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罪妻宠不腻》 第1章 出狱 “0847,有人要见你。” 位居江城的城北监狱最里侧房间,房门在放风后的一个小时后,再次打开。 监狱长一脸冷淡的出现,目光扫在博思雅身上,说道。 0847是博思雅在这里的编号,自从三年前进了这里,她就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麻木的抬头,麻木的从床上站起走了出来。 监狱长掏出的手铐拷在她手腕,清脆的声音麻木的在耳边咔嚓一声。 三年前,一场生日趴将她送进监狱。 五年的牢狱,是那人给她争取来的。 当初只是怀疑,并没有判刑,但是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她被判了五年。 跟在监狱长身后走出,不利索的腿一高一低,直不起的腰身宽大的狱服,披散的长发。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走向看守室。 “坐下。” 两个字拉回思绪,没有解开的手铐,她被强制按了下去。 狭小的看守室,一张长桌,她坐在一头,一抬头就能看见站在窗户前的高大身影。 他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周围,看不见的五官只有背影,可就算是只有背影,她也认出是他,祁域然,那个挂着她未婚夫头街,却跟她妹妹滚在一起送她进监狱的男人。 就算是化成了灰,她也会认识的男人! 只是,现在她这个受害者惨状如此,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却潇洒自在。 “祁少,博思雅带到。” “你出去吧!” “是。” 金钱万恶的社会,就算这是监狱,也一样能为所欲为。 关上的门,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放在三年前她或许会害怕眼前男人,因为喜欢,因为害怕失去。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害怕了。 没有开口,她在等着对方。 长达十分钟的宁静,在祁域然抽完手里的烟后,转身过来。 “我以为你有话要跟我说。” “是祁少找的我,并不是我找的祁少,就算是有话,也应该是祁少跟我说才对。” 抬眸,平淡的语气不惊不喜,看着面前的人,不卑不亢。 祁域然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平静,毕竟三年前的她,爱他如痴。 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他心里不觉的堵了一下。 沉静片刻,他坐下:“她生病了。”低沉的声音透着沙哑疲倦,就好比他现在的样子,透着一股疲倦。 而这个她,她知道是谁! 生病了吗?呵。 “恭喜。” 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 却像是压垮祁域然最后一根稻草! 眼中夹带的血丝,瞳孔放大,附上一层残忍,掐住她的脖子。 “恭喜?她现在生病了你说恭喜,别忘了她是你的亲妹妹!” 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突,掐在她的脖子上,犹如捏着一只蚂蚁。 这一年内,他找遍了全球几百家医院,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断然不会再见博思雅。 她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关在监狱死在监狱,原本还想着她又一点良知,却没想到她会说恭喜…… 两个字足够让她死上上百次,但是却在下一刻,他一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 不给她反抗机会的掐住,不给她反抗机会的松手。 贪恋着吸食空气,那一瞬间,她以为她真的会被掐死。 第2章 她只是药引子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残缺的身子,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因为眼前的男人,因为博宁。 这些伤害她的人都没死,她怎么可以死掉。 大口的呼吸,许久才让呼吸平顺下来,不敢在挑衅,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祁域然有事他不会出现这里,如果不是有求于她,他刚才就会一个用力把她掐死。 她不蠢,再想到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会再蠢的一次将自己脖子送到他的手里。 “我可以让你提前出狱,住进祁家。” 松开的手,他如恩赐一般的说道。 “条件。”平顺的呼吸,不敢放肆。 “给宁儿做药引。” “药引?” 博思雅不解地皱眉。 不理解的词汇,捏了捏脖子,淡声问道:“她怎么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祈域然冷声开口道。 “我要做什么?”博思雅问道。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祈域然一如既往冷漠。 “那就是我没有选择权了?” “终身监狱或者现在出来。” 呵!这是给她选择? 能出去谁愿意被关在这里,更何况她知道祁域然有这个能耐。 “我出去。” “车子门外等你。” …… 一场交易,博思雅走出江城监狱。 身后关闭的铁门,外面高挂的艳阳,以及等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博小姐。” “祁管家好久不见。” “博小姐受委屈了,这边请。” 来的是祁家的老管家,祁博两家是世交,自然她也是这位老管家看着长大的。 当年出事,老管家也站出来为她说过话,只是势单力薄更敌不过一怒为红颜的祁域然,她不怪谁,只怪那个爱她妹如痴的男人而已。 腰伤在她走动时候牵扯,拐着一条腿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坐了上去。 老管家欲言又止,脸上掩盖不住的心疼,博思雅却是淡淡一笑,没有丝毫在意,坐了上去。 她从小就是千金小姐,吃穿用度都是别人送到面前。 但是这三年她就像是被‘善待’一样,每日不是干粗活就是被人殴打。 腰在一次被群殴的状况下折了,因为没有治疗,形成了永久性伤残。 但是她不在意,除了每天的疼痛和走路的怪异之外,她毫不在意。 祁家位于江城市中心,却又是难得的一片清闲之地。 有钱人住的地方,博家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只是三年前博家中落,如果不是祁家救助,现在的江城也不会再有什么博家。 也正是因为这样,三年前祁域然将博思雅送进监狱时,博家的人一声不吭。 好像牺牲了她博家就能重新辉煌,事实证明的确是牺牲了她。 从前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划过,管家带了她进去,看着这个她曾经最熟悉的地方,上楼。 “博小姐,二楼右边的房间就是你的,你先洗漱干净,少爷喜欢干净的女人。” 博思雅闻言,脸色莫名一红,喜欢干净的女人? 是让她洗干净去书房找他吗? 第3章 住进祁家 末了,管家看着博思雅半许,而后提醒道,“博小姐,这次不要再反抗少爷了,他不是你能得罪的……” “谢谢。” 干巴巴的两个字,不用管家带领的她扶着护栏上楼。 二楼主卧在桌边,左边是书房右边是一个次卧。 这个次卧当初可是博宁的专属地区,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她住进这里。 房间打开,淡淡的透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是博宁喜欢的味道,那人撒了整个祁家。 房间简单的摆设,一张床一个衣柜,在没有多余的东西,床上一套崭新的衣服。 不知道是谁采购的衣服,她只知道,这也是博宁的调调。 博宁算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之所以说算,那是因为博宁的妈妈不过是个十八线小模特。 男人的风花债务原本不足为据,可就在三年前,博宁认识了她的未婚夫祁域然。 两人更是一见钟情天雷地火的爱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她的噩梦开启。 只要是她喜欢的,博宁都会抢走。 从衣服到饰品,最后再到男人。 更是为了男人,她甚至奢望博家大小姐的位子,所以有了那场派对。 祁域然准备的生日派对,给了她博家二小姐的身份。 却不想那天大家都喝多了,最后一个服务生跌楼而亡。 原本都已经被判是失足,却因为祁域然的一句话成了谋杀。 她是应该感谢法官的仁慈,顶着祁域然这个有钱人的光环也只是判了三年,最后祁域然的再次出现,成了五年。 而更让她寒心的是,嘴里说着她是心肝宝贝的父亲,就在她入狱那天,宣布跟她断绝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事,她的母亲被迫离婚,离开博家。 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恨她,三年了,母亲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到是博家的新夫人来过监狱两次。 一次是炫耀她得了搏夫人的名号,一次是炫耀她的女儿博宁马上要嫁给祁域然了。 三年的种种过眼云烟,就像头顶的花洒,带着过去的种种一起流进下水道,成了污水。 