着会诊室内的情况,只见推进去的徐老头又被转移到一张医疗检测床上,分别在手脚腕处夹上链接仪器的线路,福特斯霖和两名小护士有条不紊的为徐老做着检查前的准备工作,从相互的配合熟练度来看,没有个几百台手术或者是检查是不可能有如此的默契。 其实,这一次福特斯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带来了一款美国新研发的医疗机器人,该机器人比正常米粒还要小几十倍,是肉眼很难发现的。依靠注射方式把机器人推送到人体的血管中,此时机器人就会和旁边的仪器链接,传输和显示人体内的一切状况,大大提高了通过电磁波来诊断的准确率,在美国,虽然这项技术和设备已经在相关媒体发表过,但还未配备到医院使用,而福特斯霖凭借着个人的光环影响力,已经打着试验的名义,精准的为几十名患者查出以往普通设备无法发现的病灶。 而且该机器人在福特斯霖的反复实验下,并亲自参与了改良,如此把机器人的性能更是提高不少,同时也开发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说可以在血管中完独立完成血栓的清除,甚至是毛细血管的自锁缝合等高难度手术,像徐老爷子的病原状况就是“三高”所导致的,如果说是普通的“三高”利用福特斯霖的微型机器人说不定可以试试,短期内是有一些改善,但要说完全根除“三高”对身体的危害,别说微型机器人了,就是全球的顶尖医疗专家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而难就难在徐老爷子的身体他不是普通的“三高”。 在徐老爷子后背正对心脏位置处,至今仍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也正因为这一块弹片距离心脏太近,又压迫着去往心脏的一条动脉血管,手术风险极高,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压迫的后遗症越来越突出和严重。 其实,福特斯霖在查看徐老爷子的x光片时也发现了这一块弹片,但是对自己以及机器人充分自信的福特斯霖来说,自然有他的一套处理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经过各种先进仪器的检查下,三个小时后,福特斯霖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微型手术治疗方案。 此时,一直等候在会诊室外的人们个个露出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走出来的福特斯霖,希望第一时间能从他脸上读取表情变化,这时,一直护在门口的徐志军关切的问道: “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哦,徐,你放心,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待会儿我会把我的治疗方案与大家分享,如果家属同意并签字的话,随时可以进行方案治疗。” “那太好了,那就和我们嗯说说你的答案吧。” 第36章 我赌你不是个男人 福特斯霖不紧不慢的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平板电脑,这时,助理早已将刚才会诊室内的治疗细节,方案实施等步骤重新编辑梳理好,没一会儿,平板电脑的方案就同步显示在休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人们自觉的安静下来,听听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到底如何?毕竟这可是给自家老佛爷看病,可谓是家族一等大事。 福特斯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 “经过刚才的细致检查,患者目前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血脂,血糖和血压均严重超出了正常水平,更糟糕的是胸腔处的弹片,随着肌肉的松弛弹片的压迫力度越来越大,所以!我给出的治疗方案分三步走,第一,利用药物将“三高”控制在一个正常水平内。第二,抓住这个正常水平的间隙期,利用微型机器人会快速清理心脏附近的血栓,以保证给心脏强有力的给大脑供血,第三,需要一个微创手术,配合微型机器人完成心脏搭桥,以及给弹片做一个人工支架,牢牢固定在肌肉组织上。” 虽然整个治疗分为简单的三步,但实际操作起来复杂程度难以想象,福特斯霖化繁为简的讲解着自己的方案,语言的自信和表情的镇定,仿佛此刻的休息大厅不是在会诊病情,而是福特斯霖的个人画展一般,正在全神贯注的介绍着自己的一幅新作品。 不得不说福特斯霖的演讲能力很强,整个治疗方案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韩正宇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茶,只知道光上厕所去了三四次。 结束后,最为关心老爷子的自然是三个儿子和唯一的小女儿,轮番向福特斯霖问着一些自己不理解的细节。这时,从厕所回来的韩正宇刚要坐回座位,回答完问题的福特斯霖急忙说道: “hi!我的方案已经完成了,听完以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方案糟糕透了,我觉得你没必要再讲了,以免笑掉大牙或者拾人牙慧,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一个难得学习的机会,叫我一声师傅,我一高兴说不定可以回答你几个疑问。哈哈哈……” 看着福特斯霖的嚣张气焰又盛,韩正宇冷笑一声道: “世上最可怜之人莫过于自以为是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还在此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你的方案是否有效,就是能否让一个八十多岁的重病老人在你的手术台上撑过3个小时,你根本就不掌握病人的实际情况,反而大肆炫耀所谓的完美方案,真是可笑至极,我不知道你这是无底线的自负还是不要脸的自信,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天方夜谭!难道这就是美国的顶尖医术和医德吗?” 韩正宇早就受够了福特斯霖一贯的做派,语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强烈谴责了福特斯霖。 随即,韩正宇目光移开福特斯霖,转头看向众人,停顿了一下说道: “华夏中医,博大精深!千年传承,媲美国宝,是,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医术也随之发达了,但在所谓的西方医术传到华夏后,越来越多的人摒弃了老祖宗传承已久的中医之术,而是崇魅那仅二百载不到的西医,真是我泱泱华夏之大不迎也!” 说到此处,韩正宇的语气仿佛拥有雷霆之势,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之气,重重的撞击这在场的每一位。 是啊,我们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作为神圣威严的龙族后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软骨头了?说着韩正宇故意看向了徐志强父子,所意不言而喻。 经过这一番的灵魂洗礼,周围有不少人开始有些胸口起伏,热血狂涌的感觉,似乎流传在基因里的那条巨龙要就要现身似的。有些甚至激动之余差点高声喊出“说得好!” 韩正宇抬起双手于胸前,正要做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时,一旁的徐来看到众人有被策反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态度极其恶劣的高叫着: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别说大话呀,也拿出你的方案让我们看看呐,该不会是看到福特斯霖的方案后,自觉技不如人,还死要面子强撑场面吧?我告诉你韩正宇!在没有拿出超越福特斯霖的方案前,你少在这里给我夸夸其谈装高人,别忘了,你还有和福特斯霖的赌约,哈哈哈……” 说完最后一句,徐来脸上的邪恶笑容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好似在说,你再蹦跶也是秋后的蚂蚱,今天你必输无疑,到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而对于徐来的突然狂吠,韩正宇视若无睹的环视一周,缓缓的说道: “中医自古以来就讲究望闻问切之法,而我的会诊方案便是望!而就在老爷出门迎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老爷子的病情望诊,以目前徐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动手术,否则不等做完就会出现大问题,所以我的治疗方案便是吃中药!” 此话一出,一脸嫌弃的福特斯霖鄙夷不屑的说道: “韩,我没发现你是这么自大的人,太可悲了,也太可笑了,仅靠吃中药就可以让中晚期的患者痊愈,韩,你确信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吗?哦,我滴上帝,他是在说疯话吗” “福特斯霖,要不说你是井底之蛙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华夏的中医至高无上,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和触及的高度,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中医的魅力!” 韩正宇话音刚落,欲要上前,就在这时,徐来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韩正宇!你要想治那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福特斯霖在还有你上手的机会和资格吗?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 听到徐来这么刺耳的声音,韩正宇也没有惯着他,心想这小子一天了,怎么尽针对他呢?也没招惹他吧,于是怼了回去。 “徐来是吧,我想我有没有资格在场还轮不到你来说吧,要说最没资格的我看是你才对,我是徐老爷子邀请而来,你老子徐志强都没放吭声,你在这儿蹦跶什么?显得你能耐?” 韩正宇怼完徐来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转身看向老爷子那边,此时,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眼微眯,好似看大戏似的一言不发,再看身边的三儿一女也是面色平淡,唯独江千海面色难看。 此时在江千海看来,他也没有想到好心给徐老友推荐韩正宇过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关键是一向做事靠谱为人正派的徐老爷子和大儿子徐志军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这让江千海很生死,徐老爷子有病折磨不想说情有可原,那他徐志军呢?是他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出了这事儿没有一句公道话,实在让江千海很失望,不由得在心里伤感,难道那个让无数人敬仰且庞大的徐家要没落了吗? 其实江千海能想到的,看到的,韩正宇怎又看不到呢?于是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的盯着徐家这一排人说道: “既生瑜何生亮,你们徐家早就有了治疗计划,让我来就是为了挤兑吗?自古求医问药心诚在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徐家庙门太高,不过我韩正宇也不会去攀!” 一时间,徐家的会客厅里,落针可闻,面面相觑的徐家人,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们请了国外的医生,但现在却惹恼了韩正宇,场面有些尴尬。 “不是这样的,韩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徐家非常敬重您的医术,只是想多听听不同的意见,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家人的健康。”徐志军赶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诚恳和歉意。 韩正宇皱了皱眉头,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看在江老面子来的,你们却不信任我,还请来了国外的医生,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们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选择,确保治疗的效果。”徐家小女儿说道。 “那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让我和那个福特斯霖一起治疗?还是看着我们死掐起来,活下来的那个来为你治疗?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就是笑话!”韩正宇的语气依然强硬。 徐家的人们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韩正宇的误解和不满。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草率和不尊重韩正宇。 “韩先生,我们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请您原谅我们的疏忽。”徐志军再次道歉,“我们希望您能和国外的医生合作,共同为我父亲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不好意思,他的方案我说过了,徐老爷子绝对不可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你们徐家如果还想让我来治,看在江老面子我可以不予计较,否则那就算了”,韩正宇依旧坚持自己,不予让步。 此时,徐来又说道: “韩正宇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了不要忘了你和福特斯霖的赌约,你逃避了就算你输,留下一只手臂没人留你!”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徐志军勃然大怒,指着徐来破口大骂。 “大伯,我说的本来就是嘛,他韩正宇答应下来的赌约不算数,不是怕了是什么?”徐来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韩,你要是输不起也没关系,我这人比较大度,我会原谅你的无知无脑行为”福特斯霖添油加醋的讽刺道。 “够啦!都不要再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活不了多久,咳咳~这把老骨头也活的够久的了,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吵起来了,急着分家吗?咳咳~” “爸,您消消气,注意身体,” “韩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兄妹几人刚才商量过了还是选择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志强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以,好之为之” 韩正宇说完转身看向江千海又说道: “江老,您留下来陪着徐老吧,我先回学校了” “呃——,韩小友,这次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江老哪里的话,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 说完韩正宇转身就要走,徐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唉~这小地方的就是没规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算个男人吗?” 走出五六步的韩正宇听到背后之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徐来和福特斯霖,冷冷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你们一心求死,这有何难,福特斯霖我们赌约照常执行,你只要用你的方案治疗好了徐老,我便会自废一只手臂,治不了,那同样你也要废去一只手臂!如何?” “哈哈哈,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当然没问题” 见福特斯霖爽快的答应了,韩正宇又看向徐来说道:“我当然是男人,不过你是不是男人不一定哦” “你放屁!老子纯爷们儿!” “好!既然徐公子承认是男人的话,敢不敢加入我们的赌局呢?” 被韩正宇激红眼的徐来哪想得了那么多,果断说道: “我会怕你?笑话,赌就赌!” 见徐来这小子上套了,韩正宇心里暗喜,“操!你小子狂躁了我一天了,今天老子非让你付出惨痛的教训!”随即说道: “让你先说,免得说我欺负你” “好!你有种!要是福特斯霖这次医治好了爷爷,那你就自宫,敢不敢赌啊?哈哈哈” “呵呵呵~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变态,你输了你给我从龙城爬去云城给我道歉去,如何?” “谁怕谁!我和你赌了,你死定了!” 看这徐来上套了,韩正宇知道像徐来这种小人最容易出尔反尔,所以事先韩正宇就把手机打开录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看见韩正宇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并对着徐来和福特斯霖晃了晃手机,转头走出了会诊室。 看到这一幕,徐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一副如丧考妣的狼狈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第37章 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走出大厅后,江千海快步跟了上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千海也很无奈,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小友,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连累你了,不过你和他们下这样的赌约,会不会过于……” “哼!他徐家小辈不懂规矩,长辈也是无限纵容,那就不要怪我给他们点教训了,至于那美国佬不值一提,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江老不必过于自责,接下来如采用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老头恐怕不保,你这几天留下来陪同徐老头吧,有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徐老头站起来。好了,我正好也是第一次来龙城,自己转一转。” 见韩正宇这样说,首先江千海心里的担心放下了,同时也再次欣赏和佩服起韩正宇来,他看上的人,果然没有错,既然他心里有了打算,现在也只好按韩正宇的来。 此时的大厅内,福特斯霖正和徐志军等几人商量老爷子做手术的具体安排,由于徐老爷子没有公布三儿一女到底由谁接任家主之位,所以一切事宜暂时都由老大徐志军来统筹,而徐志军为人性格偏善,属于忠厚老实型,很多时候都是多数服从少数来决策的。 老二徐志国属于中性,平时也很少参与家族产业,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玩一些古董文玩等,对于家主之位从来不关心,但家族人脉很广,喜欢广交朋友。可能因为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吧,又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听之任之,都快宠上天了。 老三徐志强不必多说,野心最大的一个,担心老爷子把家主之位让给老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家主之位威胁最大的就是老大一家子,都是两个儿子,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老大两个儿子在家族集团里身居要职,关键是能力强,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再看他的两个儿子,徐来那点小聪明和无赖是完全继承了他爹,在龙城妥妥的富二代混世魔王,不过他这个号快被他爹玩废了,已经成了不学无术满脑子淫虫的废柴,好在他爹徐志强老来得子,起了一个新号,听说还是个私生子。 至于徐老头的小女儿徐爱萍,从小就冰雪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大学期间就独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毕业以后更是把商业女神的特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国内商业浪潮高涨,营商环境极好,徐爱萍更是如鱼得水,在极短的时间内自己的集团公司就初成规模,一度成为国内外业务最广,技术最新,规模最大,财力雄厚的商海弄潮儿,如今定居国外,平时很少回国,这次也是因为老爷子病重才赶回来的。 会诊室内。徐志军定了定神说道: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明天上午8点开始手术!” 兄妹四人商定完后,各自就离开了,而福特斯霖也带着两名助理去准备明天的手术。 兄妹几人虽平时不在盘龙山别墅居住,但在这里都有他们各自的房间,在主楼西侧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徐来满腹抱怨的对父亲说道: “爸,我不能白白让姓韩那小子欺辱的,他若不除,必定坏我们的大事!” “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爸,我查过了,就是云城的一个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江千海认识也不久,听说是偶然间治好了他的病,所以才引荐给爷爷的” “哦~,原来的如此,不过这次他与福特斯霖定下赌约,等到手术成功后,他也就是个废人了。” “爸,那小子太让人不爽了,在他废之前我也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小子少给我惹事儿,别在像国外那样,这次回国低调点,不要忘了,你是回来躲避的,万一招摇过市被发现了,恐怕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了爸,我会注意分寸的,在龙城还没有我治不了的人。” 晚上8点。龙城蓝黛国际夜总会里的一豪华大包间内,徐来和几个朋友正左拥右抱的喝着酒。 “来子,你这次突然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哥几个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坤哥看见你的车,我都不相信你回龙城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啊,没法了,” “哥几个,真不是我不提前和你们说,这次也是家里突然有事儿,我爷爷病重,没办法,我是连夜飞回来的” “那也不行,五瓶不过分吧?” “强子你是牲口吧?五瓶还不过分?!你想喝死我呀?” “少来啊,你能喝几瓶大伙都知道的,怎么能让你喝死呢?你爸这次家主之位稳了吧?哈哈哈” “强子你少给我制造谣言,我这次还特意把美国的福特斯霖教授请回国,专门给我爷爷看病。 好了,你们就不要说我了,这次让大家过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我确实想哥几个了,好久没聚,挺想你们的,二是我想请哥几个帮一个忙,帮我教训一个人。” 一听徐大公子要教训人,其余几人都纷纷停止扯淡,想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得罪徐公子了,都是些爱惹事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名叫强子的点燃一支烟,娴熟的将一个烟圈吐在怀里的女人脸上,然后问道:“你说说这人姓氏名谁?什么来路?混哪条道的?” “云城的一个小瘪三,我调查过了,大二穷学生,毫无背景,还是个涉世小白,我呢就想让哥几个让他认清社会的邪恶,让他知道和我徐来过不去,就是自找苦吃,也算帮他补一补社会实践课吧。” 一听是个来自云城的穷学生,不由得引来一片嘲讽。 “不是我说你来子,你这国外越待越怂了,一个学生在咱的地盘上还怕他个鸡毛啊!干就完了!说吧,这是我替你摆平,你想怎么玩?” “揍一顿给他一个教训,不残不死就行。” “这还不简单,so easy!” 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照片和地址发过去了,痛快点,留口气就行” 听着办事儿的人兴高采烈的保证到,徐来心里舒服了不少,于是露出邪恶的微笑,招呼哥几个来一场时间的比赛,看谁不行,顿时,包间里春意盎然,此起彼伏。 龙城南海街,是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民俗文化、特色文化、娱乐文化以及美食文化,虽然全长一公里左右,但这些一个都不少,盛夏的夜晚,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韩正宇在一家小吃摊上坐了下来,要了几样没吃过且非常有食欲的小吃,一边品尝美食带来的愉悦,一边欣赏着满城烟火气息,不由得想起网络上评论某某城市节奏慢,适合居住,某某城市有挤不完的地铁,加不完的班,好不容易乘个扶梯歇歇脚,还要被迫在扶梯上爬梯…… 其实,一个城市的节奏快与慢并不是这么来参考和定义的,无论那个城市,或者是几线城市,都有早起晚睡的打工人,都有吃了玩,玩累了睡的人上人,虽在同一座城市,反馈的感受能一样吗?就如同此刻,韩正宇正坐着藤椅,吹着凉风,大快朵颐的吃着美食,一步之遥的小摊主,满身油污,吸着油烟,大夏天的守着炙热的烤炉不停的翻烤,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你能说这座城市是快是慢吗? 城,还是那座城,只不过看城之人不同罢了。 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韩正宇身体素质早已超越常人,即使不主动释放灵气,身体感知器官也是相当敏锐,在发现有人跟踪时,韩正宇就不动声色的向步行街外围走去,他到要看看这批人有何居心。 第一次来龙城就被人盯上,韩正宇又不是傻子,一无亲戚朋友,二无仇人债主,唯一惹他不高兴的人就是徐来,所以,这波人不是徐来派来的,还能是谁? 明白了这些后,韩正宇心里不禁感叹:“一个人的作死,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却一个劲儿的在你眼前扬风沙,哪有那么多的白凭无故,有的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照顾跟踪之人,韩正宇并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悠哉悠哉的向着路灯少,巷子深的地方骑去。 在一个路灯昏暗的巷子里,韩正宇将自行车停在转角处,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随着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正宇犹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慢慢现身,并用一种寒到骨髓的冰冷语气质问道: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可以舒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韩正宇的突然现身,让几人差一点吓瘫在原地,特别是那冰冷无情的语气,犹如来自九幽的亡灵, 反应过来的带头人见只有韩正宇一人,瞬间暴怒道: “你他妈……啊!~” 一句脏话半截还在嘴里,只听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幽深的巷子内。那人应声而倒,落地好似一摊烂泥,身上再无一节完整的骨头,全部粉碎,但心跳依旧,只不过在无声的痛苦中慢慢体会着生命倒计时。 其余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寂静的巷子内只听见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我说,请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总有因胆小而失去心智的,几人中的一个人回话道“是王少让我们来的,揍你一顿,给你来点教训。” “王少?又是那个王少?” “龙城二流家族的一个富二代,叫王强,” “王强?和徐来是什么关系?” 韩正宇抓住徐来这一条线索反问道。 “和徐来是朋友关系,经常混在一起,游荡在高档会所里,寻欢作乐,对了,刚才王少打电话让我找你事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徐来的声音,他们应该在一起。” “说出徐来此刻的位置,可以给你个痛快!” 见到过韩正宇诡异的杀伐后,内心深处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线索全盘托出,韩正宇本想知道了地址后就给他一个痛快,但思忖片刻后又改变了主意,于是说道: “现在就给王强打电话,说已经抓到我了,必须把他们给我引诱过来,否则我废了你!” 蓝黛国际,王强和徐来等几人正在发起最后的冲锋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气得几人把冲锋口号都改成了骂人的话! 接通后怒气未消的骂道: “你他妈的是煞笔吗?打电话不看着点时间吗!差点让老子提前缴枪投降!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少,息怒,你要的人我抓到了,现在就在城西废酒窖里” “抓到就抓到了呗,没和你说吗?暴揍一顿就行了,给我打电话干鸡毛啊?” “王少,这小子太嘴硬了,手脚都打折了,可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一刻没停的骂,骂您是怂包,缩头乌龟不敢见他” “操!给我把这小子的嘴打爆!有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等着!” 看到王强成功上钩,此人跪地求饶道: “大哥您就饶我狗命吧,待会儿王强过来发现我骗了他一样没活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你再多说半个字,现在就废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韩正宇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不由的想到这人真的很奇怪,因为怕死不停的说话,同样因为怕死又不敢说半个字。 半个小时后。城西废旧的一座酒窖里,六七人好似被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过度惊恐的眼神都有些发呆,此时远处出现了几束跳动的灯光,正极速向这边驶来。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两辆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酒窖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七八人,骂骂咧咧的围了过来,由于夜晚视线较暗,等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不好!中计了!” 为首的一人大声的喊道,当反应过来几人转头往回跑时,赫然在目的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看不清面容,但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恐怖寒气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颤,脚底发软。 第38章 我赌你的枪没有子弹 “你,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见前方人影无动于衷,王强瞬间嚣张起来,“小子,不管你是谁,就他妈你一人,老子不怕你!哥几个别怕!” 有了王强的大声出头壮胆,其余几人也逐渐不再害怕,纷纷叫嚣起来。 说话间,几人将韩正宇围了起来,等看清是一个稚嫩年轻且偏瘦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时,几人更是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韩正宇站在中间并没有动,气势雄厚,冷眼看着众人,怒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一个瘦麻杆儿,还敢在这儿装”其中一人怒喝道。随即一棍向着韩正宇打来,韩正宇眼神一冷,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棒球棍,顺手反打在对方的腿上,那人只觉这腿弯处一阵大力袭来,控制不住的跪在韩正宇的面前,腿竟然断了。 韩正宇看都不看他一眼,双手一用力,嘎吱一声,将棒球棒直接就掰成弯曲,韩正宇直接把掰弯的棍棒扔在了地上。这棒球棒是用坚硬的合金做的,硬度极高,就算是两名彪形大汉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很难掰弯,可他在韩正宇的手里,竟然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弱不禁风。自打炼了九龙真经之后,韩正宇的实力愈发强大了,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到如此惊人的实力,一群人看傻了似的,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别无选择,于是大喊一声:“给我一起上!” “对一起上,看他怎么招架” 徐来咬牙切齿,面露凶相,他早就看韩正宇不顺眼了,就打算趁今天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众人得了命令后,顿时向着韩正宇扑去。 韩正宇不予理睬,就在几人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凌空一记回旋踢,直接把两人给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他又是刷刷几拳出击,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打倒,跟在他身后的王强看得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学生相身手竟然厉害,难不成他是学武术的?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可韩正宇不给他愣神儿的时间,一个闪身就到了王强面前,不等他大脑有反应,一记手刀顺势而下,只见王强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一下去。接下来几人也都是如此,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徐来看得是恼怒至极,可又拿他没办法,没想到韩正宇竟然身手这么好,眼看着韩正宇几下就把他们七八人打趴下。 徐来狠狠的咬咬牙,右手悄悄的伸进下衣兜里,趁韩正宇转头的时候,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韩正宇。“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呀?老子一枪打死你!” 此刻咆哮的徐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不愧是在美国读书的,接受着美国本土的教育,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习惯真洒脱,真性情。 清脆的枪声响起,把刚才还在满地鬼哭狼嚎的一群人都镇住了,一个个的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晚上一起喝酒的王强等人都没有想到,徐来竟然身上带着枪,想想都浑身发怵,这要是趁着酒劲儿给他们突突几下,或者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几人都不敢再往下想,惊恐的瞬间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其实,别看徐来身上有枪,那也是今天才带在身上,本来打算给他们炫耀一番,哪成想还派上用场了,说实话,虽然在美国可以自由持枪,但是,作为从小中国长大的徐来,本能的对真枪有一种反感和害怕,但又好奇,所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买了一把,一直存放着,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枪竟然是在国内开的。 所以当他听到响彻耳边的枪声时,也是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眼前的韩正宇时,徐来大惊失色,他清楚的记着,距离只有三步之遥时毫无迟疑的开的枪,这个距离神仙难逃啊,而现在眼前分明站着一个人,并且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枪管,徐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怎么躲开子弹的?他什么时候走到跟前的?……”徐来用力的想把手枪夺回来,但是韩正宇的手指犹如老虎钳,任凭他使出拉屎的劲儿,握在手指间的手枪也是纹丝不动。徐来额头冒出了冷汗,吼道:“操!你,你给我松手”。 话还没说完呢,韩正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徐来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掌竟然被韩正宇向后掰了一百八十度。 恐怖,无尽的恐怖如海啸般扑向在场的几人,心理防线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特别是此时的徐来,内心更是震惊不已,折断手掌带来的疼痛都不能把这种恐惧掩盖,因为他清晰的看见手中纯钢打造的手枪被韩正宇握了一下,枪身就严重扭曲变形,摧毁他的不止是心理防线,还有他的大脑,任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这是血肉之躯的人能完成的。 抬起头再次看向韩正宇,一脸泰然自若,平静如水,正俯视着他们,此时,徐来的内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万分憎恨,也没有恶毒不服的表情,有的只是微张着大嘴,眼神呆滞且空洞的看着,不断的摇头,同时试图用脚蹬着地往后退,口里还不停的絮叨着什么。 看到徐来的样子,韩正宇知道这小子已经被吓到失去自我意识了,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牢牢的刻印在本能意识中,心想,原来这么怂,他还没怎么出手呢,对其失望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上前,本想俯身用手拍醒丢了魂的徐来,当看到走过来的韩正宇本能的拼命往后退,都不顾右手的伤,使劲往后刨,断裂的掌骨已经穿破皮肤,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仍旧没有停止。 见状,韩正宇也没有再跟上前,而是悄悄将一丝灵气弹入徐来身体中,顿时,徐来停止了后退的动作,整个人也安静下来,神情也随之放松,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清醒过来的徐来略显懵逼,试图站起来,可此时右手传来的断骨的疼痛让他一下狼嚎鬼叫起来,握住右手手腕处惊恐的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快帮我打911……” 韩正宇再次上前,拍了拍徐来的脸,说道:“鬼叫什么!吵死啦!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让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此话一出,徐来本能的戛然而止,恐怕在他心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止了哭叫。也许这就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怕和服从,就像老鼠害怕猫一样,一些动物害怕老虎同理,即使它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嗅到它的气味,也是如临大敌般的恐惧。 “徐大公子,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华夏,还他妈的911,现在120都救不了你!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用枪指着我,甚至开枪!呵~你死定了!” “韩正宇!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我看你不仅怂,而且还傻,你都叫出我的名字了还问我是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叫你徐来吗?傻缺!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现在不取,别忘了还有我们的赌约,到那时我们一起算。” 说完,韩正宇轻轻拍了拍徐来的肩膀,一丝灵气黯然渡入,顿时徐来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紧,随后就没了感觉,徐来也并没有多注意,只求眼前这位杀神快些离开。韩正宇转头走到之前跟踪他的那几人面前,此时这些人也被刚才的枪声惊醒,看到走过来韩正宇,如看到索命死神一般,立马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死,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一听不用死,几人磕头动作给快了,不停的叩谢不杀之恩。 “有错必有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韩正宇右手一挥,灵气化作一道利刃隔空划出,刹那间几人脸上同一部位出现一道深深刀口,鲜血瞬间溢流而下。 几人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有任何反应,内心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科幻电影里也不敢这么演,这还是人吗?今日留有一命已是万幸!韩正宇警告到:“这一道印记就是给你们警告!胆敢再犯,口子就不是在脸上了”。 说完,韩正宇再没有理会一众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早上7点30分,盘龙山疗养院。 盘龙山疗养院虽然对外开放,但其中的一栋楼房除外,严格的说这一栋不属于疗养范围,而是徐家的私人医院,包括进出都是独立分开的,今天徐家人基本都到齐了,福特斯霖和几名助理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手术前的准备,徐老爷子此刻在手术室旁的休息室内,老爷子看着一个休息室塞不下的徐家人,一时间心里竟欣慰起来,回想自己跟随父辈们风雨拼杀的一生,再到创立偌大个徐家,这一刻,人生犹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闪而过。 在大多数人眼里,老爷子这一生可谓是辉煌成就的一生,巅峰圆满的一生,虽然说生老病死乃人生无可抗拒常态,但有谁不抗拒这种常态呢?所以,老爷子此刻竟有种将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担心自己这次下不了这手术台,满屋子的亲人好似在和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大儿子徐志军看到老父亲在休息躺椅上,双眼迷离空洞,上前握住干瘦的手臂安慰道: “爸,别担心,是个小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们都在您身边陪着呢,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感受到儿子手心里的温热时,内心的思绪才飘回现实,随之视线也投在眼前儿子身上,满眼温和的说道: “大军啊,爸没事儿,只是爸刚才想起了很多往事,叹息这一辈子太快了,一转眼你都双鬓斑白了,哎~爸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安排呢” “爸,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咱先把病治好,等好了后再去安排一定来得及” 其实在老爷子心里一直是反对做手术的,尤其是一个外国人,现在好多了,经过晚辈们多次不断的劝说和解释,这才勉强接受,他也知道儿子是在安慰他,可他何尝不是在安慰着儿子呢,想到得病的这几年,儿子女儿们超心不少也拖累不少,所以也尽可能的去配合他们的一些安排。 就在这时,徐老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徐志军,“大军,你江叔呢?怎么今天没见过来” “爸,江叔来了,一直在外面休息室休息” “哦——,哎~这次为难你江叔了,你是知道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是更愿意让小韩治的” “爸,我明白您心里所想,我也偏向于韩先生,但现在反对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家里人就不说了,刘国医他们,还有上边的人也是,他们的选人标准是不管医术如何,首先证件是否合法齐全,有无临床经验,如果我们强烈反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耽误的时间会更久,这样一来,对您的病情不利,所以我们兄妹就按照最快最优的标准选定方案了” “哼,要说临床案例谁的能比得上小韩的,你江叔的变化还不能证明一切吗?试问迄今有谁能做到?大军,你也这么大了,经历的事和人也有不少,该有些人生经验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爸别的不敢说,看人绝对错不了,韩先生绝非凡俗之人,” “爸,您说的是,韩先生一直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神秘且深不可测” 这时徐老爷子话题一转,又问道:“怎么没见老三父子来啊?”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今一早就没见但他们,一会儿我催催他们” “算啦,有事儿就让他们忙,来的人多也没什么用,好了,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与此同时,郊区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昨晚接到急救电话,住进十多人,其中两三人伤势最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 徐志强接到医院通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顾不得其他连夜一路开车来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才见到儿子徐来,昨晚离开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就被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整个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下颚也被绷带固定着,说实话,从死亡边缘试探了一次的徐来,平生第一次想念爸妈,当麻药过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父母在病床边上焦急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颚脱臼还是激动,总之光张着嘴呀呀呀的叫,却吐不清一个字。 第39章 方案失败! 徐志强夫妇早年离婚,但这一次听说儿子突然住院,都急忙好了过来,看到儿子伤的如此重,别提心里有多难受。 “来来,没事了啊,妈妈来了,你和妈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妈替你出气!非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徐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着恶狠狠的话,两毫米厚的粉底下,眼袋和双下巴都在颤抖,把护犊子的母狼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徐志强也是暴怒万分,在龙城混迹了大半辈子,只有他徐志强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自己吃亏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没把他徐三爷放在眼里! 说起这徐三爷,这是徐志强道上的称呼,平时他也不让人们这么叫,毕竟老爷子家教严厉,要知道他与黑道勾结谋利,以老爷子的脾气,说不定直接把他打个半死,然后逐出家谱,所以,知道他徐三爷的名号的并不多。 病床上的徐来看到父母心里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体会了一次死亡边缘时的亲情渴望,更让他知道活着真好,可看到他们发这么火大,而且还要为他报仇,想到韩正宇恶魔一般的存在,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没办法说话的他一个劲儿的呀呀的叫着,好似在说:“爸妈千万别去啊,对方是变态的强大,谁去谁遭殃”。 看到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一向最为了解儿子的徐志强看出了端倪,于是劝住前妻的暴怒,疑惑性的问儿子: “儿子,你别激动,你是说你知道是谁所为?” “呜呜~” 徐来一边呜哇着,一边拼命点着头。 见状徐志强立马拉开病床边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纸笔放到儿子面前,徐来也是明白父亲的意图,于是用左手笨拙的握着笔,扭扭曲曲的在纸上写下“韩正宇”三个字! 二人看到韩正宇三个字时,顿时面面相觑,只有前妻是一脸疑惑,至于徐志强是满脸不可思议,且又嘴角抽搐,眼露凶光,显然这是真的激怒他了。 一旁的徐母不解的追问道:“这个韩正宇到底是谁呀?是什么来路?在龙城没有听说过有姓韩这一家呀?” “妇道人家就不要多打听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管了今天老爷子做手术,这事儿就先不要声张!以免让老爷子担心。” 说完徐志强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此时,盘龙山徐家私人医院内,福特斯霖的两名助理把徐老爷子从休息室推出来,一众人面色担忧的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外,随着啪的一声关门声,手术室厚重的推拉门被牢牢关上,接着门上的手术灯也随之点亮。 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是三个小时,徐志军等人安排围观的人又重新回到休息室等待,待人散去,只见满脸心思的徐志强匆匆的向手术室走来。 “大哥,刚才处理了一点急事,怎么样?爸的状态好吗?” 一到现场,徐志强关切的问徐志军。 “没事,爸的状态很好,手术需要三个小时,你也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我接下来没什么事,你忙活了一早上了,赶快歇一歇,我来看着。” 徐志军也确实如弟弟徐志强所说,从早上5点多就过来照顾徐老头,直到现在一刻没停,轻轻拍了拍老三肩膀,没有言语,向休息室走去。 人世间最漫长莫过于等待,三个小时对于真心担心徐老爷子的人来说,犹如隔世,休息室内墙面上的数字时钟终于显示在10点50分时,一众亲友陆续又回到手术室门口,因为再有10分钟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时间回到30分钟前的手术室内。 福特斯霖的表情从开始的轻松变得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徐老头的身体状况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由于多年的吃药,好多血管壁已经开始纤维化,根本支持不了他的机器人,更别说在上面做支架,最为要命的是弹片附近的肌肉组织已经坏死,甚至开始化脓,想要继续固定住这块弹片显然不现实,但如果取掉弹片难度和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已经超越了福特斯霖的医术认知和他本身的医术水平。 而眼下是怎么阻止化脓的部位不感染纤维化的血管,不感染到贴的很近的那颗衰老的心脏,这个问题把福特斯霖难住了,旁边的小助理不断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珠,小助理非常清楚,这次福特斯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跟着福特斯霖大大小小的手术没有几千也有大百次,从来没有见过福特斯霖这般紧张。 而在一边刘国医也是神情凝重,知道真实的情况与方案相差太大,如果继续按照方案进行手术,恐怕老爷子就要交代在着手术台上了,但此时又不是说话和责怪的时候和地点,只能默默的看着福特斯霖接下来怎么应对,真希望他快点做出新的方案来,要是徐老头这次出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难逃干系,毕竟他是徐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福特斯霖的方案他也是同意的,又参加了这场手术,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脱不开的。 就在福特斯霖停下手中动作,大脑极速想着最佳解决方案时,一旁的另一名美女助理急切的说道: “霖,不好了,静脉血管已经破裂,我们的机器人不能再里面使用了,必须马上停止方案!” 听到助理的急切提醒,福特斯霖停止方案的思考,连忙操纵机器人退出身体,看着旁边各项仪器显示的体征状况,一直保持沉默的刘国医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了,语气强硬且带有责备的说道: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方案吗?会诊时我对你提过备用方案的事,可你当时是怎么吹嘘你的完美方案的?又是怎么向着一众人保证的?现在患者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另外!福特斯霖你要搞清楚徐老爷子的身份,如果有个任何差池,你是知道后果的!” 福特斯霖此刻比谁都知道面临的严重情况,眼看手术已经三个小时了,按照方案这时候徐老头应该被平安的推出手术室,最后来到监护病房等待苏醒即可,而现在手术却只进行了方案的一半不到,如果福特斯霖非常懂中文的话,此刻他一定能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以及骑虎难下的感受了。 现实中的时间不会为谁而停止,这时多耽误一秒,徐老爷子的生还把握就少一成,而福特斯霖此刻我不奢望立马有全新的方案把病症治好,而是希望能立刻终止手术,终止突发情况的继续突发。 一旁的刘国医已然看出福特斯霖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甚至突变给他带来的冲击也是不小,似乎大脑都有些反应迟钝,就连此刻仪器上的报警声都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做不出任何急中生智的抢救措施。 刘国医连忙上前一步,站到主治医生的位置上,大声的说道: “输血!1.5倍!止血钳,纱布!20%的凝血源!……” 刘国医一项项的和助理要着器械,快速而精准的抢救着突发出血,一旁的小助理也没有犹豫,一边快速的递着器械,一边抽空为刘国医擦着额头得汗珠。在刘国医看来,突如其来的操刀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毕竟年龄大了,从主治退下好多年,难免手感生疏,但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医术很快也就适应了,而手上的动作和要器械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在紧张的抢救中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多,三个半小时!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是水泄不通的围了很多人了,好在还算理智并没有过分的骚动,站在门口的兄妹四人来回踱着步,最先忍不住的小妹突然开口道: “大哥,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不是说方案是三个小时吗?现在都超过半个点了,一点反馈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我们再等等,没有反馈也是好事,证明还算顺利进行,可能是福特斯霖做的比较细致,时间久了点,我们在等等看” 徐志军作为老大,为眼前的几人说着宽心的话,其实此刻他内心同样也是没底,对里面的情况毫无把握,也但愿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站在他们兄妹几人不远处的江千海面色越来越凝重,给他的直觉很不好,徐老头在里面一定是遇到情况了,不然不会超出这么久的,而且韩正宇昨天离开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断定——手术出事了! 于是快速退出人群来到楼道尽头的阳台处,拿出手机拨通了韩正宇的号码,接通后江千海低语急切的说道: “韩小友,现在情况可能不妙,真如你所说,那美国佬的方案会出事!手术时间已经超出半个小时多了,仍旧没结束。” “呵呵呵~出乱子是必然的,我说过,徐老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上手术台了,他们这是提前送老爷子上路啊” “韩小友,那现在该怎么办?一直等还是冲进去救人?” 可能是情况太过紧急吧,江千海一时也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于是韩正宇反问道: “我说江老,您可不能因一时糊涂而冲动啊,过去我们冲进去打乱了手术进度,这个后果谁来负责?说不好最后徐老头出了事还赖在我们头上,所以这样做无疑是给他们顶包,再说了,人家三儿一女都没冲呢,咱们急什么?放心吧,江老,我就在下楼的休息室,现在徐老头还有口气,没事儿” 韩正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已用灵气扩散到手术室里,探测过徐老头的身体,目前虽然很虚弱,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来已经退休了的刘国医,连续站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又亲自主刀一个小时,这让一向身体还算硬朗的刘国医顿时也感到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精力也逐渐接近殆尽,双腿明显开始不稳,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刘国医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达力竭,必须尽快结束手术,不然等手上开始发抖就什么都没法干了。 十分钟后,刘国医直起腰,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此时,监视仪器也停止了报警声,徐老头的创口暂时缝上了,但情况仍旧很严重,并没有脱离危险,只能结束手术,根据实际情况快速制定出有效的方案来。 就在人们万分焦急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随之啪嗒一声,门被缓缓打开,以刘国医为首的几人面色凝重且万分疲惫的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让门外一直焦急的人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是失败了?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徐志强急忙问道: “刘国医,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刘国医,轻轻拉下口罩,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面色,与几个小时前相比,眼神都没了光泽,一片灰暗,蠕动了几下干煸的喉结说道: “志强啊,徐老暂时没事,但手术出了一些状况,需要马上制定新方案继续手术” “继续手术!?” 一众人听到刘国医的话,顿感惊讶和不解,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问题满天飞,一度场面有些混乱,徐志军见状大喊一声“都闭嘴!听刘国医说” 而刘国医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手术遇到的问题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身后的福特斯霖此刻的状态才算好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几人顿时把福特斯霖围了起来,语言激烈的问着各种为什么? 而在福特斯霖心里也很想问一句,这到底为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和专业来分析,他的方案真的很完美,简直无可挑剔,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进行不下去,只能怪徐老头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他也无能为力,只好一个劲儿的说着解释着。 就在一群人围着福特斯霖要说法的时候,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仪器刺耳的报警声! 由于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顿时鸦雀无声,福特斯霖和刘国医以及徐志军兄妹四人不顾其他,转头快步往手术室进冲去。 第40章 准备后事吧 跑在最前面的福特斯霖和刘国医看到病床边上的仪器红色报警灯亮了好几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听的让人心里发慌。 其余人看到这种状况也是懵了,虽然看不明白,但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妙,只好自觉的站在门口外围,给医生留出空间抢救。 首先冲进去的是刘国医,急忙伸出两个手指翻开徐老头的一只眼睛查看瞳孔状态,随后又调整一边的监视仪器,而这时福特斯霖被眼前的突发情况从懵逼中清醒过来,也冲进来协助抢救起来,此时心率监视仪一直在报警,提示患者心率严重不足,福特斯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除颤器就要对徐老爷子进行心肺复苏,两块电极片刚放到患者胸前,刘国医见状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闪身到福克斯霖身边,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力甩出一个耳光,“啪!”,并大骂道: “你他妈是猪啊!这个时候能经得起电击吗?” 福特斯霖只想着全力抢救,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刘国医会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一记耳光,身体失重的福特斯霖只感觉大脑肿胀,眼冒金星,伴随着脸部传来的刺痛感应声而倒,而就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双手护在胸腹部,着地的瞬间误碰了除颤仪的开关,强大的脉冲电流直接在腹部释放,受到电流刺激的大小肠以及胃部,犹如丢进盐水里的黄鳝一般,激烈的翻腾着抽搐着,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怵! 可怜的福特斯霖脸部的火辣感还未消散,腹部又传来好似刀绞的疼痛,从福特斯霖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反馈来看,比网络上体验女性分娩十级疼痛还要惨烈百倍不止。 看到这番情况,也没人顾得上去理会福特斯霖,都在为此时手术台上的情况而捏了一把汗,经过刘国医的快速诊断,初步认为是心脏周围的大动脉血管继续纤维化,而福特斯霖在手术前给徐老爷子服用的降压药药效已经过了,所以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全压甚至高压的血液,特别是刚才在血管处做过缝合手术,更加让不堪一击的血管雪上加霜。 看着刘国医气喘吁吁,手脚不停的忙碌着,额头的汗一个助理都快擦不过来了,站在门口的徐志军焦急的弱声问道: “刘国医,我爸,我爸他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有好的控制方案吗?” 而刘国医这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继续不停的做着抢救动作,十分钟过去了,突然手术室内仪器的报警声戛然而止,刘国医却是一脸疲惫的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不等围在门口的家人们放下心,刘国医开口说道: “徐老的病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是利用多倍激素药控制住了病情,但不是长久之计,等药效过去一样危险。” 一众人听着刘国医的话如遭雷击,特别是徐志军,早上还和他说了很多话,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成这样了,这让一向没有主见的徐志军一时间心里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小女儿徐爱萍试探性的问道: “刘国医,我爸他,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么问,顿时在场人鸦雀无声,其实从刚才刘国医的话语中也清楚的明白,就是等药效过了恐怕抢救的可能就没了,而刘国医也没有委婉,实事求是的说道: “现在徐老先生的身体机能在快速的衰竭,而身体的血管也在快速的纤维化,最后的结果是承受不了血压而多处破裂,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国家能够有效快速的治疗此类病” 刘国医的话即悲痛又惋惜,而在旁边的家人们心里,无疑是宣布了徐老爷子无药可救的死期,一时间手术室内外乱作一团,兄妹四人则是跑到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徐老爷子,无比悲痛的流着眼泪。 在几分钟的悲痛过后,徐家人紧紧的把福特斯霖围在手术室的墙角处,而徐志军的两个儿子更是要上冲上去把这个害死爷爷的庸医活活打死,看着阵仗感觉要被活活撕了福特斯霖,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啊,看着一张张满脸痛恨的脸,福特斯霖感觉置身于地狱一般,他开始后悔来中国,后悔装逼装大了,由于刚才被电击到腹部,以至于他如虾米似的不断地往墙角处退让,此刻的福特斯霖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神采奕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的完美方案吗?我爸早上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危在旦夕,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陪葬!” “爸!你别拦我,我现在先打断他的双腿!” …… 就在手术室内乱作一气的时候,江千海一边往室外跑一边拨通韩正宇的手机。 “韩小友,不好了!你快上来看看吧,徐老头恐怕不行了” “江老,我都说了别急,以免我去了又是热脸贴个冷屁股,遭人不待见” “哎呀,韩小友,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不要计较这些,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老头就这么窝囊的走吧?” “江老,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徐老头还能撑个两三个小时,” “什么?两三个小时!这么严重啦?” “呵!你以为呢,哎呦,这帮人真是够作的,一副老皮囊也不放过,搞得是千疮百孔,现在徐老头躺在那儿活受罪还真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 韩正宇面对江千海的急切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看徐老头,而是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讽着徐家人。 “韩小友,之前徐家人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哎,自从老了以后,走动也少了,与徐家后辈人交往和了解就更少了,不过,徐老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江老,你虽然了解徐老头,但你不了解徐家,还是看的太表面了,说是牛鬼蛇神,各怀鬼胎一点都不过分,总之,现在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因为他们的自私和无知所带来的痛苦吧!” “可是……” 不等江千海再说什么,韩正宇立马打断,说道: “江老,虽然我的人生阅历没有你多,但我有我的做人标准和底线,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所有动物中最矫情,最懦弱,最残暴,也是最不值得可怜的,特别是与人交往中,你可以做雪中送炭的事,但千万别做锦上添花的事,人,只有他认清现实或者被现实虐爆的时候才能记住拉他一把的人,但绝不会记住他在高光时刻为他台下喝彩的人。另外,我知道你担心老友的身体,我说过,只要徐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他下床。江老,人生百态,好戏还在后面呢,咱们且听且看!” 就在韩正宇与江千海二人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交谈时,手术室内,徐家人已将福特斯霖控制起来,而徐志强则是一改往日的嘴脸,斜靠在病房门口,脸上原本的忧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眼神闪烁,暗中审视着病房里的一切。老爷子病得沉重,生命垂危,而徐志强却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一面。他挺直了身子主动站出来声音低沉而坚定的说道: “现在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主事人,大哥平时家里事务处理比较多,接下来照顾爸的事就由大哥费心了,公司的事由几位董事协助来来暂时接管一下” 说完不等徐志军有回话立马转头对着二哥徐志国和小妹徐爱萍说道: “二哥,这几天家里一定有不少人来看望爸,你平时交友较多,接待事宜就劳烦二哥了,小妹常年在国外居住,对国内情况了解不多,尤其是家族企业更是不熟悉,这几天就在家里多陪陪爸吧” 看着徐志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人都是一阵诧异,每一个命令都显得深思熟虑,仿佛他早已对家族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其实他与家族的核心成员们秘密商议,言辞恳切,承诺着种种好处,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然而,在他伪善的面具下,隐藏的却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和不择手段的野心。 与此同时,徐志强还巧妙地利用家族中的矛盾,挑拨离间,使得原本团结的家族逐渐产生裂痕。这次又利用徐老爷子病重,把徐志军在家族掌权的力量分化,试图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在家族中的掌控权。他的言辞充满了诱惑,让一些人心动不已,而这些人也对他的诱饵毫不犹豫,默默的站在了他这边。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徐志强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争夺着家主之位。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心机和算计,而家族的命运也在这次变革中逐渐走向未知的方向。 这里最不善于动脑的就是老二徐志国,其实也不是不爱动脑,只是徐志国佛系的心态,懒得因为家族产业而闹得内部不和,一切只是看透不说透,反正他对家族那点产业不感兴趣,谁得都是得,所以显得无所谓,于是说道: “那就暂时听老三的安排吧,现在确实有一大堆事儿需要处理” 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徐志国的话无疑是天平倾向徐志强那边的重要砝码,徐志军的两个儿子看父亲没有说话,憋在肚子里的不满也只好强压了下来。 就在几人分配工作之际,一旁的护士大喊道:“病人血压升高!” 在隔壁休息的刘国医也收到报警信号,也急忙向这边跑来。 “徐先生,现在徐老的药效又过去了,以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行注射降压药,否则不等血压降下来人就没了” 听到刘国医的话,几人又是如遭雷击,于是急切的问道, “刘国医,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刘国医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走道徐志军身旁说道:“你爸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为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如遭雷击的徐志军踉跄了几步缓缓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两个儿子急忙上前搀扶着,而这时的徐爱萍问道,“刘国医,据听说献血可以降低血压,能否……” “放血是可以达到暂时的血压降低,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刘国医,如果不放血我爸还能坚持多久?” “嗯——一个小时吧” “放血呢?” “一边放一边输,最多三到四个小时吧,后期病人血液是输不进去的” “三四个小时……,我刚才已经联系了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15分钟前已经乘坐专机起飞了,刘国医,就不能再多几个小时吗?超音速飞机大概需要5个小时,三四个小时还是来不及” 就在几人为徐老爷子争取最后的几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外响起了一个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呵呵,超音速飞机,即使乘坐洲际导弹也无济于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徐老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朝手术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一米八九的帅气青年走了进来,表情镇定,目不斜视。 等看清后,一众人才想起这不是前几天在客厅和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个中医青年吗,他怎么来了,现在刘国医都说没办法了,难道他真的可以?还是又说大话? 虽怀疑的多,但此刻也没几人再去像前几天那样刻意站出来针对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路来,韩正宇步态沉稳的来到病床边,刚要学着中医的模样去给徐老爷子号号脉,一旁的徐志强眼底闪出一道寒光,大喝一声! “韩正宇,你耳朵塞驴毛了吗?上次就和你说了,不用你治,怎么还死皮赖脸的非要治呢?” “哈哈哈……啪!啪啪啪!” 韩正宇并没有浪费言语,皮笑肉不笑的大笑几声后,以雷霆之速打出几个响亮的耳光,围观之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投过目光,只见人仰马翻的徐志强此时正捂着脸躺在地上。两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眨眼间就和猪头没有什么区别,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污,并夹杂着几颗碎牙。 韩正宇突然的雷霆手段,使得徐家人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清醒过来的徐志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成人样的吼叫道: “韩正宇!你他妈找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弄给我死他!” 第41章 死里求生 接近疯狂的徐志强一边狂吼一边喷血,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此话一出,一众徐家人不啃声也不对,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欺负到头上了吗,更何况还是和籍籍无名的学生,传不出不得让龙城人笑掉大牙,于是年轻气盛的徐家晚辈们顿时像打了兴奋剂的小斗鸡,个个都伸长脖子,挽起袖子比划着要和韩正宇掐架。 这时,一直沉稳的老大徐志军站了出来,大喊一声,“好了!都别吵了!” 然后几步上前来到病床边,对韩正宇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开口道: “韩先生,不好意思,现在老爷子状况紧急,情绪上可能没有控制好,还请韩先生担待和理解” 韩正宇看着徐志军的态度,心里的怒火也少了许多,不禁腹诽,徐家人也就徐志军还能说出句人话,其余人个个都是鬼胎百变。 “徐先生不必客气,我韩正宇来龙城给徐老爷子看病一是看在江老的面子,二是敬重徐老爷子为国奉献不怕死的精神!至于其他,呵呵,我还真没看上眼。” “放你妈的狗屁!你就是冲着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还装什么呀?谁不知道啊?道貌岸然的小人!还他妈冠冕堂皇的说些表面话,以前以为你只是能装,没想到还他妈的虚伪!” 稍作缓和的徐志强此刻又支棱起来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就不信他韩正宇在徐家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他打死咋地,所以不顾一切的死磕到底。 韩正宇闻声抬眼望去,眼神犹如一道锋芒的利剑,直射徐志强而来,同时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也随之四散开来,几十平米的手术室内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人们不由得感觉到寒气刺骨,而徐志强迎着韩正宇射来的凌厉目光,瞬间浑身发抖,在徐志强那束寒芒犹如实化一般,真有无数把飞剑向他刺来,反应过来想躲避那剑芒,却发现脚下如灌了铅一样重,动不得分毫,下意识的身体后仰,最后一个失衡重重的朝后倒去。 众人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在心底莫名的对韩正宇产生了一种畏惧,不知道刚才的变化他是怎么做到。 经过这几次的反对,徐志强都没有淘到好处,并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狈,而一直受西方文化污染的徐爱萍,心里一直看不惯韩正宇的一套做法,尤其是对他医术有着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病危之人单凭一颗所谓的丹药就能治好,她是华夏人,之前也听过不少的神话故事,包括国内的一些古装神剧,她认为那都是人们对美好的幻想,根本不切实际,韩正宇这样的行为,那不就是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吗?于是站出来,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韩先生,对于你说的一颗药丸就可治病我不一点都不感兴趣,包括你的医术,在我看来你可能是活在梦幻的神话故事里不能自拔,用古语讲,你这叫走火入魔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我不相信一个自医不了的人能医治的他人,对了,你说你能治病,请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一向很少发言的徐爱萍另辟蹊径,语言犀利的三言两语就把是非颠倒了,本来韩正宇是一个给人来看病的,转眼间成了自己需要看病的人,看的还是心理医生,这的多损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华贵端庄,身材丰满,且风情万种的少妇,一看平时就没少花钱保养,皮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光滑饱满,一点皱纹都没有,本来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像二十五六似的,可就是这么一个美少妇怎么就这么刁钻呢?韩正宇心里一个劲儿的郁闷啊,没想到外表万人迷,内心鬼见愁! 而韩正宇在短暂的迷惑下立马清醒过来,嗤之以鼻的说道: “呵呵~神话故事?走火入魔?徐大姐,你莫非是金庸群侠传看多了吧?从始到终我都没有说我是医生吧,我只是说我有可以救徐老爷子的丹药,再说了,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就能治好病吗?你们的福特斯霖是有证的吧?哼!垃圾!另外我还听闻徐家大小姐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女才。冰雪聪明,投资天使,别人大学毕业即是失业,而你却是个人身价已是天文数字。不得不说那时候你是所有同龄人的骄傲和目标,只不过今日看来,嗯——” 韩正宇故意把音拖长,来调徐爱萍的胃口,没想到她真的挺上道,立马娇颜微怒,不满的追问道: “如今怎么样?不要废话!” “如今为我看来,空有其表!” “你……!” “你什么你!亏你还是华夏血脉,亏你还是商业天才,亏你是智商超群,亏你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全部蒸发了,只剩风韵犹存的皮囊了吧?懂不懂什么叫做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啊?知不知道莫装逼,装逼招雷劈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药丸救不了你父亲,你了解还是我了解?你有见过我的药丸吗?没见过你就妄下定论?……” 韩正宇此刻犹如多管加特林化身,喷的徐爱萍有口难辩,最后气得徐爱萍大叫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我强词夺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敢不敢我们也打一赌?” “怎么打?” 韩正宇见徐爱萍上钩,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要是一颗药丸医治好了你父亲,你该如何呢?” 韩正宇本想把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下赌注,可一想这样就失去了一部分主动权,不完美,索性让她自己说。 “韩先生,不管几颗药丸,就是你能把我爸医治好了,在原来一亿的诊金上我个人给你两个亿!如果不能,那你将会和福特斯霖一个下场,不得善终!” 徐爱萍杏眼圆瞪的看着韩正宇,好似在说你敢不敢? 见到如此,韩正宇心里那个腹诽呀,真尼玛是有钱人,出手就是两个亿,都不带犹豫的,我没记错的话“亿”这个单位还是我上数学课时用过的,靠!不行!我的再砍砍价! 拿定主意后,韩正宇轻蔑的一笑,“难道在你心里就觉得你爸的命就值两个亿?你信不信,我的这一颗丹药如果拿到市面上拍卖,会拍到一个什么样的价?”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徐爱萍在思考,就连一旁的围观者也在思考,对呀,要真有这么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哪怕倾其所有,哪怕万金挥尽,也比不上健康,也比不上活着,对于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来说,只要活着,今日千金万金散去,不久的将来也会千倍万倍的赚回来。 具有敏锐思维能力的徐爱萍立马就明白过来,真若如此,在美国恐怕真有那些大家族大财团的首领愿意花几百上千亿美金来买这颗药丸,她的产业虽然在美国很有名,很有前景,但与那些巨无霸家族来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到徐爱萍眼眸微眯,韩正宇断定一定是在衡量这颗神奇丹药的价值和影响力,韩正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自顾的说道: “在站的所有人,倘若有一天你躺在这张床上,刚好有这样一颗药丸,你又愿意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韩正宇话音一落,还在深思的徐爱萍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十亿!” 一听十亿,全场不少人一阵哗然,虽然大多都是徐家人,也听说徐家有一个很有钱很漂亮,很聪明的商业女侠,没想到竟是如此有钱。 说真话,听到这个数字,韩正宇也为之一振,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眼界了,不过,韩正宇觉得还不够,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徐大姐你说的一定是美金吧?” “哇~”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十亿人民币和十亿美金这可不是小的差距,让谁都没想到年纪轻轻,满脸单纯的韩正宇竟然手段如此狠辣。 而徐爱萍听到韩正宇这么说,老脸也是一烫,但又觉得无比肉疼,在心里早已把韩正宇骂了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这十个亿也不是徐爱萍拿不出,只是这次真让她大出血,十亿美金呐!心一横,牙一咬!靠!这只是赌注,又不是真的输出去了,说不定待会儿赢了。 “当然是美金!”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韩某人佩服,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说完韩正宇好像早就预料之中似的,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徐爱萍。 “签字吧!” 徐爱萍被韩正宇将的半步不让,只能咬牙签下了赌约。 这时韩正宇手里拿着其中的一张赌约,谦谦儒雅得揣进上衣口袋里,随后便又来到病床边,缓缓的张开手,只见一个用普通的透明塑封袋,包装着一颗黑褐色药丸,而就在打开塑封袋的那一刻,药香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手术室,在场所有人都左顾右盼的面面相觑,瞪着无知般的眼神不知所以然。 因为这一刻他们感觉心灵都被净化了一般,淡淡神奇的药香仿佛就是冲散迷雾的那一阵清风,让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焦躁不安的在场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吐纳这份来之不易的灵魂净化。 韩正宇戴上一次性手套,轻轻的取出药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徐老爷子的氧气罩,搬开下颚,又轻轻的将药丸放入微张得口中,就在所有人疑问这样药丸会不会被吸收的时候,只见病床上的徐老爷子身体一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因大量失约面容瘦小煞白,此刻也慢慢恢复到红润有血色,一直报警的心率监护仪瞬间发出了正常的巡检声,仪器上的心率图也起伏正常了,真是说是慢那时快,这一切仿佛在一分钟内完成的,令在场人惊的大脑cpu都快死机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特别是刘国医,作为医生有他的职业敏锐性,在所有监视仪器发出正常的那一秒,他就冲上去查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口里不停的絮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没啊……” 但眼见为实的仪器不会骗他,病床上肉眼可见的恢复不会骗他,颠覆认知的不仅是刘国医,更是此刻紧抓着老爷子手的徐爱萍,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强有力脉动感,仿佛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大锤,一下一下的打破她过去四十多年的固有认知。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手术室内的沉静。 “咳咳!” “醒了!竟然醒了!” “爸!” “爸!” “爸你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晰有光,转头环绕了一下四周,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缓缓的说道: “没有不舒服,反而觉得很轻松,浑身有劲儿,我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好长时间,又做了好多梦,有惊险,有害怕,有难受,现在醒了,终于没事了,看来梦都是假的,哈哈,躺的我腰都直了,赶快让我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老爷子就要起身坐起来,听着老爷子的话,众人都是内心五味杂陈,是啊,希望那些永远不再有,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徐老,您现在还不能下床,目前身体的病灶问题已经痊愈了,但是身体内的那块弹片还在,虽然现在没有发炎,但日后一定时威胁健康的源头,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我就把它给拿出来,也好免除后患。” 韩正宇的一番话并不深奥,意思也很好懂,但在一众人眼中却是再次瞪大了瞳孔,一副惊愕的表情,简直难以想象,什么?病灶全部痊愈了?弹片也没有发炎?他还要把弹片拿出来? 我没有听错吧?刘国医都说徐老爷子的病目前国际上还没能有治愈方案,怎么在韩正宇口中像是手拿把攥的轻松呢?就在人呢在无限脑补和不可思议的过程中,韩正宇动了,只见他右手化掌,掌心向下,在徐老爷子背部中弹部位来回游走,就在人们不知要做什么的时候,韩正宇的右手紧紧的贴在其背部,缓慢的在做一个收拢握紧的手势,随着一团白气从掌中升腾,猛然间,抬手一抓,再看徐老背部没有任何痕迹,人们内心正要失望的时候,只见韩正宇把手在众人眼前缓缓张开,如纽扣大小的一块灰褐色弹片静静的放在手心中,在场的人捂着嘴巴惊恐不已,一边惊叹神乎其神的手段,一边也有是不是真的拿出来的怀疑,但唯独刘国医没有,因为这么多年为老爷子检查身体,那块弹片对于刘国医来说已经无比熟悉可,就好像一个天文学家,在没日没夜的关注着那颗行星,他的样子,状态,包括轨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所以当刘国医看到韩正宇手中的弹片时,双腿忍不住的微微发抖,他不敢相信,他关注了那么多年的那块弹片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以这种毫无根据的仪式下,不得不让他颠覆以往的认知和三观。 于是急忙上前拿起镊子夹起那块弹片,激动的都有些发抖的说道: “没错!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就是它,就是它!……” 听着周围人的情绪变化,趴在床上的徐老爷子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背部好似有一团火焰不断的炙烤,但又在瞬间后消失不见了,再就是最后的没有任何感觉,只能好奇的翻过身看看怎么回事。 “哎——我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韩先生为我做的,我老糊涂啊,我就不该怀疑您,老了老了,今日我能死里求生多亏韩先生出手,救人性命如同再生父母!” 说罢,徐老爷子作势就要下床给韩正宇下跪。 第42章 无法抗衡的魔鬼 韩正宇见状立马搀扶起来,说道: “徐老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再说了,您是国家的英雄,人民的英雄,怎么可能向我行如此大礼呢,受不起,受不起啊” “韩先生就不要客气了,总之从今天起,有我徐家就有韩先生,只要韩先生一句话,徐家上下莫敢不从!” 徐老爷子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到这话在场人无不惊讶到张大嘴巴,要知道龙城徐家的能量有多大,要知道徐老爷子可是国家功臣,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可以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能得到徐老爷子这份殊荣,足以看出徐老爷子对眼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有多看重。 要是之前说出这话恐怕反对和不服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看到韩正宇一颗药丸就能让病重垂危之人完好如初,让国医都无法去除的弹片,仅凭单手一挥即可取出,就是神话故事都不敢如此去写,不是神技又是什么?不是大神还能是谁?所以在场大多都是徐家核心人物,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就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皆是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角落的徐志强爬到床边,连哭带说道: “爸,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是姓韩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知道您的爱孙来来为什么从昨天就没看您吗?就是被韩正宇废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听闻此话,一众人顿时吃惊不已,上一秒还为他的神之一手感到敬佩,没想到背后竟是小肚鸡肠且手段残暴,不就是和徐来打了一个赌吗,难道是担心福特斯霖手术成功,所以提前下了黑手,玩不起就来黑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呐! 最让徐志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还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证明和开脱,徐老爷子先不让了,大喝一声,“老三!你最好说实话,可不要助纣为虐!徐来平时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我不相信韩先生做出这样的事!” “爸!您真的被他一脸无辜的外表给骗了,不信您现在可以打视频电话给您的孙子” 不等徐老爷子再次反驳,韩正宇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错,徐来的手是我折的” “爸!爸,你听你听,他都承认了,我没有骗您,您真是被他骗了,现在就让人把他抓起来给来来报仇!绝对不能让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在我们徐家地盘上猖狂!” “哈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这样吧,还是现在把徐来叫过来当面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来来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可能过来!你不会是就认为他过不来才这样说的吧?好继续忽悠是吗?” “他断的是手又不是他妈的腿,你如果不叫,那我叫他过来,你想清楚了,我让他过来可不是用腿走过来了,” 说罢,韩正宇欲要拿出手机,看到韩正宇这般从容不迫且态度强硬,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徐志强一时间内心打起鼓来,因为他只是听儿子说的片面之词,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如果真要是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先犯浑,以老爷子的铁面无私,当面对质那岂不是要就地正法喽,想到这里,徐志强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用你叫,我自己安排,你给我等着” 徐志强虽然嘴里说着狠话,但心里是没底气的,要是老爷子不在现场大不了死不认账,可现在让他骑虎难下,就在他艰难的做着心里活动时,徐老爷子强硬的出声道: “对!把徐来叫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兔崽子又发什么浑!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了收敛性格的时候了,这次他突然回来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来来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你们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不但不反思,还一再的纵容!你们迟早要把他给毁了呀!” 老爷子的威信还是不可抗拒的,就在教训徐志强的这会儿功夫里,徐来已被强制出院,并专车直达盘龙山私人医院,由于没有人和他通风报信,只知道爷爷病情好了,一想肯是福特斯霖的手术成功了,一路过来都设想过无数遍让韩正宇履行赌约的种种下场,邪恶的内心甚至可以让他不自觉的笑出声,正好可以利用手臂断裂在爷爷面前参他一本,想到这里,徐来顿感手臂都不疼了,甚至认为这手臂断的很值得。 就在离手术室还有几十米外,徐来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哭爹喊娘的一边走一边惨痛的哭诉着韩正宇的罪状,真尼玛天才,北影高材生都没有你能装能演。 “爷爷啊,您快来看看您的大孙子吧,让人给打了,手臂都废了,也太不把咱们徐家放在眼里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实徐来小时候挺讨叔叔阿姨们喜欢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坏了,特别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各种奇葩乱子可没少给家里出,基本上黄赌毒都没落下,这次据说是强奸杀人才逃回国躲案的。 进门的那一刻,只见徐老爷子坐在手术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大伯二伯以及姑姑都在徐老爷子身边站着,唯有父亲徐志强满脸是伤,狼狈不堪的蹲在一边,这让深情表演的徐来一下子没有读懂眼前的情况,以至于哭声戛然而止,再看一边与爷爷平起平坐的韩正宇,心头的恨意瞬间涌了上来,但一想韩正宇那恐怖的实力,瞬间又怂了,对,福特斯霖,怎么没见福特斯霖呢? “爷爷,福特斯霖教授呢?” “哼!你还有脸提他!他差点把你爷爷害死!要不是韩先生及时出手,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一旁的徐志军气愤的指责道。不等徐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徐老爷子语气严肃的问道: “来来,你和爷爷说实话,韩先生为什么打伤你?你要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人现在就把你送回美国去!” 徐老头话平静且严厉,但在徐来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爷爷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并且他能清晰的体会到爷爷不怒自威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含糊。 徐来一看情况与他幻想的剧本差距太大,眼神游离不定的飘向父亲徐志强那边,奈何此时父亲都是自身难保,哪能管得了他,失望的徐来只好眼一闭心一横,把全部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啪!” 徐老爷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幸亏这是十几公分厚的实木茶桌,否则早就当场粉碎了。 “畜生!真是徐家的贝类!志军!按照家法应当如何处置?” “按照家法,违法乱纪,参与黄赌毒者先交由法律从重处理,然后逐出徐家!” 徐志军的话让垂头丧气的徐来内心彻底崩塌,犹如五雷轰顶,瘫软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哭喊。 见状老爷子更是气愤。 “没骨气的孬种!家法处置!” 就在徐老爷子说完对徐来的处置时,韩正宇突然说道: “嗳,徐老,这本应是徐家家事,我不好参与,但我有一个处置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哎呀!韩先生说哪里话,我说了在徐家你完全有决定权,那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就由你来决定吧” 一听这话,徐来父子本来凉了的心这次是策底死了,韩正宇一定会和他们秋后算总账,下场要比逐出家门更悲惨,想到这里徐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站起来面目狰狞盯着韩正宇,歇斯底里的感到:“韩正宇!我跟你势不两立!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小人!” 接近疯狂的徐来双目赤红,像一头发疯的狼。但对于韩正宇来说就像小丑一样可笑,语气平淡,表情玩味的说道:“徐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输不起呀?这就开始耍赖不认账了?接下来我给你两条路,也算给你一次机会,第一!不打折扣的把我们的赌约履行完,到时候我可以为你和老爷子说情,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公子,第二!逐出徐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包括那个福特斯霖,权当你们履行赌约了,怎么样?这两条路我给你10秒钟考虑” 徐来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自打上次偷袭韩正宇不成之后,自己还搭了一条手臂,徐来的心里就恨疯了韩正宇,但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韩正宇无形当中掌控了爷爷和自己的命运。爷爷现在是对这种丹药深信不疑,甚至视若珍宝,如果说下次犯病,再有这样一颗药丸的话,那岂不是完全卡住了病魔bug了吗?从现在来看爷爷对韩正宇已是百般包容,千般支持,而自己又干不过他那变态的手段,说不定自己再和他作对下去还真会死在他手里。哎~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 就在徐来深思熟虑的时候,韩正宇开口说道: “哦!对了,福特斯霖的赌约你替我收了,记住我说过的话,从龙城爬到云城,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在云城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耍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 短短几秒钟,趴在地上的徐来已经在心里骂光了他所有的脏话,该死的韩正宇!他妈的说话怎么这么表态啊,让我爬到云城,这个王八蛋真把我徐来当什么了?还什么,给我个机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狂?我他妈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那点赌注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他妈怕你啊! 靠!,还真他妈怕。他那魔鬼一样的手段,就像那晚取我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几秒钟,深思熟虑过的徐来立马说道: “我选第一条,第一条。” “好!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那就把赌约履行了。” 绝望至极的徐来只能像孙子似的毕恭毕敬道:“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稍后我就将这次的赌注全数交出”。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明天你就出发!” 说完韩正宇就离开了手术室。 其实徐来的人生阅历根本不够丰富。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当中,几乎从未体会过艰难,困苦,悲痛与绝望,就像俗话说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像工地那帮体格健硕的单身汉们,永远体会不到一个光棍儿汉在夜半床沿边上一个人蹭来蹭去的痛苦煎熬。以前的他哪有过绝望的感觉啊?可是现在这种绝望清晰的仿佛是一刀刀地刻在他的心头和骨子里。此刻的徐来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类,而魔鬼随时可以取走自己的一切,而眼下韩正宇就是那个他完全无法抗衡的魔鬼。 本来韩正宇想着好好把徐来教训一顿,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是看在丰厚的赌注上,二是照顾一下年迈的徐老头,所以就没在额外追究。 下午时分,江千海来到韩正宇的房间内,商定返回云城的时间安排,毕竟出来有四五天了,江千海也许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 “江老,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事处理咱们随时都可以返程”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公司的事,我必须回去看看,对了,韩小友,这样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我之所以这么办,还有给他这些惩罚,也就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徐来是否值得我为他悬崖勒马一次,徐来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而且他现在不敢动我,只是他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总是目中无人,殊不知是井底之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要打压他,折磨他,耗尽他过多的尊严和优越感,他才能老实,这件事情反倒是一个打磨他的好机会”。 “嗯——,这样徐老爷子心里也会好接受些” “对了,江老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还需要您亲自赶回去处理?” 看到江老有心事的样子,韩正宇关切的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江千海坐下来和韩正宇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第43章 参加拍卖会 原来在年初时,江氏集团在云城的一个小县城里拍下一块地,准备投资建设一个新能源研发中心,考虑到研发中心需要建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试验楼,必须远离人员密集地带,所以这地方就比较偏,原本这一片是一个古村落,由于合村并镇的政策制度,十几年前这里的村民都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现在这里方圆几十公里毫无人烟,只能在高高的杂草丛中看见有房屋残留的痕迹。 这次研发的新型材料比较超前,可以说是今年江氏集团开年投的最大的一个项目,也是决定历史性的一个项目,一旦研发成功,就完全可以取代当下锂电及普通电池,是革命性的一次技术突破,所以按照施工规划,先要在靠近山区方向建研发楼,由于研发需要的特殊性和严格性,计划建地下十层,地上三层得研发楼。 上周,施工队在研发楼用地区域下挖到30米时,工程就停滞不前了,原因是不论使用什么方法,什么先进的设备,都不能让钻头下去半分,坚硬的岩石层让好多专家都感到费解和不可思议,明明是强度2.0的花岗岩层,为什么就是钻不动,炸不开呢?眼看施工期限日日逼近,项目负责人急得都快疯了。 而且不但如此,最近又在施工现场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坏事儿,晚上工地值班人员说有时候会看见有一条河流过,最后河水流进了研发楼的地基坑中,可第二天发现根本没有河的痕迹,施工的基坑里也没有水,隔三差五的出现,让值守夜班的工人不敢待下去了,说工地闹鬼,传闻越来越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出任何一个小问题大伙都不自觉的联想到有脏东西作祟,搞得人心惶惶,工程也没法进行下去。 韩正宇听后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问道:“江老,看到这条河的人多吗?有没有具体什么样子的河?比如说河水大小深浅什么的?” “今天上午项目负责人李海给我通话说有两波守夜班的人看到过,大概有四五个人,现在就剩下年龄偏大的赵大爷在,其余几人都不敢待走人了,具体河的形状样子他倒是没说,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感到非常可疑,我这辈子也听过不少邪乎事儿,但说是这样式的还真没有,所以我的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嗯,可能是些特殊的自然现象,你去了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也好,以免工期拖得太久” 就在韩正宇和江千海二人屋里聊天之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韩先生,您在吗?” “在,徐姐请进” “江叔您好,韩先生您好,打扰了,刚才爱丽丝为我爸做了全身的细致检查,哦,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我在美国为我爸爸请的医生,一小时前她乘坐专机到达了,她发现所有的疾病都已不见,说我爸现在身体状况非常好,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包括我,所以爱丽丝极力的恳求我让我带她来拜见您一下,韩先生,您老方便吗?”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当然可以” 听到韩正宇爽快的应答,站在门外一侧的爱丽丝不等徐爱萍引荐自己就无比激动的窜了进来。 “您好,韩先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医术就已经达到如此高度,我被您的医术深深地折服了,中华医术果然博大精深!” 韩正宇看着窜进来的爱丽丝,二十几岁一头柔顺的金发,一米七多高的身高,身材特别匀称有型,皮肤白皙发光,一双蓝眼睛十分漂亮,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爱丽丝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不看她的长相只听声音谁会信她是一个外国人,韩正宇心里不禁暗叹“这大长腿,这腰,这臀,啧啧啧,!国外的基因就是不赖”。 “爱丽丝小姐你好,你的中文说的真棒” “谢谢韩先生的夸奖,我在美国主要学的是医学专业,但我主修的语言却是中文,我特别喜欢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特别是中医,非常神奇,今日能亲眼目睹中医的厉害让我非常激动,遗憾的是飞机太慢了,没能现场看韩先生治疗” 可以看出爱丽丝是非常喜欢中医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那种对事物追求和喜爱的炙热,特别是说道飞机太慢时,那种委屈和可怜从那双蓝色眼睛里流出是那么的牵人心弦,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时徐爱萍插话道: “爱丽丝把你那花痴样收一收,飞机太慢?你可是乘坐的目前全球最快的飞机了,普通的民航飞机飞中国怎么也要十四五个小时左右,而你只用了五个小时,足足花了我十万美金呐” “爱萍姐,这还不怪你啊,你要早一点让我过来就好了,那样我还错不过韩先生的出手呢,哼” 如此看出,徐爱萍和这个爱丽丝私下关系不错,看到爱丽丝那爱撒娇的损样,徐爱萍就没在搭理她,转身又说道: “韩先生您既然再和江叔说话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另外我答应的那笔钱已经让美国那边的财务打过去了,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能出手救我爸爸,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韩先生多多包涵” 一直商业女强人性格的徐爱萍突然知书达理起来,道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了,看来徐爱萍本性是善良的,还是有爱憎分明的,略显歉意的说道:“徐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之前那都是闹着玩的,别算数,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交集的机会多着呢” “你既然叫我这声徐姐,那我肯定不和你客气,但是一码归一码,即使没有打赌的成分在,这份钱与我爸的性命相比,微不足惜,你要不收那就是拿徐姐当外人,看不起徐姐” 交谈间的拉扯下,韩正宇越来越发现徐爱萍能够独自创立集团公司,在美国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天,实属不易,商业天才,金融女侠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最后韩正宇只好妥协,客套之后就在徐爱萍和爱丽丝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徐爱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正宇,差点忘了,刚才二哥打电话说晚上他那边有一个内部拍卖会,说是很难得的一次,想带你去看看,没来得及找你的联系方式,就和我说了,待会儿我把志国的手机号和地址发给你,你和他联系一下”。 说完以后徐爱萍就带着爱丽丝离开了,这时江千海起身说道: “韩小友,我看你就先留下来在龙城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呢先自己回去看看具体情况,志军已经安排好车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也好,那江老就先回去,有什么进展了和我说一下,我也挺好奇的” 下午五点。龙城鼎盛大厦五层的一个私密包间内,这层的包间都是为了给那些需要临时洽谈重要决策和会议的地方,私密性特别强,内部设施齐全到你想象不到,而且隔音效果超级好。韩正宇按照徐志国给的地址来到这里,让他在这里等他,并且告诉他在包间他已经包下来了,里面的服务随便消费。 “叮咚” 韩正宇拿起手机一看,是银行卡到账信息,这是徐爱萍从美国账户打过来的钱,整整十亿美金,算起来今天这是韩正宇第三笔收款了,先是徐家人悬赏的那一亿人民币的诊费,再就是和徐来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两个亿,现在韩正宇账户里全部折合人民币共七十五亿八千万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大串数字,说真的韩正宇头皮有些发懵,没想到这次出来能赚这么多钱,想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晴空万里呀! 打开手机一看还有一条消息,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福特斯霖被关在一间无窗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福特斯霖双手被掉在房梁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见其中一名黑衣壮汉上前几个巴掌打在福特斯霖脸上,脸上的疼痛让福特斯霖瞬间惊醒,这是他这几天不知被这种方式叫醒了,刚开始还嘴硬的大喊大叫的辱骂着,到后来只是吐几口血,好似已经习惯了。 壮汉冰冷的声音响起:“福特斯霖,这次赌约已经结束,该到你付出赌注的时候了,没有记错的话,你赌的是一条手臂” 此话一出,本来习惯沉默的福特斯霖又惊恐的狂躁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叫着“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福特斯霖,既然赌,那就来有契约精神!放心,我的刀很快,再说了一只手臂而已,也不会让你死掉的,徐公子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贴心的医疗服务,为你包扎伤口,而且是免费的。”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见徐来,我要见徐来!……” “卡!” “啊!——” 壮汉果然没有骗他,他的刀真的很快,只听卡一声脆响,福特斯霖的右臂应声而断,而且断面相当整齐,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响侧整个小屋,可能是几天的折磨福特斯霖早已疲惫不堪,加上这次的断臂,瞬间让他晕死过去,专业的医疗人员上前快速的包扎后,将福特斯霖拉了出去。 视频到此结束,韩正宇并没有一丝心疼,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韩正宇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打开按摩功能,醒了一杯上等红酒,无比惬意的享受着,拿到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步长征那边的情况,可以说过的非常艰苦,没有好的训练场地,没有好的居住环境,就包括吃都是没有一点营养,这几个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任劳任怨的训练下去,可见步长征看中人思想都是过关的,于是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韩正宇语气沉稳且关切的问道: “长征,最近怎么样?破拳掌握的如何?” 只听步长征那边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我正要打算和您汇报呢,前天破拳我已经突破第三层!而且我们一共有一百二十人,目前达到二层的有三十五人,一层的四十五人,剩下的人都是近期来的,还没有练习破拳,韩先生,破拳心法我越是参透越是惊骇,现在我只是第三层,但我感觉我一拳可以击飞一头牛” 听着步长征激动且兴奋的心情,韩正宇在心里替他高兴, “长征,这些都是你一直刻苦练习的成果,我相信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你会进入新的高度,希望你不要骄傲,而放松了苦练,另外你是九龙堂的领头人,所以你不仅要有超常的武力,还要有缜密的思维能力,这样才能让九龙堂发展的健全”。 “韩先生放心!只要我步长征活一天就会把九龙堂带领好!” “长征,我接下来安排你几件事,第一,你在云城尽快找一家大一点星级酒店,直接收购,完事儿把手续及经营名字办理好,快速投入使用,一半用来正常酒店对外经营,一半当做我们自己的宿舍。第二,城南有一块上千亩的地皮,我已经找人谈好了价钱,待会儿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在那里建一个九龙堂的训练基地,至于如何设计你比我懂,总之地方足够大,一定要满足所有训练条件,做到完全封闭的那种,内部设施一定要丰富,往长远考虑,好了,就这些我在龙城可能还得几天,一会儿我给你卡里转一笔钱,用来刚才费用”。 交代完以后,韩正宇挂断通话,找到步长征的银行卡号直接转过去十亿人民币,可能普通的银行卡每次只能转100万左右,还有每日限额500万等规定,但韩正宇的卡早就让徐志国在银行那边做了修改,所以,他的转账不用担心受限。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几分后,徐志国敲门进来了。 “哈哈哈,韩老弟,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怎么样?一个人待的还习惯吗?没找个陪你说话?” “还好,这里设施这么完善,应有尽有,还用什么陪聊啊,对了,今晚是一个什么样的拍卖会?难道有什么好东西拍?” “韩老弟我正要和你说呢,据我的内部可靠消息,今晚会有一件法器,听说是前几天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让你陪着看看,也算涨涨见识”。 “法器?徐哥你还懂法器?” “嗨,我当然不懂,但是我们玩收藏的那个不知道法器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珍宝,收藏价值极高” “行,正好我今晚也看看到底是件什么法器” “不急,现在才7点,晚上9点半才开始,待会儿我们到三层餐厅用餐,完事儿也差不多能进场了” 说罢,二人开门向餐厅走去。 第44章 再现佛珠 在吃饭间,徐志国给韩正宇讲了鼎盛大厦和今晚拍卖会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鼎盛大厦是京城的一个家族公子哥儿开的,平时也不来打理,全权有职业经理人负责经营,据听说这位公子哥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古董,关键是他不喜欢大面上能见到的熟货,专找生货,而龙城的鼎盛大厦就是他过手生货的一个点,全国类似这样的点多了去了,但此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在古董圈中关于他的传说那是版本繁多。 说起这生货呢,其实就是一句行话,先说熟货,就是指官宣了的古董,或者说记录在案的,家族传下来的等,而对应生货就是大多数没有记载,或者说野史中记载过,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泥腥味都没散去呢,大多是些陪葬品,所以好多货源来路不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转手点,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家正规的星级酒店,只不过在内部设了专门的地点,而且能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不是你有钱优势就能来的,甚至你都没听说过,能来的一定时些行的,当然了,玩这行的没有一个是没钱的。 而今天晚上这一批都是生货,一共有十七件,像一次性能在一个窝里出十件以上的那都是大窝,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是十七件,可想而知影响力多大,具听说远在国外的都有包机飞回来的,像这样的拍卖会不会只在拍前六个小时通知,所以就造成了很多有心来却来不了的情况,韩正宇能来的名额也是完全徐志国平时就是混古董圈的,人脉广才求得一个名额。 一顿饭的时间,韩正宇也大概对这次拍卖会的基本情况了解了,徐志国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 “差不多了,咱们开始上去吧” 二人又回到五层,在五层包间区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装修隐形的电梯门,据听说这种墙壁壁纸是特殊定制的,通上电以后,自动形成一块完整的墙壁,即使利用仪器也很难探测出来,而肉眼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会有一扇门,。 进入门厅后,是一个近百平米的电梯前室,里面装有三座高速电梯,一百人一次性就能送达,还有最令人想不到的拍卖会的大厅就设在顶层,从外面看整座大厦是48层,而实际是49层,而且通往49层的电梯只能从五层的这两个隐形入口能进去,期间的高速电梯也不会在中间层停留,直达49层。 韩正宇一直跟在徐志国身后,每到一个地方韩正宇习惯性的悄悄释放灵气探测一番,等最后来到拍卖厅时,展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多么恢宏大气的大厅,而就是一个装修还算奢侈的厅室,三百来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来到这里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用,信号完全屏蔽死。 找到座位后,韩正宇仔细观察了整个拍卖大厅,发现里面的安保系统布置森严,后门和展台后方各有一个通往屋顶停机坪的出入口,而且韩正宇发现,此刻上面正停着六架中型直升机。心里不禁暗忖,“这地方设计的真是绝了,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快速撤离”。 大概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人们落座,就在这时,突然一束舞台追光亮起,随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拿起手中的话筒说道: “首先欢迎各位能够前来捧场将军府,今天和大家一起分享的物件想必都了解过了,今晚不同以往,数量较多,待会儿可能进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最后一点就是各位认真阅读座位上的须知卡,另外在此期间厅内所有消费都由将军府承担” 主持人介绍完后,韩正宇拿起桌上的须知卡扫了一眼,字数不多,规矩不少,整个大厅的氛围包括刚才这位主持人,都给韩正宇一种表面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感觉,就拿这主持人来说,说话非常客气,温文尔雅,越是这样,背后越是那不可触碰的禁令。正如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一边的徐志国附耳说道: “开始了,这就是第一件,大屏幕上都有高清放大图” 韩正宇没有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这时由两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推着一个移动托盘车来到舞台中央,同一时间该件古董的全貌也投放到了大屏上。随之主持人的声音也同步响起: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件藏品的信息,这是一件出自明代的一个纺春瓶,大家都知道明代留下来的瓷器是比较少的,而这件纺春瓶不仅瓶身保存完好,而且瓶身的画作也是栩栩如生,就连鎏彩也是细致入微,完全可以肯定出自将相家族,这件纺春瓶起拍价10万人民币,每次加价1万元!”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牌开拍。而这件纺春瓶在韩正宇看来,首先他是真的,主持人说的也都是属实,其次是韩正宇在这个瓶子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在韩正宇释放灵气到瓶子周边时,若隐若现的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韩正宇十分疑惑,在九龙真经里也没有记载关于纺春瓶的记载,那为什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呢? 就在韩正宇心里琢磨的时间,这件纺春瓶以35万元人民币成交,第一件就能拍出这么高的价,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丰盛的夜晚。因为按照惯例,拍卖的东西都会根据价值排序,但也不是完全下一件比上一件好,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后压轴的一定是本场拍卖会中重头戏。 韩正宇心里暗暗笃定,这股熟悉的气息一定和今晚的某件藏品有关,所以接下来一定要仔细的查探每一件拿上来藏品。兴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想到此处,韩正宇沉下心来,认真的关注着台上的动向。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已经第八件藏品了,可疑的是这八件中只有两件带有那种熟悉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韩正宇还是能捕捉到,由此断定!所谓的十七件藏品出自一窝的说词是假的,虽然都是明代前后,但绝不是出自一个窝,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毕竟这是拍卖会的盈利点,又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也就没有在乎这些。 直到第十一件,还是没有,韩正宇似乎都开始怀疑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那些只是一个幻觉,就在韩正宇在心反复推理时,第十二件藏品被推了上来,这是一件青铜铸造的一柄小剑,剑身锈迹斑斑,整体卖相不是很好,起拍价为8万,过去了一分钟了还是没有人竞拍,如果在没有人拍的话,第十二号藏品只能流拍,没人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第一品相不是很好,其次是在古董圈中,一般人很少收藏利器,尤其是这种生货,传说上面的杀气和阴气太重,一般人受不了,对个人和家庭运势也不好,所以,索性就没人关注。 其实在第十二号的青铜小剑推上来的那一刻,韩正宇就利用灵气试探了,可奇怪的是他虽然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他排斥韩正宇灵气,好像在刻意的躲避和反抗灵气对他的窥探,这让韩正宇感到很纳闷,其他藏品不管有没有那种气息,至少不会反抗灵气的窥探,而十二号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在韩正宇看来,可疑必有因,为了弄清楚为什么,韩正宇再一次释放灵气,而这一次远远比上一次释放的多,大量灵气充斥着那把小剑,两股对抗的力量在无形无影中较量着, 韩正宇心里暗忖:“哼!和我比灵气,还差得远呢”于是又加大了灵气的释放,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鸣响,振的韩正宇太阳穴直迷糊,那一瞬间仿佛冲破了什么,随即韩正宇就发现刚才那股对抗的力量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股吸力,疯狂的吸取灵气,这让韩正宇心里一惊,不由想起了在江千海书房里的那个瓶子,也是这般操作,韩正宇心里苦啊,不会是有一个怪胎住在里面吧?就在韩正宇郁闷的时间,吸力戛然而止,嗯?这就吸饱了? 心里暗暗窃喜,这个饭量小,就在这时韩正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主人,赶快买下我,主人,赶快买下我!” 韩正宇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人和他说话,咦?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灵气释放的多了?正当韩正宇还在琢磨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别想了,不是幻觉,我是那柄小剑” 此话一出,韩正宇立马惊醒,抬眼望向台上的托盘,这一眼,差点让韩正宇惊的站起来,只见平整的托盘上空,幻化出一把剑的虚影,定睛一看,分明就是托盘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的样子,这时只听主持人说道:“如果十二号藏品没有举牌那我们就流拍。” “等等!我拍!” 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旁的徐志国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韩正宇会突然竞拍,而且还是拍这件无人竞拍的剑,一般这种藏品拍下想转手都没人要,只能留在手里。 但此时想要阻止显然是不可能了,不过徐志国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韩正宇第一次参与这种竞拍活动,长长经验见见世面也挺好,其次是他知道现在韩正宇不缺钱,甚至现金比他都有钱,所以也就没有多管。 还好没有晚,最后一刻韩正宇成功拍下十二号藏品,青铜小剑,后台办理完手续后韩正宇手里拖着小剑坐回座位,继续关注台上的藏品,毕竟那件带有熟悉气息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第十三,十四,十五都被拍走了,但都没有发现那股气息,韩正宇再次心里开始嘀咕“难道有气息的只有那两件吗?这么说就没了?”可灵气扩散到整个大厅也没有探测到,唯独只有拿到台上才能察觉,韩正宇觉得只剩最后两件了,有的概率不大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十六件藏品展示在舞台上,这是一颗黑褐色的珠子,孤零零的被放在托盘上的红绸缎上。由于体积较小,在下面仰视位看的更加不明显,起初韩正宇还没在意,可就在灵气包裹在那颗珠子表面时,韩正宇的大脑里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脑电波都快被震碎了,这个感觉韩正宇在熟悉不过了,就起那颗佛珠带他进入九龙壁前的感觉,心里顿时震惊不已,“难道是第二颗佛珠?一定没错了,就是他!” 韩正宇越来越笃定,同时心里也下定决心,不管多少钱,一定拿下!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完毕,报出起拍价15万时,韩正宇也是一惊,价格果然不菲,因为主持人在介绍该佛珠时说道有驱邪避灾报平安的功效,这么好的寓意,玩古董的又对类似着种说法深信不疑,所以就导致佛珠的拍价一再上涨。 “好!目前已出30万!还有要拍的吗?” “40万!” “好!最新出价40万,40万有跟的吗?” “45万!” “45万了!45万!” 看着台下这么多人为了一颗小小的佛珠拼命加价,主持人心里乐开了花,今晚就凭这一颗佛珠就够他一年的工资! 而韩正宇并没有跟拍,他既然决定拿下,那就只等着最后的绝杀,中间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竞拍越来越激烈,说话间已经拍到了60万。 “我出70万!” 此声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一颗佛珠能拍到这个天价,这还不是压轴藏品,那压轴的岂不是要天文数字了? “70万一次!” “70万两次!”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7出价0万的那个方向,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胡子拉碴的,十根手指一根没落下,都是翡翠大扳指,典型的玉老板。韩正宇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语气平缓的叫到。 “80万!” 哇哦!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拍出如此倍数高的藏品了,个个都在看到底花落谁家。 “90万!” 韩正宇看这人不放手,还在继续跟拍,不过也就加了十万,索性试探一下对方态度,于是又喊道: “130万!” 哗—— 第45章 被跟踪了 130万一出,台下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拍出了多高的价,而是超出起拍价十几倍,这是多年不曾有过了,所以就显得场面很沸腾。 而一边坐着的徐志国这次也是坐不住了,最初他认为花个几十万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此时看韩正宇这是要跟到底的节奏,为了这么一颗不起眼的佛珠没必要,何况早已超出起拍价,也就是说现在这颗佛珠已经不可能有盈利的空间了,再跟下去就是妥妥血亏,出于好心的徐志国本想伸手拦一下韩正宇,好给他一个放手的信号,怎奈何这小子跟没看到似的,对于提醒置之不理。 “放心吧徐老哥,我有分寸,但是我想要的,那就的必须得到!” 听了韩正宇的话,徐志国也看出来了,韩正宇这是对这颗佛珠非要不可了,于是就任由他发挥吧。 此时主持人用挑逗的话术再次喊道 “130万!还有跟的吗?130万!” 大概停顿了三秒钟左右,又叫道 “130万一次!还有跟的吗?” 这主持人真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提成拼了命的叫着高价。 “130万两次!” 当主持人感到两次时,韩正宇以为中年男人要放弃了,还不等自己心里庆幸捡漏时,只听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150万!” 嚯!这次该韩正宇心惊了,不禁腹诽道: “我靠!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十万十万的加吗?怎么也学会二十二十的加了?难道这老小子也在试探我?靠北真是!” 于是韩正宇表情淡定却毫不示弱的又道: “200万!” 心里不禁暗忖:“哼!就你会加,老子也会加,还比你加的更狠!” 200万一出,出奇的是全场并没有发出惊叹的语气声,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和寂静,就连主持人都惊傻了0.3秒,“玛的!难道今天上班路上不小心踩了狗屎?这尼玛也太爽了,继续加呀,继续加……” “200万一次!” 明显发现主持人喊出的200万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好似在说:“两个大傻叉不要停,继续加” “200万两次!200万两次啦!还有要跟的吗?200万两次!” 就在主持人怀着万分不舍和悲痛即将喊出200万三次,成交!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男中音又响起了, “260万!” 台下的人们都已经麻木了,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正宇这边,似乎期待听到一个新的数字,但韩正宇明显听得出这次中年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份很不满的怒气,于是转头看向那边,碰巧的是此刻中年男也转头看向这边,就在二人四目对望的凝视中,中年男人盯着韩正宇的目光又加了一分仇恨,韩正宇明白这是给自己的警告,不过不好意思,他选错人了,就凭一个眼神就想让韩正宇屈服,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韩正宇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回头语气依然平静且坚定的说道: “500万!” 五百万一出,全场真的是彻底寂静了,就连主持人也忘记喊那句“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但也就愣神了三秒钟,职业素养过硬的主持人再次智商在线的说道: “五百万!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这次全场目光任是默契的转向中年男人那边,好似在等着他发言,而且是必须发。 一秒,两秒,五秒,……按理说早就该到了那句“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见中年男没有还没喊出,于是大声的提醒道:“五百万两次!还要跟吗?五百万两次!……” 仍旧安静,全场只有主持人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五百万三次!最后还有跟的吗?五百万三次!” “成交!恭喜韩先生!最终以五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拍得佛珠一颗!恭喜!” 随着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韩正宇来到后台办理交拍手续,在后台看着激动无比的主持人,韩正宇低声的问道:“刚才和我竞拍的那个中年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玉石王曹操啊!你不认识?在西南一带无人不知,这次是专程过来拍这颗佛珠的,我看你是徐家人吧,那还好点,要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带着这颗佛珠安全的到家” “曹操?三国的!?” “什么三国的!此曹操非彼曹操,你说的那个曹操是干周瑜的,而今天这位是干玉石的,怎么会一样呢?”。 “那他这么执意拍这颗佛珠难道有其他作用不成?” 韩正宇疑惑的问道,想看看能否在主持人这里套出些有价值的消息,大概也是看在能从韩正宇拍得这两件藏品中赚取了不少提成的原因,今天的主持人给他透露了不少玉石王曹操的消息。 只见主持人凑近韩正宇耳边,低声说道: “听说这位玉石大亨特别孝顺,三个月前母亲突然重病,世界各地寻遍了大小名医,仍旧不得医治,最后找了一位能掐会算的看了后,说是中邪了,需要有一件厉害的法器来辟邪,这不,听说今晚有法器拍卖就不远千里来了,而且今晚所有藏品中只有佛珠是有驱邪保平安的功效,只不过最后还是与法器无缘” “不对呀,不都说玉石老板都是几百上千亿吗,500万不会被拦下的吧?” 最后韩正宇说出了心中疑虑,这时主持人又说: “现在玉石生意也不好做喽,去年他的好几个大矿都出了事故,赔了不少,上半年又拿下几个矿,挖开才知道打眼了,又赔进去不少,这不又遇见亲人重病,所以啊,他现在不负债就不错了”。 十分钟后,韩正宇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里面正是那颗五百万拍下佛珠,而此时,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又打了鸡血似的介绍着今晚最后一件压轴藏品,在回到座位的时候,韩正宇特意看了一眼刚才中年男人那边,惊奇的发现座位上空空如也,心里不禁疑虑“咦?走了?看来还真是专程过来拍这件佛珠的” 等回到座位后,韩正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主持人刚才的话,心里也无名的开心不起来,自己做错了吗。 心不在焉的韩正宇根本无心关注压轴藏品是什么,最后和徐志国打了一声招呼先离开了拍卖会。 走出鼎盛大厦后,韩正宇站在酒店门前喷泉平台前,左右观察着两边的情况,其实韩正宇这样做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那就是会不会像主持人说的那样,玉石王曹操半路堵截我,释放灵气后,方圆五百米内所有动向尽在掌握中,经过灵气探测,韩正宇倒是在前面路口处发现了些异常,但还不能确认是否是曹操的人,两辆大型越野汽车停靠在路口转角处,车里坐着八个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成年男子,且气息稳重雄厚,不像普通人,但在拍卖会上韩正宇用灵气探测过曹操的,而此时车里根本没有他的气息,难道他不在车里? 思定后的韩正宇准备试探一下,反正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自由散漫的向着路口方向走去。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玉石王曹操满眼怒火,死死盯着韩正宇到后台办理拍卖手续,直到消失不见,身边助理皆保镖附耳说道: “曹先生,要不要断了他?” “等等再说,毕竟这里是龙城,又是徐家人,徐家是龙城的地头蛇,这边没有我们的点,你去调查一下,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他所有的资料。” “好的,那我们现在~?” “我们走!找人在附近盯紧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明白!” 此时,韩正宇走到距离那个路口不足一百米距离,车上的花臂男动了动身子,低声问道: “金哥,就他一个人,还是瘦不拉几的,我给你下去一把擎过来” “再等等,小心有诈,之所以一个人才可疑,尽量不要与徐家人有冲突” 其实说话的金哥就是曹操安排半路上拦截韩正宇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反常的出奇,一个人出来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琢磨不透,因为出来前老大有交代,不要轻举妄动,这么一整把金哥整犹豫了,于是及时给曹操汇报了过去。 “曹先生,我们看见那小子了,只不过他是一个出来了,也没坐车就在马路上走着” “一个人?按说这个点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他一个人提前出来了,嗯——,这又是为何呢?这样金子,你先不要动,小心有诈,跟紧他,不要丢了,有情况及时汇报” “明白曹先生” 就在曹操挂掉金子的电话后,他的助理拿了一份资料走进来。 “曹先生,调查清楚了,您看” 说着将两页a4纸交给到了曹操手中。 “嗯?——,不是徐家人!?那他是谁?今晚分明是和徐家二少进来的,即使不是徐家人也是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还有其他发现吗?” “曹先生,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人是第一次来龙城,而且是上周来的,身份就是一个云城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在没有其他信息了” “第一次来龙城,来了一周,会不会是徐家的什么远房亲戚,投奔亲戚来了呢?”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对了曹先生,会不会是徐二少的私生子?”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 “不大可能,徐二少那人我多少还是听说过的,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见过私生子不和自己一个姓的吗?现在啊,只有两个疑点,一是远房亲戚,二是大家族的人,只不过身份被隐藏了而已,所以你吩咐下去,”朝着这两个方向去查。 安排完一切的曹操陷入了恨与愁的交织之中,事业上的亏损,亲人的病重,重重打击下的他开始变的焦躁不安,再也没有之前成熟稳重的玉石王气度了。 而这边韩正宇走过路口时那两辆车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不是针对自己的?管他呢,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大概走过了一个路口,韩正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到底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于是招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城南公园方向,一路上韩正宇不时的回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果不其然那两辆越野车始终相隔着100多米的距离紧追不舍,夜晚的路上车辆逐渐稀疏,城南公园是韩正宇刚才查看地图时发现的,这个公园目前刚刚建成,里面的一些路灯还没有通电,再加上周边距离居民较远,所以这个点基本不会有人,韩正宇就是打算利用这一隐蔽性好的地方好好会会他们。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靠在公园门口,下车后,韩正宇没有逗留,径直向公园里面走去,就在韩正宇消失在公园的绿化带后面时,两辆越野车也停在了边上,七八个人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个个都是壮如牦牛,快步走进公园,消失在夜幕中。 “曹先生,那小子现在一个人来到了城南公园,我们几人在后面跟着呢,目前来看没有被发现,公园没有路灯和其他闲杂人员,适合动手” “金子,先不要急,看看他一个人大半夜来公园干什么,行动如此诡异,一定有猫腻,弄清楚情况了再动手也不迟,另外,金子你记住,我们只要东西,非必要不伤人,更不能惹出人命,明白吗?” “明白曹先生” 穿过几道蛇形弯道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原型的空地,中央是一处喷泉,只不过现在没有水,环形的外围摆了五六把长条椅子,韩正宇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后,翘起二郎腿,并舒服的靠在靠背上,在夜幕的遮挡下,不走近很难发现椅子上有人。 而金子带领的七八人尾随其后也来到了喷泉处,环视一周灰蒙蒙的一片,只能大概分辨出这是一块空地,就是不见跟踪之人,“我去,难道跟丢了?” 就在金子一队人驻足观察时,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本来就高度紧张的一众人,听到声音后本能的扎堆靠在一起,差一点瘫在地上。 第46章 复仇 最先镇定下来的金子,定了定神隔空喊道: “别他妈装神弄鬼的,是人是鬼老子都不怕!” “哈哈哈……!是吗?” 又是一串声音四周回荡,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歘”的一声!几片树叶划破夜空直飞面门而来,挡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脸部刺痛感传来,一道鲜红的血流顺着脸颊而下。 这一幕更是让几人失了胆,尤其是四周的黑暗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这时抵不住压力的金子开口喊道,但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混哪条道上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你们追了我一路了竟然说不知道我是谁?老实交代,是曹操派你们跟踪我的吧?江湖上都说玉石王曹操为人做事重情重义,但今日看来浪得虚名而已,背地也是做些毫无底线的事,回去告诉曹操,他若和我说出拍下佛珠的真正用途,说不定我可以为他解忧,如果还是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取,就别怪我让你们永远留在龙城!另外告诉你们,不要试图和我对抗,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记住,珍爱生命,远离愚蠢” 话音依旧在空旷的公园内回荡着,而韩正宇早已翻过绿化带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原本韩正宇想在此把几人解决掉或者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教训,也让曹操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还保留着一颗孝心,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坏透,也许这就是让韩正宇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吧,同时也是给曹操一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韩正宇没有直接回徐家,在和徐志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完毕后,韩正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桌前,把今天拍的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都装在兜里半天了,还没仔细看看到底啥样呢,韩正宇先捏起了那颗佛珠,这一刻,用心再次感受它的触感,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并且越来越强烈,韩正宇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口里念叨着“就是它,你又回来了对吗?” 记得去年那一颗一模一样的佛珠,在带他进入九龙壁后就消失不见了,而今天能在拍卖会上再次看到它,怎么能不激动呢?随着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韩正宇意识里生腾出一个指引的欲望,就像当初指引他去九龙壁一样,“难道他还在指引我再去九龙壁?” 韩正宇在心里越来越确信这种猜测,看来我的快点结束龙城之行。 收好佛珠后,韩正宇又拿起那柄青铜小剑,左看右看就是很普通嘛,锈迹斑斑,毫无特点,随即韩正宇释放灵气,依靠灵气来催动小剑,果然,又是一阵强烈嗡嗡鸣声,紧接着凭空幻化出一柄一米多长的青铜剑,剑光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就连此刻屋子里的温度都直线下降。 看着悬在自己面前的这把剑,韩正宇本能的想去握住,就在韩正宇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那柄剑竟然瞬间飞到手里,“嗯?,我靠!可以用意念来控制!”就在韩正宇内心惊讶之时,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我是青铜小剑” “主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韩正宇听到这青铜小剑喊自己主人,在拍卖会上没有时间询问缘由,现在正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是我的第三任主人,我的第一位主人是夏商时期的烈日神,烈日神一族是当年铸造轩辕剑的诸神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古老的铸剑族,当时天下兵戎四起,民不聊生,天崩地裂,瘟疫蔓延,铸剑族为平息天下纷乱,拿出族里唯一的信仰之力——首山铜,历时百年铸造出降魔剑,而第二任主人是东汉末年的张道陵,有道是,邪气太重才会瘟疫肆意横行!张道陵为了救治瘟疫寻遍天下良方不得意,最后找到斩魔剑也就是本尊,才得以不费一针一药驱散瘟疫,至那以后,我便一直跟随在张道仙身边,斩妖除魔,平息祸乱,直到在青城山上大战六大魔王之后,张道仙飞升而去,将我留于人间阵煞驱邪,等待有缘人。” 韩正宇脑海里的斩魔剑将自己的身世简单讲了一遍,紧接着韩正宇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呢?” “主人,能唤醒我的只有九龙真经,在我感应到九龙灵气的时候,沉睡千年之久的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新主人,我乃斩魔剑剑气所化,我能和拥有九龙灵气之人意识共享,所以我们才能在脑海里相互间交流,” 韩正宇看着手里的斩魔剑内心激动不已,这么说自己有了一个相当牛叉的帮手了,想到这里,韩正宇意念一动,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剑鸣之音,此时手中长剑寒气逼人,剑芒四射,朝着客厅之中的花岗岩石桌一挥而下,只见一道剑气射出犹如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倒塌,一米多大的石桌应声碎成两节,看着整齐的切口,不知情的以为这是豆腐做的。 再看剑身依旧锋芒毕露,这一幕让韩正宇震惊不已,想来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刃,尤其是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许多上古剑法心诀,如此看来,自己可以找一套适合的剑法练习一下,也好在紧急情况下用到。 次日清晨,徐志国打来电话询问昨晚是否遇到什么事,其实在徐志国看来,昨晚拍卖会上韩正宇的不断竞拍势必惹怒对方,对于人生地不熟的韩正宇很容易被私下恶意报复,在徐志国心里认为韩正宇虽然年纪不大,到绝非表面看到的简单,再加上这次救治父亲,对于韩正宇的交情和恩情更加浓厚,在得知没有事后,徐志国也就放心了。 同时,韩正宇的此次龙城之行即将结束,在和徐家人告别后,韩正宇一人踏上了返程的高铁。 对于韩正宇来说,这次龙城之行收获颇丰,首先是在资金上有了一个基础,目前他想做的几件事都不在为钱而局促,另外就是拍卖会上,拍下两件意义非凡的宝贝,对于那颗佛珠,可能是解开韩正宇内心一些谜团的钥匙,而对于那柄斩魔剑,韩正宇是如虎添翼。 一个小时后,韩正宇缓缓的从车站出来,此时,等在外面的步长征快步上前,恭敬的说道: “韩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都想见见你,车在那边我们上车说” “老步,可以啊!没想到你的进步挺快的,破拳已经到了三级后期了吧?” “回韩先生,是到了三级后期了,只不过现在提升要比最初难多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突破,” “嗯,你现在的状态进阶四级只剩临门一脚,等回去我来协助你突破,” 听到韩正宇要帮自己突破,步长征激动的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要知道为了突破四级,步长征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了,依旧徒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馅饼。 g65平稳的奔驰在迎宾大道上,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和步长征两人来到了御龙庭,步长征首先向韩正宇汇报了目前九龙堂的发展概况。 在得到韩正宇的规划指示和现金的支持后,步长征在短短一周内将九龙堂规模至少上升两个等级,首先是花三千五百万买下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更名以及办理各种手续,现在已经正常营业,正如韩正宇所说,酒店的三分之二用来营业,三分之一作为九龙堂的临时宿舍,其次是在城南买了一块地皮,已经规划和设计好方案,九龙堂基地也在如火如荼的全力进行着,而且期间步长征的破拳也没有落下,一周之内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足以说明步长征的综合能力非常强,韩正宇看着步长征坚毅的眼神,很是欣慰,于是拿出一颗龙灵丹递到步长征手中,“来老步,这一颗龙灵丹足可以让你突破到四级中期” 看到韩正宇递过来的丹药,步长征连忙单膝下跪,口中郑重的说道: “韩先生,这丹药太贵重了,只是为了让我突破修为实在太过浪费,韩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接下来我在多努力修炼些时间,一定可以突破的,” “老步,你的时间很宝贵,而且你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特别是现在,九龙堂刚刚成立,需要你去统揽大局,还有手下的一百多号兄弟呢,他们的练习和生活不都得去操心,所以,这一颗龙灵丹很值得,另外等这一批兄弟们都达到三级了,到时我看望大家去,并送大家一份礼物,” 听到韩正宇这样说,步长征也没有在推迟,内心只有无尽的感恩和感激,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酒店里的小保安队长,如今确是九龙堂的堂主,手下有一百多号兄弟,而且自己的实力相比之前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在步长征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心里也暗暗发誓,此生誓死追随韩先生! “韩先生,接下来您有什么安排吗?现在兄弟们都摩拳擦掌,早就想为韩先生效力了” 韩正宇听后,思忖片刻后对着步长征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冯二爷这老小子最近听说很是嚣张,我觉得云城的这池水也该换一换了,至于那些臭鱼烂虾,不成气候的你看着处理” 韩正宇的话步长征当然明白,他也知道这是韩正宇给他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这一天对于步长征以及几位兄弟们来说,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快点来到,特别是自从修炼了破拳以后,再对付冯二爷那些混混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交代完这些后,步长征离开了御龙庭,准备去找冯二爷复仇。 夜幕笼罩,步长征率领着九龙堂的一百多位兄弟,煞气腾腾地朝着冯二爷的府邸进发。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步伐坚定,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九龙堂的兄弟们个个身经百战,最低等级都是破拳二级的实力,他们的气息如猛虎下山,让人不寒而栗。步长征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此刻的九龙堂兄弟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绝,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在步长征的带领下,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去,决心要让冯二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冯二爷的府邸在城西的一座庄园内,占地几百亩,整个庄园的装修奢靡到让人无法想象,说一句酒池肉林也毫不过分,这里是冯二爷的老巢,安保力量自然没话说,不论从外围还是内部专岗,都有上百名专业且身手不错的人24小时值守,据知情人吐露,部分人身上都会带着枪。 冯二爷站在庄园主楼的二层阳台,眼神惊恐地望着卷土重来的步长征和他身后那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人。步长征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带着必杀的决心。 冯二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势,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那一百多人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冯二爷的心上。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冯二爷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太过轻敌,也许是太过自信,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整个庄园门口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冯二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47章 亡灵小队 要说冯二爷能成为云城地下皇且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手段和实力的,身边的高手也是不少,像少林武僧,全国级,世界级的格斗冠军,另外冯二爷他有自己的一支敢死队,个个都是国外的雇佣兵,使用的也是现代最为先进的单兵装备,他深知,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小小的一颗子弹。 但在冯二爷心里无比的清楚,这里是国内,枪械管理堪比毒品,下场可想而知,扣下扳机很容易,但是这么多的武器同时压下扳机,再想隐藏显然是不可能,即使他是云城地下皇,即使有几百条枪,他的野心也就是余生安稳逍遥的做完他的地下皇,毕竟摊子够大,小弟也多,想要混的后顾无忧没有几条过硬的突突还真不行,其实更多的是拔高震慑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已,真要面对面的火拼,冯二爷心里还没那个胆,因为他不是亡命徒,更不想死,也不想成为国家这个庞然大机器的目标,他深知那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代表着回不去了,即使把眼前这一百号人突突光了,那也是输了,正因为冯二爷他考虑过长远,衡量过得失,这才在千钧一发之机让他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依旧在最顶层的冯二爷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仅仅二十几分钟,上百名兄弟犹如一颗颗菜板上的大白菜,任由步长征一队人砍杀,眼看从庭院杀进了主楼,内心仅存的一点希望也逐渐削薄,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步长征吗?他甚至清晰的记着,几个月前仅凭手下的几十人就差点把步长征灭在英皇ktv的地下车库里,当时看着身负重伤的步长征,苟延残喘的躲在车库角落里,即使最后被他逃掉,但在冯二爷看来,不死也成不了大气候,日后不会成为他的隐患,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满城的搜索和追杀。 如今步长征卷土重来,并且在短时间内以百倍千倍的实力出现在他的眼前,单从刚才的战力来看,不得不让冯二爷惊恐,他实在想不到步长征这是怎么做到的,以雷霆之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几分钟前还在冯二爷脑海里的理智此刻已荡然无存,什么他妈的不能扣动扳机,什么他妈的大国机器,谁威胁到老子的命,老子就先噶了谁! 这他妈就是生存法则!强者生存,就如你迷失在一片森林里,没有食物就会饿死,难道此刻你还会在乎它是一只国宝级的大熊猫吗?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其他的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动物。 下定决心的冯二爷立马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 “安排下去,让莱蒙托夫.卡尔不要心疼弹夹里的子弹,只要进入主楼内的,一个不留!” “是,二爷” 一脸严肃的手下得到冯二爷的命令后转身走出房间,此时,另一名手下已经将一只上好的雪茄剪好,恭敬的递到冯二爷面前,并试探性的说道: “二爷,用不用和潘副市长打个招呼,提前做好背书” 听到这话,冯二爷并没有及时给出回话,而是熟练的接过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这一次无疑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困难和抉择,一步走错就会让他立马万劫不复。 可冯二爷是谁呀?自幼就是黑市里长大的,见惯了打打杀杀,在道上混就是今日不保明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天你吃他,明天他黑你,这也是道上的生态链,所以要想混的开,混得好,就要有非洲草原一霸——蜜獾的血性,江湖人称平头哥,一生的格言就是,不服就干! 定了定心神的冯二爷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往日冷酷无情,用低沉且坚定语气说道: “呵!潘胜利!这个时候和他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大义灭亲,毕竟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与权限,以潘胜利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定会及时反水,与我们划清界限,说不定还会乘机而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给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这个时候唯有靠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吩咐下去,让直升机在楼顶随时待命!” 狐老成精,冯二爷就是如此,已经想好了各种结果的逃生之路,因为他清晰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冯二爷在顶层客房布置着一系列后路的时刻,一直待命于地下三层秘密基地里的莱蒙托夫.卡尔已经接到雇主的命令,正集合所有战备队员穿戴装备武器,不愧是经历过中东战场的退役老兵,战意素质就是比没见过枪林弹雨没见过血的普通战士强,分分钟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战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武装到牙齿的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森寒,犹如出地狱走出的阴兵,压迫感十足。 随着卡尔最后的一个手语发出,亡灵小队火速登上专用的上升梯,直达地面而去。 与此同时,步长征带领的一百号兄弟进展势如破竹,从庄园门口到主楼大厅,如一股可以摧毁一切的洪流,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当到达大厅内时,冯二爷的外围人手基本消灭的七七八八了,就剩贴身保镖和正在到达地面的亡灵小队,偌大的一层大厅狼藉一片,上边通往楼上的电梯按钮已经被破坏,想要上楼只能走大厅两侧的两部步梯,就在众弟兄高度警惕的成防御之势时,破拳达到四级的步长征,身体感官早已超越常人,随即大喊一声: “注意隐蔽!提防两侧地下楼梯出口!” 听到步长征的命令后,所有人瞬间四散开来,占领有利位置,事先做好了防御和隐蔽。 随着亡灵小队的临近,拉动枪栓的声音也传入步长征耳朵里,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甚至都能听出来这是哪个型号的枪械发出来的,于是又提醒到: “小心!他们上来了!是mk18自动步枪!注意隐蔽!” 步长征的话音刚落,通往地面一层的两侧专用电梯门打开了,防弹头盔,无线对讲,激光高倍瞄准器,轻型液体防弹衣……科技感满满。 在短暂的排查完后,卡尔发现大厅没有暴露的目标,然后下达了一个手语,随即两名手下扔出四枚烟雾弹,随着几声低沉的爆炸声后,整个大厅浓烟滚滚,对于全副武装的亡灵小队来说,烟雾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在防毒面具和口罩以及红外探测仪的保护辅助下,大厅布局一览无余,反观步长征的人为被浓烟包围后,一分钟内还可以憋气,但全程没法睁眼,瞬间让势不可挡的一队人战力直线下降。 步长征急中生智,必须马上拿出破解之法,一旦超过憋气的极限就会立马暴露,到那时,即使武功再高,也会被打成筛子。 说是慢那时快,步长征在短暂的睁眼过程中,双手各抓起一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朝着大厅中央方向全力打了出去,破拳四级的步长征,爆发力已经到达了恐怖的级别,不敢说射出去的玻璃碎片强于子弹,但打穿防毒面具和口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着大厅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击打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痛苦喊叫声,显然,步长征打出去的玻璃碎片不仅打穿了防毒面具,同时也重伤到了面部皮肉,两把碎片犹如霰弹枪一般,就算没有全部击中面部,根据打出去的高度来算,按照概率也有一半的效果,如此看来,刚才至少有二十人丧失战力。 步长征虽然只有短暂的睁眼时间,但他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信心,随即故技重施,双手使劲儿把玻璃拍的更碎一些,如此一来,打出去的数量就会增多,同理,击中的比例也会成倍上升,因为步长征心里清楚,必须在兄弟们憋气极限前消灭有生的威胁,同时还要清除烟雾,只有这样才能看清眼前状况。 一把,两把,……,以至于步长征都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玻璃碎片,直到扫射的枪声停止,大厅内只剩下一片哀嚎,在步长征断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战斗力后,一个流畅的前滚翻动作就来到了大厅另一侧,因为在他刚刚进入大厅时留意到此处墙壁上有三个消防排烟口的手动执行按钮,按钮距离地面约莫一点五米左右,一个成年男子即使半潜伏着身子,也能轻松的够到按钮,步长征快速的来到这一侧墙壁下,伸手摸了起来,果然,记忆的误差只有不到半米距离,就摸到了那三个按钮,毫不迟疑的全部立即打开。 而这三处排烟口也正是整个大厅的机械排烟口,在排烟口打开后,就会连锁启动相对应的排烟风机,大约三四秒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厅顶板上出现了三处巨大的漩涡,淡黄色的浓烟不到半分钟就被排的所剩无几了。 此时藏身于角落的步长征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动手!”近百名兄弟从匍匐状态犹如脱兔一般,弹射冲出,在不受烟雾的干扰下,直径几十米的大厅在破拳都已三级的九龙堂弟兄们眼中,想要跨越简直就如闪现,只因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同时也是卡尔没有想到玻璃碎片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以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痛快的结束了人间最后的痛苦。 全副武装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样只有被杀的份。 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不到,而大厅里全程的录像也实时出现在顶层的大屏幕上,冯二爷死死的盯着屏幕里一切,从浓烟充斥满整个大厅,到浓烟被快速排完,再到监控画面出现难以捕捉的一道道黑影,直至此刻的遍地横尸,冯二爷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想不明白刚才大厅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局势逆转,试问当下谁能做到,作为云城地下皇的他心里清晰的很,那就是云城乃至龙城,京城也罢,绝无此等实力的人或者组织。 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从大厅到顶层有六层,大概几十米的高度,以这个速度说不定几个呼吸间就能破门而入,此时的冯二爷没有心思去想步长征是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实也不会给他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正所谓狡兔三窟,走为上策,冯二爷立马丢掉手中早已熄灭的上等雪茄,大声怒吼道: “来人!去楼顶!” 一直形影不离的几位贴身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即成防御队形火速护送冯二爷来到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此刻的直升机早已等候多时,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阵阵轰鸣声,由于风力足够大,以至于越是靠近登机梯,身体越难以把控平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吹离地面,不愧是罗宾逊r22直升机,性能比就是高,这是由美国罗宾逊直升机公司所研制的一款中型私人直升飞机,售价在1700多万,时速达到300多公里每小时,航程也是大的惊人,如在800米高空飞行,足可以完成600公里的飞行任务,这也是冯二爷在组建亡灵小队时一并购买的,这么多年这架直升机知道的没几人,就正如他的亡灵小队一样,一直是他雪藏的后路杀手锏。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重金雇佣的亡灵小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分,一分即团灭。如今只能仰仗他最后的后路——利用直升机来个金蝉脱壳。 虽然距离登机梯只有短短15米,但前进的每一米都感觉像负重了几百斤一般,这还是有几名彪型大汉左右护送,不然以现在冯二爷的状态和一把瘦弱骨头,早被强悍的罗宾逊r22吹飞了,这也是没办法,像以往都是自己安稳的坐到座位后,才命令飞行员启动引擎,10米,9米,8米,……。 冯二爷一边担心着步长征的后方追杀,一边大张着嘴使劲儿换着气,腿下还一直不停的迎着风阻前进,风实在是太大了,花白稀疏的头发早已吹散,远远望去,这一刻,哪还有往日不怒自威,一丝不苟的地下皇的威风啊。此时在冯二爷看来,距离自己仅剩不足5米的直升机舱门就是他的生门,虽然已快古稀之年,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少,他坚信,只要他在步长征追上来之前进入那道门,任凭他步长征再有惊天手段,也对他无可奈何。 第48章 冯二爷陨落 此刻,冯二爷以及护送自己的四名保镖还在极力的向直升机舱门走去,虽然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但在靠近直升机螺旋桨中心点的两米范围内阻力反而小了,所以,冯二爷现在需要克服的阻力只有眼前的三米,三米,一个成年男子原地纵身一跃的距离而已,当然这个道理冯二爷也是知道的,又近了,两米!这时,紧张的神经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出口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四五公分厚的防火门应声飞出,可能是直升机的引擎声太大,冯二爷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察觉,还在极力的向前挪动着,而负责断后的两名保镖警觉性显然比冯二爷高的多,几乎同时回头看向停机坪的出口方向,在看清步长征的那伙人正不断从出口出来,虽然只剩两米,尤其是在监控看过九龙堂的恐怖实力后,仿佛脚下的这两米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于是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声, “护送二爷登机!我们断后!” 其实在他们大脑反应过来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步长征的人已经动了,一句话两秒够了,当然,从天台出口到此刻保镖的位置,对于九龙堂的人来说,两秒也足够了,所以,当冯二爷听到身后保镖的怒吼后,本能回头的一刹那,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冰冷且杀气腾腾的脸,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会原地定住,这个时候你的大脑是指挥不了腿的,仿佛这双腿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冯二爷只感觉腿部像是焊在地板上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无法移动半分,直到看着步长征缓缓的露出邪恶的微笑时,冯二爷的心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逃跑是不可能了,于是转过身子,对着步长征说道: “步长征,今天我认栽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冯二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步长征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命!” 说完,步长征一步一步地向冯二爷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冯二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见步长征,并没有和自己商量的余地,冯二爷于是又急忙说道: “我认输,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冯二爷的语气中带着绝望和哀求。 步长征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冯二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杀害了我那么多兄弟,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步长征冷声道。 冯二爷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步长征不会轻易放过他。 “步长征,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冯二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长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摇头道:“鱼死网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步长征快要走到冯二爷面前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直升机的旋翼发出巨大的噪音。原来是飞行员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试图起飞逃离。 然而,步长征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直升机旁边,伸手抓住了机身。 飞行员惊恐地看着步长征,拼命操纵着直升机,但一切都是徒劳。步长征纵身一跃就来到了机舱侧后方,直升机像玩具一样,三拳两肘就把直升机的舱门砸碎,不等飞行员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步长征弹出一块舱门玻璃碎片,直接贯穿那人咽喉,顿时血柱四溅,喘息间歪头不再动弹。 解决了直升机,步长征再次看向冯二爷,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冯二爷看到这一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冯二爷的四名保镖见状,纷纷拔刀相向,试图阻止步长征。然而,步长征的速度极快,瞬间便绕过了他们,直接扑向了冯二爷。 冯二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步长征的短剑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冯二爷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步长征看着死去的冯二爷,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释放。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那些保镖。 “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不想陪葬的话,就赶紧滚!”步长征冷冷地说道。 保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逃离了现场。 步长征望着远去的保镖,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引燃了直升机的油箱,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具尸体被熊熊烈火包围,步长征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天台。 虽然冯二爷的老巢在远郊,一时半会警方不会知晓,但这次的动静确实不小,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步长征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人以最快时间接手冯二爷的所有产业,当然,涉案涉黑的地下生意并没有理会,好在这几年,冯二爷漂白的事业也不少,一些吸金产业的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另外,九龙堂有专业的善后现场人员,不出三个小时,冯二爷的远郊别墅已查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 三日后,负责清算冯二爷产业的手下来到了步长征所在的办公室内,恭敬的说道: “堂主,冯二爷在云城的所有财产都已处理完,大大小小的酒店加起来有十五家,酒楼三家,煤矿三座,而且是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的那种,ktv以及会员制夜总会八家,别墅五栋,成熟的楼盘两个,剩下就是一些豪车名画和珠宝,现在除了黑市上的没动,以上这些都已在九龙堂名下。” 听到手下汇报上来的数据,也着实把步长征惊到了,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片刻之后满意的说道: “没想到这老小子在云城盘根这么多年,攒了不少家底啊。虽然我们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的产业,但要管理好这些,还需费些心思。” 步长征决定培养一批可靠的管理人才,同时加强九龙堂自身的实力,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随即又道: “嗯,这样,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咱九龙堂的,必须有专人打理和经营,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壮大,日后九龙堂所的发展还有兄弟们的花销都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必须自力更生,不能总是依靠韩先生养着我们,整天吃白饭。通知下去,选拔一批资质出众的兄弟,我要亲自训练他们。”步长征转身对身边的亲信吩咐道。 等所有人退下后,步长征心里暗暗思忖,虽然已经取代了冯二爷,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让九龙堂成为真正的霸主,不仅在云城,还要在更广阔的领域崭露头角! 此刻,在云城,冯二爷彻底成为一个过去式,而一夜之间,云城的地下世界也彻底换了天,只知道一个叫做九龙堂的统领了云城地下,但知道真正背景的寥寥无几。 自古兵书常云,兵贵神速,唯快不破,而步长征取代冯二爷的这件事情上,把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正符合步长征他本人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九龙堂基地工程也基本接近尾声,整个基地占地千亩,外围看去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庄园,但内部布局却别有洞天,似乎在里面就有一套完整的独立的生态系统,真正的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效果。 此刻,在早已装修好的九龙堂行政大楼的顶层豪华办公室内,步长征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尽收眼底的九龙堂,内心感慨万千,短短一年时间,从一个ktv看场子的摇身一变,成为云城新的地下霸主,从一个实力不济,差点命丧地下车库的夜场混混,到今日的九龙堂堂主,实力更是破拳四级! 在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包括这条命,都是来自于韩正宇,没有韩正宇那晚的仗义相救,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步长征决定亲自去找韩先生,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发展战略。随即拨通了韩正宇的电话,询问晚上是否有时间。在听到韩正宇说晚上没什么事时,步长征非常高兴,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韩正宇不假思索的说道:“行,老步,晚上就在九龙堂基地吧,顺便我看看九龙堂建的怎么样了” “好的,韩先生,那我就安排下去,晚上恭迎韩先生的视察,哈哈哈” “行啊老步,那我开玩笑是吧?不过你的提议挺好,这是咱们九龙堂成立以来的第一仗,而且是战绩十全十美的翻身仗,再加上九龙堂基地正式入住,双喜临门啊,这样,你安排下去,今晚基地大聚会,届时我会送大家一份礼物” 在听到韩正宇的高度评价,还要开宴会为他们庆祝,而且每人都有礼物,于是在通话结束后迅速安排去了。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是一个一丝不苟且很严肃的人,至少再和步长征认识以来,还没见过老步和他打闹和开玩笑,看得出来,今天步长征非常高兴,压在他心里的那块阴霾终于烟消云散,看到步长征如此,韩正宇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韩正宇这边也开始动身,为基地一百二十多名兄弟准备礼物,上次听步长征说目前基地达到破拳四级的只有步长征一人,其余大多是三级二级,对于一座城市的地下霸主来说,这个实力显然弱小的很,所以,韩正宇准备的礼物便是帮助他们再提高一个武力等级,只有这样,才能让刚刚拿下云城的九龙堂站稳脚跟。 韩正宇正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龙灵丹均等的分开时,大脑突然一个人,——云大校长杨文豪,顿时有了方案,于是拨通了杨文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等韩正宇开口打招呼,只听电话听筒传来杨文豪即高兴又谄媚的声音:“韩先生您好呀,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有空的多会母校看看呀,韩先生今天回学校吗?回的话我现在就亲自开车接您去” “杨校长客气了,您这样称呼我就太生分了,我毕竟还是云大的学生,喊我韩同学就好您说对吧?”韩正宇忍受着杨文豪的肉麻极力的说着。 “对了,杨校长,打电话给您是有一件事儿麻烦您,上次听说您对白酒很有研究,我现在需要一百斤上好白酒,由于时间比较紧,又担心酒不够纯正,所以想让杨校长给个推介” “哈哈哈,韩同学不用费心,别的不敢说,白酒在云城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韩同学你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现在就安排人配货送过去,” 听到杨文豪真能解决,韩正宇也没有再客气,说道: “杨校长,您让人送到御龙庭地下车库就行”。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从书房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这便是最新改良的龙灵丹,拿出十粒而后出门向车库走去。 不得不说杨文豪的办事效率,不足二十几分钟,一辆别克gl8缓缓的停在地库的车位上,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杨文豪,韩正宇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杨文豪还亲自开车送过来,嗯,孺子可教也” “哎呦,杨校长,怎么还麻烦您给亲自送过来了,这点小事安排个下人就行” “ai,那怎么行呢,下人办事儿毛毛躁躁,我不放心,再说了,能为韩同学做事是我的福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在和杨文豪寒暄过后,韩正宇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龙灵丹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差事就让杨文豪走开了。 接下来韩正宇打开后备箱,看见整整齐齐的台子,心想这么快就能调动起这么多瓶台子,该不会全是杨文豪小仓库的存货吧?看来这老小子利用工作之便揩了不少油水。 一个小时后,一百斤的酒全部调试好,便安排步长征的人直接送到基地。 晚上六点,韩正宇驾车来到九龙堂基地,步长征在楼下亲自迎接,随后带领韩正宇先参观基地主行政楼。 第49章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刻,韩正宇来到步长征的办公室,也就是九龙堂基地行政主楼的顶层,偌大的顶层空间基本都是为堂主服务,各种配套设施及功能非常先进且齐全,360度全角视野,整个基地尽收眼底,看着基地整体的规划,生活区,行政区,训练区,休闲区等安排合理,错落有致,就拿这栋行政主楼来说,内部布局也是非常讲究,内部部门及区域划分科学合理,而且为后期的发展规划了很大的提升空间,容纳几千人同时办公也不成问题。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肯定了当初选择步长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给他一个平台,给他一次机会,就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 来到休息区后,步长征说道: “韩先生,现在冯二爷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他的一些产业我们也顺利的接手,都在九龙堂的名下,从这些产业经营状况来分析,盈利点平均在60%左右,而且还有提升和扩大的空间,我打算培养一批我们自己的职业管理人,来好好管理和经营这些产业……” 步长征此时有条不紊的对韩正宇介绍着基地目前的情况和接下来发展的规划。 “嗯,等把这些产业熟悉和捋顺后,足可以支撑九龙堂的一切开销了,老步,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你争取来的,你亲手打拼下来的,所以,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就好,我呢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方向上指导,真正落到实处的还是得你,这些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扩大势力范围,不仅仅局限于云城。周边的城市、省份,甚至全国,都将是我们的目标。但要记住,实力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步长征点点头,他明白韩先生的意思。“我会加强对兄弟们的训练,提升整体实力。同时,积极拓展业务,让九龙堂更加繁荣昌盛。” 韩先生拍了拍步长征的肩膀,表示满意。“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要注意合法合规经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现在,地下这块业务一夜之间变动很大,盯着的人不少,不过,我们绝不能忍让怕事,只要是上来找事儿或者想分一块蛋糕的,就让他变成蛋糕的馅儿料。” 步长征感激地看着韩先生。“我明白,韩先生。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活动,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同时也会树立九龙堂的威信和地位的。” 晚上6点,一名手下汇报道:“韩先生,堂主,晚宴计划十分钟后开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二位移步宴会厅”。 此刻,位于主楼南侧的独立宴会厅内,九龙堂143位成员全部到场,主持这次宴会的是步长征最得力的好兄弟,也是最早跟随着的,已是破拳三级圆满境界的高手,突破四级只差临门一脚。见到韩正宇和步长征走进来,立马一个45度向左转体,身体笔直的行了一个注目礼,而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全体起立!恭迎韩先生以及堂主参加晚宴!” 随着主持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完毕后,台下142位九龙堂成员行同一人,整齐划一的起立,体态完全不输训练有素的军人,且异口同声的喊道:“韩先生好!堂主好!” 看着气势如虹的台下众人,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从每个人坚定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们的每字每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特别是人群中几位最早跟随步长征的,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感慨,他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从死到生,从绝望到辉煌,再到报仇雪恨,以及实力的飞升,那晚在英皇地下车库被围剿,千钧一发之际韩先生挺身而出的搭救,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时,一旁的步长征上前拿起话筒,恭敬地说道: “韩先生,基地的兄弟们好久没有见到您了,都在盼着你能来看看他们,您来说几句吧” 韩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讲台中央,用平缓且穿透力十足的语速说道: “我让步长征创办九龙堂就是为了汇聚热爱武道一派的有志之人,一是帮助大家在武道之路上给予指引和帮助,弘扬我华夏传承绝学,二是在实现人生成就和价值的同时,能够秉承初心,惩恶扬善,做一名有灵魂,有血性,有实力,有道德的武道之人,虽然九龙堂目前人数不是很多,都是经过步堂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习武之才,步堂主的武道天赋想必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以步堂主的武道悟性和实力带领大家一步步攀升是没有问题的,不知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道之后,大家的切实体会究竟如何,有没有感悟呢?” “有!有!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震耳欲聋,这时,站在最前排的一名成员说道: “有,不仅对武道的感悟有很大的提升,而且对武道的认知也是改天换地般的变化,特别是自从练习破拳以来,实力提升突飞猛进,简直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叫大武是吧,我知道你是一直跟着步长征的,而且步长征还是你的新兵班长,可以说你的习武之门也是步长征带你进来的,那你说说前后都是步长征带你练习,何谈事半功倍之说呢?” 站在前排的大武没有想到实力堪称封神的韩先生会问他问题,而且还记得他的名字,这让他本来就激动的心更加难以控制,以至于断断续续的说道:“韩先生,在下,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绝非夸夸其谈,之所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下觉得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之前英皇上班,且不说每天工作时间长,训练时间少,就是训练也都是制式的军体拳,格斗拳,提升一下体能素质罢了,很难在固有的招式上有突破。二是那是我们屡次受冯二爷的打压和欺辱,步堂主一边需要周旋冯二爷的人,一边还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留给指导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三是至从来到九龙堂,不再受冯二爷的干扰,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去锻炼,步堂主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和指导我们,尤其是在练习了您传于我们的破拳以之后,个人实力更是节节攀升,在众多兄弟之中,氛围也有了,相互学习和追赶,提升自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本以为这个大武会说一些场面话,大话套话,没想到听完之后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古话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古至今,各种逆天之才每个时代都有,但最后,纵使是最初的逆天之才,后天不去继续努力强化,也是一时闪耀,如同昙花,只有在自己优于常人的领域上不断苦学钻研,才能有朝一日问鼎行业之巅,无论是武道还是其他,都是同理。 你只看到年仅十六七岁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披荆斩棘,夺得金牌,授予万众瞩目的无限羡慕和荣耀,这些都离不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与汗的付出,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也许你的十六七岁以在峡谷里周而复始,通宵达旦的偷对方塔,可到头来现实生活不会怜悯你的蹉跎,更不会像游戏里那样死而复生,所以,练习武道,更是如此,只有付出比他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崭露头角,所以,我才在云城城南打造一个武道训练基地。 这里有专业的训练器械和场地,有步长征武道天赋的带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九龙堂一定会更上多重楼,实现整体实力提升!”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因为韩正宇所说的都是他们亲身经历的,同时也是受益者,每一次的实力提升就是最好的说明,于是一众人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韩正宇抬起双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停止鼓掌。 “大家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大家感谢我,而是要大家明白打造九龙堂的意义”。 “另外呢,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继续送给大家,” “来,老步,安排几个人按照计量给众弟兄发下去,每人一瓶,” 听到韩正宇说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一众人又是一阵欢腾,齐齐的呐喊! 不一会儿,几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酒发到了众人手中,顿时,偌大的宴会厅内一阵酒香飘溢,不愧是国酒,味道就是不一般,但又立马察觉出特别来,在浓郁的酒香内还有一股如清流般的奇香,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酒香之中,几息之后,众人都顿感心旷神怡,醍醐灌顶之效。 此刻,站在讲台之上的有步长征和韩正宇,同样双手举杯胸前,讲到: “这杯酒就是我今天送给大家的礼物,我在酒里加了可以提升武道修为的药剂,对于提升心法和筋骨都有很大帮助,相信这杯酒会给各位的境界有所提升,如果面临大圆满境界的,突破一个境界我不是不可能” 一众人听闻可以突破境界,顿时激动万分,此刻双手握着的酒杯仿佛有千斤重,视若珍宝的看着眼前的酒杯,生怕一个不小心洒掉一滴,因为他们深知习武之人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坎儿。越是往后,越困难,有的人停留在大圆满境界几十年不能突破,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只差临门一脚,但就是这一脚,没有几十年的坚持不懈苦练和提升高深的悟性,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突破,所以,他们对于提升和突破尤为重要,随着韩正宇一声干! “干!” 台下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齐刷刷的盘腿而坐,用心静神的运气打坐,力争把喝下去的药酒全部吸收,就连一旁的步长征也是如此,原地盘膝而坐,开始了闭眼运气,而一同喝下去的韩正宇就没有必要在运什么气,这点药力对于此刻的韩正宇来说起不到半点作用,只有更加宏厚的灵气才能有所作用,共同举杯只是为了同大家干一杯而已。 看着大家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许多达到大圆满的随着一声大喝,成功突破一个境界,而那些在新境界打好基础的直接提升到八九层,甚至达到大圆满,距离下一个境界也是只差一脚,韩正宇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距离他的初步计划有了一个完整的雏形,转头又看向还在运气的步长征,随手临空打出一指,一股清纯的灵气直接进入步长征体内,瞬间,在步长征体内犹如有一颗流星强硬的冲进体内,带着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烈焰,顺着筋脉四散开来,所到之处,无可阻挡,一条条的筋脉被冲开,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步长征已打开了六条筋脉!足足提升了两个大境界!再看此刻的步长征,全身汗水浸湿,在衣服之下多处皮肤红肿脱皮,灼烧一般赤红,又过去了几个喘息间,步长征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如炬,黑白分明,抬眼间目光亦如剑,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切在步长征看来,还没有发现,只觉得这一次韩正宇给他的灵气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之前是清凉舒服,温和易控制,而这次完全是反着的,刚才他感觉就要全身焚烧自燃一般,不过在咬牙硬挺过来之后,那种灼烧已感消失不见,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轻盈感,体内的真气宏厚且在丹田凝结一团,似乎有一种搬山泄海之力在体内在运转。 “老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两个大境界,破拳六级!” 韩正宇也为之赞叹,听到这话,刚刚回过神来的步长征,瞬间一个弹射起立,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啊!六级!韩先生,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运气试试,” 听闻此话,步长征又重新做了一个起手式,三个呼吸之后,明显感觉身体的六条筋脉畅通无阻,对破拳的力道应用和把控又多了许多领悟,于是万分惊讶且单膝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 “谢韩先生所赐机缘!步长征此生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着步长征的领头下跪宣誓,台下一众人齐齐单膝下跪,喊出心中誓言。 第50章 冥河之水? 韩正宇看着眼前一百四十三名九龙堂弟子,通过刚才药酒的帮助,现在破拳等级低的也是三级大圆满,而且达到四级的足足有五十多人,这个效果韩正宇确实没有预料到,要知道在使用药酒之前只有步长征一人达到了四级,这个提升的量级堪称恐怖,破拳四级五十多人,三级九十多人,以现在九龙堂的实力,放眼整个省城也难有对手。 “老步,今天的突破与你平时的刻苦练习是离不开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提升两个大境界,我希望你戒骄戒躁,保持初心,尽快打牢基础,内功心法提升的再高再快,不去锤炼筋骨也是枉然,只有内外兼修才是武道之要,其他人同样如此,潜心修炼,武道之路,任重而道远!” “我等定会谨记韩先生教导之恩,此生没齿难忘,苦修武道,弘扬九龙堂精神!”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呐喊着心中的誓言。 韩正宇再次抬手做出下压动作,说道: “今后我会每年发放三次药酒,助大家提升实力,同时也会对进步快和表现优异的兄弟额外药酒奖励” 听到韩正宇说每年分三次发放药酒,还有奖励,这句话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给所有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整个宴会厅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步长征快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安排人员及时控制着欢腾的现场,随后跟随韩正宇走出了宴会厅。 在走出大厅外,韩正宇郑重的说道: “老步,接下来我会离开云城一段时间,九龙堂目前按照计划稳步推进,你还的多辛苦些,一手抓基地建设,一手抓兄弟们的训练,这一次大幅度的提升,实际的拳法基础还要尽快跟上,要拳法和心法相匹配才行,另外,记住潜龙勿用的道理!现在的九龙堂还没有化龙飞天。” “韩先生放心,属下定会不负所托!” 晚八点,江府。 至上次与江千海在龙城之别,有些时日没有再见,也不知江氏集团的问题处理了没。于是在走出九龙堂基地时韩正宇与江千海通了电话,得知韩正宇从龙城回来,江千海很是高兴,说道: “哈哈哈,韩小友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样?龙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徐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江老,您上次说的工地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没有,这几天更是离奇古怪的事频发,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正想让你过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江千海一声叹气,看来这段时间工地的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愈发严重。 这可是江氏集团年初投的一个大项目,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工程还没有雏形,每一天的成本都是百万计数,如果到时影响了交工日期,不但不赚钱,反而会巨额赔钱。 原来那日江千海从龙城直接去了施工现场,亲自查看情况,说来也怪,江千海在工地寸步不离的足足待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看见所谓的一条河水,最后又继续开工,可地下30米处的岩石层仍是无法打穿,在各种仪器多次的探测下,这层花岗岩层只有半米厚,但岩石层下面的土质就无法再探测出来,所以这一层花岗岩必须打穿,不然根本达不到地下十层的建筑设计和使用要求,期间也找了几位所谓的大师,在施工现场摆阵设坛,摇旗作法,皆是失败而归,找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韩小友,眼下找出问题根源至关重要,这个工期一点都拖不的了,小友不妨就今晚,我们一同夜探工地,正好传说的那条河就在晚上出现,说不定就与此有关”。 在韩正宇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也感到此事蹊跷得很,让古稀之年的江千海都难以平静,韩正宇不忍江老担心,所以说道: “行江老,我稍作准备,这就出发,” “感谢的话我老头子就不说了,你准备着,我立马备车前去接你”。 在与江千海结束通话后,韩正宇让九龙堂的大武开车直接送自己回御龙庭。 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坐车稳稳的停在御龙庭地下车库的电梯旁。 “韩先生,我们到了” “好的,大武,你直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梯一户的好处就是如此,这部电梯24小时专为你服务。进门之后,韩正宇直接来到书房,在最上一层的储物格里取下长三尺三寸,宽三指一古色古香的精美木盒,小心置于书桌上,按下两侧的暗扣,只听吧嗒一声脆响,木盒子应声自动弹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全身古朴且有锈迹的青铜剑,没错,正是龙城拍卖会上拍下的降魔剑! 韩正宇检查降魔剑没有任何问题后,又扣好木盒,单肩挎于后背,径直向车库走去。 当韩正宇打开地库的防火门后,与此同时江千海的车也刚刚停好,没有过多停留,电动侧门缓缓打开,韩正宇快速上车,一个流畅的原地掉头,百万级的顶级商务车缓缓驶离车库,向东南而去。 施工地址是云城下设的一个县城,距离约70公里,夜晚车少不用一小时就能到。 静谧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光滑的丝绸,埃尔法商务平稳快速的驰骋在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远离市区,进入蜿蜒的盘山路,车速慢了下来。 江千海打开扶手边上的一个按钮,缓缓的从一侧延伸出一个精致的小茶桌,茶桌虽小但喝茶的茶具一样不少。 “来,韩小友,这还是那块千年普茶树的茶饼,再来尝尝” 交谈间茶香就四散开来,在有限的车厢空间内,浓郁且沁人心脾的茶气久久不能散去,可能是这千年普洱的茶气带来的功效吧,一路严肃又疲惫的江老此刻表情也舒缓开来,竟然有这份气度在车上品茶,实属难得。 “江老,还留着呢?您不会是自从上次喝完没喝吧?” “呵呵呵,这茶喝一次就少一次,这世上再无此等好茶,我一个人喝岂不暴殄天物,我到了这个年纪才算活明白这个道理,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韩正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细腻温热的茶汤充盈在口腔的每个角落,这样的人间美味多在口里停留一秒就会多一秒不同的舒服和人间值得。 几息之后,一小碗茶汤全部入口,轻轻的放下茶碗后,淡淡的说道: “人世间的繁华本来就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璀璨,一半凋零,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有一位伟人曾经这样说过“每个人都知道最后都要死去,那么人活着的意义何在?我认为人生应该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是舍得,第二呢就是看淡,至于舍得,江老,你的人生阅历比我多多了,又是商海里混迹了一辈子,舍得之道自然明白,而对于看淡,可不是单单凭借年长而能悟透的,世界万物,无奇不有,浩瀚宇宙,一切皆为沙粒。” 听罢,江千海思定片刻,长叹道: “哎——,看来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没想到小友对人生看的如此之透,在真正的人生关卡时机,我老头子真不如你有魄力。” “哈哈……江老,此话可对亦可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有时候当局者很难做到清,毕竟局内与局外不仅站位不同,立场更是不同,所以有迷清之别也是自然。” 交谈间,一壶千年普洱已是两泡,随着车速逐渐慢下来,前方的司机说道: “江老,我们到了。”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工地处于两山之间的平地上,周围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有数十盏工程照明灯昏黄的照着工地的轮廓,据江千海说,这里停工有一周了,之前还能断断续续的干,可最近越来越来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如此冷清。 不一会儿,负责看守工地的人手提一把探照灯,佝偻着身子向这边走来。 “咳咳~江老板,大晚上的您咋来了?” “老黄,今天就你一个人在看守吗?” “哎~,下午老李头刚走,家里人亲自过来接走的,说是赚钱不要命了,老李头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嗯……,老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先生,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今天专程过来处理工地上的事,待会儿你吧之前你的所见所闻都和韩先生说一说,” 这时,这位叫老黄的老者,转头看向韩正宇,见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眉头略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的回复了声,“好的,江老板,” 看在眼里的韩正宇知道,老黄这是靠自己这么年轻,对自己的实力有怀疑,因为之前江千海也找过几个周边有名的高人,但都无功而返,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么一个籍籍无名却又如此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能力解决,只能说是看在江老板亲自接来,又是好友关系,这才没有当场反驳,就当走个过场,结局不都一样吗。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毕竟站在对方角度上来看也不难理解,真要能把工地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质疑都将会不攻自破,所以,此刻最要紧的是了解工地出怪事的一切,找出问题所在,让事实说话。于是说道: “之前听说夜晚有河流出现,这种现象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可能是地下河在一种特定的条件下幻化出来的,这种河水从某种意义上讲,并非真正的河流,而是冥河之水!能看到的人也是需要特殊条件的。”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一脸疑惑的老黄和江千海惊疑的问道: “冥河之水?那是什么水?” 韩正宇看着二老对冥河之水没有听说过就大概的解释了一句,: “传说就是流向地狱之门的河水,有冥河之水出现的地方附近必有地狱之门。”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脸疑惑和期待的等着韩正宇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老黄却是满脸惊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哆哆嗦嗦的说道: “韩先生,你说的地狱之门是不是常说的鬼门关呀?” 看到老黄突然如此惊恐,江千海带有几分取笑的说道: “我说老黄你都多大了,神话故事你也信?再说了即使有鬼门关还怕个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哈哈哈哈” “江老板,不是我害怕鬼门关,如果说韩先生所说的地狱之门就是鬼门关,那可能真是有,因为在这附近几个村落就有一个几十代流传的事,就关于鬼门关开鬼门的传说,” 一听老黄这么说,还在缓解气氛的江千海也是立马严肃起来,追问道: “老黄,你没开玩笑吧?真有这样一个传说?那岂不是我这工地开在鬼门上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韩小友,你看呢?” 就在刚才两个老头子相谈之间,韩正宇四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和风向,此时虽是接近午夜,但对于韩正宇来说犹如白昼,突然听到江千海呼唤自己,转头便转头看向这边,语气自然道: “没错,鬼门之说确有此事,” 一听韩正宇证实了鬼门关的传说,二老顿时一震,黄老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说前几天出的怪事也和这鬼门关有关?” “韩小友,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按说我这选址时还让龙泉寺的高僧看过呢,怎么会有撞到鬼门上呢,” 对于两位老人的疑问韩正宇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黄老头。 “黄老您是不是本命之年,而且是子时生辰?” 听到韩正宇突然这么一问,两人先是一愣,转而老黄头惊恐的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 “没错,韩先生,我今年整六十,属猪,正是本命年,而且我也是子时出生,嗯,韩先生年纪轻轻,只凭一面之缘就能看出生辰,老头子佩服啦。” 韩正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转头看向左前方的山说道: “此山不算陡峭,而且山体土层较厚,这面又在阴面,按理说非常适合植被的生长,但现在看去,草不足尺,木不生根,” 就当两个老人用探照灯观察时,韩正宇紧接着又道: “再看这一面山体,虽是阳面,日照时间长,按理说阳土外露,多长剑形植被,而现在确实山土发黑,阴沉至极,” 江千海和黄老头又及时把探照灯转向对面山坡,对于漆黑的夜晚,数百米距离,即使用上探照灯,说实话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听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平时不怎么留意,自然不清楚,可对于土生土长的黄老头来说,方圆的山川河流,包括几个村子,都是最熟悉的,突然听到这么一说,黄老头也察觉到确实反常,不由得越来越警觉起来。 第51章 地狱之门开启 因为黄老头非常清楚,这两侧的山正如韩正宇所说,的确如此,一是生辰八字被看中,二是漆黑的夜晚对山相如此了解,怎么说来,这个年轻人有些实力,于是有问道: “韩先生,您之前说的本命年和子时莫非和这有关系呢?” 听到黄老头好奇的问题,韩正宇转头看向两位老人说道: “带我看一下施工的基坑位置,路上和你们讲。” 说罢,黄老头应了一声,用探照灯晃了晃前面的亮灯处,说道: “一号基坑就在前面,你看,前面最高的那盏灯就是基坑中心的塔吊室,右边与之相同高度的那盏是2号基坑的塔吊,走,我们先去一号看看,” 说完黄老头就走在最前面开始带路,江千海与韩正宇并行跟在后面,通往两个基坑的路面还算平整,所以走起来不费力,这时韩正宇开口说道: “此地地形和山脉形成了错落式的夹角,气流不通,常年以往就会阴气下沉,再看脚下的这块平地,其实是数千年的河床积攒起来的,因为地貌发生了变化,以至于河水消失,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平坦的河床地,所以,这河床的形成,每一层都由阴气覆盖,层层如此,世界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在特定的条件下如果一方达到了极限就会反向另一边,如果因为外界环境因素导致这种反向流平不能进行,那么就会有一个宣泄口出现,这种宣泄口有时是自然巧合而成的,有些是人为打开的,老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那个鬼门关的故事一定时和一场战争有关吧?” 走在前面的黄老头一听韩正宇这般说,顿时一惊,停住了脚步回头惊恐的看着韩正宇,不可置信的说道: “哎呀!韩先生神了呀!真是料事如神啊,没错,相传以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战,死了很多人,血流成河,最后这里冤魂到处游走,迟迟不愿下地狱投胎转世,搞得周边村庄怪事凭发,听说最后一位法力高超的术士云游四海路过此地,发现了成千上万的冤魂聚集不散,由于魂魄长时间待在人间,现在想入地狱也超了时辰,只能游走人间危害百姓,术士不忍心百姓被害,又不想为这些亡灵超度怨念,早日投胎转世,于是就在此处硬生生的打通地狱,创建了一个鬼门关,专门渡这些冤魂入地狱轮回,听说那位术士在此连续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才把所有冤魂超度完成,他也因此获得了许多功德,原地飞升成仙了。而留下的鬼门关没有关闭,一直为后来的鬼魂留着。” 听完黄老头的讲述,一旁同行的江千海吃惊不已,没想到真世上真的有鬼门关一说,就在这时,韩正宇说道: “其实之所以钻头无法再钻下去,是因为刚刚打到真正的河床基础,上面的这三十米都是千百年来一层层的河床沙,而这岩石下面正是地狱之门,想必是那位高人当时修建地狱入口时设下的阵法,由此来保护这个入口,每一个阵法都有他的时效性,时间越久法力就会越小,依我看,现在设在地狱之门上的阵法以所剩无几了,好了,我再和你们说说你们看到的河水是怎么会事吧,”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和黄老头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不是地狱入口的阵法一消失,所谓的鬼门关也随之消失了,工地也就恢复正常了?” “嗯——,不会,如果是那样,地狱之口没了阵法的保护,将会是件恐怖的灾难,” 不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江千海急忙插话问道: “韩小友,你快说说,为什么会是一场灾难呢?” “这地狱之门呢,是阳间魂魄到达阴间的必经之口,而对于阴魂来说是只进不出的,如若没了这阵法镇压,那岂不是地狱之魂就能随意出来?真要是那样,阳间将不复安宁”。 “那岂不是说此处的地狱之门马上就会失去镇压?”黄老头急切的问道。 “暂时不会,不过施工目前只是采用了钻头,而非炸药,果真使用了炸药强行炸塌那层石板,镇压地狱之门的阵法也会随之消失”。 听闻此言,江千海顿感一惊,额头不仅生出一头冷汗,差点无知的酿成大错,便有问道: “韩小友,既然问题的所在你也看出了,可有解决的办法?” 韩正宇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想要解决问题还没那么简单,首先我们要找到地狱之门的真正入口,其次是找到阵法的阵眼,要么加强阵法,要么重新再设一道阵法,这每一步都是不容易的,稍有不慎就会万鬼出没,后果不堪设想。” 停顿了几息,韩正宇又问道: “黄老,上次看的河在什么地方?先带我过去看看” “行,就在前面,大概位置就在一号基坑的后方,那天夜里夜起,走到宿舍后面的沟壕刚要解手,就看到一条一丈多宽的河流向一号基坑,当时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出现了幻觉,可越看越不像,来不及解手,就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走近一看河水晶莹剔透无声无息,直接就进了一号基坑里,我记得那天晚上起来我穿的是拖鞋,用脚试了试水,把我吓了一跳,那河水冰凉刺骨,比那冬天的冰块还冷。于是立马跑回去喊张工过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发洪水了,可别把基坑给毁了,可就当我回去把张工喊出来时,刚才的河流早已不在,记得当时还被张工骂了句神经病,可我明明记得那是真的呀,总之怎么说他们都不信,直到最后一次出现河流时,我立马就跑回去叫醒了所有人,我就不信这次还说我是精神病” 这时,江千海插话道: “这次呢?” “这次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我到处说看到河的事情,虽然好多人不相信,但也好奇,听说又出现了,都很快跑了出来,差不多有二十几人,但能看到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前段时间辞职的夏工,河水和上次一样,可奇怪的是我两个人指着河水让大家看,都说我两大半夜的中邪了,指着光秃秃的地面说有一条河,最后大家逗留了一会儿又回去睡绝了,接下来得几天里,工地怪事凭发,联想到看见的河水,夏工不敢再待下去了,就辞职走人了。” 说话间,韩正宇几人就来到出现河流的位置,黄老头手持探照灯来回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的河流方向。韩正宇并没有说话,而是根据黄老头指的方向来回看去,又在手中掐指盘了几圈,然后开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里了!” “找到了?”江千海激动的问道。 “嗯,以目前的方位和时辰,冥河之水今晚还会出现!”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 “什么!还有冥河之水?” “嗯,这冥河之水,是为了送魂魄进入地狱的水路。 冥河之船不渡人, 子时鬼门召游魂, 洗尽人间愁与怨, 从此阴阳路不同。 这冥河水的出现,说明又要送一批魂魄到地府,你和夏工之所以能看见冥河之水就是因为巧合今年是你们的本命年,又是子时生辰,不过也只是看到这些,” “韩先生,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东西?”黄老头疑惑的问道。 “当然,刚才我说过冥河之船,那总不能让魂魄淌着冰凉刺骨的河水进入地府吧?”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二人皆是惊的口眼大张,韩正宇紧接着说道: “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子时了,那条冥河还会出现,到时我会顺着河流找到地狱之门的入口处,江老,您是看不到的,所以在一边不要动就行。黄老头,你……” 不等韩正宇交代黄老头,这黄老头主动抢先说道: “韩先生,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大能人,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啦,年轻时也遇见过大场面,给人起过坟,背过尸体,也下河捞过人,去过首都北京,还坐过飞机,总之我什么都不怕,没想到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长长见识,看到了冥河之水,可你说的冥河之船我也想看看,韩先生,我知道您有办法,所以您就让我再长长见识。” 额——韩正宇一脑门儿黑线呀,没想到这黄老头有如此想法。 “额,黄老头,我是能帮你看到着冥河之船,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样做很消耗精气的” “没关系,韩先生,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话又说回来了,我都这么大了,就是现在死,也是一辈子了,哪还有这机会呀,再说了,您不是说每个人死了都会坐着冥河之船到地府吗?那正好,就让我死之前看看这船是什么样子,也好到时不迷路。” 韩正宇还真没发现这黄老头求人的方法这么多理由,就差点撒娇卖萌了,索性也就答应了。 “好,黄老头,我答应你,不过我有话在先,第一,不管看到什么不要惊慌,更不能发出声音,你只管原地看不能张口说话,即使有人和你说话,叫你名字都不能搭话!你明白吗?” 看着语气严肃的韩正宇,黄老头也是严肃起来,点头答应道。 “第二!我再重新说一遍原地看!不要走动,你别管我待会儿去哪里,但是你不能动,你明白吗?” “我记住了!韩先生!不能说话,不能挪动。” 见黄老头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似的认真保证着,韩正宇内心一阵无语,转头又看向江千海,说道: “江老,待会儿您看好黄老头,只要他做出刚才保证之外的事儿,立马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不要让他看向河面,更不要让他张口说话。” “好的,放心吧韩小友,你也要小心一点,大不了我这工程不要了,重新找一块地方” “放心吧江老,我没事儿的。” 交代完之后,韩正宇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 “子时到了,来黄老头,我给你开天眼,记住,不要出声!” 说罢,韩正宇双手结出几个法印,只见指间出现一抹金光,随后轻轻在黄老头眼前划过,吩咐道: “真开眼试试” 黄老头缓缓真开眼,这那还是刚才的环境呀,一个更加漆黑且阴冷的山谷。再定睛向出现冥河方位看去,只见那道晶莹剔透的河水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看到的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不再是平静的河水,而是水面之上漂浮着一层层白气,云雾缭绕,能见度只有几十米,再仔细看去,这一幕吓得黄老头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显摔倒,原来在那河水之下是不是翻涌出尸体,完整与不完整的都有,画面甚是恐怖,黄老头强忍着惊恐之感,心里反复默念着韩正宇交代他的话。 而韩正宇在打开黄老头的天眼后,并没有急着动身,而是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大约不到一刻钟,河的上游方向,在云雾若隐若现的后面出现了一艘大船的影子,看上去与河面极不相符,因为这条船实在是太大了,高有数丈不止,长有百米,船身通体漆黑,反观冥河只有几丈宽而已,竟能载起这么大的船只,只见船上左右站着两排阴兵,身穿铠甲,腰间佩刀,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但明显能感受到每个阴兵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在船舱中间,密密麻麻的站了上千名魂魄,表情各异,奇形怪状,有满脸狰狞,有一脸死静寂,也有肢体残缺的,相互之间都用一根冒着黑气的黑色丝带串联着,使其不得随意乱动。驻足间,冥船已经来到了眼前,强烈的压迫感使人快要窒息了一般,韩正宇转头老向黄老头这边,只见此时黄老头两眼瞪的血红,嘴巴微张上下颤抖着,身边的江千海表情正常,双手紧握黄老头的右臂,见黄老头还能挺得住,韩正宇也就放心了,二话没说,一个纵身跳到了船上。 韩正宇突如其来的一跳,对于江千海所见,只见韩正宇站在原地做了一个纵身起跳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奇怪,而对于打开天眼的黄老头来说,着实吓了他一跳,他万万没想到韩正宇敢上冥船!本能的抬起手指向船上,刚才还微张的嘴此时长的能塞进两颗鸡蛋,这一变化把江千海也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抱住黄老头双臂,可又没有多余手来阻止他开口发出声音,就在江千海想站到黄老头面前,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还没等他动作,黄老头出声了,“啊!啊!上船了!他上船了!” 江千海顿感不妙,急忙抽出一只手捂住黄老头的嘴巴,可就在这时,船上的一个阴兵转头看向了黄老头这边。 第52章 阴兵头目消失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刚刚跳上冥船的韩正宇也是心里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急忙催动灵气,在江千海脑海里传话过去,“江老!快把黄老头转过去,千万不要再发出声音来!” 岸上的江千海听到脑海里传来韩正宇的话,急忙强行把黄老头身体扭过来,并用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可这时的黄老头整个人像是中了邪,双目赤红,身体奋力的挣扎着,显然光靠单手捂住左右不停摇摆的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江千海七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抱住一个发了疯的六十岁人呢? 眼看黄老头还在不停的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江千海索性不再用手捂着,而是攥紧拳头直接塞进黄老头嘴里,可在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但没想到这个黄老头真是不受控制了,双手一边胡乱拍打一边晃动的身体,同时嘴里也发了力气,这下可把江千海疼坏了,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而船上的韩正宇看到这边纠缠的两人,也是十分焦急,早知就不该答应黄老头的恳求,眼看那名阴兵开始动了,明显是朝着岸边的方向来了,韩正宇一边朝这边跑来,一边快速的结着手印,一道道的法印打向那名阴兵身上,打中之处一阵白烟升起,与此同时,本来面无表情的阴兵发出惨痛的尖叫,露出满嘴铁锈般的尖牙,但就如此,仍旧没有阻挡住阴兵的脚步,一个跳跃直接从船上跳到岸边,距离黄老头只有十几步。 韩正宇没想到这阴兵如此厉害,一跃十几丈,就刚才那几道法印,就算破拳四级的高手,也会当场失去战斗力,而那阴兵却只是冒了几股白烟,像没事人似的还能一跃几十丈,如此看来,实力足够达到破拳七八级!见此状况,韩正宇来不及多想,一个极速闪身,瞬间来到阴兵前方,同时调动五层功力,双手化拳,重重砸在阴兵胸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身穿铠甲的阴兵如一枚发射的炮弹,极速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冥船甲板上。 这一突然的动静,引的船上所有阴兵侧头看向这边,与此同时,冥船也是戛然而止,稳稳的停在冥河之上,很明显一直站在船头的那名阴兵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张开黑洞般的大口朝着这边怒吼一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袭来,韩正宇原地一个快速翻滚,才躲过这一暴击,再看那干硬的河床,被硬生生的吹出一个深坑,这要吹在人体上还不得当场五马分尸了,这实力堪称恐怖,这也是韩正宇自修炼九龙真经以来遇见最厉害的对手了。 韩正宇心里想到,看来这是阴兵的头目,只有把他控制了才能控制住其他阴兵,但很明显阴兵头目的武力值不能单纯的用破拳来衡量,对于这类对手必须用专用手段才可以,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很多上古的术法,其中就有关于针对地狱恶鬼的术法,只是平时韩正宇没有着重练习,能打出来的手印也是些初级的,自然打出来的威力小之又小,对付这样的头目必须把这套术法修炼到三级,不然很难取胜。 临阵磨枪,可谓是为时已晚,眼看阴兵头目大步向岸边走来,身上的铠甲和腰间的佩刀,随着走路节奏发出刷刷刷的声音。空洞的眼神直直看向岸边,韩正宇借机快速闪身到黄老头旁边,一边拎起黄老头,一边对江千海说道: “快!往回走!你别与他对视就不会感知到你” 说完,韩正宇一手抓住黄老头后背衣服,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虽是阴兵头目,但如果你不去窥视他的目光是不会被他发现的,即使他主动发现了你,去没有冒犯也不会伤害你,而来了天眼就不同了,除非你不吭声,不去与他对视,就不会惹到这些阴兵,刚才黄老头就是因为大叫,而且用手指着阴兵才被发现,在阴兵看来,此处本来就不属于人来的地方,即使有人出现也不会看到他们,黄老头这般行为很容易让阴兵认为他是游荡在阳间已久的孤魂,所以才去缉拿。 听到韩正宇的吩咐后,江千海立马转身就往工地值班室跑去,而在江千海的视角里,只感觉刚才的一切发生的特别诡异,首先是黄老头突然莫名的指着前方,而后就是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另一边的韩正宇则是原地起跳,好像踩在了一个无形的台阶上一样,最后就是突然冲过来拎起黄老头就跑,就如同无实物表演一般。 距离一号基坑值班室约三四百米,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七十多岁的江千海不到两分钟就跑回去了,只见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内,韩正宇已将黄老头捆绑在椅子上,而他正在一旁的桌子上画着一道道的符纸,这东西江千海认识,一些术士做法都会用到,就包括前段时间请来的几个高人查看工地,也是用到了符纸,只不过仔细一看,让还在气喘吁吁的江千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韩正宇全神贯注的写符是不用笔的,凭空在一条条的黄纸上写画着,可惊奇的是此时那黄纸上诡异般的显现出金色的符痕,竟有些耀眼不敢直视。 约莫两分钟,韩正宇就写好了十几张,此刻已是满头大汗,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江老,黄老头暂时被控制住了,不会有事,待会儿我先给他关闭天眼,只不过这一次黄老头难免大病一场了。” 说罢,韩正宇快速结成一个手印,朝着黄老头的眉心处打了出去,刚才还是面目狰狞,双目圆瞪的黄老头瞬间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老,现在黄老头还不能解绑,他的气息已经被阴兵锁定,怕是一会儿就过来拘走他的魂魄,” 说罢,韩正宇拿出一张符纸压在了黄老头的额头上,交代道: “江老,这是一道定魂符,有了这道符一炷香之内他的魂魄是不会被拘走的,我先去解决阴兵头目,江老,如果我一炷香还没有回来,记住看清黄老头脖子上系的那根红线鸽飞的方向。” 听闻韩正宇的交代,顺着脖颈处看去,果然有一根不足两米长的细红线,一头系在脖子上,另一头系着一只用黄纸折叠的纸鸽。 交代完这些,韩正宇背上降魔剑,把写好的符纸装进口袋里,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门外。 屋里留下呼吸刚刚平缓下来的江千海和捆绑在椅子上的黄老头,在桌子一角上,一次性杯子里,赫然插着一支香,昏黄的吊灯,暗红的香头,造型诡异的黄老头,并未关上的简易门被风来回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江千海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香,心跳如擂鼓,一边期盼韩正宇香尽之前快些回来,另一边脑海里不停的瞎想着一炷香后那个阴兵来拘走黄老头的魂魄,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全身发抖,阴兵该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像林正英电影里的那样,一身古装,铁青着脸,满嘴绿牙,十几厘米长的指甲,走起来一蹦一蹦的,还是剧本杀鬼屋里的恶鬼?蓬头垢面,抓人就吃的恶魔? 江千海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一边,他深知这辈子也算见过些世面,至于神鬼之说也只是听闻,并没有发生在身边,有时候事情在没有轮到自己头上时,是永远无法真切体会到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就从来不会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承受了什么,哪怕是眼前人,而心上人亦是如此。 这个世上最漫长的绝对是等待,最折磨人的同样还是等待,等待一条信息,等待一个答复,等待对方的一个承诺,等待心中的那个人对自己说出那句话……而此刻的江千海心里的等待唯有韩正宇,这一刻,韩正宇就是他的救世主,就是他活下去的那道光。 桌上的香灰一节节的掉落着,看着逐渐燃尽的香火,江千海的心也逐渐在下沉,那个香仿佛就是他的生命线,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消耗殆尽,这种死亡倒计时无疑是最杀心的,眼看漆黑的室外依旧只有呼呼的风声,江千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回到一炷香前,韩正宇从一号基坑的值班室闪身来到室外,只用了两息时间,就来到了冥船停放的河边,没错,冥船停下了,要知道冥船是不会轻易停下的,因为冥河之水的出现是有时辰限制的,一旦时辰一到,冥河之水消失,冥船没有回到阴间,那将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见到此情景,韩正宇顿感不妙,在定睛看向冥船,两排只留下一半不到的阴兵来把守,“我靠!不会是其余阴兵都跟着阴兵头目去找黄老头了吧?”韩正宇内心一震,如果真是这般,那就麻烦了,于是释放灵气探查着周边的情况,果然,在距离值班室以北百步之远的地方有十几道魂魄气息,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气息,一定是关闭了黄老头天眼,又压上定魂符,这才让寻找的阴兵失去了方向,对于普通的阴兵在失去追捕气息后只会原地打转,而阴兵头目不会,就像有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他会四处寻找,所以,眼下那十几个阴兵不出意外的话没有危险,当下之急找到阴兵头目才是关键,一旦让他先找到黄老头那就凶多吉少了,即使没有来找黄老头,跑到其他地方,错过去返回阴间的时辰,那也会给其他地方带来凶事,所以还的扩大范围找。 韩正宇扩大半径又找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踪迹,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算了算出来有半炷香的时间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四张符纸,快速的折叠成四只纸鸽,掐手印,念咒语,瞬间四只纸鸽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看来只能靠纸鸽来帮助寻找了,这个间隙先把那几十个阴兵给解决了,”韩正宇心里计划着,思定后又是一个闪身,朝着值班室北边而去。 果然,几十个阴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原地打转,韩正宇快速打出几个法印,瞬间那几个阴兵就齐刷刷的站在原地排成一排,而后又朝着冥船之上弹出一道符纸,紧接着几十个阴兵如得到了命令一样大步像冥船走去,就在韩正宇想着不可能出来这几个阴兵的时候,东西两边各传来纸鸽的信息,说明在这两个方位均找到了阴兵的踪迹。可东西两地的距离至少几公里之远,这一下让韩正宇为难了,没想到半炷香的时间竟然走出去这么远,真是小看这些阴兵了,现在为难的是不知那边是阴兵头目,再就是西边明显是冥河的上游,这个阴兵自然知道,为什么会去那边呢?而东边是一号基坑的方向,之前推断基坑可能是地狱之门,冥船还在那里,没道理自己跑去入口,就在韩正宇纠结的时候,西边的纸鸽信息突然消失了,对于纸鸽的消失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法术时效到了,二是被更强大的存在消灭,而韩正宇释放的两只纸鸽时效都在一炷香之上,显然没有到,更何况另一只的信息还在,由此判断,只能是第二章情况了,其实别看是一只纸鸽,上面都带着韩正宇下的法印。所以普通的阴兵不可能把他消灭,除非是阴兵头目,也就是说,阴兵头目在西边。 有了这样的判断,韩正宇也只能去往西边冥河的上游去看看,毕竟时间不等人,现在起码三分二炷香是有了,一个闪身向上游而去。 几息之间,当韩正宇来到纸鸽消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地狱之门的阵眼在上游,再看在阵眼不远处两名阴兵正与十几名魂魄打斗在一起,奇怪的是两名阴兵竟然落於下风,不应该啊,再怎么说我那是阴兵,天生就是克制魂魄的,没道理打不过,就当韩正宇不知其解的时候,一个线索让他发现了些端倪,那就是阴兵头目并不在此,那么纸鸽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第53章 三头犬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由思索起来,难道附近还隐藏着其他恐怖的力量?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韩正宇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快速查找破绽,果然!只见冥河之水的源头是从形似怪兽的石头里流出的,韩正宇心里暗想,“难道这冥河之水是由这怪兽控制?”就在疑惑之际,发现在怪兽的头并排有四个红点,正一息一息的闪烁着,为了看的更清楚些,韩正宇一个纵身跳到怪兽旁边,当近距离看清这怪兽轮廓时,韩正宇顿时惊出一头冷汗,是三头犬! 话说着三头犬是地狱十大猛兽之一,喜好吃人和魂魄,生性残暴,在地府多用于镇压恶鬼,不过也就是等级不高恶鬼,就比如十八层地狱之中,其中有三层的地狱门是用三头犬看护着,防止鬼魂偷跑出来,再看这只三头犬,每个头都用手臂粗的铁索固定在两侧的石壁中,而且,那四个红点正是其中两颗头的眼睛,忽明忽暗的释放着红光,看到这一幕,韩正宇立马明白了过来,这几个跑出来魂魄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控制了,不然以几个阴兵不可能降不住的。 不过看到这只三头犬已经睁开了两只头的眼睛,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传说三头犬在吃够了一定数额的生魂就会提升自己的等级和实力,等到三只头的眼睛全部睁开,可不是一般实力能够降服的,那时别说这几根铁链了,就是地狱的普通武阎罗也不是对手,看样子,这只三头犬为了尽快睁开第三双眼睛,控制了十几个魂魄来吃,只不过被阴兵发现,只不过目前三头犬的实力不是几个阴兵能对付的,到这里,韩正宇基本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的纸鸽会消失了,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消灭了。 眼下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只三头犬得逞,不然不仅地狱不得安宁,恐怕阳间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后悔呀,九龙真经里有许多完整的且上乘的驱魔捉鬼的法术,韩正宇平时只是练习了一些运气之法,以及对灵气的应用和控制,就包括五行八卦也是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练习,所以说对付一般的鬼魂还行,以他练气体质本来就是一般的邪祟无法近身,可要降服地狱十大猛兽级别的还必须的有深厚的降妖法术。 韩正宇看了一眼,这一波怎么也有上百个魂魄,要是这次都让这恶犬给吃了,指不定真会把第三双眼睛睁开,眼看几个阴兵越来越来不敌对方,想到另一边还有阴兵头目没有找到,对黄老头随时有着危险,此时此刻韩正宇真是分身乏术。 “靠!不想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解决了。”韩正宇抽出背上的降魔剑,爆了一声粗口,迎着那群魂魄冲去。 虽然目前降魔剑的威力,韩正宇只能催动不足十分之一,但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惊人,一剑下去三四个魂魄直接魂飞魄散,可以说只要被剑碰到,哪怕是划出去的剑气只要被击中,都会立马破散而去,这一转机让刚才还在焦急的韩正宇立马振奋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接下来的打斗完全是碾压局,凭借快速的穿梭在其中,降魔剑所到之处,哀鸿一片,寸草不生!顷刻间就所剩无几,韩正宇立马收剑停止,转头看向几名阴兵,都愣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见此状况,韩正宇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心想“我勒个去!阴兵也会吃惊?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个死出样儿。” 剩下的魂魄对于几个阴兵来说那就再简单不过了,三下五除二用铁链将其串联在一起,朝着冥船方向走去。 其实这也是韩正宇的用意,既可以杜绝被三头犬变强大,又可以把阴兵顺利支开,给自己一个时间空档。 能成为地狱十大猛兽自然是通灵性的,眼看自己的强化计划被破坏,那恶犬虽是石头雕刻,竟然发出一声惊天震怒,那四只眼睛瞬间喷射出比以前粗十倍不止的光柱,随着眼珠子来回的转动,犹如四把激光炮,光柱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韩正宇见状顿时一惊,“我草!这畜生脾气不小!还他妈使用激光炮!完胜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呀!” 韩正宇惊讶归惊讶,但面对激光眼可不敢正面硬刚,关键这玩意变幻无常,没有任何规矩,感觉像是胡乱扫射,快他妈的赶上夜场的闪光灯了,此时的韩正宇利用闪身快速躲闪在激光眼的间隙中,远远看去,就像午夜草丛里蹦迪的猴子。 韩正宇一边闪着一边仔细观察那头三头犬的每一个动向,试图找出他的弱点,或者说关掉激光眼的开关,因为这蹦来蹦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他妈齁累,其次是韩正宇也看出来了,这个三头犬就是地狱之门的阵眼,如果销毁这一睁眼就完全避免后续三头犬的潜在祸端,但没了阵眼的镇压冥河之水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是那样,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的地狱之门突然没了必定会影响这一带的魂魄轮回,魂魄停留阳间太久不但无法再回去,还会惹出其他祸端,总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韩正宇左右为难起来,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当然,找到问题只是百分之一,解决问题才是百分之九十九,摆在眼前的“两个不行”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销毁三头犬不行,那么能不能找一个与三头犬同等作用的阵眼呢?没有冥河之水能不能在找其他代替?或者说在其他地方重新引一条冥河之水,创一个地狱之门呢? 目前在时间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解决任何一个都是巨大的挑战,何况韩正宇从来没有经历过,每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并且不容他有一点差池,否则就会造成难以计数的灾难,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就在韩正宇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对策的时候,另一只纸鸽的消息消失了,“尼玛!屋漏偏逢连夜雨!”韩正宇心里不禁腹诽。难道是纸鸽找到阴兵头目了?还是阴兵头目找到黄老头了?这让韩正宇的判断没有一点头绪,现在是这边一时无法脱身,另一边无法救援,就在韩正宇思想斗争时,突然察觉到下流方向有动静,趁着躲闪间隙撇头看去,只见身高约两米,体型神武的阴兵头目朝这边走来,而身后则是刚刚押走那几名魂魄的阴兵,如此一来,韩正宇心死过半了,看来是勾走了黄老头的魂魄,又上来找自己算账了,“这丫的阴兵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手帮他们,早就被那么多阴魂给撕扒了,没想到帮了他们回头就和头儿告状!我看生前也是个活脱脱的小人,死了当了他妈的阴兵了还是小鬼,我呸!……”正当韩正宇在心里像机关枪似的罗列着几个阴兵的德行时,他们已经到了眼前,韩正宇心想不好,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然就这么死了也太憋屈啦,必须死前反抗一下,说不定坐地成爷呢。 紧接着,韩正宇意念集中,试着与脑海里的降魔剑灵沟通,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沉睡的剑灵被韩正宇从脑海中唤醒,不等剑灵说话,韩正宇抢先快速说道: “剑灵!别睡啦,再睡我就他妈的噶了! ” 这剑灵果然如睡醒一般,用懒散的语气回道: “主人,你要我怎么做?” “快,剑灵来不及了,助我脱困,这只三头犬太讨厌了!” “简单,主人,我上去宰了他不就好了” “啊?宰了?说的这么轻松,你以为是杀鸡呢,再说了,即使你能把他宰了,那断了冥河之水谁来负责?后果岂不更加麻烦。” “嗯——,宰了他不行的话,那就让我把他的两只眼珠子戳瞎算喽,看得我晃眼,” “剑灵,你真能对付的可他?如果戳瞎他的眼睛会不会影响冥河之水?” “对付他?主人,我宰他如屠狗,不会影响冥河之水,他只不过是用来镇压的,冥河水又不是他吐出来的,他不是有三个头吗,剁下来一颗放在这里也可以镇压,只不过效果差点,” “哦,原来如此,”韩正宇恍然大明白的哦了一声,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 “那他的眼睛怎么回事?” “主人,真正的三头犬三双眼睛都是好的,但都是认主以后,如果没有认主自己修炼到六眼睁开,那才是地狱猛兽,肆意横行,残食一切,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虽然开了眼的三头犬有了很强的攻击性,但在用作镇压上也算是上乘之物,当时开辟此处地狱之门的人一定是没有给他开眼,但也没有阻止他开眼,所以才有现在的自行修炼,开了真眼。” “剑灵,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的眼睛又可以让他安心的在此镇压冥河之水呢?”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行现在的修为很难完成,如果完成不了,必然会招到他的反噬。”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说道: “把握有多大?” “主人你是知道的,你的修为越高我的威力才会越高,现在我们两个联手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宰他很简单,但要依靠法力封住他的眼睛是很难的。” “剑灵,难道就没有个像眼镜,眼罩什么的东西吗?给他蒙上不就可以了” “眼镜?是什么法宝?” “额……就和眼罩一样吧,韩正宇一阵愕然,也懒得解释。” “主人,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件东西来,如果能拿到它一定可以蒙上他的狗眼。” “好了剑灵,你就别绕圈子了,赶快说来听听是什么,” “亡灵布!也就是十八层地狱下的招魂幡上的布条,这亡灵布属于至阴至黑之物,据说太阳都能被蒙蔽。只是要想取得亡灵布谈何容易,不仅要闯到十八层地狱之下,还的找到并拿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地狱之宝啊,简直难上加难。” 听到剑灵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感觉这个办法也很渺茫,怒骂一声“我靠一块破亡灵布还是宝?”就在韩正宇为之再次心灰意冷时,一直在一旁驻足的阴兵头目开口说话了,你没有听错,阴兵头目竟然会说话,因为韩正宇和剑灵沟通是大脑意识沟通,在外人眼里是察觉不出的,突然听闻亡灵布三个字,阴兵头目用冰冷且低沉的声音说道: “亡灵布?你还知道亡灵布!早该发现你不同了,没想到你不是普通阳间之人。” 说实话,大半夜当你在脑海里思索或者对话时,旁边突然发出这么一个声音,三百魂七百魄都不够丢的,更别说只有三魂七魄了。顿时韩正宇一个大机灵,本能的大叫一声“我靠!有鬼啊!” “哈哈哈,鬼?你明明能看到鬼,却还怕鬼,说实话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敢闯冥河之水?!还和这三头犬斗了起来?说!你倒是何人?” 韩正宇一个纵身跳跃飞出三头怪的射程之外,转头看向那阴兵头目,说道: “你这大半夜神出鬼没的突然背后出声,能不吓吗?”韩正宇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正面回答阴兵头目的问话。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头,你既然知道我需要亡灵布,那就告诉我怎么才能拿到,毕竟那是你的地盘儿,而且你又是当官的,自然知道的多。” “哈哈哈,哼!你既然知我是谁,还如此敢与本官对话!要不是本官看在你帮过我们份,那会管你这闲事,本官做事一码归一码,你帮我一次,我自然也会帮你一次,你我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该有因果恩怨。” 韩正宇一听这话,看来这阴兵头目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而是前来还举手之劳的恩情,没想到阴间虽无人,但充满了人情味,不论为人为鬼,基本的底线还在,不像人间看似到处人模人样,但却不干人事,背地里比恶鬼还无耻,简直枉叫人间二字! 不管怎么说,看来寻找那亡灵布有希望了,于是韩正宇态度换了180°,满面笑容的说道: “阴兵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刚才只是举手之劳,看到几位阴兵兄弟有困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第54章 赵云将军? 那阴兵头目听到韩正宇态度好了许多,也不和他计较,毕竟这趟差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在不返回地府就该误了时辰了,于是也爽快的说道: “哈哈哈哈,嗯,你小子还算懂些礼数,其实这个忙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所以接下来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韩正宇一听,这不就机会来了,真是要什么来什么,我一瞌睡,这阴兵大哥就给递上了枕头,既然天意如此,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回话道: “不知大人怎么个合作法?” “简单,你不是要亡灵布吗?我知道如何能得到这东西,实不相瞒,此处开辟的地狱之门已有两千多年,后五百多年都是由我来负责的,所以现在镇压冥河之水的镇物出现了问题,那就得解决,你帮我解决了三头犬的隐患,到时我送你一件礼物,和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韩正宇到现在才听明白,“我靠!我他妈绞尽脑汁要解决的问题,到最后是给他做了好事儿,我说怎么主动和我合作呢,敢情是他自己的事啊”。韩正宇心里这个腹诽啊,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喜怒不露。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就按照大人的方案来。” “好!痛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 “既然约定好好了,那你就随我一起去一趟地府,把那亡灵布取过来。” 一听这就要走,韩正宇立马为难的说道: “阴兵大哥,这么快就出发?我还的安排一下呢,不然我这一走,朋友会担心我。” “那好,你和你的朋友说一声,我在船上等你,韩兄弟可要快些,再有半个时辰冥河之水就消失了。” “好的我去取就来” 说罢,韩正宇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哈哈哈,好本事!韩兄弟果然非同凡人!”看着转眼不见的韩正宇,阴兵头目爽朗的大笑几声,毫不吝啬的夸赞起韩正宇。 “走,我们在船上等他!”说完带领几名手下向冥船而去。 韩正宇在上游耽误了约半炷香时间,这期间,江千海过得是度日如年,提心吊胆的,当看到桌角上的香变成最后一节香灰掉落而下时,就感觉头上时刻有一把锋利的砍刀,随时都有可能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亲眼目睹自己身首异处。 此刻依旧蜷缩在床角的江千海,一张本来就皱纹密布的脸,此时被惊吓的毫无血色,看上去那还像一个百亿资产的老总啊,与街角的拾荒老人别无异样,有种勾起想要去同情的心理。 就在这时,韩正宇破门而入,听到有了动静,江千海本能的抬起头,看见是自己祈祷了一晚上的那个人出现了,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而老泪纵横的的大哭起来,这一反常着实让韩正宇没想到,不过看到眼前江千海的模样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玩笑似的笑话几句,而是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江老,没事儿了,一切都解决了,是我且考虑了,让你们留在这里……” 韩正宇一边安抚着,一边通过手心在江千海的肩膀上渡入一丝灵气,好快些定下心神,不然江千海这么大的年纪怕是吃不消。 果然,灵气入体后,上一秒还情绪不稳定的江千海顿时安静了,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包括脸上也逐渐红润有光,韩正宇看江千海没什么大碍,就急忙拉他到床上坐下,说道: “江老,现在是非常时刻,我长话短说,工地的事情我找到了问题所在,接下来我来处理就好,你待会儿带上黄老头,快速撤离工地,任何人不留,并且把各个进入工地的入口全部封死,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打开,江老,记住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当作人命关天的大事来看待,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以后你会知道的。” 韩正宇两眼紧紧盯着江千海,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外。 冥船,与阳间的船形大致相似,但不是两头翘,而是像棺材,前面高高翘起,站在甲板最前端是最高的,此时阴兵头目与韩正宇并排站立,随着冥河之水缓缓移动,冥河之水在岸上看晶莹剔透,而站在船上往下看确实白雾缭绕,就在韩正宇打量周围情况时,一旁的阴兵头目说道: “韩兄弟,转过前面那个湾就到了地狱入口,也就是阴阳两隔的分割点,哈哈,你是第一次到地府吧?我和你说一下地府的注意事项,首先地府没有阳气之物,你身上的阳气太重,不封住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不然会引起大麻烦,再就是地府讲究的是等级制度,特别是在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十大阎罗,更是如此,所以千万别多管闲事,也别太高调,你不知道他的背后是那位殿主,阳间人下地府是有时限的,超过时限可就反不回去了,那时,可真就是死了,待会儿我先封住你的阳气,你的时限只有三天,三天之内你必须回到原地,我在哪里等你。” 说罢,阴兵头目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巧的淡黄色令牌,递到韩正宇手中,“这块牌子你装好,他会封住你身上的阳气,而且只有三天时效,” “阴兵大人放心,到时我们还在此地汇合”说完,冥船就穿过一道浓浓的灰色云雾,能见度基本为零,大约不到五秒,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不过场景完全不一样,天地同色,昏暗且寂静,远远望去在空中零零星星的飘着昏黄的灯笼,这边依旧是云雾缭绕,但不同的是雾气成暗色,把远处的宫殿藏匿其中,若隐若现,偶尔有队形整齐的阴兵路过,目视前方,不闻不问,从迷雾中来又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中,显得十分诡异,这时,那位阴兵大人上前说道: “这里就是断阳路,人死去之后的第一站,也是去往轮回殿的必经之路,你按照我指给你的路去找,就会到达十八层地狱,第十八层地狱被称为“十恶不赦殿”,是惩罚那些十恶不赦之人的场所。这里的罪犯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以确保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我记住了,那阴兵大人,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说完,韩正宇朝着前方走去,慢慢的消失在迷雾之中。 与此同时,工地简易房里的江千海,坐在床边把韩正宇交代的事情在脑海里认真仔细的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急忙起身在黄老头脸上拍了几下,而清醒过来的黄老头一脸懵逼,朦朦胧胧的被江千海连拖带拽的向室外走去,山区信号不好,时有时无,只能在外面走一段距离才可以给司机打电话,也不知是灵气入体后的效果,还是被今晚的所见所闻吓得,总之江千海的体力出奇的猛烈,拉着黄老头在不算平坦的夜路上一口气走了三四公里,这个距离和这个环境,对于两个年迈的老人来说无疑是破天荒的挑战。 “老黄,老黄,坚持住,前面就到了,”江千海一边快走一边拉着黄老头的一只手臂,气喘吁吁的说着。 “江总,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你就放下我吧,太难受了,肺都快炸了,你让我喘口气儿,一口就行。” “不行!必须撤离!不仅是你,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快速撤走!” “我,我,感觉马上就要死了,真,真不行了,累死我了,让我喘口气死都愿意,死都愿意。” “快了快了,一百米不到,车就在前面,”看到前面停车场上自己的车灯还亮着,激动的喊着,说下来,江千海还比黄老头多了许多,按理说更要休息。看来灵气带来能量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啊?到了吗,终于到了,再不到我这条老命非要交代了,难受的想死啊……。” 这时,坐在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下车向这边跑来,江千海见状,喊了几声,也是一屁股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置身于万米海拔之上,呼吸是那么的紧凑。 当司机将江千海二人搀扶上车后,这时江千海的气息也缓和的差不多了,立马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江浩,你立马安排50名人员到工地,带上防护网和电焊机以及一所需工具,两个要求,速度!低调!不要问为什么,先干活!” “爸,你到底怎么了!爸……嘟……嘟……”不等儿子江浩问清楚原因,江千海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对着司机说道: “他们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去县医院,要快。”安排好一切后,直奔县医院而去。 地府。 韩正宇按照阴兵头目的指引,一路摸索着找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一路上擦肩而过的有单个游魂,有几个一起的,有嘻嘻哈哈的,也有疯疯癫癫的,总之,地狱之大,无奇不有。韩正宇不明白情况也不敢上前主动搭话,脑海里不停的回想阴兵头目和他说的一路上的路标记号什么的,一边走韩正宇一边也悄悄坐下记号,防止回来时记错路。 在茫茫的云雾中,无风无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韩正宇心里盘算大概走了有两个小时了,到眼前的场景感觉没怎么变,灰蒙蒙的一片,就在这时,迎面遇见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个个骑得是高头大马,抬眼望去足有几百号人,战马额头上的铃铛和士兵身上的佩剑,走起来发出铃铃铃歘歘歘的声音,气场非常强盛,整个队伍的马匹都是全黑色,只有为首的那位骑着的是一匹银白色的。而且个头也比黑色的大。一眼便能认出他就是整支队伍的将军,高高竖起的黑武士头盔,还有只剩两个眼孔的面具,空洞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一种无形的滔天压迫感迎面袭来,盛气凌人!同时也是阴气逼人! 韩正宇见状立马站到一边,他知道这些人来头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虽然都是兵,之前看见的阴兵与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每个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的,最为明显的是所过之处,路上的各种生魂都自觉的靠边低头,不管是人是牲畜,都是如此。这是韩正宇走了一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大人物,堪比御驾亲临。 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还悄悄侧头偷看几眼,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也不敢再冒险,乖乖的低下头侧过脸,静静地等大队人马过去,就在韩正宇心里想着该是那位大人物时,刚超出自己几步的白色大马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身后的长队也是戛然而止,只留下偶尔传来的铃铛声,空气就这样静止下来,韩正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突然地停绝对不是常态,心里焦急的思虑着:“难道被发现自己是个赝品了?那如果被发现我该怎么应对?这尼玛高级怪自带的bug就是多呀!……”就在韩正宇心里还在臆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寒意包裹着自己,同时还感觉到似乎有利器在对着自己,因为利器散发出来的敌意和人本身发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本能的一个后撤抬头。 “靠!” 只见骑着那银色高头大马的将军侧过头,有手持丈二长矛正指着自己,锋利无比且寒气逼人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再看那空洞的眼神,犹如宇宙黑洞,似乎能看穿一切,无所遁形,韩正宇心想不好,露馅了。“尼玛,这次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呢!”韩正宇心里那个苦啊,现在只能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先开口,看他怎么问,于是韩正宇立马低头不语,不再看那将军。 而将军发现此人看了自己一眼后又低下头去,也是一愣,按照惯例,在整个地府谁不认识他赵云神将!不都是跪拜行礼吗,刚才路过就感觉此人有些异样,果然有问题,竟然不认识赵某,哼!于是用一种可以穿破虚空的声音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将军不见行礼? 第55章 江山社稷图 韩正宇感受到袭来的怒意,就凭一句话射出来威力,足可以达到破拳五级的实力,内心惊骇不已,这人实力真是恐怖如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全力一战的机会,既然如此,逃避是不可能了,那就正面面对吧!索性抬起头直视了过去,韩正宇目光里凝聚了三成的灵力,直击那深邃的黑洞,但这三分灵力并非敌意,而是想通过灵气传达一种信号,我虽不是阴间之人,但没有不敬的意思。 果然,在一丝不动的与对方凝视了有半分钟之久,突然!韩正宇的脑海里传入一个声音,“你是龙山寺的弟子?” “龙山寺!他怎么知道龙山寺的?”听到将军说出龙山寺,韩正宇内心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因为真正的龙山寺早已没落了近千年,在人间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第一次来阴间就遇见“熟人”。在韩正宇看来,说他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没错,自他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起,就已经注定与九龙真经有关的一切都脱不了关系,所以韩正宇没有否定他的疑问,同样用意识隔空传话过去,“将军大人您猜的没错,我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是传人。” 听到韩正宇的肯定回答,那将军立马抽回右手握的长枪,扭转胯下白马来到韩正宇面前,当走近才看清,白马高有两米,骑在背上之人更是英勇神武,完全是一种仰望的姿态,压迫感十足。不过也正因将军走近了,韩正宇这才看清,虽然还是看不到此人面容,但马侧背上的佩剑他认识,是青红剑!韩正宇内心犹如被巨大的石块撞击一般,惊讶的无以复加,于是立马定睛看向将军手里我的兵器,龙胆亮银枪!!最后韩正宇承受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激动看向眼前的白马,心里狠狠的暗骂道“韩正宇啊韩正宇,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这白马尼玛可是照夜玉狮子!三国战将赵云的战马!如此说来,那眼前之人岂不是大名鼎鼎的赵云将军吗!”只是历史中记载赵云一身白盔白甲,而眼前之人却是一身黑盔黑甲。怪不得能有如此气势,三国时期就是英勇的神将,没想到在这地狱照样如此威风! 韩正宇见赵云将军在自己面前翻身下马,迈着雄风步伐站定在跟前,拱手而礼,态度十分诚恳,如此突然,让刚刚暂定下来的韩正宇又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将军莫非是被我的威武霸气帅爆无敌独一无二的灵气所折服?哈哈,将军,也不过如此嘛”韩正宇心里得意洋洋,乐开了花。 但表面却是惊讶且疑惑的急忙问道: “将军,您这是何意?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呀,难道将军认识在下?” 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小心为妙,这才摆出一副谦虚低调的态度来。 “子龙见过恩人之后!” 听闻将军自称子龙,韩正宇心里所猜没错了,真是三国名将——赵云! 于是上前托起赵云的手礼,激动的说道:“您是,赵云将军!?长坂坡单骑救主,于百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 韩正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赵云将军。 赵云起身,声音沉稳有力:“恩人有所不知,吾在这阴间,亦时常念及往昔。曾有一神秘之力助吾摆脱困境,吾苦寻许久,今见恩人身上之气,与那神秘之力相似。” 韩正宇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助赵云将军。他赶忙说道:“将军,晚辈实在不知其中缘由,还望将军明示。” 赵云微微仰头,似在回忆:“那是一次地府恶鬼暴动,吾率阴兵镇压,却遭奸邪之术所困,几近魂飞魄散。关键时刻,一股神秘灵力出现,助吾破阵而出。” 韩正宇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与自己所得的九龙真经传承有关?可自己从未刻意施为去帮助他人。 赵云目光炯炯地看着韩正宇:“恩人莫要疑惑,此事定与你有关。吾愿与恩人结下善缘,日后若有需,吾定当相助。” 韩正宇连忙行礼:“多谢将军厚爱,晚辈定当铭记。” 此时,周围的阴兵们也都对韩正宇投来了敬畏的目光。韩正宇深知,这一趟阴间之行,让他充满了未知与机遇。 接下来韩正宇与赵云将军交谈甚欢,心中的紧张也逐渐消散。他望着赵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敬佩,问道:“将军,这阴间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晚辈初来乍到,实在是所知甚少。” 赵云微微一笑,回道:“这阴间,乃亡魂归处,善恶皆有其报。但近些年来,也不乏有诸多变故,恶鬼肆虐,秩序时有混乱。” 韩正宇心中一紧,想到自己此番前来阴间本就充满了危险,如今又得知这般境况,更是忧心忡忡。他不禁问道:“那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赵云神色严肃,道:“吾等阴兵终日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守护这阴间的安宁。只是,那邪恶之力愈发强大,吾等也颇感压力。” 韩正宇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晚辈愿尽绵薄之力,助将军一臂之力。”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小友有此心意,吾甚是欣慰。但此间之事凶险万分,小友可要三思。” 韩正宇目光坚定,道:“将军放心,晚辈既已至此,定当全力以赴。” 赵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吾便与小友一同应对这阴间之难。” 韩正宇的表态让赵云颇为感动,他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小友勇气可嘉,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随后,赵云带着韩正宇来到了一座营帐之中。营帐内布置简单,但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小友,你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召集部下商议对策。”赵云说完便转身离开。 韩正宇坐在营帐内,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只能勇往直前。 不多时,赵云带着几位将领回到了营帐。 “这位是韩正宇小友,他愿助我们一同应对阴间之乱。”赵云向众将领介绍道。 将领们看向韩正宇,眼神中带着审视和疑惑。 韩正宇起身向各位将领行礼,说道:“各位将军,晚辈虽修为不高,但定当竭尽全力。”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何作为?” 赵云说道:“不可轻视小友,他身上定有不凡之处。” 经过一番商讨,众人决定先对恶鬼肆虐的区域进行探查,了解其动向和实力。 而韩正宇也没和他们一般见识,跟随赵云和众将领一同出发。一路上,阴间的阴森气息愈发浓重,周围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 终于,来到了恶鬼出没的地方。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在四处游荡,散发着阵阵邪恶的气息。 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冲向恶鬼。韩正宇也鼓起勇气,施展出自己的灵力。 战斗异常激烈,韩正宇逐渐适应了战斗的节奏,与将士们相互配合,斩杀了不少恶鬼。 然而,恶鬼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韩正宇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只强大的恶鬼向他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出手相助,一枪将那恶鬼击退。 “小友,小心!”赵云喊道。 韩正宇感激地看了一眼赵云,继续投入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众人终于击退了这一波恶鬼。众人稍作休整,赵云面色凝重地说道:“此番恶鬼实力超出预料,我们需从长计议。”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觉得这些恶鬼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 赵云点了点头:“小友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 在打斗中,韩正宇发现,恶鬼的行动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而且在某个神秘的地方,有着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在涌动。 韩正宇和赵云决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股邪恶力量的源头靠近。周围的环境越发阴森恐怖,弥漫着浓厚的迷雾。 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韩正宇和赵云奋起抵抗,但黑影的攻击诡异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不慎受伤。赵云见状,奋力将他护在身后。 “小友,你没事吧?”赵云关切地问道。 韩正宇咬着牙说道:“将军放心,我还能战!”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之时,韩正宇突然发现了黑影的破绽。 “将军,攻击他们的左侧!”韩正宇大声喊道。 赵云闻言,果断出手,一枪刺出,黑影瞬间消散。众人趁机突破重围,继续前进。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邪恶力量的核心所在。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无数恶鬼的灵魂在其中挣扎。 “这便是幕后黑手的阴谋!”赵云怒喝道。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们必须破坏这个法阵!” 赵云点了点头,与韩正宇一同冲向法阵。 在他们接近法阵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阻力袭来。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韩正宇大喊道。 韩正宇一边输出一边暗暗吐槽,这尼玛地府也是乱的一逼,好在他的灵气属于纯阳之物,对付阴间之物就是天然的克星。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几轮大战下,法阵终于出现了裂痕。 “再加把劲!”赵云吼道。 韩正宇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与赵云一起发起最后的冲击。 随着一声巨响,法阵破碎,邪恶力量瞬间消散。恶鬼们也恢复了神智,不再肆虐。 韩正宇和赵云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友,此次多亏有你。”赵云说道。 韩正宇笑道:“将军,若不是您,我也无法成功。” 经此一役,韩正宇在阴间声名远扬,他与赵云的情谊也更加深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云等人一边加强训练,一边还要四处探查线索,守护着地狱的安宁。韩正宇只能与赵云将军告别,想想此次下来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最后一天必须拿到亡灵布!本来韩正宇对亡灵布就没见过,又对阴间不熟,找到亡灵布谈何容易,好在误打误撞认识了赵云将军,所以拿到亡灵布也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临别之际,赵云走出大殿,语气坚定的说道:“子龙多谢小友此次出手,千年前龙山一脉就有大恩于我,今日仍是,看来这份恩情和缘分是注定的!这样,我让人陪同你一起去拿那亡灵布,只是小友要注意那亡灵布切莫多取,三尺足矣,否则阴气过重容易牵动亡灵聚集”。 说罢,赵云将军上前临空一抓,顿时手里多了一卷类似竹筒的东西,表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郑重的说道:“这是江山社稷图,是龙山寺镇寺之宝之一,当年子龙重伤,险些魂飞魄散,伏龙长老为了守住我的魂魄,利用江山社稷图的浑厚灵力和蓬勃的生机才让魂魄入鞘,并且只有龙山一脉的传人才能正真的能打开这江山社稷图,没想到千年之后有幸再遇见龙山一脉的人,我也放心把它交还给龙山寺了。” 韩正宇望着赵云手中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江山社稷图,心中满是震撼。他深知此宝的珍贵与神秘,双手颤抖着接过。 “将军,此等重宝,晚辈定当妥善保管。”韩正宇郑重说道。 赵云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小友,我相信你。但这江山社稷图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奥秘,你需小心使用,莫要被其力量所反噬。”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将江山社稷图收入怀中,内心感觉一阵狂喜,这可是江山社稷图啊!尼玛,这么重要的角色在九龙真经中那可是有详细记载的,好处自不必说。 韩正宇连忙定了一下内心的狂喜,与赵云告别离开了。 第56章 铁风受伤了 韩正宇站在阴间的昏黄土地上,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这是阴间的第二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赵云将军安排的阴兵头目铁风站在他身旁,神色凝重。铁风是个经验丰富的阴兵,深知这趟任务的艰难。 “韩大人,那十八层地狱可不是好去的,每一层都有厉害的恶鬼和机关,路上一定要加倍小心。”铁风皱着眉头说道。 韩正宇紧了紧手中的剑,目光坚定:“我必须去,时间紧迫,我们快出发。” 说罢二人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着十八层地狱的方向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毫无规律,又不像甲骨文,更不像符咒文,看到韩正宇对石壁上的符文端详着看,一旁的铁风说道:“韩大人,这是镇守地狱的符文,是地狱建成初期所刻写的,每一道符文都是创建之人注入强大的招魂术或是镇魂术,而这种符文传说是为了建造地府而专门炼化的符文,所以能破解其中奥秘的人早已死绝了,如今恐怕只有阎君能识的一些”。 一边走一边听铁风讲着符文的来历,说道这时铁风突然停顿了几秒后,无奈的叹了气一口气,又道:“时间太久了,这些符文的法力逐渐减弱,而每一层中的地狱里面都镇压着无数的恶鬼,有些恶鬼王甚至比地狱建成的时间还久远,修炼的法术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恐怖级别,可以说当初建地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镇压他们,只不过地狱的符文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弱,恶鬼王确实随着时间与日俱增,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阴间恶鬼乱串横行,而赵云将军会每日在巡查地府,就是为了维持地府的安宁”。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第一层地狱,刚进入第一层地狱,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四周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铁风抽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说道:“这一层是饿鬼地狱,小心它们攻击。”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群饿鬼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韩正宇挥舞着剑,剑刃闪烁着寒光,瞬间将几只饿鬼砍翻在地。铁风也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将饿鬼逼退。 又经过几道石巷子,韩正宇他们终于穿过了第一层地狱。此时韩正宇的感觉微微出汗,虎口上也有了阵阵发麻,真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小鬼难缠”,任凭手中的降魔剑一剑刺杀一两个,也扛不住他数量多啊。 韩正宇心中暗暗吐槽,“这尼玛才第一层,十八层早着呢,还不得累死”,韩正宇抱怨归抱怨,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放慢,紧跟铁风继续向前走着,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此时韩正宇发现他手中的降魔剑在一点点的褪去暗淡和锈蚀,剑刃愈发锋芒,就连每次挥出去的剑气也在加强,距离加远,这一发现不得不让韩正宇又兴奋起来,心中暗忖:“看来这降魔剑每斩杀一只恶鬼都会是一次提升,如此说来,激活降魔剑的全部威力就指日可待啦,哈哈哈”。 第二层地狱是火刑地狱,地面上燃烧着熊熊烈火。铁风说:“这火是阴火,能烧尽一切灵魂。我们要小心脚下。” 韩正宇和铁风小心地在火焰中穿梭,突然一块燃烧的巨石向他们滚来。韩正宇迅速闪避,巨石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撞碎了旁边的墙壁,而石壁破解之后,顺着裂缝流出炙热的岩浆,丝毫不比火山喷发逊色。 这一层虽然没有出现恶鬼,但浑身的灼痛感就像马上被烤熟一般,韩正宇看着走在前面的铁风,如履平地,不畏巨热,心中不仅存疑,“难道他这黑色披风是阻燃隔热材料所制?妥妥的高科技啊”。韩正宇可就没那么自然了,浑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口里不断的默念着清凉咒,就这样一层一层地闯过去,每一层都充满了不同的危险和挑战。 当来到第十层地狱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铁风低声说:“这一层是黑暗地狱,恶鬼会隐藏在黑暗中偷袭。” 听铁风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黑影向他扑来。他连忙挥剑砍去,黑影却灵活地避开了攻击。实在太快了,剑气很难追上黑影的闪现,于是,韩正宇催动灵气,将他和铁风罩在之内,因为韩正宇发现,这黑影貌似很怕他的灵气,每次交锋都刻意的躲避着,而韩正宇并不想在窜来窜去的黑影身上浪费时间,二人依靠灵气保护尽快离开这一层。 不过经过一番周旋,韩正宇终于看清了黑影的模样,原来是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鬼。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刺向恶鬼的心脏,恶鬼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随之一团凝实的黑气被降魔剑吸收。 不知又经过了多少个甬道,终于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这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韩正宇四处寻找亡灵布,却不见其踪影。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想得到亡灵布,先过我这一关。”一个巨大的阴魔出现在他们面前。 铁风说:“韩大人,我来拖住他,你去找亡灵布。”说完便冲向阴魔。 韩正宇趁机四处寻找亡灵布,终于在不远处的广场中间发现了一个竖立着的杆子,通体漆黑,约莫二三十米高,一块块散发着幽光的布来回无风自摇着,韩正宇快速打量了一下整个广场的布局设置,心中断定这就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而那高耸的发光布条判断没错的话就是亡灵布!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铁风,见与那阴魔死死的打斗在一起,虽然铁风远不是阴魔的对手,但眼下撑个几十回合还是可以的,所以韩正宇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时间拿到亡灵布!瞬间调动全身灵气,化作一道残影,一个闪身极速向广场中央的祭坛而去。 当韩正宇站到那祭台上后,被眼前和脚下的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偌大的祭台之上堆放着上百具尸体,有早已干枯成为一具骷髅,也有像是刚刚挂上去的活人,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淋漓,看来这祭台的祭祀品并非其他,而是一条条鲜活的肉体和灵魂,随着血液和内脏的流出和汇合,一股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韩正宇差点从高耸的祭台上掉下去。 再看那漆黑的杆子,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刻的符文,而在符文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瞬间让人毛骨悚然,韩正宇看着广场那边铁铁风,节节后退,逐渐落了下风。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顿时大喝一声!心一横,爆出一句国粹,“草!拼了!” 只见韩正宇将降魔剑甩到后背,双手握住漆黑的杆子,如猴子爬树一般快速向上爬去,几十米高的杆子,大概爬到一半时,韩正宇的双手早已沾满了恶臭的蛆液,每爬一步,就会压死数十条蛆虫,每一条都是肥大粗壮,个个爆汁,而那些蛆液也随着指缝流了出来。 “快了!还有五米!四米!…”韩正宇憋着一口气奋力的爬着,眼中死死盯着竿头的亡灵布,心里暗暗倒数着距离。 而就在韩正宇刚爬到竿头,左手抓住飘过来的一条亡灵布,准备右手挥剑斩下之时,阴魔挣脱了铁风的攻击,化作一道黑影向他扑来。铁风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韩大人!小心!” 随后重重的向后倒去。 韩正宇见状不好,果断挥剑斩下一段亡灵布,迅速将亡灵布裹在身上,念起咒语。阴魔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无法靠近。 原来,韩正宇透支体内灵气,催动高级灵符来控制这亡灵布,以此来换取短暂的间隙,就在阴魔被强大的法力击退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来到铁风身边,没有丝毫迟疑,抓起铁风腰间的腰带,再一次激发全部灵气,催动脚力,向着出口奔去。 韩正宇和铁风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十八层地狱的恐怖景象仍在韩正宇脑海中萦绕,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凄厉的哭嚎,以及无处不在的邪恶气息,都让他的身心饱受折磨。 韩正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拽着受伤严重的铁风,一步步艰难地前行。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千钧重担压在身上。他们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终于,当看到赵云将军大殿的那一刻,韩正宇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然而,这极度的疲惫和伤痛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还未及向殿内呼喊求助,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两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韩正宇和铁风就这样倒在了赵云将军的大殿前,巡逻的士兵很快发现了他们。赵云将军听闻此事,急匆匆赶来。 只见韩正宇和铁风浑身血迹斑斑,伤口触目惊心。赵云将军眉头紧皱,赶忙命人将他们抬进屋内救治。 经过一番紧急救治,韩正宇率先有了些许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赵云将军正一脸关切地守在床边。 “将军......”韩正宇声音微弱,“我拿到亡灵布了。” “你体内灵气消耗太多,现在身体虚弱,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将军,我,我返回阳间的时间快到了,误了时辰就回不去了” 韩正宇双眼迷离,有气无力的说着。 “小友不必担心,有我在地府没人敢留你,你只管恢复身体”。 听到赵云将军这么说,韩正宇放下了最后的顾虑,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正宇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有些模糊。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却感到全身酸痛无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陌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负责看护的阴兵一直守在一旁,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当看到韩正宇醒来,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刻起身,匆匆忙忙地向赵云将军禀报。 韩正宇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历,心中牵挂着铁风的安危。他试图坐起身来,但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艰难。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云将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急切,快步走到韩正宇身边,询问道:“小友,你感觉如何?”韩正宇望着赵云将军,虚弱地说道:“将军,铁风……他怎么样了?” 赵云将军微微皱眉,沉声道:“韩小友,莫要心急,铁风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势颇重,仍在昏迷之中。” 韩正宇听闻,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仍满是忧虑。他挣扎着想再次起身,却被赵云将军轻轻按住。 “你且安心休养,本将军已命人全力救治你们。此次能从那十八层地狱逃出,实乃不易。” 韩正宇在赵云将军走后,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养伤。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十八层地狱中的可怕场景,以及铁风受伤时的情景,让他难以安睡。 几日过去,韩正宇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望铁风,在阴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铁风的房间。 只见铁风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韩正宇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铁风的手,喃喃自语道:“铁风,你一定要快点醒来,这次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拿不到亡灵布。” 听赵云将军说铁风伤势暂无大碍,韩正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深知自己在阴间待的时间已然不短,阳间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于是,韩正宇来到赵云的大殿,向赵云将军辞行。 赵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给韩正宇:“此腰牌你收好,可助你随意进出阴间,一般鬼魂见此腰牌,都会对你恭敬行礼。”韩正宇双手接过腰牌,抱拳行礼:“多谢将军这段时日的照顾,我定铭记在心。” “小友不必客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龙山一脉的恩情我赵子龙永生难忘!” 告别赵云将军后,韩正宇怀揣着腰牌,踏上了返回阳间的道路。 第57章 镇压三头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按照来时的路疾行返回与阴兵头目汇合之处。当初说好的三天之期,如今一晃已是第七天。这几日的经历可谓九死一生,好在韩正宇的身体已全部恢复,这让他能够加快脚步,希望三头犬没有新的突破。 一路上,四周的景象依旧阴森恐怖,可韩正宇的目光坚定,心中只想着尽快与阴兵头目会合。四处昏暗笼罩,迷雾重重,想要远远望去,根本不可能,凭借着释放灵气来一点点的探查着,就在穿过一片荒芜的迷雾之地后,眼前慢慢清晰了一些,出现了一个五岔路口。 韩正宇顿时一喜,“没错,就是这里了,”果然在几十步外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让他心头一松,看样子阴兵头目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 韩正宇奔至近前,还未开口,阴兵头目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便响起:“迟了这么久,罢了,速走!”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如风,快速回到阳间,也就是那晚出现冥河之水的地方。此地依旧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这才七天时间,那三头犬果然又迷惑住了几十条阴魂,韩正宇心中不由暗惊,“不愧是地狱十大魔兽,短短几天就捕获了这么多的阴魂,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六只眼还不得都让他睁开。” 而此时地狱三头犬正狂暴地咆哮着,它那狰狞的面容和巨大的身躯令人胆寒。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对视一眼,同时韩正宇掏出亡灵布,一个飞身跃到三头犬上空,与此同时,阴兵头目也动身了,只见快速的挥动长枪,吸引着射来的激光眼,韩正宇抓住激光眼的空隙直接站到三头犬头上,快速展开亡灵布,严严实实的盖在了发光的那几只眼睛上,顿时,光柱消失,犹如按下了手里强光手电筒的开关,见状,韩正宇心里这才松了一块,可是不等他缓过气来,站在下边的阴兵头目用阴森恐怖的语气大喊道:“快将亡灵布固定好!” 果不其然,刚刚安静了半分钟不到的三头犬又狂躁起来,虽然被亡灵布罩住了激光眼,但躁动的三颗头疯狂的摆动着,这让站在上面的韩正宇如骑在了西班牙斗牛背上的斗牛士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险些掉下去,于是左手按住亡灵布的一个角,右手快速掐诀,每完成一道手符,就使全力压在亡灵布的一角,韩正宇单手掐诀越来越快,一眼望去只有眼花缭乱的残影,而一道道的手决犹如一枚枚图定,“砰砰砰……”连续钉在亡灵布的周边。 韩正宇大概看了一下,三尺长的亡灵布一口气被他足足钉了不下二十个符文钉,没错,就是符文钉,这还是之前韩正宇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像茅山道士用到的钉僵符,寻龙诀里导龙脉和断龙脉的斩龙钉都是用到的符文钉,没想到今天还真用到了,只是没想到韩正宇第一次用符文钉钉的竟然是一条狗。 每钉下一次,就在坚硬的表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符文,而三头犬也疼痛的挣扎和哀嚎着,直到全部钉完,暴躁的三头犬才缓缓安静了下来,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般,顽石一块。 在冥河之畔,韩正宇将三头犬镇压之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阴兵头目一脸震惊,眼中满是羡慕与好奇,问道:“你竟然会用符文钉?你到底是什么人?”韩正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刚好今天派上用场。好了,三头犬被镇住了,这冥河之水是不是也就保住了?”韩正宇反问道。 阴兵头目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说道:“确实保住了。今日你出手,那三头犬定能再镇守冥河三千年。韩道人手段非凡,为阴阳两界做了一件大好事,可谓功德无量啊。”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说:“阴兵大哥,你就别夸我了。你也知道我一心想解决工地建在地狱之门这件事。现在该怎么解决,既能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还请阴兵大哥给我出出主意。” 阴兵头目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要想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需在工地与冥河之间设一道灵纹结界。此结界需以灵玉为基,通过灵纹之力将其与地狱之门相连。灵玉能稳定阴阳之力,使冥河之水不受干扰。” 韩正宇皱了皱眉,问道:“灵玉何处寻得?这灵玉又有何讲究?”阴兵头目微微摇头,道:“灵玉并非凡物,需寻灵力纯净之地,其大小、品质都会影响结界效果。一般来说,灵玉越大、灵力越纯净,结界的效果就越好。” 韩正宇闻言,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韩正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这灵力纯净之地,又该如何寻找?”阴兵头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灵力纯净之地,往往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或是有强大的灵物守护。要找到这样的地方,并非易事。”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结界关乎着万千生灵的安危,我不能退缩。” 阴兵头目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道:“韩少侠,我愿与你一同前往,助你寻找灵力纯净之地。” 韩正宇微微点头,拍了拍阴兵头目的肩膀说道:“多谢!有你相助,我们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于是,两人便踏上了寻找灵力纯净之地的路程。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寻找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刚踏入山谷没几步,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烈起来,隐隐有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们的衣角。韩正宇警惕地放出灵气护住周身,阴兵头目则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声音仿若来自远古,空灵而深邃。随着笛声渐近,一只浑身雪白的鹿出现在雾中,鹿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阴兵头目低声道:“这是灵鹿,此地必有灵玉。” 灵鹿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韩正宇试着向前一步,轻声道:“我们无意冒犯,只为寻找灵玉设置结界保护冥河之水。”灵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转身向山谷深处走去。韩正宇和阴兵头目相视一眼,赶忙跟上。 不久后,他们来到一处山洞,洞中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在洞中央,一块巨大的灵玉静静躺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韩正宇大喜,正要上前收取,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无数利箭朝他们射来。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躲避,一边还要小心不破坏灵玉。 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施展身法,在利箭之间穿梭躲闪。韩正宇手中法诀一捏,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幕,将一些射向他的利箭挡了下来,但利箭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不断后退。阴兵头目则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山洞中快速移动,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将靠近的利箭一一斩断。 然而,机关利箭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山洞空间,他们躲避得愈发艰难。韩正宇的金色光幕在不断的冲击下开始闪烁不定,有几支利箭甚至突破光幕,划伤了他的手臂。阴兵头目虽然身手敏捷,但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阴气被利箭的灵力削弱了不少。 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发现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文闪烁,似乎与机关的运转有关。他一边躲避利箭,一边仔细观察符文的规律,试图找到关闭机关的方法。阴兵头目则继续抵挡利箭,为韩正宇争取时间。 经过一番观察,韩正宇终于发现了符文的奥秘,他看准时机,将灵力注入到洞壁上的一处符文之中。瞬间,符文光芒大盛,机关利箭的发射速度明显减慢。韩正宇趁机又连续激活了几个符文,最终,机关彻底停止了运转。 山洞中恢复了平静,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相视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洞中央的那块巨大灵玉。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向洞中央的灵玉。当韩正宇的手触碰到灵玉的瞬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灵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他不禁浑身一震,感受到这灵玉中蕴含的磅礴力量。 就在此时,山洞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壁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有石块不断掉落。阴兵头目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不好,可能是触动了更厉害的机关,或者是这灵玉的出现引发了什么变故!”韩正宇急忙将灵玉收入储物袋中,与阴兵头目一起寻找离开山洞的路。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在山洞中快速穿梭,躲避着不断掉落的石块和从裂缝中涌出的诡异能量。忽然,一只巨大的妖兽从山洞深处窜了出来,它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咆哮着扑来。 阴兵头目率先冲上前去,与妖兽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出一道道黑色的刀芒,砍在妖兽的身上溅起一片片火星,但妖兽的防御力极强,只是受了一些轻伤。韩正宇也没有闲着,他迅速施展自己的法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打在妖兽的身上,试图牵制住它的行动。 然而,妖兽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它很快就摆脱了阴兵头目的攻击,转身朝着韩正宇扑来。韩正宇见状,急忙施展身法躲避,但还是被妖兽的爪子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在这危急时刻,韩正宇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关于妖兽弱点的记载。他仔细观察眼前的妖兽,发现它的颈部有一块鳞片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似乎是一个弱点。韩正宇立即将灵力集中在右手上的降魔剑,然后趁着妖兽再次攻击的间隙,快速冲向它,将长剑狠狠地刺向妖兽颈部的弱点。 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颈部喷出大量的黑色血液,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赶紧顺着山洞中一条新出现的通道离开了。 当他们走出山洞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韩正宇看着手中的储物袋,里面的灵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刚走出山洞,一股清新的晨风吹来,拂去他们身上的尘土与紧张感。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洞外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手持各种法器,眼神不善地将韩正宇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储物袋上,冷冷地开口道:“把灵玉交出来,这灵玉本就是我派守护之物,你们擅闯山洞,还妄图据为己有,实在罪不可恕。”韩正宇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这群人明显是冲着灵玉而来,且来意不善。他不动声色地将储物袋藏于身后,回应道:“我在洞中发现灵玉时,并未看到任何属于你们的标识,怎能说灵玉是你们的?” 阴兵头目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身体微微下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只见他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身上阴气四溢,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那男子听闻韩正宇的话,脸色一沉,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瞬间,周围的人纷纷施展法术,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射来。阴兵头目迅速挥舞手中长刀,将射来的法术一一挡下,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体周围的阴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屏障,将韩正宇护在身后。 韩正宇也不甘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在身前召唤出一面金色护盾。护盾挡住了部分法术的攻击,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打在护盾上,溅起一阵火花。 此时,人群中一个看似年轻的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令韩正宇心中一阵烦躁,他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阴兵头目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留意到这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他心中明白,硬拼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他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突然,韩正宇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灵机一动。他集中灵力,将巨石朝人群方向推去,巨石滚动起来,引起了一阵混乱。韩正宇趁机拉着阴兵头目朝着一个方向冲去,冲破了包围圈。 两人在山林中拼命奔跑,直到确定那群人没有追上来,才停下脚步。韩正宇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储物袋,心中明白,这灵玉虽然珍贵,但也引来了不少麻烦。现在还不是开辟灵界的最佳时机,韩正宇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隐藏起来,先把那些可疑的人解决掉,否则打扰灵界开辟后果不堪设想。 阴兵头目此时开口道:“这灵玉恐怕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韩正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58章 九龙御气术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捧着灵玉,走到阴兵头目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阴兵大哥,你看啊,这块灵玉现在放到你这儿是再好不过了,绝对安全。为啥呢?你可是阴间正儿八经的阴差啊,刚才那些抢玉的人,他们都是阳间的活人,就算他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追到地府里来呀。还有啊,关于修建灵界的事儿,现在还急不得,得等我把那拨人解决了再说。这修建灵界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要是被他们给打扰了,把灵界给破坏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啊。”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灵玉暂时放在我这儿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保管?咱俩毕竟才刚认识不久啊,你就不怕我……” 韩正宇没等阴兵头目说完,就急忙摆摆手,笑着说道:“阴兵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咱虽然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绝对没问题。而且啊,重建灵界,维护阴阳两界的稳定,这本来就是你们阴差的职责所在呀。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这番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看着韩正宇,点了点头说:“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灵玉我就先收下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那批抢玉的人来历不明,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韩正宇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阴兵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既然敢说这话,就肯定有办法解决他们。你也别在这儿为我操心了,你离开阴间这么久了,肯定还有不少任务等着去处理呢。你赶紧回去忙你的事儿,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地府找你。” 阴兵头目见韩正宇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接过灵玉,小心地收好,然后对韩正宇抱了抱拳,说道:“那行,兄弟,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期待你早日解决麻烦,咱们地府再见。”韩正宇也抱拳回礼,说道:“好嘞,大哥,你也保重,咱们回头见。”说罢,阴兵头目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朦胧之中。 而就在阴兵头目离开之后没多久,一阵阴森的气息如潮水般悄然靠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寒流,令人毛骨悚然。韩正宇却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阴影处,口中淡淡说道:“终于现身了么?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出来了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黑袍人从黑暗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们的身影融入黑暗,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犹如恶狼一般。 “小子,把灵玉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个黑袍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贪婪,仿佛灵玉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韩正宇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道:“灵玉已不在我这里,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收手,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黑袍人们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恐怖。 “哼,不管灵玉在哪,我们都一定会找到它。不过你知道太多秘密,今天必须死,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罢,几个黑袍人不再废话,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韩正宇扑来,他们的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那是致命的武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韩正宇却不慌不忙,脚下步法瞬间运转起来,身形如游龙般灵动,巧妙地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接朝着黑袍人射去,瞬间与黑袍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轰鸣声,光芒闪烁,火花四溅。 原来,韩正宇早有准备,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周围布下了强大的阵法。随着战斗的爆发,阵法被触发,只见周围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在瞬间升起,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将黑袍人全部笼罩其中,被困在阵中。 “想困住我们,痴心妄想。”黑袍人被困后,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随后,他们迅速站成一个阵型,合力冲击阵法,只见他们身上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朝着阵法的边界涌去,与阵法的光芒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道道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剧烈颤抖起来。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往阵中注入更多灵力。那阵法光芒更盛,金色光芒似要将黑袍人的黑色能量吞噬。然而黑袍人也是拼尽全力,他们的阵型不断变换,黑色能量越发浓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韩正宇忽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原来是黑袍人暗中施展邪术干扰他。韩正宇咬咬牙,强行压制。此时他瞥见阵中有一处薄弱之处,心生一计。 他佯装灵力不济,口中鲜血喷出。黑袍人见状大喜,更加疯狂地冲击那处薄弱之地。就在阵法即将被破之时,韩正宇猛然调动全身灵力,冲向阵中的薄弱点,同时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他身体射出,直接穿透了那处薄弱点后的黑袍人群。 黑袍人大惊失色,阵型大乱。趁此机会,韩正宇再次结印,阵法收缩,黑袍人被紧紧束缚。最终,黑袍人在挣扎中化为黑烟消散,韩正宇则长舒一口气。 韩正宇在击杀黑袍人尸体处仔细搜查,果然发现了几块巴掌大小的腰牌。这腰牌通体漆黑,在黯淡的光线下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芒,没有一丝反光,显得极为诡异。而上面雕刻着的那只鲜红色的蝎子,栩栩如生,蝎尾高高翘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让人看了甚是渗人。韩正宇心中一惊,他认出这是五毒教的标志,之前听闻五毒教一直在南方苗疆一带活动,鲜少涉足北方,怎么此次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灵玉而来?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灵玉的消息的?难道还有其他隐情,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来,想借他们之手抢夺灵玉?又或者是五毒教在北方有了新的谋划,正在悄悄拓展势力范围?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五毒教的可怕,他们以毒术和蛊术闻名,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信奉“利益决定敌友”的原则,只要有利可图,就会不择手段。今天自己击杀了他们的人,以五毒教“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的做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自己虽然有些手段,但五毒教高手众多,又擅长用毒,防不胜防,若是真的与他们为敌,恐怕会麻烦不断。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韩正宇不敢再做停留,急忙施展身法,向山下而去。他身形如电,在山林间穿梭,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五毒教的人发现踪迹。他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从长计议,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韩正宇回到云城自己家中,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却满是对未来挑战的凝重。他深知,这次阴间之行和五毒教的偷袭只是开始,要想完美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让江千海的工地顺利施工,必须拥有更强的实力。于是,他决定闭关三天,在这三天里实现实力的飞跃。 韩正宇布置好闭关的房间,在房间四周放置了一些能够聚集灵气的宝物,又在门口设下了几道防御结界和警示阵法,防止外人打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九龙真经》,开始修炼其中的上等法术。 他首先修炼的是“九龙御气术”,按照经文所述,运转体内灵气,试图与外界的天地灵气建立联系。起初,进展并不顺利,灵气在体内运行时有些紊乱,虽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运气之术,但修炼更为高级的运气术还是很吃力的,韩正宇并没有气馁,他不断回忆在阴间和与五毒教战斗时的情景,提醒自己只有强大才能掌控局面。在随着一次次的尝试,他逐渐找到了感觉,灵气开始听从他的指挥,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循环。 然而,要将这一法术修炼到大师级别,还需要能够引动外界的灵气化为九龙之形为己所用。韩正宇继续努力,他紧闭双眼,精神高度集中,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后,终于,他感觉到外界有一丝灵气波动被他的意念所牵引,慢慢地,一条由灵气构成的小龙在他身边浮现。虽然这条小龙还很虚幻,但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韩正宇趁热打铁,继续加大意念的输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条、第三条小龙相继出现…… 在修炼法术的间隙,韩正宇开始修炼丹术。他取出准备好的炼丹炉和各种珍稀药材,按照《九龙真经》中记载的丹方和火候控制方法,开始炼制“九龙聚灵丹”。炼丹的过程极为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和药材的投放顺序。韩正宇全神贯注地盯着炼丹炉,根据炉内的灵气变化调整火候。 第一次炼高级丹,由于对火候的掌握不够精准,丹药在炉内炸了锅。但韩正宇没有放弃,他仔细分析失败的原因,重新投入药材进行炼制。第二次,丹药的成型已经有了些许模样,但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直到第三次,当炼丹炉中传出一阵浓郁的丹香,韩正宇终于成功炼制出了第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看着手中散发着光芒的丹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颗丹药将对他的实力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除了法术和丹术,韩正宇还抓紧时间修炼风水术。他研究《九龙真经》中的风水理论,结合云城的地理环境,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借助的风水之力。他通过感知家中及周围的气场流动,运用风水术进行调整和引导,让灵气更加顺畅地汇聚到自己的闭关之处。同时,他还尝试利用风水术布置一些小型的聚灵阵,以增强修炼效果。 在这三天的闭关修炼中,韩正宇几乎没有休息,他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每当他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就会想起阴间之行的凶险和五毒教的偷袭,心中便涌起一股强大的动力。 终于,三天的时间到了。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显着的提升。“九龙御气术”已经能够熟练施展,九条灵气小龙环绕在他身边,气势磅礴;他的丹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能够更加熟练地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风水术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他已经能够利用风水之力为自己所用。 韩正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三天的闭关修炼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去面对一切。 他打开房门,迎着阳光走去,准备去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和江千海的工地的问题。 第59章 韩大师 自从韩正宇带着降魔剑在阴间历练了一次后,剑身闪烁着幽光,斩杀妖魔鬼怪游刃有余,解除了两个大等级,法力愈发强悍。剑灵与韩正宇心灵沟通紧密,仿佛能感知他每一个想法。 韩正宇手持赵云将军给的腰牌,径直来到阴兵头目所在的地点。阴兵们见他手持腰牌,纷纷行礼。阴兵头目迎了上来,看见韩正宇手中的腰牌也是一惊,不仅暗忖:“上次他去阴间还是第一次,记得当时还给了他一粒药丸,可以避除三天的阳气,可今日一见,这才几天啊,竟然有通行十大阎罗殿的副殿令牌,还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呐,这位韩少侠不简单啊。” 阴兵头目急忙上前,一脸敬畏的行了拱手礼,说道:“韩大人,您来了。” 而对于韩正宇说来,总觉得今天下阴间很是不同上次,一路过来遇到的每一个阴魂,包括巡逻的阴兵,都是对他恭敬行礼,没想到阴兵头目对他也是换了称呼,当然韩正宇心中有疑虑,不过一时也没放在心上,全当阴间比较客气,来两次阴间大伙都认识他了。 韩正宇看到那阴兵临空一挥,手中便多了一个灰色的粗布袋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块灵玉,说道:“韩大人,我们要在冥河之畔建立灵界,分隔阴阳,这样阳间工地就能顺利施工了。” 韩正宇点了点头,语气郑重的说道:“好的,不过这次建立灵界还的请阴兵大哥协助,说实话,对于灵界我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并没有亲自打开过灵界,另外这次灵玉的消息已经被五毒教的人盯上了,所以必须加强警戒护法,保证一次成功!”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后,立马严肃且认真的说道:“请韩大人放心,我已召集了一队阴兵专门负责护法警戒。” “好!多谢各位仗义相助,大家辛苦了!” 随后韩正宇一行人朝着冥河之畔走去。到达冥河后,阴兵头目安排几十个阴兵在相应的施法方位上站定,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护法罩,将韩正宇及周围护在其中,看到阴兵们已启动护法大阵。 而此时韩正宇也做足了充分准备,在三天闭关里,炼制了三枚九龙聚灵丹,服下一颗就能让灵气瞬间恢复百分之五十,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盘坐在冥河之畔的巨石上,眼神坚定地望着那道由灵玉光芒形成的无形屏障。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灵界能否与天地互通,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挑战。 他首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丹药入手,便能感觉到一股磅礴而醇厚的灵气从中散发出来。韩正宇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强大的灵气洪流,顺着他的喉咙直入丹田。刹那间,他全身的经脉仿佛被点燃一般,滚烫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韩正宇赶忙运转体内功法,引导着这股灵气与自身原本的灵气相互融合、梳理。他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灵气的剧烈冲击而涨得通红,但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专注与坚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狂暴的灵气逐渐被他驯服,与他自身的灵气完美融合,他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充盈了许多,力量也比之前增强了数倍。 韩正宇缓缓站起身来,双脚稳稳地踏在巨石上,双手开始快速结印。每一个印诀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手势变化,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灵气旋涡。他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九龙御气术的法诀,身上的衣衫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随着他的灵气不断注入,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九条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巨龙虚影。它们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围绕着韩正宇盘旋飞舞,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声。每一条巨龙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波动,与韩正宇身上的灵气相互呼应。韩正宇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喝一声:“去!”九条灵气巨龙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道无形屏障冲去。 当九龙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巨响,整个冥河之畔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屏障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抵抗着九龙的冲击。韩正宇咬紧牙关,双手不停地变幻印诀,加大了灵气的输出。九条巨龙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它们更加奋力地冲击着屏障,龙尾摆动,龙爪挥舞,试图撕开那道阻隔天地的障碍。 在九龙的持续冲击下,屏障上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一些细小的裂缝开始出现。韩正宇见状,心中一喜,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放松。他再次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服下后全力催动灵气,让九龙的力量更加强大。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屏障上的裂缝迅速扩大,最终破碎开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屏障破裂处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与此同时,大地也开始颤抖,冥河之水翻滚奔腾,仿佛在呼应着天空中的变化。一股强大而纯净的天地灵气顺着那道光芒涌入灵界,与灵界的灵气相互交融。韩正宇感受着这股新的灵气力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成功了,灵界终于与天地实现了互通。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黑色的乌云,朝着灵界压了过来。这些乌云中蕴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似乎在试图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天地互通。韩正宇脸色一变,他知道,这是来自黑暗势力的干扰,他们不会轻易让灵界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灵界的和平与稳定,他再次调动体内的灵气,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现在灵界已成,既然五毒教的人来了,那就让他们做这鬼门的第一批阴魂! 韩正宇站起身朝着一旁的阴兵头目大喊道:“阴兵大哥,你带兄弟们在此守好灵界,我去解决了他们!” 不等阴兵头目回话,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眼前。 阴兵们在指挥下又围绕着灵界开始布置新的阵法,确保在韩正宇回来之前绝不能被魔教破坏了灵界。 另一边,就在韩正宇朝着黑色气息追上之时,突然又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冥河深处涌出。这股力量带着浓烈的煞气,朝着灵界扑来。阴兵们顿时慌乱起来,韩正宇握紧降魔剑,大声喊道:“不要慌,有我在!” 他施展法术,将降魔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降魔剑射出一道道光芒,与黑暗力量抗衡。很明显这些阴兵们根本不是这股煞气的对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吸噬掉一半,阴兵头目也是大惊,他知道,这一定是刚才天地互通的震动激怒了地狱鬼王级别的厉鬼,显然这仅仅是厉鬼的一个分身而已,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就连他都不敢与之靠近。 韩正宇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这股黑暗力量的来源。他以为,这一定是五毒教在背后搞鬼。五毒教一直想破坏灵界的建立,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正宇咬紧牙关,全力施展法术。降魔剑的光芒愈发耀眼,与黑暗力量僵持不下。就在此时,灵玉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融入降魔剑之中。韩正宇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增强了数倍,他大喝一声,将降魔剑朝着黑暗力量斩去。 黑暗力量被降魔剑斩破,逐渐消散。灵界终于稳定下来。韩正宇看着灵界,心中松了一口气。五毒教的三位护法神看到让他们都害怕的煞气被降魔剑一剑斩杀,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迷雾中。 韩正宇知道,刚刚逃跑的五毒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日还是个麻烦,不过今日完成灵界要紧,就没去追杀他们。 韩正宇来到阴兵面前悲愤的说道:“大家辛苦了,为灵界做出了牺牲,刚刚被五毒教杀死的几位兄弟,他日我一定报仇,亲手斩了魔教!” “韩大人,刚刚那股邪煞之气并不是五毒教的人,而是地狱的厉鬼王”,阴兵头目说道。 “厉鬼王?我靠!这又是个什么鬼?”韩正宇听到也是一阵无语。 听到韩正宇的抱怨,阴兵头目解释道:“厉鬼王是镇压在地狱之下的恶鬼,当年被镇压之后身上怨气并未全部消散,经过真多年的地狱修炼,体内的怨气更是达到了恐怖的级别,现在也是威胁地狱安稳的鬼王之一” “鬼王之一?难道还有其它鬼王?” “有,阴间的阴气和怨气本来就重,一些性格暴躁,怨气很重的人死去不愿投胎做了厉鬼,吸食怨气来修炼,一步步修炼成厉鬼王的地步” 韩正宇像好奇宝宝的又问道:“对了,厉鬼王不是被镇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那只是他的一个分身幻影” 听阴兵头目这么一说,韩正宇吃惊的说道:“我靠!分身的实力就这么恐怖!那他的本体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韩正宇转念一想,好在这眼下的任务完成了,冥河之水完全被分隔开,江千海的工程也可以顺利进行了。 与阴兵们分别后,韩正宇立刻来到江千海的工地,准备把收尾工作做好,以备后患,摆了一个简单的法台,又按照八卦方位根据现场的地理五行做了调整。 等一切完事儿后,天也快亮了,整整一天一夜,韩正宇心里盘算着,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个工地一共耽搁了十天,事不宜迟,工期要紧,想必江千海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了。 本来工地靠近山区,交通不便,再加上前几天江千海让儿子江浩把进山路口全部封死,没辙,只能麻烦江老头亲自跑一趟来接他,也顺便交代一下注意事项,于是韩正宇拿出电话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韩正宇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江千海焦急的声音传来:“韩小友,韩大师啊,您可算联系我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我老头子快要急死了,但我又不敢轻易去工地看看你的情况,生怕打扰了你,韩小友你没事吧?工地的事情找到问题根源可吗?” 韩正宇安抚道:“江老,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尽快派人来接我吧。” 听闻韩正宇说都解决了,江千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于是激动的说:“好的,韩小友,你在工地再多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对了,江老顺便把负责现场工程的总负责人也一并过来吧,我有些事情我需要交代一下,另外工地的工人下午就可以开工了。” “好,我这就联系。” 不多时,江千海带着江浩和总工负责人匆匆赶来。江千海看到韩正宇,满脸感激,“韩大师,多亏了你啊,这几天辛苦了。”韩正宇摆了摆手,将在灵界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下,并着重提醒他们工地西北方的地方不要随意破土动工,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在那边建一个小祭台,逢时过节安排人祭拜一下。 等一切安排好后,韩正宇和江千海一同返回云城。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窗棂,韩正宇正悠闲地坐在书房里,饭后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九龙真经》。书页在脑海里翻动,他沉浸在这神秘的经卷之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韩正宇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拿起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江千海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传来:“哈哈哈,韩小友,没打扰到你吧?真是这次多亏了小友啊!我一直都没办法打穿那岩层,今天下午工人去了一下,嘿,就轻松打穿了。韩老弟你可真是高人呐!” 江千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感激,韩正宇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回应道:“江老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 江千海接着说道:“我原本都快愁死了,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谁知道小友一出手,问题就迎刃而解。这可帮了我大忙啊!” 韩正宇谦虚地说道:“江老过奖了,只是一些小方法罢了。” 江千海继续说道:“可不是小方法,这可太厉害了!要知道自从工地出了问题南北各派高人可找了不少都是摇头叹息,无从下手,韩老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前途不可估量啊!如今看来我能结识小友是福分也是赚大了,从今以后我的尊称一句韩大师了。” 韩正宇笑着说:“江老太抬举我了,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可不敢当,大家互相帮忙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千海再次表达了对韩正宇的感谢,才挂断电话。韩正宇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次闭目养神在《九龙真经》里。 第60章 惊天秘密 时间就像那奔腾不息的河流,悄无声息地流淌着,转眼间已经到了2019年年末。这是韩正宇大二的第一个学期,然而,这学期真正去学校的时间还不足一周。韩正宇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被上紧了发条的闹钟,越来越忙。学校里的课程、各种活动以及他面临的特殊使命,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也深知,可能今后更是没有太多时间回来安心上学了。 自从上次灵界建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在这漫长的半年里,韩正宇基本上都在御龙庭那安静而又神秘的家里闭关修炼。因为他从赵云将军所给的那张充满传奇色彩的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一旦引爆,将波及全人类的安危。 而且,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中利用灵气对此次的危机进行推演,然而推演出来所剩的时间和惨烈德结局让他更加急切,时间紧迫得如同倒计时的炸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逼近危险的临界点。 所以,韩正宇选择闭关修炼,一心沉浸在修炼之中,努力快速提升自己。他日夜钻研,试图尽快悟透九龙真经里的所有内容,让自己的修为能力尽可能提升到最佳状态,就像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拼命打磨自己的武器,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好应对接下来那可能毁灭人类的巨大危机,韩正宇心怀坚定的信念,希望自己能够拼尽全力消除这次的灾难,守护人类的安宁。 在闭关的日子里,韩正宇每天都与孤独和修炼相伴。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籍和修炼道具,灯光常常彻夜未熄。他不断地尝试着将九龙真经中的奥秘与自己的内力相结合,每一次的突破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汗水,但韩正宇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随着对九龙真经的深入领悟,韩正宇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新的力量在觉醒。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的灵气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一些微小的灵气团。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还远远不够,灾难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他的心头。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韩正宇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是时候走出闭关,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了。 当他走出御龙庭的家门,外面的世界依然看似平静,但他能察觉到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他开始四处奔走,寻找那些可能与人类危机相关的线索和帮手。在这个过程中,韩正宇发现在他的人脉圈中真正能撼动最上面人的一个没有。 这时韩正宇也只能求助龙城的徐老爷子,毕竟父亲是开国元老,而他退休前也是在军中任职高位,想必是有些门路能够直达天庭的,剩下的时间不容许韩正宇浪费,而徐家平日里交谈最多的可能就是徐家老二徐志成,就是上次给徐老爷子治病后,带着韩正宇参加私人拍卖会的徐家佛系二公子。 于是韩正宇拿出手机快速找到徐志成的号码毫不犹豫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韩正宇简明扼要的迫切说道: “徐哥,我现在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在龙城吗?老爷子在盘龙山庄还是在京城?” 听着韩正宇急切的话语声,在徐志成眼中一向成熟稳重的韩老弟今天这时遇到多大的事了,急成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韩兄弟,不着急,有什么大事我能帮到的绝不退缩,还真巧了,昨天下午老爷子从京城看望老战友刚回到盘龙山庄,你先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韩正宇一听徐老爷子在盘龙山庄,也没有回答徐志成的问题,直接说道:“一会儿我坐江老的直升机直接去盘龙山庄,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现在和老爷子那边打一声招呼,具体详情盘龙山庄再谈。”韩正宇很果断的结束与徐志成的通话。 紧接着韩正宇有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同样急切的说道: “江老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直升机飞一趟盘龙山庄” 江千海是了解韩正宇的,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如此着急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利索的回答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让直升机过去接你。” “我在御龙庭西门” “好,那你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直升机停落的地方?” “方特欢乐世界后面有一块待开发的圈用地,我一分钟后到那里”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最快时间赶过去,韩老弟,有我能帮到的吗?用不用我一同前往?” “江老,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去一趟徐老将军家,待会儿我会让直升机快速飞行,担心您身体吃不消不便同行,具体详情以后我会和你说的。” 说完韩正宇挂掉电话,极速向方特欢乐世界后面奔去。 韩正宇来到方特欢乐世界后面那块空地不久,直升机便呼啸而至。他迅速登机,直升机朝着盘龙山庄疾驰而去。 到达盘龙山庄后,徐志成已在门口等候。韩正宇跟着他快步走向屋内,只见徐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沉稳而深邃。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关于人类危机的惊天秘密一一道来。 徐老爷子听韩正宇说完,神色凝重,深知兹事体大。他略作思忖后说道:“韩小子,这件事太过棘手,若真如你所言,将会有一场瘟疫袭击全球,那必须得谨慎对待。我虽在军中有些威望,但要联系天庭,这可不是易事。不过既然你找我,我定会全力以赴。” 韩正宇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子,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担心稍有耽搁,这灾难就会瞬间爆发。”徐志成在一旁也眉头紧锁,说道:“韩兄弟,你先别急,我们得先梳理下情况。你说的这种推演,是否有十足的把握?”韩正宇坚定地说:“我在推算中反复推演,每一次都指向了灾难的发生,而且从中展现的迹象来看,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 徐老爷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这就联系几位老战友,他们在军中位高权重,或许能帮上忙。只是这事情重大,得慎重处理。”韩正宇忙点头道:“老爷子,我明白。现在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徐志成随即开始联系相关人员,而徐老爷子也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向对方简要说明了情况。很快,盘龙山庄外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徐老爷子在军中的老相识。他们听了韩正宇的讲述后,个个神色凝重。 一位老将军说道:“这事情一是太过离奇,若真有天庭的事,那还得从长计议。二是从现在开始在场的所有人必须严守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消息一旦泄露将会迎来不可估量的恐慌,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韩正宇焦急地说:“各位前辈,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这疫情灾难不比其他,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可能瞬间蔓延开来,尤其是眼下接近年关人员流动性增大,对问题解决更是不利。” 就在众人商讨之际,徐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京城,找相关部门商议此事。韩小子,你也一同去,路上把详细情况再跟我们说说。”韩正宇毫不犹豫地点头,于是众人匆匆坐上车子,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到了京城,他们直奔相关部门。韩正宇将推演的结果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众人。只不过并没有提及是从江山社稷图中得知,毕竟这种玄学推演听起来就比较玄幻缥缈,相信的人不多,目前还没有人真正知道江山社稷图一说,所以只是说自己是一名风水师,依靠推背图和一些风水术推算出来的,毕竟依靠灵气推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说了也白说,说了反而会事得其反。 徐老爷子在一旁说道:“这事情必须得谨慎处理,我们既要考虑到民众的安全,也要避免引起恐慌。韩小子,你说的灾难,目前你有什么好的措施?有的话详细说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大规模的瘟疫爆发,明后年中原地区还有可能出现洪水泛滥,各种自然灾害频发。这一切无疑都是巨大的灾难,依靠个人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避险,所以我想尽早和上面相关重要负责人取得沟通,做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听完韩正宇的建议后,会议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突然,一位领导开口说道:“哼!我看你从头到尾讲的都是荒谬至极!你以为全球的疾病疾控中心都是摆设吃干饭的吗?就凭你一言而论所有就有啊?且不说你所谓的风水一说本来就是伪科学,即使能够推算一二,那也是名门正派,得道高僧来推演,你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说出来谁信呐?真如你所说马上就有灾难,那上面那批能掐会算的老国师会没有反应吗?还是说你比那些国师都厉害?” 韩正宇心中一凛,但仍镇定自若地回应:“领导,我理解您的质疑。但如果等到疾控中心发现异常,恐怕为时已晚。我虽年轻无名,但我的预测方法乃是家族传承,之前已有多次应验。” 这时,徐老爷子也站出来说话:“诸位,我认识这孩子许久,他并非信口胡诌之人。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们难道不应防范于未然?”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那位领导却不为所动:“就算要防范,也不能依据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可能最初第一波在龙城和徐老爷子家一起讨论的人站在韩正宇这边,而京城的这波领导们似乎不以为信,特别是刚才这位领导带头说出了不同意的反驳言论后,在场支持与否各占一半。 韩正宇此刻也是怒忧参半,大难来临之际他一心想着如何规避,而总有一部分人愚昧不知,还无脑的自信,而现实生活中能够下决定命令的往往就是这类人。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真不知,要么故不知。 看上去在场虽然徐老爷子最有威望,但已是退休不在政位,所有京城这波人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认这一套。眼看场面一度尴尬,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多叨扰了。” 韩正宇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徐老爷子,道:“徐老,走吧,回去再议。” 韩正宇和徐老爷子离开了会议室,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回到徐老爷子家中,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友啊,这次恐怕是有些棘手了。这些领导们平时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对于你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他们很难接受啊。” 韩正宇皱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道:“徐老,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他们相信,但是灾难真的迫在眉睫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徐老爷子微微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让他们信服的办法。你再仔细跟我说说,你家族传承的预测方法,到底有没有什么可以实证的东西?” 韩正宇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徐老,其实之前我根据这个方法,曾经成功预测过几次小型的灾害,只是当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而且,我还记录了一些相关的现象和数据,也许可以作为参考。” 徐老爷子眼前一亮,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找个机会再向他们解释说明。” 韩正宇却有些担忧地说:“只怕他们还是不会相信,毕竟这些资料在他们眼里可能还是不够有说服力。” 徐老爷子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对了,我们也可以找一些相关领域的专家,让他们来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找到一些支持的证据。” 韩正宇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说道:“徐老,您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办。我认识几位研究气象和地质的朋友,他们平时也对一些超自然的现象很感兴趣,我这就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第61章 文瀛公主醒了 就在韩正宇准备拿出手机联系朋友的时候,他脑海里的剑灵说道:“主人,依我看,江山社稷图里的预兆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现在完全依靠这些人是不行了,主人还是另寻他法吧。” 听到剑灵传入他脑海里的话后,韩正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同样在脑海里说道:“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剑灵,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向我汇报最新进展,明白吗?” “是,主人。” 徐老爷子韩正宇脸色突然沉了下去,忙问道:“怎么了,小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正宇定了定神,用充满了坚定目光看着徐老说道:“徐老爷子,刚才我又在脑海里推算了一遍,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瘟疫,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来进行,依我看就不要再找任何领导或单位去听他们的讽刺和嘲笑,您这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单线联系,直达天庭,我必须马上回到云城,准备应对用到的东西,老爷子,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几日劳烦您费心啦。” 看到韩正宇下定了决心,徐老头坚定的说道,:“小友!你只管干你的,我这几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进到中海去!” 韩正宇见状上前紧紧握住徐老头的手,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经脉中,并嘱托道:“行,徐老您保重,随时保持联系。” 与徐老头在京城分别后,韩正宇马不停蹄的返回云城。 十天时间!在韩正宇看来,把数十亿生灵的安危寄托于他们毫无希望,恐怕最终也只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去抵挡那百年不遇的灾难!即使为此魂消天地,亦无退缩之意! 韩正宇刚回御龙庭家中,便直奔自家炼药室。他翻找出各种珍稀药材和法宝,开始炼制特殊丹药和布置防御阵法。 在忙碌的间隙,剑灵不断传来江山社稷图中的景象变化,情况愈发危急。韩正宇心急如焚,但手上动作不停。 与此同时,徐老爷子四处托关系找人,试图找到通往天庭的途径。虽历经重重阻碍,但凭借多年积攒的人脉,终于得到一丝线索。 而韩正宇在云城的举动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人好奇,有人怀疑,甚至还有人暗中使绊子。但韩正宇一概不予理会,一心只扑在对抗即将到来的瘟疫之事上。 随着日子一天天逼近,韩正宇丹药炼制完毕,防御阵也已初步成型。他站在城中最高处,望着这座城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这里的百姓。此时,剑灵告知他一个更坏的消息,灾难似有提前爆发的迹象,韩正宇握紧拳头,眼神越发坚毅。 在云城最高处的一座山上,此时夜幕降临,凛冽的寒风不断划着韩正宇的脸颊,望着远处的山河壮丽和大地辽阔,一盏盏的灯光汇成了一片璀璨闪耀的星海,每一盏灯下都照亮着一个和谐温暖的家,每一条路上都有归心似箭的人,正是有了千万亿个这般景象,才会使得这个世界充满爱,充满怜悯,充满美好的愿望,所以,这份美好我一定要守护。 过了许久,一直驻足静望的韩正宇开口问道:“剑灵,我们还有几天?” “主人,四天!” “四天,好!四天后,我就在此灭了那瘟兽!”韩正宇怒吼一声,浑厚的内力犹如雷霆咆哮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响彻天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阴霾都震散。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周身的气息汹涌澎湃,似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汇聚。 下定决心后,韩正宇一个闪身,如同一道流光般消失在山巅之上。他的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片刻间便已不见踪迹。刚回到御龙庭家中,那熟悉的、许久未听到且灵动悦耳的声音便在书房里响起,“公子你回来了?” 是文瀛姑娘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照亮了韩正宇的世界。他激动得心跳陡然加速,脚下如生风一般急忙跑到书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雪白如莎的汉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的霓裳。再配上她那如玉般的面容,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如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这一下,着实让多日来处于紧张忙碌、神经紧绷的韩正宇心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滚动的喉结上下移动,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心中更是忍不住感叹:“这还是文瀛公主吗?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美了,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许久,韩正宇才缓缓缓和下来,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结结巴巴地说道:“文瀛公主你从瓶子中出来了?魂体恢复得怎么样?”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那般绚烂而美好,她轻柔地说道:“嗯,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修炼,魂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你呢?这些日子为了对付那瘟兽,一定很辛苦吧?”说着,她的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轻轻地走到韩正宇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但又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只是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韩正宇感受到文瀛姑娘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文瀛公主的手,说道:“我没事,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那瘟兽为祸世间,我定不会放过它。不过你如今魂体尚未完全恢复,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涉险。”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我会的,但我也想帮你。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我会尽我所能,与你一起面对。”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他轻轻将文瀛姑娘拥入怀中,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但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然而,韩正宇心中清楚,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与瘟兽的决战即将来临。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文瀛姑娘,也要将那瘟兽彻底消灭,还世间一个太平。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文瀛公主语气如兰的问韩正宇。 “还有四天时间,方法我是也看到了一个,但目前我的修为还不够,担心到时不能阻止。”韩正宇缓缓的说道。 “公子,我知道你这次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但是凭一己之力必定凶多吉少,公子,为了陌生且毫不相干的芸芸众生值得让自己犯险吗?,假如这场人类的浩劫不去制止会怎样?” 韩正宇看着文瀛姑娘温柔似水的眼眸,尽是关切和担忧,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类的这场浩劫本质上是躲不掉的,每个生命的命运皆有定数,注定有此一劫。” “公子,既然是该有的劫数,何苦对抗命数天机,给自己招来天谴反噬呢?” 听到文瀛姑娘的反问,韩正宇没有立吉回答,走道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暮色,缓缓说道,“其实当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算是泄露了天机,并且已经得到了报应,”说着,韩正宇伸出双手,露出小臂内侧的皮肤,赫然发现多了两条红色的印记。 当看到这红色印记时,一旁的文瀛公主连忙握住韩正宇的双手问道:“公子,这是折寿线!公子,你何苦啊” 望着双眼噙满泪水的文瀛姑娘,韩正宇也是一阵内疚,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突然,文瀛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公子,我千年前就听阳明仙人说过,江山社稷图就如同一个比例缩小的世界,它蕴含着无尽的世界奥秘。既然公子在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即将有一场人类浩劫,不妨进入那图里寻找解决办法。而且江山社稷图里还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地方,那里还保留着原始的气息,天地灵气充裕,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韩正宇听闻,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啊?你是说江山社稷图还可以进去?” 文瀛姑娘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是的,公子。这江山社稷图并非寻常之物,它有独特的入口,需要特定的功法才能进入。” 说着,她轻轻走到韩正宇身边,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公子你坐下打坐冥想,体内运转九龙真经,我带你进入。”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依言缓缓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九龙真经。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全身气息开始凝聚,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 文瀛见状,也盘膝坐在他身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光芒逐渐包裹住韩正宇,随着光芒的闪烁,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 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一个神秘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天空中飘荡着绚丽的云朵,山川河流纵横交错,每一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其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隐隐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韩正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转头看向文瀛,只见文瀛正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公子,这就是江山社稷图内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地修炼,寻找解决人类浩劫的办法。而且这里的灵气十分充沛,对修炼大有裨益。”文瀛说道。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心中暗自惊叹。他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一边感受着这个奇妙世界的独特之处,一边思考着如何在这个世界中寻找解决浩劫的方法。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开始加速在江山社稷图内探索。他发现了许多奇异的地方,有的地方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有的地方则隐藏着神秘的符文。他不断地修炼,与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生灵交流,也是逐渐了解了江山社稷图内的一些奥秘。 文瀛姑娘也陪伴在他身边,帮助他解决各种问题。她凭借着自己对江山社稷图的了解,为韩正宇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帮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的修炼取得了显着的进步。他的实力不断提升,对解决人类浩劫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在一次深入探索中,韩正宇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谷深处的神秘洞穴。洞穴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他决定进入洞穴一探究竟。 当他进入洞穴后,发现里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和神秘的能量。在洞穴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表面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故事。 韩正宇走近水晶球,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突然,水晶球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其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眼前出现了许多画面。 画面中展示了人类浩劫的场景,以及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韩正宇意识到,要解决人类浩劫,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平衡这个世界的能量。 经过一番思考和探索,韩正宇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到镇压和破坏疫兽的阵眼,将无限能量注入一个载体中,然后以此来慢慢消化疫兽的邪恶气息。这样一来,人类浩劫就可以得到解决。 文瀛微笑着点点头,“公子,那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镇物呢?” 第62章 再次进入九龙圣境 当韩正宇和文瀛二人从江山社稷图里出来时,外面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显示出时间正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二人惊奇地发现,在江山社稷图里他们经历了足足三天的时间,而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晚上。想到距离瘟疫爆发只剩下三天时间,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迫感。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寻找一个能够镇压疫兽的镇物载体。韩正宇紧锁眉头,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九龙壁。他记得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颗佛珠,或许可以利用这颗佛珠的特殊力量再次开启九龙壁,说不定在九龙壁背后隐藏着能够镇压疫兽的关键物品。 于是,韩正宇神情严肃地叮嘱文瀛:“文瀛,你在瓶中继续待着,千万不要出来。九龙壁那边情况不明,我不能让你冒险。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镇物载体,回来一起对抗瘟疫。”文瀛有些担忧地点点头:“好,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韩正宇拍了拍文瀛所在的瓶子,便怀揣着佛珠,向着九龙壁的方向快步奔去。 韩正宇刚抵达九龙壁,手中的佛珠便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那股熟悉的力量仿佛在与九条巨龙进行着神秘的沟通。佛珠表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着跳动的节奏,光芒越来越强,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上次被佛珠带入九龙壁的结界空间内,他就被眼前那偌大的广场周边九条巨龙所震撼。巨龙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龙身蜿蜒盘旋,气势磅礴。它们的神态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空间。 此刻,佛珠的跳动愈发剧烈,光芒也越发耀眼。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再次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结界空间。当他再次踏入广场,四周的九龙真经似乎在微微颤抖,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心中不禁想到,既然第二颗佛珠能再次带进来,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器等待着他去发现。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沿着广场的边缘缓缓走着,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移。 突然,他发现广场的一侧有一个隐秘的通道,通道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沿着通道前行,发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盒子。 韩正宇怀着好奇与忐忑,轻轻拂去盒子上的微尘,那盒子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在他手中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他缓缓打开盒子,只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本散发着金黄色温光的古书。那光芒并不刺眼,柔和而温暖,宛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不知为何,在第一眼看到这本书时,韩正宇脑海里便闪过一丝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与这本书有过不解之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韩正宇本能地伸手去拿那本书,他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书页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当他看清封面上的字体时,不禁顿时大吃一惊,心中也是一喜。原来,这本金黄色的书并非普通的古籍,而是由《金刚经》《心经》和《药师经》这三本组成,它们可都是佛学的上乘经法。 《金刚经》被尊为经中之王,此经所在之处,如同有佛与天龙护佑。它能让人摆脱烦恼、证得如来实相,让人明白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从而摆脱虚幻的烦恼,证入如来智慧。《心经》虽字数不多,却包含了佛教的基本教义,是般若智慧的集大成者,能帮助修行者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而《药师经》则有着独特的功效,它能消除疾病的业障,让修持之人在现世就能获得健康福慧,若修持之人还能多帮助疾苦之人,则能获福无边。 韩正宇深知,若能研习这些经文,或许真的可以化灾消难,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福祉;亦或许能超度亡灵,让逝去的灵魂得到安息;甚至有可能如传说中那样,通过修行达到一种超凡的境界,可上天入地,超越三界的束缚。 然而就在韩正宇看着手中的三本经书,正准备将它们放回盒子。就在这时,那三本经书突然化作一缕金色的光芒,瞬间在韩正宇的额前盘旋环绕。金色光芒如同一活物,灵动地穿梭于他的周围,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晕。 这缕金色光芒仿佛带着某种使命,在短暂的盘旋后,从眉心缓缓渗入韩正宇的脑海。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仿佛烧化的钢水倾入其中,沿着他的大脑神经,迅速蔓延至全身经脉。韩正宇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条经络都像是被火点燃,发出炽热的光芒。这股热流在他体内不断地奔腾翻滚,所经之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随着热流的不断涌动,韩正宇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经文的片段和画面。那些经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脑海中跳跃、闪烁。他的意识逐渐沉浸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看到了无数的佛陀和菩萨,他们慈悲地看着他,传授着深奥的佛法智慧。 渐渐地,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隐隐透出一种金色的光泽。他的双眼变得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韩正宇惊奇地发现,先后两次来到九龙壁内境。第一次是得到了《九龙真经》,那是纯纯的道教功法。《九龙真经》以其独特的道家理念,教导人们顺应自然、修身养性,通过修炼身心来达到与天地合一的境界。而第二次得到的则是标准的佛教经文,这些经文蕴含着慈悲与智慧,教导人们通过修行来摆脱痛苦、超越轮回。 现在,韩正宇意识到自己体内传承了佛道双修的功法。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在他体内相互融合、相互补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力量。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强大,仿佛自己拥有了无尽的能量。 他深知,这是一种莫大的机缘。佛道双修不仅能够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更加顺利,还能让他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高的境界。他决定好好利用这股力量,不仅要提升自己的修行水平,还要帮助身边的人,让他们也能感受到佛道的智慧和力量。 就在韩正宇沉浸在脑海中,如痴如醉地遨游于佛经里的深邃奥秘时,身边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突然之间一阵剧烈的扭曲。那扭曲的空气像是一面被揉皱的镜子,光线在其中疯狂地折射、反射,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韩正宇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便骤然出现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那光芒如同太阳爆炸般强烈,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裹,身体仿佛置身于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中,天旋地转。 当这股力量渐渐消散,韩正宇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现实中的一处空地上。周围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有几棵枯树,枝干扭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韩正宇知道,自己这是从九龙壁内境出来了。 通过这次在九龙壁内境中的奇妙经历,韩正宇的法力得到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巨大提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奔腾不息,力量源源不断地涌现。这种感觉与以往截然不同,他明白,自己目前的法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大师级别,甚至达到了一个更高的、以前从未触及过的等级。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力,韩正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对三天后的瘟疫对抗有了更大的信心。他深知,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对抗和镇压那疫兽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面对泄露天机,逆天道而遭受天谴的反噬毫无应对,也可以说,从古至今还没有那个人能逃得了天谴的反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开始思索应对之策。他明白,不能在这关键时候退缩,必须要为了苍生全力以赴,哪怕面对天谴的威胁。 接下来的三天里,韩正宇一边继续巩固自身的法力,一边翻阅各种古老典籍,试图从中找到应对天谴反噬的方法。然而,所有的记载都如出一辙,天谴不可避免,反噬之力无人可挡。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他在浩如烟海的知识中寻找着那一丝可能。 傍晚时分,韩正宇再次让文瀛带他进去江山社稷图,利用今天一晚的时间再次加倍修炼最近所学道法。 进入江山社稷图后,韩正宇找了一处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开始修炼。他盘坐在地,五心朝天,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运转心法。 随着道法的运转,他体内的法力如澎湃的江河般奔腾不息。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让他对道法的理解更加深入,法力也愈发雄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灵气建立起了更紧密的联系,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被他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修炼过程中,韩正宇也遇到了一些困难。 比如,在尝试将几种道法融合运用时,出现了法力冲突的情况,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脸色也变得苍白。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不断调整道法的运转方式和节奏。经过反复尝试,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成功地将几种道法融合在了一起,产生了更强大的威力。 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飞速流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江山社稷图时,韩正宇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法力和对道法的熟练掌控,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韩正宇离开了江山社稷图,开始去完成他计划中的事。就当提前交代一下后事吧,他首先回到了家中,父母看到他回来,脸上洋溢出惊喜的笑容。韩正宇陪父母聊了很久,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看着父母两鬓的白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尽力让这相处的时光充满温馨。 接着,他去了学校。在校园里,他遇到了曾经的室友和熟悉的老师同学。大家看到他都热情地打招呼,他和室友们一起回忆起在宿舍里的欢乐时光,那些一起熬夜学习、打游戏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之后,他来到了九龙堂。步长征和众弟兄们看到他来都十分高兴,他们一起畅谈过往,韩正宇看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心中默默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以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他也找到了美女学姐李疏影,和她聊了一些曾经在学校的趣事,感谢她曾经在学业和生活上对自己的帮助。最后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李疏影,并告诉她自己需要出一趟远门,帮朋友看风水,山里没信号,需要好多天,到时转交给自己的父母。 而对于警花严婷,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找到了她,简单地聊了几句,感谢她为城市的安全所做出的努力。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江老的住处,江老看到他来,笑着拿出了珍藏的千年普洱。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江老从韩正宇的神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要保重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持自己的本心。 第63章 国师院 韩正宇交代完一切后,回到御龙庭的家中,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籍和珍玩。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略显普通的白玉瓶上,缓缓伸出双手拿起瓶子,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无奈。 “文瀛公主,看来我要食言了。当初答应你,等修得上乘功法,就为你寻求重塑真身的道法。可这次人类面临的浩劫实在太大了,我不能置身事外。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韩正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就在这时,一缕白絮从瓶中飘出,幻化成人形,出现在韩正宇面前。她的面容娇美,眼神中满是不舍与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公子,文瀛不想让你冒险。都怪文瀛太弱小了,帮不了公子。”文瀛公主抽泣着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韩正宇心疼地看着文瀛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不要难过,文瀛公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若不是你带我进入江山社稷图,我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变得如此强大。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听话。” “不,文瀛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要公子一直陪着,呜呜呜……”文瀛公主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韩正宇看着哭成泪人的文瀛公主,心中一阵绞痛。他轻轻拭去文瀛公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也许下辈子我们又会相遇。你说对吗?” “公子,你这次是为了拯救苍生而逆苍天,天谴不可违。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可是没有人能从天谴下生还啊。公子,文瀛不想要冒险,不要丢下文瀛好不好。”文瀛公主扑进韩正宇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 韩正宇紧紧地抱住文瀛公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文瀛公主的担心,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危险。但他更清楚,自己肩负着责任,不能退缩。 “文瀛公主,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使命,也是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类陷入灾难。你要坚强起来,相信我。”韩正宇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文瀛公主抬起头,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韩正宇,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 “公子,你一定要小心。文瀛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文瀛公主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韩正宇轻轻点头,将文瀛公主放回瓶中。他看着瓶子,眼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文瀛公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完成使命,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韩正宇说道,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挑战,但他坚信自己能够战胜疫兽,拯救苍生。 就在韩正宇准备下楼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龙城徐老的来电。韩正宇赶忙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徐老便激动地说道:“韩老弟,好消息,好消息啊!我老战友的一个朋友在上面工作,听他说每天都能见到最上面的那几位。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认识张国师!我琢磨着既然这事关乎玄学方面,而天师正好负责这一块,咱们直接与张国师谈,就不会遇到上次那些对牛弹琴的人了。小韩你觉得呢?” 韩正宇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沉思了片刻,说道:“徐老,事不宜迟。现在能见到这位国师吗?” “可以见到,我马上让老战友约一下。对了小友,以你的推断时间,还有多久?” 韩正宇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徐老,我这边推算距离疫情爆发还剩 30 个小时。所以这次找国师商议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希望能让他说服上面的大领导重视起来,做出预防措施。” “嗯,好!韩老弟,我这就安排约见时间,你尽快来京。”徐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韩正宇不敢耽搁,立即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老步,上次和你说的基地装备直升机和私人客机的事情怎么样了?” 步长征不知韩正宇为何突然问飞机的事,但也没多思考,回答道:“韩先生,截止上周三架直升机,两架中型私人客机已完成全部手续,随时可飞。” “好!你现在调一架直升机来方特欢乐世界后面空地,要快!” 说完韩正宇直接挂掉电话,直奔那块空地而去。 三分钟后,一架全新的直升机轰鸣而至,韩正宇一个跳跃直接来到飞机上。 “最快的速度去京城!” 飞机上韩正宇心中思绪万千,不断思考着见到张国师后该如何说服他。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徐老也在紧锣密鼓地联系着老战友。老战友迅速与他朋友取得了联系,朋友表示会尽快安排张国师与韩正宇和徐老见面。 约莫半个小时后,韩正宇终于抵达了京城。他一下飞机,便看到徐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顾不上寒暄,立即前往约定的地点。 终于见到了张国师。只见张国师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气质沉稳,眼神深邃而神秘。韩正宇和徐老向张国师详细地说明了来意,张国师听后微微点头,说道:“我确实能和上面的人直面沟通,但也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所言是真,自然事情重大,需要慎重对待,如是你出了误差,无中生有,汇报上去闹出乌龙,可就不好善后了,几位可明白?”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焦急与不满,说道:“国师,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再耽搁。我所推算的劫数,是基于深厚的玄学理论和对世间万物的洞察。您在这方面久负盛名,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判断。” 徐老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附和道:“国师,我们真的是事出紧急,这才找到您。韩正宇的推算,虽然年轻,但绝非信口开河。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才恳请您出面。” 张国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韩正宇,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说:“哼,年轻人,你以为玄学是儿戏吗?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我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儿戏。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研究和实践,才得出对国运的判断。你说你能算出劫数,拿出证据来。” 韩正宇咬了咬牙,说道:“我确实有证据,我从河图洛书、奇门遁甲以及诸多古老的玄学典籍中,找到了线索。这些线索相互印证,让我推断出了此次疫情劫数。而且我也能从星象变化、阴阳平衡等方面来解释我的推算。” 张国师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些不过是书本上的理论,空口无凭。你以为随便拿些典籍就能说服我?那我问你,你对星象的理解,可有何独到之处?”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星象的变化,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都有着独特的规律。我观察到星象的异常,这与疫情的爆发有着紧密的联系。就拿北斗七星的变化来说,它在特定的时间里,与五行的相生相克相互呼应。而我所推算的劫数,正是基于这些星象的变化。” 张国师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你所说的劫数。我们不能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负责。” 韩正宇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这样拖延下去,疫情随时可能爆发。他说道:“国师,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您看,这疫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张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样吧,我会召集国师院的各位大师,让他们一起推算。如果他们都得出相同的结论,我会考虑上报。但在此期间,你们必须留在京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询问。” 韩正宇心中无奈,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留在北京,配合工作。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 徐老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不要再耽搁了。时间真的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他们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韩正宇心里,一直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并且他让直升机随时在外面候着,如果此次不行,那就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方法来解决了。 而张国师也在紧张地组织着国师院的大师们进行推算。一场关于国运劫数的较量,在这个古老的国师院里展开了。 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时间在这种煎熬中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们的心上重重地敲打着,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韩正宇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毕竟这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韩正宇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时而停下来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担忧。徐老则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仿佛下一秒它就会响起带来好消息。 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国师起初会对他的推算表示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所以不被信任?还是说国师院有自己的考量和规矩,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说法?又或者,真的是自己的推算出现了偏差?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在玄学领域的钻研并非一日之功,此次推算也是经过了反复的验证和思考。 韩正宇越想越觉得困惑,他走到徐老身边坐下,说道:“徐老,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他们应该有能力推算出国运劫数啊,为什么还需要我们来提醒呢?”徐老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清楚啊,也许国师院有他们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吧。不过,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等待他们的结果。” 韩正宇点点头,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放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预防疫情做好准备,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为此遭受天谴反噬,也绝不后悔。 过了许久,电话终于响起。徐老急忙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话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挂断电话后,他看向韩正宇,缓缓开口:“国师院的大师们推算结果出来了,他们认为并无此劫数。”韩正宇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怎会如此?”韩正宇握紧拳头,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徐老,我要走了,按我的计划行事。”说着他就要冲出房间奔向直升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张国师以及几位穿着道袍的道士还有身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韩正宇一脸怒意,眼神中满是愤懑。那和尚上前迈了一步,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听闻韩施主推算出即将有一场国运浩劫,韩施主如此年轻,竟有如此高能,不知师出有名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些老掉牙的和尚道士们,心中不禁暗忖:“一群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还他妈问我师出有名?不相信我的推算就直说,装什么高深莫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我研习玄学多年,所依据的是古老的奇门遁甲、河图洛书,以及星象变化与阴阳五行的规律。这些知识是我经过无数个日夜的钻研与实践得来的,并非信口开河!” 第64章 佛道两家的败类! 张国师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怀疑:“韩正宇,你可知道国运劫数非同小可,不是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能确定的。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的研究与实践,他们的推算结果也并非无的放矢。” 韩正宇冷笑一声:“大师们的推算结果就一定正确吗?难道就不能有疏漏?我相信自己的推算,这是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就不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非得要用无数人的性命作赌注吗?” 看到韩正宇的反驳情绪比较大,这时,一位道士站了出来,双手抱胸,目光犀利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太过自负,更不要太狂!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在玄学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他们的推算结果是经过严谨的论证和分析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推算呢?我看你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自己是风水大师了,呵呵呵,真是可笑!” 韩正宇现在可能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得到上面的沟通,原来就连国师院的国师们也是不相信,更或者知情不报另有目的,就是不知道那位知不知道,如果他也知道,韩正宇内心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太多,但愿不是那样,只是消息封锁在了国师院。 既然如此,韩正宇也不管着他们了,于是强硬回怼道:“第一,别拿你们所谓的国师院来压我,造诣深厚不代表就不会出错,严谨论证也未必就是真理。你们的推算结果在我看来,很多时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第二,我有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推算,关你们什么事?难道非得按照你们的标准和方式来才算数?我有自己的思路和方法,不需要你们认可。第三,说我乳臭未干、看几本书就自以为是,你们又何尝不是倚老卖老、抱残守缺?就因为我年轻,就可以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和见解?风水这门学问,从来就不是按年龄和资历论高低的。第四,你们这些大师们,是不是不敢面对不同的观点和挑战?所以才这样打压我这个年轻人,怕我戳破你们的那些‘皇帝的新装’?” 这一回怼,彻底在几位大国师们中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一位年长的国师上前一步,面色阴沉地说道:“哼,年轻人,你可知尊师爱道乃为人之本?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哪一位不是在玄学领域钻研多年,他们是你的前辈,你却如此不尊重,毫无敬畏之心,这是大不敬!禅通大师可是国师院的副国师!还是国清寺的主持!岂能容你在此诋毁!” 而替禅通大师说话出头的这位也算是国师院的,只不过属于外编,类似于给国师院打杂人员,抓住溜须拍马的机会真是不让啊,诵经念佛没学会,替主子出头咬人到学的称职。 不等韩正宇有所反驳,另一位号称国师的也随声附和:“就是,从古至今,尊师重道都是美德,你再看看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说:“我乃武当派第十六代传人贾正仁,年轻人,你太狂了!以为看了几本书,就敢挑战国师院的权威?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要知道,谦逊才是治学的态度,像你这样骄傲自满,如何能在玄学之路上走得长远?” “你不仅狂傲,还不懂礼数。”又一位国师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与长辈说话,应恭敬谦逊,你看看你,简直是有失体统。” 而此时为首的大国师更是一脸威严地总结道:“年轻人,你若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在玄学上难有造诣,在做人方面也是失败的。速速收起你的狂妄,向国师院的大师们道歉,然后潜心学习,或许还能有所成就,否则,你将自食恶果。” 韩正宇是看出来了,这尼玛是以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一旁的徐老头干着急插不上话,一个劲儿的用拐杖戳着地面。而韩正宇也不急着说了,索性让这帮老头子一次性说完他再说,于是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们面前,好啊,继续,你们站着说都不嫌累,我一个坐着听的怕什么,靠!看谁先怂。 见韩正宇这般,众人先是一愣,不明白韩正宇这是走的哪步棋,这小子是在和我们耍无赖吗,简直气煞我也,啊呀呀呀!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和尚第一个受不了,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着急要离开?难道是害怕我们进一步验证你的推算?” 韩正宇怒视着和尚,说道:我不是害怕你们验证,而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再耽搁。现在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不配知道一切!更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还一个个的悟道修心,阿弥陀佛呢,寺院道观的香火钱花的那么心安理得,倒是为民分忧啊!劫数在前却是一个个的推三阻四,可曾想过后果?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两家的败类!国师院养你们还不如养几头猪有用!靠! 张国师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你这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国师院向来秉持着敬畏天地、造福苍生的宗旨,何时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你说我们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简直是大逆不道!” 国清寺的主持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你指责我们花香火钱却不为民分忧,简直是无稽之谈。寺院道观向来都在为百姓祈福消灾,做了许多善事。遇到灾荒战乱,哪次不是我们设粥棚救济灾民?你看不到这些,却在这里信口雌黄。” 武当派的也附和道:“至于你说的劫数,我们并非推三阻四,而是行事需谨慎。玄学之事,岂容你这般毛头小子随意揣测。你说我们是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的败类,那我们就用实力让你心服口服。今天,就在这里,以玄学界来比试比试,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造诣。风水堪舆、命理推算或是驱邪镇魔之术,任你挑选,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做声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看来就连作为国师院大国师的张天师也表示默认态度,都想以此来杀杀韩正宇的锐气。 韩正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站起身来:“比就比,我还怕你们不成?若是我赢了,你们必须承认我的推算,并全力应对国运劫数。” 众人齐声应下,心中却不以为意,只当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大国师又缓缓说道:“韩道友,倘若你输了又该如何?” 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如若我输了,我给众位大师赔罪道歉,转身走人,不多说半句废话,如何?” “好!希望年轻人言而有信!”张天师作为国师院大国师代表同意了。 徐老看着韩正宇,眼中满是担忧:“小韩,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样做太冒险了。” 韩正宇坚定地看着徐老:“徐老,我心意已决。关于阻止疫情我已不在他们身上报任何希望了。至于比试,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玄学不是活得久就认为懂得多,抱残守缺,固步自封才是自以为是的说道愚昧!放心吧徐老,我不会让这场浩劫降临人间的。” 韩正宇转头又看向国师院一行人,说道:“至于比试什么你们说了算,免费最后又说我专挑你们不擅长的,你们国师院人多嘴多,说这方面比不过你们。” 听道韩正宇粉刺的话,其中一个和尚气的双眼圆睁,欲要张口理论,被一旁张天师的一个眼神拦了下来,说道:“好,那就我来决定比什么,刚听韩道友总说时间紧迫,那就比一个用时比较少的。” 张天师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道:“那就比试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刚好城南有一座古庙,全国闻名,香火非常鼎盛,三年前进行返修,重建后反而变得香火寥寥无几,说实话这个案例三年来已有多人堪舆,至今未能找出原因,我们距离古庙不算远,就不如堪舆这庙如何?” 见张天师竟然把城南的古庙拿来当作比试,国师那波人中顿时有几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掩饰不住的得意,“嗯,还的是张天师,竟然让这小子找古庙问题,这要容易找到那还用三年了没有香火,我们国师院都头疼的案例就凭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哼!” 对于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韩正宇听的一清二楚,特别是这次整体实力提升后,全身的感官器官更是强了很多,韩正宇心中不仅暗骂:“这说话不紧不慢的张天师看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原来一肚子坏水,他妈的国师院三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让我短时间解决,我尼玛又没刨你家祖坟,至于这么坑我吗?靠!大不了给你们这些死老头子道个歉,反正都是快要进棺材的年龄了。”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天师,点了点头道:“好,就以这古庙为比试对象,只要不浪费时间就好。哦,对了,刚才张天师说这古庙好多修道之人三年了没看出问题所在,请问这些人当中有国师院吗?” 此话一出,气氛立马尴尬无比,看着各位国师们满脸红绿变幻,韩正宇心里一阵得意,“靠!让你们得瑟!” 张天师干咳了一声说道:“嗯,是这样,我们国师院当时是派人过去查看过……不过最近一两年没去。” 韩正宇抢先说道:“也就是说国师院也去堪舆了,最后也没能发现问题,可以这么理解吗?张天师?” “额…嗯对” “好!那就是说待会儿我去了古庙,你们看着我一个人把问题找到了,就代表我赢了对吗?” “嗯,对这样,那韩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待会儿去了古庙希望你们不要说话打扰我。” 韩正宇的这句话差点把张天师和国师院其他人给憋死,但又只能无奈。 紧接着一众人迅速来到古庙前,张天师率先开口:“韩道友,这里便是古庙。” 韩正宇嗯了一声,随后下车站在古庙门前端详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根据九龙真经里的堪舆术来判断现场情况。 这古庙本是风水宝地,重建后却衰败至此,定是动了风水格局。韩正宇先从外部环境入手,观察山脉走势、水流方向,看是否存在冲煞。韩正宇一边认真看着,一边在古庙周围踱步,时而抬头观察山势,时而低头查看水流。 最后韩正宇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古庙散发的气场。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走到古庙的一侧,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的砖石纹理。他发现一些细微的裂缝,似乎暗示着地下有暗河涌动。 张天师一行人不说话,只是相跟在十步之外地方,看着韩正宇一个人。见韩正宇蹲下来看地面纹理,他们也跟近些打量这地面,韩正宇顺着裂缝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处隐藏的地下水道。他心中认定,这只是导致古庙风水变化的关键因素之一而已,绝非主要原因。 韩正宇接着对古庙的建筑布局查看,发现原本是坐北朝南,遵循着传统的风水格局。可重建后,为了扩大规模,在南侧添加了许多附属建筑,改变了整体的气场。而且屋顶的瓦片排列也存在问题,原本的风水布局被打乱。 最后对周边环境。周边原本有许多树木,可重建后被砍伐殆尽,失去了自然的生机。而且在古庙的后方,有一座小山丘,它的位置也对风水产生了影响。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韩正宇又回到原点,张天师上前询问道:“怎么样韩道友?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韩正宇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大概逻辑,将刚才所有发现一一讲了出来。 第65章 以身祭天 张天师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韩正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清楚地知道,韩正宇所言确实在理,可自己身为天师,在国师院德高望重,国师院众人耗费三年都未能解决的问题,却被这年轻小子短短两小时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若立刻承认,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国师院的威严又何在?以后在各佛教道派面前还如何抬起头来?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唉,这小子,真是让我骑虎难下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拂尘,仿佛那是他此刻仅有的支撑。 其实,不仅仅是张天师,其余国师院的人听了韩正宇的话后,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的眼神游离,不敢与他人对视。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矛盾,既对韩正宇的见解感到震惊和佩服,又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更害怕承认后会被人嘲笑。他们在心里默默想着:“难道我们真的不如这个年轻人?可要是就这么认了,以后在道派中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偶尔有几个人偷偷地瞥一眼韩正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嫉妒,有不甘,也有一丝无奈。 最终,张天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略显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摆了摆手,说道:“嗯,韩道友果然道行很深,让张某人今天见识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不得不承认韩正宇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十分深刻。”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张天师说道:“那这么说我赢了?张真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心只想解决国运劫数的问题,并无冒犯之意。”说罢,他微微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锋芒。 张天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哈哈,韩道友言重了。这次确实是你技高一筹,解决了困扰我们许久的难题。张某人佩服。以后还望韩道友能多来国师院交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多学习学习。”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韩正宇的才华,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国师院与韩正宇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太僵。 韩正宇连忙说道:“张真人客气了,交流不敢当,以后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他心中明白,虽然自己赢了,但也不能过于得意忘形,毕竟国师院在道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此时,古庙大殿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张天师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此事一旦传出去,国师院必将面临各方的议论和质疑。而韩正宇的名字,也必将在道教界迅速传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张天师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韩正宇,看到对方眼中真诚且并无嘲讽之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韩正宇这是给了自己面子和台阶,也就没有再迟疑,当下便决定就坡下驴,赶紧翻过这尴尬的一页。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主动说道:“韩道友,关于国运劫数的事情,兹事体大,不容有丝毫耽搁。下午回到国师院,我便立即召集所有院中骨干,召开紧急会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并第一时间上报约见主席的时间,确保能尽快将此事提上日程。” 韩正宇全神贯注地听着张天师的安排,原本有些忧虑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心里那份几乎快要被打压下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这次若能提前布局,即便到时候自己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完全阻挡那即将到来的危机,可只要能让国家和人民提前做好准备,也总比被动防御要好得多。如此一来,或许真的能让很多人免去疫情带来的痛苦,能拯救无数的生命和家庭。 想到这些,韩正宇的身体微微颤抖,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好!张真人深明大义,韩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谢国师院,谢谢张真人的帮助。时间紧迫,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吧。”说罢,韩正宇郑重地对着张天师以及在场的一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而坚决。 于是,一行人即刻动身前往国师院。 抵达国师院后,张天师立刻召集了院中所有有威望的道长和资深的研究者,召开紧急会议。 为了保证保密性,其实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只有 7 人,国师院的张真人,国清寺的禅通长老,灵隐寺的慧能大师,韩正宇,剩下三人 都是二号核心人物,就连徐老头都不够参会资格,会议室内,气氛紧张严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天师和韩正宇身上。 张天师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将韩正宇所发现的国运劫数之事详细地告知了众人,众人听闻后,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随后,韩正宇站了起来,将自己所掌握的关于疫情的种种迹象、可能出现的危机一一向大家阐述。 而韩正宇并没有说,对于这场浩劫,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防御,而非预防,因为他知道,这场浩劫命数已定无法更改,只不过自己比所有人先预知到了,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它吞噬人类,看着众生受苦难,而且在九龙真经里开篇就提到得此传承,虔心修炼,度化世人! 哪怕在这场浩劫来的临前一秒钟,只要韩正宇多说一字相关的就算在泄露天机,天谴反噬就一点点的加重着,两天前韩正宇手臂上的两条折寿线还在臂弯处,而仅仅过去两天,已经到达大臂上段,只要两条手臂的红色折寿线在胸口汇合,必死无疑! 折寿线每长一点,那种挖肉剔骨的疼痛就多一分,刚在臂弯处,利用灵气压制还好,没有多痛,可是随着红线不断延长,这种痛犹如爬在骨髓里的蛊虫,灵气已经不能完全压制,所以坐在会议室内的韩正宇此刻早已痛的脸色红温,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明天晚上,此刻,他也只希望让他挺到明天晚上。 可能大家都以为韩正宇能力再强,也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这种高端且神秘的会议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尤其在座的不是德高望重,就是权倾朝野,年轻人嘛,紧张脸红很正常的。 整个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此时的韩正宇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卫生间,让他惊吓的是这时的尿液完全是血红色,照这样下去,明晚作法都是问题,想到这里韩正宇慢慢的来到卫生间隔壁的空房间内,取出一颗九龙聚灵丹服下,入口即化的丹药瞬间变成浓郁的灵气充盈到身体的奇经八脉,韩正宇赶快盘膝而坐,运转九龙真经,依靠内力阻止红线的速度,大概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气。 此刻看上去脸色正常了一些,步伐也轻松了一点。 韩正宇刚回到会客室准备坐下休息,这时张天师推门进来激动的说:“韩道友,好消息,刚才领导把会议内容最快时间呈了上去,一号首长非常重视,现在邀请我们面谈。” 听到现在就面谈,韩正宇心里一时不知怎么暖暖的,很感动,连忙收拾了一下情绪,激动说道:“太好了张天师,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 韩正宇和张天师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快步走向一号首长的办公室。一路上,韩正宇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即将见到首长的场景。张天师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来到办公室门前,张天师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推开门,只见一号首长面带微笑地起身相迎,主动伸出手来与他们握手,亲切地说道:“辛苦你们啦,快进来坐。”张天师忙不迭地说道:“首长好,您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关心我们,实在是太感谢了。”首长笑着摆摆手,说道:“这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嘛。来,坐。” 待两人坐下后,首长指着桌上的茶水说道:“来,喝点水,慢慢说。” 韩正宇看了看张天师,清了清嗓子,说道:“首长,我们发现这次疫情浩劫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数据和迹象,显示疫情的传播速度极快,而且范围很广,并且持续时间很长,一旦爆发将会让全国乃至全世界按下暂停键,并且引起大面积恐慌等一系列连锁反应。” 首长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那目前具体有哪些应对措施呢?” 张天师接过话说道:“我们初步建议加强疫情监测和预警,同时加大对医疗资源的投入,确保有足够的物资和设备来应对疫情。” 首长沉思片刻,说道:“嗯,这些措施很关键。不过,我们还需要考虑到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不能一刀切。” 转瞬首长再次问道:“小韩,你说这次灾情是依据玄学知识推演出来的,虽然我对玄学没有研究,但我相信既然存在就有他道理,就以你现在的推算结论,已经到了哪一步了?如果事态发展下去会到哪一步?你就坦言说出来,另外,疫情不比其他天灾,病毒看不到摸不着,很难把控,只是防御措施依然是被动性的,既然我们未卜先知了,有没有扼杀在摇篮的办法呢?” 听到首长都这么问了,韩正宇决定说出他计划的全部,只是又得遭受天谴反噬,只是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而是起身挽起袖子,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不说话,反倒撸起袖子而感到疑惑时,只见韩正宇把手臂上两条血红色的线条露了出来,这一下把端坐在沙发上的张天师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面色凝重,指着韩正宇的手臂,哆哆嗦嗦的说道:“这这…这折寿线!怎么会?…你怎么会有折寿线?”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首长被张天师突如其来的表情及动作接近失态的样子惊了一下,也不由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去看,只听的张天师说什么折寿线,但不清楚这折寿线到底是何物? 这时,面容平静且淡然的韩正宇缓缓说道:“这就是天谴的反噬,泄露天机而遭受到的反噬。” 首长一脸关切地看着韩正宇,问道:“小韩,这折寿线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别太担心,慢慢说。”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首长,所谓折寿线,是一种在我们这行中被视为禁忌的征兆。当一个人过度泄露本不该被凡人知晓的天机时,就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它意味着我的寿命因为此次泄露天机的行为而受到了影响。” 张天师在一旁补充道:“首长,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从事的这方面研究,很多都是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打交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说破的,一旦说破,就会引发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韩道友就是因为一心想要为国家和人民解决这次疫情浩劫,才……” 首长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你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顾个人安危,这种精神值得肯定。但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韩正宇苦笑着说道:“首长,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过我现在被反噬的速度比较快,不知能不能撑到明天晚上,如果可以,我有七八成把握破除劫数,纵使破不了也会大大削弱这次浩劫。” 没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张天师急切且不敢置信的问道:“韩道友!你不会是以身祭天,破除劫数吧?” 韩正宇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不断流逝,但为了阻止疫情浩劫,我愿意一试。” 首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韩正宇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与不舍:“小韩,你这是在用生命做赌注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国家和人民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第66章 瞒天大阵 韩正宇感激地看着首长,说道:“首长,别无他法,时间紧迫,现在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不怕牺牲,只希望能为国家和人民多做一些事。” 张天师的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韩道友,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解决问题的。纵观历史千年,修道参禅的修士不计其数,能有你这般为就苍生,不惧天谴,逆天改命的屈指可数,道友乃大义也!我等敬佩!” 韩正宇拍了拍张天师的肩膀:“张天师,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如果我能成功,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不后悔,相比起国家和人民将要面临的灾难,我个人的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首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感动地说:“你们的付出,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全力应对这次疫情浩劫,同时也会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途径能帮助你。” 说话间,韩正宇手臂上的折寿线再次向上延伸了一段,已经到了肩头的位置,愈发加倍疼痛的他不得不再次盘坐下运转内力。 只见韩正宇盘坐在地,双腿盘曲,双手掌心朝上置于膝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气息沿着鼻腔缓缓进入体内,将这股清气汇聚于丹田。 他心中默诵《九龙真经》,催动丹田内的气如巨龙沿着督脉逆行。气行至尾闾穴,力量如龙尾摆荡,顺着脊柱蜿蜒而上,途经诸多穴位,一股炽热力量在蔓延,似火焰在体内燃烧。当气抵达玉枕穴,韩正宇集中全力,用意念冲破阻碍,气如巨龙昂首,瞬间到达百会穴,头顶随即传来微微麻感。 接着,气沿任脉下行,经印堂、鼻梁,到达膻中穴,在此汇聚如同龙在云中盘旋,而后继续下行,最终回到丹田。每一次循环,他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增强,而手臂上那代表着天谴反噬的折寿线,在这股力量的抵御下,延伸的速度明显减缓。 然而,没过多久,天谴的反噬力量愈发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着他的经脉。他的七窍开始缓缓流出鲜血,血丝从他的眼角、鼻孔、嘴角以及耳朵里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咬牙坚持,不断地重复着气的循环,让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加速穿梭。每一次循环,他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仿佛身体被撕裂又重新拼凑起来,但他的信念从未动摇。 突然,他感觉体内的气一阵剧烈波动,这是天谴反噬的力量在发起更猛烈的冲击。韩正宇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淌得更加急促,但他依旧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气的运转上,用顽强的意志操控着《九龙真经》的力量,与天谴的反噬进行着殊死搏斗,誓要为国家和人民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天师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深知天谴反噬的可怕,可亲眼目睹这一幕,仍被深深震撼。那股强大的力量在韩正宇体内肆虐,仿佛随时要将他撕成碎片。张天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自己此刻能做的十分有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首长的脸色煞白如纸,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虽然他在无数的政治场合和危机事件中都能保持冷静与理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身为一国首长,他深知国家面临的危机,也明白韩正宇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心中既为韩正宇的坚韧和牺牲精神所感动,又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忧。他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挺过去,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尽快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首长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这……这实在太可怕了。韩正宇这孩子,承受了太多。” 张天师缓缓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说道:“天谴反噬的力量太过强大,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首长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想办法帮助他。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牺牲。” 张天师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尽量协助他,可这力量太过强大,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约莫半个时辰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即使刚刚运转了两个大周天的九龙真经,现在依旧满脸疲惫,整个人状态差极了,而此时身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一道道血迹,样子甚是恐怖。 一旁的张天师见韩正宇醒了过来,急忙上前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韩道友你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韩正宇略显虚弱的语气说道:“让二位担心了,我还好,放心吧” 首长看着韩正宇满是血迹的脸,心疼地说:“小韩,你为国家和人民做出的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不能让你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 韩正宇定了定说道:“张天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天师急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说道:“丑时” “丑时,劫数已经启动,距离最佳破除浩劫的时间还有六个时辰,那时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四宿就会出现,我要赶在它出头前阻止它,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赶回云城,请首长放心,这场浩劫就让我来终止它吧!” 在返回云城的直升机上,韩正宇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不等步长征说话,韩正宇吩咐道:“老步,抽调九龙堂所有兄弟封闭采凉山所有上山道路,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搜查山内有无他人,切记所有行动秘密进行,不要引起任何关注。”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紧急命令后,没有半点迟疑,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道:“韩先生,目前基地可全部调动人员有 321 人,按照要求五分钟后准时出发!” 采凉山。位于云城以东二十公里处,是云城近郊最高的一座山,海拔两千一百多米,宛如一座横空出世的雄伟巨峰,绵延无尽的山脉似大地巨龙横卧。其主峰高耸入云,仿佛直插苍穹,峰峦如刀削般险峻,每一处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气势。山体上峻峭挺拔,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巨人的脊梁,站在山脚下仰望,那磅礴之势如万马奔腾,令人震撼不已,山上全年遇风积雾,遇雨积雪,遇雪化冰,遇冰难溶,故名采凉山。 早上八九点钟左右,初冬的太阳刚刚冲出地平面,此时韩正宇刚刚落地云城,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在飞机上安静的打坐运气,尽力恢复自身的修为。这几次为了阻止反噬,修为损耗巨大。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所吸引。文瀛公主一袭华服,身姿婀娜,楚楚动人。她的脸上原本满是焦急与担忧,在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瞬间绽放出欣喜的光芒,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还没等韩正宇反应过来,文瀛公主已经快步上前,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接着便哽咽起来。 韩正宇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他轻轻拍着文瀛公主的背,温柔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哭鼻涕泡就出来啦。” 文瀛公主抬起头,红着眼睛,娇嗔道:“哼,你才有鼻涕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次出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韩正宇看着她那可爱又心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啦,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这次去京城见到了那位首长,谈的很顺利,我已经把全部的计划告诉他了,目前来看,结局有种可能,一种是我完全化解了这场浩劫,还世界一个安稳祥和,如平时一样放松自由的周末。另一种是……” 看着韩正宇迟疑的说不出第二种是什么时,好奇关切的文瀛公主追问道:“快说嘛,另一种是什么?” 韩正宇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么说吧,就好比我与那灾星打架,谁知那小子不讲武德,上来就吐了一口口水,看它这么不讲武德,就一下把他ko 了。” 听说把灾星ko 了,一脸疑惑的文瀛公主又问道:“ko?,ko 什么意思?” “额~就是一招制敌,哎~只不过他的口水一旦落入凡尘就会引发一波病毒性感冒。” 这时,面前的文瀛公主用一双朦胧的泪眼盯着他,说道:“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只有一种结局,从古至今,泄天机,逆天命!有哪个是好下场的?骗子,你个骗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若不在,我也逃离瓶中,任由魂力消耗,直到魂飞魄散,反正在这世上再也没能让我恢复真身的人了。” 望着一脸倔强的文瀛公主,韩正宇一点都不怀疑她这么做,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直径来到窗前,感受着最后一次阳光,温暖的洒满全身,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这舒服的环境中尽情的呼吸,这个世界太美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空白等他去打卡,口中不由得呢喃着“活着真好。” 温柔的文瀛公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一股暖流传来,韩正宇握住温软细腻的纤手,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文瀛公主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公子你忘了我们是可以在脑海里进行沟通的?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心灵感应,在你回到云城时我就感应到了,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 听文瀛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激动的说道:“如果命不该绝,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文瀛公主听闻有一线生机,兴奋的不由雀跃起来,拉着韩正宇的手催问到:“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哪怕只有一线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绝不放弃!” “我突然想起来在《九龙真经》之中,隐晦地记载着一段源自上古时代的诡秘传说。相传,若能赶在人死后灵魂前往阴间之前,将其巧妙地封存在纯净无暇的灵玉之内,随后精心寻觅一处与其灵魂五行属性相得益彰的隐秘之地,精心设置一座玄妙的聚灵大阵。凭借此阵吸取的磅礴天地灵气,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持续运转,便能为灵玉注入源源不断的生机,滋养其中的灵魂。 然而,若想让逝者真正死而复生,这还远远不够。延寿者身边必须时刻有避鬼符护法,其散发的神秘力量能够驱散周围一切阴邪之物,护得灵玉周全。同时,还要续燃纯阳香整整一年,期间香火绝不能断。 其中,有一条记载格外引人注目且令人心生敬畏。对于那些遭受天罚之人,想要借助灵玉和五行之力重生,难度更是超乎想象。除了上述步骤,还需耗费巨大心力布置一个神秘莫测的瞒天大阵。此阵一旦开启,仿佛能蒙蔽天地的感知,让天道误以为此人已受天罚而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韩正宇讲完后,沉思了片刻,文瀛公主则是说道:“那我们赶快抓紧时间按照记载收集所需东西吧。”说着就要拉着韩正宇的手向外走。 “我让再仔细想想” 韩正宇抬起头,看着文瀛公主说道:“目前来看,虽然有些东西获取起来有难度,但也并非毫无办法。我们先从容易准备的入手,聚灵阵所需的物品,像作为阵眼的主石,可用我之前开辟灵界时剩下的灵玉,它的吸灵作用很强;至于四方位的辅材,可选用对应属性的石头,这个在一些山川河流附近应该能找到。符咒的话,我可以自己书写,应该没问题。” “瞒天大阵的布置,关键在于一些特殊的符文和道具,而纯阳香,我听闻在一些隐世的修行门派中或许有传承,只是不知道这些门派现在还有没有保留着,我需要想办法打听。至于灵气充裕且五行属性匹配的地方,像昆仑山、长白山等,这些地方灵气汇聚绝对充裕,到时间来不及了。” 文瀛公主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先准备刚才需要的东西,至于灵气充裕的地方更不用出去找啦。” “不用出去找?”韩正宇一头雾水的疑问道。 “公子你难道又忘了?江山社稷图呀” “我靠!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文瀛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里随便找个地方都比外面灵气强千倍,何况再加上聚灵阵的加持。” “公子,那我们事不宜迟,我们争取尽快出发准备其他东西吧。” 第67章 大阵已成 韩正宇在心中简单思考了片刻,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江千海的电话。 电话接通,韩正宇立刻说道:“江老,实在是有紧急情况,需要麻烦您抽调一个办事利索且可靠的人帮我购买一批东西。我稍后会把具体清单通过微信发给您,采购地点就在城南的聚宝斋,那里的物资齐全,基本都能买到。江老,这事儿十万火急,还得劳您费心安排。” 电话那头,江千海语气沉稳且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韩老弟,你就别跟我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快速拨通了张天师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张天师,情况紧急,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打扰您。” 张天师的声音温和且充满力量,说道:“韩道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客气了。你舍生救苍生,此乃大义!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尽管说。” 韩正宇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我需要足够连续燃三年的纯阳香,这任务艰巨,可能需要大量的纯阳香,还得劳您费心。” 张天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纯阳香,如今确实是稀世之物。真正纯手工制作的纯阳香,其传承本就稀少,我龙虎山虽有一些,但远远不够。我会立刻联系其他教派,尽最大努力帮你寻找。” 韩正宇连忙说道:“那我就先谢过张天师了。”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说道:“老步,你马上安排五个人,分别前往五个方向,去采集五方石。一定要把每块石头的方位标记好,送到采凉山顶峰法台旁边。” 等把需要从外面购买的东西都安排好后,韩正宇快步来到书房,并在书房中央摆了一张宽面长条桌,一边调配画符用的颜料一边对文瀛公主说道:“文瀛你帮我把这些黄表纸都裁成和这三种一样大的纸条”说完将事先做好的三个空符模版递到文瀛公主手里。 而文瀛公主不愧是才貌双全,做的符纸又快又好,这边韩正宇也将用朱砂等多种材料调配的墨汁磨制好了,像聚灵阵所需的符咒比较简单,基本全神贯注,成功率基本百分百,就是连续画上几百张,对于韩正宇来说也不会耗费多少灵气和精力。 但是,当准备画瞒天大阵用的符咒时,韩正宇明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运转灵气御笔,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而专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专注而凝固。他稳稳地将笔握在手中,运转体内灵气,使其如潺潺溪流般在手臂间流动,缓缓汇聚到笔尖。这不仅仅是在绘制符咒,更是与时间的一场生死较量,每一个步骤都容不得丝毫差错。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案上平展的符纸,仿佛要将其看穿。此次所需绘制的符咒,其符文极为复杂,这不仅是对他灵气掌控能力的极大考验,更是对研习符咒知识与理解深度的挑战。高级符文皆拥有灵性,绝不是简单地照猫画虎就能复制成功,而是需要对其有深入骨髓的领悟,将自己的精气神与符文融为一体。 韩正宇开始落笔,手腕轻轻转动,笔锋在符纸上划过一道流畅而优美的弧线,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龙。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笔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符文的形态、含义以及绘制时的注意事项。每一笔都蕴含着他的力量与决心,仿佛他不是在绘制符文,而是在与符文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随着笔锋的移动,符文逐渐在符纸上显现出来。他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道笔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该落的位置,粗细均匀,形状优美,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艺术品。在绘制符文的过程中,韩正宇不断地微调着灵气的流动,时而让灵气在笔尖高度汇聚,使符文线条更加清晰有力;时而又让灵气在笔锋上轻柔散开,赋予符文一种柔和的气息。这种对灵气的精妙掌控,需要极高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符文绘制失败。 每一道符文在韩正宇的笔下都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他在绘制的过程中,将自己对符文的理解和感悟注入其中,赋予了它们灵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当最后一笔落下,韩正宇轻轻地抬起笔。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红色的墨汁突然放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符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力量,整个符纸被金光笼罩,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这气息仿佛能穿透空间,让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旁边站着的文瀛公主被眼前这神奇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敬佩。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充满灵性和力量的符咒,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符文绘制得如此完美。 韩正宇望着眼前散发着金光的符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更是他修行以来成果的体现,他深知,在接下来的每一道符都是极其耗费灵气的,趁热打铁,韩正宇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一旁的文瀛公主始终保持安静,她的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韩正宇。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在为韩正宇担心。她紧紧地盯着韩正宇的一举一动,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当韩正宇终于完成最后一张符纸,将笔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时,文瀛公主迅速地拿起手帕,轻步走到韩正宇身边。她动作轻柔地帮韩正宇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疼地说道:“公子,休息一下吧,喝点水。” 韩正宇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他心想,接下来的任务极为艰巨,进入江山社稷图寻找五行聚灵阵,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而且,布置瞒天大阵更是一个大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必须尽快调整状态,恢复精力,才能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 就在韩正宇休息间,陆陆续续让人准备的东西都送到了,让他最为惊讶的是张天师,虽然找到了只有两年的纯阳香,但也让韩正宇震惊的无以复加,要知道纯阳香越来越稀少,能在这么短是时间内送到他面前两年的就已经看得出,张天师是真的没他用心了。而且张天为此打电话过来说在两年内他一定四处打听,找到制作纯阳香的传人。 看着眼前一件件的东西,韩正宇心里无比感动,同时心里也默默承诺,如果这次能让他成功躲避天谴,帮助过他的人定送他们一场机缘。 事不宜迟,韩正宇将这些物资全部装进自己的空间储物袋,带上文瀛公主进入了江山社稷图。 踏入江山社稷图后,一片广袤无垠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大地的脊梁,高耸入云,峰峦叠嶂间云雾缭绕,如梦如幻。山体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各种珍稀树木盘根错节,直插云霄。 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沿着蜿蜒的地势一路奔腾而下,汇聚成一汪汪深潭。潭水如镜,倒映着两岸的景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河流蜿蜒曲折,穿梭于山林之间,时而奔腾咆哮,时而平静舒缓,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 花草繁盛,五彩斑斓的花朵遍布山野,散发着阵阵芬芳。花瓣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草丛中各种奇异的植物随风摇曳,有的叶片上还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 珍禽异兽在这片天地间自在翱翔、奔跑嬉戏。威风凛凛的白虎在山林间穿梭,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灵动的鹿群在草地上悠然觅食,鹿角枝丫间仿佛蕴藏着自然的奥秘。天空中不时有凤凰展翅翱翔,五彩斑斓的羽毛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 这个世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它滋养着万物,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每一株植物、每一只动物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这片神奇的天地中尽情展现着各自的魅力。 韩正宇闭目张开双臂,调动灵气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任凭浓郁的灵气通过放松的毛孔进入体内,他太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了,如果没有这场浩劫该多好,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内心答案该多好。 不一会儿,韩正宇睁开双眼,惊喜的说道:“我发现了,就在前方!” 原来在韩正宇无限释放灵气感应的时候,由于有充裕灵气的加持,让他的告知范围一再加大,而就在他任这种感觉只有扩大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灵气尤为浓厚的地方,这不得不引起韩正宇的注意,而且他还发现这些灵气都来自于一棵大树,与他的五行完全符合,于是他轻轻搂过文瀛公主的纤纤细腰,一个纵身就跃上半空,俯瞰着下面一片山川河流,像两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向着那棵大树飞去。 就在距离大树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两人都被前方的大树震惊到了,不能说是大树,说是这天地的柱子也不为过,以往韩正宇只要将灵气释放过去就能感知出物体的详细信息,比如三十里外的那棵树有多高多少树龄,是狮子还是棕熊等,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韩正宇竟然用灵气是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世界万物皆有寿命,一棵树活久了也会生机耗尽,最后死去,如果眼前这棵树按照年轮来推算的话,万年不止,在韩正宇一个纯纯的现代人来说,目前已知地球上还未发现上万年年的动植物,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生机异常旺盛,完全没有暮年垂已的样子。 韩正宇心里拿定主意,就在这大树旁边设置瞒天大阵! 然而就在下落到五六米看清地面时,让韩正宇再次震惊的是遍地是稀缺药材,由于附近灵气旺盛,显然已经进化成了灵药。 文瀛公主早在以前就见过阳明先生炼药,药材自然是认得,所以当看到这些灵药时也是吃惊的欢呼了起来:“公子,好多药材啊,看样子品相都非常不错。” “是一块风水宝地,生也此地,死也此地!到时瞒天大阵布成,就看我韩正宇的造化了。” 事不宜迟,落地后,韩正宇迅速搭建起一个法台,将那块灵玉取出来,摆在聚灵阵的阵眼处,调动灵气注入,按照聚灵阵的方位催动灵气再次沟通天地气脉,形成一个源源不断的聚气窝点,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周围发出一阵气浪的翻滚,随之天地之间的灵气如泉涌般汇聚到灵玉周边,聚灵阵成了! 韩正宇看到这景象都为之一振,灵气都浓郁到雾化,简直不敢想象在这里打坐修炼会有一个怎么样速度。 韩正宇把文瀛叫过来,交代她进入聚灵阵该怎么走穴步,如何放置装有他魂魄的灵玉等十几道步骤,每一道文瀛公主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有一点没记住而害了韩公子。 等文瀛公主全部熟悉后,韩正宇再次运转全部灵气,设瞒天大阵,先将五方石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定位而放,每一块石头下都压着一道符咒,在中央位置燃起纯阳香,屏蔽天地气息的进出,在整个大阵内形成一套独立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此来瞒天养魂。 一柱香,两柱香,没次快要燃尽时,文瀛公主就会及时点燃下一注,此时即使有这么好的天时地利做协助,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依然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汗水早已打湿了全身衣服,运转灵气让韩正宇的身体像蒸熟了一样,冒着层层白气。 三炷香点燃了,看着韩正宇肌肉开始打斗,文瀛公主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满眼的担忧和心疼。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粗壮的灵气柱从天而起,到达半空之后四散开来,像一把巨大的灵气伞笼罩在聚灵阵外围。 瞒天大阵成了! 看着大阵以启动,韩正宇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身体,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第68章 二十八星宿围攻灾星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晕倒,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急忙一个飞身上前,双膝跪地,将韩正宇轻柔地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和煞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慌。韩正宇的虚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的声音颤抖着,显得非常虚脱:“公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文瀛不能没有你。” 韩正宇微微睁开双眼,眼帘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却感觉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别担心,帮我拿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的声音轻若蚊鸣,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文瀛公主听闻九龙聚灵丹,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韩正宇常用的恢复灵气的丹药。她急忙从韩正宇的口袋里找到一个小瓶子,瓶身上刻着精美的龙纹,显得异常珍贵。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文瀛公主将丹药轻轻地放入韩正宇的口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帮助他吞咽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涌遍韩正宇的全身,他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开始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感也渐渐减轻。 文瀛公主看着韩正宇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公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再逞强了。文瀛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韩正宇微微点了点头,感受着文瀛公主的温暖和关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次布置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实在太多了,不仅对他自己造成了极大的损耗,也对文瀛公主造成了不小的惊吓。他心中暗暗决定,若能重生,绝不能让文瀛公主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大约半炷香时间,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锐利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奥秘。他感受到体内灵气的充盈与奔腾,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上心头。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文瀛公主见状,心中大喜,她知道韩正宇已经没事了。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文瀛公主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韩正宇微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文瀛公主羞涩地说道,“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文瀛就放心了。”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温柔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自己、为自己付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文瀛公主,让她幸福快乐。 当韩正宇和文瀛从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中踏出时,夜幕已然悄然降临,时针稳稳地指向了晚上八点。此时,距离那灾星氏宿即将出没的时刻,只剩下短短四个小时。韩正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登上采凉山! 文瀛公主那如同秋水般的眼眸中,泪水在不停地打转,她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苦苦恳求着:“公子,求求你,让我与你一同去吧。你此去必定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得下?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韩正宇深深的担忧。 韩正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注视着文瀛公主说道:“听话,文瀛。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你看,江山社稷图中的阵法我已经精心布置好了,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会轻易被破坏的,所以你无需过于担忧。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守护江山社稷图。等到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将灵玉准确无误地放置到聚灵阵中,这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我在采凉山上才有可能在与灾星氏宿的对抗中觅得一丝生机。你明白了吗?”韩正宇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对文瀛的信任却如磐石般坚定。 于是,韩正宇迅速地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老步,你现在立刻来御龙庭一趟,我就在家等你,速度要快!”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大约二十分钟后,他那辆熟悉的车稳稳地停在了御龙庭楼下。韩正宇匆匆下楼,径直坐上了车,随后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采凉山顶峰。” 之前韩正宇已经提前安排九龙堂的人将采凉山所有的入山道路都封闭了起来。此刻,上山的路显得格外安静,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只有他们这辆越野车那浑厚有力的引擎声在山间回荡。步长征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深知此次行程定非寻常。 韩正宇坐在副驾驶座上,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老步,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一字一句都牢牢记住。情况非常紧急,之前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跟你讲清楚。简单来说,人类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瘟疫浩劫。我这一周所做的所有安排和部署,都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老步,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那些超自然现象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所以我希望今晚在采凉山,无论你看到多么超乎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试图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一直等到破晓时分。” 说着,韩正宇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石吊坠。那吊坠的雕刻虽说算不上巧夺天工,但也颇为精美。吊坠的颜色是浓郁的墨绿色,那颜色深邃得仿佛里面的墨绿可以流动一般。 韩正宇将吊坠轻轻地挂在脖子上,玉石正好落在胸口齐平的位置。他接着又说道:“老步,你仔细看好了。破晓时分过后,你要在法台上找到这块玉,然后用护灵符仔仔细细地包裹好,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御龙庭我的书房里。做完这些之后,你就直接回九龙堂,继续像往常一样进行训练,过正常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你一概都不要管。你都听明白了吗?”韩正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步长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入冬后的采凉山,气温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到了极致。而采凉山顶峰更是险峻陡峭,车辆行驶到半山腰就无法再前进半步了。步长征和韩正宇下了车,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世界。地面上的积雪厚得惊人,有些地方甚至都没过了人的腰部,原本上山的那条小路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样漆黑如墨的环境下,想要徒步登上山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韩正宇缓缓走到步长征身边,打破了沉默,问道:“老步,你跳过伞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步长征问得一愣,他实在不明白在这种情境下,跳伞和眼前的困境有什么关联,但出于本能,他还是回答道:“在部队服役的时候跳过。”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嗯,不错。那我们待会儿就来体验一下跳伞的倒放版。” 步长征一脸困惑,瞪大了眼睛问道:“啊?倒放?跳伞还能倒放?这……”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突然变得轻飘飘的。紧接着,两人瞬间如同火箭一般拔地而起,径直朝着百米高空冲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步长征顿时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等他稍微回过神来,看清是韩正宇搭着他的肩膀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刚想开口表达心中的惊讶或者提出心中的疑虑,却发现百米高空的寒风实在是又大又冷,那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刮过脸庞,他根本无法张开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脚下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且他们还在不断地快速攀升。仅仅两个喘息的工夫,他们就稳稳地落在了采凉山顶峰的法台旁边。 韩正宇来到采凉山顶峰的法台上,神色凝重,他深知接下来的做法至关重要。只见他先将一叠符纸轻轻拿起,然后一张一张地仔细压在法案之上,每一张符纸都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构建一道神秘的防线。 接着,他又拿出五方石,按照脑海中早已熟记的方位,将它们一一放置到位。东方青龙位、西方白虎位、南方朱雀位、北方玄武位、中央后土位,五方石在各自的位置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与周围的环境渐渐融合。 布置完法台,韩正宇望向远处的步长征,寒风呼啸,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恶劣。韩正宇深知,若不做点什么,步长征即便冻不死也得冻病。于是,他在距离几百米外的一处避风处,迅速用符咒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局。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挥动,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融入阵法之中。很快,一个能抵御寒风的阵法形成了,任凭外面的寒风再大,也无法吹进这个小小的阵法局。 韩正宇回到步长征身边,递给他一道符咒,说道:“老步,把这个贴身放好。”步长征依言照做,刚把符咒放好,一股暖流就瞬间流遍全身,之前的瑟瑟发抖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就如同在家中暖炉旁一样温暖舒适。 韩正宇一脸严肃地再次交代道:“老步,记住,不到破晓绝不能离开阵法!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成功阻止这场浩劫,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韩正宇在精心布置好做法用的道具后,昂首挺胸地站于阵法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却丝毫未能让他身形晃动半分。他深知,即将面对的氏宿星绝非易事,那是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 韩正宇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仔细地望向天空。尽管冬季的夜空被层层云雾遮蔽,想要看到星辰并非易事,但在他眼中,这片浩瀚星空仿佛毫无秘密可言,每一颗星星都清晰可见,他能轻易地将它们分辨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在那片璀璨的星海中努力寻找着氏宿第四颗星——那代表着灾星的存在。 就在这时,韩正宇背上的降魔剑突然震颤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剑鸣。那声音仿佛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苍穹,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开来,似是在向即将到来的挑战发出无畏的怒吼。 韩正宇的目光在浩瀚星空中如鹰隼般锐利地穿梭,终于,他锁定了那颗被浓厚黑气笼罩的氏宿第四颗星。那团黑气仿佛实质化的邪恶,在星空中翻滚涌动,不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韩正宇毫不犹豫地迅速手握降魔剑,剑身瞬间爆发出凛冽的光芒。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剑上,向着那灾星划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只见一道璀璨的光刃撕裂夜空,如闪电般射向氏宿第四颗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灾星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竟以一种诡异的轨迹扭动,轻松地避开了攻击。 韩正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接连又挥动降魔剑,发出数道剑气。一道道光芒在夜空中交织成网,可那灾星却如同鬼魅一般,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让韩正宇的攻击尽数落空。 “这灾星果然狡猾!”韩正宇一边继续攻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对策。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劳无功,必须要寻求其他助力。 就在这时,韩正宇敏锐地察觉到,每当灾星靠近二十八星宿时,都会刻意地改变方向躲避。这一发现让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顿时计上心来。 韩正宇停止了对灾星的追赶,他挥动降魔剑,用剑尖挑起一道符咒,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东方青龙七宿听令!人间有难,众星有责!众星君听我号令!角、亢、氐、房、心、尾、箕,堵截东方!北方玄武七宿听令!斗、牛、女、虚、危、室、壁,堵截北方!西方白虎七宿听令!奎、娄、胃、昴、毕、觜、参,堵截西方!南方朱雀七宿听令!井、鬼、柳、星、张、翼、轸,堵截南方!” 随着他的咒语和符文之力释放,原本平静的星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平常无奇的二十八星宿瞬间闪耀出耀眼的亮光,仿佛被点燃的明灯,光芒万丈。它们像是收到了韩正宇的召唤,开始快速地移动变换位置,以一种神秘而有序的方式,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那灾星困在其中。 第69章 天谴反噬 韩正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挥动降魔剑,口中再次念起咒语,加强与二十八星宿的联系,确保它们的包围圈更加稳固。 那灾星在包围圈中疯狂地挣扎,不断释放出黑色的能量波,试图冲破二十八星宿的封锁。黑色能量与星辰之光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爆发出绚丽而又危险的光芒,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之颤抖。 韩正宇看准时机,将自身的力量注入降魔剑中,剑身光芒大盛。他飞身而起,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夜空,直逼灾星而去。在靠近灾星的瞬间,他大喝一声,挥出一道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剑气。