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神煞决》 第1章 滚滚雷劫 陈玄,自小便踏上了修道之路,常年跟随着师父在那如梦似幻的玉京山上隐居避世,一修就是整整二十年的悠长岁月。 玉京山,四季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之所。山上灵泉潺潺,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每一处景致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在这静谧又充满灵气的环境里,陈玄每日沉浸在武学的浩瀚海洋之中,那华夏三千古武学,一本本、一招招,他都用心去铭记、去领悟。白日里,他会在山间的空旷之地,迎着晨曦或是伴着落日余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那些招式,时而身形如龙,刚猛无比地挥出凌厉掌风,带起周围树叶簌簌作响;时而又如灵燕般轻盈,身姿飘逸地使出巧妙身法,仿佛与这山间的清风融为一体。夜晚,他则会在烛光摇曳的屋内,细细研读武学典籍,对每一招每一式的发力、运气、变化,都反复琢磨,力求参透其中的精妙奥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再无其他事物能入他的眼、扰他的心。 十年前,师父一脸严肃且郑重地将一本名为《都天神煞决》的古籍交到了陈玄手上。那古籍看上去年代极为久远,书页都已微微泛黄发脆,封面上的字迹也有些斑驳模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啊,这古籍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你下山后一边入世修行,去经历那人间的纷繁复杂,一边好好探寻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对你的修道之路大有裨益。”陈玄双手接过古籍,深知这其中责任重大,对着师父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怀揣着这份使命,告别了熟悉的玉京山,踏入了滚滚红尘之中。 这一路,陈玄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历经了无数的善恶纷争。两年前,他冥冥之中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华山。这华山,在古老而神秘的神话传说中,正是那有着赫赫威名的不周山,山势雄伟险峻,峰峦叠嶂,山间云雾蒸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陈玄一踏上这片土地,便觉此地灵气浓郁,与自己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缘分,于是就在山脚下寻了一处宁静的小院住了下来,这一住,时光便悄然溜走了两年。 两天前,原本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华山,骤然间风云变色。陈玄所住小院的上空,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黑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触碰到小院的屋顶。狂风好似发了狂的巨兽,肆虐咆哮着席卷而来,吹得小院中的门窗哐当作响,院里的桌椅也被掀翻在地,东倒西歪。那些平日里娇艳盛开的花朵,此刻花瓣被吹得漫天飞舞,树枝被吹得弯折断裂,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而云层之中,闪电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肆意地翻滚扭动,时不时地冲破乌云的束缚,将那原本昏暗的天空瞬间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地在山谷间来回震荡,仿佛要把这华山都给震塌了一般。 陈玄一脸惊愕与疑惑地站在小院当中,仰头望着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天空,心中满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此处度雷劫?可为何这雷劫竟在我住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片刻之后,一道落雷裹挟着刺目的光芒和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他直直地劈了下来。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清楚地记得师父曾经的叮嘱,修道者第一次渡劫一共有九道,名为一九天劫,等到了二九天劫的时候,雷劫的数量就会增加到十八道。而且每次渡劫之前,总会提前有所感应,能清楚地知晓自己还有几天将要渡劫,也好提前做好各种周全的准备啊。 可如今,自己怎么毫无预兆,一点感应都没有呢?这雷劫都已经持续两天了,第一天的时候,那闪电还只是单一的白色,虽说每一道落下时也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但好歹还能勉强施展武学招式和灵力进行抵挡。当时,陈玄脚踏七星步,身形快速闪动,双手不断变换手印,口中念着御雷咒,一道道灵力化作光幕,去抵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白色闪电。每一次抵挡,他都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麻,体内的灵力也如流水般迅速消耗,但好歹还能撑住。 然而到了现在,闪电的颜色变得五颜六色,红的似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蓝的如冰冷的深海,透着刺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皆能凝结出寒霜;紫的像剧毒的瘴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每一道彩色闪电,都蕴含着比之前更为恐怖的力量,好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碾碎。 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天空中的雷劫竟凝聚成了一个足有数十丈高的雷电巨人。那巨人浑身闪烁着刺目的电流,好似披挂着一身璀璨的战甲,面目狰狞可怖,两只巨大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团,透着无尽的暴虐与毁灭之意。它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会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这华山都要被它踏碎一般。只见它张开那由雷电汇聚而成的大手,朝着陈玄猛地扑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掌心,捏个粉碎。 陈玄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然与不甘,他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战。他迅速运转全身灵力,将灵力汇聚到极致,体表瞬间形成了一层看似厚实却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护体光罩。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了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古武学招式口诀,只见他身形如电,朝着那雷电巨人冲了过去。他先是使出一招“破风碎星拳”,拳风呼啸,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炮弹般朝着巨人的腿部轰去,这一拳打出,竟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气流漩涡,可打在巨人身上,却只是让那雷电闪烁了几下,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巨人被激怒了,挥舞着手臂,朝着陈玄狠狠砸下,无数道闪电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他倾泻而来。陈玄拼尽全力躲避,身形在空中不断变换,时而侧身闪过,时而借力倒飞出去,可那闪电实在太过密集,还是有不少擦中了他的身体。每被击中一下,他的衣物便会被灼烧出一个窟窿,肌肤也瞬间变得焦黑一片,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身体一般,让他几近昏厥。 但陈玄强忍着剧痛,继续施展招式。他又使出一招“灵影幻身法”,身形瞬间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朝着巨人攻去,手中灵力化作的利刃朝着巨人的要害部位刺去。可巨人似乎早有防备,周身电流猛地暴涨,形成了一道防护屏障,陈玄的攻击打在上面,只溅起了几朵微弱的电流火花,便消散无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玄的灵力在不断地消耗,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那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护体光罩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层薄纸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混着身上被闪电灼伤的血水,将他整个人弄得狼狈不堪。而那雷电巨人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攻势如潮,步步紧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陈玄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情。他已经苦苦战斗了三天三夜啊,早已是筋疲力尽,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此刻的他,真的是无力再战了。然而,那雷电巨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依旧朝着他猛扑过来,在它那巨大的身躯即将扑到陈玄身上的前一秒,突然,陈玄胸前的玉佩散发出朦胧白光,似有灵智一般,瞬间裹带着陈玄的灵魂,化作一道流光,划破虚空,消失不见。 而陈玄那早已残破不堪的肉身,终究没能逃过雷劫的最后一击,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那雷电巨人彻底碾碎,化作了齑粉,飘散在这华山的狂风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只留下那小院在雷劫肆虐后的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焦土废墟,默默地见证着这场惨烈而悲壮的渡劫之战,也诉说着陈玄这位修道者消逝在天地间的遗憾与不甘。 当陈玄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温暖而又柔软的空间。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哪里?他试图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伸出手,想要感知这个狭小的空间,突然他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把他拉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散发着朦胧的白光,他看到在他的前方,有一块熟悉的玉佩。这块玉佩他佩戴多年,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当陈玄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中那块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瞬间被诧异填满。那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玉佩上镌刻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己前世贴身佩戴,后来在那场惨烈雷劫中不知去向的那块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此刻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周围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与朦胧之感。 陈玄忍不住凝神注视着那块玉佩,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疑惑,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些许线索,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何方、又是何种状况。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的心海中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陈玄,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他满心疑惑地在心中问道:“你是谁?我不是在度雷劫吗?这里又是哪里?” 那声音再次悠悠传来,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是造化玉碟的器灵,你可以叫我玉灵。至于你所渡的雷劫嘛,你已经死了,雷劫自然就不存在了。你现在处在一个全新的开始之中呢。”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我这是重生还是附身了?” 玉灵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意,回应道:“你当然是重生了呀,而且此刻的你,正处在你母亲的腹中呢,这里可是孕育你新生的地方,一切都还充满着未知与可能哦。” 陈玄消化了一下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随后又觉得就这样干等着出生实在太过无聊,便开口道:“等着太无聊了,你有什么适合现在我修行的功法吗?我可不想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耗着时间呀。” 玉灵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说道:“有呀,我这儿有一本《鸿蒙炼魂决》,那可是极为适合现在的你的功法呢。这部功法可不简单,它是从鸿蒙初开之时便存在的一种神奇修炼法门,着重锤炼人的神魂之力。要知道,在这世间,神魂的强大与否往往决定着一个修道者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这功法具体该如何修炼呀?我现在这情况,还在母亲腹中,什么都做不了呢,能修炼得起来吗?” 玉灵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你现在所处的阶段呀,虽然你还未真正出生,身体各方面都还在孕育之中,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你的神魂最为纯净,没有受到外界任何杂质的干扰,正是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绝佳时机呢。你只需静下心来,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口诀,引导周围那先天的灵气缓缓融入你的神魂之中,就像一丝丝轻柔的丝线,慢慢地编织、加固你的神魂之网。每次吸纳灵气的时候,要做到心无杂念,让灵气在神魂中均匀地流转,循环往复,这样就能逐渐增强神魂的强度了。”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解,心中默默记下了口诀和修炼的要点,然后试着按照所说的方法,缓缓静下心来。可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难以排除杂念,毕竟重生这件事本身就太过离奇,让他的思绪忍不住乱飞。但他深知这个机会的难得,便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放空思维,去感受那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先天灵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玄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灵气,那灵气就如同一缕轻烟,若即若离。他小心翼翼地按照口诀引导着它,朝着自己的神魂靠近,那过程就像是在驯服一只极为胆小的精灵,丝毫不敢大意。当那缕灵气触碰到神魂的瞬间,陈玄只感觉神魂微微一颤,一股清凉而又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让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迈出了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陈玄便沉浸在这修炼之中,每日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捕捉灵气、锤炼神魂。随着不断地修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一点点变强,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脆弱的幼苗,在精心的浇灌下,逐渐变得茁壮起来。而在修炼的间隙,他也会和玉灵聊聊天,向它打听一些关于这世间的事情,毕竟前世自己虽然修行多年,但对于这天地间的诸多隐秘,知晓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玉灵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陈玄讲述了许多上古时期的奇闻轶事,比如那些强大的洪荒巨兽是如何纵横天地的,又比如曾经有哪些惊才绝艳的大能凭借独特的功法创造出了怎样的传奇。这些故事让陈玄听得如痴如醉,同时也让他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了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定要凭借着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修炼到那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境,去探寻这世间所有的奥秘,再也不要重蹈前世被雷劫吞噬的覆辙。 日子就在这样的修炼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陈玄的神魂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越发强大,而他也越发期待着自己呱呱坠地,真正开启这一世的传奇人生的那一刻的到来。 第2章 重生 时光宛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里,他身处母亲温暖的腹中,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却又充满奇妙机遇的小天地中。 自得知可以修炼《鸿蒙炼魂决》后,陈玄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修炼的时机。在那一片混沌又静谧的环境里,他每日都会依照玉灵传授的口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周围先天灵气缓缓靠近自己的神魂。起初,那先天灵气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难以捉摸,陈玄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捕捉到一星半点。可他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静下心来,排除所有杂念,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专注。 随着日复一日的修炼,陈玄渐渐摸到了门道,吸纳灵气的过程也变得越发顺畅。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就如同轻柔的丝线,一缕缕地融入他的神魂之中,不断地编织、加固着他那原本尚显稚嫩的神魂之网。每一次成功吸纳灵气,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传来的细微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让神魂变得愈发凝练、强大。 就这样,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五个月的时光过去,陈玄的灵魂已然变得无比强大,那强大的灵魂之力,仿佛是隐藏在他体内的璀璨星辰,散发着熠熠光辉,即使还未真正面世,却已然具备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底蕴。 此时的陈玄,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他时常会在修炼的间隙,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那山川河流、花鸟鱼虫,又会有着怎样的奇妙景致,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又会演绎出怎样多姿多彩的故事。他知道,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告别这温暖又安宁的孕育之所,去亲身感受那纷繁复杂却又充满魅力的人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两个月后,陈玄迎来了他出生的时刻。母亲的腹中开始传来阵阵宫缩的疼痛,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仿佛是在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敲响战鼓。而陈玄,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正催促着他朝着外面的世界进发。 在这关键的时刻,多亏了之前玉灵给他融合的先天道胎,那先天道胎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能量,此刻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力量,护住陈玄的周身,让他在这艰难的出生过程中多了几分底气。 随着宫缩的加剧,陈玄也鼓足了劲儿,顺着那股力量的牵引,缓缓地朝着外面挪动。周围的羊水涌动着,仿佛在为他送行,也像是在助力他这一场新生的旅程。终于,在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中,陈玄顺利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刚一出生,众人便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小的婴儿竟与同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肌肤粉嫩中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抓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那小小的身躯,却蕴含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力量,四肢有力地挥舞着,哭声也是格外响亮,中气十足,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产婆将陈玄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夸赞着:“哎哟,老陈家这孩子,一出生就这般壮实,瞧这模样,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呀!”周围的亲人们听闻此言,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喜悦与期待,看着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生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未来灿烂的人生画卷在徐徐展开。 陈玄微微睁开还带着些懵懂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眼前的景象还十分模糊,但那嘈杂的人声、温暖的怀抱,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真实。他知道,属于自己这一世的传奇人生,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也将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如今强大的灵魂以及那得天独厚的先天道胎,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辉煌大道。 时光匆匆,转眼间陈玄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的时光里,他尚还年幼,无法四处走动去亲眼见识这个世界的全貌,便只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去聆听周围众人的交谈,从那一句句家长里短、市井闲谈中,努力拼凑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这里是一个叫做九州界的广袤世界,它就像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神秘拼图,由九块形态各异、各具特色的大陆组成。那九块大陆,每一块都有着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以及独特的风土人情,它们宛如九颗璀璨的明珠,散落在这片神秘的天地之间。然而,这些大陆并非孤立存在的,它们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无尽海域所包围着,那海域波涛汹涌、神秘莫测,平日里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岁月里的故事,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九块大陆,让外界难以轻易窥探其中的奥秘。 陈玄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为东海城的城池。这座城池虽说在整个九州界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处存在,但在当地,却也是颇为重要的一方天地。东海城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而天宇城可算得上是规模宏大、底蕴深厚了。在这天宇城的范围之内,像东海城这般规模的城池,竟然还有足足七个之多。每一座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它们相互依存,又彼此竞争,共同构成了天宇城这片繁华热闹的区域。 再往大了说,这天宇城在青州之中,也不过是三十六座主城之一罢了。青州,那可是一片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大地,三十六座主城分布其中,每一座主城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宛如三十六颗星辰,在青州的天空中闪耀着各自的光芒。主城与主城之间,有着宽阔的官道相连,商队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贸易往来频繁,文化也在这里相互交融碰撞,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中,局势也并不简单,光是城内有头有脸、能够左右一方局势的势力,就有四个之多。首先便是位于城中心那气势恢宏的城主府了,城主府坐落在那里,宛如一颗心脏,掌控着整个东海城的命脉。城主府的建筑高大威严,朱红色的大门总是紧闭着,门上镶嵌着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彰显着城主府的尊贵与威严。门口的守卫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地站岗巡逻,让人望而生畏。平日里,城主府中时常传出各种政令,关乎着东海城百姓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城主的一句话,便能在这城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除了城主府之外,东城还坐落着陈家。陈家在这东海城扎根已久,历经数代人的苦心经营,已然发展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陈家的宅院规模庞大,占地面积极广,从外面望去,那一排排的房屋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尽显精致与奢华。陈家的子弟们自幼便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不仅修习武艺,磨炼自身本领,还注重品德修养和文化学识的培养,因而陈家在城中的口碑向来不错,颇受百姓敬重。家族中的长辈们也都是睿智之人,时常参与城中的大小事务,为东海城的发展出谋划策,在这城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位于西城的李家,同样也是声名远扬。李家以经商起家,经过多年的打拼,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在东海城乃至周边城池的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李家的府邸修建得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富贵之气。那大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向来人展示着李家的雄厚财力和不凡气势。李家掌控着城中诸多重要的商业资源,商铺遍布大街小巷,从日常的生活用品到珍稀的奇珍异宝,几乎都能在李家的店铺中找到。而且李家极为重视人才的培养和招揽,门下汇聚了不少能人为其出谋划策,让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也越发强盛。 还有那位于北城的王家,王家则是以武立家,家族中高手辈出,在武道一途上颇有建树。王家的府邸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围墙高大厚实,四角还建有了望塔,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府内有着宽敞的练武场,每天都能听到王家子弟们练武时的呼喝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王家的子弟们崇尚武力,凭借着高强的武艺,时常在城中行侠仗义,保一方平安,因此在百姓心中也有着很高的声望。不过,王家行事作风较为强硬,在处理一些事务时,往往更偏向于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让其他势力对其既敬佩又有些忌惮。 这便是东海城如今的四大势力,它们相互制衡,又在某些时候相互合作,共同维持着东海城表面上的繁荣与稳定,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利益,暗暗较劲,谋划着未来的布局。陈玄静静地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发清晰,同时也在暗暗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去追寻那更高的武道巅峰,探寻这九州界背后隐藏的无尽奥秘。 第3章 血凝灵聚,煞源归心 这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武道修炼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后天境,先天境,武师境,武宗境,武王境,武皇境,武尊境,武圣境,武帝境,每一境又分为九重每三重又被称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东海城位于青州东部边缘,最强者就是敖家家主熬战天,武宗初级,三大家族家主都是武师境巅峰传闻在天宇城中有武王境强者。 陈玄,这个身负前世记忆的不凡之人,此刻正身处陈家后院之中。年仅一岁的他,小小的身躯盘坐在略显简陋的床上,稚嫩的脸庞上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那都天神煞决功法,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力量,乃是他前世的师尊,郑重地交到他手中的一本古籍。那古籍看上去破旧不堪,纸张泛黄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可其中蕴含的功法奥秘,却足以让整个修行界为之震颤。 其霸道之处,就在于它有着一种逆天的能力——可以凝聚那些在远古时期便陨落在天地间的祖巫残魂,进而练成神外化身。一旦修成,便可拥有超凡入圣、纵横天地的实力,只是这功法的修炼难度,也如同它的威力一般,高到令人咋舌。 前世的陈玄,为了探寻更高的修行境界,追寻那可能改变命运的机缘,听闻华山竟被传说是神话故事里的天柱不周山。在那古老的传说中,不周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是连接天地的关键所在,却因水之祖巫共工和火之祖巫祝融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被共工愤怒之下撞断,从此天地格局大变。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坚信华山之中藏着与都天神煞决功法相关的重大秘密,于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华山的征程。 那一路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陈玄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终于抵达华山脚下。望着那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心中既怀着敬畏,又满是期待,丝毫没有畏惧那未知的凶险。 可在华山之上,一住便是两年,陈玄每日都在山间苦苦寻觅,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无论是怪石嶙峋的山谷,还是人迹罕至的峭壁,他都一一探寻过。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两年的时光过去,他依旧一无所获,那心中的期望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碎,却又一次次被他强行拼凑起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整个华山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陈玄直直劈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瞬间就被那强大到极致的雷电击中。那一刻,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万千利刃同时穿透,灵魂仿佛都要被从躯壳中撕扯出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意识渐渐消散,生命就此消逝。 或许是上天也怜惜他那未竟的心愿,陈玄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了这一世。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前世的种种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壮志未酬的遗憾,那对都天神煞决功法未能施展的不甘,让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艰辛与未知的修炼之路。 此刻,在陈家后院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陈玄正全神贯注地运转着识海中那晦涩难懂的都天神煞决功法,开启了艰难的修炼之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察觉到了这功法的不凡,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煞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陈玄屏气凝神,努力地引导着这些犹如鬼魅般的煞气进入自己幼小的身体。 可这煞气刚一入体,那痛苦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每一丝煞气,都好似尖锐无比的钢针,又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无情地穿刺着他那稚嫩且脆弱的经脉。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拉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抛洒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陈玄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汇聚在一起,而后一颗颗地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不一会儿,床单就被浸湿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渍。他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此刻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眉头紧紧皱起,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可他硬是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生怕这一松口,就会前功尽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像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看似随时都会被折断。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稳稳地保持着修炼的姿势,如同被牢牢钉在了床上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戊己为基,天地为凭,灵煞交融,神体初成。”陈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功法口诀,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试图凭借着口诀分散那几乎要将他精神击溃的痛苦。 然而,煞气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入侵,反而如汹涌澎湃的狂潮一般,越发猛烈地涌入他的经脉之中。它们在经脉里肆意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脆弱的丝线一般,瞬间破损不堪,血肉也变得模糊一片,那场景犹如惨烈的战场,血腥而又残酷。陈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彻底摧毁,化为虚无。 可即便身体已经遭受着如此巨大的折磨,他的灵魂也没能逃过一劫。随着煞气的深入,灵魂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他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切割、搅动着,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仿佛灵魂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拽出来,又被狠狠践踏。这种痛苦,让他几近昏厥,眼前时不时地闪过阵阵眩晕的黑影,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转。 但陈玄的意志,却如同那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不可摧。他深知,这是修炼都天神煞决功法必须要经历的磨难,只有咬牙挺过这一关,才有机会突破,才有希望实现自己前世未竟的梦想。 时间,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每一秒对于陈玄来说,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湿漉漉的水汽之中。而他身下的床铺,更是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那是他体内受损的经脉和破碎的血肉渗出的,混合着汗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就在陈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经过了漫长而又痛苦万分的煎熬,他的丹田之中渐渐有了变化。先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丝气旋的雏形,随后,十三道微小的气旋开始缓缓形成。其中一个气旋相较其他的要略微大一些,稳稳地位于丹田的正中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而另外十二个气旋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围绕着中间的那一个,有规律地缓缓旋转着。 陈玄那几乎已经麻木的意识,感受到丹田中的这一奇妙变化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和痛苦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珍贵。他知道,这几日所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都天神煞决功法终于艰难地入门了。 可陈玄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修炼之路还漫长而充满挑战,就如同那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黑夜,需要他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去摸索前行。 此时的陈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仿佛那手指有千钧重。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停歇下来,必须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巩固刚刚才取得的来之不易的成果。 于是,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强撑着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疲惫身体,再次艰难地运转功法。他集中起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引导着丹田中的气旋加速旋转。随着气旋的转速越来越快,周围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丹田之中。 每一丝新吸入的煞气,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体和灵魂上,进一步淬炼着他那脆弱却又在逐渐坚强的身体和灵魂。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那痛苦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修炼过程宣战。 陈玄就这样,在这小小的陈家后院里,独自承受着修炼的痛苦与艰难,一步一步地在都天神煞决功法的修炼之路上艰难前行着。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或许还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怀揣着前世的遗憾与不甘,更有着今生对强大实力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之心,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站在这玄幻世界的巅峰,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传奇。 第4章 天才废材 时光似水,悠悠而逝,转眼间,陈玄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九州大陆,已然过去了六个年头。这六年,犹如一场漫长且布满荆棘的旅途,陈玄在修炼的道路上孤独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却又无比坚定。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修炼一途便是通往荣耀与尊严的康庄大道,而陈玄自懵懂知晓世间规则起,便立下宏愿,定要凭借自身之力,在这强者如云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前世得到的都天神煞决,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从此便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对这部功法的钻研与修炼之上。 吸纳煞气入体,更是一场与痛苦相伴的漫长折磨。这天地间的煞气看似无处不在、触手可及,可想要将它们驯服,引导着进入自己的经脉,再汇聚到丹田之中,对于陈玄而言,却比登天还难。每次修炼前,陈玄都会先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五心朝天,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的心境达到空灵的状态,以便更好地感知周围的煞气。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尝试引导它们靠近自己的经脉时,那些煞气就像一群桀骜不驯的野马,猛地挣脱束缚,疯狂地冲进经脉之中。刹那间,一阵剧痛从经脉处传来,好似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肆意穿梭,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渍。他的身体也因这剧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即便如此,陈玄依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膝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引导煞气,让它们沿着经脉缓缓前行,最终汇聚到丹田之中。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陈玄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在酷热难耐的夏日,那狭小的房间宛如蒸笼一般,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任由汗水模糊了双眼,也不肯停下片刻。而到了寒风刺骨的冬天,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手脚冻得麻木僵硬,陈玄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心却炽热如火,为了心中那变强的信念,他只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继续坚持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玄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艰难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六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他丹田中的气旋终于有了显着的变化。那原本弱小得可怜的气旋,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缓缓壮大起来,而且壮大的程度超乎想象,竟比之前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 然而,陈玄并未因此而满足,他深知修炼之路漫漫,这不过是迈出的一小步罢了。在玉灵的悉心指引下,他开始着手完善气旋的运转之道。这就好比是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任何一丝细微的瑕疵都可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陈玄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气旋的每一丝律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它的运转速度、方向以及力度。有时候,为了让气旋的运转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他会选择闭关修炼,一闭关就是数日甚至数十日。在那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他和那不断旋转的气旋。他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腹中的饥饿与身体的疲惫,眼中只有那气旋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心中只想着如何让它更加顺畅、更加稳定地运转。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那气旋的道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完善,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 玉灵告诉陈玄,当找到合适的天地灵物时,他便能够借助其力量化出一系分身,利用分身去感悟天地间那神秘莫测的本源力量。而且,若是能凝聚出火之化身,对于感悟火系本源将会有着极大的助力,甚至能让他多出一世的修行感悟。若是机缘足够,集齐十二系灵物,化出十二系分身一起感悟十二种本源,那他的实力必将得到质的飞跃,在这强者如林的九州大陆上,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遇,在玉灵的帮助下,陈玄得到了一颗混沌珠。那混沌珠看上去毫不起眼,只是一颗圆润的珠子,表面有着一些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可陈玄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它内部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直觉告诉他,这颗混沌珠将会成为他修炼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自那之后,陈玄的修炼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且忙碌起来。他一边要继续钻研都天神煞决,尝试着将混沌珠与功法相融合。这融合的过程可谓是困难重重,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遭受灵力的反噬。当他引导着功法的灵力去触碰混沌珠时,那混沌珠内的力量就会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猛地反扑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陈玄的全身,让他的经脉仿佛要被撕裂开来,身体像是被千万斤重石狠狠砸中,整个人都会瘫倒在地,痛苦不堪。那种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近昏厥,可每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陈玄只是稍作休整,便又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到融合的尝试之中,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另一边,陈玄还要研习鸿蒙炼魂决,强化自己的神魂之力。神魂的修炼远比身体的修炼更加凶险莫测,那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领域,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在修炼鸿蒙炼魂决时,陈玄需要让自己的神魂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游离在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常会遭遇一些来自神魂层面的攻击,那些无形的力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袭来,试图侵蚀他的神魂。每当这时,陈玄便会感到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生生炸开一般,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抵御着一次次的攻击,不断地锤炼着自己的神魂。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陈玄艰难地度过了这三年时光。而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三年来苦苦等待的收获时刻。 此刻,陈玄正盘腿坐在自己那简陋的房间里,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灵气漩涡,将他笼罩其中。在他丹田中那位于中心的气旋上方,一颗圆珠正静静地沉浮着,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周围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随着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陈玄的体内,那圆珠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起初,裂纹就像瓷器上刚出现的浅浅划痕,并不起眼。 但随着灵气的持续灌注,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逐渐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这颗圆珠。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圆珠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破碎开来。就在圆珠破碎的瞬间,一道奇异而耀眼的光芒闪过,在原地竟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陈玄。那缩小版的陈玄无论是面容、神态,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陈玄本人一般无二,宛如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他。陈玄心念一动,那缩小版的陈玄先是在丹田中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在陈玄的身旁浮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与陈玄并肩而立。 陈玄看着身旁的分身,心中满是欣喜与激动,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在这一刻都觉得是值得的,他知道,自己离强大又近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玄儿。”门外传来了陈玄父亲陈苍那浑厚而又带着关切的声音。陈玄赶忙收功,平复了一下心情,应声道:“父亲,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门被推开,陈苍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刚毅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依然透着一股英气与威严。他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说道:“玄儿,明天就是咱们东海城年满六岁的孩子进行天赋测试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啊。明天我叫人来叫你,你不要担心,不管你资质如何,你都是父亲的骄傲。”陈玄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东海城,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玄在下人的跟随下,缓缓向着东海城广场走去。还未到广场,那嘈杂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传入耳中,等到了地方,眼前的景象更是让陈玄为之一震。只见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东海城附近各个村落的少年们齐聚于此,他们或是满脸紧张,或是怀揣着期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都是来参加这一年一度、关乎着自己修炼前途的天赋测试的。 在九州大陆,天赋等级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等级,而每个大等级又细分为九品,天阶乃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代表着绝世无双的天赋,而黄阶则是相对较低的等级。这天赋测试,便是通过一块放置在广场中央的神秘测试石来判定孩子们的资质高低。那测试石看上去古朴而厚重,足有两人多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神秘莫测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而古老的气息。据说,这块测试石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孩子们将手放在这测试石上,它便能根据体内灵力的反应,绽放出不同颜色和亮度的光芒,以此来评判资质的品级。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天赋测试正式开始了,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测试石那边的情况,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先是李家的李玉昂首阔步地走上前去。只见他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袍,那锦袍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玉带,走起路来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尽显富贵之气。他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来到测试石前,先是微微仰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透着一股骄傲与不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在了石头上。刹那间,那测试石上泛起了淡黄色的光芒,光芒起初比较微弱,就像黎明前的微光,可随着李玉体内灵力的注入,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稳定下来,竟是黄阶四品资质。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和赞叹声,李家的人更是满脸得意,纷纷鼓掌庆贺,那掌声如雷鸣般在广场上响起。李玉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还不时地朝着其他家族的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不凡。 接着,熬家的熬雪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身姿婀娜,容貌清丽脱俗,一袭白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莲步轻移,走到测试石旁时,微风拂过,发丝轻轻扬起,更添几分动人的风姿。她轻轻将手放上测试石,那石头瞬间绽放出玄阶一品资质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一轮明月照亮了整个广场的一角,比之前李玉的光芒要强上许多。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和欢呼声,熬家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纷纷夸赞熬雪天赋异禀,日后必定前途无量。熬雪微微红了脸,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朝着众人微微行礼,那优雅的举止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随后,王家的王有才也不甘示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试石前。王有才身材壮实,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虽然穿着朴素,但眼中透着一股对修炼的渴望。他走到测试石前,先是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了上去。测试石亮起了黄阶三品资质的光芒,虽比不上熬雪,但也算是不错的资质了,王家的人也都面露喜色,互相庆贺着,王有才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轮到陈玄了。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测试石前时,原本喧闹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哟,这不是咱们东海城第一废物陈玄吗?他还来测试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嘛。”“就是就是,天生废体,还想测出个什么好资质来呀,哈哈哈。”各种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在陈玄的身上。 陈玄却面色平静,仿佛那些嘲笑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测试石上,然而,那测试石却毫无反应,依旧冰冷而黯淡,就好像陈玄的手只是轻轻搭在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上。这下,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看吧,我就说他是废物,这测试石都懒得理他呢,哈哈哈。”“东海城第一废物果然名不虚传啊,还敢来丢人现眼。”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广场上回荡,格外刺耳。 甚至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陈玄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废物,滚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陈玄侧身躲过石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识海中的玉灵给陈玄解释道:“你融合了先天道胎,便算是先天道体了,这只是一块不入流的测试石,根本就不可能对你的资质有反应。那些人鼠目寸光,只知道凭借这破石头来评判他人,实在可笑。”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心中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今日你们对我所有的嘲笑,他日我必让你们加倍奉还,我陈玄定要站在这世间的巅峰,让所有人都仰望。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嘲笑他的人,然后转身,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从容地离开了广场。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今日的屈辱,他定会化作前进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东海城乃至这世间,都为他陈玄而震撼。 第5章 小侍女灵儿 小白文第一本书 可以评论区提一下意见吗 陈家府邸之中,有一位年仅八岁的少年天才陈玄。他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灵动,一袭黑衣随风而动,虽年幼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此刻,陈玄正于庭院中静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自两年前踏入先天境中期以来,他的修为便如陷入泥沼一般,停滞不前,无论他如何刻苦修炼,那突破的契机却始终若即若离,好似一层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面前。 “或许,我该出去走走了。”陈玄喃喃自语,抬眸望向远方。他深知,一味地闭门苦修,或许难以寻得突破之道,有时,外界的机缘与历练方能成为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关键。于是,他脚步轻移,缓缓走出了陈家府邸。 阳光洒落在东海城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陈玄漫步其中,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忽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前方不远处,围聚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小脸脏兮兮的,却难掩那精致的五官。她的身前,摆放着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小女孩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哟,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在几名家丁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此人正是李家的李云,年方十六,生得一副英俊面容,却因平日里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他在东海城也是小有名气,作为李家的第三天骄,其后天巅峰的实力让不少人忌惮三分。 “小丫头,你父亲死了,怪可怜的。本公子心善,不如你跟了我,我自会好好安葬你父亲,如何?”李云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女孩听闻,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我不要,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她名叫灵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突然离世,她已悲痛万分,怎能再委身于这等恶少。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李云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陈玄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灵儿身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李云:“李云,你身为李家公子,这般欺负一个弱小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云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是陈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小天才陈玄。怎么,你想多管闲事?这小丫头我看上了,你最好赶紧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冷笑一声:“这闲事我还管定了。灵儿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莫要再强求。”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好啊,陈玄,你竟敢与我作对。给我上,把这小子拿下!”他一声令下,身后几名后天境初级的家丁顿时如恶狼般扑向陈玄。 陈玄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惧色。他身形一闪,不退反进,迎向那几名家丁。刹那间,拳风呼啸,人影交错。陈玄施展开前世记忆中的少林龙爪手,只见他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招式凌厉,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抓住家丁们的破绽,或擒或拿,或抓或扯,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在他手下难以讨得便宜。 “嘶!这陈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 “是啊,那少林龙爪手使得好生厉害,不愧是陈家的天才!”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陈玄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与家丁们激战数十回合,家丁们渐渐露出疲态,而陈玄却依旧气定神闲。 李云在一旁看着,心中愈发恼怒。他没想到陈玄竟如此棘手,几个家丁都拿他不下。“废物,都给我退下!”李云怒吼一声,推开家丁,亲自下场。 “陈玄,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李云浑身灵力涌动,脚下一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玄。他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浪拳”,拳风呼啸,仿若海浪汹涌,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直逼陈玄面门。 陈玄眼神一凝,他深知李云的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流转,将自身修为压制在与李云同等境界,然后施展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巧妙地化解了李云的凌厉攻势。李云一击落空,心中更加愤怒,攻势愈发猛烈,拳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陈玄倾泻而去。 陈玄沉着应对,他的身影在李云的拳影中灵活穿梭,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寻找着李云的破绽。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机会来了!只见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分筋错骨手,精准地卸掉了李云的两条胳膊。 “啊!”李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哼,不陪你玩了。”陈玄拍了拍手,冷冷地嘲讽道。他转身走到灵儿身边,轻声问道:“灵儿姑娘,你可愿随我回府?我会帮你安葬父亲,日后你便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灵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如天神般降临的少年,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恩公,灵儿愿意。” 陈玄带着灵儿安葬了她的父亲。那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山丘,四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灵儿跪在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陈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也涌起一丝感伤。待灵儿情绪稍微平复后,他带着灵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灵儿,你莫要再伤心了。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且安心住下。”陈玄轻声安慰道。灵儿微微点头,眼中仍带着一丝泪痕。 陈玄安排灵儿住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回想起刚刚与李云的战斗,心中若有所思。那一场战斗,虽然他轻松取胜,但也让他对自身的修为有了更深的感悟。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了一丝松动,那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眼前。 “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陈玄心中暗道。他决定闭关修炼,借助这次感悟,一举突破到先天巅峰。于是,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的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股在经脉中缓缓流动的灵力。随着他的引导,灵力逐渐汇聚,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向着那瓶颈之处冲击而去。 然而,突破并非一帆风顺。那瓶颈犹如一道坚固的城墙,死死地阻挡着灵力的前进。陈玄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地发起冲击。 在房间外,灵儿静静地守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她知道恩公正在闭关突破,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玄能够成功突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玄在房间内与那瓶颈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体也微微颤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一次灵力的猛烈冲击下,那瓶颈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缝。陈玄心中大喜,他抓住这一丝机会,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 “轰!”一声巨响,仿佛在陈玄的体内响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的房间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小院。灵儿感受到这股波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成功了,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巅峰!此刻的他,只感觉体内灵力充沛,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在为他庆祝。 “李云,今日之仇,你定会记恨在心。但我陈玄何惧之有?日后,我必将变得更强,任你李家如何,也休想再欺我分毫!”陈玄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知道,与李家的矛盾,因灵儿之事,已经彻底结下。但他毫不后悔,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侠义,他不惜与李家为敌。 第6章 一见倾心 在陈家府邸的后花园,繁花似海,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舞,似梦如幻。花丛间,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小女孩敖雪,恰似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穿梭。她那白皙的面庞如羊脂玉般温润,笑起来时,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灵动的双眸犹如星子闪烁,好奇地打量着每一朵花,时而凑近轻嗅花朵的馥郁芬芳,时而伸出纤细的手指,逗弄着停歇在花瓣上的彩蝶,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花园中悠悠回荡,唤醒了每一片沉睡的绿叶。 此时,陈玄恰好路过花园门口。敖雪一眼便瞥见了他,双眸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兴奋地连连招手,高声喊道:“玄哥,你出关了!”那声音中满溢的惊喜与欢愉,似要冲破这花园的藩篱,直抵人心。 陈玄闻声转头,目光触及花丛中如精灵般灵动的敖雪,脸上也随之漾开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步伐轻快地走上前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敖雪可爱的小鼻子,温柔说道:“听说雪儿在这里,我便过来瞧瞧。” 敖雪乃城主的掌上明珠,自幼生得乖巧伶俐,与陈玄相识于幼年,两人一同在这府邸中长大,情谊深植于心,可谓是两小无猜的典范。此刻,他们相依坐在花丛中的石凳上,微风轻柔拂过,携来缕缕醉人的花香,调皮地撩动着他们的发丝,似在为这对璧人低语呢喃。 敖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带着一丝俏皮与好奇问道:“玄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玄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流淌出一丝温柔的回忆,仿若时光的溪流在心底潺潺涌动:“记得啊。”思绪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飘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清晨。 彼时,陈玄如往常一般悠然路过后花园,不经意间,一抹娇俏迷人的粉色身影如同一道绚丽的春光,蓦地闯入了他的视野。花丛深处,敖雪亭亭玉立,阳光仿若多情的画师,为她精心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那模样,真真应了“人比花娇”,美得动人心弦,摄人心魄。那一刻,陈玄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涟漪。 后来,当他再次途经花园时,一阵尖锐的惊呼如利箭般划破宁静的空气:“有人落水了!”陈玄心脏猛地一缩,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冲向湖边。只见湖水中央,敖雪拼命挣扎,双手在水面上慌乱地扑腾,溅起大片如雪的水花,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 陈玄未有丝毫迟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水般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他双臂快速划动,似游鱼般敏捷地朝着敖雪游去。眨眼间,他便一把紧紧抓住敖雪的手臂,将她颤抖的身躯牢牢搂入怀中,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岸边奋力游去。 上岸后,敖雪已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微微发紫。陈玄心急如焚,心急火燎地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寒意丝丝入骨。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双掌轻轻贴在敖雪的后背,将温暖的灵力缓缓输送进她的体内,同时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按压她的胸口,帮助她吐出腹中的积水。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不停念叨着:“雪儿,醒醒,雪儿……” 过了好一会儿,敖雪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懵懂,待看清眼前的陈玄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恰似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重见光明。她虚弱地抬起手臂,手指轻轻触碰陈玄的脸庞,带着一丝坚定与羞涩说道:“玄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陈玄凝视着敖雪那楚楚可怜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感动,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雪儿,玄哥等你长大。” 自那以后,这三年来,敖雪仿若一颗围绕着星辰转动的小行星,频繁地来到陈府找寻陈玄。哪怕知晓陈玄时常闭关修炼,庭院深深,她或许只能独自徘徊,她也依然乐此不疲。她会在花园中沿着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小径缓缓踱步,轻轻抚摸那些他们曾一起欣赏过的花朵,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对话都如珍藏在心底的珍宝,被她在寂寞时分细细品味。她全然不在乎陈玄六岁那年被测出是废体,在她纯净无暇的心中,陈玄始终是那个英勇无畏、毫不犹豫跳进湖水救她性命的英雄,是她自幼相伴、最为亲近、给予她无尽温暖与信任的玄哥哥。这份心意,如磐石般坚定不移,从未因外界的任何风雨而有丝毫动摇。 而今日,敖雪又如往常那般满心欢喜地来到陈府,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只能在这熟悉的花园里默默追寻那些美好的回忆,独自徘徊。然而,命运似是格外眷顾这对有情人,陈玄恰好出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一束最绚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光彩,仿佛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无比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玄哥哥,你这次闭关可有什么收获?”敖雪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陈玄微笑着注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自豪:“收获颇丰,我的修为成功突破至新的境界。” “哇,玄哥哥好厉害!”敖雪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仰,“那你是不是变得更强了?是不是可以像故事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嗯,算是吧。以后,我便能更好地保护雪儿了,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陈玄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敖雪的头,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敖雪的小脸微微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般娇艳动人。她微微侧身,轻轻靠在陈玄的肩上,轻声呢喃道:“玄哥哥,不管你变得多强,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你站在世界的巅峰,或是陷入最深的低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陈玄心中暖意融融,仿若有一股温泉在心底缓缓流淌。他伸出手臂,将敖雪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在这繁花似锦、如梦如幻的花园里,他们的情谊恰似那盛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朵,娇艳而美好,芬芳四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他们而沉醉,时间仿若静止的河流,不忍惊扰这一份至纯至真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愿为他们永恒地守护,让这份爱与温暖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永不干涸。 第7章 武道之心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陈家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对金童玉女手挽着手,缓缓走了出来。男孩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他便是陈玄。身旁的女孩敖雪,身着粉色罗裙,精致的面容如瓷娃娃般可爱,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似是都在珍惜这分别前的片刻时光。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前。敖雪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陈玄,眼中满是不舍,小嘴微微嘟起,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陈玄见状,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安慰道:“雪儿,回去吧。待我下次出关,定会再来看你。” 敖雪轻轻点头,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玄,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陈玄心中无奈,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他沿着回家的路缓缓走着,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与他前世所在的水蓝星截然不同。在这里,武者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拥有着更为漫长的寿命。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天境武者,最少都能活上百年。而像皇室敖家那样的古老家族,据说更是有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坐镇,那些老祖们犹如传奇一般,震慑着各方势力,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敬畏。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越久,陈玄心中对于武道的理解便越发深刻。他深知,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武道之路上,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与守护之心,即便站在了武道的巅峰,那也将是孤独而寂寞的。他的武道之心,便是守护。守护身边的亲人,守护朋友,守护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不愿成为一个孤独的强者,他渴望在追求武道巅峰的道路上,有亲人陪伴在侧,与他一同分享喜悦,分担痛苦。 想到此处,陈玄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如鬼魅般悄然在他身旁浮现。这股杀气来得极为突然,且隐匿性极强,若是一般人,恐怕根本来不及察觉。但陈玄前世今生的经历让他的感知远超常人,他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只见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向着他刺来,陈玄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飞刀,飞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刀身之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淬有剧毒。陈玄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脚下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飞刀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插入路旁的树干之中,刀柄嗡嗡作响,可见这一掷之力是何等强大。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陈玄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他目光如炬,顺着飞刀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顶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显然是一位擅长隐匿身形的刺客。陈玄没有丝毫犹豫,提气纵身,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可那黑衣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一片建筑群中。陈玄紧追不舍,他穿梭在大街小巷,目光始终锁定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但那刺客似乎对这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时不时地还会抛出几枚暗器,阻止陈玄的追击。 陈玄一边躲避暗器,一边留意着刺客的动向。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刺客的修为应该是先天境,其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取他的要害。这让陈玄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究竟是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一位高手,竟不惜派出先天境的刺客来取他性命。 片刻后,陈玄追到了一片废弃的庭院。此时,黑衣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陈玄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知道,刺客一定还在附近,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陈玄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丝细微的气流波动,那是刺客隐藏身形时无法完全掩饰的气息。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如电,朝着一个角落扑去。 “出来吧!”陈玄大喝一声,双掌带着呼呼风声拍出。然而,当他的手掌击中目标时,却只拍到了一块黑色的布幔,原来是刺客留下的一个幌子。 “可恶!”陈玄心中暗恨,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刺客戏弄了。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盲目地追寻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先返回陈家,再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后,陈玄坐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遭遇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虽然在武道上有了一定的造诣,但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追逐刺客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还不够,若是有一门精妙的身法武技,或许今日就能够将刺客擒获。 陈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前世记忆中的各种身法武技。他前世曾见识过许多强大的武技,其中关于身法的武技更是数不胜数,如飘渺步、凌波微步等,这些身法武技都以其独特的精妙和神奇而闻名于世。飘渺步,施展起来犹如仙人漫步于云端,身形虚幻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凌波微步则是步伐灵动,犹如在水面上凌波而行,速度极快且变幻莫测。 然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陈玄最终还是选择了北斗七星步。这北斗七星步虽然不像飘渺步那般充满仙气,也不如凌波微步那般灵动轻盈,但它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强大的威力。据说,前世记忆中的星辰之间的距离是无比遥远的,而这北斗七星步若是练到大成,便能够实现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陈玄光是想象,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向往。 他深知,这北斗七星步的修炼必定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陈玄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央。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陈玄抬头仰望星空,寻找着北斗七星的位置。 在确定了北斗七星的方位后,陈玄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来感悟北斗七星步的奥秘。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这门武技的修炼口诀和要点,身体也开始按照口诀的指引,缓缓地移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硬和迟缓,步伐之间的衔接也不够流畅。但陈玄并不着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状态,身体仿佛与星空融为一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步伐都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如鬼魅般穿梭,时而快速移动,时而停顿转身,每一步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北斗七星步的感悟与修炼之中。 院子里的花草在他移动时带起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陈玄心中一片空灵,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那北斗七星的位置和脚下的步伐。他不断地尝试着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精准,将身体的力量与步伐的移动完美地结合起来。 在修炼的过程中,陈玄逐渐发现了北斗七星步的精妙之处。这门武技不仅仅是简单的步伐移动,它还涉及到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与运用。每一步的踏出,都仿佛在引动着天上星辰的力量,当这种力量汇聚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实现超乎想象的跨越。 然而,要想真正掌握这种力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陈玄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将北斗七星步修炼至大成,实现那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 夜渐渐深了,陈玄依旧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修炼着。他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第八章 暗夜杀机 次日午夜,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蔓延,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中,唯有陈玄房间里那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闪烁不定,仿佛是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倔强。陈玄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他的身躯微微颤动,周围的灵力仿若受到感召,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汇聚,轻柔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游走,似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突然,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破风之声,仿若死神的低语,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陈玄宛如被惊扰的猎豹,瞬间警觉,双眸猛地睁开,两道寒芒如电般射出。只见一柄飞刀恰似黑色的闪电,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划破虚空,携带着森然的杀气直刺向他的咽喉要害。那飞刀来势汹汹,速度快到极致,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若暗夜中的夺命幽灵。 陈玄心中一凛,好在经历了之前的生死危机,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犹如得到了烈火的淬炼,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灵动无比的泥鳅,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捷迅速侧身一闪。那飞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冰冷的刀刃带起的气流,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刺痛。“嗖”的一声,飞刀深深钉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刀柄嗡嗡颤动,木屑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哼!又是刺客!”陈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决然。他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瞬间向着窗外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追查出刺客的来历,彻底斩断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威胁。此时,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修炼的北斗七星步已经初窥门径,让他的速度和灵活性有了质的飞跃,仿佛为他插上了在暗夜中追逐猎物的翅膀。 陈玄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轻盈地跃上房顶。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浓重的黑暗,迅速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极致,仅仅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如同黑色的影子在夜空中鬼魅般穿梭。陈玄毫不犹豫,体内灵力运转,提气纵身,施展出北斗七星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身影在房顶之上快速移动,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奏响在暗夜中的战斗序曲。北斗七星步施展开来,他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独特而深奥的规律。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仿佛他是在星辰的指引下穿梭于暗夜的使者。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周围的气流也被微微带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仿若在为他的追逐之战助威。 那刺客显然也察觉到了陈玄如影随形的追击,速度丝毫不减,在屋顶之间如灵猴般跳跃穿梭,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试图将陈玄彻底甩掉。他身形灵活,如同一头黑夜中的猎豹,动作敏捷而迅猛。时不时地,他还会从腰间的暗器囊中抛出几枚暗器,暗器在夜空中闪烁着寒光,如致命的流星般朝着陈玄呼啸而去,试图阻止陈玄的前进。 陈玄一边施展出精妙的身法躲避暗器,一边紧紧锁定刺客的身影,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他深知,若不抓住这个刺客,日后必定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如同被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持续窥视。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断提升的北斗七星步,逐渐拉近了与刺客的距离。 两人在夜色中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陈玄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将北斗七星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在屋顶间弹射。而刺客似乎也感受到了陈玄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力,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脚步略显凌乱。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后,陈玄瞅准了刺客一个稍显迟疑的瞬间,猛地一个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冲向刺客。刺客见状,心中大惊,转身想要抵抗。但此时的陈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仿若战神降临。他施展出一招凌厉无比的擒拿手,手掌如鹰爪般精准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吃痛,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陈玄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他的腿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刺客的下盘。刺客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陈玄毫不犹豫,迅速骑在刺客身上,将其牢牢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陈玄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声音如雷鸣般在刺客耳边炸响。 刺客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冰山。陈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欲仔细搜查刺客的身体,突然,刺客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不好!服毒自尽了!”陈玄心中暗叫一声。他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刺客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气息全无,生命的火焰在这暗夜中彻底熄灭。 陈玄无奈地站起身来,看着刺客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惜派出刺客来暗杀他,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恩怨? 此时,在李家家主的书房里,气氛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家家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被乌云笼罩。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杯瞬间粉碎,茶水如愤怒的洪流般溅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你找的废物!连一个小畜生都杀不死,还被反杀了!”李家家主气愤地对着管家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家主息怒,奴才也没想到那陈玄如此厉害。下次,下次奴才一定多叫几个人,保证将他置于死地!”管家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惶恐,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李家家主怒视着管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哼!下次若再失败,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陈玄这个小子,屡次坏我李家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管家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陈玄,以平息家主的怒火,哪怕是不择手段。 原来,李家对陈玄早已怀恨在心,暗中谋划着诸多阴谋诡计。李家一直妄图在东海城一家独大,而陈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一直是李家的眼中钉。陈玄展现出的天赋和潜力,更是让李家深感威胁。于是,李家主与家族中的几位核心长老秘密商议,决定先暗中除掉陈玄,以削弱陈家的势力。他们花重金从神秘的暗影组织雇佣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个个武艺高强,擅长隐匿刺杀之术。此次派出的刺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还在城中各处安插眼线,密切监视陈玄的一举一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再次出手。 第9章 父子密谋 在城西李家那威严庄重的家主书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暴。李云神色匆匆,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珠,他一路疾奔,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父亲!陈玄出城了!”李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书房内原本的寂静。 家主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家族事务的卷宗,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气喘吁吁的李云。“别急,慢慢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家主的声音沉稳,试图让李云平静下来。 李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说道:“父亲,这两年来我从未放松过对陈玄的监视。我们安排的人遍布城中各处,就为了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昨天深夜,我们在城门口的眼线传来消息,亲眼看到陈玄出城了。” 家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到李云身边。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能是琅琊山脉,我们的人看到他朝着山脉的方向去了。父亲,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独自出城,而且是去那样一个偏僻之地。” 家主沉思片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着利弊。“琅琊山脉地势复杂,山峦重叠,丛林密布,若是在那里动手,确实有可乘之机。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父亲,我明白其中的风险,但机不可失啊!”李云急切地说道,“陈苍一直是我们李家的心腹大患,这些年他对我们的打压越来越严重。这次他儿子独自出城,何不先杀了他儿子收点利息。” 家主停下脚步,看着李云,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既然他陈家屡次先我们的麻烦,这次就先收点利息。不过,这次行动必须要万无一失。你去找二长老,从家族死士中挑选几个后天巅峰的高手,他们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擅长隐匿和追踪。” 李云连忙点头,“是,父亲。我这就去找二长老。我们可以让死士们提前在琅琊山脉的必经之路设伏,等陈玄一到,就发动突袭。” 家主微微皱眉,“不可。我们对陈玄的具体行踪还不完全确定,不能只在一处设伏。要让死士们分成几组,在琅琊山脉的不同区域进行搜索和监视。一旦发现陈玄的踪迹,不要急于动手,先观察他的周围环境和有无援手,再寻找最佳的动手时机。” “父亲考虑得周全,我这就去安排。”李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家主叫住了他,“告诉二长老,让死士们准备好各种武器和装备,包括暗器、毒药之类的。琅琊山脉中可能会有各种意外情况,要确保他们有足够的应对能力。还有,要保持与家族的联系,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及时传信回来。” 李云再次点头,“父亲放心,我会把您的吩咐一一传达给二长老。这次,一定要让陈玄有来无回!”说完,他快步走出书房,去找二长老安排行动。 李云来到二长老的住所,将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二长老听后,神色严肃,立刻带着李云前往家族死士的训练营地。 训练营地中,死士们正在刻苦训练,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黑色劲装,眼神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二长老站在营地中央,大声说道:“家族的勇士们,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陈苍,这个一直与我们李家为敌的人,如今他儿子独自出城前往琅琊山脉。我们要挑选几位兄弟,跟随他进入山脉,在合适的时机将其除掉,以保护我们李家的利益。” 死士们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们渴望为家族效力,更渴望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经过一番挑选,二长老选出了十名先天境初级死士,他们都是家族死士中的佼佼者。 “你们十人,此次任务艰巨。要记住,你们代表着李家的希望,一定要谨慎行事。”二长老叮嘱道,“进入琅琊山脉后,要保持低调,利用地形进行隐藏和追踪。一旦发现目标,不要轻举妄动,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行动。” “是!”十名死士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随后,李云带着死士们准备好所需的武器和装备,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李家府邸,向着琅琊山脉进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快速而隐秘地穿梭在道路上, 琅琊山脉,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却又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李云和死士们在山脉边缘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家小心,这里已经接近琅琊山脉,陈玄可能就在附近。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谨慎。”李云低声说道。 死士们纷纷点头,他们散开队形,开始悄悄地向山脉内部潜入。山林中,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名死士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前方的草丛中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方向正是朝着山脉深处。 “看来陈玄从这里经过不久,我们跟上。”李云轻声说道。 于是,他们沿着痕迹继续前进,如同猎豹追踪猎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随着深入山脉,各种各样的野兽相继出现。他们一边斩杀着野兽一边追寻陈玄的踪迹, 在一处山谷中,他们终于再次发现了陈玄的踪迹。山谷的下方陈玄一边躲闪着黑熊的攻击一边向着前方逃去。此时的李云看到山谷中左躲右闪的陈玄,多吗希望他被黑熊一掌拍死。看着下方陈玄在黑熊的追击下躲进一个山洞,看到在洞口暴躁的黑熊暗骂,畜牲就是畜牲。 “等他走出山洞,我们就动手。”李云小声对死士们说道。 第10章 琅琊山脉 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时间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逝去。八岁那年,他便已达到先天巅峰之境。 然而,岁月悠悠,八年的漫长时光如白驹过隙,他却依旧被困在先天巅峰,毫无突破的迹象。这八年来,他并非没有努力,为了能突破瓶颈,他常常让分身出去历练,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战斗中寻求突破的契机。可不知为何,那些分身经历的战斗,对他而言,就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虽精彩纷呈,却无法让他真正从中获得感悟,实力也始终停滞不前。 这种原地踏步的状态让陈玄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溜出家族,前往那危机四伏却又充满机遇的琅琊山脉历练。在他心里,家族虽然安全,但安逸的环境无法让他触及突破的边缘,只有真正的生死考验,才能激发他体内那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底蕴。 要知道,平常的先天境巅峰武者,只需打通八九条经脉,就可成功晋升为武师境武者。而他,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将先天境界修炼到了极致,已然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在整个东海城的历史记载中,都未曾出现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但也正因如此,他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普通的历练对他来说如同儿戏,毫无作用。只有在生死之间徘徊,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才有希望冲破那层阻碍他多年的屏障。 这日深夜,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家族的庭院。陈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心中一直盘算着溜出家族的计划。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家人都已熟睡后,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劲装。他的动作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收拾妥当后,他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迅速闪了出去。 他在家族的长廊和庭院间穿梭,凭借着对家族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当他来到家族后院的围墙边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月色下显得宁静而祥和的家族,心中默默念道:“等我突破归来,定不负家族期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如一只黑色的飞燕般,轻轻越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玄一路疾行,朝着琅琊山脉的方向奔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追逐着自己的命运。随着距离琅琊山脉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远处的山脉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的,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琅琊山脉的山脚下时,陈玄终于站在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上。他抬头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踏入了这片生死历练之地。陈玄站在琅琊山脉的入口处,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因未知而产生的丝丝寒意。他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仿若巨兽般横卧的山脉,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武学,他自幼便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领悟力。它更像是一种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方式。每一次运气,都应契合天地之间的某种韵律。就像他修炼到后天巅峰,打通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本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事,但他却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里,就是他突破的希望所在,也是可能让他葬身之地。每一步向前,都像是在和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怦怦”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仿佛是战鼓在敲响,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又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提醒着他危险近在咫尺。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想起了家族里温暖的床铺、亲人们关怀的面容,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安逸,此刻竟变得如此诱人。父亲那威严却又饱含期许的眼神,母亲那温柔的唠叨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兄弟姐妹之间的嬉戏打闹,这些画面如同一幅幅温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他知道,家族是他的根,是他心灵永远的港湾。亲情,就像一条坚韧的绳索,无论他走多远,都将他与家族紧紧相连。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贪恋这份安逸,他将永远被禁锢在后天巅峰,成为历史中一个令人惋惜的过客。 “不,我不能回去!”他在心中怒吼着,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的底蕴如此深厚,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枷锁。只有在这里,在这生死之间,我才有机会打破它。” 他深知,武学的突破往往伴随着对生死的领悟。在家族中,他虽然从传承记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关于生死玄关的奥秘,但那些都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生死感悟,必须在生死边缘才能获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每一丝微风拂过,都像是山中隐藏的危险在向他发出挑衅。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那是之前在此丧生的冒险者留下的警告。 “我不能畏惧,那些危险不过是我突破的垫脚石。”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双脚像是被灌注了铅一般沉重,但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突破的渴望、以及对未知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前方是无尽的迷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随着深入琅琊山脉,周围的环境越发幽静,那寂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都会惊得他心跳陡然加快。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从他决定踏入这片山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里,将是他通往强者之路的炼狱,而他,必须在这炼狱中浴火重生。 第十一章 都天神煞决 陈玄已经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琅琊山脉中苦苦战斗了七天。这七天,就像是一场漫长而又残酷的噩梦,每一刻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琅琊山脉,那是一片危机四伏的地方,到处都是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吞噬那些不小心闯入的人。 在这七天里,陈玄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一开始,他就遭遇了一群妖狼的袭击。那些妖狼可不像普通的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莹莹的,就像两团鬼火。它们的身体比普通狼更加矫健,动作迅猛无比。在月色下,妖狼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咆哮着向陈玄扑来。陈玄没有丝毫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和妖狼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剑影在月光下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能听到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妖狼受伤后的惨叫。可是,妖狼实在太多了,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陈玄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好不容易摆脱了妖狼,还没等陈玄喘口气,一头凶猛的猛虎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头猛虎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它身上的花纹就像燃烧的火焰,那强壮的肌肉显示出它惊人的力量。猛虎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塌。它每一次扑向陈玄,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陈玄和猛虎在山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他一会儿跳到树上,一会儿又在草丛中穿梭,想尽办法躲避猛虎的攻击。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猛虎抓住,那巨大的爪子带起的风刮得他脸生疼。 然而,最危险的还是昨天。陈玄在山谷中遇到了一头幼年魔熊。别小看这是头幼年魔熊,它的体型已经大得吓人,浑身长满了又黑又硬的毛,就像穿着一层厚厚的铠甲。魔熊的力气大得惊人,它随便一挥熊掌,就能把旁边的大石头拍成碎片。陈玄刚看到魔熊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魔熊发现了陈玄,立刻愤怒地吼叫起来,然后朝着他猛冲过来。陈玄拼命地跑,可魔熊的速度太快了,没一会儿就把他追到了这个狭窄的峡谷。 峡谷里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和陡峭的石壁,陈玄在慌乱中看到前方有个山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山洞跑去。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每跑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进入山洞后,陈玄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里还在为刚才的惊险逃生而怦怦直跳。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是那本跟随了他十六年都毫无进展的都天神煞决,此刻竟然有了要突破的迹象。陈玄想起玉灵曾经跟他说过,都天神煞决需要在煞气浓郁的地方修炼才能快速进步。这琅琊山脉正是煞气很重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七天的生死战斗,让他在不经意间满足了突破的条件。 都天神煞决是一部非常神奇的功法,一共有十二层呢。每突破一层,就可以凝聚一具化身,要是能修炼到最高层,那可就厉害了。不过,陈玄的体质比较特殊,他在突破的时候必须要有天地灵物来帮忙,才能成功凝聚化身。这可让他犯了难,在这山洞里,上哪儿去找天地灵物呢? 陈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洞穴深处走去。山洞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让人觉得格外恐怖。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了不知道多久,陈玄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他心里一惊,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发现洞穴深处有一缕火在燃烧。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肆意地舞动着,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波纹。火焰的颜色极为独特,主体是深邃而妖异的紫黑色,其间还不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无尽黑暗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玄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玉灵,开口问道:“玉灵,你看看这是什么火焰?这种火焰如此特殊,是否可以用来凝聚化身?” 玉灵听到陈玄的询问,目光从火焰上移开,看向陈玄,刚要回答,眼神却又猛地转回到火焰上,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吃惊的神色,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噬魂魔焰?这……这怎么可能?这种火焰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 玉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向陈玄介绍这恐怖的噬魂魔焰。“这噬魂魔焰,乃是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二的存在。它可不同于一般的火焰,它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力——吞噬灵魂。每吞噬一个灵魂,它自身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而且会变得更加狂暴和难以控制。它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不断地进化。在魔界,这噬魂魔焰就是灾难的象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灵魂被其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死寂。” 玉灵顿了顿,眼中满是忌惮,继续说道:“它仅次于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一的吞噬魔焰。那吞噬魔焰更是恐怖至极,据说可以吞噬一切物质和能量,连空间都能在它的吞噬下扭曲崩溃。而这噬魂魔焰虽稍逊一筹,但也绝不是人间界能够承受的存在。若是任其在人间肆虐,必将带来灭顶之灾。”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这看似美丽却无比危险的火焰,可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这地火就是他突破所需要的天地灵物,但要收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第12章 李家现身 陈玄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他慢慢地靠近地火,炽热的温度让他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了。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和地火建立联系。地火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火焰猛地窜高,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连忙躲闪,可还是被火焰灼伤了。但他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接近地火。 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惊险的躲避之后,陈玄终于找到了收服地火的方法。他用自己的力量慢慢地引导着地火,让它的力量和自己融合。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把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一样。陈玄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终于,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之后,陈玄成功地收服了地火。他借助地火的力量和自身的功法,开始凝聚火之化身。只见他周围光芒闪烁,地火围绕着他不停地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这个火之化身浑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看起来威风凛凛。陈玄感受到了火之化身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逃过了一劫,还因祸得福,借助炼化地火,实力突破到先天境初级,现在如果再遇到那头魔熊,即使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陈玄想着向洞外走去希望那头笨熊还在。 洞穴外面不远处,李云正带领着五位死士潜伏着。李云身姿矫健,他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双眸中闪烁着锐利而冷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时刻警惕地盯着洞穴的方向。他蹲伏在一丛荆棘之后,那荆棘上的尖刺犹如无数钢针,泛着幽幽的寒光,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在李云身旁的五位死士,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他们身上的黑色劲装完美地融入了这黑夜,每个人都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其中一位死士半掩在一块巨大的腐木之下,那腐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上面还爬满了白色的菌丝和蠕动的蛆虫,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这一切恶心的事物浑然不觉。另一位死士则静静地趴在一片湿漉漉的沼泽边缘,沼泽中不断冒出气泡,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那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纹丝不动。其余的死士也各自找到了绝佳的隐匿之处,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他们如同黑暗中的死神,屏住呼吸,准备在李云的一声令下后,如鬼魅般冲向洞穴,给予陈玄那致命的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让这片山林更显阴森恐怖。而洞穴内的陈玄,对这即将降临的危险还一无所知。几位死士全神贯注地盯着洞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洞内传出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头上。每一声都仿佛在宣告着危险的临近,让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当那脚步声终于出现在洞口的时候,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就有五柄闪烁着幽蓝绿芒的匕首如闪电般向着陈玄射去。那匕首的光芒在黑暗中划过,就像五道诡异的流星,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玄身上有一片黑色光罩一闪即逝。那光罩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就像一层神秘的保护屏障。就在匕首快要刺到陈玄的时候,他猛地一转身,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动。他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轻松躲过了其中三把匕首。 可还有两把匕首朝着他继续飞来,陈玄在空中来不及躲避,他伸出双手,竟然精准地抓住了匕首的把柄。那幽蓝绿芒的匕首在他手中不停颤动,仿佛想要挣脱,但陈玄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他用力一甩,将两把匕首朝着死士们扔了回去。 死士们见状,连忙向旁边闪躲。有一个死士动作稍慢了些,被匕首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在地上溅出几点红梅般的血迹。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手中的剑依然握紧,并没有停下动作。 此时,其他死士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其中两个死士从左右两侧包抄,手中的长刀挥舞出一片寒光,如银色的匹练般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陈玄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子向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那两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还没等这两个死士收刀,陈玄猛地一抬腿,一脚踢在左边死士的手腕上,那死士吃痛,长刀脱手。陈玄紧接着一个翻滚,避开右边死士的下一轮攻击,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刀,朝着右边死士横扫过去。那死士连忙用刀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死士也从正面攻了过来。一个使双斧的死士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头顶劈下,仿佛要把陈玄劈成两半。陈玄大喝一声,用刚夺来的长刀去挡,长刀和双斧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陈玄手臂发麻。就在这时,旁边两个使长枪的死士瞅准机会,长枪如灵蛇出洞般刺向陈玄的腹部和腿部。陈玄用力推开使双斧的死士,整个人向后跃开,可还是被长枪划破了衣衫。 那受伤的死士趁此机会,忍着手臂的疼痛,从背后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刺陈玄的后背。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剑,同时反手一掌打在那死士的胸口。那死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李云终于出手了 第13章 山林血战 陈玄紧盯着眼前这群蒙面的黑衣人,目光如电,突然,他眉头一皱,从其中一人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大声说道:“李云,你这是来找死!” 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陈玄,没想到你这个陈家废物还能认出我。哼,不过就算知道是我又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陈玄却只是不屑地撇撇嘴,“既然来了,你们就都埋在这吧。”话音未落,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弥漫了整个场地。这股气势之强,竟堪比先天境巅峰的高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李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悚无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陈玄冷哼一声,“哼,今日,你们都得付出代价!”说着,他身形如电,朝着死士们冲了过去。 一个死士挥舞着长刀朝着陈玄砍来,陈玄看都不看,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刀,同时伸手抓住那死士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死士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长刀落地。陈玄紧接着飞起一脚,将这个死士踢向旁边的另一个死士,两人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又有三个死士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陈玄,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陈玄不慌不忙,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躲过了下方的攻击。在空中,他看准时机,朝着其中一个死士扑了过去,一拳打在那死士的面门上。这一拳力量极大,那死士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死士趁机从背后偷袭陈玄,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转,双掌拍出,两道内力如利箭般射出,直接击中两个死士的胸口。两个死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此时,剩下的死士们有些慌乱了,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继续朝着陈玄攻来。陈玄如入无人之境,在死士群中穿梭自如。他时而用掌,时而用脚,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死士的要害。 有一个死士拿着长枪朝着陈玄的腹部刺来,陈玄身形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伸手抓住长枪,用力一拉,将那死士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死士顿时昏死过去。 在陈玄凌厉的攻击下,死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转眼间,十个死士已经全部被陈玄解决,地上满是尸体。 李云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陈玄追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看四周没有李云的身影,冷哼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陈玄目光如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向着与黑熊初次相遇的地方疾步走去。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间,每一步都带着风,震得路旁的草丛沙沙作响,似是为他奏响的战歌。周围的树木像是一群沉默的旁观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着他即将展开的战斗。 当那片熟悉的林间空地映入眼帘,陈玄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阵如闷雷般的咆哮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那声音滚滚而来,震得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陈玄知道,那是黑熊的怒吼,是战斗的号角。 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一般,缓缓从树林中现身。它浑身的皮毛油亮而厚实,像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战甲,在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地盯着陈玄,仿佛要将他吞噬。 陈玄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如勇猛的猎豹般朝着黑熊冲了过去。黑熊见状,猛地直立起身子,那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座擎天巨柱。它挥舞着巨大的熊掌,熊掌如同钢铁铸就的巨锤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狠狠拍了下去,那气势仿佛要把空气都拍碎。陈玄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灵活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熊掌拍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就像一颗炮弹在地上炸开,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陈玄抓住时机,迅速绕到黑熊的侧面,他的拳头如雨点般朝着黑熊的腰部砸去。这一连串的攻击,就像密集的鼓点,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苦练的力量和复仇的决心。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震耳欲聋。它转过身来,再次挥舞熊掌,这一次的攻击更快更猛,熊掌带着破竹之势扫向陈玄。 陈玄来不及躲避,他咬紧牙关,双臂交叉在胸前,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熊掌与双臂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两块巨石相互撞击。巨大的力量让陈玄双脚深陷进地面,身体如同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向后滑出了好几步。他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黑熊得势不饶人,再次发起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牙齿如同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陈玄咬去。陈玄一个鹞子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咬。他在空中调整身形,一脚朝着黑熊的眼睛踢去,这一脚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凌厉的风声。黑熊猛地一扭头,用脸颊挡住了这一脚,虽然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也被踢得晃了晃脑袋。 一人一熊就这样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陈玄施展出浑身解数,他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拳脚并用,每一招都朝着黑熊的要害攻去。他时而像灵动的猴子,在黑熊的攻击间隙穿梭;时而像凶猛的老虎,主动发起凌厉的攻势。黑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的身体虽然看似笨重,但行动起来却敏捷得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是大地在发怒,要将一切阻碍它的东西碾碎。 第14章 本命灵兽 经过一番苦战,陈玄和黑熊都有些疲惫不堪。陈玄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身体上满是擦伤和淤青,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依然如鹰隼般锐利。黑熊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凶猛无比,它的身上有几处被陈玄击中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将它黑色的皮毛染成了暗红色,就像在黑色的绸缎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红花。 黑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自己的人类,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可恶的人类,三番五次来招惹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把你撕成碎片,看以后还有谁敢来挑战我的威严!”它暗暗发誓。 想到这里,黑熊张开大口,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晃了晃。怒吼过后,黑熊四脚猛地一蹬地,像一辆失控的黑色火车头一样,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它那强壮有力的四肢在奔跑时带起一片片落叶和尘土,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仿佛大地都在承受它的愤怒。 陈玄早有准备,他眼神一凛,看着冲过来的黑熊,双脚快速移动,身子往旁边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黑熊扑了个空,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哼,想跑?”黑熊心中冷哼,它用巨大的熊掌用力一拍地面,熊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像炮弹爆炸一般,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大坑,周围的尘土飞扬而起。借助反弹的力量,黑熊迅速转身再次向陈玄扑来。它的熊掌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陈玄这次没有躲避,他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如同弹簧一般蓄力,然后猛地一跳,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一道闪电从黑熊的头顶飞过。在飞过的瞬间,他腰部发力,扭转身体,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像炮弹一样朝着黑熊的后背挥出。这一拳带着陈玄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打在黑熊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得黑熊向前趔趄了一下,脚步有些慌乱。 “好痛!这个人类有点本事,但别想就这么打败我。”黑熊更加愤怒了,它转过身,疯狂地挥舞着两只熊掌,熊掌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一阵乱拍。它的双臂像风车一般快速转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把陈玄拍成肉饼。“我就不信拍不到你,小小的人类,竟敢伤害我。”它边攻击边想着。陈玄左躲右闪,在熊掌的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叶,轻盈地扭动、闪避,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时而向前滑步,时而向后撤步,在熊掌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竟未被碰到分毫。 突然,陈玄看准机会,双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在靠近黑熊的瞬间,他高高抬起右脚,脚尖绷紧,如同一把锋利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黑熊的肚子上。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砰”的一声,踢得黑熊庞大的身躯向后退去。陈玄看准了黑熊那一瞬间破绽,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 “轰!”陈玄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熊的胸口。这一拳就像是一颗炮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让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向后滑出老远,地上被它的爪子划出深深的痕迹。陈玄则借机迅速向后跃开,和黑熊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站在远处,表情凝重,准备凝聚全身的力量,给黑熊致命一击。只见他双手快速挥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搅动起来,灵气开始在他的掌心汇聚,光芒越来越强,眼看这一击就要成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灵急切地喊道:“陈玄,手下留情!” 陈玄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玉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大声说道:“为什么,战斗了这么久然后把它放了。” 玉灵在陈玄的脑海中,焦急地说:“你可以重伤它,但千万别打死。我刚才感觉到,它体内有荒古妖兽的血脉气息,这种气息我觉得很熟悉,说不定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些神秘线索有关呢。要是你能收服它,以后对你的帮助可大了去了。”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手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一些,他有些犹豫地问:“收服它?这可不容易,万一它反过来伤了我们怎么办?” 玉灵忙说:“我有办法。古籍里提到过我这里有一篇名为御兽印的秘术,这种有特殊血脉的妖兽,可以用一种特殊的契约之法来收服。我们先把它打得再虚弱一点,然后我用灵力引导,你把你的一滴血滴在它的额头,再试着用你的灵识和它沟通,要是它愿意接受,就会和你建立契约。” 陈玄点了点头,再次冲向黑熊。经过一番苦战,黑熊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陈玄看准时机,一个飞身,将黑熊再次击倒在地。 玉灵快速来到黑熊身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灵力从她手中发出,笼罩在黑熊身上。陈玄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黑熊的额头。然后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和黑熊的灵识沟通:“黑熊,你我今日之战并非要取你性命,你体内有不凡血脉,若你愿意跟随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黑熊一开始还在挣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随着陈玄的灵识不断深入,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黑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凶狠,多了一丝温顺。 玉灵兴奋地说:“成功了!它接受了你的契约。” 第15章 黑风寨 李云在崎岖的山间已经奔逃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衣衫早已被荆棘划破,脸上、手上也满是擦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烧般刺痛他的喉咙,但他不敢停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那冷酷的面容和斩杀死士时的狠厉眼神。直到确认身后确实没有陈玄追来的迹象,他才如释重负地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他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正当他准备稍微缓一缓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犹如炸雷般的爆喝:“什么人?在山寨附近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李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他慌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这壮汉肌肉贲张,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钢针一般竖着,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却透着凶悍气息的皮甲。 李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疑惑地说道:“抱歉,在下在山中迷了路,无意间走到此处,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毕竟刚刚才从一场追杀中逃脱,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壮汉皱了皱眉头,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粗声粗气地回答道:“这里是黑风寨,你这家伙看着面生,从哪儿来的?” 李云一听“黑风寨”这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惊。他早就听闻过黑风寨的名号,这是东海城附近臭名昭着的流寇之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常在这一带的官道上打劫过往的商队,让附近的百姓和商人都苦不堪言。 李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心中暗暗盘算:“陈玄那家伙一直在找家族的麻烦,现在又想要我的命。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能利用黑风寨这些人,给他们足够的金币,让他们去对付陈玄,或许就是我李家的机会。” 于是,李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对壮汉说道:“原来是黑风寨的好汉,久仰大名。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本来带着几个家族护卫在山脉历练,在这山中遇到了一颗朱果,确被一个叫陈玄的人给抢了,还害死了我的几名护卫,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迷了路,不知好汉能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杀了那个家伙我李家定有重谢” 壮汉一听“重谢”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什么相貌?人在何处?你先说清楚,我们黑风寨可不是随便给人办事的。” 李云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走近壮汉,压低声音说道:“就一个人一直在追杀我,大约先天实力,今年十六岁,心狠手辣。我想请你们黑风寨的兄弟们,帮我李家除掉他,只要你们能办成这件事,我李家愿意拿出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壮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东海城李家不过如此,你说陈玄不会是你们东海城陈家的那个废物吧,堂堂李家公子连一个,名传东海城的废物都打不过。还是先天境的修为,废物十六岁能到先天境,你小子快二十了吧,才后天巅峰境界。如果他是废物你是什么,这活我黑风寨接了。走带我去杀了那个家伙。” 李云急忙说道:“好汉且慢,那个废物真的是先天境的修为,我们可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围杀他免得咱们有损失。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金币作为定金,等你们成功了,再付另一半。至于那个废物,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个废物,绝对是先天境,我一个人和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会更安全,一定能拿下他。” 壮汉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说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和寨主商量商量。要是寨主答应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壮汉转身朝山寨走去。 李云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黑风寨的人答应了,他就有机会,杀了陈玄解决李家的隐患;但如果他们反悔或者没能成功,那他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过了一会儿,壮汉和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壮汉指着中年男子对李云说道:“这是我们寨主,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吧。” 李云连忙向寨主行礼,说道:“寨主,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今日前来,是想请寨主帮我一个大忙。有人要杀我,我希望寨主能派兄弟们除掉他,我愿意用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寨主上下打量了李云一番,慢悠悠地说道:“哼,李家大少爷连个陈家废物也打不吗,我们黑风寨虽然看不上区区陈家,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惹上什么麻烦。” 李云赶忙把和壮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道:“我给两万金币如何。”寨主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先把一万定金拿出来,至于李公子就先在,寨子住几日。如果你敢耍我,你可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李云不敢怠慢,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寨主。一个时辰后送信的人回来带来了一个小箱子。寨主打开箱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在山寨里先住下,我们会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要是我的人找到他,我们黑风寨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李云松了一口气,跟着旁边的人走出了大厅。思考着一些关于黑风寨的传闻, 寨主看着离开的李云,满脸不屑连个废物都打不过也是个废物。接着对下面的人到这件事你们谁去,寨主让我们四大金刚去吧,台下四人急忙道。寨主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厅中七人。七名地煞卫皆着黑色绣银纹劲装,眼神冷酷坚定,训练有素,宛如一部杀人机器,联手可战武师,气势非凡。这次就你们去吧。是七人转身离开。 第16章 七煞卫 传闻中的寨主,有着武者巅峰修为,身姿矫健如苍鹰,眼神犀利似寒星,一袭黑袍裹身,气势威严,似能镇住一方天地。 左右两位护法,皆是武者中期实力。左护法身形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肌肉在战甲下隆起,手持的长枪寒光四溢,宛如战神;右护法身形敏捷,一袭黑衣如影,弯刀在腰间闪着诡异光芒,眼神似能洞察一切,透着狡黠与冷酷。 四大金刚皆为武者初期实力。其一壮如黑熊,双锤巨大布满尖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其二是光头大汉,狰狞伤疤从额头至脸颊,狼牙棒上血迹斑驳;其三身材敦实,双斧一大一小,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其四是冷酷青年,白衣胜雪,长剑蓝光凛凛,散发着森寒之气。 除了寨主、护法和四大金刚之外,黑风寨还有七名地煞卫,他们皆是先天境巅峰,七人联手有着战武师的实力。这七名地煞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劲装上绣着银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神秘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又霸气的气息。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材矫健,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的脸庞犹如石雕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对战斗的执着和对敌人的冷酷。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时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他们擅长合击之术,七人配合起来,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能撕裂天空,让敌人防不胜防。 陈玄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带着那头刚刚收服的黑熊在这山林间已经搜寻了许久,可李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踪迹。黑熊在他身旁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 “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陈玄低声自语道,目光在四周的树林和灌木丛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夏日的蝉鸣在此时显得格外聒噪,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又搜寻了一番后,陈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回到家族再做打算。“走,我们先回去。”陈玄拍了拍黑熊的脑袋,黑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跟在陈玄身后朝着家族的方向走去。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陈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这片区域并不太平,尤其是在经历了和李云的一番纠葛之后,更不敢有丝毫大意。而黑熊则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陈玄身后,它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走着走着,陈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示意黑熊也停下。黑熊像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安静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什么人?出来!”陈玄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树林中窜出了七个人。这七个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上面绣着银色的神秘纹路,正是黑风寨的七煞卫。他们的眼神冷峻如冰,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陈玄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七煞卫中为首的一人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黑风寨的七煞卫,奉寨主之命,前来取你性命。你就是陈玄吧?” 陈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黑风寨会派人来对付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李云搞的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 七煞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别以为你能轻易逃脱,我们七人联手,就算是武师也能一战,你今天插翅难逃。” 说完,七煞卫迅速散开,将陈玄和黑熊围在中间。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出鞘,一时间,寒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战斗。黑熊也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怒吼,它那庞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战斗一触即发,七煞卫率先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有的从正面冲向陈玄,手中的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有的则从侧面和后方包抄,试图攻击陈玄的要害。 陈玄眼神一凝,身形如电,迅速避开正面的攻击。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挥舞着长剑,与七煞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风呼啸,将靠近的敌人逼退。 黑熊也没有闲着,它那巨大的熊掌猛地一拍地面,朝着一名七煞卫扑了过去。那名七煞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他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但黑熊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他被这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七煞卫们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慌乱,他们迅速调整战术,继续向陈玄和黑熊发起攻击。他们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 陈玄在七煞卫的攻击下,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一旦他露出破绽,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施展出了家族的绝学,只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这一招让七煞卫们有些眼花缭乱,他们的攻击纷纷落空。 黑熊也展现出了它作为荒古妖兽血脉拥有者的强大实力。它的皮毛变得坚硬如铁,七煞卫的武器砍在它身上,只能溅起一串串火花,却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它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不断地冲击着七煞卫的包围圈,将他们的阵型打乱。 第17章 先天中期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看准了一个机会。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七煞卫的攻击,然后朝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那名七煞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玄一剑刺穿了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七煞卫们的阵脚大乱。黑熊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名七煞卫咬了下去。那名七煞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被黑熊一口咬中,当场毙命。 随着一名同伴的死亡,七煞卫们开始有些慌乱。他们的攻击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陈玄和黑熊抓住这个机会,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击。 陈玄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在七煞卫之间穿梭自如,剑剑见血。黑熊则在一旁横冲直撞,它的熊掌和利齿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渐渐地,七煞卫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解决陈玄,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战。 最后,随着陈玄的一剑挥出,最后一名七煞卫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一片狼藉。陈玄喘着粗气,靠在黑熊身上。这场战斗让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李云,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的。”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李云在背后搞鬼。 翌日,黑风寨寨主满脸阴沉,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带着凶神恶煞的四大金刚,一路抓着李云来到了昨日战斗的地方。那原本宁静的地方如今一片狼藉,仿佛还残留着昨日惨烈战斗的气息。 寨主看着李云,又看向七人身上那些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咬痕,那咬痕边缘参差不齐,像是某种凶猛野兽留下的,周围的皮肉都翻卷着,还渗着丝丝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怖。寨主怒不可遏地吼道:“李云,你不是说就那小子一个人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伤都是那个小畜生咬的?” 李云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刚要解释:“寨主,我……”话还没出口,寨主就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直直地刺向李云。李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寨主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左护法说道:“你去告诉李家,就说他儿子是被那个陈云杀的。咱们这次可损失惨重,死了十几个兄弟啊!本来和李家谈好的两万金币,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得再加一万,作为给兄弟们的补偿。那陈云必须付出代价,李家要是不答应,哼,就别怪我们黑风寨不客气!” 左护法得令后,快马加鞭赶到了东海城李家。李家家主听闻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一个黑风寨,竟敢如此张狂!好一个陈家小畜生,竟敢害我儿性命!我儿向来与人为善,定是那陈家小畜生无端寻衅,才惹出这等祸事。我定要让那陈家血债血偿,让那陈玄不得好死!” 家主身旁的谋士轻声劝道:“家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黑风寨的话不可全信啊。” 李家家主怒目圆睁:“从长计议?我儿都死了!那陈玄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那黑风寨,若敢耍我,我定踏平他们!”说罢,李家家主一拳砸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东海城,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而陈家则是这巨兽身上一块璀璨却又暗藏波澜的鳞片。陈玄,这个在陈家看似平凡甚至背负着“废物”之名的少年,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家族,朝着自己那熟悉的小院摸去。 当他的双脚踏入小院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这几日在外的经历,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惊险的战斗、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人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让他有些恍惚。 陈玄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谧。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少年身姿修长,面容俊美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他的白衣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陈玄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眼神有些迷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向着陈玄走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当他走到陈玄身旁时,竟缓缓地融入了陈玄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突兀,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这白衣少年,正是陈玄留在家里的混沌化身。 陈玄微微闭上双眼,开始引导着化身修炼所积攒的功力在体内流转,同时,他的意识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几日记忆的宝库,细细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生死之间的瞬间、力量碰撞的火花以及新结识之人的音容笑貌,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做完这一切,陈玄向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盘膝坐在床上。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对这几日经历的感悟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却又不被外界所干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他慢慢地进入了修炼状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脚步。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陈玄的身上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只见陈玄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燃烧,那火焰并非真实的火焰,却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紧接着,好似有几道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打破了某种束缚。 第18章 三大家族排位赛 陈玄紧闭双眸,端坐在简陋却静谧的屋内,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纹丝不动。他的身躯周围,灵气如丝缕般缓缓萦绕,若有若无的光芒闪烁其间,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蜕变。时间悄然流逝,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陈玄陡然睁开双眼,刹那间,眼中精芒如电,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朝阳,璀璨而凌厉,一闪而过,令整个屋内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震。 此刻的他,已然成功跨越了那道曾经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先天境巅峰一步迈入武师境一重。这般修炼速度,堪称逆天,足以让东海城所有知晓他过往的人惊掉下巴。回首往昔,在这座繁华却又现实的东海城中,陈玄的名字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自小,他便被判定为修炼废柴,灵根黯淡无光,经脉阻塞不畅,仿佛是被上苍遗忘在角落的弃儿,被无情地剥夺了在修炼之途上追逐荣耀与梦想的权利。 在东海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还是那些市井街头的无赖混混,每当提及陈玄,都会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陈玄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存在。“哼,就那陈家的废物少爷,还妄图修炼?简直是痴人说梦,别玷污了这修炼之道!”“瞧瞧他那窝囊样,真是给陈家丢脸,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在城中晃悠?”诸如此类的冷言冷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深地刺痛着陈玄的内心,将他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而,命运的齿轮终究不会停止转动。谁能料到,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作蝼蚁、肆意践踏的少年,如今却似一颗深埋于尘埃之中的绝世明珠,历经无数磨砺与黑暗,终于冲破重重阻碍,绽放出了令整个东海城都为之瞩目的璀璨光芒。他的华丽转身,如同一场震撼天地的风暴,注定要在这座看似平静的东海城掀起惊涛骇浪,让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在震惊与懊悔中,重新审视这个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的“废物”。 “咚咚咚!”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仿若一道惊雷,突兀地打破了屋内那如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剧烈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又紧迫。屋外,小侍女灵儿那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爷,我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再晚恐怕就不好了。”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手还在门上不停地轻轻拍打着,每一下拍打都仿佛是她内心焦急情绪的外在宣泄。 屋内的陈玄听到这声声呼唤,缓缓从深沉的沉思中收回思绪。他的脑海中,犹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从分身那里获取的记忆片段,瞬间清晰地得知,今日便是那在东海城举足轻重、备受瞩目的三大家族排位赛开始的日子。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乃是由城主府亲自牵头举办,每三年一度,宛如一场盛大而残酷的武林盛宴,是整个东海城各方势力目光聚焦的核心所在。 陈家、王家、李家,作为东海城的三大巨头家族,在这场关乎家族荣耀与未来的赛事中,可谓是全力以赴,各显神通。按照既定的比赛规则,每个家族需派出十位家族精英子弟参赛,比赛形式别出心裁,以守擂的方式展开激烈角逐。那高高耸立在城中心广场的巨大擂台,犹如一座神圣而又残酷的战场,见证着一场又一场家族荣耀与个人实力的巅峰碰撞。第一个家族参赛选手全部被淘汰的家族,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奈沦为最后一名,这不仅意味着家族声誉将遭受重创,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更预示着在未来三年的东海城资源分派中,只能分得那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家族发展将举步维艰;而最终胜出的家族,则将傲然屹立于东海城之巅,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之族,享受着最为丰厚、最为优质的资源倾斜,其家族子弟在城中的地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备受尊崇与敬仰,成为众人羡慕与巴结的对象。 这场排位赛,绝非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武力较量,其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蜘蛛网,将三大家族以及城主府等各方势力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家族的荣耀兴衰、子弟的未来前程、资源的掌控分配……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方小小的擂台之上,伴随着拳脚与灵力的激烈交锋,被重新洗牌、重新定义与划分。 陈玄深知此次赛事对于自己以及陈家的重要性,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洗刷耻辱、重振家族声威的绝佳契机;对于他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向整个东海城宣告自己强势归来的华丽舞台。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整理了一下略显朴素却整洁的衣衫。那原本普普通通、甚至略显破旧的衣袍,此刻却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自信与强大气势所感染,竟也隐隐有了几分不凡的气度与神韵。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在向这世界发出无声的呐喊:曾经的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废物少年已然彻底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即将颠覆东海城传统格局、改写家族命运的绝世强者! 当陈玄轻轻打开门,灵儿那焦急万分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只见她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草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模样仿佛生怕陈玄因为片刻的延误而遭遇什么不测。“少爷,您可算出来了,马车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要是误了时辰,家主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灵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陈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灵儿,不会误事的。” 主仆二人快步走向马车,马车周围,陈家的护卫们早已整齐列队,严阵以待。他们个个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一尊尊铁塔般屹立不倒。那冷峻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仿佛一群守护家族荣耀与少爷安危的忠诚卫士。看到陈玄走来,护卫们纷纷单膝跪地,行礼致敬,动作整齐划一,齐声高呼:“少爷!”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敬畏与忠诚,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陈家少爷的威严与不凡。 陈玄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然简洁,但却不失典雅与舒适。柔软的坐垫仿佛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精心缝制而成,坐上去如卧云端,舒适无比。精致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那细腻的纹理与精致的图案,无不彰显着陈家作为东海城大家族的深厚底蕴与高贵品味。灵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陈玄身旁,她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仍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而紧张得不知所措。陈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个安慰与鼓励的眼神,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功法与武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精心准备。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犹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推动着陈玄驶向那未知而又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战场。车窗外,东海城的街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绚丽画卷,快速向后退去。街边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他们好奇地张望着陈家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猜测。对于他们来说,三大家族排位赛就如同一场盛大的狂欢节日,是他们平淡无奇生活中的一抹最为亮丽的色彩,而今天,这场赛事又将因为陈玄的横空出世与参与,而增添几分神秘莫测与传奇色彩,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让所有人都为之热血沸腾,翘首以盼。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比赛场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兴奋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远处,巨大的擂台已然清晰地映入眼帘,擂台周围,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各大家族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家族的威严与荣耀,又像是在向对手发出无声的挑衅与挑战。陈玄透过车窗,望着那热闹非凡、喧嚣嘈杂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热血沸腾。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舞台,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拉开那辉煌而又残酷的帷幕;而他,也将在这个舞台上,用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让整个东海城都为他的崛起而颤抖、而欢呼! 马车在擂台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陈玄深吸一口气,犹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走下马车,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擂台。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自卑怯懦的懦弱少年,而是一个怀揣着伟大梦想与宏伟抱负、拥有着恐怖强大实力的绝世修炼者。他将在这擂台上,向所有人证明,他陈玄,才是这东海城真正的天之骄子,是那被命运暂时蒙蔽双眼后重新绽放光芒的璀璨星辰!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玄带着灵儿,缓缓走向陈家的阵营。陈家的族人们看到陈玄到来,脸上露出了复杂多变的表情。有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有满脸怀疑、不敢置信的,也有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家族荣誉的深切渴望与坚定守护。陈玄没有理会众人那复杂各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向家族长辈们所在的位置,恭敬地行礼道:“晚辈陈玄,前来参战。”家族长辈们微微点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努力重新评估着这个曾经被他们忽视甚至唾弃的少年,试图从他身上找到那股脱胎换骨的力量源泉。 就在这时,城主府的使者迈着庄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通过灵力的加持,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赛场:“三大家族排位赛,正式开始!第一场陈家守擂。”刹那间,整个赛场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将整个场地淹没。而陈玄,也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缓缓走上擂台,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降临人间,即将在这擂台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十九章 陈玄首战 陈玄卓然而立在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不惧风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李家阵营。只见李家阵营中,一位少年缓缓走出,此子身背一把长刀,长刀的刀柄镶嵌着幽冷的宝石,刀鞘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少年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然,显然是对这场战斗志在必得。 少年登上擂台,抱了抱拳,朗声道:“李家李三刀,请赐教!”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微微拱手,神色平静,回应道:“陈家陈玄请。” 说时迟那时快,李三刀瞬间握住背后长刀刀柄,猛然一抽,长刀出鞘,寒光乍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身形如电,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陈玄席卷而来。