换上衣服她走了出去,走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路来到书房前。 抬手想要敲门,却发现没有关闭的门里面二人说话。 “人带回来了?” 问话的人声音温润,门缝里看不见的人,却能听出声音温玉。 “嗯。” 另一道声音依旧的不咸不淡,平顺的语气不过一个字,她就能听出是祁域然的声音。 “等会我给她做个检查,如果没问题明天就能做准备,但是域然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个办法很危险,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对于那个女孩,你最好安顿好的同时争取她的同意。” “不用。” “但是我觉得……” “她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四个字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给她一刀,她很想冲进去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是罪有应得。 但是握着门把手的手最后脱力,没有推门而入,就听到里面人再次开口:“而且我已经问过她了,还给了她选择,她选择了出来,就应该承担后果,天下没有不要钱的买卖,她比你我清楚。” 里面的人说的风轻云淡,却不知道一字一句都让她心在滴血。 如果可以,她后悔了。 “博小姐。” “祁管家。” “博小姐怎么在这?进去吧!” 管家端着三杯咖啡,在身后推门而入。 书房里,端坐在办公桌后的是祁域然,他依旧面不改色板着脸冷漠。 第4章 抽血 打开门,博思雅也看到另一道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白西装的男人,温文尔雅带着金框眼镜。 隔着一层镜片看不到他真实表情,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 那种阴险如狐似虎的味道,就像是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能随时咬人一口致命的味道。 祁域然阴狠霸道,甚至是不折手段,但这些都是明面上。 他张狂,更有资本张狂,从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跟眼前男人,完全不同。 “少爷,沈先生。” 祁管家恭敬的放下咖啡,最后一杯放在茶几上,正对的位子是一张单人沙发,不出意外是给她的。 跛着腿,她走了过去。 随着她的动作,祁域然皱眉。 目光停留在她的腿上,沉思。 “博小姐,你好,我是沈凡。” 眼镜男温玉一笑,温润如玉的伸手过来打着招呼。 博思雅回以一笑,没有伸出的手淡然:“沈先生还是叫我名字好了,要不然叫我在狱中编号0847,三年了,我也习惯了,至于博小姐这个称呼,实在不敢当。” 那是属于博宁的,她怎么能剥了祁域然心中的位子。 她的退步,沈凡眼镜后的双眸明显一闪。 光芒太快,快的让人还来不及看清就掩饰过去。 “既然这样,那你也别叫我沈先生了,一视同仁你就叫我沈凡好了,既然相识,那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腿……” 她的腿,只要是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毛病。 只是没想到这人会这般自来熟,直戳要害。 眉间浅笑,她不在意的一笑。 从容的笑,没有回答。 博思雅没有再问她来这里的作用,当天下午她就被带到一个无菌室,满室的医疗设备她躺在床上让沈凡做着检查。 她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祁域然的关心,她想的是博宁的病。 不管怎么说她跟博宁也算是有血缘关系,博宁真的缺了什么,她自然成了备选人。 只是让她用身体上的零件去救博宁,她宁愿回到监狱。 检查完她还躺在床上,窗户外两人注视报告,她侧头,看到的是 祁域然深情冰冷,紧张。 是结果不如他意吗?那该怎么办呀!她有点期待。 “可行?” 一串官方字眼,祁域然在扫过一眼后抛出一句。 沈凡依旧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推了推鼻梁眼镜,扫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 有些难言的开口:“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营养不良,我们需要的东西更是会消耗她的身体,事后必须要养起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知道管用就行,你去准备吧!后续的事情我会交给管家。” “好吧!” 沈凡不在说什么的去准备,祁域然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窗都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脸色苍白。 这样的状况下她最需要的是养好身体,但是宁儿等不及了。 打开的门,他走了进去。 声音冷厉,“等会我会安排沈凡从你身上抽取400毫升的血,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这一身血,事后我会让管家给你准备一些补品,你就住在次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外出。” 她身子顿了顿,满眼诧异,“血?” 他要她的血做什么? 第5章 你的嚣张,可笑至极 “血?”床上的人坐起,原本就苍白的容颜更加惨白,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祁域然要的是血。 400毫升是人体正常范围,但是她现在的身子,根本不能到这个范围。 既然能活着她就不想死,不想死更不想伤害自己。 “什么作用。” 抿着唇,平静。 注视眼前男人,淡然无波:“既然是需要我的血,什么作用,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心甘情愿才是,又或者说,你是要热的还是冷的。” 没有血色的唇勾起一个幅度,看着眼前的人居然透着一丝血腥。 祁域然皱眉,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闪过,下一秒走到她面前,单手托起她的下巴,拉近:“威胁我?嗯?”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磁性,沙哑的声线更是扫过她的心脏勾动。 可惜了,这不是三年前。 她也不再是那个他一个眼神就能左右的博思雅,现在的她,没有心了。 拍开他的手,眼眸中笑意浅浅。 从床上跳下,努力的撑着自己身体向上,看着他,不屑:“威胁这个词过重了,现在的我怎敢威胁江城赫赫有名的祁少。”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我身体里的东西,我总得知道它有什么作用,总不能我躺在这里任凭你们放血到死,还不知道原因,对吗?” 她眸中的不屑,一如三年前他初次见她一样。 那个时候她还是众星捧月的博家大小姐,而他第一次见她,她的嚣张她的张扬,就如同现在一样。 只是三年前她有嚣张的本事,现在呢!她又有什么。 不喜欢她的骄傲,不喜欢到只想毁掉。 眸中隐忍的阴狠,伸出的手慢慢移动到她纤细的脖子,没有像在监狱里一把掐住,而是瘙痒的抚摸,一路向下。 “博思雅,我需要你继续活着,因为你只是一个容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宁儿贫血,患有再生血小板困难。” “这一年我走遍全国没有找到补救方法,如果不是沈凡说可以输血,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 你最好乖乖的听话,要不然下场是什么我可说不清楚,我能找到你一个容器就会找到第二个,并不是非你不可。” “你现在还敢对着我嚣张,你以为你还是博家宠爱的那个大小姐吗?你只不过就是博家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条狗罢了,你的嚣张,简直可笑至极。” 手停在她胸口处将人一把推开,抽出的手帕擦了擦手。 然后丢垃圾一样甩在她脸上,就像她在他眼里一样,是个垃圾。 “如果你不服,这里工具随便你使用,想死不过是一刀,但是在你死之前我会留够足够多的血,让你死得其所。” 门打开又关上,祁域然进来又出去。 偌大的无菌室空气冰凉,就像现在的博思雅浑身冰凉。 耳畔回放着祁域然的话一遍一遍,就像是诅咒一次一次。 她就像是行走的木乃伊,鬼使神差的走向手术台,眼睛盯着手术刀,手,慢慢的摸向手术台上的手术刀,握在手里。 木呆的举到脖子上贴在皮肤,手术刀的冰凉让她一激,也是一瞬间,清醒。 第6章 只是保全博家的一条狗 ‘叮’手术刀掉在地上,寂静的无菌室发出一声刺耳,她捂住耳朵站在原地,祁域然的话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 ‘你只是个容器。’ ‘如果不是沈凡说可以输血,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活着。’ ‘你只不过就是博家为了保全自己不要的一条狗罢了。’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博家为了保全他们而被抛弃之人,但是她不许祁域然这样说,她不允许。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说,唯独他不能,不能。 