这道剑气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灾星。 与此同时,二十八星宿也纷纷响应,各自释放出强大的星辰之力,向着灾星汇聚。星辰之力与韩正宇的剑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终于击中了灾星。 灾星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表面的黑气剧烈翻滚。它试图再次躲避,但被牢牢锁定,无法逃脱。在合力的攻击下,灾星的力量逐渐被削弱,黑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韩正宇没有丝毫放松,继续催动降魔剑和二十八星宿的力量,持续对灾星进行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灾星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它彻底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的星屑飘散在宇宙中化作一道道流星。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落下。他望着天空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星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韩正宇成功消灭灾星后,采凉山的上空猛地阴云密布,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整个采凉山都搅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 乌云如墨般翻滚,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地旋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旋涡中心,一道道诡异的紫色电光闪烁跳跃,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眼,俯瞰着世间万物。 狂风如刀割般刮过山顶,暴雪被卷得漫天飞舞,雪片如利刃般四散纷飞。那些原本被积雪覆盖的树木,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暴雪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冰锥,尖锐的冰锥如雨点般纷纷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冰锥与地面碰撞,溅起无数冰屑,在地面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冰面。 伴随着狂风呼啸,地面上的积雪被卷成了一个个雪柱,它们在风中疯狂地旋转着,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白色龙卷风。雪柱所到之处,无论是岩石还是树木,都被无情地撞击和破坏。 天空中,一道道黑色闪电如蛟龙般穿梭于乌云之间,它们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狠狠地劈向山顶。闪电所到之处,空气瞬间被加热,发出炽热的光芒。 山顶上,原本坚硬的岩石被闪电击中后,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这些裂缝不断地蔓延扩展,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一些巨石被闪电击中后,瞬间崩裂,滚落山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雾。冰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韩正宇。在冰雾的笼罩下,整个采凉山陷入了一片死寂。 韩正宇知道,泄露天机和破坏劫数的恐怖天谴降临了,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向着韩正宇劈来。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所有的法力,准备迎接天谴的反噬。 第一道雷电击中了他,他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但他紧紧咬着牙,坚持着。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雷电接连劈下,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在天谴的持续攻击下,韩正宇的法力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依然凭借着顽强的精神力苦苦支撑着。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朋友,想起了自己所守护的这片土地和人民,他感觉值了。 然而天谴的反噬并没有结束,一道道的闪电如狂风暴雨般辟向韩正宇的身体,此刻全身已无一块完好的皮肤,头发早已被烧焦,七窍和身体裂开的无数口子不断的流着血,直到最后一点意识失去,韩正宇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整个身体仿佛置身于失重状态,如此缥缈和轻盈德睡去。 直到韩正宇倒下后,整个采凉山顶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强烈地震。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坑。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岩石,有的已经崩裂成了碎块,散落在四处;有的则被震松,摇摇欲坠地悬在山体边缘。 天空中,乌云逐渐散去,可仍残留着一些阴霾,仿佛是这场灾难的余韵。狂风已经停止呼啸,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那是闪电击中树木和岩石后产生的。巨大的龙卷风停歇后,留下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山顶上的树木,有的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则被龙卷风吹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被折断,散落在周围。 法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道具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符纸和被烧焦的木块。韩正宇也消失不见了,仿佛被这场恐怖的天谴一同卷走了。 几百米外的步长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虽然他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从那被龙卷风摧毁的痕迹和闪电劈过的焦黑印记,他能想象到刚才的场面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他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场天谴中幸存下来。可是,他也牢记着韩正宇的交代,不到破晓时刻不能过去。他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望向采凉山顶,希望能看到韩正宇平安归来的身影,也希望破晓时刻赶快到来。 就在步长征心里万分焦急之际,刚刚散去的乌云竟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速笼罩过来,那来势汹汹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比之前更为猛烈。翻涌的乌云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在空中疯狂地扭动、咆哮,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粗壮的闪电如灵动的银蛇般不断地穿梭、酝酿,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色强光闪过,距离法台不足百米的一块大石头同时被无数条闪电击中。刹那间,石头周围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股力量撼动。那块坚硬无比的大石头在闪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齑粉,碎石如炮弹般向四面八方爆炸四射开来。一些碎石甚至飞得极远,“砰砰”地砸落在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洞。而石块原本所在的位置,也被劈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坑底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仿佛是大地被灼伤后痛苦的喘息。这恐怖的力量,简直让人胆寒,天谴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极点。 躲在远处的步长征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深知,要是刚才自己不听韩正宇的话,擅自提前跑过去,恐怕现在就和那块石头一样,早已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此时,步长征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背发凉。他不禁回想起,韩正宇在布置好法台后,曾特意让他把一道符文和写有韩正宇生辰八字的纸条压在那块石头下。当时他还满心疑惑,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谴如此厉害,竟然还会来一个“回马枪”,想必是为了防止韩正宇耍什么诈死的手段。 韩正宇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提前做好这样的布置。想到这里,步长征对韩正宇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一波天谴中平安度过。 有了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步长征算是彻底打消了提前出去查看情况的念头,只能继续待在暖和的防御阵法里,等待黎明破晓。 冬季的白昼本就短暂,天亮得格外晚。步长征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煎熬,他一方面为韩正宇的安危忧心忡忡,不知道韩正宇是否能在天谴中安然无恙;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好让自己能早日得知韩正宇的情况。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放松。他时而在阵法中来回踱步,时而望向采凉山顶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他多么希望能立刻跑到韩正宇身边,但又深知必须遵守约定,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的等待更加痛苦。 其实这个夜晚,备受煎熬的人远不止步长征一个。一直待在御龙庭家中的文瀛公主,内心的焦急如同澎湃的潮水,从未有过片刻的平息。她一会儿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为韩正宇默默祈祷,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一会儿又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匆匆而凌乱,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担忧。 突然,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紧接着是一道道一闪一闪亮如白昼的闪电,将黑暗的夜空瞬间撕裂。文瀛公主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慌忙地跑到玻璃窗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极力地判断着闪电的方向。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窗台,因为过度用力,两只嫩白的小手都快被自己掐出血了,可她却浑然不觉。 然而,没等她从这惊恐中反应过来,第二波雷电愈发强烈地袭来。那闪电如同一把把巨大的利剑,不断地刺向大地;雷声更是如同万马奔腾,滚滚而来,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文瀛公主深知,这些恐怖的雷电都是冲着韩正宇去的,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她的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红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与此同时。在京城中海的一间办公室里,张天师与两位国师陪着首长,屋内气氛凝重。虽不在云城,但那两波电闪雷鸣的震撼力,让众人都感觉到了。云城距离京城不过三百公里,而这次闪电的异常程度,远超寻常。窗外夜空晴朗,可云城方向的天边,不时出现一道道光晕,恰似极光,诡异而夺目。 张天师眉头紧锁,每隔一段时间便掐指推算。他的眼神专注,神情严肃,仿佛在解读着这场天地间的神秘密码。随着第二波闪电过后,一切逐渐恢复平静。 首长此时却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淡定的脸上满是焦虑。戒烟多年的他,突然要求抽支烟。他眼神紧紧盯着张天师,急切地问道:“天师,到底算得怎么样了?小韩这次究竟能不能挺过来?”首长的声音微微颤抖,内心的担忧与关切溢于言表。 张天师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说道:“首长,此事太过复杂,小韩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考验。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力量,也在尽力推算。只是这股力量的变化难以捉摸,暂时还无法确定他是否能安然度过。”张天师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相信,小韩定能逢凶化吉。 首长听了张天师的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他的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透过这夜色,看到了远在云城的韩正宇。“希望如此啊,小韩肩负着重大使命,我们都盼着他能平安归来。”首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两位国师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小韩祈福,希望他能战胜一切困难。”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在为韩正宇默默祈祷。 而此时,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破晓即将到来。 第70章 浩劫破除 东方开始泛出一抹鱼肚白,破晓时刻来临。依旧驻守在采凉山顶的步长征,此刻心急如焚地快速冲向法台。他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大声呼喊着:“韩先生!韩先生!你在哪里?能听到吗?……” 步长征来到面目全非的法台旁,眼前的景象让他内心充满了恐惧。法台周围一片狼藉,破碎的石块、烧焦的木块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这片废墟中寻找韩正宇的踪迹。 他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沿着法台边缘慢慢走着,一边不断地呼喊着韩正宇的名字。每走几步,他就会停下来,侧耳倾听,希望能听到哪怕一丝回应。偶尔,他会被脚下的杂物绊倒,但又会立刻爬起来,继续寻找。 在寻找韩正宇的同时,步长征也没有忘记寻找那块灵玉。他打开手机灯光,将光线聚焦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搜索着。他深知灵玉的重要性,那可能是找到韩正宇或者拯救韩正宇的关键。 他弯着腰,用手拨开堆积在一起的杂物,仔细查看每一个可能藏有灵玉的缝隙。有时候,他会发现一些类似灵玉的东西,但拿起来仔细一看,却只是普通的石头或者碎片,便又赶紧扔下,继续寻找。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长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韩正宇和灵玉。 步长征一边靠着记忆寻找大概的位置,因为他记得韩正宇是把那块玉戴在胸前的,一边继续用手机灯光在黑暗中探索。在经过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时,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反发光的东西,他的心猛地一紧,急忙跑过去,发现那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灵玉。 步长征手颤抖着拿起灵玉,发现挂绳已断,原本纯净碧绿的玉面被鲜血染得殷红。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闪电击碎石头的画面,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着他。 步长征不敢再想下去,可呼喊韩先生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嗓子已经干哑,每一次呼喊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停下,韩正宇的嘱托还在耳边。 他颤抖着从贴身包里取出护灵符,手忙脚乱地把灵玉包裹好,手指哆嗦着系紧护灵符的结。将灵玉贴身放好后,步长征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下山的道路狂奔而去。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路上,艰难地朝着停车地方走去。狂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被雪覆盖的地面,很难判断路面情况,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下山道路,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一边继续呼喊着韩正宇,一边朝着下山的道路跑去。寒风在耳边呼啸,他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冰冷的空气凝结。 雪地上留下了他一串串脚印,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格外醒目。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中奋力奔跑,一心只想尽快把灵玉送回御龙庭。 步长征跑到停车处,此时东方天边已被绚丽灿烂的朝霞染得红彤彤一片。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拉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坐进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拧动钥匙打火,紧接着猛打方向盘,车子转了个方向,轮胎在雪地上摩擦出“嘎吱”声。他一脚踩下油门,车轮飞转,扬起一片雪雾,沿着来时的道路疾驰而去。车窗外,风声呼呼作响,路边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步长征紧盯着前方,表情凝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回御龙庭。 步长征一路狂飙,终于回到了御龙庭家中。他小心地将用符纸包好的灵玉放在书房的桌子上,那灵玉在符纸的包裹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微光。随后,他按照韩正宇的安排,迅速发出信号,召回采凉山下所有兄弟回九龙堂,按部就班做好原来的工作。 而当步长征刚关上房门时,藏在江山社稷图中焦急万分的文瀛公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从中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急切,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块灵玉。在她的感知中,灵玉里有一个沉睡的灵魂,那灵魂仿佛风中残烛,非常虚弱,随时都可能消逝。文瀛公主不敢有丝毫迟疑,她深知时间紧迫,多耽搁一秒,那灵魂就多一分危险。只见她带上灵玉,身形一闪,瞬间进入江山社稷图里,朝着韩正宇布置好的聚灵阵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文瀛公主依照韩正宇的交代,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灵玉轻轻放置在聚灵阵中央。刚一放下,聚灵阵中收集来的浓郁灵气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旋涡,向着灵玉汹涌奔去。那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涌入灵玉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一块久旱的大地迎来倾盆大雨一般。 看到这一幕,文瀛公主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这灵玉开始吸收灵气,便意味着有恢复的希望。她深知这灵玉的重要性,容不得半点差池。 紧接着,文瀛公主轻手点燃三支纯阳香。刹那间,淡淡的香味悠悠升腾而起,与一道道汇聚的灵气相互缠绕、交织。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灵气与香味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舞动、盘旋。那袅袅的香气,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灵玉与周围的灵气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让整个聚灵阵都充满了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灵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在这聚灵阵的光芒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又充满力量,心中默默祈祷,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韩正宇恢复真身。 远在京城,今天上午刚收到最新消息,国外突发一种新型变异病毒。这种病毒传染性极强且死亡率极高,目前尚未研制出有效疫苗。短短两天内,国外多个国家已发现感染病例,其主要特征为持续高烧、肺部功能受损,死亡率高达70%。 由于病毒传播速度极快,许多人还没来得及察觉并采取应对措施,病毒便已变异出多个毒株。被感染人群的特征变得愈发复杂且严峻,国际卫生组织发布紧急通知,初步判断这比埃博拉病毒更棘手,呼吁全球迅速做好紧急防御措施。 当消息传回国内,相关部门迅速召开防疫会议,以一级战备级别的指令,要求全国即刻按下暂停键,停止一切货物与人员流动,以此阻断病毒传播。 会议结束后,首长单独召见了张天师,首长长舒一口气,忧虑道:“看来真如小韩所言,这场浩劫真的来了。派去云城打探小韩情况的人还未反馈,天师,你有何见解?” 张天师稍作思索,回应道:“我一早便与国清寺长老算了一卦,这场浩劫已化解。只是……” 听到张天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首长急忙追问:“只是什么?是不是有其他情况?” “只是,卦象显示六冲,韩道友恐怕——陨落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首长赶忙伸手接起电话,急切问道:“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首长,目前查到的消息是韩正宇几个月前就跟学校请假了,说是去实习,可在其他地方都没找到相关信息。” 首长顿了一下,语气低沉地说道:“嗯,别查了,回来吧。”没有得到期望的消息,首长神情黯然,难掩失落。 首长说道:“张天师,既然韩正宇是你们道教门徒,找个合适时间,为小韩送送吧。” 张天师回应:“是,首长。那眼下疫情防控措施还继续吗?” 首长果断地说:“一方面要抓紧落实防控措施,另一方面迅速组织相关研发人员,全力研发破解疫情的疫苗!” 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于会议室讨论问题之际,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首长迅速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认真听着听筒里的汇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问道:“什么?这消息反复确认过了吗?”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大声说道:“好好好!立刻叫停疫情会议下达的命令!” 张天师看着首长激动得连连叫好,又下令停止刚下达不久的命令,不禁满脸疑惑,问道:“首长,难道有新情况?” 首长满脸兴奋,说道:“刚从国际卫生组织反馈回来的消息,这次疫情病毒竟突然停止变异,原有的病毒耐抗性、传染性都大幅降低。甚至被感染的人吃了感冒药后,都陆续康复出院了。” 听到首长这么说,张天师激动地说道:“首长,韩道友他成功了!他真的凭一己之力阻挡了这次浩劫。” 首长也是异常激动,感慨道:“像小韩这样有担当、有责任、有品德的年轻人实在太少见了。虽说在某些方面国家难以对他给予更多支持,但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弘扬。” “是首长,韩道友的送行道场我一定亲自妥善安排。”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迎来繁忙的春运潮,货运、客运都在以最快速度昼夜不息,穿梭于世界的各个角落。然而,一条紧急通知使货物和人员的流动瞬间暂停。这既打破了人们归心似箭的心情与计划,又让大家听闻疫情而心生恐慌,一时间无数人陷入彷徨失措,内心焦虑不安。 就在无数人因暂停流动而焦虑、恐慌、绝望,为错过团聚、终止合同、耽误生意等情况发愁时,一则紧急新闻迅速传遍世界。新闻宣布解除封控,一切回归正常。这道消息宛如天籁,及时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驱散了所有负面情绪。 在这一代的产物中,若论速度快,除了火箭,当属互联网。其中不少细心的各行各业专业人士,特别喜欢在网上分享。于是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人们开始讨论起这次疫情的来龙去脉。有人说疫情根本不存在,不过是国际卫生组织搞出的一场乌龙;也有人说确有其事,自己亲身经历过住院,还见过感染半天就被抬走的情况。总之随着网络上的不断议论、发酵,各种说法众说纷纭。 然而,随着各种言论不断传播且愈发多元化,突然有一波小众言论观点冒了出来,并且似乎越发引人瞩目。 这些小众言论甚至还晒出图片或视频当作论证证据。其中,网名为东北黄大姨的人上传了一段视频。虽说拍摄时间是在晚上,拍摄距离也比较远,可还是能看出远处天边呈现出怪异天象,无数条闪电近乎疯狂地朝着同一个地方劈去,那爆发出来的亮度以及产生的波率,致使视频都出现了花屏、扭曲的情况。 视频刚上传不到两小时,点击率就达到了惊人的千万级。那些想蹭流量的人见状,立马开始分享转发,跟在视频后的评论也呈几何式裂变增长。各路“大神”纷纷赶来发表自己的分析与看法,多数不过是起哄、刷存在感罢了,但其中也有几条点赞率颇高的帖子,从不同角度分析来看,说得还挺有几分道理。 “这难道是神话剧里的渡劫吗?” “还真说不定是哪位大神在渡劫呢?” “楼上的,你玄幻小说怕是看多了吧,这种事儿也信呀?” “不过,就算不是渡劫,这闪电也太离谱了吧,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闪电呢。” “大家想过没,这可是寒冬腊月呀,哪来的闪电?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 众人各执一词,议论纷纷,总之这出现的怪异现象是越发神奇了。 第71章 功德之光 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悄然出现了一条引起广泛关注的帖子,该帖子内容有图有据,十分详实。帖子中提到,事情发生在云城,时间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时,有一位航拍爱好者恰好在附近,原本他计划前往采凉山进行拍摄。然而,当他到达时,却发现各个上山的路口都被封锁了。由于当时并未多想,他便放弃了拍摄计划。 如今再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封山必定是有原因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爱好者当时拍摄的画面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尽管由于距离较远,拍摄到的画面有些模糊,但经过专业的画质处理后,可以隐约看到在雷电交织之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 这一消息一经发布,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引发了众多网友的热议和关注,将该事件的关注度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这网络的浩瀚天地之中,那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咔嚓”一下,瞬间照亮了整个虚拟世界,然后就跟被施了法似的,疯狂地被复制粘贴,四处乱窜,热度“蹭蹭”地往上冒,就像火箭发射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发酵膨胀。 那些民间的易经爱好者们呢,就像一群嗅到了肉骨头的小狗崽儿,“呼啦啦”地从各个旮旯角落冒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那铺天盖地的信息里扒拉来扒拉去,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那些个小道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他们眼里可都是宝贝,赶紧捡起来,拼拼凑凑,跟玩拼图似的。 这不,还真让他们搞出了一个在网上被网友们疯狂追捧、点赞点到手抽筋的分析。他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那位牛到不行、神秘得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是从玄幻世界穿越而来的超级大 boss!在那电闪雷鸣、风云变色的时候,人家不慌不忙,小手轻轻一挥,就使出了一套让人眼花缭乱、惊掉下巴的特殊手段。这手段厉害得没边儿了,就像是从九天之上摘下来的星辰,光芒万丈又神秘莫测。 然后呢,“嗖”的一下,就把这场把大家吓得够呛、闹得人心惶惶的疫情,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剩。那场面,虽然咱没亲眼瞧见,但光想想,就觉得肯定是火花带闪电,精彩得不得了!而那位高人呢,就跟那绝世高手一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这一段让人津津乐道、无限遐想的传奇故事,在这网络江湖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都沉浸在这玄幻又刺激的情节里不能自拔! 那些被疫情分隔的家庭,本已陷入团圆无望的绝望。老人对着空荡的饭桌叹气,孩子抱着手机哭着要爸妈,夫妻视频时相对无言,只有无奈与心酸。可转瞬,疫情如烟云消散,一家人围坐吃着年夜饭,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他们深知,是那神秘人带来转机,于是默默在心底为其祈福,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商场上,老板们对着积压货物愁眉不展,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迫在眉睫,银行催债,员工焦虑,合作伙伴纷纷施压。却在刹那间,订单如雪片飞来,物流恢复生机,资金迅速盘活。他们又惊又喜,飞奔至电脑前,在网络上敲下感恩之语,对神秘人的谢意溢于言表。 医院里,患者被疑似感染的阴云笼罩,满心恐惧,家属在旁泪流不止。但短短数日,病情奇迹好转,康复出院。他们重见天日,满心庆幸,立刻在网上分享经历,加入感恩浪潮。 一时间,网络被真诚的感谢淹没。一篇篇帖子,或质朴,或激昂,皆为那神秘人而发。感恩之情汇聚成河,奔涌在虚拟世界,而这故事,也因众人的热情与好奇,朝着未知却精彩的方向加速前行,让人不禁期待后续的奇妙发展。 随着网络上的感恩潮一浪高过一浪,张天师回到了龙虎山,全身心投入到韩正宇超度法事的操办中。他广发邀请,热情相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齐聚龙虎山,共同为韩正宇诵经做法超度亡灵。 一时间,龙虎山热闹非凡。正一派道士们忙着布置法坛,摆放法器,悬挂旌旗,将场地整理得庄严肃穆。佛教的高僧们也纷纷赶来,带着他们的经书和法器,准备通过诵经为韩正宇超度,助其灵魂脱离苦难。其他各教派的代表们也陆续抵达,每个人都神情庄重,带着对超度法事的虔诚与敬畏。 法事当天,主法坛上,张天师身着华丽的道袍,手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正一派道士们步罡踏斗,进行着各种仪式。旁边的佛教高僧们则盘坐在地,齐声诵读着《地藏菩萨本愿经》等经文,声音悠扬而庄重。其他教派的修行者们也各自按照本教派的仪式和传统,为超度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整个龙虎山被一片神秘而庄重的氛围笼罩,这场超度法事的场面之宏大、规格之高,堪比十年一次的盛大教会活动。众多教派齐聚一堂,共同为韩正宇的灵魂祈福,希望他能早日超脱,去往极乐世界或升入仙界。 在这悠悠诵经声中,一股磅礴的功德愿力在龙虎山的上空迅速凝聚。湛蓝的天空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朵朵祥瑞之云,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而此刻,来自全球各个角落的祈祷与祝福,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化作丝丝缕缕的功德之光,朝着龙虎山的上空汇聚而来。 普通人只觉得今天天气格外晴朗,天空中云如鱼鳞般层层铺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一道道彩光。但站在法台旁的张天师和禅通大师却清楚地知道,这绝非普通的云彩,而是功德之光。他们震惊不已,虽身经百战,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雄浑厚重的功德之力。 张天师望着眼前源源不断汇聚的功德之光,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韩正宇的所作所为不仅触动了无数人的心灵,更引来了世间万物的共鸣。这份功德,是他积善累德、舍己为人的真实写照,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福泽。 禅通大师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说道:“韩道友此等善举,实乃人间大幸。今日这功德之光,便是他善念的最好见证。” 张天师接过话茬,目光坚定地说:“韩正宇虽已离去,但他的精神与信念却在世间流传。这份功德,不仅是对他的超度,更是对他的传承与肯定。” 在众人的见证下,功德之光愈发耀眼夺目。它们在龙虎山的上空交织汇聚,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芒之海。这片光芒海,不仅承载着众人对韩正宇的祝福与祈愿,更传递着一种积极向上、向善的力量。 随着法事的继续进行,这股功德愿力不断地增强。它仿佛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整个龙虎山都笼罩其中。在这股能量的加持下,众人的心灵也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随着这场超度法事的进行,这功德不仅仅是对韩正宇灵魂的超度,更是一次对生命意义的深刻诠释。让人们看到了善念的力量,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与希望。 就在功德还在不断汇聚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里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她手中的纯阳香青烟袅袅,仿佛带着她对韩正宇无尽的牵挂与祝福。她一边为韩正宇续纯阳香,一边借助这里的灵气修复自己的灵魂之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射来,准确地说是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从天而降,如同一把巨大的宝剑,直直地笼罩在整个瞒天大阵上。这道光柱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没错,这正是外面世界的功德之光,它承载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的祝福与祈愿,也凝聚着无数信徒们的信仰之力。 随着光柱的降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凝重,每一丝灵气都像是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在聚灵阵的作用下,朝着大阵中心的灵玉涌去。聚灵阵发挥着神奇的力量,将方圆千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与功德之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而纯净的能量流。 灵玉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开始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光芒不断闪烁,由弱变强,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奇妙的蜕变,又像是在与那神秘的光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它贪婪地吸收着灵气与功德之光,将其转化为一种特殊的力量,不断修复和滋养着韩正宇的灵魂。 在这五彩光柱的笼罩下,大阵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所笼罩。文瀛公主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既惊讶又惊喜。她知道,韩正宇的牺牲换来了如此巨大的功德,这是他的精神在世间的延续,也是他的善举感动了天地的证明。她更加专注地为韩正宇续香,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借助这股力量,让韩正宇的灵魂得到更好的滋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随着灵气与功德之光不断被吸入灵玉中,灵玉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整个大阵也变得更加神秘而强大。这股力量似乎在不断地扩散,从大阵中蔓延开来,让整个江山社稷图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为之静止,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这个大阵、围绕着韩正宇的灵魂而运转。而韩正宇的灵魂,在灵玉的滋养与功德之光的庇护下,渐渐变得更加稳固,更加充满力量,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生的契机。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一直昏迷在灵玉之中的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快速修复和凝结。功德之光仿佛有着一种灵气所没有的神奇功效,在与灵气的完美配合下,奇妙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灵玉中,原本黯淡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柔和的光晕不断闪烁,就像韩正宇那正在修复的灵魂力量在隐隐波动。睡梦中的韩正宇,其灵魂之体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颤动,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轻颤,仿佛是在遥远的梦境中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渐渐地,这种颤动变得明显起来,他的灵魂轮廓在灵玉中愈发清晰,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幻模糊。他的面容也逐渐浮现出一些生气,不再是毫无表情的沉睡模样,偶尔会微微皱眉,或是嘴角轻轻牵动,仿佛在经历着什么重要的梦境,又像是在与外界的力量进行着某种呼应。 同时,灵玉周围的灵气与功德之光形成了一个旋转的能量旋涡,不断地将能量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之中。在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包裹下,韩正宇的灵魂就如同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的种子,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正慢慢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与这两种力量产生了深度共鸣。在灵玉的内部,原本破碎、黯淡的灵魂碎片,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开始沿着特定的轨迹缓缓移动,就像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牵引着。每一片灵魂碎片都在吸收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能量,逐渐变得明亮且稳固,它们之间的联系也在不断增强,仿佛在重新编织一张紧密的灵魂之网。 在灵魂深处,有一股微弱的意识之光开始闪烁。起初,它如同一颗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但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持续滋养,这股意识之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它如同一个核心,吸引着周围的灵魂力量不断汇聚,以它为中心,灵魂的凝聚速度明显加快。 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呈现出更加清晰的形态,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也开始在灵魂空间中浮现。这些记忆片段如同拼图的碎片,随着灵魂的凝聚逐渐拼接完整,让他的灵魂更加充实和完整。 而在外部,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融合愈发完美。五彩斑斓的功德之光与纯净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绚丽的光带,围绕着灵玉旋转。这些光带不断地将能量输送到灵玉内部,为韩正宇灵魂的凝聚和苏醒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这奇妙的过程中,韩正宇的灵魂仿佛进入了一个特殊的修炼状态。它不仅在修复自身的创伤,还在借助功德之光和灵气的力量进行着自我提升和进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被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洗礼,变得更加坚韧、纯净和强大。 整个江山社稷图内,都弥漫着一股神秘而祥和的气息。这是功德之光与灵气共同作用所产生的特殊氛围,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一种宁静而美好的力量之中,似乎见证着韩正宇灵魂的慢慢凝聚与苏醒。 第72章 三年之变 就连在灵玉中沉睡的韩正宇自己都不清楚,此次灵魂重组所带来的变化是如此巨大。 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开始的升华,灵魂力如同被投入了无尽燃料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纯粹,每一丝灵魂波动都蕴含着比以往强大数倍的力量。 道基也在这场重组中得到了强化,仿佛原本脆弱的地基被换成了坚不可摧的磐石,给他今后的修行之路奠定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韩正宇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仅有了一副完美的身体。这躯体仿佛是天地间最精妙的杰作,拥有着极致的柔韧性与力量,能够完美地承载他日益强大的灵魂与力量。 还在修炼的九龙真经基础上,融入了佛道两家的念力。佛家念力如慈悲的佛光,柔和而温暖,洗涤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心境更加平和、纯净,对世间万物的感悟也更加深刻;道家念力则似灵动的清风,飘逸而深邃,引导他领悟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使他的修行更加契合大道。 更重要的是,他还获得了非常厉害的功德力。那功德力宛如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神圣而庄严的光芒,每一丝都蕴含着无尽的善念与福泽。 特别是功德之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形容的神奇力量,它如同一道希望之光,是复活计划中没预料到的意外之喜。 它的出现让韩正宇复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为他架起了一座通往重生的桥梁,成为了他复活以及日后变得强大的重要保障。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年过去,韩正宇在灵玉里已经恢复了整整三年。这三年,于他而言,仿佛是一段漫长的沉睡,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蛰伏,虽无外界的纷扰,却也不知外界的变化。 而文瀛公主这三年里同样也是一刻不离地陪伴在灵玉旁边。她就像守护着最珍贵宝物的卫士,无论白天黑夜,无论风雨天晴,始终坚守在那里。这三年来纯阳香一刻未断,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佛是她与韩正宇之间无形的纽带。此刻灵玉中的景象是一团金色,除了这些,三年来没有其他变化。 当初布置瞒天大阵时,韩正宇曾提到,瞒天大阵重塑真身没有具体时间,在九龙真经里也并没有记载,可能三年,可能三十年,或者更久。文瀛公主三年来无时无刻不祈祷韩正宇能够重塑成功,能够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常常在心中默默念着,希望上天能听到她的祈愿,让韩正宇早日归来。每当日出日落,她都会望着灵玉,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担忧,期盼着韩正宇能马上出现在眼前,又担忧着不知还要等待多久,这份等待的煎熬,如同烈火在心头燃烧。 正所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外光阴已千年”。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里已度过整整三年。而外界的时光也在如约而至中,日复一日地悄然流逝。 云城大学,这片校园承载着无数人的青春与梦想,然而对于韩正宇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味。如果生活按照原本的轨迹前行,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毕业一年了。 或许,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踏上了读研深造的道路,在学术的海洋中继续遨游;又或许,他早已投身于社会的滚滚浪潮之中,在忙碌与奔波里当了一年的“牛马”,品尝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回首往昔,韩正宇在云城大学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短暂到在他的记忆长河里,这一段校园时光所占的比例微小得近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为数不多的回忆里,与同寝室友相处的日子算得上是最为深刻的部分了,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有一学期的时光。 在室友们的眼中,韩正宇是那个独一无二、个性十足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新生报到之时就敢挺身而出,与高年级的校霸正面硬刚,这份勇气和胆量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也成为了室友们日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大二之后的韩正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大三大四那两年,校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学校方面似乎对他的消息进行了严格的封锁,这使得大家的好奇心愈发强烈。尽管如此,室友们在这整整两年的时间里,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念叨和期盼,每次相聚,话题总会不自觉地转到韩正宇的身上,大家都在心底默默期待着他能够再次出现在校园里,像从前一样与他们一起谈天说地、追逐梦想。 可惜的是,直到毕业的那一刻,他们所期盼的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出现,韩正宇就这样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成为了室友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却又充满遗憾的回忆。 李疏影。也在云城大学上过学,她比韩正宇高一年级。由于韩正宇平时很少上课,他们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然而,有一次韩正宇突然找到她,说了一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还交给她一张银行卡,拜托她转交给自己的父母。自那之后,韩正宇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李疏影无数次前往韩正宇的班级,试图打听他的消息,可每次都一无所获。 如今,李疏影已经在京城读研究生二年级了,但韩正宇的身影依旧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从未淡去。她始终不明白,韩正宇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一去不返,毫无音讯。 尽管李疏影深知,即便韩正宇回来,以时间推算他也早已毕业,回到云城大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到云大。她在校园里徘徊,寻觅着那或许再也不会出现的身影。 每走过一个熟悉的角落,那些与韩正宇有关的回忆就会想起。她觉得,只有回到这里,自己的内心才能得到一丝慰藉,仿佛这样做,就能遇见韩正宇,让那份牵挂和疑惑得到些许缓解。 这三年,李疏影不仅经常来云大,还时常前往韩正宇的老家。她一次次踏上那熟悉的路途,只为看望韩正宇的父母,为他们带去温暖与慰藉,努力缓解二老那犹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儿之情。 韩正宇留给父母的那笔钱,数额巨大,足够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然而,这巨额钱财不仅没能让家人安心,反而使他们的担心和思念与日俱增。在韩父韩母心中,种种可怕的设想不断涌现,他们一度以为韩正宇是得了一笔巨财后便人间蒸发了,又或是遭遇了什么无法言说的危险。 他们的心,如同被悬在半空的石头,始终无法落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儿子的安危而担忧。 如果此时此刻韩正宇能够知晓家中的情况,他想必会深深自责,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子。 父母那无日无夜为他心碎的模样,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让其出现的。而李疏影,每次看到这三年来因思念而愈发苍老的二老,心中都像被重锤击中一般难受。 她在心底无数次地呼唤:“韩正宇,你到底去哪里了?你难道不担心父母吗?他们是如此地牵挂你,你怎么能忍心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当初空降云城担任市长,这一任命使得原本自认为有晋升机会的副市长潘胜利愿望落空,只能继续坐冷板凳。 李长阳初来乍到,身边缺乏支持自己的力量,因此没少受到潘胜利明里暗里的排挤与挤兑。 而韩正宇在灭掉云城地下皇冯二爷的行动中,顺势将潘胜利拉下马,使其从副市长沦为阶下囚,为李长阳在云城的仕途扫清了障碍。 当时身为市长的李长阳,很想见见这位女儿的同学,但因自己刚上任事务繁忙,且韩正宇也十分忙碌、四处奔走,两人最终未能见面。 如今,李长阳已成为云城市市委一把手,在闲暇之时,他常常会念叨起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友韩正宇。 在当今商界,江氏集团已然傲然屹立于云城,成为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自成功处理完工地灵界的棘手问题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庇佑着,工地各项事务顺风顺水。 每一个项目的投资回报都如节节攀升的翠竹,蒸蒸日上。就在一年前,江氏集团更是凭借卓越的转型策略,成功叩开世界五百强的大门,宛如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江氏集团成为了整个商界竞相学习与深入分析的对象,无数双眼睛都在聚焦着它的成功模式与发展路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家族企业这般迅猛的发展势头,却并未给家主江千海带来多少真正的喜悦。 随着集团的日益壮大,他的内心却愈发感到空虚与落寞,甚至渐渐变得有些自闭。平日里,他常常独自一人待在家中三层的会客厅里,一坐就是许久。 有时,他就那样静静地发呆,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有时,他会慢条斯理地煮上一壶茶,沉浸在袅袅茶香之中,却难掩眉宇间的愁绪。 还记得上次,他与韩正宇最后一次相聚在此,两人一同品的正是那块珍贵无比的千年普洱。那独特的茶香、醇厚的口感,仿佛还萦绕在唇齿之间,成为了江千海心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从那之后,即便那块绝世仅有的一小块茶饼已然成为了世间孤品,江千海依旧将其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特制的茶盒里,就如同守护着一份最珍贵的宝藏。 在江千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坚定不移的执念。他始终不愿相信韩正宇会遭遇不测,更无法接受韩正宇就这样一直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凭借着这股强大的信念,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每天,他都会习惯性地走到会客厅的窗边,久久地凝视着窗外的远方,似乎期望着在某一个瞬间,韩正宇的身影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这一日,江千海又如往常一样,伫立在窗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失落。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韩小友啊,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块普洱,我可一直为你留着呢,你快回来吧……”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厅里回荡,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只留下无尽的寂寥与惆怅。 其实,在对韩小友的思念之外,还有一件事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江千海的心头,成了他一块难以祛除的心病,那便是错综复杂的家事。 江千海的儿子江浩,早些年在国外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全身心扑在海外事业上,因而对国内家族事业的参与度极低。江千海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劝他,希望他能将事业重心转回国内。 毕竟,这江氏集团是江千海耗费无数心血亲自创立的,而江浩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江千海自然盼着百年之后,儿子能顺利继承家业,延续家族的辉煌。 过去,企业的日常经营主要由江千海的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协助打理。在他们的助力下,集团稳步发展。 也就在这近两年,江浩终于下定决心放弃国外的事业,回到国内全心全意为父亲分担工作。 可谁能想到,随着江氏集团的不断壮大,两位堂弟以及堂弟家的儿女们,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对江氏集团有了别样的盘算。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江千海敏锐的眼睛。然而,念及堂弟情分,江千海一直隐忍不发,没有将此事挑明。 更让江千海忧虑的是,堂弟一家在这几年间,如同藤蔓一般,逐渐深入地渗透到企业的各个层面,在集团高层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他们安插亲信,把控关键职位,一步步侵蚀着原本属于江家正统的权力。江千海每每想到这里,心里便七上八下,怎么也放不下。 他耗费一生心血创立的集团,怎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没有如他所愿传给亲儿子,反倒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白白做了嫁衣呢?这是江千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可面对亲情与家族事业的双重困境,他一时竟也陷入了两难的僵局,不知该如何破局 。 第73章 三天太上长生符 在龙城的盘龙山庄,静谧的氛围被徐老爷子的询问打破。只见他目光直直地望向大儿子徐志军,开口问道:“这段时间负责打听韩小友消息的人,可有什么新发现?” 徐志军微微皱眉,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劝说道: “爸,您就别再操心这事了,好好休息休息吧。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压根没查出啥有用的信息。而且,上头早就明确发过话,严禁对这件事进行讨论、造谣和追查,咱们现在这么做,已经是违反命令了。” 徐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不悦地哼道: “哼!他说不让查就不查了?那天,他们把韩小友叫进去开了个会,韩小友出来的时候,面色惨白得吓人,接着就急急忙忙赶回云城。打那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别人可以对韩小友的死活下落不管不顾,我可不行!只要我徐前进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他一天!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这份恩情,我绝不能忘!” 徐志军看着老爸那一脸固执的模样,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这三年来,老爷子天天都在念叨寻找韩正宇,他早就习惯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九龙堂于无声处默默蛰伏,厚积薄发。 如今,其展现出的实力令人惊叹。仅机动战力就已达两千多人,其中破拳六级强者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二百多人,破拳五级的有六百多人,其余也皆是破拳四级的好手。而步长征,这位九龙堂的核心人物,经过三年如一日的艰苦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前几日,他成功突破至破拳八级,距离那传说中的破拳圆满境界,仅一步之遥。 在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步长征还将九龙堂发展壮大到了如今这般规模,其中所付出的心血与汗水,常人难以想象。 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不仅要统筹堂内的各项事务,还要规划发展方向,应对各种挑战。 如今的九龙堂,在保持低调、不被外界过多注意的前提下,已将势力如触手般扩展到了全国各地。每一个省市都设有驻九龙堂办事点,宛如一张庞大的网络,将整个华夏大地串联起来。 而且,围绕这些办事点,都布局了相关生意,涉及诸多领域,为九龙堂的发展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资金与资源支持。 在所有与韩正宇相关的亲人、朋友之中,九龙堂从表面上看,是最为没有被忧愁所笼罩、没有一蹶不振的。堂内众人各司其职,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然而,在步长征的内心深处,采凉山的那晚就如同烙印一般,永远无法磨灭。上山前,韩正宇对他的每一句嘱托,都被他铭记于心,如同金科玉律。 这三年来,步长征一刻都不敢停歇。他深知,韩先生对九龙堂寄予了厚望,他绝不能让韩先生亲手创立的九龙堂走向堕落,绝不能辜负韩先生的嘱托。 他时刻提醒自己,没有韩先生,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更没有如今这般强大的九龙堂。为了韩先生,为了九龙堂的未来,他永不止步! 韩正宇毫无征兆地消失后,他的亲朋好友们各自以独特方式,默默思念着他、盼望着他归来。 这日,文瀛公主如往常那般,专注地为韩正宇续燃纯阳香。刹那间,一声呼唤仿若惊雷,从江山社稷图的天际之边轰然传来。那声音气势如虹,似能轻而易举地穿透世间万物。文瀛公主心头猛地一震,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她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远在江山社稷图之外,便能将声音清晰传入其中。 紧接着,她又想到此刻江山社稷图正置于书房之中,难不成家中闯进了不速之客?难道是冲着韩公子而来,想要寻他麻烦?可自己如今身为魂体,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显然,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辈。文瀛公主并未贸然冲出江山社稷图一探究竟,而是悄然移步至图内的瞒天大阵旁,一边隐匿身形,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神秘人的呼唤内容,看他来意为何。 约莫过了几分钟,那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此次没了先前的强势,清晰了许多,只听那如洪钟般的浑厚之声传来:“韩小友,韩小友,你可在家?子龙有要事相求!” 一直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倾听的文瀛公主,听到对方称呼韩小友,且语气中满是尊敬,心中暗暗思忖,看来并非敌人,不过能有这般实力,定是位高人,其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竟完全看不出端倪。 既然不是敌人,文瀛公主当下便有了主意,打算走出江山社稷图,看看到底所为何事。她心想,此人实力如此强劲,又是韩正宇的朋友,或许在韩正宇恢复一事上能有所帮助。念及此处,文瀛公主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冲出了江山社稷图。 当文瀛公主现身书房时,一眼便看到客厅中央站着一位高大壮硕的男子。他身着漆黑金甲,威风凛凛。 与此同时,身处客厅的赵云,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书房内文瀛公主的出现。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这道飘荡的魂魄。 作为久历沙场、身经百战的豪杰,赵云的第一反应便是警惕。韩小友身为阳间之人,家中却无端出现一缕女魂魄,且此刻韩正宇不见踪影,在他心中,一个不妙的念头瞬间闪过——难不成韩正宇是被这女鬼所害? 这般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扎根,赵云瞬间行动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刹那间便已来到书房门前。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场从他周身汹涌而出。这气场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带着无尽的压迫力,所到之处,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目睹这一幕的文瀛公主,心中陡然一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过迅猛,让毫无防备的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在慌乱之中,她敏锐地感应到赵云身上散发的气息对魂魄有着天生的克制之力。 她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绝对无法逃出此人的攻击范围。生死攸关之际,文瀛公主鼓足勇气,大声呼喊:“大人不要杀我,我是韩公子的朋友,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赵云听到这话,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猛然拉住,身形瞬间停住。他那原本锐利如刀、满含杀意的目光,此刻被焦急所取代。 他一步跨到文瀛公主面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急切地反问道:“什么?你是说韩正宇有危险?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文瀛公主见赵云这般急切,心中稍稍安定,连忙说道:“大人,您不要急,先听我给您慢慢讲。” 随后,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将韩正宇从最初的经历,到如何触犯天谴遭受天罚,以及这三年来的艰难处境,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赵云静静地听着,神色愈发凝重。他的眉头紧锁,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时而又满是忧虑。 待文瀛公主讲完,赵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什么?触犯天谴?被天罚!都已经三年了……” 他的声音中既有对韩正宇遭遇的难以置信,又有深深的敬佩。 话还未说完,赵云便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文瀛公主,大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韩小友!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想法子救他!” 说罢,文瀛公主念咒带着赵云穿入江山社稷图内,仿佛多耽搁一秒,韩正宇便会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踏入江山社稷图的瞬间,赵云只觉眼前景致陡然一变,内心不由大为震动。 这里竟是一方截然不同的天地,浓郁灵气仿若实质化的霭霭雾气,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他暗自惊叹,如此灵韵充盈之所,简直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怀揣着这份震撼,赵云紧紧跟随文瀛公主,脚步匆匆地朝着瞒天大阵所在之处赶去。 当瞒天大阵映入眼帘,赵云再度被深深震撼。他望着那错综复杂却又精妙绝伦的阵法纹路,忍不住由衷感叹:“当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龙山后人的手段。 这阵中套阵的布局,其中的聚灵阵更是画龙点睛之笔。看来韩小友早对自身遭遇有所预见。” 话锋一转,他微微皱眉,“不过,仅凭这瞒天大阵,想要让韩小友的肉身复活远远不够,还缺失极为关键的一步。 好在历经三年灵气滋养,韩小友如今的灵魂力量,已然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量级。” 听闻此言,文瀛公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急切说道:“大人,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韩公子吧!”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地,就要向赵云磕头。 赵云见状,连忙伸手阻拦,诚恳道:“文瀛公主请起!韩小友对我有救命之恩,救他我自是义不容辞。只是那关键一步所需的东西,实在是极难获取。” 文瀛公主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人,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要去试试!”那声音虽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赵云闻言,微微抬起头,望向那跳动的烛火,眼眸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涌。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裹挟着千年的沧桑与无奈。 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第一样便是《三天太上长生符》。这符,传说是东方朔所创。东方朔,那可是个奇人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古博今,一身的本事神秘莫测。” 赵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遥远的传说之中:“此符法力堪称逆天,但凡稍有一点道行的道士,只需将这《三天太上长生符》虔诚地戴在头上,就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踏入山林,猛兽见了皆会伏地臣服;行至江海,波涛亦会为之平息。能在天地间纵横无阻,各路神仙都会奉命守护,没有任何邪祟敢上前阻拦。” “然而,这等惊世骇俗的法术,又怎能逃过天神的法眼。”赵云的语气陡然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天神得知凡人竟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勃然大怒。在他们眼中,这是对天地秩序的严重挑衅。 于是,天神一怒之下,伸手将那符文狠狠撕下,扯成五片,扬于茫茫天地之间。” “神奇的是,这五片符文在飘落的过程中,光芒大盛,化作五座巍峨磅礴的大山,稳稳地立于天地之间。” 赵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当时,世间百姓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纷纷跪地膜拜。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壮丽的景象,认定这五座山必定是上天神仙居住的圣地,便将其称为仙人提名山,也就是我们如今所说的五岳山。” 说到此处,赵云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文瀛公主的脸上,神色复杂:“公主,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如今已不知所踪,且不说寻找它犹如大海捞针,即便找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与危险,也绝非我们所能想象。 所以,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我去寻找,你继续留在这江山社稷图里照顾韩小友,这纯阳香可不能断。” 文瀛公主咬了咬牙,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听大人的。” 这时,赵云又说道:“达到恢复肉体''三天太上长生符''只是其一,要与''还魂棺合二为一才可以,据传,这还魂棺是用还魂石打造的,而那还魂石是世界罕物,可遇而不可求。” 第74章 寻找还魂石 文瀛公主柳眉轻扬,美目里闪烁着好奇光芒,急切地追问道:“大人,这还魂石究竟是何种神奇之物?您能否为我详细讲讲,也好让我回想一下,过往是否曾有幸目睹过这等法宝 。” 赵云微微眯起双眸,略作沉吟后,声线沉稳地缓缓说道:“这还魂石,堪称天地间最为稀有的奇珍异宝,其可遇不可求的特性,全在于那稍纵即逝的时效性。简单来说,它现世之时,若无人及时察觉,错过那短暂片刻,便会立刻褪去神奇光芒,沦为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 “谈及它的形成过程,那更是难上加难。需得金蟒蛇与花栗鼠这二者相遇。通常情况下,花栗鼠在金蟒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每次碰面,都只能沦为对方的腹中之食。然而,若是碰上修炼时长超过三年的花栗鼠,情况便截然不同。此时的花栗鼠,不仅体能达到巅峰状态,实战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寻常的金蟒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 “一旦二者陷入殊死搏斗,那便有极小的概率催生还魂石。毕竟,若无还魂石从中助力,花栗鼠想要战胜金蟒蛇,几乎是天方夜谭 。” 赵云神色凝重,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说道:“战斗胶着之时,若花栗鼠察觉局势不利,处于下风,便会凭借其敏捷身形,迅速转移战场。它会特意寻觅一处旁边有石头的地方,个中缘由,便是要在决斗的短暂间隙,于那石头之上奋力磨砺爪子。” “要知道,金蟒蛇全身覆盖着坚硬外皮,普通攻击难以伤其分毫,唯有将爪子磨砺得足够锋利,才有可能抓破金蟒外皮,给予致命一击。花栗鼠会在激战过程中,瞅准时机,反复地在石头上磨砺爪子,而后又不顾一切地扑向金蟒,用锋利爪子狠抓其躯体。 如此周而复始,在长时间的磨砺与战斗中,这块原本普通的石头,竟会逐渐发生奇异变化,慢慢孕育形成还魂石。” “这还魂石一旦成型,便会悄然赋予花栗鼠一股特殊的神秘力量,助其扭转战局,战胜强大的金蟒蛇。 而最为关键的获取还魂石的时机,便是在金蟒蛇被花栗鼠击毙之后。此刻,花栗鼠会因激战,爪子上沾满金蟒的血迹,当它无意间将这些血迹留在还魂石上时,便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刻。” “你需得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还魂石拾起,紧接着,用一块事先备好的红色布,小心翼翼地将其包裹起来。 之所以要用红布,是因红色能最大限度地封存还魂石的力量,避免其流逝与消散。这每一步都不容有失,稍有差池,便可能错失这稀世珍宝。” 听完赵云这番详尽讲述,文瀛公主那白皙的面庞上,瞬间爬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道:“实在难以想象,那般小巧玲珑的花栗鼠,竟能战胜身形庞大、威风凛凛的金蟒蛇。如此看来,这还魂石的力量,当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啊。” 紧接着,文瀛公主美目一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看向赵云说道:“赵大人,我已然明白这其中的门道。这江山社稷图内,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往后我定会多留个心眼,仔细寻觅,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便能幸运地碰上这还魂石呢。” 赵云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回应道:“如此,便有劳文瀛公主了。若真能寻得,那可是天大的幸事。”言罢,赵云神色一正,接着说道:“好的,文瀛公主,那我便先回地府了。我需着手准备一些紧要物件,尽快帮韩小友恢复肉身之事 。” 语毕,赵云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只见他周身气息涌动,瞬间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 文瀛公主在赵云离去后,目光灼灼地打量起江山社稷图内的广袤天地。她深知,这看似宁静祥和的世界里,处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 公主漫步在蜿蜒小径上,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忽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草丛中传来。她心下一紧,莫非是与还魂石相关的线索?轻手轻脚靠近,拨开草丛,却只见一只寻常的野兔,正惊慌失措地啃食着青草。公主虽有些许失落,但并未气馁,继续前行。 此时,地府之中,赵云已回到自己的府邸。他迅速召集麾下得力鬼差,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速去搜集阳间一切与花栗鼠、金蟒蛇出没之地的情报,事不宜迟!”鬼差们领命后,化作一道道黑烟,四散而去。 赵云又来到自己的密室,开启层层禁制,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此令牌乃是地府与仙界沟通的秘宝,虽使用一次损耗极大,但为了韩小友,他顾不上许多。赵云手持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令牌逐渐发出幽光,一缕缕神秘的气息从中逸散。 而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这里古木参天,阴森寂静。突然,一声低沉的嘶吼传来,公主心中一凛,悄悄隐匿身形。只见一条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蟒蛇缓缓爬过,可仔细一看,却并非金蟒蛇。公主正欲离开,却瞥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只体型稍大的花栗鼠正警惕地盯着蟒蛇。 花栗鼠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蟒蛇靠近的瞬间,花栗鼠猛地蹿出,与蟒蛇缠斗在一起。文瀛公主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争斗。花栗鼠虽灵活,但蟒蛇力量强大,几番交锋后,花栗鼠渐渐落了下风。 它一边躲避着蟒蛇的攻击,一边朝着旁边的一块巨石退去。文瀛公主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还魂石诞生的契机?只见花栗鼠在巨石上快速地摩擦着爪子,然后再次冲向蟒蛇。然而,战斗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花栗鼠最终还是不敌蟒蛇,被一口吞下。 文瀛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那块巨石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奇异的光芒。她心跳陡然加快,难道这就是还魂石? 与此同时,地府的赵云通过令牌与仙界取得联系,得知仙界有一份古老的典籍,或许记载着关于还魂石的更多秘密。他当即决定,亲自前往仙界一探究竟。 当赵云正要出发之际,一名鬼差匆匆来报,在阳间的一处山谷,发现了金蟒蛇与花栗鼠出没的踪迹。赵云稍作思索,决定先去阳间查看情况,再奔赴仙界。 而这边,文瀛公主满心期待,颤抖的手缓缓伸向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当指尖触碰到石头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波动传来,她不禁心中一喜,以为寻得了真正的还魂石。 可眨眼间,那光芒骤然消失,石头变得冰冷且毫无生气,文瀛公主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片树林。此时,江山社稷图中忽然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文瀛公主心中暗忖,这江山社稷图怕是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而在阳间,赵云已经赶到鬼差所报的山谷。刚踏入谷中,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目光如炬,很快发现了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还有几缕金色的蟒蛇鳞片。 “看来不久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激战。”赵云低声自语道。他顺着痕迹继续深入,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喘息声。循声而去,只见一只身负重伤的花栗鼠正蜷缩在草丛中,气息奄奄。 赵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花栗鼠的伤势,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奇怪,这般伤势,不像是金蟒蛇留下的。”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一条体型巨大的金蟒蛇缓缓爬了出来。 可这金蟒蛇的状态也十分诡异,身上布满了奇怪的黑色斑纹,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暴虐。 金蟒蛇看到赵云,竟毫无惧意,张着血盆大口径直扑来。赵云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反手一掌拍在金蟒蛇身上。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金蟒蛇却只是晃了晃身子,便再次发起攻击。赵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金蟒蛇怕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了。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在狂风中艰难前行,突然一道闪电劈下,在她面前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从坑中缓缓升起一个黑影,黑影发出阴森的笑声:“文瀛公主,你寻的还魂石就在我这里,不过,想要得到它,可得付出些代价。” 文瀛公主警惕地看着黑影,手中暗暗凝聚起灵力:“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阻拦我?”黑影并未回答,只是身形一闪,朝着文瀛公主攻了过来。 文瀛公主身形灵动,巧妙地避开黑影的攻击,同时发动反击。可黑影的实力极为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文瀛公主渐渐落入下风。 而在阳间,赵云与金蟒蛇的战斗陷入了胶着。赵云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冒险一试,施展禁忌法术。随着赵云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芒,他大喝一声,冲向金蟒蛇。这一击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金蟒蛇在这股力量下,瞬间灰飞烟灭。 解决了金蟒蛇,赵云赶忙回到地府,他隐隐觉得江山社稷图中的变故与阳间之事有所关联。 与此同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中已危在旦夕,黑影的攻击愈发猛烈,她身上已经出现了多处伤口。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赵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赵云身形如电,瞬间挡在文瀛公主身前,周身气势磅礴,一股浩然正气汹涌而出。那黑影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攻势却并未停下,反而愈发狠辣,一道道黑色邪气如利刃般朝着赵云与文瀛公主刺来。 赵云冷哼一声,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光芒璀璨的长剑,剑身之上符文闪烁,正是地府的神器之一——黄泉剑。 他挥舞着黄泉剑,剑势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阵呼啸风声,将那些黑色邪气纷纷斩碎。“公主莫怕,这等邪祟,今日我定将其彻底铲除!”赵云沉声道。 在赵云的强大攻势下,黑影渐渐露出疲态,它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你……你为何要坏我好事!”黑影发出不甘的怒吼。赵云目光如炬,冷冷道:“你这精怪,妄图利用还魂石的传说为非作歹,我岂会容你!”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彻底消散,那股黑暗的邪气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江山社稷图中的天空逐渐放晴,狂风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文瀛公主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赵云:“多谢赵大人及时赶来相救,若不是您,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赵云收起黄泉剑,微微欠身道:“公主客气了,守护江山社稷图也是我职责所。” 两人环顾四周,只见原本被邪气笼罩的地方,此刻竟露出一些奇异的光芒。赵云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是几株散发着微光的仙草。“看来这江山社稷图中,果真是天材地宝众多,只是时间久了,这些灵气充裕的宝物便孕育出了精怪。”赵云说道。 文瀛公主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赵大人,那我们现在还需继续寻找还魂石吗?”赵云思索片刻,说道:“还魂石事关重大,韩小友的事情也刻不容缓,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随后,赵云和文瀛公主一同在江山社稷图中展开了更加细致的搜寻。他们穿梭在山林之间,探寻着每一处可能藏有还魂石的角落。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不少因吸收灵气而变得灵动非凡的飞禽走兽,但好在都没有再遇到像之前那般强大的精怪。 与此同时,地府中,鬼差们也在赵云的安排下,不断收集着各种情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一名鬼差匆匆赶来,向赵云汇报:“大人,我们发现阳间有一处神秘之地,时常传出奇异的光芒,或许与还魂石有关。” 赵云闻言,眼神一亮:“公主,看来我得前往阳间一趟了。”文瀛公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在这里等赵大人得好消息。” 赵云随即离开了江山社稷图,朝着阳间那处神秘之地赶去。 第75章 等待月圆之时 赵云赶到翠屏山脉后,寻着打斗的痕迹,在一片幽静的林子里找到了花栗鼠与金蟒蛇。只见金蟒蛇身形巨大,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花栗鼠。花栗鼠虽体型小巧,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与倔强,丝毫没有畏惧眼前的庞然大物。 赵云深知还魂石的出现条件,便躲在一旁的大树后,悄悄观察着这场激烈的争斗。金蟒蛇率先发动攻击,它如闪电般地向花栗鼠扑去,花栗鼠灵活地左躲右闪,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金蟒蛇的攻击。 在躲避的过程中,花栗鼠瞅准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它迅速跑过去,开始用石头磨自己的爪子。金蟒蛇似乎察觉到了花栗鼠的意图,攻击愈发猛烈,想要在花栗鼠磨好爪子前将其吃掉。但花栗鼠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毅力,一边躲避着金蟒蛇的攻击,一边不停地磨着爪子。 终于,花栗鼠的爪子被磨得锋利无比。它不再一味地躲避,而是开始主动出击。只见它找准时机,趁着金蟒蛇攻击的间隙,猛地跳到金蟒蛇的身上,用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金蟒蛇的眼睛和七寸。 金蟒蛇被花栗鼠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它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花栗鼠甩下来,但花栗鼠紧紧地抓住它,不停地用爪子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金蟒蛇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花栗鼠成功打败了金蟒蛇,而它磨爪的那块石头此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正是还魂石。 赵云得到还魂石后,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好,然后走到花栗鼠面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递给花栗鼠,说道:“小家伙,今日你力克金蟒蛇,才让我顺利得到还魂石。这颗丹药赠予你,可助你提升修为。” 花栗鼠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它接过丹药,一口吞下,瞬间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只见它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某种奇妙的变化。不一会儿,光晕逐渐消散,花栗鼠的眼神变得更加灵动,身上的毛发也愈发鲜亮。 它围着赵云的脚边欢快地跳了几圈,吱吱叫着,似乎在表达着感激之情。赵云微笑着摸了摸花栗鼠的头,说道:“好了,你我就此别过,希望你日后能在这山林中自在生活。”花栗鼠又吱吱叫了几声,这才转身,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赵云见状,立刻从树后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还魂石前。他用一块红布将还魂石包好,然后马不停蹄地返回云城韩正宇家中。进入江山社稷图内,赵云带着还魂石,快步走向韩正宇和文瀛公主所在的地方,他知道,有了还魂石,接下来就差''三天太上长生符''了。 在阴森诡异的地府之中,赵云缓缓睁开了那双锐利如电的双眸。他刚刚结束一场与强大阴灵的激烈战斗,周身气息尚未完全平复。赵云身为阎君五大护法之一,向来深受阎君的信任与重用。 赵云稍作调息后,便立刻着手安排得力干将前往阳间的五岳山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 他面色凝重地站在一众干将面前,目光如炬地说道:“此去五岳山,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每一处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三天太上长生符事关重大,你们只管调查线索,切莫擅自行动,一有情况立马向我汇报。另外你们务必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懈怠。” 干将们纷纷抱拳领命,随后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地府的黑暗之中。 安排好一切后,赵云转身朝着阎罗殿大步走去。 一路上,阴森的阴风吹过,两旁的鬼魂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但赵云心中只有寻找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坚定念头,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顾。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瞒天大阵里,韩正宇已经沉默地被困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来,文瀛公主每日都守在大阵旁,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一天,大阵中终于出现了惊人的变化。灵玉里的灵魂开始缓缓外像化,在灵玉上方逐渐凝聚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形。那虚幻的人形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但又有着一种顽强的力量在支撑着,似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文瀛公主如往常一样来到大阵旁,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期待。突然,她的脑海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呼喊,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却又如此熟悉。文瀛公主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不就是当初在江千海书房里第一次见到韩正宇时脑海中的对话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忙快步靠近大阵,双眼紧紧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泪眼婆娑地一遍遍呼唤着:“韩公子,是你吗?你终于要醒了吗?” 虚幻的人形似乎听到了文瀛公主的呼喊,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回应着她的呼唤。文瀛公主见状,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她紧紧地抓住大阵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韩公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啊……” 赵云踏入阎罗殿,只见这殿宇高大巍峨,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四周幽影摇曳,墙壁上似有无数冤魂的哭嚎隐隐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便是阎君理政之所,其庄严肃穆中透着无尽阴森,赵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赵云阔步迈进大殿,值守的鬼差见是威名赫赫的赵云,赶忙恭敬上前。赵云低声交代一番,鬼差连连点头,匆匆入内通报。 不多时,鬼差疾步而出,弓着身子说道:“赵将军,阎君有请。” 赵云整了整衣甲,大步流星向内走去。只见殿内高堂之上,阎君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赵云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大礼,声如洪钟:“见过阎君大人!” 阎君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开口问道:“嗯,不知赵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赵云抬起头,神色凝重:“阎君大人,末将有一件极为紧要的私事,恳请阎君出手相助。” 阎君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哦?能难倒赵将军的事可不多见,说来听听。” “是这样,阎君。”赵云顿了顿,眼中满是忧虑,“我有一位挚友,身负重伤,急需三天太上长生符恢复肉身。末将听闻,这符早在千万年前就已被撕碎,化作五岳。可如今,我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寻起。” 阎君听闻,先是猛地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缓缓说道:“不错,三天太上长生符确有让魂魄恢复肉体之能,且是诸多方法中的上佳之选。不过,需死者三魂七魄俱全方可,缺一不可。” 赵云忙不迭点头:“回禀阎君,他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还魂石也已寻到,如今就差这三天太上长生符。” “哈哈哈!”阎君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赵将军,连还魂石这般稀罕的灵石都能找到。本君倒是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位朋友?我竟从未听你提过,在阳间还有如此至交。依本君推断,寻常人死后,三魂七魄必有一魂三魄滞留地府。可他的魂魄竟能完整保存,看来绝非普通之人。嗯,赵将军,我可给你提供些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不过,咱们身为地府执法者,行事总得有所考量。” 赵云何等聪慧,一听便知阎君话里有话,怕是担忧自己徇私。他立刻挺直腰杆,朗声道:“阎君放心,末将向来秉公执法,绝无半点私心。只是我这朋友,实乃命不该绝,他阳寿未尽啊。” 阎君目光一凛,追问道:“哦?阳寿未尽,怎会死去?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缘由?” 赵云咬了咬牙,沉声道:“回阎君,实不相瞒,我这朋友三年前因泄露天机,又硬着头皮与天罚对抗,这才……” “什么!对抗天罚?”阎君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说……三年前?” “正是,阎君。”赵云垂首答道。 阎君缓缓坐下,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若真是三年前,莫非你这朋友,就是那位泄露疫情浩劫的人?” 赵云闻言,心中大惊,脸上瞬间变色:“阎君竟然知晓此事!若是被天庭得知,我这朋友欺骗天罚,定会再次降下天罚啊!”说罢,赵云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阎君摆了摆手,神色镇定:“赵将军不必忧心。天罚已然过去三年,却仍未找到他,说明他如今身处极为隐秘安全之地,天罚一时半会儿也寻他不着。再者,你有所不知,你这位朋友,如今可是无人敢罚,也无人能罚。” 赵云一脸茫然,满心疑惑,不禁问道:“末将愚钝,实在没明白阎君的意思,还望阎君明示,为末将解惑。” 阎君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三年前,东方天际现一灾星,预示着瘟疫霍乱即将横行人间。这场人类浩劫乃天道既定,本不可逆。 可你这位朋友,竟全然不顾天道森严,毅然决然地强行破除灾星。此般举动,让那场浩劫提前消散,却也彻底打乱了天道轮回的固有规律。按常理而言,犯下如此天罚之罪,当场便会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但不知他究竟施展了何种逆天法术,竟能在天罚的雷霆之怒下,奇迹般地存留完整魂魄,当真是世间罕见的高人呐。” “虽说他如今三魂七魄俱在,若能恢复肉身,也绝非就能高枕无忧。他眼下仍被困于一处神秘的庇护所中,半步都不可踏出。 否则,天罚一旦察觉他的踪迹,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降下,将他彻底抹杀。可偏偏你这位朋友福泽深厚,造化无穷。在他危难之际,佛道两家竟同时为他诵经超度、祈福禳灾。 更为惊人的是,无数百姓自发地为他虔诚祈祷。日积月累之下,他竟积攒了大量功德。要知道,这功德之力,在所有道法之中,那可是比稀世珍宝还要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那些受万千香火供奉的仙家神位,能有幸获得这般功德加身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如今,正因为他被这层功德光环所庇佑,哪怕是天罚,面对他时也只能无可奈何。” 赵云静静听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暗自思忖:如此看来,韩小友当真因心怀仁爱大义,方能修得这般功德。实乃可喜可贺之事,着实令人欣慰 。 赵云心中欣喜,忙向阎君拱手道:“多谢阎君解惑,末将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如今还望阎君能告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助我朋友早日恢复肉身。” 阎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既已化作五岳,你便需前往五岳之巅探寻。传闻,每至月圆之夜,五岳灵气汇聚,或许会出现与符相关的异象。但这过程绝非易事,五岳之中皆有守护灵,它们职责所在,定会阻拦你。” 赵云抱拳应下,告别阎君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五岳之首泰山。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泰山之巅。赵云刚踏上山顶,便有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擅闯泰山圣地!”只见一只周身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巨虎缓缓现身,虎目圆睁,威慑力十足。 赵云抱拳道:“在下赵云,为救挚友性命,特来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还望通融。”巨虎咆哮道:“此乃圣地,岂容你随意寻觅!”说罢,便张牙舞爪地扑向赵云。 赵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抽出佩剑,与其周旋。几个回合后,赵云瞅准时机,一招“飞龙在天”,剑指巨虎要害。巨虎见状,竟停下攻击,显然认出了赵云,急忙说道:“原来是赵将军,恕在下眼拙,赵将军好身手!您要可能在山顶,月圆之时,山顶会有异象出现,但这种异象不会常有,或许与你所求之物有关。”赵云大喜,连忙致谢,静静等待月圆之时的到来。 第76章 上古禁书 自从瞒天大阵内的韩正宇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之后,整个氛围都变得紧张而压抑。文瀛公主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她那美丽而焦急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寄托。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担忧。脑海里那个神秘的声音仅仅出现了一次,便又如同石沉大海般沉寂下去。 文瀛公主在脑海里不断地试图呼叫韩正宇,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一边的纯阳香静静地燃着,那袅袅的香烟如同灵动的仙子,栩栩升腾而起,顺着周围弥漫的灵气缓缓进入大阵内。 那淡淡的香气,本应让人感到宁静,此刻却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文瀛公主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屈。 可是现在,韩正宇却被困在这瞒天大阵中,生死未卜。文瀛公主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救出韩正宇,让他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身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文瀛公主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只要她一眨眼睛,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似乎闪烁了一下,文瀛公主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紧紧地盯着灵玉,眼中充满了期待。然而,幻影只是闪烁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文瀛公主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 她知道,韩正宇一定在努力地挣扎,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决定去寻找其他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尝试。 三年时光,在江山社稷图的奇幻世界里悠悠而过。这期间,文瀛公主宛如忠诚的守护者,对韩正宇悉心照料,未曾有过一刻的懈怠。 江山社稷图中灵气氤氲,如灵动的精灵般萦绕四周。文瀛公主在全心照顾韩正宇之余,巧妙借助这充裕灵气滋养自身残魂。 寒来暑往,她的灵魂力如今已修炼至极为殷实的境地,恰似一座根基稳固的巍峨大厦。此刻,她距离恢复肉身,仅差一副契合的肉体。 韩正宇的情况与她大相径庭。韩正宇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就像一艘结构完整的船只,只要有三天太上长生符这股强劲的“东风”,便能魂生骨,骨生肉,死而复生。 反观文瀛公主,她的三魂缺失其一,守尸魂早在千年前,就随着她消逝的肉体烟消云散。因此,有一具合适躯体,成了她恢复肉身的关键所在。 随着灵魂力日益强大,文瀛公主仿佛拥有了打开诸多神秘之地大门的钥匙。她忆起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山洞,那里留存着阳明先生大量的壁书,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类神奇术法,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那些术法,或许就藏着帮助韩正宇恢复肉身的关键线索。 出发前,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仍在沉睡的韩正宇,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等我回来,我们定会一起重获新生。”她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随后,她转身迈出了江山社稷图的边界,身影逐渐消失在那光芒闪烁的出口。 夜幕笼罩下的泰山之巅,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赵云一袭银袍,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山顶,目光紧紧锁定那高悬于夜空的圆月。他已在此足足等候了一整晚,双眸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月光如水,洒在赵云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整晚,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圆月的每一丝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然而,直至月至中天,那圆月除了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辉,始终未展现出任何奇特之处。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驱散黑暗。赵云抬眸望向东方,看着那渐渐明亮的天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焦虑。“难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现世,还有其他未被察觉的契机?”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声迅速吞没。“若只是这般盲目地等下去,莫说五座山所需的漫长时间,恐怕韩正宇也等不了那么久啊。”想到韩正宇还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赵云心急如焚。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赵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刻一味地等待绝非良策,必须另寻他法。于是,他暗自决定先返回地府,与众人商议,共同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后再来。 主意既定,赵云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须臾间,他的身形逐渐虚化,化作一缕清风,裹挟着月光与晨雾,在泰山之巅消散无形。 赵云重回地府,没有丝毫停歇,迅速投身于紧张的探寻工作中。他深知韩正宇的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地府中,从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到游走于阴阳两界的无常,再到在地府各层司职的鬼差,皆在他的联络之列。 凭借着往昔积攒的深厚人脉与威望,赵云顺利调动起整个地府的关系网络。 在阴森的地府档案室,他与地府的老吏们一同翻阅堆积如山、布满尘埃的古籍典册,每一页纸的翻动都带着急切。这些古籍中,不乏记载着上古秘辛、奇珍异宝的篇章,赵云不放过任何一条可能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哪怕是只言片语、模糊不清的记载,他都如获至宝,仔细研读、反复推敲。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边,文瀛公主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阳明仙洞赶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当她踏入那熟悉的洞口,一股尘封千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画面,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浮现。然而,此时的山洞,再也不见阳明先生那和蔼的身影,只剩她形单影只。 文瀛公主没有让感伤的情绪过多停留,她深知时间紧迫。快步来到洞内石壁前,看着刻满术法的石壁,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上面厚厚的一层尘封。随着灰尘簌簌落下,古老而神秘的术法文字逐渐显露。 这些文字,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笔画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修行奥秘。 她迅速拿出早已备好的小本子,奋笔疾书起来。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一柱纯阳香燃尽之前,尽可能完整地抄录下这些术法。 她一边抄写,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她愈发焦急。望着那还有大半的石壁,她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手,同时书写。 终于,在汗水浸湿额头之时,文瀛公主完成了几米长石壁法术文的抄写。她长舒一口气,将小本子小心收好,一个转身,身形瞬间化作一缕残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山洞之中,向着江山社稷图的方向飞驰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山洞。 文瀛公主匆匆回到大阵旁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轻轻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柱纯阳香,用颤抖的手将其点燃。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她的心中默默祈祷着。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写满法术的小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法术,在阳明先生的熏陶下,她仅仅只是会读而已,至于法术的具体大义和用法,她一无所知。但她清楚地记得,阳明先生曾经说过,这些都是上古禁术,是逆天而行的存在,既然如此,它们必定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文瀛公主缓缓翻开本子,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然后对着灵玉内的魂魄轻声说道:“韩公子,都怪文瀛太没用了,无法催动和理解这些复杂的术法,帮不了你什么忙。我现在把它们一条一条地读出来,你要是能听到,就给我一个提示吧。”说罢,她便开始一条一条地慢慢读起来,声音轻柔而清晰,仿佛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时间在悄然流逝,纯阳香的青烟依旧袅袅升腾。文瀛公主已经将这些法术读了两三遍,就在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韩正宇的声音:“文瀛公主,谢谢你,我现在能听到你的声音了。这些术法确实很强大,特别是第二条,是专门修复天罚之伤的,现在我已经记下来了,你不用读了。相信有了这个术法,再加上这里充裕的灵气,我脱离灵玉应该很快了。” 听到韩正宇突然的声音,文瀛公主的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她连忙在脑海里回应道:“公子,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担忧,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瀛公主深知此刻正是韩正宇脱离灵玉的关键时期,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到阵内的韩正宇。她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目光紧紧锁定在灵玉之上,一刻也未曾离开。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文瀛公主却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有灵玉内韩正宇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看着他一刻不停地利用术法努力脱离灵玉,她的心中满是担忧与期许。 终于,整整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灵玉内的韩正宇始终没有停歇,在那神秘术法的助力下,他正一点点地与灵玉剥离。当江山社稷图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阵内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金色的晨光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瞬间将整个大阵渲染成了一片金黄。起初,文瀛公主只觉这画面美不胜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股金色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光芒四射,刺得人眼睛生疼,渐渐让人难以睁开双眼。 就在文瀛公主满心疑惑,试图用手遮挡强光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在阵中炸开。只见一道直径达几米的金色光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光柱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瞬间照亮了整个江山社稷图的天空。 文瀛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她的心中既充满了震撼,又隐隐有着一丝期待。她知道,韩正宇的蜕变,或许就在此刻。 光柱褪去,韩正宇的灵魂终于脱离灵玉,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人性灵魂,与此时文瀛公主一样,是一个飘来飘去的灵魂。 韩正宇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心中感慨万千。他望向文瀛公主,眼中满是感激:“文瀛公主,此次若不是你,我恐怕难以脱离灵玉,这份恩情,韩某铭记于心。”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说道:“韩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既是朋友,就该相互扶持。如今你虽已脱离灵玉,但我们还需想办法重塑肉身。” 韩正宇灵魂脱离灵玉后,周身虽仍散发着虚幻的光晕,却难掩眼中重获自由的欣喜与坚定。他稍作镇定,看向身旁的文瀛公主,目光柔和且满含感激:“文瀛,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这段时间赵云将军为我付出诸多,如今我能自如移动,必须立刻去地府当面看看他 。”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关切与理解:“那韩公子你要小心。地府之中,虽有赵将军,但也暗藏诸多未知。”韩正宇轻轻颔首,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幽光,朝着地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地府,那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鬼火闪烁,鬼差往来穿梭。韩正宇凭借着记忆,径直朝着赵云所在的大殿奔去。刚踏入大殿的瞬间,赵云便敏锐地感应到了这股熟悉又带着新生力量的气场。 第77章 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这是……韩小友?”赵云满脸惊愕,随即眼中涌起狂喜,连手中正翻看的古籍都来不及放下,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殿门冲去。只见韩正宇一袭白衣,身姿飘逸,虽为灵魂之态,却难掩蓬勃生气。 赵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差点口吃起来:“韩小友,你,你竟然恢复了?”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为自己奔波操劳的英勇将军,心中暖意涌动,眼眶微微泛红。 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抱住赵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极为郑重:“赵将军,这段时间,真的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辛苦了!” 作为上古之人,赵云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庄重肃穆的礼仪,面对韩正宇这般热情奔放的现代拥抱礼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这丝尴尬便被欣慰与感动所取代。 赵云爽朗地干笑几声,用力回抱了韩正宇一下,而后松开,双手重重地搭在韩正宇的肩膀上,目光诚挚:“韩小友,你可别忘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当初,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赵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这次你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韩正宇看着赵云,心中满是感慨。他深知赵云性情豪爽、重情重义,这份恩情,自己定当铭记。 两人并肩走入大殿,韩正宇环顾四周,看到堆满案几的古籍典册,以及上面勾勾画画的痕迹,便知赵云为了寻找救他的方法,耗费了多少心血。 “赵将军,我瞧这殿内的古籍,想必你这段时间为了寻得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日夜翻阅,未曾停歇吧。”韩正宇感慨道。 赵云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极为神秘,古籍中记载也寥寥无几。我虽调动了地府所有关系网,却仍未寻得确切线索。但韩小友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赵云绝不放弃!”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着赵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赵将军,如今已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碎片幻化成了五岳山,那五岳山必然隐藏着关键线索。 这段时日,您为了救我,地府的诸多事务都被耽搁了。您先专心处理自己的工作,五岳山我亲自走一趟,定要探寻出有用的信息。” 赵云凝视着韩正宇,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对他的信任。他深知韩正宇性格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便不再推辞,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郑重地说:“韩小友,那你务必多加注意。 五岳山广袤神秘,说不定暗藏诸多危险。倘若遇到无法应对的困境,你一定要迅速来地府找我,切莫逞强。” 韩正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赵云:“赵将军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待我从五岳山归来,我们再一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说罢,他与赵云拱手作别,身形一转,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五岳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韩正宇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五岳山之行至关重要,关乎着自己能否真正恢复肉身,也关乎着许多未知的命运。 他穿越重重云雾,掠过山川大地,终于远远地望见了五岳山那雄伟的轮廓。 五岳山连绵起伏,五座主峰各具特色,宛如五位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韩正宇首先来到了东岳泰山脚下。 泰山巍峨壮观,云雾缭绕,山间古木参天,庙宇林立。他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上,感受着这座名山所蕴含的磅礴气势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 来到泰山之巅,韩正宇俯瞰着壮丽的山河,心中感慨万千。他闭上双眼,静下心来,试图感应三天太上长生符碎片残留的气息。然而,除了那络绎不绝的游客,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特殊的迹象。但他并没有气馁,因为他知道,五岳山如此庞大,线索不可能轻易被发现。 离开泰山后,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岳华山。华山以奇险着称,山势陡峭,奇峰罗列。韩正宇施展法术,在华山的各个险要之处穿梭探寻。 他深入山谷,攀爬悬崖,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在一处古老的山洞中,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某种古老的法术有关。 韩正宇心中一喜,连忙仔细研究起来,可最终却发现这些符号和图案与三天太上长生符并无直接关联,只是古代某位修炼者留下的痕迹。 韩正宇并未因此而灰心,他继续前往南岳衡山。衡山景色秀丽,四季如春,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韩正宇在衡山的茂密森林中穿梭,与山中的飞禽走兽交流,试图从它们那里获取一些线索。但无论是灵动的鸟儿,还是狡黠的野兽,都没有给他带来有用的信息。 接着,韩正宇又来到了北岳恒山。恒山气势雄浑,山峰险峻,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北方大地。韩正宇在恒山的山腰间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 道观中香火缭绕,道士们个个仙风道骨。韩正宇向他们打听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可道士们却一脸茫然,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中岳嵩山。嵩山自古以来就是佛、儒、道三教荟萃之地,文化底蕴极为深厚。 韩正宇在嵩山的诸多寺庙和道观中四处探寻,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 就在韩正宇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在嵩山的一处偏僻山谷中,发现了一块奇异的石头。石头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韩正宇心中大喜,难道自己找到了一丝关键的线索?…… 可当仔细看过之后,这块石头并没有与三天太上长生符有关系。 听闻赵云将军所言,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唯有在月圆之夜方有现世之机。韩正宇心中一动,目光落在眼前这块奇异的石头之上。此时距离月圆尚早,他索性盘膝而坐,决定将九龙真经好好修炼一番。 虽说外界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可韩正宇如今体内所蕴含的灵气,已然达到了一个堪称惊人的恐怖量级。因而,运转这功法对他而言,恰似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他就这样沉浸在打坐运功之中,时光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圆月已然高悬夜空。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抬眸遥望那璀璨无垠的星空。 只见繁星闪烁,有的明亮耀眼,仿若白昼之光;有的散发着微黄光晕,柔和而温暖 。它们大小各异,在那深邃如墨的深蓝天空中,俏皮地眨着眼睛,与那一轮皎洁明月相互映衬,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卷。 韩正宇静静地凝视着这漫天星辰与明月,许久许久,他深深沉醉于这片天空无与伦比的美丽之中。然而,除了这令人赞叹的美景,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其他特殊之处。 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究竟与这圆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满心疑惑却不得其解的韩正宇,愈发专注地端详着那片月空,目光紧紧锁定,试图从中挖掘出隐藏的秘密。 就在韩正宇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浩瀚星空之时,突然,他的目光被圆月东北边的几颗星星吸引住了。那几颗星星的亮度陡然间比周围的星星高出许多,仿佛是有人在深邃的夜空中点亮了几盏明灯。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瞬间警觉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紧紧地盯着那几颗星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那几颗星星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动了起来。它们在夜空中快速地变换着位置,速度之快,就好像是在相互间进行着神秘的瞬移。 韩正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飞速地比对这变化前后的差异。就在这时,他突然激动地大喊道:“靠,我真是太聪明了!”原来,那几颗星星每次变化后的位置,相互之间竟然拼成了一个个奇特而复杂的手印。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星星每次变化时都努力记住那些手印的手势。 时间在紧张而又激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几颗星星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变得和其他星星一样,渐渐地模糊在浩瀚的星海之中。 韩正宇望着星空,心中暗自思忖:“一共显示了九个手印,这九个手印看起来如此神秘复杂,难道它们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又或者,它们与那神秘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各种猜测和想法,就如同那浩瀚的星空一般,深邃而又充满了未知。 韩正宇满心都是对这九个神秘手印的好奇与探究欲,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当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打算试试这九个手印究竟蕴含着怎样惊人的威力。 只见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将澎湃的灵气如汹涌潮水般调动至手臂之上。紧接着,他目光灼灼,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起来,在空中接连打出一串玄奥的手印。 每一个手印的打出,都伴随着空气中灵力的轻微震颤,仿佛空间都在这奇异的力量下微微扭曲。然而,当一套手印打完之后,预想中的强大威力并未降临,只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金色的图文。 这图文形状怪异,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还没等韩正宇仔细瞧清,便如流星般一闪即灭。而且,那图文明显残缺不全,根本让人无从推测其代表的含义。 韩正宇愣在原地,一时间无语至极,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只剩满心的无奈与困惑。“难道折腾了大半夜,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他在心中不住地嘀咕,满心不甘。 韩正宇一心想要多看看那个残缺的图文,试图从中找出破解谜团的线索,可那图文幻化出的时间实在太短。他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图文保留的时间长一些。 就在他毫无头绪之时,突然,屁股下一直坐着的石头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阵幽光。这幽光柔和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瞬间吸引了韩正宇的全部注意力。 韩正宇心中猛地一动,暗自猜测:“难道是刚才的图文与这石头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想到这儿,他身形如电,立刻从石头上一跃而起。 站定后,他转过身,面对着那块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他双手再次快速舞动,以更快的速度打出刚才那九个手印。 这一次,随着手印快速打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灵力漩涡。 就当最后一个手印精准无误地接触到石头的那一刻,奇异的景象再度出现。只见石头表面的幽光陡然间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仿若一轮小型的太阳。 与此同时,那道残缺的图文再次出现在石头表面,在幽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韩正宇紧盯着石头上的残缺图文,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胸腔里有一面急促的战鼓在猛烈敲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隐隐觉得自己距离揭开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秘密,仅有一步之遥。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石头的幽光开始闪烁变幻,那光芒犹如灵动的精灵,跳跃不定。图文竟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扭曲、延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精心雕琢着它们。韩正宇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突然,一阵古老而悠远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厚重的沧桑感,犹如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的低语。 “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秘,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声音反复回荡,在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撞击着,他牢牢记住了每一个字,仿佛这些字是用滚烫的烙铁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明白,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提示,是通向长生符秘密的神秘钥匙。 韩正宇口里反复念叨着“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密,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犹如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他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我明白了,之所以现在的图文残缺,就是那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撕裂碎片,如果把五岳山中隐藏的图文拼到一起,就是完整的三天太上长生符。哈哈哈,看来这脱离肉体能让人变聪明哈!” 韩正宇明白了这一切后,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而锐利。他伸出双手,轻轻触摸着石头上的图文,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进行着亲密的对话。 他的手指在图文上缓缓移动,努力将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然后,他随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笼罩在石头上。 刹那间,那块石头上的图纹便和幽光消失不见,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第78章 五岳图纹集齐 韩正宇于嵩山之巅,在洞悉集齐五岳山图纹便可还原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刹那,周身灵力陡然剧烈翻涌,仿佛要将周遭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目光如炬,毅然决然地低喝一声,体内灵力瞬间爆发,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推动他整个人瞬间消失于原地。 这一瞬移,仿若划破时空的利箭,带起一阵尖锐呼啸,只留下空荡荡的山巅,还在微微震颤,似乎在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历经瞒天大阵整整三年的艰苦修炼,韩正宇对传承自上古的九龙真经已领悟至炉火纯青之境。 这三年里,他日夜沉浸其中,与每一个晦涩符文、每一道玄奥功法缠斗。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像是与古老的智慧对话。 在这无数次的对话与磨砺中,他修炼出诸多实用法术技能,且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些技能修炼至圆满境界。 如今的他,周身灵力如渊似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若此刻恢复肉体,以他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与运用,战力等级必将如同火箭般直线攀升,突破想象的极限。 转瞬之间,韩正宇已降临北岳恒山。他目光如鹰隼般在山峦间扫视,很快便锁定了一处绝佳之地。 那是一块突兀耸立的巨石,周围地势开阔,视野极佳,仿若专为观察天象而设。韩正宇脚尖轻点,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落在巨石之上,随后缓缓盘膝而坐。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扎根于巨石。 在等待圆月升起的间隙,韩正宇再度沉浸于对那九个神秘手印的钻研之中。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精准地浮现出每一个手印的细微之处,从手指的弯曲角度,到灵力流转的线路,皆清晰无比。 他的双手在身前缓缓舞动,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每一次手印的打出,空气中都隐隐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空间都在这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微微扭曲。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覆盖。繁星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在夜空中闪烁跳跃,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璀璨宝石。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期待。终于,那轮期盼已久的圆月,从东方的山峦背后缓缓升起。 它像是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银色月光,洒落在韩正宇身上,为他披上一层如梦似幻的光辉,更衬得他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仙人。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周身灵力瞬间沸腾起来。 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在身前快速舞动,打出那九个神秘手印。只见一道道灵力如灵动的游蛇,从他的指尖汹涌而出,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奇异光芒,美得摄人心魄。 当他打完最后一个手印的瞬间,天空中陡然出现一道奇异景象。原本维在圆月周边的那片星辰陡然间发生了变化,与嵩山夜空如出一辙,不过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新的手印图形,韩正宇快速集中精力,牢牢记下每一个手印。 他绷紧神经,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星辰。那些手印太复杂了,有的弯曲缠绕,像盘根错节的老树根;有的棱角分明,好似锋利的刀刃。 韩正宇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记录每个手印的模样。 半炷香时间一晃而过,天空恢复平静,星辰隐去。韩正宇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犯嘀咕:“我靠!又是九个手印,一个比一个难记。五座山算下来,整整四十五个!这尼玛谁能记住啊?而且除了手印,还得记每座山的残缺图文 。”想到这儿,他脑袋都快炸开了。 但韩正宇没打退堂鼓。他定了定神,在原地站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九个手印像过电影一样,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抬手就开始打手印。 他的手臂快速舞动,动作刚劲有力。每打出一个手印,空气中就好像有股劲儿在震动。很快,九个手印打完,他猛地转身,对着旁边的大石头,把九个手印一股脑儿全打了出去。 刹那间,石头上光芒一闪,一个残缺图文出现了。韩正宇眼睛一亮,赶紧把图文细节记在心里。 他忍不住感叹:“多亏练了九龙真经,让我记忆力和洞察力变强。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我也只能干瞪眼,根本抓不住。” 韩正宇目光紧紧盯着石头上刚刚显现出的图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执着,他在心中默念着每一个细节,将图纹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记下图纹后,韩正宇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趁热打铁,只剩下最后三个图文碎片了,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得再等一个月,到下一个圆月之时才有机会继续收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催动全身灵力。顿时,他周身光芒大盛,灵力如澎湃的浪潮在体内汹涌奔腾。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流星般消失在山巅之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剩下的三座山。每到一座山,他都如同之前那般,全神贯注地等待星辰显示手印,然后快速而准确地将手印打在石头上,显现出残缺图文后又迅速记下。 就这样,韩正宇如法炮制,顺利地将剩下三座山的图文碎片一一收集到手。 当他收集完最后一个图文碎片时,黎明的曙光已经悄然洒在大地上。韩正宇站在山顶,望着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朝霞,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他已经连续折腾了两天两夜,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九龙真经赋予他的超凡体质,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抖擞。 韩正宇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施展身法,朝着家中疾驰而去。一进门,就看到文瀛公主正一脸关切地迎面走来。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仔细打量着他,见他满面春风,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子,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难道是找到长生符的线索了?” 韩正宇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哈哈,岂止是找到线索,我待会儿还要把完整的三条太上长生符画出来呢!” 文瀛公主一听,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开心地欢呼起来:“公子,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过了半晌。 韩正宇站在原地,盯着那一堆作废的符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若是不能找出问题所在,即便自己灵气再充裕,也终究无法画出这太上长生符。 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自己画符的过程,从灵气的催动、手印的结法到下笔的力度和顺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难道是我在灵气的控制上出了问题?” 韩正宇意识到,虽然自己灵气充裕,但在画符时,灵气的流动可能不够精准和稳定。这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对灵气的控制要求极高,稍有偏差便会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韩正宇重新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调整自己的灵气运行方式。他先将灵气缓缓汇聚于丹田,然后用心去感受每一丝灵气的流动,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让它们按照特定的路线和节奏运行。 准备就绪后,韩正宇拿起符笔,蘸上朱砂,再次开始画符。这一次,他下笔格外谨慎,每一笔都控制得极为精准,灵气也随着他的笔触源源不断地注入符纸之中。然而,就在符咒即将完成的那一刻,符纸上突然闪过一道强光,随后再次化为一张废纸。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没有找到关键所在。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精力几乎消耗殆尽,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我一定要画出这太上长生符,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休息了片刻后,韩正宇决定换一种思路。他开始仔细研究那些作废的符纸,试图从上面的符文痕迹中找到一些线索。他发现,每次画符失败,符文的某些部分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扭曲和断裂,这似乎与他在画符时的心境和意志有关。 韩正宇恍然大悟,他意识到画符不仅需要精准的灵气控制,还需要强大的心境和意志作为支撑。只有心境平和、意志坚定,才能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完全融入到符咒之中。 于是,韩正宇开始调整自己的心境,他闭上眼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将心中的杂念一一排除,让自己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在这种状态下,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力量。 当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时,韩正宇再次起身,准备进行下一次尝试。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然而这次依旧是失败,在最关键的时候怎么都撼动不了手中的笔,任凭他使出全部力气,那笔仍然纹丝不动。 这下韩正宇彻底服气了,看来不能蛮干,必须找到其中的症结所在, 韩正宇转身望向文瀛公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说道,“我需要回到江山社稷图里恢复一下。” 文瀛公主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满是心疼,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韩正宇没再多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仅存的灵力,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江山社稷图内。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韩正宇刚一进入,便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他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盘坐在地,开始运转九龙真经,引导着灵气在体内循环流转。随着灵气的不断注入,他那疲惫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精神也变得饱满起来。 在恢复灵气的同时,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画符的每一个细节。 他想到自己在画符时,心境虽然已经调整得较为平和,但在关键的时刻,心中还是会闪过一丝急躁和焦虑,特别是快要成形的时候,总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他对灵气的控制和对笔的操控突然就力不从心的感觉。 看来,在画符时,过于注重符文的形状和笔画,而忽略了符文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不仅仅是简单的线条组合,更是一种蕴含着天地大道的力量载体。 如果不能领悟其中的意境,仅仅依靠外在的形式,是无法画出真正的太上长生符的。 想到这里,韩正宇心中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恢复灵气和调整心境,更重要的是要去领悟太上长生符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 于是,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苦的冥思修炼。他沉浸在对太上长生符的领悟之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江山社稷图中,韩正宇周身被浓郁灵气萦绕,仿若与这方天地相融。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芒一闪,脸上挂着的,是历经深思熟虑后胸有成竹的自信。 这三天,对韩正宇而言堪称重塑认知的艰难征程。他摒弃从前画符的旧有思路,像是要将脑海中固有的框架彻底打碎。 他在内心反复推演,从灵气运转的细枝末节,到符文蕴含的古老深意,每一个环节都被他拆解、剖析,再重新组合。 终于,韩正宇找到了屡次失败的症结。原来,他之前画符,一味追求灵气的磅礴输出,却忽视了符文笔画间那微妙的“灵韵”。 太上长生符,绝非简单借由强大灵力就能绘就,每一笔都需契合天地间某种神秘律动,宛如古老乐章中的音符,顺序、强弱、停顿皆有定数。 过往画符时,他的灵力虽足,却在某些笔画的衔接处,因灵韵的缺失而出现断层,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韩正宇起身,抬手一招,江山社稷图中的浓郁灵气瞬间如潮水般朝他涌来,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层璀璨光晕。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从图中消失,眨眼间便回到了书房。 第79章 黄河第一渡 文瀛公主一直在书房外焦急等待,见韩正宇归来,立刻迎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可好?” 韩正宇微笑着看向她,眼神中透着十足的信心,说道:“文瀛,放心吧,这一次,我定能成功。”言罢,他径直走向桌案,拿起符笔,轻轻蘸取朱砂。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灵气缓缓运转起来,将星辰中演变的四十五和手印连贯打出,这次的灵气流动,不再是之前那般汹涌澎湃,而是如同山间清泉,虽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韵律。 随着灵气流转,韩正宇笔下开始落下第一笔,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笔都带着独特的韵味,灵气顺着笔尖,源源不断地融入符纸。 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希望。文瀛公主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韩正宇,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韩正宇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面色却依旧沉稳,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符纸上。 就在韩正宇即将落下最后一笔时,整个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符纸周围悄然汇聚。当最后一笔落下,“嗡”的一声巨响,符纸绽放出万丈光芒,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太上长生符,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文瀛公主激动地跑上前,眼中满是惊喜与喜悦:“公子,你成功了!太好了!”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多亏这几日在江山社稷图中的领悟,这太上长生符,终于被我画出来了。”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的完成,更是他在修行之路上的重大突破。 韩正宇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珍贵的三天太上长生符,这可是他熬过无数个日夜,历经无数次失败才画出来的。 符纸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力量,顺着指尖直往身体里钻。 有了这符,韩正宇心里踏实多了,恢复肉身这事,他已经有了十足的底气。 眼下,还差一口还魂棺。这还魂棺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得找千年桃木,再配上几种稀罕的灵物,由手艺精湛的工匠,用特定的法子精心打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 等还魂棺做好了,再用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法力一催,他就能重塑肉身,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韩正宇扭头看向文瀛,语气温和地说:“文瀛,地府那地方阴气重得很,不适合你去。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我去赵将军那儿取还魂石。这还魂石是做还魂棺的关键,拿到了,咱们就能接着往下走了。” 文瀛满脸担忧,还想劝几句,可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点点头说:“行,你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韩正宇笑了笑,拍拍文瀛的肩膀,周身灵力猛地一聚,整个人“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书房里,只留下文瀛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牵挂 。 韩正宇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地府赵云将军的大殿。这座大殿气势恢宏,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阴气,殿门前的阴兵们身姿挺拔,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韩正宇稳步踏入殿内,只见赵云将军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威严。 赵云看到韩正宇进来,脸上露出微笑。待韩正宇说明来意,并提及自己短短几日就画出了传说中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时,饶是赵云见多识广,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从三国时期便已存在,历经无数岁月,见过听过的大神通者数不胜数,可像韩正宇这般在符道上有如此高悟性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赵云真心为韩正宇感到高兴,关切地问道:“韩兄弟,有了还魂石和这符纸,你就可以恢复肉身了吧?” 韩正宇连忙恭敬地回应:“赵将军,嗯,主要的材料够了,就差最后一个辅助,用还魂石打造一口还魂棺。” “还魂棺?”赵云不禁一头雾水,面露疑惑之色。 韩正宇耐心解释道:“不错,这还魂棺,上品的材料最好是千年桃木所制。千年桃木蕴含着特殊的灵力,只有用它制作棺材,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还魂石的效果,让我顺利恢复肉身。” 赵云一听说是千年桃木制的棺材,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说道:“韩兄弟,巧了!地府有一口千年桃木棺,一直在扎陵湖渡口的河底。 那扎陵湖渡口可是黄河九曲的第一曲,河底有一个地狱之门,是附近鬼魂进入地府的入口。这口棺材就在那里。” 赵云接着又道:“事不宜迟,扎陵湖渡口我带你去。” 韩正宇心中一暖,他深知自己对黄河九曲那一带的地形确实陌生,这一趟若没有赵云带路,怕是要多费不少周折,于是也没有推辞。 二人稍作准备,便施展法术,朝着扎陵湖渡口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赵云见韩正宇对这陌生之地充满好奇,便开口讲起了关于这个渡口的故事。 “韩兄弟,你可知道,这黄河的第一个渡口竟是在唐代时期开辟的。” 赵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风声中清晰地传入韩正宇耳中,“当年,文成公主远嫁西藏,一路长途跋涉,来到黄河源头的扎陵湖畔,与吐蕃王松赞干布相会。 之后,他们渡黄河,经过玉树地区,再往西南行,径直抵达拉萨,也正是这次行程,开辟了黄河上的第一个渡口。因为渡口就在扎陵湖附近,所以便被称为扎陵湖渡口 。不仅如此,这一渡,还开辟了唐蕃古道。” 韩正宇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渡口背后竟有如此一段传奇的历史。” 赵云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千百年来,这个古渡口对青藏高原与中原之间的交通往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无数的商队、旅人通过这里,将中原的物资、文化带到了青藏高原,又把青藏高原的特产带回中原。” 然而,赵云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最为神秘的,还是这扎陵湖。” 韩正宇不禁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 “这扎陵湖的湖水呈白灰色,混沌不清,虽说湖的面积不算大,却时刻透着一股神秘阴森的气息。” 赵云缓缓说道,“千百年来,在这条唐蕃古道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大大小小的商队在这里来来往往,却也留下了太多人的性命。一路上强弱相争相杀,强盗更是层出不穷。那些丢在河底、湖底的尸体不计其数,久而久之,这里聚集了许多孤魂野鬼。为了唐蕃古道及上下游百姓的安宁,才开辟了这个地狱之门。” 韩正宇心中一惊,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扎陵湖,他知道,这一趟扎陵湖之行,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第80章 湖底暗道 傍晚时分,扎陵湖畔。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此刻,湖面之上悄然升腾起一层薄雾。 那雾气悠悠地弥漫着,与灰白色的湖水相互映衬,使得整个湖面愈发显得阴森而神秘。 韩正宇微微闭上双眼,周身灵气缓缓涌动,他正试图以灵气探查整个湖面的状况。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湖面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 然而,当他试着将灵气往湖底探去时,却发现灵气仅仅下潜半米便无法再深入分毫。韩正宇心中一凛,“果然有蹊跷。”他低声喃喃道。 随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开口问道:“赵将军,你之前不是说那千年桃木棺在渡口底下吗?可为何如今我们却来到了这扎陵湖边?” 赵云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地说道:“所谓的渡口底,确实是在黄河渡口之下。但真正的渡口入口,实则在这湖底。” 赵云的这番话,让韩正宇一时有些发懵,感觉就像在听绕口令一般。 赵云见状,又耐心地解释道:“韩兄弟,其实我所说的那口千年桃木棺,便是此地鬼门关的阵口,也就是搭建鬼门关大阵的镇物。 而这鬼门关的入口,就在这湖底。湖底有一条暗道,直通黄河渡口的深层之处,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过。但以我们二人的本事,自是能够畅通无阻。” 话落,韩正宇与赵云身形陡然一转,刹那间便消失在湖畔。二人仿若蛟龙入海,径直朝着湖水深处破浪前行。 这湖水看着幽深,实则不算太深,约莫也就十几米的深度。然而,湖水呈灰白色,浑浊不堪,能见度极低,四周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二人在水中前行,仿佛置身于混沌之境。 当他们抵达湖底的一道夹缝处时,赵云抬手指向前方一块又扁又平的石头,低声说道:“那块石头后面藏着一条暗道。” 韩正宇闻言,迅速从背后抽出降魔剑,在水中猛地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破水而出。 转瞬之间,那如墙面般大小的石板便“咔嚓”一声,整齐地被切成了两半。果然,石板之后露出一条仅有二十几公分宽的石缝,石缝之中漆黑如墨,深邃得不见底。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周身气息流转,瞬间化作两道光影,“嗖”的一声钻进了石缝之中。 钻进石缝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狭窄而又潮湿的暗道。暗道的墙壁上,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幽微光芒,那光芒隐隐摇曳,仿佛是被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所操控,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 。 他们沿着暗道,脚步轻缓且谨慎地前行着。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暗道出沉睡的未知之物。随着他们不断深入,暗道中那股神秘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闷而又低沉的轰鸣声,从前方悠悠传来。那声音仿若从极深的地层之下传来,又像是来自远古的洪荒时代,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随之震颤,仿佛有某种沉睡的洪荒巨兽被惊醒了。 韩正宇神色一凛,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降魔剑,剑身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嗡嗡的低鸣。 赵云也毫不含糊,右手稳稳地按在长枪之上,枪身微微倾斜,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二人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黑暗的深处,全身的肌肉紧绷,时刻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石兽,缓缓地从黑暗中踱步而出。这石兽身躯庞大,犹如一座小山丘,周身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它的双眼之中,燃烧着两团诡异的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簇簇跳动的火焰,却又透着无尽的冰冷与残酷。石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汹涌的浪潮,在暗道中激荡回响,震得四周的石壁簌簌落下不少碎石 。 韩正宇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挥动降魔剑,一道璀璨夺目的剑气如同一道匹练般,划破黑暗,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石兽。 然而,这石兽却异常凶悍,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它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地用自己坚如磐石的身躯承受了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兽的身上虽然掉落了一些石块碎屑,但它却似乎并未受到重创,仅仅只是晃了晃庞大的身躯 。 赵云见状,口中发出一声响彻暗道的大喝,犹如猛虎出山,挺枪便朝着石兽迅猛地冲了上去。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枪影闪烁,直刺石兽的要害之处。韩正宇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二人配合得默契无间,一个主攻,一个侧应,攻防之间转换自如。 韩正宇的降魔剑攻势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赵云的长枪则变化多端,巧妙地寻找着石兽防御的破绽 。 经过一番激烈且惊心动魄的苦战,韩正宇在战斗的间隙中敏锐地发现,石兽的眼睛似乎是其最为薄弱的要害之处。 他心中暗自记下,一边继续与赵云配合牵制石兽,一边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终于,在石兽一次攻击的间隙,韩正宇瞅准机会,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身而起,手中的降魔剑高高举起,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必胜的决心,狠狠地刺向石兽的眼睛。 石兽察觉到致命的危险降临,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愤怒的咆哮,它拼命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韩正宇的这一剑已然倾尽了全力,势不可挡。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降魔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石兽的眼睛之中。石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它疯狂地挣扎着,在暗道中横冲直撞,一时间,整个暗道仿佛都要被它的力量所震塌。 韩正宇和赵云迅速退到一旁,警惕地注视着石兽的动静。片刻之后,石兽的挣扎逐渐减弱,最终轰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破碎的石块,扬起一阵弥漫的尘土 。 两人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他们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继续沿着暗道向前走去。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壮观的地下宫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座宫殿规模宏大,气势恢宏,宫殿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那些宝物在黑暗中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有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明珠,有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玉器,还有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兵器和铠甲,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 然而,韩正宇和赵云并没有被这些耀眼的宝物所吸引,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在短暂的打量之后,韩正宇问道:“赵将军,这应该就是鬼门关了吧?” “不错,进了这座城门就属于阴间管辖了,而桃木棺还在里面。” 于是二人便继续朝着宫殿的深处走去。 第81章 不能再大意了 踏入这座所谓的宫殿,全然不见想象中富丽堂皇的模样,扑面而来的只有无尽的阴森恐怖。 一进入宫殿,便能看到并排分列在两旁的石雕,一尊尊皆是张牙舞爪之态,面目狰狞,好似要将闯入者生吞活剥,令人不寒而栗 。 这座宫殿本就修筑于地下石洞之中,阴冷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阴冷之感自脚底直蹿而上。 昏黄油灯摇曳在半壁之上,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着这昏暗的空间,却也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愈发深邃,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 在这幽暗中,时不时会有押送魂魄的阴差穿梭而过。他们的身形飘忽,面容仿若被寒霜覆盖,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恰似铁面无私的审判者。 那些阴差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被押送的魂魄,或神情呆滞,或面容扭曲,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挪动着脚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除了偶尔从角落里传出的鬼叫声,凄厉而惊悚,瞬间打破这压抑的寂静,让人心脏猛地一缩,随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沉浸在死寂之中,只有那幽幽的灯光,还在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与神秘 。 韩正宇与赵云在这阴森的宫殿中默默前行,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韩正宇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赵云知晓那桃木棺所在之处,跟着他走便是。 至于一路沉默,或许在这诡异之地自有规矩在吧。”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根本没有时间概念,韩正宇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沿途两边的石雕每隔几十米便有一尊,而且形态各异,没有一个重样的,每一尊都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而前方的道路,依旧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赵云陡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双目圆睁,紧紧凝视着远方,神情凝重。韩正宇见状,连忙顺着赵云的目光望去,可入目之处除了一如既往的昏暗,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只听赵云低声说道:“不对,有生人!” “生人?”韩正宇闻言,心中一惊,不禁脱口而出,“这里不是归阴间管辖吗?怎么会有生人?” 赵云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沉声道:“普通生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儿,可要是像你这样特殊的生人呢?” 韩正宇一听,心中恍然大悟,暗自思忖道:“确实如此,阳间不乏那些道行高深的风水师、阴阳师,还有佛道高僧之类的人物。 看来我做魂魄的时间久了,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个活人了。真是该死!” 念及此处,韩正宇连忙对赵云说道:“赵将军,我看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看清对方的目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赵云微微点头,应道:“走,前面那尊夜灵兽腹内是空的,咱们藏入其中。” 话音刚落,二人便朝着右前方那尊漆黑高大的夜灵兽快步走去。这尊夜灵兽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在昏暗的光线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夜灵兽,迅速钻进了它的腹中,屏息敛息,静静等待着那个“生人”的出现 。 夜灵兽的腹内空间颇为宽敞,为了能看清生人的模样,韩正宇二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这怪兽的头部,各自占据一只眼睛的位置,透过夜灵兽的瞳孔向外窥视。从外表看去,丝毫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韩正宇回想起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有生人出现,心中暗自感慨:“唉,看来是自己太过松懈了,一心想着跟着赵云将军,便觉得无需操心其他事宜。现在仔细想想,真是后怕啊!倘若刚才出现的是敌人或者不明来历的妖兽,偷袭的话肯定会得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尤其是在这陌生的地府,危险随时都可能降临。” 反思过后,韩正宇立刻运转体内灵气,将其扩散开来,用于探测周围的环境。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灵气,他很快便察觉到,在前方不远处有四个生人的踪迹。 那灵气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地向四周延伸,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丝异常的气息,都逃不过它的感知。 韩正宇微微眯起眼睛,通过灵气的反馈,试图分辨出这四个人的具体情况。他发现这四人的气息强弱不一,其中一人的气息最为强盛,隐隐有着一股压迫感。 而且他们的行进路线十分诡异,并不像是在随意探索,反而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正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稳步前行。 赵云也察觉到了韩正宇的举动,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问道:“发现什么了?”韩正宇将自己探测到的情况简短地告知了赵云。 赵云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四人形迹可疑,在这地府之中,行事如此诡秘,恐怕所图非小。” 两人正低声交流着,那四个生人已经离夜灵兽越来越近。韩正宇和赵云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这四人的模样。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虽然看上去略显稚嫩,但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也是经过不少历练的。 只见那黑袍男子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韩正宇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和赵云已经被发现了。 然而,黑袍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前进。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这时,韩正宇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他心中一凛,连忙再次释放灵气进行探测。 这才发现,在这四人前进的方向,有一股更为神秘的力量正在缓缓涌动。韩正宇心中暗自猜测,这股神秘力量或许就是这四人的目标所在。 “赵将军,这股力量十分古怪,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奇特的波动。”韩正宇低声对赵云说道。 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看来这四人冲着这股力量而来,想必也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第82章 佛挡杀佛,鬼挡灭鬼! 待那四人走远一些后,韩正宇和赵云悄悄地从夜灵兽的腹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路上,他们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神秘力量的源头,韩正宇和赵云发现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此时变得更加黯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四周的墙壁上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突然,前方的四人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黑袍男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快速结印。 刹那间,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直接冲向了前方的墙壁。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竟然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韩正宇和赵云见状,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警惕。他们知道,一旦进入这个洞口,就意味着将彻底踏入一个未知的领域,危险也将随之而来。 但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这或许与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犹豫片刻后,韩正宇和赵云还是决定跟上去。他们趁着那四人进入洞口的间隙,迅速靠近,然后也悄然钻进了这个神秘的洞口之中。 刚一进入洞口,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韩正宇和赵云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而且,洞中的空间十分狭窄,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划伤。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洞中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当他们终于赶到打斗现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为震惊。 只见那四个生人正与一群外形奇特的怪物展开激烈的战斗。这些怪物身形巨大,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长着尖锐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而那四个生人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怪物,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韩正宇和赵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们出手相助,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而且也不确定这四个生人的身份和目的;但如果袖手旁观,又担心这些怪物会将他们全部消灭,从而失去了解这个神秘地方的机会。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战局发生了变化。一只体型尤为庞大的怪物突然从侧面发动攻击,直接将那黑袍男子击飞出去。 黑袍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其他三人见状,纷纷想要上前救援,但却被周围的怪物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韩正宇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与这四人接触的好机会。于是,他看向赵云,低声说道:“赵将军,我们出手吧。”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两人不再犹豫,瞬间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韩正宇挥舞着降魔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冲向那只击飞黑袍男子的怪物。怪物察觉到危险,连忙挥动爪子抵挡。 但韩正宇的剑气威力惊人,直接将怪物的爪子斩断,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赵云也不甘示弱,他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怪物群中。长枪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击中怪物的要害。那些怪物在韩正宇和赵云的攻击下,纷纷倒下,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那四个生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韩正宇和赵云,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多想,纷纷加入战斗,与韩正宇和赵云一起对抗怪物。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怪物们逐渐被消灭殆尽。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那黑袍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韩正宇和赵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韩正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四个身着黑袍、神色谨慎的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不能透露自己身份。 于是韩正宇沉声道:“我们是酆都城阎君座下护法,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袍人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便堆满了敬畏之色,急忙拱手说道:“见过护法大人!在下魏酉,来自豫南魏家。此次到扎陵湖渡口,是为寻找子孙钉。方才途中遭遇鬼兽,若不是二位护法搭救,我等怕是性命不保,实在感激不尽!”说罢,他与身后三人恭敬地拱手施礼。 韩正宇听到“豫南”二字,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豫南魏家是当地六大家族之一,家族历史能追溯到八百多年前,主要经营古董生意,在当地地位举足轻重。古董生意一般有固定供货渠道,魏家人却亲自来这险地寻子孙钉,恐怕不只是为了贩卖,背后定有隐情。 这时,赵云不着痕迹地看了韩正宇一眼,通过意念在他脑海中说道:“韩兄弟,这些人来意不善。子孙钉就是棺材钉,用途繁杂。这扎陵湖渡口只有一口桃木棺,他要找的,莫不是这棺上的钉子?”韩正宇微微点头。 “那就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桃木棺,那可是镇压鬼门关的镇物。”赵云说道。 韩正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两道寒芒直射向魏酉等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知道,这子孙钉乃是镇压邪祟的重要之物,绝动不得!” 魏酉听了这话,脸色猛地一变,原本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辩解道:“护法大人,您误会了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到此地寻找子孙钉。我们听闻这钉子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解开我们家中世代相传的诅咒。我们真的只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之后必定完璧归赵,绝无丝毫破坏之意。” 韩正宇听了魏酉的话,只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所说的话恐怕半真半假。 他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不管你们所言是真是假,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我警告你们,不许再打这子孙钉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态度如此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心中暗自恼怒。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心里暗自思忖:“这子孙钉对我们家族的存亡至关重要,看来想要轻易拿到手是不可能了。哼,什么护法,为了家族的未来,就算是佛挡在我面前,我也敢杀;鬼挡在我面前,我也敢灭!” 第83章 桃木棺 魏酉心里暗自盘算着,刚刚与那鬼兽一番恶斗,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实力更是损耗了不少。 此刻,眼前这两人声称是地府的护法,可他心中却疑窦丛生。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将军,单从外表看,倒还真有几分护法的威严,可信度颇高。 但旁边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现代服饰,在这神秘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府的护法。 魏酉心中冷哼一声,这身份恐怕有假吧。且不说他们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光是这身份来历不明,就绝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先佯装卑谦,从长计议,找机会甩掉他们,拿到棺材钉就赶紧撤。 韩正宇看着魏酉,总觉得这家伙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魏酉施展的法术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与他所熟知的名门正派的道法截然不同,这让韩正宇心中警铃大作。 他暗自琢磨,不如先放魏酉走,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动声色地悄悄释放出一只灵气蝴蝶,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上次在开启灵界时,就是靠这灵气蝴蝶成功跟踪并找到了阴兵头目。一般的道行根本察觉不到这灵气蝴蝶的存在,韩正宇对此信心满满,就等着看魏酉的下一步动作了。 随着魏酉的身影渐渐远去,那只灵气蝴蝶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韩正宇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自信,心里暗自思忖道:“这魏酉,倒是个识货的主儿,居然能找到这藏有棺材钉的桃木棺。 不过,他也太小瞧我韩正宇了,真以为能轻易得手?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桃木棺的主意。这棺材钉可不是普通之物,我还靠着它恢复肉身呢,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夺走。”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情绪,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那只灵气蝴蝶所指引的方向。他深知,这桃木棺和棺材钉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止魏酉所觊觎的那般简单。 赵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穿过前面那深潭就能看到桃木棺了。” 说着,他边走边向韩正宇说道:“这深潭看似普通,实则无水,而是由阴气凝结而成的雾气,雾气寒冷刺骨,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故而得名。 从阳间来的鬼魂都需经过此地,一旦走过这深潭,脚底的阳气便会彻底断绝,再无还阳的可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深潭边。韩正宇望着眼前漆黑无比的水潭,心中莫名地发怵,暗自思忖:“这水潭果然阴森,民间素有传言,水色发绿、发黑的地方往往危险至极且深不可测,极有可能藏有邪祟,这可真是对心理素质的极大考验啊。” 再看赵云,他毫不犹豫地踏入深潭,径直向潭中央走去。韩正宇见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赶忙紧跟上去。 刚一踏入,一股寒气便如利箭般从脚底窜入骨髓,韩正宇顿感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他不敢迟疑,急忙调转体内灵气护体,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当踏上对岸后,韩正宇回头望着那漆黑深潭,仍旧心有余悸。 这时赵云说道:“看!那就是桃木棺。” 听到桃木棺,韩正宇立马顺着赵云的视线看了过去,眼前不再是之前的宫殿样貌,也没有高大威猛的石兽,而是一道峡谷,在峡谷的两侧悬崖上,用铁链吊着各种高低大小不一的棺材,而在峡谷的两边,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森白的人骨,场景甚是恐怖。 韩正宇没有太多迟疑,紧跟上赵云,问道:“赵将军,这些棺材里都有尸骨吗?” “不是,有些装的是干尸,有些是空的。”赵云说道。 “空的?” “干尸变成了僵尸就跑掉了。” 赵云这平淡的一句话,让韩正宇一个激灵,“什么?赵将军,你是说这里随时会有僵尸出来?” 赵云看着韩正宇这般惊讶,于是解释道:“没那么容易,要知道从干尸变成僵尸是要有很多特定条件的,不是每一具干尸都能变成僵尸的。” “赵将军,我瞧这些棺材除了大小、形状各异,颜色竟都相差无几,究竟哪一口才是桃木棺呢?”韩正宇眉头轻蹙,目光在周遭的棺材间来回游移,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光亮,说道:“来,韩兄弟,不妨猜猜看,哪一口最有可能?” 赵云这话,瞬间勾起了韩正宇的兴致。他微微沉吟,开口道:“依我之见,古往今来,制作寿材的材料极为讲究,有所谓‘金盖银梆豆腐底’的说法,也就是说棺盖用金漆,棺梆用银漆,底板则用如豆腐般色泽的漆。常见的寿材木材大致有柏木、松木、柳木、桦木、榆木、柞木、香檀木、楠木、樟木等。” “不仅如此,尺寸和形状也有诸多门道。比如说,棺盖三寸六分厚,象征着三十六天罡;底墩七寸二分高,寓意七十二地煞。棺底板厚一寸八,代表着十八层地狱。”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相应的尺寸。 “寿材外部通常还会有彩绘,像‘蛟龙出海’‘二十四孝’这类图案,饱含吉祥寓意,也是对逝者的一种纪念。若是用上等木材制作,还会进行素色推光漆画,成品显得金碧辉煌,十分气派。”韩正宇侃侃而谈,神色间透着几分自信。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些棺材,接着说道:“但就眼前这些棺材而言,显然用的都是上等木料。 而在民间,几乎不会用桃木来制作棺材。一来桃木生长缓慢,成材极为不易,即便历经千年,桃树也难以提供一块合乎规格的棺材板;二来桃木天生具有辟邪驱煞的功效,更多是用在镇压邪祟方面。 所以,我推测这里面最有可能是桃木棺的,是那口体型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赵将军,我猜得可对?” 韩正宇说罢,目光带着几分期待,看向赵云。 赵云听闻,眼中赞许之色愈发浓郁,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韩兄弟果然见多识广,分析得条理清晰、准确无误。没错,如你所言,这口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正是桃木棺。” 第84章 替代品?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一个飞身至那口被韩正宇指认的棺材前。这桃木棺被放在崖壁之上,也就不足三尺宽,站在崖壁向下俯视,一口口悬着的棺材更显几分阴森。 赵云微微俯身,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庄重,缓缓抚过棺身。 那看似寻常的触碰,却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搅动,泛起丝丝涟漪,微微震颤起来。 “这桃木,历经数千年天地灵气的润泽滋养,才拥有这般坚韧质地与醇厚灵力。”赵云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 韩正宇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他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仔细端详着桃木棺。 只见棺身上,隐隐有奇异的纹路若隐若现。那些纹路蜿蜒曲折,似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在这黯淡而幽谧的光线中,那符文散发着神秘而独特的气息,引人遐想。 “可这口桃木棺,为何如此小巧?”韩正宇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云缓缓直起身子,缓缓说道: “这桃木棺,并非为寻常之人打造。”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沧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缓缓回荡, “此地阴气汇聚,邪祟丛生,这些桃木棺,是先辈们耗尽心血特制而成,专为镇压那些作恶多端、怨念极深,且难以轻易消散的恶灵。因其特殊用途,故而无需太大尺寸。” 韩正宇恍然大悟,原来这桃木棺一是镇压这些干尸,防止变成僵尸,其次是镇压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心中不禁对这几口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桃木棺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韩正宇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阴气似乎都在这几口桃木棺的影响下,变得稳定而且有规律。那些原本肆意飘荡、如轻纱般缭绕的阴雾,像是遇到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避让开来,仿佛对这桃木棺有着深深的畏惧。 韩正宇神色忧虑,眉头紧锁,再次向赵云发问:“赵将军,既然我要用这桃木棺来恢复肉身,那一旦我取走它,这鬼门关和这些干尸所在之出岂不是会陷入混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赵云目光沉稳,凝视着韩正宇,语气笃定地回应道:“你所言极是,只要移开这桃木棺,的确会引发这样的后果。不过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可以临时仿造一个桃木棺,让它暂代镇守此处。” 听闻赵云提及要为桃木棺寻个替身,韩正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还有第二口桃木棺?”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自然是没有第二口桃木棺的。但我们可以巧用其他材料来打造一个替代品,只要能让它的外形与气息都近似于桃木棺就行。” 韩正宇满脸狐疑地看着赵云,追问道:“那究竟用什么材料来制作这替代品呢?此处看起来似乎并无合适之物啊。”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寻找可能的材料线索。 赵云抬手指向周围摆放的干尸,缓缓说道:“这些干尸的棺木虽并非桃木材质,但长久受此地阴气滋养,已然蕴含了一定的灵力。我们可以选取这些棺木的碎片,将它们拼凑起来,制成一个替代品。而后,再施展一些法术,赋予它桃木棺的气息与功效,便也可以发挥一段时间功效。” 韩正宇听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露难色地说道:“用干尸的棺木碎片拼凑?这听着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且真能奏效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赵云轻轻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神色安抚地说道:“韩兄弟不必担忧,这些棺木碎片虽取自干尸,但经我处理后,定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能支撑到你恢复肉身,用完以后再放回此地便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说罢,赵云即刻动手收集棺木碎片。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迅速,在昏暗的环境中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其中。 不多时,便收集了足够的碎片。韩正宇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拼凑。不一会儿,一个外形与桃木棺颇为相似的替代品逐渐呈现在眼前。 赵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低沉而神秘,而后将符纸稳稳地贴在替代品上。 刹那间,符纸燃烧起来,火光闪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替代品上缓缓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桃木香气。 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欣慰地说道:“好了,替代品的外形制作完成,就差最后一步,我们可以着手移走桃木棺了。” 只见赵云语气凝重的说道:“韩兄弟,最后一步非常关键,成败也是在这一步,所以我们二人必须配合默契,这最后一步就是桃木棺上的七枚棺材钉钉在这替代品上,待会儿你用灵力稳压住这些悬棺,我趁机拔出棺材钉再钉到另一个上去,这样就就大功告成了。” 韩正宇明白后,立马运转强大的灵力,将整个峡谷内的所有悬棺都包裹上,说道:“来吧赵将军。” 赵云也立马动了起来,只见他脚下迈着七星步,同时快速变换着方位,每到一个方位就用手中的长枪,挑住棺材钉向上一挑,砰的一声脆响,一颗漆黑的棺材钉应声弹出,赵云快速凌空接在手中,在进行下一颗,大约半炷香时间,赵云手中赫然握着七枚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心里的担心轻了一分,而赵云也并没有停下,抓起一枚棺材钉徒手直接砸进替代品上,就这样,砰砰砰,一口气将七枚棺材钉全部钉到替代品上面。 韩正宇望着眼前的替代品,瞬间散发出真桃木棺的气息,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随后与赵云一同小心翼翼地将桃木棺缓缓移开,再将替代品稳稳地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上。 第85章 豫竹教 就在韩正宇二人协力将那具替代用的桃木棺安置妥当的瞬间,一直如影随形跟着魏酉的灵气蝴蝶突然有了异动。 韩正宇心中一凛,立刻捕捉到了灵气蝴蝶传递来的信息。他神色凝重,迅速转头看向赵云,语气急促地说道:“赵将军,那魏酉当真阴魂不散,竟然一路追寻至此。看来他仍是不死心,还惦记着那棺材钉呢。此刻,他们一行人就在深潭边上徘徊。” 赵云闻言,剑眉瞬间拧起,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担忧,沉声道: “这替代品的气场本就微弱,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若是上面的棺材钉被他们强行取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届时,不仅这些悬棺无法再镇压邪祟,就连整个鬼门大阵也会因此遭受重创,彻底被破坏。一旦鬼门大阵失效,无数邪祟将倾巢而出,人间必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既然如此,赵将军,那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索性让他们永远沉睡于此吧!”韩正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话音刚落,韩正宇身形如电,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具刚刚安置好的桃木棺瞬间泛起一阵柔和的光晕,而后在光芒的包裹下,缓缓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被他稳稳地收进了江山社稷图内。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与赵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二人同时发力,脚下轻点地面,身姿矫健如燕,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深潭边上飞速掠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 韩正宇和赵云如疾风般赶到深潭边,只见魏酉一行人刚刚踏过深潭。 看到韩正宇和赵云,魏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 韩正宇上前严厉的说道:“魏酉,看来你是不死心呐,你可知没了那棺材钉会有什么后果吗?”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又来阻拦自己,便恶狠狠的说道: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也是打棺材钉的主意吧?还他妈冒充地府护法,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呢!今天,这棺材钉我拿定了!谁挡杀谁!” 韩正宇没有给他好言语:“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如此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不过死的也值了,有这么多上好的棺材用。” “我知道你们有这手段,但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另外我告诉你,但凡与豫南魏家过不去的,家族的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不想死,还算识相一点的趁早离开!”魏酉恶狠狠的说道。 韩正宇不以为然的回怼道:“别他妈废话,你明知不敌还如此嚣张,亮出你的底牌吧!” “哼,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阻止我。”魏酉冷哼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便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赵云毫不畏惧,手中长枪一抖,枪花闪烁,如蛟龙出海般刺向敌人。他的枪法凌厉至极,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那些冲向他的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韩正宇也不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无数冰棱从地面突起,朝着魏酉的手下射去。冰棱锋利无比,所到之处,血肉飞溅。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猛烈攻击下,魏酉的手下很快就死伤殆尽。 魏酉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强敌。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他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中涌出。 “这是……”韩正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黑色烟雾迅速扩散开来,将整个深潭边笼罩其中。在烟雾中,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这是邪术!”赵云面色凝重,他挥舞着长枪,试图驱散那黑色烟雾。但烟雾却如活物一般,不断缠绕着他的长枪。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他手中的降魔剑光芒大放,试图用剑身的雷电之力对抗这诡异的邪术。在光芒照耀下,黑色烟雾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开始慢慢消散。 就在这时,魏酉突然冲向悬棺方向,想要趁机夺取棺材钉。 赵云眼疾手快,他用力一甩长枪,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魏酉。魏酉躲避不及,被长枪刺穿了肩膀。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魏酉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疯狂。他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再次冲向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他知道不能再让魏酉得逞。他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手,然后猛地推出。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向魏酉,将他震飞出去。 魏酉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韩正宇和赵云,眼中充满了怨恨。“你们……你们等着,魏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豫竹教会为我报仇的!”说完,他把脖子上的一个小玉牌在地上拍碎,一缕黑烟升腾消散在空中。然后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韩正宇上前一看,说道:“看来这块玉牌是用来报信的,恐怕这里已经被暴露了,没想到的是豫南第一古董大家——魏家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既然自称是魏家人,那么自然不会给自家人的牙齿里装剧毒,且不说这么做不符合逻辑,即使魏家真有真的变态的手法那也一定是实行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经赵云的思路引导,韩正宇也觉得这事情很蹊跷,突然他惊讶的说道:“我知道了,刚才魏酉断气前说到豫竹教,由此可见这豫竹教和这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魏家在给豫竹教做事,对!一定是,这么想,魏酉自尽的逻辑就成立了,如此说来,这个豫竹教定是条大鱼。” 赵云听到韩正宇的推断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没错了,不过眼下我们的处境被动,在你恢复肉身之前最好不要招惹是非,但刚才魏酉显然把消息报了回去。” 赵云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韩兄弟,现在你恢复肉身的东西都备齐了,以你的判断多久能恢复?”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第一步我需要用还魂石和桃木棺打造一个还魂棺,其次是布一个聚阳阵,如果放在平时我不敢保证,可能三年,也可能三十年,而有了江山社稷图我有信心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 第86章 十日还阳 赵云闻得韩正宇所言,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不禁大喜过望,眼中满是激动之色,急切地说道:“此乃大好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紧着手布阵吧。” 然而,韩正宇却满脸忧虑,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赵将军,如今魏家和豫竹教已然知晓此处出事,想必定会派遣其他人马前来,如此一来,那替代的桃木棺和棺材钉恐怕是难以保全啊。” 赵云微微一笑,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安抚道:“韩兄弟,莫要担心。你且听我一言,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可不是每日都开着的,每月仅有初七、十七和二十七这三日才会开启。今日恰逢初七,也就是说,即便他们得知消息,最快也得十天之后鬼门再次开启时才能赶来。 况且,就算他们妄图使用特殊手段强行闯入,若无大宗师级别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再者说,在这期间,我自会派遣重兵在此把守,定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所以啊,你就安心在此恢复,这才是重中之重。” 韩正宇听了赵云的这一番解释,心中的担忧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赵将军如此安排,那我便放心了。” 韩正宇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此图内灵韵流转,宛如一个独立于世间的神秘小天地。 韩正宇深知时间紧迫,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打造还魂棺。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还魂石,那还魂石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韩正宇将还魂石轻轻放置在桃木棺的底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出复杂的法印,一道道灵力注入其中,桃木棺与还魂石渐渐融为一体,原本普通的桃木棺瞬间变得神秘而强大,还魂棺就此打造完成。 接下来,韩正宇开始在江山社稷图内寻觅一处绝佳之地来布置聚阳阵。他身形如电,穿梭于图内的山川河流、灵泉古木之间。终于,在一处山谷之中,他停下了脚步。此处阳光终年汇聚,周围灵雾缭绕,是一处天然的聚阳之地。 韩正宇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当下便开始布阵。他把大阵用到的材料,按照特定的方位和顺序一一摆放,口中吟诵着神秘的咒语,手中的灵力如丝线般穿梭其中。 随着最后一道法诀打出,聚阳阵轰然成形,一时间,阳气如长虹贯日,汹涌澎湃地向阵中汇聚而来,整个山谷都被染成了一片金色。 韩正宇不敢耽搁,迅速躺进还魂棺中。刚一躺入,他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阳气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他赶忙运转功法,疯狂地吸收着这充裕的阳气。 随着阳气的不断涌入,韩正宇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生骨长肉,灵魂与肉体的联系也越发紧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复苏。 而在地府的扎陵湖渡口,赵云面色凝重地调派着众多阴兵。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魏家和豫竹教皆是实力强大的势力,一旦来袭,必将是一场恶战。 赵云手持长枪,站在渡口的最高处,目光如电,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阴兵们布下层层防线,设置了各种陷阱和禁制,确保万无一失。 阴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渡口两侧,宛如一道黑色的钢铁长城。赵云不断地在队伍中穿梭,鼓舞着士气。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渡口回荡:“兄弟们,今日我们肩负着守护之责,绝不能让魏家和豫竹教踏入此地一步,大家务必坚守岗位,奋勇杀敌!”阴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赵云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赵云眼神一凛,握紧长枪,大声喊道:“注意警戒!” 而后赵云看向悬崖上的悬棺处,寻声而去,当赵云站在最高处的一根铁链上,俯视着一口口悬吊着的棺材,心里暗暗思考:“难道魏家的人动作这么快吗?如若是真,那就是位宗师之上的劲敌。” 紧张的气氛仿若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将整个峡谷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佛要把这方天地都彻底凝结。四下里静谧得骇人,唯有偶尔拂过的风声,发出丝丝缕缕的呜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之物在低低喘息 。 赵云一袭银甲在身,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他双手稳稳地握住那杆银枪,枪身修长笔直,泛着凛冽的寒光。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若两把利刃,在峡谷的每一处角落来回扫视。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处阴影,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方才,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像是重物擦过岩石,又像是有人刻意压抑的脚步声,从峡谷深处幽幽传来。那声音转瞬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此后,峡谷便再度陷入死寂,可赵云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绝不相信那只是听错或者幻觉。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在这片死寂的表象之下,他能清晰地嗅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正缓缓地、无声地靠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赵云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银枪,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只等危险一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夺命的箭矢。 然而就在赵云高度警惕的戒备之时,在那无数悬吊着的棺材中,有一口乌黑且古朴的棺材,光从外表以分别不出是什么材质,但从两侧的雕刻的复杂符文和捆绑着的大铁链就能看出,这口棺材不一般。 而在棺材内,一具瘦骨嶙峋的干尸静静的躺在里边,因时间之久,灰尘已落满全身,但奇怪的是头发和指甲好似一直在生长,须白干枯的长发顺着棺材两侧团到了脚底,四肢的指甲乌黑尖锐,样貌甚至吓人。 可能是因为刚才突然的活动,使得身上的灰尘顺着棺材地板的缝隙簌簌而下。 赵云凝视着那口奇特的棺材,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此时,异动再起,那棺材竟缓缓晃动起来。赵云大喝一声:“何方邪物?” 突然,棺材盖猛地飞起,那具干尸直挺挺地坐起,双目中幽光闪现。它张开嘴,发出一阵尖啸,音波滚滚,震得周围的悬棺都嗡嗡作响。 赵云毫不犹豫地挺枪刺去,枪芒带着凛冽的阴气冲向干尸。干尸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它出现在赵云身后,枯爪抓向赵云后背。赵云感觉背后发凉,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干尸再次避开,口中吐出一团黑色雾气。雾气所及之处,碎石飞溅。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第87章 激战干尸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干尸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赵云冲了上来,它那瘦骨嶙峋的双臂瞬间伸展,指甲变得又长又尖,闪烁着诡异的乌光,仿佛两把利刃。 赵云长枪一横,挡住干尸凌厉的一爪。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脚下的地面也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但赵云没有丝毫退缩,他大喝一声,体内阴气汹涌澎湃,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注入长枪之中。 长枪之上的阴气愈发浓郁,仿佛实质化一般,形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阴龙,咆哮着冲向干尸。 干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力,它不再硬接,身体如鬼魅般扭曲,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云心中一凛,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正在头顶降临。他迅速抬头,只见干尸已经高高跃起,如同一尊黑色的魔神从天而降,两只枯爪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取赵云的咽喉。 赵云来不及多想,他将长枪竖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咔嚓”一声巨响,干尸的双爪狠狠地抓在长枪上,强大的力量竟然将长枪的枪杆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赵云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他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去,在地上滑出了数丈之远才稳住身形。 “好厉害的干尸!”赵云心中暗自惊叹。他深知,眼前的这具干尸绝非普通的邪物,其力量和速度都超乎想象。 但赵云骨子里的斗志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咬了咬牙,再次握紧长枪,目光坚定地盯着干尸,说道:“今日,我定要将你彻底消灭!” 干尸似乎听懂了赵云的话,它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紧接着,它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阴气开始疯狂地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中,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声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赵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知道干尸这是在积蓄强大的力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集中全部精力,调动体内所有的阴气,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较量。 就在干尸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赵云突然发现干尸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微小的破绽。他心中一动,没有丝毫犹豫,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长枪之上,然后猛地向前一刺。这一枪,速度快如闪电,力量更是达到了他的极限。长枪带着无尽的阴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干尸的防御,刺进了它的胸口。 “嗷!”干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汇聚的阴气也开始四散崩溃,黑色的旋涡瞬间消散。赵云见状,心中大喜,他乘胜追击,用力一拧长枪,然后猛地将长枪抽出。 干尸的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色的雾气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干尸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赵云看着地上的干尸,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忖:“看来这替代桃木棺的威力只能镇压法力低一些的干尸,幸好只复活了一只,不然真的难以应对。” 赵云知道,这只干尸解决了,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体内的阴气也所剩无几,必须快点恢复过来。 回到深潭边上,赵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开始运转体内阴气,只见周围的阴气如丝线般缓缓汇聚而来,逐渐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身上的疲惫感也渐渐消散。 而在各个关键位置,阴兵们手持武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身上的盔甲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此时,深潭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一道黑影迅速从潭底窜出,向着赵云扑来。赵云心中一惊,瞬间睁开双眼,手中长枪下意识地向前刺出。“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黑影之中,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赵云心中暗自疑惑,他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他发现远处的几具悬棺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棺盖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想要出来。 “不好!”赵云大喊一声,身形一闪,向着颤抖的悬棺冲去。就在他快要接近悬棺的时候,棺盖突然飞起,一股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赵云连忙停下脚步,举起长枪,对准那口棺材。 只见棺内缓缓升起一个身影,竟然是一个穿着古代盔甲的僵尸,它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幽光,口中露出锋利的獠牙,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 “又来一个!”赵云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这些僵尸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而且一旦出现,往往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手中长枪一抖,向着僵尸刺去。 僵尸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双臂向着赵云扑来。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云面前。赵云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僵尸却灵活地一跃而起,避开了赵云的攻击,然后再次向他扑来。 赵云枪枪带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阴气,试图将僵尸压制住。而僵尸也不甘示弱,它的身体异常坚硬,赵云的长枪刺在它身上,只能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赵云与僵尸激战正酣的时候,旁边的两口悬棺也纷纷出现了异动。棺盖开始缓缓打开,两具僵尸从里面爬了出来,向着阴兵们扑去。 “大家小心!”赵云一边与眼前的僵尸战斗,一边大声喊道。阴兵们听到赵云的呼喊,纷纷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一时间,整个山谷中充满了战斗的喧嚣声和僵尸的咆哮声。 赵云深知,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僵尸,然后去帮助其他阴兵。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体内的阴气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长枪之上的阴气也愈发浓郁。 “去死吧!”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无尽的阴气向着僵尸刺去。这一枪,汇聚了赵云全部的力量,速度和威力都达到了极致。 僵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枪的强大威力,它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僵尸的胸口,强大的阴气瞬间爆发,将僵尸的身体炸得粉碎。 赵云来不及喘息,转身向着其他僵尸冲去。 然而,僵尸的实力太过恐怖,阴兵们根本不是对手。赵云心中十分焦急,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僵尸,整个扎陵湖渡口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而韩正宇,还在江山社稷图内静静地吸收着阳气,对外面的危险一无所知。 第88章 万全之策 在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韩正宇宛如置身于一个奇异的能量旋涡之中,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贪婪地吸收着充裕的阳气。时光匆匆,转瞬已是第七日。 此时,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还魂棺内,静静地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便是韩正宇。 只见他肌肤白皙细腻,宛如上等的羊脂玉,在棺内柔和的光芒映照下,更显剔透。五官清秀绝伦,眉如墨画,眸若星辰,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着的嘴唇透着几分倔强,整个人又隐隐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历经了整整七天的养魂肉白骨,韩正宇终于在这神奇的力量滋养下获得了重生复活。他的气息逐渐平稳而有力,仿佛一股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缓缓苏醒。 此刻的他,宛如破茧而出的蝴蝶,即将迎来全新的蜕变。按照眼下这令人惊喜的恢复速度,相信明日,他便会彻底醒来。 第八日,韩正宇依旧在还魂棺中静静躺着,周围阳气如实质化的灵液般不断涌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还魂棺内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清亮的光芒,周身气息内敛却难掩蓬勃生机。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抬手轻轻推开还魂棺的盖子,一股清新且带着蓬勃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全新的身体所带来的力量与活力,随后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 一出图,韩正宇便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身形如电般朝着深潭边飞驰而去。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那熟悉的潭水旁,一眼便看到了赵云挺拔如松的身影。 赵云此时正背对着韩正宇,指挥着阴兵清理战场上的残骸。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沉稳有力。当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波动时,赵云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的目光与韩正宇交汇的那一刻,赵云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加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赵将军,我回来了。”韩正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脸上挂着一抹真挚的笑容。 赵云眼眶泛红,疾步上前,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韩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我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历经磨难后终于得偿所愿的欣慰。 韩正宇微微颔首,目光投向四周。只见整个悬棺峡谷一片狼藉,破碎的悬棺散落一地,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沟壑,还有残留的阴气与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很明显,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他转过头,目光深深地看向赵云,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赵将军,这八日,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为我扛下这一切,我韩正宇绝无可能安心恢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云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韩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本就该同生共死、相互扶持。如今你重获新生,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生死与共的情谊。 韩正宇环顾这片满目疮痍的峡谷,残碎的悬棺木片七零八落,地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浓郁不散的阴气仿若实质化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番仔细洞察后,他心中主意已定,毅然决然地转身看向赵云。 “赵将军,”韩正宇神色凝重,目光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一计,还望将军斟酌。”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回应:“韩兄弟,快但说无妨。” 韩正宇抬手,指向那峡谷沉声道:“眼下这扎陵湖渡口之下的鬼门大阵,已然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而用于镇压的桃木棺,法力早已消耗殆尽,根本无力镇压这些悬棺,更拦不住肆意出入的亡灵。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依我之见,咱们必须重新开辟一座鬼门大阵,以此维系鬼门关的正常运转。还有那些悬棺里的干尸,它们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新一轮危机。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将它们一网打尽,彻底根除隐患,一劳永逸!” 赵云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忧虑: “韩兄弟,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极具魄力,从长远来看,的确是个绝佳的解决方案。可咱们面临的难题,远比想象中棘手。 先不提重新布置鬼门大阵,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磅礴的法力,单是消灭这剩下的几百口悬棺里的干尸,就绝非易事。 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需投入巨大的体力。况且,你别忘了,两天之后便是十七,鬼门再度开启之时。 届时,豫南魏家和豫竹教必定会前来,他们既想夺回棺材钉,又欲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咱们腹背受敌,情况万分危急啊。” 赵将军听赵云一番分析,韩正宇微微皱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两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这两天究竟能做多少事呢。”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峡谷上方那一排排阴森的悬棺,眼中精芒闪烁,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首先,灭掉这几百具干尸并非难事。如今我的降魔剑距顶级仅有一步之遥,此剑天生便对邪祟有着强大的克制之力,正合降魔剑的胃口。若能将这些干尸一举消灭,说不定还能让降魔剑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大部分干尸尚未复活,此刻它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消灭起来简直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再者,重新布置鬼门大阵,我也有一定的把握。之前在江千海工地时,我曾参与过类似的布置,积累了不少经验,所以在豫南魏家赶来之前,完成鬼门大阵的布置应该不成问题。”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信心满满。 思定之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赵将军,你放心,两天时间足够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有余力,给那魏家人准备一份意想不到的见面礼呢。” 赵云看着韩正宇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见他如此自信,便也不再劝说,而是坚定地点点头,大声说道:“既然韩兄弟已有万全之策,那我定会全力协助,与你并肩作战!” 第89章 六丁六甲阵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向前一步跨出,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搅动,发出“呼呼”的爆鸣声。 与此同时,韩正宇运转《九龙真经》,磅礴内力如汹涌潮水,自丹田喷薄而出。 恍惚间,九条健硕无比的青龙若隐若现,围绕着韩正宇的身躯盘旋游走,龙吟阵阵,响彻云霄。每一条龙身都散发着幽邃的光芒,鳞片闪烁,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威力。 这股雄浑至极的内力,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阻碍统统碾碎。 就在此时,韩正宇背后的降魔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战意,发出了剧烈的嗡鸣声。 剑刃上,一道道闪电符文闪烁着奇异光芒,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流淌的岩浆般灵动跳跃。 韩正宇猛地大喝一声:“剑来!”声音仿若洪钟,震得整个峡谷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降魔剑便如离弦之箭,极速飞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犹如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最后,降魔剑稳稳地落在韩正宇伸出的手中,剑身与他的手掌完美契合,仿佛融为一体。 紧接着,韩正宇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弹射而起,向着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悬棺疾驰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眨眼间,韩正宇便已来到悬棺群前,手中降魔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闪电符文愈发耀眼,仿佛要将这阴暗的峡谷照亮。 “喝!”韩正宇再次大喝,一剑挥出,一道水桶粗细的剑气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呼啸而出,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直劈向最近的一口悬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捆绑在棺材周围、比手腕还粗的铁链,在这凌厉的剑气之下,宛如脆弱的蛛丝,应声而断。 不仅如此,整口棺材也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而躺在棺内的干尸,在剑气触及的瞬间,化作一道浓稠的血雾,消散于无形。 韩正宇并未就此停手,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悬棺之间,手中降魔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如编织成的死亡之网。每一道剑气划过,都伴随着一声巨响和一片残骸。 一时间,整个峡谷内木屑纷飞、血雾弥漫,浓烈的血腥气与腐朽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仅仅十几分钟,原本密密麻麻悬挂于峡谷峭壁上的数百口悬棺,在韩正宇的疯狂攻击下,尽数化为齑粉。 韩正宇稳稳地落在地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手中降魔剑光芒依旧,剑身微微颤动,似乎还在为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兴奋不已。 一直站在峡谷口的赵云以及一众阴兵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拳头。他们望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再看看韩正宇那如天神般的身姿,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赵云在心中暗暗称赞:“韩兄弟经过三年的灵魂锤炼,如今肉体恢复,两者合二为一,竟将所领悟的道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龙山传人,这份实力,这份气魄,当真举世无双!” 随着最后一口悬棺在韩正宇的剑气下化为齑粉,韩正宇稳稳落在地面,衣袂猎猎作响,他抬手轻轻一挥,降魔剑便带着一抹寒光,乖巧地回到剑鞘之中。 赵云这才回过神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韩正宇走去,眼中满是敬佩与赞叹:“韩兄弟,你这一手实在是太过惊艳,此等神威,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韩正宇微微摆手,神色怡然:“赵将军过奖了,悬棺已除,接下来就该着手布置鬼门大阵。 说罢,韩正宇立刻开始勘测地形,他沿着峡谷边缘缓缓踱步,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手中掐诀,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飘出,探寻着地下的灵力脉络。良久,他在峡谷峭壁之下停下,感受着此处周围气场呈漩涡状汇聚,说明这里具有藏风纳气之势,天然的聚气窝点。 “就是这里了。”韩正宇转头对赵云说道,“此地气场运转稳定,最适合作为鬼门大阵的阵眼。”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个不错地方。”随后立刻指挥阴兵们开始清理场地,搬运巨石。 韩正宇目光如炬,神色肃穆地再次取出那把散发着凛冽气息的降魔剑。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跃而起,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直直地冲向阵眼的上方。 待他稳稳悬停在空中时,下方那陡峭的崖壁便映入眼帘。崖壁仿若被最精湛的工匠用利刃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寸都平整得近乎极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灌注到降魔剑中。 刹那间,降魔剑剑身光芒大盛,隐隐有凌冽的剑气呼啸盘旋。只见他以剑为笔,内力为墨,开始在那光洁如镜的石壁上精心镌刻《六丁六甲》阵。 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沉稳,每一剑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又精准无比。剑刃与石壁接触的瞬间,火花四溢,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道道繁复而神秘的符文,随着他的剑法缓缓浮现。 韩正宇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那剑柄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涌向剑身。左手则快速而精准地掐起复杂多变的法诀。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如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峡谷之中: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 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 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化作璀璨的金色符文,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这些符文精准地与石壁上刻下的符文相互呼应,彼此交织出奇异的光芒。每落下一个符文,石壁上便会瞬间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而降魔剑,依旧在石壁上飞速舞动。剑尖与石壁剧烈摩擦,瞬间迸射出一道道金色的火花,那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璀璨而绚烂。 第90章 死亡陷阱 约莫半炷香后,六丁六甲咒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星。终于,咒文完整呈现,崖壁上的字迹苍劲古朴,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 韩正宇在空中潇洒一挥,降魔剑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声,稳稳没入后背的剑鞘之中。 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般澎湃而出,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注入那六丁六甲咒文之中。 刹那间,咒文仿若被点燃的神符,光芒大盛,字里行间迸裂出刺目的强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整个峡谷被这光芒笼罩,瞬间亮如白昼。 此时,六丁六甲阵彻底大功告成,一股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力量弥漫开来,整个峡谷仿佛被一层坚固的护盾守护。 韩正宇望着大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随后,他身姿轻盈,一个飞身稳稳落回地面。 赵云望着眼前那气势恢宏的大阵,内心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惊叹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如此庞大复杂的大阵,竟能在这般短暂的时间内布阵完成,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此阵以六丁六甲咒为阵基,每一道咒文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峡谷。 而以灵气注入为阵眼,更是神来之笔,灵气在阵眼中流转不息,源源不断地为大阵提供着能量,完美地替代了原来的桃木棺法阵。 如今这大阵,可谓无懈可击,任何试图侵犯龙山寺的邪祟,都将在这强大的阵法面前铩羽而归。 惊叹之余,赵云的心中更多的是欣慰。这座大阵的落成,意味着没落近千年的龙山寺,终于又有了延续香火的希望。 曾经的辉煌虽已远去,但此刻,赵云仿佛看到了龙山寺重现辉煌的未来。 那星星之火,如今已在韩正宇的努力下,燃起了熊熊之势,未来可期。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韩正宇。韩正宇就如同那炙热的星火,在龙山寺已被世人忘记很久的时刻,带来了希望的火种。 他的智慧、勇气和坚持,定会让这座古老的寺庙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赵云相信,韩正宇必将如那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势,再次成为人们心中的信仰之地,庇佑着一方百姓的安宁。 韩正宇步伐沉稳地走到赵云身前,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开口说道:“赵将军,如今悬棺带来的威胁已被消除,损坏的大阵也已修复完毕,我能保证这大阵三千年里稳如磐石,绝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赵云听闻,快步迎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佩:“韩兄弟,你这手段实在是高明,赵某发自内心地佩服。 你此番作为,可是为我地府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隐患啊,这份恩情,地府上下都会铭记于心。” 韩正宇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赵将军,距离鬼门开启之日,还剩一日时间。我看那豫南魏家对这棺材钉觊觎已久,既然他们如此贪心,那不妨就让他们在这棺材钉上栽个大跟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别再轻易打我们的主意。” 赵云听闻,好奇问到:“韩兄弟有什么打算?” 韩正宇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小瞧这棺材钉,用途可多了去了,尤其是从成百上千年的桃木棺上取下的,那更是了不得。就拿几个常见的用法来说吧,其一是能让家族人丁兴旺。 在祖坟之下,以棺材钉布下七星旺子阵。这可不是个简单活儿,得先寻龙探穴,引地气升腾,找准那神秘莫测的气穴。随后,按照七星罡位,将棺材钉狠狠贯入。 此刻法阵会被催动,与天河北斗七星遥相呼应,等到天地灵气共鸣,大阵便成了。 到那时,家族血脉似有冥冥之力庇佑,子嗣繁衍,昌盛可期。” 韩正宇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说:“这棺材钉既能锁住气脉,自然也能斩断气脉。这一种用法,那可就太歹毒了。气脉一断,地气受阻,这块地就成了绝地,生机断绝。总有那些心狠手辣之徒,为了一己私利,用这法子搞破坏。” “但不管是哪种用法,都得清楚,棺材钉属至阴之物,天生克阳。稍有不慎,便是损阴德、不会有好下场。” 韩正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像豫竹教和豫南魏家那些家伙,心术不正,手里握着这棺材钉,指定没憋什么好屁。他们以为能翻云覆雨,哼,今天我就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说罢,韩正宇目光如电,猛地凌空一抓,周身灵气翻涌,十枚泛着幽光的棺材钉仿若受到召唤,“嗖”地一下稳稳落入他手中。 他转头看向身旁威风凛凛的赵将军,沉声道:“赵将军,接下来此地有你我二人便可,让你的手下们速速退下。” 赵将军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迅速抱拳领命,指挥着峡谷中的阴兵有序撤离。待最后一名阴兵身影消失,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那神秘莫测的九龙真经。 刹那间,周身灵气仿若汹涌的浪潮,澎湃激荡。他凭借着对灵气精妙绝伦的操控,十枚棺材钉在他指尖灵动飞舞,如同一群被驯服的精灵。 韩正宇先是来到深潭入口,手中棺材钉裹挟着磅礴灵气,“噗”地一声深深插入地面,紧接着,一枚绘满古老符文的地劫符咒被他迅速串在钉上,符咒瞬间与棺材钉相融,一同贯入地下。 紧接着,他身形如鬼魅般闪至深潭下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随后又在峡谷两侧依次埋下棺材钉与符咒。 眨眼间,诡异的变化陡生。一道道黑色闪电,仿若蛰伏已久的蛟龙,从地下疯狂窜出。这些闪电相互交织、汇聚,眨眼间便在峡谷上空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闪电网。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飞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灵力注入大阵之中。 只见那闪电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强化,每一条闪电都在飞速变粗,迸发出的雷光将整个峡谷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韩正宇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强度,用来对付豫竹教那帮心怀不轨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静静等待着豫竹教明日踏入这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 第91章 魏家的复仇 韩正宇与赵云于扎陵湖渡口下的鬼门关,精心布下死亡陷阱,只等明日魏家与豫竹教前来复仇。 与此同时,在魏家的正德堂内,一片庄严肃穆。 宽敞的堂内,正对面的板墙之上,一幅气势磅礴的泼墨山水画夺目非常,群山巍峨,云雾缭绕,仿若将天地间的雄浑壮阔尽收画中。画下,是一套用料考究、工艺精湛的中堂家具。 那泰山椅线条流畅,椅背雕刻的祥龙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长长的条案上,精美的雕花繁复细腻,每一处纹理都尽显高贵不凡。 堂中两侧,各整齐排列着四张太师椅,摆放间距分毫不差。太师椅上的刺绣坐垫色彩明艳,针法精巧,龙凤呈祥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整个正德堂内,古色古香的氛围扑面而来,每一处细节都严格遵循着尊卑礼仪,将大世家的深厚底蕴与不凡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这表面的庄重之下,似乎正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条案两侧,左边坐着一位身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将眼中神色遮得严严实实。 可即便瞧不见他的眼神,仅从那毫无表情却又透着不怒自威的面容,以及笔挺的坐姿,便能察觉出他此刻的愤怒。 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正压抑着熊熊怒火,下一秒就要爆发。此人正是豫竹教中原地区的负责人——成无疑。 中堂之内,气氛仿若凝霜,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成无疑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森冷寒意,每一步走动都似裹挟着无形的压迫力。 魏博安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泰山椅上,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身前的衣衫。 “魏博安!”成无疑突然一声怒喝,声音在空旷的中堂内回荡,震得魏博安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你身为魏家家主,手下人办事不力,你可知给豫竹教带来多大影响吗?” 魏博安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成、成舵主,我排的是手下最得力干将,拿到棺材钉轻而易举,哪曾想扎陵湖底遇到了其他人,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他不敢抬头去看成无疑的眼睛,只能不断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魏博安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哆哆嗦嗦地抬手,想要抓住成无疑的衣角,却又在半途缩了回去。“成舵主,求您饶命!”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真的是拼尽全力在办,可对方势力实在太强。我对豫竹教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这次是我办事不力,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把事情办好!” “成舵主!”他声音发颤,几近哀求,“明天就是鬼门开的时候,我对天发誓,必定亲自率领手下一众高手,前去将那恶贼斩杀,若有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说罢,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能挽回成无疑的信任。 成无疑负手而立,眼神冰冷如霜,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地的魏博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冬的凛冽,令周遭温度骤降。 “这可是我给你魏家的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似裹挟着无尽的压迫力,“若是这次你再办不利索,拿不到棺材钉,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到时候,你魏家便没必要在这世上存在了,省得一次次坏我大事!”说罢,他衣袖一甩,就在转身要走之时,成无疑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魏博安,顿了顿,沉声道:“我手下有三名得力干将,这次我给你调配两名,助你一臂之力。” 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留下魏博安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 魏博安一听这话,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扬起些许灰尘。“成舵主大恩,魏某此次绝不让您失望!” 刚才,魏博安心里还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害怕得不行。可一听成舵主给他派来两名得力助手,瞬间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心里清楚,成舵主那三名手下各个都是顶尖高手,随便拎出一个,实力都远超魏家所有人。 一想到这儿,魏博安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下毒誓:这次不但要把棺材钉毫发无损地拿回来,还要让杀死魏家人的凶手付出惨痛代价! 以往,在周边几个省里,就没多少人敢轻易招惹他,自从给玉足教办事之后,他行事更是肆无忌惮,走路都带着风。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魏家的人 ,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招惹魏家的下场! 次日,天还未破晓,浓稠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扎陵湖渡口畔,魏博安一袭黑衣,神色冷峻,腰间别着的手枪在微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魏博安身后,三百多名手下整齐列队,个个荷枪实弹,神情紧张又亢奋。他目光扫过众人,随后落在前方两位身形挺拔的身影上,那便是成舵主派来支援的高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都给我听好了,”魏博安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此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鬼门一开,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众人微微点头,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此起彼伏。 远处,扎陵湖的湖水在朦胧中泛起粼粼波光,与天边那轮渐渐淡去的残月相互映衬。 魏博安抬头凝视着天空,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就等着那最后一丝月色消失,便是鬼门打开的时候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湖面的雾气愈发浓重,仿若一层轻纱,将整个扎陵湖渡口笼罩其中。 魏博安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手枪的把柄,目光死死盯着湖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湖中心泛起一圈诡异的涟漪,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紧接着,在湖边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光晕,站在最前面两名支援用冷漠的声音说道:“鬼门打开了,跟上!” 随着话音落下,他二人率先一个闪身消失在光晕中,魏博安虽为魏家家主,但说去鬼门关是第一次,此刻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阴寒之风,令众人脊背发凉。 魏博安见状,也立刻挺直腰杆,转头低声向身后的手下们喝道:“都警醒着!听我命令!跟紧!” 手下们纷纷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的武器,跟着走进了光晕之中。 第92章 遇到强者了 魏家一行人的身影,缓缓穿过湖面那层仿若梦幻般的光晕。 刹那间,眼前景象陡然一变,入目皆是浓稠如墨的云雾,周遭的一切都被这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完全看不清分毫。 魏博安置身于这阴冷诡异的陌生环境之中,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时间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位高手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原本密不透风的云雾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众人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条幽邃的甬道,宽度约莫两米有余,由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味。 巷道里潮湿阴冷,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就在众人还未完全适应这恶劣的环境时,一声声惨烈的鬼嚎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又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直直钻进众人的耳中,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魏博安以及身后那三百人,平日里在外面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可此刻,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下,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根本无法抑制。 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下意识地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此刻早已乱了套,有的人脚步慌乱地往后退,有的人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还有的人甚至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他们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胆寒与无助 。 与此同时,韩正宇和赵云在深潭对岸的峡谷中静静打坐了一整晚。 突然,韩正宇猛地睁眼,眼中闪过锐利光芒,轻哼一声:“赵将军,他们来了,人数不少。”声音低沉笃定。 赵云缓缓睁眼,嘴角上扬,带着沉稳笑意:“等一晚上,终于来了。” 韩正宇接着说:“先隐蔽,观察他们的计划,顺便试试这大阵杀伤力如何。”边说边指向峡谷关键位置。 赵云思索后点头:“行,峭壁上放桃木棺的平台视野最佳,能俯瞰整个峡谷,去那儿。” 话落,二人迅速起身,如苍鹰般敏捷,飞身跃至平台,隐匿身形,静静等着他们落网。 魏博安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深潭前行,那深潭之上,浓雾如一块巨大的冰幕,严严实实地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待他们穿过这仿若从冰窖中涌出的浓雾后,眼前的景象依旧模糊不清,可身体上的寒意却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位高手,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面色如常,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抵御着这刺骨的寒冷。 然而,其余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被冻得全身止不住地打颤,牙齿也在上下打架,发出“咯咯”的声响。 手中握着的金属刀枪,此刻就像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寒气顺着掌心直钻骨髓,感觉手指都不再属于自己,完全没了知觉。 魏博安站在队伍中间,尽管他也会一些简单的炼气功法,可道行实在是太低了。那微薄的真气在这铺天盖地的阴寒面前,就如同风中残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试图将寒意隔绝在外,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寒意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 。 当众人艰难地全部穿过深潭,终于抵达峡谷入口时,那三百多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瞬间就把整个峡谷口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攒动,这样浩大的阵仗,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黑社会在抢地盘,比拼谁带的小弟更多。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二位高手,此刻终于开了口。他们的声音仿若裹挟着深冬的寒霜,冰冷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就是这里了,那棺材钉就在前面的悬崖上。魏家主,我二人前去拿棺材钉。不过,此前我已感应出前面设有阵法,看来布阵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你务必叮嘱你的人,进阵之后千万小心!” 言罢,二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向前跨步走去,那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与自信 。 韩正宇立身于峭壁平台之上,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峡谷入口处那一大批乌泱泱的人潮。 看到这混乱无序的场面,韩正宇不禁哑然失笑,满脸都是无奈与不屑。 “看来这魏家不过是个草包傀儡罢了,毫无战力可言。”韩正宇微微皱眉,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嘲讽,“倒是豫竹教,有些门道。就凭他们手下这些人,竟能看出此地设有阵法,的确有点东西。”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之间,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轻轻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不过,也只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在我这精心布置的阵法面前,他们今日注定有来无回。 ”说罢,韩正宇双手抱胸,神色冷峻,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好戏开场 。 转瞬之间,两位高手毫不犹豫地双脚踏入阵法之中。 起初,四周一片寂静,阵法毫无反应,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后便招手示意魏博安跟上。 见状,魏博安一挥手,身后三百多人便小心翼翼地鱼贯而入。待所有人都进入阵法,来到峡谷中间时,站在峭壁平台上的韩正宇目光一凛,双手在胸前快速掐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道刺目炫目的闪电仿若从九幽地狱呼啸而出,毫无征兆地劈向人群。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道闪电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人群正中央的几人。仅仅一瞬,那几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这强大的电流之下化为了灰烬,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众人惊恐地尖叫着,纷纷四散奔逃,忙不迭地让开刚才的雷击点。 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恐惧地盯着被闪电击中的地方,那活生生的几个人,就这么眨眼间烟消云散,怎不让人胆寒? 两位高手亦是心头一震,脸上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他们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一次,是真遇到强者了。” 回想起之前魏酉的死,他们一直心存疑虑,如今才明白,那绝非偶然,眼前这个布阵之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怕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 第93章 大阵启动 魏博安一行人目睹了几人当场被劈成粉碎之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峡谷弥漫着一股腐朽且压抑的气息。 两位高手,皆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此刻却眉头紧锁。他们对视一眼,那一瞬间,彼此眼中的凝重与警觉相互交织,心里顿时如明镜般清晰,目前的处境极为被动。 在窄窄的峡谷中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映照出他们略显狼狈的身影。显然,他们已经踏入了对方精心设下的陷阱。 原本的目标——那具散发着神秘气息棺材里的棺材钉,此刻也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 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去拿取棺材钉,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们决定先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弄清楚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说起他们身处的这个邪教组织,行事风格向来阴狠诡谲,毫无光明正大可言。 就拿之前死去的魏酉来说,他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可一旦到了生死关头,怀里那只不起眼的小瓷瓶便是他扭转局势的底牌。只要轻轻打开瓶塞,便能释放出大量邪气,这些邪气如同无形的鬼魅,不仅可以迷惑他人心智,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觉之中,还能让人中毒,瞬间丧失施展法术的能力,尽是些为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而这两名高手,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同样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其中一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白色的骨笛,那骨笛不知是用何种生物的骨头制成,通体泛着森冷的光。上面雕刻着的奇怪红色纹路,在这昏暗的峡谷里,显得极为诡异,隐隐流动着邪恶的气息。每一道纹路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 另一名高手则是将一只手迅速缩回袖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警惕。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不难判断,他袖口里藏着的大概率是致命的暗器。 这种暗器,或许淬有剧毒,或许机关精巧,一旦射出,必将是石破天惊,致人于死地。他们就这样严阵以待,在这充满危险的峡谷中,等待着未知的变数。 魏博安心中隐隐不安,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赶忙跑到高手身旁,额头满是汗珠,颤抖着声音附耳问:“二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位高手并没看他,警惕扫视四周,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遇到劲敌了,恐怕进陷阱了,见机行事!” 这话像重锤砸在魏博安心上,他瞬间慌了神,想到死去的儿子魏酉,呼吸急促,嘴里念叨:“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魏博安心里万分焦急的想着后果和对策的时候,凭空又是打出两道闪电,同样在人群中劈中两个地方,一阵人肉烧焦的味道四散开来,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让出两个圈来,虽然手里有武器,但毫无目标,这是最击垮对手心里防线的。 那几道闪电直直地劈中的地方,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形吞噬。当光芒散去,他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原地只留下一堆黑灰,微风轻轻一吹,黑灰便如同幽灵的碎屑般飘散开来。 而旁边的人也未能幸免,有的半边身子像是被烈火舔舐过一般,皮肤焦黑,肌肉萎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道;有的是一条手臂凭空消失,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血洼; 更有甚者,只剩下了半截身子,五脏六腑混着破碎的骨骼散落在四周,那原本应是鲜活的血肉此刻成了模糊不清的肉块,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狰狞。 周围的土地也被烤得焦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轰炸。 看到这惨烈的景象,大阵内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显然,他们都已明白,自己踏入了对方的伏击圈,就如待宰的羔羊般,只能眼睁睁看着陷阱一步步收紧。 有些人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被那恐怖的闪电威力和惨烈景象吓破了胆,竟开始神志癫狂,口中喃喃自语,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魏博安的眉头紧紧皱起,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必须要稳住局面,可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却又一时束手无策。 突然,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上空奋力放了一枪,“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宛如划破黑暗的惊雷。 这声枪响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混乱的几百人终于安静下来。 魏博安顾不上喘息,大声吼道:“都他妈给老子安静!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给我把武器举起来,朝着四处给我狠狠地开几枪!” 刹那间,这三百人仿佛被唤醒了勇猛的一面,纷纷把枪举过头顶,“砰砰砰”就是一阵疯狂扫射。一时间,整个峡谷枪声连片,火光四溢。 而在不远处的悬崖高处,一直静立着的韩正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嘲讽,心中暗自冷笑。 他深知,这群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已然失去镇定,就像失去方向的船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无需他亲自出手,单凭这大阵的雷电,便能将他们尽数击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悲剧。 此刻,身处这诡异大阵之中,周遭众人皆被恐惧裹挟,神色慌乱、战战兢兢。唯有那两位高手,仿若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兀自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沉稳。 这二人默契十足,极善用眼神交流,一看便是在江湖中历经无数风雨、经验老到之人。 可饶是如此,眼前这变态的阵法,他们也是头一遭碰上。一时间,二人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才能脱困。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他们心领神会,打算先试着慢慢往峡谷一侧的石壁靠近,希望能在那里发现破解大阵的关键线索。 二人压低身形,脚步沉稳且缓慢地朝着石壁挪去。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阵法里潜藏的未知危机。 风声在峡谷中呼啸回荡,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挣扎。 第94章 回家 韩正宇隐匿在暗处,冷冷注视着陷入自己大阵的魏博安一行人。他心里清楚,魏家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在韩正宇看来,魏家不光在自己这儿掀不起风浪,在豫竹教那边,也不过是一条任人驱使的狗罢了。 提及豫竹教,韩正宇的眼神愈发深沉。这个组织,表面上是个普通教派,实则处处透着诡异,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韩正宇深知,今日之事,绝不能留下任何让对方找到自己的线索。毕竟现在敌暗我明,在彻底摸清对方底细之前,稍有不慎暴露自己,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暗自庆幸提前布下这大阵,如今魏博安等人被困阵中,自顾不暇,暂时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不过,这个豫竹教,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此等神秘组织,必须找机会深入调查一番,唯有彻底弄清楚其背后的势力、目的以及手段,才能在未来的风云变幻中,占据主动,保自己周全 。 韩正宇深知时机已到,于是不再耽搁时间,迅速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大阵全面启动,原本还算平静的峡谷风云突变。无数条闪电仿若被激怒的巨龙,从天际蜿蜒而下,又似一张大型的电网,铺天盖地地朝着魏博安一行人劈了下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噼里啪啦的声响便已响彻整个峡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峡谷都震得崩塌。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不过眨眼之间,魏博安带来的三百多人便尽数被斩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韩正宇站在高处,神色冷峻,运转灵气,仔细探测着下面的情况。确认没有活口后,他再次双手掐诀。 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狂风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眨眼间就将刚才刺鼻的味道驱散得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纵身跳下,稳稳落在峡谷下面。 他举目四望,只见刚才还喧闹的峡谷,此刻已无半点与人有关的东西,唯有一团团烧焦的黑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地面上。 韩正宇朝着峭壁一侧走去,很快,他便看见了并排的两个人形黑色印记,印记旁边,还有一支沾满土灰的白色骨笛。 韩正宇认得,这便是刚才那二位高手中一人的武器。他手轻轻一挥,骨笛便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韩正宇仔细端详,这才看清,原来这骨笛竟是用人骨制成,森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联想到藏传佛教中用修行者遗骨制作法器的记载,韩正宇不禁猜测,这骨笛的原主人,莫非也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修行者?只是不知,这骨笛在他们手中,又曾沾染过多少鲜血,施展过多少诡异的法术 。 赵云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骨笛与棺材钉上,神色关切地问道:“这骨笛和棺材钉你打算怎么处理?” 韩正宇微微顿了顿,抬眸望向远方,眼中透着沉稳与果决,说道:“这两件法器阴气太重,落入邪恶人之手必定是祸害,还是留在地府吧。唯有地府的幽寒与禁锢之力,方能镇住这等邪物,不至于让它们在世间兴风作浪。” 赵云听闻,心中暗暗赞同,对于这个决定并未反对。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韩正宇面前,脸上满是欣慰与感激,说道:“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若没有韩兄弟的出手相助,这里恐怕还是危机四伏,鬼魅横行。这份恩情,我赵云铭记于心。” 韩正宇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说道:“赵将军,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能重生肉体,重返人间,你不也在其中出了许多力吗?所以咱两就谁都别来回客气啦,往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哈哈哈!好!韩兄弟,爽快!”赵云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与畅快。 韩正宇神色微微一黯,带着几分思念与期待,缓缓说道:“赵将军,自从我复活过来还没回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我想回家看看。” 赵云闻言,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这几年你身边的人,他们一定很想你。回去吧。” 韩正宇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中亲人那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 韩正宇静静地伫立着,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这么多年来,韩正宇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想家的滋味,尤其是这次复活归来,往昔那些任性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自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回首过往,韩正宇惊觉自己从未好好孝顺过父母,也鲜少关心朋友和同学,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暖与情谊,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特别是那次天罚降临,他与身边的人匆匆告别,之后便音信全无。 韩正宇不敢去想,父母在这漫长的三年里,究竟是怎样在担忧与思念中度过的。每念及此,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意蔓延全身。 韩正宇暗暗发誓,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多陪陪父母,为他们做更多的事,用实际行动报答这份养育之恩。 那些朋友、同学,还有那些素未谋面,却为他默默祈祷祝福的成千上万个陌生人,他们的善意与关怀,凝聚成了他身上的功德光环。这份厚重的情谊,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韩正宇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为善良的人做些实事,多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负大家的期望 。 韩正宇这般想着,眼眶已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转身向赵云郑重道别。 脚步匆匆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韩正宇脑海中不断勾勒着与家人重逢的画面,想象着父母看到他时又惊又喜的模样。 终于,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韩正宇抬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敲响了门。 门缓缓打开,母亲那满是沧桑与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刹那间,韩正宇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喊了声“妈”。 母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屋内,父亲听到动静赶来,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眼眶也瞬间湿润。 这一刻,韩正宇真切地感受到,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 第95章 我被逼婚了 秦兰看到日夜思念的儿子,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兰的面容憔悴,发丝也变得花白,整个人看起来呆滞又缓慢。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韩正宇脸上,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她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韩正宇,失声痛哭起来。那悲痛的哭声,像一把把利刃,割在韩正宇的心上。他感受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里颤抖,内心如刀绞一般。 听着母亲的哭声,韩正宇满心自责。仅仅三年,父母却仿佛度过了十载。他心里清楚,二老如今这般变化,都是因为自己。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声音哽咽:“妈,让您们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说完,韩正宇后退一步,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一跪,是他对父母的愧疚、感激与无尽的思念 。 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客厅里,灯光昏黄而柔和。韩正宇坐在父母中间,桌上摆着几盘洗好的水果,父母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韩母拉着韩正宇的手,心疼地说:“儿啊,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韩正宇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解释道:“妈,我这三年参加了学校的一个科研活动,项目要求高度保密,就算是对家人也不能透露一点消息,所以才消失这么久。现在科研完成了,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嘛。” 韩父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孩子,科研工作重要,可也不能不和家里联系,你不知道你妈这三年,天天念叨你,夜里都睡不好觉。” 韩正宇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他愧疚地说:“爸,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会及时和你们联系,不让你们操心。” 韩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连忙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科研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我想先好好陪陪你们,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之前错过了太多和你们相处的时间,这次我要把这些都补回来。” 接着,一家人又聊起了家常。韩正宇听父母讲着这三年家里的琐事,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学校,小区里又新开了一家超市……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几句话,逗得父母哈哈大笑 。 在温馨的氛围中,韩正宇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陪伴父母,不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说着,秦兰话题一转说道:“正宇,你这三年不在,你同学李疏影经常来看我们,每次都带好多东西,这孩子不仅人漂亮,还特别善良,一直也说你出差,一直安慰我和你爸,说你一定会来的。对了正宇,你和妈说,你俩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韩正宇一听大脑瞬间惊呆,暗想:“什么!?李疏影经常来看自己的父母?当时自己确实比较着急,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就让她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父母,没想到她这三年一直在善良的付出,为自己尽着孝心,哎呀李同学,这一刻怎么觉得你太好了,太完美了呢!嘻嘻,不过确实挺漂亮的,当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韩正宇在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幻想呢,秦兰说道:“正宇,妈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呢。” “啊?哦,李疏影啊,妈,我们只是同学而已,还是我的学姐呢,人美心善,没想到她这么好,我找机会必须好好谢谢她。” “正宇,我觉得现在她早就大学毕业了,虽然读研读博,但也不影响结婚是吧?听妈的,小李真的很好,我喜欢她,这次你回来了,不仅要好好谢谢人家,还要好好对人家,争取赶快确认一下你们的关系,那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抱孙子呢,隔壁你张姨,王婶可早就带孙子啦。” “儿子,我也觉着你妈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成家的时候了,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出生了。” 韩正宇被父母这一番话弄得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爸,妈,你们这也太着急了吧。我和疏影真的就只是普通同学,虽然她这三年帮我照顾你们,我心里特别感激,但感情的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秦兰轻轻拍了下韩正宇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妈还能害你不成?小李那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她对你的心思,我和你爸都能看出来。每次她来,嘴上虽说你出差忙,但眼里的关心可藏不住。你再想想,要是对你没意思,谁会三年如一日地照顾别人的父母?” 韩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正宇。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契机。你看你这次回来,正好可以借着感谢她的机会,多和她接触接触。说不定相处下来,你就发现你们俩特别合适呢。” 韩正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疏影的模样,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性格。回想起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李疏影总是很照顾他,遇到问题也总是耐心帮他分析。可真要把这种同学情谊上升到男女之情,他一时还难以适应。 “爸,妈,就算我想和她发展,也得看看人家的意思啊。万一她只是出于同学的情分照顾你们呢?”韩正宇试图找个理由推脱。 秦兰一听,立马说道:“你这傻孩子,这种事你得主动啊。明天你就约她出来吃个饭,好好聊聊。妈跟你说,女孩子都喜欢细心体贴的男生,你多花点心思,肯定没问题。”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拗不过父母了。他只好先应下:“行吧,妈,我明天就联系她。不过你们可别抱太大期望,感情的事还是得顺其自然。” 秦兰和韩父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和李疏影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画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而韩正宇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该如何约李疏影。 第96章 再见学姐 韩正宇深吸一口带着湿润水汽的空气,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古老城砖,上面岁月的痕迹在朦胧雾霭里若隐若现,和远处新起的高楼大厦相映成趣,构成云城独有的新旧交融景致。 城墙上有早起锻炼的老人,慢悠悠打着太极,一招一式沉稳有力;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步伐轻快,时不时和同伴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韩正宇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心中满是感慨。离开的这三年,云城变化不少,可骨子里的烟火气却分毫未减。 这时,一只流浪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他脚边走过,在城墙的一角停下,舔了舔爪子,惬意地晒起太阳。韩正宇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小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自顾自地享受清晨。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光洒在城墙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韩正宇直起身,望着热闹起来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在为新一天的生活奔忙。他想到昨晚父母的叮嘱,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徘徊许久,最终停留在李疏影的名字上。 他深吸一口气,编辑好一条消息:“疏影学姐,好久不见。谢谢你这三年照顾我爸妈,今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想好好感谢你。”消息发送出去,韩正宇心跳莫名加快,他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回复。 此刻,热闹的云城街头,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小小的手机屏幕,和即将到来的未知答案 。 没一会儿,韩正宇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李疏影的回复:“正宇,真的是你!我有空,能见面太好了。” 看到这条消息,韩正宇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快速回复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到了约定的餐厅,韩正宇早早等候在那里。当李疏影推开门的瞬间,他眼前一亮。 如今的李疏影,褪去了大学时代的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她身姿挺拔,步履间尽显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别样的韵味。 而李疏影看到韩正宇,也是微微一怔。记忆里的少年,如今依旧年轻焕发,皮肤细腻得如同女孩子一般,甚至比大二时状态更好。五官也变得更加立体深邃,完美契合东方审美中对男子的期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故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疏影学姐,好久不见。”韩正宇率先打破沉默,起身笑着打招呼。 李疏影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笑着回应:“好久不见,正宇,你可算回来了。”两人落座后,一时间竟有些相对无言,过去三年的空白,似乎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还是韩正宇先开了口:“学姐,这次真的多亏你,这三年一直照顾我爸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疏影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别这么说,都是同学,你当时又联系不上,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她顿了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不过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 韩正宇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又说了一遍:“我参加了一个学校的科研项目,有严格的保密要求,所以没办法跟家里和你们联系。现在项目结束,我才能回来。” 李疏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探寻出更多真相,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没事就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随后,两人聊起了这些年彼此的生活。李疏影分享着自己读研时的趣事,还有工作后的种种经历,言语间满是对生活的热爱。韩正宇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逗得李疏影掩嘴轻笑。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温馨的光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 李疏影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带着几分期许,看向韩正宇问道:“那这次回来,之后打算一直留在云城吗?” 韩正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认真又带着几分感慨:“不走了,这三年我错过太多。亲人的陪伴、同学的友情,连大学都匆匆结束,我都没好好谈一场恋爱。” 说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所以接下来,我想好好享受生活,把这些年亏欠的都补回来。” 李疏影听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能回来就好,云城是你的家,亲人朋友都在这,也安稳。” 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笑着说:“说起来,你大一的时候我都大二了,社团活动都不一样。但那时候我在学生会负责迎新,第一次见你,你还傻乎乎地迷路找不到报名点,是我带你去的,还记得不?” 韩正宇也笑了起来,回忆起那一幕,眼里满是怀念:“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还特别不好意思,想着学姐人真好。后来每次在校园里碰到你,都觉得特亲切。” 李疏影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就你嘴甜,不过后来看你在学校里也没上过几堂课,好几次去你教室都不见人,真是逃课大王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那些年在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从图书馆占座的趣事,到考试周一起熬夜复习的日子,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小细节,此刻都变得无比珍贵。随着交谈的深入,他们渐渐找回了曾经那种毫无隔阂的感觉,气氛也愈发轻松愉快。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走出餐厅,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韩正宇和李疏影并肩走着,偶尔目光交汇,又迅速移开,心中都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他们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在这顿饭的交流中悄然升温,可那层窗户纸,始终没人敢率先捅破。 走到路口,李疏影停下脚步,转身对韩正宇说:“今天真的很开心,好久没聊得这么畅快了。” 韩正宇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我也是,以后咱们多聚聚。”说完,两人挥手告别,各自转身离去。 韩正宇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李疏影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这份感情,就像这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再给些时间,总会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 第97章 五星大厨 韩正宇回到县城的家时,夜幕已经深沉,时针悄然指向九点多。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听着他们琐碎却温暖的日常,韩正宇心中满是温情与愧疚。结束交谈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韩正宇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 自从自己得到九龙真经传承后,自己的人生轨迹显然完全颠覆,现在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想起家中这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房子,墙壁斑驳,设施陈旧,心中一阵酸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父母换个舒适的新家。 可念头一转,他又犯起愁来。父母在这县城生活了大半辈子,邻里之间相处融洽,日子平淡却满是烟火气。突然搬到城里,人生地不熟,没了熟悉的老街坊,没了那些一起唠家常的老友,他们能习惯吗?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不妥,城里的生活虽好,但对父母来说,未必是幸福的。 翻来覆去思索许久,韩正宇终于有了主意。先在旁边租个临时住所,让父母在熟悉的环境附近过渡一段时间。接着,把这旧平房推倒重建,按照父母的喜好和生活习惯,重新设计布局,打造一个温馨又舒适的家。这样既保留了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又能让他们享受到更好的居住条件。 想到这里,韩正宇微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父母日渐衰老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这几年自己为了事业,消失不见,父母承受了太多的担忧与思念,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大不如前,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 韩正宇满心自责,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让父母吃一些自己的丹药。改善体质、延年益寿不成问题,以此弥补自己这些年的亏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韩正宇就早早起了床。想到父母为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他决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顿充满爱意的早餐。 走进厨房,韩正宇看着熟悉又有些陈旧的厨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他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尽管动作有些生疏,但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秦兰听到厨房的动静,走了进来,看着儿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心疼地说道:“正宇,还是妈来做吧,你又没学过做饭。” 韩正宇抬起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妈,你们就乖乖的听话在餐厅等着就行,虽然我没学过,但你儿子做饭天赋那是没得说,当个星级大厨绰绰有余,不信待会尝尝便知,小小早餐轻松拿捏。” 这时,韩勇也走进了厨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笑着说:“你就别管他了,这么大了做个早餐还不会?就听儿子的,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儿子第一次给咱们做饭吃,就让他露两手。” “还是我爸说的对,待会儿我就用我的厨艺征服你们,哈哈哈。”韩正宇开心地回应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韩正宇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些丹药可是利用上好药材,配合灵气,历经无数次反复炮制才炼制成功的。其功效堪称神奇,若完整服下一颗,瞬间就能让人年轻十五六岁,恢复到壮年时的精气神。 可这等神效,在常人眼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和相信。韩正宇深知,要是父母骤然变得年轻许多,必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和不必要的恐慌。 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只切下四分之一颗丹药。而且不能一次用完,得隔三差五、循序渐进地让父母服用,这样既能慢慢改善父母的身体状况,又不易被察觉。 韩正宇把小米倒入锅中,开始熬煮小米粥。金黄的小米在水中翻滚,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接着,他又将鸡蛋打入平底锅中,“滋滋”几声,蛋液迅速凝固,边缘泛起诱人的焦黄色。馒头片也在锅里煎得两面金黄,再配上爽口的小咸菜,一顿温馨的早餐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趁着父母还没进来,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拿出切好的四分之一颗丹药,分别放入父母的粥碗里。丹药一接触到温热的粥,便瞬间融入其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韩正宇轻轻搅拌了几下,确保丹药均匀分布。 “爸妈,快来尝尝我做的早餐!”韩正宇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满脸笑容地招呼着父母。看着父母坐在餐桌前,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关切。 秦兰看着摆上桌的早餐,虽只是简单的小米粥、煎鸡蛋、馒头片和小咸菜,可每一样都被韩正宇精心摆盘,显得十足精致。她激动得欢呼起来:“哇哦,正宇,这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没吃,光看着就知道一定好吃,我儿子果然有做饭天赋,哈哈。” “嗯,确实不错,你看,我就说嘛,凡事都要尝试。”韩勇在一旁也给予了肯定,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爸妈,快来尝尝,尝过才知道厉害,你儿子开个饭店都不用请厨子。”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给父母递上碗筷,言语中满是自卖自夸的得意劲儿。 一家人围坐下来,秦兰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率先尝起了粥。当那一口粥滑过舌尖,进入口腔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软糯香甜的米粒在口中散开,伴随着醇厚的米香,味蕾被这简单的小米粥彻底征服。她细细品味着,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看着秦兰喝口粥就这般表情,韩勇不禁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啊呀老婆子,夸张了哈,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喝的不是粥,是燕窝呢。”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勺子,也喝了一勺粥。 这一勺下去,韩勇顿时哑口无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来不及说话,连忙又挖了一勺,紧接着第三勺、第四勺,不一会儿,一小碗粥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看着父母二人的反应,韩正宇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道:“不愧是龙灵丹,这可是我用珍稀药材,引入充沛灵气炼制出来的。不光能改善体质,还对食材口感有着惊人提升,精华就是精华呀,嘻嘻嘻。”他瞧着父母吃得满足,心中满是成就感,只盼着父母能多吃一些,让身体越来越好 。 第98章 房子翻新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韩正宇精心准备的早餐。韩正宇一边吃,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对父母说:“爸妈,我最近也没啥事,打算趁机把咱家房子翻新一下。” 这话一出口,韩勇和秦兰先是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韩勇放下碗筷,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翻新房子了,这房子是旧了点,但每年都在修缮,不影响住,浪费那钱干嘛,你都这么大了,爸妈还得给你准备婚房呢。这老房子先住着吧,以后再说。” 一旁的秦兰也连忙点头,跟着附和:“是啊,正宇,咱别折腾这房子了。” 韩正宇笑了笑,耐心解释道:“爸妈,你们就不要拒绝了,现在儿子有能力做这些,而且结婚的房子,我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结婚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再说这房子,有一年不修缮就得漏风漏雨,所以翻新势在必得。要不这样,我给你们在城里买一套,住进城里,生活也能更方便些?” 二老一听这话,立马摆手拒绝,异口同声地说:“正宇,可别给我们买,我和你爸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住不惯。” “那你们既然不想住进城里,那就听我的。”韩正宇接着说道,“爸,待会儿你去问问谁家有空余的房子,咱们临时租一段时间,等翻新好了再搬回来。现在正是春天,天气好,施工也方便,快的话夏天就能在新家吹空调了。” 看着韩正宇态度坚决,韩勇和秦兰也就没再劝说,韩勇开口道:“翻新也行,不过不用大拆大改,我和你妈两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还浪费钱。” 韩正宇心里明白,父母没什么文化,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在这个社会,大学生找份好工作都不容易,更别提没学历、没技能的父母这一辈人了。他们在农村靠着种几亩地,仅仅维持个温饱,想要靠这个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 突然,韩正宇想起一件事。他记得自己在知晓无法躲避天谴,必有一劫时,交给李疏影一张银行卡,托她转交给父母,那张卡里可是有几十亿的现金。可看父母这模样,似乎没动用过这笔钱,他不禁疑惑地问道:“爸妈,当初疏影交给你们的银行卡,你们没去银行查看吗?” 秦兰放下手中的碗筷,叹了口气说道:“刚开始听说这是你攒的钱,我和你爸知道,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没多少,一定是不舍得吃穿才省下来的,所以我们就没打算用。 去年你爸感冒发烧,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就去银行取,可当时没有你的身份证,柜台工作人员非说不是本人的卡不能取。我说这是我儿子的,他们最后还让我拿出你是我儿子的证明才能取。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哪懂要什么证明啊,最后只能回来了。” 韩正宇一听父母的遭遇,心中一阵无语。他对现在银行的那些存取款规则也颇有微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现在的银行,真是奇葩得很。你去存钱,存十万二十万甚至一百万,他们笑脸相迎,从来不会多问这钱是怎么来的。不仅如此,还总是说“我给您推荐一个稳赚不赔的理财产品吧”,哼,要是真有稳赚不赔的好事,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普通人? 可当你要把存进去的钱取出来时,那可就麻烦了。不仅限制每天的取款额度,还非得让你说明取钱的用途,哪怕只是取五万块钱,也得被问个不停。 这规定,真是让人既费解又恼火,难道用自己的钱,都得向银行报备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韩正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看向父母,温和地说道:“爸妈,那张卡里有很多钱呢,你们二老尽管用,别舍不得。 我保证,就算你们随意挥霍,也花不光的。等进城的时候,我教你们用自动取款机,到时候只要输入密码就能取钱了,也不用担心他们问东问西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韩勇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劝道:“这次你回来了,还是你自己保存起来吧,我和你妈钱够用。你还没工作,哪有收入,这次翻新房子,家里这些年存的两万块差不多也够用。” 韩正宇听着父亲的话,心里猛地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定了定神,看着父亲,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爸,你不用操心房子的事,你们就听我的。这次翻新房子的所有事宜都由我来决定,你们只管等着看旧房变新房就好啦。而且我现在真的不用为钱发愁,哪怕我一辈子不上班,那些钱也花不完。” 秦兰在一旁忍不住插话:“正宇,我和你爸知道你这几年不在家,在外边出差工作,就算赚了一点钱,不懂得节约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咱们普通人家,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妈,我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待会儿你和爸一起去问问租房子的事儿,我一会儿给你和爸的银行卡都转些钱,这样再去取钱就省事多了。 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搬家,争取尽快把房子翻新的事儿安排妥当。” 看到儿子条理清晰、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勇和秦兰对视了一眼,没再过多劝说。韩勇笑着说:“好好好,这次啊我们就当一次甩手家长,让你做一次小当家,哈哈哈。”秦兰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说完,韩勇和秦兰走出房门,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租房的事情。他们一边走,一边和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闲聊着租房的事儿。 而此时韩正宇拿出手机,迅速在通讯录里找到江千海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千海浑厚而爽朗的声音:“哎呀韩老弟,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来啦,这段时间在家里惬意坏了吧哈哈。”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江老哥,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一有空就立马给您打电话了嘛。在家是挺好的,不过也惦记着您呢。”他靠在椅子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轻松和自然。 第1章 学弟好嚣张 八月的云中市正处于夏日最热期,远远望去宽敞的马路上翻腾着热滚滚的气浪。此时,坐落在城东的云中大学门口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群群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就像一锅熬了好久的八宝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没错,今天正是云中大学新生报到! 这时,一对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小伙儿,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中年男人韩勇从后备箱里搬下一个半人高的黄色编织袋,上面用超大号的黑色字体写着“尿素”二字甚是显眼,不过与不远处几个被高高托起的“史丹利”和“正大鸡饲料”的来比,简单的“尿素”二字顿时竟有种朴实无华也可以如此低调的感觉。 也就在韩正宇正对着眼前的名牌编织包包们有感而发的时候,秦兰大声的对韩正宇说到:“小宇,你发什么愣呢,妈妈和说的到底记住没有?……” “秦女士,我的母亲大人啊,一路上您都说了不下五百遍了,如果非要加上开学前一周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万遍,最重要的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学生啦!怎么还能像小学生听复读机一般的教诲呢?哇哈哈哈……” 此时的韩正宇如戏精入体一般,用夸张的台词和形体动作表达着对秦兰的唠叨,当然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内心不断地狂喜,终于告别了没完没了刷题和作业,也再不用为班级排名和考不上大学而焦虑不安,更不用穿校服、不用每天回家,还有无限的上网时间,顿时韩正宇觉的,春天——他来了。 秦兰看着时而傻笑,时而手舞足蹈的傻儿子,嫌弃的翻了翻白眼,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转头便对着丈夫喊道:“韩勇,拿上行李了还不赶快到报到处问问宿舍在哪儿,杵在那里干啥?真是小的小的不听话,老的老的不省心!快热死老娘了” 秦兰一顿连珠炮式的问候完,抬头挺胸快步向太阳伞下的报到处走去,留下不吱声的父子二人扛着大包小包也跟了上去。 一排似乎望不到头的硕大的太阳伞下,围满了家长和学生,人虽然多了些,但负责登记的学姐们还是很热情的,一边递上矿泉水一边询问是什么专业和宿舍号,还好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手机扫几个码全都搞定,既省时又环保,关键是还能正大光明的加几位漂亮学姐的私人微信。 咳咳,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生嘛,就要有新生该有的样子,谦虚好学懂礼貌,今后好多向学姐们随时随地的不耻下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韩勇和秦兰把儿子安顿好床铺后就回去了,因为再晚的话回县城的车就赶不上了,到了县城还要坐公交回村里。 韩正宇站在校门口一副恋恋不舍、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损出样,挥手和出租车上的父母告着别,直到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大概三秒钟后,那颗兴奋不安的心彻底推翻了刚才的离愁。 或许这就是大学生活的魅力吧,到处充满了自由和热情的味道,不得不让这些年轻气盛的俊男靓女们充满了无限幻想,哪怕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走了有多远,大学,永远有最多的回忆,有吹不完的牛,和一群忘不了的2b室友。 夜幕降临,这座有近百年历史的校园褪去了一天的炙烤,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偶尔吹过一缕缕清风,划过脸颊和皮肤,张开的毛孔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韩正宇围绕校园操场走了几圈之后,舒服的躺在球场松软的草坪上,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激动的心情也随着忙碌的一天慢慢的平静下来。 可以说在韩正宇的十八年里,用八个字来总结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是超神学霸,更不是高富帅,但在父母眼中还算得上是乖宝宝的形象,尤其这次破天荒的考上了号称云中市唯一的掌上明珠云中大学后,在家里的地位像坐了火箭一样的上升,特别是左邻右舍和亲友圈里更是刷爆了存在感。 秦兰以前可是很少在家庭群里发言的,现在反而比群主都积极,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都恨不得送自己一面锦旗,可以怎么说,现在家里韩正宇说第三,没人敢排第二,当然了,秦兰第一的位置是谁都永远无法撼动的。 这才有了家庭群里全程直播,大张旗鼓送儿子上学的一幕。 就连韩正宇自己都没想到能考上大学,感觉这就像是一次意外,此刻躺在大学的操场上,指尖传来触摸小草的温软,他大脑里的不真实感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看来今年县二中要出名了,百分之七十的升学率是的有吧?……” 正当韩正宇在脑海里无限臆想的时候,突然!一颗足球极速向他射来,电光火石间,韩正宇下意识的偏头躲闪,但最终肩头部位还是被重重的撞上,顿时钻心的疼痛从肩头袭来,就这个力道恐怕是脱臼了吧,这要躲闪不开,即使不原地晕死也得脑震荡。 突如其来的飞球让韩正宇有些蒙圈,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臂,还好没有脱臼,随即环视四周看看是谁不长眼睛踢球。 这时穿着足球服的三人从旁边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把球服穿出紧身背心却不足一米七的胖子,打眼望去就一现实版的佩奇。而其余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配得上奇珍异兽一类。 可还没等韩正宇开口,佩奇先耀武扬威的喘着粗气嚷到:“你丫的没看到这是球场吗?” 无缘无故挨了一球就够郁闷的,还他娘的满嘴垃圾,韩正宇心里那个火啊,蹭一下就窜了起来! “我看你是光吃屎不吃饭。光长膘不长眼,没看到满球场都是人吗” 韩正宇可没惯着他这臭毛病,并没有因为是新生而胆怯或者退让。 于是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在他的处事观里一向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摧之”的原则。 看到韩正宇竟然没有畏惧,这时后面的两个狗腿子也跟了上来,左拥右护着佩奇,一个马脸男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韩正宇说到: “小子,是今天刚来的菜鸟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张哥是你惹不起的人,在云中大学还没有人不给张哥面子,识相点的认个错,把球给张哥捡过来” 本来安静的操场因为这边的吵闹,像丢进湖水里的石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们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见韩正宇对马脸男的话充耳不闻,毫无动静,最后那只狗腿子也无法安静的待着了,扔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作势要对韩正宇动手一般。 就在小狗腿的手离韩正宇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韩正宇先发制人,一个快速侧身,滑步闪开迎面而的巴掌,顺着小狗腿的惯性,一手抓腕,一手化掌顺势排在小狗腿的后背,这一手动作打的是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嘭!的一声,小狗腿失去重心,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嚯!这下不淡定了,周围的人齐刷刷的唏嘘一片。 “这是今天刚来的新学弟吗?他好帅好勇猛啊,哇哦,好喜欢哦” “我去!现在的新生都这么强了吗?” “这小子怕是惹上麻烦喽,云大的张公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学弟,你好嚣张啊,不过我喜欢” ……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七嘴八舌说什么的有,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佩奇也傻眼了,虽然他是大二,可大四的见了他也得绕着走,还真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正面硬刚,尤其还是大一的菜鸟。 佩奇定了定神,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随即冷哼一声,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敢动我的人,非把你废了不可” 此时,小狗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呸了几口嘴里的草根,大声的咆哮着: “草!老子弄死你!”气冲冲的来到韩正宇面前,作势又要动手。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跨出一个女生,三步并作两步的拦住了小狗腿。严厉的说道: “李阳你干什么?以多欺少来欺负新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平时干的那些事” 突如其来的转变韩正宇这才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乌黑油亮,显得特别健康,随着她铿锵有力的说话来回跳动着,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了。虽看不到长得样子,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很舒服,韩正宇不由的多鼻吸了几次,仿佛刚才直冲天灵盖的怒血也慢慢降了下来。 第2章 一战成名 佩奇男见自己的小弟被班长拦下,不悦的说道:“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班长,怎么?这你也是要插手来管吗?” 短发班长转头看向佩奇男,严厉说道:“张伟,你不要太过分了!平时不遵守班里规定,到处横行霸道就算了,操场这么多人是踢球的时候吗?砸到人不道歉还反过来打人,你以为……” “你什么你,叫一声班长那是给你面子,班里那一亩三分地管一管就得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咋地?这操场也归你管啊?操场你家的?” 佩奇男无比嚣张的打断短发班长说话,丝毫不给班长面子。 而佩奇男的这一强行输出,让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默契的等着接下来的大戏。 看见老大在大庭广众之下班长都不好使,马脸男和小狗腿顿时又支棱起来,连忙护在左右,狗仗人势的叫嚣着。 “我说班长,你别不识好歹,趁我老大还没有出手赶快走开,这不关你的事儿,另外和你说明一下哈,这操场还真是我家老大的,所以,你懂的” 班长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班长,只有中小学生打架才找班长,这里是云大,呵呵,别天真了。尤其是一个女班长,你的气势再强,声音再大,在面对三个高过自己,壮过自己且又无底线的混混时,照样败下阵来。这,同样也是大学,也属于大学。 显然短发班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刚才的挺身而出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路见不平,此时的她着实被镇住了,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用降了刚才一半的语气说道: “不要以为操场施工是你家做的就能横行霸道欺负人,你踢球砸到人就是不对的,就该道歉” 听到这话,站在身后的韩正宇感到一阵汗颜,心里不由腹诽,“我说学姐你这刚才还像一只嗷嗷叫的大公鸡呢,这么快就变成小猫咪了” 此时,见班长拿佩奇男都没办法,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发出了几声唏嘘声,还有低声的议论声,“哦,原来云中市宏发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张伟家的,听说今年他爸张宏发还连续几年评了市先进单位” “我也听说了,好像资产达到了一个小目标,进了市前十的排名了” “我还听说前几年他家工程因为偷工减料死了好多人,最后都没报道出来”…… 看到短发班长败下阵来,狗腿们的嚣张气焰更胜,韩正宇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女生挡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短发班长的手臂,露出一个放心,我能处理好的笑容。 短发班长看到一脸自信且平和的韩正宇,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说道“同学,你不要怕,更不要打架,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放心吧学姐,我在家经常打扫卫生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说完,韩正宇抬头看向眼前三个垃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吃亏,衣服我可以自己洗洗,你们,道个歉就行” 虽然韩正宇的话说的非常平静,就像聊天一样,但也要看对谁说,这可是云城张大少,别说在云大了,即使在整个云城那也是小有名号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彻底不淡定了,如果说刚才的集体默契是为了看一场大戏,那么此时死一般的寂静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或者菜鸟被残虐而准备的。果不其然,大佩奇张伟听了韩正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这是赤裸裸的向他宣战,如果这个时候还退缩,那他今后别在云城混了,更不要说云大了。 佩奇二话不说,突然一个近身就到了韩正宇面前,随着身体惯性的冲力,右拳也紧随而上,直迎韩正宇的面门而去,说时慢那时快,大佩奇张伟就是想来个趁人不备,一招ko,这招不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打的相当熟练,看得出平时没少ko人。 佩奇突然地进攻让围观的人也是一惊,似乎都在想下一秒就会看到韩正宇面目全非的倒在五米以外的惨状,甚至有些女生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真正到了下一秒,不!应该是0.5秒,这一刻不仅佩奇的大脑是空白的,想必除了韩正宇都是空白的。 嘭! 突然一声孟响传入耳里,等人们从空白中反应过来时 ,只见大佩奇张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约足足有五秒钟,全场死一般的安静,一个个都被惊的忘了说话,完全没看清佩奇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更没看清韩正宇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对于结局可能他们想到过一千遍一万遍,但唯独眼前的一幕是最不能接受的。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马脸男和小狗腿,急忙上前查看佩奇的情况,没过一会儿大佩奇张伟醒了过来,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搭肩架起,此时一脸猪肝色的佩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你有种,行!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说完三人狼狈的离开了。 顿时,整个操场都沸腾了,议论声欢呼声不断。 “这哥们儿是谁呀?也太牛了吧” “同学,你是新生吗?那位同学你认识吗” “他不会是位隐匿的武林高手吧” “看来又是一个后台硬的,神仙打架,黎民勿近呐” …… 现场是越来越混乱了,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这些,转身准备回去洗个澡。这时短发班长走了过来。 “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学姐关心和刚才的挺身而出,我叫韩正宇,是大一新生” “我叫白玲,是大二中文系03班的班长,韩同学,张伟是出了名的混混,在学校也是经常欺负学生,而且还和校外的地痞有联系,我觉得你接下来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那些被欺负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向校领导反应的吗?” “怎么没有,反应了也无济于事,听说他爸张宏发和校长关系很好,学校只要是涉及到施工改造和建设的都是让张宏发的工程公司做” “嗯,我接下来会多注意的,谢谢学姐告诉我这么多” 韩正宇与白玲告别后就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直到第二天室友才把他叫醒,这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弱弱的问到: “同学,你是不是叫韩正宇?” 刚从梦境回到现实的韩正宇,听到室友的疑问,边打着哈欠边说: “哈——是啊”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是,站在门口出的眼镜男一下子激动的感到: “你看,我就说是韩正宇吧,昨天晚上我在操场上看到一招ko大胖子的人和你很像,哇!你真是韩正宇啊!你火了你知道吗?现在全校都在传一个叫韩正宇的新生一招打倒三个” 接着另一个也说道: “何止是火了,都封神了,韩正宇你现在是一战成名啊!”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吵,韩正宇感觉脑袋都大了,弯腰从床下拿出脸盆向门外走去。 第3章 神秘李散人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流程化的工作,分科,选班,调班,进学生会,选班干部,学生会干部……,这些对于韩正宇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当什么干部,而最近真正让韩正宇感兴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白日梦,就是平常夜里睡觉做的梦,而且大多人早上醒来后就慢慢淡忘了,甚至有些梦醒来后就不记得了。韩正宇最近几天做的梦越来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越来越觉得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简单,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这几天都强行让自己睡觉,什么“一战成名”后的议论,什么佩奇张伟的暗里预谋,通通抛之脑后,那么韩正宇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其实,这还要从小时的一段记忆说起。 “爷爷,我放暑假了,这是我的期末试卷,语文92,数学98,开学我就升六年级了,爷爷,我厉害不厉害?” “哈哈哈……,小宇当然厉害,一学期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小宇长大了” “爷爷,这个假期我都要陪着您,您再带我捉蛐蛐好不好?” “前两天爷爷就编好了笼子,知道你喜欢玩蛐蛐儿,今天刚下完雨,明天正好捉” 韩正宇的童年和爷爷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论是夏天上山采药,还是冬天丛林里棒打野鸡野兔,把整个龙山山脉都快走遍了。 第二天上午,晨雾散去,爷爷背起篓筐,带上柴刀,韩正宇手里拎着两个蛐蛐儿笼子,爷孙二人朝着山里走去。 说起龙山,不同于其他大型山脉,并没有绵延不绝山山相连的脉络。而龙山属于多山并联交错,山脉之首起于东南方,是整个山脉最高处,山峰高耸入云,前峰断崖峭壁,常年山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后峰曲折盘绕,造成了山底河流非常湍急,尾部与北岳恒山和翠屏山相连,如果从高处俯瞰龙山山脉的走向,有腾云驾雾,穿云入海的形势,故名龙山。 由于早些年的退耕还林和合村并镇的政策,现在整个龙山里已没有了常住人口,人烟少了,房屋道路失修,逐渐向原始退化。 韩爷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即使全村都搬离了,但韩爷爷没有拆掉自己的房子,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住着,他说这里是他的根,出生在这里,最后也要埋在这大山里。依旧修缮着房子和进村唯一的山路。 夏季的雨就是这样,阴晴无常来去很快。 “爷爷,马上要下雨了” 韩正宇看着天边快速集聚的乌云,不一会儿就淹没了太阳,忙对着爷爷说着。 “嗯,看样这阵子雨不小,小宇呀,快走几步,前面平台上就有一个山洞,那里可以避雨” “爷爷,这个山洞您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过,比所有山洞都大” “哈哈哈,这个山洞不止大,里边还别有洞天,先进来避雨,爷爷待会儿就给你讲讲关于这个山洞一个神奇的故事” 山洞顶棚很高,走进洞内七八米处,有平台,有石桌,有干柴,中间还有之前烧剩下的柴火根,看来这里很久以前有人生过火。 韩正宇坐在石台上好奇的四处观察着,韩爷爷整理了一些干柴放在原来生火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柴堆,这里的干柴已经放了很久了,没有一点受潮,不一会儿火光照亮了洞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韩爷爷望着洞口外的雨帘,略显瘦扁脸颊被火光照成金黄色,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后,对着韩正宇说道: “小宇啊,这个山洞之所以爷爷一直没有带你来是因为它隐藏着一个秘密,五十年前,咱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叫李恒的云游散人,走了很久的路,天气炎热进村讨了一杯水喝,爷爷那时候刚好从外面采药回来,就带着他来家里歇了歇脚” 韩爷爷这人为人宽厚仗义,十里八村的说起韩大成没有不认识的,也正因为看到了韩爷爷的这份真诚和善良,那位云游散人李恒向韩爷爷讲了他的云游经历。 原来这位李散人是滇南人,从十二岁开始游历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李散人还有另一重身份——记两世,就是他记着上辈子自己的事,拥有两世记忆。 刚开始韩爷爷听到李散人这么说也是感到非常可疑,从未听说谁记得上辈子的事,更何况人到底存不存在上辈子下辈子一说还不知道呢,直到和韩爷爷说起了龙山寺的历史和传说,这才觉得可能人真有记性好的,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这时韩正宇听的来了兴趣,急忙问: “爷爷,您快说说这个李散人他上辈子都记些什么事” 这时韩爷爷用木棍当作筷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了自制的旱烟卷,大口的吸了两口后继续讲起来。 第4章 龙山寺被毁 原来这李散人上辈子是元代的一个和尚,就在龙山寺出家,那时候的龙山寺可比现在的规模大多了,大大小小的殿宇加起来足有三百多座,常驻僧人就有上千人,是天下皆知的名寺,香火旺盛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龙山寺僧人多,但很少下山化缘,僧人们自力更生在山间开发了很多的田地,收获的粮食完全满足自用,甚至于香客们拜佛带来的贡品和布施,走的时候都会让香客带上些寺院自种的粮食或特产。 那时候的李散人才十几岁,自记事起就就在寺院里了,除了跟着老师傅念经就是帮着整理经书,偶尔也和师傅师兄们学习一些佛法。 直到李散人十二岁那年,也正是元代末年农民起义,到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起义军到处抓壮丁,抢粮食,最后龙山寺也被殃及,各路各派的大批起义军纷纷杀上龙山寺,之前还只是为了粮食,最后竟逼着僧人加入起义,不从者就会被杀。 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不造杀孽,面对毫无人性,残暴杀戮的起义军,僧人们的肉体防御显然逃不过被杀的下场,看着寺院众多弟子死伤无数,方丈下令禁闭寺院所有出入口,阻断上山道路,以此来拖延转移的时间。 此时,大雄宝殿内集结了三十六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正在商议下一步的应对方法,这时,一位年近百岁的大师沉重的道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慧灵方丈,我们不能再这样退缩下去了,佛故有慈悲心渡众生苦难,可亦化恶诛魔相,佛家教化人心怀慈悲,以善意待人,而非任人宰割、任由恶人胡作非为” 听到大师这样说,其他人纷纷合手道出一声佛号,浑厚有力的佛音重重的回荡在金碧辉宏的大雄宝殿内,无奈且悲痛,但好像又默认了这般。 慧灵方丈定了定神合实双手,轻轻道出一声佛号,转身面向十丈大佛,拿起木锤,轻击在一个古朴的木鱼上,顿时一声空灵的木鱼声传遍整个大殿,随即《大悲咒》的诵经声如湖心的浪花,一环紧跟一环,一环强过一环笼罩着整个龙山寺。 此时分布在寺院各个角落的僧人们听到诵经声纷纷向大殿集合过来,不足半炷香时间,所有的僧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大殿外,等待方丈接下来的安排。 这种情况平时很少遇见,不是大型的开光盛典就是寺院出了大事,必须第一时间在此集结护寺。一炷香燃尽,大殿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只见由慧灵方丈带头和三十六位大师走出大殿,台阶下的数千弟子虔诚的合手诵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一时间位于寺院两侧的钟鼓楼都发出沉重的共鸣声,响彻山间! 慧灵方丈上前一步说道: “走蛟腾龙遇浅水, 千二百年弹指间。 九龙困壁藏经阁, 地狱难空佛难现”。 随即整个龙山寺响起了阵阵梵音。 慧灵方丈又对着身边的众长老说道:“按计划完成去吧,太阳落山前全部转移” 得到慧灵方丈的吩咐后,大师们带着自己院内的弟子匆匆离开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李恒,慧灵方丈唤道:“善缘,你跟着为师走” “是,师傅,师傅,我们要转移到哪里?还回来吗?” 小李恒善缘一边跟着师傅向后院走,一边问着师傅。 “为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善缘你要记住,世间万物皆为修行,而万物皆为佛,佛无众生相,既随缘亦随善,一心向佛而得佛光普照” “我记住了师傅” 穿过了几座大殿师徒二人来到后院的一排矮房,正是慧灵方丈休息的禅房,屋里的摆设非常简朴,一方土炕上铺着泛黄的草席,在土炕的外沿镶嵌着一条方方正正的漆黑的石条,日积月累的使用和打磨,石条的表面透着黝黑的光泽,看着不起眼但绝对不平凡,绝对不是几百年能形成的,草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早已打包好的一个灰色布包,一块金黄色的面案板和一根相之配套的金色擀面杖,在地上还放着几个古朴的木箱子,这箱子小李恒善缘熟悉,就是他平时帮方丈整理经书用的箱子。 看着眼前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善缘抬头问向师傅: “师傅,这些东西我们藏在哪里?” 老方向看了看善缘并有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说道: “善缘,接下来为师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龙山寺建成到现在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从最初的一座茅草搭建的大殿,用素泥捏的佛像,到现在千余殿宇,万佛金身,天下皆知的名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没想到最后毁在我的手里,百年前我的师傅曾算出百年后会有一劫,希望将来的住持长能够老齐心协力度过此劫,继续弘扬佛法。我作为住持长老愧对了师傅的佛愿,没能让宝寺度过此劫,阿弥陀佛”。 慧灵方丈虔诚的忏悔着,小善缘看着师傅这般如此心里非常难受,安慰道: “师傅,你不要自责了,都怪那些坏人,给了他们粮食还不知足,师傅,等过段时间那些坏人走了后我们再回来就好了” “善缘,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这是龙山寺建寺传下来的传寺之宝,只有这些才能让龙山寺再次发扬光大,将来你一定要肩负起重建龙山寺的重任” “是师傅,我记住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传寺宝藏起来” 慧灵方丈交代完这些后,随即单肩挎起灰色布包,坐在其中一只木箱上,而后对小善缘说道“善缘,快骑在炕沿石上,默念师傅教你的驭物心经,跟进师傅” 善缘没有迟疑,提腿便骑在了炕沿石上,心里默念驭物心经,刚才还在土炕上镶嵌的炕沿石,果然随着意念飘了起来。 “善缘不要害怕,静心摒弃杂念,心念集中即可,走,跟紧师傅” 慧灵方丈话音刚落,只见坐下的箱子飘离地面,嗖的一声飞到了禅房外,小善缘也是心念一动紧跟师傅后面,朝着龙山寺西北方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第5章 九龙簿 看着脚下的山川房屋逐渐尽收眼底,直到只能看见云雾缭绕下若隐若现的山峦,耳边的风呼呼的不断略过,小善缘的驭物术越来越熟练,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紧紧的跟在师傅后面,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高度下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很普通平常的山,树林茂密,河水潺潺,山下的植被完整,说明方圆几公没有人活动的踪迹。 在半山腰有一处陡峭的崖壁,崖壁上露出一个眼壮的山洞,如果普通人依靠自下而上的方法是无法进入山洞的,除非利用专业的工具或者借助直升机垂降,才能克服峭壁的阻挡。 一个快速的漂移,慧灵方丈坐着箱子就飞进了山洞,小善缘紧随其后,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每句话的回音都被放大好几倍,由于洞口敞开,日积月累的风沙吹进来,踩在脚下有种橡胶跑道的感觉,松松软软的,而洞内深不见底,却好似另一头与外面联通一样,迎面吹着潮湿微凉的风。 这时候慧灵方丈现在洞口,面向峭壁说道: “记住这里是第一处藏点,山下的这条峡谷就是龙蓬峪,每年雨季常有山洪爆发,所以周边虽是山清水秀,却无良田一顷,人烟稀少正是藏东西的不二之选” 随后慧灵方丈转身拎起包袱,扛起木箱,朝洞内走去,小善缘扛起炕沿石一步一个深坑的跟了上去。 “善缘,你记好了,山洞的前面出口通向恒山派的出云洞,一路上凶险重重,但你现在的法力是无法通过的,切莫擅自尝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慧灵方丈对善缘交代了一路,只感觉洞内越来越狭小,身子无法完全站直,遇到小角度转弯时,长长的炕沿石想要通过就很难了,慧灵方丈考虑到还要去其他的地方藏,时间很紧,就让善缘把炕沿石留在半路上,并做好标记。 接下来的路就快得多了,并且一路下坡,大概又过了几十个弯道,前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地上的石板湿漉漉的,从洞内吹出的风愈发刺骨,丝丝冷风夹杂着水雾,衣服鞋子早已浸湿。 “当心前面滑,石板上有青苔” 慧灵方丈侧身走在前面提醒着善缘别摔倒。穿过一道狭小的缝隙,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边缘,冷风也消失了,出奇的安静。突然,咚的一声清脆响,吓的善缘一个激灵,差一点把手里的火折子扔掉。 这时,慧灵方丈站定脚步,将身上的包袱和箱子放在旁边,对着善缘说道: “前面是一处地下湖不能再走了,把旁边石壁上的油灯点着” 善缘目前的法力还不够强,对漆黑的空间不能做到视若白昼,吹燃了火折子小心的举起向旁边的油灯走去。 一盏油灯亮起,橘黄色的火苗左右摇曳着,突然!连续砰砰砰的几声,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十几盏油环绕亮起,可能是很久没有点燃,灯芯上落了露水的原因,微弱的火苗像呼吸一样上下跳动着,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空间全貌一览无余,小善缘一脸震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面积约莫足球场大小,高二十多米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地下湖的样子,四周全部是坑坑洼洼的漆黑的石头,顶棚像溶洞里倒挂的石锥,每个锥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规律的落在湖里,原来刚才清脆的咚咚声是滴水声。 “善缘,这地下湖就是第一处藏点,从洞口数第六盏灯你去把它吹灭” “是,师傅” 善缘刚把第六盏灯吹灭,只听轰隆一响,灯下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口,里面是十几平大小的空间,这时慧灵方丈托着箱子走来放在小空间的石桌上,对着善缘说道: “把灯再点上,然后你再去把第11盏灯吹灭,把包袱挂在洞里的钩子上,这两处地方是干燥的,适合经书和包袱里的存放” 接下来善缘按照师傅的步骤把包袱在第十二盏灯下放好。 “师傅,我们是原路返回吗?” “嗯,你现在的法力不够,还不能从其他出口出去,你以后要多加练习……” 慧灵方丈并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多强的法力才可以,只是平和的微笑道:“一程山,一程水,修行不过一程路,一场梦,一场念,人生不过一瞬间”。 半柱香后,师徒二人又回到了龙山寺,现在的龙山寺已不再是香火鼎盛梵音袅袅,到处狼藉,只要是能带走的,能搬动的,已被三十六大师带领众弟子藏于各地。 慧灵方丈看着昔日恢宏鼎盛的龙山寺变成如今破败不堪,内心充满了悲凉和哀叹,百年千年后的龙山寺会怎么样?龙山寺还有香火鼎盛的那一天吗? 来到后院的禅房,屋内还剩下八个木箱,一块不足半米长巴掌宽的石板,正面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应龙,定睛一看仿佛九龙在上石壁上盘旋翻腾着。 “九龙壁!” 小善缘突然惊呼一声。 “没错,正是华夏九龙簿,也就是九龙壁,传说九龙簿内有天道大成经法,非有缘之人是解不开也学不得此经法的,善缘,你将九龙簿包裹好,放在昆仑山天池底,那里天地灵气充裕,对九龙簿有好处,完事之后不用再回龙山寺了,山下的起义军已经上来了,为师把剩下的八个箱子藏好之后去昆仑山与你汇合” 第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篝火已经燃尽,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从眼状的洞口向外望去,目光落在对面半山腰的松林中,经过雨水的润泽,愈发苍绿。 “爷爷,最后慧灵方丈和善缘小和尚就留在昆仑山了吗?” 看到爷爷停止了讲述,韩正宇抬头向爷爷发出了提问。 韩爷爷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几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目光望向对面的松林,又缓缓说道: “听李散人说他最后在昆仑山整整等了师傅三天三夜,也没见慧灵师傅与他汇合,最后在回龙山寺去找师傅的半路上遇见了罗汉院的大师傅才知慧灵方丈将八个木箱藏好之后,又折返回了龙山寺……”。 原来当慧灵方丈回到龙山寺时,起义军已经打进了一进院,满目疮痍,到处废墟,在人们心中有着最神圣和纯洁以及无比崇高信仰的地方大开杀戒,此时那些起义军和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这时一个身挎弯刀,布甲满是血迹的起义军头目上前拱手说道: “将军!属下已全部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金银财宝和活着的和尚” “妈的!让这些秃驴给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传令下去,把寺院到处都堆满干柴,一把火烧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洪亮而穿透力十足的佛号从四面八方传来,顿时所有起义军都戒备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所有人紧握手中兵器四处观察时,一个身影像瞬移般出现在大雄宝殿的屋脊上,左手佛礼立于胸前,右手握一串念珠自然下垂,僧袍随风而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造杀孽” 慧灵方丈语气平缓且又不失严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秃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归顺我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既然如此成佛就别想了,我可以成全你做鬼,将士们!拿起屠刀,让他立即成鬼吧!哈哈哈哈……” 面对孤身一人的慧灵方丈,高头大马上的将军肆无忌惮的怒吼着,他相信这和尚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千,随即下令让弓箭手包围了整个大雄宝殿,一张张弓被拉的嘎吱作响,看着冷森森的一排排箭头对准屋脊,大将军仿佛看到了只要他一声令下,老和尚就变成秃头刺猬样子,心里就更加自信和爽快了,于是对着屋顶喊道: “老和尚!不想当刺猬的话就把金银财宝和粮食都拿出来,你们不是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怀吗?怎么能忍心看着数千成万的将士们活活饿死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万人如海一身藏,弱水三千一瓢饮!收手吧” 大将军眼看老和尚冥顽不灵,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视若无睹!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慧灵方丈动了,僧袍陡然一转,带动起屋顶的瓦片,只听一声“破!”,数不清的瓦片向四面八方的飞箭射去,随之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断箭残瓦纷纷落地。 本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一个秃头刺猬从屋顶滚下来,可万万没想到屋顶的人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这一幕差点把大将军的下巴惊掉,心里顿时惊叹道,龙山寺果然名不虚传,这才是一个人的威力,要是上千和尚联手,恐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想到如此,大将军心里再次一惊,额头不由生出冷汗,随即下定决心,龙山寺不除,大事难成!趁着现在只有一个和尚,必须快刀斩乱麻!心神略定,喊道: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一把火给我烧了!” 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一队人马分头向寺院各个角落跑去,早已被干柴围满的大殿不一会儿整个龙山寺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慧灵方丈并没有反抗,而是利用全部内力,如狮吼功一般声音颂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深厚的内力如原子弹引爆一般,能量瞬间向外扩张,刹那间千余座大殿轰然倒塌,火势也随之进入轰燃阶段,整个龙山寺被火海吞噬,埋葬。 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往日被青山云雾环绕着的龙山寺如仙境传说,而现在整个龙山寺正峰已是面目全非,到处残垣断壁,大殿内的神像也是破的破,倒的倒,乌烟瘴气,黑乎乎的一片,再也不是金身闪耀,佛光普照。 慧灵方丈内心对寺院的愧疚早已视死如归,同寺院共存亡。一开始就作了安排,让其他长老务必平安护送众弟子离开,为龙山寺留下传承,所以在看到小善缘没见到师傅与他汇合,非要回去寻找,最后罗汉院长老强留不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当小善缘来到龙山寺山门前,哪里还有龙山寺啊,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一片安静。发疯似的善缘边哭边喊师傅冲向大殿位置,几十米高的大雄宝殿如今只剩一方青石地基,孤零零黑漆漆的大佛满身伤痕的还坐在那里。 善缘应声跪地悲痛万分,看到地上滚落的几颗佛珠更是雪上加霜欲死了之,这是慧灵方丈的佛珠,他最熟悉不过了,一颗一颗的捡起佛珠,小心的放了在胸前的布兜里。 也不知善缘小和尚在龙山寺又待了多久,春去秋来,四季更替,最后的最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完全慢慢的回归于平静的自然。 讲到这里,韩爷爷的心里似乎也被很久以前的那段历史而感到伤感和低落,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又有些对事情的从容,对时间的不舍,更有对历史演变,沧海桑田的感叹。 看到爷爷望着远方出神,韩正宇又好奇宝宝似的问到: “爷爷,最后小善缘去哪里了?” 韩爷爷轻叹一声,“哎,谁也不知道,当时李散人也没有说,好了,这就是李散人跟爷爷讲关于他的神奇故事” 而韩正宇像吃十万个为什么长大似的,刨根问底儿拦不住的又问: “爷爷,那李散人为啥没回现在的龙山寺?” “他是要把和他师傅藏一起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所以凭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才四处游历,而这个洞就是当年的第一处藏点” “爷爷,那他找到洞里的东西了吗?” “据听他找到了炕沿石,确认没找错地儿后,又去找其他地方了” “爷爷,您说这里面真有金子做的擀面杖啊?”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没有其他人验证过,不过李散人走的那天给我留下了一颗珠子,说能驱邪避难保佑平安” 第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晨,室友的闹铃把韩正宇从睡梦中吵醒,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室友已习惯了韩正宇每天睡懒觉和最后一个出寝室门。 这时睡在韩正宇上铺的刘霄说道: “老大,你快点吧,不然又要迟到了,对了,张伟上次被你揍完一直没来学校,刚才老四在教学楼前看到张伟回来了,让我提醒你一下,这小子这么久没见,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教室吧不然迟到了,不用等我,我洗完漱就过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出门前韩正宇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颗佛珠,至从那次爷爷送给他后就一直配戴在身上,至于驱邪避难到没发现,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太多,有种与日俱增的变强和变敏捷,如同温玉养人一样,而且越来越觉得最近奇奇怪怪的那些梦一定和这颗珠子有关,冥冥之中在梦境中指引他去某个地方。 这就是大学,教室里三五个学生没来老师是懒得去发现的,趁着老师低头看课件之机,教室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三分之一,紧接着一个快速的俯身加闪步就来到了座位上,韩正宇看没有被发现,心中暗暗窃喜,速度又快了一秒,噢耶! 上午的课程在无聊中度过,没时间吃早饭的韩正宇早就饿坏了,拍了拍还在总结笔记的老四。 “老四,这就是你不对了,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儿对吧,现在是什么时间呐?是干饭时间,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干饭,下午只剩一节课,明天就周六日了,到时写也不迟嘛,对吧老四?” “老大,上次你还说周六日是休息时间,就该老老实实的休息,最后硬拉着我通宵了两天两夜……” “额——那啥……,这次休息他不一样,你那啥,老四你完全可以把休息时间多元化起来对吧?上网的时候可以穿插一些其他的活动嘛,比如说打怪打累了,可以补补笔记、吃吃零食、看会儿小片儿对吧、再上个厕所,等等等等……不要太多,老四,你瞧,这么一安排是不是周六日的休息就丰富多了呢?” “啊——天呐!谁来救救我!……老大啊老大,你!你!你就是我学霸路上的绊脚石,是我清白史上的污渍点,是我康庄大道上的减速带,是……” “是你的头啊是,没完没了你还,别废话!去不去?” “嘻嘻嘻,去去去,当然去,不过有些地方老大还是挺了解我滴,知道你没吃早饭,倒像吃了蛤蟆似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上午,恐怕全班都听到了” “收回你的贱样儿!老四我觉得你越来越闷骚了” “那咱们分工要明确,我负责占座位,你负责打饭,我吃鱼香肉丝盖饭加鸡蛋汤,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老四你是不是和老六学的?不仅贱兮兮,还抠抠搜搜的,你别跑啊,一群白眼狼!我看这宿舍费又该涨啦!” 韩正宇和室友老四边说边打闹向二食堂走去。 吃完饭的韩正宇二人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可就在经过连通南北校区的地下走廊时,佩琪男张伟和身边那两条舔狗站了起来,拦在了十几米处,脸上不仅露出玩味的笑,冷哼一声道: “小子!吃他妈个饭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呵,怎么?上次的伤好透了?又皮痒了?看来下手轻了,让你很不过瘾呐!” 韩正宇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一边翻手看着自己的拳头。 一听这话气的佩琪男大肚子直起伏,冲的是脸红脖子粗,既不像河豚,又不像蛤蟆,更不像佩奇了,和上次挨揍前一模一样,看的韩正宇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笑死我了,大家快来用手机拍呀,这么奇异的物种说不定生物课上用的到呢,张伟,是不是你自己都没见过啊?赶快自拍一张看看,哈哈哈……对了,记得横屏拍,不然放不下” 在韩正宇火上浇油的助力下,彻底让大河豚张伟爆发了,槽头肉都在颤抖,歇斯底里的呕吼道: “韩正宇!!你死定了!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得到命令后,随即又从中间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七八个人,清一色的板寸头,流里流气的穿搭,有在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肩背上纹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或者花鸟鱼虫什么的,就这形象妥妥的盖溜子。 旁边的老四以为就张伟三人,也没在意,可当看到盖溜子出场,身为学生的老四立马秒怂,诺诺的往韩正宇身边靠了靠,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韩老大,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分头往回跑应该没啥问题吧” 韩正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一群下水道里的臭鱼烂虾有什么可怕的,踩扁他们如同踩蚂蚁,只不过就是脏了这双我新买的鸿星尔克板鞋,花了我100多可惜喽,穿起来又轻又舒服,脚感特别的好,还是今年的新款,关键是质量过硬……” 原本以为韩正宇看到七八个社会岗岗会当场服软认怂,可怎么也没想到不仅没把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放在眼里,而且视若无睹的当着面把他们比作蚂蚁还和室友聊闲天?试问这谁能忍得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 要知道,这可是云中地下皇冯二爷的手下,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甚至手上染过血的人也不在少数,今天竟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大一学生给鄙视了,这要不让他见见血长长记性,今后可没法在道上混了,传出去都给冯二爷丢脸! 不愧是经常干仗的混子,甩棍随身携带,只听歘的一声!齐刷刷明晃晃的甩棍甩出半米长,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七八个人毫不延迟直向韩正宇这边冲来,空中传来甩棍挥舞的呼呼声。 地下通道空间不大,灯光泛黄微亮,韩正宇一把把老四推到过道中间的柱子后面,双手向后一背,就在冲来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像原地消失一般,在发黄灯光的衬托下只能看见一道虚幻的残影穿过,还没等人们看清和反应过来,一道道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地下通道,听的无比渗人。 这时,在看眼前一幕惊呆所有人,刚才还活蹦乱跳喊杀喊打的七八人坐在地上的,躺在地上的,抱着脚疼的直打滚,不管是穿皮鞋的还是布鞋的,也不管四儿脚还是四五脚,这会儿统一变鸭脚。 韩正宇被这惨叫声吵的非常聒噪,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谁再发出这种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他另一只脚也变成鸭脚!” 听到韩正宇的警告,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明显,韩正宇的这一招儿让他们彻底怕了,心里也是后悔无比,这他妈那是人啊?地狱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都他妈怪张伟这个傻缺,啊……我的脚。 韩正宇懒得在和这些垃圾计较,严厉道:“给你们十秒钟在我眼前消失,以后再踏入云大——死!” 死一般寂静的地下通道,昏黄的灯光识趣的配合着闪了几下,韩正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寒的刺骨。 声音传到七八人耳里心脏一阵寒颤,仿佛受到一记重击,连忙反应过来,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疼痛,相互搀扶着离开云大。 只怪太突然,只怪用时太短,眼前的转变让懵逼中的张伟更加懵逼,大脑的逻辑似乎混乱了,只有“发生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是幻觉?梦?我在哪儿?……” 看着原地发傻发愣、表情还不时喜怒哀乐的变换的大佩奇,韩正宇一时有些无语起来,该不会是瞬间信息量太大,把佩奇的cpu烧坏了?还是把单纯无害的佩奇给惊傻了? 韩正宇本想上去拍拍张伟的大胖脸,没想刚迈出一步,张伟就丢了魂儿似的疯狂往后退,嘴里还大叫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找,要找你找他们,不要找我……” 韩正宇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望而却步,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这是谁瞎传的,什么云中市张大公子,什么面子什么排名的,就这?我好冤啊,我还没做什么,怎么就能认怂了呢? “张伟,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不信你大可再来试试” 说完,韩正宇不再停留,搭着老四的肩溜溜达达的向宿舍走去。 第8章 觉醒1 云中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最远可追溯到上古《山海经》时期,也曾是魏国都城,目前能够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建筑大多是明代前后,耳熟能详的有华岩寺,代王府,九龙壁等。 云中他的另一个标签是煤炭之都,至于云中的煤炭那也是全国闻名的,他的开采历史更是伴随了整部中国历史,直到上个世纪末掀起一场能源革命!才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井关掉,大力发展绿色的生态旅游环境,这才得以让这座文明古城洗去煤沙,以真实、厚重的历史原貌与世人相见。 韩正宇的家是县城村子里的,虽然距离云中市不远,但没来几次,对市里了解甚少。 宿舍。上午八九点钟左右,韩正宇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吃早饭,洗漱换衣服刷鞋子,一顿好收拾。 这时上铺的老六机灵鬼似的从被窝里探出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哎哎!哎!都别睡了,醒醒,醒一醒!老大要约会去啦!” 此言一出,就像当着猫的面撕开了猫条,一个个都“活”了过来,七言八语的询问韩正宇。 “老大,小六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也藏的太深了,过分了啊” “该不是大二的白玲吧?呵呵,有可能,上次白班长可是为老大挺身而出过” “老大,你这是不啃不响的干大事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啧啧啧” “这是咱们宿舍自组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儿,必须隆重操办一下!大家说对不对?” 韩正宇越听越不像话,奈何一嘴难辩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理他们,开门出了宿舍楼。 70路公交车是到达市区的,韩正宇临窗而坐,这是他第一次慢节奏的观察这座古城,一条御河将云城分割成东西两部分,御河以东是一座科技感十足的现代化多元城市。 御河以西是完全依据考古记载,将魏国古都全貌一比一还原,所以在云中市你会体验到穿越的感觉。 韩正宇来到华岩寺差不多十点多,由于周六的缘故,古城内的人还不少,就随意的四处转悠着。突然!韩正宇挂在胸前的佛珠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越向前走跳动的感觉越强烈,韩正宇被佛珠突然的异常更加坚信梦境中的指引是真的。 把手插在裤兜里紧紧的攥着佛珠,感受着一下比一下强烈的跳动,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写着“九龙壁300米”,心里猜测着难道是九龙壁?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也快了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佛珠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300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刚进九龙壁区域入口,正是中午时刻,太阳刚好直射在九龙壁的彩色琉璃瓦上,在特定角度上反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晕。 然而下一刻,让韩正宇差点惊掉下巴,绚丽的光晕由内向外缓缓升腾,灿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龙影张牙舞爪的穿梭翻腾着,这让从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再到现在的大学,一直相信科学的韩正宇有些傻眼,难道是在做梦?韩正宇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痛传来,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脑门儿上直冒冷汗,这神奇的一幕着实让他震惊了。 韩正宇突然又想到刚才佛珠的跳动,还有这段时间的怪梦,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关联。还好是正午时间,再加上周边没有乘凉之地,几乎没有游客,不然看到韩正宇的样子非报警不可。 然而下一秒,只见韩正宇像失去自我控制一般,直直向九龙壁走去,就在身体将要碰到九龙壁时,韩正宇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钟后仍然没有传来碰壁的疼痛感,试探性的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又让韩正宇大气不敢喘,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韩正宇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的妈呀!这是哪里?我记得明明是在九龙壁旁边的” 然而眼前的场景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大殿内围耸立着九根无比粗壮的柱子,看上去三四人手拉手合围都困难,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神龙绕柱,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正前方则是通向高台的石阶,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像是金銮殿似的摆着一把石椅,大殿中央是一方碧绿的水潭,有几处泉眼不断的翻涌着。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从大殿顶部射下几束炫目的紫光,光束笼罩在一圈的龙柱上,霎时间!龙柱上雕刻的水纹好似流动起来,直到缓缓的布满整根柱子,韩正宇顺着光束向上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大殿顶棚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而紫色的光束就是从那不断变幻的卦爻中喷射而出的,不等韩正宇为之愣神惊讶,耳朵里传来啪啪作响的声音,定睛再看!只见龙柱之上石龙活现!好似张牙舞爪!好似抬头摆尾!又好似吹胡瞪眼! 韩正宇一时间全身犹如石化,一动不动,心想,也不知这玩意儿是不是食肉动物,吃不吃人,恐怕今天是交代在这儿了,就在韩正宇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不等韩正宇有反应,已完成无数个360°空中转体横飞到最高处的座子上。 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 了,此时的韩正宇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颠倒,气血逆流,有种马上吐出来的感觉,双手紧紧握住座椅把手,努力的定了定神,抬头向下俯视而去,这一眼!韩正宇要穿了尿不湿都能把它尿湿了,只见九龙缠住昂首挺胸,吐气如雾,紫气升腾,没错!这是真的,活的,正齐刷刷的看着台上之人。 韩正宇正想躲开目光观察一下周围哪有出口,左边第一根柱子上的青龙突然张大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对准他,下一秒。一股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气息好似轻车熟路一样,一点没剩的钻进韩正宇的鼻腔里,融入全身。 再一次没等韩正宇有所反应,被这清纯的气息彻底醉了,没错,是醉了,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9章 觉醒2 “小宇,小宇,你醒醒,小宇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云中市第五人民医院。三天后。 韩正宇已经昏迷三天了,医院各种检测仪器,各科专家都快轮一遍了,查出的结果很一致——身体状态非常好,非常健康,和睡着没有区别,所以最后医院给下的定论是韩正宇睡着了。 一听这话站在病床旁边的秦兰可不干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和医生理论,为儿担忧的秦母看着一大帮医生查了三天最后说是睡着了,这搁谁也不能接受啊,秦兰最后的一点理智被击碎了,指着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顿指责。 “你是主治医生吗?你主治什么呀你?你会治啥呀?病因都查不明白你还好意思说主治,这就是云中五医院的医德和水平吗?”三天查不出昏迷原因说是睡着了,糊弄谁呢?你睡觉连睡三天不醒吗?一群庸医!耽误我儿子病情……” 不知秦兰骂的累不累?站在旁边的几位医生看那表情都累,一句不敢吱声,也确实是自己从没见过类似病情,真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穷其一生、身心疲惫、倍感无力、力不从心、心若冰山、山穷水尽、尽力而为,为,为,为什么呀他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醒呢? 大概又经过了九九八十二分钟的灵魂洗礼后,医生们已经彻底麻木了,秦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正准备第二轮的洗礼时,一首不符场合的音乐响起“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秦兰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韩勇打开的,随即按下接通键,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不是儿子父亲了?有没有当爹的责任?儿子在医院昏迷三天了没醒,人来不了就算了,连句关心儿子的话的没有吗?三天了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看见秦兰的火力被电话吸引牵制,病房内的几位医生顿时感觉如蒙大赦,心里一个劲儿的感谢来电话的那位,真是雪中送炭,舍己为人呐。 秦兰的连珠炮那一旦开火是很难停火的,且不待重句的,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现状,扭转了氛围——妈,你打电话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病房内瞬间被定格了足足五秒多,最后还是站在第二排的室友老六把在场的人拉回现实,无比激动的说道:“老大,你醒了?太好了,你睡懒觉可比你的功夫厉害多了,哈哈哈” “老六你瞎说什么,我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睡懒觉” 韩正宇边说边坐起身来,环视一周后疑惑的问到:“妈,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在医院?我怎么了?” 醒过来的韩正宇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等待着母亲的答案。 秦兰见儿子醒过来一下子我不管电话那头的韩勇了,急忙问道:“小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说着韩正宇在床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屈伸了两下腿,又转了转脖子,肯定的说道:“没有不舒服,反而感觉现在精力充沛极了,状态很好” “舒服就好,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昏迷不醒快吓死妈妈了,医生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妈妈心里更是担心” “妈,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和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我在家里吃过午饭正刷碗呢,你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九龙壁景区晕倒了,被游客发现后送到医院来了,最后你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兰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见韩正宇醒过来且状态饱满,医生又给做了一个常规的复查,确认没事儿后就安排了出院。 韩正宇再三向秦母做出保证和交代后,才看着母亲恋恋不舍的坐上回家的车。 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已是黄昏时分,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到学校,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文瀛湖公园,八九月份的文瀛湖景色迷人微风不燥,韩正宇沿着环湖步行路随意的溜达着,在湖心小岛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眼前波光粼粼,思绪回到了三天前。 韩正宇只记得当时一股清纯的气息进入体内,没有疼痛,只有说不出的放松和舒服,以至于他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韩正宇的感官与外界完全隔绝,全神贯注的沉浸在信息的海洋里。 没错,这三天韩正宇并不是呼呼大睡,而是在清纯气息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大脑中也被一股神秘的、强大的信息包裹着,不断的在大脑中解读着这些海量信息,直到变成了自己的记忆。 清纯的气息和海量的信息在三天的时间里,已把韩正宇的身体和大脑彻底改造了一番,说是全副武装也不过分,显然,偶然的机缘让韩正宇注定不再平凡。 韩正宇心口默念‘九龙真经’,第一重就有如此浩瀚的内容,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在自己的脑海里整理完成,现在全身经脉只是打通了五分之一而已,但韩正宇感觉此刻浑身有爆发不完的能量,急需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也好尝试一下现在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有了想法,韩正宇就不再迟疑,起身快步出了文瀛湖公园。 手机叫了一辆快车直奔城西30公里之外的平旺山。平旺。几十年前是比较繁华的,原因是这边当时漫山是煤矿,让附近的村镇也沾了光,养活着数万不止的矿工家庭,直到所有的矿关闭,一时间两级反转,变成了一座空城,现在更是毫无人烟。 起初司机接到订单还是比较犹豫的,考虑要不要取消,毕竟大晚上去个没人烟的山上,而且作为本地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矿山上的一些传说,过去信息和技术落后,开发矿井也都是人工挖掘,遇见突发的一些事故,几十上百人困在地下几百米,基本就不去营救,先不说成本问题,还不等工人挖到地下几百米时恐怕饿也饿死了,要不就是缺氧窒息而死总之,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传的人多了,嘴杂了,也就有了什么妖啊鬼啊的说法,其次是这么远回去指定空返。 司机本想和后排坐着的韩正宇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尴尬的时间,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胡思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咳咳,嗯,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是学生吧?” 韩正宇纹丝未动,仍旧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见没有回应,司机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以为是睡着了或者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没听见,又言:“小哥,你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做甚?这地方现在一户人家也没有了……” 不管司机怎么滔滔不绝,韩正宇就是保持原样,如老僧入定般,闭目一动不动。 这时司机也觉得自己失礼了,或者想多了,人家或许就是太累了睡着了,不想说话。没等司机脑补完种种可能性时,韩正宇从兜里拿出50元纸币递了过去,在司机疑惑的回头时,向他做出了一个噤声手势。 自此,一路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韩正宇依旧无言,下车后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这地儿和这人看着都奇怪不正常,司机也没再逗留,打转向踩油门——一个快速完美的原地掉头一气呵成,绝尘而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四处一片黑暗,但对于此时的韩正宇来说,再黑,也是亮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前面不远是一处峡谷,为了更加隐蔽,便来到了峡谷深处。 韩正宇站定后,试着慢慢将体内的洪荒之力在丹田升起,调动着游走在七筋八脉中,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这股巨大的能量温顺了许多,控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后又慢慢将之聚回丹田,韩正宇对着前方七八米远碗口粗的一棵落叶松打出一掌,这一掌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嘭!只听的一声巨响!那落叶松应声而断,断裂处已成粉碎,看不清年轮及树纹。 看到这结果,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还是七八米远的一半力量,如果更近一些打出全力呢?韩正宇心里不由得对这个疑问好奇起来,随即又往山谷深处走了些,赫然看见眼前山坡上突出一大块漆黑的石头,看样子和山体是连着的,韩正宇找了一个平整的切面,运转丹田全部力量汇聚在双臂上,接着重重的击打在平整的切面上,嘭!!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比比刚才的强出百倍不止,感觉地面都在颤抖,只听见轰隆轰隆声从脚下传来,伴随着震动也越来越强烈,好似地震! 不好!韩正宇神情一怔,惊呼,“我靠!真的地震了!” 霎时间,地动山摇,抬头看,树倒地陷,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一时间惊慌失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本能的反应,将丹田气息调动在双腿上,向着山谷外狂奔出去。 惊的是身后的坍塌声仍在继续,喜的是韩正宇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有一种身体跟不上腿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凌波微步,不过几个喘息间,已跑出十几公里,韩正宇站在对面的山上,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狼藉,刚才还是一座不算矮的小山峰,此时已然是坑坑洼洼,到处乱石残枝,犹如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 看着眼前的一幕,韩正宇内心惊的一批,不由腹诽,我他妈一掌拍碎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呢?我都不信!不会引起社会关注和质疑吧?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再犹豫,果断向山下跑去,直到归入市区才见路上有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韩正宇学着夜跑族一样的节奏,向市中心跑去。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显然是不可能了,“哎,只能网吧兑付一下了” 第10章 吊打落水狗1 上午时分,韩正宇从网吧出来,到也没想那么早回学校销假,一是想关注一下昨晚平旺坍塌后的新闻反应,其次是谁还嫌假期多呢?,请都请出来了,哪有那么早还的。 随即给室友老六通了电话:“老六,我出院的消息先不要外传,有人问起就说还没出院” “老大,寝室都知道了,本来昨晚我们打算在宿舍给你来个接风洗尘仪式,给你去去晦气,哪成想你夜不归宿,害得我们等你到大半夜” “呵呵呵,哎呀,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欠考虑,这样,等我办完事回去,我请大伙101,没上限,不过刚才和你说的事儿可别忘了,也和其他人说一下,秘密守好了” 一听韩正宇请客101,还没上限,室友们个个发出淫荡的鹅叫声,齐声的对着电话道:“老大,请放心,我们绝对让101超市清库存,咯咯咯……” 自从吸收了拿条青龙的气息后,韩正宇别说一晚没睡觉,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不会困,在九龙真经中记载,韩正宇所吸收的是一种灵气,世间万物能够拥有灵气的实在少之又少,一般的灵气是天地精华自然吐纳炼化而得,而韩正宇吸收的可是万物之灵——龙的灵气,更是稀缺中的稀缺,什么顶级炼药,什么五行八卦,又什么法术秘籍,在九龙真经里根本不值一提,都是些幼儿园级别的杂耍,只不过现在韩正宇对龙灵气的掌控不熟练,如果肯加强修炼,他日必将成为不可一世的存在。 从昨晚到现在,韩正宇还没有洗漱,特别是昨晚跑完步又在网吧待着,现在又接近中午更是浑身燥热难受,好想痛痛快快的冲个澡,心想如果现在面朝大海就好了,不用等什么春暖花开,眼下只能就近搜一家泳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云海湾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型游泳馆和水上乐园,坐落在云城中心位置,交通非常便利,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就来到了泳馆一楼大厅,由于来的突然,游泳装备都没有准备,不过像云海湾这样的泳馆内部超市就有卖的。 看着大概有二十多条泳道的国标泳池,水质清澈,亮蓝如玉。可能是中午的原因人比较少,韩正宇没有迟疑,一头就扎了进去,顿时清凉感传遍全身,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起初韩正宇没有察觉,以为是好久没有游泳的新鲜感,可慢慢惊奇的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韩正宇可以在水里潜好长时间,而且只需一个意念,身体摆动几下就可以快速的转弯、下潜、上浮和移动,对水的习性本能的熟悉和适应,好似一直就生活在水里。 韩正宇知道这是拥有九龙真经后身体的变化,而他也越来越期待还有那些技能或特异功能是他不知道的。此时,五十米长的泳道里韩正宇如鱼一样,越游越快,越游越适应水下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淡粉色泳装的女孩向这边走来,正用一种欣赏和羡慕的眼光注视着韩正宇,不由的惊叹到:“这是我见过游的最好的了,难道他是游泳运动员?不,他比国家队游的还要好” 完全沉浸在水里冲刺的韩正宇并没有在意池边人,所以也没发现这位身高约一米七,腿型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嫩的感觉可以掐出水来,与这身淡粉色泳装搭配起来简直就是绝杀,再看那副清秀却不显娇弱的精致小脸和一头乌黑又简约的盘发,妈的!双杀! 韩正宇也不知游了有多久,以至于最后都不用出水面换气,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潜泳,直到在水下仰泳时隔着水发现泳池边上荡漾着一个迷人的身影,随着水波扭动着身体,一时间竟忘了还在水下,一口水差点呛死,突然!深水炸弹似的韩正宇冲破水面,水花四溅,吓得粉色女孩花容失色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惊叫侧身倒向泳池,韩正宇见状本能一个游动就来到了池边,女孩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迎接最尴尬式的狼狈落水样,哪成想当落下来时并没有感觉到在水里,而是被一种温热的、壮实的和特别紧致光滑的触感包裹着。 真正意义上讲,韩正宇他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异性,而且还是极品般的存在,不论从颜值还是身材,韩正宇敢摸着良心说,在云大绝对找不出第二位,本能的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绝色佳人,以及手和胸膛传来的体感,韩正宇顿时感觉鼻腔有点发热,这时,怀里的女孩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之下,画面被静止了两秒后,又是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韩正宇此时很想双手护住耳朵,奈何无法撒手,而怀里的美佳人不但尖叫还挣扎着,双手握拳不断捶打韩正宇的胸膛,要脱离出来,可沾了水的皮肤比抹了油还滑,这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像是在男友怀里撒娇打滚儿的热恋情侣。 “快放我下来!你个滚蛋!流氓!你还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珠……!” 韩正宇看着怀里的女孩,嘀咕道,长得倒挺好看,脾气咋这么爆呢?真是白瞎了。他的耳膜也实在是受不了这叫声,再不放下,不被震聋也得被捶死,不过手感确实不错,才恋恋不舍的把怀里的女孩放在池边。 韩正宇惺惺的说道:“要不是看你落水我才懒得过来救你,别不识好人心”说完韩正宇转身一头扎进水里又游了起来。 女孩被放下后正想着和韩正宇理论理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到最后怎么还倒打一耙,是自己的不是了,气鼓鼓的小脸越发可爱迷人,那想韩正宇不给她理论的机会,留下一圈圈散开的水花,哪还有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哎呦,还真是李大小姐啊,我说怎么刚才在外面就感觉到今天的云海湾平时不一样,氛围和档次立马上升了,就连这空气都透着和李大小姐一样的味道,魂儿都被勾出来了,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看着向她走来的刘建军,只穿了一条泳裤,前胸和手臂的纹身非常显眼,当然最为咋眼的还属右脸上的刀疤,从眉梢到嘴角足足有十五六厘米,缝针很粗糙,呲着大黄牙时就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无比慎人,手指粗的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样流里流气的盖溜子劲儿。 刘建军口中的李大小姐,正是云中市新任市长李长阳的千金——李疏影,随着父亲的调任也来到了云城上学,之所以能和李建军这类地痞流氓认识,也是和父亲任职有关。 “刘建军,怎么哪都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少在我眼前晃” 李疏影看到刘建军这类人就觉的恶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毫不掩饰的猥琐,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言语。 “李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可你来到我们云城不也要呼吸云城的空气,喝云城的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一路人,哈哈哈,不仅是一路人,还是有缘人,你看你来到云城也就一个多月,咱两都见了三次面,你说这还不是缘分吗?哈哈哈……” 李疏影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对于这种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的地痞流氓来说惹不起那就躲的远一点。随之站起身朝着泳道另一头走去,做着热身运动,准备下水,李建军并没有跟上,而是招呼几个小弟大呼小叫的驱赶泳道上的人,“都给听好了!这三个泳道除了李大小姐,其余人给我滚远点”,李建军扯着一个破嗓子凶神恶煞的嚷嚷着,“军哥,那小子不听,还在里面游呢”,手下的一个小弟跑过来指着泳道里韩正宇说道,李建军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去!把那小子给我薅上来!” “是,军哥” 连续噗通的几声下水,三个小弟狗刨式的向韩正宇游去,其实,韩正宇虽然一直在水里游自己的,但池边上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的都听的清楚,他没想一招儿把他们解决,玩一玩多有乐趣,所以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三个狗刨用尽了各种战术进行追赶围堵,可连韩正宇的毛都没碰到,一个个的爬在池边像沙皮狗似的大口换着气,刘建军看着不争气的三个小弟,明显是戏弄着玩,气的肺都快炸了,爆粗口的骂道:“草你妈的,敢戏弄你刘爷!真不知死字怎么写!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刘爷的手段!” 看刘建军动了真怒,李疏影心想不好,这小子今天非吃亏不可,虽然刚才被这小子抱在怀里,但清楚那是为了救她,看长的眉清目秀、一脸正气,不像那种猥琐之人,连忙向韩正宇招手示意有话对他说,韩正宇看到李疏影的示意,心里不由腹诽“这小妮子不但漂亮还挺善良的,嗯……就是脾气差了点,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啊” 韩正宇两肘趴在池边,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的看着李疏影,一副乖宝宝的形象,李疏影蹲下来轻声的说:“你还有心傻笑啊?你没看到他们想找你麻烦吗?” “我知道啊,不过就他们,呵呵,不值一提” 蹲下来的李疏影胸部正对着韩正宇的脸,这对韩正宇比刮刮乐中奖还激动,口里说着对李建军几人的不屑的话,但两眼可一直没离开过丰满白皙的眼前。 李疏影看着一脸平静且非常有底气的韩正宇,对刘建军几人的嚣张完全不屑一顾,倒不像装的,不由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奇起来,随即说道:“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我提醒你,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他们结局都很惨,不要一时冲动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这叫英雄救美,再说了,麻烦是有,不过是他们” 韩正宇不失微笑说着,毫不在意此时满脸猪肝色的刘建军等人。 “油腔滑调!话我是说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李疏影朝着阳台边上的躺椅走去。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好似情侣打情骂俏,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刘建军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气,这小子!今天必须给他上一课! 第11章 吊打落水狗2 韩正宇刚从泳池里出来,刘建军几人也到了他面前,看着学生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的韩正宇,几人更是邪恶的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他们都不知道教训过多少了,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小子,年少是好,但年少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天刘爷我就做回好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是吗?我看你们比我都狂,看来也没有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刘建军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过嘴硬的,还没见过如此嘴硬的,刘建军呲着大黄牙玩味的道,“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上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坟头的草都半米高了,弟兄们别愣着了,教教他吧!” 刘建军放完狠话退后了一步,三个小弟听到军哥的吩咐,二话不说其中一人挥拳朝着韩正宇面门打去,而韩正宇身形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抬手以对方百倍的速度扇在那人脸上,还没得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度带来的惯性让挥拳的小弟面部瞬间扭曲,紧随着一声闷哼,口鼻喷血,牙齿乱飞,头一歪掉进了泳池里,极度的剧情反转,让其余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先发制人,怎么最后是自己满嘴喷血掉牙的飞进水池里?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这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出手了吗? 片刻的懵逼后,其余两名小弟暴怒而上,“小乃求!你找死!” 此时韩正宇不想在几个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双手握拳左右夹击,砰砰砰!拳拳到肉,随之几声咔咔作响,好似骨头断裂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游泳馆,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再看那两人,那还有人样,面色铁青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韩正宇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太弱了,蝼蚁就是蝼蚁,不值一提,就剩你了,还上吗?” 由于一切来的太快,刘建军刚才似乎只听到了声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见三名小弟分分钟被秒,内心如惊涛骇浪,在听到韩正宇问他还上吗?顿时慌得一批,暗骂道“这尼玛还是人吗?我他妈上个毛线啊,看来这小子的狂不是头脑发热后的冲动,有点本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来的人手不够,回头必将这小子给灭了” 有了打算的刘建军立刻恢复一脸谄媚的笑,说道:“这位大哥刚才是我刘建军有眼不识泰山了,冒犯了您,打扰了您的雅兴,我给您道歉” “哼!把你那黄牙给我包起来,看得我恶心,在他妈给我露出你那恶心的大黄牙我全给你打掉!刚才你他妈的不是要教我为人处世吗?现在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人在世上走,千万别张狂!”语罢,韩正宇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啪的一声,大黄牙的左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还没等他稳定脑电波,反手又是一巴掌,啪!这下看上去左右脸就对称了许多,仅仅是两个耳光,大黄牙刘建军的眼球赤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鼻子和嘴都不叫流血,简直是在喷,污血夹杂着碎牙不断淌出,现在整张脸和猪脸没什么区别。 刘建军这时也顾不得其他,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作屁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你他妈那什么保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等回去招呼起人手还能咽下这口气?就你们那德行,平时欺软怕硬惯了,那些被你们打残打死的人在跪地求饶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在韩正宇一顿斥问下,几个人磕头如捣蒜,韩正宇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别再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 “滚吧!” 听到韩正宇发话,如蒙大赦,丢盔卸甲似的狼狈而逃。 坐在躺椅上的李疏影目睹刚才的过程如看电影似的,嘴巴惊的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看着那群流氓被打跑,欢呼雀跃的拍起手来,“哇哦!你太厉害了,你是成家班的吗?打人都那么帅,嘻嘻” 一时花痴的李疏影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月牙了,听到欢呼声,韩正宇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泼辣的俏佳人呢,转头示意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李疏影欢快的跑过来,就这几步差点把韩正宇的眼珠子给掉出来,只见随着跑步的起伏,一对大白兔奶糖也欢快的跳跃着,似乎要冲破包围跳出来,韩正宇滚动着喉结,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语:“妈的,活颜祸水呀!要不是有九龙真经定神,谁能受得住!” “你好,我叫李疏影,是龙城人,刚来云城不久” 说着李疏影伸出嫩白的玉手,韩正宇也大方的伸手与之轻握了一下,然后说道:“韩正宇,云城人”。 “看你是学生吧?” “大一,云中大学” “云大?好巧喔,我也是在云大,不过转过来没多久,我是大三应用数学系的” “看之前那些人是冲你而来的,你们?……认识?” 韩正宇扯开无聊的对答话题,聊到了刚才的事情。 李疏影指了一下旁边的休息区,示意坐下来聊,并叫了两杯咖啡,红唇抿了一口后,便将与刘建军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三个月前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接到组织调任安排,从龙城副市长升到云城市市长,本来顶上这个位置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云城副市长潘胜利,他的可能性最大,自己也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上一次调动就被空降占位了,这一次轮也该轮他了,哪曾想老天如此戏弄人,又被空降,连续七八年的副职,三番五次的原地趴窝,这搁谁心里也会有怨言,当初一起共事的平级有的都成了他的顶头上级,平时工作中就够尴尬的了,这几年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的人也多,这一次又被占窝,他还要不要面子啦!这下彻底激怒了这位副市长专业户了,把所有怒火瞄准了新上任的市长——李长阳,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外来者搅乱的,这次不把他搞走,自己可真就没机会了,眼看离超龄不远,真要从副职上退下来,丢面且不说,这很能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退休生活都过不安生,所以,为了自己的下半生,他不折手段的发疯了。 先是找关系排挤施压,看没有卵用,就动歪心思,与道上的人勾结,恐吓威胁,堵截家属等下三滥手段,而李疏影就是被刘建军威胁过两次。 韩正宇听后一阵唏嘘,听过官场水很深,没想到如此激烈。 “你爸这都任职三个多月了还不死心?” 李疏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帮伤心病狂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刚开始爸爸不同意我来云城,就是怕牵连到我,可他一个在在云城,人生地不熟的,一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我放心不下爸爸,才执意转学来陪她” 看到李疏影娇媚的脸上愁云惨雾,一时间韩正宇心里一揪,有为之心疼的感觉。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恶人总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再说了,你可不要拿市长当村长,一市之长还是有很大的权威和能量的” “今天谢谢你,先是为我打跑那群流氓,最后还听我唠叨这么多,安慰我开导我,我都好久没有这么敞开的说说话了,自从爸爸来到云城遇到很多事情后,更是很少聊”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客气” 韩正宇第一次被漂亮小姐姐真心地道谢还真有些不习惯,略显尴尬的回答着。 韩正宇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不作逗留的说道: “学姐,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游的话你早点回去吧,今天刘建军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公交一站地,你是要回学校吗?” “先上一会儿网,到时看情况再定” 晚上八点半,韩正宇从网吧的座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拍了拍问道:“别叫了,这就去吃,想吃什么呀?” “咕噜咕噜” “啊!想吃烧烤啦?烧烤多贵呀” “咕噜咕噜” “好好好,听你的就去吃烧烤” 看见韩正宇走远,坐在旁边一哥们儿看见韩正宇刚才和自己的肚子对话先是一阵无语,最后才反应过来,一顿吐槽“看见我点的烧烤馋了就直说,哥们儿又不是不能给你一串,至于这么冠冕堂皇、谎话漫天、恬不知耻、耻笑之极、极、极……鸡翅烤的真不赖,老板再来五串鸡翅” 要问这个季节的六点后什么最迷人,那绝对是满大街扑鼻而来烧烤味,让人寸步难行,额……不对!还有一个答案,最迷人且同样让人寸步难行的还有满大街的黑丝。 韩正宇出了网吧后,瞄着烧烤味就……额不对!是闻着黑丝……额也不对,应该是闻着烧烤味就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老板,烤鸡翅麻辣味蒜香味各两串,蔬菜卷肉串看着来几串就行,再来两杯扎啤” 客人不少,但上串还是蛮快的,韩正宇下了一大口冰啤,一个透心凉爽遍全身,撸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简直爽不可言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的餐位传来,“老板!要的烤串怎么还不上啊?再上不来信不信把你的摊子给砸了”这一嗓子嚷嚷完,吸引了不少围观目光,有看后习以为常的,也有看后私下与同桌窃窃私语的,看到大家投来各异的目光,这桌其中的一个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众目睽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环指着那些投来目光的人,破口大骂道“操!谁他妈再看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戳瞎他的双眼”说完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桌角,碎玻璃渣四散开来,只剩瓶口最尖锐部分还在那人手里握着,配上此时狰狞的面孔,样子无比渗人,一时热火朝天的氛围也似乎降了十几度。 就在酒瓶碎裂炸开的时候,一块玻璃碎片飞到临近的一桌上,吓得四个女生不由尖叫了一声,而就是因为这一声尖叫,吸引了那一桌七八个男人的注意,一个留着板寸的纹身男一边坏笑一边向女生这桌走来,“妹妹别害怕,哥哥来保护你,不过你这叫声着实好听,听的哥哥心痒难耐” 一见这人走来,再听这话,四个女生顿时害怕的六神无主起来,只见那板寸男坐到旁边得寸进尺的还要上手摸,突然!坐在最里边的一个女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酒瓶使劲儿砸向板寸头,板寸头如板砖头一般,砰!的一声,酒瓶一下子也是四分五裂,一下子全场不淡定了。 第12章 擒贼先擒王 那桌其余人看见好哥们儿出去撩妹不成竟然还挨了一酒瓶,这不是触及他们的底线吗?赤裸裸的挑衅啊,只有他们打人的份,哪有被反打的,必须找回场子来,果不其然,七八个齐刷刷的走过来将四个女生给围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一脚踢翻桌上的碗筷,单手擎住其中一名女生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相加,见刀疤脸都动手了,其余人也开始毫无人性的施暴,七八个地痞男的围打四个弱女子,过程和结局可想而知,现场顿时混乱起来,哭喊声夹杂着餐具的碎裂声,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全程完全是单方面被虐,邻桌的人也不少,可悲是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和劝拉,这一点,把国人喜欢看热闹的习惯体现的淋漓精致。 更为惨的是有一个女生被打晕了,这些人渣仍旧不放过,抓起女生头发拖拉到屋外马路边继续打着。 这边正在嗨吃的韩正宇听到前面不远处的嘈杂声,知道这是有人喝醉了酒,认为天下老子最大,谁都不服,不服就干!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烧烤摊太常见了,韩正宇抬头望去,凭着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视力和感官,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径直起身向吵闹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帮畜生中有三人面熟,不是别人,正是佩奇张伟那天找人在学校地下通道堵截自己的三个混混儿,韩正宇怒从心起,一个快步跃进就来到了几人身边,“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几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正在打的火热的几人听到喊声转身向韩正宇这边看来,其中一个板寸头当看清韩正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韩正宇?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算你小子能耐,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离开鼓楼大街” 刀疤哥闻言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刀疤哥,他就是韩正宇,张大少的死敌,上次我们三人就是被他打的”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毛还没长全的白皮学生,冯二爷的人你也敢动,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韩正宇一听又是冯二爷,这段时间这个冯二爷出镜率这么高,看来云城地下皇的称号名不虚传,已经扎根到云城的各个角落了,怪不得敢和李市长硬刚,背后有人啊,想到这儿韩正宇对这个冯二爷起了兴趣,很想看看此人莫非有三头六臂不可,随即说道: “你又是谁?好大的口气,你说的冯二爷又是什么东西?什么品种的阿猫阿狗?” 刀疤脸一听侮辱二爷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找死都这么积极的,二爷也是你这等蝼蚁能侮辱的!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冯二爷让云城明天的太阳升他就升,让他落就得立马黑下来,是你这种蝼蚁永远触碰不到的天” “哈哈哈……蝼蚁?谁是蝼蚁还不一定呢,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先为你刚才行为买了单再说吧”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满身是伤的四个女子,显然此时韩正宇的怒气值已经被拉满,抓起桌子上一瓶牙签倒在手中,在场之人还未明白韩正宇所为何意时,只见他一挥手,嗖嗖嗖!牙签飞快射出,接下来就听七八人惨叫不断,抱头打滚,韩正宇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张扬和暴露实力,不能下死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平旺山的塌陷新闻还没有报出来,只是教训一顿,毕竟擒贼先擒王,要想彻底解决问题,目标是冯二爷。 “疼,好疼啊!,疼死我啦!……” 不到一分钟,在全身疼痛的折磨下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在跳动和抽搐着,光着膀子在水泥地上打滚,身体多处皮肤已吐露皮,相比起钻进骨髓深处的疼,这点皮外伤的疼似乎完全可以忽略,仍旧翻来覆去的滚着。 又过去一分钟,终于撑不住了,连忙改成跪地姿势不要命的磕着头,因为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疼的,导致说话都含糊不清,“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错了,不该对您不敬” 韩正宇指着一边还在昏迷的四个女生: “哼!你们给我道歉没用,该给他们道!只要她们现在能原谅你,我可以放你一马” 七八人努力的看向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四人,急忙跪爬到面前又是一顿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但昏迷的人又怎么能听到呢? 这时几辆救护车一路警笛呼啸而到,人群立马让出一条救援通道,从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看到现场不由的一愣,难道是死了?都跪地磕头了,韩正宇对着一个医生说道:“医生,先救那四个女生,她们伤的比较重,身体有多处骨折,其余人是皮外伤不用急救” 医生听了韩正宇的话也连忙招呼人抬下担架车将四人放在车上,拉响警笛绝尘而去,看着消失不见的救护车,刀疤几人绝望的左顾右盼,已经毫无力气再翻滚了,只有卷着身体不停的痉挛,韩正宇上前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去找冯二爷,二,为今天的行为去自首,当然,可以都拒绝,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现在打120也来不及了,最多留条命,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完成吃喝拉撒,路给你们了,该怎么选自己决定,你们只有30秒思考时间,过时不候” 刀疤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带您见二爷,我带您见二爷,帮我把身体解开吧”,见老大都服软了其余人也没在犹豫,纷纷恳求起来,韩正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挥手将其中一名小弟体内的牙签拉了出来,“你打电话找两辆车过来” 恢复过来的那名小弟见疼痛感消失,急忙拿出手机联系了两辆车,不一会儿两辆七座商务车呼啸而至,韩正宇暂时没打算解开他们,自顾自上了一辆车,其余人一看解开无望,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上了车。 浩海大酒店,在云城是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集酒店、饭店、ktv和夜总会一体的综合型娱乐场所,其中夜总会和ktv冯二爷是第二大股东,至于大股东身份比较特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晚上10点多,两辆埃尔法商务稳稳的停在浩海酒店门口,恢复正常的那名小弟第一个下车跑着侧面恭恭敬敬的等待迎接韩正宇下车,而另一辆车上的几人就没那么好了,虽然路程没多远,但长时间肌肉的痉挛已经再无法自行站立,甚至有些小肌肉群永久的失去了功能,今后再想做一个正常的健全人恐怕不可能了。 平时这个点儿正是夜总会和ktv的上客高峰段,尤其是浩海这样的高端场所更是如此,停车场豪车比比皆是,你要开个奥迪a6来消费,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夜总会后厨买菜的车,而今天浩海门前的停车确实寥寥无几,中央宽敞明亮的大转门也是无人进出,显得极不正常,韩正宇放开神识探了一下内部情况,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常识告诉他不可能这么冷清,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仔细一想便能猜到,刚才路上刀疤已经和冯二爷汇报了来意,这么一想,韩正宇对此时的冷清原因也明白了,这是冯二爷专门等他呢,哼!想瓮中捉鳖!老子待会儿非把他的龟壳打爆! 第13章 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就在这时,从转门两侧的平开门中列队跑出三十几人,身高均在一米八多,体型非常健硕,一身黑色西装气势显得更加威严,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逼格瞬间就上来了,果然还的是浩海酒店。 也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高端会所,内部装修同样非常考究,雍容华贵,高端大气,不知道的以为来了白金汉宫,整体的气场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有种想要为之俯首称臣之感。 突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已走进大厅的韩正宇听到有人叫他本能转身向外看去,这一看让他吃惊不已,“李学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错,来人正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李疏影,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 “韩正宇,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谁的地盘?你不要命了?” “李学姐,你是来消费的?” “消费你个大头鬼啊!你刚才在烧烤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没想到你还敢单枪匹马的闯冯二爷的老窝,真是嫌命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才几分钟啊,消息够灵通啊”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没和你开玩笑,我有一个表姐在市公安局,今天去找她,凑巧接到烧烤摊那边报警电话就跟着去看看,了解情况后没想到是你,最后就过来喽,韩正宇,我知道你来找冯二爷是因为我的事情,但你也不能这么鲁莽冲动,有勇无谋就是自投罗网,你走吧,我的事你别参合” 韩正宇一阵无语,他承认今天来找冯二爷有为李疏影解决后患的动机,但也不是百分百好吧,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我是为了她才勇闯虎穴的?美貌?身材?还是背景?哦我滴天呐!女人啊,这该死的自信,是天生的吗?那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好吧,你的魅力确实很大,我不否认……韩正宇内心不断腹诽。 “李学姐,既然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又遇见了,我能管的决不袖手旁观,再说,今天烧烤摊的事情你也了解过,四个女生的伤势恐怕现在还在危险期吧?我们都是很平常也很平凡的人,而且我还是一个男人,更应该是有血性,有担当,有责任,有思想的,我不是大英雄也没想着要成为英雄,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拔刀相助等等的光环,对我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做我自己,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另外,你别忘了,这里是云城,也是我的家,我只想让他有温度的好,不想被破坏”。 韩正宇看着李疏影的眼眸,平静且自信的说出这些话,而李疏影望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脸青涩年华的男人,认识虽然不足一天,但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的震撼,仿佛看到他身上正散发着正义的光辉,无比耀眼,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一种安稳、踏实和信任,特别是刚才一番话更是让李疏影感到这是几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身穿西装一脸严肃的保镖,“李小姐,韩先生,冯二爷在会客厅等着二位了” “带路吧” 穿过中间的大厅,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部标着内部专用梯字样的电梯,走进轿厢内直接按下了负三层,其实韩正宇刚才就利用神识观察过了,负三根本不是会客厅,而是一间秘密的独立房间,房间内布置应有尽有,比如说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酒柜,有霓虹灯,更有审讯的一全套用具。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倒要看看冯二爷今天给他演什么戏,神态自若无任何异常的跟在西装男后边,在一扇超级奢侈和科技感十足的门前停下,按下密码后门就自动两侧打开,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同样是站了两排西装男,加上一同跟进来的,此时厅内也有百十来个西装保镖,靠近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此时正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宽松的唐装,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桌上茶气袅袅,香气纯正十足,一闻便知是上上等的好茶。 “二爷,人带到了” 桌上那人并未开口,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两个年轻人,随即玩味的冷哼了一声, “呵呵呵,李小姐,多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何事?难不成你们父子二人想通了?” “冯二爷,我们之间的事与韩正宇无关,你让他走,我和你谈我们的事” “哈哈哈……李小姐,可能你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还有!整件事情的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哈哈哈哈,李小姐啊李小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思维还很天真,嗯——越来越向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你!” 李疏影面对身经百战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占的了上风。 “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和我谈,要谈也是李长阳来谈!至于这小子,仗着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冯二爷在云城是干什么的,三番五次的挑衅我,真当我老了?还是没脾气了?” 冯二爷说完,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的茶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突然地暴怒,吓得李疏影花容失色,捂住了耳朵向韩正宇身边靠了靠,不得不说,能成为云城地下皇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也有他够狠之处,就这一巴掌,别说李疏影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每天打打杀杀的那些西装保镖也是为之一振,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可能全场也就韩正宇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周围环境,把冯二爷的怒火如同放屁一样看待,看到韩正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轻视自己,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冯二爷反而笑了,笑出了声,只不过这笑声冷的让人发寒。 此刻,偌大的厅室内落针可闻,“吧嗒!”冯二爷握着一只精美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朝着李疏影面前吐出几个烟圈,起身上前欲势要捏一下那被烟呛红的迷人脸蛋,就在手刚要触碰到时,李疏影闪身躲到了韩正宇身后。 韩正宇冷冷地说道:“老实点,不然这手就别要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时韩正宇一把将冯二爷嘴上叼着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来回碾碎,边踩边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冯二爷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有勇有谋,敢杀敢打,也算见过些大场面,一路过来才算坐稳云城地下皇这个位置,在面对韩正宇的控制和语言上的嚣张,这一刻,冯二爷真怒了,势必今日要见血的决心。 看着冯二爷脸色聚变,李疏影急忙说道:“韩正宇,我说过,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先出去!” “出去!晚了!老子在云城盘踞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挑衅,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们!” 就在冯二爷愤怒的说完,立马从旁边保镖手中夺过甩棍,使出全身力气向韩正宇砸去,李疏影见状急忙上前作势要替韩正宇接下一甩棍,而就在甩棍劈下的那一刻,韩正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擒住冯二爷的手腕,一个旋转按压,死死将其控制,手腕犹如被铁钳子捏住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好似骨头断裂一样,顿时传出一声闷哼。 韩正宇说道:“让他们滚,放李疏影出去” 一听让自己先走,但李疏影还是想到韩正宇没有任何背景,得罪死了冯二爷这个地下皇一定不是明智之举,连忙说道: “韩正宇松手吧,我可以答应他们,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我可以让我爸来跟他谈,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爸怎么样,以后从长计议” “李学姐,好好想想吧,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还是选择一个省事的办法吧,一百多人问题不大” “什么?” 没等李疏影明白韩正宇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韩正宇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冯二爷跌坐在地上,疼的表情抽搐,面如猪肝,韩正宇严厉的说道: “叫你的人跟我来,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要么我解决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我” 冯二爷一听韩正宇这么说,咬着牙说道:“行!是条汉子!你们出去,给这位兄弟送行!” 随即韩正宇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一众保镖紧跟而上,手握明晃晃的甩棍,李疏影看着韩正宇大步向外走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这时,隔着紧闭的外门都能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以及骨头碎裂声,听的不由让人浑身发怵。 李疏影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冯二爷说道:“冯二爷,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快让他们停手” “来不及了,这兄弟我服!他的后事我冯二爷亲自给他办!” 正说着,嘎吱一声,外门被打开了,大厅内的人目光齐刷刷望去,只见韩正宇四肢完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手上还用一块布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当然,这血并不是他的。 看到这一幕的冯二爷惊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是韩正宇,要知道刚才他的手下兄弟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而且足足一百多人,这,这怎么可能?然后不敢相信的到室外一看究竟。 此时院外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有晕死不动的,有原地抽搐的,场面不堪入目。 “这,这怎么可能?” 李疏影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感觉刚热身完毕” “我问的是这个吗?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 “一百多个人呢” “都是些垃圾,不足为惧,最多也无用” “没有受伤就好”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冯二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今天是我眼拙,我认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让潘副市长知道我死在这儿,你这辈子决不得安宁” “你走吧” “你,……你不杀我?” “没必要,想找麻烦随时奉陪”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狂,你已经引起幕后之人得关注了,这只是刚刚开始,等着瞧吧!” 第14章 出警! 当韩正宇和李疏影二人从浩海夜总会出来时已是晚上11点多,由于冯二爷的地下三层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这几个小时里手机完全与外界断联,导致刚出来手机提示音接连不断,特别是李疏影的手机,短信、未接电话和微信的消息不下几十条,急忙回了过去, “喂,爸爸,……” “疏影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还打不通呢?发了好多讯息也不回,爸爸差点都要报警了,你现在在哪里?爸爸过去接你” “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我和同学在一起,可能是手机忘记缴费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疏影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多危险呐,就不要在外边这么晚,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赶快给你表姐也回一个电话,我和她说了,她也在到处找你,好了不说了,爸爸在家等你” 挂断通话后,李疏影长叹一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让你受牵连,还招惹了冯二爷这个无赖” “好了,不用自责,也不必担心我,像冯二爷这样的人渣我必须除掉!留着他迟早是个隐患,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此时,一辆bj90的警车急速停在面前,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精干的女警察,英姿飒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 “疏影,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我和姑父都快急死了” “表姐,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不用你大老远的过来接我” “不过来接我能放心吗?不要忘了你还是学生,这种场所是你能来的吗?不要被不良渣男给骗了” 女警严婷一边说着李疏影一边丢给韩正宇一个警告的眼神,显然是把韩正宇当作了不良渣男,韩正宇是一肚子郁闷无处吐啊,心想,人在路边站,锅从天上来啊!我怎么成不良渣男了?你见过哪个不良渣男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凛然的?非得要拿出珍藏好多年的三好学生奖状吗,哼!你长得腿长胸大瓜子脸我也可以认定你为渣女吗? 严婷刚好往这边瞅了一眼,看到韩正宇正撇着嘴,还叽里咕噜的哼唧什么,一猜这小子指定在说自己坏话,安抚完李疏影后立马换了一副审讯犯人的面孔,严厉的询问道:“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户籍地址是哪里?和李疏影什么关系?来这里干什么?” 嚯!这一串问题直接把韩正宇整懵了,干嘛?真把大马路当你警察局的审讯室了?这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性格,火辣的很,“警察姐姐,哪有你怎么问的,你掌握证据了吗?再说了,问完姓名不应该接着问性别吗?” 看着韩正宇换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严婷就更加恼火了,李疏影急忙拦下严婷的继续追问,解释道:“表姐,他叫韩正宇,我们是同学,而且。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真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 严婷一听也是一惊,“你就是韩正宇?下午在烧烤摊见义勇为的人?真没想到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哈” 韩正宇听着前半句还感觉不好意思,但被人夸总是开心的,那想这泼辣女警的后半句总觉得哪里变扭,听着不对味儿,不过也懒得和她辩论,无所谓的回道:“我也很想低调啊,可报了警迟迟不见警察来,再不出手就被打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手”。 李疏影此时彻底无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人第一次见面怎还互掐起来了,只能岔开话题,好了,我们回去吧,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晚上的路面车少,再加上严婷车速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李疏影家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政府家属楼,只有六层,车子都在楼前后的地面停着,刚到楼下,就见李长阳李市长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车子停稳后不等李疏影开门下车,李长阳就上前拉开了车门,可见今天联系不上女儿让这位市长父亲担心坏了,女儿面前的李长阳哪里还有平日里不怒自威、人人敬仰的一市之长的架子啊,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标准的女儿奴形象。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点都不假,看到父亲的温柔欣喜的眼神,李疏影一下子扑进李长阳怀里,勾住脖子要抱抱,哪里还有泳池边上的泼辣,和面对冯二爷的勇敢,此时就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小女孩,撒娇卖萌起来一点也不差,可偏偏李长阳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女儿在怀里撒娇打闹乐的哈哈大笑。 严婷的性格显然比较一致,至少目前没有变过,一脸冷峻,波澜不惊,在她眼里,余人是呼都是她要审讯的对象一般,看见这个表妹此时毫无形象的撒娇卖萌,她再也看不下了,连续干咳了几声,李疏影这才发现身后侧站着的韩正宇,得知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过,羞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韩正宇,今天多亏有他,不然又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爸爸,我和你讲,韩同学可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五六个混混儿,还有,他游泳也很厉害,我从来还没见过游的这么好的,比国家队的还要好,又快又好,而且,他打人的动作都特别帅,……” 看着表妹从撒娇换成了花痴,严婷满头黑线,啥时候表妹还有这一面,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又连忙干咳了几声,示意表妹,你又过了……。 反应过来的李疏影又是一阵尴尬,心里不禁吐槽到:“李疏影啊李疏影,你今天是怎么了?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还越说越难为情,爸爸还在跟前呢,哎呀!羞死了,地缝在哪里?” “您好,李叔叔,我是疏影的同学韩正宇,呵呵,疏影她说的言过其实了,没那么厉害” “韩同学,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疏影可能真有危险,你也不用太谦虚,嗯,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有胆识,有正义,有品行,行了,大家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 听到李市长的夸奖,说真的韩正宇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这可是云城堂堂一市之长,一般人都很难见到,更别说得到他的赞美,兴高采烈的跟着进了屋里。 虽然是几十年的老家属楼,但李疏影家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落座后李疏影泡了一壶茶水,看厨房冷清无物,转头问道:“爸爸,你晚上还没吃饭?” “爸爸今天下班晚了一会儿,还没来的及做饭,市里临时增加了一个紧急救援会议,耽搁了” 听到李长阳说紧急救援会,坐在沙发一边的严婷起了好奇,随即问道:“姑父,是什么紧急救援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今天下午接到当地报警,说平旺山发生了坍塌事故,面积较大,好多树木和房子都塌陷了,目前还没有得到人员伤亡情况,已派应急管理局去实行搜救了” 突然!正端着茶碗品茶的韩正宇一听平旺山坍塌!心里咯噔一下,被喝进口里的茶水烫了一下,茶碗差点掉落。 看见韩正宇突然地走神,严婷抬头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太急了,刚被茶水烫了一下” 韩正宇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掩饰过去,见马上12点多了,主动提出离开。 “好的,那你们回去路上都慢点,注意安全,韩同学,今天太过仓促,也是太晚了,怕影响你明天上学,周末你来李叔叔家做客,让你尝尝李叔叔的拿手私房菜” “李叔叔,不用这么麻烦,我一晚辈哪能让您给我做菜,再说了您的身份给我做菜,可使不得,到时您有空了,我来登门拜访您……” 一顿寒暄过后出了门。 严婷利索的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放下车窗对着韩正宇道:“上车!你住哪里?送你回去” 韩正宇心想,这么晚了打车确实不好打了,可让她送到哪里呢?学校?no no no!这么晚校门早已关闭,更别说宿舍,最重要的是一旦回了学校,就代表着销假,那不行,再多两天就是周六了,等下周一再销假也不迟,拿定主意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好后说道:“在路边有网吧了你帮我踩一脚,我去上网” 严婷撇过头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网瘾少年” “严大警官,都几点了,校门早关了,只能网吧兑付一下,明早再回学校,懂不懂?” 严婷没再搭理韩正宇,专心开着车,刚入主路,车载电话突然激烈的响了起来,严婷神情立马严肃起来,通常只有紧急要案才会使用车载卫星电话联络,没有迟疑,直接接通了免提: “严警官,零点十五刻接英皇ktv报警电话,发生群体性持械恶斗事件,初步了解是两伙黑势力组织利益火拼”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一切按照预案展开行动” 挂掉车载电话,严婷一个一百八十度原地掉头,要不是韩正宇异于常人,估计这一极速转向脑袋非与车窗大力的亲密接触不可,要不说国产的bj90车就是好,车轮极速转向与地面擦出一阵白烟,随后一个弹射起步向着目标地绝尘而去。 韩正宇还是第一次坐出警状态的警车,一路警笛加闪光,管他是红黄蓝绿灯呢,此时都是路灯!还别说,这种感觉,相当哇塞! 三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了英皇ktv门口,此时宽敞的门前空地上停满了警车,整齐的两队人马早已列队完毕,只要一声令下,瞬间就能按照计划对整个英皇实施包围。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严婷快速来到队前询问道。 “报告严警官!目前内部情况不清楚,十五分前线人汇报说今晚会有恶战,具体时间没说” “第一小组,占领英皇各个出口,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放掉一人!第二小组,抽调两名狙击手占领制高点,随时待命!其余人机动” 来厉风行的严警官立马投入状态,伺机而动。 韩正宇静静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生怕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在他放出神识后,整座英皇的结构图,内部人员站位等信息一目了然,还真是两波人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对峙着,有一批人数明显多于对面一批,照这样看,不出意外的话人少这批今天要吃苦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外围的观察哨并未发现异常,可在韩正宇看来,现在里面正上演原始杀戮,大砍刀亮堂堂,不断的挥舞着…… 第15章 血流成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英皇国际外围已是铜墙铁壁,但奇怪的是异常安静,中途只有线人报告过一次情报后再无任何音讯传出,严警官抬起手腕又看了看时间,距离得到情报已过去20分钟了,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又毫无踪影,直接闯进也不行,继续守株待兔但总感觉变数太多,失去内部信息的她心里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边韩正宇双手环抱于胸,正用神识关注着内部的战况,刚开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韩正宇发现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当初和佩琪男张伟一起在学校地下通道围堵拦截自己的那个板寸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冯二爷的人,又是他妈冯二爷!这老小子根须不是一般的庞大啊,这明显是以多胜少黑吃黑,为了扩大自己的地下版图真是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江湖规矩都做不到,哼!也配地下皇这个称谓? 韩正宇眉头微皱,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少的那一波现在很明显寡不敌众,最多撑不了五分钟,随即韩正宇说道:“严警官,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否则死伤数量不堪设想” “坐山观虎斗?他们动手了?” 全神贯注下的严警官突然听到韩正宇的话,先是莫名其妙,可下一秒机智的她瞬间就明白了话里意思,一时间也没有怀疑韩正宇的话是真是假,更没有问他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因为今天整件事情怪得很,甚至她也有这种预感,所以立即下达命令,从各个入口同时进攻,争取一举拿下。 可就在先锋小队破门而入后,现场早已是肉山血海,地板就像被血洗了一遍,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更有白骨外露,断脰决腹,尤其是刀伤,皮肉开裂外翻。现场惨不忍睹,说句尸横遍地也不为过,纵使严警官从警数年,也见过不少血腥,甚至都开枪打死过罪犯,但当眼前场景引入眼帘时,也是差点没压住胃里的作呕,强作镇定了片刻才好些。 严警官当即在对讲里说道:“二组机动人员,严密防御警戒,做好保密工作,马上联系附近所有医院,空出特殊病房,并立即调动三十辆救护车” 不愧是严警官,警察素养和心理素质都非常过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整好状态,难怪年仅23岁就能胜任副队长职务,公安大学毕业的她各项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在校期间曾参加过全国公安大学生比武第一名,最后成功的拿到粤省公安特警神鹰训练基地的特训卡,为期八个月的封闭式地狱级训练,更让她的整体素质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刚一毕业就收到了云城市公安局的邀请卡,半年内凭借过人的职业技能和素养晋升为副队长,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金玉满身,手里握着人生作弊器,有的人十年寒窗,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勤勤恳恳,规规矩矩,却每天还在为温饱拼命挣扎着。怎么说呢,只能说人类的悲欢不在一个层次上吧。我说我穷的揭不开锅,你说你没按时吃燕窝。 就像今晚的拼杀,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说你狠,好!我听你的!但你要是没有我狠,不好意思,那就得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就是社会真理,其他的都不好使。 但是地下有地下规矩,黑吃黑搞得再凶,搞得再卷,都不会和条子玩,因为他们的存在真理就是非黑即白,天生站在对立面上,正如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道理一样。 所以听到外面四面八方的破门声,便知警察条子来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冯二爷这边来的人多,但死伤也多,反而在英皇守卫的这一波人战斗力超强,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值也是相当高,显然是一批平时经过训练的,不像打群架的流氓混混,玩的是人海战术,以多取胜。 警察们虽然有每一层的平面图,但相比起冯二爷提前踩好点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差距,最为熟悉地形和内部结构的唯有英皇的那波人,平时就在这里上班,已经对内部的角角落落烂熟于心,好不夸张的说,闭上眼都能找到。 虽然平面图在外围研究的很透彻了,但有时候环境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说今晚,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严警官那样的心理素质,再面对极为血腥的场面时,大多数人都是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更有甚者原地呕吐失去作战能力,严婷看着手下的战士还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心里是又气又同情。只能带领几名状态还算可以的继续追捕。 而这边大伙还在为血肉模糊的场景而乱作一团,自我克服时,韩正宇身形如烟,极速移动,犹如鬼魅一般,在神识的窥探下,转眼间就来到了地下地下二层,这里的房间都是些大楼运行的设备间,如防排烟风机房,消防水泵房,柴油机发电房和强电间等等,平时根本没有人来,所以熟悉内部布局的更是少之又少。 英皇国际这一波本来有50多人,刚才死伤大半,剩下的十多人也是遍体鳞伤,手里的砍刀早就在火拼中打掉,拼到最后都是近身肉搏战,本来就是以一敌多的战局,体能消耗特别快,最后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也多亏警察及时冲了进来,才趁着混乱溜到地下二层。 此时十几人以掩护战术队形撤退,而且边撤退边将这一层的防火卷帘放了下来,并且又将卷帘两侧的控制器砸碎,这样一来即使后面有人追来,要想穿过防火卷帘只能是连续拉动旁边的手动拉链,无疑这种方法太过于缓慢,升起一扇卷帘至少三五分钟,第二种就是采用暴力手段,直接把卷帘割一个大口子通过,但这种方法显然也是缓慢的,且不说追上来的也是精疲力尽,满身伤痕,就光这卷帘平时都是防火的,火都烧不烂可想他的防御性有多强,岂能是一拳两拳,一刀几刀打开的。 而且像这样的防火卷帘不止一扇,每一扇都会划分一个独立的空间,十几人直到退到了水泵房旁边的一个隔间才停下,期间大概砸坏了不下六七扇,相信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这时,几人中的带头老大说道: “兄弟们,有着几趟门,再加上警察们的牵制,一时没那快追上来,但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大家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力气再砍了,旁边这个隔间是之前风机房改造留下的,一直没有处理,我们可以顺着风管爬到后院新的风机房,那时候就可以完全脱身” “我们都听步哥的,今天能捡一条命回来,都全凭步哥拼命护着!” 其余人纷纷做出一致回答,而步长征也没推辞,随即说道: “你们先撤,到了后院注意隐蔽,当心有条子在警戒,我去一趟水泵房把水泵全部启动了,做最后一道防御,记住!在老地方汇合,那里有些简单的伤口急救用品,没有我的命谁都不可暴露,我随后就到”。 吩咐完,步长征一个翻身消失在拐角处,来到水泵房门前,正要拿出刚折好的铁丝把锁撬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呦——,这是干啥呢?偷东西呢?这是水泵房有啥可偷的,就是几块铁疙瘩” 都说走路没声的人真能把人吓死了,本来就是全身神经紧绷着的步长征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手里的铁丝差点掉了,额头因焦急渗出的汗珠瞬间被冷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想,“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水泵房?” 还在心里瞎猜疑的步长征,感觉越来越不妙,今天可能交代在这儿啦,能为他们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这里,步长征反而淡定从容起来,人死叼朝天,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随即缓缓转过身。 其实步长征的一切心理动机,包括他的一切所为,韩正宇都了然于心,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得壮实汉子不但有脑子,还很讲道义,在地下世界这已经属于大熊猫级别的稀有了,虽然经常打打杀杀,但至少做的都光明正大,有做人的的最基本底线,正如有人说,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狗永远是狗,但人未必一直是人。 其实这个世界的万物存在即合理,就像黑与白,正和反,一样永远都是对的,而且都不可能独立存在,云城的这片土壤能滋润出黑,且他是需要黑的,这便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当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时,把步长征给整不会了,他想到了身后之人是敌方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是满身血迹伤痕的打手,或是一身全副武装的大帽子,可步长征知道,他再想出一千一万个可能,也绝不会想到是此时的场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单纯和稚嫩,乌黑有光的头发,不短也不长,虽然是一个男人,但他的脸竟然能如此精致,没错,就是精致,清秀好看的五官与白皙紧致的皮肤,立体有型的搭配,完美呈现出一副最具北方面孔的男人,一身休闲运动装和白净的鞋子,与此时英皇的腥风血雨极为不和,他究竟是谁?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使在英皇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便衣!对!他一定是便衣!步长征心里重复的肯定着自己的猜想,没有别人了,便衣无疑了。 想到此处,步长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水泵房门口的台阶上,似乎在说,随便吧,不反抗,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坚定,也没有了撬门时的焦急不安,仰着头,喘着粗气,身上的伤有已经有血迹干涸的,也有因为身体活动不断渗出血液的,坐下没一会儿,暗红色的血顺着台阶流了下来,看上去伤的最重,平静的眼神望着韩正宇不说一句话,可能是失血的虚脱和疲惫,无喜无忧。 好似把这世界看明白了,把人也看明白了,把自己也看明白了,为了碎银几两,出生入死,打打杀杀,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来时空空去也空空。 直到视网膜传到大脑皮层的图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到最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一切。 第16章 救治步长征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壮汉逐渐失去意识,直到闭上眼睛晕死在台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上前把了把脉,脉搏微弱,必须马上进行止血和伤口缝合,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随即韩正宇调动体内一丝灵气缓缓注入,让灵气包裹住心脏,以免坚持不到救治,灵气入体后,刚才还是跳动微弱的心脏,此时逐渐恢复到七八成效果,煞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此时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坚持到医院没有问题。 这也是韩正宇第一次利用自身灵气救人,由于是第一次他没敢释放太多灵气,一是怕灵气实在过于强悍,担心冒然注入会承受不了而事如其反,这也是情况紧急,没有办法的办法。其次是这几天韩正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修炼灵气,对灵气在体内的运转的速度、强度等掌握还没有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要知道再没有对灵气掌握特别熟练的情况下,让灵气外放再注入他人体内,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个环节没控制好,就会两败俱伤,想到此处,韩正宇心里暗想,“看来必须给自己搭建一个即安全又秘密的修炼屋了,赶快把九龙真经的内容熟悉起来。 收回思绪,看着满身是血的步长征,再看看自己干净如新的衣服,一阵蹙眉,内心腹诽道:“靠!你丫的必须赔我两套衣服”,然后也没再犹豫,扛起步长征走到一处警戒薄弱的墙角处,运转灵气在脚上,一脚踹在墙上,轰隆一声,近三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墙应声踏出一个大洞,犹如被重型炮弹打穿一般。 看上去略显偏瘦的韩正宇但扛起180多斤的步长征好似无物,步伐依旧轻盈迅速,在夜色的衬托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钟,韩正宇停在了一家门诊医院门口,还好有值班医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见满身是血的二人,先是一惊,急忙询问伤到哪里,并从一边的器械区拉出一张移动床。 “医生,他身上有十多处伤口,最致命的伤口是左肋,可能伤到了内脏,已失血过多昏迷……” 韩正宇一边说着步长征的伤势情况,一边推着移动床向手术室走去,而中年医生已通知了楼上休息的两位护士后,用剪刀剪开了步长征的衣服,看着全身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不禁一惊! “刀伤!?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医生看着韩正宇警觉的问道,其实,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因为像类似刀伤、枪伤等,属于非法武器和器械造成的,医院和医疗单位有权有责任汇报的,如果出现为黑恶势力私下医疗救治,隐瞒不报导致破案线索丢失过延迟,情节严重的会受到刑事责任的,所以,中年医生的警惕表现韩正宇也是理解的。 “医生,他是晚上在烧烤摊吃饭,和邻桌的起了冲突,最后被一帮混混给捅了,当时已经报了警,混混都被抓了,他的伤势最重,大半夜不好打到车,又离你这里最近,所以就过来处理伤口,以他的伤势等去了大医院恐怕都凉了,放心吧医生,不会让你以及你的这家诊所受牵连的,再说了,您看他长着一副国泰民安的脸怎么可能是坏人不是,您要不信最后我打电话给严警官,严警官您总认识吧,市公安局警花,最年轻的副队长,今晚就是她出的警,您就抓紧给止血缝合吧,要是因为在您这里把伤情给耽误了,出了事那可不是小事儿,职业生涯不保不说,门诊也得跟着倒霉”。 韩正宇一边解释着一边连哄带骗的说着,中年医生一听关系到职业生涯,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放心吧,我们医生救死扶伤是第一位的,小刘小张,准备手术!” 看着中年医生和两名护士进了手术室,韩正宇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楼道边上的条形椅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能是灵气护住心脏的原因,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看着多处被绷带包扎的步长征,输上血又做了缝合,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要比刚进手术时脸色强太多了,中年医生要求住院观察,等病人醒了后再说,可韩正宇以转院和录口供为由需要现在出院,一听是警方要求,中年医生也不再多问,也就任由韩正宇的安排。 在网上叫了一辆七座车,护士们把步长征平放在后座上,趁着天还未亮,向郊区的一个地址驶去。 这个地址是在整理步长征的衣服时发现了一张门禁卡,上面写有清晰的地址,到达这里时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路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晨练老者,这是一个老社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六层的单排楼房,外墙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锈迹斑斑的长满了青苔和蔷薇,因年久失修经常停水停电,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即使有大多也是租户。 房子在三层,韩正宇和司机两人架起步长征抬进屋里,安排好床铺后,韩正宇试了试脉搏,跳动均匀有力,可能是手术的麻药还未散去,以至于还在昏迷,见没有什么大碍,韩正宇留下一个字条出了门。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目前的条件是最符合他所想要的,经过这次遭遇后,英皇国际他是回不去了,且不说他是造成这次惨案的重要参与者,警察是跟定会找他的,其次是杀了冯二爷那么多手下,以冯二爷有仇必报的性格,步长征他也是必死无疑,现在是不论黑道白道都没了他的生存之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中生存,这显然难如登天,指不定那天就会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二是抓住这次机缘,投奔韩正宇,他若还有一番抱负的话,韩正宇给他的舞台和空间得绝对够大够广,可以说前途不可估量,如果选对,说他是逆天改命也不为过。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是选择大于努力,如果你最初的努力方向就错了,那岂不是越努力离目标越远?这就是为什么有好多人,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几十年如一日,却还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人生的南辕北辙了吗? 有句话说得好,低头干工作,抬头看形势,意思就是不管干什么,我们的态度要正,就要认真负责,而抬头看形势就是了解当下,了解明天,甚至了解将来,发现方向不对,形势不对,就要立马做出调整,不做一点无用功,因为在生存的大草原上,每个人都在奔跑,你稍微慢些,就会被淘汰,就会被淹没。 人在慌乱中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做了错误决定,那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死循环中,所以心静眼清很重要。喘口气,看清路,再走! 出门没多远有几家早餐店,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韩正宇早就饿了,要了两笼包子的韩正宇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就在这时,严婷严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韩正宇,你现在在哪里?昨晚你不是也跟了进来吗?”最后你去哪里了?” 三连问的严大警官不给韩正宇半点喘气机会,但韩正宇那惯着她呢,又不是她的下属,不紧不慢的咀嚼着滋滋冒油的灌汤包。 “韩正宇!你干嘛呢?能听到我讲话吗?” 一大口包子下咽后,韩正宇擦了擦嘴,对着话筒说道:“严警官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到,我在早餐摊吃早餐呢,严警官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一份?” “韩正宇,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问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问我昨晚哪里去了?跟着进去后,最后收队不见我人了吗?我说严警官,你还好意思大清早的来问我,我昨天可被你害惨了,我说我要去网吧,可你到好,非要拉我去什么砍人现场,我一进去就把我一天吃的全部吐出来了,难受了我一个晚上,这早上刚好受点儿了,你还来提昨晚,你是早餐也不让吃了是吗?成心想饿死我啊?” 韩正宇边说边对着话筒做了几次呕吐的声音来,心里暗想,“哼!好像就你会连珠炮似的,小爷的连珠炮能喷死你”。 严警官一听韩正宇那边气急败坏的抱怨着,还真早吐出来,也没多再问,略显歉意的说道,“你那先好好休息,等好了我过去再聊”。 通话完毕后,韩正宇长长吁了一口气,吓死老子啦,必须再来一笼灌汤包压压惊, “老板!再来一笼灌汤包!” 时间回到昨晚,当严警官带着一小队人冲进去围堵时,由于冯二爷的人死伤大半,已经杀疯了,看警察把退路都堵死了,投降也是个死罪,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现在是疯了,和警察正面硬冲,最终逃出去两三人,被抓二十几人,又挂了十多人,警方这边也有几名负伤,好在没有死人,这次黑恶势力斗争死亡人数有近百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在国内也是很少的,如果保密这一块没有做好的话将会是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发生在半夜,外面的耳目少,又没有波及到无辜人,这才使后续的工作顺利了许多,严警官也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不仅联系医院治疗伤者,与法医交接死者,安排案发现场的清理工作,回去又是连夜审讯,可以说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安排完一遍,这才想起昨晚一起跟去的韩正宇,可再一问同事,没人看到,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这才连忙拨通韩正宇的电话,听到韩正宇在吃东西,那就没啥大事儿,也就安心了,没有再多想,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一学生,知道个什么呀,没被吓得生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天已大亮,刚刚喝了一杯咖啡,状态这才好了些,严婷稍定思绪,拨通了姑父李长阳的电话,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作为一市之长,趁早知道是最好的,也好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第17章 邪煞? 从早餐摊位出来后的韩正宇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溜达在街上,郊区虽然没有了车水马龙和繁花似锦,但同时也没有早晚高峰的狂躁,最重要的是风景好,路边的花草树木自由生长,长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想开花就开花,想结果就结果,不像城里的看上去很高贵,虽然有人浇水施肥,但他只能生活在无形的篱笆墙内,哪怕多出一点也要把你削齐了,发型都要保持一致,修剪的方方正正的,可能在人类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审美,或者认为“方方正正”也是你喜欢的样子,又或者不用你喜欢,人类喜欢就够了。 也许这就是想要依赖于别人,就要受制于别人约束吧。 韩正宇继续走着,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此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喷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韩正宇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壮丽夺目的晨光了,将大地渲染成一片金色,看着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有种心潮澎湃和激昂慷慨在心底涌动。 日初生,潜龙勿用。韩正宇靠在大树下,身上洒满金光,整个人舒服的沐浴在这片光晕中,就在韩正宇闭眼放松时,体内的灵气突然变的异常躁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蠢蠢欲动,随着金光照耀越来越来活跃,韩正宇立马按照九龙真经的运气法,将这股越来越灵活的气主动调动起来,游走在身体的经脉中,刚开始比较生疏,掌控不稳灵气的运行,大概修炼了有三四个循环后,韩正宇感觉丹田之处好似凝结了一团气,在不断的旋转和凝实,随着气团的压缩,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随着的身体自我指引,大吓一声!嘭!犹如原子引爆一般,一股仿佛可以摧毁宇宙的能量向着第二条静脉冲击而来,顿时,韩正宇感觉全身无比轻盈和舒畅,精力旺盛异常充沛,而随着第二条静脉的开通,那股猛烈的灵气也随之消散,归于平静。 韩正宇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崭新的一天,同时也感受着全新的身体,由于第二条经脉打通,此时身体所有感官相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再看远处的山,一条条山脉清晰显现,闭目定神,似乎能够与之心灵感应,包括山脉中的草木虫兽,同样感应到他们现在的迹象,就比如现在,韩正宇背后的大树,他就能清晰的感知到大树内部的结构,树干一圈圈的年轮,一根根纵向的根茎,再仔细观察一丝丝的水分水汽顺着树干流向细枝末叶,清晰的能感受到它旺盛的生命力。 在韩正宇看来,九龙真经信息量实在庞大,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开发出冰山一角,就好比一个压缩包封存在大脑某个地方,而且韩正宇发现,每一次的经脉增加,都好似扩大了身体的内存一样,随之九龙真经的内容也会解压一部分,想到如此,韩正宇内心狂喜,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每次解压新技能的甜头,越来越让他的战力强大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快速提升自己呢?换句话说,该怎么尽快找到一条打通经脉的道路,这样一来,九龙真经的内容就会逐渐全部打开,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韩正宇而言,也是毫无概念,只有强烈的提升欲从此深深的扎根在韩正宇心底。 突然,韩正宇恍然大悟的惊到,刚才为什么就能打通经脉?是什么契机?韩正宇冥冥之中感觉已经抓到了解开谜题的关键,赶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想把刚才的整个环节复盘一遍。坐定的韩正宇闭上双眼放松下来,想着刚才的想法,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可韩正宇仍旧没有感觉到刚才灵气在丹田翻涌的感觉,心里暗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或者说忽视了哪个环节?接二连三的疑问困扰着韩正宇,突然!韩正宇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把最关键的因素忽略呢?是阳光!准确的说是旭日初升的晨光,在五行八卦中初阳阳气偏弱,按照本意解释此时阳气初升,而在《易经》中又作见龙在田,蓄势待发,两者都是再讲此时阳气纯正,虽弱但易于练气所用,结合九龙真经运气规律也是符合的,所以刚才韩正宇在吸纳着这束纯正的阳气,催动九龙灵气在体内运转,也可以说是借气练气,达到一定量时,冲破经脉”。 当韩正宇弄明白这些后,不仅感叹世间万事相生相克的的基本规律,哪怕是一粒沙也逃脱不了规律的牵制,而对于茫茫宇宙来说,人类更是何其渺小,何其微不足道,也更加对古人的智慧、胆识和恒心敬佩不已。 想要看清这变幻莫测的万物运行规律是何其难也!更别说驾驭它!更改他!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韩正宇心里暗忖,正愁找不到适合的炼气辅助呢,好期待下一个旭日东升。 收起思绪,韩正宇看着尺码肥大的这身衣服,不仅吐槽道“这丫的每天抽多少支烟?衣服都被烟味浸透了,看来眼下先要买一套衣服” 说罢,叫了一辆快车直奔最近的商城,商超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开门营业,韩正宇到时才八点四十多,看着眼前已经排了二十几个退休年龄的人,还真是不用上班,把商超当赶大集使了。韩正宇坐在下面台阶上拨弄着手机,看着余额额头一阵黑线,不禁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余额不足”这种人间疾苦啊”?空有一身本领却变不了现,这真的好郁闷。 就在韩正宇抱怨无法变现的时候,一阵吵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原来是两老头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旁观人都劝说不开,甚至还有种欲劝欲勇的趋势,韩正宇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正想着走远点听的闹心,突然身后的吵闹声变成了慌乱的惊呼声,“快救人,打120,江老头你醒醒,醒醒啊江老头,来人呐!救命啊!” 韩正宇听到身后的突变,本能的转身看去,只见在商店门口的平台上躺着一位老者,面色暗红,此时被旁边呼叫的人晃动的左右微摇,但仍不见醒来。咋看上去就是过于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如果救治不及时极容易形成脑梗塞,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起初韩正宇也以为是激动过头晕倒了,但经过仔细一看却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可疑,一般的晕倒反而放松,面色偏白,也有少数偏红,但是暗红色或者乌红色的就显得不正常了,而且患者牙冠紧咬,双脚紧绷,很明显是非常痛苦的表现,决不可能是简单的昏迷。 有了初步判断的韩正宇立马调动灵气,打开神识去观察,这一看!把韩正宇都惊了一跳,口里呢喃道“邪煞?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邪煞出现?” 在韩正宇看来,此时躺在地上的老者额头处萦绕着一团黑气,观察身体其余脉络已被黑气侵蚀,现在是直接蔓延到头部,刚才可能是邪煞控制了他的大脑才失去理智与人争吵起来,看着这股煞气不惧阳光直射,可见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从蔓延程度来看,显然不是近期发生的。 产生一堆疑问的韩正宇好奇起来,起身向人群走去,十几个老朋友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没有一点急救常识的他们只知道来回晃动,韩正宇上前挤进人群,对着正在晃动的一位老太太说道: “老奶奶,我是医学专业的学生,让我看看看吧,这个症状我在实习临窗上见过” 老太太一听终于来了一个内行人,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急忙让开位置给韩正宇, “小伙子,快来看看我老伴儿他到底怎么样了?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吵架,而且还晕倒了……” 焦急的老太太不断的和韩正宇叙说刚才的病发过程,希望能对抢救老头子有一点用,韩正宇也没去阻拦滔滔不绝的老太太,或许认为这样会让她更安心,就任由她在耳边絮叨着。 韩正宇将手搭在老者手腕的脉门处,借着把脉之势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老者体内,就在灵气刚入身体,只听刺啦一声,好似被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里,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韩正宇听到,随之一团黑气被灵气追着吱哇乱叫的在体内疯狂乱蹿,大概过去十几秒,那团黑气黯淡了许多,并被灵气堵在另一只手掌之处无法再逃。 