这第一刀,他施展出了李家的“破浪刀法”,刀光闪烁间,仿佛有千层海浪汹涌奔腾,朝着陈玄汹涌拍击。 陈玄面色不变,双脚稳稳站定,不慌不忙地运转体内灵力。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十指舞动间,灵芒闪烁。当李三刀的长刀即将砍至之时,陈玄轻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向前猛地一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指芒如同一颗流星,划破虚空,与那长刀的刀芒正面相撞。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仿佛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指芒与刀芒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些靠近擂台边缘的观众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李三刀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陈玄的指芒竟然如此坚硬,能够正面抵挡他的破浪刀法。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精英子弟,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调整好了心态。只见他身形一转,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借着转身的力量,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刀芒更加凌厉,如同一弯新月,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朝着陈玄的脖颈削去。 陈玄眼神一凝,脚下七星步踏出,身体如鬼魅般向左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的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一次,他连续点出三道指芒。三道指芒成品字形排列,如同一把三叉戟,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见状,连忙将长刀横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长刀之上,符文瞬间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三道指芒击中护盾,发出一连串的“砰砰砰”声,溅起无数金色的火花。虽然指芒未能突破护盾,但那强大的冲击力却让李三刀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稳住身形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哼,看来我得拿出真正的实力了!”他怒吼一声,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劈下。这一刀,他动用了李家的镇族刀法——“霸刀斩天”。只见长刀劈下之处,虚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黑色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这刀芒所过之处,擂台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陈玄感受到这一刀的强大威力,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江河奔腾,全部汇聚到双臂之上。他的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手印的结成,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气旋。 “去!”陈玄大喝一声,将灵力气旋朝着黑色刀芒推去。灵力气旋与刀芒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两者相互挤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擂台周围的观众纷纷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陈玄突然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灵力气旋猛地旋转起来,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黑色刀芒一点点绞碎。李三刀看到自己的最强一击被破,心中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玄却不给李三刀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趁着李三刀愣神之际,脚下步伐连闪,瞬间欺身而上。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璀璨的指芒如雨点般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慌乱之下,只能勉强挥舞长刀抵挡。但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刀法也变得破绽百出。陈玄的指芒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伤口。 “我认输!”李三刀深知自己已无力再战,无奈之下,只能高声喊道。 陈玄听到李三刀认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微喘着粗气,虽然这场战斗看似轻松获胜,但实际上他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李三刀,说道:“承让了。” 台下的观众看到陈玄如此轻松地击败了李三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却没想到陈玄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陈家的族人看到陈玄获胜,纷纷欢呼雀跃起来,而李家的族人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场战斗,让陈玄在三大家族排位赛中崭露头角,也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城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擂台,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与赞赏,看向陈玄朗声道:“陈家获胜!陈玄,你如今已连胜一场,可身体会有疲倦?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昂首,眼神坚定如炬,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之上,清晰而果决,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与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台下众人听闻,不禁一阵骚动,对陈玄的决定议论纷纷。而此时,李家阵营中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身背长剑,剑鞘古朴,剑柄处系着一条蓝色的剑穗,随风轻轻摇曳。他步伐轻盈,犹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便登上了擂台。此人站定后,抱剑行礼,身姿潇洒,朗声道:“李家李文浩,请赐教!”陈玄亦拱手回礼:“陈家陈玄请。” 李文浩眼神一凛,瞬间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只见那剑身寒光凛冽,如秋水般澄澈,伴随着一声清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渴望与兴奋。李文浩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欺身向前,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恰似繁星点点,又如梨花绽放,带着丝丝缕缕的剑气,朝着陈玄周身要害笼罩而去。这剑法轻盈灵动,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剑的刺出都仿佛能预判陈玄的躲避方向,封死了他的退路。 陈玄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运转灵力,脚下丁字步站定,气息沉稳悠长。他双目紧紧盯着李文浩手中长剑的剑尖,双手微微抬起,手指灵活地舞动,似在空气中勾勒着神秘的图案。就在剑花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陈玄的双手如灵蛇般探出,精准无比地夹住了剑身。他的手指犹如铁钳,牢牢地握住长剑,令其动弹不得。这突如其来的空手接白刃,让在场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李文浩见状,心中大惊,他用力一抽长剑,却发现剑身仿若生根一般,纹丝不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冷哼一声,体内灵力猛地灌注于剑身之上,试图以强大的灵力震开陈玄的双手。刹那间,长剑光芒大盛,剑柄处的蓝色剑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陈玄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强大灵力波动,却依然面不改色。他双手微微一拧,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向李文浩。李文浩只觉虎口一麻,差点拿捏不住剑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他深知遇到了劲敌,当下不再保留,施展出李家的精妙剑招“清风掠影剑”。只见他身形如电,围绕着陈玄快速游走,长剑在手中舞成一道光影,恰似清风拂过湖面,留下层层涟漪。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陈玄,让人目不暇接。 陈玄却镇定自若,他的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住长剑,以不变应万变。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对灵力精妙的操控,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李文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他时而侧身,让过刺向胸口的一剑;时而低头,避开削向脖颈的一击;时而双手轻轻旋转长剑,将攻向腹部的剑招引向一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狼狈,仿佛在与李文浩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剑术切磋,而非生死相搏的擂台较量。 数十回合下来,李文浩的体力和灵力逐渐消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剑法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凌厉。而陈玄依旧气定神闲,双手稳稳地握着长剑,仿佛这激烈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李文浩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施展出家族的压箱底绝招“幻影分光剑”。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分化成数道幻影,真假难辨,每一道幻影都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剑影漫天,剑气纵横,整个擂台都被笼罩在一片剑的风暴之中。 陈玄见状,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这是李文浩的拼命一击,绝不可小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起,汇聚于双臂。他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甩。只见那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虚空,朝着那漫天剑影射去。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长剑与剑影相互碰撞,溅起无数火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李文浩的幻影逐渐消散,露出了他略显狼狈的真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 陈玄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瞬间欺身到李文浩身前。他的右手如同一把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文浩的胸口拍去。李文浩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一声闷响,李文浩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尘埃落定,李文浩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挫败。 城主见状,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陈家的族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为陈玄的英勇表现而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城主看着陈玄,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问道:“陈玄,你已连胜两场,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台下其他家族的阵营,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斗志与决心。 第20章 四连胜 在众人的瞩目中,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他身背长枪,那长枪杆身漆黑如墨,枪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锐利。男子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蕴含千钧之力,震得擂台微微颤抖。他几个大步跨上擂台,站定后,抱枪而立,朗声道:“李家李琛,请赐教!”陈玄面色平静,拱手还礼:“陈家陈玄请。” 李琛眼神冷峻,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陈玄。突然,他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长枪,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蛟龙出海,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枪速度极快,力量更是惊人,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不慌不忙,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屈,摆开太极拳的起手式。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就在长枪即将刺到的瞬间,陈玄身体微微一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用右手掌缘搭上枪杆。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股巧妙的劲道,顺着枪杆的来势轻轻一引,将李琛那凶猛的一枪之力卸向一旁。 李琛只觉手中长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偏离了方向。他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回抽长枪,同时脚下迅速变换步伐,一个转身,枪杆横扫而出,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杠杆,朝着陈玄的腰部砸去。这一扫之力,若是被击中,只怕陈玄的腰骨都会被当场打断。 陈玄却依然镇定自若,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地向后一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那横扫而来的枪杆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他的发丝飞扬。在避开这一击的同时,陈玄的左手顺势向下,轻轻按在枪杆之上,再次借力使力,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右掌则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李琛的胸口切去。 李琛见势不妙,急忙弃枪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陈玄的攻击如影随形。陈玄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长枪,如蛟龙戏珠般舞动起来。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朝着李琛笼罩而去。 李琛深知自己失去了武器,处于劣势,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高手,岂会轻易认输。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身形闪动,试图在枪网中寻找破绽,靠近陈玄。他的短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枪影中穿梭,时不时地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 然而,陈玄的太极拳法变幻莫测,长枪在他手中时而如灵蛇蜿蜒,时而如泰山压顶。他时而以枪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攻击李琛的要害;时而以枪杆横扫,如狂风扫落叶般逼退李琛的攻势。数十回合下来,李琛渐渐陷入困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慌乱。 陈玄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刺。这一枪汇聚了他全身的灵力,枪尖之上光芒大放,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朝着李琛的胸口疾驰而去。李琛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用短刀抵挡。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短刀瞬间被击飞。长枪去势不减,李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城主微微点头,对陈玄的表现颇为赞赏。而陈玄则将长枪轻轻放下,目光依然坚定地望向台下。 此时,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丘。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锤,那铁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锤柄粗壮,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厚重的力量气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擂台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家李铁,请赐教!”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拱手道:“陈家陈玄请。” 李铁二话不说,双手举起大锤,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陈玄砸去。这一锤之力,足以开山裂石,若是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陈玄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一锤的威力。他迅速后退几步,同时双手在胸前快速划圆,太极拳的防御招式连绵不断地施展出来。当大锤砸下之时,陈玄双掌向上一托,迎上了那巨大的铁锤。 “轰!”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陈玄的双脚深陷擂台地面,擂台的石板瞬间龟裂开来,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他的双臂微微颤抖,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但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李铁见一击未中,迅速收回大锤,再次抡起,朝着陈玄横扫而去。这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气势。陈玄身体下蹲,一个“野马分鬃”,双掌分别从两侧轻轻推开大锤。他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巧妙地化解了这凶猛的一扫之力,并再次将力量引向一旁。 李铁连续攻击,每一锤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而陈玄则凭借着太极拳的精妙,在大锤的攻击间隙穿梭游走,时不时地以掌法反击。他的掌法如行云流水,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内劲。每一次与李铁的身体接触,都能让李铁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股力量透过肌肤,直入骨髓。 数十回合过去,李铁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陈玄看准时机,施展出太极拳中的“揽雀尾”。他的双手如灵蛇般缠绕上李铁的锤柄,轻轻一拉,同时身体向前一靠,借助李铁的前冲之力,将他整个人拉得失去平衡。 李铁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陈玄顺势一个“肘底看捶”,右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李铁的腹部。 “哇!”李铁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陈玄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进步搬拦捶”,右拳如闪电般击中了李铁的胸口。 李铁再也承受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城主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众人都被陈玄的英勇和实力所折服。 陈玄站在擂台之上,微微喘息着,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自己的挑战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对手在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毅力,一定能够在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中脱颖而出,为陈家赢得荣耀。 第21章 陈家获胜 李家年轻一代的翘楚李峰,背负着一把修长的戟,缓缓走上擂台。他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更显身姿挺拔,器宇轩昂,那柄长戟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激战。 陈玄早已静立在擂台之上,他面容沉静,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轻轻飘动,手中紧握着从家族弟子递来的长枪,枪身笔直,犹如他此刻坚定的信念。 李峰站定身形,长戟斜指地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长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戟速度极快,力量惊人,戟尖划破空气,竟产生了丝丝气流的锐啸。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长枪顺势横扫,如蛟龙摆尾,直逼李峰腰际。李峰见状,长戟猛地回收,在身前划了一道半圆,“铛”的一声,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枪,火星四溅。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激战在一起。一时间,枪影与戟光交错纵横,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李峰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风戟法”,长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妙的变化。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戟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时而贴地横扫,似秋风扫叶般凌厉。陈玄则以灵动的枪法应对,他的枪法犹如灵蛇舞动,看似轻柔,却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李峰的攻势,并伺机反击。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点、或拨,变幻无穷。 数百回合转瞬即逝,两人依然难分高下。此时,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般缠斗下去,恐难分胜负,必须寻得对方破绽,一击制胜。于是,他故意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枪法稍显凌乱,气息也微微急促。李峰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长戟全力刺出,直逼陈玄胸口。然而,这正是陈玄设下的陷阱。就在长戟即将刺中他的瞬间,陈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消失在李峰的视线之中。 李峰心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陈玄如闪电般绕到他的身后,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回马枪!”一枪刺出,枪尖带着破风之声,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李峰后心。这一枪汇聚了陈玄全身的力量与精妙的枪法技巧,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超乎想象。李峰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扑出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台下观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陈玄赢了!陈玄赢了!”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武场。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失望之色。李家本指望李峰能夺得此次比试的第一,如今连他都败了,这第一的头衔算是彻底无缘了。 而接下来,轮到王家的王有才上场。王有才在王家年轻一代中亦是出类拔萃,被视为王家的第一天骄。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长枪,枪身精铁打造,泛着黝黑的光泽。走上擂台时,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陈玄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却不见丝毫疲惫,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擂台中央,等待着王有才的挑战。王有才来到近前,抱了抱拳,说道:“陈玄兄,你的枪法果然高明,王某今日便来讨教一番。”陈玄微微点头,回道:“请。” 王有才不再多言,一抖手中长枪,枪尖如繁星闪烁,瞬间刺出数枪,枪枪不离陈玄要害。这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能洞穿金石。陈玄面色凝重,手中长枪快速舞动,形成一道道防御的枪影,将王有才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枪斗如蛟龙出海,又似飞龙在天,斗得难解难分。王有才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枪法愈发凌厉,招式也变得更加繁复多变。他施展出王家的“游龙枪法”,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犹如游龙穿梭于云雾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陈玄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一边应对着王有才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陈玄看准时机,猛地发力,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刺出,直逼王有才咽喉。王有才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破了他的脸颊,一道血痕浮现。 王有才吃痛,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怒吼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势,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于长枪之上,枪身嗡嗡作响,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向着陈玄猛扑过去。陈玄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不敢硬接,脚下轻点,向后跃出数丈之远。 王有才一击未中,身形稍显停顿。陈玄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冲向王有才。长枪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影,无数的枪尖仿佛同时刺向王有才。王有才奋力抵挡,却难以抵挡这如潮水般的攻势。在一阵密集的枪影交错之后,陈玄的长枪突破了王有才的防御,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王有才望着胸口的长枪,脸上露出不甘之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说道:“我输了。”陈玄收回长枪,抱拳道:“承让。” 此后,王家的几位年轻子弟依次上台挑战陈玄。然而,他们见识了陈玄与李峰、王有才的激斗之后,心中对陈玄的枪法已生敬畏。自知实力悬殊,且第一之位已无望,便都选择了认输。在他们看来,与其在这场必败的战斗中消耗实力,不如保存实力,与李家争夺第二更为明智。 演武场的比试仍在继续,但陈玄的胜利,无疑已成为今日最为耀眼的光芒。他站在擂台之上,白衣飘飘,宛如战神降临,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第22章 神秘古戒 东海城的上空,残阳如血,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一片金红。城中的演武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经过一天激烈的比武较量,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城主身姿挺拔,缓缓走上擂台,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 “此次比试,圆满结束!”城主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演武场中回荡,“陈家技高一筹,夺得魁首,接下来三年,东海城五份资源归陈家所有;王家次之,获三份资源;李家位列第三,可得两份资源。” 陈家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而李家阵营中,众人脸色阴沉,看向陈玄的目光中满是怨毒。李家族长李宏毅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暗自恼恨:“这陈玄,坏我李家好事!此仇不报,我李某誓不为人!”他身旁的李家子弟们也都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陈玄随父亲陈苍回到陈家。陈家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但此刻陈玄却无心欣赏。陈苍带着他径直走向家族宝库,一路上,陈苍难掩心中的喜悦与自豪,他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说道:“玄儿,你今日可为家族立了大功。我与家族的长老们商议过了,特许你在陈家宝库中任选一样宝物,作为对你的奖赏。” 陈玄心中一喜,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陈家宝库位于府邸的深处,一座看似普通的楼阁,却被重重禁制守护着。陈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闪过,宝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玄满怀期待地跟在陈苍身后走进藏经阁,然而,当他看清阁内的景象时,不禁脱口而出:“就这些吗?也太穷了!”只见偌大的阁内,仅仅摆放着十几件物品,与他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的宝库相差甚远。 陈苍闻言,顿时满脸黑线,无奈地解释道:“玄儿,你可莫要小瞧了这些物件,它们可都是玄阶以上的兵器。在咱们九州大陆,兵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在这青州之地,明面上唯有皇室敖家拥有一柄天阶长剑,其余大多是地阶武器。咱们陈家宝库虽无天阶兵器,但这些地阶武器,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威力非凡。” 陈玄一边听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刀枪剑戟。他的目光落在一柄长剑上,那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陈玄眼中闪过一丝炙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剑柄。 就在这时,陈玄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玉灵的声音:“陈玄,选那枚戒指!”陈玄一愣,心中满是不舍,但他深知玉灵不会无的放矢,只好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他在宝库的角落里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枚落满灰尘的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毫不起眼,戒身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陈玄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一枚破戒指,有什么好的?”玉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这是一枚空间戒指,不过需要特殊的方法开启。拥有它,你的修炼之路将会更加顺遂。” 陈苍看到陈玄选择了戒指,微微一怔,他几乎都快忘记在陈家宝库中还有这么一件东西。他思索片刻,对陈玄说道:“这戒指是多年前我在琅琊山脉深处偶然所得,一直不知其用途,便随手放在了这里。玄儿,你若后悔,还可再选一件。” 陈玄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父亲,就选它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转身离开宝库,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陈玄迫不及待地按照玉灵传授的方法,尝试开启戒指。他静下心来,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戒指之中。只见戒指微微颤抖,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陈玄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大约有十余丈方圆,四周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在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本书和一个古老的青铜令牌。 那本书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的材质似是某种珍稀的兽皮,触感温润且带着神秘的气息。从古老的文字中,陈玄勉强推断出这是《北冥玄功》。他轻轻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一种古老而苍劲的字体写着:“吾名北冥魔君,自知时日不多,特留下吾毕生所学,传承后人。得吾传承,莫造杀戮,护我人族。”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灵魂,散发着一种威严而悲悯的气息。陈玄凝视着这些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北冥魔君在生命尽头写下遗言的画面。那是一个孤独而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忍着伤痛,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对后人的期望,眼神中满是对人族的关怀。 接着,陈玄翻开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些人体经脉的线路图,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和手势标注在旁边。陈玄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北冥玄功》的功法修炼图。他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决定尝试一下。他按照书中所描绘的经脉路线,小心翼翼地运转起内力。起初,内力如同往常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但当他运转到特定的穴位时,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自手心传出。这股吸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他有些惊讶,又带着几分兴奋。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朝着手心汇聚,屋内的尘埃也微微飘动起来。 再看那枚古老的青铜令牌,它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令牌正面刻着“琅琊王”三个大字,字的边缘有着精美的花纹装饰,每一笔每一划都力透金石,彰显着昔日王者的威严。陈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令”字,这个字简洁却又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而令牌上那些复杂的纹路,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蜿蜒曲折,相互交织。陈玄盯着这些纹路,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阵熟悉感。“琅琊王,琅琊山脉……”他喃喃自语,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而此时,在李家府邸中,李宏毅正召集家族的核心成员商议对策。 “那陈玄今日让我们李家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此仇不报,我李家在东海城将再无立足之地!”李宏毅坐在主位上,满脸怒容。 一位李家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族长,那陈玄如今风头正盛,且陈家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李宏毅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另一位李家子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族长,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对陈玄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李宏毅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可,陈家必定会对陈玄严加保护,若是被发现,我们李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需从长计议,先隐忍一段时间,等待时机。”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怨愤,但也明白此刻冲动行事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而陈玄在小院中,经过一番摸索,逐渐熟悉了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他将自己平日里收集的一些草药、灵晶等物放入戒指空间中,心中满是欢喜。 “有了这空间戒指,以后我外出历练就方便多了。”陈玄自言自语道。 夜晚,繁星点点,陈玄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今日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道路还充满着未知与挑战。而李家的怨恨,也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定能守护住陈家的荣耀,迎接一切风雨。 第23章 琅琊王 上古末年,天地失色,仿佛连星辰都在为人皇的陨落而悲泣。人皇曾以无上伟力分封九州,然而随着他的消逝,那些被分封的九州人王野心如野草般疯长,纷纷自立为皇,自此,九州大地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战火之中。这是一个血与泪交织、战火与荣耀辉映的时代,是一个强者如繁星般闪耀、传奇如史诗般书写的年代。 在那个动荡不安却又英雄辈出的岁月里,青州皇族熬家,这个在武道历史长河中本就璀璨夺目的家族,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他就像是命运特意为这个黑暗乱世点燃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世人的眼眸,也点燃了无数人心中对武道的向往之火。 这位少年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武道天赋,他的每一步成长都像是在谱写一首壮丽的武道赞歌。当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时,他已能在庭院中稳健地扎起马步;当同龄人还在为初窥武道门槛而沾沾自喜时,他已在武道之路上一骑绝尘。他的眼神中总是燃烧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超脱平凡的炽热。 在他二十岁那年,整个青州大地都因他而轰动。他成功突破至武道尊者之境,成为了家族乃至整个青州的传奇。要知道,武道九境——后天、先天、武师、武宗、武王、武皇、武圣、武尊、武帝,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如同跨越天堑,对于常人而言,武尊境是那遥不可及的巅峰,是无数武者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他,却在弱冠之年就已站在了这个巅峰。他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在每一个武者的心中闪耀,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武道神话。 然而,命运的巨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就在这一年,海域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乱。那原本平静深邃的大海,像是被恶魔唤醒一般,无尽汪洋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无尽海兽在它们的王者带领下向着青州而来。深海妖兽,这些平日里隐藏在海洋深处、统治着神秘海域的霸主,率领着无数海兽和水族,如潮水般涌向陆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在它们的肆虐下瞬间化为废墟,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这位年轻的武尊,听闻此讯后,眼中燃起了无尽的怒火。他不顾家族和友人的劝阻,毅然决定孤身前往海域,阻止这场浩劫。他知道,这一去或许是九死一生,但他心中的武道信念和对苍生的怜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当他踏入那片混乱的海域时,仿佛战神降临。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海兽和海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像是一道闪耀在黑暗中的光,照亮了这片被死亡笼罩的海域。 他与七大海王的战斗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击,掀起的巨浪高达百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整个海域回荡。他的身影在海兽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有鲜血飞溅。他以一敌七,却毫无惧色,那坚定的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然而,海王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它们的联手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尽管少年武尊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力量逐渐耗尽。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青州大陆。 最终,在东海之滨,经过了无数回合的激战,他力竭倒下。他的身躯如同坠落的星辰,在这片他为之战斗的土地上留下了最后的光辉。他的牺牲,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一代人皇,被他的英勇和无私所感动,特封他为琅琊王。他的葬礼极为隐秘,被安葬在琅琊山脉之中。这座山脉仿佛也因他的安息而变得神圣起来,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传说中,每当月圆之夜,琅琊山脉中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练武之声,仿佛是琅琊王的英魂仍在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诉说着他那短暂却辉煌的传奇一生。岁月流转,他的故事在大陆上只剩下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陈玄静静地盘坐在识海之中,周围是一片虚幻的光影,如梦似幻。他眉头微皱,脑海中满是关于琅琊王的传说。那是一个在九州大陆上流传甚广的故事,可越想,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他的心。 “玉灵,你说琅琊王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陈玄在识海中大声询问道,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之地回荡。 识海深处,玉灵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柔和的光,不过那光芒闪烁间却带着几分不屑。“哼,怎么可能是真的?”玉灵的声音清脆,但语气里满是不信,“武道九境,那是一道比一道难跨的坎儿。从初入武道到尊者境,那得是多漫长的一条路啊!短短十二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武道之路艰难,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可心里却总有一丝不甘,希望那个传奇是真的。 玉灵似乎看出了陈玄的心思,它晃了晃那团光,接着说道:“不过呢,你要是真有那闲工夫,可以再去琅琊山脉历练一下。那地方邪门得很,说不定还真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呢。也许啊,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陈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啊,琅琊山脉,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或许真的隐藏着琅琊王传奇一生的秘密。他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躁动起来,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召唤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前往琅琊山脉,去揭开那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第24章 再入琅琊山脉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宛如神秘的眼睛俯瞰着世间万物。这是第二天的深夜,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在黑暗中回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陈玄在自己的房间中,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他熟练地施展法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混沌分身渐渐显现出来。那分身的面容、身形,甚至连细微的神态都与他毫无二致,若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看出真假。陈玄看着分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个分身足以代替自己留在家族,应付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后,他像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家族的回廊和庭院之间。月光洒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在暗夜中潜行。 来到家族的后门处,陈玄停下脚步,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古老的石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门上的斑驳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玄的心猛地一紧,待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后,他才缓缓走出家族。 出了家族,陈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琅琊山脉的方向。那山脉在夜色中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整了整身上的行囊,眼神坚定,然后朝着琅琊山脉快步走去。 然而,陈玄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在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待陈玄的身影渐渐远去,这个神秘人迅速转身,朝着城西李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促,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极为重要的消息, 在寂静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个时辰后,在这静谧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夜晚中缓缓流逝。城西李家,宛如一座黑暗中的堡垒,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突然,一只信鸽从李家的后院振翅而起,它那矫健的身姿划破夜空,向着远方飞去。 黑风寨,那是一个让周边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荆棘密布,宛如一头盘踞在黑暗中的恶兽。 一只信鸽飞进黑风寨,精准地落在了寨主的手中。寨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贯穿到右脸颊的狰狞疤痕,那是多年厮杀留下的印记。他一把抓住信鸽,熟练地取下绑在鸽腿上的信件,展开一看,原本就凶狠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脸色也瞬间阴晴不定起来。 “哼!”寨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来人!把八大金刚给我叫来!”他大声吼道,声音在整个山寨中回荡。 不一会儿,跟随寨主多年的八大金刚匆匆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凶狠和残暴,站在寨主面前,就像八尊凶神恶煞。 寨主举起手中的信件,满脸愤怒地吼道:“兄弟们,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我黑风寨在琅琊山脉多年,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得到消息,陈家的那个小畜生出门了。你们还记得咱们死去的七位兄弟吗?就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给害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啊!” “寨主,我们早就想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了!”一个金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啊,寨主,那小子太狠了,咱们兄弟的仇一定要报!”另一个金刚也附和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偿命!”其他金刚也纷纷怒吼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对陈玄的滔天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将这黑夜都燃烧起来。 寨主看着群情激愤的八大金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我们要让陈家那小畜生知道,惹了我们黑风寨,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八人现在就出发,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寨主!”八大金刚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转身,朝着寨外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杀意。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慢慢笼罩大地,驱散了夜间残留的丝丝寒意。一位身姿矫健的少年出现在通往琅琊山脉的小道上。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英气,身背的长剑斜插在后背,剑柄上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少年的手中紧握着一枚令牌,那令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奇特的纹路里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仿佛是打开某个神秘世界的钥匙。 少年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决然,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琅琊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小片尘土,像是他与这片大地无声的交流。当他即将踏入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山脉时,他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住了一般,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深邃的眼眸看向身后的世界,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家啊,希望这次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少年压低声音,轻声低语道,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立下生死之约。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琅琊山脉的范围。 就在他踏入山脉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唤从山脉深处传来,那呼唤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抗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玄便一直朝着那呼唤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二十五章 八大金刚 这一路上,他穿越了茂密无垠的森林。那森林里的树木高大而粗壮,宛如一个个古老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缠绕,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罗网,几乎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碎钻,如梦如幻。他在林间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这片森林对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警告。偶尔,还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飞鸟被他惊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他还蹚过了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冰冷刺骨,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在他的皮肤上。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里面的鱼儿在他的脚边游来游去,那些鱼儿色彩各异,有的红得像火,有的蓝得像宝石,它们偶尔还会调皮地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花,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美丽却又稍纵即逝。 随着不断地深入,陈玄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依稀记得,再往前就是当初自己被魔熊追得四处逃窜而误入的那个山谷了。一想到那个山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险的场景。那只魔熊体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钢针一样坚硬,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的眼睛通红如血,散发着凶狠残暴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自己当时拼命地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那个山谷,才摆脱了魔熊的追击。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不知道现在魔熊和自己的火分身去哪了?难道它们还在山谷里等待着我的归来?还是说,它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那股神秘的呼唤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他继续向前。 陈玄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谷之中,四周怪石嶙峋,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化石,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如轻纱般在怪石间缭绕,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如梦似幻又阴森恐怖的感觉。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从头顶飞过,它们发出凄厉的“嘎嘎”叫声,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宣告着不详。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谷口方向。看到那八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时,陈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些人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身上散发的浓浓煞气,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今天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此时,山谷中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呼啸着“呼呼”刮过,吹得周围的野草东倒西歪,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这八个人缓缓向着陈玄围拢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在逼近。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脸颊,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他眼神冰冷,盯着陈玄大声问道:“你就是陈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一些松动的石块也被震落,顺着山谷的斜坡“咕噜咕噜”滚落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将手放在剑柄上,暗暗戒备着,心里快速思索着:“这些人是谁?我何时与他们结下仇怨?看这架势,他们来者不善。”他高声回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沉稳,虽然面对这些不速之客,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气势不能输。此时,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部分,山谷中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阴影在众人的脸上摇曳,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阴森恐怖。 为首之人听到陈玄的反问,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小子,杀了我们黑风寨的人还想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大手一挥,其他七人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冷哼一声,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黑风寨?我何时杀过你们的人,莫要血口喷人!”他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他身形一闪,率先迎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那人手持一把大斧,朝着陈玄狠狠地劈了下来,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的呼啸声,周围的雾气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陈玄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好险,这一斧的威力可不小。”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朝着那人的腰部斩去。中年人见状,急忙向后一跃,可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衣衫,腹部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一剑的剑气斩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巨石表面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咔嚓”一声,一些碎石飞溅开来。陈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些人实力不弱,得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另外几人也已经攻到。一个手持双锤的大汉从左侧攻来,双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脑袋砸下。双锤挥动时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野草连根拔起,泥土也被卷到空中。双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下,陈玄心中一惊:“这家伙力气好大!”脚下生风,快速向后退去,双锤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大坑,周围的小石块被震得弹起,打在旁边的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没等陈玄缓过神来,右侧又有一人拿着长枪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陈玄的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死神的低语。 第26章 地宫 陈玄一个后仰,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上的寒意,心里一阵后怕:“差一点就完了,不能分心。” 陈玄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他眼神一凛,体内灵力涌动,心里想着:“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破绽。”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咚”的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这一跺之力,竟将地面跺出了一圈裂纹,周围的雾气像是受到惊吓般向四周散去。在翻身的同时,他手中长剑快速挥舞,一道道剑气如雨点般朝着下方的众人射去。剑气所到之处,野草被整齐地切断,“唰唰”作响,一些小石块被剑气斩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那些人连忙举起武器抵挡,一时间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在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陈玄看着自己的攻击奏效,心想:“有效果,但还不够,得想办法突围。” 然而,黑风寨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首的疤脸大汉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持一把长刀,朝着空中的陈玄猛地跃起,挥刀砍去。这一刀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竟将陈玄发出的剑气全部劈开,同时也带起了一阵强大的气流,气流将周围的雾气搅得更加混乱,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陈玄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硬着头皮用剑去挡这一刀。“铛!”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惊起了山谷深处栖息的一群蝙蝠。陈玄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他心中叫苦不迭:“这家伙好强,这样下去不行。”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陈玄被震得向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撞到了一块巨石才停下来。这一撞使得巨石微微晃动,周围的一些碎石从巨石上脱落,“哗啦”一声砸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浑身疼痛,心里有些慌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他刚想爬起来,周围的几人已经再次围了上来。陈玄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战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攻击中不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带起一片尘土和碎石,“沙沙”作响。身上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山谷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渐渐地,陈玄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而这些人的攻击却越来越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的目光快速在周围扫视,突然看到了山谷中的那个洞口。此时,洞口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仿佛是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在召唤着他。他心中一动:“那里或许是我的生机。”边战边朝着洞口的方向退去。黑风寨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攻势更加凶猛,但陈玄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法,硬是从他们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朝着山洞深处跑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黑风寨的众人在洞口处怒目而视,随后他们也追了进去。陈玄在幽深昏暗的山洞中拼命地摸索前行,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借着偶尔从洞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手触摸洞壁的感觉来辨别方向。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陈玄的心脏,让他心急如焚。他知道,那是黑风寨的八个家伙,他们就像一群恶狼,不杀了自己誓不罢休。从他们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和疯狂的攻击中,陈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仿佛自己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可他却连自己何时得罪了黑风寨都不清楚。 “哼,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今天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陈玄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如针扎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求生的欲望让他强撑着继续奔跑。 就在他边跑边思索如何摆脱追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着下方坠落。在那一瞬间,陈玄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失重的恐惧涌上心头。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流水声,那“哗哗”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陈玄心中一喜,心想:“还好是地下暗河,或许这是一线生机。”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在落入水中时减少冲击。此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丝逃脱的希望,尽管这希望渺茫,但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黑风寨的人抓住,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扑通!陈玄的身体重重地砸入地下河,溅起一片水花。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好在水流并不湍急,否则他怕是要被这黑暗的河水直接吞噬。他挣扎着游向对岸,上岸后,浑身湿透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入骨髓。 在陈玄的对岸,沿着地下河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路。那石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这地下世界。每一块石头都粗糙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挖掘而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陈玄的鼻腔,让他几近作呕。路的上方每隔几步就有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那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忽明忽暗,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每一丝光线都像是恶魔的触手,轻轻拂过陈玄的身体,带起一串串鸡皮疙瘩,寒意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入,直逼灵魂深处。 陈玄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还是咬着牙,顺着古路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疯狂回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转过一道弯,在那幽幽绿光的映照下,斑驳的人影若隐若现。那些人影扭曲变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又像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们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僵硬,像是从千年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鬼,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玄逼近。陈玄的头皮一阵发麻,冷汗如雨点般从额头渗出,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想转头往回走。 然而,黑风寨的八个人已经有人沿着绳索陆续下来了,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声音都像是死神的召唤。陈玄深知,此时往回走,必然会与他们遭遇,那或许是比前方未知更可怕的结局。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第27章 琅琊王墓 走到近处,两个侍卫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石像足有三人高,像是两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卫士。它们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却更显狰狞恐怖。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像是在燃烧着地狱之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玄,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丝不落地揪出。石像手中的武器巨大而沉重,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那锈迹仿佛是干涸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绿光的映照下,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石像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石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像是在流动一般,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石门的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槽,凹槽里流淌着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是无数生灵腐烂后的汁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偶尔会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凹槽的形状给陈玄一种熟悉感,可他此刻的大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根本无法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邪恶目光的凝视,陈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死神紧紧地拥入怀中。 而在山洞的另一端,黑风寨的八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们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其他七人也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脚步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玄,将他碎尸万段。在他们心中,陈玄就是他们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足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陈玄的心头,震得他的心跳如脱缰之马般疯狂乱窜。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与陈玄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陈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死亡的阴影正从四面八方朝他笼罩而来,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让他呼吸困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得如同实质,丝丝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向陈玄。地下河的水依旧无声地流淌着,那墨黑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追逐。河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吹得墙上的晶石光芒闪烁不定,那些幽绿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群魔乱舞,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陈玄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像是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玄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在慌乱之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牌!他的手如疾风般探入怀中,手指在衣衫里慌乱地摸索着,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每一次手指与衣物的摩擦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化为泡影。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块令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紧紧抓住。 他猛地将令牌拽出,朝着石门前方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凹槽冲去。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凹槽,仿佛那是他逃离这恐怖之地的唯一通道。他的脚步声在石路上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石块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快,再快点!”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飞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黑风寨众人抓住后的惨状,那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不敢停下,哪怕一步。 随着令牌“哐当”一声放入凹槽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那两扇石门像是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噩梦中被强行唤醒,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卡”声。这声音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石门在痛苦地呻吟。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石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为寒冷、古老且神秘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陈玄望着那道缝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逃脱的渴望。“不管后面是什么,都比落在他们手里强!”他咬着牙想道。 石门打开的瞬间,陈玄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黑风寨的人如鬼魅般在幽绿的光影中迅速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狰狞的面容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迫不及待地要将陈玄撕成碎片。陈玄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完了,他们要追上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冲劲。 陈玄不敢有丝毫耽搁,在黑风寨八人即将扑到跟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令牌,然后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猛地一闪身,朝着石门内冲去。他的身体几乎是擦着石门的边缘滑进去的,那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活下去!” 第28章 隐秘 就在陈玄的身体刚刚穿过石门的瞬间,黑风寨的八人赶到了。他们只看到陈玄的衣角在石门即将闭合的最后一刻消失在门内,紧接着,石门便无情地“砰”地一声重重合上了,扬起了一阵尘土。那巨大的声响在地下空间里久久回荡,像是对他们的无情嘲笑。他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那狰狞的表情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恐怖。他们扑到石门上,用力地捶打着、推搡着,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石门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古老而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陈玄彻底隔开。 陈玄靠在石门后,背靠着那扇冰冷而坚硬的石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他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黑风寨众人的怒吼和捶门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暂时安全了……但这后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想象。他握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止的心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我必须振作起来,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双腿却依然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不安。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片刻,陈玄那因极度紧张而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颤抖着抬起头,缓缓看向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石门的一块巨大石碑。那石碑足有两人高,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伫立在此,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石碑的表面粗糙不平,历经风雨侵蚀和岁月磨砺,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如同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石碑上刻着几个古老的文字,这些文字的笔画犹如蜿蜒曲折的蛇,神秘而又诡异。陈玄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在那若有若无的光线中,他依稀可以推断出上面刻的是“琅琊王墓 善入者死”八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亵渎了神灵的罪人,即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石碑的后方是一条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飘动着,给通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通道上方,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晶石,那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借着这诡异的光芒,陈玄的目光被通道两侧墙壁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雕刻画面,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历史片段。画面中,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正与几个人身鱼头的怪物激烈大战。男子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宝剑,那宝剑剑身之上似有流光闪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而那些人身鱼头的怪物,它们的鱼头巨大而狰狞,鱼眼凸出,泛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密密麻麻的尖牙在幽绿光芒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它们的身体肌肉贲张,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上面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男子猛扑过去。男子在怪物的围攻下,身形如电,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宝剑不断挥出,每一次都能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具有腐蚀性。 突然,画面一转,一个人身鱼尾的人鱼出现在画面中。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她的面容精致如画,肌肤白皙似雪,双眸犹如深邃的海洋,幽蓝而神秘。她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每一丝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她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宝石中似乎有闪电在游动。只见她轻轻一挥魔杖,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男子席卷而去。那光芒看似美丽,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男子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光芒击中,身体像一片落叶般被狠狠地抛向后方,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那把宝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瘫倒,显然是受了重伤。 再往后,画面又有了变化。一个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中,皇冠上镶嵌着各种璀璨的宝石,每一颗都闪耀着华贵的光芒,但此时的皇冠主人却满脸悲痛。他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的身体,那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少年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中年人怀里,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凋零的花朵。中年人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悲伤。他抱着少年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棺前,石棺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棺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中年人轻轻地把少年的身体放入石棺中,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少年的美梦。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和眷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接着,中年人开始在石棺周围忙碌起来。他从旁边的角落里拖出七具鱼头人身的尸体,那些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他按照一定的方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这些尸体,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摆放尸体时,口中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太过低沉,无法听清内容。摆放完最后一具尸体后,中年人缓缓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石棺,眼神中的悲痛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淹没。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画面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被封印在墙壁上的故事。 第29章 危机 陈玄沉浸在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停留太久,黑风寨的人还在石门之外,随时可能找到其他进入的方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陈玄在这幽绿光芒的指引下,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大厅出现在他的面前。大厅的穹顶极高,几乎看不到顶,给人一种无比空旷的感觉。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符文的线条复杂而神秘,有的像流动的水,有的像燃烧的火焰,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地面上,七具鱼头人身的骸骨格外醒目。这些骸骨巨大而狰狞,头骨上的空洞眼眶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凶光。它们的鱼骨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有些发黄,却依然坚硬无比。骸骨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在挣扎,有的像是在咆哮,仿佛它们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在骸骨的正中心,是一个漆黑的石棺。那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黑暗的源头,所有的恐惧都从它那里蔓延开来。陈玄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望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世界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随时可能苏醒过来的恶魔,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此地百里之外,有一深潭仿若大地之眸,幽深得令人胆寒。潭水呈墨色,仿若宇宙深处最黑暗的角落,冰冷刺骨的气息如实质般从潭中蔓延开来,丝丝寒意侵入骨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故而世人皆称其为玄阴潭。 就在这阴森寒冷的氛围中,两位翩翩美少年似两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奇葩,翩然而至。他们身姿挺拔,衣袂飘飘,面容俊美得仿若神只下凡。其中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便是雪儿。另一位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与雪儿的儒雅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位如精灵般的小侍女,这两个小侍女皆是先天境的高手。她们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深邃似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身上的服饰简约而不失华丽,轻如薄纱却又坚韧无比,行动间毫无阻滞。 其中一位少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问道:“雪儿,在这里真的有宝藏吗?这地方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雪儿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回答道:“嗯嗯,我从父亲的藏书阁中看到的,不会有错。我们熬家有一位老祖在此陨落,那地方不是我熬家血脉或者持有专用的令牌是进不去的。书上说入口就在这玄阴潭底,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百里,就是老祖留下传承的地方。” “雪儿,你知道是你的那位老祖吗?”黑衣少年好奇地问道。雪儿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清楚,好像是琅琊王熬战。” “琅琊王?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黑衣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惊呼:“舞姐姐,快走吧,此时这里没人,一会侍卫就跟过来了。”说话的是一旁的雪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焦急。 姬月舞看了一眼雪儿,雪儿微微点头,四人不再犹豫,相视一眼后,如灵活的鱼儿般潜入深潭。潭水冰冷得如同无数钢针般扎在他们身上,但他们咬紧牙关,向着潭底那隐隐有吸力的泉眼处奋力游去。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水压如巨石般压在他们身上,光线也越来越暗,只有他们身上散发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与这无尽的黑暗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抗争。 四人在潭水中奋力下潜,每下降一分,水压便增强一分,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碾碎。冰冷的潭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感官,四肢渐渐有些麻木,但他们眼中的坚定之色却愈发浓烈。 雪儿手中突然出现一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石,光芒虽弱,却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水域。借着玉石的光,他们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便是潭底的泉眼,水流以一种狂暴的姿态旋转着,犹如一只择人而食的巨兽。 “就是那里!大家小心。”雪儿大声喊道,声音在水中传出阵阵嗡鸣。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漩涡,强大的吸力让他们有些难以控制身形。突然,一股暗流猛地冲来,其中一个小侍女身形一晃,差点被卷走,幸亏黑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们稳住身形后,相互拉着手,形成一个紧密的整体,向着漩涡中心冲去。随着距离漩涡越来越近,压力和吸力几乎要将他们的灵魂都抽离身体。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雪儿将手中的玉石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玉石光芒大盛,竟在漩涡中心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静通道。 四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着通道急速而下。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穿过了漩涡,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地下河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流速相对缓和了许多。他们在水中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开始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 地下河的岩壁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奇异的矿石,将周围映照得如九幽炼狱,在这充满艰险的地下河中艰难前行。 只有她们四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回荡。突然,砰砰砰!前方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那声音在这黑暗中如同惊雷般炸响,吓得她们四人浑身一震,每一根汗毛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直立起来。 第30章 危机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古老的石门附近,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周围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她们的心。 “舞姐姐,这……这不会是老祖复活了吧?”雪儿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姬月舞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没事,雪儿,也许只是石头掉落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狂风中飘摇。 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谩骂:“陈玄小兔崽子!赶紧把门打开,否则老子抓到你扒你的皮!”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也让她们本就紧绷的心弦几乎要断裂。 熬雪的心猛地一揪,她满心都是对陈玄的担忧,完全没注意脚下。“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石子在寂静的夜里滚动,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就像敲响了死亡的丧钟。前方原本正处于暴怒中的八人,齐刷刷地回头,那目光如电般射向她们。当看到四位美女在自己不远处时,他们的眼中瞬间发出狼一样的绿芒,那是贪婪和欲望交织的目光,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静静地等待着血腥时刻的到来。四位女子的心跳声在这可怕的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她们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冷汗湿透了她们的衣衫,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重重地笼罩着她们。 黑风寨的八人如鬼魅般迅速移动,将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堵在了这狭窄之地。此时,两个侍女已经重伤倒在姬月舞和熬雪身旁,她们的衣裳破碎不堪,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侍女之一的兰儿,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丝生机,却只能无力地垂落,那只手最后软软地落在血泊中,溅起一小朵血花。另一个侍女翠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对生命最后的挽留。 熬雪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对着黑风寨的人焦急地喊道:“你们别过来!我父亲是东海城的城主,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威严一些,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黑风寨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听了熬雪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城主又如何?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兄弟玩完了你然后杀掉,又有谁知道?”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仿佛是死神的嘲笑,让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烈。 姬月舞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熬雪,低声说:“雪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准备拼了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那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从眼底泄露了出来,就像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弱火光,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黑风寨的八人开始慢慢逼近,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个独眼龙挥舞着大刀,咧着嘴说:“小娘子们,乖乖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他那只独眼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脸上的疤痕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扭动,看起来更加狰狞。 熬雪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光,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前倾,像是一只准备扑向敌人的小兽。姬月舞也举起剑,与熬雪并肩而立,另外两名女子则相互搀扶着,眼中满是绝望,但也握紧了手中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她们颤抖的手中似乎也染上了恐惧的气息。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挥手,八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姬月舞看准时机,朝着最前面的一人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人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剑,但姬月舞紧接着一个横扫,剑刃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大叫一声,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姬月舞刺来,枪尖带着一股狠劲。姬月舞急忙向后跳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身子一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飞身扑来,用短刀挡开了长枪,“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熬雪对姬月舞喊道:“月舞姐姐,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黑风寨的人越战越勇,他们将四女团团围住,就像一张黑色的大网,越收越紧。一个瘦高个趁熬雪不备,一鞭子抽向她的后背。熬雪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一条火蛇在背上爬行,手中的短刀差点掉落。姬月舞见状,一剑刺向瘦高个,两人顿时陷入了缠斗。瘦高个的鞭子如灵蛇般灵活,不断地朝着姬月舞抽来,姬月舞则灵活地躲避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另一个女子被敌人的剑划伤了手臂,她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溅到了旁边同伴的脸上。那同伴满脸惊恐,喊道:“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三十一章 相逢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匕首也显得那么无力,在敌人的攻击下,她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打翻。 黑风寨的大汉看到四女渐渐不敌,更加得意起来。他大笑着说:“小丫头们,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 熬雪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们这群恶贼,别痴心妄想了!”她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朝着敌人冲去。她的短刀在敌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她的愤怒和不甘,短刀划破敌人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敌人太多,她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姬月舞也与敌人周旋着,她的剑法凌厉,但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那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激烈的打斗中,姬月舞的剑被敌人的大刀砍中,“铛”的一声,剑断成了两截。她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敌人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熬雪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去救姬月舞,却被敌人死死缠住,敌人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她袭来,她只能边抵挡边寻找机会。 两名女子已经被敌人逼到了墙角,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其中一个哭着说:“我们逃不掉了,姐姐,我好害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下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另一个则紧紧地抱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们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 黑风寨的大汉一步步朝着姬月舞走去,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美人,你还能往哪里跑?”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扬起一些尘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姬月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还是倔强地盯着大汉,眼神中有着不屈和愤怒。 就在这生死关头,身后那扇石门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缓缓打开。一时间,尘土飞扬,月光趁机洒入,照亮了从门内走出的一个黑衣少年。他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松柏,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坚毅,双眸犹如寒星般璀璨,闪耀着凌厉的光芒。那柄紧握在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似有一层秋水般的寒光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雪儿那原本满是恐惧的双眼,在看到少年的瞬间,仿若夜空中点亮的烟火,闪耀出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她不假思索地朝着少年飞奔而去,一头扑进陈玄的怀抱,双臂紧紧环绕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带着哭腔喊道:“玄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怕落下会模糊了眼前这如梦似幻的身影。 陈玄感受到雪儿的颤抖,心中涌起一阵疼惜,他轻轻地拍了拍雪儿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说罢,他缓缓松开雪儿,目光如电般扫过黑风寨的八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透着无尽的杀意。他手握青锋剑,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着那八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他不是走向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而是走向一场早已注定的胜利。 黑风寨八大金刚看着陈玄一步步走来,那领头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就受死吧!”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笑声,他手中那根粗壮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就凭你们?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黑风寨八大金刚变成八大死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夜空中炸响,一字一句都敲在敌人的心坎上,像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大汉一声怒吼,其余七人齐声应和,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汹涌而去。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刀阔斧、长枪短剑,每一件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气势仿佛要将陈玄瞬间淹没。 陈玄却镇定自若,宛如狂风中的礁石,纹丝不动。在敌人即将攻到身前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轻松避开了最前面两人的夹击。紧接着,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挥,一道璀璨如流星的剑气脱剑而出,朝着敌人飞射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凌厉的剑气扭曲。一名喽啰躲避不及,被剑气正面击中,他的胸口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般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机。 “这小子有点邪门,大家小心!”大汉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大声提醒着其他兄弟。众人听闻,攻击的节奏虽然慢了几分,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更加疯狂地朝着陈玄围拢。 一个手持双斧的彪形大汉从侧面朝着陈玄猛冲过来,他的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朝着陈玄的腰间狠狠砍去。 第32章 暴走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毫无畏惧,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火箭般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脚下呼啸而过,砍了个空。就在那彪形大汉收势不及之时,陈玄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青锋剑如闪电般直直刺下。那大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青锋剑如破竹之势贯穿了他的肩胛骨。陈玄用力一挑,大汉那沉重的身躯竟被挑飞起来,然后像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恶!竟敢伤我兄弟!”大汉怒吼一声,亲自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陈玄冲了过来。他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那狼牙棒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陈玄不敢硬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侧身避开。狼牙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的一声,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陈玄看准时机,趁着大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一个箭步欺身而上,青锋剑如灵蛇吐信般朝着大汉的咽喉刺去。大汉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他迅速用狼牙棒横在身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两件兵器相交,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在黑暗中如绚烂的烟火。 “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陈玄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转,青锋剑沿着狼牙棒的纹路滑向大汉的手臂。大汉只觉得手臂一凉,一阵剧痛传来,他急忙抽回手臂,但还是被剑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在陈玄与敌人激战正酣之时,一旁的熬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看到陈玄孤身一人面对八大金刚,那冷峻而英勇的身姿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担忧与敬佩。突然,她的目光瞥见其中一个土匪,趁着混乱,手持一柄长剑,正偷偷摸摸地朝着陈玄的背后刺去。那土匪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剑下。 “玄哥哥小心!”熬雪心急如焚,她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地朝着陈玄的后背飞身扑去。她的眼中只有陈玄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那柄长剑如毒蛇般朝着陈玄的后背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挡在了陈玄身后。 陈玄听到熬雪的呼喊,急忙回头,却只看到那柄长剑从熬雪的胸口刺出,剑尖上还滴着鲜血。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熬雪!”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熬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玄哥哥……我……没事……你……别受伤……”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像一朵凋零的花。 陈玄急忙伸手接住熬雪,他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轻轻地把熬雪放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熬雪,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八个土匪走去,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都得死!”陈玄怒吼着,朝着敌人冲了过去,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为熬雪的伤痛而愤怒,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欢呼。 陈玄的体内发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冲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他的面容因痛苦与愤怒而极度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青蛇,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被一片血红所占据,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他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牙缝间似乎都能挤出仇恨的气息。 就在不久前,他在兰陵王那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棺椁中,偶然寻得了一颗孕神丹。传说中,上古有一种灵丹名为孕神丹,那是用一位尊级强者一生的精华凝炼而成,珍贵程度堪称举世无双,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神物。然而,兰陵王留下的这枚丹药,却凝聚了八位尊者境强者一生的精华,其蕴含的能量浩瀚无垠,仿若宇宙深处的神秘漩涡,根本不是如今的陈玄所能驾驭和炼化的。为此,兰陵王特意在丹药周围设下了一层禁制,那禁制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神之壁垒,将那汹涌澎湃的能量牢牢禁锢其中。 但此刻,看着熬雪为救自己而被长剑刺穿胸口,生命垂危,陈玄的理智如脆弱的堤坝在滔天的愤怒洪水中瞬间崩塌。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那层禁制,刹那间,一股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力量从他的丹田处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而出,沿着他的经脉如汹涌的岩浆般疯狂乱窜,所经之处,经脉被撑得剧痛无比,仿佛要炸裂开来。 黑风寨的八人看到陈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吧,兄弟们,上!今天咱们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着,他挥舞着手中那根粗壮且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率先朝着陈玄冲了过去,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棒下,成为他的战利品。 陈玄却仿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人,眼神中的杀意如实质般冰冷刺骨。当那大汉举着狼牙棒朝着他当头砸下时, 第33章 雪陨 陈玄动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青锋剑,那剑身之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在狼牙棒即将砸到他头顶的瞬间,陈玄猛地挥剑向上一挡。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大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玄。而陈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猛地发力,将狼牙棒向上一挑,那大汉竟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一个趔趄。陈玄顺势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大汉的腹部。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大汉的身体如炮弹般向后飞去,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竟被撞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大汉则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七人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阴鸷的土匪,手持两把短刀,趁着陈玄对付大汉的间隙,从背后朝着他偷袭而来。他的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试图悄无声息地给予陈玄致命一击。然而,陈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短刀即将刺到他后背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手中青锋剑如灵蛇出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那土匪只看到一道寒芒闪过,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青锋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陈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他手腕一抖,将剑抽出,鲜血如泉涌般从土匪的咽喉喷出,溅了一地。那土匪双手捂着喉咙,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一个手持长枪的土匪从侧面朝着陈玄刺来,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陈玄的肋部。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猛地伸手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土匪一个踉跄朝着他扑了过来。陈玄抬腿就是一个膝撞,膝盖狠狠地撞在土匪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土匪的鼻梁骨瞬间粉碎,面部血肉模糊。陈玄并未就此罢手,他抓着土匪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声,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坑,那土匪的脑袋瞬间如西瓜般破裂,脑浆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另外五个土匪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泛滥,他们的双腿开始颤抖,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稳了。但他们知道,此时退缩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发了疯似的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却毫无惧色,他将青锋剑往空中一抛,双手快速结印。只见那青锋剑在半空中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剑影,如雨点般朝着那五个土匪射去。土匪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那些剑影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土匪被剑影直接贯穿身体,钉在地上;有的土匪四肢被斩断,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还有的土匪被削去了头颅,无头的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仅仅片刻之间,黑风寨的八人就被陈玄杀得七零八落。那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仿佛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陈玄站在这片血腥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力量的反噬还是愤怒的余韵。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那血污下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冰冷和决绝。他缓缓走向那领头的大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死亡的节奏上。那大汉眼中满是恐惧,他试图向后爬去,嘴里不断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陈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你们作恶多端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那些无辜之人?”说罢,他一脚踩在大汉的胸口,用力一碾,大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陈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大汉的手腕,然后缓缓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陈玄却没有停手,他如法炮制,将大汉的四肢逐一捏碎,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大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大汉的脑袋变成了一滩肉泥,他才站起身来,眼中的愤怒依然未消,他转身朝着熬雪的方向走去,留下这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陈玄踉跄着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那是与敌人厮杀后留下的残酷印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前方不远处的熬雪身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此刻却如残花般脆弱地躺在地上。 陈玄终于走到了熬雪身边,他缓缓蹲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就像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却又害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损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哽咽着,声音沙哑而颤抖:“雪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熬雪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嘴唇毫无血色,她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淌而逐渐消逝。听到陈玄的声音,她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黯淡却又透着一丝执着,虚弱地问道:“玄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陈玄看着她,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些与熬雪一起度过的时光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每一个瞬间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心上。他抱紧了熬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喜欢你,雪儿,一直都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只为你而跳动。” 熬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她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陈玄的脸庞,那只玉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陈玄赶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想抓住她即将逝去的生命。 站在一旁的姬月舞早已泪流满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不舍。熬雪的目光缓缓移向姬月舞,姬月舞见状,赶紧蹲在熬雪的身旁。熬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姬月舞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和陈玄的手放在一起。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玄哥哥,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月舞姐姐。月舞姐姐,你……你要好好和玄哥哥在一起,好吗?答应我……” 姬月舞泣不成声,拼命地点头,陈玄也哽咽着应道:“雪儿,我们答应你。” 熬雪看着两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她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陈玄和姬月舞惊恐地看着她,试图唤醒她,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空洞,生机在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陈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着熬雪渐渐消失的生机,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出,随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姬月舞抱住昏迷的陈玄,悲痛欲绝地呼喊着,而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在为熬雪的离去而悲泣。 第34章 双修 孕神丹,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中,它仿若宇宙初开时便诞生的神秘之物,周身萦绕着一层又一层如星云般绚烂又复杂的灵力纹路,那是无尽灵力与神秘力量的外在显现。这些纹路交织、盘旋,形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禁制,如同守护着上古恶魔的封印,将孕神丹紧紧锁住。每一道禁制都像是一位沉睡千年的巨人,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都仿佛被黑暗深渊所笼罩,而孕神丹就宛如沉睡在这深渊中的上古巨兽, 然而,陈玄,因为熬雪的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为了获取足以报仇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打开了禁制的一角。当他的灵力触碰到孕神丹周围的禁制时,整个丹田都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感知到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磅礴而又狂暴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从禁制中喷涌而出。那力量化作无数把由天外玄铁打造而成的锐利刀刃,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它们无情地切割着陈玄的经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陈玄而言却仿佛是永恒的炼狱。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九天之上的神雷直击,一股剧痛从经脉深处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那疼痛如同万蚁噬心,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灼烧,火焰舔舐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焚毁。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传说中巨人挥舞的重锤猛击,“砰砰”作响,仿佛身体随时都会在这重击之下支离破碎。 他的经脉像是被无数条从魔界深渊爬出的剧毒之蛇盘踞,那些蛇通体乌黑发亮,鳞片上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在经脉中疯狂地扭动、撕咬。毒液从它们的牙缝间渗出,侵蚀着经脉的内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原本顺畅的灵力通道瞬间支离破碎,如同被地震震垮的桥梁。灵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就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它们的蹄子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横冲直撞,肆意地破坏着他的身体。陈玄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蛟龙,那青筋中仿佛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岩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渍。他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而他却浑然不觉,双眼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杀戮。 此时,玉灵在陈玄身旁焦急地显化身形。她的身影如梦似幻,像是由最纯净的灵魂之力凝聚而成,但此刻她那虚幻的眼中满是担忧,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看着痛苦不堪的陈玄,心急如焚,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法印。每一个法印都化作一道璀璨的灵光,朝着孕神丹周围飞去,试图再次封印那股狂暴的力量。好在她及时出手,又给孕神丹施加了封印。那封印的光芒如同一层层金色的光幕,光幕上符文闪烁,逐渐压制住了丹药的力量。若再晚片刻,陈玄必定会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爆体而亡。然而,看着陈玄现在体内灵力失控、经脉受损的惨状,玉灵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她转头看向在一旁哭泣的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姬月舞的怜悯,又有对现状的无奈,然后轻声说道:“玄小子的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做与不做就看你的了。” 说完,玉灵轻轻一挥袖,那衣袖如同天边的白云,轻盈而飘逸。一段双修功法如一道耀眼的灵光般传入了姬月舞的识海。姬月舞先是一愣,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随即,那功法的内容如潮水般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滚烫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当她看清功法的本质时,一阵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那红晕像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颈,最后将她的整张脸都染成了迷人的绯红色。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疯狂地奔跑,蹄声阵阵,撞击着她的胸膛。这种双修之法,对于她这样一个纯洁善良、在礼教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来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仿佛是一个禁忌的深渊,里面弥漫着黑暗与恐惧,让她望而却步。那深渊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指责着她的不洁与堕落。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昏迷中的陈玄。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座高耸入云却又相互挤压的山峦,山峦间仿佛有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姬月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一阵刺痛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寒风中的残叶。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那痕迹中渗出丝丝血迹,滴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花瓣。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小人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裳,那衣裳没有一丝瑕疵,代表着她内心的矜持和礼教。它挺直了腰杆,神色严肃,大声地斥责着这种双修的行为,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你若这样做,将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家族的声誉也会因你而蒙羞,你将背负千古骂名!”而另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小人则是她对陈玄的爱意,它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每一滴都饱含着深情:“陈玄是你救命恩人啊,他刚刚还救了你,你都忘了吗?如果你不救他,你的将变成忘恩负义的人,被人唾弃。” 姬月舞的眼神在痛苦和坚定之间不断切换,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像是背负着一座由整个世界的压力凝聚而成的沉重的大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那无尽的压力抗争。她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甘,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这个艰难的决定而呐喊,那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如同战鼓擂动。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一生,无论是名誉还是内心的纯净,都将面临巨大的挑战,那挑战如同汹涌的波涛,要将她淹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当她再次看到陈玄那痛苦的模样,看到他的生命之光在逐渐黯淡,就像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又看到躺在不远处,生机全无的熬雪,想到刚才她的嘱托。姬月舞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那一下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纠结都被抛诸脑后,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一种超越了生死和世俗的勇气,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吸入腹中,然后将它们彻底粉碎。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之战积蓄力量,每一次起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勇气,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手白皙修长,手指纤细如葱,此刻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那只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向着陈玄伸去。在触碰到陈玄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那电流带着一丝温暖,也带着一丝未知的恐惧,如同在寒冷的冬日里触摸到了燃烧的炭火,既害怕被灼伤,又贪恋那一丝温暖。 第35章 苏醒 东海城陈家,在那间弥漫着浓郁灵力气息的修炼房中,混沌化身正沉浸在修炼的深层境界之中。四周的灵力如同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缓缓融入他的身体。然而,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悸,那心悸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警报,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修炼的平静。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痛感,从灵魂深处传遍全身,那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灵魂,每一根针都深深扎入,搅动着他的灵魂之力。混沌化身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破晓而出的骄阳,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不好,本尊有难,我要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房间中回响。说完,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那流光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他向着琅琊山脉冲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悲鸣。 远在某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地毯。一个少年斜靠在一头幼年魔熊的身上,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纯真。魔熊在一旁打着盹儿,偶尔发出几声憨态可掬的呼噜声。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突然间,少年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出,那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少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一软,陷入了昏迷。在他昏迷的瞬间,一个老者在他的身旁显化,老者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古朴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他伸出手,那只手干枯却有力,轻轻搭在少年的脉搏上,眉头紧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随后,他抱起昏迷的少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着房间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快,但却异常平稳,仿佛生怕惊扰了少年脆弱的身体。 化身身形闪烁间已经冲进琅琊山脉,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在山林间穿梭。山林中的飞鸟被惊起,它们发出阵阵慌乱的鸣叫,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树枝在他经过时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大约半个时辰,化身寻着灵魂的感应进入到地下暗河,那地下暗河阴森潮湿,河水散发着阵阵寒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流淌而出。暗河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水珠从石壁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转过一道弯,他看到从陈玄身上下来的姬月舞,她正痛苦地跌坐在陈玄的旁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浸湿。她的衣裳也略显不整,她颤抖着双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那双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化身感知到本尊并没有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他化作流光进入了陈玄的识海,看到沉睡的本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向玉灵询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本尊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玉灵回答道:“你们两个本是同源,你去和本尊融为一体,就可以刺激因为虚弱,而陷入沉睡的灵魂苏醒。还好我安排他们双修使阴阳调和。否则铁定会变成废物。至于发生了什么,你融合之后就会明白。玄小子这次帮你我消耗的太多,我将要陷入沉睡一段时间。以后要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这本千面秘术,你看看吧,对你有帮助。”:“前辈…前辈…“化身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化身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对现状的无奈和对本尊的担忧。他走到沉睡的灵魂旁边,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还有一丝坚定。他慢慢隐入其中,如同融入了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陈玄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同宇宙的混沌,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漂泊无依。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无之上,没有任何着力点,身体不断地下沉,仿佛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他又感觉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那温暖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温柔,如同隔着一层薄纱,神秘而诱人。突然,他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自己的身上流转,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水,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让他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舒缓。 突然间他的眼前变得明亮,那光亮如同太阳冲破乌云,瞬间洒满了整个世界。他看到自己盘坐在陈家自己的房间中,周围熟悉的环境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然后,他化作流光冲进了琅琊山脉,速度之快,只看到周围的景物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在眼前掠过。他看到了熬雪,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纯洁而美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他闪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任凭利刃穿过自己的胸膛。看到了姬月舞衣衫不整的,从自己身上站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羞涩、有担忧、有坚定。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庞因羞涩而泛红,那模样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欲滴。又看到她跌坐在自己的身旁,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切,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陈玄看着识海中的化身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第36章 突破 陈玄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静静地躺在那冰冷彻骨的地面上。四周的寒意犹如无数细密且尖锐的冰针,丝丝缕缕地透过衣衫的缝隙,如同狡猾的小蛇一般,顽强地试图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而,他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外界的侵袭毫无察觉。双眸紧紧地闭合着,那两道浓眉微微皱起,显示出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自身身体变化的深度探查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在茫茫大海中与世隔绝的孤岛,周围的一切嘈杂、寒冷与危险,都无法穿透他筑起的精神之墙。 他的意识如同灵动的触角,深入到身体内部那错综复杂的经脉世界。在那里,灵气像是一条波涛汹涌、滔滔不绝的长河,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腾不息地流淌着。那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被精心锻造过的神兵利器,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它们在经脉的河道中快速穿梭,相互碰撞时溅起璀璨的光芒,交融之际则发出阵阵轻微却震撼人心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神秘的语言,在诉说着天地间关于武道的隐秘。随着灵气的持续流淌,陈玄的心中渐渐涌起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然站在了武师境巅峰这一关键的节点上。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丹田,那里就像是一个被灵气胀满的神秘宝库。灵气充盈得几乎要从这个“宝库”中满溢出来,那团灵气像是一团在黑暗中静静蛰伏、即将被点燃的火焰,只需要一丝微风,或者一个契机,就能瞬间燃烧成燎原之势。此时的他,距离灵气凝聚成液体的神圣时刻已然近在咫尺,仅仅只差这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艰难无比的一步,他就能踏入那可以让灵气化形的武宗境。那是一个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境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一旦踏入武宗境,便等同于站在了实力的顶峰,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武宗境,在这东海城已然是强者的标志,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可在陈玄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这只不过是武道征途上的一座小小山丘。他曾在静谧的夜晚,听玉灵用那空灵的声音讲述着整个青州的实力版图。玉灵以其强大得近乎恐怖的灵魂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感知过青州每一个角落的实力分布。在青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最强者不过是武皇而已,可在那更为广阔无垠、如同繁星璀璨的世界里,武皇境武者却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东海城,甚至是整个青州,在他心中就像是困住飞鸟的小小牢笼,对他来说都太小了。外面那片未知的世界,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去探索、去闯荡,那里才是他追寻武道巅峰的真正舞台,是他心中的圣地。 “本尊,这本千面秘术,是玉灵前辈留下的。”化身那略带虚幻的声音,突然如同一记重锤,在陈玄的识海中敲响,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如今前辈因灵魂之力消耗过度,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明灯,已经陷入了沉睡。前辈在陷入沉睡之前,让我告诉你,当你踏入武道巅峰的时候,或许可以找到复活雪儿的方法。”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承载着玉灵前辈的遗愿,又有着对未来渺茫希望的期许。陈玄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复活吗?这或许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连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那些拥有毁天灭地力量、近乎神明的存在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我们真的可以吗?”话语间,一缕深深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悄然涌起,瞬间将他淹没。雪儿那宛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过他黑暗的世界。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的灵魂微微颤抖。“雪儿,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复活的,哪怕武道神话都做不到,我也绝不放弃。”陈玄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极星,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复杂得如同万花筒般的光芒,有愧疚、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坚定。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旁边傲雪那生机全无的身体上。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曾经的娇艳与活力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冰冷与苍白。看着她,陈玄的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曾经,他是多么自私啊,只是把这个单纯得如同白纸的小女孩当作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试图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计划。却未曾想到,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竟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那如死神镰刀般的攻击,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他而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脚步沉重得如同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步一步地朝着傲雪的尸体走去。当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她抱起时,那冰冷得如同冰块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阵抽痛。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在一旁的姬月舞揽入怀中。姬月舞那娇柔的身躯微微一僵,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能感受到陈玄身上那复杂而沉重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 第37章 八卦迷踪阵 对不起。”陈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破碎的灵魂中挤出来的,“我陈玄在此发誓,此生若负你,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他的誓言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如同古老的钟声,庄严而沉重。他的话还未说完,姬月舞就像是一阵轻柔的春风,伸出小手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陈玄,柔声道:“我相信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了陈玄那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心。陈玄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那感动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月舞,你把雪儿送回家吧。”陈玄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你呢?”陈玄微微皱眉,沉声道:“我想在这里再修炼一会儿。”姬月舞听闻,面露担忧之色,那担忧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那你要小心,黑风寨实力强大,你千万别去报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陈玄的担心。听着姬月舞的嘱托,陈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那温暖如同篝火,在这寒冷的时刻为他驱散寒意:“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陈玄静静地看着姬月舞小心翼翼地把傲雪和两个侍女的尸体收进空间戒指中。那空间戒指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芒,当尸体靠近时,戒指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如同活物一般,自动将尸体吸纳进去。这空间戒指可不是普通之物,其制作工艺之精湛、蕴含的空间之力之奇妙,都让陈玄对姬月舞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呢?是来自某个神秘的古老家族,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传奇经历?这些疑问在陈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深究。 陈玄将姬月舞送出洞口,洞外的阳光洒在姬月舞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那柔情如同潺潺的溪水,流淌不息。待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如同融入了远方的山水画卷一般,陈玄缓缓地回过头。此时,他的脸上原本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盯着化身,眼中的怒火仿佛是燃烧的地狱之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现在可以行动了,黑风寨,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在琅琊山脉那广袤无垠、峰峦叠嶂的世界里,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陈玄和他的化身在这崎岖的山间已经苦苦寻觅了半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步都承载着复仇的怒火。 月光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林斑驳地洒在山林间的小径上,勉强照亮了那八个人留下的模糊踪迹。这些踪迹就像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幽灵印记,有的是被慌乱脚步踩倒的草丛,有的是被兵器划开的荆棘,还有的是不小心蹭在树干上的点点血迹。陈玄和化身就像两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沿着这些踪迹在山林间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时而跳过湍急的溪流,时而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唯一的追寻目标。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寻找,黑风寨那阴森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黑风寨坐落在一片石林之中,那些石林就像是一群从地下涌出的洪荒巨兽,形态各异、气势磅礴。巨大的石块相互交错,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卧虎盘踞在大地之上,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给黑风寨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恐怖的氛围。寨子的围墙是用厚重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在这些岩石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血腥故事。墙上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不甘寂寞的幽灵在低语。 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们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山寨附近悄无声息地潜行。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落叶,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陷阱和暗哨。在围绕山寨转了一圈的过程中,他们默契地开始布置八卦迷踪阵。这八卦迷踪阵是通天阵解中极为精妙的初级迷阵,其设计蕴含了天地乾坤、阴阳五行的深奥哲理。 在这片大陆上,阵法师是一种极为神秘且稀少的存在,其稀有程度与丹师不相上下。阵法师和丹师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又有幻阵、迷阵、杀阵、困阵等。每提升一阶,都需要对阵法的理解和掌握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资源去钻研和实践。而天阶顶级阵法师,那简直就是传奇般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受到大陆上各大势力的竞相追捧和交好。一个天阶顶级阵法师所布置的阵法,往往拥有着扭转战局、决定生死的强大威力,是战场上的杀手锏。 陈玄布置八卦迷踪阵时,神色庄重而严肃。他双手飞快地舞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一道道蕴含着灵力的符文从他的指尖涌出,这些符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便准确无误地融入到周围的山石、树木等自然环境之中。化身则在一旁协助,他的身影如梦似幻,时隐时现。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各种珍稀的阵基材料,这些材料有的是从古老的遗迹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的灵玉,灵玉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有的是经过特殊炼制的法宝,这些法宝造型奇特,有的像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的像张牙舞爪的蛟龙,它们与周围的地形和灵气相互呼应,构成了八卦迷踪阵的基本框架。 第38章 黑风寨覆灭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平静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拂过。紧接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开始缓缓升起,这迷雾并非普通的水汽,而是由灵气和阵法之力交织而成的特殊物质。它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蜿蜒盘旋在黑风寨周围,将整个寨子都笼罩其中。在迷雾中,光线开始变得扭曲,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仿佛空间都被折叠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黑风寨的大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那是对黑风寨的仇恨,是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的决心。当他踏入黑风寨的大门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脸杀气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这些人都是黑风寨的喽啰,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他们手持各种兵器,有锈迹斑斑的长刀、布满缺口的战斧,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自制武器。这些兵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陈玄示威。 “哼,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闯我黑风寨!”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头目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在夜空中回荡。其他喽啰也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陈玄没有回应他们的叫嚣,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的火焰。就在这时,他的化身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化身与陈玄有着相同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冰冷的死寂,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杀!”陈玄怒吼一声,率先向着敌人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入敌群。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出。这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最前面的几个喽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直接斩成两段。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墙上,甚至溅到了其他喽啰的脸上。那些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喽啰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器朝着陈玄扑了过来。他们口中喊着各种污言秽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个喽啰高举着战斧,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劈下,战斧带起一阵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劈开一座小山。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剑刺向那个喽啰的咽喉。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喽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手中的战斧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陈玄的化身也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有时会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然后突然从敌人的背后出现,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直接洞穿敌人的后背。他的爪子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被他击中的敌人瞬间就会失去生机。有时他又会在敌人之间快速穿梭,制造出多个幻影,让敌人分不清真假,然后在敌人慌乱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陈玄和化身背靠背,相互配合,在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的浪费。在战斗中,陈玄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澎湃涌动,他知道,这是愤怒和仇恨给予他的力量。他想起了那些被黑风寨残害的无辜百姓,想起了傲雪那纯洁而善良的面容,想起了她为自己而死时的决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们这些畜生,为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吧!”陈玄一边喊着,一边施展出一套更为复杂的剑法。这套剑法名为“碎星剑法”,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获得的绝学。只见他的剑如繁星闪烁,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次挥动都能在敌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者,优雅而致命。那些喽啰在他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而化身则利用他独特的能力,不断地干扰敌人的阵型。他时而释放出一阵黑色的迷雾,这迷雾中蕴含着迷惑人心的力量,让敌人陷入混乱,分不清方向。在迷雾中,敌人开始自相残杀,战斧砍向自己的同伴,长刀刺向昔日的兄弟。时而他又会制造出一些与陈玄一模一样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与陈玄一起攻击敌人。敌人被这些幻影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攻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玄。 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黑风寨的喽啰们开始陷入了恐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原本那股凶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但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们紧追不舍,如同两只凶猛的猎豹追逐着猎物。每一个逃窜的喽啰都被他们追上,然后被无情地斩杀。 随着战斗的持续,陈玄和化身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已经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陈玄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凶狠。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手臂被一个喽啰的长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简单地用灵力封住伤口,防止失血过多,然后又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 化身看到陈玄受伤,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速度也更快了。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敌人。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是被他的爪子洞穿身体,就是被他直接扭断脖子。他用实际行动为陈玄分担着压力,保护着陈玄的安全。 第39章 黑风寨覆灭2 此时的黑风寨,已经被一片血腥和死亡所笼罩。月光洒在这片修罗场上,映照出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陈玄和化身的身影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就像复仇的使者,带着正义的怒火,向着黑风寨的深处一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些喽啰,还有黑风寨的寨主,那个罪魁祸首。他们要将黑风寨彻底摧毁,让这里成为一片废墟,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黑风寨左右护法听到动静后,脸色阴沉地对视一眼,随即各自拿起武器,朝着寨门方向奔去。左边的护法手持一对分水峨嵋刺,那刺身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只需轻轻划破肌肤,剧毒便能瞬间侵入敌人身体,让其在痛苦中死去。右边的护法则挥舞着一条铁链流星锤,锤头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球,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铁链在挥动时发出呼啸之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陈玄和化身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屠杀着喽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黑风寨撒野!”左边的护法怒吼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峨嵋刺化作两道蓝光,以刁钻的角度刺向陈玄的双眼和咽喉。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又极为诡异,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陈玄却临危不惧,他猛地向后仰身,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护法的腿部扫去。护法见状,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避开了剑气,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陈玄扑来。 另一边,化身也被右边的护法盯上。铁链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化身砸了过去,那巨大的锤头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爆鸣声。化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原地,流星锤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还没等护法反应过来,化身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化作黑色的利爪,朝着护法的后颈抓去。护法感受到背后的风声,猛地向前一扑,避开了这一击,然后迅速转身,挥舞着流星锤朝着化身横扫过去。 在这风云变幻、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陈玄和化身正与黑风寨的左右护法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惨烈较量。 陈玄这边,战况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在死亡边缘游走。那左边护法手持峨嵋刺,宛如两条灵动至极的毒蛇,吐着致命的信子,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如雨点般疯狂攻击。峨嵋刺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刺出都裹挟着凛冽的杀意。陈玄则神色冷峻,施展起碎星剑法,手中长剑化作繁星点点,剑影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将自己牢牢护住。剑与刺每一次激烈碰撞,都迸溅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似夜空中绽放又消逝的烟火。 突然,护法眼神一凛,虚晃一招,猛地将峨嵋刺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间,一股幽蓝色的毒液从刺尖喷射而出,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疾射而去。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施展灵力,在身前迅速凝结成一道灵力护盾。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刚一接触护盾,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啃噬着生命的防线,护盾竟开始出现逐渐被腐蚀穿透的迹象。陈玄见状,眉头紧皱,深知危险迫近。他身形如电,一闪之间朝着旁边一块巨石跃去,紧接着借助巨石强大的反弹之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护法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心脏,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护法却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峨嵋刺交叉相挡,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一剑。随后,他猛地用力一扭,试图将陈玄的长剑夺下。陈玄反应极快,顺势旋转身体,身姿如翩翩起舞的惊鸿,一个飞踢朝着护法的头部迅猛踢去。护法不得已松开一只手,用手臂硬生生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踢,两人再次分开,各自调整状态,准备下一轮的生死交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险象环生,如同他们过往无数次战斗一样,每一招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化身与右边护法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斗的激烈程度令人窒息。化身身形闪动,不断在周围制造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如同一群幽灵在护法周围游荡,干扰着他的判断。右边护法久经沙场,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积累的战斗经验,紧紧地盯着化身的一举一动,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去感受周围那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就在化身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护法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朝着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如出膛的炮弹般呼啸而去,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了一个化身的幻影,那幻影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但就在护法准备收回流星锤之时,真正的化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双手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他的天灵盖狠狠抓去。护法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用流星锤护住头部。化身的利爪抓在流星锤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这惊险的场景似曾相识,在过往的战斗中,他们常常如此斗智斗勇,而此次,无疑是最为残酷的生死之战。 在这激烈无比的战斗中,陈玄和化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逐渐摸清了两位护法的攻击方式。然而,这两位护法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很快意识到形势的不利,开始相互配合,试图对陈玄和化身形成夹击之势,扭转战局。 第40章 黑风寨覆灭3 只见左边的护法朝着陈玄发起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陈玄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与此同时,右边的护法则趁机朝着化身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试图困住化身,然后再与左边的护法一起围攻陈玄,将他们置于绝境。 然而,陈玄和化身之间默契十足,他们早已看穿了护法的计谋。在流星锤即将击中化身的生死瞬间,化身化作一缕黑烟,如同融入了黑暗的世界,巧妙地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陈玄则在躲避左边护法攻击的同时,看准时机,朝着右边的护法冲了过去。他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一道强大无比的剑气,那剑气如同一道绚烂的长虹,朝着右边护法的腰部斩去。右边的护法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剑气威胁,连忙转身应对,手中长刀挥舞,试图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左边的护法见状,心急如焚,想要去支援,却没想到被陈玄的化身从背后偷袭。一时间,两位护法阵脚大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黑风寨寨主的得力助手,久经沙场,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稳住身形,再次与陈玄和化身展开了殊死搏斗。 此时的战况愈发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战斗的火焰点燃。陈玄双眼圆睁,眼中光芒似两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黑风寨左护法,那目光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令人胆寒。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寒光一闪,似划破黑暗的流星,又如蛟龙出海般迅猛刺出。那剑在空中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剑花乱舞,层层叠叠,宛如盛开在这血腥战场上的寒冽之花,凄美而又致命。这凌厉无比的剑法,是陈玄在无数次浴血奋战中磨练出来的,面对眼前如此强大的强敌,他毫无保留,每一剑都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左护法见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他双斧霍然扬起,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镰刀,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的剑迎了上去。斧剑相交,“铛”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火星四溅中,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绕到左护法左侧,手中长剑顺势横削而去。左护法反应极快,左斧迅速回防,右斧同时朝着陈玄腰间横扫而去,这一斧蕴含着千钧之力,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陈玄冷哼一声,腰部猛地向后一弯,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以一种极其惊险的姿势避开了这凌厉一斧。这惊险的瞬间,如同他们这场漫长战斗的缩影,每一个动作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化身也与右护法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化身浑身肌肉贲张,宛如铜浇铁铸一般,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他的力量所折服。他双拳紧握,朝着右护法轰然而去,拳风呼啸,犹如虎啸山林,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粉碎。右护法长刀在手,身形灵动如蛇,刀光闪烁间,竟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只见那长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如同汹涌澎湃的银色浪潮,朝着化身席卷而去,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意。