博思雅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坐回了床上,等她醒来的时候,手臂上打着点滴她躺在二楼次卧。 身上盖着薄被,冷气安静的带来一室清凉。 这是抽完了吗?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手背上的针孔点滴,一把拔掉。 血顺着针孔冒出顺着手背流下,她就像是没有痛感一样毫不在意。 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如果真的要她用自己的血救博宁,她宁愿去死。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失血过多后更加虚弱。 腰上的伤被人粗鲁搬运的时候拉扯,原本就直不起的腰上,现在成了一只虾米。 弯着腰踩在地板上,没有穿鞋她走了出去。 “宁儿乖,把药吃了。” “不嘛!不要吃药。” “乖,吃了药才能好,虽然你现在补了血,但是还是需要调养,这些都是沈大夫配置的药,喝了它再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 又是没有关好的门,博思雅再一次毫无意外的站在外面。 里面是祁域然和她那个好妹妹,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祁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手情不自禁的摸上手背,手背因为针头被拔而血流不止,她却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不处理的任它流淌。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的,是热的。 站在门口处犹如一具雕塑,听着里面的柔情似水。 血顺着手背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流淌了一会它就再也流不出任何东西,博思雅眼底闪过一抹慌张,那种见不到血红的慌张,她慌张的跑向次卧。 脚下仓促,狠狠的撞到花盆,身体不平衡的摔在地上,腰上的伤再次牵动。 疼的她原本因为失血过多的晕眩瞬间的脑子瞬间清醒,闭上的眼睛,有液体顺着眼眶流出,她却不相信那是眼泪,撑着身子向着次卧爬去。 “宁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晚上我在书房,有事你就叫管家。” 门内属于祁域然的温柔再次传出,踩在地板上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外。 趴在地板上的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更不想让他看到的狼狈,努力爬行。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腰上的伤痛遍全身,可那股不服输的劲,咬牙前进。 “你这是在模仿蛆吗?” 眸中浅笑,祁域然难得对博思雅没有冷着一张脸的嘲讽。 关上门,隔离了声音,里面的人听不见,他也肆无忌惮。 原本的努力是不想被他看见,现在被他看见了,她也没有必要假装。 抹干眼泪,不在动弹的趴在地上。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腰上的伤,真疼。 “怎么?还要我抱你?” 第7章 灌下去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沉重的步伐停在她面前,蹲下:“如果是别人我会出手,但是你,你觉得你配吗?”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拂过,如春风似刀狠、狠划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庆幸自己是趴在地上而不是站在,因为这样就能不被他看到脸上表情,要不然她真的无法面对他,无法面对如此残忍的他。 “还请祁少让让,我没有想过甚至奢望过你能伸出援手,我原本就想爬进去,是你挡了我的路。” “哦!是吗?”他轻声,没有动弹。 就在博思雅以为他要为难她的时候,他站了起来退后两步。 然后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用着轻视的声音讥讽:“那你爬吧!我就在这看着。” 头,再一次低下。 紧握的拳头粉白。 不用去看就能知道他现在是怎样一副嘴脸,祁域然,我从未对不起你,就算是订婚,也不过是两家的通知,要说受害者我何尝不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如果喜欢你是错,那我罪该万死! 咬着唇,将所有委屈逼进牙关,眼前是一层水雾,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她是博思雅,并不是谁的附属物,就算是爬,她也不需要别人一点施舍,尤其是祁域然的施舍。 你不是想用我养着你心爱之人吗? 好。 祁域然,我成全你。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她却爬了一个世纪之长。 祁域然就像他说的一样,站着看着。 看她爬,给她羞辱。 “博小姐你怎么在地上?你身子不好可不能再受凉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将博小姐扶进去,让你们两个好好的照顾博小姐,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你,快去给博小姐煮一碗姜汤。” 就在博思雅快要爬到次卧前的时候,管家的出现将她小心从地上扶了去了。 再一次接近柔软的床,她腰上的伤也再次牵动。 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管家也心细的发现端倪,招呼佣人去叫沈凡。 沈凡住在楼下,带着医疗箱上楼的时候就看到祁域然站在次卧门外,一张脸冰霜如千年寒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被管家拉了进去。 “思雅的腰伤是旧伤,不能劳累多动,还有这床垫也不能柔软,管家麻烦给换上硬床吧!我等会开点止痛药先让她吃点。” “手上的营养液是被强制拔掉的,刚抽了400毫升血。“ “她现在身体很是虚弱,我顺便开点镇定剂,营养液一定要挂完才行,还有这些汤汤水水,不管她喝不喝都要给她灌下去。” 一番检查,沈凡雷厉风行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做着笔记,而这些话全都被站在门外的祁域然听见。 腰上的伤,什么伤? 祁域然从来都不是会关心别人的人,从小他长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更是习惯。 如果不是三年前祁家突然让他回来接手公司,他也不会遇上博家二人。 跟博思雅的订婚是他爷爷留下的,他原本只需要负责,反正找不到他记忆中的人,祁家少奶奶的位子谁都可以。 可就在他们订婚的第二天他见到了博宁,那个沉睡在他记忆里二十年的人出现了。 第8章 关心 也是因为她的出现,他事事顺从,就连博宁说想要嫁给他,他也毫不犹豫的跟博思雅解除婚约。 原本他只是想跟博思雅好聚好散,却没想到在博宁的生日趴上出现意外。 以博家的势力,就算是死人也能瞬间压下,可死的人是他们祁家的佣人。 为了给祁家一个交代,博家只能答应了退婚的事,更是答应让博宁进博家跟祁域然再次订婚。 事情原本能皆大欢喜,却没想到博思雅是个野蛮人,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的张狂。 而就在这个时候,博家因为城区的地皮投资失败,博家陷入了一场混乱经济链断裂,继续求祁域然的帮助,就在祁域然准备答应的时候,博宁从楼上摔了下去,满面的血止不住的淌,当时博思雅就站在上面。 原本就在调查中的人又成了推自己亲妹妹下楼的嫌疑人,祁域然也是当时昏头了给上面施加压力将博思雅关了进去。 剩下的事情他没有在说半句,博容却为了一己之私的利益,主动讨好他当着他的面跟博思雅断绝关系。 更是休了发妻娶了博宁的妈妈进门,因为博容以为他喜欢博宁。 当时不过就是一个两全其美的计谋。 博思雅的妈妈是王家人,王家在江城是百年书香世家,当初博容能有现在一席之地,王家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只不过百年世家出了一个败家子,王家也跟着衰落,可就是这般也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王家依旧不容小觑。 博容早就厌恶了王家的控制,早就想摆脱原本的博夫人,只是这人向来胆小怕事。 怕得罪了王家一直隐忍,而这一次祁家对博家施压,也给了博容休妻的机会。 他当然知道博容在打什么算盘,只是没说。 只是后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偏离轨道,博夫人遭受打击一蹶不振。 再被迫离婚后没多久就抑郁寡欢的去了,而她到死也没能进博家坟墓,而是被埋进王家。 这些年他虽然将博思雅放在监狱,但实则也是一种保护。 博容现在事业蒸蒸日上,博思雅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一种威胁,如果不是现在人在祁家,以博容的狠毒,是不会放过博思雅的。 因为她的存在,只会让博容想到当初王家。 可笑的是博思雅居然还以为博容会保她,可笑。 “域然。” “她怎么样了?” “关心?”祈域然冷呵一声。 “你觉得呢!” “你只会关心博宁。” 