韩正宇见状一个转身跨步来到另一侧,手机快速打出一个结印按在那只手的手腕处,就在接触到手腕时那团黑气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从老者手掌中飞出幻化成一个恐怖的骷髅头,一双黑洞洞的眼洞犹如宇宙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死亡般的凝视着韩正宇,下一秒骷髅头就在眼前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正宇望着消散的方向愣愣的出神,这时老者突然一声咳嗽,并带动身体抽动才把韩正宇从出神中拉回现实,看着老头的脸逐渐恢复红润,一旁的老太太激动的拉着老者的手道:“千海,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咱别激动啊,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放心吧老伴儿,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啊?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你再好好想想?我,看着我,还记得我吗?” “哎呀!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我都喊你老伴儿了,我只是不记得为什么我躺在这里,我只记得我和你今天来买菜,中午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要回国,给他们做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千海记忆力没问题,老太太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江千海手说道,“刚才你晕倒,这么多人没一个会急救的,多亏这位小伙子出手才把你抢救过来,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有多严重,身体僵硬,面色铁青,都快急死我了”。 有一丝灵气护体的江千海,这时已经没什么大碍,缓缓坐起身搀扶到一边的凉椅上,看着眼前年轻阳光的青年人,露出满意的微笑,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感情真挚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伙子有担当,有仁心,不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仍能保持善之初心,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江千海欠你一个莫大的人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一脸真诚又严肃的江千海,韩正宇回答道“江老您过誉了,我叫韩正宇,是云大大一学生,您不必太过在意,互相帮助,尊老爱幼和学习雷锋不都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听着韩正宇回答,江千海先是一愣,然后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韩小弟做人不但正派而且还很幽默,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朝气,不拘一格,老伴儿,你给救护车打个电话,就说不用去医院了,已经好了” 一听江千海不如医院复查了,老太太担心的说道“不行,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放心,你说是不是啊小韩?” 韩正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把锅甩到他这里,已经说了自己是学医的了,如果站在医生角度上考虑,去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是很有必要的,在韩正宇看来,现在江老爷子有那一丝灵气暂时护体,身体不会有事,何况他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沾染了煞气,现在煞气被逼出体内自然而然就好了,再去医院属实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一时间韩正宇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这时江千海连忙接过话,“好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信你看” 说着江千海从凉椅上蹭一下站起来,快速的做了几个抬腿动作,同时还打了一套直摆勾拳。 “老伴儿,我和你说,小江的医术可不一般呐,最近几个月我就总感觉身体深重,容易疲惫,而且还做些奇怪的梦,打拳都没劲儿,但我感觉现在我的身体又回到以前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完,江千海又来了几下踢腿和摆拳,确实,别看江千海年近七十多,但这拳打出来的力道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了。 看着兴奋活泼的江千海,老太太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她也发觉,这几个月江千海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你说生病吧也查不出哪里病了,就是浑身没劲常常失神,今天的活泼劲儿确实又回到以前几个月,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这一顿忙活,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商场也营业了,江千海非要让韩正宇今天到家做客,说儿子一家也回来,好久没有全家大团圆了,想人多热闹,也让韩正宇一起吃饭,也好表达一下救命之恩。 “江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但不是今天,您二老赶快去买菜做菜吧,一家人好久没有团聚,不得多多做几个喜欢的菜,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去了” 江千海是什么人啊,能听不出韩正宇话中有话?立马就明白过来,说道:“好!韩小弟,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喔,行,那今天就不再打扰韩小弟工作了,过几天见” 第18章 脾气差的女生不能娶 与两位老人分开后,韩正宇进入商城的男装区,15分钟后,一身全新运动套装的韩正宇走出商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步长征所在小区驶去。 一路上韩正宇在脑海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再想到明天又是周一,学校那边一直拖着病假也不是个事儿,哎~该怎么尽快解决学校的这件事呢。 回来后看见步长征已经醒了,双眼傻傻的瞪着天花板,听到有人进来,艰难的转头看过来,再看到这张清秀帅气的脸时,大脑的记忆片段终于串联起来,也解惑了醒来后躺在家里的疑问,对!一定是他,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激动的他想坐起来,但挣扎了几下伤口拉扯的生疼,无法独立完成坐起来的动作,韩正宇摆手示意了一下不要乱动,随后拉过旁边的折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步长征手腕处的脉搏上,将一丝灵气缓缓渡入,清纯的灵气瞬间流转至全身,把所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同时也将他的身体各处器官做了劳损恢复,现在的步长征不但身体没有一点伤病,反而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感受到自身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间步长征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无以复加,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在他看来,这堪比神技一般的存在,但他的眼睛和身体的感受告诉他,这是真的,且千真万确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看着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步长征,韩正宇意味深长的微笑一下,对着步长征说道: “你不用太过惊讶,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有太多的不可思议,而人类往往还喜欢以一副科学唯一的态度和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殊不知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简直可笑至极,人类的愚蠢就在于自大,地球的重量大约60万亿顿,年龄近45亿岁,对于地球而言人类短短的七八十年和六七十公斤来说,一瞬间代表人的一生完全可以,蝼蚁都不是,更何况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呢?所以,这些不足为奇,老步,只要你肯跟着我,不用多久,你就会看到所谓的奇迹不过尔尔” 步长征滚动了几下喉咙,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说道:“我步长征今天在此立誓!此生为韩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有异心,万劫不复!” 说罢便就要双膝跪地,韩正宇上前一把扶住步长征的手臂将其拉起,说道: “老步,虽然年龄我比你小,但你有这份真心就足够了,日后还有很多用得到你的时候,就没必要这么多礼数了” “韩先生,我步长征虽然不是云城本地人,但也在云城道上混迹了十多年,手下也有一点人脉和兄弟,如若不嫌弃,从今日起,一切都听从韩先生差遣” 看着步长征一个劲儿的表决心,韩正宇都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好了老步,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是你要快点离开这里,召集好兄弟们,这段时间避避风头,随时听我消息,该说的就这么多,另外就是关于我的事做到一概不知” “放心韩先生!我定会守口如瓶” “今晚之前把藏身点找好,将家人和兄弟们安排好” 交代完后,韩正宇转身下了楼,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再无他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城大学方向而去。 看着消失在路边的韩正宇,一直窗边伫立的步长征此时的思维才慢慢回转过来,刚才神奇的一幕依旧让他不能平静,韩先生真乃大神通之人,心里如此想着,口中不由说道:“这次遇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我步长征此时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完全多亏了韩先生施救,既然老天爷这次让我活下来,以后我就誓死效忠韩先生,以韩先生的能力他日必将扶摇直上,飞龙在天九万九十万九千万里,那时,我步长征在云城何愁没有一番作为”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其实很单纯的,在道上混迹多年了,行为语言上多多少少带些匪气,但骨子里是正义的,有着一颗忠肝义胆之心,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也是韩正宇看中的地方。 而现实当中有很多人揣着私心还要和你说你要大度,你要有格局,也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指责你为何不退让,为何没有公德之心,甚至还有人一脸慈悲、满嘴仁义,背后却是恶魔嘴脸,惨无人道。 在步长征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义薄云天气盖世的豪情来,这一点让韩正宇想到了金庸英雄库里的乔峰,对韩正宇而言,这就是当今世上的最直男,没有比这更直的了,他很喜欢和钦佩这样的直男,更喜欢与这样的人真心相交,至少有一点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后背交给他,不过韩正宇清晰的认知到,他钦佩归钦佩,但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把自己塑造成这样的人,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 刚到云大小南门,门口的夜市儿摊子支了起来,各种零食味道肆意飘荡,压抑不住的馋虫指引着韩正宇走入了熙熙攘攘的摊位中,小南门的鸡蛋灌肠中辣味韩正宇是每次必点的,一根儿刚炫完,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便按下了接通键。 “哈喽严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分开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想我了,那晚死了那么多人的案子都处理完了?不愧是严大警官,云城第一警花,办事儿效率就是快!佩服佩服,不过,我妈跟我说太凶的媳妇儿不能娶,严警官你就不要打我主意了” “韩正宇!你少贫嘴,谁会想你啊,我有重要事情问你,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那天我问你你说那晚看不得现场的血腥,最后走了,可是在整个案发前后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视频,并且整个会所只有那一个入口,难不成你化成空气飘走了?” 一听严婷的询问,韩正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当时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会忘了严婷这个女魔探,真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难逃她的法眼,绝不能让她知道步长征的藏身之处,更不能让她查出自己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心里正思考者该如何瞒天过海呢,电话那头的严婷催促着问道: “韩正宇!你有听我说话吗?喂?韩正宇!你少在我眼前耍花样,我知道你能听到,老实交代一下吧” “咳咳嗯!喂?什么?严警官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夜市儿吃小吃呢,人多嘈杂没听到,让我交代什么?严警官我承认你非常漂亮,身材也没得说,甚至比你表妹李疏影都有型,但我妈真的和我说过,脾气大的女孩子不要娶,容易得妻管严,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啊,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嫌弃你脾气大,我没有真的……” “够啦!韩正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演技真的很差,跑龙套都不够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懒得听你鬼话连篇,快说!你现在的位置!” “严警官你听我说……” 不等韩正宇继续胡搅蛮缠,严婷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三,二……” 听到严婷那审讯犯人一般的严厉语气,韩正宇似乎能想象到严婷此时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立马咽回还未出口的半句谎话,转言说道“严警官,我现在在云大小南门夜市儿街,那你快点过来吧,今天你可有口福喽,带你品尝一下我们云大的招牌小吃——蛋肠!” “嘟……嘟……嘟……” 知道韩正宇的准确位置后,严婷懒得再和韩正宇浪费半个字,直接挂掉通话,留下一串无情的忙音在耳边复响。 第19章 遇袭 世间万物,唯美不可辜负,比如眼前的美食,即将过来的美女,还是个警花,呵呵呵…… 韩正宇知道严婷肯定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会是这么早,看来不是个空心花瓶,不但很有料还很有能力,关于那天晚上把步长征救走,他并不担心严婷的询问,她即使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又怎样?没有实质证据照样拿他没办法。 夜晚,云大门外的小吃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喧闹的氛围中,一位美丽的女警察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严婷身姿笔挺,身着整齐的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到韩正宇面前,落座对面的座位上,不等韩正宇开口寒暄,严婷压低声音严肃地询问着那晚发生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拿起一串还在滋滋冒油的蛋肠递到她面前,说道:“严大警官遇事不要慌张,来来来,先尝尝云大的蛋肠,这可是云大一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有哪里超过这儿的” 看着韩正宇又是这幅滚刀肉的样子,严婷心里别提有多来气,可在人潮熙攘的校门外也不能大发雷霆,一身警服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显眼的了,再加上她无可挑剔的容颜和身材,在那些暗地里偷瞄的骚包男们来说,简直就是屏幕外面的制服控。 严婷也发现了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便长话短说道: “韩正宇!你给我少来这套,最好把实情说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你明白吗?可能你不知道案件背后的能量有多大,更想象不到操纵案件背后之人是谁,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跟我到车里谈” 正舒服的撸着串儿,喝着冰饮的韩正宇一听还要到车里,不情愿的抱怨着, “我说严警官你懂不懂生活啊?再说了,这里都是我的同学,我就这么跟着你上了警车,不知情的人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了,你总得为我的名誉和清白负责吧?” 看着漫不经心却还不耽误撸串儿的韩正宇,别提严婷此刻有多愤怒,恨不得当场把韩正宇给就地正法!最后的理智和素养告诉她,我要息怒,不能让眼前这个狡猾的小兔崽子得逞,等拿到确切证据后,绝对要他好看! “韩正宇,协助公安破案是你的义务,更何况案发当时你又在现场,不论是义务还是责任你都没得选,而且,你的逃避只能让我对你的怀疑更加确信” “严警官,你是真的误会了,你也不想想我一贫寒书生,从未涉世,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卷入你说的那种强大于天的背景漩涡呢?我就是一个俗人,迷恋这底层的路边的嘈杂,撸撸串,看看美女,人生何求呐,是吧严大美女” 看着韩正宇吊儿郎当的靠在塑料椅子上,没有一丝要跟她去车上聊的意思,严婷一时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但韩正宇给她的直觉绝不是如此简单,心智和城府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大学生能有的,更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江湖老手,看来是被他稚嫩的外表迷惑了,决定回去找到确着证据后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严婷并没有过多逗留,转身上车扬长而去,看着这一幕的韩正宇无奈的吐槽道“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非要当一个工作狂,切!不懂生活,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深夜,严婷独自驾驶着警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突然,她发现后方有几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冯二爷的人。 她踩下油门,试图摆脱他们,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围了上来。警花紧急刹车,车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十几人下车,手持棍棒,一步步向警车逼近。严婷毫不畏惧,她推开车门,掏出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们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为首的鸭舌帽满脸大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严婷明白,他们是因为坏了冯二爷的好事,而且抓进去不少人。她紧握手枪,准备与他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严婷趁机冲向敌人,她身手矫健,枪法精准,很快就将几名黑衣打手制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又是经常打群架的恶霸。手里的甩棍早已使用的和使用筷子一般熟练,一个躲闪不及,严婷右肩被甩棍狠狠砸中,一阵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袭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直觉,就在她愣神间,侧面迎来的黑衣人挥舞着手里的甩棍砸了下来,严婷本能的右手护头格挡,刚才的疼痛让她的速度大减,还未举过头顶,手腕处就传来咔嚓一声,疼痛再次袭来,手里的枪再也无法握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失去手枪再加上右臂重伤,严婷再也无法抵挡四面八方的乱棍狂袭,最终,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就在两个黑衣人要将严婷拖进车上时,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不错,此人正是韩正宇,瞬间,他如猎豹般冲向黑衣人,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黑衣人试图反击,但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对手根本无法还手。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他的身手犹如鬼魅,招式凌厉,让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个黑衣人接连倒地,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瞬间秒杀。 最后,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他来到严婷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她的美丽面容在他的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从额头流下的一条血痕显得更加皮肤白皙,一时间韩正宇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关切和温柔。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了病床上。严婷轻轻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阳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昨晚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而这个男人一夜都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想问他很多事情,关于昨晚的危险,关于他的身份,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她竟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警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晚……谢谢你。\"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要微弱得多。 韩正宇微笑着走到她的床边,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严婷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严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韩正宇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会慢慢了解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他的话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严婷心中的阴霾。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严婷的这点伤他只要一丝灵气就可以眨眼间让她痊愈,但为了不让严婷过于惊讶和知道他的秘密,只能送到就近医院救治。 严婷微微点头,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勇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揭开谜团的关键。而在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看法似乎已不再仅仅是警察与嫌疑人关系那么简单。 由于头部受到重击,醒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疼痛起来,仿佛快要裂开,严婷紧紧锁着眉,疼痛让她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医生发现后,加了些止痛和镇定的药物,这才又缓缓睡去,韩正宇看着严婷伤的如此重,硬是一声没哼,意志力强到让他惊讶,就算换作男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有这份忍耐,内心对严婷敬佩不已,之前的不放过自己的追问似乎也可以理解,甚至看到她这样,心里有一丝丝为她心疼的感觉。 医生见严婷安稳的睡着,床边的监视仪器正常后便离开了,此时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韩正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被石膏包裹着的右臂,额头处泛红的纱布,再也没有犹豫,轻轻将手搭在严婷的手腕处,一丝灵气注入,快速在她体内流转,约莫两分钟后,韩正宇调动灵识查看严婷身体伤势,已经痊愈,就算额头被破了很深的伤口,此时也完好如初,看不出昨晚这里被重伤过。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第20章 这个瓶子会说话? 伯爵府,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坐落于御河河畔,不论从选址和建筑风格还是内部装修和设施完善,无一不体现着这里的尊贵和奢华,中西方结合的建筑造型给这座古今兼容的城市有了一种自然的融洽感,把东西两风完美的衔接过渡到一起,走进别墅园内,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园区内的绿化设计,而是把一栋漂亮的房子建在了非常有艺术考究的园林内,真是步步有景,景景不同。 江千海的房子在临江位置最好的一处,主体为三层,江老爷子平时喜欢喝茶,做了一辈子生意,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好朋友结交了不少,所以老爷子把视野最好的三层做了茶室会客厅,有半壁墙是用尼泊尔上等的黑金楠木定做的茶柜,做工精美,雕工更是无与伦比,古色古香与茶香充盈在空气中,几个呼吸下来,有种神清气爽,明目安神的感觉。 由于三层的高度视野开阔,江老在装修时特意把东西两面各开出一个超大的落地窗,光这两块淡蓝色进口玻璃就是价值不菲,不仅可以阻挡紫外线直射,还可以防偷窥,而且根据室外的温湿度和光感度自动调节透光度,最重要的是防弹等级达到了惊人的八级,即使恐怖的巴雷特也要打上半个小时再说。 这样一来,你站在客厅中央,面向东侧从窗外看去,就可以看到一个现代化和科技感十足的云城,高楼林立,造型独特,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流光溢彩,而你只要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再从西侧的窗户望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碧波荡漾的御河,抬眼却是尽收眼底气势恢宏的琼楼玉宇,大气磅礴的华岩寺,代王府,以及高大威严的古城墙,将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都包围在内,这时再看,御河仿佛是一条天然的玉带,缠绕其中,在风水中这也是非常难得的绝佳宝地,正所谓玉带缠身不富也难。 韩正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从进了这栋别墅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上次那股邪煞的踪影,这时,三层的客厅里只有江千海和韩正宇二人,江千海泡的一手好功夫茶,一般像他这样的背景和地位的人,自会有专业的下人沏好并端上来,但江老爷子比较古怪,不喜欢繁琐的被人伺候,像展柜里的一些文玩字画,平时需要细心打理,都是自己亲手完成,这沏茶也是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有意义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体验,如果都让别人替你做了,还体验和什么,还叫什么生活。 茶气升腾,白雾袅袅,茶香随之扑鼻而来,韩正宇平时不喝茶,更别说功夫茶,即使上网通宵那也是可乐,冰红茶都不喝,在韩正宇看来,功夫茶就是一顿繁琐的操作,就为最后那一小壶,实属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而这一刻,韩正宇端着精美玲珑的茶碗,看着色泽泛红的茶汤,不断的冒着香气,忍不住茗了一口,入口顿感温热缠绵,充满整个口腔,缓缓入喉,换气间唇齿仍有香气四溢,他才知此前对功夫茶了解太少了,只是肤浅的认为过程繁琐,直到这一刻,功夫茶,功夫一词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看着韩正宇端着茶碗,微闭双眼的出神,江千海轻轻的笑了几声,说道:“韩小友,怎么样这茶?” 这话要放在以前,韩正宇肯定也品不出个什么名堂,更说不出什么来,而拥有了九龙真经传承的他,用博古通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见韩正宇稍作定神,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缓且自信的说道:“江老,您这一手功夫茶可谓是功力深厚,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经您泡出来的茶,将茶叶的精华充分释放了出来,再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片片完整饱满,绝不是百年之下的茶树叶子,再闻这茶香,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疲惫和烦恼,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品味一口,茶汤醇厚,回甘悠长,让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哈哈哈……不错不错,韩小友,你这是真人不露像啊,没想到你对茶的品鉴这么独到,我第一眼就认定你绝非常人,果然如此。” “江老您可是高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呐,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头一次品功夫茶,这茶的确不一般也着实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想到功夫茶竟有如此多的说法和学问” “韩小友,谦虚了,这块茶饼是一棵千年茶树的茶叶,像这样久的母茶树实属罕见,当时据当地的茶农说,这颗千年茶树是在渡千年劫时失败,葬身雷海,偌大的树干被雷击的粉碎,而这快茶饼也是它渡劫那年产下的,一共一百块,几十年过去了,同批茶饼恐怕也所剩无几了,我这里有两块,这是五年前儿子在美国一个拍卖会上重金拍下,说和这个茶可以缓解我的病症,我一直把他放在专用的低温柜里,保存的很好,现在喝的只剩半块,这几年个把月的我都会煮上一壶,到现在为止不能说完全恢复了我的老毛病,不过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小病小灾的没有” 江千海说到此处,韩正宇下意识的散发灵气,果不其然在这小小的茶杯里,影影约约的升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没错,是灵气!韩正宇表面平静,内心惊恐不已,严格的来说这是他得到九龙真经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遇见灵气,虽然灵气稀少,但非常纯正,看来千年茶树已经修炼出了灵气,这不仅让韩正宇为之震撼,一棵茶树而已,历经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吸纳天地元气,才得以生存那么久,但韩正宇又突然为之遗憾和惋惜,纵使修炼出灵气又能怎样?一样逃不脱世间万物的生死法则。 看着韩正宇又端着茶碗出神,江千海不仅哈哈哈的爽朗的笑了起来,“韩小友你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有常人没有的独到眼光,不知小友又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 “我只是在为这棵千年茶树而感到惋惜,千年时光,何其长啊,他见证了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奇观,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茶树吗?” “哈哈哈……,现在恐怕更为稀有,甚至灭绝都有可能,现代人们利用科技手段把地下上百公里的结构都勘探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地表的动植物了,要有也活不到天雷降罚,就被无良的资本家给破坏了” 一壶茶的时间,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聊了很多,从古到今,从人到事,天南地北的横跨各界的畅聊,江千海越来越发现,韩正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但谈资很丰富,与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一说,而且举止大方有礼貌,又不卑不亢,江千海心里暗叹,他经商一辈子,看人看事了一辈子,不能说韩正宇的经商头脑有多厉害,而是他的为人处世以及看事态度独具一格,让人很信服也让人很舒服。 韩正宇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对江千海说道:“江老,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光是来拜访,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您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原因,实不相瞒,上次之所以您突然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和别人吵起来,甚至最后晕倒,是因为您中了邪煞” 一听是中了邪,江千海神情一怔,急忙问道,“你是说这邪煞就在家中?” “江老,从上次您的状态来看,邪煞停留在您身体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就是与邪煞之物接触久了才有的特征,我想十有八九在家里” “我的身体老毛病不少,但都不碍事,就是气短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也不至于让我情绪不受控和晕倒,出现头晕和失眠大概有三个多月了,自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晚上时长噩梦,醒来又很疲惫,与家人和朋友的交谈也少了” “江老,您带我在家里转转,特别是经常去的地方” “走韩小友,正好我带你也参观一下我的菜地,就在后院,” 一老一少一边聊一边把别墅各层转了个遍,韩正宇又问道:“江老,您好好想大约三个月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物,或者特别的地方等” 略微沉思后,江千海说道,“三个月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和往常一样,也没出门……” 正回忆般叙说的江千海突然说道,“对了!那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儿子寄来的快递,他知道我平时喜欢把玩些文玩古董,说是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人,是专做古董生意,儿子当时外国外,远程挑了一件就让人给寄了过来,一会儿我们从菜地回来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件古董” 江千海带路向后院的菜地走去,指着约莫二百平的菜地,江千海自信满满的如数家珍,介绍着每一小块地的作物,还别说,这小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横平竖直的田字格,种着不同的蔬菜和花,虽然江千海一辈子经商,没想到种地也是一把好手,韩正宇内心不禁感叹,伯爵府的房子每平米都在大几万,能拿出二百多平来种菜也只有这种土豪能做到了,有多少农民种地是为了生存,而江千海种地单纯的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这尼玛就是现实啊。 当从菜地回去,管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旁边放着两双室内的专用鞋子,二人换好鞋子后,直接来到了二层江老的卧室,说是卧室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大开间,总之第一眼看到所谓的卧室时,韩正宇感觉人家的卧室能改成普通人的三室两厅来,内心又是一阵尼玛飘过,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想象不到,装修的有多豪华和奢侈就更不必说,不用问只买贵的就对了,在真正的卧室外面是一面屏风隔开的房间,类似于衣帽间,但并不放衣帽,而是江千海的又一处文玩摆架,这儿与三层客厅相比确实个头都小了很多,看来这些都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有一卷卷的字画,有各色各异的瓶瓶罐罐,甚至是只切了一个角的石头,切口还露出翠绿色的光雾。 韩正宇正有模有样的端详着这些物件时,只见江千海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瓶,之所以叫他小花瓶因为古代做的花瓶大多是为了厅堂摆设,又或者插花,个头都在四十公分以上,而江千海拿出来的花瓶只有十七八公分左右,一把握住只能看到一个细细的瓶口,从绘画图案和做工都不算精湛,而且颜色单一,和这一墙的物件摆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出,瞬间被埋没。 “韩小友,你看,这就是前段时间收到的” 韩正宇接过小瓶子,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从外观上看确实很普通,也没什么让人特别的地方,韩正宇以找个灯光亮的地方为由,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端详起来,实则暗暗将一丝灵气汇聚手中,利用灵气探测一下瓶子的内部有何不同,可就在灵气刚刚包围住瓶身时,一声嗡鸣声响起,伴随着瓶身一阵抖动,险些从手中脱落,韩正宇急忙又加大了灵气的输入,这才把瓶身控制稳。隐隐约约听到瓶口中有声音传出,放在耳边一听,韩正宇内心顿时一惊!有人说话声!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正在韩正宇为之惊讶不已的时候,摆架那边传来江千海的声音。 “韩小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老,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看这小瓶很是精巧,我再研究研究” “好,你在这儿随便研究随便看,我再煮一壶茶去” 说完江千海出了卧室。 韩正宇听着江千海上三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又把瓶口放在耳边,并小声的说道:“是你在说话吗?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瓶子里?” 韩正宇急切的抛出三个问题,可是瓶子里的声音更加微弱,以至于贴的很紧也听不清再说什么,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韩正宇内心这个急啊,瓶子会说话,他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满脑子的疑问和好奇,急切的想弄明白瓶中的秘密,但又不能让江千海等的太久,在韩正宇看来,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韩正宇调动灵气再次将瓶身包裹,这一次,他明显感应到瓶内存在的一丝异样,既不像生物又不像死物,但又能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瓶内的也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气息逐渐又强了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灵气,韩正宇突然感觉出不对劲,心里不禁嘀咕道“我去!这尼玛不会是个无底洞吧?灵气怎么进入就瞬间没了呢?” 就在韩正宇为灵气心疼不已时,瓶口又传出那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韩正宇二话不说将瓶口贴紧耳朵,“是你在说吗?” “公子,是我在说话,谢谢公子的灵气,不然我就魂飞魄散了” 韩正宇终于明白,刚才源源不断的灵气哪里去了,原来被瓶中之女吸去了。 “那你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灵气又耗没了,灵气可不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的” “公子,我本是古秦时期的一位公主,名为文赢,秦朝战败之后,我不愿沦为奴妓,便趁着混乱逃了出来,之后来到了一座道观,一位真人收留了我,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真人为了修炼邪功将我魂魄生生剥离肉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走火入魔而死,而我也被牢牢的困在了一节竹筒内,在山洞里我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开始慢慢模仿着那真人之前的修炼方法,日复一日的修炼着,直到再次被人发现时已是明朝,一位叫王云的先生把我带离山洞” “什么?王云?那不就是王阳明吗?我勒个去!王阳明大师你都认识,你太牛叉了!” 听瓶中之女文嬴说到王王阳明时,韩正宇忍不住激动起来。 “怎么?公子也认识王云先生?”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我的崇拜偶像!” “偶像?公子,偶像是什么?他是谁?” “……” 韩正宇一阵无语,急忙说道:“文嬴公主你就先别打听谁是偶像了,你赶快接着说,趁着灵气还能支撑” “是,公子,后来王云先生把我带回家中,由于我修炼的只是粗浅功法,以至于我的魂魄越来越弱,甚至开始有些残缺,要不是王云先生发现了我,恐怕我那时候就魂飞魄散了,也就没有了今日再遇公子的可能了”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都有些期期艾艾,韩正宇又是一阵头大,心里暗叹,不愧是秦国小妮子,活的越久越越会哄人了,听那可怜楚楚的音,让人不难泛起犹怜之心。 第21章 另有隐情 “是,公子,王云先生见我身世可怜,又被恶人剥离灵魂,险些魂飞魄散,便带回家中为我调养魂魄,从那时开始,我便住在了这小瓶之中,直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那时我的灵魂虽然不再残缺,但仍旧虚弱……” 当听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时,韩正宇先是浑身一震!内心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王阳明那可是明代之人,如果活到了民国末年,那可是四百多年呐!有多少正史野史,哪怕是民间传说,无一不说王明阳先生活了57岁,而明代时期人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四十岁,活了57岁的王阳明在当时那也算是罕见的高寿,可万万没想到,王阳明先生骗过了所有人,足足活了四百多岁! 于是顾不得继续听文嬴公主的叙说,急忙打断问道:“文嬴公主,你是说王云先生活到了民国时期?而且还为你调养灵魂?” 文嬴公主并没有在意韩正宇的冒然打断,而是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的公子,外界都说王云先生活了五十七岁,并且死于肺痨,这都是先生的计划而已,包括历史记载也是出于先生事先安排,不过当时先生真的是患上肺痨,晚年间,王云先生就很少出门了,专心研究修行,偶然间先生得到了一种奇药,具先生说可以医治天下所有疑难杂症,且只需一颗便能药到病除,从那以后,先生就隐居地下古墓,对外宣称患肺痨不得治而逝。” “地下古墓?活人怎么能生存在古墓里呢?” “是的公子,我听王云先生说这座古墓虽然在地下,但入口却在一座山上,需要穿过地下河才能进入古墓,我自从进入古墓后中途就没有出来过,所以对外界了解甚少” “文嬴公主,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不知道那座古墓,或者说那座山的名字吗?” “是的公子,我确实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那里有我生活过的气息,还有王云先生为我写的养魂咒,如果我的灵魂力再强些就可以在方圆三百里感应到” 现在的韩正宇就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而文嬴公主的话像是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他的世界观一遍遍的被刷新着,脑海里的思绪纷乱复杂,原来王阳明是假死,并且活到了四百多岁!人的灵魂可以被剥离!还有活人可以生活在古墓中!甚至灵魂受伤也可以疗养!……就在这短短的一段对话中,不足一盏茶的时间,这一个个的劲爆事实犹如一枚枚核弹,在韩正宇的世界观里狂轰乱炸,震惊!颠覆!不可置信! “对了,文嬴公主,那你最近一次被发现是哪里?江千海身上邪煞和你有关系吗?” 韩正宇稍定心神,接着让文嬴公主解答他的疑问。 “公子,那是清末时期,清朝的腐败导致国家灭亡,天下大乱,各路枭雄蜂拥四起,王云先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放在了西南的一处天池附近,那里有一块极阴之地,对我的灵魂修复有好处,当先生将我安放好之后就归隐离开了,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先生仙体安放何处?”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光,语气里充满了对先生无尽的思念和幽怨之意。 “去年夏天,西南天池突遇地崩,我的栖身之处被暴露了出来,之后当地的一个游山之人将我捡了回去,在集市上又被一个商人买去,可恶的是那商人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冤案,甚至地下室就是一个地狱一样,冤魂不散,而那些冤魂又被高僧牢牢镇压在地下室,我被带回去就被随意的放在了屋里,可他怎么会知道,屋里的冤魂恶鬼看到我这生魂疯了似的要冲出镇压的牢笼,因为孤魂野鬼是没法投胎的,而吞噬了生魂不但可以不受镇压,还可以投胎转世,轮回人道,我看着无数的冤魂不顾魂飞魄散的扑向拘魂阵也要吃掉我,我知道这拘魂阵再这样冲撞下去迟早要冲破,就在有一天晚上,我脱离瓶中试着再次冒险逃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就在我逃向外窗时,拘魂阵冲破了!可我那是那些恶鬼的对手啊,现在即使逃出去了也无法摆脱,看着无数黑压压的死气从地下一层疯狂涌出,当时我想这次可能真的要结束了,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消失也要在先生给我的瓶中消失,就在此时!有一部分恶鬼以为我在小瓶中,可当他们靠近小瓶时就会被瓶身突然散发出的金光射开,并且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烈的鬼叫声消失在虚空中,看到这一幕时,犹如看到生门一般,原来先生给我的瓶子绝非普通瓶子,如此多的厉鬼都无法近身,被这金光射到就会魂飞魄散,可现在我距离瓶子足有十几丈远,越来越多的恶鬼集聚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飞回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局势对我越来越不利,虽然心里后悔不该离开瓶中,但是存是亡都要回去,只有拼死一搏了,就在快要进入瓶口时,还是被跟的最紧的一只恶鬼抓伤了,我重重的摔落在瓶底,直到我再有意识时,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也就是说江千海身上的邪煞不是你弄的,那邪煞又是从何而来呢?” 听了文嬴公主的漫长讲述,韩正宇基本清楚了她的身世历程,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搞清楚邪煞的根源。 “公子,我虽不知那邪煞是什么,但当我醒来时瓶身周围还残留着一些黑气,那黑气我认识,就是那晚地下室的恶鬼,先生在瓶中为我布下的阵法也快消失殆尽,真到那时候我恐怕真了没退路,会不会跟过来的那只恶鬼被瓶身的阵法伤的也不轻,只能附身在老弱病残者身上,靠吸取精气来恢复自己,所以才上了江千海身上,” 经过文嬴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结合上次用灵气从江千海身上逼出的黑色骷髅头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瓶身上那只恶鬼了。 此时文嬴公主疲倦的说道,“公子,我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不能长时间消耗,我又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了,公子,我知道你有办法治服那邪煞,也有办法护我周全,希望下次醒来后还能听到你说话” 温柔的话语逐渐销匿而逝,韩正宇手握小瓶心里暗暗思忖接下来计划。 此时,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韩正宇小心的收好小瓶,转身走出了卧室。 “江老,您这次可亏大了,这么珍贵的茶叶,只过了半天时间,就让您煮了两壶功夫茶,而且好茶配好功,千年古茶再配上您这一手精湛的手艺,试问天下能几回呀!” “韩小友,你只说对了一半,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好茶胜好酒!你我虽有年龄之差,但一见如故,我能在晚年交到你这样的挚友也算一件大幸事,哈哈哈,走!咱们上楼品茶!” “能和江老您成为挚友更是我的荣幸,在云城甚至省城谁人不知江老您是商海龙头,您的辉煌岁月可都是从商后辈们的典范和航标啊,而我只是云大的一个新生,与您相比差之千里呐” “韩小友你就不要在这儿寒碜我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但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 重新来到三层茶桌前,看着茶气袅袅,茶香四溢,韩正宇顿时心有一念,单手在身前随意一划,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灵气下一秒就聚集在手掌之中,在江老爷子看来,韩正宇只是凭空一挥而已,看似像抓什么东西,但手中空空,不见一物,可在韩正宇看来,此时他的掌中正有一小团纯净的灵气在凝结,看到有灵气聚集,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正验证了他心中的一个设想,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激动之余,他俯手一番,化作立掌凭空向江千海面前打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刚坐下的江千海没有半点准备,正当他满脸疑惑时,顿时感觉到一股清纯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息接触到面部肌肤时,仿佛肌肤毛孔瞬间打开一样,将所有的清纯气息尽数吸纳,奇怪的是这股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渗透到皮肤深层,再到血管骨髓,流遍全身,随着这股气息的扩散和流动,一种前所未有又无法比喻的舒服感遍布全身。 此时,江千海安静的靠在实木椅上,神情无比轻松自然,嘴角和眉眼之中无不显露着幸福和满足,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江千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对面悠哉悠哉的韩正宇正端着茶杯细品呢,茶气升腾,萦萦绕绕,茶雾后那张既年轻又俊朗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人越看越是看不透,回想刚才韩正宇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有如此神奇的感觉,这堪比神技啊,想到此处,江千海内心狂喜不已,激动的有些表情快要压不住似的。 因为江千海深知,韩正宇绝非常人,现在看是年少无为,他日必将扶摇直上,就凭他这一手神技,在任何一方都能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如果现在就和结交友情,有朝一日定是我江家再次腾飞的时刻! 江千海心里快速的遐想着,可刚刚身体的感知是真实存在的,定睛再次看向韩正宇,严肃且按耐不住的激动说道: “韩小友,刚才这是?我感觉浑身就像沐浴在一个失重的空间,全身肌肉、毛孔对还有心跳,沉浸在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舒适中,让我有种幼时熟睡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安静、舒服和无比的幸福” 看着八十多岁的江千海像个小孩子似的描述着刚才的经历,韩正宇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后语气轻缓的说: “江老,您不必过于惊讶,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把茶叶中的茶气聚集起来,然后再打入你的身体,而这种茶气来历很是不凡,一棵千年的母茶树能引起天雷的注意,可想而知她也并非凡物,就像您说自从喝了这茶后小病小灾的没有发生过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依靠水沏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桌上的一壶茶,韩正宇又说道:“江老,您现在再品品这茶有什么不同” 毫无疑问,这番话已经颠覆了江千海以往的认知,不假思索的俯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做迟疑的品了一口,不等茶水在口中停留发酵,江千海就转身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旁边垃圾桶里,满脸惊讶的说道: “韩小友,这还是千年茶树的茶叶吗?和白开水好无差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简直不敢想象!我做了一辈子生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见到过一些奇闻异事,但与刚才小友这一手相比真是不值一提,敢问韩小友,这,这刚才的一幕确实不是魔术或者传说中的障眼法?” 听到江千海的质疑,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而是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微笑,而后反问道: “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都无所谓,江老,一切感知都是您自己亲身体验到的,这个总骗不了人” 听了韩正宇的话,江千海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的惊呼道: “对呀!魔术和障眼法都是迷惑了人们眼睛,或者说都在你的视线盲区完成的,不然魔术表演为什么总用一块布包起来呢?可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靠眼睛看到的,而是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真是感受到的,包括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我的身体明显还停留在刚才的轻盈感,浑身精力充沛,这种状态是我十几年前才有的,太过于震撼了,我江千海过去的几十年白活了,白活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果真如此!……” 越说越激动的江千海,以至于最后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和自言自语,韩正宇并没有去打扰依旧沉静在震撼之中的江千海,而是下楼将卧室里的小瓶拿了上来,此时江千海已经从震惊中缓和不少,对其说道: “江老,这个小瓶暂放在三层的茶柜里,和那块千年古茶放在一起” “韩小友,你的意思是那邪煞来自于这小瓶?” 韩正宇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错,你身上的邪煞就是来自于这小瓶” 江千海一听韩正宇要把这个带着邪煞的小瓶子放在他的客厅,并且还和这珍贵的古茶放在一起,不说害怕吧,但也是不理解韩正宇为什么这么做,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不等他提出疑问,韩正宇开口说道: “江老,不必担心,你身上的邪煞虽然来自于这小瓶,但也是从卖给你小瓶之人那里沾染,小瓶本身并没有问题,而你的这块千年古茶自带清纯的阳刚之气,对祛煞有天然的好处,放上一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到那时就是一件不错的藏品” 江千海虽然对韩正宇的话深信不疑,但至从上次被邪煞作怪差点进了医院,一想到此他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之前不知道还不觉得,可现在心里总觉的家里放着邪煞之物,这不得失眠奔溃了?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友呐,我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既然能发现它的能力,就有解决他的手段,不如这样,你把他带走,就当我送你一件藏品,同时也帮我老头子解决了一个大隐患” 说完江千海略显尴尬的笑了几声。 不过在韩正宇看来是求之不得,他还正想着和文嬴公主多了解一些问题,于是客气的说道: “江老,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两虽然成为了挚交好友,第一天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不叫好友,该叫大忽悠了” “哈哈哈,,小友东西它再贵重也比不上人与人的感情,更何况你上次不但救了我,这次还帮了我,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心里就不得安宁了,说明韩小友不愿与我这个糟老头子结交” 看着江千海执意不改的态度和又如小孩般的童心,韩正宇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把捧握的双手收了回来,略显歉意的笑说道: “江老,那我可赚了大便宜了,你儿子当初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吧?不过眼下瓶子的邪煞还未完全祛除,而我又不能将其带会学校宿舍,这,这……” 正当韩正宇为之犯愁时,江千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韩小友,我还以为是什么困难呢?这个简单,不如这样吧,我们把各自的困难交换,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这就是你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你又不会,你为我解决邪煞问题,我为你解决藏瓶之处,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再为瓶子而过意不去” 不等韩正宇有所回应,江千海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几步来到茶几旁边,拿起手提座机按下了通话,不顾还在懵逼的韩正宇,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吴管家,御龙庭是下周开盘吗?这样,你现在从前五个楼号里找一个各项条件最突出的一套来,直接办理在韩先生名下,手续办好了直接交到韩先生手中。 ” ” 第22章 返校 雷厉风行的江千海对吴管家交代完直接挂掉通话,又转身回到茶座,此时,韩正宇也不再纠结,随着他去。 怪不得外界对江氏集团的口碑一直很好,这也是江千海从零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成长壮大到如今云城市的商业龙头老大,是本土产业中最具影响力和信誉度的企业,这些成就和荣誉与江千海的为人处世是离不开的,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交流方式,感情到位了,必须走一个,呵呵,只不过随意一出手就是一个明代小花瓶,而且还是出于王阳明大师亲手的,对于真正懂它的人来说,不要太珍贵,你给我一颗流星都不一定跟你换,好像有句歌词儿是这么唱的,“喝完这杯还有一杯”,性情爽朗的江千海紧接着第二杯就是御龙庭的一套大平层,虽不及这伯爵府的私人别墅,但在云城的住宅园区中,御龙庭无疑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也是去年江氏集团在云城打造的第一个新式住宅理念,打破了以往大同小异的小区布局及建筑风格,首先选址很好,位于云城东边的新城,临近汶瀛湖畔,周边现代化设施丰富完善,与御龙庭的创新理念不谋而合,随着开盘日期进入最后倒计时,目前可谓是东城区的一大热点话题。 而韩正宇呆坐在茶椅上,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江千海的思维节奏,不好意思的尬笑道: “江老,您这样做……让我很束手无策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即使有功那也是举手之劳,也用不得如此厚礼” “韩小友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江千海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们既然是挚友,那就不要在细节上过多客气” 看着江千海如此好爽,韩正宇也不能在扭捏,欣然接受,只是韩正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江千海就发现了身体的一样,像他这个层次的人家里都是常备私人医生的,云城龙康疗养中心就是江家的产业,也是江千海的私人医院,医院配备的医疗设备国内大医院都不一定有他先进,所以,江千海在自家医院反复诊断过多次仍未查出病因,常年在国外发展的儿子江浩也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几次回国让父亲去外国再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病因,而上次回国其实也是为了此事,碰巧父亲逛超市时晕倒被韩正宇救治。 江千海之所以不想出国一是非常相信国内的医疗水平,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情况,以免对集团内部有所影响,其实像江氏集团如此规模的大集团,所经营的产业范围是比较广的,尤其是建筑工程类,更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干建筑的都知道,少不了开山架桥,掘土填海,没有几个厉害一点的风水大师辅助是不行的。 所以江千海也让几位大师来家里喝过茶,但一无所获,刚开始江老以为这就是人老了,身体也到了大势已去的时候,现代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人均寿命早已突破70岁大关,八十多岁目前在国内真算不上高寿,也就平均寿命。 可在江千海看来,他是谁呀?一辈子商海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白手起家创立江氏集团,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不信命,即使是烂命,那也要靠自己逆天改命! 所以才造就了江千海现在不认命!不服输的性子! 看人不准是创立不起偌大个集团的,换句话说江千海之所以有他独到的看人之处,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能够一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能够挥手间提取古茶的灵气,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已经是非常人能想到的,更别提做到,古话讲英雄不问出处,而他江千海是英雄不论年少,所以江千海第一次与韩正宇正式见面就如此慷慨大方绝非土豪的大气,而是商人的精明。 此时,韩正宇的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一看是室友老六打来的,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是周一呀,你这两周只来了一天!我滴天呐,再不回来你的打开导航回云大了,总之今天下午学校要搞一个研讨会,咱们班抽到了试点班,所以要求全员签到,老大啊,你都不看班群消息的吗?” “还有班群?哦,那可能是我设置静音了,不过也看,一般每周看一次”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电话那头的老四一头黑线,差点被这回答雷死,无奈的说道: “老大你要还想逍遥自在的过下去,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的回来参加,因为教研主任和两大副校长都要参加,这要出了乱子,那还有下次的逃课……” “好了好了老四,我知道了,我这是病假可不是逃课,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回去” 略显尴尬的韩正宇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在韩正宇看来,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并且一向都是以勤奋好学为荣,以懒惰逃课为耻,只要病假没消,那依旧是病假,只是长了几天而已,又没规定病假非得两天三天就行的,即使本人同意,可这身上的伤也不会同意啊,想让我那天愈合就那天愈合?不把我伤病放在眼里,我分分钟给你感染化脓一个,不信你试试,哼! 结束通话后,韩正宇不失礼貌的微笑道: “江老,你也听到了我这的赶快回去上课去,我一般都不缺课的,没办法下午的研讨会太重要了,我必须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作风,亲自到场听课!” “哈哈哈……韩小友不仅风趣幽默,还不失学生的朝气和锐气,这才是当代年轻人的样子嘛,既然课程重要那我安排人送小友回去” 说罢江千海又拿起那部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小李送韩先生回云大,路上开稳些” “江老您这太客气啦,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临时有课那我就先回一步,改日再来品您的功夫茶,到时有个小惊喜给您” 韩正宇留下一个诱人的悬念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迈巴赫s800,简直就是行走的总统套房,每一秒都是享受,伯爵府本来就离云大不算远,感觉眨眼就到,几日不见云大和往常一样一张张年轻单纯的脸来回穿梭着,没什么不同,可就在下一秒,诈眼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校门口,并没有像无脑剧里那样,某某富二代驾驶一辆限量款的超跑,未见其车,先闻其声,几公里之外就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极速驶向校门口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傻白甜小迷妹们聚集的地方,加速、漂移、停车、开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再加上高逼格的运镜手法,当头油反光的富二代站在车旁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poss时,一群早已被发动机轰鸣吸引的傻白甜们异口同声的感道: “哇哦!好帅呀” “是呀是呀” “张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 “……” 殊不知他的动作真的很骚包,至少不远处那些男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恶心的要死。 韩正宇感觉这已经够低调了,也没有炸街的轰鸣声,更没有一气呵成的停车拉手刹,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纷纷投来观望的目光,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深沉、这么低调的潜伏云大这么久,说不定拍几张照片发到死党群里,又能赚一波关注,虽然韩正宇不在意也没想那么多,但还是低估了迈巴赫s800的影响力,这效果感觉一分不输无脑剧里的渣男,不过在韩正宇愣神间,司机已经以相当专业和相当恭敬的态度为韩正宇拉开了右后车门,这一幕韩正宇属实没有想到,内心深处不听话的微微抖动了几下,这该死的逼格,拿捏完美,相当的哇塞。 在车内略微定了定神,韩正宇弯腰侧身一套自然的下车动作毫不做作,虽然没有反光的油头,也没有摆偶像poss,但一米七八的清秀大男孩一样非常耐看,特别是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之后,体型和容颜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越来越接近无可挑剔,加上一身朴素的衣品搭配,把围观者眼中的低调、深沉和多金不燥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在他们心中早已完胜哪些狗血剧里的二代,包括像号称云大爸爸的张少,早已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幸好韩正宇不知道这群傻白甜的心思,不然非得吐槽一句“我靠!佩琪男张伟也能排上行?难道这段时间猪肉大涨了?” 校门外这一刻好似定格了一般,都在秉着呼吸放大手机聚焦等待一睹庐山真面目,可奈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相册里的帅气男并不认识,甚至那些迷妹们习惯性的台词刚感到嗓子眼儿也停下了,大脑不断的做着搜索排除的高速运转,看看在她们的印象库里有没有保存眼前之人。 突发的断带就好比你兴奋的要打开一瓶香槟庆祝,脑海里臆想到的画面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瓶塞弹飞声,台下为你欢呼的人们也如同手中的香槟一样,肆意的喷洒着激情,可现实是清脆声有了,瓶中的香槟却搞笑似的只吐了一个泡泡,而台下的观众好比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你给疲软了,可想而知这比早泄更加失落。 一时早泄…不,一时冷静下来的围观者们大脑都快冒烟了,仍旧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难道是插班生?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向这个思路推测起来,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对韩正宇面生,开学至今能完整的上一个星期的学也不至于如此场面。 就这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草草散场,两手插兜的韩正宇不理会还在傻傻分不清楚的人们,径直向校内走去。 伯爵府,就在韩正宇坐着迈巴赫离开别墅后,比老狐狸还精明的江千海怎么看不出这点事儿呢?于是把吴管家叫到了楼上。 “老吴,你抽空和杨文豪吃顿饭,把我的意思传达一下,让他照顾一二,记住,不要把事情交代的太明了,也好给杨文豪一些遐想的空间” “好的老板,今晚我就约他出来” “嗯,下去吧” 下午两点,教学楼三层的一间教室内,一切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一排排师生正经端坐,昂首挺胸的等待着校领导的入场,有道是中午不睡下午奔溃,韩正宇此时也坐在人群中人模人样的等待着,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早就迷离恍惚,困意难熬,脑袋一闪一闪的,有几次差点磕到桌子上,坐在旁边的同学不下五次提醒了,但仍旧没有好转,此时的韩正宇好想找个舒服的大床安静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要搁在平时韩正宇绝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有九龙真的经加持,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没有关系,看来这次给小瓶子输送灵气太多,以至于现在灵气亏损严重,急需运转气息调养。 就在这时一首激扬的迎宾曲从教室的扬声器里突然响起,按照事先排练的流程,全员起立鼓掌并行注目礼,目的要把班里饱满的热情状态展现给校领导,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被簇拥着坐到最前一排,按照排练流程接下来就是各方代表依次念叨完自己的发言稿,最后校领导象征性的来个万能总结,研讨会就算圆满成功了。 但往往计划好的事情必定有变化,研讨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正当副校长张宏伟作最后的总结性发言时,一首不适时宜的音乐响起“我开着车子奔驰在路上,脑袋空白我的脚不听话oh~发疯的速度比不上受伤,你难过的表情实在太假oh~风在呼啸好像是你在骂oh~骂什么骂!闭上你的嘴巴 oh闭上你的嘴巴!” 空旷的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句“oh~闭上你的嘴巴”在不断的重复着,而且一遍比一遍响亮。 坐在旁边的女生都被惊的石化了,好像这个歌词有魔力似的让她闭上嘴巴,都忘记赶快叫醒以坐姿睡觉的韩正宇,坐在右后侧的寝室老六眼看老大闯祸了,顾不得其他,靠着身型瘦小,一个潜身钻到桌子下面来到韩正宇旁边,使劲儿的拍打着韩正宇,“老大,老大快醒醒,手机,手机响了,老大,在开会呢,……” “啊?谁手机呀?手机开会呢?开毛线会呢,老六我和你说你几天不见,你你开始调皮了,别烦我,我正睡着呢,一会儿帮我签个到,我就不去了哈” 完全进入梦乡的韩正宇这的有多困啊,嘴巴醒了,眼睛没醒,还以为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呢,此时已经有些同学低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些笑点低的实在憋不住,偶尔发出公鸭般的咯咯声。 平时就爱面子的副校长张宏伟,此时面如猪肝,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坐在一边的教研老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张宏伟看来,这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挑衅,就连歌词都那么配合吗?我还没听过谁用这种音乐当铃声,分明就是故意指桑骂槐,想到此处,心胸一向狭窄的张宏伟转眼怒瞪了一边的老师,意思很明显在说,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研讨会?这就是一直和我汇报的高素质班组?大学里的老师看着很风光无限,但要想在岗位上有所成绩有所晋升,向上的路都的修好,哪怕有一条走死了,也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 之所以明白这一点,旁边的老师再也坐无法泰然的坐着,起身向后排座位走去,爆棚的怒气值仿佛全部罐入脚下那七八厘米的鞋跟上一样,恨不得每一步都把地板踩碎,最好连同那位该死的学生一起踩碎,要是老娘这次没评上优等,看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此时笑点再低的人也无法再笑出声来,被灭绝师太冠名的教研老师盯上,那就等着非死即伤吧,可就在教研老师来到韩正宇桌前时,那段耐人咀嚼的铃声再次响起,“oh~闭上你的嘴巴……” 这时的教研老师似乎理解了副校长的愤怒心情,在这么多的师生面前,多少有些被戏弄的嫌疑,不一样的是这次韩正宇竟然接通了电话,也许是同样被吵的不耐烦了。 迷迷糊糊的说道:“喂,请问是哪位?” “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杨校长,现在是课间时间,给你冒然来电没有打扰到你吧?” “杨校长?那的杨校长?不认识,不认识,你可能打错了”说完作势就要挂断, 电话那头急忙说道: “韩同学,别着急别着急,我呢是咱们云大校长杨文豪,如果有空的话今晚放学后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有一些问题我们一起研讨研讨……” 韩正宇的手机听筒声音不算小,坐在周边的几个同学都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大一学生来说,突然听到杨文豪还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谁,而刚刚站到桌边的教研老师可是最清楚不过杨文豪是谁,每天虽然是在同一栋办公楼内办公,可803房间是她至今都未去过的地方,甚至于八层都是很少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级别太低,虽然没去过办公室,但杨校长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隔三差五的电视电话会议,和此时听筒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不是杨校长还能是谁! 知道归知道,可那又能怎样?上去夺过手机,强行关机吗?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且傻缺的想法呢?没听到校长对韩正宇的语气了吗,能是一般的关系吗? 沉着冷静思维敏捷的她以最短时间分析了利害关系,所以教研老师选择了默默的站在一边当个听话的哑巴,而一直站在第一排的猪肝脸张宏伟彻底不淡定了,口里嘀咕的骂道“废物!连个学生都管不了,还当什么老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无视校规!无视领导!会场当众接打电话” 张宏伟一边嚷嚷着,一边向后排方向走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宏伟,不知是没看到教研老师的眼神暗示,还是看见了也全然不怕的冲过来,做了一个她刚才差点做了,却又立马怂了的事情——上去抢手机,再强行关机,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显然张宏伟选择了后者,几分钟的对话,也让韩正宇逐渐清醒过来,可就在下一秒,只听一声脆响,啪!新款华为手机瞬间四分五散。 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此时偌大的教室落针可闻,韩正宇一脸懵逼的转过头,看着满脸还未散去血色的张宏伟,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的是谁呀?搁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抢人电话就摔,今天这是怎么了?睡的好好的哪个傻缺打电话说自己是云大校长,呵!还要和我研讨研讨?研讨个毛线啊,这二年缺根弦的人真不少,尼玛骗人都不会,你怎么不说市长呢?可偏偏还有比傻缺更无敌的神经病!上来就摔人手机,这尼玛还是云大吗?”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韩正宇一个,围观的七八十位学生中也有不少一脸懵逼不知具体情况的,以为真是副校长张宏伟犯病了,而此时,这间教室里恐怕唯有教研老师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机的碎裂声让她原地呆若木鸡,不明白张宏伟为何如此激动,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吗?真是傻缺的神经病!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吴管家直接打电话邀约杨文豪出来吃个便饭,能坐到校长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傻子,云城商海龙头老大江千海谁人不知?而他的私人管家那也是水涨船高,一般人想见吴管家那都得找门路托关系,希望混个脸熟,日后说不定在生意上能在江老面前递句话,而云大校长虽然不在商界,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上层社会的圈子本来就很小,谁都想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可你要想上去,那就得先认识几个站在顶端的人,往往塔尖的那个都有着掌控底层爬塔之人的生死大权,让你上或下就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正因为明白这道理,当杨文豪接到吴管家电话时都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得接住,既然接住了就得趁热吃,等到晚上那不就凉了吗?所以杨文豪立马说道: “哎呀吴总,能接到您亲自邀请,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既然您给我脸,那我就得兜着,哪能让您请我呢?这样如果您现在方便,现在我就去接您,仿古街新开了一家茶馆,在那存了些今年刚下的新茶,而且那里茶功也不错,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个茶,晚上云鼎阁我做东尝尝他家的新菜品” 虽然不是当面交谈,但此时一人在办公室里的杨文豪又是点头又是合腰,一脸奴才相。 在吴管家看来,平时与政界商界的人打交道多,而对圈子相对比较独立的学校来说,交往不是很多,与杨文豪个人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能现在解决的事情懒得拖到晚上,因为往往晚上的饭局要比杨文豪重要的多。 杨文豪办事儿效率还是蛮高的,在得到了吴管家的允许后,没用二十分钟就亲自驾车来到了伯爵府,接上吴管家后一路平缓的向仿古街走去,没几分钟就到了杨文豪说的这家茶馆,不愧是文化人找的地儿,就是舞文弄墨的一座古派建筑风格二层角楼,装修完全依着古人文人骚客们的喜好来设计装修的,各种临摹作品琳琅满目,整体的层次感非常强,但又不觉得凌乱,环境干净文雅,宁静舒服,进来后扑鼻的书墨香和茶香混合着,让人不自觉的放缓节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嗯,果不然是个不错的地方”感受到这的一切后,走在前面的吴管家不由得称赞道。 听到吴管家对选的地方很满意,杨文豪心里乐开了花,比自己中了大奖还开心,连忙跟上去说道:“吴总要是喜欢这儿的风格以后可以随时过来喝茶,我在这儿存了几罐上等的好茶,吴总来了随便喝就是” “不错,这儿常开还可以陶冶陶冶情操嘛,赏赏花,写写字,看看书,喝喝茶,哈哈哈哈,还的是你们读书人啊, “吴总您说的没错,我当时也是看重了他这点,非常欣赏这种经营风格,真是别具一格,而且您可以把自己写的字挂在环廊上,有喜欢自己字的就会被收藏,甚至有人当场拍卖的” 浅聊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一壶沏好的茶端了上来,专业的服务人员熟练的将茶水分离两杯后自然的退下了,顿时轻柔的茶香充满了这间古色古香的小茶室,再配上舒缓悦耳的古筝小曲,一杯香茗入口,回甘流长,一品茶过后,吴管家轻轻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 “杨校长,你我之前虽未社交,但今日一见竟有好多共同爱好之处,你我也算有缘,今日便交上了” 吴管家的开场虽然带些官场气儿,但诚意还是可以的,能够主动的与之相交,对于杨文豪来说已经是梅开二度,喜从天降一般,连忙拿起茶壶给吴管家的茶杯续满,端起自己的茶杯非常夸张且郑重的说道: “承蒙吴总能看得起,愿意带些老弟儿一起玩,太多文绉绉的话我也不多说,此刻我只有以茶代酒来表达我的诚意”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一幕实属把吴管家看呆了,印象中类似于杨文豪这种文人不都是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吗?我怎么看杨文豪像是逼上梁山歃血结盟呢? “哈哈哈,杨校长不必这么客气,大家既然认识了,日后少不了交往,” “吴总,您放心,我虽然不在商界政界混,这块儿也帮不上什么,如果吴总在教育口上有需要老弟办的,您直说,不敢说上下通吃,但在教育上多少还能说上这话” “哈哈哈,杨校长谦虚了,还别说,眼下真有一件事正好是教育口的,而且还是的地盘上的,需要杨校长给个照顾” “哎呀,吴总您说这话就客气了,就是没拿老弟当自己人,既然还在我的地盘上,那就是在吴总的地盘上,只要吴总一句话,立马稳妥” 杨文豪一听吴总有事要自己办,这不就是表现机会来了,既然机会都来了,哪有背手不接的道理,手掌在胸前一个劲儿的拍着,胸有成竹的做着保证。 吴管家见状也是不再绕圈子,直接道: “是这样,你们学校有一名学生叫韩正宇,今年的大一新生,而韩正宇和江老呢交情非常深厚,以后可能需要经常离校办理事情,江老的意思是看学校这边能否给行个路灯” 听到江老吩咐的,略显紧张的的杨文豪连忙说道:“吴总,这点小事儿怎么能让江老费心呢,吴总您说一声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听吴总刚才一提,我倒是对韩同学有些印象,积极热情,品学兼优,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哎呀,云大能有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学校之福,放心吧吴总,接下来我们一定会重点培养这类各项皆优的学生,绝对不会让学生没有收获的,该有的都会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文豪虽是一介文人,但马屁功底是相当深厚,也不知当是哪所学校培养的?难道还有专攻马屁的专业不成?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对韩正宇有印象,扯淡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看到杨文豪挺上道,也挺会来事儿,吴管家逢场作戏式的哈哈大笑道: “杨校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向江老交代了,今日之交,我发现咱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好了,今天我们先聚到这儿,” “哈哈哈哈,能与吴总成为同道中人是我杨某人的此生幸事,我还想着晚上安排吴总一起品尝云鼎阁的私房菜,那更是一绝!绝对的本土菜,只可惜吴总身兼要职,怕又耽误大事” “杨校长不必客气,我们来日方长,你说的云鼎阁我一定去品尝,你不但对学术很有研究,对美食也是十拿九稳,你推介的那准没错,哈哈哈” “哎呦,谢吴总您抬举我,有您这份信任比我高中状元还高兴还踏实,还是那句话,只要用得着我,鞍前马后的事儿你吩咐一声儿就成。” 等二人从阁楼上下来后,杨文豪不知什么时候吩咐人早已准备了一张茶馆的铂金会员卡,仅次于最高等级的钻石卡,光铂金会员入会就得十万元,来了消费其他另算,杨文豪直接充了30万,将一张价值40万的铂金会员卡趁着握手告别之机塞到吴管家手中。 回去时吴管家并没有让杨文豪送,而是让家里司机过来的,车子刚消失在川流的车道上,杨文豪迫不及待的又返回楼上茶室内,急切的拨通了一个校内电话,“给我最快速度查一下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叫韩正宇的,把他的消息资料发给我,要快” 就这样,才有课研讨会上的突然来电,其实在副校长张宏伟骂骂咧咧的靠近韩正宇时,电话那头的杨文豪已经听到动静了,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张宏伟怎么和韩正宇在一起,还吵吵起来了,正怀疑是不是听错时,杨文豪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冷汗直流,尼玛,张文浩那个神经病别真给自己捅了娄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回拨过去,却发现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且平静的声音。 大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急忙拨打张宏发的电话,等了好久无人接听,顿时大感不妙!绝没有这么碰巧的事,傻缺张宏伟!又他妈神经病犯了?茶室内急得杨文豪来回踱步,不行!我的去现场,不一定给惹出什么地麻烦来,平时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杨文豪硬是十二分钟把车停在到教学楼门口,一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一边打电话查韩正宇现在在哪个教室。 “查到了校长,在教学楼四层404教室,今天下午有个研讨会” “快快,快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杨文豪电话吩咐完后,又继续向楼梯口跑去。 年过四十多的杨文豪平时就很少运动,今天突然爬了个四楼差点肺给炸了,此时恨不得五官七窍都能呼吸,双手托膝狗喘气似的站在教室门口,双眼赤红,面色铁青,张个大口像拉风箱似的换着气,此时教室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向门口,本想大声喊一嗓子的杨文豪,奈何口干舌燥舌尖发僵,此时的造型与哈士奇毫无差别。 而被围在其中的韩正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抖着腿,只不过他的另一只脚下却踩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踩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人肥头大耳,双膝双手跪地,脸贴着地,撅着个大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围观的同学也很默契的不吵不闹,像在看马戏团表演节目,时不时有人悄悄地打开手机相机偷拍几张特显,而另一位副校长和教研老师也低着头假装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韩正宇旁边的寝室老六附耳说道:“老大,打听清楚了,叫张宏伟,在校挂职副校长” “张宏伟?这名字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 “老大好记忆,你猜的没错,这孙子是张伟的二叔,张宏发的弟弟” “哦——,原来是佩奇张伟的二叔呀,看来云城也不大呀,兜兜转转的说遇见就遇见了” 韩正宇知道了脚下之人是谁后,更是没给半点仁慈,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分,刚刚适应了这个疼痛级的张宏伟又是一声杀猪般惨叫,隐约可闻脸颊骨折的声音,咔咔作响,随着一阵阵的粗气,污秽的血迹从口里流出,偶尔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奈何韩正宇的脚力实在太大,半张脸贴在地上好似焊接在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 一阵惨叫过去,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张宏伟如牛喘息一样吭哧吭哧的呼吸声,难道是这个级别的疼痛有适应了?韩正宇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和张伟什么关系?” 听到突然提到侄子张伟,张宏伟回应似的呜呜了两声。 “哦,说明你们认识,看来你们家的坏是祖传的呀,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他妈不干人事,哎!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亲戚?” 听到韩正宇的问题突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宏伟也不知到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呜着,引得围观师生们一阵大笑。 “你叫张宏伟,你侄子叫张伟,你还有个比你还坏的张宏发!是不是?” 脚下的张宏伟属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他了如指掌,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去该怎么弄死这小王八羔子,万万没想到还不知道人家姓氏名谁,自己的老底儿却被先搬了出来,难不成也是有些背景和能量的官二代?富二代?草!不管他娘的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动老子,那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越想越气愤的张宏伟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嘴里呜呜呜的呼叫着。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哼!我靠!你还来脾气了?我知道你不服!可我就喜欢你现在既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叫吧!你叫的越猛烈,我就感到越兴奋!哈哈哈” 听到韩正宇肆无忌惮的话,围观者又是一阵嘘嘘声,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吹了几声流氓哨,顿时还算安静的教室里一下子仿佛推到了高潮,起哄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直拖着膝盖换气的杨文豪终于呼吸缓和些,踉跄着快步走进教室,使劲儿扒拉开人群来到包围圈中,引入眼帘的画面把他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嘴巴张得圆圆的,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位同学你太嚣张啦!你竟然公开扰乱课堂纪律,辱骂打伤校领导!严重违反学校禁令!你就等着被开除和法律的制裁吧!报警报警,现在就报警!” 杨文豪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处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教研老师说话了“韩正宇,你快收手吧!再这样闹下去你真就毁了,听老师的,这是咱们云大的杨校长,你可不要犯傻。” 听到教研老师话,韩正宇和杨文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只不过双方的面部表情却是天差地别,韩正宇抬头睁眼瞧了瞧,心里暗哼,同样是一个油头大肚的发福男,不知道他那肚子那么大装的是屎还是知识,怎么就没有半点一校之长的影子呢?难怪下属这么垃圾,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恶,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在听到“韩正宇”三个字时,杨文豪像是被下了诅咒,浑身一个机灵,抬头在定睛一看,确实和刚才让人调查时发过来的照片有点神似,在联想到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吵闹声,不难推算出就是和韩正宇起了冲突,想到此处,杨文豪的表情如吃了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四五六七只癞蛤蟆一样痛苦难看,可想到刚才在所有师生面前要对韩正宇开除和交给法律制裁,我尼玛!恨不得将嘴里刚吃进去的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和四五六七只癞蛤蟆塞进张宏伟嘴里,再上去暴揍一顿!这该死的张宏伟!这次把老子坑惨了,老子刚刚接在手里的热乎乎的大馅饼,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全尼玛被这个狗娘养的张宏伟给摔在地上!草!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让你不舒服,你断老子后路,老子就掘你家主坟! 第24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一时间,悔恨的杨文豪在心里早已把张宏伟给千刀万剐了无数遍,刚才一上来就数他嚷的最凶,扬言要报警把韩正宇抓走,抬头再瞟了一眼韩正宇,发现正玩味的看着他,这让本来就惊魂未定的杨文豪一下子七魂少了三魄,那玩味的笑容好似告诉他“接着玩,接着闹,接着给你的好下属打辅助,我看你怎么收场”。 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些都是杨文豪单方面的戏码,五分钟前他还并不知道脚下之人是谁,更别说又突然冲进来的杨文豪,只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家伙,一样样的肚大腰圆,总之不是老师就是主任,因为云大重来不缺的就是主任,随便出来个人,头上就顶着一个主任之名。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杨文豪已经知道了他与江千海的这层关系,并且是来救驾的,奈何杨文豪这该阉的死奴才救驾太迟,这不,正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死样,恨不能立马给跪下来。 但韩正宇不知道这些啊!看着眼前之人表情好似程序错乱,先是凶神恶煞的跑来兴师问罪,再是阴晴不定的哭笑不得,然后是如丧考妣的悔不当初,尼玛这人难不成是北影的高材生?这表演跟真的似的,难道是因为我的英俊威武,正义之气给震慑了?又或是我的惩恶扬善之举把他们感动了?心灵净化了吗?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韩正宇反而感觉不好玩了,没了兴趣,因为对手太弱,没两个回合就退缩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张宏伟,我知道你学校里有点关系,也知道宏发教材公司是你哥张宏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废材侄子张伟,总之不管你是谁,你是想在道上解决还是把学校的关系拉出来解决,随你便!即使现在校长在这儿那也不好使!” 说完,踩在脸上的那只脚顺势一踹,本就身体早已僵硬的张宏伟如四脚朝天的大乌龟,四仰八叉的滚到一边。 此时转头又看向杨文豪,“你,说说你有什么关系,也一起吧,” 见杨文豪呆傻在原地没任何反应,又催促道:“你快点的啦,大家都很忙的四不四?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的啦好吗?喂,你不会啥都没有吧?只会叫阿瑟儿吧?哈哈哈”韩正宇又戏精附体似的学着港语腔调问着杨文豪,而杨文豪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都说了,校长在这儿都不好使,那他现在说自己其实就是校长,那岂不是现成的打脸吗。 教研老师脑子活络,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按照常理,一校之长岂会被一个学生震慑住,何况这个学生可是属于严重违纪行为,是直接可以开除的,最最可疑的是校长刚进来还挺严厉的,可看到韩正宇后立马怂了,而且明知张宏伟是校领导,还敢公然暴揍,且扬言校长都不好使,充分说明韩正宇他不是普通学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韩正宇不认识王校长! 如果我现在从中调解,为校长解了围,制造一个台阶,日后有机会校长可能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么,日后在云大平步青云岂不是指日可待?心里有了盘算,于是教研老师站出人群,高声感道:“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明天上午十点前参会人员每人提交一份课题拓展分析论文,可以以小组完成,每个小组不得超过三人,现在限你们一分钟撤离教室!” 对于正在看热闹的人们来说,教研老师无疑是最扫兴的那个,尤其是校长来了以后,明显压轴好戏就要登场,偏要这个时候让人撤场,此时教研老师头顶如果有怨气条的话,那一定是爆满的,全场所有等看好戏的人的怨气都集聚在她一人身上,但作为大一新生,多少还残存着些对老师的本能畏惧,所以,接下来的好戏哪怕再精彩,再诱人,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遗憾撤场。 作为怨气的汇聚点——教研老师这些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但当她想到是女的平步青云来,再多的怨气都算个屁呀,如果可以,她宁愿让怨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阵唏嘘声消失后,偌大的教室策底回归到寂静,非常识趣的教研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校长后,退步出门并随手将门关好,留下在角落虾米似的张宏伟,此时稍微镇定的杨文豪和依旧翘着二郎腿的韩正宇,时间定格了三秒钟后,杨文豪这次策底爆发了,没错他是真的爆发了!自从听到教研室出了事后一直压抑到现在,就好比是一个高压锅,压力值明显严重超标,二话不说,冲到张宏伟跟前,毫不保留的拳脚相加,刚才被韩正宇踢到角落,肚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儿,又受了杨文豪一顿乱打,惨叫了几声策底晕死过去,这才停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小跑到韩正宇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道:“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关于张宏伟无故损坏学生财物和辱骂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树立典型,作为反面教材,在接下来紧急召开的大会中快速处理,争取还学生一份公平,还学校一份清白,让破坏集体的蛀虫无处生存,更不做蛀虫的土壤和后盾! 话到此处,韩正宇才把刚才的前因后果捋顺了:我上课睡觉还接了一个电话,还是个副校长一怒之下把我的手机摔了,我打了他一顿,又打出一个正校长来,正校长不但没有也怪我,还替我又打一顿副校长,并且还要在大会上严肃处理他…… 过程没错,韩正宇是捋清楚了,可过程清楚并不代表脑回路也清楚,此时的韩正宇想破脑袋都没能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云大突然走超人性化路线了吗?还是正副校长不和,我帮他出了口气,特意表明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韩正宇起身走到杨文豪身边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为什么帮我?” “额,韩同学我们当然认识了,而且还……” “好了,打住吧,不说实话我走了” 韩正宇早就看透这老小子就是一个老滑头,满嘴假大空,所以也没耐性听他这些,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样的,韩同学,我和吴总认识,吴总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不用请假,不用担心学科学分,该有的学校都会给的,嘿嘿,当然了,这也是我的意思” 杨文豪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揽一份功,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懒得戳穿罢了,于是问道: “吴总?哪个吴总?” “就是江老的私人管家” “哦——,原来如此。”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一切都是江千海的安排,韩正宇在心里盘算着,“哎,江老有心了,确实是为我解决了一件眼下最该办的事,这下好了,我的大学可以随时毕业了,嘿嘿~不过,学生这个身份还是要的,不为别的,只因那曾是我梦寐以求和无限向往的生活”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啊老杨!” 韩正宇说完,拍了一下杨文豪的肩膀,潇洒的向门外走去,愣在原地的杨文豪好似被点穴一般,其实人在无比激动的时候是没有语言的,就像现在的杨文豪,这句“老杨”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绝伦的声音,无比的舒服和踏实,在心里暗暗自语道“我就说嘛,本命年穿红裤衩就是会鸿运当头,不管怎么样,总算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让我看到了希望” 阴霾一扫而空的杨文豪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然自得的走出教室: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宅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第25章 再见李疏影 距研讨会风波结已经过去了四天,这是韩正宇有史以来在云大最像学生的四天,每天各科按时打卡,唯一不同的是遇到下午两点后没课时,其他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整理学习资料,而韩正宇则是直接来到办公室八楼,没办法,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杨文豪总说又搞到上等好茶非让他过去品尝,这样一来好像八楼也成了韩正宇的打卡地之一似的。 这就是人性,当你对别人有用时,人性就是善良的,当你对别人没用的时候,人性就是自私的,当你触碰别人利益的时候,人性就是恶毒的。你所有的烦恼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当你实力足够强大了,能给别人带来利益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美好。 正如周六上午十点多还能赖在床上,同样是一种美好,一向习惯赖床的韩正宇依旧在赖床……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到中午,发现床边手机屏亮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严婷打过来的,有段时间没有严婷严警官的消息了,不知她那案子查的怎么样?正想着要不要接通时,未接超时,打开手机一看,嚯!一个上午七八个未接电话,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明智,多亏睡前调成了静音,不然的被他们烦死。 步长征和吴管家八点多各打过一次,剩下的五六个都是严婷打的,韩正宇一想到严婷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骄傲样儿,果断放弃回拨,直接拨通了步长征的号码,忙音刚响了一声,步长征就接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有一件事情向您汇报,我手下一兄弟各路小道消息非常广,刚刚听说云城宏发装饰公司的张宏发要找人兑付您,并且这次找的人不是道上混的,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据说他们的目的是这次除掉您,韩先生,我已经让人继续严守张家的一举一动,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几天您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嗯,我知道了,对了,兄弟们的伤势如何了?现在的住所还习惯吗?” 虽然知道了有人要杀自己,但韩正宇并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是一种尽管放马过来,我不在乎的样子,听到韩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却还心系兄弟们的伤势和生活情况,步长征顿时心里一暖,连忙回答道“韩先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兄弟们的伤都恢复的很好” “恢复的好就行,过几天我去看望大家,另外,老步!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是退伍兵出身,有人品绝对靠谱和绝对忠诚的战友、兄弟都可以推荐来,或者说愿意跟着你干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打造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而这把利刃的灵魂我希望是你,由你全权负责和管理” “韩先生,请放心,我目前手下有50多人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是非常信得过的人,个个也都是好手,接下来都听韩先生差遣!” “老布,50人远远不够,这样,眼下我们先来淬炼这50人,先把整把利剑的雏形显出来,要记住!要严格把控和审查每一个人,我们是在扩大,但我们只要精兵,宁缺毋滥!关于具体的要求和细节你来决定就行,还有!在国内私人帮派性质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们还是一把隐形的,悄无声息的利刃!” “韩先生,请放心,接下来我明白该怎么做,一切听从韩先生安排!” 步长征明白韩正宇接下来要重用他们,而且要由他来打造这支队伍,这是步长征做梦都想的事情,可要想建立一支召之来之,来之战之的队伍谈何容易,没有通天手段根本想都不要想,而韩先生绝非常人,既然他提了出来,那么有了完整而周密的计划了,相信在韩先生的带领下,这把利刃很快就会显露出他的锋芒,结束通话后,韩正宇又拨通了吴管家的电话,“吴管家,不知给我来电有什么事情?” 韩正宇直截了当的询问来电意思,并没有绕来绕去。 “韩先生,是这样的,江老意思是周末这两天如您有空的话请您过来做客品茶” “嗯——那就明天上午吧,还请吴管家代为转告” 韩正宇想着也有些时日没去江千海那里了,上次答应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没有准备呢,便想着下午出去转转,给江千海准备一份惊喜,有了计划后,韩正宇便简单收拾收拾出门了。 其实上次在江千海家喝茶时,韩正宇就用灵气探查过江千海的身体状况,虽没有暂时性的致命病原,但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项器官和细胞更新能力都有所下降,其实这样的身体才最危险,身体的每一个小病灶都是引爆一场大病的导火索,所以,这个年纪的老人往往对身体之外的东西的贪婪欲逐渐减少,对自身健康长寿反而与日俱增,尤其是江千海这样的地方巨富,更是惜命的厉害,算起来,江千海对韩正宇也是可以了,老爷子也是看出韩正宇此人注定不凡,现在的年轻人有成熟稳重性子的人不多见,再有这般常人难有的能力更是凤毛麟角,起于惜才爱才之心的他,就多关注了一下,哪成想韩正宇的潜在能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这让年竟八十的他又点燃了那颗再辉煌一把的赤心,所以尽可能的在这条飞龙还是蛟龙时期就打下感情基础,甚至有利益上的深入合作,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有朝一日飞龙在天,那他就能乘势而上,把江家再提升一个层次,成为全国靠前的大家族。 在韩正宇看来,江千海身体的小毛病不值一提,只需一丝灵气便可轻而易举痊愈,甚至年轻上十几岁都是有可能的,但韩正宇不想其他人知道他拥有灵气,一是灵气这种东西太过于抽象和神话,常人是根本不相信他的存在,弄不好当成江湖骗子都有可能,其二是一旦暴露之后必将给自己带来不少打扰,甚至引来不速之客的杀欲。 韩正宇正想着如何将灵气换一种方式给江千海服下,其实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上古炼药秘术,奈何现在韩正宇只能炼制初级灵药,即使是初级那他现在也是没有合适的场地和材料,于是只能先将就一下吧,有了打算之后,韩正宇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六味地黄丸,当将药盒交给结账小姐姐时,约莫二十出头的灵动美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韩正宇,好似再说“这么帅这么年轻就靠吃这个了?哎,,果然帅气容易被沦陷,品相多好的一颗大白菜呀,咋就成了空心菜了呢,可惜空留一副皮囊” 韩正宇看着发呆出神的小姐姐一直盯着他,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帅气果然惹祸端,炎炎夏日,犹如一阵快意的凉风,撩拨少女芳心呀,韩正宇实在没办法,只能轻咳一声,回过神的灵动小姑凉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得脸颊红晕,低头不语快速的给结了账。 韩正宇走出药店,又在不远处的中医馆买了一些辅助药材,随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大驶去。 周六寝室其他人约会的约会,网吧的网吧,此时是非常安静的,只有韩正宇一人,为了不被打扰,韩正宇将寝室门反锁,拆开药盒拿出十粒药丸,再将辅助的药材洗干净祛除水分,一手药丸一手药材,韩正宇调动体内灵气,按照九龙真经里的炼药术将二者淬炼合二为一,悬浮在空中的两种药,被薄薄的一层灵气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取精华,再融合在一起,大约一刻钟后,那一层淡淡的灵气以全部被药丸吸纳,此时的空中赫然在目的五粒约莫巧克力豆大小的药丸,整体呈棕褐色,表面晶莹透亮,一股奇特药香顿时四散扑鼻而来。 韩正宇挥手空中一抓,五粒药丸就牢牢握在手里,心里暗暗自得,没想到第一次炼药还挺成功的,达到了中等级别,将药丸独立包装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一直忙到了现在,都忘记吃饭,现在闲下来了饿的感觉饕餮般的袭来,随之便拨通了李疏影的号码。 “哈喽,李大美女,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是多日不见,不过像我们这些平民想见云大叱咤风云的韩正宇可难如登天,您现在可是云大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神秘兮兮的,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吧,大人物您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 “李疏影,你是不是刚喝完陈醋柠檬汁了?酸的我哈喇子流一地,你可知我苦啊~没办法呐,偌大的云城竟然找不到一个饭搭子,饿了整整一天了,你要再不管我饿死算了” “哼!鬼才信你,说吧,一食堂还是二食堂?” “什么?吃食堂?李大小姐!不带这样的,这几天我感觉缺乏维生素和蛋白质了,听说大虾的蛋白质老丰富了,嘻嘻,,要不然咱们就来顿蛋白质大宴?” “韩正宇!你拿我当地主老财呢?请你吃一顿大虾,我后半个月的伙食只能吃泡面了,愿意跟本小姐吃去呢现在就去二食堂,想吃大虾呢,校门右转70路公交车去市里随便吃,另外,二食堂新推出的东北凉面,嘎嘎好吃” “额~李学姐,我只是找个饭搭子,又没说找个付钱的,那李学姐既然喜欢吃东北冷面就去吧,哎~可惜喽,那么大一锅大虾一个人也吃不了,尤其是麻辣味的,打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咳~那个韩学弟,我的意思是冷面虽然不错但吃太多生冷食物对胃不好,偶尔吃一些热辣滚烫的中和一下才可以,嘻嘻,我已经连续吃了两天冷面,急需中和一下,对了,李学弟,你说的没错,不能浪费,浪费最可耻,你在宿舍是吧,我五分钟到你宿舍楼下,你快点啊” “嘟嘟嘟……” 不等韩正宇回答,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第26章 我的世界里有你 果不其然,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出现在宿舍楼下,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疏影早已在楼下了,不仅让韩正宇惊叹,这丫头不会是听到有虾吃飞过来的吧?这个速度博尔特恐怕也要吃屁,果然在女人的世界里,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见到身穿白底碎花裙的李疏影,再搭配一件宽松的圆领薄衫,一双干净的运动鞋,还有高高扎起的高马尾,把自己打扮的像似一个高中生,看到韩正宇从楼宇门走出来,微笑着迎了上去,面如桃花的调侃道:“韩学弟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不好穿不暖,在我面前哭穷装惨,可几天不见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白了不少,保养的不错嘛,说明过的很滋润,哼!跟我假哭穷!” 这话虽是调侃,但并非虚话,这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韩正宇都会拿出一定时间来修炼九龙真经,每一次的提升对自身皮肉筋骨都是一次改善,而对于多日不见的熟人来说,这种改变最为明显。 “李学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堂堂云城市市长的大小姐每天吃泡面,咱两彼此彼此” “哎~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爸说你每天又不住校,早上晚上都在家吃,自然零花钱就给的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见了李市长的说道说道了,一点都不体恤民情” “学弟,你这越来越变的油腔滑调了,这样可不好哦” “哦?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 李疏影突然发现不对劲,掉进了韩正宇的语言圈套里,并且看着正一脸坏笑的韩正宇正偷着乐呢,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并作势举起粉拳就要给他点教训,“别跑!看拳!”吓得韩正宇连连后退,急忙说道: “学姐学姐,手下留情,我投降……” 看着韩正宇抱头鼠窜又大喊投降,李疏影也不像让人看了笑话,便说道,“好,为了证明你投降的诚意呢,那就外加一个夏日三件套吧” 看着得逞的李疏影,欢声雀跃的样子,平日看上去大家闺秀的她,现在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容甜美且好看,韩正宇内心不仅感叹,青春真好。 但又立马想到,无知的反问道:“什么是夏日三件套?” “真笨!夏日三件套都不知道,空调、wifi和西瓜呀” “啊?这就是夏日三件套?” “嗯,不过这是2017年的了,18年的夏日三件套是炒冰、凉茶和小龙虾” 听到李疏影的解答,韩正宇做出一个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心里不禁吐槽,商家为了刺激消费,什么埂都能想得出,满头咸菜大碴粥不也是三件套吗,切。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了云大南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城而去。 说起这家小龙虾还是“食神”杨文豪提起的,对呀吃方面的推荐,杨文豪绝对靠谱,这家店在云城独一份,必吃榜第一,不仅菜品真材实料,口味也是地道正宗,好评如潮,要是饭点过来那就等着排队吧,而今天韩正宇提前和杨文豪说了声,这里他有会员卡,又是常客,提前给预留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而且这家店里的所有服务人员都是川渝那边的人,来这儿吃饭,听着满口川渝味儿服务员,让人有种就置身于当地的错觉。 为了让面前这位市长千金吃的爽,韩正宇直接要了两大份,一个香辣味一个藤椒柠檬味,看着满桌子丰盛的美食,特别是亮红色的龙虾更是诱人味蕾,此时的李疏影已经穿戴好防护围裙,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看上去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斗士一样,两只手做出握拳姿势,说了一句“开动!”看着满脸开心,动作又十分可爱的李疏影,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不仅感叹到,与美女吃饭感觉都不一样,怪不得说美女与美食不可负也,秀色可餐也是真是的,哎,人间呐,真好!哈哈,,, 两个小时后。走出餐馆的李疏影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下一秒又抱怨到,为什么美食要和减肥不和呢?他俩和平共处不好吗?呜呜呜……我今天吃了这么多,虽然很享受,但又充满了犯罪感,好纠结呀! 李疏影的表情变换看的韩正宇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脑思维是什么逻辑,活生生的纠结体,在韩正宇看来,有为美女排忧解难的机会怎能错过,搞好的话还可以创利,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于是说道: “学姐,如果有一种东西,既可以让你嗨吃不胖又有美容护肤的效果,你会不会尝试?” “废话,当然要了,可是世上哪有这种可能嘛” “当然有,并且这世上只有我有” “韩正宇,你不吹牛会死吗?我要有这药,还上个屁的学,甚至以后都不用上班,完全躺平” “好!李学姐,等我拿出这个神奇的东西后,以后就交给经营和管理,咱两合作,也来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怎么样?” “行,学弟,你说了算,你真要有的话,你不用多给,我只拿一成里就完全够我舒服的躺平,你可要知道这类似于仙丹级别的存在,想想就可以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说好一成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好了,学弟别在做白日梦了,不然70路公交车就赶不上了,回去早点休息,前面就到我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大餐!明天学校见” 在与李疏影挥手告别以后,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寝室,而是来到了汶瀛湖公园,褪去白天的烈日炙烤,此时地表温度降了下来,湖水清澈,微风拂面,凭栏远眺对岸的灯火阑珊,韩正宇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了下来,这段时间过的很快,总觉得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未来的路在何方?该怎么走?韩正宇还真没有认真的想过,以前想着好好读个大学,毕业后好找个好工作,然后成家立业,孝敬父母,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觉得也是很圆满的人生,尤其是父母这辈子人,吃了不少苦,没有过上舒服日子,有时候再想,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至今没有标准的答案。 现在社会节奏快,人心浮躁,慢工出细活已不再适应当下社会,寒门崛起已成为一种过去,或者说只有在无厘头的戏里才能出现,以前是垄断产品,垄断行业,现在是垄断经济,垄断思想,二八定律体现的淋漓尽致,大部分的经济是掌控在二那部分人手中,尤其是经济时代,也可以叫泡沫时代,因为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化无乌有,这部分人靠着天文数字一般的经济,操控全民市场布局,随便几百个小目标就可以让那些省吃俭用了一辈子才存下来的血汗钱瞬间变成泡沫,变成这局经济操控的炮灰,结局就是资本家只是随便玩玩试试水而已,你却是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其实大部分的人们野心真的没有,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尤其是几千年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灌输,早已是根深蒂固,刻在基因里的,不就是有像样的工作,娶一个贤惠一点的老婆,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周末陪陪孩子父母,古语讲“百善孝为先”,可见国人对孝的重视,而如今有多少家庭能做到的,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结了婚还是异地生活,要么就是孩子丢给父母照顾,夫妻两人离乡背井打工为生,既尽不了孝,又育不了子。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想成功,可真正的成功又是什么?,有很多钱吗?有圆满的家庭吗?或者又是其他等等。在韩正宇看来成功不是你拥有多少钱,也不是你地位有多高,而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行善之人必有厚福,有德之人更能载物,有道是德不到,得不到。 自从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韩正宇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改变,用韩正宇他自己的话来说,既然老天选中了他,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而我也必将不负自己,不负天下,不负老天! 直到最后宿舍老六给他打电话说今晚寝室有人过生日,就选在小南门的大排档,让韩正宇十分钟内回去,不然集体联名上书口诛笔伐这个老大,韩正宇内心也知道,虽然平时他们老大老大的叫着,但真没有做到老大应有的责任,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没有,想到此处,韩正宇内心顿时愧疚不已,而在他心里也越来越明白和清晰,他要活的有价值,有意义,至少不辜负身边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于是韩正宇打开手机在网上加急定了一个超大分量的蛋糕,在经常去的网吧里充了五张上网会员卡,目前韩正宇能做到也就这么多,他认为有时不在于赠与的东西本身有多贵重,而是对方刚需,却又能体现我懂你的意思,说明在你的世界里有我。 第27章 龙灵丹 没想到一个学期以来寝室第一次全体聚餐竟然是靠六生日才聚到一起,说起来挺悲哀的,同样也是第一次喝酒,都是没有经过酒精洗礼过的稚嫩青年,推杯换盏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七七八八了,开始说话大舌头,翻白眼,吹牛逼,这都是喝醉的标准症状,看着老大递过来的网吧会员卡几个人差点感动的哭了,恨不得原地为他们的老大唱一首《懂你》,说什么也要敬老大三杯,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大,不接受老大的挚情挚意,甚至有不认这个老大的嫌疑,所以,是情到此处也好,还是盛情难却也罢,每人三杯,连着五人敬酒,韩正宇面露惊恐,脑海里不断狂吼,“这群猪队友,不会乘法口诀就扒拉扒拉手指也行啊,这可是足足15杯呐!喝不死也得淹死”。 韩正宇有种更像是自己在过生日的感觉,听着一个个蹩脚且统一的祝酒词,都替他们感到尴尬。 大一就要结束时光转瞬即逝,在这即将结束的时刻,我望着那些醉酒的同学们,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宿舍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同学们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他们或手舞足蹈,或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笑得放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有的人则默默流泪,仿佛在借酒消愁。这场景让我既感到陌生又似曾相识,我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入大学时的那份青涩和懵懂。 在这一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挑战和成长。还记得那些熬夜备战考试的日子,大家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还记得参加社团活动时的兴奋与紧张,我们努力展现自己、积累经验。而现在,我们即将迈入大二,面临更多的选择和责任。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意识到青春就是这样,充满了欢笑与泪水。我们在醉酒中释放自己,也在清醒时重新振作。大一的结束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将继续前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创造属于我们的精彩人生。 拥有九龙真经的韩正宇这点酒精度不值一提,简直就是喝酒的作弊器,第二天早上八点,看着寝室依旧睡意沉沉的其他人,韩正宇没有理会,转身去了洗漱间,因为前一天约好了时间,在韩正宇到达寝室楼下时就看见吴管家早已站在车门旁等候多时,笑着说道: “有劳吴管家这么早过来,还亲自开车” “您是江先生的挚友又是贵客,韩先生不必客气” 这次并不是那辆扎眼的迈巴赫s800,而是一辆酷似坦克的路虎揽胜,不同于迈巴赫的内涵与优雅,而是一种狂野和霸气,全车真皮内饰,身体接触到的都是一种舒适,虽是越野型,但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与外界隔绝,隔音一点不输轿车,超高的车身带来广阔的视野,飞驰在马路上就是移动的焦点。 经过几个路口后来到了伯爵府,韩正宇下车就看见江千海向他快步走来,一身唐装的他,精神抖擞,比上次见到状态好了不知多少,看上去谁敢说这是一位近八十的老人。 “韩小友等你好久了,快上楼,这次可是今年的新茶,特供的”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随后前边带路直接来到了三层,果然特供新茶不同凡响,刚入三层大厅,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有一种雨后漫步竹林般的感觉,清爽怡人,醍醐灌顶。 “嗯——,江老,这茶确实不错,光嗅着茶香便可陶醉” 韩正宇并没有拘谨,径直走到客位坐下,江千海又是一手功夫茶,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看的韩正宇啧啧称赞,“江老,您这功夫可又增进了不少” “哈哈哈哈,小友眼力果然厉害,确实,经过这几天的品茗修养,我对茶道的理解又多了些心得,自然手上功夫也有所增进,这还多亏了小友的帮助,不仅如此,昨天我的医生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小友你猜怎么着?” 韩正宇笑而不语,看着江千海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十五六年的“三高”竟然没了,当时所有负责检测的医生包括我自己,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度怀疑仪器出了问题,以至于重新校验了仪器设备,重新提校了一遍,结果与上次完全一致,直到此时我开始信了,结合这几天我自己身体的感觉,更加深信不疑,能有如此神来之笔的非常手段,非韩小友莫属!” 看着江千海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困在荒漠已久遇见了食物和水源,韩正宇知道现在的江千海内心一定时惊涛骇浪,当一个垂垂暮年之人你告诉他我可以让你百病消除,并且延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相信没有几人能做的比江千海沉稳,更何况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他当年创业赚取的第一桶金还要夸张。 韩正宇也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端起茶盏下了一杯茶,平静的说道: “江老,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你我也算有缘,那我就送你一场机缘,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其次是你的为人处世在市民的心目中口碑还算不错,我这里有早些年师傅留给我的药丸,名为龙灵丹!此药丸可以说早已绝迹世间,起死回生肉白骨不敢说,以你现在的体质来看百岁不成问题,本来就是绝品,又非寻常之物,用一颗少一颗,江老!我只有一事相告,目前我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所以还请江老守口如瓶”。 说完便从包里取出一个还算小巧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棕色药丸,表层透着晶莹的光,就在打开药盒的那一刻,一种奇特的香味弥漫而开,这种药香又与平时中药店闻到的截然不同,首先中药店里的药味都是各种药材本身气味的混合,有点经验的老中就能从一副药的气味中默写出药方来,而将军不换则是药香奇特,并不是某一种药材散发出来的药味,而是通过特殊的炼药秘术再通过九龙真经灵气的加持,最后与之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望着韩正宇手上小盒之中的小药丸,双眼略显浑浊的江千海这一刻犹如发现猎物的鹰眼,死死盯着药丸片刻不离,露出了常人都无法拒绝的贪婪眼神,这其实就是人性,尤其是这个年龄段,黄土已埋到脖子处的人,求生欲是可想而知,更何况江千海,几十亿的家产怎么舍得早死。 就这么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让他好活二十多年,并且药丸此时就在咫尺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看着眼前神情变换的江千海,韩正宇并没有打扰,而是将药盒轻轻放在了茶桌之上,这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千海,也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重新坐会茶椅,目光转向窗外的远处,古城的吊角飞天角楼和厚重的城墙在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云中楼阁,或是海市蜃楼,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江千海并没有收回目光,用一种饱经沧桑又迟迟暮年的语气说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就连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也无法看淡生死,何况我一贫民百姓呢,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的很是潇洒,很是清高,但人生来不就是一场体验吗?总之都要走,为何不让自己体验的更精彩一点呢?为何不多体验一天呢?畏惧死亡是人类刻入骨髓,进化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从心理学角度上讲,当一个人不怕死亡,或是大脑下达了死亡命令时,这个人一定是心理上不健康的,哎~我江千海闯到社会一辈子。说真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有时候也在想,我已经活到了金字塔的高端层,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几辈子都无法赚到金钱,可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能靠金钱来解决我人生欲望和追求的的东西越来越少,房子车子金子?这些我都有,地位?其实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地位这种东西,年轻时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更多产业,不停的拼搏、努力赚钱,赚钱再投资扩大,再努力,周而复始,直到今天的江氏集团,女人?呵呵呵,风流不下流,哪个功成名就的人,路上缺少了女人,所以现在我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世间繁华,一日看尽,看不尽唯有自我”。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略显佝偻的身躯,此时竟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不禁也感叹这烟火人间,事事值得,事事也遗憾,有风听风,下雨看雨,生活并没有深意,幸福和遗憾都藏在日常里,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最终时间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没有不可以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和经历过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去做个内心强大的人,认真且努力的生活,不焦躁、不抱怨,过去一笑而过,将来安然以待。 “江老,现在就可以服下这颗龙灵丹” 江千海没有迟疑,小心翼翼的从桌上拿起药盒,看着这颗绝世神药越来越近,取药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竟然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如果真像韩正宇所说年轻一二十岁且长寿百岁,此时我不就像当年的嬴政吗?更何况嬴政都没有亲手触碰到长寿之药,而我今天何德何能竟然拥有此等机缘,眼前的年轻人定有通天本领,从今天起,在云城有我江家在就有韩小友的一片天,必定与之深交!” 江千海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捏起药丸缓缓放入口中,江千海本想喝一口茶水顺服下去,万万没想到当药丸放进口中仅一秒钟瞬间融化升华,化作一股暖流从口腔迅速遍布全身,好似到达每个毛细血管的末端,而这股暖流并没有消失,在体内的每一处以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在修复着细胞。 看着江千海本来双鬓斑白的头发此时也在一根根的变黑,眼角处的鱼尾纹及嘴角的法令纹也在以惊奇的速度恢复平展,而这整个变化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外表的变化江千海并不知道,只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呼吸有力且匀称不少,这时候韩正宇起身将收藏柜里的一面铜镜拿出来递在了江千海面前,示意他照一照。 江千海不明白韩正宇的举动,心想即使有效那也的几个时辰或者几天看到药效吧?将信将疑的接过铜镜,当把铜镜置于面前时,惊的江千海差一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青铜古镜掉落在地,忙不迭的定了定神,重新向镜子里看去,而镜子里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发型精干,头发还算浓密,两鬓参杂着几丝银发,面容坚定,一种扑面而来的刚毅,看着镜子里的人双眼含满了泪花,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这个样子他也太想念了,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由于太过于振奋人心,江千海身子都有点微微颤抖。 韩正宇也是第一次看到龙灵丹的功效,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也着实惊叹不已,他只是在九龙真经的记载里了解过,但远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去不去打扰江千海,静静地品着千年古茶树茶。 约莫一盏茶过后,平静下来的江千海转头看向韩正宇,神情正定的说道: “韩先生!接下来让您久等了” 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吴管家,立即通知江家人只要在云城的一个小时内站在这里,外地的半个小时内必须接通电视电话会议!任何人不得有误!”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吴管家接到江千海这道命令后丝毫不敢延迟,立即在家族群里通知到每一个人,并且要求一分钟内必须收到回复,说实话,吴管家在江家干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幼时偷渡国外,落入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双方势力在一次争抢地盘时拼了起来,在混乱中吴管家偷偷逃了出来,作为偷渡过去的黑户人员,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接应和帮助,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刚好遇到出国谈生意的江千海,江千海不忍看着同胞在国外受欺负,于是通过货船悄悄地把吴管家带回国内,从今往后便一直跟在江千海身边,知道现在当上江家大管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是这么多年陪伴在江千海身边,吴管家也没有见过江千海像今天这样严厉的下达全家集合的命令。 第28章 紧急会议 韩正宇看着江千海一脸严肃,也是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急着问,相信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不如静观其变,于是又端起刚刚满上的茶汤,悠然自得的品起来。 大概三分钟后,传达完命令的吴管家来到三层会客厅,恭敬地向韩正宇打了招呼,而后向江老汇报工作情况,“江先生,所有江家的主要负责人都已通知完毕,其中有28位在外地短时赶不回来,剩下33人都在云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这时,吴管家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会客厅的西侧墙壁按了一下,只听“滴”的一声,从吊顶内缓缓降下墙面大小的幕布,待幕布降到位时,此时也联通了家族视频会议,上面分布着多个视频模块,远在外地的28位家族成员已全部在线等待,虽然不在现场,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个个都是严肃认真,果然家教是相当严厉的。 一盏茶的时间,留在云城的家庭成员紧张有序的进入三层会个客厅,按照辈分依次前后站立在座位前等候坐下号令,为首一排的是江千海的弟弟江云海,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在江氏集团都是身居要职,同时也是家族会议中辈分靠前的,身后站着儿子孙子等晚辈,同样也是在家族集团工作。 这时,江千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前排的几位看到迎面而来的江千海,瞬间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江家主竟然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年轻啊。 上一次见面也不过三五天左右,标准的高龄老者,形象须发皆白,可现在呢,一头白发有大半儿都成了黑发,乌黑发亮,脸上的老年纹也浅了很多,干瘪的身材也充实了起来,气色红润,一股精气神尽显无疑,而现在的江千海本来是八十多岁,因为平时保养的很到位,所以看起来也就是70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是60岁上下呀,这在几位堂兄弟眼里简直和返老还童一般无二。 他们都想不明白江千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都已是七十多岁的古稀之年,与家主的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因为年老病杂经常喝药,所以看起来更加显老了。 如今跟年轻十岁不止的江千海比起来,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差了一辈儿,震惊不已的堂兄弟们一下子坐不住了,堂弟江万山颤颤巍巍向前走了几步,震惊不已的说道,“大哥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大变样了,今天看你感觉比我年轻二十岁还多”。 江千海看到堂弟好奇却又难于言表的激动,平静的说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也是我江家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只要我江家还后继有人,今天我说的话就还算数!世世代代都欠韩正宇先生及其后代一个莫大人情!世世代代都要以韩先生为座上宾!身份地位等同于家主之位,甚至在重大决策中韩先生有绝对的话语权!” 江万山闻言,心中先是无比惊讶,不知道这位堂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家族大会中很严肃的公布这样的决定,口中韩先生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一向善于琢磨和玩聪明的江万山立马察觉出异样来,这莫非和他惊人的变化有关?心里反复思忖片刻后,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猜测,特别是看到此时还在茶桌上悠然品茶的这个年轻人,没错,太年轻了!稚嫩英俊的脸庞平淡如水,深邃的眼眸在茶雾下更显深不可测,且不说他一个外姓人凭空出现在高高在上的江千海茶桌上,而且能够在如此严肃的家族会议上若无其事的品茶,就是江万山这般此时也得站直了,认真的听着,如此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有难以预测的通天手段! 想到此处,江万山顿时一惊,如此就对上了,千海的逆天变化一定出自这位年轻的韩先生,以江千海的身份地位,处世性格绝不可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比殊荣的,况且还立下江家誓言,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一时间,也对茶座上的韩正宇又重视了几分,而下一秒想到的是我要也能像千海那样年轻个二十来岁,即使让他现在倾其所有也心甘情愿! 心底一旦有了这般想法,无尽的羡慕如洪涛巨浪一般席卷而来,甚至于羡慕到一定程度开始有些嫉妒江千海了,他现在只想能够遇到一场与江千海一样的机遇造化,谁不想八十多岁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呢?9想活的更久。 人一到中老年啊,就会越来越怕死,怕老此乃人之常性,任谁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为他的心理一直都隐藏着一个家主梦,虽然他现在也和堂哥江千海一样有私人医生定期体检,有高档的家族医院和疗养院治疗保养,但该得病照样得,该吃药开刀一样不少,充其量也就是维持活着的状态,不可能让自己像江千海这样一下子拥有年轻十几岁的躯体,所以江万山此时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里说道,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有如此本事。 如果此时让我拥有这样一份机缘的话,我愿几千万甚至几亿现金相赠,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万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找韩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一方面暴露了自己的家底,另一方面也可能唐突了韩先生,所以呀这样的造化只能是等一个机缘巧合或者时机成熟,否则绝不可强求。 而最好的时机哪有那么容易,又该如何创造这样的时机呢?突然!双眼浑浊的江万山转头向身后看去,眼神死死的落在了自己的孙女江雨柔身上,长相清秀静美、亭亭玉立的江雨柔被爷爷突如其来的怪异眼神给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躲开了视线,并向父亲身后躲了躲,而在江万山心里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不论从样貌还是聪明才智,还有家庭背景上那都是云城一顶一的美女,特别是大学毕业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上门追求说亲,配他韩正宇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有了创造时机打算的江万山,心里想到,目前恐怕只有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的孙女婿,才有返老还童的机会吧。 只可惜江雨柔现在跟韩正宇还没有见面认识,这让江万山心里多少有些焦灼了,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去撮合这两个年轻人。哪怕江雨柔豁出去,脸都不要了,去给韩正宇做情人备胎,也是在所不惜的,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江家和韩正宇有了近一层的关系。不光自己的利益,江雨柔乃至整个江家都会受益终身的、那时候,我江万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在江万山内心打定主意的时候,江千海的家族开场词也说完了,然后恭敬的向韩正宇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家主都如此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能再站着了,纷纷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深鞠躬。 此时在江千海心里无疑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日韩正宇和他随口说的给他一个小惊喜竟然是常人从来不敢设想的梦,而就是这样一个世人难以成真的梦,今天,他江千海梦想成真了,别说给韩正宇鞠一躬了,就是双膝跪下谢恩也不为过,所以才有了临时召开家族会议的决策。 既然把自己的想法公布完了,而江千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答应过韩正宇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龙灵丹的秘密,所以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晚!江家宴会厅家族聚餐!” 宣布完最后一个命令后,江千海就示意吴管家可以清理会场了,不一会儿,偌大的三层会客厅刚才还是座无虚席,此刻都被说服退到其他楼层等待晚上的家族聚餐去了,也就江万山凭着辈分硬是留了下来,万分示好的来到茶座前,自告奋勇的斟满一杯茶,满脸亲切且笑容丰富的向韩正宇敬了一杯,好似久日未见的挚友一般,搞得韩正宇内心一阵吐槽,不仅是只老狐狸,还是个老演员啊,这情绪拿捏得差点信以为真了。 “哈哈哈,我和江老平日里都已挚友相称,既然是江老的堂弟,那我自然也不客气的称之江老弟” 一听韩正宇的回答,江万山内心是停顿了一秒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似年轻单纯,可话语中还真一点也没和他客气,上来就降了一辈,心里不禁埋怨道“论年龄当你爷爷也是绰绰有余,无礼小儿,无礼小儿啊!” 心里虽然郁闷的一批,但脸上的热情可一点也没少,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光从这一点来看,江万山的为人处世就没有江千海坦荡自若,自以为是的认为演技超群,殊不知在韩正宇眼里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看到韩正宇简单的和自己寒暄了几句就不再搭话,江万山也识趣的找了一个理由退出三层会客厅,但他并没有心灰意冷,而是为下一个建立关系得契机做准备去了。 刚刚从会客厅出来的几十号人里能像江万山既聪明又爱动脑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满脑子白痴问号,这小子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凭什么拥有家主同样的地位?凭什么把爷爷平时自己都不舍喝的古茶喝的那么随意?……诸如此类的疑问比比皆是,比如说此时心内愤愤不平的江涛和江耀祖父子,江涛,是江万山的唯一亲儿子,大学前的江涛是江万山培养未来家主的唯一希望,不过最初江涛也没让他失望,完全继承了他聪明爱动脑的优点,毕业后自然而然的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可自打认识了江耀祖他妈,也就是江涛的第一个老婆时,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用江万山的话来说,这个女人是来克他们一家的! 原来啊,江涛在父亲江万山精心培养下,也确实成才了,依靠丰富的资源和雄厚的经济背景,顺利就读于国外一所知名名校,毕业后直接进入江氏集团管理层岗位,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一年以来江涛在事业上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在集团高层中是最年轻最具实力的一位,而就在江万山认为时机成熟,正要实施他的家主计划时,儿子江涛被刚进去公司的实习生迷的五迷三道的,整日魂不守舍,全心全意的铺在他的白月光上,要说这实习生也确实漂亮,据听说是蝉联大学四年的校花,也幸亏大学只有四年。 高冷艳丽的校花一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进不了她的法眼,而当多金帅气有上进的江涛出现时,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市场的,值得为之出卖,于是一下子闯进了江涛的世界里,好似为之量身定做一样,俊男靓女,成为了公司里众多羡慕的对象,出入成双,形影不离,但好景不长,原因竟是在一起快两年多了,给她画了一个超级大饼,他爸江万山即将担任家主之位,然而时间证明,江涛食言了,所以这靓女感觉自己未来的家主夫人虚无缥缈,索性趁着年轻漂亮捞一笔钱撤退,另谋山头。 知道真相的江涛碍于面子,顾虑影响,硬生生把这个哑巴亏悄然吃下,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公司内部流传着多个江涛的版本,“哎,听说了吧,江总是因为去年在泰国出差染了那个病,不得已才和他分手的” “不是这样的,真真的原因是他那方面不行,人家受不了守活寡的日子,所以分了” “你们都不对,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一手消息,我的一个好闺蜜就和江总女友在一个小区住着,不止一次看到过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甚至还有国外的,一定时被绿了” …… 一段时间里,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集团底层圈子里漫天飞舞,衍生出n+个版本,一度成为茶余饭后最期待的话题,追捧度都快赶上热门大戏了,每天到处刷新最新版本,要知道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杀起人来可是杀人不见血,片叶不沾身! 第29章 一个小目标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迷失他的心智,再掏空其实力,自然而然就会毁灭,犹如纣王的下场,好在江涛有一个睿智的老爹,再最关键一刻为他悬崖勒马,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让集团名声和经济双重受损,从此也被集团打入冷宫,挂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万山的家主梦已经从废材儿子转移到孙子江胜涛身上,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希望能够胜过他这个废材爹,完成他的家主大业。 此时三层的客厅又只剩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韩正宇轻轻笑了几声道: “江老,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我给你的一场机缘也完全是看在你帮过我多次,礼尚往来人之常理” “韩小友,你就不要推辞和客气了,我刚才在家族会上说的句句是我真心话,江家诚意万分的想和韩小友结交,说句心里的直白话,韩小友,我知道是有大神通之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飞龙在天,我江家能与你结交实属高攀,即使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还是那句话,江家上下,大大小小任由韩小友差遣,只要你一句话,莫敢不从!” 看着江千海无比真诚的表情,韩正宇内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护感而激动,有种振臂一挥,嘶声呐喊的感觉,稍作定神,又说道:“好了江老,我可不想要你的江家,只要我日后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行” 一听这话,江千海也面露喜色,说明韩正宇和自己心里判断的一样,于是又续满茶杯,在两人谈笑间品了起来。 “对了,小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我这位朋友能量可比我大了去了,背景也是大的吓人” 江千海突然若有兴趣的和韩正宇说起朋友的事,说道背景很大时还示意的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看来他说的这位朋友不仅财力雄厚,还有上达天庭的关系,而韩正宇没有插话,继续听江千海说下去。 “说出他的名字可能你也听说过,龙城徐家,将门之后” 听到这话,韩正宇顿时心里一震,莫非是开国大将之后?疑虑的眼神传递给对面的江千海,江千海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略有欣喜的说道:“不错!正是那位,当年徐老爷子拒绝了留在京城养老定居的待遇,执意要回老家建设家乡,一身戎马的徐老真是把一辈子奉献给国家,即使回到家乡后那也是干的风风火火,竭力的发挥着自己的革命余热,对待后辈的管教更是严苛,现如今他的孙子也都七十多岁了,与我深交多年,早些年我们经常来往,这不自从上了年纪,又得了一身病,经不起长途劳累,彼此就见得少了,值得敬佩的是老徐家满门忠烈,个个都是这样的,连续四代从军报国,继承和发扬了徐老将军的优良作风和忠诚报国的思想。多次得到上面的接见和赞美,并且在军中都是身担要职。” 听到此处,韩正宇明白了过来,于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江老,您是想让我出手给徐家老爷子治病?” 江千海略显尴尬但也没有隐瞒,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韩正宇分析道: “云城只不过是个普通而又落后的四线城市,放眼省城,全国,全球呢?云城渺小的很呐,龙控浅滩,终将很难飞龙在天,你必须试着跳出来,摆脱浅滩的束缚,而眼下龙城徐家就是你的第一个跳板,接触更高的人想脉,丰盈自己的羽翼,这有这样他日才能遇风化龙,” 其实在江千海看来,要想日后依靠韩正宇让江家更上一层楼,那必须把这颗大树看好了,尽可能的给他浇水施肥,等到变成参天大树时,不论乘凉还是背靠,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韩正宇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如果徐老爷子现在在场,一颗龙灵丹的事儿而已,对于中级的龙灵丹韩正宇闭眼就能炼制,想要多少有多少,说不定正如江千海所说,拓展一下自己的圈子总归不是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 “这样的革命老前辈一辈子保家卫国,舍小家为大家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去学习和践行,这才是我们当下年轻一辈的楷模和丰碑,才是该去追捧的真正的明星,如果有幸还能为真正的大国英雄排忧解难,是件多大的幸事啊,我一万个愿意!” “好!现在我就给你约他,这怪老头,遇到你是他修来的福气” 江千海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那边就传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叔,您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打电话了,中午我爸还念叨您来着,怎么样?江叔,您最近身体好吗?” “呵呵呵,这几天确实忙了点,没和你家老顽童过招儿,我现在身体状态特别好,要是老徐在我非和他掰两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哈哈哈哈,江叔,听您的说话语气中气十足,身体确实很好,江叔,您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爸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而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前几天托朋友从国外请回来一位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可一听要做手术,我爸说什么也不做,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无奈声,江千海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军啊,你们也别太着急,你爸他一生要强,再加上你还给弄了个外国佬来看病,并且把他的身体割上一刀,以徐老头的性子宁愿不治也不同意” “是啊,还是您了解我爸,可……” 徐志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千海打断,刚开始电话那头的徐志军还在想,今天的江叔起怎么有种路人吃瓜的感觉,之前听到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好,也很担心和语言上的安慰等,总之这次江叔的表现很是反常。 而在江千海看来,韩正宇的医术堪比神技,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有什么病治是不了的,说起来徐老爷子的病症还没自己的严重,这样一来,只要韩小友过去那不就是药到病除,所以再电话里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即同情又无奈的心情。 “大军啊,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位神医,你爸的病对于他来说药到病除,不用开刀,不用输液,所以才通知你一声,你爸的病有救了。” 听到江千海的话徐志军先是一震,把刚才对江千海的心里疑虑全部消散,难怪今天江叔这般激动,可李志军立马又有了另一种遐想,神医?还不用开刀不用输液,吃一颗药就能药到病除?这怎么感觉和江湖骗子的说词差不多呢?下一刻,徐志军心里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江叔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低级的骗术,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可看到一直激动兴奋的江叔,现在直接和他说被骗了,一定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那骗子的警觉,所以,先稳住,然后再将其绳之以法! 有了打算的徐志军立马换了一种激动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江叔?那太好了,这次我爸他有救了!江叔那我这两天尽快安排一下时间,到时我亲自来接神医” “哈哈哈哈,大军你说的对,治病不能耽搁,这事儿你要尽快协调好,准备好了后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和韩神医在云城等你接我们来了,哈哈哈哈” 江千海的情绪依旧很高涨,心里还夸徐志军,处事果断干脆,不亏是军队培养出来的。 结束了与徐志军的通话后,江千海说道:“徐老头年轻时参加战斗时,身体多处中弹,为了不让麻醉药对大脑有刺激,在战地医院做手术时硬是不打麻药,咬牙坚持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取出大大小小的弹片有11片,但还有最后一片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当时的医术条件还不能够安全的将其取出,所以直到今天那一片弹片还在左胸里,而现在的医疗水平高了,但徐老爷子的身体却是不行了,虽然医术提高了,但也是一场不小的手术,危险性特别高,很多知名专家在一起做过讨论和会诊,最后的结果是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这样的几率先不说专家们敢不敢做不做,这可是国家功臣身份特殊,就是家属也不会同意的,只能静养。” 江千海平静的讲述着徐老的情况,突然他话锋一转,满脸笑意的说道:“韩小友,给徐老头治病,诊费可是不低啊” 说着江千海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韩正宇脱口而出“一百万?” “嗯……不对,再猜” “一千万?” 江千海依旧是满脸笑意,左右摇头。 “好了江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一个诊费而已,能有多高” “哈哈哈,韩小友有所不知,此前有一次徐老头突然病重,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整整待了一周,当时好多人心照不宣的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可徐老头的命和他的脾气一样硬,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期,那时徐老头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圈内就放出消息,不管谁,只要能治好老爷子,酬劳一个亿!可谁也知道,诊金虽然诱人,但并不好拿,前些天来自美国的一位心脑血管专家也来想试试,诊断后给出的结论是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虽然比国内的专家高出五个百分点,但作为病患家属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风险巨大,当时这位国外的专家可是号称几万台心脑血管手术零失误,百分百成功率的天使之子,无奈家属不同意,这钱也是无法赚取,留下一句老爷子的病情拖不过半年的话,失望的反回了美国。” 听完这些,韩正宇基本了解了徐老将军的目前情况,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担心能否治好,因为他对龙灵丹是百分百的信任。 “哈哈,一个亿!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动不动就是一个小目标,真是庞然大物呀,” 看着为之惊叹的韩正宇,江千海笑着说道: “有了这一个亿,眼下你就可以打一个基础,也算是不错的开端,哈哈哈” “江老,您是知道的,其实他不给诊费我也愿意为徐老看病,像他这样的英雄出手相助有何不可。” “哎~小友,话虽如此,但他的几个儿女都特别孝顺,何况诊费的话事先早就放出去了,真要你给治好了,没得到相应的报酬,那日后他们在圈子内也会留下话柄,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个亿对于徐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特别是他的那个小女儿,在商业领域堪称女版巴菲特” 一听这话韩正宇心里也放下些负担,一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佛经都不可轻取,更何况救命神药呢,对于有钱人来说,能让他继续的活着,钱又算得了什么,当达到一定财富基数时,钱是富人眼里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了,能被钱解决的都已解决。 其次是他想到了步长征那边,想要扩大自己的实力,眼下最缺的就是钱,最起码有一个安全隐蔽的基地,能够满足平时的训练生活和各种活动,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想到此处,他对接下来的龙城之行开始期待和雀跃起来。 与江千海告别之后,韩正宇坐在迈巴赫s800后面,平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对着开车的吴管家说道: “老吴,不回学校了,你带我去御龙庭吧” “好的韩先生,御龙庭那边按照江总的吩咐,家具上周就已经全部到位了,一切手续也都办理完毕,现在完全可以领包入住,” “嗯,江老还真是有心了,走!老吴,看看这新家怎么样”。 第30章 我又突破了! 来到御龙庭车库后,直接乘电梯上楼,这是一栋loft格局的住宅,并且设计一梯一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住户的安全又完美的保护了住户的隐私。 走进房内,引入眼帘的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南北通透的大型落地窗,家具家电齐全,整齐的摆放着,整体风格偏时尚的简约风。 “嗯,不错,没想到江老的审美还挺前卫的,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风格” 跟在身后的吴管家一边从包里拿出房屋手续一边陪笑道: “之所以选择这套房子,江总也是考虑到在云大附近各方面能说得过去得楼盘也就这里了,距离云大有5公里左右,虽远了些,但韩先生不必担心,地库一号停车位就在电梯门口,那里已经停放了一辆您名下的代步车,这是钥匙,还有油卡” 说着吴管家就讲手里整理好的房屋和车辆手续,以及车和房的钥匙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继续说道: “韩先生,这套房子所有的费用已经绑定在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物业公司上了,像物业费、水暖电费,网费以及停车费等都由这家物业公司管理,所以您在今后使用的时候这些费用完全不用费心”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吴管家说道:“回去再次替我转达谢意,江老心有了。” 等交代完房和车的一些事宜后,吴管家就礼貌恭敬的离开了。 韩正宇简单熟悉了一下屋里的布局情况,想起昨晚还睡在云大宿舍,一个不足50平的单间内,住着六个抠脚大汉,忍着他们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等等的睡觉后遗症,这一刻内心一阵狂喜,终于可以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清和苑十二号楼!我们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哇哈哈哈” 韩正宇本想趁着有空把宿舍个人用品拿过来,以后可能很少回宿舍住了,不过一想宿舍也没啥急用的东西,就索性给室友老六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而现在韩正宇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清楚那个小花瓶,自从上次让江千海放到御龙庭后就一直没有再看到过,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房,虽然是一间书房,但内部空间和设施一眼便可看出出于精心定制,而在书架的一个格子内悄然放着一个包装特别精美的礼品盒,即使看不见内部,但韩正宇从进到房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感受到文赢公主的气息,不过还是很虚弱,看来上次伤的不轻,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恢复好。 打开包装后,韩正宇轻轻取出小瓷瓶,白净的瓶身透着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如此显得更加灵动,让韩正宇惊奇的是,与上次相比,瓶子明显有了很大变化,最为直观的就是瓶子的质地细腻了许多,特别是手掌皮肤接触到瓶身传来的触感,不再是上次那般粗糙无奇,而是宛如温玉,又如少女肌肤一样的平滑细腻,二话不说,韩正宇调动灵气缓缓渡入瓶中,感应到灵气的包裹,瓶子仿佛有了生机,在手中微微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瓶子像久旱逢甘露似的疯狂吸纳着灵气。 而韩正宇也没有再吝啬,放开灵气输出,任由瓶子疯狂吸纳,虽然目前韩正宇修炼的九龙真经刚刚突破两个天阶,但体内的灵气一直没有怎么消耗,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瓶子能有多大的容量。 大约十几分钟后,韩正宇额头明显布了一层汗珠,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此时内心惊骇不已,仅仅十几分钟而已,体内的灵气就被抽去一大半,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瓶子储存量竟然有如此之大,恐怕再让她这样抽下去用不了五分钟必会元气大伤而死! 于是韩正宇再次调动灵气,慢慢控制输出直到停止。 书桌上的小瓶子肉眼可见的还在被一团薄雾笼罩,而韩正宇此时也懒得理会,疲惫不堪的他瘫软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韩正宇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期间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当看向书桌时,那还有瓶子的影子,空无一物! 凭空消失了?诡异的现象让韩正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仍没有发现瓶子的身影,紧接着又在其他屋里找了一遍,同样没有一丝线索,不会是在自己昏睡时家里进贼了吧。 正当韩正宇下楼去找找线索,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地址除了江老爷子没有其他人,而江老定然不会冒然来访,自己又没有快递和订餐,即使有,以御龙庭的安保程度绝不会擅自让外来人员进入业主楼内,想到这里,韩正宇瞬间调动灵气在门外进行排查。 这一排查竟然又让他大吃一惊,“文赢公主?!她不是在瓶子里吗,而瓶子不是失踪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由不得韩正宇慢慢分析,直径向门口走去,随即把门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亭亭玉立的文赢公主,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文赢公主的气息没错很熟悉,但外貌却是大不一样,上次依靠灵气在瓶内只能若隐若现的显示出一个身形轮廓,当真真切切的文赢公主出现在眼前时,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无法形容,美的让人觉得人间何处遇娇容,恐有仙子落凡尘。 说实话,云大的美女学姐学妹真不少,尤其是云大女多男少的局面下,更是资源丰富,不得不说云城一片热土盛产美女,所以,说起来韩正宇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出现见到美女走不动路,在他的美女观里,除非赛过沉鱼落雁,超越闭月羞花,否则一般的美女很难让他驻足回眸。 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内心狠狠的为之跳动了一下,似乎美的让人忘记呼吸,显然文赢公主的美已经完胜他脑海里所有的女生。 “公子,你,你不要再这样盯着人家看了” “啊?噢,哈哈,不好意思哈,我一时都不敢认,你真是文赢公主?” 韩正宇内心一阵尴尬,没想到第一次与美女见面就如此的囧,连忙找话题岔开尴尬的局面。 “快快进屋,我有好多疑问问你,” 说完便闪身让出门口让文赢公主进来客厅。 “公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这就和你一一道来” 原来啊,自上次文赢公主因魂魄受伤沉睡过去后,就一直没有苏醒,就在刚刚韩正宇再次给小瓶中渡入灵气时,感应到灵气的文赢公主无意识的吸纳着灵气来修复魂魄的残缺,直到韩正宇最后因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此时瓶内的文赢公主得到大量灵气的滋养,逐渐清醒过来,并且能够幻化真身从瓶中出来。 当满心欢喜的文赢公主出现在书房时,看到满脸煞白,一身虚汗的韩正宇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又是韩公子救了我,这一次明显是用光了体内所有灵气,才有了自己的魂魄愈合,并且功力大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王先生身边时的巅峰时期。 不忍心看着韩正宇为救自己元气大伤,于是凭着记忆和感知力,回到了和王先生修炼的洞穴内,采了许多世面上早已灭绝的草药,打算拿回来给韩正宇调理元气,只是让文赢公主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醒来这么快,以文赢公主的判断,韩正宇元气大伤昏迷至少一周以上,在楼下就感应到了,于是急匆匆的上楼敲门,想看清屋内情况。 这也不怪文赢公主,她怎么会知道九龙真经的强大远超她的认知。 在韩正宇昏迷不醒时,九龙真经就已经开始自我运转调养,所以才有了本应该昏迷一周时间,在短短的四个小时不到就清醒了过来。 听完文赢公主说了刚才的来龙去脉后,韩正宇内心感动不已,于是开口说道: “谢谢你为我采药,我现在好多了” “公子,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几年几十年都不可能苏醒,千年过去了,自从王先生后,再没有人像公子这般对我好,” 看着真情流露委婉动人的文赢公主,不仅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我之遇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也是你命里注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上天安排我出现在你面前,说起来能和你认识是我赚大了,所以,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么来回客气,就以朋友相称相处” “一切听从公子的,对了,公子,这些是我从佛爷殿采回来的药,这些药对你恢复元气有帮助,” 说着文赢公主把握在手中的小瓶子一抖,流光溢彩间,十几束药材凭空就出现在客厅的地面上,每一株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隐隐约约感觉到药材上散发出浓郁的药气,看到此景,韩正宇顿时不淡定了,没想到都是失传已久的草药,就这些药材,随便拿出一棵,公布出去先不说他的用药价值,就光是绝世物种这一项,那也是妥妥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到那时还不得当成大熊猫的看护起来,韩正宇大概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几种药材,这些药名他在九龙真经里都有看到,都有他们的详细介绍和作用。 此时韩正宇内心无比狂喜,这发财了,徐老头的一个亿想要买一株都难,要是把这些药材好好利用,炼制出精品龙灵丹,和初级还魂丹完全没有问题,以这两种药的作用和稀缺性,真是有价无市,恐怕一颗精品龙灵丹要他个十亿百亿也有人疯抢。 “文赢公主,你刚才说这些药都是在佛爷殿采的?佛爷殿在哪里?在地球上吗?” “呵呵呵,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在地球上,就是我和王先生修炼的山洞,之前我灵魂力太过薄弱,感应不到他的具体位置,现在我的灵魂力公子你给我治愈好了,刚才我就是凭借灵魂力找到的,那里有王先生的药田,” 一听就在地球,还有药田,此时的韩正宇比穷屌丝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和开心,下意识的拉起文赢公主的手摇摆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有了这些药材,我完全可以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到时我给你炼制一些专门调养灵魂力的丹药,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自由的长时间的出入了,” 一听还能炼制灵魂力的药,文赢公主也是喜极而泣,但立马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韩正宇紧紧的抓在手里,小脸瞬间红如晚霞,虽然文赢公主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说,但她毕竟是那个男尊女卑,女德大于一切的时代的人,这样被一个男子面对面的拉着手难免害羞。 发现文赢公主低着头默默不语,耳根都是红扑扑的,韩正宇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有不妥了,急忙尴尬的说道: “咳,嗯,激动,对激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激动时必须拉着手和好朋友分享,这叫表达激动的心情,以后你就明白还有很多表达激动,开心,等等的方式” “公子,等你修为再提高一些我就可以带你去佛爷殿看看,现在你还不能克服和压制那里面的气场,一会儿我回瓶中调息了,这些药材就交给公子了” 说完文赢公主就化作一缕白烟飞入瓶中,韩正宇将小瓶放在书桌的格子中后,来到客厅看着眼前的珍贵药材,脑海里回想着炼药的每一个步骤,片刻之后,韩正宇将药材分类成两个部分,计划先炼制一批精品龙灵丹,剩下的还可以炼制一颗还魂丹。 有了计划后说干就干,调动灵气将一部分药材紧紧包裹,随着灵气的淬炼,药材的药性慢慢从中剥离出来,逐渐凝室,大约一炷香的时候,眼前漂浮着20粒整体成褐色,外表更加晶莹剔透,且散发着微微的亮光的龙灵丹。 “成功了!哈哈哈哈,精品龙灵丹!没想到一次炼制精品丹药就成功了,韩正宇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的炼药天赋蛮高的,” 看着大小和颜色与普通龙灵丹差不多的药丸,韩正宇随手拿出两颗放入口中,本想试试这精品与普通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哪成想丹药刚刚入口,不用两秒,就瞬间融化,与普通的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普通丹药是一股热流从口腔慢慢传遍全身,而这精品龙灵丹却是一股清凉入喉,随之迅速全身遍布开,这种清凉仿佛让身体所有的细胞都静止了一般,又好像是把所有的细胞,血液,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被着药效洗涤了一遍,直到灵魂都被安静了下来,这一过程看似很长,但却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而对于拥有灵气的韩正宇来说,可能感知细节更加敏感,此时的韩正宇明显感觉因刚才炼药消耗的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直到饱满,不!还在恢复,还在充盈着,浓郁的灵气犹如一个打气泵一样不断的给体内输送着能量。 韩正宇立马感觉不对,急忙盘膝而坐,调整气息,调动和控制这股强有力的气息,在体内慢慢回旋,直到凝实在丹田之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丹田之处不能当下一丝灵气时,韩正宇感觉这时自己的天灵盖好似快要被某个东西穿破一样。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微微的震动,墙上的壁挂以及吊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而缓过神来的韩正宇第一感觉就是身体相比上次更加轻盈,体内的能量更加雄厚,立马放开神识,灵气的感知力又强了不少,仿佛方圆十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制之中。 “我又突破了!九龙真经第三阶!” 第31章 九龙堂! 每一次突破,对九龙真经的感悟和理解就更深一层,解锁的奥秘就更多一些,现在的韩正宇没有什么比让他突破更重要的,内心深处对九龙真经的未解之谜越来越迫切,看来只有不断的强化自己,突破自己,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韩正宇将剩下的18粒精品龙灵丹收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8点多,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一点东西,现在一闲下来立马饿意袭来,随即收拾了一下,向地下车库走去。 由于御龙庭刚刚开盘不久,周边的一些配套设施还不算齐全,想要吃饭逛超市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当看到车位上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黑色g65,韩正宇按下钥匙解锁键,当确认车位上的车没错时,内心不禁感叹,江老头是做了背书的,有点意思哈。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江老头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赠与的,说到底无非利益二字,既然有利益的存在,那么双方不管给出什么样的价位,既然他给出了,就证明这份利益至少对于他是值得的,所以,韩正宇没什么可矫情的,欣然接受,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一颗龙灵丹的价值和他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越这些。 至于开车,韩正宇一直就会,只是很少开而已,之前是没有驾照,而自从杨文豪听了吴管家的话后,依托学校的关系,韩正宇拿驾驶证恐怕是用时最短的吧,在校长办公室录了一个指纹,半个小时左右驾照就到手了,韩正宇一边感叹着有“关系”办事效率的出奇快,同时又感受着依靠关系驾驭关系快人一步十步的快感而雀跃着。 但在现实生活中,有关系的往往很少,更多的是那些没有关系,攀不到关系的人群,可想而知他们在遇到一些事情,办理一些事情时,是何其的难,这可能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往往是不受规则约束的,可偏偏再让你执行这些规则的同时还要给你灌输一种“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法绝不给不法让步,等等的思想,”真尼玛是个操蛋的社会啊,呵呵! 大g果然名不虚传,简直就是飞驰在马路上的荷尔蒙,把男人那点野性,能力,还有多金展现的淋漓尽致,妥妥的一张亮瞎眼的名片。 夜晚的南环桥流光溢彩,六七十迈的速度下,从车窗吹进来风凉爽怡人,此时马路上的车不算多,望着窗外向后飞速倒去的树木和路灯,如白驹过隙,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总是以一种坦然被动的姿态去迎接,想了想,这与自己想要的还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心底的渴望还很多,有很多的人等着自己去照顾,有很多事等你的自己去完成,必须改变以往的被动,主动去成长才是适合自己的。 “长征,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韩先生,” “那正好一起过来吃个饭!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二十分后我们汇合”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给步长征发完地址,一脚油门直奔城西而去。 二十分后,韩正宇把车稳稳停在一家中餐店门口,当韩正宇从车上下来时,步长征已经和三个兄弟在门口等着了。 “长征,你们到的够早啊,” “您发位置时我们正好距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对了,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当年是我手里的兵,个个都是军团级以上的比武冠军,刚退伍没多久,想着回来也没啥好工作安排,今天正好就带他们过来,以后就跟着韩先生做事情。” 随即转身向三位说道,快叫韩先生, “韩先生好!” “哈哈哈,好!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走吧,我们进去,位置已经定好了” 由于步长征也是开车过来的,所以这顿饭也没有喝酒,韩正宇把接下来的计划和发展方向和步长征交代了一下。 “长征,目前召集的这一百人衣食住行和平日任务训练等一切开销你找专人管理,另外开通一个账户,过几天我会把每年的费用打进去,你需要做的是这一百人全权有你负责管理,包括出动任务的调配。” “请韩先生放心,这一百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并且我亲自把关的,绝对忠心,能力也没得说,只要韩先生一句话,手下这一百号兄弟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长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一向的用人标准,既然我相信你,那么你挑选的人我自然也相信,对了,我们这个小集体总的有个名字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是韩先生” “我今天过来最重要的是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的训练” “训练?” 一听韩正宇说起训练,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不由疑问道。 “长征,你要记住,一支好的队伍不仅内外犹如铁桶一般,同时过硬的个人战力同样重要,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技能都是基础的,或是零散的,整体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没有一套完整的训练体系,这样的条件下训练出的队伍注定是一盘散沙,所以必须有一套独立的完整的训练方案。” 听到韩正宇对这一百人眼下状况的分析,步长征顿时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困扰他几天的问题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于是急切的问道: “韩先生,这也是困扰我这段时间的问题,现在我们训练的内容还是部队的军体拳” “部队的军体拳强身健体,提升体能还可以,但要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不够的,我待会儿传你一套完整的拳法,这套拳在练习时不同于普通拳,需要配合练气才能掌握拳法的精髓,正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真正算得上一门功法的都是内外双修的。而这套拳法只要达到第三层,绝对是百步之内秒敌的上乘功法,” 一听韩正宇要传他一套失传已久的神秘拳法,一向痴迷于练武的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韩先生,那一共有多少层呢?” “此套拳法名为《破拳》!共九层,又分初中高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是一个分水岭,同时也是一道坎,只有突破这个阶段才能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破拳》?韩先生,,听着如此霸道的拳法,怎么起了一个这名字,,” 步长征听到有如此无上的拳法怎么也有个威武霸气,闻风丧胆的名字吧,哪成想就两字,最为关键的是拳就拳吧,还是一破拳……让他心里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么厉害的功法。 看着步长征眉头不展的样子,韩正宇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长征啊,此破非彼破,用文学角度来解释这是动词,而非名词,你可不要小瞧了他的来历,他的破来自于天地混沌,盘古开天,有破晓万物之势,有着纯阳,纯钢的属性,即使深陷敌营,同样可以势如破竹,破敌万千!” 听着韩正宇把《破拳》分不同观点来解释,让步长征一阵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学会破拳,冲进冯二爷的赌场老巢里,把他们的脑袋个个击破,以报那日血仇! 其实真正的破拳心法及含义远比这些深厚,在韩正宇看来,现在和他们讲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真正等他们对破拳有了初级的成就,那时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脸懵逼,而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完整的各种上古门派的功法,破拳只是其中最为平常的一个,也是针对不懂何为心法的零基础快速入门的功法之一,但真要把破拳的一半精髓领悟了,放眼全球近战武者,能与破拳相抗衡的屈指可数。 等了几分钟后,点的菜都上齐了,在边吃边聊中,韩正宇把破拳的基本情况和步长征及其余三人说了一遍后,越听越发觉破拳的深不可测和潜藏在心法里的恐怖实力,仿佛此刻就拥有了破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力量。 一顿饭基本就韩正宇在吃,其余人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都忘记吃饭,生怕因吃上一口而错过最关键的部分,直到最后,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过几天我去一趟龙城,待会儿长征你和我走,你们三人先回基地,” 在饭店门口,其余三人开车离开后,韩正宇没有停留,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心想,有人开车谁还开车呀,步长征一看韩正宇上了车,也明白过来,直径开门来到了驾驶位。 “韩先生,这是最新款的进口g65?我去!才80公里!韩先生,这么新的车让我开……” 不等扭扭捏捏的步长征说完韩正宇随手放倒靠背说道: “长征,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习惯呢?别墨迹,开车,御龙庭” 而步长征也不再拖泥带水,打火,起步,犹如黑骑士一般的g65绝尘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长征,待会儿到了御龙庭后,我把破拳的拳法以及心法都传给你,能不能在我去龙城这段时间内达到三层,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努力了,我刚才想了想,我们的这支队伍就叫——九龙堂!而你就是这九龙堂的唯一堂主,不论今后九龙堂拥有多少兄弟,发展到何种地位,九龙堂上上下下必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做到上下一致,必须做到个个过硬!必须让九龙堂站在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你,能做到吗?” 正在开车的步长征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韩正宇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里,内心犹如经受惊涛骇浪一般,虽然此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万千壮志豪言,最终都化作一句“韩先生放心!步长征在此立誓!绝不负韩先生知遇之恩,定让九龙堂傲视群雄!” 此时的步长征好似一头应战的雄狮,双眼赤红,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每一个字都从骨髓里喷出,包裹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韩正宇转头看着这个三十几岁的血性男儿,在他看来,步长征不论从天赋还是秉性来看,都是九龙堂的不二之选,要想让九龙堂在短时间内占得一席之地,必须有一个领军人作为核心,必须培养出一批拉的出打的赢的单兵强者。 其实对于韩正宇而言,利用灵气,只需在顷刻间就能让步长征脱胎换骨,从一个战力平平的普通人转眼变成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强者,如果用破拳来衡量的话,让他拥有破拳第六层功力只是瞬间的事,但韩正宇并不想这么做,在他看来,急于求成往往弊大于利,不利于长久发展,他相信以步长征的练武天赋再加上龙灵丹的帮助,用不了多久,步长征会成为自己身边最强战力之一。 “长征,我自然对你相信,接下来辛苦了,想要把破拳练成绝非易事。” “韩先生,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步长征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有驾驶过部队特种战车他,此时对于动力强悍,操作稳定的g65来说,犹如脱缰的野马,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雄厚的轰鸣声,接近午夜的迎宾大道上车流稀疏,就在这时,专心开车的步长征突然说道: “韩先生,有人跟踪!后面的那三辆车已经尾随了四个路口了,” “哦?我到要看看是哪几个不知死活的敢主动找我的事儿” 说罢,韩正宇便调整起座椅靠背,通过后视镜向后方看去,果然在距离车后一二百米的路上紧随着三辆黑色轿车,韩正宇立马放出神识,查看车上的情况,经过查看发现每辆车上做了五个人,从他们的气息来分析,绝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习武之人,境界最高的至少在三级武者的实力,如此韩正宇更加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韩正宇坐直了身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有点意思哈,长征,下一个路口左转,一路向北大约二十公里有一处山坳,夜黑风高,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韩正宇的话,步长征立马提了速度,引诱着后方车辆消失在前方路口。 第32章 张家的报复 进入泥土路后,没有路灯,路面崎岖而且很窄,弯道复杂更没有路牌提前提醒,偶尔对向来车会车非常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车祸,这时正是考验驾驶之人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同时也是对车辆性能的考验。 此时,在云城的东北方三四十公里以外的山坳中,蜿蜒盘旋的山路上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堪比巴音布鲁克赛道,轮胎在沙石路面飞驰而过,两侧被挤压出去的飞石击打在树木上啪啪作响,并发出刺耳的胎噪声,掠过之处尘烟四起。 远观只有几束亮光在半山中忽隐忽现。 g65的定位还是偏越野的,大马力高底盘加上全时四驱,此时在山区路面把本该有野性越野呼唤了出来,一脸镇定的步长征游刃有余的驾驶着车辆,时不时侧头看向后视镜观察一下后方情况。 “韩先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而韩正宇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用太快,你的照顾一下轿车跑山路的难处,能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俗了,” 韩正宇打开神识向前方探去,随后说道: “转过这个弯有一个会车平台,我们在那里等他” “明白” 在神识的探测下,韩正宇发现转弯后出现的平台足够停下四五辆车,一侧临近山坡,丛林茂密无路可逃,另一侧却是陡峭的悬崖,车要从这里掉下去说是粉身碎骨绝不夸张,妥妥的十死无生。 而韩正宇也正是想要利用这一险要的地形,在此守株待兔,把他们通通葬掉。 到达平台后,步长征把车停在一个转角处的视线盲区,立马熄火关灯,这样一来,等后面的人跟过来也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等到视线完全暴露时,那么猎物也进入了伏击圈,前路已经用几块落石封死,再想逃,除非韩正宇故意给敌人放水。 下车后,韩正宇二人完全有时间简单的对眼前的地形做一个了解,设定好计划后,随即二人便藏身于旁边的一块大石后,约莫三分钟后,对面山腰处射出几束短暂的光,紧接着就传来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 步长征低声说道:“他们来了” “不急,等他们下车,我还不想让他们死这么快,” 说话间,第一辆车呼啸而来,沙石飞溅,尘烟四起,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稳稳的停在那几块落石前,不等车上的人下来,第二辆,第三辆紧随其后的到达。 这时,从前车上下来一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壮汉,肌肉特别发达,黄头发,绿眼睛,身上的装备看上去挺唬人,对着对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鸟语般的英语,立马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十多人迅速下车以作战队形警戒着,正在利用手中的探照灯观察周边情况。 这时躲在石头后面的步长征低语道: “韩先生,这些人我认识,他们是美国一个地区的武装社团,名叫自由神,这个社团曾在美国也算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和当地政府军起了冲突,后被一夜之间围剿,从此在美国本土消失,半年之后突然又有人打着自由神的名号到处拉人头,做着给人当打手,帮人抢地盘等事情,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其中有一小波人专门是做杀手任务的,包括人肉炸弹等,把自己挂在行业里的杀手榜上,等着雇主来联系他们,严格的说,他们根本算不上杀手,充其量一杀手榜的边角料,所以价格低廉是他们的最大特点。” 听了步长征简单的对自由神的介绍,韩正宇顿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说,想要他死的人都动用了国外杀手,就冲一点都很佩服他,因为在来的路上韩正宇就在想,他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多强者追杀他呢?目前来看只有冯二爷有这个实力,但以冯二爷的性格绝不会这么舍近求远,自己就是云城地下皇,有的是人手,再说韩正宇根本没有与冯二爷有过正面冲突,完全没必要请国外杀手来对付自己。 总之,一路上韩正宇想来想去,仍没有可疑答案。 “对了,长征,你是怎么知道自由神的?” “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有几次涉及过国外杀手,就对国外的一些民间武装组织做过调查,其中就有自由神,他们的徽章错不了。” “哦,原来如此” 此时,弥漫的尘土慢慢散去,在探照灯的扫射下,他们逐渐看清周围环境。 而韩正宇也从石头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因为他在那群人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最让他为之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是副校长张宏伟,和他的侄子佩琪男。 一路上,在韩正宇怀疑名单中,上小学打过架的都差点怀疑了,唯独没有在张宏伟身上怀疑,因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看清眼前一切的韩正宇,不由得拍手大笑起来,因为此时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副校长吗,您大晚上的不睡觉追我到山上来干嘛,还追的那么快,就不怕血压突然高了猝死啊?” “韩正宇!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狂妄的下场!” 见韩正宇在这种局面下还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张狂,张宏伟心头的怒火是噌噌的往上窜,好似已经看到了待会儿韩正宇惨死的状态,别提心里有多痛快,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可以熄灭了,竟然不由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韩正宇没想到吧?要不要跪下来求饶试试,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 此时的张宏伟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把他险恶的嘴脸和贪婪的内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终于可以尽情的在敌人面前羞辱他,这比他平日里依靠职权猥亵女学生来的更有满足感。 见到在二叔张宏伟的羞辱下,韩正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佩琪男张伟心里别提有多舒坦,见张宏伟停下输出,抓住机会的张伟立马上前一步,指着韩正宇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韩正宇,你没想到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看把你狂的,来云大第一天就敢和老子对着干,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你这个菜鸟还有点拳脚功夫,两次找人给你点教训都赢了,好!非常好!我也懒得逗你玩,直接给你来个痛快的,也好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城张伟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面目狰狞的张伟,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咆哮着,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都要宣泄出去,如此看来,今天叔侄二人的心情比过年还要兴奋和激动。 与此同时,韩正宇看着眼前聒噪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遗言说完了吗?” 平静而有力的语气,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魔性,穿破夜空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毫无远见的张氏二人哪能知道这是多么雄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只感觉一时耳膜刺痛,心慌失措,完全以为是韩正宇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故弄玄虚,因为在他们心里无比的相信且自信,你再牛,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拿什么和国外的专业杀手比,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有十多位杀手,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次计划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纯属浪费资源。 此时对于韩正宇而言,既然已经知道了了是谁在杀他,那就多说无益,让杀他之人知道他的恐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与他作对就是此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必须用死来赎罪。 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今天你踩在我的头上,明天我定踩在你的坟上,不管是谁,当我撕下善良的面具,你连跪的机会都没有,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这便是韩正宇的态度。 这时候,一直叫嚣着的叔侄二人看到韩正宇面对十多人不为所动,依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吗?还是另有准备,难道附近埋伏了高手?”想到这里,张宏伟拉住张伟的一只手臂往后扯了扯,示意当心有埋伏。 看着怂包一样的叔侄二人,韩正宇懒得多费口舌,大声说道: “张家从今日起,毁灭!至于自由神,呵呵,不入流的垃圾,就永远的埋骨此地吧! 杀!” 杀字一出,顷刻间仿佛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一股寒到骨髓的冷意四散开来,不由得让人一抖,一直站在身侧的步长征听到杀字令后,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立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步长征的动作迅猛宛如猎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黑衣杀手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一个个自由神的人被他击倒在地,无法再起。 而这一边,韩正宇也没有闲着,化身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行踪,更看不清他的招式,只听的一声声骨头碎裂声和倒地的闷哼声,如砍瓜切菜般手起刀落间十多个自由神的杀手尽数斩杀。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由于此处地势属于窝风地带,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难散去,刚刚被吓傻的张氏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刻,在他们的心中,是眨眼间的快,却又是度秒如年般的慢,可能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韩正宇的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这一幕,本来就怂包的二人,当看到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时,顿时双腿好似被灌了铅,一动不动,尤其是那些肢体被重力击打严重扭曲变形,有被头被打进肚子里的,或是后脑勺朝前的,还有腰部反向对折的,眼球突出掉出来的,脑浆崩裂的,内脏出来的,总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从来没有闻过血腥气味,也没有见过这么超底线的画面,最先没忍住的佩奇张伟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仰着头一顿狂吐,就连吐都不敢低头去看,此时的张伟如反水的马桶,污秽之物冲天而喷,最后又落回头上,身上,直到胆汁都快被吐出来,终于无力支撑,赤红着双眼瘫软倒下。 站在一旁的张宏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侄子喷了一身后,这会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剩下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坚强,抬头看向前面的韩正宇,满眼尽是恐惧,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吧?他到底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杀人如麻,手段残暴,可怎么也和眼前这个二十来岁,面容青涩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剩下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宏伟艰难的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同时磕头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坚硬的沙石地被磕的啃啃作响,没几下额头就血肉模糊,血水顺着额头流到脖子里,可此时张宏伟的磕头力度和速度依旧没减,似乎要把自己的脑袋磕碎在这地上。 韩正宇递给步长征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步长征迅速收拾战场,没几下就把地上的尸体塞回车里,又对地面留下的痕迹做了处理,此时任谁看也不会发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砍杀。 此时,只剩下晕死在地上的张伟和几乎晕厥的张宏伟在原地,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张宏伟,到底是你狂还是我狂?” “呜呜呜……” 韩正宇也不理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接着又道: “你好好上路,用不了多久,你们张家就可以整整齐齐的在下面再次相见。” 说完步长征便拖起二人塞进最后一辆车上,依次发动汽车,三辆轿车犹如小火车般顺着悬崖直冲而下,几十秒过后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冲天的火光和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等了片刻,直到车内能燃烧的都焚烧殆尽后,韩正宇转身回到了副驾位,放倒靠背椅,若无其事的躺下来。 一路平静,直到车辆回到市区,韩正宇对步长征说道: “明天我去龙城,车暂时用不到,你开去用,三天之内让张家残余消失” “好的,韩先生” 第33章 庸医? 第二天中午,电视台里报出云城东北方的山坳中发生一起三车坠崖的交通事故,事故初步判断为个人组织的赛车,因山路崎岖,路况不明,加上夜晚视线较差,坠落悬崖,引发车体爆炸,车上共15人全部遇难。 此时的韩正宇刚刚落地龙城,看到新闻的报道嘴角划出一条上扬的弧线,心里不禁思忖,老步的反侦查手段可以呀,昨晚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龙城。 作为省会城市,是国内北方重要的军事,文化重镇,也是世界闻名的晋商都会,还是国家最重要的能源和重工业基地之一。 徐老将军当年返乡建设时,选择了条件最为艰苦的区县——尖草坪,这里地势较高,交通不便,但风景优美,绿茵环山,山环水抱,在风水上也是难得的上等之地,老爷子也是经常说,“这里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呐!哈哈哈”。 而此次龙城之行,受徐家最高规格的待遇,一同前行的还有江千海,中午11点多,直升机稳稳的停在尖草坪区龙盘山私人别墅内,整个龙盘山完全封闭,在山下,唯一的一条进山柏油路也设有哨兵把守,龙盘山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同样也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这里情况,实际上龙盘山唯一的主人正是徐家,也是徐老爷子当年的老根据地。 龙盘山,因山形而得名,山不算高,整体呈环抱式,养风纳气非常适合居住,在半山腰上人工开发出来的平台,建造了五栋主体相连的三层建筑,造型偏古风结构,高低错落有致,最中间的那栋便是现在徐家家主徐老爷子的主楼,当徐志军带领韩正宇和江千海来到楼前时,以徐老头为中,主楼上下大大小小,哪怕是工作人员也都到场,分成八字队形成欢迎仪式,当看到这一幕时,就连被欢迎的江千海也是惊诧到了,心里暗暗道: “不愧是徐家,就连迎客都这么霸气威武,不过,也足以看出对韩先生的重视,如此看来,自己也算一份引荐之功”。 为首则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头发稀疏银白,略显瘦弱的脸上隐藏不住的病态,佝偻着身子正蹒跚着小步子迎来,一双瘦骨如柴的手臂如筛糠般抖动着,口里有气无力的努力说着话。 “呵呵呵……江老弟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可能是见到老友比较激动,快走了几步,身子有些踉跄,一旁的家人连忙上去搀扶着,又接着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江老弟和我提及韩先生,呵呵呵……,韩先生,年轻有为,医术还好,难得难得呀,今天你们都是咱徐家的大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走在最前面江千海先开口说道: “哎呀老徐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算起来有一年了吧?” “有有有,有一年没见了” “徐老先生您好,我叫韩正宇,您叫我小韩就行,经常听江老讲起您的辉煌岁月,令我们后生晚辈敬佩不已啊,早就想来登门拜访,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实属晚辈幸事。” 韩正宇也紧随其后,上前一步,不失礼貌,大大方方的向徐老爷子问好,其实在韩正宇看来,能让他敬佩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老一代革命前辈,有一个算一个,在韩正宇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之人,最可敬之人。 “哈哈哈……嗯~不错不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这时,江千海也走到了徐老身前,上去握住那双满是沧桑的枯手,急切的说道: “老徐头,我听说你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 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刚才只是隔着几步打招呼,现在看到江千海走到眼前,看清了江千海的模样后,刚才还是满脸病态,咬牙强撑的徐老头,此时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圆了双眼,满脸疑惑且急切的问道: “老江头,真的是你吗?啊?真的是你吗?” 此时急得徐老全身更加颤抖的厉害,以至于把手里的拐杖一个劲儿的戳着地面。 “哈哈哈……老徐头,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在好好看看,我不是江千海是谁?” “哎呀呀,不对不对,你,你,去年见你还是白花花的头发,你染发了?” “哎?徐老头啊,我看你不但眼花了,还糊涂了,那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也做了拉皮手术?” 说罢,江千海又调皮似的把脸凑到徐老面前。 徐老头看着江千海还真把脸凑近了给他看,可这一看彻底不淡定了,本来被江千海抓着的双手,一下子抽出来反抓回去,干瘪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但此时双眼却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尽的羡慕。 一直站在徐老身后的儿子,儿媳,女儿,等一些亲人是都见过江千海的,此时此刻看到自家老爷子的反常,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江千海身上,仔细一打量,顿时一众人惊讶不已,特别是此时前去接江千海和韩正宇的徐志军就现在江千海旁边,现在再这么一对比,从惊讶一度变为了惊恐,五十出头的徐志军和江千海哪是两辈人,分明是年龄不分上下同辈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话此时却是伤害性最大的。 “江叔叔,您这是……?” “江爷爷您返老还童了呀” …… 一时间,无法淡定的众人都想知道江千海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这也属正常,试问有谁不想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呢?为何市面上那些化妆品,只要贴上可以淡化皱纹,可以保持肌肤弹力的,价格再贵销量也是只高不下,再比如各大美容医院,美容会所,遍地都是,消费更是高的吓人,就哪怕明知道打玻尿酸和垫硅胶有风险,而且失败案例比比皆是,但仍旧阻挡不了人们心中渴望变年轻或是年轻的久一些的心理。 老爷子一看场面有些失控,顿时怒言道: “客人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时,一直看在眼里的江千海心里美的快要飞到天上了,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主动打破尬局说道: “好了,老徐头,别让韩先生和我站着了,赶快把你上次说的好茶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一激动竟然糊涂了,快请进快请进!” 乘坐电梯来到三层后,在东侧约有八十多平的一个茶厅,三面落地窗,视线毫无遮挡,尤其是从东侧看下去,三个足球场大小的人工湖如一块宝玉,碧绿无波,从窗户吹进来的自然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草味道,清新静雅的感觉。 由于到达盘龙山时已经快中午了,所以几人在茶室聊了没多久就移步到餐厅开始用餐,一到餐厅,韩正宇内心先是一惊,我滴妈呀,人民大会堂里的餐桌也不过如此吧。摆满这一桌怎么也得百八十个盘子吧?不愧是家大业大餐桌也大,韩正宇再一次心内肯定到,有钱真他妈好! 这顿饭,桌子大自然来吃饭的人也不少,但整个用餐前后流程都非常熟练,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场面安排的很大气,很细心,无不体现着家主对客人的尊敬和重视,像如此规模的家宴完全属于核心家族成员宴请中的最高礼仪,基本都没有超出三辈人。 再说说一桌子的菜,在韩正宇看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我是吃到同一餐桌摆了不重样的上百道菜品,说句心里的大实话,韩正宇能叫上菜名的不超五道,总之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土里藏的,树上叫的,刑法里写的,那是应有尽有,用北京老炮儿的话来说就是“嗨~那叫一个地道嘿!” 韩正宇在保证不丢失吃相的前提下,那真是对每道菜几乎做到了雨露均沾,而坐在下位的江千海貌似对着一桌子“慈禧宴”不太感兴趣,偶尔潦草的动几筷子,但唯独对今天桌上的几瓶酒眼冒绿光,把贪婪表现得毫不掩藏,韩正宇也是好奇,瞄了一眼酒瓶子,不就是多两“特供”二字的国酒茅台嘛,瓶子有点老旧一点而已,至于把一向比较保守的的江千海酒还未喝人先醉的吗? 看来啊,对于平时很少喝酒的韩正宇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是白酒呢。 不过现在的韩正宇只是不喜欢喝酒,真要喝那也是千杯难醉,依靠灵气区区酒精还不是瞬间化为虚无,所以不是不懂酒,说一句好不夸张的话,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好几款上古酿酒的方子,比起茅台还早了好几百年呢,所以,韩正宇真要想喝,喜欢喝,那绝世好酒恐怕早就横空出世了,其次是在拥有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想要了解一件东西,只需一丝丝灵气过去,有什么还能瞒得过韩正宇的。 所以,在韩正宇看来桌上的那三瓶特供茅台至少在地下藏了七八十年了,以这个时间轴来推算,我靠!不会是那位徐老将军的藏酒吧,如此说来,岂不是开国大宴时特供?如果真是如此,也算得上市面上的仅有的绝品,好比那块千年古茶,一样是,喝一杯少一杯的存在。难怪江千海如此为之着迷。 说是不喝那是不可能的,酒桌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像徐老爷子敬的酒。 不过整个吃饭过程中,韩正宇看得出,徐老爷子全程在坚持,只是吃了一点点清淡的菜叶和虾仁块,酒喝了两杯,一杯是与韩正宇喝的,另一杯自然是和江千海,按照徐老的家庭私人医生来说,目前的病情禁止饮酒,不然随时都有突发危险的可能。 显然这是为了尽到地主之谊,为了把今天这位年轻的贵客陪同好,老爷子也是拼了,因为此时徐老爷子心里明白,陪好了,说不定也能像江千海那样,赐他一场机缘,年轻个一二十岁。陪不好,那就当把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下子拨到底,也不用在每天苟延残喘的痛苦着。 韩正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在茶室时,就用灵气给老爷子探查过了,有三个月可活,可如今两杯酒下肚,三天也是高估了。“哎~世人皆为求长生,试问长生何处有” 就像梭罗曾说:“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而求长生就是藏在心中的枷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逐渐接近宴席的尾声,而韩正宇对于治疗或是赐药只字未提,江千海此时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但又不好直白的询问韩正宇,因为最初只是答应过来看看试试,难道说是连韩先生都没有办法了吗?看来徐老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哎~沙场厮杀了一辈子,立下过无数战功,到最后却是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江千海一边为好友感叹着世事不公,一边用眼神安慰着莫要灰心,把世事看的平淡些。 而在韩正宇看来,有道是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贱卖,赐他一场机缘容易,小小的一颗龙灵丹即可,看似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但在这其中都蕴藏着缘生缘灭,因果循环的轮回。 有时候让一个人心彻底的死一次不是坏事,一辈子太长,逃不掉的人情世故和尔虞我诈,一辈子又太短,这俗世间难现人生百态!所以,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可保持着平常心的又有几人。 最怕时间冷下来,此时满脸红润,略显醉意的江千海刚想打开话匣子化解一下氛围,这时,一直平淡如水的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徐老,您的病情可是滴酒不能沾的,不过看得出,您是为了待客之道自家性命都不顾了,首先我很感动,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不屈不挠精神,气势不减呐”。 “我想徐老也听说了,我自幼和一位中医师傅学过几年,略懂一些医术……” “故弄玄虚,庸医!” 就在韩正宇说话间,席间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每一个人听到,韩正宇应声抬头望去,只见斜对角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完全不顾及韩正宇投来的刀人眼神,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不敬之词。 “江湖骗子,又是为了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吧?” “混账东西!你给我住口!” 这次徐老爷子彻底暴怒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命神医,关键时刻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给搅和了。 第34章 比试 在偌大的徐家,徐老爷子作为家主,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为加上平日里徐老爷子家教严厉,所以在子辈孙辈们眼里犹如太上皇,有时候老爷子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平地起飞亦可打入冷宫,而今天,在这么隆重宴请贵客的场合下,当着贵客的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一度让刚才本就快要绝望的徐老爷子怒火中烧,忍着病痛发出严厉的斥骂! 此时,虽然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的徐老头,但发起威来,震慑出的威严气息毫不逊色,不愧是战场上和敌人拼过刺刀的,特别是那眼神,没几人能受得住,顿时,刚才那说话的晚辈秒变怂蛋。 “志强!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以后这样的场合就少来吧!” 徐老爷子稍作平息后,对着坐在对面的三儿子徐志强不满的说道。 闻言徐志强的内心一阵懊悔,就不该让这个败家子来,本想着在国外留学多年,终于学业有成,荣耀回归,好在老爷子面前多露露脸,留下些好的印象,只要老爷子一句话,再加上他名牌大学的加持下,那还不得直接进入家族企业的核心层,可现在倒好,哎~。 徐志强心里虽苦,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大哥徐志军的两儿子虽不是国外一流大学毕业,但早早进入家族核心位置,二哥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构不成什么威胁,从目前局势来看,日后家族产业的天平明显倾向大哥那边,如果在老爷子主持大局时还不赶快让儿子徐来占领家族一席之地的话,以后就很难,或者说压根儿就有以后,更何谈机会。 想到这里,徐志强抬头看向儿子徐来,并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心里却被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因为此时对自己投过去的眼神徐来看了一眼后,仍旧置之不理,而且脸上写满了不服和傲慢,内心不禁思忖“按说能考上国外知名大学智商是没问题的,这,这怎么就不明白呢?还不赶快服个软,承认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老爷子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过去了。” 徐志强还在恨铁不成钢的给傻儿子一遍遍的使眼色,都恨不得自己站起来明说了,就在这时,个性强烈的徐来屏蔽了父亲所有的信号似的,依然我行我素,可能是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礼仪、情商和谦卑等丢的一干二净,反而把国外那一套傲慢与偏见学的很扎实,特别是此时看着韩正宇对他玩味的微笑,无疑是在看他的笑话,本来怂下去的心气又硬了过来,于是徐来在心里越想越不服,不能被眼前这个江湖骗子给骗了,骗得了老爷子和老爸行,想骗我,没门儿!尤其是中医,更是忽悠人的东西,早就该被人类淘汰的,今天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把戏,才能一雪我所有的前耻! 在心里拿定主意的徐来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老爷子旁边的韩正宇说道: “爷爷,绝不能相信这个骗子,且不说中医管不管用,他才多大呀,一定时冲着那一亿的诊费来的,真是自不量力,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难道比家里的刘医生还强?还是比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强?,说不定他带着什么恶意或歹心,对爷爷您不利,对我们徐家图谋不轨!竟敢骗到我们徐家了!” 心直口快的徐来突如其来的大声输出,让在座的几十人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一听也觉得多少有点道理,毕竟韩正宇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着实很难让人信服,另外就是刘医生,现在可是家里私人医院的院长,那可是从国医馆退休下来的,最后让徐家返聘做家庭医生的,医术绝对没的说,没退休之前都是给中央领导人看病的国医,现在老爷子的病情就那刘医生都束手无策,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信不信且不说,不知道底细的前提下,就让给老爷子看病,风险太大,毕竟老爷子身份特殊。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开始细品徐来刚才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因为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说起有名的中医,怎么也得像刘医生那样,至少花甲之年,还没见过那个中医医生是个十八九岁的,可能是老爷子这段时间病重乱投医了吧,尤其是从云城来的,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怎么可能有好医生,要是真有,那也不可能甘愿屈身于云城这样的小城市。 徐来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更加自信且狂妄,再看韩正宇,依旧一脸淡然,古井无波,徐来心里顿时来气,我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还他妈装起深沉了,今天非让你现出原形不可! 徐老头看到孙子徐来如此不懂规矩,对他的训斥不起作用,真是大逆不道!看来这是想让他早点死去,气得双手不停的哆嗦,一旁的江千海看徐老爷子情况不对,连忙抓住徐老头的手,侧耳安慰道: “徐老头,消消气,消消气,保重身体。你就是志强的儿子,徐来吧?早就听说你是谦谦君子,品学皆优,在国外硕本连读的高材生!怎么?几年没回国尊敬长辈都不会了?” 江千海安慰完徐老头后,又严厉的对着徐来说道,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作为外人的他也只是点到为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教,这不是在打他徐志强的脸吗,明摆着说他教子无方嘛,但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这傻儿子不知道抽到那根筋了,确实太过唐突了,就不应该出风头,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着面教育,作为父亲在一旁没有反应更是说不过去,于是徐志强立马开口说道: “呃,江叔,您说教的是,这孩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国和家人团聚,有失管教,养成了些恶习,让您见笑了。爸,您消消气,身体为重,来来也是心急,担心您的身体健康,怕有人为了高额的诊金拿您试了手,这才口快心直的说错了话,您别往心里去。这位韩小弟,呵呵呵,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恕我眼拙,只是向您这么年轻的中医确实不多见,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老爷子健康着想,刚才徐来的话确实难听了些,还请韩小兄弟海涵。来来!重现在开始!你要还想坐下来吃饭那就只管吃饭,吃饱了呢,就闭上你的嘴巴!” 不愧是徐志强,比老狐狸还鸡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情到理,这话都被他一人说了,还不是句句为了开脱徐来的鲁莽吗。 但在徐来可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他的话引起共鸣,好不容易找到推翻的突破口,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烤鸭扔掉呢?特别是他父亲徐志强还低声下气的和外人赔礼道歉,还说他是有恶习,缺乏管教。所以,徐来认为,出来混都是要面子的,可他这次回国第一次出头就被说成没家教,他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家族唯一的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刚出山还没亮剑,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脸,这以后还让他在集团怎么混,所以,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徐志强天真的以为让儿子闭嘴他就能闭上,没等他坐稳,徐来这颗小手雷又爆了! “爷爷,其实我这次回国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他是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疾病的专家,他的手术台数达到了惊人的5000多台,最为关键的是成功率达到了98%!就光是这个手术数量放眼全国那也是无人能及的,更别说堪称最难最复杂的心脑血管疾病,爷爷,有这样的医生为您看病一定会康复的,爷爷,不是我故意惹您生气,我也是为您的病情分忧,因为现在自不量力,心比天高的人太多了,要是冒然相信了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您的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单从经验上来讲,福特斯霖做手术有近20多年的经验,这个数字恐怕比某些人的年龄都大吧。” 徐来的这一番话很显然给在座的的部分人影响不小,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徐来的话都没毛病。 看着周围有更多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的支持,徐来心内暗喜,于是趁热打铁又加了一把劲儿。 “爷爷,爸,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辈,你们都比我大,按道理我不应该也没资格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我心里的话必须说出来,无论待会儿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外人把我们徐家上下蒙在鼓里当猴子耍,我也不想把爷爷性命攸关之事交给不靠谱的人,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和我给爷爷请的医生医术超得过其他人,那么就让福特斯霖尽快安排治疗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不愧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这话术逻辑,天衣无缝,看似平淡的和你讲理,实则处处设防攻击他人,即达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赢得了大家的赞同,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的餐厅内,已经有一大半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徐来面容正定坦荡,心里却是得意的快要憋不住了。而这时候的徐老爷子被江老头拉着手安抚着状态好了许多,其实在徐老爷子心里也是复杂的,一方面和大家的感觉一样,第一眼看到韩正宇时着实很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出不信之类的意思,但在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思量,一个大二的学生,既不是学医又毫无背景,光靠自信来给他看病,实属不能信服,另一方面是江千海推荐的人,首先江千海他是百分百信任的,一辈子的交情了,不可能那他的身体开玩笑,还有就是江千海本人的变化,可以说是神乎其神,这一点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在这两种思想斗争中一时也不知如何,看到孙子这般,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看他如此执着,索性当个病殃殃吧,正好也看看这个韩正宇他如何应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力解决,那么医术能力也有待考虑。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剩下交头接耳的窃窃讨论,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仍旧紧闭双眼,一脸不想说话的虚脱样,徐来心底更加自信,“很不错,继续发酵,哼!我到要看看这次爷爷都不替说话,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 韩正宇轻蔑的笑了笑,心里顿时感觉好笑,怎么也没想到徐老爷子英明一世,家教严格,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叛逆之子!知道了徐来的小人嘴脸后,那就不介意替老爷子敲打敲打,也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吃了几年汉堡可乐就不认识豆包了。 韩正宇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现场的议论。 “既然徐公子说请到了国外的医生,那就不妨现在就给老爷子诊断一番,看看有何高见?” 听到韩正宇主动要求让福特斯霖过来,徐来心里窃喜,自不量力,竟然敢和美国大名鼎鼎的福特斯霖较量,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于是又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福特斯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既然你也是看病的不如这样,敢不敢和特克斯霖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诊断更准,方案更安全,治疗期更短。” 听到徐来这样说,韩正宇不禁一笑,果然是个心里黑暗的小人。 “怎么比都行,我无所谓,那你把那个福特斯霖叫来问问他敢不敢” “开玩笑,福特斯霖会怕你?愚昧无知” 说完徐来便拨通了福特斯霖的电话: “福特斯霖教授,我现在就让人去您下榻的酒店去接您来家里,为我爷爷看病” “好的徐,看来你的家人终于采取我的治疗方案了,他们是明智的,徐我们一会见” 挂掉通话后,徐来满脸得意的望着韩正宇,好似在说,小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现在有多嚣张待会儿就有多狼狈! 在等待福克斯霖的时间,一众人拥护着徐老爷子来到了西侧主楼的一间会诊室,好在这间会诊室足够大,几十人尽数来了也还有很大空间,里面的科技会诊设备仪器应有尽有,在来会诊室的路上,江千海把韩正宇拉到一边问道: “韩小友,你有把握吗?” “呵呵呵,江老为何这么问?” “哈哈哈哈,韩小友我是对你有百倍信心和信任,只是……” “既然江老相信就好了,至于其他都是蝼蝼,不值一提。” 第35章 治疗方案 不一会儿,负责主楼的哨兵在对讲里说道: “我是主楼南门执勤哨兵02,有一位叫福特斯霖的美国籍医生约见徐来先生,已预约,是否放行请指示” 这时手拿对讲的徐来迫不及待的按下通话键“放行!” 片刻之后,由管家带领的三个外国人来到会诊室,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金发修剪的很精致,西装革履,一副华尔街成功商人的派头,身后跟着两位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的女生,同样是一套合身的正装,尽显一丝不苟。 看到福特斯霖走进来,徐来热情的迎上去,用标准的美式礼仪打着招呼,看那个激动劲儿,比他亲爹来了都兴奋。 “福克斯霖教授,您终于来了,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爷爷,是龙城徐家家主,也是晋商协会会长,还是全国……待会儿就是由您为我爷爷诊断,这是我的爸爸,他是龙城影视集团……这位是大伯,这位是……” 徐来逐一把站在前面的几位长辈介绍给徐来认识,一方面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一方面告诉福克斯霖你要治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若治不好,下场自己去悟。 “哦,我尊敬的徐老先生,你好,我是来自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科的福克斯霖,想必徐已经和你说过我的专业了,在美国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心脑血管疾病,在中国同样也是,所以,徐老先生你不用担心” 听到徐来的家庭介绍,精明的福克斯霖自信满满的上前与徐老爷子打招呼,并表明自己完全可以治疗。 徐老爷子现在一是病痛折磨确实不想说话,二是全程静观其变,所以只是给了管家一个眼神,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管家要福克斯霖准备一下开始为其进行诊断时,一旁的徐来又跳了出来,抢在管家的话前说道: “既然福特斯霖来了,号称神医的某些人怎么不吭声了?如果是怕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认个错,说自己是庸医,就说是冲着高额的诊费来的,大家也不会为难你对吧,你这样躲在人后不吭不响算是默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管家更是不会惹徐来这个纨绔公子,自然后退了一步,而在场的更多的是想看好戏,看看江千海引荐来的人到底是空有其表的吹嘘还是隐匿于民间的高手。 偌大的会诊室内,鸦雀无声,时间大约过去半分钟,站在一旁的福克斯霖按耐不住了,在他的心里就怕这个叫韩正宇的人不和他比试,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少赚五千万。 原来就在福克斯霖来的路上,徐来就答应只要赢了这场比试,让韩正宇颜面扫地,私下再多给他五千万,虽然还没有见过此人,但听说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在校生,这对于福克斯霖来说就是白白送他钱,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一点,福克斯霖就没有把韩正宇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于是福克斯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都说中国人有敢于亮剑的精神,现在看来都是造谣,就连站出来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的空间内,福克斯霖赤裸裸的挑衅听着非常刺耳,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三个美国人,其余可都是中国人,听到这话无疑引起了一阵不满的骚动,一边抱怨这个美国人太过嚣张,大言不惭,一遍抱怨韩正宇为何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低调沉默着的韩正宇终于起身走到前面,语气懒散的说道: “福特斯霖是吧?我之所以不这么早站出来是想给你留一点颜面,以免刚才你说的话太满,待会儿不好下台,既然你不自知,一心求辱,我便成全你,说吧你想怎么赌?” “哈哈哈,韩先生,我听说你还在读大学,而且还不是医学专业,你既然不懂医术,你拿什么和我比?何况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韩先生你这是对医术的不尊重,对患者的不尊重,不负责!作为医生,我要对你提出最严厉的谴责!” 福特斯霖的话音刚落,周围人有不少纷纷附和。 倒不是福特斯霖刻意贬低韩正宇,实在是韩正宇不论从年龄还是专业,与医生毫无关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敢出来给人治病可信度着实不高,何况现在会诊室内有徐家的私人医生团队,特别是为首的刘国医,医术和经验自不必说,再就是美国的福特斯霖,虽然此人尖酸刻薄,内心狭隘,但医术精湛是真的,在美国是相当有名气的,所以都是有头有脸的行内专家,现在韩正宇一个还未出道的在校生就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毫不谦虚的要一争高下,自然让他们心中不快。 此时,徐志强站了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气定神闲的说道: “年轻人,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敢闯敢拼自然是好事,今天我们的目的是给老爷子会诊,至于谁是沽名钓誉的庸医,谁是神医,会诊后便会一见分晓。” 一众人听了徐志强的话后,目光不由投向韩正宇这边,不言而喻的认为韩正宇就是那个庸医。 看到现在的局面,一直站在徐老头旁边的江千海面色凝重起来,来之前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龙城之行绝不会那么轻轻松松,可万万没想到一个纨绔三公子手段已经够卑鄙的了,哪成想他老子徐志强更是暗地里坏,敢情这是父子遗传啊。 不过此时韩正宇面色冷淡,目光炯炯有神,在前排的桌子前拉开一张椅子自顾坐下,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眼光视若无睹。 徐志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召开家族会议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为咱家老爷子诊断病情,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你们也知道自从老爷子生病以来,国内的不少名医也为诊断过,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根本不能为老爷子制定一个最为保守的治疗方案,还好家里来来一直在美国读书,并且认识了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福特斯霖” 说到此处,徐来谄媚的拉住福特斯霖的手在人前挥了挥,只不过一脸傲慢的福特斯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懒散的站起身示意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徐志强接着又说: “所以接下来就由福特斯霖和他的助理为老爷子开始诊断,等诊断结果出来后,我们大家再讨论一下是否采纳,期间希望大家在外面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接打电话的请到会诊室外,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就不耽……” 眼看徐志强就这么讲完,正要让福特斯霖开始为徐老爷子诊断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江千海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平缓又不失强硬的说道: “志强,多年不见江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看向老爷子旁边江千海,故意装傻充愣的徐志强被江千海这样直接的点出来,老脸也是一红,尴尬的说道: “哎呦~江叔,看您说的,您不仅是我爸的老朋友,更是我们家的贵客,我怎么能这么看您呢?您老别生气,我给您赔个不是,是我的疏忽,呵呵呵” 老奸巨猾的徐志强,他目前再嚣张也不敢直接和江千海嚣张,毕竟老爷子现在还在那里,这份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尴尬的干笑几声,紧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哈大家,今天除了来自美国的福特斯霖医生外,还有一位来自云城的中医小韩医生” 而韩正宇听到徐志强那略显不情愿的介绍,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随意将手举过头顶摆了几下。 这边不等徐志强继续开口说话,满脸邪笑的福特斯霖上前一步说道: “在给徐老诊断之前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医术,谁的方案更适合谁就留下为徐治病,如何?” 韩正宇心里暗暗腹诽,要不是在徐老家里,我早就暴揍你十回了,不可一世的家伙。 “好啊,我和你比。” 一听韩正宇爽快的答应了,福特斯霖心中暗暗窃喜,既可以多拿五千万,又可以给这小子一顿教训,一群愚蠢的中国人!就在这时,福特斯霖又说到: “韩,敢不敢再加上我们的个人赌注?你要不敢,就说一句自己是懦夫,没关系的” 韩正宇一听福特斯霖要加上私人赌注,不由的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倒要看看这个美国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说道: “随便,我个人奉陪,你想赌什么?” 此时的福特斯霖都快掩藏不住脸上邪恶的笑容,略显激动的说: “简单,谁输了谁就废掉一只手臂,并且向外界公开承认自己是庸医” “哈哈哈,好啊” 令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答应的如此痛快,就连福特斯霖和徐来都十分诧异,敢情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上一堂社会实践课。 于是福特斯霖叫过两名助理,开始把两个半人高的铝合金金属箱拖了进来,取出工作服,和一些接下来需要的仪器,也就是不到五分钟,三人又重新站到众人面前,这时候不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而是一身医生的专用服装,胸前赫然挂着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的徽章,身后站着两位同样专业制式的医师助理服,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精美的盒子,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随后,刘国医配合着将徐老爷子放在轮子上,跟随福特斯霖等人一起进入了玻璃隔墙后面的会诊室内。留在会诊室外的一众人内心既焦急又忐忑的观察着前方的大屏幕,屏幕上此时正实时现示着会诊室内的情况,只见推进去的徐老头又被转移到一张医疗检测床上,分别在手脚腕处夹上链接仪器的线路,福特斯霖和两名小护士有条不紊的为徐老做着检查前的准备工作,从相互的配合熟练度来看,没有个几百台手术或者是检查是不可能有如此的默契。 其实,这一次福特斯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带来了一款美国新研发的医疗机器人,该机器人比正常米粒还要小几十倍,是肉眼很难发现的。依靠注射方式把机器人推送到人体的血管中,此时机器人就会和旁边的仪器链接,传输和显示人体内的一切状况,大大提高了通过电磁波来诊断的准确率,在美国,虽然这项技术和设备已经在相关媒体发表过,但还未配备到医院使用,而福特斯霖凭借着个人的光环影响力,已经打着试验的名义,精准的为几十名患者查出以往普通设备无法发现的病灶。 而且该机器人在福特斯霖的反复实验下,并亲自参与了改良,如此把机器人的性能更是提高不少,同时也开发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说可以在血管中完独立完成血栓的清除,甚至是毛细血管的自锁缝合等高难度手术,像徐老爷子的病原状况就是“三高”所导致的,如果说是普通的“三高”利用福特斯霖的微型机器人说不定可以试试,短期内是有一些改善,但要说完全根除“三高”对身体的危害,别说微型机器人了,就是全球的顶尖医疗专家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而难就难在徐老爷子的身体他不是普通的“三高”。 在徐老爷子后背正对心脏位置处,至今仍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也正因为这一块弹片距离心脏太近,又压迫着去往心脏的一条动脉血管,手术风险极高,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压迫的后遗症越来越突出和严重。 其实,福特斯霖在查看徐老爷子的x光片时也发现了这一块弹片,但是对自己以及机器人充分自信的福特斯霖来说,自然有他的一套处理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经过各种先进仪器的检查下,三个小时后,福特斯霖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微型手术治疗方案。 此时,一直等候在会诊室外的人们个个露出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走出来的福特斯霖,希望第一时间能从他脸上读取表情变化,这时,一直护在门口的徐志军关切的问道: “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哦,徐,你放心,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待会儿我会把我的治疗方案与大家分享,如果家属同意并签字的话,随时可以进行方案治疗。” “那太好了,那就和我们嗯说说你的答案吧。” 第36章 我赌你不是个男人 福特斯霖不紧不慢的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平板电脑,这时,助理早已将刚才会诊室内的治疗细节,方案实施等步骤重新编辑梳理好,没一会儿,平板电脑的方案就同步显示在休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人们自觉的安静下来,听听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到底如何?毕竟这可是给自家老佛爷看病,可谓是家族一等大事。 福特斯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 “经过刚才的细致检查,患者目前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血脂,血糖和血压均严重超出了正常水平,更糟糕的是胸腔处的弹片,随着肌肉的松弛弹片的压迫力度越来越大,所以!我给出的治疗方案分三步走,第一,利用药物将“三高”控制在一个正常水平内。第二,抓住这个正常水平的间隙期,利用微型机器人会快速清理心脏附近的血栓,以保证给心脏强有力的给大脑供血,第三,需要一个微创手术,配合微型机器人完成心脏搭桥,以及给弹片做一个人工支架,牢牢固定在肌肉组织上。” 虽然整个治疗分为简单的三步,但实际操作起来复杂程度难以想象,福特斯霖化繁为简的讲解着自己的方案,语言的自信和表情的镇定,仿佛此刻的休息大厅不是在会诊病情,而是福特斯霖的个人画展一般,正在全神贯注的介绍着自己的一幅新作品。 不得不说福特斯霖的演讲能力很强,整个治疗方案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韩正宇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茶,只知道光上厕所去了三四次。 结束后,最为关心老爷子的自然是三个儿子和唯一的小女儿,轮番向福特斯霖问着一些自己不理解的细节。这时,从厕所回来的韩正宇刚要坐回座位,回答完问题的福特斯霖急忙说道: “hi!我的方案已经完成了,听完以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方案糟糕透了,我觉得你没必要再讲了,以免笑掉大牙或者拾人牙慧,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一个难得学习的机会,叫我一声师傅,我一高兴说不定可以回答你几个疑问。哈哈哈……” 看着福特斯霖的嚣张气焰又盛,韩正宇冷笑一声道: “世上最可怜之人莫过于自以为是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还在此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你的方案是否有效,就是能否让一个八十多岁的重病老人在你的手术台上撑过3个小时,你根本就不掌握病人的实际情况,反而大肆炫耀所谓的完美方案,真是可笑至极,我不知道你这是无底线的自负还是不要脸的自信,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天方夜谭!难道这就是美国的顶尖医术和医德吗?” 韩正宇早就受够了福特斯霖一贯的做派,语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强烈谴责了福特斯霖。 随即,韩正宇目光移开福特斯霖,转头看向众人,停顿了一下说道: “华夏中医,博大精深!千年传承,媲美国宝,是,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医术也随之发达了,但在所谓的西方医术传到华夏后,越来越多的人摒弃了老祖宗传承已久的中医之术,而是崇魅那仅二百载不到的西医,真是我泱泱华夏之大不迎也!” 说到此处,韩正宇的语气仿佛拥有雷霆之势,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之气,重重的撞击这在场的每一位。 是啊,我们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作为神圣威严的龙族后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软骨头了?说着韩正宇故意看向了徐志强父子,所意不言而喻。 经过这一番的灵魂洗礼,周围有不少人开始有些胸口起伏,热血狂涌的感觉,似乎流传在基因里的那条巨龙要就要现身似的。有些甚至激动之余差点高声喊出“说得好!” 韩正宇抬起双手于胸前,正要做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时,一旁的徐来看到众人有被策反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态度极其恶劣的高叫着: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别说大话呀,也拿出你的方案让我们看看呐,该不会是看到福特斯霖的方案后,自觉技不如人,还死要面子强撑场面吧?我告诉你韩正宇!在没有拿出超越福特斯霖的方案前,你少在这里给我夸夸其谈装高人,别忘了,你还有和福特斯霖的赌约,哈哈哈……” 说完最后一句,徐来脸上的邪恶笑容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好似在说,你再蹦跶也是秋后的蚂蚱,今天你必输无疑,到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而对于徐来的突然狂吠,韩正宇视若无睹的环视一周,缓缓的说道: “中医自古以来就讲究望闻问切之法,而我的会诊方案便是望!而就在老爷出门迎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老爷子的病情望诊,以目前徐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动手术,否则不等做完就会出现大问题,所以我的治疗方案便是吃中药!” 此话一出,一脸嫌弃的福特斯霖鄙夷不屑的说道: “韩,我没发现你是这么自大的人,太可悲了,也太可笑了,仅靠吃中药就可以让中晚期的患者痊愈,韩,你确信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吗?哦,我滴上帝,他是在说疯话吗” “福特斯霖,要不说你是井底之蛙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华夏的中医至高无上,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和触及的高度,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中医的魅力!” 韩正宇话音刚落,欲要上前,就在这时,徐来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韩正宇!你要想治那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福特斯霖在还有你上手的机会和资格吗?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 听到徐来这么刺耳的声音,韩正宇也没有惯着他,心想这小子一天了,怎么尽针对他呢?也没招惹他吧,于是怼了回去。 “徐来是吧,我想我有没有资格在场还轮不到你来说吧,要说最没资格的我看是你才对,我是徐老爷子邀请而来,你老子徐志强都没放吭声,你在这儿蹦跶什么?显得你能耐?” 韩正宇怼完徐来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转身看向老爷子那边,此时,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眼微眯,好似看大戏似的一言不发,再看身边的三儿一女也是面色平淡,唯独江千海面色难看。 此时在江千海看来,他也没有想到好心给徐老友推荐韩正宇过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关键是一向做事靠谱为人正派的徐老爷子和大儿子徐志军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这让江千海很生死,徐老爷子有病折磨不想说情有可原,那他徐志军呢?是他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出了这事儿没有一句公道话,实在让江千海很失望,不由得在心里伤感,难道那个让无数人敬仰且庞大的徐家要没落了吗? 其实江千海能想到的,看到的,韩正宇怎又看不到呢?于是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的盯着徐家这一排人说道: “既生瑜何生亮,你们徐家早就有了治疗计划,让我来就是为了挤兑吗?自古求医问药心诚在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徐家庙门太高,不过我韩正宇也不会去攀!” 一时间,徐家的会客厅里,落针可闻,面面相觑的徐家人,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们请了国外的医生,但现在却惹恼了韩正宇,场面有些尴尬。 “不是这样的,韩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徐家非常敬重您的医术,只是想多听听不同的意见,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家人的健康。”徐志军赶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诚恳和歉意。 韩正宇皱了皱眉头,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看在江老面子来的,你们却不信任我,还请来了国外的医生,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们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选择,确保治疗的效果。”徐家小女儿说道。 “那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让我和那个福特斯霖一起治疗?还是看着我们死掐起来,活下来的那个来为你治疗?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就是笑话!”韩正宇的语气依然强硬。 徐家的人们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韩正宇的误解和不满。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草率和不尊重韩正宇。 “韩先生,我们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请您原谅我们的疏忽。”徐志军再次道歉,“我们希望您能和国外的医生合作,共同为我父亲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不好意思,他的方案我说过了,徐老爷子绝对不可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你们徐家如果还想让我来治,看在江老面子我可以不予计较,否则那就算了”,韩正宇依旧坚持自己,不予让步。 此时,徐来又说道: “韩正宇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了不要忘了你和福特斯霖的赌约,你逃避了就算你输,留下一只手臂没人留你!”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徐志军勃然大怒,指着徐来破口大骂。 “大伯,我说的本来就是嘛,他韩正宇答应下来的赌约不算数,不是怕了是什么?”徐来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韩,你要是输不起也没关系,我这人比较大度,我会原谅你的无知无脑行为”福特斯霖添油加醋的讽刺道。 “够啦!都不要再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活不了多久,咳咳~这把老骨头也活的够久的了,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吵起来了,急着分家吗?咳咳~” “爸,您消消气,注意身体,” “韩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兄妹几人刚才商量过了还是选择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志强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以,好之为之” 韩正宇说完转身看向江千海又说道: “江老,您留下来陪着徐老吧,我先回学校了” “呃——,韩小友,这次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江老哪里的话,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 说完韩正宇转身就要走,徐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唉~这小地方的就是没规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算个男人吗?” 走出五六步的韩正宇听到背后之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徐来和福特斯霖,冷冷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你们一心求死,这有何难,福特斯霖我们赌约照常执行,你只要用你的方案治疗好了徐老,我便会自废一只手臂,治不了,那同样你也要废去一只手臂!如何?” “哈哈哈,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当然没问题” 见福特斯霖爽快的答应了,韩正宇又看向徐来说道:“我当然是男人,不过你是不是男人不一定哦” “你放屁!老子纯爷们儿!” “好!既然徐公子承认是男人的话,敢不敢加入我们的赌局呢?” 被韩正宇激红眼的徐来哪想得了那么多,果断说道: “我会怕你?笑话,赌就赌!” 见徐来这小子上套了,韩正宇心里暗喜,“操!你小子狂躁了我一天了,今天老子非让你付出惨痛的教训!”随即说道: “让你先说,免得说我欺负你” “好!你有种!要是福特斯霖这次医治好了爷爷,那你就自宫,敢不敢赌啊?哈哈哈” “呵呵呵~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变态,你输了你给我从龙城爬去云城给我道歉去,如何?” “谁怕谁!我和你赌了,你死定了!” 看这徐来上套了,韩正宇知道像徐来这种小人最容易出尔反尔,所以事先韩正宇就把手机打开录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看见韩正宇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并对着徐来和福特斯霖晃了晃手机,转头走出了会诊室。 看到这一幕,徐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一副如丧考妣的狼狈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第37章 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走出大厅后,江千海快步跟了上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千海也很无奈,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小友,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连累你了,不过你和他们下这样的赌约,会不会过于……” “哼!他徐家小辈不懂规矩,长辈也是无限纵容,那就不要怪我给他们点教训了,至于那美国佬不值一提,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江老不必过于自责,接下来如采用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老头恐怕不保,你这几天留下来陪同徐老头吧,有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徐老头站起来。好了,我正好也是第一次来龙城,自己转一转。” 见韩正宇这样说,首先江千海心里的担心放下了,同时也再次欣赏和佩服起韩正宇来,他看上的人,果然没有错,既然他心里有了打算,现在也只好按韩正宇的来。 此时的大厅内,福特斯霖正和徐志军等几人商量老爷子做手术的具体安排,由于徐老爷子没有公布三儿一女到底由谁接任家主之位,所以一切事宜暂时都由老大徐志军来统筹,而徐志军为人性格偏善,属于忠厚老实型,很多时候都是多数服从少数来决策的。 老二徐志国属于中性,平时也很少参与家族产业,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玩一些古董文玩等,对于家主之位从来不关心,但家族人脉很广,喜欢广交朋友。可能因为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吧,又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听之任之,都快宠上天了。 老三徐志强不必多说,野心最大的一个,担心老爷子把家主之位让给老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家主之位威胁最大的就是老大一家子,都是两个儿子,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老大两个儿子在家族集团里身居要职,关键是能力强,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再看他的两个儿子,徐来那点小聪明和无赖是完全继承了他爹,在龙城妥妥的富二代混世魔王,不过他这个号快被他爹玩废了,已经成了不学无术满脑子淫虫的废柴,好在他爹徐志强老来得子,起了一个新号,听说还是个私生子。 至于徐老头的小女儿徐爱萍,从小就冰雪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大学期间就独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毕业以后更是把商业女神的特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国内商业浪潮高涨,营商环境极好,徐爱萍更是如鱼得水,在极短的时间内自己的集团公司就初成规模,一度成为国内外业务最广,技术最新,规模最大,财力雄厚的商海弄潮儿,如今定居国外,平时很少回国,这次也是因为老爷子病重才赶回来的。 会诊室内。徐志军定了定神说道: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明天上午8点开始手术!” 兄妹四人商定完后,各自就离开了,而福特斯霖也带着两名助理去准备明天的手术。 兄妹几人虽平时不在盘龙山别墅居住,但在这里都有他们各自的房间,在主楼西侧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徐来满腹抱怨的对父亲说道: “爸,我不能白白让姓韩那小子欺辱的,他若不除,必定坏我们的大事!” “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爸,我查过了,就是云城的一个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江千海认识也不久,听说是偶然间治好了他的病,所以才引荐给爷爷的” “哦~,原来的如此,不过这次他与福特斯霖定下赌约,等到手术成功后,他也就是个废人了。” “爸,那小子太让人不爽了,在他废之前我也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小子少给我惹事儿,别在像国外那样,这次回国低调点,不要忘了,你是回来躲避的,万一招摇过市被发现了,恐怕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了爸,我会注意分寸的,在龙城还没有我治不了的人。” 晚上8点。龙城蓝黛国际夜总会里的一豪华大包间内,徐来和几个朋友正左拥右抱的喝着酒。 “来子,你这次突然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哥几个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坤哥看见你的车,我都不相信你回龙城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啊,没法了,” “哥几个,真不是我不提前和你们说,这次也是家里突然有事儿,我爷爷病重,没办法,我是连夜飞回来的” “那也不行,五瓶不过分吧?” “强子你是牲口吧?五瓶还不过分?!你想喝死我呀?” “少来啊,你能喝几瓶大伙都知道的,怎么能让你喝死呢?你爸这次家主之位稳了吧?哈哈哈” “强子你少给我制造谣言,我这次还特意把美国的福特斯霖教授请回国,专门给我爷爷看病。 好了,你们就不要说我了,这次让大家过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我确实想哥几个了,好久没聚,挺想你们的,二是我想请哥几个帮一个忙,帮我教训一个人。” 一听徐大公子要教训人,其余几人都纷纷停止扯淡,想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得罪徐公子了,都是些爱惹事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名叫强子的点燃一支烟,娴熟的将一个烟圈吐在怀里的女人脸上,然后问道:“你说说这人姓氏名谁?什么来路?混哪条道的?” “云城的一个小瘪三,我调查过了,大二穷学生,毫无背景,还是个涉世小白,我呢就想让哥几个让他认清社会的邪恶,让他知道和我徐来过不去,就是自找苦吃,也算帮他补一补社会实践课吧。” 一听是个来自云城的穷学生,不由得引来一片嘲讽。 “不是我说你来子,你这国外越待越怂了,一个学生在咱的地盘上还怕他个鸡毛啊!干就完了!说吧,这是我替你摆平,你想怎么玩?” “揍一顿给他一个教训,不残不死就行。” “这还不简单,so easy!” 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照片和地址发过去了,痛快点,留口气就行” 听着办事儿的人兴高采烈的保证到,徐来心里舒服了不少,于是露出邪恶的微笑,招呼哥几个来一场时间的比赛,看谁不行,顿时,包间里春意盎然,此起彼伏。 龙城南海街,是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民俗文化、特色文化、娱乐文化以及美食文化,虽然全长一公里左右,但这些一个都不少,盛夏的夜晚,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韩正宇在一家小吃摊上坐了下来,要了几样没吃过且非常有食欲的小吃,一边品尝美食带来的愉悦,一边欣赏着满城烟火气息,不由得想起网络上评论某某城市节奏慢,适合居住,某某城市有挤不完的地铁,加不完的班,好不容易乘个扶梯歇歇脚,还要被迫在扶梯上爬梯…… 其实,一个城市的节奏快与慢并不是这么来参考和定义的,无论那个城市,或者是几线城市,都有早起晚睡的打工人,都有吃了玩,玩累了睡的人上人,虽在同一座城市,反馈的感受能一样吗?就如同此刻,韩正宇正坐着藤椅,吹着凉风,大快朵颐的吃着美食,一步之遥的小摊主,满身油污,吸着油烟,大夏天的守着炙热的烤炉不停的翻烤,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你能说这座城市是快是慢吗? 城,还是那座城,只不过看城之人不同罢了。 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韩正宇身体素质早已超越常人,即使不主动释放灵气,身体感知器官也是相当敏锐,在发现有人跟踪时,韩正宇就不动声色的向步行街外围走去,他到要看看这批人有何居心。 第一次来龙城就被人盯上,韩正宇又不是傻子,一无亲戚朋友,二无仇人债主,唯一惹他不高兴的人就是徐来,所以,这波人不是徐来派来的,还能是谁? 明白了这些后,韩正宇心里不禁感叹:“一个人的作死,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却一个劲儿的在你眼前扬风沙,哪有那么多的白凭无故,有的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照顾跟踪之人,韩正宇并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悠哉悠哉的向着路灯少,巷子深的地方骑去。 在一个路灯昏暗的巷子里,韩正宇将自行车停在转角处,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随着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正宇犹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慢慢现身,并用一种寒到骨髓的冰冷语气质问道: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可以舒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韩正宇的突然现身,让几人差一点吓瘫在原地,特别是那冰冷无情的语气,犹如来自九幽的亡灵, 反应过来的带头人见只有韩正宇一人,瞬间暴怒道: “你他妈……啊!~” 一句脏话半截还在嘴里,只听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幽深的巷子内。那人应声而倒,落地好似一摊烂泥,身上再无一节完整的骨头,全部粉碎,但心跳依旧,只不过在无声的痛苦中慢慢体会着生命倒计时。 其余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寂静的巷子内只听见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我说,请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总有因胆小而失去心智的,几人中的一个人回话道“是王少让我们来的,揍你一顿,给你来点教训。” “王少?又是那个王少?” “龙城二流家族的一个富二代,叫王强,” “王强?和徐来是什么关系?” 韩正宇抓住徐来这一条线索反问道。 “和徐来是朋友关系,经常混在一起,游荡在高档会所里,寻欢作乐,对了,刚才王少打电话让我找你事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徐来的声音,他们应该在一起。” “说出徐来此刻的位置,可以给你个痛快!” 见到过韩正宇诡异的杀伐后,内心深处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线索全盘托出,韩正宇本想知道了地址后就给他一个痛快,但思忖片刻后又改变了主意,于是说道: “现在就给王强打电话,说已经抓到我了,必须把他们给我引诱过来,否则我废了你!” 蓝黛国际,王强和徐来等几人正在发起最后的冲锋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气得几人把冲锋口号都改成了骂人的话! 接通后怒气未消的骂道: “你他妈的是煞笔吗?打电话不看着点时间吗!差点让老子提前缴枪投降!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少,息怒,你要的人我抓到了,现在就在城西废酒窖里” “抓到就抓到了呗,没和你说吗?暴揍一顿就行了,给我打电话干鸡毛啊?” “王少,这小子太嘴硬了,手脚都打折了,可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一刻没停的骂,骂您是怂包,缩头乌龟不敢见他” “操!给我把这小子的嘴打爆!有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等着!” 看到王强成功上钩,此人跪地求饶道: “大哥您就饶我狗命吧,待会儿王强过来发现我骗了他一样没活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你再多说半个字,现在就废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韩正宇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不由的想到这人真的很奇怪,因为怕死不停的说话,同样因为怕死又不敢说半个字。 半个小时后。城西废旧的一座酒窖里,六七人好似被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过度惊恐的眼神都有些发呆,此时远处出现了几束跳动的灯光,正极速向这边驶来。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两辆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酒窖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七八人,骂骂咧咧的围了过来,由于夜晚视线较暗,等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不好!中计了!” 为首的一人大声的喊道,当反应过来几人转头往回跑时,赫然在目的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看不清面容,但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恐怖寒气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颤,脚底发软。 第38章 我赌你的枪没有子弹 “你,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见前方人影无动于衷,王强瞬间嚣张起来,“小子,不管你是谁,就他妈你一人,老子不怕你!哥几个别怕!” 有了王强的大声出头壮胆,其余几人也逐渐不再害怕,纷纷叫嚣起来。 说话间,几人将韩正宇围了起来,等看清是一个稚嫩年轻且偏瘦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时,几人更是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韩正宇站在中间并没有动,气势雄厚,冷眼看着众人,怒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一个瘦麻杆儿,还敢在这儿装”其中一人怒喝道。随即一棍向着韩正宇打来,韩正宇眼神一冷,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棒球棍,顺手反打在对方的腿上,那人只觉这腿弯处一阵大力袭来,控制不住的跪在韩正宇的面前,腿竟然断了。 韩正宇看都不看他一眼,双手一用力,嘎吱一声,将棒球棒直接就掰成弯曲,韩正宇直接把掰弯的棍棒扔在了地上。这棒球棒是用坚硬的合金做的,硬度极高,就算是两名彪形大汉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很难掰弯,可他在韩正宇的手里,竟然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弱不禁风。自打炼了九龙真经之后,韩正宇的实力愈发强大了,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到如此惊人的实力,一群人看傻了似的,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别无选择,于是大喊一声:“给我一起上!” “对一起上,看他怎么招架” 徐来咬牙切齿,面露凶相,他早就看韩正宇不顺眼了,就打算趁今天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众人得了命令后,顿时向着韩正宇扑去。 韩正宇不予理睬,就在几人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凌空一记回旋踢,直接把两人给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他又是刷刷几拳出击,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打倒,跟在他身后的王强看得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学生相身手竟然厉害,难不成他是学武术的?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可韩正宇不给他愣神儿的时间,一个闪身就到了王强面前,不等他大脑有反应,一记手刀顺势而下,只见王强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一下去。接下来几人也都是如此,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徐来看得是恼怒至极,可又拿他没办法,没想到韩正宇竟然身手这么好,眼看着韩正宇几下就把他们七八人打趴下。 徐来狠狠的咬咬牙,右手悄悄的伸进下衣兜里,趁韩正宇转头的时候,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韩正宇。“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呀?老子一枪打死你!” 此刻咆哮的徐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不愧是在美国读书的,接受着美国本土的教育,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习惯真洒脱,真性情。 清脆的枪声响起,把刚才还在满地鬼哭狼嚎的一群人都镇住了,一个个的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晚上一起喝酒的王强等人都没有想到,徐来竟然身上带着枪,想想都浑身发怵,这要是趁着酒劲儿给他们突突几下,或者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几人都不敢再往下想,惊恐的瞬间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其实,别看徐来身上有枪,那也是今天才带在身上,本来打算给他们炫耀一番,哪成想还派上用场了,说实话,虽然在美国可以自由持枪,但是,作为从小中国长大的徐来,本能的对真枪有一种反感和害怕,但又好奇,所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买了一把,一直存放着,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枪竟然是在国内开的。 所以当他听到响彻耳边的枪声时,也是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眼前的韩正宇时,徐来大惊失色,他清楚的记着,距离只有三步之遥时毫无迟疑的开的枪,这个距离神仙难逃啊,而现在眼前分明站着一个人,并且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枪管,徐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怎么躲开子弹的?他什么时候走到跟前的?……”徐来用力的想把手枪夺回来,但是韩正宇的手指犹如老虎钳,任凭他使出拉屎的劲儿,握在手指间的手枪也是纹丝不动。徐来额头冒出了冷汗,吼道:“操!你,你给我松手”。 话还没说完呢,韩正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徐来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掌竟然被韩正宇向后掰了一百八十度。 恐怖,无尽的恐怖如海啸般扑向在场的几人,心理防线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特别是此时的徐来,内心更是震惊不已,折断手掌带来的疼痛都不能把这种恐惧掩盖,因为他清晰的看见手中纯钢打造的手枪被韩正宇握了一下,枪身就严重扭曲变形,摧毁他的不止是心理防线,还有他的大脑,任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这是血肉之躯的人能完成的。 抬起头再次看向韩正宇,一脸泰然自若,平静如水,正俯视着他们,此时,徐来的内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万分憎恨,也没有恶毒不服的表情,有的只是微张着大嘴,眼神呆滞且空洞的看着,不断的摇头,同时试图用脚蹬着地往后退,口里还不停的絮叨着什么。 看到徐来的样子,韩正宇知道这小子已经被吓到失去自我意识了,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牢牢的刻印在本能意识中,心想,原来这么怂,他还没怎么出手呢,对其失望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上前,本想俯身用手拍醒丢了魂的徐来,当看到走过来的韩正宇本能的拼命往后退,都不顾右手的伤,使劲往后刨,断裂的掌骨已经穿破皮肤,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仍旧没有停止。 见状,韩正宇也没有再跟上前,而是悄悄将一丝灵气弹入徐来身体中,顿时,徐来停止了后退的动作,整个人也安静下来,神情也随之放松,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清醒过来的徐来略显懵逼,试图站起来,可此时右手传来的断骨的疼痛让他一下狼嚎鬼叫起来,握住右手手腕处惊恐的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快帮我打911……” 韩正宇再次上前,拍了拍徐来的脸,说道:“鬼叫什么!吵死啦!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让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此话一出,徐来本能的戛然而止,恐怕在他心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止了哭叫。也许这就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怕和服从,就像老鼠害怕猫一样,一些动物害怕老虎同理,即使它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嗅到它的气味,也是如临大敌般的恐惧。 “徐大公子,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华夏,还他妈的911,现在120都救不了你!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用枪指着我,甚至开枪!呵~你死定了!” “韩正宇!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我看你不仅怂,而且还傻,你都叫出我的名字了还问我是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叫你徐来吗?傻缺!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现在不取,别忘了还有我们的赌约,到那时我们一起算。” 说完,韩正宇轻轻拍了拍徐来的肩膀,一丝灵气黯然渡入,顿时徐来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紧,随后就没了感觉,徐来也并没有多注意,只求眼前这位杀神快些离开。韩正宇转头走到之前跟踪他的那几人面前,此时这些人也被刚才的枪声惊醒,看到走过来韩正宇,如看到索命死神一般,立马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死,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一听不用死,几人磕头动作给快了,不停的叩谢不杀之恩。 “有错必有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韩正宇右手一挥,灵气化作一道利刃隔空划出,刹那间几人脸上同一部位出现一道深深刀口,鲜血瞬间溢流而下。 几人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有任何反应,内心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科幻电影里也不敢这么演,这还是人吗?今日留有一命已是万幸!韩正宇警告到:“这一道印记就是给你们警告!胆敢再犯,口子就不是在脸上了”。 说完,韩正宇再没有理会一众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早上7点30分,盘龙山疗养院。 盘龙山疗养院虽然对外开放,但其中的一栋楼房除外,严格的说这一栋不属于疗养范围,而是徐家的私人医院,包括进出都是独立分开的,今天徐家人基本都到齐了,福特斯霖和几名助理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手术前的准备,徐老爷子此刻在手术室旁的休息室内,老爷子看着一个休息室塞不下的徐家人,一时间心里竟欣慰起来,回想自己跟随父辈们风雨拼杀的一生,再到创立偌大个徐家,这一刻,人生犹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闪而过。 在大多数人眼里,老爷子这一生可谓是辉煌成就的一生,巅峰圆满的一生,虽然说生老病死乃人生无可抗拒常态,但有谁不抗拒这种常态呢?所以,老爷子此刻竟有种将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担心自己这次下不了这手术台,满屋子的亲人好似在和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大儿子徐志军看到老父亲在休息躺椅上,双眼迷离空洞,上前握住干瘦的手臂安慰道: “爸,别担心,是个小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们都在您身边陪着呢,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感受到儿子手心里的温热时,内心的思绪才飘回现实,随之视线也投在眼前儿子身上,满眼温和的说道: “大军啊,爸没事儿,只是爸刚才想起了很多往事,叹息这一辈子太快了,一转眼你都双鬓斑白了,哎~爸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安排呢” “爸,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咱先把病治好,等好了后再去安排一定来得及” 其实在老爷子心里一直是反对做手术的,尤其是一个外国人,现在好多了,经过晚辈们多次不断的劝说和解释,这才勉强接受,他也知道儿子是在安慰他,可他何尝不是在安慰着儿子呢,想到得病的这几年,儿子女儿们超心不少也拖累不少,所以也尽可能的去配合他们的一些安排。 就在这时,徐老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徐志军,“大军,你江叔呢?怎么今天没见过来” “爸,江叔来了,一直在外面休息室休息” “哦——,哎~这次为难你江叔了,你是知道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是更愿意让小韩治的” “爸,我明白您心里所想,我也偏向于韩先生,但现在反对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家里人就不说了,刘国医他们,还有上边的人也是,他们的选人标准是不管医术如何,首先证件是否合法齐全,有无临床经验,如果我们强烈反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耽误的时间会更久,这样一来,对您的病情不利,所以我们兄妹就按照最快最优的标准选定方案了” “哼,要说临床案例谁的能比得上小韩的,你江叔的变化还不能证明一切吗?试问迄今有谁能做到?大军,你也这么大了,经历的事和人也有不少,该有些人生经验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爸别的不敢说,看人绝对错不了,韩先生绝非凡俗之人,” “爸,您说的是,韩先生一直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神秘且深不可测” 这时徐老爷子话题一转,又问道:“怎么没见老三父子来啊?”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今一早就没见但他们,一会儿我催催他们” “算啦,有事儿就让他们忙,来的人多也没什么用,好了,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与此同时,郊区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昨晚接到急救电话,住进十多人,其中两三人伤势最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 徐志强接到医院通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顾不得其他连夜一路开车来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才见到儿子徐来,昨晚离开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就被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整个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下颚也被绷带固定着,说实话,从死亡边缘试探了一次的徐来,平生第一次想念爸妈,当麻药过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父母在病床边上焦急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颚脱臼还是激动,总之光张着嘴呀呀呀的叫,却吐不清一个字。 第39章 方案失败! 徐志强夫妇早年离婚,但这一次听说儿子突然住院,都急忙好了过来,看到儿子伤的如此重,别提心里有多难受。 “来来,没事了啊,妈妈来了,你和妈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妈替你出气!非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徐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着恶狠狠的话,两毫米厚的粉底下,眼袋和双下巴都在颤抖,把护犊子的母狼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徐志强也是暴怒万分,在龙城混迹了大半辈子,只有他徐志强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自己吃亏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没把他徐三爷放在眼里! 说起这徐三爷,这是徐志强道上的称呼,平时他也不让人们这么叫,毕竟老爷子家教严厉,要知道他与黑道勾结谋利,以老爷子的脾气,说不定直接把他打个半死,然后逐出家谱,所以,知道他徐三爷的名号的并不多。 病床上的徐来看到父母心里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体会了一次死亡边缘时的亲情渴望,更让他知道活着真好,可看到他们发这么火大,而且还要为他报仇,想到韩正宇恶魔一般的存在,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没办法说话的他一个劲儿的呀呀的叫着,好似在说:“爸妈千万别去啊,对方是变态的强大,谁去谁遭殃”。 看到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一向最为了解儿子的徐志强看出了端倪,于是劝住前妻的暴怒,疑惑性的问儿子: “儿子,你别激动,你是说你知道是谁所为?” “呜呜~” 徐来一边呜哇着,一边拼命点着头。 见状徐志强立马拉开病床边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纸笔放到儿子面前,徐来也是明白父亲的意图,于是用左手笨拙的握着笔,扭扭曲曲的在纸上写下“韩正宇”三个字! 二人看到韩正宇三个字时,顿时面面相觑,只有前妻是一脸疑惑,至于徐志强是满脸不可思议,且又嘴角抽搐,眼露凶光,显然这是真的激怒他了。 一旁的徐母不解的追问道:“这个韩正宇到底是谁呀?是什么来路?在龙城没有听说过有姓韩这一家呀?” “妇道人家就不要多打听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管了今天老爷子做手术,这事儿就先不要声张!以免让老爷子担心。” 说完徐志强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此时,盘龙山徐家私人医院内,福特斯霖的两名助理把徐老爷子从休息室推出来,一众人面色担忧的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外,随着啪的一声关门声,手术室厚重的推拉门被牢牢关上,接着门上的手术灯也随之点亮。 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是三个小时,徐志军等人安排围观的人又重新回到休息室等待,待人散去,只见满脸心思的徐志强匆匆的向手术室走来。 “大哥,刚才处理了一点急事,怎么样?爸的状态好吗?” 一到现场,徐志强关切的问徐志军。 “没事,爸的状态很好,手术需要三个小时,你也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我接下来没什么事,你忙活了一早上了,赶快歇一歇,我来看着。” 徐志军也确实如弟弟徐志强所说,从早上5点多就过来照顾徐老头,直到现在一刻没停,轻轻拍了拍老三肩膀,没有言语,向休息室走去。 人世间最漫长莫过于等待,三个小时对于真心担心徐老爷子的人来说,犹如隔世,休息室内墙面上的数字时钟终于显示在10点50分时,一众亲友陆续又回到手术室门口,因为再有10分钟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时间回到30分钟前的手术室内。 福特斯霖的表情从开始的轻松变得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徐老头的身体状况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由于多年的吃药,好多血管壁已经开始纤维化,根本支持不了他的机器人,更别说在上面做支架,最为要命的是弹片附近的肌肉组织已经坏死,甚至开始化脓,想要继续固定住这块弹片显然不现实,但如果取掉弹片难度和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已经超越了福特斯霖的医术认知和他本身的医术水平。 而眼下是怎么阻止化脓的部位不感染纤维化的血管,不感染到贴的很近的那颗衰老的心脏,这个问题把福特斯霖难住了,旁边的小助理不断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珠,小助理非常清楚,这次福特斯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跟着福特斯霖大大小小的手术没有几千也有大百次,从来没有见过福特斯霖这般紧张。 而在一边刘国医也是神情凝重,知道真实的情况与方案相差太大,如果继续按照方案进行手术,恐怕老爷子就要交代在着手术台上了,但此时又不是说话和责怪的时候和地点,只能默默的看着福特斯霖接下来怎么应对,真希望他快点做出新的方案来,要是徐老头这次出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难逃干系,毕竟他是徐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福特斯霖的方案他也是同意的,又参加了这场手术,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脱不开的。 就在福特斯霖停下手中动作,大脑极速想着最佳解决方案时,一旁的另一名美女助理急切的说道: “霖,不好了,静脉血管已经破裂,我们的机器人不能再里面使用了,必须马上停止方案!” 听到助理的急切提醒,福特斯霖停止方案的思考,连忙操纵机器人退出身体,看着旁边各项仪器显示的体征状况,一直保持沉默的刘国医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了,语气强硬且带有责备的说道: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方案吗?会诊时我对你提过备用方案的事,可你当时是怎么吹嘘你的完美方案的?又是怎么向着一众人保证的?现在患者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另外!福特斯霖你要搞清楚徐老爷子的身份,如果有个任何差池,你是知道后果的!” 福特斯霖此刻比谁都知道面临的严重情况,眼看手术已经三个小时了,按照方案这时候徐老头应该被平安的推出手术室,最后来到监护病房等待苏醒即可,而现在手术却只进行了方案的一半不到,如果福特斯霖非常懂中文的话,此刻他一定能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以及骑虎难下的感受了。 现实中的时间不会为谁而停止,这时多耽误一秒,徐老爷子的生还把握就少一成,而福特斯霖此刻我不奢望立马有全新的方案把病症治好,而是希望能立刻终止手术,终止突发情况的继续突发。 一旁的刘国医已然看出福特斯霖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甚至突变给他带来的冲击也是不小,似乎大脑都有些反应迟钝,就连此刻仪器上的报警声都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做不出任何急中生智的抢救措施。 刘国医连忙上前一步,站到主治医生的位置上,大声的说道: “输血!1.5倍!止血钳,纱布!20%的凝血源!……” 刘国医一项项的和助理要着器械,快速而精准的抢救着突发出血,一旁的小助理也没有犹豫,一边快速的递着器械,一边抽空为刘国医擦着额头得汗珠。在刘国医看来,突如其来的操刀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毕竟年龄大了,从主治退下好多年,难免手感生疏,但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医术很快也就适应了,而手上的动作和要器械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在紧张的抢救中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多,三个半小时!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是水泄不通的围了很多人了,好在还算理智并没有过分的骚动,站在门口的兄妹四人来回踱着步,最先忍不住的小妹突然开口道: “大哥,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不是说方案是三个小时吗?现在都超过半个点了,一点反馈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我们再等等,没有反馈也是好事,证明还算顺利进行,可能是福特斯霖做的比较细致,时间久了点,我们在等等看” 徐志军作为老大,为眼前的几人说着宽心的话,其实此刻他内心同样也是没底,对里面的情况毫无把握,也但愿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站在他们兄妹几人不远处的江千海面色越来越凝重,给他的直觉很不好,徐老头在里面一定是遇到情况了,不然不会超出这么久的,而且韩正宇昨天离开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断定——手术出事了! 于是快速退出人群来到楼道尽头的阳台处,拿出手机拨通了韩正宇的号码,接通后江千海低语急切的说道: “韩小友,现在情况可能不妙,真如你所说,那美国佬的方案会出事!手术时间已经超出半个小时多了,仍旧没结束。” “呵呵呵~出乱子是必然的,我说过,徐老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上手术台了,他们这是提前送老爷子上路啊” “韩小友,那现在该怎么办?一直等还是冲进去救人?” 可能是情况太过紧急吧,江千海一时也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于是韩正宇反问道: “我说江老,您可不能因一时糊涂而冲动啊,过去我们冲进去打乱了手术进度,这个后果谁来负责?说不好最后徐老头出了事还赖在我们头上,所以这样做无疑是给他们顶包,再说了,人家三儿一女都没冲呢,咱们急什么?放心吧,江老,我就在下楼的休息室,现在徐老头还有口气,没事儿” 韩正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已用灵气扩散到手术室里,探测过徐老头的身体,目前虽然很虚弱,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来已经退休了的刘国医,连续站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又亲自主刀一个小时,这让一向身体还算硬朗的刘国医顿时也感到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精力也逐渐接近殆尽,双腿明显开始不稳,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刘国医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达力竭,必须尽快结束手术,不然等手上开始发抖就什么都没法干了。 十分钟后,刘国医直起腰,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此时,监视仪器也停止了报警声,徐老头的创口暂时缝上了,但情况仍旧很严重,并没有脱离危险,只能结束手术,根据实际情况快速制定出有效的方案来。 就在人们万分焦急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随之啪嗒一声,门被缓缓打开,以刘国医为首的几人面色凝重且万分疲惫的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让门外一直焦急的人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是失败了?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徐志强急忙问道: “刘国医,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刘国医,轻轻拉下口罩,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面色,与几个小时前相比,眼神都没了光泽,一片灰暗,蠕动了几下干煸的喉结说道: “志强啊,徐老暂时没事,但手术出了一些状况,需要马上制定新方案继续手术” “继续手术!?” 一众人听到刘国医的话,顿感惊讶和不解,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问题满天飞,一度场面有些混乱,徐志军见状大喊一声“都闭嘴!听刘国医说” 而刘国医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手术遇到的问题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身后的福特斯霖此刻的状态才算好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几人顿时把福特斯霖围了起来,语言激烈的问着各种为什么? 而在福特斯霖心里也很想问一句,这到底为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和专业来分析,他的方案真的很完美,简直无可挑剔,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进行不下去,只能怪徐老头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他也无能为力,只好一个劲儿的说着解释着。 就在一群人围着福特斯霖要说法的时候,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仪器刺耳的报警声! 由于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顿时鸦雀无声,福特斯霖和刘国医以及徐志军兄妹四人不顾其他,转头快步往手术室进冲去。 第40章 准备后事吧 跑在最前面的福特斯霖和刘国医看到病床边上的仪器红色报警灯亮了好几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听的让人心里发慌。 其余人看到这种状况也是懵了,虽然看不明白,但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妙,只好自觉的站在门口外围,给医生留出空间抢救。 首先冲进去的是刘国医,急忙伸出两个手指翻开徐老头的一只眼睛查看瞳孔状态,随后又调整一边的监视仪器,而这时福特斯霖被眼前的突发情况从懵逼中清醒过来,也冲进来协助抢救起来,此时心率监视仪一直在报警,提示患者心率严重不足,福特斯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除颤器就要对徐老爷子进行心肺复苏,两块电极片刚放到患者胸前,刘国医见状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闪身到福克斯霖身边,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力甩出一个耳光,“啪!”,并大骂道: “你他妈是猪啊!这个时候能经得起电击吗?” 福特斯霖只想着全力抢救,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刘国医会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一记耳光,身体失重的福特斯霖只感觉大脑肿胀,眼冒金星,伴随着脸部传来的刺痛感应声而倒,而就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双手护在胸腹部,着地的瞬间误碰了除颤仪的开关,强大的脉冲电流直接在腹部释放,受到电流刺激的大小肠以及胃部,犹如丢进盐水里的黄鳝一般,激烈的翻腾着抽搐着,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怵! 可怜的福特斯霖脸部的火辣感还未消散,腹部又传来好似刀绞的疼痛,从福特斯霖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反馈来看,比网络上体验女性分娩十级疼痛还要惨烈百倍不止。 看到这番情况,也没人顾得上去理会福特斯霖,都在为此时手术台上的情况而捏了一把汗,经过刘国医的快速诊断,初步认为是心脏周围的大动脉血管继续纤维化,而福特斯霖在手术前给徐老爷子服用的降压药药效已经过了,所以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全压甚至高压的血液,特别是刚才在血管处做过缝合手术,更加让不堪一击的血管雪上加霜。 看着刘国医气喘吁吁,手脚不停的忙碌着,额头的汗一个助理都快擦不过来了,站在门口的徐志军焦急的弱声问道: “刘国医,我爸,我爸他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有好的控制方案吗?” 而刘国医这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继续不停的做着抢救动作,十分钟过去了,突然手术室内仪器的报警声戛然而止,刘国医却是一脸疲惫的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不等围在门口的家人们放下心,刘国医开口说道: “徐老的病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是利用多倍激素药控制住了病情,但不是长久之计,等药效过去一样危险。” 一众人听着刘国医的话如遭雷击,特别是徐志军,早上还和他说了很多话,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成这样了,这让一向没有主见的徐志军一时间心里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小女儿徐爱萍试探性的问道: “刘国医,我爸他,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么问,顿时在场人鸦雀无声,其实从刚才刘国医的话语中也清楚的明白,就是等药效过了恐怕抢救的可能就没了,而刘国医也没有委婉,实事求是的说道: “现在徐老先生的身体机能在快速的衰竭,而身体的血管也在快速的纤维化,最后的结果是承受不了血压而多处破裂,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国家能够有效快速的治疗此类病” 刘国医的话即悲痛又惋惜,而在旁边的家人们心里,无疑是宣布了徐老爷子无药可救的死期,一时间手术室内外乱作一团,兄妹四人则是跑到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徐老爷子,无比悲痛的流着眼泪。 在几分钟的悲痛过后,徐家人紧紧的把福特斯霖围在手术室的墙角处,而徐志军的两个儿子更是要上冲上去把这个害死爷爷的庸医活活打死,看着阵仗感觉要被活活撕了福特斯霖,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啊,看着一张张满脸痛恨的脸,福特斯霖感觉置身于地狱一般,他开始后悔来中国,后悔装逼装大了,由于刚才被电击到腹部,以至于他如虾米似的不断地往墙角处退让,此刻的福特斯霖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神采奕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的完美方案吗?我爸早上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危在旦夕,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陪葬!” “爸!你别拦我,我现在先打断他的双腿!” …… 就在手术室内乱作一气的时候,江千海一边往室外跑一边拨通韩正宇的手机。 “韩小友,不好了!你快上来看看吧,徐老头恐怕不行了” “江老,我都说了别急,以免我去了又是热脸贴个冷屁股,遭人不待见” “哎呀,韩小友,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不要计较这些,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老头就这么窝囊的走吧?” “江老,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徐老头还能撑个两三个小时,” “什么?两三个小时!这么严重啦?” “呵!你以为呢,哎呦,这帮人真是够作的,一副老皮囊也不放过,搞得是千疮百孔,现在徐老头躺在那儿活受罪还真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 韩正宇面对江千海的急切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看徐老头,而是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讽着徐家人。 “韩小友,之前徐家人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哎,自从老了以后,走动也少了,与徐家后辈人交往和了解就更少了,不过,徐老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江老,你虽然了解徐老头,但你不了解徐家,还是看的太表面了,说是牛鬼蛇神,各怀鬼胎一点都不过分,总之,现在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因为他们的自私和无知所带来的痛苦吧!” “可是……” 不等江千海再说什么,韩正宇立马打断,说道: “江老,虽然我的人生阅历没有你多,但我有我的做人标准和底线,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所有动物中最矫情,最懦弱,最残暴,也是最不值得可怜的,特别是与人交往中,你可以做雪中送炭的事,但千万别做锦上添花的事,人,只有他认清现实或者被现实虐爆的时候才能记住拉他一把的人,但绝不会记住他在高光时刻为他台下喝彩的人。另外,我知道你担心老友的身体,我说过,只要徐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他下床。江老,人生百态,好戏还在后面呢,咱们且听且看!” 就在韩正宇与江千海二人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交谈时,手术室内,徐家人已将福特斯霖控制起来,而徐志强则是一改往日的嘴脸,斜靠在病房门口,脸上原本的忧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眼神闪烁,暗中审视着病房里的一切。老爷子病得沉重,生命垂危,而徐志强却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一面。他挺直了身子主动站出来声音低沉而坚定的说道: “现在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主事人,大哥平时家里事务处理比较多,接下来照顾爸的事就由大哥费心了,公司的事由几位董事协助来来暂时接管一下” 说完不等徐志军有回话立马转头对着二哥徐志国和小妹徐爱萍说道: “二哥,这几天家里一定有不少人来看望爸,你平时交友较多,接待事宜就劳烦二哥了,小妹常年在国外居住,对国内情况了解不多,尤其是家族企业更是不熟悉,这几天就在家里多陪陪爸吧” 看着徐志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人都是一阵诧异,每一个命令都显得深思熟虑,仿佛他早已对家族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其实他与家族的核心成员们秘密商议,言辞恳切,承诺着种种好处,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然而,在他伪善的面具下,隐藏的却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和不择手段的野心。 与此同时,徐志强还巧妙地利用家族中的矛盾,挑拨离间,使得原本团结的家族逐渐产生裂痕。这次又利用徐老爷子病重,把徐志军在家族掌权的力量分化,试图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在家族中的掌控权。他的言辞充满了诱惑,让一些人心动不已,而这些人也对他的诱饵毫不犹豫,默默的站在了他这边。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徐志强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争夺着家主之位。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心机和算计,而家族的命运也在这次变革中逐渐走向未知的方向。 这里最不善于动脑的就是老二徐志国,其实也不是不爱动脑,只是徐志国佛系的心态,懒得因为家族产业而闹得内部不和,一切只是看透不说透,反正他对家族那点产业不感兴趣,谁得都是得,所以显得无所谓,于是说道: “那就暂时听老三的安排吧,现在确实有一大堆事儿需要处理” 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徐志国的话无疑是天平倾向徐志强那边的重要砝码,徐志军的两个儿子看父亲没有说话,憋在肚子里的不满也只好强压了下来。 就在几人分配工作之际,一旁的护士大喊道:“病人血压升高!” 在隔壁休息的刘国医也收到报警信号,也急忙向这边跑来。 “徐先生,现在徐老的药效又过去了,以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行注射降压药,否则不等血压降下来人就没了” 听到刘国医的话,几人又是如遭雷击,于是急切的问道, “刘国医,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刘国医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走道徐志军身旁说道:“你爸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为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如遭雷击的徐志军踉跄了几步缓缓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两个儿子急忙上前搀扶着,而这时的徐爱萍问道,“刘国医,据听说献血可以降低血压,能否……” “放血是可以达到暂时的血压降低,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刘国医,如果不放血我爸还能坚持多久?” “嗯——一个小时吧” “放血呢?” “一边放一边输,最多三到四个小时吧,后期病人血液是输不进去的” “三四个小时……,我刚才已经联系了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15分钟前已经乘坐专机起飞了,刘国医,就不能再多几个小时吗?超音速飞机大概需要5个小时,三四个小时还是来不及” 就在几人为徐老爷子争取最后的几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外响起了一个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呵呵,超音速飞机,即使乘坐洲际导弹也无济于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徐老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朝手术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一米八九的帅气青年走了进来,表情镇定,目不斜视。 等看清后,一众人才想起这不是前几天在客厅和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个中医青年吗,他怎么来了,现在刘国医都说没办法了,难道他真的可以?还是又说大话? 虽怀疑的多,但此刻也没几人再去像前几天那样刻意站出来针对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路来,韩正宇步态沉稳的来到病床边,刚要学着中医的模样去给徐老爷子号号脉,一旁的徐志强眼底闪出一道寒光,大喝一声! “韩正宇,你耳朵塞驴毛了吗?上次就和你说了,不用你治,怎么还死皮赖脸的非要治呢?” “哈哈哈……啪!啪啪啪!” 韩正宇并没有浪费言语,皮笑肉不笑的大笑几声后,以雷霆之速打出几个响亮的耳光,围观之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投过目光,只见人仰马翻的徐志强此时正捂着脸躺在地上。两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眨眼间就和猪头没有什么区别,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污,并夹杂着几颗碎牙。 韩正宇突然的雷霆手段,使得徐家人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清醒过来的徐志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成人样的吼叫道: “韩正宇!你他妈找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弄给我死他!” 第41章 死里求生 接近疯狂的徐志强一边狂吼一边喷血,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此话一出,一众徐家人不啃声也不对,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欺负到头上了吗,更何况还是和籍籍无名的学生,传不出不得让龙城人笑掉大牙,于是年轻气盛的徐家晚辈们顿时像打了兴奋剂的小斗鸡,个个都伸长脖子,挽起袖子比划着要和韩正宇掐架。 这时,一直沉稳的老大徐志军站了出来,大喊一声,“好了!都别吵了!” 然后几步上前来到病床边,对韩正宇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开口道: “韩先生,不好意思,现在老爷子状况紧急,情绪上可能没有控制好,还请韩先生担待和理解” 韩正宇看着徐志军的态度,心里的怒火也少了许多,不禁腹诽,徐家人也就徐志军还能说出句人话,其余人个个都是鬼胎百变。 “徐先生不必客气,我韩正宇来龙城给徐老爷子看病一是看在江老的面子,二是敬重徐老爷子为国奉献不怕死的精神!至于其他,呵呵,我还真没看上眼。” “放你妈的狗屁!你就是冲着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还装什么呀?谁不知道啊?道貌岸然的小人!还他妈冠冕堂皇的说些表面话,以前以为你只是能装,没想到还他妈的虚伪!” 稍作缓和的徐志强此刻又支棱起来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就不信他韩正宇在徐家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他打死咋地,所以不顾一切的死磕到底。 韩正宇闻声抬眼望去,眼神犹如一道锋芒的利剑,直射徐志强而来,同时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也随之四散开来,几十平米的手术室内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人们不由得感觉到寒气刺骨,而徐志强迎着韩正宇射来的凌厉目光,瞬间浑身发抖,在徐志强那束寒芒犹如实化一般,真有无数把飞剑向他刺来,反应过来想躲避那剑芒,却发现脚下如灌了铅一样重,动不得分毫,下意识的身体后仰,最后一个失衡重重的朝后倒去。 众人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在心底莫名的对韩正宇产生了一种畏惧,不知道刚才的变化他是怎么做到。 经过这几次的反对,徐志强都没有淘到好处,并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狈,而一直受西方文化污染的徐爱萍,心里一直看不惯韩正宇的一套做法,尤其是对他医术有着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病危之人单凭一颗所谓的丹药就能治好,她是华夏人,之前也听过不少的神话故事,包括国内的一些古装神剧,她认为那都是人们对美好的幻想,根本不切实际,韩正宇这样的行为,那不就是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吗?于是站出来,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韩先生,对于你说的一颗药丸就可治病我不一点都不感兴趣,包括你的医术,在我看来你可能是活在梦幻的神话故事里不能自拔,用古语讲,你这叫走火入魔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我不相信一个自医不了的人能医治的他人,对了,你说你能治病,请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一向很少发言的徐爱萍另辟蹊径,语言犀利的三言两语就把是非颠倒了,本来韩正宇是一个给人来看病的,转眼间成了自己需要看病的人,看的还是心理医生,这的多损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华贵端庄,身材丰满,且风情万种的少妇,一看平时就没少花钱保养,皮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光滑饱满,一点皱纹都没有,本来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像二十五六似的,可就是这么一个美少妇怎么就这么刁钻呢?韩正宇心里一个劲儿的郁闷啊,没想到外表万人迷,内心鬼见愁! 而韩正宇在短暂的迷惑下立马清醒过来,嗤之以鼻的说道: “呵呵~神话故事?走火入魔?徐大姐,你莫非是金庸群侠传看多了吧?从始到终我都没有说我是医生吧,我只是说我有可以救徐老爷子的丹药,再说了,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就能治好病吗?你们的福特斯霖是有证的吧?哼!垃圾!另外我还听闻徐家大小姐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女才。冰雪聪明,投资天使,别人大学毕业即是失业,而你却是个人身价已是天文数字。不得不说那时候你是所有同龄人的骄傲和目标,只不过今日看来,嗯——” 韩正宇故意把音拖长,来调徐爱萍的胃口,没想到她真的挺上道,立马娇颜微怒,不满的追问道: “如今怎么样?不要废话!” “如今为我看来,空有其表!” “你……!” “你什么你!亏你还是华夏血脉,亏你还是商业天才,亏你是智商超群,亏你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全部蒸发了,只剩风韵犹存的皮囊了吧?懂不懂什么叫做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啊?知不知道莫装逼,装逼招雷劈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药丸救不了你父亲,你了解还是我了解?你有见过我的药丸吗?没见过你就妄下定论?……” 韩正宇此刻犹如多管加特林化身,喷的徐爱萍有口难辩,最后气得徐爱萍大叫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我强词夺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敢不敢我们也打一赌?” “怎么打?” 韩正宇见徐爱萍上钩,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要是一颗药丸医治好了你父亲,你该如何呢?” 韩正宇本想把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下赌注,可一想这样就失去了一部分主动权,不完美,索性让她自己说。 “韩先生,不管几颗药丸,就是你能把我爸医治好了,在原来一亿的诊金上我个人给你两个亿!如果不能,那你将会和福特斯霖一个下场,不得善终!” 徐爱萍杏眼圆瞪的看着韩正宇,好似在说你敢不敢? 见到如此,韩正宇心里那个腹诽呀,真尼玛是有钱人,出手就是两个亿,都不带犹豫的,我没记错的话“亿”这个单位还是我上数学课时用过的,靠!不行!我的再砍砍价! 拿定主意后,韩正宇轻蔑的一笑,“难道在你心里就觉得你爸的命就值两个亿?你信不信,我的这一颗丹药如果拿到市面上拍卖,会拍到一个什么样的价?”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徐爱萍在思考,就连一旁的围观者也在思考,对呀,要真有这么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哪怕倾其所有,哪怕万金挥尽,也比不上健康,也比不上活着,对于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来说,只要活着,今日千金万金散去,不久的将来也会千倍万倍的赚回来。 具有敏锐思维能力的徐爱萍立马就明白过来,真若如此,在美国恐怕真有那些大家族大财团的首领愿意花几百上千亿美金来买这颗药丸,她的产业虽然在美国很有名,很有前景,但与那些巨无霸家族来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到徐爱萍眼眸微眯,韩正宇断定一定是在衡量这颗神奇丹药的价值和影响力,韩正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自顾的说道: “在站的所有人,倘若有一天你躺在这张床上,刚好有这样一颗药丸,你又愿意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韩正宇话音一落,还在深思的徐爱萍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十亿!” 一听十亿,全场不少人一阵哗然,虽然大多都是徐家人,也听说徐家有一个很有钱很漂亮,很聪明的商业女侠,没想到竟是如此有钱。 说真话,听到这个数字,韩正宇也为之一振,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眼界了,不过,韩正宇觉得还不够,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徐大姐你说的一定是美金吧?” “哇~”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十亿人民币和十亿美金这可不是小的差距,让谁都没想到年纪轻轻,满脸单纯的韩正宇竟然手段如此狠辣。 而徐爱萍听到韩正宇这么说,老脸也是一烫,但又觉得无比肉疼,在心里早已把韩正宇骂了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这十个亿也不是徐爱萍拿不出,只是这次真让她大出血,十亿美金呐!心一横,牙一咬!靠!这只是赌注,又不是真的输出去了,说不定待会儿赢了。 “当然是美金!”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韩某人佩服,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说完韩正宇好像早就预料之中似的,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徐爱萍。 “签字吧!” 徐爱萍被韩正宇将的半步不让,只能咬牙签下了赌约。 这时韩正宇手里拿着其中的一张赌约,谦谦儒雅得揣进上衣口袋里,随后便又来到病床边,缓缓的张开手,只见一个用普通的透明塑封袋,包装着一颗黑褐色药丸,而就在打开塑封袋的那一刻,药香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手术室,在场所有人都左顾右盼的面面相觑,瞪着无知般的眼神不知所以然。 因为这一刻他们感觉心灵都被净化了一般,淡淡神奇的药香仿佛就是冲散迷雾的那一阵清风,让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焦躁不安的在场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吐纳这份来之不易的灵魂净化。 韩正宇戴上一次性手套,轻轻的取出药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徐老爷子的氧气罩,搬开下颚,又轻轻的将药丸放入微张得口中,就在所有人疑问这样药丸会不会被吸收的时候,只见病床上的徐老爷子身体一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因大量失约面容瘦小煞白,此刻也慢慢恢复到红润有血色,一直报警的心率监护仪瞬间发出了正常的巡检声,仪器上的心率图也起伏正常了,真是说是慢那时快,这一切仿佛在一分钟内完成的,令在场人惊的大脑cpu都快死机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特别是刘国医,作为医生有他的职业敏锐性,在所有监视仪器发出正常的那一秒,他就冲上去查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口里不停的絮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没啊……” 但眼见为实的仪器不会骗他,病床上肉眼可见的恢复不会骗他,颠覆认知的不仅是刘国医,更是此刻紧抓着老爷子手的徐爱萍,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强有力脉动感,仿佛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大锤,一下一下的打破她过去四十多年的固有认知。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手术室内的沉静。 “咳咳!” “醒了!竟然醒了!” “爸!” “爸!” “爸你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晰有光,转头环绕了一下四周,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缓缓的说道: “没有不舒服,反而觉得很轻松,浑身有劲儿,我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好长时间,又做了好多梦,有惊险,有害怕,有难受,现在醒了,终于没事了,看来梦都是假的,哈哈,躺的我腰都直了,赶快让我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老爷子就要起身坐起来,听着老爷子的话,众人都是内心五味杂陈,是啊,希望那些永远不再有,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徐老,您现在还不能下床,目前身体的病灶问题已经痊愈了,但是身体内的那块弹片还在,虽然现在没有发炎,但日后一定时威胁健康的源头,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我就把它给拿出来,也好免除后患。” 韩正宇的一番话并不深奥,意思也很好懂,但在一众人眼中却是再次瞪大了瞳孔,一副惊愕的表情,简直难以想象,什么?病灶全部痊愈了?弹片也没有发炎?他还要把弹片拿出来? 我没有听错吧?刘国医都说徐老爷子的病目前国际上还没能有治愈方案,怎么在韩正宇口中像是手拿把攥的轻松呢?就在人呢在无限脑补和不可思议的过程中,韩正宇动了,只见他右手化掌,掌心向下,在徐老爷子背部中弹部位来回游走,就在人们不知要做什么的时候,韩正宇的右手紧紧的贴在其背部,缓慢的在做一个收拢握紧的手势,随着一团白气从掌中升腾,猛然间,抬手一抓,再看徐老背部没有任何痕迹,人们内心正要失望的时候,只见韩正宇把手在众人眼前缓缓张开,如纽扣大小的一块灰褐色弹片静静的放在手心中,在场的人捂着嘴巴惊恐不已,一边惊叹神乎其神的手段,一边也有是不是真的拿出来的怀疑,但唯独刘国医没有,因为这么多年为老爷子检查身体,那块弹片对于刘国医来说已经无比熟悉可,就好像一个天文学家,在没日没夜的关注着那颗行星,他的样子,状态,包括轨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所以当刘国医看到韩正宇手中的弹片时,双腿忍不住的微微发抖,他不敢相信,他关注了那么多年的那块弹片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以这种毫无根据的仪式下,不得不让他颠覆以往的认知和三观。 于是急忙上前拿起镊子夹起那块弹片,激动的都有些发抖的说道: “没错!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就是它,就是它!……” 听着周围人的情绪变化,趴在床上的徐老爷子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背部好似有一团火焰不断的炙烤,但又在瞬间后消失不见了,再就是最后的没有任何感觉,只能好奇的翻过身看看怎么回事。 “哎——我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韩先生为我做的,我老糊涂啊,我就不该怀疑您,老了老了,今日我能死里求生多亏韩先生出手,救人性命如同再生父母!” 说罢,徐老爷子作势就要下床给韩正宇下跪。 第42章 无法抗衡的魔鬼 韩正宇见状立马搀扶起来,说道: “徐老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再说了,您是国家的英雄,人民的英雄,怎么可能向我行如此大礼呢,受不起,受不起啊” “韩先生就不要客气了,总之从今天起,有我徐家就有韩先生,只要韩先生一句话,徐家上下莫敢不从!” 徐老爷子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到这话在场人无不惊讶到张大嘴巴,要知道龙城徐家的能量有多大,要知道徐老爷子可是国家功臣,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可以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能得到徐老爷子这份殊荣,足以看出徐老爷子对眼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有多看重。 要是之前说出这话恐怕反对和不服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看到韩正宇一颗药丸就能让病重垂危之人完好如初,让国医都无法去除的弹片,仅凭单手一挥即可取出,就是神话故事都不敢如此去写,不是神技又是什么?不是大神还能是谁?所以在场大多都是徐家核心人物,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就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皆是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角落的徐志强爬到床边,连哭带说道: “爸,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是姓韩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知道您的爱孙来来为什么从昨天就没看您吗?就是被韩正宇废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听闻此话,一众人顿时吃惊不已,上一秒还为他的神之一手感到敬佩,没想到背后竟是小肚鸡肠且手段残暴,不就是和徐来打了一个赌吗,难道是担心福特斯霖手术成功,所以提前下了黑手,玩不起就来黑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呐! 最让徐志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还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证明和开脱,徐老爷子先不让了,大喝一声,“老三!你最好说实话,可不要助纣为虐!徐来平时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我不相信韩先生做出这样的事!” “爸!您真的被他一脸无辜的外表给骗了,不信您现在可以打视频电话给您的孙子” 不等徐老爷子再次反驳,韩正宇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错,徐来的手是我折的” “爸!爸,你听你听,他都承认了,我没有骗您,您真是被他骗了,现在就让人把他抓起来给来来报仇!绝对不能让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在我们徐家地盘上猖狂!” “哈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这样吧,还是现在把徐来叫过来当面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来来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可能过来!你不会是就认为他过不来才这样说的吧?好继续忽悠是吗?” “他断的是手又不是他妈的腿,你如果不叫,那我叫他过来,你想清楚了,我让他过来可不是用腿走过来了,” 说罢,韩正宇欲要拿出手机,看到韩正宇这般从容不迫且态度强硬,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徐志强一时间内心打起鼓来,因为他只是听儿子说的片面之词,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如果真要是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先犯浑,以老爷子的铁面无私,当面对质那岂不是要就地正法喽,想到这里,徐志强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用你叫,我自己安排,你给我等着” 徐志强虽然嘴里说着狠话,但心里是没底气的,要是老爷子不在现场大不了死不认账,可现在让他骑虎难下,就在他艰难的做着心里活动时,徐老爷子强硬的出声道: “对!把徐来叫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兔崽子又发什么浑!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了收敛性格的时候了,这次他突然回来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来来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你们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不但不反思,还一再的纵容!你们迟早要把他给毁了呀!” 老爷子的威信还是不可抗拒的,就在教训徐志强的这会儿功夫里,徐来已被强制出院,并专车直达盘龙山私人医院,由于没有人和他通风报信,只知道爷爷病情好了,一想肯是福特斯霖的手术成功了,一路过来都设想过无数遍让韩正宇履行赌约的种种下场,邪恶的内心甚至可以让他不自觉的笑出声,正好可以利用手臂断裂在爷爷面前参他一本,想到这里,徐来顿感手臂都不疼了,甚至认为这手臂断的很值得。 就在离手术室还有几十米外,徐来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哭爹喊娘的一边走一边惨痛的哭诉着韩正宇的罪状,真尼玛天才,北影高材生都没有你能装能演。 “爷爷啊,您快来看看您的大孙子吧,让人给打了,手臂都废了,也太不把咱们徐家放在眼里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实徐来小时候挺讨叔叔阿姨们喜欢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坏了,特别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各种奇葩乱子可没少给家里出,基本上黄赌毒都没落下,这次据说是强奸杀人才逃回国躲案的。 进门的那一刻,只见徐老爷子坐在手术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大伯二伯以及姑姑都在徐老爷子身边站着,唯有父亲徐志强满脸是伤,狼狈不堪的蹲在一边,这让深情表演的徐来一下子没有读懂眼前的情况,以至于哭声戛然而止,再看一边与爷爷平起平坐的韩正宇,心头的恨意瞬间涌了上来,但一想韩正宇那恐怖的实力,瞬间又怂了,对,福特斯霖,怎么没见福特斯霖呢? “爷爷,福特斯霖教授呢?” “哼!你还有脸提他!他差点把你爷爷害死!要不是韩先生及时出手,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一旁的徐志军气愤的指责道。不等徐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徐老爷子语气严肃的问道: “来来,你和爷爷说实话,韩先生为什么打伤你?你要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人现在就把你送回美国去!” 徐老头话平静且严厉,但在徐来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爷爷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并且他能清晰的体会到爷爷不怒自威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含糊。 徐来一看情况与他幻想的剧本差距太大,眼神游离不定的飘向父亲徐志强那边,奈何此时父亲都是自身难保,哪能管得了他,失望的徐来只好眼一闭心一横,把全部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啪!” 徐老爷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幸亏这是十几公分厚的实木茶桌,否则早就当场粉碎了。 “畜生!真是徐家的贝类!志军!按照家法应当如何处置?” “按照家法,违法乱纪,参与黄赌毒者先交由法律从重处理,然后逐出徐家!” 徐志军的话让垂头丧气的徐来内心彻底崩塌,犹如五雷轰顶,瘫软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哭喊。 见状老爷子更是气愤。 “没骨气的孬种!家法处置!” 就在徐老爷子说完对徐来的处置时,韩正宇突然说道: “嗳,徐老,这本应是徐家家事,我不好参与,但我有一个处置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哎呀!韩先生说哪里话,我说了在徐家你完全有决定权,那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就由你来决定吧” 一听这话,徐来父子本来凉了的心这次是策底死了,韩正宇一定会和他们秋后算总账,下场要比逐出家门更悲惨,想到这里徐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站起来面目狰狞盯着韩正宇,歇斯底里的感到:“韩正宇!我跟你势不两立!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小人!” 接近疯狂的徐来双目赤红,像一头发疯的狼。但对于韩正宇来说就像小丑一样可笑,语气平淡,表情玩味的说道:“徐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输不起呀?这就开始耍赖不认账了?接下来我给你两条路,也算给你一次机会,第一!不打折扣的把我们的赌约履行完,到时候我可以为你和老爷子说情,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公子,第二!逐出徐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包括那个福特斯霖,权当你们履行赌约了,怎么样?这两条路我给你10秒钟考虑” 徐来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自打上次偷袭韩正宇不成之后,自己还搭了一条手臂,徐来的心里就恨疯了韩正宇,但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韩正宇无形当中掌控了爷爷和自己的命运。爷爷现在是对这种丹药深信不疑,甚至视若珍宝,如果说下次犯病,再有这样一颗药丸的话,那岂不是完全卡住了病魔bug了吗?从现在来看爷爷对韩正宇已是百般包容,千般支持,而自己又干不过他那变态的手段,说不定自己再和他作对下去还真会死在他手里。哎~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 就在徐来深思熟虑的时候,韩正宇开口说道: “哦!对了,福特斯霖的赌约你替我收了,记住我说过的话,从龙城爬到云城,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在云城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耍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 短短几秒钟,趴在地上的徐来已经在心里骂光了他所有的脏话,该死的韩正宇!他妈的说话怎么这么表态啊,让我爬到云城,这个王八蛋真把我徐来当什么了?还什么,给我个机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狂?我他妈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那点赌注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他妈怕你啊! 靠!,还真他妈怕。他那魔鬼一样的手段,就像那晚取我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几秒钟,深思熟虑过的徐来立马说道: “我选第一条,第一条。” “好!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那就把赌约履行了。” 绝望至极的徐来只能像孙子似的毕恭毕敬道:“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稍后我就将这次的赌注全数交出”。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明天你就出发!” 说完韩正宇就离开了手术室。 其实徐来的人生阅历根本不够丰富。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当中,几乎从未体会过艰难,困苦,悲痛与绝望,就像俗话说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像工地那帮体格健硕的单身汉们,永远体会不到一个光棍儿汉在夜半床沿边上一个人蹭来蹭去的痛苦煎熬。以前的他哪有过绝望的感觉啊?可是现在这种绝望清晰的仿佛是一刀刀地刻在他的心头和骨子里。此刻的徐来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类,而魔鬼随时可以取走自己的一切,而眼下韩正宇就是那个他完全无法抗衡的魔鬼。 本来韩正宇想着好好把徐来教训一顿,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是看在丰厚的赌注上,二是照顾一下年迈的徐老头,所以就没在额外追究。 下午时分,江千海来到韩正宇的房间内,商定返回云城的时间安排,毕竟出来有四五天了,江千海也许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 “江老,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事处理咱们随时都可以返程”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公司的事,我必须回去看看,对了,韩小友,这样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我之所以这么办,还有给他这些惩罚,也就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徐来是否值得我为他悬崖勒马一次,徐来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而且他现在不敢动我,只是他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总是目中无人,殊不知是井底之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要打压他,折磨他,耗尽他过多的尊严和优越感,他才能老实,这件事情反倒是一个打磨他的好机会”。 “嗯——,这样徐老爷子心里也会好接受些” “对了,江老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还需要您亲自赶回去处理?” 看到江老有心事的样子,韩正宇关切的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江千海坐下来和韩正宇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第43章 参加拍卖会 原来在年初时,江氏集团在云城的一个小县城里拍下一块地,准备投资建设一个新能源研发中心,考虑到研发中心需要建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试验楼,必须远离人员密集地带,所以这地方就比较偏,原本这一片是一个古村落,由于合村并镇的政策制度,十几年前这里的村民都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现在这里方圆几十公里毫无人烟,只能在高高的杂草丛中看见有房屋残留的痕迹。 这次研发的新型材料比较超前,可以说是今年江氏集团开年投的最大的一个项目,也是决定历史性的一个项目,一旦研发成功,就完全可以取代当下锂电及普通电池,是革命性的一次技术突破,所以按照施工规划,先要在靠近山区方向建研发楼,由于研发需要的特殊性和严格性,计划建地下十层,地上三层得研发楼。 上周,施工队在研发楼用地区域下挖到30米时,工程就停滞不前了,原因是不论使用什么方法,什么先进的设备,都不能让钻头下去半分,坚硬的岩石层让好多专家都感到费解和不可思议,明明是强度2.0的花岗岩层,为什么就是钻不动,炸不开呢?眼看施工期限日日逼近,项目负责人急得都快疯了。 而且不但如此,最近又在施工现场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坏事儿,晚上工地值班人员说有时候会看见有一条河流过,最后河水流进了研发楼的地基坑中,可第二天发现根本没有河的痕迹,施工的基坑里也没有水,隔三差五的出现,让值守夜班的工人不敢待下去了,说工地闹鬼,传闻越来越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出任何一个小问题大伙都不自觉的联想到有脏东西作祟,搞得人心惶惶,工程也没法进行下去。 韩正宇听后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问道:“江老,看到这条河的人多吗?有没有具体什么样子的河?比如说河水大小深浅什么的?” “今天上午项目负责人李海给我通话说有两波守夜班的人看到过,大概有四五个人,现在就剩下年龄偏大的赵大爷在,其余几人都不敢待走人了,具体河的形状样子他倒是没说,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感到非常可疑,我这辈子也听过不少邪乎事儿,但说是这样式的还真没有,所以我的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嗯,可能是些特殊的自然现象,你去了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也好,以免工期拖得太久” 就在韩正宇和江千海二人屋里聊天之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韩先生,您在吗?” “在,徐姐请进” “江叔您好,韩先生您好,打扰了,刚才爱丽丝为我爸做了全身的细致检查,哦,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我在美国为我爸爸请的医生,一小时前她乘坐专机到达了,她发现所有的疾病都已不见,说我爸现在身体状况非常好,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包括我,所以爱丽丝极力的恳求我让我带她来拜见您一下,韩先生,您老方便吗?”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当然可以” 听到韩正宇爽快的应答,站在门外一侧的爱丽丝不等徐爱萍引荐自己就无比激动的窜了进来。 “您好,韩先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医术就已经达到如此高度,我被您的医术深深地折服了,中华医术果然博大精深!” 韩正宇看着窜进来的爱丽丝,二十几岁一头柔顺的金发,一米七多高的身高,身材特别匀称有型,皮肤白皙发光,一双蓝眼睛十分漂亮,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爱丽丝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不看她的长相只听声音谁会信她是一个外国人,韩正宇心里不禁暗叹“这大长腿,这腰,这臀,啧啧啧,!国外的基因就是不赖”。 “爱丽丝小姐你好,你的中文说的真棒” “谢谢韩先生的夸奖,我在美国主要学的是医学专业,但我主修的语言却是中文,我特别喜欢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特别是中医,非常神奇,今日能亲眼目睹中医的厉害让我非常激动,遗憾的是飞机太慢了,没能现场看韩先生治疗” 可以看出爱丽丝是非常喜欢中医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那种对事物追求和喜爱的炙热,特别是说道飞机太慢时,那种委屈和可怜从那双蓝色眼睛里流出是那么的牵人心弦,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时徐爱萍插话道: “爱丽丝把你那花痴样收一收,飞机太慢?你可是乘坐的目前全球最快的飞机了,普通的民航飞机飞中国怎么也要十四五个小时左右,而你只用了五个小时,足足花了我十万美金呐” “爱萍姐,这还不怪你啊,你要早一点让我过来就好了,那样我还错不过韩先生的出手呢,哼” 如此看出,徐爱萍和这个爱丽丝私下关系不错,看到爱丽丝那爱撒娇的损样,徐爱萍就没在搭理她,转身又说道: “韩先生您既然再和江叔说话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另外我答应的那笔钱已经让美国那边的财务打过去了,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能出手救我爸爸,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韩先生多多包涵” 一直商业女强人性格的徐爱萍突然知书达理起来,道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了,看来徐爱萍本性是善良的,还是有爱憎分明的,略显歉意的说道:“徐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之前那都是闹着玩的,别算数,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交集的机会多着呢” “你既然叫我这声徐姐,那我肯定不和你客气,但是一码归一码,即使没有打赌的成分在,这份钱与我爸的性命相比,微不足惜,你要不收那就是拿徐姐当外人,看不起徐姐” 交谈间的拉扯下,韩正宇越来越发现徐爱萍能够独自创立集团公司,在美国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天,实属不易,商业天才,金融女侠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最后韩正宇只好妥协,客套之后就在徐爱萍和爱丽丝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徐爱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正宇,差点忘了,刚才二哥打电话说晚上他那边有一个内部拍卖会,说是很难得的一次,想带你去看看,没来得及找你的联系方式,就和我说了,待会儿我把志国的手机号和地址发给你,你和他联系一下”。 说完以后徐爱萍就带着爱丽丝离开了,这时江千海起身说道: “韩小友,我看你就先留下来在龙城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呢先自己回去看看具体情况,志军已经安排好车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也好,那江老就先回去,有什么进展了和我说一下,我也挺好奇的” 下午五点。龙城鼎盛大厦五层的一个私密包间内,这层的包间都是为了给那些需要临时洽谈重要决策和会议的地方,私密性特别强,内部设施齐全到你想象不到,而且隔音效果超级好。韩正宇按照徐志国给的地址来到这里,让他在这里等他,并且告诉他在包间他已经包下来了,里面的服务随便消费。 “叮咚” 韩正宇拿起手机一看,是银行卡到账信息,这是徐爱萍从美国账户打过来的钱,整整十亿美金,算起来今天这是韩正宇第三笔收款了,先是徐家人悬赏的那一亿人民币的诊费,再就是和徐来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两个亿,现在韩正宇账户里全部折合人民币共七十五亿八千万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大串数字,说真的韩正宇头皮有些发懵,没想到这次出来能赚这么多钱,想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晴空万里呀! 打开手机一看还有一条消息,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福特斯霖被关在一间无窗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福特斯霖双手被掉在房梁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见其中一名黑衣壮汉上前几个巴掌打在福特斯霖脸上,脸上的疼痛让福特斯霖瞬间惊醒,这是他这几天不知被这种方式叫醒了,刚开始还嘴硬的大喊大叫的辱骂着,到后来只是吐几口血,好似已经习惯了。 壮汉冰冷的声音响起:“福特斯霖,这次赌约已经结束,该到你付出赌注的时候了,没有记错的话,你赌的是一条手臂” 此话一出,本来习惯沉默的福特斯霖又惊恐的狂躁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叫着“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福特斯霖,既然赌,那就来有契约精神!放心,我的刀很快,再说了一只手臂而已,也不会让你死掉的,徐公子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贴心的医疗服务,为你包扎伤口,而且是免费的。”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见徐来,我要见徐来!……” “卡!” “啊!——” 壮汉果然没有骗他,他的刀真的很快,只听卡一声脆响,福特斯霖的右臂应声而断,而且断面相当整齐,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响侧整个小屋,可能是几天的折磨福特斯霖早已疲惫不堪,加上这次的断臂,瞬间让他晕死过去,专业的医疗人员上前快速的包扎后,将福特斯霖拉了出去。 视频到此结束,韩正宇并没有一丝心疼,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韩正宇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打开按摩功能,醒了一杯上等红酒,无比惬意的享受着,拿到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步长征那边的情况,可以说过的非常艰苦,没有好的训练场地,没有好的居住环境,就包括吃都是没有一点营养,这几个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任劳任怨的训练下去,可见步长征看中人思想都是过关的,于是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韩正宇语气沉稳且关切的问道: “长征,最近怎么样?破拳掌握的如何?” 只听步长征那边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我正要打算和您汇报呢,前天破拳我已经突破第三层!而且我们一共有一百二十人,目前达到二层的有三十五人,一层的四十五人,剩下的人都是近期来的,还没有练习破拳,韩先生,破拳心法我越是参透越是惊骇,现在我只是第三层,但我感觉我一拳可以击飞一头牛” 听着步长征激动且兴奋的心情,韩正宇在心里替他高兴, “长征,这些都是你一直刻苦练习的成果,我相信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你会进入新的高度,希望你不要骄傲,而放松了苦练,另外你是九龙堂的领头人,所以你不仅要有超常的武力,还要有缜密的思维能力,这样才能让九龙堂发展的健全”。 “韩先生放心!只要我步长征活一天就会把九龙堂带领好!” “长征,我接下来安排你几件事,第一,你在云城尽快找一家大一点星级酒店,直接收购,完事儿把手续及经营名字办理好,快速投入使用,一半用来正常酒店对外经营,一半当做我们自己的宿舍。第二,城南有一块上千亩的地皮,我已经找人谈好了价钱,待会儿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在那里建一个九龙堂的训练基地,至于如何设计你比我懂,总之地方足够大,一定要满足所有训练条件,做到完全封闭的那种,内部设施一定要丰富,往长远考虑,好了,就这些我在龙城可能还得几天,一会儿我给你卡里转一笔钱,用来刚才费用”。 交代完以后,韩正宇挂断通话,找到步长征的银行卡号直接转过去十亿人民币,可能普通的银行卡每次只能转100万左右,还有每日限额500万等规定,但韩正宇的卡早就让徐志国在银行那边做了修改,所以,他的转账不用担心受限。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几分后,徐志国敲门进来了。 “哈哈哈,韩老弟,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怎么样?一个人待的还习惯吗?没找个陪你说话?” “还好,这里设施这么完善,应有尽有,还用什么陪聊啊,对了,今晚是一个什么样的拍卖会?难道有什么好东西拍?” “韩老弟我正要和你说呢,据我的内部可靠消息,今晚会有一件法器,听说是前几天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让你陪着看看,也算涨涨见识”。 “法器?徐哥你还懂法器?” “嗨,我当然不懂,但是我们玩收藏的那个不知道法器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珍宝,收藏价值极高” “行,正好我今晚也看看到底是件什么法器” “不急,现在才7点,晚上9点半才开始,待会儿我们到三层餐厅用餐,完事儿也差不多能进场了” 说罢,二人开门向餐厅走去。 第44章 再现佛珠 在吃饭间,徐志国给韩正宇讲了鼎盛大厦和今晚拍卖会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鼎盛大厦是京城的一个家族公子哥儿开的,平时也不来打理,全权有职业经理人负责经营,据听说这位公子哥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古董,关键是他不喜欢大面上能见到的熟货,专找生货,而龙城的鼎盛大厦就是他过手生货的一个点,全国类似这样的点多了去了,但此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在古董圈中关于他的传说那是版本繁多。 说起这生货呢,其实就是一句行话,先说熟货,就是指官宣了的古董,或者说记录在案的,家族传下来的等,而对应生货就是大多数没有记载,或者说野史中记载过,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泥腥味都没散去呢,大多是些陪葬品,所以好多货源来路不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转手点,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家正规的星级酒店,只不过在内部设了专门的地点,而且能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不是你有钱优势就能来的,甚至你都没听说过,能来的一定时些行的,当然了,玩这行的没有一个是没钱的。 而今天晚上这一批都是生货,一共有十七件,像一次性能在一个窝里出十件以上的那都是大窝,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是十七件,可想而知影响力多大,具听说远在国外的都有包机飞回来的,像这样的拍卖会不会只在拍前六个小时通知,所以就造成了很多有心来却来不了的情况,韩正宇能来的名额也是完全徐志国平时就是混古董圈的,人脉广才求得一个名额。 一顿饭的时间,韩正宇也大概对这次拍卖会的基本情况了解了,徐志国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 “差不多了,咱们开始上去吧” 二人又回到五层,在五层包间区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装修隐形的电梯门,据听说这种墙壁壁纸是特殊定制的,通上电以后,自动形成一块完整的墙壁,即使利用仪器也很难探测出来,而肉眼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会有一扇门,。 进入门厅后,是一个近百平米的电梯前室,里面装有三座高速电梯,一百人一次性就能送达,还有最令人想不到的拍卖会的大厅就设在顶层,从外面看整座大厦是48层,而实际是49层,而且通往49层的电梯只能从五层的这两个隐形入口能进去,期间的高速电梯也不会在中间层停留,直达49层。 韩正宇一直跟在徐志国身后,每到一个地方韩正宇习惯性的悄悄释放灵气探测一番,等最后来到拍卖厅时,展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多么恢宏大气的大厅,而就是一个装修还算奢侈的厅室,三百来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来到这里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用,信号完全屏蔽死。 找到座位后,韩正宇仔细观察了整个拍卖大厅,发现里面的安保系统布置森严,后门和展台后方各有一个通往屋顶停机坪的出入口,而且韩正宇发现,此刻上面正停着六架中型直升机。心里不禁暗忖,“这地方设计的真是绝了,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快速撤离”。 大概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人们落座,就在这时,突然一束舞台追光亮起,随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拿起手中的话筒说道: “首先欢迎各位能够前来捧场将军府,今天和大家一起分享的物件想必都了解过了,今晚不同以往,数量较多,待会儿可能进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最后一点就是各位认真阅读座位上的须知卡,另外在此期间厅内所有消费都由将军府承担” 主持人介绍完后,韩正宇拿起桌上的须知卡扫了一眼,字数不多,规矩不少,整个大厅的氛围包括刚才这位主持人,都给韩正宇一种表面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感觉,就拿这主持人来说,说话非常客气,温文尔雅,越是这样,背后越是那不可触碰的禁令。正如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一边的徐志国附耳说道: “开始了,这就是第一件,大屏幕上都有高清放大图” 韩正宇没有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这时由两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推着一个移动托盘车来到舞台中央,同一时间该件古董的全貌也投放到了大屏上。随之主持人的声音也同步响起: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件藏品的信息,这是一件出自明代的一个纺春瓶,大家都知道明代留下来的瓷器是比较少的,而这件纺春瓶不仅瓶身保存完好,而且瓶身的画作也是栩栩如生,就连鎏彩也是细致入微,完全可以肯定出自将相家族,这件纺春瓶起拍价10万人民币,每次加价1万元!”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牌开拍。而这件纺春瓶在韩正宇看来,首先他是真的,主持人说的也都是属实,其次是韩正宇在这个瓶子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在韩正宇释放灵气到瓶子周边时,若隐若现的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韩正宇十分疑惑,在九龙真经里也没有记载关于纺春瓶的记载,那为什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呢? 就在韩正宇心里琢磨的时间,这件纺春瓶以35万元人民币成交,第一件就能拍出这么高的价,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丰盛的夜晚。因为按照惯例,拍卖的东西都会根据价值排序,但也不是完全下一件比上一件好,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后压轴的一定是本场拍卖会中重头戏。 韩正宇心里暗暗笃定,这股熟悉的气息一定和今晚的某件藏品有关,所以接下来一定要仔细的查探每一件拿上来藏品。兴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想到此处,韩正宇沉下心来,认真的关注着台上的动向。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已经第八件藏品了,可疑的是这八件中只有两件带有那种熟悉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韩正宇还是能捕捉到,由此断定!所谓的十七件藏品出自一窝的说词是假的,虽然都是明代前后,但绝不是出自一个窝,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毕竟这是拍卖会的盈利点,又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也就没有在乎这些。 直到第十一件,还是没有,韩正宇似乎都开始怀疑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那些只是一个幻觉,就在韩正宇在心反复推理时,第十二件藏品被推了上来,这是一件青铜铸造的一柄小剑,剑身锈迹斑斑,整体卖相不是很好,起拍价为8万,过去了一分钟了还是没有人竞拍,如果在没有人拍的话,第十二号藏品只能流拍,没人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第一品相不是很好,其次是在古董圈中,一般人很少收藏利器,尤其是这种生货,传说上面的杀气和阴气太重,一般人受不了,对个人和家庭运势也不好,所以,索性就没人关注。 其实在第十二号的青铜小剑推上来的那一刻,韩正宇就利用灵气试探了,可奇怪的是他虽然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他排斥韩正宇灵气,好像在刻意的躲避和反抗灵气对他的窥探,这让韩正宇感到很纳闷,其他藏品不管有没有那种气息,至少不会反抗灵气的窥探,而十二号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在韩正宇看来,可疑必有因,为了弄清楚为什么,韩正宇再一次释放灵气,而这一次远远比上一次释放的多,大量灵气充斥着那把小剑,两股对抗的力量在无形无影中较量着, 韩正宇心里暗忖:“哼!和我比灵气,还差得远呢”于是又加大了灵气的释放,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鸣响,振的韩正宇太阳穴直迷糊,那一瞬间仿佛冲破了什么,随即韩正宇就发现刚才那股对抗的力量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股吸力,疯狂的吸取灵气,这让韩正宇心里一惊,不由想起了在江千海书房里的那个瓶子,也是这般操作,韩正宇心里苦啊,不会是有一个怪胎住在里面吧?就在韩正宇郁闷的时间,吸力戛然而止,嗯?这就吸饱了? 心里暗暗窃喜,这个饭量小,就在这时韩正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主人,赶快买下我,主人,赶快买下我!” 韩正宇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人和他说话,咦?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灵气释放的多了?正当韩正宇还在琢磨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别想了,不是幻觉,我是那柄小剑” 此话一出,韩正宇立马惊醒,抬眼望向台上的托盘,这一眼,差点让韩正宇惊的站起来,只见平整的托盘上空,幻化出一把剑的虚影,定睛一看,分明就是托盘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的样子,这时只听主持人说道:“如果十二号藏品没有举牌那我们就流拍。” “等等!我拍!” 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旁的徐志国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韩正宇会突然竞拍,而且还是拍这件无人竞拍的剑,一般这种藏品拍下想转手都没人要,只能留在手里。 但此时想要阻止显然是不可能了,不过徐志国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韩正宇第一次参与这种竞拍活动,长长经验见见世面也挺好,其次是他知道现在韩正宇不缺钱,甚至现金比他都有钱,所以也就没有多管。 还好没有晚,最后一刻韩正宇成功拍下十二号藏品,青铜小剑,后台办理完手续后韩正宇手里拖着小剑坐回座位,继续关注台上的藏品,毕竟那件带有熟悉气息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第十三,十四,十五都被拍走了,但都没有发现那股气息,韩正宇再次心里开始嘀咕“难道有气息的只有那两件吗?这么说就没了?”可灵气扩散到整个大厅也没有探测到,唯独只有拿到台上才能察觉,韩正宇觉得只剩最后两件了,有的概率不大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十六件藏品展示在舞台上,这是一颗黑褐色的珠子,孤零零的被放在托盘上的红绸缎上。由于体积较小,在下面仰视位看的更加不明显,起初韩正宇还没在意,可就在灵气包裹在那颗珠子表面时,韩正宇的大脑里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脑电波都快被震碎了,这个感觉韩正宇在熟悉不过了,就起那颗佛珠带他进入九龙壁前的感觉,心里顿时震惊不已,“难道是第二颗佛珠?一定没错了,就是他!” 韩正宇越来越笃定,同时心里也下定决心,不管多少钱,一定拿下!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完毕,报出起拍价15万时,韩正宇也是一惊,价格果然不菲,因为主持人在介绍该佛珠时说道有驱邪避灾报平安的功效,这么好的寓意,玩古董的又对类似着种说法深信不疑,所以就导致佛珠的拍价一再上涨。 “好!目前已出30万!还有要拍的吗?” “40万!” “好!最新出价40万,40万有跟的吗?” “45万!” “45万了!45万!” 看着台下这么多人为了一颗小小的佛珠拼命加价,主持人心里乐开了花,今晚就凭这一颗佛珠就够他一年的工资! 而韩正宇并没有跟拍,他既然决定拿下,那就只等着最后的绝杀,中间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竞拍越来越激烈,说话间已经拍到了60万。 “我出70万!” 此声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一颗佛珠能拍到这个天价,这还不是压轴藏品,那压轴的岂不是要天文数字了? “70万一次!” “70万两次!”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7出价0万的那个方向,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胡子拉碴的,十根手指一根没落下,都是翡翠大扳指,典型的玉老板。韩正宇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语气平缓的叫到。 “80万!” 哇哦!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拍出如此倍数高的藏品了,个个都在看到底花落谁家。 “90万!” 韩正宇看这人不放手,还在继续跟拍,不过也就加了十万,索性试探一下对方态度,于是又喊道: “130万!” 哗—— 第45章 被跟踪了 130万一出,台下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拍出了多高的价,而是超出起拍价十几倍,这是多年不曾有过了,所以就显得场面很沸腾。 而一边坐着的徐志国这次也是坐不住了,最初他认为花个几十万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此时看韩正宇这是要跟到底的节奏,为了这么一颗不起眼的佛珠没必要,何况早已超出起拍价,也就是说现在这颗佛珠已经不可能有盈利的空间了,再跟下去就是妥妥血亏,出于好心的徐志国本想伸手拦一下韩正宇,好给他一个放手的信号,怎奈何这小子跟没看到似的,对于提醒置之不理。 “放心吧徐老哥,我有分寸,但是我想要的,那就的必须得到!” 听了韩正宇的话,徐志国也看出来了,韩正宇这是对这颗佛珠非要不可了,于是就任由他发挥吧。 此时主持人用挑逗的话术再次喊道 “130万!还有跟的吗?130万!” 大概停顿了三秒钟左右,又叫道 “130万一次!还有跟的吗?” 这主持人真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提成拼了命的叫着高价。 “130万两次!” 当主持人感到两次时,韩正宇以为中年男人要放弃了,还不等自己心里庆幸捡漏时,只听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150万!” 嚯!这次该韩正宇心惊了,不禁腹诽道: “我靠!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十万十万的加吗?怎么也学会二十二十的加了?难道这老小子也在试探我?靠北真是!” 于是韩正宇表情淡定却毫不示弱的又道: “200万!” 心里不禁暗忖:“哼!就你会加,老子也会加,还比你加的更狠!” 200万一出,出奇的是全场并没有发出惊叹的语气声,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和寂静,就连主持人都惊傻了0.3秒,“玛的!难道今天上班路上不小心踩了狗屎?这尼玛也太爽了,继续加呀,继续加……” “200万一次!” 明显发现主持人喊出的200万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好似在说:“两个大傻叉不要停,继续加” “200万两次!200万两次啦!还有要跟的吗?200万两次!” 就在主持人怀着万分不舍和悲痛即将喊出200万三次,成交!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男中音又响起了, “260万!” 台下的人们都已经麻木了,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正宇这边,似乎期待听到一个新的数字,但韩正宇明显听得出这次中年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份很不满的怒气,于是转头看向那边,碰巧的是此刻中年男也转头看向这边,就在二人四目对望的凝视中,中年男人盯着韩正宇的目光又加了一分仇恨,韩正宇明白这是给自己的警告,不过不好意思,他选错人了,就凭一个眼神就想让韩正宇屈服,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韩正宇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回头语气依然平静且坚定的说道: “500万!” 五百万一出,全场真的是彻底寂静了,就连主持人也忘记喊那句“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但也就愣神了三秒钟,职业素养过硬的主持人再次智商在线的说道: “五百万!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这次全场目光任是默契的转向中年男人那边,好似在等着他发言,而且是必须发。 一秒,两秒,五秒,……按理说早就该到了那句“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见中年男没有还没喊出,于是大声的提醒道:“五百万两次!还要跟吗?五百万两次!……” 仍旧安静,全场只有主持人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五百万三次!最后还有跟的吗?五百万三次!” “成交!恭喜韩先生!最终以五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拍得佛珠一颗!恭喜!” 随着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韩正宇来到后台办理交拍手续,在后台看着激动无比的主持人,韩正宇低声的问道:“刚才和我竞拍的那个中年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玉石王曹操啊!你不认识?在西南一带无人不知,这次是专程过来拍这颗佛珠的,我看你是徐家人吧,那还好点,要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带着这颗佛珠安全的到家” “曹操?三国的!?” “什么三国的!此曹操非彼曹操,你说的那个曹操是干周瑜的,而今天这位是干玉石的,怎么会一样呢?”。 “那他这么执意拍这颗佛珠难道有其他作用不成?” 韩正宇疑惑的问道,想看看能否在主持人这里套出些有价值的消息,大概也是看在能从韩正宇拍得这两件藏品中赚取了不少提成的原因,今天的主持人给他透露了不少玉石王曹操的消息。 只见主持人凑近韩正宇耳边,低声说道: “听说这位玉石大亨特别孝顺,三个月前母亲突然重病,世界各地寻遍了大小名医,仍旧不得医治,最后找了一位能掐会算的看了后,说是中邪了,需要有一件厉害的法器来辟邪,这不,听说今晚有法器拍卖就不远千里来了,而且今晚所有藏品中只有佛珠是有驱邪保平安的功效,只不过最后还是与法器无缘” “不对呀,不都说玉石老板都是几百上千亿吗,500万不会被拦下的吧?” 最后韩正宇说出了心中疑虑,这时主持人又说: “现在玉石生意也不好做喽,去年他的好几个大矿都出了事故,赔了不少,上半年又拿下几个矿,挖开才知道打眼了,又赔进去不少,这不又遇见亲人重病,所以啊,他现在不负债就不错了”。 十分钟后,韩正宇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里面正是那颗五百万拍下佛珠,而此时,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又打了鸡血似的介绍着今晚最后一件压轴藏品,在回到座位的时候,韩正宇特意看了一眼刚才中年男人那边,惊奇的发现座位上空空如也,心里不禁疑虑“咦?走了?看来还真是专程过来拍这件佛珠的” 等回到座位后,韩正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主持人刚才的话,心里也无名的开心不起来,自己做错了吗。 心不在焉的韩正宇根本无心关注压轴藏品是什么,最后和徐志国打了一声招呼先离开了拍卖会。 走出鼎盛大厦后,韩正宇站在酒店门前喷泉平台前,左右观察着两边的情况,其实韩正宇这样做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那就是会不会像主持人说的那样,玉石王曹操半路堵截我,释放灵气后,方圆五百米内所有动向尽在掌握中,经过灵气探测,韩正宇倒是在前面路口处发现了些异常,但还不能确认是否是曹操的人,两辆大型越野汽车停靠在路口转角处,车里坐着八个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成年男子,且气息稳重雄厚,不像普通人,但在拍卖会上韩正宇用灵气探测过曹操的,而此时车里根本没有他的气息,难道他不在车里? 思定后的韩正宇准备试探一下,反正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自由散漫的向着路口方向走去。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玉石王曹操满眼怒火,死死盯着韩正宇到后台办理拍卖手续,直到消失不见,身边助理皆保镖附耳说道: “曹先生,要不要断了他?” “等等再说,毕竟这里是龙城,又是徐家人,徐家是龙城的地头蛇,这边没有我们的点,你去调查一下,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他所有的资料。” “好的,那我们现在~?” “我们走!找人在附近盯紧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明白!” 此时,韩正宇走到距离那个路口不足一百米距离,车上的花臂男动了动身子,低声问道: “金哥,就他一个人,还是瘦不拉几的,我给你下去一把擎过来” “再等等,小心有诈,之所以一个人才可疑,尽量不要与徐家人有冲突” 其实说话的金哥就是曹操安排半路上拦截韩正宇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反常的出奇,一个人出来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琢磨不透,因为出来前老大有交代,不要轻举妄动,这么一整把金哥整犹豫了,于是及时给曹操汇报了过去。 “曹先生,我们看见那小子了,只不过他是一个出来了,也没坐车就在马路上走着” “一个人?按说这个点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他一个人提前出来了,嗯——,这又是为何呢?这样金子,你先不要动,小心有诈,跟紧他,不要丢了,有情况及时汇报” “明白曹先生” 就在曹操挂掉金子的电话后,他的助理拿了一份资料走进来。 “曹先生,调查清楚了,您看” 说着将两页a4纸交给到了曹操手中。 “嗯?——,不是徐家人!?那他是谁?今晚分明是和徐家二少进来的,即使不是徐家人也是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还有其他发现吗?” “曹先生,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人是第一次来龙城,而且是上周来的,身份就是一个云城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在没有其他信息了” “第一次来龙城,来了一周,会不会是徐家的什么远房亲戚,投奔亲戚来了呢?”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对了曹先生,会不会是徐二少的私生子?”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 “不大可能,徐二少那人我多少还是听说过的,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见过私生子不和自己一个姓的吗?现在啊,只有两个疑点,一是远房亲戚,二是大家族的人,只不过身份被隐藏了而已,所以你吩咐下去,”朝着这两个方向去查。 安排完一切的曹操陷入了恨与愁的交织之中,事业上的亏损,亲人的病重,重重打击下的他开始变的焦躁不安,再也没有之前成熟稳重的玉石王气度了。 而这边韩正宇走过路口时那两辆车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不是针对自己的?管他呢,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大概走过了一个路口,韩正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到底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于是招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城南公园方向,一路上韩正宇不时的回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果不其然那两辆越野车始终相隔着100多米的距离紧追不舍,夜晚的路上车辆逐渐稀疏,城南公园是韩正宇刚才查看地图时发现的,这个公园目前刚刚建成,里面的一些路灯还没有通电,再加上周边距离居民较远,所以这个点基本不会有人,韩正宇就是打算利用这一隐蔽性好的地方好好会会他们。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靠在公园门口,下车后,韩正宇没有逗留,径直向公园里面走去,就在韩正宇消失在公园的绿化带后面时,两辆越野车也停在了边上,七八个人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个个都是壮如牦牛,快步走进公园,消失在夜幕中。 “曹先生,那小子现在一个人来到了城南公园,我们几人在后面跟着呢,目前来看没有被发现,公园没有路灯和其他闲杂人员,适合动手” “金子,先不要急,看看他一个人大半夜来公园干什么,行动如此诡异,一定有猫腻,弄清楚情况了再动手也不迟,另外,金子你记住,我们只要东西,非必要不伤人,更不能惹出人命,明白吗?” “明白曹先生” 穿过几道蛇形弯道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原型的空地,中央是一处喷泉,只不过现在没有水,环形的外围摆了五六把长条椅子,韩正宇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后,翘起二郎腿,并舒服的靠在靠背上,在夜幕的遮挡下,不走近很难发现椅子上有人。 而金子带领的七八人尾随其后也来到了喷泉处,环视一周灰蒙蒙的一片,只能大概分辨出这是一块空地,就是不见跟踪之人,“我去,难道跟丢了?” 就在金子一队人驻足观察时,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本来就高度紧张的一众人,听到声音后本能的扎堆靠在一起,差一点瘫在地上。 第46章 复仇 最先镇定下来的金子,定了定神隔空喊道: “别他妈装神弄鬼的,是人是鬼老子都不怕!” “哈哈哈……!是吗?” 又是一串声音四周回荡,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歘”的一声!几片树叶划破夜空直飞面门而来,挡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脸部刺痛感传来,一道鲜红的血流顺着脸颊而下。 这一幕更是让几人失了胆,尤其是四周的黑暗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这时抵不住压力的金子开口喊道,但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混哪条道上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你们追了我一路了竟然说不知道我是谁?老实交代,是曹操派你们跟踪我的吧?江湖上都说玉石王曹操为人做事重情重义,但今日看来浪得虚名而已,背地也是做些毫无底线的事,回去告诉曹操,他若和我说出拍下佛珠的真正用途,说不定我可以为他解忧,如果还是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取,就别怪我让你们永远留在龙城!另外告诉你们,不要试图和我对抗,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记住,珍爱生命,远离愚蠢” 话音依旧在空旷的公园内回荡着,而韩正宇早已翻过绿化带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原本韩正宇想在此把几人解决掉或者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教训,也让曹操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还保留着一颗孝心,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坏透,也许这就是让韩正宇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吧,同时也是给曹操一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韩正宇没有直接回徐家,在和徐志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完毕后,韩正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桌前,把今天拍的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都装在兜里半天了,还没仔细看看到底啥样呢,韩正宇先捏起了那颗佛珠,这一刻,用心再次感受它的触感,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并且越来越强烈,韩正宇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口里念叨着“就是它,你又回来了对吗?” 记得去年那一颗一模一样的佛珠,在带他进入九龙壁后就消失不见了,而今天能在拍卖会上再次看到它,怎么能不激动呢?随着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韩正宇意识里生腾出一个指引的欲望,就像当初指引他去九龙壁一样,“难道他还在指引我再去九龙壁?” 韩正宇在心里越来越确信这种猜测,看来我的快点结束龙城之行。 收好佛珠后,韩正宇又拿起那柄青铜小剑,左看右看就是很普通嘛,锈迹斑斑,毫无特点,随即韩正宇释放灵气,依靠灵气来催动小剑,果然,又是一阵强烈嗡嗡鸣声,紧接着凭空幻化出一柄一米多长的青铜剑,剑光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就连此刻屋子里的温度都直线下降。 看着悬在自己面前的这把剑,韩正宇本能的想去握住,就在韩正宇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那柄剑竟然瞬间飞到手里,“嗯?,我靠!可以用意念来控制!”就在韩正宇内心惊讶之时,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我是青铜小剑” “主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韩正宇听到这青铜小剑喊自己主人,在拍卖会上没有时间询问缘由,现在正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是我的第三任主人,我的第一位主人是夏商时期的烈日神,烈日神一族是当年铸造轩辕剑的诸神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古老的铸剑族,当时天下兵戎四起,民不聊生,天崩地裂,瘟疫蔓延,铸剑族为平息天下纷乱,拿出族里唯一的信仰之力——首山铜,历时百年铸造出降魔剑,而第二任主人是东汉末年的张道陵,有道是,邪气太重才会瘟疫肆意横行!张道陵为了救治瘟疫寻遍天下良方不得意,最后找到斩魔剑也就是本尊,才得以不费一针一药驱散瘟疫,至那以后,我便一直跟随在张道仙身边,斩妖除魔,平息祸乱,直到在青城山上大战六大魔王之后,张道仙飞升而去,将我留于人间阵煞驱邪,等待有缘人。” 韩正宇脑海里的斩魔剑将自己的身世简单讲了一遍,紧接着韩正宇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呢?” “主人,能唤醒我的只有九龙真经,在我感应到九龙灵气的时候,沉睡千年之久的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新主人,我乃斩魔剑剑气所化,我能和拥有九龙灵气之人意识共享,所以我们才能在脑海里相互间交流,” 韩正宇看着手里的斩魔剑内心激动不已,这么说自己有了一个相当牛叉的帮手了,想到这里,韩正宇意念一动,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剑鸣之音,此时手中长剑寒气逼人,剑芒四射,朝着客厅之中的花岗岩石桌一挥而下,只见一道剑气射出犹如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倒塌,一米多大的石桌应声碎成两节,看着整齐的切口,不知情的以为这是豆腐做的。 再看剑身依旧锋芒毕露,这一幕让韩正宇震惊不已,想来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刃,尤其是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许多上古剑法心诀,如此看来,自己可以找一套适合的剑法练习一下,也好在紧急情况下用到。 次日清晨,徐志国打来电话询问昨晚是否遇到什么事,其实在徐志国看来,昨晚拍卖会上韩正宇的不断竞拍势必惹怒对方,对于人生地不熟的韩正宇很容易被私下恶意报复,在徐志国心里认为韩正宇虽然年纪不大,到绝非表面看到的简单,再加上这次救治父亲,对于韩正宇的交情和恩情更加浓厚,在得知没有事后,徐志国也就放心了。 同时,韩正宇的此次龙城之行即将结束,在和徐家人告别后,韩正宇一人踏上了返程的高铁。 对于韩正宇来说,这次龙城之行收获颇丰,首先是在资金上有了一个基础,目前他想做的几件事都不在为钱而局促,另外就是拍卖会上,拍下两件意义非凡的宝贝,对于那颗佛珠,可能是解开韩正宇内心一些谜团的钥匙,而对于那柄斩魔剑,韩正宇是如虎添翼。 一个小时后,韩正宇缓缓的从车站出来,此时,等在外面的步长征快步上前,恭敬的说道: “韩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都想见见你,车在那边我们上车说” “老步,可以啊!没想到你的进步挺快的,破拳已经到了三级后期了吧?” “回韩先生,是到了三级后期了,只不过现在提升要比最初难多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突破,” “嗯,你现在的状态进阶四级只剩临门一脚,等回去我来协助你突破,” 听到韩正宇要帮自己突破,步长征激动的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要知道为了突破四级,步长征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了,依旧徒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馅饼。 g65平稳的奔驰在迎宾大道上,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和步长征两人来到了御龙庭,步长征首先向韩正宇汇报了目前九龙堂的发展概况。 在得到韩正宇的规划指示和现金的支持后,步长征在短短一周内将九龙堂规模至少上升两个等级,首先是花三千五百万买下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更名以及办理各种手续,现在已经正常营业,正如韩正宇所说,酒店的三分之二用来营业,三分之一作为九龙堂的临时宿舍,其次是在城南买了一块地皮,已经规划和设计好方案,九龙堂基地也在如火如荼的全力进行着,而且期间步长征的破拳也没有落下,一周之内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足以说明步长征的综合能力非常强,韩正宇看着步长征坚毅的眼神,很是欣慰,于是拿出一颗龙灵丹递到步长征手中,“来老步,这一颗龙灵丹足可以让你突破到四级中期” 看到韩正宇递过来的丹药,步长征连忙单膝下跪,口中郑重的说道: “韩先生,这丹药太贵重了,只是为了让我突破修为实在太过浪费,韩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接下来我在多努力修炼些时间,一定可以突破的,” “老步,你的时间很宝贵,而且你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特别是现在,九龙堂刚刚成立,需要你去统揽大局,还有手下的一百多号兄弟呢,他们的练习和生活不都得去操心,所以,这一颗龙灵丹很值得,另外等这一批兄弟们都达到三级了,到时我看望大家去,并送大家一份礼物,” 听到韩正宇这样说,步长征也没有在推迟,内心只有无尽的感恩和感激,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酒店里的小保安队长,如今确是九龙堂的堂主,手下有一百多号兄弟,而且自己的实力相比之前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在步长征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心里也暗暗发誓,此生誓死追随韩先生! “韩先生,接下来您有什么安排吗?现在兄弟们都摩拳擦掌,早就想为韩先生效力了” 韩正宇听后,思忖片刻后对着步长征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冯二爷这老小子最近听说很是嚣张,我觉得云城的这池水也该换一换了,至于那些臭鱼烂虾,不成气候的你看着处理” 韩正宇的话步长征当然明白,他也知道这是韩正宇给他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这一天对于步长征以及几位兄弟们来说,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快点来到,特别是自从修炼了破拳以后,再对付冯二爷那些混混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交代完这些后,步长征离开了御龙庭,准备去找冯二爷复仇。 夜幕笼罩,步长征率领着九龙堂的一百多位兄弟,煞气腾腾地朝着冯二爷的府邸进发。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步伐坚定,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九龙堂的兄弟们个个身经百战,最低等级都是破拳二级的实力,他们的气息如猛虎下山,让人不寒而栗。步长征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此刻的九龙堂兄弟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绝,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在步长征的带领下,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去,决心要让冯二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冯二爷的府邸在城西的一座庄园内,占地几百亩,整个庄园的装修奢靡到让人无法想象,说一句酒池肉林也毫不过分,这里是冯二爷的老巢,安保力量自然没话说,不论从外围还是内部专岗,都有上百名专业且身手不错的人24小时值守,据知情人吐露,部分人身上都会带着枪。 冯二爷站在庄园主楼的二层阳台,眼神惊恐地望着卷土重来的步长征和他身后那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人。步长征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带着必杀的决心。 冯二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势,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那一百多人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冯二爷的心上。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冯二爷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太过轻敌,也许是太过自信,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整个庄园门口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冯二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47章 亡灵小队 要说冯二爷能成为云城地下皇且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手段和实力的,身边的高手也是不少,像少林武僧,全国级,世界级的格斗冠军,另外冯二爷他有自己的一支敢死队,个个都是国外的雇佣兵,使用的也是现代最为先进的单兵装备,他深知,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小小的一颗子弹。 但在冯二爷心里无比的清楚,这里是国内,枪械管理堪比毒品,下场可想而知,扣下扳机很容易,但是这么多的武器同时压下扳机,再想隐藏显然是不可能,即使他是云城地下皇,即使有几百条枪,他的野心也就是余生安稳逍遥的做完他的地下皇,毕竟摊子够大,小弟也多,想要混的后顾无忧没有几条过硬的突突还真不行,其实更多的是拔高震慑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已,真要面对面的火拼,冯二爷心里还没那个胆,因为他不是亡命徒,更不想死,也不想成为国家这个庞然大机器的目标,他深知那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代表着回不去了,即使把眼前这一百号人突突光了,那也是输了,正因为冯二爷他考虑过长远,衡量过得失,这才在千钧一发之机让他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依旧在最顶层的冯二爷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仅仅二十几分钟,上百名兄弟犹如一颗颗菜板上的大白菜,任由步长征一队人砍杀,眼看从庭院杀进了主楼,内心仅存的一点希望也逐渐削薄,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步长征吗?他甚至清晰的记着,几个月前仅凭手下的几十人就差点把步长征灭在英皇ktv的地下车库里,当时看着身负重伤的步长征,苟延残喘的躲在车库角落里,即使最后被他逃掉,但在冯二爷看来,不死也成不了大气候,日后不会成为他的隐患,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满城的搜索和追杀。 如今步长征卷土重来,并且在短时间内以百倍千倍的实力出现在他的眼前,单从刚才的战力来看,不得不让冯二爷惊恐,他实在想不到步长征这是怎么做到的,以雷霆之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几分钟前还在冯二爷脑海里的理智此刻已荡然无存,什么他妈的不能扣动扳机,什么他妈的大国机器,谁威胁到老子的命,老子就先噶了谁! 这他妈就是生存法则!强者生存,就如你迷失在一片森林里,没有食物就会饿死,难道此刻你还会在乎它是一只国宝级的大熊猫吗?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其他的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动物。 下定决心的冯二爷立马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 “安排下去,让莱蒙托夫.卡尔不要心疼弹夹里的子弹,只要进入主楼内的,一个不留!” “是,二爷” 一脸严肃的手下得到冯二爷的命令后转身走出房间,此时,另一名手下已经将一只上好的雪茄剪好,恭敬的递到冯二爷面前,并试探性的说道: “二爷,用不用和潘副市长打个招呼,提前做好背书” 听到这话,冯二爷并没有及时给出回话,而是熟练的接过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这一次无疑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困难和抉择,一步走错就会让他立马万劫不复。 可冯二爷是谁呀?自幼就是黑市里长大的,见惯了打打杀杀,在道上混就是今日不保明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天你吃他,明天他黑你,这也是道上的生态链,所以要想混的开,混得好,就要有非洲草原一霸——蜜獾的血性,江湖人称平头哥,一生的格言就是,不服就干! 定了定心神的冯二爷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往日冷酷无情,用低沉且坚定语气说道: “呵!潘胜利!这个时候和他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大义灭亲,毕竟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与权限,以潘胜利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定会及时反水,与我们划清界限,说不定还会乘机而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给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这个时候唯有靠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吩咐下去,让直升机在楼顶随时待命!” 狐老成精,冯二爷就是如此,已经想好了各种结果的逃生之路,因为他清晰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冯二爷在顶层客房布置着一系列后路的时刻,一直待命于地下三层秘密基地里的莱蒙托夫.卡尔已经接到雇主的命令,正集合所有战备队员穿戴装备武器,不愧是经历过中东战场的退役老兵,战意素质就是比没见过枪林弹雨没见过血的普通战士强,分分钟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战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武装到牙齿的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森寒,犹如出地狱走出的阴兵,压迫感十足。 随着卡尔最后的一个手语发出,亡灵小队火速登上专用的上升梯,直达地面而去。 与此同时,步长征带领的一百号兄弟进展势如破竹,从庄园门口到主楼大厅,如一股可以摧毁一切的洪流,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当到达大厅内时,冯二爷的外围人手基本消灭的七七八八了,就剩贴身保镖和正在到达地面的亡灵小队,偌大的一层大厅狼藉一片,上边通往楼上的电梯按钮已经被破坏,想要上楼只能走大厅两侧的两部步梯,就在众弟兄高度警惕的成防御之势时,破拳达到四级的步长征,身体感官早已超越常人,随即大喊一声: “注意隐蔽!提防两侧地下楼梯出口!” 听到步长征的命令后,所有人瞬间四散开来,占领有利位置,事先做好了防御和隐蔽。 随着亡灵小队的临近,拉动枪栓的声音也传入步长征耳朵里,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甚至都能听出来这是哪个型号的枪械发出来的,于是又提醒到: “小心!他们上来了!是mk18自动步枪!注意隐蔽!” 步长征的话音刚落,通往地面一层的两侧专用电梯门打开了,防弹头盔,无线对讲,激光高倍瞄准器,轻型液体防弹衣……科技感满满。 在短暂的排查完后,卡尔发现大厅没有暴露的目标,然后下达了一个手语,随即两名手下扔出四枚烟雾弹,随着几声低沉的爆炸声后,整个大厅浓烟滚滚,对于全副武装的亡灵小队来说,烟雾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在防毒面具和口罩以及红外探测仪的保护辅助下,大厅布局一览无余,反观步长征的人为被浓烟包围后,一分钟内还可以憋气,但全程没法睁眼,瞬间让势不可挡的一队人战力直线下降。 步长征急中生智,必须马上拿出破解之法,一旦超过憋气的极限就会立马暴露,到那时,即使武功再高,也会被打成筛子。 说是慢那时快,步长征在短暂的睁眼过程中,双手各抓起一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朝着大厅中央方向全力打了出去,破拳四级的步长征,爆发力已经到达了恐怖的级别,不敢说射出去的玻璃碎片强于子弹,但打穿防毒面具和口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着大厅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击打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痛苦喊叫声,显然,步长征打出去的玻璃碎片不仅打穿了防毒面具,同时也重伤到了面部皮肉,两把碎片犹如霰弹枪一般,就算没有全部击中面部,根据打出去的高度来算,按照概率也有一半的效果,如此看来,刚才至少有二十人丧失战力。 步长征虽然只有短暂的睁眼时间,但他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信心,随即故技重施,双手使劲儿把玻璃拍的更碎一些,如此一来,打出去的数量就会增多,同理,击中的比例也会成倍上升,因为步长征心里清楚,必须在兄弟们憋气极限前消灭有生的威胁,同时还要清除烟雾,只有这样才能看清眼前状况。 一把,两把,……,以至于步长征都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玻璃碎片,直到扫射的枪声停止,大厅内只剩下一片哀嚎,在步长征断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战斗力后,一个流畅的前滚翻动作就来到了大厅另一侧,因为在他刚刚进入大厅时留意到此处墙壁上有三个消防排烟口的手动执行按钮,按钮距离地面约莫一点五米左右,一个成年男子即使半潜伏着身子,也能轻松的够到按钮,步长征快速的来到这一侧墙壁下,伸手摸了起来,果然,记忆的误差只有不到半米距离,就摸到了那三个按钮,毫不迟疑的全部立即打开。 而这三处排烟口也正是整个大厅的机械排烟口,在排烟口打开后,就会连锁启动相对应的排烟风机,大约三四秒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厅顶板上出现了三处巨大的漩涡,淡黄色的浓烟不到半分钟就被排的所剩无几了。 此时藏身于角落的步长征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动手!”近百名兄弟从匍匐状态犹如脱兔一般,弹射冲出,在不受烟雾的干扰下,直径几十米的大厅在破拳都已三级的九龙堂弟兄们眼中,想要跨越简直就如闪现,只因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同时也是卡尔没有想到玻璃碎片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以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痛快的结束了人间最后的痛苦。 全副武装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样只有被杀的份。 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不到,而大厅里全程的录像也实时出现在顶层的大屏幕上,冯二爷死死的盯着屏幕里一切,从浓烟充斥满整个大厅,到浓烟被快速排完,再到监控画面出现难以捕捉的一道道黑影,直至此刻的遍地横尸,冯二爷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想不明白刚才大厅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局势逆转,试问当下谁能做到,作为云城地下皇的他心里清晰的很,那就是云城乃至龙城,京城也罢,绝无此等实力的人或者组织。 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从大厅到顶层有六层,大概几十米的高度,以这个速度说不定几个呼吸间就能破门而入,此时的冯二爷没有心思去想步长征是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实也不会给他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正所谓狡兔三窟,走为上策,冯二爷立马丢掉手中早已熄灭的上等雪茄,大声怒吼道: “来人!去楼顶!” 一直形影不离的几位贴身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即成防御队形火速护送冯二爷来到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此刻的直升机早已等候多时,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阵阵轰鸣声,由于风力足够大,以至于越是靠近登机梯,身体越难以把控平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吹离地面,不愧是罗宾逊r22直升机,性能比就是高,这是由美国罗宾逊直升机公司所研制的一款中型私人直升飞机,售价在1700多万,时速达到300多公里每小时,航程也是大的惊人,如在800米高空飞行,足可以完成600公里的飞行任务,这也是冯二爷在组建亡灵小队时一并购买的,这么多年这架直升机知道的没几人,就正如他的亡灵小队一样,一直是他雪藏的后路杀手锏。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重金雇佣的亡灵小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分,一分即团灭。如今只能仰仗他最后的后路——利用直升机来个金蝉脱壳。 虽然距离登机梯只有短短15米,但前进的每一米都感觉像负重了几百斤一般,这还是有几名彪型大汉左右护送,不然以现在冯二爷的状态和一把瘦弱骨头,早被强悍的罗宾逊r22吹飞了,这也是没办法,像以往都是自己安稳的坐到座位后,才命令飞行员启动引擎,10米,9米,8米,……。 冯二爷一边担心着步长征的后方追杀,一边大张着嘴使劲儿换着气,腿下还一直不停的迎着风阻前进,风实在是太大了,花白稀疏的头发早已吹散,远远望去,这一刻,哪还有往日不怒自威,一丝不苟的地下皇的威风啊。此时在冯二爷看来,距离自己仅剩不足5米的直升机舱门就是他的生门,虽然已快古稀之年,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少,他坚信,只要他在步长征追上来之前进入那道门,任凭他步长征再有惊天手段,也对他无可奈何。 第48章 冯二爷陨落 此刻,冯二爷以及护送自己的四名保镖还在极力的向直升机舱门走去,虽然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但在靠近直升机螺旋桨中心点的两米范围内阻力反而小了,所以,冯二爷现在需要克服的阻力只有眼前的三米,三米,一个成年男子原地纵身一跃的距离而已,当然这个道理冯二爷也是知道的,又近了,两米!这时,紧张的神经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出口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四五公分厚的防火门应声飞出,可能是直升机的引擎声太大,冯二爷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察觉,还在极力的向前挪动着,而负责断后的两名保镖警觉性显然比冯二爷高的多,几乎同时回头看向停机坪的出口方向,在看清步长征的那伙人正不断从出口出来,虽然只剩两米,尤其是在监控看过九龙堂的恐怖实力后,仿佛脚下的这两米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于是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声, “护送二爷登机!我们断后!” 其实在他们大脑反应过来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步长征的人已经动了,一句话两秒够了,当然,从天台出口到此刻保镖的位置,对于九龙堂的人来说,两秒也足够了,所以,当冯二爷听到身后保镖的怒吼后,本能回头的一刹那,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冰冷且杀气腾腾的脸,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会原地定住,这个时候你的大脑是指挥不了腿的,仿佛这双腿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冯二爷只感觉腿部像是焊在地板上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无法移动半分,直到看着步长征缓缓的露出邪恶的微笑时,冯二爷的心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逃跑是不可能了,于是转过身子,对着步长征说道: “步长征,今天我认栽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冯二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步长征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命!” 说完,步长征一步一步地向冯二爷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冯二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见步长征,并没有和自己商量的余地,冯二爷于是又急忙说道: “我认输,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冯二爷的语气中带着绝望和哀求。 步长征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冯二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杀害了我那么多兄弟,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步长征冷声道。 冯二爷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步长征不会轻易放过他。 “步长征,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冯二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长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摇头道:“鱼死网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步长征快要走到冯二爷面前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直升机的旋翼发出巨大的噪音。原来是飞行员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试图起飞逃离。 然而,步长征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直升机旁边,伸手抓住了机身。 飞行员惊恐地看着步长征,拼命操纵着直升机,但一切都是徒劳。步长征纵身一跃就来到了机舱侧后方,直升机像玩具一样,三拳两肘就把直升机的舱门砸碎,不等飞行员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步长征弹出一块舱门玻璃碎片,直接贯穿那人咽喉,顿时血柱四溅,喘息间歪头不再动弹。 解决了直升机,步长征再次看向冯二爷,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冯二爷看到这一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冯二爷的四名保镖见状,纷纷拔刀相向,试图阻止步长征。然而,步长征的速度极快,瞬间便绕过了他们,直接扑向了冯二爷。 冯二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步长征的短剑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冯二爷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步长征看着死去的冯二爷,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释放。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那些保镖。 “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不想陪葬的话,就赶紧滚!”步长征冷冷地说道。 保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逃离了现场。 步长征望着远去的保镖,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引燃了直升机的油箱,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具尸体被熊熊烈火包围,步长征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天台。 虽然冯二爷的老巢在远郊,一时半会警方不会知晓,但这次的动静确实不小,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步长征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人以最快时间接手冯二爷的所有产业,当然,涉案涉黑的地下生意并没有理会,好在这几年,冯二爷漂白的事业也不少,一些吸金产业的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另外,九龙堂有专业的善后现场人员,不出三个小时,冯二爷的远郊别墅已查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 三日后,负责清算冯二爷产业的手下来到了步长征所在的办公室内,恭敬的说道: “堂主,冯二爷在云城的所有财产都已处理完,大大小小的酒店加起来有十五家,酒楼三家,煤矿三座,而且是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的那种,ktv以及会员制夜总会八家,别墅五栋,成熟的楼盘两个,剩下就是一些豪车名画和珠宝,现在除了黑市上的没动,以上这些都已在九龙堂名下。” 听到手下汇报上来的数据,也着实把步长征惊到了,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片刻之后满意的说道: “没想到这老小子在云城盘根这么多年,攒了不少家底啊。虽然我们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的产业,但要管理好这些,还需费些心思。” 步长征决定培养一批可靠的管理人才,同时加强九龙堂自身的实力,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随即又道: “嗯,这样,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咱九龙堂的,必须有专人打理和经营,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壮大,日后九龙堂所的发展还有兄弟们的花销都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必须自力更生,不能总是依靠韩先生养着我们,整天吃白饭。通知下去,选拔一批资质出众的兄弟,我要亲自训练他们。”步长征转身对身边的亲信吩咐道。 等所有人退下后,步长征心里暗暗思忖,虽然已经取代了冯二爷,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让九龙堂成为真正的霸主,不仅在云城,还要在更广阔的领域崭露头角! 此刻,在云城,冯二爷彻底成为一个过去式,而一夜之间,云城的地下世界也彻底换了天,只知道一个叫做九龙堂的统领了云城地下,但知道真正背景的寥寥无几。 自古兵书常云,兵贵神速,唯快不破,而步长征取代冯二爷的这件事情上,把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正符合步长征他本人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九龙堂基地工程也基本接近尾声,整个基地占地千亩,外围看去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庄园,但内部布局却别有洞天,似乎在里面就有一套完整的独立的生态系统,真正的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效果。 此刻,在早已装修好的九龙堂行政大楼的顶层豪华办公室内,步长征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尽收眼底的九龙堂,内心感慨万千,短短一年时间,从一个ktv看场子的摇身一变,成为云城新的地下霸主,从一个实力不济,差点命丧地下车库的夜场混混,到今日的九龙堂堂主,实力更是破拳四级! 在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包括这条命,都是来自于韩正宇,没有韩正宇那晚的仗义相救,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步长征决定亲自去找韩先生,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发展战略。随即拨通了韩正宇的电话,询问晚上是否有时间。在听到韩正宇说晚上没什么事时,步长征非常高兴,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韩正宇不假思索的说道:“行,老步,晚上就在九龙堂基地吧,顺便我看看九龙堂建的怎么样了” “好的,韩先生,那我就安排下去,晚上恭迎韩先生的视察,哈哈哈” “行啊老步,那我开玩笑是吧?不过你的提议挺好,这是咱们九龙堂成立以来的第一仗,而且是战绩十全十美的翻身仗,再加上九龙堂基地正式入住,双喜临门啊,这样,你安排下去,今晚基地大聚会,届时我会送大家一份礼物” 在听到韩正宇的高度评价,还要开宴会为他们庆祝,而且每人都有礼物,于是在通话结束后迅速安排去了。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是一个一丝不苟且很严肃的人,至少再和步长征认识以来,还没见过老步和他打闹和开玩笑,看得出来,今天步长征非常高兴,压在他心里的那块阴霾终于烟消云散,看到步长征如此,韩正宇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韩正宇这边也开始动身,为基地一百二十多名兄弟准备礼物,上次听步长征说目前基地达到破拳四级的只有步长征一人,其余大多是三级二级,对于一座城市的地下霸主来说,这个实力显然弱小的很,所以,韩正宇准备的礼物便是帮助他们再提高一个武力等级,只有这样,才能让刚刚拿下云城的九龙堂站稳脚跟。 韩正宇正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龙灵丹均等的分开时,大脑突然一个人,——云大校长杨文豪,顿时有了方案,于是拨通了杨文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等韩正宇开口打招呼,只听电话听筒传来杨文豪即高兴又谄媚的声音:“韩先生您好呀,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有空的多会母校看看呀,韩先生今天回学校吗?回的话我现在就亲自开车接您去” “杨校长客气了,您这样称呼我就太生分了,我毕竟还是云大的学生,喊我韩同学就好您说对吧?”韩正宇忍受着杨文豪的肉麻极力的说着。 “对了,杨校长,打电话给您是有一件事儿麻烦您,上次听说您对白酒很有研究,我现在需要一百斤上好白酒,由于时间比较紧,又担心酒不够纯正,所以想让杨校长给个推介” “哈哈哈,韩同学不用费心,别的不敢说,白酒在云城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韩同学你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现在就安排人配货送过去,” 听到杨文豪真能解决,韩正宇也没有再客气,说道: “杨校长,您让人送到御龙庭地下车库就行”。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从书房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这便是最新改良的龙灵丹,拿出十粒而后出门向车库走去。 不得不说杨文豪的办事效率,不足二十几分钟,一辆别克gl8缓缓的停在地库的车位上,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杨文豪,韩正宇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杨文豪还亲自开车送过来,嗯,孺子可教也” “哎呦,杨校长,怎么还麻烦您给亲自送过来了,这点小事安排个下人就行” “ai,那怎么行呢,下人办事儿毛毛躁躁,我不放心,再说了,能为韩同学做事是我的福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在和杨文豪寒暄过后,韩正宇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龙灵丹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差事就让杨文豪走开了。 接下来韩正宇打开后备箱,看见整整齐齐的台子,心想这么快就能调动起这么多瓶台子,该不会全是杨文豪小仓库的存货吧?看来这老小子利用工作之便揩了不少油水。 一个小时后,一百斤的酒全部调试好,便安排步长征的人直接送到基地。 晚上六点,韩正宇驾车来到九龙堂基地,步长征在楼下亲自迎接,随后带领韩正宇先参观基地主行政楼。 第49章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刻,韩正宇来到步长征的办公室,也就是九龙堂基地行政主楼的顶层,偌大的顶层空间基本都是为堂主服务,各种配套设施及功能非常先进且齐全,360度全角视野,整个基地尽收眼底,看着基地整体的规划,生活区,行政区,训练区,休闲区等安排合理,错落有致,就拿这栋行政主楼来说,内部布局也是非常讲究,内部部门及区域划分科学合理,而且为后期的发展规划了很大的提升空间,容纳几千人同时办公也不成问题。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肯定了当初选择步长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给他一个平台,给他一次机会,就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 来到休息区后,步长征说道: “韩先生,现在冯二爷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他的一些产业我们也顺利的接手,都在九龙堂的名下,从这些产业经营状况来分析,盈利点平均在60%左右,而且还有提升和扩大的空间,我打算培养一批我们自己的职业管理人,来好好管理和经营这些产业……” 步长征此时有条不紊的对韩正宇介绍着基地目前的情况和接下来发展的规划。 “嗯,等把这些产业熟悉和捋顺后,足可以支撑九龙堂的一切开销了,老步,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你争取来的,你亲手打拼下来的,所以,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就好,我呢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方向上指导,真正落到实处的还是得你,这些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扩大势力范围,不仅仅局限于云城。周边的城市、省份,甚至全国,都将是我们的目标。但要记住,实力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步长征点点头,他明白韩先生的意思。“我会加强对兄弟们的训练,提升整体实力。同时,积极拓展业务,让九龙堂更加繁荣昌盛。” 韩先生拍了拍步长征的肩膀,表示满意。“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要注意合法合规经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现在,地下这块业务一夜之间变动很大,盯着的人不少,不过,我们绝不能忍让怕事,只要是上来找事儿或者想分一块蛋糕的,就让他变成蛋糕的馅儿料。” 步长征感激地看着韩先生。“我明白,韩先生。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活动,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同时也会树立九龙堂的威信和地位的。” 晚上6点,一名手下汇报道:“韩先生,堂主,晚宴计划十分钟后开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二位移步宴会厅”。 此刻,位于主楼南侧的独立宴会厅内,九龙堂143位成员全部到场,主持这次宴会的是步长征最得力的好兄弟,也是最早跟随着的,已是破拳三级圆满境界的高手,突破四级只差临门一脚。见到韩正宇和步长征走进来,立马一个45度向左转体,身体笔直的行了一个注目礼,而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全体起立!恭迎韩先生以及堂主参加晚宴!” 随着主持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完毕后,台下142位九龙堂成员行同一人,整齐划一的起立,体态完全不输训练有素的军人,且异口同声的喊道:“韩先生好!堂主好!” 看着气势如虹的台下众人,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从每个人坚定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们的每字每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特别是人群中几位最早跟随步长征的,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感慨,他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从死到生,从绝望到辉煌,再到报仇雪恨,以及实力的飞升,那晚在英皇地下车库被围剿,千钧一发之际韩先生挺身而出的搭救,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时,一旁的步长征上前拿起话筒,恭敬地说道: “韩先生,基地的兄弟们好久没有见到您了,都在盼着你能来看看他们,您来说几句吧” 韩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讲台中央,用平缓且穿透力十足的语速说道: “我让步长征创办九龙堂就是为了汇聚热爱武道一派的有志之人,一是帮助大家在武道之路上给予指引和帮助,弘扬我华夏传承绝学,二是在实现人生成就和价值的同时,能够秉承初心,惩恶扬善,做一名有灵魂,有血性,有实力,有道德的武道之人,虽然九龙堂目前人数不是很多,都是经过步堂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习武之才,步堂主的武道天赋想必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以步堂主的武道悟性和实力带领大家一步步攀升是没有问题的,不知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道之后,大家的切实体会究竟如何,有没有感悟呢?” “有!有!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震耳欲聋,这时,站在最前排的一名成员说道: “有,不仅对武道的感悟有很大的提升,而且对武道的认知也是改天换地般的变化,特别是自从练习破拳以来,实力提升突飞猛进,简直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叫大武是吧,我知道你是一直跟着步长征的,而且步长征还是你的新兵班长,可以说你的习武之门也是步长征带你进来的,那你说说前后都是步长征带你练习,何谈事半功倍之说呢?” 站在前排的大武没有想到实力堪称封神的韩先生会问他问题,而且还记得他的名字,这让他本来就激动的心更加难以控制,以至于断断续续的说道:“韩先生,在下,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绝非夸夸其谈,之所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下觉得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之前英皇上班,且不说每天工作时间长,训练时间少,就是训练也都是制式的军体拳,格斗拳,提升一下体能素质罢了,很难在固有的招式上有突破。二是那是我们屡次受冯二爷的打压和欺辱,步堂主一边需要周旋冯二爷的人,一边还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留给指导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三是至从来到九龙堂,不再受冯二爷的干扰,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去锻炼,步堂主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和指导我们,尤其是在练习了您传于我们的破拳以之后,个人实力更是节节攀升,在众多兄弟之中,氛围也有了,相互学习和追赶,提升自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本以为这个大武会说一些场面话,大话套话,没想到听完之后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古话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古至今,各种逆天之才每个时代都有,但最后,纵使是最初的逆天之才,后天不去继续努力强化,也是一时闪耀,如同昙花,只有在自己优于常人的领域上不断苦学钻研,才能有朝一日问鼎行业之巅,无论是武道还是其他,都是同理。 你只看到年仅十六七岁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披荆斩棘,夺得金牌,授予万众瞩目的无限羡慕和荣耀,这些都离不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与汗的付出,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也许你的十六七岁以在峡谷里周而复始,通宵达旦的偷对方塔,可到头来现实生活不会怜悯你的蹉跎,更不会像游戏里那样死而复生,所以,练习武道,更是如此,只有付出比他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崭露头角,所以,我才在云城城南打造一个武道训练基地。 这里有专业的训练器械和场地,有步长征武道天赋的带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九龙堂一定会更上多重楼,实现整体实力提升!”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因为韩正宇所说的都是他们亲身经历的,同时也是受益者,每一次的实力提升就是最好的说明,于是一众人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韩正宇抬起双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停止鼓掌。 “大家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大家感谢我,而是要大家明白打造九龙堂的意义”。 “另外呢,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继续送给大家,” “来,老步,安排几个人按照计量给众弟兄发下去,每人一瓶,” 听到韩正宇说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一众人又是一阵欢腾,齐齐的呐喊! 不一会儿,几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酒发到了众人手中,顿时,偌大的宴会厅内一阵酒香飘溢,不愧是国酒,味道就是不一般,但又立马察觉出特别来,在浓郁的酒香内还有一股如清流般的奇香,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酒香之中,几息之后,众人都顿感心旷神怡,醍醐灌顶之效。 此刻,站在讲台之上的有步长征和韩正宇,同样双手举杯胸前,讲到: “这杯酒就是我今天送给大家的礼物,我在酒里加了可以提升武道修为的药剂,对于提升心法和筋骨都有很大帮助,相信这杯酒会给各位的境界有所提升,如果面临大圆满境界的,突破一个境界我不是不可能” 一众人听闻可以突破境界,顿时激动万分,此刻双手握着的酒杯仿佛有千斤重,视若珍宝的看着眼前的酒杯,生怕一个不小心洒掉一滴,因为他们深知习武之人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坎儿。越是往后,越困难,有的人停留在大圆满境界几十年不能突破,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只差临门一脚,但就是这一脚,没有几十年的坚持不懈苦练和提升高深的悟性,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突破,所以,他们对于提升和突破尤为重要,随着韩正宇一声干! “干!” 台下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齐刷刷的盘腿而坐,用心静神的运气打坐,力争把喝下去的药酒全部吸收,就连一旁的步长征也是如此,原地盘膝而坐,开始了闭眼运气,而一同喝下去的韩正宇就没有必要在运什么气,这点药力对于此刻的韩正宇来说起不到半点作用,只有更加宏厚的灵气才能有所作用,共同举杯只是为了同大家干一杯而已。 看着大家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许多达到大圆满的随着一声大喝,成功突破一个境界,而那些在新境界打好基础的直接提升到八九层,甚至达到大圆满,距离下一个境界也是只差一脚,韩正宇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距离他的初步计划有了一个完整的雏形,转头又看向还在运气的步长征,随手临空打出一指,一股清纯的灵气直接进入步长征体内,瞬间,在步长征体内犹如有一颗流星强硬的冲进体内,带着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烈焰,顺着筋脉四散开来,所到之处,无可阻挡,一条条的筋脉被冲开,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步长征已打开了六条筋脉!足足提升了两个大境界!再看此刻的步长征,全身汗水浸湿,在衣服之下多处皮肤红肿脱皮,灼烧一般赤红,又过去了几个喘息间,步长征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如炬,黑白分明,抬眼间目光亦如剑,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切在步长征看来,还没有发现,只觉得这一次韩正宇给他的灵气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之前是清凉舒服,温和易控制,而这次完全是反着的,刚才他感觉就要全身焚烧自燃一般,不过在咬牙硬挺过来之后,那种灼烧已感消失不见,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轻盈感,体内的真气宏厚且在丹田凝结一团,似乎有一种搬山泄海之力在体内在运转。 “老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两个大境界,破拳六级!” 韩正宇也为之赞叹,听到这话,刚刚回过神来的步长征,瞬间一个弹射起立,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啊!六级!韩先生,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运气试试,” 听闻此话,步长征又重新做了一个起手式,三个呼吸之后,明显感觉身体的六条筋脉畅通无阻,对破拳的力道应用和把控又多了许多领悟,于是万分惊讶且单膝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 “谢韩先生所赐机缘!步长征此生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着步长征的领头下跪宣誓,台下一众人齐齐单膝下跪,喊出心中誓言。 第50章 冥河之水? 韩正宇看着眼前一百四十三名九龙堂弟子,通过刚才药酒的帮助,现在破拳等级低的也是三级大圆满,而且达到四级的足足有五十多人,这个效果韩正宇确实没有预料到,要知道在使用药酒之前只有步长征一人达到了四级,这个提升的量级堪称恐怖,破拳四级五十多人,三级九十多人,以现在九龙堂的实力,放眼整个省城也难有对手。 “老步,今天的突破与你平时的刻苦练习是离不开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提升两个大境界,我希望你戒骄戒躁,保持初心,尽快打牢基础,内功心法提升的再高再快,不去锤炼筋骨也是枉然,只有内外兼修才是武道之要,其他人同样如此,潜心修炼,武道之路,任重而道远!” “我等定会谨记韩先生教导之恩,此生没齿难忘,苦修武道,弘扬九龙堂精神!”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呐喊着心中的誓言。 韩正宇再次抬手做出下压动作,说道: “今后我会每年发放三次药酒,助大家提升实力,同时也会对进步快和表现优异的兄弟额外药酒奖励” 听到韩正宇说每年分三次发放药酒,还有奖励,这句话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给所有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整个宴会厅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步长征快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安排人员及时控制着欢腾的现场,随后跟随韩正宇走出了宴会厅。 在走出大厅外,韩正宇郑重的说道: “老步,接下来我会离开云城一段时间,九龙堂目前按照计划稳步推进,你还的多辛苦些,一手抓基地建设,一手抓兄弟们的训练,这一次大幅度的提升,实际的拳法基础还要尽快跟上,要拳法和心法相匹配才行,另外,记住潜龙勿用的道理!现在的九龙堂还没有化龙飞天。” “韩先生放心,属下定会不负所托!” 晚八点,江府。 至上次与江千海在龙城之别,有些时日没有再见,也不知江氏集团的问题处理了没。于是在走出九龙堂基地时韩正宇与江千海通了电话,得知韩正宇从龙城回来,江千海很是高兴,说道: “哈哈哈,韩小友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样?龙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徐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江老,您上次说的工地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没有,这几天更是离奇古怪的事频发,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正想让你过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江千海一声叹气,看来这段时间工地的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愈发严重。 这可是江氏集团年初投的一个大项目,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工程还没有雏形,每一天的成本都是百万计数,如果到时影响了交工日期,不但不赚钱,反而会巨额赔钱。 原来那日江千海从龙城直接去了施工现场,亲自查看情况,说来也怪,江千海在工地寸步不离的足足待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看见所谓的一条河水,最后又继续开工,可地下30米处的岩石层仍是无法打穿,在各种仪器多次的探测下,这层花岗岩层只有半米厚,但岩石层下面的土质就无法再探测出来,所以这一层花岗岩必须打穿,不然根本达不到地下十层的建筑设计和使用要求,期间也找了几位所谓的大师,在施工现场摆阵设坛,摇旗作法,皆是失败而归,找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韩小友,眼下找出问题根源至关重要,这个工期一点都拖不的了,小友不妨就今晚,我们一同夜探工地,正好传说的那条河就在晚上出现,说不定就与此有关”。 在韩正宇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也感到此事蹊跷得很,让古稀之年的江千海都难以平静,韩正宇不忍江老担心,所以说道: “行江老,我稍作准备,这就出发,” “感谢的话我老头子就不说了,你准备着,我立马备车前去接你”。 在与江千海结束通话后,韩正宇让九龙堂的大武开车直接送自己回御龙庭。 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坐车稳稳的停在御龙庭地下车库的电梯旁。 “韩先生,我们到了” “好的,大武,你直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梯一户的好处就是如此,这部电梯24小时专为你服务。进门之后,韩正宇直接来到书房,在最上一层的储物格里取下长三尺三寸,宽三指一古色古香的精美木盒,小心置于书桌上,按下两侧的暗扣,只听吧嗒一声脆响,木盒子应声自动弹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全身古朴且有锈迹的青铜剑,没错,正是龙城拍卖会上拍下的降魔剑! 韩正宇检查降魔剑没有任何问题后,又扣好木盒,单肩挎于后背,径直向车库走去。 当韩正宇打开地库的防火门后,与此同时江千海的车也刚刚停好,没有过多停留,电动侧门缓缓打开,韩正宇快速上车,一个流畅的原地掉头,百万级的顶级商务车缓缓驶离车库,向东南而去。 施工地址是云城下设的一个县城,距离约70公里,夜晚车少不用一小时就能到。 静谧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光滑的丝绸,埃尔法商务平稳快速的驰骋在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远离市区,进入蜿蜒的盘山路,车速慢了下来。 江千海打开扶手边上的一个按钮,缓缓的从一侧延伸出一个精致的小茶桌,茶桌虽小但喝茶的茶具一样不少。 “来,韩小友,这还是那块千年普茶树的茶饼,再来尝尝” 交谈间茶香就四散开来,在有限的车厢空间内,浓郁且沁人心脾的茶气久久不能散去,可能是这千年普洱的茶气带来的功效吧,一路严肃又疲惫的江老此刻表情也舒缓开来,竟然有这份气度在车上品茶,实属难得。 “江老,还留着呢?您不会是自从上次喝完没喝吧?” “呵呵呵,这茶喝一次就少一次,这世上再无此等好茶,我一个人喝岂不暴殄天物,我到了这个年纪才算活明白这个道理,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韩正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细腻温热的茶汤充盈在口腔的每个角落,这样的人间美味多在口里停留一秒就会多一秒不同的舒服和人间值得。 几息之后,一小碗茶汤全部入口,轻轻的放下茶碗后,淡淡的说道: “人世间的繁华本来就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璀璨,一半凋零,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有一位伟人曾经这样说过“每个人都知道最后都要死去,那么人活着的意义何在?我认为人生应该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是舍得,第二呢就是看淡,至于舍得,江老,你的人生阅历比我多多了,又是商海里混迹了一辈子,舍得之道自然明白,而对于看淡,可不是单单凭借年长而能悟透的,世界万物,无奇不有,浩瀚宇宙,一切皆为沙粒。” 听罢,江千海思定片刻,长叹道: “哎——,看来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没想到小友对人生看的如此之透,在真正的人生关卡时机,我老头子真不如你有魄力。” “哈哈……江老,此话可对亦可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有时候当局者很难做到清,毕竟局内与局外不仅站位不同,立场更是不同,所以有迷清之别也是自然。” 交谈间,一壶千年普洱已是两泡,随着车速逐渐慢下来,前方的司机说道: “江老,我们到了。”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工地处于两山之间的平地上,周围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有数十盏工程照明灯昏黄的照着工地的轮廓,据江千海说,这里停工有一周了,之前还能断断续续的干,可最近越来越来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如此冷清。 不一会儿,负责看守工地的人手提一把探照灯,佝偻着身子向这边走来。 “咳咳~江老板,大晚上的您咋来了?” “老黄,今天就你一个人在看守吗?” “哎~,下午老李头刚走,家里人亲自过来接走的,说是赚钱不要命了,老李头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嗯……,老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先生,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今天专程过来处理工地上的事,待会儿你吧之前你的所见所闻都和韩先生说一说,” 这时,这位叫老黄的老者,转头看向韩正宇,见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眉头略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的回复了声,“好的,江老板,” 看在眼里的韩正宇知道,老黄这是靠自己这么年轻,对自己的实力有怀疑,因为之前江千海也找过几个周边有名的高人,但都无功而返,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么一个籍籍无名却又如此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能力解决,只能说是看在江老板亲自接来,又是好友关系,这才没有当场反驳,就当走个过场,结局不都一样吗。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毕竟站在对方角度上来看也不难理解,真要能把工地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质疑都将会不攻自破,所以,此刻最要紧的是了解工地出怪事的一切,找出问题所在,让事实说话。于是说道: “之前听说夜晚有河流出现,这种现象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可能是地下河在一种特定的条件下幻化出来的,这种河水从某种意义上讲,并非真正的河流,而是冥河之水!能看到的人也是需要特殊条件的。”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一脸疑惑的老黄和江千海惊疑的问道: “冥河之水?那是什么水?” 韩正宇看着二老对冥河之水没有听说过就大概的解释了一句,: “传说就是流向地狱之门的河水,有冥河之水出现的地方附近必有地狱之门。”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脸疑惑和期待的等着韩正宇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老黄却是满脸惊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哆哆嗦嗦的说道: “韩先生,你说的地狱之门是不是常说的鬼门关呀?” 看到老黄突然如此惊恐,江千海带有几分取笑的说道: “我说老黄你都多大了,神话故事你也信?再说了即使有鬼门关还怕个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哈哈哈哈” “江老板,不是我害怕鬼门关,如果说韩先生所说的地狱之门就是鬼门关,那可能真是有,因为在这附近几个村落就有一个几十代流传的事,就关于鬼门关开鬼门的传说,” 一听老黄这么说,还在缓解气氛的江千海也是立马严肃起来,追问道: “老黄,你没开玩笑吧?真有这样一个传说?那岂不是我这工地开在鬼门上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韩小友,你看呢?” 就在刚才两个老头子相谈之间,韩正宇四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和风向,此时虽是接近午夜,但对于韩正宇来说犹如白昼,突然听到江千海呼唤自己,转头便转头看向这边,语气自然道: “没错,鬼门之说确有此事,” 一听韩正宇证实了鬼门关的传说,二老顿时一震,黄老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说前几天出的怪事也和这鬼门关有关?” “韩小友,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按说我这选址时还让龙泉寺的高僧看过呢,怎么会有撞到鬼门上呢,” 对于两位老人的疑问韩正宇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黄老头。 “黄老您是不是本命之年,而且是子时生辰?” 听到韩正宇突然这么一问,两人先是一愣,转而老黄头惊恐的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 “没错,韩先生,我今年整六十,属猪,正是本命年,而且我也是子时出生,嗯,韩先生年纪轻轻,只凭一面之缘就能看出生辰,老头子佩服啦。” 韩正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转头看向左前方的山说道: “此山不算陡峭,而且山体土层较厚,这面又在阴面,按理说非常适合植被的生长,但现在看去,草不足尺,木不生根,” 就当两个老人用探照灯观察时,韩正宇紧接着又道: “再看这一面山体,虽是阳面,日照时间长,按理说阳土外露,多长剑形植被,而现在确实山土发黑,阴沉至极,” 江千海和黄老头又及时把探照灯转向对面山坡,对于漆黑的夜晚,数百米距离,即使用上探照灯,说实话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听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平时不怎么留意,自然不清楚,可对于土生土长的黄老头来说,方圆的山川河流,包括几个村子,都是最熟悉的,突然听到这么一说,黄老头也察觉到确实反常,不由得越来越警觉起来。 第1章 学弟好嚣张 八月的云中市正处于夏日最热期,远远望去宽敞的马路上翻腾着热滚滚的气浪。此时,坐落在城东的云中大学门口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群群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就像一锅熬了好久的八宝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没错,今天正是云中大学新生报到! 这时,一对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小伙儿,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中年男人韩勇从后备箱里搬下一个半人高的黄色编织袋,上面用超大号的黑色字体写着“尿素”二字甚是显眼,不过与不远处几个被高高托起的“史丹利”和“正大鸡饲料”的来比,简单的“尿素”二字顿时竟有种朴实无华也可以如此低调的感觉。 也就在韩正宇正对着眼前的名牌编织包包们有感而发的时候,秦兰大声的对韩正宇说到:“小宇,你发什么愣呢,妈妈和说的到底记住没有?……” “秦女士,我的母亲大人啊,一路上您都说了不下五百遍了,如果非要加上开学前一周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万遍,最重要的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学生啦!怎么还能像小学生听复读机一般的教诲呢?哇哈哈哈……” 此时的韩正宇如戏精入体一般,用夸张的台词和形体动作表达着对秦兰的唠叨,当然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内心不断地狂喜,终于告别了没完没了刷题和作业,也再不用为班级排名和考不上大学而焦虑不安,更不用穿校服、不用每天回家,还有无限的上网时间,顿时韩正宇觉的,春天——他来了。 秦兰看着时而傻笑,时而手舞足蹈的傻儿子,嫌弃的翻了翻白眼,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转头便对着丈夫喊道:“韩勇,拿上行李了还不赶快到报到处问问宿舍在哪儿,杵在那里干啥?真是小的小的不听话,老的老的不省心!快热死老娘了” 秦兰一顿连珠炮式的问候完,抬头挺胸快步向太阳伞下的报到处走去,留下不吱声的父子二人扛着大包小包也跟了上去。 一排似乎望不到头的硕大的太阳伞下,围满了家长和学生,人虽然多了些,但负责登记的学姐们还是很热情的,一边递上矿泉水一边询问是什么专业和宿舍号,还好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手机扫几个码全都搞定,既省时又环保,关键是还能正大光明的加几位漂亮学姐的私人微信。 咳咳,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生嘛,就要有新生该有的样子,谦虚好学懂礼貌,今后好多向学姐们随时随地的不耻下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韩勇和秦兰把儿子安顿好床铺后就回去了,因为再晚的话回县城的车就赶不上了,到了县城还要坐公交回村里。 韩正宇站在校门口一副恋恋不舍、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损出样,挥手和出租车上的父母告着别,直到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大概三秒钟后,那颗兴奋不安的心彻底推翻了刚才的离愁。 或许这就是大学生活的魅力吧,到处充满了自由和热情的味道,不得不让这些年轻气盛的俊男靓女们充满了无限幻想,哪怕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走了有多远,大学,永远有最多的回忆,有吹不完的牛,和一群忘不了的2b室友。 夜幕降临,这座有近百年历史的校园褪去了一天的炙烤,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偶尔吹过一缕缕清风,划过脸颊和皮肤,张开的毛孔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韩正宇围绕校园操场走了几圈之后,舒服的躺在球场松软的草坪上,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激动的心情也随着忙碌的一天慢慢的平静下来。 可以说在韩正宇的十八年里,用八个字来总结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是超神学霸,更不是高富帅,但在父母眼中还算得上是乖宝宝的形象,尤其这次破天荒的考上了号称云中市唯一的掌上明珠云中大学后,在家里的地位像坐了火箭一样的上升,特别是左邻右舍和亲友圈里更是刷爆了存在感。 秦兰以前可是很少在家庭群里发言的,现在反而比群主都积极,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都恨不得送自己一面锦旗,可以怎么说,现在家里韩正宇说第三,没人敢排第二,当然了,秦兰第一的位置是谁都永远无法撼动的。 这才有了家庭群里全程直播,大张旗鼓送儿子上学的一幕。 就连韩正宇自己都没想到能考上大学,感觉这就像是一次意外,此刻躺在大学的操场上,指尖传来触摸小草的温软,他大脑里的不真实感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看来今年县二中要出名了,百分之七十的升学率是的有吧?……” 正当韩正宇在脑海里无限臆想的时候,突然!一颗足球极速向他射来,电光火石间,韩正宇下意识的偏头躲闪,但最终肩头部位还是被重重的撞上,顿时钻心的疼痛从肩头袭来,就这个力道恐怕是脱臼了吧,这要躲闪不开,即使不原地晕死也得脑震荡。 突如其来的飞球让韩正宇有些蒙圈,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臂,还好没有脱臼,随即环视四周看看是谁不长眼睛踢球。 这时穿着足球服的三人从旁边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把球服穿出紧身背心却不足一米七的胖子,打眼望去就一现实版的佩奇。而其余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配得上奇珍异兽一类。 可还没等韩正宇开口,佩奇先耀武扬威的喘着粗气嚷到:“你丫的没看到这是球场吗?” 无缘无故挨了一球就够郁闷的,还他娘的满嘴垃圾,韩正宇心里那个火啊,蹭一下就窜了起来! “我看你是光吃屎不吃饭。光长膘不长眼,没看到满球场都是人吗” 韩正宇可没惯着他这臭毛病,并没有因为是新生而胆怯或者退让。 于是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在他的处事观里一向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摧之”的原则。 看到韩正宇竟然没有畏惧,这时后面的两个狗腿子也跟了上来,左拥右护着佩奇,一个马脸男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韩正宇说到: “小子,是今天刚来的菜鸟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张哥是你惹不起的人,在云中大学还没有人不给张哥面子,识相点的认个错,把球给张哥捡过来” 本来安静的操场因为这边的吵闹,像丢进湖水里的石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们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见韩正宇对马脸男的话充耳不闻,毫无动静,最后那只狗腿子也无法安静的待着了,扔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作势要对韩正宇动手一般。 就在小狗腿的手离韩正宇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韩正宇先发制人,一个快速侧身,滑步闪开迎面而的巴掌,顺着小狗腿的惯性,一手抓腕,一手化掌顺势排在小狗腿的后背,这一手动作打的是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嘭!的一声,小狗腿失去重心,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嚯!这下不淡定了,周围的人齐刷刷的唏嘘一片。 “这是今天刚来的新学弟吗?他好帅好勇猛啊,哇哦,好喜欢哦” “我去!现在的新生都这么强了吗?” “这小子怕是惹上麻烦喽,云大的张公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学弟,你好嚣张啊,不过我喜欢” ……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七嘴八舌说什么的有,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佩奇也傻眼了,虽然他是大二,可大四的见了他也得绕着走,还真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正面硬刚,尤其还是大一的菜鸟。 佩奇定了定神,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随即冷哼一声,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敢动我的人,非把你废了不可” 此时,小狗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呸了几口嘴里的草根,大声的咆哮着: “草!老子弄死你!”气冲冲的来到韩正宇面前,作势又要动手。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跨出一个女生,三步并作两步的拦住了小狗腿。严厉的说道: “李阳你干什么?以多欺少来欺负新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平时干的那些事” 突如其来的转变韩正宇这才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乌黑油亮,显得特别健康,随着她铿锵有力的说话来回跳动着,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了。虽看不到长得样子,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很舒服,韩正宇不由的多鼻吸了几次,仿佛刚才直冲天灵盖的怒血也慢慢降了下来。 第2章 一战成名 佩奇男见自己的小弟被班长拦下,不悦的说道:“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班长,怎么?这你也是要插手来管吗?” 短发班长转头看向佩奇男,严厉说道:“张伟,你不要太过分了!平时不遵守班里规定,到处横行霸道就算了,操场这么多人是踢球的时候吗?砸到人不道歉还反过来打人,你以为……” “你什么你,叫一声班长那是给你面子,班里那一亩三分地管一管就得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咋地?这操场也归你管啊?操场你家的?” 佩奇男无比嚣张的打断短发班长说话,丝毫不给班长面子。 而佩奇男的这一强行输出,让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默契的等着接下来的大戏。 看见老大在大庭广众之下班长都不好使,马脸男和小狗腿顿时又支棱起来,连忙护在左右,狗仗人势的叫嚣着。 “我说班长,你别不识好歹,趁我老大还没有出手赶快走开,这不关你的事儿,另外和你说明一下哈,这操场还真是我家老大的,所以,你懂的” 班长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班长,只有中小学生打架才找班长,这里是云大,呵呵,别天真了。尤其是一个女班长,你的气势再强,声音再大,在面对三个高过自己,壮过自己且又无底线的混混时,照样败下阵来。这,同样也是大学,也属于大学。 显然短发班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刚才的挺身而出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路见不平,此时的她着实被镇住了,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用降了刚才一半的语气说道: “不要以为操场施工是你家做的就能横行霸道欺负人,你踢球砸到人就是不对的,就该道歉” 听到这话,站在身后的韩正宇感到一阵汗颜,心里不由腹诽,“我说学姐你这刚才还像一只嗷嗷叫的大公鸡呢,这么快就变成小猫咪了” 此时,见班长拿佩奇男都没办法,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发出了几声唏嘘声,还有低声的议论声,“哦,原来云中市宏发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张伟家的,听说今年他爸张宏发还连续几年评了市先进单位” “我也听说了,好像资产达到了一个小目标,进了市前十的排名了” “我还听说前几年他家工程因为偷工减料死了好多人,最后都没报道出来”…… 看到短发班长败下阵来,狗腿们的嚣张气焰更胜,韩正宇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女生挡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短发班长的手臂,露出一个放心,我能处理好的笑容。 短发班长看到一脸自信且平和的韩正宇,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说道“同学,你不要怕,更不要打架,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放心吧学姐,我在家经常打扫卫生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说完,韩正宇抬头看向眼前三个垃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吃亏,衣服我可以自己洗洗,你们,道个歉就行” 虽然韩正宇的话说的非常平静,就像聊天一样,但也要看对谁说,这可是云城张大少,别说在云大了,即使在整个云城那也是小有名号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彻底不淡定了,如果说刚才的集体默契是为了看一场大戏,那么此时死一般的寂静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或者菜鸟被残虐而准备的。果不其然,大佩奇张伟听了韩正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这是赤裸裸的向他宣战,如果这个时候还退缩,那他今后别在云城混了,更不要说云大了。 佩奇二话不说,突然一个近身就到了韩正宇面前,随着身体惯性的冲力,右拳也紧随而上,直迎韩正宇的面门而去,说时慢那时快,大佩奇张伟就是想来个趁人不备,一招ko,这招不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打的相当熟练,看得出平时没少ko人。 