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巅峰对决,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焦灼状态。 化身毫无惧色,目光如炬,看准刀光的间隙,猛地侧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他顺势欺近右护法,右拳如炮弹般轰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呼啸,令人胆战心惊。这一拳正中右护法胸口,“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右护法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可他也是个硬茬,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举起长刀,朝着化身扑了上来,显然是不甘心就此失败。战斗至此,双方都已拼尽全力,但谁也不肯退缩,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被这紧张的氛围点燃。 再看陈玄这边,他与左护法已战至酣处。陈玄剑法突变,身形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手中长剑如风车般急速转动,每一转都带着凛冽的剑气。这剑气似有实质,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朝着左护法周身要害如雨点般袭去。左护法虽全力抵挡,但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陈玄瞅准时机,剑法陡然加快,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招。那剑影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般将左护法笼罩其中。左护法一时慌乱,露出破绽。陈玄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噗”的一声,精准地刺穿了左护法的肩胛。左护法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这一剑,是胜利的曙光,也是战斗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滴鲜血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与此同时,化身也抓住右护法再次进攻的瞬间,双腿猛地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他双腿连环踢出,如雨点般朝着右护法攻去,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踢爆。右护法忙于应对,乱了章法,只能被动地抵挡。化身看准机会,落地之时,右拳蓄力,朝着右护法腹部狠狠轰出。这一拳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右护法如遭雷击,整个人被打得弓起身子,像虾米一般,口中鲜血狂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陈玄已如鬼魅般闪至,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结束了右护法的性命。 就在陈玄和化身历经一番苦战,成功斩杀了黑风寨那穷凶极恶的左右护法之时, 第41章 寨主刘黑七 黑风寨的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一座坚固无比的房间像是被某种洪荒巨兽从内部猛地撑破,瞬间炸裂开来。砖石木屑如雨点般朝四周飞溅,扬起漫天的尘土,整个黑风寨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所撼动。紧接着,一阵张狂至极、得意忘形的笑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迅速传遍了整个黑风寨。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嚣张:“哈哈,我刘黑七终于突破了!这就是武宗的实力吗?果然妙不可言!”这笑声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厌恶。 然而,这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刘黑七因突破而变得更加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他眉头一皱,原本张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目光如电般朝着血腥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瞬间就锁定了陈玄和化身二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高声问道:“你们是谁?竟敢在我黑风寨撒野!”那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威严,仿佛是王者在质问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陈玄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凛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他冷冷地回应道:“杀你的人!”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黑七。刘黑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好大的口气!我那些兄弟,都是你杀的?”陈玄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声回答:“不错!今日我来,就是要灭你满门,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报仇!”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黑风寨中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和正义。 刘黑七听闻此言,顿时暴怒。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强大的灵力波动而变得扭曲起来。作为武宗境的强者,他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狂风呼啸而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那狂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带起地上的沙石,沙石在灵力的加持下,形成一道道锋利无比的沙刃,朝着陈玄二人呼啸而去。沙刃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陈玄深知此次面对的敌人远非之前的左右护法可比,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的正义感和为百姓报仇的决心让他勇往直前。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隐隐有符文闪烁,那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这是他压箱底的底牌之一。他紧握着长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化身也严阵以待,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无数幻影从他身上分离而出,这些幻影如同一个个分身,朝着刘黑七扑去,试图干扰他的攻击。但刘黑七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潮水般的灵力波便席卷而出。这灵力波所到之处,那些幻影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陈玄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刘黑七,手中长剑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每一剑刺出,都有璀璨的剑光划破空气,那剑光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朝着刘黑七的要害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陈玄的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 刘黑七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陈玄的攻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一道道雷电在云层中穿梭交织,如同一头头愤怒的蛟龙在云层中翻滚。随后,雷电如愤怒的蛟龙般朝着陈玄轰然而下,那雷电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陈玄连忙施展灵力护盾,同时脚下步伐变换,试图躲开这凌厉的攻击。可雷电的速度太快,还是有几道击中了他,陈玄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再次冲向刘黑七。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腹,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爆发,他的伤势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同时力量也大幅提升。陈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将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到长剑之中,剑身光芒万丈,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战场。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刘黑七倾泻而去,那剑影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气势磅礴,要将刘黑七淹没在这剑的海洋之中。 刘黑七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胁,他脸色凝重起来,双手快速结印。身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灵力护盾,护盾上符文闪烁,那些符文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试图抵挡陈玄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剑影与护盾相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丧钟,在整个黑风寨中回荡。光芒闪耀间,整个黑风寨都被这光芒笼罩,光芒中剑影与护盾相互碰撞、交织,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决。 在这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陈玄的剑招终究更胜一筹。剑影突破了刘黑七的护盾,朝着他的身体刺去。刘黑七躲避不及,被几道剑影击中,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陈玄看着重伤的刘黑七,举起长剑,准备给予他最后一击。就在这时,刘黑七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哀求地看着陈玄:“大人,饶命啊!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第四十二章 城主的怒火 ”陈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一个武宗境强者为奴为仆是个不小的诱惑。刘黑七见状,急忙说道:“大人,我们之所以找您麻烦,都是李家指使的啊!李家家主给了我们黑风寨两万两金子,让我们劫杀您啊!”陈玄心中一惊,暗暗记下了李家,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刘黑七,眼中的杀意并未消减。他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抵消的?”说罢,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挥,冰冷的剑身径直刺穿了刘黑七的心脏。刘黑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悔恨,带着无尽的遗憾。 姬月舞一路踉跄地朝着城主府奔去,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那身原本淡雅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仿佛一朵在血雨腥风中凋零的花朵。每一步,她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双脚被铅块束缚,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终于,她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城主熬战天正坐在高堂之上,处理着城中事务,看到姬月舞这般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姬月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夺眶而出:“熬伯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妹妹,雪儿她……她被黑风寨的人杀死了。”说完,她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随后,姬月舞颤抖着双手,从空间戒指中缓缓取出三具尸体。那场面,如同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熬战天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小小身影上,那是他的女儿熬雪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我的雪儿……”熬战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的尸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的手触碰到女儿那已经冰冷的脸庞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住女儿的尸体,老泪纵横:“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爹爹啊……” 过了许久,熬战天像是从无尽的悲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目光转向姬月舞,眼中满是痛苦和急切:“月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伯伯,雪儿怎么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心碎的声音。 姬月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抽噎着说道:“熬伯伯,昨天我与雪儿妹妹一同前往琅琊山脉深处。您也知道,雪儿妹妹一直对琅琊王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而且我们也希望能找到琅琊王墓中的传承。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王墓,它在地下暗河的深处,神秘而又危险。” 姬月舞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恐怖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恐:“可就在我们准备探索王墓的时候,黑风寨的山匪突然出现了。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数量多得惊人。雪儿妹妹很勇敢,她没有丝毫畏惧,立刻拔剑与他们战斗。侍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但是,那些山匪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的武器一次次砍向我们,雪儿妹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姬月舞说到这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侍女们也……也都倒下了。熬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熬战天听完,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黑风寨!这些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为雪儿陪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仇恨。 两人匆忙赶到熬雪遇害的现场。这里一片凄惨景象,原本是平坦的古路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堆满了落石和泥土,散发绿光的晶石散落一地,像是被死神肆意丢弃的残骸。地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大地流淌的眼泪。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破碎的衣衫碎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熬战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仿佛眼中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愤怒,是痛苦,是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他仰天怒吼,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雪儿,爹爹来了!爹爹一定要为你报仇!”这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控诉。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为他的愤怒送行。 当熬战天赶到黑风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黑风寨内一片死寂,满目都是尸体。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此刻倒塌在地,像是被巨人一脚踹碎的玩具。周围的房屋大多已经变成了废墟,墙壁倒塌,屋顶塌陷,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黑风寨的山匪,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有的肢体残缺,鲜血在身体周围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缓缓流淌。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外来者的尸体,但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机,无法辨认身份,他们与山匪的尸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第43章 李家灭门 熬战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渐渐被疑惑所取代:“这……这是怎么回事?黑风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寨子里显得格外空洞。他缓缓地在寨内走动,每一步都迈得很沉重,仿佛双腿被铁链锁住。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迷茫,那是一位失去女儿的父亲在寻找答案时的无助。 “雪儿,你要是还在爹爹身边该多好……”熬战天看着周围的一切,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查看着那些尸体,仿佛在寻找女儿的气息,“爹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你报仇……”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姬月舞心中闪过疑惑,她与陈玄才分开不久,看现场的痕迹血迹都没有干涸,显然也是刚刚发生的。陈玄才多大,有这样的实力可能吗?她的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在城主熬战天心急如焚地向着琅琊山脉疾驰而去的时候,陈玄宛如一道融入黑夜的暗影,早已趁着那如墨般浓稠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家那威严耸立的大门之外。夜,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怀抱,没有一丝月光洒下,只有四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血腥盛宴奏响前奏。 陈玄静静地伫立在李家大门前,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焚烧殆尽。今夜,他带着满腔的仇恨而来,势要将李家连根拔起。从他尚在母亲腹中之时,李家就如同恶魔般纠缠不休,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与痛苦。那些被李家迫害的过往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今夜复仇的决心。 “李家害我是因,我灭李家是果。”陈玄在心中默默低语,这一刻,他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明悟。那是一种对因果循环的模糊感知,就好像有一道神秘的灵光在他的意识边缘闪烁,他似乎快要抓住那关乎天地法则、命运真谛的关键,可那感觉又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碎,让他难以真正把握。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暇深究,因为复仇的火焰已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若是有圣境强者在此,定会为我这即将消逝的感悟而惋惜吧。”陈玄心中暗忖,“传说中的意境啊,那是多少圣境强者穷极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境界,而我,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在这复仇的怒火中差点领悟。如此天赋,若是成长起来,必将震撼整个江湖。”想到这里,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满自信的微笑。 不再犹豫,陈玄猛地抬起右脚,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脚尖,朝着李家那扇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大门狠狠踹去。“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碎了夜的寂静。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在他这一脚之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瞬间破碎,木屑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在四周。这声巨响宛如敲响了李家灭亡的丧钟,宣告着一场血腥复仇的开始。 “今夜,李家当灭!”陈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死寂的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与决绝,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如今的实力已达武师境巅峰,这一路走来,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磨练技艺。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钢铁般的意志,他拥有了逆阶而战的恐怖能力。而李家最强者,不过是家主李长春,同样处于武师境巅峰罢了,面对李家,他无所畏惧。 陈玄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李家的平静,李家的五位长老如临大敌,迅速赶来。这五位长老皆是李家的顶梁柱,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每个人都有着不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看到陈玄孤身一人站在门前,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怒容。 “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竟敢来李家撒野!”一位长老怒吼道,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陈玄咽喉。这一剑速度极快,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如电,向左轻轻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朝着那长老的手腕抓去,动作快如闪电。那长老一惊,急忙想要抽回手腕变招,可陈玄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只感觉手腕一紧,已被陈玄牢牢抓住。陈玄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长老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陈玄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长老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那长老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口中鲜血狂喷,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其余四位长老见状,齐声怒喝,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将陈玄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光影之中。各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碾碎。陈玄却面无惧色,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他看准一个破绽,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他深厚的灵力和强大的力量。拳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猛虎,正中一位长老的腹部。那长老顿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惨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紧接着,陈玄侧身避开从侧面砍来的一刀,反手抓住持刀长老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朝着另外两位长老扔了过去。那两位长老躲闪不及,被撞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陈玄乘胜追击,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位长老冲去。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花闪烁间,仿佛有无数条银蛇在舞动。那位长老渐渐抵挡不住,被陈玄的剑招逼得手忙脚乱。陈玄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力抽出剑,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陈玄却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此时,剩下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陈玄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但他们知道,今日不是陈玄死,就是李家亡,已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可他们哪里是陈玄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两位长老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陈玄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 解决了五位长老,陈玄继续朝着李家内部走去。此时,李家的两位供奉出现了。这两位供奉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常年闭关修炼,只为守护李家。他们看到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杀了五位长老,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李家大开杀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位供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朝着陈玄刺来。这一枪气势磅礴,枪尖闪烁着寒光,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能洞穿一切。枪身周围萦绕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头咆哮的蛟龙,朝着陈玄扑来。陈玄不敢大意,他将灵力迅速灌注到剑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攀升。他迎着长枪而上,手中的剑朝着枪尖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剑与枪相交,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他双脚猛地一跺地,再次发力,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兵器交锋。两人的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不断回响,每一次碰撞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波动起来。 另一位供奉见同伴与陈玄战得难解难分,也加入了战斗。他手持双斧,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般朝着陈玄砍来。双斧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那狂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刮得人脸生疼。陈玄顿时陷入了苦战,他要同时面对两位高手的攻击,压力巨大。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慌乱。他瞅准一个空当,巧妙地避开双斧的攻击,然后朝着拿长枪的供奉攻去。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重重,如漫天繁星般朝着那供奉笼罩而去。那供奉顿时感觉压力倍增,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陈玄的剑招。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逐渐找到了两人的破绽。他先是一剑划伤了拿双斧供奉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那供奉吃痛,手中的双斧挥舞的速度略微减慢,战斗力大减。然后,陈玄集中力量对付拿长枪的供奉,他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陈玄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长枪供奉的咽喉。长枪供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鲜血涌出,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拿双斧的供奉见状,心中大惊,萌生了退意,他转身想要逃跑。陈玄怎会放过他,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追了上去,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芒闪过,那供奉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如柱般喷射而出。 解决了两位供奉后,陈玄朝着李家的主厅走去,那里,李家的家主李长春正在等着他。李长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站在主厅中央,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恐惧。他没想到陈玄竟然如此厉害,能一路杀到这里,突破了李家的重重防线。 “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若杀了我,我李家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过是一个支脉弟子,我儿李峰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李长春怒吼道,他手持大刀,朝着陈玄砍来。这一刀蕴含着他毕生的功力,刀身周围灵力环绕,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朝着陈玄席卷而去。那刀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威力巨大。陈玄感受到了这强大的压力,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他迎着李长春的攻击而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他们的灵力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桌椅、装饰品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破碎,化为齑粉。 陈玄和李长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李长春的刀法精湛,每一刀都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那刀光如电,仿佛要将陈玄千刀万剐。而陈玄的剑法灵动多变,巧妙地避开李长春的攻击,并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各自稳住身形。 “哼,李长春,你的末日到了!”陈玄大喝一声,再次朝着李长春冲去。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李长春倾泻而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李长春也使出了全力,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陈玄的攻击。但陈玄的剑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剑影如潮水般突破了他的防御,朝着他的身体刺来。李长春躲避不及,被陈玄的剑刺中了好几处要害,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陈玄环顾四周,李家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他在李家四处搜寻,却没有找到李家少主李峰的身影。 第四十四章 天宇城 天骄榜 在那晨曦初露的清晨,阳光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只是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似是不愿过早打破这世间的静谧。而陈府,便在这若有若无的光亮中,渐渐从沉睡里苏醒了过来,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开始染上了丝丝生机。 陈府李管事,此刻正轻手轻脚地朝着陈玄的房门前走去。他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来到门前,他缓缓抬手,带着几分谨慎,轻轻地敲响了那扇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廊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房内,正在潜心修炼的陈玄,仿若心有灵犀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眉头微微一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李管事有什么事吗?”李管事听到陈玄的声音,心中着实一惊,暗自思忖起来:少爷如今明明才后天初级的修为呀,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是我来了呀,难道只是凑巧蒙对了?不过他也不敢再多想,赶忙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回道:“少爷,家主让我叫您过去,说是有事要跟您说呢。”陈玄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是疑惑。他暗自琢磨着,父亲这时候找自己,能是为了何事呢?难道是李家被灭的消息?可又觉得不太对,父亲应该不会单单因为这事就传唤自己呀。怀揣着诸多疑问,他缓缓抬起脚,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陈玄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前行,回廊两侧的雕花栏杆在晨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府中的故事。片刻后,他便来到了父亲书房的门前。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敲响了眼前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轻声问道:“父亲,您找我。”很快,房间里传出陈苍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玄儿,你进来吧。”陈玄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父亲陈苍。只见父亲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如今却好似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雕琢过一般,略显苍老,那岁月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又加深了几分。陈玄心里明白,父亲这定是整日为自己的将来忧心操劳所致,谁让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废物呢。他看着父亲,心里一阵微微的刺痛,其实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此刻愈发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十六岁就达到武师境巅峰,可以武宗境初级无敌手,这般匪夷所思的修为实力,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武道神话,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吧。陈玄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后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陈玄身上,脸上满是感慨,缓缓说道:“玄儿啊,昨天听闻城主的女儿被人害死了,怎么说她也曾和你有过婚约。今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看看吧!还有啊,昨天夜里城西李家,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灭门了。唉,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说完,陈苍便站起身来,对着陈玄道:“走吧,咱们这就去城主府。” 不多时,陈家的马车便已备好,那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轻踏几下,似是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马车缓缓启动,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这声音就如同陈玄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他坐在马车里,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那天,自己独战黑风寨的八人,那场面可谓是凶险至极。刀光剑影之间,自己虽奋力抵抗,可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个贼人竟趁着自己不备,在背后偷袭而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熬雪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而那冰冷的剑尖,却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最终死在了自己的身后。每每想起这一幕,陈玄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后来,自己虽拼尽全力,历经千辛万苦覆灭了黑风寨,还顺着线索顺藤摸瓜,灭了与之有关联的李家满门,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弥补熬雪离去的伤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去见熬雪,更没脸去面对熬雪的父亲。 片刻后,马车缓缓在城主府前停下。陈玄跟在陈苍的身后,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重,他的双脚好似被灌了铅一般,一步步艰难地走进了城主府。刚踏入厅中,他的目光便被花丛中躺着的那道身影紧紧锁住。那是熬雪呀,她一袭白裙,原本那精致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毫无血色,显得更加惨白,宛如一朵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后,即将凋零的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不已。陈玄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踉跄着走到熬雪的灵位前,“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碰那冰冷的灵位,口中不住地哭诉着:“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从头开始。雪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你去我家退婚,本是有些尴尬的场景,可我们却又在百草堂相遇了。当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一刻,我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呀。还有那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是你,默默地陪我到深夜,你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你说让我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玄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心痛,那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洪水般,冲破了所有的防线,瞬间决堤而出。突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鲜红的血溅落在灵位前的菊花上,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与那洁白的菊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陈玄终是承受不住这般悲痛,身子一软,昏迷在了灵堂前。可就在这昏迷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无数和熬雪相处的画面,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竟让他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悲之意境的门槛,仿佛借着雪儿的死,那扇通往高深境界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打开了一丝缝隙,只是此刻的他,却已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时光悄然流转,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城主府客房那雕花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织的图案。陈玄依旧沉浸在昨日的悲痛之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似是即便在睡梦中,也没能摆脱那痛苦的回忆。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却又透着几分严肃的声音:“陈公子,我是城主府的管家,城主要见您,还请您随我走一趟。”陈玄赶忙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跟着管家往外走去。 城主府规模宏大,回廊曲折蜿蜒,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管家带着陈玄七拐八拐,穿过了好几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客。这才来到了城主所在的客房前。管家轻轻推开门,侧身让陈玄进去,随后对着陈玄说道:“陈公子,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陈玄微微皱眉,一脸诚恳地回道:“不知道,请大人赐教。” 这时,坐在屋内主位上的城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如果愿意呀,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陈玄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愧疚与难过,低声说道:“伯父,对不起,雪儿的事我……”话还没说完,城主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今天要你来,是为了天骄榜的事儿。” 陈玄一脸疑惑地问道:“伯父,天骄榜是什么?”城主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精致的庭院,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缓缓开口说道:“关于天骄榜,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得从万年前说起。一万年前,我们熬家出了一位绝世天骄,那可真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呐!在当时的武道世界里,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与赞叹。” 城主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脑海中细细勾勒着那位先辈的风姿,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天骄纵横武道、意气风发的模样,接着说道:“这位绝世天骄心怀壮志,他深知武道一途,年轻武者们需要一个广阔的舞台来展现自己的实力,相互切磋交流,这样才能不断成长,于是便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与实力,创立了天骄榜。这天骄榜可不简单,它共有三十六个分榜,每个分榜详细记载着三十六座主城之中,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的信息,可谓是汇聚了各地年轻才俊的风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总榜,那总榜更是了不得,上面记载的可都是,从这三十六座主城选拔出的绝顶天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武道奇才呢。” 城主转过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看着陈玄,继续缓缓说道:“每三年,在咱们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就会举行一次规模宏大、为期整整一个月的天骄榜排位赛。这比赛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则,只有二十岁以下的先天境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就像是一道严格的门槛,筛选出真正有潜力的年轻苗子。而天骄榜总榜争夺,那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人可以轻易涉足的了,那是由每个分榜的前二十名,且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一代才有资格参加的,那场面,那竞争程度,才是真正的天骄盛宴呀,可谓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高手如云,每一场对决都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城主踱步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感受着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接着说道:“每当这个时候来临,那场面,简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整个武道界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就为之沸腾了起来。你想想看,来自各个偏远小镇的年轻武者,他们或许出身平凡,平日里只能在小镇的角落里默默修炼,但听闻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消息后,眼中便燃起了炽热的火焰,怀揣着满腔的热血、远大的梦想以及那想要扬名立万的抱负,告别家中的亲人、师长,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奔赴比赛之地的路途。还有那些来自深山幽谷的武者,他们与山林为伴,与鸟兽为友,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本领,此刻也不甘寂寞,走出山谷,朝着心中的舞台进发。而那些繁华城池里的年轻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他们有着更好的修炼资源,自然也想着在这场盛会中证明自己,让自己的名字传遍整个武道界呢。” 城主的眼神中仿佛浮现出往昔比赛时那热闹非凡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听闻比赛的消息后,便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告别家人、师长,或是独自一人,或是结伴而行,从四面八方朝着比赛之地赶赴而去。那一路上,有骑着各种奇异神兽、异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神兽的吼声仿佛在为他们助威;也有徒步前行的, 第45章 准备前往天宇城 他们虽然脚步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丝毫不惧路途的艰辛,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踏实,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在这天骄榜上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仿佛只要能在那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往后的武道之路便能一片坦途了,就能得到更多的机缘,接触到更高深的武道秘籍,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谓是好处多多呀。” 说到这儿,城主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郑重,看着陈玄道:“而这一届的天骄榜排位赛呀,就在一个月后,举办的地点是在天宇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你天赋不凡,潜力无穷,便打算推荐你去参加,你看如何呀?” 陈玄一听,眼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伯父,怎么不在咱们东海城举行?咱们这里不也是主城吗?” 城主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在咱们青州,都是在皇城青龙城的统治之下。那青龙城里的熬家,势力庞大,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又被大家尊称为皇族,可谓是武道界的中流砥柱呀,掌控着整个青州武道界的命脉。在皇城之下,设立了三十六座主城,像天宇城、天浩城、天金城…等等,这些主城的名字都是以‘天’字开头的。不过呢,虽说都是主城,可各座主城的实力那是有强有弱,所统治的城池数量也不尽相同呀。有的主城繁华昌盛,高手汇聚,统治着众多的小城池,而有的主城相对来说就弱一些,管辖的范围也比较小。” 城主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绘制精美的青州地图,那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各个城池的位置、范围以及所属关系,对着陈玄说道:“你瞧,咱们东海城,其实是一座郡城,它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这天宇城在三十六座主城中,论起实力来,只是排在末尾的位置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比赛的举办地定在了天宇城,那就是所有年轻武者们要奔赴的地方喽,大家都会汇聚到那儿,去争夺那属于自己的荣耀。” 说着,城主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那邀请函的纸张质地厚实,入手便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别样的韵味。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精心勾勒出复杂而又大气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邀请函的不凡之处,正中央写着“天骄榜排位赛邀请函”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彰显着这场赛事的庄重与尊贵。城主双手递到陈玄面前,目光中满是鼓励,说道:“这是一张邀请函,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定你就能在比赛中大放异彩,到时候可就是为咱们东海城争光了呀。” 陈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吸引力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赛场上纵横驰骋、过关斩将的画面,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城主看着陈玄那充满斗志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向往,又接着讲道:“而且呀,这排位赛的日子,可也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底蕴深厚的宗门,平日里鲜少露面,可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前来观战,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个年轻武者的潜力所在。一旦发现有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年轻苗子,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加入宗门呢。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大宗门,那可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武道之路也会更加顺畅呀。” 陈玄听得入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城主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这三十六个分榜,排位赛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待遇,他们可以获得,参加天骄榜总榜争夺的资格。这总榜的比赛,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可是汇聚了整个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呀。每一场对决,都关乎着荣誉、机缘,那些年轻天才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只为在总榜上争得一个好名次呢。” 城主越说越激动,走到陈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是能在总榜比赛中进入前十名,那可不得了,这前十名的幸运儿,便可以进入青龙秘境修炼。你可知道那青龙秘境,那里面可是有着无数的机缘,珍稀的功法、天材地宝,数都数不清呐。据说那里面的灵气浓郁得都快化成实质了,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比在外面修炼数月都要强呢。多少武者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想进去瞧一瞧,可唯有这天骄榜总榜,前十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呀。所以呀,这次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借此一飞冲天呢。” 陈玄看着眼前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玄告别城主后,怀揣着那张意义非凡的邀请函,脚步匆匆地往家中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城主的话语,对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满是期待,同时也深知这场赛事的艰难与重要性。 刚踏入陈府大门,陈玄便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来到书房门前,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这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唤道:“父亲,是我,玄儿。” 房内很快传来陈苍那熟悉的声音:“玄儿啊,进来吧。” 陈玄推开门,走进书房,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书卷,便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父亲,我刚从城主那儿回来,有件事想跟您说。” 陈苍放下书卷,抬眸看向陈玄,眼中透着关切,问道:“哦?是何事呀,玄儿,快说来听听。” 陈玄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城主推荐我去参加一个月后在天宇城举办的天骄榜排位赛,我打算去试一试。” 陈苍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儿啊,这天骄榜排位赛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为父虽不曾亲身参与过,可也听闻了不少其中的门道。这天骄榜那可是万年前咱们青州熬家的一位绝世天骄创立的呢,历经漫长岁月,已然成了咱青州武道界最受瞩目的盛事之一呀。” 陈玄在一旁认真听着,微微点头,陈苍继续说道:“它设有三十六个分榜,专门用来记载三十六座主城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这些分榜的排名那可都是靠着一场场实打实的较量排出来的呀。每场比试都极为严苛,不仅考验武者的实力,对战斗的应变、策略运用等各方面要求也很高呢。而且呀,只有在这分榜排位赛中脱颖而出,进入前十名的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那更为艰难的总榜争夺赛呀。” 陈苍说着,停下脚步,看向陈玄,满脸忧心地接着道:“这总榜争夺赛更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最顶尖的年轻天才,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竞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啊!那些年轻武者们,哪个不是从小就天赋异禀,又经过刻苦修炼,还得到各种珍稀资源的加持,才站到那个舞台上的呀。玄儿,你想想,面对这样的对手,得多难呐,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陈玄看着父亲如此担忧,心里一阵感动,赶忙说道:“父亲,您别太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的。其实,我一直没跟您说实话,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先天巅峰了,并非您以为的那样只是后天初级呀。” 陈苍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满脸惊愕地看向陈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先天巅峰?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呀,你才十六岁呀,这般年纪就达到先天巅峰,这等天赋,简直超乎为父的想象啊!” 陈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父亲,是真的,我之前隐瞒修为,也是怕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没人会相信罢了。但如今要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我不想让您为我平白无故地担心,所以才告知您实情。有这等实力傍身,我想我在赛场上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您知道吗,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意义可不止是争个排名那么简单。” 陈苍一脸疑惑,问道:“哦?那还有什么深意呀,玄儿,你快给为父讲讲。” 陈玄接着说道:“父亲,这比赛的日子,可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大宗门,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鲜少主动收徒的。可到了天骄榜排位赛的时候,他们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们前来观战。这些长老们呀,就盼着能从参赛者里发现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好苗子,一旦看中了,便会立刻抛出橄榄枝,邀请其加入宗门呢。要是我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被某个大宗门看中,到时候不仅我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咱们陈府往后在这青州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呀,您也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为我的将来日夜操劳了呀。” 陈苍微微皱眉,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那赛场上毕竟凶险万分呀,即便有宗门收徒的机遇在,为父还是怕你有个闪失啊。你可知道,在那比赛中,有些武者为了获胜,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万一有人暗中使坏,你该如何应对呀?” 陈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也知晓其中的风险,所以定会小心谨慎的。而且我这先天巅峰的实力也不是白来的,平日里我可没少钻研各种功法武技,对战经验也算丰富。再说了,比赛的规则也是极为严格的,主办方肯定不会任由那些不正当的手段肆意横行呀,一旦发现有人违规,那处罚也是相当严厉的呢。” 陈苍走到陈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嘴里还念叨着:“先天巅峰……十六岁的先天巅峰……”随后,他轻轻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儿啊,即便你有这般实力,为父还是忧心呐。那比赛场上风云变幻,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啊。切不可莽撞行事,若是遇到不敌的对手,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呀。” 陈玄看着父亲那担忧的眼神,心中满是暖意,笑着说道:“父亲,我明白的,我定会小心应对。而且这天骄榜排位赛对我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呀。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在赛场上崭露头角,为咱们陈府争光的!” 陈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为父操劳倒没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也不多阻拦你了,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为父心中最骄傲的儿子啊。” 陈玄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您的话我记下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细细商讨了一番,关于比赛的准备事宜,从功法的巩固到应对不同对手的策略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才结束了这场谈话。 第四十六章 出发天宇城 翌日清晨,阳光还没有柔柔地洒遍东海城的每一个角落,陈玄便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在家门口,父母一脸担忧与不舍地站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陈玄。 陈玄先是对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坚定却也藏着一丝离别的伤感,说道:“爹,娘,孩儿这一去,是为了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还望你们莫要太过牵挂,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陈父微微颤抖着双手,上前紧紧握住陈玄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冰冷:“玄儿啊,这外面的世界可没家里安稳,你这一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既然你选择武道之路,就要明白前路得艰辛,你要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陈母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赶忙拉过陈玄的手,细细地叮嘱着:“玄儿你父亲说的对,既然选择,就要走下去,我知道我儿定然资质不凡,不过也要照顾好自己。” 陈玄用力地点点头,眼眶也微微泛红,说道:“娘,您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灵儿抿着嘴唇,平日里总是透着灵动俏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严肃之色,那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即将远行的陈玄。 陈玄转过身,视线落在灵儿身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泛起一阵不舍,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嘱托道:“灵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修炼,不可懈怠呀。你知道的,这世间险恶,唯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等我回来,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哦。”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灵儿一般。 灵儿听着陈玄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巧地应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的。你在外面可要千万小心呀,每到一处地方,都记得先好好查看一番,别莽撞行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赶紧想办法回家来,我……我和老爷夫人都会一直惦记着你的。我盼着你早日归来,真的,少爷,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灵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赶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想让陈玄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的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想到陈玄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他在身边,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灵儿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陈玄不用离开,可她也明白,少爷有着自己的抱负和要去追寻的东西,自己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努力修炼,不让少爷在外为自己分心。 陈玄看着灵儿落泪,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说道:“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好吃的。” 灵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带着鼻音说道:“嗯,少爷,我记住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呀,我等着你回来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身背长剑,那剑柄上的红缨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不舍。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和灵儿,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城门外走去。父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那视线里满是牵挂与不舍,直到陈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在小镇最热闹的街道尽头,那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多宝阁静静矗立着。多宝阁的顶层阁楼,窗扇半掩,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了窗边薄纱般的帘子。就在这窗边,姬月舞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她那如墨般的长发仅用一根丝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容颜绝美。此刻,她正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街道上那个身背长剑、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正是陈玄。 姬月舞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与不舍,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仿佛心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轻轻叹气,思绪早已随着陈玄的背影飘向了远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陈玄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间的对视、偶尔的谈笑,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心间闪烁着。 突然,身旁的侍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小姐,咱们该出发了呀,再耽搁下去,怕是赶不及了呢。”侍女身着淡粉色的衣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巧的发髻,模样甚是伶俐乖巧。 姬月舞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轻轻晃了晃脑袋,应声道:“嗯,走,咱们去天宇城。” 侍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惊呼道:“啊?不是去天星城吗?咱们不是刚从天宇城过来吗?这来来回回的,小姐您是不是记错啦?”侍女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姬月舞,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包袱,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姬月舞听到侍女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羞红一片,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仿佛天边绚烂的晚霞一般。她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侍女那探究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去了,我……我才想起来去天宇城我有事没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着风,似乎想让脸上那滚烫的热度快点散去,可那羞红的脸蛋却怎么也褪不了色。 侍女看着姬月舞这副模样,又顺着她刚刚的目光看向那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背长剑的背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打趣道:“难道因为他呀,小姐?” 姬月舞一听,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嗔怪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可就罚你了啊。”虽是这般佯装生气地说着,可那话语里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透着一丝娇嗔。 侍女赶忙捂着嘴,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小姐,我不说了,不说了嘛,那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儿呀?” 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天宇城。”说完,便转身往阁楼里面走去,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慌乱,而她的心,也早已因为那个远去的身影,乱成了一团麻。 与此同时,陈玄已然踏入了琅琊山脉外围那一片略显阴森的地界。他身旁还站着自己的分身,那分身与他容貌一致、气息相近,宛如镜中映照出的另一个自己。陈玄紧了紧背上的长剑,目光坚定,随后便与分身默契十足地向着山脉深处稳步走去。 从东海城到天宇城,横穿琅琊山脉的确是最近的路径,可这其中潜藏的凶险,却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这琅琊山脉,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山林间光影斑驳,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裸露的树根和大小不一的石块,稍不留意就可能崴到脚。而那此起彼伏的妖兽吼叫声,更是如同催命的音符,在山林间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 没走多远,陈玄便遭遇了第一波妖兽——一群风影狼。它们身形矫健,毛色呈灰黑相间,在树林间穿梭时犹如一道道灰色的影子,速度极快。那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丝丝涎水,一看就是许久未进食,正寻觅着猎物。它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将陈玄和分身围在了中间,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二人示威。 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先是给分身使了个眼色,分身心领神会,瞬间朝着一侧冲去,吸引了部分风影狼的注意力。而陈玄则拔剑出鞘,剑身寒光一闪,在那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杀意。只见他身形如电,主动朝着正面的几只风影狼攻去,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精准地朝着风影狼的咽喉刺去。一只风影狼猛地扑了上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反手一剑,直接划开了那风影狼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那狼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余的风影狼见状,愈发愤怒,一拥而上。陈玄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借力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如实质般朝着下方的狼群斩去,又有几只风影狼被击中,哀号着倒下。而此时,分身那边也解决了几只,剩下的风影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逃窜了。 继续往深处走,陈玄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铁背熊。那家伙浑身长满了坚硬如铁的黑褐色皮毛,两只熊掌犹如巨大的蒲扇,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跟着颤抖一下。它那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凶悍,看到陈玄二人后,直立起身子,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陈玄深知这铁背熊防御力惊人,寻常攻击难以奏效,于是他和分身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围着铁背熊快速移动,试图寻找它的破绽。铁背熊被二人的举动激怒,挥舞着熊掌胡乱拍击,陈玄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着铁背熊的一只眼睛刺去。铁背熊察觉到危险,偏头躲避,可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疼得它越发狂暴。 就在这时,分身从另一侧发动攻击,趁着铁背熊转身对付分身的间隙,陈玄高高跃起,汇聚全身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裂空斩”,一道璀璨的剑刃光芒如长虹贯日般朝着铁背熊的背部斩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剑刃竟硬生生地砍入了铁背熊背部些许,虽然未能完全破开它的防御,但也让铁背熊受了重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它怒吼着想要反击,可受伤后的动作变得迟缓,陈玄和分身抓住机会,又是一番猛攻,最终,铁背熊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随着不断深入琅琊山脉,危险愈发升级。在一处山谷中,他们遭遇了一群火羽雕。这些妖兽浑身覆盖着火红色的羽毛,展开的双翼足有两三米宽,它们在空中盘旋着,时不时朝着陈玄二人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次俯冲都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仿佛要将下方的一切燃尽。 陈玄和分身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空中的火羽雕。当火羽雕再次俯冲时,陈玄双脚扎稳马步,灵力涌动,挥剑朝着上方斩出一道道半月形的剑气,与俯冲下来的火羽雕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有的火羽雕被剑气击中,羽毛纷飞,惨叫着跌落地面。可这些家伙数量众多,且极为狡猾,它们改变策略,分成几波轮流攻击,让陈玄和分身疲于应对。 未完待续 第47章 金鹰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陈玄灵机一动,他让分身吸引住大部分火羽雕的注意力,自己则悄悄隐匿气息,躲到了一旁的巨石后面。等火羽雕再次集中攻击分身后,他看准时机,猛地从巨石后窜出,高高跃起,将灵力凝聚于剑尖,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灵力风暴,那风暴中裹挟着凌厉的剑刃,朝着空中的火羽雕席卷而去。火羽雕们躲避不及,纷纷被卷入其中,不少当场毙命,剩下的见势不妙,纷纷振翅逃离了这片山谷。 在那琅琊山脉深处,陈玄一路披荆斩棘,已然历经诸多凶险。尽管此前斩杀了不少妖兽,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那些不过是山脉外围和中层的小角色罢了。越往这山脉核心区域迈进,那传闻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武王境妖兽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那才是真正能致命的存在。 陈玄伫立在山峦叠嶂的边缘之处,抬眼凝视着眼前那一片神秘莫测的群山。只见群山巍峨耸立,峰巅隐没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仿若仙境,却又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那云雾之下,正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而在陈玄的胸膛之中,一股强烈的战意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因为他深知,再往前,便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琅琊山脉核心区域了。一想到那传闻中蛰伏在深处的武王境妖兽,陈玄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心头,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脚步也越发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会先用灵力小心地探查一番周边的动静,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落足,朝着那未知的深处小心前行。 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唯有微风拂过山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畔轻轻回响,宛如这寂静山林中的低语。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犹如雷鸣般在前方不远处炸开,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声声震耳,仿佛要把这山林的宁静彻底撕碎。陈玄心中瞬间被好奇填满,那好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他,驱使着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猫着腰,借助着身旁的巨石、粗壮的树木作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打斗之处缓缓靠近。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寻了个隐蔽的位置悄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悬崖下方的空地上,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 空中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形巨大,双翅展开足有五六米宽,那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好似用最纯粹的黄金精心锻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羽毛都是一件致命的利器。它的眼眸锐利如锋,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那尖锐的爪子犹如弯钩一般,在半空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这金鹰可不简单,传闻上古的时候,这片天地中有金翅大鹏一族,它们堪称天地的宠儿,拥有着超凡的实力,甚至以龙族为食,是当时令人敬畏的存在。到了中古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金翅大鹏族和龙族这两个强大的种族在这片大陆消失了,只有些许血脉流传世间。而眼前的这只金鹰,据说就流淌着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故而天生便带着一种傲世的霸气,仿佛骨子里就铭刻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也正因如此,它和蛇族天生就是敌对关系。因为在这世间,自古就流传着蛇化龙的传说,蛇族历经千辛万苦,若有机缘,便能褪去凡躯,化为神龙,翱翔天际。或许是血脉中的本能,或许是祖辈相传的恩怨,金鹰一族见到蛇族,总会挑起战火,欲将其斩杀。 此刻,它正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似是在宣泄着愤怒,又似在向对手示威。而它的对手,是一条身躯极为庞大的巨蟒。那巨蟒宛如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地上,水桶般粗细的身子蜿蜒盘旋,身上的鳞片呈青黑色,每一片都透着金属般的质感,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它本是武王境初级的妖兽,实力原本强大到令人敬畏,可此刻,因刚刚产完卵,身子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往日那冰冷狠厉的眼眸中此刻也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力,但即便如此,它依旧紧紧地盯着空中的金鹰,口中吐着长长的信子,那信子不时地分叉,仿佛在探测着空气中的危险,它将庞大的身躯盘起,高昂着脑袋,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显然是不会轻易就范。 金鹰身为这附近的一方霸主,实力已然达到了武宗境巅峰,距离武王境虽仅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差,却犹如天堑。它觊觎巨蟒的领地许久,今日瞅准了巨蟒产子后最为虚弱的时机,发动了这场偷袭。只见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猛地收拢双翅,整个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巨蟒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那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草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它那尖锐的爪子径直朝着巨蟒的头部抓去,这一击若是抓实了,恐怕巨蟒的脑袋都会被瞬间洞穿,可见其攻势之凌厉。 巨蟒虽身子虚弱,可战斗的本能还在,它察觉到危险来临,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以一种极为灵活的姿态避开了金雕这势在必得的一抓。金鹰的爪子擦着巨蟒的鳞片划过,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擦出的一串火星在半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散了。巨蟒见躲过一劫,乘势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锐且泛着幽绿光芒的毒牙,朝着金雕咬去,蛇口之中更是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液,那毒液好似雨点般朝着金鹰飞溅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发黑,就连周围的石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可见这毒液的毒性是何等的猛烈。 金鹰见状,赶忙扇动翅膀,身形拔高,险险地避开了那喷溅而来的毒液。它在空中稳住身形后,再次发起攻击,双翅猛地一扇,无数根坚硬的羽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剑般朝着巨蟒射去,一时间,空中密密麻麻的羽毛好似一场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地朝着巨蟒笼罩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巨蟒整个刺穿一般。 巨蟒将身子盘得更紧了些,竖起身子,用那坚硬无比的鳞片去抵挡这如雨点般的攻击。羽毛射在鳞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放鞭炮一样,虽然大部分羽毛都被那坚硬的鳞片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几根穿过了鳞片间的缝隙,扎入了巨蟒的身体,疼得巨蟒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那嘶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着,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鹰渐渐露出了不敌之势。它的翅膀上不知何时被巨蟒咬出了几个深深的血洞,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飞行姿态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显得极为吃力,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陈玄在悬崖上看着这激烈的战况,心中暗暗估量着局势。他看着那渐渐处于下风的金雕,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金鹰传音道:“笨鸟,需不需要帮忙呀?”那传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金鹰的脑海中响起。 金鹰听到这传音,扭头朝着悬崖上的陈玄看去,那眼神中满是不屑,它同样用传音回道:“就凭你?哼,我可不需要你这弱小的人类帮忙,我自己便能解决它。”说罢,它又强打起精神,再次朝着巨蟒扑了过去,双爪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抓去,试图找到对方的要害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巨蟒哪会轻易让它得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开了金鹰的攻击,同时尾巴猛地一扫,朝着金鹰抽了过去,这一下若是被抽中,金鹰怕是要受伤不轻。金雕赶忙扇动翅膀躲避,可终究还是被巨蟒的尾巴擦到了一下,身形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稳住。 又过了片刻,金鹰的状况愈发糟糕了,它的体力消耗得极为严重,在空中飞行都变得有些艰难,那原本锐利的眼眸中也开始透出一丝焦急与绝望。它再次看向悬崖上的陈玄,这次传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我相信你了,你若能帮我,我必有重谢,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陈玄双手抱胸,站在悬崖上不紧不慢地回道:“要我帮忙也不难,你和我签订契约,往后便跟着我,听我号令,我便出手助你斩杀此蟒。” 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它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与一个人类签订契约,可眼下的局势,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它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犹豫再三,它终于咬了咬牙,无奈地传音道:“只要你帮我杀了它,我就和你签订契约,你可莫要食言。” 陈玄得到金鹰的答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旦收服这金鹰,往后自己在这险象环生的琅琊山脉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都能多一份强大的助力。当下,他不再迟疑,身形一跃,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从悬崖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距离巨蟒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玄落地的瞬间,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之上灵力涌动,泛起一层耀眼的光晕,那光晕沿着剑身流转,仿佛赋予了长剑无尽的力量。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巨蟒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朵朵绚丽的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每一朵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巨蟒的要害部位刺去。 巨蟒察觉到陈玄的攻击,扭过头来,朝着陈玄张开大口,又喷出一股毒液,同时身子扭动,想要用那庞大的身躯将陈玄卷住。陈玄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毒液,而后脚步轻点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身,避开了巨蟒卷来的身子,同时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朝着巨蟒的背部狠狠刺去。 “铛”的一声,长剑刺在了巨蟒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星,虽然没能直接刺入,但也让巨蟒感受到了疼痛,它愤怒地嘶吼着,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在空中一个借力,再次拔高身形,而后施展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一道道剑气从长剑上飞射而出,朝着巨蟒斩去。 那剑气犹如实质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在巨蟒的身上,有的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有的则穿过鳞片间的缝隙,让巨蟒的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巨蟒被陈玄这一轮攻击打得有些发懵,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陈玄瞅准时机,再次朝着巨蟒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于剑尖之上,整个人与长剑仿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狠狠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精准地刺入了巨蟒的七寸,那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庞大身躯瞬间瘫软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弥漫在四周,巨蟒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彻底没了气息。 金鹰在空中看着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斩杀了巨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落在了陈玄面前,它收起了翅膀,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颅,算是认可了与陈玄签订契约的约定。 陈玄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不过他知道这次,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的斩杀巨蟒,还是占了金鹰的光,如果不是之前被金鹰偷袭,又和它争斗了这么长时间,陈玄根本没有机会杀死它,这一次赚翻了,收服一只武宗巅峰的金鹰,还是拥有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从这一刻起,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而这琅琊山脉核心区域的冒险,似乎也变得更加值得期待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人皇封魔碑 陈玄站在那儿,目光始终落在眼前的金鹰身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这金鹰身形如此威武,那一身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霸气,着实让他爱不释手。想着刚刚这金鹰在与巨蟒搏斗时的种种表现,陈玄不禁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传音道:“不错呀,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不过就是有点傻呀。” 金鹰原本正低头梳理着自己被弄乱的羽毛,因为和陈玄签订了契约,所以心意相通。听到陈玄这话,顿时抬起头来,那锐利的眼眸中满是不服气,气呼呼地回应道:“你才傻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竟敢说我傻,也不看看我刚刚那英勇的架势。” 陈玄听了金鹰的反驳,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哟,还不承认呢,你呀,身为空中的霸主,明明有着天然的优势,怎么就和那巨蟒近身肉搏起来了呀?你那一身厉害的远程攻击本领呢,都给忘了不成?要是好好利用,也不至于打得那么狼狈呀,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金鹰被陈玄说得一时语塞,它扑腾了两下翅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哼了一声道:“哼,你懂什么,那巨蟒狡猾得很,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想着速战速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呀。再说了,我就算和它近身搏斗,不也没输嘛,要不是后来体力消耗太大,我可不会向你求助呢。” 陈玄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金鹰,刚想再打趣它几句,金鹰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跟我走进山洞看看有什么秘密吧。这条巨蟒常年守在这里呢,就在一天前,它突然开始产卵,我瞅准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才去偷袭它的,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没想到它即便是刚产完卵,身子虚弱,却还是那么难对付,我差一点啊,就成它的口粮了呢。” 陈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好奇,疑惑地问道:“山洞?什么山洞呀?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呀。” 金鹰歪着脑袋,用翅膀朝着陈玄身后指了指,说道:“就在你的身后呀,你这人类,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呢,那么大个山洞都看不到。” 陈玄赶忙转过身,顺着金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身后的悬崖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直径左右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遮掩了一部分,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过去。洞口看上去幽深无比,里面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口,正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去揭开它隐藏的秘密。一阵凉飕飕的风从洞内吹出,带着丝丝湿气,吹在身上,让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洞内的情况,可那黑暗就像一层厚厚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陈玄心里越发好奇起来,转头看向金鹰,问道:“你说这巨蟒守着这山洞,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还是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秘籍呀?” 金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呀,我之前也只是偶然发现这巨蟒对这山洞格外在意,每次靠近这附近,它都会变得格外警惕,攻击性也更强,所以我才猜测这山洞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们可得进去好好瞧瞧。” 陈玄点了点头,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嗯,那咱们进去看看吧,不过可得小心着点,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金鹰应了一声,缩小身形率先朝着山洞的方向飞去,边飞边说道:“那是自然,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紧我就是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玄看着金鹰的背影,不错不错不愧是有神兽血脉,能变换体型将来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以成为圣兽。不要小看这百分之十的概率,对于妖兽来说,它们的成长高度,都是由血脉决定的,不要指望一只二阶妖兽,变成圣兽因为它的血脉,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一般来讲只有圣兽的后代,才有可能进阶成圣兽。深吸了一口气,也抬脚朝着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陈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目光扫向洞壁,只见那洞壁竟出奇地光滑,用手轻轻触碰,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细腻质感。他心里明白,这显然是那条巨蟒常年在这里进出,身躯不断摩擦所致呀。这山洞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陈玄和金雕轻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陈玄皱了皱眉,这山洞里光线实在太暗了,仅凭肉眼很难看清前路。思索片刻后,他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这晶石可不简单,当初在琅琊王墓道里的时候,陈玄偶然间发现它嵌在墓道的墙壁上,当时纯粹是出于好奇,便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它给扣了下来,哪成想如今在这漆黑的山洞里竟派上了用场。 那绿光在这黑暗中犹如一盏明灯,虽不能将整个山洞都照得亮如白昼,但也足以让陈玄看清周围大概的情况了。他手握着晶石,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谨慎,时刻警惕着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危险突然冒出来。 这山洞的走势居然是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往这地下世界的深处一般。陈玄顺着这蜿蜒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只感觉越走越幽深,那股神秘且压抑的氛围也越发浓重了。 又过了片刻,走着走着,陈玄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块石碑。那石碑看上去颇有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一些地方的石皮都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略显粗糙的石质。可即便如此,石碑上那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辨——“封魔碑,人皇封魔之地”。 陈玄看着这几个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满是疑惑,这琅琊山脉中怎么会藏着这样一块石碑?人皇封魔,那得是多久远之前的事儿了呀,这里面又究竟封印着什么样的魔头呢?难道这就是那条巨蟒一直守在此处的原因?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时间,他站在石碑前,眉头紧锁,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块充满神秘色彩的石碑,试图从那寥寥几个字里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来。 金雕在一旁也歪着脑袋看着石碑,它同样一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这啥意思呀?什么封魔碑,我在这附近待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呢。”说罢,它看向陈玄,似乎在等陈玄给出个答案来。 陈玄静静地站在这一座古老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前。这座石碑不知在此屹立了多少岁月,表面斑驳陆离,仿佛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玄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好奇,随后他缓缓探出一缕神魂之力。那神魂之力犹如一条灵动的丝线,轻轻悠悠地朝着石碑飘去,紧接着没入了石碑之中。刹那间,陈玄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神识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在陈玄眼前浮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边境之地,那里原本是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的祥和景象。肥沃的土地上,农夫们辛勤劳作,孩童们嬉笑玩耍,集市上也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然而,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涌起了滚滚黑云,那黑云之中,赫然是气势汹汹的海族大军。它们身形各异,有的人身鱼尾,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叉戟;有的周身布满坚硬的鳞片,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它们如潮水般朝着陆地涌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辜的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可哪里跑得过这些凶残的海族。海族们挥舞着武器,大肆杀戮,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那片原本宁静的边境上空。许多百姓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站起来,原本生机勃勃的边境之地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危急时刻,青州人皇率领着人族的将士们赶到了。人皇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愤怒,他手中的长剑一挥,身后的将士们便如虎狼一般朝着海族冲去。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 而在众多海族战将之中,有几位实力尤为强大,它们所到之处,人族将士纷纷倒下。不过青州人皇也非等闲之辈,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与那几位强大的海族战将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人皇终于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将那几位犯下累累罪行的海族战将,于此封印在了这座山峰之下。 在封印之时,人皇留下了警示:“海族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吾青州人皇封海族战将于此,恐未灵魂寂灭,勿入。”那话语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在这神识空间里久久回荡着,似是在告诫后来之人,莫要轻易触碰这封印,以免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陈玄缓缓收回神魂之力,眼中满是愤慨与唏嘘, 在那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海族入侵的这段惨痛过往,犹如一道深深的疤痕,被郑重其事地记载在了史书之上。据那泛黄古旧的史书记载,那场惨烈的灾祸,已然是发生在一万年前了。 一万年啊,那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足以让高山夷为平地,让沧海变成桑田。曾经被战火肆虐过的边境之地,如今或许早已看不出往昔的疮痍,新生的草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已经将那段血腥的记忆慢慢掩埋。陈玄站在那古老石碑前,目光从史书上缓缓移开,心中暗自思忖着,都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些被封印在此处的海族,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彻底死透了吧。 陈玄扭头看向身旁那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姿矫健,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锐利的眼眸透着灵性。陈玄轻声对它说道:“你去洞口等我吧,我打算进去瞧瞧。”金鹰听到陈玄的话,眼中却满是不情愿,它低低地鸣叫了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担忧与劝阻,还用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衣角,似是在劝他不要贸然进入。 陈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就进去看看,一有不对劲儿我马上就出来。”金鹰这才极不情愿地展开那宽大有力的翅膀,缓缓向着洞口的方向飞去。它一边飞,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陈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仿佛希望陈玄能改变主意。 陈玄看着金鹰的身影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跨过了那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刚一跨过,一股陈旧腐朽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诡异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但陈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抬脚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是坑洼的石块,稍不注意就容易崴到脚;有的地方又湿滑无比,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流淌过,留下一层黏腻的痕迹。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前行了数十步后,周围的光线越发昏暗了,他只能依靠着自身散发出来的微弱灵力照亮前方的路。 又走了一段距离,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低语,又好似是风穿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陈玄眉头微皱,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可周围除了那影影绰绰、形状怪异的石壁,什么都看不到。他握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决然,就这样,又缓缓前行了数百步。而随着越发深入,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愈发浓郁起来,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海族娜迦大将军 陈玄沿着这幽深昏暗的通道继续往深处走去,每迈出一步,心中的紧张便增添几分。脚下那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然布满了枯骨,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骨头碎片,可随着他不断深入,完整的枯骨开始渐渐出现。 他俯身捡起一根枯骨,仔细端详着,那骨头的质地看上去与人族的极为相似,可再往下看去,却惊觉这枯骨的下半身竟是蛇尾的模样,蜿蜒曲折,鳞片的纹路还隐隐可见,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再看那臂膀之处,竟比人族多出了几条,骨骼的形状显得颇为怪异,仿佛生前是个有着奇特身形的生灵。 陈玄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缓缓起身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周围的地下空间竟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那压抑的氛围似乎也随着空间的开阔而越发浓重,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强大存在正蛰伏在这暗处,静静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石台,那石台看上去颇为古朴,上面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就像沧桑的皱纹,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陈玄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心里琢磨着这石台到底是作何用途,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石台的后方,一尊雕像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足足长有八条臂膀,每条臂膀上的肌肉纹理仿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狰狞的气势。它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仿佛在怒视着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那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怵。 陈玄的目光落在这雕像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石碑上记载的海族犯下的累累罪行,那些被屠戮的无辜百姓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灌注灵力于剑身之上,那剑身瞬间光芒大放,似有灵智一般嗡嗡作响。 陈玄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朝着那雕像狠狠劈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灵力的激荡,那雕像竟被他这饱含恨意的一剑劈得粉碎,石块四处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可就在雕像破碎的瞬间,陈玄暗道不好。可是时间已晚。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声骤然响起,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之中,犹如雷鸣一般,震得陈玄耳膜生疼,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道上当了,好强大的精神力。 陈玄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笑声愈发张狂,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洞窟里回响着:“哈哈,本尊是海族娜迦大将军,小子,没想到吧,你这莽撞的举动,倒是让我重见天日了。看在你放我出来的份上,本尊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也算是对你的恩赐了,哈哈哈哈……”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你怎么还活着?” 那娜迦大将军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无尽的得意:“哼,无知的小子,吾等海族战将的生命力岂是你能想象的,区区万年时光,又岂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葬身于此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那破碎雕像的方向席卷而来,陈玄顿感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陈玄的混沌化身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那化身与陈玄面容相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空灵气息,周身灵力涌动,隐隐散发着对抗那威压的力量。 陈玄的混沌化身看向他,沉声道:“他刚刚破封而出,实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正是机会,本尊战吧!” 说罢,陈玄与他的混沌化身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大喝一声,施展出各自最强的招式,朝着那娜迦大将军攻去。只见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朝着娜迦大将军疾驰而去。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娜迦大将军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挥,便释放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巨浪,那巨浪犹如实质般朝着陈玄二人席卷而来。陈玄和他的混沌化身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这强大的力量击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受了极重的伤。 那混沌化身的灵力迅速消散,化作一缕流光,朝着陈玄的识海飞去,转眼间便没入其中。陈玄心急如焚,刚想呼唤,却听到识海中传来混沌化身虚弱的声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杀了我,你我便能真正融合。我本就是你撕裂灵魂分化出来的,你只要撕碎我的灵魂融合到一起,在融合我的肉身,便能达到真正的巅峰,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陈玄听闻此言,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这混沌化身陪伴了他足足十几年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同历经风雨,一同面对无数艰难险阻,早已情同手足,如今却要他亲手毁掉,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啊。 混沌化身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愈发急切:“不要犹豫了,你不想看着我们一起死吧?想想傲雪,她还等着你去复活,想想姬月舞,她还在等着你回去,你若死了,她该怎么办?快动手吧,没时间了!” 陈玄泪流满面,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每一次想要抬手,却又像是有千钧重负压着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可看着那娜迦大将军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身上散发的威压越来越强,陈玄知道,再犹豫下去,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他狠狠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终于缓缓抬起双手,朝着识海中混沌化身的灵魂所在之处伸去。 “啊!”陈玄仰天怒吼一声,含着泪用力击碎了混沌化身的灵魂。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定格了一般,整个洞窟里一片死寂,唯有陈玄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紧接着,奇异的变化发生了。陈玄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那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疯狂涌动,他的丹田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无限扩大。 而之前偶然得到的孕神丹,此刻也轰然爆碎,在丹田中心处,一颗灰色的内丹缓缓凝聚成形,那内丹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此同时,在灰色内丹的四周,又接连形成了十二颗内丹,它们的个头比中间那颗略小一些,却各自闪烁着不同的颜色,红的似火,蓝的像海,绿的如翠……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围着中间的内丹有规律的旋转着,将陈玄的丹田映照得如梦如幻。 在丹田发生这般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陈玄的识海之中也涌起了惊人的变故。那一直藏在识海深处的造化玉碟的碎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突然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随后轰然爆碎,化作点点光斑,缓缓融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这光芒的汇聚之下,一颗魂丹渐渐在识海中成形,那魂丹晶莹剔透,接着布满裂纹,一个缩小的陈玄在识海中浮现,眉心处有一道神纹,细看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悲伤,那就是陈玄领悟的悲之意境。 陈玄的识海之中,玉灵那熟悉的话语宛如一阵空灵的风,悠悠地回荡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决然,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陈玄,我燃烧自己的神魂帮你抵挡这一击之力,你赶紧逃吧,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陈玄听闻此言,刚毅的面庞上神情一凛,旋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仿佛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如今自己已然身处这般境地,仇敌就这般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自己又怎能做那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他的武道之心,向来如那巍峨高山,坚不可摧,又似那奔腾江河,一往无前,从不会因任何艰难险阻而有半分退缩之意。 况且,这仇敌被封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足足万年之久,如今连肉身都已不复存在,单靠着那残魂现世,实力必定是大打折扣,宛如那失去了利齿的猛兽,没了往日的威风。此刻,不正是天赐的绝佳良机,能将这宿敌斩杀,以绝后患的时候吗?想到这儿,陈玄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娜迦身影,朝着玉灵急切又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有没有能够伤害神魂的武技?” 玉灵在识海之中微微一怔,似乎是在心底快速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回应道:“好吧,这是天阶武技燃魂印,……”然而,在这神奇的神识空间里,信息的传递快若闪电,只是刹那间,那关于燃魂印的种种便已清晰地呈现在了陈玄的脑海之中。 虽说陈玄是第一次接触这天阶武技,可他本就是武道一途上的绝世奇才,悟性之高,远超常人想象。只见他瞬间收敛心神,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整个身子仿若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周遭的气流都似乎因他的专注而变得静谧下来。他的两眼紧紧盯着虚空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好似要穿透这无尽的虚空,探寻那武技最深奥的秘密。 紧接着,他那修长而有力的两手开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飞快地变换着手决。每一次手指的翻转、交错,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奏响一曲无声却震撼人心的武道乐章。随着手决的不断变换,一方古朴至极的方印渐渐在陈玄的双手上浮现了出来。那方印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仿佛携带着远古洪荒时代的神秘力量,又似诉说着千百年前武道先辈们浴血奋战的壮烈故事。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萦绕在陈玄的身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超凡脱俗,宛如那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战神。 随后,只见那散发着古朴苍凉气息的方印,缓缓脱离了陈玄的双手,犹如一颗被赋予了使命的流星,向着娜迦的灵魂飞速而去。娜迦那原本虚幻却透着丝丝阴森的灵魂,此刻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竟微微颤抖起来,那原本稳定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想要拼尽全力躲避这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可那燃魂印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与娜迦的身影碰撞在了一起。令人诧异的是,二者碰撞之时,整个空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但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娜迦的身影之上,忽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那火焰的颜色极为妖异,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鬼火,跳跃着、燃烧着,沿着娜迦灵魂的每一处角落不断蔓延。那火焰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娜迦的灵魂,一点点将其存在磨灭殆尽。 片刻之后,娜迦那原本透着阴森诡异气息的身影,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那片虚空之中,只剩下一颗散发着蓝色光芒、形似心脏的物体,静静地悬浮在那儿。那蓝色的光芒柔和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又似一片神秘的汪洋,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一探究竟。 玉灵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陈玄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迫不及待地朝着玉灵问道:“那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50章 祖巫重生自此祖巫不复巫 玉灵轻轻抬眸,目光落在那颗蓝色的物体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地给陈玄解释道:“那是水之心,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它可是水系修炼者,历经千辛万苦,将水系功法修炼到大成之后,才能凝聚出来的稀世珍宝。在这浩瀚的武道界,当武者的实力达到武圣级别时,便如同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就有机会凝聚一颗意境的种子。就像你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领悟的悲之意境一样,那可是你武道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不过呢,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还需要不断地去深入领悟,去感受那意境之中,蕴含的每一丝细微情感,每一份独特力量。当这份意境,被修炼到圆满之境时,便可凭借它进阶武尊境,那时候,你的实力又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而要是再往前更进一步,当你所领悟的,意境能够形成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时,那就意味着你距离,那武道巅峰的武帝境,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这水之心,便是由那强大的领域之力经过千锤百炼,凝聚而成的精华所在。接下呀,你只要将这水之心,与自身完美融合,便可凝聚出水之化身。到时候,这水之化身就能如同,你之前凝聚出来的,火之化身一般,代替你行走在这世间,去收集水之祖巫共工飘散在世间的魂力。将来凝聚水之祖巫化身 陈玄听着玉灵的,这一番详细解释,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融合水之心。 与此同时在那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诸天万界之中,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被无尽的异象所遮掩。刹那间,风云涌动,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苍穹,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各色光芒交相辉映,似是一场绚烂,却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光影盛宴。 而最为震撼的,当属那一条凭空,出现的时间长河。它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巨龙,贯穿了整个诸天万界,河水奔腾不息,每一朵浪花里,仿佛都蕴含着一段岁月的故事,闪烁着往昔的光影。那河水并非寻常的水流模样,时而呈现出璀璨的金色,似是记录着辉煌的历史瞬间;时而又化作深邃的幽蓝,仿佛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悲伤过往。时间长河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微微扭曲,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时间长河之上,一座虚幻的神桥横跨而立。那神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桥身似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每一颗星辰都闪烁着,迷离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通往,未知彼岸的道路。桥的两侧云雾缭绕,时不时有神秘的符文闪烁其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而在那神桥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前行。周身十二条魔影若隐若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虚幻的束缚;有的则环绕在那身影周围,如同忠诚的护卫。这些魔影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与那身影身上散发的,神圣光辉相互交织、碰撞,却又奇异的和谐共存。每迈出一步,那身影都仿佛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决然,向着彼岸坚定地走去,似是要去探寻,那隐藏在命运,尽头的终极奥秘。 就在这时,一段话语,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了整个诸天万界:“道体天成,混元无极。”这声音雄浑而悠远,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又好似跨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神秘。每一个字都化作,一道有形的灵力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与话语,惊醒了诸多沉睡在世间各处的大能。 在青州皇城之下,有一处神秘空间,平日里静谧得如同死寂之地,没有丝毫生气。然而此刻,一位白发老翁原本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那眼眸深邃无比,犹如两口古老的枯井,却在瞬间绽放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暗自思忖道:“是何人竟有如此异象?这般惊天动地的景象,莫不是预示着这世间,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局?” 无尽海域之中,人鱼一族的祖地,向来是神秘而又,神圣的所在。那是一片被无尽海水,环绕的珊瑚宫殿群,五彩斑斓的珊瑚,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祖地,映照得如梦如幻。宫殿之中,数位人鱼族的,长老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族中事宜。突然,那响彻诸天的,声音传入此地,众人鱼长老皆是一愣,随后面露惊愕之色。一位年长的人鱼长老不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人族出现,如此天骄的惊叹,又有着对未来,局势变化的隐隐担忧,这声长叹在祖地,那华丽的宫殿间缓缓回荡,久久不散。 而在神州大陆,荒古世家陈家的祖地深处,一座古老的殿堂内,摆放着一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棺椁。这棺椁不知在此,沉睡了多少年岁,一直寂静无声,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可就在此刻,棺椁之中竟发出了一句疑问:“我陈家血脉是谁?”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与疑惑,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又好似是沉睡多年的先辈,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家族中,出现的这一异事,急切地想要知晓,究竟是哪位后人,引动了这般天地异象。 在那混沌深处,有一方世界隐匿其中,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洪荒宇宙。洪荒宇宙广袤无边,处处透着一种鸿蒙初开,的古朴与神秘。星辰如沙般浩瀚繁多,散发着璀璨而又古老的光芒,每一颗星辰似乎都,承载着一个宇宙的奥秘。 在洪荒宇宙的最高处,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紫霄宫。那宫殿巍峨耸立,殿身由不知名的神材打造而成,其上镌刻着无数神秘的道纹,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些隐秘往事。宫殿的匾额之上,有三个道纹熠熠生辉,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 宫殿之中,一位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古朴道袍,面容和蔼却又透着无尽的深邃,仿佛知晓这世间的,一切因果。老者微微抬头,望向殿外那浩瀚的星空,嘴里喃喃自语道:“命运的转轮开始旋转了,这一世,能否摆脱宿命的轮回,就看你自己了啊,希望你莫要辜负这,天地赐予的机缘……”话语声在空旷的宫殿内轻轻回荡,似是在为那远在诸天万界,中引动异象的陈玄默默祝福,又像是对这未知命运的一声叹息。然而此刻的陈玄,全身心都沉浸在自身那奇妙而又磅礴的变化之中,对外界那震撼诸天万界的异象竟是毫无察觉。他紧闭双眼,盘坐在这洞窟之中,周围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围绕着他的身躯缓缓旋转,形成了一道道灵力漩涡。 此时的他,已然到了修炼的最为关键的时刻。娜迦所留下的水之心,正悬浮在他的丹田上方,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蓝色光芒,那光芒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丹田之中那颗同样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内丹。两颗散发着相似气息的“蓝色光源”开始缓缓靠近,彼此之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交融。 起初,只是淡淡的蓝光相互交织,如同两条灵动的蓝色丝带,轻柔地缠绕在一起。可随着融合的持续,那蓝色光芒愈发璀璨起来,如同烈日当空一般,将整个洞窟都映照得一片幽蓝,那光芒甚至透过洞窟的石壁,隐隐投射到了外面的世界,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光晕。 就在这光芒璀璨到极致之时,一个人影竟在那蓝色光芒的笼罩下,慢慢悠悠地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随着光芒的不断汇聚,面容身形渐渐清晰可见。只见其身形高大魁梧,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雄浑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岁月的厚重。 与此同时,在陈玄所在的那处悬崖上空,一个巨人的影像赫然浮现而出。那巨人顶天立地,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占据了一般,其周身环绕着磅礴的水元素,水元素在他的周身沸腾,在欢呼在雀跃,不断翻涌涌动,时而化作奔腾的河流,时而又凝聚成汹涌的海浪,一股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在天地间回荡,那气势简直惊天动地。若是在陈玄的前世,那些知晓上古秘辛的修行者们见了,一定会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巨人正是传说中的水之祖巫共工啊! 天空中出现的共工影像,那神情竟好似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辉煌岁月的追忆,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感慨。他静静地看着,正在洞窟中修炼的陈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还好玉灵帮他,遮掩了天机否则麻烦大了。不过他却听到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在这片天地间悠悠回荡着。 “我共工虽然得以复活,可惜……祖巫不复巫啊……”共工那雄浑而又略带悲凉的灵魂波动,仿佛只是他自己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着这天地倾诉着自己的遗憾。 话音未落,只见共工的影像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那流光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如流星般朝着洞窟之中的陈玄疾驰而去,紧接着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陈玄丹田中那颗蓝色的内丹里。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在陈玄的丹田内响起,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打破、重塑。随着这声响,原本完整的内丹,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内丹。紧接着,内丹在一阵耀眼的蓝光中轰然破碎,化作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元婴。 这元婴浑身散发着纯净,而浓郁的水之灵力,肌肤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最纯粹的,水之精华凝聚而成。而在元婴的眉心之处,一个散发着神秘,蓝光的“水”字,古篆印记清晰可见,那印记古朴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水之祖巫共工的无尽神力,正缓缓地融入元婴的体内,为其注入更为强大的力量,也让陈玄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修炼境界,元婴期修真者。 就在那水之祖巫共工,化作流光融入陈玄,丹田中的蓝色内丹,引发一系列,奇妙变化的同时,在遥远的丹阁,某处秘境之中,正处于闭关状态的,火之化身所在之处,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异动。 那火之化身周身萦绕着,炽热而绚烂的火光,原本静静盘坐在,一处神秘石台之上,周围布下的重重,禁制散发着微光,将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守护着他的闭关修炼。然而此刻,那些围绕在他身侧的,火光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召唤一般,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火苗蹿得越来越高,原本平稳的火势,瞬间变得汹涌澎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闭关地,空间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那火之化身,竟开始缓缓分解,化作了点点璀璨的火光,那些火光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却又带着,磅礴的灵力波动,它们先是在空中,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团,随后眨眼间,便如流星赶月般,冲破了周围的禁制,消失在了丹阁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抹绚丽的残影,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水火两仪 而在陈玄所在的闭关地,原本静谧且被奇异灵力,波动笼罩的空间里,突然凭空浮现出了,点点闪烁的火光。那些火光初现时只是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光芒也越发耀眼,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汇聚,逐渐汇聚成了一条绚丽的火之长河,朝着陈玄的体内,缓缓涌去。 那火之长河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空间也微微震颤着,似是承受不住,这般炽热的力量。当这点点火光全部朝着,陈玄体内融入之时,他丹田之中那颗,原本就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内丹,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那光芒变得越发刺目起来。 只见那红色光芒,从内丹之中,喷薄而出,如同一轮红日,在丹田内升起,将整个丹田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光芒甚至,透过陈玄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周围的石壁也被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光晕,在陈玄的身后,一个光质的火焰巨人,在仰天咆哮,一股来自远古,的精神波动,在四周回荡,哈哈没想到,我祝融也能重活一世,笑声中却透着悲凉,随即化作一缕缕火光,向着陈玄体内融入。 随着火光源源不断地融入,那红色内丹承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终于,在最后一丝火光没入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内丹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强光之中轰然破碎。光芒闪烁间,又一个小巧玲珑,却又透着强大气息,的元婴出现了。 这元婴的模样,与陈玄竟是一般无二,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眉眼之间透着熟悉的神韵,仿佛就是陈玄的缩小版。只不过,与那,水系元婴不同的是,这个元婴的眉心之处,有着一个散发着,炽热红光的“火”字古篆印记。那印记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不断跳动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火焰之力,正缓缓地渗透进,元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灵力之中,让这个元婴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炽热与威严,也使得陈玄的实力在这,双重元婴的加持下,更上一层楼 随着丹田陷入沉寂,陈玄回想刚刚的种种,陈玄对,都天神煞决中的,吾以神念,引煞聚魂。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有了一丝明悟。 传说混沌伊始,盘古大神以开天,辟地之无上伟力,硬生生将那混沌劈开,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作地,而后盘古大神终因力竭,身躯轰然倒下,却又以自身化育这世间万物。而那自盘古大神身上,逸出的十二滴蕴含,着创世神髓的精血,在天地间历经漫长孕育,诞生出了十二祖巫。 这十二祖巫,各个天赋异禀、神通广大,分别掌控着诸如空间、时间、风雷、水火等不同的天地法则,在洪荒世界里,那可是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存在。他们或能一念之间挪移山川,让大地改换模样;或可挥手招来漫天雷云,降下毁灭之雷;又或是掌控生死轮回,定夺万千生灵之宿命,所到之处,无不令天地变色、万物震颤。 然而,岁月悠悠,洪荒世界历经了数不清的天地浩劫,巫妖大战、种族纷争不断,即便强如十二祖巫,也终究在那一次次惨烈至极的争斗中,肉身破碎,魂飞魄散,只余下残魂携带着,各自所掌控的天地法则之力,如点点幽光,飘散在洪荒世界的各个,隐秘角落、混沌缝隙之中,仿佛还在不甘地眷恋着,往昔纵横天地间的辉煌岁月,冥冥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而这都天神煞决,便是那能打破天地桎梏、沟通阴阳两界,将十二祖巫残魂再度,召集起来的逆天功法。只是这功法的修炼与施展,要求苛刻到了极点,过程更是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与未知的致命危机。 随着都天神煞决入门。陈玄从此刻起走上了,和诸天万界,有所不同的修炼之路,他的修炼方式更接近,前世的修真者吸纳全系的天地灵气,而不像诸天万界,中只修炼单一的一种或者两种灵力。如今陈玄虽只是武宗境初级,但因其是全系武者,体内灵力运转自如,随心而动。在战斗中,他能巧妙地调动各种属性的灵力,将其融合,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威力。面对敌人的攻击,他能瞬间洞察其破绽,以风系灵力的速度优势避开,再用火系灵力发起迅猛反击,同时以土系灵力构建坚固的防御壁垒。如此,在寻常武者中他能够做到同阶无敌。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身旁分出水火两具化身,那光芒闪耀,栩栩如生。陈玄目光坚定地对他们说道:“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每一种道都有他,独特的领悟方式,为了咱们的未来,还是选择不同的路。我打算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然后拜入宗门,进入宗门修炼。那里有我需要的修炼资源,定能助我快速提升实力。”火焰化身微微颔首,开口道:“我打算回丹阁,那里汇聚了无数的,炼丹高手和珍贵的草药。我想用炼丹之术提升自己,以丹入道,追求极致的炼丹境界。”水之化身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去无尽海域游历,探索那神秘的深海世界,感悟水之大道的奥秘。或许在那未知的旅途中,我能寻得突破的机缘。”陈玄双手握拳,坚定地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未来,各自努力,待来日相聚,定要让世人惊叹!” 陈玄静静地看着两句分身,在眼前逐渐消失,直至完全不见踪影,这才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仔细地体会着,身体内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随着混沌珠缓缓融入身体,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在经脉中涌动。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九转金身决已然进入了第四层。然而,他深知将来若要分身合一,以自己目前的体质,太过薄弱,极有可能会导致肉身崩溃。所以,这九转金身决的,修炼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落下。当初偶然得到的那颗孕神丹,此刻也再次沉寂在了自己体内,成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爆发的深厚底蕴。玉灵留下的大虚空术,乃是一种极其,精妙的身法类秘术,这无疑是关键时刻逃命的绝佳本钱,必须要好好感悟。那炼魂决,作为修炼神魂的神秘秘术,在诸天万界中,也是寥寥无几的珍贵存在。只是如今,玉灵陷入沉睡,混沌化身为自己而死。自己灵魂,虽有炼魂决守护,肉身有九转金身决加持,身法有大虚空术辅助,可在攻击方面却明显不足。陈玄如此想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已有了打算,日后看来必须要去寻找,一些强大的武技进行修炼了。看来宗门是非去不可了,这般思索完毕,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陈玄缓缓走出山洞,他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利落的衣衫,脸上带着历经磨炼后的坚毅之色,目光刚一落在,山洞外的景象上,便瞧见了那趴在地上的金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鸟类不是站着睡觉的吗?” 金鹰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狼狈,被陈玄这么一问,顿时一阵尴尬涌上心头,那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它赶忙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那华丽的羽毛,仿佛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对陈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偶尔换换睡觉的姿势啊。不过你不知道啊,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刚才有一阵磅礴的威压从山洞中传出,那威压可真是吓人,我刚打算进去,看看你到底咋回事呢,你就出来了。” 陈玄听闻,心中也是一惊,他回想起在山洞内的经历,那确实是一场机缘,巧合下的奇遇,不过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金鹰,眼神中带着询问。 金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用爪子从一旁的草丛里,扒拉出了一颗墨绿色的蛇胆,递向陈玄,嘴里说道:“这个给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好东西啊,能帮助你突破一层境界呢。” 陈玄看着那颗蛇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推脱,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这太珍贵了吧,你从哪儿得来的,你不会把巨蟒吃完了吧?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对你也有用啊。” 金鹰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翅膀都扑腾了几下,扬起了些许尘土,它瞪大了眼睛说道:“赶紧的呀,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个爷们儿。我帮你护法,你就安心突破便是。等你突破了,咱们就出山,哎呀,我都已经好久没去人族的地盘了,那美酒美食我可太想念了,现在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玄看着金鹰那急切,又带着几分馋样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感动,他知道金雕是真心为自己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沉默了片刻后,陈玄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颗蛇胆,认真地看着金鹰说道:“那行,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金鹰满不在乎地摆了摆头,笑道:“说这些干啥,咱们之间还讲这些就太见外了,你赶紧进去突破吧,我在这儿守着,保准不会让任何东西打扰到你。” 陈玄点了点头,转过身,又朝着山洞中走去。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处缝隙中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照在那湿漉漉的石壁上,反射出点点光斑。陈玄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将那颗墨绿色的蛇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他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虽然有着武宗境初级的实力,在这一片区域也算是有些名头,可若是想要在天宇城,那样的大地方站稳脚跟,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这天宇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各路天才、强者汇聚,天骄榜更是众多年轻一辈,趋之若鹜想要登上的荣耀榜单,可陈玄心里却对。那天骄榜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天宇城中,自保还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横着走了,但想要真正闯出一番名堂,还得不断变强才行。 而眼前这颗蛇胆,就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若是能借助它的力量,突破到武宗境二重,那自己在天宇城行事,可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陈玄不再犹豫,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将自身的灵力慢慢引导出来,然后尝试着,与蛇胆中的药力相融合。 刚开始的时候,那药力有些桀骜不驯,在陈玄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陈玄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控制着,灵力去驯服那药力。 金雕守在山洞外,它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也时刻竖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而山洞内的陈玄,经过一番艰难的磨合,终于让那蛇胆的,药力渐渐温顺了下来,开始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融入到他的灵力之中,那原本略显稀薄的,灵力在药力的滋养下,变得越发雄浑起来,像是一条小溪逐渐,汇聚成了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澎湃。 随着灵力的不断壮大,陈玄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经脉在拓宽,丹田处的灵力金丹也越发凝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间有突破的迹象。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赶尸派传人 陈玄心中一喜,赶忙稳住心神,更加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灵力,朝着那突破的瓶颈冲击而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冲击都像是撞在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上,让他的气血一阵翻涌,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陈玄依旧没有放弃,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心里想着:“一定要突破,不能辜负了金鹰的一番好意,也为了自己能在天宇城有更好的立足之地。” 就在陈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灵力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猛地冲破了那层阻碍,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陈玄的身上散发出来,山洞内的尘土都被这气息震得飞扬起来,那几缕微弱的光线都像是被这气息影响,变得闪烁不定。 陈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芒闪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体内那雄浑的灵力,已然成功突破到了武宗境二重,实力比起之前又有了质的飞跃。以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武王境初级,过两招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对未来在天宇城的日子也多了几分期待。 陈玄走出山洞,金鹰见状,立刻飞扑过来,围着陈玄转了几圈,兴奋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这气息,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下咱们去天宇城可就更有底气了。” 陈玄笑着拍了拍金鹰的翅膀,说道:“多亏了你啊,要不是这蛇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走吧,咱们这就出发去天宇城,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那些美酒美食了。” 金雕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它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大声喊道:“好嘞,天宇城,我们来啦!” 陈玄施展身法,身形如电般朝着山下奔去,金鹰在空中紧紧跟随,一人一鹰的身影在山林间渐行渐远。 在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倾洒而下,将地面照得一片明亮。一个行色匆匆的白衣少年正快步前行,那身白衣在微风拂动下轻轻飘动,好似一片浮动的白云。少年身背长剑,剑柄上的红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而在他的肩膀上,稳稳地站着一只金鹰,金鹰那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不时还抖抖身上泛着光泽的羽毛。 少年时不时偷偷向着身后撇上一眼,脸上满是心虚的神色,压低声音对肩膀上的金鹰说道:“小金,那个家伙没有追来吧?” 肩膀上的金鹰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珠转了转,回答道:“谁知道呢,那个家伙追了咱们一路了,看着就难缠得很呀。” 话音刚落,突然后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前面的兄弟等等我,咱们一起吧!” 陈玄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阵郁闷,暗自嘟囔着:“唉,他还是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呐。”不错,这个白衣少年就是离开了琅琊山脉的陈玄。他们刚离开山脉,那身后的人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路尾随,任陈玄怎么加快速度,都没能把他甩掉。 只见后面那少年身形一闪,几个箭步就追到了陈玄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道:“兄弟,我可算是追上你了呀。我叫李枫,来自摸金世家,刚才在那琅琊山脉里,我可发现了一个宝地呢,那地方一看就藏着不少好宝贝,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想着你这一身本领,咱们要是一起去探索,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呀。” 陈玄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回道:“哼,我没那兴趣,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不想跟你搅和在一起,太晦气了。” 李枫却不依不饶,凑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哎呀,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看,这世间机缘难得,咱们相遇也是缘分呐,错过这次,说不定以后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地儿了。你就当帮哥哥我一个忙呗,到时候得了宝贝,我绝不亏待你呀。” 陈玄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边走着边不耐烦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纠缠也没用。” 李枫赶忙又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兄弟,别这么绝情嘛,你再考虑考虑呀……” 陈玄听到李风那急切又带着讨好的话语,脚步顿住,眉头皱得更深了,扭头看向李枫,眼神里满是不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明确说了不想跟你一起,你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有意思吗?” 李枫倒是丝毫不在意陈玄的态度,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解释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那地方我可仔细观察了,就在琅琊山脉深处的一处隐蔽山谷里,周围的山势走势就像天然形成的守护阵一般,透着股神秘劲儿。而且呀,我还瞧见那山谷入口处隐隐有光芒闪烁,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失传已久的功法秘籍呢。” 陈玄双手抱胸,嗤笑道:“哼,就凭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迹象?那要是个危险之地,进去了出不来可咋办?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去冒险。” 李枫一听,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放一百个心呐!我来自摸金世家,对那些机关陷阱、奇门遁甲之类的可熟悉得很,有我在,保准能护咱们周全。再说了,你看你这身手,又带着这么厉害的金鹰,咱俩联手,那还有啥可怕的呀。”说着,他还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摸陈玄肩膀上的金鹰,金鹰却猛地一啄,吓得李风赶忙缩回了手。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分得意,说道:“小金可精着呢,它都不待见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呀,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办,没功夫跟着你去那不知真假的宝地瞎折腾。” 李枫眼珠一转,又想出了说辞:“兄弟,你想啊,你去天宇城不也是为了寻找机缘提升自己嘛,眼下这现成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要是错过了,等你到了天宇城,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呢。咱们就去探一探,要是真没啥好东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呗,也不损失啥呀。” 陈玄微微沉思了一下,可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人向来信自己的直觉,跟着你去总感觉没好事,你也别再劝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陈玄转身就走。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心里着急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兄弟,兄弟,你别走那么快呀,咱们再商量商量嘛。哎呀,我跟你说,我还带了不少摸金的工具呢,什么金刚伞、飞虎爪,都是好东西,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啊……” 陈玄被他缠得实在心烦,停下脚步,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再跟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我没那耐心跟你耗着了。” 李枫见状,脚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堆满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实在是觉得那地方太有价值了,不想错过,要不这样,咱们先到前面找个地方歇歇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行不?” 在那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肆意地洒下,将地面烤得有些发烫,可李枫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依旧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地跟在陈玄身后。 李枫快走几步,凑到陈玄身旁,脸上堆满了好奇与期待,扯着嗓子问道:“兄弟,你去天宇城,也是参加天骄榜吗?那可是汇聚了各方英才的盛事呀,多少年轻才俊都盼着能在那榜上留名呢。”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只要陈玄说是,他们就能就此打开话匣子,热络地聊上一番。 陈玄眉头皱得更深了,瞥了李枫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去干嘛,关你何事,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烦死了。” 李枫却丝毫不在意陈玄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的模样:“我跟你说呀,我家就在天宇城呢,我叫李枫,在天宇城那一片,咱李家也算是小有名气啦。这次呀,我是跟随宗门长老出来,到各地去收徒的,这一路走下来,见过的人不少,可像你这般有能耐的,还真不多见呢。” 陈玄冷哼一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心里想着赶紧甩开这个啰里吧嗦的家伙才好。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赶忙小跑着追上去,边跑边急切地喊道:“兄弟,别走那么快呀,我话还没说完呢。”等追到陈玄身边,他喘了几口气,又满脸堆笑地说道:“要不你加入我们赶尸派吧!咱赶尸派那可是藏龙卧虎,有诸多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本事呢。” 陈玄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兴趣,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听着赶尸派就晦气。” 李枫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赶忙伸手拉住陈玄的衣角,生怕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连忙说道:“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呀,听我给你好好讲讲嘛。你知道吗,只要你加入了我们赶尸派,我就能求长老给你一具完美女尸呢。” 陈玄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枫,呵斥道:“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要那玩意儿干嘛?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枫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女尸可跟寻常物件不一样。那都是经过门派里的高手精心炼制的,不仅容貌那叫一个绝美,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啊,而且呀,可听话老实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比那娶回家的媳妇强多了呢。你想啊,媳妇还会跟你闹脾气,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女尸,那就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呀。平日里你要是练功乏了,只需吩咐一声,她就能乖巧地给你捶捶背、按按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要是出门在外,她还能帮你背着行囊,妥妥帖帖地当个伴儿,多省心呀。” 陈玄只觉得一阵无语,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满脸嫌弃地甩开李枫拉着自己衣角的手,大声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净说些荒唐至极的话,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快让开,再纠缠我,我可真不客气了,我现在好想直接给你一剑,让你闭嘴呢。” 李枫见陈玄是真的动了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不死心地劝说道:“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可都是真心为你好呢。咱赶尸派如今正蓬勃发展,急需像你这样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呀。你要是加入了,那往后的好日子可就来了,那女尸只是个小好处,还有大把的资源、高深的功法等着你呢。你看,我们门派里有一门《御尸心经》的功法,修炼之后,那对尸体的掌控力可就强了去了,而且还能从尸体中汲取灵力化为己用,这等奇妙的功法,外面可找不着呀。还有那《尸傀炼魂术》,能把厉害的魂魄炼制成尸傀,对敌的时候,那就是得力的帮手啊……” 陈玄气得脸都涨红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李枫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加入赶尸派的,你说再多也没用,我根本就瞧不上你们那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 李枫见陈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说道:“好吧,兄弟,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那咱们天宇城见吧,我先走一步了,到了天宇城要是你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改变主意了,就去李家找我呀,我定会尽力帮你的。” 陈玄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家伙,随后便继续朝着天宇城的方向赶路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姬月舞 而李枫走出去几步后,还不忘回头望了望陈玄,那眼神里依旧透着一丝惋惜,似乎还盼着陈玄能回心转意呢。 几天后,陈玄一路风尘仆仆,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天宇城。只见眼前的天宇城城墙高耸,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将整座城牢牢守护其中,那规模可比他自幼生活的东海城大多了。城墙上的砖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行人、车马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陈玄不禁一阵感慨,心中满是对这座陌生大城的好奇与期待,随后便抬脚向着城中走去。 当陈玄刚走进城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城内的街景,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去路。那侍女身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碎花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梳着整齐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倒是添了几分俏皮。侍女微微欠身,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要见你。” 陈玄顿时一阵无语,心里满是疑惑。他长这么大,此前可一直都没离开过东海城呀,如今初来乍到这天宇城,人生地不熟的,哪会有什么熟人呢?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在这天宇城可没认识的人啊。” 侍女却依旧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说道:“陈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呀。”说完,便转身在前头领路,领着陈玄向着位于城中心的多宝阁走去。 一路上,陈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街边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而那多宝阁更是气势恢宏,老远就能瞧见它那高大的楼阁矗立在那儿,飞檐翘角上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楼阁的不凡。 陈玄看着眼前的多宝阁,越发觉得疑惑重重,他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多宝阁真的一点交际也没有啊,任他想破脑袋,也实在是没想起和这多宝阁有什么熟人。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侍女进去一探究竟了。 随后,陈玄便跟着侍女进入多宝阁,沿着那雕栏画栋的楼梯,向着顶楼走去。不多时,侍女带着陈玄来到了顶楼的一间房门前,再次欠身,语气轻柔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就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陈玄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裙的背影,那白裙仿佛是用世间最轻柔的云雾织就而成,裙摆处隐隐有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随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飘动,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飘渺若仙之感。那女子身姿窈窕,一头如墨的长发顺滑地垂落在身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陈玄看着这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愣神间,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只见她肌肤白皙胜雪,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风情,双眸犹如清澈的秋水,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鼻梁挺直,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尽显优雅与高贵。 陈玄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月舞!”这不是自己在东海城时的旧相识姬月舞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天宇城的多宝阁里,还专门让人来请自己呢?陈玄满心的疑惑,陈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姬月舞,那目光中交织着惊喜、感动以及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许久,千言万语仿佛都在喉咙处拥堵着,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满含关切的话语:“月舞,你还好吗?”陈玄顿了顿,眼中满是深情,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而沙哑,“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姬月舞那白皙的小脸瞬间羞红起来,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俏桃花,泛着动人的红晕。她微微抬起纤细的玉手,轻轻打断了陈玄的话,一双美眸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坚定,轻声说道:“我今天要你来,是有些话要和你说呢。”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斟酌着用词,随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李家有仇,那李家大公子李枫,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可是赶尸派当代传人呀,手段颇多,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陈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感觉一阵无语,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姬月舞敏锐地察觉到了陈玄的表情变化,眨了眨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满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呀?” 陈玄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在来天宇城的路上,就碰到了一个自称是李枫的人,还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说他是赶尸派弟子,非要拉我加入他们赶尸派呢,甚至还说要是我加入了,能给我弄一具什么完美女尸,那话听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陈玄看着姬月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好奇,目光中带着探寻,问道:“月舞,你是八大世家姬家的吗?” 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晃得人移不开眼。她笑着回答道:“是啊,我父亲正是现任姬家家主呢。”说到这儿,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又夹杂着一丝忐忑,调侃着说道:“怎么,怕了,不敢和我在一起了呀?”话虽如此说,可那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仿佛真的在担心,陈玄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顾虑。 陈玄见状,心中一疼,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姬月舞轻轻揽入怀中。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娇俏可人的人儿,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等天骄榜结束,我就去你家提亲,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姬月舞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羞涩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她在陈玄的怀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那力道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软绵绵的,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最终,她满脸羞红地依偎在陈玄的怀中,感受着陈玄那有力的心跳,仿佛那就是这世间最安稳的依靠。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陈玄,轻声说道:“我听说呀,这次有很多势力的传人,都出山参加天骄榜了,那些人可都各怀绝技,你在比试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当心呀。” 陈玄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姬月舞那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加油打气,我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要赢下比赛,然后娶你的决心呀。” 说完,陈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姬月舞,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姬月舞一下子又羞红了脸,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陈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明知故问道:“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姬月舞娇嗔地瞪了陈玄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透着浓浓的爱意。随后,她把头埋在陈玄的胸膛,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的心也在这无声的相拥中贴得更近了,仿佛彼此的心跳都融为了一体。 陈玄轻轻抚摸着姬月舞柔顺的长发,又笑着问道:“月舞,你加入的是那个门派呀,我能加入吗?我还想着呀,要是能和你在同一个门派,那以后就能天天都见到你了呢。” 姬月舞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光彩照人。她高兴地说道:“我是七星剑宗玉女峰的大师姐呢,你要是愿意呀,当然可以加入,到时候我就能带着你熟悉门派里的一切啦,咱们还可以一起修炼,一起去探寻那些好玩的地方呢。” 陈玄看着姬月舞那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样沉浸在这甜蜜而美好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了一般。 陈玄凝视着怀里的姬月舞,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拨开姬月舞额前的一缕发丝,轻声问道:“舞儿,给我说说你的宗门好吗?”姬月舞仰起头,冲着陈玄甜甜一笑,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在陈玄的怀里微微扭动了几下,寻了个更为惬意舒适的姿势,这才缓缓启唇,声音如同春日里的莺啼般婉转清脆。 “嗯,我们七星剑宗,那可是青州八大势力之一,在广袤无垠的青州大地上,盘踞着八大势力,它们各怀,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首屈一指的便是那熬家青州皇族,他们宛如这片土地上的璀璨星辰,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岁月的长河似乎都无法磨灭他们的辉煌。传说中,熬家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龙族血脉,这血脉赋予了他们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熬家的孩童,自出生起便身强体健,骨骼清奇,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为聪慧伶俐,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族中那些天赋异禀者,在修炼一途上更是如有神助,当他们运气凝神之时,体表竟隐隐会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而眼眸中也会偶尔闪过如龙瞳般的金黄之色,透着无尽的威严。 与熬家这等显赫势力截然不同的,是姬家这样低调的千年世家。姬家自祖上起便立下家训,世代选择中立,一心只扑在经商之事上,从不参与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每一个角落,在繁华的城镇之中,姬家的多宝阁,从珍贵的绸缎、香料,到日常的米面粮油,一应俱全。他们有着一套极为严谨且高效的商业运作模式,家族中培养出了众多精通商道的人才,这些人擅长洞察市场的细微变化,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商机。比如,当得知某一偏远地区发现了新的矿产资源后,姬家的商队便会迅速出动,与当地的矿主洽谈合作,将那些珍贵的矿石运往各地,经过加工后再售卖出去,从中获取丰厚的利润。而且姬家极为重视信誉,无论与何人交易,都秉持着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的原则,久而久之,“姬家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便在青州百姓间流传开来,使得他们的生意愈发兴旺发达。 古家,这个笼罩在神秘传说之中的家族,据说乃是上古古神族的后裔。古家的府邸坐落于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气息。古家的族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但一旦涉及家族的荣耀或是青州的安危,便会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古家传承着上古神族的血脉,只是这血脉并非轻易就能觉醒,需要经过家族中特定的仪式以及刻苦的修炼。那些有幸觉醒血脉的族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能够与天地间的元素产生奇妙的共鸣,有的可以操控火焰,让火焰如同听话的精灵般在指尖跳跃;有的能驾驭水流,在江河湖海中如履平地;更有甚者,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动静,仿若拥有了一双洞察世间万物的神眼。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七星剑宗 古家还珍藏着诸多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和法宝,那些秘籍上记载的功法晦涩难懂,却威力巨大,法宝更是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件都有着非凡的来历和功效,只有家族中最核心且经过严格考验的子弟才有资格一窥究竟。 血魔宗,一听这名字便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盘踞在青州一处阴森的山谷深处,那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四周的树木都因受到魔功的侵蚀而变得扭曲怪异。