沈凡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习惯的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收起的笔记本说道:“暂时死不了,但是她如果不好好配合治疗恐怕也是距离死不远了。“ “400毫升的血以博思雅现在状况最久维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受苦的就只有里面这位,所以这个星期我希望你不要打扰,让她好好调养。” 站在外面的人沉默不语,邃眸微眯,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第9章 求你 祈域然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沈凡见他走了,也不在留下,去了厨房看了看就回到自己房间。 管家按照吩咐给博思雅喂了镇定剂,挂上了营养液床上的人慢慢闭上眼睛。 汤汤水水更是按照沈凡说的喂到她的嘴里,一个晚上的折腾,第二天博思雅醒的时候脸色依旧苍白。 身下已经换了硬板床,吃了止痛药腰似乎没有昨天的疼痛。 但一样的不能使力,只能挣扎的从床边慢慢移动。 “博小姐。” 梳洗干净,博思雅走了出来。 管家准备了早餐在客厅,原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不一会儿沈凡也从房间出来。 两人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各吃各的。 “管家,那条小路封了吗?” 吃完了早餐,博思雅问着身后管家。 小路,是通过博家跟祁家的小路,小时候她总是喜欢从那条小路穿梭在博祁两家。 小时候她喜欢陪着祁爷爷下棋,喜欢陪着祁叔叔钓鱼陪着祁阿姨插花,只是三年前,他们三个人都走了,原本热闹的祁家也只剩下祁域然了。 小路还在不在,博家……她想回去看看…… 管家让人收拾着盘子,没有回应,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不明,在博思情等着答案的时候慈和一笑: “小路自然是还在,但是博小姐你现在身子虚弱,还是多休息休息的好,等身子好了,我在陪你一起回去。” 管家这话是安慰,但是听在博思雅耳朵里就是囚禁。 她怎么忘了祁域然说的,他说她不能离开房间。 现在她能坐在客厅已经是仁慈,怎么能干得寸进尺的要求。 一笑,没说什么的移动身子上楼。 管家看着她的背影,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最后在博思雅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处的时候,才摇头的走来。 下午沈凡依旧按照惯例的给她做检查,一天没有见到祁域然,博思雅不由的想起昨天偷听到的对话。 他们应该是出去玩了吧!所以他不在家。 “今天的状况比昨天好些,等会我再给你挂一瓶点滴,你好好休息。” “谢谢沈大夫。” “客气。” 沈凡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博思雅却在下一秒开口:“沈大夫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她开口,也没想过自己会对沈凡开口。 但是整个祁家,她认识的只有管家沈凡还有祁域然,祁域然她不会开口管家是祁域然的人,唯一的选择她只能选沈凡。 所以她开口,在沈凡问什么忙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我知道我的提议有点唐突,但是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沈大夫的,我想要个手机,平板也行,如果沈大夫有多余的能不能先借我用用。” 有些祈求的语气,她需要知道现在外界情况,而网络是最快的工具。 她在里面三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现在谁也不能依靠,但是唯一的她想知道博家跟王家的状况,她想找她妈妈。 所以她开口了,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开口。 沈凡也没想到她会对他开口,一个智能手机到不需要几个钱,只是他没想到博思雅会对他开口。 算下来他们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他对博思雅的认识几乎都是从博宁口中得知。 博宁说,这个女人自私狠毒,任性残忍狡猾,人都是先入为主,在别人口中知道后他对博思雅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感,只是担负的给她处理,却没想到她会对他开口。 手摸像口袋,下一刻拿出他的备用手机:“这个是我的备用手机,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用着吧!充电器晚点我给你送来,但是你要手机是做什么?如果让祈少知道你联系外界……” 第10章 现在才想死是不是晚了 打断他的问题,博思雅就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夺走了手机。 低头摆弄手机,无声中下了逐客令。 沈凡也不是傻子,见她如此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离开。 关闭的门,博思雅着急的找寻王家消息。 当看到王家破产,独女在三年前死亡的消息后,她坐在地上。 加载的照片,一张棺木的照片,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照片里笑的温柔似水的女人,是她的妈妈。 三年不来探望她不怪,可为什么死了…… 三年,她什么都想过,想妈妈是不是也讨厌她,是不是觉得她是个污点,但唯独没有想过妈妈会不在了…… 三年的坚持,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她不知道她还在坚持什么,王家没了,妈妈没了,什么都没了…… 坐在地上,她再一次回到三年前,回到当时刚被丢进监狱的时候。 她就像现在一样坐在地板上缩在角落,惶恐的看着周围人,最后默默的承受她们的‘善待’ 一次接着一次,她几次死里逃生。 每一次她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只要活着妈妈就会带人救她。 可当所有的希望破碎,她还在期待什么…… 再也没有心思去看 下面的新闻,她呆呆的看着窗外。 看着窗外树叶被风从树上吹落,她也好想像那片树叶一样掉落。 “你在做什么?现在才想死是不是晚了。” 冷冽的声音拉回思绪,博思雅慢慢的回头,下一秒被人从上面拉了下来。 拖鞋因为冲击甩了出去,从二楼窗户的位子甩了出去。 也是那一瞬间她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居然真了有了跳下去的念头,只是这高度,耐人寻味。 “博思雅你要是想死麻烦你找个高点的楼一了百了,别在我家上演苦情戏,二层楼跳下去最多歪脚而已,反正你已经瘸了,最多也就是瘫痪。“ “但是我家是个干净的地方,我可不想被你玷污,如果下一次你再想死,麻烦告诉管家让他送你死远点。” 掐着她的下巴,祁域然掐的指尖泛白。 阴毒的目光盯着还未回魂的人,真的是想要把她捏醒。 他刚回来就听到管家的汇报,说她一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他为了宁儿来看她,却看到的是她站在窗户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想死,别死在他家,他家这个女人不配污染。 “我没想死。” “?” “你们还没死,我怎么舍得去死。” 从他身边爬走,她就像是断线的娃娃坐在床上。 木乃的看着窗外,一如刚才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会想死,但也就是一瞬间而已,等过去了,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她的妈妈可是被那对母女害死,她现在不但不能报仇还要给博宁输血,用她身体的热量养着她讨厌的人,她不是圣人,也没有这么伟大。 但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想要去死,因为她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祁少不需要特意在这看着我,我说了我不会死就一定不会,你不就怕我突然死了,你的女人也跟着凉了。” “你放心,我这人善良,如果我真的要死,绝对会提前告诉你,让你放足了血养着你的女人。” “不让她跟我陪葬,毕竟就她那种恶心到骨子里生蛆的人,我还害怕她跟着我,脏了我轮回的路呢!” 祈域然眸色一冷,伸手扼住她的喉咙,“你敢!” 第11章 请你出去 她轻笑,眉目中淡淡。 祁域然皱眉,紧锁的眉头严肃。 逼近她,目光紧闭:“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当初的博家大小姐吗?博思雅,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认清楚自己身份。” “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如果祁少觉得我的话侮辱了你爱的人,那么就请祁少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毕竟我也挺讨厌你的。” “你……” “下一次需要血的时候直接说一声我会乖乖配合,不用趁我情绪不定的时候抽,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神经病,如果因为我的血玷污了你的女神,我真怕我的小命不保。” “祁少还是请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掀开的被子,她躺在床上。 