佩奇突然地进攻让围观的人也是一惊,似乎都在想下一秒就会看到韩正宇面目全非的倒在五米以外的惨状,甚至有些女生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真正到了下一秒,不!应该是0.5秒,这一刻不仅佩奇的大脑是空白的,想必除了韩正宇都是空白的。 嘭! 突然一声孟响传入耳里,等人们从空白中反应过来时 ,只见大佩奇张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约足足有五秒钟,全场死一般的安静,一个个都被惊的忘了说话,完全没看清佩奇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更没看清韩正宇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对于结局可能他们想到过一千遍一万遍,但唯独眼前的一幕是最不能接受的。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马脸男和小狗腿,急忙上前查看佩奇的情况,没过一会儿大佩奇张伟醒了过来,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搭肩架起,此时一脸猪肝色的佩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你有种,行!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说完三人狼狈的离开了。 顿时,整个操场都沸腾了,议论声欢呼声不断。 “这哥们儿是谁呀?也太牛了吧” “同学,你是新生吗?那位同学你认识吗” “他不会是位隐匿的武林高手吧” “看来又是一个后台硬的,神仙打架,黎民勿近呐” …… 现场是越来越混乱了,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这些,转身准备回去洗个澡。这时短发班长走了过来。 “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学姐关心和刚才的挺身而出,我叫韩正宇,是大一新生” “我叫白玲,是大二中文系03班的班长,韩同学,张伟是出了名的混混,在学校也是经常欺负学生,而且还和校外的地痞有联系,我觉得你接下来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那些被欺负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向校领导反应的吗?” “怎么没有,反应了也无济于事,听说他爸张宏发和校长关系很好,学校只要是涉及到施工改造和建设的都是让张宏发的工程公司做” “嗯,我接下来会多注意的,谢谢学姐告诉我这么多” 韩正宇与白玲告别后就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直到第二天室友才把他叫醒,这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弱弱的问到: “同学,你是不是叫韩正宇?” 刚从梦境回到现实的韩正宇,听到室友的疑问,边打着哈欠边说: “哈——是啊”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是,站在门口出的眼镜男一下子激动的感到: “你看,我就说是韩正宇吧,昨天晚上我在操场上看到一招ko大胖子的人和你很像,哇!你真是韩正宇啊!你火了你知道吗?现在全校都在传一个叫韩正宇的新生一招打倒三个” 接着另一个也说道: “何止是火了,都封神了,韩正宇你现在是一战成名啊!”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吵,韩正宇感觉脑袋都大了,弯腰从床下拿出脸盆向门外走去。 第3章 神秘李散人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流程化的工作,分科,选班,调班,进学生会,选班干部,学生会干部……,这些对于韩正宇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当什么干部,而最近真正让韩正宇感兴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白日梦,就是平常夜里睡觉做的梦,而且大多人早上醒来后就慢慢淡忘了,甚至有些梦醒来后就不记得了。韩正宇最近几天做的梦越来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越来越觉得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简单,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这几天都强行让自己睡觉,什么“一战成名”后的议论,什么佩奇张伟的暗里预谋,通通抛之脑后,那么韩正宇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其实,这还要从小时的一段记忆说起。 “爷爷,我放暑假了,这是我的期末试卷,语文92,数学98,开学我就升六年级了,爷爷,我厉害不厉害?” “哈哈哈……,小宇当然厉害,一学期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小宇长大了” “爷爷,这个假期我都要陪着您,您再带我捉蛐蛐好不好?” “前两天爷爷就编好了笼子,知道你喜欢玩蛐蛐儿,今天刚下完雨,明天正好捉” 韩正宇的童年和爷爷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论是夏天上山采药,还是冬天丛林里棒打野鸡野兔,把整个龙山山脉都快走遍了。 第二天上午,晨雾散去,爷爷背起篓筐,带上柴刀,韩正宇手里拎着两个蛐蛐儿笼子,爷孙二人朝着山里走去。 说起龙山,不同于其他大型山脉,并没有绵延不绝山山相连的脉络。而龙山属于多山并联交错,山脉之首起于东南方,是整个山脉最高处,山峰高耸入云,前峰断崖峭壁,常年山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后峰曲折盘绕,造成了山底河流非常湍急,尾部与北岳恒山和翠屏山相连,如果从高处俯瞰龙山山脉的走向,有腾云驾雾,穿云入海的形势,故名龙山。 由于早些年的退耕还林和合村并镇的政策,现在整个龙山里已没有了常住人口,人烟少了,房屋道路失修,逐渐向原始退化。 韩爷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即使全村都搬离了,但韩爷爷没有拆掉自己的房子,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住着,他说这里是他的根,出生在这里,最后也要埋在这大山里。依旧修缮着房子和进村唯一的山路。 夏季的雨就是这样,阴晴无常来去很快。 “爷爷,马上要下雨了” 韩正宇看着天边快速集聚的乌云,不一会儿就淹没了太阳,忙对着爷爷说着。 “嗯,看样这阵子雨不小,小宇呀,快走几步,前面平台上就有一个山洞,那里可以避雨” “爷爷,这个山洞您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过,比所有山洞都大” “哈哈哈,这个山洞不止大,里边还别有洞天,先进来避雨,爷爷待会儿就给你讲讲关于这个山洞一个神奇的故事” 山洞顶棚很高,走进洞内七八米处,有平台,有石桌,有干柴,中间还有之前烧剩下的柴火根,看来这里很久以前有人生过火。 韩正宇坐在石台上好奇的四处观察着,韩爷爷整理了一些干柴放在原来生火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柴堆,这里的干柴已经放了很久了,没有一点受潮,不一会儿火光照亮了洞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韩爷爷望着洞口外的雨帘,略显瘦扁脸颊被火光照成金黄色,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后,对着韩正宇说道: “小宇啊,这个山洞之所以爷爷一直没有带你来是因为它隐藏着一个秘密,五十年前,咱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叫李恒的云游散人,走了很久的路,天气炎热进村讨了一杯水喝,爷爷那时候刚好从外面采药回来,就带着他来家里歇了歇脚” 韩爷爷这人为人宽厚仗义,十里八村的说起韩大成没有不认识的,也正因为看到了韩爷爷的这份真诚和善良,那位云游散人李恒向韩爷爷讲了他的云游经历。 原来这位李散人是滇南人,从十二岁开始游历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李散人还有另一重身份——记两世,就是他记着上辈子自己的事,拥有两世记忆。 刚开始韩爷爷听到李散人这么说也是感到非常可疑,从未听说谁记得上辈子的事,更何况人到底存不存在上辈子下辈子一说还不知道呢,直到和韩爷爷说起了龙山寺的历史和传说,这才觉得可能人真有记性好的,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这时韩正宇听的来了兴趣,急忙问: “爷爷,您快说说这个李散人他上辈子都记些什么事” 这时韩爷爷用木棍当作筷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了自制的旱烟卷,大口的吸了两口后继续讲起来。 第4章 龙山寺被毁 原来这李散人上辈子是元代的一个和尚,就在龙山寺出家,那时候的龙山寺可比现在的规模大多了,大大小小的殿宇加起来足有三百多座,常驻僧人就有上千人,是天下皆知的名寺,香火旺盛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龙山寺僧人多,但很少下山化缘,僧人们自力更生在山间开发了很多的田地,收获的粮食完全满足自用,甚至于香客们拜佛带来的贡品和布施,走的时候都会让香客带上些寺院自种的粮食或特产。 那时候的李散人才十几岁,自记事起就就在寺院里了,除了跟着老师傅念经就是帮着整理经书,偶尔也和师傅师兄们学习一些佛法。 直到李散人十二岁那年,也正是元代末年农民起义,到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起义军到处抓壮丁,抢粮食,最后龙山寺也被殃及,各路各派的大批起义军纷纷杀上龙山寺,之前还只是为了粮食,最后竟逼着僧人加入起义,不从者就会被杀。 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不造杀孽,面对毫无人性,残暴杀戮的起义军,僧人们的肉体防御显然逃不过被杀的下场,看着寺院众多弟子死伤无数,方丈下令禁闭寺院所有出入口,阻断上山道路,以此来拖延转移的时间。 此时,大雄宝殿内集结了三十六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正在商议下一步的应对方法,这时,一位年近百岁的大师沉重的道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慧灵方丈,我们不能再这样退缩下去了,佛故有慈悲心渡众生苦难,可亦化恶诛魔相,佛家教化人心怀慈悲,以善意待人,而非任人宰割、任由恶人胡作非为” 听到大师这样说,其他人纷纷合手道出一声佛号,浑厚有力的佛音重重的回荡在金碧辉宏的大雄宝殿内,无奈且悲痛,但好像又默认了这般。 慧灵方丈定了定神合实双手,轻轻道出一声佛号,转身面向十丈大佛,拿起木锤,轻击在一个古朴的木鱼上,顿时一声空灵的木鱼声传遍整个大殿,随即《大悲咒》的诵经声如湖心的浪花,一环紧跟一环,一环强过一环笼罩着整个龙山寺。 此时分布在寺院各个角落的僧人们听到诵经声纷纷向大殿集合过来,不足半炷香时间,所有的僧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大殿外,等待方丈接下来的安排。 这种情况平时很少遇见,不是大型的开光盛典就是寺院出了大事,必须第一时间在此集结护寺。一炷香燃尽,大殿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只见由慧灵方丈带头和三十六位大师走出大殿,台阶下的数千弟子虔诚的合手诵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一时间位于寺院两侧的钟鼓楼都发出沉重的共鸣声,响彻山间! 慧灵方丈上前一步说道: “走蛟腾龙遇浅水, 千二百年弹指间。 九龙困壁藏经阁, 地狱难空佛难现”。 随即整个龙山寺响起了阵阵梵音。 慧灵方丈又对着身边的众长老说道:“按计划完成去吧,太阳落山前全部转移” 得到慧灵方丈的吩咐后,大师们带着自己院内的弟子匆匆离开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李恒,慧灵方丈唤道:“善缘,你跟着为师走” “是,师傅,师傅,我们要转移到哪里?还回来吗?” 小李恒善缘一边跟着师傅向后院走,一边问着师傅。 “为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善缘你要记住,世间万物皆为修行,而万物皆为佛,佛无众生相,既随缘亦随善,一心向佛而得佛光普照” “我记住了师傅” 穿过了几座大殿师徒二人来到后院的一排矮房,正是慧灵方丈休息的禅房,屋里的摆设非常简朴,一方土炕上铺着泛黄的草席,在土炕的外沿镶嵌着一条方方正正的漆黑的石条,日积月累的使用和打磨,石条的表面透着黝黑的光泽,看着不起眼但绝对不平凡,绝对不是几百年能形成的,草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早已打包好的一个灰色布包,一块金黄色的面案板和一根相之配套的金色擀面杖,在地上还放着几个古朴的木箱子,这箱子小李恒善缘熟悉,就是他平时帮方丈整理经书用的箱子。 看着眼前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善缘抬头问向师傅: “师傅,这些东西我们藏在哪里?” 老方向看了看善缘并有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说道: “善缘,接下来为师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龙山寺建成到现在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从最初的一座茅草搭建的大殿,用素泥捏的佛像,到现在千余殿宇,万佛金身,天下皆知的名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没想到最后毁在我的手里,百年前我的师傅曾算出百年后会有一劫,希望将来的住持长能够老齐心协力度过此劫,继续弘扬佛法。我作为住持长老愧对了师傅的佛愿,没能让宝寺度过此劫,阿弥陀佛”。 慧灵方丈虔诚的忏悔着,小善缘看着师傅这般如此心里非常难受,安慰道: “师傅,你不要自责了,都怪那些坏人,给了他们粮食还不知足,师傅,等过段时间那些坏人走了后我们再回来就好了” “善缘,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这是龙山寺建寺传下来的传寺之宝,只有这些才能让龙山寺再次发扬光大,将来你一定要肩负起重建龙山寺的重任” “是师傅,我记住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传寺宝藏起来” 慧灵方丈交代完这些后,随即单肩挎起灰色布包,坐在其中一只木箱上,而后对小善缘说道“善缘,快骑在炕沿石上,默念师傅教你的驭物心经,跟进师傅” 善缘没有迟疑,提腿便骑在了炕沿石上,心里默念驭物心经,刚才还在土炕上镶嵌的炕沿石,果然随着意念飘了起来。 “善缘不要害怕,静心摒弃杂念,心念集中即可,走,跟紧师傅” 慧灵方丈话音刚落,只见坐下的箱子飘离地面,嗖的一声飞到了禅房外,小善缘也是心念一动紧跟师傅后面,朝着龙山寺西北方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第5章 九龙簿 看着脚下的山川房屋逐渐尽收眼底,直到只能看见云雾缭绕下若隐若现的山峦,耳边的风呼呼的不断略过,小善缘的驭物术越来越熟练,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紧紧的跟在师傅后面,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高度下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很普通平常的山,树林茂密,河水潺潺,山下的植被完整,说明方圆几公没有人活动的踪迹。 在半山腰有一处陡峭的崖壁,崖壁上露出一个眼壮的山洞,如果普通人依靠自下而上的方法是无法进入山洞的,除非利用专业的工具或者借助直升机垂降,才能克服峭壁的阻挡。 一个快速的漂移,慧灵方丈坐着箱子就飞进了山洞,小善缘紧随其后,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每句话的回音都被放大好几倍,由于洞口敞开,日积月累的风沙吹进来,踩在脚下有种橡胶跑道的感觉,松松软软的,而洞内深不见底,却好似另一头与外面联通一样,迎面吹着潮湿微凉的风。 这时候慧灵方丈现在洞口,面向峭壁说道: “记住这里是第一处藏点,山下的这条峡谷就是龙蓬峪,每年雨季常有山洪爆发,所以周边虽是山清水秀,却无良田一顷,人烟稀少正是藏东西的不二之选” 随后慧灵方丈转身拎起包袱,扛起木箱,朝洞内走去,小善缘扛起炕沿石一步一个深坑的跟了上去。 “善缘,你记好了,山洞的前面出口通向恒山派的出云洞,一路上凶险重重,但你现在的法力是无法通过的,切莫擅自尝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慧灵方丈对善缘交代了一路,只感觉洞内越来越狭小,身子无法完全站直,遇到小角度转弯时,长长的炕沿石想要通过就很难了,慧灵方丈考虑到还要去其他的地方藏,时间很紧,就让善缘把炕沿石留在半路上,并做好标记。 接下来的路就快得多了,并且一路下坡,大概又过了几十个弯道,前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地上的石板湿漉漉的,从洞内吹出的风愈发刺骨,丝丝冷风夹杂着水雾,衣服鞋子早已浸湿。 “当心前面滑,石板上有青苔” 慧灵方丈侧身走在前面提醒着善缘别摔倒。穿过一道狭小的缝隙,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边缘,冷风也消失了,出奇的安静。突然,咚的一声清脆响,吓的善缘一个激灵,差一点把手里的火折子扔掉。 这时,慧灵方丈站定脚步,将身上的包袱和箱子放在旁边,对着善缘说道: “前面是一处地下湖不能再走了,把旁边石壁上的油灯点着” 善缘目前的法力还不够强,对漆黑的空间不能做到视若白昼,吹燃了火折子小心的举起向旁边的油灯走去。 一盏油灯亮起,橘黄色的火苗左右摇曳着,突然!连续砰砰砰的几声,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十几盏油环绕亮起,可能是很久没有点燃,灯芯上落了露水的原因,微弱的火苗像呼吸一样上下跳动着,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空间全貌一览无余,小善缘一脸震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面积约莫足球场大小,高二十多米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地下湖的样子,四周全部是坑坑洼洼的漆黑的石头,顶棚像溶洞里倒挂的石锥,每个锥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规律的落在湖里,原来刚才清脆的咚咚声是滴水声。 “善缘,这地下湖就是第一处藏点,从洞口数第六盏灯你去把它吹灭” “是,师傅” 善缘刚把第六盏灯吹灭,只听轰隆一响,灯下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口,里面是十几平大小的空间,这时慧灵方丈托着箱子走来放在小空间的石桌上,对着善缘说道: “把灯再点上,然后你再去把第11盏灯吹灭,把包袱挂在洞里的钩子上,这两处地方是干燥的,适合经书和包袱里的存放” 接下来善缘按照师傅的步骤把包袱在第十二盏灯下放好。 “师傅,我们是原路返回吗?” “嗯,你现在的法力不够,还不能从其他出口出去,你以后要多加练习……” 慧灵方丈并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多强的法力才可以,只是平和的微笑道:“一程山,一程水,修行不过一程路,一场梦,一场念,人生不过一瞬间”。 半柱香后,师徒二人又回到了龙山寺,现在的龙山寺已不再是香火鼎盛梵音袅袅,到处狼藉,只要是能带走的,能搬动的,已被三十六大师带领众弟子藏于各地。 慧灵方丈看着昔日恢宏鼎盛的龙山寺变成如今破败不堪,内心充满了悲凉和哀叹,百年千年后的龙山寺会怎么样?龙山寺还有香火鼎盛的那一天吗? 来到后院的禅房,屋内还剩下八个木箱,一块不足半米长巴掌宽的石板,正面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应龙,定睛一看仿佛九龙在上石壁上盘旋翻腾着。 “九龙壁!” 小善缘突然惊呼一声。 “没错,正是华夏九龙簿,也就是九龙壁,传说九龙簿内有天道大成经法,非有缘之人是解不开也学不得此经法的,善缘,你将九龙簿包裹好,放在昆仑山天池底,那里天地灵气充裕,对九龙簿有好处,完事之后不用再回龙山寺了,山下的起义军已经上来了,为师把剩下的八个箱子藏好之后去昆仑山与你汇合” 第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篝火已经燃尽,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从眼状的洞口向外望去,目光落在对面半山腰的松林中,经过雨水的润泽,愈发苍绿。 “爷爷,最后慧灵方丈和善缘小和尚就留在昆仑山了吗?” 看到爷爷停止了讲述,韩正宇抬头向爷爷发出了提问。 韩爷爷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几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目光望向对面的松林,又缓缓说道: “听李散人说他最后在昆仑山整整等了师傅三天三夜,也没见慧灵师傅与他汇合,最后在回龙山寺去找师傅的半路上遇见了罗汉院的大师傅才知慧灵方丈将八个木箱藏好之后,又折返回了龙山寺……”。 原来当慧灵方丈回到龙山寺时,起义军已经打进了一进院,满目疮痍,到处废墟,在人们心中有着最神圣和纯洁以及无比崇高信仰的地方大开杀戒,此时那些起义军和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这时一个身挎弯刀,布甲满是血迹的起义军头目上前拱手说道: “将军!属下已全部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金银财宝和活着的和尚” “妈的!让这些秃驴给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传令下去,把寺院到处都堆满干柴,一把火烧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洪亮而穿透力十足的佛号从四面八方传来,顿时所有起义军都戒备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所有人紧握手中兵器四处观察时,一个身影像瞬移般出现在大雄宝殿的屋脊上,左手佛礼立于胸前,右手握一串念珠自然下垂,僧袍随风而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造杀孽” 慧灵方丈语气平缓且又不失严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秃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归顺我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既然如此成佛就别想了,我可以成全你做鬼,将士们!拿起屠刀,让他立即成鬼吧!哈哈哈哈……” 面对孤身一人的慧灵方丈,高头大马上的将军肆无忌惮的怒吼着,他相信这和尚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千,随即下令让弓箭手包围了整个大雄宝殿,一张张弓被拉的嘎吱作响,看着冷森森的一排排箭头对准屋脊,大将军仿佛看到了只要他一声令下,老和尚就变成秃头刺猬样子,心里就更加自信和爽快了,于是对着屋顶喊道: “老和尚!不想当刺猬的话就把金银财宝和粮食都拿出来,你们不是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怀吗?怎么能忍心看着数千成万的将士们活活饿死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万人如海一身藏,弱水三千一瓢饮!收手吧” 大将军眼看老和尚冥顽不灵,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视若无睹!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慧灵方丈动了,僧袍陡然一转,带动起屋顶的瓦片,只听一声“破!”,数不清的瓦片向四面八方的飞箭射去,随之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断箭残瓦纷纷落地。 本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一个秃头刺猬从屋顶滚下来,可万万没想到屋顶的人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这一幕差点把大将军的下巴惊掉,心里顿时惊叹道,龙山寺果然名不虚传,这才是一个人的威力,要是上千和尚联手,恐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想到如此,大将军心里再次一惊,额头不由生出冷汗,随即下定决心,龙山寺不除,大事难成!趁着现在只有一个和尚,必须快刀斩乱麻!心神略定,喊道: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一把火给我烧了!” 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一队人马分头向寺院各个角落跑去,早已被干柴围满的大殿不一会儿整个龙山寺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慧灵方丈并没有反抗,而是利用全部内力,如狮吼功一般声音颂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深厚的内力如原子弹引爆一般,能量瞬间向外扩张,刹那间千余座大殿轰然倒塌,火势也随之进入轰燃阶段,整个龙山寺被火海吞噬,埋葬。 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往日被青山云雾环绕着的龙山寺如仙境传说,而现在整个龙山寺正峰已是面目全非,到处残垣断壁,大殿内的神像也是破的破,倒的倒,乌烟瘴气,黑乎乎的一片,再也不是金身闪耀,佛光普照。 慧灵方丈内心对寺院的愧疚早已视死如归,同寺院共存亡。一开始就作了安排,让其他长老务必平安护送众弟子离开,为龙山寺留下传承,所以在看到小善缘没见到师傅与他汇合,非要回去寻找,最后罗汉院长老强留不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当小善缘来到龙山寺山门前,哪里还有龙山寺啊,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一片安静。发疯似的善缘边哭边喊师傅冲向大殿位置,几十米高的大雄宝殿如今只剩一方青石地基,孤零零黑漆漆的大佛满身伤痕的还坐在那里。 善缘应声跪地悲痛万分,看到地上滚落的几颗佛珠更是雪上加霜欲死了之,这是慧灵方丈的佛珠,他最熟悉不过了,一颗一颗的捡起佛珠,小心的放了在胸前的布兜里。 也不知善缘小和尚在龙山寺又待了多久,春去秋来,四季更替,最后的最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完全慢慢的回归于平静的自然。 讲到这里,韩爷爷的心里似乎也被很久以前的那段历史而感到伤感和低落,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又有些对事情的从容,对时间的不舍,更有对历史演变,沧海桑田的感叹。 看到爷爷望着远方出神,韩正宇又好奇宝宝似的问到: “爷爷,最后小善缘去哪里了?” 韩爷爷轻叹一声,“哎,谁也不知道,当时李散人也没有说,好了,这就是李散人跟爷爷讲关于他的神奇故事” 而韩正宇像吃十万个为什么长大似的,刨根问底儿拦不住的又问: “爷爷,那李散人为啥没回现在的龙山寺?” “他是要把和他师傅藏一起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所以凭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才四处游历,而这个洞就是当年的第一处藏点” “爷爷,那他找到洞里的东西了吗?” “据听他找到了炕沿石,确认没找错地儿后,又去找其他地方了” “爷爷,您说这里面真有金子做的擀面杖啊?”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没有其他人验证过,不过李散人走的那天给我留下了一颗珠子,说能驱邪避难保佑平安” 第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晨,室友的闹铃把韩正宇从睡梦中吵醒,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室友已习惯了韩正宇每天睡懒觉和最后一个出寝室门。 这时睡在韩正宇上铺的刘霄说道: “老大,你快点吧,不然又要迟到了,对了,张伟上次被你揍完一直没来学校,刚才老四在教学楼前看到张伟回来了,让我提醒你一下,这小子这么久没见,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教室吧不然迟到了,不用等我,我洗完漱就过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出门前韩正宇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颗佛珠,至从那次爷爷送给他后就一直配戴在身上,至于驱邪避难到没发现,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太多,有种与日俱增的变强和变敏捷,如同温玉养人一样,而且越来越觉得最近奇奇怪怪的那些梦一定和这颗珠子有关,冥冥之中在梦境中指引他去某个地方。 这就是大学,教室里三五个学生没来老师是懒得去发现的,趁着老师低头看课件之机,教室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三分之一,紧接着一个快速的俯身加闪步就来到了座位上,韩正宇看没有被发现,心中暗暗窃喜,速度又快了一秒,噢耶! 上午的课程在无聊中度过,没时间吃早饭的韩正宇早就饿坏了,拍了拍还在总结笔记的老四。 “老四,这就是你不对了,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儿对吧,现在是什么时间呐?是干饭时间,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干饭,下午只剩一节课,明天就周六日了,到时写也不迟嘛,对吧老四?” “老大,上次你还说周六日是休息时间,就该老老实实的休息,最后硬拉着我通宵了两天两夜……” “额——那啥……,这次休息他不一样,你那啥,老四你完全可以把休息时间多元化起来对吧?上网的时候可以穿插一些其他的活动嘛,比如说打怪打累了,可以补补笔记、吃吃零食、看会儿小片儿对吧、再上个厕所,等等等等……不要太多,老四,你瞧,这么一安排是不是周六日的休息就丰富多了呢?” “啊——天呐!谁来救救我!……老大啊老大,你!你!你就是我学霸路上的绊脚石,是我清白史上的污渍点,是我康庄大道上的减速带,是……” “是你的头啊是,没完没了你还,别废话!去不去?” “嘻嘻嘻,去去去,当然去,不过有些地方老大还是挺了解我滴,知道你没吃早饭,倒像吃了蛤蟆似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上午,恐怕全班都听到了” “收回你的贱样儿!老四我觉得你越来越闷骚了” “那咱们分工要明确,我负责占座位,你负责打饭,我吃鱼香肉丝盖饭加鸡蛋汤,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老四你是不是和老六学的?不仅贱兮兮,还抠抠搜搜的,你别跑啊,一群白眼狼!我看这宿舍费又该涨啦!” 韩正宇和室友老四边说边打闹向二食堂走去。 吃完饭的韩正宇二人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可就在经过连通南北校区的地下走廊时,佩琪男张伟和身边那两条舔狗站了起来,拦在了十几米处,脸上不仅露出玩味的笑,冷哼一声道: “小子!吃他妈个饭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呵,怎么?上次的伤好透了?又皮痒了?看来下手轻了,让你很不过瘾呐!” 韩正宇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一边翻手看着自己的拳头。 一听这话气的佩琪男大肚子直起伏,冲的是脸红脖子粗,既不像河豚,又不像蛤蟆,更不像佩奇了,和上次挨揍前一模一样,看的韩正宇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笑死我了,大家快来用手机拍呀,这么奇异的物种说不定生物课上用的到呢,张伟,是不是你自己都没见过啊?赶快自拍一张看看,哈哈哈……对了,记得横屏拍,不然放不下” 在韩正宇火上浇油的助力下,彻底让大河豚张伟爆发了,槽头肉都在颤抖,歇斯底里的呕吼道: “韩正宇!!你死定了!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得到命令后,随即又从中间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七八个人,清一色的板寸头,流里流气的穿搭,有在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肩背上纹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或者花鸟鱼虫什么的,就这形象妥妥的盖溜子。 旁边的老四以为就张伟三人,也没在意,可当看到盖溜子出场,身为学生的老四立马秒怂,诺诺的往韩正宇身边靠了靠,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韩老大,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分头往回跑应该没啥问题吧” 韩正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一群下水道里的臭鱼烂虾有什么可怕的,踩扁他们如同踩蚂蚁,只不过就是脏了这双我新买的鸿星尔克板鞋,花了我100多可惜喽,穿起来又轻又舒服,脚感特别的好,还是今年的新款,关键是质量过硬……” 原本以为韩正宇看到七八个社会岗岗会当场服软认怂,可怎么也没想到不仅没把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放在眼里,而且视若无睹的当着面把他们比作蚂蚁还和室友聊闲天?试问这谁能忍得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 要知道,这可是云中地下皇冯二爷的手下,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甚至手上染过血的人也不在少数,今天竟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大一学生给鄙视了,这要不让他见见血长长记性,今后可没法在道上混了,传出去都给冯二爷丢脸! 不愧是经常干仗的混子,甩棍随身携带,只听歘的一声!齐刷刷明晃晃的甩棍甩出半米长,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七八个人毫不延迟直向韩正宇这边冲来,空中传来甩棍挥舞的呼呼声。 地下通道空间不大,灯光泛黄微亮,韩正宇一把把老四推到过道中间的柱子后面,双手向后一背,就在冲来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像原地消失一般,在发黄灯光的衬托下只能看见一道虚幻的残影穿过,还没等人们看清和反应过来,一道道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地下通道,听的无比渗人。 这时,在看眼前一幕惊呆所有人,刚才还活蹦乱跳喊杀喊打的七八人坐在地上的,躺在地上的,抱着脚疼的直打滚,不管是穿皮鞋的还是布鞋的,也不管四儿脚还是四五脚,这会儿统一变鸭脚。 韩正宇被这惨叫声吵的非常聒噪,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谁再发出这种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他另一只脚也变成鸭脚!” 听到韩正宇的警告,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明显,韩正宇的这一招儿让他们彻底怕了,心里也是后悔无比,这他妈那是人啊?地狱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都他妈怪张伟这个傻缺,啊……我的脚。 韩正宇懒得在和这些垃圾计较,严厉道:“给你们十秒钟在我眼前消失,以后再踏入云大——死!” 死一般寂静的地下通道,昏黄的灯光识趣的配合着闪了几下,韩正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寒的刺骨。 声音传到七八人耳里心脏一阵寒颤,仿佛受到一记重击,连忙反应过来,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疼痛,相互搀扶着离开云大。 只怪太突然,只怪用时太短,眼前的转变让懵逼中的张伟更加懵逼,大脑的逻辑似乎混乱了,只有“发生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是幻觉?梦?我在哪儿?……” 看着原地发傻发愣、表情还不时喜怒哀乐的变换的大佩奇,韩正宇一时有些无语起来,该不会是瞬间信息量太大,把佩奇的cpu烧坏了?还是把单纯无害的佩奇给惊傻了? 韩正宇本想上去拍拍张伟的大胖脸,没想刚迈出一步,张伟就丢了魂儿似的疯狂往后退,嘴里还大叫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找,要找你找他们,不要找我……” 韩正宇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望而却步,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这是谁瞎传的,什么云中市张大公子,什么面子什么排名的,就这?我好冤啊,我还没做什么,怎么就能认怂了呢? “张伟,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不信你大可再来试试” 说完,韩正宇不再停留,搭着老四的肩溜溜达达的向宿舍走去。 第8章 觉醒1 云中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最远可追溯到上古《山海经》时期,也曾是魏国都城,目前能够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建筑大多是明代前后,耳熟能详的有华岩寺,代王府,九龙壁等。 云中他的另一个标签是煤炭之都,至于云中的煤炭那也是全国闻名的,他的开采历史更是伴随了整部中国历史,直到上个世纪末掀起一场能源革命!才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井关掉,大力发展绿色的生态旅游环境,这才得以让这座文明古城洗去煤沙,以真实、厚重的历史原貌与世人相见。 韩正宇的家是县城村子里的,虽然距离云中市不远,但没来几次,对市里了解甚少。 宿舍。上午八九点钟左右,韩正宇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吃早饭,洗漱换衣服刷鞋子,一顿好收拾。 这时上铺的老六机灵鬼似的从被窝里探出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哎哎!哎!都别睡了,醒醒,醒一醒!老大要约会去啦!” 此言一出,就像当着猫的面撕开了猫条,一个个都“活”了过来,七言八语的询问韩正宇。 “老大,小六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也藏的太深了,过分了啊” “该不是大二的白玲吧?呵呵,有可能,上次白班长可是为老大挺身而出过” “老大,你这是不啃不响的干大事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啧啧啧” “这是咱们宿舍自组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儿,必须隆重操办一下!大家说对不对?” 韩正宇越听越不像话,奈何一嘴难辩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理他们,开门出了宿舍楼。 70路公交车是到达市区的,韩正宇临窗而坐,这是他第一次慢节奏的观察这座古城,一条御河将云城分割成东西两部分,御河以东是一座科技感十足的现代化多元城市。 御河以西是完全依据考古记载,将魏国古都全貌一比一还原,所以在云中市你会体验到穿越的感觉。 韩正宇来到华岩寺差不多十点多,由于周六的缘故,古城内的人还不少,就随意的四处转悠着。突然!韩正宇挂在胸前的佛珠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越向前走跳动的感觉越强烈,韩正宇被佛珠突然的异常更加坚信梦境中的指引是真的。 把手插在裤兜里紧紧的攥着佛珠,感受着一下比一下强烈的跳动,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写着“九龙壁300米”,心里猜测着难道是九龙壁?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也快了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佛珠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300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刚进九龙壁区域入口,正是中午时刻,太阳刚好直射在九龙壁的彩色琉璃瓦上,在特定角度上反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晕。 然而下一刻,让韩正宇差点惊掉下巴,绚丽的光晕由内向外缓缓升腾,灿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龙影张牙舞爪的穿梭翻腾着,这让从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再到现在的大学,一直相信科学的韩正宇有些傻眼,难道是在做梦?韩正宇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痛传来,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脑门儿上直冒冷汗,这神奇的一幕着实让他震惊了。 韩正宇突然又想到刚才佛珠的跳动,还有这段时间的怪梦,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关联。还好是正午时间,再加上周边没有乘凉之地,几乎没有游客,不然看到韩正宇的样子非报警不可。 然而下一秒,只见韩正宇像失去自我控制一般,直直向九龙壁走去,就在身体将要碰到九龙壁时,韩正宇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钟后仍然没有传来碰壁的疼痛感,试探性的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又让韩正宇大气不敢喘,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韩正宇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的妈呀!这是哪里?我记得明明是在九龙壁旁边的” 然而眼前的场景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大殿内围耸立着九根无比粗壮的柱子,看上去三四人手拉手合围都困难,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神龙绕柱,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正前方则是通向高台的石阶,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像是金銮殿似的摆着一把石椅,大殿中央是一方碧绿的水潭,有几处泉眼不断的翻涌着。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从大殿顶部射下几束炫目的紫光,光束笼罩在一圈的龙柱上,霎时间!龙柱上雕刻的水纹好似流动起来,直到缓缓的布满整根柱子,韩正宇顺着光束向上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大殿顶棚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而紫色的光束就是从那不断变幻的卦爻中喷射而出的,不等韩正宇为之愣神惊讶,耳朵里传来啪啪作响的声音,定睛再看!只见龙柱之上石龙活现!好似张牙舞爪!好似抬头摆尾!又好似吹胡瞪眼! 韩正宇一时间全身犹如石化,一动不动,心想,也不知这玩意儿是不是食肉动物,吃不吃人,恐怕今天是交代在这儿了,就在韩正宇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不等韩正宇有反应,已完成无数个360°空中转体横飞到最高处的座子上。 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 了,此时的韩正宇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颠倒,气血逆流,有种马上吐出来的感觉,双手紧紧握住座椅把手,努力的定了定神,抬头向下俯视而去,这一眼!韩正宇要穿了尿不湿都能把它尿湿了,只见九龙缠住昂首挺胸,吐气如雾,紫气升腾,没错!这是真的,活的,正齐刷刷的看着台上之人。 韩正宇正想躲开目光观察一下周围哪有出口,左边第一根柱子上的青龙突然张大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对准他,下一秒。一股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气息好似轻车熟路一样,一点没剩的钻进韩正宇的鼻腔里,融入全身。 再一次没等韩正宇有所反应,被这清纯的气息彻底醉了,没错,是醉了,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9章 觉醒2 “小宇,小宇,你醒醒,小宇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云中市第五人民医院。三天后。 韩正宇已经昏迷三天了,医院各种检测仪器,各科专家都快轮一遍了,查出的结果很一致——身体状态非常好,非常健康,和睡着没有区别,所以最后医院给下的定论是韩正宇睡着了。 一听这话站在病床旁边的秦兰可不干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和医生理论,为儿担忧的秦母看着一大帮医生查了三天最后说是睡着了,这搁谁也不能接受啊,秦兰最后的一点理智被击碎了,指着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顿指责。 “你是主治医生吗?你主治什么呀你?你会治啥呀?病因都查不明白你还好意思说主治,这就是云中五医院的医德和水平吗?”三天查不出昏迷原因说是睡着了,糊弄谁呢?你睡觉连睡三天不醒吗?一群庸医!耽误我儿子病情……” 不知秦兰骂的累不累?站在旁边的几位医生看那表情都累,一句不敢吱声,也确实是自己从没见过类似病情,真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穷其一生、身心疲惫、倍感无力、力不从心、心若冰山、山穷水尽、尽力而为,为,为,为什么呀他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醒呢? 大概又经过了九九八十二分钟的灵魂洗礼后,医生们已经彻底麻木了,秦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正准备第二轮的洗礼时,一首不符场合的音乐响起“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秦兰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韩勇打开的,随即按下接通键,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不是儿子父亲了?有没有当爹的责任?儿子在医院昏迷三天了没醒,人来不了就算了,连句关心儿子的话的没有吗?三天了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看见秦兰的火力被电话吸引牵制,病房内的几位医生顿时感觉如蒙大赦,心里一个劲儿的感谢来电话的那位,真是雪中送炭,舍己为人呐。 秦兰的连珠炮那一旦开火是很难停火的,且不待重句的,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现状,扭转了氛围——妈,你打电话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病房内瞬间被定格了足足五秒多,最后还是站在第二排的室友老六把在场的人拉回现实,无比激动的说道:“老大,你醒了?太好了,你睡懒觉可比你的功夫厉害多了,哈哈哈” “老六你瞎说什么,我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睡懒觉” 韩正宇边说边坐起身来,环视一周后疑惑的问到:“妈,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在医院?我怎么了?” 醒过来的韩正宇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等待着母亲的答案。 秦兰见儿子醒过来一下子我不管电话那头的韩勇了,急忙问道:“小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说着韩正宇在床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屈伸了两下腿,又转了转脖子,肯定的说道:“没有不舒服,反而感觉现在精力充沛极了,状态很好” “舒服就好,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昏迷不醒快吓死妈妈了,医生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妈妈心里更是担心” “妈,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和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我在家里吃过午饭正刷碗呢,你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九龙壁景区晕倒了,被游客发现后送到医院来了,最后你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兰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见韩正宇醒过来且状态饱满,医生又给做了一个常规的复查,确认没事儿后就安排了出院。 韩正宇再三向秦母做出保证和交代后,才看着母亲恋恋不舍的坐上回家的车。 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已是黄昏时分,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到学校,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文瀛湖公园,八九月份的文瀛湖景色迷人微风不燥,韩正宇沿着环湖步行路随意的溜达着,在湖心小岛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眼前波光粼粼,思绪回到了三天前。 韩正宇只记得当时一股清纯的气息进入体内,没有疼痛,只有说不出的放松和舒服,以至于他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韩正宇的感官与外界完全隔绝,全神贯注的沉浸在信息的海洋里。 没错,这三天韩正宇并不是呼呼大睡,而是在清纯气息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大脑中也被一股神秘的、强大的信息包裹着,不断的在大脑中解读着这些海量信息,直到变成了自己的记忆。 清纯的气息和海量的信息在三天的时间里,已把韩正宇的身体和大脑彻底改造了一番,说是全副武装也不过分,显然,偶然的机缘让韩正宇注定不再平凡。 韩正宇心口默念‘九龙真经’,第一重就有如此浩瀚的内容,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在自己的脑海里整理完成,现在全身经脉只是打通了五分之一而已,但韩正宇感觉此刻浑身有爆发不完的能量,急需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也好尝试一下现在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有了想法,韩正宇就不再迟疑,起身快步出了文瀛湖公园。 手机叫了一辆快车直奔城西30公里之外的平旺山。平旺。几十年前是比较繁华的,原因是这边当时漫山是煤矿,让附近的村镇也沾了光,养活着数万不止的矿工家庭,直到所有的矿关闭,一时间两级反转,变成了一座空城,现在更是毫无人烟。 起初司机接到订单还是比较犹豫的,考虑要不要取消,毕竟大晚上去个没人烟的山上,而且作为本地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矿山上的一些传说,过去信息和技术落后,开发矿井也都是人工挖掘,遇见突发的一些事故,几十上百人困在地下几百米,基本就不去营救,先不说成本问题,还不等工人挖到地下几百米时恐怕饿也饿死了,要不就是缺氧窒息而死总之,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传的人多了,嘴杂了,也就有了什么妖啊鬼啊的说法,其次是这么远回去指定空返。 司机本想和后排坐着的韩正宇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尴尬的时间,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胡思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咳咳,嗯,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是学生吧?” 韩正宇纹丝未动,仍旧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见没有回应,司机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以为是睡着了或者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没听见,又言:“小哥,你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做甚?这地方现在一户人家也没有了……” 不管司机怎么滔滔不绝,韩正宇就是保持原样,如老僧入定般,闭目一动不动。 这时司机也觉得自己失礼了,或者想多了,人家或许就是太累了睡着了,不想说话。没等司机脑补完种种可能性时,韩正宇从兜里拿出50元纸币递了过去,在司机疑惑的回头时,向他做出了一个噤声手势。 自此,一路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韩正宇依旧无言,下车后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这地儿和这人看着都奇怪不正常,司机也没再逗留,打转向踩油门——一个快速完美的原地掉头一气呵成,绝尘而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四处一片黑暗,但对于此时的韩正宇来说,再黑,也是亮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前面不远是一处峡谷,为了更加隐蔽,便来到了峡谷深处。 韩正宇站定后,试着慢慢将体内的洪荒之力在丹田升起,调动着游走在七筋八脉中,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这股巨大的能量温顺了许多,控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后又慢慢将之聚回丹田,韩正宇对着前方七八米远碗口粗的一棵落叶松打出一掌,这一掌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嘭!只听的一声巨响!那落叶松应声而断,断裂处已成粉碎,看不清年轮及树纹。 看到这结果,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还是七八米远的一半力量,如果更近一些打出全力呢?韩正宇心里不由得对这个疑问好奇起来,随即又往山谷深处走了些,赫然看见眼前山坡上突出一大块漆黑的石头,看样子和山体是连着的,韩正宇找了一个平整的切面,运转丹田全部力量汇聚在双臂上,接着重重的击打在平整的切面上,嘭!!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比比刚才的强出百倍不止,感觉地面都在颤抖,只听见轰隆轰隆声从脚下传来,伴随着震动也越来越强烈,好似地震! 不好!韩正宇神情一怔,惊呼,“我靠!真的地震了!” 霎时间,地动山摇,抬头看,树倒地陷,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一时间惊慌失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本能的反应,将丹田气息调动在双腿上,向着山谷外狂奔出去。 惊的是身后的坍塌声仍在继续,喜的是韩正宇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有一种身体跟不上腿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凌波微步,不过几个喘息间,已跑出十几公里,韩正宇站在对面的山上,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狼藉,刚才还是一座不算矮的小山峰,此时已然是坑坑洼洼,到处乱石残枝,犹如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 看着眼前的一幕,韩正宇内心惊的一批,不由腹诽,我他妈一掌拍碎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呢?我都不信!不会引起社会关注和质疑吧?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再犹豫,果断向山下跑去,直到归入市区才见路上有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韩正宇学着夜跑族一样的节奏,向市中心跑去。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显然是不可能了,“哎,只能网吧兑付一下了” 第10章 吊打落水狗1 上午时分,韩正宇从网吧出来,到也没想那么早回学校销假,一是想关注一下昨晚平旺坍塌后的新闻反应,其次是谁还嫌假期多呢?,请都请出来了,哪有那么早还的。 随即给室友老六通了电话:“老六,我出院的消息先不要外传,有人问起就说还没出院” “老大,寝室都知道了,本来昨晚我们打算在宿舍给你来个接风洗尘仪式,给你去去晦气,哪成想你夜不归宿,害得我们等你到大半夜” “呵呵呵,哎呀,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欠考虑,这样,等我办完事回去,我请大伙101,没上限,不过刚才和你说的事儿可别忘了,也和其他人说一下,秘密守好了” 一听韩正宇请客101,还没上限,室友们个个发出淫荡的鹅叫声,齐声的对着电话道:“老大,请放心,我们绝对让101超市清库存,咯咯咯……” 自从吸收了拿条青龙的气息后,韩正宇别说一晚没睡觉,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不会困,在九龙真经中记载,韩正宇所吸收的是一种灵气,世间万物能够拥有灵气的实在少之又少,一般的灵气是天地精华自然吐纳炼化而得,而韩正宇吸收的可是万物之灵——龙的灵气,更是稀缺中的稀缺,什么顶级炼药,什么五行八卦,又什么法术秘籍,在九龙真经里根本不值一提,都是些幼儿园级别的杂耍,只不过现在韩正宇对龙灵气的掌控不熟练,如果肯加强修炼,他日必将成为不可一世的存在。 从昨晚到现在,韩正宇还没有洗漱,特别是昨晚跑完步又在网吧待着,现在又接近中午更是浑身燥热难受,好想痛痛快快的冲个澡,心想如果现在面朝大海就好了,不用等什么春暖花开,眼下只能就近搜一家泳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云海湾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型游泳馆和水上乐园,坐落在云城中心位置,交通非常便利,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就来到了泳馆一楼大厅,由于来的突然,游泳装备都没有准备,不过像云海湾这样的泳馆内部超市就有卖的。 看着大概有二十多条泳道的国标泳池,水质清澈,亮蓝如玉。可能是中午的原因人比较少,韩正宇没有迟疑,一头就扎了进去,顿时清凉感传遍全身,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起初韩正宇没有察觉,以为是好久没有游泳的新鲜感,可慢慢惊奇的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韩正宇可以在水里潜好长时间,而且只需一个意念,身体摆动几下就可以快速的转弯、下潜、上浮和移动,对水的习性本能的熟悉和适应,好似一直就生活在水里。 韩正宇知道这是拥有九龙真经后身体的变化,而他也越来越期待还有那些技能或特异功能是他不知道的。此时,五十米长的泳道里韩正宇如鱼一样,越游越快,越游越适应水下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淡粉色泳装的女孩向这边走来,正用一种欣赏和羡慕的眼光注视着韩正宇,不由的惊叹到:“这是我见过游的最好的了,难道他是游泳运动员?不,他比国家队游的还要好” 完全沉浸在水里冲刺的韩正宇并没有在意池边人,所以也没发现这位身高约一米七,腿型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嫩的感觉可以掐出水来,与这身淡粉色泳装搭配起来简直就是绝杀,再看那副清秀却不显娇弱的精致小脸和一头乌黑又简约的盘发,妈的!双杀! 韩正宇也不知游了有多久,以至于最后都不用出水面换气,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潜泳,直到在水下仰泳时隔着水发现泳池边上荡漾着一个迷人的身影,随着水波扭动着身体,一时间竟忘了还在水下,一口水差点呛死,突然!深水炸弹似的韩正宇冲破水面,水花四溅,吓得粉色女孩花容失色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惊叫侧身倒向泳池,韩正宇见状本能一个游动就来到了池边,女孩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迎接最尴尬式的狼狈落水样,哪成想当落下来时并没有感觉到在水里,而是被一种温热的、壮实的和特别紧致光滑的触感包裹着。 真正意义上讲,韩正宇他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异性,而且还是极品般的存在,不论从颜值还是身材,韩正宇敢摸着良心说,在云大绝对找不出第二位,本能的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绝色佳人,以及手和胸膛传来的体感,韩正宇顿时感觉鼻腔有点发热,这时,怀里的女孩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之下,画面被静止了两秒后,又是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韩正宇此时很想双手护住耳朵,奈何无法撒手,而怀里的美佳人不但尖叫还挣扎着,双手握拳不断捶打韩正宇的胸膛,要脱离出来,可沾了水的皮肤比抹了油还滑,这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像是在男友怀里撒娇打滚儿的热恋情侣。 “快放我下来!你个滚蛋!流氓!你还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珠……!” 韩正宇看着怀里的女孩,嘀咕道,长得倒挺好看,脾气咋这么爆呢?真是白瞎了。他的耳膜也实在是受不了这叫声,再不放下,不被震聋也得被捶死,不过手感确实不错,才恋恋不舍的把怀里的女孩放在池边。 韩正宇惺惺的说道:“要不是看你落水我才懒得过来救你,别不识好人心”说完韩正宇转身一头扎进水里又游了起来。 女孩被放下后正想着和韩正宇理论理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到最后怎么还倒打一耙,是自己的不是了,气鼓鼓的小脸越发可爱迷人,那想韩正宇不给她理论的机会,留下一圈圈散开的水花,哪还有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哎呦,还真是李大小姐啊,我说怎么刚才在外面就感觉到今天的云海湾平时不一样,氛围和档次立马上升了,就连这空气都透着和李大小姐一样的味道,魂儿都被勾出来了,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看着向她走来的刘建军,只穿了一条泳裤,前胸和手臂的纹身非常显眼,当然最为咋眼的还属右脸上的刀疤,从眉梢到嘴角足足有十五六厘米,缝针很粗糙,呲着大黄牙时就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无比慎人,手指粗的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样流里流气的盖溜子劲儿。 刘建军口中的李大小姐,正是云中市新任市长李长阳的千金——李疏影,随着父亲的调任也来到了云城上学,之所以能和李建军这类地痞流氓认识,也是和父亲任职有关。 “刘建军,怎么哪都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少在我眼前晃” 李疏影看到刘建军这类人就觉的恶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毫不掩饰的猥琐,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言语。 “李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可你来到我们云城不也要呼吸云城的空气,喝云城的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一路人,哈哈哈,不仅是一路人,还是有缘人,你看你来到云城也就一个多月,咱两都见了三次面,你说这还不是缘分吗?哈哈哈……” 李疏影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对于这种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的地痞流氓来说惹不起那就躲的远一点。随之站起身朝着泳道另一头走去,做着热身运动,准备下水,李建军并没有跟上,而是招呼几个小弟大呼小叫的驱赶泳道上的人,“都给听好了!这三个泳道除了李大小姐,其余人给我滚远点”,李建军扯着一个破嗓子凶神恶煞的嚷嚷着,“军哥,那小子不听,还在里面游呢”,手下的一个小弟跑过来指着泳道里韩正宇说道,李建军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去!把那小子给我薅上来!” “是,军哥” 连续噗通的几声下水,三个小弟狗刨式的向韩正宇游去,其实,韩正宇虽然一直在水里游自己的,但池边上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的都听的清楚,他没想一招儿把他们解决,玩一玩多有乐趣,所以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三个狗刨用尽了各种战术进行追赶围堵,可连韩正宇的毛都没碰到,一个个的爬在池边像沙皮狗似的大口换着气,刘建军看着不争气的三个小弟,明显是戏弄着玩,气的肺都快炸了,爆粗口的骂道:“草你妈的,敢戏弄你刘爷!真不知死字怎么写!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刘爷的手段!” 看刘建军动了真怒,李疏影心想不好,这小子今天非吃亏不可,虽然刚才被这小子抱在怀里,但清楚那是为了救她,看长的眉清目秀、一脸正气,不像那种猥琐之人,连忙向韩正宇招手示意有话对他说,韩正宇看到李疏影的示意,心里不由腹诽“这小妮子不但漂亮还挺善良的,嗯……就是脾气差了点,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啊” 韩正宇两肘趴在池边,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的看着李疏影,一副乖宝宝的形象,李疏影蹲下来轻声的说:“你还有心傻笑啊?你没看到他们想找你麻烦吗?” “我知道啊,不过就他们,呵呵,不值一提” 蹲下来的李疏影胸部正对着韩正宇的脸,这对韩正宇比刮刮乐中奖还激动,口里说着对李建军几人的不屑的话,但两眼可一直没离开过丰满白皙的眼前。 李疏影看着一脸平静且非常有底气的韩正宇,对刘建军几人的嚣张完全不屑一顾,倒不像装的,不由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奇起来,随即说道:“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我提醒你,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他们结局都很惨,不要一时冲动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这叫英雄救美,再说了,麻烦是有,不过是他们” 韩正宇不失微笑说着,毫不在意此时满脸猪肝色的刘建军等人。 “油腔滑调!话我是说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李疏影朝着阳台边上的躺椅走去。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好似情侣打情骂俏,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刘建军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气,这小子!今天必须给他上一课! 第11章 吊打落水狗2 韩正宇刚从泳池里出来,刘建军几人也到了他面前,看着学生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的韩正宇,几人更是邪恶的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他们都不知道教训过多少了,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小子,年少是好,但年少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天刘爷我就做回好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是吗?我看你们比我都狂,看来也没有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刘建军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过嘴硬的,还没见过如此嘴硬的,刘建军呲着大黄牙玩味的道,“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上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坟头的草都半米高了,弟兄们别愣着了,教教他吧!” 刘建军放完狠话退后了一步,三个小弟听到军哥的吩咐,二话不说其中一人挥拳朝着韩正宇面门打去,而韩正宇身形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抬手以对方百倍的速度扇在那人脸上,还没得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度带来的惯性让挥拳的小弟面部瞬间扭曲,紧随着一声闷哼,口鼻喷血,牙齿乱飞,头一歪掉进了泳池里,极度的剧情反转,让其余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先发制人,怎么最后是自己满嘴喷血掉牙的飞进水池里?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这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出手了吗? 片刻的懵逼后,其余两名小弟暴怒而上,“小乃求!你找死!” 此时韩正宇不想在几个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双手握拳左右夹击,砰砰砰!拳拳到肉,随之几声咔咔作响,好似骨头断裂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游泳馆,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再看那两人,那还有人样,面色铁青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韩正宇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太弱了,蝼蚁就是蝼蚁,不值一提,就剩你了,还上吗?” 由于一切来的太快,刘建军刚才似乎只听到了声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见三名小弟分分钟被秒,内心如惊涛骇浪,在听到韩正宇问他还上吗?顿时慌得一批,暗骂道“这尼玛还是人吗?我他妈上个毛线啊,看来这小子的狂不是头脑发热后的冲动,有点本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来的人手不够,回头必将这小子给灭了” 有了打算的刘建军立刻恢复一脸谄媚的笑,说道:“这位大哥刚才是我刘建军有眼不识泰山了,冒犯了您,打扰了您的雅兴,我给您道歉” “哼!把你那黄牙给我包起来,看得我恶心,在他妈给我露出你那恶心的大黄牙我全给你打掉!刚才你他妈的不是要教我为人处世吗?现在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人在世上走,千万别张狂!”语罢,韩正宇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啪的一声,大黄牙的左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还没等他稳定脑电波,反手又是一巴掌,啪!这下看上去左右脸就对称了许多,仅仅是两个耳光,大黄牙刘建军的眼球赤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鼻子和嘴都不叫流血,简直是在喷,污血夹杂着碎牙不断淌出,现在整张脸和猪脸没什么区别。 刘建军这时也顾不得其他,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作屁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你他妈那什么保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等回去招呼起人手还能咽下这口气?就你们那德行,平时欺软怕硬惯了,那些被你们打残打死的人在跪地求饶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在韩正宇一顿斥问下,几个人磕头如捣蒜,韩正宇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别再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 “滚吧!” 听到韩正宇发话,如蒙大赦,丢盔卸甲似的狼狈而逃。 坐在躺椅上的李疏影目睹刚才的过程如看电影似的,嘴巴惊的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看着那群流氓被打跑,欢呼雀跃的拍起手来,“哇哦!你太厉害了,你是成家班的吗?打人都那么帅,嘻嘻” 一时花痴的李疏影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月牙了,听到欢呼声,韩正宇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泼辣的俏佳人呢,转头示意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李疏影欢快的跑过来,就这几步差点把韩正宇的眼珠子给掉出来,只见随着跑步的起伏,一对大白兔奶糖也欢快的跳跃着,似乎要冲破包围跳出来,韩正宇滚动着喉结,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语:“妈的,活颜祸水呀!要不是有九龙真经定神,谁能受得住!” “你好,我叫李疏影,是龙城人,刚来云城不久” 说着李疏影伸出嫩白的玉手,韩正宇也大方的伸手与之轻握了一下,然后说道:“韩正宇,云城人”。 “看你是学生吧?” “大一,云中大学” “云大?好巧喔,我也是在云大,不过转过来没多久,我是大三应用数学系的” “看之前那些人是冲你而来的,你们?……认识?” 韩正宇扯开无聊的对答话题,聊到了刚才的事情。 李疏影指了一下旁边的休息区,示意坐下来聊,并叫了两杯咖啡,红唇抿了一口后,便将与刘建军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三个月前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接到组织调任安排,从龙城副市长升到云城市市长,本来顶上这个位置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云城副市长潘胜利,他的可能性最大,自己也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上一次调动就被空降占位了,这一次轮也该轮他了,哪曾想老天如此戏弄人,又被空降,连续七八年的副职,三番五次的原地趴窝,这搁谁心里也会有怨言,当初一起共事的平级有的都成了他的顶头上级,平时工作中就够尴尬的了,这几年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的人也多,这一次又被占窝,他还要不要面子啦!这下彻底激怒了这位副市长专业户了,把所有怒火瞄准了新上任的市长——李长阳,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外来者搅乱的,这次不把他搞走,自己可真就没机会了,眼看离超龄不远,真要从副职上退下来,丢面且不说,这很能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退休生活都过不安生,所以,为了自己的下半生,他不折手段的发疯了。 先是找关系排挤施压,看没有卵用,就动歪心思,与道上的人勾结,恐吓威胁,堵截家属等下三滥手段,而李疏影就是被刘建军威胁过两次。 韩正宇听后一阵唏嘘,听过官场水很深,没想到如此激烈。 “你爸这都任职三个多月了还不死心?” 李疏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帮伤心病狂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刚开始爸爸不同意我来云城,就是怕牵连到我,可他一个在在云城,人生地不熟的,一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我放心不下爸爸,才执意转学来陪她” 看到李疏影娇媚的脸上愁云惨雾,一时间韩正宇心里一揪,有为之心疼的感觉。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恶人总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再说了,你可不要拿市长当村长,一市之长还是有很大的权威和能量的” “今天谢谢你,先是为我打跑那群流氓,最后还听我唠叨这么多,安慰我开导我,我都好久没有这么敞开的说说话了,自从爸爸来到云城遇到很多事情后,更是很少聊”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客气” 韩正宇第一次被漂亮小姐姐真心地道谢还真有些不习惯,略显尴尬的回答着。 韩正宇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不作逗留的说道: “学姐,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游的话你早点回去吧,今天刘建军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公交一站地,你是要回学校吗?” “先上一会儿网,到时看情况再定” 晚上八点半,韩正宇从网吧的座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拍了拍问道:“别叫了,这就去吃,想吃什么呀?” “咕噜咕噜” “啊!想吃烧烤啦?烧烤多贵呀” “咕噜咕噜” “好好好,听你的就去吃烧烤” 看见韩正宇走远,坐在旁边一哥们儿看见韩正宇刚才和自己的肚子对话先是一阵无语,最后才反应过来,一顿吐槽“看见我点的烧烤馋了就直说,哥们儿又不是不能给你一串,至于这么冠冕堂皇、谎话漫天、恬不知耻、耻笑之极、极、极……鸡翅烤的真不赖,老板再来五串鸡翅” 要问这个季节的六点后什么最迷人,那绝对是满大街扑鼻而来烧烤味,让人寸步难行,额……不对!还有一个答案,最迷人且同样让人寸步难行的还有满大街的黑丝。 韩正宇出了网吧后,瞄着烧烤味就……额不对!是闻着黑丝……额也不对,应该是闻着烧烤味就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老板,烤鸡翅麻辣味蒜香味各两串,蔬菜卷肉串看着来几串就行,再来两杯扎啤” 客人不少,但上串还是蛮快的,韩正宇下了一大口冰啤,一个透心凉爽遍全身,撸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简直爽不可言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的餐位传来,“老板!要的烤串怎么还不上啊?再上不来信不信把你的摊子给砸了”这一嗓子嚷嚷完,吸引了不少围观目光,有看后习以为常的,也有看后私下与同桌窃窃私语的,看到大家投来各异的目光,这桌其中的一个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众目睽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环指着那些投来目光的人,破口大骂道“操!谁他妈再看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戳瞎他的双眼”说完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桌角,碎玻璃渣四散开来,只剩瓶口最尖锐部分还在那人手里握着,配上此时狰狞的面孔,样子无比渗人,一时热火朝天的氛围也似乎降了十几度。 就在酒瓶碎裂炸开的时候,一块玻璃碎片飞到临近的一桌上,吓得四个女生不由尖叫了一声,而就是因为这一声尖叫,吸引了那一桌七八个男人的注意,一个留着板寸的纹身男一边坏笑一边向女生这桌走来,“妹妹别害怕,哥哥来保护你,不过你这叫声着实好听,听的哥哥心痒难耐” 一见这人走来,再听这话,四个女生顿时害怕的六神无主起来,只见那板寸男坐到旁边得寸进尺的还要上手摸,突然!坐在最里边的一个女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酒瓶使劲儿砸向板寸头,板寸头如板砖头一般,砰!的一声,酒瓶一下子也是四分五裂,一下子全场不淡定了。 第12章 擒贼先擒王 那桌其余人看见好哥们儿出去撩妹不成竟然还挨了一酒瓶,这不是触及他们的底线吗?赤裸裸的挑衅啊,只有他们打人的份,哪有被反打的,必须找回场子来,果不其然,七八个齐刷刷的走过来将四个女生给围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一脚踢翻桌上的碗筷,单手擎住其中一名女生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相加,见刀疤脸都动手了,其余人也开始毫无人性的施暴,七八个地痞男的围打四个弱女子,过程和结局可想而知,现场顿时混乱起来,哭喊声夹杂着餐具的碎裂声,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全程完全是单方面被虐,邻桌的人也不少,可悲是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和劝拉,这一点,把国人喜欢看热闹的习惯体现的淋漓精致。 更为惨的是有一个女生被打晕了,这些人渣仍旧不放过,抓起女生头发拖拉到屋外马路边继续打着。 这边正在嗨吃的韩正宇听到前面不远处的嘈杂声,知道这是有人喝醉了酒,认为天下老子最大,谁都不服,不服就干!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烧烤摊太常见了,韩正宇抬头望去,凭着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视力和感官,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径直起身向吵闹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帮畜生中有三人面熟,不是别人,正是佩奇张伟那天找人在学校地下通道堵截自己的三个混混儿,韩正宇怒从心起,一个快步跃进就来到了几人身边,“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几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正在打的火热的几人听到喊声转身向韩正宇这边看来,其中一个板寸头当看清韩正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韩正宇?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算你小子能耐,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离开鼓楼大街” 刀疤哥闻言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刀疤哥,他就是韩正宇,张大少的死敌,上次我们三人就是被他打的”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毛还没长全的白皮学生,冯二爷的人你也敢动,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韩正宇一听又是冯二爷,这段时间这个冯二爷出镜率这么高,看来云城地下皇的称号名不虚传,已经扎根到云城的各个角落了,怪不得敢和李市长硬刚,背后有人啊,想到这儿韩正宇对这个冯二爷起了兴趣,很想看看此人莫非有三头六臂不可,随即说道: “你又是谁?好大的口气,你说的冯二爷又是什么东西?什么品种的阿猫阿狗?” 刀疤脸一听侮辱二爷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找死都这么积极的,二爷也是你这等蝼蚁能侮辱的!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冯二爷让云城明天的太阳升他就升,让他落就得立马黑下来,是你这种蝼蚁永远触碰不到的天” “哈哈哈……蝼蚁?谁是蝼蚁还不一定呢,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先为你刚才行为买了单再说吧”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满身是伤的四个女子,显然此时韩正宇的怒气值已经被拉满,抓起桌子上一瓶牙签倒在手中,在场之人还未明白韩正宇所为何意时,只见他一挥手,嗖嗖嗖!牙签飞快射出,接下来就听七八人惨叫不断,抱头打滚,韩正宇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张扬和暴露实力,不能下死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平旺山的塌陷新闻还没有报出来,只是教训一顿,毕竟擒贼先擒王,要想彻底解决问题,目标是冯二爷。 “疼,好疼啊!,疼死我啦!……” 不到一分钟,在全身疼痛的折磨下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在跳动和抽搐着,光着膀子在水泥地上打滚,身体多处皮肤已吐露皮,相比起钻进骨髓深处的疼,这点皮外伤的疼似乎完全可以忽略,仍旧翻来覆去的滚着。 又过去一分钟,终于撑不住了,连忙改成跪地姿势不要命的磕着头,因为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疼的,导致说话都含糊不清,“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错了,不该对您不敬” 韩正宇指着一边还在昏迷的四个女生: “哼!你们给我道歉没用,该给他们道!只要她们现在能原谅你,我可以放你一马” 七八人努力的看向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四人,急忙跪爬到面前又是一顿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但昏迷的人又怎么能听到呢? 这时几辆救护车一路警笛呼啸而到,人群立马让出一条救援通道,从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看到现场不由的一愣,难道是死了?都跪地磕头了,韩正宇对着一个医生说道:“医生,先救那四个女生,她们伤的比较重,身体有多处骨折,其余人是皮外伤不用急救” 医生听了韩正宇的话也连忙招呼人抬下担架车将四人放在车上,拉响警笛绝尘而去,看着消失不见的救护车,刀疤几人绝望的左顾右盼,已经毫无力气再翻滚了,只有卷着身体不停的痉挛,韩正宇上前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去找冯二爷,二,为今天的行为去自首,当然,可以都拒绝,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现在打120也来不及了,最多留条命,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完成吃喝拉撒,路给你们了,该怎么选自己决定,你们只有30秒思考时间,过时不候” 刀疤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带您见二爷,我带您见二爷,帮我把身体解开吧”,见老大都服软了其余人也没在犹豫,纷纷恳求起来,韩正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挥手将其中一名小弟体内的牙签拉了出来,“你打电话找两辆车过来” 恢复过来的那名小弟见疼痛感消失,急忙拿出手机联系了两辆车,不一会儿两辆七座商务车呼啸而至,韩正宇暂时没打算解开他们,自顾自上了一辆车,其余人一看解开无望,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上了车。 浩海大酒店,在云城是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集酒店、饭店、ktv和夜总会一体的综合型娱乐场所,其中夜总会和ktv冯二爷是第二大股东,至于大股东身份比较特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晚上10点多,两辆埃尔法商务稳稳的停在浩海酒店门口,恢复正常的那名小弟第一个下车跑着侧面恭恭敬敬的等待迎接韩正宇下车,而另一辆车上的几人就没那么好了,虽然路程没多远,但长时间肌肉的痉挛已经再无法自行站立,甚至有些小肌肉群永久的失去了功能,今后再想做一个正常的健全人恐怕不可能了。 平时这个点儿正是夜总会和ktv的上客高峰段,尤其是浩海这样的高端场所更是如此,停车场豪车比比皆是,你要开个奥迪a6来消费,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夜总会后厨买菜的车,而今天浩海门前的停车确实寥寥无几,中央宽敞明亮的大转门也是无人进出,显得极不正常,韩正宇放开神识探了一下内部情况,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常识告诉他不可能这么冷清,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仔细一想便能猜到,刚才路上刀疤已经和冯二爷汇报了来意,这么一想,韩正宇对此时的冷清原因也明白了,这是冯二爷专门等他呢,哼!想瓮中捉鳖!老子待会儿非把他的龟壳打爆! 第13章 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就在这时,从转门两侧的平开门中列队跑出三十几人,身高均在一米八多,体型非常健硕,一身黑色西装气势显得更加威严,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逼格瞬间就上来了,果然还的是浩海酒店。 也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高端会所,内部装修同样非常考究,雍容华贵,高端大气,不知道的以为来了白金汉宫,整体的气场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有种想要为之俯首称臣之感。 突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已走进大厅的韩正宇听到有人叫他本能转身向外看去,这一看让他吃惊不已,“李学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错,来人正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李疏影,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 “韩正宇,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谁的地盘?你不要命了?” “李学姐,你是来消费的?” “消费你个大头鬼啊!你刚才在烧烤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没想到你还敢单枪匹马的闯冯二爷的老窝,真是嫌命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才几分钟啊,消息够灵通啊”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没和你开玩笑,我有一个表姐在市公安局,今天去找她,凑巧接到烧烤摊那边报警电话就跟着去看看,了解情况后没想到是你,最后就过来喽,韩正宇,我知道你来找冯二爷是因为我的事情,但你也不能这么鲁莽冲动,有勇无谋就是自投罗网,你走吧,我的事你别参合” 韩正宇一阵无语,他承认今天来找冯二爷有为李疏影解决后患的动机,但也不是百分百好吧,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我是为了她才勇闯虎穴的?美貌?身材?还是背景?哦我滴天呐!女人啊,这该死的自信,是天生的吗?那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好吧,你的魅力确实很大,我不否认……韩正宇内心不断腹诽。 “李学姐,既然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又遇见了,我能管的决不袖手旁观,再说,今天烧烤摊的事情你也了解过,四个女生的伤势恐怕现在还在危险期吧?我们都是很平常也很平凡的人,而且我还是一个男人,更应该是有血性,有担当,有责任,有思想的,我不是大英雄也没想着要成为英雄,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拔刀相助等等的光环,对我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做我自己,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另外,你别忘了,这里是云城,也是我的家,我只想让他有温度的好,不想被破坏”。 韩正宇看着李疏影的眼眸,平静且自信的说出这些话,而李疏影望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脸青涩年华的男人,认识虽然不足一天,但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的震撼,仿佛看到他身上正散发着正义的光辉,无比耀眼,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一种安稳、踏实和信任,特别是刚才一番话更是让李疏影感到这是几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身穿西装一脸严肃的保镖,“李小姐,韩先生,冯二爷在会客厅等着二位了” “带路吧” 穿过中间的大厅,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部标着内部专用梯字样的电梯,走进轿厢内直接按下了负三层,其实韩正宇刚才就利用神识观察过了,负三根本不是会客厅,而是一间秘密的独立房间,房间内布置应有尽有,比如说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酒柜,有霓虹灯,更有审讯的一全套用具。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倒要看看冯二爷今天给他演什么戏,神态自若无任何异常的跟在西装男后边,在一扇超级奢侈和科技感十足的门前停下,按下密码后门就自动两侧打开,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同样是站了两排西装男,加上一同跟进来的,此时厅内也有百十来个西装保镖,靠近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此时正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宽松的唐装,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桌上茶气袅袅,香气纯正十足,一闻便知是上上等的好茶。 “二爷,人带到了” 桌上那人并未开口,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两个年轻人,随即玩味的冷哼了一声, “呵呵呵,李小姐,多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何事?难不成你们父子二人想通了?” “冯二爷,我们之间的事与韩正宇无关,你让他走,我和你谈我们的事” “哈哈哈……李小姐,可能你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还有!整件事情的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哈哈哈哈,李小姐啊李小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思维还很天真,嗯——越来越向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你!” 李疏影面对身经百战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占的了上风。 “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和我谈,要谈也是李长阳来谈!至于这小子,仗着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冯二爷在云城是干什么的,三番五次的挑衅我,真当我老了?还是没脾气了?” 冯二爷说完,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的茶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突然地暴怒,吓得李疏影花容失色,捂住了耳朵向韩正宇身边靠了靠,不得不说,能成为云城地下皇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也有他够狠之处,就这一巴掌,别说李疏影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每天打打杀杀的那些西装保镖也是为之一振,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可能全场也就韩正宇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周围环境,把冯二爷的怒火如同放屁一样看待,看到韩正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轻视自己,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冯二爷反而笑了,笑出了声,只不过这笑声冷的让人发寒。 此刻,偌大的厅室内落针可闻,“吧嗒!”冯二爷握着一只精美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朝着李疏影面前吐出几个烟圈,起身上前欲势要捏一下那被烟呛红的迷人脸蛋,就在手刚要触碰到时,李疏影闪身躲到了韩正宇身后。 韩正宇冷冷地说道:“老实点,不然这手就别要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时韩正宇一把将冯二爷嘴上叼着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来回碾碎,边踩边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冯二爷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有勇有谋,敢杀敢打,也算见过些大场面,一路过来才算坐稳云城地下皇这个位置,在面对韩正宇的控制和语言上的嚣张,这一刻,冯二爷真怒了,势必今日要见血的决心。 看着冯二爷脸色聚变,李疏影急忙说道:“韩正宇,我说过,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先出去!” “出去!晚了!老子在云城盘踞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挑衅,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们!” 就在冯二爷愤怒的说完,立马从旁边保镖手中夺过甩棍,使出全身力气向韩正宇砸去,李疏影见状急忙上前作势要替韩正宇接下一甩棍,而就在甩棍劈下的那一刻,韩正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擒住冯二爷的手腕,一个旋转按压,死死将其控制,手腕犹如被铁钳子捏住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好似骨头断裂一样,顿时传出一声闷哼。 韩正宇说道:“让他们滚,放李疏影出去” 一听让自己先走,但李疏影还是想到韩正宇没有任何背景,得罪死了冯二爷这个地下皇一定不是明智之举,连忙说道: “韩正宇松手吧,我可以答应他们,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我可以让我爸来跟他谈,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爸怎么样,以后从长计议” “李学姐,好好想想吧,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还是选择一个省事的办法吧,一百多人问题不大” “什么?” 没等李疏影明白韩正宇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韩正宇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冯二爷跌坐在地上,疼的表情抽搐,面如猪肝,韩正宇严厉的说道: “叫你的人跟我来,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要么我解决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我” 冯二爷一听韩正宇这么说,咬着牙说道:“行!是条汉子!你们出去,给这位兄弟送行!” 随即韩正宇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一众保镖紧跟而上,手握明晃晃的甩棍,李疏影看着韩正宇大步向外走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这时,隔着紧闭的外门都能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以及骨头碎裂声,听的不由让人浑身发怵。 李疏影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冯二爷说道:“冯二爷,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快让他们停手” “来不及了,这兄弟我服!他的后事我冯二爷亲自给他办!” 正说着,嘎吱一声,外门被打开了,大厅内的人目光齐刷刷望去,只见韩正宇四肢完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手上还用一块布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当然,这血并不是他的。 看到这一幕的冯二爷惊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是韩正宇,要知道刚才他的手下兄弟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而且足足一百多人,这,这怎么可能?然后不敢相信的到室外一看究竟。 此时院外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有晕死不动的,有原地抽搐的,场面不堪入目。 “这,这怎么可能?” 李疏影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感觉刚热身完毕” “我问的是这个吗?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 “一百多个人呢” “都是些垃圾,不足为惧,最多也无用” “没有受伤就好”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冯二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今天是我眼拙,我认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让潘副市长知道我死在这儿,你这辈子决不得安宁” “你走吧” “你,……你不杀我?” “没必要,想找麻烦随时奉陪”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狂,你已经引起幕后之人得关注了,这只是刚刚开始,等着瞧吧!” 第14章 出警! 当韩正宇和李疏影二人从浩海夜总会出来时已是晚上11点多,由于冯二爷的地下三层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这几个小时里手机完全与外界断联,导致刚出来手机提示音接连不断,特别是李疏影的手机,短信、未接电话和微信的消息不下几十条,急忙回了过去, “喂,爸爸,……” “疏影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还打不通呢?发了好多讯息也不回,爸爸差点都要报警了,你现在在哪里?爸爸过去接你” “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我和同学在一起,可能是手机忘记缴费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疏影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多危险呐,就不要在外边这么晚,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赶快给你表姐也回一个电话,我和她说了,她也在到处找你,好了不说了,爸爸在家等你” 挂断通话后,李疏影长叹一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让你受牵连,还招惹了冯二爷这个无赖” “好了,不用自责,也不必担心我,像冯二爷这样的人渣我必须除掉!留着他迟早是个隐患,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此时,一辆bj90的警车急速停在面前,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精干的女警察,英姿飒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 “疏影,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我和姑父都快急死了” “表姐,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不用你大老远的过来接我” “不过来接我能放心吗?不要忘了你还是学生,这种场所是你能来的吗?不要被不良渣男给骗了” 女警严婷一边说着李疏影一边丢给韩正宇一个警告的眼神,显然是把韩正宇当作了不良渣男,韩正宇是一肚子郁闷无处吐啊,心想,人在路边站,锅从天上来啊!我怎么成不良渣男了?你见过哪个不良渣男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凛然的?非得要拿出珍藏好多年的三好学生奖状吗,哼!你长得腿长胸大瓜子脸我也可以认定你为渣女吗? 严婷刚好往这边瞅了一眼,看到韩正宇正撇着嘴,还叽里咕噜的哼唧什么,一猜这小子指定在说自己坏话,安抚完李疏影后立马换了一副审讯犯人的面孔,严厉的询问道:“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户籍地址是哪里?和李疏影什么关系?来这里干什么?” 嚯!这一串问题直接把韩正宇整懵了,干嘛?真把大马路当你警察局的审讯室了?这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性格,火辣的很,“警察姐姐,哪有你怎么问的,你掌握证据了吗?再说了,问完姓名不应该接着问性别吗?” 看着韩正宇换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严婷就更加恼火了,李疏影急忙拦下严婷的继续追问,解释道:“表姐,他叫韩正宇,我们是同学,而且。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真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 严婷一听也是一惊,“你就是韩正宇?下午在烧烤摊见义勇为的人?真没想到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哈” 韩正宇听着前半句还感觉不好意思,但被人夸总是开心的,那想这泼辣女警的后半句总觉得哪里变扭,听着不对味儿,不过也懒得和她辩论,无所谓的回道:“我也很想低调啊,可报了警迟迟不见警察来,再不出手就被打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手”。 李疏影此时彻底无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人第一次见面怎还互掐起来了,只能岔开话题,好了,我们回去吧,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晚上的路面车少,再加上严婷车速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李疏影家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政府家属楼,只有六层,车子都在楼前后的地面停着,刚到楼下,就见李长阳李市长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车子停稳后不等李疏影开门下车,李长阳就上前拉开了车门,可见今天联系不上女儿让这位市长父亲担心坏了,女儿面前的李长阳哪里还有平日里不怒自威、人人敬仰的一市之长的架子啊,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标准的女儿奴形象。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点都不假,看到父亲的温柔欣喜的眼神,李疏影一下子扑进李长阳怀里,勾住脖子要抱抱,哪里还有泳池边上的泼辣,和面对冯二爷的勇敢,此时就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小女孩,撒娇卖萌起来一点也不差,可偏偏李长阳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女儿在怀里撒娇打闹乐的哈哈大笑。 严婷的性格显然比较一致,至少目前没有变过,一脸冷峻,波澜不惊,在她眼里,余人是呼都是她要审讯的对象一般,看见这个表妹此时毫无形象的撒娇卖萌,她再也看不下了,连续干咳了几声,李疏影这才发现身后侧站着的韩正宇,得知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过,羞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韩正宇,今天多亏有他,不然又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爸爸,我和你讲,韩同学可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五六个混混儿,还有,他游泳也很厉害,我从来还没见过游的这么好的,比国家队的还要好,又快又好,而且,他打人的动作都特别帅,……” 看着表妹从撒娇换成了花痴,严婷满头黑线,啥时候表妹还有这一面,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又连忙干咳了几声,示意表妹,你又过了……。 反应过来的李疏影又是一阵尴尬,心里不禁吐槽到:“李疏影啊李疏影,你今天是怎么了?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还越说越难为情,爸爸还在跟前呢,哎呀!羞死了,地缝在哪里?” “您好,李叔叔,我是疏影的同学韩正宇,呵呵,疏影她说的言过其实了,没那么厉害” “韩同学,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疏影可能真有危险,你也不用太谦虚,嗯,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有胆识,有正义,有品行,行了,大家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 听到李市长的夸奖,说真的韩正宇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这可是云城堂堂一市之长,一般人都很难见到,更别说得到他的赞美,兴高采烈的跟着进了屋里。 虽然是几十年的老家属楼,但李疏影家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落座后李疏影泡了一壶茶水,看厨房冷清无物,转头问道:“爸爸,你晚上还没吃饭?” “爸爸今天下班晚了一会儿,还没来的及做饭,市里临时增加了一个紧急救援会议,耽搁了” 听到李长阳说紧急救援会,坐在沙发一边的严婷起了好奇,随即问道:“姑父,是什么紧急救援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今天下午接到当地报警,说平旺山发生了坍塌事故,面积较大,好多树木和房子都塌陷了,目前还没有得到人员伤亡情况,已派应急管理局去实行搜救了” 突然!正端着茶碗品茶的韩正宇一听平旺山坍塌!心里咯噔一下,被喝进口里的茶水烫了一下,茶碗差点掉落。 看见韩正宇突然地走神,严婷抬头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太急了,刚被茶水烫了一下” 韩正宇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掩饰过去,见马上12点多了,主动提出离开。 “好的,那你们回去路上都慢点,注意安全,韩同学,今天太过仓促,也是太晚了,怕影响你明天上学,周末你来李叔叔家做客,让你尝尝李叔叔的拿手私房菜” “李叔叔,不用这么麻烦,我一晚辈哪能让您给我做菜,再说了您的身份给我做菜,可使不得,到时您有空了,我来登门拜访您……” 一顿寒暄过后出了门。 严婷利索的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放下车窗对着韩正宇道:“上车!你住哪里?送你回去” 韩正宇心想,这么晚了打车确实不好打了,可让她送到哪里呢?学校?no no no!这么晚校门早已关闭,更别说宿舍,最重要的是一旦回了学校,就代表着销假,那不行,再多两天就是周六了,等下周一再销假也不迟,拿定主意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好后说道:“在路边有网吧了你帮我踩一脚,我去上网” 严婷撇过头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网瘾少年” “严大警官,都几点了,校门早关了,只能网吧兑付一下,明早再回学校,懂不懂?” 严婷没再搭理韩正宇,专心开着车,刚入主路,车载电话突然激烈的响了起来,严婷神情立马严肃起来,通常只有紧急要案才会使用车载卫星电话联络,没有迟疑,直接接通了免提: “严警官,零点十五刻接英皇ktv报警电话,发生群体性持械恶斗事件,初步了解是两伙黑势力组织利益火拼”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一切按照预案展开行动” 挂掉车载电话,严婷一个一百八十度原地掉头,要不是韩正宇异于常人,估计这一极速转向脑袋非与车窗大力的亲密接触不可,要不说国产的bj90车就是好,车轮极速转向与地面擦出一阵白烟,随后一个弹射起步向着目标地绝尘而去。 韩正宇还是第一次坐出警状态的警车,一路警笛加闪光,管他是红黄蓝绿灯呢,此时都是路灯!还别说,这种感觉,相当哇塞! 三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了英皇ktv门口,此时宽敞的门前空地上停满了警车,整齐的两队人马早已列队完毕,只要一声令下,瞬间就能按照计划对整个英皇实施包围。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严婷快速来到队前询问道。 “报告严警官!目前内部情况不清楚,十五分前线人汇报说今晚会有恶战,具体时间没说” “第一小组,占领英皇各个出口,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放掉一人!第二小组,抽调两名狙击手占领制高点,随时待命!其余人机动” 来厉风行的严警官立马投入状态,伺机而动。 韩正宇静静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生怕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在他放出神识后,整座英皇的结构图,内部人员站位等信息一目了然,还真是两波人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对峙着,有一批人数明显多于对面一批,照这样看,不出意外的话人少这批今天要吃苦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外围的观察哨并未发现异常,可在韩正宇看来,现在里面正上演原始杀戮,大砍刀亮堂堂,不断的挥舞着…… 第15章 血流成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英皇国际外围已是铜墙铁壁,但奇怪的是异常安静,中途只有线人报告过一次情报后再无任何音讯传出,严警官抬起手腕又看了看时间,距离得到情报已过去20分钟了,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又毫无踪影,直接闯进也不行,继续守株待兔但总感觉变数太多,失去内部信息的她心里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边韩正宇双手环抱于胸,正用神识关注着内部的战况,刚开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韩正宇发现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当初和佩琪男张伟一起在学校地下通道围堵拦截自己的那个板寸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冯二爷的人,又是他妈冯二爷!这老小子根须不是一般的庞大啊,这明显是以多胜少黑吃黑,为了扩大自己的地下版图真是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江湖规矩都做不到,哼!也配地下皇这个称谓? 韩正宇眉头微皱,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少的那一波现在很明显寡不敌众,最多撑不了五分钟,随即韩正宇说道:“严警官,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否则死伤数量不堪设想” “坐山观虎斗?他们动手了?” 全神贯注下的严警官突然听到韩正宇的话,先是莫名其妙,可下一秒机智的她瞬间就明白了话里意思,一时间也没有怀疑韩正宇的话是真是假,更没有问他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因为今天整件事情怪得很,甚至她也有这种预感,所以立即下达命令,从各个入口同时进攻,争取一举拿下。 可就在先锋小队破门而入后,现场早已是肉山血海,地板就像被血洗了一遍,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更有白骨外露,断脰决腹,尤其是刀伤,皮肉开裂外翻。现场惨不忍睹,说句尸横遍地也不为过,纵使严警官从警数年,也见过不少血腥,甚至都开枪打死过罪犯,但当眼前场景引入眼帘时,也是差点没压住胃里的作呕,强作镇定了片刻才好些。 严警官当即在对讲里说道:“二组机动人员,严密防御警戒,做好保密工作,马上联系附近所有医院,空出特殊病房,并立即调动三十辆救护车” 不愧是严警官,警察素养和心理素质都非常过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整好状态,难怪年仅23岁就能胜任副队长职务,公安大学毕业的她各项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在校期间曾参加过全国公安大学生比武第一名,最后成功的拿到粤省公安特警神鹰训练基地的特训卡,为期八个月的封闭式地狱级训练,更让她的整体素质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刚一毕业就收到了云城市公安局的邀请卡,半年内凭借过人的职业技能和素养晋升为副队长,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金玉满身,手里握着人生作弊器,有的人十年寒窗,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勤勤恳恳,规规矩矩,却每天还在为温饱拼命挣扎着。怎么说呢,只能说人类的悲欢不在一个层次上吧。我说我穷的揭不开锅,你说你没按时吃燕窝。 就像今晚的拼杀,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说你狠,好!我听你的!但你要是没有我狠,不好意思,那就得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就是社会真理,其他的都不好使。 但是地下有地下规矩,黑吃黑搞得再凶,搞得再卷,都不会和条子玩,因为他们的存在真理就是非黑即白,天生站在对立面上,正如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道理一样。 所以听到外面四面八方的破门声,便知警察条子来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冯二爷这边来的人多,但死伤也多,反而在英皇守卫的这一波人战斗力超强,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值也是相当高,显然是一批平时经过训练的,不像打群架的流氓混混,玩的是人海战术,以多取胜。 警察们虽然有每一层的平面图,但相比起冯二爷提前踩好点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差距,最为熟悉地形和内部结构的唯有英皇的那波人,平时就在这里上班,已经对内部的角角落落烂熟于心,好不夸张的说,闭上眼都能找到。 虽然平面图在外围研究的很透彻了,但有时候环境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说今晚,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严警官那样的心理素质,再面对极为血腥的场面时,大多数人都是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更有甚者原地呕吐失去作战能力,严婷看着手下的战士还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心里是又气又同情。只能带领几名状态还算可以的继续追捕。 而这边大伙还在为血肉模糊的场景而乱作一团,自我克服时,韩正宇身形如烟,极速移动,犹如鬼魅一般,在神识的窥探下,转眼间就来到了地下地下二层,这里的房间都是些大楼运行的设备间,如防排烟风机房,消防水泵房,柴油机发电房和强电间等等,平时根本没有人来,所以熟悉内部布局的更是少之又少。 英皇国际这一波本来有50多人,刚才死伤大半,剩下的十多人也是遍体鳞伤,手里的砍刀早就在火拼中打掉,拼到最后都是近身肉搏战,本来就是以一敌多的战局,体能消耗特别快,最后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也多亏警察及时冲了进来,才趁着混乱溜到地下二层。 此时十几人以掩护战术队形撤退,而且边撤退边将这一层的防火卷帘放了下来,并且又将卷帘两侧的控制器砸碎,这样一来即使后面有人追来,要想穿过防火卷帘只能是连续拉动旁边的手动拉链,无疑这种方法太过于缓慢,升起一扇卷帘至少三五分钟,第二种就是采用暴力手段,直接把卷帘割一个大口子通过,但这种方法显然也是缓慢的,且不说追上来的也是精疲力尽,满身伤痕,就光这卷帘平时都是防火的,火都烧不烂可想他的防御性有多强,岂能是一拳两拳,一刀几刀打开的。 而且像这样的防火卷帘不止一扇,每一扇都会划分一个独立的空间,十几人直到退到了水泵房旁边的一个隔间才停下,期间大概砸坏了不下六七扇,相信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这时,几人中的带头老大说道: “兄弟们,有着几趟门,再加上警察们的牵制,一时没那快追上来,但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大家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力气再砍了,旁边这个隔间是之前风机房改造留下的,一直没有处理,我们可以顺着风管爬到后院新的风机房,那时候就可以完全脱身” “我们都听步哥的,今天能捡一条命回来,都全凭步哥拼命护着!” 其余人纷纷做出一致回答,而步长征也没推辞,随即说道: “你们先撤,到了后院注意隐蔽,当心有条子在警戒,我去一趟水泵房把水泵全部启动了,做最后一道防御,记住!在老地方汇合,那里有些简单的伤口急救用品,没有我的命谁都不可暴露,我随后就到”。 吩咐完,步长征一个翻身消失在拐角处,来到水泵房门前,正要拿出刚折好的铁丝把锁撬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呦——,这是干啥呢?偷东西呢?这是水泵房有啥可偷的,就是几块铁疙瘩” 都说走路没声的人真能把人吓死了,本来就是全身神经紧绷着的步长征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手里的铁丝差点掉了,额头因焦急渗出的汗珠瞬间被冷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想,“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水泵房?” 还在心里瞎猜疑的步长征,感觉越来越不妙,今天可能交代在这儿啦,能为他们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这里,步长征反而淡定从容起来,人死叼朝天,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随即缓缓转过身。 其实步长征的一切心理动机,包括他的一切所为,韩正宇都了然于心,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得壮实汉子不但有脑子,还很讲道义,在地下世界这已经属于大熊猫级别的稀有了,虽然经常打打杀杀,但至少做的都光明正大,有做人的的最基本底线,正如有人说,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狗永远是狗,但人未必一直是人。 其实这个世界的万物存在即合理,就像黑与白,正和反,一样永远都是对的,而且都不可能独立存在,云城的这片土壤能滋润出黑,且他是需要黑的,这便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当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时,把步长征给整不会了,他想到了身后之人是敌方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是满身血迹伤痕的打手,或是一身全副武装的大帽子,可步长征知道,他再想出一千一万个可能,也绝不会想到是此时的场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单纯和稚嫩,乌黑有光的头发,不短也不长,虽然是一个男人,但他的脸竟然能如此精致,没错,就是精致,清秀好看的五官与白皙紧致的皮肤,立体有型的搭配,完美呈现出一副最具北方面孔的男人,一身休闲运动装和白净的鞋子,与此时英皇的腥风血雨极为不和,他究竟是谁?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使在英皇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便衣!对!他一定是便衣!步长征心里重复的肯定着自己的猜想,没有别人了,便衣无疑了。 想到此处,步长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水泵房门口的台阶上,似乎在说,随便吧,不反抗,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坚定,也没有了撬门时的焦急不安,仰着头,喘着粗气,身上的伤有已经有血迹干涸的,也有因为身体活动不断渗出血液的,坐下没一会儿,暗红色的血顺着台阶流了下来,看上去伤的最重,平静的眼神望着韩正宇不说一句话,可能是失血的虚脱和疲惫,无喜无忧。 好似把这世界看明白了,把人也看明白了,把自己也看明白了,为了碎银几两,出生入死,打打杀杀,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来时空空去也空空。 直到视网膜传到大脑皮层的图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到最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一切。 第16章 救治步长征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壮汉逐渐失去意识,直到闭上眼睛晕死在台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上前把了把脉,脉搏微弱,必须马上进行止血和伤口缝合,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随即韩正宇调动体内一丝灵气缓缓注入,让灵气包裹住心脏,以免坚持不到救治,灵气入体后,刚才还是跳动微弱的心脏,此时逐渐恢复到七八成效果,煞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此时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坚持到医院没有问题。 这也是韩正宇第一次利用自身灵气救人,由于是第一次他没敢释放太多灵气,一是怕灵气实在过于强悍,担心冒然注入会承受不了而事如其反,这也是情况紧急,没有办法的办法。其次是这几天韩正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修炼灵气,对灵气在体内的运转的速度、强度等掌握还没有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要知道再没有对灵气掌握特别熟练的情况下,让灵气外放再注入他人体内,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个环节没控制好,就会两败俱伤,想到此处,韩正宇心里暗想,“看来必须给自己搭建一个即安全又秘密的修炼屋了,赶快把九龙真经的内容熟悉起来。 收回思绪,看着满身是血的步长征,再看看自己干净如新的衣服,一阵蹙眉,内心腹诽道:“靠!你丫的必须赔我两套衣服”,然后也没再犹豫,扛起步长征走到一处警戒薄弱的墙角处,运转灵气在脚上,一脚踹在墙上,轰隆一声,近三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墙应声踏出一个大洞,犹如被重型炮弹打穿一般。 看上去略显偏瘦的韩正宇但扛起180多斤的步长征好似无物,步伐依旧轻盈迅速,在夜色的衬托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钟,韩正宇停在了一家门诊医院门口,还好有值班医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见满身是血的二人,先是一惊,急忙询问伤到哪里,并从一边的器械区拉出一张移动床。 “医生,他身上有十多处伤口,最致命的伤口是左肋,可能伤到了内脏,已失血过多昏迷……” 韩正宇一边说着步长征的伤势情况,一边推着移动床向手术室走去,而中年医生已通知了楼上休息的两位护士后,用剪刀剪开了步长征的衣服,看着全身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不禁一惊! “刀伤!?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医生看着韩正宇警觉的问道,其实,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因为像类似刀伤、枪伤等,属于非法武器和器械造成的,医院和医疗单位有权有责任汇报的,如果出现为黑恶势力私下医疗救治,隐瞒不报导致破案线索丢失过延迟,情节严重的会受到刑事责任的,所以,中年医生的警惕表现韩正宇也是理解的。 “医生,他是晚上在烧烤摊吃饭,和邻桌的起了冲突,最后被一帮混混给捅了,当时已经报了警,混混都被抓了,他的伤势最重,大半夜不好打到车,又离你这里最近,所以就过来处理伤口,以他的伤势等去了大医院恐怕都凉了,放心吧医生,不会让你以及你的这家诊所受牵连的,再说了,您看他长着一副国泰民安的脸怎么可能是坏人不是,您要不信最后我打电话给严警官,严警官您总认识吧,市公安局警花,最年轻的副队长,今晚就是她出的警,您就抓紧给止血缝合吧,要是因为在您这里把伤情给耽误了,出了事那可不是小事儿,职业生涯不保不说,门诊也得跟着倒霉”。 韩正宇一边解释着一边连哄带骗的说着,中年医生一听关系到职业生涯,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放心吧,我们医生救死扶伤是第一位的,小刘小张,准备手术!” 看着中年医生和两名护士进了手术室,韩正宇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楼道边上的条形椅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能是灵气护住心脏的原因,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看着多处被绷带包扎的步长征,输上血又做了缝合,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要比刚进手术时脸色强太多了,中年医生要求住院观察,等病人醒了后再说,可韩正宇以转院和录口供为由需要现在出院,一听是警方要求,中年医生也不再多问,也就任由韩正宇的安排。 在网上叫了一辆七座车,护士们把步长征平放在后座上,趁着天还未亮,向郊区的一个地址驶去。 这个地址是在整理步长征的衣服时发现了一张门禁卡,上面写有清晰的地址,到达这里时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路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晨练老者,这是一个老社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六层的单排楼房,外墙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锈迹斑斑的长满了青苔和蔷薇,因年久失修经常停水停电,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即使有大多也是租户。 房子在三层,韩正宇和司机两人架起步长征抬进屋里,安排好床铺后,韩正宇试了试脉搏,跳动均匀有力,可能是手术的麻药还未散去,以至于还在昏迷,见没有什么大碍,韩正宇留下一个字条出了门。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目前的条件是最符合他所想要的,经过这次遭遇后,英皇国际他是回不去了,且不说他是造成这次惨案的重要参与者,警察是跟定会找他的,其次是杀了冯二爷那么多手下,以冯二爷有仇必报的性格,步长征他也是必死无疑,现在是不论黑道白道都没了他的生存之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中生存,这显然难如登天,指不定那天就会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二是抓住这次机缘,投奔韩正宇,他若还有一番抱负的话,韩正宇给他的舞台和空间得绝对够大够广,可以说前途不可估量,如果选对,说他是逆天改命也不为过。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是选择大于努力,如果你最初的努力方向就错了,那岂不是越努力离目标越远?这就是为什么有好多人,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几十年如一日,却还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人生的南辕北辙了吗? 有句话说得好,低头干工作,抬头看形势,意思就是不管干什么,我们的态度要正,就要认真负责,而抬头看形势就是了解当下,了解明天,甚至了解将来,发现方向不对,形势不对,就要立马做出调整,不做一点无用功,因为在生存的大草原上,每个人都在奔跑,你稍微慢些,就会被淘汰,就会被淹没。 人在慌乱中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做了错误决定,那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死循环中,所以心静眼清很重要。喘口气,看清路,再走! 出门没多远有几家早餐店,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韩正宇早就饿了,要了两笼包子的韩正宇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就在这时,严婷严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韩正宇,你现在在哪里?昨晚你不是也跟了进来吗?”最后你去哪里了?” 三连问的严大警官不给韩正宇半点喘气机会,但韩正宇那惯着她呢,又不是她的下属,不紧不慢的咀嚼着滋滋冒油的灌汤包。 “韩正宇!你干嘛呢?能听到我讲话吗?” 一大口包子下咽后,韩正宇擦了擦嘴,对着话筒说道:“严警官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到,我在早餐摊吃早餐呢,严警官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一份?” “韩正宇,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问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问我昨晚哪里去了?跟着进去后,最后收队不见我人了吗?我说严警官,你还好意思大清早的来问我,我昨天可被你害惨了,我说我要去网吧,可你到好,非要拉我去什么砍人现场,我一进去就把我一天吃的全部吐出来了,难受了我一个晚上,这早上刚好受点儿了,你还来提昨晚,你是早餐也不让吃了是吗?成心想饿死我啊?” 韩正宇边说边对着话筒做了几次呕吐的声音来,心里暗想,“哼!好像就你会连珠炮似的,小爷的连珠炮能喷死你”。 严警官一听韩正宇那边气急败坏的抱怨着,还真早吐出来,也没多再问,略显歉意的说道,“你那先好好休息,等好了我过去再聊”。 通话完毕后,韩正宇长长吁了一口气,吓死老子啦,必须再来一笼灌汤包压压惊, “老板!再来一笼灌汤包!” 时间回到昨晚,当严警官带着一小队人冲进去围堵时,由于冯二爷的人死伤大半,已经杀疯了,看警察把退路都堵死了,投降也是个死罪,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现在是疯了,和警察正面硬冲,最终逃出去两三人,被抓二十几人,又挂了十多人,警方这边也有几名负伤,好在没有死人,这次黑恶势力斗争死亡人数有近百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在国内也是很少的,如果保密这一块没有做好的话将会是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发生在半夜,外面的耳目少,又没有波及到无辜人,这才使后续的工作顺利了许多,严警官也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不仅联系医院治疗伤者,与法医交接死者,安排案发现场的清理工作,回去又是连夜审讯,可以说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安排完一遍,这才想起昨晚一起跟去的韩正宇,可再一问同事,没人看到,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这才连忙拨通韩正宇的电话,听到韩正宇在吃东西,那就没啥大事儿,也就安心了,没有再多想,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一学生,知道个什么呀,没被吓得生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天已大亮,刚刚喝了一杯咖啡,状态这才好了些,严婷稍定思绪,拨通了姑父李长阳的电话,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作为一市之长,趁早知道是最好的,也好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第17章 邪煞? 从早餐摊位出来后的韩正宇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溜达在街上,郊区虽然没有了车水马龙和繁花似锦,但同时也没有早晚高峰的狂躁,最重要的是风景好,路边的花草树木自由生长,长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想开花就开花,想结果就结果,不像城里的看上去很高贵,虽然有人浇水施肥,但他只能生活在无形的篱笆墙内,哪怕多出一点也要把你削齐了,发型都要保持一致,修剪的方方正正的,可能在人类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审美,或者认为“方方正正”也是你喜欢的样子,又或者不用你喜欢,人类喜欢就够了。 也许这就是想要依赖于别人,就要受制于别人约束吧。 韩正宇继续走着,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此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喷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韩正宇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壮丽夺目的晨光了,将大地渲染成一片金色,看着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有种心潮澎湃和激昂慷慨在心底涌动。 日初生,潜龙勿用。韩正宇靠在大树下,身上洒满金光,整个人舒服的沐浴在这片光晕中,就在韩正宇闭眼放松时,体内的灵气突然变的异常躁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蠢蠢欲动,随着金光照耀越来越来活跃,韩正宇立马按照九龙真经的运气法,将这股越来越灵活的气主动调动起来,游走在身体的经脉中,刚开始比较生疏,掌控不稳灵气的运行,大概修炼了有三四个循环后,韩正宇感觉丹田之处好似凝结了一团气,在不断的旋转和凝实,随着气团的压缩,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随着的身体自我指引,大吓一声!嘭!犹如原子引爆一般,一股仿佛可以摧毁宇宙的能量向着第二条静脉冲击而来,顿时,韩正宇感觉全身无比轻盈和舒畅,精力旺盛异常充沛,而随着第二条静脉的开通,那股猛烈的灵气也随之消散,归于平静。 韩正宇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崭新的一天,同时也感受着全新的身体,由于第二条经脉打通,此时身体所有感官相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再看远处的山,一条条山脉清晰显现,闭目定神,似乎能够与之心灵感应,包括山脉中的草木虫兽,同样感应到他们现在的迹象,就比如现在,韩正宇背后的大树,他就能清晰的感知到大树内部的结构,树干一圈圈的年轮,一根根纵向的根茎,再仔细观察一丝丝的水分水汽顺着树干流向细枝末叶,清晰的能感受到它旺盛的生命力。 在韩正宇看来,九龙真经信息量实在庞大,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开发出冰山一角,就好比一个压缩包封存在大脑某个地方,而且韩正宇发现,每一次的经脉增加,都好似扩大了身体的内存一样,随之九龙真经的内容也会解压一部分,想到如此,韩正宇内心狂喜,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每次解压新技能的甜头,越来越让他的战力强大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快速提升自己呢?换句话说,该怎么尽快找到一条打通经脉的道路,这样一来,九龙真经的内容就会逐渐全部打开,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韩正宇而言,也是毫无概念,只有强烈的提升欲从此深深的扎根在韩正宇心底。 突然,韩正宇恍然大悟的惊到,刚才为什么就能打通经脉?是什么契机?韩正宇冥冥之中感觉已经抓到了解开谜题的关键,赶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想把刚才的整个环节复盘一遍。坐定的韩正宇闭上双眼放松下来,想着刚才的想法,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可韩正宇仍旧没有感觉到刚才灵气在丹田翻涌的感觉,心里暗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或者说忽视了哪个环节?接二连三的疑问困扰着韩正宇,突然!韩正宇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把最关键的因素忽略呢?是阳光!准确的说是旭日初升的晨光,在五行八卦中初阳阳气偏弱,按照本意解释此时阳气初升,而在《易经》中又作见龙在田,蓄势待发,两者都是再讲此时阳气纯正,虽弱但易于练气所用,结合九龙真经运气规律也是符合的,所以刚才韩正宇在吸纳着这束纯正的阳气,催动九龙灵气在体内运转,也可以说是借气练气,达到一定量时,冲破经脉”。 当韩正宇弄明白这些后,不仅感叹世间万事相生相克的的基本规律,哪怕是一粒沙也逃脱不了规律的牵制,而对于茫茫宇宙来说,人类更是何其渺小,何其微不足道,也更加对古人的智慧、胆识和恒心敬佩不已。 想要看清这变幻莫测的万物运行规律是何其难也!更别说驾驭它!更改他!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韩正宇心里暗忖,正愁找不到适合的炼气辅助呢,好期待下一个旭日东升。 收起思绪,韩正宇看着尺码肥大的这身衣服,不仅吐槽道“这丫的每天抽多少支烟?衣服都被烟味浸透了,看来眼下先要买一套衣服” 说罢,叫了一辆快车直奔最近的商城,商超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开门营业,韩正宇到时才八点四十多,看着眼前已经排了二十几个退休年龄的人,还真是不用上班,把商超当赶大集使了。韩正宇坐在下面台阶上拨弄着手机,看着余额额头一阵黑线,不禁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余额不足”这种人间疾苦啊”?空有一身本领却变不了现,这真的好郁闷。 就在韩正宇抱怨无法变现的时候,一阵吵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原来是两老头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旁观人都劝说不开,甚至还有种欲劝欲勇的趋势,韩正宇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正想着走远点听的闹心,突然身后的吵闹声变成了慌乱的惊呼声,“快救人,打120,江老头你醒醒,醒醒啊江老头,来人呐!救命啊!” 韩正宇听到身后的突变,本能的转身看去,只见在商店门口的平台上躺着一位老者,面色暗红,此时被旁边呼叫的人晃动的左右微摇,但仍不见醒来。咋看上去就是过于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如果救治不及时极容易形成脑梗塞,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起初韩正宇也以为是激动过头晕倒了,但经过仔细一看却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可疑,一般的晕倒反而放松,面色偏白,也有少数偏红,但是暗红色或者乌红色的就显得不正常了,而且患者牙冠紧咬,双脚紧绷,很明显是非常痛苦的表现,决不可能是简单的昏迷。 有了初步判断的韩正宇立马调动灵气,打开神识去观察,这一看!把韩正宇都惊了一跳,口里呢喃道“邪煞?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邪煞出现?” 在韩正宇看来,此时躺在地上的老者额头处萦绕着一团黑气,观察身体其余脉络已被黑气侵蚀,现在是直接蔓延到头部,刚才可能是邪煞控制了他的大脑才失去理智与人争吵起来,看着这股煞气不惧阳光直射,可见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从蔓延程度来看,显然不是近期发生的。 产生一堆疑问的韩正宇好奇起来,起身向人群走去,十几个老朋友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没有一点急救常识的他们只知道来回晃动,韩正宇上前挤进人群,对着正在晃动的一位老太太说道: “老奶奶,我是医学专业的学生,让我看看看吧,这个症状我在实习临窗上见过” 老太太一听终于来了一个内行人,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急忙让开位置给韩正宇, “小伙子,快来看看我老伴儿他到底怎么样了?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吵架,而且还晕倒了……” 焦急的老太太不断的和韩正宇叙说刚才的病发过程,希望能对抢救老头子有一点用,韩正宇也没去阻拦滔滔不绝的老太太,或许认为这样会让她更安心,就任由她在耳边絮叨着。 韩正宇将手搭在老者手腕的脉门处,借着把脉之势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老者体内,就在灵气刚入身体,只听刺啦一声,好似被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里,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韩正宇听到,随之一团黑气被灵气追着吱哇乱叫的在体内疯狂乱蹿,大概过去十几秒,那团黑气黯淡了许多,并被灵气堵在另一只手掌之处无法再逃。 韩正宇见状一个转身跨步来到另一侧,手机快速打出一个结印按在那只手的手腕处,就在接触到手腕时那团黑气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从老者手掌中飞出幻化成一个恐怖的骷髅头,一双黑洞洞的眼洞犹如宇宙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死亡般的凝视着韩正宇,下一秒骷髅头就在眼前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正宇望着消散的方向愣愣的出神,这时老者突然一声咳嗽,并带动身体抽动才把韩正宇从出神中拉回现实,看着老头的脸逐渐恢复红润,一旁的老太太激动的拉着老者的手道:“千海,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咱别激动啊,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放心吧老伴儿,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啊?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你再好好想想?我,看着我,还记得我吗?” “哎呀!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我都喊你老伴儿了,我只是不记得为什么我躺在这里,我只记得我和你今天来买菜,中午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要回国,给他们做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千海记忆力没问题,老太太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江千海手说道,“刚才你晕倒,这么多人没一个会急救的,多亏这位小伙子出手才把你抢救过来,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有多严重,身体僵硬,面色铁青,都快急死我了”。 有一丝灵气护体的江千海,这时已经没什么大碍,缓缓坐起身搀扶到一边的凉椅上,看着眼前年轻阳光的青年人,露出满意的微笑,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感情真挚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伙子有担当,有仁心,不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仍能保持善之初心,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江千海欠你一个莫大的人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一脸真诚又严肃的江千海,韩正宇回答道“江老您过誉了,我叫韩正宇,是云大大一学生,您不必太过在意,互相帮助,尊老爱幼和学习雷锋不都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听着韩正宇回答,江千海先是一愣,然后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韩小弟做人不但正派而且还很幽默,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朝气,不拘一格,老伴儿,你给救护车打个电话,就说不用去医院了,已经好了” 一听江千海不如医院复查了,老太太担心的说道“不行,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放心,你说是不是啊小韩?” 韩正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把锅甩到他这里,已经说了自己是学医的了,如果站在医生角度上考虑,去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是很有必要的,在韩正宇看来,现在江老爷子有那一丝灵气暂时护体,身体不会有事,何况他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沾染了煞气,现在煞气被逼出体内自然而然就好了,再去医院属实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一时间韩正宇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这时江千海连忙接过话,“好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信你看” 说着江千海从凉椅上蹭一下站起来,快速的做了几个抬腿动作,同时还打了一套直摆勾拳。 “老伴儿,我和你说,小江的医术可不一般呐,最近几个月我就总感觉身体深重,容易疲惫,而且还做些奇怪的梦,打拳都没劲儿,但我感觉现在我的身体又回到以前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完,江千海又来了几下踢腿和摆拳,确实,别看江千海年近七十多,但这拳打出来的力道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了。 看着兴奋活泼的江千海,老太太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她也发觉,这几个月江千海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你说生病吧也查不出哪里病了,就是浑身没劲常常失神,今天的活泼劲儿确实又回到以前几个月,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这一顿忙活,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商场也营业了,江千海非要让韩正宇今天到家做客,说儿子一家也回来,好久没有全家大团圆了,想人多热闹,也让韩正宇一起吃饭,也好表达一下救命之恩。 “江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但不是今天,您二老赶快去买菜做菜吧,一家人好久没有团聚,不得多多做几个喜欢的菜,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去了” 江千海是什么人啊,能听不出韩正宇话中有话?立马就明白过来,说道:“好!韩小弟,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喔,行,那今天就不再打扰韩小弟工作了,过几天见” 第18章 脾气差的女生不能娶 与两位老人分开后,韩正宇进入商城的男装区,15分钟后,一身全新运动套装的韩正宇走出商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步长征所在小区驶去。 一路上韩正宇在脑海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再想到明天又是周一,学校那边一直拖着病假也不是个事儿,哎~该怎么尽快解决学校的这件事呢。 回来后看见步长征已经醒了,双眼傻傻的瞪着天花板,听到有人进来,艰难的转头看过来,再看到这张清秀帅气的脸时,大脑的记忆片段终于串联起来,也解惑了醒来后躺在家里的疑问,对!一定是他,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激动的他想坐起来,但挣扎了几下伤口拉扯的生疼,无法独立完成坐起来的动作,韩正宇摆手示意了一下不要乱动,随后拉过旁边的折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步长征手腕处的脉搏上,将一丝灵气缓缓渡入,清纯的灵气瞬间流转至全身,把所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同时也将他的身体各处器官做了劳损恢复,现在的步长征不但身体没有一点伤病,反而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感受到自身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间步长征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无以复加,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在他看来,这堪比神技一般的存在,但他的眼睛和身体的感受告诉他,这是真的,且千真万确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看着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步长征,韩正宇意味深长的微笑一下,对着步长征说道: “你不用太过惊讶,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有太多的不可思议,而人类往往还喜欢以一副科学唯一的态度和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殊不知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简直可笑至极,人类的愚蠢就在于自大,地球的重量大约60万亿顿,年龄近45亿岁,对于地球而言人类短短的七八十年和六七十公斤来说,一瞬间代表人的一生完全可以,蝼蚁都不是,更何况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呢?所以,这些不足为奇,老步,只要你肯跟着我,不用多久,你就会看到所谓的奇迹不过尔尔” 步长征滚动了几下喉咙,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说道:“我步长征今天在此立誓!此生为韩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有异心,万劫不复!” 说罢便就要双膝跪地,韩正宇上前一把扶住步长征的手臂将其拉起,说道: “老步,虽然年龄我比你小,但你有这份真心就足够了,日后还有很多用得到你的时候,就没必要这么多礼数了” “韩先生,我步长征虽然不是云城本地人,但也在云城道上混迹了十多年,手下也有一点人脉和兄弟,如若不嫌弃,从今日起,一切都听从韩先生差遣” 看着步长征一个劲儿的表决心,韩正宇都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好了老步,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是你要快点离开这里,召集好兄弟们,这段时间避避风头,随时听我消息,该说的就这么多,另外就是关于我的事做到一概不知” “放心韩先生!我定会守口如瓶” “今晚之前把藏身点找好,将家人和兄弟们安排好” 交代完后,韩正宇转身下了楼,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再无他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城大学方向而去。 看着消失在路边的韩正宇,一直窗边伫立的步长征此时的思维才慢慢回转过来,刚才神奇的一幕依旧让他不能平静,韩先生真乃大神通之人,心里如此想着,口中不由说道:“这次遇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我步长征此时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完全多亏了韩先生施救,既然老天爷这次让我活下来,以后我就誓死效忠韩先生,以韩先生的能力他日必将扶摇直上,飞龙在天九万九十万九千万里,那时,我步长征在云城何愁没有一番作为”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其实很单纯的,在道上混迹多年了,行为语言上多多少少带些匪气,但骨子里是正义的,有着一颗忠肝义胆之心,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也是韩正宇看中的地方。 而现实当中有很多人揣着私心还要和你说你要大度,你要有格局,也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指责你为何不退让,为何没有公德之心,甚至还有人一脸慈悲、满嘴仁义,背后却是恶魔嘴脸,惨无人道。 在步长征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义薄云天气盖世的豪情来,这一点让韩正宇想到了金庸英雄库里的乔峰,对韩正宇而言,这就是当今世上的最直男,没有比这更直的了,他很喜欢和钦佩这样的直男,更喜欢与这样的人真心相交,至少有一点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后背交给他,不过韩正宇清晰的认知到,他钦佩归钦佩,但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把自己塑造成这样的人,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 刚到云大小南门,门口的夜市儿摊子支了起来,各种零食味道肆意飘荡,压抑不住的馋虫指引着韩正宇走入了熙熙攘攘的摊位中,小南门的鸡蛋灌肠中辣味韩正宇是每次必点的,一根儿刚炫完,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便按下了接通键。 “哈喽严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分开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想我了,那晚死了那么多人的案子都处理完了?不愧是严大警官,云城第一警花,办事儿效率就是快!佩服佩服,不过,我妈跟我说太凶的媳妇儿不能娶,严警官你就不要打我主意了” “韩正宇!你少贫嘴,谁会想你啊,我有重要事情问你,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那天我问你你说那晚看不得现场的血腥,最后走了,可是在整个案发前后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视频,并且整个会所只有那一个入口,难不成你化成空气飘走了?” 一听严婷的询问,韩正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当时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会忘了严婷这个女魔探,真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难逃她的法眼,绝不能让她知道步长征的藏身之处,更不能让她查出自己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心里正思考者该如何瞒天过海呢,电话那头的严婷催促着问道: “韩正宇!你有听我说话吗?喂?韩正宇!你少在我眼前耍花样,我知道你能听到,老实交代一下吧” “咳咳嗯!喂?什么?严警官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夜市儿吃小吃呢,人多嘈杂没听到,让我交代什么?严警官我承认你非常漂亮,身材也没得说,甚至比你表妹李疏影都有型,但我妈真的和我说过,脾气大的女孩子不要娶,容易得妻管严,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啊,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嫌弃你脾气大,我没有真的……” “够啦!韩正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演技真的很差,跑龙套都不够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懒得听你鬼话连篇,快说!你现在的位置!” “严警官你听我说……” 不等韩正宇继续胡搅蛮缠,严婷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三,二……” 听到严婷那审讯犯人一般的严厉语气,韩正宇似乎能想象到严婷此时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立马咽回还未出口的半句谎话,转言说道“严警官,我现在在云大小南门夜市儿街,那你快点过来吧,今天你可有口福喽,带你品尝一下我们云大的招牌小吃——蛋肠!” “嘟……嘟……嘟……” 知道韩正宇的准确位置后,严婷懒得再和韩正宇浪费半个字,直接挂掉通话,留下一串无情的忙音在耳边复响。 第19章 遇袭 世间万物,唯美不可辜负,比如眼前的美食,即将过来的美女,还是个警花,呵呵呵…… 韩正宇知道严婷肯定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会是这么早,看来不是个空心花瓶,不但很有料还很有能力,关于那天晚上把步长征救走,他并不担心严婷的询问,她即使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又怎样?没有实质证据照样拿他没办法。 夜晚,云大门外的小吃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喧闹的氛围中,一位美丽的女警察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严婷身姿笔挺,身着整齐的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到韩正宇面前,落座对面的座位上,不等韩正宇开口寒暄,严婷压低声音严肃地询问着那晚发生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拿起一串还在滋滋冒油的蛋肠递到她面前,说道:“严大警官遇事不要慌张,来来来,先尝尝云大的蛋肠,这可是云大一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有哪里超过这儿的” 看着韩正宇又是这幅滚刀肉的样子,严婷心里别提有多来气,可在人潮熙攘的校门外也不能大发雷霆,一身警服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显眼的了,再加上她无可挑剔的容颜和身材,在那些暗地里偷瞄的骚包男们来说,简直就是屏幕外面的制服控。 严婷也发现了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便长话短说道: “韩正宇!你给我少来这套,最好把实情说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你明白吗?可能你不知道案件背后的能量有多大,更想象不到操纵案件背后之人是谁,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跟我到车里谈” 正舒服的撸着串儿,喝着冰饮的韩正宇一听还要到车里,不情愿的抱怨着, “我说严警官你懂不懂生活啊?再说了,这里都是我的同学,我就这么跟着你上了警车,不知情的人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了,你总得为我的名誉和清白负责吧?” 看着漫不经心却还不耽误撸串儿的韩正宇,别提严婷此刻有多愤怒,恨不得当场把韩正宇给就地正法!最后的理智和素养告诉她,我要息怒,不能让眼前这个狡猾的小兔崽子得逞,等拿到确切证据后,绝对要他好看! “韩正宇,协助公安破案是你的义务,更何况案发当时你又在现场,不论是义务还是责任你都没得选,而且,你的逃避只能让我对你的怀疑更加确信” “严警官,你是真的误会了,你也不想想我一贫寒书生,从未涉世,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卷入你说的那种强大于天的背景漩涡呢?我就是一个俗人,迷恋这底层的路边的嘈杂,撸撸串,看看美女,人生何求呐,是吧严大美女” 看着韩正宇吊儿郎当的靠在塑料椅子上,没有一丝要跟她去车上聊的意思,严婷一时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但韩正宇给她的直觉绝不是如此简单,心智和城府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大学生能有的,更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江湖老手,看来是被他稚嫩的外表迷惑了,决定回去找到确着证据后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严婷并没有过多逗留,转身上车扬长而去,看着这一幕的韩正宇无奈的吐槽道“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非要当一个工作狂,切!不懂生活,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深夜,严婷独自驾驶着警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突然,她发现后方有几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冯二爷的人。 她踩下油门,试图摆脱他们,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围了上来。警花紧急刹车,车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十几人下车,手持棍棒,一步步向警车逼近。严婷毫不畏惧,她推开车门,掏出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们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为首的鸭舌帽满脸大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严婷明白,他们是因为坏了冯二爷的好事,而且抓进去不少人。她紧握手枪,准备与他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严婷趁机冲向敌人,她身手矫健,枪法精准,很快就将几名黑衣打手制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又是经常打群架的恶霸。手里的甩棍早已使用的和使用筷子一般熟练,一个躲闪不及,严婷右肩被甩棍狠狠砸中,一阵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袭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直觉,就在她愣神间,侧面迎来的黑衣人挥舞着手里的甩棍砸了下来,严婷本能的右手护头格挡,刚才的疼痛让她的速度大减,还未举过头顶,手腕处就传来咔嚓一声,疼痛再次袭来,手里的枪再也无法握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失去手枪再加上右臂重伤,严婷再也无法抵挡四面八方的乱棍狂袭,最终,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就在两个黑衣人要将严婷拖进车上时,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不错,此人正是韩正宇,瞬间,他如猎豹般冲向黑衣人,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黑衣人试图反击,但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对手根本无法还手。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他的身手犹如鬼魅,招式凌厉,让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个黑衣人接连倒地,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瞬间秒杀。 最后,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他来到严婷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她的美丽面容在他的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从额头流下的一条血痕显得更加皮肤白皙,一时间韩正宇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关切和温柔。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了病床上。严婷轻轻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阳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昨晚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而这个男人一夜都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想问他很多事情,关于昨晚的危险,关于他的身份,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她竟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警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晚……谢谢你。\"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要微弱得多。 韩正宇微笑着走到她的床边,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严婷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严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韩正宇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会慢慢了解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他的话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严婷心中的阴霾。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严婷的这点伤他只要一丝灵气就可以眨眼间让她痊愈,但为了不让严婷过于惊讶和知道他的秘密,只能送到就近医院救治。 严婷微微点头,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勇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揭开谜团的关键。而在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看法似乎已不再仅仅是警察与嫌疑人关系那么简单。 由于头部受到重击,醒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疼痛起来,仿佛快要裂开,严婷紧紧锁着眉,疼痛让她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医生发现后,加了些止痛和镇定的药物,这才又缓缓睡去,韩正宇看着严婷伤的如此重,硬是一声没哼,意志力强到让他惊讶,就算换作男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有这份忍耐,内心对严婷敬佩不已,之前的不放过自己的追问似乎也可以理解,甚至看到她这样,心里有一丝丝为她心疼的感觉。 医生见严婷安稳的睡着,床边的监视仪器正常后便离开了,此时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韩正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被石膏包裹着的右臂,额头处泛红的纱布,再也没有犹豫,轻轻将手搭在严婷的手腕处,一丝灵气注入,快速在她体内流转,约莫两分钟后,韩正宇调动灵识查看严婷身体伤势,已经痊愈,就算额头被破了很深的伤口,此时也完好如初,看不出昨晚这里被重伤过。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第20章 这个瓶子会说话? 伯爵府,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坐落于御河河畔,不论从选址和建筑风格还是内部装修和设施完善,无一不体现着这里的尊贵和奢华,中西方结合的建筑造型给这座古今兼容的城市有了一种自然的融洽感,把东西两风完美的衔接过渡到一起,走进别墅园内,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园区内的绿化设计,而是把一栋漂亮的房子建在了非常有艺术考究的园林内,真是步步有景,景景不同。 江千海的房子在临江位置最好的一处,主体为三层,江老爷子平时喜欢喝茶,做了一辈子生意,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好朋友结交了不少,所以老爷子把视野最好的三层做了茶室会客厅,有半壁墙是用尼泊尔上等的黑金楠木定做的茶柜,做工精美,雕工更是无与伦比,古色古香与茶香充盈在空气中,几个呼吸下来,有种神清气爽,明目安神的感觉。 由于三层的高度视野开阔,江老在装修时特意把东西两面各开出一个超大的落地窗,光这两块淡蓝色进口玻璃就是价值不菲,不仅可以阻挡紫外线直射,还可以防偷窥,而且根据室外的温湿度和光感度自动调节透光度,最重要的是防弹等级达到了惊人的八级,即使恐怖的巴雷特也要打上半个小时再说。 这样一来,你站在客厅中央,面向东侧从窗外看去,就可以看到一个现代化和科技感十足的云城,高楼林立,造型独特,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流光溢彩,而你只要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再从西侧的窗户望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碧波荡漾的御河,抬眼却是尽收眼底气势恢宏的琼楼玉宇,大气磅礴的华岩寺,代王府,以及高大威严的古城墙,将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都包围在内,这时再看,御河仿佛是一条天然的玉带,缠绕其中,在风水中这也是非常难得的绝佳宝地,正所谓玉带缠身不富也难。 韩正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从进了这栋别墅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上次那股邪煞的踪影,这时,三层的客厅里只有江千海和韩正宇二人,江千海泡的一手好功夫茶,一般像他这样的背景和地位的人,自会有专业的下人沏好并端上来,但江老爷子比较古怪,不喜欢繁琐的被人伺候,像展柜里的一些文玩字画,平时需要细心打理,都是自己亲手完成,这沏茶也是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有意义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体验,如果都让别人替你做了,还体验和什么,还叫什么生活。 茶气升腾,白雾袅袅,茶香随之扑鼻而来,韩正宇平时不喝茶,更别说功夫茶,即使上网通宵那也是可乐,冰红茶都不喝,在韩正宇看来,功夫茶就是一顿繁琐的操作,就为最后那一小壶,实属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而这一刻,韩正宇端着精美玲珑的茶碗,看着色泽泛红的茶汤,不断的冒着香气,忍不住茗了一口,入口顿感温热缠绵,充满整个口腔,缓缓入喉,换气间唇齿仍有香气四溢,他才知此前对功夫茶了解太少了,只是肤浅的认为过程繁琐,直到这一刻,功夫茶,功夫一词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看着韩正宇端着茶碗,微闭双眼的出神,江千海轻轻的笑了几声,说道:“韩小友,怎么样这茶?” 这话要放在以前,韩正宇肯定也品不出个什么名堂,更说不出什么来,而拥有了九龙真经传承的他,用博古通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见韩正宇稍作定神,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缓且自信的说道:“江老,您这一手功夫茶可谓是功力深厚,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经您泡出来的茶,将茶叶的精华充分释放了出来,再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片片完整饱满,绝不是百年之下的茶树叶子,再闻这茶香,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疲惫和烦恼,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品味一口,茶汤醇厚,回甘悠长,让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哈哈哈……不错不错,韩小友,你这是真人不露像啊,没想到你对茶的品鉴这么独到,我第一眼就认定你绝非常人,果然如此。” “江老您可是高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呐,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头一次品功夫茶,这茶的确不一般也着实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想到功夫茶竟有如此多的说法和学问” “韩小友,谦虚了,这块茶饼是一棵千年茶树的茶叶,像这样久的母茶树实属罕见,当时据当地的茶农说,这颗千年茶树是在渡千年劫时失败,葬身雷海,偌大的树干被雷击的粉碎,而这快茶饼也是它渡劫那年产下的,一共一百块,几十年过去了,同批茶饼恐怕也所剩无几了,我这里有两块,这是五年前儿子在美国一个拍卖会上重金拍下,说和这个茶可以缓解我的病症,我一直把他放在专用的低温柜里,保存的很好,现在喝的只剩半块,这几年个把月的我都会煮上一壶,到现在为止不能说完全恢复了我的老毛病,不过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小病小灾的没有” 江千海说到此处,韩正宇下意识的散发灵气,果不其然在这小小的茶杯里,影影约约的升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没错,是灵气!韩正宇表面平静,内心惊恐不已,严格的来说这是他得到九龙真经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遇见灵气,虽然灵气稀少,但非常纯正,看来千年茶树已经修炼出了灵气,这不仅让韩正宇为之震撼,一棵茶树而已,历经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吸纳天地元气,才得以生存那么久,但韩正宇又突然为之遗憾和惋惜,纵使修炼出灵气又能怎样?一样逃不脱世间万物的生死法则。 看着韩正宇又端着茶碗出神,江千海不仅哈哈哈的爽朗的笑了起来,“韩小友你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有常人没有的独到眼光,不知小友又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 “我只是在为这棵千年茶树而感到惋惜,千年时光,何其长啊,他见证了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奇观,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茶树吗?” “哈哈哈……,现在恐怕更为稀有,甚至灭绝都有可能,现代人们利用科技手段把地下上百公里的结构都勘探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地表的动植物了,要有也活不到天雷降罚,就被无良的资本家给破坏了” 一壶茶的时间,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聊了很多,从古到今,从人到事,天南地北的横跨各界的畅聊,江千海越来越发现,韩正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但谈资很丰富,与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一说,而且举止大方有礼貌,又不卑不亢,江千海心里暗叹,他经商一辈子,看人看事了一辈子,不能说韩正宇的经商头脑有多厉害,而是他的为人处世以及看事态度独具一格,让人很信服也让人很舒服。 韩正宇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对江千海说道:“江老,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光是来拜访,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您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原因,实不相瞒,上次之所以您突然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和别人吵起来,甚至最后晕倒,是因为您中了邪煞” 一听是中了邪,江千海神情一怔,急忙问道,“你是说这邪煞就在家中?” “江老,从上次您的状态来看,邪煞停留在您身体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就是与邪煞之物接触久了才有的特征,我想十有八九在家里” “我的身体老毛病不少,但都不碍事,就是气短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也不至于让我情绪不受控和晕倒,出现头晕和失眠大概有三个多月了,自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晚上时长噩梦,醒来又很疲惫,与家人和朋友的交谈也少了” “江老,您带我在家里转转,特别是经常去的地方” “走韩小友,正好我带你也参观一下我的菜地,就在后院,” 一老一少一边聊一边把别墅各层转了个遍,韩正宇又问道:“江老,您好好想大约三个月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物,或者特别的地方等” 略微沉思后,江千海说道,“三个月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和往常一样,也没出门……” 正回忆般叙说的江千海突然说道,“对了!那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儿子寄来的快递,他知道我平时喜欢把玩些文玩古董,说是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人,是专做古董生意,儿子当时外国外,远程挑了一件就让人给寄了过来,一会儿我们从菜地回来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件古董” 江千海带路向后院的菜地走去,指着约莫二百平的菜地,江千海自信满满的如数家珍,介绍着每一小块地的作物,还别说,这小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横平竖直的田字格,种着不同的蔬菜和花,虽然江千海一辈子经商,没想到种地也是一把好手,韩正宇内心不禁感叹,伯爵府的房子每平米都在大几万,能拿出二百多平来种菜也只有这种土豪能做到了,有多少农民种地是为了生存,而江千海种地单纯的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这尼玛就是现实啊。 当从菜地回去,管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旁边放着两双室内的专用鞋子,二人换好鞋子后,直接来到了二层江老的卧室,说是卧室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大开间,总之第一眼看到所谓的卧室时,韩正宇感觉人家的卧室能改成普通人的三室两厅来,内心又是一阵尼玛飘过,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想象不到,装修的有多豪华和奢侈就更不必说,不用问只买贵的就对了,在真正的卧室外面是一面屏风隔开的房间,类似于衣帽间,但并不放衣帽,而是江千海的又一处文玩摆架,这儿与三层客厅相比确实个头都小了很多,看来这些都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有一卷卷的字画,有各色各异的瓶瓶罐罐,甚至是只切了一个角的石头,切口还露出翠绿色的光雾。 韩正宇正有模有样的端详着这些物件时,只见江千海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瓶,之所以叫他小花瓶因为古代做的花瓶大多是为了厅堂摆设,又或者插花,个头都在四十公分以上,而江千海拿出来的花瓶只有十七八公分左右,一把握住只能看到一个细细的瓶口,从绘画图案和做工都不算精湛,而且颜色单一,和这一墙的物件摆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出,瞬间被埋没。 “韩小友,你看,这就是前段时间收到的” 韩正宇接过小瓶子,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从外观上看确实很普通,也没什么让人特别的地方,韩正宇以找个灯光亮的地方为由,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端详起来,实则暗暗将一丝灵气汇聚手中,利用灵气探测一下瓶子的内部有何不同,可就在灵气刚刚包围住瓶身时,一声嗡鸣声响起,伴随着瓶身一阵抖动,险些从手中脱落,韩正宇急忙又加大了灵气的输入,这才把瓶身控制稳。隐隐约约听到瓶口中有声音传出,放在耳边一听,韩正宇内心顿时一惊!有人说话声!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正在韩正宇为之惊讶不已的时候,摆架那边传来江千海的声音。 “韩小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老,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看这小瓶很是精巧,我再研究研究” “好,你在这儿随便研究随便看,我再煮一壶茶去” 说完江千海出了卧室。 韩正宇听着江千海上三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又把瓶口放在耳边,并小声的说道:“是你在说话吗?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瓶子里?” 韩正宇急切的抛出三个问题,可是瓶子里的声音更加微弱,以至于贴的很紧也听不清再说什么,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韩正宇内心这个急啊,瓶子会说话,他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满脑子的疑问和好奇,急切的想弄明白瓶中的秘密,但又不能让江千海等的太久,在韩正宇看来,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韩正宇调动灵气再次将瓶身包裹,这一次,他明显感应到瓶内存在的一丝异样,既不像生物又不像死物,但又能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瓶内的也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气息逐渐又强了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灵气,韩正宇突然感觉出不对劲,心里不禁嘀咕道“我去!这尼玛不会是个无底洞吧?灵气怎么进入就瞬间没了呢?” 就在韩正宇为灵气心疼不已时,瓶口又传出那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韩正宇二话不说将瓶口贴紧耳朵,“是你在说吗?” “公子,是我在说话,谢谢公子的灵气,不然我就魂飞魄散了” 韩正宇终于明白,刚才源源不断的灵气哪里去了,原来被瓶中之女吸去了。 “那你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灵气又耗没了,灵气可不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的” “公子,我本是古秦时期的一位公主,名为文赢,秦朝战败之后,我不愿沦为奴妓,便趁着混乱逃了出来,之后来到了一座道观,一位真人收留了我,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真人为了修炼邪功将我魂魄生生剥离肉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走火入魔而死,而我也被牢牢的困在了一节竹筒内,在山洞里我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开始慢慢模仿着那真人之前的修炼方法,日复一日的修炼着,直到再次被人发现时已是明朝,一位叫王云的先生把我带离山洞” “什么?王云?那不就是王阳明吗?我勒个去!王阳明大师你都认识,你太牛叉了!” 听瓶中之女文嬴说到王王阳明时,韩正宇忍不住激动起来。 “怎么?公子也认识王云先生?”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我的崇拜偶像!” “偶像?公子,偶像是什么?他是谁?” “……” 韩正宇一阵无语,急忙说道:“文嬴公主你就先别打听谁是偶像了,你赶快接着说,趁着灵气还能支撑” “是,公子,后来王云先生把我带回家中,由于我修炼的只是粗浅功法,以至于我的魂魄越来越弱,甚至开始有些残缺,要不是王云先生发现了我,恐怕我那时候就魂飞魄散了,也就没有了今日再遇公子的可能了”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都有些期期艾艾,韩正宇又是一阵头大,心里暗叹,不愧是秦国小妮子,活的越久越越会哄人了,听那可怜楚楚的音,让人不难泛起犹怜之心。 第21章 另有隐情 “是,公子,王云先生见我身世可怜,又被恶人剥离灵魂,险些魂飞魄散,便带回家中为我调养魂魄,从那时开始,我便住在了这小瓶之中,直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那时我的灵魂虽然不再残缺,但仍旧虚弱……” 当听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时,韩正宇先是浑身一震!内心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王阳明那可是明代之人,如果活到了民国末年,那可是四百多年呐!有多少正史野史,哪怕是民间传说,无一不说王明阳先生活了57岁,而明代时期人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四十岁,活了57岁的王阳明在当时那也算是罕见的高寿,可万万没想到,王阳明先生骗过了所有人,足足活了四百多岁! 于是顾不得继续听文嬴公主的叙说,急忙打断问道:“文嬴公主,你是说王云先生活到了民国时期?而且还为你调养灵魂?” 文嬴公主并没有在意韩正宇的冒然打断,而是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的公子,外界都说王云先生活了五十七岁,并且死于肺痨,这都是先生的计划而已,包括历史记载也是出于先生事先安排,不过当时先生真的是患上肺痨,晚年间,王云先生就很少出门了,专心研究修行,偶然间先生得到了一种奇药,具先生说可以医治天下所有疑难杂症,且只需一颗便能药到病除,从那以后,先生就隐居地下古墓,对外宣称患肺痨不得治而逝。” “地下古墓?活人怎么能生存在古墓里呢?” “是的公子,我听王云先生说这座古墓虽然在地下,但入口却在一座山上,需要穿过地下河才能进入古墓,我自从进入古墓后中途就没有出来过,所以对外界了解甚少” “文嬴公主,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不知道那座古墓,或者说那座山的名字吗?” “是的公子,我确实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那里有我生活过的气息,还有王云先生为我写的养魂咒,如果我的灵魂力再强些就可以在方圆三百里感应到” 现在的韩正宇就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而文嬴公主的话像是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他的世界观一遍遍的被刷新着,脑海里的思绪纷乱复杂,原来王阳明是假死,并且活到了四百多岁!人的灵魂可以被剥离!还有活人可以生活在古墓中!甚至灵魂受伤也可以疗养!……就在这短短的一段对话中,不足一盏茶的时间,这一个个的劲爆事实犹如一枚枚核弹,在韩正宇的世界观里狂轰乱炸,震惊!颠覆!不可置信! “对了,文嬴公主,那你最近一次被发现是哪里?江千海身上邪煞和你有关系吗?” 韩正宇稍定心神,接着让文嬴公主解答他的疑问。 “公子,那是清末时期,清朝的腐败导致国家灭亡,天下大乱,各路枭雄蜂拥四起,王云先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放在了西南的一处天池附近,那里有一块极阴之地,对我的灵魂修复有好处,当先生将我安放好之后就归隐离开了,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先生仙体安放何处?”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光,语气里充满了对先生无尽的思念和幽怨之意。 “去年夏天,西南天池突遇地崩,我的栖身之处被暴露了出来,之后当地的一个游山之人将我捡了回去,在集市上又被一个商人买去,可恶的是那商人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冤案,甚至地下室就是一个地狱一样,冤魂不散,而那些冤魂又被高僧牢牢镇压在地下室,我被带回去就被随意的放在了屋里,可他怎么会知道,屋里的冤魂恶鬼看到我这生魂疯了似的要冲出镇压的牢笼,因为孤魂野鬼是没法投胎的,而吞噬了生魂不但可以不受镇压,还可以投胎转世,轮回人道,我看着无数的冤魂不顾魂飞魄散的扑向拘魂阵也要吃掉我,我知道这拘魂阵再这样冲撞下去迟早要冲破,就在有一天晚上,我脱离瓶中试着再次冒险逃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就在我逃向外窗时,拘魂阵冲破了!可我那是那些恶鬼的对手啊,现在即使逃出去了也无法摆脱,看着无数黑压压的死气从地下一层疯狂涌出,当时我想这次可能真的要结束了,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消失也要在先生给我的瓶中消失,就在此时!有一部分恶鬼以为我在小瓶中,可当他们靠近小瓶时就会被瓶身突然散发出的金光射开,并且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烈的鬼叫声消失在虚空中,看到这一幕时,犹如看到生门一般,原来先生给我的瓶子绝非普通瓶子,如此多的厉鬼都无法近身,被这金光射到就会魂飞魄散,可现在我距离瓶子足有十几丈远,越来越多的恶鬼集聚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飞回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局势对我越来越不利,虽然心里后悔不该离开瓶中,但是存是亡都要回去,只有拼死一搏了,就在快要进入瓶口时,还是被跟的最紧的一只恶鬼抓伤了,我重重的摔落在瓶底,直到我再有意识时,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也就是说江千海身上的邪煞不是你弄的,那邪煞又是从何而来呢?” 听了文嬴公主的漫长讲述,韩正宇基本清楚了她的身世历程,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搞清楚邪煞的根源。 “公子,我虽不知那邪煞是什么,但当我醒来时瓶身周围还残留着一些黑气,那黑气我认识,就是那晚地下室的恶鬼,先生在瓶中为我布下的阵法也快消失殆尽,真到那时候我恐怕真了没退路,会不会跟过来的那只恶鬼被瓶身的阵法伤的也不轻,只能附身在老弱病残者身上,靠吸取精气来恢复自己,所以才上了江千海身上,” 经过文嬴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结合上次用灵气从江千海身上逼出的黑色骷髅头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瓶身上那只恶鬼了。 此时文嬴公主疲倦的说道,“公子,我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不能长时间消耗,我又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了,公子,我知道你有办法治服那邪煞,也有办法护我周全,希望下次醒来后还能听到你说话” 温柔的话语逐渐销匿而逝,韩正宇手握小瓶心里暗暗思忖接下来计划。 此时,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韩正宇小心的收好小瓶,转身走出了卧室。 “江老,您这次可亏大了,这么珍贵的茶叶,只过了半天时间,就让您煮了两壶功夫茶,而且好茶配好功,千年古茶再配上您这一手精湛的手艺,试问天下能几回呀!” “韩小友,你只说对了一半,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好茶胜好酒!你我虽有年龄之差,但一见如故,我能在晚年交到你这样的挚友也算一件大幸事,哈哈哈,走!咱们上楼品茶!” “能和江老您成为挚友更是我的荣幸,在云城甚至省城谁人不知江老您是商海龙头,您的辉煌岁月可都是从商后辈们的典范和航标啊,而我只是云大的一个新生,与您相比差之千里呐” “韩小友你就不要在这儿寒碜我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但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 重新来到三层茶桌前,看着茶气袅袅,茶香四溢,韩正宇顿时心有一念,单手在身前随意一划,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灵气下一秒就聚集在手掌之中,在江老爷子看来,韩正宇只是凭空一挥而已,看似像抓什么东西,但手中空空,不见一物,可在韩正宇看来,此时他的掌中正有一小团纯净的灵气在凝结,看到有灵气聚集,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正验证了他心中的一个设想,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激动之余,他俯手一番,化作立掌凭空向江千海面前打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刚坐下的江千海没有半点准备,正当他满脸疑惑时,顿时感觉到一股清纯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息接触到面部肌肤时,仿佛肌肤毛孔瞬间打开一样,将所有的清纯气息尽数吸纳,奇怪的是这股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渗透到皮肤深层,再到血管骨髓,流遍全身,随着这股气息的扩散和流动,一种前所未有又无法比喻的舒服感遍布全身。 此时,江千海安静的靠在实木椅上,神情无比轻松自然,嘴角和眉眼之中无不显露着幸福和满足,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江千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对面悠哉悠哉的韩正宇正端着茶杯细品呢,茶气升腾,萦萦绕绕,茶雾后那张既年轻又俊朗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人越看越是看不透,回想刚才韩正宇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有如此神奇的感觉,这堪比神技啊,想到此处,江千海内心狂喜不已,激动的有些表情快要压不住似的。 因为江千海深知,韩正宇绝非常人,现在看是年少无为,他日必将扶摇直上,就凭他这一手神技,在任何一方都能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如果现在就和结交友情,有朝一日定是我江家再次腾飞的时刻! 江千海心里快速的遐想着,可刚刚身体的感知是真实存在的,定睛再次看向韩正宇,严肃且按耐不住的激动说道: “韩小友,刚才这是?我感觉浑身就像沐浴在一个失重的空间,全身肌肉、毛孔对还有心跳,沉浸在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舒适中,让我有种幼时熟睡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安静、舒服和无比的幸福” 看着八十多岁的江千海像个小孩子似的描述着刚才的经历,韩正宇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后语气轻缓的说: “江老,您不必过于惊讶,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把茶叶中的茶气聚集起来,然后再打入你的身体,而这种茶气来历很是不凡,一棵千年的母茶树能引起天雷的注意,可想而知她也并非凡物,就像您说自从喝了这茶后小病小灾的没有发生过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依靠水沏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桌上的一壶茶,韩正宇又说道:“江老,您现在再品品这茶有什么不同” 毫无疑问,这番话已经颠覆了江千海以往的认知,不假思索的俯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做迟疑的品了一口,不等茶水在口中停留发酵,江千海就转身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旁边垃圾桶里,满脸惊讶的说道: “韩小友,这还是千年茶树的茶叶吗?和白开水好无差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简直不敢想象!我做了一辈子生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见到过一些奇闻异事,但与刚才小友这一手相比真是不值一提,敢问韩小友,这,这刚才的一幕确实不是魔术或者传说中的障眼法?” 听到江千海的质疑,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而是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微笑,而后反问道: “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都无所谓,江老,一切感知都是您自己亲身体验到的,这个总骗不了人” 听了韩正宇的话,江千海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的惊呼道: “对呀!魔术和障眼法都是迷惑了人们眼睛,或者说都在你的视线盲区完成的,不然魔术表演为什么总用一块布包起来呢?可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靠眼睛看到的,而是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真是感受到的,包括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我的身体明显还停留在刚才的轻盈感,浑身精力充沛,这种状态是我十几年前才有的,太过于震撼了,我江千海过去的几十年白活了,白活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果真如此!……” 越说越激动的江千海,以至于最后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和自言自语,韩正宇并没有去打扰依旧沉静在震撼之中的江千海,而是下楼将卧室里的小瓶拿了上来,此时江千海已经从震惊中缓和不少,对其说道: “江老,这个小瓶暂放在三层的茶柜里,和那块千年古茶放在一起” “韩小友,你的意思是那邪煞来自于这小瓶?” 韩正宇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错,你身上的邪煞就是来自于这小瓶” 江千海一听韩正宇要把这个带着邪煞的小瓶子放在他的客厅,并且还和这珍贵的古茶放在一起,不说害怕吧,但也是不理解韩正宇为什么这么做,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不等他提出疑问,韩正宇开口说道: “江老,不必担心,你身上的邪煞虽然来自于这小瓶,但也是从卖给你小瓶之人那里沾染,小瓶本身并没有问题,而你的这块千年古茶自带清纯的阳刚之气,对祛煞有天然的好处,放上一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到那时就是一件不错的藏品” 江千海虽然对韩正宇的话深信不疑,但至从上次被邪煞作怪差点进了医院,一想到此他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之前不知道还不觉得,可现在心里总觉的家里放着邪煞之物,这不得失眠奔溃了?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友呐,我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既然能发现它的能力,就有解决他的手段,不如这样,你把他带走,就当我送你一件藏品,同时也帮我老头子解决了一个大隐患” 说完江千海略显尴尬的笑了几声。 不过在韩正宇看来是求之不得,他还正想着和文嬴公主多了解一些问题,于是客气的说道: “江老,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两虽然成为了挚交好友,第一天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不叫好友,该叫大忽悠了” “哈哈哈,,小友东西它再贵重也比不上人与人的感情,更何况你上次不但救了我,这次还帮了我,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心里就不得安宁了,说明韩小友不愿与我这个糟老头子结交” 看着江千海执意不改的态度和又如小孩般的童心,韩正宇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把捧握的双手收了回来,略显歉意的笑说道: “江老,那我可赚了大便宜了,你儿子当初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吧?不过眼下瓶子的邪煞还未完全祛除,而我又不能将其带会学校宿舍,这,这……” 正当韩正宇为之犯愁时,江千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韩小友,我还以为是什么困难呢?这个简单,不如这样吧,我们把各自的困难交换,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这就是你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你又不会,你为我解决邪煞问题,我为你解决藏瓶之处,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再为瓶子而过意不去” 不等韩正宇有所回应,江千海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几步来到茶几旁边,拿起手提座机按下了通话,不顾还在懵逼的韩正宇,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吴管家,御龙庭是下周开盘吗?这样,你现在从前五个楼号里找一个各项条件最突出的一套来,直接办理在韩先生名下,手续办好了直接交到韩先生手中。 ” ” 第22章 返校 雷厉风行的江千海对吴管家交代完直接挂掉通话,又转身回到茶座,此时,韩正宇也不再纠结,随着他去。 怪不得外界对江氏集团的口碑一直很好,这也是江千海从零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成长壮大到如今云城市的商业龙头老大,是本土产业中最具影响力和信誉度的企业,这些成就和荣誉与江千海的为人处世是离不开的,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交流方式,感情到位了,必须走一个,呵呵,只不过随意一出手就是一个明代小花瓶,而且还是出于王阳明大师亲手的,对于真正懂它的人来说,不要太珍贵,你给我一颗流星都不一定跟你换,好像有句歌词儿是这么唱的,“喝完这杯还有一杯”,性情爽朗的江千海紧接着第二杯就是御龙庭的一套大平层,虽不及这伯爵府的私人别墅,但在云城的住宅园区中,御龙庭无疑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也是去年江氏集团在云城打造的第一个新式住宅理念,打破了以往大同小异的小区布局及建筑风格,首先选址很好,位于云城东边的新城,临近汶瀛湖畔,周边现代化设施丰富完善,与御龙庭的创新理念不谋而合,随着开盘日期进入最后倒计时,目前可谓是东城区的一大热点话题。 而韩正宇呆坐在茶椅上,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江千海的思维节奏,不好意思的尬笑道: “江老,您这样做……让我很束手无策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即使有功那也是举手之劳,也用不得如此厚礼” “韩小友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江千海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们既然是挚友,那就不要在细节上过多客气” 看着江千海如此好爽,韩正宇也不能在扭捏,欣然接受,只是韩正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江千海就发现了身体的一样,像他这个层次的人家里都是常备私人医生的,云城龙康疗养中心就是江家的产业,也是江千海的私人医院,医院配备的医疗设备国内大医院都不一定有他先进,所以,江千海在自家医院反复诊断过多次仍未查出病因,常年在国外发展的儿子江浩也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几次回国让父亲去外国再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病因,而上次回国其实也是为了此事,碰巧父亲逛超市时晕倒被韩正宇救治。 江千海之所以不想出国一是非常相信国内的医疗水平,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情况,以免对集团内部有所影响,其实像江氏集团如此规模的大集团,所经营的产业范围是比较广的,尤其是建筑工程类,更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干建筑的都知道,少不了开山架桥,掘土填海,没有几个厉害一点的风水大师辅助是不行的。 所以江千海也让几位大师来家里喝过茶,但一无所获,刚开始江老以为这就是人老了,身体也到了大势已去的时候,现代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人均寿命早已突破70岁大关,八十多岁目前在国内真算不上高寿,也就平均寿命。 可在江千海看来,他是谁呀?一辈子商海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白手起家创立江氏集团,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不信命,即使是烂命,那也要靠自己逆天改命! 所以才造就了江千海现在不认命!不服输的性子! 看人不准是创立不起偌大个集团的,换句话说江千海之所以有他独到的看人之处,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能够一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能够挥手间提取古茶的灵气,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已经是非常人能想到的,更别提做到,古话讲英雄不问出处,而他江千海是英雄不论年少,所以江千海第一次与韩正宇正式见面就如此慷慨大方绝非土豪的大气,而是商人的精明。 此时,韩正宇的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一看是室友老六打来的,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是周一呀,你这两周只来了一天!我滴天呐,再不回来你的打开导航回云大了,总之今天下午学校要搞一个研讨会,咱们班抽到了试点班,所以要求全员签到,老大啊,你都不看班群消息的吗?” “还有班群?哦,那可能是我设置静音了,不过也看,一般每周看一次”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电话那头的老四一头黑线,差点被这回答雷死,无奈的说道: “老大你要还想逍遥自在的过下去,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的回来参加,因为教研主任和两大副校长都要参加,这要出了乱子,那还有下次的逃课……” “好了好了老四,我知道了,我这是病假可不是逃课,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回去” 略显尴尬的韩正宇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在韩正宇看来,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并且一向都是以勤奋好学为荣,以懒惰逃课为耻,只要病假没消,那依旧是病假,只是长了几天而已,又没规定病假非得两天三天就行的,即使本人同意,可这身上的伤也不会同意啊,想让我那天愈合就那天愈合?不把我伤病放在眼里,我分分钟给你感染化脓一个,不信你试试,哼! 结束通话后,韩正宇不失礼貌的微笑道: “江老,你也听到了我这的赶快回去上课去,我一般都不缺课的,没办法下午的研讨会太重要了,我必须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作风,亲自到场听课!” “哈哈哈……韩小友不仅风趣幽默,还不失学生的朝气和锐气,这才是当代年轻人的样子嘛,既然课程重要那我安排人送小友回去” 说罢江千海又拿起那部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小李送韩先生回云大,路上开稳些” “江老您这太客气啦,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临时有课那我就先回一步,改日再来品您的功夫茶,到时有个小惊喜给您” 韩正宇留下一个诱人的悬念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迈巴赫s800,简直就是行走的总统套房,每一秒都是享受,伯爵府本来就离云大不算远,感觉眨眼就到,几日不见云大和往常一样一张张年轻单纯的脸来回穿梭着,没什么不同,可就在下一秒,诈眼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校门口,并没有像无脑剧里那样,某某富二代驾驶一辆限量款的超跑,未见其车,先闻其声,几公里之外就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极速驶向校门口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傻白甜小迷妹们聚集的地方,加速、漂移、停车、开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再加上高逼格的运镜手法,当头油反光的富二代站在车旁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poss时,一群早已被发动机轰鸣吸引的傻白甜们异口同声的感道: “哇哦!好帅呀” “是呀是呀” “张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 “……” 殊不知他的动作真的很骚包,至少不远处那些男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恶心的要死。 韩正宇感觉这已经够低调了,也没有炸街的轰鸣声,更没有一气呵成的停车拉手刹,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纷纷投来观望的目光,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深沉、这么低调的潜伏云大这么久,说不定拍几张照片发到死党群里,又能赚一波关注,虽然韩正宇不在意也没想那么多,但还是低估了迈巴赫s800的影响力,这效果感觉一分不输无脑剧里的渣男,不过在韩正宇愣神间,司机已经以相当专业和相当恭敬的态度为韩正宇拉开了右后车门,这一幕韩正宇属实没有想到,内心深处不听话的微微抖动了几下,这该死的逼格,拿捏完美,相当的哇塞。 在车内略微定了定神,韩正宇弯腰侧身一套自然的下车动作毫不做作,虽然没有反光的油头,也没有摆偶像poss,但一米七八的清秀大男孩一样非常耐看,特别是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之后,体型和容颜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越来越接近无可挑剔,加上一身朴素的衣品搭配,把围观者眼中的低调、深沉和多金不燥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在他们心中早已完胜哪些狗血剧里的二代,包括像号称云大爸爸的张少,早已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幸好韩正宇不知道这群傻白甜的心思,不然非得吐槽一句“我靠!佩琪男张伟也能排上行?难道这段时间猪肉大涨了?” 校门外这一刻好似定格了一般,都在秉着呼吸放大手机聚焦等待一睹庐山真面目,可奈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相册里的帅气男并不认识,甚至那些迷妹们习惯性的台词刚感到嗓子眼儿也停下了,大脑不断的做着搜索排除的高速运转,看看在她们的印象库里有没有保存眼前之人。 突发的断带就好比你兴奋的要打开一瓶香槟庆祝,脑海里臆想到的画面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瓶塞弹飞声,台下为你欢呼的人们也如同手中的香槟一样,肆意的喷洒着激情,可现实是清脆声有了,瓶中的香槟却搞笑似的只吐了一个泡泡,而台下的观众好比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你给疲软了,可想而知这比早泄更加失落。 一时早泄…不,一时冷静下来的围观者们大脑都快冒烟了,仍旧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难道是插班生?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向这个思路推测起来,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对韩正宇面生,开学至今能完整的上一个星期的学也不至于如此场面。 就这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草草散场,两手插兜的韩正宇不理会还在傻傻分不清楚的人们,径直向校内走去。 伯爵府,就在韩正宇坐着迈巴赫离开别墅后,比老狐狸还精明的江千海怎么看不出这点事儿呢?于是把吴管家叫到了楼上。 “老吴,你抽空和杨文豪吃顿饭,把我的意思传达一下,让他照顾一二,记住,不要把事情交代的太明了,也好给杨文豪一些遐想的空间” “好的老板,今晚我就约他出来” “嗯,下去吧” 下午两点,教学楼三层的一间教室内,一切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一排排师生正经端坐,昂首挺胸的等待着校领导的入场,有道是中午不睡下午奔溃,韩正宇此时也坐在人群中人模人样的等待着,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早就迷离恍惚,困意难熬,脑袋一闪一闪的,有几次差点磕到桌子上,坐在旁边的同学不下五次提醒了,但仍旧没有好转,此时的韩正宇好想找个舒服的大床安静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要搁在平时韩正宇绝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有九龙真的经加持,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没有关系,看来这次给小瓶子输送灵气太多,以至于现在灵气亏损严重,急需运转气息调养。 就在这时一首激扬的迎宾曲从教室的扬声器里突然响起,按照事先排练的流程,全员起立鼓掌并行注目礼,目的要把班里饱满的热情状态展现给校领导,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被簇拥着坐到最前一排,按照排练流程接下来就是各方代表依次念叨完自己的发言稿,最后校领导象征性的来个万能总结,研讨会就算圆满成功了。 但往往计划好的事情必定有变化,研讨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正当副校长张宏伟作最后的总结性发言时,一首不适时宜的音乐响起“我开着车子奔驰在路上,脑袋空白我的脚不听话oh~发疯的速度比不上受伤,你难过的表情实在太假oh~风在呼啸好像是你在骂oh~骂什么骂!闭上你的嘴巴 oh闭上你的嘴巴!” 空旷的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句“oh~闭上你的嘴巴”在不断的重复着,而且一遍比一遍响亮。 坐在旁边的女生都被惊的石化了,好像这个歌词有魔力似的让她闭上嘴巴,都忘记赶快叫醒以坐姿睡觉的韩正宇,坐在右后侧的寝室老六眼看老大闯祸了,顾不得其他,靠着身型瘦小,一个潜身钻到桌子下面来到韩正宇旁边,使劲儿的拍打着韩正宇,“老大,老大快醒醒,手机,手机响了,老大,在开会呢,……” “啊?谁手机呀?手机开会呢?开毛线会呢,老六我和你说你几天不见,你你开始调皮了,别烦我,我正睡着呢,一会儿帮我签个到,我就不去了哈” 完全进入梦乡的韩正宇这的有多困啊,嘴巴醒了,眼睛没醒,还以为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呢,此时已经有些同学低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些笑点低的实在憋不住,偶尔发出公鸭般的咯咯声。 平时就爱面子的副校长张宏伟,此时面如猪肝,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坐在一边的教研老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张宏伟看来,这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挑衅,就连歌词都那么配合吗?我还没听过谁用这种音乐当铃声,分明就是故意指桑骂槐,想到此处,心胸一向狭窄的张宏伟转眼怒瞪了一边的老师,意思很明显在说,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研讨会?这就是一直和我汇报的高素质班组?大学里的老师看着很风光无限,但要想在岗位上有所成绩有所晋升,向上的路都的修好,哪怕有一条走死了,也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 之所以明白这一点,旁边的老师再也坐无法泰然的坐着,起身向后排座位走去,爆棚的怒气值仿佛全部罐入脚下那七八厘米的鞋跟上一样,恨不得每一步都把地板踩碎,最好连同那位该死的学生一起踩碎,要是老娘这次没评上优等,看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此时笑点再低的人也无法再笑出声来,被灭绝师太冠名的教研老师盯上,那就等着非死即伤吧,可就在教研老师来到韩正宇桌前时,那段耐人咀嚼的铃声再次响起,“oh~闭上你的嘴巴……” 这时的教研老师似乎理解了副校长的愤怒心情,在这么多的师生面前,多少有些被戏弄的嫌疑,不一样的是这次韩正宇竟然接通了电话,也许是同样被吵的不耐烦了。 迷迷糊糊的说道:“喂,请问是哪位?” “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杨校长,现在是课间时间,给你冒然来电没有打扰到你吧?” “杨校长?那的杨校长?不认识,不认识,你可能打错了”说完作势就要挂断, 电话那头急忙说道: “韩同学,别着急别着急,我呢是咱们云大校长杨文豪,如果有空的话今晚放学后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有一些问题我们一起研讨研讨……” 韩正宇的手机听筒声音不算小,坐在周边的几个同学都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大一学生来说,突然听到杨文豪还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谁,而刚刚站到桌边的教研老师可是最清楚不过杨文豪是谁,每天虽然是在同一栋办公楼内办公,可803房间是她至今都未去过的地方,甚至于八层都是很少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级别太低,虽然没去过办公室,但杨校长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隔三差五的电视电话会议,和此时听筒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不是杨校长还能是谁! 知道归知道,可那又能怎样?上去夺过手机,强行关机吗?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且傻缺的想法呢?没听到校长对韩正宇的语气了吗,能是一般的关系吗? 沉着冷静思维敏捷的她以最短时间分析了利害关系,所以教研老师选择了默默的站在一边当个听话的哑巴,而一直站在第一排的猪肝脸张宏伟彻底不淡定了,口里嘀咕的骂道“废物!连个学生都管不了,还当什么老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无视校规!无视领导!会场当众接打电话” 张宏伟一边嚷嚷着,一边向后排方向走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宏伟,不知是没看到教研老师的眼神暗示,还是看见了也全然不怕的冲过来,做了一个她刚才差点做了,却又立马怂了的事情——上去抢手机,再强行关机,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显然张宏伟选择了后者,几分钟的对话,也让韩正宇逐渐清醒过来,可就在下一秒,只听一声脆响,啪!新款华为手机瞬间四分五散。 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此时偌大的教室落针可闻,韩正宇一脸懵逼的转过头,看着满脸还未散去血色的张宏伟,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的是谁呀?搁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抢人电话就摔,今天这是怎么了?睡的好好的哪个傻缺打电话说自己是云大校长,呵!还要和我研讨研讨?研讨个毛线啊,这二年缺根弦的人真不少,尼玛骗人都不会,你怎么不说市长呢?可偏偏还有比傻缺更无敌的神经病!上来就摔人手机,这尼玛还是云大吗?”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韩正宇一个,围观的七八十位学生中也有不少一脸懵逼不知具体情况的,以为真是副校长张宏伟犯病了,而此时,这间教室里恐怕唯有教研老师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机的碎裂声让她原地呆若木鸡,不明白张宏伟为何如此激动,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吗?真是傻缺的神经病!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吴管家直接打电话邀约杨文豪出来吃个便饭,能坐到校长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傻子,云城商海龙头老大江千海谁人不知?而他的私人管家那也是水涨船高,一般人想见吴管家那都得找门路托关系,希望混个脸熟,日后说不定在生意上能在江老面前递句话,而云大校长虽然不在商界,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上层社会的圈子本来就很小,谁都想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可你要想上去,那就得先认识几个站在顶端的人,往往塔尖的那个都有着掌控底层爬塔之人的生死大权,让你上或下就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正因为明白这道理,当杨文豪接到吴管家电话时都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得接住,既然接住了就得趁热吃,等到晚上那不就凉了吗?所以杨文豪立马说道: “哎呀吴总,能接到您亲自邀请,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既然您给我脸,那我就得兜着,哪能让您请我呢?这样如果您现在方便,现在我就去接您,仿古街新开了一家茶馆,在那存了些今年刚下的新茶,而且那里茶功也不错,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个茶,晚上云鼎阁我做东尝尝他家的新菜品” 虽然不是当面交谈,但此时一人在办公室里的杨文豪又是点头又是合腰,一脸奴才相。 在吴管家看来,平时与政界商界的人打交道多,而对圈子相对比较独立的学校来说,交往不是很多,与杨文豪个人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能现在解决的事情懒得拖到晚上,因为往往晚上的饭局要比杨文豪重要的多。 杨文豪办事儿效率还是蛮高的,在得到了吴管家的允许后,没用二十分钟就亲自驾车来到了伯爵府,接上吴管家后一路平缓的向仿古街走去,没几分钟就到了杨文豪说的这家茶馆,不愧是文化人找的地儿,就是舞文弄墨的一座古派建筑风格二层角楼,装修完全依着古人文人骚客们的喜好来设计装修的,各种临摹作品琳琅满目,整体的层次感非常强,但又不觉得凌乱,环境干净文雅,宁静舒服,进来后扑鼻的书墨香和茶香混合着,让人不自觉的放缓节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嗯,果不然是个不错的地方”感受到这的一切后,走在前面的吴管家不由得称赞道。 听到吴管家对选的地方很满意,杨文豪心里乐开了花,比自己中了大奖还开心,连忙跟上去说道:“吴总要是喜欢这儿的风格以后可以随时过来喝茶,我在这儿存了几罐上等的好茶,吴总来了随便喝就是” “不错,这儿常开还可以陶冶陶冶情操嘛,赏赏花,写写字,看看书,喝喝茶,哈哈哈哈,还的是你们读书人啊, “吴总您说的没错,我当时也是看重了他这点,非常欣赏这种经营风格,真是别具一格,而且您可以把自己写的字挂在环廊上,有喜欢自己字的就会被收藏,甚至有人当场拍卖的” 浅聊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一壶沏好的茶端了上来,专业的服务人员熟练的将茶水分离两杯后自然的退下了,顿时轻柔的茶香充满了这间古色古香的小茶室,再配上舒缓悦耳的古筝小曲,一杯香茗入口,回甘流长,一品茶过后,吴管家轻轻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 “杨校长,你我之前虽未社交,但今日一见竟有好多共同爱好之处,你我也算有缘,今日便交上了” 吴管家的开场虽然带些官场气儿,但诚意还是可以的,能够主动的与之相交,对于杨文豪来说已经是梅开二度,喜从天降一般,连忙拿起茶壶给吴管家的茶杯续满,端起自己的茶杯非常夸张且郑重的说道: “承蒙吴总能看得起,愿意带些老弟儿一起玩,太多文绉绉的话我也不多说,此刻我只有以茶代酒来表达我的诚意”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一幕实属把吴管家看呆了,印象中类似于杨文豪这种文人不都是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吗?我怎么看杨文豪像是逼上梁山歃血结盟呢? “哈哈哈,杨校长不必这么客气,大家既然认识了,日后少不了交往,” “吴总,您放心,我虽然不在商界政界混,这块儿也帮不上什么,如果吴总在教育口上有需要老弟办的,您直说,不敢说上下通吃,但在教育上多少还能说上这话” “哈哈哈,杨校长谦虚了,还别说,眼下真有一件事正好是教育口的,而且还是的地盘上的,需要杨校长给个照顾” “哎呀,吴总您说这话就客气了,就是没拿老弟当自己人,既然还在我的地盘上,那就是在吴总的地盘上,只要吴总一句话,立马稳妥” 杨文豪一听吴总有事要自己办,这不就是表现机会来了,既然机会都来了,哪有背手不接的道理,手掌在胸前一个劲儿的拍着,胸有成竹的做着保证。 吴管家见状也是不再绕圈子,直接道: “是这样,你们学校有一名学生叫韩正宇,今年的大一新生,而韩正宇和江老呢交情非常深厚,以后可能需要经常离校办理事情,江老的意思是看学校这边能否给行个路灯” 听到江老吩咐的,略显紧张的的杨文豪连忙说道:“吴总,这点小事儿怎么能让江老费心呢,吴总您说一声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听吴总刚才一提,我倒是对韩同学有些印象,积极热情,品学兼优,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哎呀,云大能有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学校之福,放心吧吴总,接下来我们一定会重点培养这类各项皆优的学生,绝对不会让学生没有收获的,该有的都会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文豪虽是一介文人,但马屁功底是相当深厚,也不知当是哪所学校培养的?难道还有专攻马屁的专业不成?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对韩正宇有印象,扯淡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看到杨文豪挺上道,也挺会来事儿,吴管家逢场作戏式的哈哈大笑道: “杨校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向江老交代了,今日之交,我发现咱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好了,今天我们先聚到这儿,” “哈哈哈哈,能与吴总成为同道中人是我杨某人的此生幸事,我还想着晚上安排吴总一起品尝云鼎阁的私房菜,那更是一绝!绝对的本土菜,只可惜吴总身兼要职,怕又耽误大事” “杨校长不必客气,我们来日方长,你说的云鼎阁我一定去品尝,你不但对学术很有研究,对美食也是十拿九稳,你推介的那准没错,哈哈哈” “哎呦,谢吴总您抬举我,有您这份信任比我高中状元还高兴还踏实,还是那句话,只要用得着我,鞍前马后的事儿你吩咐一声儿就成。” 等二人从阁楼上下来后,杨文豪不知什么时候吩咐人早已准备了一张茶馆的铂金会员卡,仅次于最高等级的钻石卡,光铂金会员入会就得十万元,来了消费其他另算,杨文豪直接充了30万,将一张价值40万的铂金会员卡趁着握手告别之机塞到吴管家手中。 回去时吴管家并没有让杨文豪送,而是让家里司机过来的,车子刚消失在川流的车道上,杨文豪迫不及待的又返回楼上茶室内,急切的拨通了一个校内电话,“给我最快速度查一下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叫韩正宇的,把他的消息资料发给我,要快” 就这样,才有课研讨会上的突然来电,其实在副校长张宏伟骂骂咧咧的靠近韩正宇时,电话那头的杨文豪已经听到动静了,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张宏伟怎么和韩正宇在一起,还吵吵起来了,正怀疑是不是听错时,杨文豪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冷汗直流,尼玛,张文浩那个神经病别真给自己捅了娄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回拨过去,却发现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且平静的声音。 大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急忙拨打张宏发的电话,等了好久无人接听,顿时大感不妙!绝没有这么碰巧的事,傻缺张宏伟!又他妈神经病犯了?茶室内急得杨文豪来回踱步,不行!我的去现场,不一定给惹出什么地麻烦来,平时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杨文豪硬是十二分钟把车停在到教学楼门口,一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一边打电话查韩正宇现在在哪个教室。 “查到了校长,在教学楼四层404教室,今天下午有个研讨会” “快快,快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杨文豪电话吩咐完后,又继续向楼梯口跑去。 年过四十多的杨文豪平时就很少运动,今天突然爬了个四楼差点肺给炸了,此时恨不得五官七窍都能呼吸,双手托膝狗喘气似的站在教室门口,双眼赤红,面色铁青,张个大口像拉风箱似的换着气,此时教室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向门口,本想大声喊一嗓子的杨文豪,奈何口干舌燥舌尖发僵,此时的造型与哈士奇毫无差别。 而被围在其中的韩正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抖着腿,只不过他的另一只脚下却踩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踩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人肥头大耳,双膝双手跪地,脸贴着地,撅着个大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围观的同学也很默契的不吵不闹,像在看马戏团表演节目,时不时有人悄悄地打开手机相机偷拍几张特显,而另一位副校长和教研老师也低着头假装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韩正宇旁边的寝室老六附耳说道:“老大,打听清楚了,叫张宏伟,在校挂职副校长” “张宏伟?这名字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 “老大好记忆,你猜的没错,这孙子是张伟的二叔,张宏发的弟弟” “哦——,原来是佩奇张伟的二叔呀,看来云城也不大呀,兜兜转转的说遇见就遇见了” 韩正宇知道了脚下之人是谁后,更是没给半点仁慈,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分,刚刚适应了这个疼痛级的张宏伟又是一声杀猪般惨叫,隐约可闻脸颊骨折的声音,咔咔作响,随着一阵阵的粗气,污秽的血迹从口里流出,偶尔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奈何韩正宇的脚力实在太大,半张脸贴在地上好似焊接在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 一阵惨叫过去,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张宏伟如牛喘息一样吭哧吭哧的呼吸声,难道是这个级别的疼痛有适应了?韩正宇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和张伟什么关系?” 听到突然提到侄子张伟,张宏伟回应似的呜呜了两声。 “哦,说明你们认识,看来你们家的坏是祖传的呀,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他妈不干人事,哎!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亲戚?” 听到韩正宇的问题突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宏伟也不知到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呜着,引得围观师生们一阵大笑。 “你叫张宏伟,你侄子叫张伟,你还有个比你还坏的张宏发!是不是?” 脚下的张宏伟属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他了如指掌,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去该怎么弄死这小王八羔子,万万没想到还不知道人家姓氏名谁,自己的老底儿却被先搬了出来,难不成也是有些背景和能量的官二代?富二代?草!不管他娘的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动老子,那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越想越气愤的张宏伟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嘴里呜呜呜的呼叫着。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哼!我靠!你还来脾气了?我知道你不服!可我就喜欢你现在既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叫吧!你叫的越猛烈,我就感到越兴奋!哈哈哈” 听到韩正宇肆无忌惮的话,围观者又是一阵嘘嘘声,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吹了几声流氓哨,顿时还算安静的教室里一下子仿佛推到了高潮,起哄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直拖着膝盖换气的杨文豪终于呼吸缓和些,踉跄着快步走进教室,使劲儿扒拉开人群来到包围圈中,引入眼帘的画面把他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嘴巴张得圆圆的,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位同学你太嚣张啦!你竟然公开扰乱课堂纪律,辱骂打伤校领导!严重违反学校禁令!你就等着被开除和法律的制裁吧!报警报警,现在就报警!” 杨文豪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处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教研老师说话了“韩正宇,你快收手吧!再这样闹下去你真就毁了,听老师的,这是咱们云大的杨校长,你可不要犯傻。” 听到教研老师话,韩正宇和杨文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只不过双方的面部表情却是天差地别,韩正宇抬头睁眼瞧了瞧,心里暗哼,同样是一个油头大肚的发福男,不知道他那肚子那么大装的是屎还是知识,怎么就没有半点一校之长的影子呢?难怪下属这么垃圾,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恶,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在听到“韩正宇”三个字时,杨文豪像是被下了诅咒,浑身一个机灵,抬头在定睛一看,确实和刚才让人调查时发过来的照片有点神似,在联想到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吵闹声,不难推算出就是和韩正宇起了冲突,想到此处,杨文豪的表情如吃了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四五六七只癞蛤蟆一样痛苦难看,可想到刚才在所有师生面前要对韩正宇开除和交给法律制裁,我尼玛!恨不得将嘴里刚吃进去的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和四五六七只癞蛤蟆塞进张宏伟嘴里,再上去暴揍一顿!这该死的张宏伟!这次把老子坑惨了,老子刚刚接在手里的热乎乎的大馅饼,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全尼玛被这个狗娘养的张宏伟给摔在地上!草!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让你不舒服,你断老子后路,老子就掘你家主坟! 第24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一时间,悔恨的杨文豪在心里早已把张宏伟给千刀万剐了无数遍,刚才一上来就数他嚷的最凶,扬言要报警把韩正宇抓走,抬头再瞟了一眼韩正宇,发现正玩味的看着他,这让本来就惊魂未定的杨文豪一下子七魂少了三魄,那玩味的笑容好似告诉他“接着玩,接着闹,接着给你的好下属打辅助,我看你怎么收场”。 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些都是杨文豪单方面的戏码,五分钟前他还并不知道脚下之人是谁,更别说又突然冲进来的杨文豪,只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家伙,一样样的肚大腰圆,总之不是老师就是主任,因为云大重来不缺的就是主任,随便出来个人,头上就顶着一个主任之名。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杨文豪已经知道了他与江千海的这层关系,并且是来救驾的,奈何杨文豪这该阉的死奴才救驾太迟,这不,正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死样,恨不能立马给跪下来。 但韩正宇不知道这些啊!看着眼前之人表情好似程序错乱,先是凶神恶煞的跑来兴师问罪,再是阴晴不定的哭笑不得,然后是如丧考妣的悔不当初,尼玛这人难不成是北影的高材生?这表演跟真的似的,难道是因为我的英俊威武,正义之气给震慑了?又或是我的惩恶扬善之举把他们感动了?心灵净化了吗?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韩正宇反而感觉不好玩了,没了兴趣,因为对手太弱,没两个回合就退缩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张宏伟,我知道你学校里有点关系,也知道宏发教材公司是你哥张宏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废材侄子张伟,总之不管你是谁,你是想在道上解决还是把学校的关系拉出来解决,随你便!即使现在校长在这儿那也不好使!” 说完,踩在脸上的那只脚顺势一踹,本就身体早已僵硬的张宏伟如四脚朝天的大乌龟,四仰八叉的滚到一边。 此时转头又看向杨文豪,“你,说说你有什么关系,也一起吧,” 见杨文豪呆傻在原地没任何反应,又催促道:“你快点的啦,大家都很忙的四不四?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的啦好吗?喂,你不会啥都没有吧?只会叫阿瑟儿吧?哈哈哈”韩正宇又戏精附体似的学着港语腔调问着杨文豪,而杨文豪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都说了,校长在这儿都不好使,那他现在说自己其实就是校长,那岂不是现成的打脸吗。 教研老师脑子活络,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按照常理,一校之长岂会被一个学生震慑住,何况这个学生可是属于严重违纪行为,是直接可以开除的,最最可疑的是校长刚进来还挺严厉的,可看到韩正宇后立马怂了,而且明知张宏伟是校领导,还敢公然暴揍,且扬言校长都不好使,充分说明韩正宇他不是普通学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韩正宇不认识王校长! 如果我现在从中调解,为校长解了围,制造一个台阶,日后有机会校长可能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么,日后在云大平步青云岂不是指日可待?心里有了盘算,于是教研老师站出人群,高声感道:“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明天上午十点前参会人员每人提交一份课题拓展分析论文,可以以小组完成,每个小组不得超过三人,现在限你们一分钟撤离教室!” 对于正在看热闹的人们来说,教研老师无疑是最扫兴的那个,尤其是校长来了以后,明显压轴好戏就要登场,偏要这个时候让人撤场,此时教研老师头顶如果有怨气条的话,那一定是爆满的,全场所有等看好戏的人的怨气都集聚在她一人身上,但作为大一新生,多少还残存着些对老师的本能畏惧,所以,接下来的好戏哪怕再精彩,再诱人,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遗憾撤场。 作为怨气的汇聚点——教研老师这些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但当她想到是女的平步青云来,再多的怨气都算个屁呀,如果可以,她宁愿让怨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阵唏嘘声消失后,偌大的教室策底回归到寂静,非常识趣的教研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校长后,退步出门并随手将门关好,留下在角落虾米似的张宏伟,此时稍微镇定的杨文豪和依旧翘着二郎腿的韩正宇,时间定格了三秒钟后,杨文豪这次策底爆发了,没错他是真的爆发了!自从听到教研室出了事后一直压抑到现在,就好比是一个高压锅,压力值明显严重超标,二话不说,冲到张宏伟跟前,毫不保留的拳脚相加,刚才被韩正宇踢到角落,肚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儿,又受了杨文豪一顿乱打,惨叫了几声策底晕死过去,这才停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小跑到韩正宇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道:“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关于张宏伟无故损坏学生财物和辱骂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树立典型,作为反面教材,在接下来紧急召开的大会中快速处理,争取还学生一份公平,还学校一份清白,让破坏集体的蛀虫无处生存,更不做蛀虫的土壤和后盾! 话到此处,韩正宇才把刚才的前因后果捋顺了:我上课睡觉还接了一个电话,还是个副校长一怒之下把我的手机摔了,我打了他一顿,又打出一个正校长来,正校长不但没有也怪我,还替我又打一顿副校长,并且还要在大会上严肃处理他…… 过程没错,韩正宇是捋清楚了,可过程清楚并不代表脑回路也清楚,此时的韩正宇想破脑袋都没能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云大突然走超人性化路线了吗?还是正副校长不和,我帮他出了口气,特意表明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韩正宇起身走到杨文豪身边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为什么帮我?” “额,韩同学我们当然认识了,而且还……” “好了,打住吧,不说实话我走了” 韩正宇早就看透这老小子就是一个老滑头,满嘴假大空,所以也没耐性听他这些,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样的,韩同学,我和吴总认识,吴总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不用请假,不用担心学科学分,该有的学校都会给的,嘿嘿,当然了,这也是我的意思” 杨文豪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揽一份功,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懒得戳穿罢了,于是问道: “吴总?哪个吴总?” “就是江老的私人管家” “哦——,原来如此。”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一切都是江千海的安排,韩正宇在心里盘算着,“哎,江老有心了,确实是为我解决了一件眼下最该办的事,这下好了,我的大学可以随时毕业了,嘿嘿~不过,学生这个身份还是要的,不为别的,只因那曾是我梦寐以求和无限向往的生活”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啊老杨!” 韩正宇说完,拍了一下杨文豪的肩膀,潇洒的向门外走去,愣在原地的杨文豪好似被点穴一般,其实人在无比激动的时候是没有语言的,就像现在的杨文豪,这句“老杨”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绝伦的声音,无比的舒服和踏实,在心里暗暗自语道“我就说嘛,本命年穿红裤衩就是会鸿运当头,不管怎么样,总算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让我看到了希望” 阴霾一扫而空的杨文豪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然自得的走出教室: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宅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第25章 再见李疏影 距研讨会风波结已经过去了四天,这是韩正宇有史以来在云大最像学生的四天,每天各科按时打卡,唯一不同的是遇到下午两点后没课时,其他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整理学习资料,而韩正宇则是直接来到办公室八楼,没办法,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杨文豪总说又搞到上等好茶非让他过去品尝,这样一来好像八楼也成了韩正宇的打卡地之一似的。 这就是人性,当你对别人有用时,人性就是善良的,当你对别人没用的时候,人性就是自私的,当你触碰别人利益的时候,人性就是恶毒的。你所有的烦恼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当你实力足够强大了,能给别人带来利益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美好。 正如周六上午十点多还能赖在床上,同样是一种美好,一向习惯赖床的韩正宇依旧在赖床……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到中午,发现床边手机屏亮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严婷打过来的,有段时间没有严婷严警官的消息了,不知她那案子查的怎么样?正想着要不要接通时,未接超时,打开手机一看,嚯!一个上午七八个未接电话,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明智,多亏睡前调成了静音,不然的被他们烦死。 步长征和吴管家八点多各打过一次,剩下的五六个都是严婷打的,韩正宇一想到严婷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骄傲样儿,果断放弃回拨,直接拨通了步长征的号码,忙音刚响了一声,步长征就接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有一件事情向您汇报,我手下一兄弟各路小道消息非常广,刚刚听说云城宏发装饰公司的张宏发要找人兑付您,并且这次找的人不是道上混的,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据说他们的目的是这次除掉您,韩先生,我已经让人继续严守张家的一举一动,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几天您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嗯,我知道了,对了,兄弟们的伤势如何了?现在的住所还习惯吗?” 虽然知道了有人要杀自己,但韩正宇并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是一种尽管放马过来,我不在乎的样子,听到韩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却还心系兄弟们的伤势和生活情况,步长征顿时心里一暖,连忙回答道“韩先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兄弟们的伤都恢复的很好” “恢复的好就行,过几天我去看望大家,另外,老步!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是退伍兵出身,有人品绝对靠谱和绝对忠诚的战友、兄弟都可以推荐来,或者说愿意跟着你干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打造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而这把利刃的灵魂我希望是你,由你全权负责和管理” “韩先生,请放心,我目前手下有50多人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是非常信得过的人,个个也都是好手,接下来都听韩先生差遣!” “老布,50人远远不够,这样,眼下我们先来淬炼这50人,先把整把利剑的雏形显出来,要记住!要严格把控和审查每一个人,我们是在扩大,但我们只要精兵,宁缺毋滥!关于具体的要求和细节你来决定就行,还有!在国内私人帮派性质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们还是一把隐形的,悄无声息的利刃!” “韩先生,请放心,接下来我明白该怎么做,一切听从韩先生安排!” 步长征明白韩正宇接下来要重用他们,而且要由他来打造这支队伍,这是步长征做梦都想的事情,可要想建立一支召之来之,来之战之的队伍谈何容易,没有通天手段根本想都不要想,而韩先生绝非常人,既然他提了出来,那么有了完整而周密的计划了,相信在韩先生的带领下,这把利刃很快就会显露出他的锋芒,结束通话后,韩正宇又拨通了吴管家的电话,“吴管家,不知给我来电有什么事情?” 韩正宇直截了当的询问来电意思,并没有绕来绕去。 “韩先生,是这样的,江老意思是周末这两天如您有空的话请您过来做客品茶” “嗯——那就明天上午吧,还请吴管家代为转告” 韩正宇想着也有些时日没去江千海那里了,上次答应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没有准备呢,便想着下午出去转转,给江千海准备一份惊喜,有了计划后,韩正宇便简单收拾收拾出门了。 其实上次在江千海家喝茶时,韩正宇就用灵气探查过江千海的身体状况,虽没有暂时性的致命病原,但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项器官和细胞更新能力都有所下降,其实这样的身体才最危险,身体的每一个小病灶都是引爆一场大病的导火索,所以,这个年纪的老人往往对身体之外的东西的贪婪欲逐渐减少,对自身健康长寿反而与日俱增,尤其是江千海这样的地方巨富,更是惜命的厉害,算起来,江千海对韩正宇也是可以了,老爷子也是看出韩正宇此人注定不凡,现在的年轻人有成熟稳重性子的人不多见,再有这般常人难有的能力更是凤毛麟角,起于惜才爱才之心的他,就多关注了一下,哪成想韩正宇的潜在能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这让年竟八十的他又点燃了那颗再辉煌一把的赤心,所以尽可能的在这条飞龙还是蛟龙时期就打下感情基础,甚至有利益上的深入合作,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有朝一日飞龙在天,那他就能乘势而上,把江家再提升一个层次,成为全国靠前的大家族。 在韩正宇看来,江千海身体的小毛病不值一提,只需一丝灵气便可轻而易举痊愈,甚至年轻上十几岁都是有可能的,但韩正宇不想其他人知道他拥有灵气,一是灵气这种东西太过于抽象和神话,常人是根本不相信他的存在,弄不好当成江湖骗子都有可能,其二是一旦暴露之后必将给自己带来不少打扰,甚至引来不速之客的杀欲。 韩正宇正想着如何将灵气换一种方式给江千海服下,其实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上古炼药秘术,奈何现在韩正宇只能炼制初级灵药,即使是初级那他现在也是没有合适的场地和材料,于是只能先将就一下吧,有了打算之后,韩正宇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六味地黄丸,当将药盒交给结账小姐姐时,约莫二十出头的灵动美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韩正宇,好似再说“这么帅这么年轻就靠吃这个了?哎,,果然帅气容易被沦陷,品相多好的一颗大白菜呀,咋就成了空心菜了呢,可惜空留一副皮囊” 韩正宇看着发呆出神的小姐姐一直盯着他,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帅气果然惹祸端,炎炎夏日,犹如一阵快意的凉风,撩拨少女芳心呀,韩正宇实在没办法,只能轻咳一声,回过神的灵动小姑凉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得脸颊红晕,低头不语快速的给结了账。 韩正宇走出药店,又在不远处的中医馆买了一些辅助药材,随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大驶去。 周六寝室其他人约会的约会,网吧的网吧,此时是非常安静的,只有韩正宇一人,为了不被打扰,韩正宇将寝室门反锁,拆开药盒拿出十粒药丸,再将辅助的药材洗干净祛除水分,一手药丸一手药材,韩正宇调动体内灵气,按照九龙真经里的炼药术将二者淬炼合二为一,悬浮在空中的两种药,被薄薄的一层灵气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取精华,再融合在一起,大约一刻钟后,那一层淡淡的灵气以全部被药丸吸纳,此时的空中赫然在目的五粒约莫巧克力豆大小的药丸,整体呈棕褐色,表面晶莹透亮,一股奇特药香顿时四散扑鼻而来。 韩正宇挥手空中一抓,五粒药丸就牢牢握在手里,心里暗暗自得,没想到第一次炼药还挺成功的,达到了中等级别,将药丸独立包装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一直忙到了现在,都忘记吃饭,现在闲下来了饿的感觉饕餮般的袭来,随之便拨通了李疏影的号码。 “哈喽,李大美女,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是多日不见,不过像我们这些平民想见云大叱咤风云的韩正宇可难如登天,您现在可是云大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神秘兮兮的,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吧,大人物您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 “李疏影,你是不是刚喝完陈醋柠檬汁了?酸的我哈喇子流一地,你可知我苦啊~没办法呐,偌大的云城竟然找不到一个饭搭子,饿了整整一天了,你要再不管我饿死算了” “哼!鬼才信你,说吧,一食堂还是二食堂?” “什么?吃食堂?李大小姐!不带这样的,这几天我感觉缺乏维生素和蛋白质了,听说大虾的蛋白质老丰富了,嘻嘻,,要不然咱们就来顿蛋白质大宴?” “韩正宇!你拿我当地主老财呢?请你吃一顿大虾,我后半个月的伙食只能吃泡面了,愿意跟本小姐吃去呢现在就去二食堂,想吃大虾呢,校门右转70路公交车去市里随便吃,另外,二食堂新推出的东北凉面,嘎嘎好吃” “额~李学姐,我只是找个饭搭子,又没说找个付钱的,那李学姐既然喜欢吃东北冷面就去吧,哎~可惜喽,那么大一锅大虾一个人也吃不了,尤其是麻辣味的,打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咳~那个韩学弟,我的意思是冷面虽然不错但吃太多生冷食物对胃不好,偶尔吃一些热辣滚烫的中和一下才可以,嘻嘻,我已经连续吃了两天冷面,急需中和一下,对了,李学弟,你说的没错,不能浪费,浪费最可耻,你在宿舍是吧,我五分钟到你宿舍楼下,你快点啊” “嘟嘟嘟……” 不等韩正宇回答,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第26章 我的世界里有你 果不其然,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出现在宿舍楼下,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疏影早已在楼下了,不仅让韩正宇惊叹,这丫头不会是听到有虾吃飞过来的吧?这个速度博尔特恐怕也要吃屁,果然在女人的世界里,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见到身穿白底碎花裙的李疏影,再搭配一件宽松的圆领薄衫,一双干净的运动鞋,还有高高扎起的高马尾,把自己打扮的像似一个高中生,看到韩正宇从楼宇门走出来,微笑着迎了上去,面如桃花的调侃道:“韩学弟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不好穿不暖,在我面前哭穷装惨,可几天不见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白了不少,保养的不错嘛,说明过的很滋润,哼!跟我假哭穷!” 这话虽是调侃,但并非虚话,这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韩正宇都会拿出一定时间来修炼九龙真经,每一次的提升对自身皮肉筋骨都是一次改善,而对于多日不见的熟人来说,这种改变最为明显。 “李学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堂堂云城市市长的大小姐每天吃泡面,咱两彼此彼此” “哎~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爸说你每天又不住校,早上晚上都在家吃,自然零花钱就给的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见了李市长的说道说道了,一点都不体恤民情” “学弟,你这越来越变的油腔滑调了,这样可不好哦” “哦?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 李疏影突然发现不对劲,掉进了韩正宇的语言圈套里,并且看着正一脸坏笑的韩正宇正偷着乐呢,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并作势举起粉拳就要给他点教训,“别跑!看拳!”吓得韩正宇连连后退,急忙说道: “学姐学姐,手下留情,我投降……” 看着韩正宇抱头鼠窜又大喊投降,李疏影也不像让人看了笑话,便说道,“好,为了证明你投降的诚意呢,那就外加一个夏日三件套吧” 看着得逞的李疏影,欢声雀跃的样子,平日看上去大家闺秀的她,现在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容甜美且好看,韩正宇内心不仅感叹,青春真好。 但又立马想到,无知的反问道:“什么是夏日三件套?” “真笨!夏日三件套都不知道,空调、wifi和西瓜呀” “啊?这就是夏日三件套?” “嗯,不过这是2017年的了,18年的夏日三件套是炒冰、凉茶和小龙虾” 听到李疏影的解答,韩正宇做出一个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心里不禁吐槽,商家为了刺激消费,什么埂都能想得出,满头咸菜大碴粥不也是三件套吗,切。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了云大南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城而去。 说起这家小龙虾还是“食神”杨文豪提起的,对呀吃方面的推荐,杨文豪绝对靠谱,这家店在云城独一份,必吃榜第一,不仅菜品真材实料,口味也是地道正宗,好评如潮,要是饭点过来那就等着排队吧,而今天韩正宇提前和杨文豪说了声,这里他有会员卡,又是常客,提前给预留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而且这家店里的所有服务人员都是川渝那边的人,来这儿吃饭,听着满口川渝味儿服务员,让人有种就置身于当地的错觉。 为了让面前这位市长千金吃的爽,韩正宇直接要了两大份,一个香辣味一个藤椒柠檬味,看着满桌子丰盛的美食,特别是亮红色的龙虾更是诱人味蕾,此时的李疏影已经穿戴好防护围裙,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看上去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斗士一样,两只手做出握拳姿势,说了一句“开动!”看着满脸开心,动作又十分可爱的李疏影,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不仅感叹到,与美女吃饭感觉都不一样,怪不得说美女与美食不可负也,秀色可餐也是真是的,哎,人间呐,真好!哈哈,,, 两个小时后。走出餐馆的李疏影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下一秒又抱怨到,为什么美食要和减肥不和呢?他俩和平共处不好吗?呜呜呜……我今天吃了这么多,虽然很享受,但又充满了犯罪感,好纠结呀! 李疏影的表情变换看的韩正宇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脑思维是什么逻辑,活生生的纠结体,在韩正宇看来,有为美女排忧解难的机会怎能错过,搞好的话还可以创利,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于是说道: “学姐,如果有一种东西,既可以让你嗨吃不胖又有美容护肤的效果,你会不会尝试?” “废话,当然要了,可是世上哪有这种可能嘛” “当然有,并且这世上只有我有” “韩正宇,你不吹牛会死吗?我要有这药,还上个屁的学,甚至以后都不用上班,完全躺平” “好!李学姐,等我拿出这个神奇的东西后,以后就交给经营和管理,咱两合作,也来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怎么样?” “行,学弟,你说了算,你真要有的话,你不用多给,我只拿一成里就完全够我舒服的躺平,你可要知道这类似于仙丹级别的存在,想想就可以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说好一成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好了,学弟别在做白日梦了,不然70路公交车就赶不上了,回去早点休息,前面就到我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大餐!明天学校见” 在与李疏影挥手告别以后,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寝室,而是来到了汶瀛湖公园,褪去白天的烈日炙烤,此时地表温度降了下来,湖水清澈,微风拂面,凭栏远眺对岸的灯火阑珊,韩正宇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了下来,这段时间过的很快,总觉得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未来的路在何方?该怎么走?韩正宇还真没有认真的想过,以前想着好好读个大学,毕业后好找个好工作,然后成家立业,孝敬父母,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觉得也是很圆满的人生,尤其是父母这辈子人,吃了不少苦,没有过上舒服日子,有时候再想,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至今没有标准的答案。 现在社会节奏快,人心浮躁,慢工出细活已不再适应当下社会,寒门崛起已成为一种过去,或者说只有在无厘头的戏里才能出现,以前是垄断产品,垄断行业,现在是垄断经济,垄断思想,二八定律体现的淋漓尽致,大部分的经济是掌控在二那部分人手中,尤其是经济时代,也可以叫泡沫时代,因为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化无乌有,这部分人靠着天文数字一般的经济,操控全民市场布局,随便几百个小目标就可以让那些省吃俭用了一辈子才存下来的血汗钱瞬间变成泡沫,变成这局经济操控的炮灰,结局就是资本家只是随便玩玩试试水而已,你却是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其实大部分的人们野心真的没有,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尤其是几千年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灌输,早已是根深蒂固,刻在基因里的,不就是有像样的工作,娶一个贤惠一点的老婆,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周末陪陪孩子父母,古语讲“百善孝为先”,可见国人对孝的重视,而如今有多少家庭能做到的,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结了婚还是异地生活,要么就是孩子丢给父母照顾,夫妻两人离乡背井打工为生,既尽不了孝,又育不了子。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想成功,可真正的成功又是什么?,有很多钱吗?有圆满的家庭吗?或者又是其他等等。在韩正宇看来成功不是你拥有多少钱,也不是你地位有多高,而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行善之人必有厚福,有德之人更能载物,有道是德不到,得不到。 自从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韩正宇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改变,用韩正宇他自己的话来说,既然老天选中了他,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而我也必将不负自己,不负天下,不负老天! 直到最后宿舍老六给他打电话说今晚寝室有人过生日,就选在小南门的大排档,让韩正宇十分钟内回去,不然集体联名上书口诛笔伐这个老大,韩正宇内心也知道,虽然平时他们老大老大的叫着,但真没有做到老大应有的责任,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没有,想到此处,韩正宇内心顿时愧疚不已,而在他心里也越来越明白和清晰,他要活的有价值,有意义,至少不辜负身边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于是韩正宇打开手机在网上加急定了一个超大分量的蛋糕,在经常去的网吧里充了五张上网会员卡,目前韩正宇能做到也就这么多,他认为有时不在于赠与的东西本身有多贵重,而是对方刚需,却又能体现我懂你的意思,说明在你的世界里有我。 第27章 龙灵丹 没想到一个学期以来寝室第一次全体聚餐竟然是靠六生日才聚到一起,说起来挺悲哀的,同样也是第一次喝酒,都是没有经过酒精洗礼过的稚嫩青年,推杯换盏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七七八八了,开始说话大舌头,翻白眼,吹牛逼,这都是喝醉的标准症状,看着老大递过来的网吧会员卡几个人差点感动的哭了,恨不得原地为他们的老大唱一首《懂你》,说什么也要敬老大三杯,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大,不接受老大的挚情挚意,甚至有不认这个老大的嫌疑,所以,是情到此处也好,还是盛情难却也罢,每人三杯,连着五人敬酒,韩正宇面露惊恐,脑海里不断狂吼,“这群猪队友,不会乘法口诀就扒拉扒拉手指也行啊,这可是足足15杯呐!喝不死也得淹死”。 韩正宇有种更像是自己在过生日的感觉,听着一个个蹩脚且统一的祝酒词,都替他们感到尴尬。 大一就要结束时光转瞬即逝,在这即将结束的时刻,我望着那些醉酒的同学们,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宿舍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同学们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他们或手舞足蹈,或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笑得放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有的人则默默流泪,仿佛在借酒消愁。这场景让我既感到陌生又似曾相识,我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入大学时的那份青涩和懵懂。 在这一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挑战和成长。还记得那些熬夜备战考试的日子,大家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还记得参加社团活动时的兴奋与紧张,我们努力展现自己、积累经验。而现在,我们即将迈入大二,面临更多的选择和责任。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意识到青春就是这样,充满了欢笑与泪水。我们在醉酒中释放自己,也在清醒时重新振作。大一的结束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将继续前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创造属于我们的精彩人生。 拥有九龙真经的韩正宇这点酒精度不值一提,简直就是喝酒的作弊器,第二天早上八点,看着寝室依旧睡意沉沉的其他人,韩正宇没有理会,转身去了洗漱间,因为前一天约好了时间,在韩正宇到达寝室楼下时就看见吴管家早已站在车门旁等候多时,笑着说道: “有劳吴管家这么早过来,还亲自开车” “您是江先生的挚友又是贵客,韩先生不必客气” 这次并不是那辆扎眼的迈巴赫s800,而是一辆酷似坦克的路虎揽胜,不同于迈巴赫的内涵与优雅,而是一种狂野和霸气,全车真皮内饰,身体接触到的都是一种舒适,虽是越野型,但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与外界隔绝,隔音一点不输轿车,超高的车身带来广阔的视野,飞驰在马路上就是移动的焦点。 经过几个路口后来到了伯爵府,韩正宇下车就看见江千海向他快步走来,一身唐装的他,精神抖擞,比上次见到状态好了不知多少,看上去谁敢说这是一位近八十的老人。 “韩小友等你好久了,快上楼,这次可是今年的新茶,特供的”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随后前边带路直接来到了三层,果然特供新茶不同凡响,刚入三层大厅,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有一种雨后漫步竹林般的感觉,清爽怡人,醍醐灌顶。 “嗯——,江老,这茶确实不错,光嗅着茶香便可陶醉” 韩正宇并没有拘谨,径直走到客位坐下,江千海又是一手功夫茶,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看的韩正宇啧啧称赞,“江老,您这功夫可又增进了不少” “哈哈哈哈,小友眼力果然厉害,确实,经过这几天的品茗修养,我对茶道的理解又多了些心得,自然手上功夫也有所增进,这还多亏了小友的帮助,不仅如此,昨天我的医生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小友你猜怎么着?” 韩正宇笑而不语,看着江千海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十五六年的“三高”竟然没了,当时所有负责检测的医生包括我自己,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度怀疑仪器出了问题,以至于重新校验了仪器设备,重新提校了一遍,结果与上次完全一致,直到此时我开始信了,结合这几天我自己身体的感觉,更加深信不疑,能有如此神来之笔的非常手段,非韩小友莫属!” 看着江千海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困在荒漠已久遇见了食物和水源,韩正宇知道现在的江千海内心一定时惊涛骇浪,当一个垂垂暮年之人你告诉他我可以让你百病消除,并且延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相信没有几人能做的比江千海沉稳,更何况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他当年创业赚取的第一桶金还要夸张。 韩正宇也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端起茶盏下了一杯茶,平静的说道: “江老,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你我也算有缘,那我就送你一场机缘,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其次是你的为人处世在市民的心目中口碑还算不错,我这里有早些年师傅留给我的药丸,名为龙灵丹!此药丸可以说早已绝迹世间,起死回生肉白骨不敢说,以你现在的体质来看百岁不成问题,本来就是绝品,又非寻常之物,用一颗少一颗,江老!我只有一事相告,目前我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所以还请江老守口如瓶”。 说完便从包里取出一个还算小巧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棕色药丸,表层透着晶莹的光,就在打开药盒的那一刻,一种奇特的香味弥漫而开,这种药香又与平时中药店闻到的截然不同,首先中药店里的药味都是各种药材本身气味的混合,有点经验的老中就能从一副药的气味中默写出药方来,而将军不换则是药香奇特,并不是某一种药材散发出来的药味,而是通过特殊的炼药秘术再通过九龙真经灵气的加持,最后与之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望着韩正宇手上小盒之中的小药丸,双眼略显浑浊的江千海这一刻犹如发现猎物的鹰眼,死死盯着药丸片刻不离,露出了常人都无法拒绝的贪婪眼神,这其实就是人性,尤其是这个年龄段,黄土已埋到脖子处的人,求生欲是可想而知,更何况江千海,几十亿的家产怎么舍得早死。 就这么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让他好活二十多年,并且药丸此时就在咫尺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看着眼前神情变换的江千海,韩正宇并没有打扰,而是将药盒轻轻放在了茶桌之上,这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千海,也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重新坐会茶椅,目光转向窗外的远处,古城的吊角飞天角楼和厚重的城墙在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云中楼阁,或是海市蜃楼,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江千海并没有收回目光,用一种饱经沧桑又迟迟暮年的语气说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就连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也无法看淡生死,何况我一贫民百姓呢,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的很是潇洒,很是清高,但人生来不就是一场体验吗?总之都要走,为何不让自己体验的更精彩一点呢?为何不多体验一天呢?畏惧死亡是人类刻入骨髓,进化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从心理学角度上讲,当一个人不怕死亡,或是大脑下达了死亡命令时,这个人一定是心理上不健康的,哎~我江千海闯到社会一辈子。说真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有时候也在想,我已经活到了金字塔的高端层,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几辈子都无法赚到金钱,可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能靠金钱来解决我人生欲望和追求的的东西越来越少,房子车子金子?这些我都有,地位?其实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地位这种东西,年轻时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更多产业,不停的拼搏、努力赚钱,赚钱再投资扩大,再努力,周而复始,直到今天的江氏集团,女人?呵呵呵,风流不下流,哪个功成名就的人,路上缺少了女人,所以现在我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世间繁华,一日看尽,看不尽唯有自我”。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略显佝偻的身躯,此时竟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不禁也感叹这烟火人间,事事值得,事事也遗憾,有风听风,下雨看雨,生活并没有深意,幸福和遗憾都藏在日常里,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最终时间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没有不可以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和经历过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去做个内心强大的人,认真且努力的生活,不焦躁、不抱怨,过去一笑而过,将来安然以待。 “江老,现在就可以服下这颗龙灵丹” 江千海没有迟疑,小心翼翼的从桌上拿起药盒,看着这颗绝世神药越来越近,取药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竟然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如果真像韩正宇所说年轻一二十岁且长寿百岁,此时我不就像当年的嬴政吗?更何况嬴政都没有亲手触碰到长寿之药,而我今天何德何能竟然拥有此等机缘,眼前的年轻人定有通天本领,从今天起,在云城有我江家在就有韩小友的一片天,必定与之深交!” 江千海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捏起药丸缓缓放入口中,江千海本想喝一口茶水顺服下去,万万没想到当药丸放进口中仅一秒钟瞬间融化升华,化作一股暖流从口腔迅速遍布全身,好似到达每个毛细血管的末端,而这股暖流并没有消失,在体内的每一处以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在修复着细胞。 看着江千海本来双鬓斑白的头发此时也在一根根的变黑,眼角处的鱼尾纹及嘴角的法令纹也在以惊奇的速度恢复平展,而这整个变化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外表的变化江千海并不知道,只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呼吸有力且匀称不少,这时候韩正宇起身将收藏柜里的一面铜镜拿出来递在了江千海面前,示意他照一照。 江千海不明白韩正宇的举动,心想即使有效那也的几个时辰或者几天看到药效吧?将信将疑的接过铜镜,当把铜镜置于面前时,惊的江千海差一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青铜古镜掉落在地,忙不迭的定了定神,重新向镜子里看去,而镜子里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发型精干,头发还算浓密,两鬓参杂着几丝银发,面容坚定,一种扑面而来的刚毅,看着镜子里的人双眼含满了泪花,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这个样子他也太想念了,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由于太过于振奋人心,江千海身子都有点微微颤抖。 韩正宇也是第一次看到龙灵丹的功效,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也着实惊叹不已,他只是在九龙真经的记载里了解过,但远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去不去打扰江千海,静静地品着千年古茶树茶。 约莫一盏茶过后,平静下来的江千海转头看向韩正宇,神情正定的说道: “韩先生!接下来让您久等了” 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吴管家,立即通知江家人只要在云城的一个小时内站在这里,外地的半个小时内必须接通电视电话会议!任何人不得有误!”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吴管家接到江千海这道命令后丝毫不敢延迟,立即在家族群里通知到每一个人,并且要求一分钟内必须收到回复,说实话,吴管家在江家干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幼时偷渡国外,落入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双方势力在一次争抢地盘时拼了起来,在混乱中吴管家偷偷逃了出来,作为偷渡过去的黑户人员,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接应和帮助,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刚好遇到出国谈生意的江千海,江千海不忍看着同胞在国外受欺负,于是通过货船悄悄地把吴管家带回国内,从今往后便一直跟在江千海身边,知道现在当上江家大管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是这么多年陪伴在江千海身边,吴管家也没有见过江千海像今天这样严厉的下达全家集合的命令。 第28章 紧急会议 韩正宇看着江千海一脸严肃,也是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急着问,相信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不如静观其变,于是又端起刚刚满上的茶汤,悠然自得的品起来。 大概三分钟后,传达完命令的吴管家来到三层会客厅,恭敬地向韩正宇打了招呼,而后向江老汇报工作情况,“江先生,所有江家的主要负责人都已通知完毕,其中有28位在外地短时赶不回来,剩下33人都在云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这时,吴管家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会客厅的西侧墙壁按了一下,只听“滴”的一声,从吊顶内缓缓降下墙面大小的幕布,待幕布降到位时,此时也联通了家族视频会议,上面分布着多个视频模块,远在外地的28位家族成员已全部在线等待,虽然不在现场,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个个都是严肃认真,果然家教是相当严厉的。 一盏茶的时间,留在云城的家庭成员紧张有序的进入三层会个客厅,按照辈分依次前后站立在座位前等候坐下号令,为首一排的是江千海的弟弟江云海,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在江氏集团都是身居要职,同时也是家族会议中辈分靠前的,身后站着儿子孙子等晚辈,同样也是在家族集团工作。 这时,江千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前排的几位看到迎面而来的江千海,瞬间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江家主竟然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年轻啊。 上一次见面也不过三五天左右,标准的高龄老者,形象须发皆白,可现在呢,一头白发有大半儿都成了黑发,乌黑发亮,脸上的老年纹也浅了很多,干瘪的身材也充实了起来,气色红润,一股精气神尽显无疑,而现在的江千海本来是八十多岁,因为平时保养的很到位,所以看起来也就是70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是60岁上下呀,这在几位堂兄弟眼里简直和返老还童一般无二。 他们都想不明白江千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都已是七十多岁的古稀之年,与家主的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因为年老病杂经常喝药,所以看起来更加显老了。 如今跟年轻十岁不止的江千海比起来,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差了一辈儿,震惊不已的堂兄弟们一下子坐不住了,堂弟江万山颤颤巍巍向前走了几步,震惊不已的说道,“大哥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大变样了,今天看你感觉比我年轻二十岁还多”。 江千海看到堂弟好奇却又难于言表的激动,平静的说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也是我江家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只要我江家还后继有人,今天我说的话就还算数!世世代代都欠韩正宇先生及其后代一个莫大人情!世世代代都要以韩先生为座上宾!身份地位等同于家主之位,甚至在重大决策中韩先生有绝对的话语权!” 江万山闻言,心中先是无比惊讶,不知道这位堂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家族大会中很严肃的公布这样的决定,口中韩先生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一向善于琢磨和玩聪明的江万山立马察觉出异样来,这莫非和他惊人的变化有关?心里反复思忖片刻后,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猜测,特别是看到此时还在茶桌上悠然品茶的这个年轻人,没错,太年轻了!稚嫩英俊的脸庞平淡如水,深邃的眼眸在茶雾下更显深不可测,且不说他一个外姓人凭空出现在高高在上的江千海茶桌上,而且能够在如此严肃的家族会议上若无其事的品茶,就是江万山这般此时也得站直了,认真的听着,如此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有难以预测的通天手段! 想到此处,江万山顿时一惊,如此就对上了,千海的逆天变化一定出自这位年轻的韩先生,以江千海的身份地位,处世性格绝不可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比殊荣的,况且还立下江家誓言,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一时间,也对茶座上的韩正宇又重视了几分,而下一秒想到的是我要也能像千海那样年轻个二十来岁,即使让他现在倾其所有也心甘情愿! 心底一旦有了这般想法,无尽的羡慕如洪涛巨浪一般席卷而来,甚至于羡慕到一定程度开始有些嫉妒江千海了,他现在只想能够遇到一场与江千海一样的机遇造化,谁不想八十多岁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呢?9想活的更久。 人一到中老年啊,就会越来越怕死,怕老此乃人之常性,任谁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为他的心理一直都隐藏着一个家主梦,虽然他现在也和堂哥江千海一样有私人医生定期体检,有高档的家族医院和疗养院治疗保养,但该得病照样得,该吃药开刀一样不少,充其量也就是维持活着的状态,不可能让自己像江千海这样一下子拥有年轻十几岁的躯体,所以江万山此时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里说道,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有如此本事。 如果此时让我拥有这样一份机缘的话,我愿几千万甚至几亿现金相赠,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万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找韩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一方面暴露了自己的家底,另一方面也可能唐突了韩先生,所以呀这样的造化只能是等一个机缘巧合或者时机成熟,否则绝不可强求。 而最好的时机哪有那么容易,又该如何创造这样的时机呢?突然!双眼浑浊的江万山转头向身后看去,眼神死死的落在了自己的孙女江雨柔身上,长相清秀静美、亭亭玉立的江雨柔被爷爷突如其来的怪异眼神给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躲开了视线,并向父亲身后躲了躲,而在江万山心里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不论从样貌还是聪明才智,还有家庭背景上那都是云城一顶一的美女,特别是大学毕业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上门追求说亲,配他韩正宇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有了创造时机打算的江万山,心里想到,目前恐怕只有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的孙女婿,才有返老还童的机会吧。 只可惜江雨柔现在跟韩正宇还没有见面认识,这让江万山心里多少有些焦灼了,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去撮合这两个年轻人。哪怕江雨柔豁出去,脸都不要了,去给韩正宇做情人备胎,也是在所不惜的,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江家和韩正宇有了近一层的关系。不光自己的利益,江雨柔乃至整个江家都会受益终身的、那时候,我江万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在江万山内心打定主意的时候,江千海的家族开场词也说完了,然后恭敬的向韩正宇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家主都如此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能再站着了,纷纷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深鞠躬。 此时在江千海心里无疑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日韩正宇和他随口说的给他一个小惊喜竟然是常人从来不敢设想的梦,而就是这样一个世人难以成真的梦,今天,他江千海梦想成真了,别说给韩正宇鞠一躬了,就是双膝跪下谢恩也不为过,所以才有了临时召开家族会议的决策。 既然把自己的想法公布完了,而江千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答应过韩正宇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龙灵丹的秘密,所以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晚!江家宴会厅家族聚餐!” 宣布完最后一个命令后,江千海就示意吴管家可以清理会场了,不一会儿,偌大的三层会客厅刚才还是座无虚席,此刻都被说服退到其他楼层等待晚上的家族聚餐去了,也就江万山凭着辈分硬是留了下来,万分示好的来到茶座前,自告奋勇的斟满一杯茶,满脸亲切且笑容丰富的向韩正宇敬了一杯,好似久日未见的挚友一般,搞得韩正宇内心一阵吐槽,不仅是只老狐狸,还是个老演员啊,这情绪拿捏得差点信以为真了。 “哈哈哈,我和江老平日里都已挚友相称,既然是江老的堂弟,那我自然也不客气的称之江老弟” 一听韩正宇的回答,江万山内心是停顿了一秒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似年轻单纯,可话语中还真一点也没和他客气,上来就降了一辈,心里不禁埋怨道“论年龄当你爷爷也是绰绰有余,无礼小儿,无礼小儿啊!” 心里虽然郁闷的一批,但脸上的热情可一点也没少,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光从这一点来看,江万山的为人处世就没有江千海坦荡自若,自以为是的认为演技超群,殊不知在韩正宇眼里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看到韩正宇简单的和自己寒暄了几句就不再搭话,江万山也识趣的找了一个理由退出三层会客厅,但他并没有心灰意冷,而是为下一个建立关系得契机做准备去了。 刚刚从会客厅出来的几十号人里能像江万山既聪明又爱动脑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满脑子白痴问号,这小子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凭什么拥有家主同样的地位?凭什么把爷爷平时自己都不舍喝的古茶喝的那么随意?……诸如此类的疑问比比皆是,比如说此时心内愤愤不平的江涛和江耀祖父子,江涛,是江万山的唯一亲儿子,大学前的江涛是江万山培养未来家主的唯一希望,不过最初江涛也没让他失望,完全继承了他聪明爱动脑的优点,毕业后自然而然的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可自打认识了江耀祖他妈,也就是江涛的第一个老婆时,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用江万山的话来说,这个女人是来克他们一家的! 原来啊,江涛在父亲江万山精心培养下,也确实成才了,依靠丰富的资源和雄厚的经济背景,顺利就读于国外一所知名名校,毕业后直接进入江氏集团管理层岗位,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一年以来江涛在事业上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在集团高层中是最年轻最具实力的一位,而就在江万山认为时机成熟,正要实施他的家主计划时,儿子江涛被刚进去公司的实习生迷的五迷三道的,整日魂不守舍,全心全意的铺在他的白月光上,要说这实习生也确实漂亮,据听说是蝉联大学四年的校花,也幸亏大学只有四年。 高冷艳丽的校花一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进不了她的法眼,而当多金帅气有上进的江涛出现时,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市场的,值得为之出卖,于是一下子闯进了江涛的世界里,好似为之量身定做一样,俊男靓女,成为了公司里众多羡慕的对象,出入成双,形影不离,但好景不长,原因竟是在一起快两年多了,给她画了一个超级大饼,他爸江万山即将担任家主之位,然而时间证明,江涛食言了,所以这靓女感觉自己未来的家主夫人虚无缥缈,索性趁着年轻漂亮捞一笔钱撤退,另谋山头。 知道真相的江涛碍于面子,顾虑影响,硬生生把这个哑巴亏悄然吃下,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公司内部流传着多个江涛的版本,“哎,听说了吧,江总是因为去年在泰国出差染了那个病,不得已才和他分手的” “不是这样的,真真的原因是他那方面不行,人家受不了守活寡的日子,所以分了” “你们都不对,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一手消息,我的一个好闺蜜就和江总女友在一个小区住着,不止一次看到过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甚至还有国外的,一定时被绿了” …… 一段时间里,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集团底层圈子里漫天飞舞,衍生出n+个版本,一度成为茶余饭后最期待的话题,追捧度都快赶上热门大戏了,每天到处刷新最新版本,要知道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杀起人来可是杀人不见血,片叶不沾身! 第29章 一个小目标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迷失他的心智,再掏空其实力,自然而然就会毁灭,犹如纣王的下场,好在江涛有一个睿智的老爹,再最关键一刻为他悬崖勒马,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让集团名声和经济双重受损,从此也被集团打入冷宫,挂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万山的家主梦已经从废材儿子转移到孙子江胜涛身上,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希望能够胜过他这个废材爹,完成他的家主大业。 此时三层的客厅又只剩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韩正宇轻轻笑了几声道: “江老,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我给你的一场机缘也完全是看在你帮过我多次,礼尚往来人之常理” “韩小友,你就不要推辞和客气了,我刚才在家族会上说的句句是我真心话,江家诚意万分的想和韩小友结交,说句心里的直白话,韩小友,我知道是有大神通之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飞龙在天,我江家能与你结交实属高攀,即使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还是那句话,江家上下,大大小小任由韩小友差遣,只要你一句话,莫敢不从!” 看着江千海无比真诚的表情,韩正宇内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护感而激动,有种振臂一挥,嘶声呐喊的感觉,稍作定神,又说道:“好了江老,我可不想要你的江家,只要我日后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行” 一听这话,江千海也面露喜色,说明韩正宇和自己心里判断的一样,于是又续满茶杯,在两人谈笑间品了起来。 “对了,小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我这位朋友能量可比我大了去了,背景也是大的吓人” 江千海突然若有兴趣的和韩正宇说起朋友的事,说道背景很大时还示意的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看来他说的这位朋友不仅财力雄厚,还有上达天庭的关系,而韩正宇没有插话,继续听江千海说下去。 “说出他的名字可能你也听说过,龙城徐家,将门之后” 听到这话,韩正宇顿时心里一震,莫非是开国大将之后?疑虑的眼神传递给对面的江千海,江千海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略有欣喜的说道:“不错!正是那位,当年徐老爷子拒绝了留在京城养老定居的待遇,执意要回老家建设家乡,一身戎马的徐老真是把一辈子奉献给国家,即使回到家乡后那也是干的风风火火,竭力的发挥着自己的革命余热,对待后辈的管教更是严苛,现如今他的孙子也都七十多岁了,与我深交多年,早些年我们经常来往,这不自从上了年纪,又得了一身病,经不起长途劳累,彼此就见得少了,值得敬佩的是老徐家满门忠烈,个个都是这样的,连续四代从军报国,继承和发扬了徐老将军的优良作风和忠诚报国的思想。多次得到上面的接见和赞美,并且在军中都是身担要职。” 听到此处,韩正宇明白了过来,于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江老,您是想让我出手给徐家老爷子治病?” 江千海略显尴尬但也没有隐瞒,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韩正宇分析道: “云城只不过是个普通而又落后的四线城市,放眼省城,全国,全球呢?云城渺小的很呐,龙控浅滩,终将很难飞龙在天,你必须试着跳出来,摆脱浅滩的束缚,而眼下龙城徐家就是你的第一个跳板,接触更高的人想脉,丰盈自己的羽翼,这有这样他日才能遇风化龙,” 其实在江千海看来,要想日后依靠韩正宇让江家更上一层楼,那必须把这颗大树看好了,尽可能的给他浇水施肥,等到变成参天大树时,不论乘凉还是背靠,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韩正宇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如果徐老爷子现在在场,一颗龙灵丹的事儿而已,对于中级的龙灵丹韩正宇闭眼就能炼制,想要多少有多少,说不定正如江千海所说,拓展一下自己的圈子总归不是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 “这样的革命老前辈一辈子保家卫国,舍小家为大家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去学习和践行,这才是我们当下年轻一辈的楷模和丰碑,才是该去追捧的真正的明星,如果有幸还能为真正的大国英雄排忧解难,是件多大的幸事啊,我一万个愿意!” “好!现在我就给你约他,这怪老头,遇到你是他修来的福气” 江千海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那边就传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叔,您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打电话了,中午我爸还念叨您来着,怎么样?江叔,您最近身体好吗?” “呵呵呵,这几天确实忙了点,没和你家老顽童过招儿,我现在身体状态特别好,要是老徐在我非和他掰两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哈哈哈哈,江叔,听您的说话语气中气十足,身体确实很好,江叔,您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爸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而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前几天托朋友从国外请回来一位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可一听要做手术,我爸说什么也不做,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无奈声,江千海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军啊,你们也别太着急,你爸他一生要强,再加上你还给弄了个外国佬来看病,并且把他的身体割上一刀,以徐老头的性子宁愿不治也不同意” “是啊,还是您了解我爸,可……” 徐志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千海打断,刚开始电话那头的徐志军还在想,今天的江叔起怎么有种路人吃瓜的感觉,之前听到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好,也很担心和语言上的安慰等,总之这次江叔的表现很是反常。 而在江千海看来,韩正宇的医术堪比神技,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有什么病治是不了的,说起来徐老爷子的病症还没自己的严重,这样一来,只要韩小友过去那不就是药到病除,所以再电话里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即同情又无奈的心情。 “大军啊,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位神医,你爸的病对于他来说药到病除,不用开刀,不用输液,所以才通知你一声,你爸的病有救了。” 听到江千海的话徐志军先是一震,把刚才对江千海的心里疑虑全部消散,难怪今天江叔这般激动,可李志军立马又有了另一种遐想,神医?还不用开刀不用输液,吃一颗药就能药到病除?这怎么感觉和江湖骗子的说词差不多呢?下一刻,徐志军心里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江叔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低级的骗术,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可看到一直激动兴奋的江叔,现在直接和他说被骗了,一定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那骗子的警觉,所以,先稳住,然后再将其绳之以法! 有了打算的徐志军立马换了一种激动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江叔?那太好了,这次我爸他有救了!江叔那我这两天尽快安排一下时间,到时我亲自来接神医” “哈哈哈哈,大军你说的对,治病不能耽搁,这事儿你要尽快协调好,准备好了后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和韩神医在云城等你接我们来了,哈哈哈哈” 江千海的情绪依旧很高涨,心里还夸徐志军,处事果断干脆,不亏是军队培养出来的。 结束了与徐志军的通话后,江千海说道:“徐老头年轻时参加战斗时,身体多处中弹,为了不让麻醉药对大脑有刺激,在战地医院做手术时硬是不打麻药,咬牙坚持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取出大大小小的弹片有11片,但还有最后一片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当时的医术条件还不能够安全的将其取出,所以直到今天那一片弹片还在左胸里,而现在的医疗水平高了,但徐老爷子的身体却是不行了,虽然医术提高了,但也是一场不小的手术,危险性特别高,很多知名专家在一起做过讨论和会诊,最后的结果是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这样的几率先不说专家们敢不敢做不做,这可是国家功臣身份特殊,就是家属也不会同意的,只能静养。” 江千海平静的讲述着徐老的情况,突然他话锋一转,满脸笑意的说道:“韩小友,给徐老头治病,诊费可是不低啊” 说着江千海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韩正宇脱口而出“一百万?” “嗯……不对,再猜” “一千万?” 江千海依旧是满脸笑意,左右摇头。 “好了江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一个诊费而已,能有多高” “哈哈哈,韩小友有所不知,此前有一次徐老头突然病重,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整整待了一周,当时好多人心照不宣的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可徐老头的命和他的脾气一样硬,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期,那时徐老头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圈内就放出消息,不管谁,只要能治好老爷子,酬劳一个亿!可谁也知道,诊金虽然诱人,但并不好拿,前些天来自美国的一位心脑血管专家也来想试试,诊断后给出的结论是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虽然比国内的专家高出五个百分点,但作为病患家属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风险巨大,当时这位国外的专家可是号称几万台心脑血管手术零失误,百分百成功率的天使之子,无奈家属不同意,这钱也是无法赚取,留下一句老爷子的病情拖不过半年的话,失望的反回了美国。” 听完这些,韩正宇基本了解了徐老将军的目前情况,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担心能否治好,因为他对龙灵丹是百分百的信任。 “哈哈,一个亿!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动不动就是一个小目标,真是庞然大物呀,” 看着为之惊叹的韩正宇,江千海笑着说道: “有了这一个亿,眼下你就可以打一个基础,也算是不错的开端,哈哈哈” “江老,您是知道的,其实他不给诊费我也愿意为徐老看病,像他这样的英雄出手相助有何不可。” “哎~小友,话虽如此,但他的几个儿女都特别孝顺,何况诊费的话事先早就放出去了,真要你给治好了,没得到相应的报酬,那日后他们在圈子内也会留下话柄,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个亿对于徐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特别是他的那个小女儿,在商业领域堪称女版巴菲特” 一听这话韩正宇心里也放下些负担,一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佛经都不可轻取,更何况救命神药呢,对于有钱人来说,能让他继续的活着,钱又算得了什么,当达到一定财富基数时,钱是富人眼里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了,能被钱解决的都已解决。 其次是他想到了步长征那边,想要扩大自己的实力,眼下最缺的就是钱,最起码有一个安全隐蔽的基地,能够满足平时的训练生活和各种活动,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想到此处,他对接下来的龙城之行开始期待和雀跃起来。 与江千海告别之后,韩正宇坐在迈巴赫s800后面,平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对着开车的吴管家说道: “老吴,不回学校了,你带我去御龙庭吧” “好的韩先生,御龙庭那边按照江总的吩咐,家具上周就已经全部到位了,一切手续也都办理完毕,现在完全可以领包入住,” “嗯,江老还真是有心了,走!老吴,看看这新家怎么样”。 第30章 我又突破了! 来到御龙庭车库后,直接乘电梯上楼,这是一栋loft格局的住宅,并且设计一梯一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住户的安全又完美的保护了住户的隐私。 走进房内,引入眼帘的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南北通透的大型落地窗,家具家电齐全,整齐的摆放着,整体风格偏时尚的简约风。 “嗯,不错,没想到江老的审美还挺前卫的,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风格” 跟在身后的吴管家一边从包里拿出房屋手续一边陪笑道: “之所以选择这套房子,江总也是考虑到在云大附近各方面能说得过去得楼盘也就这里了,距离云大有5公里左右,虽远了些,但韩先生不必担心,地库一号停车位就在电梯门口,那里已经停放了一辆您名下的代步车,这是钥匙,还有油卡” 说着吴管家就讲手里整理好的房屋和车辆手续,以及车和房的钥匙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继续说道: “韩先生,这套房子所有的费用已经绑定在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物业公司上了,像物业费、水暖电费,网费以及停车费等都由这家物业公司管理,所以您在今后使用的时候这些费用完全不用费心”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吴管家说道:“回去再次替我转达谢意,江老心有了。” 等交代完房和车的一些事宜后,吴管家就礼貌恭敬的离开了。 韩正宇简单熟悉了一下屋里的布局情况,想起昨晚还睡在云大宿舍,一个不足50平的单间内,住着六个抠脚大汉,忍着他们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等等的睡觉后遗症,这一刻内心一阵狂喜,终于可以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清和苑十二号楼!我们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哇哈哈哈” 韩正宇本想趁着有空把宿舍个人用品拿过来,以后可能很少回宿舍住了,不过一想宿舍也没啥急用的东西,就索性给室友老六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而现在韩正宇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清楚那个小花瓶,自从上次让江千海放到御龙庭后就一直没有再看到过,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房,虽然是一间书房,但内部空间和设施一眼便可看出出于精心定制,而在书架的一个格子内悄然放着一个包装特别精美的礼品盒,即使看不见内部,但韩正宇从进到房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感受到文赢公主的气息,不过还是很虚弱,看来上次伤的不轻,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恢复好。 打开包装后,韩正宇轻轻取出小瓷瓶,白净的瓶身透着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如此显得更加灵动,让韩正宇惊奇的是,与上次相比,瓶子明显有了很大变化,最为直观的就是瓶子的质地细腻了许多,特别是手掌皮肤接触到瓶身传来的触感,不再是上次那般粗糙无奇,而是宛如温玉,又如少女肌肤一样的平滑细腻,二话不说,韩正宇调动灵气缓缓渡入瓶中,感应到灵气的包裹,瓶子仿佛有了生机,在手中微微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瓶子像久旱逢甘露似的疯狂吸纳着灵气。 而韩正宇也没有再吝啬,放开灵气输出,任由瓶子疯狂吸纳,虽然目前韩正宇修炼的九龙真经刚刚突破两个天阶,但体内的灵气一直没有怎么消耗,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瓶子能有多大的容量。 大约十几分钟后,韩正宇额头明显布了一层汗珠,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此时内心惊骇不已,仅仅十几分钟而已,体内的灵气就被抽去一大半,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瓶子储存量竟然有如此之大,恐怕再让她这样抽下去用不了五分钟必会元气大伤而死! 于是韩正宇再次调动灵气,慢慢控制输出直到停止。 书桌上的小瓶子肉眼可见的还在被一团薄雾笼罩,而韩正宇此时也懒得理会,疲惫不堪的他瘫软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韩正宇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期间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当看向书桌时,那还有瓶子的影子,空无一物! 凭空消失了?诡异的现象让韩正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仍没有发现瓶子的身影,紧接着又在其他屋里找了一遍,同样没有一丝线索,不会是在自己昏睡时家里进贼了吧。 正当韩正宇下楼去找找线索,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地址除了江老爷子没有其他人,而江老定然不会冒然来访,自己又没有快递和订餐,即使有,以御龙庭的安保程度绝不会擅自让外来人员进入业主楼内,想到这里,韩正宇瞬间调动灵气在门外进行排查。 这一排查竟然又让他大吃一惊,“文赢公主?!她不是在瓶子里吗,而瓶子不是失踪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由不得韩正宇慢慢分析,直径向门口走去,随即把门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亭亭玉立的文赢公主,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文赢公主的气息没错很熟悉,但外貌却是大不一样,上次依靠灵气在瓶内只能若隐若现的显示出一个身形轮廓,当真真切切的文赢公主出现在眼前时,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无法形容,美的让人觉得人间何处遇娇容,恐有仙子落凡尘。 说实话,云大的美女学姐学妹真不少,尤其是云大女多男少的局面下,更是资源丰富,不得不说云城一片热土盛产美女,所以,说起来韩正宇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出现见到美女走不动路,在他的美女观里,除非赛过沉鱼落雁,超越闭月羞花,否则一般的美女很难让他驻足回眸。 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内心狠狠的为之跳动了一下,似乎美的让人忘记呼吸,显然文赢公主的美已经完胜他脑海里所有的女生。 “公子,你,你不要再这样盯着人家看了” “啊?噢,哈哈,不好意思哈,我一时都不敢认,你真是文赢公主?” 韩正宇内心一阵尴尬,没想到第一次与美女见面就如此的囧,连忙找话题岔开尴尬的局面。 “快快进屋,我有好多疑问问你,” 说完便闪身让出门口让文赢公主进来客厅。 “公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这就和你一一道来” 原来啊,自上次文赢公主因魂魄受伤沉睡过去后,就一直没有苏醒,就在刚刚韩正宇再次给小瓶中渡入灵气时,感应到灵气的文赢公主无意识的吸纳着灵气来修复魂魄的残缺,直到韩正宇最后因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此时瓶内的文赢公主得到大量灵气的滋养,逐渐清醒过来,并且能够幻化真身从瓶中出来。 当满心欢喜的文赢公主出现在书房时,看到满脸煞白,一身虚汗的韩正宇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又是韩公子救了我,这一次明显是用光了体内所有灵气,才有了自己的魂魄愈合,并且功力大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王先生身边时的巅峰时期。 不忍心看着韩正宇为救自己元气大伤,于是凭着记忆和感知力,回到了和王先生修炼的洞穴内,采了许多世面上早已灭绝的草药,打算拿回来给韩正宇调理元气,只是让文赢公主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醒来这么快,以文赢公主的判断,韩正宇元气大伤昏迷至少一周以上,在楼下就感应到了,于是急匆匆的上楼敲门,想看清屋内情况。 这也不怪文赢公主,她怎么会知道九龙真经的强大远超她的认知。 在韩正宇昏迷不醒时,九龙真经就已经开始自我运转调养,所以才有了本应该昏迷一周时间,在短短的四个小时不到就清醒了过来。 听完文赢公主说了刚才的来龙去脉后,韩正宇内心感动不已,于是开口说道: “谢谢你为我采药,我现在好多了” “公子,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几年几十年都不可能苏醒,千年过去了,自从王先生后,再没有人像公子这般对我好,” 看着真情流露委婉动人的文赢公主,不仅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我之遇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也是你命里注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上天安排我出现在你面前,说起来能和你认识是我赚大了,所以,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么来回客气,就以朋友相称相处” “一切听从公子的,对了,公子,这些是我从佛爷殿采回来的药,这些药对你恢复元气有帮助,” 说着文赢公主把握在手中的小瓶子一抖,流光溢彩间,十几束药材凭空就出现在客厅的地面上,每一株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隐隐约约感觉到药材上散发出浓郁的药气,看到此景,韩正宇顿时不淡定了,没想到都是失传已久的草药,就这些药材,随便拿出一棵,公布出去先不说他的用药价值,就光是绝世物种这一项,那也是妥妥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到那时还不得当成大熊猫的看护起来,韩正宇大概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几种药材,这些药名他在九龙真经里都有看到,都有他们的详细介绍和作用。 此时韩正宇内心无比狂喜,这发财了,徐老头的一个亿想要买一株都难,要是把这些药材好好利用,炼制出精品龙灵丹,和初级还魂丹完全没有问题,以这两种药的作用和稀缺性,真是有价无市,恐怕一颗精品龙灵丹要他个十亿百亿也有人疯抢。 “文赢公主,你刚才说这些药都是在佛爷殿采的?佛爷殿在哪里?在地球上吗?” “呵呵呵,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在地球上,就是我和王先生修炼的山洞,之前我灵魂力太过薄弱,感应不到他的具体位置,现在我的灵魂力公子你给我治愈好了,刚才我就是凭借灵魂力找到的,那里有王先生的药田,” 一听就在地球,还有药田,此时的韩正宇比穷屌丝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和开心,下意识的拉起文赢公主的手摇摆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有了这些药材,我完全可以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到时我给你炼制一些专门调养灵魂力的丹药,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自由的长时间的出入了,” 一听还能炼制灵魂力的药,文赢公主也是喜极而泣,但立马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韩正宇紧紧的抓在手里,小脸瞬间红如晚霞,虽然文赢公主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说,但她毕竟是那个男尊女卑,女德大于一切的时代的人,这样被一个男子面对面的拉着手难免害羞。 发现文赢公主低着头默默不语,耳根都是红扑扑的,韩正宇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有不妥了,急忙尴尬的说道: “咳,嗯,激动,对激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激动时必须拉着手和好朋友分享,这叫表达激动的心情,以后你就明白还有很多表达激动,开心,等等的方式” “公子,等你修为再提高一些我就可以带你去佛爷殿看看,现在你还不能克服和压制那里面的气场,一会儿我回瓶中调息了,这些药材就交给公子了” 说完文赢公主就化作一缕白烟飞入瓶中,韩正宇将小瓶放在书桌的格子中后,来到客厅看着眼前的珍贵药材,脑海里回想着炼药的每一个步骤,片刻之后,韩正宇将药材分类成两个部分,计划先炼制一批精品龙灵丹,剩下的还可以炼制一颗还魂丹。 有了计划后说干就干,调动灵气将一部分药材紧紧包裹,随着灵气的淬炼,药材的药性慢慢从中剥离出来,逐渐凝室,大约一炷香的时候,眼前漂浮着20粒整体成褐色,外表更加晶莹剔透,且散发着微微的亮光的龙灵丹。 “成功了!哈哈哈哈,精品龙灵丹!没想到一次炼制精品丹药就成功了,韩正宇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的炼药天赋蛮高的,” 看着大小和颜色与普通龙灵丹差不多的药丸,韩正宇随手拿出两颗放入口中,本想试试这精品与普通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哪成想丹药刚刚入口,不用两秒,就瞬间融化,与普通的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普通丹药是一股热流从口腔慢慢传遍全身,而这精品龙灵丹却是一股清凉入喉,随之迅速全身遍布开,这种清凉仿佛让身体所有的细胞都静止了一般,又好像是把所有的细胞,血液,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被着药效洗涤了一遍,直到灵魂都被安静了下来,这一过程看似很长,但却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而对于拥有灵气的韩正宇来说,可能感知细节更加敏感,此时的韩正宇明显感觉因刚才炼药消耗的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直到饱满,不!还在恢复,还在充盈着,浓郁的灵气犹如一个打气泵一样不断的给体内输送着能量。 韩正宇立马感觉不对,急忙盘膝而坐,调整气息,调动和控制这股强有力的气息,在体内慢慢回旋,直到凝实在丹田之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丹田之处不能当下一丝灵气时,韩正宇感觉这时自己的天灵盖好似快要被某个东西穿破一样。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微微的震动,墙上的壁挂以及吊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而缓过神来的韩正宇第一感觉就是身体相比上次更加轻盈,体内的能量更加雄厚,立马放开神识,灵气的感知力又强了不少,仿佛方圆十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制之中。 “我又突破了!九龙真经第三阶!” 第31章 九龙堂! 每一次突破,对九龙真经的感悟和理解就更深一层,解锁的奥秘就更多一些,现在的韩正宇没有什么比让他突破更重要的,内心深处对九龙真经的未解之谜越来越迫切,看来只有不断的强化自己,突破自己,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韩正宇将剩下的18粒精品龙灵丹收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8点多,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一点东西,现在一闲下来立马饿意袭来,随即收拾了一下,向地下车库走去。 由于御龙庭刚刚开盘不久,周边的一些配套设施还不算齐全,想要吃饭逛超市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当看到车位上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黑色g65,韩正宇按下钥匙解锁键,当确认车位上的车没错时,内心不禁感叹,江老头是做了背书的,有点意思哈。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江老头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赠与的,说到底无非利益二字,既然有利益的存在,那么双方不管给出什么样的价位,既然他给出了,就证明这份利益至少对于他是值得的,所以,韩正宇没什么可矫情的,欣然接受,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一颗龙灵丹的价值和他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越这些。 至于开车,韩正宇一直就会,只是很少开而已,之前是没有驾照,而自从杨文豪听了吴管家的话后,依托学校的关系,韩正宇拿驾驶证恐怕是用时最短的吧,在校长办公室录了一个指纹,半个小时左右驾照就到手了,韩正宇一边感叹着有“关系”办事效率的出奇快,同时又感受着依靠关系驾驭关系快人一步十步的快感而雀跃着。 但在现实生活中,有关系的往往很少,更多的是那些没有关系,攀不到关系的人群,可想而知他们在遇到一些事情,办理一些事情时,是何其的难,这可能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往往是不受规则约束的,可偏偏再让你执行这些规则的同时还要给你灌输一种“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法绝不给不法让步,等等的思想,”真尼玛是个操蛋的社会啊,呵呵! 大g果然名不虚传,简直就是飞驰在马路上的荷尔蒙,把男人那点野性,能力,还有多金展现的淋漓尽致,妥妥的一张亮瞎眼的名片。 夜晚的南环桥流光溢彩,六七十迈的速度下,从车窗吹进来风凉爽怡人,此时马路上的车不算多,望着窗外向后飞速倒去的树木和路灯,如白驹过隙,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总是以一种坦然被动的姿态去迎接,想了想,这与自己想要的还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心底的渴望还很多,有很多的人等着自己去照顾,有很多事等你的自己去完成,必须改变以往的被动,主动去成长才是适合自己的。 “长征,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韩先生,” “那正好一起过来吃个饭!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二十分后我们汇合”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给步长征发完地址,一脚油门直奔城西而去。 二十分后,韩正宇把车稳稳停在一家中餐店门口,当韩正宇从车上下来时,步长征已经和三个兄弟在门口等着了。 “长征,你们到的够早啊,” “您发位置时我们正好距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对了,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当年是我手里的兵,个个都是军团级以上的比武冠军,刚退伍没多久,想着回来也没啥好工作安排,今天正好就带他们过来,以后就跟着韩先生做事情。” 随即转身向三位说道,快叫韩先生, “韩先生好!” “哈哈哈,好!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走吧,我们进去,位置已经定好了” 由于步长征也是开车过来的,所以这顿饭也没有喝酒,韩正宇把接下来的计划和发展方向和步长征交代了一下。 “长征,目前召集的这一百人衣食住行和平日任务训练等一切开销你找专人管理,另外开通一个账户,过几天我会把每年的费用打进去,你需要做的是这一百人全权有你负责管理,包括出动任务的调配。” “请韩先生放心,这一百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并且我亲自把关的,绝对忠心,能力也没得说,只要韩先生一句话,手下这一百号兄弟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长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一向的用人标准,既然我相信你,那么你挑选的人我自然也相信,对了,我们这个小集体总的有个名字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是韩先生” “我今天过来最重要的是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的训练” “训练?” 一听韩正宇说起训练,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不由疑问道。 “长征,你要记住,一支好的队伍不仅内外犹如铁桶一般,同时过硬的个人战力同样重要,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技能都是基础的,或是零散的,整体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没有一套完整的训练体系,这样的条件下训练出的队伍注定是一盘散沙,所以必须有一套独立的完整的训练方案。” 听到韩正宇对这一百人眼下状况的分析,步长征顿时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困扰他几天的问题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于是急切的问道: “韩先生,这也是困扰我这段时间的问题,现在我们训练的内容还是部队的军体拳” “部队的军体拳强身健体,提升体能还可以,但要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不够的,我待会儿传你一套完整的拳法,这套拳在练习时不同于普通拳,需要配合练气才能掌握拳法的精髓,正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真正算得上一门功法的都是内外双修的。而这套拳法只要达到第三层,绝对是百步之内秒敌的上乘功法,” 一听韩正宇要传他一套失传已久的神秘拳法,一向痴迷于练武的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韩先生,那一共有多少层呢?” “此套拳法名为《破拳》!共九层,又分初中高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是一个分水岭,同时也是一道坎,只有突破这个阶段才能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破拳》?韩先生,,听着如此霸道的拳法,怎么起了一个这名字,,” 步长征听到有如此无上的拳法怎么也有个威武霸气,闻风丧胆的名字吧,哪成想就两字,最为关键的是拳就拳吧,还是一破拳……让他心里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么厉害的功法。 看着步长征眉头不展的样子,韩正宇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长征啊,此破非彼破,用文学角度来解释这是动词,而非名词,你可不要小瞧了他的来历,他的破来自于天地混沌,盘古开天,有破晓万物之势,有着纯阳,纯钢的属性,即使深陷敌营,同样可以势如破竹,破敌万千!” 听着韩正宇把《破拳》分不同观点来解释,让步长征一阵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学会破拳,冲进冯二爷的赌场老巢里,把他们的脑袋个个击破,以报那日血仇! 其实真正的破拳心法及含义远比这些深厚,在韩正宇看来,现在和他们讲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真正等他们对破拳有了初级的成就,那时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脸懵逼,而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完整的各种上古门派的功法,破拳只是其中最为平常的一个,也是针对不懂何为心法的零基础快速入门的功法之一,但真要把破拳的一半精髓领悟了,放眼全球近战武者,能与破拳相抗衡的屈指可数。 等了几分钟后,点的菜都上齐了,在边吃边聊中,韩正宇把破拳的基本情况和步长征及其余三人说了一遍后,越听越发觉破拳的深不可测和潜藏在心法里的恐怖实力,仿佛此刻就拥有了破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力量。 一顿饭基本就韩正宇在吃,其余人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都忘记吃饭,生怕因吃上一口而错过最关键的部分,直到最后,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过几天我去一趟龙城,待会儿长征你和我走,你们三人先回基地,” 在饭店门口,其余三人开车离开后,韩正宇没有停留,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心想,有人开车谁还开车呀,步长征一看韩正宇上了车,也明白过来,直径开门来到了驾驶位。 “韩先生,这是最新款的进口g65?我去!才80公里!韩先生,这么新的车让我开……” 不等扭扭捏捏的步长征说完韩正宇随手放倒靠背说道: “长征,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习惯呢?别墨迹,开车,御龙庭” 而步长征也不再拖泥带水,打火,起步,犹如黑骑士一般的g65绝尘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长征,待会儿到了御龙庭后,我把破拳的拳法以及心法都传给你,能不能在我去龙城这段时间内达到三层,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努力了,我刚才想了想,我们的这支队伍就叫——九龙堂!而你就是这九龙堂的唯一堂主,不论今后九龙堂拥有多少兄弟,发展到何种地位,九龙堂上上下下必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做到上下一致,必须做到个个过硬!必须让九龙堂站在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你,能做到吗?” 正在开车的步长征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韩正宇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里,内心犹如经受惊涛骇浪一般,虽然此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万千壮志豪言,最终都化作一句“韩先生放心!步长征在此立誓!绝不负韩先生知遇之恩,定让九龙堂傲视群雄!” 此时的步长征好似一头应战的雄狮,双眼赤红,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每一个字都从骨髓里喷出,包裹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韩正宇转头看着这个三十几岁的血性男儿,在他看来,步长征不论从天赋还是秉性来看,都是九龙堂的不二之选,要想让九龙堂在短时间内占得一席之地,必须有一个领军人作为核心,必须培养出一批拉的出打的赢的单兵强者。 其实对于韩正宇而言,利用灵气,只需在顷刻间就能让步长征脱胎换骨,从一个战力平平的普通人转眼变成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强者,如果用破拳来衡量的话,让他拥有破拳第六层功力只是瞬间的事,但韩正宇并不想这么做,在他看来,急于求成往往弊大于利,不利于长久发展,他相信以步长征的练武天赋再加上龙灵丹的帮助,用不了多久,步长征会成为自己身边最强战力之一。 “长征,我自然对你相信,接下来辛苦了,想要把破拳练成绝非易事。” “韩先生,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步长征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有驾驶过部队特种战车他,此时对于动力强悍,操作稳定的g65来说,犹如脱缰的野马,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雄厚的轰鸣声,接近午夜的迎宾大道上车流稀疏,就在这时,专心开车的步长征突然说道: “韩先生,有人跟踪!后面的那三辆车已经尾随了四个路口了,” “哦?我到要看看是哪几个不知死活的敢主动找我的事儿” 说罢,韩正宇便调整起座椅靠背,通过后视镜向后方看去,果然在距离车后一二百米的路上紧随着三辆黑色轿车,韩正宇立马放出神识,查看车上的情况,经过查看发现每辆车上做了五个人,从他们的气息来分析,绝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习武之人,境界最高的至少在三级武者的实力,如此韩正宇更加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韩正宇坐直了身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有点意思哈,长征,下一个路口左转,一路向北大约二十公里有一处山坳,夜黑风高,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韩正宇的话,步长征立马提了速度,引诱着后方车辆消失在前方路口。 第32章 张家的报复 进入泥土路后,没有路灯,路面崎岖而且很窄,弯道复杂更没有路牌提前提醒,偶尔对向来车会车非常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车祸,这时正是考验驾驶之人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同时也是对车辆性能的考验。 此时,在云城的东北方三四十公里以外的山坳中,蜿蜒盘旋的山路上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堪比巴音布鲁克赛道,轮胎在沙石路面飞驰而过,两侧被挤压出去的飞石击打在树木上啪啪作响,并发出刺耳的胎噪声,掠过之处尘烟四起。 远观只有几束亮光在半山中忽隐忽现。 g65的定位还是偏越野的,大马力高底盘加上全时四驱,此时在山区路面把本该有野性越野呼唤了出来,一脸镇定的步长征游刃有余的驾驶着车辆,时不时侧头看向后视镜观察一下后方情况。 “韩先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而韩正宇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用太快,你的照顾一下轿车跑山路的难处,能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俗了,” 韩正宇打开神识向前方探去,随后说道: “转过这个弯有一个会车平台,我们在那里等他” “明白” 在神识的探测下,韩正宇发现转弯后出现的平台足够停下四五辆车,一侧临近山坡,丛林茂密无路可逃,另一侧却是陡峭的悬崖,车要从这里掉下去说是粉身碎骨绝不夸张,妥妥的十死无生。 而韩正宇也正是想要利用这一险要的地形,在此守株待兔,把他们通通葬掉。 到达平台后,步长征把车停在一个转角处的视线盲区,立马熄火关灯,这样一来,等后面的人跟过来也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等到视线完全暴露时,那么猎物也进入了伏击圈,前路已经用几块落石封死,再想逃,除非韩正宇故意给敌人放水。 下车后,韩正宇二人完全有时间简单的对眼前的地形做一个了解,设定好计划后,随即二人便藏身于旁边的一块大石后,约莫三分钟后,对面山腰处射出几束短暂的光,紧接着就传来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 步长征低声说道:“他们来了” “不急,等他们下车,我还不想让他们死这么快,” 说话间,第一辆车呼啸而来,沙石飞溅,尘烟四起,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稳稳的停在那几块落石前,不等车上的人下来,第二辆,第三辆紧随其后的到达。 这时,从前车上下来一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壮汉,肌肉特别发达,黄头发,绿眼睛,身上的装备看上去挺唬人,对着对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鸟语般的英语,立马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十多人迅速下车以作战队形警戒着,正在利用手中的探照灯观察周边情况。 这时躲在石头后面的步长征低语道: “韩先生,这些人我认识,他们是美国一个地区的武装社团,名叫自由神,这个社团曾在美国也算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和当地政府军起了冲突,后被一夜之间围剿,从此在美国本土消失,半年之后突然又有人打着自由神的名号到处拉人头,做着给人当打手,帮人抢地盘等事情,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其中有一小波人专门是做杀手任务的,包括人肉炸弹等,把自己挂在行业里的杀手榜上,等着雇主来联系他们,严格的说,他们根本算不上杀手,充其量一杀手榜的边角料,所以价格低廉是他们的最大特点。” 听了步长征简单的对自由神的介绍,韩正宇顿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说,想要他死的人都动用了国外杀手,就冲一点都很佩服他,因为在来的路上韩正宇就在想,他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多强者追杀他呢?目前来看只有冯二爷有这个实力,但以冯二爷的性格绝不会这么舍近求远,自己就是云城地下皇,有的是人手,再说韩正宇根本没有与冯二爷有过正面冲突,完全没必要请国外杀手来对付自己。 总之,一路上韩正宇想来想去,仍没有可疑答案。 “对了,长征,你是怎么知道自由神的?” “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有几次涉及过国外杀手,就对国外的一些民间武装组织做过调查,其中就有自由神,他们的徽章错不了。” “哦,原来如此” 此时,弥漫的尘土慢慢散去,在探照灯的扫射下,他们逐渐看清周围环境。 而韩正宇也从石头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因为他在那群人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最让他为之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是副校长张宏伟,和他的侄子佩琪男。 一路上,在韩正宇怀疑名单中,上小学打过架的都差点怀疑了,唯独没有在张宏伟身上怀疑,因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看清眼前一切的韩正宇,不由得拍手大笑起来,因为此时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副校长吗,您大晚上的不睡觉追我到山上来干嘛,还追的那么快,就不怕血压突然高了猝死啊?” “韩正宇!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狂妄的下场!” 见韩正宇在这种局面下还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张狂,张宏伟心头的怒火是噌噌的往上窜,好似已经看到了待会儿韩正宇惨死的状态,别提心里有多痛快,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可以熄灭了,竟然不由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韩正宇没想到吧?要不要跪下来求饶试试,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 此时的张宏伟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把他险恶的嘴脸和贪婪的内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终于可以尽情的在敌人面前羞辱他,这比他平日里依靠职权猥亵女学生来的更有满足感。 见到在二叔张宏伟的羞辱下,韩正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佩琪男张伟心里别提有多舒坦,见张宏伟停下输出,抓住机会的张伟立马上前一步,指着韩正宇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韩正宇,你没想到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看把你狂的,来云大第一天就敢和老子对着干,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你这个菜鸟还有点拳脚功夫,两次找人给你点教训都赢了,好!非常好!我也懒得逗你玩,直接给你来个痛快的,也好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城张伟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面目狰狞的张伟,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咆哮着,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都要宣泄出去,如此看来,今天叔侄二人的心情比过年还要兴奋和激动。 与此同时,韩正宇看着眼前聒噪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遗言说完了吗?” 平静而有力的语气,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魔性,穿破夜空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毫无远见的张氏二人哪能知道这是多么雄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只感觉一时耳膜刺痛,心慌失措,完全以为是韩正宇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故弄玄虚,因为在他们心里无比的相信且自信,你再牛,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拿什么和国外的专业杀手比,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有十多位杀手,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次计划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纯属浪费资源。 此时对于韩正宇而言,既然已经知道了了是谁在杀他,那就多说无益,让杀他之人知道他的恐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与他作对就是此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必须用死来赎罪。 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今天你踩在我的头上,明天我定踩在你的坟上,不管是谁,当我撕下善良的面具,你连跪的机会都没有,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这便是韩正宇的态度。 这时候,一直叫嚣着的叔侄二人看到韩正宇面对十多人不为所动,依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吗?还是另有准备,难道附近埋伏了高手?”想到这里,张宏伟拉住张伟的一只手臂往后扯了扯,示意当心有埋伏。 看着怂包一样的叔侄二人,韩正宇懒得多费口舌,大声说道: “张家从今日起,毁灭!至于自由神,呵呵,不入流的垃圾,就永远的埋骨此地吧! 杀!” 杀字一出,顷刻间仿佛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一股寒到骨髓的冷意四散开来,不由得让人一抖,一直站在身侧的步长征听到杀字令后,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立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步长征的动作迅猛宛如猎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黑衣杀手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一个个自由神的人被他击倒在地,无法再起。 而这一边,韩正宇也没有闲着,化身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行踪,更看不清他的招式,只听的一声声骨头碎裂声和倒地的闷哼声,如砍瓜切菜般手起刀落间十多个自由神的杀手尽数斩杀。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由于此处地势属于窝风地带,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难散去,刚刚被吓傻的张氏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刻,在他们的心中,是眨眼间的快,却又是度秒如年般的慢,可能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韩正宇的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这一幕,本来就怂包的二人,当看到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时,顿时双腿好似被灌了铅,一动不动,尤其是那些肢体被重力击打严重扭曲变形,有被头被打进肚子里的,或是后脑勺朝前的,还有腰部反向对折的,眼球突出掉出来的,脑浆崩裂的,内脏出来的,总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从来没有闻过血腥气味,也没有见过这么超底线的画面,最先没忍住的佩奇张伟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仰着头一顿狂吐,就连吐都不敢低头去看,此时的张伟如反水的马桶,污秽之物冲天而喷,最后又落回头上,身上,直到胆汁都快被吐出来,终于无力支撑,赤红着双眼瘫软倒下。 站在一旁的张宏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侄子喷了一身后,这会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剩下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坚强,抬头看向前面的韩正宇,满眼尽是恐惧,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吧?他到底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杀人如麻,手段残暴,可怎么也和眼前这个二十来岁,面容青涩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剩下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宏伟艰难的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同时磕头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坚硬的沙石地被磕的啃啃作响,没几下额头就血肉模糊,血水顺着额头流到脖子里,可此时张宏伟的磕头力度和速度依旧没减,似乎要把自己的脑袋磕碎在这地上。 韩正宇递给步长征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步长征迅速收拾战场,没几下就把地上的尸体塞回车里,又对地面留下的痕迹做了处理,此时任谁看也不会发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砍杀。 此时,只剩下晕死在地上的张伟和几乎晕厥的张宏伟在原地,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张宏伟,到底是你狂还是我狂?” “呜呜呜……” 韩正宇也不理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接着又道: “你好好上路,用不了多久,你们张家就可以整整齐齐的在下面再次相见。” 说完步长征便拖起二人塞进最后一辆车上,依次发动汽车,三辆轿车犹如小火车般顺着悬崖直冲而下,几十秒过后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冲天的火光和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等了片刻,直到车内能燃烧的都焚烧殆尽后,韩正宇转身回到了副驾位,放倒靠背椅,若无其事的躺下来。 一路平静,直到车辆回到市区,韩正宇对步长征说道: “明天我去龙城,车暂时用不到,你开去用,三天之内让张家残余消失” “好的,韩先生” 第33章 庸医? 第二天中午,电视台里报出云城东北方的山坳中发生一起三车坠崖的交通事故,事故初步判断为个人组织的赛车,因山路崎岖,路况不明,加上夜晚视线较差,坠落悬崖,引发车体爆炸,车上共15人全部遇难。 此时的韩正宇刚刚落地龙城,看到新闻的报道嘴角划出一条上扬的弧线,心里不禁思忖,老步的反侦查手段可以呀,昨晚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龙城。 作为省会城市,是国内北方重要的军事,文化重镇,也是世界闻名的晋商都会,还是国家最重要的能源和重工业基地之一。 徐老将军当年返乡建设时,选择了条件最为艰苦的区县——尖草坪,这里地势较高,交通不便,但风景优美,绿茵环山,山环水抱,在风水上也是难得的上等之地,老爷子也是经常说,“这里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呐!哈哈哈”。 而此次龙城之行,受徐家最高规格的待遇,一同前行的还有江千海,中午11点多,直升机稳稳的停在尖草坪区龙盘山私人别墅内,整个龙盘山完全封闭,在山下,唯一的一条进山柏油路也设有哨兵把守,龙盘山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同样也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这里情况,实际上龙盘山唯一的主人正是徐家,也是徐老爷子当年的老根据地。 龙盘山,因山形而得名,山不算高,整体呈环抱式,养风纳气非常适合居住,在半山腰上人工开发出来的平台,建造了五栋主体相连的三层建筑,造型偏古风结构,高低错落有致,最中间的那栋便是现在徐家家主徐老爷子的主楼,当徐志军带领韩正宇和江千海来到楼前时,以徐老头为中,主楼上下大大小小,哪怕是工作人员也都到场,分成八字队形成欢迎仪式,当看到这一幕时,就连被欢迎的江千海也是惊诧到了,心里暗暗道: “不愧是徐家,就连迎客都这么霸气威武,不过,也足以看出对韩先生的重视,如此看来,自己也算一份引荐之功”。 为首则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头发稀疏银白,略显瘦弱的脸上隐藏不住的病态,佝偻着身子正蹒跚着小步子迎来,一双瘦骨如柴的手臂如筛糠般抖动着,口里有气无力的努力说着话。 “呵呵呵……江老弟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可能是见到老友比较激动,快走了几步,身子有些踉跄,一旁的家人连忙上去搀扶着,又接着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江老弟和我提及韩先生,呵呵呵……,韩先生,年轻有为,医术还好,难得难得呀,今天你们都是咱徐家的大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走在最前面江千海先开口说道: “哎呀老徐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算起来有一年了吧?” “有有有,有一年没见了” “徐老先生您好,我叫韩正宇,您叫我小韩就行,经常听江老讲起您的辉煌岁月,令我们后生晚辈敬佩不已啊,早就想来登门拜访,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实属晚辈幸事。” 韩正宇也紧随其后,上前一步,不失礼貌,大大方方的向徐老爷子问好,其实在韩正宇看来,能让他敬佩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老一代革命前辈,有一个算一个,在韩正宇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之人,最可敬之人。 “哈哈哈……嗯~不错不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这时,江千海也走到了徐老身前,上去握住那双满是沧桑的枯手,急切的说道: “老徐头,我听说你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 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刚才只是隔着几步打招呼,现在看到江千海走到眼前,看清了江千海的模样后,刚才还是满脸病态,咬牙强撑的徐老头,此时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圆了双眼,满脸疑惑且急切的问道: “老江头,真的是你吗?啊?真的是你吗?” 此时急得徐老全身更加颤抖的厉害,以至于把手里的拐杖一个劲儿的戳着地面。 “哈哈哈……老徐头,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在好好看看,我不是江千海是谁?” “哎呀呀,不对不对,你,你,去年见你还是白花花的头发,你染发了?” “哎?徐老头啊,我看你不但眼花了,还糊涂了,那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也做了拉皮手术?” 说罢,江千海又调皮似的把脸凑到徐老面前。 徐老头看着江千海还真把脸凑近了给他看,可这一看彻底不淡定了,本来被江千海抓着的双手,一下子抽出来反抓回去,干瘪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但此时双眼却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尽的羡慕。 一直站在徐老身后的儿子,儿媳,女儿,等一些亲人是都见过江千海的,此时此刻看到自家老爷子的反常,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江千海身上,仔细一打量,顿时一众人惊讶不已,特别是此时前去接江千海和韩正宇的徐志军就现在江千海旁边,现在再这么一对比,从惊讶一度变为了惊恐,五十出头的徐志军和江千海哪是两辈人,分明是年龄不分上下同辈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话此时却是伤害性最大的。 “江叔叔,您这是……?” “江爷爷您返老还童了呀” …… 一时间,无法淡定的众人都想知道江千海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这也属正常,试问有谁不想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呢?为何市面上那些化妆品,只要贴上可以淡化皱纹,可以保持肌肤弹力的,价格再贵销量也是只高不下,再比如各大美容医院,美容会所,遍地都是,消费更是高的吓人,就哪怕明知道打玻尿酸和垫硅胶有风险,而且失败案例比比皆是,但仍旧阻挡不了人们心中渴望变年轻或是年轻的久一些的心理。 老爷子一看场面有些失控,顿时怒言道: “客人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时,一直看在眼里的江千海心里美的快要飞到天上了,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主动打破尬局说道: “好了,老徐头,别让韩先生和我站着了,赶快把你上次说的好茶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一激动竟然糊涂了,快请进快请进!” 乘坐电梯来到三层后,在东侧约有八十多平的一个茶厅,三面落地窗,视线毫无遮挡,尤其是从东侧看下去,三个足球场大小的人工湖如一块宝玉,碧绿无波,从窗户吹进来的自然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草味道,清新静雅的感觉。 由于到达盘龙山时已经快中午了,所以几人在茶室聊了没多久就移步到餐厅开始用餐,一到餐厅,韩正宇内心先是一惊,我滴妈呀,人民大会堂里的餐桌也不过如此吧。摆满这一桌怎么也得百八十个盘子吧?不愧是家大业大餐桌也大,韩正宇再一次心内肯定到,有钱真他妈好! 这顿饭,桌子大自然来吃饭的人也不少,但整个用餐前后流程都非常熟练,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场面安排的很大气,很细心,无不体现着家主对客人的尊敬和重视,像如此规模的家宴完全属于核心家族成员宴请中的最高礼仪,基本都没有超出三辈人。 再说说一桌子的菜,在韩正宇看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我是吃到同一餐桌摆了不重样的上百道菜品,说句心里的大实话,韩正宇能叫上菜名的不超五道,总之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土里藏的,树上叫的,刑法里写的,那是应有尽有,用北京老炮儿的话来说就是“嗨~那叫一个地道嘿!” 韩正宇在保证不丢失吃相的前提下,那真是对每道菜几乎做到了雨露均沾,而坐在下位的江千海貌似对着一桌子“慈禧宴”不太感兴趣,偶尔潦草的动几筷子,但唯独对今天桌上的几瓶酒眼冒绿光,把贪婪表现得毫不掩藏,韩正宇也是好奇,瞄了一眼酒瓶子,不就是多两“特供”二字的国酒茅台嘛,瓶子有点老旧一点而已,至于把一向比较保守的的江千海酒还未喝人先醉的吗? 看来啊,对于平时很少喝酒的韩正宇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是白酒呢。 不过现在的韩正宇只是不喜欢喝酒,真要喝那也是千杯难醉,依靠灵气区区酒精还不是瞬间化为虚无,所以不是不懂酒,说一句好不夸张的话,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好几款上古酿酒的方子,比起茅台还早了好几百年呢,所以,韩正宇真要想喝,喜欢喝,那绝世好酒恐怕早就横空出世了,其次是在拥有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想要了解一件东西,只需一丝丝灵气过去,有什么还能瞒得过韩正宇的。 所以,在韩正宇看来桌上的那三瓶特供茅台至少在地下藏了七八十年了,以这个时间轴来推算,我靠!不会是那位徐老将军的藏酒吧,如此说来,岂不是开国大宴时特供?如果真是如此,也算得上市面上的仅有的绝品,好比那块千年古茶,一样是,喝一杯少一杯的存在。难怪江千海如此为之着迷。 说是不喝那是不可能的,酒桌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像徐老爷子敬的酒。 不过整个吃饭过程中,韩正宇看得出,徐老爷子全程在坚持,只是吃了一点点清淡的菜叶和虾仁块,酒喝了两杯,一杯是与韩正宇喝的,另一杯自然是和江千海,按照徐老的家庭私人医生来说,目前的病情禁止饮酒,不然随时都有突发危险的可能。 显然这是为了尽到地主之谊,为了把今天这位年轻的贵客陪同好,老爷子也是拼了,因为此时徐老爷子心里明白,陪好了,说不定也能像江千海那样,赐他一场机缘,年轻个一二十岁。陪不好,那就当把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下子拨到底,也不用在每天苟延残喘的痛苦着。 韩正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在茶室时,就用灵气给老爷子探查过了,有三个月可活,可如今两杯酒下肚,三天也是高估了。“哎~世人皆为求长生,试问长生何处有” 就像梭罗曾说:“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而求长生就是藏在心中的枷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逐渐接近宴席的尾声,而韩正宇对于治疗或是赐药只字未提,江千海此时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但又不好直白的询问韩正宇,因为最初只是答应过来看看试试,难道说是连韩先生都没有办法了吗?看来徐老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哎~沙场厮杀了一辈子,立下过无数战功,到最后却是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江千海一边为好友感叹着世事不公,一边用眼神安慰着莫要灰心,把世事看的平淡些。 而在韩正宇看来,有道是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贱卖,赐他一场机缘容易,小小的一颗龙灵丹即可,看似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但在这其中都蕴藏着缘生缘灭,因果循环的轮回。 有时候让一个人心彻底的死一次不是坏事,一辈子太长,逃不掉的人情世故和尔虞我诈,一辈子又太短,这俗世间难现人生百态!所以,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可保持着平常心的又有几人。 最怕时间冷下来,此时满脸红润,略显醉意的江千海刚想打开话匣子化解一下氛围,这时,一直平淡如水的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徐老,您的病情可是滴酒不能沾的,不过看得出,您是为了待客之道自家性命都不顾了,首先我很感动,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不屈不挠精神,气势不减呐”。 “我想徐老也听说了,我自幼和一位中医师傅学过几年,略懂一些医术……” “故弄玄虚,庸医!” 就在韩正宇说话间,席间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每一个人听到,韩正宇应声抬头望去,只见斜对角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完全不顾及韩正宇投来的刀人眼神,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不敬之词。 “江湖骗子,又是为了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吧?” “混账东西!你给我住口!” 这次徐老爷子彻底暴怒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命神医,关键时刻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给搅和了。 第34章 比试 在偌大的徐家,徐老爷子作为家主,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为加上平日里徐老爷子家教严厉,所以在子辈孙辈们眼里犹如太上皇,有时候老爷子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平地起飞亦可打入冷宫,而今天,在这么隆重宴请贵客的场合下,当着贵客的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一度让刚才本就快要绝望的徐老爷子怒火中烧,忍着病痛发出严厉的斥骂! 此时,虽然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的徐老头,但发起威来,震慑出的威严气息毫不逊色,不愧是战场上和敌人拼过刺刀的,特别是那眼神,没几人能受得住,顿时,刚才那说话的晚辈秒变怂蛋。 “志强!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以后这样的场合就少来吧!” 徐老爷子稍作平息后,对着坐在对面的三儿子徐志强不满的说道。 闻言徐志强的内心一阵懊悔,就不该让这个败家子来,本想着在国外留学多年,终于学业有成,荣耀回归,好在老爷子面前多露露脸,留下些好的印象,只要老爷子一句话,再加上他名牌大学的加持下,那还不得直接进入家族企业的核心层,可现在倒好,哎~。 徐志强心里虽苦,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大哥徐志军的两儿子虽不是国外一流大学毕业,但早早进入家族核心位置,二哥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构不成什么威胁,从目前局势来看,日后家族产业的天平明显倾向大哥那边,如果在老爷子主持大局时还不赶快让儿子徐来占领家族一席之地的话,以后就很难,或者说压根儿就有以后,更何谈机会。 想到这里,徐志强抬头看向儿子徐来,并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心里却被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因为此时对自己投过去的眼神徐来看了一眼后,仍旧置之不理,而且脸上写满了不服和傲慢,内心不禁思忖“按说能考上国外知名大学智商是没问题的,这,这怎么就不明白呢?还不赶快服个软,承认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老爷子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过去了。” 徐志强还在恨铁不成钢的给傻儿子一遍遍的使眼色,都恨不得自己站起来明说了,就在这时,个性强烈的徐来屏蔽了父亲所有的信号似的,依然我行我素,可能是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礼仪、情商和谦卑等丢的一干二净,反而把国外那一套傲慢与偏见学的很扎实,特别是此时看着韩正宇对他玩味的微笑,无疑是在看他的笑话,本来怂下去的心气又硬了过来,于是徐来在心里越想越不服,不能被眼前这个江湖骗子给骗了,骗得了老爷子和老爸行,想骗我,没门儿!尤其是中医,更是忽悠人的东西,早就该被人类淘汰的,今天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把戏,才能一雪我所有的前耻! 在心里拿定主意的徐来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老爷子旁边的韩正宇说道: “爷爷,绝不能相信这个骗子,且不说中医管不管用,他才多大呀,一定时冲着那一亿的诊费来的,真是自不量力,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难道比家里的刘医生还强?还是比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强?,说不定他带着什么恶意或歹心,对爷爷您不利,对我们徐家图谋不轨!竟敢骗到我们徐家了!” 心直口快的徐来突如其来的大声输出,让在座的几十人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一听也觉得多少有点道理,毕竟韩正宇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着实很难让人信服,另外就是刘医生,现在可是家里私人医院的院长,那可是从国医馆退休下来的,最后让徐家返聘做家庭医生的,医术绝对没的说,没退休之前都是给中央领导人看病的国医,现在老爷子的病情就那刘医生都束手无策,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信不信且不说,不知道底细的前提下,就让给老爷子看病,风险太大,毕竟老爷子身份特殊。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开始细品徐来刚才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因为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说起有名的中医,怎么也得像刘医生那样,至少花甲之年,还没见过那个中医医生是个十八九岁的,可能是老爷子这段时间病重乱投医了吧,尤其是从云城来的,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怎么可能有好医生,要是真有,那也不可能甘愿屈身于云城这样的小城市。 徐来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更加自信且狂妄,再看韩正宇,依旧一脸淡然,古井无波,徐来心里顿时来气,我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还他妈装起深沉了,今天非让你现出原形不可! 徐老头看到孙子徐来如此不懂规矩,对他的训斥不起作用,真是大逆不道!看来这是想让他早点死去,气得双手不停的哆嗦,一旁的江千海看徐老爷子情况不对,连忙抓住徐老头的手,侧耳安慰道: “徐老头,消消气,消消气,保重身体。你就是志强的儿子,徐来吧?早就听说你是谦谦君子,品学皆优,在国外硕本连读的高材生!怎么?几年没回国尊敬长辈都不会了?” 江千海安慰完徐老头后,又严厉的对着徐来说道,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作为外人的他也只是点到为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教,这不是在打他徐志强的脸吗,明摆着说他教子无方嘛,但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这傻儿子不知道抽到那根筋了,确实太过唐突了,就不应该出风头,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着面教育,作为父亲在一旁没有反应更是说不过去,于是徐志强立马开口说道: “呃,江叔,您说教的是,这孩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国和家人团聚,有失管教,养成了些恶习,让您见笑了。爸,您消消气,身体为重,来来也是心急,担心您的身体健康,怕有人为了高额的诊金拿您试了手,这才口快心直的说错了话,您别往心里去。这位韩小弟,呵呵呵,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恕我眼拙,只是向您这么年轻的中医确实不多见,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老爷子健康着想,刚才徐来的话确实难听了些,还请韩小兄弟海涵。来来!重现在开始!你要还想坐下来吃饭那就只管吃饭,吃饱了呢,就闭上你的嘴巴!” 不愧是徐志强,比老狐狸还鸡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情到理,这话都被他一人说了,还不是句句为了开脱徐来的鲁莽吗。 但在徐来可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他的话引起共鸣,好不容易找到推翻的突破口,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烤鸭扔掉呢?特别是他父亲徐志强还低声下气的和外人赔礼道歉,还说他是有恶习,缺乏管教。所以,徐来认为,出来混都是要面子的,可他这次回国第一次出头就被说成没家教,他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家族唯一的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刚出山还没亮剑,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脸,这以后还让他在集团怎么混,所以,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徐志强天真的以为让儿子闭嘴他就能闭上,没等他坐稳,徐来这颗小手雷又爆了! “爷爷,其实我这次回国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他是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疾病的专家,他的手术台数达到了惊人的5000多台,最为关键的是成功率达到了98%!就光是这个手术数量放眼全国那也是无人能及的,更别说堪称最难最复杂的心脑血管疾病,爷爷,有这样的医生为您看病一定会康复的,爷爷,不是我故意惹您生气,我也是为您的病情分忧,因为现在自不量力,心比天高的人太多了,要是冒然相信了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您的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单从经验上来讲,福特斯霖做手术有近20多年的经验,这个数字恐怕比某些人的年龄都大吧。” 徐来的这一番话很显然给在座的的部分人影响不小,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徐来的话都没毛病。 看着周围有更多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的支持,徐来心内暗喜,于是趁热打铁又加了一把劲儿。 “爷爷,爸,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辈,你们都比我大,按道理我不应该也没资格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我心里的话必须说出来,无论待会儿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外人把我们徐家上下蒙在鼓里当猴子耍,我也不想把爷爷性命攸关之事交给不靠谱的人,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和我给爷爷请的医生医术超得过其他人,那么就让福特斯霖尽快安排治疗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不愧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这话术逻辑,天衣无缝,看似平淡的和你讲理,实则处处设防攻击他人,即达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赢得了大家的赞同,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的餐厅内,已经有一大半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徐来面容正定坦荡,心里却是得意的快要憋不住了。而这时候的徐老爷子被江老头拉着手安抚着状态好了许多,其实在徐老爷子心里也是复杂的,一方面和大家的感觉一样,第一眼看到韩正宇时着实很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出不信之类的意思,但在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思量,一个大二的学生,既不是学医又毫无背景,光靠自信来给他看病,实属不能信服,另一方面是江千海推荐的人,首先江千海他是百分百信任的,一辈子的交情了,不可能那他的身体开玩笑,还有就是江千海本人的变化,可以说是神乎其神,这一点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在这两种思想斗争中一时也不知如何,看到孙子这般,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看他如此执着,索性当个病殃殃吧,正好也看看这个韩正宇他如何应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力解决,那么医术能力也有待考虑。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剩下交头接耳的窃窃讨论,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仍旧紧闭双眼,一脸不想说话的虚脱样,徐来心底更加自信,“很不错,继续发酵,哼!我到要看看这次爷爷都不替说话,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 韩正宇轻蔑的笑了笑,心里顿时感觉好笑,怎么也没想到徐老爷子英明一世,家教严格,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叛逆之子!知道了徐来的小人嘴脸后,那就不介意替老爷子敲打敲打,也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吃了几年汉堡可乐就不认识豆包了。 韩正宇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现场的议论。 “既然徐公子说请到了国外的医生,那就不妨现在就给老爷子诊断一番,看看有何高见?” 听到韩正宇主动要求让福特斯霖过来,徐来心里窃喜,自不量力,竟然敢和美国大名鼎鼎的福特斯霖较量,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于是又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福特斯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既然你也是看病的不如这样,敢不敢和特克斯霖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诊断更准,方案更安全,治疗期更短。” 听到徐来这样说,韩正宇不禁一笑,果然是个心里黑暗的小人。 “怎么比都行,我无所谓,那你把那个福特斯霖叫来问问他敢不敢” “开玩笑,福特斯霖会怕你?愚昧无知” 说完徐来便拨通了福特斯霖的电话: “福特斯霖教授,我现在就让人去您下榻的酒店去接您来家里,为我爷爷看病” “好的徐,看来你的家人终于采取我的治疗方案了,他们是明智的,徐我们一会见” 挂掉通话后,徐来满脸得意的望着韩正宇,好似在说,小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现在有多嚣张待会儿就有多狼狈! 在等待福克斯霖的时间,一众人拥护着徐老爷子来到了西侧主楼的一间会诊室,好在这间会诊室足够大,几十人尽数来了也还有很大空间,里面的科技会诊设备仪器应有尽有,在来会诊室的路上,江千海把韩正宇拉到一边问道: “韩小友,你有把握吗?” “呵呵呵,江老为何这么问?” “哈哈哈哈,韩小友我是对你有百倍信心和信任,只是……” “既然江老相信就好了,至于其他都是蝼蝼,不值一提。” 第35章 治疗方案 不一会儿,负责主楼的哨兵在对讲里说道: “我是主楼南门执勤哨兵02,有一位叫福特斯霖的美国籍医生约见徐来先生,已预约,是否放行请指示” 这时手拿对讲的徐来迫不及待的按下通话键“放行!” 片刻之后,由管家带领的三个外国人来到会诊室,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金发修剪的很精致,西装革履,一副华尔街成功商人的派头,身后跟着两位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的女生,同样是一套合身的正装,尽显一丝不苟。 看到福特斯霖走进来,徐来热情的迎上去,用标准的美式礼仪打着招呼,看那个激动劲儿,比他亲爹来了都兴奋。 “福克斯霖教授,您终于来了,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爷爷,是龙城徐家家主,也是晋商协会会长,还是全国……待会儿就是由您为我爷爷诊断,这是我的爸爸,他是龙城影视集团……这位是大伯,这位是……” 徐来逐一把站在前面的几位长辈介绍给徐来认识,一方面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一方面告诉福克斯霖你要治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若治不好,下场自己去悟。 “哦,我尊敬的徐老先生,你好,我是来自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科的福克斯霖,想必徐已经和你说过我的专业了,在美国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心脑血管疾病,在中国同样也是,所以,徐老先生你不用担心” 听到徐来的家庭介绍,精明的福克斯霖自信满满的上前与徐老爷子打招呼,并表明自己完全可以治疗。 徐老爷子现在一是病痛折磨确实不想说话,二是全程静观其变,所以只是给了管家一个眼神,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管家要福克斯霖准备一下开始为其进行诊断时,一旁的徐来又跳了出来,抢在管家的话前说道: “既然福特斯霖来了,号称神医的某些人怎么不吭声了?如果是怕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认个错,说自己是庸医,就说是冲着高额的诊费来的,大家也不会为难你对吧,你这样躲在人后不吭不响算是默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管家更是不会惹徐来这个纨绔公子,自然后退了一步,而在场的更多的是想看好戏,看看江千海引荐来的人到底是空有其表的吹嘘还是隐匿于民间的高手。 偌大的会诊室内,鸦雀无声,时间大约过去半分钟,站在一旁的福克斯霖按耐不住了,在他的心里就怕这个叫韩正宇的人不和他比试,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少赚五千万。 原来就在福克斯霖来的路上,徐来就答应只要赢了这场比试,让韩正宇颜面扫地,私下再多给他五千万,虽然还没有见过此人,但听说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在校生,这对于福克斯霖来说就是白白送他钱,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一点,福克斯霖就没有把韩正宇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于是福克斯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都说中国人有敢于亮剑的精神,现在看来都是造谣,就连站出来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的空间内,福克斯霖赤裸裸的挑衅听着非常刺耳,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三个美国人,其余可都是中国人,听到这话无疑引起了一阵不满的骚动,一边抱怨这个美国人太过嚣张,大言不惭,一遍抱怨韩正宇为何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低调沉默着的韩正宇终于起身走到前面,语气懒散的说道: “福特斯霖是吧?我之所以不这么早站出来是想给你留一点颜面,以免刚才你说的话太满,待会儿不好下台,既然你不自知,一心求辱,我便成全你,说吧你想怎么赌?” “哈哈哈,韩先生,我听说你还在读大学,而且还不是医学专业,你既然不懂医术,你拿什么和我比?何况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韩先生你这是对医术的不尊重,对患者的不尊重,不负责!作为医生,我要对你提出最严厉的谴责!” 福特斯霖的话音刚落,周围人有不少纷纷附和。 倒不是福特斯霖刻意贬低韩正宇,实在是韩正宇不论从年龄还是专业,与医生毫无关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敢出来给人治病可信度着实不高,何况现在会诊室内有徐家的私人医生团队,特别是为首的刘国医,医术和经验自不必说,再就是美国的福特斯霖,虽然此人尖酸刻薄,内心狭隘,但医术精湛是真的,在美国是相当有名气的,所以都是有头有脸的行内专家,现在韩正宇一个还未出道的在校生就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毫不谦虚的要一争高下,自然让他们心中不快。 此时,徐志强站了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气定神闲的说道: “年轻人,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敢闯敢拼自然是好事,今天我们的目的是给老爷子会诊,至于谁是沽名钓誉的庸医,谁是神医,会诊后便会一见分晓。” 一众人听了徐志强的话后,目光不由投向韩正宇这边,不言而喻的认为韩正宇就是那个庸医。 看到现在的局面,一直站在徐老头旁边的江千海面色凝重起来,来之前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龙城之行绝不会那么轻轻松松,可万万没想到一个纨绔三公子手段已经够卑鄙的了,哪成想他老子徐志强更是暗地里坏,敢情这是父子遗传啊。 不过此时韩正宇面色冷淡,目光炯炯有神,在前排的桌子前拉开一张椅子自顾坐下,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眼光视若无睹。 徐志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召开家族会议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为咱家老爷子诊断病情,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你们也知道自从老爷子生病以来,国内的不少名医也为诊断过,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根本不能为老爷子制定一个最为保守的治疗方案,还好家里来来一直在美国读书,并且认识了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福特斯霖” 说到此处,徐来谄媚的拉住福特斯霖的手在人前挥了挥,只不过一脸傲慢的福特斯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懒散的站起身示意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徐志强接着又说: “所以接下来就由福特斯霖和他的助理为老爷子开始诊断,等诊断结果出来后,我们大家再讨论一下是否采纳,期间希望大家在外面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接打电话的请到会诊室外,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就不耽……” 眼看徐志强就这么讲完,正要让福特斯霖开始为徐老爷子诊断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江千海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平缓又不失强硬的说道: “志强,多年不见江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看向老爷子旁边江千海,故意装傻充愣的徐志强被江千海这样直接的点出来,老脸也是一红,尴尬的说道: “哎呦~江叔,看您说的,您不仅是我爸的老朋友,更是我们家的贵客,我怎么能这么看您呢?您老别生气,我给您赔个不是,是我的疏忽,呵呵呵” 老奸巨猾的徐志强,他目前再嚣张也不敢直接和江千海嚣张,毕竟老爷子现在还在那里,这份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尴尬的干笑几声,紧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哈大家,今天除了来自美国的福特斯霖医生外,还有一位来自云城的中医小韩医生” 而韩正宇听到徐志强那略显不情愿的介绍,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随意将手举过头顶摆了几下。 这边不等徐志强继续开口说话,满脸邪笑的福特斯霖上前一步说道: “在给徐老诊断之前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医术,谁的方案更适合谁就留下为徐治病,如何?” 韩正宇心里暗暗腹诽,要不是在徐老家里,我早就暴揍你十回了,不可一世的家伙。 “好啊,我和你比。” 一听韩正宇爽快的答应了,福特斯霖心中暗暗窃喜,既可以多拿五千万,又可以给这小子一顿教训,一群愚蠢的中国人!就在这时,福特斯霖又说到: “韩,敢不敢再加上我们的个人赌注?你要不敢,就说一句自己是懦夫,没关系的” 韩正宇一听福特斯霖要加上私人赌注,不由的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倒要看看这个美国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说道: “随便,我个人奉陪,你想赌什么?” 此时的福特斯霖都快掩藏不住脸上邪恶的笑容,略显激动的说: “简单,谁输了谁就废掉一只手臂,并且向外界公开承认自己是庸医” “哈哈哈,好啊” 令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答应的如此痛快,就连福特斯霖和徐来都十分诧异,敢情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上一堂社会实践课。 于是福特斯霖叫过两名助理,开始把两个半人高的铝合金金属箱拖了进来,取出工作服,和一些接下来需要的仪器,也就是不到五分钟,三人又重新站到众人面前,这时候不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而是一身医生的专用服装,胸前赫然挂着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的徽章,身后站着两位同样专业制式的医师助理服,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精美的盒子,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随后,刘国医配合着将徐老爷子放在轮子上,跟随福特斯霖等人一起进入了玻璃隔墙后面的会诊室内。留在会诊室外的一众人内心既焦急又忐忑的观察着前方的大屏幕,屏幕上此时正实时现示着会诊室内的情况,只见推进去的徐老头又被转移到一张医疗检测床上,分别在手脚腕处夹上链接仪器的线路,福特斯霖和两名小护士有条不紊的为徐老做着检查前的准备工作,从相互的配合熟练度来看,没有个几百台手术或者是检查是不可能有如此的默契。 其实,这一次福特斯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带来了一款美国新研发的医疗机器人,该机器人比正常米粒还要小几十倍,是肉眼很难发现的。依靠注射方式把机器人推送到人体的血管中,此时机器人就会和旁边的仪器链接,传输和显示人体内的一切状况,大大提高了通过电磁波来诊断的准确率,在美国,虽然这项技术和设备已经在相关媒体发表过,但还未配备到医院使用,而福特斯霖凭借着个人的光环影响力,已经打着试验的名义,精准的为几十名患者查出以往普通设备无法发现的病灶。 而且该机器人在福特斯霖的反复实验下,并亲自参与了改良,如此把机器人的性能更是提高不少,同时也开发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说可以在血管中完独立完成血栓的清除,甚至是毛细血管的自锁缝合等高难度手术,像徐老爷子的病原状况就是“三高”所导致的,如果说是普通的“三高”利用福特斯霖的微型机器人说不定可以试试,短期内是有一些改善,但要说完全根除“三高”对身体的危害,别说微型机器人了,就是全球的顶尖医疗专家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而难就难在徐老爷子的身体他不是普通的“三高”。 在徐老爷子后背正对心脏位置处,至今仍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也正因为这一块弹片距离心脏太近,又压迫着去往心脏的一条动脉血管,手术风险极高,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压迫的后遗症越来越突出和严重。 其实,福特斯霖在查看徐老爷子的x光片时也发现了这一块弹片,但是对自己以及机器人充分自信的福特斯霖来说,自然有他的一套处理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经过各种先进仪器的检查下,三个小时后,福特斯霖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微型手术治疗方案。 此时,一直等候在会诊室外的人们个个露出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走出来的福特斯霖,希望第一时间能从他脸上读取表情变化,这时,一直护在门口的徐志军关切的问道: “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哦,徐,你放心,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待会儿我会把我的治疗方案与大家分享,如果家属同意并签字的话,随时可以进行方案治疗。” “那太好了,那就和我们嗯说说你的答案吧。” 第36章 我赌你不是个男人 福特斯霖不紧不慢的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平板电脑,这时,助理早已将刚才会诊室内的治疗细节,方案实施等步骤重新编辑梳理好,没一会儿,平板电脑的方案就同步显示在休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人们自觉的安静下来,听听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到底如何?毕竟这可是给自家老佛爷看病,可谓是家族一等大事。 福特斯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 “经过刚才的细致检查,患者目前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血脂,血糖和血压均严重超出了正常水平,更糟糕的是胸腔处的弹片,随着肌肉的松弛弹片的压迫力度越来越大,所以!我给出的治疗方案分三步走,第一,利用药物将“三高”控制在一个正常水平内。第二,抓住这个正常水平的间隙期,利用微型机器人会快速清理心脏附近的血栓,以保证给心脏强有力的给大脑供血,第三,需要一个微创手术,配合微型机器人完成心脏搭桥,以及给弹片做一个人工支架,牢牢固定在肌肉组织上。” 虽然整个治疗分为简单的三步,但实际操作起来复杂程度难以想象,福特斯霖化繁为简的讲解着自己的方案,语言的自信和表情的镇定,仿佛此刻的休息大厅不是在会诊病情,而是福特斯霖的个人画展一般,正在全神贯注的介绍着自己的一幅新作品。 不得不说福特斯霖的演讲能力很强,整个治疗方案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韩正宇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茶,只知道光上厕所去了三四次。 结束后,最为关心老爷子的自然是三个儿子和唯一的小女儿,轮番向福特斯霖问着一些自己不理解的细节。这时,从厕所回来的韩正宇刚要坐回座位,回答完问题的福特斯霖急忙说道: “hi!我的方案已经完成了,听完以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方案糟糕透了,我觉得你没必要再讲了,以免笑掉大牙或者拾人牙慧,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一个难得学习的机会,叫我一声师傅,我一高兴说不定可以回答你几个疑问。哈哈哈……” 看着福特斯霖的嚣张气焰又盛,韩正宇冷笑一声道: “世上最可怜之人莫过于自以为是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还在此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你的方案是否有效,就是能否让一个八十多岁的重病老人在你的手术台上撑过3个小时,你根本就不掌握病人的实际情况,反而大肆炫耀所谓的完美方案,真是可笑至极,我不知道你这是无底线的自负还是不要脸的自信,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天方夜谭!难道这就是美国的顶尖医术和医德吗?” 韩正宇早就受够了福特斯霖一贯的做派,语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强烈谴责了福特斯霖。 随即,韩正宇目光移开福特斯霖,转头看向众人,停顿了一下说道: “华夏中医,博大精深!千年传承,媲美国宝,是,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医术也随之发达了,但在所谓的西方医术传到华夏后,越来越多的人摒弃了老祖宗传承已久的中医之术,而是崇魅那仅二百载不到的西医,真是我泱泱华夏之大不迎也!” 说到此处,韩正宇的语气仿佛拥有雷霆之势,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之气,重重的撞击这在场的每一位。 是啊,我们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作为神圣威严的龙族后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软骨头了?说着韩正宇故意看向了徐志强父子,所意不言而喻。 经过这一番的灵魂洗礼,周围有不少人开始有些胸口起伏,热血狂涌的感觉,似乎流传在基因里的那条巨龙要就要现身似的。有些甚至激动之余差点高声喊出“说得好!” 韩正宇抬起双手于胸前,正要做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时,一旁的徐来看到众人有被策反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态度极其恶劣的高叫着: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别说大话呀,也拿出你的方案让我们看看呐,该不会是看到福特斯霖的方案后,自觉技不如人,还死要面子强撑场面吧?我告诉你韩正宇!在没有拿出超越福特斯霖的方案前,你少在这里给我夸夸其谈装高人,别忘了,你还有和福特斯霖的赌约,哈哈哈……” 说完最后一句,徐来脸上的邪恶笑容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好似在说,你再蹦跶也是秋后的蚂蚱,今天你必输无疑,到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而对于徐来的突然狂吠,韩正宇视若无睹的环视一周,缓缓的说道: “中医自古以来就讲究望闻问切之法,而我的会诊方案便是望!而就在老爷出门迎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老爷子的病情望诊,以目前徐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动手术,否则不等做完就会出现大问题,所以我的治疗方案便是吃中药!” 此话一出,一脸嫌弃的福特斯霖鄙夷不屑的说道: “韩,我没发现你是这么自大的人,太可悲了,也太可笑了,仅靠吃中药就可以让中晚期的患者痊愈,韩,你确信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吗?哦,我滴上帝,他是在说疯话吗” “福特斯霖,要不说你是井底之蛙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华夏的中医至高无上,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和触及的高度,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中医的魅力!” 韩正宇话音刚落,欲要上前,就在这时,徐来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韩正宇!你要想治那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福特斯霖在还有你上手的机会和资格吗?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 听到徐来这么刺耳的声音,韩正宇也没有惯着他,心想这小子一天了,怎么尽针对他呢?也没招惹他吧,于是怼了回去。 “徐来是吧,我想我有没有资格在场还轮不到你来说吧,要说最没资格的我看是你才对,我是徐老爷子邀请而来,你老子徐志强都没放吭声,你在这儿蹦跶什么?显得你能耐?” 韩正宇怼完徐来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转身看向老爷子那边,此时,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眼微眯,好似看大戏似的一言不发,再看身边的三儿一女也是面色平淡,唯独江千海面色难看。 此时在江千海看来,他也没有想到好心给徐老友推荐韩正宇过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关键是一向做事靠谱为人正派的徐老爷子和大儿子徐志军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这让江千海很生死,徐老爷子有病折磨不想说情有可原,那他徐志军呢?是他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出了这事儿没有一句公道话,实在让江千海很失望,不由得在心里伤感,难道那个让无数人敬仰且庞大的徐家要没落了吗? 其实江千海能想到的,看到的,韩正宇怎又看不到呢?于是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的盯着徐家这一排人说道: “既生瑜何生亮,你们徐家早就有了治疗计划,让我来就是为了挤兑吗?自古求医问药心诚在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徐家庙门太高,不过我韩正宇也不会去攀!” 一时间,徐家的会客厅里,落针可闻,面面相觑的徐家人,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们请了国外的医生,但现在却惹恼了韩正宇,场面有些尴尬。 “不是这样的,韩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徐家非常敬重您的医术,只是想多听听不同的意见,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家人的健康。”徐志军赶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诚恳和歉意。 韩正宇皱了皱眉头,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看在江老面子来的,你们却不信任我,还请来了国外的医生,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们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选择,确保治疗的效果。”徐家小女儿说道。 “那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让我和那个福特斯霖一起治疗?还是看着我们死掐起来,活下来的那个来为你治疗?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就是笑话!”韩正宇的语气依然强硬。 徐家的人们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韩正宇的误解和不满。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草率和不尊重韩正宇。 “韩先生,我们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请您原谅我们的疏忽。”徐志军再次道歉,“我们希望您能和国外的医生合作,共同为我父亲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不好意思,他的方案我说过了,徐老爷子绝对不可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你们徐家如果还想让我来治,看在江老面子我可以不予计较,否则那就算了”,韩正宇依旧坚持自己,不予让步。 此时,徐来又说道: “韩正宇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了不要忘了你和福特斯霖的赌约,你逃避了就算你输,留下一只手臂没人留你!”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徐志军勃然大怒,指着徐来破口大骂。 “大伯,我说的本来就是嘛,他韩正宇答应下来的赌约不算数,不是怕了是什么?”徐来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韩,你要是输不起也没关系,我这人比较大度,我会原谅你的无知无脑行为”福特斯霖添油加醋的讽刺道。 “够啦!都不要再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活不了多久,咳咳~这把老骨头也活的够久的了,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吵起来了,急着分家吗?咳咳~” “爸,您消消气,注意身体,” “韩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兄妹几人刚才商量过了还是选择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志强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以,好之为之” 韩正宇说完转身看向江千海又说道: “江老,您留下来陪着徐老吧,我先回学校了” “呃——,韩小友,这次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江老哪里的话,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 说完韩正宇转身就要走,徐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唉~这小地方的就是没规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算个男人吗?” 走出五六步的韩正宇听到背后之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徐来和福特斯霖,冷冷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你们一心求死,这有何难,福特斯霖我们赌约照常执行,你只要用你的方案治疗好了徐老,我便会自废一只手臂,治不了,那同样你也要废去一只手臂!如何?” “哈哈哈,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当然没问题” 见福特斯霖爽快的答应了,韩正宇又看向徐来说道:“我当然是男人,不过你是不是男人不一定哦” “你放屁!老子纯爷们儿!” “好!既然徐公子承认是男人的话,敢不敢加入我们的赌局呢?” 被韩正宇激红眼的徐来哪想得了那么多,果断说道: “我会怕你?笑话,赌就赌!” 见徐来这小子上套了,韩正宇心里暗喜,“操!你小子狂躁了我一天了,今天老子非让你付出惨痛的教训!”随即说道: “让你先说,免得说我欺负你” “好!你有种!要是福特斯霖这次医治好了爷爷,那你就自宫,敢不敢赌啊?哈哈哈” “呵呵呵~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变态,你输了你给我从龙城爬去云城给我道歉去,如何?” “谁怕谁!我和你赌了,你死定了!” 看这徐来上套了,韩正宇知道像徐来这种小人最容易出尔反尔,所以事先韩正宇就把手机打开录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看见韩正宇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并对着徐来和福特斯霖晃了晃手机,转头走出了会诊室。 看到这一幕,徐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一副如丧考妣的狼狈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第37章 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走出大厅后,江千海快步跟了上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千海也很无奈,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小友,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连累你了,不过你和他们下这样的赌约,会不会过于……” “哼!他徐家小辈不懂规矩,长辈也是无限纵容,那就不要怪我给他们点教训了,至于那美国佬不值一提,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江老不必过于自责,接下来如采用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老头恐怕不保,你这几天留下来陪同徐老头吧,有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徐老头站起来。好了,我正好也是第一次来龙城,自己转一转。” 见韩正宇这样说,首先江千海心里的担心放下了,同时也再次欣赏和佩服起韩正宇来,他看上的人,果然没有错,既然他心里有了打算,现在也只好按韩正宇的来。 此时的大厅内,福特斯霖正和徐志军等几人商量老爷子做手术的具体安排,由于徐老爷子没有公布三儿一女到底由谁接任家主之位,所以一切事宜暂时都由老大徐志军来统筹,而徐志军为人性格偏善,属于忠厚老实型,很多时候都是多数服从少数来决策的。 老二徐志国属于中性,平时也很少参与家族产业,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玩一些古董文玩等,对于家主之位从来不关心,但家族人脉很广,喜欢广交朋友。可能因为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吧,又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听之任之,都快宠上天了。 老三徐志强不必多说,野心最大的一个,担心老爷子把家主之位让给老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家主之位威胁最大的就是老大一家子,都是两个儿子,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老大两个儿子在家族集团里身居要职,关键是能力强,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再看他的两个儿子,徐来那点小聪明和无赖是完全继承了他爹,在龙城妥妥的富二代混世魔王,不过他这个号快被他爹玩废了,已经成了不学无术满脑子淫虫的废柴,好在他爹徐志强老来得子,起了一个新号,听说还是个私生子。 至于徐老头的小女儿徐爱萍,从小就冰雪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大学期间就独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毕业以后更是把商业女神的特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国内商业浪潮高涨,营商环境极好,徐爱萍更是如鱼得水,在极短的时间内自己的集团公司就初成规模,一度成为国内外业务最广,技术最新,规模最大,财力雄厚的商海弄潮儿,如今定居国外,平时很少回国,这次也是因为老爷子病重才赶回来的。 会诊室内。徐志军定了定神说道: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明天上午8点开始手术!” 兄妹四人商定完后,各自就离开了,而福特斯霖也带着两名助理去准备明天的手术。 兄妹几人虽平时不在盘龙山别墅居住,但在这里都有他们各自的房间,在主楼西侧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徐来满腹抱怨的对父亲说道: “爸,我不能白白让姓韩那小子欺辱的,他若不除,必定坏我们的大事!” “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爸,我查过了,就是云城的一个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江千海认识也不久,听说是偶然间治好了他的病,所以才引荐给爷爷的” “哦~,原来的如此,不过这次他与福特斯霖定下赌约,等到手术成功后,他也就是个废人了。” “爸,那小子太让人不爽了,在他废之前我也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小子少给我惹事儿,别在像国外那样,这次回国低调点,不要忘了,你是回来躲避的,万一招摇过市被发现了,恐怕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了爸,我会注意分寸的,在龙城还没有我治不了的人。” 晚上8点。龙城蓝黛国际夜总会里的一豪华大包间内,徐来和几个朋友正左拥右抱的喝着酒。 “来子,你这次突然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哥几个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坤哥看见你的车,我都不相信你回龙城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啊,没法了,” “哥几个,真不是我不提前和你们说,这次也是家里突然有事儿,我爷爷病重,没办法,我是连夜飞回来的” “那也不行,五瓶不过分吧?” “强子你是牲口吧?五瓶还不过分?!你想喝死我呀?” “少来啊,你能喝几瓶大伙都知道的,怎么能让你喝死呢?你爸这次家主之位稳了吧?哈哈哈” “强子你少给我制造谣言,我这次还特意把美国的福特斯霖教授请回国,专门给我爷爷看病。 好了,你们就不要说我了,这次让大家过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我确实想哥几个了,好久没聚,挺想你们的,二是我想请哥几个帮一个忙,帮我教训一个人。” 一听徐大公子要教训人,其余几人都纷纷停止扯淡,想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得罪徐公子了,都是些爱惹事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名叫强子的点燃一支烟,娴熟的将一个烟圈吐在怀里的女人脸上,然后问道:“你说说这人姓氏名谁?什么来路?混哪条道的?” “云城的一个小瘪三,我调查过了,大二穷学生,毫无背景,还是个涉世小白,我呢就想让哥几个让他认清社会的邪恶,让他知道和我徐来过不去,就是自找苦吃,也算帮他补一补社会实践课吧。” 一听是个来自云城的穷学生,不由得引来一片嘲讽。 “不是我说你来子,你这国外越待越怂了,一个学生在咱的地盘上还怕他个鸡毛啊!干就完了!说吧,这是我替你摆平,你想怎么玩?” “揍一顿给他一个教训,不残不死就行。” “这还不简单,so easy!” 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照片和地址发过去了,痛快点,留口气就行” 听着办事儿的人兴高采烈的保证到,徐来心里舒服了不少,于是露出邪恶的微笑,招呼哥几个来一场时间的比赛,看谁不行,顿时,包间里春意盎然,此起彼伏。 龙城南海街,是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民俗文化、特色文化、娱乐文化以及美食文化,虽然全长一公里左右,但这些一个都不少,盛夏的夜晚,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韩正宇在一家小吃摊上坐了下来,要了几样没吃过且非常有食欲的小吃,一边品尝美食带来的愉悦,一边欣赏着满城烟火气息,不由得想起网络上评论某某城市节奏慢,适合居住,某某城市有挤不完的地铁,加不完的班,好不容易乘个扶梯歇歇脚,还要被迫在扶梯上爬梯…… 其实,一个城市的节奏快与慢并不是这么来参考和定义的,无论那个城市,或者是几线城市,都有早起晚睡的打工人,都有吃了玩,玩累了睡的人上人,虽在同一座城市,反馈的感受能一样吗?就如同此刻,韩正宇正坐着藤椅,吹着凉风,大快朵颐的吃着美食,一步之遥的小摊主,满身油污,吸着油烟,大夏天的守着炙热的烤炉不停的翻烤,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你能说这座城市是快是慢吗? 城,还是那座城,只不过看城之人不同罢了。 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韩正宇身体素质早已超越常人,即使不主动释放灵气,身体感知器官也是相当敏锐,在发现有人跟踪时,韩正宇就不动声色的向步行街外围走去,他到要看看这批人有何居心。 第一次来龙城就被人盯上,韩正宇又不是傻子,一无亲戚朋友,二无仇人债主,唯一惹他不高兴的人就是徐来,所以,这波人不是徐来派来的,还能是谁? 明白了这些后,韩正宇心里不禁感叹:“一个人的作死,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却一个劲儿的在你眼前扬风沙,哪有那么多的白凭无故,有的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照顾跟踪之人,韩正宇并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悠哉悠哉的向着路灯少,巷子深的地方骑去。 在一个路灯昏暗的巷子里,韩正宇将自行车停在转角处,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随着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正宇犹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慢慢现身,并用一种寒到骨髓的冰冷语气质问道: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可以舒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韩正宇的突然现身,让几人差一点吓瘫在原地,特别是那冰冷无情的语气,犹如来自九幽的亡灵, 反应过来的带头人见只有韩正宇一人,瞬间暴怒道: “你他妈……啊!~” 一句脏话半截还在嘴里,只听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幽深的巷子内。那人应声而倒,落地好似一摊烂泥,身上再无一节完整的骨头,全部粉碎,但心跳依旧,只不过在无声的痛苦中慢慢体会着生命倒计时。 其余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寂静的巷子内只听见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我说,请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总有因胆小而失去心智的,几人中的一个人回话道“是王少让我们来的,揍你一顿,给你来点教训。” “王少?又是那个王少?” “龙城二流家族的一个富二代,叫王强,” “王强?和徐来是什么关系?” 韩正宇抓住徐来这一条线索反问道。 “和徐来是朋友关系,经常混在一起,游荡在高档会所里,寻欢作乐,对了,刚才王少打电话让我找你事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徐来的声音,他们应该在一起。” “说出徐来此刻的位置,可以给你个痛快!” 见到过韩正宇诡异的杀伐后,内心深处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线索全盘托出,韩正宇本想知道了地址后就给他一个痛快,但思忖片刻后又改变了主意,于是说道: “现在就给王强打电话,说已经抓到我了,必须把他们给我引诱过来,否则我废了你!” 蓝黛国际,王强和徐来等几人正在发起最后的冲锋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气得几人把冲锋口号都改成了骂人的话! 接通后怒气未消的骂道: “你他妈的是煞笔吗?打电话不看着点时间吗!差点让老子提前缴枪投降!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少,息怒,你要的人我抓到了,现在就在城西废酒窖里” “抓到就抓到了呗,没和你说吗?暴揍一顿就行了,给我打电话干鸡毛啊?” “王少,这小子太嘴硬了,手脚都打折了,可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一刻没停的骂,骂您是怂包,缩头乌龟不敢见他” “操!给我把这小子的嘴打爆!有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等着!” 看到王强成功上钩,此人跪地求饶道: “大哥您就饶我狗命吧,待会儿王强过来发现我骗了他一样没活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你再多说半个字,现在就废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韩正宇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不由的想到这人真的很奇怪,因为怕死不停的说话,同样因为怕死又不敢说半个字。 半个小时后。城西废旧的一座酒窖里,六七人好似被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过度惊恐的眼神都有些发呆,此时远处出现了几束跳动的灯光,正极速向这边驶来。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两辆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酒窖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七八人,骂骂咧咧的围了过来,由于夜晚视线较暗,等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不好!中计了!” 为首的一人大声的喊道,当反应过来几人转头往回跑时,赫然在目的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看不清面容,但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恐怖寒气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颤,脚底发软。 第38章 我赌你的枪没有子弹 “你,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见前方人影无动于衷,王强瞬间嚣张起来,“小子,不管你是谁,就他妈你一人,老子不怕你!哥几个别怕!” 有了王强的大声出头壮胆,其余几人也逐渐不再害怕,纷纷叫嚣起来。 说话间,几人将韩正宇围了起来,等看清是一个稚嫩年轻且偏瘦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时,几人更是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韩正宇站在中间并没有动,气势雄厚,冷眼看着众人,怒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一个瘦麻杆儿,还敢在这儿装”其中一人怒喝道。随即一棍向着韩正宇打来,韩正宇眼神一冷,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棒球棍,顺手反打在对方的腿上,那人只觉这腿弯处一阵大力袭来,控制不住的跪在韩正宇的面前,腿竟然断了。 韩正宇看都不看他一眼,双手一用力,嘎吱一声,将棒球棒直接就掰成弯曲,韩正宇直接把掰弯的棍棒扔在了地上。这棒球棒是用坚硬的合金做的,硬度极高,就算是两名彪形大汉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很难掰弯,可他在韩正宇的手里,竟然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弱不禁风。自打炼了九龙真经之后,韩正宇的实力愈发强大了,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到如此惊人的实力,一群人看傻了似的,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别无选择,于是大喊一声:“给我一起上!” “对一起上,看他怎么招架” 徐来咬牙切齿,面露凶相,他早就看韩正宇不顺眼了,就打算趁今天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众人得了命令后,顿时向着韩正宇扑去。 韩正宇不予理睬,就在几人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凌空一记回旋踢,直接把两人给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他又是刷刷几拳出击,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打倒,跟在他身后的王强看得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学生相身手竟然厉害,难不成他是学武术的?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可韩正宇不给他愣神儿的时间,一个闪身就到了王强面前,不等他大脑有反应,一记手刀顺势而下,只见王强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一下去。接下来几人也都是如此,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徐来看得是恼怒至极,可又拿他没办法,没想到韩正宇竟然身手这么好,眼看着韩正宇几下就把他们七八人打趴下。 徐来狠狠的咬咬牙,右手悄悄的伸进下衣兜里,趁韩正宇转头的时候,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韩正宇。“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呀?老子一枪打死你!” 此刻咆哮的徐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不愧是在美国读书的,接受着美国本土的教育,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习惯真洒脱,真性情。 清脆的枪声响起,把刚才还在满地鬼哭狼嚎的一群人都镇住了,一个个的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晚上一起喝酒的王强等人都没有想到,徐来竟然身上带着枪,想想都浑身发怵,这要是趁着酒劲儿给他们突突几下,或者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几人都不敢再往下想,惊恐的瞬间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其实,别看徐来身上有枪,那也是今天才带在身上,本来打算给他们炫耀一番,哪成想还派上用场了,说实话,虽然在美国可以自由持枪,但是,作为从小中国长大的徐来,本能的对真枪有一种反感和害怕,但又好奇,所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买了一把,一直存放着,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枪竟然是在国内开的。 所以当他听到响彻耳边的枪声时,也是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眼前的韩正宇时,徐来大惊失色,他清楚的记着,距离只有三步之遥时毫无迟疑的开的枪,这个距离神仙难逃啊,而现在眼前分明站着一个人,并且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枪管,徐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怎么躲开子弹的?他什么时候走到跟前的?……”徐来用力的想把手枪夺回来,但是韩正宇的手指犹如老虎钳,任凭他使出拉屎的劲儿,握在手指间的手枪也是纹丝不动。徐来额头冒出了冷汗,吼道:“操!你,你给我松手”。 话还没说完呢,韩正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徐来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掌竟然被韩正宇向后掰了一百八十度。 恐怖,无尽的恐怖如海啸般扑向在场的几人,心理防线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特别是此时的徐来,内心更是震惊不已,折断手掌带来的疼痛都不能把这种恐惧掩盖,因为他清晰的看见手中纯钢打造的手枪被韩正宇握了一下,枪身就严重扭曲变形,摧毁他的不止是心理防线,还有他的大脑,任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这是血肉之躯的人能完成的。 抬起头再次看向韩正宇,一脸泰然自若,平静如水,正俯视着他们,此时,徐来的内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万分憎恨,也没有恶毒不服的表情,有的只是微张着大嘴,眼神呆滞且空洞的看着,不断的摇头,同时试图用脚蹬着地往后退,口里还不停的絮叨着什么。 看到徐来的样子,韩正宇知道这小子已经被吓到失去自我意识了,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牢牢的刻印在本能意识中,心想,原来这么怂,他还没怎么出手呢,对其失望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上前,本想俯身用手拍醒丢了魂的徐来,当看到走过来的韩正宇本能的拼命往后退,都不顾右手的伤,使劲往后刨,断裂的掌骨已经穿破皮肤,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仍旧没有停止。 见状,韩正宇也没有再跟上前,而是悄悄将一丝灵气弹入徐来身体中,顿时,徐来停止了后退的动作,整个人也安静下来,神情也随之放松,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清醒过来的徐来略显懵逼,试图站起来,可此时右手传来的断骨的疼痛让他一下狼嚎鬼叫起来,握住右手手腕处惊恐的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快帮我打911……” 韩正宇再次上前,拍了拍徐来的脸,说道:“鬼叫什么!吵死啦!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让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此话一出,徐来本能的戛然而止,恐怕在他心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止了哭叫。也许这就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怕和服从,就像老鼠害怕猫一样,一些动物害怕老虎同理,即使它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嗅到它的气味,也是如临大敌般的恐惧。 “徐大公子,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华夏,还他妈的911,现在120都救不了你!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用枪指着我,甚至开枪!呵~你死定了!” “韩正宇!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我看你不仅怂,而且还傻,你都叫出我的名字了还问我是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叫你徐来吗?傻缺!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现在不取,别忘了还有我们的赌约,到那时我们一起算。” 说完,韩正宇轻轻拍了拍徐来的肩膀,一丝灵气黯然渡入,顿时徐来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紧,随后就没了感觉,徐来也并没有多注意,只求眼前这位杀神快些离开。韩正宇转头走到之前跟踪他的那几人面前,此时这些人也被刚才的枪声惊醒,看到走过来韩正宇,如看到索命死神一般,立马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死,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一听不用死,几人磕头动作给快了,不停的叩谢不杀之恩。 “有错必有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韩正宇右手一挥,灵气化作一道利刃隔空划出,刹那间几人脸上同一部位出现一道深深刀口,鲜血瞬间溢流而下。 几人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有任何反应,内心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科幻电影里也不敢这么演,这还是人吗?今日留有一命已是万幸!韩正宇警告到:“这一道印记就是给你们警告!胆敢再犯,口子就不是在脸上了”。 说完,韩正宇再没有理会一众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早上7点30分,盘龙山疗养院。 盘龙山疗养院虽然对外开放,但其中的一栋楼房除外,严格的说这一栋不属于疗养范围,而是徐家的私人医院,包括进出都是独立分开的,今天徐家人基本都到齐了,福特斯霖和几名助理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手术前的准备,徐老爷子此刻在手术室旁的休息室内,老爷子看着一个休息室塞不下的徐家人,一时间心里竟欣慰起来,回想自己跟随父辈们风雨拼杀的一生,再到创立偌大个徐家,这一刻,人生犹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闪而过。 在大多数人眼里,老爷子这一生可谓是辉煌成就的一生,巅峰圆满的一生,虽然说生老病死乃人生无可抗拒常态,但有谁不抗拒这种常态呢?所以,老爷子此刻竟有种将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担心自己这次下不了这手术台,满屋子的亲人好似在和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大儿子徐志军看到老父亲在休息躺椅上,双眼迷离空洞,上前握住干瘦的手臂安慰道: “爸,别担心,是个小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们都在您身边陪着呢,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感受到儿子手心里的温热时,内心的思绪才飘回现实,随之视线也投在眼前儿子身上,满眼温和的说道: “大军啊,爸没事儿,只是爸刚才想起了很多往事,叹息这一辈子太快了,一转眼你都双鬓斑白了,哎~爸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安排呢” “爸,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咱先把病治好,等好了后再去安排一定来得及” 其实在老爷子心里一直是反对做手术的,尤其是一个外国人,现在好多了,经过晚辈们多次不断的劝说和解释,这才勉强接受,他也知道儿子是在安慰他,可他何尝不是在安慰着儿子呢,想到得病的这几年,儿子女儿们超心不少也拖累不少,所以也尽可能的去配合他们的一些安排。 就在这时,徐老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徐志军,“大军,你江叔呢?怎么今天没见过来” “爸,江叔来了,一直在外面休息室休息” “哦——,哎~这次为难你江叔了,你是知道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是更愿意让小韩治的” “爸,我明白您心里所想,我也偏向于韩先生,但现在反对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家里人就不说了,刘国医他们,还有上边的人也是,他们的选人标准是不管医术如何,首先证件是否合法齐全,有无临床经验,如果我们强烈反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耽误的时间会更久,这样一来,对您的病情不利,所以我们兄妹就按照最快最优的标准选定方案了” “哼,要说临床案例谁的能比得上小韩的,你江叔的变化还不能证明一切吗?试问迄今有谁能做到?大军,你也这么大了,经历的事和人也有不少,该有些人生经验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爸别的不敢说,看人绝对错不了,韩先生绝非凡俗之人,” “爸,您说的是,韩先生一直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神秘且深不可测” 这时徐老爷子话题一转,又问道:“怎么没见老三父子来啊?”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今一早就没见但他们,一会儿我催催他们” “算啦,有事儿就让他们忙,来的人多也没什么用,好了,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与此同时,郊区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昨晚接到急救电话,住进十多人,其中两三人伤势最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 徐志强接到医院通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顾不得其他连夜一路开车来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才见到儿子徐来,昨晚离开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就被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整个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下颚也被绷带固定着,说实话,从死亡边缘试探了一次的徐来,平生第一次想念爸妈,当麻药过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父母在病床边上焦急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颚脱臼还是激动,总之光张着嘴呀呀呀的叫,却吐不清一个字。 第39章 方案失败! 徐志强夫妇早年离婚,但这一次听说儿子突然住院,都急忙好了过来,看到儿子伤的如此重,别提心里有多难受。 “来来,没事了啊,妈妈来了,你和妈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妈替你出气!非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徐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着恶狠狠的话,两毫米厚的粉底下,眼袋和双下巴都在颤抖,把护犊子的母狼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徐志强也是暴怒万分,在龙城混迹了大半辈子,只有他徐志强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自己吃亏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没把他徐三爷放在眼里! 说起这徐三爷,这是徐志强道上的称呼,平时他也不让人们这么叫,毕竟老爷子家教严厉,要知道他与黑道勾结谋利,以老爷子的脾气,说不定直接把他打个半死,然后逐出家谱,所以,知道他徐三爷的名号的并不多。 病床上的徐来看到父母心里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体会了一次死亡边缘时的亲情渴望,更让他知道活着真好,可看到他们发这么火大,而且还要为他报仇,想到韩正宇恶魔一般的存在,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没办法说话的他一个劲儿的呀呀的叫着,好似在说:“爸妈千万别去啊,对方是变态的强大,谁去谁遭殃”。 看到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一向最为了解儿子的徐志强看出了端倪,于是劝住前妻的暴怒,疑惑性的问儿子: “儿子,你别激动,你是说你知道是谁所为?” “呜呜~” 徐来一边呜哇着,一边拼命点着头。 见状徐志强立马拉开病床边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纸笔放到儿子面前,徐来也是明白父亲的意图,于是用左手笨拙的握着笔,扭扭曲曲的在纸上写下“韩正宇”三个字! 二人看到韩正宇三个字时,顿时面面相觑,只有前妻是一脸疑惑,至于徐志强是满脸不可思议,且又嘴角抽搐,眼露凶光,显然这是真的激怒他了。 一旁的徐母不解的追问道:“这个韩正宇到底是谁呀?是什么来路?在龙城没有听说过有姓韩这一家呀?” “妇道人家就不要多打听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管了今天老爷子做手术,这事儿就先不要声张!以免让老爷子担心。” 说完徐志强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此时,盘龙山徐家私人医院内,福特斯霖的两名助理把徐老爷子从休息室推出来,一众人面色担忧的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外,随着啪的一声关门声,手术室厚重的推拉门被牢牢关上,接着门上的手术灯也随之点亮。 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是三个小时,徐志军等人安排围观的人又重新回到休息室等待,待人散去,只见满脸心思的徐志强匆匆的向手术室走来。 “大哥,刚才处理了一点急事,怎么样?爸的状态好吗?” 一到现场,徐志强关切的问徐志军。 “没事,爸的状态很好,手术需要三个小时,你也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我接下来没什么事,你忙活了一早上了,赶快歇一歇,我来看着。” 徐志军也确实如弟弟徐志强所说,从早上5点多就过来照顾徐老头,直到现在一刻没停,轻轻拍了拍老三肩膀,没有言语,向休息室走去。 人世间最漫长莫过于等待,三个小时对于真心担心徐老爷子的人来说,犹如隔世,休息室内墙面上的数字时钟终于显示在10点50分时,一众亲友陆续又回到手术室门口,因为再有10分钟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时间回到30分钟前的手术室内。 福特斯霖的表情从开始的轻松变得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徐老头的身体状况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由于多年的吃药,好多血管壁已经开始纤维化,根本支持不了他的机器人,更别说在上面做支架,最为要命的是弹片附近的肌肉组织已经坏死,甚至开始化脓,想要继续固定住这块弹片显然不现实,但如果取掉弹片难度和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已经超越了福特斯霖的医术认知和他本身的医术水平。 而眼下是怎么阻止化脓的部位不感染纤维化的血管,不感染到贴的很近的那颗衰老的心脏,这个问题把福特斯霖难住了,旁边的小助理不断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珠,小助理非常清楚,这次福特斯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跟着福特斯霖大大小小的手术没有几千也有大百次,从来没有见过福特斯霖这般紧张。 而在一边刘国医也是神情凝重,知道真实的情况与方案相差太大,如果继续按照方案进行手术,恐怕老爷子就要交代在着手术台上了,但此时又不是说话和责怪的时候和地点,只能默默的看着福特斯霖接下来怎么应对,真希望他快点做出新的方案来,要是徐老头这次出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难逃干系,毕竟他是徐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福特斯霖的方案他也是同意的,又参加了这场手术,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脱不开的。 就在福特斯霖停下手中动作,大脑极速想着最佳解决方案时,一旁的另一名美女助理急切的说道: “霖,不好了,静脉血管已经破裂,我们的机器人不能再里面使用了,必须马上停止方案!” 听到助理的急切提醒,福特斯霖停止方案的思考,连忙操纵机器人退出身体,看着旁边各项仪器显示的体征状况,一直保持沉默的刘国医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了,语气强硬且带有责备的说道: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方案吗?会诊时我对你提过备用方案的事,可你当时是怎么吹嘘你的完美方案的?又是怎么向着一众人保证的?现在患者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另外!福特斯霖你要搞清楚徐老爷子的身份,如果有个任何差池,你是知道后果的!” 福特斯霖此刻比谁都知道面临的严重情况,眼看手术已经三个小时了,按照方案这时候徐老头应该被平安的推出手术室,最后来到监护病房等待苏醒即可,而现在手术却只进行了方案的一半不到,如果福特斯霖非常懂中文的话,此刻他一定能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以及骑虎难下的感受了。 现实中的时间不会为谁而停止,这时多耽误一秒,徐老爷子的生还把握就少一成,而福特斯霖此刻我不奢望立马有全新的方案把病症治好,而是希望能立刻终止手术,终止突发情况的继续突发。 一旁的刘国医已然看出福特斯霖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甚至突变给他带来的冲击也是不小,似乎大脑都有些反应迟钝,就连此刻仪器上的报警声都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做不出任何急中生智的抢救措施。 刘国医连忙上前一步,站到主治医生的位置上,大声的说道: “输血!1.5倍!止血钳,纱布!20%的凝血源!……” 刘国医一项项的和助理要着器械,快速而精准的抢救着突发出血,一旁的小助理也没有犹豫,一边快速的递着器械,一边抽空为刘国医擦着额头得汗珠。在刘国医看来,突如其来的操刀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毕竟年龄大了,从主治退下好多年,难免手感生疏,但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医术很快也就适应了,而手上的动作和要器械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在紧张的抢救中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多,三个半小时!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是水泄不通的围了很多人了,好在还算理智并没有过分的骚动,站在门口的兄妹四人来回踱着步,最先忍不住的小妹突然开口道: “大哥,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不是说方案是三个小时吗?现在都超过半个点了,一点反馈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我们再等等,没有反馈也是好事,证明还算顺利进行,可能是福特斯霖做的比较细致,时间久了点,我们在等等看” 徐志军作为老大,为眼前的几人说着宽心的话,其实此刻他内心同样也是没底,对里面的情况毫无把握,也但愿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站在他们兄妹几人不远处的江千海面色越来越凝重,给他的直觉很不好,徐老头在里面一定是遇到情况了,不然不会超出这么久的,而且韩正宇昨天离开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断定——手术出事了! 于是快速退出人群来到楼道尽头的阳台处,拿出手机拨通了韩正宇的号码,接通后江千海低语急切的说道: “韩小友,现在情况可能不妙,真如你所说,那美国佬的方案会出事!手术时间已经超出半个小时多了,仍旧没结束。” “呵呵呵~出乱子是必然的,我说过,徐老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上手术台了,他们这是提前送老爷子上路啊” “韩小友,那现在该怎么办?一直等还是冲进去救人?” 可能是情况太过紧急吧,江千海一时也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于是韩正宇反问道: “我说江老,您可不能因一时糊涂而冲动啊,过去我们冲进去打乱了手术进度,这个后果谁来负责?说不好最后徐老头出了事还赖在我们头上,所以这样做无疑是给他们顶包,再说了,人家三儿一女都没冲呢,咱们急什么?放心吧,江老,我就在下楼的休息室,现在徐老头还有口气,没事儿” 韩正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已用灵气扩散到手术室里,探测过徐老头的身体,目前虽然很虚弱,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来已经退休了的刘国医,连续站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又亲自主刀一个小时,这让一向身体还算硬朗的刘国医顿时也感到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精力也逐渐接近殆尽,双腿明显开始不稳,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刘国医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达力竭,必须尽快结束手术,不然等手上开始发抖就什么都没法干了。 十分钟后,刘国医直起腰,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此时,监视仪器也停止了报警声,徐老头的创口暂时缝上了,但情况仍旧很严重,并没有脱离危险,只能结束手术,根据实际情况快速制定出有效的方案来。 就在人们万分焦急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随之啪嗒一声,门被缓缓打开,以刘国医为首的几人面色凝重且万分疲惫的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让门外一直焦急的人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是失败了?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徐志强急忙问道: “刘国医,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刘国医,轻轻拉下口罩,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面色,与几个小时前相比,眼神都没了光泽,一片灰暗,蠕动了几下干煸的喉结说道: “志强啊,徐老暂时没事,但手术出了一些状况,需要马上制定新方案继续手术” “继续手术!?” 一众人听到刘国医的话,顿感惊讶和不解,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问题满天飞,一度场面有些混乱,徐志军见状大喊一声“都闭嘴!听刘国医说” 而刘国医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手术遇到的问题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身后的福特斯霖此刻的状态才算好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几人顿时把福特斯霖围了起来,语言激烈的问着各种为什么? 而在福特斯霖心里也很想问一句,这到底为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和专业来分析,他的方案真的很完美,简直无可挑剔,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进行不下去,只能怪徐老头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他也无能为力,只好一个劲儿的说着解释着。 就在一群人围着福特斯霖要说法的时候,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仪器刺耳的报警声! 由于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顿时鸦雀无声,福特斯霖和刘国医以及徐志军兄妹四人不顾其他,转头快步往手术室进冲去。 第40章 准备后事吧 跑在最前面的福特斯霖和刘国医看到病床边上的仪器红色报警灯亮了好几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听的让人心里发慌。 其余人看到这种状况也是懵了,虽然看不明白,但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妙,只好自觉的站在门口外围,给医生留出空间抢救。 首先冲进去的是刘国医,急忙伸出两个手指翻开徐老头的一只眼睛查看瞳孔状态,随后又调整一边的监视仪器,而这时福特斯霖被眼前的突发情况从懵逼中清醒过来,也冲进来协助抢救起来,此时心率监视仪一直在报警,提示患者心率严重不足,福特斯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除颤器就要对徐老爷子进行心肺复苏,两块电极片刚放到患者胸前,刘国医见状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闪身到福克斯霖身边,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力甩出一个耳光,“啪!”,并大骂道: “你他妈是猪啊!这个时候能经得起电击吗?” 福特斯霖只想着全力抢救,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刘国医会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一记耳光,身体失重的福特斯霖只感觉大脑肿胀,眼冒金星,伴随着脸部传来的刺痛感应声而倒,而就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双手护在胸腹部,着地的瞬间误碰了除颤仪的开关,强大的脉冲电流直接在腹部释放,受到电流刺激的大小肠以及胃部,犹如丢进盐水里的黄鳝一般,激烈的翻腾着抽搐着,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怵! 可怜的福特斯霖脸部的火辣感还未消散,腹部又传来好似刀绞的疼痛,从福特斯霖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反馈来看,比网络上体验女性分娩十级疼痛还要惨烈百倍不止。 看到这番情况,也没人顾得上去理会福特斯霖,都在为此时手术台上的情况而捏了一把汗,经过刘国医的快速诊断,初步认为是心脏周围的大动脉血管继续纤维化,而福特斯霖在手术前给徐老爷子服用的降压药药效已经过了,所以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全压甚至高压的血液,特别是刚才在血管处做过缝合手术,更加让不堪一击的血管雪上加霜。 看着刘国医气喘吁吁,手脚不停的忙碌着,额头的汗一个助理都快擦不过来了,站在门口的徐志军焦急的弱声问道: “刘国医,我爸,我爸他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有好的控制方案吗?” 而刘国医这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继续不停的做着抢救动作,十分钟过去了,突然手术室内仪器的报警声戛然而止,刘国医却是一脸疲惫的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不等围在门口的家人们放下心,刘国医开口说道: “徐老的病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是利用多倍激素药控制住了病情,但不是长久之计,等药效过去一样危险。” 一众人听着刘国医的话如遭雷击,特别是徐志军,早上还和他说了很多话,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成这样了,这让一向没有主见的徐志军一时间心里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小女儿徐爱萍试探性的问道: “刘国医,我爸他,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么问,顿时在场人鸦雀无声,其实从刚才刘国医的话语中也清楚的明白,就是等药效过了恐怕抢救的可能就没了,而刘国医也没有委婉,实事求是的说道: “现在徐老先生的身体机能在快速的衰竭,而身体的血管也在快速的纤维化,最后的结果是承受不了血压而多处破裂,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国家能够有效快速的治疗此类病” 刘国医的话即悲痛又惋惜,而在旁边的家人们心里,无疑是宣布了徐老爷子无药可救的死期,一时间手术室内外乱作一团,兄妹四人则是跑到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徐老爷子,无比悲痛的流着眼泪。 在几分钟的悲痛过后,徐家人紧紧的把福特斯霖围在手术室的墙角处,而徐志军的两个儿子更是要上冲上去把这个害死爷爷的庸医活活打死,看着阵仗感觉要被活活撕了福特斯霖,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啊,看着一张张满脸痛恨的脸,福特斯霖感觉置身于地狱一般,他开始后悔来中国,后悔装逼装大了,由于刚才被电击到腹部,以至于他如虾米似的不断地往墙角处退让,此刻的福特斯霖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神采奕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的完美方案吗?我爸早上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危在旦夕,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陪葬!” “爸!你别拦我,我现在先打断他的双腿!” …… 就在手术室内乱作一气的时候,江千海一边往室外跑一边拨通韩正宇的手机。 “韩小友,不好了!你快上来看看吧,徐老头恐怕不行了” “江老,我都说了别急,以免我去了又是热脸贴个冷屁股,遭人不待见” “哎呀,韩小友,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不要计较这些,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老头就这么窝囊的走吧?” “江老,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徐老头还能撑个两三个小时,” “什么?两三个小时!这么严重啦?” “呵!你以为呢,哎呦,这帮人真是够作的,一副老皮囊也不放过,搞得是千疮百孔,现在徐老头躺在那儿活受罪还真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 韩正宇面对江千海的急切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看徐老头,而是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讽着徐家人。 “韩小友,之前徐家人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哎,自从老了以后,走动也少了,与徐家后辈人交往和了解就更少了,不过,徐老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江老,你虽然了解徐老头,但你不了解徐家,还是看的太表面了,说是牛鬼蛇神,各怀鬼胎一点都不过分,总之,现在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因为他们的自私和无知所带来的痛苦吧!” “可是……” 不等江千海再说什么,韩正宇立马打断,说道: “江老,虽然我的人生阅历没有你多,但我有我的做人标准和底线,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所有动物中最矫情,最懦弱,最残暴,也是最不值得可怜的,特别是与人交往中,你可以做雪中送炭的事,但千万别做锦上添花的事,人,只有他认清现实或者被现实虐爆的时候才能记住拉他一把的人,但绝不会记住他在高光时刻为他台下喝彩的人。另外,我知道你担心老友的身体,我说过,只要徐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他下床。江老,人生百态,好戏还在后面呢,咱们且听且看!” 就在韩正宇与江千海二人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交谈时,手术室内,徐家人已将福特斯霖控制起来,而徐志强则是一改往日的嘴脸,斜靠在病房门口,脸上原本的忧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眼神闪烁,暗中审视着病房里的一切。老爷子病得沉重,生命垂危,而徐志强却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一面。他挺直了身子主动站出来声音低沉而坚定的说道: “现在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主事人,大哥平时家里事务处理比较多,接下来照顾爸的事就由大哥费心了,公司的事由几位董事协助来来暂时接管一下” 说完不等徐志军有回话立马转头对着二哥徐志国和小妹徐爱萍说道: “二哥,这几天家里一定有不少人来看望爸,你平时交友较多,接待事宜就劳烦二哥了,小妹常年在国外居住,对国内情况了解不多,尤其是家族企业更是不熟悉,这几天就在家里多陪陪爸吧” 看着徐志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人都是一阵诧异,每一个命令都显得深思熟虑,仿佛他早已对家族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其实他与家族的核心成员们秘密商议,言辞恳切,承诺着种种好处,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然而,在他伪善的面具下,隐藏的却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和不择手段的野心。 与此同时,徐志强还巧妙地利用家族中的矛盾,挑拨离间,使得原本团结的家族逐渐产生裂痕。这次又利用徐老爷子病重,把徐志军在家族掌权的力量分化,试图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在家族中的掌控权。他的言辞充满了诱惑,让一些人心动不已,而这些人也对他的诱饵毫不犹豫,默默的站在了他这边。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徐志强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争夺着家主之位。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心机和算计,而家族的命运也在这次变革中逐渐走向未知的方向。 这里最不善于动脑的就是老二徐志国,其实也不是不爱动脑,只是徐志国佛系的心态,懒得因为家族产业而闹得内部不和,一切只是看透不说透,反正他对家族那点产业不感兴趣,谁得都是得,所以显得无所谓,于是说道: “那就暂时听老三的安排吧,现在确实有一大堆事儿需要处理” 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徐志国的话无疑是天平倾向徐志强那边的重要砝码,徐志军的两个儿子看父亲没有说话,憋在肚子里的不满也只好强压了下来。 就在几人分配工作之际,一旁的护士大喊道:“病人血压升高!” 在隔壁休息的刘国医也收到报警信号,也急忙向这边跑来。 “徐先生,现在徐老的药效又过去了,以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行注射降压药,否则不等血压降下来人就没了” 听到刘国医的话,几人又是如遭雷击,于是急切的问道, “刘国医,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刘国医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走道徐志军身旁说道:“你爸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为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如遭雷击的徐志军踉跄了几步缓缓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两个儿子急忙上前搀扶着,而这时的徐爱萍问道,“刘国医,据听说献血可以降低血压,能否……” “放血是可以达到暂时的血压降低,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刘国医,如果不放血我爸还能坚持多久?” “嗯——一个小时吧” “放血呢?” “一边放一边输,最多三到四个小时吧,后期病人血液是输不进去的” “三四个小时……,我刚才已经联系了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15分钟前已经乘坐专机起飞了,刘国医,就不能再多几个小时吗?超音速飞机大概需要5个小时,三四个小时还是来不及” 就在几人为徐老爷子争取最后的几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外响起了一个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呵呵,超音速飞机,即使乘坐洲际导弹也无济于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徐老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朝手术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一米八九的帅气青年走了进来,表情镇定,目不斜视。 等看清后,一众人才想起这不是前几天在客厅和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个中医青年吗,他怎么来了,现在刘国医都说没办法了,难道他真的可以?还是又说大话? 虽怀疑的多,但此刻也没几人再去像前几天那样刻意站出来针对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路来,韩正宇步态沉稳的来到病床边,刚要学着中医的模样去给徐老爷子号号脉,一旁的徐志强眼底闪出一道寒光,大喝一声! “韩正宇,你耳朵塞驴毛了吗?上次就和你说了,不用你治,怎么还死皮赖脸的非要治呢?” “哈哈哈……啪!啪啪啪!” 韩正宇并没有浪费言语,皮笑肉不笑的大笑几声后,以雷霆之速打出几个响亮的耳光,围观之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投过目光,只见人仰马翻的徐志强此时正捂着脸躺在地上。两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眨眼间就和猪头没有什么区别,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污,并夹杂着几颗碎牙。 韩正宇突然的雷霆手段,使得徐家人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清醒过来的徐志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成人样的吼叫道: “韩正宇!你他妈找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弄给我死他!” 第41章 死里求生 接近疯狂的徐志强一边狂吼一边喷血,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此话一出,一众徐家人不啃声也不对,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欺负到头上了吗,更何况还是和籍籍无名的学生,传不出不得让龙城人笑掉大牙,于是年轻气盛的徐家晚辈们顿时像打了兴奋剂的小斗鸡,个个都伸长脖子,挽起袖子比划着要和韩正宇掐架。 这时,一直沉稳的老大徐志军站了出来,大喊一声,“好了!都别吵了!” 然后几步上前来到病床边,对韩正宇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开口道: “韩先生,不好意思,现在老爷子状况紧急,情绪上可能没有控制好,还请韩先生担待和理解” 韩正宇看着徐志军的态度,心里的怒火也少了许多,不禁腹诽,徐家人也就徐志军还能说出句人话,其余人个个都是鬼胎百变。 “徐先生不必客气,我韩正宇来龙城给徐老爷子看病一是看在江老的面子,二是敬重徐老爷子为国奉献不怕死的精神!至于其他,呵呵,我还真没看上眼。” “放你妈的狗屁!你就是冲着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还装什么呀?谁不知道啊?道貌岸然的小人!还他妈冠冕堂皇的说些表面话,以前以为你只是能装,没想到还他妈的虚伪!” 稍作缓和的徐志强此刻又支棱起来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就不信他韩正宇在徐家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他打死咋地,所以不顾一切的死磕到底。 韩正宇闻声抬眼望去,眼神犹如一道锋芒的利剑,直射徐志强而来,同时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也随之四散开来,几十平米的手术室内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人们不由得感觉到寒气刺骨,而徐志强迎着韩正宇射来的凌厉目光,瞬间浑身发抖,在徐志强那束寒芒犹如实化一般,真有无数把飞剑向他刺来,反应过来想躲避那剑芒,却发现脚下如灌了铅一样重,动不得分毫,下意识的身体后仰,最后一个失衡重重的朝后倒去。 众人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在心底莫名的对韩正宇产生了一种畏惧,不知道刚才的变化他是怎么做到。 经过这几次的反对,徐志强都没有淘到好处,并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狈,而一直受西方文化污染的徐爱萍,心里一直看不惯韩正宇的一套做法,尤其是对他医术有着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病危之人单凭一颗所谓的丹药就能治好,她是华夏人,之前也听过不少的神话故事,包括国内的一些古装神剧,她认为那都是人们对美好的幻想,根本不切实际,韩正宇这样的行为,那不就是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吗?于是站出来,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韩先生,对于你说的一颗药丸就可治病我不一点都不感兴趣,包括你的医术,在我看来你可能是活在梦幻的神话故事里不能自拔,用古语讲,你这叫走火入魔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我不相信一个自医不了的人能医治的他人,对了,你说你能治病,请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一向很少发言的徐爱萍另辟蹊径,语言犀利的三言两语就把是非颠倒了,本来韩正宇是一个给人来看病的,转眼间成了自己需要看病的人,看的还是心理医生,这的多损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华贵端庄,身材丰满,且风情万种的少妇,一看平时就没少花钱保养,皮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光滑饱满,一点皱纹都没有,本来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像二十五六似的,可就是这么一个美少妇怎么就这么刁钻呢?韩正宇心里一个劲儿的郁闷啊,没想到外表万人迷,内心鬼见愁! 而韩正宇在短暂的迷惑下立马清醒过来,嗤之以鼻的说道: “呵呵~神话故事?走火入魔?徐大姐,你莫非是金庸群侠传看多了吧?从始到终我都没有说我是医生吧,我只是说我有可以救徐老爷子的丹药,再说了,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就能治好病吗?你们的福特斯霖是有证的吧?哼!垃圾!另外我还听闻徐家大小姐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女才。冰雪聪明,投资天使,别人大学毕业即是失业,而你却是个人身价已是天文数字。不得不说那时候你是所有同龄人的骄傲和目标,只不过今日看来,嗯——” 韩正宇故意把音拖长,来调徐爱萍的胃口,没想到她真的挺上道,立马娇颜微怒,不满的追问道: “如今怎么样?不要废话!” “如今为我看来,空有其表!” “你……!” “你什么你!亏你还是华夏血脉,亏你还是商业天才,亏你是智商超群,亏你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全部蒸发了,只剩风韵犹存的皮囊了吧?懂不懂什么叫做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啊?知不知道莫装逼,装逼招雷劈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药丸救不了你父亲,你了解还是我了解?你有见过我的药丸吗?没见过你就妄下定论?……” 韩正宇此刻犹如多管加特林化身,喷的徐爱萍有口难辩,最后气得徐爱萍大叫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我强词夺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敢不敢我们也打一赌?” “怎么打?” 韩正宇见徐爱萍上钩,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要是一颗药丸医治好了你父亲,你该如何呢?” 韩正宇本想把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下赌注,可一想这样就失去了一部分主动权,不完美,索性让她自己说。 “韩先生,不管几颗药丸,就是你能把我爸医治好了,在原来一亿的诊金上我个人给你两个亿!如果不能,那你将会和福特斯霖一个下场,不得善终!” 徐爱萍杏眼圆瞪的看着韩正宇,好似在说你敢不敢? 见到如此,韩正宇心里那个腹诽呀,真尼玛是有钱人,出手就是两个亿,都不带犹豫的,我没记错的话“亿”这个单位还是我上数学课时用过的,靠!不行!我的再砍砍价! 拿定主意后,韩正宇轻蔑的一笑,“难道在你心里就觉得你爸的命就值两个亿?你信不信,我的这一颗丹药如果拿到市面上拍卖,会拍到一个什么样的价?”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徐爱萍在思考,就连一旁的围观者也在思考,对呀,要真有这么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哪怕倾其所有,哪怕万金挥尽,也比不上健康,也比不上活着,对于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来说,只要活着,今日千金万金散去,不久的将来也会千倍万倍的赚回来。 具有敏锐思维能力的徐爱萍立马就明白过来,真若如此,在美国恐怕真有那些大家族大财团的首领愿意花几百上千亿美金来买这颗药丸,她的产业虽然在美国很有名,很有前景,但与那些巨无霸家族来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到徐爱萍眼眸微眯,韩正宇断定一定是在衡量这颗神奇丹药的价值和影响力,韩正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自顾的说道: “在站的所有人,倘若有一天你躺在这张床上,刚好有这样一颗药丸,你又愿意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韩正宇话音一落,还在深思的徐爱萍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十亿!” 一听十亿,全场不少人一阵哗然,虽然大多都是徐家人,也听说徐家有一个很有钱很漂亮,很聪明的商业女侠,没想到竟是如此有钱。 