血魔宗的弟子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以吸取他人的血液、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每到月黑风高之夜,便是血魔宗弟子外出寻找“修炼资源”的时候,他们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青州的各个角落,遇到落单的行人或是弱小的村落,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血魔宗内部等级森严,新入门的弟子如同蝼蚁一般,只能干些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时常要遭受师兄师姐们的打骂和欺压,只有凭借着自身的狠辣和对魔功修炼的疯狂执着,在一次次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能逐渐往上爬,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和更高的地位。然而,血魔宗的恶行早已引起了其他势力的不满,时常会遭到各方的联合围剿,但血魔宗凭借着那些诡异强大的魔功和藏在宗门深处的神秘法宝,总能在一次次的危机中艰难求生,继续在青州的阴暗面兴风作浪。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门派。他们的门派隐匿在一片古老的树林之中,那树林中常年雾气弥漫,阴森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鸦啼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赶尸派的核心技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赶尸术,弟子们入门后便要跟着师父学习特殊的咒语、手印以及如何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来驱使尸体行动。这赶尸术的修炼可绝非易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去记忆繁杂的咒语和手印,还得有强大的精神力去压制尸体上的那股阴森之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尸气反噬,轻者大病一场,重者性命堪忧。赶尸派的组织结构相对松散,多是以师徒传承为主,掌门是门派中资历最老、赶尸术最为精湛的大师,他肩负着门派的管理和技艺传承的重任,而门下的长老和执事们则协助掌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比如安排弟子们外出赶尸的路线、寻找合适的尸体源等。由于赶尸派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平日里与世俗之人的接触也是小心翼翼,他们有着诸多禁忌,像是赶尸时必须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且要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旦遇到阳光或是火源,便要想尽办法遮挡,以免尸体发生变故,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天刀宗,坐落于青州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那里山风呼啸,却也锤炼出了天刀宗弟子们坚毅的意志。天刀宗以刀法闻名于世,门派内的刀法流派繁多,各有千秋。有的流派讲究刚猛霸道,一刀挥出,似有开山裂石之势,那凌厉的刀气能斩断坚硬的巨石,威力惊人;有的流派则注重灵活多变,弟子们持刀在手,身形如电,刀光闪烁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难以捉摸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流派走的是诡异莫测的路线,出刀之时毫无征兆,往往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刀芒临身。天刀宗极为重视刀具的炼制,他们有着独门的炼制秘方,从选材到锻造,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控。那些炼制好的刀具,刀刃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而且还蕴含着一股独特的能量,当弟子们将内力注入其中时,刀具便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仿佛与使用者心意相通一般。天刀宗的弟子们为了在门派中脱颖而出,平日里刻苦修炼刀法,相互之间也时常切磋较量,竞争颇为激烈,而面对其他势力的挑战,他们更是会团结一致,用手中的刀扞卫天刀宗的尊严和地位。 缥缈峰,宛如仙境般隐匿在青州的云雾深处,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处处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息。缥缈峰的功法独具特色,修炼之后弟子们的身姿轻盈如燕,行动起来仿佛能踏云而行,穿梭在云雾之间,如梦似幻。缥缈峰选拔弟子的要求极为严苛,不仅看重身体素质和武学天赋,更注重品德修养和意志品质。每年慕名而来想要拜入缥缈峰的人不计其数,但最终能通过层层考验留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入门后的弟子们会根据各自的特点,由师门的长辈因材施教,制定专属的修炼计划。有的弟子擅长身法,便着重在这方面深入钻研,将缥缈峰的身法修炼到极致,能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有的弟子对内力的运用颇有天赋,便专心修炼能与身法相辅相成的内力功法,使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缥缈峰门人平日里不喜争斗,大多时候都在山中潜心修炼,与世无争,但若是有其他势力胆敢冒犯或是威胁到青州的和平稳定,他们也绝不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维护正义。 而七星剑宗,虽说在这八大势力中排名末位,可在大青州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七星剑宗位于青州一片山脉之中。七星剑宗的剑法传承已久,历经数代剑宗高手的不断完善与创新,已然形成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体系。这套剑法以七星为名,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剑式,每个剑式都蕴含着独特的变化和威力。弟子们初入剑宗,便要从最基础的剑式学起,日复一日地在竹林中练剑,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夜幕降临,方能稍有停歇。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们逐渐领悟到每个剑式之间的关联与配合,当能将七个剑式融会贯通之时,施展出的七星剑法便如银河落九天般绚烂夺目,威力惊人。 姬月舞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自豪,仿佛那宗门的壮丽景象已然浮现在眼前,“宗门里,有七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它们分别有着独特又霸气的名字,第一座便是奔雷峰。” 说到奔雷峰,姬月舞的眼眸中,仿佛闪过阵阵雷光,“那奔雷峰,整日云雾缭绕,山顶之上,时常有雷电交加,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好似天地都为之震颤。峰上有着一门独家传承的奔雷剑诀,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出剑之时可引动九霄神雷,那雷光闪烁间,威力无比巨大,能瞬间将敌人淹没在雷海之中。 姬月舞稍作停顿,接着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下一座山峰:“挨着奔雷峰的,是紫云峰。那紫云峰可真是美极了,常年被一团团祥瑞的紫云环绕着,远远望去,就好似仙家洞府一般。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的灵植,这些灵植散发出来的灵气,让整座山峰都透着一股神秘又华贵的气息。紫云峰的传承紫云剑诀,侧重于变化的,修炼者能将自身灵力与紫云的剑气相融合,使出的招式都带着如梦如幻的紫色光晕,让人防不胜防呢。” “再往旁边,就是青云峰啦。”姬月舞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青云峰高耸入云,山腰处常常有云雾飘动,恰似给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这峰上有着独特的御剑术传承,弟子们在那山间云雾之中御剑飞行,身姿潇洒飘逸,仿佛与那青云融为一体,速度更是快若流星呢。而且,借助青云峰的特殊灵气,修炼御剑术能事半功倍,不少弟子都渴望能上这峰上好好修习一番呢。” 她微微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还有长虹峰,那长虹峰可壮观啦,每当朝阳升起或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道绚丽的长虹就会横跨在山峰之上,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的七彩桥梁呢。这峰的传承的长虹剑诀和剑招的气势有关,修炼者习得后,出剑之时剑势如虹,那磅礴的气势能冲破敌人的防线,让人望而生畏。山上还有一处专门用来练剑的广场,地面都是由坚硬无比的灵石雕琢而成,在那上面练剑,能更好地感受剑招的刚猛与凌厉呢。” 姬月舞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对宗门的热爱,她接着讲道:“草木峰,和其他山峰又不太一样啦。整座山峰绿意盎然,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还有许多古老的树木,那些树木都有着上千年的岁数了呢,仿佛是守护山峰的精灵。草木峰的传承草木剑诀着重于借助草木之力来施展功法,修炼者能与草木沟通,让它们化为自己的助力,或组成防御屏障,或化作攻击利器,在战斗中往往能出其不意呢。而且呀,山上的灵草还能炼制出许多珍稀的丹药,对弟子们的修炼大有裨益哦。” “再就是惊鸿峰啦,这峰的名字就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姬月舞歪着头,笑着说道,“惊鸿峰山势险峻,山间多有飞瀑流泉,那泉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撞击在山石上,溅起层层水花,就如同惊鸿掠影一般美丽。峰上的传承和身法有关,修炼者能够练就一身如惊鸿般敏捷的身法,在战斗中身形飘忽,让人难以捕捉到踪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躲避敌人的致命一击,然后伺机反击呢。” “最后一座呀,就是玉女峰啦。”姬月舞的脸蛋微微泛红,“玉女峰景色清幽雅致,山间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水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美若仙境呢。这峰的传承玉女心经,偏向于女子修炼,能让女子修炼者的,气质更加出尘脱俗,功法也更为细腻柔和,同时还兼具强大的杀伤力呢。不少女弟子都以能进入玉女峰修习为荣呢。不过呀,这七座山峰的传承虽各有奇妙之处,但只有宗门的圣子才有那等福分可以同修七峰的传承,那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呢。” 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向往与憧憬,姬月舞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又接着说起了门下弟子的情况:“门下弟子,也是按照不同的境界来划分的哦。那些后天天境的弟子,就只能做杂役弟子啦,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先是去打扫宗门各处的庭院楼阁,然后还要忙着搬运修炼资源,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的,可辛苦了。先天境的弟子,运气好一些,能成为外门弟子,他们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稍微高深一点的功法,也有机会跟着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增长些实战的经验。而武师境初的弟子就更厉害些了,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就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也跟着提高了不少,能接触到更多的上乘功法,还能参加宗门内部一些更高级别的比试呢。” 姬月舞微微抿了口随身带着的灵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到了武宗境初期,那就是精英弟子,他们可都是宗门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程度,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呢。宗门对他们极为重视,各种珍稀的丹药、法宝都会优先供给他们,还会安排专门的长老给他们指点修炼上的难题,期望他们能早日突破,为宗门争光。还有亲传弟子,他们可都是七位峰主的弟子,虽说这亲传弟子的实力不一定都很强,但他们的地位那可是相当好的,毕竟能得到峰主的亲自教导,那可是多少弟子梦寐以求的事儿,而且还能时常伴随在峰主身边,学到不少旁人学不到的本事。”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我只知道,那七位峰主可都是武王境的强者呢,至于其他的事儿,我就不太清楚啦。”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武道擂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屋内,仿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玄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周身隐隐有灵力的微光流转,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咚咚咚”,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就将陈玄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那修炼时凝聚的光芒逐渐消散,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早来打扰自己。 “陈玄,快开门呀,陪我去逛街啦!”门外传来姬月舞那娇俏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声音。 陈玄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姬月舞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便映入眼帘。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丝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盈盈一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更添几分优雅气质。她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俏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玄。 “你难道不修炼吗?”陈玄看着眼前的姬月舞,无奈地开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起床气。 姬月舞听了这话,微微嘟起了嘴,佯装生气地看着一脸无奈的陈玄道:“怎么,有我这个青州十大美女之一的陪你逛街,你还不愿意了呀?哼,多少人想求这样的机会还求不来呢。”说着,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陈玄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般地继续说道:“走吧走吧,我听说今天天宇城的武道擂有一场宗门弟子比斗呢,咱们去看看吧,正好让你熟悉一下其他人的武技套路呀。” 陈玄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挠了挠头问道:“武道擂那是什么?” 姬月舞松开拉着陈玄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歪着头,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武道擂,在每一座主城,或者实力强大的郡城,可都有一个呢。你也知道,在咱们这每一座城池中,大多是不允许,,随意打斗的,毕竟城池中多数,都是武者,要是大家都动不动就打起来,那这城里可就乱套了。所以呢,城主就设立了武道擂,这武道擂就是为了让城中的武者解决恩怨的。”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武道擂上那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接着说道:“这几日呀,随着天骄榜的比赛,日期越来越临近,这天宇城可是热闹非凡呢,越来越多的天才,从各个地方齐聚到这儿了。你想想,这些天才可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服谁,所以有点摩擦那是避免不了的。这武道擂呀,就成了这些天骄们经常去的地方啦。他们去了一来可以提前了解一些对手的招式,毕竟知己知彼嘛,这样到了天骄榜比赛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呀;二来呢,还可以在那儿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帮助呢。” 姬月舞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向陈玄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陈玄去那武道擂见识一番了。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这番详细解释,心里对这武道擂也渐渐有了些兴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姬月舞开心地拍了拍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着陈玄的手就往屋外走去。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听说的那些关于各路天才的趣事,陈玄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两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渐行渐远,朝着天宇城那热闹非凡的武道擂而去。 在热闹非凡的武道擂的不远处,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陈玄和姬月舞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都投向台上正在激烈进行的比赛。 陈玄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一招一式,只觉得满是破绽,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这般水平也好意思在这天宇城举行的天骄榜比赛上亮相,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呀。再扭头看看身旁的姬月舞,她却是看得格外认真,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台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台上正在上演着世间最精彩的好戏一般,陈玄见状,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只好无奈地又把目光转回到台上。 突然,一声呼喊从陈玄的身后传来:“陈玄,你怎么在这呢?”陈玄闻声回头,就瞧见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陈玄一眼就认出来了,打趣道:“哟,这不是东海城王家的少爷嘛,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那被称作王有才的小胖子嘿嘿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抖,回答道:“这不是听说天宇城举行天骄榜比赛嘛,这么大的热闹,我哪能不来凑凑呀,指不定还能见识见识各路高手呢。”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陈玄身旁的姬月舞身上,好奇地问道:“陈玄,这位是?”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回答道:“这是我的未婚妻,怎么着,胖子,还不快叫声嫂子。”王有才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大声喊道:“嫂子好呀!”姬月舞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绯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王有才凑到陈玄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在陈玄耳边低语道:“陈哥,跟你说个事儿啊,这武道擂旁边呀,可是有赌场呢,不少人都在那儿下注赌输赢呢,要不咱也去试试手气呀?”陈玄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个死胖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走到哪儿都惦记着能不能捞点好处呢。” 王有才被陈玄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哎呀,陈哥,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有这能赚钱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呀。你看这台上两人,打得挺激烈的,你觉得谁会赢呀?我好赶紧去下注呢。” 陈玄听了这话,这才把目光又重新投向台上的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手中稳稳地拿着一柄青锋剑,那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而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身形魁梧,双手紧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看起来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刚猛的劲儿。此刻,两人在台上打得那叫一个有来有回,黑衣少年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仿佛要把对手给瞬间压制住一般,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时不时用青锋剑挡一下,看起来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王有才和姬月舞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心里各自琢磨着谁能胜出。姬月舞率先开口问道:“陈玄,为什么你觉得白衣少年快赢了呀?我看他一直在防守呢,而那黑衣手持大刀的少年明显一直占据着上风,怎么会败呀?” 陈玄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可别光看表面呀,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黑衣少年占据上风,一直在进攻,可你们想啊,这般高强度的攻击,那得多耗费体力呀,他又能坚持多久呢?一旦他体力不支,露出破绽,那白衣少年抓住机会反击,可就胜负难料了呀。”说完,陈玄又看了看王有才,无语地说道:“胖子,你要是信我,就去买黑衣少年输,当然了,输赢我可就不管了啊,你自己掂量着来。” 人群熙熙攘攘,喝彩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斗交响乐。在这喧嚣之中,陈玄却仿若旁若无人一般,丝毫没去在意那已经渐渐远去的胖子,他的目光悠悠然地转了个向,最终定格在了身旁的姬月舞身上。 姬月舞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武道擂台上的比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思索的光芒。她微微张着嘴,似是怕错过了台上两人对战时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那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娇艳。秀眉轻轻皱起,随着台上局势的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她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斗之中,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迷人韵味,让陈玄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陈玄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与沉醉,心底暗暗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心动的女子,仅是这般认真的模样,都好似有着魔力,把他的心牢牢地牵住了。 或许是陈玄的目光太过炽热且专注,姬月舞那敏锐的感知很快就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瞬间便撞进了陈玄那满含深情的目光里。一时间,姬月舞的小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泛起一片绯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渐渐地染到了耳根,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羞得她赶忙低下头去,不敢与陈玄对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又有些羞涩,轻声问道:“怎么你不看比赛,看我干嘛呀?”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朝姬月舞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那带着几分调侃又深情的话语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比赛哪有我的舞儿好看呀,在我眼里,这世间所有的精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这一处风景呢。” 姬月舞听了这话,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又羞又恼,轻轻跺了跺小巧的脚,那模样可爱极了,嘴里娇嗔地哼了一声:“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不正经。”说完,便赌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玄,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心底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陈玄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罢了。 而在不远处,李枫正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打情骂俏的陈玄和姬月舞,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姬月舞他是认识的一年之前,他紧紧跟随着宗门长老的脚步,一同前往挑战七星剑宗。一路上,他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心情如同波澜起伏的海面一般难以平静。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七星剑宗。七星剑宗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擂台。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和自己师姐比斗的姬月舞。 擂台上那位身姿婀娜、剑法凌厉的女子正是他赶尸派的师姐。而她的对手,则是来自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姬月舞一袭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月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淌,他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斗之中。 当比赛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自那日起,姬月舞便成为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一个永远遥不可及却又让他魂牵梦绕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李家李峰 然而陈玄他记得,当日在山脉边缘,相遇不知名的少年,当时因为看不清他的修为,本打算邀请他加入赶尸派,却被数次拒绝。而且现在看到他和自己的女神有说有笑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咬了咬牙,扭头看向身旁自他回到家族,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李峰,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说道:“你去问问他是谁。”说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陈玄,那手臂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李峰顺着李枫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陈玄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瞬间瞪大,里面满是仇恨的光芒,那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怨毒,对李枫说道:“枫哥,他是陈玄,起来自东海城陈家。哼,我与他们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父母的惨死,可都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呢!”说到这儿,李峰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只要李枫一声令下,他就能立马冲上去和陈玄拼命似的。 李枫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李峰冷冷地说道:“你上武道擂去挑战他,今天,我定要让他死在这擂台上,像姬月舞这般,天仙似的美女,只能属于我,绝不能让那小子占了去!”那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他已然是这世间的主宰,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一般。 李峰毫不犹豫地狠狠点头,眼中满是对李枫的讨好以及对陈玄的恨意,大声回应道:“是,枫哥,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今天我非得在这擂台上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朝着武道擂大步流星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所过之处,旁人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腾腾杀气。 此时,武道擂台上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黑衣少年手持大刀,一上场便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白衣少年狠狠劈去,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对手瞬间碾碎一般。他一边攻击,一边还大声怒吼着,好似要通过这吼声来震慑对方,也为自己增添几分气势。 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灵活地避开了黑衣少年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虽然处于防守状态,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 在这般高强度的持续进攻下,黑衣少年的体力渐渐开始不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原本凌厉无比的刀法也变得迟缓了许多,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破绽。白衣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手中的青锋剑瞬间化作一道寒芒,如灵蛇出洞一般,精准无误地朝着黑衣少年的破绽处刺去。黑衣少年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尖朝着自己袭来,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这一击稳稳地命中,黑衣少年应声倒地,白衣少年赢得了这场比赛。 台下,陈玄身旁那个刚刚从下注的地方匆匆赶回来的小胖子目睹了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看向陈玄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崇拜的光芒,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料事如神的神仙一般。他激动地凑到陈玄身边,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道:“陈哥,厉害呀,你这眼光也太毒了吧,居然真被你给说中了呀!我刚才还犹豫。着要不要按你说的去下注呢,现在想想,要是没听了你的,我可就亏大发了呀!” 姬月舞则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她歪着头看向陈玄,眨了眨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陈玄,如果你上台的话,能打赢他吗?” 陈玄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一抹自信到近乎张扬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胸膛微微挺起,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傲然与笃定,大声说道:“哼,就他那两下子,我要是上台呀,一招足矣,轻松就能把他拿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周围不少人听了都纷纷侧目,有人露出怀疑的神色,也有人暗暗期待着看他是否真有这般本事。 就在这时,突然擂台上又有了新的动静。只见一个青衣衣少年走向擂台,那满含杀气的眼眸,凝视着站在擂台下的陈玄,微微低头头,朝着台下大声喊道:“陈玄,你可敢上来和我一决生死!”那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喧闹嘈杂的场地里传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朝着,陈玄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看看这个被青衣少年公然挑战的人会作何反应。 陈玄、姬月舞和小胖子三人下意识地一同看向台上,陈玄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我不认识他啊,怎么突然叫我上台呢?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旁边的小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说道:“陈哥,他是东海城李家的李峰,听说他已经进入,先天境很久了,之前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提前离开东海城李家,这才侥幸免于一死呢。我看呐,他这次估计是冲着你来寻仇的呀,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啊,这小子看样子来者不善呢。” 陈玄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李家余孽啊,哼,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敢来挑衅我,胆子倒是不小嘛,真以为我陈玄是好欺负的呀。” 说着,陈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扭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与狡黠,笑嘻嘻地问道:“舞儿,这次要是我上台胜了,可有奖励呀?” 姬月舞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通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娇艳玫瑰。她嗔怪地看了陈玄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声如蚊蚋般说道:“如果你上台能打赢,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行了吧。”那羞涩的模样,让陈玄看得心里痒痒的,越发想要在这擂台上大展身手了。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得像两颗璀璨的星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一个是不是有点少啊,要不你给我一套惊喜吧,这样才够意思嘛,你看我为了你,可得去台上和人拼命呢。” 姬月舞看着陈玄那副耍赖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轻松愉快了些。她心情似乎也变得格外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一套惊喜呗,不过你可得先赢了再说呀,要是输了,可什么都没有哦。” 陈玄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呀,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画面,什么精致的制服呀,轻薄的丝袜呀,带着别样韵味的皮鞭呀,还有那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的滴蜡呀,这后两个还是算了,对美丽的舞儿不合适。越想越觉得刺激,暗暗想着:“额,太邪恶了,嘿嘿,我喜欢。”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那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与兴奋。 小胖子在一旁看着陈玄这副模样,心里那好奇劲儿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忍不住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笑嘻嘻地问道:“陈哥,你这笑得这么邪恶,心里在想啥美事呢?可别藏着掖着呀,也跟我分享分享呗。” 陈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被小胖子这一搅和,赶忙回过神来,收起那副略显“不正经”的表情,皱着眉头瞪了小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等我赢了这一场,你就知道好处了,现在好好看着就行。” 小胖子一听,嘴巴一撇,小声嘟囔着:“哼,陈哥你就会卖关子,肯定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呢,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弟呀。”说着,还不忘朝陈玄扮了个鬼脸。 陈玄没再理会小胖子,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下蹲,双腿犹如扎入地面的树根一般,稳稳地扎着马步。他双眼微闭,似乎在凝聚全身的力量,片刻后,猛地用力一蹬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了几下,地面更是微微颤动,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吓到了。陈玄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无比的飞燕一般,朝着擂台高高地弹射而起,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而优美的弧线,衣袂随风飘舞,猎猎作响,那衣角飞扬的模样,恰似春日里随风舞动的柳枝,潇洒又帅气,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这惊艳的登场方式瞬间让台下的众人炸开了锅,惊呼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地都给掀翻了。 众人都被他这震撼的登场给吸引住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就怕错过接下来这场比赛的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整个场面热闹得如同过年时的集市一般。 李峰站在擂台对面,看着陈玄上台,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陈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为我李家的一切付出代价!”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那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隐隐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光。 陈玄却一脸淡然,双手抱胸,微微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心中暗道区区先天境初级,就敢挑战我,这个武宗境强者,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动用全力,但是一个先天境。还不在话下,随即悠悠地回道:“就凭你?也敢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那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哼,少在这儿嘴硬,等会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李峰怒吼着,说罢,举起手中的剑,那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剑尖直指陈玄,微微颤抖着,透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陈玄致命一击。 “那咱们就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陈玄说着,也不慌不忙地摆好了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就像扎在地上的桩子一样稳固,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看似放松,却又透着一种随时能发动凌厉攻击的架势,犹如一只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猎豹,准备迎接李峰的攻击。 台下的小胖子看着台上紧张的气氛,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姬月舞说道:“嫂子,你说陈哥能赢不?我这心里咋有点没底呢,虽然陈哥厉害,可那李峰看着也挺凶的呀。” 未完待续 第57章 倾诉 姬月舞虽然也有些担心,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陈玄既然敢上台,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就好好看着就行。”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陈玄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就在这时,李峰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朝着陈玄猛冲过来,脚下带起一阵尘土。他手中的剑挽出一朵朵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朵剑花都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刺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陈玄跟前,那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死神在耳边低语。 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盈地移动,宛如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一般,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松地避开了李峰的攻击。他一边躲避,还一边调侃道:“哟,就这点本事啊,你这攻击也太软绵绵了吧,还想让我跪地求饶呢,做梦呢吧,我看你还是,早点抹脖子算了,省得丢人现眼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李峰的攻击,对他来说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李峰被陈玄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就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怒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说着,他又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一时间剑影重重,那剑在空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陈玄整个笼罩其中,远远看去,陈玄就像是陷入了,一片银色的风暴之中,那场面看上去,陈玄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 可陈玄依旧神色自若,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李峰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李峰的破绽,嘴里还不闲着,继续说道:“你这越急可越容易露出马脚啊,我都替你着急呢,你这剑法练得可不咋地呀,漏洞百出的。”他的身形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草间游动。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也是看得惊心动魄,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喝彩声。有的赞叹陈玄的身法精妙,那步伐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仿佛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躲避都像是提前知晓了李峰的剑路一样精准;有的则觉得李峰这攻势也够凶猛,那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气势十足,胜负还真不好说呢,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的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打斗之中。 又过了几招,李峰的攻击越发凌乱了,显然是被陈玄的气定神闲给激怒了,导致他章法大乱。原本还算有序的剑招,变得毫无头绪,那剑挥舞得毫无规律可言,自己的破绽也越来越多。陈玄看准时机,突然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一般,瞬间来到李峰身侧,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这极快的速度而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气流波动。他抬手轻轻一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手臂挥动间,仿佛带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股无形的劲气便朝着李峰涌去,这劲气犹如实质一般,带着呼啸声,朝着李峰席卷而去。 李峰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力量之大,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力量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倒在擂台边缘,“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半晌才缓过神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双腿还在不住地打着颤,双手撑着地面,手指用力地抠进土里,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灰尘,可那满心的不甘却支撑着他,让他一点点艰难地站直身子。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心,那眼神好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爬行的小蛇,在皮肤下清晰可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跳动着,彰显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恨与恼怒。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这原本喧闹过后稍显安静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牙齿都咬碎了一般,腮帮子也因为用力而鼓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愤怒到极致的蛤蟆。 陈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峰这副狼狈又不甘的模样,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弯曲,随即一缕灵力自指尖涌出,那灵力起初只是淡淡的微光,可转眼间便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流,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朝着李峰直射而去。 这缕灵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贯穿了李峰的眉心。李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愤怒还未来得及消散,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所取代,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曲,那表情痛苦至极,嘴里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就像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片刻工夫,李峰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扑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再次瘫倒在地,没了气息,彻底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玄看着李峰的尸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这水平,废物一个,也敢来和我叫板,真是自不量力。”说罢,那神情仿佛多看一眼这尸体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随后双手抱胸,转身看向台下走去。 台下众人原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那场激烈的对峙,谁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会如此迅速地发生。一时间,众人先是一愣,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几秒,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之中。 随后,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些胆小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慌慌张张地躲在旁人的身后,眼睛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偷朝台上望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那血腥的场景会随时蔓延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更多的人,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心里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看着陈玄如此轻松地就杀死了李峰,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他们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手,在这众人瞩目的场合里如此轻易地战胜对手,那该是多威风的事儿啊,肯定能收获无数的赞叹和敬仰,日后走到哪儿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可这羡慕的情绪里,又隐隐掺杂着妒忌。有人暗暗咬着嘴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里冷哼着:“哼,不就是赢了一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尽管嘴上不说,可那微微扭曲的表情还是将内心的妒忌暴露无遗。 姬月舞也是满脸笑容,眼中满是对陈玄的骄傲与欣赏,她朝着台上的,陈玄挥了挥手,喊道:“陈玄,你真棒!”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欣慰,眼神里满是对陈玄的爱意。 陈玄从擂台上跳下来,几步就走到姬月舞身边,笑嘻嘻地说:“舞儿,我可赢了啊,你答应我的,奖励可不能耍赖哦。”说着,还朝姬月舞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期待。 姬月舞红着脸,嗔怪道:“知道啦,瞧你那得意样儿,等回去了再说呗。”她的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为陈玄的胜利而由衷地高兴。 而在一旁的李枫,眼睁睁地看着,李峰被陈玄无情斩杀,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恨不得当场就在陈玄身上穿出千百个窟窿来。 李枫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彰显着他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里挤出的冷哼声,回荡在这略显死寂的空气中,那声音里蕴含的怨毒,任谁听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天宇城。华灯初上,那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笼,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将整座城池装点得如梦如幻。多宝阁高耸入云,在这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古朴而神秘。 在多宝阁的楼顶,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那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缱绻情意。陈玄和姬月舞相互依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闪烁着,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可此刻,两人的心思却全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所占据,满心都是苦楚。 虽说从两人相识到如今,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缘分就是这般奇妙,那感情就如同在心底生根发芽的藤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得枝繁叶茂,无可代替了。陈玄伸出手臂,温柔地拥抱着姬月舞,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用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分离。 陈玄问道:“舞儿我很好奇你这个,姬家大小姐怎么会,加入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着那浩瀚星空,思绪飘回到了往昔的岁月,开始缓缓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着。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天资过人,我在七星剑宗,当峰主的姑姑,便把我从父母的手中带到了七星剑宗的玉女峰,让我拜在了姑姑门下,成了姑姑的亲传弟子呢。”姬月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幼的自己,懵懂又带着对未知的好奇,踏上了那前往剑宗的道路,小小的身影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望,却也从此告别了家的温暖。 “刚去的时候,真的特别想家呀。每当那种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跑到玉女峰的山巅。站在那儿,望着远方,望着这漫天的星空。”姬月舞微微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父母曾经告诉我,遥远的星星啊,是他们化成的,他们会永远陪着我,无论我在哪儿。那时候,看着星星,心里就好像能得到些许慰藉似的。” 陈玄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姬月舞话语中的思念与孤独,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把姬月舞搂得更近了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曾经孤独的心灵。 “后来呀,有一次下山,我随着师父来到了东海城,去探寻琅琊山脉的秘密呢。”姬月舞接着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熬雪。她呀,性格特别爽朗,笑起来就像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就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一起练功,一起在城里探寻那些好玩的、有趣的事儿。” 说到这儿,姬月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十天前,熬雪突然告诉我,她在家族的典籍里发现了先祖的秘密,那秘密听起来神秘又吸引人。我当时啊,心里好奇得不行,再加上想着能和她一起经历这有趣的事儿,就偷偷下了山,来到了东海城,和她一起探寻那个秘密。” 未完待续 第58章 离别 姬月舞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陈玄,满是自责地问道:“陈玄,如果我不去东海城,熬雪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那泪珠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破碎的珍珠。 陈玄心疼地看着姬月舞,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傻瓜,你若不来,又怎么会认识我。这世间的事儿,都是有因果的,或许这就是我们注定要经历的缘分。” 听到陈玄的话,姬月舞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错之间,危险瞬间降临到了陈玄的身上。熬雪没有丝毫犹豫,她那娇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了无比的勇气,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玄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为陈玄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地面,熬雪缓缓倒下的身影,成了姬月舞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而自己呢,在那极度的悲伤与慌乱之中,看着受伤昏迷的陈玄,心中一股坚定的信念涌起,为了救陈玄,她私定终身,好在,陈玄最终醒了过来,可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仿佛加速转动,诸多的变故让他们相聚的时光变得如此短暂。 姬月舞原本打算前往天星城的,可因为放心不下陈玄,又毅然绕道来到了天宇城,只为了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多相处这短暂的时光。可如今,明天就要离别了,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就像一团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姬月舞看着陈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又有着浓浓的眷恋,她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若敢做对不起雪儿和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说的话,要来天星城七星剑宗找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那话语虽然听起来带着几分强硬,可陈玄又怎会听不出其中蕴含的深情与不舍呢,那不过是她害怕失去的一种别样表达罢了。 陈玄一脸关切地看着姬月舞,那目光中蕴含着的真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张合,语气诚恳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天星城吧。” 姬月舞听闻此言,脑袋立马像拨浪鼓一般摇动起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道:“不行!” 陈玄顿时一脸疑惑,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姬月舞便赶忙解释起来。 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生怕陈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似的,语速稍快地说道:“你去了天星城就没机会参加天骄榜了。你知道的,这天骄榜的规则可严格着呢,每座主城举办的天骄榜,只有那座主城势力下的城池才有资格参加。你所在的东海城,那是属于天宇城管辖的,所以你只能在天宇城参加天骄榜呢。” 姬月舞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玄依旧有些失落的神情,她轻轻靠在陈玄的怀里,伸手拍了拍陈玄的脸,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目光中满是信任地说道:“我相信你呀,你可有着旁人比不了的潜力呢。你就在天宇城好好准备参加天骄榜,我呢,先去天星城等你,等你在天骄榜上大放异彩了,咱们再在天星城相聚呀。” 陈玄听了姬月舞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和暖心的话语,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些,他低下头,看着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回应道:“嗯,那你在天星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呀,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在天骄榜上争个好名次,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去天星城找你。” 姬月舞听了陈玄这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笑意地打趣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你出风头啦,你可得加把劲呀,要是表现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虽即将分离,去往不同的主城,但彼此的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相聚的期待以及对对方满满的信任。 两人就这般相拥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仿佛只要松开了,这离别就会立刻来临。夜越来越深了,可他们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得让他们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相聚的时光,就要面临分别。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天宇城的大街小巷,却驱散不了那笼罩在陈玄心头的阴霾。街道上,一辆马车已经备好,那马车的车轮仿佛就像是要碾碎两人的眷恋一般,静静地停在那儿。 姬月舞缓缓地走上前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有千斤重。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陈玄,那眼神中的不舍愈发浓烈,像是要把陈玄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陈玄默默地跟在后面,嘴唇紧抿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姬月舞的身上,想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 姬月舞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那一刻,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陈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记得来找我。”便放下了车帘,她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忍不住跳下马车,再也舍不得离开。 车夫扬起了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那声音在陈玄听来,就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一下一下,让他的心越发疼痛。 陈玄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见了,他还是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离别的哀伤之中。 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喧嚣的声音不断传入陈玄的耳中,可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姬月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短暂却又无比美好的瞬间,成了此刻支撑他面对离别痛苦的唯一力量。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会去到天星城。 两个时辰的时光在静谧中悄然流逝,陈玄正慵懒地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思索着近些日子修炼上的一些心得,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公子,楼下有人找您呢,说是您的朋友,名叫王有才。”门外传来侍女那娇柔的声音。 陈玄一听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腹诽道:“这死胖子,来找我干什么呀,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可不会往我这儿跑。”不过嘴上还是回应着侍女:“你叫他上来吧。” 过了片刻,便听到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侍女领着一个胖子进入了陈玄的房间。只见那王有才,身材圆滚滚的,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走路时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看着颇为滑稽。 陈玄没好气地问道:“胖子,你来干嘛了?” 王有才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把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给彻底淹没了,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恭喜老大成为天宇城十大高手之一呀!” 陈玄一听,顿时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解,嘴里嘟囔着:“什么十大高手?” 王有才这下可就更惊讶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额,老大你不知道啊?你昨天那可太威风了呀,轻轻松松就把李峰给击败了,那场面,好多人都瞧见了呢,这不,众人就把你位列十大高手第十啦。” 陈玄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无语,撇了撇嘴道:“才第十啊,那前面都是谁呀?” 王有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始解释起来:“老大,这第一呀,那可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广,那可是厉害得很呐,据说一身功法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莫大的威力,一般人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呢。” 说到这儿,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第二呢,是天宇城李家的李枫,听说是赶尸派传人呐,这次下山就是专门为了这天骄榜来的,那手段可诡异着呢,身边时常跟着几具行尸,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打起架来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第三是天宇城王家的王浩,那也是个狠角色,一手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剑出如电,寒光闪闪,所到之处那真是锐不可当呀。” “第四是天宇城赵家的赵乾坤,天生神力,据说能徒手举起千斤巨石,打起架来就跟个战神似的,那气势,能把不少人直接给吓懵咯。” “第五是下邳城武家的武星河,听闻他精通各种奇门功法,身上法宝众多,与人对战时那花样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透他下一招要使什么手段呢。” “第六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阳,虽然比起他哥哥敖广稍逊一筹,但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身法极为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就跟一阵风似的,敌人往往还没看清他在哪儿,就已经被他击中了。” “第七是天宇城徐家的徐破天,擅长用刀,那大刀一挥,刀气纵横,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割裂开来,那威力,啧啧啧,想想都吓人呐。” “第八是东山城杨家的杨康,别看他名字文绉绉的,可打起架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擅长暗器,各种暗器藏在身上,在对战时冷不丁地就飞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多高手都在他这吃了亏呢。” “第九是枯山城段家的段昊天,听说他修炼了一种极为霸道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雄浑的力量,一旦被他击中,那可够受的呀。” 说到这儿,王有才指了指陈玄,笑嘻嘻地说道:“第十,就是老大你呀,一个白衣少年轻松虐杀李家李峰,那场面,好多人现在还津津乐道呢。” 陈玄听完,一脸无语地吐槽道:“怎么到我这就没有名字了,光说个白衣少年,也太敷衍了吧。” 王有才嘿嘿一笑,凑到陈玄跟前,满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要不今天再去把排名向前提一提呀,凭老大你的实力,肯定能再往上冲冲的呀。” 陈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真够无聊的,现在那擂台赛能说明什么呀,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只有等到天骄榜开始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呢,现在争那些虚名有啥用。” 王有才挠了挠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陈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嘿嘿笑着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说起青州武道界,就不得不从那那悠远,而神秘的人间九州界说起,自上古之时起,便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武道画卷徐徐展开。彼时,宗门如繁星般林立于这片广袤大地之上,武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怀揣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穿梭在山川湖海之间,或于名山大川闭关苦修,或在市井江湖中以武会友,切磋较量间绽放出,绚烂的武道光华,留下了诸多令人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传奇故事,那是武道最为昌盛,繁荣的黄金时代。 斗转星移,时光无情地流淌,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更迭,这曾经辉煌无比的武道竟渐渐走向了凋零衰败之路。就拿偌大的青州境内来说,往昔那百花争艳般热闹的武道江湖,如今只剩下了区区八大势力还在苦苦支撑着武道的门面,往昔的繁华热闹仿佛只是一场遥远的旧梦,让人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心生感慨与惋惜。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天骄盛会 在这八大势力之中,熬家无疑是最为显赫的存在,以青州皇族的身份雄踞此地,已安稳度过了,数万年的漫长时光。关于熬家,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且令人敬畏的传说,据说他们的血脉之中,流淌着尊贵无比的龙族血脉,那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强大力量,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这龙族血脉的力量依旧在,熬家后人的体内隐隐蛰伏,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武道天赋与深厚底蕴。 熬家那位武道修为最强的老祖,已然达到了,武皇境初级的境界,他就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坐镇在熬家之中,庇佑着整个家族的安稳与繁荣。 而除了熬家之外,其余七大势力,也各有底蕴,其家族势力的老祖,皆是达到了半步武皇的境界,虽较熬家老祖略逊一筹,但也不容小觑。 姬家,算得上是这青州境内,比较另类的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了。千年来,姬家始终秉持着中立的处世之道,宛如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在这纷繁复杂、暗流涌动的江湖纷争中独善其身。姬家世代选择以经商为业,不参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了生意经营之上。 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各个主城,乃至各个偏远的城镇村落,所经营的货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从那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气的灵草灵药,到打造精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再到各种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法宝配饰,无一不是多宝阁商铺中的畅销之物。姬家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精明能干的经商子弟,他们走南闯北,凭借着诚信经营和独到的商业眼光,与各方人士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使得姬家的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成为了青州境内,名副其实的富甲一方的世家。 古家,承载着上古,古神族后裔这一神秘血,而荣耀的光环,宛如一部活着的史书,静静地诉说着,那段久远的辉煌历史。 古家子弟们,自幼便在家族长辈,的悉心教导下,研习那些,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晦涩难懂,却威力惊人的功法武技。他们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韵味,仿佛与这世俗世界,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古家所藏的典籍功法众多,据说其中不乏,能直通武道巅峰的绝世秘籍,只是想要参悟其中的奥秘,非得有极高的天赋与机缘不可,即便如此,古家子弟们依旧日复一日地钻研探索,期望能重现上古古神族的辉煌。 血魔宗,光是听其名字,便让人觉得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血魔宗坐落于青州一处偏僻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山势险峻,常年被一层血红色的雾气所笼罩,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诉。 血魔宗的弟子们身着,标志性的血红色衣袍,眼神中透着一种,冰冷且狂热的神情,他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不断地吸纳各种生灵,的血气来滋养自身,提升修为。每到夜晚,尤其是月黑风高之时,血魔宗的弟子们便会悄然出动,手持特制的血祭法器,穿梭在荒郊野外,或是一些偏僻的村落附近,寻找那些气血旺盛的猎物。一旦锁定目标,他们便会施展诡异的血咒,只见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法器中射出,缠绕在猎物身上,将其体内的血气,一丝丝地抽离出来,化为血雾融入自身,那场景,实在是令人胆寒。在血魔宗内,有一座巨大的血池,那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汇聚而成,血池之中血气翻滚,时不时有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血魔宗的弟子们,时常会围绕着血池修炼,让自身沉浸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感受着血气的冲刷与滋养,虽然这种修炼方式,为正道所不容,但血魔宗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坚信,只有通过这样独特,而极端的方式,才能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让自己的实力不断精进,最终走向武道的巅峰。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莫测的门派。其门派隐藏在一片幽深茂密的山林之后,那片山林中树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都很难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到地面,使得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昏暗,阴森的氛围之中。山林周围布满了,各种神秘的禁制,一旦有外人贸然闯入,便会触发种种,诡异的机关陷阱,或是陷入迷障之中,迷失方向,难以脱身。 赶尸派的弟子们总是昼伏夜出,他们背着特制的桃木棺椁,棺椁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仿佛有着镇邪的魔力。棺椁里面装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这些尸体在赶尸派,独特的秘法操控下,仿佛重获了“生机”一般,能够听从弟子们的指令,整齐地列队前行。弟子们手持铃铛,轻轻摇动,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那便是指挥尸体行动的信号。赶尸派的修炼之法,源于对生死,界限的一种独特探索,他们认为尸体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便能将其化为己用。弟子们平日里除了,操控尸体进行各种训练外,还会研习一些,古老的咒术和符箓之法,用以强化对尸体的掌控,以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据说,赶尸派的掌门更是有着,能驱使千尸布阵的惊人本领,一旦施展出来,那场面可谓是震撼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天刀宗,乃是以刀入道的门派,整个宗门都弥漫着,一股刚猛凌厉的气息。天刀宗坐落于,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山峰怪石嶙峋,陡峭异常,仿佛是被一把巨大的,天刀从中劈开一般,形成了独特的山势。宗内建筑多以巨石搭建而成,坚固而厚重,透着一种古朴而豪迈的风格。 天刀宗的弟子们,对刀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们视刀如命,日夜苦练刀法。在天刀宗的演武场上,常常能听到阵阵,震耳欲聋的刀鸣声,那是弟子们手中的长刀,与空气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天刀宗的刀法繁多,或刚猛无匹,如怒龙出海;或精妙绝伦,似灵蛇游走,每一种刀法背后,都蕴含着先辈们,对武道的,深刻感悟与独特理解。天刀宗的门主更是一位用刀的绝世高手,他的刀法已达超凡入圣之境,只需轻轻一挥刀,便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汇聚,形成威力惊人的,刀气风暴,所到之处,万物皆可被斩碎,在青州境内威名赫赫,令不少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缥缈峰,那是一处宛如仙境般的所在,峰上云雾缭绕,繁花似锦,四季如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缥缈峰的建筑,多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各处,建筑风格轻盈飘逸,与这山峰的气质相得益彰。楼阁的飞檐上挂着精致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这山间的精灵,在轻声吟唱。 峰中的弟子多为女子,她们身着淡雅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空灵,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们修炼的功法讲究,的是与自然相融,通过感悟天地间的自然之力,吸纳灵气,化为己用,提升修为。缥缈峰的轻功身法更是一绝,弟子们身形飘动之时,犹如仙子下凡,在云雾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她们平日里深居峰中,潜心修炼,偶尔下山也只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的灵花灵草,用以炼制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滋养肌肤,使得缥缈峰的弟子们,个个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七星剑宗,顾名思义,是以剑为尊的门派。剑宗内有着七座剑峰,每一座剑峰都代表着一种剑道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宛如七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这片天地之间。剑峰之上,剑气纵横,剑鸣声不绝于耳,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关于剑道的传奇故事。 七星剑宗的剑法繁多,或凌厉,或飘逸,或刚正,或诡谲,可谓是包罗万象。弟子们根据,自身的剑道感悟,选择不同的剑峰进行修炼,他们在剑峰上日夜苦练剑法,与剑为伴,以剑为友,期望能将手中之剑,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剑宗的掌门更是一位剑道宗师,他的剑意已通天地,一剑祭出,可引动风云变幻,天地间的灵气都会汇聚而来,化为一道道璀璨的剑影,威力惊人,仿佛能划破苍穹,其威名远扬,引得无数剑道爱好者慕名而来,渴望能拜入其门下,学习那高深莫测的剑道。 每隔三年,对于青州这八大势力来说,便是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来临之时。届时,八大势力都会,派遣门下那些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前往青州境内的,三十六座主城。这三十六座主城平日里就热闹非凡,各方人士汇聚于此,有行商走贩吆喝叫卖,有江湖侠客把酒言欢,有文人墨客吟诗作画,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而当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到来时,整个主城更是人声鼎沸,热闹程度达到了顶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年轻一辈的,武者们更是激动不已,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怀揣着梦想与热血,渴望能在这场,大赛中崭露头角,被八大势力看中,从而得以进入,这些名门大派,踏上武道的康庄大道。 比赛现场,可谓是精彩纷呈,年轻武者们各展神通,刀光剑影、法术光芒交相辉映,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整个赛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而紧张的氛围之中。有的武者手持长刀,施展出刚猛无比的刀法,每一刀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对手直接碾碎;有的武者则剑走轻灵,身形飘逸,剑法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其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武者施展法术,一时间冰火雷电等各种,元素之力在赛场上肆虐,绚丽夺目却又危险万分。 而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则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参赛选手的表现,他们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从这些年轻的苗子中,挑选出最具潜力、最有天赋的弟子,带回门派悉心培养。他们深知,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这些年轻的力量,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期待着这些新鲜血液,能为门派注入新的活力,让门派在这艰难的世道中,依然能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五日之后,天宇城中心广场上,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于此,有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侠客,还有那普通百姓,大家都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想亲眼目睹这三年一度的盛事。 广场的中央,赫然矗立着四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由坚固的青石板筑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极为平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在这里展开的激烈角逐。 而在广场的四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八座高台。位于东方的那座高台,相较之下显得颇为偏大。高台之上,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皆是用上等的瓷器制成,精致无比。不用问,这必然是给青州皇族敖家准备的。敖家身为皇族,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其势力在这一方天地那可是举足轻重,旁人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其余的七座高台,规模看着大致相同,却也各有各的特色。 未完待续 第60章 各大势力纷至沓来 每一座高台都有着精美的装饰,或挂着飘逸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或摆放着奇异的花卉,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这七座高台,便是为其他七大势力所准备的。 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炽热,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盛会增添几分热烈的氛围。 率先到来的是敖家的队伍,只见前方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开道,那马儿浑身毛色光亮,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马背上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队伍中间,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马车的帘子用名贵的绸缎制成,隐隐透出车内之人的不凡气度。待到马车停稳,敖家的长老率先从车上下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头戴玉冠,面容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的雍容华贵。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弟子,男弟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腰间佩剑散发着阵阵寒光,一看便是身手不凡;女弟子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却不失英气,腰间束着一条丝带,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紧接着,姬家的人也到了。姬家众人皆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为首的长老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其心思。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气质出众,男的温文尔雅,透着一股书卷气,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匣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何物;女的则清冷如霜,目光清冷地看着周围,仿佛这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她的眼。 古家的队伍则显得颇为低调,众人皆是身着黑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古家的长老一脸严肃,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彰显着他历经的沧桑与不凡。跟在他身旁的两名弟子,目光坚毅,紧紧跟随着长老的步伐,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内敛的气息,让人不敢小瞧。 血魔宗的人一出现,便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他们身着暗红色的长袍,袍上隐隐有着血迹般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血魔宗的长老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略显苍白,却有着别样的邪魅之感,腰间的血红色弯刀格外醒目。 天刀宗的队伍则气势不凡,众人背着长刀,长刀的刀柄上有着精美的装饰,彰显着不凡的工艺。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豪迈与霸气。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一脸英气,时刻准备着一展身手,那紧握刀柄的手,显示出他们内心的跃跃欲试。 缥缈峰的众人宛如仙子下凡,女子居多,皆身着轻纱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缥缈峰的长老气质出尘,面容和蔼,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男的身姿修长,透着一股空灵之气;女的则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动人,手中还拿着一支玉笛,让人不禁遐想那玉笛吹奏出的声音会是何等美妙。 七星剑宗的队伍整齐有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剑气,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剑。七星剑宗的长老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身上的长袍随风鼓动,尽显潇洒。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一人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的剑,剑鞘上刻着神秘的星辰图案;另一人则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赶来的是赶尸派,他们的出现着实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赶尸派众人穿着奇特的服饰,面色阴沉,身前还驱赶着几具僵尸,那僵尸身上贴着黄符,行动略显僵硬,却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赶尸派的长老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其心思。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同样面色凝重,时刻留意着身前僵尸的动向。 随着完晨的的晨钟敲响,各方势力已然到齐,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们的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敖家那位威严的长老捋了捋衣袖,目光扫视一圈其他七大势力众人后,率先开口道:“今日这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啊,可是我等期盼已久的日子。我敖家近些年来虽说也有不少资质尚可的后辈,但真正能堪大用、挑起大梁的,还是少了些。此番盛会,就盼着能从这众多年轻才俊里,挑出几个好苗子,带回族中悉心培养,也好让我敖家日后更加兴旺呐。” 姬家手持玉骨折扇的长老轻轻摇着扇子,微微点头附和道:“敖长老所言极是呀,如今这武道界风云变幻,各家族宗派都需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方能稳固根基,长盛不衰。我姬家亦是如此,族中弟子虽各有所长,可总觉得缺了那股子能在这乱世中引领风骚的劲头,但愿今日这擂台上,能有与我姬家有缘的可造之材出现呐。” 古家那一脸严肃的长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透着几分深邃,缓缓说道:“哼,这挑选弟子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功夫,得是那心性坚韧、根骨奇佳又有悟性的才行。我古家向来注重底蕴传承,对弟子要求颇高,此次盛会,就是想从中觅得几个能传承我古家衣钵,将我古家武学发扬光大的好儿郎啊,也不知能不能得偿所愿咯。” 血魔宗眼神阴鸷的长老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期待:“嘿嘿,咱血魔宗走的虽是那旁人眼中的偏门路子,可若能寻到契合我宗功法的苗子,稍加调教,那日后必成大器。这盛会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说不定正有那与我血魔宗有缘的,天生就适合修炼我宗邪功的年轻人在呢,我可是满心期待着呀。” 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豪迈地拍了拍身旁的弟子肩膀,大声说道:“哈哈,我天刀宗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在刀光剑影里闯出一片天地。咱门下弟子虽说勇猛,但总觉得还缺些灵气。今儿个在这擂台上,盼着能挑出几个有天赋、有胆识,能把我天刀宗刀法练到极致的好苗子,往后带着咱天刀宗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呐。” 缥缈峰气质出尘的长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轻声说道:“我缥缈峰向来追求的是那道法自然,心境空灵。门下弟子大多温婉柔和了些,缺些能在这江湖中应对险恶的果敢。此次盛会,便是想寻得几位既有仙缘,又不失果敢坚毅的弟子,带回峰中,让他们领略我缥缈峰武学与道法的精妙,也好在这武道界中留下我缥缈峰的别样风采呀。” 七星剑宗目光锐利的长老目光如电般扫过擂台,沉声道:“我七星剑宗以剑立派,剑法讲究的是变化多端、精妙绝伦,可如今有天赋能悟透那几套高深剑法的弟子着实不多。今日这盛会,各路英才汇聚,希望能从中挑出几个对剑道有独特悟性的年轻人,传承我七星剑宗的剑道精髓,莫让我派剑术在这武道界中失了光彩啊。” 赶尸派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的长老声音低沉沙哑,缓缓道:“哼,我赶尸派向来被外界误解颇多,可咱这派中的本事若能找到合适的传人,那也是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就盼着这擂台上,能有不惧旁人异样眼光,又对我赶尸派功法感兴趣且有天赋的弟子出现,也好让我派后继有人呐。” 各方势力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能从这盛会中挑选出合适弟子的殷切期盼,那潜藏在心底的渴望仿佛都要随着这言语飘散在这热闹的广场上空了。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突然,擂台中间的地面开始微微震颤起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高台竟拔地而起。那高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高台之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矍,目光深邃而平和,一头银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微风拂过,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见他轻轻抬手,广场上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开口。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宛如洪钟大吕般在广场上空回荡:“今日这场盛会,可谓是汇聚了我天宇城及周边各地的青年才俊啊。此次前来参加的人数,共计有四百零八人,各个都是怀揣着梦想与抱负,想要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哇,竟然有这么多人啊,这竞争得多激烈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是啊,看来想脱颖而出可不容易咯,这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呢。”同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回应着。 老者微微停顿了一下,待众人的议论声稍缓,又接着说道:“此次盛会,有着明确的规则,第一天四百多人分四组,每组一百零二人,在这四个擂台上同时进行,每组决出前二十五名,定为前一百名,第二天进行挑战赛,不管那一组只要你对,排名在你前面的有质疑,都可以发起挑战,如果获胜你将获得他的排名。只有进入前一百名的,方可入选我天宇城天骄榜。这天骄榜,那可是代表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无上的荣耀啊。而且,一旦入选了天骄榜,便会有各大宗门前来挑选,获得进入心仪宗门的机会。” 这下,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越发嘈杂起来, “哼,哪有那么容易哦,前一百名呢,这得打败多少厉害的角色啊。”一个稍显年长的武者摇了摇头,话语里透着几分担忧。 “不过,总归是个机会嘛,要是运气好,发挥超常,说不定就能上榜了呢。”旁边另一个武者倒是比较乐观,拍了拍那担忧者的肩膀安慰道。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继续高声说道:“而在第三天,举行一百进十比赛而这其中,表现最为优异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优待。前十名的才俊们,可自行选择要加入哪些大势力,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日后的修炼资源、武学指导那都是顶尖的,前途不可限量。” “天哪,前十名居然能自己选啊,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要是我能进前十,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敖家,那可是皇族呀,跟着敖家肯定能学到不少厉害的本事。”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年轻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满脸向往地说道。 “你想得倒美,前十名哪是那么好进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不管进不进得了前十,能在这擂台上多赢几场,被哪个宗门看上也是好的呀。”他身旁的人笑着打趣道,不过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向往。 “还有啊在第四天进行第一名决赛,此次盛会的第一名,将会获得参加,两年后的天骄总榜争夺的资格,这天骄总榜,那可是汇聚了整个青州的年轻高手,若是能在那上面崭露头角,可就真的是名震武道界,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了。”白衣老者说到这儿,声音都略微提高了几分,显然是想借此激励在场的所有年轻武者。 未完待续 第61章 晋级赛1 “哇塞,天骄总榜啊!那可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登上的吧,要是能去参加争夺,哪怕是输了,那也够吹嘘一辈子了呀。”一个嗓门很大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满是对那遥不可及的荣耀的向往。 “哼,别光想着第一名了,先把眼前的比试赢下来再说吧,这一场场的,可都不简单呐。”一个手持长刀,看起来颇为沉稳的武者冷静地说道,周围不少人听了,也都收敛了脸上过于激动的神情,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暗暗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好了,规则已明,诸位年轻的俊杰们,擂台就在眼前,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愿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在这盛会中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而热烈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重新投向擂台,那些年轻的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比试正式开始了。 天宇城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帷幕。台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那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在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上响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瞬间便压下了台下那嘈杂得如同涨潮般的议论声。他目光沉稳而深邃,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而后,老者中气十足地高声道:“现在,天骄榜排位赛正式开始!下面请念叨名字的人上台比赛,诸位且在这擂台上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热烈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紧接着,老者便朗声道:“第一轮,一号擂台赵逸风对战孙雨昕,二号擂台李诗涵对战敖广,三号擂台周梓萱对战吴悦琪,四号擂台王浩对战卫风。请第二轮的人做好准备。” 话音刚一落地,各个擂台下便有身影闪动,好似灵动的飞鸟一般,迅速朝着擂台奔去。率先登上擂台的是赵逸风与孙雨昕。赵逸风身着一身青色劲装,那劲装的材质看起来极为坚韧,隐隐泛着光泽,贴合在他矫健的身姿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用不完的精力,急于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孙雨昕则是一袭粉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好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柔美中又带着几分灵动。她面容姣好,看似娇柔,可手中那把长剑却寒光闪闪,剑柄上的纹路精致细腻,彰显着不凡,表明她绝非是那种只会柔弱浅笑的寻常女子。 两人站定后,先是相互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礼数周全,紧接着便缓缓拉开了架势,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赵逸风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脚步一错,身形瞬间如电般朝着孙雨昕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青色的残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孙雨昕身前,右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灌注其上,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孙雨昕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的威力,光是那拳风刮过脸颊,都让人觉得生疼,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一并击碎。 孙雨昕却不慌不忙,脚下如同踩着轻盈的云朵一般,往后轻盈地一退,身姿优美而敏捷,轻松避开了这一拳。与此同时,她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条灵动的银蛇。她顺势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赵逸风的胸口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 赵逸风连忙侧身躲过,那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凉意。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趁着侧身的瞬间,左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左腿如同钢鞭一般朝着孙雨昕横扫而去,腿风阵阵,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孙雨昕见状,脚步轻移,往后退了半步,手中长剑往下一压,精准地挡住了赵逸风这凌厉的一腿,“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招式变幻间,让人目不暇接。赵逸风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拳影重重,仿佛要把孙雨昕整个笼罩其中;而孙雨昕的剑法则精妙灵活,剑招连绵不绝,剑花飞舞,总能巧妙地化解赵逸风的攻击,并且时不时地寻找到破绽进行反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台下众人也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加油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 而二号擂台这边,李诗涵一脸凝重地登上擂台,她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在心中权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敖广则依旧气定神闲,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那从容的模样仿佛不是来参加激烈的比试,而只是在这擂台上悠闲地散着步一般。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衣角的一角,更添了几分潇洒自在的气度。李诗涵深知敖广的厉害,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随着咒语声落,一道灵力自她掌心涌出,那灵力呈现出翠绿色,犹如春日里新生的藤蔓一般,朝着敖广缠了过去。藤蔓生长迅速,眨眼间便蔓延开来,枝枝蔓蔓在空中扭动着,试图将敖广紧紧束缚住。敖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耐,脚下只是随意地挪动了一下,步伐看似缓慢,却巧妙地避开了藤蔓的缠绕,那藤蔓扑了个空,继续朝着擂台边缘延伸过去,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地,消散在空中。 李诗涵见状,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再次施展法术,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迅速,口中的咒语也念得越发急促。刹那间,数道灵力刃朝着敖广飞射而去,灵力刃呈半月形,边缘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好似一道道璀璨的光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敖广席卷而去,那架势仿佛要把敖广整个切成碎片。 敖广却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待到灵力刃快要到身前时,他右手轻轻一挥,动作潇洒而随意,仿佛只是在驱赶着眼前的蚊虫一般。就在这一挥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屏障瞬间出现,那屏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灵力刃狠狠撞在屏障上,就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只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撞击声,然后纷纷消散在空中,化作点点灵力光斑,宛如璀璨的星辰瞬间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台下众人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这敖广果然厉害啊,这么轻松就化解了攻击,看来这一场没什么悬念了呀。”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说道。 “那是自然,敖广可是城主府的人,实力深不可测,这李诗涵怕是凶多吉少咯。”旁边一位稍年长些的武者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敖广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觉得无趣一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就出现在李诗涵身前,李诗涵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敖广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已经朝着她拍出。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灵力,灵力在掌心汇聚,形成一股无形却又极具压迫力的力量,朝着李诗涵汹涌而去。 李诗涵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她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整个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都为敖广这强大又轻松的取胜方式所折服。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三号擂台,周梓萱和吴悦琪两位女武者也展开了激烈的比拼。周梓萱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她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利落,她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抖擞。周梓萱擅长暗器,只见她一上场,便眼神一凛,双手在腰间的暗器囊中快速摸索着,随后朝着吴悦琪撒出一片袖箭。那袖箭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色的雨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每一支袖箭的箭头都打磨得极为锋利,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切阻挡之物。袖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吴悦琪射去,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首死亡的乐章。 吴悦琪则手持双鞭,她身姿轻盈,双鞭在手中挥舞起来,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双鞭的鞭身由特殊的材质制成,坚韧而富有弹性,鞭梢上还镶嵌着细小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使得双鞭看起来更加威武不凡。只见她挥动双鞭,鞭影重重,瞬间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射来的袖箭纷纷挡下。 “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响起,每一次袖箭撞击在鞭影上,都会溅起几点火星,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中绽放的别样烟火。吴悦琪一边抵挡着袖箭,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她脚步灵活地移动着,试图突破袖箭的封锁,靠近周梓萱。 周梓萱见袖箭攻击效果不佳,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再次从暗器囊中取出几枚飞镖,那飞镖的形状独特,镖身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显然是灌注了灵力的特制暗器。她手腕一抖,飞镖朝着吴悦琪的不同方向射去,飞镖的速度比袖箭更快,轨迹也更加刁钻,有的朝着吴悦琪的上盘,有的则瞄准了她的下盘,让人防不胜防。 吴悦琪察觉到飞镖的威胁,手中双鞭挥舞得更加迅速,她先是用鞭梢挑飞了几枚朝着上盘飞来的飞镖,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双鞭在脚下一扫,将那些攻向下盘的飞镖也挡了下来。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周梓萱看准时机,又射出了几枚袖箭,袖箭朝着吴悦琪的后背射去,情况十分危急。 吴悦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她在挡住飞镖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一个铁板桥的动作,那几枚袖箭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飞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她借着后仰的姿势,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弹起,朝着周梓萱攻去,双鞭如龙,朝着周梓萱的头部和肩部狠狠抽去,鞭影呼啸,威力惊人。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晋级赛2 周梓萱赶忙往后退去,手中又摸出几枚暗器,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台下众人也看得聚精会神,不时为两人的精彩表现喝彩,那喝彩声此起彼伏,让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再看四号擂台,陈玄双手抱胸,一脸冷峻地站在台上,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衬得他英气逼人。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用冰雪雕刻而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意阵阵,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对面的卫风看着陈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可还是硬着头皮准备一战,不想还未比试就先露了怯。 卫风率先出手,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施展一套拳法,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双手快速舞动,拳风凌厉,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擂台上拳影重重,仿佛有数十只拳头同时朝着陈玄砸来,那拳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嗡嗡作响,威力着实惊人。 陈玄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那凌厉的拳风如何呼啸,他都纹丝未动,眼神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攻击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待到拳风快要触及身体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那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恰到好处,精准地握住了卫风的拳头。 卫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根本撼动不了陈玄分毫,那股强大的力量从陈玄的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的手臂都开始微微发麻,心中更是大惊失色,没想到陈玄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台下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惊叹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这陈玄的力量也太惊人了吧,感觉都没怎么用力呢。”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这差距也太明显了,卫风怕是要输得很惨咯。”旁边的人附和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同情看向卫风。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卫风甩了出去。卫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狼狈的弧线,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他站稳,陈玄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身后,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陈玄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他强大的灵力与自身的力量,狠狠踢在卫风的后背,卫风就像一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直接被踢下了擂台,“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陈玄拍了拍衣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那神情轻松自在,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试。台下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对陈玄的强大实力钦佩不已,欢呼声、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将整个广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稍作休息,第二轮比赛便紧接着开始了。一号擂台,郑婷和武星河相对而立。郑婷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她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扇骨是用特殊的灵木制成,坚韧而又能更好地传导灵力,扇面则是用一种珍稀的绸缎制作,上面绘着山水花鸟的图案,栩栩如生。看似文雅的她,实则灵力深厚,只见她率先挥动折扇,手中折扇轻轻一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落,一道道灵力化作的风刃朝着武星河席卷而去。那风刃呈半月形,边缘薄如蝉翼,却透着锋利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好似一片片蓝色的冰片,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朝着武星河涌去,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武星河却神色淡定,他手持长枪,枪身笔直,泛着冷冽的寒光,枪缨随风飘动,更显威风凛凛。只见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同灵蛇吐信般精准地挑破那些风刃,每一次挑破,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噗噗”声,仿佛是风刃破碎的叹息。武星河的动作行云流水,枪尖的每一次舞动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轻松化解了郑婷一波又一波的风刃攻击。 随后,武星河看准时机,身形闪动,朝着郑婷攻去,他脚步轻快,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每一步落下都好似与擂台融为一体。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郑婷身前,手中长枪如龙,枪招凌厉,或刺、或挑、或扫,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郑婷赶忙用折扇抵挡,她手中折扇快速挥舞,试图挡住武星河的长枪,可武星河的枪法实在太快,枪尖总能找到她防御的破绽,朝着她的要害之处攻去。 几个回合下来,郑婷渐渐落了下风,她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手中折扇挥舞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武星河抓住这个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个横扫,郑婷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长枪扫中腰部,整个人直接被挑飞下了擂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台下众人看着武星河这精湛的枪法和强大的实力,纷纷鼓掌叫好,喝彩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现场的气氛再次点燃。 西门宇一脸凝重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深知眼前的赵乾坤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打算先发制人。只见他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快速结印,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灵蛇一般,灵活且精准地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充满韵律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是在与这擂台之下的大地进行着神秘的沟通。 随着咒语声落,擂台之上瞬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土墙拔地而起,这些土墙厚实而坚固,每一道都有一人多高,表面还附着着些粗糙的沙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沙石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是大地赋予它们的独特印记。土墙出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朝着赵乾坤围了过去,它们相互连接、交错,迅速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试图将赵乾坤牢牢困在其中,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乾坤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一般。 赵乾坤却镇定自若,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倒是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眼前这看似强大的土墙阵根本不足为惧。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功底。刹那间,一股炽热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那灵力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朝着四周的土墙席卷而去。火焰与土墙一接触,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是二者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对抗。 在火焰那炽热高温的炙烤下,土墙开始渐渐出现变化,原本坚固的墙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土墙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炙烤,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堆尘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擂台之上,一时间沙尘滚滚,遮挡了部分视线。 西门宇见土墙被破,心中暗惊,但他也早有后手,当下便再次施展法术。只见他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急促,口中的咒语声也越发洪亮,仿佛是在呼唤着更为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施法,擂台周围的地面再次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块巨石都足有两人高,庞大而沉重,它们在西门宇的操控下,朝着赵乾坤所在的位置砸去。巨石移动时,带起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大地深处的怒吼,那气势着实惊人,让人感觉若是被砸中,必定会被压成肉饼。 赵乾坤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朝着自己飞来的巨石,脚下步伐轻盈地闪动起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巨石的缝隙间穿梭自如,轻松躲过了巨石的攻击。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既巧妙地避开了巨石的撞击范围,又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漫天飞来的巨石不过是小孩子玩耍扔出的小石子罢了。 躲过巨石攻击后,赵乾坤看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身形跃起,朝着西门宇所在的方向飞去。他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半空中,赵乾坤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灵力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成型。那灵力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刃身锋利无比,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刃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待飞到西门宇身前不远处时,赵乾坤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朝前一推,那道灵力刃便朝着西门宇劈了过去,灵力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西门宇见状,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仓促地抬起双手,试图施展防御法术进行抵挡。可赵乾坤这一击蕴含的灵力太过强大,速度又极快,西门宇的防御法术还未来得及完全施展出来,灵力刃便已经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灵力刃击中西门宇后,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西门宇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上,扬起一片尘土。西门宇摔落在地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显然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台下众人看着赵乾坤如此轻松地取胜,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赞叹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这赵乾坤不愧是高手啊,这些招式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年轻的武者满脸惊叹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赵乾坤的钦佩之色。 “是啊,这实力太强悍了,看来这天骄榜前列必有他一席之地呀。”旁边的一位老者也微微点头,附和着说道,话语里透着对赵乾坤实力的认可。 徐涛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站在三号擂台之上,他一袭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那把长剑在他手中更是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剑身修长,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柄上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着这把剑的独特与珍贵。徐涛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擂台和即将展开的这场战斗,他深知李玉的双刀威力不俗,所以一上场便全神贯注,准备以自己精妙的剑法应对。 李玉同样一脸严肃,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她手中的双刀造型独特,刀身宽阔,刀刃锋利无比,每一把刀的刀柄上都缠着红色的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双刀的灵动点缀。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晋级赛3 双刀挥舞间,虎虎生威,那气势丝毫不输男儿,一看便知她在双刀上的造诣颇深。 比试一开始,徐涛率先发动攻击,他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李玉冲了过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玉身前。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李玉的面门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与危险。 李玉却不慌不忙,她双手握住双刀,手腕轻轻一转,双刀交叉,精准地挡住了徐涛这凌厉的一剑,“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溅起几点火星,那火星在阳光下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徐涛见一剑被挡,顺势变招,长剑沿着双刀的缝隙滑下,然后朝着李玉的腰部横削而去,这一招又快又狠,角度极为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李玉反应极快,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双刀一分,朝着徐涛的长剑夹了过去,试图锁住徐涛的剑招。徐涛见状,手腕猛地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寒光,从双刀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然后再次朝着李玉攻去,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都朝着李玉的要害之处刺去,一时间,擂台上剑影重重,仿佛有数十把长剑同时朝着李玉发动攻击,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李玉也不甘示弱,她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双刀在手中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风声呼啸作响,仿佛是双刀的怒吼。她凭借着这凌厉的双刀技法,将徐涛的剑招一一化解,双刀与长剑不断碰撞在一起,“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会溅起一阵火星,那场面就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秀,只不过这烟火中蕴含着的是二人强大的灵力碰撞。 徐涛心中暗暗佩服,李玉的双刀技法,同时也越发谨慎起来,他深知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双方恐怕都会陷入,灵力耗尽的僵局,必须得寻找机会,突破李玉的防御才行。于是,他剑招一变,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分光幻影剑”。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手中长剑猛地一挥,瞬间化作,数道一模一样的剑影,这些剑影朝着不同的方向朝着李玉射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仿佛要把李玉整个笼罩其中,让她无处可逃。李玉见状,心中大惊,但她毕竟也是天才,当下便稳住心神,手中双刀挥舞得更快了,她施展出了一套“狂风双刀斩”,双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光,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那些射来的剑影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响起,剑影与刀网相互冲击,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台下众人看得是心跳加速,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不断为两人加油助威,那加油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紧张而热烈。最终李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吴迪站在四号擂台之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段昊天,心中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战了。吴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他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施展一套腿法,双腿快速舞动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幻影,双腿如幻影般朝着段昊天踢去,腿风阵阵,每一道腿风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着段昊天席卷而去,仿佛要把段昊天整个人都踢飞出去一般。 段昊天却不躲不闪,他站在原地,身姿沉稳如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淡定与从容,仿佛眼前这凌厉的腿法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就在吴迪的腿快要踢到身上时,段昊天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吴迪的腿狠狠踢在护盾上,就像踢在了铁板上一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吴迪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腿部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凌厉的攻势也瞬间停滞了下来。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地揉着,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模样看上去颇为狼狈。 台下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觉得吴迪这吃痛的模样有些滑稽,同时大家也对段昊天那神奇的手段感到好奇,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段昊天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 段昊天趁着吴迪吃痛的间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机会来了。只见他右手缓缓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轻轻一抽,长剑出鞘,那剑身修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划破世间一切阻碍。段昊天手持长剑,轻轻一挥,一道灵力附在剑上,那灵力沿着剑刃流转,使得长剑的光芒更盛,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随后他朝着吴迪刺去,剑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巧妙的灵力运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 吴迪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刚才那一脚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导致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朝着自己刺来。最终,吴迪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被剑划伤了手臂,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迪心中又惊又怒,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还想继续反抗,可段昊天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段昊天剑招一变,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闪动起来,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还没等吴迪反应过来,段昊天手中的剑柄已经在他的肩头轻轻一点。 看似轻描淡写的这一点,实则蕴含着段昊天强大的灵力,灵力顺着剑柄传入吴迪体内,瞬间破坏了吴迪体内的灵力运转,让他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段昊天收剑而立,动作潇洒自如,他朝着吴迪微微抱拳行礼,尽显武者风范。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都为他这轻松取胜的表现所惊叹,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段昊天的实力钦佩不已。 …第五轮…… 杨康身着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手持一把折扇,看似文雅,可那眼中的锐利光芒却昭示着他绝非等闲之辈。对面的于禁则身材魁梧,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刀,长刀的刀刃宽阔,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给人一种压迫感十足的感觉。 比试开始,于禁大喝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杨康冲了过来,每一步落下,擂台的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之力。待靠近杨康后,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杨康狠狠劈了下来,这一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杨康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杨康却神色淡定,待到长刀快要劈到头顶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轻烟般往旁边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于禁一刀落空,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于禁稳住身形后,心中暗恼,他再次挥刀,这次施展出了一套刚猛的刀法,长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影,密密麻麻地朝着杨康笼罩而去,刀影交错间,封锁了杨康所有的躲避空间,攻势可谓是密不透风。 杨康依旧气定神闲,他手中折扇一展,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刹那间,一股灵力从他身上涌出,化作一阵狂风朝着那些刀影吹去。狂风呼啸,竟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那些刀影碰到狂风,瞬间被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禁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这凌厉的刀法竟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当下也不再保留,将灵力灌注到长刀之上,长刀瞬间光芒大放,他再次朝着杨康攻去,这一次的刀招更加狠辣,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比之前更甚。 杨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不能再一味躲避了。只见他将折扇收起,双手快速结印,然后朝着空中一抛,那折扇在空中瞬间变大,扇面之上灵力流转,隐隐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符文。杨康手指一点,那变大的折扇朝着于禁飞去,与于禁的长刀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于禁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刀上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拿捏不住长刀,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往后推了数步。 杨康趁此机会,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空中的折扇再次变化,扇面突然打开,一道道灵力刃从扇面飞出,如雨点般朝着于禁射去。于禁慌忙挥舞长刀抵挡,可灵力刃数量众多,且速度极快,还是有几道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铠甲,虽然铠甲挡住了一部分灵力刃的威力,但还是有几道划伤了他的肌肤,鲜血渗出。 于禁咬着牙,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此时他已经受了伤,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杨康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来到于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把折扇,他用折扇在于禁的肩头轻轻一点,于禁只感觉一股灵力侵入体内,瞬间浑身无力,长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康收扇而立,朝着于禁微微抱拳行礼,于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看到杨康如此潇洒又厉害地取胜,顿时欢呼起来,喝彩声、赞叹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杨康的实力钦佩不已。 敖阳站在三号擂台之上,英姿飒爽,他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被一层银光笼罩,显得威风凛凛。腰间别着的两把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透着不凡的气息。对面的高峰则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双手各持一把短斧,短斧的斧刃上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看就是锋利无比。 比试一开始,高峰便怒吼一声,朝着敖阳冲了过来,他脚步生风,速度极快,手中的两把短斧挥舞起来,带起阵阵风声,朝着敖阳的头部和胸口狠狠砍去,攻势迅猛,大有一副要将敖阳瞬间置于死地的架势。 敖阳却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在短斧快要砍到身上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往旁边一侧身,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高峰一击落空,却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两把短斧再次朝着敖阳横扫而去,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未完待续 第64章 晋级赛4 敖阳依旧神色从容,他双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短刀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快速挥舞起来,与那短斧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敖阳都巧妙地化解了短斧的力量,同时还能借力反击,两把短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与高峰的两把短斧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都被这激烈的打斗场面所吸引。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后,高峰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他深知敖阳实力强劲,若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灵力耗尽而败下阵来。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只见他双手紧握短斧,口中念念有词,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到短斧之上,短斧瞬间光芒大放,斧刃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高峰大喝一声,朝着敖阳用力劈出两斧,这两斧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两道黑色的灵力刃随着斧刃朝着敖阳飞射而去,所到之处,擂台的地面都被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敖阳眼神一凛,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双刀合并,朝着那两道灵力刃狠狠劈去。双刀之上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实质般的灵力刃,与那两道灵力刃碰撞在一起。刹那间,一阵强光闪过,整个擂台都被光芒笼罩,光芒闪烁间,众人甚至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待光芒渐渐散去,只见那两道黑色的灵力刃竟被敖阳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消散在空中。高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敖阳已经落地,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到了高峰的身前,双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在高峰的肌肤上,透出丝丝寒意。 高峰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斧。敖阳收刀入鞘,朝着高峰微微抱拳行礼,台下众人被敖阳这霸气又强大的打法所折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广场都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之中。 第六十五轮的比赛即将开始,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擂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对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苍松般站立在一号擂台之上,那白衣胜雪,衣角随风轻轻飘动,似在与这擂台周围的微风轻声细语。他面容沉静如水,双眸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自信,仿佛这场比试的胜负早已在他心间勾勒出清晰的画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面的荆轲则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紧紧贴合着他矫健的身姿,凸显出他浑身每一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脸上带着一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的刃身犹如秋水般澄澈,隐隐有着神秘的纹路流转其间,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吞吐着丝丝逼人的寒意,仅是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这绝非寻常之物。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荆轲便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快到极致,在擂台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擂台的空间。眨眼间,他就已然来到了陈玄身前,那速度之快,让台下不少观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陈玄的咽喉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匕首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尖嚎,直刺众人耳膜,显然他是想凭借这出其不意的迅猛一击,速战速决,打陈玄一个措手不及。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匕首快要触及咽喉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却好似蕴含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荆轲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极快,顺势一个转身,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陈玄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匕首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那灵力起初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瞬间暴涨,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匕首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之上格外响亮,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几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烟花。荆轲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整个人也被这力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原本许多人都以为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毕竟在他们心中,荆轲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可没想到这荆轲的攻击如此犀利,而陈玄的应对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荆轲稳住身形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将匕首在手中快速旋转了几圈,匕首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精灵,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竟隐隐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见那匕首上的纹路光芒大盛,原本只是流转着微光的纹路,此刻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擂台都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中蕴含的冰冷杀意更是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紧接着,他朝着空中一抛匕首,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手法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一道道灵力随着他的手印注入到空中的匕首之上。刹那间,那匕首竟在空中化作了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每一把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空中,如同一片由寒芒组成的乌云,然后朝着陈玄铺天盖地地射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寒芒笼罩,那寒芒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朝着陈玄无情地笼罩而去。 陈玄见状,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沉稳。他双手同样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口中也念起晦涩的咒语,那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某种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那光芒起初如晨曦般柔和,却在转眼间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流转着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着一股磅礴而又温和的力量。 那些射来的匕首刺到光芒之上,竟好似陷入了泥沼,原本疾如闪电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每前进一分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拖住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匕首的冲劲越来越小,最终纷纷掉落在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失去了原本那令人胆寒的威力,就如同失去了尖牙利齿的野兽,再也无法伤人。 荆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强大的一击竟然就这样被化解了,那眼神中原本的决然此刻也变成了惊愕与迷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玄已经双手结印完毕。只见陈玄大喝一声:“破!”那声音犹如洪钟巨响,在擂台之上回荡不绝。随着这一声喝喊,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荆轲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荆轲慌乱之中想要躲避,他的身形在擂台上快速闪动,试图找到那灵力箭的空隙,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剩余的匕首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荆轲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如脱缰之马般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黑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荆轲,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荆轲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荆轲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给掀翻。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都为陈玄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不少人更是激动地呼喊着陈玄的名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也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 第八十轮…… …第九十轮…… 临近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天空染得一片橙红,那温暖而又柔和的余晖洒落在比试的场地之上,给这经历了一整天激烈角逐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经过了几百场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的比试,现场的气氛始终处于一种紧张又热烈的状态,观众们的欢呼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就没有停歇过。终于,那备受瞩目的前一百名选手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了。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身古朴的长袍,步伐沉稳地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激动、或疲惫、或仍沉浸在比试精彩瞬间的脸庞,脸上带着和蔼又庄重的神情。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地对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年轻的才俊们,今日大家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每一场比试都可谓是龙争虎斗,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附和声,有人大声喊道:“是啊前辈,今天那几场比试真是太刺激了,我原本以为稳赢的选手居然被反超了,这反转,太出人意料了!”旁边的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接口道:“没错没错,尤其是那一场,两位选手灵力对轰,那场面,就跟天崩地裂似的,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不过呀,这还只是个开始。我在此要告知大家,明天上午,咱们就要举行这一百进十的比赛了,只要获得前五十名就有机会加入那些大势力。所以,今天获胜的各位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养精蓄锐,争取在明天的赛场上继续展现你们的风采。”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安静,随后便炸开了锅一般地议论起来。一个年轻的选手满脸兴奋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嘿,明天又能看到高手过招了,想想就激动啊,今天那些精彩的场面我都还没看够呢。”同伴也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那些厉害的招式我可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明天就能派上用场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淘汰了呀。” 老者看着台下热闹的场景,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为了这场比试付出了诸多的努力。今天大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技艺以及对胜利的渴望,都值得称赞。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大家依然能够保持这份热情,无论胜负如何,只要全力以赴,那便无愧于自己了。” 老者的这一番鼓励的话语,让台下原本喧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对明天的比赛充满了期待。那即将到来的一百进十比赛,仿佛已经在众人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充满热血与激情的画面,每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明天的赛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夕阳的余晖越发浓郁,将老者和台下众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整个场地笼罩在一片橙红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之中,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明日那更为激烈的角逐。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前十名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就如同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之上,仿佛是为这场备受瞩目的,一百进十比赛,拉开了华丽的序幕。整个场地早已围聚了,众多翘首以盼的观众,大家都怀揣着激动与期待,想看看今日又会有哪些精彩绝伦的比试上演。 要知道,之前人们在私下里,排出的十大高手,在今天这场比赛里,可都有机会和对方交手,这样强强碰撞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不多时,昨天那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依旧身着那身古朴的长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再次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又带着几分期许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兴奋神色的脸庞,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今日这一百进十的第一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熬广对战段昊天;二号擂台,则是杜浩对战武星河。望各位选手都能全力以赴,赛出精彩!” 话音刚落,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满了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高手对决。熬广身姿挺拔地站在擂台一侧,他一袭黑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内敛却又藏不住的霸气,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对面的段昊天也毫不逊色,身着一身银白战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枪,枪身寒光闪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开始的铜锣声刚一敲响,段昊天便先发制人,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熬广冲了过去,手中长枪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在空气中,带出一串银色的光影,眨眼间就来到了熬广身前,长枪朝着熬广的胸口狠狠刺去,那凌厉的攻势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熬广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轻盈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段昊天一枪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枪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熬广的腰间横扫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将熬广拦腰斩断。 熬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枪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段昊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熬广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幻影,巨龙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段昊天呼啸而去。 段昊天见状,咬紧牙关,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枪身之上,那长枪瞬间光芒大放,枪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巨龙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巨龙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枪刚一接触到巨龙,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巨龙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段昊天狠狠撞了过去。段昊天躲避不及,被巨龙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就这样,熬广赢得了这场比试,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与欢呼声,众人都为他这强大的实力所折服。 与此同时,二号擂台这边的比试,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杜浩身着一身青衫,身姿矫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对这场比试胸有成竹。对面的武星河则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目光冷峻,手中紧握着两把短刀,刀刃上寒光闪烁,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小觑。 比试一开始,武星河便如,鬼魅般朝着杜浩冲了过去,他身形极快,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黑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杜浩身前,手中两把短刀一上一下,朝着杜浩的咽喉与腹部同时刺去,这一招又狠又准,短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显然是想打杜浩一个措手不及。 杜浩却不慌不忙,他脚下步伐灵活地变换,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后退了几步,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武星河一击落空,心中微恼,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两把短刀化作两道寒芒,朝着杜浩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攻势凌厉,不给杜浩丝毫喘息的机会。 杜浩神色依旧镇定,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青色的灵力自掌心涌出,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短刀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溅起几点火星,武星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双手被震得差点松开短刀,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弹开了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 杜浩趁势反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青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光罩将他护在其中。紧接着,那光罩上的光芒凝聚到一起,化作一道道青色的灵力箭,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青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威力巨大。然后朝着武星河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青光笼罩。 武星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的短刀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星河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他顿时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衣衫。 杜浩看着武星河,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武星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武星河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杜浩抱拳行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杜浩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两场精彩的比试落下帷幕。 老者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而后缓缓开口道:“第二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这一轮的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陈玄对战王浩;二号擂台,则是赵乾坤对战熬阳。望各位选手都能使出浑身解数,为我们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啊!”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试,各个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之上。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苍松,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那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静,双眸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无比自信的光芒,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双手自然垂落,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对面的王浩则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肌肉贲张,彰显出他那充满力量感的体魄,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陈玄,手中紧握着一根,精钢打造的长棍,那长棍足有碗口粗细,棍身隐隐泛着乌光,一看便知分量不轻,且是一件不可小觑的利器。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王浩便大喝一声,犹如平地起惊雷,瞬间打破了擂台周围的寂静。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那坚实的擂台竟都微微颤动了几下,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蛮牛,朝着陈玄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呼啸的风声。眨眼间,王浩就冲到了陈玄身前,手中长棍高高扬起,携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这一砸,好似要把那擂台,都给砸出个窟窿来,长棍划破空气,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慑人的呼啸声,声势极为骇人。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长棍快要落下的瞬间,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精妙的身法奥秘,身形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王浩一棍砸空,那长棍重重地落在擂台上,“轰”的一声巨响,擂台上顿时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可见这一棍的威力之大。 王浩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棍带着强劲的风声,朝着陈玄的腰间横扫而去,那长棍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了起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起初那灵力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眨眼间暴涨,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其上隐隐有着灵力符文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长棍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一片耀眼的灵力火花,那火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王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陈玄趁此机会,双手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口中也念念有词,晦涩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的光芒不停流转,仿佛在汇聚着天地间的灵力,透着一股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 紧接着,陈玄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高呼一声:“破!”那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王浩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王浩见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将长棍在身前快速舞动,舞出了一片棍影,试图以此来抵挡那,铺天盖地射来的灵力箭。“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王浩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 未完待续 第66章 前十名2 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暗红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王浩,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王浩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王浩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在二号擂台这边,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赵乾坤身着一身黑袍,身姿矫健,那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他面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此刻正紧紧盯着对面的熬阳。熬阳则穿着一身银白战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长而锋利,剑身之上有着细密的符文流转,每一道符文似乎都在吞吐着灵力,彰显着不凡的威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一开始,熬阳便先发制人,他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赵乾坤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个个剑花,那些剑花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银色花朵,却又透着致命的杀意,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乾坤身前,长剑朝着赵乾坤的胸口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显然是想凭借这迅猛的一击,打赵乾坤一个措手不及。 赵乾坤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灵活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熬阳一剑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斩,长剑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赵乾坤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长剑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赵乾坤丝毫喘息的机会。 赵乾坤依旧镇定自若,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剑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熬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赵乾坤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麒麟幻影,麒麟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熬阳呼啸而去。 熬阳见状,咬紧牙关,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剑身之上,那长剑瞬间光芒大放,剑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麒麟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麒麟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剑刚一接触到麒麟,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麒麟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熬阳狠狠撞了过去。熬阳躲避不及,被麒麟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赵乾坤看着熬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熬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熬阳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剧烈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赵乾坤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两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落下帷幕,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陈玄和赵乾坤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 随着午时的临近,骄阳高悬在天空之上,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阳光洒遍整个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地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过后的燥热气息。此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位备受敬重的白发老者正缓缓迈步而上,他身上那件古朴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能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的魔力。 待老者站定在高台中央,他先是用那饱含岁月痕迹却依旧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期待、或紧张、或激动的脸庞,待全场鸦雀无声后,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啊,今日这场扣人心弦的一百进十比赛,已然圆满落下帷幕了。”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轻叹声,有人感慨这比赛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有人则惋惜那些实力不俗却遗憾落败的选手。 老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这一路走来,每场比试皆是惊心动魄,各位选手可谓是各显神通,拼尽了全力呀。而如今,经过层层筛选,成功晋级的十位选手已然出炉,他们分别是——”老者故意拖长了音调,台下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陈玄!”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赞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陈玄那白衣翩翩、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在之前的比试中,总是能在对手凌厉的攻势下从容应对,那灵力运用得巧妙又恰到好处,每次化解危机后的反击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熬广!”伴随着这个名字,众人又回想起熬广那犹如战神降临般的霸气身姿。他站在擂台上,黑袍猎猎作响,每次出手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黑色的灵力化作的巨龙幻影,张牙舞爪,仿佛能冲破云霄,令对手胆寒,尽显强者风范。 “赵乾坤!”赵乾坤的名字一出现,人们便记起他那青衫磊落、灵活多变的战斗风格。面对强敌,他总能凭借着敏捷的步伐巧妙避开攻击,再以那青色灵力凝聚而成的灵力箭,如骤雨般射向对手,攻守之间尽显智慧与实力,赢得了不少喝彩声。 “孙成!”孙成手握黑色长棍,往擂台上一站,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他的灵力招式刚猛且变化多端,那灵力屏障坚不可摧,而化作蟒蛇的灵力攻击更是凶猛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手,让人对他的实力钦佩有加。 “徐涛!”徐涛的速度在比试中堪称一绝,常常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就已出现在对手身边,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对灵力的把控极为细腻,总能精准地在关键时刻爆发强大威力,让那些大意的对手防不胜防,败下阵来。 “吴悦琪!”吴悦琪虽是女儿身,可在擂台上却巾帼不让须眉。她身姿轻盈,好似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丝带在灵力的灌注下,时而柔软如绸,巧妙地缠绕住对手,时而坚硬似剑,划破对方的防线,每一场比试都像是一场美轮美奂却暗藏杀机的舞蹈表演,令人赞叹不已。 “赵逸风!”赵逸风独特的灵力风刃绝技让人印象深刻,那些风刃在他的操控下,如同听话的精灵,可聚可散,变幻莫测。有时如细密的针雨,悄无声息地渗透对手的防御;有时又汇聚成巨大的龙卷风,将对手困在其中,挣扎不得,凭借这一手,他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 “徐破天!”徐破天那强壮的体魄和刚猛无畏的战斗风格,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擂台而生。他极少依赖复杂的灵力技巧,仅凭一双铁拳和一身钢筋铁骨,便能硬抗对手的诸多攻击,而后找准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力回击,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让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李枫!”当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李枫,可是赶尸派的传人啊,他身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又略显阴森的气息。在比试中,他常驱使着几具傀儡僵尸助阵,那些僵尸行动虽略显迟缓,却力大无穷,且不惧疼痛,身上还散发着诡异的尸气,让靠近的对手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李枫站在它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僵尸们发起攻击,或是围成一圈形成防御,那独特的战斗方式,让不少人都对他又惧又敬。 “萧晨!”最后念到萧晨的名字,众人也想起他那神秘的灵力属性,能制造出一个个逼真的幻境,让人深陷其中分不清真假,而他却能在幻境中自由穿梭,如鬼魅一般,找准时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老者收起卷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接下来,这十位选手还要继续角逐,向着更高的名次迈进呀。” 很快,前五的比赛拉开了序幕。陈玄和李枫很不巧地在同一轮对上了。