闭上的眼睛,再不想多说一句。 祁域然第一次被人堵得气急败坏,所有怒气发泄门上,巨大的响声在别墅里回荡。 博思雅真的不一样了,对比三年前的兔子模样,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疯狗。 逮谁咬谁! 如果不是管家说她今天在房间一天,如果不是担心她不好好的吃药不好好养着一身血,他怎么会找晦气的来看这个女人。 沈凡当初跟他说这个方法的时候,他觉得就是天方夜谭。 抱着试试的态度他将博思雅弄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有效。 昨天从她身体抽出的血全部注入宁儿身体里,今天宁儿明显比昨天精神了许多。 虽然身体还是很薄弱,但至少不会再动不动的晕倒让他担心。 等国外找到治疗方法,他会送宁儿去国外继续治疗,在这之前只能靠这个办法续命。 他知道这样对博思雅很残忍,所以事后他会补偿。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站在门外,就像是愤怒还没发泄完的踹上护栏,实木的护栏被他一觉踹的摇晃,他收脚的靠了上去。 不对! 这里是他家,凭什么博思雅说让他出去他就出去! 这里是他家,他要在哪里需要听她的? 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越想越气,气到失去理智,祁域然大步上前走到次卧,对着那扇刚被他甩上的门彭的一脚踹开。 “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命令我,这里是我家,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命令。” 大步走到床边,掀开的被子一把将床上的人抓了起来。 逼近的脸,近的能感觉到彼此呼吸。 近在咫尺,能看到对方细致的毛孔。 博思雅就像是没有灵魂的娃娃任凭他抓在手里,眼神不聚焦的看着眼前男人,没有丝毫表情更没有一点反抗。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四目相对。 手里的人就像是没有重量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他一个手就能举起的重量,比博宁还要轻上许多。 双眼灰暗无神,这样的她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的他毛骨悚然又夹带着心疼。 明明一米六五的个子,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肉的重量。 明明是个美人,却毁了容貌,脸上交错的两道伤口,狰狞的覆盖再她的左脸上。 这个女人,就这么的不在意自己,一张脸毁成这样,居然没有丝毫遮挡。 祁域然抓着她,许多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明明刚才满腔的怒火要将她粉碎,可就在对上她无聚焦的瞳孔后,全部压下。 第12章 对不起,她的卑微 “你……” “对不起。” 他皱眉。 “我刚才失礼了,你说的对,我怎敢对你命令,这里是你家,而我不过是医治博宁的一个容器,我为我刚才的口不择言对你道歉,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示弱,让祁域然所有怒火一点一点烧尽。 放开她,毫无症状的松手。 让来不及反应的人直接坐在床上,巨大的冲击力她眉间痛苦呈现。 腰上的伤,她隐忍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一张脸惨白。 “你的腰……” “没事,但是我现在需要休息,所以还请祁少出去,就当是我求你了,好吗?” 单手撑着腰上,她仰头,强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的笑,在祁域然的脑海里与三年前重叠。 那个时候的她张扬乐观,总是挂着一张笑脸,那样的她活的潇洒自在,而现在的她眼底许多复杂的东西渲染,让她不再是她。 祁域然对博思雅并不了解,但是他却记得三年前两家人的饭局上,那个总是时不时偷看他的女孩。 眸中掩饰不住的喜欢,偷看他时却小心翼翼。 就像是一个投腥的猫,被他撞到时的坦然。 后来他的身后总是出现一条小尾巴,甜甜的叫他祁哥哥,霸道的宣布他是她的未婚夫。 如果不是因为博宁,或许他真的会娶她。 毕竟……也不讨厌……对吧…… “管家。” “是。” “给楼上那位弄点鸡肉粥吧!之前沈凡不是开了一些补血的食谱吗?都准备上。” “是。” 祁域然下楼,对着管家吩咐到。 次卧。 没有关紧的房间里博思雅刚好听到祁域然的吩咐,没有表情的脸牵动,最后苦涩一笑。 那一瞬间她居然听出了他的关心,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呢!他只是想养好她,更好的救博宁罢了。 毕竟容器也不是满地都是,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没有关闭的门,博思雅听见博宁也听见了。 站在门后,博宁紧握拳头。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久违的开心让她兴奋的有些失眠。 自从一年前检查出她身体里小血板再生困难,她就像是得了白血病一样,只有流出的血没有再生血块。 最后只能是自己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虚弱,一直到最后无力挣扎。 她想活着,不想就这样死了。 从小她就知道,她想要的东西要不折手段的去争去抢,只有这样,她才能占据先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人。 现在的日子,就是她梦里的日子。 不想断,更不能断了,她做的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让自己能过得更好,就算是这些人说她阴狠卑鄙,她也要为了自己而活去不折手段。 最后一切都按照她幻想的那样行驶,却没想到幸福的日子还没来两天,她就该死的得了这种怪病。 一年的治疗一无所获,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是沈凡给了她希望。 她有钱有势,不过是一点血而已,她相信一定不是问题,但是祁域然找上了博思雅,她慌了。 用博思雅的血更好,她要一点一点的放掉她的血为她续命。 第13章 毁容 但是三年前的事,一直让她存于害怕,原以为博思雅能死在牢里,那么那件事情就没有人会知道真相。 但没想到她的命会这么大,这么多人也没将她弄死,现在还被祁域然救了出来! 一旦那件事情被曝光,她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她不想,更不甘心! 博思雅,必死。 博思雅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管家端来的鸡肉粥跟补品,简单交代两句后就退了出去。 博思雅看着一桌子的吃食,没有半点胃口。 但是她知道,再不吃等待的只有尸体,而且就算她不吃,也会被人强迫吃下。 与其被人强迫,她自己吃。 …… 她吃完后难受的干呕,捂着要吐的嘴 。 吃不下,她只能硬撑。 撑到最后的下场就是全部堵在胃里,难受想吐。 就在她捂着嘴要去卫生间的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祁域然,除了他没有别人。 就如同他说的一样,整个祁家都是他的,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所以她的房间,就像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你怎么了?” “吃撑了?” 前一句担心,后一句浅笑。 是笑吧!她应该没有看错。 没有理会,甚至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他们原本就不是同路人,装什么关心。 “你没事吧!要不然我叫沈凡上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沈大夫了,我没事。” 本是一句很正常的话,但是听在祁域然耳朵里就像是关心。 他对她的关心她视而不见,却越过他关心起了沈凡。 他虽然不喜欢博思雅,但她毕竟在三年前也是过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现在听到她对一个刚见几次面的男人表示关心,祁域然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气堵在胸口。 “既然你没事那就最好,别忘了现在你的作用就是药,我能将你带出来,就能再把你送回去或者让你过的并不如从前。” “所以如果你想好好活着,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这个是给你的药,自己涂在脸上。” “你毁容我是无所谓,但这里毕竟是我家,我不允许任何不好看的东西出现我家,万一吓坏了我家的佣人,麻烦的只会是我。” 原本是一番关心的话,但是从他的嘴里出来就成了嫌弃。 床上的人眸光波动,下一秒伸手,接了过去。 