说真话,听到这个数字,韩正宇也为之一振,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眼界了,不过,韩正宇觉得还不够,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徐大姐你说的一定是美金吧?” “哇~”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十亿人民币和十亿美金这可不是小的差距,让谁都没想到年纪轻轻,满脸单纯的韩正宇竟然手段如此狠辣。 而徐爱萍听到韩正宇这么说,老脸也是一烫,但又觉得无比肉疼,在心里早已把韩正宇骂了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这十个亿也不是徐爱萍拿不出,只是这次真让她大出血,十亿美金呐!心一横,牙一咬!靠!这只是赌注,又不是真的输出去了,说不定待会儿赢了。 “当然是美金!”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韩某人佩服,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说完韩正宇好像早就预料之中似的,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徐爱萍。 “签字吧!” 徐爱萍被韩正宇将的半步不让,只能咬牙签下了赌约。 这时韩正宇手里拿着其中的一张赌约,谦谦儒雅得揣进上衣口袋里,随后便又来到病床边,缓缓的张开手,只见一个用普通的透明塑封袋,包装着一颗黑褐色药丸,而就在打开塑封袋的那一刻,药香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手术室,在场所有人都左顾右盼的面面相觑,瞪着无知般的眼神不知所以然。 因为这一刻他们感觉心灵都被净化了一般,淡淡神奇的药香仿佛就是冲散迷雾的那一阵清风,让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焦躁不安的在场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吐纳这份来之不易的灵魂净化。 韩正宇戴上一次性手套,轻轻的取出药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徐老爷子的氧气罩,搬开下颚,又轻轻的将药丸放入微张得口中,就在所有人疑问这样药丸会不会被吸收的时候,只见病床上的徐老爷子身体一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因大量失约面容瘦小煞白,此刻也慢慢恢复到红润有血色,一直报警的心率监护仪瞬间发出了正常的巡检声,仪器上的心率图也起伏正常了,真是说是慢那时快,这一切仿佛在一分钟内完成的,令在场人惊的大脑cpu都快死机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特别是刘国医,作为医生有他的职业敏锐性,在所有监视仪器发出正常的那一秒,他就冲上去查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口里不停的絮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没啊……” 但眼见为实的仪器不会骗他,病床上肉眼可见的恢复不会骗他,颠覆认知的不仅是刘国医,更是此刻紧抓着老爷子手的徐爱萍,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强有力脉动感,仿佛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大锤,一下一下的打破她过去四十多年的固有认知。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手术室内的沉静。 “咳咳!” “醒了!竟然醒了!” “爸!” “爸!” “爸你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晰有光,转头环绕了一下四周,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缓缓的说道: “没有不舒服,反而觉得很轻松,浑身有劲儿,我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好长时间,又做了好多梦,有惊险,有害怕,有难受,现在醒了,终于没事了,看来梦都是假的,哈哈,躺的我腰都直了,赶快让我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老爷子就要起身坐起来,听着老爷子的话,众人都是内心五味杂陈,是啊,希望那些永远不再有,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徐老,您现在还不能下床,目前身体的病灶问题已经痊愈了,但是身体内的那块弹片还在,虽然现在没有发炎,但日后一定时威胁健康的源头,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我就把它给拿出来,也好免除后患。” 韩正宇的一番话并不深奥,意思也很好懂,但在一众人眼中却是再次瞪大了瞳孔,一副惊愕的表情,简直难以想象,什么?病灶全部痊愈了?弹片也没有发炎?他还要把弹片拿出来? 我没有听错吧?刘国医都说徐老爷子的病目前国际上还没能有治愈方案,怎么在韩正宇口中像是手拿把攥的轻松呢?就在人呢在无限脑补和不可思议的过程中,韩正宇动了,只见他右手化掌,掌心向下,在徐老爷子背部中弹部位来回游走,就在人们不知要做什么的时候,韩正宇的右手紧紧的贴在其背部,缓慢的在做一个收拢握紧的手势,随着一团白气从掌中升腾,猛然间,抬手一抓,再看徐老背部没有任何痕迹,人们内心正要失望的时候,只见韩正宇把手在众人眼前缓缓张开,如纽扣大小的一块灰褐色弹片静静的放在手心中,在场的人捂着嘴巴惊恐不已,一边惊叹神乎其神的手段,一边也有是不是真的拿出来的怀疑,但唯独刘国医没有,因为这么多年为老爷子检查身体,那块弹片对于刘国医来说已经无比熟悉可,就好像一个天文学家,在没日没夜的关注着那颗行星,他的样子,状态,包括轨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所以当刘国医看到韩正宇手中的弹片时,双腿忍不住的微微发抖,他不敢相信,他关注了那么多年的那块弹片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以这种毫无根据的仪式下,不得不让他颠覆以往的认知和三观。 于是急忙上前拿起镊子夹起那块弹片,激动的都有些发抖的说道: “没错!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就是它,就是它!……” 听着周围人的情绪变化,趴在床上的徐老爷子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背部好似有一团火焰不断的炙烤,但又在瞬间后消失不见了,再就是最后的没有任何感觉,只能好奇的翻过身看看怎么回事。 “哎——我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韩先生为我做的,我老糊涂啊,我就不该怀疑您,老了老了,今日我能死里求生多亏韩先生出手,救人性命如同再生父母!” 说罢,徐老爷子作势就要下床给韩正宇下跪。 第42章 无法抗衡的魔鬼 韩正宇见状立马搀扶起来,说道: “徐老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再说了,您是国家的英雄,人民的英雄,怎么可能向我行如此大礼呢,受不起,受不起啊” “韩先生就不要客气了,总之从今天起,有我徐家就有韩先生,只要韩先生一句话,徐家上下莫敢不从!” 徐老爷子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到这话在场人无不惊讶到张大嘴巴,要知道龙城徐家的能量有多大,要知道徐老爷子可是国家功臣,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可以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能得到徐老爷子这份殊荣,足以看出徐老爷子对眼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有多看重。 要是之前说出这话恐怕反对和不服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看到韩正宇一颗药丸就能让病重垂危之人完好如初,让国医都无法去除的弹片,仅凭单手一挥即可取出,就是神话故事都不敢如此去写,不是神技又是什么?不是大神还能是谁?所以在场大多都是徐家核心人物,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就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皆是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角落的徐志强爬到床边,连哭带说道: “爸,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是姓韩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知道您的爱孙来来为什么从昨天就没看您吗?就是被韩正宇废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听闻此话,一众人顿时吃惊不已,上一秒还为他的神之一手感到敬佩,没想到背后竟是小肚鸡肠且手段残暴,不就是和徐来打了一个赌吗,难道是担心福特斯霖手术成功,所以提前下了黑手,玩不起就来黑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呐! 最让徐志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还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证明和开脱,徐老爷子先不让了,大喝一声,“老三!你最好说实话,可不要助纣为虐!徐来平时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我不相信韩先生做出这样的事!” “爸!您真的被他一脸无辜的外表给骗了,不信您现在可以打视频电话给您的孙子” 不等徐老爷子再次反驳,韩正宇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错,徐来的手是我折的” “爸!爸,你听你听,他都承认了,我没有骗您,您真是被他骗了,现在就让人把他抓起来给来来报仇!绝对不能让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在我们徐家地盘上猖狂!” “哈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这样吧,还是现在把徐来叫过来当面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来来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可能过来!你不会是就认为他过不来才这样说的吧?好继续忽悠是吗?” “他断的是手又不是他妈的腿,你如果不叫,那我叫他过来,你想清楚了,我让他过来可不是用腿走过来了,” 说罢,韩正宇欲要拿出手机,看到韩正宇这般从容不迫且态度强硬,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徐志强一时间内心打起鼓来,因为他只是听儿子说的片面之词,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如果真要是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先犯浑,以老爷子的铁面无私,当面对质那岂不是要就地正法喽,想到这里,徐志强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用你叫,我自己安排,你给我等着” 徐志强虽然嘴里说着狠话,但心里是没底气的,要是老爷子不在现场大不了死不认账,可现在让他骑虎难下,就在他艰难的做着心里活动时,徐老爷子强硬的出声道: “对!把徐来叫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兔崽子又发什么浑!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了收敛性格的时候了,这次他突然回来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来来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你们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不但不反思,还一再的纵容!你们迟早要把他给毁了呀!” 老爷子的威信还是不可抗拒的,就在教训徐志强的这会儿功夫里,徐来已被强制出院,并专车直达盘龙山私人医院,由于没有人和他通风报信,只知道爷爷病情好了,一想肯是福特斯霖的手术成功了,一路过来都设想过无数遍让韩正宇履行赌约的种种下场,邪恶的内心甚至可以让他不自觉的笑出声,正好可以利用手臂断裂在爷爷面前参他一本,想到这里,徐来顿感手臂都不疼了,甚至认为这手臂断的很值得。 就在离手术室还有几十米外,徐来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哭爹喊娘的一边走一边惨痛的哭诉着韩正宇的罪状,真尼玛天才,北影高材生都没有你能装能演。 “爷爷啊,您快来看看您的大孙子吧,让人给打了,手臂都废了,也太不把咱们徐家放在眼里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实徐来小时候挺讨叔叔阿姨们喜欢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坏了,特别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各种奇葩乱子可没少给家里出,基本上黄赌毒都没落下,这次据说是强奸杀人才逃回国躲案的。 进门的那一刻,只见徐老爷子坐在手术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大伯二伯以及姑姑都在徐老爷子身边站着,唯有父亲徐志强满脸是伤,狼狈不堪的蹲在一边,这让深情表演的徐来一下子没有读懂眼前的情况,以至于哭声戛然而止,再看一边与爷爷平起平坐的韩正宇,心头的恨意瞬间涌了上来,但一想韩正宇那恐怖的实力,瞬间又怂了,对,福特斯霖,怎么没见福特斯霖呢? “爷爷,福特斯霖教授呢?” “哼!你还有脸提他!他差点把你爷爷害死!要不是韩先生及时出手,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一旁的徐志军气愤的指责道。不等徐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徐老爷子语气严肃的问道: “来来,你和爷爷说实话,韩先生为什么打伤你?你要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人现在就把你送回美国去!” 徐老头话平静且严厉,但在徐来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爷爷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并且他能清晰的体会到爷爷不怒自威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含糊。 徐来一看情况与他幻想的剧本差距太大,眼神游离不定的飘向父亲徐志强那边,奈何此时父亲都是自身难保,哪能管得了他,失望的徐来只好眼一闭心一横,把全部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啪!” 徐老爷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幸亏这是十几公分厚的实木茶桌,否则早就当场粉碎了。 “畜生!真是徐家的贝类!志军!按照家法应当如何处置?” “按照家法,违法乱纪,参与黄赌毒者先交由法律从重处理,然后逐出徐家!” 徐志军的话让垂头丧气的徐来内心彻底崩塌,犹如五雷轰顶,瘫软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哭喊。 见状老爷子更是气愤。 “没骨气的孬种!家法处置!” 就在徐老爷子说完对徐来的处置时,韩正宇突然说道: “嗳,徐老,这本应是徐家家事,我不好参与,但我有一个处置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哎呀!韩先生说哪里话,我说了在徐家你完全有决定权,那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就由你来决定吧” 一听这话,徐来父子本来凉了的心这次是策底死了,韩正宇一定会和他们秋后算总账,下场要比逐出家门更悲惨,想到这里徐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站起来面目狰狞盯着韩正宇,歇斯底里的感到:“韩正宇!我跟你势不两立!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小人!” 接近疯狂的徐来双目赤红,像一头发疯的狼。但对于韩正宇来说就像小丑一样可笑,语气平淡,表情玩味的说道:“徐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输不起呀?这就开始耍赖不认账了?接下来我给你两条路,也算给你一次机会,第一!不打折扣的把我们的赌约履行完,到时候我可以为你和老爷子说情,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公子,第二!逐出徐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包括那个福特斯霖,权当你们履行赌约了,怎么样?这两条路我给你10秒钟考虑” 徐来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自打上次偷袭韩正宇不成之后,自己还搭了一条手臂,徐来的心里就恨疯了韩正宇,但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韩正宇无形当中掌控了爷爷和自己的命运。爷爷现在是对这种丹药深信不疑,甚至视若珍宝,如果说下次犯病,再有这样一颗药丸的话,那岂不是完全卡住了病魔bug了吗?从现在来看爷爷对韩正宇已是百般包容,千般支持,而自己又干不过他那变态的手段,说不定自己再和他作对下去还真会死在他手里。哎~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 就在徐来深思熟虑的时候,韩正宇开口说道: “哦!对了,福特斯霖的赌约你替我收了,记住我说过的话,从龙城爬到云城,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在云城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耍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 短短几秒钟,趴在地上的徐来已经在心里骂光了他所有的脏话,该死的韩正宇!他妈的说话怎么这么表态啊,让我爬到云城,这个王八蛋真把我徐来当什么了?还什么,给我个机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狂?我他妈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那点赌注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他妈怕你啊! 靠!,还真他妈怕。他那魔鬼一样的手段,就像那晚取我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几秒钟,深思熟虑过的徐来立马说道: “我选第一条,第一条。” “好!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那就把赌约履行了。” 绝望至极的徐来只能像孙子似的毕恭毕敬道:“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稍后我就将这次的赌注全数交出”。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明天你就出发!” 说完韩正宇就离开了手术室。 其实徐来的人生阅历根本不够丰富。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当中,几乎从未体会过艰难,困苦,悲痛与绝望,就像俗话说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像工地那帮体格健硕的单身汉们,永远体会不到一个光棍儿汉在夜半床沿边上一个人蹭来蹭去的痛苦煎熬。以前的他哪有过绝望的感觉啊?可是现在这种绝望清晰的仿佛是一刀刀地刻在他的心头和骨子里。此刻的徐来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类,而魔鬼随时可以取走自己的一切,而眼下韩正宇就是那个他完全无法抗衡的魔鬼。 本来韩正宇想着好好把徐来教训一顿,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是看在丰厚的赌注上,二是照顾一下年迈的徐老头,所以就没在额外追究。 下午时分,江千海来到韩正宇的房间内,商定返回云城的时间安排,毕竟出来有四五天了,江千海也许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 “江老,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事处理咱们随时都可以返程”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公司的事,我必须回去看看,对了,韩小友,这样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我之所以这么办,还有给他这些惩罚,也就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徐来是否值得我为他悬崖勒马一次,徐来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而且他现在不敢动我,只是他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总是目中无人,殊不知是井底之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要打压他,折磨他,耗尽他过多的尊严和优越感,他才能老实,这件事情反倒是一个打磨他的好机会”。 “嗯——,这样徐老爷子心里也会好接受些” “对了,江老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还需要您亲自赶回去处理?” 看到江老有心事的样子,韩正宇关切的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江千海坐下来和韩正宇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第43章 参加拍卖会 原来在年初时,江氏集团在云城的一个小县城里拍下一块地,准备投资建设一个新能源研发中心,考虑到研发中心需要建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试验楼,必须远离人员密集地带,所以这地方就比较偏,原本这一片是一个古村落,由于合村并镇的政策制度,十几年前这里的村民都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现在这里方圆几十公里毫无人烟,只能在高高的杂草丛中看见有房屋残留的痕迹。 这次研发的新型材料比较超前,可以说是今年江氏集团开年投的最大的一个项目,也是决定历史性的一个项目,一旦研发成功,就完全可以取代当下锂电及普通电池,是革命性的一次技术突破,所以按照施工规划,先要在靠近山区方向建研发楼,由于研发需要的特殊性和严格性,计划建地下十层,地上三层得研发楼。 上周,施工队在研发楼用地区域下挖到30米时,工程就停滞不前了,原因是不论使用什么方法,什么先进的设备,都不能让钻头下去半分,坚硬的岩石层让好多专家都感到费解和不可思议,明明是强度2.0的花岗岩层,为什么就是钻不动,炸不开呢?眼看施工期限日日逼近,项目负责人急得都快疯了。 而且不但如此,最近又在施工现场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坏事儿,晚上工地值班人员说有时候会看见有一条河流过,最后河水流进了研发楼的地基坑中,可第二天发现根本没有河的痕迹,施工的基坑里也没有水,隔三差五的出现,让值守夜班的工人不敢待下去了,说工地闹鬼,传闻越来越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出任何一个小问题大伙都不自觉的联想到有脏东西作祟,搞得人心惶惶,工程也没法进行下去。 韩正宇听后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问道:“江老,看到这条河的人多吗?有没有具体什么样子的河?比如说河水大小深浅什么的?” “今天上午项目负责人李海给我通话说有两波守夜班的人看到过,大概有四五个人,现在就剩下年龄偏大的赵大爷在,其余几人都不敢待走人了,具体河的形状样子他倒是没说,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感到非常可疑,我这辈子也听过不少邪乎事儿,但说是这样式的还真没有,所以我的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嗯,可能是些特殊的自然现象,你去了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也好,以免工期拖得太久” 就在韩正宇和江千海二人屋里聊天之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韩先生,您在吗?” “在,徐姐请进” “江叔您好,韩先生您好,打扰了,刚才爱丽丝为我爸做了全身的细致检查,哦,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我在美国为我爸爸请的医生,一小时前她乘坐专机到达了,她发现所有的疾病都已不见,说我爸现在身体状况非常好,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包括我,所以爱丽丝极力的恳求我让我带她来拜见您一下,韩先生,您老方便吗?”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当然可以” 听到韩正宇爽快的应答,站在门外一侧的爱丽丝不等徐爱萍引荐自己就无比激动的窜了进来。 “您好,韩先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医术就已经达到如此高度,我被您的医术深深地折服了,中华医术果然博大精深!” 韩正宇看着窜进来的爱丽丝,二十几岁一头柔顺的金发,一米七多高的身高,身材特别匀称有型,皮肤白皙发光,一双蓝眼睛十分漂亮,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爱丽丝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不看她的长相只听声音谁会信她是一个外国人,韩正宇心里不禁暗叹“这大长腿,这腰,这臀,啧啧啧,!国外的基因就是不赖”。 “爱丽丝小姐你好,你的中文说的真棒” “谢谢韩先生的夸奖,我在美国主要学的是医学专业,但我主修的语言却是中文,我特别喜欢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特别是中医,非常神奇,今日能亲眼目睹中医的厉害让我非常激动,遗憾的是飞机太慢了,没能现场看韩先生治疗” 可以看出爱丽丝是非常喜欢中医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那种对事物追求和喜爱的炙热,特别是说道飞机太慢时,那种委屈和可怜从那双蓝色眼睛里流出是那么的牵人心弦,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时徐爱萍插话道: “爱丽丝把你那花痴样收一收,飞机太慢?你可是乘坐的目前全球最快的飞机了,普通的民航飞机飞中国怎么也要十四五个小时左右,而你只用了五个小时,足足花了我十万美金呐” “爱萍姐,这还不怪你啊,你要早一点让我过来就好了,那样我还错不过韩先生的出手呢,哼” 如此看出,徐爱萍和这个爱丽丝私下关系不错,看到爱丽丝那爱撒娇的损样,徐爱萍就没在搭理她,转身又说道: “韩先生您既然再和江叔说话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另外我答应的那笔钱已经让美国那边的财务打过去了,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能出手救我爸爸,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韩先生多多包涵” 一直商业女强人性格的徐爱萍突然知书达理起来,道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了,看来徐爱萍本性是善良的,还是有爱憎分明的,略显歉意的说道:“徐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之前那都是闹着玩的,别算数,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交集的机会多着呢” “你既然叫我这声徐姐,那我肯定不和你客气,但是一码归一码,即使没有打赌的成分在,这份钱与我爸的性命相比,微不足惜,你要不收那就是拿徐姐当外人,看不起徐姐” 交谈间的拉扯下,韩正宇越来越发现徐爱萍能够独自创立集团公司,在美国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天,实属不易,商业天才,金融女侠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最后韩正宇只好妥协,客套之后就在徐爱萍和爱丽丝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徐爱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正宇,差点忘了,刚才二哥打电话说晚上他那边有一个内部拍卖会,说是很难得的一次,想带你去看看,没来得及找你的联系方式,就和我说了,待会儿我把志国的手机号和地址发给你,你和他联系一下”。 说完以后徐爱萍就带着爱丽丝离开了,这时江千海起身说道: “韩小友,我看你就先留下来在龙城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呢先自己回去看看具体情况,志军已经安排好车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也好,那江老就先回去,有什么进展了和我说一下,我也挺好奇的” 下午五点。龙城鼎盛大厦五层的一个私密包间内,这层的包间都是为了给那些需要临时洽谈重要决策和会议的地方,私密性特别强,内部设施齐全到你想象不到,而且隔音效果超级好。韩正宇按照徐志国给的地址来到这里,让他在这里等他,并且告诉他在包间他已经包下来了,里面的服务随便消费。 “叮咚” 韩正宇拿起手机一看,是银行卡到账信息,这是徐爱萍从美国账户打过来的钱,整整十亿美金,算起来今天这是韩正宇第三笔收款了,先是徐家人悬赏的那一亿人民币的诊费,再就是和徐来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两个亿,现在韩正宇账户里全部折合人民币共七十五亿八千万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大串数字,说真的韩正宇头皮有些发懵,没想到这次出来能赚这么多钱,想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晴空万里呀! 打开手机一看还有一条消息,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福特斯霖被关在一间无窗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福特斯霖双手被掉在房梁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见其中一名黑衣壮汉上前几个巴掌打在福特斯霖脸上,脸上的疼痛让福特斯霖瞬间惊醒,这是他这几天不知被这种方式叫醒了,刚开始还嘴硬的大喊大叫的辱骂着,到后来只是吐几口血,好似已经习惯了。 壮汉冰冷的声音响起:“福特斯霖,这次赌约已经结束,该到你付出赌注的时候了,没有记错的话,你赌的是一条手臂” 此话一出,本来习惯沉默的福特斯霖又惊恐的狂躁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叫着“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福特斯霖,既然赌,那就来有契约精神!放心,我的刀很快,再说了一只手臂而已,也不会让你死掉的,徐公子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贴心的医疗服务,为你包扎伤口,而且是免费的。”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见徐来,我要见徐来!……” “卡!” “啊!——” 壮汉果然没有骗他,他的刀真的很快,只听卡一声脆响,福特斯霖的右臂应声而断,而且断面相当整齐,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响侧整个小屋,可能是几天的折磨福特斯霖早已疲惫不堪,加上这次的断臂,瞬间让他晕死过去,专业的医疗人员上前快速的包扎后,将福特斯霖拉了出去。 视频到此结束,韩正宇并没有一丝心疼,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韩正宇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打开按摩功能,醒了一杯上等红酒,无比惬意的享受着,拿到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步长征那边的情况,可以说过的非常艰苦,没有好的训练场地,没有好的居住环境,就包括吃都是没有一点营养,这几个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任劳任怨的训练下去,可见步长征看中人思想都是过关的,于是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韩正宇语气沉稳且关切的问道: “长征,最近怎么样?破拳掌握的如何?” 只听步长征那边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我正要打算和您汇报呢,前天破拳我已经突破第三层!而且我们一共有一百二十人,目前达到二层的有三十五人,一层的四十五人,剩下的人都是近期来的,还没有练习破拳,韩先生,破拳心法我越是参透越是惊骇,现在我只是第三层,但我感觉我一拳可以击飞一头牛” 听着步长征激动且兴奋的心情,韩正宇在心里替他高兴, “长征,这些都是你一直刻苦练习的成果,我相信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你会进入新的高度,希望你不要骄傲,而放松了苦练,另外你是九龙堂的领头人,所以你不仅要有超常的武力,还要有缜密的思维能力,这样才能让九龙堂发展的健全”。 “韩先生放心!只要我步长征活一天就会把九龙堂带领好!” “长征,我接下来安排你几件事,第一,你在云城尽快找一家大一点星级酒店,直接收购,完事儿把手续及经营名字办理好,快速投入使用,一半用来正常酒店对外经营,一半当做我们自己的宿舍。第二,城南有一块上千亩的地皮,我已经找人谈好了价钱,待会儿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在那里建一个九龙堂的训练基地,至于如何设计你比我懂,总之地方足够大,一定要满足所有训练条件,做到完全封闭的那种,内部设施一定要丰富,往长远考虑,好了,就这些我在龙城可能还得几天,一会儿我给你卡里转一笔钱,用来刚才费用”。 交代完以后,韩正宇挂断通话,找到步长征的银行卡号直接转过去十亿人民币,可能普通的银行卡每次只能转100万左右,还有每日限额500万等规定,但韩正宇的卡早就让徐志国在银行那边做了修改,所以,他的转账不用担心受限。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几分后,徐志国敲门进来了。 “哈哈哈,韩老弟,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怎么样?一个人待的还习惯吗?没找个陪你说话?” “还好,这里设施这么完善,应有尽有,还用什么陪聊啊,对了,今晚是一个什么样的拍卖会?难道有什么好东西拍?” “韩老弟我正要和你说呢,据我的内部可靠消息,今晚会有一件法器,听说是前几天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让你陪着看看,也算涨涨见识”。 “法器?徐哥你还懂法器?” “嗨,我当然不懂,但是我们玩收藏的那个不知道法器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珍宝,收藏价值极高” “行,正好我今晚也看看到底是件什么法器” “不急,现在才7点,晚上9点半才开始,待会儿我们到三层餐厅用餐,完事儿也差不多能进场了” 说罢,二人开门向餐厅走去。 第44章 再现佛珠 在吃饭间,徐志国给韩正宇讲了鼎盛大厦和今晚拍卖会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鼎盛大厦是京城的一个家族公子哥儿开的,平时也不来打理,全权有职业经理人负责经营,据听说这位公子哥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古董,关键是他不喜欢大面上能见到的熟货,专找生货,而龙城的鼎盛大厦就是他过手生货的一个点,全国类似这样的点多了去了,但此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在古董圈中关于他的传说那是版本繁多。 说起这生货呢,其实就是一句行话,先说熟货,就是指官宣了的古董,或者说记录在案的,家族传下来的等,而对应生货就是大多数没有记载,或者说野史中记载过,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泥腥味都没散去呢,大多是些陪葬品,所以好多货源来路不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转手点,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家正规的星级酒店,只不过在内部设了专门的地点,而且能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不是你有钱优势就能来的,甚至你都没听说过,能来的一定时些行的,当然了,玩这行的没有一个是没钱的。 而今天晚上这一批都是生货,一共有十七件,像一次性能在一个窝里出十件以上的那都是大窝,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是十七件,可想而知影响力多大,具听说远在国外的都有包机飞回来的,像这样的拍卖会不会只在拍前六个小时通知,所以就造成了很多有心来却来不了的情况,韩正宇能来的名额也是完全徐志国平时就是混古董圈的,人脉广才求得一个名额。 一顿饭的时间,韩正宇也大概对这次拍卖会的基本情况了解了,徐志国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 “差不多了,咱们开始上去吧” 二人又回到五层,在五层包间区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装修隐形的电梯门,据听说这种墙壁壁纸是特殊定制的,通上电以后,自动形成一块完整的墙壁,即使利用仪器也很难探测出来,而肉眼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会有一扇门,。 进入门厅后,是一个近百平米的电梯前室,里面装有三座高速电梯,一百人一次性就能送达,还有最令人想不到的拍卖会的大厅就设在顶层,从外面看整座大厦是48层,而实际是49层,而且通往49层的电梯只能从五层的这两个隐形入口能进去,期间的高速电梯也不会在中间层停留,直达49层。 韩正宇一直跟在徐志国身后,每到一个地方韩正宇习惯性的悄悄释放灵气探测一番,等最后来到拍卖厅时,展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多么恢宏大气的大厅,而就是一个装修还算奢侈的厅室,三百来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来到这里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用,信号完全屏蔽死。 找到座位后,韩正宇仔细观察了整个拍卖大厅,发现里面的安保系统布置森严,后门和展台后方各有一个通往屋顶停机坪的出入口,而且韩正宇发现,此刻上面正停着六架中型直升机。心里不禁暗忖,“这地方设计的真是绝了,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快速撤离”。 大概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人们落座,就在这时,突然一束舞台追光亮起,随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拿起手中的话筒说道: “首先欢迎各位能够前来捧场将军府,今天和大家一起分享的物件想必都了解过了,今晚不同以往,数量较多,待会儿可能进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最后一点就是各位认真阅读座位上的须知卡,另外在此期间厅内所有消费都由将军府承担” 主持人介绍完后,韩正宇拿起桌上的须知卡扫了一眼,字数不多,规矩不少,整个大厅的氛围包括刚才这位主持人,都给韩正宇一种表面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感觉,就拿这主持人来说,说话非常客气,温文尔雅,越是这样,背后越是那不可触碰的禁令。正如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一边的徐志国附耳说道: “开始了,这就是第一件,大屏幕上都有高清放大图” 韩正宇没有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这时由两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推着一个移动托盘车来到舞台中央,同一时间该件古董的全貌也投放到了大屏上。随之主持人的声音也同步响起: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件藏品的信息,这是一件出自明代的一个纺春瓶,大家都知道明代留下来的瓷器是比较少的,而这件纺春瓶不仅瓶身保存完好,而且瓶身的画作也是栩栩如生,就连鎏彩也是细致入微,完全可以肯定出自将相家族,这件纺春瓶起拍价10万人民币,每次加价1万元!”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牌开拍。而这件纺春瓶在韩正宇看来,首先他是真的,主持人说的也都是属实,其次是韩正宇在这个瓶子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在韩正宇释放灵气到瓶子周边时,若隐若现的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韩正宇十分疑惑,在九龙真经里也没有记载关于纺春瓶的记载,那为什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呢? 就在韩正宇心里琢磨的时间,这件纺春瓶以35万元人民币成交,第一件就能拍出这么高的价,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丰盛的夜晚。因为按照惯例,拍卖的东西都会根据价值排序,但也不是完全下一件比上一件好,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后压轴的一定是本场拍卖会中重头戏。 韩正宇心里暗暗笃定,这股熟悉的气息一定和今晚的某件藏品有关,所以接下来一定要仔细的查探每一件拿上来藏品。兴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想到此处,韩正宇沉下心来,认真的关注着台上的动向。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已经第八件藏品了,可疑的是这八件中只有两件带有那种熟悉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韩正宇还是能捕捉到,由此断定!所谓的十七件藏品出自一窝的说词是假的,虽然都是明代前后,但绝不是出自一个窝,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毕竟这是拍卖会的盈利点,又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也就没有在乎这些。 直到第十一件,还是没有,韩正宇似乎都开始怀疑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那些只是一个幻觉,就在韩正宇在心反复推理时,第十二件藏品被推了上来,这是一件青铜铸造的一柄小剑,剑身锈迹斑斑,整体卖相不是很好,起拍价为8万,过去了一分钟了还是没有人竞拍,如果在没有人拍的话,第十二号藏品只能流拍,没人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第一品相不是很好,其次是在古董圈中,一般人很少收藏利器,尤其是这种生货,传说上面的杀气和阴气太重,一般人受不了,对个人和家庭运势也不好,所以,索性就没人关注。 其实在第十二号的青铜小剑推上来的那一刻,韩正宇就利用灵气试探了,可奇怪的是他虽然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他排斥韩正宇灵气,好像在刻意的躲避和反抗灵气对他的窥探,这让韩正宇感到很纳闷,其他藏品不管有没有那种气息,至少不会反抗灵气的窥探,而十二号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在韩正宇看来,可疑必有因,为了弄清楚为什么,韩正宇再一次释放灵气,而这一次远远比上一次释放的多,大量灵气充斥着那把小剑,两股对抗的力量在无形无影中较量着, 韩正宇心里暗忖:“哼!和我比灵气,还差得远呢”于是又加大了灵气的释放,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鸣响,振的韩正宇太阳穴直迷糊,那一瞬间仿佛冲破了什么,随即韩正宇就发现刚才那股对抗的力量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股吸力,疯狂的吸取灵气,这让韩正宇心里一惊,不由想起了在江千海书房里的那个瓶子,也是这般操作,韩正宇心里苦啊,不会是有一个怪胎住在里面吧?就在韩正宇郁闷的时间,吸力戛然而止,嗯?这就吸饱了? 心里暗暗窃喜,这个饭量小,就在这时韩正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主人,赶快买下我,主人,赶快买下我!” 韩正宇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人和他说话,咦?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灵气释放的多了?正当韩正宇还在琢磨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别想了,不是幻觉,我是那柄小剑” 此话一出,韩正宇立马惊醒,抬眼望向台上的托盘,这一眼,差点让韩正宇惊的站起来,只见平整的托盘上空,幻化出一把剑的虚影,定睛一看,分明就是托盘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的样子,这时只听主持人说道:“如果十二号藏品没有举牌那我们就流拍。” “等等!我拍!” 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旁的徐志国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韩正宇会突然竞拍,而且还是拍这件无人竞拍的剑,一般这种藏品拍下想转手都没人要,只能留在手里。 但此时想要阻止显然是不可能了,不过徐志国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韩正宇第一次参与这种竞拍活动,长长经验见见世面也挺好,其次是他知道现在韩正宇不缺钱,甚至现金比他都有钱,所以也就没有多管。 还好没有晚,最后一刻韩正宇成功拍下十二号藏品,青铜小剑,后台办理完手续后韩正宇手里拖着小剑坐回座位,继续关注台上的藏品,毕竟那件带有熟悉气息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第十三,十四,十五都被拍走了,但都没有发现那股气息,韩正宇再次心里开始嘀咕“难道有气息的只有那两件吗?这么说就没了?”可灵气扩散到整个大厅也没有探测到,唯独只有拿到台上才能察觉,韩正宇觉得只剩最后两件了,有的概率不大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十六件藏品展示在舞台上,这是一颗黑褐色的珠子,孤零零的被放在托盘上的红绸缎上。由于体积较小,在下面仰视位看的更加不明显,起初韩正宇还没在意,可就在灵气包裹在那颗珠子表面时,韩正宇的大脑里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脑电波都快被震碎了,这个感觉韩正宇在熟悉不过了,就起那颗佛珠带他进入九龙壁前的感觉,心里顿时震惊不已,“难道是第二颗佛珠?一定没错了,就是他!” 韩正宇越来越笃定,同时心里也下定决心,不管多少钱,一定拿下!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完毕,报出起拍价15万时,韩正宇也是一惊,价格果然不菲,因为主持人在介绍该佛珠时说道有驱邪避灾报平安的功效,这么好的寓意,玩古董的又对类似着种说法深信不疑,所以就导致佛珠的拍价一再上涨。 “好!目前已出30万!还有要拍的吗?” “40万!” “好!最新出价40万,40万有跟的吗?” “45万!” “45万了!45万!” 看着台下这么多人为了一颗小小的佛珠拼命加价,主持人心里乐开了花,今晚就凭这一颗佛珠就够他一年的工资! 而韩正宇并没有跟拍,他既然决定拿下,那就只等着最后的绝杀,中间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竞拍越来越激烈,说话间已经拍到了60万。 “我出70万!” 此声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一颗佛珠能拍到这个天价,这还不是压轴藏品,那压轴的岂不是要天文数字了? “70万一次!” “70万两次!”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7出价0万的那个方向,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胡子拉碴的,十根手指一根没落下,都是翡翠大扳指,典型的玉老板。韩正宇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语气平缓的叫到。 “80万!” 哇哦!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拍出如此倍数高的藏品了,个个都在看到底花落谁家。 “90万!” 韩正宇看这人不放手,还在继续跟拍,不过也就加了十万,索性试探一下对方态度,于是又喊道: “130万!” 哗—— 第45章 被跟踪了 130万一出,台下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拍出了多高的价,而是超出起拍价十几倍,这是多年不曾有过了,所以就显得场面很沸腾。 而一边坐着的徐志国这次也是坐不住了,最初他认为花个几十万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此时看韩正宇这是要跟到底的节奏,为了这么一颗不起眼的佛珠没必要,何况早已超出起拍价,也就是说现在这颗佛珠已经不可能有盈利的空间了,再跟下去就是妥妥血亏,出于好心的徐志国本想伸手拦一下韩正宇,好给他一个放手的信号,怎奈何这小子跟没看到似的,对于提醒置之不理。 “放心吧徐老哥,我有分寸,但是我想要的,那就的必须得到!” 听了韩正宇的话,徐志国也看出来了,韩正宇这是对这颗佛珠非要不可了,于是就任由他发挥吧。 此时主持人用挑逗的话术再次喊道 “130万!还有跟的吗?130万!” 大概停顿了三秒钟左右,又叫道 “130万一次!还有跟的吗?” 这主持人真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提成拼了命的叫着高价。 “130万两次!” 当主持人感到两次时,韩正宇以为中年男人要放弃了,还不等自己心里庆幸捡漏时,只听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150万!” 嚯!这次该韩正宇心惊了,不禁腹诽道: “我靠!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十万十万的加吗?怎么也学会二十二十的加了?难道这老小子也在试探我?靠北真是!” 于是韩正宇表情淡定却毫不示弱的又道: “200万!” 心里不禁暗忖:“哼!就你会加,老子也会加,还比你加的更狠!” 200万一出,出奇的是全场并没有发出惊叹的语气声,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和寂静,就连主持人都惊傻了0.3秒,“玛的!难道今天上班路上不小心踩了狗屎?这尼玛也太爽了,继续加呀,继续加……” “200万一次!” 明显发现主持人喊出的200万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好似在说:“两个大傻叉不要停,继续加” “200万两次!200万两次啦!还有要跟的吗?200万两次!” 就在主持人怀着万分不舍和悲痛即将喊出200万三次,成交!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男中音又响起了, “260万!” 台下的人们都已经麻木了,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正宇这边,似乎期待听到一个新的数字,但韩正宇明显听得出这次中年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份很不满的怒气,于是转头看向那边,碰巧的是此刻中年男也转头看向这边,就在二人四目对望的凝视中,中年男人盯着韩正宇的目光又加了一分仇恨,韩正宇明白这是给自己的警告,不过不好意思,他选错人了,就凭一个眼神就想让韩正宇屈服,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韩正宇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回头语气依然平静且坚定的说道: “500万!” 五百万一出,全场真的是彻底寂静了,就连主持人也忘记喊那句“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但也就愣神了三秒钟,职业素养过硬的主持人再次智商在线的说道: “五百万!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这次全场目光任是默契的转向中年男人那边,好似在等着他发言,而且是必须发。 一秒,两秒,五秒,……按理说早就该到了那句“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见中年男没有还没喊出,于是大声的提醒道:“五百万两次!还要跟吗?五百万两次!……” 仍旧安静,全场只有主持人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五百万三次!最后还有跟的吗?五百万三次!” “成交!恭喜韩先生!最终以五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拍得佛珠一颗!恭喜!” 随着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韩正宇来到后台办理交拍手续,在后台看着激动无比的主持人,韩正宇低声的问道:“刚才和我竞拍的那个中年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玉石王曹操啊!你不认识?在西南一带无人不知,这次是专程过来拍这颗佛珠的,我看你是徐家人吧,那还好点,要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带着这颗佛珠安全的到家” “曹操?三国的!?” “什么三国的!此曹操非彼曹操,你说的那个曹操是干周瑜的,而今天这位是干玉石的,怎么会一样呢?”。 “那他这么执意拍这颗佛珠难道有其他作用不成?” 韩正宇疑惑的问道,想看看能否在主持人这里套出些有价值的消息,大概也是看在能从韩正宇拍得这两件藏品中赚取了不少提成的原因,今天的主持人给他透露了不少玉石王曹操的消息。 只见主持人凑近韩正宇耳边,低声说道: “听说这位玉石大亨特别孝顺,三个月前母亲突然重病,世界各地寻遍了大小名医,仍旧不得医治,最后找了一位能掐会算的看了后,说是中邪了,需要有一件厉害的法器来辟邪,这不,听说今晚有法器拍卖就不远千里来了,而且今晚所有藏品中只有佛珠是有驱邪保平安的功效,只不过最后还是与法器无缘” “不对呀,不都说玉石老板都是几百上千亿吗,500万不会被拦下的吧?” 最后韩正宇说出了心中疑虑,这时主持人又说: “现在玉石生意也不好做喽,去年他的好几个大矿都出了事故,赔了不少,上半年又拿下几个矿,挖开才知道打眼了,又赔进去不少,这不又遇见亲人重病,所以啊,他现在不负债就不错了”。 十分钟后,韩正宇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里面正是那颗五百万拍下佛珠,而此时,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又打了鸡血似的介绍着今晚最后一件压轴藏品,在回到座位的时候,韩正宇特意看了一眼刚才中年男人那边,惊奇的发现座位上空空如也,心里不禁疑虑“咦?走了?看来还真是专程过来拍这件佛珠的” 等回到座位后,韩正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主持人刚才的话,心里也无名的开心不起来,自己做错了吗。 心不在焉的韩正宇根本无心关注压轴藏品是什么,最后和徐志国打了一声招呼先离开了拍卖会。 走出鼎盛大厦后,韩正宇站在酒店门前喷泉平台前,左右观察着两边的情况,其实韩正宇这样做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那就是会不会像主持人说的那样,玉石王曹操半路堵截我,释放灵气后,方圆五百米内所有动向尽在掌握中,经过灵气探测,韩正宇倒是在前面路口处发现了些异常,但还不能确认是否是曹操的人,两辆大型越野汽车停靠在路口转角处,车里坐着八个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成年男子,且气息稳重雄厚,不像普通人,但在拍卖会上韩正宇用灵气探测过曹操的,而此时车里根本没有他的气息,难道他不在车里? 思定后的韩正宇准备试探一下,反正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自由散漫的向着路口方向走去。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玉石王曹操满眼怒火,死死盯着韩正宇到后台办理拍卖手续,直到消失不见,身边助理皆保镖附耳说道: “曹先生,要不要断了他?” “等等再说,毕竟这里是龙城,又是徐家人,徐家是龙城的地头蛇,这边没有我们的点,你去调查一下,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他所有的资料。” “好的,那我们现在~?” “我们走!找人在附近盯紧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明白!” 此时,韩正宇走到距离那个路口不足一百米距离,车上的花臂男动了动身子,低声问道: “金哥,就他一个人,还是瘦不拉几的,我给你下去一把擎过来” “再等等,小心有诈,之所以一个人才可疑,尽量不要与徐家人有冲突” 其实说话的金哥就是曹操安排半路上拦截韩正宇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反常的出奇,一个人出来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琢磨不透,因为出来前老大有交代,不要轻举妄动,这么一整把金哥整犹豫了,于是及时给曹操汇报了过去。 “曹先生,我们看见那小子了,只不过他是一个出来了,也没坐车就在马路上走着” “一个人?按说这个点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他一个人提前出来了,嗯——,这又是为何呢?这样金子,你先不要动,小心有诈,跟紧他,不要丢了,有情况及时汇报” “明白曹先生” 就在曹操挂掉金子的电话后,他的助理拿了一份资料走进来。 “曹先生,调查清楚了,您看” 说着将两页a4纸交给到了曹操手中。 “嗯?——,不是徐家人!?那他是谁?今晚分明是和徐家二少进来的,即使不是徐家人也是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还有其他发现吗?” “曹先生,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人是第一次来龙城,而且是上周来的,身份就是一个云城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在没有其他信息了” “第一次来龙城,来了一周,会不会是徐家的什么远房亲戚,投奔亲戚来了呢?”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对了曹先生,会不会是徐二少的私生子?”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 “不大可能,徐二少那人我多少还是听说过的,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见过私生子不和自己一个姓的吗?现在啊,只有两个疑点,一是远房亲戚,二是大家族的人,只不过身份被隐藏了而已,所以你吩咐下去,”朝着这两个方向去查。 安排完一切的曹操陷入了恨与愁的交织之中,事业上的亏损,亲人的病重,重重打击下的他开始变的焦躁不安,再也没有之前成熟稳重的玉石王气度了。 而这边韩正宇走过路口时那两辆车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不是针对自己的?管他呢,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大概走过了一个路口,韩正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到底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于是招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城南公园方向,一路上韩正宇不时的回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果不其然那两辆越野车始终相隔着100多米的距离紧追不舍,夜晚的路上车辆逐渐稀疏,城南公园是韩正宇刚才查看地图时发现的,这个公园目前刚刚建成,里面的一些路灯还没有通电,再加上周边距离居民较远,所以这个点基本不会有人,韩正宇就是打算利用这一隐蔽性好的地方好好会会他们。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靠在公园门口,下车后,韩正宇没有逗留,径直向公园里面走去,就在韩正宇消失在公园的绿化带后面时,两辆越野车也停在了边上,七八个人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个个都是壮如牦牛,快步走进公园,消失在夜幕中。 “曹先生,那小子现在一个人来到了城南公园,我们几人在后面跟着呢,目前来看没有被发现,公园没有路灯和其他闲杂人员,适合动手” “金子,先不要急,看看他一个人大半夜来公园干什么,行动如此诡异,一定有猫腻,弄清楚情况了再动手也不迟,另外,金子你记住,我们只要东西,非必要不伤人,更不能惹出人命,明白吗?” “明白曹先生” 穿过几道蛇形弯道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原型的空地,中央是一处喷泉,只不过现在没有水,环形的外围摆了五六把长条椅子,韩正宇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后,翘起二郎腿,并舒服的靠在靠背上,在夜幕的遮挡下,不走近很难发现椅子上有人。 而金子带领的七八人尾随其后也来到了喷泉处,环视一周灰蒙蒙的一片,只能大概分辨出这是一块空地,就是不见跟踪之人,“我去,难道跟丢了?” 就在金子一队人驻足观察时,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本来就高度紧张的一众人,听到声音后本能的扎堆靠在一起,差一点瘫在地上。 第46章 复仇 最先镇定下来的金子,定了定神隔空喊道: “别他妈装神弄鬼的,是人是鬼老子都不怕!” “哈哈哈……!是吗?” 又是一串声音四周回荡,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歘”的一声!几片树叶划破夜空直飞面门而来,挡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脸部刺痛感传来,一道鲜红的血流顺着脸颊而下。 这一幕更是让几人失了胆,尤其是四周的黑暗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这时抵不住压力的金子开口喊道,但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混哪条道上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你们追了我一路了竟然说不知道我是谁?老实交代,是曹操派你们跟踪我的吧?江湖上都说玉石王曹操为人做事重情重义,但今日看来浪得虚名而已,背地也是做些毫无底线的事,回去告诉曹操,他若和我说出拍下佛珠的真正用途,说不定我可以为他解忧,如果还是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取,就别怪我让你们永远留在龙城!另外告诉你们,不要试图和我对抗,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记住,珍爱生命,远离愚蠢” 话音依旧在空旷的公园内回荡着,而韩正宇早已翻过绿化带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原本韩正宇想在此把几人解决掉或者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教训,也让曹操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还保留着一颗孝心,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坏透,也许这就是让韩正宇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吧,同时也是给曹操一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韩正宇没有直接回徐家,在和徐志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完毕后,韩正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桌前,把今天拍的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都装在兜里半天了,还没仔细看看到底啥样呢,韩正宇先捏起了那颗佛珠,这一刻,用心再次感受它的触感,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并且越来越强烈,韩正宇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口里念叨着“就是它,你又回来了对吗?” 记得去年那一颗一模一样的佛珠,在带他进入九龙壁后就消失不见了,而今天能在拍卖会上再次看到它,怎么能不激动呢?随着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韩正宇意识里生腾出一个指引的欲望,就像当初指引他去九龙壁一样,“难道他还在指引我再去九龙壁?” 韩正宇在心里越来越确信这种猜测,看来我的快点结束龙城之行。 收好佛珠后,韩正宇又拿起那柄青铜小剑,左看右看就是很普通嘛,锈迹斑斑,毫无特点,随即韩正宇释放灵气,依靠灵气来催动小剑,果然,又是一阵强烈嗡嗡鸣声,紧接着凭空幻化出一柄一米多长的青铜剑,剑光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就连此刻屋子里的温度都直线下降。 看着悬在自己面前的这把剑,韩正宇本能的想去握住,就在韩正宇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那柄剑竟然瞬间飞到手里,“嗯?,我靠!可以用意念来控制!”就在韩正宇内心惊讶之时,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我是青铜小剑” “主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韩正宇听到这青铜小剑喊自己主人,在拍卖会上没有时间询问缘由,现在正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是我的第三任主人,我的第一位主人是夏商时期的烈日神,烈日神一族是当年铸造轩辕剑的诸神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古老的铸剑族,当时天下兵戎四起,民不聊生,天崩地裂,瘟疫蔓延,铸剑族为平息天下纷乱,拿出族里唯一的信仰之力——首山铜,历时百年铸造出降魔剑,而第二任主人是东汉末年的张道陵,有道是,邪气太重才会瘟疫肆意横行!张道陵为了救治瘟疫寻遍天下良方不得意,最后找到斩魔剑也就是本尊,才得以不费一针一药驱散瘟疫,至那以后,我便一直跟随在张道仙身边,斩妖除魔,平息祸乱,直到在青城山上大战六大魔王之后,张道仙飞升而去,将我留于人间阵煞驱邪,等待有缘人。” 韩正宇脑海里的斩魔剑将自己的身世简单讲了一遍,紧接着韩正宇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呢?” “主人,能唤醒我的只有九龙真经,在我感应到九龙灵气的时候,沉睡千年之久的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新主人,我乃斩魔剑剑气所化,我能和拥有九龙灵气之人意识共享,所以我们才能在脑海里相互间交流,” 韩正宇看着手里的斩魔剑内心激动不已,这么说自己有了一个相当牛叉的帮手了,想到这里,韩正宇意念一动,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剑鸣之音,此时手中长剑寒气逼人,剑芒四射,朝着客厅之中的花岗岩石桌一挥而下,只见一道剑气射出犹如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倒塌,一米多大的石桌应声碎成两节,看着整齐的切口,不知情的以为这是豆腐做的。 再看剑身依旧锋芒毕露,这一幕让韩正宇震惊不已,想来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刃,尤其是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许多上古剑法心诀,如此看来,自己可以找一套适合的剑法练习一下,也好在紧急情况下用到。 次日清晨,徐志国打来电话询问昨晚是否遇到什么事,其实在徐志国看来,昨晚拍卖会上韩正宇的不断竞拍势必惹怒对方,对于人生地不熟的韩正宇很容易被私下恶意报复,在徐志国心里认为韩正宇虽然年纪不大,到绝非表面看到的简单,再加上这次救治父亲,对于韩正宇的交情和恩情更加浓厚,在得知没有事后,徐志国也就放心了。 同时,韩正宇的此次龙城之行即将结束,在和徐家人告别后,韩正宇一人踏上了返程的高铁。 对于韩正宇来说,这次龙城之行收获颇丰,首先是在资金上有了一个基础,目前他想做的几件事都不在为钱而局促,另外就是拍卖会上,拍下两件意义非凡的宝贝,对于那颗佛珠,可能是解开韩正宇内心一些谜团的钥匙,而对于那柄斩魔剑,韩正宇是如虎添翼。 一个小时后,韩正宇缓缓的从车站出来,此时,等在外面的步长征快步上前,恭敬的说道: “韩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都想见见你,车在那边我们上车说” “老步,可以啊!没想到你的进步挺快的,破拳已经到了三级后期了吧?” “回韩先生,是到了三级后期了,只不过现在提升要比最初难多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突破,” “嗯,你现在的状态进阶四级只剩临门一脚,等回去我来协助你突破,” 听到韩正宇要帮自己突破,步长征激动的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要知道为了突破四级,步长征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了,依旧徒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馅饼。 g65平稳的奔驰在迎宾大道上,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和步长征两人来到了御龙庭,步长征首先向韩正宇汇报了目前九龙堂的发展概况。 在得到韩正宇的规划指示和现金的支持后,步长征在短短一周内将九龙堂规模至少上升两个等级,首先是花三千五百万买下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更名以及办理各种手续,现在已经正常营业,正如韩正宇所说,酒店的三分之二用来营业,三分之一作为九龙堂的临时宿舍,其次是在城南买了一块地皮,已经规划和设计好方案,九龙堂基地也在如火如荼的全力进行着,而且期间步长征的破拳也没有落下,一周之内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足以说明步长征的综合能力非常强,韩正宇看着步长征坚毅的眼神,很是欣慰,于是拿出一颗龙灵丹递到步长征手中,“来老步,这一颗龙灵丹足可以让你突破到四级中期” 看到韩正宇递过来的丹药,步长征连忙单膝下跪,口中郑重的说道: “韩先生,这丹药太贵重了,只是为了让我突破修为实在太过浪费,韩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接下来我在多努力修炼些时间,一定可以突破的,” “老步,你的时间很宝贵,而且你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特别是现在,九龙堂刚刚成立,需要你去统揽大局,还有手下的一百多号兄弟呢,他们的练习和生活不都得去操心,所以,这一颗龙灵丹很值得,另外等这一批兄弟们都达到三级了,到时我看望大家去,并送大家一份礼物,” 听到韩正宇这样说,步长征也没有在推迟,内心只有无尽的感恩和感激,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酒店里的小保安队长,如今确是九龙堂的堂主,手下有一百多号兄弟,而且自己的实力相比之前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在步长征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心里也暗暗发誓,此生誓死追随韩先生! “韩先生,接下来您有什么安排吗?现在兄弟们都摩拳擦掌,早就想为韩先生效力了” 韩正宇听后,思忖片刻后对着步长征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冯二爷这老小子最近听说很是嚣张,我觉得云城的这池水也该换一换了,至于那些臭鱼烂虾,不成气候的你看着处理” 韩正宇的话步长征当然明白,他也知道这是韩正宇给他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这一天对于步长征以及几位兄弟们来说,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快点来到,特别是自从修炼了破拳以后,再对付冯二爷那些混混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交代完这些后,步长征离开了御龙庭,准备去找冯二爷复仇。 夜幕笼罩,步长征率领着九龙堂的一百多位兄弟,煞气腾腾地朝着冯二爷的府邸进发。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步伐坚定,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九龙堂的兄弟们个个身经百战,最低等级都是破拳二级的实力,他们的气息如猛虎下山,让人不寒而栗。步长征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此刻的九龙堂兄弟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绝,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在步长征的带领下,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去,决心要让冯二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冯二爷的府邸在城西的一座庄园内,占地几百亩,整个庄园的装修奢靡到让人无法想象,说一句酒池肉林也毫不过分,这里是冯二爷的老巢,安保力量自然没话说,不论从外围还是内部专岗,都有上百名专业且身手不错的人24小时值守,据知情人吐露,部分人身上都会带着枪。 冯二爷站在庄园主楼的二层阳台,眼神惊恐地望着卷土重来的步长征和他身后那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人。步长征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带着必杀的决心。 冯二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势,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那一百多人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冯二爷的心上。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冯二爷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太过轻敌,也许是太过自信,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整个庄园门口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冯二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47章 亡灵小队 要说冯二爷能成为云城地下皇且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手段和实力的,身边的高手也是不少,像少林武僧,全国级,世界级的格斗冠军,另外冯二爷他有自己的一支敢死队,个个都是国外的雇佣兵,使用的也是现代最为先进的单兵装备,他深知,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小小的一颗子弹。 但在冯二爷心里无比的清楚,这里是国内,枪械管理堪比毒品,下场可想而知,扣下扳机很容易,但是这么多的武器同时压下扳机,再想隐藏显然是不可能,即使他是云城地下皇,即使有几百条枪,他的野心也就是余生安稳逍遥的做完他的地下皇,毕竟摊子够大,小弟也多,想要混的后顾无忧没有几条过硬的突突还真不行,其实更多的是拔高震慑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已,真要面对面的火拼,冯二爷心里还没那个胆,因为他不是亡命徒,更不想死,也不想成为国家这个庞然大机器的目标,他深知那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代表着回不去了,即使把眼前这一百号人突突光了,那也是输了,正因为冯二爷他考虑过长远,衡量过得失,这才在千钧一发之机让他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依旧在最顶层的冯二爷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仅仅二十几分钟,上百名兄弟犹如一颗颗菜板上的大白菜,任由步长征一队人砍杀,眼看从庭院杀进了主楼,内心仅存的一点希望也逐渐削薄,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步长征吗?他甚至清晰的记着,几个月前仅凭手下的几十人就差点把步长征灭在英皇ktv的地下车库里,当时看着身负重伤的步长征,苟延残喘的躲在车库角落里,即使最后被他逃掉,但在冯二爷看来,不死也成不了大气候,日后不会成为他的隐患,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满城的搜索和追杀。 如今步长征卷土重来,并且在短时间内以百倍千倍的实力出现在他的眼前,单从刚才的战力来看,不得不让冯二爷惊恐,他实在想不到步长征这是怎么做到的,以雷霆之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几分钟前还在冯二爷脑海里的理智此刻已荡然无存,什么他妈的不能扣动扳机,什么他妈的大国机器,谁威胁到老子的命,老子就先噶了谁! 这他妈就是生存法则!强者生存,就如你迷失在一片森林里,没有食物就会饿死,难道此刻你还会在乎它是一只国宝级的大熊猫吗?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其他的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动物。 下定决心的冯二爷立马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 “安排下去,让莱蒙托夫.卡尔不要心疼弹夹里的子弹,只要进入主楼内的,一个不留!” “是,二爷” 一脸严肃的手下得到冯二爷的命令后转身走出房间,此时,另一名手下已经将一只上好的雪茄剪好,恭敬的递到冯二爷面前,并试探性的说道: “二爷,用不用和潘副市长打个招呼,提前做好背书” 听到这话,冯二爷并没有及时给出回话,而是熟练的接过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这一次无疑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困难和抉择,一步走错就会让他立马万劫不复。 可冯二爷是谁呀?自幼就是黑市里长大的,见惯了打打杀杀,在道上混就是今日不保明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天你吃他,明天他黑你,这也是道上的生态链,所以要想混的开,混得好,就要有非洲草原一霸——蜜獾的血性,江湖人称平头哥,一生的格言就是,不服就干! 定了定心神的冯二爷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往日冷酷无情,用低沉且坚定语气说道: “呵!潘胜利!这个时候和他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大义灭亲,毕竟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与权限,以潘胜利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定会及时反水,与我们划清界限,说不定还会乘机而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给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这个时候唯有靠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吩咐下去,让直升机在楼顶随时待命!” 狐老成精,冯二爷就是如此,已经想好了各种结果的逃生之路,因为他清晰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冯二爷在顶层客房布置着一系列后路的时刻,一直待命于地下三层秘密基地里的莱蒙托夫.卡尔已经接到雇主的命令,正集合所有战备队员穿戴装备武器,不愧是经历过中东战场的退役老兵,战意素质就是比没见过枪林弹雨没见过血的普通战士强,分分钟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战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武装到牙齿的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森寒,犹如出地狱走出的阴兵,压迫感十足。 随着卡尔最后的一个手语发出,亡灵小队火速登上专用的上升梯,直达地面而去。 与此同时,步长征带领的一百号兄弟进展势如破竹,从庄园门口到主楼大厅,如一股可以摧毁一切的洪流,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当到达大厅内时,冯二爷的外围人手基本消灭的七七八八了,就剩贴身保镖和正在到达地面的亡灵小队,偌大的一层大厅狼藉一片,上边通往楼上的电梯按钮已经被破坏,想要上楼只能走大厅两侧的两部步梯,就在众弟兄高度警惕的成防御之势时,破拳达到四级的步长征,身体感官早已超越常人,随即大喊一声: “注意隐蔽!提防两侧地下楼梯出口!” 听到步长征的命令后,所有人瞬间四散开来,占领有利位置,事先做好了防御和隐蔽。 随着亡灵小队的临近,拉动枪栓的声音也传入步长征耳朵里,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甚至都能听出来这是哪个型号的枪械发出来的,于是又提醒到: “小心!他们上来了!是mk18自动步枪!注意隐蔽!” 步长征的话音刚落,通往地面一层的两侧专用电梯门打开了,防弹头盔,无线对讲,激光高倍瞄准器,轻型液体防弹衣……科技感满满。 在短暂的排查完后,卡尔发现大厅没有暴露的目标,然后下达了一个手语,随即两名手下扔出四枚烟雾弹,随着几声低沉的爆炸声后,整个大厅浓烟滚滚,对于全副武装的亡灵小队来说,烟雾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在防毒面具和口罩以及红外探测仪的保护辅助下,大厅布局一览无余,反观步长征的人为被浓烟包围后,一分钟内还可以憋气,但全程没法睁眼,瞬间让势不可挡的一队人战力直线下降。 步长征急中生智,必须马上拿出破解之法,一旦超过憋气的极限就会立马暴露,到那时,即使武功再高,也会被打成筛子。 说是慢那时快,步长征在短暂的睁眼过程中,双手各抓起一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朝着大厅中央方向全力打了出去,破拳四级的步长征,爆发力已经到达了恐怖的级别,不敢说射出去的玻璃碎片强于子弹,但打穿防毒面具和口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着大厅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击打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痛苦喊叫声,显然,步长征打出去的玻璃碎片不仅打穿了防毒面具,同时也重伤到了面部皮肉,两把碎片犹如霰弹枪一般,就算没有全部击中面部,根据打出去的高度来算,按照概率也有一半的效果,如此看来,刚才至少有二十人丧失战力。 步长征虽然只有短暂的睁眼时间,但他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信心,随即故技重施,双手使劲儿把玻璃拍的更碎一些,如此一来,打出去的数量就会增多,同理,击中的比例也会成倍上升,因为步长征心里清楚,必须在兄弟们憋气极限前消灭有生的威胁,同时还要清除烟雾,只有这样才能看清眼前状况。 一把,两把,……,以至于步长征都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玻璃碎片,直到扫射的枪声停止,大厅内只剩下一片哀嚎,在步长征断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战斗力后,一个流畅的前滚翻动作就来到了大厅另一侧,因为在他刚刚进入大厅时留意到此处墙壁上有三个消防排烟口的手动执行按钮,按钮距离地面约莫一点五米左右,一个成年男子即使半潜伏着身子,也能轻松的够到按钮,步长征快速的来到这一侧墙壁下,伸手摸了起来,果然,记忆的误差只有不到半米距离,就摸到了那三个按钮,毫不迟疑的全部立即打开。 而这三处排烟口也正是整个大厅的机械排烟口,在排烟口打开后,就会连锁启动相对应的排烟风机,大约三四秒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厅顶板上出现了三处巨大的漩涡,淡黄色的浓烟不到半分钟就被排的所剩无几了。 此时藏身于角落的步长征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动手!”近百名兄弟从匍匐状态犹如脱兔一般,弹射冲出,在不受烟雾的干扰下,直径几十米的大厅在破拳都已三级的九龙堂弟兄们眼中,想要跨越简直就如闪现,只因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同时也是卡尔没有想到玻璃碎片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以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痛快的结束了人间最后的痛苦。 全副武装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样只有被杀的份。 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不到,而大厅里全程的录像也实时出现在顶层的大屏幕上,冯二爷死死的盯着屏幕里一切,从浓烟充斥满整个大厅,到浓烟被快速排完,再到监控画面出现难以捕捉的一道道黑影,直至此刻的遍地横尸,冯二爷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想不明白刚才大厅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局势逆转,试问当下谁能做到,作为云城地下皇的他心里清晰的很,那就是云城乃至龙城,京城也罢,绝无此等实力的人或者组织。 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从大厅到顶层有六层,大概几十米的高度,以这个速度说不定几个呼吸间就能破门而入,此时的冯二爷没有心思去想步长征是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实也不会给他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正所谓狡兔三窟,走为上策,冯二爷立马丢掉手中早已熄灭的上等雪茄,大声怒吼道: “来人!去楼顶!” 一直形影不离的几位贴身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即成防御队形火速护送冯二爷来到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此刻的直升机早已等候多时,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阵阵轰鸣声,由于风力足够大,以至于越是靠近登机梯,身体越难以把控平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吹离地面,不愧是罗宾逊r22直升机,性能比就是高,这是由美国罗宾逊直升机公司所研制的一款中型私人直升飞机,售价在1700多万,时速达到300多公里每小时,航程也是大的惊人,如在800米高空飞行,足可以完成600公里的飞行任务,这也是冯二爷在组建亡灵小队时一并购买的,这么多年这架直升机知道的没几人,就正如他的亡灵小队一样,一直是他雪藏的后路杀手锏。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重金雇佣的亡灵小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分,一分即团灭。如今只能仰仗他最后的后路——利用直升机来个金蝉脱壳。 虽然距离登机梯只有短短15米,但前进的每一米都感觉像负重了几百斤一般,这还是有几名彪型大汉左右护送,不然以现在冯二爷的状态和一把瘦弱骨头,早被强悍的罗宾逊r22吹飞了,这也是没办法,像以往都是自己安稳的坐到座位后,才命令飞行员启动引擎,10米,9米,8米,……。 冯二爷一边担心着步长征的后方追杀,一边大张着嘴使劲儿换着气,腿下还一直不停的迎着风阻前进,风实在是太大了,花白稀疏的头发早已吹散,远远望去,这一刻,哪还有往日不怒自威,一丝不苟的地下皇的威风啊。此时在冯二爷看来,距离自己仅剩不足5米的直升机舱门就是他的生门,虽然已快古稀之年,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少,他坚信,只要他在步长征追上来之前进入那道门,任凭他步长征再有惊天手段,也对他无可奈何。 第48章 冯二爷陨落 此刻,冯二爷以及护送自己的四名保镖还在极力的向直升机舱门走去,虽然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但在靠近直升机螺旋桨中心点的两米范围内阻力反而小了,所以,冯二爷现在需要克服的阻力只有眼前的三米,三米,一个成年男子原地纵身一跃的距离而已,当然这个道理冯二爷也是知道的,又近了,两米!这时,紧张的神经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出口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四五公分厚的防火门应声飞出,可能是直升机的引擎声太大,冯二爷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察觉,还在极力的向前挪动着,而负责断后的两名保镖警觉性显然比冯二爷高的多,几乎同时回头看向停机坪的出口方向,在看清步长征的那伙人正不断从出口出来,虽然只剩两米,尤其是在监控看过九龙堂的恐怖实力后,仿佛脚下的这两米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于是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声, “护送二爷登机!我们断后!” 其实在他们大脑反应过来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步长征的人已经动了,一句话两秒够了,当然,从天台出口到此刻保镖的位置,对于九龙堂的人来说,两秒也足够了,所以,当冯二爷听到身后保镖的怒吼后,本能回头的一刹那,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冰冷且杀气腾腾的脸,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会原地定住,这个时候你的大脑是指挥不了腿的,仿佛这双腿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冯二爷只感觉腿部像是焊在地板上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无法移动半分,直到看着步长征缓缓的露出邪恶的微笑时,冯二爷的心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逃跑是不可能了,于是转过身子,对着步长征说道: “步长征,今天我认栽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冯二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步长征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命!” 说完,步长征一步一步地向冯二爷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冯二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见步长征,并没有和自己商量的余地,冯二爷于是又急忙说道: “我认输,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冯二爷的语气中带着绝望和哀求。 步长征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冯二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杀害了我那么多兄弟,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步长征冷声道。 冯二爷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步长征不会轻易放过他。 “步长征,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冯二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长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摇头道:“鱼死网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步长征快要走到冯二爷面前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直升机的旋翼发出巨大的噪音。原来是飞行员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试图起飞逃离。 然而,步长征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直升机旁边,伸手抓住了机身。 飞行员惊恐地看着步长征,拼命操纵着直升机,但一切都是徒劳。步长征纵身一跃就来到了机舱侧后方,直升机像玩具一样,三拳两肘就把直升机的舱门砸碎,不等飞行员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步长征弹出一块舱门玻璃碎片,直接贯穿那人咽喉,顿时血柱四溅,喘息间歪头不再动弹。 解决了直升机,步长征再次看向冯二爷,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冯二爷看到这一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冯二爷的四名保镖见状,纷纷拔刀相向,试图阻止步长征。然而,步长征的速度极快,瞬间便绕过了他们,直接扑向了冯二爷。 冯二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步长征的短剑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冯二爷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步长征看着死去的冯二爷,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释放。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那些保镖。 “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不想陪葬的话,就赶紧滚!”步长征冷冷地说道。 保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逃离了现场。 步长征望着远去的保镖,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引燃了直升机的油箱,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具尸体被熊熊烈火包围,步长征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天台。 虽然冯二爷的老巢在远郊,一时半会警方不会知晓,但这次的动静确实不小,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步长征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人以最快时间接手冯二爷的所有产业,当然,涉案涉黑的地下生意并没有理会,好在这几年,冯二爷漂白的事业也不少,一些吸金产业的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另外,九龙堂有专业的善后现场人员,不出三个小时,冯二爷的远郊别墅已查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 三日后,负责清算冯二爷产业的手下来到了步长征所在的办公室内,恭敬的说道: “堂主,冯二爷在云城的所有财产都已处理完,大大小小的酒店加起来有十五家,酒楼三家,煤矿三座,而且是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的那种,ktv以及会员制夜总会八家,别墅五栋,成熟的楼盘两个,剩下就是一些豪车名画和珠宝,现在除了黑市上的没动,以上这些都已在九龙堂名下。” 听到手下汇报上来的数据,也着实把步长征惊到了,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片刻之后满意的说道: “没想到这老小子在云城盘根这么多年,攒了不少家底啊。虽然我们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的产业,但要管理好这些,还需费些心思。” 步长征决定培养一批可靠的管理人才,同时加强九龙堂自身的实力,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随即又道: “嗯,这样,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咱九龙堂的,必须有专人打理和经营,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壮大,日后九龙堂所的发展还有兄弟们的花销都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必须自力更生,不能总是依靠韩先生养着我们,整天吃白饭。通知下去,选拔一批资质出众的兄弟,我要亲自训练他们。”步长征转身对身边的亲信吩咐道。 等所有人退下后,步长征心里暗暗思忖,虽然已经取代了冯二爷,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让九龙堂成为真正的霸主,不仅在云城,还要在更广阔的领域崭露头角! 此刻,在云城,冯二爷彻底成为一个过去式,而一夜之间,云城的地下世界也彻底换了天,只知道一个叫做九龙堂的统领了云城地下,但知道真正背景的寥寥无几。 自古兵书常云,兵贵神速,唯快不破,而步长征取代冯二爷的这件事情上,把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正符合步长征他本人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九龙堂基地工程也基本接近尾声,整个基地占地千亩,外围看去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庄园,但内部布局却别有洞天,似乎在里面就有一套完整的独立的生态系统,真正的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效果。 此刻,在早已装修好的九龙堂行政大楼的顶层豪华办公室内,步长征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尽收眼底的九龙堂,内心感慨万千,短短一年时间,从一个ktv看场子的摇身一变,成为云城新的地下霸主,从一个实力不济,差点命丧地下车库的夜场混混,到今日的九龙堂堂主,实力更是破拳四级! 在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包括这条命,都是来自于韩正宇,没有韩正宇那晚的仗义相救,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步长征决定亲自去找韩先生,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发展战略。随即拨通了韩正宇的电话,询问晚上是否有时间。在听到韩正宇说晚上没什么事时,步长征非常高兴,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韩正宇不假思索的说道:“行,老步,晚上就在九龙堂基地吧,顺便我看看九龙堂建的怎么样了” “好的,韩先生,那我就安排下去,晚上恭迎韩先生的视察,哈哈哈” “行啊老步,那我开玩笑是吧?不过你的提议挺好,这是咱们九龙堂成立以来的第一仗,而且是战绩十全十美的翻身仗,再加上九龙堂基地正式入住,双喜临门啊,这样,你安排下去,今晚基地大聚会,届时我会送大家一份礼物” 在听到韩正宇的高度评价,还要开宴会为他们庆祝,而且每人都有礼物,于是在通话结束后迅速安排去了。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是一个一丝不苟且很严肃的人,至少再和步长征认识以来,还没见过老步和他打闹和开玩笑,看得出来,今天步长征非常高兴,压在他心里的那块阴霾终于烟消云散,看到步长征如此,韩正宇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韩正宇这边也开始动身,为基地一百二十多名兄弟准备礼物,上次听步长征说目前基地达到破拳四级的只有步长征一人,其余大多是三级二级,对于一座城市的地下霸主来说,这个实力显然弱小的很,所以,韩正宇准备的礼物便是帮助他们再提高一个武力等级,只有这样,才能让刚刚拿下云城的九龙堂站稳脚跟。 韩正宇正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龙灵丹均等的分开时,大脑突然一个人,——云大校长杨文豪,顿时有了方案,于是拨通了杨文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等韩正宇开口打招呼,只听电话听筒传来杨文豪即高兴又谄媚的声音:“韩先生您好呀,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有空的多会母校看看呀,韩先生今天回学校吗?回的话我现在就亲自开车接您去” “杨校长客气了,您这样称呼我就太生分了,我毕竟还是云大的学生,喊我韩同学就好您说对吧?”韩正宇忍受着杨文豪的肉麻极力的说着。 “对了,杨校长,打电话给您是有一件事儿麻烦您,上次听说您对白酒很有研究,我现在需要一百斤上好白酒,由于时间比较紧,又担心酒不够纯正,所以想让杨校长给个推介” “哈哈哈,韩同学不用费心,别的不敢说,白酒在云城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韩同学你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现在就安排人配货送过去,” 听到杨文豪真能解决,韩正宇也没有再客气,说道: “杨校长,您让人送到御龙庭地下车库就行”。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从书房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这便是最新改良的龙灵丹,拿出十粒而后出门向车库走去。 不得不说杨文豪的办事效率,不足二十几分钟,一辆别克gl8缓缓的停在地库的车位上,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杨文豪,韩正宇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杨文豪还亲自开车送过来,嗯,孺子可教也” “哎呦,杨校长,怎么还麻烦您给亲自送过来了,这点小事安排个下人就行” “ai,那怎么行呢,下人办事儿毛毛躁躁,我不放心,再说了,能为韩同学做事是我的福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在和杨文豪寒暄过后,韩正宇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龙灵丹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差事就让杨文豪走开了。 接下来韩正宇打开后备箱,看见整整齐齐的台子,心想这么快就能调动起这么多瓶台子,该不会全是杨文豪小仓库的存货吧?看来这老小子利用工作之便揩了不少油水。 一个小时后,一百斤的酒全部调试好,便安排步长征的人直接送到基地。 晚上六点,韩正宇驾车来到九龙堂基地,步长征在楼下亲自迎接,随后带领韩正宇先参观基地主行政楼。 第49章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刻,韩正宇来到步长征的办公室,也就是九龙堂基地行政主楼的顶层,偌大的顶层空间基本都是为堂主服务,各种配套设施及功能非常先进且齐全,360度全角视野,整个基地尽收眼底,看着基地整体的规划,生活区,行政区,训练区,休闲区等安排合理,错落有致,就拿这栋行政主楼来说,内部布局也是非常讲究,内部部门及区域划分科学合理,而且为后期的发展规划了很大的提升空间,容纳几千人同时办公也不成问题。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肯定了当初选择步长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给他一个平台,给他一次机会,就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 来到休息区后,步长征说道: “韩先生,现在冯二爷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他的一些产业我们也顺利的接手,都在九龙堂的名下,从这些产业经营状况来分析,盈利点平均在60%左右,而且还有提升和扩大的空间,我打算培养一批我们自己的职业管理人,来好好管理和经营这些产业……” 步长征此时有条不紊的对韩正宇介绍着基地目前的情况和接下来发展的规划。 “嗯,等把这些产业熟悉和捋顺后,足可以支撑九龙堂的一切开销了,老步,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你争取来的,你亲手打拼下来的,所以,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就好,我呢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方向上指导,真正落到实处的还是得你,这些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扩大势力范围,不仅仅局限于云城。周边的城市、省份,甚至全国,都将是我们的目标。但要记住,实力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步长征点点头,他明白韩先生的意思。“我会加强对兄弟们的训练,提升整体实力。同时,积极拓展业务,让九龙堂更加繁荣昌盛。” 韩先生拍了拍步长征的肩膀,表示满意。“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要注意合法合规经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现在,地下这块业务一夜之间变动很大,盯着的人不少,不过,我们绝不能忍让怕事,只要是上来找事儿或者想分一块蛋糕的,就让他变成蛋糕的馅儿料。” 步长征感激地看着韩先生。“我明白,韩先生。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活动,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同时也会树立九龙堂的威信和地位的。” 晚上6点,一名手下汇报道:“韩先生,堂主,晚宴计划十分钟后开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二位移步宴会厅”。 此刻,位于主楼南侧的独立宴会厅内,九龙堂143位成员全部到场,主持这次宴会的是步长征最得力的好兄弟,也是最早跟随着的,已是破拳三级圆满境界的高手,突破四级只差临门一脚。见到韩正宇和步长征走进来,立马一个45度向左转体,身体笔直的行了一个注目礼,而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全体起立!恭迎韩先生以及堂主参加晚宴!” 随着主持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完毕后,台下142位九龙堂成员行同一人,整齐划一的起立,体态完全不输训练有素的军人,且异口同声的喊道:“韩先生好!堂主好!” 看着气势如虹的台下众人,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从每个人坚定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们的每字每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特别是人群中几位最早跟随步长征的,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感慨,他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从死到生,从绝望到辉煌,再到报仇雪恨,以及实力的飞升,那晚在英皇地下车库被围剿,千钧一发之际韩先生挺身而出的搭救,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时,一旁的步长征上前拿起话筒,恭敬地说道: “韩先生,基地的兄弟们好久没有见到您了,都在盼着你能来看看他们,您来说几句吧” 韩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讲台中央,用平缓且穿透力十足的语速说道: “我让步长征创办九龙堂就是为了汇聚热爱武道一派的有志之人,一是帮助大家在武道之路上给予指引和帮助,弘扬我华夏传承绝学,二是在实现人生成就和价值的同时,能够秉承初心,惩恶扬善,做一名有灵魂,有血性,有实力,有道德的武道之人,虽然九龙堂目前人数不是很多,都是经过步堂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习武之才,步堂主的武道天赋想必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以步堂主的武道悟性和实力带领大家一步步攀升是没有问题的,不知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道之后,大家的切实体会究竟如何,有没有感悟呢?” “有!有!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震耳欲聋,这时,站在最前排的一名成员说道: “有,不仅对武道的感悟有很大的提升,而且对武道的认知也是改天换地般的变化,特别是自从练习破拳以来,实力提升突飞猛进,简直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叫大武是吧,我知道你是一直跟着步长征的,而且步长征还是你的新兵班长,可以说你的习武之门也是步长征带你进来的,那你说说前后都是步长征带你练习,何谈事半功倍之说呢?” 站在前排的大武没有想到实力堪称封神的韩先生会问他问题,而且还记得他的名字,这让他本来就激动的心更加难以控制,以至于断断续续的说道:“韩先生,在下,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绝非夸夸其谈,之所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下觉得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之前英皇上班,且不说每天工作时间长,训练时间少,就是训练也都是制式的军体拳,格斗拳,提升一下体能素质罢了,很难在固有的招式上有突破。二是那是我们屡次受冯二爷的打压和欺辱,步堂主一边需要周旋冯二爷的人,一边还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留给指导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三是至从来到九龙堂,不再受冯二爷的干扰,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去锻炼,步堂主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和指导我们,尤其是在练习了您传于我们的破拳以之后,个人实力更是节节攀升,在众多兄弟之中,氛围也有了,相互学习和追赶,提升自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本以为这个大武会说一些场面话,大话套话,没想到听完之后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古话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古至今,各种逆天之才每个时代都有,但最后,纵使是最初的逆天之才,后天不去继续努力强化,也是一时闪耀,如同昙花,只有在自己优于常人的领域上不断苦学钻研,才能有朝一日问鼎行业之巅,无论是武道还是其他,都是同理。 你只看到年仅十六七岁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披荆斩棘,夺得金牌,授予万众瞩目的无限羡慕和荣耀,这些都离不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与汗的付出,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也许你的十六七岁以在峡谷里周而复始,通宵达旦的偷对方塔,可到头来现实生活不会怜悯你的蹉跎,更不会像游戏里那样死而复生,所以,练习武道,更是如此,只有付出比他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崭露头角,所以,我才在云城城南打造一个武道训练基地。 这里有专业的训练器械和场地,有步长征武道天赋的带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九龙堂一定会更上多重楼,实现整体实力提升!”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因为韩正宇所说的都是他们亲身经历的,同时也是受益者,每一次的实力提升就是最好的说明,于是一众人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韩正宇抬起双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停止鼓掌。 “大家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大家感谢我,而是要大家明白打造九龙堂的意义”。 “另外呢,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继续送给大家,” “来,老步,安排几个人按照计量给众弟兄发下去,每人一瓶,” 听到韩正宇说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一众人又是一阵欢腾,齐齐的呐喊! 不一会儿,几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酒发到了众人手中,顿时,偌大的宴会厅内一阵酒香飘溢,不愧是国酒,味道就是不一般,但又立马察觉出特别来,在浓郁的酒香内还有一股如清流般的奇香,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酒香之中,几息之后,众人都顿感心旷神怡,醍醐灌顶之效。 此刻,站在讲台之上的有步长征和韩正宇,同样双手举杯胸前,讲到: “这杯酒就是我今天送给大家的礼物,我在酒里加了可以提升武道修为的药剂,对于提升心法和筋骨都有很大帮助,相信这杯酒会给各位的境界有所提升,如果面临大圆满境界的,突破一个境界我不是不可能” 一众人听闻可以突破境界,顿时激动万分,此刻双手握着的酒杯仿佛有千斤重,视若珍宝的看着眼前的酒杯,生怕一个不小心洒掉一滴,因为他们深知习武之人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坎儿。越是往后,越困难,有的人停留在大圆满境界几十年不能突破,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只差临门一脚,但就是这一脚,没有几十年的坚持不懈苦练和提升高深的悟性,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突破,所以,他们对于提升和突破尤为重要,随着韩正宇一声干! “干!” 台下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齐刷刷的盘腿而坐,用心静神的运气打坐,力争把喝下去的药酒全部吸收,就连一旁的步长征也是如此,原地盘膝而坐,开始了闭眼运气,而一同喝下去的韩正宇就没有必要在运什么气,这点药力对于此刻的韩正宇来说起不到半点作用,只有更加宏厚的灵气才能有所作用,共同举杯只是为了同大家干一杯而已。 看着大家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许多达到大圆满的随着一声大喝,成功突破一个境界,而那些在新境界打好基础的直接提升到八九层,甚至达到大圆满,距离下一个境界也是只差一脚,韩正宇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距离他的初步计划有了一个完整的雏形,转头又看向还在运气的步长征,随手临空打出一指,一股清纯的灵气直接进入步长征体内,瞬间,在步长征体内犹如有一颗流星强硬的冲进体内,带着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烈焰,顺着筋脉四散开来,所到之处,无可阻挡,一条条的筋脉被冲开,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步长征已打开了六条筋脉!足足提升了两个大境界!再看此刻的步长征,全身汗水浸湿,在衣服之下多处皮肤红肿脱皮,灼烧一般赤红,又过去了几个喘息间,步长征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如炬,黑白分明,抬眼间目光亦如剑,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切在步长征看来,还没有发现,只觉得这一次韩正宇给他的灵气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之前是清凉舒服,温和易控制,而这次完全是反着的,刚才他感觉就要全身焚烧自燃一般,不过在咬牙硬挺过来之后,那种灼烧已感消失不见,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轻盈感,体内的真气宏厚且在丹田凝结一团,似乎有一种搬山泄海之力在体内在运转。 “老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两个大境界,破拳六级!” 韩正宇也为之赞叹,听到这话,刚刚回过神来的步长征,瞬间一个弹射起立,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啊!六级!韩先生,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运气试试,” 听闻此话,步长征又重新做了一个起手式,三个呼吸之后,明显感觉身体的六条筋脉畅通无阻,对破拳的力道应用和把控又多了许多领悟,于是万分惊讶且单膝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 “谢韩先生所赐机缘!步长征此生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着步长征的领头下跪宣誓,台下一众人齐齐单膝下跪,喊出心中誓言。 第50章 冥河之水? 韩正宇看着眼前一百四十三名九龙堂弟子,通过刚才药酒的帮助,现在破拳等级低的也是三级大圆满,而且达到四级的足足有五十多人,这个效果韩正宇确实没有预料到,要知道在使用药酒之前只有步长征一人达到了四级,这个提升的量级堪称恐怖,破拳四级五十多人,三级九十多人,以现在九龙堂的实力,放眼整个省城也难有对手。 “老步,今天的突破与你平时的刻苦练习是离不开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提升两个大境界,我希望你戒骄戒躁,保持初心,尽快打牢基础,内功心法提升的再高再快,不去锤炼筋骨也是枉然,只有内外兼修才是武道之要,其他人同样如此,潜心修炼,武道之路,任重而道远!” “我等定会谨记韩先生教导之恩,此生没齿难忘,苦修武道,弘扬九龙堂精神!”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呐喊着心中的誓言。 韩正宇再次抬手做出下压动作,说道: “今后我会每年发放三次药酒,助大家提升实力,同时也会对进步快和表现优异的兄弟额外药酒奖励” 听到韩正宇说每年分三次发放药酒,还有奖励,这句话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给所有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整个宴会厅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步长征快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安排人员及时控制着欢腾的现场,随后跟随韩正宇走出了宴会厅。 在走出大厅外,韩正宇郑重的说道: “老步,接下来我会离开云城一段时间,九龙堂目前按照计划稳步推进,你还的多辛苦些,一手抓基地建设,一手抓兄弟们的训练,这一次大幅度的提升,实际的拳法基础还要尽快跟上,要拳法和心法相匹配才行,另外,记住潜龙勿用的道理!现在的九龙堂还没有化龙飞天。” “韩先生放心,属下定会不负所托!” 晚八点,江府。 至上次与江千海在龙城之别,有些时日没有再见,也不知江氏集团的问题处理了没。于是在走出九龙堂基地时韩正宇与江千海通了电话,得知韩正宇从龙城回来,江千海很是高兴,说道: “哈哈哈,韩小友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样?龙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徐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江老,您上次说的工地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没有,这几天更是离奇古怪的事频发,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正想让你过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江千海一声叹气,看来这段时间工地的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愈发严重。 这可是江氏集团年初投的一个大项目,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工程还没有雏形,每一天的成本都是百万计数,如果到时影响了交工日期,不但不赚钱,反而会巨额赔钱。 原来那日江千海从龙城直接去了施工现场,亲自查看情况,说来也怪,江千海在工地寸步不离的足足待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看见所谓的一条河水,最后又继续开工,可地下30米处的岩石层仍是无法打穿,在各种仪器多次的探测下,这层花岗岩层只有半米厚,但岩石层下面的土质就无法再探测出来,所以这一层花岗岩必须打穿,不然根本达不到地下十层的建筑设计和使用要求,期间也找了几位所谓的大师,在施工现场摆阵设坛,摇旗作法,皆是失败而归,找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韩小友,眼下找出问题根源至关重要,这个工期一点都拖不的了,小友不妨就今晚,我们一同夜探工地,正好传说的那条河就在晚上出现,说不定就与此有关”。 在韩正宇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也感到此事蹊跷得很,让古稀之年的江千海都难以平静,韩正宇不忍江老担心,所以说道: “行江老,我稍作准备,这就出发,” “感谢的话我老头子就不说了,你准备着,我立马备车前去接你”。 在与江千海结束通话后,韩正宇让九龙堂的大武开车直接送自己回御龙庭。 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坐车稳稳的停在御龙庭地下车库的电梯旁。 “韩先生,我们到了” “好的,大武,你直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梯一户的好处就是如此,这部电梯24小时专为你服务。进门之后,韩正宇直接来到书房,在最上一层的储物格里取下长三尺三寸,宽三指一古色古香的精美木盒,小心置于书桌上,按下两侧的暗扣,只听吧嗒一声脆响,木盒子应声自动弹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全身古朴且有锈迹的青铜剑,没错,正是龙城拍卖会上拍下的降魔剑! 韩正宇检查降魔剑没有任何问题后,又扣好木盒,单肩挎于后背,径直向车库走去。 当韩正宇打开地库的防火门后,与此同时江千海的车也刚刚停好,没有过多停留,电动侧门缓缓打开,韩正宇快速上车,一个流畅的原地掉头,百万级的顶级商务车缓缓驶离车库,向东南而去。 施工地址是云城下设的一个县城,距离约70公里,夜晚车少不用一小时就能到。 静谧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光滑的丝绸,埃尔法商务平稳快速的驰骋在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远离市区,进入蜿蜒的盘山路,车速慢了下来。 江千海打开扶手边上的一个按钮,缓缓的从一侧延伸出一个精致的小茶桌,茶桌虽小但喝茶的茶具一样不少。 “来,韩小友,这还是那块千年普茶树的茶饼,再来尝尝” 交谈间茶香就四散开来,在有限的车厢空间内,浓郁且沁人心脾的茶气久久不能散去,可能是这千年普洱的茶气带来的功效吧,一路严肃又疲惫的江老此刻表情也舒缓开来,竟然有这份气度在车上品茶,实属难得。 “江老,还留着呢?您不会是自从上次喝完没喝吧?” “呵呵呵,这茶喝一次就少一次,这世上再无此等好茶,我一个人喝岂不暴殄天物,我到了这个年纪才算活明白这个道理,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韩正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细腻温热的茶汤充盈在口腔的每个角落,这样的人间美味多在口里停留一秒就会多一秒不同的舒服和人间值得。 几息之后,一小碗茶汤全部入口,轻轻的放下茶碗后,淡淡的说道: “人世间的繁华本来就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璀璨,一半凋零,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有一位伟人曾经这样说过“每个人都知道最后都要死去,那么人活着的意义何在?我认为人生应该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是舍得,第二呢就是看淡,至于舍得,江老,你的人生阅历比我多多了,又是商海里混迹了一辈子,舍得之道自然明白,而对于看淡,可不是单单凭借年长而能悟透的,世界万物,无奇不有,浩瀚宇宙,一切皆为沙粒。” 听罢,江千海思定片刻,长叹道: “哎——,看来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没想到小友对人生看的如此之透,在真正的人生关卡时机,我老头子真不如你有魄力。” “哈哈……江老,此话可对亦可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有时候当局者很难做到清,毕竟局内与局外不仅站位不同,立场更是不同,所以有迷清之别也是自然。” 交谈间,一壶千年普洱已是两泡,随着车速逐渐慢下来,前方的司机说道: “江老,我们到了。”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工地处于两山之间的平地上,周围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有数十盏工程照明灯昏黄的照着工地的轮廓,据江千海说,这里停工有一周了,之前还能断断续续的干,可最近越来越来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如此冷清。 不一会儿,负责看守工地的人手提一把探照灯,佝偻着身子向这边走来。 “咳咳~江老板,大晚上的您咋来了?” “老黄,今天就你一个人在看守吗?” “哎~,下午老李头刚走,家里人亲自过来接走的,说是赚钱不要命了,老李头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嗯……,老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先生,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今天专程过来处理工地上的事,待会儿你吧之前你的所见所闻都和韩先生说一说,” 这时,这位叫老黄的老者,转头看向韩正宇,见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眉头略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的回复了声,“好的,江老板,” 看在眼里的韩正宇知道,老黄这是靠自己这么年轻,对自己的实力有怀疑,因为之前江千海也找过几个周边有名的高人,但都无功而返,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么一个籍籍无名却又如此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能力解决,只能说是看在江老板亲自接来,又是好友关系,这才没有当场反驳,就当走个过场,结局不都一样吗。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毕竟站在对方角度上来看也不难理解,真要能把工地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质疑都将会不攻自破,所以,此刻最要紧的是了解工地出怪事的一切,找出问题所在,让事实说话。于是说道: “之前听说夜晚有河流出现,这种现象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可能是地下河在一种特定的条件下幻化出来的,这种河水从某种意义上讲,并非真正的河流,而是冥河之水!能看到的人也是需要特殊条件的。”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一脸疑惑的老黄和江千海惊疑的问道: “冥河之水?那是什么水?” 韩正宇看着二老对冥河之水没有听说过就大概的解释了一句,: “传说就是流向地狱之门的河水,有冥河之水出现的地方附近必有地狱之门。”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脸疑惑和期待的等着韩正宇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老黄却是满脸惊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哆哆嗦嗦的说道: “韩先生,你说的地狱之门是不是常说的鬼门关呀?” 看到老黄突然如此惊恐,江千海带有几分取笑的说道: “我说老黄你都多大了,神话故事你也信?再说了即使有鬼门关还怕个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哈哈哈哈” “江老板,不是我害怕鬼门关,如果说韩先生所说的地狱之门就是鬼门关,那可能真是有,因为在这附近几个村落就有一个几十代流传的事,就关于鬼门关开鬼门的传说,” 一听老黄这么说,还在缓解气氛的江千海也是立马严肃起来,追问道: “老黄,你没开玩笑吧?真有这样一个传说?那岂不是我这工地开在鬼门上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韩小友,你看呢?” 就在刚才两个老头子相谈之间,韩正宇四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和风向,此时虽是接近午夜,但对于韩正宇来说犹如白昼,突然听到江千海呼唤自己,转头便转头看向这边,语气自然道: “没错,鬼门之说确有此事,” 一听韩正宇证实了鬼门关的传说,二老顿时一震,黄老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说前几天出的怪事也和这鬼门关有关?” “韩小友,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按说我这选址时还让龙泉寺的高僧看过呢,怎么会有撞到鬼门上呢,” 对于两位老人的疑问韩正宇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黄老头。 “黄老您是不是本命之年,而且是子时生辰?” 听到韩正宇突然这么一问,两人先是一愣,转而老黄头惊恐的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 “没错,韩先生,我今年整六十,属猪,正是本命年,而且我也是子时出生,嗯,韩先生年纪轻轻,只凭一面之缘就能看出生辰,老头子佩服啦。” 韩正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转头看向左前方的山说道: “此山不算陡峭,而且山体土层较厚,这面又在阴面,按理说非常适合植被的生长,但现在看去,草不足尺,木不生根,” 就当两个老人用探照灯观察时,韩正宇紧接着又道: “再看这一面山体,虽是阳面,日照时间长,按理说阳土外露,多长剑形植被,而现在确实山土发黑,阴沉至极,” 江千海和黄老头又及时把探照灯转向对面山坡,对于漆黑的夜晚,数百米距离,即使用上探照灯,说实话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听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平时不怎么留意,自然不清楚,可对于土生土长的黄老头来说,方圆的山川河流,包括几个村子,都是最熟悉的,突然听到这么一说,黄老头也察觉到确实反常,不由得越来越警觉起来。 第51章 地狱之门开启 因为黄老头非常清楚,这两侧的山正如韩正宇所说,的确如此,一是生辰八字被看中,二是漆黑的夜晚对山相如此了解,怎么说来,这个年轻人有些实力,于是有问道: “韩先生,您之前说的本命年和子时莫非和这有关系呢?” 听到黄老头好奇的问题,韩正宇转头看向两位老人说道: “带我看一下施工的基坑位置,路上和你们讲。” 说罢,黄老头应了一声,用探照灯晃了晃前面的亮灯处,说道: “一号基坑就在前面,你看,前面最高的那盏灯就是基坑中心的塔吊室,右边与之相同高度的那盏是2号基坑的塔吊,走,我们先去一号看看,” 说完黄老头就走在最前面开始带路,江千海与韩正宇并行跟在后面,通往两个基坑的路面还算平整,所以走起来不费力,这时韩正宇开口说道: “此地地形和山脉形成了错落式的夹角,气流不通,常年以往就会阴气下沉,再看脚下的这块平地,其实是数千年的河床积攒起来的,因为地貌发生了变化,以至于河水消失,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平坦的河床地,所以,这河床的形成,每一层都由阴气覆盖,层层如此,世界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在特定的条件下如果一方达到了极限就会反向另一边,如果因为外界环境因素导致这种反向流平不能进行,那么就会有一个宣泄口出现,这种宣泄口有时是自然巧合而成的,有些是人为打开的,老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那个鬼门关的故事一定时和一场战争有关吧?” 走在前面的黄老头一听韩正宇这般说,顿时一惊,停住了脚步回头惊恐的看着韩正宇,不可置信的说道: “哎呀!韩先生神了呀!真是料事如神啊,没错,相传以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战,死了很多人,血流成河,最后这里冤魂到处游走,迟迟不愿下地狱投胎转世,搞得周边村庄怪事凭发,听说最后一位法力高超的术士云游四海路过此地,发现了成千上万的冤魂聚集不散,由于魂魄长时间待在人间,现在想入地狱也超了时辰,只能游走人间危害百姓,术士不忍心百姓被害,又不想为这些亡灵超度怨念,早日投胎转世,于是就在此处硬生生的打通地狱,创建了一个鬼门关,专门渡这些冤魂入地狱轮回,听说那位术士在此连续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才把所有冤魂超度完成,他也因此获得了许多功德,原地飞升成仙了。而留下的鬼门关没有关闭,一直为后来的鬼魂留着。” 听完黄老头的讲述,一旁同行的江千海吃惊不已,没想到真世上真的有鬼门关一说,就在这时,韩正宇说道: “其实之所以钻头无法再钻下去,是因为刚刚打到真正的河床基础,上面的这三十米都是千百年来一层层的河床沙,而这岩石下面正是地狱之门,想必是那位高人当时修建地狱入口时设下的阵法,由此来保护这个入口,每一个阵法都有他的时效性,时间越久法力就会越小,依我看,现在设在地狱之门上的阵法以所剩无几了,好了,我再和你们说说你们看到的河水是怎么会事吧,”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和黄老头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不是地狱入口的阵法一消失,所谓的鬼门关也随之消失了,工地也就恢复正常了?” “嗯——,不会,如果是那样,地狱之口没了阵法的保护,将会是件恐怖的灾难,” 不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江千海急忙插话问道: “韩小友,你快说说,为什么会是一场灾难呢?” “这地狱之门呢,是阳间魂魄到达阴间的必经之口,而对于阴魂来说是只进不出的,如若没了这阵法镇压,那岂不是地狱之魂就能随意出来?真要是那样,阳间将不复安宁”。 “那岂不是说此处的地狱之门马上就会失去镇压?”黄老头急切的问道。 “暂时不会,不过施工目前只是采用了钻头,而非炸药,果真使用了炸药强行炸塌那层石板,镇压地狱之门的阵法也会随之消失”。 听闻此言,江千海顿感一惊,额头不仅生出一头冷汗,差点无知的酿成大错,便有问道: “韩小友,既然问题的所在你也看出了,可有解决的办法?” 韩正宇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想要解决问题还没那么简单,首先我们要找到地狱之门的真正入口,其次是找到阵法的阵眼,要么加强阵法,要么重新再设一道阵法,这每一步都是不容易的,稍有不慎就会万鬼出没,后果不堪设想。” 停顿了几息,韩正宇又问道: “黄老,上次看的河在什么地方?先带我过去看看” “行,就在前面,大概位置就在一号基坑的后方,那天夜里夜起,走到宿舍后面的沟壕刚要解手,就看到一条一丈多宽的河流向一号基坑,当时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出现了幻觉,可越看越不像,来不及解手,就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走近一看河水晶莹剔透无声无息,直接就进了一号基坑里,我记得那天晚上起来我穿的是拖鞋,用脚试了试水,把我吓了一跳,那河水冰凉刺骨,比那冬天的冰块还冷。于是立马跑回去喊张工过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发洪水了,可别把基坑给毁了,可就当我回去把张工喊出来时,刚才的河流早已不在,记得当时还被张工骂了句神经病,可我明明记得那是真的呀,总之怎么说他们都不信,直到最后一次出现河流时,我立马就跑回去叫醒了所有人,我就不信这次还说我是精神病” 这时,江千海插话道: “这次呢?” “这次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我到处说看到河的事情,虽然好多人不相信,但也好奇,听说又出现了,都很快跑了出来,差不多有二十几人,但能看到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前段时间辞职的夏工,河水和上次一样,可奇怪的是我两个人指着河水让大家看,都说我两大半夜的中邪了,指着光秃秃的地面说有一条河,最后大家逗留了一会儿又回去睡绝了,接下来得几天里,工地怪事凭发,联想到看见的河水,夏工不敢再待下去了,就辞职走人了。” 说话间,韩正宇几人就来到出现河流的位置,黄老头手持探照灯来回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的河流方向。韩正宇并没有说话,而是根据黄老头指的方向来回看去,又在手中掐指盘了几圈,然后开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里了!” “找到了?”江千海激动的问道。 “嗯,以目前的方位和时辰,冥河之水今晚还会出现!”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 “什么!还有冥河之水?” “嗯,这冥河之水,是为了送魂魄进入地狱的水路。 冥河之船不渡人, 子时鬼门召游魂, 洗尽人间愁与怨, 从此阴阳路不同。 这冥河水的出现,说明又要送一批魂魄到地府,你和夏工之所以能看见冥河之水就是因为巧合今年是你们的本命年,又是子时生辰,不过也只是看到这些,” “韩先生,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东西?”黄老头疑惑的问道。 “当然,刚才我说过冥河之船,那总不能让魂魄淌着冰凉刺骨的河水进入地府吧?”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二人皆是惊的口眼大张,韩正宇紧接着说道: “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子时了,那条冥河还会出现,到时我会顺着河流找到地狱之门的入口处,江老,您是看不到的,所以在一边不要动就行。黄老头,你……” 不等韩正宇交代黄老头,这黄老头主动抢先说道: “韩先生,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大能人,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啦,年轻时也遇见过大场面,给人起过坟,背过尸体,也下河捞过人,去过首都北京,还坐过飞机,总之我什么都不怕,没想到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长长见识,看到了冥河之水,可你说的冥河之船我也想看看,韩先生,我知道您有办法,所以您就让我再长长见识。” 额——韩正宇一脑门儿黑线呀,没想到这黄老头有如此想法。 “额,黄老头,我是能帮你看到着冥河之船,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样做很消耗精气的” “没关系,韩先生,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话又说回来了,我都这么大了,就是现在死,也是一辈子了,哪还有这机会呀,再说了,您不是说每个人死了都会坐着冥河之船到地府吗?那正好,就让我死之前看看这船是什么样子,也好到时不迷路。” 韩正宇还真没发现这黄老头求人的方法这么多理由,就差点撒娇卖萌了,索性也就答应了。 “好,黄老头,我答应你,不过我有话在先,第一,不管看到什么不要惊慌,更不能发出声音,你只管原地看不能张口说话,即使有人和你说话,叫你名字都不能搭话!你明白吗?” 看着语气严肃的韩正宇,黄老头也是严肃起来,点头答应道。 “第二!我再重新说一遍原地看!不要走动,你别管我待会儿去哪里,但是你不能动,你明白吗?” “我记住了!韩先生!不能说话,不能挪动。” 见黄老头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似的认真保证着,韩正宇内心一阵无语,转头又看向江千海,说道: “江老,待会儿您看好黄老头,只要他做出刚才保证之外的事儿,立马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不要让他看向河面,更不要让他张口说话。” “好的,放心吧韩小友,你也要小心一点,大不了我这工程不要了,重新找一块地方” “放心吧江老,我没事儿的。” 交代完之后,韩正宇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 “子时到了,来黄老头,我给你开天眼,记住,不要出声!” 说罢,韩正宇双手结出几个法印,只见指间出现一抹金光,随后轻轻在黄老头眼前划过,吩咐道: “真开眼试试” 黄老头缓缓真开眼,这那还是刚才的环境呀,一个更加漆黑且阴冷的山谷。再定睛向出现冥河方位看去,只见那道晶莹剔透的河水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看到的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不再是平静的河水,而是水面之上漂浮着一层层白气,云雾缭绕,能见度只有几十米,再仔细看去,这一幕吓得黄老头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显摔倒,原来在那河水之下是不是翻涌出尸体,完整与不完整的都有,画面甚是恐怖,黄老头强忍着惊恐之感,心里反复默念着韩正宇交代他的话。 而韩正宇在打开黄老头的天眼后,并没有急着动身,而是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大约不到一刻钟,河的上游方向,在云雾若隐若现的后面出现了一艘大船的影子,看上去与河面极不相符,因为这条船实在是太大了,高有数丈不止,长有百米,船身通体漆黑,反观冥河只有几丈宽而已,竟能载起这么大的船只,只见船上左右站着两排阴兵,身穿铠甲,腰间佩刀,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但明显能感受到每个阴兵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在船舱中间,密密麻麻的站了上千名魂魄,表情各异,奇形怪状,有满脸狰狞,有一脸死静寂,也有肢体残缺的,相互之间都用一根冒着黑气的黑色丝带串联着,使其不得随意乱动。驻足间,冥船已经来到了眼前,强烈的压迫感使人快要窒息了一般,韩正宇转头老向黄老头这边,只见此时黄老头两眼瞪的血红,嘴巴微张上下颤抖着,身边的江千海表情正常,双手紧握黄老头的右臂,见黄老头还能挺得住,韩正宇也就放心了,二话没说,一个纵身跳到了船上。 韩正宇突如其来的一跳,对于江千海所见,只见韩正宇站在原地做了一个纵身起跳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奇怪,而对于打开天眼的黄老头来说,着实吓了他一跳,他万万没想到韩正宇敢上冥船!本能的抬起手指向船上,刚才还微张的嘴此时长的能塞进两颗鸡蛋,这一变化把江千海也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抱住黄老头双臂,可又没有多余手来阻止他开口发出声音,就在江千海想站到黄老头面前,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还没等他动作,黄老头出声了,“啊!啊!上船了!他上船了!” 江千海顿感不妙,急忙抽出一只手捂住黄老头的嘴巴,可就在这时,船上的一个阴兵转头看向了黄老头这边。 第52章 阴兵头目消失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刚刚跳上冥船的韩正宇也是心里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急忙催动灵气,在江千海脑海里传话过去,“江老!快把黄老头转过去,千万不要再发出声音来!” 岸上的江千海听到脑海里传来韩正宇的话,急忙强行把黄老头身体扭过来,并用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可这时的黄老头整个人像是中了邪,双目赤红,身体奋力的挣扎着,显然光靠单手捂住左右不停摇摆的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江千海七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抱住一个发了疯的六十岁人呢? 眼看黄老头还在不停的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江千海索性不再用手捂着,而是攥紧拳头直接塞进黄老头嘴里,可在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但没想到这个黄老头真是不受控制了,双手一边胡乱拍打一边晃动的身体,同时嘴里也发了力气,这下可把江千海疼坏了,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而船上的韩正宇看到这边纠缠的两人,也是十分焦急,早知就不该答应黄老头的恳求,眼看那名阴兵开始动了,明显是朝着岸边的方向来了,韩正宇一边朝这边跑来,一边快速的结着手印,一道道的法印打向那名阴兵身上,打中之处一阵白烟升起,与此同时,本来面无表情的阴兵发出惨痛的尖叫,露出满嘴铁锈般的尖牙,但就如此,仍旧没有阻挡住阴兵的脚步,一个跳跃直接从船上跳到岸边,距离黄老头只有十几步。 韩正宇没想到这阴兵如此厉害,一跃十几丈,就刚才那几道法印,就算破拳四级的高手,也会当场失去战斗力,而那阴兵却只是冒了几股白烟,像没事人似的还能一跃几十丈,如此看来,实力足够达到破拳七八级!见此状况,韩正宇来不及多想,一个极速闪身,瞬间来到阴兵前方,同时调动五层功力,双手化拳,重重砸在阴兵胸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身穿铠甲的阴兵如一枚发射的炮弹,极速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冥船甲板上。 这一突然的动静,引的船上所有阴兵侧头看向这边,与此同时,冥船也是戛然而止,稳稳的停在冥河之上,很明显一直站在船头的那名阴兵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张开黑洞般的大口朝着这边怒吼一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袭来,韩正宇原地一个快速翻滚,才躲过这一暴击,再看那干硬的河床,被硬生生的吹出一个深坑,这要吹在人体上还不得当场五马分尸了,这实力堪称恐怖,这也是韩正宇自修炼九龙真经以来遇见最厉害的对手了。 韩正宇心里想到,看来这是阴兵的头目,只有把他控制了才能控制住其他阴兵,但很明显阴兵头目的武力值不能单纯的用破拳来衡量,对于这类对手必须用专用手段才可以,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很多上古的术法,其中就有关于针对地狱恶鬼的术法,只是平时韩正宇没有着重练习,能打出来的手印也是些初级的,自然打出来的威力小之又小,对付这样的头目必须把这套术法修炼到三级,不然很难取胜。 临阵磨枪,可谓是为时已晚,眼看阴兵头目大步向岸边走来,身上的铠甲和腰间的佩刀,随着走路节奏发出刷刷刷的声音。空洞的眼神直直看向岸边,韩正宇借机快速闪身到黄老头旁边,一边拎起黄老头,一边对江千海说道: “快!往回走!你别与他对视就不会感知到你” 说完,韩正宇一手抓住黄老头后背衣服,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虽是阴兵头目,但如果你不去窥视他的目光是不会被他发现的,即使他主动发现了你,去没有冒犯也不会伤害你,而来了天眼就不同了,除非你不吭声,不去与他对视,就不会惹到这些阴兵,刚才黄老头就是因为大叫,而且用手指着阴兵才被发现,在阴兵看来,此处本来就不属于人来的地方,即使有人出现也不会看到他们,黄老头这般行为很容易让阴兵认为他是游荡在阳间已久的孤魂,所以才去缉拿。 听到韩正宇的吩咐后,江千海立马转身就往工地值班室跑去,而在江千海的视角里,只感觉刚才的一切发生的特别诡异,首先是黄老头突然莫名的指着前方,而后就是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另一边的韩正宇则是原地起跳,好像踩在了一个无形的台阶上一样,最后就是突然冲过来拎起黄老头就跑,就如同无实物表演一般。 距离一号基坑值班室约三四百米,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七十多岁的江千海不到两分钟就跑回去了,只见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内,韩正宇已将黄老头捆绑在椅子上,而他正在一旁的桌子上画着一道道的符纸,这东西江千海认识,一些术士做法都会用到,就包括前段时间请来的几个高人查看工地,也是用到了符纸,只不过仔细一看,让还在气喘吁吁的江千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韩正宇全神贯注的写符是不用笔的,凭空在一条条的黄纸上写画着,可惊奇的是此时那黄纸上诡异般的显现出金色的符痕,竟有些耀眼不敢直视。 约莫两分钟,韩正宇就写好了十几张,此刻已是满头大汗,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江老,黄老头暂时被控制住了,不会有事,待会儿我先给他关闭天眼,只不过这一次黄老头难免大病一场了。” 说罢,韩正宇快速结成一个手印,朝着黄老头的眉心处打了出去,刚才还是面目狰狞,双目圆瞪的黄老头瞬间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老,现在黄老头还不能解绑,他的气息已经被阴兵锁定,怕是一会儿就过来拘走他的魂魄,” 说罢,韩正宇拿出一张符纸压在了黄老头的额头上,交代道: “江老,这是一道定魂符,有了这道符一炷香之内他的魂魄是不会被拘走的,我先去解决阴兵头目,江老,如果我一炷香还没有回来,记住看清黄老头脖子上系的那根红线鸽飞的方向。” 听闻韩正宇的交代,顺着脖颈处看去,果然有一根不足两米长的细红线,一头系在脖子上,另一头系着一只用黄纸折叠的纸鸽。 交代完这些,韩正宇背上降魔剑,把写好的符纸装进口袋里,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门外。 屋里留下呼吸刚刚平缓下来的江千海和捆绑在椅子上的黄老头,在桌子一角上,一次性杯子里,赫然插着一支香,昏黄的吊灯,暗红的香头,造型诡异的黄老头,并未关上的简易门被风来回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江千海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香,心跳如擂鼓,一边期盼韩正宇香尽之前快些回来,另一边脑海里不停的瞎想着一炷香后那个阴兵来拘走黄老头的魂魄,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全身发抖,阴兵该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像林正英电影里的那样,一身古装,铁青着脸,满嘴绿牙,十几厘米长的指甲,走起来一蹦一蹦的,还是剧本杀鬼屋里的恶鬼?蓬头垢面,抓人就吃的恶魔? 江千海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一边,他深知这辈子也算见过些世面,至于神鬼之说也只是听闻,并没有发生在身边,有时候事情在没有轮到自己头上时,是永远无法真切体会到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就从来不会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承受了什么,哪怕是眼前人,而心上人亦是如此。 这个世上最漫长的绝对是等待,最折磨人的同样还是等待,等待一条信息,等待一个答复,等待对方的一个承诺,等待心中的那个人对自己说出那句话……而此刻的江千海心里的等待唯有韩正宇,这一刻,韩正宇就是他的救世主,就是他活下去的那道光。 桌上的香灰一节节的掉落着,看着逐渐燃尽的香火,江千海的心也逐渐在下沉,那个香仿佛就是他的生命线,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消耗殆尽,这种死亡倒计时无疑是最杀心的,眼看漆黑的室外依旧只有呼呼的风声,江千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回到一炷香前,韩正宇从一号基坑的值班室闪身来到室外,只用了两息时间,就来到了冥船停放的河边,没错,冥船停下了,要知道冥船是不会轻易停下的,因为冥河之水的出现是有时辰限制的,一旦时辰一到,冥河之水消失,冥船没有回到阴间,那将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见到此情景,韩正宇顿感不妙,在定睛看向冥船,两排只留下一半不到的阴兵来把守,“我靠!不会是其余阴兵都跟着阴兵头目去找黄老头了吧?”韩正宇内心一震,如果真是这般,那就麻烦了,于是释放灵气探查着周边的情况,果然,在距离值班室以北百步之远的地方有十几道魂魄气息,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气息,一定是关闭了黄老头天眼,又压上定魂符,这才让寻找的阴兵失去了方向,对于普通的阴兵在失去追捕气息后只会原地打转,而阴兵头目不会,就像有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他会四处寻找,所以,眼下那十几个阴兵不出意外的话没有危险,当下之急找到阴兵头目才是关键,一旦让他先找到黄老头那就凶多吉少了,即使没有来找黄老头,跑到其他地方,错过去返回阴间的时辰,那也会给其他地方带来凶事,所以还的扩大范围找。 韩正宇扩大半径又找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踪迹,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算了算出来有半炷香的时间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四张符纸,快速的折叠成四只纸鸽,掐手印,念咒语,瞬间四只纸鸽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看来只能靠纸鸽来帮助寻找了,这个间隙先把那几十个阴兵给解决了,”韩正宇心里计划着,思定后又是一个闪身,朝着值班室北边而去。 果然,几十个阴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原地打转,韩正宇快速打出几个法印,瞬间那几个阴兵就齐刷刷的站在原地排成一排,而后又朝着冥船之上弹出一道符纸,紧接着几十个阴兵如得到了命令一样大步像冥船走去,就在韩正宇想着不可能出来这几个阴兵的时候,东西两边各传来纸鸽的信息,说明在这两个方位均找到了阴兵的踪迹。可东西两地的距离至少几公里之远,这一下让韩正宇为难了,没想到半炷香的时间竟然走出去这么远,真是小看这些阴兵了,现在为难的是不知那边是阴兵头目,再就是西边明显是冥河的上游,这个阴兵自然知道,为什么会去那边呢?而东边是一号基坑的方向,之前推断基坑可能是地狱之门,冥船还在那里,没道理自己跑去入口,就在韩正宇纠结的时候,西边的纸鸽信息突然消失了,对于纸鸽的消失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法术时效到了,二是被更强大的存在消灭,而韩正宇释放的两只纸鸽时效都在一炷香之上,显然没有到,更何况另一只的信息还在,由此判断,只能是第二章情况了,其实别看是一只纸鸽,上面都带着韩正宇下的法印。所以普通的阴兵不可能把他消灭,除非是阴兵头目,也就是说,阴兵头目在西边。 有了这样的判断,韩正宇也只能去往西边冥河的上游去看看,毕竟时间不等人,现在起码三分二炷香是有了,一个闪身向上游而去。 几息之间,当韩正宇来到纸鸽消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地狱之门的阵眼在上游,再看在阵眼不远处两名阴兵正与十几名魂魄打斗在一起,奇怪的是两名阴兵竟然落於下风,不应该啊,再怎么说我那是阴兵,天生就是克制魂魄的,没道理打不过,就当韩正宇不知其解的时候,一个线索让他发现了些端倪,那就是阴兵头目并不在此,那么纸鸽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第53章 三头犬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由思索起来,难道附近还隐藏着其他恐怖的力量?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韩正宇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快速查找破绽,果然!只见冥河之水的源头是从形似怪兽的石头里流出的,韩正宇心里暗想,“难道这冥河之水是由这怪兽控制?”就在疑惑之际,发现在怪兽的头并排有四个红点,正一息一息的闪烁着,为了看的更清楚些,韩正宇一个纵身跳到怪兽旁边,当近距离看清这怪兽轮廓时,韩正宇顿时惊出一头冷汗,是三头犬! 话说着三头犬是地狱十大猛兽之一,喜好吃人和魂魄,生性残暴,在地府多用于镇压恶鬼,不过也就是等级不高恶鬼,就比如十八层地狱之中,其中有三层的地狱门是用三头犬看护着,防止鬼魂偷跑出来,再看这只三头犬,每个头都用手臂粗的铁索固定在两侧的石壁中,而且,那四个红点正是其中两颗头的眼睛,忽明忽暗的释放着红光,看到这一幕,韩正宇立马明白了过来,这几个跑出来魂魄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控制了,不然以几个阴兵不可能降不住的。 不过看到这只三头犬已经睁开了两只头的眼睛,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传说三头犬在吃够了一定数额的生魂就会提升自己的等级和实力,等到三只头的眼睛全部睁开,可不是一般实力能够降服的,那时别说这几根铁链了,就是地狱的普通武阎罗也不是对手,看样子,这只三头犬为了尽快睁开第三双眼睛,控制了十几个魂魄来吃,只不过被阴兵发现,只不过目前三头犬的实力不是几个阴兵能对付的,到这里,韩正宇基本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的纸鸽会消失了,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消灭了。 眼下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只三头犬得逞,不然不仅地狱不得安宁,恐怕阳间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后悔呀,九龙真经里有许多完整的且上乘的驱魔捉鬼的法术,韩正宇平时只是练习了一些运气之法,以及对灵气的应用和控制,就包括五行八卦也是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练习,所以说对付一般的鬼魂还行,以他练气体质本来就是一般的邪祟无法近身,可要降服地狱十大猛兽级别的还必须的有深厚的降妖法术。 韩正宇看了一眼,这一波怎么也有上百个魂魄,要是这次都让这恶犬给吃了,指不定真会把第三双眼睛睁开,眼看几个阴兵越来越来不敌对方,想到另一边还有阴兵头目没有找到,对黄老头随时有着危险,此时此刻韩正宇真是分身乏术。 “靠!不想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解决了。”韩正宇抽出背上的降魔剑,爆了一声粗口,迎着那群魂魄冲去。 虽然目前降魔剑的威力,韩正宇只能催动不足十分之一,但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惊人,一剑下去三四个魂魄直接魂飞魄散,可以说只要被剑碰到,哪怕是划出去的剑气只要被击中,都会立马破散而去,这一转机让刚才还在焦急的韩正宇立马振奋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接下来的打斗完全是碾压局,凭借快速的穿梭在其中,降魔剑所到之处,哀鸿一片,寸草不生!顷刻间就所剩无几,韩正宇立马收剑停止,转头看向几名阴兵,都愣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见此状况,韩正宇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心想“我勒个去!阴兵也会吃惊?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个死出样儿。” 剩下的魂魄对于几个阴兵来说那就再简单不过了,三下五除二用铁链将其串联在一起,朝着冥船方向走去。 其实这也是韩正宇的用意,既可以杜绝被三头犬变强大,又可以把阴兵顺利支开,给自己一个时间空档。 能成为地狱十大猛兽自然是通灵性的,眼看自己的强化计划被破坏,那恶犬虽是石头雕刻,竟然发出一声惊天震怒,那四只眼睛瞬间喷射出比以前粗十倍不止的光柱,随着眼珠子来回的转动,犹如四把激光炮,光柱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韩正宇见状顿时一惊,“我草!这畜生脾气不小!还他妈使用激光炮!完胜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呀!” 韩正宇惊讶归惊讶,但面对激光眼可不敢正面硬刚,关键这玩意变幻无常,没有任何规矩,感觉像是胡乱扫射,快他妈的赶上夜场的闪光灯了,此时的韩正宇利用闪身快速躲闪在激光眼的间隙中,远远看去,就像午夜草丛里蹦迪的猴子。 韩正宇一边闪着一边仔细观察那头三头犬的每一个动向,试图找出他的弱点,或者说关掉激光眼的开关,因为这蹦来蹦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他妈齁累,其次是韩正宇也看出来了,这个三头犬就是地狱之门的阵眼,如果销毁这一睁眼就完全避免后续三头犬的潜在祸端,但没了阵眼的镇压冥河之水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是那样,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的地狱之门突然没了必定会影响这一带的魂魄轮回,魂魄停留阳间太久不但无法再回去,还会惹出其他祸端,总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韩正宇左右为难起来,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当然,找到问题只是百分之一,解决问题才是百分之九十九,摆在眼前的“两个不行”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销毁三头犬不行,那么能不能找一个与三头犬同等作用的阵眼呢?没有冥河之水能不能在找其他代替?或者说在其他地方重新引一条冥河之水,创一个地狱之门呢? 目前在时间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解决任何一个都是巨大的挑战,何况韩正宇从来没有经历过,每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并且不容他有一点差池,否则就会造成难以计数的灾难,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就在韩正宇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对策的时候,另一只纸鸽的消息消失了,“尼玛!屋漏偏逢连夜雨!”韩正宇心里不禁腹诽。难道是纸鸽找到阴兵头目了?还是阴兵头目找到黄老头了?这让韩正宇的判断没有一点头绪,现在是这边一时无法脱身,另一边无法救援,就在韩正宇思想斗争时,突然察觉到下流方向有动静,趁着躲闪间隙撇头看去,只见身高约两米,体型神武的阴兵头目朝这边走来,而身后则是刚刚押走那几名魂魄的阴兵,如此一来,韩正宇心死过半了,看来是勾走了黄老头的魂魄,又上来找自己算账了,“这丫的阴兵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手帮他们,早就被那么多阴魂给撕扒了,没想到帮了他们回头就和头儿告状!我看生前也是个活脱脱的小人,死了当了他妈的阴兵了还是小鬼,我呸!……”正当韩正宇在心里像机关枪似的罗列着几个阴兵的德行时,他们已经到了眼前,韩正宇心想不好,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然就这么死了也太憋屈啦,必须死前反抗一下,说不定坐地成爷呢。 紧接着,韩正宇意念集中,试着与脑海里的降魔剑灵沟通,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沉睡的剑灵被韩正宇从脑海中唤醒,不等剑灵说话,韩正宇抢先快速说道: “剑灵!别睡啦,再睡我就他妈的噶了! ” 这剑灵果然如睡醒一般,用懒散的语气回道: “主人,你要我怎么做?” “快,剑灵来不及了,助我脱困,这只三头犬太讨厌了!” “简单,主人,我上去宰了他不就好了” “啊?宰了?说的这么轻松,你以为是杀鸡呢,再说了,即使你能把他宰了,那断了冥河之水谁来负责?后果岂不更加麻烦。” “嗯——,宰了他不行的话,那就让我把他的两只眼珠子戳瞎算喽,看得我晃眼,” “剑灵,你真能对付的可他?如果戳瞎他的眼睛会不会影响冥河之水?” “对付他?主人,我宰他如屠狗,不会影响冥河之水,他只不过是用来镇压的,冥河水又不是他吐出来的,他不是有三个头吗,剁下来一颗放在这里也可以镇压,只不过效果差点,” “哦,原来如此,”韩正宇恍然大明白的哦了一声,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 “那他的眼睛怎么回事?” “主人,真正的三头犬三双眼睛都是好的,但都是认主以后,如果没有认主自己修炼到六眼睁开,那才是地狱猛兽,肆意横行,残食一切,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虽然开了眼的三头犬有了很强的攻击性,但在用作镇压上也算是上乘之物,当时开辟此处地狱之门的人一定是没有给他开眼,但也没有阻止他开眼,所以才有现在的自行修炼,开了真眼。” “剑灵,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的眼睛又可以让他安心的在此镇压冥河之水呢?”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行现在的修为很难完成,如果完成不了,必然会招到他的反噬。”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说道: “把握有多大?” “主人你是知道的,你的修为越高我的威力才会越高,现在我们两个联手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宰他很简单,但要依靠法力封住他的眼睛是很难的。” “剑灵,难道就没有个像眼镜,眼罩什么的东西吗?给他蒙上不就可以了” “眼镜?是什么法宝?” “额……就和眼罩一样吧,韩正宇一阵愕然,也懒得解释。” “主人,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件东西来,如果能拿到它一定可以蒙上他的狗眼。” “好了剑灵,你就别绕圈子了,赶快说来听听是什么,” “亡灵布!也就是十八层地狱下的招魂幡上的布条,这亡灵布属于至阴至黑之物,据说太阳都能被蒙蔽。只是要想取得亡灵布谈何容易,不仅要闯到十八层地狱之下,还的找到并拿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地狱之宝啊,简直难上加难。” 听到剑灵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感觉这个办法也很渺茫,怒骂一声“我靠一块破亡灵布还是宝?”就在韩正宇为之再次心灰意冷时,一直在一旁驻足的阴兵头目开口说话了,你没有听错,阴兵头目竟然会说话,因为韩正宇和剑灵沟通是大脑意识沟通,在外人眼里是察觉不出的,突然听闻亡灵布三个字,阴兵头目用冰冷且低沉的声音说道: “亡灵布?你还知道亡灵布!早该发现你不同了,没想到你不是普通阳间之人。” 说实话,大半夜当你在脑海里思索或者对话时,旁边突然发出这么一个声音,三百魂七百魄都不够丢的,更别说只有三魂七魄了。顿时韩正宇一个大机灵,本能的大叫一声“我靠!有鬼啊!” “哈哈哈,鬼?你明明能看到鬼,却还怕鬼,说实话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敢闯冥河之水?!还和这三头犬斗了起来?说!你倒是何人?” 韩正宇一个纵身跳跃飞出三头怪的射程之外,转头看向那阴兵头目,说道: “你这大半夜神出鬼没的突然背后出声,能不吓吗?”韩正宇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正面回答阴兵头目的问话。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头,你既然知道我需要亡灵布,那就告诉我怎么才能拿到,毕竟那是你的地盘儿,而且你又是当官的,自然知道的多。” “哈哈哈,哼!你既然知我是谁,还如此敢与本官对话!要不是本官看在你帮过我们份,那会管你这闲事,本官做事一码归一码,你帮我一次,我自然也会帮你一次,你我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该有因果恩怨。” 韩正宇一听这话,看来这阴兵头目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而是前来还举手之劳的恩情,没想到阴间虽无人,但充满了人情味,不论为人为鬼,基本的底线还在,不像人间看似到处人模人样,但却不干人事,背地里比恶鬼还无耻,简直枉叫人间二字! 不管怎么说,看来寻找那亡灵布有希望了,于是韩正宇态度换了180°,满面笑容的说道: “阴兵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刚才只是举手之劳,看到几位阴兵兄弟有困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第54章 赵云将军? 那阴兵头目听到韩正宇态度好了许多,也不和他计较,毕竟这趟差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在不返回地府就该误了时辰了,于是也爽快的说道: “哈哈哈哈,嗯,你小子还算懂些礼数,其实这个忙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所以接下来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韩正宇一听,这不就机会来了,真是要什么来什么,我一瞌睡,这阴兵大哥就给递上了枕头,既然天意如此,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回话道: “不知大人怎么个合作法?” “简单,你不是要亡灵布吗?我知道如何能得到这东西,实不相瞒,此处开辟的地狱之门已有两千多年,后五百多年都是由我来负责的,所以现在镇压冥河之水的镇物出现了问题,那就得解决,你帮我解决了三头犬的隐患,到时我送你一件礼物,和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韩正宇到现在才听明白,“我靠!我他妈绞尽脑汁要解决的问题,到最后是给他做了好事儿,我说怎么主动和我合作呢,敢情是他自己的事啊”。韩正宇心里这个腹诽啊,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喜怒不露。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就按照大人的方案来。” “好!痛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 “既然约定好好了,那你就随我一起去一趟地府,把那亡灵布取过来。” 一听这就要走,韩正宇立马为难的说道: “阴兵大哥,这么快就出发?我还的安排一下呢,不然我这一走,朋友会担心我。” “那好,你和你的朋友说一声,我在船上等你,韩兄弟可要快些,再有半个时辰冥河之水就消失了。” “好的我去取就来” 说罢,韩正宇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哈哈哈,好本事!韩兄弟果然非同凡人!”看着转眼不见的韩正宇,阴兵头目爽朗的大笑几声,毫不吝啬的夸赞起韩正宇。 “走,我们在船上等他!”说完带领几名手下向冥船而去。 韩正宇在上游耽误了约半炷香时间,这期间,江千海过得是度日如年,提心吊胆的,当看到桌角上的香变成最后一节香灰掉落而下时,就感觉头上时刻有一把锋利的砍刀,随时都有可能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亲眼目睹自己身首异处。 此刻依旧蜷缩在床角的江千海,一张本来就皱纹密布的脸,此时被惊吓的毫无血色,看上去那还像一个百亿资产的老总啊,与街角的拾荒老人别无异样,有种勾起想要去同情的心理。 就在这时,韩正宇破门而入,听到有了动静,江千海本能的抬起头,看见是自己祈祷了一晚上的那个人出现了,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而老泪纵横的的大哭起来,这一反常着实让韩正宇没想到,不过看到眼前江千海的模样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玩笑似的笑话几句,而是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江老,没事儿了,一切都解决了,是我且考虑了,让你们留在这里……” 韩正宇一边安抚着,一边通过手心在江千海的肩膀上渡入一丝灵气,好快些定下心神,不然江千海这么大的年纪怕是吃不消。 果然,灵气入体后,上一秒还情绪不稳定的江千海顿时安静了,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包括脸上也逐渐红润有光,韩正宇看江千海没什么大碍,就急忙拉他到床上坐下,说道: “江老,现在是非常时刻,我长话短说,工地的事情我找到了问题所在,接下来我来处理就好,你待会儿带上黄老头,快速撤离工地,任何人不留,并且把各个进入工地的入口全部封死,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打开,江老,记住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当作人命关天的大事来看待,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以后你会知道的。” 韩正宇两眼紧紧盯着江千海,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外。 冥船,与阳间的船形大致相似,但不是两头翘,而是像棺材,前面高高翘起,站在甲板最前端是最高的,此时阴兵头目与韩正宇并排站立,随着冥河之水缓缓移动,冥河之水在岸上看晶莹剔透,而站在船上往下看确实白雾缭绕,就在韩正宇打量周围情况时,一旁的阴兵头目说道: “韩兄弟,转过前面那个湾就到了地狱入口,也就是阴阳两隔的分割点,哈哈,你是第一次到地府吧?我和你说一下地府的注意事项,首先地府没有阳气之物,你身上的阳气太重,不封住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不然会引起大麻烦,再就是地府讲究的是等级制度,特别是在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十大阎罗,更是如此,所以千万别多管闲事,也别太高调,你不知道他的背后是那位殿主,阳间人下地府是有时限的,超过时限可就反不回去了,那时,可真就是死了,待会儿我先封住你的阳气,你的时限只有三天,三天之内你必须回到原地,我在哪里等你。” 说罢,阴兵头目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巧的淡黄色令牌,递到韩正宇手中,“这块牌子你装好,他会封住你身上的阳气,而且只有三天时效,” “阴兵大人放心,到时我们还在此地汇合”说完,冥船就穿过一道浓浓的灰色云雾,能见度基本为零,大约不到五秒,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不过场景完全不一样,天地同色,昏暗且寂静,远远望去在空中零零星星的飘着昏黄的灯笼,这边依旧是云雾缭绕,但不同的是雾气成暗色,把远处的宫殿藏匿其中,若隐若现,偶尔有队形整齐的阴兵路过,目视前方,不闻不问,从迷雾中来又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中,显得十分诡异,这时,那位阴兵大人上前说道: “这里就是断阳路,人死去之后的第一站,也是去往轮回殿的必经之路,你按照我指给你的路去找,就会到达十八层地狱,第十八层地狱被称为“十恶不赦殿”,是惩罚那些十恶不赦之人的场所。这里的罪犯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以确保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我记住了,那阴兵大人,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说完,韩正宇朝着前方走去,慢慢的消失在迷雾之中。 与此同时,工地简易房里的江千海,坐在床边把韩正宇交代的事情在脑海里认真仔细的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急忙起身在黄老头脸上拍了几下,而清醒过来的黄老头一脸懵逼,朦朦胧胧的被江千海连拖带拽的向室外走去,山区信号不好,时有时无,只能在外面走一段距离才可以给司机打电话,也不知是灵气入体后的效果,还是被今晚的所见所闻吓得,总之江千海的体力出奇的猛烈,拉着黄老头在不算平坦的夜路上一口气走了三四公里,这个距离和这个环境,对于两个年迈的老人来说无疑是破天荒的挑战。 “老黄,老黄,坚持住,前面就到了,”江千海一边快走一边拉着黄老头的一只手臂,气喘吁吁的说着。 “江总,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你就放下我吧,太难受了,肺都快炸了,你让我喘口气儿,一口就行。” “不行!必须撤离!不仅是你,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快速撤走!” “我,我,感觉马上就要死了,真,真不行了,累死我了,让我喘口气死都愿意,死都愿意。” “快了快了,一百米不到,车就在前面,”看到前面停车场上自己的车灯还亮着,激动的喊着,说下来,江千海还比黄老头多了许多,按理说更要休息。看来灵气带来能量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啊?到了吗,终于到了,再不到我这条老命非要交代了,难受的想死啊……。” 这时,坐在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下车向这边跑来,江千海见状,喊了几声,也是一屁股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置身于万米海拔之上,呼吸是那么的紧凑。 当司机将江千海二人搀扶上车后,这时江千海的气息也缓和的差不多了,立马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江浩,你立马安排50名人员到工地,带上防护网和电焊机以及一所需工具,两个要求,速度!低调!不要问为什么,先干活!” “爸,你到底怎么了!爸……嘟……嘟……”不等儿子江浩问清楚原因,江千海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对着司机说道: “他们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去县医院,要快。”安排好一切后,直奔县医院而去。 地府。 韩正宇按照阴兵头目的指引,一路摸索着找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一路上擦肩而过的有单个游魂,有几个一起的,有嘻嘻哈哈的,也有疯疯癫癫的,总之,地狱之大,无奇不有。韩正宇不明白情况也不敢上前主动搭话,脑海里不停的回想阴兵头目和他说的一路上的路标记号什么的,一边走韩正宇一边也悄悄坐下记号,防止回来时记错路。 在茫茫的云雾中,无风无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韩正宇心里盘算大概走了有两个小时了,到眼前的场景感觉没怎么变,灰蒙蒙的一片,就在这时,迎面遇见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个个骑得是高头大马,抬眼望去足有几百号人,战马额头上的铃铛和士兵身上的佩剑,走起来发出铃铃铃歘歘歘的声音,气场非常强盛,整个队伍的马匹都是全黑色,只有为首的那位骑着的是一匹银白色的。而且个头也比黑色的大。一眼便能认出他就是整支队伍的将军,高高竖起的黑武士头盔,还有只剩两个眼孔的面具,空洞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一种无形的滔天压迫感迎面袭来,盛气凌人!同时也是阴气逼人! 韩正宇见状立马站到一边,他知道这些人来头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虽然都是兵,之前看见的阴兵与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每个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的,最为明显的是所过之处,路上的各种生魂都自觉的靠边低头,不管是人是牲畜,都是如此。这是韩正宇走了一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大人物,堪比御驾亲临。 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还悄悄侧头偷看几眼,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也不敢再冒险,乖乖的低下头侧过脸,静静地等大队人马过去,就在韩正宇心里想着该是那位大人物时,刚超出自己几步的白色大马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身后的长队也是戛然而止,只留下偶尔传来的铃铛声,空气就这样静止下来,韩正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突然地停绝对不是常态,心里焦急的思虑着:“难道被发现自己是个赝品了?那如果被发现我该怎么应对?这尼玛高级怪自带的bug就是多呀!……”就在韩正宇心里还在臆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寒意包裹着自己,同时还感觉到似乎有利器在对着自己,因为利器散发出来的敌意和人本身发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本能的一个后撤抬头。 “靠!” 只见骑着那银色高头大马的将军侧过头,有手持丈二长矛正指着自己,锋利无比且寒气逼人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再看那空洞的眼神,犹如宇宙黑洞,似乎能看穿一切,无所遁形,韩正宇心想不好,露馅了。“尼玛,这次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呢!”韩正宇心里那个苦啊,现在只能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先开口,看他怎么问,于是韩正宇立马低头不语,不再看那将军。 而将军发现此人看了自己一眼后又低下头去,也是一愣,按照惯例,在整个地府谁不认识他赵云神将!不都是跪拜行礼吗,刚才路过就感觉此人有些异样,果然有问题,竟然不认识赵某,哼!于是用一种可以穿破虚空的声音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将军不见行礼? 第55章 江山社稷图 韩正宇感受到袭来的怒意,就凭一句话射出来威力,足可以达到破拳五级的实力,内心惊骇不已,这人实力真是恐怖如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全力一战的机会,既然如此,逃避是不可能了,那就正面面对吧!索性抬起头直视了过去,韩正宇目光里凝聚了三成的灵力,直击那深邃的黑洞,但这三分灵力并非敌意,而是想通过灵气传达一种信号,我虽不是阴间之人,但没有不敬的意思。 果然,在一丝不动的与对方凝视了有半分钟之久,突然!韩正宇的脑海里传入一个声音,“你是龙山寺的弟子?” “龙山寺!他怎么知道龙山寺的?”听到将军说出龙山寺,韩正宇内心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因为真正的龙山寺早已没落了近千年,在人间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第一次来阴间就遇见“熟人”。在韩正宇看来,说他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没错,自他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起,就已经注定与九龙真经有关的一切都脱不了关系,所以韩正宇没有否定他的疑问,同样用意识隔空传话过去,“将军大人您猜的没错,我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是传人。” 听到韩正宇的肯定回答,那将军立马抽回右手握的长枪,扭转胯下白马来到韩正宇面前,当走近才看清,白马高有两米,骑在背上之人更是英勇神武,完全是一种仰望的姿态,压迫感十足。不过也正因将军走近了,韩正宇这才看清,虽然还是看不到此人面容,但马侧背上的佩剑他认识,是青红剑!韩正宇内心犹如被巨大的石块撞击一般,惊讶的无以复加,于是立马定睛看向将军手里我的兵器,龙胆亮银枪!!最后韩正宇承受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激动看向眼前的白马,心里狠狠的暗骂道“韩正宇啊韩正宇,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这白马尼玛可是照夜玉狮子!三国战将赵云的战马!如此说来,那眼前之人岂不是大名鼎鼎的赵云将军吗!”只是历史中记载赵云一身白盔白甲,而眼前之人却是一身黑盔黑甲。怪不得能有如此气势,三国时期就是英勇的神将,没想到在这地狱照样如此威风! 韩正宇见赵云将军在自己面前翻身下马,迈着雄风步伐站定在跟前,拱手而礼,态度十分诚恳,如此突然,让刚刚暂定下来的韩正宇又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将军莫非是被我的威武霸气帅爆无敌独一无二的灵气所折服?哈哈,将军,也不过如此嘛”韩正宇心里得意洋洋,乐开了花。 但表面却是惊讶且疑惑的急忙问道: “将军,您这是何意?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呀,难道将军认识在下?” 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小心为妙,这才摆出一副谦虚低调的态度来。 “子龙见过恩人之后!” 听闻将军自称子龙,韩正宇心里所猜没错了,真是三国名将——赵云! 于是上前托起赵云的手礼,激动的说道:“您是,赵云将军!?长坂坡单骑救主,于百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 韩正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赵云将军。 赵云起身,声音沉稳有力:“恩人有所不知,吾在这阴间,亦时常念及往昔。曾有一神秘之力助吾摆脱困境,吾苦寻许久,今见恩人身上之气,与那神秘之力相似。” 韩正宇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助赵云将军。他赶忙说道:“将军,晚辈实在不知其中缘由,还望将军明示。” 赵云微微仰头,似在回忆:“那是一次地府恶鬼暴动,吾率阴兵镇压,却遭奸邪之术所困,几近魂飞魄散。关键时刻,一股神秘灵力出现,助吾破阵而出。” 韩正宇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与自己所得的九龙真经传承有关?可自己从未刻意施为去帮助他人。 赵云目光炯炯地看着韩正宇:“恩人莫要疑惑,此事定与你有关。吾愿与恩人结下善缘,日后若有需,吾定当相助。” 韩正宇连忙行礼:“多谢将军厚爱,晚辈定当铭记。” 此时,周围的阴兵们也都对韩正宇投来了敬畏的目光。韩正宇深知,这一趟阴间之行,让他充满了未知与机遇。 接下来韩正宇与赵云将军交谈甚欢,心中的紧张也逐渐消散。他望着赵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敬佩,问道:“将军,这阴间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晚辈初来乍到,实在是所知甚少。” 赵云微微一笑,回道:“这阴间,乃亡魂归处,善恶皆有其报。但近些年来,也不乏有诸多变故,恶鬼肆虐,秩序时有混乱。” 韩正宇心中一紧,想到自己此番前来阴间本就充满了危险,如今又得知这般境况,更是忧心忡忡。他不禁问道:“那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赵云神色严肃,道:“吾等阴兵终日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守护这阴间的安宁。只是,那邪恶之力愈发强大,吾等也颇感压力。” 韩正宇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晚辈愿尽绵薄之力,助将军一臂之力。”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小友有此心意,吾甚是欣慰。但此间之事凶险万分,小友可要三思。” 韩正宇目光坚定,道:“将军放心,晚辈既已至此,定当全力以赴。” 赵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吾便与小友一同应对这阴间之难。” 韩正宇的表态让赵云颇为感动,他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小友勇气可嘉,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随后,赵云带着韩正宇来到了一座营帐之中。营帐内布置简单,但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小友,你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召集部下商议对策。”赵云说完便转身离开。 韩正宇坐在营帐内,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只能勇往直前。 不多时,赵云带着几位将领回到了营帐。 “这位是韩正宇小友,他愿助我们一同应对阴间之乱。”赵云向众将领介绍道。 将领们看向韩正宇,眼神中带着审视和疑惑。 韩正宇起身向各位将领行礼,说道:“各位将军,晚辈虽修为不高,但定当竭尽全力。”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何作为?” 赵云说道:“不可轻视小友,他身上定有不凡之处。” 经过一番商讨,众人决定先对恶鬼肆虐的区域进行探查,了解其动向和实力。 而韩正宇也没和他们一般见识,跟随赵云和众将领一同出发。一路上,阴间的阴森气息愈发浓重,周围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 终于,来到了恶鬼出没的地方。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在四处游荡,散发着阵阵邪恶的气息。 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冲向恶鬼。韩正宇也鼓起勇气,施展出自己的灵力。 战斗异常激烈,韩正宇逐渐适应了战斗的节奏,与将士们相互配合,斩杀了不少恶鬼。 然而,恶鬼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韩正宇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只强大的恶鬼向他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出手相助,一枪将那恶鬼击退。 “小友,小心!”赵云喊道。 韩正宇感激地看了一眼赵云,继续投入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众人终于击退了这一波恶鬼。众人稍作休整,赵云面色凝重地说道:“此番恶鬼实力超出预料,我们需从长计议。”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觉得这些恶鬼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 赵云点了点头:“小友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 在打斗中,韩正宇发现,恶鬼的行动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而且在某个神秘的地方,有着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在涌动。 韩正宇和赵云决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股邪恶力量的源头靠近。周围的环境越发阴森恐怖,弥漫着浓厚的迷雾。 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韩正宇和赵云奋起抵抗,但黑影的攻击诡异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不慎受伤。赵云见状,奋力将他护在身后。 “小友,你没事吧?”赵云关切地问道。 韩正宇咬着牙说道:“将军放心,我还能战!”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之时,韩正宇突然发现了黑影的破绽。 “将军,攻击他们的左侧!”韩正宇大声喊道。 赵云闻言,果断出手,一枪刺出,黑影瞬间消散。众人趁机突破重围,继续前进。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邪恶力量的核心所在。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无数恶鬼的灵魂在其中挣扎。 “这便是幕后黑手的阴谋!”赵云怒喝道。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们必须破坏这个法阵!” 赵云点了点头,与韩正宇一同冲向法阵。 在他们接近法阵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阻力袭来。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韩正宇大喊道。 韩正宇一边输出一边暗暗吐槽,这尼玛地府也是乱的一逼,好在他的灵气属于纯阳之物,对付阴间之物就是天然的克星。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几轮大战下,法阵终于出现了裂痕。 “再加把劲!”赵云吼道。 韩正宇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与赵云一起发起最后的冲击。 随着一声巨响,法阵破碎,邪恶力量瞬间消散。恶鬼们也恢复了神智,不再肆虐。 韩正宇和赵云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友,此次多亏有你。”赵云说道。 韩正宇笑道:“将军,若不是您,我也无法成功。” 经此一役,韩正宇在阴间声名远扬,他与赵云的情谊也更加深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云等人一边加强训练,一边还要四处探查线索,守护着地狱的安宁。韩正宇只能与赵云将军告别,想想此次下来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最后一天必须拿到亡灵布!本来韩正宇对亡灵布就没见过,又对阴间不熟,找到亡灵布谈何容易,好在误打误撞认识了赵云将军,所以拿到亡灵布也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临别之际,赵云走出大殿,语气坚定的说道:“子龙多谢小友此次出手,千年前龙山一脉就有大恩于我,今日仍是,看来这份恩情和缘分是注定的!这样,我让人陪同你一起去拿那亡灵布,只是小友要注意那亡灵布切莫多取,三尺足矣,否则阴气过重容易牵动亡灵聚集”。 说罢,赵云将军上前临空一抓,顿时手里多了一卷类似竹筒的东西,表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郑重的说道:“这是江山社稷图,是龙山寺镇寺之宝之一,当年子龙重伤,险些魂飞魄散,伏龙长老为了守住我的魂魄,利用江山社稷图的浑厚灵力和蓬勃的生机才让魂魄入鞘,并且只有龙山一脉的传人才能正真的能打开这江山社稷图,没想到千年之后有幸再遇见龙山一脉的人,我也放心把它交还给龙山寺了。” 韩正宇望着赵云手中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江山社稷图,心中满是震撼。他深知此宝的珍贵与神秘,双手颤抖着接过。 “将军,此等重宝,晚辈定当妥善保管。”韩正宇郑重说道。 赵云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小友,我相信你。但这江山社稷图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奥秘,你需小心使用,莫要被其力量所反噬。”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将江山社稷图收入怀中,内心感觉一阵狂喜,这可是江山社稷图啊!尼玛,这么重要的角色在九龙真经中那可是有详细记载的,好处自不必说。 韩正宇连忙定了一下内心的狂喜,与赵云告别离开了。 第56章 铁风受伤了 韩正宇站在阴间的昏黄土地上,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这是阴间的第二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赵云将军安排的阴兵头目铁风站在他身旁,神色凝重。铁风是个经验丰富的阴兵,深知这趟任务的艰难。 “韩大人,那十八层地狱可不是好去的,每一层都有厉害的恶鬼和机关,路上一定要加倍小心。”铁风皱着眉头说道。 韩正宇紧了紧手中的剑,目光坚定:“我必须去,时间紧迫,我们快出发。” 说罢二人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着十八层地狱的方向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毫无规律,又不像甲骨文,更不像符咒文,看到韩正宇对石壁上的符文端详着看,一旁的铁风说道:“韩大人,这是镇守地狱的符文,是地狱建成初期所刻写的,每一道符文都是创建之人注入强大的招魂术或是镇魂术,而这种符文传说是为了建造地府而专门炼化的符文,所以能破解其中奥秘的人早已死绝了,如今恐怕只有阎君能识的一些”。 一边走一边听铁风讲着符文的来历,说道这时铁风突然停顿了几秒后,无奈的叹了气一口气,又道:“时间太久了,这些符文的法力逐渐减弱,而每一层中的地狱里面都镇压着无数的恶鬼,有些恶鬼王甚至比地狱建成的时间还久远,修炼的法术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恐怖级别,可以说当初建地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镇压他们,只不过地狱的符文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弱,恶鬼王确实随着时间与日俱增,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阴间恶鬼乱串横行,而赵云将军会每日在巡查地府,就是为了维持地府的安宁”。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第一层地狱,刚进入第一层地狱,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四周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铁风抽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说道:“这一层是饿鬼地狱,小心它们攻击。”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群饿鬼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韩正宇挥舞着剑,剑刃闪烁着寒光,瞬间将几只饿鬼砍翻在地。铁风也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将饿鬼逼退。 又经过几道石巷子,韩正宇他们终于穿过了第一层地狱。此时韩正宇的感觉微微出汗,虎口上也有了阵阵发麻,真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小鬼难缠”,任凭手中的降魔剑一剑刺杀一两个,也扛不住他数量多啊。 韩正宇心中暗暗吐槽,“这尼玛才第一层,十八层早着呢,还不得累死”,韩正宇抱怨归抱怨,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放慢,紧跟铁风继续向前走着,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此时韩正宇发现他手中的降魔剑在一点点的褪去暗淡和锈蚀,剑刃愈发锋芒,就连每次挥出去的剑气也在加强,距离加远,这一发现不得不让韩正宇又兴奋起来,心中暗忖:“看来这降魔剑每斩杀一只恶鬼都会是一次提升,如此说来,激活降魔剑的全部威力就指日可待啦,哈哈哈”。 第二层地狱是火刑地狱,地面上燃烧着熊熊烈火。铁风说:“这火是阴火,能烧尽一切灵魂。我们要小心脚下。” 韩正宇和铁风小心地在火焰中穿梭,突然一块燃烧的巨石向他们滚来。韩正宇迅速闪避,巨石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撞碎了旁边的墙壁,而石壁破解之后,顺着裂缝流出炙热的岩浆,丝毫不比火山喷发逊色。 这一层虽然没有出现恶鬼,但浑身的灼痛感就像马上被烤熟一般,韩正宇看着走在前面的铁风,如履平地,不畏巨热,心中不仅存疑,“难道他这黑色披风是阻燃隔热材料所制?妥妥的高科技啊”。韩正宇可就没那么自然了,浑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口里不断的默念着清凉咒,就这样一层一层地闯过去,每一层都充满了不同的危险和挑战。 当来到第十层地狱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铁风低声说:“这一层是黑暗地狱,恶鬼会隐藏在黑暗中偷袭。” 听铁风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黑影向他扑来。他连忙挥剑砍去,黑影却灵活地避开了攻击。实在太快了,剑气很难追上黑影的闪现,于是,韩正宇催动灵气,将他和铁风罩在之内,因为韩正宇发现,这黑影貌似很怕他的灵气,每次交锋都刻意的躲避着,而韩正宇并不想在窜来窜去的黑影身上浪费时间,二人依靠灵气保护尽快离开这一层。 不过经过一番周旋,韩正宇终于看清了黑影的模样,原来是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鬼。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刺向恶鬼的心脏,恶鬼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随之一团凝实的黑气被降魔剑吸收。 不知又经过了多少个甬道,终于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这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韩正宇四处寻找亡灵布,却不见其踪影。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想得到亡灵布,先过我这一关。”一个巨大的阴魔出现在他们面前。 铁风说:“韩大人,我来拖住他,你去找亡灵布。”说完便冲向阴魔。 韩正宇趁机四处寻找亡灵布,终于在不远处的广场中间发现了一个竖立着的杆子,通体漆黑,约莫二三十米高,一块块散发着幽光的布来回无风自摇着,韩正宇快速打量了一下整个广场的布局设置,心中断定这就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而那高耸的发光布条判断没错的话就是亡灵布!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铁风,见与那阴魔死死的打斗在一起,虽然铁风远不是阴魔的对手,但眼下撑个几十回合还是可以的,所以韩正宇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时间拿到亡灵布!瞬间调动全身灵气,化作一道残影,一个闪身极速向广场中央的祭坛而去。 当韩正宇站到那祭台上后,被眼前和脚下的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偌大的祭台之上堆放着上百具尸体,有早已干枯成为一具骷髅,也有像是刚刚挂上去的活人,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淋漓,看来这祭台的祭祀品并非其他,而是一条条鲜活的肉体和灵魂,随着血液和内脏的流出和汇合,一股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韩正宇差点从高耸的祭台上掉下去。 再看那漆黑的杆子,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刻的符文,而在符文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瞬间让人毛骨悚然,韩正宇看着广场那边铁铁风,节节后退,逐渐落了下风。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顿时大喝一声!心一横,爆出一句国粹,“草!拼了!” 只见韩正宇将降魔剑甩到后背,双手握住漆黑的杆子,如猴子爬树一般快速向上爬去,几十米高的杆子,大概爬到一半时,韩正宇的双手早已沾满了恶臭的蛆液,每爬一步,就会压死数十条蛆虫,每一条都是肥大粗壮,个个爆汁,而那些蛆液也随着指缝流了出来。 “快了!还有五米!四米!…”韩正宇憋着一口气奋力的爬着,眼中死死盯着竿头的亡灵布,心里暗暗倒数着距离。 而就在韩正宇刚爬到竿头,左手抓住飘过来的一条亡灵布,准备右手挥剑斩下之时,阴魔挣脱了铁风的攻击,化作一道黑影向他扑来。铁风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韩大人!小心!” 随后重重的向后倒去。 韩正宇见状不好,果断挥剑斩下一段亡灵布,迅速将亡灵布裹在身上,念起咒语。阴魔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无法靠近。 原来,韩正宇透支体内灵气,催动高级灵符来控制这亡灵布,以此来换取短暂的间隙,就在阴魔被强大的法力击退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来到铁风身边,没有丝毫迟疑,抓起铁风腰间的腰带,再一次激发全部灵气,催动脚力,向着出口奔去。 韩正宇和铁风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十八层地狱的恐怖景象仍在韩正宇脑海中萦绕,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凄厉的哭嚎,以及无处不在的邪恶气息,都让他的身心饱受折磨。 韩正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拽着受伤严重的铁风,一步步艰难地前行。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千钧重担压在身上。他们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终于,当看到赵云将军大殿的那一刻,韩正宇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然而,这极度的疲惫和伤痛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还未及向殿内呼喊求助,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两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韩正宇和铁风就这样倒在了赵云将军的大殿前,巡逻的士兵很快发现了他们。赵云将军听闻此事,急匆匆赶来。 只见韩正宇和铁风浑身血迹斑斑,伤口触目惊心。赵云将军眉头紧皱,赶忙命人将他们抬进屋内救治。 经过一番紧急救治,韩正宇率先有了些许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赵云将军正一脸关切地守在床边。 “将军......”韩正宇声音微弱,“我拿到亡灵布了。” “你体内灵气消耗太多,现在身体虚弱,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将军,我,我返回阳间的时间快到了,误了时辰就回不去了” 韩正宇双眼迷离,有气无力的说着。 “小友不必担心,有我在地府没人敢留你,你只管恢复身体”。 听到赵云将军这么说,韩正宇放下了最后的顾虑,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正宇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有些模糊。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却感到全身酸痛无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陌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负责看护的阴兵一直守在一旁,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当看到韩正宇醒来,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刻起身,匆匆忙忙地向赵云将军禀报。 韩正宇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历,心中牵挂着铁风的安危。他试图坐起身来,但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艰难。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云将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急切,快步走到韩正宇身边,询问道:“小友,你感觉如何?”韩正宇望着赵云将军,虚弱地说道:“将军,铁风……他怎么样了?” 赵云将军微微皱眉,沉声道:“韩小友,莫要心急,铁风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势颇重,仍在昏迷之中。” 韩正宇听闻,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仍满是忧虑。他挣扎着想再次起身,却被赵云将军轻轻按住。 “你且安心休养,本将军已命人全力救治你们。此次能从那十八层地狱逃出,实乃不易。” 韩正宇在赵云将军走后,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养伤。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十八层地狱中的可怕场景,以及铁风受伤时的情景,让他难以安睡。 几日过去,韩正宇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望铁风,在阴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铁风的房间。 只见铁风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韩正宇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铁风的手,喃喃自语道:“铁风,你一定要快点醒来,这次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拿不到亡灵布。” 听赵云将军说铁风伤势暂无大碍,韩正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深知自己在阴间待的时间已然不短,阳间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于是,韩正宇来到赵云的大殿,向赵云将军辞行。 赵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给韩正宇:“此腰牌你收好,可助你随意进出阴间,一般鬼魂见此腰牌,都会对你恭敬行礼。”韩正宇双手接过腰牌,抱拳行礼:“多谢将军这段时日的照顾,我定铭记在心。” “小友不必客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龙山一脉的恩情我赵子龙永生难忘!” 告别赵云将军后,韩正宇怀揣着腰牌,踏上了返回阳间的道路。 第57章 镇压三头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按照来时的路疾行返回与阴兵头目汇合之处。当初说好的三天之期,如今一晃已是第七天。这几日的经历可谓九死一生,好在韩正宇的身体已全部恢复,这让他能够加快脚步,希望三头犬没有新的突破。 一路上,四周的景象依旧阴森恐怖,可韩正宇的目光坚定,心中只想着尽快与阴兵头目会合。四处昏暗笼罩,迷雾重重,想要远远望去,根本不可能,凭借着释放灵气来一点点的探查着,就在穿过一片荒芜的迷雾之地后,眼前慢慢清晰了一些,出现了一个五岔路口。 韩正宇顿时一喜,“没错,就是这里了,”果然在几十步外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让他心头一松,看样子阴兵头目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 韩正宇奔至近前,还未开口,阴兵头目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便响起:“迟了这么久,罢了,速走!”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如风,快速回到阳间,也就是那晚出现冥河之水的地方。此地依旧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这才七天时间,那三头犬果然又迷惑住了几十条阴魂,韩正宇心中不由暗惊,“不愧是地狱十大魔兽,短短几天就捕获了这么多的阴魂,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六只眼还不得都让他睁开。” 而此时地狱三头犬正狂暴地咆哮着,它那狰狞的面容和巨大的身躯令人胆寒。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对视一眼,同时韩正宇掏出亡灵布,一个飞身跃到三头犬上空,与此同时,阴兵头目也动身了,只见快速的挥动长枪,吸引着射来的激光眼,韩正宇抓住激光眼的空隙直接站到三头犬头上,快速展开亡灵布,严严实实的盖在了发光的那几只眼睛上,顿时,光柱消失,犹如按下了手里强光手电筒的开关,见状,韩正宇心里这才松了一块,可是不等他缓过气来,站在下边的阴兵头目用阴森恐怖的语气大喊道:“快将亡灵布固定好!” 果不其然,刚刚安静了半分钟不到的三头犬又狂躁起来,虽然被亡灵布罩住了激光眼,但躁动的三颗头疯狂的摆动着,这让站在上面的韩正宇如骑在了西班牙斗牛背上的斗牛士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险些掉下去,于是左手按住亡灵布的一个角,右手快速掐诀,每完成一道手符,就使全力压在亡灵布的一角,韩正宇单手掐诀越来越快,一眼望去只有眼花缭乱的残影,而一道道的手决犹如一枚枚图定,“砰砰砰……”连续钉在亡灵布的周边。 韩正宇大概看了一下,三尺长的亡灵布一口气被他足足钉了不下二十个符文钉,没错,就是符文钉,这还是之前韩正宇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像茅山道士用到的钉僵符,寻龙诀里导龙脉和断龙脉的斩龙钉都是用到的符文钉,没想到今天还真用到了,只是没想到韩正宇第一次用符文钉钉的竟然是一条狗。 每钉下一次,就在坚硬的表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符文,而三头犬也疼痛的挣扎和哀嚎着,直到全部钉完,暴躁的三头犬才缓缓安静了下来,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般,顽石一块。 在冥河之畔,韩正宇将三头犬镇压之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阴兵头目一脸震惊,眼中满是羡慕与好奇,问道:“你竟然会用符文钉?你到底是什么人?”韩正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刚好今天派上用场。好了,三头犬被镇住了,这冥河之水是不是也就保住了?”韩正宇反问道。 阴兵头目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说道:“确实保住了。今日你出手,那三头犬定能再镇守冥河三千年。韩道人手段非凡,为阴阳两界做了一件大好事,可谓功德无量啊。”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说:“阴兵大哥,你就别夸我了。你也知道我一心想解决工地建在地狱之门这件事。现在该怎么解决,既能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还请阴兵大哥给我出出主意。” 阴兵头目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要想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需在工地与冥河之间设一道灵纹结界。此结界需以灵玉为基,通过灵纹之力将其与地狱之门相连。灵玉能稳定阴阳之力,使冥河之水不受干扰。” 韩正宇皱了皱眉,问道:“灵玉何处寻得?这灵玉又有何讲究?”阴兵头目微微摇头,道:“灵玉并非凡物,需寻灵力纯净之地,其大小、品质都会影响结界效果。一般来说,灵玉越大、灵力越纯净,结界的效果就越好。” 韩正宇闻言,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韩正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这灵力纯净之地,又该如何寻找?”阴兵头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灵力纯净之地,往往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或是有强大的灵物守护。要找到这样的地方,并非易事。”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结界关乎着万千生灵的安危,我不能退缩。” 阴兵头目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道:“韩少侠,我愿与你一同前往,助你寻找灵力纯净之地。” 韩正宇微微点头,拍了拍阴兵头目的肩膀说道:“多谢!有你相助,我们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于是,两人便踏上了寻找灵力纯净之地的路程。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寻找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刚踏入山谷没几步,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烈起来,隐隐有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们的衣角。韩正宇警惕地放出灵气护住周身,阴兵头目则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声音仿若来自远古,空灵而深邃。随着笛声渐近,一只浑身雪白的鹿出现在雾中,鹿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阴兵头目低声道:“这是灵鹿,此地必有灵玉。” 灵鹿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韩正宇试着向前一步,轻声道:“我们无意冒犯,只为寻找灵玉设置结界保护冥河之水。”灵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转身向山谷深处走去。韩正宇和阴兵头目相视一眼,赶忙跟上。 不久后,他们来到一处山洞,洞中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在洞中央,一块巨大的灵玉静静躺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韩正宇大喜,正要上前收取,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无数利箭朝他们射来。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躲避,一边还要小心不破坏灵玉。 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施展身法,在利箭之间穿梭躲闪。韩正宇手中法诀一捏,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幕,将一些射向他的利箭挡了下来,但利箭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不断后退。阴兵头目则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山洞中快速移动,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将靠近的利箭一一斩断。 然而,机关利箭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山洞空间,他们躲避得愈发艰难。韩正宇的金色光幕在不断的冲击下开始闪烁不定,有几支利箭甚至突破光幕,划伤了他的手臂。阴兵头目虽然身手敏捷,但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阴气被利箭的灵力削弱了不少。 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发现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文闪烁,似乎与机关的运转有关。他一边躲避利箭,一边仔细观察符文的规律,试图找到关闭机关的方法。阴兵头目则继续抵挡利箭,为韩正宇争取时间。 经过一番观察,韩正宇终于发现了符文的奥秘,他看准时机,将灵力注入到洞壁上的一处符文之中。瞬间,符文光芒大盛,机关利箭的发射速度明显减慢。韩正宇趁机又连续激活了几个符文,最终,机关彻底停止了运转。 山洞中恢复了平静,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相视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洞中央的那块巨大灵玉。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向洞中央的灵玉。当韩正宇的手触碰到灵玉的瞬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灵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他不禁浑身一震,感受到这灵玉中蕴含的磅礴力量。 就在此时,山洞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壁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有石块不断掉落。阴兵头目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不好,可能是触动了更厉害的机关,或者是这灵玉的出现引发了什么变故!”韩正宇急忙将灵玉收入储物袋中,与阴兵头目一起寻找离开山洞的路。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在山洞中快速穿梭,躲避着不断掉落的石块和从裂缝中涌出的诡异能量。忽然,一只巨大的妖兽从山洞深处窜了出来,它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咆哮着扑来。 阴兵头目率先冲上前去,与妖兽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出一道道黑色的刀芒,砍在妖兽的身上溅起一片片火星,但妖兽的防御力极强,只是受了一些轻伤。韩正宇也没有闲着,他迅速施展自己的法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打在妖兽的身上,试图牵制住它的行动。 然而,妖兽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它很快就摆脱了阴兵头目的攻击,转身朝着韩正宇扑来。韩正宇见状,急忙施展身法躲避,但还是被妖兽的爪子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在这危急时刻,韩正宇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关于妖兽弱点的记载。他仔细观察眼前的妖兽,发现它的颈部有一块鳞片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似乎是一个弱点。韩正宇立即将灵力集中在右手上的降魔剑,然后趁着妖兽再次攻击的间隙,快速冲向它,将长剑狠狠地刺向妖兽颈部的弱点。 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颈部喷出大量的黑色血液,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赶紧顺着山洞中一条新出现的通道离开了。 当他们走出山洞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韩正宇看着手中的储物袋,里面的灵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刚走出山洞,一股清新的晨风吹来,拂去他们身上的尘土与紧张感。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洞外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手持各种法器,眼神不善地将韩正宇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储物袋上,冷冷地开口道:“把灵玉交出来,这灵玉本就是我派守护之物,你们擅闯山洞,还妄图据为己有,实在罪不可恕。”韩正宇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这群人明显是冲着灵玉而来,且来意不善。他不动声色地将储物袋藏于身后,回应道:“我在洞中发现灵玉时,并未看到任何属于你们的标识,怎能说灵玉是你们的?” 阴兵头目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身体微微下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只见他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身上阴气四溢,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那男子听闻韩正宇的话,脸色一沉,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瞬间,周围的人纷纷施展法术,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射来。阴兵头目迅速挥舞手中长刀,将射来的法术一一挡下,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体周围的阴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屏障,将韩正宇护在身后。 韩正宇也不甘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在身前召唤出一面金色护盾。护盾挡住了部分法术的攻击,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打在护盾上,溅起一阵火花。 此时,人群中一个看似年轻的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令韩正宇心中一阵烦躁,他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阴兵头目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留意到这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他心中明白,硬拼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他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突然,韩正宇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灵机一动。他集中灵力,将巨石朝人群方向推去,巨石滚动起来,引起了一阵混乱。韩正宇趁机拉着阴兵头目朝着一个方向冲去,冲破了包围圈。 两人在山林中拼命奔跑,直到确定那群人没有追上来,才停下脚步。韩正宇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储物袋,心中明白,这灵玉虽然珍贵,但也引来了不少麻烦。现在还不是开辟灵界的最佳时机,韩正宇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隐藏起来,先把那些可疑的人解决掉,否则打扰灵界开辟后果不堪设想。 阴兵头目此时开口道:“这灵玉恐怕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韩正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58章 九龙御气术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捧着灵玉,走到阴兵头目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阴兵大哥,你看啊,这块灵玉现在放到你这儿是再好不过了,绝对安全。为啥呢?你可是阴间正儿八经的阴差啊,刚才那些抢玉的人,他们都是阳间的活人,就算他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追到地府里来呀。还有啊,关于修建灵界的事儿,现在还急不得,得等我把那拨人解决了再说。这修建灵界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要是被他们给打扰了,把灵界给破坏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啊。”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灵玉暂时放在我这儿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保管?咱俩毕竟才刚认识不久啊,你就不怕我……” 韩正宇没等阴兵头目说完,就急忙摆摆手,笑着说道:“阴兵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咱虽然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绝对没问题。而且啊,重建灵界,维护阴阳两界的稳定,这本来就是你们阴差的职责所在呀。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这番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看着韩正宇,点了点头说:“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灵玉我就先收下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那批抢玉的人来历不明,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韩正宇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阴兵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既然敢说这话,就肯定有办法解决他们。你也别在这儿为我操心了,你离开阴间这么久了,肯定还有不少任务等着去处理呢。你赶紧回去忙你的事儿,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地府找你。” 阴兵头目见韩正宇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接过灵玉,小心地收好,然后对韩正宇抱了抱拳,说道:“那行,兄弟,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期待你早日解决麻烦,咱们地府再见。”韩正宇也抱拳回礼,说道:“好嘞,大哥,你也保重,咱们回头见。”说罢,阴兵头目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朦胧之中。 而就在阴兵头目离开之后没多久,一阵阴森的气息如潮水般悄然靠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寒流,令人毛骨悚然。韩正宇却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阴影处,口中淡淡说道:“终于现身了么?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出来了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黑袍人从黑暗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们的身影融入黑暗,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犹如恶狼一般。 “小子,把灵玉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个黑袍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贪婪,仿佛灵玉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韩正宇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道:“灵玉已不在我这里,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收手,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黑袍人们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恐怖。 “哼,不管灵玉在哪,我们都一定会找到它。不过你知道太多秘密,今天必须死,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罢,几个黑袍人不再废话,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韩正宇扑来,他们的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那是致命的武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韩正宇却不慌不忙,脚下步法瞬间运转起来,身形如游龙般灵动,巧妙地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接朝着黑袍人射去,瞬间与黑袍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轰鸣声,光芒闪烁,火花四溅。 原来,韩正宇早有准备,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周围布下了强大的阵法。随着战斗的爆发,阵法被触发,只见周围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在瞬间升起,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将黑袍人全部笼罩其中,被困在阵中。 “想困住我们,痴心妄想。”黑袍人被困后,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随后,他们迅速站成一个阵型,合力冲击阵法,只见他们身上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朝着阵法的边界涌去,与阵法的光芒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道道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剧烈颤抖起来。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往阵中注入更多灵力。那阵法光芒更盛,金色光芒似要将黑袍人的黑色能量吞噬。然而黑袍人也是拼尽全力,他们的阵型不断变换,黑色能量越发浓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韩正宇忽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原来是黑袍人暗中施展邪术干扰他。韩正宇咬咬牙,强行压制。此时他瞥见阵中有一处薄弱之处,心生一计。 他佯装灵力不济,口中鲜血喷出。黑袍人见状大喜,更加疯狂地冲击那处薄弱之地。就在阵法即将被破之时,韩正宇猛然调动全身灵力,冲向阵中的薄弱点,同时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他身体射出,直接穿透了那处薄弱点后的黑袍人群。 黑袍人大惊失色,阵型大乱。趁此机会,韩正宇再次结印,阵法收缩,黑袍人被紧紧束缚。最终,黑袍人在挣扎中化为黑烟消散,韩正宇则长舒一口气。 韩正宇在击杀黑袍人尸体处仔细搜查,果然发现了几块巴掌大小的腰牌。这腰牌通体漆黑,在黯淡的光线下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芒,没有一丝反光,显得极为诡异。而上面雕刻着的那只鲜红色的蝎子,栩栩如生,蝎尾高高翘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让人看了甚是渗人。韩正宇心中一惊,他认出这是五毒教的标志,之前听闻五毒教一直在南方苗疆一带活动,鲜少涉足北方,怎么此次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灵玉而来?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灵玉的消息的?难道还有其他隐情,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来,想借他们之手抢夺灵玉?又或者是五毒教在北方有了新的谋划,正在悄悄拓展势力范围?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五毒教的可怕,他们以毒术和蛊术闻名,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信奉“利益决定敌友”的原则,只要有利可图,就会不择手段。今天自己击杀了他们的人,以五毒教“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的做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自己虽然有些手段,但五毒教高手众多,又擅长用毒,防不胜防,若是真的与他们为敌,恐怕会麻烦不断。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韩正宇不敢再做停留,急忙施展身法,向山下而去。他身形如电,在山林间穿梭,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五毒教的人发现踪迹。他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从长计议,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韩正宇回到云城自己家中,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却满是对未来挑战的凝重。他深知,这次阴间之行和五毒教的偷袭只是开始,要想完美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让江千海的工地顺利施工,必须拥有更强的实力。于是,他决定闭关三天,在这三天里实现实力的飞跃。 韩正宇布置好闭关的房间,在房间四周放置了一些能够聚集灵气的宝物,又在门口设下了几道防御结界和警示阵法,防止外人打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九龙真经》,开始修炼其中的上等法术。 他首先修炼的是“九龙御气术”,按照经文所述,运转体内灵气,试图与外界的天地灵气建立联系。起初,进展并不顺利,灵气在体内运行时有些紊乱,虽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运气之术,但修炼更为高级的运气术还是很吃力的,韩正宇并没有气馁,他不断回忆在阴间和与五毒教战斗时的情景,提醒自己只有强大才能掌控局面。在随着一次次的尝试,他逐渐找到了感觉,灵气开始听从他的指挥,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循环。 然而,要将这一法术修炼到大师级别,还需要能够引动外界的灵气化为九龙之形为己所用。韩正宇继续努力,他紧闭双眼,精神高度集中,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后,终于,他感觉到外界有一丝灵气波动被他的意念所牵引,慢慢地,一条由灵气构成的小龙在他身边浮现。虽然这条小龙还很虚幻,但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韩正宇趁热打铁,继续加大意念的输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条、第三条小龙相继出现…… 在修炼法术的间隙,韩正宇开始修炼丹术。他取出准备好的炼丹炉和各种珍稀药材,按照《九龙真经》中记载的丹方和火候控制方法,开始炼制“九龙聚灵丹”。炼丹的过程极为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和药材的投放顺序。韩正宇全神贯注地盯着炼丹炉,根据炉内的灵气变化调整火候。 第一次炼高级丹,由于对火候的掌握不够精准,丹药在炉内炸了锅。但韩正宇没有放弃,他仔细分析失败的原因,重新投入药材进行炼制。第二次,丹药的成型已经有了些许模样,但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直到第三次,当炼丹炉中传出一阵浓郁的丹香,韩正宇终于成功炼制出了第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看着手中散发着光芒的丹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颗丹药将对他的实力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除了法术和丹术,韩正宇还抓紧时间修炼风水术。他研究《九龙真经》中的风水理论,结合云城的地理环境,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借助的风水之力。他通过感知家中及周围的气场流动,运用风水术进行调整和引导,让灵气更加顺畅地汇聚到自己的闭关之处。同时,他还尝试利用风水术布置一些小型的聚灵阵,以增强修炼效果。 在这三天的闭关修炼中,韩正宇几乎没有休息,他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每当他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就会想起阴间之行的凶险和五毒教的偷袭,心中便涌起一股强大的动力。 终于,三天的时间到了。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显着的提升。“九龙御气术”已经能够熟练施展,九条灵气小龙环绕在他身边,气势磅礴;他的丹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能够更加熟练地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风水术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他已经能够利用风水之力为自己所用。 韩正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三天的闭关修炼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去面对一切。 他打开房门,迎着阳光走去,准备去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和江千海的工地的问题。 第59章 韩大师 自从韩正宇带着降魔剑在阴间历练了一次后,剑身闪烁着幽光,斩杀妖魔鬼怪游刃有余,解除了两个大等级,法力愈发强悍。剑灵与韩正宇心灵沟通紧密,仿佛能感知他每一个想法。 韩正宇手持赵云将军给的腰牌,径直来到阴兵头目所在的地点。阴兵们见他手持腰牌,纷纷行礼。阴兵头目迎了上来,看见韩正宇手中的腰牌也是一惊,不仅暗忖:“上次他去阴间还是第一次,记得当时还给了他一粒药丸,可以避除三天的阳气,可今日一见,这才几天啊,竟然有通行十大阎罗殿的副殿令牌,还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呐,这位韩少侠不简单啊。” 阴兵头目急忙上前,一脸敬畏的行了拱手礼,说道:“韩大人,您来了。” 而对于韩正宇说来,总觉得今天下阴间很是不同上次,一路过来遇到的每一个阴魂,包括巡逻的阴兵,都是对他恭敬行礼,没想到阴兵头目对他也是换了称呼,当然韩正宇心中有疑虑,不过一时也没放在心上,全当阴间比较客气,来两次阴间大伙都认识他了。 韩正宇看到那阴兵临空一挥,手中便多了一个灰色的粗布袋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块灵玉,说道:“韩大人,我们要在冥河之畔建立灵界,分隔阴阳,这样阳间工地就能顺利施工了。” 韩正宇点了点头,语气郑重的说道:“好的,不过这次建立灵界还的请阴兵大哥协助,说实话,对于灵界我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并没有亲自打开过灵界,另外这次灵玉的消息已经被五毒教的人盯上了,所以必须加强警戒护法,保证一次成功!”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后,立马严肃且认真的说道:“请韩大人放心,我已召集了一队阴兵专门负责护法警戒。” “好!多谢各位仗义相助,大家辛苦了!” 随后韩正宇一行人朝着冥河之畔走去。到达冥河后,阴兵头目安排几十个阴兵在相应的施法方位上站定,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护法罩,将韩正宇及周围护在其中,看到阴兵们已启动护法大阵。 而此时韩正宇也做足了充分准备,在三天闭关里,炼制了三枚九龙聚灵丹,服下一颗就能让灵气瞬间恢复百分之五十,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盘坐在冥河之畔的巨石上,眼神坚定地望着那道由灵玉光芒形成的无形屏障。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灵界能否与天地互通,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挑战。 他首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丹药入手,便能感觉到一股磅礴而醇厚的灵气从中散发出来。韩正宇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强大的灵气洪流,顺着他的喉咙直入丹田。刹那间,他全身的经脉仿佛被点燃一般,滚烫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韩正宇赶忙运转体内功法,引导着这股灵气与自身原本的灵气相互融合、梳理。他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灵气的剧烈冲击而涨得通红,但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专注与坚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狂暴的灵气逐渐被他驯服,与他自身的灵气完美融合,他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充盈了许多,力量也比之前增强了数倍。 韩正宇缓缓站起身来,双脚稳稳地踏在巨石上,双手开始快速结印。每一个印诀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手势变化,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灵气旋涡。他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九龙御气术的法诀,身上的衣衫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随着他的灵气不断注入,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九条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巨龙虚影。它们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围绕着韩正宇盘旋飞舞,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声。每一条巨龙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波动,与韩正宇身上的灵气相互呼应。韩正宇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喝一声:“去!”九条灵气巨龙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道无形屏障冲去。 当九龙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巨响,整个冥河之畔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屏障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抵抗着九龙的冲击。韩正宇咬紧牙关,双手不停地变幻印诀,加大了灵气的输出。九条巨龙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它们更加奋力地冲击着屏障,龙尾摆动,龙爪挥舞,试图撕开那道阻隔天地的障碍。 在九龙的持续冲击下,屏障上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一些细小的裂缝开始出现。韩正宇见状,心中一喜,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放松。他再次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服下后全力催动灵气,让九龙的力量更加强大。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屏障上的裂缝迅速扩大,最终破碎开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屏障破裂处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与此同时,大地也开始颤抖,冥河之水翻滚奔腾,仿佛在呼应着天空中的变化。一股强大而纯净的天地灵气顺着那道光芒涌入灵界,与灵界的灵气相互交融。韩正宇感受着这股新的灵气力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成功了,灵界终于与天地实现了互通。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黑色的乌云,朝着灵界压了过来。这些乌云中蕴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似乎在试图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天地互通。韩正宇脸色一变,他知道,这是来自黑暗势力的干扰,他们不会轻易让灵界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灵界的和平与稳定,他再次调动体内的灵气,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现在灵界已成,既然五毒教的人来了,那就让他们做这鬼门的第一批阴魂! 韩正宇站起身朝着一旁的阴兵头目大喊道:“阴兵大哥,你带兄弟们在此守好灵界,我去解决了他们!” 不等阴兵头目回话,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眼前。 阴兵们在指挥下又围绕着灵界开始布置新的阵法,确保在韩正宇回来之前绝不能被魔教破坏了灵界。 另一边,就在韩正宇朝着黑色气息追上之时,突然又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冥河深处涌出。这股力量带着浓烈的煞气,朝着灵界扑来。阴兵们顿时慌乱起来,韩正宇握紧降魔剑,大声喊道:“不要慌,有我在!” 他施展法术,将降魔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降魔剑射出一道道光芒,与黑暗力量抗衡。很明显这些阴兵们根本不是这股煞气的对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吸噬掉一半,阴兵头目也是大惊,他知道,这一定是刚才天地互通的震动激怒了地狱鬼王级别的厉鬼,显然这仅仅是厉鬼的一个分身而已,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就连他都不敢与之靠近。 韩正宇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这股黑暗力量的来源。他以为,这一定是五毒教在背后搞鬼。五毒教一直想破坏灵界的建立,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正宇咬紧牙关,全力施展法术。降魔剑的光芒愈发耀眼,与黑暗力量僵持不下。就在此时,灵玉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融入降魔剑之中。韩正宇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增强了数倍,他大喝一声,将降魔剑朝着黑暗力量斩去。 黑暗力量被降魔剑斩破,逐渐消散。灵界终于稳定下来。韩正宇看着灵界,心中松了一口气。五毒教的三位护法神看到让他们都害怕的煞气被降魔剑一剑斩杀,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迷雾中。 韩正宇知道,刚刚逃跑的五毒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日还是个麻烦,不过今日完成灵界要紧,就没去追杀他们。 韩正宇来到阴兵面前悲愤的说道:“大家辛苦了,为灵界做出了牺牲,刚刚被五毒教杀死的几位兄弟,他日我一定报仇,亲手斩了魔教!” “韩大人,刚刚那股邪煞之气并不是五毒教的人,而是地狱的厉鬼王”,阴兵头目说道。 “厉鬼王?我靠!这又是个什么鬼?”韩正宇听到也是一阵无语。 听到韩正宇的抱怨,阴兵头目解释道:“厉鬼王是镇压在地狱之下的恶鬼,当年被镇压之后身上怨气并未全部消散,经过真多年的地狱修炼,体内的怨气更是达到了恐怖的级别,现在也是威胁地狱安稳的鬼王之一” “鬼王之一?难道还有其它鬼王?” “有,阴间的阴气和怨气本来就重,一些性格暴躁,怨气很重的人死去不愿投胎做了厉鬼,吸食怨气来修炼,一步步修炼成厉鬼王的地步” 韩正宇像好奇宝宝的又问道:“对了,厉鬼王不是被镇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那只是他的一个分身幻影” 听阴兵头目这么一说,韩正宇吃惊的说道:“我靠!分身的实力就这么恐怖!那他的本体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韩正宇转念一想,好在这眼下的任务完成了,冥河之水完全被分隔开,江千海的工程也可以顺利进行了。 与阴兵们分别后,韩正宇立刻来到江千海的工地,准备把收尾工作做好,以备后患,摆了一个简单的法台,又按照八卦方位根据现场的地理五行做了调整。 等一切完事儿后,天也快亮了,整整一天一夜,韩正宇心里盘算着,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个工地一共耽搁了十天,事不宜迟,工期要紧,想必江千海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了。 本来工地靠近山区,交通不便,再加上前几天江千海让儿子江浩把进山路口全部封死,没辙,只能麻烦江老头亲自跑一趟来接他,也顺便交代一下注意事项,于是韩正宇拿出电话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韩正宇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江千海焦急的声音传来:“韩小友,韩大师啊,您可算联系我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我老头子快要急死了,但我又不敢轻易去工地看看你的情况,生怕打扰了你,韩小友你没事吧?工地的事情找到问题根源可吗?” 韩正宇安抚道:“江老,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尽快派人来接我吧。” 听闻韩正宇说都解决了,江千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于是激动的说:“好的,韩小友,你在工地再多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对了,江老顺便把负责现场工程的总负责人也一并过来吧,我有些事情我需要交代一下,另外工地的工人下午就可以开工了。” “好,我这就联系。” 不多时,江千海带着江浩和总工负责人匆匆赶来。江千海看到韩正宇,满脸感激,“韩大师,多亏了你啊,这几天辛苦了。”韩正宇摆了摆手,将在灵界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下,并着重提醒他们工地西北方的地方不要随意破土动工,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在那边建一个小祭台,逢时过节安排人祭拜一下。 等一切安排好后,韩正宇和江千海一同返回云城。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窗棂,韩正宇正悠闲地坐在书房里,饭后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九龙真经》。书页在脑海里翻动,他沉浸在这神秘的经卷之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韩正宇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拿起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江千海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传来:“哈哈哈,韩小友,没打扰到你吧?真是这次多亏了小友啊!我一直都没办法打穿那岩层,今天下午工人去了一下,嘿,就轻松打穿了。韩老弟你可真是高人呐!” 江千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感激,韩正宇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回应道:“江老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 江千海接着说道:“我原本都快愁死了,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谁知道小友一出手,问题就迎刃而解。这可帮了我大忙啊!” 韩正宇谦虚地说道:“江老过奖了,只是一些小方法罢了。” 江千海继续说道:“可不是小方法,这可太厉害了!要知道自从工地出了问题南北各派高人可找了不少都是摇头叹息,无从下手,韩老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前途不可估量啊!如今看来我能结识小友是福分也是赚大了,从今以后我的尊称一句韩大师了。” 韩正宇笑着说:“江老太抬举我了,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可不敢当,大家互相帮忙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千海再次表达了对韩正宇的感谢,才挂断电话。韩正宇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次闭目养神在《九龙真经》里。 第60章 惊天秘密 时间就像那奔腾不息的河流,悄无声息地流淌着,转眼间已经到了2019年年末。这是韩正宇大二的第一个学期,然而,这学期真正去学校的时间还不足一周。韩正宇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被上紧了发条的闹钟,越来越忙。学校里的课程、各种活动以及他面临的特殊使命,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也深知,可能今后更是没有太多时间回来安心上学了。 自从上次灵界建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在这漫长的半年里,韩正宇基本上都在御龙庭那安静而又神秘的家里闭关修炼。因为他从赵云将军所给的那张充满传奇色彩的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一旦引爆,将波及全人类的安危。 而且,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中利用灵气对此次的危机进行推演,然而推演出来所剩的时间和惨烈德结局让他更加急切,时间紧迫得如同倒计时的炸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逼近危险的临界点。 所以,韩正宇选择闭关修炼,一心沉浸在修炼之中,努力快速提升自己。他日夜钻研,试图尽快悟透九龙真经里的所有内容,让自己的修为能力尽可能提升到最佳状态,就像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拼命打磨自己的武器,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好应对接下来那可能毁灭人类的巨大危机,韩正宇心怀坚定的信念,希望自己能够拼尽全力消除这次的灾难,守护人类的安宁。 在闭关的日子里,韩正宇每天都与孤独和修炼相伴。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籍和修炼道具,灯光常常彻夜未熄。他不断地尝试着将九龙真经中的奥秘与自己的内力相结合,每一次的突破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汗水,但韩正宇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随着对九龙真经的深入领悟,韩正宇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新的力量在觉醒。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的灵气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一些微小的灵气团。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还远远不够,灾难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他的心头。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韩正宇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是时候走出闭关,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了。 当他走出御龙庭的家门,外面的世界依然看似平静,但他能察觉到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他开始四处奔走,寻找那些可能与人类危机相关的线索和帮手。在这个过程中,韩正宇发现在他的人脉圈中真正能撼动最上面人的一个没有。 这时韩正宇也只能求助龙城的徐老爷子,毕竟父亲是开国元老,而他退休前也是在军中任职高位,想必是有些门路能够直达天庭的,剩下的时间不容许韩正宇浪费,而徐家平日里交谈最多的可能就是徐家老二徐志成,就是上次给徐老爷子治病后,带着韩正宇参加私人拍卖会的徐家佛系二公子。 于是韩正宇拿出手机快速找到徐志成的号码毫不犹豫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韩正宇简明扼要的迫切说道: “徐哥,我现在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在龙城吗?老爷子在盘龙山庄还是在京城?” 听着韩正宇急切的话语声,在徐志成眼中一向成熟稳重的韩老弟今天这时遇到多大的事了,急成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韩兄弟,不着急,有什么大事我能帮到的绝不退缩,还真巧了,昨天下午老爷子从京城看望老战友刚回到盘龙山庄,你先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韩正宇一听徐老爷子在盘龙山庄,也没有回答徐志成的问题,直接说道:“一会儿我坐江老的直升机直接去盘龙山庄,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现在和老爷子那边打一声招呼,具体详情盘龙山庄再谈。”韩正宇很果断的结束与徐志成的通话。 紧接着韩正宇有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同样急切的说道: “江老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直升机飞一趟盘龙山庄” 江千海是了解韩正宇的,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如此着急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利索的回答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让直升机过去接你。” “我在御龙庭西门” “好,那你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直升机停落的地方?” “方特欢乐世界后面有一块待开发的圈用地,我一分钟后到那里”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最快时间赶过去,韩老弟,有我能帮到的吗?用不用我一同前往?” “江老,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去一趟徐老将军家,待会儿我会让直升机快速飞行,担心您身体吃不消不便同行,具体详情以后我会和你说的。” 说完韩正宇挂掉电话,极速向方特欢乐世界后面奔去。 韩正宇来到方特欢乐世界后面那块空地不久,直升机便呼啸而至。他迅速登机,直升机朝着盘龙山庄疾驰而去。 到达盘龙山庄后,徐志成已在门口等候。韩正宇跟着他快步走向屋内,只见徐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沉稳而深邃。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关于人类危机的惊天秘密一一道来。 徐老爷子听韩正宇说完,神色凝重,深知兹事体大。他略作思忖后说道:“韩小子,这件事太过棘手,若真如你所言,将会有一场瘟疫袭击全球,那必须得谨慎对待。我虽在军中有些威望,但要联系天庭,这可不是易事。不过既然你找我,我定会全力以赴。” 韩正宇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子,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担心稍有耽搁,这灾难就会瞬间爆发。”徐志成在一旁也眉头紧锁,说道:“韩兄弟,你先别急,我们得先梳理下情况。你说的这种推演,是否有十足的把握?”韩正宇坚定地说:“我在推算中反复推演,每一次都指向了灾难的发生,而且从中展现的迹象来看,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 徐老爷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这就联系几位老战友,他们在军中位高权重,或许能帮上忙。只是这事情重大,得慎重处理。”韩正宇忙点头道:“老爷子,我明白。现在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徐志成随即开始联系相关人员,而徐老爷子也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向对方简要说明了情况。很快,盘龙山庄外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徐老爷子在军中的老相识。他们听了韩正宇的讲述后,个个神色凝重。 一位老将军说道:“这事情一是太过离奇,若真有天庭的事,那还得从长计议。二是从现在开始在场的所有人必须严守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消息一旦泄露将会迎来不可估量的恐慌,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韩正宇焦急地说:“各位前辈,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这疫情灾难不比其他,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可能瞬间蔓延开来,尤其是眼下接近年关人员流动性增大,对问题解决更是不利。” 就在众人商讨之际,徐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京城,找相关部门商议此事。韩小子,你也一同去,路上把详细情况再跟我们说说。”韩正宇毫不犹豫地点头,于是众人匆匆坐上车子,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到了京城,他们直奔相关部门。韩正宇将推演的结果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众人。只不过并没有提及是从江山社稷图中得知,毕竟这种玄学推演听起来就比较玄幻缥缈,相信的人不多,目前还没有人真正知道江山社稷图一说,所以只是说自己是一名风水师,依靠推背图和一些风水术推算出来的,毕竟依靠灵气推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说了也白说,说了反而会事得其反。 徐老爷子在一旁说道:“这事情必须得谨慎处理,我们既要考虑到民众的安全,也要避免引起恐慌。韩小子,你说的灾难,目前你有什么好的措施?有的话详细说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大规模的瘟疫爆发,明后年中原地区还有可能出现洪水泛滥,各种自然灾害频发。这一切无疑都是巨大的灾难,依靠个人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避险,所以我想尽早和上面相关重要负责人取得沟通,做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听完韩正宇的建议后,会议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突然,一位领导开口说道:“哼!我看你从头到尾讲的都是荒谬至极!你以为全球的疾病疾控中心都是摆设吃干饭的吗?就凭你一言而论所有就有啊?且不说你所谓的风水一说本来就是伪科学,即使能够推算一二,那也是名门正派,得道高僧来推演,你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说出来谁信呐?真如你所说马上就有灾难,那上面那批能掐会算的老国师会没有反应吗?还是说你比那些国师都厉害?” 韩正宇心中一凛,但仍镇定自若地回应:“领导,我理解您的质疑。但如果等到疾控中心发现异常,恐怕为时已晚。我虽年轻无名,但我的预测方法乃是家族传承,之前已有多次应验。” 这时,徐老爷子也站出来说话:“诸位,我认识这孩子许久,他并非信口胡诌之人。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们难道不应防范于未然?”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那位领导却不为所动:“就算要防范,也不能依据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可能最初第一波在龙城和徐老爷子家一起讨论的人站在韩正宇这边,而京城的这波领导们似乎不以为信,特别是刚才这位领导带头说出了不同意的反驳言论后,在场支持与否各占一半。 韩正宇此刻也是怒忧参半,大难来临之际他一心想着如何规避,而总有一部分人愚昧不知,还无脑的自信,而现实生活中能够下决定命令的往往就是这类人。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真不知,要么故不知。 看上去在场虽然徐老爷子最有威望,但已是退休不在政位,所有京城这波人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认这一套。眼看场面一度尴尬,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多叨扰了。” 韩正宇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徐老爷子,道:“徐老,走吧,回去再议。” 韩正宇和徐老爷子离开了会议室,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回到徐老爷子家中,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友啊,这次恐怕是有些棘手了。这些领导们平时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对于你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他们很难接受啊。” 韩正宇皱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道:“徐老,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他们相信,但是灾难真的迫在眉睫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徐老爷子微微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让他们信服的办法。你再仔细跟我说说,你家族传承的预测方法,到底有没有什么可以实证的东西?” 韩正宇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徐老,其实之前我根据这个方法,曾经成功预测过几次小型的灾害,只是当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而且,我还记录了一些相关的现象和数据,也许可以作为参考。” 徐老爷子眼前一亮,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找个机会再向他们解释说明。” 韩正宇却有些担忧地说:“只怕他们还是不会相信,毕竟这些资料在他们眼里可能还是不够有说服力。” 徐老爷子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对了,我们也可以找一些相关领域的专家,让他们来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找到一些支持的证据。” 韩正宇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说道:“徐老,您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办。我认识几位研究气象和地质的朋友,他们平时也对一些超自然的现象很感兴趣,我这就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第61章 文瀛公主醒了 就在韩正宇准备拿出手机联系朋友的时候,他脑海里的剑灵说道:“主人,依我看,江山社稷图里的预兆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现在完全依靠这些人是不行了,主人还是另寻他法吧。” 听到剑灵传入他脑海里的话后,韩正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同样在脑海里说道:“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剑灵,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向我汇报最新进展,明白吗?” “是,主人。” 徐老爷子韩正宇脸色突然沉了下去,忙问道:“怎么了,小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正宇定了定神,用充满了坚定目光看着徐老说道:“徐老爷子,刚才我又在脑海里推算了一遍,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瘟疫,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来进行,依我看就不要再找任何领导或单位去听他们的讽刺和嘲笑,您这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单线联系,直达天庭,我必须马上回到云城,准备应对用到的东西,老爷子,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几日劳烦您费心啦。” 看到韩正宇下定了决心,徐老头坚定的说道,:“小友!你只管干你的,我这几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进到中海去!” 韩正宇见状上前紧紧握住徐老头的手,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经脉中,并嘱托道:“行,徐老您保重,随时保持联系。” 与徐老头在京城分别后,韩正宇马不停蹄的返回云城。 十天时间!在韩正宇看来,把数十亿生灵的安危寄托于他们毫无希望,恐怕最终也只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去抵挡那百年不遇的灾难!即使为此魂消天地,亦无退缩之意! 韩正宇刚回御龙庭家中,便直奔自家炼药室。他翻找出各种珍稀药材和法宝,开始炼制特殊丹药和布置防御阵法。 在忙碌的间隙,剑灵不断传来江山社稷图中的景象变化,情况愈发危急。韩正宇心急如焚,但手上动作不停。 与此同时,徐老爷子四处托关系找人,试图找到通往天庭的途径。虽历经重重阻碍,但凭借多年积攒的人脉,终于得到一丝线索。 而韩正宇在云城的举动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人好奇,有人怀疑,甚至还有人暗中使绊子。但韩正宇一概不予理会,一心只扑在对抗即将到来的瘟疫之事上。 随着日子一天天逼近,韩正宇丹药炼制完毕,防御阵也已初步成型。他站在城中最高处,望着这座城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这里的百姓。此时,剑灵告知他一个更坏的消息,灾难似有提前爆发的迹象,韩正宇握紧拳头,眼神越发坚毅。 在云城最高处的一座山上,此时夜幕降临,凛冽的寒风不断划着韩正宇的脸颊,望着远处的山河壮丽和大地辽阔,一盏盏的灯光汇成了一片璀璨闪耀的星海,每一盏灯下都照亮着一个和谐温暖的家,每一条路上都有归心似箭的人,正是有了千万亿个这般景象,才会使得这个世界充满爱,充满怜悯,充满美好的愿望,所以,这份美好我一定要守护。 过了许久,一直驻足静望的韩正宇开口问道:“剑灵,我们还有几天?” “主人,四天!” “四天,好!四天后,我就在此灭了那瘟兽!”韩正宇怒吼一声,浑厚的内力犹如雷霆咆哮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响彻天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阴霾都震散。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周身的气息汹涌澎湃,似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汇聚。 下定决心后,韩正宇一个闪身,如同一道流光般消失在山巅之上。他的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片刻间便已不见踪迹。刚回到御龙庭家中,那熟悉的、许久未听到且灵动悦耳的声音便在书房里响起,“公子你回来了?” 是文瀛姑娘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照亮了韩正宇的世界。他激动得心跳陡然加速,脚下如生风一般急忙跑到书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雪白如莎的汉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的霓裳。再配上她那如玉般的面容,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如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这一下,着实让多日来处于紧张忙碌、神经紧绷的韩正宇心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滚动的喉结上下移动,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心中更是忍不住感叹:“这还是文瀛公主吗?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美了,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许久,韩正宇才缓缓缓和下来,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结结巴巴地说道:“文瀛公主你从瓶子中出来了?魂体恢复得怎么样?”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那般绚烂而美好,她轻柔地说道:“嗯,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修炼,魂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你呢?这些日子为了对付那瘟兽,一定很辛苦吧?”说着,她的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轻轻地走到韩正宇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但又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只是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韩正宇感受到文瀛姑娘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文瀛公主的手,说道:“我没事,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那瘟兽为祸世间,我定不会放过它。不过你如今魂体尚未完全恢复,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涉险。”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我会的,但我也想帮你。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我会尽我所能,与你一起面对。”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他轻轻将文瀛姑娘拥入怀中,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但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然而,韩正宇心中清楚,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与瘟兽的决战即将来临。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文瀛姑娘,也要将那瘟兽彻底消灭,还世间一个太平。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文瀛公主语气如兰的问韩正宇。 “还有四天时间,方法我是也看到了一个,但目前我的修为还不够,担心到时不能阻止。”韩正宇缓缓的说道。 “公子,我知道你这次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但是凭一己之力必定凶多吉少,公子,为了陌生且毫不相干的芸芸众生值得让自己犯险吗?,假如这场人类的浩劫不去制止会怎样?” 韩正宇看着文瀛姑娘温柔似水的眼眸,尽是关切和担忧,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类的这场浩劫本质上是躲不掉的,每个生命的命运皆有定数,注定有此一劫。” “公子,既然是该有的劫数,何苦对抗命数天机,给自己招来天谴反噬呢?” 听到文瀛姑娘的反问,韩正宇没有立吉回答,走道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暮色,缓缓说道,“其实当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算是泄露了天机,并且已经得到了报应,”说着,韩正宇伸出双手,露出小臂内侧的皮肤,赫然发现多了两条红色的印记。 当看到这红色印记时,一旁的文瀛公主连忙握住韩正宇的双手问道:“公子,这是折寿线!公子,你何苦啊” 望着双眼噙满泪水的文瀛姑娘,韩正宇也是一阵内疚,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突然,文瀛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公子,我千年前就听阳明仙人说过,江山社稷图就如同一个比例缩小的世界,它蕴含着无尽的世界奥秘。既然公子在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即将有一场人类浩劫,不妨进入那图里寻找解决办法。而且江山社稷图里还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地方,那里还保留着原始的气息,天地灵气充裕,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韩正宇听闻,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啊?你是说江山社稷图还可以进去?” 文瀛姑娘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是的,公子。这江山社稷图并非寻常之物,它有独特的入口,需要特定的功法才能进入。” 说着,她轻轻走到韩正宇身边,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公子你坐下打坐冥想,体内运转九龙真经,我带你进入。”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依言缓缓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九龙真经。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全身气息开始凝聚,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 文瀛见状,也盘膝坐在他身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光芒逐渐包裹住韩正宇,随着光芒的闪烁,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 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一个神秘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天空中飘荡着绚丽的云朵,山川河流纵横交错,每一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其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隐隐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韩正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转头看向文瀛,只见文瀛正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公子,这就是江山社稷图内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地修炼,寻找解决人类浩劫的办法。而且这里的灵气十分充沛,对修炼大有裨益。”文瀛说道。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心中暗自惊叹。他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一边感受着这个奇妙世界的独特之处,一边思考着如何在这个世界中寻找解决浩劫的方法。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开始加速在江山社稷图内探索。他发现了许多奇异的地方,有的地方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有的地方则隐藏着神秘的符文。他不断地修炼,与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生灵交流,也是逐渐了解了江山社稷图内的一些奥秘。 文瀛姑娘也陪伴在他身边,帮助他解决各种问题。她凭借着自己对江山社稷图的了解,为韩正宇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帮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的修炼取得了显着的进步。他的实力不断提升,对解决人类浩劫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在一次深入探索中,韩正宇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谷深处的神秘洞穴。洞穴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他决定进入洞穴一探究竟。 当他进入洞穴后,发现里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和神秘的能量。在洞穴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表面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故事。 韩正宇走近水晶球,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突然,水晶球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其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眼前出现了许多画面。 画面中展示了人类浩劫的场景,以及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韩正宇意识到,要解决人类浩劫,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平衡这个世界的能量。 经过一番思考和探索,韩正宇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到镇压和破坏疫兽的阵眼,将无限能量注入一个载体中,然后以此来慢慢消化疫兽的邪恶气息。这样一来,人类浩劫就可以得到解决。 文瀛微笑着点点头,“公子,那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镇物呢?” 第62章 再次进入九龙圣境 当韩正宇和文瀛二人从江山社稷图里出来时,外面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显示出时间正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二人惊奇地发现,在江山社稷图里他们经历了足足三天的时间,而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晚上。想到距离瘟疫爆发只剩下三天时间,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迫感。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寻找一个能够镇压疫兽的镇物载体。韩正宇紧锁眉头,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九龙壁。他记得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颗佛珠,或许可以利用这颗佛珠的特殊力量再次开启九龙壁,说不定在九龙壁背后隐藏着能够镇压疫兽的关键物品。 于是,韩正宇神情严肃地叮嘱文瀛:“文瀛,你在瓶中继续待着,千万不要出来。九龙壁那边情况不明,我不能让你冒险。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镇物载体,回来一起对抗瘟疫。”文瀛有些担忧地点点头:“好,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韩正宇拍了拍文瀛所在的瓶子,便怀揣着佛珠,向着九龙壁的方向快步奔去。 韩正宇刚抵达九龙壁,手中的佛珠便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那股熟悉的力量仿佛在与九条巨龙进行着神秘的沟通。佛珠表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着跳动的节奏,光芒越来越强,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上次被佛珠带入九龙壁的结界空间内,他就被眼前那偌大的广场周边九条巨龙所震撼。巨龙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龙身蜿蜒盘旋,气势磅礴。它们的神态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空间。 此刻,佛珠的跳动愈发剧烈,光芒也越发耀眼。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再次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结界空间。当他再次踏入广场,四周的九龙真经似乎在微微颤抖,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心中不禁想到,既然第二颗佛珠能再次带进来,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器等待着他去发现。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沿着广场的边缘缓缓走着,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移。 突然,他发现广场的一侧有一个隐秘的通道,通道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沿着通道前行,发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盒子。 韩正宇怀着好奇与忐忑,轻轻拂去盒子上的微尘,那盒子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在他手中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他缓缓打开盒子,只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本散发着金黄色温光的古书。那光芒并不刺眼,柔和而温暖,宛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不知为何,在第一眼看到这本书时,韩正宇脑海里便闪过一丝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与这本书有过不解之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韩正宇本能地伸手去拿那本书,他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书页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当他看清封面上的字体时,不禁顿时大吃一惊,心中也是一喜。原来,这本金黄色的书并非普通的古籍,而是由《金刚经》《心经》和《药师经》这三本组成,它们可都是佛学的上乘经法。 《金刚经》被尊为经中之王,此经所在之处,如同有佛与天龙护佑。它能让人摆脱烦恼、证得如来实相,让人明白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从而摆脱虚幻的烦恼,证入如来智慧。《心经》虽字数不多,却包含了佛教的基本教义,是般若智慧的集大成者,能帮助修行者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而《药师经》则有着独特的功效,它能消除疾病的业障,让修持之人在现世就能获得健康福慧,若修持之人还能多帮助疾苦之人,则能获福无边。 韩正宇深知,若能研习这些经文,或许真的可以化灾消难,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福祉;亦或许能超度亡灵,让逝去的灵魂得到安息;甚至有可能如传说中那样,通过修行达到一种超凡的境界,可上天入地,超越三界的束缚。 然而就在韩正宇看着手中的三本经书,正准备将它们放回盒子。就在这时,那三本经书突然化作一缕金色的光芒,瞬间在韩正宇的额前盘旋环绕。金色光芒如同一活物,灵动地穿梭于他的周围,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晕。 这缕金色光芒仿佛带着某种使命,在短暂的盘旋后,从眉心缓缓渗入韩正宇的脑海。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仿佛烧化的钢水倾入其中,沿着他的大脑神经,迅速蔓延至全身经脉。韩正宇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条经络都像是被火点燃,发出炽热的光芒。这股热流在他体内不断地奔腾翻滚,所经之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随着热流的不断涌动,韩正宇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经文的片段和画面。那些经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脑海中跳跃、闪烁。他的意识逐渐沉浸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看到了无数的佛陀和菩萨,他们慈悲地看着他,传授着深奥的佛法智慧。 渐渐地,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隐隐透出一种金色的光泽。他的双眼变得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韩正宇惊奇地发现,先后两次来到九龙壁内境。第一次是得到了《九龙真经》,那是纯纯的道教功法。《九龙真经》以其独特的道家理念,教导人们顺应自然、修身养性,通过修炼身心来达到与天地合一的境界。而第二次得到的则是标准的佛教经文,这些经文蕴含着慈悲与智慧,教导人们通过修行来摆脱痛苦、超越轮回。 现在,韩正宇意识到自己体内传承了佛道双修的功法。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在他体内相互融合、相互补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力量。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强大,仿佛自己拥有了无尽的能量。 他深知,这是一种莫大的机缘。佛道双修不仅能够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更加顺利,还能让他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高的境界。他决定好好利用这股力量,不仅要提升自己的修行水平,还要帮助身边的人,让他们也能感受到佛道的智慧和力量。 就在韩正宇沉浸在脑海中,如痴如醉地遨游于佛经里的深邃奥秘时,身边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突然之间一阵剧烈的扭曲。那扭曲的空气像是一面被揉皱的镜子,光线在其中疯狂地折射、反射,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韩正宇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便骤然出现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那光芒如同太阳爆炸般强烈,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裹,身体仿佛置身于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中,天旋地转。 当这股力量渐渐消散,韩正宇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现实中的一处空地上。周围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有几棵枯树,枝干扭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韩正宇知道,自己这是从九龙壁内境出来了。 通过这次在九龙壁内境中的奇妙经历,韩正宇的法力得到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巨大提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奔腾不息,力量源源不断地涌现。这种感觉与以往截然不同,他明白,自己目前的法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大师级别,甚至达到了一个更高的、以前从未触及过的等级。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力,韩正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对三天后的瘟疫对抗有了更大的信心。他深知,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对抗和镇压那疫兽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面对泄露天机,逆天道而遭受天谴的反噬毫无应对,也可以说,从古至今还没有那个人能逃得了天谴的反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开始思索应对之策。他明白,不能在这关键时候退缩,必须要为了苍生全力以赴,哪怕面对天谴的威胁。 接下来的三天里,韩正宇一边继续巩固自身的法力,一边翻阅各种古老典籍,试图从中找到应对天谴反噬的方法。然而,所有的记载都如出一辙,天谴不可避免,反噬之力无人可挡。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他在浩如烟海的知识中寻找着那一丝可能。 傍晚时分,韩正宇再次让文瀛带他进去江山社稷图,利用今天一晚的时间再次加倍修炼最近所学道法。 进入江山社稷图后,韩正宇找了一处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开始修炼。他盘坐在地,五心朝天,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运转心法。 随着道法的运转,他体内的法力如澎湃的江河般奔腾不息。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让他对道法的理解更加深入,法力也愈发雄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灵气建立起了更紧密的联系,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被他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修炼过程中,韩正宇也遇到了一些困难。 比如,在尝试将几种道法融合运用时,出现了法力冲突的情况,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脸色也变得苍白。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不断调整道法的运转方式和节奏。经过反复尝试,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成功地将几种道法融合在了一起,产生了更强大的威力。 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飞速流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江山社稷图时,韩正宇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法力和对道法的熟练掌控,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韩正宇离开了江山社稷图,开始去完成他计划中的事。就当提前交代一下后事吧,他首先回到了家中,父母看到他回来,脸上洋溢出惊喜的笑容。韩正宇陪父母聊了很久,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看着父母两鬓的白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尽力让这相处的时光充满温馨。 接着,他去了学校。在校园里,他遇到了曾经的室友和熟悉的老师同学。大家看到他都热情地打招呼,他和室友们一起回忆起在宿舍里的欢乐时光,那些一起熬夜学习、打游戏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之后,他来到了九龙堂。步长征和众弟兄们看到他来都十分高兴,他们一起畅谈过往,韩正宇看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心中默默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以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他也找到了美女学姐李疏影,和她聊了一些曾经在学校的趣事,感谢她曾经在学业和生活上对自己的帮助。最后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李疏影,并告诉她自己需要出一趟远门,帮朋友看风水,山里没信号,需要好多天,到时转交给自己的父母。 而对于警花严婷,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找到了她,简单地聊了几句,感谢她为城市的安全所做出的努力。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江老的住处,江老看到他来,笑着拿出了珍藏的千年普洱。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江老从韩正宇的神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要保重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持自己的本心。 第63章 国师院 韩正宇交代完一切后,回到御龙庭的家中,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籍和珍玩。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略显普通的白玉瓶上,缓缓伸出双手拿起瓶子,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无奈。 “文瀛公主,看来我要食言了。当初答应你,等修得上乘功法,就为你寻求重塑真身的道法。可这次人类面临的浩劫实在太大了,我不能置身事外。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韩正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就在这时,一缕白絮从瓶中飘出,幻化成人形,出现在韩正宇面前。她的面容娇美,眼神中满是不舍与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公子,文瀛不想让你冒险。都怪文瀛太弱小了,帮不了公子。”文瀛公主抽泣着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韩正宇心疼地看着文瀛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不要难过,文瀛公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若不是你带我进入江山社稷图,我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变得如此强大。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听话。” “不,文瀛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要公子一直陪着,呜呜呜……”文瀛公主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韩正宇看着哭成泪人的文瀛公主,心中一阵绞痛。他轻轻拭去文瀛公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也许下辈子我们又会相遇。你说对吗?” “公子,你这次是为了拯救苍生而逆苍天,天谴不可违。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可是没有人能从天谴下生还啊。公子,文瀛不想要冒险,不要丢下文瀛好不好。”文瀛公主扑进韩正宇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 韩正宇紧紧地抱住文瀛公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文瀛公主的担心,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危险。但他更清楚,自己肩负着责任,不能退缩。 “文瀛公主,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使命,也是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类陷入灾难。你要坚强起来,相信我。”韩正宇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文瀛公主抬起头,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韩正宇,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 “公子,你一定要小心。文瀛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文瀛公主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韩正宇轻轻点头,将文瀛公主放回瓶中。他看着瓶子,眼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文瀛公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完成使命,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韩正宇说道,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挑战,但他坚信自己能够战胜疫兽,拯救苍生。 就在韩正宇准备下楼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龙城徐老的来电。韩正宇赶忙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徐老便激动地说道:“韩老弟,好消息,好消息啊!我老战友的一个朋友在上面工作,听他说每天都能见到最上面的那几位。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认识张国师!我琢磨着既然这事关乎玄学方面,而天师正好负责这一块,咱们直接与张国师谈,就不会遇到上次那些对牛弹琴的人了。小韩你觉得呢?” 韩正宇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沉思了片刻,说道:“徐老,事不宜迟。现在能见到这位国师吗?” “可以见到,我马上让老战友约一下。对了小友,以你的推断时间,还有多久?” 韩正宇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徐老,我这边推算距离疫情爆发还剩 30 个小时。所以这次找国师商议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希望能让他说服上面的大领导重视起来,做出预防措施。” “嗯,好!韩老弟,我这就安排约见时间,你尽快来京。”徐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韩正宇不敢耽搁,立即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老步,上次和你说的基地装备直升机和私人客机的事情怎么样了?” 步长征不知韩正宇为何突然问飞机的事,但也没多思考,回答道:“韩先生,截止上周三架直升机,两架中型私人客机已完成全部手续,随时可飞。” “好!你现在调一架直升机来方特欢乐世界后面空地,要快!” 说完韩正宇直接挂掉电话,直奔那块空地而去。 三分钟后,一架全新的直升机轰鸣而至,韩正宇一个跳跃直接来到飞机上。 “最快的速度去京城!” 飞机上韩正宇心中思绪万千,不断思考着见到张国师后该如何说服他。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徐老也在紧锣密鼓地联系着老战友。老战友迅速与他朋友取得了联系,朋友表示会尽快安排张国师与韩正宇和徐老见面。 约莫半个小时后,韩正宇终于抵达了京城。他一下飞机,便看到徐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顾不上寒暄,立即前往约定的地点。 终于见到了张国师。只见张国师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气质沉稳,眼神深邃而神秘。韩正宇和徐老向张国师详细地说明了来意,张国师听后微微点头,说道:“我确实能和上面的人直面沟通,但也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所言是真,自然事情重大,需要慎重对待,如是你出了误差,无中生有,汇报上去闹出乌龙,可就不好善后了,几位可明白?”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焦急与不满,说道:“国师,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再耽搁。我所推算的劫数,是基于深厚的玄学理论和对世间万物的洞察。您在这方面久负盛名,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判断。” 徐老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附和道:“国师,我们真的是事出紧急,这才找到您。韩正宇的推算,虽然年轻,但绝非信口开河。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才恳请您出面。” 张国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韩正宇,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说:“哼,年轻人,你以为玄学是儿戏吗?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我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儿戏。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研究和实践,才得出对国运的判断。你说你能算出劫数,拿出证据来。” 韩正宇咬了咬牙,说道:“我确实有证据,我从河图洛书、奇门遁甲以及诸多古老的玄学典籍中,找到了线索。这些线索相互印证,让我推断出了此次疫情劫数。而且我也能从星象变化、阴阳平衡等方面来解释我的推算。” 张国师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些不过是书本上的理论,空口无凭。你以为随便拿些典籍就能说服我?那我问你,你对星象的理解,可有何独到之处?”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星象的变化,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都有着独特的规律。我观察到星象的异常,这与疫情的爆发有着紧密的联系。就拿北斗七星的变化来说,它在特定的时间里,与五行的相生相克相互呼应。而我所推算的劫数,正是基于这些星象的变化。” 张国师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你所说的劫数。我们不能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负责。” 韩正宇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这样拖延下去,疫情随时可能爆发。他说道:“国师,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您看,这疫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张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样吧,我会召集国师院的各位大师,让他们一起推算。如果他们都得出相同的结论,我会考虑上报。但在此期间,你们必须留在京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询问。” 韩正宇心中无奈,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留在北京,配合工作。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 徐老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不要再耽搁了。时间真的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他们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韩正宇心里,一直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并且他让直升机随时在外面候着,如果此次不行,那就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方法来解决了。 而张国师也在紧张地组织着国师院的大师们进行推算。一场关于国运劫数的较量,在这个古老的国师院里展开了。 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时间在这种煎熬中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们的心上重重地敲打着,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韩正宇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毕竟这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韩正宇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时而停下来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担忧。徐老则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仿佛下一秒它就会响起带来好消息。 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国师起初会对他的推算表示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所以不被信任?还是说国师院有自己的考量和规矩,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说法?又或者,真的是自己的推算出现了偏差?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在玄学领域的钻研并非一日之功,此次推算也是经过了反复的验证和思考。 韩正宇越想越觉得困惑,他走到徐老身边坐下,说道:“徐老,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他们应该有能力推算出国运劫数啊,为什么还需要我们来提醒呢?”徐老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清楚啊,也许国师院有他们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吧。不过,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等待他们的结果。” 韩正宇点点头,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放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预防疫情做好准备,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为此遭受天谴反噬,也绝不后悔。 过了许久,电话终于响起。徐老急忙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话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挂断电话后,他看向韩正宇,缓缓开口:“国师院的大师们推算结果出来了,他们认为并无此劫数。”韩正宇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怎会如此?”韩正宇握紧拳头,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徐老,我要走了,按我的计划行事。”说着他就要冲出房间奔向直升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张国师以及几位穿着道袍的道士还有身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韩正宇一脸怒意,眼神中满是愤懑。那和尚上前迈了一步,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听闻韩施主推算出即将有一场国运浩劫,韩施主如此年轻,竟有如此高能,不知师出有名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些老掉牙的和尚道士们,心中不禁暗忖:“一群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还他妈问我师出有名?不相信我的推算就直说,装什么高深莫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我研习玄学多年,所依据的是古老的奇门遁甲、河图洛书,以及星象变化与阴阳五行的规律。这些知识是我经过无数个日夜的钻研与实践得来的,并非信口开河!” 第64章 佛道两家的败类! 张国师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怀疑:“韩正宇,你可知道国运劫数非同小可,不是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能确定的。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的研究与实践,他们的推算结果也并非无的放矢。” 韩正宇冷笑一声:“大师们的推算结果就一定正确吗?难道就不能有疏漏?我相信自己的推算,这是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就不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非得要用无数人的性命作赌注吗?” 看到韩正宇的反驳情绪比较大,这时,一位道士站了出来,双手抱胸,目光犀利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太过自负,更不要太狂!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在玄学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他们的推算结果是经过严谨的论证和分析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推算呢?我看你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自己是风水大师了,呵呵呵,真是可笑!” 韩正宇现在可能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得到上面的沟通,原来就连国师院的国师们也是不相信,更或者知情不报另有目的,就是不知道那位知不知道,如果他也知道,韩正宇内心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太多,但愿不是那样,只是消息封锁在了国师院。 既然如此,韩正宇也不管着他们了,于是强硬回怼道:“第一,别拿你们所谓的国师院来压我,造诣深厚不代表就不会出错,严谨论证也未必就是真理。你们的推算结果在我看来,很多时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第二,我有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推算,关你们什么事?难道非得按照你们的标准和方式来才算数?我有自己的思路和方法,不需要你们认可。第三,说我乳臭未干、看几本书就自以为是,你们又何尝不是倚老卖老、抱残守缺?就因为我年轻,就可以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和见解?风水这门学问,从来就不是按年龄和资历论高低的。第四,你们这些大师们,是不是不敢面对不同的观点和挑战?所以才这样打压我这个年轻人,怕我戳破你们的那些‘皇帝的新装’?” 这一回怼,彻底在几位大国师们中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一位年长的国师上前一步,面色阴沉地说道:“哼,年轻人,你可知尊师爱道乃为人之本?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哪一位不是在玄学领域钻研多年,他们是你的前辈,你却如此不尊重,毫无敬畏之心,这是大不敬!禅通大师可是国师院的副国师!还是国清寺的主持!岂能容你在此诋毁!” 而替禅通大师说话出头的这位也算是国师院的,只不过属于外编,类似于给国师院打杂人员,抓住溜须拍马的机会真是不让啊,诵经念佛没学会,替主子出头咬人到学的称职。 不等韩正宇有所反驳,另一位号称国师的也随声附和:“就是,从古至今,尊师重道都是美德,你再看看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说:“我乃武当派第十六代传人贾正仁,年轻人,你太狂了!以为看了几本书,就敢挑战国师院的权威?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要知道,谦逊才是治学的态度,像你这样骄傲自满,如何能在玄学之路上走得长远?” “你不仅狂傲,还不懂礼数。”又一位国师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与长辈说话,应恭敬谦逊,你看看你,简直是有失体统。” 而此时为首的大国师更是一脸威严地总结道:“年轻人,你若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在玄学上难有造诣,在做人方面也是失败的。速速收起你的狂妄,向国师院的大师们道歉,然后潜心学习,或许还能有所成就,否则,你将自食恶果。” 韩正宇是看出来了,这尼玛是以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一旁的徐老头干着急插不上话,一个劲儿的用拐杖戳着地面。而韩正宇也不急着说了,索性让这帮老头子一次性说完他再说,于是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们面前,好啊,继续,你们站着说都不嫌累,我一个坐着听的怕什么,靠!看谁先怂。 见韩正宇这般,众人先是一愣,不明白韩正宇这是走的哪步棋,这小子是在和我们耍无赖吗,简直气煞我也,啊呀呀呀!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和尚第一个受不了,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着急要离开?难道是害怕我们进一步验证你的推算?” 韩正宇怒视着和尚,说道:我不是害怕你们验证,而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再耽搁。现在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不配知道一切!更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还一个个的悟道修心,阿弥陀佛呢,寺院道观的香火钱花的那么心安理得,倒是为民分忧啊!劫数在前却是一个个的推三阻四,可曾想过后果?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两家的败类!国师院养你们还不如养几头猪有用!靠! 张国师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你这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国师院向来秉持着敬畏天地、造福苍生的宗旨,何时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你说我们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简直是大逆不道!” 国清寺的主持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你指责我们花香火钱却不为民分忧,简直是无稽之谈。寺院道观向来都在为百姓祈福消灾,做了许多善事。遇到灾荒战乱,哪次不是我们设粥棚救济灾民?你看不到这些,却在这里信口雌黄。” 武当派的也附和道:“至于你说的劫数,我们并非推三阻四,而是行事需谨慎。玄学之事,岂容你这般毛头小子随意揣测。你说我们是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的败类,那我们就用实力让你心服口服。今天,就在这里,以玄学界来比试比试,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造诣。风水堪舆、命理推算或是驱邪镇魔之术,任你挑选,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做声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看来就连作为国师院大国师的张天师也表示默认态度,都想以此来杀杀韩正宇的锐气。 韩正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站起身来:“比就比,我还怕你们不成?若是我赢了,你们必须承认我的推算,并全力应对国运劫数。” 众人齐声应下,心中却不以为意,只当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大国师又缓缓说道:“韩道友,倘若你输了又该如何?” 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如若我输了,我给众位大师赔罪道歉,转身走人,不多说半句废话,如何?” “好!希望年轻人言而有信!”张天师作为国师院大国师代表同意了。 徐老看着韩正宇,眼中满是担忧:“小韩,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样做太冒险了。” 韩正宇坚定地看着徐老:“徐老,我心意已决。关于阻止疫情我已不在他们身上报任何希望了。至于比试,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玄学不是活得久就认为懂得多,抱残守缺,固步自封才是自以为是的说道愚昧!放心吧徐老,我不会让这场浩劫降临人间的。” 韩正宇转头又看向国师院一行人,说道:“至于比试什么你们说了算,免费最后又说我专挑你们不擅长的,你们国师院人多嘴多,说这方面比不过你们。” 听道韩正宇粉刺的话,其中一个和尚气的双眼圆睁,欲要张口理论,被一旁张天师的一个眼神拦了下来,说道:“好,那就我来决定比什么,刚听韩道友总说时间紧迫,那就比一个用时比较少的。” 张天师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道:“那就比试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刚好城南有一座古庙,全国闻名,香火非常鼎盛,三年前进行返修,重建后反而变得香火寥寥无几,说实话这个案例三年来已有多人堪舆,至今未能找出原因,我们距离古庙不算远,就不如堪舆这庙如何?” 见张天师竟然把城南的古庙拿来当作比试,国师那波人中顿时有几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掩饰不住的得意,“嗯,还的是张天师,竟然让这小子找古庙问题,这要容易找到那还用三年了没有香火,我们国师院都头疼的案例就凭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哼!” 对于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韩正宇听的一清二楚,特别是这次整体实力提升后,全身的感官器官更是强了很多,韩正宇心中不仅暗骂:“这说话不紧不慢的张天师看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原来一肚子坏水,他妈的国师院三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让我短时间解决,我尼玛又没刨你家祖坟,至于这么坑我吗?靠!大不了给你们这些死老头子道个歉,反正都是快要进棺材的年龄了。”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天师,点了点头道:“好,就以这古庙为比试对象,只要不浪费时间就好。哦,对了,刚才张天师说这古庙好多修道之人三年了没看出问题所在,请问这些人当中有国师院吗?” 此话一出,气氛立马尴尬无比,看着各位国师们满脸红绿变幻,韩正宇心里一阵得意,“靠!让你们得瑟!” 张天师干咳了一声说道:“嗯,是这样,我们国师院当时是派人过去查看过……不过最近一两年没去。” 韩正宇抢先说道:“也就是说国师院也去堪舆了,最后也没能发现问题,可以这么理解吗?张天师?” “额…嗯对” “好!那就是说待会儿我去了古庙,你们看着我一个人把问题找到了,就代表我赢了对吗?” “嗯,对这样,那韩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待会儿去了古庙希望你们不要说话打扰我。” 韩正宇的这句话差点把张天师和国师院其他人给憋死,但又只能无奈。 紧接着一众人迅速来到古庙前,张天师率先开口:“韩道友,这里便是古庙。” 韩正宇嗯了一声,随后下车站在古庙门前端详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根据九龙真经里的堪舆术来判断现场情况。 这古庙本是风水宝地,重建后却衰败至此,定是动了风水格局。韩正宇先从外部环境入手,观察山脉走势、水流方向,看是否存在冲煞。韩正宇一边认真看着,一边在古庙周围踱步,时而抬头观察山势,时而低头查看水流。 最后韩正宇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古庙散发的气场。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走到古庙的一侧,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的砖石纹理。他发现一些细微的裂缝,似乎暗示着地下有暗河涌动。 张天师一行人不说话,只是相跟在十步之外地方,看着韩正宇一个人。见韩正宇蹲下来看地面纹理,他们也跟近些打量这地面,韩正宇顺着裂缝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处隐藏的地下水道。他心中认定,这只是导致古庙风水变化的关键因素之一而已,绝非主要原因。 韩正宇接着对古庙的建筑布局查看,发现原本是坐北朝南,遵循着传统的风水格局。可重建后,为了扩大规模,在南侧添加了许多附属建筑,改变了整体的气场。而且屋顶的瓦片排列也存在问题,原本的风水布局被打乱。 最后对周边环境。周边原本有许多树木,可重建后被砍伐殆尽,失去了自然的生机。而且在古庙的后方,有一座小山丘,它的位置也对风水产生了影响。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韩正宇又回到原点,张天师上前询问道:“怎么样韩道友?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韩正宇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大概逻辑,将刚才所有发现一一讲了出来。 第65章 以身祭天 张天师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韩正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清楚地知道,韩正宇所言确实在理,可自己身为天师,在国师院德高望重,国师院众人耗费三年都未能解决的问题,却被这年轻小子短短两小时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若立刻承认,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国师院的威严又何在?以后在各佛教道派面前还如何抬起头来?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唉,这小子,真是让我骑虎难下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拂尘,仿佛那是他此刻仅有的支撑。 其实,不仅仅是张天师,其余国师院的人听了韩正宇的话后,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的眼神游离,不敢与他人对视。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矛盾,既对韩正宇的见解感到震惊和佩服,又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更害怕承认后会被人嘲笑。他们在心里默默想着:“难道我们真的不如这个年轻人?可要是就这么认了,以后在道派中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偶尔有几个人偷偷地瞥一眼韩正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嫉妒,有不甘,也有一丝无奈。 最终,张天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略显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摆了摆手,说道:“嗯,韩道友果然道行很深,让张某人今天见识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不得不承认韩正宇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十分深刻。”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张天师说道:“那这么说我赢了?张真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心只想解决国运劫数的问题,并无冒犯之意。”说罢,他微微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锋芒。 张天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哈哈,韩道友言重了。这次确实是你技高一筹,解决了困扰我们许久的难题。张某人佩服。以后还望韩道友能多来国师院交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多学习学习。”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韩正宇的才华,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国师院与韩正宇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太僵。 韩正宇连忙说道:“张真人客气了,交流不敢当,以后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他心中明白,虽然自己赢了,但也不能过于得意忘形,毕竟国师院在道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此时,古庙大殿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张天师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此事一旦传出去,国师院必将面临各方的议论和质疑。而韩正宇的名字,也必将在道教界迅速传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张天师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韩正宇,看到对方眼中真诚且并无嘲讽之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韩正宇这是给了自己面子和台阶,也就没有再迟疑,当下便决定就坡下驴,赶紧翻过这尴尬的一页。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主动说道:“韩道友,关于国运劫数的事情,兹事体大,不容有丝毫耽搁。下午回到国师院,我便立即召集所有院中骨干,召开紧急会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并第一时间上报约见主席的时间,确保能尽快将此事提上日程。” 韩正宇全神贯注地听着张天师的安排,原本有些忧虑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心里那份几乎快要被打压下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这次若能提前布局,即便到时候自己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完全阻挡那即将到来的危机,可只要能让国家和人民提前做好准备,也总比被动防御要好得多。如此一来,或许真的能让很多人免去疫情带来的痛苦,能拯救无数的生命和家庭。 想到这些,韩正宇的身体微微颤抖,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好!张真人深明大义,韩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谢国师院,谢谢张真人的帮助。时间紧迫,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吧。”说罢,韩正宇郑重地对着张天师以及在场的一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而坚决。 于是,一行人即刻动身前往国师院。 抵达国师院后,张天师立刻召集了院中所有有威望的道长和资深的研究者,召开紧急会议。 为了保证保密性,其实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只有 7 人,国师院的张真人,国清寺的禅通长老,灵隐寺的慧能大师,韩正宇,剩下三人 都是二号核心人物,就连徐老头都不够参会资格,会议室内,气氛紧张严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天师和韩正宇身上。 张天师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将韩正宇所发现的国运劫数之事详细地告知了众人,众人听闻后,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随后,韩正宇站了起来,将自己所掌握的关于疫情的种种迹象、可能出现的危机一一向大家阐述。 而韩正宇并没有说,对于这场浩劫,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防御,而非预防,因为他知道,这场浩劫命数已定无法更改,只不过自己比所有人先预知到了,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它吞噬人类,看着众生受苦难,而且在九龙真经里开篇就提到得此传承,虔心修炼,度化世人! 哪怕在这场浩劫来的临前一秒钟,只要韩正宇多说一字相关的就算在泄露天机,天谴反噬就一点点的加重着,两天前韩正宇手臂上的两条折寿线还在臂弯处,而仅仅过去两天,已经到达大臂上段,只要两条手臂的红色折寿线在胸口汇合,必死无疑! 折寿线每长一点,那种挖肉剔骨的疼痛就多一分,刚在臂弯处,利用灵气压制还好,没有多痛,可是随着红线不断延长,这种痛犹如爬在骨髓里的蛊虫,灵气已经不能完全压制,所以坐在会议室内的韩正宇此刻早已痛的脸色红温,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明天晚上,此刻,他也只希望让他挺到明天晚上。 可能大家都以为韩正宇能力再强,也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这种高端且神秘的会议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尤其在座的不是德高望重,就是权倾朝野,年轻人嘛,紧张脸红很正常的。 整个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此时的韩正宇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卫生间,让他惊吓的是这时的尿液完全是血红色,照这样下去,明晚作法都是问题,想到这里韩正宇慢慢的来到卫生间隔壁的空房间内,取出一颗九龙聚灵丹服下,入口即化的丹药瞬间变成浓郁的灵气充盈到身体的奇经八脉,韩正宇赶快盘膝而坐,运转九龙真经,依靠内力阻止红线的速度,大概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气。 此刻看上去脸色正常了一些,步伐也轻松了一点。 韩正宇刚回到会客室准备坐下休息,这时张天师推门进来激动的说:“韩道友,好消息,刚才领导把会议内容最快时间呈了上去,一号首长非常重视,现在邀请我们面谈。” 听到现在就面谈,韩正宇心里一时不知怎么暖暖的,很感动,连忙收拾了一下情绪,激动说道:“太好了张天师,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 韩正宇和张天师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快步走向一号首长的办公室。一路上,韩正宇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即将见到首长的场景。张天师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来到办公室门前,张天师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推开门,只见一号首长面带微笑地起身相迎,主动伸出手来与他们握手,亲切地说道:“辛苦你们啦,快进来坐。”张天师忙不迭地说道:“首长好,您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关心我们,实在是太感谢了。”首长笑着摆摆手,说道:“这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嘛。来,坐。” 待两人坐下后,首长指着桌上的茶水说道:“来,喝点水,慢慢说。” 韩正宇看了看张天师,清了清嗓子,说道:“首长,我们发现这次疫情浩劫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数据和迹象,显示疫情的传播速度极快,而且范围很广,并且持续时间很长,一旦爆发将会让全国乃至全世界按下暂停键,并且引起大面积恐慌等一系列连锁反应。” 首长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那目前具体有哪些应对措施呢?” 张天师接过话说道:“我们初步建议加强疫情监测和预警,同时加大对医疗资源的投入,确保有足够的物资和设备来应对疫情。” 首长沉思片刻,说道:“嗯,这些措施很关键。不过,我们还需要考虑到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不能一刀切。” 转瞬首长再次问道:“小韩,你说这次灾情是依据玄学知识推演出来的,虽然我对玄学没有研究,但我相信既然存在就有他道理,就以你现在的推算结论,已经到了哪一步了?如果事态发展下去会到哪一步?你就坦言说出来,另外,疫情不比其他天灾,病毒看不到摸不着,很难把控,只是防御措施依然是被动性的,既然我们未卜先知了,有没有扼杀在摇篮的办法呢?” 听到首长都这么问了,韩正宇决定说出他计划的全部,只是又得遭受天谴反噬,只是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而是起身挽起袖子,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不说话,反倒撸起袖子而感到疑惑时,只见韩正宇把手臂上两条血红色的线条露了出来,这一下把端坐在沙发上的张天师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面色凝重,指着韩正宇的手臂,哆哆嗦嗦的说道:“这这…这折寿线!怎么会?…你怎么会有折寿线?”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首长被张天师突如其来的表情及动作接近失态的样子惊了一下,也不由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去看,只听的张天师说什么折寿线,但不清楚这折寿线到底是何物? 这时,面容平静且淡然的韩正宇缓缓说道:“这就是天谴的反噬,泄露天机而遭受到的反噬。” 首长一脸关切地看着韩正宇,问道:“小韩,这折寿线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别太担心,慢慢说。”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首长,所谓折寿线,是一种在我们这行中被视为禁忌的征兆。当一个人过度泄露本不该被凡人知晓的天机时,就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它意味着我的寿命因为此次泄露天机的行为而受到了影响。” 张天师在一旁补充道:“首长,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从事的这方面研究,很多都是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打交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说破的,一旦说破,就会引发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韩道友就是因为一心想要为国家和人民解决这次疫情浩劫,才……” 首长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你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顾个人安危,这种精神值得肯定。但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韩正宇苦笑着说道:“首长,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过我现在被反噬的速度比较快,不知能不能撑到明天晚上,如果可以,我有七八成把握破除劫数,纵使破不了也会大大削弱这次浩劫。” 没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张天师急切且不敢置信的问道:“韩道友!你不会是以身祭天,破除劫数吧?” 韩正宇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不断流逝,但为了阻止疫情浩劫,我愿意一试。” 首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韩正宇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与不舍:“小韩,你这是在用生命做赌注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国家和人民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第66章 瞒天大阵 韩正宇感激地看着首长,说道:“首长,别无他法,时间紧迫,现在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不怕牺牲,只希望能为国家和人民多做一些事。” 张天师的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韩道友,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解决问题的。纵观历史千年,修道参禅的修士不计其数,能有你这般为就苍生,不惧天谴,逆天改命的屈指可数,道友乃大义也!我等敬佩!” 韩正宇拍了拍张天师的肩膀:“张天师,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如果我能成功,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不后悔,相比起国家和人民将要面临的灾难,我个人的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首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感动地说:“你们的付出,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全力应对这次疫情浩劫,同时也会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途径能帮助你。” 说话间,韩正宇手臂上的折寿线再次向上延伸了一段,已经到了肩头的位置,愈发加倍疼痛的他不得不再次盘坐下运转内力。 只见韩正宇盘坐在地,双腿盘曲,双手掌心朝上置于膝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气息沿着鼻腔缓缓进入体内,将这股清气汇聚于丹田。 他心中默诵《九龙真经》,催动丹田内的气如巨龙沿着督脉逆行。气行至尾闾穴,力量如龙尾摆荡,顺着脊柱蜿蜒而上,途经诸多穴位,一股炽热力量在蔓延,似火焰在体内燃烧。当气抵达玉枕穴,韩正宇集中全力,用意念冲破阻碍,气如巨龙昂首,瞬间到达百会穴,头顶随即传来微微麻感。 接着,气沿任脉下行,经印堂、鼻梁,到达膻中穴,在此汇聚如同龙在云中盘旋,而后继续下行,最终回到丹田。每一次循环,他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增强,而手臂上那代表着天谴反噬的折寿线,在这股力量的抵御下,延伸的速度明显减缓。 然而,没过多久,天谴的反噬力量愈发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着他的经脉。他的七窍开始缓缓流出鲜血,血丝从他的眼角、鼻孔、嘴角以及耳朵里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咬牙坚持,不断地重复着气的循环,让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加速穿梭。每一次循环,他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仿佛身体被撕裂又重新拼凑起来,但他的信念从未动摇。 突然,他感觉体内的气一阵剧烈波动,这是天谴反噬的力量在发起更猛烈的冲击。韩正宇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淌得更加急促,但他依旧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气的运转上,用顽强的意志操控着《九龙真经》的力量,与天谴的反噬进行着殊死搏斗,誓要为国家和人民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天师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深知天谴反噬的可怕,可亲眼目睹这一幕,仍被深深震撼。那股强大的力量在韩正宇体内肆虐,仿佛随时要将他撕成碎片。张天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自己此刻能做的十分有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首长的脸色煞白如纸,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虽然他在无数的政治场合和危机事件中都能保持冷静与理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身为一国首长,他深知国家面临的危机,也明白韩正宇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心中既为韩正宇的坚韧和牺牲精神所感动,又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忧。他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挺过去,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尽快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首长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这……这实在太可怕了。韩正宇这孩子,承受了太多。” 张天师缓缓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说道:“天谴反噬的力量太过强大,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首长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想办法帮助他。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牺牲。” 张天师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尽量协助他,可这力量太过强大,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约莫半个时辰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即使刚刚运转了两个大周天的九龙真经,现在依旧满脸疲惫,整个人状态差极了,而此时身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一道道血迹,样子甚是恐怖。 一旁的张天师见韩正宇醒了过来,急忙上前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韩道友你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韩正宇略显虚弱的语气说道:“让二位担心了,我还好,放心吧” 首长看着韩正宇满是血迹的脸,心疼地说:“小韩,你为国家和人民做出的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不能让你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 韩正宇定了定说道:“张天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天师急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说道:“丑时” “丑时,劫数已经启动,距离最佳破除浩劫的时间还有六个时辰,那时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四宿就会出现,我要赶在它出头前阻止它,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赶回云城,请首长放心,这场浩劫就让我来终止它吧!” 在返回云城的直升机上,韩正宇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不等步长征说话,韩正宇吩咐道:“老步,抽调九龙堂所有兄弟封闭采凉山所有上山道路,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搜查山内有无他人,切记所有行动秘密进行,不要引起任何关注。”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紧急命令后,没有半点迟疑,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道:“韩先生,目前基地可全部调动人员有 321 人,按照要求五分钟后准时出发!” 采凉山。位于云城以东二十公里处,是云城近郊最高的一座山,海拔两千一百多米,宛如一座横空出世的雄伟巨峰,绵延无尽的山脉似大地巨龙横卧。其主峰高耸入云,仿佛直插苍穹,峰峦如刀削般险峻,每一处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气势。山体上峻峭挺拔,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巨人的脊梁,站在山脚下仰望,那磅礴之势如万马奔腾,令人震撼不已,山上全年遇风积雾,遇雨积雪,遇雪化冰,遇冰难溶,故名采凉山。 早上八九点钟左右,初冬的太阳刚刚冲出地平面,此时韩正宇刚刚落地云城,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在飞机上安静的打坐运气,尽力恢复自身的修为。这几次为了阻止反噬,修为损耗巨大。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所吸引。文瀛公主一袭华服,身姿婀娜,楚楚动人。她的脸上原本满是焦急与担忧,在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瞬间绽放出欣喜的光芒,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还没等韩正宇反应过来,文瀛公主已经快步上前,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接着便哽咽起来。 韩正宇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他轻轻拍着文瀛公主的背,温柔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哭鼻涕泡就出来啦。” 文瀛公主抬起头,红着眼睛,娇嗔道:“哼,你才有鼻涕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次出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韩正宇看着她那可爱又心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啦,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这次去京城见到了那位首长,谈的很顺利,我已经把全部的计划告诉他了,目前来看,结局有种可能,一种是我完全化解了这场浩劫,还世界一个安稳祥和,如平时一样放松自由的周末。另一种是……” 看着韩正宇迟疑的说不出第二种是什么时,好奇关切的文瀛公主追问道:“快说嘛,另一种是什么?” 韩正宇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么说吧,就好比我与那灾星打架,谁知那小子不讲武德,上来就吐了一口口水,看它这么不讲武德,就一下把他ko 了。” 听说把灾星ko 了,一脸疑惑的文瀛公主又问道:“ko?,ko 什么意思?” “额~就是一招制敌,哎~只不过他的口水一旦落入凡尘就会引发一波病毒性感冒。” 这时,面前的文瀛公主用一双朦胧的泪眼盯着他,说道:“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只有一种结局,从古至今,泄天机,逆天命!有哪个是好下场的?骗子,你个骗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若不在,我也逃离瓶中,任由魂力消耗,直到魂飞魄散,反正在这世上再也没能让我恢复真身的人了。” 望着一脸倔强的文瀛公主,韩正宇一点都不怀疑她这么做,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直径来到窗前,感受着最后一次阳光,温暖的洒满全身,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这舒服的环境中尽情的呼吸,这个世界太美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空白等他去打卡,口中不由得呢喃着“活着真好。” 温柔的文瀛公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一股暖流传来,韩正宇握住温软细腻的纤手,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文瀛公主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公子你忘了我们是可以在脑海里进行沟通的?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心灵感应,在你回到云城时我就感应到了,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 听文瀛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激动的说道:“如果命不该绝,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文瀛公主听闻有一线生机,兴奋的不由雀跃起来,拉着韩正宇的手催问到:“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哪怕只有一线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绝不放弃!” “我突然想起来在《九龙真经》之中,隐晦地记载着一段源自上古时代的诡秘传说。相传,若能赶在人死后灵魂前往阴间之前,将其巧妙地封存在纯净无暇的灵玉之内,随后精心寻觅一处与其灵魂五行属性相得益彰的隐秘之地,精心设置一座玄妙的聚灵大阵。凭借此阵吸取的磅礴天地灵气,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持续运转,便能为灵玉注入源源不断的生机,滋养其中的灵魂。 然而,若想让逝者真正死而复生,这还远远不够。延寿者身边必须时刻有避鬼符护法,其散发的神秘力量能够驱散周围一切阴邪之物,护得灵玉周全。同时,还要续燃纯阳香整整一年,期间香火绝不能断。 其中,有一条记载格外引人注目且令人心生敬畏。对于那些遭受天罚之人,想要借助灵玉和五行之力重生,难度更是超乎想象。除了上述步骤,还需耗费巨大心力布置一个神秘莫测的瞒天大阵。此阵一旦开启,仿佛能蒙蔽天地的感知,让天道误以为此人已受天罚而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韩正宇讲完后,沉思了片刻,文瀛公主则是说道:“那我们赶快抓紧时间按照记载收集所需东西吧。”说着就要拉着韩正宇的手向外走。 “我让再仔细想想” 韩正宇抬起头,看着文瀛公主说道:“目前来看,虽然有些东西获取起来有难度,但也并非毫无办法。我们先从容易准备的入手,聚灵阵所需的物品,像作为阵眼的主石,可用我之前开辟灵界时剩下的灵玉,它的吸灵作用很强;至于四方位的辅材,可选用对应属性的石头,这个在一些山川河流附近应该能找到。符咒的话,我可以自己书写,应该没问题。” “瞒天大阵的布置,关键在于一些特殊的符文和道具,而纯阳香,我听闻在一些隐世的修行门派中或许有传承,只是不知道这些门派现在还有没有保留着,我需要想办法打听。至于灵气充裕且五行属性匹配的地方,像昆仑山、长白山等,这些地方灵气汇聚绝对充裕,到时间来不及了。” 文瀛公主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先准备刚才需要的东西,至于灵气充裕的地方更不用出去找啦。” “不用出去找?”韩正宇一头雾水的疑问道。 “公子你难道又忘了?江山社稷图呀” “我靠!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文瀛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里随便找个地方都比外面灵气强千倍,何况再加上聚灵阵的加持。” “公子,那我们事不宜迟,我们争取尽快出发准备其他东西吧。” 第67章 大阵已成 韩正宇在心中简单思考了片刻,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江千海的电话。 电话接通,韩正宇立刻说道:“江老,实在是有紧急情况,需要麻烦您抽调一个办事利索且可靠的人帮我购买一批东西。我稍后会把具体清单通过微信发给您,采购地点就在城南的聚宝斋,那里的物资齐全,基本都能买到。江老,这事儿十万火急,还得劳您费心安排。” 电话那头,江千海语气沉稳且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韩老弟,你就别跟我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快速拨通了张天师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张天师,情况紧急,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打扰您。” 张天师的声音温和且充满力量,说道:“韩道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客气了。你舍生救苍生,此乃大义!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尽管说。” 韩正宇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我需要足够连续燃三年的纯阳香,这任务艰巨,可能需要大量的纯阳香,还得劳您费心。” 张天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纯阳香,如今确实是稀世之物。真正纯手工制作的纯阳香,其传承本就稀少,我龙虎山虽有一些,但远远不够。我会立刻联系其他教派,尽最大努力帮你寻找。” 韩正宇连忙说道:“那我就先谢过张天师了。”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说道:“老步,你马上安排五个人,分别前往五个方向,去采集五方石。一定要把每块石头的方位标记好,送到采凉山顶峰法台旁边。” 等把需要从外面购买的东西都安排好后,韩正宇快步来到书房,并在书房中央摆了一张宽面长条桌,一边调配画符用的颜料一边对文瀛公主说道:“文瀛你帮我把这些黄表纸都裁成和这三种一样大的纸条”说完将事先做好的三个空符模版递到文瀛公主手里。 而文瀛公主不愧是才貌双全,做的符纸又快又好,这边韩正宇也将用朱砂等多种材料调配的墨汁磨制好了,像聚灵阵所需的符咒比较简单,基本全神贯注,成功率基本百分百,就是连续画上几百张,对于韩正宇来说也不会耗费多少灵气和精力。 但是,当准备画瞒天大阵用的符咒时,韩正宇明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运转灵气御笔,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而专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专注而凝固。他稳稳地将笔握在手中,运转体内灵气,使其如潺潺溪流般在手臂间流动,缓缓汇聚到笔尖。这不仅仅是在绘制符咒,更是与时间的一场生死较量,每一个步骤都容不得丝毫差错。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案上平展的符纸,仿佛要将其看穿。此次所需绘制的符咒,其符文极为复杂,这不仅是对他灵气掌控能力的极大考验,更是对研习符咒知识与理解深度的挑战。高级符文皆拥有灵性,绝不是简单地照猫画虎就能复制成功,而是需要对其有深入骨髓的领悟,将自己的精气神与符文融为一体。 韩正宇开始落笔,手腕轻轻转动,笔锋在符纸上划过一道流畅而优美的弧线,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龙。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笔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符文的形态、含义以及绘制时的注意事项。每一笔都蕴含着他的力量与决心,仿佛他不是在绘制符文,而是在与符文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随着笔锋的移动,符文逐渐在符纸上显现出来。他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道笔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该落的位置,粗细均匀,形状优美,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艺术品。在绘制符文的过程中,韩正宇不断地微调着灵气的流动,时而让灵气在笔尖高度汇聚,使符文线条更加清晰有力;时而又让灵气在笔锋上轻柔散开,赋予符文一种柔和的气息。这种对灵气的精妙掌控,需要极高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符文绘制失败。 每一道符文在韩正宇的笔下都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他在绘制的过程中,将自己对符文的理解和感悟注入其中,赋予了它们灵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当最后一笔落下,韩正宇轻轻地抬起笔。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红色的墨汁突然放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符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力量,整个符纸被金光笼罩,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这气息仿佛能穿透空间,让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旁边站着的文瀛公主被眼前这神奇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敬佩。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充满灵性和力量的符咒,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符文绘制得如此完美。 韩正宇望着眼前散发着金光的符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更是他修行以来成果的体现,他深知,在接下来的每一道符都是极其耗费灵气的,趁热打铁,韩正宇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一旁的文瀛公主始终保持安静,她的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韩正宇。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在为韩正宇担心。她紧紧地盯着韩正宇的一举一动,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当韩正宇终于完成最后一张符纸,将笔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时,文瀛公主迅速地拿起手帕,轻步走到韩正宇身边。她动作轻柔地帮韩正宇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疼地说道:“公子,休息一下吧,喝点水。” 韩正宇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他心想,接下来的任务极为艰巨,进入江山社稷图寻找五行聚灵阵,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而且,布置瞒天大阵更是一个大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必须尽快调整状态,恢复精力,才能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 就在韩正宇休息间,陆陆续续让人准备的东西都送到了,让他最为惊讶的是张天师,虽然找到了只有两年的纯阳香,但也让韩正宇震惊的无以复加,要知道纯阳香越来越稀少,能在这么短是时间内送到他面前两年的就已经看得出,张天师是真的没他用心了。而且张天为此打电话过来说在两年内他一定四处打听,找到制作纯阳香的传人。 看着眼前一件件的东西,韩正宇心里无比感动,同时心里也默默承诺,如果这次能让他成功躲避天谴,帮助过他的人定送他们一场机缘。 事不宜迟,韩正宇将这些物资全部装进自己的空间储物袋,带上文瀛公主进入了江山社稷图。 踏入江山社稷图后,一片广袤无垠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大地的脊梁,高耸入云,峰峦叠嶂间云雾缭绕,如梦如幻。山体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各种珍稀树木盘根错节,直插云霄。 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沿着蜿蜒的地势一路奔腾而下,汇聚成一汪汪深潭。潭水如镜,倒映着两岸的景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河流蜿蜒曲折,穿梭于山林之间,时而奔腾咆哮,时而平静舒缓,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 花草繁盛,五彩斑斓的花朵遍布山野,散发着阵阵芬芳。花瓣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草丛中各种奇异的植物随风摇曳,有的叶片上还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 珍禽异兽在这片天地间自在翱翔、奔跑嬉戏。威风凛凛的白虎在山林间穿梭,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灵动的鹿群在草地上悠然觅食,鹿角枝丫间仿佛蕴藏着自然的奥秘。天空中不时有凤凰展翅翱翔,五彩斑斓的羽毛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 这个世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它滋养着万物,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每一株植物、每一只动物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这片神奇的天地中尽情展现着各自的魅力。 韩正宇闭目张开双臂,调动灵气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任凭浓郁的灵气通过放松的毛孔进入体内,他太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了,如果没有这场浩劫该多好,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内心答案该多好。 不一会儿,韩正宇睁开双眼,惊喜的说道:“我发现了,就在前方!” 原来在韩正宇无限释放灵气感应的时候,由于有充裕灵气的加持,让他的告知范围一再加大,而就在他任这种感觉只有扩大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灵气尤为浓厚的地方,这不得不引起韩正宇的注意,而且他还发现这些灵气都来自于一棵大树,与他的五行完全符合,于是他轻轻搂过文瀛公主的纤纤细腰,一个纵身就跃上半空,俯瞰着下面一片山川河流,像两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向着那棵大树飞去。 就在距离大树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两人都被前方的大树震惊到了,不能说是大树,说是这天地的柱子也不为过,以往韩正宇只要将灵气释放过去就能感知出物体的详细信息,比如三十里外的那棵树有多高多少树龄,是狮子还是棕熊等,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韩正宇竟然用灵气是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世界万物皆有寿命,一棵树活久了也会生机耗尽,最后死去,如果眼前这棵树按照年轮来推算的话,万年不止,在韩正宇一个纯纯的现代人来说,目前已知地球上还未发现上万年年的动植物,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生机异常旺盛,完全没有暮年垂已的样子。 韩正宇心里拿定主意,就在这大树旁边设置瞒天大阵! 然而就在下落到五六米看清地面时,让韩正宇再次震惊的是遍地是稀缺药材,由于附近灵气旺盛,显然已经进化成了灵药。 文瀛公主早在以前就见过阳明先生炼药,药材自然是认得,所以当看到这些灵药时也是吃惊的欢呼了起来:“公子,好多药材啊,看样子品相都非常不错。” “是一块风水宝地,生也此地,死也此地!到时瞒天大阵布成,就看我韩正宇的造化了。” 事不宜迟,落地后,韩正宇迅速搭建起一个法台,将那块灵玉取出来,摆在聚灵阵的阵眼处,调动灵气注入,按照聚灵阵的方位催动灵气再次沟通天地气脉,形成一个源源不断的聚气窝点,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周围发出一阵气浪的翻滚,随之天地之间的灵气如泉涌般汇聚到灵玉周边,聚灵阵成了! 韩正宇看到这景象都为之一振,灵气都浓郁到雾化,简直不敢想象在这里打坐修炼会有一个怎么样速度。 韩正宇把文瀛叫过来,交代她进入聚灵阵该怎么走穴步,如何放置装有他魂魄的灵玉等十几道步骤,每一道文瀛公主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有一点没记住而害了韩公子。 等文瀛公主全部熟悉后,韩正宇再次运转全部灵气,设瞒天大阵,先将五方石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定位而放,每一块石头下都压着一道符咒,在中央位置燃起纯阳香,屏蔽天地气息的进出,在整个大阵内形成一套独立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此来瞒天养魂。 一柱香,两柱香,没次快要燃尽时,文瀛公主就会及时点燃下一注,此时即使有这么好的天时地利做协助,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依然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汗水早已打湿了全身衣服,运转灵气让韩正宇的身体像蒸熟了一样,冒着层层白气。 三炷香点燃了,看着韩正宇肌肉开始打斗,文瀛公主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满眼的担忧和心疼。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粗壮的灵气柱从天而起,到达半空之后四散开来,像一把巨大的灵气伞笼罩在聚灵阵外围。 瞒天大阵成了! 看着大阵以启动,韩正宇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身体,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第68章 二十八星宿围攻灾星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晕倒,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急忙一个飞身上前,双膝跪地,将韩正宇轻柔地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和煞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慌。韩正宇的虚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的声音颤抖着,显得非常虚脱:“公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文瀛不能没有你。” 韩正宇微微睁开双眼,眼帘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却感觉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别担心,帮我拿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的声音轻若蚊鸣,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文瀛公主听闻九龙聚灵丹,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韩正宇常用的恢复灵气的丹药。她急忙从韩正宇的口袋里找到一个小瓶子,瓶身上刻着精美的龙纹,显得异常珍贵。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文瀛公主将丹药轻轻地放入韩正宇的口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帮助他吞咽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涌遍韩正宇的全身,他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开始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感也渐渐减轻。 文瀛公主看着韩正宇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公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再逞强了。文瀛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韩正宇微微点了点头,感受着文瀛公主的温暖和关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次布置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实在太多了,不仅对他自己造成了极大的损耗,也对文瀛公主造成了不小的惊吓。他心中暗暗决定,若能重生,绝不能让文瀛公主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大约半炷香时间,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锐利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奥秘。他感受到体内灵气的充盈与奔腾,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上心头。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文瀛公主见状,心中大喜,她知道韩正宇已经没事了。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文瀛公主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韩正宇微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文瀛公主羞涩地说道,“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文瀛就放心了。”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温柔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自己、为自己付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文瀛公主,让她幸福快乐。 当韩正宇和文瀛从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中踏出时,夜幕已然悄然降临,时针稳稳地指向了晚上八点。此时,距离那灾星氏宿即将出没的时刻,只剩下短短四个小时。韩正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登上采凉山! 文瀛公主那如同秋水般的眼眸中,泪水在不停地打转,她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苦苦恳求着:“公子,求求你,让我与你一同去吧。你此去必定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得下?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韩正宇深深的担忧。 韩正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注视着文瀛公主说道:“听话,文瀛。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你看,江山社稷图中的阵法我已经精心布置好了,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会轻易被破坏的,所以你无需过于担忧。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守护江山社稷图。等到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将灵玉准确无误地放置到聚灵阵中,这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我在采凉山上才有可能在与灾星氏宿的对抗中觅得一丝生机。你明白了吗?”韩正宇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对文瀛的信任却如磐石般坚定。 于是,韩正宇迅速地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老步,你现在立刻来御龙庭一趟,我就在家等你,速度要快!”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大约二十分钟后,他那辆熟悉的车稳稳地停在了御龙庭楼下。韩正宇匆匆下楼,径直坐上了车,随后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采凉山顶峰。” 之前韩正宇已经提前安排九龙堂的人将采凉山所有的入山道路都封闭了起来。此刻,上山的路显得格外安静,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只有他们这辆越野车那浑厚有力的引擎声在山间回荡。步长征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深知此次行程定非寻常。 韩正宇坐在副驾驶座上,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老步,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一字一句都牢牢记住。情况非常紧急,之前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跟你讲清楚。简单来说,人类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瘟疫浩劫。我这一周所做的所有安排和部署,都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老步,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那些超自然现象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所以我希望今晚在采凉山,无论你看到多么超乎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试图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一直等到破晓时分。” 说着,韩正宇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石吊坠。那吊坠的雕刻虽说算不上巧夺天工,但也颇为精美。吊坠的颜色是浓郁的墨绿色,那颜色深邃得仿佛里面的墨绿可以流动一般。 韩正宇将吊坠轻轻地挂在脖子上,玉石正好落在胸口齐平的位置。他接着又说道:“老步,你仔细看好了。破晓时分过后,你要在法台上找到这块玉,然后用护灵符仔仔细细地包裹好,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御龙庭我的书房里。做完这些之后,你就直接回九龙堂,继续像往常一样进行训练,过正常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你一概都不要管。你都听明白了吗?”韩正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步长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入冬后的采凉山,气温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到了极致。而采凉山顶峰更是险峻陡峭,车辆行驶到半山腰就无法再前进半步了。步长征和韩正宇下了车,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世界。地面上的积雪厚得惊人,有些地方甚至都没过了人的腰部,原本上山的那条小路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样漆黑如墨的环境下,想要徒步登上山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韩正宇缓缓走到步长征身边,打破了沉默,问道:“老步,你跳过伞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步长征问得一愣,他实在不明白在这种情境下,跳伞和眼前的困境有什么关联,但出于本能,他还是回答道:“在部队服役的时候跳过。”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嗯,不错。那我们待会儿就来体验一下跳伞的倒放版。” 步长征一脸困惑,瞪大了眼睛问道:“啊?倒放?跳伞还能倒放?这……”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突然变得轻飘飘的。紧接着,两人瞬间如同火箭一般拔地而起,径直朝着百米高空冲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步长征顿时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等他稍微回过神来,看清是韩正宇搭着他的肩膀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刚想开口表达心中的惊讶或者提出心中的疑虑,却发现百米高空的寒风实在是又大又冷,那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刮过脸庞,他根本无法张开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脚下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且他们还在不断地快速攀升。仅仅两个喘息的工夫,他们就稳稳地落在了采凉山顶峰的法台旁边。 韩正宇来到采凉山顶峰的法台上,神色凝重,他深知接下来的做法至关重要。只见他先将一叠符纸轻轻拿起,然后一张一张地仔细压在法案之上,每一张符纸都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构建一道神秘的防线。 接着,他又拿出五方石,按照脑海中早已熟记的方位,将它们一一放置到位。东方青龙位、西方白虎位、南方朱雀位、北方玄武位、中央后土位,五方石在各自的位置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与周围的环境渐渐融合。 布置完法台,韩正宇望向远处的步长征,寒风呼啸,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恶劣。韩正宇深知,若不做点什么,步长征即便冻不死也得冻病。于是,他在距离几百米外的一处避风处,迅速用符咒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局。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挥动,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融入阵法之中。很快,一个能抵御寒风的阵法形成了,任凭外面的寒风再大,也无法吹进这个小小的阵法局。 韩正宇回到步长征身边,递给他一道符咒,说道:“老步,把这个贴身放好。”步长征依言照做,刚把符咒放好,一股暖流就瞬间流遍全身,之前的瑟瑟发抖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就如同在家中暖炉旁一样温暖舒适。 韩正宇一脸严肃地再次交代道:“老步,记住,不到破晓绝不能离开阵法!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成功阻止这场浩劫,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韩正宇在精心布置好做法用的道具后,昂首挺胸地站于阵法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却丝毫未能让他身形晃动半分。他深知,即将面对的氏宿星绝非易事,那是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 韩正宇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仔细地望向天空。尽管冬季的夜空被层层云雾遮蔽,想要看到星辰并非易事,但在他眼中,这片浩瀚星空仿佛毫无秘密可言,每一颗星星都清晰可见,他能轻易地将它们分辨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在那片璀璨的星海中努力寻找着氏宿第四颗星——那代表着灾星的存在。 就在这时,韩正宇背上的降魔剑突然震颤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剑鸣。那声音仿佛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苍穹,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开来,似是在向即将到来的挑战发出无畏的怒吼。 韩正宇的目光在浩瀚星空中如鹰隼般锐利地穿梭,终于,他锁定了那颗被浓厚黑气笼罩的氏宿第四颗星。那团黑气仿佛实质化的邪恶,在星空中翻滚涌动,不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韩正宇毫不犹豫地迅速手握降魔剑,剑身瞬间爆发出凛冽的光芒。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剑上,向着那灾星划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只见一道璀璨的光刃撕裂夜空,如闪电般射向氏宿第四颗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灾星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竟以一种诡异的轨迹扭动,轻松地避开了攻击。 韩正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接连又挥动降魔剑,发出数道剑气。一道道光芒在夜空中交织成网,可那灾星却如同鬼魅一般,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让韩正宇的攻击尽数落空。 “这灾星果然狡猾!”韩正宇一边继续攻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对策。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劳无功,必须要寻求其他助力。 就在这时,韩正宇敏锐地察觉到,每当灾星靠近二十八星宿时,都会刻意地改变方向躲避。这一发现让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顿时计上心来。 韩正宇停止了对灾星的追赶,他挥动降魔剑,用剑尖挑起一道符咒,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东方青龙七宿听令!人间有难,众星有责!众星君听我号令!角、亢、氐、房、心、尾、箕,堵截东方!北方玄武七宿听令!斗、牛、女、虚、危、室、壁,堵截北方!西方白虎七宿听令!奎、娄、胃、昴、毕、觜、参,堵截西方!南方朱雀七宿听令!井、鬼、柳、星、张、翼、轸,堵截南方!” 随着他的咒语和符文之力释放,原本平静的星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平常无奇的二十八星宿瞬间闪耀出耀眼的亮光,仿佛被点燃的明灯,光芒万丈。它们像是收到了韩正宇的召唤,开始快速地移动变换位置,以一种神秘而有序的方式,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那灾星困在其中。 第69章 天谴反噬 韩正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挥动降魔剑,口中再次念起咒语,加强与二十八星宿的联系,确保它们的包围圈更加稳固。 那灾星在包围圈中疯狂地挣扎,不断释放出黑色的能量波,试图冲破二十八星宿的封锁。黑色能量与星辰之光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爆发出绚丽而又危险的光芒,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之颤抖。 韩正宇看准时机,将自身的力量注入降魔剑中,剑身光芒大盛。他飞身而起,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夜空,直逼灾星而去。在靠近灾星的瞬间,他大喝一声,挥出一道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剑气。这道剑气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灾星。 与此同时,二十八星宿也纷纷响应,各自释放出强大的星辰之力,向着灾星汇聚。星辰之力与韩正宇的剑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终于击中了灾星。 灾星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表面的黑气剧烈翻滚。它试图再次躲避,但被牢牢锁定,无法逃脱。在合力的攻击下,灾星的力量逐渐被削弱,黑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韩正宇没有丝毫放松,继续催动降魔剑和二十八星宿的力量,持续对灾星进行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灾星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它彻底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的星屑飘散在宇宙中化作一道道流星。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落下。他望着天空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星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韩正宇成功消灭灾星后,采凉山的上空猛地阴云密布,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整个采凉山都搅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 乌云如墨般翻滚,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地旋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旋涡中心,一道道诡异的紫色电光闪烁跳跃,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眼,俯瞰着世间万物。 狂风如刀割般刮过山顶,暴雪被卷得漫天飞舞,雪片如利刃般四散纷飞。那些原本被积雪覆盖的树木,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暴雪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冰锥,尖锐的冰锥如雨点般纷纷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冰锥与地面碰撞,溅起无数冰屑,在地面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冰面。 伴随着狂风呼啸,地面上的积雪被卷成了一个个雪柱,它们在风中疯狂地旋转着,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白色龙卷风。雪柱所到之处,无论是岩石还是树木,都被无情地撞击和破坏。 天空中,一道道黑色闪电如蛟龙般穿梭于乌云之间,它们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狠狠地劈向山顶。闪电所到之处,空气瞬间被加热,发出炽热的光芒。 山顶上,原本坚硬的岩石被闪电击中后,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这些裂缝不断地蔓延扩展,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一些巨石被闪电击中后,瞬间崩裂,滚落山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雾。冰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韩正宇。在冰雾的笼罩下,整个采凉山陷入了一片死寂。 韩正宇知道,泄露天机和破坏劫数的恐怖天谴降临了,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向着韩正宇劈来。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所有的法力,准备迎接天谴的反噬。 第一道雷电击中了他,他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但他紧紧咬着牙,坚持着。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雷电接连劈下,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在天谴的持续攻击下,韩正宇的法力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依然凭借着顽强的精神力苦苦支撑着。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朋友,想起了自己所守护的这片土地和人民,他感觉值了。 然而天谴的反噬并没有结束,一道道的闪电如狂风暴雨般辟向韩正宇的身体,此刻全身已无一块完好的皮肤,头发早已被烧焦,七窍和身体裂开的无数口子不断的流着血,直到最后一点意识失去,韩正宇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整个身体仿佛置身于失重状态,如此缥缈和轻盈德睡去。 直到韩正宇倒下后,整个采凉山顶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强烈地震。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坑。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岩石,有的已经崩裂成了碎块,散落在四处;有的则被震松,摇摇欲坠地悬在山体边缘。 天空中,乌云逐渐散去,可仍残留着一些阴霾,仿佛是这场灾难的余韵。狂风已经停止呼啸,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那是闪电击中树木和岩石后产生的。巨大的龙卷风停歇后,留下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山顶上的树木,有的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则被龙卷风吹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被折断,散落在周围。 法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道具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符纸和被烧焦的木块。韩正宇也消失不见了,仿佛被这场恐怖的天谴一同卷走了。 几百米外的步长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虽然他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从那被龙卷风摧毁的痕迹和闪电劈过的焦黑印记,他能想象到刚才的场面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他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场天谴中幸存下来。可是,他也牢记着韩正宇的交代,不到破晓时刻不能过去。他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望向采凉山顶,希望能看到韩正宇平安归来的身影,也希望破晓时刻赶快到来。 就在步长征心里万分焦急之际,刚刚散去的乌云竟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速笼罩过来,那来势汹汹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比之前更为猛烈。翻涌的乌云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在空中疯狂地扭动、咆哮,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粗壮的闪电如灵动的银蛇般不断地穿梭、酝酿,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色强光闪过,距离法台不足百米的一块大石头同时被无数条闪电击中。刹那间,石头周围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股力量撼动。那块坚硬无比的大石头在闪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齑粉,碎石如炮弹般向四面八方爆炸四射开来。一些碎石甚至飞得极远,“砰砰”地砸落在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洞。而石块原本所在的位置,也被劈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坑底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仿佛是大地被灼伤后痛苦的喘息。这恐怖的力量,简直让人胆寒,天谴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极点。 躲在远处的步长征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深知,要是刚才自己不听韩正宇的话,擅自提前跑过去,恐怕现在就和那块石头一样,早已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此时,步长征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背发凉。他不禁回想起,韩正宇在布置好法台后,曾特意让他把一道符文和写有韩正宇生辰八字的纸条压在那块石头下。当时他还满心疑惑,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谴如此厉害,竟然还会来一个“回马枪”,想必是为了防止韩正宇耍什么诈死的手段。 韩正宇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提前做好这样的布置。想到这里,步长征对韩正宇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一波天谴中平安度过。 有了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步长征算是彻底打消了提前出去查看情况的念头,只能继续待在暖和的防御阵法里,等待黎明破晓。 冬季的白昼本就短暂,天亮得格外晚。步长征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煎熬,他一方面为韩正宇的安危忧心忡忡,不知道韩正宇是否能在天谴中安然无恙;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好让自己能早日得知韩正宇的情况。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放松。他时而在阵法中来回踱步,时而望向采凉山顶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他多么希望能立刻跑到韩正宇身边,但又深知必须遵守约定,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的等待更加痛苦。 其实这个夜晚,备受煎熬的人远不止步长征一个。一直待在御龙庭家中的文瀛公主,内心的焦急如同澎湃的潮水,从未有过片刻的平息。她一会儿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为韩正宇默默祈祷,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一会儿又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匆匆而凌乱,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担忧。 突然,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紧接着是一道道一闪一闪亮如白昼的闪电,将黑暗的夜空瞬间撕裂。文瀛公主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慌忙地跑到玻璃窗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极力地判断着闪电的方向。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窗台,因为过度用力,两只嫩白的小手都快被自己掐出血了,可她却浑然不觉。 然而,没等她从这惊恐中反应过来,第二波雷电愈发强烈地袭来。那闪电如同一把把巨大的利剑,不断地刺向大地;雷声更是如同万马奔腾,滚滚而来,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文瀛公主深知,这些恐怖的雷电都是冲着韩正宇去的,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她的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红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与此同时。在京城中海的一间办公室里,张天师与两位国师陪着首长,屋内气氛凝重。虽不在云城,但那两波电闪雷鸣的震撼力,让众人都感觉到了。云城距离京城不过三百公里,而这次闪电的异常程度,远超寻常。窗外夜空晴朗,可云城方向的天边,不时出现一道道光晕,恰似极光,诡异而夺目。 张天师眉头紧锁,每隔一段时间便掐指推算。他的眼神专注,神情严肃,仿佛在解读着这场天地间的神秘密码。随着第二波闪电过后,一切逐渐恢复平静。 首长此时却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淡定的脸上满是焦虑。戒烟多年的他,突然要求抽支烟。他眼神紧紧盯着张天师,急切地问道:“天师,到底算得怎么样了?小韩这次究竟能不能挺过来?”首长的声音微微颤抖,内心的担忧与关切溢于言表。 张天师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说道:“首长,此事太过复杂,小韩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考验。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力量,也在尽力推算。只是这股力量的变化难以捉摸,暂时还无法确定他是否能安然度过。”张天师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相信,小韩定能逢凶化吉。 首长听了张天师的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他的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透过这夜色,看到了远在云城的韩正宇。“希望如此啊,小韩肩负着重大使命,我们都盼着他能平安归来。”首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两位国师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小韩祈福,希望他能战胜一切困难。”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在为韩正宇默默祈祷。 而此时,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破晓即将到来。 第70章 浩劫破除 东方开始泛出一抹鱼肚白,破晓时刻来临。依旧驻守在采凉山顶的步长征,此刻心急如焚地快速冲向法台。他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大声呼喊着:“韩先生!韩先生!你在哪里?能听到吗?……” 步长征来到面目全非的法台旁,眼前的景象让他内心充满了恐惧。法台周围一片狼藉,破碎的石块、烧焦的木块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这片废墟中寻找韩正宇的踪迹。 他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沿着法台边缘慢慢走着,一边不断地呼喊着韩正宇的名字。每走几步,他就会停下来,侧耳倾听,希望能听到哪怕一丝回应。偶尔,他会被脚下的杂物绊倒,但又会立刻爬起来,继续寻找。 在寻找韩正宇的同时,步长征也没有忘记寻找那块灵玉。他打开手机灯光,将光线聚焦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搜索着。他深知灵玉的重要性,那可能是找到韩正宇或者拯救韩正宇的关键。 他弯着腰,用手拨开堆积在一起的杂物,仔细查看每一个可能藏有灵玉的缝隙。有时候,他会发现一些类似灵玉的东西,但拿起来仔细一看,却只是普通的石头或者碎片,便又赶紧扔下,继续寻找。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长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韩正宇和灵玉。 步长征一边靠着记忆寻找大概的位置,因为他记得韩正宇是把那块玉戴在胸前的,一边继续用手机灯光在黑暗中探索。在经过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时,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反发光的东西,他的心猛地一紧,急忙跑过去,发现那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灵玉。 步长征手颤抖着拿起灵玉,发现挂绳已断,原本纯净碧绿的玉面被鲜血染得殷红。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闪电击碎石头的画面,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着他。 步长征不敢再想下去,可呼喊韩先生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嗓子已经干哑,每一次呼喊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停下,韩正宇的嘱托还在耳边。 他颤抖着从贴身包里取出护灵符,手忙脚乱地把灵玉包裹好,手指哆嗦着系紧护灵符的结。将灵玉贴身放好后,步长征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下山的道路狂奔而去。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路上,艰难地朝着停车地方走去。狂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被雪覆盖的地面,很难判断路面情况,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下山道路,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一边继续呼喊着韩正宇,一边朝着下山的道路跑去。寒风在耳边呼啸,他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冰冷的空气凝结。 雪地上留下了他一串串脚印,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格外醒目。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中奋力奔跑,一心只想尽快把灵玉送回御龙庭。 步长征跑到停车处,此时东方天边已被绚丽灿烂的朝霞染得红彤彤一片。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拉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坐进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拧动钥匙打火,紧接着猛打方向盘,车子转了个方向,轮胎在雪地上摩擦出“嘎吱”声。他一脚踩下油门,车轮飞转,扬起一片雪雾,沿着来时的道路疾驰而去。车窗外,风声呼呼作响,路边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步长征紧盯着前方,表情凝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回御龙庭。 步长征一路狂飙,终于回到了御龙庭家中。他小心地将用符纸包好的灵玉放在书房的桌子上,那灵玉在符纸的包裹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微光。随后,他按照韩正宇的安排,迅速发出信号,召回采凉山下所有兄弟回九龙堂,按部就班做好原来的工作。 而当步长征刚关上房门时,藏在江山社稷图中焦急万分的文瀛公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从中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急切,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块灵玉。在她的感知中,灵玉里有一个沉睡的灵魂,那灵魂仿佛风中残烛,非常虚弱,随时都可能消逝。文瀛公主不敢有丝毫迟疑,她深知时间紧迫,多耽搁一秒,那灵魂就多一分危险。只见她带上灵玉,身形一闪,瞬间进入江山社稷图里,朝着韩正宇布置好的聚灵阵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文瀛公主依照韩正宇的交代,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灵玉轻轻放置在聚灵阵中央。刚一放下,聚灵阵中收集来的浓郁灵气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旋涡,向着灵玉汹涌奔去。那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涌入灵玉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一块久旱的大地迎来倾盆大雨一般。 看到这一幕,文瀛公主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这灵玉开始吸收灵气,便意味着有恢复的希望。她深知这灵玉的重要性,容不得半点差池。 紧接着,文瀛公主轻手点燃三支纯阳香。刹那间,淡淡的香味悠悠升腾而起,与一道道汇聚的灵气相互缠绕、交织。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灵气与香味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舞动、盘旋。那袅袅的香气,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灵玉与周围的灵气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让整个聚灵阵都充满了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灵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在这聚灵阵的光芒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又充满力量,心中默默祈祷,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韩正宇恢复真身。 远在京城,今天上午刚收到最新消息,国外突发一种新型变异病毒。这种病毒传染性极强且死亡率极高,目前尚未研制出有效疫苗。短短两天内,国外多个国家已发现感染病例,其主要特征为持续高烧、肺部功能受损,死亡率高达70%。 由于病毒传播速度极快,许多人还没来得及察觉并采取应对措施,病毒便已变异出多个毒株。被感染人群的特征变得愈发复杂且严峻,国际卫生组织发布紧急通知,初步判断这比埃博拉病毒更棘手,呼吁全球迅速做好紧急防御措施。 当消息传回国内,相关部门迅速召开防疫会议,以一级战备级别的指令,要求全国即刻按下暂停键,停止一切货物与人员流动,以此阻断病毒传播。 会议结束后,首长单独召见了张天师,首长长舒一口气,忧虑道:“看来真如小韩所言,这场浩劫真的来了。派去云城打探小韩情况的人还未反馈,天师,你有何见解?” 张天师稍作思索,回应道:“我一早便与国清寺长老算了一卦,这场浩劫已化解。只是……” 听到张天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首长急忙追问:“只是什么?是不是有其他情况?” “只是,卦象显示六冲,韩道友恐怕——陨落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首长赶忙伸手接起电话,急切问道:“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首长,目前查到的消息是韩正宇几个月前就跟学校请假了,说是去实习,可在其他地方都没找到相关信息。” 首长顿了一下,语气低沉地说道:“嗯,别查了,回来吧。”没有得到期望的消息,首长神情黯然,难掩失落。 首长说道:“张天师,既然韩正宇是你们道教门徒,找个合适时间,为小韩送送吧。” 张天师回应:“是,首长。那眼下疫情防控措施还继续吗?” 首长果断地说:“一方面要抓紧落实防控措施,另一方面迅速组织相关研发人员,全力研发破解疫情的疫苗!” 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于会议室讨论问题之际,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首长迅速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认真听着听筒里的汇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问道:“什么?这消息反复确认过了吗?”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大声说道:“好好好!立刻叫停疫情会议下达的命令!” 张天师看着首长激动得连连叫好,又下令停止刚下达不久的命令,不禁满脸疑惑,问道:“首长,难道有新情况?” 首长满脸兴奋,说道:“刚从国际卫生组织反馈回来的消息,这次疫情病毒竟突然停止变异,原有的病毒耐抗性、传染性都大幅降低。甚至被感染的人吃了感冒药后,都陆续康复出院了。” 听到首长这么说,张天师激动地说道:“首长,韩道友他成功了!他真的凭一己之力阻挡了这次浩劫。” 首长也是异常激动,感慨道:“像小韩这样有担当、有责任、有品德的年轻人实在太少见了。虽说在某些方面国家难以对他给予更多支持,但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弘扬。” “是首长,韩道友的送行道场我一定亲自妥善安排。”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迎来繁忙的春运潮,货运、客运都在以最快速度昼夜不息,穿梭于世界的各个角落。然而,一条紧急通知使货物和人员的流动瞬间暂停。这既打破了人们归心似箭的心情与计划,又让大家听闻疫情而心生恐慌,一时间无数人陷入彷徨失措,内心焦虑不安。 就在无数人因暂停流动而焦虑、恐慌、绝望,为错过团聚、终止合同、耽误生意等情况发愁时,一则紧急新闻迅速传遍世界。新闻宣布解除封控,一切回归正常。这道消息宛如天籁,及时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驱散了所有负面情绪。 在这一代的产物中,若论速度快,除了火箭,当属互联网。其中不少细心的各行各业专业人士,特别喜欢在网上分享。于是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人们开始讨论起这次疫情的来龙去脉。有人说疫情根本不存在,不过是国际卫生组织搞出的一场乌龙;也有人说确有其事,自己亲身经历过住院,还见过感染半天就被抬走的情况。总之随着网络上的不断议论、发酵,各种说法众说纷纭。 然而,随着各种言论不断传播且愈发多元化,突然有一波小众言论观点冒了出来,并且似乎越发引人瞩目。 这些小众言论甚至还晒出图片或视频当作论证证据。其中,网名为东北黄大姨的人上传了一段视频。虽说拍摄时间是在晚上,拍摄距离也比较远,可还是能看出远处天边呈现出怪异天象,无数条闪电近乎疯狂地朝着同一个地方劈去,那爆发出来的亮度以及产生的波率,致使视频都出现了花屏、扭曲的情况。 视频刚上传不到两小时,点击率就达到了惊人的千万级。那些想蹭流量的人见状,立马开始分享转发,跟在视频后的评论也呈几何式裂变增长。各路“大神”纷纷赶来发表自己的分析与看法,多数不过是起哄、刷存在感罢了,但其中也有几条点赞率颇高的帖子,从不同角度分析来看,说得还挺有几分道理。 “这难道是神话剧里的渡劫吗?” “还真说不定是哪位大神在渡劫呢?” “楼上的,你玄幻小说怕是看多了吧,这种事儿也信呀?” “不过,就算不是渡劫,这闪电也太离谱了吧,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闪电呢。” “大家想过没,这可是寒冬腊月呀,哪来的闪电?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 众人各执一词,议论纷纷,总之这出现的怪异现象是越发神奇了。 第71章 功德之光 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悄然出现了一条引起广泛关注的帖子,该帖子内容有图有据,十分详实。帖子中提到,事情发生在云城,时间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时,有一位航拍爱好者恰好在附近,原本他计划前往采凉山进行拍摄。然而,当他到达时,却发现各个上山的路口都被封锁了。由于当时并未多想,他便放弃了拍摄计划。 如今再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封山必定是有原因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爱好者当时拍摄的画面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尽管由于距离较远,拍摄到的画面有些模糊,但经过专业的画质处理后,可以隐约看到在雷电交织之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 这一消息一经发布,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引发了众多网友的热议和关注,将该事件的关注度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这网络的浩瀚天地之中,那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咔嚓”一下,瞬间照亮了整个虚拟世界,然后就跟被施了法似的,疯狂地被复制粘贴,四处乱窜,热度“蹭蹭”地往上冒,就像火箭发射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发酵膨胀。 那些民间的易经爱好者们呢,就像一群嗅到了肉骨头的小狗崽儿,“呼啦啦”地从各个旮旯角落冒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那铺天盖地的信息里扒拉来扒拉去,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那些个小道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他们眼里可都是宝贝,赶紧捡起来,拼拼凑凑,跟玩拼图似的。 这不,还真让他们搞出了一个在网上被网友们疯狂追捧、点赞点到手抽筋的分析。他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那位牛到不行、神秘得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是从玄幻世界穿越而来的超级大 boss!在那电闪雷鸣、风云变色的时候,人家不慌不忙,小手轻轻一挥,就使出了一套让人眼花缭乱、惊掉下巴的特殊手段。这手段厉害得没边儿了,就像是从九天之上摘下来的星辰,光芒万丈又神秘莫测。 然后呢,“嗖”的一下,就把这场把大家吓得够呛、闹得人心惶惶的疫情,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剩。那场面,虽然咱没亲眼瞧见,但光想想,就觉得肯定是火花带闪电,精彩得不得了!而那位高人呢,就跟那绝世高手一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这一段让人津津乐道、无限遐想的传奇故事,在这网络江湖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都沉浸在这玄幻又刺激的情节里不能自拔! 那些被疫情分隔的家庭,本已陷入团圆无望的绝望。老人对着空荡的饭桌叹气,孩子抱着手机哭着要爸妈,夫妻视频时相对无言,只有无奈与心酸。可转瞬,疫情如烟云消散,一家人围坐吃着年夜饭,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他们深知,是那神秘人带来转机,于是默默在心底为其祈福,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商场上,老板们对着积压货物愁眉不展,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迫在眉睫,银行催债,员工焦虑,合作伙伴纷纷施压。却在刹那间,订单如雪片飞来,物流恢复生机,资金迅速盘活。他们又惊又喜,飞奔至电脑前,在网络上敲下感恩之语,对神秘人的谢意溢于言表。 医院里,患者被疑似感染的阴云笼罩,满心恐惧,家属在旁泪流不止。但短短数日,病情奇迹好转,康复出院。他们重见天日,满心庆幸,立刻在网上分享经历,加入感恩浪潮。 一时间,网络被真诚的感谢淹没。一篇篇帖子,或质朴,或激昂,皆为那神秘人而发。感恩之情汇聚成河,奔涌在虚拟世界,而这故事,也因众人的热情与好奇,朝着未知却精彩的方向加速前行,让人不禁期待后续的奇妙发展。 随着网络上的感恩潮一浪高过一浪,张天师回到了龙虎山,全身心投入到韩正宇超度法事的操办中。他广发邀请,热情相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齐聚龙虎山,共同为韩正宇诵经做法超度亡灵。 一时间,龙虎山热闹非凡。正一派道士们忙着布置法坛,摆放法器,悬挂旌旗,将场地整理得庄严肃穆。佛教的高僧们也纷纷赶来,带着他们的经书和法器,准备通过诵经为韩正宇超度,助其灵魂脱离苦难。其他各教派的代表们也陆续抵达,每个人都神情庄重,带着对超度法事的虔诚与敬畏。 法事当天,主法坛上,张天师身着华丽的道袍,手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正一派道士们步罡踏斗,进行着各种仪式。旁边的佛教高僧们则盘坐在地,齐声诵读着《地藏菩萨本愿经》等经文,声音悠扬而庄重。其他教派的修行者们也各自按照本教派的仪式和传统,为超度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整个龙虎山被一片神秘而庄重的氛围笼罩,这场超度法事的场面之宏大、规格之高,堪比十年一次的盛大教会活动。众多教派齐聚一堂,共同为韩正宇的灵魂祈福,希望他能早日超脱,去往极乐世界或升入仙界。 在这悠悠诵经声中,一股磅礴的功德愿力在龙虎山的上空迅速凝聚。湛蓝的天空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朵朵祥瑞之云,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而此刻,来自全球各个角落的祈祷与祝福,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化作丝丝缕缕的功德之光,朝着龙虎山的上空汇聚而来。 普通人只觉得今天天气格外晴朗,天空中云如鱼鳞般层层铺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一道道彩光。但站在法台旁的张天师和禅通大师却清楚地知道,这绝非普通的云彩,而是功德之光。他们震惊不已,虽身经百战,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雄浑厚重的功德之力。 张天师望着眼前源源不断汇聚的功德之光,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韩正宇的所作所为不仅触动了无数人的心灵,更引来了世间万物的共鸣。这份功德,是他积善累德、舍己为人的真实写照,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福泽。 禅通大师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说道:“韩道友此等善举,实乃人间大幸。今日这功德之光,便是他善念的最好见证。” 张天师接过话茬,目光坚定地说:“韩正宇虽已离去,但他的精神与信念却在世间流传。这份功德,不仅是对他的超度,更是对他的传承与肯定。” 在众人的见证下,功德之光愈发耀眼夺目。它们在龙虎山的上空交织汇聚,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芒之海。这片光芒海,不仅承载着众人对韩正宇的祝福与祈愿,更传递着一种积极向上、向善的力量。 随着法事的继续进行,这股功德愿力不断地增强。它仿佛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整个龙虎山都笼罩其中。在这股能量的加持下,众人的心灵也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随着这场超度法事的进行,这功德不仅仅是对韩正宇灵魂的超度,更是一次对生命意义的深刻诠释。让人们看到了善念的力量,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与希望。 就在功德还在不断汇聚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里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她手中的纯阳香青烟袅袅,仿佛带着她对韩正宇无尽的牵挂与祝福。她一边为韩正宇续纯阳香,一边借助这里的灵气修复自己的灵魂之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射来,准确地说是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从天而降,如同一把巨大的宝剑,直直地笼罩在整个瞒天大阵上。这道光柱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没错,这正是外面世界的功德之光,它承载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的祝福与祈愿,也凝聚着无数信徒们的信仰之力。 随着光柱的降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凝重,每一丝灵气都像是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在聚灵阵的作用下,朝着大阵中心的灵玉涌去。聚灵阵发挥着神奇的力量,将方圆千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与功德之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而纯净的能量流。 灵玉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开始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光芒不断闪烁,由弱变强,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奇妙的蜕变,又像是在与那神秘的光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它贪婪地吸收着灵气与功德之光,将其转化为一种特殊的力量,不断修复和滋养着韩正宇的灵魂。 在这五彩光柱的笼罩下,大阵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所笼罩。文瀛公主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既惊讶又惊喜。她知道,韩正宇的牺牲换来了如此巨大的功德,这是他的精神在世间的延续,也是他的善举感动了天地的证明。她更加专注地为韩正宇续香,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借助这股力量,让韩正宇的灵魂得到更好的滋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随着灵气与功德之光不断被吸入灵玉中,灵玉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整个大阵也变得更加神秘而强大。这股力量似乎在不断地扩散,从大阵中蔓延开来,让整个江山社稷图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为之静止,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这个大阵、围绕着韩正宇的灵魂而运转。而韩正宇的灵魂,在灵玉的滋养与功德之光的庇护下,渐渐变得更加稳固,更加充满力量,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生的契机。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一直昏迷在灵玉之中的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快速修复和凝结。功德之光仿佛有着一种灵气所没有的神奇功效,在与灵气的完美配合下,奇妙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灵玉中,原本黯淡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柔和的光晕不断闪烁,就像韩正宇那正在修复的灵魂力量在隐隐波动。睡梦中的韩正宇,其灵魂之体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颤动,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轻颤,仿佛是在遥远的梦境中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渐渐地,这种颤动变得明显起来,他的灵魂轮廓在灵玉中愈发清晰,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幻模糊。他的面容也逐渐浮现出一些生气,不再是毫无表情的沉睡模样,偶尔会微微皱眉,或是嘴角轻轻牵动,仿佛在经历着什么重要的梦境,又像是在与外界的力量进行着某种呼应。 同时,灵玉周围的灵气与功德之光形成了一个旋转的能量旋涡,不断地将能量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之中。在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包裹下,韩正宇的灵魂就如同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的种子,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正慢慢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与这两种力量产生了深度共鸣。在灵玉的内部,原本破碎、黯淡的灵魂碎片,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开始沿着特定的轨迹缓缓移动,就像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牵引着。每一片灵魂碎片都在吸收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能量,逐渐变得明亮且稳固,它们之间的联系也在不断增强,仿佛在重新编织一张紧密的灵魂之网。 在灵魂深处,有一股微弱的意识之光开始闪烁。起初,它如同一颗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但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持续滋养,这股意识之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它如同一个核心,吸引着周围的灵魂力量不断汇聚,以它为中心,灵魂的凝聚速度明显加快。 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呈现出更加清晰的形态,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也开始在灵魂空间中浮现。这些记忆片段如同拼图的碎片,随着灵魂的凝聚逐渐拼接完整,让他的灵魂更加充实和完整。 而在外部,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融合愈发完美。五彩斑斓的功德之光与纯净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绚丽的光带,围绕着灵玉旋转。这些光带不断地将能量输送到灵玉内部,为韩正宇灵魂的凝聚和苏醒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这奇妙的过程中,韩正宇的灵魂仿佛进入了一个特殊的修炼状态。它不仅在修复自身的创伤,还在借助功德之光和灵气的力量进行着自我提升和进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被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洗礼,变得更加坚韧、纯净和强大。 整个江山社稷图内,都弥漫着一股神秘而祥和的气息。这是功德之光与灵气共同作用所产生的特殊氛围,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一种宁静而美好的力量之中,似乎见证着韩正宇灵魂的慢慢凝聚与苏醒。 第72章 三年之变 就连在灵玉中沉睡的韩正宇自己都不清楚,此次灵魂重组所带来的变化是如此巨大。 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开始的升华,灵魂力如同被投入了无尽燃料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纯粹,每一丝灵魂波动都蕴含着比以往强大数倍的力量。 道基也在这场重组中得到了强化,仿佛原本脆弱的地基被换成了坚不可摧的磐石,给他今后的修行之路奠定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韩正宇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仅有了一副完美的身体。这躯体仿佛是天地间最精妙的杰作,拥有着极致的柔韧性与力量,能够完美地承载他日益强大的灵魂与力量。 还在修炼的九龙真经基础上,融入了佛道两家的念力。佛家念力如慈悲的佛光,柔和而温暖,洗涤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心境更加平和、纯净,对世间万物的感悟也更加深刻;道家念力则似灵动的清风,飘逸而深邃,引导他领悟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使他的修行更加契合大道。 更重要的是,他还获得了非常厉害的功德力。那功德力宛如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神圣而庄严的光芒,每一丝都蕴含着无尽的善念与福泽。 特别是功德之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形容的神奇力量,它如同一道希望之光,是复活计划中没预料到的意外之喜。 它的出现让韩正宇复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为他架起了一座通往重生的桥梁,成为了他复活以及日后变得强大的重要保障。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年过去,韩正宇在灵玉里已经恢复了整整三年。这三年,于他而言,仿佛是一段漫长的沉睡,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蛰伏,虽无外界的纷扰,却也不知外界的变化。 而文瀛公主这三年里同样也是一刻不离地陪伴在灵玉旁边。她就像守护着最珍贵宝物的卫士,无论白天黑夜,无论风雨天晴,始终坚守在那里。这三年来纯阳香一刻未断,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佛是她与韩正宇之间无形的纽带。此刻灵玉中的景象是一团金色,除了这些,三年来没有其他变化。 当初布置瞒天大阵时,韩正宇曾提到,瞒天大阵重塑真身没有具体时间,在九龙真经里也并没有记载,可能三年,可能三十年,或者更久。文瀛公主三年来无时无刻不祈祷韩正宇能够重塑成功,能够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常常在心中默默念着,希望上天能听到她的祈愿,让韩正宇早日归来。每当日出日落,她都会望着灵玉,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担忧,期盼着韩正宇能马上出现在眼前,又担忧着不知还要等待多久,这份等待的煎熬,如同烈火在心头燃烧。 正所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外光阴已千年”。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里已度过整整三年。而外界的时光也在如约而至中,日复一日地悄然流逝。 云城大学,这片校园承载着无数人的青春与梦想,然而对于韩正宇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味。如果生活按照原本的轨迹前行,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毕业一年了。 或许,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踏上了读研深造的道路,在学术的海洋中继续遨游;又或许,他早已投身于社会的滚滚浪潮之中,在忙碌与奔波里当了一年的“牛马”,品尝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回首往昔,韩正宇在云城大学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短暂到在他的记忆长河里,这一段校园时光所占的比例微小得近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为数不多的回忆里,与同寝室友相处的日子算得上是最为深刻的部分了,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有一学期的时光。 在室友们的眼中,韩正宇是那个独一无二、个性十足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新生报到之时就敢挺身而出,与高年级的校霸正面硬刚,这份勇气和胆量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也成为了室友们日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大二之后的韩正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大三大四那两年,校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学校方面似乎对他的消息进行了严格的封锁,这使得大家的好奇心愈发强烈。尽管如此,室友们在这整整两年的时间里,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念叨和期盼,每次相聚,话题总会不自觉地转到韩正宇的身上,大家都在心底默默期待着他能够再次出现在校园里,像从前一样与他们一起谈天说地、追逐梦想。 可惜的是,直到毕业的那一刻,他们所期盼的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出现,韩正宇就这样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成为了室友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却又充满遗憾的回忆。 李疏影。也在云城大学上过学,她比韩正宇高一年级。由于韩正宇平时很少上课,他们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然而,有一次韩正宇突然找到她,说了一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还交给她一张银行卡,拜托她转交给自己的父母。自那之后,韩正宇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李疏影无数次前往韩正宇的班级,试图打听他的消息,可每次都一无所获。 如今,李疏影已经在京城读研究生二年级了,但韩正宇的身影依旧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从未淡去。她始终不明白,韩正宇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一去不返,毫无音讯。 尽管李疏影深知,即便韩正宇回来,以时间推算他也早已毕业,回到云城大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到云大。她在校园里徘徊,寻觅着那或许再也不会出现的身影。 每走过一个熟悉的角落,那些与韩正宇有关的回忆就会想起。她觉得,只有回到这里,自己的内心才能得到一丝慰藉,仿佛这样做,就能遇见韩正宇,让那份牵挂和疑惑得到些许缓解。 这三年,李疏影不仅经常来云大,还时常前往韩正宇的老家。她一次次踏上那熟悉的路途,只为看望韩正宇的父母,为他们带去温暖与慰藉,努力缓解二老那犹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儿之情。 韩正宇留给父母的那笔钱,数额巨大,足够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然而,这巨额钱财不仅没能让家人安心,反而使他们的担心和思念与日俱增。在韩父韩母心中,种种可怕的设想不断涌现,他们一度以为韩正宇是得了一笔巨财后便人间蒸发了,又或是遭遇了什么无法言说的危险。 他们的心,如同被悬在半空的石头,始终无法落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儿子的安危而担忧。 如果此时此刻韩正宇能够知晓家中的情况,他想必会深深自责,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子。 父母那无日无夜为他心碎的模样,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让其出现的。而李疏影,每次看到这三年来因思念而愈发苍老的二老,心中都像被重锤击中一般难受。 她在心底无数次地呼唤:“韩正宇,你到底去哪里了?你难道不担心父母吗?他们是如此地牵挂你,你怎么能忍心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当初空降云城担任市长,这一任命使得原本自认为有晋升机会的副市长潘胜利愿望落空,只能继续坐冷板凳。 李长阳初来乍到,身边缺乏支持自己的力量,因此没少受到潘胜利明里暗里的排挤与挤兑。 而韩正宇在灭掉云城地下皇冯二爷的行动中,顺势将潘胜利拉下马,使其从副市长沦为阶下囚,为李长阳在云城的仕途扫清了障碍。 当时身为市长的李长阳,很想见见这位女儿的同学,但因自己刚上任事务繁忙,且韩正宇也十分忙碌、四处奔走,两人最终未能见面。 如今,李长阳已成为云城市市委一把手,在闲暇之时,他常常会念叨起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友韩正宇。 在当今商界,江氏集团已然傲然屹立于云城,成为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自成功处理完工地灵界的棘手问题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庇佑着,工地各项事务顺风顺水。 每一个项目的投资回报都如节节攀升的翠竹,蒸蒸日上。就在一年前,江氏集团更是凭借卓越的转型策略,成功叩开世界五百强的大门,宛如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江氏集团成为了整个商界竞相学习与深入分析的对象,无数双眼睛都在聚焦着它的成功模式与发展路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家族企业这般迅猛的发展势头,却并未给家主江千海带来多少真正的喜悦。 随着集团的日益壮大,他的内心却愈发感到空虚与落寞,甚至渐渐变得有些自闭。平日里,他常常独自一人待在家中三层的会客厅里,一坐就是许久。 有时,他就那样静静地发呆,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有时,他会慢条斯理地煮上一壶茶,沉浸在袅袅茶香之中,却难掩眉宇间的愁绪。 还记得上次,他与韩正宇最后一次相聚在此,两人一同品的正是那块珍贵无比的千年普洱。那独特的茶香、醇厚的口感,仿佛还萦绕在唇齿之间,成为了江千海心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从那之后,即便那块绝世仅有的一小块茶饼已然成为了世间孤品,江千海依旧将其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特制的茶盒里,就如同守护着一份最珍贵的宝藏。 在江千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坚定不移的执念。他始终不愿相信韩正宇会遭遇不测,更无法接受韩正宇就这样一直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凭借着这股强大的信念,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每天,他都会习惯性地走到会客厅的窗边,久久地凝视着窗外的远方,似乎期望着在某一个瞬间,韩正宇的身影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这一日,江千海又如往常一样,伫立在窗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失落。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韩小友啊,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块普洱,我可一直为你留着呢,你快回来吧……”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厅里回荡,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只留下无尽的寂寥与惆怅。 其实,在对韩小友的思念之外,还有一件事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江千海的心头,成了他一块难以祛除的心病,那便是错综复杂的家事。 江千海的儿子江浩,早些年在国外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全身心扑在海外事业上,因而对国内家族事业的参与度极低。江千海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劝他,希望他能将事业重心转回国内。 毕竟,这江氏集团是江千海耗费无数心血亲自创立的,而江浩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江千海自然盼着百年之后,儿子能顺利继承家业,延续家族的辉煌。 过去,企业的日常经营主要由江千海的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协助打理。在他们的助力下,集团稳步发展。 也就在这近两年,江浩终于下定决心放弃国外的事业,回到国内全心全意为父亲分担工作。 可谁能想到,随着江氏集团的不断壮大,两位堂弟以及堂弟家的儿女们,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对江氏集团有了别样的盘算。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江千海敏锐的眼睛。然而,念及堂弟情分,江千海一直隐忍不发,没有将此事挑明。 更让江千海忧虑的是,堂弟一家在这几年间,如同藤蔓一般,逐渐深入地渗透到企业的各个层面,在集团高层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他们安插亲信,把控关键职位,一步步侵蚀着原本属于江家正统的权力。江千海每每想到这里,心里便七上八下,怎么也放不下。 他耗费一生心血创立的集团,怎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没有如他所愿传给亲儿子,反倒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白白做了嫁衣呢?这是江千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可面对亲情与家族事业的双重困境,他一时竟也陷入了两难的僵局,不知该如何破局 。 第73章 三天太上长生符 在龙城的盘龙山庄,静谧的氛围被徐老爷子的询问打破。只见他目光直直地望向大儿子徐志军,开口问道:“这段时间负责打听韩小友消息的人,可有什么新发现?” 徐志军微微皱眉,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劝说道: “爸,您就别再操心这事了,好好休息休息吧。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压根没查出啥有用的信息。而且,上头早就明确发过话,严禁对这件事进行讨论、造谣和追查,咱们现在这么做,已经是违反命令了。” 徐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不悦地哼道: “哼!他说不让查就不查了?那天,他们把韩小友叫进去开了个会,韩小友出来的时候,面色惨白得吓人,接着就急急忙忙赶回云城。打那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别人可以对韩小友的死活下落不管不顾,我可不行!只要我徐前进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他一天!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这份恩情,我绝不能忘!” 徐志军看着老爸那一脸固执的模样,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这三年来,老爷子天天都在念叨寻找韩正宇,他早就习惯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九龙堂于无声处默默蛰伏,厚积薄发。 如今,其展现出的实力令人惊叹。仅机动战力就已达两千多人,其中破拳六级强者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二百多人,破拳五级的有六百多人,其余也皆是破拳四级的好手。而步长征,这位九龙堂的核心人物,经过三年如一日的艰苦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前几日,他成功突破至破拳八级,距离那传说中的破拳圆满境界,仅一步之遥。 在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步长征还将九龙堂发展壮大到了如今这般规模,其中所付出的心血与汗水,常人难以想象。 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不仅要统筹堂内的各项事务,还要规划发展方向,应对各种挑战。 如今的九龙堂,在保持低调、不被外界过多注意的前提下,已将势力如触手般扩展到了全国各地。每一个省市都设有驻九龙堂办事点,宛如一张庞大的网络,将整个华夏大地串联起来。 而且,围绕这些办事点,都布局了相关生意,涉及诸多领域,为九龙堂的发展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资金与资源支持。 在所有与韩正宇相关的亲人、朋友之中,九龙堂从表面上看,是最为没有被忧愁所笼罩、没有一蹶不振的。堂内众人各司其职,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然而,在步长征的内心深处,采凉山的那晚就如同烙印一般,永远无法磨灭。上山前,韩正宇对他的每一句嘱托,都被他铭记于心,如同金科玉律。 这三年来,步长征一刻都不敢停歇。他深知,韩先生对九龙堂寄予了厚望,他绝不能让韩先生亲手创立的九龙堂走向堕落,绝不能辜负韩先生的嘱托。 他时刻提醒自己,没有韩先生,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更没有如今这般强大的九龙堂。为了韩先生,为了九龙堂的未来,他永不止步! 韩正宇毫无征兆地消失后,他的亲朋好友们各自以独特方式,默默思念着他、盼望着他归来。 这日,文瀛公主如往常那般,专注地为韩正宇续燃纯阳香。刹那间,一声呼唤仿若惊雷,从江山社稷图的天际之边轰然传来。那声音气势如虹,似能轻而易举地穿透世间万物。文瀛公主心头猛地一震,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她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远在江山社稷图之外,便能将声音清晰传入其中。 紧接着,她又想到此刻江山社稷图正置于书房之中,难不成家中闯进了不速之客?难道是冲着韩公子而来,想要寻他麻烦?可自己如今身为魂体,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显然,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辈。文瀛公主并未贸然冲出江山社稷图一探究竟,而是悄然移步至图内的瞒天大阵旁,一边隐匿身形,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神秘人的呼唤内容,看他来意为何。 约莫过了几分钟,那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此次没了先前的强势,清晰了许多,只听那如洪钟般的浑厚之声传来:“韩小友,韩小友,你可在家?子龙有要事相求!” 一直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倾听的文瀛公主,听到对方称呼韩小友,且语气中满是尊敬,心中暗暗思忖,看来并非敌人,不过能有这般实力,定是位高人,其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竟完全看不出端倪。 既然不是敌人,文瀛公主当下便有了主意,打算走出江山社稷图,看看到底所为何事。她心想,此人实力如此强劲,又是韩正宇的朋友,或许在韩正宇恢复一事上能有所帮助。念及此处,文瀛公主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冲出了江山社稷图。 当文瀛公主现身书房时,一眼便看到客厅中央站着一位高大壮硕的男子。他身着漆黑金甲,威风凛凛。 与此同时,身处客厅的赵云,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书房内文瀛公主的出现。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这道飘荡的魂魄。 作为久历沙场、身经百战的豪杰,赵云的第一反应便是警惕。韩小友身为阳间之人,家中却无端出现一缕女魂魄,且此刻韩正宇不见踪影,在他心中,一个不妙的念头瞬间闪过——难不成韩正宇是被这女鬼所害? 这般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扎根,赵云瞬间行动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刹那间便已来到书房门前。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场从他周身汹涌而出。这气场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带着无尽的压迫力,所到之处,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目睹这一幕的文瀛公主,心中陡然一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过迅猛,让毫无防备的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在慌乱之中,她敏锐地感应到赵云身上散发的气息对魂魄有着天生的克制之力。 她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绝对无法逃出此人的攻击范围。生死攸关之际,文瀛公主鼓足勇气,大声呼喊:“大人不要杀我,我是韩公子的朋友,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赵云听到这话,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猛然拉住,身形瞬间停住。他那原本锐利如刀、满含杀意的目光,此刻被焦急所取代。 他一步跨到文瀛公主面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急切地反问道:“什么?你是说韩正宇有危险?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文瀛公主见赵云这般急切,心中稍稍安定,连忙说道:“大人,您不要急,先听我给您慢慢讲。” 随后,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将韩正宇从最初的经历,到如何触犯天谴遭受天罚,以及这三年来的艰难处境,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赵云静静地听着,神色愈发凝重。他的眉头紧锁,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时而又满是忧虑。 待文瀛公主讲完,赵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什么?触犯天谴?被天罚!都已经三年了……” 他的声音中既有对韩正宇遭遇的难以置信,又有深深的敬佩。 话还未说完,赵云便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文瀛公主,大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韩小友!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想法子救他!” 说罢,文瀛公主念咒带着赵云穿入江山社稷图内,仿佛多耽搁一秒,韩正宇便会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踏入江山社稷图的瞬间,赵云只觉眼前景致陡然一变,内心不由大为震动。 这里竟是一方截然不同的天地,浓郁灵气仿若实质化的霭霭雾气,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他暗自惊叹,如此灵韵充盈之所,简直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怀揣着这份震撼,赵云紧紧跟随文瀛公主,脚步匆匆地朝着瞒天大阵所在之处赶去。 当瞒天大阵映入眼帘,赵云再度被深深震撼。他望着那错综复杂却又精妙绝伦的阵法纹路,忍不住由衷感叹:“当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龙山后人的手段。 这阵中套阵的布局,其中的聚灵阵更是画龙点睛之笔。看来韩小友早对自身遭遇有所预见。” 话锋一转,他微微皱眉,“不过,仅凭这瞒天大阵,想要让韩小友的肉身复活远远不够,还缺失极为关键的一步。 好在历经三年灵气滋养,韩小友如今的灵魂力量,已然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量级。” 听闻此言,文瀛公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急切说道:“大人,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韩公子吧!”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地,就要向赵云磕头。 赵云见状,连忙伸手阻拦,诚恳道:“文瀛公主请起!韩小友对我有救命之恩,救他我自是义不容辞。只是那关键一步所需的东西,实在是极难获取。” 文瀛公主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人,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要去试试!”那声音虽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赵云闻言,微微抬起头,望向那跳动的烛火,眼眸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涌。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裹挟着千年的沧桑与无奈。 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第一样便是《三天太上长生符》。这符,传说是东方朔所创。东方朔,那可是个奇人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古博今,一身的本事神秘莫测。” 赵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遥远的传说之中:“此符法力堪称逆天,但凡稍有一点道行的道士,只需将这《三天太上长生符》虔诚地戴在头上,就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踏入山林,猛兽见了皆会伏地臣服;行至江海,波涛亦会为之平息。能在天地间纵横无阻,各路神仙都会奉命守护,没有任何邪祟敢上前阻拦。” “然而,这等惊世骇俗的法术,又怎能逃过天神的法眼。”赵云的语气陡然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天神得知凡人竟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勃然大怒。在他们眼中,这是对天地秩序的严重挑衅。 于是,天神一怒之下,伸手将那符文狠狠撕下,扯成五片,扬于茫茫天地之间。” “神奇的是,这五片符文在飘落的过程中,光芒大盛,化作五座巍峨磅礴的大山,稳稳地立于天地之间。” 赵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当时,世间百姓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纷纷跪地膜拜。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壮丽的景象,认定这五座山必定是上天神仙居住的圣地,便将其称为仙人提名山,也就是我们如今所说的五岳山。” 说到此处,赵云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文瀛公主的脸上,神色复杂:“公主,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如今已不知所踪,且不说寻找它犹如大海捞针,即便找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与危险,也绝非我们所能想象。 所以,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我去寻找,你继续留在这江山社稷图里照顾韩小友,这纯阳香可不能断。” 文瀛公主咬了咬牙,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听大人的。” 这时,赵云又说道:“达到恢复肉体''三天太上长生符''只是其一,要与''还魂棺合二为一才可以,据传,这还魂棺是用还魂石打造的,而那还魂石是世界罕物,可遇而不可求。” 第74章 寻找还魂石 文瀛公主柳眉轻扬,美目里闪烁着好奇光芒,急切地追问道:“大人,这还魂石究竟是何种神奇之物?您能否为我详细讲讲,也好让我回想一下,过往是否曾有幸目睹过这等法宝 。” 赵云微微眯起双眸,略作沉吟后,声线沉稳地缓缓说道:“这还魂石,堪称天地间最为稀有的奇珍异宝,其可遇不可求的特性,全在于那稍纵即逝的时效性。简单来说,它现世之时,若无人及时察觉,错过那短暂片刻,便会立刻褪去神奇光芒,沦为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 “谈及它的形成过程,那更是难上加难。需得金蟒蛇与花栗鼠这二者相遇。通常情况下,花栗鼠在金蟒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每次碰面,都只能沦为对方的腹中之食。然而,若是碰上修炼时长超过三年的花栗鼠,情况便截然不同。此时的花栗鼠,不仅体能达到巅峰状态,实战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寻常的金蟒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 “一旦二者陷入殊死搏斗,那便有极小的概率催生还魂石。毕竟,若无还魂石从中助力,花栗鼠想要战胜金蟒蛇,几乎是天方夜谭 。” 赵云神色凝重,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说道:“战斗胶着之时,若花栗鼠察觉局势不利,处于下风,便会凭借其敏捷身形,迅速转移战场。它会特意寻觅一处旁边有石头的地方,个中缘由,便是要在决斗的短暂间隙,于那石头之上奋力磨砺爪子。” “要知道,金蟒蛇全身覆盖着坚硬外皮,普通攻击难以伤其分毫,唯有将爪子磨砺得足够锋利,才有可能抓破金蟒外皮,给予致命一击。花栗鼠会在激战过程中,瞅准时机,反复地在石头上磨砺爪子,而后又不顾一切地扑向金蟒,用锋利爪子狠抓其躯体。 如此周而复始,在长时间的磨砺与战斗中,这块原本普通的石头,竟会逐渐发生奇异变化,慢慢孕育形成还魂石。” “这还魂石一旦成型,便会悄然赋予花栗鼠一股特殊的神秘力量,助其扭转战局,战胜强大的金蟒蛇。 而最为关键的获取还魂石的时机,便是在金蟒蛇被花栗鼠击毙之后。此刻,花栗鼠会因激战,爪子上沾满金蟒的血迹,当它无意间将这些血迹留在还魂石上时,便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刻。” “你需得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还魂石拾起,紧接着,用一块事先备好的红色布,小心翼翼地将其包裹起来。 之所以要用红布,是因红色能最大限度地封存还魂石的力量,避免其流逝与消散。这每一步都不容有失,稍有差池,便可能错失这稀世珍宝。” 听完赵云这番详尽讲述,文瀛公主那白皙的面庞上,瞬间爬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道:“实在难以想象,那般小巧玲珑的花栗鼠,竟能战胜身形庞大、威风凛凛的金蟒蛇。如此看来,这还魂石的力量,当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啊。” 紧接着,文瀛公主美目一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看向赵云说道:“赵大人,我已然明白这其中的门道。这江山社稷图内,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往后我定会多留个心眼,仔细寻觅,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便能幸运地碰上这还魂石呢。” 赵云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回应道:“如此,便有劳文瀛公主了。若真能寻得,那可是天大的幸事。”言罢,赵云神色一正,接着说道:“好的,文瀛公主,那我便先回地府了。我需着手准备一些紧要物件,尽快帮韩小友恢复肉身之事 。” 语毕,赵云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只见他周身气息涌动,瞬间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 文瀛公主在赵云离去后,目光灼灼地打量起江山社稷图内的广袤天地。她深知,这看似宁静祥和的世界里,处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 公主漫步在蜿蜒小径上,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忽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草丛中传来。她心下一紧,莫非是与还魂石相关的线索?轻手轻脚靠近,拨开草丛,却只见一只寻常的野兔,正惊慌失措地啃食着青草。公主虽有些许失落,但并未气馁,继续前行。 此时,地府之中,赵云已回到自己的府邸。他迅速召集麾下得力鬼差,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速去搜集阳间一切与花栗鼠、金蟒蛇出没之地的情报,事不宜迟!”鬼差们领命后,化作一道道黑烟,四散而去。 赵云又来到自己的密室,开启层层禁制,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此令牌乃是地府与仙界沟通的秘宝,虽使用一次损耗极大,但为了韩小友,他顾不上许多。赵云手持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令牌逐渐发出幽光,一缕缕神秘的气息从中逸散。 而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这里古木参天,阴森寂静。突然,一声低沉的嘶吼传来,公主心中一凛,悄悄隐匿身形。只见一条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蟒蛇缓缓爬过,可仔细一看,却并非金蟒蛇。公主正欲离开,却瞥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只体型稍大的花栗鼠正警惕地盯着蟒蛇。 花栗鼠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蟒蛇靠近的瞬间,花栗鼠猛地蹿出,与蟒蛇缠斗在一起。文瀛公主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争斗。花栗鼠虽灵活,但蟒蛇力量强大,几番交锋后,花栗鼠渐渐落了下风。 它一边躲避着蟒蛇的攻击,一边朝着旁边的一块巨石退去。文瀛公主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还魂石诞生的契机?只见花栗鼠在巨石上快速地摩擦着爪子,然后再次冲向蟒蛇。然而,战斗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花栗鼠最终还是不敌蟒蛇,被一口吞下。 文瀛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那块巨石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奇异的光芒。她心跳陡然加快,难道这就是还魂石? 与此同时,地府的赵云通过令牌与仙界取得联系,得知仙界有一份古老的典籍,或许记载着关于还魂石的更多秘密。他当即决定,亲自前往仙界一探究竟。 当赵云正要出发之际,一名鬼差匆匆来报,在阳间的一处山谷,发现了金蟒蛇与花栗鼠出没的踪迹。赵云稍作思索,决定先去阳间查看情况,再奔赴仙界。 而这边,文瀛公主满心期待,颤抖的手缓缓伸向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当指尖触碰到石头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波动传来,她不禁心中一喜,以为寻得了真正的还魂石。 可眨眼间,那光芒骤然消失,石头变得冰冷且毫无生气,文瀛公主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片树林。此时,江山社稷图中忽然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文瀛公主心中暗忖,这江山社稷图怕是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而在阳间,赵云已经赶到鬼差所报的山谷。刚踏入谷中,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目光如炬,很快发现了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还有几缕金色的蟒蛇鳞片。 “看来不久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激战。”赵云低声自语道。他顺着痕迹继续深入,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喘息声。循声而去,只见一只身负重伤的花栗鼠正蜷缩在草丛中,气息奄奄。 赵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花栗鼠的伤势,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奇怪,这般伤势,不像是金蟒蛇留下的。”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一条体型巨大的金蟒蛇缓缓爬了出来。 可这金蟒蛇的状态也十分诡异,身上布满了奇怪的黑色斑纹,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暴虐。 金蟒蛇看到赵云,竟毫无惧意,张着血盆大口径直扑来。赵云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反手一掌拍在金蟒蛇身上。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金蟒蛇却只是晃了晃身子,便再次发起攻击。赵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金蟒蛇怕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了。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在狂风中艰难前行,突然一道闪电劈下,在她面前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从坑中缓缓升起一个黑影,黑影发出阴森的笑声:“文瀛公主,你寻的还魂石就在我这里,不过,想要得到它,可得付出些代价。” 文瀛公主警惕地看着黑影,手中暗暗凝聚起灵力:“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阻拦我?”黑影并未回答,只是身形一闪,朝着文瀛公主攻了过来。 文瀛公主身形灵动,巧妙地避开黑影的攻击,同时发动反击。