当两人站在擂台两端时,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李枫依旧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些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尸气的味道。他站在那几具傀儡僵尸身后,手中招魂幡轻轻晃动,那几具僵尸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对手,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陈玄则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毕竟面对这赶尸派的奇特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比试一开始,李枫便挥动招魂幡,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几具僵尸顿时如被唤醒的恶鬼,朝着陈玄狂奔而去。它们跑动起来虽姿势僵硬,可速度却不慢,每一步落下都在擂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那带着尸气的大手朝着陈玄抓去,若是被抓实了,怕是会被尸毒侵染。 陈玄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一声,一道白色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冲过来的僵尸挡在了外面。僵尸们不断地用手拍打护盾,发出“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灵力的火花。 李枫见此,眉头一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那几具僵尸身上的尸气越发浓郁,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大了,它们开始一起用力撞击护盾,竟让陈玄的身形微微晃动起来。 台下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好奇,有人小声议论着:“哎呀,这赶尸派的手段果然邪门啊,陈玄这下可得小心了。” “哼,陈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陈玄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 未完待续 第67章 擂台连战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强烈的白色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些僵尸一碰到光芒,就好似被火烧到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纷纷往后退去。 李枫脸色一变,没想到陈玄还有这等手段,赶忙驱使僵尸再次进攻,同时手中招魂幡朝着陈玄一指,一道幽绿色的光芒从幡上射出,直奔陈玄而去。 陈玄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那道光芒,然后趁着僵尸还没围过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破!”那原本挡在身前的护盾瞬间化作一道道灵力箭,朝着僵尸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嗖嗖”几声,就射中了几具僵尸,那些僵尸被射中后,身上冒出阵阵黑烟,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李枫心中大急,再次挥动招魂幡,想要召回僵尸重新调整战术,可陈玄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僵尸混乱之际,身形如电般朝着李枫冲了过去。 李枫慌乱之中,只能用招魂幡去抵挡陈玄的攻击,陈玄右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招魂幡上,李枫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招魂幡差点脱手而出。 陈玄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朝着李枫的胸口而去。李枫躲避不及,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几具僵尸没了李枫的控制,也都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便炸开了锅。 “哇,陈玄居然赢了李枫啊,这赶尸派的传人都败了,陈玄也太厉害了吧!” “这下可好了,这李枫怕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赶尸派的人可不好惹,估计陈玄以后有的麻烦了。” “管他呢,比赛嘛,有输有赢很正常,陈玄这赢得也是凭真本事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而陈玄站在擂台上,看着受伤的李枫眼中的怒火,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也知晓这场胜利怕是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此刻在这比赛之中,也只能先将这些顾虑暂且放下,继续准备接下来的比试了。 随着这场比试的结束,其他几组的比赛也陆续完成,最终,陈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了前五。 在这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到近乎沸腾的比武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那高高矗立的高台之上。阳光洒下,将高台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此刻它就是这世间瞩目的中心。 老者背负着双手,步伐沉稳而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再次走到高台之上。他先是静静地站定,目光如炬般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期待与紧张的面庞,而后微微清了清嗓子,那洪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整个比武场中回荡开来:“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第一名争夺之战了。此次规则乃是两两对决,而其中会有一人轮空。”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场下顿时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阵阵喧哗与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这关键一战的对战组合究竟会是怎样的安排。不多时,对战的名单便被公布了出来,陈玄对战萧晨,赵乾坤对战徐涛,这消息一传出,场下的喧哗声更是高涨了几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几位年轻翘楚之间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 首先登场的便是陈玄与萧晨这一对。陈玄一袭黑袍,衣摆随风轻轻飘动,那黑袍之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微光,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神秘而又深邃。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双眸之中却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世间一切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需一拳一脚便能将之破除殆尽。而对面的萧晨也毫不逊色,一身劲装将他那匀称且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犹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这简单的动作间却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在这行礼的瞬间,彼此都已在心中暗暗较劲,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行礼完毕,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身形猛地一动,大战一触即发。 陈玄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用力一跺地面,“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的高台地面竟被他跺出了丝丝裂纹,而他整个人则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朝着萧晨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他已然来到萧晨近前,右拳紧握,拳头上灵力疯狂涌动,那灵力光芒汇聚在一起,竟好似化作了一颗璀璨的小型星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带着破风呼啸之声,朝着萧晨的面门狠狠砸去。 萧晨面色沉稳,毫无惧色,就在陈玄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脚下步伐奇异变换,好似施展了一套神秘而精妙的步法,身子如风中摆柳般轻盈地往右侧一闪,竟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左手探出,五指如钩,指尖之上灵力凝聚,化作五道锐利无比的灵力锋芒,仿若五道钢针,朝着陈玄的手腕关节处抓去,意图锁住陈玄的攻势,让他这只手暂时失去攻击的能力。 陈玄反应亦是极快,手腕处肌肉瞬间绷紧,猛地一个翻转,原本紧握的拳头瞬间化作手掌,掌心之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推力,与萧晨抓来之手动静之间碰撞在一起。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起惊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以两人接触之处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那波纹所过之处,就连坚硬的高台地面都被刮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台下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扑面而来,不少人被这灵力余波冲击得连连后退,脸上皆露出震撼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惊叹声。 萧晨一击未得手,脚下步伐不停,身形一转,整个人绕到陈玄身后,右腿高高抬起,携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后背狠狠踢去。这一腿之上灵力凝聚,隐隐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灵豹之影,那灵豹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仿佛要将陈玄一口吞下,其气势极为凶猛,好似这一脚下去,便能将一座小山都踢得粉碎。 陈玄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哼一声,身子微微下蹲,同时双臂往后一挥,灵力在双臂上化作一层坚硬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坚不可摧。“砰”的一声,萧晨这凌厉的一腿狠狠踢在护盾之上,灵豹之影与护盾碰撞,发出阵阵嘶吼之声,灵力四溢,整个高台都被这光芒笼罩。 陈玄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前一个翻滚,瞬间拉开与萧晨的距离,紧接着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随后一道道灵力如灵蛇般穿梭而出,眨眼间便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把灵力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透着无尽的锋锐之气。陈玄大喝一声,握住长枪朝着萧晨用力掷出,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萧晨射去,所经之处,空间都好似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萧晨见长枪袭来,不敢大意,双手迅速在胸前交叉,灵力疯狂涌动,在身前构筑起一道灵力光幕,光幕之上灵力流转,仿佛一层流动的水幕,可抵万钧之力。“轰”的一声,灵力长枪狠狠撞击在光幕上,溅起漫天的灵力火花,整个高台都摇晃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塌一般。 两人这一番交手,你来我往,招招狠辣,身形在空中不断交错,灵力光芒闪耀,将这比武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心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而悬起又落下,整个场面紧张又刺激,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另一边,赵乾坤与徐涛的对战也同样精彩绝伦。赵乾坤手持一把长剑,那剑身寒光闪闪,仿佛是用极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所铸,每一次挥剑,都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那些剑气好似灵蛇出洞,刁钻又狠辣,在空中交织穿梭,朝着徐涛席卷而去。徐涛则以一双铁拳应对,只见他双拳之上灵力涌动,每一拳挥出,拳风阵阵,竟能将那一道道剑气纷纷震碎,化作点点灵力光斑消散在空气中,场面煞是壮观。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高下难判,可赵乾坤毕竟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涛的一处破绽,当下不再犹豫,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剑身之上灵力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道剑影,虚实难辨,朝着徐涛的要害之处刺去。徐涛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地用双臂护住要害,可那剑影还是突破了他的防御,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只要再往前一分,便能取他性命。徐涛见状,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长叹一声,放下了双臂,朝着赵乾坤抱拳认输。赵乾坤收剑回鞘,朝着徐涛微微点头,以示尊重,随后便站在场边静静地等待着下一轮对战。 此时,熬广轮空,他站在场边,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场上的两场激战,脸上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那偶尔闪烁的眸光,却也透露出他对这两场战斗的关注与思索。 紧接着,第二轮对战开始,可巧的是,这一回熬广又一次轮空。陈玄与赵乾坤站到了高台中央,两人相视一笑,虽是对手,却也有着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赵乾坤率先开口道:“陈玄兄,久闻你实力超群,今日定要全力一战了。”陈玄微微点头回应:“那是自然,赵兄请赐教。” 说罢,赵乾坤长剑一挥,顿时数道剑气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张巨大的剑网,那剑网之上灵力闪烁,仿若每一根丝线都是由最锋利的灵力刀刃组成,朝着陈玄笼罩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好似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将陈玄困在其中,再一点点将他绞碎。 陈玄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瞬间出现一道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护盾刚一出现,便将剑网的攻击尽数拦下,那些锋利的剑气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灵力火花,却无法突破护盾分毫。 还未等赵乾坤再次发动攻势,陈玄身形一闪,竟直接瞬移到了赵乾坤身后,这瞬移之术极为精妙,仿佛他是直接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陈玄现身的瞬间,右掌拍出,一股雄浑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赵乾坤后背涌去,那灵力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冲击力,若是被击中,怕是会重伤当场。 赵乾坤感受到背后的危险,猛地向前窜出数步,回身又是一连串的剑招,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好似要划破苍穹。他手中的长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剑身光芒大盛,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出一道半月形的灵力刃,那些灵力刃在空中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轮灵力圆月,朝着陈玄碾压而去,声势极为浩大。 陈玄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招之中穿梭自如,他的身形时而化作一道残影,时而又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让人难以捉摸。时不时地,他还能找准机会反击一二,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灵力攻击,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袭杀 与赵乾坤的剑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台下众人纷纷施展灵力稳住身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战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陈玄终究是技高一筹,他找准赵乾坤一个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猛地发出一道灵力冲击,这道灵力冲击犹如实质化的灵力炮弹一般,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赵乾坤震退数步,使得赵乾坤一时难以稳住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胜负已分,陈玄胜出。 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陈玄与熬广身上,最后这一场第一名的争夺之战,即将拉开帷幕。熬广缓缓走上高台,他依旧是那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气质出尘,仿佛与这充满烟火气的比武场格格不入,却又像是这比武场上最独特的存在。陈玄看着熬广,心中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这是一场硬仗,当下便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 两人站定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突然,熬广率先出手,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涌出,那些灵力丝线在空中迅速交织,瞬间编织成了一个复杂的灵力阵法,阵法之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符文闪烁,光芒流转,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灵力小世界,朝着陈玄压了过去。那阵法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变形,隐隐传来阵阵空间破碎的轰鸣声,可见其威力之巨大。 陈玄目光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上爆发出璀璨的灵力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最后竟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巨兽,巨兽形似麒麟,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灵晶打造而成。只见这灵力巨兽仰天怒吼一声,声震九霄,朝着那灵力阵法冲撞而去,其气势之磅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踏为平地。 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坚固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断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就连周围的看台都受到了波及,一些修为较低的观众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台下众人虽身处危险之中,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仿若末日降临般的战况。 只见陈玄操控着灵力巨兽,不断撕扯着那灵力阵法,巨兽的爪子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阵法的灵力丝线扯断几根,而那阵法仿佛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刚被扯断,便又有新的灵力丝线补充上来,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陈玄大喝一声,灵力巨兽猛地张开大口,口中吐出一道毁天灭地般的灵力光柱,那光柱直径足有数丈,通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所蕴含的灵力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能量,直接冲破了熬广的灵力阵法,朝着熬广本人冲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被彻底撕裂,形成了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 熬广脸色一变,连忙施展防御手段,周身灵力化作一层又一层的护盾,那些护盾层层叠叠,每一层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仿佛是用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可那灵力光柱威力实在太大,护盾层层破碎,每破碎一层,便会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琉璃被击碎一般,光芒四溅。熬广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高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退到了高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陈玄乘胜追击,身形一闪来到熬广身前,却并未下狠手,只是拱手道:“熬广兄,承让了。”熬广苦笑一声,回礼道:“陈玄兄实力高强,我心服口服。” 随着这场大战的结束,八大势力的代表们也纷纷起身,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这三位年轻才俊的赞赏与认可。 七星剑宗的长老捋着胡须,脸上满是欣慰之色,缓缓开口说道:“这陈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不仅灵力深厚,战斗技巧更是精妙绝伦,日后必成大器啊,我七星剑宗甚是看好,若他愿意,我宗定当全力培养,许他一个光明的前程。” 天刀宗的长老也附和道:“赵乾坤这孩子刀法精妙,战斗中尽显果敢,面对强敌亦能沉着应对,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我刀道之霸气,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天刀宗有意招揽啊,相信在我宗的培养下,他的刀道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 而对于熬广,古家的长老则笑着夸赞道:“熬广这一身灵力运用之法别具一格,那灵力阵法精妙无比,可见其对阵法一道颇有钻研,假以时日,定能在这武道界闯出一番大名堂,我古家可是很期待他往后的表现呐,真心希望他能加入我古家,与古家诸多天才一同切磋交流,共攀武道高峰。”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这世间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朦胧。陈玄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东海城的路途。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而又迅速,黑袍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只因他早已答应了姬月舞要去七星剑宗,这个承诺于他而言,重如千钧,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兑现的。 昨日,那一场比武大会落幕之后,陈玄可谓是声名大噪,一举夺得了天骄榜第一的荣耀,各方势力都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邀请的帖子如雪片般飞来。那些势力的使者们,一个个言辞恳切,许下诸多诱人的条件,什么珍贵的功法秘籍、珍稀的灵材丹药,应有尽有,只盼着能将陈玄招揽至麾下。然而,陈玄心中早有决断,他一一谢绝了这些邀请,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 只是,在这诸多邀请之中,有一个情况却让陈玄心生警惕,那便是始终没有接到赶尸派的邀请。要知道,以他如今天骄榜第一的赫赫名气,各方势力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都会发来邀请,可这赶尸派却仿若将他视作了空气一般,毫无动静,这着实太过反常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毕竟赶尸派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门派,行事向来诡秘狠辣,这次的异常沉默,必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陈玄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断臂山附近。这断臂山,当真如其名一般,山势陡峭得令人咋舌,那山体的断面犹如被人用绝世神兵一剑斩断,断面处的岩石参差不齐,透着一种凌厉且粗犷的美感。山壁上偶有几株顽强生长的藤蔓植物垂落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曳,却也更显这山势的险峻与孤寂。 传说在一万年前,曾有一个身背七饼长剑的无上剑修与一个绝世刀客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两人皆是当时顶尖的强者,为了争夺一件神秘的宝物或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虚名,从山脚下一路打到了山顶,又从山顶战至半空。那剑修的剑芒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好似能划破苍穹,将这天地都割裂开来。而那绝世刀客的刀气亦是雄浑刚猛,所过之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最终,在两人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剑修的剑芒竟硬生生地将这整座山劈断,从此便留下了这断臂山的奇特景象,也让此地成为了修武界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传奇之地。 然而,今日的断臂山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陈玄刚一靠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果不其然,待他走近了些,便看到赶尸派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几人站在那通往东海城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陈玄的去路,一个个面色不善,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赶尸派向来心胸狭隘,自恃门派有些独特的手段和势力,平日里最是看重面子。在他们看来,陈玄昨日在比武大会上出尽了风头,却对他们赶尸派视若无睹,这无疑是落了他们的面子。而且,他们又怎会甘心看着这样一个天才成长起来,日后万一成为他们称霸路上的绊脚石,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在这里设下埋伏,要将陈玄斩杀于此,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在他们眼中,只要陈玄死了,这天骄榜第一的名号也就只是个虚名罢了,一个死去的天才,对他们而言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只见这赶尸派一行八人,各个都身着标志性的黑袍,黑袍上绣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为首的一人,面容枯槁,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阴鸷与狠辣,他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赶尸棍,那棍子上似乎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怨魂,时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嘶吼声,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在他身后,其余几人也都严阵以待,有的腰间挂着一个个黑色的尸囊,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厉害的尸傀,有的则双手结印,正在暗暗调动灵力,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看着陈玄一步步走近,嘴角纷纷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那为首之人更是阴恻恻地开口道:“陈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敢落我赶尸派的面子,就算你是天才又如何,死了的天才能有什么用,哈哈哈!”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断臂山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招魂曲一般,预示着一场血腥杀戮即将拉开帷幕。 晨曦的微光洒在断臂山上,陈玄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这赶尸派的几人,微微眯起双眼,灵力悄然流转,瞬间便将这几人的修为摸了个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朗声道:“就你们几个也敢拦我的路?真以为我武宗境的实力是拿来当摆设的吗?”那话语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仿佛眼前这几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为首的那赶尸派武宗巅峰的长老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山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陈玄,嘲讽道:“小小年纪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武宗境,哈哈,笑死我了!我说小子,我看你武宗都没见过吧,老夫我在这修武一途上摸爬滚打,修行数十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到如今也才勉强达到武宗巅峰而已,你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武宗境,莫不是在做梦还没醒呢吧!”这长老身后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陈玄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陈玄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小丑。 陈玄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在卖力表演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站在那里,身上隐隐有灵力波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赶尸派长老正笑得张狂无比,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仿佛要将这周遭的静谧全都撕裂开来。他仰着头,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身后的七位弟子也是一脸傲然,似乎全然没把眼前的陈玄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再回东海城 然而,就在这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每一寸空气的时候,突然,一股神秘且强大的意境之力,宛如轻纱一般,悄然无息地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全场。这股力量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渗透而出,让人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哀伤。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正是陈玄。就在刚才,他猛地催动了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刹那间,那印记绽放出幽冷的光芒,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这股强大的意境之力。 在这股意境之力的笼罩下,赶尸派的众人脸色瞬间一变。尤其是长老身后的那七位弟子,他们首当其冲,被这股力量深深地影响着。左侧的那名弟子,身体先是猛地一颤,紧接着,心底深处那些被尘封的悲伤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哀伤,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娘亲分别的那一幕,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无论他如何哭喊、如何挽留,娘亲都不曾回头。此刻,在这股意境之力的引动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娘你别走,别走啊,不要抛下我,我害怕……”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回荡在山谷间,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 他旁边的那位弟子,也是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哭诉着:“你骗我,你们都骗我……”那话语里似乎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伤心过往,让人好奇却又不忍探究。还有另一个弟子,同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双手捂脸,呜呜地哭泣着,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连一向威严的赶尸派长老,也没能抵挡住这股意境之力的侵袭,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强忍着才没让泪水落下,可那发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众人都被这悲伤的情绪笼罩,一时有些失神之际,陈玄动了。只见他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快速地结印,指尖带起一道道残影。随着他手势的变幻,九道璀璨至极的指芒瞬间凝聚而成,那指芒犹如九把锐利无比的光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赶尸派的八人激射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赶尸派众人猝不及防。赶尸派的长老毕竟修为高深,在这危机时刻,他猛地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双手快速地舞动,带起阵阵劲气,拼尽全力抵挡住了两道指芒。那指芒与他的双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长老的身体都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不过,他身后的弟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七道指芒如破竹之势,瞬间洞穿了他们的眉心。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七位弟子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只留下还温热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敢杀我赶尸派的人!”赶尸派长老见状,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簌簌作响,“我一定会把你炼制成僵尸,让你来赎罪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陈玄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玄却丝毫不惧,反而讥笑道:“哼,不要说弟子了,今天我连你一块杀,你们赶尸派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话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那长剑剑身寒光闪闪,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陈玄持剑在手,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老冲了过去。 长老见状,也不甘示弱,迅速稳住身形,运转体内的灵力,迎面向陈玄扑去。一时间,剑影刀光交错闪烁,两人瞬间便打了几十个回合。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璀璨的火花,在这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 只是这长老之前被陈玄偷袭受伤,本就损耗了不少灵力,此刻与陈玄激战,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招式也不再那么凌厉,气息也越发紊乱起来。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长老被陈玄找到破绽,猛地一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再战。 “陈玄,放过我,我发誓从此再也不找你麻烦了。”长老躺在地上,满脸惊恐与哀求,艰难地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哪里还有之前张狂的模样。 陈玄持剑向前,剑尖直直地对着长老,冷冷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可还没等长老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不信你,我还是更相信死人。你们赶尸派的人向来言而无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长老一听,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赶尸派掌门,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定会遭到我赶尸派的疯狂报复!”那话语里虽然还带着威胁,可更多的却是慌乱与无助。 陈玄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冷地说道:“哼,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说罢,他手中长剑猛地用力,一剑刺穿了长老的咽喉。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长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彻底没了气息。 陈玄抽出长剑,看着地上的八具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他掌心燃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跳动着,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噬魂魔焰。只见他轻轻一挥手掌,那黑色的火焰便迅速蔓延到赶尸派八人的尸体上,瞬间将他们包裹起来。火焰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多时,八具尸体便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而去。 “这噬魂魔焰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啊。”陈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那语气里透着一丝满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随后,他收起长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微微仰头,胸廓微微鼓起,一声长啸自他的喉咙间迸发而出,那啸声犹如洪钟大吕,瞬间响彻虚空,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肆意地传播开来,惊得周围山林中的飞鸟簌簌振翅,仓皇逃窜。而就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仿佛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回应,一声高亢嘹亮的鹰鸣骤然响起,那声音透着雄浑与野性,与陈玄的长啸相互呼应着,好似他们之间有着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不多会儿,只见远空之中,一个小黑点逐渐清晰起来,那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鹰。它舒展着那宽阔无比的双翼,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好似披挂了一身的金甲,威风凛凛得让人不敢直视。它的眼眸锐利如电,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带着一种傲然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陈玄所在的方向俯冲而来,那强大的气流在它身下形成一股呼啸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杂草纷纷弯腰,沙石也被卷到半空,噼里啪啦地四处乱飞。 待到金鹰飞到陈玄的面前,它适时地收住了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双翅有节奏地轻轻扇动着,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玄,似在等待着什么。陈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身姿矫健的苍鹰,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金鹰那坚实宽阔的背上。金鹰感受到背上之人的落定,轻抖了一下身子,调整好平衡,随后双翅用力一挥,再次朝着高空冲去,那姿态霸气又豪迈,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是它可以肆意驰骋的舞台。 它驮着陈玄在空中畅快地翱翔着,时而高高飞起,冲破层层白云,时而又低空盘旋,让陈玄可以俯瞰下方那如诗如画的山河美景。他们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弧线像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在湛蓝的天幕上绘就而成,美得动人心魄。下方的田野、河流、山峦都成了这壮丽画面的点缀,迅速地向后退去,仿佛都在为他们的飞行让道。 片刻之后,在那遥远的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便是东海城了。东海城的城墙高耸入云,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每一块青石上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鲜艳的颜色昭示着这座城池的繁荣与威严。守城的士兵们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地来回巡逻着,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一切,守护着城中百姓的安宁。而城外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售卖自家的货品;有赶着牛车的农夫,车上堆满了新鲜的农作物;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那纯真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着,让这座城池充满了烟火气。 陈玄驾驭着金鹰在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地缓缓降落,金鹰双爪刚一触及柔软的草地,庞大的身躯便开始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眨眼间就化作鸽子大小,乖巧地飞到了陈玄的肩头站定。它用那小巧的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脸颊,似在亲昵地撒娇。陈玄微微抬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脑袋,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宠溺,随后便整了整有些微皱的衣衫,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朝着东海城内那熟悉的陈家走去。 看着这一别数日的东海城,陈玄的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心情。那城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无比亲切,仿佛都在向他诉说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那熟悉的街道,曾经留下过他无数的足迹,街边的店铺,有的还飘出记忆中熟悉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仿佛是久别归家的游子,心中满是感慨与眷恋,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回到那魂牵梦绕的陈家之中。 在那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街道尽头,王家别院的朱红大门透着一种张扬的气势,门口那块匾额上“王家别院”四个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好似在炫耀着什么。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往日那温润平和的面容此刻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那好看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块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瞧出个究竟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是陈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我才走了几天,怎么就……”陈玄攥紧了拳头,骨节处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手背的青筋也隐隐浮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压抑着的怒火好似即将冲破堤坝的洪水,在胸腔内汹涌澎湃。 “哼!”陈玄猛地扭过头,眼中寒芒一闪,如电般的目光径直扫向站在别院门口两侧的侍卫。那两个侍卫身着王家特制的服饰,手持长枪,原本还挺直着腰板,可被陈玄这一眼扫过来,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玄二话不说,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一般,朝着离他较近的一个侍卫冲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父母的去向 眨眼间,他就已经来到那侍卫身前,还没等侍卫有所反应,陈玄右手迅速探出,那动作快若闪电,一下子就精准地掐住了侍卫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彰显出他此刻使出的力道之大。 “你们王家好大的胆子!”陈玄怒吼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慑力。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被他掐住的侍卫,眼神中的怒火足以将对方吞噬。 那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煞白,双脚乱蹬,双手慌乱地去掰陈玄的手,可陈玄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侍卫的脸憋得越来越红,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嘴里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陈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那侍卫高高地提了起来,让对方的双脚离地,悬在空中。侍卫的身子在空中胡乱扭动,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说!把我陈家怎么样了?”陈玄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脸贴着脸冲着侍卫吼道,口中喷出的热气扑在侍卫的脸上,那滚烫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怒火,吓得侍卫身子猛地一哆嗦。 另一个侍卫见状,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帮忙,可刚迈出一步,就被陈玄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给吓得停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少……少爷,息怒啊……陈家人……搬走了……咳咳……”侍卫一边咳嗽着,一边怯生生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是陈玄陈少爷吗?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家主在……在王家等你呢,说……说如果你回来,让你过去,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东西。” 听到这话,陈玄那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容瞬间僵住了,抓着侍卫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侍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陈玄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先是满脸的错愕,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玄眉头紧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离开几日,家中怎会发生如此变故,父母又为何会搬走,还留下东西在王家等着自己去取。他抬眼望向那王家别院的深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一脸错愕地缓缓向着王家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 片刻之后,陈玄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王家家主那透着古朴与庄重气息的书房。书房内,烛火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仿佛是岁月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陈玄恭敬地站在王家家主面前,双手微微前伸,一脸虔诚地接过王家家主手中那个承载着父母牵挂的包裹。包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玄知道,这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件,更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与思念。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向王家主打听起父母的消息来。 王家主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场景,缓缓说道:“五天前,就是你走后的第二天啊,你父亲匆忙地来找到我。当时他的神情略显焦急,又透着一丝坚定。他和我说,他们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信里似乎提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关乎你大哥的安危或者前程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一心牵挂着你大哥,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要去寻找他。他们这一走,便是要离开这生活了许久的东海城了呀。走之前,你父亲把这里的陈家产业全都交给了我,托我帮忙照看着,说是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说着,王家主弯下腰,从书桌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摞地契。那地契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纸张微微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王家家主也是颇为用心。他拿着地契,递向陈玄,说道:“这是你陈家的地契,你父亲当时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保管好,现在你回来了,我也该把它交还给你了。” 陈玄赶忙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拒绝道:“王叔,我父亲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就收下吧。我如今也不打算在这东海城久留了,明天我便要离开此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了。这地契放在你这儿,我也放心。” 王家主一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赶忙说道:“你要去哪啊?这外面的世界虽说精彩,但也处处充满了危险呀。你这刚回来,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先住下吧,咱们也好再叙叙旧,你也能好好休整休整。” 陈玄微微欠身,婉拒道:“王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意已决,我要去七星剑宗。那里有我想要追寻的机缘,也有我必须去面对的挑战。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这便走了。”说完,陈玄朝着王家主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玄从王家出来后,夜晚的东海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他缓缓走着,路过了曾经的李家。如今的李家,早已物是人非,那曾经气派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朱漆都有些剥落了,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陈玄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思绪飘远。 他想起当时和分身一起,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那战斗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双方的灵力碰撞,法宝纷飞,喊杀声震天。最终,李家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轰然覆灭,曾经的辉煌烟消云散。又想到在那遥远的山脉深处,分身为了自己,甘愿舍弃一切,毅然决然地赴死。那一刻,分身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自己的忠诚与守护,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每每想起,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与感慨。 走着走着,陈玄看到了城主府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在夜色的笼罩下,城主府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陈玄在城主府的门前静静地站了许久,眼神有些迷离,思绪早已飘回到当日在地下暗河中的那一幕幕。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暗河中,危险四伏,水流湍急,时不时还有未知的怪物从暗处袭来。而熬雪,那个在他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的人,始终坚定地陪在他身边。当土匪突然出现,发起凶猛的攻击时,熬雪没有丝毫退缩,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后,用那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为自己筑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线。可最终,熬雪还是倒在了土匪的利刃之下,鲜血染红了暗河的河水,那惨烈的一幕,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陈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着城外走去。他抬头望着天边那若隐若现的星辰,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他决定去地下暗河中的古墓中闭关一段时间,那里相对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这些经历,将那些收获在心底沉淀、梳理,也顺便看看父母留给自己的包裹里到底装着什么,或许里面有着能指引他未来道路的重要东西吧。 夜色中,陈玄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路的落寞与坚定,向着那未知却又充满期待的古墓而去。 古墓内静谧非常,陈玄坐在略显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石板上,缓缓打开了父母留给他的信件。当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的瞬间,陈玄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纸面,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就能触碰到母亲书写时的温度。 那字迹,一笔一划皆是往昔岁月里母亲温柔的模样。他开始逐字逐句地读着,上面满是父母对他的牵挂。母亲写道,二十年前,怀着身孕的她来到了这东海城,历经艰辛产下一子,取名陈雷。那一日,东海城的上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在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似有祥瑞之气隐隐环绕。恰巧就在同年,有一位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大能路过此地,那大能一眼就瞧见了刚出生的陈雷,似是看出了这孩子身上不凡的天赋与潜力,未等陈玄的父母反应过来,便带着陈雷离开了东海城。 自那之后,陈玄的父母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那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他们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望着陈雷曾睡过的小床默默落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那尚带稚气的小脸。为了能离孩子更近一些,也为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再次寻到他的踪迹,他们咬着牙,在这东海城一砖一瓦地建立起了陈家,希望孩子能够回来。 四年的时光,在无数的汗水与心血浇灌下悄然流逝,陈家竟奇迹般地在这东海城站稳了脚跟,成了东海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而就在那时,陈母又诞下一子,便是陈玄了。 陈玄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父母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那份疼爱溢于言表。可如今,他们却为了寻找大哥的下落,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信的末尾,父母这样写道:“玄儿,我们去寻找你大哥的下落了,你要好好修炼,将来若是修炼有成,千万要记得去神州荒古世家陈家找我们啊。那是我们一家人团聚的希望所在,你定要保重自己,莫要让我们牵挂。” 在那静谧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陈玄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信纸上,映照出那一行行熟悉又亲切的字迹,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父母的温度与牵挂。看着看着,陈玄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想要忍住,可那如潮般的思念与感伤却怎么也遏制不住,终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手中的信纸,晕开了那上面的墨迹,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就像他此刻那被悲伤笼罩的心,湿漉漉又沉甸甸的。 他的手越攥越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封信仿佛成了他与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他舍不得松开分毫。在这悲伤的情绪中,过往那些父母陪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回放。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磕破了膝盖,疼得哇哇大哭,母亲闻声赶来,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吹着伤口,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父亲则会在闲暇的午后,带着他在书房,手把手地教他识字读书,耐心地给他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无比的画面。逢年过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那满是幸福的场景啊,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了。 随着这些美好的回忆在心中翻涌,那藏在陈玄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深沉的哀伤,竟缓缓地散发着朦胧的白光。这白光起初还很微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光,可随着陈玄思念之情的愈发浓烈,那白光也越来越亮,渐渐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释放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悲之意境之力。 这股力量宛如潺潺的溪流,先是在陈玄的身上缓缓流转,沿着他的经脉,走遍他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而后,它又像是受到了陈玄那起伏不定的思绪影响,时而汹涌澎湃,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大有要冲破一切束缚的架势;时而又变得轻柔舒缓,恰似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悲之意境之力的不断涌动之下,陈玄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感悟如同点点萤火,在他的心头闪烁。他就这么静静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入了一种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顿悟状态。 要知道,多少武者为了能有这样一次顿悟的机缘,不惜走遍千山万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访名师、寻秘籍,在修炼的道路上苦苦追寻,哪怕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都未必能等来这灵光一闪的时刻。可陈玄呢,仅仅是看着手中这封信,回忆一下过往与父母相处的那些平凡又珍贵的日子,便如此轻易地进入了顿悟状态,这般逆天的悟性,简直让人惊叹不已。仿佛上天都对他格外眷顾,将这难得的机缘如礼物一般,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在这悲伤的情绪中,意外地开启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第七十一章 天星城 天星城,在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稳稳占据着前十的高位。这座城之所以能有如此显耀的地位,正是因其紧邻着声名赫赫的七星剑宗。 据说,在悠悠一万年前,天星城曾走出一位惊才绝艳、天赋绝伦的绝世剑修,其名曰李七剑。那时的他,身姿矫健如苍松,目光炯炯似繁星,对剑道的追求炽热如火,心怀凌云之志毅然踏上了艰苦的修行之旅,渴望在剑道一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李七剑身背七柄寒光闪烁、神秘莫测的长剑,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他那坚毅的面容上,刻满了岁月与修行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在剑道上历经的千辛万苦。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厉,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天地间的一切都要为之颤抖。 回到天星城后,他在城外那层峦叠嶂、巍峨雄伟且仙气缭绕的群山中,倾尽全力建立起了一个宗门。那群山之间,云雾缭绕,飞瀑流泉,宛如仙境。李七剑看中此地的灵气浓郁,正是修行的绝佳之所。 自那时起,七星剑宗便开启了它的传奇篇章。宗门初建,李七剑亲自传道授业,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弟子们。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每一个剑招的演示都如同行云流水,让弟子们如痴如醉。那些初代弟子们也是个个勤奋刻苦,秉持着李七剑的教诲和信念,在剑道之路上不断探索前行。 随着岁月的流转,一代又一代的传人接过了传承的火炬。他们在前辈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完善功法,积累底蕴。经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与发展,七星剑宗逐渐壮大,门派规模日益恢弘。其门下弟子人才辈出,剑法高超,在武道界中声名远扬。众多精妙的剑术功法在传承中得以发扬光大,无数珍贵的法宝秘籍也被妥善珍藏。 终于,七星剑宗凭借其源远流长的历史、深厚无比的底蕴、独树一帜的剑法和威震四方的实力,成功位列青州八大势力之一。而天星城,也因与七星剑宗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这段动人心弦的传奇故事而声名鹊起,吸引着八方来客,成为了青州中备受瞩目的名城。 天星城,这一日阳光热烈地洒在繁华的街道上。 天星客栈门口,一个身背长剑、气质出尘的白衣少年刚刚迈出大门。他身姿修长,犹如青竹挺立;面容俊朗,恰似皎月生辉;剑眉星目,更显英气逼人。肩膀上稳稳站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目光炯炯,犀利而警觉,金色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身披黄金战甲。 就在这白衣少年陈玄刚刚走出客栈的瞬间,一个身着华服的纨绔少年带着一群趾高气昂的仆人横冲直撞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华服少年乃是天星城马家的马龙,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城中为非作歹。 马龙满脸跋扈,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嚣张地喊道:“小子,你的金鹰大爷看上了,交出来吧!” 陈玄先是一愣,随即无语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是遇到抢劫了?还是如此蛮不讲理的明抢?”不错,这个白衣少年正是刚刚从危机四伏的地下暗河中历经千辛万苦闭关而出的陈玄。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抵达天星城,听闻两天后便是令人瞩目的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本想着在这两天里在天星城悠闲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这刚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糟心事。 陈玄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卖!”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还不等马龙有所回应,他身后那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仆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更加嚣张地叫嚷道:“小子,我家少爷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乖乖交出东西,然后麻溜地滚蛋!” 马龙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打断下人的话,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说道:“闭嘴!咱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抢呢?”接着,他斜着眼睛看向陈玄,阴阳怪气地说道:“在下天星城马家马龙,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从今往后,你的金鹰就是我的了。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让你在这天星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玄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在这天星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想惹事。但是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随即陈玄指尖闪烁着璀璨的指芒,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要不,你让我消失一下试试?” 马龙顿时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冲着身后的下人怒吼道:“上!给我废了他!” 随着马龙的一声令下,那一群仆人如恶狼般朝着陈玄扑了过去。为首的一名仆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粗大的铁棍,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那铁棍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 陈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指尖的指芒吞吐不定,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道:“就你们几个废物,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只见六道指芒如闪电般齐射而出,瞬间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围上来的几个家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指芒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其余的仆人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玄。其中一人挥动着长刀,刀光闪烁,向着陈玄的腰部砍来。陈玄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劲气飞出,直接将那人的长刀震飞。那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又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陈玄,一人使剑,一人使斧。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使剑之人的身后,一记掌风拍出,将其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紧接着,他转身一脚踢在使斧之人的胸口,那人胸骨断裂,倒地不起。 此时,只剩下几个仆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但在马龙的怒喝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向陈玄。 陈玄眼神一凛,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趴下!”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那些仆人,他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纷纷跪倒在地。 陈玄看着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马龙,嘲笑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还有吗?” 说罢,陈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快如疾风。马龙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陈玄拉过马龙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其手臂捏断。 马龙疼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痛苦地嘶吼道:“小子,你敢动我马家!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丝毫没有理会马龙的威胁,不屑的道:“马家很厉害吗”!转身潇洒离去。 陈玄离开后,马龙被仆人抬回了马家。马家大堂内,马龙的父亲马家家主马天龙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伤我龙儿!”马天龙怒喝道。 “家主,是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少年,他身手极其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不管他是谁,敢在天星城动我马家的人,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马天龙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陈玄遇到这般不讲理的抢劫之事,原本那想要出去在天星城四处转转,好好感受下这座名城风土人情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回了天星客栈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天星城看着热闹繁华,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这等蛮横之人,看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我这模样怕是已经被那马家的人记住了,得再做些改变才行。” 回到房间后,陈玄先是将门窗仔细关好,确保不会有人窥探到屋内的情况,随后便施展起了那百幻针决。这百幻针决呀,其实并不算是正统的武技,而是一门颇为偏门的易容术。它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只需运用特制的银针,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扎入面部及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就能改变人的容貌,让人仿佛换了一副皮囊一般,而且只要控制好针法,每次变化出来的模样都能各不相同,端的是神奇无比。 说起来,其实在来天星城之前,陈玄就已经施展过这百幻针决易过容了。毕竟行走江湖,多一份伪装便多一份安全。他父母留给他的包裹里,总共也就只有三件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父母对他深深的牵挂与期许。其中一件便是那封饱含着父母殷切话语和浓浓思念之情的信,每次看到那封信,陈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对父母下落的深深担忧。 而另外两件,则是两本秘籍,一本名为《玄武掩息术》,还有就是这《百幻针决》了。那《玄武掩息术》可是一门掩藏气息的秘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哪怕是面对修为高深的强者,都能将自身气息隐匿得丝毫不露,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对于陈玄来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造化玉碟的碎片,这碎片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自动帮他遮掩气息,所以那《玄武掩息术》暂时对他来说还派不上用场,便一直放在包裹里妥善保管着。 陈玄专心致志地施展着百幻针决,只见他手法娴熟,手中的银针在指尖快速翻转,而后精准地扎入相应穴位,不一会儿,他原本那俊朗不凡的面容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五官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也变得稀疏平常,双眸的神韵也随之改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丝毫没有了之前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踏出了房门,朝着客栈外走去。刚走到客栈大堂,就听到里面的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咱这天星客栈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啊!”一个身着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满脸神秘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摇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哟,啥事儿啊?你快说说呗。”旁边一个年轻的伙计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就刚刚啊,有个身背长剑,肩膀上还站着只金鹰的白衣少年,刚从咱这客栈出去,就被马家的马龙给拦住了。那马龙你们也知道,天星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马家在这城里的势力,平日里那是横行霸道惯了呀。”中年男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然后呢然后呢?”那年轻伙计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然后啊,那马龙看上了白衣少年肩上的金鹰,非要让人家交出来,那白衣少年不肯啊,当场就拒绝了。嘿,这可把马龙给惹恼了,当场就要动手抢呢,还放狠话,说要是不交出来,就让那少年在这天星城消失呢。”中年男子说得眉飞色舞,可脸上却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哎呀,那这白衣少年可惨了呀,马家在咱这天星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啊,得罪了马家,那不是自寻死路嘛。”一个老者在一旁叹息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惋惜。 “就是啊,那少年看着虽然气质不凡,可双拳难敌四手啊,马家的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年这次怕是死定咯。”一个抱着酒坛的大汉也附和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仿佛是在为那素未谋面的少年感到惋惜。 “说不定那少年有啥厉害的背景呢,也不一定就怕了马家呀。”一个年轻的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周围人的反驳。 “厉害背景?哼,就算有又能咋样,这天星城可是马家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看那少年这次是在劫难逃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陈玄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却暗自冷笑:“哼,马家又如何,若真要来找我麻烦,我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管他什么地头蛇,敢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着,他便抬脚走出了客栈,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入门考核 两日后,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如期拉开了帷幕。这一日,天星城仿佛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对这场盛会的热烈讨论,而七星剑宗所在的那片区域,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七星剑宗的收徒广场上,早已被各地赶来的年轻才俊们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从青州的四面八方汇聚于此,每个人的眼眸中都燃烧着对剑道的炽热渴望,怀揣着能够踏入这赫赫有名的七星剑宗、开启非凡修行之路的美好憧憬。广场上,队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众人脸上皆是紧张与期待相互交织的神情,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广场正中央那进行天赋测试的场地挪开,仿佛那里有着能决定他们命运的神秘力量。 天赋测试的场地,位于广场正中央,一座巨大且古朴的石台稳稳矗立在那儿。石台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幽微却深邃,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又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好像是在提醒着前来测试的年轻人们,这小小的石台,承载着他们踏入剑道高深殿堂的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足以让多数人铩羽而归的残酷。负责主持测试的,是几位身着七星剑宗长老服饰的强者,他们个个神情庄严肃穆,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人心。那审视的眼神,只需轻轻扫过,便能让不少年轻人原本就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愈发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仅仅是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众多人在靠近石台时,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第一轮的天赋测试正在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年轻人们一个接一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上那看似平凡却又无比关键的石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置在石台中央那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根据每个人天赋的高低,绽放出或黯淡或明亮的光彩。 在青州这片广袤无垠、藏龙卧虎的地域,天赋等级有着泾渭分明且严苛至极的划分,总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阶资质,那可是如凤毛麟角般稀有的存在,是万里挑一的绝顶天赋,拥有者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生来便自带光环,注定会在武道一途上大放异彩,令人只能仰望赞叹;而黄阶资质则相对普通平凡得多,在这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如同残酷战场的江湖世界里,有着黄阶天赋的武者,往往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底层艰难挣扎,很难崭露头角,更别提闯出一番名堂了。七星剑宗作为青州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八大势力之一,对收徒的要求自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只接纳玄阶以上天赋的年轻人,如此苛刻的条件,无疑像一道高耸入云的门槛,将众多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拦在了门外,也由此可见,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之大,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毫不为过。 瞧,又有一位年轻人面色凝重地走上石台,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区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台。片刻后,石台闪烁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那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失落与沮丧,他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下了石台,周围也随之响起了一片惋惜的叹息声,大家都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剑道梦想,或许在这一刻就要暂时画上句号了。 紧接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上台了,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他把手放上测试区域后,石台先是微微一颤,紧接着绽放出了玄阶资质那明亮而柔和的光芒,这光芒照亮了少年的脸庞,也让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同时也响起了阵阵惊叹声和小声的议论,都在感慨这少年的好运气与不凡天赋。 就这样,一连多个人上前进行测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来自天星城李家的那对姐妹花了。姐姐李倾城,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她身姿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盈优美,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一般。那张面容更是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双眸犹如深邃浩瀚的星辰大海,又似一汪清澈灵动的幽潭,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顾盼之间尽显温婉大方,气质高雅脱俗,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让人不敢轻易亵渎;妹妹李轻舞则身着一袭粉衣,那粉色将她衬托得越发娇俏可爱,宛如春日枝头最娇艳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甜美的气息。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恰似月牙儿般俏皮,那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让人看了只觉得满心欢喜,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舒畅。 姐妹俩手挽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石台,那优雅从容的姿态,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整个广场仿佛都因她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她们相视一笑,而后同时将手轻轻放在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的玄阶高级资质光芒,那光芒比之前其他人所引发的更为明亮璀璨,犹如一轮骄阳升起,光芒四射,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姐妹俩那超凡绝伦的天资。这一幕,让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如雷鸣般的喝彩声,众人都被这对国色天香且天资出众的姐妹花深深折服,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时间在这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临近午时的时候,那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了陈玄。陈玄原本神色平静地站在队伍之中,他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面众人的测试情况,心里对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已然有了更为清晰、深刻的认知。就在他准备像其他人一样,上前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测试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姬月舞交给他的那块令牌,略作思索后,他还是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令牌,朝着负责测试的长老说道:“我有推荐令。”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那目光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嫉妒和不满。负责的长老听到陈玄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陈玄递过来的令牌,先是仔细地端详起那令牌的外观来。只见那令牌质地温润细腻,入手便有一种别样的舒适质感,其上刻着的纹路精致复杂,犹如神秘莫测的古老符文,纵横交错间,构成了一幅仿佛蕴含着天地奥秘的图案。再仔细看去,令牌上清晰地刻着七星剑宗特有的徽记,那徽记栩栩如生,彰显着剑宗的威严与荣耀,还有着代表峰主身份的独特印记,那印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长老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微微闭上眼睛,施展灵力去感应那令牌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独特气息,一番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最终确认这令牌是真的,确实是出自七星剑宗峰主之手,绝无半分虚假。 长老这才缓缓抬了抬眼皮,看向陈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道:“好,你不用测试了,先到我身后站着吧。”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本来是极其不想用这推荐令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天赋有着十足的自信,深信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通过这测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是一想到之前在天星城街头与马家闹出的那档子不愉快的事儿,他又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若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这才无奈地拿出了推荐令。只是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眼中可就完全变了味了,在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他就像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想要走捷径、投机取巧一般,这无疑触动了众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哼,凭什么啊?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排了这么久的队,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就盼着能通过测试,他倒好,拿出个什么推荐令,连测都不用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人群中,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这话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抱怨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就是啊,谁知道那推荐令是从哪儿弄来的,说不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呢。”一个长相颇为刻薄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眼神中满是嫉妒的神色,看向陈玄的目光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仿佛陈玄抢了他最珍视的宝贝似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表情,边说还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以表心中的愤懑。 “我看呐,他就是靠着关系想走捷径,这种人就算进了七星剑宗,那也是靠着别人的庇护,能有什么真本事啊。”又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满脸不屑地大声嚷嚷着,那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就是想让陈玄听到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玄的鄙夷和嘲讽,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比陈玄要高尚许多,全然忘了自己也在眼巴巴地盼着能通过测试,进入七星剑宗呢。 陈玄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清者自清,他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只要自己日后用实力证明一切就好。可他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些嫉妒他的人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让众人对他的矛盾越发激化了,那原本就弥漫着些许火药味的氛围,此刻更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等一个导火索,便能彻底爆发。 就在众人那嫉妒的目光快要将陈玄给“烧”着的时候,李家姐妹俩却仿佛浑然不觉周围那异样的氛围,径直朝着陈玄走去。 李倾城莲步轻移,走到陈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李家李倾城,不知道公子名讳。听闻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极为严苛,你这不用测试就能通过,想必是有不凡之处呀。不过,我们姐妹俩实在好奇,你这推荐令是从哪儿得来的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只觉得心头一酥,可这在旁人听来,却无异于火上浇油,那嫉妒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陈玄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子般的女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倾城姑娘过奖了,在下陈玄,这推荐令是一位好友赠予我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本也想凭自身实力一试的,只是怕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用了它。” 李轻舞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拉着陈玄的衣袖,笑嘻嘻地说:“陈公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有本事呀,能拿到峰主给的推荐令可不容易呢。不像我们,还得老老实实来参加这测试,刚才可紧张坏了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说着,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可爱的模样让陈玄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李倾城也笑着说道:“陈公子谬赞了,这世间卧虎藏龙,比我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还得继续努力才是。只是这进入七星剑宗后,还望陈公子多多关照我们姐妹俩呀。” 陈玄连忙摆手道:“关照谈不上,咱们往后相互扶持,一同在这七星剑宗好好修行才是。”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与陈玄不能共存 他们三人这边有说有笑,聊得甚是融洽,可周围众人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那嫉妒的火焰在众人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陈玄从那“幸运”的位置上拽下来,好好教训他一番。原本就激化的矛盾此刻更是如同浇上了热油一般,火势愈发凶猛,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陈玄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围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敌意,心中微微一叹,却也不想过多理会,毕竟他也不想因为别人无端的嫉妒和怨恨,就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依旧面带微笑,和李倾城、李轻舞姐妹俩继续聊着,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越发招人嫉恨了。 而在人群的角落里,马家的马如龙正恶狠狠地盯着陈玄,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马如龙一直对李轻舞情有独钟,平日里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在李轻舞面前表现自己,送各种珍贵的礼物,说尽甜言蜜语,可李轻舞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看到李轻舞竟然主动上前去和陈玄聊天,那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暗暗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能让轻舞对他另眼相看,哼,等有机会,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敢跟我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能化作实质,射向陈玄。 熬家的熬烈也是一脸怨毒,他早就对李倾城倾心已久,每次见到李倾城,心里都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可李倾城却从来没正眼瞧过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心里对李倾城的爱慕也渐渐掺杂了些许怨恨。如今看到李倾城笑意盈盈地站在陈玄身边,和陈玄有说有笑,那心中的嫉妒简直快要将他吞噬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恨恨地想:“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抢我心仪的女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正朝着石台大步走去的熬烈。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那一脸的傲然之色仿佛已经笃定自己定能在这测试中大放异彩,周围不少年轻才俊看着他,眼中既有羡慕,又夹杂着几分嫉妒,毕竟敢这般自信上台的,想来都是对自身天赋有着十足把握的。 熬烈站定在石台之前,先是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随后,他缓缓地、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将手放置在那石台中央散发着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整个石台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爆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烈日当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甚至那光芒的亮度还在不断攀升,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这苍穹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原本还略显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死死地盯着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只见在那光芒之中,隐隐有着奇异而复杂的纹路闪烁,竟是显示出了令人咋舌的天阶一品天赋等级。 “天啊,天阶一品!这……这多少年都没出现过如此高天赋的人了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轰然炸开的哗然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惊叹声、感慨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回荡着。 这等惊世骇俗的天赋,就连那几位负责测试、见多识广的七星剑宗长老也都面露惊愕之色,眼中满是难掩的惊喜与激动。而这消息,更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七星剑宗七位峰主的耳中。平日里,这七位峰主大多都在闭关潜修,或是忙于处理剑宗内各种繁杂而重要的事务,鲜少会被外界之事轻易惊动。可今日,听闻有天赋达到天阶一品的年轻人出现,他们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施展灵力,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瞬息之间,七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收徒广场之上,分别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紫云峰峰主紫枫,长虹峰峰主长孙虹。玉女峰峰主姬梦璃。惊鸿峰峰主苏逸风。草木峰峰主木若离。青云峰,峰主青长剑,他们的到来,让广场上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那强大的灵力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众人都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少人更是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几位强者远一些,免得被那气息波及。 几位峰主看着台上的熬烈,眼中满是欣赏与渴望,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自己门下,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凭借他为自己这一脉在剑宗内挣得无上荣光,让其他各脉都只能望其项背。 这时,奔雷峰的峰主雷傲天率先按捺不住了,他满脸堆笑,朝着熬烈快步走去,那声音洪亮如钟,在安静的广场上清晰地响起:“小友啊,你这天赋着实是惊为天人呐!我乃七星剑宗奔雷峰峰主,我雷傲天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呀,早就盼着能收得你这般天赋卓绝的弟子,不知你可愿意拜入我奔雷峰门下我让你当传承弟子?” 熬烈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有理会剑霄峰主雷傲天的好意,而是抬手指向人群中的陈玄,大声喊道:“哼,我与陈玄不能共存,若要我入七星剑宗,那他便绝不能留在此处,否则,我宁可舍弃这进入七星剑宗的机会,另寻他处修行去!”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熬烈竟会如此决绝,还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几位峰主也是微微皱眉,心中开始权衡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陈玄手中持有不知道哪位峰主给的推荐令,背后定然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可眼前熬烈这等堪称绝世的天赋实在是太诱人了,错过了那可真是七星剑宗的一大损失啊,日后怕是要被其他门派笑话他们有眼无珠了。 犹豫再三,七位峰主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熬烈这绝佳天赋的巨大诱惑,只见他们纷纷抬起右手,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发下了那沉重的武道誓言,那誓言之声回荡在广场上空,犹如洪钟大吕,声声震耳,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着众人的心:“我等今生,绝不收陈玄为徒,若有违背,武道之路永无寸进,甘愿受那灵力反噬之苦!” 众人听到这武道誓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之色,为了一个熬烈,竟然让七位峰主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这天阶一品的天赋是多么令人疯狂,多么让人难以割舍啊。 而熬烈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目光挑衅地看向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大声喊道:“陈玄,今日我便要与你决斗,让众人看看,你这靠着推荐令走捷径的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就只会躲在那推荐令后面狐假虎威,敢与我争抢风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玄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中,可对方都如此咄咄逼人了,若是此刻退缩,那日后怕是更要被人看轻,在这武道界之中,名声一旦毁了,可就再难挽回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众人自觉让出的那片空地上,神色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眸深处,隐隐有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在闪烁,仿佛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即将被彻底唤醒。 熬烈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暗自鄙夷陈玄的不知死活,他觉得陈玄肯定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上来的,在他看来,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对付陈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想着,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朝着陈玄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那长剑剑身之上灵力涌动,光芒闪烁,瞬间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陈玄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那场面甚是骇人,仿佛这一方天地都要被这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一般。 陈玄却依旧不慌不忙,双脚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稳稳地扎在原地,他看着那朝自己汹涌袭来的剑气,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沉静。待到熬烈冲到近前之时,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灵力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见他的拳头上隐隐有着龙形灵力浮现,那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伴随着一声仿若龙吟的呼啸声,正是“霸龙出海”的招式。这一拳轰出,竟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与那袭来的剑气狠狠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震天巨响,仿佛整个广场都跟着颤抖起来,灵力四溢,光芒闪耀,那强烈的冲击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周围众人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而熬烈,在这正面碰撞之下,竟是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在陈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惊恐与挫败,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地去挑衅陈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在场的七位峰主看到这一幕,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紫云峰峰主紫枫忍不住捶胸顿足,懊恼地说道:“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为这熬烈天赋绝佳,却不曾想这陈玄实力竟这般厉害,咱们这一时糊涂,发下了那武道誓言,如今可好,多好的一个天骄啊,就这么被咱们给错过了,这损失简直不可估量啊!” 其他几位峰主也纷纷附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青云峰,峰主青长剑,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是啊,咱们真是被这天阶一品的名头冲昏了头脑,这下可好,怕是要成为剑宗的笑柄了,如此优秀的苗子,日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啊,唉……” 几位峰主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懊恼与自责,可那武道誓言已发,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心中对陈玄的不凡更是多了几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暗暗记下了这个年轻人,想着日后若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再与他有所牵扯,可不能让这样的天骄就此埋没了呀,只可惜,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了。 陈玄站在原地,看着那七位峰主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怕是彻底在这七星剑宗出名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风波不断了,可那又如何,强者之路本就充满坎坷,他自会披荆斩棘,无畏前行,只盼着能在这七星剑宗中好好修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第七十四章 天生废体 又过了片刻,收徒大会现场的气氛依旧沉浸在之前的种种波澜之中,众人还在对陈玄和熬烈之间的纠葛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惊讶、或嫉妒、或好奇的复杂神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正是一脸阴郁的马如龙。他迈着略显沉重却又刻意挺直脊背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不甘与较劲的意味,朝着那引人瞩目的测试台走去。 马如龙平日里在天星城也算是养尊处优,自恃天赋不凡,又有着马家的背景撑腰,向来眼高于顶。可今日在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上,先是看到陈玄凭借推荐令轻松站到了让人羡慕的位置,接着又目睹熬烈那惊为天人的天阶一品天赋,引得七位峰主乃至宗主和太上长老都为之惊动,他心中那股嫉妒与愤懑的情绪早已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即将进行的天赋测试上,渴望着自己也能凭借绝佳的天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将陈玄狠狠踩在脚下。 他站定在测试台前,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随后,他缓缓伸出手,那手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一放,或许就将决定他今后在武道之途的起点高低。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台中央那散发着神秘微光的区域时,刹那间,整个测试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磅礴而汹涌的力量,光芒瞬间冲天而起,那光芒璀璨至极,如同一轮烈日在众人眼前猛然炸开,光芒直冲云霄,将整个广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比之前熬烈测试时所绽放出的光芒还要耀眼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还没从先前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的众人,再次被深深地震动了。那几位尚没离去的七星剑宗七位峰主,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激动,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这天阶资质的苗子,今日竟扎堆出现了,这对于七星剑宗来说,可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啊,若能将这些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门下,悉心培养,日后七星剑宗在青州乃至整个武道界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 而这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灵力波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了巨石,泛起的涟漪层层扩散,竟连一直在剑宗禁地之中闭关潜修的宗主君长林和太上长老都给惊动了。只见一股磅礴而威严的武王境独有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从禁地的方向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整个广场。那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仿佛一座无形的、沉甸甸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众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少修为稍低的年轻武者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们拼尽全力,运转体内微薄的灵力,强撑着身子,向着宗主君长林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躬身一拜,那动作整齐划一,尽显敬畏之意,整个广场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宗主君长林身着一袭华服,那衣料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纹路,彰显着不凡。他身姿挺拔,面容威严中透着几分仙风道骨,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此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的马如龙,眼中满是欣赏与期许,那目光犹如伯乐看到了绝世良驹一般,开口说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你这等天赋,若能得我悉心教导,日后在武道一途上必能大放异彩啊,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登顶武道巅峰。” 马如龙听到宗主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他朝着宗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可那话语却带着明显的恶意与针对,大声回道:“宗主,我不想和一个用推荐令进入宗门的废物在一起,我可不想日后与这样的人同处一门,平白辱没了我的名声。我马家在天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我怎能与这种走捷径的人为伍呢。”说着,他还用那充满轻蔑的目光扫过陈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佛陈玄是什么低贱之人,根本不配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更不配进入这七星剑宗一般。 可就在这时,宗主君长林的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疑惑道:“好神奇的小子,我如今已是武王境的修为,居然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这倒是奇了。按理说,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就算天赋再高,实力再强,在我这等修为的审视下,也不该毫无头绪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这陈玄有些古怪,但和这天阶资质的马如龙比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在这以实力为尊、天赋决定潜力的武道世界里,天阶资质的弟子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是能够为宗门带来无上荣耀,助力宗门在未来的江湖纷争中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 于是,宗主略作思索后,便对着陈玄直接说道:“你虽然拥有推荐令,可以直接进入宗门,但为了让众人信服,还是去测一下资质吧。毕竟今日之事已在众人心中种下了诸多疑惑,若不如此,怕是难以平息众人的议论啊。你也该让大家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那推荐令,是否真有进入我七星剑宗的本事。” 陈玄听闻这话,顿时一股怒意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那怒意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在他心底炸开。他本就因为之前众人的误解、嫉妒以及诸多不公平的对待而憋着一口气,从一开始被马家的马龙刁难,到众人对他使用推荐令的冷嘲热讽,再到如今熬烈、马如龙的恶意针对,桩桩件件都如同扎在他心头的刺。如今宗主这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又狠狠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在那马如龙如此嚣张地贬低他之后。那怒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他心底翻涌,炽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同时,一股强烈的战意在他周身沸腾,他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变得微微发白,仿佛那紧握的双拳中蕴含着他此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这一刻,他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若眼神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恐怕马如龙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而宗主身旁的太上长老,一直静静地观察着陈玄的表现,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眸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睿智。看到陈玄如此反应,心中却是暗自点头,暗自想道:“此子心性不错,在这般被人欺辱、误解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血性,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肆意妄为,倒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有血性,说明他有着武者该有的傲气与不屈;能克制,又证明他心智坚韧,日后若悉心培养,必成大器啊。”想到这儿,太上长老便开口对陈玄说道:“小子,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我看你颇有几分不凡之处,虽不知为何那测试还未开始,众人便对你诸多偏见,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若你愿意,我定会用心教导你,让你在武道一途上少走弯路,早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陈玄听到太上长老这话,心中一喜,刚要开口答应,毕竟在这众叛亲离、受尽委屈的时刻,能得到太上长老的认可,无异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台上的马如龙却突然插嘴道:“不可啊,长老!宗主刚才可说了,陈玄只能当外门弟子,怎能随意更改呢,宗主金口玉言,可不能不算数啊!”那话语中满是挑拨之意,他就是见不得陈玄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一心想要将陈玄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声阻拦,那副小人嘴脸尽显无遗。 太上长老一听这话,顿时怒喝一声:“放肆!”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武王境威压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直地朝着马如龙笼罩而去。那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得马如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双腿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了。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助。 宗主君长林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本意也不想在这收徒大会上闹得太过难堪,毕竟今日来了这么多各地的年轻才俊,若是传出去七星剑宗内部不合,对宗门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于是,他轻轻一挥手,便将太上长老这股气势给驱散了,看向太上长老,缓缓说道:“既然你愿意收他为徒,那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再生事端了。这陈玄能得你青睐,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只希望日后他能好好修行,莫要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啊。”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意却是丝毫未减,反而达到了顶点,他咬着牙,看向太上长老,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甘,问道:“师尊,弟子在此,可否杀人?那马如龙如此欺我,弟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我在这七星剑宗怕是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还请师尊成全弟子这一回吧!”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眼神中的决然让人毫不怀疑,若太上长老点头同意,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马如龙拼个你死我活。 太上长老看着陈玄那几近失控的模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徒儿。如今这是在宗门收徒大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切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此刻动手,那便是违反了宗门规矩,就算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日后在宗门内也难以立足。你且上台测试吧,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是我的弟子了,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待你日后实力更强,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到测试台上的石碑前。他站定在石碑跟前,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双手缓缓伸出,轻轻放在了那冰冷的石碑之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和那石碑,都在好奇陈玄到底会测出怎样的天赋来。毕竟之前他所展现出的实力有目共睹,一招就击败了拥有天阶一品天赋的熬烈,可如今这测试结果却又充满了未知数,众人的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来,整个广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息、两息、数息过去了,那石碑却毫无变化,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陈玄根本就没有进行测试一般。这一幕,比刚才陈玄一招击败熬烈还让人觉得震撼,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丛生,怎么会这样呢?按说陈玄能有那般实力,天赋就算不是天阶,也不该毫无反应啊。那些之前嫉妒陈玄、嘲讽他走捷径的人此刻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陈玄会测出一个普通甚至很差的资质,好让他们继续看笑话,可如今这毫无动静的结果,却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也只能先安抚陈玄了,他朝着陈玄招了招手,轻声说道:“徒儿,跟我走吧,今日之后,为师日后自会护你周全。莫要太过气馁,天赋固然重要,但武道一途,更看重的是个人的毅力与机缘,只要你肯努力,为师相信你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之路。” 陈玄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心中更是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暗自想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有着足够的实力,为何这测试石碑却毫无反应,难道这测试石碑有问题?”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可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跟着太上长老离开了这充满争议与是非的测试场地,只留下身后一众依旧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之中的众人,而这场收徒大会,也因为陈玄的这一番波折,注定要成为众人日后久久谈论的传奇故事了。 陈玄跟着太上长老朝着剑宗内走去,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心中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去。太上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叹息,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就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另一边,马如龙看着陈玄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毕竟刚才被太上长老那一番威压震慑,他此刻心中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如今自己凭借着天阶资质拜入了宗主门下,日后定能在七星剑宗呼风唤雨,至于陈玄,不过是个资质废物的可怜虫罢了,不足为惧。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第八峰 陈玄满心欢喜地跟在太上长老的身后,初入七星剑宗,他的心里满是对未来宗门生活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小步快跑着跟上太上长老的步伐,一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地问道:“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还有哦,我们住在那座峰呢?我是您的弟子,那是不是就是咱们峰的大师兄了呀?” 说着说着,陈玄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起来,那画面在他眼前逐渐清晰,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得意又带着些小邪恶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师兄啊,嘿嘿,那我可不是就能让下面的弟子给我做事啦,再找几个师妹给我捶腿捏肩,那日子,可太舒坦咯。” 太上长老似乎对他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啊,咱们是第八峰,你就是咱们第八峰的大师兄,也是唯一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越发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第八峰上呼风唤雨的惬意场景。 两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峰,那山峰风景秀丽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间云雾缭绕,隐隐还有阵阵丹药的香气飘散出来。陈玄用力地嗅了嗅那香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扯着太上长老的衣袖说道:“师尊,这就是咱们的山峰吗?哇,这味道,肯定有不少好丹药呀,住在这儿可太棒了。” 太上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地回答道:“不是,这是草木峰,峰主木若离擅长炼丹制药,这山上到处都是珍贵的药草,丹药香气自然浓郁。” 陈玄一听,脸上的兴奋劲儿顿时减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想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好的山峰等着呢,便继续跟着太上长老往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山坳,眼前出现的山峰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那山峰之中,一个个身着淡雅裙衫的女弟子身姿婀娜地在其间穿梭,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那画面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陈玄的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喊着:“师尊,这一定就是咱们的山峰了吧,哎呀,这么多漂亮师妹呢,这地儿真好呀。” 太上长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啊,这里是玉女峰,玉女峰的弟子大多都是女娃,你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了。” 陈玄挠了挠头,玉女峰他听姬月舞说过,她就是玉女峰的大师姐。嘿嘿一笑,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自我安慰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合适的山峰呢。 两人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前面的山峰中突然有阵阵雷光闪烁,那雷光噼里啪啦的,看着颇为吓人,整个山峰都笼罩在一片雷光电芒之中。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是这?不过这能住人吗?感觉怪吓人的呀。” 太上长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回答道:“这也不是,这里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那奔雷剑练得出神入化,这山峰时常有雷光出现也不奇怪。” 陈玄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自己,还是期待下一座山峰吧。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陈玄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矮的石山,周围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野草,看着实在是有些荒凉。他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师尊,怎么不走了呀?” 太上长老停下脚步,看着那低矮的土丘,神色认真地说道:“就这吧,从今往后这座山峰就是你的了,就叫第八峰吧,你就是第八峰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道:“师尊,就这啊?这……这也太寒碜了吧,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就咱们两个,这能叫峰吗?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呀。” 太上长老却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说:“徒儿啊,莫要看这山峰不起眼,可万事万物皆有其发展的可能啊。为师当年也是从这一无所有开始的,只要你用心经营,勤加修炼,他日这第八峰未必不能成为宗门内令人瞩目的存在呀。” 陈玄还是满心的不情愿,嘟囔着:“可是师尊,这连那些好看的风景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丹药香气、漂亮师妹了,这往后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太上长老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心思都放在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上了。咱修炼之人,当以提升实力,追寻大道为重,外在的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想想,若是你整日只知贪图享乐,那修为又怎能精进呢?” 陈玄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可这落差也太大了呀,我原本还想着能威风凛凛地当大师兄呢,现在倒好,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说:“徒儿,欲成大事者,必先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这看似荒凉的第八峰,说不定藏着许多机缘等着你去发现呢。你可莫要小瞧了它呀。” 陈玄听着太上长老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吧,师尊,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就睡这野地里吧。” 太上长老笑了笑,说:“自然不会,为师早有准备,来,随我先寻个合适的地方,你先搭个简易的住所,再慢慢打理这山峰。” 陈玄站在这略显荒芜的地方,心中满是诧异,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惊惶与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问道:“师尊,难道……难道你不住这里吗?”太上长老微微扬起头,脸上写满了自豪,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荣耀与尊贵,他高声说道:“本尊身为太上长老,地位尊崇,怎么能够住在此处?好了,今日你且收拾一下自己的住处,为师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的眼神中立刻浮现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他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道:“师尊,要不我跟你住在一起吧?弟子可以好好地给你端茶倒水,侍奉在侧。”太上长老毫不犹豫,一口回绝道:“不行!为师住在宗门禁地之中,那里规矩森严,弟子是不能进入的。” 陈玄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脚下那片荒凉的石山之上,周围怪石嶙峋,杂草稀疏,一片萧瑟景象,他的声音愈发显得可怜无助:“师尊,要不我去别的山峰也行啊。”太上长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你不以我的弟子身份去别的地方,他们只要肯收留你,都可以暂住。不过,你每天都要回到这里修建这座山峰。”太上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也望向那座荒凉的石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在为这艰巨的任务感到些许棘手。 随后,太上长老看了看陈玄,说道:“好了,今天你先建自己的房子吧。”陈玄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说道:“师尊,你是不是该给弟子一些修炼资源了?”太上长老摆了摆手,说道:“为师手中的资源不适合你,你先建好房子,明天你去任务峰找执事长老领吧。为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望着太上长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开始动手建造自己的住所。数个时辰过去了,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出现在石山之上。陈玄站在茅草屋前,看着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屋子,感觉只要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它吹倒。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嘴里默默祈祷着:“今天可千万别下雨刮风啊,不然这一晚可怎么熬过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正于那摇摇欲坠的茅屋内静修,他的心神沉浸在对武学的感悟之中,却也并未全然放松对外界的感知。忽然,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息波动触动了他的灵觉,那气息如丝如缕,若有若无,但在这寂静的清晨却显得格外清晰。陈玄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精芒一闪而过,瞬间锁定了茅屋外的动静。 只见太上长老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陈玄满心疑惑,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不解与好奇,问道:“师尊,你这是?”太上长老微微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衣服和一枚令牌递到陈玄面前,同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夸赞道:“不错,能觉察到为师的到来,看来你小子的感知力倒是颇为敏锐。不过,你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陈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武师境巅峰啊,怎么了,师尊?”太上长老一听,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深深的疑惑,不禁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废体能够达到的?不过,我怎么看不出他的修为?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嘀咕声虽轻,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陈玄的耳中,陈玄顿时一头黑线,心中暗自腹诽:“师尊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还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力?” 太上长老似乎并未察觉到陈玄的不满,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随后对陈玄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陈玄先是听到师尊的嘀咕,心中满是无奈,接着又听到这要求,不禁有些犹豫,问道:“师尊,真的要全力一拳吗?”说真的,在那一瞬间,陈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全力出手把师尊打飞,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理智还是迅速占据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缓缓压制,把实力稳稳地控制在武师境巅峰的水平。 陈玄缓缓抬起手臂,肌肉紧绷,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这突然爆发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拳风呼啸而起,丝丝劲风如利刃般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太上长老轰去。然而,就在拳头距离太上长老身前仅仅一米之处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太上长老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拳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夸奖道:“不错,有武宗境初级的战力。看来你的实力远超常人,这武师境巅峰的修为可不能小觑啊。”陈玄闻言,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之消散,他知道,师尊这是在认可自己的努力与天赋,虽然测试的时候他是废体。 太上长老目光深邃而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将一袭弟子服饰和一块令牌递向陈玄,声音沉稳地说道:“这些是你的弟子服饰和令牌,至于你的修炼资源,需得自行前往任务峰领取。” 陈玄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师尊,任务峰在何处啊?” 太上长老微微抬首,负手而立,神色间带着几分傲然,缓缓说道:“咱们七星剑宗,除了那巍峨耸立的七大主峰外,在七大主峰之间,另有三阁。其一为任务阁,此乃宗门弟子领取任务之所,亦是每月领取宗门资源之处;其二是藏宝阁,藏宝阁又分宝阁与武技阁,是宗门弟子获取修炼功法与武技之地;其三则是戒律阁,专司维护宗门规则。你需牢记,除了这三阁之外,其他几座山峰,可不能随意踏入。那三阁,才是你们宗门弟子获取修炼资源的地方。” 言罢,太上长老手腕轻轻一翻,一块令牌如同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入陈玄手中,同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子,我虽不愿见你在外惹是生非,平白给我添乱,但也绝不容许他人肆意欺凌于你。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我为你撑腰。好了,此刻便前往任务阁吧,莫要延误了时辰。” 陈玄紧紧握着令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地向太上长老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任务阁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七十六章 玉女峰姬月舞 在七星剑宗那如诗如画的玉女峰下,微风轻拂,花草摇曳,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纠葛打破了宁静。姬月舞,这位貌若天仙、气质脱俗的女子,身着一袭轻柔的白衣,正欲下山,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那白衣少年乃是马化龙,青云峰峰主青长剑的亲传弟子,马家的大少爷。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那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因嫉妒而有些扭曲。这几年来,他对姬月舞苦苦纠缠,一心想将这位美人揽入怀中,可姬月舞对他却只有厌烦。 “姬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马化龙强装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可那眼神却紧紧地锁在姬月舞身上,满是占有欲。 姬月舞柳眉微蹙,语气冰冷:“马师兄,我的行踪与你无关,请你让开。” 正在此时,姬月舞心中正惦记着两个刚入门的师妹李倾城和李轻舞所说的陈玄之事,满心都是与陈玄相见的期待,对马化龙的阻拦更加不耐烦。而就在马化龙还想继续纠缠之际,姬月舞的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走来,那便是陈玄。 陈玄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一袭白衣随风飘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他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径直走到姬月舞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怎么,月舞,想我了吗?”陈玄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轻轻拂过姬月舞的心间。 姬月舞心中欢喜不已,脸上却故作嗔怪:“你怎么才来?”说着,她放在陈玄腰间的小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陈玄顿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带着一丝宠溺:“我师尊昨日不许我下山,今日才得空,他让我去领修炼资源呢。” 姬月舞好奇地问道:“你在那座山峰?师尊又是谁?”陈玄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我师尊是宗门的太上长老,我如今可是逍遥峰的峰主。”姬月舞一听,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就会哄我,咱们七星剑宗哪有逍遥峰?”陈玄赶忙求饶,声音带着一丝讨好:“老婆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逍遥峰。昨天我师尊把我带到了那座荒山,对我说那里就是我以后的修炼之地了。”姬月舞疑惑地松开手,问道:“你是说宗门禁地附近的那座石山就是你的逍遥峰?那里能住人吗?”陈玄无奈地耸耸肩,一脸郁闷。 姬月舞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要不我求一下我师尊,你来我玉女峰住吧。”陈玄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道:“老婆大人,是和你住一起吗?”姬月舞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说道:“别胡说,谁是你老婆了。我们玉女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在山脚下有几间房子,你可以先住着。”陈玄一听不能与姬月舞同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失落道:“我还以为能和老婆住在一起呢。”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一旁被完全无视的马化龙的眼睛。他心中的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双眼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哼!”他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向前一蹿,挥起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与嫉妒,朝着陈玄狠狠地砸去。这一拳,拳风呼啸,力量惊人,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劲道搅得嗡嗡作响。 陈玄却似早有防备,他眼神一凛,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马化龙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顺势挥出一拳,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花草被震得东倒西歪。马化龙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捂着胳膊,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心中又惊又怒。“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此事没完!”他恶狠狠地瞪了陈玄一眼,撂下狠话,转身恨恨离去。 陈玄看着马化龙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转头对姬月舞说道:“月舞,陪我去任务阁好吗?”姬月舞微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并肩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任务阁走去。一路上,姬月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与陈玄分享着她在七星剑宗的趣事。 “你知道吗,陈玄?上次我们玉女峰举行了一场剑舞比试,姐妹们各展风采,那场面真是美轮美奂。我还自创了一套剑舞招式,获得了师尊的夸赞呢。”姬月舞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玄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夸赞的话:“我就知道月舞你最厉害了,你的剑舞必定如同仙女下凡,美不胜收。”姬月舞听了,心中甜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啊,我们玉女峰的后山有一片灵花谷,里面的灵花盛开时,整个山谷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花香更是能让人沉醉其中。我常常在那里修炼,感觉心境都变得更加宁静了。”姬月舞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陶醉。 陈玄想象着那片美丽的灵花谷,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陪姬月舞去看看。“月舞,等我有空,你带我去灵花谷可好?我也想感受一下那片仙境般的地方。” 姬月舞欣然答应:“好呀,不过你可不许捣乱,灵花谷的灵花很脆弱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任务阁。任务阁是一座古朴而宏伟的建筑,高大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弟子们在讨论着各种任务的难度和奖励,有刚完成任务归来的弟子满脸疲惫却又带着收获的喜悦,还有一些弟子在焦急地寻找合适的任务。 陈玄和姬月舞走进任务阁,里面宽敞明亮,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任务卷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地图,标注着任务的地点和范围。大厅中央,有几位执事长老坐在桌前,负责登记和发放任务。 陈玄带着姬月舞来到一位执事长老面前,恭敬地行礼道:“长老,我是来领取修炼资源并看看有什么合适任务的。”执事长老抬起头,看了看陈玄,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姬月舞,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拿出一本册子,仔细查阅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吧。按照规定,你每月可领取一些基础的修炼资源。至于任务,这里有一些适合你这个境界的任务,你可以挑选一下。”说着,他递给陈玄几张任务卷轴。 陈玄接过任务卷轴,认真地查看起来。姬月舞在一旁好奇地探头张望,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任务看起来有些危险,不过奖励很丰厚。那个任务比较简单,但奖励相对较少。陈玄,你要选哪个呢?” 陈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选一个既能锻炼自己又不会太危险的任务,毕竟我现在的实力还有待提高。”姬月舞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得对。循序渐进才是稳妥之道。” 就在陈玄挑选任务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弟子认出了姬月舞,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私下里窃窃私语,对陈玄能与姬月舞如此亲近感到惊讶和好奇。 “看,那不是玉女峰的姬月舞师姐吗?她怎么和一个男弟子在一起?” “那男弟子是谁啊?能得到姬月舞师姐的青睐,可真是不简单。” “听说姬月舞师姐眼光极高,从不轻易与男弟子交往,这个男弟子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玄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专注地挑选着任务。 最终,陈玄选定了一个探索七星剑宗后山一处古老遗迹的任务。据说那处遗迹中隐藏着一些前辈高人留下的修炼心得和宝物,但也有一些守护兽和机关陷阱。陈玄觉得这个任务既能让他增长见识,又能提升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执事长老登记好陈玄的任务后,便发放了他这个月的修炼资源。陈玄接过资源,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在七星剑宗的修炼之路才刚刚开始,有姬月舞陪伴在身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着他。 他转头看着姬月舞,眼神坚定而温柔:“月舞,谢谢你陪我来任务阁。”姬月舞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陈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两人手牵手走出任务阁,却未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一路上,众多弟子看到姬月舞与陈玄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妒火中烧。姬月舞一直是宗门众多男弟子心中的梦中女神,如今她却与陈玄如此亲近,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在任务阁门前,刚领完资源的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群男弟子拦住了去路。其中,奔雷峰的真传弟子雷蒙最为引人注目。雷蒙年方二十五,已是武师境巅峰,天赋极高,在宗门中颇受器重,三十岁前突破武宗境大有希望。他自幼便对姬月舞倾心不已,虽然不像马化龙那般死缠烂打,但也时常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今日,他听闻师弟说看到女神姬月舞与一个白衣少年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急忙赶来围堵。 雷蒙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嫉妒和敌意,他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与姬师妹如此亲近!”陈玄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他还是强忍着耐心回答道:“我与月舞之事,与你无关。”雷蒙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姬师妹冰清玉洁,身份尊贵,你这无名小卒凭什么与她在一起?”陈玄揽紧姬月舞,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与月舞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这就足够了。你莫要在此无端挑衅。” 雷蒙听了陈玄的话,怒极反笑:“好个两情相悦!你可敢与我在擂台比武?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许再见姬师妹!”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似乎认定陈玄绝不是他的对手。 陈玄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有何不敢!明日擂台上见分晓。”他紧紧握住姬月舞的玉手,仿佛在向她传递力量,同时也在告诉她不必担忧。 姬月舞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她看到陈玄如此坚定自信,也暗暗为他加油鼓劲。她轻声对陈玄说:“陈玄,雷蒙实力不弱,你千万要小心。”陈玄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月舞,为了你,我不会退缩。我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能力守护你。” 很快,比武擂台周围便围满了弟子。大家都听闻了这场精彩的对决,纷纷前来观战。雷蒙站在擂台一角,活动着筋骨,眼神中透着必胜的决心。他心想,自己武师境巅峰的实力,在宗门年轻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对付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玄则一脸平静地走上擂台,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为了姬月舞,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这七星剑宗中立足。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雷蒙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向陈玄。他施展出奔雷峰的绝学奔雷拳,拳风呼啸,犹如一道道闪电般朝着陈玄砸去。这拳法刚猛凌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这凌厉的攻势吓倒。 然而,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轻盈,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鬼魅一般在雷蒙的拳影中穿梭自如。他一边躲避着雷蒙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招式破绽。“哼,就这点本事吗?”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雷蒙见自己的攻击屡屡落空,心中越发焦急。他攻势更猛,拳法变得更加杂乱无章。陈玄看准时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只见他的手指上瞬间凝聚起金色的指芒,光芒耀眼夺目。“去!”陈玄轻声喝道,那金色指芒如同一道利箭,朝着雷蒙射去。 雷蒙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他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金色指芒即将射中雷蒙的瞬间,陈玄微微一偏手指,指芒擦着雷蒙的肩膀飞过,在擂台的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雷蒙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陈玄收起指芒,冷冷地看了雷蒙一眼:“记住你的承诺,以后不要再纠缠月舞。”说完,他转身走下擂台,朝着姬月舞走去。 姬月舞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拜,她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陈玄:“陈玄,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陈玄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你在,我怎能输呢?” 随后,陈玄拉着姬月舞的玉手,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向着玉女峰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第七十七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回到逍遥峰,陈玄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崭新房子,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清楚,这必是师尊在默默为他操劳,才得以在他外出的日子里,让这房子矗立于此。只是如今,师尊却不见踪影,唯余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寂静的庭院之中。 陈玄缓缓步入房间,目光立刻被桌上摆放的物件所吸引。一柄青锋剑,寒光凛冽,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一本剑谱,静静躺在一旁。陈玄轻轻拿起剑谱,翻开书页,眼神中却难掩失望之色。这剑谱中的内容,与他前世所熟知的华夏三千古武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前世,师尊的严格要求让他对那些精妙绝伦的武学倒背如流,独孤九剑的凌厉无匹、太极剑法的刚柔并济,任何一种剑法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远非眼前这本剑谱所能企及。陈玄只是随意浏览,那些剑招便已深深印入脑海。 他转身走向后院,在那方古老而略显粗糙的石台边,盘膝而坐。双手捧着刚领来的两块下品灵石,开始运转功法吸纳其中的灵气。时间缓缓流逝,当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时,看着手中已经化为粉末的灵石,不禁苦笑摇头:“唉,这点资源,莫说修炼,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穷困潦倒啊。”他无奈地叹息着,尝试着去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可逍遥峰的灵气,就如同这片土地一般,稀薄得让人沮丧,难以满足他的修炼所需。 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打破了山中的宁静。陈玄微微皱眉,起身走向门外, 陈玄站在山巅,迎着凛冽的山风,目光向着山下的羊肠小道眺望。不多时,只见八九个人影如蝼蚁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他微微眯眼,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马化龙。 待众人走近,将他所在的这片狭小之地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少年,身姿挺拔,一袭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他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朗声道:“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要再去见姬月舞师妹!” 陈玄尚未回应,旁边一人就嗤笑起来:“就凭他?住在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本事,怕是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另一人也接口道:“这破地方,鸟不拉屎,他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这荒山苟延残喘,还妄图与师兄争月舞师妹,简直痴心妄想。”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陈玄心中恼怒,却仍面色沉静,他冷冷地看着马化龙质问道:“马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这逍遥峰虽寂,却也是我清净修行之所,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马化龙却不以为意,傲然道:“哼,你若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姬师妹,我们自不会为难你。否则,今日便是你的耻辱日。”说罢,他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陈玄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坚定:“那就放马过来吧,我陈玄也不是怕事之人。” 此时,此时为首的少年打断了两人道:“住手”。 陈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谁?”少年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我乃长虹峰西门豹!今日特来向你挑战。”陈玄听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兴趣。”西门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难道不顾武者的尊严吗?身为武者,岂有不应战之理!”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武者的尊严?你不懂。”西门豹看着陈玄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你怎样才肯一战?”陈玄依旧不为所动:“我说了,没兴趣。”西门豹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又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十块灵石!”陈玄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成交!”众人见状,皆对陈玄的反应感到无比诧异,纷纷摇头叹息:“你的武者尊严都被狗吃了吗?”陈玄却仿若未闻,满心欢喜地催促道:“快走吧,咱们去武道擂。”西门豹被陈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说道:“明天中午,武道擂我与你一战!” 看着远去的几人,陈玄心中满是欢喜,暗自庆幸:“这可真是个好人啊,主动来给我送资源。”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情愉悦地向着藏经阁走去。片刻之后,陈玄来到了藏经阁前。他恭敬地将师尊的令牌递到门口长老的手中,长老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陈玄说道:“你就是陈玄,太上长老的弟子?”陈玄微微欠身,行礼道:“长老,弟子想选一门武技。”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子不错。进去吧,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陈玄应声走进藏经阁,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他的目光在书架间缓缓扫视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物。突然,在书架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一本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古籍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上的字迹都已有些模糊不清,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陈玄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走近拿起,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七杀剑诀。翻开书页,一行行古朴的文字映入眼帘:“一杀碎山河,二杀裂乾坤,三杀……” 正当陈玄沉浸在这七杀剑诀的奇妙世界中时,旁边一名弟子看到他手中选择的书籍,不禁发出一阵嘲笑:“哼,就你还选这本书?这七杀剑诀早已被证明是无法修炼的,你这是在浪费时间。”陈玄却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古籍,径直走到门口,将书交给长老。长老看着陈玄手中的书,微微皱眉,劝阻道:“年轻人,这本书已经很久没人看了,根本就无法修炼,你还是换一本吧。”陈玄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长老:“长老,我想试试。”长老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随你吧。不过你需知晓,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怕是远超你的想象。”陈玄微微点头:“长老放心,弟子心中有数。” 从藏经阁出来后,陈玄回到逍遥峰,坐在石台上,再次翻开 《七杀剑诀》。陈玄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剑谱,泛黄的书页中,一行行古朴的文字仿若有魔力一般映入他的眼帘:“一杀碎山河。”此招乃是七杀剑诀之起始,需凝神静气,汇聚全身真元于剑身,挥剑之时,仿若将自身与天地之力相融合,剑刃所及之处,似有千钧之力,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真如能将巍峨山河击成齑粉,其威可震撼八方,令观者皆生敬畏之心。 “二杀裂乾坤。”此式较之前者更为霸道,施招者要以意御剑,剑随心走。提剑之时,脚下大地仿若承受不住这雄浑的劲道而微微颤抖,待剑势展开,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巨大的剑网,铺天盖地地向对手笼罩而去,所到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乾坤仿佛被这绝世剑招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隙,令人感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三杀洞虚空。”修炼者需先将自身气息隐匿于无形,宛如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寻得虚空之薄弱点。出剑之际,剑上光芒内敛,却在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剑如蛟龙出海,直刺向那选定的虚空之处,看似轻柔,实则蕴含无尽穿透之力,能在虚空之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仿佛将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起来,其神秘莫测之威,让对手防不胜防。 “四杀星辰陨。”此招需于星夜之下,吸纳星辰之力入体,剑成之时,剑身仿若化作璀璨星辰。挥剑间,剑影闪烁,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引动星辰之力如流星般坠落,每一道剑气都携带着星辰的浩瀚能量,似天火流星降临尘世,其光芒与热量足以将大地烤焦,让敌人在这无尽的星陨剑雨之下,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五杀归始剑。”此招返璞归真,修炼者摒弃一切杂念与花哨的剑技,回归到剑道最原始的本心。剑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剑道的真谛,每一剑的挥动都契合着自然之道,一呼一吸、一起一落之间,皆有深意。剑出如春风拂柳,轻柔却坚韧,能化解敌人千般攻势,并在不经意间找到对手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如同万物归始,一切复杂皆回归本源。 “六杀劫灭剑。”施展这一剑招时,施剑者周围会涌起滚滚黑云,仿若天劫降临。剑在黑云中穿梭,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坚固的堡垒,都会被这股力量瞬间摧毁,化作乌有,仿佛世间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遭受天劫之难,陷入无尽的毁灭与绝望之中。 “七杀无形剑。”此乃七杀剑诀的巅峰之招,无招胜有招。施剑者身形与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无形的光影,穿梭于战场之上。敌人看不到剑的踪迹,却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每一丝空气的波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剑刃,在毫无察觉之时,剑已悄无声息地穿透敌人的要害,是一种超越了视觉与常规认知的恐怖杀招,令人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在逍遥峰之巅,陈玄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那紧握青锋剑的手,指节泛白,目光深远而坚毅,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那轮硕大的落日宛如一颗熟透的火球,缓缓向山间坠去,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恰似一幅凄美而壮丽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陈玄望着这如诗的景象,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通,当下提剑而立,剑指长天,口中低吟剑诀:“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碎!”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颤,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剑光,那剑光犹如实质,带着无尽的凌厉之气,向着远方呼啸而去。随着剑光划破长空,其路径之上竟隐隐浮现出山河破碎的奇异影像,仿若远古的战场在这一刻重现人间,山川崩塌,河流改道,大地撕裂,那等惨烈与恢宏的景象令人心生敬畏。 陈玄一招得手,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七杀剑诀威力无穷,若能领悟后续招式,必能在这九州界中大放异彩。于是,他静下心神,试图去领悟第二式。然而,当他的思绪深入其中时,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一股莫名的阻隔之力让他难以寸进,那种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幕,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真谛,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机缘。 正当陈玄苦苦思索、眉头紧皱之时,他的识海之中突然传来玉灵那空灵的声音:“此本剑诀,即便是在这九州界,也勉强可算天阶武技了。你能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领悟第一式,已是天赋卓绝。只是这第二式,并非仅靠领悟便可学成,需得在实战的洗礼中,历经生死磨难,方能突破桎梏。” 陈玄一听,先是一喜,随即关切地问道:“玉灵,你可是恢复了?”玉灵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哪有那般容易。我不过是因这天阶武技的强大气息而被暂时惊醒罢了。你也知晓,我的本体与你的识海相融,如今这一缕神魂,唯有通过沉睡,才能勉强留存于世间。除非……你能再找到一块与我本体相关的碎片,否则我难以真正苏醒。” 陈玄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轻叹一声道:“好吧,看来前路漫漫。不过你放心,待我实力日益强大,定要走出这九州界,探寻那未知的天地,寻觅能让你恢复如初的机缘。我定不会辜负你一直以来的陪伴与相助。”说罢,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目光重新投向那无尽的远方 第七十八章 废物逆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洒在逍遥宗的练武场上,整个宗门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湖泊,瞬间沸腾起来。弟子们奔走相告,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入门测试时那个废物要和西门豹师兄武道擂一战!”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废物怎么敢的?要不是有长老看他可怜收他为徒,他连宗门都进不了。”一个弟子满脸不屑,大声地跟身旁的人说道。 “最好打死那废物!昨天我看见他和姬月舞师姐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另一个弟子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死他!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怎么被西门师兄修理的。”一群弟子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朝着武道擂的方向走去。 “听说那个废物还和西门师兄赌十块灵石,他刚入门有吗?我看没有,他就是个废物,估计是想临死前博个眼球。”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嘲笑道。 “是啊,西门师兄今年二十五岁,就是武师境巅峰,距离武宗境一步之遥,他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和师兄武道擂一战。”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弟子摇着头,无奈地叹息着众人的愚昧。 在逍遥峰顶,陈玄站在师尊身旁,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师尊,弟子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弟子穷啊,弟子缺修炼资源。” 师尊看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有把握胜利吗?宗门的武者都比外界的武者实力强,你们两人同为武师境巅峰,可是他今年二十五岁,战斗经验丰富,不是你可以比的。” 陈玄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师尊放心,弟子同境无敌。” 师尊宠溺地笑了笑:“你啊,只要不打废打残,为师护你周全,一切有我。” 陈玄心中满是感动,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师尊,听到他的话语,不禁一阵脸红。此时,他把目光看向山下,只见姬月舞似仙子般从山下疾步而来。山顶上,姬月舞跑到陈玄面前,两人相拥在一起。 姬月舞一脸担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西门豹的实力的。” 陈玄嗅着姬月舞身上的香气,感觉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我现在武宗境初级,可以武宗境无敌。” 姬月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真的武宗境了?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陈玄看着姬月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放心吧,今天我就让整个宗门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心里却暗自想着:我要和所有人赌斗,所有的灵石都是我的,没办法,谁让哥们穷。 姬月舞心中一阵感动,在陈玄旁边化作一缕香风消失在陈玄的怀里。陈玄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倩影,脸上露出了傻笑:“她亲我了,她第一次主动亲我了。” 突然,陈玄感觉这荒山怎么也是那么可爱了呢。他整了整衣衫,向着山下走去,对于接下来和西门豹的擂台战,陈玄是越来越期待了。 当陈玄来到武道擂附近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弟子,大家看到陈玄出现,顿时嘘声一片。 “看,那个废物来了,还真敢来啊。” “估计是想临死前再感受一下这武道擂的威风。” 陈玄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擂台,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战术。虽然他嘴上对师尊和姬月舞说得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西门豹绝非等闲之辈,这一战,必须胜而且要惨胜越惨约好。 西门豹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他一身黑衣劲装,身姿挺拔,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看到陈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子,你还真有胆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陈玄踏上擂台,恭敬地向西门豹行了一礼:“师兄,请多指教。” 西门豹冷哼一声:“指教?你不配,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起哄:“西门师兄,打死他!”“让他知道我们七星剑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他知道,战斗即将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西门豹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拳朝着陈玄轰去,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陈玄不敢怠慢,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脚下轻点,拉开了与西门豹的距离。 “哼,就只会躲吗?废物!”西门豹嘲讽道,再次攻来,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拳法,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武道擂上的惊人逆袭 在武道擂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陈玄与西门豹相对而立,两人皆身着劲装,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西门豹身形矫健,气息沉稳,显然对这场比试志在必得;而陈玄,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在急速盘算。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废物!”西门豹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如猛虎出山般扑向陈玄,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拳都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功力,直逼陈玄的要害。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施展太极拳,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应对着西门豹的攻击。只见他双手划圆,以柔克刚,巧妙地将西门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仿佛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废物还会太极拳?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台下有人不屑地喊道。 陈玄一边应对,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惨胜的计划。他深知,若想在这宗门中真正立足,这场比试必须要赢得巧妙,既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畏惧才是上乘之策。在太极拳的你来我往间,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西门豹的破绽,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绝境中艰难取胜。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陈玄心中默念着太极拳的要诀,在与西门豹的缠斗中,他渐渐对这门拳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西门豹的攻击愈发猛烈,他的拳法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陈玄则像是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飘摇不定,实则稳如泰山。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蛇,巧妙地避开西门豹的锋芒,同时以太极拳的粘、黏、连、随之法,不断地牵引着西门豹的力量,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怎么可能?这废物竟然能挡住西门师兄的攻击!”台下的弟子们开始露出惊讶之色。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拳脚相加。片刻之后,陈玄心中暗叫不好,他发现西门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无法掌控局面。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动声色地开始将西门豹引向擂台边缘。 陈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似乎是在躲避西门豹的攻击时失去了平衡。西门豹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加大力量,朝着陈玄的破绽处攻去。然而,他却不知这是陈玄的诱敌之计。陈玄顺势向右一闪,同时脚下轻轻一勾,西门豹顿时失去重心,朝着擂台边缘冲去。 就在西门豹即将冲出擂台的瞬间,陈玄突然气势暴涨。他体内的灵力瞬间汇聚到掌心,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与西门豹对攻了一掌。