指尖的冰凉触碰到他掌心的暖,博思雅握着盒子乖巧点头,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挖出药膏涂在脸上伤处。 就像是没灵魂的娃娃,顺意。 祁域然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无人注意的动作,悄悄的将哪只被她触碰的手背到身后,紧握。 那一瞬间的接触,他感觉到属于她的冰凉,就像是一块冰在寒冬落在他的掌心。 让他本能的想躲避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抓住,明明是夏日,她的指尖却冷的僵硬,原本就惨白的人,现在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想到刚才她一脸痛苦捂着嘴巴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隐隐发疼。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也从未感触过这种情绪的存在,搞不明白想不清楚,掩饰的目光闪躲,不在看她的逃避: “你先休息一下,东西不能吃就少吃一点,一日多餐我会吩咐人每隔两小时送一次补品上来,你能吃就吃两口,不能吃也别勉强。” 博思雅撇开脸在赌气。 祈域然眸色一沉,用着激将法,“你不吃东西养好身体,是想博宁死吗?” 第14章 又要抽血 一番话脱口而出,快的他来不及反应。 似乎也没想到这么一番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似乎也察觉到不妥,连忙说道: “你的身子毕竟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欲速则不达,你修养不好宁儿也得不到更好的养护,我不是再关心你,我是在为宁儿担心。” 最后的一句话,祁域然也不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博思雅听。 分不清,他甚至有些狼狈。 而博思雅依旧是那副淡然无波的模样,平静的将手里药膏盖上放好,平静的嗯了一声。 心里的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是祁域然在对她关心,但是后来的打脸让她清醒,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再次离开的人消失了五天,这五天就像祁域然说的,每隔两个小时会有佣人送来补血气的汤品糕点。 除了晚上标准的十个小时休息,其余的时间她不是在吃就是坐在窗户前发呆。 药膏她会每天涂抹,没有照镜子,她也不知道脸上的疤有没有淡。 只是心里的期望,期望她能淡化伤疤希望她能好看一点。 她想见妈妈,但是她不想带着伤去见妈妈,如果让妈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那样感性的妈妈会哭的,而她,最不想的就是妈妈为了她担心。 如果不是她的莽撞,她们就不会被算计,没有算计,她不用坐牢妈妈也不会被离婚后抑郁而死。 一切都怪她喜欢张扬,害了妈妈。 “博小姐。” 门外的敲门声,沈凡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她再熟悉不过的营养液,还有一个医用血袋。 这是博思雅第一次清醒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她也清楚,该来的还是来了。 “博小姐,麻烦先把这个喝了。” 营养液,也是为了等会过程中不那么难受。 “是要抽血吗?” 喝完的口服液,博思雅问着。 就像是再问今天天气怎样一样,平静的伸出手臂:“能不能让我清醒着抽,毕竟是我身体里的东西,我想看着它从我身体里流出。” 这样卑微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沈凡抬眸,对上她眼中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点头:“那你坐着吧!如果等会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说,如果太难受我会停下。” “好。” 扯出一丝笑,博思雅艰难一笑。 消毒,扎针,沈凡是专业的手脚利落,眉宇间一直都携带者两分温柔儒雅,但干净利落的手法,确能看出他这个人残忍狠辣。 血按照计量的从她手臂血管流入袋子,红色的血色彩绚丽。 难怪人家说血的颜色最美,果然是很美,美的夺命。 “怎么?” “没事,你继续吧!” 沈凡见她脸色越发苍白几度摇摇欲坠,以为她受不住了,想要停下她却开口。 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却一直硬撑,这个女人,还真是难以让人看懂。 “你先休息,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抽完的血,他拔下针头起身。 沈凡的话入浴春风四季温暖,任何人看他,都应该是个温柔暖男,但不知为何,博思雅看他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虚伪。 “谢谢。” 依旧微笑到谢,最后沈凡拿着她得血出去,一直到那扇门关闭,她才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第15章 让她死 “博大小姐。” 沈凡进入主卧,博宁习惯的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原以为跟往常一样是药,但等看到沈凡从箱子里拿出的血红液体后,她就像是干枯的树木,逢生的舔了舔干裂的唇。 “快,快给我。” 急迫在眼底,贪婪的伸手。 急迫那是博思雅的血,贪恋她要把她抽干。 沈凡虽是医生,却不是那种救死扶伤的医生,如果不是祁域然给的钱足够多,他才不会来当什么家庭医生。 消毒挂上,400毫升的血很快进、入她的体内。 就在他要拔针的时候,博宁一把按住他的手弱不禁风:“沈大夫别拔,我头好晕你再给我一点。” “头晕?我给你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我就是觉得头晕,可能是身体里的血还不够,你再给我补点。” 她说着虚弱的闭上眼睛,一副随时都要晕的模样,看起来到真想那会是一样。 沈凡犯难,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博思雅一个星期已经被抽了800毫升,就算她的再生能力在强大,也挡不住一个星期失血800毫升。 如果再抽,他害怕…… 见他犹豫不决,原本倒下去的人坐了起来。 “沈医生,你可是祁哥哥找来照顾我的,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清楚,我要给祁哥哥打电话,电话给我。” 博思雅倒下去没多久就醒了,左手紧握的拳头里面是一个发夹。 是她一开始就抓在手中的,就在她要晕倒的时候,拳头收紧发夹刺进掌心。 掌心里的痛处让她惊醒,也让她清醒。 不能睡,睡了就起不来了,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扶着墙她从床上下来,打开的房门刚好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传出。 是博宁,她的妹妹。 “博宁你不要任性了,就算祁少在也不能任由你胡闹,你现在的身体完全没事,只要好好照顾,一个月两个月都没关系。”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我现在就头晕,你再给我输点,快点。” 博宁的声音透过房间穿透整个二楼,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还真的是让人联想到她有什么。 不过是想着办法折磨她而已。 博思雅慢吞吞的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处,对着两人一笑。。 房间里的两人听到动静回头,她勾唇一笑:“沈大夫既然她说难受,你就在抽点吧!我没事。” “但是你的身体……” “无碍。” 自己的身体怎样只有自己最清楚,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到极致,虽然很不甘心,但谁让她人在屋檐下。 沈凡被这一左一右的夹攻弄得不上不下,掏出的手机给祁域然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简单的内容,大概一分钟后挂断。 收起手机他走到博思雅身边,扶着她让她坐下:“博小姐,抱歉。” “沈医生严重了,只是我想回去我自己的房间再抽,好吗?” “我扶你过去。” 两人没有理会后面还在叫嚣的人,沈凡将博思雅扶回她临时房间。 又是一番熟练操作,200毫升的血再一次离开她的体内。 在抽血之前沈凡也让管家煮了参汤,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先用参汤吊着。 好在200毫升血离体,博思雅还能强撑的坐直身体。 不由的多看对方两眼,沈凡眼镜下的视线一闪担忧。 又注入了200毫升给博宁,博宁才乖乖闭嘴,唇角微勾,露出了不着痕迹的得逞冷笑! 第16章 那让你娶我呢? 沈凡从主卧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祁域然,他站在次卧门口处,看了一眼主卧里的那位,关上门沈凡走了过去。 “刚回来?” “怎么样了?” “博宁很好,中气十足,好好照顾一两个月不是问题,但是这边的一位,怕是有点麻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息。 “麻烦就是没事,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也相信我的能力,要不然也不会在你的宁儿无理取闹的时候还能这么理智。“ “博小姐虽然失血过多,但她的意志还是很坚强的,我让管家给灌了参汤进去,现在人是没事。” “但一个月之内不能再来第四次,要知道一个人体血板的再生是需要时间过渡的,你需要给它生长的时间。” 祁域然皱眉,沉默了三秒钟后,哑声:“我会让人好好照顾宁儿,这两天你多给次卧的人看看。” “如果有什么需求就让管家去买,还有她腰上的伤,想办法治好。” “这是命令?” “是。”” 祁域然说完转身下楼。 “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宁儿现在可是在闹,你进去哄哄或许能好点。” “我现在进去她只会闹的更狠,这一次我纵容了她的胡闹,下一次她不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子。” “这几天我不会去见她,你多照顾一点,也让她想想清楚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去看看博思雅。” 说完,已经准备下楼的人又调转回来,只是这一次明显比刚才快了几分的脚步仓促。 笑闹完,祁域然收起表情,侧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次卧,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处他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犹豫的站在门外,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这些天他几乎都在公司没有回来,怕她会不想见到他,怕她会见到他后情绪激动。 可笑的是什么时候他也会去关心她人,而且关心的还是博思雅。 内心煎熬的挣扎,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进去。 这一次他是敲门后才进去的,里面的人刚被抽完血虚弱的坐在床上,依旧看着窗外风景,脸上苍白手臂伸出外面。 苍白的手臂跟被子融为一体,也让上面的针孔,青的刺眼。 “疼吗?” 手指抚摸在她手臂针孔位子,感觉到指尖下的凉,他调高空调温度:“你现在的身子不宜多吹风,温度还是不要降这么低的好,最好是能出去走走。” “祁少不是说不让我离开这间房间吗?现在这样说,岂不是自相矛盾?” 没有抽回的手臂,她喃喃的转头过来,唇角微扬,勾起的笑带着几分嘲讽。 祁域然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的话题站在床边。 只是两人一坐一躺,他的手,依旧停留在她手臂。 抚摸着那块淤青,仿佛想要让它淡化。 “如果你在这样揉,我想我会由青变紫。” “我给你找药。” “这种东西能有什么药能治,祁少费心了,是我体质如此,有伤总是会比别人看起来严重,早习惯了。” 她明明是博家大小姐,从小更是众星捧月掌中,谁会伤害她,又怎会习惯。 “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在这里你好好的住下,等宁儿找到更好的药了,我会放你出去。” 祈域然顿了顿,补充一句,语气也软了下来,“到时候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也都会尽量的满足你。” 博思雅抬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启口试探性问道, “哪怕是让你娶我?” 第17章 嫁给他,是三年前的心愿 她看着他的眼底里掩饰不住的认真,认真的看着他每个表情。 就像是不想错过一样,锁定在他的脸上,专注。 而祁域然似乎是被吓到,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就连按在她手臂上的手都变得僵硬。 “你……” “我开玩笑的,祁少又何必当真,但是这样一试探就得出了结果。” “祁少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承诺,要不然我会当真你又做不到,到时候多尴尬呀!” 她说的轻快,带着两分开玩笑的责备。 可是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嫁给他,三年前她就想嫁给他。 哪怕是这三年在牢里她生不如死,还是想要嫁给他。 但是刚才的试探,他给了明确答案。 三年前他能毫不留情的退婚,三年后他更是不留痕迹的让她心死。 这样也好,就当是她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买单了,彻底结束。 以前她喜欢的明目张胆,看的却是小心翼翼,现在她能看的明目张胆,喜欢的却是小心翼翼,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不对! 应该说她从来都不是他心上良人,何谈的流转。 “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一件事情,不行。” “嗯。” 她点头,已经无所谓了。 祁域然没有再解释,但是她的回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心口堵得慌。 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我想见博容。” 就在他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床上的人再次转过头来。 看着门口处的祁域然,没有血色的唇张开:“是你说的除了娶我别的都行,虽然现在我还没救得你的心上人,但怎么也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 “那么我现在就要提要求,我要见博容。” 眼中坚定,她只想见博容,见那个跟她断绝关系的爸爸。 “你以为他能救你?” 原本缓和几分的声音,随着她的话又冷了下去,刀削的俊颜冰山一样冷下。 声线低沉透着几分讥讽:“你以为一个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女儿的人会救你吗?“ “博思雅我是应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傻,但既然你想见,那就见吧!我会让管家安排。” 当年博容为了钱对他百般讨好,跟博思雅断绝关系,将博宁送到他床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博容为了保全自己对他讨好,而他不想牵扯的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博思雅居然还敢抱有希望。 留下的话他离开房间,博思雅坐在床上,在他走之后再一次默默的看向窗外。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就算祁域然说的都是事实那又怎样,她从未想过谁能救她,她现在唯一想的只有妈妈。 她想见妈妈,却联系不到王家的人,只能去见博容,而这需要得到祁域然的同意。 她现在的样子,活的还不如一个鬼,还能求谁,她只能是先保全自己。 …… 祁域然虽然说话不中听,但却也是说到做到。 当天下午管家来通知,说博容已经到了。 博思雅从床上起身,没想到祁域然将人请到了家里,她以为会将她送回博家。 这样一来,可以看出她的这个父亲是真的很讨好祁域然,讨好的没有底线。 第18章 请你嘴巴放尊重一点 管家手里端着一碗鸡汤,隔着一米距离都能味道里面的中药味。 博思雅没应声,伸手接过的鸡汤喝掉。 “慢点,别呛到了,少爷说你什么时候醒了在什么时候见你父亲,刚才我见你还没醒也就没叫你,你先梳洗,我先出去了。” 管家的关心,接过碗说道。 博思雅点点头下床走进浴室,听到关门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全都吐了出来。 中药夹带的鸡汤,恶心的她吐的昏天黑地。 一直吐到胃里没有任何残留物,她才漱了口在马桶上坐下。 胃里那阵恶心不见,她也虚脱了。 这些日子她都在强迫自己吃,等人走了再吐。 东西没有在胃里停留过,走了一个过场。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恶心难受她控制不住。 坐了十几分钟,确定不再这么难受后她才洗了一把脸下楼。 “是你!” 她走下楼的时候,博容已经在不耐烦的喝了三杯咖啡。 中午吃了饭他就接到祁管家的电话让他来祁家一趟,他以为是祁域然找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可等了两个多小时除了管家就是佣人,没见到祁域然也没见到博宁。 现在他万万没想到的见到了博思雅! “你出狱了?”看到楼上走下的博思雅惊讶,下一秒皱眉:“不对,是祁域然接你出来的?” 祁域然不是恨死了她吗?怎么会将她给接了回来? 还是养在了祁家,如果今天不是他过来,怕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的好女儿居然出狱了? “既然出狱那就回家好好呆着,总是在别人家里成何体统,更何况这里还是你未来妹夫的家。“ “就算你们不在意,外面的人也会传流言蜚语,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 博容说着就要上手,想要将人带回去,但是祁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在博容走近的时候他直接挡在博思雅面前。 “博总不要着急,思雅是我们少爷请回来的客人,少爷说要留思雅在祁家做客。” 管家依旧那副慈祥和蔼的笑,笑的人畜无害。 但博容可不吃他这套,对祁域然一个小辈点头哈腰他已经够憋屈了,一个下人也敢挡在他面前护着一个杂种。 “祁域然留着她做什么,身边有了一个博宁难不成还要一个陪床?” “博总,还请你嘴巴放尊重一点。” “尊重?泡了老子两个女儿,还想我对他尊重,好呀!想我对他尊重那就给我拿下城西的地。” “只要他能拿下,别说是这个贱人,就是楼上那个我也不要了,全都送他。” “博总还真是豪气,可惜了,我对你的女儿不感性趣。” 博容也是知道祁域然不在家才敢这样说,谁知道他话音刚落,祁域然就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他这番话,外套脱下递给管家,走到沙发坐下。 博容早在他进来时就吓傻了,眼前的人虽然是个晚辈,但是商场上从来不排辈分看的是本事。 祁域然能在短短三年就将祁氏攀上另一个高峰,不只是前期的积累,还有他过硬的手段。 这几年,他坐上第一把交椅,也从一个被人不屑的富二代摇身成了冷血总裁。 不夸张的说,他的手里掌握着江城半壁经济链,多少人想要巴结与他,但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第19章 人性 博容觉得自己真的是运气好到爆棚,这些年 他一路靠着女儿接近祁域然,就算是生意失败也会有祁域然在身后擦着屁。股。 也是因为如此,在江城不少人都对他几分恭敬,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是个人都会享受不想回到过去被人白眼的日子。 所以他刚才才敢这样肆无忌惮,谁知道就这么不巧的被祁域然听见! 夹带的笑,笑的讨好。 殷勤的走到祁域然身边,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狗,端了咖啡恭敬递了过去: “祁少你回来了?你看看你这怎么能自己走回来呢!你说一声叔去给你背进来呀!看看这一脚的灰尘,来脱下来叔给你擦擦。” 博容的献媚让站在原地的博思雅恍然,看着眼前弯腰赔笑的男人,怀疑自己眼睛。 她的记忆中,博容是个大男子主意的人,在家喜欢指挥她妈妈端茶倒水,让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妈妈练就了一手好菜。 脾气大,一点事都能让他大发雷霆,也只有在见到他外公家里人的时候,会表现的好点。 随着外公家衰落,父亲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多,从之前的骂到最后动手,妈妈却还是爱他如最初,傻傻的最后害了自己。 而现在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是一只狗一样为祁域然擦着鞋上的灰!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下一秒就成了讨好的畜生,呵!还真是人性。 “过来。” 目光越过讨好的博容,对着石化的博思雅说道。 “怎么?还要我抱你?嗯?” 见她不动,他唇角勾起一笑,微妙的幅度,压低的声线磁性性感。 博思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 “啊!” 一声惊呼,她被他拽进怀里抱住。 一只手托在她腰后,避免突然失重的身体腰部撞击。 单薄的布料,隔着布料感受到腰间的温热,牛仔裤下是他的腿,柔软的布料彼此靠近。 小心的在他怀里坐直身体,想要起身,却被他警告的按在怀里。 祁域然也没想过她会坐了下来,原本只是想拉她到沙发上坐下,就算是为了刚才博容的那番话给一个警告。 谁知道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力道没有收住她坐进了他的怀里,怀里的软玉,本能的一只手护在她的腰后。 原本是想让她起来在旁边坐下,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抱……就舍不得放开了…… 一手横在她腰间,一手在她身后为她推拿,将她整个人霸道的锁在怀里,抱紧。 感觉到手掌下僵硬的身躯,他眉间浅笑。 “博叔,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也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至于你的两个女儿……我虽然没有性趣,但我却都要。” 抱着怀里的人,他宣布霸权。 博容从两人这一抱就傻了,这会在听到祁域然的宣布后,更是傻眼。 喃喃的站起,一双贼眉在两人之间打量,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什么秘密,他只能作罢。 他不在乎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人玩弄了感情,他只在乎祁域然能不能给他利益。 第20章 全都给你 虽说博思雅现在毁容了,但怎么说也是一个黄花闺女,如果祁域然不能给他足够利润,他又怎么会将两个女儿都送给了他。 这眼珠子一转,他呵呵一笑谄媚:“祁少,你说的是,你想要全都给你就是。“ “但是你看我这两个女儿也都是国色天香的,那也都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你喜欢宁儿,我这做爸爸的在不舍也要将宁儿给你。” “只是你说你现在也要了思雅,这是不是……” “博叔这是有意见?” “意见到谈不上,只是你总得给我一点好处不是,要不然我不就白养了一个闺女。” “那啥我之前看上了城西的一块地,只要祁少能帮我拿下,我定将思雅洗干净了送你床上。” “但是在这之前,这思雅我怕是要先带回去了,还请祁少放手。” 祁域然闻言,眸色一冷,深邃眸底掠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把博思雅带回去,好杀人灭口吗? 他虽不喜博思雅,但更清楚博容性格。 能为了一己之私出卖 亲闺女的人,这样的人不配跟他谈论条件。 但是此刻…… “城西的地我会拿下,至于博思雅我也要留下,但我跟她之间并不是博叔你想的那种关系,还请博叔不要自作主张。” 博容没在说话,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要城西的地能拿下,他才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养女百日,用女一时,这些年他对博思雅也算是仁至义尽,现在就是她报答的时候。 “你好好伺候祁少,莫不要像之前一样乱发脾气,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照顾好祁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博容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博思雅就这样坐在祁域然的腿上,低着头,拳头紧握。 “他都走了,你还不打算起来?” 耳边轻蔑的声音讽刺,博思雅本能的从他腿上跳下。 “对不起。” 明明是他拉着她强制坐下,到最后她还要给他道歉。 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低头,无所谓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低头让祁域然有些意外,原以为她会尖牙利齿的反驳两句,没想到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对不起! 突然想到三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 博思雅,在对比今日眼前这只鸵鸟,他想知道这三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改变。 “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让管家通知你。” “好。” 博思雅还是那副不悲不喜不抗不拒的样子,扶着楼梯护栏,一步一步的上楼。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艰辛,因为腰上的伤牵动,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困难。 目光跟随,一直到她房间的门关上,祁域然叫来沈凡。 “什么事?” 沈凡一身白色西装,慵懒的在他对面坐下。 这一次没有戴眼镜的他,取下眼镜的他带着一抹犀利。 原本应该是一双温柔的狐狸眼,但是现在,却是阴森的蛇目。 盯着祁域然,开口。 被沈凡这种带着别样的恶毒眼神盯着,祈域然竟然心虚了,不禁地蹙眉,“之前不是说让你给博思雅腰上的伤看看,你检查过后怎样?能治愈吗?” “博思雅?”沈凡诧异地看着祈域然,像是看外星人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嗯。”祈域然点头。 “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博思雅了?”沈凡好奇地问道。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7408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7408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