可黑影的实力极为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文瀛公主渐渐落入下风。 而在阳间,赵云与金蟒蛇的战斗陷入了胶着。赵云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冒险一试,施展禁忌法术。随着赵云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芒,他大喝一声,冲向金蟒蛇。这一击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金蟒蛇在这股力量下,瞬间灰飞烟灭。 解决了金蟒蛇,赵云赶忙回到地府,他隐隐觉得江山社稷图中的变故与阳间之事有所关联。 与此同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中已危在旦夕,黑影的攻击愈发猛烈,她身上已经出现了多处伤口。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赵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赵云身形如电,瞬间挡在文瀛公主身前,周身气势磅礴,一股浩然正气汹涌而出。那黑影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攻势却并未停下,反而愈发狠辣,一道道黑色邪气如利刃般朝着赵云与文瀛公主刺来。 赵云冷哼一声,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光芒璀璨的长剑,剑身之上符文闪烁,正是地府的神器之一——黄泉剑。 他挥舞着黄泉剑,剑势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阵呼啸风声,将那些黑色邪气纷纷斩碎。“公主莫怕,这等邪祟,今日我定将其彻底铲除!”赵云沉声道。 在赵云的强大攻势下,黑影渐渐露出疲态,它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你……你为何要坏我好事!”黑影发出不甘的怒吼。赵云目光如炬,冷冷道:“你这精怪,妄图利用还魂石的传说为非作歹,我岂会容你!”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彻底消散,那股黑暗的邪气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江山社稷图中的天空逐渐放晴,狂风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文瀛公主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赵云:“多谢赵大人及时赶来相救,若不是您,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赵云收起黄泉剑,微微欠身道:“公主客气了,守护江山社稷图也是我职责所。” 两人环顾四周,只见原本被邪气笼罩的地方,此刻竟露出一些奇异的光芒。赵云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是几株散发着微光的仙草。“看来这江山社稷图中,果真是天材地宝众多,只是时间久了,这些灵气充裕的宝物便孕育出了精怪。”赵云说道。 文瀛公主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赵大人,那我们现在还需继续寻找还魂石吗?”赵云思索片刻,说道:“还魂石事关重大,韩小友的事情也刻不容缓,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随后,赵云和文瀛公主一同在江山社稷图中展开了更加细致的搜寻。他们穿梭在山林之间,探寻着每一处可能藏有还魂石的角落。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不少因吸收灵气而变得灵动非凡的飞禽走兽,但好在都没有再遇到像之前那般强大的精怪。 与此同时,地府中,鬼差们也在赵云的安排下,不断收集着各种情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一名鬼差匆匆赶来,向赵云汇报:“大人,我们发现阳间有一处神秘之地,时常传出奇异的光芒,或许与还魂石有关。” 赵云闻言,眼神一亮:“公主,看来我得前往阳间一趟了。”文瀛公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在这里等赵大人得好消息。” 赵云随即离开了江山社稷图,朝着阳间那处神秘之地赶去。 第75章 等待月圆之时 赵云赶到翠屏山脉后,寻着打斗的痕迹,在一片幽静的林子里找到了花栗鼠与金蟒蛇。只见金蟒蛇身形巨大,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花栗鼠。花栗鼠虽体型小巧,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与倔强,丝毫没有畏惧眼前的庞然大物。 赵云深知还魂石的出现条件,便躲在一旁的大树后,悄悄观察着这场激烈的争斗。金蟒蛇率先发动攻击,它如闪电般地向花栗鼠扑去,花栗鼠灵活地左躲右闪,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金蟒蛇的攻击。 在躲避的过程中,花栗鼠瞅准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它迅速跑过去,开始用石头磨自己的爪子。金蟒蛇似乎察觉到了花栗鼠的意图,攻击愈发猛烈,想要在花栗鼠磨好爪子前将其吃掉。但花栗鼠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毅力,一边躲避着金蟒蛇的攻击,一边不停地磨着爪子。 终于,花栗鼠的爪子被磨得锋利无比。它不再一味地躲避,而是开始主动出击。只见它找准时机,趁着金蟒蛇攻击的间隙,猛地跳到金蟒蛇的身上,用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金蟒蛇的眼睛和七寸。 金蟒蛇被花栗鼠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它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花栗鼠甩下来,但花栗鼠紧紧地抓住它,不停地用爪子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金蟒蛇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花栗鼠成功打败了金蟒蛇,而它磨爪的那块石头此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正是还魂石。 赵云得到还魂石后,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好,然后走到花栗鼠面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递给花栗鼠,说道:“小家伙,今日你力克金蟒蛇,才让我顺利得到还魂石。这颗丹药赠予你,可助你提升修为。” 花栗鼠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它接过丹药,一口吞下,瞬间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只见它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某种奇妙的变化。不一会儿,光晕逐渐消散,花栗鼠的眼神变得更加灵动,身上的毛发也愈发鲜亮。 它围着赵云的脚边欢快地跳了几圈,吱吱叫着,似乎在表达着感激之情。赵云微笑着摸了摸花栗鼠的头,说道:“好了,你我就此别过,希望你日后能在这山林中自在生活。”花栗鼠又吱吱叫了几声,这才转身,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赵云见状,立刻从树后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还魂石前。他用一块红布将还魂石包好,然后马不停蹄地返回云城韩正宇家中。进入江山社稷图内,赵云带着还魂石,快步走向韩正宇和文瀛公主所在的地方,他知道,有了还魂石,接下来就差''三天太上长生符''了。 在阴森诡异的地府之中,赵云缓缓睁开了那双锐利如电的双眸。他刚刚结束一场与强大阴灵的激烈战斗,周身气息尚未完全平复。赵云身为阎君五大护法之一,向来深受阎君的信任与重用。 赵云稍作调息后,便立刻着手安排得力干将前往阳间的五岳山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 他面色凝重地站在一众干将面前,目光如炬地说道:“此去五岳山,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每一处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三天太上长生符事关重大,你们只管调查线索,切莫擅自行动,一有情况立马向我汇报。另外你们务必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懈怠。” 干将们纷纷抱拳领命,随后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地府的黑暗之中。 安排好一切后,赵云转身朝着阎罗殿大步走去。 一路上,阴森的阴风吹过,两旁的鬼魂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但赵云心中只有寻找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坚定念头,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顾。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瞒天大阵里,韩正宇已经沉默地被困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来,文瀛公主每日都守在大阵旁,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一天,大阵中终于出现了惊人的变化。灵玉里的灵魂开始缓缓外像化,在灵玉上方逐渐凝聚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形。那虚幻的人形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但又有着一种顽强的力量在支撑着,似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文瀛公主如往常一样来到大阵旁,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期待。突然,她的脑海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呼喊,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却又如此熟悉。文瀛公主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不就是当初在江千海书房里第一次见到韩正宇时脑海中的对话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忙快步靠近大阵,双眼紧紧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泪眼婆娑地一遍遍呼唤着:“韩公子,是你吗?你终于要醒了吗?” 虚幻的人形似乎听到了文瀛公主的呼喊,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回应着她的呼唤。文瀛公主见状,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她紧紧地抓住大阵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韩公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啊……” 赵云踏入阎罗殿,只见这殿宇高大巍峨,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四周幽影摇曳,墙壁上似有无数冤魂的哭嚎隐隐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便是阎君理政之所,其庄严肃穆中透着无尽阴森,赵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赵云阔步迈进大殿,值守的鬼差见是威名赫赫的赵云,赶忙恭敬上前。赵云低声交代一番,鬼差连连点头,匆匆入内通报。 不多时,鬼差疾步而出,弓着身子说道:“赵将军,阎君有请。” 赵云整了整衣甲,大步流星向内走去。只见殿内高堂之上,阎君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赵云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大礼,声如洪钟:“见过阎君大人!” 阎君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开口问道:“嗯,不知赵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赵云抬起头,神色凝重:“阎君大人,末将有一件极为紧要的私事,恳请阎君出手相助。” 阎君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哦?能难倒赵将军的事可不多见,说来听听。” “是这样,阎君。”赵云顿了顿,眼中满是忧虑,“我有一位挚友,身负重伤,急需三天太上长生符恢复肉身。末将听闻,这符早在千万年前就已被撕碎,化作五岳。可如今,我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寻起。” 阎君听闻,先是猛地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缓缓说道:“不错,三天太上长生符确有让魂魄恢复肉体之能,且是诸多方法中的上佳之选。不过,需死者三魂七魄俱全方可,缺一不可。” 赵云忙不迭点头:“回禀阎君,他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还魂石也已寻到,如今就差这三天太上长生符。” “哈哈哈!”阎君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赵将军,连还魂石这般稀罕的灵石都能找到。本君倒是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位朋友?我竟从未听你提过,在阳间还有如此至交。依本君推断,寻常人死后,三魂七魄必有一魂三魄滞留地府。可他的魂魄竟能完整保存,看来绝非普通之人。嗯,赵将军,我可给你提供些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不过,咱们身为地府执法者,行事总得有所考量。” 赵云何等聪慧,一听便知阎君话里有话,怕是担忧自己徇私。他立刻挺直腰杆,朗声道:“阎君放心,末将向来秉公执法,绝无半点私心。只是我这朋友,实乃命不该绝,他阳寿未尽啊。” 阎君目光一凛,追问道:“哦?阳寿未尽,怎会死去?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缘由?” 赵云咬了咬牙,沉声道:“回阎君,实不相瞒,我这朋友三年前因泄露天机,又硬着头皮与天罚对抗,这才……” “什么!对抗天罚?”阎君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说……三年前?” “正是,阎君。”赵云垂首答道。 阎君缓缓坐下,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若真是三年前,莫非你这朋友,就是那位泄露疫情浩劫的人?” 赵云闻言,心中大惊,脸上瞬间变色:“阎君竟然知晓此事!若是被天庭得知,我这朋友欺骗天罚,定会再次降下天罚啊!”说罢,赵云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阎君摆了摆手,神色镇定:“赵将军不必忧心。天罚已然过去三年,却仍未找到他,说明他如今身处极为隐秘安全之地,天罚一时半会儿也寻他不着。再者,你有所不知,你这位朋友,如今可是无人敢罚,也无人能罚。” 赵云一脸茫然,满心疑惑,不禁问道:“末将愚钝,实在没明白阎君的意思,还望阎君明示,为末将解惑。” 阎君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三年前,东方天际现一灾星,预示着瘟疫霍乱即将横行人间。这场人类浩劫乃天道既定,本不可逆。 可你这位朋友,竟全然不顾天道森严,毅然决然地强行破除灾星。此般举动,让那场浩劫提前消散,却也彻底打乱了天道轮回的固有规律。按常理而言,犯下如此天罚之罪,当场便会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但不知他究竟施展了何种逆天法术,竟能在天罚的雷霆之怒下,奇迹般地存留完整魂魄,当真是世间罕见的高人呐。” “虽说他如今三魂七魄俱在,若能恢复肉身,也绝非就能高枕无忧。他眼下仍被困于一处神秘的庇护所中,半步都不可踏出。 否则,天罚一旦察觉他的踪迹,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降下,将他彻底抹杀。可偏偏你这位朋友福泽深厚,造化无穷。在他危难之际,佛道两家竟同时为他诵经超度、祈福禳灾。 更为惊人的是,无数百姓自发地为他虔诚祈祷。日积月累之下,他竟积攒了大量功德。要知道,这功德之力,在所有道法之中,那可是比稀世珍宝还要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那些受万千香火供奉的仙家神位,能有幸获得这般功德加身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如今,正因为他被这层功德光环所庇佑,哪怕是天罚,面对他时也只能无可奈何。” 赵云静静听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暗自思忖:如此看来,韩小友当真因心怀仁爱大义,方能修得这般功德。实乃可喜可贺之事,着实令人欣慰 。 赵云心中欣喜,忙向阎君拱手道:“多谢阎君解惑,末将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如今还望阎君能告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助我朋友早日恢复肉身。” 阎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既已化作五岳,你便需前往五岳之巅探寻。传闻,每至月圆之夜,五岳灵气汇聚,或许会出现与符相关的异象。但这过程绝非易事,五岳之中皆有守护灵,它们职责所在,定会阻拦你。” 赵云抱拳应下,告别阎君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五岳之首泰山。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泰山之巅。赵云刚踏上山顶,便有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擅闯泰山圣地!”只见一只周身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巨虎缓缓现身,虎目圆睁,威慑力十足。 赵云抱拳道:“在下赵云,为救挚友性命,特来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还望通融。”巨虎咆哮道:“此乃圣地,岂容你随意寻觅!”说罢,便张牙舞爪地扑向赵云。 赵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抽出佩剑,与其周旋。几个回合后,赵云瞅准时机,一招“飞龙在天”,剑指巨虎要害。巨虎见状,竟停下攻击,显然认出了赵云,急忙说道:“原来是赵将军,恕在下眼拙,赵将军好身手!您要可能在山顶,月圆之时,山顶会有异象出现,但这种异象不会常有,或许与你所求之物有关。”赵云大喜,连忙致谢,静静等待月圆之时的到来。 第76章 上古禁书 自从瞒天大阵内的韩正宇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之后,整个氛围都变得紧张而压抑。文瀛公主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她那美丽而焦急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寄托。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担忧。脑海里那个神秘的声音仅仅出现了一次,便又如同石沉大海般沉寂下去。 文瀛公主在脑海里不断地试图呼叫韩正宇,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一边的纯阳香静静地燃着,那袅袅的香烟如同灵动的仙子,栩栩升腾而起,顺着周围弥漫的灵气缓缓进入大阵内。 那淡淡的香气,本应让人感到宁静,此刻却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文瀛公主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屈。 可是现在,韩正宇却被困在这瞒天大阵中,生死未卜。文瀛公主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救出韩正宇,让他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身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文瀛公主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只要她一眨眼睛,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似乎闪烁了一下,文瀛公主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紧紧地盯着灵玉,眼中充满了期待。然而,幻影只是闪烁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文瀛公主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 她知道,韩正宇一定在努力地挣扎,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决定去寻找其他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尝试。 三年时光,在江山社稷图的奇幻世界里悠悠而过。这期间,文瀛公主宛如忠诚的守护者,对韩正宇悉心照料,未曾有过一刻的懈怠。 江山社稷图中灵气氤氲,如灵动的精灵般萦绕四周。文瀛公主在全心照顾韩正宇之余,巧妙借助这充裕灵气滋养自身残魂。 寒来暑往,她的灵魂力如今已修炼至极为殷实的境地,恰似一座根基稳固的巍峨大厦。此刻,她距离恢复肉身,仅差一副契合的肉体。 韩正宇的情况与她大相径庭。韩正宇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就像一艘结构完整的船只,只要有三天太上长生符这股强劲的“东风”,便能魂生骨,骨生肉,死而复生。 反观文瀛公主,她的三魂缺失其一,守尸魂早在千年前,就随着她消逝的肉体烟消云散。因此,有一具合适躯体,成了她恢复肉身的关键所在。 随着灵魂力日益强大,文瀛公主仿佛拥有了打开诸多神秘之地大门的钥匙。她忆起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山洞,那里留存着阳明先生大量的壁书,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类神奇术法,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那些术法,或许就藏着帮助韩正宇恢复肉身的关键线索。 出发前,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仍在沉睡的韩正宇,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等我回来,我们定会一起重获新生。”她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随后,她转身迈出了江山社稷图的边界,身影逐渐消失在那光芒闪烁的出口。 夜幕笼罩下的泰山之巅,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赵云一袭银袍,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山顶,目光紧紧锁定那高悬于夜空的圆月。他已在此足足等候了一整晚,双眸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月光如水,洒在赵云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整晚,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圆月的每一丝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然而,直至月至中天,那圆月除了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辉,始终未展现出任何奇特之处。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驱散黑暗。赵云抬眸望向东方,看着那渐渐明亮的天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焦虑。“难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现世,还有其他未被察觉的契机?”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声迅速吞没。“若只是这般盲目地等下去,莫说五座山所需的漫长时间,恐怕韩正宇也等不了那么久啊。”想到韩正宇还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赵云心急如焚。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赵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刻一味地等待绝非良策,必须另寻他法。于是,他暗自决定先返回地府,与众人商议,共同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后再来。 主意既定,赵云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须臾间,他的身形逐渐虚化,化作一缕清风,裹挟着月光与晨雾,在泰山之巅消散无形。 赵云重回地府,没有丝毫停歇,迅速投身于紧张的探寻工作中。他深知韩正宇的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地府中,从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到游走于阴阳两界的无常,再到在地府各层司职的鬼差,皆在他的联络之列。 凭借着往昔积攒的深厚人脉与威望,赵云顺利调动起整个地府的关系网络。 在阴森的地府档案室,他与地府的老吏们一同翻阅堆积如山、布满尘埃的古籍典册,每一页纸的翻动都带着急切。这些古籍中,不乏记载着上古秘辛、奇珍异宝的篇章,赵云不放过任何一条可能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哪怕是只言片语、模糊不清的记载,他都如获至宝,仔细研读、反复推敲。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边,文瀛公主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阳明仙洞赶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当她踏入那熟悉的洞口,一股尘封千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画面,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浮现。然而,此时的山洞,再也不见阳明先生那和蔼的身影,只剩她形单影只。 文瀛公主没有让感伤的情绪过多停留,她深知时间紧迫。快步来到洞内石壁前,看着刻满术法的石壁,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上面厚厚的一层尘封。随着灰尘簌簌落下,古老而神秘的术法文字逐渐显露。 这些文字,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笔画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修行奥秘。 她迅速拿出早已备好的小本子,奋笔疾书起来。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一柱纯阳香燃尽之前,尽可能完整地抄录下这些术法。 她一边抄写,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她愈发焦急。望着那还有大半的石壁,她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手,同时书写。 终于,在汗水浸湿额头之时,文瀛公主完成了几米长石壁法术文的抄写。她长舒一口气,将小本子小心收好,一个转身,身形瞬间化作一缕残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山洞之中,向着江山社稷图的方向飞驰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山洞。 文瀛公主匆匆回到大阵旁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轻轻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柱纯阳香,用颤抖的手将其点燃。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她的心中默默祈祷着。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写满法术的小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法术,在阳明先生的熏陶下,她仅仅只是会读而已,至于法术的具体大义和用法,她一无所知。但她清楚地记得,阳明先生曾经说过,这些都是上古禁术,是逆天而行的存在,既然如此,它们必定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文瀛公主缓缓翻开本子,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然后对着灵玉内的魂魄轻声说道:“韩公子,都怪文瀛太没用了,无法催动和理解这些复杂的术法,帮不了你什么忙。我现在把它们一条一条地读出来,你要是能听到,就给我一个提示吧。”说罢,她便开始一条一条地慢慢读起来,声音轻柔而清晰,仿佛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时间在悄然流逝,纯阳香的青烟依旧袅袅升腾。文瀛公主已经将这些法术读了两三遍,就在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韩正宇的声音:“文瀛公主,谢谢你,我现在能听到你的声音了。这些术法确实很强大,特别是第二条,是专门修复天罚之伤的,现在我已经记下来了,你不用读了。相信有了这个术法,再加上这里充裕的灵气,我脱离灵玉应该很快了。” 听到韩正宇突然的声音,文瀛公主的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她连忙在脑海里回应道:“公子,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担忧,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瀛公主深知此刻正是韩正宇脱离灵玉的关键时期,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到阵内的韩正宇。她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目光紧紧锁定在灵玉之上,一刻也未曾离开。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文瀛公主却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有灵玉内韩正宇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看着他一刻不停地利用术法努力脱离灵玉,她的心中满是担忧与期许。 终于,整整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灵玉内的韩正宇始终没有停歇,在那神秘术法的助力下,他正一点点地与灵玉剥离。当江山社稷图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阵内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金色的晨光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瞬间将整个大阵渲染成了一片金黄。起初,文瀛公主只觉这画面美不胜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股金色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光芒四射,刺得人眼睛生疼,渐渐让人难以睁开双眼。 就在文瀛公主满心疑惑,试图用手遮挡强光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在阵中炸开。只见一道直径达几米的金色光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光柱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瞬间照亮了整个江山社稷图的天空。 文瀛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她的心中既充满了震撼,又隐隐有着一丝期待。她知道,韩正宇的蜕变,或许就在此刻。 光柱褪去,韩正宇的灵魂终于脱离灵玉,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人性灵魂,与此时文瀛公主一样,是一个飘来飘去的灵魂。 韩正宇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心中感慨万千。他望向文瀛公主,眼中满是感激:“文瀛公主,此次若不是你,我恐怕难以脱离灵玉,这份恩情,韩某铭记于心。”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说道:“韩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既是朋友,就该相互扶持。如今你虽已脱离灵玉,但我们还需想办法重塑肉身。” 韩正宇灵魂脱离灵玉后,周身虽仍散发着虚幻的光晕,却难掩眼中重获自由的欣喜与坚定。他稍作镇定,看向身旁的文瀛公主,目光柔和且满含感激:“文瀛,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这段时间赵云将军为我付出诸多,如今我能自如移动,必须立刻去地府当面看看他 。”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关切与理解:“那韩公子你要小心。地府之中,虽有赵将军,但也暗藏诸多未知。”韩正宇轻轻颔首,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幽光,朝着地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地府,那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鬼火闪烁,鬼差往来穿梭。韩正宇凭借着记忆,径直朝着赵云所在的大殿奔去。刚踏入大殿的瞬间,赵云便敏锐地感应到了这股熟悉又带着新生力量的气场。 第77章 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这是……韩小友?”赵云满脸惊愕,随即眼中涌起狂喜,连手中正翻看的古籍都来不及放下,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殿门冲去。只见韩正宇一袭白衣,身姿飘逸,虽为灵魂之态,却难掩蓬勃生气。 赵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差点口吃起来:“韩小友,你,你竟然恢复了?”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为自己奔波操劳的英勇将军,心中暖意涌动,眼眶微微泛红。 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抱住赵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极为郑重:“赵将军,这段时间,真的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辛苦了!” 作为上古之人,赵云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庄重肃穆的礼仪,面对韩正宇这般热情奔放的现代拥抱礼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这丝尴尬便被欣慰与感动所取代。 赵云爽朗地干笑几声,用力回抱了韩正宇一下,而后松开,双手重重地搭在韩正宇的肩膀上,目光诚挚:“韩小友,你可别忘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当初,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赵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这次你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韩正宇看着赵云,心中满是感慨。他深知赵云性情豪爽、重情重义,这份恩情,自己定当铭记。 两人并肩走入大殿,韩正宇环顾四周,看到堆满案几的古籍典册,以及上面勾勾画画的痕迹,便知赵云为了寻找救他的方法,耗费了多少心血。 “赵将军,我瞧这殿内的古籍,想必你这段时间为了寻得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日夜翻阅,未曾停歇吧。”韩正宇感慨道。 赵云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极为神秘,古籍中记载也寥寥无几。我虽调动了地府所有关系网,却仍未寻得确切线索。但韩小友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赵云绝不放弃!”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着赵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赵将军,如今已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碎片幻化成了五岳山,那五岳山必然隐藏着关键线索。 这段时日,您为了救我,地府的诸多事务都被耽搁了。您先专心处理自己的工作,五岳山我亲自走一趟,定要探寻出有用的信息。” 赵云凝视着韩正宇,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对他的信任。他深知韩正宇性格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便不再推辞,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郑重地说:“韩小友,那你务必多加注意。 五岳山广袤神秘,说不定暗藏诸多危险。倘若遇到无法应对的困境,你一定要迅速来地府找我,切莫逞强。” 韩正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赵云:“赵将军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待我从五岳山归来,我们再一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说罢,他与赵云拱手作别,身形一转,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五岳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韩正宇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五岳山之行至关重要,关乎着自己能否真正恢复肉身,也关乎着许多未知的命运。 他穿越重重云雾,掠过山川大地,终于远远地望见了五岳山那雄伟的轮廓。 五岳山连绵起伏,五座主峰各具特色,宛如五位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韩正宇首先来到了东岳泰山脚下。 泰山巍峨壮观,云雾缭绕,山间古木参天,庙宇林立。他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上,感受着这座名山所蕴含的磅礴气势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 来到泰山之巅,韩正宇俯瞰着壮丽的山河,心中感慨万千。他闭上双眼,静下心来,试图感应三天太上长生符碎片残留的气息。然而,除了那络绎不绝的游客,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特殊的迹象。但他并没有气馁,因为他知道,五岳山如此庞大,线索不可能轻易被发现。 离开泰山后,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岳华山。华山以奇险着称,山势陡峭,奇峰罗列。韩正宇施展法术,在华山的各个险要之处穿梭探寻。 他深入山谷,攀爬悬崖,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在一处古老的山洞中,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某种古老的法术有关。 韩正宇心中一喜,连忙仔细研究起来,可最终却发现这些符号和图案与三天太上长生符并无直接关联,只是古代某位修炼者留下的痕迹。 韩正宇并未因此而灰心,他继续前往南岳衡山。衡山景色秀丽,四季如春,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韩正宇在衡山的茂密森林中穿梭,与山中的飞禽走兽交流,试图从它们那里获取一些线索。但无论是灵动的鸟儿,还是狡黠的野兽,都没有给他带来有用的信息。 接着,韩正宇又来到了北岳恒山。恒山气势雄浑,山峰险峻,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北方大地。韩正宇在恒山的山腰间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 道观中香火缭绕,道士们个个仙风道骨。韩正宇向他们打听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可道士们却一脸茫然,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中岳嵩山。嵩山自古以来就是佛、儒、道三教荟萃之地,文化底蕴极为深厚。 韩正宇在嵩山的诸多寺庙和道观中四处探寻,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 就在韩正宇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在嵩山的一处偏僻山谷中,发现了一块奇异的石头。石头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韩正宇心中大喜,难道自己找到了一丝关键的线索?…… 可当仔细看过之后,这块石头并没有与三天太上长生符有关系。 听闻赵云将军所言,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唯有在月圆之夜方有现世之机。韩正宇心中一动,目光落在眼前这块奇异的石头之上。此时距离月圆尚早,他索性盘膝而坐,决定将九龙真经好好修炼一番。 虽说外界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可韩正宇如今体内所蕴含的灵气,已然达到了一个堪称惊人的恐怖量级。因而,运转这功法对他而言,恰似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他就这样沉浸在打坐运功之中,时光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圆月已然高悬夜空。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抬眸遥望那璀璨无垠的星空。 只见繁星闪烁,有的明亮耀眼,仿若白昼之光;有的散发着微黄光晕,柔和而温暖 。它们大小各异,在那深邃如墨的深蓝天空中,俏皮地眨着眼睛,与那一轮皎洁明月相互映衬,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卷。 韩正宇静静地凝视着这漫天星辰与明月,许久许久,他深深沉醉于这片天空无与伦比的美丽之中。然而,除了这令人赞叹的美景,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其他特殊之处。 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究竟与这圆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满心疑惑却不得其解的韩正宇,愈发专注地端详着那片月空,目光紧紧锁定,试图从中挖掘出隐藏的秘密。 就在韩正宇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浩瀚星空之时,突然,他的目光被圆月东北边的几颗星星吸引住了。那几颗星星的亮度陡然间比周围的星星高出许多,仿佛是有人在深邃的夜空中点亮了几盏明灯。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瞬间警觉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紧紧地盯着那几颗星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那几颗星星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动了起来。它们在夜空中快速地变换着位置,速度之快,就好像是在相互间进行着神秘的瞬移。 韩正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飞速地比对这变化前后的差异。就在这时,他突然激动地大喊道:“靠,我真是太聪明了!”原来,那几颗星星每次变化后的位置,相互之间竟然拼成了一个个奇特而复杂的手印。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星星每次变化时都努力记住那些手印的手势。 时间在紧张而又激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几颗星星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变得和其他星星一样,渐渐地模糊在浩瀚的星海之中。 韩正宇望着星空,心中暗自思忖:“一共显示了九个手印,这九个手印看起来如此神秘复杂,难道它们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又或者,它们与那神秘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各种猜测和想法,就如同那浩瀚的星空一般,深邃而又充满了未知。 韩正宇满心都是对这九个神秘手印的好奇与探究欲,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当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打算试试这九个手印究竟蕴含着怎样惊人的威力。 只见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将澎湃的灵气如汹涌潮水般调动至手臂之上。紧接着,他目光灼灼,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起来,在空中接连打出一串玄奥的手印。 每一个手印的打出,都伴随着空气中灵力的轻微震颤,仿佛空间都在这奇异的力量下微微扭曲。然而,当一套手印打完之后,预想中的强大威力并未降临,只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金色的图文。 这图文形状怪异,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还没等韩正宇仔细瞧清,便如流星般一闪即灭。而且,那图文明显残缺不全,根本让人无从推测其代表的含义。 韩正宇愣在原地,一时间无语至极,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只剩满心的无奈与困惑。“难道折腾了大半夜,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他在心中不住地嘀咕,满心不甘。 韩正宇一心想要多看看那个残缺的图文,试图从中找出破解谜团的线索,可那图文幻化出的时间实在太短。他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图文保留的时间长一些。 就在他毫无头绪之时,突然,屁股下一直坐着的石头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阵幽光。这幽光柔和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瞬间吸引了韩正宇的全部注意力。 韩正宇心中猛地一动,暗自猜测:“难道是刚才的图文与这石头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想到这儿,他身形如电,立刻从石头上一跃而起。 站定后,他转过身,面对着那块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他双手再次快速舞动,以更快的速度打出刚才那九个手印。 这一次,随着手印快速打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灵力漩涡。 就当最后一个手印精准无误地接触到石头的那一刻,奇异的景象再度出现。只见石头表面的幽光陡然间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仿若一轮小型的太阳。 与此同时,那道残缺的图文再次出现在石头表面,在幽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韩正宇紧盯着石头上的残缺图文,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胸腔里有一面急促的战鼓在猛烈敲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隐隐觉得自己距离揭开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秘密,仅有一步之遥。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石头的幽光开始闪烁变幻,那光芒犹如灵动的精灵,跳跃不定。图文竟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扭曲、延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精心雕琢着它们。韩正宇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突然,一阵古老而悠远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厚重的沧桑感,犹如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的低语。 “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秘,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声音反复回荡,在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撞击着,他牢牢记住了每一个字,仿佛这些字是用滚烫的烙铁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明白,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提示,是通向长生符秘密的神秘钥匙。 韩正宇口里反复念叨着“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密,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犹如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他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我明白了,之所以现在的图文残缺,就是那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撕裂碎片,如果把五岳山中隐藏的图文拼到一起,就是完整的三天太上长生符。哈哈哈,看来这脱离肉体能让人变聪明哈!” 韩正宇明白了这一切后,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而锐利。他伸出双手,轻轻触摸着石头上的图文,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进行着亲密的对话。 他的手指在图文上缓缓移动,努力将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然后,他随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笼罩在石头上。 刹那间,那块石头上的图纹便和幽光消失不见,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第78章 五岳图纹集齐 韩正宇于嵩山之巅,在洞悉集齐五岳山图纹便可还原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刹那,周身灵力陡然剧烈翻涌,仿佛要将周遭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目光如炬,毅然决然地低喝一声,体内灵力瞬间爆发,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推动他整个人瞬间消失于原地。 这一瞬移,仿若划破时空的利箭,带起一阵尖锐呼啸,只留下空荡荡的山巅,还在微微震颤,似乎在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历经瞒天大阵整整三年的艰苦修炼,韩正宇对传承自上古的九龙真经已领悟至炉火纯青之境。 这三年里,他日夜沉浸其中,与每一个晦涩符文、每一道玄奥功法缠斗。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像是与古老的智慧对话。 在这无数次的对话与磨砺中,他修炼出诸多实用法术技能,且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些技能修炼至圆满境界。 如今的他,周身灵力如渊似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若此刻恢复肉体,以他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与运用,战力等级必将如同火箭般直线攀升,突破想象的极限。 转瞬之间,韩正宇已降临北岳恒山。他目光如鹰隼般在山峦间扫视,很快便锁定了一处绝佳之地。 那是一块突兀耸立的巨石,周围地势开阔,视野极佳,仿若专为观察天象而设。韩正宇脚尖轻点,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落在巨石之上,随后缓缓盘膝而坐。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扎根于巨石。 在等待圆月升起的间隙,韩正宇再度沉浸于对那九个神秘手印的钻研之中。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精准地浮现出每一个手印的细微之处,从手指的弯曲角度,到灵力流转的线路,皆清晰无比。 他的双手在身前缓缓舞动,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每一次手印的打出,空气中都隐隐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空间都在这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微微扭曲。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覆盖。繁星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在夜空中闪烁跳跃,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璀璨宝石。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期待。终于,那轮期盼已久的圆月,从东方的山峦背后缓缓升起。 它像是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银色月光,洒落在韩正宇身上,为他披上一层如梦似幻的光辉,更衬得他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仙人。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周身灵力瞬间沸腾起来。 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在身前快速舞动,打出那九个神秘手印。只见一道道灵力如灵动的游蛇,从他的指尖汹涌而出,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奇异光芒,美得摄人心魄。 当他打完最后一个手印的瞬间,天空中陡然出现一道奇异景象。原本维在圆月周边的那片星辰陡然间发生了变化,与嵩山夜空如出一辙,不过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新的手印图形,韩正宇快速集中精力,牢牢记下每一个手印。 他绷紧神经,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星辰。那些手印太复杂了,有的弯曲缠绕,像盘根错节的老树根;有的棱角分明,好似锋利的刀刃。 韩正宇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记录每个手印的模样。 半炷香时间一晃而过,天空恢复平静,星辰隐去。韩正宇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犯嘀咕:“我靠!又是九个手印,一个比一个难记。五座山算下来,整整四十五个!这尼玛谁能记住啊?而且除了手印,还得记每座山的残缺图文 。”想到这儿,他脑袋都快炸开了。 但韩正宇没打退堂鼓。他定了定神,在原地站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九个手印像过电影一样,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抬手就开始打手印。 他的手臂快速舞动,动作刚劲有力。每打出一个手印,空气中就好像有股劲儿在震动。很快,九个手印打完,他猛地转身,对着旁边的大石头,把九个手印一股脑儿全打了出去。 刹那间,石头上光芒一闪,一个残缺图文出现了。韩正宇眼睛一亮,赶紧把图文细节记在心里。 他忍不住感叹:“多亏练了九龙真经,让我记忆力和洞察力变强。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我也只能干瞪眼,根本抓不住。” 韩正宇目光紧紧盯着石头上刚刚显现出的图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执着,他在心中默念着每一个细节,将图纹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记下图纹后,韩正宇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趁热打铁,只剩下最后三个图文碎片了,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得再等一个月,到下一个圆月之时才有机会继续收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催动全身灵力。顿时,他周身光芒大盛,灵力如澎湃的浪潮在体内汹涌奔腾。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流星般消失在山巅之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剩下的三座山。每到一座山,他都如同之前那般,全神贯注地等待星辰显示手印,然后快速而准确地将手印打在石头上,显现出残缺图文后又迅速记下。 就这样,韩正宇如法炮制,顺利地将剩下三座山的图文碎片一一收集到手。 当他收集完最后一个图文碎片时,黎明的曙光已经悄然洒在大地上。韩正宇站在山顶,望着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朝霞,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他已经连续折腾了两天两夜,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九龙真经赋予他的超凡体质,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抖擞。 韩正宇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施展身法,朝着家中疾驰而去。一进门,就看到文瀛公主正一脸关切地迎面走来。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仔细打量着他,见他满面春风,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子,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难道是找到长生符的线索了?” 韩正宇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哈哈,岂止是找到线索,我待会儿还要把完整的三条太上长生符画出来呢!” 文瀛公主一听,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开心地欢呼起来:“公子,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过了半晌。 韩正宇站在原地,盯着那一堆作废的符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若是不能找出问题所在,即便自己灵气再充裕,也终究无法画出这太上长生符。 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自己画符的过程,从灵气的催动、手印的结法到下笔的力度和顺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难道是我在灵气的控制上出了问题?” 韩正宇意识到,虽然自己灵气充裕,但在画符时,灵气的流动可能不够精准和稳定。这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对灵气的控制要求极高,稍有偏差便会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韩正宇重新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调整自己的灵气运行方式。他先将灵气缓缓汇聚于丹田,然后用心去感受每一丝灵气的流动,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让它们按照特定的路线和节奏运行。 准备就绪后,韩正宇拿起符笔,蘸上朱砂,再次开始画符。这一次,他下笔格外谨慎,每一笔都控制得极为精准,灵气也随着他的笔触源源不断地注入符纸之中。然而,就在符咒即将完成的那一刻,符纸上突然闪过一道强光,随后再次化为一张废纸。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没有找到关键所在。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精力几乎消耗殆尽,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我一定要画出这太上长生符,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休息了片刻后,韩正宇决定换一种思路。他开始仔细研究那些作废的符纸,试图从上面的符文痕迹中找到一些线索。他发现,每次画符失败,符文的某些部分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扭曲和断裂,这似乎与他在画符时的心境和意志有关。 韩正宇恍然大悟,他意识到画符不仅需要精准的灵气控制,还需要强大的心境和意志作为支撑。只有心境平和、意志坚定,才能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完全融入到符咒之中。 于是,韩正宇开始调整自己的心境,他闭上眼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将心中的杂念一一排除,让自己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在这种状态下,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力量。 当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时,韩正宇再次起身,准备进行下一次尝试。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然而这次依旧是失败,在最关键的时候怎么都撼动不了手中的笔,任凭他使出全部力气,那笔仍然纹丝不动。 这下韩正宇彻底服气了,看来不能蛮干,必须找到其中的症结所在, 韩正宇转身望向文瀛公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说道,“我需要回到江山社稷图里恢复一下。” 文瀛公主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满是心疼,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韩正宇没再多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仅存的灵力,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江山社稷图内。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韩正宇刚一进入,便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他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盘坐在地,开始运转九龙真经,引导着灵气在体内循环流转。随着灵气的不断注入,他那疲惫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精神也变得饱满起来。 在恢复灵气的同时,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画符的每一个细节。 他想到自己在画符时,心境虽然已经调整得较为平和,但在关键的时刻,心中还是会闪过一丝急躁和焦虑,特别是快要成形的时候,总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他对灵气的控制和对笔的操控突然就力不从心的感觉。 看来,在画符时,过于注重符文的形状和笔画,而忽略了符文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不仅仅是简单的线条组合,更是一种蕴含着天地大道的力量载体。 如果不能领悟其中的意境,仅仅依靠外在的形式,是无法画出真正的太上长生符的。 想到这里,韩正宇心中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恢复灵气和调整心境,更重要的是要去领悟太上长生符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 于是,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苦的冥思修炼。他沉浸在对太上长生符的领悟之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江山社稷图中,韩正宇周身被浓郁灵气萦绕,仿若与这方天地相融。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芒一闪,脸上挂着的,是历经深思熟虑后胸有成竹的自信。 这三天,对韩正宇而言堪称重塑认知的艰难征程。他摒弃从前画符的旧有思路,像是要将脑海中固有的框架彻底打碎。 他在内心反复推演,从灵气运转的细枝末节,到符文蕴含的古老深意,每一个环节都被他拆解、剖析,再重新组合。 终于,韩正宇找到了屡次失败的症结。原来,他之前画符,一味追求灵气的磅礴输出,却忽视了符文笔画间那微妙的“灵韵”。 太上长生符,绝非简单借由强大灵力就能绘就,每一笔都需契合天地间某种神秘律动,宛如古老乐章中的音符,顺序、强弱、停顿皆有定数。 过往画符时,他的灵力虽足,却在某些笔画的衔接处,因灵韵的缺失而出现断层,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韩正宇起身,抬手一招,江山社稷图中的浓郁灵气瞬间如潮水般朝他涌来,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层璀璨光晕。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从图中消失,眨眼间便回到了书房。 第79章 黄河第一渡 文瀛公主一直在书房外焦急等待,见韩正宇归来,立刻迎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可好?” 韩正宇微笑着看向她,眼神中透着十足的信心,说道:“文瀛,放心吧,这一次,我定能成功。”言罢,他径直走向桌案,拿起符笔,轻轻蘸取朱砂。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灵气缓缓运转起来,将星辰中演变的四十五和手印连贯打出,这次的灵气流动,不再是之前那般汹涌澎湃,而是如同山间清泉,虽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韵律。 随着灵气流转,韩正宇笔下开始落下第一笔,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笔都带着独特的韵味,灵气顺着笔尖,源源不断地融入符纸。 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希望。文瀛公主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韩正宇,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韩正宇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面色却依旧沉稳,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符纸上。 就在韩正宇即将落下最后一笔时,整个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符纸周围悄然汇聚。当最后一笔落下,“嗡”的一声巨响,符纸绽放出万丈光芒,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太上长生符,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文瀛公主激动地跑上前,眼中满是惊喜与喜悦:“公子,你成功了!太好了!”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多亏这几日在江山社稷图中的领悟,这太上长生符,终于被我画出来了。”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的完成,更是他在修行之路上的重大突破。 韩正宇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珍贵的三天太上长生符,这可是他熬过无数个日夜,历经无数次失败才画出来的。 符纸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力量,顺着指尖直往身体里钻。 有了这符,韩正宇心里踏实多了,恢复肉身这事,他已经有了十足的底气。 眼下,还差一口还魂棺。这还魂棺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得找千年桃木,再配上几种稀罕的灵物,由手艺精湛的工匠,用特定的法子精心打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 等还魂棺做好了,再用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法力一催,他就能重塑肉身,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韩正宇扭头看向文瀛,语气温和地说:“文瀛,地府那地方阴气重得很,不适合你去。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我去赵将军那儿取还魂石。这还魂石是做还魂棺的关键,拿到了,咱们就能接着往下走了。” 文瀛满脸担忧,还想劝几句,可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点点头说:“行,你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韩正宇笑了笑,拍拍文瀛的肩膀,周身灵力猛地一聚,整个人“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书房里,只留下文瀛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牵挂 。 韩正宇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地府赵云将军的大殿。这座大殿气势恢宏,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阴气,殿门前的阴兵们身姿挺拔,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韩正宇稳步踏入殿内,只见赵云将军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威严。 赵云看到韩正宇进来,脸上露出微笑。待韩正宇说明来意,并提及自己短短几日就画出了传说中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时,饶是赵云见多识广,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从三国时期便已存在,历经无数岁月,见过听过的大神通者数不胜数,可像韩正宇这般在符道上有如此高悟性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赵云真心为韩正宇感到高兴,关切地问道:“韩兄弟,有了还魂石和这符纸,你就可以恢复肉身了吧?” 韩正宇连忙恭敬地回应:“赵将军,嗯,主要的材料够了,就差最后一个辅助,用还魂石打造一口还魂棺。” “还魂棺?”赵云不禁一头雾水,面露疑惑之色。 韩正宇耐心解释道:“不错,这还魂棺,上品的材料最好是千年桃木所制。千年桃木蕴含着特殊的灵力,只有用它制作棺材,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还魂石的效果,让我顺利恢复肉身。” 赵云一听说是千年桃木制的棺材,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说道:“韩兄弟,巧了!地府有一口千年桃木棺,一直在扎陵湖渡口的河底。 那扎陵湖渡口可是黄河九曲的第一曲,河底有一个地狱之门,是附近鬼魂进入地府的入口。这口棺材就在那里。” 赵云接着又道:“事不宜迟,扎陵湖渡口我带你去。” 韩正宇心中一暖,他深知自己对黄河九曲那一带的地形确实陌生,这一趟若没有赵云带路,怕是要多费不少周折,于是也没有推辞。 二人稍作准备,便施展法术,朝着扎陵湖渡口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赵云见韩正宇对这陌生之地充满好奇,便开口讲起了关于这个渡口的故事。 “韩兄弟,你可知道,这黄河的第一个渡口竟是在唐代时期开辟的。” 赵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风声中清晰地传入韩正宇耳中,“当年,文成公主远嫁西藏,一路长途跋涉,来到黄河源头的扎陵湖畔,与吐蕃王松赞干布相会。 之后,他们渡黄河,经过玉树地区,再往西南行,径直抵达拉萨,也正是这次行程,开辟了黄河上的第一个渡口。因为渡口就在扎陵湖附近,所以便被称为扎陵湖渡口 。不仅如此,这一渡,还开辟了唐蕃古道。” 韩正宇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渡口背后竟有如此一段传奇的历史。” 赵云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千百年来,这个古渡口对青藏高原与中原之间的交通往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无数的商队、旅人通过这里,将中原的物资、文化带到了青藏高原,又把青藏高原的特产带回中原。” 然而,赵云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最为神秘的,还是这扎陵湖。” 韩正宇不禁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 “这扎陵湖的湖水呈白灰色,混沌不清,虽说湖的面积不算大,却时刻透着一股神秘阴森的气息。” 赵云缓缓说道,“千百年来,在这条唐蕃古道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大大小小的商队在这里来来往往,却也留下了太多人的性命。一路上强弱相争相杀,强盗更是层出不穷。那些丢在河底、湖底的尸体不计其数,久而久之,这里聚集了许多孤魂野鬼。为了唐蕃古道及上下游百姓的安宁,才开辟了这个地狱之门。” 韩正宇心中一惊,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扎陵湖,他知道,这一趟扎陵湖之行,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第80章 湖底暗道 傍晚时分,扎陵湖畔。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此刻,湖面之上悄然升腾起一层薄雾。 那雾气悠悠地弥漫着,与灰白色的湖水相互映衬,使得整个湖面愈发显得阴森而神秘。 韩正宇微微闭上双眼,周身灵气缓缓涌动,他正试图以灵气探查整个湖面的状况。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湖面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 然而,当他试着将灵气往湖底探去时,却发现灵气仅仅下潜半米便无法再深入分毫。韩正宇心中一凛,“果然有蹊跷。”他低声喃喃道。 随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开口问道:“赵将军,你之前不是说那千年桃木棺在渡口底下吗?可为何如今我们却来到了这扎陵湖边?” 赵云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地说道:“所谓的渡口底,确实是在黄河渡口之下。但真正的渡口入口,实则在这湖底。” 赵云的这番话,让韩正宇一时有些发懵,感觉就像在听绕口令一般。 赵云见状,又耐心地解释道:“韩兄弟,其实我所说的那口千年桃木棺,便是此地鬼门关的阵口,也就是搭建鬼门关大阵的镇物。 而这鬼门关的入口,就在这湖底。湖底有一条暗道,直通黄河渡口的深层之处,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过。但以我们二人的本事,自是能够畅通无阻。” 话落,韩正宇与赵云身形陡然一转,刹那间便消失在湖畔。二人仿若蛟龙入海,径直朝着湖水深处破浪前行。 这湖水看着幽深,实则不算太深,约莫也就十几米的深度。然而,湖水呈灰白色,浑浊不堪,能见度极低,四周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二人在水中前行,仿佛置身于混沌之境。 当他们抵达湖底的一道夹缝处时,赵云抬手指向前方一块又扁又平的石头,低声说道:“那块石头后面藏着一条暗道。” 韩正宇闻言,迅速从背后抽出降魔剑,在水中猛地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破水而出。 转瞬之间,那如墙面般大小的石板便“咔嚓”一声,整齐地被切成了两半。果然,石板之后露出一条仅有二十几公分宽的石缝,石缝之中漆黑如墨,深邃得不见底。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周身气息流转,瞬间化作两道光影,“嗖”的一声钻进了石缝之中。 钻进石缝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狭窄而又潮湿的暗道。暗道的墙壁上,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幽微光芒,那光芒隐隐摇曳,仿佛是被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所操控,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 。 他们沿着暗道,脚步轻缓且谨慎地前行着。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暗道出沉睡的未知之物。随着他们不断深入,暗道中那股神秘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闷而又低沉的轰鸣声,从前方悠悠传来。那声音仿若从极深的地层之下传来,又像是来自远古的洪荒时代,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随之震颤,仿佛有某种沉睡的洪荒巨兽被惊醒了。 韩正宇神色一凛,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降魔剑,剑身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嗡嗡的低鸣。 赵云也毫不含糊,右手稳稳地按在长枪之上,枪身微微倾斜,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二人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黑暗的深处,全身的肌肉紧绷,时刻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石兽,缓缓地从黑暗中踱步而出。这石兽身躯庞大,犹如一座小山丘,周身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它的双眼之中,燃烧着两团诡异的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簇簇跳动的火焰,却又透着无尽的冰冷与残酷。石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汹涌的浪潮,在暗道中激荡回响,震得四周的石壁簌簌落下不少碎石 。 韩正宇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挥动降魔剑,一道璀璨夺目的剑气如同一道匹练般,划破黑暗,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石兽。 然而,这石兽却异常凶悍,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它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地用自己坚如磐石的身躯承受了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兽的身上虽然掉落了一些石块碎屑,但它却似乎并未受到重创,仅仅只是晃了晃庞大的身躯 。 赵云见状,口中发出一声响彻暗道的大喝,犹如猛虎出山,挺枪便朝着石兽迅猛地冲了上去。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枪影闪烁,直刺石兽的要害之处。韩正宇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二人配合得默契无间,一个主攻,一个侧应,攻防之间转换自如。 韩正宇的降魔剑攻势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赵云的长枪则变化多端,巧妙地寻找着石兽防御的破绽 。 经过一番激烈且惊心动魄的苦战,韩正宇在战斗的间隙中敏锐地发现,石兽的眼睛似乎是其最为薄弱的要害之处。 他心中暗自记下,一边继续与赵云配合牵制石兽,一边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终于,在石兽一次攻击的间隙,韩正宇瞅准机会,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身而起,手中的降魔剑高高举起,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必胜的决心,狠狠地刺向石兽的眼睛。 石兽察觉到致命的危险降临,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愤怒的咆哮,它拼命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韩正宇的这一剑已然倾尽了全力,势不可挡。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降魔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石兽的眼睛之中。石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它疯狂地挣扎着,在暗道中横冲直撞,一时间,整个暗道仿佛都要被它的力量所震塌。 韩正宇和赵云迅速退到一旁,警惕地注视着石兽的动静。片刻之后,石兽的挣扎逐渐减弱,最终轰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破碎的石块,扬起一阵弥漫的尘土 。 两人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他们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继续沿着暗道向前走去。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壮观的地下宫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座宫殿规模宏大,气势恢宏,宫殿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那些宝物在黑暗中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有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明珠,有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玉器,还有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兵器和铠甲,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 然而,韩正宇和赵云并没有被这些耀眼的宝物所吸引,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在短暂的打量之后,韩正宇问道:“赵将军,这应该就是鬼门关了吧?” “不错,进了这座城门就属于阴间管辖了,而桃木棺还在里面。” 于是二人便继续朝着宫殿的深处走去。 第81章 不能再大意了 踏入这座所谓的宫殿,全然不见想象中富丽堂皇的模样,扑面而来的只有无尽的阴森恐怖。 一进入宫殿,便能看到并排分列在两旁的石雕,一尊尊皆是张牙舞爪之态,面目狰狞,好似要将闯入者生吞活剥,令人不寒而栗 。 这座宫殿本就修筑于地下石洞之中,阴冷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阴冷之感自脚底直蹿而上。 昏黄油灯摇曳在半壁之上,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着这昏暗的空间,却也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愈发深邃,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 在这幽暗中,时不时会有押送魂魄的阴差穿梭而过。他们的身形飘忽,面容仿若被寒霜覆盖,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恰似铁面无私的审判者。 那些阴差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被押送的魂魄,或神情呆滞,或面容扭曲,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挪动着脚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除了偶尔从角落里传出的鬼叫声,凄厉而惊悚,瞬间打破这压抑的寂静,让人心脏猛地一缩,随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沉浸在死寂之中,只有那幽幽的灯光,还在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与神秘 。 韩正宇与赵云在这阴森的宫殿中默默前行,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韩正宇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赵云知晓那桃木棺所在之处,跟着他走便是。 至于一路沉默,或许在这诡异之地自有规矩在吧。”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根本没有时间概念,韩正宇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沿途两边的石雕每隔几十米便有一尊,而且形态各异,没有一个重样的,每一尊都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而前方的道路,依旧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赵云陡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双目圆睁,紧紧凝视着远方,神情凝重。韩正宇见状,连忙顺着赵云的目光望去,可入目之处除了一如既往的昏暗,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只听赵云低声说道:“不对,有生人!” “生人?”韩正宇闻言,心中一惊,不禁脱口而出,“这里不是归阴间管辖吗?怎么会有生人?” 赵云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沉声道:“普通生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儿,可要是像你这样特殊的生人呢?” 韩正宇一听,心中恍然大悟,暗自思忖道:“确实如此,阳间不乏那些道行高深的风水师、阴阳师,还有佛道高僧之类的人物。 看来我做魂魄的时间久了,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个活人了。真是该死!” 念及此处,韩正宇连忙对赵云说道:“赵将军,我看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看清对方的目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赵云微微点头,应道:“走,前面那尊夜灵兽腹内是空的,咱们藏入其中。” 话音刚落,二人便朝着右前方那尊漆黑高大的夜灵兽快步走去。这尊夜灵兽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在昏暗的光线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夜灵兽,迅速钻进了它的腹中,屏息敛息,静静等待着那个“生人”的出现 。 夜灵兽的腹内空间颇为宽敞,为了能看清生人的模样,韩正宇二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这怪兽的头部,各自占据一只眼睛的位置,透过夜灵兽的瞳孔向外窥视。从外表看去,丝毫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韩正宇回想起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有生人出现,心中暗自感慨:“唉,看来是自己太过松懈了,一心想着跟着赵云将军,便觉得无需操心其他事宜。现在仔细想想,真是后怕啊!倘若刚才出现的是敌人或者不明来历的妖兽,偷袭的话肯定会得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尤其是在这陌生的地府,危险随时都可能降临。” 反思过后,韩正宇立刻运转体内灵气,将其扩散开来,用于探测周围的环境。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灵气,他很快便察觉到,在前方不远处有四个生人的踪迹。 那灵气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地向四周延伸,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丝异常的气息,都逃不过它的感知。 韩正宇微微眯起眼睛,通过灵气的反馈,试图分辨出这四个人的具体情况。他发现这四人的气息强弱不一,其中一人的气息最为强盛,隐隐有着一股压迫感。 而且他们的行进路线十分诡异,并不像是在随意探索,反而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正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稳步前行。 赵云也察觉到了韩正宇的举动,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问道:“发现什么了?”韩正宇将自己探测到的情况简短地告知了赵云。 赵云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四人形迹可疑,在这地府之中,行事如此诡秘,恐怕所图非小。” 两人正低声交流着,那四个生人已经离夜灵兽越来越近。韩正宇和赵云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这四人的模样。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虽然看上去略显稚嫩,但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也是经过不少历练的。 只见那黑袍男子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韩正宇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和赵云已经被发现了。 然而,黑袍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前进。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这时,韩正宇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他心中一凛,连忙再次释放灵气进行探测。 这才发现,在这四人前进的方向,有一股更为神秘的力量正在缓缓涌动。韩正宇心中暗自猜测,这股神秘力量或许就是这四人的目标所在。 “赵将军,这股力量十分古怪,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奇特的波动。”韩正宇低声对赵云说道。 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看来这四人冲着这股力量而来,想必也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第82章 佛挡杀佛,鬼挡灭鬼! 待那四人走远一些后,韩正宇和赵云悄悄地从夜灵兽的腹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路上,他们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神秘力量的源头,韩正宇和赵云发现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此时变得更加黯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四周的墙壁上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突然,前方的四人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黑袍男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快速结印。 刹那间,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直接冲向了前方的墙壁。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竟然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韩正宇和赵云见状,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警惕。他们知道,一旦进入这个洞口,就意味着将彻底踏入一个未知的领域,危险也将随之而来。 但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这或许与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犹豫片刻后,韩正宇和赵云还是决定跟上去。他们趁着那四人进入洞口的间隙,迅速靠近,然后也悄然钻进了这个神秘的洞口之中。 刚一进入洞口,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韩正宇和赵云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而且,洞中的空间十分狭窄,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划伤。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洞中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当他们终于赶到打斗现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为震惊。 只见那四个生人正与一群外形奇特的怪物展开激烈的战斗。这些怪物身形巨大,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长着尖锐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而那四个生人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怪物,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韩正宇和赵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们出手相助,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而且也不确定这四个生人的身份和目的;但如果袖手旁观,又担心这些怪物会将他们全部消灭,从而失去了解这个神秘地方的机会。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战局发生了变化。一只体型尤为庞大的怪物突然从侧面发动攻击,直接将那黑袍男子击飞出去。 黑袍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其他三人见状,纷纷想要上前救援,但却被周围的怪物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韩正宇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与这四人接触的好机会。于是,他看向赵云,低声说道:“赵将军,我们出手吧。”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两人不再犹豫,瞬间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韩正宇挥舞着降魔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冲向那只击飞黑袍男子的怪物。怪物察觉到危险,连忙挥动爪子抵挡。 但韩正宇的剑气威力惊人,直接将怪物的爪子斩断,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赵云也不甘示弱,他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怪物群中。长枪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击中怪物的要害。那些怪物在韩正宇和赵云的攻击下,纷纷倒下,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那四个生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韩正宇和赵云,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多想,纷纷加入战斗,与韩正宇和赵云一起对抗怪物。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怪物们逐渐被消灭殆尽。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那黑袍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韩正宇和赵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韩正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四个身着黑袍、神色谨慎的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不能透露自己身份。 于是韩正宇沉声道:“我们是酆都城阎君座下护法,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袍人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便堆满了敬畏之色,急忙拱手说道:“见过护法大人!在下魏酉,来自豫南魏家。此次到扎陵湖渡口,是为寻找子孙钉。方才途中遭遇鬼兽,若不是二位护法搭救,我等怕是性命不保,实在感激不尽!”说罢,他与身后三人恭敬地拱手施礼。 韩正宇听到“豫南”二字,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豫南魏家是当地六大家族之一,家族历史能追溯到八百多年前,主要经营古董生意,在当地地位举足轻重。古董生意一般有固定供货渠道,魏家人却亲自来这险地寻子孙钉,恐怕不只是为了贩卖,背后定有隐情。 这时,赵云不着痕迹地看了韩正宇一眼,通过意念在他脑海中说道:“韩兄弟,这些人来意不善。子孙钉就是棺材钉,用途繁杂。这扎陵湖渡口只有一口桃木棺,他要找的,莫不是这棺上的钉子?”韩正宇微微点头。 “那就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桃木棺,那可是镇压鬼门关的镇物。”赵云说道。 韩正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两道寒芒直射向魏酉等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知道,这子孙钉乃是镇压邪祟的重要之物,绝动不得!” 魏酉听了这话,脸色猛地一变,原本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辩解道:“护法大人,您误会了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到此地寻找子孙钉。我们听闻这钉子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解开我们家中世代相传的诅咒。我们真的只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之后必定完璧归赵,绝无丝毫破坏之意。” 韩正宇听了魏酉的话,只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所说的话恐怕半真半假。 他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不管你们所言是真是假,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我警告你们,不许再打这子孙钉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态度如此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心中暗自恼怒。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心里暗自思忖:“这子孙钉对我们家族的存亡至关重要,看来想要轻易拿到手是不可能了。哼,什么护法,为了家族的未来,就算是佛挡在我面前,我也敢杀;鬼挡在我面前,我也敢灭!” 第83章 桃木棺 魏酉心里暗自盘算着,刚刚与那鬼兽一番恶斗,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实力更是损耗了不少。 此刻,眼前这两人声称是地府的护法,可他心中却疑窦丛生。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将军,单从外表看,倒还真有几分护法的威严,可信度颇高。 但旁边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现代服饰,在这神秘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府的护法。 魏酉心中冷哼一声,这身份恐怕有假吧。且不说他们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光是这身份来历不明,就绝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先佯装卑谦,从长计议,找机会甩掉他们,拿到棺材钉就赶紧撤。 韩正宇看着魏酉,总觉得这家伙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魏酉施展的法术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与他所熟知的名门正派的道法截然不同,这让韩正宇心中警铃大作。 他暗自琢磨,不如先放魏酉走,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动声色地悄悄释放出一只灵气蝴蝶,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上次在开启灵界时,就是靠这灵气蝴蝶成功跟踪并找到了阴兵头目。一般的道行根本察觉不到这灵气蝴蝶的存在,韩正宇对此信心满满,就等着看魏酉的下一步动作了。 随着魏酉的身影渐渐远去,那只灵气蝴蝶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韩正宇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自信,心里暗自思忖道:“这魏酉,倒是个识货的主儿,居然能找到这藏有棺材钉的桃木棺。 不过,他也太小瞧我韩正宇了,真以为能轻易得手?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桃木棺的主意。这棺材钉可不是普通之物,我还靠着它恢复肉身呢,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夺走。”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情绪,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那只灵气蝴蝶所指引的方向。他深知,这桃木棺和棺材钉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止魏酉所觊觎的那般简单。 赵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穿过前面那深潭就能看到桃木棺了。” 说着,他边走边向韩正宇说道:“这深潭看似普通,实则无水,而是由阴气凝结而成的雾气,雾气寒冷刺骨,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故而得名。 从阳间来的鬼魂都需经过此地,一旦走过这深潭,脚底的阳气便会彻底断绝,再无还阳的可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深潭边。韩正宇望着眼前漆黑无比的水潭,心中莫名地发怵,暗自思忖:“这水潭果然阴森,民间素有传言,水色发绿、发黑的地方往往危险至极且深不可测,极有可能藏有邪祟,这可真是对心理素质的极大考验啊。” 再看赵云,他毫不犹豫地踏入深潭,径直向潭中央走去。韩正宇见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赶忙紧跟上去。 刚一踏入,一股寒气便如利箭般从脚底窜入骨髓,韩正宇顿感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他不敢迟疑,急忙调转体内灵气护体,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当踏上对岸后,韩正宇回头望着那漆黑深潭,仍旧心有余悸。 这时赵云说道:“看!那就是桃木棺。” 听到桃木棺,韩正宇立马顺着赵云的视线看了过去,眼前不再是之前的宫殿样貌,也没有高大威猛的石兽,而是一道峡谷,在峡谷的两侧悬崖上,用铁链吊着各种高低大小不一的棺材,而在峡谷的两边,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森白的人骨,场景甚是恐怖。 韩正宇没有太多迟疑,紧跟上赵云,问道:“赵将军,这些棺材里都有尸骨吗?” “不是,有些装的是干尸,有些是空的。”赵云说道。 “空的?” “干尸变成了僵尸就跑掉了。” 赵云这平淡的一句话,让韩正宇一个激灵,“什么?赵将军,你是说这里随时会有僵尸出来?” 赵云看着韩正宇这般惊讶,于是解释道:“没那么容易,要知道从干尸变成僵尸是要有很多特定条件的,不是每一具干尸都能变成僵尸的。” “赵将军,我瞧这些棺材除了大小、形状各异,颜色竟都相差无几,究竟哪一口才是桃木棺呢?”韩正宇眉头轻蹙,目光在周遭的棺材间来回游移,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光亮,说道:“来,韩兄弟,不妨猜猜看,哪一口最有可能?” 赵云这话,瞬间勾起了韩正宇的兴致。他微微沉吟,开口道:“依我之见,古往今来,制作寿材的材料极为讲究,有所谓‘金盖银梆豆腐底’的说法,也就是说棺盖用金漆,棺梆用银漆,底板则用如豆腐般色泽的漆。常见的寿材木材大致有柏木、松木、柳木、桦木、榆木、柞木、香檀木、楠木、樟木等。” “不仅如此,尺寸和形状也有诸多门道。比如说,棺盖三寸六分厚,象征着三十六天罡;底墩七寸二分高,寓意七十二地煞。棺底板厚一寸八,代表着十八层地狱。”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相应的尺寸。 “寿材外部通常还会有彩绘,像‘蛟龙出海’‘二十四孝’这类图案,饱含吉祥寓意,也是对逝者的一种纪念。若是用上等木材制作,还会进行素色推光漆画,成品显得金碧辉煌,十分气派。”韩正宇侃侃而谈,神色间透着几分自信。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些棺材,接着说道:“但就眼前这些棺材而言,显然用的都是上等木料。 而在民间,几乎不会用桃木来制作棺材。一来桃木生长缓慢,成材极为不易,即便历经千年,桃树也难以提供一块合乎规格的棺材板;二来桃木天生具有辟邪驱煞的功效,更多是用在镇压邪祟方面。 所以,我推测这里面最有可能是桃木棺的,是那口体型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赵将军,我猜得可对?” 韩正宇说罢,目光带着几分期待,看向赵云。 赵云听闻,眼中赞许之色愈发浓郁,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韩兄弟果然见多识广,分析得条理清晰、准确无误。没错,如你所言,这口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正是桃木棺。” 第84章 替代品?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一个飞身至那口被韩正宇指认的棺材前。这桃木棺被放在崖壁之上,也就不足三尺宽,站在崖壁向下俯视,一口口悬着的棺材更显几分阴森。 赵云微微俯身,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庄重,缓缓抚过棺身。 那看似寻常的触碰,却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搅动,泛起丝丝涟漪,微微震颤起来。 “这桃木,历经数千年天地灵气的润泽滋养,才拥有这般坚韧质地与醇厚灵力。”赵云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 韩正宇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他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仔细端详着桃木棺。 只见棺身上,隐隐有奇异的纹路若隐若现。那些纹路蜿蜒曲折,似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在这黯淡而幽谧的光线中,那符文散发着神秘而独特的气息,引人遐想。 “可这口桃木棺,为何如此小巧?”韩正宇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云缓缓直起身子,缓缓说道: “这桃木棺,并非为寻常之人打造。”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沧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缓缓回荡, “此地阴气汇聚,邪祟丛生,这些桃木棺,是先辈们耗尽心血特制而成,专为镇压那些作恶多端、怨念极深,且难以轻易消散的恶灵。因其特殊用途,故而无需太大尺寸。” 韩正宇恍然大悟,原来这桃木棺一是镇压这些干尸,防止变成僵尸,其次是镇压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心中不禁对这几口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桃木棺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韩正宇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阴气似乎都在这几口桃木棺的影响下,变得稳定而且有规律。那些原本肆意飘荡、如轻纱般缭绕的阴雾,像是遇到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避让开来,仿佛对这桃木棺有着深深的畏惧。 韩正宇神色忧虑,眉头紧锁,再次向赵云发问:“赵将军,既然我要用这桃木棺来恢复肉身,那一旦我取走它,这鬼门关和这些干尸所在之出岂不是会陷入混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赵云目光沉稳,凝视着韩正宇,语气笃定地回应道:“你所言极是,只要移开这桃木棺,的确会引发这样的后果。不过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可以临时仿造一个桃木棺,让它暂代镇守此处。” 听闻赵云提及要为桃木棺寻个替身,韩正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还有第二口桃木棺?”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自然是没有第二口桃木棺的。但我们可以巧用其他材料来打造一个替代品,只要能让它的外形与气息都近似于桃木棺就行。” 韩正宇满脸狐疑地看着赵云,追问道:“那究竟用什么材料来制作这替代品呢?此处看起来似乎并无合适之物啊。”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寻找可能的材料线索。 赵云抬手指向周围摆放的干尸,缓缓说道:“这些干尸的棺木虽并非桃木材质,但长久受此地阴气滋养,已然蕴含了一定的灵力。我们可以选取这些棺木的碎片,将它们拼凑起来,制成一个替代品。而后,再施展一些法术,赋予它桃木棺的气息与功效,便也可以发挥一段时间功效。” 韩正宇听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露难色地说道:“用干尸的棺木碎片拼凑?这听着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且真能奏效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赵云轻轻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神色安抚地说道:“韩兄弟不必担忧,这些棺木碎片虽取自干尸,但经我处理后,定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能支撑到你恢复肉身,用完以后再放回此地便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说罢,赵云即刻动手收集棺木碎片。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迅速,在昏暗的环境中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其中。 不多时,便收集了足够的碎片。韩正宇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拼凑。不一会儿,一个外形与桃木棺颇为相似的替代品逐渐呈现在眼前。 赵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低沉而神秘,而后将符纸稳稳地贴在替代品上。 刹那间,符纸燃烧起来,火光闪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替代品上缓缓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桃木香气。 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欣慰地说道:“好了,替代品的外形制作完成,就差最后一步,我们可以着手移走桃木棺了。” 只见赵云语气凝重的说道:“韩兄弟,最后一步非常关键,成败也是在这一步,所以我们二人必须配合默契,这最后一步就是桃木棺上的七枚棺材钉钉在这替代品上,待会儿你用灵力稳压住这些悬棺,我趁机拔出棺材钉再钉到另一个上去,这样就就大功告成了。” 韩正宇明白后,立马运转强大的灵力,将整个峡谷内的所有悬棺都包裹上,说道:“来吧赵将军。” 赵云也立马动了起来,只见他脚下迈着七星步,同时快速变换着方位,每到一个方位就用手中的长枪,挑住棺材钉向上一挑,砰的一声脆响,一颗漆黑的棺材钉应声弹出,赵云快速凌空接在手中,在进行下一颗,大约半炷香时间,赵云手中赫然握着七枚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心里的担心轻了一分,而赵云也并没有停下,抓起一枚棺材钉徒手直接砸进替代品上,就这样,砰砰砰,一口气将七枚棺材钉全部钉到替代品上面。 韩正宇望着眼前的替代品,瞬间散发出真桃木棺的气息,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随后与赵云一同小心翼翼地将桃木棺缓缓移开,再将替代品稳稳地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上。 第85章 豫竹教 就在韩正宇二人协力将那具替代用的桃木棺安置妥当的瞬间,一直如影随形跟着魏酉的灵气蝴蝶突然有了异动。 韩正宇心中一凛,立刻捕捉到了灵气蝴蝶传递来的信息。他神色凝重,迅速转头看向赵云,语气急促地说道:“赵将军,那魏酉当真阴魂不散,竟然一路追寻至此。看来他仍是不死心,还惦记着那棺材钉呢。此刻,他们一行人就在深潭边上徘徊。” 赵云闻言,剑眉瞬间拧起,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担忧,沉声道: “这替代品的气场本就微弱,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若是上面的棺材钉被他们强行取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届时,不仅这些悬棺无法再镇压邪祟,就连整个鬼门大阵也会因此遭受重创,彻底被破坏。一旦鬼门大阵失效,无数邪祟将倾巢而出,人间必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既然如此,赵将军,那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索性让他们永远沉睡于此吧!”韩正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话音刚落,韩正宇身形如电,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具刚刚安置好的桃木棺瞬间泛起一阵柔和的光晕,而后在光芒的包裹下,缓缓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被他稳稳地收进了江山社稷图内。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与赵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二人同时发力,脚下轻点地面,身姿矫健如燕,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深潭边上飞速掠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 韩正宇和赵云如疾风般赶到深潭边,只见魏酉一行人刚刚踏过深潭。 看到韩正宇和赵云,魏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 韩正宇上前严厉的说道:“魏酉,看来你是不死心呐,你可知没了那棺材钉会有什么后果吗?”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又来阻拦自己,便恶狠狠的说道: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也是打棺材钉的主意吧?还他妈冒充地府护法,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呢!今天,这棺材钉我拿定了!谁挡杀谁!” 韩正宇没有给他好言语:“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如此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不过死的也值了,有这么多上好的棺材用。” “我知道你们有这手段,但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另外我告诉你,但凡与豫南魏家过不去的,家族的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不想死,还算识相一点的趁早离开!”魏酉恶狠狠的说道。 韩正宇不以为然的回怼道:“别他妈废话,你明知不敌还如此嚣张,亮出你的底牌吧!” “哼,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阻止我。”魏酉冷哼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便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赵云毫不畏惧,手中长枪一抖,枪花闪烁,如蛟龙出海般刺向敌人。他的枪法凌厉至极,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那些冲向他的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韩正宇也不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无数冰棱从地面突起,朝着魏酉的手下射去。冰棱锋利无比,所到之处,血肉飞溅。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猛烈攻击下,魏酉的手下很快就死伤殆尽。 魏酉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强敌。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他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中涌出。 “这是……”韩正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黑色烟雾迅速扩散开来,将整个深潭边笼罩其中。在烟雾中,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这是邪术!”赵云面色凝重,他挥舞着长枪,试图驱散那黑色烟雾。但烟雾却如活物一般,不断缠绕着他的长枪。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他手中的降魔剑光芒大放,试图用剑身的雷电之力对抗这诡异的邪术。在光芒照耀下,黑色烟雾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开始慢慢消散。 就在这时,魏酉突然冲向悬棺方向,想要趁机夺取棺材钉。 赵云眼疾手快,他用力一甩长枪,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魏酉。魏酉躲避不及,被长枪刺穿了肩膀。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魏酉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疯狂。他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再次冲向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他知道不能再让魏酉得逞。他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手,然后猛地推出。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向魏酉,将他震飞出去。 魏酉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韩正宇和赵云,眼中充满了怨恨。“你们……你们等着,魏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豫竹教会为我报仇的!”说完,他把脖子上的一个小玉牌在地上拍碎,一缕黑烟升腾消散在空中。然后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韩正宇上前一看,说道:“看来这块玉牌是用来报信的,恐怕这里已经被暴露了,没想到的是豫南第一古董大家——魏家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既然自称是魏家人,那么自然不会给自家人的牙齿里装剧毒,且不说这么做不符合逻辑,即使魏家真有真的变态的手法那也一定是实行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经赵云的思路引导,韩正宇也觉得这事情很蹊跷,突然他惊讶的说道:“我知道了,刚才魏酉断气前说到豫竹教,由此可见这豫竹教和这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魏家在给豫竹教做事,对!一定是,这么想,魏酉自尽的逻辑就成立了,如此说来,这个豫竹教定是条大鱼。” 赵云听到韩正宇的推断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没错了,不过眼下我们的处境被动,在你恢复肉身之前最好不要招惹是非,但刚才魏酉显然把消息报了回去。” 赵云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韩兄弟,现在你恢复肉身的东西都备齐了,以你的判断多久能恢复?”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第一步我需要用还魂石和桃木棺打造一个还魂棺,其次是布一个聚阳阵,如果放在平时我不敢保证,可能三年,也可能三十年,而有了江山社稷图我有信心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 第86章 十日还阳 赵云闻得韩正宇所言,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不禁大喜过望,眼中满是激动之色,急切地说道:“此乃大好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紧着手布阵吧。” 然而,韩正宇却满脸忧虑,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赵将军,如今魏家和豫竹教已然知晓此处出事,想必定会派遣其他人马前来,如此一来,那替代的桃木棺和棺材钉恐怕是难以保全啊。” 赵云微微一笑,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安抚道:“韩兄弟,莫要担心。你且听我一言,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可不是每日都开着的,每月仅有初七、十七和二十七这三日才会开启。今日恰逢初七,也就是说,即便他们得知消息,最快也得十天之后鬼门再次开启时才能赶来。 况且,就算他们妄图使用特殊手段强行闯入,若无大宗师级别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再者说,在这期间,我自会派遣重兵在此把守,定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所以啊,你就安心在此恢复,这才是重中之重。” 韩正宇听了赵云的这一番解释,心中的担忧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赵将军如此安排,那我便放心了。” 韩正宇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此图内灵韵流转,宛如一个独立于世间的神秘小天地。 韩正宇深知时间紧迫,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打造还魂棺。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还魂石,那还魂石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韩正宇将还魂石轻轻放置在桃木棺的底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出复杂的法印,一道道灵力注入其中,桃木棺与还魂石渐渐融为一体,原本普通的桃木棺瞬间变得神秘而强大,还魂棺就此打造完成。 接下来,韩正宇开始在江山社稷图内寻觅一处绝佳之地来布置聚阳阵。他身形如电,穿梭于图内的山川河流、灵泉古木之间。终于,在一处山谷之中,他停下了脚步。此处阳光终年汇聚,周围灵雾缭绕,是一处天然的聚阳之地。 韩正宇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当下便开始布阵。他把大阵用到的材料,按照特定的方位和顺序一一摆放,口中吟诵着神秘的咒语,手中的灵力如丝线般穿梭其中。 随着最后一道法诀打出,聚阳阵轰然成形,一时间,阳气如长虹贯日,汹涌澎湃地向阵中汇聚而来,整个山谷都被染成了一片金色。 韩正宇不敢耽搁,迅速躺进还魂棺中。刚一躺入,他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阳气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他赶忙运转功法,疯狂地吸收着这充裕的阳气。 随着阳气的不断涌入,韩正宇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生骨长肉,灵魂与肉体的联系也越发紧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复苏。 而在地府的扎陵湖渡口,赵云面色凝重地调派着众多阴兵。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魏家和豫竹教皆是实力强大的势力,一旦来袭,必将是一场恶战。 赵云手持长枪,站在渡口的最高处,目光如电,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阴兵们布下层层防线,设置了各种陷阱和禁制,确保万无一失。 阴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渡口两侧,宛如一道黑色的钢铁长城。赵云不断地在队伍中穿梭,鼓舞着士气。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渡口回荡:“兄弟们,今日我们肩负着守护之责,绝不能让魏家和豫竹教踏入此地一步,大家务必坚守岗位,奋勇杀敌!”阴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赵云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赵云眼神一凛,握紧长枪,大声喊道:“注意警戒!” 而后赵云看向悬崖上的悬棺处,寻声而去,当赵云站在最高处的一根铁链上,俯视着一口口悬吊着的棺材,心里暗暗思考:“难道魏家的人动作这么快吗?如若是真,那就是位宗师之上的劲敌。” 紧张的气氛仿若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将整个峡谷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佛要把这方天地都彻底凝结。四下里静谧得骇人,唯有偶尔拂过的风声,发出丝丝缕缕的呜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之物在低低喘息 。 赵云一袭银甲在身,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他双手稳稳地握住那杆银枪,枪身修长笔直,泛着凛冽的寒光。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若两把利刃,在峡谷的每一处角落来回扫视。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处阴影,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方才,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像是重物擦过岩石,又像是有人刻意压抑的脚步声,从峡谷深处幽幽传来。那声音转瞬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此后,峡谷便再度陷入死寂,可赵云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绝不相信那只是听错或者幻觉。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在这片死寂的表象之下,他能清晰地嗅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正缓缓地、无声地靠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赵云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银枪,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只等危险一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夺命的箭矢。 然而就在赵云高度警惕的戒备之时,在那无数悬吊着的棺材中,有一口乌黑且古朴的棺材,光从外表以分别不出是什么材质,但从两侧的雕刻的复杂符文和捆绑着的大铁链就能看出,这口棺材不一般。 而在棺材内,一具瘦骨嶙峋的干尸静静的躺在里边,因时间之久,灰尘已落满全身,但奇怪的是头发和指甲好似一直在生长,须白干枯的长发顺着棺材两侧团到了脚底,四肢的指甲乌黑尖锐,样貌甚至吓人。 可能是因为刚才突然的活动,使得身上的灰尘顺着棺材地板的缝隙簌簌而下。 赵云凝视着那口奇特的棺材,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此时,异动再起,那棺材竟缓缓晃动起来。赵云大喝一声:“何方邪物?” 突然,棺材盖猛地飞起,那具干尸直挺挺地坐起,双目中幽光闪现。它张开嘴,发出一阵尖啸,音波滚滚,震得周围的悬棺都嗡嗡作响。 赵云毫不犹豫地挺枪刺去,枪芒带着凛冽的阴气冲向干尸。干尸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它出现在赵云身后,枯爪抓向赵云后背。赵云感觉背后发凉,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干尸再次避开,口中吐出一团黑色雾气。雾气所及之处,碎石飞溅。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第87章 激战干尸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干尸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赵云冲了上来,它那瘦骨嶙峋的双臂瞬间伸展,指甲变得又长又尖,闪烁着诡异的乌光,仿佛两把利刃。 赵云长枪一横,挡住干尸凌厉的一爪。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脚下的地面也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但赵云没有丝毫退缩,他大喝一声,体内阴气汹涌澎湃,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注入长枪之中。 长枪之上的阴气愈发浓郁,仿佛实质化一般,形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阴龙,咆哮着冲向干尸。 干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力,它不再硬接,身体如鬼魅般扭曲,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云心中一凛,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正在头顶降临。他迅速抬头,只见干尸已经高高跃起,如同一尊黑色的魔神从天而降,两只枯爪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取赵云的咽喉。 赵云来不及多想,他将长枪竖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咔嚓”一声巨响,干尸的双爪狠狠地抓在长枪上,强大的力量竟然将长枪的枪杆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赵云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他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去,在地上滑出了数丈之远才稳住身形。 “好厉害的干尸!”赵云心中暗自惊叹。他深知,眼前的这具干尸绝非普通的邪物,其力量和速度都超乎想象。 但赵云骨子里的斗志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咬了咬牙,再次握紧长枪,目光坚定地盯着干尸,说道:“今日,我定要将你彻底消灭!” 干尸似乎听懂了赵云的话,它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紧接着,它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阴气开始疯狂地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中,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声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赵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知道干尸这是在积蓄强大的力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集中全部精力,调动体内所有的阴气,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较量。 就在干尸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赵云突然发现干尸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微小的破绽。他心中一动,没有丝毫犹豫,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长枪之上,然后猛地向前一刺。这一枪,速度快如闪电,力量更是达到了他的极限。长枪带着无尽的阴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干尸的防御,刺进了它的胸口。 “嗷!”干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汇聚的阴气也开始四散崩溃,黑色的旋涡瞬间消散。赵云见状,心中大喜,他乘胜追击,用力一拧长枪,然后猛地将长枪抽出。 干尸的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色的雾气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干尸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赵云看着地上的干尸,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忖:“看来这替代桃木棺的威力只能镇压法力低一些的干尸,幸好只复活了一只,不然真的难以应对。” 赵云知道,这只干尸解决了,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体内的阴气也所剩无几,必须快点恢复过来。 回到深潭边上,赵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开始运转体内阴气,只见周围的阴气如丝线般缓缓汇聚而来,逐渐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身上的疲惫感也渐渐消散。 而在各个关键位置,阴兵们手持武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身上的盔甲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此时,深潭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一道黑影迅速从潭底窜出,向着赵云扑来。赵云心中一惊,瞬间睁开双眼,手中长枪下意识地向前刺出。“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黑影之中,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赵云心中暗自疑惑,他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他发现远处的几具悬棺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棺盖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想要出来。 “不好!”赵云大喊一声,身形一闪,向着颤抖的悬棺冲去。就在他快要接近悬棺的时候,棺盖突然飞起,一股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赵云连忙停下脚步,举起长枪,对准那口棺材。 只见棺内缓缓升起一个身影,竟然是一个穿着古代盔甲的僵尸,它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幽光,口中露出锋利的獠牙,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 “又来一个!”赵云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这些僵尸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而且一旦出现,往往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手中长枪一抖,向着僵尸刺去。 僵尸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双臂向着赵云扑来。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云面前。赵云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僵尸却灵活地一跃而起,避开了赵云的攻击,然后再次向他扑来。 赵云枪枪带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阴气,试图将僵尸压制住。而僵尸也不甘示弱,它的身体异常坚硬,赵云的长枪刺在它身上,只能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赵云与僵尸激战正酣的时候,旁边的两口悬棺也纷纷出现了异动。棺盖开始缓缓打开,两具僵尸从里面爬了出来,向着阴兵们扑去。 “大家小心!”赵云一边与眼前的僵尸战斗,一边大声喊道。阴兵们听到赵云的呼喊,纷纷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一时间,整个山谷中充满了战斗的喧嚣声和僵尸的咆哮声。 赵云深知,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僵尸,然后去帮助其他阴兵。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体内的阴气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长枪之上的阴气也愈发浓郁。 “去死吧!”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无尽的阴气向着僵尸刺去。这一枪,汇聚了赵云全部的力量,速度和威力都达到了极致。 僵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枪的强大威力,它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僵尸的胸口,强大的阴气瞬间爆发,将僵尸的身体炸得粉碎。 赵云来不及喘息,转身向着其他僵尸冲去。 然而,僵尸的实力太过恐怖,阴兵们根本不是对手。赵云心中十分焦急,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僵尸,整个扎陵湖渡口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而韩正宇,还在江山社稷图内静静地吸收着阳气,对外面的危险一无所知。 第88章 万全之策 在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韩正宇宛如置身于一个奇异的能量旋涡之中,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贪婪地吸收着充裕的阳气。时光匆匆,转瞬已是第七日。 此时,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还魂棺内,静静地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便是韩正宇。 只见他肌肤白皙细腻,宛如上等的羊脂玉,在棺内柔和的光芒映照下,更显剔透。五官清秀绝伦,眉如墨画,眸若星辰,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着的嘴唇透着几分倔强,整个人又隐隐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历经了整整七天的养魂肉白骨,韩正宇终于在这神奇的力量滋养下获得了重生复活。他的气息逐渐平稳而有力,仿佛一股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缓缓苏醒。 此刻的他,宛如破茧而出的蝴蝶,即将迎来全新的蜕变。按照眼下这令人惊喜的恢复速度,相信明日,他便会彻底醒来。 第八日,韩正宇依旧在还魂棺中静静躺着,周围阳气如实质化的灵液般不断涌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还魂棺内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清亮的光芒,周身气息内敛却难掩蓬勃生机。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抬手轻轻推开还魂棺的盖子,一股清新且带着蓬勃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全新的身体所带来的力量与活力,随后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 一出图,韩正宇便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身形如电般朝着深潭边飞驰而去。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那熟悉的潭水旁,一眼便看到了赵云挺拔如松的身影。 赵云此时正背对着韩正宇,指挥着阴兵清理战场上的残骸。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沉稳有力。当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波动时,赵云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的目光与韩正宇交汇的那一刻,赵云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加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赵将军,我回来了。”韩正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脸上挂着一抹真挚的笑容。 赵云眼眶泛红,疾步上前,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韩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我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历经磨难后终于得偿所愿的欣慰。 韩正宇微微颔首,目光投向四周。只见整个悬棺峡谷一片狼藉,破碎的悬棺散落一地,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沟壑,还有残留的阴气与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很明显,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他转过头,目光深深地看向赵云,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赵将军,这八日,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为我扛下这一切,我韩正宇绝无可能安心恢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云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韩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本就该同生共死、相互扶持。如今你重获新生,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生死与共的情谊。 韩正宇环顾这片满目疮痍的峡谷,残碎的悬棺木片七零八落,地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浓郁不散的阴气仿若实质化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番仔细洞察后,他心中主意已定,毅然决然地转身看向赵云。 “赵将军,”韩正宇神色凝重,目光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一计,还望将军斟酌。”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回应:“韩兄弟,快但说无妨。” 韩正宇抬手,指向那峡谷沉声道:“眼下这扎陵湖渡口之下的鬼门大阵,已然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而用于镇压的桃木棺,法力早已消耗殆尽,根本无力镇压这些悬棺,更拦不住肆意出入的亡灵。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依我之见,咱们必须重新开辟一座鬼门大阵,以此维系鬼门关的正常运转。还有那些悬棺里的干尸,它们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新一轮危机。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将它们一网打尽,彻底根除隐患,一劳永逸!” 赵云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忧虑: “韩兄弟,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极具魄力,从长远来看,的确是个绝佳的解决方案。可咱们面临的难题,远比想象中棘手。 先不提重新布置鬼门大阵,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磅礴的法力,单是消灭这剩下的几百口悬棺里的干尸,就绝非易事。 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需投入巨大的体力。况且,你别忘了,两天之后便是十七,鬼门再度开启之时。 届时,豫南魏家和豫竹教必定会前来,他们既想夺回棺材钉,又欲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咱们腹背受敌,情况万分危急啊。” 赵将军听赵云一番分析,韩正宇微微皱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两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这两天究竟能做多少事呢。”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峡谷上方那一排排阴森的悬棺,眼中精芒闪烁,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首先,灭掉这几百具干尸并非难事。如今我的降魔剑距顶级仅有一步之遥,此剑天生便对邪祟有着强大的克制之力,正合降魔剑的胃口。若能将这些干尸一举消灭,说不定还能让降魔剑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大部分干尸尚未复活,此刻它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消灭起来简直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再者,重新布置鬼门大阵,我也有一定的把握。之前在江千海工地时,我曾参与过类似的布置,积累了不少经验,所以在豫南魏家赶来之前,完成鬼门大阵的布置应该不成问题。”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信心满满。 思定之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赵将军,你放心,两天时间足够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有余力,给那魏家人准备一份意想不到的见面礼呢。” 赵云看着韩正宇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见他如此自信,便也不再劝说,而是坚定地点点头,大声说道:“既然韩兄弟已有万全之策,那我定会全力协助,与你并肩作战!” 第89章 六丁六甲阵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向前一步跨出,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搅动,发出“呼呼”的爆鸣声。 与此同时,韩正宇运转《九龙真经》,磅礴内力如汹涌潮水,自丹田喷薄而出。 恍惚间,九条健硕无比的青龙若隐若现,围绕着韩正宇的身躯盘旋游走,龙吟阵阵,响彻云霄。每一条龙身都散发着幽邃的光芒,鳞片闪烁,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威力。 这股雄浑至极的内力,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阻碍统统碾碎。 就在此时,韩正宇背后的降魔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战意,发出了剧烈的嗡鸣声。 剑刃上,一道道闪电符文闪烁着奇异光芒,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流淌的岩浆般灵动跳跃。 韩正宇猛地大喝一声:“剑来!”声音仿若洪钟,震得整个峡谷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降魔剑便如离弦之箭,极速飞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犹如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最后,降魔剑稳稳地落在韩正宇伸出的手中,剑身与他的手掌完美契合,仿佛融为一体。 紧接着,韩正宇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弹射而起,向着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悬棺疾驰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眨眼间,韩正宇便已来到悬棺群前,手中降魔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闪电符文愈发耀眼,仿佛要将这阴暗的峡谷照亮。 “喝!”韩正宇再次大喝,一剑挥出,一道水桶粗细的剑气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呼啸而出,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直劈向最近的一口悬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捆绑在棺材周围、比手腕还粗的铁链,在这凌厉的剑气之下,宛如脆弱的蛛丝,应声而断。 不仅如此,整口棺材也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而躺在棺内的干尸,在剑气触及的瞬间,化作一道浓稠的血雾,消散于无形。 韩正宇并未就此停手,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悬棺之间,手中降魔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如编织成的死亡之网。每一道剑气划过,都伴随着一声巨响和一片残骸。 一时间,整个峡谷内木屑纷飞、血雾弥漫,浓烈的血腥气与腐朽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仅仅十几分钟,原本密密麻麻悬挂于峡谷峭壁上的数百口悬棺,在韩正宇的疯狂攻击下,尽数化为齑粉。 韩正宇稳稳地落在地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手中降魔剑光芒依旧,剑身微微颤动,似乎还在为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兴奋不已。 一直站在峡谷口的赵云以及一众阴兵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拳头。他们望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再看看韩正宇那如天神般的身姿,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赵云在心中暗暗称赞:“韩兄弟经过三年的灵魂锤炼,如今肉体恢复,两者合二为一,竟将所领悟的道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龙山传人,这份实力,这份气魄,当真举世无双!” 随着最后一口悬棺在韩正宇的剑气下化为齑粉,韩正宇稳稳落在地面,衣袂猎猎作响,他抬手轻轻一挥,降魔剑便带着一抹寒光,乖巧地回到剑鞘之中。 赵云这才回过神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韩正宇走去,眼中满是敬佩与赞叹:“韩兄弟,你这一手实在是太过惊艳,此等神威,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韩正宇微微摆手,神色怡然:“赵将军过奖了,悬棺已除,接下来就该着手布置鬼门大阵。 说罢,韩正宇立刻开始勘测地形,他沿着峡谷边缘缓缓踱步,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手中掐诀,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飘出,探寻着地下的灵力脉络。良久,他在峡谷峭壁之下停下,感受着此处周围气场呈漩涡状汇聚,说明这里具有藏风纳气之势,天然的聚气窝点。 “就是这里了。”韩正宇转头对赵云说道,“此地气场运转稳定,最适合作为鬼门大阵的阵眼。”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个不错地方。”随后立刻指挥阴兵们开始清理场地,搬运巨石。 韩正宇目光如炬,神色肃穆地再次取出那把散发着凛冽气息的降魔剑。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跃而起,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直直地冲向阵眼的上方。 待他稳稳悬停在空中时,下方那陡峭的崖壁便映入眼帘。崖壁仿若被最精湛的工匠用利刃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寸都平整得近乎极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灌注到降魔剑中。 刹那间,降魔剑剑身光芒大盛,隐隐有凌冽的剑气呼啸盘旋。只见他以剑为笔,内力为墨,开始在那光洁如镜的石壁上精心镌刻《六丁六甲》阵。 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沉稳,每一剑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又精准无比。剑刃与石壁接触的瞬间,火花四溢,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道道繁复而神秘的符文,随着他的剑法缓缓浮现。 韩正宇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那剑柄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涌向剑身。左手则快速而精准地掐起复杂多变的法诀。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如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峡谷之中: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 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 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化作璀璨的金色符文,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这些符文精准地与石壁上刻下的符文相互呼应,彼此交织出奇异的光芒。每落下一个符文,石壁上便会瞬间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而降魔剑,依旧在石壁上飞速舞动。剑尖与石壁剧烈摩擦,瞬间迸射出一道道金色的火花,那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璀璨而绚烂。 第90章 死亡陷阱 约莫半炷香后,六丁六甲咒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星。终于,咒文完整呈现,崖壁上的字迹苍劲古朴,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 韩正宇在空中潇洒一挥,降魔剑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声,稳稳没入后背的剑鞘之中。 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般澎湃而出,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注入那六丁六甲咒文之中。 刹那间,咒文仿若被点燃的神符,光芒大盛,字里行间迸裂出刺目的强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整个峡谷被这光芒笼罩,瞬间亮如白昼。 此时,六丁六甲阵彻底大功告成,一股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力量弥漫开来,整个峡谷仿佛被一层坚固的护盾守护。 韩正宇望着大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随后,他身姿轻盈,一个飞身稳稳落回地面。 赵云望着眼前那气势恢宏的大阵,内心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惊叹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如此庞大复杂的大阵,竟能在这般短暂的时间内布阵完成,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此阵以六丁六甲咒为阵基,每一道咒文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峡谷。 而以灵气注入为阵眼,更是神来之笔,灵气在阵眼中流转不息,源源不断地为大阵提供着能量,完美地替代了原来的桃木棺法阵。 如今这大阵,可谓无懈可击,任何试图侵犯龙山寺的邪祟,都将在这强大的阵法面前铩羽而归。 惊叹之余,赵云的心中更多的是欣慰。这座大阵的落成,意味着没落近千年的龙山寺,终于又有了延续香火的希望。 曾经的辉煌虽已远去,但此刻,赵云仿佛看到了龙山寺重现辉煌的未来。 那星星之火,如今已在韩正宇的努力下,燃起了熊熊之势,未来可期。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韩正宇。韩正宇就如同那炙热的星火,在龙山寺已被世人忘记很久的时刻,带来了希望的火种。 他的智慧、勇气和坚持,定会让这座古老的寺庙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赵云相信,韩正宇必将如那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势,再次成为人们心中的信仰之地,庇佑着一方百姓的安宁。 韩正宇步伐沉稳地走到赵云身前,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开口说道:“赵将军,如今悬棺带来的威胁已被消除,损坏的大阵也已修复完毕,我能保证这大阵三千年里稳如磐石,绝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赵云听闻,快步迎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佩:“韩兄弟,你这手段实在是高明,赵某发自内心地佩服。 你此番作为,可是为我地府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隐患啊,这份恩情,地府上下都会铭记于心。” 韩正宇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赵将军,距离鬼门开启之日,还剩一日时间。我看那豫南魏家对这棺材钉觊觎已久,既然他们如此贪心,那不妨就让他们在这棺材钉上栽个大跟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别再轻易打我们的主意。” 赵云听闻,好奇问到:“韩兄弟有什么打算?” 韩正宇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小瞧这棺材钉,用途可多了去了,尤其是从成百上千年的桃木棺上取下的,那更是了不得。就拿几个常见的用法来说吧,其一是能让家族人丁兴旺。 在祖坟之下,以棺材钉布下七星旺子阵。这可不是个简单活儿,得先寻龙探穴,引地气升腾,找准那神秘莫测的气穴。随后,按照七星罡位,将棺材钉狠狠贯入。 此刻法阵会被催动,与天河北斗七星遥相呼应,等到天地灵气共鸣,大阵便成了。 到那时,家族血脉似有冥冥之力庇佑,子嗣繁衍,昌盛可期。” 韩正宇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说:“这棺材钉既能锁住气脉,自然也能斩断气脉。这一种用法,那可就太歹毒了。气脉一断,地气受阻,这块地就成了绝地,生机断绝。总有那些心狠手辣之徒,为了一己私利,用这法子搞破坏。” “但不管是哪种用法,都得清楚,棺材钉属至阴之物,天生克阳。稍有不慎,便是损阴德、不会有好下场。” 韩正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像豫竹教和豫南魏家那些家伙,心术不正,手里握着这棺材钉,指定没憋什么好屁。他们以为能翻云覆雨,哼,今天我就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说罢,韩正宇目光如电,猛地凌空一抓,周身灵气翻涌,十枚泛着幽光的棺材钉仿若受到召唤,“嗖”地一下稳稳落入他手中。 他转头看向身旁威风凛凛的赵将军,沉声道:“赵将军,接下来此地有你我二人便可,让你的手下们速速退下。” 赵将军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迅速抱拳领命,指挥着峡谷中的阴兵有序撤离。待最后一名阴兵身影消失,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那神秘莫测的九龙真经。 刹那间,周身灵气仿若汹涌的浪潮,澎湃激荡。他凭借着对灵气精妙绝伦的操控,十枚棺材钉在他指尖灵动飞舞,如同一群被驯服的精灵。 韩正宇先是来到深潭入口,手中棺材钉裹挟着磅礴灵气,“噗”地一声深深插入地面,紧接着,一枚绘满古老符文的地劫符咒被他迅速串在钉上,符咒瞬间与棺材钉相融,一同贯入地下。 紧接着,他身形如鬼魅般闪至深潭下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随后又在峡谷两侧依次埋下棺材钉与符咒。 眨眼间,诡异的变化陡生。一道道黑色闪电,仿若蛰伏已久的蛟龙,从地下疯狂窜出。这些闪电相互交织、汇聚,眨眼间便在峡谷上空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闪电网。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飞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灵力注入大阵之中。 只见那闪电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强化,每一条闪电都在飞速变粗,迸发出的雷光将整个峡谷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韩正宇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强度,用来对付豫竹教那帮心怀不轨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静静等待着豫竹教明日踏入这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 第91章 魏家的复仇 韩正宇与赵云于扎陵湖渡口下的鬼门关,精心布下死亡陷阱,只等明日魏家与豫竹教前来复仇。 与此同时,在魏家的正德堂内,一片庄严肃穆。 宽敞的堂内,正对面的板墙之上,一幅气势磅礴的泼墨山水画夺目非常,群山巍峨,云雾缭绕,仿若将天地间的雄浑壮阔尽收画中。画下,是一套用料考究、工艺精湛的中堂家具。 那泰山椅线条流畅,椅背雕刻的祥龙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长长的条案上,精美的雕花繁复细腻,每一处纹理都尽显高贵不凡。 堂中两侧,各整齐排列着四张太师椅,摆放间距分毫不差。太师椅上的刺绣坐垫色彩明艳,针法精巧,龙凤呈祥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整个正德堂内,古色古香的氛围扑面而来,每一处细节都严格遵循着尊卑礼仪,将大世家的深厚底蕴与不凡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这表面的庄重之下,似乎正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条案两侧,左边坐着一位身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将眼中神色遮得严严实实。 可即便瞧不见他的眼神,仅从那毫无表情却又透着不怒自威的面容,以及笔挺的坐姿,便能察觉出他此刻的愤怒。 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正压抑着熊熊怒火,下一秒就要爆发。此人正是豫竹教中原地区的负责人——成无疑。 中堂之内,气氛仿若凝霜,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成无疑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森冷寒意,每一步走动都似裹挟着无形的压迫力。 魏博安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泰山椅上,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身前的衣衫。 “魏博安!”成无疑突然一声怒喝,声音在空旷的中堂内回荡,震得魏博安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你身为魏家家主,手下人办事不力,你可知给豫竹教带来多大影响吗?” 魏博安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成、成舵主,我排的是手下最得力干将,拿到棺材钉轻而易举,哪曾想扎陵湖底遇到了其他人,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他不敢抬头去看成无疑的眼睛,只能不断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魏博安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哆哆嗦嗦地抬手,想要抓住成无疑的衣角,却又在半途缩了回去。“成舵主,求您饶命!”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真的是拼尽全力在办,可对方势力实在太强。我对豫竹教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这次是我办事不力,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把事情办好!” “成舵主!”他声音发颤,几近哀求,“明天就是鬼门开的时候,我对天发誓,必定亲自率领手下一众高手,前去将那恶贼斩杀,若有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说罢,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能挽回成无疑的信任。 成无疑负手而立,眼神冰冷如霜,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地的魏博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冬的凛冽,令周遭温度骤降。 “这可是我给你魏家的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似裹挟着无尽的压迫力,“若是这次你再办不利索,拿不到棺材钉,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到时候,你魏家便没必要在这世上存在了,省得一次次坏我大事!”说罢,他衣袖一甩,就在转身要走之时,成无疑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魏博安,顿了顿,沉声道:“我手下有三名得力干将,这次我给你调配两名,助你一臂之力。” 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留下魏博安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 魏博安一听这话,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扬起些许灰尘。“成舵主大恩,魏某此次绝不让您失望!” 刚才,魏博安心里还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害怕得不行。可一听成舵主给他派来两名得力助手,瞬间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心里清楚,成舵主那三名手下各个都是顶尖高手,随便拎出一个,实力都远超魏家所有人。 一想到这儿,魏博安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下毒誓:这次不但要把棺材钉毫发无损地拿回来,还要让杀死魏家人的凶手付出惨痛代价! 以往,在周边几个省里,就没多少人敢轻易招惹他,自从给玉足教办事之后,他行事更是肆无忌惮,走路都带着风。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魏家的人 ,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招惹魏家的下场! 次日,天还未破晓,浓稠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扎陵湖渡口畔,魏博安一袭黑衣,神色冷峻,腰间别着的手枪在微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魏博安身后,三百多名手下整齐列队,个个荷枪实弹,神情紧张又亢奋。他目光扫过众人,随后落在前方两位身形挺拔的身影上,那便是成舵主派来支援的高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都给我听好了,”魏博安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此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鬼门一开,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众人微微点头,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此起彼伏。 远处,扎陵湖的湖水在朦胧中泛起粼粼波光,与天边那轮渐渐淡去的残月相互映衬。 魏博安抬头凝视着天空,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就等着那最后一丝月色消失,便是鬼门打开的时候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湖面的雾气愈发浓重,仿若一层轻纱,将整个扎陵湖渡口笼罩其中。 魏博安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手枪的把柄,目光死死盯着湖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湖中心泛起一圈诡异的涟漪,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紧接着,在湖边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光晕,站在最前面两名支援用冷漠的声音说道:“鬼门打开了,跟上!” 随着话音落下,他二人率先一个闪身消失在光晕中,魏博安虽为魏家家主,但说去鬼门关是第一次,此刻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阴寒之风,令众人脊背发凉。 魏博安见状,也立刻挺直腰杆,转头低声向身后的手下们喝道:“都警醒着!听我命令!跟紧!” 手下们纷纷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的武器,跟着走进了光晕之中。 第92章 遇到强者了 魏家一行人的身影,缓缓穿过湖面那层仿若梦幻般的光晕。 刹那间,眼前景象陡然一变,入目皆是浓稠如墨的云雾,周遭的一切都被这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完全看不清分毫。 魏博安置身于这阴冷诡异的陌生环境之中,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时间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位高手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原本密不透风的云雾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众人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条幽邃的甬道,宽度约莫两米有余,由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味。 巷道里潮湿阴冷,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就在众人还未完全适应这恶劣的环境时,一声声惨烈的鬼嚎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又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直直钻进众人的耳中,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魏博安以及身后那三百人,平日里在外面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可此刻,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下,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根本无法抑制。 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下意识地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此刻早已乱了套,有的人脚步慌乱地往后退,有的人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还有的人甚至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他们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胆寒与无助 。 与此同时,韩正宇和赵云在深潭对岸的峡谷中静静打坐了一整晚。 突然,韩正宇猛地睁眼,眼中闪过锐利光芒,轻哼一声:“赵将军,他们来了,人数不少。”声音低沉笃定。 赵云缓缓睁眼,嘴角上扬,带着沉稳笑意:“等一晚上,终于来了。” 韩正宇接着说:“先隐蔽,观察他们的计划,顺便试试这大阵杀伤力如何。”边说边指向峡谷关键位置。 赵云思索后点头:“行,峭壁上放桃木棺的平台视野最佳,能俯瞰整个峡谷,去那儿。” 话落,二人迅速起身,如苍鹰般敏捷,飞身跃至平台,隐匿身形,静静等着他们落网。 魏博安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深潭前行,那深潭之上,浓雾如一块巨大的冰幕,严严实实地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待他们穿过这仿若从冰窖中涌出的浓雾后,眼前的景象依旧模糊不清,可身体上的寒意却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位高手,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面色如常,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抵御着这刺骨的寒冷。 然而,其余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被冻得全身止不住地打颤,牙齿也在上下打架,发出“咯咯”的声响。 手中握着的金属刀枪,此刻就像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寒气顺着掌心直钻骨髓,感觉手指都不再属于自己,完全没了知觉。 魏博安站在队伍中间,尽管他也会一些简单的炼气功法,可道行实在是太低了。那微薄的真气在这铺天盖地的阴寒面前,就如同风中残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试图将寒意隔绝在外,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寒意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 。 当众人艰难地全部穿过深潭,终于抵达峡谷入口时,那三百多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瞬间就把整个峡谷口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攒动,这样浩大的阵仗,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黑社会在抢地盘,比拼谁带的小弟更多。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二位高手,此刻终于开了口。他们的声音仿若裹挟着深冬的寒霜,冰冷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就是这里了,那棺材钉就在前面的悬崖上。魏家主,我二人前去拿棺材钉。不过,此前我已感应出前面设有阵法,看来布阵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你务必叮嘱你的人,进阵之后千万小心!” 言罢,二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向前跨步走去,那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与自信 。 韩正宇立身于峭壁平台之上,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峡谷入口处那一大批乌泱泱的人潮。 看到这混乱无序的场面,韩正宇不禁哑然失笑,满脸都是无奈与不屑。 “看来这魏家不过是个草包傀儡罢了,毫无战力可言。”韩正宇微微皱眉,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嘲讽,“倒是豫竹教,有些门道。就凭他们手下这些人,竟能看出此地设有阵法,的确有点东西。”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之间,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轻轻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不过,也只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在我这精心布置的阵法面前,他们今日注定有来无回。 ”说罢,韩正宇双手抱胸,神色冷峻,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好戏开场 。 转瞬之间,两位高手毫不犹豫地双脚踏入阵法之中。 起初,四周一片寂静,阵法毫无反应,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后便招手示意魏博安跟上。 见状,魏博安一挥手,身后三百多人便小心翼翼地鱼贯而入。待所有人都进入阵法,来到峡谷中间时,站在峭壁平台上的韩正宇目光一凛,双手在胸前快速掐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道刺目炫目的闪电仿若从九幽地狱呼啸而出,毫无征兆地劈向人群。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道闪电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人群正中央的几人。仅仅一瞬,那几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这强大的电流之下化为了灰烬,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众人惊恐地尖叫着,纷纷四散奔逃,忙不迭地让开刚才的雷击点。 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恐惧地盯着被闪电击中的地方,那活生生的几个人,就这么眨眼间烟消云散,怎不让人胆寒? 两位高手亦是心头一震,脸上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他们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一次,是真遇到强者了。” 回想起之前魏酉的死,他们一直心存疑虑,如今才明白,那绝非偶然,眼前这个布阵之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怕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 第93章 大阵启动 魏博安一行人目睹了几人当场被劈成粉碎之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峡谷弥漫着一股腐朽且压抑的气息。 两位高手,皆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此刻却眉头紧锁。他们对视一眼,那一瞬间,彼此眼中的凝重与警觉相互交织,心里顿时如明镜般清晰,目前的处境极为被动。 在窄窄的峡谷中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映照出他们略显狼狈的身影。显然,他们已经踏入了对方精心设下的陷阱。 原本的目标——那具散发着神秘气息棺材里的棺材钉,此刻也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 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去拿取棺材钉,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们决定先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弄清楚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说起他们身处的这个邪教组织,行事风格向来阴狠诡谲,毫无光明正大可言。 就拿之前死去的魏酉来说,他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可一旦到了生死关头,怀里那只不起眼的小瓷瓶便是他扭转局势的底牌。只要轻轻打开瓶塞,便能释放出大量邪气,这些邪气如同无形的鬼魅,不仅可以迷惑他人心智,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觉之中,还能让人中毒,瞬间丧失施展法术的能力,尽是些为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而这两名高手,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同样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其中一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白色的骨笛,那骨笛不知是用何种生物的骨头制成,通体泛着森冷的光。上面雕刻着的奇怪红色纹路,在这昏暗的峡谷里,显得极为诡异,隐隐流动着邪恶的气息。每一道纹路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 另一名高手则是将一只手迅速缩回袖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警惕。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不难判断,他袖口里藏着的大概率是致命的暗器。 这种暗器,或许淬有剧毒,或许机关精巧,一旦射出,必将是石破天惊,致人于死地。他们就这样严阵以待,在这充满危险的峡谷中,等待着未知的变数。 魏博安心中隐隐不安,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赶忙跑到高手身旁,额头满是汗珠,颤抖着声音附耳问:“二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位高手并没看他,警惕扫视四周,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遇到劲敌了,恐怕进陷阱了,见机行事!” 这话像重锤砸在魏博安心上,他瞬间慌了神,想到死去的儿子魏酉,呼吸急促,嘴里念叨:“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魏博安心里万分焦急的想着后果和对策的时候,凭空又是打出两道闪电,同样在人群中劈中两个地方,一阵人肉烧焦的味道四散开来,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让出两个圈来,虽然手里有武器,但毫无目标,这是最击垮对手心里防线的。 那几道闪电直直地劈中的地方,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形吞噬。当光芒散去,他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原地只留下一堆黑灰,微风轻轻一吹,黑灰便如同幽灵的碎屑般飘散开来。 而旁边的人也未能幸免,有的半边身子像是被烈火舔舐过一般,皮肤焦黑,肌肉萎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道;有的是一条手臂凭空消失,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血洼; 更有甚者,只剩下了半截身子,五脏六腑混着破碎的骨骼散落在四周,那原本应是鲜活的血肉此刻成了模糊不清的肉块,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狰狞。 周围的土地也被烤得焦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轰炸。 看到这惨烈的景象,大阵内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显然,他们都已明白,自己踏入了对方的伏击圈,就如待宰的羔羊般,只能眼睁睁看着陷阱一步步收紧。 有些人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被那恐怖的闪电威力和惨烈景象吓破了胆,竟开始神志癫狂,口中喃喃自语,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魏博安的眉头紧紧皱起,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必须要稳住局面,可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却又一时束手无策。 突然,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上空奋力放了一枪,“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宛如划破黑暗的惊雷。 这声枪响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混乱的几百人终于安静下来。 魏博安顾不上喘息,大声吼道:“都他妈给老子安静!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给我把武器举起来,朝着四处给我狠狠地开几枪!” 刹那间,这三百人仿佛被唤醒了勇猛的一面,纷纷把枪举过头顶,“砰砰砰”就是一阵疯狂扫射。一时间,整个峡谷枪声连片,火光四溢。 而在不远处的悬崖高处,一直静立着的韩正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嘲讽,心中暗自冷笑。 他深知,这群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已然失去镇定,就像失去方向的船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无需他亲自出手,单凭这大阵的雷电,便能将他们尽数击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悲剧。 此刻,身处这诡异大阵之中,周遭众人皆被恐惧裹挟,神色慌乱、战战兢兢。唯有那两位高手,仿若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兀自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沉稳。 这二人默契十足,极善用眼神交流,一看便是在江湖中历经无数风雨、经验老到之人。 可饶是如此,眼前这变态的阵法,他们也是头一遭碰上。一时间,二人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才能脱困。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他们心领神会,打算先试着慢慢往峡谷一侧的石壁靠近,希望能在那里发现破解大阵的关键线索。 二人压低身形,脚步沉稳且缓慢地朝着石壁挪去。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阵法里潜藏的未知危机。 风声在峡谷中呼啸回荡,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挣扎。 第94章 回家 韩正宇隐匿在暗处,冷冷注视着陷入自己大阵的魏博安一行人。他心里清楚,魏家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在韩正宇看来,魏家不光在自己这儿掀不起风浪,在豫竹教那边,也不过是一条任人驱使的狗罢了。 提及豫竹教,韩正宇的眼神愈发深沉。这个组织,表面上是个普通教派,实则处处透着诡异,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韩正宇深知,今日之事,绝不能留下任何让对方找到自己的线索。毕竟现在敌暗我明,在彻底摸清对方底细之前,稍有不慎暴露自己,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暗自庆幸提前布下这大阵,如今魏博安等人被困阵中,自顾不暇,暂时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不过,这个豫竹教,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此等神秘组织,必须找机会深入调查一番,唯有彻底弄清楚其背后的势力、目的以及手段,才能在未来的风云变幻中,占据主动,保自己周全 。 韩正宇深知时机已到,于是不再耽搁时间,迅速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大阵全面启动,原本还算平静的峡谷风云突变。无数条闪电仿若被激怒的巨龙,从天际蜿蜒而下,又似一张大型的电网,铺天盖地地朝着魏博安一行人劈了下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噼里啪啦的声响便已响彻整个峡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峡谷都震得崩塌。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不过眨眼之间,魏博安带来的三百多人便尽数被斩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韩正宇站在高处,神色冷峻,运转灵气,仔细探测着下面的情况。确认没有活口后,他再次双手掐诀。 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狂风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眨眼间就将刚才刺鼻的味道驱散得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纵身跳下,稳稳落在峡谷下面。 他举目四望,只见刚才还喧闹的峡谷,此刻已无半点与人有关的东西,唯有一团团烧焦的黑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地面上。 韩正宇朝着峭壁一侧走去,很快,他便看见了并排的两个人形黑色印记,印记旁边,还有一支沾满土灰的白色骨笛。 韩正宇认得,这便是刚才那二位高手中一人的武器。他手轻轻一挥,骨笛便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韩正宇仔细端详,这才看清,原来这骨笛竟是用人骨制成,森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联想到藏传佛教中用修行者遗骨制作法器的记载,韩正宇不禁猜测,这骨笛的原主人,莫非也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修行者?只是不知,这骨笛在他们手中,又曾沾染过多少鲜血,施展过多少诡异的法术 。 赵云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骨笛与棺材钉上,神色关切地问道:“这骨笛和棺材钉你打算怎么处理?” 韩正宇微微顿了顿,抬眸望向远方,眼中透着沉稳与果决,说道:“这两件法器阴气太重,落入邪恶人之手必定是祸害,还是留在地府吧。唯有地府的幽寒与禁锢之力,方能镇住这等邪物,不至于让它们在世间兴风作浪。” 赵云听闻,心中暗暗赞同,对于这个决定并未反对。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韩正宇面前,脸上满是欣慰与感激,说道:“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若没有韩兄弟的出手相助,这里恐怕还是危机四伏,鬼魅横行。这份恩情,我赵云铭记于心。” 韩正宇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说道:“赵将军,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能重生肉体,重返人间,你不也在其中出了许多力吗?所以咱两就谁都别来回客气啦,往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哈哈哈!好!韩兄弟,爽快!”赵云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与畅快。 韩正宇神色微微一黯,带着几分思念与期待,缓缓说道:“赵将军,自从我复活过来还没回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我想回家看看。” 赵云闻言,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这几年你身边的人,他们一定很想你。回去吧。” 韩正宇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中亲人那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 韩正宇静静地伫立着,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这么多年来,韩正宇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想家的滋味,尤其是这次复活归来,往昔那些任性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自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回首过往,韩正宇惊觉自己从未好好孝顺过父母,也鲜少关心朋友和同学,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暖与情谊,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特别是那次天罚降临,他与身边的人匆匆告别,之后便音信全无。 韩正宇不敢去想,父母在这漫长的三年里,究竟是怎样在担忧与思念中度过的。每念及此,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意蔓延全身。 韩正宇暗暗发誓,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多陪陪父母,为他们做更多的事,用实际行动报答这份养育之恩。 那些朋友、同学,还有那些素未谋面,却为他默默祈祷祝福的成千上万个陌生人,他们的善意与关怀,凝聚成了他身上的功德光环。这份厚重的情谊,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韩正宇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为善良的人做些实事,多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负大家的期望 。 韩正宇这般想着,眼眶已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转身向赵云郑重道别。 脚步匆匆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韩正宇脑海中不断勾勒着与家人重逢的画面,想象着父母看到他时又惊又喜的模样。 终于,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韩正宇抬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敲响了门。 门缓缓打开,母亲那满是沧桑与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刹那间,韩正宇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喊了声“妈”。 母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屋内,父亲听到动静赶来,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眼眶也瞬间湿润。 这一刻,韩正宇真切地感受到,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 第95章 我被逼婚了 秦兰看到日夜思念的儿子,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兰的面容憔悴,发丝也变得花白,整个人看起来呆滞又缓慢。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韩正宇脸上,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她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韩正宇,失声痛哭起来。那悲痛的哭声,像一把把利刃,割在韩正宇的心上。他感受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里颤抖,内心如刀绞一般。 听着母亲的哭声,韩正宇满心自责。仅仅三年,父母却仿佛度过了十载。他心里清楚,二老如今这般变化,都是因为自己。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声音哽咽:“妈,让您们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说完,韩正宇后退一步,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一跪,是他对父母的愧疚、感激与无尽的思念 。 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客厅里,灯光昏黄而柔和。韩正宇坐在父母中间,桌上摆着几盘洗好的水果,父母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韩母拉着韩正宇的手,心疼地说:“儿啊,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韩正宇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解释道:“妈,我这三年参加了学校的一个科研活动,项目要求高度保密,就算是对家人也不能透露一点消息,所以才消失这么久。现在科研完成了,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嘛。” 韩父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孩子,科研工作重要,可也不能不和家里联系,你不知道你妈这三年,天天念叨你,夜里都睡不好觉。” 韩正宇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他愧疚地说:“爸,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会及时和你们联系,不让你们操心。” 韩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连忙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科研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我想先好好陪陪你们,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之前错过了太多和你们相处的时间,这次我要把这些都补回来。” 接着,一家人又聊起了家常。韩正宇听父母讲着这三年家里的琐事,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学校,小区里又新开了一家超市……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几句话,逗得父母哈哈大笑 。 在温馨的氛围中,韩正宇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陪伴父母,不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说着,秦兰话题一转说道:“正宇,你这三年不在,你同学李疏影经常来看我们,每次都带好多东西,这孩子不仅人漂亮,还特别善良,一直也说你出差,一直安慰我和你爸,说你一定会来的。对了正宇,你和妈说,你俩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韩正宇一听大脑瞬间惊呆,暗想:“什么!?李疏影经常来看自己的父母?当时自己确实比较着急,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就让她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父母,没想到她这三年一直在善良的付出,为自己尽着孝心,哎呀李同学,这一刻怎么觉得你太好了,太完美了呢!嘻嘻,不过确实挺漂亮的,当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韩正宇在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幻想呢,秦兰说道:“正宇,妈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呢。” “啊?哦,李疏影啊,妈,我们只是同学而已,还是我的学姐呢,人美心善,没想到她这么好,我找机会必须好好谢谢她。” “正宇,我觉得现在她早就大学毕业了,虽然读研读博,但也不影响结婚是吧?听妈的,小李真的很好,我喜欢她,这次你回来了,不仅要好好谢谢人家,还要好好对人家,争取赶快确认一下你们的关系,那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抱孙子呢,隔壁你张姨,王婶可早就带孙子啦。” “儿子,我也觉着你妈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成家的时候了,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出生了。” 韩正宇被父母这一番话弄得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爸,妈,你们这也太着急了吧。我和疏影真的就只是普通同学,虽然她这三年帮我照顾你们,我心里特别感激,但感情的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秦兰轻轻拍了下韩正宇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妈还能害你不成?小李那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她对你的心思,我和你爸都能看出来。每次她来,嘴上虽说你出差忙,但眼里的关心可藏不住。你再想想,要是对你没意思,谁会三年如一日地照顾别人的父母?” 韩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正宇。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契机。你看你这次回来,正好可以借着感谢她的机会,多和她接触接触。说不定相处下来,你就发现你们俩特别合适呢。” 韩正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疏影的模样,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性格。回想起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李疏影总是很照顾他,遇到问题也总是耐心帮他分析。可真要把这种同学情谊上升到男女之情,他一时还难以适应。 “爸,妈,就算我想和她发展,也得看看人家的意思啊。万一她只是出于同学的情分照顾你们呢?”韩正宇试图找个理由推脱。 秦兰一听,立马说道:“你这傻孩子,这种事你得主动啊。明天你就约她出来吃个饭,好好聊聊。妈跟你说,女孩子都喜欢细心体贴的男生,你多花点心思,肯定没问题。”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拗不过父母了。他只好先应下:“行吧,妈,我明天就联系她。不过你们可别抱太大期望,感情的事还是得顺其自然。” 秦兰和韩父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和李疏影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画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而韩正宇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该如何约李疏影。 第96章 再见学姐 韩正宇深吸一口带着湿润水汽的空气,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古老城砖,上面岁月的痕迹在朦胧雾霭里若隐若现,和远处新起的高楼大厦相映成趣,构成云城独有的新旧交融景致。 城墙上有早起锻炼的老人,慢悠悠打着太极,一招一式沉稳有力;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步伐轻快,时不时和同伴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韩正宇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心中满是感慨。离开的这三年,云城变化不少,可骨子里的烟火气却分毫未减。 这时,一只流浪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他脚边走过,在城墙的一角停下,舔了舔爪子,惬意地晒起太阳。韩正宇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小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自顾自地享受清晨。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光洒在城墙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韩正宇直起身,望着热闹起来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在为新一天的生活奔忙。他想到昨晚父母的叮嘱,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徘徊许久,最终停留在李疏影的名字上。 他深吸一口气,编辑好一条消息:“疏影学姐,好久不见。谢谢你这三年照顾我爸妈,今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想好好感谢你。”消息发送出去,韩正宇心跳莫名加快,他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回复。 此刻,热闹的云城街头,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小小的手机屏幕,和即将到来的未知答案 。 没一会儿,韩正宇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李疏影的回复:“正宇,真的是你!我有空,能见面太好了。” 看到这条消息,韩正宇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快速回复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到了约定的餐厅,韩正宇早早等候在那里。当李疏影推开门的瞬间,他眼前一亮。 如今的李疏影,褪去了大学时代的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她身姿挺拔,步履间尽显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别样的韵味。 而李疏影看到韩正宇,也是微微一怔。记忆里的少年,如今依旧年轻焕发,皮肤细腻得如同女孩子一般,甚至比大二时状态更好。五官也变得更加立体深邃,完美契合东方审美中对男子的期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故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疏影学姐,好久不见。”韩正宇率先打破沉默,起身笑着打招呼。 李疏影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笑着回应:“好久不见,正宇,你可算回来了。”两人落座后,一时间竟有些相对无言,过去三年的空白,似乎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还是韩正宇先开了口:“学姐,这次真的多亏你,这三年一直照顾我爸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疏影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别这么说,都是同学,你当时又联系不上,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她顿了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不过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 韩正宇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又说了一遍:“我参加了一个学校的科研项目,有严格的保密要求,所以没办法跟家里和你们联系。现在项目结束,我才能回来。” 李疏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探寻出更多真相,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没事就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随后,两人聊起了这些年彼此的生活。李疏影分享着自己读研时的趣事,还有工作后的种种经历,言语间满是对生活的热爱。韩正宇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逗得李疏影掩嘴轻笑。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温馨的光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 李疏影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带着几分期许,看向韩正宇问道:“那这次回来,之后打算一直留在云城吗?” 韩正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认真又带着几分感慨:“不走了,这三年我错过太多。亲人的陪伴、同学的友情,连大学都匆匆结束,我都没好好谈一场恋爱。” 说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所以接下来,我想好好享受生活,把这些年亏欠的都补回来。” 李疏影听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能回来就好,云城是你的家,亲人朋友都在这,也安稳。” 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笑着说:“说起来,你大一的时候我都大二了,社团活动都不一样。但那时候我在学生会负责迎新,第一次见你,你还傻乎乎地迷路找不到报名点,是我带你去的,还记得不?” 韩正宇也笑了起来,回忆起那一幕,眼里满是怀念:“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还特别不好意思,想着学姐人真好。后来每次在校园里碰到你,都觉得特亲切。” 李疏影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就你嘴甜,不过后来看你在学校里也没上过几堂课,好几次去你教室都不见人,真是逃课大王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那些年在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从图书馆占座的趣事,到考试周一起熬夜复习的日子,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小细节,此刻都变得无比珍贵。随着交谈的深入,他们渐渐找回了曾经那种毫无隔阂的感觉,气氛也愈发轻松愉快。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走出餐厅,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韩正宇和李疏影并肩走着,偶尔目光交汇,又迅速移开,心中都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他们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在这顿饭的交流中悄然升温,可那层窗户纸,始终没人敢率先捅破。 走到路口,李疏影停下脚步,转身对韩正宇说:“今天真的很开心,好久没聊得这么畅快了。” 韩正宇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我也是,以后咱们多聚聚。”说完,两人挥手告别,各自转身离去。 韩正宇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李疏影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这份感情,就像这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再给些时间,总会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 第97章 五星大厨 韩正宇回到县城的家时,夜幕已经深沉,时针悄然指向九点多。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听着他们琐碎却温暖的日常,韩正宇心中满是温情与愧疚。结束交谈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韩正宇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 自从自己得到九龙真经传承后,自己的人生轨迹显然完全颠覆,现在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想起家中这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房子,墙壁斑驳,设施陈旧,心中一阵酸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父母换个舒适的新家。 可念头一转,他又犯起愁来。父母在这县城生活了大半辈子,邻里之间相处融洽,日子平淡却满是烟火气。突然搬到城里,人生地不熟,没了熟悉的老街坊,没了那些一起唠家常的老友,他们能习惯吗?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不妥,城里的生活虽好,但对父母来说,未必是幸福的。 翻来覆去思索许久,韩正宇终于有了主意。先在旁边租个临时住所,让父母在熟悉的环境附近过渡一段时间。接着,把这旧平房推倒重建,按照父母的喜好和生活习惯,重新设计布局,打造一个温馨又舒适的家。这样既保留了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又能让他们享受到更好的居住条件。 想到这里,韩正宇微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父母日渐衰老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这几年自己为了事业,消失不见,父母承受了太多的担忧与思念,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大不如前,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 韩正宇满心自责,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让父母吃一些自己的丹药。改善体质、延年益寿不成问题,以此弥补自己这些年的亏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韩正宇就早早起了床。想到父母为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他决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顿充满爱意的早餐。 走进厨房,韩正宇看着熟悉又有些陈旧的厨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他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尽管动作有些生疏,但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秦兰听到厨房的动静,走了进来,看着儿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心疼地说道:“正宇,还是妈来做吧,你又没学过做饭。” 韩正宇抬起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妈,你们就乖乖的听话在餐厅等着就行,虽然我没学过,但你儿子做饭天赋那是没得说,当个星级大厨绰绰有余,不信待会尝尝便知,小小早餐轻松拿捏。” 这时,韩勇也走进了厨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笑着说:“你就别管他了,这么大了做个早餐还不会?就听儿子的,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儿子第一次给咱们做饭吃,就让他露两手。” “还是我爸说的对,待会儿我就用我的厨艺征服你们,哈哈哈。”韩正宇开心地回应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韩正宇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些丹药可是利用上好药材,配合灵气,历经无数次反复炮制才炼制成功的。其功效堪称神奇,若完整服下一颗,瞬间就能让人年轻十五六岁,恢复到壮年时的精气神。 可这等神效,在常人眼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和相信。韩正宇深知,要是父母骤然变得年轻许多,必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和不必要的恐慌。 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只切下四分之一颗丹药。而且不能一次用完,得隔三差五、循序渐进地让父母服用,这样既能慢慢改善父母的身体状况,又不易被察觉。 韩正宇把小米倒入锅中,开始熬煮小米粥。金黄的小米在水中翻滚,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接着,他又将鸡蛋打入平底锅中,“滋滋”几声,蛋液迅速凝固,边缘泛起诱人的焦黄色。馒头片也在锅里煎得两面金黄,再配上爽口的小咸菜,一顿温馨的早餐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趁着父母还没进来,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拿出切好的四分之一颗丹药,分别放入父母的粥碗里。丹药一接触到温热的粥,便瞬间融入其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韩正宇轻轻搅拌了几下,确保丹药均匀分布。 “爸妈,快来尝尝我做的早餐!”韩正宇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满脸笑容地招呼着父母。看着父母坐在餐桌前,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关切。 秦兰看着摆上桌的早餐,虽只是简单的小米粥、煎鸡蛋、馒头片和小咸菜,可每一样都被韩正宇精心摆盘,显得十足精致。她激动得欢呼起来:“哇哦,正宇,这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没吃,光看着就知道一定好吃,我儿子果然有做饭天赋,哈哈。” “嗯,确实不错,你看,我就说嘛,凡事都要尝试。”韩勇在一旁也给予了肯定,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爸妈,快来尝尝,尝过才知道厉害,你儿子开个饭店都不用请厨子。”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给父母递上碗筷,言语中满是自卖自夸的得意劲儿。 一家人围坐下来,秦兰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率先尝起了粥。当那一口粥滑过舌尖,进入口腔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软糯香甜的米粒在口中散开,伴随着醇厚的米香,味蕾被这简单的小米粥彻底征服。她细细品味着,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看着秦兰喝口粥就这般表情,韩勇不禁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啊呀老婆子,夸张了哈,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喝的不是粥,是燕窝呢。”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勺子,也喝了一勺粥。 这一勺下去,韩勇顿时哑口无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来不及说话,连忙又挖了一勺,紧接着第三勺、第四勺,不一会儿,一小碗粥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看着父母二人的反应,韩正宇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道:“不愧是龙灵丹,这可是我用珍稀药材,引入充沛灵气炼制出来的。不光能改善体质,还对食材口感有着惊人提升,精华就是精华呀,嘻嘻嘻。”他瞧着父母吃得满足,心中满是成就感,只盼着父母能多吃一些,让身体越来越好 。 第98章 房子翻新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韩正宇精心准备的早餐。韩正宇一边吃,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对父母说:“爸妈,我最近也没啥事,打算趁机把咱家房子翻新一下。” 这话一出口,韩勇和秦兰先是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韩勇放下碗筷,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翻新房子了,这房子是旧了点,但每年都在修缮,不影响住,浪费那钱干嘛,你都这么大了,爸妈还得给你准备婚房呢。这老房子先住着吧,以后再说。” 一旁的秦兰也连忙点头,跟着附和:“是啊,正宇,咱别折腾这房子了。” 韩正宇笑了笑,耐心解释道:“爸妈,你们就不要拒绝了,现在儿子有能力做这些,而且结婚的房子,我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结婚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再说这房子,有一年不修缮就得漏风漏雨,所以翻新势在必得。要不这样,我给你们在城里买一套,住进城里,生活也能更方便些?” 二老一听这话,立马摆手拒绝,异口同声地说:“正宇,可别给我们买,我和你爸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住不惯。” “那你们既然不想住进城里,那就听我的。”韩正宇接着说道,“爸,待会儿你去问问谁家有空余的房子,咱们临时租一段时间,等翻新好了再搬回来。现在正是春天,天气好,施工也方便,快的话夏天就能在新家吹空调了。” 看着韩正宇态度坚决,韩勇和秦兰也就没再劝说,韩勇开口道:“翻新也行,不过不用大拆大改,我和你妈两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还浪费钱。” 韩正宇心里明白,父母没什么文化,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在这个社会,大学生找份好工作都不容易,更别提没学历、没技能的父母这一辈人了。他们在农村靠着种几亩地,仅仅维持个温饱,想要靠这个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 突然,韩正宇想起一件事。他记得自己在知晓无法躲避天谴,必有一劫时,交给李疏影一张银行卡,托她转交给父母,那张卡里可是有几十亿的现金。可看父母这模样,似乎没动用过这笔钱,他不禁疑惑地问道:“爸妈,当初疏影交给你们的银行卡,你们没去银行查看吗?” 秦兰放下手中的碗筷,叹了口气说道:“刚开始听说这是你攒的钱,我和你爸知道,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没多少,一定是不舍得吃穿才省下来的,所以我们就没打算用。 去年你爸感冒发烧,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就去银行取,可当时没有你的身份证,柜台工作人员非说不是本人的卡不能取。我说这是我儿子的,他们最后还让我拿出你是我儿子的证明才能取。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哪懂要什么证明啊,最后只能回来了。” 韩正宇一听父母的遭遇,心中一阵无语。他对现在银行的那些存取款规则也颇有微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现在的银行,真是奇葩得很。你去存钱,存十万二十万甚至一百万,他们笑脸相迎,从来不会多问这钱是怎么来的。不仅如此,还总是说“我给您推荐一个稳赚不赔的理财产品吧”,哼,要是真有稳赚不赔的好事,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普通人? 可当你要把存进去的钱取出来时,那可就麻烦了。不仅限制每天的取款额度,还非得让你说明取钱的用途,哪怕只是取五万块钱,也得被问个不停。 这规定,真是让人既费解又恼火,难道用自己的钱,都得向银行报备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韩正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看向父母,温和地说道:“爸妈,那张卡里有很多钱呢,你们二老尽管用,别舍不得。 我保证,就算你们随意挥霍,也花不光的。等进城的时候,我教你们用自动取款机,到时候只要输入密码就能取钱了,也不用担心他们问东问西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韩勇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劝道:“这次你回来了,还是你自己保存起来吧,我和你妈钱够用。你还没工作,哪有收入,这次翻新房子,家里这些年存的两万块差不多也够用。” 韩正宇听着父亲的话,心里猛地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定了定神,看着父亲,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爸,你不用操心房子的事,你们就听我的。这次翻新房子的所有事宜都由我来决定,你们只管等着看旧房变新房就好啦。而且我现在真的不用为钱发愁,哪怕我一辈子不上班,那些钱也花不完。” 秦兰在一旁忍不住插话:“正宇,我和你爸知道你这几年不在家,在外边出差工作,就算赚了一点钱,不懂得节约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咱们普通人家,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妈,我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待会儿你和爸一起去问问租房子的事儿,我一会儿给你和爸的银行卡都转些钱,这样再去取钱就省事多了。 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搬家,争取尽快把房子翻新的事儿安排妥当。” 看到儿子条理清晰、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勇和秦兰对视了一眼,没再过多劝说。韩勇笑着说:“好好好,这次啊我们就当一次甩手家长,让你做一次小当家,哈哈哈。”秦兰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说完,韩勇和秦兰走出房门,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租房的事情。他们一边走,一边和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闲聊着租房的事儿。 而此时韩正宇拿出手机,迅速在通讯录里找到江千海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千海浑厚而爽朗的声音:“哎呀韩老弟,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来啦,这段时间在家里惬意坏了吧哈哈。”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江老哥,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一有空就立马给您打电话了嘛。在家是挺好的,不过也惦记着您呢。”他靠在椅子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轻松和自然。 第1章 学弟好嚣张 八月的云中市正处于夏日最热期,远远望去宽敞的马路上翻腾着热滚滚的气浪。此时,坐落在城东的云中大学门口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群群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就像一锅熬了好久的八宝粥,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 没错,今天正是云中大学新生报到! 这时,一对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小伙儿,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中年男人韩勇从后备箱里搬下一个半人高的黄色编织袋,上面用超大号的黑色字体写着“尿素”二字甚是显眼,不过与不远处几个被高高托起的“史丹利”和“正大鸡饲料”的来比,简单的“尿素”二字顿时竟有种朴实无华也可以如此低调的感觉。 也就在韩正宇正对着眼前的名牌编织包包们有感而发的时候,秦兰大声的对韩正宇说到:“小宇,你发什么愣呢,妈妈和说的到底记住没有?……” “秦女士,我的母亲大人啊,一路上您都说了不下五百遍了,如果非要加上开学前一周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一万遍,最重要的是,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学生啦!怎么还能像小学生听复读机一般的教诲呢?哇哈哈哈……” 此时的韩正宇如戏精入体一般,用夸张的台词和形体动作表达着对秦兰的唠叨,当然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内心不断地狂喜,终于告别了没完没了刷题和作业,也再不用为班级排名和考不上大学而焦虑不安,更不用穿校服、不用每天回家,还有无限的上网时间,顿时韩正宇觉的,春天——他来了。 秦兰看着时而傻笑,时而手舞足蹈的傻儿子,嫌弃的翻了翻白眼,竟然有些无言以对,转头便对着丈夫喊道:“韩勇,拿上行李了还不赶快到报到处问问宿舍在哪儿,杵在那里干啥?真是小的小的不听话,老的老的不省心!快热死老娘了” 秦兰一顿连珠炮式的问候完,抬头挺胸快步向太阳伞下的报到处走去,留下不吱声的父子二人扛着大包小包也跟了上去。 一排似乎望不到头的硕大的太阳伞下,围满了家长和学生,人虽然多了些,但负责登记的学姐们还是很热情的,一边递上矿泉水一边询问是什么专业和宿舍号,还好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手机扫几个码全都搞定,既省时又环保,关键是还能正大光明的加几位漂亮学姐的私人微信。 咳咳,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生嘛,就要有新生该有的样子,谦虚好学懂礼貌,今后好多向学姐们随时随地的不耻下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韩勇和秦兰把儿子安顿好床铺后就回去了,因为再晚的话回县城的车就赶不上了,到了县城还要坐公交回村里。 韩正宇站在校门口一副恋恋不舍、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损出样,挥手和出租车上的父母告着别,直到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大概三秒钟后,那颗兴奋不安的心彻底推翻了刚才的离愁。 或许这就是大学生活的魅力吧,到处充满了自由和热情的味道,不得不让这些年轻气盛的俊男靓女们充满了无限幻想,哪怕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走了有多远,大学,永远有最多的回忆,有吹不完的牛,和一群忘不了的2b室友。 夜幕降临,这座有近百年历史的校园褪去了一天的炙烤,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偶尔吹过一缕缕清风,划过脸颊和皮肤,张开的毛孔别提有多舒服了。 而韩正宇围绕校园操场走了几圈之后,舒服的躺在球场松软的草坪上,望着墨蓝色的夜空,激动的心情也随着忙碌的一天慢慢的平静下来。 可以说在韩正宇的十八年里,用八个字来总结就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不是超神学霸,更不是高富帅,但在父母眼中还算得上是乖宝宝的形象,尤其这次破天荒的考上了号称云中市唯一的掌上明珠云中大学后,在家里的地位像坐了火箭一样的上升,特别是左邻右舍和亲友圈里更是刷爆了存在感。 秦兰以前可是很少在家庭群里发言的,现在反而比群主都积极,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儿子,都恨不得送自己一面锦旗,可以怎么说,现在家里韩正宇说第三,没人敢排第二,当然了,秦兰第一的位置是谁都永远无法撼动的。 这才有了家庭群里全程直播,大张旗鼓送儿子上学的一幕。 就连韩正宇自己都没想到能考上大学,感觉这就像是一次意外,此刻躺在大学的操场上,指尖传来触摸小草的温软,他大脑里的不真实感这才慢慢缓和下来。 “看来今年县二中要出名了,百分之七十的升学率是的有吧?……” 正当韩正宇在脑海里无限臆想的时候,突然!一颗足球极速向他射来,电光火石间,韩正宇下意识的偏头躲闪,但最终肩头部位还是被重重的撞上,顿时钻心的疼痛从肩头袭来,就这个力道恐怕是脱臼了吧,这要躲闪不开,即使不原地晕死也得脑震荡。 突如其来的飞球让韩正宇有些蒙圈,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臂,还好没有脱臼,随即环视四周看看是谁不长眼睛踢球。 这时穿着足球服的三人从旁边走来,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把球服穿出紧身背心却不足一米七的胖子,打眼望去就一现实版的佩奇。而其余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配得上奇珍异兽一类。 可还没等韩正宇开口,佩奇先耀武扬威的喘着粗气嚷到:“你丫的没看到这是球场吗?” 无缘无故挨了一球就够郁闷的,还他娘的满嘴垃圾,韩正宇心里那个火啊,蹭一下就窜了起来! “我看你是光吃屎不吃饭。光长膘不长眼,没看到满球场都是人吗” 韩正宇可没惯着他这臭毛病,并没有因为是新生而胆怯或者退让。 于是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在他的处事观里一向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摧之”的原则。 看到韩正宇竟然没有畏惧,这时后面的两个狗腿子也跟了上来,左拥右护着佩奇,一个马脸男站了出来,趾高气昂的对韩正宇说到: “小子,是今天刚来的菜鸟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张哥是你惹不起的人,在云中大学还没有人不给张哥面子,识相点的认个错,把球给张哥捡过来” 本来安静的操场因为这边的吵闹,像丢进湖水里的石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们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见韩正宇对马脸男的话充耳不闻,毫无动静,最后那只狗腿子也无法安静的待着了,扔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作势要对韩正宇动手一般。 就在小狗腿的手离韩正宇还有不到一拳的距离,韩正宇先发制人,一个快速侧身,滑步闪开迎面而的巴掌,顺着小狗腿的惯性,一手抓腕,一手化掌顺势排在小狗腿的后背,这一手动作打的是干脆利落、行云流水。 嘭!的一声,小狗腿失去重心,结结实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嚯!这下不淡定了,周围的人齐刷刷的唏嘘一片。 “这是今天刚来的新学弟吗?他好帅好勇猛啊,哇哦,好喜欢哦” “我去!现在的新生都这么强了吗?” “这小子怕是惹上麻烦喽,云大的张公子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学弟,你好嚣张啊,不过我喜欢” …… 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七嘴八舌说什么的有,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佩奇也傻眼了,虽然他是大二,可大四的见了他也得绕着走,还真从没有人敢这样和他正面硬刚,尤其还是大一的菜鸟。 佩奇定了定神,露出一副玩味的笑,随即冷哼一声,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敢动我的人,非把你废了不可” 此时,小狗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呸了几口嘴里的草根,大声的咆哮着: “草!老子弄死你!”气冲冲的来到韩正宇面前,作势又要动手。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跨出一个女生,三步并作两步的拦住了小狗腿。严厉的说道: “李阳你干什么?以多欺少来欺负新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平时干的那些事” 突如其来的转变韩正宇这才看清眼前背对着自己的女生,齐耳的短发乌黑油亮,显得特别健康,随着她铿锵有力的说话来回跳动着,也不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了。虽看不到长得样子,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很舒服,韩正宇不由的多鼻吸了几次,仿佛刚才直冲天灵盖的怒血也慢慢降了下来。 第2章 一战成名 佩奇男见自己的小弟被班长拦下,不悦的说道:“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班长,怎么?这你也是要插手来管吗?” 短发班长转头看向佩奇男,严厉说道:“张伟,你不要太过分了!平时不遵守班里规定,到处横行霸道就算了,操场这么多人是踢球的时候吗?砸到人不道歉还反过来打人,你以为……” “你什么你,叫一声班长那是给你面子,班里那一亩三分地管一管就得了,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咋地?这操场也归你管啊?操场你家的?” 佩奇男无比嚣张的打断短发班长说话,丝毫不给班长面子。 而佩奇男的这一强行输出,让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默契的等着接下来的大戏。 看见老大在大庭广众之下班长都不好使,马脸男和小狗腿顿时又支棱起来,连忙护在左右,狗仗人势的叫嚣着。 “我说班长,你别不识好歹,趁我老大还没有出手赶快走开,这不关你的事儿,另外和你说明一下哈,这操场还真是我家老大的,所以,你懂的” 班长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班长,只有中小学生打架才找班长,这里是云大,呵呵,别天真了。尤其是一个女班长,你的气势再强,声音再大,在面对三个高过自己,壮过自己且又无底线的混混时,照样败下阵来。这,同样也是大学,也属于大学。 显然短发班长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刚才的挺身而出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路见不平,此时的她着实被镇住了,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用降了刚才一半的语气说道: “不要以为操场施工是你家做的就能横行霸道欺负人,你踢球砸到人就是不对的,就该道歉” 听到这话,站在身后的韩正宇感到一阵汗颜,心里不由腹诽,“我说学姐你这刚才还像一只嗷嗷叫的大公鸡呢,这么快就变成小猫咪了” 此时,见班长拿佩奇男都没办法,围观的人群中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发出了几声唏嘘声,还有低声的议论声,“哦,原来云中市宏发工程设计有限公司是张伟家的,听说今年他爸张宏发还连续几年评了市先进单位” “我也听说了,好像资产达到了一个小目标,进了市前十的排名了” “我还听说前几年他家工程因为偷工减料死了好多人,最后都没报道出来”…… 看到短发班长败下阵来,狗腿们的嚣张气焰更胜,韩正宇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女生挡着,抬手轻轻拍了拍短发班长的手臂,露出一个放心,我能处理好的笑容。 短发班长看到一脸自信且平和的韩正宇,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说道“同学,你不要怕,更不要打架,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 “放心吧学姐,我在家经常打扫卫生的,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说完,韩正宇抬头看向眼前三个垃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也不喜欢吃亏,衣服我可以自己洗洗,你们,道个歉就行” 虽然韩正宇的话说的非常平静,就像聊天一样,但也要看对谁说,这可是云城张大少,别说在云大了,即使在整个云城那也是小有名号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彻底不淡定了,如果说刚才的集体默契是为了看一场大戏,那么此时死一般的寂静一定是为了接下来的大战或者菜鸟被残虐而准备的。果不其然,大佩奇张伟听了韩正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这是赤裸裸的向他宣战,如果这个时候还退缩,那他今后别在云城混了,更不要说云大了。 佩奇二话不说,突然一个近身就到了韩正宇面前,随着身体惯性的冲力,右拳也紧随而上,直迎韩正宇的面门而去,说时慢那时快,大佩奇张伟就是想来个趁人不备,一招ko,这招不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打的相当熟练,看得出平时没少ko人。 佩奇突然地进攻让围观的人也是一惊,似乎都在想下一秒就会看到韩正宇面目全非的倒在五米以外的惨状,甚至有些女生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真正到了下一秒,不!应该是0.5秒,这一刻不仅佩奇的大脑是空白的,想必除了韩正宇都是空白的。 嘭! 突然一声孟响传入耳里,等人们从空白中反应过来时 ,只见大佩奇张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约足足有五秒钟,全场死一般的安静,一个个都被惊的忘了说话,完全没看清佩奇是怎么躺在地上的,更没看清韩正宇刚才做了什么动作。对于结局可能他们想到过一千遍一万遍,但唯独眼前的一幕是最不能接受的。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马脸男和小狗腿,急忙上前查看佩奇的情况,没过一会儿大佩奇张伟醒了过来,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搭肩架起,此时一脸猪肝色的佩奇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 “小子,你有种,行!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说完三人狼狈的离开了。 顿时,整个操场都沸腾了,议论声欢呼声不断。 “这哥们儿是谁呀?也太牛了吧” “同学,你是新生吗?那位同学你认识吗” “他不会是位隐匿的武林高手吧” “看来又是一个后台硬的,神仙打架,黎民勿近呐” …… 现场是越来越混乱了,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这些,转身准备回去洗个澡。这时短发班长走了过来。 “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学姐关心和刚才的挺身而出,我叫韩正宇,是大一新生” “我叫白玲,是大二中文系03班的班长,韩同学,张伟是出了名的混混,在学校也是经常欺负学生,而且还和校外的地痞有联系,我觉得你接下来还是做一些准备为好” “那些被欺负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向校领导反应的吗?” “怎么没有,反应了也无济于事,听说他爸张宏发和校长关系很好,学校只要是涉及到施工改造和建设的都是让张宏发的工程公司做” “嗯,我接下来会多注意的,谢谢学姐告诉我这么多” 韩正宇与白玲告别后就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直到第二天室友才把他叫醒,这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弱弱的问到: “同学,你是不是叫韩正宇?” 刚从梦境回到现实的韩正宇,听到室友的疑问,边打着哈欠边说: “哈——是啊”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是,站在门口出的眼镜男一下子激动的感到: “你看,我就说是韩正宇吧,昨天晚上我在操场上看到一招ko大胖子的人和你很像,哇!你真是韩正宇啊!你火了你知道吗?现在全校都在传一个叫韩正宇的新生一招打倒三个” 接着另一个也说道: “何止是火了,都封神了,韩正宇你现在是一战成名啊!”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吵,韩正宇感觉脑袋都大了,弯腰从床下拿出脸盆向门外走去。 第3章 神秘李散人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流程化的工作,分科,选班,调班,进学生会,选班干部,学生会干部……,这些对于韩正宇都不感兴趣,更不想当什么干部,而最近真正让韩正宇感兴趣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梦。 当然不是做白日梦,就是平常夜里睡觉做的梦,而且大多人早上醒来后就慢慢淡忘了,甚至有些梦醒来后就不记得了。韩正宇最近几天做的梦越来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也越来越觉得梦境中的内容并不简单,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这几天都强行让自己睡觉,什么“一战成名”后的议论,什么佩奇张伟的暗里预谋,通通抛之脑后,那么韩正宇到底梦到了什么呢?其实,这还要从小时的一段记忆说起。 “爷爷,我放暑假了,这是我的期末试卷,语文92,数学98,开学我就升六年级了,爷爷,我厉害不厉害?” “哈哈哈……,小宇当然厉害,一学期没见都长这么高了,小宇长大了” “爷爷,这个假期我都要陪着您,您再带我捉蛐蛐好不好?” “前两天爷爷就编好了笼子,知道你喜欢玩蛐蛐儿,今天刚下完雨,明天正好捉” 韩正宇的童年和爷爷相处的时间最多,不论是夏天上山采药,还是冬天丛林里棒打野鸡野兔,把整个龙山山脉都快走遍了。 第二天上午,晨雾散去,爷爷背起篓筐,带上柴刀,韩正宇手里拎着两个蛐蛐儿笼子,爷孙二人朝着山里走去。 说起龙山,不同于其他大型山脉,并没有绵延不绝山山相连的脉络。而龙山属于多山并联交错,山脉之首起于东南方,是整个山脉最高处,山峰高耸入云,前峰断崖峭壁,常年山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后峰曲折盘绕,造成了山底河流非常湍急,尾部与北岳恒山和翠屏山相连,如果从高处俯瞰龙山山脉的走向,有腾云驾雾,穿云入海的形势,故名龙山。 由于早些年的退耕还林和合村并镇的政策,现在整个龙山里已没有了常住人口,人烟少了,房屋道路失修,逐渐向原始退化。 韩爷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对这里有深厚的感情,即使全村都搬离了,但韩爷爷没有拆掉自己的房子,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住着,他说这里是他的根,出生在这里,最后也要埋在这大山里。依旧修缮着房子和进村唯一的山路。 夏季的雨就是这样,阴晴无常来去很快。 “爷爷,马上要下雨了” 韩正宇看着天边快速集聚的乌云,不一会儿就淹没了太阳,忙对着爷爷说着。 “嗯,看样这阵子雨不小,小宇呀,快走几步,前面平台上就有一个山洞,那里可以避雨” “爷爷,这个山洞您可从来没有带我来过,比所有山洞都大” “哈哈哈,这个山洞不止大,里边还别有洞天,先进来避雨,爷爷待会儿就给你讲讲关于这个山洞一个神奇的故事” 山洞顶棚很高,走进洞内七八米处,有平台,有石桌,有干柴,中间还有之前烧剩下的柴火根,看来这里很久以前有人生过火。 韩正宇坐在石台上好奇的四处观察着,韩爷爷整理了一些干柴放在原来生火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柴堆,这里的干柴已经放了很久了,没有一点受潮,不一会儿火光照亮了洞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韩爷爷望着洞口外的雨帘,略显瘦扁脸颊被火光照成金黄色,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后,对着韩正宇说道: “小宇啊,这个山洞之所以爷爷一直没有带你来是因为它隐藏着一个秘密,五十年前,咱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叫李恒的云游散人,走了很久的路,天气炎热进村讨了一杯水喝,爷爷那时候刚好从外面采药回来,就带着他来家里歇了歇脚” 韩爷爷这人为人宽厚仗义,十里八村的说起韩大成没有不认识的,也正因为看到了韩爷爷的这份真诚和善良,那位云游散人李恒向韩爷爷讲了他的云游经历。 原来这位李散人是滇南人,从十二岁开始游历到现在已经四十八岁了,而且李散人还有另一重身份——记两世,就是他记着上辈子自己的事,拥有两世记忆。 刚开始韩爷爷听到李散人这么说也是感到非常可疑,从未听说谁记得上辈子的事,更何况人到底存不存在上辈子下辈子一说还不知道呢,直到和韩爷爷说起了龙山寺的历史和传说,这才觉得可能人真有记性好的,上辈子的事都记得。 这时韩正宇听的来了兴趣,急忙问: “爷爷,您快说说这个李散人他上辈子都记些什么事” 这时韩爷爷用木棍当作筷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了自制的旱烟卷,大口的吸了两口后继续讲起来。 第4章 龙山寺被毁 原来这李散人上辈子是元代的一个和尚,就在龙山寺出家,那时候的龙山寺可比现在的规模大多了,大大小小的殿宇加起来足有三百多座,常驻僧人就有上千人,是天下皆知的名寺,香火旺盛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龙山寺僧人多,但很少下山化缘,僧人们自力更生在山间开发了很多的田地,收获的粮食完全满足自用,甚至于香客们拜佛带来的贡品和布施,走的时候都会让香客带上些寺院自种的粮食或特产。 那时候的李散人才十几岁,自记事起就就在寺院里了,除了跟着老师傅念经就是帮着整理经书,偶尔也和师傅师兄们学习一些佛法。 直到李散人十二岁那年,也正是元代末年农民起义,到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起义军到处抓壮丁,抢粮食,最后龙山寺也被殃及,各路各派的大批起义军纷纷杀上龙山寺,之前还只是为了粮食,最后竟逼着僧人加入起义,不从者就会被杀。 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不造杀孽,面对毫无人性,残暴杀戮的起义军,僧人们的肉体防御显然逃不过被杀的下场,看着寺院众多弟子死伤无数,方丈下令禁闭寺院所有出入口,阻断上山道路,以此来拖延转移的时间。 此时,大雄宝殿内集结了三十六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正在商议下一步的应对方法,这时,一位年近百岁的大师沉重的道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慧灵方丈,我们不能再这样退缩下去了,佛故有慈悲心渡众生苦难,可亦化恶诛魔相,佛家教化人心怀慈悲,以善意待人,而非任人宰割、任由恶人胡作非为” 听到大师这样说,其他人纷纷合手道出一声佛号,浑厚有力的佛音重重的回荡在金碧辉宏的大雄宝殿内,无奈且悲痛,但好像又默认了这般。 慧灵方丈定了定神合实双手,轻轻道出一声佛号,转身面向十丈大佛,拿起木锤,轻击在一个古朴的木鱼上,顿时一声空灵的木鱼声传遍整个大殿,随即《大悲咒》的诵经声如湖心的浪花,一环紧跟一环,一环强过一环笼罩着整个龙山寺。 此时分布在寺院各个角落的僧人们听到诵经声纷纷向大殿集合过来,不足半炷香时间,所有的僧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大殿外,等待方丈接下来的安排。 这种情况平时很少遇见,不是大型的开光盛典就是寺院出了大事,必须第一时间在此集结护寺。一炷香燃尽,大殿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只见由慧灵方丈带头和三十六位大师走出大殿,台阶下的数千弟子虔诚的合手诵念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一时间位于寺院两侧的钟鼓楼都发出沉重的共鸣声,响彻山间! 慧灵方丈上前一步说道: “走蛟腾龙遇浅水, 千二百年弹指间。 九龙困壁藏经阁, 地狱难空佛难现”。 随即整个龙山寺响起了阵阵梵音。 慧灵方丈又对着身边的众长老说道:“按计划完成去吧,太阳落山前全部转移” 得到慧灵方丈的吩咐后,大师们带着自己院内的弟子匆匆离开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李恒,慧灵方丈唤道:“善缘,你跟着为师走” “是,师傅,师傅,我们要转移到哪里?还回来吗?” 小李恒善缘一边跟着师傅向后院走,一边问着师傅。 “为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善缘你要记住,世间万物皆为修行,而万物皆为佛,佛无众生相,既随缘亦随善,一心向佛而得佛光普照” “我记住了师傅” 穿过了几座大殿师徒二人来到后院的一排矮房,正是慧灵方丈休息的禅房,屋里的摆设非常简朴,一方土炕上铺着泛黄的草席,在土炕的外沿镶嵌着一条方方正正的漆黑的石条,日积月累的使用和打磨,石条的表面透着黝黑的光泽,看着不起眼但绝对不平凡,绝对不是几百年能形成的,草席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早已打包好的一个灰色布包,一块金黄色的面案板和一根相之配套的金色擀面杖,在地上还放着几个古朴的木箱子,这箱子小李恒善缘熟悉,就是他平时帮方丈整理经书用的箱子。 看着眼前收拾好的这些东西,善缘抬头问向师傅: “师傅,这些东西我们藏在哪里?” 老方向看了看善缘并有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的说道: “善缘,接下来为师和你说的你一定要记住,龙山寺建成到现在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从最初的一座茅草搭建的大殿,用素泥捏的佛像,到现在千余殿宇,万佛金身,天下皆知的名寺,弘扬佛法普度众生,没想到最后毁在我的手里,百年前我的师傅曾算出百年后会有一劫,希望将来的住持长能够老齐心协力度过此劫,继续弘扬佛法。我作为住持长老愧对了师傅的佛愿,没能让宝寺度过此劫,阿弥陀佛”。 慧灵方丈虔诚的忏悔着,小善缘看着师傅这般如此心里非常难受,安慰道: “师傅,你不要自责了,都怪那些坏人,给了他们粮食还不知足,师傅,等过段时间那些坏人走了后我们再回来就好了” “善缘,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东西放置的位置,这是龙山寺建寺传下来的传寺之宝,只有这些才能让龙山寺再次发扬光大,将来你一定要肩负起重建龙山寺的重任” “是师傅,我记住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传寺宝藏起来” 慧灵方丈交代完这些后,随即单肩挎起灰色布包,坐在其中一只木箱上,而后对小善缘说道“善缘,快骑在炕沿石上,默念师傅教你的驭物心经,跟进师傅” 善缘没有迟疑,提腿便骑在了炕沿石上,心里默念驭物心经,刚才还在土炕上镶嵌的炕沿石,果然随着意念飘了起来。 “善缘不要害怕,静心摒弃杂念,心念集中即可,走,跟紧师傅” 慧灵方丈话音刚落,只见坐下的箱子飘离地面,嗖的一声飞到了禅房外,小善缘也是心念一动紧跟师傅后面,朝着龙山寺西北方越飞越高,越飞越快。 第5章 九龙簿 看着脚下的山川房屋逐渐尽收眼底,直到只能看见云雾缭绕下若隐若现的山峦,耳边的风呼呼的不断略过,小善缘的驭物术越来越熟练,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紧紧的跟在师傅后面,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高度下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很普通平常的山,树林茂密,河水潺潺,山下的植被完整,说明方圆几公没有人活动的踪迹。 在半山腰有一处陡峭的崖壁,崖壁上露出一个眼壮的山洞,如果普通人依靠自下而上的方法是无法进入山洞的,除非利用专业的工具或者借助直升机垂降,才能克服峭壁的阻挡。 一个快速的漂移,慧灵方丈坐着箱子就飞进了山洞,小善缘紧随其后,进来后才发现里面空间很大,每句话的回音都被放大好几倍,由于洞口敞开,日积月累的风沙吹进来,踩在脚下有种橡胶跑道的感觉,松松软软的,而洞内深不见底,却好似另一头与外面联通一样,迎面吹着潮湿微凉的风。 这时候慧灵方丈现在洞口,面向峭壁说道: “记住这里是第一处藏点,山下的这条峡谷就是龙蓬峪,每年雨季常有山洪爆发,所以周边虽是山清水秀,却无良田一顷,人烟稀少正是藏东西的不二之选” 随后慧灵方丈转身拎起包袱,扛起木箱,朝洞内走去,小善缘扛起炕沿石一步一个深坑的跟了上去。 “善缘,你记好了,山洞的前面出口通向恒山派的出云洞,一路上凶险重重,但你现在的法力是无法通过的,切莫擅自尝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远,慧灵方丈对善缘交代了一路,只感觉洞内越来越狭小,身子无法完全站直,遇到小角度转弯时,长长的炕沿石想要通过就很难了,慧灵方丈考虑到还要去其他的地方藏,时间很紧,就让善缘把炕沿石留在半路上,并做好标记。 接下来的路就快得多了,并且一路下坡,大概又过了几十个弯道,前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地上的石板湿漉漉的,从洞内吹出的风愈发刺骨,丝丝冷风夹杂着水雾,衣服鞋子早已浸湿。 “当心前面滑,石板上有青苔” 慧灵方丈侧身走在前面提醒着善缘别摔倒。穿过一道狭小的缝隙,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边缘,冷风也消失了,出奇的安静。突然,咚的一声清脆响,吓的善缘一个激灵,差一点把手里的火折子扔掉。 这时,慧灵方丈站定脚步,将身上的包袱和箱子放在旁边,对着善缘说道: “前面是一处地下湖不能再走了,把旁边石壁上的油灯点着” 善缘目前的法力还不够强,对漆黑的空间不能做到视若白昼,吹燃了火折子小心的举起向旁边的油灯走去。 一盏油灯亮起,橘黄色的火苗左右摇曳着,突然!连续砰砰砰的几声,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十几盏油环绕亮起,可能是很久没有点燃,灯芯上落了露水的原因,微弱的火苗像呼吸一样上下跳动着,还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空间全貌一览无余,小善缘一脸震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面积约莫足球场大小,高二十多米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地下湖的样子,四周全部是坑坑洼洼的漆黑的石头,顶棚像溶洞里倒挂的石锥,每个锥尖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不规律的落在湖里,原来刚才清脆的咚咚声是滴水声。 “善缘,这地下湖就是第一处藏点,从洞口数第六盏灯你去把它吹灭” “是,师傅” 善缘刚把第六盏灯吹灭,只听轰隆一响,灯下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口,里面是十几平大小的空间,这时慧灵方丈托着箱子走来放在小空间的石桌上,对着善缘说道: “把灯再点上,然后你再去把第11盏灯吹灭,把包袱挂在洞里的钩子上,这两处地方是干燥的,适合经书和包袱里的存放” 接下来善缘按照师傅的步骤把包袱在第十二盏灯下放好。 “师傅,我们是原路返回吗?” “嗯,你现在的法力不够,还不能从其他出口出去,你以后要多加练习……” 慧灵方丈并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多强的法力才可以,只是平和的微笑道:“一程山,一程水,修行不过一程路,一场梦,一场念,人生不过一瞬间”。 半柱香后,师徒二人又回到了龙山寺,现在的龙山寺已不再是香火鼎盛梵音袅袅,到处狼藉,只要是能带走的,能搬动的,已被三十六大师带领众弟子藏于各地。 慧灵方丈看着昔日恢宏鼎盛的龙山寺变成如今破败不堪,内心充满了悲凉和哀叹,百年千年后的龙山寺会怎么样?龙山寺还有香火鼎盛的那一天吗? 来到后院的禅房,屋内还剩下八个木箱,一块不足半米长巴掌宽的石板,正面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应龙,定睛一看仿佛九龙在上石壁上盘旋翻腾着。 “九龙壁!” 小善缘突然惊呼一声。 “没错,正是华夏九龙簿,也就是九龙壁,传说九龙簿内有天道大成经法,非有缘之人是解不开也学不得此经法的,善缘,你将九龙簿包裹好,放在昆仑山天池底,那里天地灵气充裕,对九龙簿有好处,完事之后不用再回龙山寺了,山下的起义军已经上来了,为师把剩下的八个箱子藏好之后去昆仑山与你汇合” 第6章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篝火已经燃尽,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了,从眼状的洞口向外望去,目光落在对面半山腰的松林中,经过雨水的润泽,愈发苍绿。 “爷爷,最后慧灵方丈和善缘小和尚就留在昆仑山了吗?” 看到爷爷停止了讲述,韩正宇抬头向爷爷发出了提问。 韩爷爷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几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目光望向对面的松林,又缓缓说道: “听李散人说他最后在昆仑山整整等了师傅三天三夜,也没见慧灵师傅与他汇合,最后在回龙山寺去找师傅的半路上遇见了罗汉院的大师傅才知慧灵方丈将八个木箱藏好之后,又折返回了龙山寺……”。 原来当慧灵方丈回到龙山寺时,起义军已经打进了一进院,满目疮痍,到处废墟,在人们心中有着最神圣和纯洁以及无比崇高信仰的地方大开杀戒,此时那些起义军和地狱里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这时一个身挎弯刀,布甲满是血迹的起义军头目上前拱手说道: “将军!属下已全部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金银财宝和活着的和尚” “妈的!让这些秃驴给跑了。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人!传令下去,把寺院到处都堆满干柴,一把火烧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洪亮而穿透力十足的佛号从四面八方传来,顿时所有起义军都戒备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在所有人紧握手中兵器四处观察时,一个身影像瞬移般出现在大雄宝殿的屋脊上,左手佛礼立于胸前,右手握一串念珠自然下垂,僧袍随风而动!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再造杀孽” 慧灵方丈语气平缓且又不失严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秃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归顺我们那是看得起你们,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既然如此成佛就别想了,我可以成全你做鬼,将士们!拿起屠刀,让他立即成鬼吧!哈哈哈哈……” 面对孤身一人的慧灵方丈,高头大马上的将军肆无忌惮的怒吼着,他相信这和尚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千,随即下令让弓箭手包围了整个大雄宝殿,一张张弓被拉的嘎吱作响,看着冷森森的一排排箭头对准屋脊,大将军仿佛看到了只要他一声令下,老和尚就变成秃头刺猬样子,心里就更加自信和爽快了,于是对着屋顶喊道: “老和尚!不想当刺猬的话就把金银财宝和粮食都拿出来,你们不是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怀吗?怎么能忍心看着数千成万的将士们活活饿死呢?”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万人如海一身藏,弱水三千一瓢饮!收手吧” 大将军眼看老和尚冥顽不灵,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视若无睹!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慧灵方丈动了,僧袍陡然一转,带动起屋顶的瓦片,只听一声“破!”,数不清的瓦片向四面八方的飞箭射去,随之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断箭残瓦纷纷落地。 本以为下一秒就能看到一个秃头刺猬从屋顶滚下来,可万万没想到屋顶的人依然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这一幕差点把大将军的下巴惊掉,心里顿时惊叹道,龙山寺果然名不虚传,这才是一个人的威力,要是上千和尚联手,恐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想到如此,大将军心里再次一惊,额头不由生出冷汗,随即下定决心,龙山寺不除,大事难成!趁着现在只有一个和尚,必须快刀斩乱麻!心神略定,喊道: “很好!这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一把火给我烧了!” 一声令下,举着火把的一队人马分头向寺院各个角落跑去,早已被干柴围满的大殿不一会儿整个龙山寺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慧灵方丈并没有反抗,而是利用全部内力,如狮吼功一般声音颂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深厚的内力如原子弹引爆一般,能量瞬间向外扩张,刹那间千余座大殿轰然倒塌,火势也随之进入轰燃阶段,整个龙山寺被火海吞噬,埋葬。 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往日被青山云雾环绕着的龙山寺如仙境传说,而现在整个龙山寺正峰已是面目全非,到处残垣断壁,大殿内的神像也是破的破,倒的倒,乌烟瘴气,黑乎乎的一片,再也不是金身闪耀,佛光普照。 慧灵方丈内心对寺院的愧疚早已视死如归,同寺院共存亡。一开始就作了安排,让其他长老务必平安护送众弟子离开,为龙山寺留下传承,所以在看到小善缘没见到师傅与他汇合,非要回去寻找,最后罗汉院长老强留不住,也就任由他去了。 当小善缘来到龙山寺山门前,哪里还有龙山寺啊,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一片安静。发疯似的善缘边哭边喊师傅冲向大殿位置,几十米高的大雄宝殿如今只剩一方青石地基,孤零零黑漆漆的大佛满身伤痕的还坐在那里。 善缘应声跪地悲痛万分,看到地上滚落的几颗佛珠更是雪上加霜欲死了之,这是慧灵方丈的佛珠,他最熟悉不过了,一颗一颗的捡起佛珠,小心的放了在胸前的布兜里。 也不知善缘小和尚在龙山寺又待了多久,春去秋来,四季更替,最后的最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完全慢慢的回归于平静的自然。 讲到这里,韩爷爷的心里似乎也被很久以前的那段历史而感到伤感和低落,爬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又有些对事情的从容,对时间的不舍,更有对历史演变,沧海桑田的感叹。 看到爷爷望着远方出神,韩正宇又好奇宝宝似的问到: “爷爷,最后小善缘去哪里了?” 韩爷爷轻叹一声,“哎,谁也不知道,当时李散人也没有说,好了,这就是李散人跟爷爷讲关于他的神奇故事” 而韩正宇像吃十万个为什么长大似的,刨根问底儿拦不住的又问: “爷爷,那李散人为啥没回现在的龙山寺?” “他是要把和他师傅藏一起的东西全部找出来,所以凭着上一辈子的记忆,才四处游历,而这个洞就是当年的第一处藏点” “爷爷,那他找到洞里的东西了吗?” “据听他找到了炕沿石,确认没找错地儿后,又去找其他地方了” “爷爷,您说这里面真有金子做的擀面杖啊?” “哈哈哈……真假不知道,没有其他人验证过,不过李散人走的那天给我留下了一颗珠子,说能驱邪避难保佑平安” 第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早晨,室友的闹铃把韩正宇从睡梦中吵醒,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室友已习惯了韩正宇每天睡懒觉和最后一个出寝室门。 这时睡在韩正宇上铺的刘霄说道: “老大,你快点吧,不然又要迟到了,对了,张伟上次被你揍完一直没来学校,刚才老四在教学楼前看到张伟回来了,让我提醒你一下,这小子这么久没见,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们赶快去教室吧不然迟到了,不用等我,我洗完漱就过去”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出门前韩正宇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颗佛珠,至从那次爷爷送给他后就一直配戴在身上,至于驱邪避难到没发现,最直观的感受是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太多,有种与日俱增的变强和变敏捷,如同温玉养人一样,而且越来越觉得最近奇奇怪怪的那些梦一定和这颗珠子有关,冥冥之中在梦境中指引他去某个地方。 这就是大学,教室里三五个学生没来老师是懒得去发现的,趁着老师低头看课件之机,教室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三分之一,紧接着一个快速的俯身加闪步就来到了座位上,韩正宇看没有被发现,心中暗暗窃喜,速度又快了一秒,噢耶! 上午的课程在无聊中度过,没时间吃早饭的韩正宇早就饿坏了,拍了拍还在总结笔记的老四。 “老四,这就是你不对了,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儿对吧,现在是什么时间呐?是干饭时间,那就该老老实实的干饭,下午只剩一节课,明天就周六日了,到时写也不迟嘛,对吧老四?” “老大,上次你还说周六日是休息时间,就该老老实实的休息,最后硬拉着我通宵了两天两夜……” “额——那啥……,这次休息他不一样,你那啥,老四你完全可以把休息时间多元化起来对吧?上网的时候可以穿插一些其他的活动嘛,比如说打怪打累了,可以补补笔记、吃吃零食、看会儿小片儿对吧、再上个厕所,等等等等……不要太多,老四,你瞧,这么一安排是不是周六日的休息就丰富多了呢?” “啊——天呐!谁来救救我!……老大啊老大,你!你!你就是我学霸路上的绊脚石,是我清白史上的污渍点,是我康庄大道上的减速带,是……” “是你的头啊是,没完没了你还,别废话!去不去?” “嘻嘻嘻,去去去,当然去,不过有些地方老大还是挺了解我滴,知道你没吃早饭,倒像吃了蛤蟆似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上午,恐怕全班都听到了” “收回你的贱样儿!老四我觉得你越来越闷骚了” “那咱们分工要明确,我负责占座位,你负责打饭,我吃鱼香肉丝盖饭加鸡蛋汤,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老四你是不是和老六学的?不仅贱兮兮,还抠抠搜搜的,你别跑啊,一群白眼狼!我看这宿舍费又该涨啦!” 韩正宇和室友老四边说边打闹向二食堂走去。 吃完饭的韩正宇二人溜溜达达的往回走,可就在经过连通南北校区的地下走廊时,佩琪男张伟和身边那两条舔狗站了起来,拦在了十几米处,脸上不仅露出玩味的笑,冷哼一声道: “小子!吃他妈个饭这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呵,怎么?上次的伤好透了?又皮痒了?看来下手轻了,让你很不过瘾呐!” 韩正宇一边轻描淡写的说一边翻手看着自己的拳头。 一听这话气的佩琪男大肚子直起伏,冲的是脸红脖子粗,既不像河豚,又不像蛤蟆,更不像佩奇了,和上次挨揍前一模一样,看的韩正宇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笑死我了,大家快来用手机拍呀,这么奇异的物种说不定生物课上用的到呢,张伟,是不是你自己都没见过啊?赶快自拍一张看看,哈哈哈……对了,记得横屏拍,不然放不下” 在韩正宇火上浇油的助力下,彻底让大河豚张伟爆发了,槽头肉都在颤抖,歇斯底里的呕吼道: “韩正宇!!你死定了!给我弄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得到命令后,随即又从中间的柱子后面缓缓走出七八个人,清一色的板寸头,流里流气的穿搭,有在手臂上,脖子上,还有肩背上纹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或者花鸟鱼虫什么的,就这形象妥妥的盖溜子。 旁边的老四以为就张伟三人,也没在意,可当看到盖溜子出场,身为学生的老四立马秒怂,诺诺的往韩正宇身边靠了靠,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韩老大,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分头往回跑应该没啥问题吧” 韩正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说:“一群下水道里的臭鱼烂虾有什么可怕的,踩扁他们如同踩蚂蚁,只不过就是脏了这双我新买的鸿星尔克板鞋,花了我100多可惜喽,穿起来又轻又舒服,脚感特别的好,还是今年的新款,关键是质量过硬……” 原本以为韩正宇看到七八个社会岗岗会当场服软认怂,可怎么也没想到不仅没把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放在眼里,而且视若无睹的当着面把他们比作蚂蚁还和室友聊闲天?试问这谁能忍得了?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忍不了!! 要知道,这可是云中地下皇冯二爷的手下,什么场合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甚至手上染过血的人也不在少数,今天竟然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大一学生给鄙视了,这要不让他见见血长长记性,今后可没法在道上混了,传出去都给冯二爷丢脸! 不愧是经常干仗的混子,甩棍随身携带,只听歘的一声!齐刷刷明晃晃的甩棍甩出半米长,真是应了那句话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七八个人毫不延迟直向韩正宇这边冲来,空中传来甩棍挥舞的呼呼声。 地下通道空间不大,灯光泛黄微亮,韩正宇一把把老四推到过道中间的柱子后面,双手向后一背,就在冲来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像原地消失一般,在发黄灯光的衬托下只能看见一道虚幻的残影穿过,还没等人们看清和反应过来,一道道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地下通道,听的无比渗人。 这时,在看眼前一幕惊呆所有人,刚才还活蹦乱跳喊杀喊打的七八人坐在地上的,躺在地上的,抱着脚疼的直打滚,不管是穿皮鞋的还是布鞋的,也不管四儿脚还是四五脚,这会儿统一变鸭脚。 韩正宇被这惨叫声吵的非常聒噪,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谁再发出这种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他另一只脚也变成鸭脚!” 听到韩正宇的警告,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但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很明显,韩正宇的这一招儿让他们彻底怕了,心里也是后悔无比,这他妈那是人啊?地狱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都他妈怪张伟这个傻缺,啊……我的脚。 韩正宇懒得在和这些垃圾计较,严厉道:“给你们十秒钟在我眼前消失,以后再踏入云大——死!” 死一般寂静的地下通道,昏黄的灯光识趣的配合着闪了几下,韩正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传来,寒的刺骨。 声音传到七八人耳里心脏一阵寒颤,仿佛受到一记重击,连忙反应过来,如蒙大赦,也顾不上疼痛,相互搀扶着离开云大。 只怪太突然,只怪用时太短,眼前的转变让懵逼中的张伟更加懵逼,大脑的逻辑似乎混乱了,只有“发生了什么?怎么做到的?是幻觉?梦?我在哪儿?……” 看着原地发傻发愣、表情还不时喜怒哀乐的变换的大佩奇,韩正宇一时有些无语起来,该不会是瞬间信息量太大,把佩奇的cpu烧坏了?还是把单纯无害的佩奇给惊傻了? 韩正宇本想上去拍拍张伟的大胖脸,没想刚迈出一步,张伟就丢了魂儿似的疯狂往后退,嘴里还大叫着: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找,要找你找他们,不要找我……” 韩正宇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望而却步,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这是谁瞎传的,什么云中市张大公子,什么面子什么排名的,就这?我好冤啊,我还没做什么,怎么就能认怂了呢? “张伟,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我奉劝你不要再来烦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摧之!不信你大可再来试试” 说完,韩正宇不再停留,搭着老四的肩溜溜达达的向宿舍走去。 第8章 觉醒1 云中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最远可追溯到上古《山海经》时期,也曾是魏国都城,目前能够保存下来的历史文物建筑大多是明代前后,耳熟能详的有华岩寺,代王府,九龙壁等。 云中他的另一个标签是煤炭之都,至于云中的煤炭那也是全国闻名的,他的开采历史更是伴随了整部中国历史,直到上个世纪末掀起一场能源革命!才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矿井关掉,大力发展绿色的生态旅游环境,这才得以让这座文明古城洗去煤沙,以真实、厚重的历史原貌与世人相见。 韩正宇的家是县城村子里的,虽然距离云中市不远,但没来几次,对市里了解甚少。 宿舍。上午八九点钟左右,韩正宇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起来吃早饭,洗漱换衣服刷鞋子,一顿好收拾。 这时上铺的老六机灵鬼似的从被窝里探出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哎哎!哎!都别睡了,醒醒,醒一醒!老大要约会去啦!” 此言一出,就像当着猫的面撕开了猫条,一个个都“活”了过来,七言八语的询问韩正宇。 “老大,小六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也藏的太深了,过分了啊” “该不是大二的白玲吧?呵呵,有可能,上次白班长可是为老大挺身而出过” “老大,你这是不啃不响的干大事啊,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啧啧啧” “这是咱们宿舍自组建以来的第一件喜事儿,必须隆重操办一下!大家说对不对?” 韩正宇越听越不像话,奈何一嘴难辩群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理他们,开门出了宿舍楼。 70路公交车是到达市区的,韩正宇临窗而坐,这是他第一次慢节奏的观察这座古城,一条御河将云城分割成东西两部分,御河以东是一座科技感十足的现代化多元城市。 御河以西是完全依据考古记载,将魏国古都全貌一比一还原,所以在云中市你会体验到穿越的感觉。 韩正宇来到华岩寺差不多十点多,由于周六的缘故,古城内的人还不少,就随意的四处转悠着。突然!韩正宇挂在胸前的佛珠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可越向前走跳动的感觉越强烈,韩正宇被佛珠突然的异常更加坚信梦境中的指引是真的。 把手插在裤兜里紧紧的攥着佛珠,感受着一下比一下强烈的跳动,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写着“九龙壁300米”,心里猜测着难道是九龙壁?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也快了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佛珠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300米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刚进九龙壁区域入口,正是中午时刻,太阳刚好直射在九龙壁的彩色琉璃瓦上,在特定角度上反射出绚丽夺目的光晕。 然而下一刻,让韩正宇差点惊掉下巴,绚丽的光晕由内向外缓缓升腾,灿烂夺目,令人目眩神迷,龙影张牙舞爪的穿梭翻腾着,这让从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再到现在的大学,一直相信科学的韩正宇有些傻眼,难道是在做梦?韩正宇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痛传来,这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脑门儿上直冒冷汗,这神奇的一幕着实让他震惊了。 韩正宇突然又想到刚才佛珠的跳动,还有这段时间的怪梦,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关联。还好是正午时间,再加上周边没有乘凉之地,几乎没有游客,不然看到韩正宇的样子非报警不可。 然而下一秒,只见韩正宇像失去自我控制一般,直直向九龙壁走去,就在身体将要碰到九龙壁时,韩正宇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可等了几秒钟后仍然没有传来碰壁的疼痛感,试探性的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又让韩正宇大气不敢喘,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韩正宇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我的妈呀!这是哪里?我记得明明是在九龙壁旁边的” 然而眼前的场景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在大殿内围耸立着九根无比粗壮的柱子,看上去三四人手拉手合围都困难,而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神龙绕柱,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正前方则是通向高台的石阶,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像是金銮殿似的摆着一把石椅,大殿中央是一方碧绿的水潭,有几处泉眼不断的翻涌着。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从大殿顶部射下几束炫目的紫光,光束笼罩在一圈的龙柱上,霎时间!龙柱上雕刻的水纹好似流动起来,直到缓缓的布满整根柱子,韩正宇顺着光束向上看去,这才发现整个大殿顶棚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而紫色的光束就是从那不断变幻的卦爻中喷射而出的,不等韩正宇为之愣神惊讶,耳朵里传来啪啪作响的声音,定睛再看!只见龙柱之上石龙活现!好似张牙舞爪!好似抬头摆尾!又好似吹胡瞪眼! 韩正宇一时间全身犹如石化,一动不动,心想,也不知这玩意儿是不是食肉动物,吃不吃人,恐怕今天是交代在这儿了,就在韩正宇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不等韩正宇有反应,已完成无数个360°空中转体横飞到最高处的座子上。 真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 了,此时的韩正宇五脏六腑都在翻腾颠倒,气血逆流,有种马上吐出来的感觉,双手紧紧握住座椅把手,努力的定了定神,抬头向下俯视而去,这一眼!韩正宇要穿了尿不湿都能把它尿湿了,只见九龙缠住昂首挺胸,吐气如雾,紫气升腾,没错!这是真的,活的,正齐刷刷的看着台上之人。 韩正宇正想躲开目光观察一下周围哪有出口,左边第一根柱子上的青龙突然张大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对准他,下一秒。一股清纯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气息好似轻车熟路一样,一点没剩的钻进韩正宇的鼻腔里,融入全身。 再一次没等韩正宇有所反应,被这清纯的气息彻底醉了,没错,是醉了,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9章 觉醒2 “小宇,小宇,你醒醒,小宇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云中市第五人民医院。三天后。 韩正宇已经昏迷三天了,医院各种检测仪器,各科专家都快轮一遍了,查出的结果很一致——身体状态非常好,非常健康,和睡着没有区别,所以最后医院给下的定论是韩正宇睡着了。 一听这话站在病床旁边的秦兰可不干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和医生理论,为儿担忧的秦母看着一大帮医生查了三天最后说是睡着了,这搁谁也不能接受啊,秦兰最后的一点理智被击碎了,指着医生的鼻子就是一顿指责。 “你是主治医生吗?你主治什么呀你?你会治啥呀?病因都查不明白你还好意思说主治,这就是云中五医院的医德和水平吗?”三天查不出昏迷原因说是睡着了,糊弄谁呢?你睡觉连睡三天不醒吗?一群庸医!耽误我儿子病情……” 不知秦兰骂的累不累?站在旁边的几位医生看那表情都累,一句不敢吱声,也确实是自己从没见过类似病情,真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穷其一生、身心疲惫、倍感无力、力不从心、心若冰山、山穷水尽、尽力而为,为,为,为什么呀他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不醒呢? 大概又经过了九九八十二分钟的灵魂洗礼后,医生们已经彻底麻木了,秦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正准备第二轮的洗礼时,一首不符场合的音乐响起“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秦兰不耐烦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韩勇打开的,随即按下接通键,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不是儿子父亲了?有没有当爹的责任?儿子在医院昏迷三天了没醒,人来不了就算了,连句关心儿子的话的没有吗?三天了就打了这一个电话……” 看见秦兰的火力被电话吸引牵制,病房内的几位医生顿时感觉如蒙大赦,心里一个劲儿的感谢来电话的那位,真是雪中送炭,舍己为人呐。 秦兰的连珠炮那一旦开火是很难停火的,且不待重句的,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现状,扭转了氛围——妈,你打电话声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病房内瞬间被定格了足足五秒多,最后还是站在第二排的室友老六把在场的人拉回现实,无比激动的说道:“老大,你醒了?太好了,你睡懒觉可比你的功夫厉害多了,哈哈哈” “老六你瞎说什么,我可是好学生,怎么可能睡懒觉” 韩正宇边说边坐起身来,环视一周后疑惑的问到:“妈,你怎么来了?我怎么在医院?我怎么了?” 醒过来的韩正宇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等待着母亲的答案。 秦兰见儿子醒过来一下子我不管电话那头的韩勇了,急忙问道:“小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说着韩正宇在床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屈伸了两下腿,又转了转脖子,肯定的说道:“没有不舒服,反而感觉现在精力充沛极了,状态很好” “舒服就好,没事就好,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昏迷不醒快吓死妈妈了,医生也查不出个原因来,妈妈心里更是担心” “妈,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快和我说说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我在家里吃过午饭正刷碗呢,你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说你在九龙壁景区晕倒了,被游客发现后送到医院来了,最后你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兰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见韩正宇醒过来且状态饱满,医生又给做了一个常规的复查,确认没事儿后就安排了出院。 韩正宇再三向秦母做出保证和交代后,才看着母亲恋恋不舍的坐上回家的车。 处理完一切事情后已是黄昏时分,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到学校,而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文瀛湖公园,八九月份的文瀛湖景色迷人微风不燥,韩正宇沿着环湖步行路随意的溜达着,在湖心小岛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眼前波光粼粼,思绪回到了三天前。 韩正宇只记得当时一股清纯的气息进入体内,没有疼痛,只有说不出的放松和舒服,以至于他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韩正宇的感官与外界完全隔绝,全神贯注的沉浸在信息的海洋里。 没错,这三天韩正宇并不是呼呼大睡,而是在清纯气息进入体内的那一刻,大脑中也被一股神秘的、强大的信息包裹着,不断的在大脑中解读着这些海量信息,直到变成了自己的记忆。 清纯的气息和海量的信息在三天的时间里,已把韩正宇的身体和大脑彻底改造了一番,说是全副武装也不过分,显然,偶然的机缘让韩正宇注定不再平凡。 韩正宇心口默念‘九龙真经’,第一重就有如此浩瀚的内容,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在自己的脑海里整理完成,现在全身经脉只是打通了五分之一而已,但韩正宇感觉此刻浑身有爆发不完的能量,急需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也好尝试一下现在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有了想法,韩正宇就不再迟疑,起身快步出了文瀛湖公园。 手机叫了一辆快车直奔城西30公里之外的平旺山。平旺。几十年前是比较繁华的,原因是这边当时漫山是煤矿,让附近的村镇也沾了光,养活着数万不止的矿工家庭,直到所有的矿关闭,一时间两级反转,变成了一座空城,现在更是毫无人烟。 起初司机接到订单还是比较犹豫的,考虑要不要取消,毕竟大晚上去个没人烟的山上,而且作为本地人多多少少也听说过矿山上的一些传说,过去信息和技术落后,开发矿井也都是人工挖掘,遇见突发的一些事故,几十上百人困在地下几百米,基本就不去营救,先不说成本问题,还不等工人挖到地下几百米时恐怕饿也饿死了,要不就是缺氧窒息而死总之,这样的事发生的多了,传的人多了,嘴杂了,也就有了什么妖啊鬼啊的说法,其次是这么远回去指定空返。 司机本想和后排坐着的韩正宇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尴尬的时间,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里胡思乱想些不干净的东西。 “咳咳,嗯,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不大,是学生吧?” 韩正宇纹丝未动,仍旧坐在后排闭目养神,见没有回应,司机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以为是睡着了或者是自己的声音太小没听见,又言:“小哥,你大晚上的来这里是做甚?这地方现在一户人家也没有了……” 不管司机怎么滔滔不绝,韩正宇就是保持原样,如老僧入定般,闭目一动不动。 这时司机也觉得自己失礼了,或者想多了,人家或许就是太累了睡着了,不想说话。没等司机脑补完种种可能性时,韩正宇从兜里拿出50元纸币递了过去,在司机疑惑的回头时,向他做出了一个噤声手势。 自此,一路上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无其他声音,半个小时后,车子缓缓停下,韩正宇依旧无言,下车后对司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这地儿和这人看着都奇怪不正常,司机也没再逗留,打转向踩油门——一个快速完美的原地掉头一气呵成,绝尘而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四处一片黑暗,但对于此时的韩正宇来说,再黑,也是亮如白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发现前面不远是一处峡谷,为了更加隐蔽,便来到了峡谷深处。 韩正宇站定后,试着慢慢将体内的洪荒之力在丹田升起,调动着游走在七筋八脉中,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这股巨大的能量温顺了许多,控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最后又慢慢将之聚回丹田,韩正宇对着前方七八米远碗口粗的一棵落叶松打出一掌,这一掌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嘭!只听的一声巨响!那落叶松应声而断,断裂处已成粉碎,看不清年轮及树纹。 看到这结果,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还是七八米远的一半力量,如果更近一些打出全力呢?韩正宇心里不由得对这个疑问好奇起来,随即又往山谷深处走了些,赫然看见眼前山坡上突出一大块漆黑的石头,看样子和山体是连着的,韩正宇找了一个平整的切面,运转丹田全部力量汇聚在双臂上,接着重重的击打在平整的切面上,嘭!!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一比比刚才的强出百倍不止,感觉地面都在颤抖,只听见轰隆轰隆声从脚下传来,伴随着震动也越来越强烈,好似地震! 不好!韩正宇神情一怔,惊呼,“我靠!真的地震了!” 霎时间,地动山摇,抬头看,树倒地陷,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一时间惊慌失措,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本能的反应,将丹田气息调动在双腿上,向着山谷外狂奔出去。 惊的是身后的坍塌声仍在继续,喜的是韩正宇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有一种身体跟不上腿的感觉,让他突然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誉的凌波微步,不过几个喘息间,已跑出十几公里,韩正宇站在对面的山上,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狼藉,刚才还是一座不算矮的小山峰,此时已然是坑坑洼洼,到处乱石残枝,犹如经历了一场八级地震。 看着眼前的一幕,韩正宇内心惊的一批,不由腹诽,我他妈一掌拍碎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呢?我都不信!不会引起社会关注和质疑吧?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再犹豫,果断向山下跑去,直到归入市区才见路上有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韩正宇学着夜跑族一样的节奏,向市中心跑去。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学校显然是不可能了,“哎,只能网吧兑付一下了” 第10章 吊打落水狗1 上午时分,韩正宇从网吧出来,到也没想那么早回学校销假,一是想关注一下昨晚平旺坍塌后的新闻反应,其次是谁还嫌假期多呢?,请都请出来了,哪有那么早还的。 随即给室友老六通了电话:“老六,我出院的消息先不要外传,有人问起就说还没出院” “老大,寝室都知道了,本来昨晚我们打算在宿舍给你来个接风洗尘仪式,给你去去晦气,哪成想你夜不归宿,害得我们等你到大半夜” “呵呵呵,哎呀,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欠考虑,这样,等我办完事回去,我请大伙101,没上限,不过刚才和你说的事儿可别忘了,也和其他人说一下,秘密守好了” 一听韩正宇请客101,还没上限,室友们个个发出淫荡的鹅叫声,齐声的对着电话道:“老大,请放心,我们绝对让101超市清库存,咯咯咯……” 自从吸收了拿条青龙的气息后,韩正宇别说一晚没睡觉,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不会困,在九龙真经中记载,韩正宇所吸收的是一种灵气,世间万物能够拥有灵气的实在少之又少,一般的灵气是天地精华自然吐纳炼化而得,而韩正宇吸收的可是万物之灵——龙的灵气,更是稀缺中的稀缺,什么顶级炼药,什么五行八卦,又什么法术秘籍,在九龙真经里根本不值一提,都是些幼儿园级别的杂耍,只不过现在韩正宇对龙灵气的掌控不熟练,如果肯加强修炼,他日必将成为不可一世的存在。 从昨晚到现在,韩正宇还没有洗漱,特别是昨晚跑完步又在网吧待着,现在又接近中午更是浑身燥热难受,好想痛痛快快的冲个澡,心想如果现在面朝大海就好了,不用等什么春暖花开,眼下只能就近搜一家泳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而去。 云海湾是云城数一数二的大型游泳馆和水上乐园,坐落在云城中心位置,交通非常便利,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就来到了泳馆一楼大厅,由于来的突然,游泳装备都没有准备,不过像云海湾这样的泳馆内部超市就有卖的。 看着大概有二十多条泳道的国标泳池,水质清澈,亮蓝如玉。可能是中午的原因人比较少,韩正宇没有迟疑,一头就扎了进去,顿时清凉感传遍全身,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起初韩正宇没有察觉,以为是好久没有游泳的新鲜感,可慢慢惊奇的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韩正宇可以在水里潜好长时间,而且只需一个意念,身体摆动几下就可以快速的转弯、下潜、上浮和移动,对水的习性本能的熟悉和适应,好似一直就生活在水里。 韩正宇知道这是拥有九龙真经后身体的变化,而他也越来越期待还有那些技能或特异功能是他不知道的。此时,五十米长的泳道里韩正宇如鱼一样,越游越快,越游越适应水下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淡粉色泳装的女孩向这边走来,正用一种欣赏和羡慕的眼光注视着韩正宇,不由的惊叹到:“这是我见过游的最好的了,难道他是游泳运动员?不,他比国家队游的还要好” 完全沉浸在水里冲刺的韩正宇并没有在意池边人,所以也没发现这位身高约一米七,腿型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嫩的感觉可以掐出水来,与这身淡粉色泳装搭配起来简直就是绝杀,再看那副清秀却不显娇弱的精致小脸和一头乌黑又简约的盘发,妈的!双杀! 韩正宇也不知游了有多久,以至于最后都不用出水面换气,完全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潜泳,直到在水下仰泳时隔着水发现泳池边上荡漾着一个迷人的身影,随着水波扭动着身体,一时间竟忘了还在水下,一口水差点呛死,突然!深水炸弹似的韩正宇冲破水面,水花四溅,吓得粉色女孩花容失色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惊叫侧身倒向泳池,韩正宇见状本能一个游动就来到了池边,女孩最后一刻闭上了眼睛,迎接最尴尬式的狼狈落水样,哪成想当落下来时并没有感觉到在水里,而是被一种温热的、壮实的和特别紧致光滑的触感包裹着。 真正意义上讲,韩正宇他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异性,而且还是极品般的存在,不论从颜值还是身材,韩正宇敢摸着良心说,在云大绝对找不出第二位,本能的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绝色佳人,以及手和胸膛传来的体感,韩正宇顿时感觉鼻腔有点发热,这时,怀里的女孩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之下,画面被静止了两秒后,又是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韩正宇此时很想双手护住耳朵,奈何无法撒手,而怀里的美佳人不但尖叫还挣扎着,双手握拳不断捶打韩正宇的胸膛,要脱离出来,可沾了水的皮肤比抹了油还滑,这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像是在男友怀里撒娇打滚儿的热恋情侣。 “快放我下来!你个滚蛋!流氓!你还看!我要挖了你的眼珠……!” 韩正宇看着怀里的女孩,嘀咕道,长得倒挺好看,脾气咋这么爆呢?真是白瞎了。他的耳膜也实在是受不了这叫声,再不放下,不被震聋也得被捶死,不过手感确实不错,才恋恋不舍的把怀里的女孩放在池边。 韩正宇惺惺的说道:“要不是看你落水我才懒得过来救你,别不识好人心”说完韩正宇转身一头扎进水里又游了起来。 女孩被放下后正想着和韩正宇理论理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到最后怎么还倒打一耙,是自己的不是了,气鼓鼓的小脸越发可爱迷人,那想韩正宇不给她理论的机会,留下一圈圈散开的水花,哪还有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哎呦,还真是李大小姐啊,我说怎么刚才在外面就感觉到今天的云海湾平时不一样,氛围和档次立马上升了,就连这空气都透着和李大小姐一样的味道,魂儿都被勾出来了,真让人欲罢不能啊” 看着向她走来的刘建军,只穿了一条泳裤,前胸和手臂的纹身非常显眼,当然最为咋眼的还属右脸上的刀疤,从眉梢到嘴角足足有十五六厘米,缝针很粗糙,呲着大黄牙时就像一条蜈蚣爬在脸上,无比慎人,手指粗的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样流里流气的盖溜子劲儿。 刘建军口中的李大小姐,正是云中市新任市长李长阳的千金——李疏影,随着父亲的调任也来到了云城上学,之所以能和李建军这类地痞流氓认识,也是和父亲任职有关。 “刘建军,怎么哪都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少在我眼前晃” 李疏影看到刘建军这类人就觉的恶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毫不掩饰的猥琐,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言语。 “李大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市长千金,可你来到我们云城不也要呼吸云城的空气,喝云城的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是一路人,哈哈哈,不仅是一路人,还是有缘人,你看你来到云城也就一个多月,咱两都见了三次面,你说这还不是缘分吗?哈哈哈……” 李疏影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对于这种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的地痞流氓来说惹不起那就躲的远一点。随之站起身朝着泳道另一头走去,做着热身运动,准备下水,李建军并没有跟上,而是招呼几个小弟大呼小叫的驱赶泳道上的人,“都给听好了!这三个泳道除了李大小姐,其余人给我滚远点”,李建军扯着一个破嗓子凶神恶煞的嚷嚷着,“军哥,那小子不听,还在里面游呢”,手下的一个小弟跑过来指着泳道里韩正宇说道,李建军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我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去!把那小子给我薅上来!” “是,军哥” 连续噗通的几声下水,三个小弟狗刨式的向韩正宇游去,其实,韩正宇虽然一直在水里游自己的,但池边上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的都听的清楚,他没想一招儿把他们解决,玩一玩多有乐趣,所以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三个狗刨用尽了各种战术进行追赶围堵,可连韩正宇的毛都没碰到,一个个的爬在池边像沙皮狗似的大口换着气,刘建军看着不争气的三个小弟,明显是戏弄着玩,气的肺都快炸了,爆粗口的骂道:“草你妈的,敢戏弄你刘爷!真不知死字怎么写!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刘爷的手段!” 看刘建军动了真怒,李疏影心想不好,这小子今天非吃亏不可,虽然刚才被这小子抱在怀里,但清楚那是为了救她,看长的眉清目秀、一脸正气,不像那种猥琐之人,连忙向韩正宇招手示意有话对他说,韩正宇看到李疏影的示意,心里不由腹诽“这小妮子不但漂亮还挺善良的,嗯……就是脾气差了点,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啊” 韩正宇两肘趴在池边,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微笑的看着李疏影,一副乖宝宝的形象,李疏影蹲下来轻声的说:“你还有心傻笑啊?你没看到他们想找你麻烦吗?” “我知道啊,不过就他们,呵呵,不值一提” 蹲下来的李疏影胸部正对着韩正宇的脸,这对韩正宇比刮刮乐中奖还激动,口里说着对李建军几人的不屑的话,但两眼可一直没离开过丰满白皙的眼前。 李疏影看着一脸平静且非常有底气的韩正宇,对刘建军几人的嚣张完全不屑一顾,倒不像装的,不由对眼前这个男人好奇起来,随即说道:“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我提醒你,这些可不是什么好人,惹上他们结局都很惨,不要一时冲动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这叫英雄救美,再说了,麻烦是有,不过是他们” 韩正宇不失微笑说着,毫不在意此时满脸猪肝色的刘建军等人。 “油腔滑调!话我是说到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李疏影朝着阳台边上的躺椅走去。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好似情侣打情骂俏,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刘建军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哪受过这气,这小子!今天必须给他上一课! 第11章 吊打落水狗2 韩正宇刚从泳池里出来,刘建军几人也到了他面前,看着学生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的韩正宇,几人更是邪恶的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他们都不知道教训过多少了,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小子,年少是好,但年少太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天刘爷我就做回好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是吗?我看你们比我都狂,看来也没有人教教你该怎么为人处世”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刘建军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见过嘴硬的,还没见过如此嘴硬的,刘建军呲着大黄牙玩味的道,“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上一个和我这样说话的坟头的草都半米高了,弟兄们别愣着了,教教他吧!” 刘建军放完狠话退后了一步,三个小弟听到军哥的吩咐,二话不说其中一人挥拳朝着韩正宇面门打去,而韩正宇身形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抬手以对方百倍的速度扇在那人脸上,还没得及反应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巨大的力度带来的惯性让挥拳的小弟面部瞬间扭曲,紧随着一声闷哼,口鼻喷血,牙齿乱飞,头一歪掉进了泳池里,极度的剧情反转,让其余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先发制人,怎么最后是自己满嘴喷血掉牙的飞进水池里?根本没有看清眼前的这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出手了吗? 片刻的懵逼后,其余两名小弟暴怒而上,“小乃求!你找死!” 此时韩正宇不想在几个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双手握拳左右夹击,砰砰砰!拳拳到肉,随之几声咔咔作响,好似骨头断裂声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游泳馆,让人听的毛骨悚然,再看那两人,那还有人样,面色铁青瘫软在地上抽搐着。 韩正宇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太弱了,蝼蚁就是蝼蚁,不值一提,就剩你了,还上吗?” 由于一切来的太快,刘建军刚才似乎只听到了声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见三名小弟分分钟被秒,内心如惊涛骇浪,在听到韩正宇问他还上吗?顿时慌得一批,暗骂道“这尼玛还是人吗?我他妈上个毛线啊,看来这小子的狂不是头脑发热后的冲动,有点本事,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来的人手不够,回头必将这小子给灭了” 有了打算的刘建军立刻恢复一脸谄媚的笑,说道:“这位大哥刚才是我刘建军有眼不识泰山了,冒犯了您,打扰了您的雅兴,我给您道歉” “哼!把你那黄牙给我包起来,看得我恶心,在他妈给我露出你那恶心的大黄牙我全给你打掉!刚才你他妈的不是要教我为人处世吗?现在我就教教你什么叫人在世上走,千万别张狂!”语罢,韩正宇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啪的一声,大黄牙的左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还没等他稳定脑电波,反手又是一巴掌,啪!这下看上去左右脸就对称了许多,仅仅是两个耳光,大黄牙刘建军的眼球赤红的快要滴出血来,鼻子和嘴都不叫流血,简直是在喷,污血夹杂着碎牙不断淌出,现在整张脸和猪脸没什么区别。 刘建军这时也顾不得其他,跪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道:“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把我当作屁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你他妈那什么保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怎么想的,等回去招呼起人手还能咽下这口气?就你们那德行,平时欺软怕硬惯了,那些被你们打残打死的人在跪地求饶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在韩正宇一顿斥问下,几个人磕头如捣蒜,韩正宇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让他们长长记性,日后别再那么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 “滚吧!” 听到韩正宇发话,如蒙大赦,丢盔卸甲似的狼狈而逃。 坐在躺椅上的李疏影目睹刚才的过程如看电影似的,嘴巴惊的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看着那群流氓被打跑,欢呼雀跃的拍起手来,“哇哦!你太厉害了,你是成家班的吗?打人都那么帅,嘻嘻” 一时花痴的李疏影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月牙了,听到欢呼声,韩正宇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泼辣的俏佳人呢,转头示意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李疏影欢快的跑过来,就这几步差点把韩正宇的眼珠子给掉出来,只见随着跑步的起伏,一对大白兔奶糖也欢快的跳跃着,似乎要冲破包围跳出来,韩正宇滚动着喉结,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语:“妈的,活颜祸水呀!要不是有九龙真经定神,谁能受得住!” “你好,我叫李疏影,是龙城人,刚来云城不久” 说着李疏影伸出嫩白的玉手,韩正宇也大方的伸手与之轻握了一下,然后说道:“韩正宇,云城人”。 “看你是学生吧?” “大一,云中大学” “云大?好巧喔,我也是在云大,不过转过来没多久,我是大三应用数学系的” “看之前那些人是冲你而来的,你们?……认识?” 韩正宇扯开无聊的对答话题,聊到了刚才的事情。 李疏影指了一下旁边的休息区,示意坐下来聊,并叫了两杯咖啡,红唇抿了一口后,便将与刘建军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三个月前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接到组织调任安排,从龙城副市长升到云城市市长,本来顶上这个位置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云城副市长潘胜利,他的可能性最大,自己也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上一次调动就被空降占位了,这一次轮也该轮他了,哪曾想老天如此戏弄人,又被空降,连续七八年的副职,三番五次的原地趴窝,这搁谁心里也会有怨言,当初一起共事的平级有的都成了他的顶头上级,平时工作中就够尴尬的了,这几年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的人也多,这一次又被占窝,他还要不要面子啦!这下彻底激怒了这位副市长专业户了,把所有怒火瞄准了新上任的市长——李长阳,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外来者搅乱的,这次不把他搞走,自己可真就没机会了,眼看离超龄不远,真要从副职上退下来,丢面且不说,这很能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退休生活都过不安生,所以,为了自己的下半生,他不折手段的发疯了。 先是找关系排挤施压,看没有卵用,就动歪心思,与道上的人勾结,恐吓威胁,堵截家属等下三滥手段,而李疏影就是被刘建军威胁过两次。 韩正宇听后一阵唏嘘,听过官场水很深,没想到如此激烈。 “你爸这都任职三个多月了还不死心?” 李疏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帮伤心病狂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刚开始爸爸不同意我来云城,就是怕牵连到我,可他一个在在云城,人生地不熟的,一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我放心不下爸爸,才执意转学来陪她” 看到李疏影娇媚的脸上愁云惨雾,一时间韩正宇心里一揪,有为之心疼的感觉。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恶人总自有恶人磨,多行不义必自毙,再说了,你可不要拿市长当村长,一市之长还是有很大的权威和能量的” “今天谢谢你,先是为我打跑那群流氓,最后还听我唠叨这么多,安慰我开导我,我都好久没有这么敞开的说说话了,自从爸爸来到云城遇到很多事情后,更是很少聊”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这么客气” 韩正宇第一次被漂亮小姐姐真心地道谢还真有些不习惯,略显尴尬的回答着。 韩正宇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点多,不作逗留的说道: “学姐,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游的话你早点回去吧,今天刘建军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公交一站地,你是要回学校吗?” “先上一会儿网,到时看情况再定” 晚上八点半,韩正宇从网吧的座椅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噜声,拍了拍问道:“别叫了,这就去吃,想吃什么呀?” “咕噜咕噜” “啊!想吃烧烤啦?烧烤多贵呀” “咕噜咕噜” “好好好,听你的就去吃烧烤” 看见韩正宇走远,坐在旁边一哥们儿看见韩正宇刚才和自己的肚子对话先是一阵无语,最后才反应过来,一顿吐槽“看见我点的烧烤馋了就直说,哥们儿又不是不能给你一串,至于这么冠冕堂皇、谎话漫天、恬不知耻、耻笑之极、极、极……鸡翅烤的真不赖,老板再来五串鸡翅” 要问这个季节的六点后什么最迷人,那绝对是满大街扑鼻而来烧烤味,让人寸步难行,额……不对!还有一个答案,最迷人且同样让人寸步难行的还有满大街的黑丝。 韩正宇出了网吧后,瞄着烧烤味就……额不对!是闻着黑丝……额也不对,应该是闻着烧烤味就走进了一家大排档。 “老板,烤鸡翅麻辣味蒜香味各两串,蔬菜卷肉串看着来几串就行,再来两杯扎啤” 客人不少,但上串还是蛮快的,韩正宇下了一大口冰啤,一个透心凉爽遍全身,撸着滋滋冒油的肉串,简直爽不可言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的餐位传来,“老板!要的烤串怎么还不上啊?再上不来信不信把你的摊子给砸了”这一嗓子嚷嚷完,吸引了不少围观目光,有看后习以为常的,也有看后私下与同桌窃窃私语的,看到大家投来各异的目光,这桌其中的一个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众目睽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环指着那些投来目光的人,破口大骂道“操!谁他妈再看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戳瞎他的双眼”说完砰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瓶摔在桌角,碎玻璃渣四散开来,只剩瓶口最尖锐部分还在那人手里握着,配上此时狰狞的面孔,样子无比渗人,一时热火朝天的氛围也似乎降了十几度。 就在酒瓶碎裂炸开的时候,一块玻璃碎片飞到临近的一桌上,吓得四个女生不由尖叫了一声,而就是因为这一声尖叫,吸引了那一桌七八个男人的注意,一个留着板寸的纹身男一边坏笑一边向女生这桌走来,“妹妹别害怕,哥哥来保护你,不过你这叫声着实好听,听的哥哥心痒难耐” 一见这人走来,再听这话,四个女生顿时害怕的六神无主起来,只见那板寸男坐到旁边得寸进尺的还要上手摸,突然!坐在最里边的一个女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酒瓶使劲儿砸向板寸头,板寸头如板砖头一般,砰!的一声,酒瓶一下子也是四分五裂,一下子全场不淡定了。 第12章 擒贼先擒王 那桌其余人看见好哥们儿出去撩妹不成竟然还挨了一酒瓶,这不是触及他们的底线吗?赤裸裸的挑衅啊,只有他们打人的份,哪有被反打的,必须找回场子来,果不其然,七八个齐刷刷的走过来将四个女生给围了。 其中一个刀疤脸一脚踢翻桌上的碗筷,单手擎住其中一名女生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脚相加,见刀疤脸都动手了,其余人也开始毫无人性的施暴,七八个地痞男的围打四个弱女子,过程和结局可想而知,现场顿时混乱起来,哭喊声夹杂着餐具的碎裂声,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全程完全是单方面被虐,邻桌的人也不少,可悲是没有一个出来帮忙和劝拉,这一点,把国人喜欢看热闹的习惯体现的淋漓精致。 更为惨的是有一个女生被打晕了,这些人渣仍旧不放过,抓起女生头发拖拉到屋外马路边继续打着。 这边正在嗨吃的韩正宇听到前面不远处的嘈杂声,知道这是有人喝醉了酒,认为天下老子最大,谁都不服,不服就干!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在烧烤摊太常见了,韩正宇抬头望去,凭着拥有超乎寻常人的视力和感官,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径直起身向吵闹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帮畜生中有三人面熟,不是别人,正是佩奇张伟那天找人在学校地下通道堵截自己的三个混混儿,韩正宇怒从心起,一个快步跃进就来到了几人身边,“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几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正在打的火热的几人听到喊声转身向韩正宇这边看来,其中一个板寸头当看清韩正宇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直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 “韩正宇?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算你小子能耐,我看你今天怎么活着离开鼓楼大街” 刀疤哥闻言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刀疤哥,他就是韩正宇,张大少的死敌,上次我们三人就是被他打的”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毛还没长全的白皮学生,冯二爷的人你也敢动,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韩正宇一听又是冯二爷,这段时间这个冯二爷出镜率这么高,看来云城地下皇的称号名不虚传,已经扎根到云城的各个角落了,怪不得敢和李市长硬刚,背后有人啊,想到这儿韩正宇对这个冯二爷起了兴趣,很想看看此人莫非有三头六臂不可,随即说道: “你又是谁?好大的口气,你说的冯二爷又是什么东西?什么品种的阿猫阿狗?” 刀疤脸一听侮辱二爷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小子!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找死都这么积极的,二爷也是你这等蝼蚁能侮辱的!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冯二爷让云城明天的太阳升他就升,让他落就得立马黑下来,是你这种蝼蚁永远触碰不到的天” “哈哈哈……蝼蚁?谁是蝼蚁还不一定呢,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先为你刚才行为买了单再说吧”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满身是伤的四个女子,显然此时韩正宇的怒气值已经被拉满,抓起桌子上一瓶牙签倒在手中,在场之人还未明白韩正宇所为何意时,只见他一挥手,嗖嗖嗖!牙签飞快射出,接下来就听七八人惨叫不断,抱头打滚,韩正宇没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张扬和暴露实力,不能下死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到现在为止,平旺山的塌陷新闻还没有报出来,只是教训一顿,毕竟擒贼先擒王,要想彻底解决问题,目标是冯二爷。 “疼,好疼啊!,疼死我啦!……” 不到一分钟,在全身疼痛的折磨下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在跳动和抽搐着,光着膀子在水泥地上打滚,身体多处皮肤已吐露皮,相比起钻进骨髓深处的疼,这点皮外伤的疼似乎完全可以忽略,仍旧翻来覆去的滚着。 又过去一分钟,终于撑不住了,连忙改成跪地姿势不要命的磕着头,因为没有一块肌肉是不疼的,导致说话都含糊不清,“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错了,不该对您不敬” 韩正宇指着一边还在昏迷的四个女生: “哼!你们给我道歉没用,该给他们道!只要她们现在能原谅你,我可以放你一马” 七八人努力的看向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四人,急忙跪爬到面前又是一顿磕头道歉,额头早已血肉模糊,但昏迷的人又怎么能听到呢? 这时几辆救护车一路警笛呼啸而到,人群立马让出一条救援通道,从车上下来的几名医生看到现场不由的一愣,难道是死了?都跪地磕头了,韩正宇对着一个医生说道:“医生,先救那四个女生,她们伤的比较重,身体有多处骨折,其余人是皮外伤不用急救” 医生听了韩正宇的话也连忙招呼人抬下担架车将四人放在车上,拉响警笛绝尘而去,看着消失不见的救护车,刀疤几人绝望的左顾右盼,已经毫无力气再翻滚了,只有卷着身体不停的痉挛,韩正宇上前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带我去找冯二爷,二,为今天的行为去自首,当然,可以都拒绝,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使现在打120也来不及了,最多留条命,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完成吃喝拉撒,路给你们了,该怎么选自己决定,你们只有30秒思考时间,过时不候” 刀疤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带您见二爷,我带您见二爷,帮我把身体解开吧”,见老大都服软了其余人也没在犹豫,纷纷恳求起来,韩正宇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挥手将其中一名小弟体内的牙签拉了出来,“你打电话找两辆车过来” 恢复过来的那名小弟见疼痛感消失,急忙拿出手机联系了两辆车,不一会儿两辆七座商务车呼啸而至,韩正宇暂时没打算解开他们,自顾自上了一辆车,其余人一看解开无望,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上了车。 浩海大酒店,在云城是为数不多的四星级酒店,集酒店、饭店、ktv和夜总会一体的综合型娱乐场所,其中夜总会和ktv冯二爷是第二大股东,至于大股东身份比较特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晚上10点多,两辆埃尔法商务稳稳的停在浩海酒店门口,恢复正常的那名小弟第一个下车跑着侧面恭恭敬敬的等待迎接韩正宇下车,而另一辆车上的几人就没那么好了,虽然路程没多远,但长时间肌肉的痉挛已经再无法自行站立,甚至有些小肌肉群永久的失去了功能,今后再想做一个正常的健全人恐怕不可能了。 平时这个点儿正是夜总会和ktv的上客高峰段,尤其是浩海这样的高端场所更是如此,停车场豪车比比皆是,你要开个奥迪a6来消费,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夜总会后厨买菜的车,而今天浩海门前的停车确实寥寥无几,中央宽敞明亮的大转门也是无人进出,显得极不正常,韩正宇放开神识探了一下内部情况,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常识告诉他不可能这么冷清,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仔细一想便能猜到,刚才路上刀疤已经和冯二爷汇报了来意,这么一想,韩正宇对此时的冷清原因也明白了,这是冯二爷专门等他呢,哼!想瓮中捉鳖!老子待会儿非把他的龟壳打爆! 第13章 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就在这时,从转门两侧的平开门中列队跑出三十几人,身高均在一米八多,体型非常健硕,一身黑色西装气势显得更加威严,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逼格瞬间就上来了,果然还的是浩海酒店。 也不愧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高端会所,内部装修同样非常考究,雍容华贵,高端大气,不知道的以为来了白金汉宫,整体的气场散发着不卑不亢让人有种想要为之俯首称臣之感。 突然!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已走进大厅的韩正宇听到有人叫他本能转身向外看去,这一看让他吃惊不已,“李学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不错,来人正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李疏影,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 “韩正宇,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谁的地盘?你不要命了?” “李学姐,你是来消费的?” “消费你个大头鬼啊!你刚才在烧烤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没想到你还敢单枪匹马的闯冯二爷的老窝,真是嫌命长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才几分钟啊,消息够灵通啊” “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没和你开玩笑,我有一个表姐在市公安局,今天去找她,凑巧接到烧烤摊那边报警电话就跟着去看看,了解情况后没想到是你,最后就过来喽,韩正宇,我知道你来找冯二爷是因为我的事情,但你也不能这么鲁莽冲动,有勇无谋就是自投罗网,你走吧,我的事你别参合” 韩正宇一阵无语,他承认今天来找冯二爷有为李疏影解决后患的动机,但也不是百分百好吧,到底是什么让她觉得我是为了她才勇闯虎穴的?美貌?身材?还是背景?哦我滴天呐!女人啊,这该死的自信,是天生的吗?那么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好吧,你的魅力确实很大,我不否认……韩正宇内心不断腹诽。 “李学姐,既然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了、又遇见了,我能管的决不袖手旁观,再说,今天烧烤摊的事情你也了解过,四个女生的伤势恐怕现在还在危险期吧?我们都是很平常也很平凡的人,而且我还是一个男人,更应该是有血性,有担当,有责任,有思想的,我不是大英雄也没想着要成为英雄,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拔刀相助等等的光环,对我来说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做我自己,遵循我内心的想法,另外,你别忘了,这里是云城,也是我的家,我只想让他有温度的好,不想被破坏”。 韩正宇看着李疏影的眼眸,平静且自信的说出这些话,而李疏影望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一脸青涩年华的男人,认识虽然不足一天,但这个男人带给她太多的震撼,仿佛看到他身上正散发着正义的光辉,无比耀眼,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一种安稳、踏实和信任,特别是刚才一番话更是让李疏影感到这是几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名身穿西装一脸严肃的保镖,“李小姐,韩先生,冯二爷在会客厅等着二位了” “带路吧” 穿过中间的大厅,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部标着内部专用梯字样的电梯,走进轿厢内直接按下了负三层,其实韩正宇刚才就利用神识观察过了,负三根本不是会客厅,而是一间秘密的独立房间,房间内布置应有尽有,比如说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酒柜,有霓虹灯,更有审讯的一全套用具。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倒要看看冯二爷今天给他演什么戏,神态自若无任何异常的跟在西装男后边,在一扇超级奢侈和科技感十足的门前停下,按下密码后门就自动两侧打开,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同样是站了两排西装男,加上一同跟进来的,此时厅内也有百十来个西装保镖,靠近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此时正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宽松的唐装,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桌上茶气袅袅,香气纯正十足,一闻便知是上上等的好茶。 “二爷,人带到了” 桌上那人并未开口,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两个年轻人,随即玩味的冷哼了一声, “呵呵呵,李小姐,多日不见越来越漂亮了,不知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何事?难不成你们父子二人想通了?” “冯二爷,我们之间的事与韩正宇无关,你让他走,我和你谈我们的事” “哈哈哈……李小姐,可能你还没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还有!整件事情的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哈哈哈哈,李小姐啊李小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思维还很天真,嗯——越来越向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你!” 李疏影面对身经百战了一辈子的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占的了上风。 “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和我谈,要谈也是李长阳来谈!至于这小子,仗着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的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冯二爷在云城是干什么的,三番五次的挑衅我,真当我老了?还是没脾气了?” 冯二爷说完,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震的茶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突然地暴怒,吓得李疏影花容失色,捂住了耳朵向韩正宇身边靠了靠,不得不说,能成为云城地下皇绝对有他的过人之处,也有他够狠之处,就这一巴掌,别说李疏影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每天打打杀杀的那些西装保镖也是为之一振,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可能全场也就韩正宇依旧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周围环境,把冯二爷的怒火如同放屁一样看待,看到韩正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轻视自己,简直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此时,冯二爷反而笑了,笑出了声,只不过这笑声冷的让人发寒。 此刻,偌大的厅室内落针可闻,“吧嗒!”冯二爷握着一只精美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朝着李疏影面前吐出几个烟圈,起身上前欲势要捏一下那被烟呛红的迷人脸蛋,就在手刚要触碰到时,李疏影闪身躲到了韩正宇身后。 韩正宇冷冷地说道:“老实点,不然这手就别要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时韩正宇一把将冯二爷嘴上叼着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来回碾碎,边踩边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老东西,你狂的没边了!” 冯二爷江湖混迹了大半辈子,年轻时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有勇有谋,敢杀敢打,也算见过些大场面,一路过来才算坐稳云城地下皇这个位置,在面对韩正宇的控制和语言上的嚣张,这一刻,冯二爷真怒了,势必今日要见血的决心。 看着冯二爷脸色聚变,李疏影急忙说道:“韩正宇,我说过,这事儿跟你没有关系,你先出去!” “出去!晚了!老子在云城盘踞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挑衅,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们!” 就在冯二爷愤怒的说完,立马从旁边保镖手中夺过甩棍,使出全身力气向韩正宇砸去,李疏影见状急忙上前作势要替韩正宇接下一甩棍,而就在甩棍劈下的那一刻,韩正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擒住冯二爷的手腕,一个旋转按压,死死将其控制,手腕犹如被铁钳子捏住一般,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好似骨头断裂一样,顿时传出一声闷哼。 韩正宇说道:“让他们滚,放李疏影出去” 一听让自己先走,但李疏影还是想到韩正宇没有任何背景,得罪死了冯二爷这个地下皇一定不是明智之举,连忙说道: “韩正宇松手吧,我可以答应他们,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参与进来,我可以让我爸来跟他谈,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爸怎么样,以后从长计议” “李学姐,好好想想吧,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还是选择一个省事的办法吧,一百多人问题不大” “什么?” 没等李疏影明白韩正宇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韩正宇手腕一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冯二爷跌坐在地上,疼的表情抽搐,面如猪肝,韩正宇严厉的说道: “叫你的人跟我来,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事,要么我解决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我” 冯二爷一听韩正宇这么说,咬着牙说道:“行!是条汉子!你们出去,给这位兄弟送行!” 随即韩正宇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一众保镖紧跟而上,手握明晃晃的甩棍,李疏影看着韩正宇大步向外走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韩正宇!你疯了!” 这时,隔着紧闭的外门都能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以及骨头碎裂声,听的不由让人浑身发怵。 李疏影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冯二爷说道:“冯二爷,你的条件我答应,你快让他们停手” “来不及了,这兄弟我服!他的后事我冯二爷亲自给他办!” 正说着,嘎吱一声,外门被打开了,大厅内的人目光齐刷刷望去,只见韩正宇四肢完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手上还用一块布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当然,这血并不是他的。 看到这一幕的冯二爷惊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怎么也没想到进来的是韩正宇,要知道刚才他的手下兄弟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而且足足一百多人,这,这怎么可能?然后不敢相信的到室外一看究竟。 此时院外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一片,有晕死不动的,有原地抽搐的,场面不堪入目。 “这,这怎么可能?” 李疏影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韩正宇云淡风轻的回答道,“感觉刚热身完毕” “我问的是这个吗?问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 “一百多个人呢” “都是些垃圾,不足为惧,最多也无用” “没有受伤就好” 这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冯二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子!今天是我眼拙,我认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如果让潘副市长知道我死在这儿,你这辈子决不得安宁” “你走吧” “你,……你不杀我?” “没必要,想找麻烦随时奉陪”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狂,你已经引起幕后之人得关注了,这只是刚刚开始,等着瞧吧!” 第14章 出警! 当韩正宇和李疏影二人从浩海夜总会出来时已是晚上11点多,由于冯二爷的地下三层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这几个小时里手机完全与外界断联,导致刚出来手机提示音接连不断,特别是李疏影的手机,短信、未接电话和微信的消息不下几十条,急忙回了过去, “喂,爸爸,……” “疏影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还打不通呢?发了好多讯息也不回,爸爸差点都要报警了,你现在在哪里?爸爸过去接你” “对不起爸爸,让您担心了,我没事,我和同学在一起,可能是手机忘记缴费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疏影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多危险呐,就不要在外边这么晚,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赶快给你表姐也回一个电话,我和她说了,她也在到处找你,好了不说了,爸爸在家等你” 挂断通话后,李疏影长叹一口气,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让你受牵连,还招惹了冯二爷这个无赖” “好了,不用自责,也不必担心我,像冯二爷这样的人渣我必须除掉!留着他迟早是个隐患,走吧,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此时,一辆bj90的警车急速停在面前,风风火火的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精干的女警察,英姿飒爽不由让人多看几眼。 “疏影,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我和姑父都快急死了” “表姐,我都说了我没事儿,不用你大老远的过来接我” “不过来接我能放心吗?不要忘了你还是学生,这种场所是你能来的吗?不要被不良渣男给骗了” 女警严婷一边说着李疏影一边丢给韩正宇一个警告的眼神,显然是把韩正宇当作了不良渣男,韩正宇是一肚子郁闷无处吐啊,心想,人在路边站,锅从天上来啊!我怎么成不良渣男了?你见过哪个不良渣男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凛然的?非得要拿出珍藏好多年的三好学生奖状吗,哼!你长得腿长胸大瓜子脸我也可以认定你为渣女吗? 严婷刚好往这边瞅了一眼,看到韩正宇正撇着嘴,还叽里咕噜的哼唧什么,一猜这小子指定在说自己坏话,安抚完李疏影后立马换了一副审讯犯人的面孔,严厉的询问道:“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户籍地址是哪里?和李疏影什么关系?来这里干什么?” 嚯!这一串问题直接把韩正宇整懵了,干嘛?真把大马路当你警察局的审讯室了?这姐妹俩还真是一个性格,火辣的很,“警察姐姐,哪有你怎么问的,你掌握证据了吗?再说了,问完姓名不应该接着问性别吗?” 看着韩正宇换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严婷就更加恼火了,李疏影急忙拦下严婷的继续追问,解释道:“表姐,他叫韩正宇,我们是同学,而且。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真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 严婷一听也是一惊,“你就是韩正宇?下午在烧烤摊见义勇为的人?真没想到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哈” 韩正宇听着前半句还感觉不好意思,但被人夸总是开心的,那想这泼辣女警的后半句总觉得哪里变扭,听着不对味儿,不过也懒得和她辩论,无所谓的回道:“我也很想低调啊,可报了警迟迟不见警察来,再不出手就被打死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手”。 李疏影此时彻底无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人第一次见面怎还互掐起来了,只能岔开话题,好了,我们回去吧,爸爸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晚上的路面车少,再加上严婷车速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李疏影家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政府家属楼,只有六层,车子都在楼前后的地面停着,刚到楼下,就见李长阳李市长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车子停稳后不等李疏影开门下车,李长阳就上前拉开了车门,可见今天联系不上女儿让这位市长父亲担心坏了,女儿面前的李长阳哪里还有平日里不怒自威、人人敬仰的一市之长的架子啊,完全就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标准的女儿奴形象。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话一点都不假,看到父亲的温柔欣喜的眼神,李疏影一下子扑进李长阳怀里,勾住脖子要抱抱,哪里还有泳池边上的泼辣,和面对冯二爷的勇敢,此时就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小女孩,撒娇卖萌起来一点也不差,可偏偏李长阳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女儿在怀里撒娇打闹乐的哈哈大笑。 严婷的性格显然比较一致,至少目前没有变过,一脸冷峻,波澜不惊,在她眼里,余人是呼都是她要审讯的对象一般,看见这个表妹此时毫无形象的撒娇卖萌,她再也看不下了,连续干咳了几声,李疏影这才发现身后侧站着的韩正宇,得知刚才的动作确实有些过,羞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 “爸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韩正宇,今天多亏有他,不然又被冯二爷的人欺负了,爸爸,我和你讲,韩同学可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五六个混混儿,还有,他游泳也很厉害,我从来还没见过游的这么好的,比国家队的还要好,又快又好,而且,他打人的动作都特别帅,……” 看着表妹从撒娇换成了花痴,严婷满头黑线,啥时候表妹还有这一面,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又连忙干咳了几声,示意表妹,你又过了……。 反应过来的李疏影又是一阵尴尬,心里不禁吐槽到:“李疏影啊李疏影,你今天是怎么了?话怎么这么多?而且还越说越难为情,爸爸还在跟前呢,哎呀!羞死了,地缝在哪里?” “您好,李叔叔,我是疏影的同学韩正宇,呵呵,疏影她说的言过其实了,没那么厉害” “韩同学,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疏影可能真有危险,你也不用太谦虚,嗯,不错,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有胆识,有正义,有品行,行了,大家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 听到李市长的夸奖,说真的韩正宇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这可是云城堂堂一市之长,一般人都很难见到,更别说得到他的赞美,兴高采烈的跟着进了屋里。 虽然是几十年的老家属楼,但李疏影家里收拾的干净利落,井井有条,落座后李疏影泡了一壶茶水,看厨房冷清无物,转头问道:“爸爸,你晚上还没吃饭?” “爸爸今天下班晚了一会儿,还没来的及做饭,市里临时增加了一个紧急救援会议,耽搁了” 听到李长阳说紧急救援会,坐在沙发一边的严婷起了好奇,随即问道:“姑父,是什么紧急救援会?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今天下午接到当地报警,说平旺山发生了坍塌事故,面积较大,好多树木和房子都塌陷了,目前还没有得到人员伤亡情况,已派应急管理局去实行搜救了” 突然!正端着茶碗品茶的韩正宇一听平旺山坍塌!心里咯噔一下,被喝进口里的茶水烫了一下,茶碗差点掉落。 看见韩正宇突然地走神,严婷抬头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太急了,刚被茶水烫了一下” 韩正宇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掩饰过去,见马上12点多了,主动提出离开。 “好的,那你们回去路上都慢点,注意安全,韩同学,今天太过仓促,也是太晚了,怕影响你明天上学,周末你来李叔叔家做客,让你尝尝李叔叔的拿手私房菜” “李叔叔,不用这么麻烦,我一晚辈哪能让您给我做菜,再说了您的身份给我做菜,可使不得,到时您有空了,我来登门拜访您……” 一顿寒暄过后出了门。 严婷利索的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放下车窗对着韩正宇道:“上车!你住哪里?送你回去” 韩正宇心想,这么晚了打车确实不好打了,可让她送到哪里呢?学校?no no no!这么晚校门早已关闭,更别说宿舍,最重要的是一旦回了学校,就代表着销假,那不行,再多两天就是周六了,等下周一再销假也不迟,拿定主意后,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坐好后说道:“在路边有网吧了你帮我踩一脚,我去上网” 严婷撇过头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网瘾少年” “严大警官,都几点了,校门早关了,只能网吧兑付一下,明早再回学校,懂不懂?” 严婷没再搭理韩正宇,专心开着车,刚入主路,车载电话突然激烈的响了起来,严婷神情立马严肃起来,通常只有紧急要案才会使用车载卫星电话联络,没有迟疑,直接接通了免提: “严警官,零点十五刻接英皇ktv报警电话,发生群体性持械恶斗事件,初步了解是两伙黑势力组织利益火拼”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一切按照预案展开行动” 挂掉车载电话,严婷一个一百八十度原地掉头,要不是韩正宇异于常人,估计这一极速转向脑袋非与车窗大力的亲密接触不可,要不说国产的bj90车就是好,车轮极速转向与地面擦出一阵白烟,随后一个弹射起步向着目标地绝尘而去。 韩正宇还是第一次坐出警状态的警车,一路警笛加闪光,管他是红黄蓝绿灯呢,此时都是路灯!还别说,这种感觉,相当哇塞! 三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了英皇ktv门口,此时宽敞的门前空地上停满了警车,整齐的两队人马早已列队完毕,只要一声令下,瞬间就能按照计划对整个英皇实施包围。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了?”严婷快速来到队前询问道。 “报告严警官!目前内部情况不清楚,十五分前线人汇报说今晚会有恶战,具体时间没说” “第一小组,占领英皇各个出口,严防死守,决不允许放掉一人!第二小组,抽调两名狙击手占领制高点,随时待命!其余人机动” 来厉风行的严警官立马投入状态,伺机而动。 韩正宇静静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生怕扰乱了他们的计划,不过在他放出神识后,整座英皇的结构图,内部人员站位等信息一目了然,还真是两波人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对峙着,有一批人数明显多于对面一批,照这样看,不出意外的话人少这批今天要吃苦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外围的观察哨并未发现异常,可在韩正宇看来,现在里面正上演原始杀戮,大砍刀亮堂堂,不断的挥舞着…… 第15章 血流成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英皇国际外围已是铜墙铁壁,但奇怪的是异常安静,中途只有线人报告过一次情报后再无任何音讯传出,严警官抬起手腕又看了看时间,距离得到情报已过去20分钟了,心里开始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又毫无踪影,直接闯进也不行,继续守株待兔但总感觉变数太多,失去内部信息的她心里开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边韩正宇双手环抱于胸,正用神识关注着内部的战况,刚开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韩正宇发现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当初和佩琪男张伟一起在学校地下通道围堵拦截自己的那个板寸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冯二爷的人,又是他妈冯二爷!这老小子根须不是一般的庞大啊,这明显是以多胜少黑吃黑,为了扩大自己的地下版图真是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江湖规矩都做不到,哼!也配地下皇这个称谓? 韩正宇眉头微皱,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少的那一波现在很明显寡不敌众,最多撑不了五分钟,随即韩正宇说道:“严警官,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否则死伤数量不堪设想” “坐山观虎斗?他们动手了?” 全神贯注下的严警官突然听到韩正宇的话,先是莫名其妙,可下一秒机智的她瞬间就明白了话里意思,一时间也没有怀疑韩正宇的话是真是假,更没有问他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因为今天整件事情怪得很,甚至她也有这种预感,所以立即下达命令,从各个入口同时进攻,争取一举拿下。 可就在先锋小队破门而入后,现场早已是肉山血海,地板就像被血洗了一遍,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更有白骨外露,断脰决腹,尤其是刀伤,皮肉开裂外翻。现场惨不忍睹,说句尸横遍地也不为过,纵使严警官从警数年,也见过不少血腥,甚至都开枪打死过罪犯,但当眼前场景引入眼帘时,也是差点没压住胃里的作呕,强作镇定了片刻才好些。 严警官当即在对讲里说道:“二组机动人员,严密防御警戒,做好保密工作,马上联系附近所有医院,空出特殊病房,并立即调动三十辆救护车” 不愧是严警官,警察素养和心理素质都非常过硬,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整好状态,难怪年仅23岁就能胜任副队长职务,公安大学毕业的她各项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在校期间曾参加过全国公安大学生比武第一名,最后成功的拿到粤省公安特警神鹰训练基地的特训卡,为期八个月的封闭式地狱级训练,更让她的整体素质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刚一毕业就收到了云城市公安局的邀请卡,半年内凭借过人的职业技能和素养晋升为副队长,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金玉满身,手里握着人生作弊器,有的人十年寒窗,十几年的摸爬滚打,勤勤恳恳,规规矩矩,却每天还在为温饱拼命挣扎着。怎么说呢,只能说人类的悲欢不在一个层次上吧。我说我穷的揭不开锅,你说你没按时吃燕窝。 就像今晚的拼杀,这就是他妈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说你狠,好!我听你的!但你要是没有我狠,不好意思,那就得给老子滚一边去!这就是社会真理,其他的都不好使。 但是地下有地下规矩,黑吃黑搞得再凶,搞得再卷,都不会和条子玩,因为他们的存在真理就是非黑即白,天生站在对立面上,正如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是有罪的道理一样。 所以听到外面四面八方的破门声,便知警察条子来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冯二爷这边来的人多,但死伤也多,反而在英皇守卫的这一波人战斗力超强,相互之间配合的默契值也是相当高,显然是一批平时经过训练的,不像打群架的流氓混混,玩的是人海战术,以多取胜。 警察们虽然有每一层的平面图,但相比起冯二爷提前踩好点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差距,最为熟悉地形和内部结构的唯有英皇的那波人,平时就在这里上班,已经对内部的角角落落烂熟于心,好不夸张的说,闭上眼都能找到。 虽然平面图在外围研究的很透彻了,但有时候环境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说今晚,并不是每个警察都有严警官那样的心理素质,再面对极为血腥的场面时,大多数人都是翻江倒海,头晕目眩,更有甚者原地呕吐失去作战能力,严婷看着手下的战士还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心里是又气又同情。只能带领几名状态还算可以的继续追捕。 而这边大伙还在为血肉模糊的场景而乱作一团,自我克服时,韩正宇身形如烟,极速移动,犹如鬼魅一般,在神识的窥探下,转眼间就来到了地下地下二层,这里的房间都是些大楼运行的设备间,如防排烟风机房,消防水泵房,柴油机发电房和强电间等等,平时根本没有人来,所以熟悉内部布局的更是少之又少。 英皇国际这一波本来有50多人,刚才死伤大半,剩下的十多人也是遍体鳞伤,手里的砍刀早就在火拼中打掉,拼到最后都是近身肉搏战,本来就是以一敌多的战局,体能消耗特别快,最后是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也多亏警察及时冲了进来,才趁着混乱溜到地下二层。 此时十几人以掩护战术队形撤退,而且边撤退边将这一层的防火卷帘放了下来,并且又将卷帘两侧的控制器砸碎,这样一来即使后面有人追来,要想穿过防火卷帘只能是连续拉动旁边的手动拉链,无疑这种方法太过于缓慢,升起一扇卷帘至少三五分钟,第二种就是采用暴力手段,直接把卷帘割一个大口子通过,但这种方法显然也是缓慢的,且不说追上来的也是精疲力尽,满身伤痕,就光这卷帘平时都是防火的,火都烧不烂可想他的防御性有多强,岂能是一拳两拳,一刀几刀打开的。 而且像这样的防火卷帘不止一扇,每一扇都会划分一个独立的空间,十几人直到退到了水泵房旁边的一个隔间才停下,期间大概砸坏了不下六七扇,相信一时半会儿不会追上来,这时,几人中的带头老大说道: “兄弟们,有着几趟门,再加上警察们的牵制,一时没那快追上来,但我们也要尽快离开这里,大家的伤势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力气再砍了,旁边这个隔间是之前风机房改造留下的,一直没有处理,我们可以顺着风管爬到后院新的风机房,那时候就可以完全脱身” “我们都听步哥的,今天能捡一条命回来,都全凭步哥拼命护着!” 其余人纷纷做出一致回答,而步长征也没推辞,随即说道: “你们先撤,到了后院注意隐蔽,当心有条子在警戒,我去一趟水泵房把水泵全部启动了,做最后一道防御,记住!在老地方汇合,那里有些简单的伤口急救用品,没有我的命谁都不可暴露,我随后就到”。 吩咐完,步长征一个翻身消失在拐角处,来到水泵房门前,正要拿出刚折好的铁丝把锁撬开,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呦——,这是干啥呢?偷东西呢?这是水泵房有啥可偷的,就是几块铁疙瘩” 都说走路没声的人真能把人吓死了,本来就是全身神经紧绷着的步长征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手里的铁丝差点掉了,额头因焦急渗出的汗珠瞬间被冷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想,“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水泵房?” 还在心里瞎猜疑的步长征,感觉越来越不妙,今天可能交代在这儿啦,能为他们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这里,步长征反而淡定从容起来,人死叼朝天,十八年后仍是一条好汉,随即缓缓转过身。 其实步长征的一切心理动机,包括他的一切所为,韩正宇都了然于心,没想到这个三十多岁得壮实汉子不但有脑子,还很讲道义,在地下世界这已经属于大熊猫级别的稀有了,虽然经常打打杀杀,但至少做的都光明正大,有做人的的最基本底线,正如有人说,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狗永远是狗,但人未必一直是人。 其实这个世界的万物存在即合理,就像黑与白,正和反,一样永远都是对的,而且都不可能独立存在,云城的这片土壤能滋润出黑,且他是需要黑的,这便是江湖,你怎么退出? 当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时,把步长征给整不会了,他想到了身后之人是敌方凶神恶煞的刽子手,是满身血迹伤痕的打手,或是一身全副武装的大帽子,可步长征知道,他再想出一千一万个可能,也绝不会想到是此时的场景,太年轻了,年轻的有些单纯和稚嫩,乌黑有光的头发,不短也不长,虽然是一个男人,但他的脸竟然能如此精致,没错,就是精致,清秀好看的五官与白皙紧致的皮肤,立体有型的搭配,完美呈现出一副最具北方面孔的男人,一身休闲运动装和白净的鞋子,与此时英皇的腥风血雨极为不和,他究竟是谁?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即使在英皇工作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便衣!对!他一定是便衣!步长征心里重复的肯定着自己的猜想,没有别人了,便衣无疑了。 想到此处,步长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水泵房门口的台阶上,似乎在说,随便吧,不反抗,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坚定,也没有了撬门时的焦急不安,仰着头,喘着粗气,身上的伤有已经有血迹干涸的,也有因为身体活动不断渗出血液的,坐下没一会儿,暗红色的血顺着台阶流了下来,看上去伤的最重,平静的眼神望着韩正宇不说一句话,可能是失血的虚脱和疲惫,无喜无忧。 好似把这世界看明白了,把人也看明白了,把自己也看明白了,为了碎银几两,出生入死,打打杀杀,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来时空空去也空空。 直到视网膜传到大脑皮层的图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到最后,无尽的黑暗吞噬一切。 第16章 救治步长征 韩正宇看着眼前的壮汉逐渐失去意识,直到闭上眼睛晕死在台阶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上前把了把脉,脉搏微弱,必须马上进行止血和伤口缝合,再拖下去必死无疑,随即韩正宇调动体内一丝灵气缓缓注入,让灵气包裹住心脏,以免坚持不到救治,灵气入体后,刚才还是跳动微弱的心脏,此时逐渐恢复到七八成效果,煞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此时状态看上去好多了,坚持到医院没有问题。 这也是韩正宇第一次利用自身灵气救人,由于是第一次他没敢释放太多灵气,一是怕灵气实在过于强悍,担心冒然注入会承受不了而事如其反,这也是情况紧急,没有办法的办法。其次是这几天韩正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去修炼灵气,对灵气在体内的运转的速度、强度等掌握还没有达到运用自如的地步,要知道再没有对灵气掌握特别熟练的情况下,让灵气外放再注入他人体内,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个环节没控制好,就会两败俱伤,想到此处,韩正宇心里暗想,“看来必须给自己搭建一个即安全又秘密的修炼屋了,赶快把九龙真经的内容熟悉起来。 收回思绪,看着满身是血的步长征,再看看自己干净如新的衣服,一阵蹙眉,内心腹诽道:“靠!你丫的必须赔我两套衣服”,然后也没再犹豫,扛起步长征走到一处警戒薄弱的墙角处,运转灵气在脚上,一脚踹在墙上,轰隆一声,近三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墙应声踏出一个大洞,犹如被重型炮弹打穿一般。 看上去略显偏瘦的韩正宇但扛起180多斤的步长征好似无物,步伐依旧轻盈迅速,在夜色的衬托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钟,韩正宇停在了一家门诊医院门口,还好有值班医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见满身是血的二人,先是一惊,急忙询问伤到哪里,并从一边的器械区拉出一张移动床。 “医生,他身上有十多处伤口,最致命的伤口是左肋,可能伤到了内脏,已失血过多昏迷……” 韩正宇一边说着步长征的伤势情况,一边推着移动床向手术室走去,而中年医生已通知了楼上休息的两位护士后,用剪刀剪开了步长征的衣服,看着全身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伤不禁一惊! “刀伤!?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医生看着韩正宇警觉的问道,其实,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因为像类似刀伤、枪伤等,属于非法武器和器械造成的,医院和医疗单位有权有责任汇报的,如果出现为黑恶势力私下医疗救治,隐瞒不报导致破案线索丢失过延迟,情节严重的会受到刑事责任的,所以,中年医生的警惕表现韩正宇也是理解的。 “医生,他是晚上在烧烤摊吃饭,和邻桌的起了冲突,最后被一帮混混给捅了,当时已经报了警,混混都被抓了,他的伤势最重,大半夜不好打到车,又离你这里最近,所以就过来处理伤口,以他的伤势等去了大医院恐怕都凉了,放心吧医生,不会让你以及你的这家诊所受牵连的,再说了,您看他长着一副国泰民安的脸怎么可能是坏人不是,您要不信最后我打电话给严警官,严警官您总认识吧,市公安局警花,最年轻的副队长,今晚就是她出的警,您就抓紧给止血缝合吧,要是因为在您这里把伤情给耽误了,出了事那可不是小事儿,职业生涯不保不说,门诊也得跟着倒霉”。 韩正宇一边解释着一边连哄带骗的说着,中年医生一听关系到职业生涯,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放心吧,我们医生救死扶伤是第一位的,小刘小张,准备手术!” 看着中年医生和两名护士进了手术室,韩正宇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楼道边上的条形椅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能是灵气护住心脏的原因,不到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看着多处被绷带包扎的步长征,输上血又做了缝合,虽然还在昏迷中,但要比刚进手术时脸色强太多了,中年医生要求住院观察,等病人醒了后再说,可韩正宇以转院和录口供为由需要现在出院,一听是警方要求,中年医生也不再多问,也就任由韩正宇的安排。 在网上叫了一辆七座车,护士们把步长征平放在后座上,趁着天还未亮,向郊区的一个地址驶去。 这个地址是在整理步长征的衣服时发现了一张门禁卡,上面写有清晰的地址,到达这里时天边已经泛着鱼肚白,路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晨练老者,这是一个老社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国营单位的家属楼,六层的单排楼房,外墙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锈迹斑斑的长满了青苔和蔷薇,因年久失修经常停水停电,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即使有大多也是租户。 房子在三层,韩正宇和司机两人架起步长征抬进屋里,安排好床铺后,韩正宇试了试脉搏,跳动均匀有力,可能是手术的麻药还未散去,以至于还在昏迷,见没有什么大碍,韩正宇留下一个字条出了门。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目前的条件是最符合他所想要的,经过这次遭遇后,英皇国际他是回不去了,且不说他是造成这次惨案的重要参与者,警察是跟定会找他的,其次是杀了冯二爷那么多手下,以冯二爷有仇必报的性格,步长征他也是必死无疑,现在是不论黑道白道都没了他的生存之地,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中生存,这显然难如登天,指不定那天就会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二是抓住这次机缘,投奔韩正宇,他若还有一番抱负的话,韩正宇给他的舞台和空间得绝对够大够广,可以说前途不可估量,如果选对,说他是逆天改命也不为过。 人生就是如此,永远是选择大于努力,如果你最初的努力方向就错了,那岂不是越努力离目标越远?这就是为什么有好多人,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没日没夜的工作加班,几十年如一日,却还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人生的南辕北辙了吗? 有句话说得好,低头干工作,抬头看形势,意思就是不管干什么,我们的态度要正,就要认真负责,而抬头看形势就是了解当下,了解明天,甚至了解将来,发现方向不对,形势不对,就要立马做出调整,不做一点无用功,因为在生存的大草原上,每个人都在奔跑,你稍微慢些,就会被淘汰,就会被淹没。 人在慌乱中最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做了错误决定,那么又回到了最初的死循环中,所以心静眼清很重要。喘口气,看清路,再走! 出门没多远有几家早餐店,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韩正宇早就饿了,要了两笼包子的韩正宇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就在这时,严婷严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韩正宇,你现在在哪里?昨晚你不是也跟了进来吗?”最后你去哪里了?” 三连问的严大警官不给韩正宇半点喘气机会,但韩正宇那惯着她呢,又不是她的下属,不紧不慢的咀嚼着滋滋冒油的灌汤包。 “韩正宇!你干嘛呢?能听到我讲话吗?” 一大口包子下咽后,韩正宇擦了擦嘴,对着话筒说道:“严警官你不用这么大声,我能听到,我在早餐摊吃早餐呢,严警官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一份?” “韩正宇,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有很多问题问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问我昨晚哪里去了?跟着进去后,最后收队不见我人了吗?我说严警官,你还好意思大清早的来问我,我昨天可被你害惨了,我说我要去网吧,可你到好,非要拉我去什么砍人现场,我一进去就把我一天吃的全部吐出来了,难受了我一个晚上,这早上刚好受点儿了,你还来提昨晚,你是早餐也不让吃了是吗?成心想饿死我啊?” 韩正宇边说边对着话筒做了几次呕吐的声音来,心里暗想,“哼!好像就你会连珠炮似的,小爷的连珠炮能喷死你”。 严警官一听韩正宇那边气急败坏的抱怨着,还真早吐出来,也没多再问,略显歉意的说道,“你那先好好休息,等好了我过去再聊”。 通话完毕后,韩正宇长长吁了一口气,吓死老子啦,必须再来一笼灌汤包压压惊, “老板!再来一笼灌汤包!” 时间回到昨晚,当严警官带着一小队人冲进去围堵时,由于冯二爷的人死伤大半,已经杀疯了,看警察把退路都堵死了,投降也是个死罪,反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现在是疯了,和警察正面硬冲,最终逃出去两三人,被抓二十几人,又挂了十多人,警方这边也有几名负伤,好在没有死人,这次黑恶势力斗争死亡人数有近百人,如此庞大的数量在国内也是很少的,如果保密这一块没有做好的话将会是一个震惊全国的大案,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发生在半夜,外面的耳目少,又没有波及到无辜人,这才使后续的工作顺利了许多,严警官也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不仅联系医院治疗伤者,与法医交接死者,安排案发现场的清理工作,回去又是连夜审讯,可以说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安排完一遍,这才想起昨晚一起跟去的韩正宇,可再一问同事,没人看到,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这才连忙拨通韩正宇的电话,听到韩正宇在吃东西,那就没啥大事儿,也就安心了,没有再多想,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一学生,知道个什么呀,没被吓得生病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天已大亮,刚刚喝了一杯咖啡,状态这才好了些,严婷稍定思绪,拨通了姑父李长阳的电话,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作为一市之长,趁早知道是最好的,也好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第17章 邪煞? 从早餐摊位出来后的韩正宇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溜达在街上,郊区虽然没有了车水马龙和繁花似锦,但同时也没有早晚高峰的狂躁,最重要的是风景好,路边的花草树木自由生长,长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想开花就开花,想结果就结果,不像城里的看上去很高贵,虽然有人浇水施肥,但他只能生活在无形的篱笆墙内,哪怕多出一点也要把你削齐了,发型都要保持一致,修剪的方方正正的,可能在人类看来,这就是他们的审美,或者认为“方方正正”也是你喜欢的样子,又或者不用你喜欢,人类喜欢就够了。 也许这就是想要依赖于别人,就要受制于别人约束吧。 韩正宇继续走着,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此时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喷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韩正宇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壮丽夺目的晨光了,将大地渲染成一片金色,看着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有种心潮澎湃和激昂慷慨在心底涌动。 日初生,潜龙勿用。韩正宇靠在大树下,身上洒满金光,整个人舒服的沐浴在这片光晕中,就在韩正宇闭眼放松时,体内的灵气突然变的异常躁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召唤着,蠢蠢欲动,随着金光照耀越来越来活跃,韩正宇立马按照九龙真经的运气法,将这股越来越灵活的气主动调动起来,游走在身体的经脉中,刚开始比较生疏,掌控不稳灵气的运行,大概修炼了有三四个循环后,韩正宇感觉丹田之处好似凝结了一团气,在不断的旋转和凝实,随着气团的压缩,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随着的身体自我指引,大吓一声!嘭!犹如原子引爆一般,一股仿佛可以摧毁宇宙的能量向着第二条静脉冲击而来,顿时,韩正宇感觉全身无比轻盈和舒畅,精力旺盛异常充沛,而随着第二条静脉的开通,那股猛烈的灵气也随之消散,归于平静。 韩正宇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崭新的一天,同时也感受着全新的身体,由于第二条经脉打通,此时身体所有感官相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再看远处的山,一条条山脉清晰显现,闭目定神,似乎能够与之心灵感应,包括山脉中的草木虫兽,同样感应到他们现在的迹象,就比如现在,韩正宇背后的大树,他就能清晰的感知到大树内部的结构,树干一圈圈的年轮,一根根纵向的根茎,再仔细观察一丝丝的水分水汽顺着树干流向细枝末叶,清晰的能感受到它旺盛的生命力。 在韩正宇看来,九龙真经信息量实在庞大,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开发出冰山一角,就好比一个压缩包封存在大脑某个地方,而且韩正宇发现,每一次的经脉增加,都好似扩大了身体的内存一样,随之九龙真经的内容也会解压一部分,想到如此,韩正宇内心狂喜,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每次解压新技能的甜头,越来越让他的战力强大起来,正想着该怎么快速提升自己呢?换句话说,该怎么尽快找到一条打通经脉的道路,这样一来,九龙真经的内容就会逐渐全部打开,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韩正宇而言,也是毫无概念,只有强烈的提升欲从此深深的扎根在韩正宇心底。 突然,韩正宇恍然大悟的惊到,刚才为什么就能打通经脉?是什么契机?韩正宇冥冥之中感觉已经抓到了解开谜题的关键,赶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想把刚才的整个环节复盘一遍。坐定的韩正宇闭上双眼放松下来,想着刚才的想法,大概十多分钟过去了,可韩正宇仍旧没有感觉到刚才灵气在丹田翻涌的感觉,心里暗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或者说忽视了哪个环节?接二连三的疑问困扰着韩正宇,突然!韩正宇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我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把最关键的因素忽略呢?是阳光!准确的说是旭日初升的晨光,在五行八卦中初阳阳气偏弱,按照本意解释此时阳气初升,而在《易经》中又作见龙在田,蓄势待发,两者都是再讲此时阳气纯正,虽弱但易于练气所用,结合九龙真经运气规律也是符合的,所以刚才韩正宇在吸纳着这束纯正的阳气,催动九龙灵气在体内运转,也可以说是借气练气,达到一定量时,冲破经脉”。 当韩正宇弄明白这些后,不仅感叹世间万事相生相克的的基本规律,哪怕是一粒沙也逃脱不了规律的牵制,而对于茫茫宇宙来说,人类更是何其渺小,何其微不足道,也更加对古人的智慧、胆识和恒心敬佩不已。 想要看清这变幻莫测的万物运行规律是何其难也!更别说驾驭它!更改他!哎!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韩正宇心里暗忖,正愁找不到适合的炼气辅助呢,好期待下一个旭日东升。 收起思绪,韩正宇看着尺码肥大的这身衣服,不仅吐槽道“这丫的每天抽多少支烟?衣服都被烟味浸透了,看来眼下先要买一套衣服” 说罢,叫了一辆快车直奔最近的商城,商超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开门营业,韩正宇到时才八点四十多,看着眼前已经排了二十几个退休年龄的人,还真是不用上班,把商超当赶大集使了。韩正宇坐在下面台阶上拨弄着手机,看着余额额头一阵黑线,不禁感叹,“人世间怎么会有“余额不足”这种人间疾苦啊”?空有一身本领却变不了现,这真的好郁闷。 就在韩正宇抱怨无法变现的时候,一阵吵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转头望去,原来是两老头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旁观人都劝说不开,甚至还有种欲劝欲勇的趋势,韩正宇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正想着走远点听的闹心,突然身后的吵闹声变成了慌乱的惊呼声,“快救人,打120,江老头你醒醒,醒醒啊江老头,来人呐!救命啊!” 韩正宇听到身后的突变,本能的转身看去,只见在商店门口的平台上躺着一位老者,面色暗红,此时被旁边呼叫的人晃动的左右微摇,但仍不见醒来。咋看上去就是过于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如果救治不及时极容易形成脑梗塞,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起初韩正宇也以为是激动过头晕倒了,但经过仔细一看却发现了些不寻常的可疑,一般的晕倒反而放松,面色偏白,也有少数偏红,但是暗红色或者乌红色的就显得不正常了,而且患者牙冠紧咬,双脚紧绷,很明显是非常痛苦的表现,决不可能是简单的昏迷。 有了初步判断的韩正宇立马调动灵气,打开神识去观察,这一看!把韩正宇都惊了一跳,口里呢喃道“邪煞?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邪煞出现?” 在韩正宇看来,此时躺在地上的老者额头处萦绕着一团黑气,观察身体其余脉络已被黑气侵蚀,现在是直接蔓延到头部,刚才可能是邪煞控制了他的大脑才失去理智与人争吵起来,看着这股煞气不惧阳光直射,可见不是一般的强。而且从蔓延程度来看,显然不是近期发生的。 产生一堆疑问的韩正宇好奇起来,起身向人群走去,十几个老朋友们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没有一点急救常识的他们只知道来回晃动,韩正宇上前挤进人群,对着正在晃动的一位老太太说道: “老奶奶,我是医学专业的学生,让我看看看吧,这个症状我在实习临窗上见过” 老太太一听终于来了一个内行人,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急忙让开位置给韩正宇, “小伙子,快来看看我老伴儿他到底怎么样了?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吵架,而且还晕倒了……” 焦急的老太太不断的和韩正宇叙说刚才的病发过程,希望能对抢救老头子有一点用,韩正宇也没去阻拦滔滔不绝的老太太,或许认为这样会让她更安心,就任由她在耳边絮叨着。 韩正宇将手搭在老者手腕的脉门处,借着把脉之势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老者体内,就在灵气刚入身体,只听刺啦一声,好似被烧红的铁块扔进了水里,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韩正宇听到,随之一团黑气被灵气追着吱哇乱叫的在体内疯狂乱蹿,大概过去十几秒,那团黑气黯淡了许多,并被灵气堵在另一只手掌之处无法再逃。 韩正宇见状一个转身跨步来到另一侧,手机快速打出一个结印按在那只手的手腕处,就在接触到手腕时那团黑气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从老者手掌中飞出幻化成一个恐怖的骷髅头,一双黑洞洞的眼洞犹如宇宙黑洞一般,似乎能够吞噬一切,死亡般的凝视着韩正宇,下一秒骷髅头就在眼前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韩正宇望着消散的方向愣愣的出神,这时老者突然一声咳嗽,并带动身体抽动才把韩正宇从出神中拉回现实,看着老头的脸逐渐恢复红润,一旁的老太太激动的拉着老者的手道:“千海,你感觉怎么样?现在身体哪里不舒服?咱别激动啊,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放心吧老伴儿,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里了?” “啊?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你再好好想想?我,看着我,还记得我吗?” “哎呀!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我都喊你老伴儿了,我只是不记得为什么我躺在这里,我只记得我和你今天来买菜,中午儿子儿媳还有大孙子要回国,给他们做好吃的” 看着眼前的千海记忆力没问题,老太太才放下心来,连忙拉着江千海手说道,“刚才你晕倒,这么多人没一个会急救的,多亏这位小伙子出手才把你抢救过来,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有多严重,身体僵硬,面色铁青,都快急死我了”。 有一丝灵气护体的江千海,这时已经没什么大碍,缓缓坐起身搀扶到一边的凉椅上,看着眼前年轻阳光的青年人,露出满意的微笑,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感情真挚的说道“小伙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伙子有担当,有仁心,不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仍能保持善之初心,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江千海欠你一个莫大的人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一脸真诚又严肃的江千海,韩正宇回答道“江老您过誉了,我叫韩正宇,是云大大一学生,您不必太过在意,互相帮助,尊老爱幼和学习雷锋不都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 听着韩正宇回答,江千海先是一愣,然后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韩小弟做人不但正派而且还很幽默,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人嘛,就应该有朝气,不拘一格,老伴儿,你给救护车打个电话,就说不用去医院了,已经好了” 一听江千海不如医院复查了,老太太担心的说道“不行,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放心,你说是不是啊小韩?” 韩正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太太会把锅甩到他这里,已经说了自己是学医的了,如果站在医生角度上考虑,去医院做进一步的复查是很有必要的,在韩正宇看来,现在江老爷子有那一丝灵气暂时护体,身体不会有事,何况他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病症,只是沾染了煞气,现在煞气被逼出体内自然而然就好了,再去医院属实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一时间韩正宇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这时江千海连忙接过话,“好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不信你看” 说着江千海从凉椅上蹭一下站起来,快速的做了几个抬腿动作,同时还打了一套直摆勾拳。 “老伴儿,我和你说,小江的医术可不一般呐,最近几个月我就总感觉身体深重,容易疲惫,而且还做些奇怪的梦,打拳都没劲儿,但我感觉现在我的身体又回到以前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说完,江千海又来了几下踢腿和摆拳,确实,别看江千海年近七十多,但这拳打出来的力道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了。 看着兴奋活泼的江千海,老太太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听老伴儿这么一说,她也发觉,这几个月江千海的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你说生病吧也查不出哪里病了,就是浑身没劲常常失神,今天的活泼劲儿确实又回到以前几个月,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这一顿忙活,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商场也营业了,江千海非要让韩正宇今天到家做客,说儿子一家也回来,好久没有全家大团圆了,想人多热闹,也让韩正宇一起吃饭,也好表达一下救命之恩。 “江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但不是今天,您二老赶快去买菜做菜吧,一家人好久没有团聚,不得多多做几个喜欢的菜,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先不去了” 江千海是什么人啊,能听不出韩正宇话中有话?立马就明白过来,说道:“好!韩小弟,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喔,行,那今天就不再打扰韩小弟工作了,过几天见” 第18章 脾气差的女生不能娶 与两位老人分开后,韩正宇进入商城的男装区,15分钟后,一身全新运动套装的韩正宇走出商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步长征所在小区驶去。 一路上韩正宇在脑海规划着接下来的计划,再想到明天又是周一,学校那边一直拖着病假也不是个事儿,哎~该怎么尽快解决学校的这件事呢。 回来后看见步长征已经醒了,双眼傻傻的瞪着天花板,听到有人进来,艰难的转头看过来,再看到这张清秀帅气的脸时,大脑的记忆片段终于串联起来,也解惑了醒来后躺在家里的疑问,对!一定是他,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激动的他想坐起来,但挣扎了几下伤口拉扯的生疼,无法独立完成坐起来的动作,韩正宇摆手示意了一下不要乱动,随后拉过旁边的折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搭在步长征手腕处的脉搏上,将一丝灵气缓缓渡入,清纯的灵气瞬间流转至全身,把所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同时也将他的身体各处器官做了劳损恢复,现在的步长征不但身体没有一点伤病,反而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感受到自身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间步长征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无以复加,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在他看来,这堪比神技一般的存在,但他的眼睛和身体的感受告诉他,这是真的,且千真万确的发生在他的身上,看着嘴巴可以塞进一颗鸡蛋的步长征,韩正宇意味深长的微笑一下,对着步长征说道: “你不用太过惊讶,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有太多的不可思议,而人类往往还喜欢以一副科学唯一的态度和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殊不知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简直可笑至极,人类的愚蠢就在于自大,地球的重量大约60万亿顿,年龄近45亿岁,对于地球而言人类短短的七八十年和六七十公斤来说,一瞬间代表人的一生完全可以,蝼蚁都不是,更何况整个太阳系,整个宇宙呢?所以,这些不足为奇,老步,只要你肯跟着我,不用多久,你就会看到所谓的奇迹不过尔尔” 步长征滚动了几下喉咙,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说道:“我步长征今天在此立誓!此生为韩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有异心,万劫不复!” 说罢便就要双膝跪地,韩正宇上前一把扶住步长征的手臂将其拉起,说道: “老步,虽然年龄我比你小,但你有这份真心就足够了,日后还有很多用得到你的时候,就没必要这么多礼数了” “韩先生,我步长征虽然不是云城本地人,但也在云城道上混迹了十多年,手下也有一点人脉和兄弟,如若不嫌弃,从今日起,一切都听从韩先生差遣” 看着步长征一个劲儿的表决心,韩正宇都有些苦笑不得,说道:“好了老步,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是你要快点离开这里,召集好兄弟们,这段时间避避风头,随时听我消息,该说的就这么多,另外就是关于我的事做到一概不知” “放心韩先生!我定会守口如瓶” “今晚之前把藏身点找好,将家人和兄弟们安排好” 交代完后,韩正宇转身下了楼,此时已是下午3点多,再无他事,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城大学方向而去。 看着消失在路边的韩正宇,一直窗边伫立的步长征此时的思维才慢慢回转过来,刚才神奇的一幕依旧让他不能平静,韩先生真乃大神通之人,心里如此想着,口中不由说道:“这次遇险可谓是九死一生,我步长征此时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完全多亏了韩先生施救,既然老天爷这次让我活下来,以后我就誓死效忠韩先生,以韩先生的能力他日必将扶摇直上,飞龙在天九万九十万九千万里,那时,我步长征在云城何愁没有一番作为”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其实很单纯的,在道上混迹多年了,行为语言上多多少少带些匪气,但骨子里是正义的,有着一颗忠肝义胆之心,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也是韩正宇看中的地方。 而现实当中有很多人揣着私心还要和你说你要大度,你要有格局,也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指责你为何不退让,为何没有公德之心,甚至还有人一脸慈悲、满嘴仁义,背后却是恶魔嘴脸,惨无人道。 在步长征身上能感觉到一种义薄云天气盖世的豪情来,这一点让韩正宇想到了金庸英雄库里的乔峰,对韩正宇而言,这就是当今世上的最直男,没有比这更直的了,他很喜欢和钦佩这样的直男,更喜欢与这样的人真心相交,至少有一点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放心的把你的后背交给他,不过韩正宇清晰的认知到,他钦佩归钦佩,但他绝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想把自己塑造成这样的人,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是——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 刚到云大小南门,门口的夜市儿摊子支了起来,各种零食味道肆意飘荡,压抑不住的馋虫指引着韩正宇走入了熙熙攘攘的摊位中,小南门的鸡蛋灌肠中辣味韩正宇是每次必点的,一根儿刚炫完,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看了一眼便按下了接通键。 “哈喽严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分开才几个小时就开始想我了,那晚死了那么多人的案子都处理完了?不愧是严大警官,云城第一警花,办事儿效率就是快!佩服佩服,不过,我妈跟我说太凶的媳妇儿不能娶,严警官你就不要打我主意了” “韩正宇!你少贫嘴,谁会想你啊,我有重要事情问你,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那天我问你你说那晚看不得现场的血腥,最后走了,可是在整个案发前后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看到你离开的视频,并且整个会所只有那一个入口,难不成你化成空气飘走了?” 一听严婷的询问,韩正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当时随口撒了一个谎,没想到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怎么会忘了严婷这个女魔探,真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难逃她的法眼,绝不能让她知道步长征的藏身之处,更不能让她查出自己和这个案件有关系,心里正思考者该如何瞒天过海呢,电话那头的严婷催促着问道: “韩正宇!你有听我说话吗?喂?韩正宇!你少在我眼前耍花样,我知道你能听到,老实交代一下吧” “咳咳嗯!喂?什么?严警官你刚才说什么?我在夜市儿吃小吃呢,人多嘈杂没听到,让我交代什么?严警官我承认你非常漂亮,身材也没得说,甚至比你表妹李疏影都有型,但我妈真的和我说过,脾气大的女孩子不要娶,容易得妻管严,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啊,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嫌弃你脾气大,我没有真的……” “够啦!韩正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演技真的很差,跑龙套都不够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懒得听你鬼话连篇,快说!你现在的位置!” “严警官你听我说……” 不等韩正宇继续胡搅蛮缠,严婷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三,二……” 听到严婷那审讯犯人一般的严厉语气,韩正宇似乎能想象到严婷此时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立马咽回还未出口的半句谎话,转言说道“严警官,我现在在云大小南门夜市儿街,那你快点过来吧,今天你可有口福喽,带你品尝一下我们云大的招牌小吃——蛋肠!” “嘟……嘟……嘟……” 知道韩正宇的准确位置后,严婷懒得再和韩正宇浪费半个字,直接挂掉通话,留下一串无情的忙音在耳边复响。 第19章 遇袭 世间万物,唯美不可辜负,比如眼前的美食,即将过来的美女,还是个警花,呵呵呵…… 韩正宇知道严婷肯定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会是这么早,看来不是个空心花瓶,不但很有料还很有能力,关于那天晚上把步长征救走,他并不担心严婷的询问,她即使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又怎样?没有实质证据照样拿他没办法。 夜晚,云大门外的小吃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在喧闹的氛围中,一位美丽的女警察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严婷身姿笔挺,身着整齐的警服,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到韩正宇面前,落座对面的座位上,不等韩正宇开口寒暄,严婷压低声音严肃地询问着那晚发生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拿起一串还在滋滋冒油的蛋肠递到她面前,说道:“严大警官遇事不要慌张,来来来,先尝尝云大的蛋肠,这可是云大一绝,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有哪里超过这儿的” 看着韩正宇又是这幅滚刀肉的样子,严婷心里别提有多来气,可在人潮熙攘的校门外也不能大发雷霆,一身警服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够显眼的了,再加上她无可挑剔的容颜和身材,在那些暗地里偷瞄的骚包男们来说,简直就是屏幕外面的制服控。 严婷也发现了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便长话短说道: “韩正宇!你给我少来这套,最好把实情说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你明白吗?可能你不知道案件背后的能量有多大,更想象不到操纵案件背后之人是谁,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走,跟我到车里谈” 正舒服的撸着串儿,喝着冰饮的韩正宇一听还要到车里,不情愿的抱怨着, “我说严警官你懂不懂生活啊?再说了,这里都是我的同学,我就这么跟着你上了警车,不知情的人以为我犯了什么事儿了,你总得为我的名誉和清白负责吧?” 看着漫不经心却还不耽误撸串儿的韩正宇,别提严婷此刻有多愤怒,恨不得当场把韩正宇给就地正法!最后的理智和素养告诉她,我要息怒,不能让眼前这个狡猾的小兔崽子得逞,等拿到确切证据后,绝对要他好看! “韩正宇,协助公安破案是你的义务,更何况案发当时你又在现场,不论是义务还是责任你都没得选,而且,你的逃避只能让我对你的怀疑更加确信” “严警官,你是真的误会了,你也不想想我一贫寒书生,从未涉世,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卷入你说的那种强大于天的背景漩涡呢?我就是一个俗人,迷恋这底层的路边的嘈杂,撸撸串,看看美女,人生何求呐,是吧严大美女” 看着韩正宇吊儿郎当的靠在塑料椅子上,没有一丝要跟她去车上聊的意思,严婷一时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但韩正宇给她的直觉绝不是如此简单,心智和城府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大学生能有的,更像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江湖老手,看来是被他稚嫩的外表迷惑了,决定回去找到确着证据后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严婷并没有过多逗留,转身上车扬长而去,看着这一幕的韩正宇无奈的吐槽道“明明可以靠脸蛋吃饭,非要当一个工作狂,切!不懂生活,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 深夜,严婷独自驾驶着警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突然,她发现后方有几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冯二爷的人。 她踩下油门,试图摆脱他们,但对方似乎早有准备,迅速围了上来。警花紧急刹车,车辆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十几人下车,手持棍棒,一步步向警车逼近。严婷毫不畏惧,她推开车门,掏出手枪,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你们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为首的鸭舌帽满脸大胡子恶狠狠地说道。 严婷明白,他们是因为坏了冯二爷的好事,而且抓进去不少人。她紧握手枪,准备与他们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严婷趁机冲向敌人,她身手矫健,枪法精准,很快就将几名黑衣打手制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又是经常打群架的恶霸。手里的甩棍早已使用的和使用筷子一般熟练,一个躲闪不及,严婷右肩被甩棍狠狠砸中,一阵骨头断裂般的疼痛袭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直觉,就在她愣神间,侧面迎来的黑衣人挥舞着手里的甩棍砸了下来,严婷本能的右手护头格挡,刚才的疼痛让她的速度大减,还未举过头顶,手腕处就传来咔嚓一声,疼痛再次袭来,手里的枪再也无法握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失去手枪再加上右臂重伤,严婷再也无法抵挡四面八方的乱棍狂袭,最终,眼前一黑,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就在两个黑衣人要将严婷拖进车上时,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不错,此人正是韩正宇,瞬间,他如猎豹般冲向黑衣人,拳拳到肉,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黑衣人试图反击,但他的动作迅速而准确,让对手根本无法还手。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他的身手犹如鬼魅,招式凌厉,让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个黑衣人接连倒地,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被瞬间秒杀。 最后,黑衣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他来到严婷身边,轻轻地将她抱起。她的美丽面容在他的怀中显得格外脆弱,从额头流下的一条血痕显得更加皮肤白皙,一时间韩正宇的眼神中竟有了一丝关切和温柔。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了病床上。严婷轻轻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阳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昨晚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而这个男人一夜都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她想问他很多事情,关于昨晚的危险,关于他的身份,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她竟不知从何说起。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力量。警花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昨晚……谢谢你。\"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比她想象中要微弱得多。 韩正宇微笑着走到她的床边,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严婷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严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好多了……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我不太明白。\"她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韩正宇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你会慢慢了解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他的话像一阵春风,吹散了严婷心中的阴霾。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严婷的这点伤他只要一丝灵气就可以眨眼间让她痊愈,但为了不让严婷过于惊讶和知道他的秘密,只能送到就近医院救治。 严婷微微点头,她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勇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揭开谜团的关键。而在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看法似乎已不再仅仅是警察与嫌疑人关系那么简单。 由于头部受到重击,醒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疼痛起来,仿佛快要裂开,严婷紧紧锁着眉,疼痛让她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医生发现后,加了些止痛和镇定的药物,这才又缓缓睡去,韩正宇看着严婷伤的如此重,硬是一声没哼,意志力强到让他惊讶,就算换作男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有这份忍耐,内心对严婷敬佩不已,之前的不放过自己的追问似乎也可以理解,甚至看到她这样,心里有一丝丝为她心疼的感觉。 医生见严婷安稳的睡着,床边的监视仪器正常后便离开了,此时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韩正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被石膏包裹着的右臂,额头处泛红的纱布,再也没有犹豫,轻轻将手搭在严婷的手腕处,一丝灵气注入,快速在她体内流转,约莫两分钟后,韩正宇调动灵识查看严婷身体伤势,已经痊愈,就算额头被破了很深的伤口,此时也完好如初,看不出昨晚这里被重伤过。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觉得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随后起身离开了病房。 第20章 这个瓶子会说话? 伯爵府,是云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宅,坐落于御河河畔,不论从选址和建筑风格还是内部装修和设施完善,无一不体现着这里的尊贵和奢华,中西方结合的建筑造型给这座古今兼容的城市有了一种自然的融洽感,把东西两风完美的衔接过渡到一起,走进别墅园内,你绝不会认为这是园区内的绿化设计,而是把一栋漂亮的房子建在了非常有艺术考究的园林内,真是步步有景,景景不同。 江千海的房子在临江位置最好的一处,主体为三层,江老爷子平时喜欢喝茶,做了一辈子生意,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好朋友结交了不少,所以老爷子把视野最好的三层做了茶室会客厅,有半壁墙是用尼泊尔上等的黑金楠木定做的茶柜,做工精美,雕工更是无与伦比,古色古香与茶香充盈在空气中,几个呼吸下来,有种神清气爽,明目安神的感觉。 由于三层的高度视野开阔,江老在装修时特意把东西两面各开出一个超大的落地窗,光这两块淡蓝色进口玻璃就是价值不菲,不仅可以阻挡紫外线直射,还可以防偷窥,而且根据室外的温湿度和光感度自动调节透光度,最重要的是防弹等级达到了惊人的八级,即使恐怖的巴雷特也要打上半个小时再说。 这样一来,你站在客厅中央,面向东侧从窗外看去,就可以看到一个现代化和科技感十足的云城,高楼林立,造型独特,夜晚更是灯火璀璨,流光溢彩,而你只要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再从西侧的窗户望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碧波荡漾的御河,抬眼却是尽收眼底气势恢宏的琼楼玉宇,大气磅礴的华岩寺,代王府,以及高大威严的古城墙,将这座拥有千年历史的古都包围在内,这时再看,御河仿佛是一条天然的玉带,缠绕其中,在风水中这也是非常难得的绝佳宝地,正所谓玉带缠身不富也难。 韩正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自从进了这栋别墅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上次那股邪煞的踪影,这时,三层的客厅里只有江千海和韩正宇二人,江千海泡的一手好功夫茶,一般像他这样的背景和地位的人,自会有专业的下人沏好并端上来,但江老爷子比较古怪,不喜欢繁琐的被人伺候,像展柜里的一些文玩字画,平时需要细心打理,都是自己亲手完成,这沏茶也是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叫有意义的生活,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体验,如果都让别人替你做了,还体验和什么,还叫什么生活。 茶气升腾,白雾袅袅,茶香随之扑鼻而来,韩正宇平时不喝茶,更别说功夫茶,即使上网通宵那也是可乐,冰红茶都不喝,在韩正宇看来,功夫茶就是一顿繁琐的操作,就为最后那一小壶,实属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而这一刻,韩正宇端着精美玲珑的茶碗,看着色泽泛红的茶汤,不断的冒着香气,忍不住茗了一口,入口顿感温热缠绵,充满整个口腔,缓缓入喉,换气间唇齿仍有香气四溢,他才知此前对功夫茶了解太少了,只是肤浅的认为过程繁琐,直到这一刻,功夫茶,功夫一词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看着韩正宇端着茶碗,微闭双眼的出神,江千海轻轻的笑了几声,说道:“韩小友,怎么样这茶?” 这话要放在以前,韩正宇肯定也品不出个什么名堂,更说不出什么来,而拥有了九龙真经传承的他,用博古通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见韩正宇稍作定神,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语气平缓且自信的说道:“江老,您这一手功夫茶可谓是功力深厚,手法娴熟,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经您泡出来的茶,将茶叶的精华充分释放了出来,再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片片完整饱满,绝不是百年之下的茶树叶子,再闻这茶香,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疲惫和烦恼,那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品味一口,茶汤醇厚,回甘悠长,让人陶醉在这美妙的滋味中” “哈哈哈……不错不错,韩小友,你这是真人不露像啊,没想到你对茶的品鉴这么独到,我第一眼就认定你绝非常人,果然如此。” “江老您可是高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呐,实不相瞒,今天是我头一次品功夫茶,这茶的确不一般也着实激起了我的兴趣,没想到功夫茶竟有如此多的说法和学问” “韩小友,谦虚了,这块茶饼是一棵千年茶树的茶叶,像这样久的母茶树实属罕见,当时据当地的茶农说,这颗千年茶树是在渡千年劫时失败,葬身雷海,偌大的树干被雷击的粉碎,而这快茶饼也是它渡劫那年产下的,一共一百块,几十年过去了,同批茶饼恐怕也所剩无几了,我这里有两块,这是五年前儿子在美国一个拍卖会上重金拍下,说和这个茶可以缓解我的病症,我一直把他放在专用的低温柜里,保存的很好,现在喝的只剩半块,这几年个把月的我都会煮上一壶,到现在为止不能说完全恢复了我的老毛病,不过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小病小灾的没有” 江千海说到此处,韩正宇下意识的散发灵气,果不其然在这小小的茶杯里,影影约约的升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没错,是灵气!韩正宇表面平静,内心惊恐不已,严格的来说这是他得到九龙真经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遇见灵气,虽然灵气稀少,但非常纯正,看来千年茶树已经修炼出了灵气,这不仅让韩正宇为之震撼,一棵茶树而已,历经多少年的风霜雨雪,吸纳天地元气,才得以生存那么久,但韩正宇又突然为之遗憾和惋惜,纵使修炼出灵气又能怎样?一样逃不脱世间万物的生死法则。 看着韩正宇又端着茶碗出神,江千海不仅哈哈哈的爽朗的笑了起来,“韩小友你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有常人没有的独到眼光,不知小友又有什么新的心得体会?” “我只是在为这棵千年茶树而感到惋惜,千年时光,何其长啊,他见证了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奇观,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一样的茶树吗?” “哈哈哈……,现在恐怕更为稀有,甚至灭绝都有可能,现代人们利用科技手段把地下上百公里的结构都勘探的清清楚楚,更别说地表的动植物了,要有也活不到天雷降罚,就被无良的资本家给破坏了” 一壶茶的时间,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聊了很多,从古到今,从人到事,天南地北的横跨各界的畅聊,江千海越来越发现,韩正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但谈资很丰富,与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一说,而且举止大方有礼貌,又不卑不亢,江千海心里暗叹,他经商一辈子,看人看事了一辈子,不能说韩正宇的经商头脑有多厉害,而是他的为人处世以及看事态度独具一格,让人很信服也让人很舒服。 韩正宇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对江千海说道:“江老,我这次来的目的不光是来拜访,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您身体不舒服的真正原因,实不相瞒,上次之所以您突然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和别人吵起来,甚至最后晕倒,是因为您中了邪煞” 一听是中了邪,江千海神情一怔,急忙问道,“你是说这邪煞就在家中?” “江老,从上次您的状态来看,邪煞停留在您身体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看就是与邪煞之物接触久了才有的特征,我想十有八九在家里” “我的身体老毛病不少,但都不碍事,就是气短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也不至于让我情绪不受控和晕倒,出现头晕和失眠大概有三个多月了,自从那以后我就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晚上时长噩梦,醒来又很疲惫,与家人和朋友的交谈也少了” “江老,您带我在家里转转,特别是经常去的地方” “走韩小友,正好我带你也参观一下我的菜地,就在后院,” 一老一少一边聊一边把别墅各层转了个遍,韩正宇又问道:“江老,您好好想大约三个月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物,或者特别的地方等” 略微沉思后,江千海说道,“三个月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和往常一样,也没出门……” 正回忆般叙说的江千海突然说道,“对了!那几天我收到了一个儿子寄来的快递,他知道我平时喜欢把玩些文玩古董,说是一次酒会上认识的人,是专做古董生意,儿子当时外国外,远程挑了一件就让人给寄了过来,一会儿我们从菜地回来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件古董” 江千海带路向后院的菜地走去,指着约莫二百平的菜地,江千海自信满满的如数家珍,介绍着每一小块地的作物,还别说,这小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横平竖直的田字格,种着不同的蔬菜和花,虽然江千海一辈子经商,没想到种地也是一把好手,韩正宇内心不禁感叹,伯爵府的房子每平米都在大几万,能拿出二百多平来种菜也只有这种土豪能做到了,有多少农民种地是为了生存,而江千海种地单纯的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这尼玛就是现实啊。 当从菜地回去,管家早已站在门口等候,旁边放着两双室内的专用鞋子,二人换好鞋子后,直接来到了二层江老的卧室,说是卧室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大开间,总之第一眼看到所谓的卧室时,韩正宇感觉人家的卧室能改成普通人的三室两厅来,内心又是一阵尼玛飘过,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想象不到,装修的有多豪华和奢侈就更不必说,不用问只买贵的就对了,在真正的卧室外面是一面屏风隔开的房间,类似于衣帽间,但并不放衣帽,而是江千海的又一处文玩摆架,这儿与三层客厅相比确实个头都小了很多,看来这些都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有一卷卷的字画,有各色各异的瓶瓶罐罐,甚至是只切了一个角的石头,切口还露出翠绿色的光雾。 韩正宇正有模有样的端详着这些物件时,只见江千海从最不起眼的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瓶,之所以叫他小花瓶因为古代做的花瓶大多是为了厅堂摆设,又或者插花,个头都在四十公分以上,而江千海拿出来的花瓶只有十七八公分左右,一把握住只能看到一个细细的瓶口,从绘画图案和做工都不算精湛,而且颜色单一,和这一墙的物件摆在一起,一点都不突出,瞬间被埋没。 “韩小友,你看,这就是前段时间收到的” 韩正宇接过小瓶子,握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从外观上看确实很普通,也没什么让人特别的地方,韩正宇以找个灯光亮的地方为由,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端详起来,实则暗暗将一丝灵气汇聚手中,利用灵气探测一下瓶子的内部有何不同,可就在灵气刚刚包围住瓶身时,一声嗡鸣声响起,伴随着瓶身一阵抖动,险些从手中脱落,韩正宇急忙又加大了灵气的输入,这才把瓶身控制稳。隐隐约约听到瓶口中有声音传出,放在耳边一听,韩正宇内心顿时一惊!有人说话声!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正在韩正宇为之惊讶不已的时候,摆架那边传来江千海的声音。 “韩小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老,还没有发现,不过我看这小瓶很是精巧,我再研究研究” “好,你在这儿随便研究随便看,我再煮一壶茶去” 说完江千海出了卧室。 韩正宇听着江千海上三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又把瓶口放在耳边,并小声的说道:“是你在说话吗?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瓶子里?” 韩正宇急切的抛出三个问题,可是瓶子里的声音更加微弱,以至于贴的很紧也听不清再说什么,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了,韩正宇内心这个急啊,瓶子会说话,他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满脑子的疑问和好奇,急切的想弄明白瓶中的秘密,但又不能让江千海等的太久,在韩正宇看来,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前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韩正宇调动灵气再次将瓶身包裹,这一次,他明显感应到瓶内存在的一丝异样,既不像生物又不像死物,但又能感应到她的气息,似乎瓶内的也感应到了灵气的存在,气息逐渐又强了起来,疯狂的吸纳着灵气,韩正宇突然感觉出不对劲,心里不禁嘀咕道“我去!这尼玛不会是个无底洞吧?灵气怎么进入就瞬间没了呢?” 就在韩正宇为灵气心疼不已时,瓶口又传出那个熟悉的女孩声音,韩正宇二话不说将瓶口贴紧耳朵,“是你在说吗?” “公子,是我在说话,谢谢公子的灵气,不然我就魂飞魄散了” 韩正宇终于明白,刚才源源不断的灵气哪里去了,原来被瓶中之女吸去了。 “那你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灵气又耗没了,灵气可不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的” “公子,我本是古秦时期的一位公主,名为文赢,秦朝战败之后,我不愿沦为奴妓,便趁着混乱逃了出来,之后来到了一座道观,一位真人收留了我,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真人为了修炼邪功将我魂魄生生剥离肉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走火入魔而死,而我也被牢牢的困在了一节竹筒内,在山洞里我不知过了多少年,我开始慢慢模仿着那真人之前的修炼方法,日复一日的修炼着,直到再次被人发现时已是明朝,一位叫王云的先生把我带离山洞” “什么?王云?那不就是王阳明吗?我勒个去!王阳明大师你都认识,你太牛叉了!” 听瓶中之女文嬴说到王王阳明时,韩正宇忍不住激动起来。 “怎么?公子也认识王云先生?” “何止是认识,简直就是我的崇拜偶像!” “偶像?公子,偶像是什么?他是谁?” “……” 韩正宇一阵无语,急忙说道:“文嬴公主你就先别打听谁是偶像了,你赶快接着说,趁着灵气还能支撑” “是,公子,后来王云先生把我带回家中,由于我修炼的只是粗浅功法,以至于我的魂魄越来越弱,甚至开始有些残缺,要不是王云先生发现了我,恐怕我那时候就魂飞魄散了,也就没有了今日再遇公子的可能了”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都有些期期艾艾,韩正宇又是一阵头大,心里暗叹,不愧是秦国小妮子,活的越久越越会哄人了,听那可怜楚楚的音,让人不难泛起犹怜之心。 第21章 另有隐情 “是,公子,王云先生见我身世可怜,又被恶人剥离灵魂,险些魂飞魄散,便带回家中为我调养魂魄,从那时开始,我便住在了这小瓶之中,直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那时我的灵魂虽然不再残缺,但仍旧虚弱……” 当听到民国时期,王云先生仙逝时,韩正宇先是浑身一震!内心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王阳明那可是明代之人,如果活到了民国末年,那可是四百多年呐!有多少正史野史,哪怕是民间传说,无一不说王明阳先生活了57岁,而明代时期人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四十岁,活了57岁的王阳明在当时那也算是罕见的高寿,可万万没想到,王阳明先生骗过了所有人,足足活了四百多岁! 于是顾不得继续听文嬴公主的叙说,急忙打断问道:“文嬴公主,你是说王云先生活到了民国时期?而且还为你调养灵魂?” 文嬴公主并没有在意韩正宇的冒然打断,而是语气肯定的说道:“是的公子,外界都说王云先生活了五十七岁,并且死于肺痨,这都是先生的计划而已,包括历史记载也是出于先生事先安排,不过当时先生真的是患上肺痨,晚年间,王云先生就很少出门了,专心研究修行,偶然间先生得到了一种奇药,具先生说可以医治天下所有疑难杂症,且只需一颗便能药到病除,从那以后,先生就隐居地下古墓,对外宣称患肺痨不得治而逝。” “地下古墓?活人怎么能生存在古墓里呢?” “是的公子,我听王云先生说这座古墓虽然在地下,但入口却在一座山上,需要穿过地下河才能进入古墓,我自从进入古墓后中途就没有出来过,所以对外界了解甚少” “文嬴公主,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也不知道那座古墓,或者说那座山的名字吗?” “是的公子,我确实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不过那里有我生活过的气息,还有王云先生为我写的养魂咒,如果我的灵魂力再强些就可以在方圆三百里感应到” 现在的韩正宇就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而文嬴公主的话像是打开了他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他的世界观一遍遍的被刷新着,脑海里的思绪纷乱复杂,原来王阳明是假死,并且活到了四百多岁!人的灵魂可以被剥离!还有活人可以生活在古墓中!甚至灵魂受伤也可以疗养!……就在这短短的一段对话中,不足一盏茶的时间,这一个个的劲爆事实犹如一枚枚核弹,在韩正宇的世界观里狂轰乱炸,震惊!颠覆!不可置信! “对了,文嬴公主,那你最近一次被发现是哪里?江千海身上邪煞和你有关系吗?” 韩正宇稍定心神,接着让文嬴公主解答他的疑问。 “公子,那是清末时期,清朝的腐败导致国家灭亡,天下大乱,各路枭雄蜂拥四起,王云先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将我放在了西南的一处天池附近,那里有一块极阴之地,对我的灵魂修复有好处,当先生将我安放好之后就归隐离开了,迄今为止我也不知道先生仙体安放何处?” 说到此处,文嬴公主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光,语气里充满了对先生无尽的思念和幽怨之意。 “去年夏天,西南天池突遇地崩,我的栖身之处被暴露了出来,之后当地的一个游山之人将我捡了回去,在集市上又被一个商人买去,可恶的是那商人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冤案,甚至地下室就是一个地狱一样,冤魂不散,而那些冤魂又被高僧牢牢镇压在地下室,我被带回去就被随意的放在了屋里,可他怎么会知道,屋里的冤魂恶鬼看到我这生魂疯了似的要冲出镇压的牢笼,因为孤魂野鬼是没法投胎的,而吞噬了生魂不但可以不受镇压,还可以投胎转世,轮回人道,我看着无数的冤魂不顾魂飞魄散的扑向拘魂阵也要吃掉我,我知道这拘魂阵再这样冲撞下去迟早要冲破,就在有一天晚上,我脱离瓶中试着再次冒险逃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可就在我逃向外窗时,拘魂阵冲破了!可我那是那些恶鬼的对手啊,现在即使逃出去了也无法摆脱,看着无数黑压压的死气从地下一层疯狂涌出,当时我想这次可能真的要结束了,要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消失也要在先生给我的瓶中消失,就在此时!有一部分恶鬼以为我在小瓶中,可当他们靠近小瓶时就会被瓶身突然散发出的金光射开,并且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惨烈的鬼叫声消失在虚空中,看到这一幕时,犹如看到生门一般,原来先生给我的瓶子绝非普通瓶子,如此多的厉鬼都无法近身,被这金光射到就会魂飞魄散,可现在我距离瓶子足有十几丈远,越来越多的恶鬼集聚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飞回途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吃掉,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下去了,局势对我越来越不利,虽然心里后悔不该离开瓶中,但是存是亡都要回去,只有拼死一搏了,就在快要进入瓶口时,还是被跟的最紧的一只恶鬼抓伤了,我重重的摔落在瓶底,直到我再有意识时,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也就是说江千海身上的邪煞不是你弄的,那邪煞又是从何而来呢?” 听了文嬴公主的漫长讲述,韩正宇基本清楚了她的身世历程,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搞清楚邪煞的根源。 “公子,我虽不知那邪煞是什么,但当我醒来时瓶身周围还残留着一些黑气,那黑气我认识,就是那晚地下室的恶鬼,先生在瓶中为我布下的阵法也快消失殆尽,真到那时候我恐怕真了没退路,会不会跟过来的那只恶鬼被瓶身的阵法伤的也不轻,只能附身在老弱病残者身上,靠吸取精气来恢复自己,所以才上了江千海身上,” 经过文嬴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结合上次用灵气从江千海身上逼出的黑色骷髅头来看,八九不离十就是瓶身上那只恶鬼了。 此时文嬴公主疲倦的说道,“公子,我现在伤势还未痊愈,不能长时间消耗,我又需要沉睡一段时间了,公子,我知道你有办法治服那邪煞,也有办法护我周全,希望下次醒来后还能听到你说话” 温柔的话语逐渐销匿而逝,韩正宇手握小瓶心里暗暗思忖接下来计划。 此时,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韩正宇小心的收好小瓶,转身走出了卧室。 “江老,您这次可亏大了,这么珍贵的茶叶,只过了半天时间,就让您煮了两壶功夫茶,而且好茶配好功,千年古茶再配上您这一手精湛的手艺,试问天下能几回呀!” “韩小友,你只说对了一半,酒逢知己千杯少,更何况好茶胜好酒!你我虽有年龄之差,但一见如故,我能在晚年交到你这样的挚友也算一件大幸事,哈哈哈,走!咱们上楼品茶!” “能和江老您成为挚友更是我的荣幸,在云城甚至省城谁人不知江老您是商海龙头,您的辉煌岁月可都是从商后辈们的典范和航标啊,而我只是云大的一个新生,与您相比差之千里呐” “韩小友你就不要在这儿寒碜我了,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儿,但也不要过于妄自菲薄” 重新来到三层茶桌前,看着茶气袅袅,茶香四溢,韩正宇顿时心有一念,单手在身前随意一划,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灵气下一秒就聚集在手掌之中,在江老爷子看来,韩正宇只是凭空一挥而已,看似像抓什么东西,但手中空空,不见一物,可在韩正宇看来,此时他的掌中正有一小团纯净的灵气在凝结,看到有灵气聚集,韩正宇内心激动不已,这正验证了他心中的一个设想,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到,激动之余,他俯手一番,化作立掌凭空向江千海面前打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刚坐下的江千海没有半点准备,正当他满脸疑惑时,顿时感觉到一股清纯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气息接触到面部肌肤时,仿佛肌肤毛孔瞬间打开一样,将所有的清纯气息尽数吸纳,奇怪的是这股气息并没有消失,而是渗透到皮肤深层,再到血管骨髓,流遍全身,随着这股气息的扩散和流动,一种前所未有又无法比喻的舒服感遍布全身。 此时,江千海安静的靠在实木椅上,神情无比轻松自然,嘴角和眉眼之中无不显露着幸福和满足,大约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江千海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对面悠哉悠哉的韩正宇正端着茶杯细品呢,茶气升腾,萦萦绕绕,茶雾后那张既年轻又俊朗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人越看越是看不透,回想刚才韩正宇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有如此神奇的感觉,这堪比神技啊,想到此处,江千海内心狂喜不已,激动的有些表情快要压不住似的。 因为江千海深知,韩正宇绝非常人,现在看是年少无为,他日必将扶摇直上,就凭他这一手神技,在任何一方都能拥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如果现在就和结交友情,有朝一日定是我江家再次腾飞的时刻! 江千海心里快速的遐想着,可刚刚身体的感知是真实存在的,定睛再次看向韩正宇,严肃且按耐不住的激动说道: “韩小友,刚才这是?我感觉浑身就像沐浴在一个失重的空间,全身肌肉、毛孔对还有心跳,沉浸在一种语言无法形容的舒适中,让我有种幼时熟睡在母亲怀里的感觉,安静、舒服和无比的幸福” 看着八十多岁的江千海像个小孩子似的描述着刚才的经历,韩正宇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后语气轻缓的说: “江老,您不必过于惊讶,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把茶叶中的茶气聚集起来,然后再打入你的身体,而这种茶气来历很是不凡,一棵千年的母茶树能引起天雷的注意,可想而知她也并非凡物,就像您说自从喝了这茶后小病小灾的没有发生过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依靠水沏出来的却是寥寥无几” 看着桌上的一壶茶,韩正宇又说道:“江老,您现在再品品这茶有什么不同” 毫无疑问,这番话已经颠覆了江千海以往的认知,不假思索的俯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做迟疑的品了一口,不等茶水在口中停留发酵,江千海就转身将口中的茶水吐在了旁边垃圾桶里,满脸惊讶的说道: “韩小友,这还是千年茶树的茶叶吗?和白开水好无差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简直不敢想象!我做了一辈子生意,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见到过一些奇闻异事,但与刚才小友这一手相比真是不值一提,敢问韩小友,这,这刚才的一幕确实不是魔术或者传说中的障眼法?” 听到江千海的质疑,韩正宇并没有在意,而是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微笑,而后反问道: “到底是魔术还是障眼法都无所谓,江老,一切感知都是您自己亲身体验到的,这个总骗不了人” 听了韩正宇的话,江千海先是一顿,然后恍然大悟的惊呼道: “对呀!魔术和障眼法都是迷惑了人们眼睛,或者说都在你的视线盲区完成的,不然魔术表演为什么总用一块布包起来呢?可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靠眼睛看到的,而是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真是感受到的,包括现在,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我的身体明显还停留在刚才的轻盈感,浑身精力充沛,这种状态是我十几年前才有的,太过于震撼了,我江千海过去的几十年白活了,白活了,万千世界无奇不有,果真如此!……” 越说越激动的江千海,以至于最后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和自言自语,韩正宇并没有去打扰依旧沉静在震撼之中的江千海,而是下楼将卧室里的小瓶拿了上来,此时江千海已经从震惊中缓和不少,对其说道: “江老,这个小瓶暂放在三层的茶柜里,和那块千年古茶放在一起” “韩小友,你的意思是那邪煞来自于这小瓶?” 韩正宇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些,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错,你身上的邪煞就是来自于这小瓶” 江千海一听韩正宇要把这个带着邪煞的小瓶子放在他的客厅,并且还和这珍贵的古茶放在一起,不说害怕吧,但也是不理解韩正宇为什么这么做,脸上露出疑虑的表情,不等他提出疑问,韩正宇开口说道: “江老,不必担心,你身上的邪煞虽然来自于这小瓶,但也是从卖给你小瓶之人那里沾染,小瓶本身并没有问题,而你的这块千年古茶自带清纯的阳刚之气,对祛煞有天然的好处,放上一段时间基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到那时就是一件不错的藏品” 江千海虽然对韩正宇的话深信不疑,但至从上次被邪煞作怪差点进了医院,一想到此他心里就膈应的不行,之前不知道还不觉得,可现在心里总觉的家里放着邪煞之物,这不得失眠奔溃了?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 “小友呐,我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既然能发现它的能力,就有解决他的手段,不如这样,你把他带走,就当我送你一件藏品,同时也帮我老头子解决了一个大隐患” 说完江千海略显尴尬的笑了几声。 不过在韩正宇看来是求之不得,他还正想着和文嬴公主多了解一些问题,于是客气的说道: “江老,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两虽然成为了挚交好友,第一天就收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就不叫好友,该叫大忽悠了” “哈哈哈,,小友东西它再贵重也比不上人与人的感情,更何况你上次不但救了我,这次还帮了我,如果你不接受那我心里就不得安宁了,说明韩小友不愿与我这个糟老头子结交” 看着江千海执意不改的态度和又如小孩般的童心,韩正宇也不好在推辞,只好把捧握的双手收了回来,略显歉意的笑说道: “江老,那我可赚了大便宜了,你儿子当初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吧?不过眼下瓶子的邪煞还未完全祛除,而我又不能将其带会学校宿舍,这,这……” 正当韩正宇为之犯愁时,江千海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韩小友,我还以为是什么困难呢?这个简单,不如这样吧,我们把各自的困难交换,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这就是你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你又不会,你为我解决邪煞问题,我为你解决藏瓶之处,这样一来,你也不必再为瓶子而过意不去” 不等韩正宇有所回应,江千海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几步来到茶几旁边,拿起手提座机按下了通话,不顾还在懵逼的韩正宇,这边电话已经接通。 “吴管家,御龙庭是下周开盘吗?这样,你现在从前五个楼号里找一个各项条件最突出的一套来,直接办理在韩先生名下,手续办好了直接交到韩先生手中。 ” ” 第22章 返校 雷厉风行的江千海对吴管家交代完直接挂掉通话,又转身回到茶座,此时,韩正宇也不再纠结,随着他去。 怪不得外界对江氏集团的口碑一直很好,这也是江千海从零到有,一步一个脚印,步步成长壮大到如今云城市的商业龙头老大,是本土产业中最具影响力和信誉度的企业,这些成就和荣誉与江千海的为人处世是离不开的,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也许就是有钱人的交流方式,感情到位了,必须走一个,呵呵,只不过随意一出手就是一个明代小花瓶,而且还是出于王阳明大师亲手的,对于真正懂它的人来说,不要太珍贵,你给我一颗流星都不一定跟你换,好像有句歌词儿是这么唱的,“喝完这杯还有一杯”,性情爽朗的江千海紧接着第二杯就是御龙庭的一套大平层,虽不及这伯爵府的私人别墅,但在云城的住宅园区中,御龙庭无疑是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也是去年江氏集团在云城打造的第一个新式住宅理念,打破了以往大同小异的小区布局及建筑风格,首先选址很好,位于云城东边的新城,临近汶瀛湖畔,周边现代化设施丰富完善,与御龙庭的创新理念不谋而合,随着开盘日期进入最后倒计时,目前可谓是东城区的一大热点话题。 而韩正宇呆坐在茶椅上,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江千海的思维节奏,不好意思的尬笑道: “江老,您这样做……让我很束手无策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即使有功那也是举手之劳,也用不得如此厚礼” “韩小友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江千海看人还是很准的,我们既然是挚友,那就不要在细节上过多客气” 看着江千海如此好爽,韩正宇也不能在扭捏,欣然接受,只是韩正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江千海就发现了身体的一样,像他这个层次的人家里都是常备私人医生的,云城龙康疗养中心就是江家的产业,也是江千海的私人医院,医院配备的医疗设备国内大医院都不一定有他先进,所以,江千海在自家医院反复诊断过多次仍未查出病因,常年在国外发展的儿子江浩也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几次回国让父亲去外国再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病因,而上次回国其实也是为了此事,碰巧父亲逛超市时晕倒被韩正宇救治。 江千海之所以不想出国一是非常相信国内的医疗水平,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身体情况,以免对集团内部有所影响,其实像江氏集团如此规模的大集团,所经营的产业范围是比较广的,尤其是建筑工程类,更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干建筑的都知道,少不了开山架桥,掘土填海,没有几个厉害一点的风水大师辅助是不行的。 所以江千海也让几位大师来家里喝过茶,但一无所获,刚开始江老以为这就是人老了,身体也到了大势已去的时候,现代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人均寿命早已突破70岁大关,八十多岁目前在国内真算不上高寿,也就平均寿命。 可在江千海看来,他是谁呀?一辈子商海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白手起家创立江氏集团,在他的人生信条里从来不信命,即使是烂命,那也要靠自己逆天改命! 所以才造就了江千海现在不认命!不服输的性子! 看人不准是创立不起偌大个集团的,换句话说江千海之所以有他独到的看人之处,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能够一招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能够挥手间提取古茶的灵气,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已经是非常人能想到的,更别提做到,古话讲英雄不问出处,而他江千海是英雄不论年少,所以江千海第一次与韩正宇正式见面就如此慷慨大方绝非土豪的大气,而是商人的精明。 此时,韩正宇的手机来电铃声打破了两人的交谈,一看是室友老六打来的,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老大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是周一呀,你这两周只来了一天!我滴天呐,再不回来你的打开导航回云大了,总之今天下午学校要搞一个研讨会,咱们班抽到了试点班,所以要求全员签到,老大啊,你都不看班群消息的吗?” “还有班群?哦,那可能是我设置静音了,不过也看,一般每周看一次” 听到韩正宇的回答,电话那头的老四一头黑线,差点被这回答雷死,无奈的说道: “老大你要还想逍遥自在的过下去,这次不管怎么样你都的回来参加,因为教研主任和两大副校长都要参加,这要出了乱子,那还有下次的逃课……” “好了好了老四,我知道了,我这是病假可不是逃课,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回去” 略显尴尬的韩正宇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在韩正宇看来,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并且一向都是以勤奋好学为荣,以懒惰逃课为耻,只要病假没消,那依旧是病假,只是长了几天而已,又没规定病假非得两天三天就行的,即使本人同意,可这身上的伤也不会同意啊,想让我那天愈合就那天愈合?不把我伤病放在眼里,我分分钟给你感染化脓一个,不信你试试,哼! 结束通话后,韩正宇不失礼貌的微笑道: “江老,你也听到了我这的赶快回去上课去,我一般都不缺课的,没办法下午的研讨会太重要了,我必须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作风,亲自到场听课!” “哈哈哈……韩小友不仅风趣幽默,还不失学生的朝气和锐气,这才是当代年轻人的样子嘛,既然课程重要那我安排人送小友回去” 说罢江千海又拿起那部手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让小李送韩先生回云大,路上开稳些” “江老您这太客气啦,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今天临时有课那我就先回一步,改日再来品您的功夫茶,到时有个小惊喜给您” 韩正宇留下一个诱人的悬念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迈巴赫s800,简直就是行走的总统套房,每一秒都是享受,伯爵府本来就离云大不算远,感觉眨眼就到,几日不见云大和往常一样一张张年轻单纯的脸来回穿梭着,没什么不同,可就在下一秒,诈眼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校门口,并没有像无脑剧里那样,某某富二代驾驶一辆限量款的超跑,未见其车,先闻其声,几公里之外就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极速驶向校门口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傻白甜小迷妹们聚集的地方,加速、漂移、停车、开门,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再加上高逼格的运镜手法,当头油反光的富二代站在车旁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poss时,一群早已被发动机轰鸣吸引的傻白甜们异口同声的感道: “哇哦!好帅呀” “是呀是呀” “张哥哥我要给你生猴子” “……” 殊不知他的动作真的很骚包,至少不远处那些男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恶心的要死。 韩正宇感觉这已经够低调了,也没有炸街的轰鸣声,更没有一气呵成的停车拉手刹,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纷纷投来观望的目光,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深沉、这么低调的潜伏云大这么久,说不定拍几张照片发到死党群里,又能赚一波关注,虽然韩正宇不在意也没想那么多,但还是低估了迈巴赫s800的影响力,这效果感觉一分不输无脑剧里的渣男,不过在韩正宇愣神间,司机已经以相当专业和相当恭敬的态度为韩正宇拉开了右后车门,这一幕韩正宇属实没有想到,内心深处不听话的微微抖动了几下,这该死的逼格,拿捏完美,相当的哇塞。 在车内略微定了定神,韩正宇弯腰侧身一套自然的下车动作毫不做作,虽然没有反光的油头,也没有摆偶像poss,但一米七八的清秀大男孩一样非常耐看,特别是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之后,体型和容颜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越来越接近无可挑剔,加上一身朴素的衣品搭配,把围观者眼中的低调、深沉和多金不燥体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在他们心中早已完胜哪些狗血剧里的二代,包括像号称云大爸爸的张少,早已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幸好韩正宇不知道这群傻白甜的心思,不然非得吐槽一句“我靠!佩琪男张伟也能排上行?难道这段时间猪肉大涨了?” 校门外这一刻好似定格了一般,都在秉着呼吸放大手机聚焦等待一睹庐山真面目,可奈何出现在他们眼前的,相册里的帅气男并不认识,甚至那些迷妹们习惯性的台词刚感到嗓子眼儿也停下了,大脑不断的做着搜索排除的高速运转,看看在她们的印象库里有没有保存眼前之人。 突发的断带就好比你兴奋的要打开一瓶香槟庆祝,脑海里臆想到的画面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瓶塞弹飞声,台下为你欢呼的人们也如同手中的香槟一样,肆意的喷洒着激情,可现实是清脆声有了,瓶中的香槟却搞笑似的只吐了一个泡泡,而台下的观众好比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你给疲软了,可想而知这比早泄更加失落。 一时早泄…不,一时冷静下来的围观者们大脑都快冒烟了,仍旧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难道是插班生?一时间不少人开始向这个思路推测起来,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对韩正宇面生,开学至今能完整的上一个星期的学也不至于如此场面。 就这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草草散场,两手插兜的韩正宇不理会还在傻傻分不清楚的人们,径直向校内走去。 伯爵府,就在韩正宇坐着迈巴赫离开别墅后,比老狐狸还精明的江千海怎么看不出这点事儿呢?于是把吴管家叫到了楼上。 “老吴,你抽空和杨文豪吃顿饭,把我的意思传达一下,让他照顾一二,记住,不要把事情交代的太明了,也好给杨文豪一些遐想的空间” “好的老板,今晚我就约他出来” “嗯,下去吧” 下午两点,教学楼三层的一间教室内,一切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一排排师生正经端坐,昂首挺胸的等待着校领导的入场,有道是中午不睡下午奔溃,韩正宇此时也坐在人群中人模人样的等待着,只不过他的一双眼睛早就迷离恍惚,困意难熬,脑袋一闪一闪的,有几次差点磕到桌子上,坐在旁边的同学不下五次提醒了,但仍旧没有好转,此时的韩正宇好想找个舒服的大床安静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要搁在平时韩正宇绝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有九龙真的经加持,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没有关系,看来这次给小瓶子输送灵气太多,以至于现在灵气亏损严重,急需运转气息调养。 就在这时一首激扬的迎宾曲从教室的扬声器里突然响起,按照事先排练的流程,全员起立鼓掌并行注目礼,目的要把班里饱满的热情状态展现给校领导,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被簇拥着坐到最前一排,按照排练流程接下来就是各方代表依次念叨完自己的发言稿,最后校领导象征性的来个万能总结,研讨会就算圆满成功了。 但往往计划好的事情必定有变化,研讨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正当副校长张宏伟作最后的总结性发言时,一首不适时宜的音乐响起“我开着车子奔驰在路上,脑袋空白我的脚不听话oh~发疯的速度比不上受伤,你难过的表情实在太假oh~风在呼啸好像是你在骂oh~骂什么骂!闭上你的嘴巴 oh闭上你的嘴巴!” 空旷的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句“oh~闭上你的嘴巴”在不断的重复着,而且一遍比一遍响亮。 坐在旁边的女生都被惊的石化了,好像这个歌词有魔力似的让她闭上嘴巴,都忘记赶快叫醒以坐姿睡觉的韩正宇,坐在右后侧的寝室老六眼看老大闯祸了,顾不得其他,靠着身型瘦小,一个潜身钻到桌子下面来到韩正宇旁边,使劲儿的拍打着韩正宇,“老大,老大快醒醒,手机,手机响了,老大,在开会呢,……” “啊?谁手机呀?手机开会呢?开毛线会呢,老六我和你说你几天不见,你你开始调皮了,别烦我,我正睡着呢,一会儿帮我签个到,我就不去了哈” 完全进入梦乡的韩正宇这的有多困啊,嘴巴醒了,眼睛没醒,还以为自己躺在宿舍床上呢,此时已经有些同学低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些笑点低的实在憋不住,偶尔发出公鸭般的咯咯声。 平时就爱面子的副校长张宏伟,此时面如猪肝,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坐在一边的教研老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在张宏伟看来,这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挑衅,就连歌词都那么配合吗?我还没听过谁用这种音乐当铃声,分明就是故意指桑骂槐,想到此处,心胸一向狭窄的张宏伟转眼怒瞪了一边的老师,意思很明显在说,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研讨会?这就是一直和我汇报的高素质班组?大学里的老师看着很风光无限,但要想在岗位上有所成绩有所晋升,向上的路都的修好,哪怕有一条走死了,也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 之所以明白这一点,旁边的老师再也坐无法泰然的坐着,起身向后排座位走去,爆棚的怒气值仿佛全部罐入脚下那七八厘米的鞋跟上一样,恨不得每一步都把地板踩碎,最好连同那位该死的学生一起踩碎,要是老娘这次没评上优等,看回去怎么收拾你,哼! 此时笑点再低的人也无法再笑出声来,被灭绝师太冠名的教研老师盯上,那就等着非死即伤吧,可就在教研老师来到韩正宇桌前时,那段耐人咀嚼的铃声再次响起,“oh~闭上你的嘴巴……” 这时的教研老师似乎理解了副校长的愤怒心情,在这么多的师生面前,多少有些被戏弄的嫌疑,不一样的是这次韩正宇竟然接通了电话,也许是同样被吵的不耐烦了。 迷迷糊糊的说道:“喂,请问是哪位?” “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杨校长,现在是课间时间,给你冒然来电没有打扰到你吧?” “杨校长?那的杨校长?不认识,不认识,你可能打错了”说完作势就要挂断, 电话那头急忙说道: “韩同学,别着急别着急,我呢是咱们云大校长杨文豪,如果有空的话今晚放学后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有一些问题我们一起研讨研讨……” 韩正宇的手机听筒声音不算小,坐在周边的几个同学都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大一学生来说,突然听到杨文豪还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谁,而刚刚站到桌边的教研老师可是最清楚不过杨文豪是谁,每天虽然是在同一栋办公楼内办公,可803房间是她至今都未去过的地方,甚至于八层都是很少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级别太低,虽然没去过办公室,但杨校长的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隔三差五的电视电话会议,和此时听筒里传出来的一模一样,电话那头不是杨校长还能是谁! 知道归知道,可那又能怎样?上去夺过手机,强行关机吗?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不!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且傻缺的想法呢?没听到校长对韩正宇的语气了吗,能是一般的关系吗? 沉着冷静思维敏捷的她以最短时间分析了利害关系,所以教研老师选择了默默的站在一边当个听话的哑巴,而一直站在第一排的猪肝脸张宏伟彻底不淡定了,口里嘀咕的骂道“废物!连个学生都管不了,还当什么老师?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狂妄,无视校规!无视领导!会场当众接打电话” 张宏伟一边嚷嚷着,一边向后排方向走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宏伟,不知是没看到教研老师的眼神暗示,还是看见了也全然不怕的冲过来,做了一个她刚才差点做了,却又立马怂了的事情——上去抢手机,再强行关机,还是边关机边吼一顿呢?显然张宏伟选择了后者,几分钟的对话,也让韩正宇逐渐清醒过来,可就在下一秒,只听一声脆响,啪!新款华为手机瞬间四分五散。 第23章 打的就是你!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此时偌大的教室落针可闻,韩正宇一脸懵逼的转过头,看着满脸还未散去血色的张宏伟,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的是谁呀?搁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抢人电话就摔,今天这是怎么了?睡的好好的哪个傻缺打电话说自己是云大校长,呵!还要和我研讨研讨?研讨个毛线啊,这二年缺根弦的人真不少,尼玛骗人都不会,你怎么不说市长呢?可偏偏还有比傻缺更无敌的神经病!上来就摔人手机,这尼玛还是云大吗?”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韩正宇一个,围观的七八十位学生中也有不少一脸懵逼不知具体情况的,以为真是副校长张宏伟犯病了,而此时,这间教室里恐怕唯有教研老师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手机的碎裂声让她原地呆若木鸡,不明白张宏伟为何如此激动,不知道他在和谁通话吗?真是傻缺的神经病!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吴管家直接打电话邀约杨文豪出来吃个便饭,能坐到校长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傻子,云城商海龙头老大江千海谁人不知?而他的私人管家那也是水涨船高,一般人想见吴管家那都得找门路托关系,希望混个脸熟,日后说不定在生意上能在江老面前递句话,而云大校长虽然不在商界,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上层社会的圈子本来就很小,谁都想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可你要想上去,那就得先认识几个站在顶端的人,往往塔尖的那个都有着掌控底层爬塔之人的生死大权,让你上或下就是他的一句话而已,正因为明白这道理,当杨文豪接到吴管家电话时都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些受宠若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得接住,既然接住了就得趁热吃,等到晚上那不就凉了吗?所以杨文豪立马说道: “哎呀吴总,能接到您亲自邀请,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既然您给我脸,那我就得兜着,哪能让您请我呢?这样如果您现在方便,现在我就去接您,仿古街新开了一家茶馆,在那存了些今年刚下的新茶,而且那里茶功也不错,不如我们先去茶楼喝个茶,晚上云鼎阁我做东尝尝他家的新菜品” 虽然不是当面交谈,但此时一人在办公室里的杨文豪又是点头又是合腰,一脸奴才相。 在吴管家看来,平时与政界商界的人打交道多,而对圈子相对比较独立的学校来说,交往不是很多,与杨文豪个人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能现在解决的事情懒得拖到晚上,因为往往晚上的饭局要比杨文豪重要的多。 杨文豪办事儿效率还是蛮高的,在得到了吴管家的允许后,没用二十分钟就亲自驾车来到了伯爵府,接上吴管家后一路平缓的向仿古街走去,没几分钟就到了杨文豪说的这家茶馆,不愧是文化人找的地儿,就是舞文弄墨的一座古派建筑风格二层角楼,装修完全依着古人文人骚客们的喜好来设计装修的,各种临摹作品琳琅满目,整体的层次感非常强,但又不觉得凌乱,环境干净文雅,宁静舒服,进来后扑鼻的书墨香和茶香混合着,让人不自觉的放缓节奏,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嗯,果不然是个不错的地方”感受到这的一切后,走在前面的吴管家不由得称赞道。 听到吴管家对选的地方很满意,杨文豪心里乐开了花,比自己中了大奖还开心,连忙跟上去说道:“吴总要是喜欢这儿的风格以后可以随时过来喝茶,我在这儿存了几罐上等的好茶,吴总来了随便喝就是” “不错,这儿常开还可以陶冶陶冶情操嘛,赏赏花,写写字,看看书,喝喝茶,哈哈哈哈,还的是你们读书人啊, “吴总您说的没错,我当时也是看重了他这点,非常欣赏这种经营风格,真是别具一格,而且您可以把自己写的字挂在环廊上,有喜欢自己字的就会被收藏,甚至有人当场拍卖的” 浅聊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一壶沏好的茶端了上来,专业的服务人员熟练的将茶水分离两杯后自然的退下了,顿时轻柔的茶香充满了这间古色古香的小茶室,再配上舒缓悦耳的古筝小曲,一杯香茗入口,回甘流长,一品茶过后,吴管家轻轻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 “杨校长,你我之前虽未社交,但今日一见竟有好多共同爱好之处,你我也算有缘,今日便交上了” 吴管家的开场虽然带些官场气儿,但诚意还是可以的,能够主动的与之相交,对于杨文豪来说已经是梅开二度,喜从天降一般,连忙拿起茶壶给吴管家的茶杯续满,端起自己的茶杯非常夸张且郑重的说道: “承蒙吴总能看得起,愿意带些老弟儿一起玩,太多文绉绉的话我也不多说,此刻我只有以茶代酒来表达我的诚意”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这一幕实属把吴管家看呆了,印象中类似于杨文豪这种文人不都是咬文嚼字,之乎者也吗?我怎么看杨文豪像是逼上梁山歃血结盟呢? “哈哈哈,杨校长不必这么客气,大家既然认识了,日后少不了交往,” “吴总,您放心,我虽然不在商界政界混,这块儿也帮不上什么,如果吴总在教育口上有需要老弟办的,您直说,不敢说上下通吃,但在教育上多少还能说上这话” “哈哈哈,杨校长谦虚了,还别说,眼下真有一件事正好是教育口的,而且还是的地盘上的,需要杨校长给个照顾” “哎呀,吴总您说这话就客气了,就是没拿老弟当自己人,既然还在我的地盘上,那就是在吴总的地盘上,只要吴总一句话,立马稳妥” 杨文豪一听吴总有事要自己办,这不就是表现机会来了,既然机会都来了,哪有背手不接的道理,手掌在胸前一个劲儿的拍着,胸有成竹的做着保证。 吴管家见状也是不再绕圈子,直接道: “是这样,你们学校有一名学生叫韩正宇,今年的大一新生,而韩正宇和江老呢交情非常深厚,以后可能需要经常离校办理事情,江老的意思是看学校这边能否给行个路灯” 听到江老吩咐的,略显紧张的的杨文豪连忙说道:“吴总,这点小事儿怎么能让江老费心呢,吴总您说一声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听吴总刚才一提,我倒是对韩同学有些印象,积极热情,品学兼优,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哎呀,云大能有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学校之福,放心吧吴总,接下来我们一定会重点培养这类各项皆优的学生,绝对不会让学生没有收获的,该有的都会有”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杨文豪虽是一介文人,但马屁功底是相当深厚,也不知当是哪所学校培养的?难道还有专攻马屁的专业不成?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对韩正宇有印象,扯淡都不带打草稿的,不过看到杨文豪挺上道,也挺会来事儿,吴管家逢场作戏式的哈哈大笑道: “杨校长,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向江老交代了,今日之交,我发现咱们是志同道合之人,好了,今天我们先聚到这儿,” “哈哈哈哈,能与吴总成为同道中人是我杨某人的此生幸事,我还想着晚上安排吴总一起品尝云鼎阁的私房菜,那更是一绝!绝对的本土菜,只可惜吴总身兼要职,怕又耽误大事” “杨校长不必客气,我们来日方长,你说的云鼎阁我一定去品尝,你不但对学术很有研究,对美食也是十拿九稳,你推介的那准没错,哈哈哈” “哎呦,谢吴总您抬举我,有您这份信任比我高中状元还高兴还踏实,还是那句话,只要用得着我,鞍前马后的事儿你吩咐一声儿就成。” 等二人从阁楼上下来后,杨文豪不知什么时候吩咐人早已准备了一张茶馆的铂金会员卡,仅次于最高等级的钻石卡,光铂金会员入会就得十万元,来了消费其他另算,杨文豪直接充了30万,将一张价值40万的铂金会员卡趁着握手告别之机塞到吴管家手中。 回去时吴管家并没有让杨文豪送,而是让家里司机过来的,车子刚消失在川流的车道上,杨文豪迫不及待的又返回楼上茶室内,急切的拨通了一个校内电话,“给我最快速度查一下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叫韩正宇的,把他的消息资料发给我,要快” 就这样,才有课研讨会上的突然来电,其实在副校长张宏伟骂骂咧咧的靠近韩正宇时,电话那头的杨文豪已经听到动静了,当时还以为听错了,张宏伟怎么和韩正宇在一起,还吵吵起来了,正怀疑是不是听错时,杨文豪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冷汗直流,尼玛,张文浩那个神经病别真给自己捅了娄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回拨过去,却发现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且平静的声音。 大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急忙拨打张宏发的电话,等了好久无人接听,顿时大感不妙!绝没有这么碰巧的事,傻缺张宏伟!又他妈神经病犯了?茶室内急得杨文豪来回踱步,不行!我的去现场,不一定给惹出什么地麻烦来,平时开车二十分钟的路程,杨文豪硬是十二分钟把车停在到教学楼门口,一边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一边打电话查韩正宇现在在哪个教室。 “查到了校长,在教学楼四层404教室,今天下午有个研讨会” “快快,快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杨文豪电话吩咐完后,又继续向楼梯口跑去。 年过四十多的杨文豪平时就很少运动,今天突然爬了个四楼差点肺给炸了,此时恨不得五官七窍都能呼吸,双手托膝狗喘气似的站在教室门口,双眼赤红,面色铁青,张个大口像拉风箱似的换着气,此时教室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向门口,本想大声喊一嗓子的杨文豪,奈何口干舌燥舌尖发僵,此时的造型与哈士奇毫无差别。 而被围在其中的韩正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抖着腿,只不过他的另一只脚下却踩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踩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人肥头大耳,双膝双手跪地,脸贴着地,撅着个大腚,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围观的同学也很默契的不吵不闹,像在看马戏团表演节目,时不时有人悄悄地打开手机相机偷拍几张特显,而另一位副校长和教研老师也低着头假装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韩正宇旁边的寝室老六附耳说道:“老大,打听清楚了,叫张宏伟,在校挂职副校长” “张宏伟?这名字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呢?” “老大好记忆,你猜的没错,这孙子是张伟的二叔,张宏发的弟弟” “哦——,原来是佩奇张伟的二叔呀,看来云城也不大呀,兜兜转转的说遇见就遇见了” 韩正宇知道了脚下之人是谁后,更是没给半点仁慈,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分,刚刚适应了这个疼痛级的张宏伟又是一声杀猪般惨叫,隐约可闻脸颊骨折的声音,咔咔作响,随着一阵阵的粗气,污秽的血迹从口里流出,偶尔还夹杂着几颗碎裂的牙齿,奈何韩正宇的脚力实在太大,半张脸贴在地上好似焊接在地板上一样,纹丝不动。 一阵惨叫过去,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见张宏伟如牛喘息一样吭哧吭哧的呼吸声,难道是这个级别的疼痛有适应了?韩正宇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和张伟什么关系?” 听到突然提到侄子张伟,张宏伟回应似的呜呜了两声。 “哦,说明你们认识,看来你们家的坏是祖传的呀,我说怎么一个个的都他妈不干人事,哎!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日本亲戚?” 听到韩正宇的问题突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宏伟也不知到回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呜着,引得围观师生们一阵大笑。 “你叫张宏伟,你侄子叫张伟,你还有个比你还坏的张宏发!是不是?” 脚下的张宏伟属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他了如指掌,刚刚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去该怎么弄死这小王八羔子,万万没想到还不知道人家姓氏名谁,自己的老底儿却被先搬了出来,难不成也是有些背景和能量的官二代?富二代?草!不管他娘的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动老子,那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越想越气愤的张宏伟又是一阵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嘴里呜呜呜的呼叫着。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哼!我靠!你还来脾气了?我知道你不服!可我就喜欢你现在既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叫吧!你叫的越猛烈,我就感到越兴奋!哈哈哈” 听到韩正宇肆无忌惮的话,围观者又是一阵嘘嘘声,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吹了几声流氓哨,顿时还算安静的教室里一下子仿佛推到了高潮,起哄声此起彼伏。 此时,一直拖着膝盖换气的杨文豪终于呼吸缓和些,踉跄着快步走进教室,使劲儿扒拉开人群来到包围圈中,引入眼帘的画面把他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嘴巴张得圆圆的,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位同学你太嚣张啦!你竟然公开扰乱课堂纪律,辱骂打伤校领导!严重违反学校禁令!你就等着被开除和法律的制裁吧!报警报警,现在就报警!” 杨文豪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处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教研老师说话了“韩正宇,你快收手吧!再这样闹下去你真就毁了,听老师的,这是咱们云大的杨校长,你可不要犯傻。” 听到教研老师话,韩正宇和杨文豪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只不过双方的面部表情却是天差地别,韩正宇抬头睁眼瞧了瞧,心里暗哼,同样是一个油头大肚的发福男,不知道他那肚子那么大装的是屎还是知识,怎么就没有半点一校之长的影子呢?难怪下属这么垃圾,在他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恶,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在听到“韩正宇”三个字时,杨文豪像是被下了诅咒,浑身一个机灵,抬头在定睛一看,确实和刚才让人调查时发过来的照片有点神似,在联想到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吵闹声,不难推算出就是和韩正宇起了冲突,想到此处,杨文豪的表情如吃了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四五六七只癞蛤蟆一样痛苦难看,可想到刚才在所有师生面前要对韩正宇开除和交给法律制裁,我尼玛!恨不得将嘴里刚吃进去的一只苍蝇两只蟑螂三只爬爬虫和四五六七只癞蛤蟆塞进张宏伟嘴里,再上去暴揍一顿!这该死的张宏伟!这次把老子坑惨了,老子刚刚接在手里的热乎乎的大馅饼,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全尼玛被这个狗娘养的张宏伟给摔在地上!草!你让老子不痛快,老子就让你不舒服,你断老子后路,老子就掘你家主坟! 第24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 一时间,悔恨的杨文豪在心里早已把张宏伟给千刀万剐了无数遍,刚才一上来就数他嚷的最凶,扬言要报警把韩正宇抓走,抬头再瞟了一眼韩正宇,发现正玩味的看着他,这让本来就惊魂未定的杨文豪一下子七魂少了三魄,那玩味的笑容好似告诉他“接着玩,接着闹,接着给你的好下属打辅助,我看你怎么收场”。 而在韩正宇看来,这些都是杨文豪单方面的戏码,五分钟前他还并不知道脚下之人是谁,更别说又突然冲进来的杨文豪,只知道这个年纪的老家伙,一样样的肚大腰圆,总之不是老师就是主任,因为云大重来不缺的就是主任,随便出来个人,头上就顶着一个主任之名。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杨文豪已经知道了他与江千海的这层关系,并且是来救驾的,奈何杨文豪这该阉的死奴才救驾太迟,这不,正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死样,恨不能立马给跪下来。 但韩正宇不知道这些啊!看着眼前之人表情好似程序错乱,先是凶神恶煞的跑来兴师问罪,再是阴晴不定的哭笑不得,然后是如丧考妣的悔不当初,尼玛这人难不成是北影的高材生?这表演跟真的似的,难道是因为我的英俊威武,正义之气给震慑了?又或是我的惩恶扬善之举把他们感动了?心灵净化了吗?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韩正宇反而感觉不好玩了,没了兴趣,因为对手太弱,没两个回合就退缩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张宏伟,我知道你学校里有点关系,也知道宏发教材公司是你哥张宏发的,对了,还有你那个废材侄子张伟,总之不管你是谁,你是想在道上解决还是把学校的关系拉出来解决,随你便!即使现在校长在这儿那也不好使!” 说完,踩在脸上的那只脚顺势一踹,本就身体早已僵硬的张宏伟如四脚朝天的大乌龟,四仰八叉的滚到一边。 此时转头又看向杨文豪,“你,说说你有什么关系,也一起吧,” 见杨文豪呆傻在原地没任何反应,又催促道:“你快点的啦,大家都很忙的四不四?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的啦好吗?喂,你不会啥都没有吧?只会叫阿瑟儿吧?哈哈哈”韩正宇又戏精附体似的学着港语腔调问着杨文豪,而杨文豪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都说了,校长在这儿都不好使,那他现在说自己其实就是校长,那岂不是现成的打脸吗。 教研老师脑子活络,看出了事情的不寻常,按照常理,一校之长岂会被一个学生震慑住,何况这个学生可是属于严重违纪行为,是直接可以开除的,最最可疑的是校长刚进来还挺严厉的,可看到韩正宇后立马怂了,而且明知张宏伟是校领导,还敢公然暴揍,且扬言校长都不好使,充分说明韩正宇他不是普通学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韩正宇不认识王校长! 如果我现在从中调解,为校长解了围,制造一个台阶,日后有机会校长可能第一个想到的是我,那么,日后在云大平步青云岂不是指日可待?心里有了盘算,于是教研老师站出人群,高声感道:“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明天上午十点前参会人员每人提交一份课题拓展分析论文,可以以小组完成,每个小组不得超过三人,现在限你们一分钟撤离教室!” 对于正在看热闹的人们来说,教研老师无疑是最扫兴的那个,尤其是校长来了以后,明显压轴好戏就要登场,偏要这个时候让人撤场,此时教研老师头顶如果有怨气条的话,那一定是爆满的,全场所有等看好戏的人的怨气都集聚在她一人身上,但作为大一新生,多少还残存着些对老师的本能畏惧,所以,接下来的好戏哪怕再精彩,再诱人,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遗憾撤场。 作为怨气的汇聚点——教研老师这些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但当她想到是女的平步青云来,再多的怨气都算个屁呀,如果可以,她宁愿让怨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阵唏嘘声消失后,偌大的教室策底回归到寂静,非常识趣的教研老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杨校长后,退步出门并随手将门关好,留下在角落虾米似的张宏伟,此时稍微镇定的杨文豪和依旧翘着二郎腿的韩正宇,时间定格了三秒钟后,杨文豪这次策底爆发了,没错他是真的爆发了!