这一掌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掌心的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耀眼夺目。西门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着擂台外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安稳地落在了擂台下。 而陈玄也借着这股反作用力,飞到了擂台对面的边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口逆血涌上喉咙,然后猛地喷出,洒落在擂台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这怎么可能?废物竟然胜了!”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陈玄缓缓抬起头,对着台下的西门豹笑着说道:“西门师兄,承惠十块灵石,谢谢。”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得意。 西门豹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十块灵石,扔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陈玄看着地上的灵石,笑着弯腰捡起,然后对着台下众人道:“这次二十块灵石,还有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嚣张跋扈的神情,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被陈玄的突然逆袭震惊得不知所措,同时也对他的嚣张态度感到愤怒。 “怎么?都不敢了?”陈玄嘲笑道,“既然不敢,那以后就离我的舞儿远点,一群废物!” “你别太得意了,陈玄!今日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台下终于有弟子忍不住喊道。 “就是,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靠阴谋诡计赢了西门师兄!”另一个弟子也附和道。 陈玄听了,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大笑道:“阴谋诡计?在这擂台上,只看结果!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上来挑战,我陈玄随时奉陪!”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台下的弟子们,众人纷纷握紧拳头,怒视着陈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然而,却没有人敢真正迈出那一步,毕竟陈玄刚刚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心生忌惮。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陈玄:“陈玄,你莫要张狂,今日你虽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在这宗门中横行无忌。我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陈玄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阻止我!”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目光冰冷,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陈玄,牙缝里挤出话来:“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虽侥幸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在这宗门中肆意妄为、横行无忌。咱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这股子嚣张气焰能撑到几时!” 陈玄嘴角上扬,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当中有谁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们没胆量单独上来挑战,那就以后都给我离我的舞儿远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的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台下弟子们心中的怒火,众人怒目圆睁,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陈玄,你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被他这么小瞧了!” 陈玄却依旧嚣张至极,大声道:“怎么?你们不服?那好,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每个人两块灵石,有本事你们一起上吧!要是不敢,就别在这儿瞎嚷嚷,我都看不起你们!你们敢吗?”台下众人听了,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众人对陈玄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登上擂台好好教训他一顿。一番推搡争执之后,最终选出来十几个人。他们各自交上两块灵石,总共二十多块灵石后,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擂台。 其中一人嘲笑道:“陈玄,你这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揍他!”说罢,十几人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向着陈玄冲来。 陈玄面色镇定,毫无惧色,脚下七星歩瞬间运转到极致。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犹如鬼魅。同时,他双掌施展出龙爪手,招式凌厉,在人群中上下翻飞。一时间,掌风呼啸,人影交错。 “砰!”“啊!”伴随着阵阵闷响和惨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瘫倒在地,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陈玄巧妙地卸掉了,痛苦地呻吟着。而此时,陈玄站定身子,却又是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无语。上一次,陈玄放倒了长虹峰的真传弟子西门豹后吐了一口血,大家本以为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这十几个人才会一拥而上,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没想到,这次他放倒了十几人后又吐了一口血,难道他真的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了吗? 陈玄站在台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大声喝道:“还有谁?我真的不能再打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每人一块灵石就行!”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犹豫,但被陈玄如此挑衅,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有个胆大的弟子喊道:“我来!”有了人带头,刹那间,几乎所有在场的弟子都向着擂台冲去。这次,陈玄心中一横,决定火力全开,暗自运转都天神煞决。 只见他与冲上来的弟子们展开激烈搏斗,每一次接触,都天神煞决便悄然运转,吸收着对方的灵力。那些与陈玄交手的弟子们只觉得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失,每个人都损失了一成灵力,却又不知为何。陈玄心中暗喜,原来这都天神煞决还有吸收他人功力的能力,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时辰过去了,武道擂下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数百人,陈玄依旧傲然挺立在台上,只是那惨白的脸色透露出他此时也已疲惫不堪。 第七十九章 思过崖禁闭 陈玄之思过崖传奇 陈玄屹立于擂台之上,其身姿挺拔,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透着无尽的锋芒。他的目光缓缓垂落,凝视着腰间储物袋,那里面静静躺着近千块灵石。这些灵石可不一般,它们在储物袋中微微闪烁着幽淡的光晕,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每一道光晕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不久前在擂台上的那场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激战,以及由此收获的独特战利品。陈玄的眼眸深处,兴奋的光芒如火焰般跳跃,他的心思已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暗自盘算着:“有了这诸多灵石,我日后的修炼资源便如同得到了充沛的甘霖,修炼之路或许将自此顺遂平坦,再无匮乏之忧。”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一切看似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悄然开始转动。就在陈玄沉醉于对未来那无限憧憬的美好画卷之时,远方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擂台汹涌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在那攒动的人头之中,陈玄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马如龙。 马如龙面色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令陈玄心生寒意的得意。他身着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黑夜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这队人眨眼间便来到了陈玄身旁,马如龙身旁一位执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他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喝道:“陈玄,你聚众赌博,此等行径严重违反宗规,现押你入刑罚阁!”陈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宣判,心中顿时如遭雷击,无语至极。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质问道:“马如龙,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不过是我与其他弟子在擂台上公平比试后的约定,怎可被你恶意污蔑为聚众赌博?” 马如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陈玄,你休要狡辩。你在台上公然以灵石为注,引得众多弟子参与其中,这不是聚众赌博是什么?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陈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马如龙与自己积怨已久,此次定是蓄意报复。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反抗,无疑会落得个更严重的罪名,得不偿失。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默默跟着这队人前往刑罚阁,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应对之策。 刑罚阁大殿,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高大的穹顶之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陈玄缓缓踏入大殿,他的脚步虽沉稳,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抬眼望去,只见上座端坐着几位长老,他们面容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而令陈玄心中稍感安慰的是,他的师尊竟也赫然在其中。就在陈玄的目光与师尊交汇的刹那,他敏锐地捕捉到师尊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那其中似有安慰,又似有深意,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瞬间穿透了他内心的迷茫与不安。 一位执事站在大殿中央,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格外刺耳,随后便开始对陈玄进行审判:“陈玄,你聚众赌博,掠夺弟子修炼资源,此行为严重违背宗规。现审判如下:罚你前往思过崖闭关一年,其间不得踏出思过崖半步,以示惩戒!” 陈玄听到这一判决,心中猛地一震,一年的思过崖闭关,这对于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渴望快速提升修为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满心疑惑与不甘,下意识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师尊,眼神中带着祈求与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困惑。师尊微微点头,那轻轻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瞬间让陈玄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陈玄心中暗自思忖:“师尊既然点头,定是有其深意,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智慧过人,是绝不会害我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种种情绪,答道:“弟子遵命!” 在前往思过崖的路上,陈玄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他深知自己与马如龙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只是他没想到,这次马如龙竟会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马如龙,这笔账我记下了,待我从思过崖出来,定不会轻饶于你!”陈玄暗暗发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复仇的决心。 终于,陈玄来到了思过崖。思过崖高耸入云,仿若一把巨剑直插天际,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如梦如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与沧桑,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接下来两年的闭关之所。陈玄缓缓走进石洞,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的石洞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他缓缓坐下,开始整理自己如乱麻般的思绪。 “虽然被马如龙算计,遭遇此劫,但这或许也是一次机缘。在这思过崖上,定有其独特之处,说不定能让我在修炼上有新的突破。”陈玄心中渐渐释然,他深知,人生的挫折与困境往往伴随着机遇与成长。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灵力,准备先恢复之前战斗和吐血所损耗的元气。他的双手缓缓结印,体内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转,每流转一圈,他便能感觉到自身的伤势稍有好转,那受损的经脉也在灵力的滋养下逐渐修复。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陈玄在思过崖上的闭关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思过崖高耸入云,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日常修炼与休憩之处。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雾洒在崖顶时,陈玄便会准时起身,迎着刺骨的寒风开始修炼功法。他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那股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丝丝疼痛,那是他之前战斗所留下的暗伤在作祟。然而,陈玄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他深知唯有不断修炼,才能在这困境中寻得出路。 修炼之余,陈玄总会在思过崖周围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壁。他深知,这看似荒芜的思过崖,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与秘密。 一日,陈玄像往常一样在崖壁下徘徊。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微弱却又极为特殊的灵脉波动,那波动若有若无,仿佛是这片天地故意泄露的一丝神秘气息。陈玄心中一凛,他立刻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波动的来源。这股波动极为奇特,不同于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灵脉波动,它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封印着,仅仅透露出一丝缝隙。 陈玄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决定顺着这股波动的方向探寻究竟。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生怕惊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越发浓郁,但那波动的源头却依旧难以捉摸。 就在陈玄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崖壁上有一处地方的藤蔓长得格外茂密,几乎将整个崖壁都遮盖了起来。这些藤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上面还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陈玄心中一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些藤蔓。 刹那间,一个隐藏在崖壁中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山洞的洞口不大,仅能容纳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陈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浓郁的灵气,心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只见山洞内部并不宽敞,大约只有数丈方圆。洞顶镶嵌着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这些晶体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将山洞内照得亮如白昼。洞壁上则布满了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形状各异,有的像蜿蜒的蛟龙,有的像展翅的凤凰,有的像神秘的巨兽,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符文的线条流畅而复杂,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神秘的图案。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陈玄走近洞壁,仔细端详着这些符文。他发现这些符文的材质并非普通的石头或金属,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灵物,触感温润如玉,却又坚硬无比。 陈玄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符文,试图感受其中的奥秘。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符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这些符文的一些模糊记忆。陈玄心中大喜,他赶忙静下心来,仔细梳理着这些信息。 原来,这些符文是一种古老的聚灵阵,是远古大能者所创。此阵利用天地间的灵脉走势,巧妙地布置符文,能够将周围的灵气汇聚到一点,从而极大地提升修炼效率。但这聚灵阵的布置极为复杂,不仅需要对灵脉有深刻的理解,还需要精确地刻画符文,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陈玄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发现这个山洞,或许是命运的眷顾。他决定在这山洞中闭关修炼,借助聚灵阵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于是,他在山洞中找了一处平坦之地,盘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聚灵阵的符文。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纸笔,将符文的形状和排列顺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照着脑海中的信息,仔细分析每一个符文的作用和相互之间的联系。这是一个极为枯燥且艰难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但陈玄没有丝毫抱怨,他沉浸在符文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经过数日的钻研,陈玄渐渐领悟到了符文的奥秘。他发现这些符文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共鸣关系,它们通过特定的排列组合,能够引导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最终汇聚到阵眼之处。而阵眼则是整个聚灵阵的核心,需要放置一件强大的灵物作为引子,才能激发聚灵阵的最大功效。 陈玄在山洞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洞角处发现了一块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灵晶。这块灵晶通体透明,内部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如同一个缩小版的灵气海洋。陈玄小心翼翼地将灵晶取出,放置在他所推测的阵眼位置。 刹那间,整个山洞中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灵气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到阵眼之处,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陈玄身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兴奋与期待。 他赶忙运转功法,引导着灵气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灵气入体的瞬间,陈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肆虐,他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撑得胀痛无比。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运转速度,试图驯服这股力量。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聚灵阵,我在这思过崖上的修炼速度定能大大提升!”陈玄兴奋不已,他按照符文的指引,在石洞中的石台周围重新布置了聚灵阵。果然,在聚灵阵的作用下,石洞内的灵气浓度瞬间提升了数倍。 陈玄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夜不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然而,在修炼过程中,陈玄也遇到了一些瓶颈。他所修炼的功法在突破某一境界时遇到了灵力运转不畅的问题。陈玄苦思冥想,尝试了各种方法均无效果。 “难道我要被困在这一境界无法突破了吗?”陈玄心中焦急万分。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师尊曾经提到过的一种修炼心境——“空灵之境”。在这种心境下,修炼者能够忘却一切杂念,使灵力与自身的灵魂完美融合,从而突破瓶颈。 陈玄决定尝试进入“空灵之境”。他盘坐在蒲团上,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的灵魂沉浸在周围的灵气之中。起初,他的思绪总是被各种烦恼和担忧所干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陈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变得无比顺畅,如江河奔腾般在体内运转。 终于,在一次深度的修炼中,陈玄成功突破了瓶颈,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欣喜若狂,从修炼中醒来。此时的他,对师尊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厚。他明白,师尊让他来思过崖闭关,并非是惩罚,而是给予他一次成长和突破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陈玄走出思过崖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灵力更加雄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道:“马如龙,我回来了!这一次,定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章 远古遗迹 在逍遥峰上,陈玄缓缓踏入自己的房间,入目之处一尘不染,整洁如新。他心中知晓,这定是姬月舞的功劳,目光流转间,便看到了那伫立在窗边的佳人。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角随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那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在脸颊旁舞动,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双眸明亮而灵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陈玄的心中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填满,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与感动交织。他快步走向姬月舞,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舞儿,谢谢。”姬月舞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陈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似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陈玄,我明日要去远古遗迹历练,你可愿与我同去?” 陈玄微微一怔,心中满是疑惑:“远古遗迹?宗门有这样一处地方?”姬月舞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晃动:“不是啊,只听我师尊说,那似乎是一个远古宗门的遗迹,在宗门向北三百里,叫做楼兰城的地方。或许,你师尊会知晓更多。” 正说着,一阵清风拂过,陈玄的师尊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股深邃的睿智。陈玄与姬月舞赶忙行礼,随后陈玄急切地问道:“师尊,您可知远古遗迹之事?” 师尊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仿佛看透了时间,在岁月的长河深处,七星剑宗的起源犹如一颗璀璨而神秘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据宗门传承的古老记载,万年前,在那遥远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楼兰村,一位将改变整个剑道格局的人物——七星剑宗的祖师,悄然降临世间。 楼兰村,彼时不过是一个隐匿于黄沙与绿洲之间的小小村落,村民们过着质朴而宁静的生活,浑然不知他们之中将诞生一位震撼天地的绝世强者。祖师降生于此,自幼便展现出了对剑道超凡的领悟力与感知力。他在楼兰村的土地上,以树枝为剑,与风共舞,与影相搏,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剑之韵律。 一日,祖师在楼兰村外的荒漠深处探险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处散发着幽秘气息的远古遗迹。那遗迹的入口,被一层看似无序却又暗含天地至理的符文阵法所封印。祖师走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阵法之后传来的阵阵灵力波动,仿佛是远古的呼唤,在引诱着他踏入这片未知的神秘领域。他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好奇与对剑道更高境界的渴望。 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祖师开始尝试破解这符文阵法。他盘坐在遗迹入口,日夜参悟,将自己对剑道的理解与这神秘符文相融合。时光在他的身畔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数月,也许是数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破夜空,祖师成功地触动了阵法的关键节点,遗迹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遗迹的那一刻,祖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间扭曲而奇异,四周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雾气,雾气中时不时闪烁着一幅幅画面,似是在诉说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以及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惊天大战。祖师沿着一条由古老玉石铺就的道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岁月的琴弦上,弹奏出悠扬而深邃的剑之乐章。 突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来,祖师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记忆之海。在这片记忆之海中,他历经了七世截然不同的人生,每一世都与剑有着不解之缘。 在第一世,祖师化身成为一名孤独的流浪剑客,身着一袭破旧的黑袍,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锋芒内敛的铁剑,行走于荒无人烟的戈壁滩。烈日高悬,风沙肆虐,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在与一群沙盗的激战中,他领悟了风系剑诀。只见他手中铁剑轻轻一挥,狂风骤起,沙砾化作无数锋利的风刃,呼啸着冲向敌人,瞬间将沙盗们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那风刃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二世,祖师成为了一名隐居于深海孤岛的剑修。他与海龟为友,与海鸟为伴,每日沉浸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之中,感悟着水之灵动与深邃。在一次与深海巨兽的惊心动魄的对决中,巨兽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要将整个孤岛淹没。祖师却不慌不忙,他闭目凝神,将自身剑意融入大海的水流之中。刹那间,他的剑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在大海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游动都伴随着汹涌的海浪,将巨兽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最终将巨兽驯服。在这场战斗中,他领悟了水系剑诀,剑出之时,如江河奔腾,连绵不绝,具有强大的包容性与柔韧性,能将敌人的攻击化为无形。 第三世,祖师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山炼狱之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岩浆,火山灰弥漫在空中,刺鼻的硫磺味令人窒息。但他却在这酷热与危险之中,找到了剑道的另一种极致——火系剑诀。他赤膊上身,手中的剑在火焰的舔舐下变得通红。面对从岩浆中爬出的火灵,他毫无惧色。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火山的力量,火焰如臂使指般在他的剑上跳跃。他的剑法刚猛而霸道,如同烈日当空,炽热的火焰剑气能将一切化为灰烬,所到之处,岩石熔化,大地干裂。 第四世,祖师是一名守护古老森林的剑侠。他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与各种木系精怪斗智斗勇。他熟悉每一棵树木的纹理,能与藤蔓对话,从树木的生长、凋零与重生中,领悟了木系剑诀。他的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能让枯木逢春,瞬间生长出无数坚韧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绿色的蛟龙,在他的指挥下,将敌人紧紧缠绕,限制其行动。同时,他的剑法中蕴含着生机与治愈之力,能在战斗中为自己和队友疗伤,恢复体力。 第五世,祖师成为了一名在古墓中探寻剑道真谛的剑修。古墓中阴森恐怖,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时不时传来阵阵阴魂的呼啸声。但他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对剑道的执着追求,深入古墓的核心区域。在这里,他与古墓中的阴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在战斗中,他逐渐掌握了暗系剑诀。他的剑,能吞噬光明,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之力,让敌人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恐惧万分。他的剑法诡异而神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第六世,祖师是一位在云端之上与雷灵共舞的剑仙。他身着一袭白衣,飘逸若仙,在雷暴中穿梭自如。每一道雷电劈下,他都用手中的剑去迎接,承受着雷电的轰击与洗礼。在这与天威的对抗中,他领悟了雷系剑诀。他的剑,能引动九天神雷,每一道雷劫落下,都能将山川劈裂,让大地颤抖。他的剑法狂暴而迅猛,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如同雷神降世,惩罚世间的邪恶与不公。 第七世,祖师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剑尊。他率领着千军万马,与敌军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剑,在战场上饮尽鲜血,从战争的惨烈与士兵的信念中领悟了兵系剑诀。他的剑,能指挥千军,具有排山倒海之势。他的剑法大气而磅礴,蕴含着军阵的智慧与力量,每一剑刺出,都能带动士兵们的士气,如同一面旗帜,引领着胜利的方向。 千年之后,祖师在经历了七世记忆的锤炼与融合后,他的剑意已经达到了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他带着对剑道的全新领悟,重回天星城。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是一尊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他望着天星城周围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决定在此立下七脉传承,以纪念自己在七世记忆中所领悟的七系剑诀。只见他身形腾空而起,手中的剑散发出七彩光芒。他在山脉之间穿梭飞行,每到一处,便挥剑斩下,一道剑气注入山脉之中。随着剑气的注入,七座山峰拔地而起,分别对应着七系剑诀。 这七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上缭绕着不同颜色的剑气,仿佛是祖师七世记忆的见证。每一座山峰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与剑道感悟,成为了七星剑宗弟子们修炼的圣地。 随着祖师的崛起,楼兰村也被世人所知。人们听闻这里有一个神秘遗迹,纷纷慕名而来。起初,只是一些勇敢的冒险者和好奇的修行者前来探寻,后来,随着人流的不断增加,这里逐渐形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楼兰城。楼兰城依托着远古遗迹的神秘气息和祖师的传奇故事,成为了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地方,各种商铺、客栈、拍卖行应运而生,修行者们在这里交流心得、交换宝物,热闹非凡。 岁月悠悠,七星剑宗在这片土地上逐渐发展壮大。陈玄好奇地问道:“师尊,那祖师的第八世传承呢?” 师尊听到这个问题,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敬仰。他缓缓说道:“当年老祖惊才绝艳,融汇了七世记忆,创造出了一本惊世骇俗的剑诀。这本剑诀,融合了七系剑诀的精髓,威力绝伦,据说一旦练成,可破碎虚空,掌控生死轮回。然而,此剑诀对天赋的要求实在太高。它需要修炼者不仅要有极高的剑道天赋,还需对七系灵力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与掌控力。在宗门的历史长河中,无数天才弟子试图参悟此剑诀,但皆因天赋所限,未能成功。 至于那处远古遗迹,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好似并不属于九州界,为师与诸位长老一致认为,那里乃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为师也曾多次进入其中,里面藏有一些远古秘闻。那是传说中的轮回宗遗迹,上古之时,轮回宗可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其势力之强,威震四方。” 陈玄好奇追问:“师尊,那轮回宗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为何能称霸一方?” 师尊微微皱眉,似在整理思绪:“轮回宗的功法极为独特,据说他们能洞察生死轮回之道,修炼者可借轮回之力提升修为,其强者可操控灵魂,扭转生死,这等能力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且轮回宗的门徒遍布天下,所到之处,各方势力皆敬畏三分。他们的宗门建筑更是宏伟壮观,据说以一种特殊的灵晶为基石,能够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宗门的护宗大阵,威力无穷。宗内还有一座轮回塔,传闻塔内蕴含着无尽的轮回奥秘,只有天赋绝伦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其中修炼。” 姬月舞也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如此强大的轮回宗会突然消失呢?” 师尊轻轻摇头:“这便是最大的谜团。上古末年,毫无征兆地,轮回宗一夜之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触怒了上苍,被天罚所灭;也有人说是他们探寻到了轮回的终极秘密,超脱了这个世界。但皆无定论。传闻轮回老祖活了数十世,拥有超凡入圣之能,他或许知晓其中真相,却也随着轮回宗一同隐匿。而轮回宗据说有一至宝,虽不能使死人真正复活,但却可以觉醒前世记忆。” 陈玄与姬月舞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他们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名叫熬雪的女孩身上。熬雪,那个如雪花般纯净温柔的少女,她对陈玄的深情,如同沧海般深沉。为了陈玄,她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那决然赴死的身影,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如今听闻有轮回至宝,陈玄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渴望之火,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姬月舞的眼眸中也满是期待,她轻轻握住陈玄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水。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尊,那轮回至宝在何处?是否就在那秘境之中?”师尊微微点头:“有可能在秘境之中。曾有一些从里面走出的弟子会觉醒一部分前世记忆,且保留记忆越多者,日后成就往往越高。轮回秘境每隔十年开启一次,你明日去历练一番也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陈玄紧紧握着姬舞的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那轮回秘境中找到轮回至宝,哪怕希望渺茫,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熬雪那温柔的笑容,看到她再次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逍遥峰上。陈玄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那轮明月,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雪儿,你放心,我定会寻得轮回至宝,让你重回世间。”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 姬舞悄悄来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陈玄,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姬舞的声音坚定而温柔。陈玄转身,看着姬舞,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舞儿,有你在,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 两人相拥在月光之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的信念。这一夜,他们在月光中久久伫立,心中既有对熬雪的思念与愧疚,更有对即将到来的遗迹探险紧张与期待。 第八十一章 再临天星城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通往天星城的大路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一对璧人悠然行走其间,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眷侣,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一头黑发随风而动,潇洒不羁。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英雄传奇。在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与他并肩而行的少女,姬月舞,恰似画中仙子下凡。她身着一袭白裙,质地轻柔如丝,随风飘舞间,仿佛能与天地融为一体。她的面容绝美,肌肤白皙胜雪,双眸犹如星子般璀璨,琼鼻挺秀,樱唇不点而朱。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光的琴弦上,弹奏出空灵而美妙的音符,举手投足间,尽显出尘之姿,飘逸若仙。 这二人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走在天星城中,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赶路的行人,还是城楼上的守卫,都被这对男女的绝世风姿所倾倒,一时间,整个天星城仿佛都因他们而静止。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侍从,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陈玄的去路。陈玄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衣着华丽,锦缎之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但他那嚣张跋扈的神情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陈玄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马龙,又是你。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马龙原本满脸怒容,准备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听到陈玄的话后,却突然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陈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当他的目光落在陈玄肩膀上的金鹰时,瞬间恍然大悟,紧接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没想到你还敢出现。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了!”原来,上次马龙曾妄图抢劫陈玄的金鹰,却被陈玄巧妙地逃脱,这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马龙一挥手,身后的下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他们手持棍棒刀枪,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拉过姬月舞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只见他身形微动,脚下如同踩着清风,在人群中如闲庭信步般穿梭自如。他的手悄然握住了背后的剑柄,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影如电般在冲上来众人的咽喉间闪过。 陈玄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能看穿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时而侧身避开敌人的攻击,时而反手一剑,将敌人的武器击飞。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鬼魅,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剑影。那些侍从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姬月舞站在陈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战斗。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陈玄的信任与支持。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丝带,丝带在微风中轻轻飘舞,仿佛也在为陈玄助威。 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原本喧闹的场地上,此时只剩下陈玄拉着的姬月舞,以及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马龙。马龙望着倒在地上的侍从们,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玄却不为所动,他缓缓地走上前去,手中的长剑直指马龙的咽喉。马龙感受到那冰冷的剑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背景,于是强装镇定,威胁道:“你真的要杀我?我马家可是天星城三大家族之一,我哥是七星剑宗的内门弟子。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如果今日放过马龙,日后必将引来更多的麻烦。而且,他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肆意地威胁他和他身边的人。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了你。”话音未落,剑光一闪,鲜血溅落在地上。 陈玄收起长剑,拉起姬月舞的手,二人迅速来到金鹰身旁。金鹰展开巨大的翅膀,冲天而起,带着他们向着楼兰城的方向飞去。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远方。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如雷鸣般在天星城回荡:“小畜生,敢杀我儿!纵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这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马家府邸内,马龙的父亲马震天得知儿子被杀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粉碎。“立刻召集家族高手,给我全城搜捕那两个凶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马震天咆哮着下达命令。 一时间,天星城陷入了一片混乱。马家的侍从们倾巢而出,在城中四处搜寻陈玄和姬月舞的踪迹。城门口加强了戒备,对每一个出入的行人都进行严格的盘查。而马震天则亲自前往七星剑宗,向他的大儿子马玉龙哭诉,请求他出面为弟弟报仇。 马玉龙听闻弟弟被杀的消息后,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他在七星剑宗内门中虽有一定地位,但他也深知此事不能鲁莽行事。他皱着眉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凶手能如此轻易地杀了马龙,想必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若是贸然行动,可能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麻烦。” 马震天却不以为然,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从长计议?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等?你是不是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马玉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当然想为弟弟报仇。但我们必须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制定出合适的计划。我会先在剑宗内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认识那凶手。” 在马家紧锣密鼓地筹备复仇计划时,陈玄和姬月舞正驾驭着金鹰在天空中飞行。姬月舞靠在陈玄的怀中,轻声问道:“陈玄,你杀了马龙,马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怕他们的。不过,我们也需要尽快提升实力,以防万一。” 金鹰在天空中翱翔,下方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 第八十二章 惊变缘起客栈 楼兰城,缘起客栈门前。陈玄与姬月舞并肩而立,微风轻轻拂动他们的衣角。此时,十几个身穿黑衣且领口绣着一个红色“魔”字的少年现身,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道:“在下萧宇,不知姑娘芳名师从何处?”他的目光在姬月舞身上肆意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倾慕。 陈玄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与警惕,他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坚定地挡在姬月舞身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子,不知兄弟有何事?”姬月舞望着身前陈玄宽阔的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感动。她自幼在门派中长大,虽备受师长爱护,却鲜少有这种被人坚定守护的体验。此刻,陈玄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坚实的壁垒,将她与外界的纷扰隔开,她暗自思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这种感觉陌生又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让她对陈玄的依赖又深了几分。 在萧宇身旁,一个少年眼睛一亮,开口道:“大哥,我认识他,他叫陈玄,天宇城天骄榜第一。”那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些许敬畏。陈玄的目光移向说话的黑衣少年,微微挑眉,认出是萧晨,便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萧晨。萧兄,你加入了血魔宗?”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陈兄。你们两人也是为了十年一次的秘境而来?”萧晨问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 一旁的萧宇连忙插话道:“原来是陈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今天我请客,就当为刚才赔罪可好?”萧宇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似热忱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别样的心思。陈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轻轻点头,便说道:“萧兄哪里话,既然萧兄愿意破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心中虽对萧宇的突然示好存有疑虑,但又不想在这种场合显得过于小气或无礼,况且有他在,谅萧宇也不敢轻易造次。 包厢里,装饰精美,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陈玄和姬月舞与萧晨、萧宇两兄弟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宇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看似诚恳的歉意,对陈玄和姬月舞道:“兄弟、弟妹,刚才是我的不是,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酒杯见底。陈玄也不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萧宇看着豪爽的陈玄,眼珠一转,故意挑衅道:“陈玄,就不怕我下药?”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试探陈玄的反应。 陈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相信萧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心中却暗自冷笑,你以为我的神魂之力是用来玩的?就在刚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用神魂之力将桌上的酒菜检查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吃喝。陈玄深知萧宇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他主动请客,肯定没安好心。从萧宇看向姬月舞那色眯眯的眼神中,陈玄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恐怕在打姬月舞的主意。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河豚,那河豚肉摆放得精致诱人。萧宇看着这道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萧宇热情地招呼道:“陈玄,弟妹,尝尝这道菜,这是缘起客栈的招牌菜。”陈玄看着那盘河豚,笑着推辞道:“我不吃鱼。”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道菜可能会有问题,但又说不出缘由。姬月舞却对这道菜颇感兴趣,她轻轻夹起一块河豚肉,还未等陈玄阻止,便放入口中。陈玄心中一紧,紧张地盯着姬月舞。萧宇看到姬月舞吃了河豚肉,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陈玄越发疑惑,他明明已经检查过桌上的东西,没有问题啊。 片刻后,姬月舞的脸色渐渐绯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陈玄担心地问道:“舞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萧宇却大笑起来:“她没事,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有事。不过接下来,你有事了。”说罢,他猛地拿起身旁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向着陈玄杀来。 陈玄此刻满心都是姬月舞的安危,不愿与萧宇在此纠缠,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跳出窗外。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一只巨大的金鹰凭空出现,他抱起姬月舞,跃上金鹰,向着山脉深处飞去。金鹰振翅高飞,风声在耳边呼啸。 陈玄带着姬月舞在一个瀑布前停下,此处幽静偏僻,四周绿树环绕,瀑布的水流奔腾而下,溅起层层水雾。姬月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眼神迷离,双颊滚烫,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陈玄心急如焚,他将姬月舞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而在客栈的包厢里,萧宇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包厢内。萧晨见状,面露惊惶与疑惑,他问道:“大哥,怎么了你?你不是说给他们赔罪吗?你怎么能这样?”萧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让我给他们道歉,他也配?要不是为了得到他身旁的女子,就凭他?”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嫉妒与贪婪的火焰,在他看来,姬月舞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属于他,陈玄不过是他得到姬月舞的绊脚石。 萧晨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大哥,你给他们下药了?陈玄那么警觉的一个人,他怎么没有察觉?”萧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自傲地说道:“他也配?这是我从一个古老的丹书上看到的组毒,曼珠沙华的种子泡过的酒和河豚一起服用,会变成烈性情药。再说了,情药算是毒药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计谋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萧宇眼神一狠,咬牙切齿道:“给我找,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瀑布旁,姬月舞的娇喘声在陈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一把火,点燃了陈玄内心深处的欲望。他望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姬月舞,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经历的算计与此刻姬月舞的诱人模样交织在一起,他心中五味杂陈,既对萧宇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又在这混乱的情境下与姬月舞有了一场云雨之欢。事后,他看着姬月舞疲惫而又满足的睡颜,心中不禁对萧宇是该恨好呢,还是该感谢他产生了纠结。若是没有萧宇的算计,他与姬月舞或许不会有这般亲密的进展,但萧宇的手段实在是阴险狡诈,让他难以释怀。 第83章 秘境开启 次日清晨陈玄与姬月舞这一对,此刻正隐匿于人群之中。陈玄施了易容之术在姬月舞脸上,让她那绝美的容颜变得平凡无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陈玄目光如炬,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看,那是敖家的敖烈,曾经在天骄榜争夺之时,他的实力便不容小觑,如今站在敖家那十人队伍之中,更是气宇轩昂。”陈玄轻声对姬月舞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敖烈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昂首,与身旁的敖家子弟交谈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家族优越感仿佛一道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围。 姬月舞顺着陈玄的目光看去,轻轻点头。随后,她的目光流转,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七星剑宗的弟子也来了不少,几乎七峰的真传弟子都齐聚于此。西门豹,他的剑术犀利无比,曾经在一场剑试大会上,以一人之力连败数十高手;马如龙,听闻他得到了某位剑宗前辈的亲自指点,剑法中隐隐有宗师风范;还有雷蒙,此子虽然年轻,但在剑阵的领悟上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姬月舞缓缓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个个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里,饱含着修武界的恩怨情仇与热血拼搏。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介绍,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在这轮回谷之中,这些人都将会是潜在的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是生死对头。突然,姬月舞的目光定住了,陈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群少年少女,领口处皆绣着一个醒目的“姬”字。“这应该就是你的家族之人了吧?”陈玄低声问道。姬月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嗯,是姬家。家族此次派他们前来,想必也是对轮回谷中的宝物志在必得。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是难以预料。” 就在众人或警惕或期待之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十人身背血棺,缓缓向着人群走来。那血棺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从棺内传出的诡异声响。“是赶尸派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赶尸派,一个在修仙界中极为特殊且令人畏惧的门派,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研习操控尸体的秘法,修炼之路充满了阴森与诡异。众人对他们皆是敬而远之,仿佛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陈玄在赶尸派的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熟人李家的李枫。李枫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神秘,与他身旁那些同样面色不善的赶尸派弟子站在一起,倒也显得颇为和谐。此时,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起。 “这赶尸派怎么也来了?每次他们出现,都没什么好事,感觉这轮回谷之行要更加危险了。”一个年轻的修士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哼!他们赶尸派虽然名声不好,但实力却不可小觑。那血棺之中,说不定藏着什么厉害的尸傀,到时候要是在谷中打起来,我们可得小心点。”一位经验丰富的散修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惕。 “我听说这赶尸派的秘法乃是传承自上古邪恶功法,他们操控尸体,违背人伦常理,就该被修武界所唾弃!”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修士大声说道,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 陈玄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思索。这八大势力齐聚于此,似乎有着某种不成文的默契,每个势力前来的弟子数量大约都在十人左右。他又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血魔宗众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禁心生疑惑。姬月舞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轻声解释道:“血魔宗名声不佳,行事向来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总是喜欢隐藏在暗处,待到合适的时机才会出手。” 临近午时,阳光愈发炽热,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大事预热。突然,前方的谷口泛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一个散发着朦胧白光的古老传送阵缓缓浮现。那传送阵看上去年代久远,阵纹之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七大势力见状,纷纷整顿队伍,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期待,毫不犹豫地踏入传送阵离去。陈玄与姬月舞对视一眼,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地跟着踏入了那散发着荒古气息的传送阵。 众人走后,轮回谷外显得格外冷清。过了片刻,一行十人,身着黑衣且领口绣着血色魔字的少年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萧宇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地吼道:“怎么会?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谷口回荡,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萧晨在一旁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也进去吗?还是再等等?”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萧宇无奈地咬咬牙,说道:“走吧,不等了,宗门任务要紧。记住,这次宗门任务让我们尽量多的猎杀血食,即使是七大势力的人,只要落到我们手里,能杀就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只是他们血魔宗完成任务的猎物。血魔宗,这个在修仙界臭名昭着的门派,以吸食其他修士的精血来提升自身功力,其手段残忍血腥,令人发指。 其余几个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随后,血魔宗众人也踏入了传送阵。随着他们的进入,山谷中彻底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传送阵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开启时的喧嚣。 进入传送阵后,陈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当他再次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姬月舞站在他身旁,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秘境内了,看起来平静之下暗藏凶险。”陈玄低声说道。 “嗯,我们得小心行事。不知道其他势力的人现在在哪里。”姬月舞回应道。 第84章 轮回神宗 陈玄与姬月舞沿着小径前行,周围的荒芜让人心生寒意。突然,陈玄的目光被前方山脚下的一个物体所吸引,他下意识地握紧姬月舞的手,轻声道:“月舞,你看那里。” 两人加快脚步,走近后,一块满是裂痕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姬月舞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石碑上的苔藓,那些苔藓湿漉漉的,带着岁月的黏腻。她抬眼看向碑上破碎的文字,喃喃道:“这上面的字好难辨认,唯有‘轮回’二字还能看出个大概,这应该是此地昔日辉煌的唯一见证了。”陈玄则站在一旁,目光越过石碑,落在后面的石牌坊上。 那石牌坊歪斜地矗立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彻底吹倒。陈玄缓缓走近,看到曾经精美的雕刻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那些原本应该栩栩如生的人物与花鸟图案,如今只剩下一些凹凸不平的轮廓。他伸手触摸着牌坊上一块半脱落的石块,叹道:“这石牌坊当年必定极为壮观,如今却破败成这般模样,真让人感叹。”姬月舞起身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衰败景象所震撼。 风在此时刮得更猛了,吹起他们的发丝与衣角,姬月舞微微颤抖了一下,陈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不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寻出个究竟。”姬月舞坚定地点点头,两人的身影在石碑与石牌坊前,显得渺小却又充满决心。 陈玄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石牌坊,心中虽感慨万千,但探索的欲望愈发强烈。转头看向姬月舞,她的眼神中也透着坚定与好奇。 就在他们越过石牌坊之时,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间,两尊巨大的守护傀儡从地下缓缓升起。这两尊傀儡身形高大,足有三丈有余,全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陈玄瞬间将姬月舞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剑身上灵力涌动,发出嗡嗡的低鸣。姬月舞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在手中盘旋,鞭梢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她注入其中的灵力。 “月舞,小心应对,这傀儡看起来极为强大。”陈玄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陈玄。”姬月舞坚定地回应。 那两尊傀儡没有丝毫的迟疑,同时发动攻击。左边的傀儡抬起巨大的铁拳,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陈玄砸来,拳风呼啸,竟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得发出爆鸣。陈玄眼神一凝,脚下轻点,施展出“七星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虚影,侧身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铁拳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右边的傀儡则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火焰如洪流般朝着姬月舞席卷而去。姬月舞轻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挥,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灵力护盾。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溅起一朵朵绚丽的火花,热浪滚滚而来,姬月舞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护盾,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仍咬牙坚持着。 “不能被动挨打,我们要主动出击!”陈玄喊道。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挥动,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左边的傀儡斩去。剑气纵横交错,在傀儡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但这傀儡的金属外壳极为坚硬,只是些微受损。 姬月舞也趁着傀儡喷火的间隙,收起护盾,身形飞跃而起,软剑如蛟龙出海,朝着傀儡的头部刺去。软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在傀儡的脖子。姬月舞用力一刺,想要将傀儡的脖子刺穿,然而傀儡的防御实在太高,她反而被傀儡震飞。 陈玄见状,心中大惊,脚下用力一蹬,朝着姬月舞飞去。在半空中,他挥出一道强力的剑气,斩向追来的傀儡,同时将姬月舞揽入怀中,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月舞?”陈玄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这傀儡太难对付了。”姬月舞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此时,两尊傀儡再次发动攻击,它们相互配合,左边的傀儡继续出拳攻击陈玄,右边的傀儡则从侧面朝着姬月舞扑来,试图将他们分开逐个击破。 陈玄将姬月舞放在身后安全的地方,独自面对两尊傀儡的夹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七杀剑诀”,长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风暴中,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气四溢中浮现,朝着两尊傀儡席卷而去。 两尊傀儡被卷入风暴之中,受到剑气的不断切割,身上的金属外壳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但它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左边的傀儡顶着风暴,强行朝着陈玄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右边的傀儡则从风暴中射出一道道能量光束,朝着姬月舞射去。 姬月舞连忙躲避,同时手中凝聚出一颗灵力光球,朝着右边的傀儡扔去。光球在傀儡身上爆炸,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傀儡暂时击退。 陈玄趁着这个机会,将“七杀剑诀”的威力提升到极致,然后朝着左边的傀儡冲去。他的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当靠近傀儡时,他突然从风暴中跃出,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光芒大放,狠狠地刺向傀儡的胸口。这一剑蕴含了他全部的灵力,只听一声巨响,长剑刺入了傀儡的胸口,傀儡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红光也渐渐熄灭。 解决了一尊傀儡后,陈玄转身朝着姬月舞的方向飞去。此时,姬月舞正与另一尊傀儡陷入苦战。她的灵力消耗大半,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陈玄赶到后,与姬月舞并肩作战。 “我们一起攻击它的核心部位,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它。”陈玄说道。 姬月舞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相互配合,陈玄吸引傀儡的注意力,姬月舞则寻找机会攻击傀儡的核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姬月舞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她施展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将剑化作一道利箭,准确地刺入了傀儡的核心。傀儡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陈玄和姬月舞看着倒下的两尊傀儡,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的衣服破损,身上也有不少擦伤,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终于解决了这两个大家伙,不过这轮回宗内肯定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陈玄说道。 “月舞,咱们继续往里走。”陈玄轻声说道,拉着她小心地绕过石碑,朝着那石阶迈去。每一步踏上石阶,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仿佛这些石阶在痛苦地呻吟,不堪他们的重负。陈玄心中暗自警惕,生怕这石阶突然崩塌。 沿着石阶缓缓而上,周围的景象愈发显得荒凉。曾经的楼阁殿宇,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断壁上还残留着些许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这里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的变故。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脚下和四周,生怕错过任何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姬月舞突然轻呼一声,陈玄赶忙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块半掩在土里的金属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陈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那金属片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陈玄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轮回神宗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玄将金属片小心地收好,站起身来,继续带着姬月舞向深处走去。不多时,他们便穿过了一片废墟,眼前出现了一座略显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一座十三层的高塔巍峨耸立。塔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第85章 轮回古塔前世今生 当他们逐渐靠近高塔,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仿若从远古岁月的深处奔腾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们席卷而来。那气息中,似乎蕴藏着数不清的朝代更迭、英雄兴衰,以及无数平凡生命在时光长河中悄然消逝的痕迹,每一丝每一缕都饱含着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仿若岁月本身化作了实质,轻轻拂过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原本坚定的心灵也不禁为之微微震颤,仿佛在一瞬间,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历史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时间那浩瀚无垠且深不可测的力量。 塔身周围,淡淡的迷雾如轻柔的纱幔,悠悠缓缓地环绕着。那迷雾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仿若具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相互交织、缠绕,时而轻盈地散开,时而又缓缓地聚拢,如同一条神秘莫测的纱巾,将高塔那伟岸而庄严的部分面容巧妙地遮掩起来。在这若隐若现之间,高塔更显神秘,仿佛是一位蒙着面纱的智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沉默地守护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仅仅是那隐隐露出的轮廓,就已经给它增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高深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其心生敬畏与好奇,想要揭开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 陈玄与姬月舞仰起头,目光顺着塔身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塔门正上方那块高悬的匾额之上。匾额之上,三个古字“轮回塔”醒目而庄重地镌刻其上。那字体古朴而深邃,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道韵,似是在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便由某位超凡入圣的大能者以无上法力铭刻而成。笔画之间,隐隐流转着奇异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字里行间穿梭跳跃,时而闪烁出耀眼的光辉,时而又隐匿于笔画的深处,似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仿佛在向世间万物传达着轮回的真谛与生命的奥秘,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塔门右侧,写着“九世轮回,九九归一”,那字迹刚劲有力,仿若刀刻斧凿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轮回的不可避免与命运的坚韧执着。左侧的“道心九转,道心不灭”则更多了几分飘逸空灵之感,字迹仿若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却又在这灵动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与对道心矢志不渝的坚守,让人不禁在心中对塔内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深深的敬畏之情,仿佛仅仅是这几个字,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门后是无尽的奥秘与挑战,等待着有缘人去探索与征服。 陈玄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有对彼此陪伴的坚定与感激。他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姬月舞那柔若无骨却充满力量的小手,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仿佛一道明亮的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些许的阴霾与不安,给予彼此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在这无声的交流与相互的慰藉之后,他们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一步一步,缓缓踏入了轮回塔。 刚一踏入轮回塔的瞬间,一道苍凉而悠远的声音仿若从时空的尽头穿越而来,在他们的脑海中轰然回荡起来:“轮回塔一层一轮回,轮回百年活到一百岁者可以带着记忆离开,未达百岁者死亡在现实中也会死去,你也可以中途选择放弃,放弃者剥夺记忆驱逐出塔,你的第一世开始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用他那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嗓音,平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乎生死命运的残酷规则,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也不敢轻视。 话音未落,一阵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强烈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陈玄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待光芒渐渐消散,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身旁的姬月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略显熟悉的山路之上。 他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眼前的山路蜿蜒曲折,仿佛一条沉睡的巨蟒,静静地匍匐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之间。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错,遮天蔽日,仅有的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山石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那些青苔色泽碧绿,柔软而湿润,仿佛是岁月特意为这些古老的石头披上的一层绒毯,每一寸青苔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故事的久远。 陈玄眉头紧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的碎片,试图从那混乱而模糊的记忆深处找到一丝线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前世的记忆、踏入轮回塔的经历以及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相互交织、缠绕,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清虚实。他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负,缓缓顺着山路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山风呼啸而过,那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吹起他的发丝,肆意地在他的脸颊上划过,却吹不散他心头那片浓重的迷雾,反而让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与迷茫。 片刻之后,陈玄终于登上了山顶。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幅水墨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块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空灵。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陈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果然,这里是前世的玉京山。”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时在山中嬉戏玩耍的身影,那时候的他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又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师父的教导下,刻苦修炼武艺的场景,每一滴汗水都饱含着他对武学的热爱与追求;还有那些与师尊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他们在山中一起赏月、吟诗、论道,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照亮了他的内心世界。 第八十六章 玉京山上 陈玄的脚步踏在蜿蜒的山径上,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回忆,从山顶缓缓向下走去,目标是那座在记忆深处熠熠生辉的道观。往昔的一幕幕如汹涌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向他席卷而来。他的步伐仿佛是在岁月编织的琴弦上跳动,每一步落下,都奏响一曲悠扬而又透着无尽哀伤的旋律,那是对前世的缅怀,对时光流转的喟叹。 他步入那片茂密的树林,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碎金铺陈。脚下的泥土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落叶腐朽后与大地交融的芬芳,质朴而醇厚,深深沁入他的心脾,令他心中的眷恋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不可抑制。 终于,那座道观的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陈玄的眼眶瞬间被泪水盈满,情感如决堤的洪流,冲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堤坝。那道观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皆是他前世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与深情厚谊。它静静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饱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变迁、命运的无常与莫测。陈玄的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与师尊重逢的炽热期待,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与忐忑。他暗自思忖,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否还留存着往昔的温馨与安宁?他敬爱的师尊,是否依然在那熟悉的角落,等待着他的归来? 怀着这般复杂纠结的心情,陈玄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道观。每前行一步,他的心跳便愈发急促,仿若一只被困的飞鸟,拼命扑腾着翅膀,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他来到大门前,抬起的双手在空中短暂停顿,那双手微微战栗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而后敲响了大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宛如敲响了命运神秘的钟声,每一声都撞击在他的心尖,令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何人叩门?”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炸响的惊雷,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陈玄的内心深处。他的心猛地一颤,激动之情如汹涌的波涛,瞬间将他淹没。眼眶再次被泪水浸湿,这声音,曾在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萦绕在他的耳畔,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如今再次听闻,一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交织在一起,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颤抖着双手,奋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仿佛是时光发出的沉重叹息,又似是开启前世记忆大门的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玄满怀激动地踏入道观,脚下的石板路熟悉而又陌生,他穿过庭院,眼神坚定而急切,直奔那间在记忆中铭刻最深的房间。屋内,盘坐在玉台上的老者安然映入他的眼帘。那面容、那眼神,与他记忆中的师尊毫无二致,熟悉得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陈玄的双腿瞬间发软,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泪水如汹涌的洪水,决堤而出。他泣不成声地说道:“师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曾以为,此生此世,再也无缘得见。”那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思念、无尽的委屈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声声泣血,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老者凝视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慈爱。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说道:“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陈玄猛地一愣,心中满是诧异与不解。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老者,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师尊,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老者并未回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说道:“当一个人的实力臻至一定的境界,便能偶尔从时间的长河深处,捕捉到一些与自身相关的片段。此乃机缘,亦是考验。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若能潜心感悟,或可补足自身的道心缺陷,你当珍视,万勿错失。” 陈玄虽满心疑惑,但师尊的教诲他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他深知,这或许是命运赐予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亦是对他道心的一场严苛试炼。突然,老者神色骤变,对着跪地的陈玄佯装吃惊道:“施主这是何意?你我素昧平生,贫道可受不起你的大礼。”陈玄如遭雷击,心中震惊不已。刚刚那熟悉的师尊口吻犹然在耳,怎会瞬间如此?他瞠目结舌地问道:“师尊,刚才你所言,难道都已忘却?”老道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施主,你方才进来便径直跪下,老道何曾开口说话?你可是有何事需要老道相助?只是老道道行浅薄,恐怕难以帮衬施主。” 陈玄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明白,刚才必定是自己前世的师尊跨越时空的界限,在这关键时刻给予他提点与警示。他凝视着眼前与师尊容貌相同的老道士,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虽明知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师尊,但那相似的面容轮廓,仍如同一把温柔的钥匙,开启了他心底深处那扇关于师尊的情感闸门,令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弟子如今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请师父大发慈悲,收留弟子。”老道士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贫道自身尚需依靠山下村民的接济方能勉强度日,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法收留你。”陈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一方安身立命之所,望道长可怜可怜弟子,予以收留。”老道士看着陈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与不忍。犹豫良久,终是微微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你便暂且在这道观中住下吧。”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如蒙大赦。他连忙俯身叩首,以最诚挚的礼节向老道士谢恩。自此之后,他每日如影随形地跟在老道士身旁,悉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如同往昔侍奉自己的师尊一般。清晨,天边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已伴着那微弱的光亮起身。他手持扫帚,认真清扫庭院中的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埃,将道观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一尘不染,仿佛在擦拭着自己心中那一方关于道的净土。清扫完毕,他便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老道士精心准备好热气腾腾的茶水。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惊扰了这道观中的宁静祥和。待茶水准备妥当,他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端到老道士面前,而后恭敬地弯腰奉上,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意。 白天,陈玄紧紧跟随老道士的脚步,走进那间摆满古籍经典的书房。他与老道士相对而坐,在袅袅茶香中,聆听老道士解读道家经典的深邃内涵。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陈玄全神贯注,用心去领悟其中的每一个微妙之处,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跨越时空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每有所悟,他的眼中便会闪烁出明亮的光芒,那是对道的追求与向往在心中燃烧的火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落在道观的上空。陈玄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点燃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房间内摇曳。他双腿盘坐于榻上,闭目凝神,开始静坐冥想。在这静谧的夜晚,他试图摒弃一切杂念,深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探寻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源泉。他运转体内的气息,按照前世所学的内功心法,缓缓修炼,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似在与这神秘的世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试图揭开这似真似幻世界背后的秘密。在这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生活节奏中,陈玄的心境逐渐从最初的迷茫与浮躁,变得平静如水、坚定如磐, 第八十七章 下山 三十年后,陈玄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往昔的青春朝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宛如大地的褶皱,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悠长。他宛如一尊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座孤冷的土丘之前,土丘上的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泣。他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眼前的一抔黄土,那黄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洇湿了一小片尘土,心中喃喃:“师尊……” 自降临这个陌生尘世,陈玄便与玉京山上那位老道士紧密相连。老道士的住所是一间古朴的道观,四周环绕着苍松翠柏,每当山风拂过,松涛阵阵,似在低语。陈玄始终将老道士视作前世师尊的化身,怀着一颗赤诚且敬畏的心,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侧。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精心地为老道士烹煮茶水。他仔细地挑选着茶叶,放入那把历经岁月摩挲、泛着温润光泽的茶壶中,再缓缓倒入煮沸的山泉水,瞬间,茶香袅袅升腾。他面带微笑,伴着那一缕阳光,将温热的茶水端到老道士的面前,看着老道士轻抿茶水,一脸满足,他的内心也满是欣慰。每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道观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陈玄会守在老道士的榻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刻留意着老道士的动静,直至老道士安然睡去,他才会微微放松,自己却常常在疲惫中靠着床边迷糊睡去。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歇。七天前,原本平静的道观被哀伤笼罩。老道士在百岁之龄溘然长逝。那一日,陈玄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天空变得灰暗无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沉沉。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老道士整理遗容,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他轻轻地擦拭着老道士的脸庞,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又仔仔细细地为他梳理着花白的须发。而后,他在道观后的幽静之地,默默地将老道士安葬于此。他亲手一锹锹地挖着墓穴,每挖一锹,都似在挖着自己的心。他望着那新起的坟茔,心中暗自起誓:“师尊,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定会寻到您。” 这三十年间,陈玄虽深居玉京山,却也并非与世隔绝。那些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就像外界伸进山里的触角,带来了山外的消息。他们穿着粗布麻衣,背着猎弓和猎物,满脸风霜。 他们会在道观前的空地上歇脚,与陈玄分享着舜国的见闻。陈玄因而知晓,此处虽有玉京山,却并非他前世所在的世界。这里是舜国,广袤的大地上河道交织如网,河水汹涌奔腾,如脱缰的野马。水患如同恶魔一般,频繁肆虐着这片土地。 曾有几位自告奋勇治水的勇士,满怀壮志地踏上了征程。第一位勇士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率领着一群劳工,扛着沉重的沙袋与木桩,试图在河道的关键处筑起坚固的堤坝。起初,天气晴好,工程进展顺利,他们日夜赶工,大汉喊着响亮的号子,劳工们齐心协力,将木桩深深打入河床,沙袋也一袋袋垒起。然而,雨季提前来临,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汹涌的浪涛如愤怒的巨兽,猛烈地冲击着尚未完工的堤坝。大汉虽身先士卒,奋力抢险,但在一波接一波的洪峰面前,脆弱的堤坝瞬间崩塌,他连人带工具一同被卷入滔滔洪流之中,只留下劳工们惊恐的呼喊回荡在岸边。 还有一位智谋之士,他熟读兵书与水利典籍,试图通过开掘新河道来分流洪水。他精心测量、规划,指挥着百姓们挖掘河道。可他未曾料到,舜国复杂的地质构造犹如隐藏在暗处的陷阱。在挖掘过程中,一处地下溶洞突然塌陷,引发了连锁反应,附近的河道瞬间改道,汹涌的河水如脱缰之龙,奔腾而出,将毫无防备的人们冲得七零八落。这位智谋之士也在混乱中被大水卷走,他的治水蓝图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洪水无情地撕碎。 再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他凭借着多年的建筑经验,设计了一种精巧的水闸机关,希望能够控制洪水的流量。他带着徒弟们精心打造水闸的每一个部件,选用最坚固的木材和石料。当水闸建成,首次面对洪水时,却因水势过于凶猛,水闸的关键枢纽不堪重负,发生了断裂。洪水如决堤的天河,冲破水闸的束缚,老工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也被大水冲走,只留下那残垣断壁般的水闸在洪水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悲哀。 多年前,国主为解水患之苦,昭告天下,那榜文张贴在各城各镇,墨迹在风雨中都有些斑驳。四处寻求贤能之士,赏金丰厚得令人咋舌,却始终无人能彻底平息水患。 如今,安葬了老道士,陈玄站在那座孤坟前久久凝视,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像是师尊最后的轻抚。他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知道,这也算是对前世有了一个交代,心中那份对师尊的牵挂与执着,在这一刻也稍稍有了慰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过茂密的山林,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远方。远方的天际线在云雾中模糊不清,似在神秘地召唤着他,仿佛那里隐藏着他命运的新轨迹。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带着山林的气息灌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心中已然做好打算:前往国都舜城,去探寻这个世界的奥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感受这世间的万千变化。 陈玄转身回到那座生活了三十年的道观,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与师尊的回忆。他走进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居所,开始整理行囊。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来到道观的正殿前,他恭敬地在师尊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烟雾袅袅升腾,他跪地叩首,轻声说道:“师尊,弟子即将远行,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此去定当探寻这世界的真谛,待归来时,愿能与您在梦中再续前缘。”言罢,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那通往国都舜城的道路大步走去。 第八十八章 雷泽湖 陈玄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地走下了山,目标坚定地朝着舜城前行。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领略着世间的山川风貌。当路过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时,村民们如同迎接远方而来的亲人一般,热情地将他簇拥进村子。 一位年长的村民满脸忧虑地对陈玄说道:“年轻人啊,前面那方圆万里的雷霆平原可千万不能去,那里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放眼望去全是焦土,雷电毫无规律地随时劈落,不知有多少生命在那里消逝,实在是危险至极。” 另一个村民也赶忙补充:“是啊,您还是按我们说的,往回走二里地再向北,有个河上村。村头有渡口,乘船顺流而下到大风城,再转道去舜城,这才安全。” 陈玄微微拱手,谦逊地问道:“恕在下冒昧,为何那村子叫河上村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缓缓开口解释:“我们村子旁的那条河,可是这一方水土的母亲河。因地处平原,水流平缓,河水中携带的大量泥沙不断淤积。差不多每三年,河水就会决堤一次。我们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在堆砌河岸,如今那堤坝都高出地面数丈了。” 陈玄不禁好奇追问:“既然水患如此频繁,为何不考虑搬离此处呢?”老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我们家族在此地生活了数百年,这里水产丰富,土地肥沃,虽说有水患,但这世间又何处能寻得十全十美之地呢?” 陈玄在村子里停留了一个时辰,与村民们交谈甚欢,也深切感受到了他们的质朴与坚韧。尽管村民们极力劝阻,他还是谢绝了好意,毅然朝着雷霆平原进发。他心中的好奇如同熊熊烈火,难以被浇灭。在崎岖的山路上又行走了半天后,前方传来的滚滚雷声逐渐清晰可闻,那声音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雷神在天际愤怒地咆哮。每一声雷响,都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间,让他心跳加速,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愈发期待。 终于,他站在了雷霆平原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心中满是震撼。目光所及之处,大地一片焦黑,仿佛被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焚烧过,又似被地狱的烈焰反复舔舐,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天空中,乌云如墨般厚重地堆积,仿若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巨峰,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各色闪电在云层中疯狂地翻滚扭动,像是无数条寒光凛凛的巨蟒在其中激烈地争斗,它们相互交织缠绕,时不时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将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不时从云层中窜出的球形闪电,更是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闪烁着诡异而恐怖的光芒。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地,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哀嚎。那轰鸣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强烈地冲击着陈玄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如狂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鼻的烧焦味,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陈玄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焦土边缘缓缓前行。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片奇异的平原。他发现这里的地势深陷于大地之下,有些地方由于常年遭受雷电轰击,竟然凹陷了数丈之深。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前世传说中的雷泽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把河水引到此处,是否就能解决河上村的水患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陈玄决定先绕着雷霆平原仔细勘察一番。他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如他最初所见,整个雷霆平原都深陷于地下,这更加坚定了他引水的决心。接下来,便是如何开凿水渠将水引入雷霆平原的难题。陈玄苦思冥想,突然回忆起前世的黑火药,或许可以利用它来炸开岩石。 数日后,陈玄回到了小山村。他找到村长,诚恳地提出了自己开凿水渠的计划。村长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我们这里虽然土地肥沃,但表层的沃土仅有两米左右的深度,再往下便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就算开凿出两米深的水渠,也远远不够应对河沙的淤积啊。” 陈玄自信地一笑:“村长莫急,我自有办法解决河道深度的问题。” 村长无奈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与村民们商量一下吧。” 翌日清晨,村长召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众人齐聚在村子的广场上,村长站在高处,大声地宣布:“这位陈玄公子打算开凿水渠,帮我们彻底解决水患!” 村民们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兴奋不已,欢呼声响彻整个村庄。他们在河堤附近挑选了一个距离雷霆平原最近的地方,齐心协力地开始挖掘。然而,正如村长所言,挖到两米左右时,坚硬的花岗岩便挡住了去路。 陈玄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自制的简易炸药包。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然后带领村民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随着一声巨响,炸药在挖掘出来的水渠中炸开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但意外也随之而来,在炸穿了近十米的花岗岩后,地下竟然出现了一个溶洞。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主动请缨,下去探查情况。片刻之后,他们返回地面,其中一个少年兴奋地说道:“下面是一条干枯的地下暗河!我们一直走到尽头,听到了隆隆雷声。” 陈玄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你们大约走了多久?” 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大约一个时辰。” 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众人跟随少年来到雷霆平原的边缘,少年指着前方的一个深坑说道:“大约就在那里。” 陈玄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暗自思索:也许在那里炸出通道,就不用开凿长长的水渠了。可是那个深坑远离边缘,直接进入太过危险,看来只能从地下炸开了。 陈玄带着众人再次回到挖掘的深坑。他决定亲自带着炸药下去,在暗河尽头炸出通道,将河水引入雷霆平原。在地下暗河中,陈玄看着这不知干枯了多久的河道,若有所思。他不禁感叹,也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并非如今这般模样,水患或许没有遍布大地。 陈玄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下暗河与雷霆平原之间的通道被成功疏通。他又指挥村民们将河水引入暗河中。当河水缓缓流入暗河的那一刻,陈玄明显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微微振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河水灌入地下暗河,又从另一头的雷霆平原流出。神奇的是,随着河水的注入,雷霆平原上空的雷云竟然开始逐渐减少。 从此,河上村的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忧水患的威胁,而雷霆平原也因为河水的滋润,逐渐变成了一片富饶的渔场当地人称之为雷泽湖。为了纪念治水的陈玄在雷泽湖附近人们给陈玄修建了一座塑像。一个月后陈玄辞别了,热情的村民,向着舜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第八十九章 通天河口 在雷泽湖的治水工程大功告成后,陈玄未作过多停留,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一路西行,穿越茂密的山林与广袤的荒野,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在前行百里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通天河。 通天河所处之地,地势复杂,河水从高耸的山岭间奔腾而出,仿若一条脱缰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狂怒。每逢雨季,河水猛涨,汹涌的水流如同一头巨兽,无情地冲垮河岸,淹没大片肥沃的土地,冲毁无数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世代居住于此的村民们,尽管饱受水患之苦,却因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始终未曾想过离开。 陈玄初到此处,望着眼前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村民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惜。他深知,若不帮助这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治理水患,这片土地将永无宁日,百姓亦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与村民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肆虐的洪水。 陈玄深知,治水之关键在于摸清河流的习性与周边地形。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背着简陋的行囊,手持自制的测量工具,围绕着河水流出的山口仔细勘查。他攀爬陡峭的山坡,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与肌肤,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浑然不觉。在炎炎烈日下,他长时间凝视着河水的流向,观察水流的速度与变化;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坚守在河边,记录水位的涨落与河水的冲击力。每一处河岸,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地形,他都不放过,详细地记录着一切可能与治水相关的信息。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勘查,陈玄终于对通天河的水情和周边地形有了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宏伟而又缜密的治水计划。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个计划的实施绝非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漫长的时间。但他望着村民们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治水工程正式拉开帷幕,首要任务便是建造渠首枢纽,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鱼嘴工程。鱼嘴选址于通天河的江心,此处水流湍急,暗礁林立,施工难度极大。陈玄亲自带领精壮村民,驾驶着简易的木筏,在汹涌的河面上艰难前行。他们先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河底,以此作为基础支撑。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刚刚打入的木桩转眼间便被冲走。面对这一困境,陈玄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指挥村民们改用更粗更长的铁链,将木桩串联起来,并在周围抛投大量的巨石,以增加重量与稳定性。 在建造鱼嘴的过程中,陈玄时刻守在施工现场,亲自指挥调度。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因长时间的劳累而变得沙哑:“左边的人,用力拉住绳索,稳住木桩!右边的人,快将石块递过来!”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尽管冰冷的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手中的工具也因长时间的使用而磨破了手掌,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们都深知这项工程关系到整个村庄的未来。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鱼嘴工程终于初见雏形。它形如巨大的鱼头,稳稳地屹立在江心,将通天河一分为二。外江宽阔,江水奔腾咆哮,承担着主要的行洪任务;内江则相对狭窄,河水缓缓流入灌区,实现了四六分水的自然平衡。当看到江水按照预期的方向分流时,陈玄与村民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一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化作了满心的喜悦与希望。 鱼嘴工程完工后,紧接着便是飞沙堰的建造。飞沙堰位于鱼嘴下游不远处,是整个水利工程的又一关键环节。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洪水期间泄洪排沙,调节内江水量。陈玄带领村民们运来大量的石块与泥土,开始堆砌堰坝。由于堰坝需要具备一定的高度与坡度,以保证在洪水来临时能够有效地泄洪排沙,同时又不能过高影响正常的引水灌溉,因此施工过程中需要精确的测量与控制。 陈玄手持水准仪,反复测量着堰坝的高度与坡度,每堆砌一层石块,他都会仔细检查。“这里的石块要再平整一些,坡度不能有偏差,否则会影响整个工程的效果。”他一边叮嘱着村民们,一边亲自搬起石块进行调整。在建造过程中,他们还遭遇了几次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扑来,瞬间冲垮了部分尚未完工的堰坝。面对这一挫折,陈玄没有气馁,他鼓舞着村民们:“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它!”于是,洪水退去后,他们又迅速投入到修复与建设工作中。 在陈玄的精心指导与村民们的不懈努力下,飞沙堰终于建成。这是一段低矮而坚固的堰坝,宛如一条守护内江的卫士。当内江水量过大时,多余的水携带着泥沙便会通过飞沙堰溢出,排入外江。这一设计既巧妙地减轻了内江的防洪压力,又有效地防止了泥沙在内江的淤积,确保了灌区渠道的畅通无阻。 最后一项艰巨的任务便是开凿宝瓶口。宝瓶口位于内江末端,是整个水利工程的“节制闸”。它的入口狭窄,形似瓶颈,需要从坚硬的山体中开凿而出。陈玄挑选了一批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村民组成开凿队伍,并亲自制定了开凿方案。 开凿工作在闷热的山谷中展开,村民们挥舞着铁锤与铁钎,一锤一钎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火星四溅,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在山谷中回荡。由于缺乏先进的工具,开凿进度十分缓慢,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陈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断地思考着改进的方法,尝试着用火烧岩石使其酥脆后再进行开凿,以此提高效率。 在开凿过程中,他们还面临着山体滑坡与落石的危险。时不时有巨石从山上滚落,砸在施工现场,给村民们的生命安全带来了严重威胁。陈玄安排专人负责在山上观察,一旦发现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位村民在施工过程中不幸受伤。陈玄心急如焚,亲自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并安排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他对村民们说:“大家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治水而失去生命。”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艰苦开凿,宝瓶口终于完工。它狭窄而深邃的入口,有效地控制了进入灌区的水量,使水流变得平稳有序,便于灌溉。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江水通过宝瓶口流入灌区的田野,村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从此以后,这片土地将不再受水患之苦,丰收的希望就在眼前。 在陈玄的带领下,村民们历经三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通天河上建起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水利工程系统。这个系统由渠首枢纽、灌区各级引水渠道、各类工程建筑物以及大中小型水库和塘堰等构成,各部分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共同发挥着防洪、灌溉、水运等综合效益。 从此,通天河两岸的村庄迎来了新的生机与繁荣。曾经被洪水肆虐的土地如今变成了肥沃的良田,农作物茁壮成长,年年丰收。村民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对陈玄充满了感激与敬意。为了纪念陈玄的功绩,村民们自发地在河岸边为他建起了一座塑像。这座塑像高大而庄严,陈玄的形象栩栩如生,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通天河,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与村民们的幸福。 第九十章 幽幽五十年 陈玄治水传奇:功成不居,泽被舜国 陈玄治水的英勇事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舜国的天空中迅速闪耀开来。那故事随着奔腾的河水、拂过田野的微风,传进了每一个角落,也传入了国主的耳中。国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听着臣子绘声绘色地禀报,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被陈玄那超越常人的智慧所深深触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在通天河畔,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精心测量规划的身影。那无畏汹涌波涛,毅然决然指挥村民与洪水搏斗的勇气,更是让国主为之动容。而最令国主钦佩不已的,是陈玄那颗始终心系百姓、无私奉献的心。他本可在功成名就后享受荣华富贵,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片土地和人民。 为了彰显陈玄的丰功伟绩,国主亲自下诏,封陈玄为第一治水大师。这一殊荣,乃是舜国治水领域的至高荣耀,自建国以来,获此封号者寥寥无几。伴随着封号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及广袤肥沃的土地。使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将赏赐送往陈玄所在之处。那场面,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惊叹不已。 然而,陈玄面对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贪婪与虚荣。他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美好。他深知,治水之路漫漫,舜国的大地上还有无数的河流在咆哮、在肆虐,还有众多百姓在洪水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赏赐都投入到了改善当地水利设施与民生福祉之中。他用金银财宝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治水工具和材料,招募了更多的工匠和劳力;用土地安置那些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他们建造房屋、开垦农田。在他的努力下,一个个新的水利工程相继开工,一片片荒芜的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通天河治水成功后,陈玄短暂地休息了几日,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听闻流沙河的大名,那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河流。据说,流沙河中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每逢雨季,河水泛滥成灾,淹没周边大片的村庄和农田。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陈玄来到流沙河后,看到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大量泥沙,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横冲直撞。他深知,要治理流沙河,关键在于解决泥沙淤积的问题。 陈玄首先带领村民们在河流上游修建了一系列的拦沙坝。这些拦沙坝采用特殊的结构设计,能够有效地拦截河水中的泥沙。他亲自指挥村民们搬运巨石、挖掘泥土,日夜奋战在工地上。“大家加把劲,这拦沙坝可是我们治理流沙河的第一道防线,一定要坚固无比!”陈玄的声音在工地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村民。在修建拦沙坝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多次洪水的冲击。有一次,洪水来势汹汹,刚刚修好的拦沙坝被冲毁了一部分。陈玄心急如焚,但他没有放弃,立刻组织村民们进行抢修。他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与村民们一起搬运石块、填补缺口。经过数天的努力,终于成功修复了拦沙坝。 接着,陈玄又对流沙河的河道进行了疏浚。他发明了一种特殊的疏浚工具,能够深入河底,将淤积的泥沙挖掘起来,然后通过简易的运输工具运送到岸边。在疏浚河道的过程中,由于河底情况复杂,时常有暗礁和漩涡,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有几位村民不小心陷入了漩涡之中,陈玄见状,不顾自身安危,迅速抛出绳索,将他们一一救起。“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莽撞行事。我们慢慢来,总能把这河道清理干净。”陈玄一边安慰着村民们,一边调整着施工方案。经过数月的艰苦努力,流沙河的河道逐渐变得畅通无阻,河水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治理完流沙河后,陈玄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黑水河。黑水河水流湍急,落差极大,河水在狭窄的河道中呼啸而过,冲击力极强。周边的村庄经常遭受洪水的侵袭,许多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陈玄来到黑水河后,首先对河道进行了全面的勘查。他发现,黑水河的问题在于河道过于狭窄,无法容纳大量的河水。于是,他决定在合适的地方拓宽河道。 拓宽河道并非易事,需要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陈玄带领村民们采用了火烧水浇的方法,先用烈火焚烧岩石,使其受热膨胀,然后再用冷水浇淋,使其迅速冷却收缩,从而使岩石开裂。他们就这样一锤一凿地在岩石上开凿出了一条宽阔的河道。在施工过程中,时常有石块从山上滚落,砸伤村民。陈玄为了保障村民的安全,在施工现场设置了多个了望点,一旦发现有落石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有一次,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施工的村民。陈玄眼疾手快,冲过去将村民推开,自己却险些被石块砸中。“大人,您没事吧!”村民们纷纷围过来,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大家都小心点。”陈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指挥施工。 除了拓宽河道,陈玄还在黑水河上修建了多座水坝。这些水坝能够有效地调节河水的流量,减轻洪水的冲击力。在修建水坝时,陈玄充分考虑了水坝的稳定性和耐久性。他选用了优质的石材和木材,精心设计了水坝的结构。他亲自监督每一个施工环节,确保水坝的质量。“这水坝关系到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陈玄严肃地对工匠们说道。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黑水河的水利工程终于完工。从此,黑水河不再是一条肆虐的恶龙,而是变成了一条造福百姓的母亲河。 就这样,陈玄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在七十年的时间里,走遍了舜国的大小河流。他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他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希望和信仰。在这漫长的治水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有洪水的威胁、有山体滑坡的危险、有疾病的困扰,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舜国的山河面貌,拯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 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十多年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衰弱,头发花白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信念依然炽热。他知道,自己离最后的百年之期只剩下短短五年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回到自己开始治水的地方,回到玉京山,再去看看那熟悉的道观,看看师尊的墓碑。 第九十一章 第二层 陈玄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乡之路。他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行,心中感慨万千。那些曾经的治水场景,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看到了曾经被洪水淹没的村庄如今变得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他看到了自己修建的水利工程在默默地发挥着作用,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收和希望。 终于,陈玄回到了玉京山。他缓缓地走上山,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熟悉的道观出现在眼前,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屹立不倒。他走进道观,看到了那熟悉的殿堂、那熟悉的神像。他仿佛看到了师尊曾经在这里教导自己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感激。 他来到师尊的墓碑前,缓缓地跪下。他抚摸着墓碑,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师尊,弟子回来了。弟子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用一生的时间治理了舜国的河流,拯救了无数百姓。如今,弟子的时间不多了,但弟子不后悔。弟子会带着您的教诲,永远铭记在心。”陈玄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诉说着他对师尊的思念和对治水事业的执着。 在百年之期到来之前陈玄躺在自己曾经睡了多年的床上,陈玄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灵魂气息消失,他在舜国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治水事业,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了一段传奇的故事。他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舜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百姓心中不朽的英雄。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古老而神秘的石台。石台之上,繁复的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石台中心,一颗圆珠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又透着一丝诡异。四周,累累白骨堆积如山,那是无数曾经试图闯塔之人留下的惨烈遗迹。在白骨之间,有几个身影如幽灵般伫立,双眼无神,面容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陈玄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这阴森的空间中急切地搜寻着,然而,姬月舞的身影却不见踪迹。“难道舞儿已经进入第二层了?”他暗自思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恭喜你,闯关人。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剥夺记忆退出,只要你说出退出,我便会将你安全地送出去。亦或者,你可以选择进入第二层,只需将双手放在那颗圆珠上,它便会带你前往。”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将双手放在圆珠之上。对他而言,与师尊在一起的记忆是无比珍贵的,那是他在这世间最温暖的回忆,绝不容许被剥夺。更何况,姬月舞下落不明,他必须找到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刹那间,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陈玄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当他再次恢复清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热气腾腾的氤氲之中,原来自己正泡在一个浴桶之内。 身旁,一位美艳的少妇正专注地为他洗澡。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却带着一丝憔悴与哀伤。她的双手轻柔地在陈玄的肌肤上移动,口中呢喃着:“染儿,不要怪娘,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似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陈玄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童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也曾这般温柔地为自己沐浴。那温暖的双手,那轻柔的动作,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一切都如此相似,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温馨与眷恋。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变故突然发生。那原本温柔的双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少妇猛地将陈玄的头按入水中。陈玄惊恐万分,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在挣扎中,他的目光瞥见了少妇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冷漠无情,冰冷刺骨,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与爱意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决绝。 陈玄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看似温柔的娘亲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水中奋力挣扎,肺部因缺氧而传来阵阵剧痛,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而此时,少妇望着在水中渐渐失去挣扎之力的八岁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矛盾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她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陪伴他成长,看着他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呼唤娘亲,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想起了曾经与染儿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生活虽然贫苦,但只要看到孩子纯真的笑容,一切的艰辛都变得微不足道。她也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染儿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如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她不得不狠下心来,亲手将这一切美好都摧毁。 每一次用力按压,她的心都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手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她强行忍住。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无奈之举,是为了保护染儿免受更大的痛苦,可那深深的愧疚感却如影随形,几乎将她淹没。 片刻之后,浴桶中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八岁的少年静静地沉在桶底,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少妇呆呆地望着桶中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仍不停地呢喃着:“染儿,对不起,不要怪娘,对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是一首为逝去生命而奏响的挽歌。 不知过了多久,少妇缓缓地回过神来。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机械地伸出手,将陈玄从桶底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一旁的床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孩子。 她坐在床边,凝视着陈玄那毫无生气的面容,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陈玄的脸庞,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染儿出生时的模样,那皱巴巴的小脸,那微弱的哭声,却在那一刻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曾发誓,要倾尽所有保护他,可如今,她却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而此时,陈玄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他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着,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 第九十二章 真阶意境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上方。冷风如刀,肆意地割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陈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单薄的被子似纸,根本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寒意,更无法抵御他内心如渊的悲凉。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噩梦般的一幕——自己的母亲,平日里那温柔和蔼的母亲,竟如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那双手,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头,为他擦拭过泪水,此刻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刑具,带着决绝与狠厉。陈玄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金星直冒,意识也逐渐模糊。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嗅到了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心底回荡,却无人应答。悲之意境如同实质的黑雾,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在他的身旁弥漫开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哀伤。这意境如活物一般,向着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被这悲凉的意境所笼罩。墙壁上的旧画瑟瑟发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悲伤。窗户玻璃上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像是被这悲伤感染,留下了晶莹的“泪水”。然而,这悲之意境并未就此停歇,它继续向着四周扩散,如同汹涌的潮水,不可阻挡。 很快,这股悲凉之意蔓延到了整个小村落。一朵朵洁白如雪的雏菊,宛如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轻盈而凄美,仿佛是这悲凉世界的使者。雏菊飘落在屋顶、街道、田野,每一片花瓣都带着丝丝寒意,让整个村落都沉浸在一片凄冷之中。 悲凉之意如鬼魅般钻进了每家每户。原本温馨的屋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老人们浑浊的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孩子们惊恐地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嘤嘤哭泣。年轻的夫妇们相拥而泣,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整个村落被哭声淹没,如同陷入了无尽的苦海。 不知是谁,在这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着火了!”这一声,如同洪钟般在夜空中炸响,瞬间打破了这悲凉的氛围,也惊醒了沉浸在悲之意境中的陈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与悲伤。 陈玄望向窗外,只见斑驳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天空升腾。房中也渐渐弥漫起刺鼻的烟雾,呛得陈玄不住地咳嗽。 “毁尸灭迹吗?你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陈玄双唇颤抖,挤出这几个字,脸上浮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笑容如破碎的蛛网,满是无奈与悲怆。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千钧巨石狠狠砸下,又似被千万根锐利钢针同时攒刺,每一下都痛彻心扉,让他几近窒息。 就在方才,生死一线间,陈玄竟意外领悟了真阶意境。玉灵曾悉心为他讲解过,在这广袤无垠的修炼界,意境修行之路分为虚阶意境、真阶意境、灵阶意境以及源阶意境。在这人间界,凝聚意境种子乃是进阶武帝的关键条件之一。大多数修炼者穷极一生,能达到虚阶意境,便已算是站在人间巅峰。偶尔有那么几位绝世天才,于武帝境时,方能领悟真阶意境。 真阶意境,可不似那虚阶意境般虚幻无形。踏入真阶,便能将意境凝聚成实实在在的实体,仿佛赋予了这股力量以生命。这等境界,莫说是在武宗境,便是在整个修炼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陈玄,年仅弱冠,不过武宗境初级,竟逆天般领悟了真阶意境。 然而,此刻这旁人梦寐以求的真阶意境,却丝毫无法慰藉他那破碎的心。心中的痛苦如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不禁想起往昔,母亲温暖的笑容、温柔的抚摸,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陈玄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那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那疯狂的眼神和决绝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通过这紧握的拳头宣泄出去。 在这寂静的夜晚,陈玄独自一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那刚刚领悟的真阶意境之力,在他的体内缓缓流转,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墨般浓稠的悲伤。 好在火势刚起,就被警觉的邻居们发现了。他们纷纷提着水桶、端着脸盆,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齐心协力,将一桶桶水泼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势渐渐变小,最终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湿漉漉的水汽,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一位头发花白的邻居,脸上还带着救火时留下的烟灰,关切地走到陈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孩子,你家咋会着火呢?”陈玄抬起头,望着邻居那满是担忧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陈玄转身走进那被大火肆虐过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墙壁被熏得漆黑。陈玄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画像。画像上,是他和母亲的合影。那时的母亲,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爱。而如今,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陈玄这一世小时候。那时候,家里虽然贫穷,但却充满了温暖。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地干活,只为了能让他吃饱穿暖。夏日的夜晚,母亲会拿着蒲扇,为他驱赶蚊虫,给他讲着动听的故事。冬天,母亲会把他冰冷的小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不停地追问。 第九十三章 亲情 陈玄毫无反抗地被祖父拉进了茅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岁月与生活交织的味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颤颤巍巍地从灶边起身,她那脊背已然被岁月无情地压弯,像是承载了一生的艰辛。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轻微而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衰老做着顽强的抗争。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看到陈玄的瞬间,陡然亮起惊喜与心疼的光芒,仿佛黑暗中寻觅已久的珍宝突然出现。陈玄只一眼,心中便笃定,这便是自己的祖母。 祖母像是生怕陈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平日里迟缓的脚步此刻竟变得急促起来,疾步上前,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那满是沟壑的脸颊肆意滑落。她颤抖着双手,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拉住陈玄的手,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哭腔,哽咽着说道:“染儿啊,你母亲走了吗?别怪你母亲,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她哪里是真的要抛弃你。”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那些如噩梦般的痛苦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他清楚地记得,母亲那决绝的眼神,冰冷的双手将他往水中按去,试图结束他的生命,甚至在最后还妄图毁尸灭迹。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可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满是悲戚的祖母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怒话语,却如鲠在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些激烈的言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满脸写满了疑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委屈,大声问道:“她抛弃我,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祖母轻轻抚摸着陈玄的手,那双手粗糙干裂,犹如老树皮一般,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暖。她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道:“染儿啊,她是你的母亲,没有她,哪能有你呀。前几天,前线传来消息,你父亲在战场上不幸战死了。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没了丈夫,就像天塌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实在没了依靠,离开也是为了能活下去啊,她心里肯定也是万般不舍得你。”陈玄听着祖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愤怒、委屈、疑惑、同情……让他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 从那以后,三十年的时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陈玄一直陪伴在两位老人身旁,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隔辈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微不至的疼爱。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茅屋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屋内时,祖母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陈玄。尽管她的腿脚早已不利索,膝盖时常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借助墙壁或桌椅的支撑,但她依旧坚定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是她日复一日传递爱的地方。 走进厨房,她熟练地生起火,柴禾在灶膛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红了她那布满皱纹却满是爱意的脸庞。她的眼神虽已浑浊,看东西时总是模糊不清,但她还是努力聚焦在各种食材上。为了陈玄最爱吃的点心,她不厌其烦地揉面。那面团在她手中被反复揉搓,她的双手上下舞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所有对孙子的疼爱都揉进了这小小的面团里。擀面时,她双手紧紧握住擀面杖,一下又一下,力度虽不如从前那般刚劲有力,却充满了耐心与执着。每擀一下,她都会微微调整角度,力求面皮的每一处都均匀平整。包馅时,她更是小心翼翼,用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捏起一小勺馅料,放入擀好的面皮中,然后细致地捏出一个个精致的形状,有时是小巧的花朵,有时是可爱的动物模样,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孙子的疼爱与期许。 而祖父呢,总是会在院子里,等待着陈玄醒来。当陈玄走出茅屋,阳光洒在他身上时,祖父便笑着迎上去,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满是慈爱与欢喜。祖父会带着他来到院子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种工具,有锄头、铲子,还有修理桌椅用的钉子和锤子。祖父耐心地教陈玄如何使用农具耕地,他会先拿起锄头,示范着正确的姿势,一上一下,动作沉稳有力,将土地翻得松软。他一边做,一边细致地讲解:“染儿,耕地的时候,要注意力度,不能太轻,不然土翻不起来,也不能太重,不然会伤到自己。”哪怕陈玄学得慢,动作笨拙,或是不小心弄坏了工具,祖父也从不生气。他总是笑着摸摸陈玄的头,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陈玄的心,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沮丧。然后,祖父会手把手地重新教他,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陈玄,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让陈玄感受到祖父对他成长的关注与期待,仿佛在他眼中,陈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培养的宝贝。 夏日的夜晚,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夜空。茅屋外的大树下,便是祖孙三人最温馨的角落。祖父坐在竹椅上,手中摇着蒲扇,那扇子扇出的丝丝凉风,不仅驱散了暑气,更将祖父的关爱轻柔地送进陈玄心里。祖父用他那略带沙哑却充满故事的声音,为陈玄讲述古老而又精彩的故事。从古代英雄豪杰的传奇事迹,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热血故事,到神话传说中的奇幻世界,讲述着仙女下凡、神龙飞天的奇妙情节,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九十四章 禹国 祖母则会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自制的艾草驱蚊扇,轻轻地挥动着,那淡淡的艾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不仅驱赶了蚊虫,还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陈玄身上,眼神中满是宠溺,时不时往他手里塞一颗甜甜的果子。那果子或许是自家院子里树上结的,或许是从集市上精心挑选来的,咬上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那果子的香甜,就如同祖母对他的爱,甜蜜而又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冬日,寒风凛冽,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屋外咆哮,似乎想要冲破茅屋的阻挡。但屋里的炭火却总是烧得旺旺的,将整个屋子烘得温暖如春。每天傍晚,祖母便会把陈玄的被子拿到炭火边,细心地烘着。她会蹲在炭火旁,时不时用手摸摸被子,感受温度,从被子的一角到另一角,她都仔细检查,确保被子的每一处都暖烘烘的。她还会根据炭火的温度,适时地调整被子的位置,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只有当她觉得被子足够暖和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陈玄的床上,为他营造一个温暖舒适的睡眠环境。 祖母还会亲手为陈玄缝制厚厚的棉衣。她戴着老花镜,坐在炭火旁,一针一线地缝着。那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无尽的关怀。她会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根据陈玄的身高和喜好,挑选合适的布料。有时是柔软的棉布,有着淡雅的花纹;有时是厚实的呢子,颜色鲜艳而温暖。她会精心设计棉衣的样式,领口处或许会绣上精致的花边,袖口则会缝上可爱的装饰,只为让陈玄在寒冷的冬天里既暖和又开心。每一次缝制,她都会花费很长时间,眼睛累了,就揉揉继续;手指被针扎破了,简单包扎一下又接着缝,仿佛这棉衣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是她对陈玄深深的爱的寄托。 祖父则会在雪后,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那顶已经有些破旧但却无比温暖的帽子,带上自制的捕猎工具,带着陈玄去林子里寻找野兔的踪迹。雪地里,祖父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一边走,一边教陈玄如何辨别野兔的脚印,他会指着雪地上的痕迹,认真地说:“染儿,你看,野兔的脚印是这样的,前腿脚印小,后腿脚印大,而且它们的脚印通常是成对出现的。”还会教陈玄如何寻找野兔的藏身之处,比如在一些茂密的草丛边,或者是大树的树洞附近。当找到野兔的踪迹时,祖父会小心翼翼地布置陷阱,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他会轻轻地将陷阱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用树枝和树叶巧妙地伪装起来,不让野兔察觉到一丝异样。布置好陷阱后,祖父会带着陈玄躲在一旁耐心等待,他会紧紧握住陈玄的手,给予他温暖和安慰,同时轻声告诉他要保持安静,不要惊扰到猎物。一旦成功捕获野兔,祖父的脸上便会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看,我为你做到了。”回到家后,祖父会精心烹饪兔肉,他会将兔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用各种调料腌制入味,然后在锅里翻炒,加入自家种的蔬菜,炖出一锅香气四溢的兔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只为给陈玄做一顿美味的兔肉,让他能暖暖身子,感受到家的温暖。 在这三十年里两位老人相继离世,陈玄一直被两位老人无微不至的宠爱包围着,曾经心中如坚冰般的伤痛,也在这份温暖中渐渐被融化、被抚平。他在这温暖的亲情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珍贵,仿佛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这种亲情,如同冬日里的炭火,夏日里的凉风,时刻陪伴着他,成为他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辉洒在小村落的每一寸土地上。陈玄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欢乐与痛苦回忆的地方。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 一路辗转,陈玄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踏入小镇,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火气。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陈玄顺着人流,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馆前。酒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陈玄一袭青衫,悠悠然坐在酒楼靠窗的桌子旁,手中端着一盏清茶,热气袅袅升腾,茶香四溢。他神色悠然,静静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这座酒楼里,热闹非凡。店小二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桌椅之间,扯着嗓子高声吆喝着菜名:“清蒸鲈鱼,香煎豆腐嘞——”酒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声、争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谈论着最近的生意经,有人在品评着新出的诗词,还有人在热议着城中的奇闻轶事。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为这喧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听说了吗?咱禹国的历史那可真是波澜壮阔啊!”邻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边灌着酒,一边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那可不,万年前,这片天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水患遍地。洪水如猛兽般肆虐,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一位稍显瘦削,头戴斗笠的男子接过话茬,脸上满是感慨。 陈玄心中一动,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着。 “后来啊,多亏了水神!水神从那高耸入云的圣山上走出,降临人间。只见水神周身光芒万丈,挥手间,便有神奇的力量涌动。水神带领着大家,耗时八十多年,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将水患治理。那八十多年里,水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救助受灾百姓,疏导洪水,这才让大地重归安宁。”络腮胡大汉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眼中满是崇敬。 第九十五章 兽族 “九千年前,又是一场大灾啊!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年。天地间一片银白,厚厚的积雪压垮了无数房屋,许多人都在那场雪灾中冻死、饿死。”斗笠男子神情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正是在那场雪灾之后,禹国崛起了!禹国的先辈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智慧,在废墟中重建家园。他们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渐渐壮大起来,最终取代了曾经的舜国。”大汉猛灌一口酒,接着说道。 禹国国主深知水神的功绩,为了感恩水神,特意下旨重修水神像。那水神像,用的可是最上等的石料,由全国最顶尖的工匠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水神再现。不仅如此,国主还在水神居住过的山上,大兴土木,建立了宏伟壮观的水神庙。那水神庙,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远远望去,宛如仙境一般。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都会前往水神庙,焚香祭拜,祈求水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斗笠男子补充道。 突然,邻桌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入陈玄耳中:“是啊,水神可是咱们禹国的信仰,庇佑着我们一代又一代。”说话者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水神的虔诚,仿佛只要提及水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另一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话道:“唉,听说在边境线上,兽族又开始不安分,公然挑衅了。”此人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 “可惜了啊,三十年前,我人族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付出了多少生命,才好不容易把他们赶到荒原上。这次他们又来进攻我们人族,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埋骨他乡了。”一位老者满脸悲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那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一颗颗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缓缓摇头,身子微微颤抖,似是被三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的回忆紧紧揪住。仿佛又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们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这时,又有人忍不住接口道:“是啊,听说上次只是狼人一族,这次听闻还有牛头人,这可真是我人族的劫难啊!”说罢,此人猛灌了一口酒,那酒像是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却只是徒劳。他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玄原本正打算去看看传说中的水神庙,心中暗自猜想,这里是否如他上一个幻境那般,是某种奇妙延续。然而此刻,听到众人谈论的边疆战事,他的思绪瞬间飘远。 父亲战死沙场的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昏暗的傍晚,母亲接到父亲战死消息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愣在原地。那绝望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倔强地不肯落下。但最终,那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家中从此弥漫的悲伤,如同厚重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时的他,虽年纪尚小,却已在心中埋下了对战争的痛恨与对兽族的怒火,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怒火愈发旺盛。 陈玄听闻过兽族的种种暴行,他们以人为食,手段残忍至极。据说狼人一族会在月黑风高之夜,借助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人族村落。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狭窄的街巷间,那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找到熟睡的村民后,便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那爪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一把将村民从被窝中拖出,动作迅猛而无情。村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喉咙就被瞬间撕开,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射到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狼人则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大快朵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在享受着罪恶的盛宴,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而牛头人更是力大无穷,他们身高数丈,如同小山一般。手持巨大的战斧,战斧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受害者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所到之处,人族百姓如蝼蚁般被轻易斩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入村落,肆意挥舞着战斧,那战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孩童的哭声、女子的尖叫,都被淹没在他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中。有的牛头人甚至会将斩杀的人族尸体随意践踏,用他们那巨大的脚掌,将尸体踩得血肉模糊,以彰显他们的“威风”,整个村落瞬间沦为一片血海。 想到这些,陈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他不再犹豫,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霍然起身,手中的茶杯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他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边境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边境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去前线看看那些所谓的兽族,哪怕是为了父亲,为了无数死去的人族同胞,他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兽族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握紧了拳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酒楼,那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第九十六章 御兽城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御兽城,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如同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以其庞大而古老的身躯,静静守护着人族的安宁。它承载着人族数千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 数千年前,当兽族的铁蹄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人族便深知,唯有筑起坚不可摧的堡垒,方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求得生存。于是,从那时起,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坚定的决心,用他们的智慧与汗水,不断加固这座城池。岁月悠悠,这座城逐渐成为了抵御兽族入侵的坚固防线,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阻挡着兽族一次次的疯狂进攻。 如今的御兽城,城高数十丈,犹如一座耸入云霄的巨峰,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那面向荒原的一侧城墙,饱经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仿佛一部无言的史书,每一寸砖石都记载着无数惨烈的战争。城墙上布满了一道道划痕,深浅不一,宛如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这些划痕,有的细如发丝,那或许是某位人族勇士在奋力抵挡时,被兽族利爪轻轻划过留下的印记;有的深可见骨,仿佛是强大的兽族用重器全力一击所造成,诉说着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道划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刀光剑影,让后人仿佛能看到当年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斑驳的血迹,或深或浅,早已与城墙的砖石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砖石,还是砖石渗出了鲜血。这些血迹,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阳光的暴晒与风雨的冲刷下,依旧顽强地附着在城墙上,仿佛是那些战死的人族勇士们不屈的灵魂在坚守。有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锈迹,见证着久远的战斗;有的血迹则在最近的一次交锋中刚刚留下,那鲜艳的红色,在古老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人们战争的残酷。这城墙,是人族一代代用血肉铸就的钢铁防线,每一块砖石都渗透着先辈们的热血,承载着人族不屈的灵魂与坚韧的精神,成为了人族心中永不磨灭的信仰。 三天前,陈玄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城墙上迎风而立。他的脸庞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如炬,俯瞰着城下那令人胆寒的景象。 只见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那场面,仿佛整个荒原都被他们填满。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兽群之中。他们浑身长满了灰色的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彰显着他们的野性与凶残。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犹如两团燃烧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与他们对视一眼,就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在切割着人们的神经。 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手中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吐。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就在陈玄注视着城下兽群之时,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然在城墙下爆发。一名人族战士,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地冲向一头狼人。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战士,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战士的咽喉。战士迅速侧身,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避开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狼人落地后,围着战士不停打转,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抗着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带着千钧之力,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带领着一队士兵,从城门杀出。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如泉。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抵挡着狼人的攻击,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族战士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扞卫着御兽城,扞卫着人族的尊严。 陈玄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战意也愈发浓烈。他紧握着腰间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犹如两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天空。他深知,身后就是人族的万千百姓,那是他的同胞,是他的亲人,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他必须坚守,为了那些战死的先辈,他们用生命扞卫了人族的尊严,他们的精神如同一座座灯塔,指引着后人前行的方向;为了这片养育他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河,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更为了人族的未来,他不能让这片土地陷入黑暗,不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恐惧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猎猎作响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古老城墙发出的低沉怒吼,又像是先辈们在战场上的呐喊。他仿佛在与这座古老的城墙一同发出无声的誓言:定要让这些妄图入侵的兽族,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让兽族踏入人族领地半步!此刻,陈玄的身影,与古老的御兽城融为一体,成为了抵御兽族的一道钢铁屏障。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战场,加入了这场扞卫人族尊严的战斗。 第97章 兽人族先锋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不存在外界传说里那般灵气纵横、能让人随意飞天遁地的奇幻力量。这里,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世界,人们无法修习超凡入圣的法术,唯有凭借自身的智慧、勇气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求生存、谋发展。然而,即便处境如此艰难,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始终未曾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威胁他们安宁的敌人的顽强抗争。 陈玄,自他来到此地,已然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尽情沐浴在祖父祖母无微不至的宠爱之中,同时,在剑道的探索之途上,他也从未停止过感悟与前行的脚步。他所钻研的七杀剑诀,是一套专为杀戮而生的凌厉剑技,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磅礴的力量。 御兽城,这座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的巍峨壁垒,此刻,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汹涌涌动,密密麻麻,仿佛整个荒原的兽族都倾巢而出。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兽群之中穿梭自如,浑身长满的灰色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恰似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尽显其野性与凶残;那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宛如两团燃烧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只要与之对视一眼,便仿佛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能切割人们的神经。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手中紧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战斗已然打响,人族与兽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人族以三比一的惨重伤亡,艰难地与兽族进行着殊死搏斗。战场上,一名年轻的人族士兵,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手持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头狼人猛冲过去。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士兵,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士兵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士兵迅速侧身,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狼人落地后,围着士兵不停打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紧接着再次发动攻击,那矫健的身姿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让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生生地抗下了大部分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带着千钧之力,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速度极快,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痛心不已。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带领着一队士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城门杀出。他们气势如虹,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洒落在大地上。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死死抵挡着狼人的攻击,盾牌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刺向狼人的要害;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几个人族士兵合力,试图将牛头人绊倒。 陈玄站在城墙上,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光中缓缓浮现。一股无法抵挡的剑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眼前的狼头人笼罩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剑势所牵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发出“呼呼”的声响。 狼头人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剑势,原本凶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作为兽族中的一员,生性残暴且好战,并未选择退缩,而是怒吼一声,那吼声中带着不甘与倔强,迎着剑势扑了上去。陈玄的身影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剑招凌厉而狠辣。剑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狼头人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试图避开那致命的剑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它锋利的爪子向着陈玄的胸口抓去,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钢铁。陈玄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狼头人的攻击,那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出,直奔狼头人的咽喉。狼头人连忙向后一跃,躲过了这一击,但剑气还是在它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它灰色的毛发。 陈玄并未给狼头人喘息的机会,脚步一错,再次欺身而上。他的剑招连绵不绝,如暴风骤雨般向着狼头人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剑风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狼头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它不断地咆哮着,试图用吼声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陈玄的剑势愈发凌厉,山河破碎的剑意逐渐弥漫开来,仿佛要将这片战场化作一片废墟。周围的地面被剑风刮得尘土飞扬,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第九十八章 血凝灵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上的血腥之气愈发浓烈。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在陈玄的身旁,血煞之气渐渐汇聚。这些血煞之气仿佛受到了七杀剑诀的吸引,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陈玄旋转。起初,它们只是淡淡的红色雾气,在陈玄身边缓缓飘动。随着陈玄不断地挥动长剑,斩杀着周围的兽族,血煞之气愈发浓郁,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从淡淡的红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仿佛实质化了一般。 这些血煞之气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陈玄身旁翻滚涌动,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它们不断地扭曲变幻,时而形成狰狞的鬼脸,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凶兽,仿佛在向世间展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身处血煞之气的中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长剑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血煞之气似乎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绽放而出,融入到剑招之中,让他的剑招威力更上一层楼。 在陈玄与狼头人激斗的同时,战场上的其他地方,人族与兽族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人族士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们深知,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是无数的亲人与同胞,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奋勇向前。 一名人族老兵,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与一头牛头人展开殊死搏斗。牛头人身材高大,力量惊人,每一次挥动战斧,都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兵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牛头人的攻击,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牛头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于,在牛头人一次攻击失误后,老兵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刀插入了牛头人的腿部。