自从听到教研室出了事后一直压抑到现在,就好比是一个高压锅,压力值明显严重超标,二话不说,冲到张宏伟跟前,毫不保留的拳脚相加,刚才被韩正宇踢到角落,肚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劲儿,又受了杨文豪一顿乱打,惨叫了几声策底晕死过去,这才停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小跑到韩正宇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道:“韩同学,你好,我是杨文豪,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关于张宏伟无故损坏学生财物和辱骂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树立典型,作为反面教材,在接下来紧急召开的大会中快速处理,争取还学生一份公平,还学校一份清白,让破坏集体的蛀虫无处生存,更不做蛀虫的土壤和后盾! 话到此处,韩正宇才把刚才的前因后果捋顺了:我上课睡觉还接了一个电话,还是个副校长一怒之下把我的手机摔了,我打了他一顿,又打出一个正校长来,正校长不但没有也怪我,还替我又打一顿副校长,并且还要在大会上严肃处理他…… 过程没错,韩正宇是捋清楚了,可过程清楚并不代表脑回路也清楚,此时的韩正宇想破脑袋都没能想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云大突然走超人性化路线了吗?还是正副校长不和,我帮他出了口气,特意表明我们是一个战线的?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原委,韩正宇起身走到杨文豪身边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为什么帮我?” “额,韩同学我们当然认识了,而且还……” “好了,打住吧,不说实话我走了” 韩正宇早就看透这老小子就是一个老滑头,满嘴假大空,所以也没耐性听他这些,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这样的,韩同学,我和吴总认识,吴总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学校,不用请假,不用担心学科学分,该有的学校都会给的,嘿嘿,当然了,这也是我的意思” 杨文豪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揽一份功,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懒得戳穿罢了,于是问道: “吴总?哪个吴总?” “就是江老的私人管家” “哦——,原来如此。” 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一切都是江千海的安排,韩正宇在心里盘算着,“哎,江老有心了,确实是为我解决了一件眼下最该办的事,这下好了,我的大学可以随时毕业了,嘿嘿~不过,学生这个身份还是要的,不为别的,只因那曾是我梦寐以求和无限向往的生活”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啊老杨!” 韩正宇说完,拍了一下杨文豪的肩膀,潇洒的向门外走去,愣在原地的杨文豪好似被点穴一般,其实人在无比激动的时候是没有语言的,就像现在的杨文豪,这句“老杨”是他听到过的最美妙绝伦的声音,无比的舒服和踏实,在心里暗暗自语道“我就说嘛,本命年穿红裤衩就是会鸿运当头,不管怎么样,总算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让我看到了希望” 阴霾一扫而空的杨文豪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悠然自得的走出教室: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烟在新建的住宅上飘荡 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 第25章 再见李疏影 距研讨会风波结已经过去了四天,这是韩正宇有史以来在云大最像学生的四天,每天各科按时打卡,唯一不同的是遇到下午两点后没课时,其他同学要么回宿舍,要么整理学习资料,而韩正宇则是直接来到办公室八楼,没办法,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杨文豪总说又搞到上等好茶非让他过去品尝,这样一来好像八楼也成了韩正宇的打卡地之一似的。 这就是人性,当你对别人有用时,人性就是善良的,当你对别人没用的时候,人性就是自私的,当你触碰别人利益的时候,人性就是恶毒的。你所有的烦恼都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当你实力足够强大了,能给别人带来利益的时候,你才能感受到这个社会的美好。 正如周六上午十点多还能赖在床上,同样是一种美好,一向习惯赖床的韩正宇依旧在赖床…… 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到中午,发现床边手机屏亮着,定睛一看,原来是严婷打过来的,有段时间没有严婷严警官的消息了,不知她那案子查的怎么样?正想着要不要接通时,未接超时,打开手机一看,嚯!一个上午七八个未接电话,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明智,多亏睡前调成了静音,不然的被他们烦死。 步长征和吴管家八点多各打过一次,剩下的五六个都是严婷打的,韩正宇一想到严婷那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骄傲样儿,果断放弃回拨,直接拨通了步长征的号码,忙音刚响了一声,步长征就接了起来,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有一件事情向您汇报,我手下一兄弟各路小道消息非常广,刚刚听说云城宏发装饰公司的张宏发要找人兑付您,并且这次找的人不是道上混的,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狂徒,据说他们的目的是这次除掉您,韩先生,我已经让人继续严守张家的一举一动,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几天您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嗯,我知道了,对了,兄弟们的伤势如何了?现在的住所还习惯吗?” 虽然知道了有人要杀自己,但韩正宇并没有一丝紧张,反而是一种尽管放马过来,我不在乎的样子,听到韩先生不顾自身安危却还心系兄弟们的伤势和生活情况,步长征顿时心里一暖,连忙回答道“韩先生你就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兄弟们的伤都恢复的很好” “恢复的好就行,过几天我去看望大家,另外,老步!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是退伍兵出身,有人品绝对靠谱和绝对忠诚的战友、兄弟都可以推荐来,或者说愿意跟着你干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打造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而这把利刃的灵魂我希望是你,由你全权负责和管理” “韩先生,请放心,我目前手下有50多人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是非常信得过的人,个个也都是好手,接下来都听韩先生差遣!” “老布,50人远远不够,这样,眼下我们先来淬炼这50人,先把整把利剑的雏形显出来,要记住!要严格把控和审查每一个人,我们是在扩大,但我们只要精兵,宁缺毋滥!关于具体的要求和细节你来决定就行,还有!在国内私人帮派性质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们还是一把隐形的,悄无声息的利刃!” “韩先生,请放心,接下来我明白该怎么做,一切听从韩先生安排!” 步长征明白韩正宇接下来要重用他们,而且要由他来打造这支队伍,这是步长征做梦都想的事情,可要想建立一支召之来之,来之战之的队伍谈何容易,没有通天手段根本想都不要想,而韩先生绝非常人,既然他提了出来,那么有了完整而周密的计划了,相信在韩先生的带领下,这把利刃很快就会显露出他的锋芒,结束通话后,韩正宇又拨通了吴管家的电话,“吴管家,不知给我来电有什么事情?” 韩正宇直截了当的询问来电意思,并没有绕来绕去。 “韩先生,是这样的,江老意思是周末这两天如您有空的话请您过来做客品茶” “嗯——那就明天上午吧,还请吴管家代为转告” 韩正宇想着也有些时日没去江千海那里了,上次答应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没有准备呢,便想着下午出去转转,给江千海准备一份惊喜,有了计划后,韩正宇便简单收拾收拾出门了。 其实上次在江千海家喝茶时,韩正宇就用灵气探查过江千海的身体状况,虽没有暂时性的致命病原,但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项器官和细胞更新能力都有所下降,其实这样的身体才最危险,身体的每一个小病灶都是引爆一场大病的导火索,所以,这个年纪的老人往往对身体之外的东西的贪婪欲逐渐减少,对自身健康长寿反而与日俱增,尤其是江千海这样的地方巨富,更是惜命的厉害,算起来,江千海对韩正宇也是可以了,老爷子也是看出韩正宇此人注定不凡,现在的年轻人有成熟稳重性子的人不多见,再有这般常人难有的能力更是凤毛麟角,起于惜才爱才之心的他,就多关注了一下,哪成想韩正宇的潜在能量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这让年竟八十的他又点燃了那颗再辉煌一把的赤心,所以尽可能的在这条飞龙还是蛟龙时期就打下感情基础,甚至有利益上的深入合作,牢牢的捆绑在一起,有朝一日飞龙在天,那他就能乘势而上,把江家再提升一个层次,成为全国靠前的大家族。 在韩正宇看来,江千海身体的小毛病不值一提,只需一丝灵气便可轻而易举痊愈,甚至年轻上十几岁都是有可能的,但韩正宇不想其他人知道他拥有灵气,一是灵气这种东西太过于抽象和神话,常人是根本不相信他的存在,弄不好当成江湖骗子都有可能,其二是一旦暴露之后必将给自己带来不少打扰,甚至引来不速之客的杀欲。 韩正宇正想着如何将灵气换一种方式给江千海服下,其实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上古炼药秘术,奈何现在韩正宇只能炼制初级灵药,即使是初级那他现在也是没有合适的场地和材料,于是只能先将就一下吧,有了打算之后,韩正宇走进一家药店,买了一盒六味地黄丸,当将药盒交给结账小姐姐时,约莫二十出头的灵动美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韩正宇,好似再说“这么帅这么年轻就靠吃这个了?哎,,果然帅气容易被沦陷,品相多好的一颗大白菜呀,咋就成了空心菜了呢,可惜空留一副皮囊” 韩正宇看着发呆出神的小姐姐一直盯着他,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帅气果然惹祸端,炎炎夏日,犹如一阵快意的凉风,撩拨少女芳心呀,韩正宇实在没办法,只能轻咳一声,回过神的灵动小姑凉发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得脸颊红晕,低头不语快速的给结了账。 韩正宇走出药店,又在不远处的中医馆买了一些辅助药材,随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云大驶去。 周六寝室其他人约会的约会,网吧的网吧,此时是非常安静的,只有韩正宇一人,为了不被打扰,韩正宇将寝室门反锁,拆开药盒拿出十粒药丸,再将辅助的药材洗干净祛除水分,一手药丸一手药材,韩正宇调动体内灵气,按照九龙真经里的炼药术将二者淬炼合二为一,悬浮在空中的两种药,被薄薄的一层灵气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取精华,再融合在一起,大约一刻钟后,那一层淡淡的灵气以全部被药丸吸纳,此时的空中赫然在目的五粒约莫巧克力豆大小的药丸,整体呈棕褐色,表面晶莹透亮,一股奇特药香顿时四散扑鼻而来。 韩正宇挥手空中一抓,五粒药丸就牢牢握在手里,心里暗暗自得,没想到第一次炼药还挺成功的,达到了中等级别,将药丸独立包装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一直忙到了现在,都忘记吃饭,现在闲下来了饿的感觉饕餮般的袭来,随之便拨通了李疏影的号码。 “哈喽,李大美女,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是多日不见,不过像我们这些平民想见云大叱咤风云的韩正宇可难如登天,您现在可是云大风云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又神秘兮兮的,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吧,大人物您给我打电话有何吩咐?” “李疏影,你是不是刚喝完陈醋柠檬汁了?酸的我哈喇子流一地,你可知我苦啊~没办法呐,偌大的云城竟然找不到一个饭搭子,饿了整整一天了,你要再不管我饿死算了” “哼!鬼才信你,说吧,一食堂还是二食堂?” “什么?吃食堂?李大小姐!不带这样的,这几天我感觉缺乏维生素和蛋白质了,听说大虾的蛋白质老丰富了,嘻嘻,,要不然咱们就来顿蛋白质大宴?” “韩正宇!你拿我当地主老财呢?请你吃一顿大虾,我后半个月的伙食只能吃泡面了,愿意跟本小姐吃去呢现在就去二食堂,想吃大虾呢,校门右转70路公交车去市里随便吃,另外,二食堂新推出的东北凉面,嘎嘎好吃” “额~李学姐,我只是找个饭搭子,又没说找个付钱的,那李学姐既然喜欢吃东北冷面就去吧,哎~可惜喽,那么大一锅大虾一个人也吃不了,尤其是麻辣味的,打包凉了就不好吃了……” “咳~那个韩学弟,我的意思是冷面虽然不错但吃太多生冷食物对胃不好,偶尔吃一些热辣滚烫的中和一下才可以,嘻嘻,我已经连续吃了两天冷面,急需中和一下,对了,李学弟,你说的没错,不能浪费,浪费最可耻,你在宿舍是吧,我五分钟到你宿舍楼下,你快点啊” “嘟嘟嘟……” 不等韩正宇回答,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第26章 我的世界里有你 果不其然,大约五分钟后,韩正宇出现在宿舍楼下,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疏影早已在楼下了,不仅让韩正宇惊叹,这丫头不会是听到有虾吃飞过来的吧?这个速度博尔特恐怕也要吃屁,果然在女人的世界里,自己都觉得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 见到身穿白底碎花裙的李疏影,再搭配一件宽松的圆领薄衫,一双干净的运动鞋,还有高高扎起的高马尾,把自己打扮的像似一个高中生,看到韩正宇从楼宇门走出来,微笑着迎了上去,面如桃花的调侃道:“韩学弟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不好穿不暖,在我面前哭穷装惨,可几天不见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还白了不少,保养的不错嘛,说明过的很滋润,哼!跟我假哭穷!” 这话虽是调侃,但并非虚话,这段时间只要条件允许,韩正宇都会拿出一定时间来修炼九龙真经,每一次的提升对自身皮肉筋骨都是一次改善,而对于多日不见的熟人来说,这种改变最为明显。 “李学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堂堂云城市市长的大小姐每天吃泡面,咱两彼此彼此” “哎~说出来你都不信,我爸说你每天又不住校,早上晚上都在家吃,自然零花钱就给的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见了李市长的说道说道了,一点都不体恤民情” “学弟,你这越来越变的油腔滑调了,这样可不好哦” “哦?那你喜欢我什么呀?” “我喜欢你……” 李疏影突然发现不对劲,掉进了韩正宇的语言圈套里,并且看着正一脸坏笑的韩正宇正偷着乐呢,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喊道“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并作势举起粉拳就要给他点教训,“别跑!看拳!”吓得韩正宇连连后退,急忙说道: “学姐学姐,手下留情,我投降……” 看着韩正宇抱头鼠窜又大喊投降,李疏影也不像让人看了笑话,便说道,“好,为了证明你投降的诚意呢,那就外加一个夏日三件套吧” 看着得逞的李疏影,欢声雀跃的样子,平日看上去大家闺秀的她,现在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笑容甜美且好看,韩正宇内心不仅感叹,青春真好。 但又立马想到,无知的反问道:“什么是夏日三件套?” “真笨!夏日三件套都不知道,空调、wifi和西瓜呀” “啊?这就是夏日三件套?” “嗯,不过这是2017年的了,18年的夏日三件套是炒冰、凉茶和小龙虾” 听到李疏影的解答,韩正宇做出一个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心里不禁吐槽,商家为了刺激消费,什么埂都能想得出,满头咸菜大碴粥不也是三件套吗,切。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了云大南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古城而去。 说起这家小龙虾还是“食神”杨文豪提起的,对呀吃方面的推荐,杨文豪绝对靠谱,这家店在云城独一份,必吃榜第一,不仅菜品真材实料,口味也是地道正宗,好评如潮,要是饭点过来那就等着排队吧,而今天韩正宇提前和杨文豪说了声,这里他有会员卡,又是常客,提前给预留了一个绝佳的位置,而且这家店里的所有服务人员都是川渝那边的人,来这儿吃饭,听着满口川渝味儿服务员,让人有种就置身于当地的错觉。 为了让面前这位市长千金吃的爽,韩正宇直接要了两大份,一个香辣味一个藤椒柠檬味,看着满桌子丰盛的美食,特别是亮红色的龙虾更是诱人味蕾,此时的李疏影已经穿戴好防护围裙,双手戴上一次性手套,看上去像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斗士一样,两只手做出握拳姿势,说了一句“开动!”看着满脸开心,动作又十分可爱的李疏影,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不仅感叹到,与美女吃饭感觉都不一样,怪不得说美女与美食不可负也,秀色可餐也是真是的,哎,人间呐,真好!哈哈,,, 两个小时后。走出餐馆的李疏影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但下一秒又抱怨到,为什么美食要和减肥不和呢?他俩和平共处不好吗?呜呜呜……我今天吃了这么多,虽然很享受,但又充满了犯罪感,好纠结呀! 李疏影的表情变换看的韩正宇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脑思维是什么逻辑,活生生的纠结体,在韩正宇看来,有为美女排忧解难的机会怎能错过,搞好的话还可以创利,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于是说道: “学姐,如果有一种东西,既可以让你嗨吃不胖又有美容护肤的效果,你会不会尝试?” “废话,当然要了,可是世上哪有这种可能嘛” “当然有,并且这世上只有我有” “韩正宇,你不吹牛会死吗?我要有这药,还上个屁的学,甚至以后都不用上班,完全躺平” “好!李学姐,等我拿出这个神奇的东西后,以后就交给经营和管理,咱两合作,也来个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怎么样?” “行,学弟,你说了算,你真要有的话,你不用多给,我只拿一成里就完全够我舒服的躺平,你可要知道这类似于仙丹级别的存在,想想就可以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说好一成到时你可别后悔哦” “好了,学弟别在做白日梦了,不然70路公交车就赶不上了,回去早点休息,前面就到我家了,今天谢谢你的大餐!明天学校见” 在与李疏影挥手告别以后,韩正宇并没有急着回寝室,而是来到了汶瀛湖公园,褪去白天的烈日炙烤,此时地表温度降了下来,湖水清澈,微风拂面,凭栏远眺对岸的灯火阑珊,韩正宇的心也随之慢慢静了下来,这段时间过的很快,总觉得浑浑噩噩,一事无成,未来的路在何方?该怎么走?韩正宇还真没有认真的想过,以前想着好好读个大学,毕业后好找个好工作,然后成家立业,孝敬父母,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觉得也是很圆满的人生,尤其是父母这辈子人,吃了不少苦,没有过上舒服日子,有时候再想,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至今没有标准的答案。 现在社会节奏快,人心浮躁,慢工出细活已不再适应当下社会,寒门崛起已成为一种过去,或者说只有在无厘头的戏里才能出现,以前是垄断产品,垄断行业,现在是垄断经济,垄断思想,二八定律体现的淋漓尽致,大部分的经济是掌控在二那部分人手中,尤其是经济时代,也可以叫泡沫时代,因为一切都可以在顷刻间化无乌有,这部分人靠着天文数字一般的经济,操控全民市场布局,随便几百个小目标就可以让那些省吃俭用了一辈子才存下来的血汗钱瞬间变成泡沫,变成这局经济操控的炮灰,结局就是资本家只是随便玩玩试试水而已,你却是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 其实大部分的人们野心真的没有,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尤其是几千年的儒家文化思想的灌输,早已是根深蒂固,刻在基因里的,不就是有像样的工作,娶一个贤惠一点的老婆,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周末陪陪孩子父母,古语讲“百善孝为先”,可见国人对孝的重视,而如今有多少家庭能做到的,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结了婚还是异地生活,要么就是孩子丢给父母照顾,夫妻两人离乡背井打工为生,既尽不了孝,又育不了子。 人这一辈子,每个人都想成功,可真正的成功又是什么?,有很多钱吗?有圆满的家庭吗?或者又是其他等等。在韩正宇看来成功不是你拥有多少钱,也不是你地位有多高,而是拥有一颗善良的心,行善之人必有厚福,有德之人更能载物,有道是德不到,得不到。 自从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韩正宇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改变,用韩正宇他自己的话来说,既然老天选中了他,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而我也必将不负自己,不负天下,不负老天! 直到最后宿舍老六给他打电话说今晚寝室有人过生日,就选在小南门的大排档,让韩正宇十分钟内回去,不然集体联名上书口诛笔伐这个老大,韩正宇内心也知道,虽然平时他们老大老大的叫着,但真没有做到老大应有的责任,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没有,想到此处,韩正宇内心顿时愧疚不已,而在他心里也越来越明白和清晰,他要活的有价值,有意义,至少不辜负身边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于是韩正宇打开手机在网上加急定了一个超大分量的蛋糕,在经常去的网吧里充了五张上网会员卡,目前韩正宇能做到也就这么多,他认为有时不在于赠与的东西本身有多贵重,而是对方刚需,却又能体现我懂你的意思,说明在你的世界里有我。 第27章 龙灵丹 没想到一个学期以来寝室第一次全体聚餐竟然是靠六生日才聚到一起,说起来挺悲哀的,同样也是第一次喝酒,都是没有经过酒精洗礼过的稚嫩青年,推杯换盏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七七八八了,开始说话大舌头,翻白眼,吹牛逼,这都是喝醉的标准症状,看着老大递过来的网吧会员卡几个人差点感动的哭了,恨不得原地为他们的老大唱一首《懂你》,说什么也要敬老大三杯,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大,不接受老大的挚情挚意,甚至有不认这个老大的嫌疑,所以,是情到此处也好,还是盛情难却也罢,每人三杯,连着五人敬酒,韩正宇面露惊恐,脑海里不断狂吼,“这群猪队友,不会乘法口诀就扒拉扒拉手指也行啊,这可是足足15杯呐!喝不死也得淹死”。 韩正宇有种更像是自己在过生日的感觉,听着一个个蹩脚且统一的祝酒词,都替他们感到尴尬。 大一就要结束时光转瞬即逝,在这即将结束的时刻,我望着那些醉酒的同学们,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宿舍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息,同学们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他们或手舞足蹈,或喃喃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笑得放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有的人则默默流泪,仿佛在借酒消愁。这场景让我既感到陌生又似曾相识,我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入大学时的那份青涩和懵懂。 在这一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挑战和成长。还记得那些熬夜备战考试的日子,大家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还记得参加社团活动时的兴奋与紧张,我们努力展现自己、积累经验。而现在,我们即将迈入大二,面临更多的选择和责任。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意识到青春就是这样,充满了欢笑与泪水。我们在醉酒中释放自己,也在清醒时重新振作。大一的结束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将继续前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创造属于我们的精彩人生。 拥有九龙真经的韩正宇这点酒精度不值一提,简直就是喝酒的作弊器,第二天早上八点,看着寝室依旧睡意沉沉的其他人,韩正宇没有理会,转身去了洗漱间,因为前一天约好了时间,在韩正宇到达寝室楼下时就看见吴管家早已站在车门旁等候多时,笑着说道: “有劳吴管家这么早过来,还亲自开车” “您是江先生的挚友又是贵客,韩先生不必客气” 这次并不是那辆扎眼的迈巴赫s800,而是一辆酷似坦克的路虎揽胜,不同于迈巴赫的内涵与优雅,而是一种狂野和霸气,全车真皮内饰,身体接触到的都是一种舒适,虽是越野型,但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与外界隔绝,隔音一点不输轿车,超高的车身带来广阔的视野,飞驰在马路上就是移动的焦点。 经过几个路口后来到了伯爵府,韩正宇下车就看见江千海向他快步走来,一身唐装的他,精神抖擞,比上次见到状态好了不知多少,看上去谁敢说这是一位近八十的老人。 “韩小友等你好久了,快上楼,这次可是今年的新茶,特供的”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随后前边带路直接来到了三层,果然特供新茶不同凡响,刚入三层大厅,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有一种雨后漫步竹林般的感觉,清爽怡人,醍醐灌顶。 “嗯——,江老,这茶确实不错,光嗅着茶香便可陶醉” 韩正宇并没有拘谨,径直走到客位坐下,江千海又是一手功夫茶,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看的韩正宇啧啧称赞,“江老,您这功夫可又增进了不少” “哈哈哈哈,小友眼力果然厉害,确实,经过这几天的品茗修养,我对茶道的理解又多了些心得,自然手上功夫也有所增进,这还多亏了小友的帮助,不仅如此,昨天我的医生给我做了一次全面的体检,小友你猜怎么着?” 韩正宇笑而不语,看着江千海自问自答的说道“我十五六年的“三高”竟然没了,当时所有负责检测的医生包括我自己,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度怀疑仪器出了问题,以至于重新校验了仪器设备,重新提校了一遍,结果与上次完全一致,直到此时我开始信了,结合这几天我自己身体的感觉,更加深信不疑,能有如此神来之笔的非常手段,非韩小友莫属!” 看着江千海抑制不住的激动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困在荒漠已久遇见了食物和水源,韩正宇知道现在的江千海内心一定时惊涛骇浪,当一个垂垂暮年之人你告诉他我可以让你百病消除,并且延寿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相信没有几人能做的比江千海沉稳,更何况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他当年创业赚取的第一桶金还要夸张。 韩正宇也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端起茶盏下了一杯茶,平静的说道: “江老,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你我也算有缘,那我就送你一场机缘,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其次是你的为人处世在市民的心目中口碑还算不错,我这里有早些年师傅留给我的药丸,名为龙灵丹!此药丸可以说早已绝迹世间,起死回生肉白骨不敢说,以你现在的体质来看百岁不成问题,本来就是绝品,又非寻常之物,用一颗少一颗,江老!我只有一事相告,目前我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所以还请江老守口如瓶”。 说完便从包里取出一个还算小巧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棕色药丸,表层透着晶莹的光,就在打开药盒的那一刻,一种奇特的香味弥漫而开,这种药香又与平时中药店闻到的截然不同,首先中药店里的药味都是各种药材本身气味的混合,有点经验的老中就能从一副药的气味中默写出药方来,而将军不换则是药香奇特,并不是某一种药材散发出来的药味,而是通过特殊的炼药秘术再通过九龙真经灵气的加持,最后与之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望着韩正宇手上小盒之中的小药丸,双眼略显浑浊的江千海这一刻犹如发现猎物的鹰眼,死死盯着药丸片刻不离,露出了常人都无法拒绝的贪婪眼神,这其实就是人性,尤其是这个年龄段,黄土已埋到脖子处的人,求生欲是可想而知,更何况江千海,几十亿的家产怎么舍得早死。 就这么小小的一颗药丸,就可以让他好活二十多年,并且药丸此时就在咫尺之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看着眼前神情变换的江千海,韩正宇并没有打扰,而是将药盒轻轻放在了茶桌之上,这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千海,也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重新坐会茶椅,目光转向窗外的远处,古城的吊角飞天角楼和厚重的城墙在白云的衬托下犹如云中楼阁,或是海市蜃楼,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江千海并没有收回目光,用一种饱经沧桑又迟迟暮年的语气说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世人都想长生不老,就连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也无法看淡生死,何况我一贫民百姓呢,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说的很是潇洒,很是清高,但人生来不就是一场体验吗?总之都要走,为何不让自己体验的更精彩一点呢?为何不多体验一天呢?畏惧死亡是人类刻入骨髓,进化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从心理学角度上讲,当一个人不怕死亡,或是大脑下达了死亡命令时,这个人一定是心理上不健康的,哎~我江千海闯到社会一辈子。说真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有时候也在想,我已经活到了金字塔的高端层,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几辈子都无法赚到金钱,可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能靠金钱来解决我人生欲望和追求的的东西越来越少,房子车子金子?这些我都有,地位?其实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地位这种东西,年轻时只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更多产业,不停的拼搏、努力赚钱,赚钱再投资扩大,再努力,周而复始,直到今天的江氏集团,女人?呵呵呵,风流不下流,哪个功成名就的人,路上缺少了女人,所以现在我对这些一点兴趣没有,世间繁华,一日看尽,看不尽唯有自我”。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略显佝偻的身躯,此时竟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感觉,不禁也感叹这烟火人间,事事值得,事事也遗憾,有风听风,下雨看雨,生活并没有深意,幸福和遗憾都藏在日常里,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最终时间都会替你轻描淡写。 没有不可以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和经历过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去做个内心强大的人,认真且努力的生活,不焦躁、不抱怨,过去一笑而过,将来安然以待。 “江老,现在就可以服下这颗龙灵丹” 江千海没有迟疑,小心翼翼的从桌上拿起药盒,看着这颗绝世神药越来越近,取药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竟然激动的有些微微颤抖,内心更是激动不已,“如果真像韩正宇所说年轻一二十岁且长寿百岁,此时我不就像当年的嬴政吗?更何况嬴政都没有亲手触碰到长寿之药,而我今天何德何能竟然拥有此等机缘,眼前的年轻人定有通天本领,从今天起,在云城有我江家在就有韩小友的一片天,必定与之深交!” 江千海想到此处,不再犹豫,捏起药丸缓缓放入口中,江千海本想喝一口茶水顺服下去,万万没想到当药丸放进口中仅一秒钟瞬间融化升华,化作一股暖流从口腔迅速遍布全身,好似到达每个毛细血管的末端,而这股暖流并没有消失,在体内的每一处以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在修复着细胞。 看着江千海本来双鬓斑白的头发此时也在一根根的变黑,眼角处的鱼尾纹及嘴角的法令纹也在以惊奇的速度恢复平展,而这整个变化过程也就一分钟不到,外表的变化江千海并不知道,只觉得身体变轻了许多,呼吸有力且匀称不少,这时候韩正宇起身将收藏柜里的一面铜镜拿出来递在了江千海面前,示意他照一照。 江千海不明白韩正宇的举动,心想即使有效那也的几个时辰或者几天看到药效吧?将信将疑的接过铜镜,当把铜镜置于面前时,惊的江千海差一点把手里价值连城的青铜古镜掉落在地,忙不迭的定了定神,重新向镜子里看去,而镜子里是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中年男人,发型精干,头发还算浓密,两鬓参杂着几丝银发,面容坚定,一种扑面而来的刚毅,看着镜子里的人双眼含满了泪花,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了,这个样子他也太想念了,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由于太过于振奋人心,江千海身子都有点微微颤抖。 韩正宇也是第一次看到龙灵丹的功效,表面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也着实惊叹不已,他只是在九龙真经的记载里了解过,但远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去不去打扰江千海,静静地品着千年古茶树茶。 约莫一盏茶过后,平静下来的江千海转头看向韩正宇,神情正定的说道: “韩先生!接下来让您久等了” 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严肃且认真的说道:“吴管家,立即通知江家人只要在云城的一个小时内站在这里,外地的半个小时内必须接通电视电话会议!任何人不得有误!”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吴管家接到江千海这道命令后丝毫不敢延迟,立即在家族群里通知到每一个人,并且要求一分钟内必须收到回复,说实话,吴管家在江家干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幼时偷渡国外,落入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双方势力在一次争抢地盘时拼了起来,在混乱中吴管家偷偷逃了出来,作为偷渡过去的黑户人员,如果没有当地人的接应和帮助,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刚好遇到出国谈生意的江千海,江千海不忍看着同胞在国外受欺负,于是通过货船悄悄地把吴管家带回国内,从今往后便一直跟在江千海身边,知道现在当上江家大管家,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是这么多年陪伴在江千海身边,吴管家也没有见过江千海像今天这样严厉的下达全家集合的命令。 第28章 紧急会议 韩正宇看着江千海一脸严肃,也是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急着问,相信他不说自有他的道理,不如静观其变,于是又端起刚刚满上的茶汤,悠然自得的品起来。 大概三分钟后,传达完命令的吴管家来到三层会客厅,恭敬地向韩正宇打了招呼,而后向江老汇报工作情况,“江先生,所有江家的主要负责人都已通知完毕,其中有28位在外地短时赶不回来,剩下33人都在云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这时,吴管家手中的遥控器对准会客厅的西侧墙壁按了一下,只听“滴”的一声,从吊顶内缓缓降下墙面大小的幕布,待幕布降到位时,此时也联通了家族视频会议,上面分布着多个视频模块,远在外地的28位家族成员已全部在线等待,虽然不在现场,但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个个都是严肃认真,果然家教是相当严厉的。 一盏茶的时间,留在云城的家庭成员紧张有序的进入三层会个客厅,按照辈分依次前后站立在座位前等候坐下号令,为首一排的是江千海的弟弟江云海,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在江氏集团都是身居要职,同时也是家族会议中辈分靠前的,身后站着儿子孙子等晚辈,同样也是在家族集团工作。 这时,江千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前排的几位看到迎面而来的江千海,瞬间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江家主竟然忽然之间变得这么年轻啊。 上一次见面也不过三五天左右,标准的高龄老者,形象须发皆白,可现在呢,一头白发有大半儿都成了黑发,乌黑发亮,脸上的老年纹也浅了很多,干瘪的身材也充实了起来,气色红润,一股精气神尽显无疑,而现在的江千海本来是八十多岁,因为平时保养的很到位,所以看起来也就是70岁的样子,但是现在看起来,也就是60岁上下呀,这在几位堂兄弟眼里简直和返老还童一般无二。 他们都想不明白江千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看看他再看看自己,都已是七十多岁的古稀之年,与家主的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但是因为年老病杂经常喝药,所以看起来更加显老了。 如今跟年轻十岁不止的江千海比起来,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差了一辈儿,震惊不已的堂兄弟们一下子坐不住了,堂弟江万山颤颤巍巍向前走了几步,震惊不已的说道,“大哥啊,几日不见你怎么大变样了,今天看你感觉比我年轻二十岁还多”。 江千海看到堂弟好奇却又难于言表的激动,平静的说道:“今天紧急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也是我江家从现在开始直到永远,只要我江家还后继有人,今天我说的话就还算数!世世代代都欠韩正宇先生及其后代一个莫大人情!世世代代都要以韩先生为座上宾!身份地位等同于家主之位,甚至在重大决策中韩先生有绝对的话语权!” 江万山闻言,心中先是无比惊讶,不知道这位堂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家族大会中很严肃的公布这样的决定,口中韩先生又是谁?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一向善于琢磨和玩聪明的江万山立马察觉出异样来,这莫非和他惊人的变化有关?心里反复思忖片刻后,越来越笃定自己的猜测,特别是看到此时还在茶桌上悠然品茶的这个年轻人,没错,太年轻了!稚嫩英俊的脸庞平淡如水,深邃的眼眸在茶雾下更显深不可测,且不说他一个外姓人凭空出现在高高在上的江千海茶桌上,而且能够在如此严肃的家族会议上若无其事的品茶,就是江万山这般此时也得站直了,认真的听着,如此看来,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必有难以预测的通天手段! 想到此处,江万山顿时一惊,如此就对上了,千海的逆天变化一定出自这位年轻的韩先生,以江千海的身份地位,处世性格绝不可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比殊荣的,况且还立下江家誓言,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一时间,也对茶座上的韩正宇又重视了几分,而下一秒想到的是我要也能像千海那样年轻个二十来岁,即使让他现在倾其所有也心甘情愿! 心底一旦有了这般想法,无尽的羡慕如洪涛巨浪一般席卷而来,甚至于羡慕到一定程度开始有些嫉妒江千海了,他现在只想能够遇到一场与江千海一样的机遇造化,谁不想八十多岁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样子呢?9想活的更久。 人一到中老年啊,就会越来越怕死,怕老此乃人之常性,任谁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为他的心理一直都隐藏着一个家主梦,虽然他现在也和堂哥江千海一样有私人医生定期体检,有高档的家族医院和疗养院治疗保养,但该得病照样得,该吃药开刀一样不少,充其量也就是维持活着的状态,不可能让自己像江千海这样一下子拥有年轻十几岁的躯体,所以江万山此时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里说道,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能有如此本事。 如果此时让我拥有这样一份机缘的话,我愿几千万甚至几亿现金相赠,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江万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去找韩先生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一方面暴露了自己的家底,另一方面也可能唐突了韩先生,所以呀这样的造化只能是等一个机缘巧合或者时机成熟,否则绝不可强求。 而最好的时机哪有那么容易,又该如何创造这样的时机呢?突然!双眼浑浊的江万山转头向身后看去,眼神死死的落在了自己的孙女江雨柔身上,长相清秀静美、亭亭玉立的江雨柔被爷爷突如其来的怪异眼神给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躲开了视线,并向父亲身后躲了躲,而在江万山心里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不论从样貌还是聪明才智,还有家庭背景上那都是云城一顶一的美女,特别是大学毕业后,更是不知有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上门追求说亲,配他韩正宇那也是绰绰有余了。有了创造时机打算的江万山,心里想到,目前恐怕只有让这个年轻人成为自己的孙女婿,才有返老还童的机会吧。 只可惜江雨柔现在跟韩正宇还没有见面认识,这让江万山心里多少有些焦灼了,看来还是要想想办法去撮合这两个年轻人。哪怕江雨柔豁出去,脸都不要了,去给韩正宇做情人备胎,也是在所不惜的,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江家和韩正宇有了近一层的关系。不光自己的利益,江雨柔乃至整个江家都会受益终身的、那时候,我江万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在江万山内心打定主意的时候,江千海的家族开场词也说完了,然后恭敬的向韩正宇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家主都如此了,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能再站着了,纷纷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深鞠躬。 此时在江千海心里无疑是最激动的那一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几日韩正宇和他随口说的给他一个小惊喜竟然是常人从来不敢设想的梦,而就是这样一个世人难以成真的梦,今天,他江千海梦想成真了,别说给韩正宇鞠一躬了,就是双膝跪下谢恩也不为过,所以才有了临时召开家族会议的决策。 既然把自己的想法公布完了,而江千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答应过韩正宇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龙灵丹的秘密,所以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晚!江家宴会厅家族聚餐!” 宣布完最后一个命令后,江千海就示意吴管家可以清理会场了,不一会儿,偌大的三层会客厅刚才还是座无虚席,此刻都被说服退到其他楼层等待晚上的家族聚餐去了,也就江万山凭着辈分硬是留了下来,万分示好的来到茶座前,自告奋勇的斟满一杯茶,满脸亲切且笑容丰富的向韩正宇敬了一杯,好似久日未见的挚友一般,搞得韩正宇内心一阵吐槽,不仅是只老狐狸,还是个老演员啊,这情绪拿捏得差点信以为真了。 “哈哈哈,我和江老平日里都已挚友相称,既然是江老的堂弟,那我自然也不客气的称之江老弟” 一听韩正宇的回答,江万山内心是停顿了一秒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似年轻单纯,可话语中还真一点也没和他客气,上来就降了一辈,心里不禁埋怨道“论年龄当你爷爷也是绰绰有余,无礼小儿,无礼小儿啊!” 心里虽然郁闷的一批,但脸上的热情可一点也没少,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光从这一点来看,江万山的为人处世就没有江千海坦荡自若,自以为是的认为演技超群,殊不知在韩正宇眼里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看到韩正宇简单的和自己寒暄了几句就不再搭话,江万山也识趣的找了一个理由退出三层会客厅,但他并没有心灰意冷,而是为下一个建立关系得契机做准备去了。 刚刚从会客厅出来的几十号人里能像江万山既聪明又爱动脑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是满脑子白痴问号,这小子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凭什么拥有家主同样的地位?凭什么把爷爷平时自己都不舍喝的古茶喝的那么随意?……诸如此类的疑问比比皆是,比如说此时心内愤愤不平的江涛和江耀祖父子,江涛,是江万山的唯一亲儿子,大学前的江涛是江万山培养未来家主的唯一希望,不过最初江涛也没让他失望,完全继承了他聪明爱动脑的优点,毕业后自然而然的进入家族企业工作,可自打认识了江耀祖他妈,也就是江涛的第一个老婆时,整个人就跟变了似的,用江万山的话来说,这个女人是来克他们一家的! 原来啊,江涛在父亲江万山精心培养下,也确实成才了,依靠丰富的资源和雄厚的经济背景,顺利就读于国外一所知名名校,毕业后直接进入江氏集团管理层岗位,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一年以来江涛在事业上顺风顺水,扶摇直上,在集团高层中是最年轻最具实力的一位,而就在江万山认为时机成熟,正要实施他的家主计划时,儿子江涛被刚进去公司的实习生迷的五迷三道的,整日魂不守舍,全心全意的铺在他的白月光上,要说这实习生也确实漂亮,据听说是蝉联大学四年的校花,也幸亏大学只有四年。 高冷艳丽的校花一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进不了她的法眼,而当多金帅气有上进的江涛出现时,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市场的,值得为之出卖,于是一下子闯进了江涛的世界里,好似为之量身定做一样,俊男靓女,成为了公司里众多羡慕的对象,出入成双,形影不离,但好景不长,原因竟是在一起快两年多了,给她画了一个超级大饼,他爸江万山即将担任家主之位,然而时间证明,江涛食言了,所以这靓女感觉自己未来的家主夫人虚无缥缈,索性趁着年轻漂亮捞一笔钱撤退,另谋山头。 知道真相的江涛碍于面子,顾虑影响,硬生生把这个哑巴亏悄然吃下,世界哪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公司内部流传着多个江涛的版本,“哎,听说了吧,江总是因为去年在泰国出差染了那个病,不得已才和他分手的” “不是这样的,真真的原因是他那方面不行,人家受不了守活寡的日子,所以分了” “你们都不对,我得到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一手消息,我的一个好闺蜜就和江总女友在一个小区住着,不止一次看到过领着不同的男人回家,甚至还有国外的,一定时被绿了” …… 一段时间里,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在集团底层圈子里漫天飞舞,衍生出n+个版本,一度成为茶余饭后最期待的话题,追捧度都快赶上热门大戏了,每天到处刷新最新版本,要知道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杀起人来可是杀人不见血,片叶不沾身! 第29章 一个小目标 毁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迷失他的心智,再掏空其实力,自然而然就会毁灭,犹如纣王的下场,好在江涛有一个睿智的老爹,再最关键一刻为他悬崖勒马,不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让集团名声和经济双重受损,从此也被集团打入冷宫,挂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浑浑噩噩的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万山的家主梦已经从废材儿子转移到孙子江胜涛身上,从名字上就不难看出,希望能够胜过他这个废材爹,完成他的家主大业。 此时三层的客厅又只剩韩正宇和江千海两人,韩正宇轻轻笑了几声道: “江老,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我给你的一场机缘也完全是看在你帮过我多次,礼尚往来人之常理” “韩小友,你就不要推辞和客气了,我刚才在家族会上说的句句是我真心话,江家诚意万分的想和韩小友结交,说句心里的直白话,韩小友,我知道是有大神通之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飞龙在天,我江家能与你结交实属高攀,即使现在就你我两人,我还是那句话,江家上下,大大小小任由韩小友差遣,只要你一句话,莫敢不从!” 看着江千海无比真诚的表情,韩正宇内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护感而激动,有种振臂一挥,嘶声呐喊的感觉,稍作定神,又说道:“好了江老,我可不想要你的江家,只要我日后有需要您出手相助的时候能搭把手就行” 一听这话,江千海也面露喜色,说明韩正宇和自己心里判断的一样,于是又续满茶杯,在两人谈笑间品了起来。 “对了,小友,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认识,我这位朋友能量可比我大了去了,背景也是大的吓人” 江千海突然若有兴趣的和韩正宇说起朋友的事,说道背景很大时还示意的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看来他说的这位朋友不仅财力雄厚,还有上达天庭的关系,而韩正宇没有插话,继续听江千海说下去。 “说出他的名字可能你也听说过,龙城徐家,将门之后” 听到这话,韩正宇顿时心里一震,莫非是开国大将之后?疑虑的眼神传递给对面的江千海,江千海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略有欣喜的说道:“不错!正是那位,当年徐老爷子拒绝了留在京城养老定居的待遇,执意要回老家建设家乡,一身戎马的徐老真是把一辈子奉献给国家,即使回到家乡后那也是干的风风火火,竭力的发挥着自己的革命余热,对待后辈的管教更是严苛,现如今他的孙子也都七十多岁了,与我深交多年,早些年我们经常来往,这不自从上了年纪,又得了一身病,经不起长途劳累,彼此就见得少了,值得敬佩的是老徐家满门忠烈,个个都是这样的,连续四代从军报国,继承和发扬了徐老将军的优良作风和忠诚报国的思想。多次得到上面的接见和赞美,并且在军中都是身担要职。” 听到此处,韩正宇明白了过来,于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江老,您是想让我出手给徐家老爷子治病?” 江千海略显尴尬但也没有隐瞒,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韩正宇分析道: “云城只不过是个普通而又落后的四线城市,放眼省城,全国,全球呢?云城渺小的很呐,龙控浅滩,终将很难飞龙在天,你必须试着跳出来,摆脱浅滩的束缚,而眼下龙城徐家就是你的第一个跳板,接触更高的人想脉,丰盈自己的羽翼,这有这样他日才能遇风化龙,” 其实在江千海看来,要想日后依靠韩正宇让江家更上一层楼,那必须把这颗大树看好了,尽可能的给他浇水施肥,等到变成参天大树时,不论乘凉还是背靠,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韩正宇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认为这没有什么,如果徐老爷子现在在场,一颗龙灵丹的事儿而已,对于中级的龙灵丹韩正宇闭眼就能炼制,想要多少有多少,说不定正如江千海所说,拓展一下自己的圈子总归不是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说道: “这样的革命老前辈一辈子保家卫国,舍小家为大家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去学习和践行,这才是我们当下年轻一辈的楷模和丰碑,才是该去追捧的真正的明星,如果有幸还能为真正的大国英雄排忧解难,是件多大的幸事啊,我一万个愿意!” “好!现在我就给你约他,这怪老头,遇到你是他修来的福气” 江千海边说边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话,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那边就传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江叔,您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打电话了,中午我爸还念叨您来着,怎么样?江叔,您最近身体好吗?” “呵呵呵,这几天确实忙了点,没和你家老顽童过招儿,我现在身体状态特别好,要是老徐在我非和他掰两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哈哈哈哈,江叔,听您的说话语气中气十足,身体确实很好,江叔,您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爸这几天状态不太好,而他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决定的事别人左右不了,前几天托朋友从国外请回来一位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可一听要做手术,我爸说什么也不做,哎~”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无奈声,江千海却是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大军啊,你们也别太着急,你爸他一生要强,再加上你还给弄了个外国佬来看病,并且把他的身体割上一刀,以徐老头的性子宁愿不治也不同意” “是啊,还是您了解我爸,可……” 徐志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千海打断,刚开始电话那头的徐志军还在想,今天的江叔起怎么有种路人吃瓜的感觉,之前听到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好,也很担心和语言上的安慰等,总之这次江叔的表现很是反常。 而在江千海看来,韩正宇的医术堪比神技,起死回生也不在话下,有什么病治是不了的,说起来徐老爷子的病症还没自己的严重,这样一来,只要韩小友过去那不就是药到病除,所以再电话里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即同情又无奈的心情。 “大军啊,今天我给你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位神医,你爸的病对于他来说药到病除,不用开刀,不用输液,所以才通知你一声,你爸的病有救了。” 听到江千海的话徐志军先是一震,把刚才对江千海的心里疑虑全部消散,难怪今天江叔这般激动,可李志军立马又有了另一种遐想,神医?还不用开刀不用输液,吃一颗药就能药到病除?这怎么感觉和江湖骗子的说词差不多呢?下一刻,徐志军心里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江叔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低级的骗术,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可看到一直激动兴奋的江叔,现在直接和他说被骗了,一定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那骗子的警觉,所以,先稳住,然后再将其绳之以法! 有了打算的徐志军立马换了一种激动的语气说道: “真的吗江叔?那太好了,这次我爸他有救了!江叔那我这两天尽快安排一下时间,到时我亲自来接神医” “哈哈哈哈,大军你说的对,治病不能耽搁,这事儿你要尽快协调好,准备好了后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可和韩神医在云城等你接我们来了,哈哈哈哈” 江千海的情绪依旧很高涨,心里还夸徐志军,处事果断干脆,不亏是军队培养出来的。 结束了与徐志军的通话后,江千海说道:“徐老头年轻时参加战斗时,身体多处中弹,为了不让麻醉药对大脑有刺激,在战地医院做手术时硬是不打麻药,咬牙坚持了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取出大大小小的弹片有11片,但还有最后一片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当时的医术条件还不能够安全的将其取出,所以直到今天那一片弹片还在左胸里,而现在的医疗水平高了,但徐老爷子的身体却是不行了,虽然医术提高了,但也是一场不小的手术,危险性特别高,很多知名专家在一起做过讨论和会诊,最后的结果是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这样的几率先不说专家们敢不敢做不做,这可是国家功臣身份特殊,就是家属也不会同意的,只能静养。” 江千海平静的讲述着徐老的情况,突然他话锋一转,满脸笑意的说道:“韩小友,给徐老头治病,诊费可是不低啊” 说着江千海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韩正宇脱口而出“一百万?” “嗯……不对,再猜” “一千万?” 江千海依旧是满脸笑意,左右摇头。 “好了江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一个诊费而已,能有多高” “哈哈哈,韩小友有所不知,此前有一次徐老头突然病重,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整整待了一周,当时好多人心照不宣的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可徐老头的命和他的脾气一样硬,硬生生的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期,那时徐老头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圈内就放出消息,不管谁,只要能治好老爷子,酬劳一个亿!可谁也知道,诊金虽然诱人,但并不好拿,前些天来自美国的一位心脑血管专家也来想试试,诊断后给出的结论是做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虽然比国内的专家高出五个百分点,但作为病患家属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样风险巨大,当时这位国外的专家可是号称几万台心脑血管手术零失误,百分百成功率的天使之子,无奈家属不同意,这钱也是无法赚取,留下一句老爷子的病情拖不过半年的话,失望的反回了美国。” 听完这些,韩正宇基本了解了徐老将军的目前情况,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担心能否治好,因为他对龙灵丹是百分百的信任。 “哈哈,一个亿!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动不动就是一个小目标,真是庞然大物呀,” 看着为之惊叹的韩正宇,江千海笑着说道: “有了这一个亿,眼下你就可以打一个基础,也算是不错的开端,哈哈哈” “江老,您是知道的,其实他不给诊费我也愿意为徐老看病,像他这样的英雄出手相助有何不可。” “哎~小友,话虽如此,但他的几个儿女都特别孝顺,何况诊费的话事先早就放出去了,真要你给治好了,没得到相应的报酬,那日后他们在圈子内也会留下话柄,你就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一个亿对于徐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特别是他的那个小女儿,在商业领域堪称女版巴菲特” 一听这话韩正宇心里也放下些负担,一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佛经都不可轻取,更何况救命神药呢,对于有钱人来说,能让他继续的活着,钱又算得了什么,当达到一定财富基数时,钱是富人眼里最无用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了,能被钱解决的都已解决。 其次是他想到了步长征那边,想要扩大自己的实力,眼下最缺的就是钱,最起码有一个安全隐蔽的基地,能够满足平时的训练生活和各种活动,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想到此处,他对接下来的龙城之行开始期待和雀跃起来。 与江千海告别之后,韩正宇坐在迈巴赫s800后面,平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然后对着开车的吴管家说道: “老吴,不回学校了,你带我去御龙庭吧” “好的韩先生,御龙庭那边按照江总的吩咐,家具上周就已经全部到位了,一切手续也都办理完毕,现在完全可以领包入住,” “嗯,江老还真是有心了,走!老吴,看看这新家怎么样”。 第30章 我又突破了! 来到御龙庭车库后,直接乘电梯上楼,这是一栋loft格局的住宅,并且设计一梯一户,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住户的安全又完美的保护了住户的隐私。 走进房内,引入眼帘的就是宽敞明亮的大客厅,南北通透的大型落地窗,家具家电齐全,整齐的摆放着,整体风格偏时尚的简约风。 “嗯,不错,没想到江老的审美还挺前卫的,很符合当下年轻人的风格” 跟在身后的吴管家一边从包里拿出房屋手续一边陪笑道: “之所以选择这套房子,江总也是考虑到在云大附近各方面能说得过去得楼盘也就这里了,距离云大有5公里左右,虽远了些,但韩先生不必担心,地库一号停车位就在电梯门口,那里已经停放了一辆您名下的代步车,这是钥匙,还有油卡” 说着吴管家就讲手里整理好的房屋和车辆手续,以及车和房的钥匙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继续说道: “韩先生,这套房子所有的费用已经绑定在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物业公司上了,像物业费、水暖电费,网费以及停车费等都由这家物业公司管理,所以您在今后使用的时候这些费用完全不用费心”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吴管家说道:“回去再次替我转达谢意,江老心有了。” 等交代完房和车的一些事宜后,吴管家就礼貌恭敬的离开了。 韩正宇简单熟悉了一下屋里的布局情况,想起昨晚还睡在云大宿舍,一个不足50平的单间内,住着六个抠脚大汉,忍着他们打呼噜磨牙放屁说梦话等等的睡觉后遗症,这一刻内心一阵狂喜,终于可以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清和苑十二号楼!我们后会有期!不!后会无期!哇哈哈哈” 韩正宇本想趁着有空把宿舍个人用品拿过来,以后可能很少回宿舍住了,不过一想宿舍也没啥急用的东西,就索性给室友老六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 而现在韩正宇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弄清楚那个小花瓶,自从上次让江千海放到御龙庭后就一直没有再看到过,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书房,虽然是一间书房,但内部空间和设施一眼便可看出出于精心定制,而在书架的一个格子内悄然放着一个包装特别精美的礼品盒,即使看不见内部,但韩正宇从进到房门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感受到文赢公主的气息,不过还是很虚弱,看来上次伤的不轻,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恢复好。 打开包装后,韩正宇轻轻取出小瓷瓶,白净的瓶身透着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如此显得更加灵动,让韩正宇惊奇的是,与上次相比,瓶子明显有了很大变化,最为直观的就是瓶子的质地细腻了许多,特别是手掌皮肤接触到瓶身传来的触感,不再是上次那般粗糙无奇,而是宛如温玉,又如少女肌肤一样的平滑细腻,二话不说,韩正宇调动灵气缓缓渡入瓶中,感应到灵气的包裹,瓶子仿佛有了生机,在手中微微抖动了一下,紧接着瓶子像久旱逢甘露似的疯狂吸纳着灵气。 而韩正宇也没有再吝啬,放开灵气输出,任由瓶子疯狂吸纳,虽然目前韩正宇修炼的九龙真经刚刚突破两个天阶,但体内的灵气一直没有怎么消耗,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小瓶子能有多大的容量。 大约十几分钟后,韩正宇额头明显布了一层汗珠,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此时内心惊骇不已,仅仅十几分钟而已,体内的灵气就被抽去一大半,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瓶子储存量竟然有如此之大,恐怕再让她这样抽下去用不了五分钟必会元气大伤而死! 于是韩正宇再次调动灵气,慢慢控制输出直到停止。 书桌上的小瓶子肉眼可见的还在被一团薄雾笼罩,而韩正宇此时也懒得理会,疲惫不堪的他瘫软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韩正宇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期间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当看向书桌时,那还有瓶子的影子,空无一物! 凭空消失了?诡异的现象让韩正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仍没有发现瓶子的身影,紧接着又在其他屋里找了一遍,同样没有一丝线索,不会是在自己昏睡时家里进贼了吧。 正当韩正宇下楼去找找线索,此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顿时警觉起来,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地址除了江老爷子没有其他人,而江老定然不会冒然来访,自己又没有快递和订餐,即使有,以御龙庭的安保程度绝不会擅自让外来人员进入业主楼内,想到这里,韩正宇瞬间调动灵气在门外进行排查。 这一排查竟然又让他大吃一惊,“文赢公主?!她不是在瓶子里吗,而瓶子不是失踪了吗?” 一系列的问题由不得韩正宇慢慢分析,直径向门口走去,随即把门拉开,出现在眼前的果然是亭亭玉立的文赢公主,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文赢公主的气息没错很熟悉,但外貌却是大不一样,上次依靠灵气在瓶内只能若隐若现的显示出一个身形轮廓,当真真切切的文赢公主出现在眼前时,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无法形容,美的让人觉得人间何处遇娇容,恐有仙子落凡尘。 说实话,云大的美女学姐学妹真不少,尤其是云大女多男少的局面下,更是资源丰富,不得不说云城一片热土盛产美女,所以,说起来韩正宇还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出现见到美女走不动路,在他的美女观里,除非赛过沉鱼落雁,超越闭月羞花,否则一般的美女很难让他驻足回眸。 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内心狠狠的为之跳动了一下,似乎美的让人忘记呼吸,显然文赢公主的美已经完胜他脑海里所有的女生。 “公子,你,你不要再这样盯着人家看了” “啊?噢,哈哈,不好意思哈,我一时都不敢认,你真是文赢公主?” 韩正宇内心一阵尴尬,没想到第一次与美女见面就如此的囧,连忙找话题岔开尴尬的局面。 “快快进屋,我有好多疑问问你,” 说完便闪身让出门口让文赢公主进来客厅。 “公子,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这就和你一一道来” 原来啊,自上次文赢公主因魂魄受伤沉睡过去后,就一直没有苏醒,就在刚刚韩正宇再次给小瓶中渡入灵气时,感应到灵气的文赢公主无意识的吸纳着灵气来修复魂魄的残缺,直到韩正宇最后因疲惫不堪昏睡过去,此时瓶内的文赢公主得到大量灵气的滋养,逐渐清醒过来,并且能够幻化真身从瓶中出来。 当满心欢喜的文赢公主出现在书房时,看到满脸煞白,一身虚汗的韩正宇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又是韩公子救了我,这一次明显是用光了体内所有灵气,才有了自己的魂魄愈合,并且功力大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王先生身边时的巅峰时期。 不忍心看着韩正宇为救自己元气大伤,于是凭着记忆和感知力,回到了和王先生修炼的洞穴内,采了许多世面上早已灭绝的草药,打算拿回来给韩正宇调理元气,只是让文赢公主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醒来这么快,以文赢公主的判断,韩正宇元气大伤昏迷至少一周以上,在楼下就感应到了,于是急匆匆的上楼敲门,想看清屋内情况。 这也不怪文赢公主,她怎么会知道九龙真经的强大远超她的认知。 在韩正宇昏迷不醒时,九龙真经就已经开始自我运转调养,所以才有了本应该昏迷一周时间,在短短的四个小时不到就清醒了过来。 听完文赢公主说了刚才的来龙去脉后,韩正宇内心感动不已,于是开口说道: “谢谢你为我采药,我现在好多了” “公子,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几年几十年都不可能苏醒,千年过去了,自从王先生后,再没有人像公子这般对我好,” 看着真情流露委婉动人的文赢公主,不仅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感觉。 “你我之遇可能就是一种缘分,也是你命里注定,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上天安排我出现在你面前,说起来能和你认识是我赚大了,所以,以后我们都不用这么来回客气,就以朋友相称相处” “一切听从公子的,对了,公子,这些是我从佛爷殿采回来的药,这些药对你恢复元气有帮助,” 说着文赢公主把握在手中的小瓶子一抖,流光溢彩间,十几束药材凭空就出现在客厅的地面上,每一株都是绿意葱葱,生机勃勃,隐隐约约感觉到药材上散发出浓郁的药气,看到此景,韩正宇顿时不淡定了,没想到都是失传已久的草药,就这些药材,随便拿出一棵,公布出去先不说他的用药价值,就光是绝世物种这一项,那也是妥妥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到那时还不得当成大熊猫的看护起来,韩正宇大概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几种药材,这些药名他在九龙真经里都有看到,都有他们的详细介绍和作用。 此时韩正宇内心无比狂喜,这发财了,徐老头的一个亿想要买一株都难,要是把这些药材好好利用,炼制出精品龙灵丹,和初级还魂丹完全没有问题,以这两种药的作用和稀缺性,真是有价无市,恐怕一颗精品龙灵丹要他个十亿百亿也有人疯抢。 “文赢公主,你刚才说这些药都是在佛爷殿采的?佛爷殿在哪里?在地球上吗?” “呵呵呵,公子说笑了,当然是在地球上,就是我和王先生修炼的山洞,之前我灵魂力太过薄弱,感应不到他的具体位置,现在我的灵魂力公子你给我治愈好了,刚才我就是凭借灵魂力找到的,那里有王先生的药田,” 一听就在地球,还有药田,此时的韩正宇比穷屌丝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和开心,下意识的拉起文赢公主的手摇摆着说道: “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有了这些药材,我完全可以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到时我给你炼制一些专门调养灵魂力的丹药,这样的话你就可以自由的长时间的出入了,” 一听还能炼制灵魂力的药,文赢公主也是喜极而泣,但立马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韩正宇紧紧的抓在手里,小脸瞬间红如晚霞,虽然文赢公主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说,但她毕竟是那个男尊女卑,女德大于一切的时代的人,这样被一个男子面对面的拉着手难免害羞。 发现文赢公主低着头默默不语,耳根都是红扑扑的,韩正宇知道自己的行为又有不妥了,急忙尴尬的说道: “咳,嗯,激动,对激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激动时必须拉着手和好朋友分享,这叫表达激动的心情,以后你就明白还有很多表达激动,开心,等等的方式” “公子,等你修为再提高一些我就可以带你去佛爷殿看看,现在你还不能克服和压制那里面的气场,一会儿我回瓶中调息了,这些药材就交给公子了” 说完文赢公主就化作一缕白烟飞入瓶中,韩正宇将小瓶放在书桌的格子中后,来到客厅看着眼前的珍贵药材,脑海里回想着炼药的每一个步骤,片刻之后,韩正宇将药材分类成两个部分,计划先炼制一批精品龙灵丹,剩下的还可以炼制一颗还魂丹。 有了计划后说干就干,调动灵气将一部分药材紧紧包裹,随着灵气的淬炼,药材的药性慢慢从中剥离出来,逐渐凝室,大约一炷香的时候,眼前漂浮着20粒整体成褐色,外表更加晶莹剔透,且散发着微微的亮光的龙灵丹。 “成功了!哈哈哈哈,精品龙灵丹!没想到一次炼制精品丹药就成功了,韩正宇内心激动的无以复加,看来自己的炼药天赋蛮高的,” 看着大小和颜色与普通龙灵丹差不多的药丸,韩正宇随手拿出两颗放入口中,本想试试这精品与普通的区别到底有多大,哪成想丹药刚刚入口,不用两秒,就瞬间融化,与普通的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普通丹药是一股热流从口腔慢慢传遍全身,而这精品龙灵丹却是一股清凉入喉,随之迅速全身遍布开,这种清凉仿佛让身体所有的细胞都静止了一般,又好像是把所有的细胞,血液,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被着药效洗涤了一遍,直到灵魂都被安静了下来,这一过程看似很长,但却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的,而对于拥有灵气的韩正宇来说,可能感知细节更加敏感,此时的韩正宇明显感觉因刚才炼药消耗的灵气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直到饱满,不!还在恢复,还在充盈着,浓郁的灵气犹如一个打气泵一样不断的给体内输送着能量。 韩正宇立马感觉不对,急忙盘膝而坐,调整气息,调动和控制这股强有力的气息,在体内慢慢回旋,直到凝实在丹田之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丹田之处不能当下一丝灵气时,韩正宇感觉这时自己的天灵盖好似快要被某个东西穿破一样。 “轰!” 只听一声巨响,伴随着微微的震动,墙上的壁挂以及吊灯,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而缓过神来的韩正宇第一感觉就是身体相比上次更加轻盈,体内的能量更加雄厚,立马放开神识,灵气的感知力又强了不少,仿佛方圆十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控制之中。 “我又突破了!九龙真经第三阶!” 第31章 九龙堂! 每一次突破,对九龙真经的感悟和理解就更深一层,解锁的奥秘就更多一些,现在的韩正宇没有什么比让他突破更重要的,内心深处对九龙真经的未解之谜越来越迫切,看来只有不断的强化自己,突破自己,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韩正宇将剩下的18粒精品龙灵丹收好后,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8点多,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一点东西,现在一闲下来立马饿意袭来,随即收拾了一下,向地下车库走去。 由于御龙庭刚刚开盘不久,周边的一些配套设施还不算齐全,想要吃饭逛超市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当看到车位上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黑色g65,韩正宇按下钥匙解锁键,当确认车位上的车没错时,内心不禁感叹,江老头是做了背书的,有点意思哈。 其实在韩正宇看来,江老头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赠与的,说到底无非利益二字,既然有利益的存在,那么双方不管给出什么样的价位,既然他给出了,就证明这份利益至少对于他是值得的,所以,韩正宇没什么可矫情的,欣然接受,因为他比谁都知道一颗龙灵丹的价值和他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越这些。 至于开车,韩正宇一直就会,只是很少开而已,之前是没有驾照,而自从杨文豪听了吴管家的话后,依托学校的关系,韩正宇拿驾驶证恐怕是用时最短的吧,在校长办公室录了一个指纹,半个小时左右驾照就到手了,韩正宇一边感叹着有“关系”办事效率的出奇快,同时又感受着依靠关系驾驭关系快人一步十步的快感而雀跃着。 但在现实生活中,有关系的往往很少,更多的是那些没有关系,攀不到关系的人群,可想而知他们在遇到一些事情,办理一些事情时,是何其的难,这可能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往往是不受规则约束的,可偏偏再让你执行这些规则的同时还要给你灌输一种“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法绝不给不法让步,等等的思想,”真尼玛是个操蛋的社会啊,呵呵! 大g果然名不虚传,简直就是飞驰在马路上的荷尔蒙,把男人那点野性,能力,还有多金展现的淋漓尽致,妥妥的一张亮瞎眼的名片。 夜晚的南环桥流光溢彩,六七十迈的速度下,从车窗吹进来风凉爽怡人,此时马路上的车不算多,望着窗外向后飞速倒去的树木和路灯,如白驹过隙,最近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总是以一种坦然被动的姿态去迎接,想了想,这与自己想要的还差十万八千里,自己心底的渴望还很多,有很多的人等着自己去照顾,有很多事等你的自己去完成,必须改变以往的被动,主动去成长才是适合自己的。 “长征,还没吃饭吧?” “还没有,韩先生,” “那正好一起过来吃个饭!我待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二十分后我们汇合”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给步长征发完地址,一脚油门直奔城西而去。 二十分后,韩正宇把车稳稳停在一家中餐店门口,当韩正宇从车上下来时,步长征已经和三个兄弟在门口等着了。 “长征,你们到的够早啊,” “您发位置时我们正好距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对了,韩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当年是我手里的兵,个个都是军团级以上的比武冠军,刚退伍没多久,想着回来也没啥好工作安排,今天正好就带他们过来,以后就跟着韩先生做事情。” 随即转身向三位说道,快叫韩先生, “韩先生好!” “哈哈哈,好!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走吧,我们进去,位置已经定好了” 由于步长征也是开车过来的,所以这顿饭也没有喝酒,韩正宇把接下来的计划和发展方向和步长征交代了一下。 “长征,目前召集的这一百人衣食住行和平日任务训练等一切开销你找专人管理,另外开通一个账户,过几天我会把每年的费用打进去,你需要做的是这一百人全权有你负责管理,包括出动任务的调配。” “请韩先生放心,这一百人都是经过层层选拔,并且我亲自把关的,绝对忠心,能力也没得说,只要韩先生一句话,手下这一百号兄弟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长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一向的用人标准,既然我相信你,那么你挑选的人我自然也相信,对了,我们这个小集体总的有个名字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是韩先生” “我今天过来最重要的是说一下你们接下来的训练” “训练?” 一听韩正宇说起训练,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不由疑问道。 “长征,你要记住,一支好的队伍不仅内外犹如铁桶一般,同时过硬的个人战力同样重要,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技能都是基础的,或是零散的,整体素质也是参差不齐,没有一套完整的训练体系,这样的条件下训练出的队伍注定是一盘散沙,所以必须有一套独立的完整的训练方案。” 听到韩正宇对这一百人眼下状况的分析,步长征顿时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困扰他几天的问题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于是急切的问道: “韩先生,这也是困扰我这段时间的问题,现在我们训练的内容还是部队的军体拳” “部队的军体拳强身健体,提升体能还可以,但要遇到强劲的对手还是不够的,我待会儿传你一套完整的拳法,这套拳在练习时不同于普通拳,需要配合练气才能掌握拳法的精髓,正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真正算得上一门功法的都是内外双修的。而这套拳法只要达到第三层,绝对是百步之内秒敌的上乘功法,” 一听韩正宇要传他一套失传已久的神秘拳法,一向痴迷于练武的步长征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 “韩先生,那一共有多少层呢?” “此套拳法名为《破拳》!共九层,又分初中高三个阶段,每个阶段是一个分水岭,同时也是一道坎,只有突破这个阶段才能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破拳》?韩先生,,听着如此霸道的拳法,怎么起了一个这名字,,” 步长征听到有如此无上的拳法怎么也有个威武霸气,闻风丧胆的名字吧,哪成想就两字,最为关键的是拳就拳吧,还是一破拳……让他心里觉得有点配不上这么厉害的功法。 看着步长征眉头不展的样子,韩正宇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长征啊,此破非彼破,用文学角度来解释这是动词,而非名词,你可不要小瞧了他的来历,他的破来自于天地混沌,盘古开天,有破晓万物之势,有着纯阳,纯钢的属性,即使深陷敌营,同样可以势如破竹,破敌万千!” 听着韩正宇把《破拳》分不同观点来解释,让步长征一阵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学会破拳,冲进冯二爷的赌场老巢里,把他们的脑袋个个击破,以报那日血仇! 其实真正的破拳心法及含义远比这些深厚,在韩正宇看来,现在和他们讲的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真正等他们对破拳有了初级的成就,那时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一脸懵逼,而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大量的完整的各种上古门派的功法,破拳只是其中最为平常的一个,也是针对不懂何为心法的零基础快速入门的功法之一,但真要把破拳的一半精髓领悟了,放眼全球近战武者,能与破拳相抗衡的屈指可数。 等了几分钟后,点的菜都上齐了,在边吃边聊中,韩正宇把破拳的基本情况和步长征及其余三人说了一遍后,越听越发觉破拳的深不可测和潜藏在心法里的恐怖实力,仿佛此刻就拥有了破天灭地,摧毁一切的力量。 一顿饭基本就韩正宇在吃,其余人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都忘记吃饭,生怕因吃上一口而错过最关键的部分,直到最后,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过几天我去一趟龙城,待会儿长征你和我走,你们三人先回基地,” 在饭店门口,其余三人开车离开后,韩正宇没有停留,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心想,有人开车谁还开车呀,步长征一看韩正宇上了车,也明白过来,直径开门来到了驾驶位。 “韩先生,这是最新款的进口g65?我去!才80公里!韩先生,这么新的车让我开……” 不等扭扭捏捏的步长征说完韩正宇随手放倒靠背说道: “长征,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习惯呢?别墨迹,开车,御龙庭” 而步长征也不再拖泥带水,打火,起步,犹如黑骑士一般的g65绝尘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长征,待会儿到了御龙庭后,我把破拳的拳法以及心法都传给你,能不能在我去龙城这段时间内达到三层,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努力了,我刚才想了想,我们的这支队伍就叫——九龙堂!而你就是这九龙堂的唯一堂主,不论今后九龙堂拥有多少兄弟,发展到何种地位,九龙堂上上下下必由你一个人说了算,必须做到上下一致,必须做到个个过硬!必须让九龙堂站在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你,能做到吗?” 正在开车的步长征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韩正宇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心里,内心犹如经受惊涛骇浪一般,虽然此时心里有千言万语,有万千壮志豪言,最终都化作一句“韩先生放心!步长征在此立誓!绝不负韩先生知遇之恩,定让九龙堂傲视群雄!” 此时的步长征好似一头应战的雄狮,双眼赤红,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每一个字都从骨髓里喷出,包裹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韩正宇转头看着这个三十几岁的血性男儿,在他看来,步长征不论从天赋还是秉性来看,都是九龙堂的不二之选,要想让九龙堂在短时间内占得一席之地,必须有一个领军人作为核心,必须培养出一批拉的出打的赢的单兵强者。 其实对于韩正宇而言,利用灵气,只需在顷刻间就能让步长征脱胎换骨,从一个战力平平的普通人转眼变成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无敌强者,如果用破拳来衡量的话,让他拥有破拳第六层功力只是瞬间的事,但韩正宇并不想这么做,在他看来,急于求成往往弊大于利,不利于长久发展,他相信以步长征的练武天赋再加上龙灵丹的帮助,用不了多久,步长征会成为自己身边最强战力之一。 “长征,我自然对你相信,接下来辛苦了,想要把破拳练成绝非易事。” “韩先生,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步长征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有驾驶过部队特种战车他,此时对于动力强悍,操作稳定的g65来说,犹如脱缰的野马,大马力的发动机发出雄厚的轰鸣声,接近午夜的迎宾大道上车流稀疏,就在这时,专心开车的步长征突然说道: “韩先生,有人跟踪!后面的那三辆车已经尾随了四个路口了,” “哦?我到要看看是哪几个不知死活的敢主动找我的事儿” 说罢,韩正宇便调整起座椅靠背,通过后视镜向后方看去,果然在距离车后一二百米的路上紧随着三辆黑色轿车,韩正宇立马放出神识,查看车上的情况,经过查看发现每辆车上做了五个人,从他们的气息来分析,绝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习武之人,境界最高的至少在三级武者的实力,如此韩正宇更加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韩正宇坐直了身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轻声的说道: “有点意思哈,长征,下一个路口左转,一路向北大约二十公里有一处山坳,夜黑风高,那里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韩正宇的话,步长征立马提了速度,引诱着后方车辆消失在前方路口。 第32章 张家的报复 进入泥土路后,没有路灯,路面崎岖而且很窄,弯道复杂更没有路牌提前提醒,偶尔对向来车会车非常困难,稍有不慎就会发生车祸,这时正是考验驾驶之人的技术和心理素质,同时也是对车辆性能的考验。 此时,在云城的东北方三四十公里以外的山坳中,蜿蜒盘旋的山路上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堪比巴音布鲁克赛道,轮胎在沙石路面飞驰而过,两侧被挤压出去的飞石击打在树木上啪啪作响,并发出刺耳的胎噪声,掠过之处尘烟四起。 远观只有几束亮光在半山中忽隐忽现。 g65的定位还是偏越野的,大马力高底盘加上全时四驱,此时在山区路面把本该有野性越野呼唤了出来,一脸镇定的步长征游刃有余的驾驶着车辆,时不时侧头看向后视镜观察一下后方情况。 “韩先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而韩正宇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用太快,你的照顾一下轿车跑山路的难处,能追到这个程度已经不俗了,” 韩正宇打开神识向前方探去,随后说道: “转过这个弯有一个会车平台,我们在那里等他” “明白” 在神识的探测下,韩正宇发现转弯后出现的平台足够停下四五辆车,一侧临近山坡,丛林茂密无路可逃,另一侧却是陡峭的悬崖,车要从这里掉下去说是粉身碎骨绝不夸张,妥妥的十死无生。 而韩正宇也正是想要利用这一险要的地形,在此守株待兔,把他们通通葬掉。 到达平台后,步长征把车停在一个转角处的视线盲区,立马熄火关灯,这样一来,等后面的人跟过来也不能够第一时间发现,等到视线完全暴露时,那么猎物也进入了伏击圈,前路已经用几块落石封死,再想逃,除非韩正宇故意给敌人放水。 下车后,韩正宇二人完全有时间简单的对眼前的地形做一个了解,设定好计划后,随即二人便藏身于旁边的一块大石后,约莫三分钟后,对面山腰处射出几束短暂的光,紧接着就传来由远而近的汽车轰鸣声。 步长征低声说道:“他们来了” “不急,等他们下车,我还不想让他们死这么快,” 说话间,第一辆车呼啸而来,沙石飞溅,尘烟四起,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稳稳的停在那几块落石前,不等车上的人下来,第二辆,第三辆紧随其后的到达。 这时,从前车上下来一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的壮汉,肌肉特别发达,黄头发,绿眼睛,身上的装备看上去挺唬人,对着对讲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鸟语般的英语,立马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十多人迅速下车以作战队形警戒着,正在利用手中的探照灯观察周边情况。 这时躲在石头后面的步长征低语道: “韩先生,这些人我认识,他们是美国一个地区的武装社团,名叫自由神,这个社团曾在美国也算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和当地政府军起了冲突,后被一夜之间围剿,从此在美国本土消失,半年之后突然又有人打着自由神的名号到处拉人头,做着给人当打手,帮人抢地盘等事情,只要价格合适,没有他们不敢干的,其中有一小波人专门是做杀手任务的,包括人肉炸弹等,把自己挂在行业里的杀手榜上,等着雇主来联系他们,严格的说,他们根本算不上杀手,充其量一杀手榜的边角料,所以价格低廉是他们的最大特点。” 听了步长征简单的对自由神的介绍,韩正宇顿时来了兴趣,不管怎么说,想要他死的人都动用了国外杀手,就冲一点都很佩服他,因为在来的路上韩正宇就在想,他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多强者追杀他呢?目前来看只有冯二爷有这个实力,但以冯二爷的性格绝不会这么舍近求远,自己就是云城地下皇,有的是人手,再说韩正宇根本没有与冯二爷有过正面冲突,完全没必要请国外杀手来对付自己。 总之,一路上韩正宇想来想去,仍没有可疑答案。 “对了,长征,你是怎么知道自由神的?” “在部队执行任务时,有几次涉及过国外杀手,就对国外的一些民间武装组织做过调查,其中就有自由神,他们的徽章错不了。” “哦,原来如此” 此时,弥漫的尘土慢慢散去,在探照灯的扫射下,他们逐渐看清周围环境。 而韩正宇也从石头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因为他在那群人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最让他为之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是副校长张宏伟,和他的侄子佩琪男。 一路上,在韩正宇怀疑名单中,上小学打过架的都差点怀疑了,唯独没有在张宏伟身上怀疑,因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看清眼前一切的韩正宇,不由得拍手大笑起来,因为此时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副校长吗,您大晚上的不睡觉追我到山上来干嘛,还追的那么快,就不怕血压突然高了猝死啊?” “韩正宇!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这就是你在我面前狂妄的下场!” 见韩正宇在这种局面下还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张狂,张宏伟心头的怒火是噌噌的往上窜,好似已经看到了待会儿韩正宇惨死的状态,别提心里有多痛快,这段时间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可以熄灭了,竟然不由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韩正宇没想到吧?要不要跪下来求饶试试,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放过你了,” 此时的张宏伟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把他险恶的嘴脸和贪婪的内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终于可以尽情的在敌人面前羞辱他,这比他平日里依靠职权猥亵女学生来的更有满足感。 见到在二叔张宏伟的羞辱下,韩正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此时一直站在边上的佩琪男张伟心里别提有多舒坦,见张宏伟停下输出,抓住机会的张伟立马上前一步,指着韩正宇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韩正宇,你没想到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吧?看把你狂的,来云大第一天就敢和老子对着干,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你这个菜鸟还有点拳脚功夫,两次找人给你点教训都赢了,好!非常好!我也懒得逗你玩,直接给你来个痛快的,也好让你知道,得罪我云城张伟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面目狰狞的张伟,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不顾一切的咆哮着,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都要宣泄出去,如此看来,今天叔侄二人的心情比过年还要兴奋和激动。 与此同时,韩正宇看着眼前聒噪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遗言说完了吗?” 平静而有力的语气,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魔性,穿破夜空进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毫无远见的张氏二人哪能知道这是多么雄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只感觉一时耳膜刺痛,心慌失措,完全以为是韩正宇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故弄玄虚,因为在他们心里无比的相信且自信,你再牛,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拿什么和国外的专业杀手比,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有十多位杀手,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次计划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纯属浪费资源。 此时对于韩正宇而言,既然已经知道了了是谁在杀他,那就多说无益,让杀他之人知道他的恐怖,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与他作对就是此生做过最蠢的一件事,必须用死来赎罪。 你毁我现在,我定废你将来,今天你踩在我的头上,明天我定踩在你的坟上,不管是谁,当我撕下善良的面具,你连跪的机会都没有,你善我便善,你狠我比你更狠!这便是韩正宇的态度。 这时候,一直叫嚣着的叔侄二人看到韩正宇面对十多人不为所动,依然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这小子是被吓傻了吗?还是另有准备,难道附近埋伏了高手?”想到这里,张宏伟拉住张伟的一只手臂往后扯了扯,示意当心有埋伏。 看着怂包一样的叔侄二人,韩正宇懒得多费口舌,大声说道: “张家从今日起,毁灭!至于自由神,呵呵,不入流的垃圾,就永远的埋骨此地吧! 杀!” 杀字一出,顷刻间仿佛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一股寒到骨髓的冷意四散开来,不由得让人一抖,一直站在身侧的步长征听到杀字令后,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出现。他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立马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步长征的动作迅猛宛如猎豹,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黑衣杀手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一个个自由神的人被他击倒在地,无法再起。 而这一边,韩正宇也没有闲着,化身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没人能够看清他的行踪,更看不清他的招式,只听的一声声骨头碎裂声和倒地的闷哼声,如砍瓜切菜般手起刀落间十多个自由神的杀手尽数斩杀。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由于此处地势属于窝风地带,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很难散去,刚刚被吓傻的张氏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刻,在他们的心中,是眨眼间的快,却又是度秒如年般的慢,可能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韩正宇的无数种死法,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有眼前的这一幕,本来就怂包的二人,当看到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时,顿时双腿好似被灌了铅,一动不动,尤其是那些肢体被重力击打严重扭曲变形,有被头被打进肚子里的,或是后脑勺朝前的,还有腰部反向对折的,眼球突出掉出来的,脑浆崩裂的,内脏出来的,总之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从来没有闻过血腥气味,也没有见过这么超底线的画面,最先没忍住的佩奇张伟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仰着头一顿狂吐,就连吐都不敢低头去看,此时的张伟如反水的马桶,污秽之物冲天而喷,最后又落回头上,身上,直到胆汁都快被吐出来,终于无力支撑,赤红着双眼瘫软倒下。 站在一旁的张宏伟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侄子喷了一身后,这会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剩下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坚强,抬头看向前面的韩正宇,满眼尽是恐惧,地狱修罗也不过如此吧?他到底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的存在,杀人如麻,手段残暴,可怎么也和眼前这个二十来岁,面容青涩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剩下的一丝理智告诉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张宏伟艰难的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同时磕头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坚硬的沙石地被磕的啃啃作响,没几下额头就血肉模糊,血水顺着额头流到脖子里,可此时张宏伟的磕头力度和速度依旧没减,似乎要把自己的脑袋磕碎在这地上。 韩正宇递给步长征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的步长征迅速收拾战场,没几下就把地上的尸体塞回车里,又对地面留下的痕迹做了处理,此时任谁看也不会发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砍杀。 此时,只剩下晕死在地上的张伟和几乎晕厥的张宏伟在原地,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张宏伟,到底是你狂还是我狂?” “呜呜呜……” 韩正宇也不理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接着又道: “你好好上路,用不了多久,你们张家就可以整整齐齐的在下面再次相见。” 说完步长征便拖起二人塞进最后一辆车上,依次发动汽车,三辆轿车犹如小火车般顺着悬崖直冲而下,几十秒过后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冲天的火光和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等了片刻,直到车内能燃烧的都焚烧殆尽后,韩正宇转身回到了副驾位,放倒靠背椅,若无其事的躺下来。 一路平静,直到车辆回到市区,韩正宇对步长征说道: “明天我去龙城,车暂时用不到,你开去用,三天之内让张家残余消失” “好的,韩先生” 第33章 庸医? 第二天中午,电视台里报出云城东北方的山坳中发生一起三车坠崖的交通事故,事故初步判断为个人组织的赛车,因山路崎岖,路况不明,加上夜晚视线较差,坠落悬崖,引发车体爆炸,车上共15人全部遇难。 此时的韩正宇刚刚落地龙城,看到新闻的报道嘴角划出一条上扬的弧线,心里不禁思忖,老步的反侦查手段可以呀,昨晚动静那么大,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龙城。 作为省会城市,是国内北方重要的军事,文化重镇,也是世界闻名的晋商都会,还是国家最重要的能源和重工业基地之一。 徐老将军当年返乡建设时,选择了条件最为艰苦的区县——尖草坪,这里地势较高,交通不便,但风景优美,绿茵环山,山环水抱,在风水上也是难得的上等之地,老爷子也是经常说,“这里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呐!哈哈哈”。 而此次龙城之行,受徐家最高规格的待遇,一同前行的还有江千海,中午11点多,直升机稳稳的停在尖草坪区龙盘山私人别墅内,整个龙盘山完全封闭,在山下,唯一的一条进山柏油路也设有哨兵把守,龙盘山从来没有对外开放过,同样也只有极少人才知道这里情况,实际上龙盘山唯一的主人正是徐家,也是徐老爷子当年的老根据地。 龙盘山,因山形而得名,山不算高,整体呈环抱式,养风纳气非常适合居住,在半山腰上人工开发出来的平台,建造了五栋主体相连的三层建筑,造型偏古风结构,高低错落有致,最中间的那栋便是现在徐家家主徐老爷子的主楼,当徐志军带领韩正宇和江千海来到楼前时,以徐老头为中,主楼上下大大小小,哪怕是工作人员也都到场,分成八字队形成欢迎仪式,当看到这一幕时,就连被欢迎的江千海也是惊诧到了,心里暗暗道: “不愧是徐家,就连迎客都这么霸气威武,不过,也足以看出对韩先生的重视,如此看来,自己也算一份引荐之功”。 为首则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头发稀疏银白,略显瘦弱的脸上隐藏不住的病态,佝偻着身子正蹒跚着小步子迎来,一双瘦骨如柴的手臂如筛糠般抖动着,口里有气无力的努力说着话。 “呵呵呵……江老弟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可能是见到老友比较激动,快走了几步,身子有些踉跄,一旁的家人连忙上去搀扶着,又接着说道: “想必这位就是江老弟和我提及韩先生,呵呵呵……,韩先生,年轻有为,医术还好,难得难得呀,今天你们都是咱徐家的大贵客,快请进,快请进”。 走在最前面江千海先开口说道: “哎呀老徐头,你说的没错,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算起来有一年了吧?” “有有有,有一年没见了” “徐老先生您好,我叫韩正宇,您叫我小韩就行,经常听江老讲起您的辉煌岁月,令我们后生晚辈敬佩不已啊,早就想来登门拜访,今天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心目中真正的大英雄,实属晚辈幸事。” 韩正宇也紧随其后,上前一步,不失礼貌,大大方方的向徐老爷子问好,其实在韩正宇看来,能让他敬佩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老一代革命前辈,有一个算一个,在韩正宇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之人,最可敬之人。 “哈哈哈……嗯~不错不错,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这时,江千海也走到了徐老身前,上去握住那双满是沧桑的枯手,急切的说道: “老徐头,我听说你最近身体又不舒服了,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 上了年纪,难免老眼昏花,刚才只是隔着几步打招呼,现在看到江千海走到眼前,看清了江千海的模样后,刚才还是满脸病态,咬牙强撑的徐老头,此时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瞪圆了双眼,满脸疑惑且急切的问道: “老江头,真的是你吗?啊?真的是你吗?” 此时急得徐老全身更加颤抖的厉害,以至于把手里的拐杖一个劲儿的戳着地面。 “哈哈哈……老徐头,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在好好看看,我不是江千海是谁?” “哎呀呀,不对不对,你,你,去年见你还是白花花的头发,你染发了?” “哎?徐老头啊,我看你不但眼花了,还糊涂了,那你再看看我是不是也做了拉皮手术?” 说罢,江千海又调皮似的把脸凑到徐老面前。 徐老头看着江千海还真把脸凑近了给他看,可这一看彻底不淡定了,本来被江千海抓着的双手,一下子抽出来反抓回去,干瘪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说不出,但此时双眼却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尽的羡慕。 一直站在徐老身后的儿子,儿媳,女儿,等一些亲人是都见过江千海的,此时此刻看到自家老爷子的反常,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江千海身上,仔细一打量,顿时一众人惊讶不已,特别是此时前去接江千海和韩正宇的徐志军就现在江千海旁边,现在再这么一对比,从惊讶一度变为了惊恐,五十出头的徐志军和江千海哪是两辈人,分明是年龄不分上下同辈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此话此时却是伤害性最大的。 “江叔叔,您这是……?” “江爷爷您返老还童了呀” …… 一时间,无法淡定的众人都想知道江千海是怎么做到的,其实这也属正常,试问有谁不想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呢?为何市面上那些化妆品,只要贴上可以淡化皱纹,可以保持肌肤弹力的,价格再贵销量也是只高不下,再比如各大美容医院,美容会所,遍地都是,消费更是高的吓人,就哪怕明知道打玻尿酸和垫硅胶有风险,而且失败案例比比皆是,但仍旧阻挡不了人们心中渴望变年轻或是年轻的久一些的心理。 老爷子一看场面有些失控,顿时怒言道: “客人还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时,一直看在眼里的江千海心里美的快要飞到天上了,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主动打破尬局说道: “好了,老徐头,别让韩先生和我站着了,赶快把你上次说的好茶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一激动竟然糊涂了,快请进快请进!” 乘坐电梯来到三层后,在东侧约有八十多平的一个茶厅,三面落地窗,视线毫无遮挡,尤其是从东侧看下去,三个足球场大小的人工湖如一块宝玉,碧绿无波,从窗户吹进来的自然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水草味道,清新静雅的感觉。 由于到达盘龙山时已经快中午了,所以几人在茶室聊了没多久就移步到餐厅开始用餐,一到餐厅,韩正宇内心先是一惊,我滴妈呀,人民大会堂里的餐桌也不过如此吧。摆满这一桌怎么也得百八十个盘子吧?不愧是家大业大餐桌也大,韩正宇再一次心内肯定到,有钱真他妈好! 这顿饭,桌子大自然来吃饭的人也不少,但整个用餐前后流程都非常熟练,可以说是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场面安排的很大气,很细心,无不体现着家主对客人的尊敬和重视,像如此规模的家宴完全属于核心家族成员宴请中的最高礼仪,基本都没有超出三辈人。 再说说一桌子的菜,在韩正宇看来,他是第一次看到我是吃到同一餐桌摆了不重样的上百道菜品,说句心里的大实话,韩正宇能叫上菜名的不超五道,总之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土里藏的,树上叫的,刑法里写的,那是应有尽有,用北京老炮儿的话来说就是“嗨~那叫一个地道嘿!” 韩正宇在保证不丢失吃相的前提下,那真是对每道菜几乎做到了雨露均沾,而坐在下位的江千海貌似对着一桌子“慈禧宴”不太感兴趣,偶尔潦草的动几筷子,但唯独对今天桌上的几瓶酒眼冒绿光,把贪婪表现得毫不掩藏,韩正宇也是好奇,瞄了一眼酒瓶子,不就是多两“特供”二字的国酒茅台嘛,瓶子有点老旧一点而已,至于把一向比较保守的的江千海酒还未喝人先醉的吗? 看来啊,对于平时很少喝酒的韩正宇是很难理解的,更何况是白酒呢。 不过现在的韩正宇只是不喜欢喝酒,真要喝那也是千杯难醉,依靠灵气区区酒精还不是瞬间化为虚无,所以不是不懂酒,说一句好不夸张的话,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好几款上古酿酒的方子,比起茅台还早了好几百年呢,所以,韩正宇真要想喝,喜欢喝,那绝世好酒恐怕早就横空出世了,其次是在拥有了九龙真经的传承后,想要了解一件东西,只需一丝丝灵气过去,有什么还能瞒得过韩正宇的。 所以,在韩正宇看来桌上的那三瓶特供茅台至少在地下藏了七八十年了,以这个时间轴来推算,我靠!不会是那位徐老将军的藏酒吧,如此说来,岂不是开国大宴时特供?如果真是如此,也算得上市面上的仅有的绝品,好比那块千年古茶,一样是,喝一杯少一杯的存在。难怪江千海如此为之着迷。 说是不喝那是不可能的,酒桌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像徐老爷子敬的酒。 不过整个吃饭过程中,韩正宇看得出,徐老爷子全程在坚持,只是吃了一点点清淡的菜叶和虾仁块,酒喝了两杯,一杯是与韩正宇喝的,另一杯自然是和江千海,按照徐老的家庭私人医生来说,目前的病情禁止饮酒,不然随时都有突发危险的可能。 显然这是为了尽到地主之谊,为了把今天这位年轻的贵客陪同好,老爷子也是拼了,因为此时徐老爷子心里明白,陪好了,说不定也能像江千海那样,赐他一场机缘,年轻个一二十岁。陪不好,那就当把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下子拨到底,也不用在每天苟延残喘的痛苦着。 韩正宇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在茶室时,就用灵气给老爷子探查过了,有三个月可活,可如今两杯酒下肚,三天也是高估了。“哎~世人皆为求长生,试问长生何处有” 就像梭罗曾说:“人人生而自由,却无处不在枷锁之中”而求长生就是藏在心中的枷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逐渐接近宴席的尾声,而韩正宇对于治疗或是赐药只字未提,江千海此时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但又不好直白的询问韩正宇,因为最初只是答应过来看看试试,难道说是连韩先生都没有办法了吗?看来徐老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哎~沙场厮杀了一辈子,立下过无数战功,到最后却是病魔缠身,不得善终”。 江千海一边为好友感叹着世事不公,一边用眼神安慰着莫要灰心,把世事看的平淡些。 而在韩正宇看来,有道是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贱卖,赐他一场机缘容易,小小的一颗龙灵丹即可,看似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但在这其中都蕴藏着缘生缘灭,因果循环的轮回。 有时候让一个人心彻底的死一次不是坏事,一辈子太长,逃不掉的人情世故和尔虞我诈,一辈子又太短,这俗世间难现人生百态!所以,保持一颗平常心很重要,可保持着平常心的又有几人。 最怕时间冷下来,此时满脸红润,略显醉意的江千海刚想打开话匣子化解一下氛围,这时,一直平淡如水的韩正宇清了清嗓子说道: “徐老,您的病情可是滴酒不能沾的,不过看得出,您是为了待客之道自家性命都不顾了,首先我很感动,我在您的身上看到了不屈不挠精神,气势不减呐”。 “我想徐老也听说了,我自幼和一位中医师傅学过几年,略懂一些医术……” “故弄玄虚,庸医!” 就在韩正宇说话间,席间发出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每一个人听到,韩正宇应声抬头望去,只见斜对角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完全不顾及韩正宇投来的刀人眼神,依旧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不敬之词。 “江湖骗子,又是为了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吧?” “混账东西!你给我住口!” 这次徐老爷子彻底暴怒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命神医,关键时刻却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给搅和了。 第34章 比试 在偌大的徐家,徐老爷子作为家主,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为加上平日里徐老爷子家教严厉,所以在子辈孙辈们眼里犹如太上皇,有时候老爷子的一句话可以让你平地起飞亦可打入冷宫,而今天,在这么隆重宴请贵客的场合下,当着贵客的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一度让刚才本就快要绝望的徐老爷子怒火中烧,忍着病痛发出严厉的斥骂! 此时,虽然年事已高且身患重病的徐老头,但发起威来,震慑出的威严气息毫不逊色,不愧是战场上和敌人拼过刺刀的,特别是那眼神,没几人能受得住,顿时,刚才那说话的晚辈秒变怂蛋。 “志强!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以后这样的场合就少来吧!” 徐老爷子稍作平息后,对着坐在对面的三儿子徐志强不满的说道。 闻言徐志强的内心一阵懊悔,就不该让这个败家子来,本想着在国外留学多年,终于学业有成,荣耀回归,好在老爷子面前多露露脸,留下些好的印象,只要老爷子一句话,再加上他名牌大学的加持下,那还不得直接进入家族企业的核心层,可现在倒好,哎~。 徐志强心里虽苦,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大哥徐志军的两儿子虽不是国外一流大学毕业,但早早进入家族核心位置,二哥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构不成什么威胁,从目前局势来看,日后家族产业的天平明显倾向大哥那边,如果在老爷子主持大局时还不赶快让儿子徐来占领家族一席之地的话,以后就很难,或者说压根儿就有以后,更何谈机会。 想到这里,徐志强抬头看向儿子徐来,并给他一个警示的眼神,心里却被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因为此时对自己投过去的眼神徐来看了一眼后,仍旧置之不理,而且脸上写满了不服和傲慢,内心不禁思忖“按说能考上国外知名大学智商是没问题的,这,这怎么就不明白呢?还不赶快服个软,承认自己的错误说不定老爷子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过去了。” 徐志强还在恨铁不成钢的给傻儿子一遍遍的使眼色,都恨不得自己站起来明说了,就在这时,个性强烈的徐来屏蔽了父亲所有的信号似的,依然我行我素,可能是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礼仪、情商和谦卑等丢的一干二净,反而把国外那一套傲慢与偏见学的很扎实,特别是此时看着韩正宇对他玩味的微笑,无疑是在看他的笑话,本来怂下去的心气又硬了过来,于是徐来在心里越想越不服,不能被眼前这个江湖骗子给骗了,骗得了老爷子和老爸行,想骗我,没门儿!尤其是中医,更是忽悠人的东西,早就该被人类淘汰的,今天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把戏,才能一雪我所有的前耻! 在心里拿定主意的徐来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老爷子旁边的韩正宇说道: “爷爷,绝不能相信这个骗子,且不说中医管不管用,他才多大呀,一定时冲着那一亿的诊费来的,真是自不量力,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难道比家里的刘医生还强?还是比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强?,说不定他带着什么恶意或歹心,对爷爷您不利,对我们徐家图谋不轨!竟敢骗到我们徐家了!” 心直口快的徐来突如其来的大声输出,让在座的几十人先是目瞪口呆,而后一听也觉得多少有点道理,毕竟韩正宇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着实很难让人信服,另外就是刘医生,现在可是家里私人医院的院长,那可是从国医馆退休下来的,最后让徐家返聘做家庭医生的,医术绝对没的说,没退休之前都是给中央领导人看病的国医,现在老爷子的病情就那刘医生都束手无策,何况一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小子,信不信且不说,不知道底细的前提下,就让给老爷子看病,风险太大,毕竟老爷子身份特殊。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开始细品徐来刚才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因为在人们的印象当中,说起有名的中医,怎么也得像刘医生那样,至少花甲之年,还没见过那个中医医生是个十八九岁的,可能是老爷子这段时间病重乱投医了吧,尤其是从云城来的,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怎么可能有好医生,要是真有,那也不可能甘愿屈身于云城这样的小城市。 徐来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更加自信且狂妄,再看韩正宇,依旧一脸淡然,古井无波,徐来心里顿时来气,我看你小子还能撑多久,还他妈装起深沉了,今天非让你现出原形不可! 徐老头看到孙子徐来如此不懂规矩,对他的训斥不起作用,真是大逆不道!看来这是想让他早点死去,气得双手不停的哆嗦,一旁的江千海看徐老爷子情况不对,连忙抓住徐老头的手,侧耳安慰道: “徐老头,消消气,消消气,保重身体。你就是志强的儿子,徐来吧?早就听说你是谦谦君子,品学皆优,在国外硕本连读的高材生!怎么?几年没回国尊敬长辈都不会了?” 江千海安慰完徐老头后,又严厉的对着徐来说道,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作为外人的他也只是点到为止,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教,这不是在打他徐志强的脸吗,明摆着说他教子无方嘛,但心里也知道今天自己的这傻儿子不知道抽到那根筋了,确实太过唐突了,就不应该出风头,但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着面教育,作为父亲在一旁没有反应更是说不过去,于是徐志强立马开口说道: “呃,江叔,您说教的是,这孩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很少回国和家人团聚,有失管教,养成了些恶习,让您见笑了。爸,您消消气,身体为重,来来也是心急,担心您的身体健康,怕有人为了高额的诊金拿您试了手,这才口快心直的说错了话,您别往心里去。这位韩小弟,呵呵呵,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医术,恕我眼拙,只是向您这么年轻的中医确实不多见,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老爷子健康着想,刚才徐来的话确实难听了些,还请韩小兄弟海涵。来来!重现在开始!你要还想坐下来吃饭那就只管吃饭,吃饱了呢,就闭上你的嘴巴!” 不愧是徐志强,比老狐狸还鸡贼,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情到理,这话都被他一人说了,还不是句句为了开脱徐来的鲁莽吗。 但在徐来可不这么认为,好不容易他的话引起共鸣,好不容易找到推翻的突破口,怎么可能把到手的烤鸭扔掉呢?特别是他父亲徐志强还低声下气的和外人赔礼道歉,还说他是有恶习,缺乏管教。所以,徐来认为,出来混都是要面子的,可他这次回国第一次出头就被说成没家教,他不要面子的吗?我可是家族唯一的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刚出山还没亮剑,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打脸,这以后还让他在集团怎么混,所以,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徐志强天真的以为让儿子闭嘴他就能闭上,没等他坐稳,徐来这颗小手雷又爆了! “爷爷,其实我这次回国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他是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疾病的专家,他的手术台数达到了惊人的5000多台,最为关键的是成功率达到了98%!就光是这个手术数量放眼全国那也是无人能及的,更别说堪称最难最复杂的心脑血管疾病,爷爷,有这样的医生为您看病一定会康复的,爷爷,不是我故意惹您生气,我也是为您的病情分忧,因为现在自不量力,心比天高的人太多了,要是冒然相信了不知道底细的人,给您的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单从经验上来讲,福特斯霖做手术有近20多年的经验,这个数字恐怕比某些人的年龄都大吧。” 徐来的这一番话很显然给在座的的部分人影响不小,毕竟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徐来的话都没毛病。 看着周围有更多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的支持,徐来心内暗喜,于是趁热打铁又加了一把劲儿。 “爷爷,爸,还有在座的各位长辈,你们都比我大,按道理我不应该也没资格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我心里的话必须说出来,无论待会儿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外人把我们徐家上下蒙在鼓里当猴子耍,我也不想把爷爷性命攸关之事交给不靠谱的人,如果你们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和我给爷爷请的医生医术超得过其他人,那么就让福特斯霖尽快安排治疗方案,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当我没说。” 不愧是美国回来的高材生,这话术逻辑,天衣无缝,看似平淡的和你讲理,实则处处设防攻击他人,即达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又赢得了大家的赞同,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的餐厅内,已经有一大半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徐来面容正定坦荡,心里却是得意的快要憋不住了。而这时候的徐老爷子被江老头拉着手安抚着状态好了许多,其实在徐老爷子心里也是复杂的,一方面和大家的感觉一样,第一眼看到韩正宇时着实很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出不信之类的意思,但在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思量,一个大二的学生,既不是学医又毫无背景,光靠自信来给他看病,实属不能信服,另一方面是江千海推荐的人,首先江千海他是百分百信任的,一辈子的交情了,不可能那他的身体开玩笑,还有就是江千海本人的变化,可以说是神乎其神,这一点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在这两种思想斗争中一时也不知如何,看到孙子这般,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看他如此执着,索性当个病殃殃吧,正好也看看这个韩正宇他如何应对,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力解决,那么医术能力也有待考虑。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剩下交头接耳的窃窃讨论,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仍旧紧闭双眼,一脸不想说话的虚脱样,徐来心底更加自信,“很不错,继续发酵,哼!我到要看看这次爷爷都不替说话,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 韩正宇轻蔑的笑了笑,心里顿时感觉好笑,怎么也没想到徐老爷子英明一世,家教严格,竟然也出了这么一个叛逆之子!知道了徐来的小人嘴脸后,那就不介意替老爷子敲打敲打,也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吃了几年汉堡可乐就不认识豆包了。 韩正宇清了清嗓子,打断了现场的议论。 “既然徐公子说请到了国外的医生,那就不妨现在就给老爷子诊断一番,看看有何高见?” 听到韩正宇主动要求让福特斯霖过来,徐来心里窃喜,自不量力,竟然敢和美国大名鼎鼎的福特斯霖较量,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于是又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福特斯霖是我请来给爷爷看病的,既然你也是看病的不如这样,敢不敢和特克斯霖比一比,看看到底谁的诊断更准,方案更安全,治疗期更短。” 听到徐来这样说,韩正宇不禁一笑,果然是个心里黑暗的小人。 “怎么比都行,我无所谓,那你把那个福特斯霖叫来问问他敢不敢” “开玩笑,福特斯霖会怕你?愚昧无知” 说完徐来便拨通了福特斯霖的电话: “福特斯霖教授,我现在就让人去您下榻的酒店去接您来家里,为我爷爷看病” “好的徐,看来你的家人终于采取我的治疗方案了,他们是明智的,徐我们一会见” 挂掉通话后,徐来满脸得意的望着韩正宇,好似在说,小子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现在有多嚣张待会儿就有多狼狈! 在等待福克斯霖的时间,一众人拥护着徐老爷子来到了西侧主楼的一间会诊室,好在这间会诊室足够大,几十人尽数来了也还有很大空间,里面的科技会诊设备仪器应有尽有,在来会诊室的路上,江千海把韩正宇拉到一边问道: “韩小友,你有把握吗?” “呵呵呵,江老为何这么问?” “哈哈哈哈,韩小友我是对你有百倍信心和信任,只是……” “既然江老相信就好了,至于其他都是蝼蝼,不值一提。” 第35章 治疗方案 不一会儿,负责主楼的哨兵在对讲里说道: “我是主楼南门执勤哨兵02,有一位叫福特斯霖的美国籍医生约见徐来先生,已预约,是否放行请指示” 这时手拿对讲的徐来迫不及待的按下通话键“放行!” 片刻之后,由管家带领的三个外国人来到会诊室,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头金发修剪的很精致,西装革履,一副华尔街成功商人的派头,身后跟着两位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左右的女生,同样是一套合身的正装,尽显一丝不苟。 看到福特斯霖走进来,徐来热情的迎上去,用标准的美式礼仪打着招呼,看那个激动劲儿,比他亲爹来了都兴奋。 “福克斯霖教授,您终于来了,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爷爷,是龙城徐家家主,也是晋商协会会长,还是全国……待会儿就是由您为我爷爷诊断,这是我的爸爸,他是龙城影视集团……这位是大伯,这位是……” 徐来逐一把站在前面的几位长辈介绍给徐来认识,一方面炫耀自己的家庭背景,一方面告诉福克斯霖你要治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若治不好,下场自己去悟。 “哦,我尊敬的徐老先生,你好,我是来自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心脑血管科的福克斯霖,想必徐已经和你说过我的专业了,在美国没有人能比我更懂心脑血管疾病,在中国同样也是,所以,徐老先生你不用担心” 听到徐来的家庭介绍,精明的福克斯霖自信满满的上前与徐老爷子打招呼,并表明自己完全可以治疗。 徐老爷子现在一是病痛折磨确实不想说话,二是全程静观其变,所以只是给了管家一个眼神,又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管家要福克斯霖准备一下开始为其进行诊断时,一旁的徐来又跳了出来,抢在管家的话前说道: “既然福特斯霖来了,号称神医的某些人怎么不吭声了?如果是怕了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认个错,说自己是庸医,就说是冲着高额的诊费来的,大家也不会为难你对吧,你这样躲在人后不吭不响算是默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管家更是不会惹徐来这个纨绔公子,自然后退了一步,而在场的更多的是想看好戏,看看江千海引荐来的人到底是空有其表的吹嘘还是隐匿于民间的高手。 偌大的会诊室内,鸦雀无声,时间大约过去半分钟,站在一旁的福克斯霖按耐不住了,在他的心里就怕这个叫韩正宇的人不和他比试,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少赚五千万。 原来就在福克斯霖来的路上,徐来就答应只要赢了这场比试,让韩正宇颜面扫地,私下再多给他五千万,虽然还没有见过此人,但听说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在校生,这对于福克斯霖来说就是白白送他钱,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一点,福克斯霖就没有把韩正宇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于是福克斯霖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都说中国人有敢于亮剑的精神,现在看来都是造谣,就连站出来比试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的空间内,福克斯霖赤裸裸的挑衅听着非常刺耳,在场这么多人只有三个美国人,其余可都是中国人,听到这话无疑引起了一阵不满的骚动,一边抱怨这个美国人太过嚣张,大言不惭,一遍抱怨韩正宇为何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直低调沉默着的韩正宇终于起身走到前面,语气懒散的说道: “福特斯霖是吧?我之所以不这么早站出来是想给你留一点颜面,以免刚才你说的话太满,待会儿不好下台,既然你不自知,一心求辱,我便成全你,说吧你想怎么赌?” “哈哈哈,韩先生,我听说你还在读大学,而且还不是医学专业,你既然不懂医术,你拿什么和我比?何况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韩先生你这是对医术的不尊重,对患者的不尊重,不负责!作为医生,我要对你提出最严厉的谴责!” 福特斯霖的话音刚落,周围人有不少纷纷附和。 倒不是福特斯霖刻意贬低韩正宇,实在是韩正宇不论从年龄还是专业,与医生毫无关系,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敢出来给人治病可信度着实不高,何况现在会诊室内有徐家的私人医生团队,特别是为首的刘国医,医术和经验自不必说,再就是美国的福特斯霖,虽然此人尖酸刻薄,内心狭隘,但医术精湛是真的,在美国是相当有名气的,所以都是有头有脸的行内专家,现在韩正宇一个还未出道的在校生就要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毫不谦虚的要一争高下,自然让他们心中不快。 此时,徐志强站了出来当起了和事佬,气定神闲的说道: “年轻人,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敢闯敢拼自然是好事,今天我们的目的是给老爷子会诊,至于谁是沽名钓誉的庸医,谁是神医,会诊后便会一见分晓。” 一众人听了徐志强的话后,目光不由投向韩正宇这边,不言而喻的认为韩正宇就是那个庸医。 看到现在的局面,一直站在徐老头旁边的江千海面色凝重起来,来之前他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龙城之行绝不会那么轻轻松松,可万万没想到一个纨绔三公子手段已经够卑鄙的了,哪成想他老子徐志强更是暗地里坏,敢情这是父子遗传啊。 不过此时韩正宇面色冷淡,目光炯炯有神,在前排的桌子前拉开一张椅子自顾坐下,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眼光视若无睹。 徐志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今天,我们召开家族会议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为咱家老爷子诊断病情,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你们也知道自从老爷子生病以来,国内的不少名医也为诊断过,给出的结果都是一样,根本不能为老爷子制定一个最为保守的治疗方案,还好家里来来一直在美国读书,并且认识了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福特斯霖” 说到此处,徐来谄媚的拉住福特斯霖的手在人前挥了挥,只不过一脸傲慢的福特斯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懒散的站起身示意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徐志强接着又说: “所以接下来就由福特斯霖和他的助理为老爷子开始诊断,等诊断结果出来后,我们大家再讨论一下是否采纳,期间希望大家在外面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需要接打电话的请到会诊室外,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就不耽……” 眼看徐志强就这么讲完,正要让福特斯霖开始为徐老爷子诊断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江千海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平缓又不失强硬的说道: “志强,多年不见江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看向老爷子旁边江千海,故意装傻充愣的徐志强被江千海这样直接的点出来,老脸也是一红,尴尬的说道: “哎呦~江叔,看您说的,您不仅是我爸的老朋友,更是我们家的贵客,我怎么能这么看您呢?您老别生气,我给您赔个不是,是我的疏忽,呵呵呵” 老奸巨猾的徐志强,他目前再嚣张也不敢直接和江千海嚣张,毕竟老爷子现在还在那里,这份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尴尬的干笑几声,紧接着说道: “不好意思哈大家,今天除了来自美国的福特斯霖医生外,还有一位来自云城的中医小韩医生” 而韩正宇听到徐志强那略显不情愿的介绍,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随意将手举过头顶摆了几下。 这边不等徐志强继续开口说话,满脸邪笑的福特斯霖上前一步说道: “在给徐老诊断之前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医术,谁的方案更适合谁就留下为徐治病,如何?” 韩正宇心里暗暗腹诽,要不是在徐老家里,我早就暴揍你十回了,不可一世的家伙。 “好啊,我和你比。” 一听韩正宇爽快的答应了,福特斯霖心中暗暗窃喜,既可以多拿五千万,又可以给这小子一顿教训,一群愚蠢的中国人!就在这时,福特斯霖又说到: “韩,敢不敢再加上我们的个人赌注?你要不敢,就说一句自己是懦夫,没关系的” 韩正宇一听福特斯霖要加上私人赌注,不由的笑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我倒要看看这个美国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说道: “随便,我个人奉陪,你想赌什么?” 此时的福特斯霖都快掩藏不住脸上邪恶的笑容,略显激动的说: “简单,谁输了谁就废掉一只手臂,并且向外界公开承认自己是庸医” “哈哈哈,好啊” 令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答应的如此痛快,就连福特斯霖和徐来都十分诧异,敢情这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上一堂社会实践课。 于是福特斯霖叫过两名助理,开始把两个半人高的铝合金金属箱拖了进来,取出工作服,和一些接下来需要的仪器,也就是不到五分钟,三人又重新站到众人面前,这时候不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而是一身医生的专用服装,胸前赫然挂着美国巴恩斯犹太医院的徽章,身后站着两位同样专业制式的医师助理服,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精美的盒子,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随后,刘国医配合着将徐老爷子放在轮子上,跟随福特斯霖等人一起进入了玻璃隔墙后面的会诊室内。留在会诊室外的一众人内心既焦急又忐忑的观察着前方的大屏幕,屏幕上此时正实时现示着会诊室内的情况,只见推进去的徐老头又被转移到一张医疗检测床上,分别在手脚腕处夹上链接仪器的线路,福特斯霖和两名小护士有条不紊的为徐老做着检查前的准备工作,从相互的配合熟练度来看,没有个几百台手术或者是检查是不可能有如此的默契。 其实,这一次福特斯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带来了一款美国新研发的医疗机器人,该机器人比正常米粒还要小几十倍,是肉眼很难发现的。依靠注射方式把机器人推送到人体的血管中,此时机器人就会和旁边的仪器链接,传输和显示人体内的一切状况,大大提高了通过电磁波来诊断的准确率,在美国,虽然这项技术和设备已经在相关媒体发表过,但还未配备到医院使用,而福特斯霖凭借着个人的光环影响力,已经打着试验的名义,精准的为几十名患者查出以往普通设备无法发现的病灶。 而且该机器人在福特斯霖的反复实验下,并亲自参与了改良,如此把机器人的性能更是提高不少,同时也开发了一些新的功能,比如说可以在血管中完独立完成血栓的清除,甚至是毛细血管的自锁缝合等高难度手术,像徐老爷子的病原状况就是“三高”所导致的,如果说是普通的“三高”利用福特斯霖的微型机器人说不定可以试试,短期内是有一些改善,但要说完全根除“三高”对身体的危害,别说微型机器人了,就是全球的顶尖医疗专家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而难就难在徐老爷子的身体他不是普通的“三高”。 在徐老爷子后背正对心脏位置处,至今仍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也正因为这一块弹片距离心脏太近,又压迫着去往心脏的一条动脉血管,手术风险极高,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压迫的后遗症越来越突出和严重。 其实,福特斯霖在查看徐老爷子的x光片时也发现了这一块弹片,但是对自己以及机器人充分自信的福特斯霖来说,自然有他的一套处理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经过各种先进仪器的检查下,三个小时后,福特斯霖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微型手术治疗方案。 此时,一直等候在会诊室外的人们个个露出期盼已久的眼神望着走出来的福特斯霖,希望第一时间能从他脸上读取表情变化,这时,一直护在门口的徐志军关切的问道: “医生,有好的治疗方案吗?” “哦,徐,你放心,方案已经制定好了,待会儿我会把我的治疗方案与大家分享,如果家属同意并签字的话,随时可以进行方案治疗。” “那太好了,那就和我们嗯说说你的答案吧。” 第36章 我赌你不是个男人 福特斯霖不紧不慢的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平板电脑,这时,助理早已将刚才会诊室内的治疗细节,方案实施等步骤重新编辑梳理好,没一会儿,平板电脑的方案就同步显示在休息大厅内的大屏幕上,人们自觉的安静下来,听听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到底如何?毕竟这可是给自家老佛爷看病,可谓是家族一等大事。 福特斯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 “经过刚才的细致检查,患者目前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血脂,血糖和血压均严重超出了正常水平,更糟糕的是胸腔处的弹片,随着肌肉的松弛弹片的压迫力度越来越大,所以!我给出的治疗方案分三步走,第一,利用药物将“三高”控制在一个正常水平内。第二,抓住这个正常水平的间隙期,利用微型机器人会快速清理心脏附近的血栓,以保证给心脏强有力的给大脑供血,第三,需要一个微创手术,配合微型机器人完成心脏搭桥,以及给弹片做一个人工支架,牢牢固定在肌肉组织上。” 虽然整个治疗分为简单的三步,但实际操作起来复杂程度难以想象,福特斯霖化繁为简的讲解着自己的方案,语言的自信和表情的镇定,仿佛此刻的休息大厅不是在会诊病情,而是福特斯霖的个人画展一般,正在全神贯注的介绍着自己的一幅新作品。 不得不说福特斯霖的演讲能力很强,整个治疗方案足足讲了两个小时。期间,韩正宇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茶,只知道光上厕所去了三四次。 结束后,最为关心老爷子的自然是三个儿子和唯一的小女儿,轮番向福特斯霖问着一些自己不理解的细节。这时,从厕所回来的韩正宇刚要坐回座位,回答完问题的福特斯霖急忙说道: “hi!我的方案已经完成了,听完以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方案糟糕透了,我觉得你没必要再讲了,以免笑掉大牙或者拾人牙慧,不过没关系,就当是一个难得学习的机会,叫我一声师傅,我一高兴说不定可以回答你几个疑问。哈哈哈……” 看着福特斯霖的嚣张气焰又盛,韩正宇冷笑一声道: “世上最可怜之人莫过于自以为是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还在此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大放厥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你的方案是否有效,就是能否让一个八十多岁的重病老人在你的手术台上撑过3个小时,你根本就不掌握病人的实际情况,反而大肆炫耀所谓的完美方案,真是可笑至极,我不知道你这是无底线的自负还是不要脸的自信,简直就是纸上谈兵,天方夜谭!难道这就是美国的顶尖医术和医德吗?” 韩正宇早就受够了福特斯霖一贯的做派,语气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掷地有声的强烈谴责了福特斯霖。 随即,韩正宇目光移开福特斯霖,转头看向众人,停顿了一下说道: “华夏中医,博大精深!千年传承,媲美国宝,是,现在科技发展迅速,医术也随之发达了,但在所谓的西方医术传到华夏后,越来越多的人摒弃了老祖宗传承已久的中医之术,而是崇魅那仅二百载不到的西医,真是我泱泱华夏之大不迎也!” 说到此处,韩正宇的语气仿佛拥有雷霆之势,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之气,重重的撞击这在场的每一位。 是啊,我们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作为神圣威严的龙族后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软骨头了?说着韩正宇故意看向了徐志强父子,所意不言而喻。 经过这一番的灵魂洗礼,周围有不少人开始有些胸口起伏,热血狂涌的感觉,似乎流传在基因里的那条巨龙要就要现身似的。有些甚至激动之余差点高声喊出“说得好!” 韩正宇抬起双手于胸前,正要做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时,一旁的徐来看到众人有被策反的意思,连忙站起身,态度极其恶劣的高叫着: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别说大话呀,也拿出你的方案让我们看看呐,该不会是看到福特斯霖的方案后,自觉技不如人,还死要面子强撑场面吧?我告诉你韩正宇!在没有拿出超越福特斯霖的方案前,你少在这里给我夸夸其谈装高人,别忘了,你还有和福特斯霖的赌约,哈哈哈……” 说完最后一句,徐来脸上的邪恶笑容快要咧到耳朵后面了,好似在说,你再蹦跶也是秋后的蚂蚱,今天你必输无疑,到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而对于徐来的突然狂吠,韩正宇视若无睹的环视一周,缓缓的说道: “中医自古以来就讲究望闻问切之法,而我的会诊方案便是望!而就在老爷出门迎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老爷子的病情望诊,以目前徐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动手术,否则不等做完就会出现大问题,所以我的治疗方案便是吃中药!” 此话一出,一脸嫌弃的福特斯霖鄙夷不屑的说道: “韩,我没发现你是这么自大的人,太可悲了,也太可笑了,仅靠吃中药就可以让中晚期的患者痊愈,韩,你确信不是再和我开玩笑吗?哦,我滴上帝,他是在说疯话吗” “福特斯霖,要不说你是井底之蛙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华夏的中医至高无上,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和触及的高度,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中医的魅力!” 韩正宇话音刚落,欲要上前,就在这时,徐来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韩正宇!你要想治那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福特斯霖在还有你上手的机会和资格吗?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 听到徐来这么刺耳的声音,韩正宇也没有惯着他,心想这小子一天了,怎么尽针对他呢?也没招惹他吧,于是怼了回去。 “徐来是吧,我想我有没有资格在场还轮不到你来说吧,要说最没资格的我看是你才对,我是徐老爷子邀请而来,你老子徐志强都没放吭声,你在这儿蹦跶什么?显得你能耐?” 韩正宇怼完徐来后,并没有停止,而是转身看向老爷子那边,此时,徐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双眼微眯,好似看大戏似的一言不发,再看身边的三儿一女也是面色平淡,唯独江千海面色难看。 此时在江千海看来,他也没有想到好心给徐老友推荐韩正宇过来,没想到会是这样,关键是一向做事靠谱为人正派的徐老爷子和大儿子徐志军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这让江千海很生死,徐老爷子有病折磨不想说情有可原,那他徐志军呢?是他亲自接过来的,现在出了这事儿没有一句公道话,实在让江千海很失望,不由得在心里伤感,难道那个让无数人敬仰且庞大的徐家要没落了吗? 其实江千海能想到的,看到的,韩正宇怎又看不到呢?于是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的盯着徐家这一排人说道: “既生瑜何生亮,你们徐家早就有了治疗计划,让我来就是为了挤兑吗?自古求医问药心诚在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徐家庙门太高,不过我韩正宇也不会去攀!” 一时间,徐家的会客厅里,落针可闻,面面相觑的徐家人,显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们请了国外的医生,但现在却惹恼了韩正宇,场面有些尴尬。 “不是这样的,韩先生,请您不要误会。我们徐家非常敬重您的医术,只是想多听听不同的意见,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家人的健康。”徐志军赶忙解释道,语气中带着诚恳和歉意。 韩正宇皱了皱眉头,双臂交叉在胸前,“我是看在江老面子来的,你们却不信任我,还请来了国外的医生,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们并不是不信任您,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选择,确保治疗的效果。”徐家小女儿说道。 “那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让我和那个福特斯霖一起治疗?还是看着我们死掐起来,活下来的那个来为你治疗?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就是笑话!”韩正宇的语气依然强硬。 徐家的人们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引起了韩正宇的误解和不满。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否过于草率和不尊重韩正宇。 “韩先生,我们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请您原谅我们的疏忽。”徐志军再次道歉,“我们希望您能和国外的医生合作,共同为我父亲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不好意思,他的方案我说过了,徐老爷子绝对不可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你们徐家如果还想让我来治,看在江老面子我可以不予计较,否则那就算了”,韩正宇依旧坚持自己,不予让步。 此时,徐来又说道: “韩正宇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了不要忘了你和福特斯霖的赌约,你逃避了就算你输,留下一只手臂没人留你!”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徐志军勃然大怒,指着徐来破口大骂。 “大伯,我说的本来就是嘛,他韩正宇答应下来的赌约不算数,不是怕了是什么?”徐来委屈巴巴的嘟囔道。 “韩,你要是输不起也没关系,我这人比较大度,我会原谅你的无知无脑行为”福特斯霖添油加醋的讽刺道。 “够啦!都不要再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活不了多久,咳咳~这把老骨头也活的够久的了,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开始吵起来了,急着分家吗?咳咳~” “爸,您消消气,注意身体,” “韩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兄妹几人刚才商量过了还是选择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志强语气平淡的说道。 “可以,好之为之” 韩正宇说完转身看向江千海又说道: “江老,您留下来陪着徐老吧,我先回学校了” “呃——,韩小友,这次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江老哪里的话,这件事和您没有关系” 说完韩正宇转身就要走,徐来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唉~这小地方的就是没规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算个男人吗?” 走出五六步的韩正宇听到背后之话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徐来和福特斯霖,冷冷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既然你们一心求死,这有何难,福特斯霖我们赌约照常执行,你只要用你的方案治疗好了徐老,我便会自废一只手臂,治不了,那同样你也要废去一只手臂!如何?” “哈哈哈,韩,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当然没问题” 见福特斯霖爽快的答应了,韩正宇又看向徐来说道:“我当然是男人,不过你是不是男人不一定哦” “你放屁!老子纯爷们儿!” “好!既然徐公子承认是男人的话,敢不敢加入我们的赌局呢?” 被韩正宇激红眼的徐来哪想得了那么多,果断说道: “我会怕你?笑话,赌就赌!” 见徐来这小子上套了,韩正宇心里暗喜,“操!你小子狂躁了我一天了,今天老子非让你付出惨痛的教训!”随即说道: “让你先说,免得说我欺负你” “好!你有种!要是福特斯霖这次医治好了爷爷,那你就自宫,敢不敢赌啊?哈哈哈” “呵呵呵~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变态,你输了你给我从龙城爬去云城给我道歉去,如何?” “谁怕谁!我和你赌了,你死定了!” 看这徐来上套了,韩正宇知道像徐来这种小人最容易出尔反尔,所以事先韩正宇就把手机打开录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整个过程全部记录了下来,看见韩正宇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并对着徐来和福特斯霖晃了晃手机,转头走出了会诊室。 看到这一幕,徐来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一副如丧考妣的狼狈样子,看起来甚是滑稽。 第37章 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走出大厅后,江千海快步跟了上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江千海也很无奈,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小友,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连累你了,不过你和他们下这样的赌约,会不会过于……” “哼!他徐家小辈不懂规矩,长辈也是无限纵容,那就不要怪我给他们点教训了,至于那美国佬不值一提,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江老不必过于自责,接下来如采用福特斯霖的治疗方案,徐老头恐怕不保,你这几天留下来陪同徐老头吧,有突发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徐老头站起来。好了,我正好也是第一次来龙城,自己转一转。” 见韩正宇这样说,首先江千海心里的担心放下了,同时也再次欣赏和佩服起韩正宇来,他看上的人,果然没有错,既然他心里有了打算,现在也只好按韩正宇的来。 此时的大厅内,福特斯霖正和徐志军等几人商量老爷子做手术的具体安排,由于徐老爷子没有公布三儿一女到底由谁接任家主之位,所以一切事宜暂时都由老大徐志军来统筹,而徐志军为人性格偏善,属于忠厚老实型,很多时候都是多数服从少数来决策的。 老二徐志国属于中性,平时也很少参与家族产业,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玩一些古董文玩等,对于家主之位从来不关心,但家族人脉很广,喜欢广交朋友。可能因为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原因吧,又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听之任之,都快宠上天了。 老三徐志强不必多说,野心最大的一个,担心老爷子把家主之位让给老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家主之位威胁最大的就是老大一家子,都是两个儿子,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老大两个儿子在家族集团里身居要职,关键是能力强,老爷子喜欢的不得了,再看他的两个儿子,徐来那点小聪明和无赖是完全继承了他爹,在龙城妥妥的富二代混世魔王,不过他这个号快被他爹玩废了,已经成了不学无术满脑子淫虫的废柴,好在他爹徐志强老来得子,起了一个新号,听说还是个私生子。 至于徐老头的小女儿徐爱萍,从小就冰雪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大学期间就独立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毕业以后更是把商业女神的特性体现的淋漓尽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国内商业浪潮高涨,营商环境极好,徐爱萍更是如鱼得水,在极短的时间内自己的集团公司就初成规模,一度成为国内外业务最广,技术最新,规模最大,财力雄厚的商海弄潮儿,如今定居国外,平时很少回国,这次也是因为老爷子病重才赶回来的。 会诊室内。徐志军定了定神说道: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就按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明天上午8点开始手术!” 兄妹四人商定完后,各自就离开了,而福特斯霖也带着两名助理去准备明天的手术。 兄妹几人虽平时不在盘龙山别墅居住,但在这里都有他们各自的房间,在主楼西侧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徐来满腹抱怨的对父亲说道: “爸,我不能白白让姓韩那小子欺辱的,他若不除,必定坏我们的大事!” “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爸,我查过了,就是云城的一个普通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和江千海认识也不久,听说是偶然间治好了他的病,所以才引荐给爷爷的” “哦~,原来的如此,不过这次他与福特斯霖定下赌约,等到手术成功后,他也就是个废人了。” “爸,那小子太让人不爽了,在他废之前我也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小子少给我惹事儿,别在像国外那样,这次回国低调点,不要忘了,你是回来躲避的,万一招摇过市被发现了,恐怕我都保不了你。” “知道了爸,我会注意分寸的,在龙城还没有我治不了的人。” 晚上8点。龙城蓝黛国际夜总会里的一豪华大包间内,徐来和几个朋友正左拥右抱的喝着酒。 “来子,你这次突然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和哥几个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坤哥看见你的车,我都不相信你回龙城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啊,没法了,” “哥几个,真不是我不提前和你们说,这次也是家里突然有事儿,我爷爷病重,没办法,我是连夜飞回来的” “那也不行,五瓶不过分吧?” “强子你是牲口吧?五瓶还不过分?!你想喝死我呀?” “少来啊,你能喝几瓶大伙都知道的,怎么能让你喝死呢?你爸这次家主之位稳了吧?哈哈哈” “强子你少给我制造谣言,我这次还特意把美国的福特斯霖教授请回国,专门给我爷爷看病。 好了,你们就不要说我了,这次让大家过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我确实想哥几个了,好久没聚,挺想你们的,二是我想请哥几个帮一个忙,帮我教训一个人。” 一听徐大公子要教训人,其余几人都纷纷停止扯淡,想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倒霉蛋得罪徐公子了,都是些爱惹事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名叫强子的点燃一支烟,娴熟的将一个烟圈吐在怀里的女人脸上,然后问道:“你说说这人姓氏名谁?什么来路?混哪条道的?” “云城的一个小瘪三,我调查过了,大二穷学生,毫无背景,还是个涉世小白,我呢就想让哥几个让他认清社会的邪恶,让他知道和我徐来过不去,就是自找苦吃,也算帮他补一补社会实践课吧。” 一听是个来自云城的穷学生,不由得引来一片嘲讽。 “不是我说你来子,你这国外越待越怂了,一个学生在咱的地盘上还怕他个鸡毛啊!干就完了!说吧,这是我替你摆平,你想怎么玩?” “揍一顿给他一个教训,不残不死就行。” “这还不简单,so easy!” 说完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照片和地址发过去了,痛快点,留口气就行” 听着办事儿的人兴高采烈的保证到,徐来心里舒服了不少,于是露出邪恶的微笑,招呼哥几个来一场时间的比赛,看谁不行,顿时,包间里春意盎然,此起彼伏。 龙城南海街,是附近比较繁华的地段,民俗文化、特色文化、娱乐文化以及美食文化,虽然全长一公里左右,但这些一个都不少,盛夏的夜晚,步行街上人潮涌动,韩正宇在一家小吃摊上坐了下来,要了几样没吃过且非常有食欲的小吃,一边品尝美食带来的愉悦,一边欣赏着满城烟火气息,不由得想起网络上评论某某城市节奏慢,适合居住,某某城市有挤不完的地铁,加不完的班,好不容易乘个扶梯歇歇脚,还要被迫在扶梯上爬梯…… 其实,一个城市的节奏快与慢并不是这么来参考和定义的,无论那个城市,或者是几线城市,都有早起晚睡的打工人,都有吃了玩,玩累了睡的人上人,虽在同一座城市,反馈的感受能一样吗?就如同此刻,韩正宇正坐着藤椅,吹着凉风,大快朵颐的吃着美食,一步之遥的小摊主,满身油污,吸着油烟,大夏天的守着炙热的烤炉不停的翻烤,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你能说这座城市是快是慢吗? 城,还是那座城,只不过看城之人不同罢了。 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韩正宇身体素质早已超越常人,即使不主动释放灵气,身体感知器官也是相当敏锐,在发现有人跟踪时,韩正宇就不动声色的向步行街外围走去,他到要看看这批人有何居心。 第一次来龙城就被人盯上,韩正宇又不是傻子,一无亲戚朋友,二无仇人债主,唯一惹他不高兴的人就是徐来,所以,这波人不是徐来派来的,还能是谁? 明白了这些后,韩正宇心里不禁感叹:“一个人的作死,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你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却一个劲儿的在你眼前扬风沙,哪有那么多的白凭无故,有的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为了照顾跟踪之人,韩正宇并没有打车,而是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悠哉悠哉的向着路灯少,巷子深的地方骑去。 在一个路灯昏暗的巷子里,韩正宇将自行车停在转角处,静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随着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韩正宇犹如鬼魅一般从黑暗中慢慢现身,并用一种寒到骨髓的冰冷语气质问道: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说了可以舒服的离开这个世界” 韩正宇的突然现身,让几人差一点吓瘫在原地,特别是那冰冷无情的语气,犹如来自九幽的亡灵, 反应过来的带头人见只有韩正宇一人,瞬间暴怒道: “你他妈……啊!~” 一句脏话半截还在嘴里,只听一声惨无人寰的叫声回荡在幽深的巷子内。那人应声而倒,落地好似一摊烂泥,身上再无一节完整的骨头,全部粉碎,但心跳依旧,只不过在无声的痛苦中慢慢体会着生命倒计时。 其余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时,也不敢再发出任何响动,寂静的巷子内只听见急促的心跳声,“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我说,我说,请饶我狗命,不要杀我” 总有因胆小而失去心智的,几人中的一个人回话道“是王少让我们来的,揍你一顿,给你来点教训。” “王少?又是那个王少?” “龙城二流家族的一个富二代,叫王强,” “王强?和徐来是什么关系?” 韩正宇抓住徐来这一条线索反问道。 “和徐来是朋友关系,经常混在一起,游荡在高档会所里,寻欢作乐,对了,刚才王少打电话让我找你事的时候,我还听到有徐来的声音,他们应该在一起。” “说出徐来此刻的位置,可以给你个痛快!” 见到过韩正宇诡异的杀伐后,内心深处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线索全盘托出,韩正宇本想知道了地址后就给他一个痛快,但思忖片刻后又改变了主意,于是说道: “现在就给王强打电话,说已经抓到我了,必须把他们给我引诱过来,否则我废了你!” 蓝黛国际,王强和徐来等几人正在发起最后的冲锋时,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气得几人把冲锋口号都改成了骂人的话! 接通后怒气未消的骂道: “你他妈的是煞笔吗?打电话不看着点时间吗!差点让老子提前缴枪投降!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少,息怒,你要的人我抓到了,现在就在城西废酒窖里” “抓到就抓到了呗,没和你说吗?暴揍一顿就行了,给我打电话干鸡毛啊?” “王少,这小子太嘴硬了,手脚都打折了,可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一刻没停的骂,骂您是怂包,缩头乌龟不敢见他” “操!给我把这小子的嘴打爆!有种,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等着!” 看到王强成功上钩,此人跪地求饶道: “大哥您就饶我狗命吧,待会儿王强过来发现我骗了他一样没活路,我是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 “你再多说半个字,现在就废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韩正宇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不由的想到这人真的很奇怪,因为怕死不停的说话,同样因为怕死又不敢说半个字。 半个小时后。城西废旧的一座酒窖里,六七人好似被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过度惊恐的眼神都有些发呆,此时远处出现了几束跳动的灯光,正极速向这边驶来。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两辆越野车稳稳的停在了酒窖门口,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七八人,骂骂咧咧的围了过来,由于夜晚视线较暗,等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不好!中计了!” 为首的一人大声的喊道,当反应过来几人转头往回跑时,赫然在目的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看不清面容,但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恐怖寒气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颤,脚底发软。 第38章 我赌你的枪没有子弹 “你,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见前方人影无动于衷,王强瞬间嚣张起来,“小子,不管你是谁,就他妈你一人,老子不怕你!哥几个别怕!” 有了王强的大声出头壮胆,其余几人也逐渐不再害怕,纷纷叫嚣起来。 说话间,几人将韩正宇围了起来,等看清是一个稚嫩年轻且偏瘦的大学生模样的人时,几人更是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韩正宇站在中间并没有动,气势雄厚,冷眼看着众人,怒喝道:“谁敢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一个瘦麻杆儿,还敢在这儿装”其中一人怒喝道。随即一棍向着韩正宇打来,韩正宇眼神一冷,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棒球棍,顺手反打在对方的腿上,那人只觉这腿弯处一阵大力袭来,控制不住的跪在韩正宇的面前,腿竟然断了。 韩正宇看都不看他一眼,双手一用力,嘎吱一声,将棒球棒直接就掰成弯曲,韩正宇直接把掰弯的棍棒扔在了地上。这棒球棒是用坚硬的合金做的,硬度极高,就算是两名彪形大汉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很难掰弯,可他在韩正宇的手里,竟然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弱不禁风。自打炼了九龙真经之后,韩正宇的实力愈发强大了,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看到如此惊人的实力,一群人看傻了似的,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别无选择,于是大喊一声:“给我一起上!” “对一起上,看他怎么招架” 徐来咬牙切齿,面露凶相,他早就看韩正宇不顺眼了,就打算趁今天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众人得了命令后,顿时向着韩正宇扑去。 韩正宇不予理睬,就在几人扑过来的时候,突然凌空一记回旋踢,直接把两人给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他又是刷刷几拳出击,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打倒,跟在他身后的王强看得惊呆了,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学生相身手竟然厉害,难不成他是学武术的?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可韩正宇不给他愣神儿的时间,一个闪身就到了王强面前,不等他大脑有反应,一记手刀顺势而下,只见王强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一下去。接下来几人也都是如此,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徐来看得是恼怒至极,可又拿他没办法,没想到韩正宇竟然身手这么好,眼看着韩正宇几下就把他们七八人打趴下。 徐来狠狠的咬咬牙,右手悄悄的伸进下衣兜里,趁韩正宇转头的时候,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韩正宇。“妈的!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呀?老子一枪打死你!” 此刻咆哮的徐来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没有一丝犹豫,狠狠地扣动了扳机。 不愧是在美国读书的,接受着美国本土的教育,一言不合就拔枪的习惯真洒脱,真性情。 清脆的枪声响起,把刚才还在满地鬼哭狼嚎的一群人都镇住了,一个个的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晚上一起喝酒的王强等人都没有想到,徐来竟然身上带着枪,想想都浑身发怵,这要是趁着酒劲儿给他们突突几下,或者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几人都不敢再往下想,惊恐的瞬间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其实,别看徐来身上有枪,那也是今天才带在身上,本来打算给他们炫耀一番,哪成想还派上用场了,说实话,虽然在美国可以自由持枪,但是,作为从小中国长大的徐来,本能的对真枪有一种反感和害怕,但又好奇,所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买了一把,一直存放着,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枪竟然是在国内开的。 所以当他听到响彻耳边的枪声时,也是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眼前的韩正宇时,徐来大惊失色,他清楚的记着,距离只有三步之遥时毫无迟疑的开的枪,这个距离神仙难逃啊,而现在眼前分明站着一个人,并且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枪管,徐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怎么躲开子弹的?他什么时候走到跟前的?……”徐来用力的想把手枪夺回来,但是韩正宇的手指犹如老虎钳,任凭他使出拉屎的劲儿,握在手指间的手枪也是纹丝不动。徐来额头冒出了冷汗,吼道:“操!你,你给我松手”。 话还没说完呢,韩正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掰,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徐来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右手掌竟然被韩正宇向后掰了一百八十度。 恐怖,无尽的恐怖如海啸般扑向在场的几人,心理防线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特别是此时的徐来,内心更是震惊不已,折断手掌带来的疼痛都不能把这种恐惧掩盖,因为他清晰的看见手中纯钢打造的手枪被韩正宇握了一下,枪身就严重扭曲变形,摧毁他的不止是心理防线,还有他的大脑,任他怎么想也想象不到这是血肉之躯的人能完成的。 抬起头再次看向韩正宇,一脸泰然自若,平静如水,正俯视着他们,此时,徐来的内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万分憎恨,也没有恶毒不服的表情,有的只是微张着大嘴,眼神呆滞且空洞的看着,不断的摇头,同时试图用脚蹬着地往后退,口里还不停的絮叨着什么。 看到徐来的样子,韩正宇知道这小子已经被吓到失去自我意识了,这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牢牢的刻印在本能意识中,心想,原来这么怂,他还没怎么出手呢,对其失望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走上前,本想俯身用手拍醒丢了魂的徐来,当看到走过来的韩正宇本能的拼命往后退,都不顾右手的伤,使劲往后刨,断裂的掌骨已经穿破皮肤,白生生的露在外面,仍旧没有停止。 见状,韩正宇也没有再跟上前,而是悄悄将一丝灵气弹入徐来身体中,顿时,徐来停止了后退的动作,整个人也安静下来,神情也随之放松,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清醒过来的徐来略显懵逼,试图站起来,可此时右手传来的断骨的疼痛让他一下狼嚎鬼叫起来,握住右手手腕处惊恐的喊着救命,“救命!~救命啊~快帮我打911……” 韩正宇再次上前,拍了拍徐来的脸,说道:“鬼叫什么!吵死啦!你再发出一个声音我让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此话一出,徐来本能的戛然而止,恐怕在他心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止了哭叫。也许这就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怕和服从,就像老鼠害怕猫一样,一些动物害怕老虎同理,即使它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嗅到它的气味,也是如临大敌般的恐惧。 “徐大公子,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华夏,还他妈的911,现在120都救不了你!崇洋媚外,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用枪指着我,甚至开枪!呵~你死定了!” “韩正宇!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我看你不仅怂,而且还傻,你都叫出我的名字了还问我是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叫你徐来吗?傻缺!不过你放心,你的命我现在不取,别忘了还有我们的赌约,到那时我们一起算。” 说完,韩正宇轻轻拍了拍徐来的肩膀,一丝灵气黯然渡入,顿时徐来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紧,随后就没了感觉,徐来也并没有多注意,只求眼前这位杀神快些离开。韩正宇转头走到之前跟踪他的那几人面前,此时这些人也被刚才的枪声惊醒,看到走过来韩正宇,如看到索命死神一般,立马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死,再有下次神仙难救!” 一听不用死,几人磕头动作给快了,不停的叩谢不杀之恩。 “有错必有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韩正宇右手一挥,灵气化作一道利刃隔空划出,刹那间几人脸上同一部位出现一道深深刀口,鲜血瞬间溢流而下。 几人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有任何反应,内心深处只有无尽的恐惧,科幻电影里也不敢这么演,这还是人吗?今日留有一命已是万幸!韩正宇警告到:“这一道印记就是给你们警告!胆敢再犯,口子就不是在脸上了”。 说完,韩正宇再没有理会一众人,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早上7点30分,盘龙山疗养院。 盘龙山疗养院虽然对外开放,但其中的一栋楼房除外,严格的说这一栋不属于疗养范围,而是徐家的私人医院,包括进出都是独立分开的,今天徐家人基本都到齐了,福特斯霖和几名助理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手术前的准备,徐老爷子此刻在手术室旁的休息室内,老爷子看着一个休息室塞不下的徐家人,一时间心里竟欣慰起来,回想自己跟随父辈们风雨拼杀的一生,再到创立偌大个徐家,这一刻,人生犹如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闪而过。 在大多数人眼里,老爷子这一生可谓是辉煌成就的一生,巅峰圆满的一生,虽然说生老病死乃人生无可抗拒常态,但有谁不抗拒这种常态呢?所以,老爷子此刻竟有种将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担心自己这次下不了这手术台,满屋子的亲人好似在和他做着最后的告别。 大儿子徐志军看到老父亲在休息躺椅上,双眼迷离空洞,上前握住干瘦的手臂安慰道: “爸,别担心,是个小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们都在您身边陪着呢,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爷子感受到儿子手心里的温热时,内心的思绪才飘回现实,随之视线也投在眼前儿子身上,满眼温和的说道: “大军啊,爸没事儿,只是爸刚才想起了很多往事,叹息这一辈子太快了,一转眼你都双鬓斑白了,哎~爸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安排呢” “爸,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咱先把病治好,等好了后再去安排一定来得及” 其实在老爷子心里一直是反对做手术的,尤其是一个外国人,现在好多了,经过晚辈们多次不断的劝说和解释,这才勉强接受,他也知道儿子是在安慰他,可他何尝不是在安慰着儿子呢,想到得病的这几年,儿子女儿们超心不少也拖累不少,所以也尽可能的去配合他们的一些安排。 就在这时,徐老头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徐志军,“大军,你江叔呢?怎么今天没见过来” “爸,江叔来了,一直在外面休息室休息” “哦——,哎~这次为难你江叔了,你是知道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是更愿意让小韩治的” “爸,我明白您心里所想,我也偏向于韩先生,但现在反对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家里人就不说了,刘国医他们,还有上边的人也是,他们的选人标准是不管医术如何,首先证件是否合法齐全,有无临床经验,如果我们强烈反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耽误的时间会更久,这样一来,对您的病情不利,所以我们兄妹就按照最快最优的标准选定方案了” “哼,要说临床案例谁的能比得上小韩的,你江叔的变化还不能证明一切吗?试问迄今有谁能做到?大军,你也这么大了,经历的事和人也有不少,该有些人生经验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优柔寡断,没有主见,爸别的不敢说,看人绝对错不了,韩先生绝非凡俗之人,” “爸,您说的是,韩先生一直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神秘且深不可测” 这时徐老爷子话题一转,又问道:“怎么没见老三父子来啊?” “可能是有事耽搁了,今一早就没见但他们,一会儿我催催他们” “算啦,有事儿就让他们忙,来的人多也没什么用,好了,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与此同时,郊区最近的一家医院里,昨晚接到急救电话,住进十多人,其中两三人伤势最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 徐志强接到医院通知时已是凌晨四点多,顾不得其他连夜一路开车来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才见到儿子徐来,昨晚离开时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就被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整个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下颚也被绷带固定着,说实话,从死亡边缘试探了一次的徐来,平生第一次想念爸妈,当麻药过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父母在病床边上焦急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下颚脱臼还是激动,总之光张着嘴呀呀呀的叫,却吐不清一个字。 第39章 方案失败! 徐志强夫妇早年离婚,但这一次听说儿子突然住院,都急忙好了过来,看到儿子伤的如此重,别提心里有多难受。 “来来,没事了啊,妈妈来了,你和妈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妈替你出气!非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徐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着恶狠狠的话,两毫米厚的粉底下,眼袋和双下巴都在颤抖,把护犊子的母狼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徐志强也是暴怒万分,在龙城混迹了大半辈子,只有他徐志强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自己吃亏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没把他徐三爷放在眼里! 说起这徐三爷,这是徐志强道上的称呼,平时他也不让人们这么叫,毕竟老爷子家教严厉,要知道他与黑道勾结谋利,以老爷子的脾气,说不定直接把他打个半死,然后逐出家谱,所以,知道他徐三爷的名号的并不多。 病床上的徐来看到父母心里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体会了一次死亡边缘时的亲情渴望,更让他知道活着真好,可看到他们发这么火大,而且还要为他报仇,想到韩正宇恶魔一般的存在,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没办法说话的他一个劲儿的呀呀的叫着,好似在说:“爸妈千万别去啊,对方是变态的强大,谁去谁遭殃”。 看到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一向最为了解儿子的徐志强看出了端倪,于是劝住前妻的暴怒,疑惑性的问儿子: “儿子,你别激动,你是说你知道是谁所为?” “呜呜~” 徐来一边呜哇着,一边拼命点着头。 见状徐志强立马拉开病床边上的抽屉,从里面取出纸笔放到儿子面前,徐来也是明白父亲的意图,于是用左手笨拙的握着笔,扭扭曲曲的在纸上写下“韩正宇”三个字! 二人看到韩正宇三个字时,顿时面面相觑,只有前妻是一脸疑惑,至于徐志强是满脸不可思议,且又嘴角抽搐,眼露凶光,显然这是真的激怒他了。 一旁的徐母不解的追问道:“这个韩正宇到底是谁呀?是什么来路?在龙城没有听说过有姓韩这一家呀?” “妇道人家就不要多打听了,这事我来处理,你们都不要管了今天老爷子做手术,这事儿就先不要声张!以免让老爷子担心。” 说完徐志强拿起手机走出了病房。 此时,盘龙山徐家私人医院内,福特斯霖的两名助理把徐老爷子从休息室推出来,一众人面色担忧的一直跟到手术室门外,随着啪的一声关门声,手术室厚重的推拉门被牢牢关上,接着门上的手术灯也随之点亮。 福特斯霖的手术方案是三个小时,徐志军等人安排围观的人又重新回到休息室等待,待人散去,只见满脸心思的徐志强匆匆的向手术室走来。 “大哥,刚才处理了一点急事,怎么样?爸的状态好吗?” 一到现场,徐志强关切的问徐志军。 “没事,爸的状态很好,手术需要三个小时,你也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我接下来没什么事,你忙活了一早上了,赶快歇一歇,我来看着。” 徐志军也确实如弟弟徐志强所说,从早上5点多就过来照顾徐老头,直到现在一刻没停,轻轻拍了拍老三肩膀,没有言语,向休息室走去。 人世间最漫长莫过于等待,三个小时对于真心担心徐老爷子的人来说,犹如隔世,休息室内墙面上的数字时钟终于显示在10点50分时,一众亲友陆续又回到手术室门口,因为再有10分钟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时间回到30分钟前的手术室内。 福特斯霖的表情从开始的轻松变得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徐老头的身体状况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由于多年的吃药,好多血管壁已经开始纤维化,根本支持不了他的机器人,更别说在上面做支架,最为要命的是弹片附近的肌肉组织已经坏死,甚至开始化脓,想要继续固定住这块弹片显然不现实,但如果取掉弹片难度和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已经超越了福特斯霖的医术认知和他本身的医术水平。 而眼下是怎么阻止化脓的部位不感染纤维化的血管,不感染到贴的很近的那颗衰老的心脏,这个问题把福特斯霖难住了,旁边的小助理不断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珠,小助理非常清楚,这次福特斯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跟着福特斯霖大大小小的手术没有几千也有大百次,从来没有见过福特斯霖这般紧张。 而在一边刘国医也是神情凝重,知道真实的情况与方案相差太大,如果继续按照方案进行手术,恐怕老爷子就要交代在着手术台上了,但此时又不是说话和责怪的时候和地点,只能默默的看着福特斯霖接下来怎么应对,真希望他快点做出新的方案来,要是徐老头这次出个三长两短,他也是难逃干系,毕竟他是徐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福特斯霖的方案他也是同意的,又参加了这场手术,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脱不开的。 就在福特斯霖停下手中动作,大脑极速想着最佳解决方案时,一旁的另一名美女助理急切的说道: “霖,不好了,静脉血管已经破裂,我们的机器人不能再里面使用了,必须马上停止方案!” 听到助理的急切提醒,福特斯霖停止方案的思考,连忙操纵机器人退出身体,看着旁边各项仪器显示的体征状况,一直保持沉默的刘国医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了,语气强硬且带有责备的说道: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方案吗?会诊时我对你提过备用方案的事,可你当时是怎么吹嘘你的完美方案的?又是怎么向着一众人保证的?现在患者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另外!福特斯霖你要搞清楚徐老爷子的身份,如果有个任何差池,你是知道后果的!” 福特斯霖此刻比谁都知道面临的严重情况,眼看手术已经三个小时了,按照方案这时候徐老头应该被平安的推出手术室,最后来到监护病房等待苏醒即可,而现在手术却只进行了方案的一半不到,如果福特斯霖非常懂中文的话,此刻他一定能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以及骑虎难下的感受了。 现实中的时间不会为谁而停止,这时多耽误一秒,徐老爷子的生还把握就少一成,而福特斯霖此刻我不奢望立马有全新的方案把病症治好,而是希望能立刻终止手术,终止突发情况的继续突发。 一旁的刘国医已然看出福特斯霖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甚至突变给他带来的冲击也是不小,似乎大脑都有些反应迟钝,就连此刻仪器上的报警声都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做不出任何急中生智的抢救措施。 刘国医连忙上前一步,站到主治医生的位置上,大声的说道: “输血!1.5倍!止血钳,纱布!20%的凝血源!……” 刘国医一项项的和助理要着器械,快速而精准的抢救着突发出血,一旁的小助理也没有犹豫,一边快速的递着器械,一边抽空为刘国医擦着额头得汗珠。在刘国医看来,突如其来的操刀着实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毕竟年龄大了,从主治退下好多年,难免手感生疏,但凭借着一手精湛的医术很快也就适应了,而手上的动作和要器械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在紧张的抢救中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多,三个半小时! 此时手术室外,已经是水泄不通的围了很多人了,好在还算理智并没有过分的骚动,站在门口的兄妹四人来回踱着步,最先忍不住的小妹突然开口道: “大哥,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不是说方案是三个小时吗?现在都超过半个点了,一点反馈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我们再等等,没有反馈也是好事,证明还算顺利进行,可能是福特斯霖做的比较细致,时间久了点,我们在等等看” 徐志军作为老大,为眼前的几人说着宽心的话,其实此刻他内心同样也是没底,对里面的情况毫无把握,也但愿如同他所想的一般。 站在他们兄妹几人不远处的江千海面色越来越凝重,给他的直觉很不好,徐老头在里面一定是遇到情况了,不然不会超出这么久的,而且韩正宇昨天离开对他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断定——手术出事了! 于是快速退出人群来到楼道尽头的阳台处,拿出手机拨通了韩正宇的号码,接通后江千海低语急切的说道: “韩小友,现在情况可能不妙,真如你所说,那美国佬的方案会出事!手术时间已经超出半个小时多了,仍旧没结束。” “呵呵呵~出乱子是必然的,我说过,徐老头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上手术台了,他们这是提前送老爷子上路啊” “韩小友,那现在该怎么办?一直等还是冲进去救人?” 可能是情况太过紧急吧,江千海一时也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于是韩正宇反问道: “我说江老,您可不能因一时糊涂而冲动啊,过去我们冲进去打乱了手术进度,这个后果谁来负责?说不好最后徐老头出了事还赖在我们头上,所以这样做无疑是给他们顶包,再说了,人家三儿一女都没冲呢,咱们急什么?放心吧,江老,我就在下楼的休息室,现在徐老头还有口气,没事儿” 韩正宇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已用灵气扩散到手术室里,探测过徐老头的身体,目前虽然很虚弱,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来已经退休了的刘国医,连续站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又亲自主刀一个小时,这让一向身体还算硬朗的刘国医顿时也感到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精力也逐渐接近殆尽,双腿明显开始不稳,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刘国医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到达力竭,必须尽快结束手术,不然等手上开始发抖就什么都没法干了。 十分钟后,刘国医直起腰,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此时,监视仪器也停止了报警声,徐老头的创口暂时缝上了,但情况仍旧很严重,并没有脱离危险,只能结束手术,根据实际情况快速制定出有效的方案来。 就在人们万分焦急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随之啪嗒一声,门被缓缓打开,以刘国医为首的几人面色凝重且万分疲惫的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让门外一直焦急的人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是失败了?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徐志强急忙问道: “刘国医,怎么样?手术成功吗?” 刘国医,轻轻拉下口罩,露出一副疲惫不堪的面色,与几个小时前相比,眼神都没了光泽,一片灰暗,蠕动了几下干煸的喉结说道: “志强啊,徐老暂时没事,但手术出了一些状况,需要马上制定新方案继续手术” “继续手术!?” 一众人听到刘国医的话,顿感惊讶和不解,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问题满天飞,一度场面有些混乱,徐志军见状大喊一声“都闭嘴!听刘国医说” 而刘国医并没有隐瞒什么,把手术遇到的问题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身后的福特斯霖此刻的状态才算好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几人顿时把福特斯霖围了起来,语言激烈的问着各种为什么? 而在福特斯霖心里也很想问一句,这到底为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和专业来分析,他的方案真的很完美,简直无可挑剔,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进行不下去,只能怪徐老头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他也无能为力,只好一个劲儿的说着解释着。 就在一群人围着福特斯霖要说法的时候,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仪器刺耳的报警声! 由于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顿时鸦雀无声,福特斯霖和刘国医以及徐志军兄妹四人不顾其他,转头快步往手术室进冲去。 第40章 准备后事吧 跑在最前面的福特斯霖和刘国医看到病床边上的仪器红色报警灯亮了好几个,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听的让人心里发慌。 其余人看到这种状况也是懵了,虽然看不明白,但知道情况一定很不妙,只好自觉的站在门口外围,给医生留出空间抢救。 首先冲进去的是刘国医,急忙伸出两个手指翻开徐老头的一只眼睛查看瞳孔状态,随后又调整一边的监视仪器,而这时福特斯霖被眼前的突发情况从懵逼中清醒过来,也冲进来协助抢救起来,此时心率监视仪一直在报警,提示患者心率严重不足,福特斯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除颤器就要对徐老爷子进行心肺复苏,两块电极片刚放到患者胸前,刘国医见状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闪身到福克斯霖身边,没有任何顾忌的全力甩出一个耳光,“啪!”,并大骂道: “你他妈是猪啊!这个时候能经得起电击吗?” 福特斯霖只想着全力抢救,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刘国医会突如其来的给他来一记耳光,身体失重的福特斯霖只感觉大脑肿胀,眼冒金星,伴随着脸部传来的刺痛感应声而倒,而就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双手护在胸腹部,着地的瞬间误碰了除颤仪的开关,强大的脉冲电流直接在腹部释放,受到电流刺激的大小肠以及胃部,犹如丢进盐水里的黄鳝一般,激烈的翻腾着抽搐着,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心底发怵! 可怜的福特斯霖脸部的火辣感还未消散,腹部又传来好似刀绞的疼痛,从福特斯霖的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反馈来看,比网络上体验女性分娩十级疼痛还要惨烈百倍不止。 看到这番情况,也没人顾得上去理会福特斯霖,都在为此时手术台上的情况而捏了一把汗,经过刘国医的快速诊断,初步认为是心脏周围的大动脉血管继续纤维化,而福特斯霖在手术前给徐老爷子服用的降压药药效已经过了,所以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全压甚至高压的血液,特别是刚才在血管处做过缝合手术,更加让不堪一击的血管雪上加霜。 看着刘国医气喘吁吁,手脚不停的忙碌着,额头的汗一个助理都快擦不过来了,站在门口的徐志军焦急的弱声问道: “刘国医,我爸,我爸他的情况怎么样?现在有好的控制方案吗?” 而刘国医这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继续不停的做着抢救动作,十分钟过去了,突然手术室内仪器的报警声戛然而止,刘国医却是一脸疲惫的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不等围在门口的家人们放下心,刘国医开口说道: “徐老的病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只是利用多倍激素药控制住了病情,但不是长久之计,等药效过去一样危险。” 一众人听着刘国医的话如遭雷击,特别是徐志军,早上还和他说了很多话,怎么才几个小时就成这样了,这让一向没有主见的徐志军一时间心里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小女儿徐爱萍试探性的问道: “刘国医,我爸他,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么问,顿时在场人鸦雀无声,其实从刚才刘国医的话语中也清楚的明白,就是等药效过了恐怕抢救的可能就没了,而刘国医也没有委婉,实事求是的说道: “现在徐老先生的身体机能在快速的衰竭,而身体的血管也在快速的纤维化,最后的结果是承受不了血压而多处破裂,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还没有那个国家能够有效快速的治疗此类病” 刘国医的话即悲痛又惋惜,而在旁边的家人们心里,无疑是宣布了徐老爷子无药可救的死期,一时间手术室内外乱作一团,兄妹四人则是跑到病床边上静静地看着面无血色的徐老爷子,无比悲痛的流着眼泪。 在几分钟的悲痛过后,徐家人紧紧的把福特斯霖围在手术室的墙角处,而徐志军的两个儿子更是要上冲上去把这个害死爷爷的庸医活活打死,看着阵仗感觉要被活活撕了福特斯霖,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啊,看着一张张满脸痛恨的脸,福特斯霖感觉置身于地狱一般,他开始后悔来中国,后悔装逼装大了,由于刚才被电击到腹部,以至于他如虾米似的不断地往墙角处退让,此刻的福特斯霖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神采奕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福特斯霖!这就是你的完美方案吗?我爸早上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是危在旦夕,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必让你陪葬!” “爸!你别拦我,我现在先打断他的双腿!” …… 就在手术室内乱作一气的时候,江千海一边往室外跑一边拨通韩正宇的手机。 “韩小友,不好了!你快上来看看吧,徐老头恐怕不行了” “江老,我都说了别急,以免我去了又是热脸贴个冷屁股,遭人不待见” “哎呀,韩小友,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不要计较这些,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老头就这么窝囊的走吧?” “江老,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徐老头还能撑个两三个小时,” “什么?两三个小时!这么严重啦?” “呵!你以为呢,哎呦,这帮人真是够作的,一副老皮囊也不放过,搞得是千疮百孔,现在徐老头躺在那儿活受罪还真不如痛痛快快的结束” 韩正宇面对江千海的急切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去看徐老头,而是表现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讽着徐家人。 “韩小友,之前徐家人确实做的有些过分,哎,自从老了以后,走动也少了,与徐家后辈人交往和了解就更少了,不过,徐老头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江老,你虽然了解徐老头,但你不了解徐家,还是看的太表面了,说是牛鬼蛇神,各怀鬼胎一点都不过分,总之,现在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因为他们的自私和无知所带来的痛苦吧!” “可是……” 不等江千海再说什么,韩正宇立马打断,说道: “江老,虽然我的人生阅历没有你多,但我有我的做人标准和底线,在这个世界上,人,是所有动物中最矫情,最懦弱,最残暴,也是最不值得可怜的,特别是与人交往中,你可以做雪中送炭的事,但千万别做锦上添花的事,人,只有他认清现实或者被现实虐爆的时候才能记住拉他一把的人,但绝不会记住他在高光时刻为他台下喝彩的人。另外,我知道你担心老友的身体,我说过,只要徐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让他下床。江老,人生百态,好戏还在后面呢,咱们且听且看!” 就在韩正宇与江千海二人在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交谈时,手术室内,徐家人已将福特斯霖控制起来,而徐志强则是一改往日的嘴脸,斜靠在病房门口,脸上原本的忧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眼神闪烁,暗中审视着病房里的一切。老爷子病得沉重,生命垂危,而徐志强却在这关键时刻展现出了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一面。他挺直了身子主动站出来声音低沉而坚定的说道: “现在家里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主事人,大哥平时家里事务处理比较多,接下来照顾爸的事就由大哥费心了,公司的事由几位董事协助来来暂时接管一下” 说完不等徐志军有回话立马转头对着二哥徐志国和小妹徐爱萍说道: “二哥,这几天家里一定有不少人来看望爸,你平时交友较多,接待事宜就劳烦二哥了,小妹常年在国外居住,对国内情况了解不多,尤其是家族企业更是不熟悉,这几天就在家里多陪陪爸吧” 看着徐志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人都是一阵诧异,每一个命令都显得深思熟虑,仿佛他早已对家族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 其实他与家族的核心成员们秘密商议,言辞恳切,承诺着种种好处,试图赢得他们的支持。然而,在他伪善的面具下,隐藏的却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和不择手段的野心。 与此同时,徐志强还巧妙地利用家族中的矛盾,挑拨离间,使得原本团结的家族逐渐产生裂痕。这次又利用徐老爷子病重,把徐志军在家族掌权的力量分化,试图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在家族中的掌控权。他的言辞充满了诱惑,让一些人心动不已,而这些人也对他的诱饵毫不犹豫,默默的站在了他这边。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徐志强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争夺着家主之位。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心机和算计,而家族的命运也在这次变革中逐渐走向未知的方向。 这里最不善于动脑的就是老二徐志国,其实也不是不爱动脑,只是徐志国佛系的心态,懒得因为家族产业而闹得内部不和,一切只是看透不说透,反正他对家族那点产业不感兴趣,谁得都是得,所以显得无所谓,于是说道: “那就暂时听老三的安排吧,现在确实有一大堆事儿需要处理” 在这个最为关键的时刻,徐志国的话无疑是天平倾向徐志强那边的重要砝码,徐志军的两个儿子看父亲没有说话,憋在肚子里的不满也只好强压了下来。 就在几人分配工作之际,一旁的护士大喊道:“病人血压升高!” 在隔壁休息的刘国医也收到报警信号,也急忙向这边跑来。 “徐先生,现在徐老的药效又过去了,以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进行注射降压药,否则不等血压降下来人就没了” 听到刘国医的话,几人又是如遭雷击,于是急切的问道, “刘国医,现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刘国医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走道徐志军身旁说道:“你爸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为老爷子准备后事吧” 如遭雷击的徐志军踉跄了几步缓缓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两个儿子急忙上前搀扶着,而这时的徐爱萍问道,“刘国医,据听说献血可以降低血压,能否……” “放血是可以达到暂时的血压降低,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刘国医,如果不放血我爸还能坚持多久?” “嗯——一个小时吧” “放血呢?” “一边放一边输,最多三到四个小时吧,后期病人血液是输不进去的” “三四个小时……,我刚才已经联系了我在美国的私人医生,15分钟前已经乘坐专机起飞了,刘国医,就不能再多几个小时吗?超音速飞机大概需要5个小时,三四个小时还是来不及” 就在几人为徐老爷子争取最后的几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外响起了一个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呵呵,超音速飞机,即使乘坐洲际导弹也无济于事,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徐老只有我能救他一命”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朝手术室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一米八九的帅气青年走了进来,表情镇定,目不斜视。 等看清后,一众人才想起这不是前几天在客厅和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个中医青年吗,他怎么来了,现在刘国医都说没办法了,难道他真的可以?还是又说大话? 虽怀疑的多,但此刻也没几人再去像前几天那样刻意站出来针对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路来,韩正宇步态沉稳的来到病床边,刚要学着中医的模样去给徐老爷子号号脉,一旁的徐志强眼底闪出一道寒光,大喝一声! “韩正宇,你耳朵塞驴毛了吗?上次就和你说了,不用你治,怎么还死皮赖脸的非要治呢?” “哈哈哈……啪!啪啪啪!” 韩正宇并没有浪费言语,皮笑肉不笑的大笑几声后,以雷霆之速打出几个响亮的耳光,围观之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的投过目光,只见人仰马翻的徐志强此时正捂着脸躺在地上。两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眨眼间就和猪头没有什么区别,嘴角不停的流着血污,并夹杂着几颗碎牙。 韩正宇突然的雷霆手段,使得徐家人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清醒过来的徐志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成人样的吼叫道: “韩正宇!你他妈找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弄给我死他!” 第41章 死里求生 接近疯狂的徐志强一边狂吼一边喷血,要多惨烈有多惨烈,此话一出,一众徐家人不啃声也不对,这不是明摆着让外人欺负到头上了吗,更何况还是和籍籍无名的学生,传不出不得让龙城人笑掉大牙,于是年轻气盛的徐家晚辈们顿时像打了兴奋剂的小斗鸡,个个都伸长脖子,挽起袖子比划着要和韩正宇掐架。 这时,一直沉稳的老大徐志军站了出来,大喊一声,“好了!都别吵了!” 然后几步上前来到病床边,对韩正宇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开口道: “韩先生,不好意思,现在老爷子状况紧急,情绪上可能没有控制好,还请韩先生担待和理解” 韩正宇看着徐志军的态度,心里的怒火也少了许多,不禁腹诽,徐家人也就徐志军还能说出句人话,其余人个个都是鬼胎百变。 “徐先生不必客气,我韩正宇来龙城给徐老爷子看病一是看在江老的面子,二是敬重徐老爷子为国奉献不怕死的精神!至于其他,呵呵,我还真没看上眼。” “放你妈的狗屁!你就是冲着那一个亿的诊费来的,还装什么呀?谁不知道啊?道貌岸然的小人!还他妈冠冕堂皇的说些表面话,以前以为你只是能装,没想到还他妈的虚伪!” 稍作缓和的徐志强此刻又支棱起来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就不信他韩正宇在徐家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他打死咋地,所以不顾一切的死磕到底。 韩正宇闻声抬眼望去,眼神犹如一道锋芒的利剑,直射徐志强而来,同时身体散发出来的寒意也随之四散开来,几十平米的手术室内瞬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人们不由得感觉到寒气刺骨,而徐志强迎着韩正宇射来的凌厉目光,瞬间浑身发抖,在徐志强那束寒芒犹如实化一般,真有无数把飞剑向他刺来,反应过来想躲避那剑芒,却发现脚下如灌了铅一样重,动不得分毫,下意识的身体后仰,最后一个失衡重重的朝后倒去。 众人见状一时不明所以,但在心底莫名的对韩正宇产生了一种畏惧,不知道刚才的变化他是怎么做到。 经过这几次的反对,徐志强都没有淘到好处,并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狈,而一直受西方文化污染的徐爱萍,心里一直看不惯韩正宇的一套做法,尤其是对他医术有着强烈的怀疑,她不相信病危之人单凭一颗所谓的丹药就能治好,她是华夏人,之前也听过不少的神话故事,包括国内的一些古装神剧,她认为那都是人们对美好的幻想,根本不切实际,韩正宇这样的行为,那不就是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吗?于是站出来,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韩先生,对于你说的一颗药丸就可治病我不一点都不感兴趣,包括你的医术,在我看来你可能是活在梦幻的神话故事里不能自拔,用古语讲,你这叫走火入魔了,需要看心理医生,我不相信一个自医不了的人能医治的他人,对了,你说你能治病,请问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一向很少发言的徐爱萍另辟蹊径,语言犀利的三言两语就把是非颠倒了,本来韩正宇是一个给人来看病的,转眼间成了自己需要看病的人,看的还是心理医生,这的多损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华贵端庄,身材丰满,且风情万种的少妇,一看平时就没少花钱保养,皮肤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光滑饱满,一点皱纹都没有,本来三十五六岁看起来像二十五六似的,可就是这么一个美少妇怎么就这么刁钻呢?韩正宇心里一个劲儿的郁闷啊,没想到外表万人迷,内心鬼见愁! 而韩正宇在短暂的迷惑下立马清醒过来,嗤之以鼻的说道: “呵呵~神话故事?走火入魔?徐大姐,你莫非是金庸群侠传看多了吧?从始到终我都没有说我是医生吧,我只是说我有可以救徐老爷子的丹药,再说了,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就能治好病吗?你们的福特斯霖是有证的吧?哼!垃圾!另外我还听闻徐家大小姐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女才。冰雪聪明,投资天使,别人大学毕业即是失业,而你却是个人身价已是天文数字。不得不说那时候你是所有同龄人的骄傲和目标,只不过今日看来,嗯——” 韩正宇故意把音拖长,来调徐爱萍的胃口,没想到她真的挺上道,立马娇颜微怒,不满的追问道: “如今怎么样?不要废话!” “如今为我看来,空有其表!” “你……!” “你什么你!亏你还是华夏血脉,亏你还是商业天才,亏你是智商超群,亏你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全部蒸发了,只剩风韵犹存的皮囊了吧?懂不懂什么叫做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啊?知不知道莫装逼,装逼招雷劈啊?你怎么知道我的药丸救不了你父亲,你了解还是我了解?你有见过我的药丸吗?没见过你就妄下定论?……” 韩正宇此刻犹如多管加特林化身,喷的徐爱萍有口难辩,最后气得徐爱萍大叫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我强词夺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敢不敢我们也打一赌?” “怎么打?” 韩正宇见徐爱萍上钩,趁热打铁的说道: “我要是一颗药丸医治好了你父亲,你该如何呢?” 韩正宇本想把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下赌注,可一想这样就失去了一部分主动权,不完美,索性让她自己说。 “韩先生,不管几颗药丸,就是你能把我爸医治好了,在原来一亿的诊金上我个人给你两个亿!如果不能,那你将会和福特斯霖一个下场,不得善终!” 徐爱萍杏眼圆瞪的看着韩正宇,好似在说你敢不敢? 见到如此,韩正宇心里那个腹诽呀,真尼玛是有钱人,出手就是两个亿,都不带犹豫的,我没记错的话“亿”这个单位还是我上数学课时用过的,靠!不行!我的再砍砍价! 拿定主意后,韩正宇轻蔑的一笑,“难道在你心里就觉得你爸的命就值两个亿?你信不信,我的这一颗丹药如果拿到市面上拍卖,会拍到一个什么样的价?”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徐爱萍在思考,就连一旁的围观者也在思考,对呀,要真有这么一颗起死回生的丹药,哪怕倾其所有,哪怕万金挥尽,也比不上健康,也比不上活着,对于那些真正有权有钱的人来说,只要活着,今日千金万金散去,不久的将来也会千倍万倍的赚回来。 具有敏锐思维能力的徐爱萍立马就明白过来,真若如此,在美国恐怕真有那些大家族大财团的首领愿意花几百上千亿美金来买这颗药丸,她的产业虽然在美国很有名,很有前景,但与那些巨无霸家族来比,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看到徐爱萍眼眸微眯,韩正宇断定一定是在衡量这颗神奇丹药的价值和影响力,韩正宇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自顾的说道: “在站的所有人,倘若有一天你躺在这张床上,刚好有这样一颗药丸,你又愿意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韩正宇话音一落,还在深思的徐爱萍立马斩钉截铁的说道: “十亿!” 一听十亿,全场不少人一阵哗然,虽然大多都是徐家人,也听说徐家有一个很有钱很漂亮,很聪明的商业女侠,没想到竟是如此有钱。 说真话,听到这个数字,韩正宇也为之一振,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眼界了,不过,韩正宇觉得还不够,便若无其事的说道: “徐大姐你说的一定是美金吧?” “哇~”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十亿人民币和十亿美金这可不是小的差距,让谁都没想到年纪轻轻,满脸单纯的韩正宇竟然手段如此狠辣。 而徐爱萍听到韩正宇这么说,老脸也是一烫,但又觉得无比肉疼,在心里早已把韩正宇骂了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这十个亿也不是徐爱萍拿不出,只是这次真让她大出血,十亿美金呐!心一横,牙一咬!靠!这只是赌注,又不是真的输出去了,说不定待会儿赢了。 “当然是美金!” “好!不愧是女中豪杰!韩某人佩服,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说完韩正宇好像早就预料之中似的,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徐爱萍。 “签字吧!” 徐爱萍被韩正宇将的半步不让,只能咬牙签下了赌约。 这时韩正宇手里拿着其中的一张赌约,谦谦儒雅得揣进上衣口袋里,随后便又来到病床边,缓缓的张开手,只见一个用普通的透明塑封袋,包装着一颗黑褐色药丸,而就在打开塑封袋的那一刻,药香四散开来,不一会儿就充满了整个手术室,在场所有人都左顾右盼的面面相觑,瞪着无知般的眼神不知所以然。 因为这一刻他们感觉心灵都被净化了一般,淡淡神奇的药香仿佛就是冲散迷雾的那一阵清风,让人心旷神怡,豁然开朗,焦躁不安的在场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吐纳这份来之不易的灵魂净化。 韩正宇戴上一次性手套,轻轻的取出药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下徐老爷子的氧气罩,搬开下颚,又轻轻的将药丸放入微张得口中,就在所有人疑问这样药丸会不会被吸收的时候,只见病床上的徐老爷子身体一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因大量失约面容瘦小煞白,此刻也慢慢恢复到红润有血色,一直报警的心率监护仪瞬间发出了正常的巡检声,仪器上的心率图也起伏正常了,真是说是慢那时快,这一切仿佛在一分钟内完成的,令在场人惊的大脑cpu都快死机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特别是刘国医,作为医生有他的职业敏锐性,在所有监视仪器发出正常的那一秒,他就冲上去查看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口里不停的絮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没啊……” 但眼见为实的仪器不会骗他,病床上肉眼可见的恢复不会骗他,颠覆认知的不仅是刘国医,更是此刻紧抓着老爷子手的徐爱萍,手心里传来的温热和强有力脉动感,仿佛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大锤,一下一下的打破她过去四十多年的固有认知。 一声清脆的咳嗽声打破了手术室内的沉静。 “咳咳!” “醒了!竟然醒了!” “爸!” “爸!” “爸你醒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神清晰有光,转头环绕了一下四周,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缓缓的说道: “没有不舒服,反而觉得很轻松,浑身有劲儿,我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好长时间,又做了好多梦,有惊险,有害怕,有难受,现在醒了,终于没事了,看来梦都是假的,哈哈,躺的我腰都直了,赶快让我起来活动活动” 说着老爷子就要起身坐起来,听着老爷子的话,众人都是内心五味杂陈,是啊,希望那些永远不再有,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韩正宇上前一步说道: “徐老,您现在还不能下床,目前身体的病灶问题已经痊愈了,但是身体内的那块弹片还在,虽然现在没有发炎,但日后一定时威胁健康的源头,所以,借着这次机会,我就把它给拿出来,也好免除后患。” 韩正宇的一番话并不深奥,意思也很好懂,但在一众人眼中却是再次瞪大了瞳孔,一副惊愕的表情,简直难以想象,什么?病灶全部痊愈了?弹片也没有发炎?他还要把弹片拿出来? 我没有听错吧?刘国医都说徐老爷子的病目前国际上还没能有治愈方案,怎么在韩正宇口中像是手拿把攥的轻松呢?就在人呢在无限脑补和不可思议的过程中,韩正宇动了,只见他右手化掌,掌心向下,在徐老爷子背部中弹部位来回游走,就在人们不知要做什么的时候,韩正宇的右手紧紧的贴在其背部,缓慢的在做一个收拢握紧的手势,随着一团白气从掌中升腾,猛然间,抬手一抓,再看徐老背部没有任何痕迹,人们内心正要失望的时候,只见韩正宇把手在众人眼前缓缓张开,如纽扣大小的一块灰褐色弹片静静的放在手心中,在场的人捂着嘴巴惊恐不已,一边惊叹神乎其神的手段,一边也有是不是真的拿出来的怀疑,但唯独刘国医没有,因为这么多年为老爷子检查身体,那块弹片对于刘国医来说已经无比熟悉可,就好像一个天文学家,在没日没夜的关注着那颗行星,他的样子,状态,包括轨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所以当刘国医看到韩正宇手中的弹片时,双腿忍不住的微微发抖,他不敢相信,他关注了那么多年的那块弹片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并且以这种毫无根据的仪式下,不得不让他颠覆以往的认知和三观。 于是急忙上前拿起镊子夹起那块弹片,激动的都有些发抖的说道: “没错!没错,一点错都没有,就是它,就是它!……” 听着周围人的情绪变化,趴在床上的徐老爷子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背部好似有一团火焰不断的炙烤,但又在瞬间后消失不见了,再就是最后的没有任何感觉,只能好奇的翻过身看看怎么回事。 “哎——我明白了,这一切原来都是韩先生为我做的,我老糊涂啊,我就不该怀疑您,老了老了,今日我能死里求生多亏韩先生出手,救人性命如同再生父母!” 说罢,徐老爷子作势就要下床给韩正宇下跪。 第42章 无法抗衡的魔鬼 韩正宇见状立马搀扶起来,说道: “徐老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再说了,您是国家的英雄,人民的英雄,怎么可能向我行如此大礼呢,受不起,受不起啊” “韩先生就不要客气了,总之从今天起,有我徐家就有韩先生,只要韩先生一句话,徐家上下莫敢不从!” 徐老爷子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到这话在场人无不惊讶到张大嘴巴,要知道龙城徐家的能量有多大,要知道徐老爷子可是国家功臣,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可以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能得到徐老爷子这份殊荣,足以看出徐老爷子对眼前这位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有多看重。 要是之前说出这话恐怕反对和不服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看到韩正宇一颗药丸就能让病重垂危之人完好如初,让国医都无法去除的弹片,仅凭单手一挥即可取出,就是神话故事都不敢如此去写,不是神技又是什么?不是大神还能是谁?所以在场大多都是徐家核心人物,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就连不悦的表情都没有,皆是俯首称臣。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角落的徐志强爬到床边,连哭带说道: “爸,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是姓韩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知道您的爱孙来来为什么从昨天就没看您吗?就是被韩正宇废了一只手,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听闻此话,一众人顿时吃惊不已,上一秒还为他的神之一手感到敬佩,没想到背后竟是小肚鸡肠且手段残暴,不就是和徐来打了一个赌吗,难道是担心福特斯霖手术成功,所以提前下了黑手,玩不起就来黑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叵测呐! 最让徐志强没有想到的是,韩正宇还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证明和开脱,徐老爷子先不让了,大喝一声,“老三!你最好说实话,可不要助纣为虐!徐来平时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更不是傻了!我不相信韩先生做出这样的事!” “爸!您真的被他一脸无辜的外表给骗了,不信您现在可以打视频电话给您的孙子” 不等徐老爷子再次反驳,韩正宇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错,徐来的手是我折的” “爸!爸,你听你听,他都承认了,我没有骗您,您真是被他骗了,现在就让人把他抓起来给来来报仇!绝对不能让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在我们徐家地盘上猖狂!” “哈哈哈……好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这样吧,还是现在把徐来叫过来当面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来来他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怎么可能过来!你不会是就认为他过不来才这样说的吧?好继续忽悠是吗?” “他断的是手又不是他妈的腿,你如果不叫,那我叫他过来,你想清楚了,我让他过来可不是用腿走过来了,” 说罢,韩正宇欲要拿出手机,看到韩正宇这般从容不迫且态度强硬,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徐志强一时间内心打起鼓来,因为他只是听儿子说的片面之词,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清楚,如果真要是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先犯浑,以老爷子的铁面无私,当面对质那岂不是要就地正法喽,想到这里,徐志强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用你叫,我自己安排,你给我等着” 徐志强虽然嘴里说着狠话,但心里是没底气的,要是老爷子不在现场大不了死不认账,可现在让他骑虎难下,就在他艰难的做着心里活动时,徐老爷子强硬的出声道: “对!把徐来叫来!我到要看看这小兔崽子又发什么浑!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了收敛性格的时候了,这次他突然回来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来来变成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你们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不但不反思,还一再的纵容!你们迟早要把他给毁了呀!” 老爷子的威信还是不可抗拒的,就在教训徐志强的这会儿功夫里,徐来已被强制出院,并专车直达盘龙山私人医院,由于没有人和他通风报信,只知道爷爷病情好了,一想肯是福特斯霖的手术成功了,一路过来都设想过无数遍让韩正宇履行赌约的种种下场,邪恶的内心甚至可以让他不自觉的笑出声,正好可以利用手臂断裂在爷爷面前参他一本,想到这里,徐来顿感手臂都不疼了,甚至认为这手臂断的很值得。 就在离手术室还有几十米外,徐来立马换了一个嘴脸,哭爹喊娘的一边走一边惨痛的哭诉着韩正宇的罪状,真尼玛天才,北影高材生都没有你能装能演。 “爷爷啊,您快来看看您的大孙子吧,让人给打了,手臂都废了,也太不把咱们徐家放在眼里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其实徐来小时候挺讨叔叔阿姨们喜欢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坏了,特别是这几年在国外读书,各种奇葩乱子可没少给家里出,基本上黄赌毒都没落下,这次据说是强奸杀人才逃回国躲案的。 进门的那一刻,只见徐老爷子坐在手术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大伯二伯以及姑姑都在徐老爷子身边站着,唯有父亲徐志强满脸是伤,狼狈不堪的蹲在一边,这让深情表演的徐来一下子没有读懂眼前的情况,以至于哭声戛然而止,再看一边与爷爷平起平坐的韩正宇,心头的恨意瞬间涌了上来,但一想韩正宇那恐怖的实力,瞬间又怂了,对,福特斯霖,怎么没见福特斯霖呢? “爷爷,福特斯霖教授呢?” “哼!你还有脸提他!他差点把你爷爷害死!要不是韩先生及时出手,恐怕早就出大事了!” 一旁的徐志军气愤的指责道。不等徐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徐老爷子语气严肃的问道: “来来,你和爷爷说实话,韩先生为什么打伤你?你要敢隐瞒半个字,我让人现在就把你送回美国去!” 徐老头话平静且严厉,但在徐来看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爷爷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并且他能清晰的体会到爷爷不怒自威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含糊。 徐来一看情况与他幻想的剧本差距太大,眼神游离不定的飘向父亲徐志强那边,奈何此时父亲都是自身难保,哪能管得了他,失望的徐来只好眼一闭心一横,把全部过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啪!” 徐老爷子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幸亏这是十几公分厚的实木茶桌,否则早就当场粉碎了。 “畜生!真是徐家的贝类!志军!按照家法应当如何处置?” “按照家法,违法乱纪,参与黄赌毒者先交由法律从重处理,然后逐出徐家!” 徐志军的话让垂头丧气的徐来内心彻底崩塌,犹如五雷轰顶,瘫软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哭喊。 见状老爷子更是气愤。 “没骨气的孬种!家法处置!” 就在徐老爷子说完对徐来的处置时,韩正宇突然说道: “嗳,徐老,这本应是徐家家事,我不好参与,但我有一个处置方案不知是否可行?” “哎呀!韩先生说哪里话,我说了在徐家你完全有决定权,那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就由你来决定吧” 一听这话,徐来父子本来凉了的心这次是策底死了,韩正宇一定会和他们秋后算总账,下场要比逐出家门更悲惨,想到这里徐来索性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站起来面目狰狞盯着韩正宇,歇斯底里的感到:“韩正宇!我跟你势不两立!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小人!” 接近疯狂的徐来双目赤红,像一头发疯的狼。但对于韩正宇来说就像小丑一样可笑,语气平淡,表情玩味的说道:“徐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输不起呀?这就开始耍赖不认账了?接下来我给你两条路,也算给你一次机会,第一!不打折扣的把我们的赌约履行完,到时候我可以为你和老爷子说情,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逍遥公子,第二!逐出徐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给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包括那个福特斯霖,权当你们履行赌约了,怎么样?这两条路我给你10秒钟考虑” 徐来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自打上次偷袭韩正宇不成之后,自己还搭了一条手臂,徐来的心里就恨疯了韩正宇,但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韩正宇无形当中掌控了爷爷和自己的命运。爷爷现在是对这种丹药深信不疑,甚至视若珍宝,如果说下次犯病,再有这样一颗药丸的话,那岂不是完全卡住了病魔bug了吗?从现在来看爷爷对韩正宇已是百般包容,千般支持,而自己又干不过他那变态的手段,说不定自己再和他作对下去还真会死在他手里。哎~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吧。 就在徐来深思熟虑的时候,韩正宇开口说道: “哦!对了,福特斯霖的赌约你替我收了,记住我说过的话,从龙城爬到云城,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我在云城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不老实,耍花招,后果你是知道的!” 短短几秒钟,趴在地上的徐来已经在心里骂光了他所有的脏话,该死的韩正宇!他妈的说话怎么这么表态啊,让我爬到云城,这个王八蛋真把我徐来当什么了?还什么,给我个机会,你他妈凭什么这么狂?我他妈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那点赌注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他妈怕你啊! 靠!,还真他妈怕。他那魔鬼一样的手段,就像那晚取我性命简直轻而易举。” 短短几秒钟,深思熟虑过的徐来立马说道: “我选第一条,第一条。” “好!孺子可教也!既然如此那就把赌约履行了。” 绝望至极的徐来只能像孙子似的毕恭毕敬道:“我一定好好把握机会。稍后我就将这次的赌注全数交出”。 “好吧,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明天你就出发!” 说完韩正宇就离开了手术室。 其实徐来的人生阅历根本不够丰富。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当中,几乎从未体会过艰难,困苦,悲痛与绝望,就像俗话说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像工地那帮体格健硕的单身汉们,永远体会不到一个光棍儿汉在夜半床沿边上一个人蹭来蹭去的痛苦煎熬。以前的他哪有过绝望的感觉啊?可是现在这种绝望清晰的仿佛是一刀刀地刻在他的心头和骨子里。此刻的徐来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人类,而魔鬼随时可以取走自己的一切,而眼下韩正宇就是那个他完全无法抗衡的魔鬼。 本来韩正宇想着好好把徐来教训一顿,可想想还是算了,一是看在丰厚的赌注上,二是照顾一下年迈的徐老头,所以就没在额外追究。 下午时分,江千海来到韩正宇的房间内,商定返回云城的时间安排,毕竟出来有四五天了,江千海也许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不能耽搁太久。 “江老,我没意见,如果你有事处理咱们随时都可以返程”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公司的事,我必须回去看看,对了,韩小友,这样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我之所以这么办,还有给他这些惩罚,也就是给他一个机会,看看徐来是否值得我为他悬崖勒马一次,徐来这个人性格嚣张跋扈,而且他现在不敢动我,只是他摆不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总是目中无人,殊不知是井底之蛙,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要打压他,折磨他,耗尽他过多的尊严和优越感,他才能老实,这件事情反倒是一个打磨他的好机会”。 “嗯——,这样徐老爷子心里也会好接受些” “对了,江老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还需要您亲自赶回去处理?” 看到江老有心事的样子,韩正宇关切的询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江千海坐下来和韩正宇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第43章 参加拍卖会 原来在年初时,江氏集团在云城的一个小县城里拍下一块地,准备投资建设一个新能源研发中心,考虑到研发中心需要建一座规模比较大的试验楼,必须远离人员密集地带,所以这地方就比较偏,原本这一片是一个古村落,由于合村并镇的政策制度,十几年前这里的村民都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现在这里方圆几十公里毫无人烟,只能在高高的杂草丛中看见有房屋残留的痕迹。 这次研发的新型材料比较超前,可以说是今年江氏集团开年投的最大的一个项目,也是决定历史性的一个项目,一旦研发成功,就完全可以取代当下锂电及普通电池,是革命性的一次技术突破,所以按照施工规划,先要在靠近山区方向建研发楼,由于研发需要的特殊性和严格性,计划建地下十层,地上三层得研发楼。 上周,施工队在研发楼用地区域下挖到30米时,工程就停滞不前了,原因是不论使用什么方法,什么先进的设备,都不能让钻头下去半分,坚硬的岩石层让好多专家都感到费解和不可思议,明明是强度2.0的花岗岩层,为什么就是钻不动,炸不开呢?眼看施工期限日日逼近,项目负责人急得都快疯了。 而且不但如此,最近又在施工现场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坏事儿,晚上工地值班人员说有时候会看见有一条河流过,最后河水流进了研发楼的地基坑中,可第二天发现根本没有河的痕迹,施工的基坑里也没有水,隔三差五的出现,让值守夜班的工人不敢待下去了,说工地闹鬼,传闻越来越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出任何一个小问题大伙都不自觉的联想到有脏东西作祟,搞得人心惶惶,工程也没法进行下去。 韩正宇听后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问道:“江老,看到这条河的人多吗?有没有具体什么样子的河?比如说河水大小深浅什么的?” “今天上午项目负责人李海给我通话说有两波守夜班的人看到过,大概有四五个人,现在就剩下年龄偏大的赵大爷在,其余几人都不敢待走人了,具体河的形状样子他倒是没说,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感到非常可疑,我这辈子也听过不少邪乎事儿,但说是这样式的还真没有,所以我的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嗯,可能是些特殊的自然现象,你去了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也好,以免工期拖得太久” 就在韩正宇和江千海二人屋里聊天之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咚咚咚” “韩先生,您在吗?” “在,徐姐请进” “江叔您好,韩先生您好,打扰了,刚才爱丽丝为我爸做了全身的细致检查,哦,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我在美国为我爸爸请的医生,一小时前她乘坐专机到达了,她发现所有的疾病都已不见,说我爸现在身体状况非常好,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包括我,所以爱丽丝极力的恳求我让我带她来拜见您一下,韩先生,您老方便吗?”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当然可以” 听到韩正宇爽快的应答,站在门外一侧的爱丽丝不等徐爱萍引荐自己就无比激动的窜了进来。 “您好,韩先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医术就已经达到如此高度,我被您的医术深深地折服了,中华医术果然博大精深!” 韩正宇看着窜进来的爱丽丝,二十几岁一头柔顺的金发,一米七多高的身高,身材特别匀称有型,皮肤白皙发光,一双蓝眼睛十分漂亮,最让韩正宇惊讶的是爱丽丝的中文说的很标准,不看她的长相只听声音谁会信她是一个外国人,韩正宇心里不禁暗叹“这大长腿,这腰,这臀,啧啧啧,!国外的基因就是不赖”。 “爱丽丝小姐你好,你的中文说的真棒” “谢谢韩先生的夸奖,我在美国主要学的是医学专业,但我主修的语言却是中文,我特别喜欢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特别是中医,非常神奇,今日能亲眼目睹中医的厉害让我非常激动,遗憾的是飞机太慢了,没能现场看韩先生治疗” 可以看出爱丽丝是非常喜欢中医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那种对事物追求和喜爱的炙热,特别是说道飞机太慢时,那种委屈和可怜从那双蓝色眼睛里流出是那么的牵人心弦,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时徐爱萍插话道: “爱丽丝把你那花痴样收一收,飞机太慢?你可是乘坐的目前全球最快的飞机了,普通的民航飞机飞中国怎么也要十四五个小时左右,而你只用了五个小时,足足花了我十万美金呐” “爱萍姐,这还不怪你啊,你要早一点让我过来就好了,那样我还错不过韩先生的出手呢,哼” 如此看出,徐爱萍和这个爱丽丝私下关系不错,看到爱丽丝那爱撒娇的损样,徐爱萍就没在搭理她,转身又说道: “韩先生您既然再和江叔说话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另外我答应的那笔钱已经让美国那边的财务打过去了,这一次真的很感谢你能出手救我爸爸,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韩先生多多包涵” 一直商业女强人性格的徐爱萍突然知书达理起来,道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了,看来徐爱萍本性是善良的,还是有爱憎分明的,略显歉意的说道:“徐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之前那都是闹着玩的,别算数,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交集的机会多着呢” “你既然叫我这声徐姐,那我肯定不和你客气,但是一码归一码,即使没有打赌的成分在,这份钱与我爸的性命相比,微不足惜,你要不收那就是拿徐姐当外人,看不起徐姐” 交谈间的拉扯下,韩正宇越来越发现徐爱萍能够独自创立集团公司,在美国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天,实属不易,商业天才,金融女侠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最后韩正宇只好妥协,客套之后就在徐爱萍和爱丽丝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徐爱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对了正宇,差点忘了,刚才二哥打电话说晚上他那边有一个内部拍卖会,说是很难得的一次,想带你去看看,没来得及找你的联系方式,就和我说了,待会儿我把志国的手机号和地址发给你,你和他联系一下”。 说完以后徐爱萍就带着爱丽丝离开了,这时江千海起身说道: “韩小友,我看你就先留下来在龙城转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呢先自己回去看看具体情况,志军已经安排好车了,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也好,那江老就先回去,有什么进展了和我说一下,我也挺好奇的” 下午五点。龙城鼎盛大厦五层的一个私密包间内,这层的包间都是为了给那些需要临时洽谈重要决策和会议的地方,私密性特别强,内部设施齐全到你想象不到,而且隔音效果超级好。韩正宇按照徐志国给的地址来到这里,让他在这里等他,并且告诉他在包间他已经包下来了,里面的服务随便消费。 “叮咚” 韩正宇拿起手机一看,是银行卡到账信息,这是徐爱萍从美国账户打过来的钱,整整十亿美金,算起来今天这是韩正宇第三笔收款了,先是徐家人悬赏的那一亿人民币的诊费,再就是和徐来福特斯霖打赌的那两个亿,现在韩正宇账户里全部折合人民币共七十五亿八千万多,看着银行卡里的一大串数字,说真的韩正宇头皮有些发懵,没想到这次出来能赚这么多钱,想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晴空万里呀! 打开手机一看还有一条消息,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福特斯霖被关在一间无窗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福特斯霖双手被掉在房梁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只见其中一名黑衣壮汉上前几个巴掌打在福特斯霖脸上,脸上的疼痛让福特斯霖瞬间惊醒,这是他这几天不知被这种方式叫醒了,刚开始还嘴硬的大喊大叫的辱骂着,到后来只是吐几口血,好似已经习惯了。 壮汉冰冷的声音响起:“福特斯霖,这次赌约已经结束,该到你付出赌注的时候了,没有记错的话,你赌的是一条手臂” 此话一出,本来习惯沉默的福特斯霖又惊恐的狂躁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叫着“不可以,不可以,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福特斯霖,既然赌,那就来有契约精神!放心,我的刀很快,再说了一只手臂而已,也不会让你死掉的,徐公子还特意为你准备了贴心的医疗服务,为你包扎伤口,而且是免费的。” “啊……!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要见徐来,我要见徐来!……” “卡!” “啊!——” 壮汉果然没有骗他,他的刀真的很快,只听卡一声脆响,福特斯霖的右臂应声而断,而且断面相当整齐,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声响侧整个小屋,可能是几天的折磨福特斯霖早已疲惫不堪,加上这次的断臂,瞬间让他晕死过去,专业的医疗人员上前快速的包扎后,将福特斯霖拉了出去。 视频到此结束,韩正宇并没有一丝心疼,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韩正宇躺在舒适的大沙发上,打开按摩功能,醒了一杯上等红酒,无比惬意的享受着,拿到钱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步长征那边的情况,可以说过的非常艰苦,没有好的训练场地,没有好的居住环境,就包括吃都是没有一点营养,这几个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任劳任怨的训练下去,可见步长征看中人思想都是过关的,于是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韩正宇语气沉稳且关切的问道: “长征,最近怎么样?破拳掌握的如何?” 只听步长征那边激动的说道: “韩先生,我正要打算和您汇报呢,前天破拳我已经突破第三层!而且我们一共有一百二十人,目前达到二层的有三十五人,一层的四十五人,剩下的人都是近期来的,还没有练习破拳,韩先生,破拳心法我越是参透越是惊骇,现在我只是第三层,但我感觉我一拳可以击飞一头牛” 听着步长征激动且兴奋的心情,韩正宇在心里替他高兴, “长征,这些都是你一直刻苦练习的成果,我相信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你会进入新的高度,希望你不要骄傲,而放松了苦练,另外你是九龙堂的领头人,所以你不仅要有超常的武力,还要有缜密的思维能力,这样才能让九龙堂发展的健全”。 “韩先生放心!只要我步长征活一天就会把九龙堂带领好!” “长征,我接下来安排你几件事,第一,你在云城尽快找一家大一点星级酒店,直接收购,完事儿把手续及经营名字办理好,快速投入使用,一半用来正常酒店对外经营,一半当做我们自己的宿舍。第二,城南有一块上千亩的地皮,我已经找人谈好了价钱,待会儿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在那里建一个九龙堂的训练基地,至于如何设计你比我懂,总之地方足够大,一定要满足所有训练条件,做到完全封闭的那种,内部设施一定要丰富,往长远考虑,好了,就这些我在龙城可能还得几天,一会儿我给你卡里转一笔钱,用来刚才费用”。 交代完以后,韩正宇挂断通话,找到步长征的银行卡号直接转过去十亿人民币,可能普通的银行卡每次只能转100万左右,还有每日限额500万等规定,但韩正宇的卡早就让徐志国在银行那边做了修改,所以,他的转账不用担心受限。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几分后,徐志国敲门进来了。 “哈哈哈,韩老弟,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怎么样?一个人待的还习惯吗?没找个陪你说话?” “还好,这里设施这么完善,应有尽有,还用什么陪聊啊,对了,今晚是一个什么样的拍卖会?难道有什么好东西拍?” “韩老弟我正要和你说呢,据我的内部可靠消息,今晚会有一件法器,听说是前几天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让你陪着看看,也算涨涨见识”。 “法器?徐哥你还懂法器?” “嗨,我当然不懂,但是我们玩收藏的那个不知道法器那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珍宝,收藏价值极高” “行,正好我今晚也看看到底是件什么法器” “不急,现在才7点,晚上9点半才开始,待会儿我们到三层餐厅用餐,完事儿也差不多能进场了” 说罢,二人开门向餐厅走去。 第44章 再现佛珠 在吃饭间,徐志国给韩正宇讲了鼎盛大厦和今晚拍卖会的一些事情。 原来这鼎盛大厦是京城的一个家族公子哥儿开的,平时也不来打理,全权有职业经理人负责经营,据听说这位公子哥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古董,关键是他不喜欢大面上能见到的熟货,专找生货,而龙城的鼎盛大厦就是他过手生货的一个点,全国类似这样的点多了去了,但此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在古董圈中关于他的传说那是版本繁多。 说起这生货呢,其实就是一句行话,先说熟货,就是指官宣了的古董,或者说记录在案的,家族传下来的等,而对应生货就是大多数没有记载,或者说野史中记载过,最主要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刚从地下挖出来的,泥腥味都没散去呢,大多是些陪葬品,所以好多货源来路不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转手点,表面上看去就是一家正规的星级酒店,只不过在内部设了专门的地点,而且能来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不是你有钱优势就能来的,甚至你都没听说过,能来的一定时些行的,当然了,玩这行的没有一个是没钱的。 而今天晚上这一批都是生货,一共有十七件,像一次性能在一个窝里出十件以上的那都是大窝,是可遇不可求的,今天是十七件,可想而知影响力多大,具听说远在国外的都有包机飞回来的,像这样的拍卖会不会只在拍前六个小时通知,所以就造成了很多有心来却来不了的情况,韩正宇能来的名额也是完全徐志国平时就是混古董圈的,人脉广才求得一个名额。 一顿饭的时间,韩正宇也大概对这次拍卖会的基本情况了解了,徐志国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 “差不多了,咱们开始上去吧” 二人又回到五层,在五层包间区东西两侧各有两个装修隐形的电梯门,据听说这种墙壁壁纸是特殊定制的,通上电以后,自动形成一块完整的墙壁,即使利用仪器也很难探测出来,而肉眼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会有一扇门,。 进入门厅后,是一个近百平米的电梯前室,里面装有三座高速电梯,一百人一次性就能送达,还有最令人想不到的拍卖会的大厅就设在顶层,从外面看整座大厦是48层,而实际是49层,而且通往49层的电梯只能从五层的这两个隐形入口能进去,期间的高速电梯也不会在中间层停留,直达49层。 韩正宇一直跟在徐志国身后,每到一个地方韩正宇习惯性的悄悄释放灵气探测一番,等最后来到拍卖厅时,展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多么恢宏大气的大厅,而就是一个装修还算奢侈的厅室,三百来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来到这里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用,信号完全屏蔽死。 找到座位后,韩正宇仔细观察了整个拍卖大厅,发现里面的安保系统布置森严,后门和展台后方各有一个通往屋顶停机坪的出入口,而且韩正宇发现,此刻上面正停着六架中型直升机。心里不禁暗忖,“这地方设计的真是绝了,不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都能第一时间快速撤离”。 大概十几分钟后,陆陆续续的人们落座,就在这时,突然一束舞台追光亮起,随着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拿起手中的话筒说道: “首先欢迎各位能够前来捧场将军府,今天和大家一起分享的物件想必都了解过了,今晚不同以往,数量较多,待会儿可能进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最后一点就是各位认真阅读座位上的须知卡,另外在此期间厅内所有消费都由将军府承担” 主持人介绍完后,韩正宇拿起桌上的须知卡扫了一眼,字数不多,规矩不少,整个大厅的氛围包括刚才这位主持人,都给韩正宇一种表面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感觉,就拿这主持人来说,说话非常客气,温文尔雅,越是这样,背后越是那不可触碰的禁令。正如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一边的徐志国附耳说道: “开始了,这就是第一件,大屏幕上都有高清放大图” 韩正宇没有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只见这时由两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推着一个移动托盘车来到舞台中央,同一时间该件古董的全貌也投放到了大屏上。随之主持人的声音也同步响起: “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件藏品的信息,这是一件出自明代的一个纺春瓶,大家都知道明代留下来的瓷器是比较少的,而这件纺春瓶不仅瓶身保存完好,而且瓶身的画作也是栩栩如生,就连鎏彩也是细致入微,完全可以肯定出自将相家族,这件纺春瓶起拍价10万人民币,每次加价1万元!”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牌开拍。而这件纺春瓶在韩正宇看来,首先他是真的,主持人说的也都是属实,其次是韩正宇在这个瓶子上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在韩正宇释放灵气到瓶子周边时,若隐若现的有一种熟悉的气息,这让韩正宇十分疑惑,在九龙真经里也没有记载关于纺春瓶的记载,那为什么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呢? 就在韩正宇心里琢磨的时间,这件纺春瓶以35万元人民币成交,第一件就能拍出这么高的价,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丰盛的夜晚。因为按照惯例,拍卖的东西都会根据价值排序,但也不是完全下一件比上一件好,但可以确定的是最后压轴的一定是本场拍卖会中重头戏。 韩正宇心里暗暗笃定,这股熟悉的气息一定和今晚的某件藏品有关,所以接下来一定要仔细的查探每一件拿上来藏品。兴许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想到此处,韩正宇沉下心来,认真的关注着台上的动向。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已经第八件藏品了,可疑的是这八件中只有两件带有那种熟悉的气息,虽然很微弱,但韩正宇还是能捕捉到,由此断定!所谓的十七件藏品出自一窝的说词是假的,虽然都是明代前后,但绝不是出自一个窝,韩正宇看透不说透,毕竟这是拍卖会的盈利点,又没有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所以也就没有在乎这些。 直到第十一件,还是没有,韩正宇似乎都开始怀疑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那些只是一个幻觉,就在韩正宇在心反复推理时,第十二件藏品被推了上来,这是一件青铜铸造的一柄小剑,剑身锈迹斑斑,整体卖相不是很好,起拍价为8万,过去了一分钟了还是没有人竞拍,如果在没有人拍的话,第十二号藏品只能流拍,没人拍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第一品相不是很好,其次是在古董圈中,一般人很少收藏利器,尤其是这种生货,传说上面的杀气和阴气太重,一般人受不了,对个人和家庭运势也不好,所以,索性就没人关注。 其实在第十二号的青铜小剑推上来的那一刻,韩正宇就利用灵气试探了,可奇怪的是他虽然没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他排斥韩正宇灵气,好像在刻意的躲避和反抗灵气对他的窥探,这让韩正宇感到很纳闷,其他藏品不管有没有那种气息,至少不会反抗灵气的窥探,而十二号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在韩正宇看来,可疑必有因,为了弄清楚为什么,韩正宇再一次释放灵气,而这一次远远比上一次释放的多,大量灵气充斥着那把小剑,两股对抗的力量在无形无影中较量着, 韩正宇心里暗忖:“哼!和我比灵气,还差得远呢”于是又加大了灵气的释放,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鸣响,振的韩正宇太阳穴直迷糊,那一瞬间仿佛冲破了什么,随即韩正宇就发现刚才那股对抗的力量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股吸力,疯狂的吸取灵气,这让韩正宇心里一惊,不由想起了在江千海书房里的那个瓶子,也是这般操作,韩正宇心里苦啊,不会是有一个怪胎住在里面吧?就在韩正宇郁闷的时间,吸力戛然而止,嗯?这就吸饱了? 心里暗暗窃喜,这个饭量小,就在这时韩正宇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主人,赶快买下我,主人,赶快买下我!” 韩正宇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没人和他说话,咦?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灵气释放的多了?正当韩正宇还在琢磨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别想了,不是幻觉,我是那柄小剑” 此话一出,韩正宇立马惊醒,抬眼望向台上的托盘,这一眼,差点让韩正宇惊的站起来,只见平整的托盘上空,幻化出一把剑的虚影,定睛一看,分明就是托盘上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的样子,这时只听主持人说道:“如果十二号藏品没有举牌那我们就流拍。” “等等!我拍!” 突如其来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内,一旁的徐志国也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韩正宇会突然竞拍,而且还是拍这件无人竞拍的剑,一般这种藏品拍下想转手都没人要,只能留在手里。 但此时想要阻止显然是不可能了,不过徐志国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韩正宇第一次参与这种竞拍活动,长长经验见见世面也挺好,其次是他知道现在韩正宇不缺钱,甚至现金比他都有钱,所以也就没有多管。 还好没有晚,最后一刻韩正宇成功拍下十二号藏品,青铜小剑,后台办理完手续后韩正宇手里拖着小剑坐回座位,继续关注台上的藏品,毕竟那件带有熟悉气息的东西还没出现呢。 第十三,十四,十五都被拍走了,但都没有发现那股气息,韩正宇再次心里开始嘀咕“难道有气息的只有那两件吗?这么说就没了?”可灵气扩散到整个大厅也没有探测到,唯独只有拿到台上才能察觉,韩正宇觉得只剩最后两件了,有的概率不大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十六件藏品展示在舞台上,这是一颗黑褐色的珠子,孤零零的被放在托盘上的红绸缎上。由于体积较小,在下面仰视位看的更加不明显,起初韩正宇还没在意,可就在灵气包裹在那颗珠子表面时,韩正宇的大脑里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脑电波都快被震碎了,这个感觉韩正宇在熟悉不过了,就起那颗佛珠带他进入九龙壁前的感觉,心里顿时震惊不已,“难道是第二颗佛珠?一定没错了,就是他!” 韩正宇越来越笃定,同时心里也下定决心,不管多少钱,一定拿下!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完毕,报出起拍价15万时,韩正宇也是一惊,价格果然不菲,因为主持人在介绍该佛珠时说道有驱邪避灾报平安的功效,这么好的寓意,玩古董的又对类似着种说法深信不疑,所以就导致佛珠的拍价一再上涨。 “好!目前已出30万!还有要拍的吗?” “40万!” “好!最新出价40万,40万有跟的吗?” “45万!” “45万了!45万!” 看着台下这么多人为了一颗小小的佛珠拼命加价,主持人心里乐开了花,今晚就凭这一颗佛珠就够他一年的工资! 而韩正宇并没有跟拍,他既然决定拿下,那就只等着最后的绝杀,中间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竞拍越来越激烈,说话间已经拍到了60万。 “我出70万!” 此声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一颗佛珠能拍到这个天价,这还不是压轴藏品,那压轴的岂不是要天文数字了? “70万一次!” “70万两次!”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7出价0万的那个方向,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胡子拉碴的,十根手指一根没落下,都是翡翠大扳指,典型的玉老板。韩正宇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语气平缓的叫到。 “80万!” 哇哦!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拍出如此倍数高的藏品了,个个都在看到底花落谁家。 “90万!” 韩正宇看这人不放手,还在继续跟拍,不过也就加了十万,索性试探一下对方态度,于是又喊道: “130万!” 哗—— 第45章 被跟踪了 130万一出,台下这下彻底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拍出了多高的价,而是超出起拍价十几倍,这是多年不曾有过了,所以就显得场面很沸腾。 而一边坐着的徐志国这次也是坐不住了,最初他认为花个几十万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此时看韩正宇这是要跟到底的节奏,为了这么一颗不起眼的佛珠没必要,何况早已超出起拍价,也就是说现在这颗佛珠已经不可能有盈利的空间了,再跟下去就是妥妥血亏,出于好心的徐志国本想伸手拦一下韩正宇,好给他一个放手的信号,怎奈何这小子跟没看到似的,对于提醒置之不理。 “放心吧徐老哥,我有分寸,但是我想要的,那就的必须得到!” 听了韩正宇的话,徐志国也看出来了,韩正宇这是对这颗佛珠非要不可了,于是就任由他发挥吧。 此时主持人用挑逗的话术再次喊道 “130万!还有跟的吗?130万!” 大概停顿了三秒钟左右,又叫道 “130万一次!还有跟的吗?” 这主持人真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提成拼了命的叫着高价。 “130万两次!” 当主持人感到两次时,韩正宇以为中年男人要放弃了,还不等自己心里庆幸捡漏时,只听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150万!” 嚯!这次该韩正宇心惊了,不禁腹诽道: “我靠!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十万十万的加吗?怎么也学会二十二十的加了?难道这老小子也在试探我?靠北真是!” 于是韩正宇表情淡定却毫不示弱的又道: “200万!” 心里不禁暗忖:“哼!就你会加,老子也会加,还比你加的更狠!” 200万一出,出奇的是全场并没有发出惊叹的语气声,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和寂静,就连主持人都惊傻了0.3秒,“玛的!难道今天上班路上不小心踩了狗屎?这尼玛也太爽了,继续加呀,继续加……” “200万一次!” 明显发现主持人喊出的200万都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好似在说:“两个大傻叉不要停,继续加” “200万两次!200万两次啦!还有要跟的吗?200万两次!” 就在主持人怀着万分不舍和悲痛即将喊出200万三次,成交!的时候,那个讨厌的男中音又响起了, “260万!” 台下的人们都已经麻木了,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韩正宇这边,似乎期待听到一个新的数字,但韩正宇明显听得出这次中年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份很不满的怒气,于是转头看向那边,碰巧的是此刻中年男也转头看向这边,就在二人四目对望的凝视中,中年男人盯着韩正宇的目光又加了一分仇恨,韩正宇明白这是给自己的警告,不过不好意思,他选错人了,就凭一个眼神就想让韩正宇屈服,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韩正宇并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回头语气依然平静且坚定的说道: “500万!” 五百万一出,全场真的是彻底寂静了,就连主持人也忘记喊那句“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但也就愣神了三秒钟,职业素养过硬的主持人再次智商在线的说道: “五百万!五百万一次!还有要跟的吗?” 这次全场目光任是默契的转向中年男人那边,好似在等着他发言,而且是必须发。 一秒,两秒,五秒,……按理说早就该到了那句“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两次!……” 主持人见中年男没有还没喊出,于是大声的提醒道:“五百万两次!还要跟吗?五百万两次!……” 仍旧安静,全场只有主持人一人的声音在回荡, “五百万三次!最后还有跟的吗?五百万三次!” “成交!恭喜韩先生!最终以五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拍得佛珠一颗!恭喜!” 随着全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韩正宇来到后台办理交拍手续,在后台看着激动无比的主持人,韩正宇低声的问道:“刚才和我竞拍的那个中年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玉石王曹操啊!你不认识?在西南一带无人不知,这次是专程过来拍这颗佛珠的,我看你是徐家人吧,那还好点,要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带着这颗佛珠安全的到家” “曹操?三国的!?” “什么三国的!此曹操非彼曹操,你说的那个曹操是干周瑜的,而今天这位是干玉石的,怎么会一样呢?”。 “那他这么执意拍这颗佛珠难道有其他作用不成?” 韩正宇疑惑的问道,想看看能否在主持人这里套出些有价值的消息,大概也是看在能从韩正宇拍得这两件藏品中赚取了不少提成的原因,今天的主持人给他透露了不少玉石王曹操的消息。 只见主持人凑近韩正宇耳边,低声说道: “听说这位玉石大亨特别孝顺,三个月前母亲突然重病,世界各地寻遍了大小名医,仍旧不得医治,最后找了一位能掐会算的看了后,说是中邪了,需要有一件厉害的法器来辟邪,这不,听说今晚有法器拍卖就不远千里来了,而且今晚所有藏品中只有佛珠是有驱邪保平安的功效,只不过最后还是与法器无缘” “不对呀,不都说玉石老板都是几百上千亿吗,500万不会被拦下的吧?” 最后韩正宇说出了心中疑虑,这时主持人又说: “现在玉石生意也不好做喽,去年他的好几个大矿都出了事故,赔了不少,上半年又拿下几个矿,挖开才知道打眼了,又赔进去不少,这不又遇见亲人重病,所以啊,他现在不负债就不错了”。 十分钟后,韩正宇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里面正是那颗五百万拍下佛珠,而此时,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又打了鸡血似的介绍着今晚最后一件压轴藏品,在回到座位的时候,韩正宇特意看了一眼刚才中年男人那边,惊奇的发现座位上空空如也,心里不禁疑虑“咦?走了?看来还真是专程过来拍这件佛珠的” 等回到座位后,韩正宇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主持人刚才的话,心里也无名的开心不起来,自己做错了吗。 心不在焉的韩正宇根本无心关注压轴藏品是什么,最后和徐志国打了一声招呼先离开了拍卖会。 走出鼎盛大厦后,韩正宇站在酒店门前喷泉平台前,左右观察着两边的情况,其实韩正宇这样做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那就是会不会像主持人说的那样,玉石王曹操半路堵截我,释放灵气后,方圆五百米内所有动向尽在掌握中,经过灵气探测,韩正宇倒是在前面路口处发现了些异常,但还不能确认是否是曹操的人,两辆大型越野汽车停靠在路口转角处,车里坐着八个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成年男子,且气息稳重雄厚,不像普通人,但在拍卖会上韩正宇用灵气探测过曹操的,而此时车里根本没有他的气息,难道他不在车里? 思定后的韩正宇准备试探一下,反正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自由散漫的向着路口方向走去。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玉石王曹操满眼怒火,死死盯着韩正宇到后台办理拍卖手续,直到消失不见,身边助理皆保镖附耳说道: “曹先生,要不要断了他?” “等等再说,毕竟这里是龙城,又是徐家人,徐家是龙城的地头蛇,这边没有我们的点,你去调查一下,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他所有的资料。” “好的,那我们现在~?” “我们走!找人在附近盯紧了,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明白!” 此时,韩正宇走到距离那个路口不足一百米距离,车上的花臂男动了动身子,低声问道: “金哥,就他一个人,还是瘦不拉几的,我给你下去一把擎过来” “再等等,小心有诈,之所以一个人才可疑,尽量不要与徐家人有冲突” 其实说话的金哥就是曹操安排半路上拦截韩正宇的,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反常的出奇,一个人出来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琢磨不透,因为出来前老大有交代,不要轻举妄动,这么一整把金哥整犹豫了,于是及时给曹操汇报了过去。 “曹先生,我们看见那小子了,只不过他是一个出来了,也没坐车就在马路上走着” “一个人?按说这个点拍卖会还没有结束,他一个人提前出来了,嗯——,这又是为何呢?这样金子,你先不要动,小心有诈,跟紧他,不要丢了,有情况及时汇报” “明白曹先生” 就在曹操挂掉金子的电话后,他的助理拿了一份资料走进来。 “曹先生,调查清楚了,您看” 说着将两页a4纸交给到了曹操手中。 “嗯?——,不是徐家人!?那他是谁?今晚分明是和徐家二少进来的,即使不是徐家人也是和徐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不会带他来这种地方,还有其他发现吗?” “曹先生,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人是第一次来龙城,而且是上周来的,身份就是一个云城的一个普通大学生,在没有其他信息了” “第一次来龙城,来了一周,会不会是徐家的什么远房亲戚,投奔亲戚来了呢?”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对了曹先生,会不会是徐二少的私生子?”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 “不大可能,徐二少那人我多少还是听说过的,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见过私生子不和自己一个姓的吗?现在啊,只有两个疑点,一是远房亲戚,二是大家族的人,只不过身份被隐藏了而已,所以你吩咐下去,”朝着这两个方向去查。 安排完一切的曹操陷入了恨与愁的交织之中,事业上的亏损,亲人的病重,重重打击下的他开始变的焦躁不安,再也没有之前成熟稳重的玉石王气度了。 而这边韩正宇走过路口时那两辆车并没有任何动静,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不是针对自己的?管他呢,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大概走过了一个路口,韩正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到底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于是招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城南公园方向,一路上韩正宇不时的回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果不其然那两辆越野车始终相隔着100多米的距离紧追不舍,夜晚的路上车辆逐渐稀疏,城南公园是韩正宇刚才查看地图时发现的,这个公园目前刚刚建成,里面的一些路灯还没有通电,再加上周边距离居民较远,所以这个点基本不会有人,韩正宇就是打算利用这一隐蔽性好的地方好好会会他们。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靠在公园门口,下车后,韩正宇没有逗留,径直向公园里面走去,就在韩正宇消失在公园的绿化带后面时,两辆越野车也停在了边上,七八个人身穿深色衣服的男子,个个都是壮如牦牛,快步走进公园,消失在夜幕中。 “曹先生,那小子现在一个人来到了城南公园,我们几人在后面跟着呢,目前来看没有被发现,公园没有路灯和其他闲杂人员,适合动手” “金子,先不要急,看看他一个人大半夜来公园干什么,行动如此诡异,一定有猫腻,弄清楚情况了再动手也不迟,另外,金子你记住,我们只要东西,非必要不伤人,更不能惹出人命,明白吗?” “明白曹先生” 穿过几道蛇形弯道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原型的空地,中央是一处喷泉,只不过现在没有水,环形的外围摆了五六把长条椅子,韩正宇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后,翘起二郎腿,并舒服的靠在靠背上,在夜幕的遮挡下,不走近很难发现椅子上有人。 而金子带领的七八人尾随其后也来到了喷泉处,环视一周灰蒙蒙的一片,只能大概分辨出这是一块空地,就是不见跟踪之人,“我去,难道跟丢了?” 就在金子一队人驻足观察时,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本来就高度紧张的一众人,听到声音后本能的扎堆靠在一起,差一点瘫在地上。 第46章 复仇 最先镇定下来的金子,定了定神隔空喊道: “别他妈装神弄鬼的,是人是鬼老子都不怕!” “哈哈哈……!是吗?” 又是一串声音四周回荡,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歘”的一声!几片树叶划破夜空直飞面门而来,挡在最前面的几人躲闪不及,下一秒只觉得脸部刺痛感传来,一道鲜红的血流顺着脸颊而下。 这一幕更是让几人失了胆,尤其是四周的黑暗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恐惧和心理压力。这时抵不住压力的金子开口喊道,但语气明显弱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混哪条道上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你们追了我一路了竟然说不知道我是谁?老实交代,是曹操派你们跟踪我的吧?江湖上都说玉石王曹操为人做事重情重义,但今日看来浪得虚名而已,背地也是做些毫无底线的事,回去告诉曹操,他若和我说出拍下佛珠的真正用途,说不定我可以为他解忧,如果还是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来取,就别怪我让你们永远留在龙城!另外告诉你们,不要试图和我对抗,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记住,珍爱生命,远离愚蠢” 话音依旧在空旷的公园内回荡着,而韩正宇早已翻过绿化带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原本韩正宇想在此把几人解决掉或者狠狠地给他们一顿教训,也让曹操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虽然手段有些卑劣,但还保留着一颗孝心,说明这个人还没有坏透,也许这就是让韩正宇没有痛下杀手的原因吧,同时也是给曹操一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了。 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韩正宇没有直接回徐家,在和徐志强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简单洗漱完毕后,韩正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桌前,把今天拍的两件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都装在兜里半天了,还没仔细看看到底啥样呢,韩正宇先捏起了那颗佛珠,这一刻,用心再次感受它的触感,那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并且越来越强烈,韩正宇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口里念叨着“就是它,你又回来了对吗?” 记得去年那一颗一模一样的佛珠,在带他进入九龙壁后就消失不见了,而今天能在拍卖会上再次看到它,怎么能不激动呢?随着那种熟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韩正宇意识里生腾出一个指引的欲望,就像当初指引他去九龙壁一样,“难道他还在指引我再去九龙壁?” 韩正宇在心里越来越确信这种猜测,看来我的快点结束龙城之行。 收好佛珠后,韩正宇又拿起那柄青铜小剑,左看右看就是很普通嘛,锈迹斑斑,毫无特点,随即韩正宇释放灵气,依靠灵气来催动小剑,果然,又是一阵强烈嗡嗡鸣声,紧接着凭空幻化出一柄一米多长的青铜剑,剑光锋芒毕露,让人不寒而栗,就连此刻屋子里的温度都直线下降。 看着悬在自己面前的这把剑,韩正宇本能的想去握住,就在韩正宇脑海里有这种想法时,那柄剑竟然瞬间飞到手里,“嗯?,我靠!可以用意念来控制!”就在韩正宇内心惊讶之时,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我是青铜小剑” “主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韩正宇听到这青铜小剑喊自己主人,在拍卖会上没有时间询问缘由,现在正好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是我的第三任主人,我的第一位主人是夏商时期的烈日神,烈日神一族是当年铸造轩辕剑的诸神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古老的铸剑族,当时天下兵戎四起,民不聊生,天崩地裂,瘟疫蔓延,铸剑族为平息天下纷乱,拿出族里唯一的信仰之力——首山铜,历时百年铸造出降魔剑,而第二任主人是东汉末年的张道陵,有道是,邪气太重才会瘟疫肆意横行!张道陵为了救治瘟疫寻遍天下良方不得意,最后找到斩魔剑也就是本尊,才得以不费一针一药驱散瘟疫,至那以后,我便一直跟随在张道仙身边,斩妖除魔,平息祸乱,直到在青城山上大战六大魔王之后,张道仙飞升而去,将我留于人间阵煞驱邪,等待有缘人。” 韩正宇脑海里的斩魔剑将自己的身世简单讲了一遍,紧接着韩正宇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呢?” “主人,能唤醒我的只有九龙真经,在我感应到九龙灵气的时候,沉睡千年之久的我终于等到了我的新主人,我乃斩魔剑剑气所化,我能和拥有九龙灵气之人意识共享,所以我们才能在脑海里相互间交流,” 韩正宇看着手里的斩魔剑内心激动不已,这么说自己有了一个相当牛叉的帮手了,想到这里,韩正宇意念一动,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剑鸣之音,此时手中长剑寒气逼人,剑芒四射,朝着客厅之中的花岗岩石桌一挥而下,只见一道剑气射出犹如闪电,紧接着轰隆一声倒塌,一米多大的石桌应声碎成两节,看着整齐的切口,不知情的以为这是豆腐做的。 再看剑身依旧锋芒毕露,这一幕让韩正宇震惊不已,想来自从练习了九龙真经后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刃,尤其是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许多上古剑法心诀,如此看来,自己可以找一套适合的剑法练习一下,也好在紧急情况下用到。 次日清晨,徐志国打来电话询问昨晚是否遇到什么事,其实在徐志国看来,昨晚拍卖会上韩正宇的不断竞拍势必惹怒对方,对于人生地不熟的韩正宇很容易被私下恶意报复,在徐志国心里认为韩正宇虽然年纪不大,到绝非表面看到的简单,再加上这次救治父亲,对于韩正宇的交情和恩情更加浓厚,在得知没有事后,徐志国也就放心了。 同时,韩正宇的此次龙城之行即将结束,在和徐家人告别后,韩正宇一人踏上了返程的高铁。 对于韩正宇来说,这次龙城之行收获颇丰,首先是在资金上有了一个基础,目前他想做的几件事都不在为钱而局促,另外就是拍卖会上,拍下两件意义非凡的宝贝,对于那颗佛珠,可能是解开韩正宇内心一些谜团的钥匙,而对于那柄斩魔剑,韩正宇是如虎添翼。 一个小时后,韩正宇缓缓的从车站出来,此时,等在外面的步长征快步上前,恭敬的说道: “韩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兄弟们都想见见你,车在那边我们上车说” “老步,可以啊!没想到你的进步挺快的,破拳已经到了三级后期了吧?” “回韩先生,是到了三级后期了,只不过现在提升要比最初难多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突破,” “嗯,你现在的状态进阶四级只剩临门一脚,等回去我来协助你突破,” 听到韩正宇要帮自己突破,步长征激动的方向盘都要握不住了,要知道为了突破四级,步长征不知道熬了几个通宵了,依旧徒劳,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无异于天大的馅饼。 g65平稳的奔驰在迎宾大道上,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和步长征两人来到了御龙庭,步长征首先向韩正宇汇报了目前九龙堂的发展概况。 在得到韩正宇的规划指示和现金的支持后,步长征在短短一周内将九龙堂规模至少上升两个等级,首先是花三千五百万买下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更名以及办理各种手续,现在已经正常营业,正如韩正宇所说,酒店的三分之二用来营业,三分之一作为九龙堂的临时宿舍,其次是在城南买了一块地皮,已经规划和设计好方案,九龙堂基地也在如火如荼的全力进行着,而且期间步长征的破拳也没有落下,一周之内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足以说明步长征的综合能力非常强,韩正宇看着步长征坚毅的眼神,很是欣慰,于是拿出一颗龙灵丹递到步长征手中,“来老步,这一颗龙灵丹足可以让你突破到四级中期” 看到韩正宇递过来的丹药,步长征连忙单膝下跪,口中郑重的说道: “韩先生,这丹药太贵重了,只是为了让我突破修为实在太过浪费,韩先生您的心意我领了,接下来我在多努力修炼些时间,一定可以突破的,” “老步,你的时间很宝贵,而且你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特别是现在,九龙堂刚刚成立,需要你去统揽大局,还有手下的一百多号兄弟呢,他们的练习和生活不都得去操心,所以,这一颗龙灵丹很值得,另外等这一批兄弟们都达到三级了,到时我看望大家去,并送大家一份礼物,” 听到韩正宇这样说,步长征也没有在推迟,内心只有无尽的感恩和感激,几个月前自己还是一个酒店里的小保安队长,如今确是九龙堂的堂主,手下有一百多号兄弟,而且自己的实力相比之前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在步长征心里非常清楚,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心里也暗暗发誓,此生誓死追随韩先生! “韩先生,接下来您有什么安排吗?现在兄弟们都摩拳擦掌,早就想为韩先生效力了” 韩正宇听后,思忖片刻后对着步长征说道: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冯二爷这老小子最近听说很是嚣张,我觉得云城的这池水也该换一换了,至于那些臭鱼烂虾,不成气候的你看着处理” 韩正宇的话步长征当然明白,他也知道这是韩正宇给他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这一天对于步长征以及几位兄弟们来说,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快点来到,特别是自从修炼了破拳以后,再对付冯二爷那些混混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交代完这些后,步长征离开了御龙庭,准备去找冯二爷复仇。 夜幕笼罩,步长征率领着九龙堂的一百多位兄弟,煞气腾腾地朝着冯二爷的府邸进发。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步伐坚定,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九龙堂的兄弟们个个身经百战,最低等级都是破拳二级的实力,他们的气息如猛虎下山,让人不寒而栗。步长征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坚定,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 此刻的九龙堂兄弟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绝,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在步长征的带领下,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去,决心要让冯二爷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冯二爷的府邸在城西的一座庄园内,占地几百亩,整个庄园的装修奢靡到让人无法想象,说一句酒池肉林也毫不过分,这里是冯二爷的老巢,安保力量自然没话说,不论从外围还是内部专岗,都有上百名专业且身手不错的人24小时值守,据知情人吐露,部分人身上都会带着枪。 冯二爷站在庄园主楼的二层阳台,眼神惊恐地望着卷土重来的步长征和他身后那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人。步长征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带着必杀的决心。 冯二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势,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那一百多人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冯二爷的心上。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冯二爷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太过轻敌,也许是太过自信,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整个庄园门口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冯二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局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47章 亡灵小队 要说冯二爷能成为云城地下皇且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手段和实力的,身边的高手也是不少,像少林武僧,全国级,世界级的格斗冠军,另外冯二爷他有自己的一支敢死队,个个都是国外的雇佣兵,使用的也是现代最为先进的单兵装备,他深知,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小小的一颗子弹。 但在冯二爷心里无比的清楚,这里是国内,枪械管理堪比毒品,下场可想而知,扣下扳机很容易,但是这么多的武器同时压下扳机,再想隐藏显然是不可能,即使他是云城地下皇,即使有几百条枪,他的野心也就是余生安稳逍遥的做完他的地下皇,毕竟摊子够大,小弟也多,想要混的后顾无忧没有几条过硬的突突还真不行,其实更多的是拔高震慑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值而已,真要面对面的火拼,冯二爷心里还没那个胆,因为他不是亡命徒,更不想死,也不想成为国家这个庞然大机器的目标,他深知那是一条不归路,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代表着回不去了,即使把眼前这一百号人突突光了,那也是输了,正因为冯二爷他考虑过长远,衡量过得失,这才在千钧一发之机让他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大约二十分钟过后,依旧在最顶层的冯二爷看着眼前的监控画面,仅仅二十几分钟,上百名兄弟犹如一颗颗菜板上的大白菜,任由步长征一队人砍杀,眼看从庭院杀进了主楼,内心仅存的一点希望也逐渐削薄,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步长征吗?他甚至清晰的记着,几个月前仅凭手下的几十人就差点把步长征灭在英皇ktv的地下车库里,当时看着身负重伤的步长征,苟延残喘的躲在车库角落里,即使最后被他逃掉,但在冯二爷看来,不死也成不了大气候,日后不会成为他的隐患,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满城的搜索和追杀。 如今步长征卷土重来,并且在短时间内以百倍千倍的实力出现在他的眼前,单从刚才的战力来看,不得不让冯二爷惊恐,他实在想不到步长征这是怎么做到的,以雷霆之力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几分钟前还在冯二爷脑海里的理智此刻已荡然无存,什么他妈的不能扣动扳机,什么他妈的大国机器,谁威胁到老子的命,老子就先噶了谁! 这他妈就是生存法则!强者生存,就如你迷失在一片森林里,没有食物就会饿死,难道此刻你还会在乎它是一只国宝级的大熊猫吗?先填饱肚子再考虑其他的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动物。 下定决心的冯二爷立马对着身后的手下说道: “安排下去,让莱蒙托夫.卡尔不要心疼弹夹里的子弹,只要进入主楼内的,一个不留!” “是,二爷” 一脸严肃的手下得到冯二爷的命令后转身走出房间,此时,另一名手下已经将一只上好的雪茄剪好,恭敬的递到冯二爷面前,并试探性的说道: “二爷,用不用和潘副市长打个招呼,提前做好背书” 听到这话,冯二爷并没有及时给出回话,而是熟练的接过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这一次无疑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困难和抉择,一步走错就会让他立马万劫不复。 可冯二爷是谁呀?自幼就是黑市里长大的,见惯了打打杀杀,在道上混就是今日不保明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天你吃他,明天他黑你,这也是道上的生态链,所以要想混的开,混得好,就要有非洲草原一霸——蜜獾的血性,江湖人称平头哥,一生的格言就是,不服就干! 定了定心神的冯二爷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往日冷酷无情,用低沉且坚定语气说道: “呵!潘胜利!这个时候和他说不但不起作用,反而会大义灭亲,毕竟这事儿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与权限,以潘胜利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定会及时反水,与我们划清界限,说不定还会乘机而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给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这个时候唯有靠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吩咐下去,让直升机在楼顶随时待命!” 狐老成精,冯二爷就是如此,已经想好了各种结果的逃生之路,因为他清晰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冯二爷在顶层客房布置着一系列后路的时刻,一直待命于地下三层秘密基地里的莱蒙托夫.卡尔已经接到雇主的命令,正集合所有战备队员穿戴装备武器,不愧是经历过中东战场的退役老兵,战意素质就是比没见过枪林弹雨没见过血的普通战士强,分分钟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战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武装到牙齿的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森寒,犹如出地狱走出的阴兵,压迫感十足。 随着卡尔最后的一个手语发出,亡灵小队火速登上专用的上升梯,直达地面而去。 与此同时,步长征带领的一百号兄弟进展势如破竹,从庄园门口到主楼大厅,如一股可以摧毁一切的洪流,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当到达大厅内时,冯二爷的外围人手基本消灭的七七八八了,就剩贴身保镖和正在到达地面的亡灵小队,偌大的一层大厅狼藉一片,上边通往楼上的电梯按钮已经被破坏,想要上楼只能走大厅两侧的两部步梯,就在众弟兄高度警惕的成防御之势时,破拳达到四级的步长征,身体感官早已超越常人,随即大喊一声: “注意隐蔽!提防两侧地下楼梯出口!” 听到步长征的命令后,所有人瞬间四散开来,占领有利位置,事先做好了防御和隐蔽。 随着亡灵小队的临近,拉动枪栓的声音也传入步长征耳朵里,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甚至都能听出来这是哪个型号的枪械发出来的,于是又提醒到: “小心!他们上来了!是mk18自动步枪!注意隐蔽!” 步长征的话音刚落,通往地面一层的两侧专用电梯门打开了,防弹头盔,无线对讲,激光高倍瞄准器,轻型液体防弹衣……科技感满满。 在短暂的排查完后,卡尔发现大厅没有暴露的目标,然后下达了一个手语,随即两名手下扔出四枚烟雾弹,随着几声低沉的爆炸声后,整个大厅浓烟滚滚,对于全副武装的亡灵小队来说,烟雾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在防毒面具和口罩以及红外探测仪的保护辅助下,大厅布局一览无余,反观步长征的人为被浓烟包围后,一分钟内还可以憋气,但全程没法睁眼,瞬间让势不可挡的一队人战力直线下降。 步长征急中生智,必须马上拿出破解之法,一旦超过憋气的极限就会立马暴露,到那时,即使武功再高,也会被打成筛子。 说是慢那时快,步长征在短暂的睁眼过程中,双手各抓起一把散落的玻璃碎片,朝着大厅中央方向全力打了出去,破拳四级的步长征,爆发力已经到达了恐怖的级别,不敢说射出去的玻璃碎片强于子弹,但打穿防毒面具和口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随着大厅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击打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鬼哭狼嚎的痛苦喊叫声,显然,步长征打出去的玻璃碎片不仅打穿了防毒面具,同时也重伤到了面部皮肉,两把碎片犹如霰弹枪一般,就算没有全部击中面部,根据打出去的高度来算,按照概率也有一半的效果,如此看来,刚才至少有二十人丧失战力。 步长征虽然只有短暂的睁眼时间,但他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信心,随即故技重施,双手使劲儿把玻璃拍的更碎一些,如此一来,打出去的数量就会增多,同理,击中的比例也会成倍上升,因为步长征心里清楚,必须在兄弟们憋气极限前消灭有生的威胁,同时还要清除烟雾,只有这样才能看清眼前状况。 一把,两把,……,以至于步长征都不知道打出去了多少玻璃碎片,直到扫射的枪声停止,大厅内只剩下一片哀嚎,在步长征断定短时间内不会有战斗力后,一个流畅的前滚翻动作就来到了大厅另一侧,因为在他刚刚进入大厅时留意到此处墙壁上有三个消防排烟口的手动执行按钮,按钮距离地面约莫一点五米左右,一个成年男子即使半潜伏着身子,也能轻松的够到按钮,步长征快速的来到这一侧墙壁下,伸手摸了起来,果然,记忆的误差只有不到半米距离,就摸到了那三个按钮,毫不迟疑的全部立即打开。 而这三处排烟口也正是整个大厅的机械排烟口,在排烟口打开后,就会连锁启动相对应的排烟风机,大约三四秒后,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大厅顶板上出现了三处巨大的漩涡,淡黄色的浓烟不到半分钟就被排的所剩无几了。 此时藏身于角落的步长征见时机成熟,大喊一声“动手!”近百名兄弟从匍匐状态犹如脱兔一般,弹射冲出,在不受烟雾的干扰下,直径几十米的大厅在破拳都已三级的九龙堂弟兄们眼中,想要跨越简直就如闪现,只因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同时也是卡尔没有想到玻璃碎片是他们的致命弱点,所以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痛快的结束了人间最后的痛苦。 全副武装又怎样,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样只有被杀的份。 整个过程也就两分钟不到,而大厅里全程的录像也实时出现在顶层的大屏幕上,冯二爷死死的盯着屏幕里一切,从浓烟充斥满整个大厅,到浓烟被快速排完,再到监控画面出现难以捕捉的一道道黑影,直至此刻的遍地横尸,冯二爷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想不明白刚才大厅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局势逆转,试问当下谁能做到,作为云城地下皇的他心里清晰的很,那就是云城乃至龙城,京城也罢,绝无此等实力的人或者组织。 但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从大厅到顶层有六层,大概几十米的高度,以这个速度说不定几个呼吸间就能破门而入,此时的冯二爷没有心思去想步长征是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实也不会给他更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正所谓狡兔三窟,走为上策,冯二爷立马丢掉手中早已熄灭的上等雪茄,大声怒吼道: “来人!去楼顶!” 一直形影不离的几位贴身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即成防御队形火速护送冯二爷来到楼顶的直升机停机坪,此刻的直升机早已等候多时,巨大的螺旋桨发出阵阵轰鸣声,由于风力足够大,以至于越是靠近登机梯,身体越难以把控平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吹离地面,不愧是罗宾逊r22直升机,性能比就是高,这是由美国罗宾逊直升机公司所研制的一款中型私人直升飞机,售价在1700多万,时速达到300多公里每小时,航程也是大的惊人,如在800米高空飞行,足可以完成600公里的飞行任务,这也是冯二爷在组建亡灵小队时一并购买的,这么多年这架直升机知道的没几人,就正如他的亡灵小队一样,一直是他雪藏的后路杀手锏。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重金雇佣的亡灵小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分,一分即团灭。如今只能仰仗他最后的后路——利用直升机来个金蝉脱壳。 虽然距离登机梯只有短短15米,但前进的每一米都感觉像负重了几百斤一般,这还是有几名彪型大汉左右护送,不然以现在冯二爷的状态和一把瘦弱骨头,早被强悍的罗宾逊r22吹飞了,这也是没办法,像以往都是自己安稳的坐到座位后,才命令飞行员启动引擎,10米,9米,8米,……。 冯二爷一边担心着步长征的后方追杀,一边大张着嘴使劲儿换着气,腿下还一直不停的迎着风阻前进,风实在是太大了,花白稀疏的头发早已吹散,远远望去,这一刻,哪还有往日不怒自威,一丝不苟的地下皇的威风啊。此时在冯二爷看来,距离自己仅剩不足5米的直升机舱门就是他的生门,虽然已快古稀之年,但求生的欲望一点没少,他坚信,只要他在步长征追上来之前进入那道门,任凭他步长征再有惊天手段,也对他无可奈何。 第48章 冯二爷陨落 此刻,冯二爷以及护送自己的四名保镖还在极力的向直升机舱门走去,虽然只剩下五米的距离,但在靠近直升机螺旋桨中心点的两米范围内阻力反而小了,所以,冯二爷现在需要克服的阻力只有眼前的三米,三米,一个成年男子原地纵身一跃的距离而已,当然这个道理冯二爷也是知道的,又近了,两米!这时,紧张的神经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逐渐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出口处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只见四五公分厚的防火门应声飞出,可能是直升机的引擎声太大,冯二爷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察觉,还在极力的向前挪动着,而负责断后的两名保镖警觉性显然比冯二爷高的多,几乎同时回头看向停机坪的出口方向,在看清步长征的那伙人正不断从出口出来,虽然只剩两米,尤其是在监控看过九龙堂的恐怖实力后,仿佛脚下的这两米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于是异口同声的大喊一声, “护送二爷登机!我们断后!” 其实在他们大脑反应过来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步长征的人已经动了,一句话两秒够了,当然,从天台出口到此刻保镖的位置,对于九龙堂的人来说,两秒也足够了,所以,当冯二爷听到身后保镖的怒吼后,本能回头的一刹那,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冰冷且杀气腾腾的脸,而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就会原地定住,这个时候你的大脑是指挥不了腿的,仿佛这双腿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冯二爷只感觉腿部像是焊在地板上一样,任他怎么发力都无法移动半分,直到看着步长征缓缓的露出邪恶的微笑时,冯二爷的心彻底万念俱灰,他知道,逃跑是不可能了,于是转过身子,对着步长征说道: “步长征,今天我认栽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冯二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步长征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的钱?我要的是你的命!” 说完,步长征一步一步地向冯二爷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冯二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见步长征,并没有和自己商量的余地,冯二爷于是又急忙说道: “我认输,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冯二爷的语气中带着绝望和哀求。 步长征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慢慢地走到冯二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杀害了我那么多兄弟,欠下了无数的血债,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步长征冷声道。 冯二爷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步长征不会轻易放过他。 “步长征,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冯二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步长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摇头道:“鱼死网破?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步长征快要走到冯二爷面前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直升机的旋翼发出巨大的噪音。原来是飞行员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试图起飞逃离。 然而,步长征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直升机旁边,伸手抓住了机身。 飞行员惊恐地看着步长征,拼命操纵着直升机,但一切都是徒劳。步长征纵身一跃就来到了机舱侧后方,直升机像玩具一样,三拳两肘就把直升机的舱门砸碎,不等飞行员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步长征弹出一块舱门玻璃碎片,直接贯穿那人咽喉,顿时血柱四溅,喘息间歪头不再动弹。 解决了直升机,步长征再次看向冯二爷,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 冯二爷看到这一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冯二爷的四名保镖见状,纷纷拔刀相向,试图阻止步长征。然而,步长征的速度极快,瞬间便绕过了他们,直接扑向了冯二爷。 冯二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反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步长征的短剑轻易地刺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冯二爷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悔恨。 步长征看着死去的冯二爷,心中的仇恨终于得到了释放。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那些保镖。 “你们的主子已经死了,不想陪葬的话,就赶紧滚!”步长征冷冷地说道。 保镖们相互看了一眼,心知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逃离了现场。 步长征望着远去的保镖,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随后引燃了直升机的油箱,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具尸体被熊熊烈火包围,步长征带领着众人离开了天台。 虽然冯二爷的老巢在远郊,一时半会警方不会知晓,但这次的动静确实不小,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步长征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人以最快时间接手冯二爷的所有产业,当然,涉案涉黑的地下生意并没有理会,好在这几年,冯二爷漂白的事业也不少,一些吸金产业的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另外,九龙堂有专业的善后现场人员,不出三个小时,冯二爷的远郊别墅已查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 三日后,负责清算冯二爷产业的手下来到了步长征所在的办公室内,恭敬的说道: “堂主,冯二爷在云城的所有财产都已处理完,大大小小的酒店加起来有十五家,酒楼三家,煤矿三座,而且是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的那种,ktv以及会员制夜总会八家,别墅五栋,成熟的楼盘两个,剩下就是一些豪车名画和珠宝,现在除了黑市上的没动,以上这些都已在九龙堂名下。” 听到手下汇报上来的数据,也着实把步长征惊到了,他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片刻之后满意的说道: “没想到这老小子在云城盘根这么多年,攒了不少家底啊。虽然我们已经掌控了大部分的产业,但要管理好这些,还需费些心思。” 步长征决定培养一批可靠的管理人才,同时加强九龙堂自身的实力,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随即又道: “嗯,这样,以后这些产业就是咱九龙堂的,必须有专人打理和经营,而且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发展壮大,日后九龙堂所的发展还有兄弟们的花销都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必须自力更生,不能总是依靠韩先生养着我们,整天吃白饭。通知下去,选拔一批资质出众的兄弟,我要亲自训练他们。”步长征转身对身边的亲信吩咐道。 等所有人退下后,步长征心里暗暗思忖,虽然已经取代了冯二爷,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想要让九龙堂成为真正的霸主,不仅在云城,还要在更广阔的领域崭露头角! 此刻,在云城,冯二爷彻底成为一个过去式,而一夜之间,云城的地下世界也彻底换了天,只知道一个叫做九龙堂的统领了云城地下,但知道真正背景的寥寥无几。 自古兵书常云,兵贵神速,唯快不破,而步长征取代冯二爷的这件事情上,把快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正符合步长征他本人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九龙堂基地工程也基本接近尾声,整个基地占地千亩,外围看去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庄园,但内部布局却别有洞天,似乎在里面就有一套完整的独立的生态系统,真正的做到了大隐隐于市的效果。 此刻,在早已装修好的九龙堂行政大楼的顶层豪华办公室内,步长征站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眼前尽收眼底的九龙堂,内心感慨万千,短短一年时间,从一个ktv看场子的摇身一变,成为云城新的地下霸主,从一个实力不济,差点命丧地下车库的夜场混混,到今日的九龙堂堂主,实力更是破拳四级! 在他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包括这条命,都是来自于韩正宇,没有韩正宇那晚的仗义相救,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步长征决定亲自去找韩先生,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发展战略。随即拨通了韩正宇的电话,询问晚上是否有时间。在听到韩正宇说晚上没什么事时,步长征非常高兴,便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韩正宇不假思索的说道:“行,老步,晚上就在九龙堂基地吧,顺便我看看九龙堂建的怎么样了” “好的,韩先生,那我就安排下去,晚上恭迎韩先生的视察,哈哈哈” “行啊老步,那我开玩笑是吧?不过你的提议挺好,这是咱们九龙堂成立以来的第一仗,而且是战绩十全十美的翻身仗,再加上九龙堂基地正式入住,双喜临门啊,这样,你安排下去,今晚基地大聚会,届时我会送大家一份礼物” 在听到韩正宇的高度评价,还要开宴会为他们庆祝,而且每人都有礼物,于是在通话结束后迅速安排去了。 在韩正宇看来,步长征是一个一丝不苟且很严肃的人,至少再和步长征认识以来,还没见过老步和他打闹和开玩笑,看得出来,今天步长征非常高兴,压在他心里的那块阴霾终于烟消云散,看到步长征如此,韩正宇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韩正宇这边也开始动身,为基地一百二十多名兄弟准备礼物,上次听步长征说目前基地达到破拳四级的只有步长征一人,其余大多是三级二级,对于一座城市的地下霸主来说,这个实力显然弱小的很,所以,韩正宇准备的礼物便是帮助他们再提高一个武力等级,只有这样,才能让刚刚拿下云城的九龙堂站稳脚跟。 韩正宇正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把龙灵丹均等的分开时,大脑突然一个人,——云大校长杨文豪,顿时有了方案,于是拨通了杨文豪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等韩正宇开口打招呼,只听电话听筒传来杨文豪即高兴又谄媚的声音:“韩先生您好呀,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有空的多会母校看看呀,韩先生今天回学校吗?回的话我现在就亲自开车接您去” “杨校长客气了,您这样称呼我就太生分了,我毕竟还是云大的学生,喊我韩同学就好您说对吧?”韩正宇忍受着杨文豪的肉麻极力的说着。 “对了,杨校长,打电话给您是有一件事儿麻烦您,上次听说您对白酒很有研究,我现在需要一百斤上好白酒,由于时间比较紧,又担心酒不够纯正,所以想让杨校长给个推介” “哈哈哈,韩同学不用费心,别的不敢说,白酒在云城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了解,韩同学你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现在就安排人配货送过去,” 听到杨文豪真能解决,韩正宇也没有再客气,说道: “杨校长,您让人送到御龙庭地下车库就行”。 挂掉通话后,韩正宇从书房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这便是最新改良的龙灵丹,拿出十粒而后出门向车库走去。 不得不说杨文豪的办事效率,不足二十几分钟,一辆别克gl8缓缓的停在地库的车位上,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杨文豪,韩正宇心里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杨文豪还亲自开车送过来,嗯,孺子可教也” “哎呦,杨校长,怎么还麻烦您给亲自送过来了,这点小事安排个下人就行” “ai,那怎么行呢,下人办事儿毛毛躁躁,我不放心,再说了,能为韩同学做事是我的福分,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在和杨文豪寒暄过后,韩正宇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龙灵丹的事情,随便找了一个差事就让杨文豪走开了。 接下来韩正宇打开后备箱,看见整整齐齐的台子,心想这么快就能调动起这么多瓶台子,该不会全是杨文豪小仓库的存货吧?看来这老小子利用工作之便揩了不少油水。 一个小时后,一百斤的酒全部调试好,便安排步长征的人直接送到基地。 晚上六点,韩正宇驾车来到九龙堂基地,步长征在楼下亲自迎接,随后带领韩正宇先参观基地主行政楼。 第49章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此刻,韩正宇来到步长征的办公室,也就是九龙堂基地行政主楼的顶层,偌大的顶层空间基本都是为堂主服务,各种配套设施及功能非常先进且齐全,360度全角视野,整个基地尽收眼底,看着基地整体的规划,生活区,行政区,训练区,休闲区等安排合理,错落有致,就拿这栋行政主楼来说,内部布局也是非常讲究,内部部门及区域划分科学合理,而且为后期的发展规划了很大的提升空间,容纳几千人同时办公也不成问题。 韩正宇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肯定了当初选择步长征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给他一个平台,给他一次机会,就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 来到休息区后,步长征说道: “韩先生,现在冯二爷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他的一些产业我们也顺利的接手,都在九龙堂的名下,从这些产业经营状况来分析,盈利点平均在60%左右,而且还有提升和扩大的空间,我打算培养一批我们自己的职业管理人,来好好管理和经营这些产业……” 步长征此时有条不紊的对韩正宇介绍着基地目前的情况和接下来发展的规划。 “嗯,等把这些产业熟悉和捋顺后,足可以支撑九龙堂的一切开销了,老步,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你争取来的,你亲手打拼下来的,所以,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就好,我呢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方向上指导,真正落到实处的还是得你,这些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扩大势力范围,不仅仅局限于云城。周边的城市、省份,甚至全国,都将是我们的目标。但要记住,实力是我们的根基,我们要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步长征点点头,他明白韩先生的意思。“我会加强对兄弟们的训练,提升整体实力。同时,积极拓展业务,让九龙堂更加繁荣昌盛。” 韩先生拍了拍步长征的肩膀,表示满意。“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也要注意合法合规经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现在,地下这块业务一夜之间变动很大,盯着的人不少,不过,我们绝不能忍让怕事,只要是上来找事儿或者想分一块蛋糕的,就让他变成蛋糕的馅儿料。” 步长征感激地看着韩先生。“我明白,韩先生。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开展活动,绝不会给您添麻烦,同时也会树立九龙堂的威信和地位的。” 晚上6点,一名手下汇报道:“韩先生,堂主,晚宴计划十分钟后开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二位移步宴会厅”。 此刻,位于主楼南侧的独立宴会厅内,九龙堂143位成员全部到场,主持这次宴会的是步长征最得力的好兄弟,也是最早跟随着的,已是破拳三级圆满境界的高手,突破四级只差临门一脚。见到韩正宇和步长征走进来,立马一个45度向左转体,身体笔直的行了一个注目礼,而后,铿锵有力的说道: “全体起立!恭迎韩先生以及堂主参加晚宴!” 随着主持人掷地有声的话语完毕后,台下142位九龙堂成员行同一人,整齐划一的起立,体态完全不输训练有素的军人,且异口同声的喊道:“韩先生好!堂主好!” 看着气势如虹的台下众人,韩正宇内心一阵波澜,从每个人坚定的眼神就能看出他们的每字每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特别是人群中几位最早跟随步长征的,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感慨,他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从死到生,从绝望到辉煌,再到报仇雪恨,以及实力的飞升,那晚在英皇地下车库被围剿,千钧一发之际韩先生挺身而出的搭救,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时,一旁的步长征上前拿起话筒,恭敬地说道: “韩先生,基地的兄弟们好久没有见到您了,都在盼着你能来看看他们,您来说几句吧” 韩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讲台中央,用平缓且穿透力十足的语速说道: “我让步长征创办九龙堂就是为了汇聚热爱武道一派的有志之人,一是帮助大家在武道之路上给予指引和帮助,弘扬我华夏传承绝学,二是在实现人生成就和价值的同时,能够秉承初心,惩恶扬善,做一名有灵魂,有血性,有实力,有道德的武道之人,虽然九龙堂目前人数不是很多,都是经过步堂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习武之才,步堂主的武道天赋想必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以步堂主的武道悟性和实力带领大家一步步攀升是没有问题的,不知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道之后,大家的切实体会究竟如何,有没有感悟呢?” “有!有!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震耳欲聋,这时,站在最前排的一名成员说道: “有,不仅对武道的感悟有很大的提升,而且对武道的认知也是改天换地般的变化,特别是自从练习破拳以来,实力提升突飞猛进,简直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叫大武是吧,我知道你是一直跟着步长征的,而且步长征还是你的新兵班长,可以说你的习武之门也是步长征带你进来的,那你说说前后都是步长征带你练习,何谈事半功倍之说呢?” 站在前排的大武没有想到实力堪称封神的韩先生会问他问题,而且还记得他的名字,这让他本来就激动的心更加难以控制,以至于断断续续的说道:“韩先生,在下,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绝非夸夸其谈,之所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下觉得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之前英皇上班,且不说每天工作时间长,训练时间少,就是训练也都是制式的军体拳,格斗拳,提升一下体能素质罢了,很难在固有的招式上有突破。二是那是我们屡次受冯二爷的打压和欺辱,步堂主一边需要周旋冯二爷的人,一边还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留给指导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三是至从来到九龙堂,不再受冯二爷的干扰,而且有大把的时间去锻炼,步堂主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和指导我们,尤其是在练习了您传于我们的破拳以之后,个人实力更是节节攀升,在众多兄弟之中,氛围也有了,相互学习和追赶,提升自然比之前快了许多。” 本以为这个大武会说一些场面话,大话套话,没想到听完之后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古话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古至今,各种逆天之才每个时代都有,但最后,纵使是最初的逆天之才,后天不去继续努力强化,也是一时闪耀,如同昙花,只有在自己优于常人的领域上不断苦学钻研,才能有朝一日问鼎行业之巅,无论是武道还是其他,都是同理。 你只看到年仅十六七岁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披荆斩棘,夺得金牌,授予万众瞩目的无限羡慕和荣耀,这些都离不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血与汗的付出,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也许你的十六七岁以在峡谷里周而复始,通宵达旦的偷对方塔,可到头来现实生活不会怜悯你的蹉跎,更不会像游戏里那样死而复生,所以,练习武道,更是如此,只有付出比他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崭露头角,所以,我才在云城城南打造一个武道训练基地。 这里有专业的训练器械和场地,有步长征武道天赋的带领,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九龙堂一定会更上多重楼,实现整体实力提升!” 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因为韩正宇所说的都是他们亲身经历的,同时也是受益者,每一次的实力提升就是最好的说明,于是一众人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韩正宇抬起双手,做出一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停止鼓掌。 “大家听我说,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让大家感谢我,而是要大家明白打造九龙堂的意义”。 “另外呢,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继续送给大家,” “来,老步,安排几个人按照计量给众弟兄发下去,每人一瓶,” 听到韩正宇说还给他们准备了礼物,一众人又是一阵欢腾,齐齐的呐喊! 不一会儿,几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酒发到了众人手中,顿时,偌大的宴会厅内一阵酒香飘溢,不愧是国酒,味道就是不一般,但又立马察觉出特别来,在浓郁的酒香内还有一股如清流般的奇香,沁人心脾,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酒香之中,几息之后,众人都顿感心旷神怡,醍醐灌顶之效。 此刻,站在讲台之上的有步长征和韩正宇,同样双手举杯胸前,讲到: “这杯酒就是我今天送给大家的礼物,我在酒里加了可以提升武道修为的药剂,对于提升心法和筋骨都有很大帮助,相信这杯酒会给各位的境界有所提升,如果面临大圆满境界的,突破一个境界我不是不可能” 一众人听闻可以突破境界,顿时激动万分,此刻双手握着的酒杯仿佛有千斤重,视若珍宝的看着眼前的酒杯,生怕一个不小心洒掉一滴,因为他们深知习武之人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坎儿。越是往后,越困难,有的人停留在大圆满境界几十年不能突破,也是常有的事,虽然只差临门一脚,但就是这一脚,没有几十年的坚持不懈苦练和提升高深的悟性,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突破,所以,他们对于提升和突破尤为重要,随着韩正宇一声干! “干!” 台下一众人举杯一饮而尽,随后齐刷刷的盘腿而坐,用心静神的运气打坐,力争把喝下去的药酒全部吸收,就连一旁的步长征也是如此,原地盘膝而坐,开始了闭眼运气,而一同喝下去的韩正宇就没有必要在运什么气,这点药力对于此刻的韩正宇来说起不到半点作用,只有更加宏厚的灵气才能有所作用,共同举杯只是为了同大家干一杯而已。 看着大家面部表情不断的变化着,许多达到大圆满的随着一声大喝,成功突破一个境界,而那些在新境界打好基础的直接提升到八九层,甚至达到大圆满,距离下一个境界也是只差一脚,韩正宇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距离他的初步计划有了一个完整的雏形,转头又看向还在运气的步长征,随手临空打出一指,一股清纯的灵气直接进入步长征体内,瞬间,在步长征体内犹如有一颗流星强硬的冲进体内,带着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烈焰,顺着筋脉四散开来,所到之处,无可阻挡,一条条的筋脉被冲开,第四条,第五条,第六条!步长征已打开了六条筋脉!足足提升了两个大境界!再看此刻的步长征,全身汗水浸湿,在衣服之下多处皮肤红肿脱皮,灼烧一般赤红,又过去了几个喘息间,步长征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如炬,黑白分明,抬眼间目光亦如剑,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切在步长征看来,还没有发现,只觉得这一次韩正宇给他的灵气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之前是清凉舒服,温和易控制,而这次完全是反着的,刚才他感觉就要全身焚烧自燃一般,不过在咬牙硬挺过来之后,那种灼烧已感消失不见,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轻盈感,体内的真气宏厚且在丹田凝结一团,似乎有一种搬山泄海之力在体内在运转。 “老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两个大境界,破拳六级!” 韩正宇也为之赞叹,听到这话,刚刚回过神来的步长征,瞬间一个弹射起立,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啊!六级!韩先生,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信你运气试试,” 听闻此话,步长征又重新做了一个起手式,三个呼吸之后,明显感觉身体的六条筋脉畅通无阻,对破拳的力道应用和把控又多了许多领悟,于是万分惊讶且单膝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 “谢韩先生所赐机缘!步长征此生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唯韩先生效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着步长征的领头下跪宣誓,台下一众人齐齐单膝下跪,喊出心中誓言。 第50章 冥河之水? 韩正宇看着眼前一百四十三名九龙堂弟子,通过刚才药酒的帮助,现在破拳等级低的也是三级大圆满,而且达到四级的足足有五十多人,这个效果韩正宇确实没有预料到,要知道在使用药酒之前只有步长征一人达到了四级,这个提升的量级堪称恐怖,破拳四级五十多人,三级九十多人,以现在九龙堂的实力,放眼整个省城也难有对手。 “老步,今天的突破与你平时的刻苦练习是离不开的,不然也不会一次提升两个大境界,我希望你戒骄戒躁,保持初心,尽快打牢基础,内功心法提升的再高再快,不去锤炼筋骨也是枉然,只有内外兼修才是武道之要,其他人同样如此,潜心修炼,武道之路,任重而道远!” “我等定会谨记韩先生教导之恩,此生没齿难忘,苦修武道,弘扬九龙堂精神!” 众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呐喊着心中的誓言。 韩正宇再次抬手做出下压动作,说道: “今后我会每年发放三次药酒,助大家提升实力,同时也会对进步快和表现优异的兄弟额外药酒奖励” 听到韩正宇说每年分三次发放药酒,还有奖励,这句话无异于一颗原子弹,给所有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都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整个宴会厅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步长征快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安排人员及时控制着欢腾的现场,随后跟随韩正宇走出了宴会厅。 在走出大厅外,韩正宇郑重的说道: “老步,接下来我会离开云城一段时间,九龙堂目前按照计划稳步推进,你还的多辛苦些,一手抓基地建设,一手抓兄弟们的训练,这一次大幅度的提升,实际的拳法基础还要尽快跟上,要拳法和心法相匹配才行,另外,记住潜龙勿用的道理!现在的九龙堂还没有化龙飞天。” “韩先生放心,属下定会不负所托!” 晚八点,江府。 至上次与江千海在龙城之别,有些时日没有再见,也不知江氏集团的问题处理了没。于是在走出九龙堂基地时韩正宇与江千海通了电话,得知韩正宇从龙城回来,江千海很是高兴,说道: “哈哈哈,韩小友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样?龙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徐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对了,江老,您上次说的工地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哎~,没有,这几天更是离奇古怪的事频发,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正想让你过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出端倪”。 江千海一声叹气,看来这段时间工地的事情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愈发严重。 这可是江氏集团年初投的一个大项目,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工程还没有雏形,每一天的成本都是百万计数,如果到时影响了交工日期,不但不赚钱,反而会巨额赔钱。 原来那日江千海从龙城直接去了施工现场,亲自查看情况,说来也怪,江千海在工地寸步不离的足足待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看见所谓的一条河水,最后又继续开工,可地下30米处的岩石层仍是无法打穿,在各种仪器多次的探测下,这层花岗岩层只有半米厚,但岩石层下面的土质就无法再探测出来,所以这一层花岗岩必须打穿,不然根本达不到地下十层的建筑设计和使用要求,期间也找了几位所谓的大师,在施工现场摆阵设坛,摇旗作法,皆是失败而归,找不出究竟是何原因。 “韩小友,眼下找出问题根源至关重要,这个工期一点都拖不的了,小友不妨就今晚,我们一同夜探工地,正好传说的那条河就在晚上出现,说不定就与此有关”。 在韩正宇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也感到此事蹊跷得很,让古稀之年的江千海都难以平静,韩正宇不忍江老担心,所以说道: “行江老,我稍作准备,这就出发,” “感谢的话我老头子就不说了,你准备着,我立马备车前去接你”。 在与江千海结束通话后,韩正宇让九龙堂的大武开车直接送自己回御龙庭。 二十分钟后,韩正宇坐车稳稳的停在御龙庭地下车库的电梯旁。 “韩先生,我们到了” “好的,大武,你直接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一梯一户的好处就是如此,这部电梯24小时专为你服务。进门之后,韩正宇直接来到书房,在最上一层的储物格里取下长三尺三寸,宽三指一古色古香的精美木盒,小心置于书桌上,按下两侧的暗扣,只听吧嗒一声脆响,木盒子应声自动弹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柄全身古朴且有锈迹的青铜剑,没错,正是龙城拍卖会上拍下的降魔剑! 韩正宇检查降魔剑没有任何问题后,又扣好木盒,单肩挎于后背,径直向车库走去。 当韩正宇打开地库的防火门后,与此同时江千海的车也刚刚停好,没有过多停留,电动侧门缓缓打开,韩正宇快速上车,一个流畅的原地掉头,百万级的顶级商务车缓缓驶离车库,向东南而去。 施工地址是云城下设的一个县城,距离约70公里,夜晚车少不用一小时就能到。 静谧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光滑的丝绸,埃尔法商务平稳快速的驰骋在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已经远离市区,进入蜿蜒的盘山路,车速慢了下来。 江千海打开扶手边上的一个按钮,缓缓的从一侧延伸出一个精致的小茶桌,茶桌虽小但喝茶的茶具一样不少。 “来,韩小友,这还是那块千年普茶树的茶饼,再来尝尝” 交谈间茶香就四散开来,在有限的车厢空间内,浓郁且沁人心脾的茶气久久不能散去,可能是这千年普洱的茶气带来的功效吧,一路严肃又疲惫的江老此刻表情也舒缓开来,竟然有这份气度在车上品茶,实属难得。 “江老,还留着呢?您不会是自从上次喝完没喝吧?” “呵呵呵,这茶喝一次就少一次,这世上再无此等好茶,我一个人喝岂不暴殄天物,我到了这个年纪才算活明白这个道理,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韩正宇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细腻温热的茶汤充盈在口腔的每个角落,这样的人间美味多在口里停留一秒就会多一秒不同的舒服和人间值得。 几息之后,一小碗茶汤全部入口,轻轻的放下茶碗后,淡淡的说道: “人世间的繁华本来就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璀璨,一半凋零,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有一位伟人曾经这样说过“每个人都知道最后都要死去,那么人活着的意义何在?我认为人生应该明白的第一个道理是舍得,第二呢就是看淡,至于舍得,江老,你的人生阅历比我多多了,又是商海里混迹了一辈子,舍得之道自然明白,而对于看淡,可不是单单凭借年长而能悟透的,世界万物,无奇不有,浩瀚宇宙,一切皆为沙粒。” 听罢,江千海思定片刻,长叹道: “哎——,看来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没想到小友对人生看的如此之透,在真正的人生关卡时机,我老头子真不如你有魄力。” “哈哈……江老,此话可对亦可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有时候当局者很难做到清,毕竟局内与局外不仅站位不同,立场更是不同,所以有迷清之别也是自然。” 交谈间,一壶千年普洱已是两泡,随着车速逐渐慢下来,前方的司机说道: “江老,我们到了。” 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整个工地处于两山之间的平地上,周围一片寂静,放眼望去,只有数十盏工程照明灯昏黄的照着工地的轮廓,据江千海说,这里停工有一周了,之前还能断断续续的干,可最近越来越来邪乎,以至于现在工地如此冷清。 不一会儿,负责看守工地的人手提一把探照灯,佝偻着身子向这边走来。 “咳咳~江老板,大晚上的您咋来了?” “老黄,今天就你一个人在看守吗?” “哎~,下午老李头刚走,家里人亲自过来接走的,说是赚钱不要命了,老李头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嗯……,老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先生,也是我的忘年之交,今天专程过来处理工地上的事,待会儿你吧之前你的所见所闻都和韩先生说一说,” 这时,这位叫老黄的老者,转头看向韩正宇,见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眉头略微一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淡的回复了声,“好的,江老板,” 看在眼里的韩正宇知道,老黄这是靠自己这么年轻,对自己的实力有怀疑,因为之前江千海也找过几个周边有名的高人,但都无功而返,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么一个籍籍无名却又如此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能力解决,只能说是看在江老板亲自接来,又是好友关系,这才没有当场反驳,就当走个过场,结局不都一样吗。 韩正宇看破不说破,毕竟站在对方角度上来看也不难理解,真要能把工地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质疑都将会不攻自破,所以,此刻最要紧的是了解工地出怪事的一切,找出问题所在,让事实说话。于是说道: “之前听说夜晚有河流出现,这种现象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可能是地下河在一种特定的条件下幻化出来的,这种河水从某种意义上讲,并非真正的河流,而是冥河之水!能看到的人也是需要特殊条件的。”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一脸疑惑的老黄和江千海惊疑的问道: “冥河之水?那是什么水?” 韩正宇看着二老对冥河之水没有听说过就大概的解释了一句,: “传说就是流向地狱之门的河水,有冥河之水出现的地方附近必有地狱之门。”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脸疑惑和期待的等着韩正宇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老黄却是满脸惊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哆哆嗦嗦的说道: “韩先生,你说的地狱之门是不是常说的鬼门关呀?” 看到老黄突然如此惊恐,江千海带有几分取笑的说道: “我说老黄你都多大了,神话故事你也信?再说了即使有鬼门关还怕个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哈哈哈哈” “江老板,不是我害怕鬼门关,如果说韩先生所说的地狱之门就是鬼门关,那可能真是有,因为在这附近几个村落就有一个几十代流传的事,就关于鬼门关开鬼门的传说,” 一听老黄这么说,还在缓解气氛的江千海也是立马严肃起来,追问道: “老黄,你没开玩笑吧?真有这样一个传说?那岂不是我这工地开在鬼门上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韩小友,你看呢?” 就在刚才两个老头子相谈之间,韩正宇四顾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和风向,此时虽是接近午夜,但对于韩正宇来说犹如白昼,突然听到江千海呼唤自己,转头便转头看向这边,语气自然道: “没错,鬼门之说确有此事,” 一听韩正宇证实了鬼门关的传说,二老顿时一震,黄老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怎么说前几天出的怪事也和这鬼门关有关?” “韩小友,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按说我这选址时还让龙泉寺的高僧看过呢,怎么会有撞到鬼门上呢,” 对于两位老人的疑问韩正宇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黄老头。 “黄老您是不是本命之年,而且是子时生辰?” 听到韩正宇突然这么一问,两人先是一愣,转而老黄头惊恐的反应过来,急忙回答道: “没错,韩先生,我今年整六十,属猪,正是本命年,而且我也是子时出生,嗯,韩先生年纪轻轻,只凭一面之缘就能看出生辰,老头子佩服啦。” 韩正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转头看向左前方的山说道: “此山不算陡峭,而且山体土层较厚,这面又在阴面,按理说非常适合植被的生长,但现在看去,草不足尺,木不生根,” 就当两个老人用探照灯观察时,韩正宇紧接着又道: “再看这一面山体,虽是阳面,日照时间长,按理说阳土外露,多长剑形植被,而现在确实山土发黑,阴沉至极,” 江千海和黄老头又及时把探照灯转向对面山坡,对于漆黑的夜晚,数百米距离,即使用上探照灯,说实话也看不清什么,只是听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平时不怎么留意,自然不清楚,可对于土生土长的黄老头来说,方圆的山川河流,包括几个村子,都是最熟悉的,突然听到这么一说,黄老头也察觉到确实反常,不由得越来越警觉起来。 第51章 地狱之门开启 因为黄老头非常清楚,这两侧的山正如韩正宇所说,的确如此,一是生辰八字被看中,二是漆黑的夜晚对山相如此了解,怎么说来,这个年轻人有些实力,于是有问道: “韩先生,您之前说的本命年和子时莫非和这有关系呢?” 听到黄老头好奇的问题,韩正宇转头看向两位老人说道: “带我看一下施工的基坑位置,路上和你们讲。” 说罢,黄老头应了一声,用探照灯晃了晃前面的亮灯处,说道: “一号基坑就在前面,你看,前面最高的那盏灯就是基坑中心的塔吊室,右边与之相同高度的那盏是2号基坑的塔吊,走,我们先去一号看看,” 说完黄老头就走在最前面开始带路,江千海与韩正宇并行跟在后面,通往两个基坑的路面还算平整,所以走起来不费力,这时韩正宇开口说道: “此地地形和山脉形成了错落式的夹角,气流不通,常年以往就会阴气下沉,再看脚下的这块平地,其实是数千年的河床积攒起来的,因为地貌发生了变化,以至于河水消失,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平坦的河床地,所以,这河床的形成,每一层都由阴气覆盖,层层如此,世界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在特定的条件下如果一方达到了极限就会反向另一边,如果因为外界环境因素导致这种反向流平不能进行,那么就会有一个宣泄口出现,这种宣泄口有时是自然巧合而成的,有些是人为打开的,老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那个鬼门关的故事一定时和一场战争有关吧?” 走在前面的黄老头一听韩正宇这般说,顿时一惊,停住了脚步回头惊恐的看着韩正宇,不可置信的说道: “哎呀!韩先生神了呀!真是料事如神啊,没错,相传以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战,死了很多人,血流成河,最后这里冤魂到处游走,迟迟不愿下地狱投胎转世,搞得周边村庄怪事凭发,听说最后一位法力高超的术士云游四海路过此地,发现了成千上万的冤魂聚集不散,由于魂魄长时间待在人间,现在想入地狱也超了时辰,只能游走人间危害百姓,术士不忍心百姓被害,又不想为这些亡灵超度怨念,早日投胎转世,于是就在此处硬生生的打通地狱,创建了一个鬼门关,专门渡这些冤魂入地狱轮回,听说那位术士在此连续诵经七七四十九天,才把所有冤魂超度完成,他也因此获得了许多功德,原地飞升成仙了。而留下的鬼门关没有关闭,一直为后来的鬼魂留着。” 听完黄老头的讲述,一旁同行的江千海吃惊不已,没想到真世上真的有鬼门关一说,就在这时,韩正宇说道: “其实之所以钻头无法再钻下去,是因为刚刚打到真正的河床基础,上面的这三十米都是千百年来一层层的河床沙,而这岩石下面正是地狱之门,想必是那位高人当时修建地狱入口时设下的阵法,由此来保护这个入口,每一个阵法都有他的时效性,时间越久法力就会越小,依我看,现在设在地狱之门上的阵法以所剩无几了,好了,我再和你们说说你们看到的河水是怎么会事吧,”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江千海和黄老头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不是地狱入口的阵法一消失,所谓的鬼门关也随之消失了,工地也就恢复正常了?” “嗯——,不会,如果是那样,地狱之口没了阵法的保护,将会是件恐怖的灾难,” 不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江千海急忙插话问道: “韩小友,你快说说,为什么会是一场灾难呢?” “这地狱之门呢,是阳间魂魄到达阴间的必经之口,而对于阴魂来说是只进不出的,如若没了这阵法镇压,那岂不是地狱之魂就能随意出来?真要是那样,阳间将不复安宁”。 “那岂不是说此处的地狱之门马上就会失去镇压?”黄老头急切的问道。 “暂时不会,不过施工目前只是采用了钻头,而非炸药,果真使用了炸药强行炸塌那层石板,镇压地狱之门的阵法也会随之消失”。 听闻此言,江千海顿感一惊,额头不仅生出一头冷汗,差点无知的酿成大错,便有问道: “韩小友,既然问题的所在你也看出了,可有解决的办法?” 韩正宇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想要解决问题还没那么简单,首先我们要找到地狱之门的真正入口,其次是找到阵法的阵眼,要么加强阵法,要么重新再设一道阵法,这每一步都是不容易的,稍有不慎就会万鬼出没,后果不堪设想。” 停顿了几息,韩正宇又问道: “黄老,上次看的河在什么地方?先带我过去看看” “行,就在前面,大概位置就在一号基坑的后方,那天夜里夜起,走到宿舍后面的沟壕刚要解手,就看到一条一丈多宽的河流向一号基坑,当时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出现了幻觉,可越看越不像,来不及解手,就想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走近一看河水晶莹剔透无声无息,直接就进了一号基坑里,我记得那天晚上起来我穿的是拖鞋,用脚试了试水,把我吓了一跳,那河水冰凉刺骨,比那冬天的冰块还冷。于是立马跑回去喊张工过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发洪水了,可别把基坑给毁了,可就当我回去把张工喊出来时,刚才的河流早已不在,记得当时还被张工骂了句神经病,可我明明记得那是真的呀,总之怎么说他们都不信,直到最后一次出现河流时,我立马就跑回去叫醒了所有人,我就不信这次还说我是精神病” 这时,江千海插话道: “这次呢?” “这次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我到处说看到河的事情,虽然好多人不相信,但也好奇,听说又出现了,都很快跑了出来,差不多有二十几人,但能看到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前段时间辞职的夏工,河水和上次一样,可奇怪的是我两个人指着河水让大家看,都说我两大半夜的中邪了,指着光秃秃的地面说有一条河,最后大家逗留了一会儿又回去睡绝了,接下来得几天里,工地怪事凭发,联想到看见的河水,夏工不敢再待下去了,就辞职走人了。” 说话间,韩正宇几人就来到出现河流的位置,黄老头手持探照灯来回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当时的河流方向。韩正宇并没有说话,而是根据黄老头指的方向来回看去,又在手中掐指盘了几圈,然后开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里了!” “找到了?”江千海激动的问道。 “嗯,以目前的方位和时辰,冥河之水今晚还会出现!”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皆是一惊。 “什么!还有冥河之水?” “嗯,这冥河之水,是为了送魂魄进入地狱的水路。 冥河之船不渡人, 子时鬼门召游魂, 洗尽人间愁与怨, 从此阴阳路不同。 这冥河水的出现,说明又要送一批魂魄到地府,你和夏工之所以能看见冥河之水就是因为巧合今年是你们的本命年,又是子时生辰,不过也只是看到这些,” “韩先生,您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东西?”黄老头疑惑的问道。 “当然,刚才我说过冥河之船,那总不能让魂魄淌着冰凉刺骨的河水进入地府吧?” 听韩正宇这么一说,二人皆是惊的口眼大张,韩正宇紧接着说道: “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子时了,那条冥河还会出现,到时我会顺着河流找到地狱之门的入口处,江老,您是看不到的,所以在一边不要动就行。黄老头,你……” 不等韩正宇交代黄老头,这黄老头主动抢先说道: “韩先生,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大能人,我老头子活了一辈子啦,年轻时也遇见过大场面,给人起过坟,背过尸体,也下河捞过人,去过首都北京,还坐过飞机,总之我什么都不怕,没想到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能长长见识,看到了冥河之水,可你说的冥河之船我也想看看,韩先生,我知道您有办法,所以您就让我再长长见识。” 额——韩正宇一脑门儿黑线呀,没想到这黄老头有如此想法。 “额,黄老头,我是能帮你看到着冥河之船,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样做很消耗精气的” “没关系,韩先生,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话又说回来了,我都这么大了,就是现在死,也是一辈子了,哪还有这机会呀,再说了,您不是说每个人死了都会坐着冥河之船到地府吗?那正好,就让我死之前看看这船是什么样子,也好到时不迷路。” 韩正宇还真没发现这黄老头求人的方法这么多理由,就差点撒娇卖萌了,索性也就答应了。 “好,黄老头,我答应你,不过我有话在先,第一,不管看到什么不要惊慌,更不能发出声音,你只管原地看不能张口说话,即使有人和你说话,叫你名字都不能搭话!你明白吗?” 看着语气严肃的韩正宇,黄老头也是严肃起来,点头答应道。 “第二!我再重新说一遍原地看!不要走动,你别管我待会儿去哪里,但是你不能动,你明白吗?” “我记住了!韩先生!不能说话,不能挪动。” 见黄老头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似的认真保证着,韩正宇内心一阵无语,转头又看向江千海,说道: “江老,待会儿您看好黄老头,只要他做出刚才保证之外的事儿,立马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不要让他看向河面,更不要让他张口说话。” “好的,放心吧韩小友,你也要小心一点,大不了我这工程不要了,重新找一块地方” “放心吧江老,我没事儿的。” 交代完之后,韩正宇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 “子时到了,来黄老头,我给你开天眼,记住,不要出声!” 说罢,韩正宇双手结出几个法印,只见指间出现一抹金光,随后轻轻在黄老头眼前划过,吩咐道: “真开眼试试” 黄老头缓缓真开眼,这那还是刚才的环境呀,一个更加漆黑且阴冷的山谷。再定睛向出现冥河方位看去,只见那道晶莹剔透的河水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看到的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不再是平静的河水,而是水面之上漂浮着一层层白气,云雾缭绕,能见度只有几十米,再仔细看去,这一幕吓得黄老头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显摔倒,原来在那河水之下是不是翻涌出尸体,完整与不完整的都有,画面甚是恐怖,黄老头强忍着惊恐之感,心里反复默念着韩正宇交代他的话。 而韩正宇在打开黄老头的天眼后,并没有急着动身,而是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大约不到一刻钟,河的上游方向,在云雾若隐若现的后面出现了一艘大船的影子,看上去与河面极不相符,因为这条船实在是太大了,高有数丈不止,长有百米,船身通体漆黑,反观冥河只有几丈宽而已,竟能载起这么大的船只,只见船上左右站着两排阴兵,身穿铠甲,腰间佩刀,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但明显能感受到每个阴兵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在船舱中间,密密麻麻的站了上千名魂魄,表情各异,奇形怪状,有满脸狰狞,有一脸死静寂,也有肢体残缺的,相互之间都用一根冒着黑气的黑色丝带串联着,使其不得随意乱动。驻足间,冥船已经来到了眼前,强烈的压迫感使人快要窒息了一般,韩正宇转头老向黄老头这边,只见此时黄老头两眼瞪的血红,嘴巴微张上下颤抖着,身边的江千海表情正常,双手紧握黄老头的右臂,见黄老头还能挺得住,韩正宇也就放心了,二话没说,一个纵身跳到了船上。 韩正宇突如其来的一跳,对于江千海所见,只见韩正宇站在原地做了一个纵身起跳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奇怪,而对于打开天眼的黄老头来说,着实吓了他一跳,他万万没想到韩正宇敢上冥船!本能的抬起手指向船上,刚才还微张的嘴此时长的能塞进两颗鸡蛋,这一变化把江千海也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抱住黄老头双臂,可又没有多余手来阻止他开口发出声音,就在江千海想站到黄老头面前,以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的视线,还没等他动作,黄老头出声了,“啊!啊!上船了!他上船了!” 江千海顿感不妙,急忙抽出一只手捂住黄老头的嘴巴,可就在这时,船上的一个阴兵转头看向了黄老头这边。 第52章 阴兵头目消失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刚刚跳上冥船的韩正宇也是心里一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急忙催动灵气,在江千海脑海里传话过去,“江老!快把黄老头转过去,千万不要再发出声音来!” 岸上的江千海听到脑海里传来韩正宇的话,急忙强行把黄老头身体扭过来,并用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可这时的黄老头整个人像是中了邪,双目赤红,身体奋力的挣扎着,显然光靠单手捂住左右不停摇摆的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江千海七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抱住一个发了疯的六十岁人呢? 眼看黄老头还在不停的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江千海索性不再用手捂着,而是攥紧拳头直接塞进黄老头嘴里,可在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但没想到这个黄老头真是不受控制了,双手一边胡乱拍打一边晃动的身体,同时嘴里也发了力气,这下可把江千海疼坏了,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而船上的韩正宇看到这边纠缠的两人,也是十分焦急,早知就不该答应黄老头的恳求,眼看那名阴兵开始动了,明显是朝着岸边的方向来了,韩正宇一边朝这边跑来,一边快速的结着手印,一道道的法印打向那名阴兵身上,打中之处一阵白烟升起,与此同时,本来面无表情的阴兵发出惨痛的尖叫,露出满嘴铁锈般的尖牙,但就如此,仍旧没有阻挡住阴兵的脚步,一个跳跃直接从船上跳到岸边,距离黄老头只有十几步。 韩正宇没想到这阴兵如此厉害,一跃十几丈,就刚才那几道法印,就算破拳四级的高手,也会当场失去战斗力,而那阴兵却只是冒了几股白烟,像没事人似的还能一跃几十丈,如此看来,实力足够达到破拳七八级!见此状况,韩正宇来不及多想,一个极速闪身,瞬间来到阴兵前方,同时调动五层功力,双手化拳,重重砸在阴兵胸前,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身穿铠甲的阴兵如一枚发射的炮弹,极速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冥船甲板上。 这一突然的动静,引的船上所有阴兵侧头看向这边,与此同时,冥船也是戛然而止,稳稳的停在冥河之上,很明显一直站在船头的那名阴兵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张开黑洞般的大口朝着这边怒吼一声,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袭来,韩正宇原地一个快速翻滚,才躲过这一暴击,再看那干硬的河床,被硬生生的吹出一个深坑,这要吹在人体上还不得当场五马分尸了,这实力堪称恐怖,这也是韩正宇自修炼九龙真经以来遇见最厉害的对手了。 韩正宇心里想到,看来这是阴兵的头目,只有把他控制了才能控制住其他阴兵,但很明显阴兵头目的武力值不能单纯的用破拳来衡量,对于这类对手必须用专用手段才可以,在九龙真经里记载了很多上古的术法,其中就有关于针对地狱恶鬼的术法,只是平时韩正宇没有着重练习,能打出来的手印也是些初级的,自然打出来的威力小之又小,对付这样的头目必须把这套术法修炼到三级,不然很难取胜。 临阵磨枪,可谓是为时已晚,眼看阴兵头目大步向岸边走来,身上的铠甲和腰间的佩刀,随着走路节奏发出刷刷刷的声音。空洞的眼神直直看向岸边,韩正宇借机快速闪身到黄老头旁边,一边拎起黄老头,一边对江千海说道: “快!往回走!你别与他对视就不会感知到你” 说完,韩正宇一手抓住黄老头后背衣服,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虽是阴兵头目,但如果你不去窥视他的目光是不会被他发现的,即使他主动发现了你,去没有冒犯也不会伤害你,而来了天眼就不同了,除非你不吭声,不去与他对视,就不会惹到这些阴兵,刚才黄老头就是因为大叫,而且用手指着阴兵才被发现,在阴兵看来,此处本来就不属于人来的地方,即使有人出现也不会看到他们,黄老头这般行为很容易让阴兵认为他是游荡在阳间已久的孤魂,所以才去缉拿。 听到韩正宇的吩咐后,江千海立马转身就往工地值班室跑去,而在江千海的视角里,只感觉刚才的一切发生的特别诡异,首先是黄老头突然莫名的指着前方,而后就是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另一边的韩正宇则是原地起跳,好像踩在了一个无形的台阶上一样,最后就是突然冲过来拎起黄老头就跑,就如同无实物表演一般。 距离一号基坑值班室约三四百米,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七十多岁的江千海不到两分钟就跑回去了,只见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内,韩正宇已将黄老头捆绑在椅子上,而他正在一旁的桌子上画着一道道的符纸,这东西江千海认识,一些术士做法都会用到,就包括前段时间请来的几个高人查看工地,也是用到了符纸,只不过仔细一看,让还在气喘吁吁的江千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韩正宇全神贯注的写符是不用笔的,凭空在一条条的黄纸上写画着,可惊奇的是此时那黄纸上诡异般的显现出金色的符痕,竟有些耀眼不敢直视。 约莫两分钟,韩正宇就写好了十几张,此刻已是满头大汗,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 “江老,黄老头暂时被控制住了,不会有事,待会儿我先给他关闭天眼,只不过这一次黄老头难免大病一场了。” 说罢,韩正宇快速结成一个手印,朝着黄老头的眉心处打了出去,刚才还是面目狰狞,双目圆瞪的黄老头瞬间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挣扎,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江老,现在黄老头还不能解绑,他的气息已经被阴兵锁定,怕是一会儿就过来拘走他的魂魄,” 说罢,韩正宇拿出一张符纸压在了黄老头的额头上,交代道: “江老,这是一道定魂符,有了这道符一炷香之内他的魂魄是不会被拘走的,我先去解决阴兵头目,江老,如果我一炷香还没有回来,记住看清黄老头脖子上系的那根红线鸽飞的方向。” 听闻韩正宇的交代,顺着脖颈处看去,果然有一根不足两米长的细红线,一头系在脖子上,另一头系着一只用黄纸折叠的纸鸽。 交代完这些,韩正宇背上降魔剑,把写好的符纸装进口袋里,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门外。 屋里留下呼吸刚刚平缓下来的江千海和捆绑在椅子上的黄老头,在桌子一角上,一次性杯子里,赫然插着一支香,昏黄的吊灯,暗红的香头,造型诡异的黄老头,并未关上的简易门被风来回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充斥着无尽的恐惧。 江千海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香,心跳如擂鼓,一边期盼韩正宇香尽之前快些回来,另一边脑海里不停的瞎想着一炷香后那个阴兵来拘走黄老头的魂魄,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全身发抖,阴兵该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像林正英电影里的那样,一身古装,铁青着脸,满嘴绿牙,十几厘米长的指甲,走起来一蹦一蹦的,还是剧本杀鬼屋里的恶鬼?蓬头垢面,抓人就吃的恶魔? 江千海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一边,他深知这辈子也算见过些世面,至于神鬼之说也只是听闻,并没有发生在身边,有时候事情在没有轮到自己头上时,是永远无法真切体会到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就从来不会有感同身受这一说,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承受了什么,哪怕是眼前人,而心上人亦是如此。 这个世上最漫长的绝对是等待,最折磨人的同样还是等待,等待一条信息,等待一个答复,等待对方的一个承诺,等待心中的那个人对自己说出那句话……而此刻的江千海心里的等待唯有韩正宇,这一刻,韩正宇就是他的救世主,就是他活下去的那道光。 桌上的香灰一节节的掉落着,看着逐渐燃尽的香火,江千海的心也逐渐在下沉,那个香仿佛就是他的生命线,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消耗殆尽,这种死亡倒计时无疑是最杀心的,眼看漆黑的室外依旧只有呼呼的风声,江千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时间回到一炷香前,韩正宇从一号基坑的值班室闪身来到室外,只用了两息时间,就来到了冥船停放的河边,没错,冥船停下了,要知道冥船是不会轻易停下的,因为冥河之水的出现是有时辰限制的,一旦时辰一到,冥河之水消失,冥船没有回到阴间,那将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见到此情景,韩正宇顿感不妙,在定睛看向冥船,两排只留下一半不到的阴兵来把守,“我靠!不会是其余阴兵都跟着阴兵头目去找黄老头了吧?”韩正宇内心一震,如果真是这般,那就麻烦了,于是释放灵气探查着周边的情况,果然,在距离值班室以北百步之远的地方有十几道魂魄气息,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气息,一定是关闭了黄老头天眼,又压上定魂符,这才让寻找的阴兵失去了方向,对于普通的阴兵在失去追捕气息后只会原地打转,而阴兵头目不会,就像有了一定的思维能力,他会四处寻找,所以,眼下那十几个阴兵不出意外的话没有危险,当下之急找到阴兵头目才是关键,一旦让他先找到黄老头那就凶多吉少了,即使没有来找黄老头,跑到其他地方,错过去返回阴间的时辰,那也会给其他地方带来凶事,所以还的扩大范围找。 韩正宇扩大半径又找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阴兵头目的踪迹,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算了算出来有半炷香的时间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四张符纸,快速的折叠成四只纸鸽,掐手印,念咒语,瞬间四只纸鸽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看来只能靠纸鸽来帮助寻找了,这个间隙先把那几十个阴兵给解决了,”韩正宇心里计划着,思定后又是一个闪身,朝着值班室北边而去。 果然,几十个阴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原地打转,韩正宇快速打出几个法印,瞬间那几个阴兵就齐刷刷的站在原地排成一排,而后又朝着冥船之上弹出一道符纸,紧接着几十个阴兵如得到了命令一样大步像冥船走去,就在韩正宇想着不可能出来这几个阴兵的时候,东西两边各传来纸鸽的信息,说明在这两个方位均找到了阴兵的踪迹。可东西两地的距离至少几公里之远,这一下让韩正宇为难了,没想到半炷香的时间竟然走出去这么远,真是小看这些阴兵了,现在为难的是不知那边是阴兵头目,再就是西边明显是冥河的上游,这个阴兵自然知道,为什么会去那边呢?而东边是一号基坑的方向,之前推断基坑可能是地狱之门,冥船还在那里,没道理自己跑去入口,就在韩正宇纠结的时候,西边的纸鸽信息突然消失了,对于纸鸽的消失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法术时效到了,二是被更强大的存在消灭,而韩正宇释放的两只纸鸽时效都在一炷香之上,显然没有到,更何况另一只的信息还在,由此判断,只能是第二章情况了,其实别看是一只纸鸽,上面都带着韩正宇下的法印。所以普通的阴兵不可能把他消灭,除非是阴兵头目,也就是说,阴兵头目在西边。 有了这样的判断,韩正宇也只能去往西边冥河的上游去看看,毕竟时间不等人,现在起码三分二炷香是有了,一个闪身向上游而去。 几息之间,当韩正宇来到纸鸽消失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地狱之门的阵眼在上游,再看在阵眼不远处两名阴兵正与十几名魂魄打斗在一起,奇怪的是两名阴兵竟然落於下风,不应该啊,再怎么说我那是阴兵,天生就是克制魂魄的,没道理打不过,就当韩正宇不知其解的时候,一个线索让他发现了些端倪,那就是阴兵头目并不在此,那么纸鸽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第53章 三头犬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由思索起来,难道附近还隐藏着其他恐怖的力量?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韩正宇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快速查找破绽,果然!只见冥河之水的源头是从形似怪兽的石头里流出的,韩正宇心里暗想,“难道这冥河之水是由这怪兽控制?”就在疑惑之际,发现在怪兽的头并排有四个红点,正一息一息的闪烁着,为了看的更清楚些,韩正宇一个纵身跳到怪兽旁边,当近距离看清这怪兽轮廓时,韩正宇顿时惊出一头冷汗,是三头犬! 话说着三头犬是地狱十大猛兽之一,喜好吃人和魂魄,生性残暴,在地府多用于镇压恶鬼,不过也就是等级不高恶鬼,就比如十八层地狱之中,其中有三层的地狱门是用三头犬看护着,防止鬼魂偷跑出来,再看这只三头犬,每个头都用手臂粗的铁索固定在两侧的石壁中,而且,那四个红点正是其中两颗头的眼睛,忽明忽暗的释放着红光,看到这一幕,韩正宇立马明白了过来,这几个跑出来魂魄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控制了,不然以几个阴兵不可能降不住的。 不过看到这只三头犬已经睁开了两只头的眼睛,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传说三头犬在吃够了一定数额的生魂就会提升自己的等级和实力,等到三只头的眼睛全部睁开,可不是一般实力能够降服的,那时别说这几根铁链了,就是地狱的普通武阎罗也不是对手,看样子,这只三头犬为了尽快睁开第三双眼睛,控制了十几个魂魄来吃,只不过被阴兵发现,只不过目前三头犬的实力不是几个阴兵能对付的,到这里,韩正宇基本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的纸鸽会消失了,一定是被这三头犬给消灭了。 眼下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只三头犬得逞,不然不仅地狱不得安宁,恐怕阳间也是一场血雨腥风。 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后悔呀,九龙真经里有许多完整的且上乘的驱魔捉鬼的法术,韩正宇平时只是练习了一些运气之法,以及对灵气的应用和控制,就包括五行八卦也是大概看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练习,所以说对付一般的鬼魂还行,以他练气体质本来就是一般的邪祟无法近身,可要降服地狱十大猛兽级别的还必须的有深厚的降妖法术。 韩正宇看了一眼,这一波怎么也有上百个魂魄,要是这次都让这恶犬给吃了,指不定真会把第三双眼睛睁开,眼看几个阴兵越来越来不敌对方,想到另一边还有阴兵头目没有找到,对黄老头随时有着危险,此时此刻韩正宇真是分身乏术。 “靠!不想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解决了。”韩正宇抽出背上的降魔剑,爆了一声粗口,迎着那群魂魄冲去。 虽然目前降魔剑的威力,韩正宇只能催动不足十分之一,但没想到杀伤力竟然如此惊人,一剑下去三四个魂魄直接魂飞魄散,可以说只要被剑碰到,哪怕是划出去的剑气只要被击中,都会立马破散而去,这一转机让刚才还在焦急的韩正宇立马振奋起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接下来的打斗完全是碾压局,凭借快速的穿梭在其中,降魔剑所到之处,哀鸿一片,寸草不生!顷刻间就所剩无几,韩正宇立马收剑停止,转头看向几名阴兵,都愣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见此状况,韩正宇略显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心想“我勒个去!阴兵也会吃惊?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个死出样儿。” 剩下的魂魄对于几个阴兵来说那就再简单不过了,三下五除二用铁链将其串联在一起,朝着冥船方向走去。 其实这也是韩正宇的用意,既可以杜绝被三头犬变强大,又可以把阴兵顺利支开,给自己一个时间空档。 能成为地狱十大猛兽自然是通灵性的,眼看自己的强化计划被破坏,那恶犬虽是石头雕刻,竟然发出一声惊天震怒,那四只眼睛瞬间喷射出比以前粗十倍不止的光柱,随着眼珠子来回的转动,犹如四把激光炮,光柱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韩正宇见状顿时一惊,“我草!这畜生脾气不小!还他妈使用激光炮!完胜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呀!” 韩正宇惊讶归惊讶,但面对激光眼可不敢正面硬刚,关键这玩意变幻无常,没有任何规矩,感觉像是胡乱扫射,快他妈的赶上夜场的闪光灯了,此时的韩正宇利用闪身快速躲闪在激光眼的间隙中,远远看去,就像午夜草丛里蹦迪的猴子。 韩正宇一边闪着一边仔细观察那头三头犬的每一个动向,试图找出他的弱点,或者说关掉激光眼的开关,因为这蹦来蹦去也不是个办法,还他妈齁累,其次是韩正宇也看出来了,这个三头犬就是地狱之门的阵眼,如果销毁这一睁眼就完全避免后续三头犬的潜在祸端,但没了阵眼的镇压冥河之水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是那样,已经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的地狱之门突然没了必定会影响这一带的魂魄轮回,魂魄停留阳间太久不但无法再回去,还会惹出其他祸端,总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让韩正宇左右为难起来,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当然,找到问题只是百分之一,解决问题才是百分之九十九,摆在眼前的“两个不行”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销毁三头犬不行,那么能不能找一个与三头犬同等作用的阵眼呢?没有冥河之水能不能在找其他代替?或者说在其他地方重新引一条冥河之水,创一个地狱之门呢? 目前在时间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解决任何一个都是巨大的挑战,何况韩正宇从来没有经历过,每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并且不容他有一点差池,否则就会造成难以计数的灾难,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就在韩正宇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对策的时候,另一只纸鸽的消息消失了,“尼玛!屋漏偏逢连夜雨!”韩正宇心里不禁腹诽。难道是纸鸽找到阴兵头目了?还是阴兵头目找到黄老头了?这让韩正宇的判断没有一点头绪,现在是这边一时无法脱身,另一边无法救援,就在韩正宇思想斗争时,突然察觉到下流方向有动静,趁着躲闪间隙撇头看去,只见身高约两米,体型神武的阴兵头目朝这边走来,而身后则是刚刚押走那几名魂魄的阴兵,如此一来,韩正宇心死过半了,看来是勾走了黄老头的魂魄,又上来找自己算账了,“这丫的阴兵也太不够意思了,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手帮他们,早就被那么多阴魂给撕扒了,没想到帮了他们回头就和头儿告状!我看生前也是个活脱脱的小人,死了当了他妈的阴兵了还是小鬼,我呸!……”正当韩正宇在心里像机关枪似的罗列着几个阴兵的德行时,他们已经到了眼前,韩正宇心想不好,不能再坐以待毙,不然就这么死了也太憋屈啦,必须死前反抗一下,说不定坐地成爷呢。 紧接着,韩正宇意念集中,试着与脑海里的降魔剑灵沟通,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沉睡的剑灵被韩正宇从脑海中唤醒,不等剑灵说话,韩正宇抢先快速说道: “剑灵!别睡啦,再睡我就他妈的噶了! ” 这剑灵果然如睡醒一般,用懒散的语气回道: “主人,你要我怎么做?” “快,剑灵来不及了,助我脱困,这只三头犬太讨厌了!” “简单,主人,我上去宰了他不就好了” “啊?宰了?说的这么轻松,你以为是杀鸡呢,再说了,即使你能把他宰了,那断了冥河之水谁来负责?后果岂不更加麻烦。” “嗯——,宰了他不行的话,那就让我把他的两只眼珠子戳瞎算喽,看得我晃眼,” “剑灵,你真能对付的可他?如果戳瞎他的眼睛会不会影响冥河之水?” “对付他?主人,我宰他如屠狗,不会影响冥河之水,他只不过是用来镇压的,冥河水又不是他吐出来的,他不是有三个头吗,剁下来一颗放在这里也可以镇压,只不过效果差点,” “哦,原来如此,”韩正宇恍然大明白的哦了一声,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于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又问道: “那他的眼睛怎么回事?” “主人,真正的三头犬三双眼睛都是好的,但都是认主以后,如果没有认主自己修炼到六眼睁开,那才是地狱猛兽,肆意横行,残食一切,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虽然开了眼的三头犬有了很强的攻击性,但在用作镇压上也算是上乘之物,当时开辟此处地狱之门的人一定是没有给他开眼,但也没有阻止他开眼,所以才有现在的自行修炼,开了真眼。” “剑灵,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的眼睛又可以让他安心的在此镇压冥河之水呢?”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行现在的修为很难完成,如果完成不了,必然会招到他的反噬。” 韩正宇略微沉思了一下,又说道: “把握有多大?” “主人你是知道的,你的修为越高我的威力才会越高,现在我们两个联手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宰他很简单,但要依靠法力封住他的眼睛是很难的。” “剑灵,难道就没有个像眼镜,眼罩什么的东西吗?给他蒙上不就可以了” “眼镜?是什么法宝?” “额……就和眼罩一样吧,韩正宇一阵愕然,也懒得解释。” “主人,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一件东西来,如果能拿到它一定可以蒙上他的狗眼。” “好了剑灵,你就别绕圈子了,赶快说来听听是什么,” “亡灵布!也就是十八层地狱下的招魂幡上的布条,这亡灵布属于至阴至黑之物,据说太阳都能被蒙蔽。只是要想取得亡灵布谈何容易,不仅要闯到十八层地狱之下,还的找到并拿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地狱之宝啊,简直难上加难。” 听到剑灵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感觉这个办法也很渺茫,怒骂一声“我靠一块破亡灵布还是宝?”就在韩正宇为之再次心灰意冷时,一直在一旁驻足的阴兵头目开口说话了,你没有听错,阴兵头目竟然会说话,因为韩正宇和剑灵沟通是大脑意识沟通,在外人眼里是察觉不出的,突然听闻亡灵布三个字,阴兵头目用冰冷且低沉的声音说道: “亡灵布?你还知道亡灵布!早该发现你不同了,没想到你不是普通阳间之人。” 说实话,大半夜当你在脑海里思索或者对话时,旁边突然发出这么一个声音,三百魂七百魄都不够丢的,更别说只有三魂七魄了。顿时韩正宇一个大机灵,本能的大叫一声“我靠!有鬼啊!” “哈哈哈,鬼?你明明能看到鬼,却还怕鬼,说实话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敢闯冥河之水?!还和这三头犬斗了起来?说!你倒是何人?” 韩正宇一个纵身跳跃飞出三头怪的射程之外,转头看向那阴兵头目,说道: “你这大半夜神出鬼没的突然背后出声,能不吓吗?”韩正宇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说道,不过没有正面回答阴兵头目的问话。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头,你既然知道我需要亡灵布,那就告诉我怎么才能拿到,毕竟那是你的地盘儿,而且你又是当官的,自然知道的多。” “哈哈哈,哼!你既然知我是谁,还如此敢与本官对话!要不是本官看在你帮过我们份,那会管你这闲事,本官做事一码归一码,你帮我一次,我自然也会帮你一次,你我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就不该有因果恩怨。” 韩正宇一听这话,看来这阴兵头目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而是前来还举手之劳的恩情,没想到阴间虽无人,但充满了人情味,不论为人为鬼,基本的底线还在,不像人间看似到处人模人样,但却不干人事,背地里比恶鬼还无耻,简直枉叫人间二字! 不管怎么说,看来寻找那亡灵布有希望了,于是韩正宇态度换了180°,满面笑容的说道: “阴兵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刚才只是举手之劳,看到几位阴兵兄弟有困难,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第54章 赵云将军? 那阴兵头目听到韩正宇态度好了许多,也不和他计较,毕竟这趟差事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在不返回地府就该误了时辰了,于是也爽快的说道: “哈哈哈哈,嗯,你小子还算懂些礼数,其实这个忙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所以接下来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韩正宇一听,这不就机会来了,真是要什么来什么,我一瞌睡,这阴兵大哥就给递上了枕头,既然天意如此,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回话道: “不知大人怎么个合作法?” “简单,你不是要亡灵布吗?我知道如何能得到这东西,实不相瞒,此处开辟的地狱之门已有两千多年,后五百多年都是由我来负责的,所以现在镇压冥河之水的镇物出现了问题,那就得解决,你帮我解决了三头犬的隐患,到时我送你一件礼物,和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韩正宇到现在才听明白,“我靠!我他妈绞尽脑汁要解决的问题,到最后是给他做了好事儿,我说怎么主动和我合作呢,敢情是他自己的事啊”。韩正宇心里这个腹诽啊,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喜怒不露。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就按照大人的方案来。” “好!痛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 “既然约定好好了,那你就随我一起去一趟地府,把那亡灵布取过来。” 一听这就要走,韩正宇立马为难的说道: “阴兵大哥,这么快就出发?我还的安排一下呢,不然我这一走,朋友会担心我。” “那好,你和你的朋友说一声,我在船上等你,韩兄弟可要快些,再有半个时辰冥河之水就消失了。” “好的我去取就来” 说罢,韩正宇一个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哈哈哈,好本事!韩兄弟果然非同凡人!”看着转眼不见的韩正宇,阴兵头目爽朗的大笑几声,毫不吝啬的夸赞起韩正宇。 “走,我们在船上等他!”说完带领几名手下向冥船而去。 韩正宇在上游耽误了约半炷香时间,这期间,江千海过得是度日如年,提心吊胆的,当看到桌角上的香变成最后一节香灰掉落而下时,就感觉头上时刻有一把锋利的砍刀,随时都有可能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亲眼目睹自己身首异处。 此刻依旧蜷缩在床角的江千海,一张本来就皱纹密布的脸,此时被惊吓的毫无血色,看上去那还像一个百亿资产的老总啊,与街角的拾荒老人别无异样,有种勾起想要去同情的心理。 就在这时,韩正宇破门而入,听到有了动静,江千海本能的抬起头,看见是自己祈祷了一晚上的那个人出现了,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而老泪纵横的的大哭起来,这一反常着实让韩正宇没想到,不过看到眼前江千海的模样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玩笑似的笑话几句,而是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江老,没事儿了,一切都解决了,是我且考虑了,让你们留在这里……” 韩正宇一边安抚着,一边通过手心在江千海的肩膀上渡入一丝灵气,好快些定下心神,不然江千海这么大的年纪怕是吃不消。 果然,灵气入体后,上一秒还情绪不稳定的江千海顿时安静了,呼吸也均匀了起来,包括脸上也逐渐红润有光,韩正宇看江千海没什么大碍,就急忙拉他到床上坐下,说道: “江老,现在是非常时刻,我长话短说,工地的事情我找到了问题所在,接下来我来处理就好,你待会儿带上黄老头,快速撤离工地,任何人不留,并且把各个进入工地的入口全部封死,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打开,江老,记住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当作人命关天的大事来看待,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以后你会知道的。” 韩正宇两眼紧紧盯着江千海,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外。 冥船,与阳间的船形大致相似,但不是两头翘,而是像棺材,前面高高翘起,站在甲板最前端是最高的,此时阴兵头目与韩正宇并排站立,随着冥河之水缓缓移动,冥河之水在岸上看晶莹剔透,而站在船上往下看确实白雾缭绕,就在韩正宇打量周围情况时,一旁的阴兵头目说道: “韩兄弟,转过前面那个湾就到了地狱入口,也就是阴阳两隔的分割点,哈哈,你是第一次到地府吧?我和你说一下地府的注意事项,首先地府没有阳气之物,你身上的阳气太重,不封住的话很容易被发现,不然会引起大麻烦,再就是地府讲究的是等级制度,特别是在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十大阎罗,更是如此,所以千万别多管闲事,也别太高调,你不知道他的背后是那位殿主,阳间人下地府是有时限的,超过时限可就反不回去了,那时,可真就是死了,待会儿我先封住你的阳气,你的时限只有三天,三天之内你必须回到原地,我在哪里等你。” 说罢,阴兵头目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巧的淡黄色令牌,递到韩正宇手中,“这块牌子你装好,他会封住你身上的阳气,而且只有三天时效,” “阴兵大人放心,到时我们还在此地汇合”说完,冥船就穿过一道浓浓的灰色云雾,能见度基本为零,大约不到五秒,眼前才渐渐清晰起来,不过场景完全不一样,天地同色,昏暗且寂静,远远望去在空中零零星星的飘着昏黄的灯笼,这边依旧是云雾缭绕,但不同的是雾气成暗色,把远处的宫殿藏匿其中,若隐若现,偶尔有队形整齐的阴兵路过,目视前方,不闻不问,从迷雾中来又消失在茫茫的迷雾中,显得十分诡异,这时,那位阴兵大人上前说道: “这里就是断阳路,人死去之后的第一站,也是去往轮回殿的必经之路,你按照我指给你的路去找,就会到达十八层地狱,第十八层地狱被称为“十恶不赦殿”,是惩罚那些十恶不赦之人的场所。这里的罪犯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以确保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我记住了,那阴兵大人,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 说完,韩正宇朝着前方走去,慢慢的消失在迷雾之中。 与此同时,工地简易房里的江千海,坐在床边把韩正宇交代的事情在脑海里认真仔细的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急忙起身在黄老头脸上拍了几下,而清醒过来的黄老头一脸懵逼,朦朦胧胧的被江千海连拖带拽的向室外走去,山区信号不好,时有时无,只能在外面走一段距离才可以给司机打电话,也不知是灵气入体后的效果,还是被今晚的所见所闻吓得,总之江千海的体力出奇的猛烈,拉着黄老头在不算平坦的夜路上一口气走了三四公里,这个距离和这个环境,对于两个年迈的老人来说无疑是破天荒的挑战。 “老黄,老黄,坚持住,前面就到了,”江千海一边快走一边拉着黄老头的一只手臂,气喘吁吁的说着。 “江总,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你就放下我吧,太难受了,肺都快炸了,你让我喘口气儿,一口就行。” “不行!必须撤离!不仅是你,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快速撤走!” “我,我,感觉马上就要死了,真,真不行了,累死我了,让我喘口气死都愿意,死都愿意。” “快了快了,一百米不到,车就在前面,”看到前面停车场上自己的车灯还亮着,激动的喊着,说下来,江千海还比黄老头多了许多,按理说更要休息。看来灵气带来能量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啊?到了吗,终于到了,再不到我这条老命非要交代了,难受的想死啊……。” 这时,坐在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下车向这边跑来,江千海见状,喊了几声,也是一屁股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置身于万米海拔之上,呼吸是那么的紧凑。 当司机将江千海二人搀扶上车后,这时江千海的气息也缓和的差不多了,立马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江浩,你立马安排50名人员到工地,带上防护网和电焊机以及一所需工具,两个要求,速度!低调!不要问为什么,先干活!” “爸,你到底怎么了!爸……嘟……嘟……”不等儿子江浩问清楚原因,江千海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对着司机说道: “他们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去县医院,要快。”安排好一切后,直奔县医院而去。 地府。 韩正宇按照阴兵头目的指引,一路摸索着找十八层地狱的入口,一路上擦肩而过的有单个游魂,有几个一起的,有嘻嘻哈哈的,也有疯疯癫癫的,总之,地狱之大,无奇不有。韩正宇不明白情况也不敢上前主动搭话,脑海里不停的回想阴兵头目和他说的一路上的路标记号什么的,一边走韩正宇一边也悄悄坐下记号,防止回来时记错路。 在茫茫的云雾中,无风无光,根本感觉不到时间,韩正宇心里盘算大概走了有两个小时了,到眼前的场景感觉没怎么变,灰蒙蒙的一片,就在这时,迎面遇见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个个骑得是高头大马,抬眼望去足有几百号人,战马额头上的铃铛和士兵身上的佩剑,走起来发出铃铃铃歘歘歘的声音,气场非常强盛,整个队伍的马匹都是全黑色,只有为首的那位骑着的是一匹银白色的。而且个头也比黑色的大。一眼便能认出他就是整支队伍的将军,高高竖起的黑武士头盔,还有只剩两个眼孔的面具,空洞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一种无形的滔天压迫感迎面袭来,盛气凌人!同时也是阴气逼人! 韩正宇见状立马站到一边,他知道这些人来头绝对不是一般的大,虽然都是兵,之前看见的阴兵与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每个士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的,最为明显的是所过之处,路上的各种生魂都自觉的靠边低头,不管是人是牲畜,都是如此。这是韩正宇走了一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大人物,堪比御驾亲临。 还有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还悄悄侧头偷看几眼,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也不敢再冒险,乖乖的低下头侧过脸,静静地等大队人马过去,就在韩正宇心里想着该是那位大人物时,刚超出自己几步的白色大马突然停了下来,随之,身后的长队也是戛然而止,只留下偶尔传来的铃铛声,空气就这样静止下来,韩正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突然地停绝对不是常态,心里焦急的思虑着:“难道被发现自己是个赝品了?那如果被发现我该怎么应对?这尼玛高级怪自带的bug就是多呀!……”就在韩正宇心里还在臆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寒意包裹着自己,同时还感觉到似乎有利器在对着自己,因为利器散发出来的敌意和人本身发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本能的一个后撤抬头。 “靠!” 只见骑着那银色高头大马的将军侧过头,有手持丈二长矛正指着自己,锋利无比且寒气逼人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再看那空洞的眼神,犹如宇宙黑洞,似乎能看穿一切,无所遁形,韩正宇心想不好,露馅了。“尼玛,这次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老子还没娶媳妇呢!”韩正宇心里那个苦啊,现在只能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先开口,看他怎么问,于是韩正宇立马低头不语,不再看那将军。 而将军发现此人看了自己一眼后又低下头去,也是一愣,按照惯例,在整个地府谁不认识他赵云神将!不都是跪拜行礼吗,刚才路过就感觉此人有些异样,果然有问题,竟然不认识赵某,哼!于是用一种可以穿破虚空的声音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将军不见行礼? 第55章 江山社稷图 韩正宇感受到袭来的怒意,就凭一句话射出来威力,足可以达到破拳五级的实力,内心惊骇不已,这人实力真是恐怖如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全力一战的机会,既然如此,逃避是不可能了,那就正面面对吧!索性抬起头直视了过去,韩正宇目光里凝聚了三成的灵力,直击那深邃的黑洞,但这三分灵力并非敌意,而是想通过灵气传达一种信号,我虽不是阴间之人,但没有不敬的意思。 果然,在一丝不动的与对方凝视了有半分钟之久,突然!韩正宇的脑海里传入一个声音,“你是龙山寺的弟子?” “龙山寺!他怎么知道龙山寺的?”听到将军说出龙山寺,韩正宇内心充满了惊讶与不解,因为真正的龙山寺早已没落了近千年,在人间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第一次来阴间就遇见“熟人”。在韩正宇看来,说他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没错,自他得到了九龙真经的传承起,就已经注定与九龙真经有关的一切都脱不了关系,所以韩正宇没有否定他的疑问,同样用意识隔空传话过去,“将军大人您猜的没错,我是龙山寺的弟子也是传人。” 听到韩正宇的肯定回答,那将军立马抽回右手握的长枪,扭转胯下白马来到韩正宇面前,当走近才看清,白马高有两米,骑在背上之人更是英勇神武,完全是一种仰望的姿态,压迫感十足。不过也正因将军走近了,韩正宇这才看清,虽然还是看不到此人面容,但马侧背上的佩剑他认识,是青红剑!韩正宇内心犹如被巨大的石块撞击一般,惊讶的无以复加,于是立马定睛看向将军手里我的兵器,龙胆亮银枪!!最后韩正宇承受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激动看向眼前的白马,心里狠狠的暗骂道“韩正宇啊韩正宇,你真是有眼无珠啊,这白马尼玛可是照夜玉狮子!三国战将赵云的战马!如此说来,那眼前之人岂不是大名鼎鼎的赵云将军吗!”只是历史中记载赵云一身白盔白甲,而眼前之人却是一身黑盔黑甲。怪不得能有如此气势,三国时期就是英勇的神将,没想到在这地狱照样如此威风! 韩正宇见赵云将军在自己面前翻身下马,迈着雄风步伐站定在跟前,拱手而礼,态度十分诚恳,如此突然,让刚刚暂定下来的韩正宇又是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将军莫非是被我的威武霸气帅爆无敌独一无二的灵气所折服?哈哈,将军,也不过如此嘛”韩正宇心里得意洋洋,乐开了花。 但表面却是惊讶且疑惑的急忙问道: “将军,您这是何意?万万不可行此大礼呀,难道将军认识在下?” 突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韩正宇有些不知所措,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小心为妙,这才摆出一副谦虚低调的态度来。 “子龙见过恩人之后!” 听闻将军自称子龙,韩正宇心里所猜没错了,真是三国名将——赵云! 于是上前托起赵云的手礼,激动的说道:“您是,赵云将军!?长坂坡单骑救主,于百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 韩正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赵云将军。 赵云起身,声音沉稳有力:“恩人有所不知,吾在这阴间,亦时常念及往昔。曾有一神秘之力助吾摆脱困境,吾苦寻许久,今见恩人身上之气,与那神秘之力相似。” 韩正宇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助赵云将军。他赶忙说道:“将军,晚辈实在不知其中缘由,还望将军明示。” 赵云微微仰头,似在回忆:“那是一次地府恶鬼暴动,吾率阴兵镇压,却遭奸邪之术所困,几近魂飞魄散。关键时刻,一股神秘灵力出现,助吾破阵而出。” 韩正宇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与自己所得的九龙真经传承有关?可自己从未刻意施为去帮助他人。 赵云目光炯炯地看着韩正宇:“恩人莫要疑惑,此事定与你有关。吾愿与恩人结下善缘,日后若有需,吾定当相助。” 韩正宇连忙行礼:“多谢将军厚爱,晚辈定当铭记。” 此时,周围的阴兵们也都对韩正宇投来了敬畏的目光。韩正宇深知,这一趟阴间之行,让他充满了未知与机遇。 接下来韩正宇与赵云将军交谈甚欢,心中的紧张也逐渐消散。他望着赵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敬佩,问道:“将军,这阴间究竟是怎样一番景象?晚辈初来乍到,实在是所知甚少。” 赵云微微一笑,回道:“这阴间,乃亡魂归处,善恶皆有其报。但近些年来,也不乏有诸多变故,恶鬼肆虐,秩序时有混乱。” 韩正宇心中一紧,想到自己此番前来阴间本就充满了危险,如今又得知这般境况,更是忧心忡忡。他不禁问道:“那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赵云神色严肃,道:“吾等阴兵终日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守护这阴间的安宁。只是,那邪恶之力愈发强大,吾等也颇感压力。” 韩正宇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晚辈愿尽绵薄之力,助将军一臂之力。” 赵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小友有此心意,吾甚是欣慰。但此间之事凶险万分,小友可要三思。” 韩正宇目光坚定,道:“将军放心,晚辈既已至此,定当全力以赴。” 赵云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吾便与小友一同应对这阴间之难。” 韩正宇的表态让赵云颇为感动,他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小友勇气可嘉,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随后,赵云带着韩正宇来到了一座营帐之中。营帐内布置简单,但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小友,你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去召集部下商议对策。”赵云说完便转身离开。 韩正宇坐在营帐内,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只能勇往直前。 不多时,赵云带着几位将领回到了营帐。 “这位是韩正宇小友,他愿助我们一同应对阴间之乱。”赵云向众将领介绍道。 将领们看向韩正宇,眼神中带着审视和疑惑。 韩正宇起身向各位将领行礼,说道:“各位将军,晚辈虽修为不高,但定当竭尽全力。”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哼,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何作为?” 赵云说道:“不可轻视小友,他身上定有不凡之处。” 经过一番商讨,众人决定先对恶鬼肆虐的区域进行探查,了解其动向和实力。 而韩正宇也没和他们一般见识,跟随赵云和众将领一同出发。一路上,阴间的阴森气息愈发浓重,周围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声响。 终于,来到了恶鬼出没的地方。只见一群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在四处游荡,散发着阵阵邪恶的气息。 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士纷纷冲向恶鬼。韩正宇也鼓起勇气,施展出自己的灵力。 战斗异常激烈,韩正宇逐渐适应了战斗的节奏,与将士们相互配合,斩杀了不少恶鬼。 然而,恶鬼的数量似乎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韩正宇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就在这时,一只强大的恶鬼向他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出手相助,一枪将那恶鬼击退。 “小友,小心!”赵云喊道。 韩正宇感激地看了一眼赵云,继续投入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众人终于击退了这一波恶鬼。众人稍作休整,赵云面色凝重地说道:“此番恶鬼实力超出预料,我们需从长计议。”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觉得这些恶鬼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 赵云点了点头:“小友所言极是,我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 在打斗中,韩正宇发现,恶鬼的行动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而且在某个神秘的地方,有着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在涌动。 韩正宇和赵云决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那股邪恶力量的源头靠近。周围的环境越发阴森恐怖,弥漫着浓厚的迷雾。 突然,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韩正宇和赵云奋起抵抗,但黑影的攻击诡异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不慎受伤。赵云见状,奋力将他护在身后。 “小友,你没事吧?”赵云关切地问道。 韩正宇咬着牙说道:“将军放心,我还能战!”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之时,韩正宇突然发现了黑影的破绽。 “将军,攻击他们的左侧!”韩正宇大声喊道。 赵云闻言,果断出手,一枪刺出,黑影瞬间消散。众人趁机突破重围,继续前进。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邪恶力量的核心所在。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无数恶鬼的灵魂在其中挣扎。 “这便是幕后黑手的阴谋!”赵云怒喝道。 韩正宇说道:“将军,我们必须破坏这个法阵!” 赵云点了点头,与韩正宇一同冲向法阵。 在他们接近法阵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阻力袭来。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韩正宇大喊道。 韩正宇一边输出一边暗暗吐槽,这尼玛地府也是乱的一逼,好在他的灵气属于纯阳之物,对付阴间之物就是天然的克星。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几轮大战下,法阵终于出现了裂痕。 “再加把劲!”赵云吼道。 韩正宇体内的灵力疯狂涌动,与赵云一起发起最后的冲击。 随着一声巨响,法阵破碎,邪恶力量瞬间消散。恶鬼们也恢复了神智,不再肆虐。 韩正宇和赵云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友,此次多亏有你。”赵云说道。 韩正宇笑道:“将军,若不是您,我也无法成功。” 经此一役,韩正宇在阴间声名远扬,他与赵云的情谊也更加深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云等人一边加强训练,一边还要四处探查线索,守护着地狱的安宁。韩正宇只能与赵云将军告别,想想此次下来耽误的时间也不少,最后一天必须拿到亡灵布!本来韩正宇对亡灵布就没见过,又对阴间不熟,找到亡灵布谈何容易,好在误打误撞认识了赵云将军,所以拿到亡灵布也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临别之际,赵云走出大殿,语气坚定的说道:“子龙多谢小友此次出手,千年前龙山一脉就有大恩于我,今日仍是,看来这份恩情和缘分是注定的!这样,我让人陪同你一起去拿那亡灵布,只是小友要注意那亡灵布切莫多取,三尺足矣,否则阴气过重容易牵动亡灵聚集”。 说罢,赵云将军上前临空一抓,顿时手里多了一卷类似竹筒的东西,表面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郑重的说道:“这是江山社稷图,是龙山寺镇寺之宝之一,当年子龙重伤,险些魂飞魄散,伏龙长老为了守住我的魂魄,利用江山社稷图的浑厚灵力和蓬勃的生机才让魂魄入鞘,并且只有龙山一脉的传人才能正真的能打开这江山社稷图,没想到千年之后有幸再遇见龙山一脉的人,我也放心把它交还给龙山寺了。” 韩正宇望着赵云手中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江山社稷图,心中满是震撼。他深知此宝的珍贵与神秘,双手颤抖着接过。 “将军,此等重宝,晚辈定当妥善保管。”韩正宇郑重说道。 赵云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信任:“小友,我相信你。但这江山社稷图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奥秘,你需小心使用,莫要被其力量所反噬。”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将江山社稷图收入怀中,内心感觉一阵狂喜,这可是江山社稷图啊!尼玛,这么重要的角色在九龙真经中那可是有详细记载的,好处自不必说。 韩正宇连忙定了一下内心的狂喜,与赵云告别离开了。 第56章 铁风受伤了 韩正宇站在阴间的昏黄土地上,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雾气,这是阴间的第二天,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赵云将军安排的阴兵头目铁风站在他身旁,神色凝重。铁风是个经验丰富的阴兵,深知这趟任务的艰难。 “韩大人,那十八层地狱可不是好去的,每一层都有厉害的恶鬼和机关,路上一定要加倍小心。”铁风皱着眉头说道。 韩正宇紧了紧手中的剑,目光坚定:“我必须去,时间紧迫,我们快出发。” 说罢二人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着十八层地狱的方向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发出微弱的光芒,这些奇奇怪怪的符文毫无规律,又不像甲骨文,更不像符咒文,看到韩正宇对石壁上的符文端详着看,一旁的铁风说道:“韩大人,这是镇守地狱的符文,是地狱建成初期所刻写的,每一道符文都是创建之人注入强大的招魂术或是镇魂术,而这种符文传说是为了建造地府而专门炼化的符文,所以能破解其中奥秘的人早已死绝了,如今恐怕只有阎君能识的一些”。 一边走一边听铁风讲着符文的来历,说道这时铁风突然停顿了几秒后,无奈的叹了气一口气,又道:“时间太久了,这些符文的法力逐渐减弱,而每一层中的地狱里面都镇压着无数的恶鬼,有些恶鬼王甚至比地狱建成的时间还久远,修炼的法术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恐怖级别,可以说当初建地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镇压他们,只不过地狱的符文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减弱,恶鬼王确实随着时间与日俱增,这就是为什么现在阴间恶鬼乱串横行,而赵云将军会每日在巡查地府,就是为了维持地府的安宁”。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第一层地狱,刚进入第一层地狱,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四周传来阵阵痛苦的嘶吼声。铁风抽出腰间的长刀,警惕地说道:“这一层是饿鬼地狱,小心它们攻击。”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突然一群饿鬼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们。韩正宇挥舞着剑,剑刃闪烁着寒光,瞬间将几只饿鬼砍翻在地。铁风也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将饿鬼逼退。 又经过几道石巷子,韩正宇他们终于穿过了第一层地狱。此时韩正宇的感觉微微出汗,虎口上也有了阵阵发麻,真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小鬼难缠”,任凭手中的降魔剑一剑刺杀一两个,也扛不住他数量多啊。 韩正宇心中暗暗吐槽,“这尼玛才第一层,十八层早着呢,还不得累死”,韩正宇抱怨归抱怨,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放慢,紧跟铁风继续向前走着,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此时韩正宇发现他手中的降魔剑在一点点的褪去暗淡和锈蚀,剑刃愈发锋芒,就连每次挥出去的剑气也在加强,距离加远,这一发现不得不让韩正宇又兴奋起来,心中暗忖:“看来这降魔剑每斩杀一只恶鬼都会是一次提升,如此说来,激活降魔剑的全部威力就指日可待啦,哈哈哈”。 第二层地狱是火刑地狱,地面上燃烧着熊熊烈火。铁风说:“这火是阴火,能烧尽一切灵魂。我们要小心脚下。” 韩正宇和铁风小心地在火焰中穿梭,突然一块燃烧的巨石向他们滚来。韩正宇迅速闪避,巨石擦着他的身体而过,撞碎了旁边的墙壁,而石壁破解之后,顺着裂缝流出炙热的岩浆,丝毫不比火山喷发逊色。 这一层虽然没有出现恶鬼,但浑身的灼痛感就像马上被烤熟一般,韩正宇看着走在前面的铁风,如履平地,不畏巨热,心中不仅存疑,“难道他这黑色披风是阻燃隔热材料所制?妥妥的高科技啊”。韩正宇可就没那么自然了,浑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口里不断的默念着清凉咒,就这样一层一层地闯过去,每一层都充满了不同的危险和挑战。 当来到第十层地狱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铁风低声说:“这一层是黑暗地狱,恶鬼会隐藏在黑暗中偷袭。” 听铁风这么一说,韩正宇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黑影向他扑来。他连忙挥剑砍去,黑影却灵活地避开了攻击。实在太快了,剑气很难追上黑影的闪现,于是,韩正宇催动灵气,将他和铁风罩在之内,因为韩正宇发现,这黑影貌似很怕他的灵气,每次交锋都刻意的躲避着,而韩正宇并不想在窜来窜去的黑影身上浪费时间,二人依靠灵气保护尽快离开这一层。 不过经过一番周旋,韩正宇终于看清了黑影的模样,原来是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鬼。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刺向恶鬼的心脏,恶鬼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随之一团凝实的黑气被降魔剑吸收。 不知又经过了多少个甬道,终于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这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阴气。韩正宇四处寻找亡灵布,却不见其踪影。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想得到亡灵布,先过我这一关。”一个巨大的阴魔出现在他们面前。 铁风说:“韩大人,我来拖住他,你去找亡灵布。”说完便冲向阴魔。 韩正宇趁机四处寻找亡灵布,终于在不远处的广场中间发现了一个竖立着的杆子,通体漆黑,约莫二三十米高,一块块散发着幽光的布来回无风自摇着,韩正宇快速打量了一下整个广场的布局设置,心中断定这就是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而那高耸的发光布条判断没错的话就是亡灵布! 韩正宇转头看了看铁风,见与那阴魔死死的打斗在一起,虽然铁风远不是阴魔的对手,但眼下撑个几十回合还是可以的,所以韩正宇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时间拿到亡灵布!瞬间调动全身灵气,化作一道残影,一个闪身极速向广场中央的祭坛而去。 当韩正宇站到那祭台上后,被眼前和脚下的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偌大的祭台之上堆放着上百具尸体,有早已干枯成为一具骷髅,也有像是刚刚挂上去的活人,面目全非,浑身鲜血淋漓,看来这祭台的祭祀品并非其他,而是一条条鲜活的肉体和灵魂,随着血液和内脏的流出和汇合,一股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韩正宇差点从高耸的祭台上掉下去。 再看那漆黑的杆子,上面布满了一道道深刻的符文,而在符文上爬满了蠕动的蛆虫,瞬间让人毛骨悚然,韩正宇看着广场那边铁铁风,节节后退,逐渐落了下风。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顿时大喝一声!心一横,爆出一句国粹,“草!拼了!” 只见韩正宇将降魔剑甩到后背,双手握住漆黑的杆子,如猴子爬树一般快速向上爬去,几十米高的杆子,大概爬到一半时,韩正宇的双手早已沾满了恶臭的蛆液,每爬一步,就会压死数十条蛆虫,每一条都是肥大粗壮,个个爆汁,而那些蛆液也随着指缝流了出来。 “快了!还有五米!四米!…”韩正宇憋着一口气奋力的爬着,眼中死死盯着竿头的亡灵布,心里暗暗倒数着距离。 而就在韩正宇刚爬到竿头,左手抓住飘过来的一条亡灵布,准备右手挥剑斩下之时,阴魔挣脱了铁风的攻击,化作一道黑影向他扑来。铁风用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韩大人!小心!” 随后重重的向后倒去。 韩正宇见状不好,果断挥剑斩下一段亡灵布,迅速将亡灵布裹在身上,念起咒语。阴魔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无法靠近。 原来,韩正宇透支体内灵气,催动高级灵符来控制这亡灵布,以此来换取短暂的间隙,就在阴魔被强大的法力击退几十米的时候,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来到铁风身边,没有丝毫迟疑,抓起铁风腰间的腰带,再一次激发全部灵气,催动脚力,向着出口奔去。 韩正宇和铁风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十八层地狱的恐怖景象仍在韩正宇脑海中萦绕,那熊熊燃烧的烈火,凄厉的哭嚎,以及无处不在的邪恶气息,都让他的身心饱受折磨。 韩正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拽着受伤严重的铁风,一步步艰难地前行。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千钧重担压在身上。他们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终于,当看到赵云将军大殿的那一刻,韩正宇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然而,这极度的疲惫和伤痛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还未及向殿内呼喊求助,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两人重重地倒了下去。 韩正宇和铁风就这样倒在了赵云将军的大殿前,巡逻的士兵很快发现了他们。赵云将军听闻此事,急匆匆赶来。 只见韩正宇和铁风浑身血迹斑斑,伤口触目惊心。赵云将军眉头紧皱,赶忙命人将他们抬进屋内救治。 经过一番紧急救治,韩正宇率先有了些许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赵云将军正一脸关切地守在床边。 “将军......”韩正宇声音微弱,“我拿到亡灵布了。” “你体内灵气消耗太多,现在身体虚弱,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将军,我,我返回阳间的时间快到了,误了时辰就回不去了” 韩正宇双眼迷离,有气无力的说着。 “小友不必担心,有我在地府没人敢留你,你只管恢复身体”。 听到赵云将军这么说,韩正宇放下了最后的顾虑,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正宇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还有些模糊。他试图动了动身子,却感到全身酸痛无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陌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负责看护的阴兵一直守在一旁,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当看到韩正宇醒来,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立刻起身,匆匆忙忙地向赵云将军禀报。 韩正宇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历,心中牵挂着铁风的安危。他试图坐起身来,但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艰难。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云将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关切和急切,快步走到韩正宇身边,询问道:“小友,你感觉如何?”韩正宇望着赵云将军,虚弱地说道:“将军,铁风……他怎么样了?” 赵云将军微微皱眉,沉声道:“韩小友,莫要心急,铁风暂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势颇重,仍在昏迷之中。” 韩正宇听闻,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但仍满是忧虑。他挣扎着想再次起身,却被赵云将军轻轻按住。 “你且安心休养,本将军已命人全力救治你们。此次能从那十八层地狱逃出,实乃不易。” 韩正宇在赵云将军走后,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养伤。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在十八层地狱中的可怕场景,以及铁风受伤时的情景,让他难以安睡。 几日过去,韩正宇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望铁风,在阴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铁风的房间。 只见铁风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韩正宇坐在床边,紧紧握住铁风的手,喃喃自语道:“铁风,你一定要快点醒来,这次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拿不到亡灵布。” 听赵云将军说铁风伤势暂无大碍,韩正宇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深知自己在阴间待的时间已然不短,阳间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于是,韩正宇来到赵云的大殿,向赵云将军辞行。 赵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给韩正宇:“此腰牌你收好,可助你随意进出阴间,一般鬼魂见此腰牌,都会对你恭敬行礼。”韩正宇双手接过腰牌,抱拳行礼:“多谢将军这段时日的照顾,我定铭记在心。” “小友不必客气,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龙山一脉的恩情我赵子龙永生难忘!” 告别赵云将军后,韩正宇怀揣着腰牌,踏上了返回阳间的道路。 第57章 镇压三头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按照来时的路疾行返回与阴兵头目汇合之处。当初说好的三天之期,如今一晃已是第七天。这几日的经历可谓九死一生,好在韩正宇的身体已全部恢复,这让他能够加快脚步,希望三头犬没有新的突破。 一路上,四周的景象依旧阴森恐怖,可韩正宇的目光坚定,心中只想着尽快与阴兵头目会合。四处昏暗笼罩,迷雾重重,想要远远望去,根本不可能,凭借着释放灵气来一点点的探查着,就在穿过一片荒芜的迷雾之地后,眼前慢慢清晰了一些,出现了一个五岔路口。 韩正宇顿时一喜,“没错,就是这里了,”果然在几十步外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让他让他心头一松,看样子阴兵头目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 韩正宇奔至近前,还未开口,阴兵头目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便响起:“迟了这么久,罢了,速走!”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如风,快速回到阳间,也就是那晚出现冥河之水的地方。此地依旧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这才七天时间,那三头犬果然又迷惑住了几十条阴魂,韩正宇心中不由暗惊,“不愧是地狱十大魔兽,短短几天就捕获了这么多的阴魂,照这个速度,不出一年六只眼还不得都让他睁开。” 而此时地狱三头犬正狂暴地咆哮着,它那狰狞的面容和巨大的身躯令人胆寒。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对视一眼,同时韩正宇掏出亡灵布,一个飞身跃到三头犬上空,与此同时,阴兵头目也动身了,只见快速的挥动长枪,吸引着射来的激光眼,韩正宇抓住激光眼的空隙直接站到三头犬头上,快速展开亡灵布,严严实实的盖在了发光的那几只眼睛上,顿时,光柱消失,犹如按下了手里强光手电筒的开关,见状,韩正宇心里这才松了一块,可是不等他缓过气来,站在下边的阴兵头目用阴森恐怖的语气大喊道:“快将亡灵布固定好!” 果不其然,刚刚安静了半分钟不到的三头犬又狂躁起来,虽然被亡灵布罩住了激光眼,但躁动的三颗头疯狂的摆动着,这让站在上面的韩正宇如骑在了西班牙斗牛背上的斗牛士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险些掉下去,于是左手按住亡灵布的一个角,右手快速掐诀,每完成一道手符,就使全力压在亡灵布的一角,韩正宇单手掐诀越来越快,一眼望去只有眼花缭乱的残影,而一道道的手决犹如一枚枚图定,“砰砰砰……”连续钉在亡灵布的周边。 韩正宇大概看了一下,三尺长的亡灵布一口气被他足足钉了不下二十个符文钉,没错,就是符文钉,这还是之前韩正宇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像茅山道士用到的钉僵符,寻龙诀里导龙脉和断龙脉的斩龙钉都是用到的符文钉,没想到今天还真用到了,只是没想到韩正宇第一次用符文钉钉的竟然是一条狗。 每钉下一次,就在坚硬的表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符文,而三头犬也疼痛的挣扎和哀嚎着,直到全部钉完,暴躁的三头犬才缓缓安静了下来,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般,顽石一块。 在冥河之畔,韩正宇将三头犬镇压之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阴兵头目一脸震惊,眼中满是羡慕与好奇,问道:“你竟然会用符文钉?你到底是什么人?”韩正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刚好今天派上用场。好了,三头犬被镇住了,这冥河之水是不是也就保住了?”韩正宇反问道。 阴兵头目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说道:“确实保住了。今日你出手,那三头犬定能再镇守冥河三千年。韩道人手段非凡,为阴阳两界做了一件大好事,可谓功德无量啊。”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说:“阴兵大哥,你就别夸我了。你也知道我一心想解决工地建在地狱之门这件事。现在该怎么解决,既能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还请阴兵大哥给我出出主意。” 阴兵头目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要想继续施工又不影响冥河之水,需在工地与冥河之间设一道灵纹结界。此结界需以灵玉为基,通过灵纹之力将其与地狱之门相连。灵玉能稳定阴阳之力,使冥河之水不受干扰。” 韩正宇皱了皱眉,问道:“灵玉何处寻得?这灵玉又有何讲究?”阴兵头目微微摇头,道:“灵玉并非凡物,需寻灵力纯净之地,其大小、品质都会影响结界效果。一般来说,灵玉越大、灵力越纯净,结界的效果就越好。” 韩正宇闻言,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韩正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这灵力纯净之地,又该如何寻找?”阴兵头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灵力纯净之地,往往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或是有强大的灵物守护。要找到这样的地方,并非易事。”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结界关乎着万千生灵的安危,我不能退缩。” 阴兵头目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道:“韩少侠,我愿与你一同前往,助你寻找灵力纯净之地。” 韩正宇微微点头,拍了拍阴兵头目的肩膀说道:“多谢!有你相助,我们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于是,两人便踏上了寻找灵力纯净之地的路程。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寻找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神秘的山谷。山谷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刚踏入山谷没几步,周围的雾气突然变得浓烈起来,隐隐有股力量在拉扯着他们的衣角。韩正宇警惕地放出灵气护住周身,阴兵头目则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声音仿若来自远古,空灵而深邃。随着笛声渐近,一只浑身雪白的鹿出现在雾中,鹿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阴兵头目低声道:“这是灵鹿,此地必有灵玉。” 灵鹿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没有攻击的意思。韩正宇试着向前一步,轻声道:“我们无意冒犯,只为寻找灵玉设置结界保护冥河之水。”灵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转身向山谷深处走去。韩正宇和阴兵头目相视一眼,赶忙跟上。 不久后,他们来到一处山洞,洞中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在洞中央,一块巨大的灵玉静静躺着,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韩正宇大喜,正要上前收取,却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无数利箭朝他们射来。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躲避,一边还要小心不破坏灵玉。 韩正宇与阴兵头目急忙施展身法,在利箭之间穿梭躲闪。韩正宇手中法诀一捏,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幕,将一些射向他的利箭挡了下来,但利箭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不断后退。阴兵头目则身形如鬼魅一般,在山洞中快速移动,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将靠近的利箭一一斩断。 然而,机关利箭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山洞空间,他们躲避得愈发艰难。韩正宇的金色光幕在不断的冲击下开始闪烁不定,有几支利箭甚至突破光幕,划伤了他的手臂。阴兵头目虽然身手敏捷,但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阴气被利箭的灵力削弱了不少。 就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韩正宇突然发现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符文闪烁,似乎与机关的运转有关。他一边躲避利箭,一边仔细观察符文的规律,试图找到关闭机关的方法。阴兵头目则继续抵挡利箭,为韩正宇争取时间。 经过一番观察,韩正宇终于发现了符文的奥秘,他看准时机,将灵力注入到洞壁上的一处符文之中。瞬间,符文光芒大盛,机关利箭的发射速度明显减慢。韩正宇趁机又连续激活了几个符文,最终,机关彻底停止了运转。 山洞中恢复了平静,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相视一笑,便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洞中央的那块巨大灵玉。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小心翼翼地走向洞中央的灵玉。当韩正宇的手触碰到灵玉的瞬间,一股温暖而强大的灵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他不禁浑身一震,感受到这灵玉中蕴含的磅礴力量。 就在此时,山洞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壁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有石块不断掉落。阴兵头目警惕地环顾四周,大声喊道:“不好,可能是触动了更厉害的机关,或者是这灵玉的出现引发了什么变故!”韩正宇急忙将灵玉收入储物袋中,与阴兵头目一起寻找离开山洞的路。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在山洞中快速穿梭,躲避着不断掉落的石块和从裂缝中涌出的诡异能量。忽然,一只巨大的妖兽从山洞深处窜了出来,它浑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咆哮着扑来。 阴兵头目率先冲上前去,与妖兽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它手中的黑色长刀挥舞出一道道黑色的刀芒,砍在妖兽的身上溅起一片片火星,但妖兽的防御力极强,只是受了一些轻伤。韩正宇也没有闲着,他迅速施展自己的法术,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打在妖兽的身上,试图牵制住它的行动。 然而,妖兽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它很快就摆脱了阴兵头目的攻击,转身朝着韩正宇扑来。韩正宇见状,急忙施展身法躲避,但还是被妖兽的爪子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在这危急时刻,韩正宇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九龙真经中看到的关于妖兽弱点的记载。他仔细观察眼前的妖兽,发现它的颈部有一块鳞片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似乎是一个弱点。韩正宇立即将灵力集中在右手上的降魔剑,然后趁着妖兽再次攻击的间隙,快速冲向它,将长剑狠狠地刺向妖兽颈部的弱点。 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颈部喷出大量的黑色血液,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韩正宇和阴兵头目都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赶紧顺着山洞中一条新出现的通道离开了。 当他们走出山洞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韩正宇看着手中的储物袋,里面的灵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刚走出山洞,一股清新的晨风吹来,拂去他们身上的尘土与紧张感。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洞外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手持各种法器,眼神不善地将韩正宇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储物袋上,冷冷地开口道:“把灵玉交出来,这灵玉本就是我派守护之物,你们擅闯山洞,还妄图据为己有,实在罪不可恕。”韩正宇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这群人明显是冲着灵玉而来,且来意不善。他不动声色地将储物袋藏于身后,回应道:“我在洞中发现灵玉时,并未看到任何属于你们的标识,怎能说灵玉是你们的?” 阴兵头目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身体微微下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只见他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身上阴气四溢,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那男子听闻韩正宇的话,脸色一沉,一挥手示意手下动手。瞬间,周围的人纷纷施展法术,一道道绚丽的光芒朝着韩正宇和阴兵头目射来。阴兵头目迅速挥舞手中长刀,将射来的法术一一挡下,同时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体周围的阴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屏障,将韩正宇护在身后。 韩正宇也不甘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在身前召唤出一面金色护盾。护盾挡住了部分法术的攻击,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打在护盾上,溅起一阵火花。 此时,人群中一个看似年轻的女子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令韩正宇心中一阵烦躁,他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阴兵头目也察觉到了异常,他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加快了攻击的速度。 在激烈的战斗中,韩正宇留意到这群人之间的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他心中明白,硬拼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于是,他一边抵挡攻击,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突然,韩正宇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巨石,灵机一动。他集中灵力,将巨石朝人群方向推去,巨石滚动起来,引起了一阵混乱。韩正宇趁机拉着阴兵头目朝着一个方向冲去,冲破了包围圈。 两人在山林中拼命奔跑,直到确定那群人没有追上来,才停下脚步。韩正宇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储物袋,心中明白,这灵玉虽然珍贵,但也引来了不少麻烦。现在还不是开辟灵界的最佳时机,韩正宇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暂时隐藏起来,先把那些可疑的人解决掉,否则打扰灵界开辟后果不堪设想。 阴兵头目此时开口道:“这灵玉恐怕还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韩正宇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58章 九龙御气术 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捧着灵玉,走到阴兵头目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阴兵大哥,你看啊,这块灵玉现在放到你这儿是再好不过了,绝对安全。为啥呢?你可是阴间正儿八经的阴差啊,刚才那些抢玉的人,他们都是阳间的活人,就算他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追到地府里来呀。还有啊,关于修建灵界的事儿,现在还急不得,得等我把那拨人解决了再说。这修建灵界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要是被他们给打扰了,把灵界给破坏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啊。”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灵玉暂时放在我这儿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就这么放心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保管?咱俩毕竟才刚认识不久啊,你就不怕我……” 韩正宇没等阴兵头目说完,就急忙摆摆手,笑着说道:“阴兵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咱虽然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绝对没问题。而且啊,重建灵界,维护阴阳两界的稳定,这本来就是你们阴差的职责所在呀。所以,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这番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看着韩正宇,点了点头说:“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灵玉我就先收下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那批抢玉的人来历不明,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韩正宇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阴兵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既然敢说这话,就肯定有办法解决他们。你也别在这儿为我操心了,你离开阴间这么久了,肯定还有不少任务等着去处理呢。你赶紧回去忙你的事儿,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地府找你。” 阴兵头目见韩正宇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接过灵玉,小心地收好,然后对韩正宇抱了抱拳,说道:“那行,兄弟,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期待你早日解决麻烦,咱们地府再见。”韩正宇也抱拳回礼,说道:“好嘞,大哥,你也保重,咱们回头见。”说罢,阴兵头目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朦胧之中。 而就在阴兵头目离开之后没多久,一阵阴森的气息如潮水般悄然靠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寒流,令人毛骨悚然。韩正宇却只是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阴影处,口中淡淡说道:“终于现身了么?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出来了呢。”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黑袍人从黑暗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们的身影融入黑暗,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犹如恶狼一般。 “小子,把灵玉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一个黑袍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贪婪,仿佛灵玉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韩正宇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道:“灵玉已不在我这里,你们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收手,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黑袍人们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而恐怖。 “哼,不管灵玉在哪,我们都一定会找到它。不过你知道太多秘密,今天必须死,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罢,几个黑袍人不再废话,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韩正宇扑来,他们的手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那是致命的武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韩正宇却不慌不忙,脚下步法瞬间运转起来,身形如游龙般灵动,巧妙地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接朝着黑袍人射去,瞬间与黑袍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轰鸣声,光芒闪烁,火花四溅。 原来,韩正宇早有准备,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在这周围布下了强大的阵法。随着战斗的爆发,阵法被触发,只见周围光芒大盛,如同一轮烈日在瞬间升起,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将黑袍人全部笼罩其中,被困在阵中。 “想困住我们,痴心妄想。”黑袍人被困后,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随后,他们迅速站成一个阵型,合力冲击阵法,只见他们身上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朝着阵法的边界涌去,与阵法的光芒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道道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剧烈颤抖起来。 韩正宇见状,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往阵中注入更多灵力。那阵法光芒更盛,金色光芒似要将黑袍人的黑色能量吞噬。然而黑袍人也是拼尽全力,他们的阵型不断变换,黑色能量越发浓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韩正宇忽然感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原来是黑袍人暗中施展邪术干扰他。韩正宇咬咬牙,强行压制。此时他瞥见阵中有一处薄弱之处,心生一计。 他佯装灵力不济,口中鲜血喷出。黑袍人见状大喜,更加疯狂地冲击那处薄弱之地。就在阵法即将被破之时,韩正宇猛然调动全身灵力,冲向阵中的薄弱点,同时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他身体射出,直接穿透了那处薄弱点后的黑袍人群。 黑袍人大惊失色,阵型大乱。趁此机会,韩正宇再次结印,阵法收缩,黑袍人被紧紧束缚。最终,黑袍人在挣扎中化为黑烟消散,韩正宇则长舒一口气。 韩正宇在击杀黑袍人尸体处仔细搜查,果然发现了几块巴掌大小的腰牌。这腰牌通体漆黑,在黯淡的光线下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芒,没有一丝反光,显得极为诡异。而上面雕刻着的那只鲜红色的蝎子,栩栩如生,蝎尾高高翘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动攻击,让人看了甚是渗人。韩正宇心中一惊,他认出这是五毒教的标志,之前听闻五毒教一直在南方苗疆一带活动,鲜少涉足北方,怎么此次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灵玉而来?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灵玉的消息的?难道还有其他隐情,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引来,想借他们之手抢夺灵玉?又或者是五毒教在北方有了新的谋划,正在悄悄拓展势力范围? 想到这里,韩正宇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五毒教的可怕,他们以毒术和蛊术闻名,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信奉“利益决定敌友”的原则,只要有利可图,就会不择手段。今天自己击杀了他们的人,以五毒教“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的做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想尽办法来报复。自己虽然有些手段,但五毒教高手众多,又擅长用毒,防不胜防,若是真的与他们为敌,恐怕会麻烦不断。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韩正宇不敢再做停留,急忙施展身法,向山下而去。他身形如电,在山林间穿梭,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五毒教的人发现踪迹。他知道,只有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从长计议,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韩正宇回到云城自己家中,看着熟悉的环境,心中却满是对未来挑战的凝重。他深知,这次阴间之行和五毒教的偷袭只是开始,要想完美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让江千海的工地顺利施工,必须拥有更强的实力。于是,他决定闭关三天,在这三天里实现实力的飞跃。 韩正宇布置好闭关的房间,在房间四周放置了一些能够聚集灵气的宝物,又在门口设下了几道防御结界和警示阵法,防止外人打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了《九龙真经》,开始修炼其中的上等法术。 他首先修炼的是“九龙御气术”,按照经文所述,运转体内灵气,试图与外界的天地灵气建立联系。起初,进展并不顺利,灵气在体内运行时有些紊乱,虽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简单的运气之术,但修炼更为高级的运气术还是很吃力的,韩正宇并没有气馁,他不断回忆在阴间和与五毒教战斗时的情景,提醒自己只有强大才能掌控局面。在随着一次次的尝试,他逐渐找到了感觉,灵气开始听从他的指挥,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循环。 然而,要将这一法术修炼到大师级别,还需要能够引动外界的灵气化为九龙之形为己所用。韩正宇继续努力,他紧闭双眼,精神高度集中,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后,终于,他感觉到外界有一丝灵气波动被他的意念所牵引,慢慢地,一条由灵气构成的小龙在他身边浮现。虽然这条小龙还很虚幻,但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韩正宇趁热打铁,继续加大意念的输出,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条、第三条小龙相继出现…… 在修炼法术的间隙,韩正宇开始修炼丹术。他取出准备好的炼丹炉和各种珍稀药材,按照《九龙真经》中记载的丹方和火候控制方法,开始炼制“九龙聚灵丹”。炼丹的过程极为复杂,需要精确控制火候和药材的投放顺序。韩正宇全神贯注地盯着炼丹炉,根据炉内的灵气变化调整火候。 第一次炼高级丹,由于对火候的掌握不够精准,丹药在炉内炸了锅。但韩正宇没有放弃,他仔细分析失败的原因,重新投入药材进行炼制。第二次,丹药的成型已经有了些许模样,但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直到第三次,当炼丹炉中传出一阵浓郁的丹香,韩正宇终于成功炼制出了第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看着手中散发着光芒的丹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颗丹药将对他的实力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除了法术和丹术,韩正宇还抓紧时间修炼风水术。他研究《九龙真经》中的风水理论,结合云城的地理环境,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借助的风水之力。他通过感知家中及周围的气场流动,运用风水术进行调整和引导,让灵气更加顺畅地汇聚到自己的闭关之处。同时,他还尝试利用风水术布置一些小型的聚灵阵,以增强修炼效果。 在这三天的闭关修炼中,韩正宇几乎没有休息,他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每当他遇到困难想要放弃时,就会想起阴间之行的凶险和五毒教的偷袭,心中便涌起一股强大的动力。 终于,三天的时间到了。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显着的提升。“九龙御气术”已经能够熟练施展,九条灵气小龙环绕在他身边,气势磅礴;他的丹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能够更加熟练地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风水术的运用也更加得心应手,他已经能够利用风水之力为自己所用。 韩正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知道,这三天的闭关修炼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去面对一切。 他打开房门,迎着阳光走去,准备去解决冥河之水的灵界建立和江千海的工地的问题。 第59章 韩大师 自从韩正宇带着降魔剑在阴间历练了一次后,剑身闪烁着幽光,斩杀妖魔鬼怪游刃有余,解除了两个大等级,法力愈发强悍。剑灵与韩正宇心灵沟通紧密,仿佛能感知他每一个想法。 韩正宇手持赵云将军给的腰牌,径直来到阴兵头目所在的地点。阴兵们见他手持腰牌,纷纷行礼。阴兵头目迎了上来,看见韩正宇手中的腰牌也是一惊,不仅暗忖:“上次他去阴间还是第一次,记得当时还给了他一粒药丸,可以避除三天的阳气,可今日一见,这才几天啊,竟然有通行十大阎罗殿的副殿令牌,还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呐,这位韩少侠不简单啊。” 阴兵头目急忙上前,一脸敬畏的行了拱手礼,说道:“韩大人,您来了。” 而对于韩正宇说来,总觉得今天下阴间很是不同上次,一路过来遇到的每一个阴魂,包括巡逻的阴兵,都是对他恭敬行礼,没想到阴兵头目对他也是换了称呼,当然韩正宇心中有疑虑,不过一时也没放在心上,全当阴间比较客气,来两次阴间大伙都认识他了。 韩正宇看到那阴兵临空一挥,手中便多了一个灰色的粗布袋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那块灵玉,说道:“韩大人,我们要在冥河之畔建立灵界,分隔阴阳,这样阳间工地就能顺利施工了。” 韩正宇点了点头,语气郑重的说道:“好的,不过这次建立灵界还的请阴兵大哥协助,说实话,对于灵界我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并没有亲自打开过灵界,另外这次灵玉的消息已经被五毒教的人盯上了,所以必须加强警戒护法,保证一次成功!” 阴兵头目听了韩正宇的话后,立马严肃且认真的说道:“请韩大人放心,我已召集了一队阴兵专门负责护法警戒。” “好!多谢各位仗义相助,大家辛苦了!” 随后韩正宇一行人朝着冥河之畔走去。到达冥河后,阴兵头目安排几十个阴兵在相应的施法方位上站定,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护法罩,将韩正宇及周围护在其中,看到阴兵们已启动护法大阵。 而此时韩正宇也做足了充分准备,在三天闭关里,炼制了三枚九龙聚灵丹,服下一颗就能让灵气瞬间恢复百分之五十,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盘坐在冥河之畔的巨石上,眼神坚定地望着那道由灵玉光芒形成的无形屏障。他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灵界能否与天地互通,这是一场不容有失的挑战。 他首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丹药入手,便能感觉到一股磅礴而醇厚的灵气从中散发出来。韩正宇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强大的灵气洪流,顺着他的喉咙直入丹田。刹那间,他全身的经脉仿佛被点燃一般,滚烫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韩正宇赶忙运转体内功法,引导着这股灵气与自身原本的灵气相互融合、梳理。他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因灵气的剧烈冲击而涨得通红,但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专注与坚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狂暴的灵气逐渐被他驯服,与他自身的灵气完美融合,他能明显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充盈了许多,力量也比之前增强了数倍。 韩正宇缓缓站起身来,双脚稳稳地踏在巨石上,双手开始快速结印。每一个印诀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手势变化,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灵气旋涡。他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九龙御气术的法诀,身上的衣衫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随着他的灵气不断注入,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九条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巨龙虚影。它们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围绕着韩正宇盘旋飞舞,发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声。每一条巨龙身上都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波动,与韩正宇身上的灵气相互呼应。韩正宇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大喝一声:“去!”九条灵气巨龙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道无形屏障冲去。 当九龙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巨响,整个冥河之畔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屏障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抵抗着九龙的冲击。韩正宇咬紧牙关,双手不停地变幻印诀,加大了灵气的输出。九条巨龙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它们更加奋力地冲击着屏障,龙尾摆动,龙爪挥舞,试图撕开那道阻隔天地的障碍。 在九龙的持续冲击下,屏障上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一些细小的裂缝开始出现。韩正宇见状,心中一喜,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放松。他再次取出一枚九龙聚灵丹,服下后全力催动灵气,让九龙的力量更加强大。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屏障上的裂缝迅速扩大,最终破碎开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屏障破裂处冲天而起,直贯云霄。 与此同时,大地也开始颤抖,冥河之水翻滚奔腾,仿佛在呼应着天空中的变化。一股强大而纯净的天地灵气顺着那道光芒涌入灵界,与灵界的灵气相互交融。韩正宇感受着这股新的灵气力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成功了,灵界终于与天地实现了互通。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些黑色的乌云,朝着灵界压了过来。这些乌云中蕴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似乎在试图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天地互通。韩正宇脸色一变,他知道,这是来自黑暗势力的干扰,他们不会轻易让灵界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灵界的和平与稳定,他再次调动体内的灵气,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现在灵界已成,既然五毒教的人来了,那就让他们做这鬼门的第一批阴魂! 韩正宇站起身朝着一旁的阴兵头目大喊道:“阴兵大哥,你带兄弟们在此守好灵界,我去解决了他们!” 不等阴兵头目回话,韩正宇一个极速闪身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眼前。 阴兵们在指挥下又围绕着灵界开始布置新的阵法,确保在韩正宇回来之前绝不能被魔教破坏了灵界。 另一边,就在韩正宇朝着黑色气息追上之时,突然又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从冥河深处涌出。这股力量带着浓烈的煞气,朝着灵界扑来。阴兵们顿时慌乱起来,韩正宇握紧降魔剑,大声喊道:“不要慌,有我在!” 他施展法术,将降魔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降魔剑射出一道道光芒,与黑暗力量抗衡。很明显这些阴兵们根本不是这股煞气的对手,仅仅一个回合,就被吸噬掉一半,阴兵头目也是大惊,他知道,这一定是刚才天地互通的震动激怒了地狱鬼王级别的厉鬼,显然这仅仅是厉鬼的一个分身而已,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就连他都不敢与之靠近。 韩正宇一边战斗,一边思考着这股黑暗力量的来源。他以为,这一定是五毒教在背后搞鬼。五毒教一直想破坏灵界的建立,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正宇咬紧牙关,全力施展法术。降魔剑的光芒愈发耀眼,与黑暗力量僵持不下。就在此时,灵玉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融入降魔剑之中。韩正宇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增强了数倍,他大喝一声,将降魔剑朝着黑暗力量斩去。 黑暗力量被降魔剑斩破,逐渐消散。灵界终于稳定下来。韩正宇看着灵界,心中松了一口气。五毒教的三位护法神看到让他们都害怕的煞气被降魔剑一剑斩杀,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消失在迷雾中。 韩正宇知道,刚刚逃跑的五毒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日还是个麻烦,不过今日完成灵界要紧,就没去追杀他们。 韩正宇来到阴兵面前悲愤的说道:“大家辛苦了,为灵界做出了牺牲,刚刚被五毒教杀死的几位兄弟,他日我一定报仇,亲手斩了魔教!” “韩大人,刚刚那股邪煞之气并不是五毒教的人,而是地狱的厉鬼王”,阴兵头目说道。 “厉鬼王?我靠!这又是个什么鬼?”韩正宇听到也是一阵无语。 听到韩正宇的抱怨,阴兵头目解释道:“厉鬼王是镇压在地狱之下的恶鬼,当年被镇压之后身上怨气并未全部消散,经过真多年的地狱修炼,体内的怨气更是达到了恐怖的级别,现在也是威胁地狱安稳的鬼王之一” “鬼王之一?难道还有其它鬼王?” “有,阴间的阴气和怨气本来就重,一些性格暴躁,怨气很重的人死去不愿投胎做了厉鬼,吸食怨气来修炼,一步步修炼成厉鬼王的地步” 韩正宇像好奇宝宝的又问道:“对了,厉鬼王不是被镇压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那只是他的一个分身幻影” 听阴兵头目这么一说,韩正宇吃惊的说道:“我靠!分身的实力就这么恐怖!那他的本体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韩正宇转念一想,好在这眼下的任务完成了,冥河之水完全被分隔开,江千海的工程也可以顺利进行了。 与阴兵们分别后,韩正宇立刻来到江千海的工地,准备把收尾工作做好,以备后患,摆了一个简单的法台,又按照八卦方位根据现场的地理五行做了调整。 等一切完事儿后,天也快亮了,整整一天一夜,韩正宇心里盘算着,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个工地一共耽搁了十天,事不宜迟,工期要紧,想必江千海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了。 本来工地靠近山区,交通不便,再加上前几天江千海让儿子江浩把进山路口全部封死,没辙,只能麻烦江老头亲自跑一趟来接他,也顺便交代一下注意事项,于是韩正宇拿出电话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韩正宇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江千海焦急的声音传来:“韩小友,韩大师啊,您可算联系我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我老头子快要急死了,但我又不敢轻易去工地看看你的情况,生怕打扰了你,韩小友你没事吧?工地的事情找到问题根源可吗?” 韩正宇安抚道:“江老,事情已经办妥了,你尽快派人来接我吧。” 听闻韩正宇说都解决了,江千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于是激动的说:“好的,韩小友,你在工地再多等一会儿,我这就过去!” “对了,江老顺便把负责现场工程的总负责人也一并过来吧,我有些事情我需要交代一下,另外工地的工人下午就可以开工了。” “好,我这就联系。” 不多时,江千海带着江浩和总工负责人匆匆赶来。江千海看到韩正宇,满脸感激,“韩大师,多亏了你啊,这几天辛苦了。”韩正宇摆了摆手,将在灵界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下,并着重提醒他们工地西北方的地方不要随意破土动工,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在那边建一个小祭台,逢时过节安排人祭拜一下。 等一切安排好后,韩正宇和江千海一同返回云城。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窗棂,韩正宇正悠闲地坐在书房里,饭后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九龙真经》。书页在脑海里翻动,他沉浸在这神秘的经卷之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韩正宇放下手中的书,伸手拿起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江千海爽朗的笑声从听筒传来:“哈哈哈,韩小友,没打扰到你吧?真是这次多亏了小友啊!我一直都没办法打穿那岩层,今天下午工人去了一下,嘿,就轻松打穿了。韩老弟你可真是高人呐!” 江千海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感激,韩正宇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回应道:“江老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 江千海接着说道:“我原本都快愁死了,试了各种办法都不行,谁知道小友一出手,问题就迎刃而解。这可帮了我大忙啊!” 韩正宇谦虚地说道:“江老过奖了,只是一些小方法罢了。” 江千海继续说道:“可不是小方法,这可太厉害了!要知道自从工地出了问题南北各派高人可找了不少都是摇头叹息,无从下手,韩老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前途不可估量啊!如今看来我能结识小友是福分也是赚大了,从今以后我的尊称一句韩大师了。” 韩正宇笑着说:“江老太抬举我了,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可不敢当,大家互相帮忙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千海再次表达了对韩正宇的感谢,才挂断电话。韩正宇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次闭目养神在《九龙真经》里。 第60章 惊天秘密 时间就像那奔腾不息的河流,悄无声息地流淌着,转眼间已经到了2019年年末。这是韩正宇大二的第一个学期,然而,这学期真正去学校的时间还不足一周。韩正宇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被上紧了发条的闹钟,越来越忙。学校里的课程、各种活动以及他面临的特殊使命,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他也深知,可能今后更是没有太多时间回来安心上学了。 自从上次灵界建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在这漫长的半年里,韩正宇基本上都在御龙庭那安静而又神秘的家里闭关修炼。因为他从赵云将军所给的那张充满传奇色彩的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一个足以震撼世界的惊天大秘密。这个秘密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一旦引爆,将波及全人类的安危。 而且,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中利用灵气对此次的危机进行推演,然而推演出来所剩的时间和惨烈德结局让他更加急切,时间紧迫得如同倒计时的炸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逼近危险的临界点。 所以,韩正宇选择闭关修炼,一心沉浸在修炼之中,努力快速提升自己。他日夜钻研,试图尽快悟透九龙真经里的所有内容,让自己的修为能力尽可能提升到最佳状态,就像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拼命打磨自己的武器,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好应对接下来那可能毁灭人类的巨大危机,韩正宇心怀坚定的信念,希望自己能够拼尽全力消除这次的灾难,守护人类的安宁。 在闭关的日子里,韩正宇每天都与孤独和修炼相伴。他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籍和修炼道具,灯光常常彻夜未熄。他不断地尝试着将九龙真经中的奥秘与自己的内力相结合,每一次的突破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汗水,但韩正宇从未有过一丝退缩的念头。 随着对九龙真经的深入领悟,韩正宇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新的力量在觉醒。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空气中的灵气变得更加清晰,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操控一些微小的灵气团。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还远远不够,灾难的阴影依然笼罩在他的心头。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韩正宇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是时候走出闭关,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了。 当他走出御龙庭的家门,外面的世界依然看似平静,但他能察觉到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他开始四处奔走,寻找那些可能与人类危机相关的线索和帮手。在这个过程中,韩正宇发现在他的人脉圈中真正能撼动最上面人的一个没有。 这时韩正宇也只能求助龙城的徐老爷子,毕竟父亲是开国元老,而他退休前也是在军中任职高位,想必是有些门路能够直达天庭的,剩下的时间不容许韩正宇浪费,而徐家平日里交谈最多的可能就是徐家老二徐志成,就是上次给徐老爷子治病后,带着韩正宇参加私人拍卖会的徐家佛系二公子。 于是韩正宇拿出手机快速找到徐志成的号码毫不犹豫额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韩正宇简明扼要的迫切说道: “徐哥,我现在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在龙城吗?老爷子在盘龙山庄还是在京城?” 听着韩正宇急切的话语声,在徐志成眼中一向成熟稳重的韩老弟今天这时遇到多大的事了,急成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韩兄弟,不着急,有什么大事我能帮到的绝不退缩,还真巧了,昨天下午老爷子从京城看望老战友刚回到盘龙山庄,你先说说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韩正宇一听徐老爷子在盘龙山庄,也没有回答徐志成的问题,直接说道:“一会儿我坐江老的直升机直接去盘龙山庄,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现在和老爷子那边打一声招呼,具体详情盘龙山庄再谈。”韩正宇很果断的结束与徐志成的通话。 紧接着韩正宇有拨通了江千海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同样急切的说道: “江老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用到直升机飞一趟盘龙山庄” 江千海是了解韩正宇的,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不会如此着急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利索的回答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让直升机过去接你。” “我在御龙庭西门” “好,那你看看附近有没有适合直升机停落的地方?” “方特欢乐世界后面有一块待开发的圈用地,我一分钟后到那里” “好的,我这就通知下去,最快时间赶过去,韩老弟,有我能帮到的吗?用不用我一同前往?” “江老,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去一趟徐老将军家,待会儿我会让直升机快速飞行,担心您身体吃不消不便同行,具体详情以后我会和你说的。” 说完韩正宇挂掉电话,极速向方特欢乐世界后面奔去。 韩正宇来到方特欢乐世界后面那块空地不久,直升机便呼啸而至。他迅速登机,直升机朝着盘龙山庄疾驰而去。 到达盘龙山庄后,徐志成已在门口等候。韩正宇跟着他快步走向屋内,只见徐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沉稳而深邃。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关于人类危机的惊天秘密一一道来。 徐老爷子听韩正宇说完,神色凝重,深知兹事体大。他略作思忖后说道:“韩小子,这件事太过棘手,若真如你所言,将会有一场瘟疫袭击全球,那必须得谨慎对待。我虽在军中有些威望,但要联系天庭,这可不是易事。不过既然你找我,我定会全力以赴。” 韩正宇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子,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我担心稍有耽搁,这灾难就会瞬间爆发。”徐志成在一旁也眉头紧锁,说道:“韩兄弟,你先别急,我们得先梳理下情况。你说的这种推演,是否有十足的把握?”韩正宇坚定地说:“我在推算中反复推演,每一次都指向了灾难的发生,而且从中展现的迹象来看,时间已经十分紧迫了。” 徐老爷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这就联系几位老战友,他们在军中位高权重,或许能帮上忙。只是这事情重大,得慎重处理。”韩正宇忙点头道:“老爷子,我明白。现在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徐志成随即开始联系相关人员,而徐老爷子也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向对方简要说明了情况。很快,盘龙山庄外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都是徐老爷子在军中的老相识。他们听了韩正宇的讲述后,个个神色凝重。 一位老将军说道:“这事情一是太过离奇,若真有天庭的事,那还得从长计议。二是从现在开始在场的所有人必须严守消息,不管是真是假,消息一旦泄露将会迎来不可估量的恐慌,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管。” 韩正宇焦急地说:“各位前辈,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这疫情灾难不比其他,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可能瞬间蔓延开来,尤其是眼下接近年关人员流动性增大,对问题解决更是不利。” 就在众人商讨之际,徐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先去京城,找相关部门商议此事。韩小子,你也一同去,路上把详细情况再跟我们说说。”韩正宇毫不犹豫地点头,于是众人匆匆坐上车子,朝着京城疾驰而去。 到了京城,他们直奔相关部门。韩正宇将推演的结果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众人。只不过并没有提及是从江山社稷图中得知,毕竟这种玄学推演听起来就比较玄幻缥缈,相信的人不多,目前还没有人真正知道江山社稷图一说,所以只是说自己是一名风水师,依靠推背图和一些风水术推算出来的,毕竟依靠灵气推演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所以说了也白说,说了反而会事得其反。 徐老爷子在一旁说道:“这事情必须得谨慎处理,我们既要考虑到民众的安全,也要避免引起恐慌。韩小子,你说的灾难,目前你有什么好的措施?有的话详细说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接下来会有一场大规模的瘟疫爆发,明后年中原地区还有可能出现洪水泛滥,各种自然灾害频发。这一切无疑都是巨大的灾难,依靠个人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避险,所以我想尽早和上面相关重要负责人取得沟通,做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听完韩正宇的建议后,会议室内一片寂静,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突然,一位领导开口说道:“哼!我看你从头到尾讲的都是荒谬至极!你以为全球的疾病疾控中心都是摆设吃干饭的吗?就凭你一言而论所有就有啊?且不说你所谓的风水一说本来就是伪科学,即使能够推算一二,那也是名门正派,得道高僧来推演,你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说出来谁信呐?真如你所说马上就有灾难,那上面那批能掐会算的老国师会没有反应吗?还是说你比那些国师都厉害?” 韩正宇心中一凛,但仍镇定自若地回应:“领导,我理解您的质疑。但如果等到疾控中心发现异常,恐怕为时已晚。我虽年轻无名,但我的预测方法乃是家族传承,之前已有多次应验。” 这时,徐老爷子也站出来说话:“诸位,我认识这孩子许久,他并非信口胡诌之人。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们难道不应防范于未然?”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那位领导却不为所动:“就算要防范,也不能依据这种毫无根据的说法。”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可能最初第一波在龙城和徐老爷子家一起讨论的人站在韩正宇这边,而京城的这波领导们似乎不以为信,特别是刚才这位领导带头说出了不同意的反驳言论后,在场支持与否各占一半。 韩正宇此刻也是怒忧参半,大难来临之际他一心想着如何规避,而总有一部分人愚昧不知,还无脑的自信,而现实生活中能够下决定命令的往往就是这类人。在我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真不知,要么故不知。 看上去在场虽然徐老爷子最有威望,但已是退休不在政位,所有京城这波人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认这一套。眼看场面一度尴尬,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既然如此,就不多叨扰了。” 韩正宇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徐老爷子,道:“徐老,走吧,回去再议。” 韩正宇和徐老爷子离开了会议室,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回到徐老爷子家中,徐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友啊,这次恐怕是有些棘手了。这些领导们平时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对于你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说法,他们很难接受啊。” 韩正宇皱着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说道:“徐老,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他们相信,但是灾难真的迫在眉睫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徐老爷子微微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让他们信服的办法。你再仔细跟我说说,你家族传承的预测方法,到底有没有什么可以实证的东西?” 韩正宇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徐老,其实之前我根据这个方法,曾经成功预测过几次小型的灾害,只是当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而且,我还记录了一些相关的现象和数据,也许可以作为参考。” 徐老爷子眼前一亮,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可以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找个机会再向他们解释说明。” 韩正宇却有些担忧地说:“只怕他们还是不会相信,毕竟这些资料在他们眼里可能还是不够有说服力。” 徐老爷子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对了,我们也可以找一些相关领域的专家,让他们来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从科学的角度找到一些支持的证据。” 韩正宇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说道:“徐老,您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办。我认识几位研究气象和地质的朋友,他们平时也对一些超自然的现象很感兴趣,我这就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第61章 文瀛公主醒了 就在韩正宇准备拿出手机联系朋友的时候,他脑海里的剑灵说道:“主人,依我看,江山社稷图里的预兆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现在完全依靠这些人是不行了,主人还是另寻他法吧。” 听到剑灵传入他脑海里的话后,韩正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同样在脑海里说道:“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剑灵,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向我汇报最新进展,明白吗?” “是,主人。” 徐老爷子韩正宇脸色突然沉了下去,忙问道:“怎么了,小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韩正宇定了定神,用充满了坚定目光看着徐老说道:“徐老爷子,刚才我又在脑海里推算了一遍,不出十天就会爆发瘟疫,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来进行,依我看就不要再找任何领导或单位去听他们的讽刺和嘲笑,您这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单线联系,直达天庭,我必须马上回到云城,准备应对用到的东西,老爷子,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几日劳烦您费心啦。” 看到韩正宇下定了决心,徐老头坚定的说道,:“小友!你只管干你的,我这几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进到中海去!” 韩正宇见状上前紧紧握住徐老头的手,暗暗将一丝灵气渡入经脉中,并嘱托道:“行,徐老您保重,随时保持联系。” 与徐老头在京城分别后,韩正宇马不停蹄的返回云城。 十天时间!在韩正宇看来,把数十亿生灵的安危寄托于他们毫无希望,恐怕最终也只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去抵挡那百年不遇的灾难!即使为此魂消天地,亦无退缩之意! 韩正宇刚回御龙庭家中,便直奔自家炼药室。他翻找出各种珍稀药材和法宝,开始炼制特殊丹药和布置防御阵法。 在忙碌的间隙,剑灵不断传来江山社稷图中的景象变化,情况愈发危急。韩正宇心急如焚,但手上动作不停。 与此同时,徐老爷子四处托关系找人,试图找到通往天庭的途径。虽历经重重阻碍,但凭借多年积攒的人脉,终于得到一丝线索。 而韩正宇在云城的举动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有人好奇,有人怀疑,甚至还有人暗中使绊子。但韩正宇一概不予理会,一心只扑在对抗即将到来的瘟疫之事上。 随着日子一天天逼近,韩正宇丹药炼制完毕,防御阵也已初步成型。他站在城中最高处,望着这座城市,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守护这里的百姓。此时,剑灵告知他一个更坏的消息,灾难似有提前爆发的迹象,韩正宇握紧拳头,眼神越发坚毅。 在云城最高处的一座山上,此时夜幕降临,凛冽的寒风不断划着韩正宇的脸颊,望着远处的山河壮丽和大地辽阔,一盏盏的灯光汇成了一片璀璨闪耀的星海,每一盏灯下都照亮着一个和谐温暖的家,每一条路上都有归心似箭的人,正是有了千万亿个这般景象,才会使得这个世界充满爱,充满怜悯,充满美好的愿望,所以,这份美好我一定要守护。 过了许久,一直驻足静望的韩正宇开口问道:“剑灵,我们还有几天?” “主人,四天!” “四天,好!四天后,我就在此灭了那瘟兽!”韩正宇怒吼一声,浑厚的内力犹如雷霆咆哮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响彻天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阴霾都震散。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周身的气息汹涌澎湃,似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汇聚。 下定决心后,韩正宇一个闪身,如同一道流光般消失在山巅之上。他的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片刻间便已不见踪迹。刚回到御龙庭家中,那熟悉的、许久未听到且灵动悦耳的声音便在书房里响起,“公子你回来了?” 是文瀛姑娘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瞬间照亮了韩正宇的世界。他激动得心跳陡然加速,脚下如生风一般急忙跑到书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雪白如莎的汉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的霓裳。再配上她那如玉般的面容,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如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这一下,着实让多日来处于紧张忙碌、神经紧绷的韩正宇心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滚动的喉结上下移动,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心中更是忍不住感叹:“这还是文瀛公主吗?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美了,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许久,韩正宇才缓缓缓和下来,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结结巴巴地说道:“文瀛公主你从瓶子中出来了?魂体恢复得怎么样?”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那般绚烂而美好,她轻柔地说道:“嗯,我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修炼,魂体已经恢复了许多。你呢?这些日子为了对付那瘟兽,一定很辛苦吧?”说着,她的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轻轻地走到韩正宇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但又似乎有些犹豫,最终只是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韩正宇感受到文瀛姑娘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文瀛公主的手,说道:“我没事,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那瘟兽为祸世间,我定不会放过它。不过你如今魂体尚未完全恢复,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涉险。”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我会的,但我也想帮你。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我会尽我所能,与你一起面对。”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他轻轻将文瀛姑娘拥入怀中,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但无论如何,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拥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然而,韩正宇心中清楚,四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他与瘟兽的决战即将来临。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文瀛姑娘,也要将那瘟兽彻底消灭,还世间一个太平。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文瀛公主语气如兰的问韩正宇。 “还有四天时间,方法我是也看到了一个,但目前我的修为还不够,担心到时不能阻止。”韩正宇缓缓的说道。 “公子,我知道你这次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但是凭一己之力必定凶多吉少,公子,为了陌生且毫不相干的芸芸众生值得让自己犯险吗?,假如这场人类的浩劫不去制止会怎样?” 韩正宇看着文瀛姑娘温柔似水的眼眸,尽是关切和担忧,叹了一口气说道:“人类的这场浩劫本质上是躲不掉的,每个生命的命运皆有定数,注定有此一劫。” “公子,既然是该有的劫数,何苦对抗命数天机,给自己招来天谴反噬呢?” 听到文瀛姑娘的反问,韩正宇没有立吉回答,走道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暮色,缓缓说道,“其实当我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算是泄露了天机,并且已经得到了报应,”说着,韩正宇伸出双手,露出小臂内侧的皮肤,赫然发现多了两条红色的印记。 当看到这红色印记时,一旁的文瀛公主连忙握住韩正宇的双手问道:“公子,这是折寿线!公子,你何苦啊” 望着双眼噙满泪水的文瀛姑娘,韩正宇也是一阵内疚,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突然,文瀛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道:“公子,我千年前就听阳明仙人说过,江山社稷图就如同一个比例缩小的世界,它蕴含着无尽的世界奥秘。既然公子在江山社稷图里发现了即将有一场人类浩劫,不妨进入那图里寻找解决办法。而且江山社稷图里还是一个修炼的绝佳地方,那里还保留着原始的气息,天地灵气充裕,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韩正宇听闻,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啊?你是说江山社稷图还可以进去?” 文瀛姑娘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是的,公子。这江山社稷图并非寻常之物,它有独特的入口,需要特定的功法才能进入。” 说着,她轻轻走到韩正宇身边,眼神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公子你坐下打坐冥想,体内运转九龙真经,我带你进入。”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依言缓缓坐下,闭上双眼,开始运转九龙真经。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全身气息开始凝聚,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 文瀛见状,也盘膝坐在他身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这光芒逐渐包裹住韩正宇,随着光芒的闪烁,周围的空间似乎开始扭曲。 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一个神秘的世界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天空中飘荡着绚丽的云朵,山川河流纵横交错,每一处都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是大地的脊梁,其上覆盖着茂密的森林,隐隐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韩正宇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转头看向文瀛,只见文瀛正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公子,这就是江山社稷图内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尽情地修炼,寻找解决人类浩劫的办法。而且这里的灵气十分充沛,对修炼大有裨益。”文瀛说道。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心中暗自惊叹。他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一边感受着这个奇妙世界的独特之处,一边思考着如何在这个世界中寻找解决浩劫的方法。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开始加速在江山社稷图内探索。他发现了许多奇异的地方,有的地方蕴含着强大的能量,有的地方则隐藏着神秘的符文。他不断地修炼,与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生灵交流,也是逐渐了解了江山社稷图内的一些奥秘。 文瀛姑娘也陪伴在他身边,帮助他解决各种问题。她凭借着自己对江山社稷图的了解,为韩正宇提供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帮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的修炼取得了显着的进步。他的实力不断提升,对解决人类浩劫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在一次深入探索中,韩正宇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谷深处的神秘洞穴。洞穴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他决定进入洞穴一探究竟。 当他进入洞穴后,发现里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和神秘的能量。在洞穴的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水晶球,水晶球表面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故事。 韩正宇走近水晶球,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文。突然,水晶球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将他笼罩在其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眼前出现了许多画面。 画面中展示了人类浩劫的场景,以及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韩正宇意识到,要解决人类浩劫,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平衡这个世界的能量。 经过一番思考和探索,韩正宇终于找到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到镇压和破坏疫兽的阵眼,将无限能量注入一个载体中,然后以此来慢慢消化疫兽的邪恶气息。这样一来,人类浩劫就可以得到解决。 文瀛微笑着点点头,“公子,那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镇物呢?” 第62章 再次进入九龙圣境 当韩正宇和文瀛二人从江山社稷图里出来时,外面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显示出时间正是第二天早上七八点左右。二人惊奇地发现,在江山社稷图里他们经历了足足三天的时间,而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一晚上。想到距离瘟疫爆发只剩下三天时间,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迫感。 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寻找一个能够镇压疫兽的镇物载体。韩正宇紧锁眉头,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九龙壁。他记得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一颗佛珠,或许可以利用这颗佛珠的特殊力量再次开启九龙壁,说不定在九龙壁背后隐藏着能够镇压疫兽的关键物品。 于是,韩正宇神情严肃地叮嘱文瀛:“文瀛,你在瓶中继续待着,千万不要出来。九龙壁那边情况不明,我不能让你冒险。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镇物载体,回来一起对抗瘟疫。”文瀛有些担忧地点点头:“好,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韩正宇拍了拍文瀛所在的瓶子,便怀揣着佛珠,向着九龙壁的方向快步奔去。 韩正宇刚抵达九龙壁,手中的佛珠便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那股熟悉的力量仿佛在与九条巨龙进行着神秘的沟通。佛珠表面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随着跳动的节奏,光芒越来越强,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 上次被佛珠带入九龙壁的结界空间内,他就被眼前那偌大的广场周边九条巨龙所震撼。巨龙栩栩如生,仿佛活物一般,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龙身蜿蜒盘旋,气势磅礴。它们的神态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空间。 此刻,佛珠的跳动愈发剧烈,光芒也越发耀眼。韩正宇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再次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结界空间。当他再次踏入广场,四周的九龙真经似乎在微微颤抖,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心中不禁想到,既然第二颗佛珠能再次带进来,是不是还有其他法器等待着他去发现。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沿着广场的边缘缓缓走着,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移。 突然,他发现广场的一侧有一个隐秘的通道,通道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沿着通道前行,发现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盒子。 韩正宇怀着好奇与忐忑,轻轻拂去盒子上的微尘,那盒子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在他手中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他缓缓打开盒子,只觉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本散发着金黄色温光的古书。那光芒并不刺眼,柔和而温暖,宛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不知为何,在第一眼看到这本书时,韩正宇脑海里便闪过一丝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与这本书有过不解之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韩正宇本能地伸手去拿那本书,他的手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书页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当他看清封面上的字体时,不禁顿时大吃一惊,心中也是一喜。原来,这本金黄色的书并非普通的古籍,而是由《金刚经》《心经》和《药师经》这三本组成,它们可都是佛学的上乘经法。 《金刚经》被尊为经中之王,此经所在之处,如同有佛与天龙护佑。它能让人摆脱烦恼、证得如来实相,让人明白世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从而摆脱虚幻的烦恼,证入如来智慧。《心经》虽字数不多,却包含了佛教的基本教义,是般若智慧的集大成者,能帮助修行者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而《药师经》则有着独特的功效,它能消除疾病的业障,让修持之人在现世就能获得健康福慧,若修持之人还能多帮助疾苦之人,则能获福无边。 韩正宇深知,若能研习这些经文,或许真的可以化灾消难,为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福祉;亦或许能超度亡灵,让逝去的灵魂得到安息;甚至有可能如传说中那样,通过修行达到一种超凡的境界,可上天入地,超越三界的束缚。 然而就在韩正宇看着手中的三本经书,正准备将它们放回盒子。就在这时,那三本经书突然化作一缕金色的光芒,瞬间在韩正宇的额前盘旋环绕。金色光芒如同一活物,灵动地穿梭于他的周围,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晕。 这缕金色光芒仿佛带着某种使命,在短暂的盘旋后,从眉心缓缓渗入韩正宇的脑海。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仿佛烧化的钢水倾入其中,沿着他的大脑神经,迅速蔓延至全身经脉。韩正宇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条经络都像是被火点燃,发出炽热的光芒。这股热流在他体内不断地奔腾翻滚,所经之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冲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随着热流的不断涌动,韩正宇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经文的片段和画面。那些经文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脑海中跳跃、闪烁。他的意识逐渐沉浸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看到了无数的佛陀和菩萨,他们慈悲地看着他,传授着深奥的佛法智慧。 渐渐地,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隐隐透出一种金色的光泽。他的双眼变得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韩正宇惊奇地发现,先后两次来到九龙壁内境。第一次是得到了《九龙真经》,那是纯纯的道教功法。《九龙真经》以其独特的道家理念,教导人们顺应自然、修身养性,通过修炼身心来达到与天地合一的境界。而第二次得到的则是标准的佛教经文,这些经文蕴含着慈悲与智慧,教导人们通过修行来摆脱痛苦、超越轮回。 现在,韩正宇意识到自己体内传承了佛道双修的功法。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在他体内相互融合、相互补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力量。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强大,仿佛自己拥有了无尽的能量。 他深知,这是一种莫大的机缘。佛道双修不仅能够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更加顺利,还能让他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高的境界。他决定好好利用这股力量,不仅要提升自己的修行水平,还要帮助身边的人,让他们也能感受到佛道的智慧和力量。 就在韩正宇沉浸在脑海中,如痴如醉地遨游于佛经里的深邃奥秘时,身边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突然之间一阵剧烈的扭曲。那扭曲的空气像是一面被揉皱的镜子,光线在其中疯狂地折射、反射,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影。韩正宇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便骤然出现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那光芒如同太阳爆炸般强烈,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裹,身体仿佛置身于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中,天旋地转。 当这股力量渐渐消散,韩正宇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现实中的一处空地上。周围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远处有几棵枯树,枝干扭曲,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韩正宇知道,自己这是从九龙壁内境出来了。 通过这次在九龙壁内境中的奇妙经历,韩正宇的法力得到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巨大提升。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奔腾不息,力量源源不断地涌现。这种感觉与以往截然不同,他明白,自己目前的法力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大师级别,甚至达到了一个更高的、以前从未触及过的等级。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法力,韩正宇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对三天后的瘟疫对抗有了更大的信心。他深知,以目前自己的实力对抗和镇压那疫兽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面对泄露天机,逆天道而遭受天谴的反噬毫无应对,也可以说,从古至今还没有那个人能逃得了天谴的反噬!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开始思索应对之策。他明白,不能在这关键时候退缩,必须要为了苍生全力以赴,哪怕面对天谴的威胁。 接下来的三天里,韩正宇一边继续巩固自身的法力,一边翻阅各种古老典籍,试图从中找到应对天谴反噬的方法。然而,所有的记载都如出一辙,天谴不可避免,反噬之力无人可挡。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他在浩如烟海的知识中寻找着那一丝可能。 傍晚时分,韩正宇再次让文瀛带他进去江山社稷图,利用今天一晚的时间再次加倍修炼最近所学道法。 进入江山社稷图后,韩正宇找了一处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开始修炼。他盘坐在地,五心朝天,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体内,开始运转心法。 随着道法的运转,他体内的法力如澎湃的江河般奔腾不息。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让他对道法的理解更加深入,法力也愈发雄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灵气建立起了更紧密的联系,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被他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修炼过程中,韩正宇也遇到了一些困难。 比如,在尝试将几种道法融合运用时,出现了法力冲突的情况,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脸色也变得苍白。但他没有放弃,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不断调整道法的运转方式和节奏。经过反复尝试,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成功地将几种道法融合在了一起,产生了更强大的威力。 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飞速流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江山社稷图时,韩正宇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体内充盈的法力和对道法的熟练掌控,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韩正宇离开了江山社稷图,开始去完成他计划中的事。就当提前交代一下后事吧,他首先回到了家中,父母看到他回来,脸上洋溢出惊喜的笑容。韩正宇陪父母聊了很久,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看着父母两鬓的白发,心中满是愧疚和不舍,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尽力让这相处的时光充满温馨。 接着,他去了学校。在校园里,他遇到了曾经的室友和熟悉的老师同学。大家看到他都热情地打招呼,他和室友们一起回忆起在宿舍里的欢乐时光,那些一起熬夜学习、打游戏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之后,他来到了九龙堂。步长征和众弟兄们看到他来都十分高兴,他们一起畅谈过往,韩正宇看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心中默默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以后的日子平安顺遂。 他也找到了美女学姐李疏影,和她聊了一些曾经在学校的趣事,感谢她曾经在学业和生活上对自己的帮助。最后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李疏影,并告诉她自己需要出一趟远门,帮朋友看风水,山里没信号,需要好多天,到时转交给自己的父母。 而对于警花严婷,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找到了她,简单地聊了几句,感谢她为城市的安全所做出的努力。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江老的住处,江老看到他来,笑着拿出了珍藏的千年普洱。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江老从韩正宇的神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要保重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持自己的本心。 第63章 国师院 韩正宇交代完一切后,回到御龙庭的家中,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籍和珍玩。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略显普通的白玉瓶上,缓缓伸出双手拿起瓶子,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无奈。 “文瀛公主,看来我要食言了。当初答应你,等修得上乘功法,就为你寻求重塑真身的道法。可这次人类面临的浩劫实在太大了,我不能置身事外。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韩正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 就在这时,一缕白絮从瓶中飘出,幻化成人形,出现在韩正宇面前。她的面容娇美,眼神中满是不舍与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公子,文瀛不想让你冒险。都怪文瀛太弱小了,帮不了公子。”文瀛公主抽泣着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韩正宇心疼地看着文瀛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不要难过,文瀛公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若不是你带我进入江山社稷图,我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变得如此强大。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听话。” “不,文瀛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要公子一直陪着,呜呜呜……”文瀛公主哭得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韩正宇看着哭成泪人的文瀛公主,心中一阵绞痛。他轻轻拭去文瀛公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也许下辈子我们又会相遇。你说对吗?” “公子,你这次是为了拯救苍生而逆苍天,天谴不可违。我知道你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可是没有人能从天谴下生还啊。公子,文瀛不想要冒险,不要丢下文瀛好不好。”文瀛公主扑进韩正宇怀里,哭得更加伤心了。 韩正宇紧紧地抱住文瀛公主,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文瀛公主的担心,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危险。但他更清楚,自己肩负着责任,不能退缩。 “文瀛公主,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使命,也是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类陷入灾难。你要坚强起来,相信我。”韩正宇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文瀛公主抬起头,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韩正宇,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 “公子,你一定要小心。文瀛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文瀛公主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韩正宇轻轻点头,将文瀛公主放回瓶中。他看着瓶子,眼中充满了不舍与牵挂。 “文瀛公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完成使命,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韩正宇说道,然后转身走出书房。 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韩正宇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挑战,但他坚信自己能够战胜疫兽,拯救苍生。 就在韩正宇准备下楼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龙城徐老的来电。韩正宇赶忙按下接通键,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徐老便激动地说道:“韩老弟,好消息,好消息啊!我老战友的一个朋友在上面工作,听他说每天都能见到最上面的那几位。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认识张国师!我琢磨着既然这事关乎玄学方面,而天师正好负责这一块,咱们直接与张国师谈,就不会遇到上次那些对牛弹琴的人了。小韩你觉得呢?” 韩正宇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沉思了片刻,说道:“徐老,事不宜迟。现在能见到这位国师吗?” “可以见到,我马上让老战友约一下。对了小友,以你的推断时间,还有多久?” 韩正宇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徐老,我这边推算距离疫情爆发还剩 30 个小时。所以这次找国师商议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希望能让他说服上面的大领导重视起来,做出预防措施。” “嗯,好!韩老弟,我这就安排约见时间,你尽快来京。”徐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韩正宇不敢耽搁,立即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老步,上次和你说的基地装备直升机和私人客机的事情怎么样了?” 步长征不知韩正宇为何突然问飞机的事,但也没多思考,回答道:“韩先生,截止上周三架直升机,两架中型私人客机已完成全部手续,随时可飞。” “好!你现在调一架直升机来方特欢乐世界后面空地,要快!” 说完韩正宇直接挂掉电话,直奔那块空地而去。 三分钟后,一架全新的直升机轰鸣而至,韩正宇一个跳跃直接来到飞机上。 “最快的速度去京城!” 飞机上韩正宇心中思绪万千,不断思考着见到张国师后该如何说服他。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徐老也在紧锣密鼓地联系着老战友。老战友迅速与他朋友取得了联系,朋友表示会尽快安排张国师与韩正宇和徐老见面。 约莫半个小时后,韩正宇终于抵达了京城。他一下飞机,便看到徐老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顾不上寒暄,立即前往约定的地点。 终于见到了张国师。只见张国师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气质沉稳,眼神深邃而神秘。韩正宇和徐老向张国师详细地说明了来意,张国师听后微微点头,说道:“我确实能和上面的人直面沟通,但也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所言是真,自然事情重大,需要慎重对待,如是你出了误差,无中生有,汇报上去闹出乌龙,可就不好善后了,几位可明白?”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焦急与不满,说道:“国师,我理解您的谨慎,但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再耽搁。我所推算的劫数,是基于深厚的玄学理论和对世间万物的洞察。您在这方面久负盛名,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判断。” 徐老在一旁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附和道:“国师,我们真的是事出紧急,这才找到您。韩正宇的推算,虽然年轻,但绝非信口开河。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才恳请您出面。” 张国师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韩正宇,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说:“哼,年轻人,你以为玄学是儿戏吗?仅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我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儿戏。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研究和实践,才得出对国运的判断。你说你能算出劫数,拿出证据来。” 韩正宇咬了咬牙,说道:“我确实有证据,我从河图洛书、奇门遁甲以及诸多古老的玄学典籍中,找到了线索。这些线索相互印证,让我推断出了此次疫情劫数。而且我也能从星象变化、阴阳平衡等方面来解释我的推算。” 张国师冷笑一声,说道:“哼,这些不过是书本上的理论,空口无凭。你以为随便拿些典籍就能说服我?那我问你,你对星象的理解,可有何独到之处?”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说道:“星象的变化,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都有着独特的规律。我观察到星象的异常,这与疫情的爆发有着紧密的联系。就拿北斗七星的变化来说,它在特定的时间里,与五行的相生相克相互呼应。而我所推算的劫数,正是基于这些星象的变化。” 张国师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你所说的劫数。我们不能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贸然上报。这是对国家大事的负责。” 韩正宇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再这样拖延下去,疫情随时可能爆发。他说道:“国师,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您看,这疫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张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这样吧,我会召集国师院的各位大师,让他们一起推算。如果他们都得出相同的结论,我会考虑上报。但在此期间,你们必须留在京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询问。” 韩正宇心中无奈,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留在北京,配合工作。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 徐老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国师能尽快做出决定,不要再耽搁了。时间真的不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他们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韩正宇心里,一直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并且他让直升机随时在外面候着,如果此次不行,那就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方法来解决了。 而张国师也在紧张地组织着国师院的大师们进行推算。一场关于国运劫数的较量,在这个古老的国师院里展开了。 韩正宇和徐老等待着国师院的结果。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时间在这种煎熬中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们的心上重重地敲打着,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 韩正宇不知道这次的推算是否能得到认可,毕竟这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和国家的未来。韩正宇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时而停下来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担忧。徐老则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仿佛下一秒它就会响起带来好消息。 在韩正宇看来,既然能被称为国师,那一定是道法高深,不至于没有推算出此次国运劫数,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张国师起初会对他的推算表示怀疑,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年轻,所以不被信任?还是说国师院有自己的考量和规矩,不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说法?又或者,真的是自己的推算出现了偏差?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在玄学领域的钻研并非一日之功,此次推算也是经过了反复的验证和思考。 韩正宇越想越觉得困惑,他走到徐老身边坐下,说道:“徐老,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他们应该有能力推算出国运劫数啊,为什么还需要我们来提醒呢?”徐老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清楚啊,也许国师院有他们自己的安排和打算吧。不过,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等待他们的结果。” 韩正宇点点头,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放弃。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为预防疫情做好准备,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哪怕为此遭受天谴反噬,也绝不后悔。 过了许久,电话终于响起。徐老急忙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话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挂断电话后,他看向韩正宇,缓缓开口:“国师院的大师们推算结果出来了,他们认为并无此劫数。”韩正宇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怎会如此?”韩正宇握紧拳头,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徐老,我要走了,按我的计划行事。”说着他就要冲出房间奔向直升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张国师以及几位穿着道袍的道士还有身着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韩正宇一脸怒意,眼神中满是愤懑。那和尚上前迈了一步,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听闻韩施主推算出即将有一场国运浩劫,韩施主如此年轻,竟有如此高能,不知师出有名啊?” 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些老掉牙的和尚道士们,心中不禁暗忖:“一群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还他妈问我师出有名?不相信我的推算就直说,装什么高深莫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开口道:“我研习玄学多年,所依据的是古老的奇门遁甲、河图洛书,以及星象变化与阴阳五行的规律。这些知识是我经过无数个日夜的钻研与实践得来的,并非信口开河!” 第64章 佛道两家的败类! 张国师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怀疑:“韩正宇,你可知道国运劫数非同小可,不是仅凭你一个人的推断就能确定的。国师院的大师们都是经过多年的研究与实践,他们的推算结果也并非无的放矢。” 韩正宇冷笑一声:“大师们的推算结果就一定正确吗?难道就不能有疏漏?我相信自己的推算,这是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就不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非得要用无数人的性命作赌注吗?” 看到韩正宇的反驳情绪比较大,这时,一位道士站了出来,双手抱胸,目光犀利地说道:“年轻人,你不要太过自负,更不要太狂!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在玄学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他们的推算结果是经过严谨的论证和分析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推算呢?我看你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自己是风水大师了,呵呵呵,真是可笑!” 韩正宇现在可能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迟迟没有得到上面的沟通,原来就连国师院的国师们也是不相信,更或者知情不报另有目的,就是不知道那位知不知道,如果他也知道,韩正宇内心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太多,但愿不是那样,只是消息封锁在了国师院。 既然如此,韩正宇也不管着他们了,于是强硬回怼道:“第一,别拿你们所谓的国师院来压我,造诣深厚不代表就不会出错,严谨论证也未必就是真理。你们的推算结果在我看来,很多时候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第二,我有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推算,关你们什么事?难道非得按照你们的标准和方式来才算数?我有自己的思路和方法,不需要你们认可。第三,说我乳臭未干、看几本书就自以为是,你们又何尝不是倚老卖老、抱残守缺?就因为我年轻,就可以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和见解?风水这门学问,从来就不是按年龄和资历论高低的。第四,你们这些大师们,是不是不敢面对不同的观点和挑战?所以才这样打压我这个年轻人,怕我戳破你们的那些‘皇帝的新装’?” 这一回怼,彻底在几位大国师们中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似的。 一位年长的国师上前一步,面色阴沉地说道:“哼,年轻人,你可知尊师爱道乃为人之本?我们国师院的大师们,哪一位不是在玄学领域钻研多年,他们是你的前辈,你却如此不尊重,毫无敬畏之心,这是大不敬!禅通大师可是国师院的副国师!还是国清寺的主持!岂能容你在此诋毁!” 而替禅通大师说话出头的这位也算是国师院的,只不过属于外编,类似于给国师院打杂人员,抓住溜须拍马的机会真是不让啊,诵经念佛没学会,替主子出头咬人到学的称职。 不等韩正宇有所反驳,另一位号称国师的也随声附和:“就是,从古至今,尊师重道都是美德,你再看看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还有一位身穿道袍的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说:“我乃武当派第十六代传人贾正仁,年轻人,你太狂了!以为看了几本书,就敢挑战国师院的权威?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要知道,谦逊才是治学的态度,像你这样骄傲自满,如何能在玄学之路上走得长远?” “你不仅狂傲,还不懂礼数。”又一位国师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与长辈说话,应恭敬谦逊,你看看你,简直是有失体统。” 而此时为首的大国师更是一脸威严地总结道:“年轻人,你若继续这样下去,不仅在玄学上难有造诣,在做人方面也是失败的。速速收起你的狂妄,向国师院的大师们道歉,然后潜心学习,或许还能有所成就,否则,你将自食恶果。” 韩正宇是看出来了,这尼玛是以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一旁的徐老头干着急插不上话,一个劲儿的用拐杖戳着地面。而韩正宇也不急着说了,索性让这帮老头子一次性说完他再说,于是在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们面前,好啊,继续,你们站着说都不嫌累,我一个坐着听的怕什么,靠!看谁先怂。 见韩正宇这般,众人先是一愣,不明白韩正宇这是走的哪步棋,这小子是在和我们耍无赖吗,简直气煞我也,啊呀呀呀! 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和尚第一个受不了,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着急要离开?难道是害怕我们进一步验证你的推算?” 韩正宇怒视着和尚,说道:我不是害怕你们验证,而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再耽搁。现在你们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们不配知道一切!更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还一个个的悟道修心,阿弥陀佛呢,寺院道观的香火钱花的那么心安理得,倒是为民分忧啊!劫数在前却是一个个的推三阻四,可曾想过后果?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两家的败类!国师院养你们还不如养几头猪有用!靠! 张国师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你这小子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国师院向来秉持着敬畏天地、造福苍生的宗旨,何时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你说我们不配国师院这三个字,简直是大逆不道!” 国清寺的主持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你指责我们花香火钱却不为民分忧,简直是无稽之谈。寺院道观向来都在为百姓祈福消灾,做了许多善事。遇到灾荒战乱,哪次不是我们设粥棚救济灾民?你看不到这些,却在这里信口雌黄。” 武当派的也附和道:“至于你说的劫数,我们并非推三阻四,而是行事需谨慎。玄学之事,岂容你这般毛头小子随意揣测。你说我们是道貌岸然的魔鬼,佛道的败类,那我们就用实力让你心服口服。今天,就在这里,以玄学界来比试比试,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造诣。风水堪舆、命理推算或是驱邪镇魔之术,任你挑选,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做声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看来就连作为国师院大国师的张天师也表示默认态度,都想以此来杀杀韩正宇的锐气。 韩正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站起身来:“比就比,我还怕你们不成?若是我赢了,你们必须承认我的推算,并全力应对国运劫数。” 众人齐声应下,心中却不以为意,只当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大国师又缓缓说道:“韩道友,倘若你输了又该如何?” 韩正宇不卑不亢的说道:“如若我输了,我给众位大师赔罪道歉,转身走人,不多说半句废话,如何?” “好!希望年轻人言而有信!”张天师作为国师院大国师代表同意了。 徐老看着韩正宇,眼中满是担忧:“小韩,你要不再考虑考虑?这样做太冒险了。” 韩正宇坚定地看着徐老:“徐老,我心意已决。关于阻止疫情我已不在他们身上报任何希望了。至于比试,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玄学不是活得久就认为懂得多,抱残守缺,固步自封才是自以为是的说道愚昧!放心吧徐老,我不会让这场浩劫降临人间的。” 韩正宇转头又看向国师院一行人,说道:“至于比试什么你们说了算,免费最后又说我专挑你们不擅长的,你们国师院人多嘴多,说这方面比不过你们。” 听道韩正宇粉刺的话,其中一个和尚气的双眼圆睁,欲要张口理论,被一旁张天师的一个眼神拦了下来,说道:“好,那就我来决定比什么,刚听韩道友总说时间紧迫,那就比一个用时比较少的。” 张天师沉思了片刻,缓缓的说道:“那就比试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刚好城南有一座古庙,全国闻名,香火非常鼎盛,三年前进行返修,重建后反而变得香火寥寥无几,说实话这个案例三年来已有多人堪舆,至今未能找出原因,我们距离古庙不算远,就不如堪舆这庙如何?” 见张天师竟然把城南的古庙拿来当作比试,国师那波人中顿时有几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者掩饰不住的得意,“嗯,还的是张天师,竟然让这小子找古庙问题,这要容易找到那还用三年了没有香火,我们国师院都头疼的案例就凭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哼!” 对于人群中的窃窃私语,韩正宇听的一清二楚,特别是这次整体实力提升后,全身的感官器官更是强了很多,韩正宇心中不仅暗骂:“这说话不紧不慢的张天师看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原来一肚子坏水,他妈的国师院三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让我短时间解决,我尼玛又没刨你家祖坟,至于这么坑我吗?靠!大不了给你们这些死老头子道个歉,反正都是快要进棺材的年龄了。”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天师,点了点头道:“好,就以这古庙为比试对象,只要不浪费时间就好。哦,对了,刚才张天师说这古庙好多修道之人三年了没看出问题所在,请问这些人当中有国师院吗?” 此话一出,气氛立马尴尬无比,看着各位国师们满脸红绿变幻,韩正宇心里一阵得意,“靠!让你们得瑟!” 张天师干咳了一声说道:“嗯,是这样,我们国师院当时是派人过去查看过……不过最近一两年没去。” 韩正宇抢先说道:“也就是说国师院也去堪舆了,最后也没能发现问题,可以这么理解吗?张天师?” “额…嗯对” “好!那就是说待会儿我去了古庙,你们看着我一个人把问题找到了,就代表我赢了对吗?” “嗯,对这样,那韩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待会儿去了古庙希望你们不要说话打扰我。” 韩正宇的这句话差点把张天师和国师院其他人给憋死,但又只能无奈。 紧接着一众人迅速来到古庙前,张天师率先开口:“韩道友,这里便是古庙。” 韩正宇嗯了一声,随后下车站在古庙门前端详了起来,脑海里不断根据九龙真经里的堪舆术来判断现场情况。 这古庙本是风水宝地,重建后却衰败至此,定是动了风水格局。韩正宇先从外部环境入手,观察山脉走势、水流方向,看是否存在冲煞。韩正宇一边认真看着,一边在古庙周围踱步,时而抬头观察山势,时而低头查看水流。 最后韩正宇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古庙散发的气场。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走到古庙的一侧,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面的砖石纹理。他发现一些细微的裂缝,似乎暗示着地下有暗河涌动。 张天师一行人不说话,只是相跟在十步之外地方,看着韩正宇一个人。见韩正宇蹲下来看地面纹理,他们也跟近些打量这地面,韩正宇顺着裂缝的方向走去,发现了一处隐藏的地下水道。他心中认定,这只是导致古庙风水变化的关键因素之一而已,绝非主要原因。 韩正宇接着对古庙的建筑布局查看,发现原本是坐北朝南,遵循着传统的风水格局。可重建后,为了扩大规模,在南侧添加了许多附属建筑,改变了整体的气场。而且屋顶的瓦片排列也存在问题,原本的风水布局被打乱。 最后对周边环境。周边原本有许多树木,可重建后被砍伐殆尽,失去了自然的生机。而且在古庙的后方,有一座小山丘,它的位置也对风水产生了影响。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韩正宇又回到原点,张天师上前询问道:“怎么样韩道友?找到问题所在了吗?” 韩正宇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大概逻辑,将刚才所有发现一一讲了出来。 第65章 以身祭天 张天师听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韩正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清楚地知道,韩正宇所言确实在理,可自己身为天师,在国师院德高望重,国师院众人耗费三年都未能解决的问题,却被这年轻小子短短两小时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若立刻承认,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国师院的威严又何在?以后在各佛教道派面前还如何抬起头来?他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唉,这小子,真是让我骑虎难下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拂尘,仿佛那是他此刻仅有的支撑。 其实,不仅仅是张天师,其余国师院的人听了韩正宇的话后,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的眼神游离,不敢与他人对视。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矛盾,既对韩正宇的见解感到震惊和佩服,又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更害怕承认后会被人嘲笑。他们在心里默默想着:“难道我们真的不如这个年轻人?可要是就这么认了,以后在道派中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偶尔有几个人偷偷地瞥一眼韩正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嫉妒,有不甘,也有一丝无奈。 最终,张天师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略显尴尬地干咳了几声,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气氛。他摆了摆手,说道:“嗯,韩道友果然道行很深,让张某人今天见识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不得不承认韩正宇对风水堪舆的领悟十分深刻。”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张天师说道:“那这么说我赢了?张真人,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一心只想解决国运劫数的问题,并无冒犯之意。”说罢,他微微挺起胸膛,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锋芒。 张天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哈哈,韩道友言重了。这次确实是你技高一筹,解决了困扰我们许久的难题。张某人佩服。以后还望韩道友能多来国师院交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多学习学习。”他的心中虽然还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佩服韩正宇的才华,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国师院与韩正宇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太僵。 韩正宇连忙说道:“张真人客气了,交流不敢当,以后还需要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他心中明白,虽然自己赢了,但也不能过于得意忘形,毕竟国师院在道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 此时,古庙大殿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张天师看着众人的样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此事一旦传出去,国师院必将面临各方的议论和质疑。而韩正宇的名字,也必将在道教界迅速传开,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张天师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韩正宇,看到对方眼中真诚且并无嘲讽之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知道韩正宇这是给了自己面子和台阶,也就没有再迟疑,当下便决定就坡下驴,赶紧翻过这尴尬的一页。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主动说道:“韩道友,关于国运劫数的事情,兹事体大,不容有丝毫耽搁。下午回到国师院,我便立即召集所有院中骨干,召开紧急会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并第一时间上报约见主席的时间,确保能尽快将此事提上日程。” 韩正宇全神贯注地听着张天师的安排,原本有些忧虑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心里那份几乎快要被打压下去的希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在心中默默思索着,这次若能提前布局,即便到时候自己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完全阻挡那即将到来的危机,可只要能让国家和人民提前做好准备,也总比被动防御要好得多。如此一来,或许真的能让很多人免去疫情带来的痛苦,能拯救无数的生命和家庭。 想到这些,韩正宇的身体微微颤抖,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好!张真人深明大义,韩某感激不尽。在此,谢谢国师院,谢谢张真人的帮助。时间紧迫,那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出发吧。”说罢,韩正宇郑重地对着张天师以及在场的一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而坚决。 于是,一行人即刻动身前往国师院。 抵达国师院后,张天师立刻召集了院中所有有威望的道长和资深的研究者,召开紧急会议。 为了保证保密性,其实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只有 7 人,国师院的张真人,国清寺的禅通长老,灵隐寺的慧能大师,韩正宇,剩下三人 都是二号核心人物,就连徐老头都不够参会资格,会议室内,气氛紧张严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天师和韩正宇身上。 张天师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将韩正宇所发现的国运劫数之事详细地告知了众人,众人听闻后,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随后,韩正宇站了起来,将自己所掌握的关于疫情的种种迹象、可能出现的危机一一向大家阐述。 而韩正宇并没有说,对于这场浩劫,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防御,而非预防,因为他知道,这场浩劫命数已定无法更改,只不过自己比所有人先预知到了,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它吞噬人类,看着众生受苦难,而且在九龙真经里开篇就提到得此传承,虔心修炼,度化世人! 哪怕在这场浩劫来的临前一秒钟,只要韩正宇多说一字相关的就算在泄露天机,天谴反噬就一点点的加重着,两天前韩正宇手臂上的两条折寿线还在臂弯处,而仅仅过去两天,已经到达大臂上段,只要两条手臂的红色折寿线在胸口汇合,必死无疑! 折寿线每长一点,那种挖肉剔骨的疼痛就多一分,刚在臂弯处,利用灵气压制还好,没有多痛,可是随着红线不断延长,这种痛犹如爬在骨髓里的蛊虫,灵气已经不能完全压制,所以坐在会议室内的韩正宇此刻早已痛的脸色红温,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明天晚上,此刻,他也只希望让他挺到明天晚上。 可能大家都以为韩正宇能力再强,也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这种高端且神秘的会议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尤其在座的不是德高望重,就是权倾朝野,年轻人嘛,紧张脸红很正常的。 整个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此时的韩正宇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卫生间,让他惊吓的是这时的尿液完全是血红色,照这样下去,明晚作法都是问题,想到这里韩正宇慢慢的来到卫生间隔壁的空房间内,取出一颗九龙聚灵丹服下,入口即化的丹药瞬间变成浓郁的灵气充盈到身体的奇经八脉,韩正宇赶快盘膝而坐,运转九龙真经,依靠内力阻止红线的速度,大概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气。 此刻看上去脸色正常了一些,步伐也轻松了一点。 韩正宇刚回到会客室准备坐下休息,这时张天师推门进来激动的说:“韩道友,好消息,刚才领导把会议内容最快时间呈了上去,一号首长非常重视,现在邀请我们面谈。” 听到现在就面谈,韩正宇心里一时不知怎么暖暖的,很感动,连忙收拾了一下情绪,激动说道:“太好了张天师,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 韩正宇和张天师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快步走向一号首长的办公室。一路上,韩正宇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即将见到首长的场景。张天师则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来到办公室门前,张天师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推开门,只见一号首长面带微笑地起身相迎,主动伸出手来与他们握手,亲切地说道:“辛苦你们啦,快进来坐。”张天师忙不迭地说道:“首长好,您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关心我们,实在是太感谢了。”首长笑着摆摆手,说道:“这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嘛。来,坐。” 待两人坐下后,首长指着桌上的茶水说道:“来,喝点水,慢慢说。” 韩正宇看了看张天师,清了清嗓子,说道:“首长,我们发现这次疫情浩劫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数据和迹象,显示疫情的传播速度极快,而且范围很广,并且持续时间很长,一旦爆发将会让全国乃至全世界按下暂停键,并且引起大面积恐慌等一系列连锁反应。” 首长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那目前具体有哪些应对措施呢?” 张天师接过话说道:“我们初步建议加强疫情监测和预警,同时加大对医疗资源的投入,确保有足够的物资和设备来应对疫情。” 首长沉思片刻,说道:“嗯,这些措施很关键。不过,我们还需要考虑到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不能一刀切。” 转瞬首长再次问道:“小韩,你说这次灾情是依据玄学知识推演出来的,虽然我对玄学没有研究,但我相信既然存在就有他道理,就以你现在的推算结论,已经到了哪一步了?如果事态发展下去会到哪一步?你就坦言说出来,另外,疫情不比其他天灾,病毒看不到摸不着,很难把控,只是防御措施依然是被动性的,既然我们未卜先知了,有没有扼杀在摇篮的办法呢?” 听到首长都这么问了,韩正宇决定说出他计划的全部,只是又得遭受天谴反噬,只是韩正宇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而是起身挽起袖子,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不说话,反倒撸起袖子而感到疑惑时,只见韩正宇把手臂上两条血红色的线条露了出来,这一下把端坐在沙发上的张天师吓了一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面色凝重,指着韩正宇的手臂,哆哆嗦嗦的说道:“这这…这折寿线!怎么会?…你怎么会有折寿线?” 而此时坐在对面的首长被张天师突如其来的表情及动作接近失态的样子惊了一下,也不由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去看,只听的张天师说什么折寿线,但不清楚这折寿线到底是何物? 这时,面容平静且淡然的韩正宇缓缓说道:“这就是天谴的反噬,泄露天机而遭受到的反噬。” 首长一脸关切地看着韩正宇,问道:“小韩,这折寿线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别太担心,慢慢说。”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首长,所谓折寿线,是一种在我们这行中被视为禁忌的征兆。当一个人过度泄露本不该被凡人知晓的天机时,就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它意味着我的寿命因为此次泄露天机的行为而受到了影响。” 张天师在一旁补充道:“首长,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从事的这方面研究,很多都是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打交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轻易说破的,一旦说破,就会引发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韩道友就是因为一心想要为国家和人民解决这次疫情浩劫,才……” 首长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你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顾个人安危,这种精神值得肯定。但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韩正宇苦笑着说道:“首长,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过我现在被反噬的速度比较快,不知能不能撑到明天晚上,如果可以,我有七八成把握破除劫数,纵使破不了也会大大削弱这次浩劫。” 没等韩正宇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张天师急切且不敢置信的问道:“韩道友!你不会是以身祭天,破除劫数吧?” 韩正宇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不断流逝,但为了阻止疫情浩劫,我愿意一试。” 首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韩正宇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关切与不舍:“小韩,你这是在用生命做赌注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国家和人民不能没有你这样的人才。” 第66章 瞒天大阵 韩正宇感激地看着首长,说道:“首长,别无他法,时间紧迫,现在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不怕牺牲,只希望能为国家和人民多做一些事。” 张天师的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韩道友,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解决问题的。纵观历史千年,修道参禅的修士不计其数,能有你这般为就苍生,不惧天谴,逆天改命的屈指可数,道友乃大义也!我等敬佩!” 韩正宇拍了拍张天师的肩膀:“张天师,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选择。如果我能成功,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不后悔,相比起国家和人民将要面临的灾难,我个人的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首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感动地说:“你们的付出,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全力应对这次疫情浩劫,同时也会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途径能帮助你。” 说话间,韩正宇手臂上的折寿线再次向上延伸了一段,已经到了肩头的位置,愈发加倍疼痛的他不得不再次盘坐下运转内力。 只见韩正宇盘坐在地,双腿盘曲,双手掌心朝上置于膝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气息沿着鼻腔缓缓进入体内,将这股清气汇聚于丹田。 他心中默诵《九龙真经》,催动丹田内的气如巨龙沿着督脉逆行。气行至尾闾穴,力量如龙尾摆荡,顺着脊柱蜿蜒而上,途经诸多穴位,一股炽热力量在蔓延,似火焰在体内燃烧。当气抵达玉枕穴,韩正宇集中全力,用意念冲破阻碍,气如巨龙昂首,瞬间到达百会穴,头顶随即传来微微麻感。 接着,气沿任脉下行,经印堂、鼻梁,到达膻中穴,在此汇聚如同龙在云中盘旋,而后继续下行,最终回到丹田。每一次循环,他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增强,而手臂上那代表着天谴反噬的折寿线,在这股力量的抵御下,延伸的速度明显减缓。 然而,没过多久,天谴的反噬力量愈发强大。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正宇感到体内气血翻涌,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着他的经脉。他的七窍开始缓缓流出鲜血,血丝从他的眼角、鼻孔、嘴角以及耳朵里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旧咬牙坚持,不断地重复着气的循环,让气在任督二脉之间加速穿梭。每一次循环,他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仿佛身体被撕裂又重新拼凑起来,但他的信念从未动摇。 突然,他感觉体内的气一阵剧烈波动,这是天谴反噬的力量在发起更猛烈的冲击。韩正宇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淌得更加急促,但他依旧将全部精神集中在气的运转上,用顽强的意志操控着《九龙真经》的力量,与天谴的反噬进行着殊死搏斗,誓要为国家和人民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天师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他深知天谴反噬的可怕,可亲眼目睹这一幕,仍被深深震撼。那股强大的力量在韩正宇体内肆虐,仿佛随时要将他撕成碎片。张天师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清楚自己此刻能做的十分有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首长的脸色煞白如纸,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节泛白。虽然他在无数的政治场合和危机事件中都能保持冷静与理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身为一国首长,他深知国家面临的危机,也明白韩正宇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心中既为韩正宇的坚韧和牺牲精神所感动,又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忧。他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挺过去,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尽快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首长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这……这实在太可怕了。韩正宇这孩子,承受了太多。” 张天师缓缓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说道:“天谴反噬的力量太过强大,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首长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想办法帮助他。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牺牲。” 张天师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尽量协助他,可这力量太过强大,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约莫半个时辰后,韩正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即使刚刚运转了两个大周天的九龙真经,现在依旧满脸疲惫,整个人状态差极了,而此时身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留下一道道血迹,样子甚是恐怖。 一旁的张天师见韩正宇醒了过来,急忙上前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韩道友你现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韩正宇略显虚弱的语气说道:“让二位担心了,我还好,放心吧” 首长看着韩正宇满是血迹的脸,心疼地说:“小韩,你为国家和人民做出的牺牲,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尽快找到解决办法,不能让你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 韩正宇定了定说道:“张天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张天师急忙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说道:“丑时” “丑时,劫数已经启动,距离最佳破除浩劫的时间还有六个时辰,那时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四宿就会出现,我要赶在它出头前阻止它,时间紧迫,我必须马上赶回云城,请首长放心,这场浩劫就让我来终止它吧!” 在返回云城的直升机上,韩正宇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不等步长征说话,韩正宇吩咐道:“老步,抽调九龙堂所有兄弟封闭采凉山所有上山道路,并且以最快的时间搜查山内有无他人,切记所有行动秘密进行,不要引起任何关注。”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紧急命令后,没有半点迟疑,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道:“韩先生,目前基地可全部调动人员有 321 人,按照要求五分钟后准时出发!” 采凉山。位于云城以东二十公里处,是云城近郊最高的一座山,海拔两千一百多米,宛如一座横空出世的雄伟巨峰,绵延无尽的山脉似大地巨龙横卧。其主峰高耸入云,仿佛直插苍穹,峰峦如刀削般险峻,每一处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气势。山体上峻峭挺拔,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巨人的脊梁,站在山脚下仰望,那磅礴之势如万马奔腾,令人震撼不已,山上全年遇风积雾,遇雨积雪,遇雪化冰,遇冰难溶,故名采凉山。 早上八九点钟左右,初冬的太阳刚刚冲出地平面,此时韩正宇刚刚落地云城,一路上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在飞机上安静的打坐运气,尽力恢复自身的修为。这几次为了阻止反噬,修为损耗巨大。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所吸引。文瀛公主一袭华服,身姿婀娜,楚楚动人。她的脸上原本满是焦急与担忧,在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瞬间绽放出欣喜的光芒,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还没等韩正宇反应过来,文瀛公主已经快步上前,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接着便哽咽起来。 韩正宇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他轻轻拍着文瀛公主的背,温柔地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再哭鼻涕泡就出来啦。” 文瀛公主抬起头,红着眼睛,娇嗔道:“哼,你才有鼻涕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次出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韩正宇看着她那可爱又心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好啦,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这次去京城见到了那位首长,谈的很顺利,我已经把全部的计划告诉他了,目前来看,结局有种可能,一种是我完全化解了这场浩劫,还世界一个安稳祥和,如平时一样放松自由的周末。另一种是……” 看着韩正宇迟疑的说不出第二种是什么时,好奇关切的文瀛公主追问道:“快说嘛,另一种是什么?” 韩正宇长出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这么说吧,就好比我与那灾星打架,谁知那小子不讲武德,上来就吐了一口口水,看它这么不讲武德,就一下把他ko 了。” 听说把灾星ko 了,一脸疑惑的文瀛公主又问道:“ko?,ko 什么意思?” “额~就是一招制敌,哎~只不过他的口水一旦落入凡尘就会引发一波病毒性感冒。” 这时,面前的文瀛公主用一双朦胧的泪眼盯着他,说道:“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只有一种结局,从古至今,泄天机,逆天命!有哪个是好下场的?骗子,你个骗子!”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若不在,我也逃离瓶中,任由魂力消耗,直到魂飞魄散,反正在这世上再也没能让我恢复真身的人了。” 望着一脸倔强的文瀛公主,韩正宇一点都不怀疑她这么做,内心默默叹了一口气,直径来到窗前,感受着最后一次阳光,温暖的洒满全身,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这舒服的环境中尽情的呼吸,这个世界太美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空白等他去打卡,口中不由得呢喃着“活着真好。” 温柔的文瀛公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一股暖流传来,韩正宇握住温软细腻的纤手,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文瀛公主白了韩正宇一眼,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公子你忘了我们是可以在脑海里进行沟通的?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心灵感应,在你回到云城时我就感应到了,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 听文瀛公主这么一说,韩正宇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激动的说道:“如果命不该绝,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文瀛公主听闻有一线生机,兴奋的不由雀跃起来,拉着韩正宇的手催问到:“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哪怕只有一线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绝不放弃!” “我突然想起来在《九龙真经》之中,隐晦地记载着一段源自上古时代的诡秘传说。相传,若能赶在人死后灵魂前往阴间之前,将其巧妙地封存在纯净无暇的灵玉之内,随后精心寻觅一处与其灵魂五行属性相得益彰的隐秘之地,精心设置一座玄妙的聚灵大阵。凭借此阵吸取的磅礴天地灵气,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持续运转,便能为灵玉注入源源不断的生机,滋养其中的灵魂。 然而,若想让逝者真正死而复生,这还远远不够。延寿者身边必须时刻有避鬼符护法,其散发的神秘力量能够驱散周围一切阴邪之物,护得灵玉周全。同时,还要续燃纯阳香整整一年,期间香火绝不能断。 其中,有一条记载格外引人注目且令人心生敬畏。对于那些遭受天罚之人,想要借助灵玉和五行之力重生,难度更是超乎想象。除了上述步骤,还需耗费巨大心力布置一个神秘莫测的瞒天大阵。此阵一旦开启,仿佛能蒙蔽天地的感知,让天道误以为此人已受天罚而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韩正宇讲完后,沉思了片刻,文瀛公主则是说道:“那我们赶快抓紧时间按照记载收集所需东西吧。”说着就要拉着韩正宇的手向外走。 “我让再仔细想想” 韩正宇抬起头,看着文瀛公主说道:“目前来看,虽然有些东西获取起来有难度,但也并非毫无办法。我们先从容易准备的入手,聚灵阵所需的物品,像作为阵眼的主石,可用我之前开辟灵界时剩下的灵玉,它的吸灵作用很强;至于四方位的辅材,可选用对应属性的石头,这个在一些山川河流附近应该能找到。符咒的话,我可以自己书写,应该没问题。” “瞒天大阵的布置,关键在于一些特殊的符文和道具,而纯阳香,我听闻在一些隐世的修行门派中或许有传承,只是不知道这些门派现在还有没有保留着,我需要想办法打听。至于灵气充裕且五行属性匹配的地方,像昆仑山、长白山等,这些地方灵气汇聚绝对充裕,到时间来不及了。” 文瀛公主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先准备刚才需要的东西,至于灵气充裕的地方更不用出去找啦。” “不用出去找?”韩正宇一头雾水的疑问道。 “公子你难道又忘了?江山社稷图呀” “我靠!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文瀛你真是太聪明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里随便找个地方都比外面灵气强千倍,何况再加上聚灵阵的加持。” “公子,那我们事不宜迟,我们争取尽快出发准备其他东西吧。” 第67章 大阵已成 韩正宇在心中简单思考了片刻,迅速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江千海的电话。 电话接通,韩正宇立刻说道:“江老,实在是有紧急情况,需要麻烦您抽调一个办事利索且可靠的人帮我购买一批东西。我稍后会把具体清单通过微信发给您,采购地点就在城南的聚宝斋,那里的物资齐全,基本都能买到。江老,这事儿十万火急,还得劳您费心安排。” 电话那头,江千海语气沉稳且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道:“韩老弟,你就别跟我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快速拨通了张天师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张天师,情况紧急,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打扰您。” 张天师的声音温和且充满力量,说道:“韩道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客气了。你舍生救苍生,此乃大义!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尽管说。” 韩正宇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我需要足够连续燃三年的纯阳香,这任务艰巨,可能需要大量的纯阳香,还得劳您费心。” 张天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纯阳香,如今确实是稀世之物。真正纯手工制作的纯阳香,其传承本就稀少,我龙虎山虽有一些,但远远不够。我会立刻联系其他教派,尽最大努力帮你寻找。” 韩正宇连忙说道:“那我就先谢过张天师了。” 挂掉电话,韩正宇又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说道:“老步,你马上安排五个人,分别前往五个方向,去采集五方石。一定要把每块石头的方位标记好,送到采凉山顶峰法台旁边。” 等把需要从外面购买的东西都安排好后,韩正宇快步来到书房,并在书房中央摆了一张宽面长条桌,一边调配画符用的颜料一边对文瀛公主说道:“文瀛你帮我把这些黄表纸都裁成和这三种一样大的纸条”说完将事先做好的三个空符模版递到文瀛公主手里。 而文瀛公主不愧是才貌双全,做的符纸又快又好,这边韩正宇也将用朱砂等多种材料调配的墨汁磨制好了,像聚灵阵所需的符咒比较简单,基本全神贯注,成功率基本百分百,就是连续画上几百张,对于韩正宇来说也不会耗费多少灵气和精力。 但是,当准备画瞒天大阵用的符咒时,韩正宇明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运转灵气御笔,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神情凝重而专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专注而凝固。他稳稳地将笔握在手中,运转体内灵气,使其如潺潺溪流般在手臂间流动,缓缓汇聚到笔尖。这不仅仅是在绘制符咒,更是与时间的一场生死较量,每一个步骤都容不得丝毫差错。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案上平展的符纸,仿佛要将其看穿。此次所需绘制的符咒,其符文极为复杂,这不仅是对他灵气掌控能力的极大考验,更是对研习符咒知识与理解深度的挑战。高级符文皆拥有灵性,绝不是简单地照猫画虎就能复制成功,而是需要对其有深入骨髓的领悟,将自己的精气神与符文融为一体。 韩正宇开始落笔,手腕轻轻转动,笔锋在符纸上划过一道流畅而优美的弧线,宛如一条灵动的游龙。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笔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符文的形态、含义以及绘制时的注意事项。每一笔都蕴含着他的力量与决心,仿佛他不是在绘制符文,而是在与符文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 随着笔锋的移动,符文逐渐在符纸上显现出来。他的笔触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道笔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该落的位置,粗细均匀,形状优美,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艺术品。在绘制符文的过程中,韩正宇不断地微调着灵气的流动,时而让灵气在笔尖高度汇聚,使符文线条更加清晰有力;时而又让灵气在笔锋上轻柔散开,赋予符文一种柔和的气息。这种对灵气的精妙掌控,需要极高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符文绘制失败。 每一道符文在韩正宇的笔下都像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他在绘制的过程中,将自己对符文的理解和感悟注入其中,赋予了它们灵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当最后一笔落下,韩正宇轻轻地抬起笔。就在这一瞬间,原本红色的墨汁突然放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符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的力量,整个符纸被金光笼罩,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这气息仿佛能穿透空间,让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旁边站着的文瀛公主被眼前这神奇的景象所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敬佩。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充满灵性和力量的符咒,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符文绘制得如此完美。 韩正宇望着眼前散发着金光的符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更是他修行以来成果的体现,他深知,在接下来的每一道符都是极其耗费灵气的,趁热打铁,韩正宇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一旁的文瀛公主始终保持安静,她的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韩正宇。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从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在为韩正宇担心。她紧紧地盯着韩正宇的一举一动,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当韩正宇终于完成最后一张符纸,将笔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时,文瀛公主迅速地拿起手帕,轻步走到韩正宇身边。她动作轻柔地帮韩正宇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疼地说道:“公子,休息一下吧,喝点水。” 韩正宇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他心想,接下来的任务极为艰巨,进入江山社稷图寻找五行聚灵阵,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而且,布置瞒天大阵更是一个大工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必须尽快调整状态,恢复精力,才能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 就在韩正宇休息间,陆陆续续让人准备的东西都送到了,让他最为惊讶的是张天师,虽然找到了只有两年的纯阳香,但也让韩正宇震惊的无以复加,要知道纯阳香越来越稀少,能在这么短是时间内送到他面前两年的就已经看得出,张天师是真的没他用心了。而且张天为此打电话过来说在两年内他一定四处打听,找到制作纯阳香的传人。 看着眼前一件件的东西,韩正宇心里无比感动,同时心里也默默承诺,如果这次能让他成功躲避天谴,帮助过他的人定送他们一场机缘。 事不宜迟,韩正宇将这些物资全部装进自己的空间储物袋,带上文瀛公主进入了江山社稷图。 踏入江山社稷图后,一片广袤无垠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连绵起伏的山脉像是大地的脊梁,高耸入云,峰峦叠嶂间云雾缭绕,如梦如幻。山体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各种珍稀树木盘根错节,直插云霄。 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沿着蜿蜒的地势一路奔腾而下,汇聚成一汪汪深潭。潭水如镜,倒映着两岸的景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河流蜿蜒曲折,穿梭于山林之间,时而奔腾咆哮,时而平静舒缓,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 花草繁盛,五彩斑斓的花朵遍布山野,散发着阵阵芬芳。花瓣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光芒。草丛中各种奇异的植物随风摇曳,有的叶片上还闪烁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 珍禽异兽在这片天地间自在翱翔、奔跑嬉戏。威风凛凛的白虎在山林间穿梭,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灵动的鹿群在草地上悠然觅食,鹿角枝丫间仿佛蕴藏着自然的奥秘。天空中不时有凤凰展翅翱翔,五彩斑斓的羽毛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 这个世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它滋养着万物,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每一株植物、每一只动物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在这片神奇的天地中尽情展现着各自的魅力。 韩正宇闭目张开双臂,调动灵气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任凭浓郁的灵气通过放松的毛孔进入体内,他太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了,如果没有这场浩劫该多好,如果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内心答案该多好。 不一会儿,韩正宇睁开双眼,惊喜的说道:“我发现了,就在前方!” 原来在韩正宇无限释放灵气感应的时候,由于有充裕灵气的加持,让他的告知范围一再加大,而就在他任这种感觉只有扩大的时候,发现了一处灵气尤为浓厚的地方,这不得不引起韩正宇的注意,而且他还发现这些灵气都来自于一棵大树,与他的五行完全符合,于是他轻轻搂过文瀛公主的纤纤细腰,一个纵身就跃上半空,俯瞰着下面一片山川河流,像两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向着那棵大树飞去。 就在距离大树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两人都被前方的大树震惊到了,不能说是大树,说是这天地的柱子也不为过,以往韩正宇只要将灵气释放过去就能感知出物体的详细信息,比如三十里外的那棵树有多高多少树龄,是狮子还是棕熊等,但眼前这棵参天大树韩正宇竟然用灵气是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世界万物皆有寿命,一棵树活久了也会生机耗尽,最后死去,如果眼前这棵树按照年轮来推算的话,万年不止,在韩正宇一个纯纯的现代人来说,目前已知地球上还未发现上万年年的动植物,最让人不解的是,他的生机异常旺盛,完全没有暮年垂已的样子。 韩正宇心里拿定主意,就在这大树旁边设置瞒天大阵! 然而就在下落到五六米看清地面时,让韩正宇再次震惊的是遍地是稀缺药材,由于附近灵气旺盛,显然已经进化成了灵药。 文瀛公主早在以前就见过阳明先生炼药,药材自然是认得,所以当看到这些灵药时也是吃惊的欢呼了起来:“公子,好多药材啊,看样子品相都非常不错。” “是一块风水宝地,生也此地,死也此地!到时瞒天大阵布成,就看我韩正宇的造化了。” 事不宜迟,落地后,韩正宇迅速搭建起一个法台,将那块灵玉取出来,摆在聚灵阵的阵眼处,调动灵气注入,按照聚灵阵的方位催动灵气再次沟通天地气脉,形成一个源源不断的聚气窝点,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突然!周围发出一阵气浪的翻滚,随之天地之间的灵气如泉涌般汇聚到灵玉周边,聚灵阵成了! 韩正宇看到这景象都为之一振,灵气都浓郁到雾化,简直不敢想象在这里打坐修炼会有一个怎么样速度。 韩正宇把文瀛叫过来,交代她进入聚灵阵该怎么走穴步,如何放置装有他魂魄的灵玉等十几道步骤,每一道文瀛公主都是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有一点没记住而害了韩公子。 等文瀛公主全部熟悉后,韩正宇再次运转全部灵气,设瞒天大阵,先将五方石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定位而放,每一块石头下都压着一道符咒,在中央位置燃起纯阳香,屏蔽天地气息的进出,在整个大阵内形成一套独立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以此来瞒天养魂。 一柱香,两柱香,没次快要燃尽时,文瀛公主就会及时点燃下一注,此时即使有这么好的天时地利做协助,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依然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汗水早已打湿了全身衣服,运转灵气让韩正宇的身体像蒸熟了一样,冒着层层白气。 三炷香点燃了,看着韩正宇肌肉开始打斗,文瀛公主的心紧紧揪在一起,满眼的担忧和心疼。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粗壮的灵气柱从天而起,到达半空之后四散开来,像一把巨大的灵气伞笼罩在聚灵阵外围。 瞒天大阵成了! 看着大阵以启动,韩正宇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身体,软绵绵的到了下去。 第68章 二十八星宿围攻灾星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晕倒,心中猛地一紧,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急忙一个飞身上前,双膝跪地,将韩正宇轻柔地抱在怀里。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和煞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慌。韩正宇的虚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她的声音颤抖着,显得非常虚脱:“公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文瀛不能没有你。” 韩正宇微微睁开双眼,眼帘间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他努力想要抬起手,却感觉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别担心,帮我拿一颗九龙聚灵丹。”他的声音轻若蚊鸣,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文瀛公主听闻九龙聚灵丹,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韩正宇常用的恢复灵气的丹药。她急忙从韩正宇的口袋里找到一个小瓶子,瓶身上刻着精美的龙纹,显得异常珍贵。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振。 文瀛公主将丹药轻轻地放入韩正宇的口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帮助他吞咽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涌遍韩正宇的全身,他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开始缓缓恢复,身体的疲惫感也渐渐减轻。 文瀛公主看着韩正宇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公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再逞强了。文瀛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韩正宇微微点了点头,感受着文瀛公主的温暖和关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次布置瞒天大阵消耗的灵气实在太多了,不仅对他自己造成了极大的损耗,也对文瀛公主造成了不小的惊吓。他心中暗暗决定,若能重生,绝不能让文瀛公主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大约半炷香时间,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锐利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奥秘。他感受到体内灵气的充盈与奔腾,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涌上心头。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文瀛公主见状,心中大喜,她知道韩正宇已经没事了。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文瀛公主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韩正宇微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文瀛公主羞涩地说道,“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文瀛就放心了。” 韩正宇看着文瀛公主温柔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自己、为自己付出,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文瀛公主,让她幸福快乐。 当韩正宇和文瀛从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中踏出时,夜幕已然悄然降临,时针稳稳地指向了晚上八点。此时,距离那灾星氏宿即将出没的时刻,只剩下短短四个小时。韩正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登上采凉山! 文瀛公主那如同秋水般的眼眸中,泪水在不停地打转,她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苦苦恳求着:“公子,求求你,让我与你一同去吧。你此去必定危险重重,我怎能放心得下?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韩正宇深深的担忧。 韩正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注视着文瀛公主说道:“听话,文瀛。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你看,江山社稷图中的阵法我已经精心布置好了,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不会轻易被破坏的,所以你无需过于担忧。而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守护江山社稷图。等到关键时刻,你一定要将灵玉准确无误地放置到聚灵阵中,这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我在采凉山上才有可能在与灾星氏宿的对抗中觅得一丝生机。你明白了吗?”韩正宇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和对文瀛的信任却如磐石般坚定。 于是,韩正宇迅速地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老步,你现在立刻来御龙庭一趟,我就在家等你,速度要快!” 步长征接到韩正宇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大约二十分钟后,他那辆熟悉的车稳稳地停在了御龙庭楼下。韩正宇匆匆下楼,径直坐上了车,随后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采凉山顶峰。” 之前韩正宇已经提前安排九龙堂的人将采凉山所有的入山道路都封闭了起来。此刻,上山的路显得格外安静,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只有他们这辆越野车那浑厚有力的引擎声在山间回荡。步长征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深知此次行程定非寻常。 韩正宇坐在副驾驶座上,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老步,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一字一句都牢牢记住。情况非常紧急,之前有很多事都没来得及跟你讲清楚。简单来说,人类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瘟疫浩劫。我这一周所做的所有安排和部署,都是为了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老步,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那些超自然现象你也不是没见识过。所以我希望今晚在采凉山,无论你看到多么超乎想象、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要试图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一直等到破晓时分。” 说着,韩正宇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石吊坠。那吊坠的雕刻虽说算不上巧夺天工,但也颇为精美。吊坠的颜色是浓郁的墨绿色,那颜色深邃得仿佛里面的墨绿可以流动一般。 韩正宇将吊坠轻轻地挂在脖子上,玉石正好落在胸口齐平的位置。他接着又说道:“老步,你仔细看好了。破晓时分过后,你要在法台上找到这块玉,然后用护灵符仔仔细细地包裹好,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御龙庭我的书房里。做完这些之后,你就直接回九龙堂,继续像往常一样进行训练,过正常的生活,其他的事情你一概都不要管。你都听明白了吗?”韩正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步长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入冬后的采凉山,气温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到了极致。而采凉山顶峰更是险峻陡峭,车辆行驶到半山腰就无法再前进半步了。步长征和韩正宇下了车,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世界。地面上的积雪厚得惊人,有些地方甚至都没过了人的腰部,原本上山的那条小路早已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样漆黑如墨的环境下,想要徒步登上山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韩正宇缓缓走到步长征身边,打破了沉默,问道:“老步,你跳过伞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步长征问得一愣,他实在不明白在这种情境下,跳伞和眼前的困境有什么关联,但出于本能,他还是回答道:“在部队服役的时候跳过。”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嗯,不错。那我们待会儿就来体验一下跳伞的倒放版。” 步长征一脸困惑,瞪大了眼睛问道:“啊?倒放?跳伞还能倒放?这……”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突然变得轻飘飘的。紧接着,两人瞬间如同火箭一般拔地而起,径直朝着百米高空冲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步长征顿时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等他稍微回过神来,看清是韩正宇搭着他的肩膀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刚想开口表达心中的惊讶或者提出心中的疑虑,却发现百米高空的寒风实在是又大又冷,那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刮过脸庞,他根本无法张开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脚下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而且他们还在不断地快速攀升。仅仅两个喘息的工夫,他们就稳稳地落在了采凉山顶峰的法台旁边。 韩正宇来到采凉山顶峰的法台上,神色凝重,他深知接下来的做法至关重要。只见他先将一叠符纸轻轻拿起,然后一张一张地仔细压在法案之上,每一张符纸都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构建一道神秘的防线。 接着,他又拿出五方石,按照脑海中早已熟记的方位,将它们一一放置到位。东方青龙位、西方白虎位、南方朱雀位、北方玄武位、中央后土位,五方石在各自的位置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与周围的环境渐渐融合。 布置完法台,韩正宇望向远处的步长征,寒风呼啸,这样的环境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恶劣。韩正宇深知,若不做点什么,步长征即便冻不死也得冻病。于是,他在距离几百米外的一处避风处,迅速用符咒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阵法局。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挥动,一道道光芒从他手中飞出,融入阵法之中。很快,一个能抵御寒风的阵法形成了,任凭外面的寒风再大,也无法吹进这个小小的阵法局。 韩正宇回到步长征身边,递给他一道符咒,说道:“老步,把这个贴身放好。”步长征依言照做,刚把符咒放好,一股暖流就瞬间流遍全身,之前的瑟瑟发抖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就如同在家中暖炉旁一样温暖舒适。 韩正宇一脸严肃地再次交代道:“老步,记住,不到破晓绝不能离开阵法!这关系到我们能否成功阻止这场浩劫,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韩正宇在精心布置好做法用的道具后,昂首挺胸地站于阵法中央,凛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却丝毫未能让他身形晃动半分。他深知,即将面对的氏宿星绝非易事,那是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 韩正宇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仔细地望向天空。尽管冬季的夜空被层层云雾遮蔽,想要看到星辰并非易事,但在他眼中,这片浩瀚星空仿佛毫无秘密可言,每一颗星星都清晰可见,他能轻易地将它们分辨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在那片璀璨的星海中努力寻找着氏宿第四颗星——那代表着灾星的存在。 就在这时,韩正宇背上的降魔剑突然震颤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剑鸣。那声音仿佛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苍穹,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在山谷间回荡开来,似是在向即将到来的挑战发出无畏的怒吼。 韩正宇的目光在浩瀚星空中如鹰隼般锐利地穿梭,终于,他锁定了那颗被浓厚黑气笼罩的氏宿第四颗星。那团黑气仿佛实质化的邪恶,在星空中翻滚涌动,不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韩正宇毫不犹豫地迅速手握降魔剑,剑身瞬间爆发出凛冽的光芒。他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剑上,向着那灾星划出一道强劲的剑气。只见一道璀璨的光刃撕裂夜空,如闪电般射向氏宿第四颗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灾星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识,竟以一种诡异的轨迹扭动,轻松地避开了攻击。 韩正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接连又挥动降魔剑,发出数道剑气。一道道光芒在夜空中交织成网,可那灾星却如同鬼魅一般,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让韩正宇的攻击尽数落空。 “这灾星果然狡猾!”韩正宇一边继续攻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对策。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只是徒劳无功,必须要寻求其他助力。 就在这时,韩正宇敏锐地察觉到,每当灾星靠近二十八星宿时,都会刻意地改变方向躲避。这一发现让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顿时计上心来。 韩正宇停止了对灾星的追赶,他挥动降魔剑,用剑尖挑起一道符咒,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东方青龙七宿听令!人间有难,众星有责!众星君听我号令!角、亢、氐、房、心、尾、箕,堵截东方!北方玄武七宿听令!斗、牛、女、虚、危、室、壁,堵截北方!西方白虎七宿听令!奎、娄、胃、昴、毕、觜、参,堵截西方!南方朱雀七宿听令!井、鬼、柳、星、张、翼、轸,堵截南方!” 随着他的咒语和符文之力释放,原本平静的星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平常无奇的二十八星宿瞬间闪耀出耀眼的亮光,仿佛被点燃的明灯,光芒万丈。它们像是收到了韩正宇的召唤,开始快速地移动变换位置,以一种神秘而有序的方式,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那灾星困在其中。 第69章 天谴反噬 韩正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挥动降魔剑,口中再次念起咒语,加强与二十八星宿的联系,确保它们的包围圈更加稳固。 那灾星在包围圈中疯狂地挣扎,不断释放出黑色的能量波,试图冲破二十八星宿的封锁。黑色能量与星辰之光相互碰撞,在夜空中爆发出绚丽而又危险的光芒,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之颤抖。 韩正宇看准时机,将自身的力量注入降魔剑中,剑身光芒大盛。他飞身而起,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夜空,直逼灾星而去。在靠近灾星的瞬间,他大喝一声,挥出一道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剑气。这道剑气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灾星。 与此同时,二十八星宿也纷纷响应,各自释放出强大的星辰之力,向着灾星汇聚。星辰之力与韩正宇的剑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合力,终于击中了灾星。 灾星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表面的黑气剧烈翻滚。它试图再次躲避,但被牢牢锁定,无法逃脱。在合力的攻击下,灾星的力量逐渐被削弱,黑气也开始慢慢消散。 韩正宇没有丝毫放松,继续催动降魔剑和二十八星宿的力量,持续对灾星进行攻击。随着时间的推移,灾星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在一声巨响中,它彻底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的星屑飘散在宇宙中化作一道道流星。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落下。他望着天空中逐渐恢复平静的星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韩正宇成功消灭灾星后,采凉山的上空猛地阴云密布,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整个采凉山都搅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 乌云如墨般翻滚,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断地旋转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旋涡中心,一道道诡异的紫色电光闪烁跳跃,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眼,俯瞰着世间万物。 狂风如刀割般刮过山顶,暴雪被卷得漫天飞舞,雪片如利刃般四散纷飞。那些原本被积雪覆盖的树木,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暴雪在空中迅速凝结成冰锥,尖锐的冰锥如雨点般纷纷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冰锥与地面碰撞,溅起无数冰屑,在地面上形成一层厚厚的冰面。 伴随着狂风呼啸,地面上的积雪被卷成了一个个雪柱,它们在风中疯狂地旋转着,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白色龙卷风。雪柱所到之处,无论是岩石还是树木,都被无情地撞击和破坏。 天空中,一道道黑色闪电如蛟龙般穿梭于乌云之间,它们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狠狠地劈向山顶。闪电所到之处,空气瞬间被加热,发出炽热的光芒。 山顶上,原本坚硬的岩石被闪电击中后,出现了一道道裂缝,这些裂缝不断地蔓延扩展,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一些巨石被闪电击中后,瞬间崩裂,滚落山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形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雾。冰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韩正宇。在冰雾的笼罩下,整个采凉山陷入了一片死寂。 韩正宇知道,泄露天机和破坏劫数的恐怖天谴降临了,一道道粗大的雷电向着韩正宇劈来。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所有的法力,准备迎接天谴的反噬。 第一道雷电击中了他,他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了一般,但他紧紧咬着牙,坚持着。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雷电接连劈下,韩正宇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在天谴的持续攻击下,韩正宇的法力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依然凭借着顽强的精神力苦苦支撑着。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朋友,想起了自己所守护的这片土地和人民,他感觉值了。 然而天谴的反噬并没有结束,一道道的闪电如狂风暴雨般辟向韩正宇的身体,此刻全身已无一块完好的皮肤,头发早已被烧焦,七窍和身体裂开的无数口子不断的流着血,直到最后一点意识失去,韩正宇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整个身体仿佛置身于失重状态,如此缥缈和轻盈德睡去。 直到韩正宇倒下后,整个采凉山顶一片狼藉,宛如经历了一场强烈地震。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现了无数道裂缝,有的地方甚至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坑。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岩石,有的已经崩裂成了碎块,散落在四处;有的则被震松,摇摇欲坠地悬在山体边缘。 天空中,乌云逐渐散去,可仍残留着一些阴霾,仿佛是这场灾难的余韵。狂风已经停止呼啸,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那是闪电击中树木和岩石后产生的。巨大的龙卷风停歇后,留下的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山顶上的树木,有的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则被龙卷风吹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被折断,散落在周围。 法台上,原本摆放整齐的道具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符纸和被烧焦的木块。韩正宇也消失不见了,仿佛被这场恐怖的天谴一同卷走了。 几百米外的步长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虽然他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从那被龙卷风摧毁的痕迹和闪电劈过的焦黑印记,他能想象到刚才的场面是多么的惊心动魄。他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场天谴中幸存下来。可是,他也牢记着韩正宇的交代,不到破晓时刻不能过去。他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地望向采凉山顶,希望能看到韩正宇平安归来的身影,也希望破晓时刻赶快到来。 就在步长征心里万分焦急之际,刚刚散去的乌云竟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快速笼罩过来,那来势汹汹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比之前更为猛烈。翻涌的乌云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在空中疯狂地扭动、咆哮,迅速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粗壮的闪电如灵动的银蛇般不断地穿梭、酝酿,仿佛在积蓄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色强光闪过,距离法台不足百米的一块大石头同时被无数条闪电击中。刹那间,石头周围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股力量撼动。那块坚硬无比的大石头在闪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齑粉,碎石如炮弹般向四面八方爆炸四射开来。一些碎石甚至飞得极远,“砰砰”地砸落在远处的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坑洞。而石块原本所在的位置,也被劈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坑底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仿佛是大地被灼伤后痛苦的喘息。这恐怖的力量,简直让人胆寒,天谴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极点。 躲在远处的步长征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深知,要是刚才自己不听韩正宇的话,擅自提前跑过去,恐怕现在就和那块石头一样,早已灰飞烟灭,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此时,步长征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背发凉。他不禁回想起,韩正宇在布置好法台后,曾特意让他把一道符文和写有韩正宇生辰八字的纸条压在那块石头下。当时他还满心疑惑,不明白韩正宇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天谴如此厉害,竟然还会来一个“回马枪”,想必是为了防止韩正宇耍什么诈死的手段。 韩正宇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会提前做好这样的布置。想到这里,步长征对韩正宇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担心韩正宇的安危,不知道他是否能在这一波天谴中平安度过。 有了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步长征算是彻底打消了提前出去查看情况的念头,只能继续待在暖和的防御阵法里,等待黎明破晓。 冬季的白昼本就短暂,天亮得格外晚。步长征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煎熬,他一方面为韩正宇的安危忧心忡忡,不知道韩正宇是否能在天谴中安然无恙;另一方面,他又无比期盼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好让自己能早日得知韩正宇的情况。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放松。他时而在阵法中来回踱步,时而望向采凉山顶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不安。他多么希望能立刻跑到韩正宇身边,但又深知必须遵守约定,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的等待更加痛苦。 其实这个夜晚,备受煎熬的人远不止步长征一个。一直待在御龙庭家中的文瀛公主,内心的焦急如同澎湃的潮水,从未有过片刻的平息。她一会儿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为韩正宇默默祈祷,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一会儿又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匆匆而凌乱,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担忧。 突然,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紧接着是一道道一闪一闪亮如白昼的闪电,将黑暗的夜空瞬间撕裂。文瀛公主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慌忙地跑到玻璃窗前,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极力地判断着闪电的方向。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窗台,因为过度用力,两只嫩白的小手都快被自己掐出血了,可她却浑然不觉。 然而,没等她从这惊恐中反应过来,第二波雷电愈发强烈地袭来。那闪电如同一把把巨大的利剑,不断地刺向大地;雷声更是如同万马奔腾,滚滚而来,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文瀛公主深知,这些恐怖的雷电都是冲着韩正宇去的,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疼痛难忍。她的一双眼睛早已哭得红红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韩正宇能够平安度过这场劫难。 与此同时。在京城中海的一间办公室里,张天师与两位国师陪着首长,屋内气氛凝重。虽不在云城,但那两波电闪雷鸣的震撼力,让众人都感觉到了。云城距离京城不过三百公里,而这次闪电的异常程度,远超寻常。窗外夜空晴朗,可云城方向的天边,不时出现一道道光晕,恰似极光,诡异而夺目。 张天师眉头紧锁,每隔一段时间便掐指推算。他的眼神专注,神情严肃,仿佛在解读着这场天地间的神秘密码。随着第二波闪电过后,一切逐渐恢复平静。 首长此时却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淡定的脸上满是焦虑。戒烟多年的他,突然要求抽支烟。他眼神紧紧盯着张天师,急切地问道:“天师,到底算得怎么样了?小韩这次究竟能不能挺过来?”首长的声音微微颤抖,内心的担忧与关切溢于言表。 张天师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忧虑,说道:“首长,此事太过复杂,小韩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考验。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强大力量,也在尽力推算。只是这股力量的变化难以捉摸,暂时还无法确定他是否能安然度过。”张天师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相信,小韩定能逢凶化吉。 首长听了张天师的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烟圈。他的眼神望向窗外,似乎透过这夜色,看到了远在云城的韩正宇。“希望如此啊,小韩肩负着重大使命,我们都盼着他能平安归来。”首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两位国师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位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小韩祈福,希望他能战胜一切困难。”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都在为韩正宇默默祈祷。 而此时,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破晓即将到来。 第70章 浩劫破除 东方开始泛出一抹鱼肚白,破晓时刻来临。依旧驻守在采凉山顶的步长征,此刻心急如焚地快速冲向法台。他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大声呼喊着:“韩先生!韩先生!你在哪里?能听到吗?……” 步长征来到面目全非的法台旁,眼前的景象让他内心充满了恐惧。法台周围一片狼藉,破碎的石块、烧焦的木块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气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在这片废墟中寻找韩正宇的踪迹。 他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边沿着法台边缘慢慢走着,一边不断地呼喊着韩正宇的名字。每走几步,他就会停下来,侧耳倾听,希望能听到哪怕一丝回应。偶尔,他会被脚下的杂物绊倒,但又会立刻爬起来,继续寻找。 在寻找韩正宇的同时,步长征也没有忘记寻找那块灵玉。他打开手机灯光,将光线聚焦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搜索着。他深知灵玉的重要性,那可能是找到韩正宇或者拯救韩正宇的关键。 他弯着腰,用手拨开堆积在一起的杂物,仔细查看每一个可能藏有灵玉的缝隙。有时候,他会发现一些类似灵玉的东西,但拿起来仔细一看,却只是普通的石头或者碎片,便又赶紧扔下,继续寻找。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长征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韩正宇和灵玉。 步长征一边靠着记忆寻找大概的位置,因为他记得韩正宇是把那块玉戴在胸前的,一边继续用手机灯光在黑暗中探索。在经过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时,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反发光的东西,他的心猛地一紧,急忙跑过去,发现那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灵玉。 步长征手颤抖着拿起灵玉,发现挂绳已断,原本纯净碧绿的玉面被鲜血染得殷红。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闪电击碎石头的画面,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着他。 步长征不敢再想下去,可呼喊韩先生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嗓子已经干哑,每一次呼喊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停下,韩正宇的嘱托还在耳边。 他颤抖着从贴身包里取出护灵符,手忙脚乱地把灵玉包裹好,手指哆嗦着系紧护灵符的结。将灵玉贴身放好后,步长征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下山的道路狂奔而去。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路上,艰难地朝着停车地方走去。狂风卷着雪粒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被雪覆盖的地面,很难判断路面情况,深一脚浅一脚地寻找着下山道路,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一边继续呼喊着韩正宇,一边朝着下山的道路跑去。寒风在耳边呼啸,他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冰冷的空气凝结。 雪地上留下了他一串串脚印,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格外醒目。步长征在这冰天雪地中奋力奔跑,一心只想尽快把灵玉送回御龙庭。 步长征跑到停车处,此时东方天边已被绚丽灿烂的朝霞染得红彤彤一片。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拉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坐进驾驶座,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拧动钥匙打火,紧接着猛打方向盘,车子转了个方向,轮胎在雪地上摩擦出“嘎吱”声。他一脚踩下油门,车轮飞转,扬起一片雪雾,沿着来时的道路疾驰而去。车窗外,风声呼呼作响,路边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步长征紧盯着前方,表情凝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回御龙庭。 步长征一路狂飙,终于回到了御龙庭家中。他小心地将用符纸包好的灵玉放在书房的桌子上,那灵玉在符纸的包裹下,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微光。随后,他按照韩正宇的安排,迅速发出信号,召回采凉山下所有兄弟回九龙堂,按部就班做好原来的工作。 而当步长征刚关上房门时,藏在江山社稷图中焦急万分的文瀛公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立刻从中冲了出来。她满脸泪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与急切,双手颤抖着捧起那块灵玉。在她的感知中,灵玉里有一个沉睡的灵魂,那灵魂仿佛风中残烛,非常虚弱,随时都可能消逝。文瀛公主不敢有丝毫迟疑,她深知时间紧迫,多耽搁一秒,那灵魂就多一分危险。只见她带上灵玉,身形一闪,瞬间进入江山社稷图里,朝着韩正宇布置好的聚灵阵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 文瀛公主依照韩正宇的交代,双手微微颤抖着将灵玉轻轻放置在聚灵阵中央。刚一放下,聚灵阵中收集来的浓郁灵气仿若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旋涡,向着灵玉汹涌奔去。那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涌入灵玉之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一块久旱的大地迎来倾盆大雨一般。 看到这一幕,文瀛公主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这灵玉开始吸收灵气,便意味着有恢复的希望。她深知这灵玉的重要性,容不得半点差池。 紧接着,文瀛公主轻手点燃三支纯阳香。刹那间,淡淡的香味悠悠升腾而起,与一道道汇聚的灵气相互缠绕、交织。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灵气与香味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舞动、盘旋。那袅袅的香气,仿佛是一条无形的纽带,将灵玉与周围的灵气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让整个聚灵阵都充满了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灵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期待,在这聚灵阵的光芒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又充满力量,心中默默祈祷,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等到韩正宇恢复真身。 远在京城,今天上午刚收到最新消息,国外突发一种新型变异病毒。这种病毒传染性极强且死亡率极高,目前尚未研制出有效疫苗。短短两天内,国外多个国家已发现感染病例,其主要特征为持续高烧、肺部功能受损,死亡率高达70%。 由于病毒传播速度极快,许多人还没来得及察觉并采取应对措施,病毒便已变异出多个毒株。被感染人群的特征变得愈发复杂且严峻,国际卫生组织发布紧急通知,初步判断这比埃博拉病毒更棘手,呼吁全球迅速做好紧急防御措施。 当消息传回国内,相关部门迅速召开防疫会议,以一级战备级别的指令,要求全国即刻按下暂停键,停止一切货物与人员流动,以此阻断病毒传播。 会议结束后,首长单独召见了张天师,首长长舒一口气,忧虑道:“看来真如小韩所言,这场浩劫真的来了。派去云城打探小韩情况的人还未反馈,天师,你有何见解?” 张天师稍作思索,回应道:“我一早便与国清寺长老算了一卦,这场浩劫已化解。只是……” 听到张天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首长急忙追问:“只是什么?是不是有其他情况?” “只是,卦象显示六冲,韩道友恐怕——陨落了。” 就在这时,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首长赶忙伸手接起电话,急切问道:“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首长,目前查到的消息是韩正宇几个月前就跟学校请假了,说是去实习,可在其他地方都没找到相关信息。” 首长顿了一下,语气低沉地说道:“嗯,别查了,回来吧。”没有得到期望的消息,首长神情黯然,难掩失落。 首长说道:“张天师,既然韩正宇是你们道教门徒,找个合适时间,为小韩送送吧。” 张天师回应:“是,首长。那眼下疫情防控措施还继续吗?” 首长果断地说:“一方面要抓紧落实防控措施,另一方面迅速组织相关研发人员,全力研发破解疫情的疫苗!” 就在首长和张天师于会议室讨论问题之际,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首长迅速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认真听着听筒里的汇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问道:“什么?这消息反复确认过了吗?”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大声说道:“好好好!立刻叫停疫情会议下达的命令!” 张天师看着首长激动得连连叫好,又下令停止刚下达不久的命令,不禁满脸疑惑,问道:“首长,难道有新情况?” 首长满脸兴奋,说道:“刚从国际卫生组织反馈回来的消息,这次疫情病毒竟突然停止变异,原有的病毒耐抗性、传染性都大幅降低。甚至被感染的人吃了感冒药后,都陆续康复出院了。” 听到首长这么说,张天师激动地说道:“首长,韩道友他成功了!他真的凭一己之力阻挡了这次浩劫。” 首长也是异常激动,感慨道:“像小韩这样有担当、有责任、有品德的年轻人实在太少见了。虽说在某些方面国家难以对他给予更多支持,但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和弘扬。” “是首长,韩道友的送行道场我一定亲自妥善安排。”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迎来繁忙的春运潮,货运、客运都在以最快速度昼夜不息,穿梭于世界的各个角落。然而,一条紧急通知使货物和人员的流动瞬间暂停。这既打破了人们归心似箭的心情与计划,又让大家听闻疫情而心生恐慌,一时间无数人陷入彷徨失措,内心焦虑不安。 就在无数人因暂停流动而焦虑、恐慌、绝望,为错过团聚、终止合同、耽误生意等情况发愁时,一则紧急新闻迅速传遍世界。新闻宣布解除封控,一切回归正常。这道消息宛如天籁,及时传入每个人耳中,瞬间驱散了所有负面情绪。 在这一代的产物中,若论速度快,除了火箭,当属互联网。其中不少细心的各行各业专业人士,特别喜欢在网上分享。于是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人们开始讨论起这次疫情的来龙去脉。有人说疫情根本不存在,不过是国际卫生组织搞出的一场乌龙;也有人说确有其事,自己亲身经历过住院,还见过感染半天就被抬走的情况。总之随着网络上的不断议论、发酵,各种说法众说纷纭。 然而,随着各种言论不断传播且愈发多元化,突然有一波小众言论观点冒了出来,并且似乎越发引人瞩目。 这些小众言论甚至还晒出图片或视频当作论证证据。其中,网名为东北黄大姨的人上传了一段视频。虽说拍摄时间是在晚上,拍摄距离也比较远,可还是能看出远处天边呈现出怪异天象,无数条闪电近乎疯狂地朝着同一个地方劈去,那爆发出来的亮度以及产生的波率,致使视频都出现了花屏、扭曲的情况。 视频刚上传不到两小时,点击率就达到了惊人的千万级。那些想蹭流量的人见状,立马开始分享转发,跟在视频后的评论也呈几何式裂变增长。各路“大神”纷纷赶来发表自己的分析与看法,多数不过是起哄、刷存在感罢了,但其中也有几条点赞率颇高的帖子,从不同角度分析来看,说得还挺有几分道理。 “这难道是神话剧里的渡劫吗?” “还真说不定是哪位大神在渡劫呢?” “楼上的,你玄幻小说怕是看多了吧,这种事儿也信呀?” “不过,就算不是渡劫,这闪电也太离谱了吧,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闪电呢。” “大家想过没,这可是寒冬腊月呀,哪来的闪电?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 众人各执一词,议论纷纷,总之这出现的怪异现象是越发神奇了。 第71章 功德之光 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悄然出现了一条引起广泛关注的帖子,该帖子内容有图有据,十分详实。帖子中提到,事情发生在云城,时间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时,有一位航拍爱好者恰好在附近,原本他计划前往采凉山进行拍摄。然而,当他到达时,却发现各个上山的路口都被封锁了。由于当时并未多想,他便放弃了拍摄计划。 如今再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封山必定是有原因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爱好者当时拍摄的画面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尽管由于距离较远,拍摄到的画面有些模糊,但经过专业的画质处理后,可以隐约看到在雷电交织之间,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 这一消息一经发布,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引发了众多网友的热议和关注,将该事件的关注度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这网络的浩瀚天地之中,那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咔嚓”一下,瞬间照亮了整个虚拟世界,然后就跟被施了法似的,疯狂地被复制粘贴,四处乱窜,热度“蹭蹭”地往上冒,就像火箭发射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发酵膨胀。 那些民间的易经爱好者们呢,就像一群嗅到了肉骨头的小狗崽儿,“呼啦啦”地从各个旮旯角落冒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那铺天盖地的信息里扒拉来扒拉去,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那些个小道消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他们眼里可都是宝贝,赶紧捡起来,拼拼凑凑,跟玩拼图似的。 这不,还真让他们搞出了一个在网上被网友们疯狂追捧、点赞点到手抽筋的分析。他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那位牛到不行、神秘得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得道高人,简直就是从玄幻世界穿越而来的超级大 boss!在那电闪雷鸣、风云变色的时候,人家不慌不忙,小手轻轻一挥,就使出了一套让人眼花缭乱、惊掉下巴的特殊手段。这手段厉害得没边儿了,就像是从九天之上摘下来的星辰,光芒万丈又神秘莫测。 然后呢,“嗖”的一下,就把这场把大家吓得够呛、闹得人心惶惶的疫情,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不剩。那场面,虽然咱没亲眼瞧见,但光想想,就觉得肯定是火花带闪电,精彩得不得了!而那位高人呢,就跟那绝世高手一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这一段让人津津乐道、无限遐想的传奇故事,在这网络江湖里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都沉浸在这玄幻又刺激的情节里不能自拔! 那些被疫情分隔的家庭,本已陷入团圆无望的绝望。老人对着空荡的饭桌叹气,孩子抱着手机哭着要爸妈,夫妻视频时相对无言,只有无奈与心酸。可转瞬,疫情如烟云消散,一家人围坐吃着年夜饭,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他们深知,是那神秘人带来转机,于是默默在心底为其祈福,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商场上,老板们对着积压货物愁眉不展,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迫在眉睫,银行催债,员工焦虑,合作伙伴纷纷施压。却在刹那间,订单如雪片飞来,物流恢复生机,资金迅速盘活。他们又惊又喜,飞奔至电脑前,在网络上敲下感恩之语,对神秘人的谢意溢于言表。 医院里,患者被疑似感染的阴云笼罩,满心恐惧,家属在旁泪流不止。但短短数日,病情奇迹好转,康复出院。他们重见天日,满心庆幸,立刻在网上分享经历,加入感恩浪潮。 一时间,网络被真诚的感谢淹没。一篇篇帖子,或质朴,或激昂,皆为那神秘人而发。感恩之情汇聚成河,奔涌在虚拟世界,而这故事,也因众人的热情与好奇,朝着未知却精彩的方向加速前行,让人不禁期待后续的奇妙发展。 随着网络上的感恩潮一浪高过一浪,张天师回到了龙虎山,全身心投入到韩正宇超度法事的操办中。他广发邀请,热情相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齐聚龙虎山,共同为韩正宇诵经做法超度亡灵。 一时间,龙虎山热闹非凡。正一派道士们忙着布置法坛,摆放法器,悬挂旌旗,将场地整理得庄严肃穆。佛教的高僧们也纷纷赶来,带着他们的经书和法器,准备通过诵经为韩正宇超度,助其灵魂脱离苦难。其他各教派的代表们也陆续抵达,每个人都神情庄重,带着对超度法事的虔诚与敬畏。 法事当天,主法坛上,张天师身着华丽的道袍,手持法剑,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正一派道士们步罡踏斗,进行着各种仪式。旁边的佛教高僧们则盘坐在地,齐声诵读着《地藏菩萨本愿经》等经文,声音悠扬而庄重。其他教派的修行者们也各自按照本教派的仪式和传统,为超度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整个龙虎山被一片神秘而庄重的氛围笼罩,这场超度法事的场面之宏大、规格之高,堪比十年一次的盛大教会活动。众多教派齐聚一堂,共同为韩正宇的灵魂祈福,希望他能早日超脱,去往极乐世界或升入仙界。 在这悠悠诵经声中,一股磅礴的功德愿力在龙虎山的上空迅速凝聚。湛蓝的天空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朵朵祥瑞之云,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而此刻,来自全球各个角落的祈祷与祝福,像是受到了感召一般,化作丝丝缕缕的功德之光,朝着龙虎山的上空汇聚而来。 普通人只觉得今天天气格外晴朗,天空中云如鱼鳞般层层铺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一道道彩光。但站在法台旁的张天师和禅通大师却清楚地知道,这绝非普通的云彩,而是功德之光。他们震惊不已,虽身经百战,却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雄浑厚重的功德之力。 张天师望着眼前源源不断汇聚的功德之光,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韩正宇的所作所为不仅触动了无数人的心灵,更引来了世间万物的共鸣。这份功德,是他积善累德、舍己为人的真实写照,是他用生命换来的福泽。 禅通大师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说道:“韩道友此等善举,实乃人间大幸。今日这功德之光,便是他善念的最好见证。” 张天师接过话茬,目光坚定地说:“韩正宇虽已离去,但他的精神与信念却在世间流传。这份功德,不仅是对他的超度,更是对他的传承与肯定。” 在众人的见证下,功德之光愈发耀眼夺目。它们在龙虎山的上空交织汇聚,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芒之海。这片光芒海,不仅承载着众人对韩正宇的祝福与祈愿,更传递着一种积极向上、向善的力量。 随着法事的继续进行,这股功德愿力不断地增强。它仿佛一个巨大的能量场,将整个龙虎山都笼罩其中。在这股能量的加持下,众人的心灵也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随着这场超度法事的进行,这功德不仅仅是对韩正宇灵魂的超度,更是一次对生命意义的深刻诠释。让人们看到了善念的力量,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与希望。 就在功德还在不断汇聚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里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她手中的纯阳香青烟袅袅,仿佛带着她对韩正宇无尽的牵挂与祝福。她一边为韩正宇续纯阳香,一边借助这里的灵气修复自己的灵魂之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柔。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射来,准确地说是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从天而降,如同一把巨大的宝剑,直直地笼罩在整个瞒天大阵上。这道光柱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没错,这正是外面世界的功德之光,它承载着天下各大名教各派的祝福与祈愿,也凝聚着无数信徒们的信仰之力。 随着光柱的降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异常凝重,每一丝灵气都像是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在聚灵阵的作用下,朝着大阵中心的灵玉涌去。聚灵阵发挥着神奇的力量,将方圆千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与功德之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而纯净的能量流。 灵玉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开始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光芒不断闪烁,由弱变强,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奇妙的蜕变,又像是在与那神秘的光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它贪婪地吸收着灵气与功德之光,将其转化为一种特殊的力量,不断修复和滋养着韩正宇的灵魂。 在这五彩光柱的笼罩下,大阵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所笼罩。文瀛公主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既惊讶又惊喜。她知道,韩正宇的牺牲换来了如此巨大的功德,这是他的精神在世间的延续,也是他的善举感动了天地的证明。她更加专注地为韩正宇续香,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借助这股力量,让韩正宇的灵魂得到更好的滋养,完成他未竟的使命。 随着灵气与功德之光不断被吸入灵玉中,灵玉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强,整个大阵也变得更加神秘而强大。这股力量似乎在不断地扩散,从大阵中蔓延开来,让整个江山社稷图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为之静止,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这个大阵、围绕着韩正宇的灵魂而运转。而韩正宇的灵魂,在灵玉的滋养与功德之光的庇护下,渐渐变得更加稳固,更加充满力量,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生的契机。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一直昏迷在灵玉之中的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快速修复和凝结。功德之光仿佛有着一种灵气所没有的神奇功效,在与灵气的完美配合下,奇妙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灵玉中,原本黯淡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柔和的光晕不断闪烁,就像韩正宇那正在修复的灵魂力量在隐隐波动。睡梦中的韩正宇,其灵魂之体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颤动,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轻颤,仿佛是在遥远的梦境中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渐渐地,这种颤动变得明显起来,他的灵魂轮廓在灵玉中愈发清晰,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幻模糊。他的面容也逐渐浮现出一些生气,不再是毫无表情的沉睡模样,偶尔会微微皱眉,或是嘴角轻轻牵动,仿佛在经历着什么重要的梦境,又像是在与外界的力量进行着某种呼应。 同时,灵玉周围的灵气与功德之光形成了一个旋转的能量旋涡,不断地将能量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之中。在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包裹下,韩正宇的灵魂就如同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的种子,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正慢慢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不断注入,韩正宇的灵魂以一种奇妙的方式与这两种力量产生了深度共鸣。在灵玉的内部,原本破碎、黯淡的灵魂碎片,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开始沿着特定的轨迹缓缓移动,就像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牵引着。每一片灵魂碎片都在吸收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能量,逐渐变得明亮且稳固,它们之间的联系也在不断增强,仿佛在重新编织一张紧密的灵魂之网。 在灵魂深处,有一股微弱的意识之光开始闪烁。起初,它如同一颗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但随着功德之光与灵气的持续滋养,这股意识之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它如同一个核心,吸引着周围的灵魂力量不断汇聚,以它为中心,灵魂的凝聚速度明显加快。 韩正宇的灵魂开始呈现出更加清晰的形态,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也开始在灵魂空间中浮现。这些记忆片段如同拼图的碎片,随着灵魂的凝聚逐渐拼接完整,让他的灵魂更加充实和完整。 而在外部,功德之光与灵气的融合愈发完美。五彩斑斓的功德之光与纯净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绚丽的光带,围绕着灵玉旋转。这些光带不断地将能量输送到灵玉内部,为韩正宇灵魂的凝聚和苏醒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这奇妙的过程中,韩正宇的灵魂仿佛进入了一个特殊的修炼状态。它不仅在修复自身的创伤,还在借助功德之光和灵气的力量进行着自我提升和进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被这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洗礼,变得更加坚韧、纯净和强大。 整个江山社稷图内,都弥漫着一股神秘而祥和的气息。这是功德之光与灵气共同作用所产生的特殊氛围,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沉浸在一种宁静而美好的力量之中,似乎见证着韩正宇灵魂的慢慢凝聚与苏醒。 第72章 三年之变 就连在灵玉中沉睡的韩正宇自己都不清楚,此次灵魂重组所带来的变化是如此巨大。 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开始的升华,灵魂力如同被投入了无尽燃料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纯粹,每一丝灵魂波动都蕴含着比以往强大数倍的力量。 道基也在这场重组中得到了强化,仿佛原本脆弱的地基被换成了坚不可摧的磐石,给他今后的修行之路奠定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韩正宇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仅有了一副完美的身体。这躯体仿佛是天地间最精妙的杰作,拥有着极致的柔韧性与力量,能够完美地承载他日益强大的灵魂与力量。 还在修炼的九龙真经基础上,融入了佛道两家的念力。佛家念力如慈悲的佛光,柔和而温暖,洗涤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心境更加平和、纯净,对世间万物的感悟也更加深刻;道家念力则似灵动的清风,飘逸而深邃,引导他领悟天地间的自然法则,使他的修行更加契合大道。 更重要的是,他还获得了非常厉害的功德力。那功德力宛如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神圣而庄严的光芒,每一丝都蕴含着无尽的善念与福泽。 特别是功德之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形容的神奇力量,它如同一道希望之光,是复活计划中没预料到的意外之喜。 它的出现让韩正宇复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仿佛在黑暗的深渊中为他架起了一座通往重生的桥梁,成为了他复活以及日后变得强大的重要保障。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年过去,韩正宇在灵玉里已经恢复了整整三年。这三年,于他而言,仿佛是一段漫长的沉睡,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蛰伏,虽无外界的纷扰,却也不知外界的变化。 而文瀛公主这三年里同样也是一刻不离地陪伴在灵玉旁边。她就像守护着最珍贵宝物的卫士,无论白天黑夜,无论风雨天晴,始终坚守在那里。这三年来纯阳香一刻未断,那袅袅升起的香烟,仿佛是她与韩正宇之间无形的纽带。此刻灵玉中的景象是一团金色,除了这些,三年来没有其他变化。 当初布置瞒天大阵时,韩正宇曾提到,瞒天大阵重塑真身没有具体时间,在九龙真经里也并没有记载,可能三年,可能三十年,或者更久。文瀛公主三年来无时无刻不祈祷韩正宇能够重塑成功,能够重新回到她身边。她常常在心中默默念着,希望上天能听到她的祈愿,让韩正宇早日归来。每当日出日落,她都会望着灵玉,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担忧,期盼着韩正宇能马上出现在眼前,又担忧着不知还要等待多久,这份等待的煎熬,如同烈火在心头燃烧。 正所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外光阴已千年”。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里已度过整整三年。而外界的时光也在如约而至中,日复一日地悄然流逝。 云城大学,这片校园承载着无数人的青春与梦想,然而对于韩正宇来说,却有着别样的意味。如果生活按照原本的轨迹前行,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毕业一年了。 或许,他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踏上了读研深造的道路,在学术的海洋中继续遨游;又或许,他早已投身于社会的滚滚浪潮之中,在忙碌与奔波里当了一年的“牛马”,品尝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回首往昔,韩正宇在云城大学停留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短暂到在他的记忆长河里,这一段校园时光所占的比例微小得近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为数不多的回忆里,与同寝室友相处的日子算得上是最为深刻的部分了,可即便如此,也仅仅只有一学期的时光。 在室友们的眼中,韩正宇是那个独一无二、个性十足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新生报到之时就敢挺身而出,与高年级的校霸正面硬刚,这份勇气和胆量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也成为了室友们日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大二之后的韩正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大三大四那两年,校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学校方面似乎对他的消息进行了严格的封锁,这使得大家的好奇心愈发强烈。尽管如此,室友们在这整整两年的时间里,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念叨和期盼,每次相聚,话题总会不自觉地转到韩正宇的身上,大家都在心底默默期待着他能够再次出现在校园里,像从前一样与他们一起谈天说地、追逐梦想。 可惜的是,直到毕业的那一刻,他们所期盼的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出现,韩正宇就这样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成为了室友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却又充满遗憾的回忆。 李疏影。也在云城大学上过学,她比韩正宇高一年级。由于韩正宇平时很少上课,他们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然而,有一次韩正宇突然找到她,说了一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还交给她一张银行卡,拜托她转交给自己的父母。自那之后,韩正宇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李疏影无数次前往韩正宇的班级,试图打听他的消息,可每次都一无所获。 如今,李疏影已经在京城读研究生二年级了,但韩正宇的身影依旧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从未淡去。她始终不明白,韩正宇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如此一去不返,毫无音讯。 尽管李疏影深知,即便韩正宇回来,以时间推算他也早已毕业,回到云城大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只要有时间,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到云大。她在校园里徘徊,寻觅着那或许再也不会出现的身影。 每走过一个熟悉的角落,那些与韩正宇有关的回忆就会想起。她觉得,只有回到这里,自己的内心才能得到一丝慰藉,仿佛这样做,就能遇见韩正宇,让那份牵挂和疑惑得到些许缓解。 这三年,李疏影不仅经常来云大,还时常前往韩正宇的老家。她一次次踏上那熟悉的路途,只为看望韩正宇的父母,为他们带去温暖与慰藉,努力缓解二老那犹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儿之情。 韩正宇留给父母的那笔钱,数额巨大,足够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然而,这巨额钱财不仅没能让家人安心,反而使他们的担心和思念与日俱增。在韩父韩母心中,种种可怕的设想不断涌现,他们一度以为韩正宇是得了一笔巨财后便人间蒸发了,又或是遭遇了什么无法言说的危险。 他们的心,如同被悬在半空的石头,始终无法落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儿子的安危而担忧。 如果此时此刻韩正宇能够知晓家中的情况,他想必会深深自责,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子。 父母那无日无夜为他心碎的模样,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该让其出现的。而李疏影,每次看到这三年来因思念而愈发苍老的二老,心中都像被重锤击中一般难受。 她在心底无数次地呼唤:“韩正宇,你到底去哪里了?你难道不担心父母吗?他们是如此地牵挂你,你怎么能忍心让他们承受这样的痛苦?” 李疏影的父亲李长阳,当初空降云城担任市长,这一任命使得原本自认为有晋升机会的副市长潘胜利愿望落空,只能继续坐冷板凳。 李长阳初来乍到,身边缺乏支持自己的力量,因此没少受到潘胜利明里暗里的排挤与挤兑。 而韩正宇在灭掉云城地下皇冯二爷的行动中,顺势将潘胜利拉下马,使其从副市长沦为阶下囚,为李长阳在云城的仕途扫清了障碍。 当时身为市长的李长阳,很想见见这位女儿的同学,但因自己刚上任事务繁忙,且韩正宇也十分忙碌、四处奔走,两人最终未能见面。 如今,李长阳已成为云城市市委一把手,在闲暇之时,他常常会念叨起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友韩正宇。 在当今商界,江氏集团已然傲然屹立于云城,成为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自成功处理完工地灵界的棘手问题后,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庇佑着,工地各项事务顺风顺水。 每一个项目的投资回报都如节节攀升的翠竹,蒸蒸日上。就在一年前,江氏集团更是凭借卓越的转型策略,成功叩开世界五百强的大门,宛如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江氏集团成为了整个商界竞相学习与深入分析的对象,无数双眼睛都在聚焦着它的成功模式与发展路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家族企业这般迅猛的发展势头,却并未给家主江千海带来多少真正的喜悦。 随着集团的日益壮大,他的内心却愈发感到空虚与落寞,甚至渐渐变得有些自闭。平日里,他常常独自一人待在家中三层的会客厅里,一坐就是许久。 有时,他就那样静静地发呆,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有时,他会慢条斯理地煮上一壶茶,沉浸在袅袅茶香之中,却难掩眉宇间的愁绪。 还记得上次,他与韩正宇最后一次相聚在此,两人一同品的正是那块珍贵无比的千年普洱。那独特的茶香、醇厚的口感,仿佛还萦绕在唇齿之间,成为了江千海心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 从那之后,即便那块绝世仅有的一小块茶饼已然成为了世间孤品,江千海依旧将其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特制的茶盒里,就如同守护着一份最珍贵的宝藏。 在江千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坚定不移的执念。他始终不愿相信韩正宇会遭遇不测,更无法接受韩正宇就这样一直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凭借着这股强大的信念,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着。每天,他都会习惯性地走到会客厅的窗边,久久地凝视着窗外的远方,似乎期望着在某一个瞬间,韩正宇的身影能够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这一日,江千海又如往常一样,伫立在窗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失落。 良久,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韩小友啊,你到底去哪里了?这块普洱,我可一直为你留着呢,你快回来吧……”声音在空旷的会客厅里回荡,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只留下无尽的寂寥与惆怅。 其实,在对韩小友的思念之外,还有一件事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江千海的心头,成了他一块难以祛除的心病,那便是错综复杂的家事。 江千海的儿子江浩,早些年在国外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全身心扑在海外事业上,因而对国内家族事业的参与度极低。江千海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劝他,希望他能将事业重心转回国内。 毕竟,这江氏集团是江千海耗费无数心血亲自创立的,而江浩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江千海自然盼着百年之后,儿子能顺利继承家业,延续家族的辉煌。 过去,企业的日常经营主要由江千海的堂弟江万山和江万峰协助打理。在他们的助力下,集团稳步发展。 也就在这近两年,江浩终于下定决心放弃国外的事业,回到国内全心全意为父亲分担工作。 可谁能想到,随着江氏集团的不断壮大,两位堂弟以及堂弟家的儿女们,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对江氏集团有了别样的盘算。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江千海敏锐的眼睛。然而,念及堂弟情分,江千海一直隐忍不发,没有将此事挑明。 更让江千海忧虑的是,堂弟一家在这几年间,如同藤蔓一般,逐渐深入地渗透到企业的各个层面,在集团高层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他们安插亲信,把控关键职位,一步步侵蚀着原本属于江家正统的权力。江千海每每想到这里,心里便七上八下,怎么也放不下。 他耗费一生心血创立的集团,怎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没有如他所愿传给亲儿子,反倒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白白做了嫁衣呢?这是江千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可面对亲情与家族事业的双重困境,他一时竟也陷入了两难的僵局,不知该如何破局 。 第73章 三天太上长生符 在龙城的盘龙山庄,静谧的氛围被徐老爷子的询问打破。只见他目光直直地望向大儿子徐志军,开口问道:“这段时间负责打听韩小友消息的人,可有什么新发现?” 徐志军微微皱眉,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劝说道: “爸,您就别再操心这事了,好好休息休息吧。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压根没查出啥有用的信息。而且,上头早就明确发过话,严禁对这件事进行讨论、造谣和追查,咱们现在这么做,已经是违反命令了。” 徐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不悦地哼道: “哼!他说不让查就不查了?那天,他们把韩小友叫进去开了个会,韩小友出来的时候,面色惨白得吓人,接着就急急忙忙赶回云城。打那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别人可以对韩小友的死活下落不管不顾,我可不行!只要我徐前进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要找他一天!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这份恩情,我绝不能忘!” 徐志军看着老爸那一脸固执的模样,心中虽然焦急万分,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这三年来,老爷子天天都在念叨寻找韩正宇,他早就习惯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九龙堂于无声处默默蛰伏,厚积薄发。 如今,其展现出的实力令人惊叹。仅机动战力就已达两千多人,其中破拳六级强者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二百多人,破拳五级的有六百多人,其余也皆是破拳四级的好手。而步长征,这位九龙堂的核心人物,经过三年如一日的艰苦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前几日,他成功突破至破拳八级,距离那传说中的破拳圆满境界,仅一步之遥。 在努力提升自身修为的同时,步长征还将九龙堂发展壮大到了如今这般规模,其中所付出的心血与汗水,常人难以想象。 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不仅要统筹堂内的各项事务,还要规划发展方向,应对各种挑战。 如今的九龙堂,在保持低调、不被外界过多注意的前提下,已将势力如触手般扩展到了全国各地。每一个省市都设有驻九龙堂办事点,宛如一张庞大的网络,将整个华夏大地串联起来。 而且,围绕这些办事点,都布局了相关生意,涉及诸多领域,为九龙堂的发展源源不断地提供着资金与资源支持。 在所有与韩正宇相关的亲人、朋友之中,九龙堂从表面上看,是最为没有被忧愁所笼罩、没有一蹶不振的。堂内众人各司其职,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然而,在步长征的内心深处,采凉山的那晚就如同烙印一般,永远无法磨灭。上山前,韩正宇对他的每一句嘱托,都被他铭记于心,如同金科玉律。 这三年来,步长征一刻都不敢停歇。他深知,韩先生对九龙堂寄予了厚望,他绝不能让韩先生亲手创立的九龙堂走向堕落,绝不能辜负韩先生的嘱托。 他时刻提醒自己,没有韩先生,就没有他步长征的今天,更没有如今这般强大的九龙堂。为了韩先生,为了九龙堂的未来,他永不止步! 韩正宇毫无征兆地消失后,他的亲朋好友们各自以独特方式,默默思念着他、盼望着他归来。 这日,文瀛公主如往常那般,专注地为韩正宇续燃纯阳香。刹那间,一声呼唤仿若惊雷,从江山社稷图的天际之边轰然传来。那声音气势如虹,似能轻而易举地穿透世间万物。文瀛公主心头猛地一震,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她暗自思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远在江山社稷图之外,便能将声音清晰传入其中。 紧接着,她又想到此刻江山社稷图正置于书房之中,难不成家中闯进了不速之客?难道是冲着韩公子而来,想要寻他麻烦?可自己如今身为魂体,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显然,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辈。文瀛公主并未贸然冲出江山社稷图一探究竟,而是悄然移步至图内的瞒天大阵旁,一边隐匿身形,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神秘人的呼唤内容,看他来意为何。 约莫过了几分钟,那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此次没了先前的强势,清晰了许多,只听那如洪钟般的浑厚之声传来:“韩小友,韩小友,你可在家?子龙有要事相求!” 一直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倾听的文瀛公主,听到对方称呼韩小友,且语气中满是尊敬,心中暗暗思忖,看来并非敌人,不过能有这般实力,定是位高人,其修为深不可测,自己竟完全看不出端倪。 既然不是敌人,文瀛公主当下便有了主意,打算走出江山社稷图,看看到底所为何事。她心想,此人实力如此强劲,又是韩正宇的朋友,或许在韩正宇恢复一事上能有所帮助。念及此处,文瀛公主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冲出了江山社稷图。 当文瀛公主现身书房时,一眼便看到客厅中央站着一位高大壮硕的男子。他身着漆黑金甲,威风凛凛。 与此同时,身处客厅的赵云,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书房内文瀛公主的出现。他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这道飘荡的魂魄。 作为久历沙场、身经百战的豪杰,赵云的第一反应便是警惕。韩小友身为阳间之人,家中却无端出现一缕女魂魄,且此刻韩正宇不见踪影,在他心中,一个不妙的念头瞬间闪过——难不成韩正宇是被这女鬼所害? 这般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扎根,赵云瞬间行动起来。只见他身形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刹那间便已来到书房门前。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场从他周身汹涌而出。这气场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带着无尽的压迫力,所到之处,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目睹这一幕的文瀛公主,心中陡然一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过迅猛,让毫无防备的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在慌乱之中,她敏锐地感应到赵云身上散发的气息对魂魄有着天生的克制之力。 她心中明白,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绝对无法逃出此人的攻击范围。生死攸关之际,文瀛公主鼓足勇气,大声呼喊:“大人不要杀我,我是韩公子的朋友,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赵云听到这话,如同被一道无形的绳索猛然拉住,身形瞬间停住。他那原本锐利如刀、满含杀意的目光,此刻被焦急所取代。 他一步跨到文瀛公主面前,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急切地反问道:“什么?你是说韩正宇有危险?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文瀛公主见赵云这般急切,心中稍稍安定,连忙说道:“大人,您不要急,先听我给您慢慢讲。” 随后,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将韩正宇从最初的经历,到如何触犯天谴遭受天罚,以及这三年来的艰难处境,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赵云静静地听着,神色愈发凝重。他的眉头紧锁,时而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时而又满是忧虑。 待文瀛公主讲完,赵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什么?触犯天谴?被天罚!都已经三年了……” 他的声音中既有对韩正宇遭遇的难以置信,又有深深的敬佩。 话还未说完,赵云便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文瀛公主,大声说道:“快!带我去看看韩小友!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想法子救他!” 说罢,文瀛公主念咒带着赵云穿入江山社稷图内,仿佛多耽搁一秒,韩正宇便会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踏入江山社稷图的瞬间,赵云只觉眼前景致陡然一变,内心不由大为震动。 这里竟是一方截然不同的天地,浓郁灵气仿若实质化的霭霭雾气,肆意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他暗自惊叹,如此灵韵充盈之所,简直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怀揣着这份震撼,赵云紧紧跟随文瀛公主,脚步匆匆地朝着瞒天大阵所在之处赶去。 当瞒天大阵映入眼帘,赵云再度被深深震撼。他望着那错综复杂却又精妙绝伦的阵法纹路,忍不住由衷感叹:“当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龙山后人的手段。 这阵中套阵的布局,其中的聚灵阵更是画龙点睛之笔。看来韩小友早对自身遭遇有所预见。” 话锋一转,他微微皱眉,“不过,仅凭这瞒天大阵,想要让韩小友的肉身复活远远不够,还缺失极为关键的一步。 好在历经三年灵气滋养,韩小友如今的灵魂力量,已然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量级。” 听闻此言,文瀛公主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急切说道:“大人,还请您大发慈悲,救救韩公子吧!” 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地,就要向赵云磕头。 赵云见状,连忙伸手阻拦,诚恳道:“文瀛公主请起!韩小友对我有救命之恩,救他我自是义不容辞。只是那关键一步所需的东西,实在是极难获取。” 文瀛公主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道:“大人,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要去试试!”那声音虽清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赵云闻言,微微抬起头,望向那跳动的烛火,眼眸中似有万千思绪翻涌。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裹挟着千年的沧桑与无奈。 随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第一样便是《三天太上长生符》。这符,传说是东方朔所创。东方朔,那可是个奇人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古博今,一身的本事神秘莫测。” 赵云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遥远的传说之中:“此符法力堪称逆天,但凡稍有一点道行的道士,只需将这《三天太上长生符》虔诚地戴在头上,就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踏入山林,猛兽见了皆会伏地臣服;行至江海,波涛亦会为之平息。能在天地间纵横无阻,各路神仙都会奉命守护,没有任何邪祟敢上前阻拦。” “然而,这等惊世骇俗的法术,又怎能逃过天神的法眼。”赵云的语气陡然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天神得知凡人竟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勃然大怒。在他们眼中,这是对天地秩序的严重挑衅。 于是,天神一怒之下,伸手将那符文狠狠撕下,扯成五片,扬于茫茫天地之间。” “神奇的是,这五片符文在飘落的过程中,光芒大盛,化作五座巍峨磅礴的大山,稳稳地立于天地之间。” 赵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当时,世间百姓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惊得目瞪口呆,纷纷跪地膜拜。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雄伟壮丽的景象,认定这五座山必定是上天神仙居住的圣地,便将其称为仙人提名山,也就是我们如今所说的五岳山。” 说到此处,赵云顿了顿,目光缓缓落在文瀛公主的脸上,神色复杂:“公主,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如今已不知所踪,且不说寻找它犹如大海捞针,即便找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与危险,也绝非我们所能想象。 所以,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我去寻找,你继续留在这江山社稷图里照顾韩小友,这纯阳香可不能断。” 文瀛公主咬了咬牙,眼中的光芒愈发坚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听大人的。” 这时,赵云又说道:“达到恢复肉体''三天太上长生符''只是其一,要与''还魂棺合二为一才可以,据传,这还魂棺是用还魂石打造的,而那还魂石是世界罕物,可遇而不可求。” 第74章 寻找还魂石 文瀛公主柳眉轻扬,美目里闪烁着好奇光芒,急切地追问道:“大人,这还魂石究竟是何种神奇之物?您能否为我详细讲讲,也好让我回想一下,过往是否曾有幸目睹过这等法宝 。” 赵云微微眯起双眸,略作沉吟后,声线沉稳地缓缓说道:“这还魂石,堪称天地间最为稀有的奇珍异宝,其可遇不可求的特性,全在于那稍纵即逝的时效性。简单来说,它现世之时,若无人及时察觉,错过那短暂片刻,便会立刻褪去神奇光芒,沦为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 “谈及它的形成过程,那更是难上加难。需得金蟒蛇与花栗鼠这二者相遇。通常情况下,花栗鼠在金蟒蛇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几乎每次碰面,都只能沦为对方的腹中之食。然而,若是碰上修炼时长超过三年的花栗鼠,情况便截然不同。此时的花栗鼠,不仅体能达到巅峰状态,实战经验更是丰富无比,寻常的金蟒蛇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 “一旦二者陷入殊死搏斗,那便有极小的概率催生还魂石。毕竟,若无还魂石从中助力,花栗鼠想要战胜金蟒蛇,几乎是天方夜谭 。” 赵云神色凝重,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说道:“战斗胶着之时,若花栗鼠察觉局势不利,处于下风,便会凭借其敏捷身形,迅速转移战场。它会特意寻觅一处旁边有石头的地方,个中缘由,便是要在决斗的短暂间隙,于那石头之上奋力磨砺爪子。” “要知道,金蟒蛇全身覆盖着坚硬外皮,普通攻击难以伤其分毫,唯有将爪子磨砺得足够锋利,才有可能抓破金蟒外皮,给予致命一击。花栗鼠会在激战过程中,瞅准时机,反复地在石头上磨砺爪子,而后又不顾一切地扑向金蟒,用锋利爪子狠抓其躯体。 如此周而复始,在长时间的磨砺与战斗中,这块原本普通的石头,竟会逐渐发生奇异变化,慢慢孕育形成还魂石。” “这还魂石一旦成型,便会悄然赋予花栗鼠一股特殊的神秘力量,助其扭转战局,战胜强大的金蟒蛇。 而最为关键的获取还魂石的时机,便是在金蟒蛇被花栗鼠击毙之后。此刻,花栗鼠会因激战,爪子上沾满金蟒的血迹,当它无意间将这些血迹留在还魂石上时,便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刻。” “你需得眼疾手快,迅速上前将还魂石拾起,紧接着,用一块事先备好的红色布,小心翼翼地将其包裹起来。 之所以要用红布,是因红色能最大限度地封存还魂石的力量,避免其流逝与消散。这每一步都不容有失,稍有差池,便可能错失这稀世珍宝。” 听完赵云这番详尽讲述,文瀛公主那白皙的面庞上,瞬间爬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轻启朱唇,喃喃自语道:“实在难以想象,那般小巧玲珑的花栗鼠,竟能战胜身形庞大、威风凛凛的金蟒蛇。如此看来,这还魂石的力量,当真是超乎想象的强大啊。” 紧接着,文瀛公主美目一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期待,看向赵云说道:“赵大人,我已然明白这其中的门道。这江山社稷图内,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往后我定会多留个心眼,仔细寻觅,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便能幸运地碰上这还魂石呢。” 赵云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回应道:“如此,便有劳文瀛公主了。若真能寻得,那可是天大的幸事。”言罢,赵云神色一正,接着说道:“好的,文瀛公主,那我便先回地府了。我需着手准备一些紧要物件,尽快帮韩小友恢复肉身之事 。” 语毕,赵云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只见他周身气息涌动,瞬间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 文瀛公主在赵云离去后,目光灼灼地打量起江山社稷图内的广袤天地。她深知,这看似宁静祥和的世界里,处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 公主漫步在蜿蜒小径上,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忽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草丛中传来。她心下一紧,莫非是与还魂石相关的线索?轻手轻脚靠近,拨开草丛,却只见一只寻常的野兔,正惊慌失措地啃食着青草。公主虽有些许失落,但并未气馁,继续前行。 此时,地府之中,赵云已回到自己的府邸。他迅速召集麾下得力鬼差,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速去搜集阳间一切与花栗鼠、金蟒蛇出没之地的情报,事不宜迟!”鬼差们领命后,化作一道道黑烟,四散而去。 赵云又来到自己的密室,开启层层禁制,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此令牌乃是地府与仙界沟通的秘宝,虽使用一次损耗极大,但为了韩小友,他顾不上许多。赵云手持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令牌逐渐发出幽光,一缕缕神秘的气息从中逸散。 而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这里古木参天,阴森寂静。突然,一声低沉的嘶吼传来,公主心中一凛,悄悄隐匿身形。只见一条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蟒蛇缓缓爬过,可仔细一看,却并非金蟒蛇。公主正欲离开,却瞥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有一只体型稍大的花栗鼠正警惕地盯着蟒蛇。 花栗鼠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蟒蛇靠近的瞬间,花栗鼠猛地蹿出,与蟒蛇缠斗在一起。文瀛公主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场争斗。花栗鼠虽灵活,但蟒蛇力量强大,几番交锋后,花栗鼠渐渐落了下风。 它一边躲避着蟒蛇的攻击,一边朝着旁边的一块巨石退去。文瀛公主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还魂石诞生的契机?只见花栗鼠在巨石上快速地摩擦着爪子,然后再次冲向蟒蛇。然而,战斗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花栗鼠最终还是不敌蟒蛇,被一口吞下。 文瀛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发现那块巨石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奇异的光芒。她心跳陡然加快,难道这就是还魂石? 与此同时,地府的赵云通过令牌与仙界取得联系,得知仙界有一份古老的典籍,或许记载着关于还魂石的更多秘密。他当即决定,亲自前往仙界一探究竟。 当赵云正要出发之际,一名鬼差匆匆来报,在阳间的一处山谷,发现了金蟒蛇与花栗鼠出没的踪迹。赵云稍作思索,决定先去阳间查看情况,再奔赴仙界。 而这边,文瀛公主满心期待,颤抖的手缓缓伸向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石头。当指尖触碰到石头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波动传来,她不禁心中一喜,以为寻得了真正的还魂石。 可眨眼间,那光芒骤然消失,石头变得冰冷且毫无生气,文瀛公主这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片树林。此时,江山社稷图中忽然风云变幻,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文瀛公主心中暗忖,这江山社稷图怕是又要生出什么变故。 而在阳间,赵云已经赶到鬼差所报的山谷。刚踏入谷中,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目光如炬,很快发现了地上残留的打斗痕迹,还有几缕金色的蟒蛇鳞片。 “看来不久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激战。”赵云低声自语道。他顺着痕迹继续深入,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喘息声。循声而去,只见一只身负重伤的花栗鼠正蜷缩在草丛中,气息奄奄。 赵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花栗鼠的伤势,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奇怪,这般伤势,不像是金蟒蛇留下的。”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一条体型巨大的金蟒蛇缓缓爬了出来。 可这金蟒蛇的状态也十分诡异,身上布满了奇怪的黑色斑纹,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暴虐。 金蟒蛇看到赵云,竟毫无惧意,张着血盆大口径直扑来。赵云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反手一掌拍在金蟒蛇身上。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可金蟒蛇却只是晃了晃身子,便再次发起攻击。赵云心中一惊,意识到这金蟒蛇怕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了。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里,文瀛公主在狂风中艰难前行,突然一道闪电劈下,在她面前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从坑中缓缓升起一个黑影,黑影发出阴森的笑声:“文瀛公主,你寻的还魂石就在我这里,不过,想要得到它,可得付出些代价。” 文瀛公主警惕地看着黑影,手中暗暗凝聚起灵力:“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阻拦我?”黑影并未回答,只是身形一闪,朝着文瀛公主攻了过来。 文瀛公主身形灵动,巧妙地避开黑影的攻击,同时发动反击。可黑影的实力极为强大,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文瀛公主渐渐落入下风。 而在阳间,赵云与金蟒蛇的战斗陷入了胶着。赵云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冒险一试,施展禁忌法术。随着赵云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泛起一层金色光芒,他大喝一声,冲向金蟒蛇。这一击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金蟒蛇在这股力量下,瞬间灰飞烟灭。 解决了金蟒蛇,赵云赶忙回到地府,他隐隐觉得江山社稷图中的变故与阳间之事有所关联。 与此同时,文瀛公主在江山社稷图中已危在旦夕,黑影的攻击愈发猛烈,她身上已经出现了多处伤口。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赵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赵云身形如电,瞬间挡在文瀛公主身前,周身气势磅礴,一股浩然正气汹涌而出。那黑影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攻势却并未停下,反而愈发狠辣,一道道黑色邪气如利刃般朝着赵云与文瀛公主刺来。 赵云冷哼一声,手中瞬间凝聚出一把光芒璀璨的长剑,剑身之上符文闪烁,正是地府的神器之一——黄泉剑。 他挥舞着黄泉剑,剑势凌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阵呼啸风声,将那些黑色邪气纷纷斩碎。“公主莫怕,这等邪祟,今日我定将其彻底铲除!”赵云沉声道。 在赵云的强大攻势下,黑影渐渐露出疲态,它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你……你为何要坏我好事!”黑影发出不甘的怒吼。赵云目光如炬,冷冷道:“你这精怪,妄图利用还魂石的传说为非作歹,我岂会容你!”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黑影彻底消散,那股黑暗的邪气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江山社稷图中的天空逐渐放晴,狂风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文瀛公主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赵云:“多谢赵大人及时赶来相救,若不是您,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赵云收起黄泉剑,微微欠身道:“公主客气了,守护江山社稷图也是我职责所。” 两人环顾四周,只见原本被邪气笼罩的地方,此刻竟露出一些奇异的光芒。赵云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是几株散发着微光的仙草。“看来这江山社稷图中,果真是天材地宝众多,只是时间久了,这些灵气充裕的宝物便孕育出了精怪。”赵云说道。 文瀛公主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赵大人,那我们现在还需继续寻找还魂石吗?”赵云思索片刻,说道:“还魂石事关重大,韩小友的事情也刻不容缓,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随后,赵云和文瀛公主一同在江山社稷图中展开了更加细致的搜寻。他们穿梭在山林之间,探寻着每一处可能藏有还魂石的角落。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不少因吸收灵气而变得灵动非凡的飞禽走兽,但好在都没有再遇到像之前那般强大的精怪。 与此同时,地府中,鬼差们也在赵云的安排下,不断收集着各种情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一名鬼差匆匆赶来,向赵云汇报:“大人,我们发现阳间有一处神秘之地,时常传出奇异的光芒,或许与还魂石有关。” 赵云闻言,眼神一亮:“公主,看来我得前往阳间一趟了。”文瀛公主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在这里等赵大人得好消息。” 赵云随即离开了江山社稷图,朝着阳间那处神秘之地赶去。 第75章 等待月圆之时 赵云赶到翠屏山脉后,寻着打斗的痕迹,在一片幽静的林子里找到了花栗鼠与金蟒蛇。只见金蟒蛇身形巨大,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花栗鼠。花栗鼠虽体型小巧,但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与倔强,丝毫没有畏惧眼前的庞然大物。 赵云深知还魂石的出现条件,便躲在一旁的大树后,悄悄观察着这场激烈的争斗。金蟒蛇率先发动攻击,它如闪电般地向花栗鼠扑去,花栗鼠灵活地左躲右闪,每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金蟒蛇的攻击。 在躲避的过程中,花栗鼠瞅准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它迅速跑过去,开始用石头磨自己的爪子。金蟒蛇似乎察觉到了花栗鼠的意图,攻击愈发猛烈,想要在花栗鼠磨好爪子前将其吃掉。但花栗鼠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毅力,一边躲避着金蟒蛇的攻击,一边不停地磨着爪子。 终于,花栗鼠的爪子被磨得锋利无比。它不再一味地躲避,而是开始主动出击。只见它找准时机,趁着金蟒蛇攻击的间隙,猛地跳到金蟒蛇的身上,用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金蟒蛇的眼睛和七寸。 金蟒蛇被花栗鼠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它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花栗鼠甩下来,但花栗鼠紧紧地抓住它,不停地用爪子攻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金蟒蛇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花栗鼠成功打败了金蟒蛇,而它磨爪的那块石头此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正是还魂石。 赵云得到还魂石后,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好,然后走到花栗鼠面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递给花栗鼠,说道:“小家伙,今日你力克金蟒蛇,才让我顺利得到还魂石。这颗丹药赠予你,可助你提升修为。” 花栗鼠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它接过丹药,一口吞下,瞬间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只见它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某种奇妙的变化。不一会儿,光晕逐渐消散,花栗鼠的眼神变得更加灵动,身上的毛发也愈发鲜亮。 它围着赵云的脚边欢快地跳了几圈,吱吱叫着,似乎在表达着感激之情。赵云微笑着摸了摸花栗鼠的头,说道:“好了,你我就此别过,希望你日后能在这山林中自在生活。”花栗鼠又吱吱叫了几声,这才转身,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赵云见状,立刻从树后走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还魂石前。他用一块红布将还魂石包好,然后马不停蹄地返回云城韩正宇家中。进入江山社稷图内,赵云带着还魂石,快步走向韩正宇和文瀛公主所在的地方,他知道,有了还魂石,接下来就差''三天太上长生符''了。 在阴森诡异的地府之中,赵云缓缓睁开了那双锐利如电的双眸。他刚刚结束一场与强大阴灵的激烈战斗,周身气息尚未完全平复。赵云身为阎君五大护法之一,向来深受阎君的信任与重用。 赵云稍作调息后,便立刻着手安排得力干将前往阳间的五岳山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 他面色凝重地站在一众干将面前,目光如炬地说道:“此去五岳山,路途遥远且危机四伏,每一处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三天太上长生符事关重大,你们只管调查线索,切莫擅自行动,一有情况立马向我汇报。另外你们务必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懈怠。” 干将们纷纷抱拳领命,随后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地府的黑暗之中。 安排好一切后,赵云转身朝着阎罗殿大步走去。 一路上,阴森的阴风吹过,两旁的鬼魂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号,但赵云心中只有寻找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坚定念头,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顾。 与此同时,在江山社稷图瞒天大阵里,韩正宇已经沉默地被困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来,文瀛公主每日都守在大阵旁,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一天,大阵中终于出现了惊人的变化。灵玉里的灵魂开始缓缓外像化,在灵玉上方逐渐凝聚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形。那虚幻的人形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但又有着一种顽强的力量在支撑着,似乎有了醒过来的迹象。 文瀛公主如往常一样来到大阵旁,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期待。突然,她的脑海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呼喊,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却又如此熟悉。文瀛公主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不就是当初在江千海书房里第一次见到韩正宇时脑海中的对话吗?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忙快步靠近大阵,双眼紧紧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泪眼婆娑地一遍遍呼唤着:“韩公子,是你吗?你终于要醒了吗?” 虚幻的人形似乎听到了文瀛公主的呼喊,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努力回应着她的呼唤。文瀛公主见状,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她紧紧地抓住大阵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虚幻的人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韩公子,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啊……” 赵云踏入阎罗殿,只见这殿宇高大巍峨,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四周幽影摇曳,墙壁上似有无数冤魂的哭嚎隐隐回荡,让人不寒而栗。这便是阎君理政之所,其庄严肃穆中透着无尽阴森,赵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赵云阔步迈进大殿,值守的鬼差见是威名赫赫的赵云,赶忙恭敬上前。赵云低声交代一番,鬼差连连点头,匆匆入内通报。 不多时,鬼差疾步而出,弓着身子说道:“赵将军,阎君有请。” 赵云整了整衣甲,大步流星向内走去。只见殿内高堂之上,阎君面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赵云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个大礼,声如洪钟:“见过阎君大人!” 阎君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开口问道:“嗯,不知赵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赵云抬起头,神色凝重:“阎君大人,末将有一件极为紧要的私事,恳请阎君出手相助。” 阎君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哦?能难倒赵将军的事可不多见,说来听听。” “是这样,阎君。”赵云顿了顿,眼中满是忧虑,“我有一位挚友,身负重伤,急需三天太上长生符恢复肉身。末将听闻,这符早在千万年前就已被撕碎,化作五岳。可如今,我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寻起。” 阎君听闻,先是猛地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缓缓说道:“不错,三天太上长生符确有让魂魄恢复肉体之能,且是诸多方法中的上佳之选。不过,需死者三魂七魄俱全方可,缺一不可。” 赵云忙不迭点头:“回禀阎君,他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还魂石也已寻到,如今就差这三天太上长生符。” “哈哈哈!”阎君突然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赵将军,连还魂石这般稀罕的灵石都能找到。本君倒是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位朋友?我竟从未听你提过,在阳间还有如此至交。依本君推断,寻常人死后,三魂七魄必有一魂三魄滞留地府。可他的魂魄竟能完整保存,看来绝非普通之人。嗯,赵将军,我可给你提供些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不过,咱们身为地府执法者,行事总得有所考量。” 赵云何等聪慧,一听便知阎君话里有话,怕是担忧自己徇私。他立刻挺直腰杆,朗声道:“阎君放心,末将向来秉公执法,绝无半点私心。只是我这朋友,实乃命不该绝,他阳寿未尽啊。” 阎君目光一凛,追问道:“哦?阳寿未尽,怎会死去?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缘由?” 赵云咬了咬牙,沉声道:“回阎君,实不相瞒,我这朋友三年前因泄露天机,又硬着头皮与天罚对抗,这才……” “什么!对抗天罚?”阎君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说……三年前?” “正是,阎君。”赵云垂首答道。 阎君缓缓坐下,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若真是三年前,莫非你这朋友,就是那位泄露疫情浩劫的人?” 赵云闻言,心中大惊,脸上瞬间变色:“阎君竟然知晓此事!若是被天庭得知,我这朋友欺骗天罚,定会再次降下天罚啊!”说罢,赵云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阎君摆了摆手,神色镇定:“赵将军不必忧心。天罚已然过去三年,却仍未找到他,说明他如今身处极为隐秘安全之地,天罚一时半会儿也寻他不着。再者,你有所不知,你这位朋友,如今可是无人敢罚,也无人能罚。” 赵云一脸茫然,满心疑惑,不禁问道:“末将愚钝,实在没明白阎君的意思,还望阎君明示,为末将解惑。” 阎君定了定神,缓缓说道:“三年前,东方天际现一灾星,预示着瘟疫霍乱即将横行人间。这场人类浩劫乃天道既定,本不可逆。 可你这位朋友,竟全然不顾天道森严,毅然决然地强行破除灾星。此般举动,让那场浩劫提前消散,却也彻底打乱了天道轮回的固有规律。按常理而言,犯下如此天罚之罪,当场便会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但不知他究竟施展了何种逆天法术,竟能在天罚的雷霆之怒下,奇迹般地存留完整魂魄,当真是世间罕见的高人呐。” “虽说他如今三魂七魄俱在,若能恢复肉身,也绝非就能高枕无忧。他眼下仍被困于一处神秘的庇护所中,半步都不可踏出。 否则,天罚一旦察觉他的踪迹,定会毫不犹豫地再次降下,将他彻底抹杀。可偏偏你这位朋友福泽深厚,造化无穷。在他危难之际,佛道两家竟同时为他诵经超度、祈福禳灾。 更为惊人的是,无数百姓自发地为他虔诚祈祷。日积月累之下,他竟积攒了大量功德。要知道,这功德之力,在所有道法之中,那可是比稀世珍宝还要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那些受万千香火供奉的仙家神位,能有幸获得这般功德加身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如今,正因为他被这层功德光环所庇佑,哪怕是天罚,面对他时也只能无可奈何。” 赵云静静听完,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暗自思忖:如此看来,韩小友当真因心怀仁爱大义,方能修得这般功德。实乃可喜可贺之事,着实令人欣慰 。 赵云心中欣喜,忙向阎君拱手道:“多谢阎君解惑,末将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如今还望阎君能告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助我朋友早日恢复肉身。” 阎君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既已化作五岳,你便需前往五岳之巅探寻。传闻,每至月圆之夜,五岳灵气汇聚,或许会出现与符相关的异象。但这过程绝非易事,五岳之中皆有守护灵,它们职责所在,定会阻拦你。” 赵云抱拳应下,告别阎君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五岳之首泰山。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泰山之巅。赵云刚踏上山顶,便有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擅闯泰山圣地!”只见一只周身散发着青色光芒的巨虎缓缓现身,虎目圆睁,威慑力十足。 赵云抱拳道:“在下赵云,为救挚友性命,特来探寻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还望通融。”巨虎咆哮道:“此乃圣地,岂容你随意寻觅!”说罢,便张牙舞爪地扑向赵云。 赵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攻击,抽出佩剑,与其周旋。几个回合后,赵云瞅准时机,一招“飞龙在天”,剑指巨虎要害。巨虎见状,竟停下攻击,显然认出了赵云,急忙说道:“原来是赵将军,恕在下眼拙,赵将军好身手!您要可能在山顶,月圆之时,山顶会有异象出现,但这种异象不会常有,或许与你所求之物有关。”赵云大喜,连忙致谢,静静等待月圆之时的到来。 第76章 上古禁书 自从瞒天大阵内的韩正宇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之后,整个氛围都变得紧张而压抑。文瀛公主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她那美丽而焦急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寄托。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担忧。脑海里那个神秘的声音仅仅出现了一次,便又如同石沉大海般沉寂下去。 文瀛公主在脑海里不断地试图呼叫韩正宇,她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一边的纯阳香静静地燃着,那袅袅的香烟如同灵动的仙子,栩栩升腾而起,顺着周围弥漫的灵气缓缓进入大阵内。 那淡淡的香气,本应让人感到宁静,此刻却更增添了几分凝重的气息。 文瀛公主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屈。 可是现在,韩正宇却被困在这瞒天大阵中,生死未卜。文瀛公主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救出韩正宇,让他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身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文瀛公主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仿佛只要她一眨眼睛,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灵玉内的灵魂幻影似乎闪烁了一下,文瀛公主的心跳猛地加快,她紧紧地盯着灵玉,眼中充满了期待。然而,幻影只是闪烁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文瀛公主的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 她知道,韩正宇一定在努力地挣扎,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文瀛公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决定去寻找其他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尝试。 三年时光,在江山社稷图的奇幻世界里悠悠而过。这期间,文瀛公主宛如忠诚的守护者,对韩正宇悉心照料,未曾有过一刻的懈怠。 江山社稷图中灵气氤氲,如灵动的精灵般萦绕四周。文瀛公主在全心照顾韩正宇之余,巧妙借助这充裕灵气滋养自身残魂。 寒来暑往,她的灵魂力如今已修炼至极为殷实的境地,恰似一座根基稳固的巍峨大厦。此刻,她距离恢复肉身,仅差一副契合的肉体。 韩正宇的情况与她大相径庭。韩正宇的三魂七魄完好无损,就像一艘结构完整的船只,只要有三天太上长生符这股强劲的“东风”,便能魂生骨,骨生肉,死而复生。 反观文瀛公主,她的三魂缺失其一,守尸魂早在千年前,就随着她消逝的肉体烟消云散。因此,有一具合适躯体,成了她恢复肉身的关键所在。 随着灵魂力日益强大,文瀛公主仿佛拥有了打开诸多神秘之地大门的钥匙。她忆起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山洞,那里留存着阳明先生大量的壁书,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类神奇术法,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那些术法,或许就藏着帮助韩正宇恢复肉身的关键线索。 出发前,文瀛公主静静地凝视着仍在沉睡的韩正宇,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等我回来,我们定会一起重获新生。”她轻声呢喃,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随后,她转身迈出了江山社稷图的边界,身影逐渐消失在那光芒闪烁的出口。 夜幕笼罩下的泰山之巅,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赵云一袭银袍,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山顶,目光紧紧锁定那高悬于夜空的圆月。他已在此足足等候了一整晚,双眸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月光如水,洒在赵云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一整晚,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圆月的每一丝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然而,直至月至中天,那圆月除了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光辉,始终未展现出任何奇特之处。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驱散黑暗。赵云抬眸望向东方,看着那渐渐明亮的天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焦虑。“难道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现世,还有其他未被察觉的契机?”他低声自语,声音被风声迅速吞没。“若只是这般盲目地等下去,莫说五座山所需的漫长时间,恐怕韩正宇也等不了那么久啊。”想到韩正宇还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赵云心急如焚。 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赵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刻一味地等待绝非良策,必须另寻他法。于是,他暗自决定先返回地府,与众人商议,共同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后再来。 主意既定,赵云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青色光芒。须臾间,他的身形逐渐虚化,化作一缕清风,裹挟着月光与晨雾,在泰山之巅消散无形。 赵云重回地府,没有丝毫停歇,迅速投身于紧张的探寻工作中。他深知韩正宇的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地府中,从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到游走于阴阳两界的无常,再到在地府各层司职的鬼差,皆在他的联络之列。 凭借着往昔积攒的深厚人脉与威望,赵云顺利调动起整个地府的关系网络。 在阴森的地府档案室,他与地府的老吏们一同翻阅堆积如山、布满尘埃的古籍典册,每一页纸的翻动都带着急切。这些古籍中,不乏记载着上古秘辛、奇珍异宝的篇章,赵云不放过任何一条可能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哪怕是只言片语、模糊不清的记载,他都如获至宝,仔细研读、反复推敲。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边,文瀛公主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阳明仙洞赶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色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当她踏入那熟悉的洞口,一股尘封千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往昔与阳明先生一同修炼的画面,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浮现。然而,此时的山洞,再也不见阳明先生那和蔼的身影,只剩她形单影只。 文瀛公主没有让感伤的情绪过多停留,她深知时间紧迫。快步来到洞内石壁前,看着刻满术法的石壁,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上面厚厚的一层尘封。随着灰尘簌簌落下,古老而神秘的术法文字逐渐显露。 这些文字,仿若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笔画都似在诉说着往昔的修行奥秘。 她迅速拿出早已备好的小本子,奋笔疾书起来。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一柱纯阳香燃尽之前,尽可能完整地抄录下这些术法。 她一边抄写,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她愈发焦急。望着那还有大半的石壁,她恨不得自己能生出双手,同时书写。 终于,在汗水浸湿额头之时,文瀛公主完成了几米长石壁法术文的抄写。她长舒一口气,将小本子小心收好,一个转身,身形瞬间化作一缕残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山洞之中,向着江山社稷图的方向飞驰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山洞。 文瀛公主匆匆回到大阵旁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她轻轻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柱纯阳香,用颤抖的手将其点燃。看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她的心中默默祈祷着。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写满法术的小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法术,在阳明先生的熏陶下,她仅仅只是会读而已,至于法术的具体大义和用法,她一无所知。但她清楚地记得,阳明先生曾经说过,这些都是上古禁术,是逆天而行的存在,既然如此,它们必定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文瀛公主缓缓翻开本子,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然后对着灵玉内的魂魄轻声说道:“韩公子,都怪文瀛太没用了,无法催动和理解这些复杂的术法,帮不了你什么忙。我现在把它们一条一条地读出来,你要是能听到,就给我一个提示吧。”说罢,她便开始一条一条地慢慢读起来,声音轻柔而清晰,仿佛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字。 时间在悄然流逝,纯阳香的青烟依旧袅袅升腾。文瀛公主已经将这些法术读了两三遍,就在她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韩正宇的声音:“文瀛公主,谢谢你,我现在能听到你的声音了。这些术法确实很强大,特别是第二条,是专门修复天罚之伤的,现在我已经记下来了,你不用读了。相信有了这个术法,再加上这里充裕的灵气,我脱离灵玉应该很快了。” 听到韩正宇突然的声音,文瀛公主的眼中顿时闪过惊喜的光芒,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她连忙在脑海里回应道:“公子,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担忧,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文瀛公主深知此刻正是韩正宇脱离灵玉的关键时期,她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到阵内的韩正宇。她静静地守在大阵旁边,目光紧紧锁定在灵玉之上,一刻也未曾离开。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文瀛公主却浑然不觉。她的眼中只有灵玉内韩正宇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看着他一刻不停地利用术法努力脱离灵玉,她的心中满是担忧与期许。 终于,整整一个漫长的夜晚过去了。灵玉内的韩正宇始终没有停歇,在那神秘术法的助力下,他正一点点地与灵玉剥离。当江山社稷图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阵内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金色的晨光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瞬间将整个大阵渲染成了一片金黄。起初,文瀛公主只觉这画面美不胜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股金色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光芒四射,刺得人眼睛生疼,渐渐让人难以睁开双眼。 就在文瀛公主满心疑惑,试图用手遮挡强光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颗炸弹在阵中炸开。只见一道直径达几米的金色光柱,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光柱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威严,瞬间照亮了整个江山社稷图的天空。 文瀛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立当场,她的心中既充满了震撼,又隐隐有着一丝期待。她知道,韩正宇的蜕变,或许就在此刻。 光柱褪去,韩正宇的灵魂终于脱离灵玉,幻化成一个完整的人性灵魂,与此时文瀛公主一样,是一个飘来飘去的灵魂。 韩正宇看着自己虚幻的身体,心中感慨万千。他望向文瀛公主,眼中满是感激:“文瀛公主,此次若不是你,我恐怕难以脱离灵玉,这份恩情,韩某铭记于心。” 文瀛公主微微一笑,说道:“韩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既是朋友,就该相互扶持。如今你虽已脱离灵玉,但我们还需想办法重塑肉身。” 韩正宇灵魂脱离灵玉后,周身虽仍散发着虚幻的光晕,却难掩眼中重获自由的欣喜与坚定。他稍作镇定,看向身旁的文瀛公主,目光柔和且满含感激:“文瀛,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这段时间赵云将军为我付出诸多,如今我能自如移动,必须立刻去地府当面看看他 。” 文瀛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关切与理解:“那韩公子你要小心。地府之中,虽有赵将军,但也暗藏诸多未知。”韩正宇轻轻颔首,身形一转,化作一道幽光,朝着地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地府,那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鬼火闪烁,鬼差往来穿梭。韩正宇凭借着记忆,径直朝着赵云所在的大殿奔去。刚踏入大殿的瞬间,赵云便敏锐地感应到了这股熟悉又带着新生力量的气场。 第77章 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这是……韩小友?”赵云满脸惊愕,随即眼中涌起狂喜,连手中正翻看的古籍都来不及放下,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殿门冲去。只见韩正宇一袭白衣,身姿飘逸,虽为灵魂之态,却难掩蓬勃生气。 赵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差点口吃起来:“韩小友,你,你竟然恢复了?”韩正宇看着眼前这位为自己奔波操劳的英勇将军,心中暖意涌动,眼眶微微泛红。 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一把紧紧抱住赵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极为郑重:“赵将军,这段时间,真的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辛苦了!” 作为上古之人,赵云习惯了战场上的生死相搏、庄重肃穆的礼仪,面对韩正宇这般热情奔放的现代拥抱礼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这丝尴尬便被欣慰与感动所取代。 赵云爽朗地干笑几声,用力回抱了韩正宇一下,而后松开,双手重重地搭在韩正宇的肩膀上,目光诚挚:“韩小友,你可别忘了,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当初,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赵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这次你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韩正宇看着赵云,心中满是感慨。他深知赵云性情豪爽、重情重义,这份恩情,自己定当铭记。 两人并肩走入大殿,韩正宇环顾四周,看到堆满案几的古籍典册,以及上面勾勾画画的痕迹,便知赵云为了寻找救他的方法,耗费了多少心血。 “赵将军,我瞧这殿内的古籍,想必你这段时间为了寻得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日夜翻阅,未曾停歇吧。”韩正宇感慨道。 赵云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这三天太上长生符极为神秘,古籍中记载也寥寥无几。我虽调动了地府所有关系网,却仍未寻得确切线索。但韩小友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赵云绝不放弃!” 韩正宇目光坚定地看着赵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赵将军,如今已知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碎片幻化成了五岳山,那五岳山必然隐藏着关键线索。 这段时日,您为了救我,地府的诸多事务都被耽搁了。您先专心处理自己的工作,五岳山我亲自走一趟,定要探寻出有用的信息。” 赵云凝视着韩正宇,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对他的信任。他深知韩正宇性格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便不再推辞,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郑重地说:“韩小友,那你务必多加注意。 五岳山广袤神秘,说不定暗藏诸多危险。倘若遇到无法应对的困境,你一定要迅速来地府找我,切莫逞强。” 韩正宇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赵云:“赵将军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待我从五岳山归来,我们再一同商讨下一步的计划。”说罢,他与赵云拱手作别,身形一转,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五岳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韩正宇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五岳山之行至关重要,关乎着自己能否真正恢复肉身,也关乎着许多未知的命运。 他穿越重重云雾,掠过山川大地,终于远远地望见了五岳山那雄伟的轮廓。 五岳山连绵起伏,五座主峰各具特色,宛如五位巨人屹立在天地之间。韩正宇首先来到了东岳泰山脚下。 泰山巍峨壮观,云雾缭绕,山间古木参天,庙宇林立。他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上,感受着这座名山所蕴含的磅礴气势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 来到泰山之巅,韩正宇俯瞰着壮丽的山河,心中感慨万千。他闭上双眼,静下心来,试图感应三天太上长生符碎片残留的气息。然而,除了那络绎不绝的游客,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特殊的迹象。但他并没有气馁,因为他知道,五岳山如此庞大,线索不可能轻易被发现。 离开泰山后,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岳华山。华山以奇险着称,山势陡峭,奇峰罗列。韩正宇施展法术,在华山的各个险要之处穿梭探寻。 他深入山谷,攀爬悬崖,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在一处古老的山洞中,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某种古老的法术有关。 韩正宇心中一喜,连忙仔细研究起来,可最终却发现这些符号和图案与三天太上长生符并无直接关联,只是古代某位修炼者留下的痕迹。 韩正宇并未因此而灰心,他继续前往南岳衡山。衡山景色秀丽,四季如春,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韩正宇在衡山的茂密森林中穿梭,与山中的飞禽走兽交流,试图从它们那里获取一些线索。但无论是灵动的鸟儿,还是狡黠的野兽,都没有给他带来有用的信息。 接着,韩正宇又来到了北岳恒山。恒山气势雄浑,山峰险峻,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北方大地。韩正宇在恒山的山腰间发现了一座古老的道观。 道观中香火缭绕,道士们个个仙风道骨。韩正宇向他们打听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线索,可道士们却一脸茫然,似乎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最后,韩正宇来到了中岳嵩山。嵩山自古以来就是佛、儒、道三教荟萃之地,文化底蕴极为深厚。 韩正宇在嵩山的诸多寺庙和道观中四处探寻,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与三天太上长生符相关的线索。 就在韩正宇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在嵩山的一处偏僻山谷中,发现了一块奇异的石头。石头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韩正宇心中大喜,难道自己找到了一丝关键的线索?…… 可当仔细看过之后,这块石头并没有与三天太上长生符有关系。 听闻赵云将军所言,这三天太上长生符唯有在月圆之夜方有现世之机。韩正宇心中一动,目光落在眼前这块奇异的石头之上。此时距离月圆尚早,他索性盘膝而坐,决定将九龙真经好好修炼一番。 虽说外界灵气稀薄得近乎于无,可韩正宇如今体内所蕴含的灵气,已然达到了一个堪称惊人的恐怖量级。因而,运转这功法对他而言,恰似囊中取物,轻而易举。 他就这样沉浸在打坐运功之中,时光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圆月已然高悬夜空。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抬眸遥望那璀璨无垠的星空。 只见繁星闪烁,有的明亮耀眼,仿若白昼之光;有的散发着微黄光晕,柔和而温暖 。它们大小各异,在那深邃如墨的深蓝天空中,俏皮地眨着眼睛,与那一轮皎洁明月相互映衬,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绝美画卷。 韩正宇静静地凝视着这漫天星辰与明月,许久许久,他深深沉醉于这片天空无与伦比的美丽之中。然而,除了这令人赞叹的美景,他并未察觉到任何其他特殊之处。 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究竟与这圆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满心疑惑却不得其解的韩正宇,愈发专注地端详着那片月空,目光紧紧锁定,试图从中挖掘出隐藏的秘密。 就在韩正宇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浩瀚星空之时,突然,他的目光被圆月东北边的几颗星星吸引住了。那几颗星星的亮度陡然间比周围的星星高出许多,仿佛是有人在深邃的夜空中点亮了几盏明灯。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正宇瞬间警觉起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紧紧地盯着那几颗星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大约过去了半分钟,那几颗星星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动了起来。它们在夜空中快速地变换着位置,速度之快,就好像是在相互间进行着神秘的瞬移。 韩正宇瞪大了眼睛,脑海中飞速地比对这变化前后的差异。就在这时,他突然激动地大喊道:“靠,我真是太聪明了!”原来,那几颗星星每次变化后的位置,相互之间竟然拼成了一个个奇特而复杂的手印。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他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星星每次变化时都努力记住那些手印的手势。 时间在紧张而又激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几颗星星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变得和其他星星一样,渐渐地模糊在浩瀚的星海之中。 韩正宇望着星空,心中暗自思忖:“一共显示了九个手印,这九个手印看起来如此神秘复杂,难道它们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又或者,它们与那神秘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各种猜测和想法,就如同那浩瀚的星空一般,深邃而又充满了未知。 韩正宇满心都是对这九个神秘手印的好奇与探究欲,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当下,他便迫不及待地打算试试这九个手印究竟蕴含着怎样惊人的威力。 只见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将澎湃的灵气如汹涌潮水般调动至手臂之上。紧接着,他目光灼灼,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舞动起来,在空中接连打出一串玄奥的手印。 每一个手印的打出,都伴随着空气中灵力的轻微震颤,仿佛空间都在这奇异的力量下微微扭曲。然而,当一套手印打完之后,预想中的强大威力并未降临,只在半空中幻化出一个金色的图文。 这图文形状怪异,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还没等韩正宇仔细瞧清,便如流星般一闪即灭。而且,那图文明显残缺不全,根本让人无从推测其代表的含义。 韩正宇愣在原地,一时间无语至极,满心的期待瞬间落空,只剩满心的无奈与困惑。“难道折腾了大半夜,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他在心中不住地嘀咕,满心不甘。 韩正宇一心想要多看看那个残缺的图文,试图从中找出破解谜团的线索,可那图文幻化出的时间实在太短。他眉头紧皱,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图文保留的时间长一些。 就在他毫无头绪之时,突然,屁股下一直坐着的石头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阵幽光。这幽光柔和却又透着几分神秘,瞬间吸引了韩正宇的全部注意力。 韩正宇心中猛地一动,暗自猜测:“难道是刚才的图文与这石头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想到这儿,他身形如电,立刻从石头上一跃而起。 站定后,他转过身,面对着那块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他双手再次快速舞动,以更快的速度打出刚才那九个手印。 这一次,随着手印快速打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个灵力漩涡。 就当最后一个手印精准无误地接触到石头的那一刻,奇异的景象再度出现。只见石头表面的幽光陡然间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仿若一轮小型的太阳。 与此同时,那道残缺的图文再次出现在石头表面,在幽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韩正宇紧盯着石头上的残缺图文,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胸腔里有一面急促的战鼓在猛烈敲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隐隐觉得自己距离揭开三天太上长生符的秘密,仅有一步之遥。 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石头的幽光开始闪烁变幻,那光芒犹如灵动的精灵,跳跃不定。图文竟像是活了过来,缓缓扭曲、延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精心雕琢着它们。韩正宇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突然,一阵古老而悠远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厚重的沧桑感,犹如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的低语。 “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秘,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声音反复回荡,在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撞击着,他牢牢记住了每一个字,仿佛这些字是用滚烫的烙铁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明白,这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提示,是通向长生符秘密的神秘钥匙。 韩正宇口里反复念叨着“欲得长生符,需解图文密,寻齐五岳山,方可窥天机。”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芒,犹如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他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我明白了,之所以现在的图文残缺,就是那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撕裂碎片,如果把五岳山中隐藏的图文拼到一起,就是完整的三天太上长生符。哈哈哈,看来这脱离肉体能让人变聪明哈!” 韩正宇明白了这一切后,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而锐利。他伸出双手,轻轻触摸着石头上的图文,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进行着亲密的对话。 他的手指在图文上缓缓移动,努力将每一个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然后,他随手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从他的掌心涌出,笼罩在石头上。 刹那间,那块石头上的图纹便和幽光消失不见,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第78章 五岳图纹集齐 韩正宇于嵩山之巅,在洞悉集齐五岳山图纹便可还原三天太上长生符的刹那,周身灵力陡然剧烈翻涌,仿佛要将周遭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目光如炬,毅然决然地低喝一声,体内灵力瞬间爆发,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推动他整个人瞬间消失于原地。 这一瞬移,仿若划破时空的利箭,带起一阵尖锐呼啸,只留下空荡荡的山巅,还在微微震颤,似乎在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历经瞒天大阵整整三年的艰苦修炼,韩正宇对传承自上古的九龙真经已领悟至炉火纯青之境。 这三年里,他日夜沉浸其中,与每一个晦涩符文、每一道玄奥功法缠斗。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像是与古老的智慧对话。 在这无数次的对话与磨砺中,他修炼出诸多实用法术技能,且凭借着过人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些技能修炼至圆满境界。 如今的他,周身灵力如渊似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若此刻恢复肉体,以他对自身灵力的掌控与运用,战力等级必将如同火箭般直线攀升,突破想象的极限。 转瞬之间,韩正宇已降临北岳恒山。他目光如鹰隼般在山峦间扫视,很快便锁定了一处绝佳之地。 那是一块突兀耸立的巨石,周围地势开阔,视野极佳,仿若专为观察天象而设。韩正宇脚尖轻点,如一片轻盈的羽毛般落在巨石之上,随后缓缓盘膝而坐。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扎根于巨石。 在等待圆月升起的间隙,韩正宇再度沉浸于对那九个神秘手印的钻研之中。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精准地浮现出每一个手印的细微之处,从手指的弯曲角度,到灵力流转的线路,皆清晰无比。 他的双手在身前缓缓舞动,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每一次手印的打出,空气中都隐隐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空间都在这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微微扭曲。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天空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覆盖。繁星迫不及待地探出脑袋,在夜空中闪烁跳跃,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璀璨宝石。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望向天空,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期待。终于,那轮期盼已久的圆月,从东方的山峦背后缓缓升起。 它像是一颗圆润的明珠,散发着清冷而柔和的银色月光,洒落在韩正宇身上,为他披上一层如梦似幻的光辉,更衬得他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仙人。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周身灵力瞬间沸腾起来。 他的双手如幻影般在身前快速舞动,打出那九个神秘手印。只见一道道灵力如灵动的游蛇,从他的指尖汹涌而出,在银色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奇异光芒,美得摄人心魄。 当他打完最后一个手印的瞬间,天空中陡然出现一道奇异景象。原本维在圆月周边的那片星辰陡然间发生了变化,与嵩山夜空如出一辙,不过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新的手印图形,韩正宇快速集中精力,牢牢记下每一个手印。 他绷紧神经,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盯着星辰。那些手印太复杂了,有的弯曲缠绕,像盘根错节的老树根;有的棱角分明,好似锋利的刀刃。 韩正宇感觉自己的脑子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疯狂记录每个手印的模样。 半炷香时间一晃而过,天空恢复平静,星辰隐去。韩正宇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犯嘀咕:“我靠!又是九个手印,一个比一个难记。五座山算下来,整整四十五个!这尼玛谁能记住啊?而且除了手印,还得记每座山的残缺图文 。”想到这儿,他脑袋都快炸开了。 但韩正宇没打退堂鼓。他定了定神,在原地站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九个手印像过电影一样,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抬手就开始打手印。 他的手臂快速舞动,动作刚劲有力。每打出一个手印,空气中就好像有股劲儿在震动。很快,九个手印打完,他猛地转身,对着旁边的大石头,把九个手印一股脑儿全打了出去。 刹那间,石头上光芒一闪,一个残缺图文出现了。韩正宇眼睛一亮,赶紧把图文细节记在心里。 他忍不住感叹:“多亏练了九龙真经,让我记忆力和洞察力变强。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我也只能干瞪眼,根本抓不住。” 韩正宇目光紧紧盯着石头上刚刚显现出的图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与执着,他在心中默念着每一个细节,将图纹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记下图纹后,韩正宇心里快速地盘算着:“趁热打铁,只剩下最后三个图文碎片了,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得再等一个月,到下一个圆月之时才有机会继续收集。”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催动全身灵力。顿时,他周身光芒大盛,灵力如澎湃的浪潮在体内汹涌奔腾。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如流星般消失在山巅之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正宇马不停蹄地赶往剩下的三座山。每到一座山,他都如同之前那般,全神贯注地等待星辰显示手印,然后快速而准确地将手印打在石头上,显现出残缺图文后又迅速记下。 就这样,韩正宇如法炮制,顺利地将剩下三座山的图文碎片一一收集到手。 当他收集完最后一个图文碎片时,黎明的曙光已经悄然洒在大地上。韩正宇站在山顶,望着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朝霞,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虽然他已经连续折腾了两天两夜,但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九龙真经赋予他的超凡体质,他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抖擞。 韩正宇没有丝毫停留,转身施展身法,朝着家中疾驰而去。一进门,就看到文瀛公主正一脸关切地迎面走来。 文瀛公主看到韩正宇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仔细打量着他,见他满面春风,不禁好奇地问道:“公子,看你这满面春风的样子,难道是找到长生符的线索了?” 韩正宇哈哈一笑,得意地说道:“哈哈,岂止是找到线索,我待会儿还要把完整的三条太上长生符画出来呢!” 文瀛公主一听,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开心地欢呼起来:“公子,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过了半晌。 韩正宇站在原地,盯着那一堆作废的符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若是不能找出问题所在,即便自己灵气再充裕,也终究无法画出这太上长生符。 他缓缓闭上双眼,开始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自己画符的过程,从灵气的催动、手印的结法到下笔的力度和顺序,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难道是我在灵气的控制上出了问题?” 韩正宇意识到,虽然自己灵气充裕,但在画符时,灵气的流动可能不够精准和稳定。这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对灵气的控制要求极高,稍有偏差便会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韩正宇重新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调整自己的灵气运行方式。他先将灵气缓缓汇聚于丹田,然后用心去感受每一丝灵气的流动,如同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让它们按照特定的路线和节奏运行。 准备就绪后,韩正宇拿起符笔,蘸上朱砂,再次开始画符。这一次,他下笔格外谨慎,每一笔都控制得极为精准,灵气也随着他的笔触源源不断地注入符纸之中。然而,就在符咒即将完成的那一刻,符纸上突然闪过一道强光,随后再次化为一张废纸。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没有找到关键所在。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精力几乎消耗殆尽,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我一定要画出这太上长生符,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休息了片刻后,韩正宇决定换一种思路。他开始仔细研究那些作废的符纸,试图从上面的符文痕迹中找到一些线索。他发现,每次画符失败,符文的某些部分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扭曲和断裂,这似乎与他在画符时的心境和意志有关。 韩正宇恍然大悟,他意识到画符不仅需要精准的灵气控制,还需要强大的心境和意志作为支撑。只有心境平和、意志坚定,才能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完全融入到符咒之中。 于是,韩正宇开始调整自己的心境,他闭上眼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将心中的杂念一一排除,让自己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在这种状态下,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力量。 当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时,韩正宇再次起身,准备进行下一次尝试。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 然而这次依旧是失败,在最关键的时候怎么都撼动不了手中的笔,任凭他使出全部力气,那笔仍然纹丝不动。 这下韩正宇彻底服气了,看来不能蛮干,必须找到其中的症结所在, 韩正宇转身望向文瀛公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执着,说道,“我需要回到江山社稷图里恢复一下。” 文瀛公主看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中满是心疼,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韩正宇没再多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催动全身仅存的灵力,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眨眼间,他便来到了江山社稷图内。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如同实质,韩正宇刚一进入,便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他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盘坐在地,开始运转九龙真经,引导着灵气在体内循环流转。随着灵气的不断注入,他那疲惫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精神也变得饱满起来。 在恢复灵气的同时,韩正宇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画符的每一个细节。 他想到自己在画符时,心境虽然已经调整得较为平和,但在关键的时刻,心中还是会闪过一丝急躁和焦虑,特别是快要成形的时候,总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他对灵气的控制和对笔的操控突然就力不从心的感觉。 看来,在画符时,过于注重符文的形状和笔画,而忽略了符文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太上长生符作为上古灵符,不仅仅是简单的线条组合,更是一种蕴含着天地大道的力量载体。 如果不能领悟其中的意境,仅仅依靠外在的形式,是无法画出真正的太上长生符的。 想到这里,韩正宇心中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恢复灵气和调整心境,更重要的是要去领悟太上长生符所蕴含的意境和力量。 于是,韩正宇在江山社稷图内,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苦的冥思修炼。他沉浸在对太上长生符的领悟之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江山社稷图中,韩正宇周身被浓郁灵气萦绕,仿若与这方天地相融。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芒一闪,脸上挂着的,是历经深思熟虑后胸有成竹的自信。 这三天,对韩正宇而言堪称重塑认知的艰难征程。他摒弃从前画符的旧有思路,像是要将脑海中固有的框架彻底打碎。 他在内心反复推演,从灵气运转的细枝末节,到符文蕴含的古老深意,每一个环节都被他拆解、剖析,再重新组合。 终于,韩正宇找到了屡次失败的症结。原来,他之前画符,一味追求灵气的磅礴输出,却忽视了符文笔画间那微妙的“灵韵”。 太上长生符,绝非简单借由强大灵力就能绘就,每一笔都需契合天地间某种神秘律动,宛如古老乐章中的音符,顺序、强弱、停顿皆有定数。 过往画符时,他的灵力虽足,却在某些笔画的衔接处,因灵韵的缺失而出现断层,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韩正宇起身,抬手一招,江山社稷图中的浓郁灵气瞬间如潮水般朝他涌来,在他周身凝聚成一层璀璨光晕。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从图中消失,眨眼间便回到了书房。 第79章 黄河第一渡 文瀛公主一直在书房外焦急等待,见韩正宇归来,立刻迎上前,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可好?” 韩正宇微笑着看向她,眼神中透着十足的信心,说道:“文瀛,放心吧,这一次,我定能成功。”言罢,他径直走向桌案,拿起符笔,轻轻蘸取朱砂。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灵气缓缓运转起来,将星辰中演变的四十五和手印连贯打出,这次的灵气流动,不再是之前那般汹涌澎湃,而是如同山间清泉,虽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韵律。 随着灵气流转,韩正宇笔下开始落下第一笔,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笔都带着独特的韵味,灵气顺着笔尖,源源不断地融入符纸。 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希望。文瀛公主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韩正宇,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韩正宇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面色却依旧沉稳,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符纸上。 就在韩正宇即将落下最后一笔时,整个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符纸周围悄然汇聚。当最后一笔落下,“嗡”的一声巨响,符纸绽放出万丈光芒,强大的灵力波动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韩正宇长舒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太上长生符,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文瀛公主激动地跑上前,眼中满是惊喜与喜悦:“公子,你成功了!太好了!” 韩正宇微微点头,说道:“多亏这几日在江山社稷图中的领悟,这太上长生符,终于被我画出来了。”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张符咒的完成,更是他在修行之路上的重大突破。 韩正宇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珍贵的三天太上长生符,这可是他熬过无数个日夜,历经无数次失败才画出来的。 符纸一入手,他就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力量,顺着指尖直往身体里钻。 有了这符,韩正宇心里踏实多了,恢复肉身这事,他已经有了十足的底气。 眼下,还差一口还魂棺。这还魂棺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得找千年桃木,再配上几种稀罕的灵物,由手艺精湛的工匠,用特定的法子精心打造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 等还魂棺做好了,再用这三天太上长生符的法力一催,他就能重塑肉身,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韩正宇扭头看向文瀛,语气温和地说:“文瀛,地府那地方阴气重得很,不适合你去。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我去赵将军那儿取还魂石。这还魂石是做还魂棺的关键,拿到了,咱们就能接着往下走了。” 文瀛满脸担忧,还想劝几句,可看着韩正宇坚定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点点头说:“行,你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韩正宇笑了笑,拍拍文瀛的肩膀,周身灵力猛地一聚,整个人“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书房里,只留下文瀛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牵挂 。 韩正宇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地府赵云将军的大殿。这座大殿气势恢宏,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阴气,殿门前的阴兵们身姿挺拔,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韩正宇稳步踏入殿内,只见赵云将军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威严。 赵云看到韩正宇进来,脸上露出微笑。待韩正宇说明来意,并提及自己短短几日就画出了传说中的三天太上长生符时,饶是赵云见多识广,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从三国时期便已存在,历经无数岁月,见过听过的大神通者数不胜数,可像韩正宇这般在符道上有如此高悟性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赵云真心为韩正宇感到高兴,关切地问道:“韩兄弟,有了还魂石和这符纸,你就可以恢复肉身了吧?” 韩正宇连忙恭敬地回应:“赵将军,嗯,主要的材料够了,就差最后一个辅助,用还魂石打造一口还魂棺。” “还魂棺?”赵云不禁一头雾水,面露疑惑之色。 韩正宇耐心解释道:“不错,这还魂棺,上品的材料最好是千年桃木所制。千年桃木蕴含着特殊的灵力,只有用它制作棺材,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还魂石的效果,让我顺利恢复肉身。” 赵云一听说是千年桃木制的棺材,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说道:“韩兄弟,巧了!地府有一口千年桃木棺,一直在扎陵湖渡口的河底。 那扎陵湖渡口可是黄河九曲的第一曲,河底有一个地狱之门,是附近鬼魂进入地府的入口。这口棺材就在那里。” 赵云接着又道:“事不宜迟,扎陵湖渡口我带你去。” 韩正宇心中一暖,他深知自己对黄河九曲那一带的地形确实陌生,这一趟若没有赵云带路,怕是要多费不少周折,于是也没有推辞。 二人稍作准备,便施展法术,朝着扎陵湖渡口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赵云见韩正宇对这陌生之地充满好奇,便开口讲起了关于这个渡口的故事。 “韩兄弟,你可知道,这黄河的第一个渡口竟是在唐代时期开辟的。” 赵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风声中清晰地传入韩正宇耳中,“当年,文成公主远嫁西藏,一路长途跋涉,来到黄河源头的扎陵湖畔,与吐蕃王松赞干布相会。 之后,他们渡黄河,经过玉树地区,再往西南行,径直抵达拉萨,也正是这次行程,开辟了黄河上的第一个渡口。因为渡口就在扎陵湖附近,所以便被称为扎陵湖渡口 。不仅如此,这一渡,还开辟了唐蕃古道。” 韩正宇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渡口背后竟有如此一段传奇的历史。” 赵云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千百年来,这个古渡口对青藏高原与中原之间的交通往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无数的商队、旅人通过这里,将中原的物资、文化带到了青藏高原,又把青藏高原的特产带回中原。” 然而,赵云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但最为神秘的,还是这扎陵湖。” 韩正宇不禁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 “这扎陵湖的湖水呈白灰色,混沌不清,虽说湖的面积不算大,却时刻透着一股神秘阴森的气息。” 赵云缓缓说道,“千百年来,在这条唐蕃古道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大大小小的商队在这里来来往往,却也留下了太多人的性命。一路上强弱相争相杀,强盗更是层出不穷。那些丢在河底、湖底的尸体不计其数,久而久之,这里聚集了许多孤魂野鬼。为了唐蕃古道及上下游百姓的安宁,才开辟了这个地狱之门。” 韩正宇心中一惊,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扎陵湖,他知道,这一趟扎陵湖之行,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第80章 湖底暗道 傍晚时分,扎陵湖畔。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此刻,湖面之上悄然升腾起一层薄雾。 那雾气悠悠地弥漫着,与灰白色的湖水相互映衬,使得整个湖面愈发显得阴森而神秘。 韩正宇微微闭上双眼,周身灵气缓缓涌动,他正试图以灵气探查整个湖面的状况。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湖面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 然而,当他试着将灵气往湖底探去时,却发现灵气仅仅下潜半米便无法再深入分毫。韩正宇心中一凛,“果然有蹊跷。”他低声喃喃道。 随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开口问道:“赵将军,你之前不是说那千年桃木棺在渡口底下吗?可为何如今我们却来到了这扎陵湖边?” 赵云神色平静,语气平淡地说道:“所谓的渡口底,确实是在黄河渡口之下。但真正的渡口入口,实则在这湖底。” 赵云的这番话,让韩正宇一时有些发懵,感觉就像在听绕口令一般。 赵云见状,又耐心地解释道:“韩兄弟,其实我所说的那口千年桃木棺,便是此地鬼门关的阵口,也就是搭建鬼门关大阵的镇物。 而这鬼门关的入口,就在这湖底。湖底有一条暗道,直通黄河渡口的深层之处,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过。但以我们二人的本事,自是能够畅通无阻。” 话落,韩正宇与赵云身形陡然一转,刹那间便消失在湖畔。二人仿若蛟龙入海,径直朝着湖水深处破浪前行。 这湖水看着幽深,实则不算太深,约莫也就十几米的深度。然而,湖水呈灰白色,浑浊不堪,能见度极低,四周仿若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二人在水中前行,仿佛置身于混沌之境。 当他们抵达湖底的一道夹缝处时,赵云抬手指向前方一块又扁又平的石头,低声说道:“那块石头后面藏着一条暗道。” 韩正宇闻言,迅速从背后抽出降魔剑,在水中猛地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闪电般破水而出。 转瞬之间,那如墙面般大小的石板便“咔嚓”一声,整齐地被切成了两半。果然,石板之后露出一条仅有二十几公分宽的石缝,石缝之中漆黑如墨,深邃得不见底。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周身气息流转,瞬间化作两道光影,“嗖”的一声钻进了石缝之中。 钻进石缝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狭窄而又潮湿的暗道。暗道的墙壁上,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幽微光芒,那光芒隐隐摇曳,仿佛是被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所操控,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 。 他们沿着暗道,脚步轻缓且谨慎地前行着。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暗道出沉睡的未知之物。随着他们不断深入,暗道中那股神秘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闷而又低沉的轰鸣声,从前方悠悠传来。那声音仿若从极深的地层之下传来,又像是来自远古的洪荒时代,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随之震颤,仿佛有某种沉睡的洪荒巨兽被惊醒了。 韩正宇神色一凛,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降魔剑,剑身微微颤动,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发出嗡嗡的低鸣。 赵云也毫不含糊,右手稳稳地按在长枪之上,枪身微微倾斜,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二人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黑暗的深处,全身的肌肉紧绷,时刻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石兽,缓缓地从黑暗中踱步而出。这石兽身躯庞大,犹如一座小山丘,周身散发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它的双眼之中,燃烧着两团诡异的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簇簇跳动的火焰,却又透着无尽的冰冷与残酷。石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如汹涌的浪潮,在暗道中激荡回响,震得四周的石壁簌簌落下不少碎石 。 韩正宇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挥动降魔剑,一道璀璨夺目的剑气如同一道匹练般,划破黑暗,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石兽。 然而,这石兽却异常凶悍,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它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地用自己坚如磐石的身躯承受了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兽的身上虽然掉落了一些石块碎屑,但它却似乎并未受到重创,仅仅只是晃了晃庞大的身躯 。 赵云见状,口中发出一声响彻暗道的大喝,犹如猛虎出山,挺枪便朝着石兽迅猛地冲了上去。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枪影闪烁,直刺石兽的要害之处。韩正宇也不甘落后,紧跟其后,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斗。二人配合得默契无间,一个主攻,一个侧应,攻防之间转换自如。 韩正宇的降魔剑攻势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呼的风声;赵云的长枪则变化多端,巧妙地寻找着石兽防御的破绽 。 经过一番激烈且惊心动魄的苦战,韩正宇在战斗的间隙中敏锐地发现,石兽的眼睛似乎是其最为薄弱的要害之处。 他心中暗自记下,一边继续与赵云配合牵制石兽,一边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终于,在石兽一次攻击的间隙,韩正宇瞅准机会,脚下轻点地面,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身而起,手中的降魔剑高高举起,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必胜的决心,狠狠地刺向石兽的眼睛。 石兽察觉到致命的危险降临,发出一声痛苦而又愤怒的咆哮,它拼命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韩正宇的这一剑已然倾尽了全力,势不可挡。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降魔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石兽的眼睛之中。石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它疯狂地挣扎着,在暗道中横冲直撞,一时间,整个暗道仿佛都要被它的力量所震塌。 韩正宇和赵云迅速退到一旁,警惕地注视着石兽的动静。片刻之后,石兽的挣扎逐渐减弱,最终轰然倒地,化作了一堆破碎的石块,扬起一阵弥漫的尘土 。 两人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他们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后,便继续沿着暗道向前走去。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壮观的地下宫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座宫殿规模宏大,气势恢宏,宫殿之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那些宝物在黑暗中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有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明珠,有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玉器,还有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兵器和铠甲,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 然而,韩正宇和赵云并没有被这些耀眼的宝物所吸引,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在短暂的打量之后,韩正宇问道:“赵将军,这应该就是鬼门关了吧?” “不错,进了这座城门就属于阴间管辖了,而桃木棺还在里面。” 于是二人便继续朝着宫殿的深处走去。 第81章 不能再大意了 踏入这座所谓的宫殿,全然不见想象中富丽堂皇的模样,扑面而来的只有无尽的阴森恐怖。 一进入宫殿,便能看到并排分列在两旁的石雕,一尊尊皆是张牙舞爪之态,面目狰狞,好似要将闯入者生吞活剥,令人不寒而栗 。 这座宫殿本就修筑于地下石洞之中,阴冷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阴冷之感自脚底直蹿而上。 昏黄油灯摇曳在半壁之上,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着这昏暗的空间,却也将四周的阴影拉得愈发深邃,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 在这幽暗中,时不时会有押送魂魄的阴差穿梭而过。他们的身形飘忽,面容仿若被寒霜覆盖,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恰似铁面无私的审判者。 那些阴差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而被押送的魂魄,或神情呆滞,或面容扭曲,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挪动着脚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除了偶尔从角落里传出的鬼叫声,凄厉而惊悚,瞬间打破这压抑的寂静,让人心脏猛地一缩,随后又迅速归于平静。 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仿佛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一切都沉浸在死寂之中,只有那幽幽的灯光,还在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驱散这无尽的黑暗与神秘 。 韩正宇与赵云在这阴森的宫殿中默默前行,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韩正宇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赵云知晓那桃木棺所在之处,跟着他走便是。 至于一路沉默,或许在这诡异之地自有规矩在吧。”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根本没有时间概念,韩正宇只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走了很久很久。沿途两边的石雕每隔几十米便有一尊,而且形态各异,没有一个重样的,每一尊都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而前方的道路,依旧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就在这时,赵云陡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双目圆睁,紧紧凝视着远方,神情凝重。韩正宇见状,连忙顺着赵云的目光望去,可入目之处除了一如既往的昏暗,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只听赵云低声说道:“不对,有生人!” “生人?”韩正宇闻言,心中一惊,不禁脱口而出,“这里不是归阴间管辖吗?怎么会有生人?” 赵云目光依旧紧盯着前方,沉声道:“普通生人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儿,可要是像你这样特殊的生人呢?” 韩正宇一听,心中恍然大悟,暗自思忖道:“确实如此,阳间不乏那些道行高深的风水师、阴阳师,还有佛道高僧之类的人物。 看来我做魂魄的时间久了,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个活人了。真是该死!” 念及此处,韩正宇连忙对赵云说道:“赵将军,我看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看清对方的目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赵云微微点头,应道:“走,前面那尊夜灵兽腹内是空的,咱们藏入其中。” 话音刚落,二人便朝着右前方那尊漆黑高大的夜灵兽快步走去。这尊夜灵兽身形巨大,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威严的气息,在昏暗的光线中,更显得阴森可怖。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夜灵兽,迅速钻进了它的腹中,屏息敛息,静静等待着那个“生人”的出现 。 夜灵兽的腹内空间颇为宽敞,为了能看清生人的模样,韩正宇二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这怪兽的头部,各自占据一只眼睛的位置,透过夜灵兽的瞳孔向外窥视。从外表看去,丝毫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韩正宇回想起刚才竟然没有发现有生人出现,心中暗自感慨:“唉,看来是自己太过松懈了,一心想着跟着赵云将军,便觉得无需操心其他事宜。现在仔细想想,真是后怕啊!倘若刚才出现的是敌人或者不明来历的妖兽,偷袭的话肯定会得手。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尤其是在这陌生的地府,危险随时都可能降临。” 反思过后,韩正宇立刻运转体内灵气,将其扩散开来,用于探测周围的环境。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灵气,他很快便察觉到,在前方不远处有四个生人的踪迹。 那灵气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地向四周延伸,每一个细微的动静、每一丝异常的气息,都逃不过它的感知。 韩正宇微微眯起眼睛,通过灵气的反馈,试图分辨出这四个人的具体情况。他发现这四人的气息强弱不一,其中一人的气息最为强盛,隐隐有着一股压迫感。 而且他们的行进路线十分诡异,并不像是在随意探索,反而像是有着明确的目标,正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稳步前行。 赵云也察觉到了韩正宇的举动,他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问道:“发现什么了?”韩正宇将自己探测到的情况简短地告知了赵云。 赵云听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四人形迹可疑,在这地府之中,行事如此诡秘,恐怕所图非小。” 两人正低声交流着,那四个生人已经离夜灵兽越来越近。韩正宇和赵云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的动静。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这四人的模样。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他的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虽然看上去略显稚嫩,但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也是经过不少历练的。 只见那黑袍男子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韩正宇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和赵云已经被发现了。 然而,黑袍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继续前进。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这时,韩正宇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他心中一凛,连忙再次释放灵气进行探测。 这才发现,在这四人前进的方向,有一股更为神秘的力量正在缓缓涌动。韩正宇心中暗自猜测,这股神秘力量或许就是这四人的目标所在。 “赵将军,这股力量十分古怪,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奇特的波动。”韩正宇低声对赵云说道。 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看来这四人冲着这股力量而来,想必也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可贸然行动,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第82章 佛挡杀佛,鬼挡灭鬼! 待那四人走远一些后,韩正宇和赵云悄悄地从夜灵兽的腹中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路上,他们利用周围的环境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随着不断靠近那股神秘力量的源头,韩正宇和赵云发现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诡异。 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此时变得更加黯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四周的墙壁上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突然,前方的四人也停下了脚步。只见那黑袍男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双手快速结印。 刹那间,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直接冲向了前方的墙壁。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原本看似普通的墙壁竟然缓缓裂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韩正宇和赵云见状,心中都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警惕。他们知道,一旦进入这个洞口,就意味着将彻底踏入一个未知的领域,危险也将随之而来。 但他们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毕竟这或许与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犹豫片刻后,韩正宇和赵云还是决定跟上去。他们趁着那四人进入洞口的间隙,迅速靠近,然后也悄然钻进了这个神秘的洞口之中。 刚一进入洞口,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韩正宇和赵云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而且,洞中的空间十分狭窄,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刺,稍不注意就会被划伤。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洞中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走了一段距离后,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韩正宇和赵云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当他们终于赶到打斗现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为震惊。 只见那四个生人正与一群外形奇特的怪物展开激烈的战斗。这些怪物身形巨大,全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长着尖锐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而那四个生人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怪物,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韩正宇和赵云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他们出手相助,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行踪,而且也不确定这四个生人的身份和目的;但如果袖手旁观,又担心这些怪物会将他们全部消灭,从而失去了解这个神秘地方的机会。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战局发生了变化。一只体型尤为庞大的怪物突然从侧面发动攻击,直接将那黑袍男子击飞出去。 黑袍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其他三人见状,纷纷想要上前救援,但却被周围的怪物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韩正宇心中一动,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与这四人接触的好机会。于是,他看向赵云,低声说道:“赵将军,我们出手吧。”赵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两人不再犹豫,瞬间从藏身之处冲了出来。韩正宇挥舞着降魔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冲向那只击飞黑袍男子的怪物。怪物察觉到危险,连忙挥动爪子抵挡。 但韩正宇的剑气威力惊人,直接将怪物的爪子斩断,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赵云也不甘示弱,他手持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怪物群中。长枪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刺出都能准确地击中怪物的要害。那些怪物在韩正宇和赵云的攻击下,纷纷倒下,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 那四个生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韩正宇和赵云,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但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多想,纷纷加入战斗,与韩正宇和赵云一起对抗怪物。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怪物们逐渐被消灭殆尽。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那黑袍男子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韩正宇和赵云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韩正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四个身着黑袍、神色谨慎的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不能透露自己身份。 于是韩正宇沉声道:“我们是酆都城阎君座下护法,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袍人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便堆满了敬畏之色,急忙拱手说道:“见过护法大人!在下魏酉,来自豫南魏家。此次到扎陵湖渡口,是为寻找子孙钉。方才途中遭遇鬼兽,若不是二位护法搭救,我等怕是性命不保,实在感激不尽!”说罢,他与身后三人恭敬地拱手施礼。 韩正宇听到“豫南”二字,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豫南魏家是当地六大家族之一,家族历史能追溯到八百多年前,主要经营古董生意,在当地地位举足轻重。古董生意一般有固定供货渠道,魏家人却亲自来这险地寻子孙钉,恐怕不只是为了贩卖,背后定有隐情。 这时,赵云不着痕迹地看了韩正宇一眼,通过意念在他脑海中说道:“韩兄弟,这些人来意不善。子孙钉就是棺材钉,用途繁杂。这扎陵湖渡口只有一口桃木棺,他要找的,莫不是这棺上的钉子?”韩正宇微微点头。 “那就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桃木棺,那可是镇压鬼门关的镇物。”赵云说道。 韩正宇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两道寒芒直射向魏酉等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可知道,这子孙钉乃是镇压邪祟的重要之物,绝动不得!” 魏酉听了这话,脸色猛地一变,原本镇定的神情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他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急切地辩解道:“护法大人,您误会了呀!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到此地寻找子孙钉。我们听闻这钉子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解开我们家中世代相传的诅咒。我们真的只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之后必定完璧归赵,绝无丝毫破坏之意。” 韩正宇听了魏酉的话,只是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他心里清楚,这些人所说的话恐怕半真半假。 他面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不管你们所言是真是假,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我警告你们,不许再打这子孙钉的主意,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态度如此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心中暗自恼怒。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心里暗自思忖:“这子孙钉对我们家族的存亡至关重要,看来想要轻易拿到手是不可能了。哼,什么护法,为了家族的未来,就算是佛挡在我面前,我也敢杀;鬼挡在我面前,我也敢灭!” 第83章 桃木棺 魏酉心里暗自盘算着,刚刚与那鬼兽一番恶斗,自己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实力更是损耗了不少。 此刻,眼前这两人声称是地府的护法,可他心中却疑窦丛生。那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将军,单从外表看,倒还真有几分护法的威严,可信度颇高。 但旁边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现代服饰,在这神秘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府的护法。 魏酉心中冷哼一声,这身份恐怕有假吧。且不说他们实力明显在自己之上,光是这身份来历不明,就绝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坏了自己的计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先佯装卑谦,从长计议,找机会甩掉他们,拿到棺材钉就赶紧撤。 韩正宇看着魏酉,总觉得这家伙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魏酉施展的法术透着一股邪门的气息,与他所熟知的名门正派的道法截然不同,这让韩正宇心中警铃大作。 他暗自琢磨,不如先放魏酉走,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这家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儿,韩正宇不动声色地悄悄释放出一只灵气蝴蝶,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上次在开启灵界时,就是靠这灵气蝴蝶成功跟踪并找到了阴兵头目。一般的道行根本察觉不到这灵气蝴蝶的存在,韩正宇对此信心满满,就等着看魏酉的下一步动作了。 随着魏酉的身影渐渐远去,那只灵气蝴蝶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韩正宇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与自信,心里暗自思忖道:“这魏酉,倒是个识货的主儿,居然能找到这藏有棺材钉的桃木棺。 不过,他也太小瞧我韩正宇了,真以为能轻易得手?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桃木棺的主意。这棺材钉可不是普通之物,我还靠着它恢复肉身呢,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这里夺走。”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情绪,目光依旧紧紧追随着那只灵气蝴蝶所指引的方向。他深知,这桃木棺和棺材钉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止魏酉所觊觎的那般简单。 赵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穿过前面那深潭就能看到桃木棺了。” 说着,他边走边向韩正宇说道:“这深潭看似普通,实则无水,而是由阴气凝结而成的雾气,雾气寒冷刺骨,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故而得名。 从阳间来的鬼魂都需经过此地,一旦走过这深潭,脚底的阳气便会彻底断绝,再无还阳的可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深潭边。韩正宇望着眼前漆黑无比的水潭,心中莫名地发怵,暗自思忖:“这水潭果然阴森,民间素有传言,水色发绿、发黑的地方往往危险至极且深不可测,极有可能藏有邪祟,这可真是对心理素质的极大考验啊。” 再看赵云,他毫不犹豫地踏入深潭,径直向潭中央走去。韩正宇见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也赶忙紧跟上去。 刚一踏入,一股寒气便如利箭般从脚底窜入骨髓,韩正宇顿感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他不敢迟疑,急忙调转体内灵气护体,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当踏上对岸后,韩正宇回头望着那漆黑深潭,仍旧心有余悸。 这时赵云说道:“看!那就是桃木棺。” 听到桃木棺,韩正宇立马顺着赵云的视线看了过去,眼前不再是之前的宫殿样貌,也没有高大威猛的石兽,而是一道峡谷,在峡谷的两侧悬崖上,用铁链吊着各种高低大小不一的棺材,而在峡谷的两边,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森白的人骨,场景甚是恐怖。 韩正宇没有太多迟疑,紧跟上赵云,问道:“赵将军,这些棺材里都有尸骨吗?” “不是,有些装的是干尸,有些是空的。”赵云说道。 “空的?” “干尸变成了僵尸就跑掉了。” 赵云这平淡的一句话,让韩正宇一个激灵,“什么?赵将军,你是说这里随时会有僵尸出来?” 赵云看着韩正宇这般惊讶,于是解释道:“没那么容易,要知道从干尸变成僵尸是要有很多特定条件的,不是每一具干尸都能变成僵尸的。” “赵将军,我瞧这些棺材除了大小、形状各异,颜色竟都相差无几,究竟哪一口才是桃木棺呢?”韩正宇眉头轻蹙,目光在周遭的棺材间来回游移,眼中满是探寻之意。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光亮,说道:“来,韩兄弟,不妨猜猜看,哪一口最有可能?” 赵云这话,瞬间勾起了韩正宇的兴致。他微微沉吟,开口道:“依我之见,古往今来,制作寿材的材料极为讲究,有所谓‘金盖银梆豆腐底’的说法,也就是说棺盖用金漆,棺梆用银漆,底板则用如豆腐般色泽的漆。常见的寿材木材大致有柏木、松木、柳木、桦木、榆木、柞木、香檀木、楠木、樟木等。” “不仅如此,尺寸和形状也有诸多门道。比如说,棺盖三寸六分厚,象征着三十六天罡;底墩七寸二分高,寓意七十二地煞。棺底板厚一寸八,代表着十八层地狱。”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相应的尺寸。 “寿材外部通常还会有彩绘,像‘蛟龙出海’‘二十四孝’这类图案,饱含吉祥寓意,也是对逝者的一种纪念。若是用上等木材制作,还会进行素色推光漆画,成品显得金碧辉煌,十分气派。”韩正宇侃侃而谈,神色间透着几分自信。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些棺材,接着说道:“但就眼前这些棺材而言,显然用的都是上等木料。 而在民间,几乎不会用桃木来制作棺材。一来桃木生长缓慢,成材极为不易,即便历经千年,桃树也难以提供一块合乎规格的棺材板;二来桃木天生具有辟邪驱煞的功效,更多是用在镇压邪祟方面。 所以,我推测这里面最有可能是桃木棺的,是那口体型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赵将军,我猜得可对?” 韩正宇说罢,目光带着几分期待,看向赵云。 赵云听闻,眼中赞许之色愈发浓郁,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韩兄弟果然见多识广,分析得条理清晰、准确无误。没错,如你所言,这口最小且颜色呈黑紫色的,正是桃木棺。” 第84章 替代品? 赵云一边说着,一边一个飞身至那口被韩正宇指认的棺材前。这桃木棺被放在崖壁之上,也就不足三尺宽,站在崖壁向下俯视,一口口悬着的棺材更显几分阴森。 赵云微微俯身,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庄重,缓缓抚过棺身。 那看似寻常的触碰,却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搅动,泛起丝丝涟漪,微微震颤起来。 “这桃木,历经数千年天地灵气的润泽滋养,才拥有这般坚韧质地与醇厚灵力。”赵云解释道,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 韩正宇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他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仔细端详着桃木棺。 只见棺身上,隐隐有奇异的纹路若隐若现。那些纹路蜿蜒曲折,似是某种神秘的符号。在这黯淡而幽谧的光线中,那符文散发着神秘而独特的气息,引人遐想。 “可这口桃木棺,为何如此小巧?”韩正宇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起,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云缓缓直起身子,缓缓说道: “这桃木棺,并非为寻常之人打造。”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沧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缓缓回荡, “此地阴气汇聚,邪祟丛生,这些桃木棺,是先辈们耗尽心血特制而成,专为镇压那些作恶多端、怨念极深,且难以轻易消散的恶灵。因其特殊用途,故而无需太大尺寸。” 韩正宇恍然大悟,原来这桃木棺一是镇压这些干尸,防止变成僵尸,其次是镇压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心中不禁对这几口看似普通却又暗藏玄机的桃木棺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韩正宇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阴气似乎都在这几口桃木棺的影响下,变得稳定而且有规律。那些原本肆意飘荡、如轻纱般缭绕的阴雾,像是遇到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避让开来,仿佛对这桃木棺有着深深的畏惧。 韩正宇神色忧虑,眉头紧锁,再次向赵云发问:“赵将军,既然我要用这桃木棺来恢复肉身,那一旦我取走它,这鬼门关和这些干尸所在之出岂不是会陷入混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赵云目光沉稳,凝视着韩正宇,语气笃定地回应道:“你所言极是,只要移开这桃木棺,的确会引发这样的后果。不过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可以临时仿造一个桃木棺,让它暂代镇守此处。” 听闻赵云提及要为桃木棺寻个替身,韩正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还有第二口桃木棺?”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赵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自然是没有第二口桃木棺的。但我们可以巧用其他材料来打造一个替代品,只要能让它的外形与气息都近似于桃木棺就行。” 韩正宇满脸狐疑地看着赵云,追问道:“那究竟用什么材料来制作这替代品呢?此处看起来似乎并无合适之物啊。”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试图寻找可能的材料线索。 赵云抬手指向周围摆放的干尸,缓缓说道:“这些干尸的棺木虽并非桃木材质,但长久受此地阴气滋养,已然蕴含了一定的灵力。我们可以选取这些棺木的碎片,将它们拼凑起来,制成一个替代品。而后,再施展一些法术,赋予它桃木棺的气息与功效,便也可以发挥一段时间功效。” 韩正宇听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露难色地说道:“用干尸的棺木碎片拼凑?这听着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且真能奏效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赵云轻轻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神色安抚地说道:“韩兄弟不必担忧,这些棺木碎片虽取自干尸,但经我处理后,定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能支撑到你恢复肉身,用完以后再放回此地便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说罢,赵云即刻动手收集棺木碎片。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迅速,在昏暗的环境中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其中。 不多时,便收集了足够的碎片。韩正宇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拼凑。不一会儿,一个外形与桃木棺颇为相似的替代品逐渐呈现在眼前。 赵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低沉而神秘,而后将符纸稳稳地贴在替代品上。 刹那间,符纸燃烧起来,火光闪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替代品上缓缓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桃木香气。 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欣慰地说道:“好了,替代品的外形制作完成,就差最后一步,我们可以着手移走桃木棺了。” 只见赵云语气凝重的说道:“韩兄弟,最后一步非常关键,成败也是在这一步,所以我们二人必须配合默契,这最后一步就是桃木棺上的七枚棺材钉钉在这替代品上,待会儿你用灵力稳压住这些悬棺,我趁机拔出棺材钉再钉到另一个上去,这样就就大功告成了。” 韩正宇明白后,立马运转强大的灵力,将整个峡谷内的所有悬棺都包裹上,说道:“来吧赵将军。” 赵云也立马动了起来,只见他脚下迈着七星步,同时快速变换着方位,每到一个方位就用手中的长枪,挑住棺材钉向上一挑,砰的一声脆响,一颗漆黑的棺材钉应声弹出,赵云快速凌空接在手中,在进行下一颗,大约半炷香时间,赵云手中赫然握着七枚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心里的担心轻了一分,而赵云也并没有停下,抓起一枚棺材钉徒手直接砸进替代品上,就这样,砰砰砰,一口气将七枚棺材钉全部钉到替代品上面。 韩正宇望着眼前的替代品,瞬间散发出真桃木棺的气息,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随后与赵云一同小心翼翼地将桃木棺缓缓移开,再将替代品稳稳地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上。 第85章 豫竹教 就在韩正宇二人协力将那具替代用的桃木棺安置妥当的瞬间,一直如影随形跟着魏酉的灵气蝴蝶突然有了异动。 韩正宇心中一凛,立刻捕捉到了灵气蝴蝶传递来的信息。他神色凝重,迅速转头看向赵云,语气急促地说道:“赵将军,那魏酉当真阴魂不散,竟然一路追寻至此。看来他仍是不死心,还惦记着那棺材钉呢。此刻,他们一行人就在深潭边上徘徊。” 赵云闻言,剑眉瞬间拧起,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怒意。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担忧,沉声道: “这替代品的气场本就微弱,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若是上面的棺材钉被他们强行取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届时,不仅这些悬棺无法再镇压邪祟,就连整个鬼门大阵也会因此遭受重创,彻底被破坏。一旦鬼门大阵失效,无数邪祟将倾巢而出,人间必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既然如此,赵将军,那就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索性让他们永远沉睡于此吧!”韩正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话音刚落,韩正宇身形如电,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具刚刚安置好的桃木棺瞬间泛起一阵柔和的光晕,而后在光芒的包裹下,缓缓缩小,化作一道流光,被他稳稳地收进了江山社稷图内。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与赵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领神会。二人同时发力,脚下轻点地面,身姿矫健如燕,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深潭边上飞速掠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 韩正宇和赵云如疾风般赶到深潭边,只见魏酉一行人刚刚踏过深潭。 看到韩正宇和赵云,魏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 韩正宇上前严厉的说道:“魏酉,看来你是不死心呐,你可知没了那棺材钉会有什么后果吗?” 魏酉见韩正宇二人又来阻拦自己,便恶狠狠的说道: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也是打棺材钉的主意吧?还他妈冒充地府护法,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呢!今天,这棺材钉我拿定了!谁挡杀谁!” 韩正宇没有给他好言语:“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如此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不过死的也值了,有这么多上好的棺材用。” “我知道你们有这手段,但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另外我告诉你,但凡与豫南魏家过不去的,家族的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不想死,还算识相一点的趁早离开!”魏酉恶狠狠的说道。 韩正宇不以为然的回怼道:“别他妈废话,你明知不敌还如此嚣张,亮出你的底牌吧!” “哼,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阻止我。”魏酉冷哼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便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赵云毫不畏惧,手中长枪一抖,枪花闪烁,如蛟龙出海般刺向敌人。他的枪法凌厉至极,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那些冲向他的人纷纷惨叫着倒下。 韩正宇也不示弱,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刺骨,无数冰棱从地面突起,朝着魏酉的手下射去。冰棱锋利无比,所到之处,血肉飞溅。 在韩正宇和赵云的猛烈攻击下,魏酉的手下很快就死伤殆尽。 魏酉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强敌。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他咬了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黑色的烟雾从中涌出。 “这是……”韩正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黑色烟雾迅速扩散开来,将整个深潭边笼罩其中。在烟雾中,隐隐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这是邪术!”赵云面色凝重,他挥舞着长枪,试图驱散那黑色烟雾。但烟雾却如活物一般,不断缠绕着他的长枪。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灵力。他手中的降魔剑光芒大放,试图用剑身的雷电之力对抗这诡异的邪术。在光芒照耀下,黑色烟雾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开始慢慢消散。 就在这时,魏酉突然冲向悬棺方向,想要趁机夺取棺材钉。 赵云眼疾手快,他用力一甩长枪,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魏酉。魏酉躲避不及,被长枪刺穿了肩膀。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魏酉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疯狂。他不顾肩膀上的伤势,再次冲向棺材钉。 韩正宇见状,他知道不能再让魏酉得逞。他将全身灵力汇聚于双手,然后猛地推出。一道强大的灵力波动冲向魏酉,将他震飞出去。 魏酉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看着韩正宇和赵云,眼中充满了怨恨。“你们……你们等着,魏家不会善罢甘休的!豫竹教会为我报仇的!”说完,他把脖子上的一个小玉牌在地上拍碎,一缕黑烟升腾消散在空中。然后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韩正宇上前一看,说道:“看来这块玉牌是用来报信的,恐怕这里已经被暴露了,没想到的是豫南第一古董大家——魏家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既然自称是魏家人,那么自然不会给自家人的牙齿里装剧毒,且不说这么做不符合逻辑,即使魏家真有真的变态的手法那也一定是实行着见不得人的事儿。” 经赵云的思路引导,韩正宇也觉得这事情很蹊跷,突然他惊讶的说道:“我知道了,刚才魏酉断气前说到豫竹教,由此可见这豫竹教和这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说,魏家在给豫竹教做事,对!一定是,这么想,魏酉自尽的逻辑就成立了,如此说来,这个豫竹教定是条大鱼。” 赵云听到韩正宇的推断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没错了,不过眼下我们的处境被动,在你恢复肉身之前最好不要招惹是非,但刚才魏酉显然把消息报了回去。” 赵云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韩兄弟,现在你恢复肉身的东西都备齐了,以你的判断多久能恢复?”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第一步我需要用还魂石和桃木棺打造一个还魂棺,其次是布一个聚阳阵,如果放在平时我不敢保证,可能三年,也可能三十年,而有了江山社稷图我有信心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 第86章 十日还阳 赵云闻得韩正宇所言,不出十日便可恢复如初,不禁大喜过望,眼中满是激动之色,急切地说道:“此乃大好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赶紧着手布阵吧。” 然而,韩正宇却满脸忧虑,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道:“赵将军,如今魏家和豫竹教已然知晓此处出事,想必定会派遣其他人马前来,如此一来,那替代的桃木棺和棺材钉恐怕是难以保全啊。” 赵云微微一笑,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安抚道:“韩兄弟,莫要担心。你且听我一言,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关可不是每日都开着的,每月仅有初七、十七和二十七这三日才会开启。今日恰逢初七,也就是说,即便他们得知消息,最快也得十天之后鬼门再次开启时才能赶来。 况且,就算他们妄图使用特殊手段强行闯入,若无大宗师级别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再者说,在这期间,我自会派遣重兵在此把守,定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所以啊,你就安心在此恢复,这才是重中之重。” 韩正宇听了赵云的这一番解释,心中的担忧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赵将军如此安排,那我便放心了。” 韩正宇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此图内灵韵流转,宛如一个独立于世间的神秘小天地。 韩正宇深知时间紧迫,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打造还魂棺。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还魂石,那还魂石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韩正宇将还魂石轻轻放置在桃木棺的底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断结出复杂的法印,一道道灵力注入其中,桃木棺与还魂石渐渐融为一体,原本普通的桃木棺瞬间变得神秘而强大,还魂棺就此打造完成。 接下来,韩正宇开始在江山社稷图内寻觅一处绝佳之地来布置聚阳阵。他身形如电,穿梭于图内的山川河流、灵泉古木之间。终于,在一处山谷之中,他停下了脚步。此处阳光终年汇聚,周围灵雾缭绕,是一处天然的聚阳之地。 韩正宇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当下便开始布阵。他把大阵用到的材料,按照特定的方位和顺序一一摆放,口中吟诵着神秘的咒语,手中的灵力如丝线般穿梭其中。 随着最后一道法诀打出,聚阳阵轰然成形,一时间,阳气如长虹贯日,汹涌澎湃地向阵中汇聚而来,整个山谷都被染成了一片金色。 韩正宇不敢耽搁,迅速躺进还魂棺中。刚一躺入,他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阳气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之中。他赶忙运转功法,疯狂地吸收着这充裕的阳气。 随着阳气的不断涌入,韩正宇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逐渐生骨长肉,灵魂与肉体的联系也越发紧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缓缓复苏。 而在地府的扎陵湖渡口,赵云面色凝重地调派着众多阴兵。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魏家和豫竹教皆是实力强大的势力,一旦来袭,必将是一场恶战。 赵云手持长枪,站在渡口的最高处,目光如电,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阴兵们布下层层防线,设置了各种陷阱和禁制,确保万无一失。 阴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渡口两侧,宛如一道黑色的钢铁长城。赵云不断地在队伍中穿梭,鼓舞着士气。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渡口回荡:“兄弟们,今日我们肩负着守护之责,绝不能让魏家和豫竹教踏入此地一步,大家务必坚守岗位,奋勇杀敌!”阴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赵云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放松。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赵云眼神一凛,握紧长枪,大声喊道:“注意警戒!” 而后赵云看向悬崖上的悬棺处,寻声而去,当赵云站在最高处的一根铁链上,俯视着一口口悬吊着的棺材,心里暗暗思考:“难道魏家的人动作这么快吗?如若是真,那就是位宗师之上的劲敌。” 紧张的气氛仿若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将整个峡谷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仿佛要把这方天地都彻底凝结。四下里静谧得骇人,唯有偶尔拂过的风声,发出丝丝缕缕的呜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之物在低低喘息 。 赵云一袭银甲在身,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他双手稳稳地握住那杆银枪,枪身修长笔直,泛着凛冽的寒光。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若两把利刃,在峡谷的每一处角落来回扫视。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每一处阴影,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方才,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像是重物擦过岩石,又像是有人刻意压抑的脚步声,从峡谷深处幽幽传来。那声音转瞬即逝,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此后,峡谷便再度陷入死寂,可赵云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绝不相信那只是听错或者幻觉。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在这片死寂的表象之下,他能清晰地嗅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正缓缓地、无声地靠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赵云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银枪,全身的肌肉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只等危险一现,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夺命的箭矢。 然而就在赵云高度警惕的戒备之时,在那无数悬吊着的棺材中,有一口乌黑且古朴的棺材,光从外表以分别不出是什么材质,但从两侧的雕刻的复杂符文和捆绑着的大铁链就能看出,这口棺材不一般。 而在棺材内,一具瘦骨嶙峋的干尸静静的躺在里边,因时间之久,灰尘已落满全身,但奇怪的是头发和指甲好似一直在生长,须白干枯的长发顺着棺材两侧团到了脚底,四肢的指甲乌黑尖锐,样貌甚至吓人。 可能是因为刚才突然的活动,使得身上的灰尘顺着棺材地板的缝隙簌簌而下。 赵云凝视着那口奇特的棺材,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此时,异动再起,那棺材竟缓缓晃动起来。赵云大喝一声:“何方邪物?” 突然,棺材盖猛地飞起,那具干尸直挺挺地坐起,双目中幽光闪现。它张开嘴,发出一阵尖啸,音波滚滚,震得周围的悬棺都嗡嗡作响。 赵云毫不犹豫地挺枪刺去,枪芒带着凛冽的阴气冲向干尸。干尸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下一刻,它出现在赵云身后,枯爪抓向赵云后背。赵云感觉背后发凉,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干尸再次避开,口中吐出一团黑色雾气。雾气所及之处,碎石飞溅。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第87章 激战干尸 赵云挥动披风,驱散部分黑雾,然后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干尸。 干尸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赵云冲了上来,它那瘦骨嶙峋的双臂瞬间伸展,指甲变得又长又尖,闪烁着诡异的乌光,仿佛两把利刃。 赵云长枪一横,挡住干尸凌厉的一爪。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脚下的地面也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但赵云没有丝毫退缩,他大喝一声,体内阴气汹涌澎湃,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注入长枪之中。 长枪之上的阴气愈发浓郁,仿佛实质化一般,形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阴龙,咆哮着冲向干尸。 干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强大威力,它不再硬接,身体如鬼魅般扭曲,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云心中一凛,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正在头顶降临。他迅速抬头,只见干尸已经高高跃起,如同一尊黑色的魔神从天而降,两只枯爪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直取赵云的咽喉。 赵云来不及多想,他将长枪竖在身前,形成一道防御。“咔嚓”一声巨响,干尸的双爪狠狠地抓在长枪上,强大的力量竟然将长枪的枪杆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赵云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他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去,在地上滑出了数丈之远才稳住身形。 “好厉害的干尸!”赵云心中暗自惊叹。他深知,眼前的这具干尸绝非普通的邪物,其力量和速度都超乎想象。 但赵云骨子里的斗志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他咬了咬牙,再次握紧长枪,目光坚定地盯着干尸,说道:“今日,我定要将你彻底消灭!” 干尸似乎听懂了赵云的话,它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紧接着,它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阴气开始疯狂地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旋涡中,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声传出,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赵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知道干尸这是在积蓄强大的力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集中全部精力,调动体内所有的阴气,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较量。 就在干尸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赵云突然发现干尸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微小的破绽。他心中一动,没有丝毫犹豫,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长枪之上,然后猛地向前一刺。这一枪,速度快如闪电,力量更是达到了他的极限。长枪带着无尽的阴气,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干尸的防御,刺进了它的胸口。 “嗷!”干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原本汇聚的阴气也开始四散崩溃,黑色的旋涡瞬间消散。赵云见状,心中大喜,他乘胜追击,用力一拧长枪,然后猛地将长枪抽出。 干尸的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色的雾气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干尸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赵云看着地上的干尸,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忖:“看来这替代桃木棺的威力只能镇压法力低一些的干尸,幸好只复活了一只,不然真的难以应对。” 赵云知道,这只干尸解决了,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体内的阴气也所剩无几,必须快点恢复过来。 回到深潭边上,赵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开始运转体内阴气,只见周围的阴气如丝线般缓缓汇聚而来,逐渐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身上的疲惫感也渐渐消散。 而在各个关键位置,阴兵们手持武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身上的盔甲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此时,深潭中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一道黑影迅速从潭底窜出,向着赵云扑来。赵云心中一惊,瞬间睁开双眼,手中长枪下意识地向前刺出。“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黑影之中,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赵云心中暗自疑惑,他站起身来,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他发现远处的几具悬棺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棺盖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着想要出来。 “不好!”赵云大喊一声,身形一闪,向着颤抖的悬棺冲去。就在他快要接近悬棺的时候,棺盖突然飞起,一股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赵云连忙停下脚步,举起长枪,对准那口棺材。 只见棺内缓缓升起一个身影,竟然是一个穿着古代盔甲的僵尸,它的双眼闪烁着绿色的幽光,口中露出锋利的獠牙,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腐臭味。 “又来一个!”赵云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这些僵尸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而且一旦出现,往往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他没有丝毫退缩,手中长枪一抖,向着僵尸刺去。 僵尸见状,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双臂向着赵云扑来。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云面前。赵云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反手一枪横扫。 僵尸却灵活地一跃而起,避开了赵云的攻击,然后再次向他扑来。 赵云枪枪带风,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阴气,试图将僵尸压制住。而僵尸也不甘示弱,它的身体异常坚硬,赵云的长枪刺在它身上,只能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就在赵云与僵尸激战正酣的时候,旁边的两口悬棺也纷纷出现了异动。棺盖开始缓缓打开,两具僵尸从里面爬了出来,向着阴兵们扑去。 “大家小心!”赵云一边与眼前的僵尸战斗,一边大声喊道。阴兵们听到赵云的呼喊,纷纷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一时间,整个山谷中充满了战斗的喧嚣声和僵尸的咆哮声。 赵云深知,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僵尸,然后去帮助其他阴兵。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体内的阴气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长枪之上的阴气也愈发浓郁。 “去死吧!”赵云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无尽的阴气向着僵尸刺去。这一枪,汇聚了赵云全部的力量,速度和威力都达到了极致。 僵尸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枪的强大威力,它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长枪准确地刺入了僵尸的胸口,强大的阴气瞬间爆发,将僵尸的身体炸得粉碎。 赵云来不及喘息,转身向着其他僵尸冲去。 然而,僵尸的实力太过恐怖,阴兵们根本不是对手。赵云心中十分焦急,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僵尸,整个扎陵湖渡口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而韩正宇,还在江山社稷图内静静地吸收着阳气,对外面的危险一无所知。 第88章 万全之策 在神秘莫测的江山社稷图内,韩正宇宛如置身于一个奇异的能量旋涡之中,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贪婪地吸收着充裕的阳气。时光匆匆,转瞬已是第七日。 此时,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还魂棺内,静静地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便是韩正宇。 只见他肌肤白皙细腻,宛如上等的羊脂玉,在棺内柔和的光芒映照下,更显剔透。五官清秀绝伦,眉如墨画,眸若星辰,高挺的鼻梁下,微微抿着的嘴唇透着几分倔强,整个人又隐隐散发着一种冷峻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历经了整整七天的养魂肉白骨,韩正宇终于在这神奇的力量滋养下获得了重生复活。他的气息逐渐平稳而有力,仿佛一股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缓缓苏醒。 此刻的他,宛如破茧而出的蝴蝶,即将迎来全新的蜕变。按照眼下这令人惊喜的恢复速度,相信明日,他便会彻底醒来。 第八日,韩正宇依旧在还魂棺中静静躺着,周围阳气如实质化的灵液般不断涌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经脉。随着时间的推移,还魂棺内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韩正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清亮的光芒,周身气息内敛却难掩蓬勃生机。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抬手轻轻推开还魂棺的盖子,一股清新且带着蓬勃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全新的身体所带来的力量与活力,随后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江山社稷图。 一出图,韩正宇便辨明方向,脚下轻点,身形如电般朝着深潭边飞驰而去。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那熟悉的潭水旁,一眼便看到了赵云挺拔如松的身影。 赵云此时正背对着韩正宇,指挥着阴兵清理战场上的残骸。他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沉稳有力。当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波动时,赵云的身体猛地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当他的目光与韩正宇交汇的那一刻,赵云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加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赵将军,我回来了。”韩正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脸上挂着一抹真挚的笑容。 赵云眼眶泛红,疾步上前,紧紧握住韩正宇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韩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我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太久了!”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历经磨难后终于得偿所愿的欣慰。 韩正宇微微颔首,目光投向四周。只见整个悬棺峡谷一片狼藉,破碎的悬棺散落一地,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沟壑,还有残留的阴气与血腥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很明显,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 他转过头,目光深深地看向赵云,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赵将军,这八日,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为我扛下这一切,我韩正宇绝无可能安心恢复。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云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韩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是兄弟,本就该同生共死、相互扶持。如今你重获新生,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生死与共的情谊。 韩正宇环顾这片满目疮痍的峡谷,残碎的悬棺木片七零八落,地上深深浅浅的沟壑,浓郁不散的阴气仿若实质化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一番仔细洞察后,他心中主意已定,毅然决然地转身看向赵云。 “赵将军,”韩正宇神色凝重,目光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有一计,还望将军斟酌。” 赵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连忙回应:“韩兄弟,快但说无妨。” 韩正宇抬手,指向那峡谷沉声道:“眼下这扎陵湖渡口之下的鬼门大阵,已然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了。而用于镇压的桃木棺,法力早已消耗殆尽,根本无力镇压这些悬棺,更拦不住肆意出入的亡灵。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依我之见,咱们必须重新开辟一座鬼门大阵,以此维系鬼门关的正常运转。还有那些悬棺里的干尸,它们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新一轮危机。咱们不如趁此机会,将它们一网打尽,彻底根除隐患,一劳永逸!” 赵云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忧虑: “韩兄弟,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极具魄力,从长远来看,的确是个绝佳的解决方案。可咱们面临的难题,远比想象中棘手。 先不提重新布置鬼门大阵,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磅礴的法力,单是消灭这剩下的几百口悬棺里的干尸,就绝非易事。 这不仅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需投入巨大的体力。况且,你别忘了,两天之后便是十七,鬼门再度开启之时。 届时,豫南魏家和豫竹教必定会前来,他们既想夺回棺材钉,又欲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咱们腹背受敌,情况万分危急啊。” 赵将军听赵云一番分析,韩正宇微微皱眉,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两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这两天究竟能做多少事呢。”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峡谷上方那一排排阴森的悬棺,眼中精芒闪烁,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首先,灭掉这几百具干尸并非难事。如今我的降魔剑距顶级仅有一步之遥,此剑天生便对邪祟有着强大的克制之力,正合降魔剑的胃口。若能将这些干尸一举消灭,说不定还能让降魔剑的威力更上一层楼。而且,大部分干尸尚未复活,此刻它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消灭起来简直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再者,重新布置鬼门大阵,我也有一定的把握。之前在江千海工地时,我曾参与过类似的布置,积累了不少经验,所以在豫南魏家赶来之前,完成鬼门大阵的布置应该不成问题。”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信心满满。 思定之后,韩正宇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道:“赵将军,你放心,两天时间足够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有余力,给那魏家人准备一份意想不到的见面礼呢。” 赵云看着韩正宇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见他如此自信,便也不再劝说,而是坚定地点点头,大声说道:“既然韩兄弟已有万全之策,那我定会全力协助,与你并肩作战!” 第89章 六丁六甲阵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向前一步跨出,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搅动,发出“呼呼”的爆鸣声。 与此同时,韩正宇运转《九龙真经》,磅礴内力如汹涌潮水,自丹田喷薄而出。 恍惚间,九条健硕无比的青龙若隐若现,围绕着韩正宇的身躯盘旋游走,龙吟阵阵,响彻云霄。每一条龙身都散发着幽邃的光芒,鳞片闪烁,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威力。 这股雄浑至极的内力,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阻碍统统碾碎。 就在此时,韩正宇背后的降魔剑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战意,发出了剧烈的嗡鸣声。 剑刃上,一道道闪电符文闪烁着奇异光芒,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流淌的岩浆般灵动跳跃。 韩正宇猛地大喝一声:“剑来!”声音仿若洪钟,震得整个峡谷嗡嗡作响。 话音刚落,降魔剑便如离弦之箭,极速飞出。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犹如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最后,降魔剑稳稳地落在韩正宇伸出的手中,剑身与他的手掌完美契合,仿佛融为一体。 紧接着,韩正宇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弹射而起,向着高悬于峭壁之上的悬棺疾驰而去,留下一道残影。 眨眼间,韩正宇便已来到悬棺群前,手中降魔剑高高举起,剑身上的闪电符文愈发耀眼,仿佛要将这阴暗的峡谷照亮。 “喝!”韩正宇再次大喝,一剑挥出,一道水桶粗细的剑气裹挟着无尽的力量,呼啸而出,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直劈向最近的一口悬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捆绑在棺材周围、比手腕还粗的铁链,在这凌厉的剑气之下,宛如脆弱的蛛丝,应声而断。 不仅如此,整口棺材也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而躺在棺内的干尸,在剑气触及的瞬间,化作一道浓稠的血雾,消散于无形。 韩正宇并未就此停手,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悬棺之间,手中降魔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纵横交错,如编织成的死亡之网。每一道剑气划过,都伴随着一声巨响和一片残骸。 一时间,整个峡谷内木屑纷飞、血雾弥漫,浓烈的血腥气与腐朽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仅仅十几分钟,原本密密麻麻悬挂于峡谷峭壁上的数百口悬棺,在韩正宇的疯狂攻击下,尽数化为齑粉。 韩正宇稳稳地落在地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手中降魔剑光芒依旧,剑身微微颤动,似乎还在为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兴奋不已。 一直站在峡谷口的赵云以及一众阴兵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拳头。他们望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再看看韩正宇那如天神般的身姿,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赵云在心中暗暗称赞:“韩兄弟经过三年的灵魂锤炼,如今肉体恢复,两者合二为一,竟将所领悟的道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不愧是龙山传人,这份实力,这份气魄,当真举世无双!” 随着最后一口悬棺在韩正宇的剑气下化为齑粉,韩正宇稳稳落在地面,衣袂猎猎作响,他抬手轻轻一挥,降魔剑便带着一抹寒光,乖巧地回到剑鞘之中。 赵云这才回过神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韩正宇走去,眼中满是敬佩与赞叹:“韩兄弟,你这一手实在是太过惊艳,此等神威,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 韩正宇微微摆手,神色怡然:“赵将军过奖了,悬棺已除,接下来就该着手布置鬼门大阵。 说罢,韩正宇立刻开始勘测地形,他沿着峡谷边缘缓缓踱步,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手中掐诀,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飘出,探寻着地下的灵力脉络。良久,他在峡谷峭壁之下停下,感受着此处周围气场呈漩涡状汇聚,说明这里具有藏风纳气之势,天然的聚气窝点。 “就是这里了。”韩正宇转头对赵云说道,“此地气场运转稳定,最适合作为鬼门大阵的阵眼。”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嗯,是个不错地方。”随后立刻指挥阴兵们开始清理场地,搬运巨石。 韩正宇目光如炬,神色肃穆地再次取出那把散发着凛冽气息的降魔剑。只见他身形猛地一跃而起,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直直地冲向阵眼的上方。 待他稳稳悬停在空中时,下方那陡峭的崖壁便映入眼帘。崖壁仿若被最精湛的工匠用利刃精心雕琢而成,每一寸都平整得近乎极致。 韩正宇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灌注到降魔剑中。 刹那间,降魔剑剑身光芒大盛,隐隐有凌冽的剑气呼啸盘旋。只见他以剑为笔,内力为墨,开始在那光洁如镜的石壁上精心镌刻《六丁六甲》阵。 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而沉稳,每一剑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又精准无比。剑刃与石壁接触的瞬间,火花四溢,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道道繁复而神秘的符文,随着他的剑法缓缓浮现。 韩正宇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那剑柄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他体内涌向剑身。左手则快速而精准地掐起复杂多变的法诀。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如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峡谷之中: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 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 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 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 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 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化作璀璨的金色符文,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 这些符文精准地与石壁上刻下的符文相互呼应,彼此交织出奇异的光芒。每落下一个符文,石壁上便会瞬间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而降魔剑,依旧在石壁上飞速舞动。剑尖与石壁剧烈摩擦,瞬间迸射出一道道金色的火花,那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璀璨而绚烂。 第90章 死亡陷阱 约莫半炷香后,六丁六甲咒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星。终于,咒文完整呈现,崖壁上的字迹苍劲古朴,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 韩正宇在空中潇洒一挥,降魔剑化作一道流光,“嗖”地一声,稳稳没入后背的剑鞘之中。 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灵力如汹涌潮水般澎湃而出,化作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源源不断地注入那六丁六甲咒文之中。 刹那间,咒文仿若被点燃的神符,光芒大盛,字里行间迸裂出刺目的强光,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整个峡谷被这光芒笼罩,瞬间亮如白昼。 此时,六丁六甲阵彻底大功告成,一股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力量弥漫开来,整个峡谷仿佛被一层坚固的护盾守护。 韩正宇望着大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随后,他身姿轻盈,一个飞身稳稳落回地面。 赵云望着眼前那气势恢宏的大阵,内心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惊叹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如此庞大复杂的大阵,竟能在这般短暂的时间内布阵完成,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此阵以六丁六甲咒为阵基,每一道咒文都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峡谷。 而以灵气注入为阵眼,更是神来之笔,灵气在阵眼中流转不息,源源不断地为大阵提供着能量,完美地替代了原来的桃木棺法阵。 如今这大阵,可谓无懈可击,任何试图侵犯龙山寺的邪祟,都将在这强大的阵法面前铩羽而归。 惊叹之余,赵云的心中更多的是欣慰。这座大阵的落成,意味着没落近千年的龙山寺,终于又有了延续香火的希望。 曾经的辉煌虽已远去,但此刻,赵云仿佛看到了龙山寺重现辉煌的未来。 那星星之火,如今已在韩正宇的努力下,燃起了熊熊之势,未来可期。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韩正宇。韩正宇就如同那炙热的星火,在龙山寺已被世人忘记很久的时刻,带来了希望的火种。 他的智慧、勇气和坚持,定会让这座古老的寺庙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赵云相信,韩正宇必将如那星星之火,燃起燎原之势,再次成为人们心中的信仰之地,庇佑着一方百姓的安宁。 韩正宇步伐沉稳地走到赵云身前,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开口说道:“赵将军,如今悬棺带来的威胁已被消除,损坏的大阵也已修复完毕,我能保证这大阵三千年里稳如磐石,绝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赵云听闻,快步迎上前去,用力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佩:“韩兄弟,你这手段实在是高明,赵某发自内心地佩服。 你此番作为,可是为我地府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隐患啊,这份恩情,地府上下都会铭记于心。” 韩正宇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接着说道:“赵将军,距离鬼门开启之日,还剩一日时间。我看那豫南魏家对这棺材钉觊觎已久,既然他们如此贪心,那不妨就让他们在这棺材钉上栽个大跟头,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别再轻易打我们的主意。” 赵云听闻,好奇问到:“韩兄弟有什么打算?” 韩正宇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小瞧这棺材钉,用途可多了去了,尤其是从成百上千年的桃木棺上取下的,那更是了不得。就拿几个常见的用法来说吧,其一是能让家族人丁兴旺。 在祖坟之下,以棺材钉布下七星旺子阵。这可不是个简单活儿,得先寻龙探穴,引地气升腾,找准那神秘莫测的气穴。随后,按照七星罡位,将棺材钉狠狠贯入。 此刻法阵会被催动,与天河北斗七星遥相呼应,等到天地灵气共鸣,大阵便成了。 到那时,家族血脉似有冥冥之力庇佑,子嗣繁衍,昌盛可期。” 韩正宇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说:“这棺材钉既能锁住气脉,自然也能斩断气脉。这一种用法,那可就太歹毒了。气脉一断,地气受阻,这块地就成了绝地,生机断绝。总有那些心狠手辣之徒,为了一己私利,用这法子搞破坏。” “但不管是哪种用法,都得清楚,棺材钉属至阴之物,天生克阳。稍有不慎,便是损阴德、不会有好下场。” 韩正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像豫竹教和豫南魏家那些家伙,心术不正,手里握着这棺材钉,指定没憋什么好屁。他们以为能翻云覆雨,哼,今天我就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说罢,韩正宇目光如电,猛地凌空一抓,周身灵气翻涌,十枚泛着幽光的棺材钉仿若受到召唤,“嗖”地一下稳稳落入他手中。 他转头看向身旁威风凛凛的赵将军,沉声道:“赵将军,接下来此地有你我二人便可,让你的手下们速速退下。” 赵将军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迅速抱拳领命,指挥着峡谷中的阴兵有序撤离。待最后一名阴兵身影消失,韩正宇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那神秘莫测的九龙真经。 刹那间,周身灵气仿若汹涌的浪潮,澎湃激荡。他凭借着对灵气精妙绝伦的操控,十枚棺材钉在他指尖灵动飞舞,如同一群被驯服的精灵。 韩正宇先是来到深潭入口,手中棺材钉裹挟着磅礴灵气,“噗”地一声深深插入地面,紧接着,一枚绘满古老符文的地劫符咒被他迅速串在钉上,符咒瞬间与棺材钉相融,一同贯入地下。 紧接着,他身形如鬼魅般闪至深潭下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随后又在峡谷两侧依次埋下棺材钉与符咒。 眨眼间,诡异的变化陡生。一道道黑色闪电,仿若蛰伏已久的蛟龙,从地下疯狂窜出。这些闪电相互交织、汇聚,眨眼间便在峡谷上空形成了一张遮天蔽日的闪电网。 韩正宇不敢有丝毫懈怠,双手飞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灵力注入大阵之中。 只见那闪电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强化,每一条闪电都在飞速变粗,迸发出的雷光将整个峡谷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与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韩正宇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强度,用来对付豫竹教那帮心怀不轨之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静静等待着豫竹教明日踏入这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 第91章 魏家的复仇 韩正宇与赵云于扎陵湖渡口下的鬼门关,精心布下死亡陷阱,只等明日魏家与豫竹教前来复仇。 与此同时,在魏家的正德堂内,一片庄严肃穆。 宽敞的堂内,正对面的板墙之上,一幅气势磅礴的泼墨山水画夺目非常,群山巍峨,云雾缭绕,仿若将天地间的雄浑壮阔尽收画中。画下,是一套用料考究、工艺精湛的中堂家具。 那泰山椅线条流畅,椅背雕刻的祥龙栩栩如生,似欲腾空而起;长长的条案上,精美的雕花繁复细腻,每一处纹理都尽显高贵不凡。 堂中两侧,各整齐排列着四张太师椅,摆放间距分毫不差。太师椅上的刺绣坐垫色彩明艳,针法精巧,龙凤呈祥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整个正德堂内,古色古香的氛围扑面而来,每一处细节都严格遵循着尊卑礼仪,将大世家的深厚底蕴与不凡气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这表面的庄重之下,似乎正隐隐酝酿着一场风暴。 条案两侧,左边坐着一位身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将眼中神色遮得严严实实。 可即便瞧不见他的眼神,仅从那毫无表情却又透着不怒自威的面容,以及笔挺的坐姿,便能察觉出他此刻的愤怒。 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正压抑着熊熊怒火,下一秒就要爆发。此人正是豫竹教中原地区的负责人——成无疑。 中堂之内,气氛仿若凝霜,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成无疑面色阴沉,周身散发着森冷寒意,每一步走动都似裹挟着无形的压迫力。 魏博安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泰山椅上,低着头,身躯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身前的衣衫。 “魏博安!”成无疑突然一声怒喝,声音在空旷的中堂内回荡,震得魏博安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你身为魏家家主,手下人办事不力,你可知给豫竹教带来多大影响吗?” 魏博安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成、成舵主,我排的是手下最得力干将,拿到棺材钉轻而易举,哪曾想扎陵湖底遇到了其他人,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他不敢抬头去看成无疑的眼睛,只能不断磕头,磕得地面砰砰作响 ,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魏博安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哆哆嗦嗦地抬手,想要抓住成无疑的衣角,却又在半途缩了回去。“成舵主,求您饶命!”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真的是拼尽全力在办,可对方势力实在太强。我对豫竹教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这次是我办事不力,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把事情办好!” “成舵主!”他声音发颤,几近哀求,“明天就是鬼门开的时候,我对天发誓,必定亲自率领手下一众高手,前去将那恶贼斩杀,若有违此誓,叫我不得好死!”说罢,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决绝,仿佛在这一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能挽回成无疑的信任。 成无疑负手而立,眼神冰冷如霜,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地的魏博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冬的凛冽,令周遭温度骤降。 “这可是我给你魏家的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似裹挟着无尽的压迫力,“若是这次你再办不利索,拿不到棺材钉,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到时候,你魏家便没必要在这世上存在了,省得一次次坏我大事!”说罢,他衣袖一甩,就在转身要走之时,成无疑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扫过魏博安,顿了顿,沉声道:“我手下有三名得力干将,这次我给你调配两名,助你一臂之力。” 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留下魏博安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 魏博安一听这话,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扬起些许灰尘。“成舵主大恩,魏某此次绝不让您失望!” 刚才,魏博安心里还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害怕得不行。可一听成舵主给他派来两名得力助手,瞬间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 他心里清楚,成舵主那三名手下各个都是顶尖高手,随便拎出一个,实力都远超魏家所有人。 一想到这儿,魏博安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下毒誓:这次不但要把棺材钉毫发无损地拿回来,还要让杀死魏家人的凶手付出惨痛代价! 以往,在周边几个省里,就没多少人敢轻易招惹他,自从给玉足教办事之后,他行事更是肆无忌惮,走路都带着风。 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罪过魏家的人 ,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招惹魏家的下场! 次日,天还未破晓,浓稠的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扎陵湖渡口畔,魏博安一袭黑衣,神色冷峻,腰间别着的手枪在微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 魏博安身后,三百多名手下整齐列队,个个荷枪实弹,神情紧张又亢奋。他目光扫过众人,随后落在前方两位身形挺拔的身影上,那便是成舵主派来支援的高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都给我听好了,”魏博安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此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等鬼门一开,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众人微微点头,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此起彼伏。 远处,扎陵湖的湖水在朦胧中泛起粼粼波光,与天边那轮渐渐淡去的残月相互映衬。 魏博安抬头凝视着天空,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就等着那最后一丝月色消失,便是鬼门打开的时候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湖面的雾气愈发浓重,仿若一层轻纱,将整个扎陵湖渡口笼罩其中。 魏博安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手枪的把柄,目光死死盯着湖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就在这时,湖中心泛起一圈诡异的涟漪,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紧接着,在湖边出现了一个灰蒙蒙的光晕,站在最前面两名支援用冷漠的声音说道:“鬼门打开了,跟上!” 随着话音落下,他二人率先一个闪身消失在光晕中,魏博安虽为魏家家主,但说去鬼门关是第一次,此刻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阴寒之风,令众人脊背发凉。 魏博安见状,也立刻挺直腰杆,转头低声向身后的手下们喝道:“都警醒着!听我命令!跟紧!” 手下们纷纷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的武器,跟着走进了光晕之中。 第92章 遇到强者了 魏家一行人的身影,缓缓穿过湖面那层仿若梦幻般的光晕。 刹那间,眼前景象陡然一变,入目皆是浓稠如墨的云雾,周遭的一切都被这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完全看不清分毫。 魏博安置身于这阴冷诡异的陌生环境之中,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时间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位高手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点点流逝,原本密不透风的云雾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众人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是一条幽邃的甬道,宽度约莫两米有余,由一块块石板铺就而成,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味。 巷道里潮湿阴冷,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就在众人还未完全适应这恶劣的环境时,一声声惨烈的鬼嚎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又凄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直直钻进众人的耳中,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魏博安以及身后那三百人,平日里在外面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可此刻,在这阴森恐怖的氛围下,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根本无法抑制。 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下意识地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此刻早已乱了套,有的人脚步慌乱地往后退,有的人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还有的人甚至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他们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胆寒与无助 。 与此同时,韩正宇和赵云在深潭对岸的峡谷中静静打坐了一整晚。 突然,韩正宇猛地睁眼,眼中闪过锐利光芒,轻哼一声:“赵将军,他们来了,人数不少。”声音低沉笃定。 赵云缓缓睁眼,嘴角上扬,带着沉稳笑意:“等一晚上,终于来了。” 韩正宇接着说:“先隐蔽,观察他们的计划,顺便试试这大阵杀伤力如何。”边说边指向峡谷关键位置。 赵云思索后点头:“行,峭壁上放桃木棺的平台视野最佳,能俯瞰整个峡谷,去那儿。” 话落,二人迅速起身,如苍鹰般敏捷,飞身跃至平台,隐匿身形,静静等着他们落网。 魏博安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深潭前行,那深潭之上,浓雾如一块巨大的冰幕,严严实实地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待他们穿过这仿若从冰窖中涌出的浓雾后,眼前的景象依旧模糊不清,可身体上的寒意却如汹涌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走在队伍前面的两位高手,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面色如常,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抵御着这刺骨的寒冷。 然而,其余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被冻得全身止不住地打颤,牙齿也在上下打架,发出“咯咯”的声响。 手中握着的金属刀枪,此刻就像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寒气顺着掌心直钻骨髓,感觉手指都不再属于自己,完全没了知觉。 魏博安站在队伍中间,尽管他也会一些简单的炼气功法,可道行实在是太低了。那微薄的真气在这铺天盖地的阴寒面前,就如同风中残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试图将寒意隔绝在外,可这一切都是徒劳,寒意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 。 当众人艰难地全部穿过深潭,终于抵达峡谷入口时,那三百多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瞬间就把整个峡谷口塞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攒动,这样浩大的阵仗,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黑社会在抢地盘,比拼谁带的小弟更多。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二位高手,此刻终于开了口。他们的声音仿若裹挟着深冬的寒霜,冰冷又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就是这里了,那棺材钉就在前面的悬崖上。魏家主,我二人前去拿棺材钉。不过,此前我已感应出前面设有阵法,看来布阵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你务必叮嘱你的人,进阵之后千万小心!” 言罢,二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向前跨步走去,那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与自信 。 韩正宇立身于峭壁平台之上,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峡谷入口处那一大批乌泱泱的人潮。 看到这混乱无序的场面,韩正宇不禁哑然失笑,满脸都是无奈与不屑。 “看来这魏家不过是个草包傀儡罢了,毫无战力可言。”韩正宇微微皱眉,轻声呢喃,语气中满是嘲讽,“倒是豫竹教,有些门道。就凭他们手下这些人,竟能看出此地设有阵法,的确有点东西。”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之间,又恢复了一脸的淡然,轻轻摇了摇头,冷哼一声,“不过,也只是些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提。在我这精心布置的阵法面前,他们今日注定有来无回。 ”说罢,韩正宇双手抱胸,神色冷峻,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好戏开场 。 转瞬之间,两位高手毫不犹豫地双脚踏入阵法之中。 起初,四周一片寂静,阵法毫无反应,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后便招手示意魏博安跟上。 见状,魏博安一挥手,身后三百多人便小心翼翼地鱼贯而入。待所有人都进入阵法,来到峡谷中间时,站在峭壁平台上的韩正宇目光一凛,双手在胸前快速掐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道刺目炫目的闪电仿若从九幽地狱呼啸而出,毫无征兆地劈向人群。 “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道闪电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人群正中央的几人。仅仅一瞬,那几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在这强大的电流之下化为了灰烬,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众人惊恐地尖叫着,纷纷四散奔逃,忙不迭地让开刚才的雷击点。 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恐惧地盯着被闪电击中的地方,那活生生的几个人,就这么眨眼间烟消云散,怎不让人胆寒? 两位高手亦是心头一震,脸上的惊愕之色一闪而过。他们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一次,是真遇到强者了。” 回想起之前魏酉的死,他们一直心存疑虑,如今才明白,那绝非偶然,眼前这个布阵之人,实力深不可测,恐怕远在他们想象之上 。 第93章 大阵启动 魏博安一行人目睹了几人当场被劈成粉碎之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整个峡谷弥漫着一股腐朽且压抑的气息。 两位高手,皆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此刻却眉头紧锁。他们对视一眼,那一瞬间,彼此眼中的凝重与警觉相互交织,心里顿时如明镜般清晰,目前的处境极为被动。 在窄窄的峡谷中间,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映照出他们略显狼狈的身影。显然,他们已经踏入了对方精心设下的陷阱。 原本的目标——那具散发着神秘气息棺材里的棺材钉,此刻也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 在这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去拿取棺材钉,无疑是自寻死路。他们决定先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弄清楚状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说起他们身处的这个邪教组织,行事风格向来阴狠诡谲,毫无光明正大可言。 就拿之前死去的魏酉来说,他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可一旦到了生死关头,怀里那只不起眼的小瓷瓶便是他扭转局势的底牌。只要轻轻打开瓶塞,便能释放出大量邪气,这些邪气如同无形的鬼魅,不仅可以迷惑他人心智,让人陷入无尽的幻觉之中,还能让人中毒,瞬间丧失施展法术的能力,尽是些为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而这两名高手,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同样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其中一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白色的骨笛,那骨笛不知是用何种生物的骨头制成,通体泛着森冷的光。上面雕刻着的奇怪红色纹路,在这昏暗的峡谷里,显得极为诡异,隐隐流动着邪恶的气息。每一道纹路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 另一名高手则是将一只手迅速缩回袖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警惕。从他的动作和神情不难判断,他袖口里藏着的大概率是致命的暗器。 这种暗器,或许淬有剧毒,或许机关精巧,一旦射出,必将是石破天惊,致人于死地。他们就这样严阵以待,在这充满危险的峡谷中,等待着未知的变数。 魏博安心中隐隐不安,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赶忙跑到高手身旁,额头满是汗珠,颤抖着声音附耳问:“二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位高手并没看他,警惕扫视四周,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遇到劲敌了,恐怕进陷阱了,见机行事!” 这话像重锤砸在魏博安心上,他瞬间慌了神,想到死去的儿子魏酉,呼吸急促,嘴里念叨:“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魏博安心里万分焦急的想着后果和对策的时候,凭空又是打出两道闪电,同样在人群中劈中两个地方,一阵人肉烧焦的味道四散开来,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让出两个圈来,虽然手里有武器,但毫无目标,这是最击垮对手心里防线的。 那几道闪电直直地劈中的地方,刹那间,耀眼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形吞噬。当光芒散去,他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原地只留下一堆黑灰,微风轻轻一吹,黑灰便如同幽灵的碎屑般飘散开来。 而旁边的人也未能幸免,有的半边身子像是被烈火舔舐过一般,皮肤焦黑,肌肉萎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肉味道;有的是一条手臂凭空消失,断臂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血洼; 更有甚者,只剩下了半截身子,五脏六腑混着破碎的骨骼散落在四周,那原本应是鲜活的血肉此刻成了模糊不清的肉块,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狰狞。 周围的土地也被烤得焦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轰炸。 看到这惨烈的景象,大阵内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 显然,他们都已明白,自己踏入了对方的伏击圈,就如待宰的羔羊般,只能眼睁睁看着陷阱一步步收紧。 有些人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被那恐怖的闪电威力和惨烈景象吓破了胆,竟开始神志癫狂,口中喃喃自语,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魏博安的眉头紧紧皱起,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必须要稳住局面,可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却又一时束手无策。 突然,他猛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着上空奋力放了一枪,“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宛如划破黑暗的惊雷。 这声枪响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混乱的几百人终于安静下来。 魏博安顾不上喘息,大声吼道:“都他妈给老子安静!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给我把武器举起来,朝着四处给我狠狠地开几枪!” 刹那间,这三百人仿佛被唤醒了勇猛的一面,纷纷把枪举过头顶,“砰砰砰”就是一阵疯狂扫射。一时间,整个峡谷枪声连片,火光四溢。 而在不远处的悬崖高处,一直静立着的韩正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与嘲讽,心中暗自冷笑。 他深知,这群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已然失去镇定,就像失去方向的船只,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无需他亲自出手,单凭这大阵的雷电,便能将他们尽数击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注定结局的悲剧。 此刻,身处这诡异大阵之中,周遭众人皆被恐惧裹挟,神色慌乱、战战兢兢。唯有那两位高手,仿若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兀自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沉稳。 这二人默契十足,极善用眼神交流,一看便是在江湖中历经无数风雨、经验老到之人。 可饶是如此,眼前这变态的阵法,他们也是头一遭碰上。一时间,二人也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才能脱困。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他们心领神会,打算先试着慢慢往峡谷一侧的石壁靠近,希望能在那里发现破解大阵的关键线索。 二人压低身形,脚步沉稳且缓慢地朝着石壁挪去。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阵法里潜藏的未知危机。 风声在峡谷中呼啸回荡,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挣扎。 第94章 回家 韩正宇隐匿在暗处,冷冷注视着陷入自己大阵的魏博安一行人。他心里清楚,魏家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在韩正宇看来,魏家不光在自己这儿掀不起风浪,在豫竹教那边,也不过是一条任人驱使的狗罢了。 提及豫竹教,韩正宇的眼神愈发深沉。这个组织,表面上是个普通教派,实则处处透着诡异,行事风格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韩正宇深知,今日之事,绝不能留下任何让对方找到自己的线索。毕竟现在敌暗我明,在彻底摸清对方底细之前,稍有不慎暴露自己,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暗自庆幸提前布下这大阵,如今魏博安等人被困阵中,自顾不暇,暂时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不过,这个豫竹教,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此等神秘组织,必须找机会深入调查一番,唯有彻底弄清楚其背后的势力、目的以及手段,才能在未来的风云变幻中,占据主动,保自己周全 。 韩正宇深知时机已到,于是不再耽搁时间,迅速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大阵全面启动,原本还算平静的峡谷风云突变。无数条闪电仿若被激怒的巨龙,从天际蜿蜒而下,又似一张大型的电网,铺天盖地地朝着魏博安一行人劈了下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噼里啪啦的声响便已响彻整个峡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峡谷都震得崩塌。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不过眨眼之间,魏博安带来的三百多人便尽数被斩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韩正宇站在高处,神色冷峻,运转灵气,仔细探测着下面的情况。确认没有活口后,他再次双手掐诀。 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那狂风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眨眼间就将刚才刺鼻的味道驱散得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韩正宇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纵身跳下,稳稳落在峡谷下面。 他举目四望,只见刚才还喧闹的峡谷,此刻已无半点与人有关的东西,唯有一团团烧焦的黑圈,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地面上。 韩正宇朝着峭壁一侧走去,很快,他便看见了并排的两个人形黑色印记,印记旁边,还有一支沾满土灰的白色骨笛。 韩正宇认得,这便是刚才那二位高手中一人的武器。他手轻轻一挥,骨笛便仿若有了灵性一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韩正宇仔细端详,这才看清,原来这骨笛竟是用人骨制成,森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联想到藏传佛教中用修行者遗骨制作法器的记载,韩正宇不禁猜测,这骨笛的原主人,莫非也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修行者?只是不知,这骨笛在他们手中,又曾沾染过多少鲜血,施展过多少诡异的法术 。 赵云目光落在韩正宇手中的骨笛与棺材钉上,神色关切地问道:“这骨笛和棺材钉你打算怎么处理?” 韩正宇微微顿了顿,抬眸望向远方,眼中透着沉稳与果决,说道:“这两件法器阴气太重,落入邪恶人之手必定是祸害,还是留在地府吧。唯有地府的幽寒与禁锢之力,方能镇住这等邪物,不至于让它们在世间兴风作浪。” 赵云听闻,心中暗暗赞同,对于这个决定并未反对。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韩正宇面前,脸上满是欣慰与感激,说道:“这扎陵湖渡口的鬼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若没有韩兄弟的出手相助,这里恐怕还是危机四伏,鬼魅横行。这份恩情,我赵云铭记于心。” 韩正宇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说道:“赵将军,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能重生肉体,重返人间,你不也在其中出了许多力吗?所以咱两就谁都别来回客气啦,往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哈哈哈!好!韩兄弟,爽快!”赵云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与畅快。 韩正宇神色微微一黯,带着几分思念与期待,缓缓说道:“赵将军,自从我复活过来还没回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我想回家看看。” 赵云闻言,微微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这几年你身边的人,他们一定很想你。回去吧。” 韩正宇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家中亲人那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 韩正宇静静地伫立着,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这么多年来,韩正宇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想家的滋味,尤其是这次复活归来,往昔那些任性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自责,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回首过往,韩正宇惊觉自己从未好好孝顺过父母,也鲜少关心朋友和同学,那些被他忽视的温暖与情谊,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特别是那次天罚降临,他与身边的人匆匆告别,之后便音信全无。 韩正宇不敢去想,父母在这漫长的三年里,究竟是怎样在担忧与思念中度过的。每念及此,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意蔓延全身。 韩正宇暗暗发誓,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多陪陪父母,为他们做更多的事,用实际行动报答这份养育之恩。 那些朋友、同学,还有那些素未谋面,却为他默默祈祷祝福的成千上万个陌生人,他们的善意与关怀,凝聚成了他身上的功德光环。这份厚重的情谊,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韩正宇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多为善良的人做些实事,多为这个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负大家的期望 。 韩正宇这般想着,眼眶已然微微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转身向赵云郑重道别。 脚步匆匆踏上归乡之路,一路上,韩正宇脑海中不断勾勒着与家人重逢的画面,想象着父母看到他时又惊又喜的模样。 终于,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韩正宇抬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敲响了门。 门缓缓打开,母亲那满是沧桑与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刹那间,韩正宇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哽咽着喊了声“妈”。 母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屋内,父亲听到动静赶来,看到韩正宇的那一刻,眼眶也瞬间湿润。 这一刻,韩正宇真切地感受到,家,永远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 第95章 我被逼婚了 秦兰看到日夜思念的儿子,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兰的面容憔悴,发丝也变得花白,整个人看起来呆滞又缓慢。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韩正宇脸上,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她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韩正宇,失声痛哭起来。那悲痛的哭声,像一把把利刃,割在韩正宇的心上。他感受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里颤抖,内心如刀绞一般。 听着母亲的哭声,韩正宇满心自责。仅仅三年,父母却仿佛度过了十载。他心里清楚,二老如今这般变化,都是因为自己。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声音哽咽:“妈,让您们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说完,韩正宇后退一步,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一跪,是他对父母的愧疚、感激与无尽的思念 。 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客厅里,灯光昏黄而柔和。韩正宇坐在父母中间,桌上摆着几盘洗好的水果,父母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韩母拉着韩正宇的手,心疼地说:“儿啊,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韩正宇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笑着解释道:“妈,我这三年参加了学校的一个科研活动,项目要求高度保密,就算是对家人也不能透露一点消息,所以才消失这么久。现在科研完成了,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嘛。” 韩父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孩子,科研工作重要,可也不能不和家里联系,你不知道你妈这三年,天天念叨你,夜里都睡不好觉。” 韩正宇听了,眼眶微微泛红,他愧疚地说:“爸,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我保证,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会及时和你们联系,不让你们操心。” 韩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连忙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科研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韩正宇想了想,说道:“我想先好好陪陪你们,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之前错过了太多和你们相处的时间,这次我要把这些都补回来。” 接着,一家人又聊起了家常。韩正宇听父母讲着这三年家里的琐事,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好学校,小区里又新开了一家超市……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几句话,逗得父母哈哈大笑 。 在温馨的氛围中,韩正宇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陪伴父母,不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说着,秦兰话题一转说道:“正宇,你这三年不在,你同学李疏影经常来看我们,每次都带好多东西,这孩子不仅人漂亮,还特别善良,一直也说你出差,一直安慰我和你爸,说你一定会来的。对了正宇,你和妈说,你俩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韩正宇一听大脑瞬间惊呆,暗想:“什么!?李疏影经常来看自己的父母?当时自己确实比较着急,又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就让她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父母,没想到她这三年一直在善良的付出,为自己尽着孝心,哎呀李同学,这一刻怎么觉得你太好了,太完美了呢!嘻嘻,不过确实挺漂亮的,当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韩正宇在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幻想呢,秦兰说道:“正宇,妈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呢。” “啊?哦,李疏影啊,妈,我们只是同学而已,还是我的学姐呢,人美心善,没想到她这么好,我找机会必须好好谢谢她。” “正宇,我觉得现在她早就大学毕业了,虽然读研读博,但也不影响结婚是吧?听妈的,小李真的很好,我喜欢她,这次你回来了,不仅要好好谢谢人家,还要好好对人家,争取赶快确认一下你们的关系,那都这个岁数了还没抱孙子呢,隔壁你张姨,王婶可早就带孙子啦。” “儿子,我也觉着你妈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到成家的时候了,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出生了。” 韩正宇被父母这一番话弄得满脸通红,有些手足无措。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爸,妈,你们这也太着急了吧。我和疏影真的就只是普通同学,虽然她这三年帮我照顾你们,我心里特别感激,但感情的事也不能这么草率啊。” 秦兰轻轻拍了下韩正宇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孩子,妈还能害你不成?小李那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她对你的心思,我和你爸都能看出来。每次她来,嘴上虽说你出差忙,但眼里的关心可藏不住。你再想想,要是对你没意思,谁会三年如一日地照顾别人的父母?” 韩父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正宇。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契机。你看你这次回来,正好可以借着感谢她的机会,多和她接触接触。说不定相处下来,你就发现你们俩特别合适呢。” 韩正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疏影的模样,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性格。回想起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李疏影总是很照顾他,遇到问题也总是耐心帮他分析。可真要把这种同学情谊上升到男女之情,他一时还难以适应。 “爸,妈,就算我想和她发展,也得看看人家的意思啊。万一她只是出于同学的情分照顾你们呢?”韩正宇试图找个理由推脱。 秦兰一听,立马说道:“你这傻孩子,这种事你得主动啊。明天你就约她出来吃个饭,好好聊聊。妈跟你说,女孩子都喜欢细心体贴的男生,你多花点心思,肯定没问题。” 韩正宇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天是拗不过父母了。他只好先应下:“行吧,妈,我明天就联系她。不过你们可别抱太大期望,感情的事还是得顺其自然。” 秦兰和韩父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和李疏影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画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而韩正宇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该如何约李疏影。 第96章 再见学姐 韩正宇深吸一口带着湿润水汽的空气,将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古老城砖,上面岁月的痕迹在朦胧雾霭里若隐若现,和远处新起的高楼大厦相映成趣,构成云城独有的新旧交融景致。 城墙上有早起锻炼的老人,慢悠悠打着太极,一招一式沉稳有力;还有背着书包的学生,步伐轻快,时不时和同伴嬉笑打闹,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韩正宇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心中满是感慨。离开的这三年,云城变化不少,可骨子里的烟火气却分毫未减。 这时,一只流浪猫迈着优雅的步伐从他脚边走过,在城墙的一角停下,舔了舔爪子,惬意地晒起太阳。韩正宇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小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自顾自地享受清晨。 太阳渐渐升高,金色的光洒在城墙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雾气。韩正宇直起身,望着热闹起来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在为新一天的生活奔忙。他想到昨晚父母的叮嘱,掏出手机,手指在通讯录里徘徊许久,最终停留在李疏影的名字上。 他深吸一口气,编辑好一条消息:“疏影学姐,好久不见。谢谢你这三年照顾我爸妈,今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想好好感谢你。”消息发送出去,韩正宇心跳莫名加快,他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待着回复。 此刻,热闹的云城街头,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小小的手机屏幕,和即将到来的未知答案 。 没一会儿,韩正宇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李疏影的回复:“正宇,真的是你!我有空,能见面太好了。” 看到这条消息,韩正宇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快速回复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到了约定的餐厅,韩正宇早早等候在那里。当李疏影推开门的瞬间,他眼前一亮。 如今的李疏影,褪去了大学时代的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她身姿挺拔,步履间尽显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别样的韵味。 而李疏影看到韩正宇,也是微微一怔。记忆里的少年,如今依旧年轻焕发,皮肤细腻得如同女孩子一般,甚至比大二时状态更好。五官也变得更加立体深邃,完美契合东方审美中对男子的期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故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疏影学姐,好久不见。”韩正宇率先打破沉默,起身笑着打招呼。 李疏影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笑着回应:“好久不见,正宇,你可算回来了。”两人落座后,一时间竟有些相对无言,过去三年的空白,似乎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还是韩正宇先开了口:“学姐,这次真的多亏你,这三年一直照顾我爸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疏影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别这么说,都是同学,你当时又联系不上,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她顿了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好奇与关切,“不过这三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 韩正宇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早已准备好的借口又说了一遍:“我参加了一个学校的科研项目,有严格的保密要求,所以没办法跟家里和你们联系。现在项目结束,我才能回来。” 李疏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探寻出更多真相,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说:“没事就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随后,两人聊起了这些年彼此的生活。李疏影分享着自己读研时的趣事,还有工作后的种种经历,言语间满是对生活的热爱。韩正宇则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逗得李疏影掩嘴轻笑。 餐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温馨的光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 李疏影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带着几分期许,看向韩正宇问道:“那这次回来,之后打算一直留在云城吗?” 韩正宇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认真又带着几分感慨:“不走了,这三年我错过太多。亲人的陪伴、同学的友情,连大学都匆匆结束,我都没好好谈一场恋爱。” 说到这,他嘴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所以接下来,我想好好享受生活,把这些年亏欠的都补回来。” 李疏影听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能回来就好,云城是你的家,亲人朋友都在这,也安稳。” 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笑着说:“说起来,你大一的时候我都大二了,社团活动都不一样。但那时候我在学生会负责迎新,第一次见你,你还傻乎乎地迷路找不到报名点,是我带你去的,还记得不?” 韩正宇也笑了起来,回忆起那一幕,眼里满是怀念:“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还特别不好意思,想着学姐人真好。后来每次在校园里碰到你,都觉得特亲切。” 李疏影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就你嘴甜,不过后来看你在学校里也没上过几堂课,好几次去你教室都不见人,真是逃课大王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那些年在校园里的点点滴滴,从图书馆占座的趣事,到考试周一起熬夜复习的日子,那些曾经被遗忘的小细节,此刻都变得无比珍贵。随着交谈的深入,他们渐渐找回了曾经那种毫无隔阂的感觉,气氛也愈发轻松愉快。 一顿饭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走出餐厅,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韩正宇和李疏影并肩走着,偶尔目光交汇,又迅速移开,心中都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他们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在这顿饭的交流中悄然升温,可那层窗户纸,始终没人敢率先捅破。 走到路口,李疏影停下脚步,转身对韩正宇说:“今天真的很开心,好久没聊得这么畅快了。” 韩正宇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我也是,以后咱们多聚聚。”说完,两人挥手告别,各自转身离去。 韩正宇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李疏影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这份感情,就像这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再给些时间,总会绽放出最美的姿态 。 第97章 五星大厨 韩正宇回到县城的家时,夜幕已经深沉,时针悄然指向九点多。和父母聊了会儿天,听着他们琐碎却温暖的日常,韩正宇心中满是温情与愧疚。结束交谈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韩正宇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 自从自己得到九龙真经传承后,自己的人生轨迹显然完全颠覆,现在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想起家中这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房子,墙壁斑驳,设施陈旧,心中一阵酸涩,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父母换个舒适的新家。 可念头一转,他又犯起愁来。父母在这县城生活了大半辈子,邻里之间相处融洽,日子平淡却满是烟火气。突然搬到城里,人生地不熟,没了熟悉的老街坊,没了那些一起唠家常的老友,他们能习惯吗?韩正宇越想越觉得不妥,城里的生活虽好,但对父母来说,未必是幸福的。 翻来覆去思索许久,韩正宇终于有了主意。先在旁边租个临时住所,让父母在熟悉的环境附近过渡一段时间。接着,把这旧平房推倒重建,按照父母的喜好和生活习惯,重新设计布局,打造一个温馨又舒适的家。这样既保留了他们对这片土地的眷恋,又能让他们享受到更好的居住条件。 想到这里,韩正宇微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父母日渐衰老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这几年自己为了事业,消失不见,父母承受了太多的担忧与思念,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大不如前,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 韩正宇满心自责,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让父母吃一些自己的丹药。改善体质、延年益寿不成问题,以此弥补自己这些年的亏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韩正宇就早早起了床。想到父母为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他决定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顿充满爱意的早餐。 走进厨房,韩正宇看着熟悉又有些陈旧的厨具,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他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尽管动作有些生疏,但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秦兰听到厨房的动静,走了进来,看着儿子手忙脚乱的样子,心疼地说道:“正宇,还是妈来做吧,你又没学过做饭。” 韩正宇抬起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说道:“妈,你们就乖乖的听话在餐厅等着就行,虽然我没学过,但你儿子做饭天赋那是没得说,当个星级大厨绰绰有余,不信待会尝尝便知,小小早餐轻松拿捏。” 这时,韩勇也走进了厨房,拍了拍韩正宇的肩膀,笑着说:“你就别管他了,这么大了做个早餐还不会?就听儿子的,咱们等着吃就行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儿子第一次给咱们做饭吃,就让他露两手。” “还是我爸说的对,待会儿我就用我的厨艺征服你们,哈哈哈。”韩正宇开心地回应道,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韩正宇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些丹药可是利用上好药材,配合灵气,历经无数次反复炮制才炼制成功的。其功效堪称神奇,若完整服下一颗,瞬间就能让人年轻十五六岁,恢复到壮年时的精气神。 可这等神效,在常人眼中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理解和相信。韩正宇深知,要是父母骤然变得年轻许多,必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和不必要的恐慌。 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只切下四分之一颗丹药。而且不能一次用完,得隔三差五、循序渐进地让父母服用,这样既能慢慢改善父母的身体状况,又不易被察觉。 韩正宇把小米倒入锅中,开始熬煮小米粥。金黄的小米在水中翻滚,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接着,他又将鸡蛋打入平底锅中,“滋滋”几声,蛋液迅速凝固,边缘泛起诱人的焦黄色。馒头片也在锅里煎得两面金黄,再配上爽口的小咸菜,一顿温馨的早餐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趁着父母还没进来,韩正宇小心翼翼地拿出切好的四分之一颗丹药,分别放入父母的粥碗里。丹药一接触到温热的粥,便瞬间融入其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韩正宇轻轻搅拌了几下,确保丹药均匀分布。 “爸妈,快来尝尝我做的早餐!”韩正宇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满脸笑容地招呼着父母。看着父母坐在餐桌前,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关切。 秦兰看着摆上桌的早餐,虽只是简单的小米粥、煎鸡蛋、馒头片和小咸菜,可每一样都被韩正宇精心摆盘,显得十足精致。她激动得欢呼起来:“哇哦,正宇,这真的是你做的吗?还没吃,光看着就知道一定好吃,我儿子果然有做饭天赋,哈哈。” “嗯,确实不错,你看,我就说嘛,凡事都要尝试。”韩勇在一旁也给予了肯定,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爸妈,快来尝尝,尝过才知道厉害,你儿子开个饭店都不用请厨子。”韩正宇一边说着,一边给父母递上碗筷,言语中满是自卖自夸的得意劲儿。 一家人围坐下来,秦兰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率先尝起了粥。当那一口粥滑过舌尖,进入口腔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软糯香甜的米粒在口中散开,伴随着醇厚的米香,味蕾被这简单的小米粥彻底征服。她细细品味着,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看着秦兰喝口粥就这般表情,韩勇不禁有些不屑,撇了撇嘴说道:“啊呀老婆子,夸张了哈,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喝的不是粥,是燕窝呢。”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拿起勺子,也喝了一勺粥。 这一勺下去,韩勇顿时哑口无言,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来不及说话,连忙又挖了一勺,紧接着第三勺、第四勺,不一会儿,一小碗粥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看着父母二人的反应,韩正宇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道:“不愧是龙灵丹,这可是我用珍稀药材,引入充沛灵气炼制出来的。不光能改善体质,还对食材口感有着惊人提升,精华就是精华呀,嘻嘻嘻。”他瞧着父母吃得满足,心中满是成就感,只盼着父母能多吃一些,让身体越来越好 。 第98章 房子翻新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韩正宇精心准备的早餐。韩正宇一边吃,一边看似不经意地对父母说:“爸妈,我最近也没啥事,打算趁机把咱家房子翻新一下。” 这话一出口,韩勇和秦兰先是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韩勇放下碗筷,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翻新房子了,这房子是旧了点,但每年都在修缮,不影响住,浪费那钱干嘛,你都这么大了,爸妈还得给你准备婚房呢。这老房子先住着吧,以后再说。” 一旁的秦兰也连忙点头,跟着附和:“是啊,正宇,咱别折腾这房子了。” 韩正宇笑了笑,耐心解释道:“爸妈,你们就不要拒绝了,现在儿子有能力做这些,而且结婚的房子,我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结婚这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再说这房子,有一年不修缮就得漏风漏雨,所以翻新势在必得。要不这样,我给你们在城里买一套,住进城里,生活也能更方便些?” 二老一听这话,立马摆手拒绝,异口同声地说:“正宇,可别给我们买,我和你爸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住不惯。” “那你们既然不想住进城里,那就听我的。”韩正宇接着说道,“爸,待会儿你去问问谁家有空余的房子,咱们临时租一段时间,等翻新好了再搬回来。现在正是春天,天气好,施工也方便,快的话夏天就能在新家吹空调了。” 看着韩正宇态度坚决,韩勇和秦兰也就没再劝说,韩勇开口道:“翻新也行,不过不用大拆大改,我和你妈两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还浪费钱。” 韩正宇心里明白,父母没什么文化,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在这个社会,大学生找份好工作都不容易,更别提没学历、没技能的父母这一辈人了。他们在农村靠着种几亩地,仅仅维持个温饱,想要靠这个发家致富根本不可能。 突然,韩正宇想起一件事。他记得自己在知晓无法躲避天谴,必有一劫时,交给李疏影一张银行卡,托她转交给父母,那张卡里可是有几十亿的现金。可看父母这模样,似乎没动用过这笔钱,他不禁疑惑地问道:“爸妈,当初疏影交给你们的银行卡,你们没去银行查看吗?” 秦兰放下手中的碗筷,叹了口气说道:“刚开始听说这是你攒的钱,我和你爸知道,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没多少,一定是不舍得吃穿才省下来的,所以我们就没打算用。 去年你爸感冒发烧,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就去银行取,可当时没有你的身份证,柜台工作人员非说不是本人的卡不能取。我说这是我儿子的,他们最后还让我拿出你是我儿子的证明才能取。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哪懂要什么证明啊,最后只能回来了。” 韩正宇一听父母的遭遇,心中一阵无语。他对现在银行的那些存取款规则也颇有微词,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现在的银行,真是奇葩得很。你去存钱,存十万二十万甚至一百万,他们笑脸相迎,从来不会多问这钱是怎么来的。不仅如此,还总是说“我给您推荐一个稳赚不赔的理财产品吧”,哼,要是真有稳赚不赔的好事,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普通人? 可当你要把存进去的钱取出来时,那可就麻烦了。不仅限制每天的取款额度,还非得让你说明取钱的用途,哪怕只是取五万块钱,也得被问个不停。 这规定,真是让人既费解又恼火,难道用自己的钱,都得向银行报备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韩正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看向父母,温和地说道:“爸妈,那张卡里有很多钱呢,你们二老尽管用,别舍不得。 我保证,就算你们随意挥霍,也花不光的。等进城的时候,我教你们用自动取款机,到时候只要输入密码就能取钱了,也不用担心他们问东问西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韩勇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劝道:“这次你回来了,还是你自己保存起来吧,我和你妈钱够用。你还没工作,哪有收入,这次翻新房子,家里这些年存的两万块差不多也够用。” 韩正宇听着父亲的话,心里猛地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红。他定了定神,看着父亲,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爸,你不用操心房子的事,你们就听我的。这次翻新房子的所有事宜都由我来决定,你们只管等着看旧房变新房就好啦。而且我现在真的不用为钱发愁,哪怕我一辈子不上班,那些钱也花不完。” 秦兰在一旁忍不住插话:“正宇,我和你爸知道你这几年不在家,在外边出差工作,就算赚了一点钱,不懂得节约迟早会坐吃山空的。咱们普通人家,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 韩正宇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妈,我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待会儿你和爸一起去问问租房子的事儿,我一会儿给你和爸的银行卡都转些钱,这样再去取钱就省事多了。 我再去叫几个人来帮忙搬家,争取尽快把房子翻新的事儿安排妥当。” 看到儿子条理清晰、胸有成竹的样子,韩勇和秦兰对视了一眼,没再过多劝说。韩勇笑着说:“好好好,这次啊我们就当一次甩手家长,让你做一次小当家,哈哈哈。”秦兰也跟着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说完,韩勇和秦兰走出房门,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租房的事情。他们一边走,一边和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闲聊着租房的事儿。 而此时韩正宇拿出手机,迅速在通讯录里找到江千海的名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通键。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千海浑厚而爽朗的声音:“哎呀韩老弟,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来啦,这段时间在家里惬意坏了吧哈哈。”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道:“江老哥,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一有空就立马给您打电话了嘛。在家是挺好的,不过也惦记着您呢。”他靠在椅子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轻松和自然。 第99章 又遇邪恶势力 “韩老弟,我前几日托滇南的朋友搞了一点上等普洱,赶快来品鉴一下。”江千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诱惑,仿佛那浓郁的茶香已经透过听筒飘了过来。 “哈哈,江老,品鉴不敢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这茶绝对不凡,最近有空我必须上门叨扰。”韩正宇笑着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对好茶的期待。 “韩老弟,你在家忙什么呢?还得抽空。”江千海好奇地问道。 “江老,我给你打电话还正要说这事,”韩正宇坐直了身子,认真说道,“我呢,回家趁自己有点空余时间打算把家里的老房子翻新一下。我一想,建房子搞工程,江老你是专业的,所以就想着让您调一个建筑队过来,从设计到施工,再到里外装修入住,设计得宜居些。” “哈哈哈,韩老弟,这事儿你算找对人了,”江千海爽朗地大笑起来,语气中满是自信,“江氏集团的工程公司这些年国家级、省级的超级配套大项目已经完成不下五十个,经验相当成熟了。这事儿韩老弟放心就好,我会选派一支顶级的团队过去,其余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就陪老头我一边喝茶一边看进度就行了。” 韩正宇听江千海这么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回道:“那就有劳江老着手安排吧,我这边把施工的前期安排好就上去尝尝那普洱,哈哈哈,顺便看看,多日不见您老泡功夫茶的手艺到哪个境界了。” “好!那我们就定了哈,我这就安排建筑队过去。”江千海爽快地应下,随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韩正宇便来到左右前后的邻居家里。他开门见山地表明,想要买下他们的房子,并且直接给出了一个极为优厚的价格,这个价格让邻居们连还价的想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邻居们满脸激动,只说了一句:“哎呀正宇,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晓得啦,保证一天之内全部搬完。” 看着几户邻居饭也不吃了,碗也顾不上刷,全家老小总动员开始热火朝天地收拾东西搬家,韩正宇不禁在心里暗笑:“这个世界上,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很少,要是有,那就是钱没给到位。” 临近中午时分,韩勇夫妇脚步轻快地回到家中。一进门,看到儿子韩正宇正坐在客厅里,秦兰脸上立刻洋溢起笑容,赶忙说道:“正宇,我和你爸可厉害啦,找到适合的房子啦,而且已经和人家说定了。” 韩正宇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哇哦,爸妈,你们也太牛了吧,这办事效率简直杠杠的呀!我就知道你们出马,肯定没问题。” 听到儿子如此毫不吝啬的赞美,秦兰心里乐开了花,眉飞色舞地回应道:“那必须的呀,儿子你想做的事,我和你爸肯定一百个支持,对吧老韩?”说着,她转头看向韩勇。 韩勇笑着点点头,附和道:“你妈说的对,我们肯定支持你。而且这次我们都说好了,放手让你去做,绝对不干涉,你就大胆地干。” “哇!爸,妈,我太爱你们了!”韩正宇夸张地张开双臂,笑着说道,“你们这格局,这心态,简直了!怪不得能培养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呢,我真是太敬佩你们了!”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着,气氛十分融洽。这时,韩正宇看了看时间,说道:“爸妈,快中午了,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吧,庆祝一下找到房子,也庆祝我能顺利翻新老房子。” 韩勇和秦兰对视一眼,点头同意:“好啊,儿子请客,那我们就不客气啦。”于是,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地走出家门。 江千海的办事效率着实惊人,刚到下午,一支由大大小小好几辆工程车组成的建筑队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村子。 韩正宇与项目负责人进行了细致的设计方案沟通,将各项注意事项一一明确后,便带着几名工人开始把家具简单地搬到租好的房子里。 对于即将开展的翻新施工,韩正宇心里毫无担忧。毕竟以这支能够建造高楼大厦的专业团队的实力,打造一个农家院简直是小菜一碟。于是,韩正宇跟爸妈打了声招呼,便潇洒地驱车前往云城江府。 待这一切都安排妥当,韩正宇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一番,给父母的银行卡里各转了一百万,并告诉他们不要惊慌,随便花,不要顾虑,并且告诉父母,这也是一项任务。 抵达江府后,韩正宇轻车熟路地来到三层的会客室。时隔几年再度踏入,这里的一切仍保留着往昔的模样,桌椅的摆放位置未曾变动,就连那些颇具年代感的摆件都原封未动。 然而,细细感受,又能察觉到与记忆中有所不同,屋内弥漫的古色古香的氛围愈发浓郁,仿佛每一寸空气都浸染着岁月沉淀的韵味,雅致而又深邃,让人仿若置身于一幅悠然的古风画卷之中。 这时,江千海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汤碗,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韩老弟,你平日里对古书古事研究颇深,见识也广。我这儿有件离奇得很的事儿,看看你听说过没有。” “哦?说来听听。”韩正宇顿时来了兴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趣地回应道。 江千海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缓缓说道:“最近,有些城市里冒出了一股邪恶势力,行事作风蛮横霸道,手段更是卑劣至极,毫无底线可言。” “上个月,我们公司中标了一个项目,负责一段地铁的防排烟系统安装调试工作。当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地铁隧道内进行探测布点时,意外发现队伍里混进了一个日本人。一开始,大家也没太在意,毕竟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 可谁能想到,到了第二个工程点进行布点作业时,又出现了一名陌生面孔,一调查才发现,竟然还是个日本人。这接二连三的,就不由得让人起疑了。我总觉得看似偶然的现象背后,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我悄悄安排了一个人专门调查这些人,最后才发现他们是一来自一个极其神秘的教派,具体听说存在好几百年了。” 第100章 药厂被收购 听到江千海这么说,韩正宇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说不定是间谍身份,来探测我们的地下工程布点图。毕竟在战时,地下隧道堪称最有效的防御工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敌方知晓了关键坐标,那么我们百分之八十的地下防御体系,都将如同纸糊的一般,毫无作用,形同虚设 。” 江千海微微点头,脸上满是忧虑,又接着说道:“是啊,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简直无孔不入。就拿上周安西市的分公司来说,同样也是状况百出。 有个自称是合作商代表的人,从抵达的那一刻起,行为就十分可疑。他整天在分公司周围晃悠,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总是刻意找机会与一些基层员工套近乎,看似不经意地闲聊,实则问的问题都暗藏玄机,全是关于分公司的核心业务数据,以及一些能和地下工程产生关联的间接信息。 后来我们展开深入调查,才惊觉此人背后怕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想都让人后怕。看来往后在人员甄别和信息保密方面,必须得下足功夫,容不得半点马虎。” 韩正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倭国向来诡诈多端,江老,您提及的那个神秘教派,我们得多留个心眼。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邪教组织往往手段狠辣,而且背景隐秘,不可不防啊。 江千海放下茶盏,又接着说道:“说起倭国,还有件可恨的事。安西市一家有着115年历史的中药制药厂,居然被倭国收购了。唉,说到底还是咱们自己人不争气,这实在是民族的悲哀。中药可是咱们国家传承千年的瑰宝,得来不易,如今却被一些利欲熏心的商家卖给了国外。你说,这跟卖国又有什么区别!”江千海满脸气愤,言辞中满是痛心疾首。 韩正宇听闻此言,神色不由得一震,连忙问道:“江老,您可知道这家药厂的名字?” “紫光药业。这家企业早在民国时期便已成立,多年来传承了不少从不外传的珍贵秘密配方。”江千海语气凝重地说道。 “这事真让人愤慨,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被逼迫,不管怎样,这紫光药业我得好好了解一下。”说着,韩正宇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步长征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步长征硬朗的声音:“韩先生好。” “老步,你马上安排驻安西市的兄弟,仔细调查一下紫光药业,把这家企业的详细情况摸清楚,还有正在收购事宜的倭国企业的背景,也一并查清楚。” “收到,韩先生。” 挂掉电话后,韩正宇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如果只是为了钱,哼,那紫光的老板与汉奸有何区别;要是被倭国方面逼迫要挟,不管他们有什么背景,都别想轻易得逞。” 在韩正宇离开江府以后,回到了家中,目前旧房子已经被全部铲平,并在空旷的地基上画好了浇筑基础的白色基准线,韩正宇惊叹到,效率果然快。 临时租来的房子,空间上并不宽敞,不过对于一家三人而言,居住起来却也足够宽松。 韩正宇惬意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沉浸在节目之中。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韩正宇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当他看清屏幕上闪烁的“步长征”三个字时,眼神瞬间有了几分变化,他迅速伸手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通键。 “韩先生,”电话那头,步长征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有力,透着一股子干练劲儿,“安西市紫光药业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韩正宇坐直了身子,原本随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专注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家紫光药业是一家底蕴深厚的家族企业,追溯其历史,已经有足足一百一十年了。 现任董事长李青水,是企业的第九任掌门人,多年来一代代掌门人一直致力于传承和发展家族产业,在业内也算是颇有名望。” 步长征顿了顿,似乎在整理思路,随后继续说道,“药厂的主要产品是丸剂药品,其中一款治疗胃病的消积丸,更是他们的拳头产品。这款药自上市以来,凭借着显着的疗效,迅速在市场上崭露头角,受到了广大消费者的一致好评,销量持续攀升,成为了药厂的支柱产品。” 韩正宇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开口问道:“那后来怎么会被倭国津村药业收购了呢?” 步长征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这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一方面,紫光药业内部的股权架构错综复杂,多年来家族成员之间的股权分配和利益纠葛,导致企业在决策和发展上时常受到掣肘,难以形成高效的运作机制。 另一方面,倭国津村药业对紫光药业的前景十分看好,尤其是对消积丸这款产品的市场潜力极为重视。他们经过一系列的考察和谈判,最终未能抵利益的住诱惑,以2.5亿人民币的价格,成功收购了紫光药业。” 韩正宇握着电话,听着步长征的汇报,脸色愈发阴沉,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沉天色,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他紧抿着嘴唇,片刻后,声音低沉却裹挟着怒意从齿间吐出:“那这个李青水现在何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家族企业落入外人之手,一点反抗都没有?” 步长征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唏嘘:“他还在安西市。据说当时出售企业的时候,李青水满心不舍,毕竟那是传承了百余年的家族心血。可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压力如山,他一个人实在难以抗衡 ,最终只能妥协。” 韩正宇闻言,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中药产业是我国传统医学传承的重要载体,承载着千年的智慧与文化,绝不能任由倭国肆意掌控。老步,你马上派人联系李青水,明确表明我们愿意助力他重新掌管紫光药业。但前提是,他必须保证药业永远扎根国内,祖宗传下来的秘方,一寸都不能外流,要妥善保护和传承下去,这是底线。” 第101章 江湖百晓生 步长征立刻回应:“明白,韩先生,我这就去安排,保证尽快落实。 “同时,必须盯紧倭国津村药业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们的负责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明白韩先生。” 韩正宇挂断电话,将手机缓缓放在桌上,靠向椅背,双眼微眯,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清楚,这场看似普通的商业收购案,背后恐怕远不止简单的经济利益之争。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涉及到文化遗产的保卫,关乎民族的尊严与传承。 而韩正宇,绝不会让倭国的阴谋轻易得逞。一定要竭尽全力守护好属于本国的瑰宝,让古老的中药文化在华夏大地永远传承。 与此同时,在云雾缭绕、静谧幽深的神农大山深处,隐匿着一处清幽的竹院。竹院被葱郁的翠竹环绕,竹影摇曳,沙沙作响。 院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方曜石茶台,石头质地温润,散发着古朴而深邃的气息,从茶台茶渍侵蚀的痕迹来看,没有几百年难以入石几分。 茶炉上,火苗轻轻舔舐着水壶,壶中水已沸腾,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浓郁的茶香随之四溢开来,弥漫在整个院子里,给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悠然的惬意。 屋内,堂厅之上,一排轻薄的纱帐将空间一分为二。纱帐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动,隐隐约约透露出后方的神秘。 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着一袭素色长袍,神色匆匆却又带着几分敬畏,快步走进堂内。他双脚并拢,身姿笔直,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说道: “教主,刚刚成舵主派人回信,说在豫南那边遇到了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情况很是惨烈,三名护法以及一个三百人的家族,竟然全部惨遭杀害。” 原本安静得只能听见茶香氤氲的纱帐后,骤然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 “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了吗?”这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空气都微微颤动,足见说话之人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老者身体微微一颤,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纱帐后的人,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教主的话,成舵主目前正在调集所有力量全力调查此事。只是对方行事极为隐秘,目前还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尚未查明其下落。” “传话下去,”纱帐后传来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若七日之内还查不到凶手的踪迹,就按照教规处置!一个都不许姑息!”说罢,堂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那沸腾的茶炉依旧在咕噜作响,似乎在为这场紧张压抑的对话做着无声的注脚 。 老者领命后,匆匆退出堂厅,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纱帐晃动不已。他深知教主的雷霆手段,若七日内毫无所获,成舵主等人怕是性命不保。 出了竹院,老者立刻招来一名心腹手下,低声吩咐道:“你即刻快马加鞭赶往豫南,务必将教主的口谕传达给成舵主,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沿途不可有丝毫懈怠,若误了时辰,你我都担待不起!”手下领命,飞身上马,扬尘而去。 此时,在豫南的一座偏远的宅院里,成舵主正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身旁的几名得力手下也是一脸愁容,面对这棘手的调查,毫无头绪。 突然,一名负责盯梢的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舵主,不好了!总教传来消息,教主限咱们七日内破案,否则按教规处置!” 成舵主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可恶!这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难寻?”手下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角落里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年轻手下,犹豫着开口道:“舵主,我听说附近有个江湖百晓生,知晓各种奇闻秘事,三教九流的消息他都有渠道。咱们要不……去问问他?”成舵主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道:“快,你马上带我去找他,此事若成,必有重赏!” 一行人匆匆出了宅院,朝着百晓生的居所赶去。一路上,成舵主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众人加快脚步。而在他们身后,一道黑影悄然浮现,远远地跟随着他们,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让人难以察觉 。 夜幕低垂,云城九龙堂总部内灯火通明,忙碌的氛围在各个角落弥漫。步长征正坐在宽敞的办公室中,审阅着近期的事务报告,神情专注而沉稳。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宁静。步长征微微皱了下眉,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听筒。 “步堂主,”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急切,“豫南这边又发现了那个神秘组织的踪迹。他们行踪诡异,鬼鬼祟祟的,好像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步长征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身子微微前倾,他紧紧握着听筒,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秘密跟紧他们,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密切关注,有任何新的进展,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记住,这关乎重大,不容有失!” “是,步堂主,我们一定小心行事!”电话那头坚定地回应道。 步长征挂断电话,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这个神秘组织多次现身,行为诡谲,其背后所图恐怕非同小可。他深知此事的复杂性和严重性,心中暗自思量,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弄清楚这个神秘组织的目的。 成舵主等人很快来到了江湖百晓生的居所。那是一间破旧的小屋,周围杂草丛生。成舵主上前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探出头来。 “你们来啦。”百晓生看了看成舵主等人,似乎早已料到。 “老先生,我们想打听一件事,最近在豫南是不是有神秘高手在活动?还杀了许多人。”成舵主急切地说。 百晓生捋了捋胡须,“最近豫南倒是来了一些陌生人,这波人行事低调,但我听闻他是为了保护一件宝物而来。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第102章 鳄鱼池 次日清晨,安西市。九龙堂驻安西市的成员们经过一夜的忙碌奔波与细致调查,终于将紫光药业和津村药业背后错综复杂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事情的起因要从紫光药业的权力更迭说起。李青水刚接任董事长一职还不足一年,在这个关键的过渡阶段,企业内部矛盾就已悄然滋生。董事会成员对李青水的决策多有异议,质疑声此起彼伏。 其中,李青水的亲兄弟李青石反应最为激烈。李青石一心觊觎董事长的职位,在竞争失败后,心中满是不甘与怨愤,便私下联合部分董事成员,试图在内部挤兑李青水,让他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不稳。 他们精心策划了一系列小动作,或是在董事会上对李青水提出的方案百般刁难,或是在日常工作中暗中使绊子,阻碍公司业务的正常推进。然而,李青水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毅力,一次次巧妙化解了这些危机,让李青石等人的阴谋未能得逞。 一个偶然的机会,李青石结识了倭国津村药业的坂田野村——这位津村药业的二公子。坂田野村在商业场上长袖善舞,野心勃勃,一直觊觎着紫光药业在中药领域的独特优势和庞大市场。当他敏锐地察觉到李青石内心的不满和野心后,便主动抛出橄榄枝,与李青石达成了一场肮脏的交易。 李青石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全然不顾家族企业的百年声誉和国家中药产业的长远利益,妄图借助外企势力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在坂田野村的蛊惑和操控下,一场看似正常的商业收购案悄然上演。最终,紫光药业以仅仅2.5亿人民币的超低价格被津村药业收购,这一价格远远低于紫光药业的实际价值,背后的权钱交易和阴谋昭然若揭 。 云城九龙堂总部,步长征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凝重。在掌握紫光药业事件的全貌后,他断定这绝非普通的权位之争,背后藏着倭国窃取中医秘方的野心。 他拿起电话打给韩正宇,彼时韩正宇刚吃完早饭,看到步长征来电,立刻接通。步长征语速很快,一股脑将调查的详情倒了出来: “紫光药业董事长李青水上任不到一年,因决策与董事会产生分歧,尤其是他的亲兄弟李青石,因没当上董事长,联合其他董事挤兑他。多次失败后,李青石偶然结识倭国津村药业二公子坂田野村,为了夺权,他竟伙同坂田野村,以2.5亿人民币的超低价格把紫光药业卖给了津村药业。” 韩正宇听完,冷笑一声:“这倭国还真是贼心不死,算盘都打到华夏来了。老步,给我订一张去安西市的机票,我倒要会会他们。” 步长征主动请缨:“韩先生,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韩正宇想了想,点头同意:“行,你不忙就一起。”步长征应下,说订好机票就来接他。 挂了电话,韩正宇出门看了看正在翻新的房子,工程进度顺利,他向工人叮嘱了几句。回到家,他走到父母面前,脸上挂着轻松的笑:“爸妈,我去安西市见个朋友,过几天就回,你们别担心。”父母像往常一样叮嘱他注意安全,韩正宇一一应承。 自从之前为消除灾星遭天谴,消失三年,差点魂飞魄散后,韩正宇格外在意父母的感受。每次外出,他都会报备,即便要面对危险,也会用善意的谎言让父母安心 。 一个小时后,步长征的车稳稳停在韩正宇家门口。韩正宇与父母匆匆告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汽车随即向着云岗机场疾驰而去。 中午时分,飞机稳稳降落在安西市机场。驻安西市的九龙堂兄弟早已在vip接机口等候多时,见到韩正宇和步长征,立刻迎了上来。 九龙堂在安西市郊区有个私人马场,占地几百亩,交通独立,位置隐蔽又低调,因为私人管辖,鲜少有陌生人靠近。 韩正宇一到马场,眼前豁然开朗,忍不住赞叹:“老步,不错啊,规划很科学。” 随后长期在马场的一位兄弟介绍起来这里的情况。 原来这私人马场布局不仅独特,还有专业跑马圈地和大片青青草地,正中央还有个上千平米的池塘。 可池塘里养的并非寻常鱼虾,而是凶猛的美洲鳄和湾鳄。美洲鳄攻击性强,是四种现存美洲鳄鱼里分布最广的,主要捕食鱼类,也会猎食鸟类、哺乳动物,甚至连海龟、螃蟹、蛙类都不放过,偶尔还吃腐肉。 湾鳄更是厉害,它是现存世界上最大的爬行动物,咬合力堪称动物界之最,成年湾鳄几乎没有敌手,在这片池塘里称霸一方。 韩正宇望着被围栏圈起的池塘,好奇问道:“这鳄鱼每天的吞食量一定很惊人吧?” 身旁的九龙堂兄弟赶忙恭敬回应:“回韩先生,目前池塘里有八条美洲鳄,四条湾鳄,隔天喂一次,每次得用十三到十五只成年羊,或者十头百斤以上的猪。” 听闻这个数量,韩正宇不禁咋舌,这食量确实超乎想象。正说着,那兄弟又热情提议:“韩先生,步堂主,一会儿就该投喂了,二位可以参观一下它们进食的场景,很是震撼。” 池塘不远处的平台上,整齐排列着一排铁笼子,里面关着咩咩叫的羊和哼哼的猪。只见几个大汉熟练地架起铁龙通道,将铁龙出口与池塘精准连接。 其中一人猛地拉开铁龙门,另一人手持电击器,不断驱赶着猪群。猪群因惧怕电击,只能慌不择路地沿着搭好的通道逃窜。 跑到尽头的猪,瞧见下方一群张着血盆大口、争先恐后的鳄鱼,吓得呆立当场。可后面的猪被电击驱赶,一个劲儿往前挤,前面的猪无奈,只能像下饺子般,相继坠入池塘。 鳄鱼最致命的并非咬合力,而是令人胆寒的“死亡旋转”。此刻,它们配合默契,一只咬住猪的头部,另一只咬住尾部,朝相反方向疯狂旋转。在这巨大的扭转力下,哪怕是膘肥体壮的猪,也瞬间被绞成碎块。 随着一头头猪落水,池塘瞬间被搅得水花翻腾,争抢的鳄鱼们激起层层血浪,大片水面很快被鲜血染红,场面血腥至极,心理素质稍差些的人,根本不敢直视 。 第103章 你招惹不起的人 韩正宇和步长征看着一只只体型巨大的鳄鱼从水中猛地窜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那凶狠的模样令人胆寒。 二人顿时为之一惊,心中暗自感叹,鳄鱼果然不愧是自然界中首屈一指的冷血动物,其凶猛和冷酷的特质展露无遗。 随后,韩正宇和步长征转身回到车上,发动引擎,朝着紫光药业的方向驶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紫光药业的办公楼下。 这是一栋造型独特的山型写字楼,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中间部分高耸入云,足足有二十八层,宛如一座威严的山峰;而两侧则相对较低,均为二十二层,仿佛是山峰两旁的护卫。 二人推开车门,走进了一层的前台大厅。大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地面的大理石瓷砖光洁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制服美女迈着优雅的步伐,微笑着迎了过来。她的脸蛋精致好看,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身上的制服剪裁合身,更凸显出她的端庄与专业。 只见她微微欠身,用极其标准、温柔甜美的制式问候语问道:“二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韩正宇礼貌地回应道:“你好,我们有很重要的业务需要和你们李董事长谈,麻烦你帮忙通报一声。” 美女前台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轻声问道:“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步长征连忙接过话茬:“没有预约,不过你帮我们转告一声,就说我们是来洽谈关于紫光药业收购事宜的。” 就在这位漂亮的前台美女准备再次解释预约流程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且非常嚣张跋扈的声音。 “哼!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啊?还想收购我们紫光药业,可惜晚了一步,已经有人收购完了。”这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打破了原有的和谐氛围。 韩正宇听到动静,闻声转头向后望去,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西服敞开着,没系领带,步态自由散漫地朝着前台走来。他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同样衣着随意,神情懒散,眼中透着一股玩味的神色。 这时,一旁的美女客服明显面露惧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急忙恭敬地说道:“李总,您好。” “哎呦,若雨啊,几天不见,你这身材越发好了呀。我听说这周末你过生日?这样吧,哥来安排,豪情酒吧的钻石包房我随时能订到。” 被称作李总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色眯眯地盯着前台女生的胸部。 在前台的若雨看来,李总这种骚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恐惧让她本能地往韩正宇身后躲去。 “李总,不用您费心了,我周末打算回家陪父母。” “若雨,这哪能算费心呢,就当是公司给员工的福利嘛。到时候把小甜和小梦也叫上,放心,不用你花钱,让李哥高兴了,说不定还有大红包哦。” 纨绔的李总看见若雨躲在韩正宇身后不再搭话,脸色瞬间一变,沉声说道:“小子,识相一点的话,赶快滚开!” 本来韩正宇只是讨厌这个很拽的纨绔,也没打算多管闲事,没想到他不理别人,别人反而主动找上门儿了,如果这样,韩正宇绝不会让他扫兴,必须陪他玩玩。 于是用一种我就不躲开你能怎么着的眼神和气势怼了回去。 李总见韩正宇不仅不躲开,还敢用这样的眼神回怼,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他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指着韩正宇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我作对,知道我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一片混了!” 韩正宇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我管你是谁,在我面前耍威风,你还不够格。有本事你就试试能把我怎么样。” 李总身后的那四五个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摩拳擦掌,一副要动手的架势。美女客服若雨在韩正宇身后吓得脸色苍白,轻声说道:“先生,要不……你还是先走吧,别为了我惹上麻烦。” 韩正宇回头给了若雨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然后又转过头,毫不畏惧地看着李总和他的手下,“怎么,想动手?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 李总冷笑一声:“好,好得很!你有种。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便朝着韩正宇扑了过去。 而韩正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见身旁的步长征一个闪身来到几人面前。 迅速做出反应,轻松地躲过了几个人的攻击,还顺势反击了几拳,几下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打得连连后退。李总没想到看是下属的步长征居然身手如此了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声喊道:“都给我上,往死里打!” 剩下的几人听到命令,一拥而上。步长征身手敏捷,即使对方数人,八级破拳的步长征刹那间,纷纷将其弹开摔倒在地。 李总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韩正宇冷笑道:“我说了,你招惹不起的人。” 此时,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位与李总有些神似的中年男人,他目光深邃地看向这边,缓缓说道:“都住手!” 原来是紫光药业的董事长——李青水。 前台若雨见状连忙问好:“董事长好!” 李青水打量着韩正宇和步长征,说道:“两位前来必有要事,随我上楼详谈吧。” 转头看向李总,也就是他的弟弟李青石,怒道:“青石,你这般行事,以后莫要再参与公司事务了。” 李青石一听,顿时面如土色。韩正宇和步长征对视一眼,随着老者走进电梯,留下脸色逐渐变得阴暗的李青石。 进入电梯后,气氛略显沉闷。李青水率先开口:“两位看起来并非寻常之人,此次如果是谈收购之事,那就不必了,目前紫光药业与倭国津村药业的业务洽谈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所以…。” 韩正宇淡淡一笑:“李董事长,你说的洽谈事宜我们都了解,但据我了解并不是如你所说,难不成是李董事长真心想卖掉这家百年家族企业吗?” 第104章 我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听到韩正宇这么一说,站在电梯内的李青水先是像被定住了一般,整个人瞬间一愣,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与疑惑。 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韩正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不安。此刻,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啊!且不说他身边的下属各个身手不凡,那武力值简直超乎想象,单是看他这份处变不惊的气度,以及对事情内幕如此深入的了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要知道,关于收购之事,公司还尚未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切都还处于高度保密的状态,他却好像了如指掌。哎,想我辛苦打拼多年的企业,如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心中着实是万分不甘啊!可如今这局势,已然是大厦将倾,我再怎么挣扎也是无力回天了,罢了罢了,多说无益,索性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十八层,被精心设为了董事长办公区,同时也是董事会会议室的所在地。这里还专门设有独立电梯,为的就是给高层们提供更加便捷、私密的通行环境。 沿着宽敞的走廊步入办公区,便能看到那一圈宽敞的环形落地窗,宛如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 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半个安西市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人不禁感叹这座城市的蓬勃生机与无限魅力。 韩正宇和步长征跟随李青水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韩正宇并没有客气,径直来到沙发前坐下,此时,李青水按下秘书对讲说道:“小王,上茶。” 说完,李青水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对紫光药业收购一事有何不同看法?” 韩正宇并没有绕弯子,说道:“李老板,紫光药业第九代掌舵者,上任 13 个月零五天,同父异母的弟弟李青石,对董事长之位早已虎视眈眈,之前只是暗里给你使绊子,挖坑等手段来争夺,自从老爷子突然去世,没想到遗嘱中的董事长是你,他就更加明目张胆的与你争夺,直到最后利用勾结倭国财团势力和收买董事会成员来收购紫光药业的局面,呵呵,李老板这一年来的老板椅坐的不是很安宁啊,如今更是强行逼位,眼睁睁看着百年产业落于他手,华夏传承流于国外。” 韩正宇一口气说出了这些,悠闲的端起面前的茶水,悠闲的品起来。 李青水听了韩正宇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冷笑一声说道: “韩先生似乎对我李家的事很了解啊。不错,我那好弟弟确实手段用尽,想把紫光药业据为己有。但我李青水也不是吃素的,紫光药业在我手里,就绝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更不会让它沦为外资的棋子。” 步长征这时接过话茬:“李老板,我们今天来,不是听你表决心的。我们有办法帮你解决李青石的问题,阻止这次收购,但我们也有我们的条件。” 李青水目光一闪,看向步长征:“哦?不知二位有何条件?说来听听。” 韩正宇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很简单,我们要紫光药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当然,我们也会帮你清理掉李青石这个麻烦,让你坐稳董事长的位置,并且保证紫光药业未来的发展只会更好。” 李青水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过了一会儿,李青水缓缓开口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们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帮我解决问题?” 韩正宇和步长征对视一眼,韩正宇笑了笑说:“李老板,我们既然敢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有我们的底气,五天时间足够,并且我不会白要你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届时我会拿出一个药方,以我这个药方问世后的影响力和市场认可绝对不止这个价,也就是说,即使我拿了百分之二十,那也是你纯赚,我有信心,只要这个药方找任何一家药厂,都会给到五成以上。” “而且,我们对紫光药业的未来也有很清晰的规划,只要你与我们合作,紫光药业必将更上一层楼。”韩正宇停顿片刻又说道。 李青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怀疑,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韩正宇和步长征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约莫一盏茶时间,李青水清了清嗓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好的,如果在五天之内,你们解决掉紫光药业不被收购,并且以后倭国财团不会找上麻烦,另外 我要对你提供的药方做鉴定,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神奇,我完全可以按照你们的方案进行。” “好!我们要的就是李老板的这句话,剩下的事情李老板静观其变即可。”韩正宇说完,利索的站起身,再次说道:“茶不错哦,希望五天后在此李老板备好茶水,我们来签约。” 说罢,韩正宇与步长征二人潇洒向门外走去。 韩正宇和步长征离开后,李青水仍站在窗边。他深知这两人来路不明,但目前也没有别的选择。 另一边,韩正宇和步长征刚走出大楼,步长征就问道:“韩先生,那倭国鬼子我来解决。”步长征请命到。 韩正宇神秘一笑:“你把李青石这个跳梁小丑解决掉,倭国佬我来。” 步长征又问道:“韩先生,目前紫光药业大部分董事会成员都已被李青石收买,这些该如…” “他们不用暂时不用理会,没了李青石他们就是一群散沙,到那时,即使还有执迷不悟的,那就一并解决。” “明白,韩先生” 说罢,二人在紫光药业楼下分开行事。 首先,韩正宇根据之前九龙堂调查的消息,直接来到了津村药业驻安西市的办公点,这里也是一家倭国投资的跨国公司,主要经营娱乐媒体等,而津村家族在其中的股份占比也很大,所以在这里临时弄了一个收购紫光药业的办事点。 第105章 赌场 李青石在紫光药业大厅被当众驳了面子,这口气让他一直憋在心里。回到酒吧的包房,他越想越窝火,手里那杯价值几十万的罗曼尼康帝也变得毫无滋味。 他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高脚杯瞬间炸裂,碎片四溅。怀里的火辣兔女郎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而一旁的四位保镖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立在墙边,低头不语,仿佛四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李青石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操!你们这帮饭桶!老子花了天价雇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来丢人的!四个人连一个小喽啰都搞不定,你们还能干点什么?!”保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责骂,依旧低头纹丝不动。 “都他妈死人了吗?还有没有点用?!”李青石骂得声嘶力竭。这时,一名保镖小心翼翼地开口:“李总,今天那人确实邪门,不是普通的武者。要不请津村二少的古武者出手?他们出手,肯定不会失手。” 李青石听后,先是怒骂了一句:“那他妈叫忍者!都给老子滚出去!”四名保镖立刻乖乖地快速离开了包房。 李青石目光如炬,陷入了沉思:“操!眼下也只能求助津村二少了,又他妈欠他一个人情!操!”他越想越气,猛地将怀里惊魂未定的兔女郎翻身压在胯下,恶狠狠地撕掉她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开始深入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与此同时,韩正宇来到了这家娱乐公司楼下。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刚要开口询问,韩正宇的手指轻轻一动,一丝灵气瞬间打入她的眉心。那前台小姐的目光瞬间呆滞了不到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面带微笑地说道: “韩先生您好,津村二少在负三层的赌场里。需要我带您过去吗?”韩正宇冷冷地摆了摆手:“不用!” 负三层是这家娱乐公司精心打造的高端豪华赌场,虽然占地面积无法与澳门的大型赌场相比,但其内部装修和赌具配套却毫不逊色。 整个赌场的装潢采用了顶级材料,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浮雕,地面铺设着高档的大理石,营造出一种奢华而神秘的氛围。 这里汇聚了各界精英和富豪,能踏入此地的,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必须有足够的财力。光是一张进门的会员卡,价值就高达数百万,由此可见,这里的赌注之高,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在这里,一夜暴富或破产并非不可能,大额赌注往往只需一两局就能决定胜负。 韩正宇凭借自己的灵气,轻松地对赌场的工作人员进行了心理暗示,让他们按照他的暗示执行命令,却又显得极为自然。 他顺利地进入了赌场内部,开始自由散漫地四处转悠。他模仿着赌徒的样子,尽量不引人注目,同时仔细观察赌场的内部格局,寻找可能存在的暗室或密道。 通过释放灵气进行探查,还真让韩正宇发现了两处暗室。一处隐藏在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满墙浮雕后面,浮雕的图案复杂而精妙,巧妙地掩盖了暗门的存在。 暗室内部空间不大,但布局紧凑,还有一个直通室外的出口,显然是为了方便某些不为人知的行动。 另一处暗室则位于地下四层,严格来说,地下四层只有这一个暗室,面积不足二百平,但同样设有一个独立的出口直通室外。 韩正宇不禁暗暗咋舌,这地下工事的设计之巧妙,几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任谁来到这里,也很难发现这些隐藏的暗室和密道。这种设计不仅为赌场提供了额外的安全保障,也为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提供了便利。 韩正宇在进入赌场之前,已经对津村药业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调查,甚至包括那位津村二少的照片。他将这些信息牢牢印在脑海中,如今站在赌场的大厅里,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如同猎豹在寻找猎物。 然而,整个大厅的赌桌上,却没有津村二少的身影。韩正宇微微皱眉,随即闭上眼睛,利用灵气对周围的环境进行扫描。他的灵气如同无形的触手,穿透墙壁和门扉,最终在角落里最大的包间内锁定了目标——津村二少正坐在里面正在与几人也在玩着。 韩正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以他的实力,直接闯进去抓走津村二少,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但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抓人,他要让津村二少知道,自己已经盯上了他。他要玩一场心理游戏,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 于是,韩正宇迈着沉稳的步伐,朝那个包间靠近。他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选择在包间附近的一张赌桌上坐下。他拿起面前的筹码,随意地把玩着,两个筹码在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价值两万块的筹码在他手中显得微不足道。 对面的庄家抬起头,打量了韩正宇一眼。这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他看到韩正宇坐下,微微点头,然后大声说道:“买大买小,自由下注,买定离手!” 庄家的声音在赌场里回荡,周围的人纷纷将面前的筹码放到自己中意的区域。整个放注区有十几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赔率。 大多数人选择稳妥的下注方式,将筹码放在赔率较低但胜率较高的区域。 然而,韩正宇却与众不同。他第一次下注,将两块筹码全部放在了一个倍数最大但几率最小的地方——一个角落里的数字“13”,赔率高达10倍,但胜率却不到1%。 庄家看到韩正宇的下注方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继续喊道:“买大买小,自由下注,买定离手!”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向韩正宇,有人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人则露出好奇的目光。这种下注方式太冒险了,几乎没有人会选择。 韩正宇却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他微微一笑,将筹码轻轻推到数字“13”上,然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庄家。庄家的手指轻轻按下按钮,赌桌上的显示屏开始闪烁,数字快速跳动,最终停在了一个数字上。 整个赌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的揭晓。 第106章 赌神! 在昏暗的灯光下,赌场内弥漫着烟草味和紧张的气氛,空气中似乎都能感受到赌徒们的呼吸声。 赌桌上的数字轮盘飞速旋转,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决定命运的那一刻。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叮”,数字轮盘缓缓停下,“13”的数字在一片昏暗中突然亮起,仿佛一颗耀眼的星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哦,13号!1比108的赔率!”旁边一位老赌徒忍不住惊叹道,他的声音中既有羡慕又带着一丝惋惜,“这小子运气真不错,可惜只押了两块50的筹码,才赢了五千四百块。要是再多押点,这下可就发了!” 周围的赌客们也纷纷附和,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则用羡慕的目光盯着韩正宇。 韩正宇却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他只是默默地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放在了刚才赢钱的那个位置。 这一举动瞬间让整个赌场的气氛都紧张起来,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庄家抬起头,微微侧目看了一眼韩正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韩正宇面前的筹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在这里,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有人跳楼,有人断指偿还。庄家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认定好运气不会一直眷顾同一个人。 然而,韩正宇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一切,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那枚筹码,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眼前的赌局。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再次裁决,等待着韩正宇的下一步命运。 当赌桌上的灯光再次亮起,韩正宇依旧面无表情地将筹码全部押下。不出所料,他再次押中了最大赔率——五千四百的筹码翻了一百零八倍,变成了五十八万三千二百。赌桌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不少人的目光开始重新聚焦在这位年轻人身上。虽然五十八万不算天文数字,但能在短短两局之内,从最初的两块筹码翻到如此之多,这在赌场里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奇迹。 庄家的声音再次响起:“闲家下注,买定离手!”然而,这一次,周围的人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匆忙下注,而是纷纷转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韩正宇。他们不再急于跟风,而是想看看这位神秘的年轻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对他来说,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一场赌博,而是一场表演,一场让所有人屏息凝视的表演。 庄家的内心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他在这个赌场干了多年,见过无数赌徒的起起落落,但像韩正宇这样连续押中最大赔率的,他真的没遇到过几次。他甚至在心里嘀咕:“这他妈的比电视剧还离谱,编剧都不敢这么写。”但庄家毕竟是庄家,他必须保持镇定,按照规则继续操作。 韩正宇依旧保持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随意地将所有的筹码再次押在了原来的位置。 庄家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信邪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真的以为你能一直赢下去?”他狠狠地按下启动按钮,赌桌上的转盘开始飞速旋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这一刻,整个赌场都变得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结果,等待着韩正宇的下一局,等待着这场赌博的最终结局。 当第三次赌桌的灯光戛然而止时,整个赌场的喧嚣仿佛在瞬间凝固。周围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格。 一旁的观众们目瞪口呆,震惊得连声音都忘记了发出,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能塞进一颗鸡蛋。就连对面的庄家,也不可置信地露出了难看的神色,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怀疑。 庄家心中第一个念头并不是韩正宇的运气爆棚,而是今天可能遇到了真正的高手来踢馆子。 为了让自己这个猜测更加可信,庄家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赌桌之上,试图保持镇定。 而围观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呼道:“我靠!真他妈被他压中了!这运气简直了。佩服佩服!”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不可思议。 这边的动静远远压过了赌场的嘈杂声,引得其他桌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都来围观这场打破记录的奇迹。 人群中不时传来窃窃私语,有人在猜测韩正宇的身份,有人在惊叹他的运气,还有人在讨论这场赌博的不可思议。 然而,韩正宇依旧不受外界影响,他的表情轻松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微微一笑,将六千二百九十八万五千六百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稳稳地压在了最大赔率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他暂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结果。 人群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争先恐后地向赌桌里探望。 此刻,这张原本热闹非凡的赌桌上,只剩下韩正宇的筹码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显得异常自信。 其余的赌客早已主动撤出,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敬畏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奇迹的发生。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息,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韩正宇能再次押中。 甚至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计算这一场如果押中的话,数字将会多么惊人。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赌场内回荡:“六十八亿零二百四十四万四千八百块!我的天呐!赌神啊!” 这一嗓子瞬间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纵使在场的不乏身家百亿的富豪,他们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这份好运还是让他们惊叹不已。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和议论声,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则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 赌场内的其他赌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哗吸引过来,他们纷纷围拢过来,想要一睹这位“赌神”的风采。 庄家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紧紧盯着赌桌上的筹码,手心不禁渗出了冷汗。而韩正宇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一刻,他不再是赌桌上的一个普通人,而是众人眼中的传奇,一个可能改写赌场历史的传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