牛头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愤怒地挥动战斧,朝着老兵砍去。老兵来不及躲避,被战斧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因为他成功地为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的身体虽然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激励着每一个人族士兵。 在城墙的另一边,一群人族弓箭手正与一群狼人展开对峙。狼人试图冲上城墙,而弓箭手们则用密集的箭雨进行阻拦。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在连续射出几支箭后,发现自己的箭囊已经见底。此时,一头狼人已经突破了箭雨的封锁,朝着他扑了过来。年轻的弓箭手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与狼人展开近身搏斗。就在狼人即将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旁边的一名老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戟将狼人挡了下来。老兵对着年轻的弓箭手喊道:“小子,别慌,咱们一起把这些畜生赶回去!”两人并肩作战,与狼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老兵经验丰富,长戟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狼人;年轻的弓箭手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一旁寻找机会,用匕首攻击狼人的弱点。他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竟让狼人难以突破防线。 陈玄这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终于找到了狼头人的致命破绽。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长剑之上,施展出七杀剑诀第一式的最强一击。只见剑光一闪,一道巨大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将狼头人淹没。那剑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狼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剑气切成两半,鲜血溅射到四周,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血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解决了狼头人后,陈玄没有丝毫停留,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七杀剑诀的威力在他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带走一条兽族的生命,血煞之气在他身边不断盘旋,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更多的血煞之气融入到剑招之中。他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仿佛他就是这场战争中的死神,收割着兽族的生命。而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兽族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这片战场,已然成为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随着陈玄在战场上的纵横捭阖,人族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在陈玄的带领下,人族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兽族展开了反击。尽管伤亡依旧惨重,但他们的士气却愈发高昂,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陈玄,有身边的战友,有身后的家园需要守护。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尊严,为了人族的未来。 而兽族这边,在陈玄的凌厉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原本整齐的阵型逐渐变得混乱,一些狼人开始犹豫不前,而牛头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勇猛无畏。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陈玄,来自于他那蕴含着无尽杀意的剑技,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诡异血煞之气。但兽族毕竟生性残暴,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在一些高阶兽族的驱使下,依然负隅顽抗,试图突破人族的防线。 战斗的惨烈程度已达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无间地狱。那场面,犹如一台疯狂运转且永不停歇的绞肉机,将生命无情地碾碎,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与死的残酷剧幕。 第九十九章 杀之意境 御兽城的天空,此刻宛如被恶魔倾洒的怒火点燃,浓稠得近乎实质的鲜血,如瓢泼大雨般肆意挥洒,将原本湛蓝的苍穹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浓郁得好似随时都会流淌下来,滴落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大地。天幕似乎也因这场惨烈到令人窒息的厮杀而悲痛欲绝,低沉厚重的乌云如汹涌的浪潮般疯狂翻涌,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在发出无声却又震撼人心的哀号,为这场人间悲剧而悲恸。 大地,已然沦为了一片血海的附庸。它宛如一块被血水浸泡得透烂的巨大海绵,每一寸土壤都饱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当人行走其上,只需轻轻一脚踩下,血水便会从泥土的无数缝隙中汩汩冒出,好似大地在痛苦地流泪,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这片宛如末日降临的修罗场中央,陈玄宛如一尊自地狱深处归来的魔神,傲然挺立。他的身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血雨腥风之中岿然不动,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霸气。他身旁的血色雾气,像是一群狰狞而躁动的活物,在疯狂地翻涌、扭动。这些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且强大力量的牵引,以一种惊人到近乎恐怖的速度汇聚、凝聚,逐渐在他身后缓缓勾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血色巨人虚影。 这尊血色巨人虚影周身血光流转不息,那血光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血海,在其体表肆意奔腾。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仅令人胆寒,更是深入骨髓,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淡淡的杀意,如同无数无形却又锋利无比的利刃,向着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意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连空间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扭曲变形。 不知何时,陈玄已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深入到了兽人军阵的核心地带。在他的四周,无数双兽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犹如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地锁定着他。这些兽族,心中虽涌起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抑制的恐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在这股恐惧的力量下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然而,那所谓的兽族荣耀,却如同一根无情且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恐惧中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于是,他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那声音中既夹杂着对陈玄的深深恐惧,又饱含着为了荣耀而拼死一战的决绝。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陈玄毫不畏死、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一只身形巨大得如同移动小山般的熊族勇士,率先从兽群中怒吼着杀出。它挥舞着如粗壮树干般且布满了结实腱子肉的双臂,双臂挥动间,带起了呼呼作响的风声,那风声犹如利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熊族勇士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且凶狠的光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它要将眼前的陈玄瞬间撕成无数碎片,让其在这片战场上彻底消失。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在这弥漫着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森然恐怖,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冷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欺身而上。在他疾冲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为之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手中的利刃,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恰似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划破了暗沉如墨的天际。这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刺进了熊族勇士那粗壮得如同石柱般的咽喉。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高压喷泉被瞬间触发,滚烫的鲜血如汹涌的洪流般从熊族勇士的咽喉处喷涌而出。那鲜血带着温热的腥味,如同一阵血雨,溅射到了陈玄的脸上。然而,陈玄却对此浑然不顾,仿佛这溅射到脸上的鲜血,不过是战场上最寻常不过的点缀。 紧接着,陈玄顺势抬起一脚,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踏碎。他的脚掌重重地踹在熊族勇士庞大的身躯上,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洪钟般的响声,熊族勇士的庞大身躯如同一发炮弹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直接撞倒了一片正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狼族。狼族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熊族勇士那如山般的身躯砸得七零八落。一时间,狼族们发出阵阵凄惨的惨叫,有的被砸断了四肢,有的被压得口吐鲜血,整个场面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群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般的豹族,从两侧如疾风骤雨般包抄而来。豹族们的身影在弥漫的血雾中若隐若现,他们的速度快到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交织的光芒,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强烈杀意,无一不表明他们的目标直指陈玄。 陈玄敏锐的眼神瞬间一凛,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冷的闪电,扫过两侧包抄而来的豹族。就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的血色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且神秘力量的激发,瞬间如煮沸的开水般剧烈沸腾起来。血色雾气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它们,使得雾气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狰狞。 他身后那尊宛如被赋予了真正生命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它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咆哮声仿佛能震碎苍穹,随后向着豹族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轰出一拳。这一拳,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在瞬间凝固,时间仿佛也为之停滞。拳风在瞬间化作一道凝实得如同实质般的血色匹练,这血色匹练犹如一头张牙舞爪、咆哮着的血色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与豹族正面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空气中爆发出一阵令人耳膜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碎。紧接着,惨叫连连响彻四周,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豹族们的身躯,如同一串串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深坑。尘土伴随着撞击声高高扬起,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在尘土飞扬之中,豹族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坑中,有的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有的四肢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第一百章 获胜 陈玄在兽人军阵中,犹如猛虎入羊群,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利刃,在他的挥舞下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绚丽而又残忍的血花飞溅。那场景,恰似死神手持镰刀,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兽族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越堆越高,渐渐地,仿佛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而血水,在他的脚下不断汇聚,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这血水,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冥河,将大地染得愈发殷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的颜色。 然而,陈玄却战意高昂,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斗之火,那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这火焰,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兽族入侵的愤怒,更是对守护御兽城的坚定信念。他以无尽的杀戮,向兽族宣告着自己的无敌。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挥舞利刃的刚猛,还是身形移动的敏捷,都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力量。这种霸气与力量,让剩余的兽族们胆战心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是,在所谓的兽族荣耀的束缚下,他们却又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着陈玄发起一波又一波毫无意义的冲击。 此时,一只身形稍小但却极为灵活的狐族,看准了陈玄与其他兽族战斗的间隙,如一道黑色的影子般悄然靠近。狐族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光的匕首,匕首的尖端闪烁着丝丝寒光,仿佛涂抹了致命的毒药。狐族的动作极为轻盈,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在陈玄刚刚击退一群狼族,身形稍有停顿的瞬间,狐族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出。它手中的匕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着陈玄的后背刺去。那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如果陈玄没有察觉,这一击必将给陈玄带来不小的伤害。然而,陈玄身为久经沙场的战神,他的感知敏锐到了极致。就在狐族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陈玄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旋转,速度之快,让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他手中的利刃,在旋转的过程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这道弧线,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迎向了狐族刺来的匕首。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狐族的匕首与陈玄的利刃碰撞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狐族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它手臂发麻,手中的匕首险些脱手飞出。 陈玄趁着狐族因力量冲击而短暂失神的瞬间,猛地抬腿,一脚踢向狐族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陈玄深厚的功力,力量之大,犹如排山倒海。狐族的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向着后方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一群正冲过来的虎族身上。虎族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体砸得一阵混乱,有的被砸倒在地,有的则被撞得偏离了方向。 虎族们见状,愤怒地咆哮起来。它们一个个身形矫健,肌肉贲张,露出锋利的獠牙,向着陈玄再次扑来。陈玄却毫无惧色,他眼神坚定,手中利刃一挥,身后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再次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陈玄迎着虎族冲了上去,他的身形在虎族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动利刃,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虎族们虽然凶猛,但在陈玄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似乎是这群虎族的首领,它看到自己的族人在陈玄的攻击下纷纷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白虎高高跃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向着陈玄扑去。它的爪子锋利如刀,向着陈玄的面门抓去。陈玄不慌不忙,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白虎的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用利刃刺向白虎的腹部。白虎反应极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还是被利刃划伤了腿部。 白虎落地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再次向着陈玄扑来。陈玄看准时机,当白虎扑到眼前时,他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带着血色巨人虚影的部分力量,直接击中了白虎的头部。白虎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白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兽族越来越少,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已经汇聚成了一片汪洋。陈玄依然屹立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兽族的。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望着剩余不多的兽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抵抗是徒劳的。 剩余的兽族们,看着眼前这位宛如战神般的存在,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开始犹豫,开始动摇,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就在这时,兽族的指挥官发出了一声怒吼,试图重新鼓舞士气。然而,这声怒吼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玄看着兽族们的犹豫,他知道,这场战斗即将结束。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手中的利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这怒吼声,仿佛是胜利的宣告,向着整个战场扩散开来。剩余的兽族们,在这声怒吼下,终于彻底崩溃,纷纷转身逃窜。 陈玄望着逃窜的兽族,并没有去追击。他知道,这场战争给御兽城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御兽城的天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大地也在慢慢愈合伤口。 第一百零一章 百年之期 御兽城的守护者 陈玄于御兽城那场惨烈的大战中凯旋,兽族在他的猛攻下丢盔弃甲,溃败而逃。城墙上,鲜血尚未干涸,在残阳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屹立于城巅,望着兽族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并未涌起丝毫因胜利而生的骄傲。他深知,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御兽城,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便是他砥砺武道的绝佳试炼场。 御兽城的四季在时光长河中如车轮般更迭不休。春日,城中野花烂漫,城外草原初绿,可战争的阴影却让这生机中透着几分压抑;夏日,烈日高悬,烤得大地滚烫,战斗的厮杀声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秋日,金黄的麦浪本该是丰收的喜悦,却被鲜血染得殷红;冬日,皑皑白雪覆盖了战场的疮痍,可那深藏地下的血腥气息却从未消散。 一年又一年,陈玄如同一座坚定不移的巍峨山峰,静静地守望着御兽城。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毅,每一寸肌肤都铭刻着战斗的痕迹。清晨,他迎着第一缕曙光登上城墙,感受着晨风的轻抚,同时警惕着兽族的动向;夜晚,他伴着如水月光修炼,将天地间的灵气汇聚于身,锤炼着自己的武道根基。 起初,兽族那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领地的强烈渴望,如同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驱使着他们一次次疯狂地扑向御兽城。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响彻天地,妄图将这座城踏平,夺回他们所谓的“尊严”与土地。 每一次,陈玄都如同一尊杀神降临。他身着染血的战甲,手持利刃,眼神冷酷而决绝。利刃挥舞间,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的身影在兽族阵营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战场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将大地染得通红。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结束,陈玄的威名如同一阵凛冽的寒风,在兽族中悄然传开。那“杀神”的称号,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一个兽族的心头。渐渐地,兽族的进攻次数越来越少,曾经那股汹涌的进攻势头,如今已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经凶残暴虐、不可一世的兽族,在提及陈玄的名字时,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他们的勇气,在与陈玄的一次次交锋中,被消磨殆尽。 在御兽城深处,有一个看似平常的小院。小院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青苔,院内的几株老树,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陈玄常常独坐于窗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他目睹了御兽城的兴衰荣辱,从繁华到衰败,再到如今在战火中挣扎求生。 如今,百年之期已至。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他的身体不再如往昔那般强壮,行动也变得迟缓,曾经挥舞利刃的有力双臂,如今也略显颤抖。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陈玄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他想起了初到御兽城时,城中百姓那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想起了与兽族战斗时,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那无畏的身影;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失去生命的无辜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与无奈。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御兽城未来的景象:战争平息,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商人们在集市上热闹地交易。他仿佛看到了御兽城重新焕发生机,一片繁荣昌盛的模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玄将御兽城的过去与未来,都深深地托付给了这片他守护了百年的土地。他的灵魂,似乎也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继续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在神秘莫测的轮回塔内,陈玄于第二层悠悠转醒。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起身,目光敏锐地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与第一层极为相似,高耸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而晦涩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地面上,白骨虽比第一层少了些,但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似乎在警示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在不远处的石台上,一颗圆珠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盏明灯,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中格外醒目。陈玄心中明白,这便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所在。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出清晰的声响。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圆珠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刹那间,一阵耀眼的白光轰然绽放,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完全淹没。这光芒强烈得让他无法睁开双眼,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意识,仿佛要将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当光芒终于渐渐消散,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此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少爷,你醒了,吓死奴婢了。”陈玄心中闪过一丝迷惑,下意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身处一个极为华丽的房间,床铺柔软而宽大,四周挂着精美的绸缎帷幔,随风轻轻摇曳。房间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尽显奢华。 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这里是一个平常的凡人世界,与他之前所处的修炼世界截然不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无法修炼武道,一切都遵循着凡人的生存法则。 万年前,曾有一位战神横空出世。那时,兽族如同凶猛的恶狼,肆意侵犯人族领土长达数千年。人族在兽族的铁蹄下苦苦挣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位战神,凭借着自身无敌的实力和超凡的勇气,一路过关斩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兽族驱逐。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人族撑起了一片安宁的天空。在他的带领下,人族终于摆脱了兽族的压迫,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千年之后,曾经辉煌一时的禹国逐渐走向衰落。如同渐渐西沉的落日,禹国的国力在各种内忧外患中日益衰退。政治腐败,民不聊生,曾经的繁荣昌盛逐渐化为泡影。而此时,唐国却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乱世中崭露头角。 唐国的崛起,离不开一位关键人物——第一代大将军白起。白起生来便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他跟随唐皇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冲锋陷阵,势不可挡。每一场战役,他都精心策划,凭借着卓越的智谋和无畏的勇气,带领唐国军队屡战屡胜。 在一场关键的大战中,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白起毫无惧色。他巧妙地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唐国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这场战役的胜利,为唐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白起协助唐皇建立了唐国。唐皇为表感激与信任,封白起为大将军,并赐予世袭靠山王的殊荣。从此,白家在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成为了唐国的顶梁柱。而白起的威名,也在唐国的每一寸土地上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第一百零二章 唐国 一个月前,唐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搅得整个国家动荡不安——唐皇遇刺了。那是在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宫殿之中,本应是唐国最安全的地方,却发生了这等令人震惊的变故。 宫殿内,雕梁画栋,金壁辉煌,每一寸装饰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唐皇平日在这里运筹帷幄,掌控着国家的命脉。然而,此刻的他却身中剧毒,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生命垂危。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唐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唐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巩固朝廷的局势,维系各方势力的平衡,他做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传令太子即刻监国,希望太子能在这艰难时刻挑起国家的大梁,引领唐国继续前行。同时,他赐婚将军府世子白羽与七公主。将军府在唐国势力庞大,世袭靠山王的白家,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极高。唐皇希望通过这桩婚事,能让将军府与皇室更加紧密地联合在一起,共同守护唐国的安稳。 昨夜,终于迎来了白羽和七公主的订婚宴。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门之上,高悬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精致地绣着金色的双喜字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喜悦。府内,红毯从大门一直铺到正厅,两侧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仆人们穿梭往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身着崭新的服饰,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宴会的各项事宜。有的端着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有的手持酒壶,为宾客们斟满美酒;还有的在一旁摆放着各种礼品,整个场面一片喜气洋洋。 宾客们纷纷前来道贺,有朝中的达官贵人,身着华丽的朝服,带着珍贵的贺礼;也有江湖中的豪杰之士,虽穿着相对朴素,但身上散发着一股豪爽之气。他们在大厅中谈笑风生,对这桩婚事赞不绝口,纷纷祝愿白羽和七公主百年好合,也希望唐国能在这联姻之后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变故陡生。当白羽看到到场的七公主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眩晕。七公主今日身着华丽的礼服,头戴凤冠,面容姣好,美目盼兮。太子妃同样仪态万千,举止优雅,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白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试图稳住身形,但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 刹那间,整个订婚宴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她毫不犹豫地连忙上前,蹲下身子,用力扶住白羽,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白羽,白羽,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将军府的侍卫们迅速围了过来,将白羽和七公主护在中间。老将军白枫听闻消息,匆匆从内堂赶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俯下身,查看白羽的情况,只见白羽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脉搏也十分紊乱。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有的面露担忧之色,有的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出白羽昏倒的原因。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他仔细地为白羽把脉,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把完脉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老将军白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世子这脉象十分奇怪,似乎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这是何种毒物。” 老将军白起听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疑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订婚宴本是喜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竟敢在将军府如此放肆,对白羽下此毒手? 七公主听到大夫的话,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白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尽快醒来。她哽咽着说道:“白羽,你一定要没事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呢……” 此时,大厅中的宾客们也都在猜测着白羽昏倒的原因。有人怀疑是朝中政敌所为,想要借此破坏将军府与皇室的联姻,从而削弱将军府的势力;也有人猜测是江湖中的仇家寻仇,趁机在订婚宴上动手。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让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将军白起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他一方面派人迅速封锁将军府,严禁任何人进出,防止凶手逃脱;另一方面,又差人进宫,将白羽的情况告知太子,并请宫中的御医前来会诊,希望能找到解救白羽的办法。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中的御医终于赶到,他们立刻对白羽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御医们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为首的御医说道:“将军,世子所中之毒极为棘手,这毒似乎是多种罕见毒物混合而成,毒性复杂,且毒性发作极为缓慢,一时之间,我们也难以找到解毒之法。” 老将军白起听后,心中愈发焦急。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白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找出凶手,救白羽一命。而此时,七公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整个将军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与紧张的氛围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第一百零三章 风起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涌动的唐国,一场原本喜庆的订婚宴,却成了风云变幻的开端。随着白羽的突然昏倒,整个唐国的局势就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间变得更加波谲云诡、扑朔迷离起来。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平日里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彼此窥视着,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好一争高下。此刻,借着白羽昏倒这一突发状况,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蠢蠢欲动了。朝堂之上,大臣们表面上对着太子监国的安排毕恭毕敬,纷纷口口声声说着唯太子之命是从,那谦卑的姿态、恭敬的言辞,仿佛他们就是这唐国最忠诚的臣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皇室的安稳与繁荣。 可一旦退了朝,回到各自的府邸,或是私下里聚在一起,那副伪善的面具便被狠狠撕下。他们在背地里紧锣密鼓地谋划着各自的利益,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尽是他们交头接耳、密谋算计的身影。有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怀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白羽的昏倒绝非偶然啊,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其心可诛,目的就是要破坏唐皇临终前留下的遗愿,更是妄图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本就微妙的矛盾,好从中渔利呢。”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各种猜忌、各种阴谋论在宫廷的暗流中肆意蔓延开来。 而在将军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家人们心急如焚地围在白羽的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老将军白枫站在床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更是一脸凝重,犹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纵横沙场多年,历经无数的生死危机、阴谋算计,此刻,凭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深知此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阴谋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将军府缓缓笼罩而来。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边赶忙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宫中的御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带着将军府众人急切的心情。一边又暗中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严肃,吩咐他们务必仔仔细细地调查昨晚订婚宴上的每一个细节。从进入宴会的每一位宾客的身份背景,到宴会进行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到宴席上的饮食酒水是否有异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都不能放过。 而此时的陈玄,在接收了这段属于白羽的记忆后,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陌生世界的大门,各种纷繁复杂的情感和记忆片段不断涌来。他的心中也随之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那使命感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如今占据了白羽的身体,那就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责任重如泰山,却又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决定先弄清楚白羽昏倒的原因,这是解开眼前这团乱麻的关键所在。他回想着记忆中订婚宴的场景,试图从那些看似平常的画面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思绪却在不经意间飘到了七公主身上,想起七公主,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叫熬雪的女孩,那熟悉的面容,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熬雪,那是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美好的姑娘啊。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就像盛了蜜一样甜。陈玄记得初见她时,是在城郊的一片花园里,那时桃花正开得绚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浪漫的花雨。熬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身姿,仿佛与这桃花林融为了一体,让陈玄一时看呆了眼。 后来啊,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山间看日落,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一幅幅珍贵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可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在一次意外中,为了保护陈玄,熬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也刺痛了陈玄的心。她倒在陈玄怀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虚弱地说着让他不要难过,那一刻,陈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如今,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陈玄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他要振作起来,为了白羽,为了将军府,也为了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守护住这一切,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他也绝不退缩。 而在宫廷那边,各方势力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他们拉拢朝臣,安插眼线,整个唐国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随时都可能被这汹涌的暗流给吞没。将军府的调查也在艰难地进行着,每一个线索似乎都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老将军白枫看着搜集来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这场阴谋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唐国的未来,也笼罩在了一片浓重的迷雾之中。 陈玄则一边继续梳理着记忆,一边和将军府的众人商讨着对策,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从府中的下人到外面接触过的商贩,都一一排查。可每一次感觉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却又总是被新出现的谜团给打断。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这黑暗中努力寻找着那一丝曙光,因为他们知道,唐国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这风云变幻的唐国,各方势力的博弈还在继续,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微妙,而陈玄能否解开白羽昏倒之谜,又能否成功应对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如同那被迷雾笼罩的前路,等待着被慢慢揭开…… 第一百零四章 谋逆 陈玄身着一袭华服,面色凝重地穿梭在昨晚订婚宴的宾客之间。他的目光如炬,试图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那些宾客们在看到他时,要么避而不见,匆匆转身离开,要么敷衍地说上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陈玄心中明白,他们是在害怕受到牵连,毕竟涉及到了宫廷的纷争,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性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位目击者。 这位目击者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他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他在订婚宴上负责端茶倒水,目睹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地告诉陈玄,昨晚在白羽昏倒之前,他看到太子曾与一个神秘人在角落里交谈了几句。那个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材高大,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在交谈之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不久之后,白羽就昏倒了。陈玄听了小厮的话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些头绪。他觉得太子和那个神秘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白羽的昏倒以及将军府的命运息息相关 陈玄决定暗中调查太子的行踪,然而,太子作为宫中的重要人物,身边时刻都有侍卫保护,要想接近她并非易事。陈玄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思考着潜入宫中的计划。他深知这是一次冒险,但为了查明真相,拯救将军府,他别无选择。 夜幕降临,陈玄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潜入了宫中。他利用自己前世的修炼经验,施展出了一套独特的轻功身法,巧妙地避开了宫中的侍卫。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宫殿的屋顶和走廊间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的寝宫附近。他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出现。 终于,在深夜时分,太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寝宫。她神色匆匆,似乎在赶往某个地方。陈玄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太子在宫中的小径上快步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在宫殿的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太子向侍卫出示了一块令牌,侍卫便放她进去了。 陈玄等太子进去之后,便悄悄地摸到了宫殿的窗户边。他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向内望去。只见宫殿内,太子正跪在一个神秘人的面前。那个神秘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听太子说道:“父皇,白羽已经昏倒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神秘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大将军府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陈玄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唐皇遇刺是假的,只是唐皇为了除掉将军府演的一场戏。陈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将军府世代忠良,他和他父亲也没有反意,只因为功高盖主,唐皇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当诱饵,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弄清楚他们的全部计划后再做打算。于是,他继续躲在窗外偷听。 从他们的对话中,陈玄得知,这个唐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一直担心将军府的兵权。他暗中勾结了朝中的一些势力,包括几位重臣和部分军队将领,策划了这场假刺杀唐皇的阴谋。他们故意在宫廷中制造混乱,然后诬陷将军府是幕后黑手,试图以此为借口铲除将军府。而白羽与七公主的订婚宴,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想通过破坏这场订婚宴,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陈玄听了这些后,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唐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百姓将生灵涂炭。他决定挺身而出,阻止他们的阴谋。陈玄不再犹豫,他猛地推开窗户,冲进了宫殿。太子和唐皇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神秘人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是白羽?竟敢擅闯此地!”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将军府世代忠良,没想到唐皇你却如此的不信任,你们的阴谋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今天我就要阻止你们。” 唐皇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阻止我?”说着,他便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毫不畏惧,他运起前世的武道功法,体内的真气迅速流转,汇聚到双手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与太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这个世界无法修炼武道,但陈玄凭借着前世的深厚底蕴和强大的战斗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太子难以抵挡。太子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白羽竟然如此厉害。他开始有些慌乱,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陈玄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了唐皇的胸口。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唐皇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太子见唐皇受伤,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跑过去扶起唐皇,颤抖地说道:“父皇,你没事吧?”唐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白羽你想造反吗你这是弑君” 陈玄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弑君?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我们白家从没有反意,这都是你逼我们的。”唐皇见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逃脱,便恶狠狠地对陈玄说:“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陈玄知道,唐皇的援兵到了。他心中暗自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冲进了宫殿。他们手持武器,将陈玄团团围住。陈玄毫无惧色,他冷冷地看着这些侍卫,说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的力量。” 说着,陈玄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侍卫们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陈玄的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陈玄的剑法高超,他施展出了前世的绝学,剑招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侍卫的尸体。 唐皇见陈玄如此勇猛,心中更加慌乱。他知道,今天如果不除掉陈玄,他们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于是,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迎着唐皇的攻击,再次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陈玄没有再给任何机会。他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招式,瞬间将唐皇和太子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剑影中,陈玄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其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唐皇和太子拼命抵抗,但终究不是陈玄的对手。最后,陈玄猛地一剑刺中了太子的咽喉。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玄,缓缓地倒了下去。 唐皇见太子已死,吓得瘫倒在地。陈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活过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唐盛世 在唐国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忧虑,有的暗自揣度,还有的心怀鬼胎。而在这朝堂中央,陈玄和他的父亲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此时,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绣满了象征皇家尊贵凤凰图案服饰的七公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皇位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头上凤冠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七公主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坚定,仿佛整个唐国的未来都稳稳地扛在了她的肩头。 待七公主稳稳地坐上皇位,她微微提高音量,声音清脆却又极具穿透力,在整个朝堂上回荡:“多谢各位大臣的支持,本宫心里清楚,这皇位意味着多大的责任。从今天起,本宫一定全心全意,好好治理国家,改革朝政,让咱们唐国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繁荣富强!” 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整齐划一地跪地朝拜,声音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仿佛能冲破宫殿的屋顶,直冲云霄。 七公主刚一继位,就雷厉风行地开启了一系列改革举措。她深知,朝堂内部那些与旧唐皇勾结的势力,就像藏在国家身体里的毒瘤,必须尽早铲除。于是,她迅速下令,将那些腐败无能、只知道贪赃枉法的官员统统罢免。在罢免这些官员的时候,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有个被罢免的官员不甘心,竟然当场跪地哭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七公主再给他一次机会。七公主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身为朝廷官员,本应以身作则,为百姓谋福祉,你却贪腐成性,毫无悔过之心,今日不除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清除完这些腐败势力后,七公主又开始大力选拔有才能、品德高尚的官员。她亲自参与选拔,仔细查看每一位候选官员的履历,还会和他们面对面交谈,考察他们的才学和品行。在选拔过程中,她对陈玄说:“这些新官员,就是咱们唐国的新鲜血液,一定要选好,才能让朝廷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官员充实到了朝廷各个部门,为朝廷注入了新的活力。 过了些日子,在那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七公主和陈玄相对而坐。七公主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忧虑地说道:“陈玄,如今朝廷内部总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可百姓的日子还不富裕,还有好多问题等着咱们去解决呢。咱们得赶紧想出些好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陈玄微微颔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臣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咱们可以先减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手头能宽松些。再鼓励他们去开垦荒地,多种粮食,发展农业生产。还有啊,水利也得好好修一修,把灌溉条件改善了,粮食产量自然就能提高。” 七公主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赞:“嗯,这些想法太棒了。不过,要把这些政策落实下去,还得大臣们齐心协力才行。你去把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具体该怎么实施。” 在七公主和陈玄的共同努力下,改革政策一项接着一项地推行开来。一开始,有些政策推行得并不顺利,比如在兴修水利的时候,遇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有大臣提议向富商们募捐,可陈玄却不同意:“向富商募捐,最终这笔钱还是会转嫁到百姓身上,咱们不能这么做。不如重新规划一下朝廷的开支,把一些不必要的花销省下来。”七公主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最终采纳了陈玄的建议。 慢慢地,百姓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农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粮食产量大幅提高。集市上也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太阳,整个社会变得愈发稳定和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陈玄神色匆匆地进宫向七公主奏报:“陛下,如今国内局势虽说稳定了,可边疆地区老是受到外敌的骚扰。他们时不时就来抢咱们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还杀害无辜百姓,咱们必须得加强军队的训练和管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保卫咱们唐国的边疆安全啊!” 七公主听后,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外敌太嚣张了!陈玄,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将领,好好训练军队,把他们的战斗技能提上去。另外,边防建设也得加强,城墙要加固修筑,粮草也要多多储备,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能让外敌再肆意妄为!” “是,陛下!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重托!”陈玄领命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训练当中。 陈玄每天早早地就来到军营,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他亲自示范各种战斗技巧,耐心地指导每一位士兵。在选拔将领的时候,他更是严格把关。有个将领候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性格傲慢,不把士兵放在眼里。陈玄果断地将他排除在外:“作为将领,不仅要有本事,更要爱护士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打起仗来才有凝聚力。” 经过陈玄的一番精心训练,唐国的军队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在一次外敌大规模入侵时,唐国军队奋勇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外敌的入侵,保卫了唐国的边疆安全。边疆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军队的英勇,也对七公主和陈玄充满了感激。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玄和七公主在共同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感情也越来越深。他们常常一起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为了一个政策的制定,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又会相视一笑,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闲暇之时,他们还会微服出巡,走在民间的大街小巷,看看百姓的生活状况。 第一百零六章 轮回塔第十三层 有一次,他们在民间看到一位老妇人在卖自己亲手绣的手帕,手帕绣得精美绝伦。七公主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老妇人便热情地要送给她一条。七公主推辞不过,便买下了手帕,还和老妇人聊了起来。从老妇人的口中,他们了解到百姓对如今生活的满意和对未来的期望。回去的路上,七公主感慨地对陈玄说:“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咱们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日子里,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陈玄和七公主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七公主身着凤袍,美得如同仙女下凡。陈玄则身着一身帅气的红色喜服,英姿飒爽。两人携手站在宫殿的阳台上,俯瞰着繁华热闹的唐国都城。街道上人头攒动,百姓们都在为他们的皇帝和英雄欢呼庆祝。 七公主轻轻依偎在陈玄的怀里,柔声说道:“玄,咱们一定要一直好好守护唐国的繁荣昌盛,让百姓们世世代代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陈玄紧紧地拥抱着七公主,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嗯,咱们一定会做到的!有你我在,唐国必定会越来越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陈玄和七公主携手并肩,共同治理唐国。在他们的努力下,唐国的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们安居乐业,社会一片繁荣稳定。陈玄也成了唐国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名字被人们口口相传,一直传颂至今。而他和七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唐国历史上一段佳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陈玄迷迷糊糊地待在那神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处都透着奇幻色彩的轮回塔里。在这里,时间好像没了正常的样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根本没法说清楚。周围的一切都像被一层像梦又像雾的薄纱给蒙着,看着像是真的,可又觉得像在做梦,让人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好多好多梦搅和在一起的地方。陈玄的脑子也跟着在这片混沌的时空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停地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里穿梭,都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陈玄才从那种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睁眼,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轮回塔的第十三层了。他扭头往回看,走过的那前十二层,每一层的经历都跟实实在在过了一辈子似的。 有一层,他变成了治水的大师傅。天天都得跟那像发了疯一样汹涌的洪水拼命。双脚老是泡在冰冷得能把人骨头冻透的泥水里,时间一长,都没知觉了。手上全是因为干活太多磨出来的老茧,还有被尖尖的石块划破留下的一道道伤口。他带着那些被洪水害苦了的老百姓,在齐腰深的泥水里费劲地挖沟渠,用那粗糙得不像样的手去搬那些沉得要死的石块,一点一点筑起能挡住洪水的堤坝。后来,那凶巴巴的洪水终于被制服了,顺着新挖的河道慢慢流走,老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种高兴、满足的感觉,到现在还像烙铁烫过一样,牢牢地刻在陈玄心里。 又有一层,他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坐拥整个天下的帝王。宫殿里到处金碧辉煌,房梁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屋子里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奢华得不得了。可这好看的背后,全是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还有像山一样重的责任。每次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满朝文武大臣,要做出那些关系到成千上万老百姓生死的决定时,他都觉得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那压力沉甸甸的,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肩膀上。 还有一层,他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就为了一家人能吃饱饭,在农田里没日没夜地干活。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热得要命,汗水不停地湿透他的衣服,一滴一滴地掉到脚下的土地里。他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精心照顾着每一株庄稼,看着它们从嫩绿嫩绿的小幼苗,慢慢长大,抽出穗来,再到灌浆,最后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垂下来,心里那种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就是对生活最朴实的盼望。 甚至有一层,他成了个乞丐。没地方住,只能在外面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冬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疼。又冷又饿的时候,只能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浪,还老是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被人赶来赶去。每次被人嫌弃,被恶狗追着咬,他都深深体会到了底层人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 这十二层的经历,就像十二段完全不一样,却又特别真实的人生,让陈玄对岁月的变化、生活的各种样子,有了太多太多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受。 他刚踏上这第十三层,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一层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让人感觉像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幻境。眼前就只有正中间一座看起来又古老又庄重的祭台。祭台的四周刻满了神秘兮兮的符文,那些符文还隐隐约约地发着微弱的光,就好像在讲着特别古老的故事。 祭台的周围,立着十二个模样各不相同的雕塑。这些雕塑做得跟真的似的,每个小细节都刻得特别细致,简直和传说里的十二祖巫一模一样。陈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小声嘀咕着:“这咋可能呢?这些祖巫雕塑咋会在这儿?”这时候,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惊讶又好奇,脑子都乱成一团了,各种想法在脑袋里转来转去。 就在他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又粗又急的声音从祭台那边传了过来:“你小子可算来了!快,帮大爷我解开封印!” 第一百零七章 大熊猫 陈玄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赶紧仔细看过去。就瞧见祭台正中间,有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东西,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个大肉丸子。陈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带着点害怕又好奇地问:“你是啥东西啊?咋还会说话呢?你咋认识我?” 那声音一下子就火了,扯着嗓子喊:“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呸呸呸,你大爷我可是上古神兽,食铁兽!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灵魂里头的气息,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陈玄一听,惊讶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不自觉就冒出一句:“我去,熊猫?” 食铁兽一听,更生气了,气得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大声吼道:“你才是熊!你全家都是熊!” 陈玄被这食铁兽像小孩一样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本来心里对这个号称上古神兽的敬畏感一下子全没了。他挠挠头,一脸无奈,接着问:“你咋会在这儿啊?” 食铁兽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唉,这都怪那个轩辕黄帝!当年啊,我的主人蚩尤和黄帝打起来了,那场面,简直是天昏地暗,太阳和月亮都没了光。两边的军队搅和在一起拼命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连天地都跟着颤抖。我作为主人蚩尤的座下神兽,自然也被这场大战连累了,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十万年前,有个叫杨戬的家伙,趁着我伤还没好,把我带到了这儿,还设下了这个讨厌的禁制。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在这儿等着,说能登上这十三层,还能解开封印的人,就是我的新伙伴。还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将来就能修成正果。” 陈玄听了,心里依旧满是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下意识地挠挠脑袋,问道:“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封印呢?” 食铁兽一听,原本略显焦急的语气瞬间轻松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说道:“这简单得很呐!你只需在每个雕塑上滴上一滴血,这封印自会解开。” 陈玄听闻,心中不免犹豫起来,毕竟此事太过离奇,实在让人难以即刻相信。但转念一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不妨一试。他咬咬牙,缓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刹那间,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在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带着他那急促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第一个雕塑前,小心翼翼地将血滴落在雕塑上。只见那血滴刚一触及雕塑,便如同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猛地吸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雕塑散发出一道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陈玄见状,心中一喜,赶忙快步跑到第二个雕塑前,同样滴上一滴血。随着鲜血缓缓渗进雕塑,光芒再度亮起,与第一个雕塑的光芒相互呼应,交织出一片如梦如幻、奇异绚丽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就这样,陈玄一个接一个地滴血,当他滴到第十个雕塑的时候,整个祭台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四周迅速蔓延开去,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扶住旁边的雕塑,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食铁兽却在一旁兴奋地大喊:“别怕,这正是封印快解开的信号!”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此刻,他的双手因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继续走到第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雕塑前,分别滴上了血。就在最后一滴血滴上去的那一瞬间,祭台上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光芒之中,隐隐约约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重、不容亵渎的神圣仪式。待光芒渐渐消散,陈玄惊讶地发现,祭台上的禁制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食铁兽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围着陈玄欢快地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哈哈,终于解开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伙伴啦!” 陈玄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食铁兽,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这可是前世便闻名的国宝,怎么行为举止竟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陈玄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上古神兽,那你究竟都拥有哪些本事呢?”食铁兽一听,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精神抖擞,挺起小胸脯,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高声开口道:“那本事可多了去了!”它的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磅礴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不凡。 “我力大无穷,轻轻松松便能举起千斤重的巨石。想当年,天地初开未久,世间一片混乱,洪水如凶猛的巨兽般在大地上肆意横冲直撞。许多高山被无情冲垮,巨石如雨点般纷纷滚落,将河道堵塞得严严实实。河水无处宣泄,只能四处泛滥,无数村庄和农田被无情淹没,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我心怀悲悯,毅然施展神力,举起那千斤巨石,竟如举起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毫不费力。我一块块地搬开巨石,全力疏通河道,让奔腾的河水重新沿着河道顺畅流淌。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洪水逐渐退去,百姓们得以重返家园。他们那激动的欢呼声和满心的感激声,至今仍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那是我此生最为骄傲的时刻。 第一百零八章 走出 ”食铁兽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仿佛又置身于那波澜壮阔的远古场景之中,满脸洋溢着拯救苍生的豪迈之情。 “而且我皮糙肉厚,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伤我分毫。远古时期,妖邪肆虐,如黑暗的潮水般疯狂涌向人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众多神兽为守护人间安宁,纷纷挺身而出,与妖邪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战。我毫无惧色,冲锋在前,如钢铁般的身躯在妖邪阵营中自如穿梭。任凭妖邪的利刃砍杀在我身上,溅起串串火花,却只能在我的皮毛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即便它们的法术如流星般猛烈轰击而来,我依旧稳如泰山,毫发无损。我的皮毛坚硬似铁,恰似世间最坚固的铠甲,不仅守护着我,还为并肩作战的其他神兽分担了无数攻击,成为了它们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它抖了抖身上厚实的皮毛,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就发生在昨日,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当年的英勇无畏。 “还有啊,我掌控着阴阳轮回之力。在天地初开之际,阴阳失衡,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陷入一片混乱。新生的生命无法顺利降临,逝去的灵魂也难以安息,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我运用这神奇的力量,宛如一位伟大而睿智的调律者,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阴阳的平衡。我精心引导着阴阳之力有序流转,让生死轮回重新回归正轨。无数生命在阴阳和谐的流转中得以延续,世界也因此重归安宁,再度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食铁兽讲述这些时,表情格外庄重,仿佛在诉说一段神圣而不容侵犯的历史,那是它作为上古神兽的无上使命与荣耀。 陈玄听后,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食铁兽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它不仅拥有如此超凡的能力,还立下这般辉煌的历史功绩。倘若能与它携手同行,必定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做出更多济世救人的善举,说不定还能共同书写一段流传千古的传奇故事。 陈玄看着食铁兽,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接着问道:“你既然拥有这般厉害的本事,那被封印在此十万年,难道从未想过自行挣脱吗?” 食铁兽哼了一声,略带懊恼地说道:“谈何容易!那杨戬设下的禁制,融合了诸多高深莫测的仙法奥秘,且与这轮回塔的力量紧密相连。我刚被封印之时,伤势极为严重,即便身怀绝技,也无从施展。后来伤势逐渐好转,我尝试挣脱,然而每次发力,祭台便会涌出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进行反噬,疼得我死去活来。久而久之,实在无奈,只能乖乖等待有缘人前来解救。” 陈玄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道:“你说能修成正果,这正果究竟是何种境界呢?” 食铁兽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光芒,说道:“修成正果,便能超脱轮回,不再受世间种种规则的束缚,拥有永恒的生命以及无上的神通。届时,逍遥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那是何等畅快之事!” 正说着,轮回塔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声音古朴厚重,仿佛自无尽的岁月深处悠悠传来。食铁兽脸色瞬间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轮回塔的守护灵察觉到异动,定是前来查看了。咱们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陈玄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该如何离开?” 食铁兽围着陈玄快速转了一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虽被封印十万年,但对这轮回塔的一些隐秘通道还是略知一二。跟我来!” 言罢,食铁兽迅速跑到祭台一侧,用前爪在地面刻着的符文上一阵快速而精准地乱按。不多时,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食铁兽纵身跳入通道。通道内狂风呼啸,两人如自由落体般飞速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重重地落在一个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四壁刻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图案,有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璀璨夺目的日月星辰,还有形态各异的神兽与人。 食铁兽看着这些图案,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说道:“这些图案记录着远古时期的历史,据说与天地初开时的一场大战息息相关。那场大战,使得世间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众多上古神兽皆在那场大战中不幸陨落。” 陈玄好奇地凑近观看,只见一幅图案中,十二祖巫正与一群散发着光芒的神灵展开殊死搏斗,天地为之崩塌,日月失去光辉。陈玄不禁问道:“这便是十二祖巫与神灵的大战?那后来究竟如何了呢?” 食铁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具体详情,我亦不清楚。这些图案仅是片段,未能完整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战对世界的影响极其深远,或许与我被封印于此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就在此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吼声,仿佛有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骤然惊醒。食铁兽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不妙,这洞穴中似乎潜藏着危险。咱们务必小心谨慎,慢慢往后退,设法出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退去,然而,还未走出多远,一只体型庞大、浑身长满尖锐尖刺的怪兽从黑暗中如闪电般猛地冲了出来。它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径直朝着陈玄和食铁兽疯狂扑来。 食铁兽瞬间将陈玄护在身后,大声喊道:“小子,躲在我身后,这孽畜交给我!” 话音未落,食铁兽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它的身躯瞬间变大数倍,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稳稳地矗立在陈玄身前。 第109章 轮回塔外的生死激战 怪兽眨眼间便扑到跟前,挥舞着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恶狠狠地朝食铁兽抓去。食铁兽毫不畏惧,岿然不动,硬生生地接下这凌厉的一击。爪子抓在食铁兽坚硬的皮毛上,仅仅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反倒是怪兽的爪子被震得一阵发麻。 食铁兽瞅准时机,猛地用头朝着怪兽撞去。怪兽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它愤怒到了极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口中猛然喷出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如同一团乌云般朝着食铁兽和陈玄迅猛盖了过来。 食铁兽见状,急忙施展神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屏障,将那黑色烟雾牢牢挡住。陈玄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施以援手。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携带着一把宝剑,虽并非绝世神器,但锋利无比。 陈玄迅速抽出宝剑,趁着怪兽攻击食铁兽的间隙,小心翼翼地绕到怪兽身后。他紧紧盯着怪兽的后腿,找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一剑朝着怪兽的后腿狠狠刺去。宝剑锋利的剑尖瞬间没入怪兽的后腿,怪兽疼得“嗷”的一声惨叫,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它愤怒地转过头,朝着陈玄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随即抬起爪子,恶狠狠地朝着陈玄抓来。 食铁兽瞅准这个机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侧面迅猛发动攻击,一口狠狠咬住了怪兽的脖子。怪兽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尖刺根根竖起,试图刺中食铁兽。食铁兽死死咬住不放,同时用强壮有力的前爪不断地击打怪兽的头部,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打得怪兽脑袋左右摇晃。 陈玄也并未闲着,他瞅准怪兽挣扎的间隙,不断用宝剑攻击怪兽的腿部和腹部。宝剑在怪兽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怪兽的挣扎愈发剧烈,它的力量惊人,试图挣脱食铁兽的束缚,同时不断用爪子攻击陈玄。 陈玄灵活地躲避着怪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看准怪兽腹部一处没有尖刺防护的部位,再次用力将宝剑刺去。这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宝剑深深刺入怪兽的腹部。怪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食铁兽趁着怪兽吃痛,咬得更紧,同时用前爪疯狂地抓挠怪兽的脖子,试图撕开它的喉咙。怪兽的反抗渐渐减弱,但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猛地甩动身体,试图将食铁兽甩脱。食铁兽却如同一座山般牢牢地挂在怪兽身上,丝毫不为所动。 陈玄瞅准怪兽甩动身体的间隙,又一次将宝剑刺入怪兽的腿部,这一次,他顺着腿部的伤口向上用力一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怪兽的腿部顿时鲜血如注,它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轰然倒地。 食铁兽依旧死死咬住怪兽的脖子,直到怪兽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化作一阵黑烟缓缓消散。食铁兽这才松开嘴巴,变回原来的模样,喘着粗气对陈玄说:“小子,你没事吧?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陈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多亏有你在。若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性命难保了。” 在那神秘又古老的轮回塔外头,空气里满满都是神秘兮兮的味儿,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幕,把这片到处都是未知的地儿给罩住了。这时候,已经有好几十号人聚在这儿了。大家伙儿的眼睛啊,时不时就往那藏在云雾里头的轮回塔瞅,眼神里全是着急和盼头。姬月舞也在这群人里头呢,她那张漂亮得没法说的脸蛋儿上,全是焦虑的神色,心里头就跟有只小兔子在乱蹦跶,急得不行。 陈玄都进轮回塔整整三天啦。回想起他俩一块儿踏进轮回塔那时候,就跟昨天刚发生似的。那时候,他俩心里头可期待了,就盼着能在塔里头找到突破修行瓶颈的好机会。可谁知道,昨天她自己从里头出来以后,满心以为一出塔就能瞧见陈玄在外面等着呢,结果眼珠子都快瞅掉了,四处看了个遍,硬是没瞧见他的影子。 姬月舞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跟着风轻轻晃悠,腰上系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她那腰肢啊,细得跟杨柳枝儿似的。她那一头青丝跟瀑布似的,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往常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这会儿也因为担心陈玄,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雾。她一会儿在这儿走几步,一会儿又在那儿站着往远处看,嘴里还不停在心里念叨着,盼着陈玄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正着急着呢,就瞧见远处突然冒出一群穿黑衣服的家伙。他们走路那叫一个整齐,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水,朝着这边“唰”地就冲过来了。人群里有人小声喊了句:“哎哟喂,这不是八大势力之一的血魔宗嘛,他们咋来了?” 再看血魔宗这群人,个个儿脸上冷得跟冰坨子似的,杀意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呐。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那种特别诡异的血红色符文,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透着股阴森劲儿。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板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狠劲儿和贪婪。 血魔宗这群人一靠近,啥话都不说,直接就动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闪着瘆人的寒光,身上还呼呼往外冒黑色的魔气,感觉就跟要把周围的啥玩意儿都吞了似的。这边的人压根儿就没防备,一下子就乱套了。血魔宗那些家伙就跟狼进了羊群似的,攻势那叫一个猛。这才打了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魔宗的刀下。血“咕嘟咕嘟”地流,把地面都给染红了,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第一百一十章 团灭 姬月舞瞧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就施展,法术迎上去了。就见她手里头突然出现,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剑身上还刻着精致好看的符文。她拿着剑这么一挥,一道道蓝色的剑气就跟流星一样,朝着血魔宗那些人“嗖”地射过去了。可血魔宗人太多了,而且个个儿实力都不弱。姬月舞虽说拼了命地抵抗,可慢慢就有点扛不住了。这时候,一个血魔宗的高手瞅准了空子,趁着姬月舞,忙着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旁边偷偷摸摸地冲了过来。姬月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一道黑色的魔气“砰”地击中,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嗖”地倒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姬月舞咬着牙,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哇”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她那淡蓝色的裙子也被血给染红了,看着凄美极了。那个血魔宗的杀手一看,嘴角扯出一丝特别残忍的笑,慢悠悠地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步一步朝着姬月舞走过去,看样子是要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嗖”的一声,一道人影跟闪电似的,从老远的地方“唰”地飞过来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喊:“住手!” 血魔宗的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陈玄已经出现在姬月舞身前了。这会儿的陈玄,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愤怒。他刚从轮回塔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神秘又强大的气场,就跟战神下凡似的。 陈玄在轮回塔里那可是历经了一堆考验,不光实力蹭蹭往上涨,还琢磨出了一种特别的功法。他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衣服也被风刮得“呼呼”响。他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受伤的姬月舞,这心里头“噌”地一下就冒火了。只见他双手“噼里啪啦”地快速结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轰”地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幕,把姬月舞严严实实地护在了里头。 那个血魔宗的杀手被陈玄这突然一冒出来,吓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冷哼了一声说:“来得正好,一块儿收拾!” 说完,举起手里的武器,朝着陈玄就砍过去了。陈玄身子一闪,快得跟鬼魅似的,一下子就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反手就是一掌,“啪”地一下,正好打在杀手的胸口上。这杀手就觉得一股特别大的力量涌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出去,“轰”地一下,重重地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咔嚓”一声,瞬间就裂成了好几块。 血魔宗的其他人一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把陈玄和姬月舞团团给围住了。陈玄一点儿都不害怕,眼睛扫了一圈,特别坚定地说:“你们血魔宗平白无故就伤人,今儿个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就把在轮回塔里领悟的功法给使了出来。就瞧见他身体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亮得刺眼,还散发出一股强大得让人腿软的威压。 陈玄一马当先,像闪电一样就冲进了血魔宗人群里头。他每出一次手,就有一道金色的光闪过,血魔宗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中招。有的被陈玄的灵力打中,“嗖”地一下就倒飞出去了;有的被金色符文给缠住了,在那儿痛苦地挣扎。陈玄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就跟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似的,根本没人能拦住他。 血魔宗的首领一看这情况,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压根儿没想到陈玄居然有这么厉害。他气得大声吼道:“都一块儿上,把他给我杀了!” 血魔宗的人听了,纷纷使出自己的拿手绝学。一时间,黑色的魔气和陈玄的金色灵力搅和在一起,又是闪光又是轰鸣的,那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陈玄可一点儿都不慌,他运转灵力,把那些金色符文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他拿着这把剑,剑法那叫一个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特别大的劲儿。就看他一剑挥出去,一道金色的剑气“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跟金色的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把好几个血魔宗的弟子给砍倒在地上了。 正打得热闹的时候,陈玄瞅见血魔宗的首领在那儿偷偷摸摸地施展一种特别厉害的法术,看样子是想给他来个致命一击。陈玄心里“激灵”一下,心说可不能让这家伙得逞。于是,他一边应付着周围血魔宗弟子的攻击,一边瞅准机会。终于,就在血魔宗首领马上要把法术使出来的时候,陈玄看准时机,身子一闪,“唰”地一下就到了首领跟前。他手里的金色长剑猛地往前一刺,“噗”的一声,正好刺中了首领的胸口。这首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相信,“哇”地吐出一口血,身体慢慢地就倒下去了。 随着首领这么一倒下,血魔宗的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军心都散了。陈玄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跟剩下的血魔宗弟子展开了最后的厮杀。在陈玄强大的实力面前,血魔宗的人,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往后退。没多大一会儿,陈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灵力收了起来,转身走到姬月舞身边,蹲下身子,特别关切地问:“月舞,你咋样了?” 姬月舞抬起头,看着陈玄,眼睛里又是,感激又是欣慰,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啥事儿,多亏你来得及时。” 陈玄轻轻地把姬月舞扶起来,说:“别怕,有我在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递给姬月舞,说:“赶紧把这颗丹药吃下去,能帮你把伤养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回 姬月舞接过丹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这丹药一到嘴里就化了,一股暖流“咕噜咕噜”地在她身体里流开了,她的伤也慢慢开始好转。陈玄看着姬月舞,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啥都得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看着陈玄的眼神里全是敬佩。有人就说了:“陈玄,你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咱们今儿个可都得把命丢在这儿了。” 陈玄笑了笑,说:“大家没事儿就好。” 说完,他扶着姬月舞,跟大家伙儿一块儿离开了这片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的战场。 马如龙身姿笔挺,宛如一棵苍松,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瞩目。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目标。 忽然,一阵嘹亮的鹰啼划破长空。马如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金鹰在高空中展翅翱翔,其身姿矫健,气势非凡。而在金鹰的背上,一个身影正脚踏金鹰,渐行渐远。仅仅一眼,马如龙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那背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刹那间,浓烈的杀意从马如龙眼中喷射而出,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原来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弟弟!”那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仇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变得寒冷刺骨。 与此同时,在更高的天空中,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天际的紫罗兰。裙摆随风飘动,青丝肆意飞扬,她美得如梦如幻。此刻,她美目流转,不经意间看到了陈玄肩膀上憨态可掬的熊猫,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她轻轻凑近,柔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如此可爱!”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还未等陈玄开口回应,食铁兽便脑袋一扬,不满地叫嚷起来:“谁可爱了?本大爷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岂是能用‘可爱’这般俗词来形容的!”它那傲娇的模样,配上气鼓鼓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姬月舞被它这副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兴致愈发高涨,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会说话!真是有趣。那你有名字吗?要不我给你取一个?”食铁兽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狂羽!”说着,它偷偷瞥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竟有些不忍,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要是实在想表示友好,抱抱我也不是不行。” 姬月舞顿时惊喜万分,眼神中满是兴奋。她如获至宝般,轻轻伸出双手,从陈玄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食铁兽抱了过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轻柔地伸手,轻轻揉了揉食铁兽那圆圆的脑袋,一脸陶醉地说道:“太可爱了,陈玄,你在哪里找到这么有趣的家伙呀?能不能再送给我一个?”食铁兽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大爷我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别痴心妄想了!” 陈玄看着开心得如同孩子般的姬月舞,不禁有些痴了。阳光洒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下凡的仙子。那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让陈玄一时竟失了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影。 姬月舞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玄那一脸痴迷的目光。刹那间,她的双颊瞬间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地低下了头,那模样娇羞动人,令人心生怜爱。 就在这时,食铁兽可看不下去了。它干咳两声,故意大声威胁道:“陈玄,你大爷的!你要是敢为了讨好这小妮子把我卖了,我跟你没完!”随后,它又偷偷传音给陈玄:“你这媳妇可不简单呐,我感觉在她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沉睡,也不知何时会醒过来。不过呢,只要它愿意跟着你,我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啦。” 姬月舞听到食铁兽的威胁,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对着怀里的食铁兽诱惑道:“我给你找几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样?保证让你乐不思蜀。”食铁兽一脸无语,不屑地说道:“大爷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别拿这一套来诱惑我。”姬月舞眼珠一转,又道:“那我给你喝不完的美酒,各种珍稀佳酿,让你喝个够。”食铁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有些意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嗯……我可以考虑考虑。”姬月舞趁热打铁,接着道:“还有还有,我给你无尽的美食,世间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食铁兽这下彻底激动了,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有你和陈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跟着你。” 陈玄一脸无奈,忍不住吐槽道:“死熊,刚才我打架的时候,你都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现在还好意思要好处。”食铁兽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小子实力也不差呀,哪用得着我帮忙,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你提供情报嘛。”就这样,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过程中,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七星剑宗的山门前。陈玄抬头望去,只见那山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巨大的牌匾上“七星剑宗”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犹如四位屹立不倒的巨人,散发着无尽的威严。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仿佛在诉说着七星剑宗悠久而辉煌的历史。 陈玄心中一阵激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炬。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喃喃自语道:“七星剑宗,我回来了!”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的决心。这一刻,过往在七星剑宗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艰苦修炼的日子,那些与同门师兄弟并肩作战的岁月,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宗门大比 七星剑宗,云雾如纱,丝丝缕缕缠绕在山峦之间,浓郁的灵气仿若实质化的氤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主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与天地相连,汲取着天地间的精华。清晨的阳光洒下,给这片神秘的宗门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玄风真人一袭素袍,负手站在主峰之巅,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忧虑与期许。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那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风云盛会,关乎我宗声誉,也牵系着宗门未来的兴衰气运。我们必须选出最杰出的弟子参赛,让七星剑宗的威名,再次如雷霆般响彻这片广袤大陆。” 大殿内,数位长老围坐两侧,听闻玄风真人的话语,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垂至胸前的长老,轻抚胡须,神情庄重地说道:“掌门所言极是。此次大比,是我宗挑选精锐的绝佳契机,定能选出我宗的顶尖天骄,让七星剑宗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大放异彩。想当年,我宗先辈在天骄榜上大放光芒,震慑四方,如今也该是新一代弟子重现辉煌的时候了。” 另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长老也接口道:“是啊,这些年,我宗虽在这一方站稳脚跟,但其他宗门也在不断崛起。若想在大陆上始终占据一席之地,此次大比选出的弟子,必须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优异成绩,方能威慑四方。就怕选出的弟子难当大任,辜负了宗门上下的期望。” 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长老微微皱眉,说道:“依我看,咱们各峰的弟子都实力不凡,此次大比定能选出合适人选。只是这选拔过程,还需公平公正,不能让弟子们寒了心。” 玄风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此次大比,规则既定,自会严格执行,确保公平公正。我相信,我宗弟子定能不负众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此次大比充满了期待。他们深知,这不仅是弟子们个人荣耀的争夺,更是七星剑宗未来发展的关键契机。 此时,在云雾缭绕的逍遥峰顶峰,一处静谧的闭关之所内,陈玄周身被浓郁的剑气所笼罩。那剑气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时而如灵蛇舞动,灵动飘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玄紧闭双眼,脑海中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推演着剑诀的精妙之处。 “这七杀剑诀,虽只是残篇,却蕴含着上古剑道的无上奥秘。若能融会贯通,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斩破前方重重阻碍。”陈玄喃喃自语,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时光荏苒,七日转瞬即逝。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芒从他眼中爆射而出,仿佛要将这世间的迷雾都斩破。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时候检验一下闭关的成果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自信与期待。 与此同时,七星剑宗的各个角落,都因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比而沸腾起来。 在奔雷峰上,弟子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 “此次大比,咱们奔雷峰的雷蒙师兄,凭借那出神入化的奔雷剑诀,定能在大比中大放异彩,说不定能一举夺得前往天骄榜争夺战的资格。”一名年轻弟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崇拜。 “哼,可别小瞧了其他峰的弟子。紫云峰的紫月师姐,紫云剑气变幻莫测,也是夺冠的热门人选。还有那玉女峰的姬月舞,听说在轮回宗遗迹中也有不少奇遇,实力不容小觑。”另一名弟子反驳道,神色颇为认真。 “但雷蒙师兄平日里刻苦修炼,一心只为光大奔雷峰。这次大比,他准备得极为充分,我还是看好雷蒙师兄。”又一名弟子坚定地说道。 在紫云峰的一处亭台楼阁中,紫月手持长剑,正专注地演练剑法。她的身旁,几位师姐围坐观看。 “紫月,此次大比对你来说是个绝佳机会,若能在大比中脱颖而出,参加天骄榜争夺战,定能让你声名远扬,为紫云峰争光。”一位师姐鼓励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紫月收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师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这半年来,我日夜苦练紫云剑法,此次大比,我志在必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紫云峰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紫月,你有此决心固然好,但也不可轻敌。听闻那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获得了上古剑诀残篇,闭关七日,想必实力大增,你需小心应对。”另一位师姐提醒道。 紫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多谢师姐提醒,我自会留意。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而在玉女峰上,姬月舞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与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比,心中默默念道:“陈玄,你在闭关之中,不知实力又精进了多少。此次大比,若能与你再次交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吧。希望你我都能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若真能在赛场上相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定要与你酣畅淋漓地一战。” 在七星剑宗的长虹峰,弟子西门豹手持黑色长剑,对着一众师弟们说道:“此次大比,便是我扬名立万之时。我苦练多年的长虹剑法,定能在大比中披荆斩棘,夺得前往天骄榜的资格,让长虹峰的威名远扬。” “师兄威武!我们都相信师兄定能成功。”师弟们纷纷应和道。 在草木峰,沐晴与几位师姐妹正在花园中讨论。“师姐,这次大比,你有没有信心?”一位小师妹问道。 沐晴微笑着说道:“尽力而为吧。我也想在大比中展现草木峰的风采,只是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厉害,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青云峰,马化龙则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大比,我已准备万全。那些所谓的热门人选,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定要成为代表宗门参加天骄榜争夺战的人,让青云峰在宗门中地位更上一层楼。” 亲信连忙附和:“师兄实力高强,此次大比,冠军非师兄莫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战雷蒙 陈玄自那闭关之地悠悠步出,周身似还萦绕着闭关时的丝丝灵气。他甫一听闻宗门大比的消息,目光瞬间锐利如鹰,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宛如一道黑色的疾影,径直朝着比武场方向飞速掠去。 比武场,作为七星剑宗最为核心的所在,此刻已然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各峰弟子纷至沓来,密密麻麻地将比武场围得严严实实。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巅峰对决。人群中,时不时传来阵阵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对此次大比的冠军归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玄风真人,这位七星剑宗的掌门,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云端仙人。他神色凝重,宛如夜幕下的寒星,目光扫过台下的一众弟子,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洪钟般清晰地传遍了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此次大比,意义非凡,旨在为我宗遴选出最为杰出的弟子。但需谨记,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最终的前十名,将有幸代表我宗,参与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希望各位弟子,皆能全力以赴,赛出风采,为我七星剑宗争光添彩!” 随着玄风真人那一声令下,声音仿若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大比,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比赛,对于陈玄而言,恰似闲庭信步。他的对手,在他那已然精进的剑术与深厚的灵力面前,根本难以构成有效的抵抗。陈玄只是随意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那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便如蛟龙出海,轻易地将对手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轻松过关。 然而,第二轮,陈玄迎来了真正的挑战。他的对手,正是奔雷峰的首席弟子——雷蒙。雷蒙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刺目的雷光,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雷神之剑,不断地跳跃着噼里啪啦的电弧。 “陈玄,久闻你在轮回宗遗迹中收获颇丰,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雷蒙大声吼道,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比武场上空炸响,其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雷兄,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雷蒙已然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出现几道如蛛网般的裂缝。他整个人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脚踏奔雷步,以一种几乎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陈玄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在空中快速旋转,挽出一连串绚烂而致命的剑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瞬间便刺向陈玄的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雷光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让人避无可避。 陈玄心中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转体内灵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只见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便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抖,使出逍遥剑法中的“清风拂面”。这一剑,看似轻柔,犹如春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极为巧妙的劲道。长剑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光,如灵蛇般蜿蜒前行,直逼雷蒙持剑的手腕。 雷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腕灵活地一转,手中长剑顺势跟着旋转,刹那间,长剑仿佛化作了一道汹涌的雷光洪流,与陈玄的剑重重地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轰鸣,在比武场上空回荡。两剑相交之处,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璀璨烟花。 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他心中暗暗吃惊:“这雷蒙的实力果然不凡,这奔雷剑诀竟如此霸道!” 雷蒙一击得手,怎肯罢休。他趁势追击,手中长剑如暴风骤雨般朝着陈玄刺去。一时间,整个比武场上雷光闪耀,一道道如蛟龙般的雷光剑气纵横交错,将陈玄笼罩其中。那雷光映照在陈玄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死神的光影在舞动。 陈玄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却愈发冷静,如同一潭深邃的寒潭,不断地观察着雷蒙剑法中的破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几乎是贴着雷光剑气的边缘掠过,险象环生。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将其提升到极致。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包裹。突然,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第一式“山河破”。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并不耀眼,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山河之力。这一剑,看似缓慢,犹如山川缓缓移动,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人胆寒。 雷蒙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威力,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是生死关头,必须全力以赴。他大喝一声,调动全身的灵力,灌注到手中的长剑之上。只见长剑上的雷光愈发强盛,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护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轰”的一声,两人的剑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被气浪掀翻,一块块巨大的青石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那些站在比武场边缘的弟子们,纷纷面色惊恐地快速后退,生怕被这恐怖的气浪波及。 雷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脚连连后退,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陈玄,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嘴角微微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好厉害的剑法,陈玄,我认输。”雷蒙深知自己已经败了,他心悦诚服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对陈玄只有敬佩。 “雷兄承让了。”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但他的心中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有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第一百一十四 紫云峰大师姐 七星剑宗的比武场上,气氛热烈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四周的弟子们摩肩接踵,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场地中央。刚刚结束与雷蒙那番龙争虎斗的陈玄,此刻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便迎来了紫云峰的紫月。 紫月身材婀娜,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风飘动,每一道褶皱都似在风中诉说着优雅,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她容貌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仿佛藏着星辰的闪烁。手中握着的紫色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剑身流转的光芒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历经的岁月与不凡。 “陈玄,你刚才与雷蒙一战,想必消耗不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紫月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定,仿佛在向陈玄宣告这必将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战斗。 “紫月姑娘,尽管出手便是。”陈玄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充满自信,仿佛刚刚那场激战不过是春日微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笑容中还带着对这场战斗的期待。 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一个矮个子弟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这陈玄刚和雷蒙拼了一场,灵力损耗肯定不小,现在又对上紫月,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紫月师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旁边一个胖弟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哼,我看悬。紫月的紫云剑气可不是吃素的,那威力,啧啧。陈玄怕是要栽跟头咯,这一场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 站在胖弟子身后的一位瘦高个弟子推了推他,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玄师兄能打败雷蒙,实力自然也不弱。说不定啊,他还有后招呢,咱们可别小瞧了他。” 一个女弟子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道:“不管谁输谁赢,能看到两位师兄师姐对决,那可真是大饱眼福了。我就盼着他们能多过几招,让咱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对决。” 紫月脚尖轻点,如同一道紫色的流光般掠向陈玄,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她手中长剑一抖,顿时紫光闪烁,一道道剑气如利箭般射向陈玄。这正是紫云峰的绝技“紫云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若是被击中,必定非死即伤。 陈玄不慌不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剑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空气中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只见一道道银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剑幕。“叮叮当当”,射来的剑气撞在剑幕上,溅起一片片绚丽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却始终无法突破陈玄的防御。与此同时,陈玄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游龙戏凤”,他的身形灵动得如同一只穿梭于万花丛间的蝴蝶,轻盈而敏捷,又似一条灵动的游龙,在波涛中自如穿梭,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紫月。 紫月见状,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凤鸣九天,透着一股令人热血沸腾的气势。她手中长剑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精妙的剑招,剑花闪烁间,散发出迷人而危险的光芒。剑花与陈玄的剑相交,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恰似一首激昂的打击乐。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比武场上快速移动,如同两道光影交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哇,快看,他们的剑法好精妙啊!这一招一式,简直绝了!”一个女弟子忍不住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是啊,陈玄的逍遥剑法刚柔并济,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紫月师姐的剑法更是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碍,这一战真是精彩绝伦!”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你们看陈玄师兄,他在防守的同时还能寻找进攻机会,这应变能力,太强了!”一个年轻弟子指着陈玄,满脸钦佩。 “紫月师姐也不遑多让啊,她的紫云剑气一直压着陈玄师兄打,只要找到破绽,就能一击制胜。”一个资深弟子分析道。 十几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高下。紫月的剑法犹如山间清泉,连绵不绝,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透着一种灵动的美感;而陈玄的剑法则似风中劲竹,刚柔并济,在防守的同时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坚韧而沉稳。 “看来得使出七杀剑诀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若不尽快决出胜负,随着时间推移,之前与雷蒙一战消耗的灵力会成为他的劣势。他目光紧紧盯着紫月,看准时机,趁着紫月剑招转换的间隙,再次施展出“山河破”。这一次,他对七杀剑诀的领悟更加深刻,剑上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剑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紫月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压迫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她连忙调动全身灵力,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紫云峰的最强剑法“紫云蔽日”。只见她的剑上紫光大盛,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原本明亮的比武场,此刻被这浓郁的紫光笼罩,变得有些阴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比武场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核弹爆炸一般耀眼,刺得众人眼睛生疼,纷纷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阵猛烈的狂风,狂风呼啸着,将周围的沙石都卷上了半空,沙石在风中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运转灵力抵挡这股冲击。一个长老忍不住惊叹道:“这威力也太恐怖了,这两人不愧是宗门的顶尖弟子!如此实力,若是能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发挥出色,必能为我宗争光!” 另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点头说道:“是啊,看来这一届的天骄榜争夺战,我们七星剑宗有望大放异彩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宗的希望啊!” 光芒消散后,只见紫月气息不稳,娇躯微微颤抖,手中的剑也在不住地摇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我输了。”紫月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玄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紫月姑娘剑法高超,陈玄侥幸获胜。”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一脸谦逊地说道。他心中对紫月的实力也颇为赞赏,若不是自己在轮回宗遗迹中有所收获,这一战还真不好说。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陈玄师兄威武!”“紫月师姐虽败犹荣!”弟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让他们见证了七星剑宗年轻一辈的强大实力,也让他们对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充满了期待。 一个小弟子拉着身旁的师兄,兴奋地说道:“师兄,陈玄师兄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厉害!” 师兄笑着摸了摸小弟子的头,说道:“只要你努力修炼,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高手。”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小弟子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第1章 滚滚雷劫 陈玄,自小便踏上了修道之路,常年跟随着师父在那如梦似幻的玉京山上隐居避世,一修就是整整二十年的悠长岁月。 玉京山,四季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之所。山上灵泉潺潺,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每一处景致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在这静谧又充满灵气的环境里,陈玄每日沉浸在武学的浩瀚海洋之中,那华夏三千古武学,一本本、一招招,他都用心去铭记、去领悟。白日里,他会在山间的空旷之地,迎着晨曦或是伴着落日余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那些招式,时而身形如龙,刚猛无比地挥出凌厉掌风,带起周围树叶簌簌作响;时而又如灵燕般轻盈,身姿飘逸地使出巧妙身法,仿佛与这山间的清风融为一体。夜晚,他则会在烛光摇曳的屋内,细细研读武学典籍,对每一招每一式的发力、运气、变化,都反复琢磨,力求参透其中的精妙奥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再无其他事物能入他的眼、扰他的心。 十年前,师父一脸严肃且郑重地将一本名为《都天神煞决》的古籍交到了陈玄手上。那古籍看上去年代极为久远,书页都已微微泛黄发脆,封面上的字迹也有些斑驳模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啊,这古籍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你下山后一边入世修行,去经历那人间的纷繁复杂,一边好好探寻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对你的修道之路大有裨益。”陈玄双手接过古籍,深知这其中责任重大,对着师父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怀揣着这份使命,告别了熟悉的玉京山,踏入了滚滚红尘之中。 这一路,陈玄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历经了无数的善恶纷争。两年前,他冥冥之中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华山。这华山,在古老而神秘的神话传说中,正是那有着赫赫威名的不周山,山势雄伟险峻,峰峦叠嶂,山间云雾蒸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陈玄一踏上这片土地,便觉此地灵气浓郁,与自己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缘分,于是就在山脚下寻了一处宁静的小院住了下来,这一住,时光便悄然溜走了两年。 两天前,原本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华山,骤然间风云变色。陈玄所住小院的上空,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黑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触碰到小院的屋顶。狂风好似发了狂的巨兽,肆虐咆哮着席卷而来,吹得小院中的门窗哐当作响,院里的桌椅也被掀翻在地,东倒西歪。那些平日里娇艳盛开的花朵,此刻花瓣被吹得漫天飞舞,树枝被吹得弯折断裂,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而云层之中,闪电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肆意地翻滚扭动,时不时地冲破乌云的束缚,将那原本昏暗的天空瞬间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地在山谷间来回震荡,仿佛要把这华山都给震塌了一般。 陈玄一脸惊愕与疑惑地站在小院当中,仰头望着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天空,心中满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此处度雷劫?可为何这雷劫竟在我住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片刻之后,一道落雷裹挟着刺目的光芒和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他直直地劈了下来。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清楚地记得师父曾经的叮嘱,修道者第一次渡劫一共有九道,名为一九天劫,等到了二九天劫的时候,雷劫的数量就会增加到十八道。而且每次渡劫之前,总会提前有所感应,能清楚地知晓自己还有几天将要渡劫,也好提前做好各种周全的准备啊。 可如今,自己怎么毫无预兆,一点感应都没有呢?这雷劫都已经持续两天了,第一天的时候,那闪电还只是单一的白色,虽说每一道落下时也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但好歹还能勉强施展武学招式和灵力进行抵挡。当时,陈玄脚踏七星步,身形快速闪动,双手不断变换手印,口中念着御雷咒,一道道灵力化作光幕,去抵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白色闪电。每一次抵挡,他都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麻,体内的灵力也如流水般迅速消耗,但好歹还能撑住。 然而到了现在,闪电的颜色变得五颜六色,红的似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蓝的如冰冷的深海,透着刺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皆能凝结出寒霜;紫的像剧毒的瘴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每一道彩色闪电,都蕴含着比之前更为恐怖的力量,好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碾碎。 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天空中的雷劫竟凝聚成了一个足有数十丈高的雷电巨人。那巨人浑身闪烁着刺目的电流,好似披挂着一身璀璨的战甲,面目狰狞可怖,两只巨大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团,透着无尽的暴虐与毁灭之意。它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会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这华山都要被它踏碎一般。只见它张开那由雷电汇聚而成的大手,朝着陈玄猛地扑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掌心,捏个粉碎。 陈玄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然与不甘,他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战。他迅速运转全身灵力,将灵力汇聚到极致,体表瞬间形成了一层看似厚实却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护体光罩。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了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古武学招式口诀,只见他身形如电,朝着那雷电巨人冲了过去。他先是使出一招“破风碎星拳”,拳风呼啸,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炮弹般朝着巨人的腿部轰去,这一拳打出,竟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气流漩涡,可打在巨人身上,却只是让那雷电闪烁了几下,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巨人被激怒了,挥舞着手臂,朝着陈玄狠狠砸下,无数道闪电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他倾泻而来。陈玄拼尽全力躲避,身形在空中不断变换,时而侧身闪过,时而借力倒飞出去,可那闪电实在太过密集,还是有不少擦中了他的身体。每被击中一下,他的衣物便会被灼烧出一个窟窿,肌肤也瞬间变得焦黑一片,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身体一般,让他几近昏厥。 但陈玄强忍着剧痛,继续施展招式。他又使出一招“灵影幻身法”,身形瞬间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朝着巨人攻去,手中灵力化作的利刃朝着巨人的要害部位刺去。可巨人似乎早有防备,周身电流猛地暴涨,形成了一道防护屏障,陈玄的攻击打在上面,只溅起了几朵微弱的电流火花,便消散无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玄的灵力在不断地消耗,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那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护体光罩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层薄纸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混着身上被闪电灼伤的血水,将他整个人弄得狼狈不堪。而那雷电巨人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攻势如潮,步步紧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陈玄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情。他已经苦苦战斗了三天三夜啊,早已是筋疲力尽,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此刻的他,真的是无力再战了。然而,那雷电巨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依旧朝着他猛扑过来,在它那巨大的身躯即将扑到陈玄身上的前一秒,突然,陈玄胸前的玉佩散发出朦胧白光,似有灵智一般,瞬间裹带着陈玄的灵魂,化作一道流光,划破虚空,消失不见。 而陈玄那早已残破不堪的肉身,终究没能逃过雷劫的最后一击,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那雷电巨人彻底碾碎,化作了齑粉,飘散在这华山的狂风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只留下那小院在雷劫肆虐后的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焦土废墟,默默地见证着这场惨烈而悲壮的渡劫之战,也诉说着陈玄这位修道者消逝在天地间的遗憾与不甘。 当陈玄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温暖而又柔软的空间。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哪里?他试图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伸出手,想要感知这个狭小的空间,突然他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把他拉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散发着朦胧的白光,他看到在他的前方,有一块熟悉的玉佩。这块玉佩他佩戴多年,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当陈玄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中那块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瞬间被诧异填满。那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玉佩上镌刻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己前世贴身佩戴,后来在那场惨烈雷劫中不知去向的那块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此刻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周围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与朦胧之感。 陈玄忍不住凝神注视着那块玉佩,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疑惑,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些许线索,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何方、又是何种状况。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的心海中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陈玄,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他满心疑惑地在心中问道:“你是谁?我不是在度雷劫吗?这里又是哪里?” 那声音再次悠悠传来,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是造化玉碟的器灵,你可以叫我玉灵。至于你所渡的雷劫嘛,你已经死了,雷劫自然就不存在了。你现在处在一个全新的开始之中呢。”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我这是重生还是附身了?” 玉灵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意,回应道:“你当然是重生了呀,而且此刻的你,正处在你母亲的腹中呢,这里可是孕育你新生的地方,一切都还充满着未知与可能哦。” 陈玄消化了一下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随后又觉得就这样干等着出生实在太过无聊,便开口道:“等着太无聊了,你有什么适合现在我修行的功法吗?我可不想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耗着时间呀。” 玉灵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说道:“有呀,我这儿有一本《鸿蒙炼魂决》,那可是极为适合现在的你的功法呢。这部功法可不简单,它是从鸿蒙初开之时便存在的一种神奇修炼法门,着重锤炼人的神魂之力。要知道,在这世间,神魂的强大与否往往决定着一个修道者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这功法具体该如何修炼呀?我现在这情况,还在母亲腹中,什么都做不了呢,能修炼得起来吗?” 玉灵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你现在所处的阶段呀,虽然你还未真正出生,身体各方面都还在孕育之中,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你的神魂最为纯净,没有受到外界任何杂质的干扰,正是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绝佳时机呢。你只需静下心来,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口诀,引导周围那先天的灵气缓缓融入你的神魂之中,就像一丝丝轻柔的丝线,慢慢地编织、加固你的神魂之网。每次吸纳灵气的时候,要做到心无杂念,让灵气在神魂中均匀地流转,循环往复,这样就能逐渐增强神魂的强度了。”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解,心中默默记下了口诀和修炼的要点,然后试着按照所说的方法,缓缓静下心来。可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难以排除杂念,毕竟重生这件事本身就太过离奇,让他的思绪忍不住乱飞。但他深知这个机会的难得,便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放空思维,去感受那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先天灵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玄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灵气,那灵气就如同一缕轻烟,若即若离。他小心翼翼地按照口诀引导着它,朝着自己的神魂靠近,那过程就像是在驯服一只极为胆小的精灵,丝毫不敢大意。当那缕灵气触碰到神魂的瞬间,陈玄只感觉神魂微微一颤,一股清凉而又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让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迈出了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陈玄便沉浸在这修炼之中,每日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捕捉灵气、锤炼神魂。随着不断地修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一点点变强,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脆弱的幼苗,在精心的浇灌下,逐渐变得茁壮起来。而在修炼的间隙,他也会和玉灵聊聊天,向它打听一些关于这世间的事情,毕竟前世自己虽然修行多年,但对于这天地间的诸多隐秘,知晓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玉灵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陈玄讲述了许多上古时期的奇闻轶事,比如那些强大的洪荒巨兽是如何纵横天地的,又比如曾经有哪些惊才绝艳的大能凭借独特的功法创造出了怎样的传奇。这些故事让陈玄听得如痴如醉,同时也让他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了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定要凭借着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修炼到那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境,去探寻这世间所有的奥秘,再也不要重蹈前世被雷劫吞噬的覆辙。 日子就在这样的修炼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陈玄的神魂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越发强大,而他也越发期待着自己呱呱坠地,真正开启这一世的传奇人生的那一刻的到来。 第2章 重生 时光宛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里,他身处母亲温暖的腹中,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却又充满奇妙机遇的小天地中。 自得知可以修炼《鸿蒙炼魂决》后,陈玄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修炼的时机。在那一片混沌又静谧的环境里,他每日都会依照玉灵传授的口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周围先天灵气缓缓靠近自己的神魂。起初,那先天灵气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难以捉摸,陈玄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捕捉到一星半点。可他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静下心来,排除所有杂念,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专注。 随着日复一日的修炼,陈玄渐渐摸到了门道,吸纳灵气的过程也变得越发顺畅。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就如同轻柔的丝线,一缕缕地融入他的神魂之中,不断地编织、加固着他那原本尚显稚嫩的神魂之网。每一次成功吸纳灵气,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传来的细微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让神魂变得愈发凝练、强大。 就这样,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五个月的时光过去,陈玄的灵魂已然变得无比强大,那强大的灵魂之力,仿佛是隐藏在他体内的璀璨星辰,散发着熠熠光辉,即使还未真正面世,却已然具备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底蕴。 此时的陈玄,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他时常会在修炼的间隙,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那山川河流、花鸟鱼虫,又会有着怎样的奇妙景致,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又会演绎出怎样多姿多彩的故事。他知道,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告别这温暖又安宁的孕育之所,去亲身感受那纷繁复杂却又充满魅力的人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两个月后,陈玄迎来了他出生的时刻。母亲的腹中开始传来阵阵宫缩的疼痛,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仿佛是在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敲响战鼓。而陈玄,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正催促着他朝着外面的世界进发。 在这关键的时刻,多亏了之前玉灵给他融合的先天道胎,那先天道胎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能量,此刻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力量,护住陈玄的周身,让他在这艰难的出生过程中多了几分底气。 随着宫缩的加剧,陈玄也鼓足了劲儿,顺着那股力量的牵引,缓缓地朝着外面挪动。周围的羊水涌动着,仿佛在为他送行,也像是在助力他这一场新生的旅程。终于,在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中,陈玄顺利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刚一出生,众人便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小的婴儿竟与同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肌肤粉嫩中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抓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那小小的身躯,却蕴含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力量,四肢有力地挥舞着,哭声也是格外响亮,中气十足,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产婆将陈玄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夸赞着:“哎哟,老陈家这孩子,一出生就这般壮实,瞧这模样,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呀!”周围的亲人们听闻此言,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喜悦与期待,看着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生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未来灿烂的人生画卷在徐徐展开。 陈玄微微睁开还带着些懵懂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眼前的景象还十分模糊,但那嘈杂的人声、温暖的怀抱,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真实。他知道,属于自己这一世的传奇人生,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也将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如今强大的灵魂以及那得天独厚的先天道胎,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辉煌大道。 时光匆匆,转眼间陈玄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的时光里,他尚还年幼,无法四处走动去亲眼见识这个世界的全貌,便只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去聆听周围众人的交谈,从那一句句家长里短、市井闲谈中,努力拼凑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这里是一个叫做九州界的广袤世界,它就像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神秘拼图,由九块形态各异、各具特色的大陆组成。那九块大陆,每一块都有着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以及独特的风土人情,它们宛如九颗璀璨的明珠,散落在这片神秘的天地之间。然而,这些大陆并非孤立存在的,它们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无尽海域所包围着,那海域波涛汹涌、神秘莫测,平日里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岁月里的故事,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九块大陆,让外界难以轻易窥探其中的奥秘。 陈玄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为东海城的城池。这座城池虽说在整个九州界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处存在,但在当地,却也是颇为重要的一方天地。东海城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而天宇城可算得上是规模宏大、底蕴深厚了。在这天宇城的范围之内,像东海城这般规模的城池,竟然还有足足七个之多。每一座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它们相互依存,又彼此竞争,共同构成了天宇城这片繁华热闹的区域。 再往大了说,这天宇城在青州之中,也不过是三十六座主城之一罢了。青州,那可是一片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大地,三十六座主城分布其中,每一座主城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宛如三十六颗星辰,在青州的天空中闪耀着各自的光芒。主城与主城之间,有着宽阔的官道相连,商队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贸易往来频繁,文化也在这里相互交融碰撞,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中,局势也并不简单,光是城内有头有脸、能够左右一方局势的势力,就有四个之多。首先便是位于城中心那气势恢宏的城主府了,城主府坐落在那里,宛如一颗心脏,掌控着整个东海城的命脉。城主府的建筑高大威严,朱红色的大门总是紧闭着,门上镶嵌着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彰显着城主府的尊贵与威严。门口的守卫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地站岗巡逻,让人望而生畏。平日里,城主府中时常传出各种政令,关乎着东海城百姓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城主的一句话,便能在这城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除了城主府之外,东城还坐落着陈家。陈家在这东海城扎根已久,历经数代人的苦心经营,已然发展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陈家的宅院规模庞大,占地面积极广,从外面望去,那一排排的房屋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尽显精致与奢华。陈家的子弟们自幼便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不仅修习武艺,磨炼自身本领,还注重品德修养和文化学识的培养,因而陈家在城中的口碑向来不错,颇受百姓敬重。家族中的长辈们也都是睿智之人,时常参与城中的大小事务,为东海城的发展出谋划策,在这城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位于西城的李家,同样也是声名远扬。李家以经商起家,经过多年的打拼,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在东海城乃至周边城池的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李家的府邸修建得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富贵之气。那大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向来人展示着李家的雄厚财力和不凡气势。李家掌控着城中诸多重要的商业资源,商铺遍布大街小巷,从日常的生活用品到珍稀的奇珍异宝,几乎都能在李家的店铺中找到。而且李家极为重视人才的培养和招揽,门下汇聚了不少能人为其出谋划策,让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也越发强盛。 还有那位于北城的王家,王家则是以武立家,家族中高手辈出,在武道一途上颇有建树。王家的府邸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围墙高大厚实,四角还建有了望塔,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府内有着宽敞的练武场,每天都能听到王家子弟们练武时的呼喝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王家的子弟们崇尚武力,凭借着高强的武艺,时常在城中行侠仗义,保一方平安,因此在百姓心中也有着很高的声望。不过,王家行事作风较为强硬,在处理一些事务时,往往更偏向于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让其他势力对其既敬佩又有些忌惮。 这便是东海城如今的四大势力,它们相互制衡,又在某些时候相互合作,共同维持着东海城表面上的繁荣与稳定,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利益,暗暗较劲,谋划着未来的布局。陈玄静静地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发清晰,同时也在暗暗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去追寻那更高的武道巅峰,探寻这九州界背后隐藏的无尽奥秘。 第3章 血凝灵聚,煞源归心 这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武道修炼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后天境,先天境,武师境,武宗境,武王境,武皇境,武尊境,武圣境,武帝境,每一境又分为九重每三重又被称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东海城位于青州东部边缘,最强者就是敖家家主熬战天,武宗初级,三大家族家主都是武师境巅峰传闻在天宇城中有武王境强者。 陈玄,这个身负前世记忆的不凡之人,此刻正身处陈家后院之中。年仅一岁的他,小小的身躯盘坐在略显简陋的床上,稚嫩的脸庞上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那都天神煞决功法,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力量,乃是他前世的师尊,郑重地交到他手中的一本古籍。那古籍看上去破旧不堪,纸张泛黄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可其中蕴含的功法奥秘,却足以让整个修行界为之震颤。 其霸道之处,就在于它有着一种逆天的能力——可以凝聚那些在远古时期便陨落在天地间的祖巫残魂,进而练成神外化身。一旦修成,便可拥有超凡入圣、纵横天地的实力,只是这功法的修炼难度,也如同它的威力一般,高到令人咋舌。 前世的陈玄,为了探寻更高的修行境界,追寻那可能改变命运的机缘,听闻华山竟被传说是神话故事里的天柱不周山。在那古老的传说中,不周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是连接天地的关键所在,却因水之祖巫共工和火之祖巫祝融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被共工愤怒之下撞断,从此天地格局大变。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坚信华山之中藏着与都天神煞决功法相关的重大秘密,于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华山的征程。 那一路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陈玄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终于抵达华山脚下。望着那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心中既怀着敬畏,又满是期待,丝毫没有畏惧那未知的凶险。 可在华山之上,一住便是两年,陈玄每日都在山间苦苦寻觅,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无论是怪石嶙峋的山谷,还是人迹罕至的峭壁,他都一一探寻过。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两年的时光过去,他依旧一无所获,那心中的期望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碎,却又一次次被他强行拼凑起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整个华山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陈玄直直劈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瞬间就被那强大到极致的雷电击中。那一刻,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万千利刃同时穿透,灵魂仿佛都要被从躯壳中撕扯出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意识渐渐消散,生命就此消逝。 或许是上天也怜惜他那未竟的心愿,陈玄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了这一世。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前世的种种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壮志未酬的遗憾,那对都天神煞决功法未能施展的不甘,让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艰辛与未知的修炼之路。 此刻,在陈家后院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陈玄正全神贯注地运转着识海中那晦涩难懂的都天神煞决功法,开启了艰难的修炼之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察觉到了这功法的不凡,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煞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陈玄屏气凝神,努力地引导着这些犹如鬼魅般的煞气进入自己幼小的身体。 可这煞气刚一入体,那痛苦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每一丝煞气,都好似尖锐无比的钢针,又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无情地穿刺着他那稚嫩且脆弱的经脉。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拉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抛洒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陈玄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汇聚在一起,而后一颗颗地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不一会儿,床单就被浸湿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渍。他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此刻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眉头紧紧皱起,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可他硬是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生怕这一松口,就会前功尽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像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看似随时都会被折断。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稳稳地保持着修炼的姿势,如同被牢牢钉在了床上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戊己为基,天地为凭,灵煞交融,神体初成。”陈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功法口诀,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试图凭借着口诀分散那几乎要将他精神击溃的痛苦。 然而,煞气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入侵,反而如汹涌澎湃的狂潮一般,越发猛烈地涌入他的经脉之中。它们在经脉里肆意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脆弱的丝线一般,瞬间破损不堪,血肉也变得模糊一片,那场景犹如惨烈的战场,血腥而又残酷。陈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彻底摧毁,化为虚无。 可即便身体已经遭受着如此巨大的折磨,他的灵魂也没能逃过一劫。随着煞气的深入,灵魂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他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切割、搅动着,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仿佛灵魂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拽出来,又被狠狠践踏。这种痛苦,让他几近昏厥,眼前时不时地闪过阵阵眩晕的黑影,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转。 但陈玄的意志,却如同那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不可摧。他深知,这是修炼都天神煞决功法必须要经历的磨难,只有咬牙挺过这一关,才有机会突破,才有希望实现自己前世未竟的梦想。 时间,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每一秒对于陈玄来说,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湿漉漉的水汽之中。而他身下的床铺,更是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那是他体内受损的经脉和破碎的血肉渗出的,混合着汗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就在陈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经过了漫长而又痛苦万分的煎熬,他的丹田之中渐渐有了变化。先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丝气旋的雏形,随后,十三道微小的气旋开始缓缓形成。其中一个气旋相较其他的要略微大一些,稳稳地位于丹田的正中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而另外十二个气旋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围绕着中间的那一个,有规律地缓缓旋转着。 陈玄那几乎已经麻木的意识,感受到丹田中的这一奇妙变化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和痛苦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珍贵。他知道,这几日所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都天神煞决功法终于艰难地入门了。 可陈玄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修炼之路还漫长而充满挑战,就如同那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黑夜,需要他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去摸索前行。 此时的陈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仿佛那手指有千钧重。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停歇下来,必须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巩固刚刚才取得的来之不易的成果。 于是,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强撑着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疲惫身体,再次艰难地运转功法。他集中起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引导着丹田中的气旋加速旋转。随着气旋的转速越来越快,周围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丹田之中。 每一丝新吸入的煞气,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体和灵魂上,进一步淬炼着他那脆弱却又在逐渐坚强的身体和灵魂。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那痛苦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修炼过程宣战。 陈玄就这样,在这小小的陈家后院里,独自承受着修炼的痛苦与艰难,一步一步地在都天神煞决功法的修炼之路上艰难前行着。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或许还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怀揣着前世的遗憾与不甘,更有着今生对强大实力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之心,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站在这玄幻世界的巅峰,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传奇。 第4章 天才废材 时光似水,悠悠而逝,转眼间,陈玄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九州大陆,已然过去了六个年头。这六年,犹如一场漫长且布满荆棘的旅途,陈玄在修炼的道路上孤独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却又无比坚定。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修炼一途便是通往荣耀与尊严的康庄大道,而陈玄自懵懂知晓世间规则起,便立下宏愿,定要凭借自身之力,在这强者如云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前世得到的都天神煞决,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从此便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对这部功法的钻研与修炼之上。 吸纳煞气入体,更是一场与痛苦相伴的漫长折磨。这天地间的煞气看似无处不在、触手可及,可想要将它们驯服,引导着进入自己的经脉,再汇聚到丹田之中,对于陈玄而言,却比登天还难。每次修炼前,陈玄都会先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五心朝天,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的心境达到空灵的状态,以便更好地感知周围的煞气。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尝试引导它们靠近自己的经脉时,那些煞气就像一群桀骜不驯的野马,猛地挣脱束缚,疯狂地冲进经脉之中。刹那间,一阵剧痛从经脉处传来,好似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肆意穿梭,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渍。他的身体也因这剧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即便如此,陈玄依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膝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引导煞气,让它们沿着经脉缓缓前行,最终汇聚到丹田之中。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陈玄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在酷热难耐的夏日,那狭小的房间宛如蒸笼一般,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任由汗水模糊了双眼,也不肯停下片刻。而到了寒风刺骨的冬天,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手脚冻得麻木僵硬,陈玄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心却炽热如火,为了心中那变强的信念,他只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继续坚持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玄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艰难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六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他丹田中的气旋终于有了显着的变化。那原本弱小得可怜的气旋,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缓缓壮大起来,而且壮大的程度超乎想象,竟比之前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 然而,陈玄并未因此而满足,他深知修炼之路漫漫,这不过是迈出的一小步罢了。在玉灵的悉心指引下,他开始着手完善气旋的运转之道。这就好比是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任何一丝细微的瑕疵都可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陈玄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气旋的每一丝律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它的运转速度、方向以及力度。有时候,为了让气旋的运转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他会选择闭关修炼,一闭关就是数日甚至数十日。在那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他和那不断旋转的气旋。他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腹中的饥饿与身体的疲惫,眼中只有那气旋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心中只想着如何让它更加顺畅、更加稳定地运转。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那气旋的道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完善,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 玉灵告诉陈玄,当找到合适的天地灵物时,他便能够借助其力量化出一系分身,利用分身去感悟天地间那神秘莫测的本源力量。而且,若是能凝聚出火之化身,对于感悟火系本源将会有着极大的助力,甚至能让他多出一世的修行感悟。若是机缘足够,集齐十二系灵物,化出十二系分身一起感悟十二种本源,那他的实力必将得到质的飞跃,在这强者如林的九州大陆上,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遇,在玉灵的帮助下,陈玄得到了一颗混沌珠。那混沌珠看上去毫不起眼,只是一颗圆润的珠子,表面有着一些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可陈玄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它内部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直觉告诉他,这颗混沌珠将会成为他修炼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自那之后,陈玄的修炼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且忙碌起来。他一边要继续钻研都天神煞决,尝试着将混沌珠与功法相融合。这融合的过程可谓是困难重重,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遭受灵力的反噬。当他引导着功法的灵力去触碰混沌珠时,那混沌珠内的力量就会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猛地反扑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陈玄的全身,让他的经脉仿佛要被撕裂开来,身体像是被千万斤重石狠狠砸中,整个人都会瘫倒在地,痛苦不堪。那种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近昏厥,可每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陈玄只是稍作休整,便又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到融合的尝试之中,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另一边,陈玄还要研习鸿蒙炼魂决,强化自己的神魂之力。神魂的修炼远比身体的修炼更加凶险莫测,那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领域,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在修炼鸿蒙炼魂决时,陈玄需要让自己的神魂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游离在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常会遭遇一些来自神魂层面的攻击,那些无形的力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袭来,试图侵蚀他的神魂。每当这时,陈玄便会感到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生生炸开一般,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抵御着一次次的攻击,不断地锤炼着自己的神魂。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陈玄艰难地度过了这三年时光。而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三年来苦苦等待的收获时刻。 此刻,陈玄正盘腿坐在自己那简陋的房间里,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灵气漩涡,将他笼罩其中。在他丹田中那位于中心的气旋上方,一颗圆珠正静静地沉浮着,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周围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随着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陈玄的体内,那圆珠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起初,裂纹就像瓷器上刚出现的浅浅划痕,并不起眼。 但随着灵气的持续灌注,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逐渐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这颗圆珠。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圆珠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破碎开来。就在圆珠破碎的瞬间,一道奇异而耀眼的光芒闪过,在原地竟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陈玄。那缩小版的陈玄无论是面容、神态,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陈玄本人一般无二,宛如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他。陈玄心念一动,那缩小版的陈玄先是在丹田中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在陈玄的身旁浮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与陈玄并肩而立。 陈玄看着身旁的分身,心中满是欣喜与激动,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在这一刻都觉得是值得的,他知道,自己离强大又近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玄儿。”门外传来了陈玄父亲陈苍那浑厚而又带着关切的声音。陈玄赶忙收功,平复了一下心情,应声道:“父亲,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门被推开,陈苍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刚毅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依然透着一股英气与威严。他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说道:“玄儿,明天就是咱们东海城年满六岁的孩子进行天赋测试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啊。明天我叫人来叫你,你不要担心,不管你资质如何,你都是父亲的骄傲。”陈玄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东海城,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玄在下人的跟随下,缓缓向着东海城广场走去。还未到广场,那嘈杂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传入耳中,等到了地方,眼前的景象更是让陈玄为之一震。只见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东海城附近各个村落的少年们齐聚于此,他们或是满脸紧张,或是怀揣着期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都是来参加这一年一度、关乎着自己修炼前途的天赋测试的。 在九州大陆,天赋等级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等级,而每个大等级又细分为九品,天阶乃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代表着绝世无双的天赋,而黄阶则是相对较低的等级。这天赋测试,便是通过一块放置在广场中央的神秘测试石来判定孩子们的资质高低。那测试石看上去古朴而厚重,足有两人多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神秘莫测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而古老的气息。据说,这块测试石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孩子们将手放在这测试石上,它便能根据体内灵力的反应,绽放出不同颜色和亮度的光芒,以此来评判资质的品级。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天赋测试正式开始了,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测试石那边的情况,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先是李家的李玉昂首阔步地走上前去。只见他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袍,那锦袍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玉带,走起路来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尽显富贵之气。他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来到测试石前,先是微微仰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透着一股骄傲与不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在了石头上。刹那间,那测试石上泛起了淡黄色的光芒,光芒起初比较微弱,就像黎明前的微光,可随着李玉体内灵力的注入,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稳定下来,竟是黄阶四品资质。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和赞叹声,李家的人更是满脸得意,纷纷鼓掌庆贺,那掌声如雷鸣般在广场上响起。李玉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还不时地朝着其他家族的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不凡。 接着,熬家的熬雪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身姿婀娜,容貌清丽脱俗,一袭白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莲步轻移,走到测试石旁时,微风拂过,发丝轻轻扬起,更添几分动人的风姿。她轻轻将手放上测试石,那石头瞬间绽放出玄阶一品资质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一轮明月照亮了整个广场的一角,比之前李玉的光芒要强上许多。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和欢呼声,熬家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纷纷夸赞熬雪天赋异禀,日后必定前途无量。熬雪微微红了脸,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朝着众人微微行礼,那优雅的举止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随后,王家的王有才也不甘示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试石前。王有才身材壮实,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虽然穿着朴素,但眼中透着一股对修炼的渴望。他走到测试石前,先是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了上去。测试石亮起了黄阶三品资质的光芒,虽比不上熬雪,但也算是不错的资质了,王家的人也都面露喜色,互相庆贺着,王有才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轮到陈玄了。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测试石前时,原本喧闹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哟,这不是咱们东海城第一废物陈玄吗?他还来测试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嘛。”“就是就是,天生废体,还想测出个什么好资质来呀,哈哈哈。”各种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在陈玄的身上。 陈玄却面色平静,仿佛那些嘲笑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测试石上,然而,那测试石却毫无反应,依旧冰冷而黯淡,就好像陈玄的手只是轻轻搭在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上。这下,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看吧,我就说他是废物,这测试石都懒得理他呢,哈哈哈。”“东海城第一废物果然名不虚传啊,还敢来丢人现眼。”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广场上回荡,格外刺耳。 甚至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陈玄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废物,滚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陈玄侧身躲过石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识海中的玉灵给陈玄解释道:“你融合了先天道胎,便算是先天道体了,这只是一块不入流的测试石,根本就不可能对你的资质有反应。那些人鼠目寸光,只知道凭借这破石头来评判他人,实在可笑。”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心中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今日你们对我所有的嘲笑,他日我必让你们加倍奉还,我陈玄定要站在这世间的巅峰,让所有人都仰望。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嘲笑他的人,然后转身,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从容地离开了广场。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今日的屈辱,他定会化作前进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东海城乃至这世间,都为他陈玄而震撼。 第5章 小侍女灵儿 小白文第一本书 可以评论区提一下意见吗 陈家府邸之中,有一位年仅八岁的少年天才陈玄。他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灵动,一袭黑衣随风而动,虽年幼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此刻,陈玄正于庭院中静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自两年前踏入先天境中期以来,他的修为便如陷入泥沼一般,停滞不前,无论他如何刻苦修炼,那突破的契机却始终若即若离,好似一层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面前。 “或许,我该出去走走了。”陈玄喃喃自语,抬眸望向远方。他深知,一味地闭门苦修,或许难以寻得突破之道,有时,外界的机缘与历练方能成为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关键。于是,他脚步轻移,缓缓走出了陈家府邸。 阳光洒落在东海城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陈玄漫步其中,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忽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前方不远处,围聚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小脸脏兮兮的,却难掩那精致的五官。她的身前,摆放着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小女孩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哟,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在几名家丁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此人正是李家的李云,年方十六,生得一副英俊面容,却因平日里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他在东海城也是小有名气,作为李家的第三天骄,其后天巅峰的实力让不少人忌惮三分。 “小丫头,你父亲死了,怪可怜的。本公子心善,不如你跟了我,我自会好好安葬你父亲,如何?”李云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女孩听闻,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我不要,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她名叫灵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突然离世,她已悲痛万分,怎能再委身于这等恶少。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李云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陈玄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灵儿身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李云:“李云,你身为李家公子,这般欺负一个弱小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云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是陈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小天才陈玄。怎么,你想多管闲事?这小丫头我看上了,你最好赶紧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冷笑一声:“这闲事我还管定了。灵儿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莫要再强求。”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好啊,陈玄,你竟敢与我作对。给我上,把这小子拿下!”他一声令下,身后几名后天境初级的家丁顿时如恶狼般扑向陈玄。 陈玄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惧色。他身形一闪,不退反进,迎向那几名家丁。刹那间,拳风呼啸,人影交错。陈玄施展开前世记忆中的少林龙爪手,只见他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招式凌厉,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抓住家丁们的破绽,或擒或拿,或抓或扯,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在他手下难以讨得便宜。 “嘶!这陈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 “是啊,那少林龙爪手使得好生厉害,不愧是陈家的天才!”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陈玄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与家丁们激战数十回合,家丁们渐渐露出疲态,而陈玄却依旧气定神闲。 李云在一旁看着,心中愈发恼怒。他没想到陈玄竟如此棘手,几个家丁都拿他不下。“废物,都给我退下!”李云怒吼一声,推开家丁,亲自下场。 “陈玄,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李云浑身灵力涌动,脚下一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玄。他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浪拳”,拳风呼啸,仿若海浪汹涌,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直逼陈玄面门。 陈玄眼神一凝,他深知李云的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流转,将自身修为压制在与李云同等境界,然后施展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巧妙地化解了李云的凌厉攻势。李云一击落空,心中更加愤怒,攻势愈发猛烈,拳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陈玄倾泻而去。 陈玄沉着应对,他的身影在李云的拳影中灵活穿梭,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寻找着李云的破绽。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机会来了!只见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分筋错骨手,精准地卸掉了李云的两条胳膊。 “啊!”李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哼,不陪你玩了。”陈玄拍了拍手,冷冷地嘲讽道。他转身走到灵儿身边,轻声问道:“灵儿姑娘,你可愿随我回府?我会帮你安葬父亲,日后你便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灵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如天神般降临的少年,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恩公,灵儿愿意。” 陈玄带着灵儿安葬了她的父亲。那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山丘,四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灵儿跪在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陈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也涌起一丝感伤。待灵儿情绪稍微平复后,他带着灵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灵儿,你莫要再伤心了。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且安心住下。”陈玄轻声安慰道。灵儿微微点头,眼中仍带着一丝泪痕。 陈玄安排灵儿住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回想起刚刚与李云的战斗,心中若有所思。那一场战斗,虽然他轻松取胜,但也让他对自身的修为有了更深的感悟。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了一丝松动,那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眼前。 “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陈玄心中暗道。他决定闭关修炼,借助这次感悟,一举突破到先天巅峰。于是,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的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股在经脉中缓缓流动的灵力。随着他的引导,灵力逐渐汇聚,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向着那瓶颈之处冲击而去。 然而,突破并非一帆风顺。那瓶颈犹如一道坚固的城墙,死死地阻挡着灵力的前进。陈玄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地发起冲击。 在房间外,灵儿静静地守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她知道恩公正在闭关突破,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玄能够成功突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玄在房间内与那瓶颈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体也微微颤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一次灵力的猛烈冲击下,那瓶颈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缝。陈玄心中大喜,他抓住这一丝机会,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 “轰!”一声巨响,仿佛在陈玄的体内响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的房间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小院。灵儿感受到这股波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成功了,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巅峰!此刻的他,只感觉体内灵力充沛,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在为他庆祝。 “李云,今日之仇,你定会记恨在心。但我陈玄何惧之有?日后,我必将变得更强,任你李家如何,也休想再欺我分毫!”陈玄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知道,与李家的矛盾,因灵儿之事,已经彻底结下。但他毫不后悔,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侠义,他不惜与李家为敌。 第6章 一见倾心 在陈家府邸的后花园,繁花似海,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舞,似梦如幻。花丛间,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小女孩敖雪,恰似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穿梭。她那白皙的面庞如羊脂玉般温润,笑起来时,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灵动的双眸犹如星子闪烁,好奇地打量着每一朵花,时而凑近轻嗅花朵的馥郁芬芳,时而伸出纤细的手指,逗弄着停歇在花瓣上的彩蝶,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花园中悠悠回荡,唤醒了每一片沉睡的绿叶。 此时,陈玄恰好路过花园门口。敖雪一眼便瞥见了他,双眸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兴奋地连连招手,高声喊道:“玄哥,你出关了!”那声音中满溢的惊喜与欢愉,似要冲破这花园的藩篱,直抵人心。 陈玄闻声转头,目光触及花丛中如精灵般灵动的敖雪,脸上也随之漾开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步伐轻快地走上前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敖雪可爱的小鼻子,温柔说道:“听说雪儿在这里,我便过来瞧瞧。” 敖雪乃城主的掌上明珠,自幼生得乖巧伶俐,与陈玄相识于幼年,两人一同在这府邸中长大,情谊深植于心,可谓是两小无猜的典范。此刻,他们相依坐在花丛中的石凳上,微风轻柔拂过,携来缕缕醉人的花香,调皮地撩动着他们的发丝,似在为这对璧人低语呢喃。 敖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带着一丝俏皮与好奇问道:“玄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玄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流淌出一丝温柔的回忆,仿若时光的溪流在心底潺潺涌动:“记得啊。”思绪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飘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清晨。 彼时,陈玄如往常一般悠然路过后花园,不经意间,一抹娇俏迷人的粉色身影如同一道绚丽的春光,蓦地闯入了他的视野。花丛深处,敖雪亭亭玉立,阳光仿若多情的画师,为她精心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那模样,真真应了“人比花娇”,美得动人心弦,摄人心魄。那一刻,陈玄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涟漪。 后来,当他再次途经花园时,一阵尖锐的惊呼如利箭般划破宁静的空气:“有人落水了!”陈玄心脏猛地一缩,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冲向湖边。只见湖水中央,敖雪拼命挣扎,双手在水面上慌乱地扑腾,溅起大片如雪的水花,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 陈玄未有丝毫迟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水般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他双臂快速划动,似游鱼般敏捷地朝着敖雪游去。眨眼间,他便一把紧紧抓住敖雪的手臂,将她颤抖的身躯牢牢搂入怀中,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岸边奋力游去。 上岸后,敖雪已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微微发紫。陈玄心急如焚,心急火燎地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寒意丝丝入骨。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双掌轻轻贴在敖雪的后背,将温暖的灵力缓缓输送进她的体内,同时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按压她的胸口,帮助她吐出腹中的积水。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不停念叨着:“雪儿,醒醒,雪儿……” 过了好一会儿,敖雪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懵懂,待看清眼前的陈玄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恰似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重见光明。她虚弱地抬起手臂,手指轻轻触碰陈玄的脸庞,带着一丝坚定与羞涩说道:“玄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陈玄凝视着敖雪那楚楚可怜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感动,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雪儿,玄哥等你长大。” 自那以后,这三年来,敖雪仿若一颗围绕着星辰转动的小行星,频繁地来到陈府找寻陈玄。哪怕知晓陈玄时常闭关修炼,庭院深深,她或许只能独自徘徊,她也依然乐此不疲。她会在花园中沿着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小径缓缓踱步,轻轻抚摸那些他们曾一起欣赏过的花朵,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对话都如珍藏在心底的珍宝,被她在寂寞时分细细品味。她全然不在乎陈玄六岁那年被测出是废体,在她纯净无暇的心中,陈玄始终是那个英勇无畏、毫不犹豫跳进湖水救她性命的英雄,是她自幼相伴、最为亲近、给予她无尽温暖与信任的玄哥哥。这份心意,如磐石般坚定不移,从未因外界的任何风雨而有丝毫动摇。 而今日,敖雪又如往常那般满心欢喜地来到陈府,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只能在这熟悉的花园里默默追寻那些美好的回忆,独自徘徊。然而,命运似是格外眷顾这对有情人,陈玄恰好出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一束最绚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光彩,仿佛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无比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玄哥哥,你这次闭关可有什么收获?”敖雪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陈玄微笑着注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自豪:“收获颇丰,我的修为成功突破至新的境界。” “哇,玄哥哥好厉害!”敖雪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仰,“那你是不是变得更强了?是不是可以像故事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嗯,算是吧。以后,我便能更好地保护雪儿了,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陈玄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敖雪的头,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敖雪的小脸微微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般娇艳动人。她微微侧身,轻轻靠在陈玄的肩上,轻声呢喃道:“玄哥哥,不管你变得多强,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你站在世界的巅峰,或是陷入最深的低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陈玄心中暖意融融,仿若有一股温泉在心底缓缓流淌。他伸出手臂,将敖雪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在这繁花似锦、如梦如幻的花园里,他们的情谊恰似那盛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朵,娇艳而美好,芬芳四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他们而沉醉,时间仿若静止的河流,不忍惊扰这一份至纯至真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愿为他们永恒地守护,让这份爱与温暖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永不干涸。 第7章 武道之心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陈家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对金童玉女手挽着手,缓缓走了出来。男孩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他便是陈玄。身旁的女孩敖雪,身着粉色罗裙,精致的面容如瓷娃娃般可爱,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似是都在珍惜这分别前的片刻时光。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前。敖雪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陈玄,眼中满是不舍,小嘴微微嘟起,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陈玄见状,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安慰道:“雪儿,回去吧。待我下次出关,定会再来看你。” 敖雪轻轻点头,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玄,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陈玄心中无奈,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他沿着回家的路缓缓走着,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与他前世所在的水蓝星截然不同。在这里,武者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拥有着更为漫长的寿命。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天境武者,最少都能活上百年。而像皇室敖家那样的古老家族,据说更是有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坐镇,那些老祖们犹如传奇一般,震慑着各方势力,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敬畏。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越久,陈玄心中对于武道的理解便越发深刻。他深知,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武道之路上,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与守护之心,即便站在了武道的巅峰,那也将是孤独而寂寞的。他的武道之心,便是守护。守护身边的亲人,守护朋友,守护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不愿成为一个孤独的强者,他渴望在追求武道巅峰的道路上,有亲人陪伴在侧,与他一同分享喜悦,分担痛苦。 想到此处,陈玄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如鬼魅般悄然在他身旁浮现。这股杀气来得极为突然,且隐匿性极强,若是一般人,恐怕根本来不及察觉。但陈玄前世今生的经历让他的感知远超常人,他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只见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向着他刺来,陈玄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飞刀,飞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刀身之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淬有剧毒。陈玄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脚下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飞刀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插入路旁的树干之中,刀柄嗡嗡作响,可见这一掷之力是何等强大。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陈玄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他目光如炬,顺着飞刀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顶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显然是一位擅长隐匿身形的刺客。陈玄没有丝毫犹豫,提气纵身,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可那黑衣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一片建筑群中。陈玄紧追不舍,他穿梭在大街小巷,目光始终锁定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但那刺客似乎对这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时不时地还会抛出几枚暗器,阻止陈玄的追击。 陈玄一边躲避暗器,一边留意着刺客的动向。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刺客的修为应该是先天境,其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取他的要害。这让陈玄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究竟是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一位高手,竟不惜派出先天境的刺客来取他性命。 片刻后,陈玄追到了一片废弃的庭院。此时,黑衣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陈玄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知道,刺客一定还在附近,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陈玄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丝细微的气流波动,那是刺客隐藏身形时无法完全掩饰的气息。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如电,朝着一个角落扑去。 “出来吧!”陈玄大喝一声,双掌带着呼呼风声拍出。然而,当他的手掌击中目标时,却只拍到了一块黑色的布幔,原来是刺客留下的一个幌子。 “可恶!”陈玄心中暗恨,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刺客戏弄了。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盲目地追寻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先返回陈家,再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后,陈玄坐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遭遇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虽然在武道上有了一定的造诣,但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追逐刺客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还不够,若是有一门精妙的身法武技,或许今日就能够将刺客擒获。 陈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前世记忆中的各种身法武技。他前世曾见识过许多强大的武技,其中关于身法的武技更是数不胜数,如飘渺步、凌波微步等,这些身法武技都以其独特的精妙和神奇而闻名于世。飘渺步,施展起来犹如仙人漫步于云端,身形虚幻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凌波微步则是步伐灵动,犹如在水面上凌波而行,速度极快且变幻莫测。 然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陈玄最终还是选择了北斗七星步。这北斗七星步虽然不像飘渺步那般充满仙气,也不如凌波微步那般灵动轻盈,但它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强大的威力。据说,前世记忆中的星辰之间的距离是无比遥远的,而这北斗七星步若是练到大成,便能够实现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陈玄光是想象,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向往。 他深知,这北斗七星步的修炼必定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陈玄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央。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陈玄抬头仰望星空,寻找着北斗七星的位置。 在确定了北斗七星的方位后,陈玄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来感悟北斗七星步的奥秘。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这门武技的修炼口诀和要点,身体也开始按照口诀的指引,缓缓地移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硬和迟缓,步伐之间的衔接也不够流畅。但陈玄并不着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状态,身体仿佛与星空融为一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步伐都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如鬼魅般穿梭,时而快速移动,时而停顿转身,每一步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北斗七星步的感悟与修炼之中。 院子里的花草在他移动时带起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陈玄心中一片空灵,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那北斗七星的位置和脚下的步伐。他不断地尝试着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精准,将身体的力量与步伐的移动完美地结合起来。 在修炼的过程中,陈玄逐渐发现了北斗七星步的精妙之处。这门武技不仅仅是简单的步伐移动,它还涉及到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与运用。每一步的踏出,都仿佛在引动着天上星辰的力量,当这种力量汇聚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实现超乎想象的跨越。 然而,要想真正掌握这种力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陈玄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将北斗七星步修炼至大成,实现那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 夜渐渐深了,陈玄依旧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修炼着。他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第八章 暗夜杀机 次日午夜,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蔓延,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中,唯有陈玄房间里那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闪烁不定,仿佛是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倔强。陈玄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他的身躯微微颤动,周围的灵力仿若受到感召,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汇聚,轻柔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游走,似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突然,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破风之声,仿若死神的低语,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陈玄宛如被惊扰的猎豹,瞬间警觉,双眸猛地睁开,两道寒芒如电般射出。只见一柄飞刀恰似黑色的闪电,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划破虚空,携带着森然的杀气直刺向他的咽喉要害。那飞刀来势汹汹,速度快到极致,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若暗夜中的夺命幽灵。 陈玄心中一凛,好在经历了之前的生死危机,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犹如得到了烈火的淬炼,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灵动无比的泥鳅,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捷迅速侧身一闪。那飞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冰冷的刀刃带起的气流,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刺痛。“嗖”的一声,飞刀深深钉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刀柄嗡嗡颤动,木屑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哼!又是刺客!”陈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决然。他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瞬间向着窗外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追查出刺客的来历,彻底斩断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威胁。此时,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修炼的北斗七星步已经初窥门径,让他的速度和灵活性有了质的飞跃,仿佛为他插上了在暗夜中追逐猎物的翅膀。 陈玄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轻盈地跃上房顶。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浓重的黑暗,迅速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极致,仅仅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如同黑色的影子在夜空中鬼魅般穿梭。陈玄毫不犹豫,体内灵力运转,提气纵身,施展出北斗七星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身影在房顶之上快速移动,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奏响在暗夜中的战斗序曲。北斗七星步施展开来,他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独特而深奥的规律。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仿佛他是在星辰的指引下穿梭于暗夜的使者。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周围的气流也被微微带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仿若在为他的追逐之战助威。 那刺客显然也察觉到了陈玄如影随形的追击,速度丝毫不减,在屋顶之间如灵猴般跳跃穿梭,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试图将陈玄彻底甩掉。他身形灵活,如同一头黑夜中的猎豹,动作敏捷而迅猛。时不时地,他还会从腰间的暗器囊中抛出几枚暗器,暗器在夜空中闪烁着寒光,如致命的流星般朝着陈玄呼啸而去,试图阻止陈玄的前进。 陈玄一边施展出精妙的身法躲避暗器,一边紧紧锁定刺客的身影,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他深知,若不抓住这个刺客,日后必定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如同被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持续窥视。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断提升的北斗七星步,逐渐拉近了与刺客的距离。 两人在夜色中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陈玄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将北斗七星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在屋顶间弹射。而刺客似乎也感受到了陈玄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力,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脚步略显凌乱。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后,陈玄瞅准了刺客一个稍显迟疑的瞬间,猛地一个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冲向刺客。刺客见状,心中大惊,转身想要抵抗。但此时的陈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仿若战神降临。他施展出一招凌厉无比的擒拿手,手掌如鹰爪般精准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吃痛,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陈玄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他的腿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刺客的下盘。刺客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陈玄毫不犹豫,迅速骑在刺客身上,将其牢牢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陈玄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声音如雷鸣般在刺客耳边炸响。 刺客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冰山。陈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欲仔细搜查刺客的身体,突然,刺客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不好!服毒自尽了!”陈玄心中暗叫一声。他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刺客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气息全无,生命的火焰在这暗夜中彻底熄灭。 陈玄无奈地站起身来,看着刺客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惜派出刺客来暗杀他,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恩怨? 此时,在李家家主的书房里,气氛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家家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被乌云笼罩。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杯瞬间粉碎,茶水如愤怒的洪流般溅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你找的废物!连一个小畜生都杀不死,还被反杀了!”李家家主气愤地对着管家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家主息怒,奴才也没想到那陈玄如此厉害。下次,下次奴才一定多叫几个人,保证将他置于死地!”管家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惶恐,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李家家主怒视着管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哼!下次若再失败,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陈玄这个小子,屡次坏我李家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管家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陈玄,以平息家主的怒火,哪怕是不择手段。 原来,李家对陈玄早已怀恨在心,暗中谋划着诸多阴谋诡计。李家一直妄图在东海城一家独大,而陈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一直是李家的眼中钉。陈玄展现出的天赋和潜力,更是让李家深感威胁。于是,李家主与家族中的几位核心长老秘密商议,决定先暗中除掉陈玄,以削弱陈家的势力。他们花重金从神秘的暗影组织雇佣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个个武艺高强,擅长隐匿刺杀之术。此次派出的刺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还在城中各处安插眼线,密切监视陈玄的一举一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再次出手。 第9章 父子密谋 在城西李家那威严庄重的家主书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暴。李云神色匆匆,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珠,他一路疾奔,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父亲!陈玄出城了!”李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书房内原本的寂静。 家主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家族事务的卷宗,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气喘吁吁的李云。“别急,慢慢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家主的声音沉稳,试图让李云平静下来。 李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说道:“父亲,这两年来我从未放松过对陈玄的监视。我们安排的人遍布城中各处,就为了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昨天深夜,我们在城门口的眼线传来消息,亲眼看到陈玄出城了。” 家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到李云身边。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能是琅琊山脉,我们的人看到他朝着山脉的方向去了。父亲,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独自出城,而且是去那样一个偏僻之地。” 家主沉思片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着利弊。“琅琊山脉地势复杂,山峦重叠,丛林密布,若是在那里动手,确实有可乘之机。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父亲,我明白其中的风险,但机不可失啊!”李云急切地说道,“陈苍一直是我们李家的心腹大患,这些年他对我们的打压越来越严重。这次他儿子独自出城,何不先杀了他儿子收点利息。” 家主停下脚步,看着李云,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既然他陈家屡次先我们的麻烦,这次就先收点利息。不过,这次行动必须要万无一失。你去找二长老,从家族死士中挑选几个后天巅峰的高手,他们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擅长隐匿和追踪。” 李云连忙点头,“是,父亲。我这就去找二长老。我们可以让死士们提前在琅琊山脉的必经之路设伏,等陈玄一到,就发动突袭。” 家主微微皱眉,“不可。我们对陈玄的具体行踪还不完全确定,不能只在一处设伏。要让死士们分成几组,在琅琊山脉的不同区域进行搜索和监视。一旦发现陈玄的踪迹,不要急于动手,先观察他的周围环境和有无援手,再寻找最佳的动手时机。” “父亲考虑得周全,我这就去安排。”李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家主叫住了他,“告诉二长老,让死士们准备好各种武器和装备,包括暗器、毒药之类的。琅琊山脉中可能会有各种意外情况,要确保他们有足够的应对能力。还有,要保持与家族的联系,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及时传信回来。” 李云再次点头,“父亲放心,我会把您的吩咐一一传达给二长老。这次,一定要让陈玄有来无回!”说完,他快步走出书房,去找二长老安排行动。 李云来到二长老的住所,将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二长老听后,神色严肃,立刻带着李云前往家族死士的训练营地。 训练营地中,死士们正在刻苦训练,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黑色劲装,眼神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二长老站在营地中央,大声说道:“家族的勇士们,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陈苍,这个一直与我们李家为敌的人,如今他儿子独自出城前往琅琊山脉。我们要挑选几位兄弟,跟随他进入山脉,在合适的时机将其除掉,以保护我们李家的利益。” 死士们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们渴望为家族效力,更渴望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经过一番挑选,二长老选出了十名先天境初级死士,他们都是家族死士中的佼佼者。 “你们十人,此次任务艰巨。要记住,你们代表着李家的希望,一定要谨慎行事。”二长老叮嘱道,“进入琅琊山脉后,要保持低调,利用地形进行隐藏和追踪。一旦发现目标,不要轻举妄动,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行动。” “是!”十名死士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随后,李云带着死士们准备好所需的武器和装备,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李家府邸,向着琅琊山脉进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快速而隐秘地穿梭在道路上, 琅琊山脉,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却又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李云和死士们在山脉边缘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家小心,这里已经接近琅琊山脉,陈玄可能就在附近。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谨慎。”李云低声说道。 死士们纷纷点头,他们散开队形,开始悄悄地向山脉内部潜入。山林中,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名死士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前方的草丛中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方向正是朝着山脉深处。 “看来陈玄从这里经过不久,我们跟上。”李云轻声说道。 于是,他们沿着痕迹继续前进,如同猎豹追踪猎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随着深入山脉,各种各样的野兽相继出现。他们一边斩杀着野兽一边追寻陈玄的踪迹, 在一处山谷中,他们终于再次发现了陈玄的踪迹。山谷的下方陈玄一边躲闪着黑熊的攻击一边向着前方逃去。此时的李云看到山谷中左躲右闪的陈玄,多吗希望他被黑熊一掌拍死。看着下方陈玄在黑熊的追击下躲进一个山洞,看到在洞口暴躁的黑熊暗骂,畜牲就是畜牲。 “等他走出山洞,我们就动手。”李云小声对死士们说道。 第10章 琅琊山脉 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时间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逝去。八岁那年,他便已达到先天巅峰之境。 然而,岁月悠悠,八年的漫长时光如白驹过隙,他却依旧被困在先天巅峰,毫无突破的迹象。这八年来,他并非没有努力,为了能突破瓶颈,他常常让分身出去历练,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战斗中寻求突破的契机。可不知为何,那些分身经历的战斗,对他而言,就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虽精彩纷呈,却无法让他真正从中获得感悟,实力也始终停滞不前。 这种原地踏步的状态让陈玄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溜出家族,前往那危机四伏却又充满机遇的琅琊山脉历练。在他心里,家族虽然安全,但安逸的环境无法让他触及突破的边缘,只有真正的生死考验,才能激发他体内那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底蕴。 要知道,平常的先天境巅峰武者,只需打通八九条经脉,就可成功晋升为武师境武者。而他,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将先天境界修炼到了极致,已然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在整个东海城的历史记载中,都未曾出现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但也正因如此,他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普通的历练对他来说如同儿戏,毫无作用。只有在生死之间徘徊,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才有希望冲破那层阻碍他多年的屏障。 这日深夜,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家族的庭院。陈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心中一直盘算着溜出家族的计划。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家人都已熟睡后,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劲装。他的动作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收拾妥当后,他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迅速闪了出去。 他在家族的长廊和庭院间穿梭,凭借着对家族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当他来到家族后院的围墙边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月色下显得宁静而祥和的家族,心中默默念道:“等我突破归来,定不负家族期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如一只黑色的飞燕般,轻轻越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玄一路疾行,朝着琅琊山脉的方向奔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追逐着自己的命运。随着距离琅琊山脉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远处的山脉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的,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琅琊山脉的山脚下时,陈玄终于站在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上。他抬头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踏入了这片生死历练之地。陈玄站在琅琊山脉的入口处,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因未知而产生的丝丝寒意。他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仿若巨兽般横卧的山脉,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武学,他自幼便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领悟力。它更像是一种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方式。每一次运气,都应契合天地之间的某种韵律。就像他修炼到后天巅峰,打通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本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事,但他却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里,就是他突破的希望所在,也是可能让他葬身之地。每一步向前,都像是在和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怦怦”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仿佛是战鼓在敲响,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又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提醒着他危险近在咫尺。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想起了家族里温暖的床铺、亲人们关怀的面容,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安逸,此刻竟变得如此诱人。父亲那威严却又饱含期许的眼神,母亲那温柔的唠叨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兄弟姐妹之间的嬉戏打闹,这些画面如同一幅幅温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他知道,家族是他的根,是他心灵永远的港湾。亲情,就像一条坚韧的绳索,无论他走多远,都将他与家族紧紧相连。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贪恋这份安逸,他将永远被禁锢在后天巅峰,成为历史中一个令人惋惜的过客。 “不,我不能回去!”他在心中怒吼着,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的底蕴如此深厚,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枷锁。只有在这里,在这生死之间,我才有机会打破它。” 他深知,武学的突破往往伴随着对生死的领悟。在家族中,他虽然从传承记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关于生死玄关的奥秘,但那些都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生死感悟,必须在生死边缘才能获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每一丝微风拂过,都像是山中隐藏的危险在向他发出挑衅。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那是之前在此丧生的冒险者留下的警告。 “我不能畏惧,那些危险不过是我突破的垫脚石。”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双脚像是被灌注了铅一般沉重,但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突破的渴望、以及对未知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前方是无尽的迷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随着深入琅琊山脉,周围的环境越发幽静,那寂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都会惊得他心跳陡然加快。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从他决定踏入这片山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里,将是他通往强者之路的炼狱,而他,必须在这炼狱中浴火重生。 第十一章 都天神煞决 陈玄已经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琅琊山脉中苦苦战斗了七天。这七天,就像是一场漫长而又残酷的噩梦,每一刻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琅琊山脉,那是一片危机四伏的地方,到处都是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吞噬那些不小心闯入的人。 在这七天里,陈玄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一开始,他就遭遇了一群妖狼的袭击。那些妖狼可不像普通的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莹莹的,就像两团鬼火。它们的身体比普通狼更加矫健,动作迅猛无比。在月色下,妖狼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咆哮着向陈玄扑来。陈玄没有丝毫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和妖狼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剑影在月光下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能听到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妖狼受伤后的惨叫。可是,妖狼实在太多了,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陈玄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好不容易摆脱了妖狼,还没等陈玄喘口气,一头凶猛的猛虎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头猛虎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它身上的花纹就像燃烧的火焰,那强壮的肌肉显示出它惊人的力量。猛虎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塌。它每一次扑向陈玄,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陈玄和猛虎在山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他一会儿跳到树上,一会儿又在草丛中穿梭,想尽办法躲避猛虎的攻击。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猛虎抓住,那巨大的爪子带起的风刮得他脸生疼。 然而,最危险的还是昨天。陈玄在山谷中遇到了一头幼年魔熊。别小看这是头幼年魔熊,它的体型已经大得吓人,浑身长满了又黑又硬的毛,就像穿着一层厚厚的铠甲。魔熊的力气大得惊人,它随便一挥熊掌,就能把旁边的大石头拍成碎片。陈玄刚看到魔熊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魔熊发现了陈玄,立刻愤怒地吼叫起来,然后朝着他猛冲过来。陈玄拼命地跑,可魔熊的速度太快了,没一会儿就把他追到了这个狭窄的峡谷。 峡谷里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和陡峭的石壁,陈玄在慌乱中看到前方有个山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山洞跑去。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每跑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进入山洞后,陈玄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里还在为刚才的惊险逃生而怦怦直跳。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是那本跟随了他十六年都毫无进展的都天神煞决,此刻竟然有了要突破的迹象。陈玄想起玉灵曾经跟他说过,都天神煞决需要在煞气浓郁的地方修炼才能快速进步。这琅琊山脉正是煞气很重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七天的生死战斗,让他在不经意间满足了突破的条件。 都天神煞决是一部非常神奇的功法,一共有十二层呢。每突破一层,就可以凝聚一具化身,要是能修炼到最高层,那可就厉害了。不过,陈玄的体质比较特殊,他在突破的时候必须要有天地灵物来帮忙,才能成功凝聚化身。这可让他犯了难,在这山洞里,上哪儿去找天地灵物呢? 陈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洞穴深处走去。山洞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让人觉得格外恐怖。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了不知道多久,陈玄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他心里一惊,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发现洞穴深处有一缕火在燃烧。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肆意地舞动着,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波纹。火焰的颜色极为独特,主体是深邃而妖异的紫黑色,其间还不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无尽黑暗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玄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玉灵,开口问道:“玉灵,你看看这是什么火焰?这种火焰如此特殊,是否可以用来凝聚化身?” 玉灵听到陈玄的询问,目光从火焰上移开,看向陈玄,刚要回答,眼神却又猛地转回到火焰上,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吃惊的神色,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噬魂魔焰?这……这怎么可能?这种火焰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 玉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向陈玄介绍这恐怖的噬魂魔焰。“这噬魂魔焰,乃是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二的存在。它可不同于一般的火焰,它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力——吞噬灵魂。每吞噬一个灵魂,它自身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而且会变得更加狂暴和难以控制。它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不断地进化。在魔界,这噬魂魔焰就是灾难的象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灵魂被其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死寂。” 玉灵顿了顿,眼中满是忌惮,继续说道:“它仅次于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一的吞噬魔焰。那吞噬魔焰更是恐怖至极,据说可以吞噬一切物质和能量,连空间都能在它的吞噬下扭曲崩溃。而这噬魂魔焰虽稍逊一筹,但也绝不是人间界能够承受的存在。若是任其在人间肆虐,必将带来灭顶之灾。”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这看似美丽却无比危险的火焰,可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这地火就是他突破所需要的天地灵物,但要收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第12章 李家现身 陈玄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他慢慢地靠近地火,炽热的温度让他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了。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和地火建立联系。地火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火焰猛地窜高,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连忙躲闪,可还是被火焰灼伤了。但他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接近地火。 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惊险的躲避之后,陈玄终于找到了收服地火的方法。他用自己的力量慢慢地引导着地火,让它的力量和自己融合。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把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一样。陈玄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终于,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之后,陈玄成功地收服了地火。他借助地火的力量和自身的功法,开始凝聚火之化身。只见他周围光芒闪烁,地火围绕着他不停地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这个火之化身浑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看起来威风凛凛。陈玄感受到了火之化身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逃过了一劫,还因祸得福,借助炼化地火,实力突破到先天境初级,现在如果再遇到那头魔熊,即使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陈玄想着向洞外走去希望那头笨熊还在。 洞穴外面不远处,李云正带领着五位死士潜伏着。李云身姿矫健,他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双眸中闪烁着锐利而冷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时刻警惕地盯着洞穴的方向。他蹲伏在一丛荆棘之后,那荆棘上的尖刺犹如无数钢针,泛着幽幽的寒光,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在李云身旁的五位死士,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他们身上的黑色劲装完美地融入了这黑夜,每个人都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其中一位死士半掩在一块巨大的腐木之下,那腐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上面还爬满了白色的菌丝和蠕动的蛆虫,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这一切恶心的事物浑然不觉。另一位死士则静静地趴在一片湿漉漉的沼泽边缘,沼泽中不断冒出气泡,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那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纹丝不动。其余的死士也各自找到了绝佳的隐匿之处,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他们如同黑暗中的死神,屏住呼吸,准备在李云的一声令下后,如鬼魅般冲向洞穴,给予陈玄那致命的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让这片山林更显阴森恐怖。而洞穴内的陈玄,对这即将降临的危险还一无所知。几位死士全神贯注地盯着洞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洞内传出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头上。每一声都仿佛在宣告着危险的临近,让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当那脚步声终于出现在洞口的时候,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就有五柄闪烁着幽蓝绿芒的匕首如闪电般向着陈玄射去。那匕首的光芒在黑暗中划过,就像五道诡异的流星,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玄身上有一片黑色光罩一闪即逝。那光罩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就像一层神秘的保护屏障。就在匕首快要刺到陈玄的时候,他猛地一转身,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动。他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轻松躲过了其中三把匕首。 可还有两把匕首朝着他继续飞来,陈玄在空中来不及躲避,他伸出双手,竟然精准地抓住了匕首的把柄。那幽蓝绿芒的匕首在他手中不停颤动,仿佛想要挣脱,但陈玄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他用力一甩,将两把匕首朝着死士们扔了回去。 死士们见状,连忙向旁边闪躲。有一个死士动作稍慢了些,被匕首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在地上溅出几点红梅般的血迹。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手中的剑依然握紧,并没有停下动作。 此时,其他死士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其中两个死士从左右两侧包抄,手中的长刀挥舞出一片寒光,如银色的匹练般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陈玄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子向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那两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还没等这两个死士收刀,陈玄猛地一抬腿,一脚踢在左边死士的手腕上,那死士吃痛,长刀脱手。陈玄紧接着一个翻滚,避开右边死士的下一轮攻击,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刀,朝着右边死士横扫过去。那死士连忙用刀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死士也从正面攻了过来。一个使双斧的死士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头顶劈下,仿佛要把陈玄劈成两半。陈玄大喝一声,用刚夺来的长刀去挡,长刀和双斧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陈玄手臂发麻。就在这时,旁边两个使长枪的死士瞅准机会,长枪如灵蛇出洞般刺向陈玄的腹部和腿部。陈玄用力推开使双斧的死士,整个人向后跃开,可还是被长枪划破了衣衫。 那受伤的死士趁此机会,忍着手臂的疼痛,从背后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刺陈玄的后背。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剑,同时反手一掌打在那死士的胸口。那死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李云终于出手了 第13章 山林血战 陈玄紧盯着眼前这群蒙面的黑衣人,目光如电,突然,他眉头一皱,从其中一人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大声说道:“李云,你这是来找死!” 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陈玄,没想到你这个陈家废物还能认出我。哼,不过就算知道是我又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陈玄却只是不屑地撇撇嘴,“既然来了,你们就都埋在这吧。”话音未落,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弥漫了整个场地。这股气势之强,竟堪比先天境巅峰的高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李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悚无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陈玄冷哼一声,“哼,今日,你们都得付出代价!”说着,他身形如电,朝着死士们冲了过去。 一个死士挥舞着长刀朝着陈玄砍来,陈玄看都不看,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刀,同时伸手抓住那死士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死士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长刀落地。陈玄紧接着飞起一脚,将这个死士踢向旁边的另一个死士,两人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又有三个死士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陈玄,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陈玄不慌不忙,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躲过了下方的攻击。在空中,他看准时机,朝着其中一个死士扑了过去,一拳打在那死士的面门上。这一拳力量极大,那死士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死士趁机从背后偷袭陈玄,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转,双掌拍出,两道内力如利箭般射出,直接击中两个死士的胸口。两个死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此时,剩下的死士们有些慌乱了,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继续朝着陈玄攻来。陈玄如入无人之境,在死士群中穿梭自如。他时而用掌,时而用脚,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死士的要害。 有一个死士拿着长枪朝着陈玄的腹部刺来,陈玄身形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伸手抓住长枪,用力一拉,将那死士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死士顿时昏死过去。 在陈玄凌厉的攻击下,死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转眼间,十个死士已经全部被陈玄解决,地上满是尸体。 李云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陈玄追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看四周没有李云的身影,冷哼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陈玄目光如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向着与黑熊初次相遇的地方疾步走去。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间,每一步都带着风,震得路旁的草丛沙沙作响,似是为他奏响的战歌。周围的树木像是一群沉默的旁观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着他即将展开的战斗。 当那片熟悉的林间空地映入眼帘,陈玄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阵如闷雷般的咆哮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那声音滚滚而来,震得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陈玄知道,那是黑熊的怒吼,是战斗的号角。 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一般,缓缓从树林中现身。它浑身的皮毛油亮而厚实,像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战甲,在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地盯着陈玄,仿佛要将他吞噬。 陈玄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如勇猛的猎豹般朝着黑熊冲了过去。黑熊见状,猛地直立起身子,那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座擎天巨柱。它挥舞着巨大的熊掌,熊掌如同钢铁铸就的巨锤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狠狠拍了下去,那气势仿佛要把空气都拍碎。陈玄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灵活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熊掌拍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就像一颗炮弹在地上炸开,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陈玄抓住时机,迅速绕到黑熊的侧面,他的拳头如雨点般朝着黑熊的腰部砸去。这一连串的攻击,就像密集的鼓点,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苦练的力量和复仇的决心。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震耳欲聋。它转过身来,再次挥舞熊掌,这一次的攻击更快更猛,熊掌带着破竹之势扫向陈玄。 陈玄来不及躲避,他咬紧牙关,双臂交叉在胸前,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熊掌与双臂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两块巨石相互撞击。巨大的力量让陈玄双脚深陷进地面,身体如同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向后滑出了好几步。他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黑熊得势不饶人,再次发起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牙齿如同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陈玄咬去。陈玄一个鹞子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咬。他在空中调整身形,一脚朝着黑熊的眼睛踢去,这一脚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凌厉的风声。黑熊猛地一扭头,用脸颊挡住了这一脚,虽然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也被踢得晃了晃脑袋。 一人一熊就这样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陈玄施展出浑身解数,他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拳脚并用,每一招都朝着黑熊的要害攻去。他时而像灵动的猴子,在黑熊的攻击间隙穿梭;时而像凶猛的老虎,主动发起凌厉的攻势。黑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的身体虽然看似笨重,但行动起来却敏捷得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是大地在发怒,要将一切阻碍它的东西碾碎。 第14章 本命灵兽 经过一番苦战,陈玄和黑熊都有些疲惫不堪。陈玄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身体上满是擦伤和淤青,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依然如鹰隼般锐利。黑熊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凶猛无比,它的身上有几处被陈玄击中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将它黑色的皮毛染成了暗红色,就像在黑色的绸缎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红花。 黑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自己的人类,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可恶的人类,三番五次来招惹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把你撕成碎片,看以后还有谁敢来挑战我的威严!”它暗暗发誓。 想到这里,黑熊张开大口,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晃了晃。怒吼过后,黑熊四脚猛地一蹬地,像一辆失控的黑色火车头一样,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它那强壮有力的四肢在奔跑时带起一片片落叶和尘土,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仿佛大地都在承受它的愤怒。 陈玄早有准备,他眼神一凛,看着冲过来的黑熊,双脚快速移动,身子往旁边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黑熊扑了个空,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哼,想跑?”黑熊心中冷哼,它用巨大的熊掌用力一拍地面,熊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像炮弹爆炸一般,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大坑,周围的尘土飞扬而起。借助反弹的力量,黑熊迅速转身再次向陈玄扑来。它的熊掌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陈玄这次没有躲避,他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如同弹簧一般蓄力,然后猛地一跳,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一道闪电从黑熊的头顶飞过。在飞过的瞬间,他腰部发力,扭转身体,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像炮弹一样朝着黑熊的后背挥出。这一拳带着陈玄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打在黑熊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得黑熊向前趔趄了一下,脚步有些慌乱。 “好痛!这个人类有点本事,但别想就这么打败我。”黑熊更加愤怒了,它转过身,疯狂地挥舞着两只熊掌,熊掌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一阵乱拍。它的双臂像风车一般快速转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把陈玄拍成肉饼。“我就不信拍不到你,小小的人类,竟敢伤害我。”它边攻击边想着。陈玄左躲右闪,在熊掌的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叶,轻盈地扭动、闪避,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时而向前滑步,时而向后撤步,在熊掌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竟未被碰到分毫。 突然,陈玄看准机会,双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在靠近黑熊的瞬间,他高高抬起右脚,脚尖绷紧,如同一把锋利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黑熊的肚子上。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砰”的一声,踢得黑熊庞大的身躯向后退去。陈玄看准了黑熊那一瞬间破绽,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 “轰!”陈玄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熊的胸口。这一拳就像是一颗炮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让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向后滑出老远,地上被它的爪子划出深深的痕迹。陈玄则借机迅速向后跃开,和黑熊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站在远处,表情凝重,准备凝聚全身的力量,给黑熊致命一击。只见他双手快速挥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搅动起来,灵气开始在他的掌心汇聚,光芒越来越强,眼看这一击就要成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灵急切地喊道:“陈玄,手下留情!” 陈玄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玉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大声说道:“为什么,战斗了这么久然后把它放了。” 玉灵在陈玄的脑海中,焦急地说:“你可以重伤它,但千万别打死。我刚才感觉到,它体内有荒古妖兽的血脉气息,这种气息我觉得很熟悉,说不定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些神秘线索有关呢。要是你能收服它,以后对你的帮助可大了去了。”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手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一些,他有些犹豫地问:“收服它?这可不容易,万一它反过来伤了我们怎么办?” 玉灵忙说:“我有办法。古籍里提到过我这里有一篇名为御兽印的秘术,这种有特殊血脉的妖兽,可以用一种特殊的契约之法来收服。我们先把它打得再虚弱一点,然后我用灵力引导,你把你的一滴血滴在它的额头,再试着用你的灵识和它沟通,要是它愿意接受,就会和你建立契约。” 陈玄点了点头,再次冲向黑熊。经过一番苦战,黑熊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陈玄看准时机,一个飞身,将黑熊再次击倒在地。 玉灵快速来到黑熊身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灵力从她手中发出,笼罩在黑熊身上。陈玄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黑熊的额头。然后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和黑熊的灵识沟通:“黑熊,你我今日之战并非要取你性命,你体内有不凡血脉,若你愿意跟随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黑熊一开始还在挣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随着陈玄的灵识不断深入,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黑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凶狠,多了一丝温顺。 玉灵兴奋地说:“成功了!它接受了你的契约。” 第15章 黑风寨 李云在崎岖的山间已经奔逃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衣衫早已被荆棘划破,脸上、手上也满是擦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烧般刺痛他的喉咙,但他不敢停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那冷酷的面容和斩杀死士时的狠厉眼神。直到确认身后确实没有陈玄追来的迹象,他才如释重负地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他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正当他准备稍微缓一缓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犹如炸雷般的爆喝:“什么人?在山寨附近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李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他慌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这壮汉肌肉贲张,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钢针一般竖着,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却透着凶悍气息的皮甲。 李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疑惑地说道:“抱歉,在下在山中迷了路,无意间走到此处,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毕竟刚刚才从一场追杀中逃脱,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壮汉皱了皱眉头,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粗声粗气地回答道:“这里是黑风寨,你这家伙看着面生,从哪儿来的?” 李云一听“黑风寨”这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惊。他早就听闻过黑风寨的名号,这是东海城附近臭名昭着的流寇之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常在这一带的官道上打劫过往的商队,让附近的百姓和商人都苦不堪言。 李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心中暗暗盘算:“陈玄那家伙一直在找家族的麻烦,现在又想要我的命。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能利用黑风寨这些人,给他们足够的金币,让他们去对付陈玄,或许就是我李家的机会。” 于是,李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对壮汉说道:“原来是黑风寨的好汉,久仰大名。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本来带着几个家族护卫在山脉历练,在这山中遇到了一颗朱果,确被一个叫陈玄的人给抢了,还害死了我的几名护卫,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迷了路,不知好汉能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杀了那个家伙我李家定有重谢” 壮汉一听“重谢”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什么相貌?人在何处?你先说清楚,我们黑风寨可不是随便给人办事的。” 李云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走近壮汉,压低声音说道:“就一个人一直在追杀我,大约先天实力,今年十六岁,心狠手辣。我想请你们黑风寨的兄弟们,帮我李家除掉他,只要你们能办成这件事,我李家愿意拿出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壮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东海城李家不过如此,你说陈玄不会是你们东海城陈家的那个废物吧,堂堂李家公子连一个,名传东海城的废物都打不过。还是先天境的修为,废物十六岁能到先天境,你小子快二十了吧,才后天巅峰境界。如果他是废物你是什么,这活我黑风寨接了。走带我去杀了那个家伙。” 李云急忙说道:“好汉且慢,那个废物真的是先天境的修为,我们可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围杀他免得咱们有损失。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金币作为定金,等你们成功了,再付另一半。至于那个废物,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个废物,绝对是先天境,我一个人和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会更安全,一定能拿下他。” 壮汉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说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和寨主商量商量。要是寨主答应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壮汉转身朝山寨走去。 李云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黑风寨的人答应了,他就有机会,杀了陈玄解决李家的隐患;但如果他们反悔或者没能成功,那他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过了一会儿,壮汉和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壮汉指着中年男子对李云说道:“这是我们寨主,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吧。” 李云连忙向寨主行礼,说道:“寨主,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今日前来,是想请寨主帮我一个大忙。有人要杀我,我希望寨主能派兄弟们除掉他,我愿意用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寨主上下打量了李云一番,慢悠悠地说道:“哼,李家大少爷连个陈家废物也打不吗,我们黑风寨虽然看不上区区陈家,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惹上什么麻烦。” 李云赶忙把和壮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道:“我给两万金币如何。”寨主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先把一万定金拿出来,至于李公子就先在,寨子住几日。如果你敢耍我,你可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李云不敢怠慢,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寨主。一个时辰后送信的人回来带来了一个小箱子。寨主打开箱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在山寨里先住下,我们会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要是我的人找到他,我们黑风寨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李云松了一口气,跟着旁边的人走出了大厅。思考着一些关于黑风寨的传闻, 寨主看着离开的李云,满脸不屑连个废物都打不过也是个废物。接着对下面的人到这件事你们谁去,寨主让我们四大金刚去吧,台下四人急忙道。寨主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厅中七人。七名地煞卫皆着黑色绣银纹劲装,眼神冷酷坚定,训练有素,宛如一部杀人机器,联手可战武师,气势非凡。这次就你们去吧。是七人转身离开。 第16章 七煞卫 传闻中的寨主,有着武者巅峰修为,身姿矫健如苍鹰,眼神犀利似寒星,一袭黑袍裹身,气势威严,似能镇住一方天地。 左右两位护法,皆是武者中期实力。左护法身形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肌肉在战甲下隆起,手持的长枪寒光四溢,宛如战神;右护法身形敏捷,一袭黑衣如影,弯刀在腰间闪着诡异光芒,眼神似能洞察一切,透着狡黠与冷酷。 四大金刚皆为武者初期实力。其一壮如黑熊,双锤巨大布满尖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其二是光头大汉,狰狞伤疤从额头至脸颊,狼牙棒上血迹斑驳;其三身材敦实,双斧一大一小,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其四是冷酷青年,白衣胜雪,长剑蓝光凛凛,散发着森寒之气。 除了寨主、护法和四大金刚之外,黑风寨还有七名地煞卫,他们皆是先天境巅峰,七人联手有着战武师的实力。这七名地煞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劲装上绣着银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神秘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又霸气的气息。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材矫健,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的脸庞犹如石雕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对战斗的执着和对敌人的冷酷。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时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他们擅长合击之术,七人配合起来,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能撕裂天空,让敌人防不胜防。 陈玄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带着那头刚刚收服的黑熊在这山林间已经搜寻了许久,可李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踪迹。黑熊在他身旁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 “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陈玄低声自语道,目光在四周的树林和灌木丛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夏日的蝉鸣在此时显得格外聒噪,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又搜寻了一番后,陈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回到家族再做打算。“走,我们先回去。”陈玄拍了拍黑熊的脑袋,黑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跟在陈玄身后朝着家族的方向走去。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陈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这片区域并不太平,尤其是在经历了和李云的一番纠葛之后,更不敢有丝毫大意。而黑熊则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陈玄身后,它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走着走着,陈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示意黑熊也停下。黑熊像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安静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什么人?出来!”陈玄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树林中窜出了七个人。这七个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上面绣着银色的神秘纹路,正是黑风寨的七煞卫。他们的眼神冷峻如冰,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陈玄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七煞卫中为首的一人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黑风寨的七煞卫,奉寨主之命,前来取你性命。你就是陈玄吧?” 陈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黑风寨会派人来对付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李云搞的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 七煞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别以为你能轻易逃脱,我们七人联手,就算是武师也能一战,你今天插翅难逃。” 说完,七煞卫迅速散开,将陈玄和黑熊围在中间。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出鞘,一时间,寒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战斗。黑熊也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怒吼,它那庞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战斗一触即发,七煞卫率先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有的从正面冲向陈玄,手中的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有的则从侧面和后方包抄,试图攻击陈玄的要害。 陈玄眼神一凝,身形如电,迅速避开正面的攻击。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挥舞着长剑,与七煞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风呼啸,将靠近的敌人逼退。 黑熊也没有闲着,它那巨大的熊掌猛地一拍地面,朝着一名七煞卫扑了过去。那名七煞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他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但黑熊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他被这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七煞卫们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慌乱,他们迅速调整战术,继续向陈玄和黑熊发起攻击。他们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 陈玄在七煞卫的攻击下,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一旦他露出破绽,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施展出了家族的绝学,只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这一招让七煞卫们有些眼花缭乱,他们的攻击纷纷落空。 黑熊也展现出了它作为荒古妖兽血脉拥有者的强大实力。它的皮毛变得坚硬如铁,七煞卫的武器砍在它身上,只能溅起一串串火花,却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它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不断地冲击着七煞卫的包围圈,将他们的阵型打乱。 第17章 先天中期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看准了一个机会。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七煞卫的攻击,然后朝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那名七煞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玄一剑刺穿了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七煞卫们的阵脚大乱。黑熊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名七煞卫咬了下去。那名七煞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被黑熊一口咬中,当场毙命。 随着一名同伴的死亡,七煞卫们开始有些慌乱。他们的攻击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陈玄和黑熊抓住这个机会,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击。 陈玄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在七煞卫之间穿梭自如,剑剑见血。黑熊则在一旁横冲直撞,它的熊掌和利齿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渐渐地,七煞卫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解决陈玄,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战。 最后,随着陈玄的一剑挥出,最后一名七煞卫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一片狼藉。陈玄喘着粗气,靠在黑熊身上。这场战斗让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李云,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的。”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李云在背后搞鬼。 翌日,黑风寨寨主满脸阴沉,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带着凶神恶煞的四大金刚,一路抓着李云来到了昨日战斗的地方。那原本宁静的地方如今一片狼藉,仿佛还残留着昨日惨烈战斗的气息。 寨主看着李云,又看向七人身上那些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咬痕,那咬痕边缘参差不齐,像是某种凶猛野兽留下的,周围的皮肉都翻卷着,还渗着丝丝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怖。寨主怒不可遏地吼道:“李云,你不是说就那小子一个人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伤都是那个小畜生咬的?” 李云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刚要解释:“寨主,我……”话还没出口,寨主就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直直地刺向李云。李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寨主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左护法说道:“你去告诉李家,就说他儿子是被那个陈云杀的。咱们这次可损失惨重,死了十几个兄弟啊!本来和李家谈好的两万金币,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得再加一万,作为给兄弟们的补偿。那陈云必须付出代价,李家要是不答应,哼,就别怪我们黑风寨不客气!” 左护法得令后,快马加鞭赶到了东海城李家。李家家主听闻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一个黑风寨,竟敢如此张狂!好一个陈家小畜生,竟敢害我儿性命!我儿向来与人为善,定是那陈家小畜生无端寻衅,才惹出这等祸事。我定要让那陈家血债血偿,让那陈玄不得好死!” 家主身旁的谋士轻声劝道:“家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黑风寨的话不可全信啊。” 李家家主怒目圆睁:“从长计议?我儿都死了!那陈玄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那黑风寨,若敢耍我,我定踏平他们!”说罢,李家家主一拳砸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东海城,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而陈家则是这巨兽身上一块璀璨却又暗藏波澜的鳞片。陈玄,这个在陈家看似平凡甚至背负着“废物”之名的少年,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家族,朝着自己那熟悉的小院摸去。 当他的双脚踏入小院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这几日在外的经历,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惊险的战斗、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人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让他有些恍惚。 陈玄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谧。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少年身姿修长,面容俊美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他的白衣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陈玄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眼神有些迷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向着陈玄走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当他走到陈玄身旁时,竟缓缓地融入了陈玄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突兀,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这白衣少年,正是陈玄留在家里的混沌化身。 陈玄微微闭上双眼,开始引导着化身修炼所积攒的功力在体内流转,同时,他的意识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几日记忆的宝库,细细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生死之间的瞬间、力量碰撞的火花以及新结识之人的音容笑貌,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做完这一切,陈玄向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盘膝坐在床上。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对这几日经历的感悟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却又不被外界所干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他慢慢地进入了修炼状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脚步。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陈玄的身上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只见陈玄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燃烧,那火焰并非真实的火焰,却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紧接着,好似有几道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打破了某种束缚。 第18章 三大家族排位赛 陈玄紧闭双眸,端坐在简陋却静谧的屋内,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纹丝不动。他的身躯周围,灵气如丝缕般缓缓萦绕,若有若无的光芒闪烁其间,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蜕变。时间悄然流逝,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陈玄陡然睁开双眼,刹那间,眼中精芒如电,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朝阳,璀璨而凌厉,一闪而过,令整个屋内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震。 此刻的他,已然成功跨越了那道曾经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先天境巅峰一步迈入武师境一重。这般修炼速度,堪称逆天,足以让东海城所有知晓他过往的人惊掉下巴。回首往昔,在这座繁华却又现实的东海城中,陈玄的名字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自小,他便被判定为修炼废柴,灵根黯淡无光,经脉阻塞不畅,仿佛是被上苍遗忘在角落的弃儿,被无情地剥夺了在修炼之途上追逐荣耀与梦想的权利。 在东海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还是那些市井街头的无赖混混,每当提及陈玄,都会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陈玄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存在。“哼,就那陈家的废物少爷,还妄图修炼?简直是痴人说梦,别玷污了这修炼之道!”“瞧瞧他那窝囊样,真是给陈家丢脸,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在城中晃悠?”诸如此类的冷言冷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深地刺痛着陈玄的内心,将他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而,命运的齿轮终究不会停止转动。谁能料到,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作蝼蚁、肆意践踏的少年,如今却似一颗深埋于尘埃之中的绝世明珠,历经无数磨砺与黑暗,终于冲破重重阻碍,绽放出了令整个东海城都为之瞩目的璀璨光芒。他的华丽转身,如同一场震撼天地的风暴,注定要在这座看似平静的东海城掀起惊涛骇浪,让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在震惊与懊悔中,重新审视这个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的“废物”。 “咚咚咚!”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仿若一道惊雷,突兀地打破了屋内那如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剧烈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又紧迫。屋外,小侍女灵儿那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爷,我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再晚恐怕就不好了。”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手还在门上不停地轻轻拍打着,每一下拍打都仿佛是她内心焦急情绪的外在宣泄。 屋内的陈玄听到这声声呼唤,缓缓从深沉的沉思中收回思绪。他的脑海中,犹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从分身那里获取的记忆片段,瞬间清晰地得知,今日便是那在东海城举足轻重、备受瞩目的三大家族排位赛开始的日子。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乃是由城主府亲自牵头举办,每三年一度,宛如一场盛大而残酷的武林盛宴,是整个东海城各方势力目光聚焦的核心所在。 陈家、王家、李家,作为东海城的三大巨头家族,在这场关乎家族荣耀与未来的赛事中,可谓是全力以赴,各显神通。按照既定的比赛规则,每个家族需派出十位家族精英子弟参赛,比赛形式别出心裁,以守擂的方式展开激烈角逐。那高高耸立在城中心广场的巨大擂台,犹如一座神圣而又残酷的战场,见证着一场又一场家族荣耀与个人实力的巅峰碰撞。第一个家族参赛选手全部被淘汰的家族,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奈沦为最后一名,这不仅意味着家族声誉将遭受重创,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更预示着在未来三年的东海城资源分派中,只能分得那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家族发展将举步维艰;而最终胜出的家族,则将傲然屹立于东海城之巅,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之族,享受着最为丰厚、最为优质的资源倾斜,其家族子弟在城中的地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备受尊崇与敬仰,成为众人羡慕与巴结的对象。 这场排位赛,绝非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武力较量,其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蜘蛛网,将三大家族以及城主府等各方势力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家族的荣耀兴衰、子弟的未来前程、资源的掌控分配……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方小小的擂台之上,伴随着拳脚与灵力的激烈交锋,被重新洗牌、重新定义与划分。 陈玄深知此次赛事对于自己以及陈家的重要性,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洗刷耻辱、重振家族声威的绝佳契机;对于他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向整个东海城宣告自己强势归来的华丽舞台。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整理了一下略显朴素却整洁的衣衫。那原本普普通通、甚至略显破旧的衣袍,此刻却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自信与强大气势所感染,竟也隐隐有了几分不凡的气度与神韵。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在向这世界发出无声的呐喊:曾经的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废物少年已然彻底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即将颠覆东海城传统格局、改写家族命运的绝世强者! 当陈玄轻轻打开门,灵儿那焦急万分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只见她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草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模样仿佛生怕陈玄因为片刻的延误而遭遇什么不测。“少爷,您可算出来了,马车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要是误了时辰,家主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灵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陈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灵儿,不会误事的。” 主仆二人快步走向马车,马车周围,陈家的护卫们早已整齐列队,严阵以待。他们个个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一尊尊铁塔般屹立不倒。那冷峻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仿佛一群守护家族荣耀与少爷安危的忠诚卫士。看到陈玄走来,护卫们纷纷单膝跪地,行礼致敬,动作整齐划一,齐声高呼:“少爷!”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敬畏与忠诚,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陈家少爷的威严与不凡。 陈玄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然简洁,但却不失典雅与舒适。柔软的坐垫仿佛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精心缝制而成,坐上去如卧云端,舒适无比。精致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那细腻的纹理与精致的图案,无不彰显着陈家作为东海城大家族的深厚底蕴与高贵品味。灵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陈玄身旁,她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仍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而紧张得不知所措。陈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个安慰与鼓励的眼神,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功法与武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精心准备。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犹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推动着陈玄驶向那未知而又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战场。车窗外,东海城的街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绚丽画卷,快速向后退去。街边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他们好奇地张望着陈家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猜测。对于他们来说,三大家族排位赛就如同一场盛大的狂欢节日,是他们平淡无奇生活中的一抹最为亮丽的色彩,而今天,这场赛事又将因为陈玄的横空出世与参与,而增添几分神秘莫测与传奇色彩,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让所有人都为之热血沸腾,翘首以盼。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比赛场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兴奋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远处,巨大的擂台已然清晰地映入眼帘,擂台周围,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各大家族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家族的威严与荣耀,又像是在向对手发出无声的挑衅与挑战。陈玄透过车窗,望着那热闹非凡、喧嚣嘈杂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热血沸腾。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舞台,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拉开那辉煌而又残酷的帷幕;而他,也将在这个舞台上,用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让整个东海城都为他的崛起而颤抖、而欢呼! 马车在擂台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陈玄深吸一口气,犹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走下马车,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擂台。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自卑怯懦的懦弱少年,而是一个怀揣着伟大梦想与宏伟抱负、拥有着恐怖强大实力的绝世修炼者。他将在这擂台上,向所有人证明,他陈玄,才是这东海城真正的天之骄子,是那被命运暂时蒙蔽双眼后重新绽放光芒的璀璨星辰!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玄带着灵儿,缓缓走向陈家的阵营。陈家的族人们看到陈玄到来,脸上露出了复杂多变的表情。有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有满脸怀疑、不敢置信的,也有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家族荣誉的深切渴望与坚定守护。陈玄没有理会众人那复杂各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向家族长辈们所在的位置,恭敬地行礼道:“晚辈陈玄,前来参战。”家族长辈们微微点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努力重新评估着这个曾经被他们忽视甚至唾弃的少年,试图从他身上找到那股脱胎换骨的力量源泉。 就在这时,城主府的使者迈着庄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通过灵力的加持,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赛场:“三大家族排位赛,正式开始!第一场陈家守擂。”刹那间,整个赛场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将整个场地淹没。而陈玄,也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缓缓走上擂台,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降临人间,即将在这擂台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十九章 陈玄首战 陈玄卓然而立在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不惧风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李家阵营。只见李家阵营中,一位少年缓缓走出,此子身背一把长刀,长刀的刀柄镶嵌着幽冷的宝石,刀鞘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少年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然,显然是对这场战斗志在必得。 少年登上擂台,抱了抱拳,朗声道:“李家李三刀,请赐教!”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微微拱手,神色平静,回应道:“陈家陈玄请。” 说时迟那时快,李三刀瞬间握住背后长刀刀柄,猛然一抽,长刀出鞘,寒光乍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身形如电,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陈玄席卷而来。这第一刀,他施展出了李家的“破浪刀法”,刀光闪烁间,仿佛有千层海浪汹涌奔腾,朝着陈玄汹涌拍击。 陈玄面色不变,双脚稳稳站定,不慌不忙地运转体内灵力。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十指舞动间,灵芒闪烁。当李三刀的长刀即将砍至之时,陈玄轻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向前猛地一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指芒如同一颗流星,划破虚空,与那长刀的刀芒正面相撞。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仿佛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指芒与刀芒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些靠近擂台边缘的观众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李三刀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陈玄的指芒竟然如此坚硬,能够正面抵挡他的破浪刀法。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精英子弟,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调整好了心态。只见他身形一转,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借着转身的力量,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刀芒更加凌厉,如同一弯新月,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朝着陈玄的脖颈削去。 陈玄眼神一凝,脚下七星步踏出,身体如鬼魅般向左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的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一次,他连续点出三道指芒。三道指芒成品字形排列,如同一把三叉戟,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见状,连忙将长刀横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长刀之上,符文瞬间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三道指芒击中护盾,发出一连串的“砰砰砰”声,溅起无数金色的火花。虽然指芒未能突破护盾,但那强大的冲击力却让李三刀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稳住身形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哼,看来我得拿出真正的实力了!”他怒吼一声,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劈下。这一刀,他动用了李家的镇族刀法——“霸刀斩天”。只见长刀劈下之处,虚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黑色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这刀芒所过之处,擂台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陈玄感受到这一刀的强大威力,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江河奔腾,全部汇聚到双臂之上。他的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手印的结成,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气旋。 “去!”陈玄大喝一声,将灵力气旋朝着黑色刀芒推去。灵力气旋与刀芒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两者相互挤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擂台周围的观众纷纷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陈玄突然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灵力气旋猛地旋转起来,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黑色刀芒一点点绞碎。李三刀看到自己的最强一击被破,心中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玄却不给李三刀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趁着李三刀愣神之际,脚下步伐连闪,瞬间欺身而上。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璀璨的指芒如雨点般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慌乱之下,只能勉强挥舞长刀抵挡。但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刀法也变得破绽百出。陈玄的指芒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伤口。 “我认输!”李三刀深知自己已无力再战,无奈之下,只能高声喊道。 陈玄听到李三刀认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微喘着粗气,虽然这场战斗看似轻松获胜,但实际上他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李三刀,说道:“承让了。” 台下的观众看到陈玄如此轻松地击败了李三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却没想到陈玄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陈家的族人看到陈玄获胜,纷纷欢呼雀跃起来,而李家的族人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场战斗,让陈玄在三大家族排位赛中崭露头角,也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城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擂台,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与赞赏,看向陈玄朗声道:“陈家获胜!陈玄,你如今已连胜一场,可身体会有疲倦?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昂首,眼神坚定如炬,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之上,清晰而果决,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与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台下众人听闻,不禁一阵骚动,对陈玄的决定议论纷纷。而此时,李家阵营中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身背长剑,剑鞘古朴,剑柄处系着一条蓝色的剑穗,随风轻轻摇曳。他步伐轻盈,犹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便登上了擂台。此人站定后,抱剑行礼,身姿潇洒,朗声道:“李家李文浩,请赐教!”陈玄亦拱手回礼:“陈家陈玄请。” 李文浩眼神一凛,瞬间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只见那剑身寒光凛冽,如秋水般澄澈,伴随着一声清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渴望与兴奋。李文浩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欺身向前,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恰似繁星点点,又如梨花绽放,带着丝丝缕缕的剑气,朝着陈玄周身要害笼罩而去。这剑法轻盈灵动,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剑的刺出都仿佛能预判陈玄的躲避方向,封死了他的退路。 陈玄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运转灵力,脚下丁字步站定,气息沉稳悠长。他双目紧紧盯着李文浩手中长剑的剑尖,双手微微抬起,手指灵活地舞动,似在空气中勾勒着神秘的图案。就在剑花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陈玄的双手如灵蛇般探出,精准无比地夹住了剑身。他的手指犹如铁钳,牢牢地握住长剑,令其动弹不得。这突如其来的空手接白刃,让在场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李文浩见状,心中大惊,他用力一抽长剑,却发现剑身仿若生根一般,纹丝不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冷哼一声,体内灵力猛地灌注于剑身之上,试图以强大的灵力震开陈玄的双手。刹那间,长剑光芒大盛,剑柄处的蓝色剑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陈玄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强大灵力波动,却依然面不改色。他双手微微一拧,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向李文浩。李文浩只觉虎口一麻,差点拿捏不住剑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他深知遇到了劲敌,当下不再保留,施展出李家的精妙剑招“清风掠影剑”。只见他身形如电,围绕着陈玄快速游走,长剑在手中舞成一道光影,恰似清风拂过湖面,留下层层涟漪。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陈玄,让人目不暇接。 陈玄却镇定自若,他的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住长剑,以不变应万变。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对灵力精妙的操控,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李文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他时而侧身,让过刺向胸口的一剑;时而低头,避开削向脖颈的一击;时而双手轻轻旋转长剑,将攻向腹部的剑招引向一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狼狈,仿佛在与李文浩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剑术切磋,而非生死相搏的擂台较量。 数十回合下来,李文浩的体力和灵力逐渐消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剑法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凌厉。而陈玄依旧气定神闲,双手稳稳地握着长剑,仿佛这激烈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李文浩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施展出家族的压箱底绝招“幻影分光剑”。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分化成数道幻影,真假难辨,每一道幻影都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剑影漫天,剑气纵横,整个擂台都被笼罩在一片剑的风暴之中。 陈玄见状,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这是李文浩的拼命一击,绝不可小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起,汇聚于双臂。他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甩。只见那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虚空,朝着那漫天剑影射去。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长剑与剑影相互碰撞,溅起无数火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李文浩的幻影逐渐消散,露出了他略显狼狈的真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 陈玄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瞬间欺身到李文浩身前。他的右手如同一把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文浩的胸口拍去。李文浩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一声闷响,李文浩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尘埃落定,李文浩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挫败。 城主见状,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陈家的族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为陈玄的英勇表现而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城主看着陈玄,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问道:“陈玄,你已连胜两场,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台下其他家族的阵营,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斗志与决心。 第20章 四连胜 在众人的瞩目中,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他身背长枪,那长枪杆身漆黑如墨,枪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锐利。男子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蕴含千钧之力,震得擂台微微颤抖。他几个大步跨上擂台,站定后,抱枪而立,朗声道:“李家李琛,请赐教!”陈玄面色平静,拱手还礼:“陈家陈玄请。” 李琛眼神冷峻,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陈玄。突然,他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长枪,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蛟龙出海,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枪速度极快,力量更是惊人,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不慌不忙,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屈,摆开太极拳的起手式。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就在长枪即将刺到的瞬间,陈玄身体微微一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用右手掌缘搭上枪杆。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股巧妙的劲道,顺着枪杆的来势轻轻一引,将李琛那凶猛的一枪之力卸向一旁。 李琛只觉手中长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偏离了方向。他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回抽长枪,同时脚下迅速变换步伐,一个转身,枪杆横扫而出,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杠杆,朝着陈玄的腰部砸去。这一扫之力,若是被击中,只怕陈玄的腰骨都会被当场打断。 陈玄却依然镇定自若,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地向后一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那横扫而来的枪杆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他的发丝飞扬。在避开这一击的同时,陈玄的左手顺势向下,轻轻按在枪杆之上,再次借力使力,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右掌则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李琛的胸口切去。 李琛见势不妙,急忙弃枪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陈玄的攻击如影随形。陈玄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长枪,如蛟龙戏珠般舞动起来。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朝着李琛笼罩而去。 李琛深知自己失去了武器,处于劣势,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高手,岂会轻易认输。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身形闪动,试图在枪网中寻找破绽,靠近陈玄。他的短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枪影中穿梭,时不时地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 然而,陈玄的太极拳法变幻莫测,长枪在他手中时而如灵蛇蜿蜒,时而如泰山压顶。他时而以枪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攻击李琛的要害;时而以枪杆横扫,如狂风扫落叶般逼退李琛的攻势。数十回合下来,李琛渐渐陷入困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慌乱。 陈玄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刺。这一枪汇聚了他全身的灵力,枪尖之上光芒大放,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朝着李琛的胸口疾驰而去。李琛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用短刀抵挡。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短刀瞬间被击飞。长枪去势不减,李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城主微微点头,对陈玄的表现颇为赞赏。而陈玄则将长枪轻轻放下,目光依然坚定地望向台下。 此时,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丘。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锤,那铁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锤柄粗壮,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厚重的力量气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擂台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家李铁,请赐教!”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拱手道:“陈家陈玄请。” 李铁二话不说,双手举起大锤,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陈玄砸去。这一锤之力,足以开山裂石,若是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陈玄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一锤的威力。他迅速后退几步,同时双手在胸前快速划圆,太极拳的防御招式连绵不断地施展出来。当大锤砸下之时,陈玄双掌向上一托,迎上了那巨大的铁锤。 “轰!”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陈玄的双脚深陷擂台地面,擂台的石板瞬间龟裂开来,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他的双臂微微颤抖,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但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李铁见一击未中,迅速收回大锤,再次抡起,朝着陈玄横扫而去。这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气势。陈玄身体下蹲,一个“野马分鬃”,双掌分别从两侧轻轻推开大锤。他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巧妙地化解了这凶猛的一扫之力,并再次将力量引向一旁。 李铁连续攻击,每一锤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而陈玄则凭借着太极拳的精妙,在大锤的攻击间隙穿梭游走,时不时地以掌法反击。他的掌法如行云流水,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内劲。每一次与李铁的身体接触,都能让李铁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股力量透过肌肤,直入骨髓。 数十回合过去,李铁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陈玄看准时机,施展出太极拳中的“揽雀尾”。他的双手如灵蛇般缠绕上李铁的锤柄,轻轻一拉,同时身体向前一靠,借助李铁的前冲之力,将他整个人拉得失去平衡。 李铁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陈玄顺势一个“肘底看捶”,右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李铁的腹部。 “哇!”李铁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陈玄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进步搬拦捶”,右拳如闪电般击中了李铁的胸口。 李铁再也承受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城主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众人都被陈玄的英勇和实力所折服。 陈玄站在擂台之上,微微喘息着,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自己的挑战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对手在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毅力,一定能够在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中脱颖而出,为陈家赢得荣耀。 第21章 陈家获胜 李家年轻一代的翘楚李峰,背负着一把修长的戟,缓缓走上擂台。他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更显身姿挺拔,器宇轩昂,那柄长戟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激战。 陈玄早已静立在擂台之上,他面容沉静,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轻轻飘动,手中紧握着从家族弟子递来的长枪,枪身笔直,犹如他此刻坚定的信念。 李峰站定身形,长戟斜指地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长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戟速度极快,力量惊人,戟尖划破空气,竟产生了丝丝气流的锐啸。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长枪顺势横扫,如蛟龙摆尾,直逼李峰腰际。李峰见状,长戟猛地回收,在身前划了一道半圆,“铛”的一声,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枪,火星四溅。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激战在一起。一时间,枪影与戟光交错纵横,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李峰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风戟法”,长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妙的变化。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戟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时而贴地横扫,似秋风扫叶般凌厉。陈玄则以灵动的枪法应对,他的枪法犹如灵蛇舞动,看似轻柔,却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李峰的攻势,并伺机反击。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点、或拨,变幻无穷。 数百回合转瞬即逝,两人依然难分高下。此时,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般缠斗下去,恐难分胜负,必须寻得对方破绽,一击制胜。于是,他故意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枪法稍显凌乱,气息也微微急促。李峰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长戟全力刺出,直逼陈玄胸口。然而,这正是陈玄设下的陷阱。就在长戟即将刺中他的瞬间,陈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消失在李峰的视线之中。 李峰心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陈玄如闪电般绕到他的身后,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回马枪!”一枪刺出,枪尖带着破风之声,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李峰后心。这一枪汇聚了陈玄全身的力量与精妙的枪法技巧,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超乎想象。李峰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扑出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台下观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陈玄赢了!陈玄赢了!”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武场。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失望之色。李家本指望李峰能夺得此次比试的第一,如今连他都败了,这第一的头衔算是彻底无缘了。 而接下来,轮到王家的王有才上场。王有才在王家年轻一代中亦是出类拔萃,被视为王家的第一天骄。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长枪,枪身精铁打造,泛着黝黑的光泽。走上擂台时,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陈玄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却不见丝毫疲惫,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擂台中央,等待着王有才的挑战。王有才来到近前,抱了抱拳,说道:“陈玄兄,你的枪法果然高明,王某今日便来讨教一番。”陈玄微微点头,回道:“请。” 王有才不再多言,一抖手中长枪,枪尖如繁星闪烁,瞬间刺出数枪,枪枪不离陈玄要害。这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能洞穿金石。陈玄面色凝重,手中长枪快速舞动,形成一道道防御的枪影,将王有才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枪斗如蛟龙出海,又似飞龙在天,斗得难解难分。王有才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枪法愈发凌厉,招式也变得更加繁复多变。他施展出王家的“游龙枪法”,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犹如游龙穿梭于云雾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陈玄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一边应对着王有才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陈玄看准时机,猛地发力,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刺出,直逼王有才咽喉。王有才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破了他的脸颊,一道血痕浮现。 王有才吃痛,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怒吼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势,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于长枪之上,枪身嗡嗡作响,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向着陈玄猛扑过去。陈玄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不敢硬接,脚下轻点,向后跃出数丈之远。 王有才一击未中,身形稍显停顿。陈玄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冲向王有才。长枪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影,无数的枪尖仿佛同时刺向王有才。王有才奋力抵挡,却难以抵挡这如潮水般的攻势。在一阵密集的枪影交错之后,陈玄的长枪突破了王有才的防御,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王有才望着胸口的长枪,脸上露出不甘之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说道:“我输了。”陈玄收回长枪,抱拳道:“承让。” 此后,王家的几位年轻子弟依次上台挑战陈玄。然而,他们见识了陈玄与李峰、王有才的激斗之后,心中对陈玄的枪法已生敬畏。自知实力悬殊,且第一之位已无望,便都选择了认输。在他们看来,与其在这场必败的战斗中消耗实力,不如保存实力,与李家争夺第二更为明智。 演武场的比试仍在继续,但陈玄的胜利,无疑已成为今日最为耀眼的光芒。他站在擂台之上,白衣飘飘,宛如战神降临,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第22章 神秘古戒 东海城的上空,残阳如血,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一片金红。城中的演武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经过一天激烈的比武较量,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城主身姿挺拔,缓缓走上擂台,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 “此次比试,圆满结束!”城主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演武场中回荡,“陈家技高一筹,夺得魁首,接下来三年,东海城五份资源归陈家所有;王家次之,获三份资源;李家位列第三,可得两份资源。” 陈家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而李家阵营中,众人脸色阴沉,看向陈玄的目光中满是怨毒。李家族长李宏毅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暗自恼恨:“这陈玄,坏我李家好事!此仇不报,我李某誓不为人!”他身旁的李家子弟们也都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陈玄随父亲陈苍回到陈家。陈家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但此刻陈玄却无心欣赏。陈苍带着他径直走向家族宝库,一路上,陈苍难掩心中的喜悦与自豪,他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说道:“玄儿,你今日可为家族立了大功。我与家族的长老们商议过了,特许你在陈家宝库中任选一样宝物,作为对你的奖赏。” 陈玄心中一喜,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陈家宝库位于府邸的深处,一座看似普通的楼阁,却被重重禁制守护着。陈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闪过,宝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玄满怀期待地跟在陈苍身后走进藏经阁,然而,当他看清阁内的景象时,不禁脱口而出:“就这些吗?也太穷了!”只见偌大的阁内,仅仅摆放着十几件物品,与他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的宝库相差甚远。 陈苍闻言,顿时满脸黑线,无奈地解释道:“玄儿,你可莫要小瞧了这些物件,它们可都是玄阶以上的兵器。在咱们九州大陆,兵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在这青州之地,明面上唯有皇室敖家拥有一柄天阶长剑,其余大多是地阶武器。咱们陈家宝库虽无天阶兵器,但这些地阶武器,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威力非凡。” 陈玄一边听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刀枪剑戟。他的目光落在一柄长剑上,那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陈玄眼中闪过一丝炙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剑柄。 就在这时,陈玄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玉灵的声音:“陈玄,选那枚戒指!”陈玄一愣,心中满是不舍,但他深知玉灵不会无的放矢,只好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他在宝库的角落里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枚落满灰尘的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毫不起眼,戒身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陈玄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一枚破戒指,有什么好的?”玉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这是一枚空间戒指,不过需要特殊的方法开启。拥有它,你的修炼之路将会更加顺遂。” 陈苍看到陈玄选择了戒指,微微一怔,他几乎都快忘记在陈家宝库中还有这么一件东西。他思索片刻,对陈玄说道:“这戒指是多年前我在琅琊山脉深处偶然所得,一直不知其用途,便随手放在了这里。玄儿,你若后悔,还可再选一件。” 陈玄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父亲,就选它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转身离开宝库,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陈玄迫不及待地按照玉灵传授的方法,尝试开启戒指。他静下心来,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戒指之中。只见戒指微微颤抖,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陈玄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大约有十余丈方圆,四周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在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本书和一个古老的青铜令牌。 那本书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的材质似是某种珍稀的兽皮,触感温润且带着神秘的气息。从古老的文字中,陈玄勉强推断出这是《北冥玄功》。他轻轻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一种古老而苍劲的字体写着:“吾名北冥魔君,自知时日不多,特留下吾毕生所学,传承后人。得吾传承,莫造杀戮,护我人族。”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灵魂,散发着一种威严而悲悯的气息。陈玄凝视着这些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北冥魔君在生命尽头写下遗言的画面。那是一个孤独而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忍着伤痛,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对后人的期望,眼神中满是对人族的关怀。 接着,陈玄翻开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些人体经脉的线路图,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和手势标注在旁边。陈玄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北冥玄功》的功法修炼图。他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决定尝试一下。他按照书中所描绘的经脉路线,小心翼翼地运转起内力。起初,内力如同往常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但当他运转到特定的穴位时,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自手心传出。这股吸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他有些惊讶,又带着几分兴奋。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朝着手心汇聚,屋内的尘埃也微微飘动起来。 再看那枚古老的青铜令牌,它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令牌正面刻着“琅琊王”三个大字,字的边缘有着精美的花纹装饰,每一笔每一划都力透金石,彰显着昔日王者的威严。陈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令”字,这个字简洁却又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而令牌上那些复杂的纹路,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蜿蜒曲折,相互交织。陈玄盯着这些纹路,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阵熟悉感。“琅琊王,琅琊山脉……”他喃喃自语,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而此时,在李家府邸中,李宏毅正召集家族的核心成员商议对策。 “那陈玄今日让我们李家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此仇不报,我李家在东海城将再无立足之地!”李宏毅坐在主位上,满脸怒容。 一位李家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族长,那陈玄如今风头正盛,且陈家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李宏毅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另一位李家子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族长,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对陈玄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李宏毅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可,陈家必定会对陈玄严加保护,若是被发现,我们李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需从长计议,先隐忍一段时间,等待时机。”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怨愤,但也明白此刻冲动行事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而陈玄在小院中,经过一番摸索,逐渐熟悉了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他将自己平日里收集的一些草药、灵晶等物放入戒指空间中,心中满是欢喜。 “有了这空间戒指,以后我外出历练就方便多了。”陈玄自言自语道。 夜晚,繁星点点,陈玄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今日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道路还充满着未知与挑战。而李家的怨恨,也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定能守护住陈家的荣耀,迎接一切风雨。 第23章 琅琊王 上古末年,天地失色,仿佛连星辰都在为人皇的陨落而悲泣。人皇曾以无上伟力分封九州,然而随着他的消逝,那些被分封的九州人王野心如野草般疯长,纷纷自立为皇,自此,九州大地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战火之中。这是一个血与泪交织、战火与荣耀辉映的时代,是一个强者如繁星般闪耀、传奇如史诗般书写的年代。 在那个动荡不安却又英雄辈出的岁月里,青州皇族熬家,这个在武道历史长河中本就璀璨夺目的家族,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他就像是命运特意为这个黑暗乱世点燃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世人的眼眸,也点燃了无数人心中对武道的向往之火。 这位少年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武道天赋,他的每一步成长都像是在谱写一首壮丽的武道赞歌。当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时,他已能在庭院中稳健地扎起马步;当同龄人还在为初窥武道门槛而沾沾自喜时,他已在武道之路上一骑绝尘。他的眼神中总是燃烧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超脱平凡的炽热。 在他二十岁那年,整个青州大地都因他而轰动。他成功突破至武道尊者之境,成为了家族乃至整个青州的传奇。要知道,武道九境——后天、先天、武师、武宗、武王、武皇、武圣、武尊、武帝,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如同跨越天堑,对于常人而言,武尊境是那遥不可及的巅峰,是无数武者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他,却在弱冠之年就已站在了这个巅峰。他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在每一个武者的心中闪耀,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武道神话。 然而,命运的巨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就在这一年,海域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乱。那原本平静深邃的大海,像是被恶魔唤醒一般,无尽汪洋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无尽海兽在它们的王者带领下向着青州而来。深海妖兽,这些平日里隐藏在海洋深处、统治着神秘海域的霸主,率领着无数海兽和水族,如潮水般涌向陆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在它们的肆虐下瞬间化为废墟,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这位年轻的武尊,听闻此讯后,眼中燃起了无尽的怒火。他不顾家族和友人的劝阻,毅然决定孤身前往海域,阻止这场浩劫。他知道,这一去或许是九死一生,但他心中的武道信念和对苍生的怜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当他踏入那片混乱的海域时,仿佛战神降临。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海兽和海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像是一道闪耀在黑暗中的光,照亮了这片被死亡笼罩的海域。 他与七大海王的战斗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击,掀起的巨浪高达百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整个海域回荡。他的身影在海兽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有鲜血飞溅。他以一敌七,却毫无惧色,那坚定的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然而,海王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它们的联手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尽管少年武尊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力量逐渐耗尽。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青州大陆。 最终,在东海之滨,经过了无数回合的激战,他力竭倒下。他的身躯如同坠落的星辰,在这片他为之战斗的土地上留下了最后的光辉。他的牺牲,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一代人皇,被他的英勇和无私所感动,特封他为琅琊王。他的葬礼极为隐秘,被安葬在琅琊山脉之中。这座山脉仿佛也因他的安息而变得神圣起来,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传说中,每当月圆之夜,琅琊山脉中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练武之声,仿佛是琅琊王的英魂仍在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诉说着他那短暂却辉煌的传奇一生。岁月流转,他的故事在大陆上只剩下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陈玄静静地盘坐在识海之中,周围是一片虚幻的光影,如梦似幻。他眉头微皱,脑海中满是关于琅琊王的传说。那是一个在九州大陆上流传甚广的故事,可越想,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他的心。 “玉灵,你说琅琊王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陈玄在识海中大声询问道,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之地回荡。 识海深处,玉灵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柔和的光,不过那光芒闪烁间却带着几分不屑。“哼,怎么可能是真的?”玉灵的声音清脆,但语气里满是不信,“武道九境,那是一道比一道难跨的坎儿。从初入武道到尊者境,那得是多漫长的一条路啊!短短十二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武道之路艰难,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可心里却总有一丝不甘,希望那个传奇是真的。 玉灵似乎看出了陈玄的心思,它晃了晃那团光,接着说道:“不过呢,你要是真有那闲工夫,可以再去琅琊山脉历练一下。那地方邪门得很,说不定还真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呢。也许啊,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陈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啊,琅琊山脉,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或许真的隐藏着琅琊王传奇一生的秘密。他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躁动起来,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召唤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前往琅琊山脉,去揭开那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第24章 再入琅琊山脉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宛如神秘的眼睛俯瞰着世间万物。这是第二天的深夜,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在黑暗中回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陈玄在自己的房间中,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他熟练地施展法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混沌分身渐渐显现出来。那分身的面容、身形,甚至连细微的神态都与他毫无二致,若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看出真假。陈玄看着分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个分身足以代替自己留在家族,应付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后,他像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家族的回廊和庭院之间。月光洒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在暗夜中潜行。 来到家族的后门处,陈玄停下脚步,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古老的石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门上的斑驳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玄的心猛地一紧,待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后,他才缓缓走出家族。 出了家族,陈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琅琊山脉的方向。那山脉在夜色中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整了整身上的行囊,眼神坚定,然后朝着琅琊山脉快步走去。 然而,陈玄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在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待陈玄的身影渐渐远去,这个神秘人迅速转身,朝着城西李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促,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极为重要的消息, 在寂静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个时辰后,在这静谧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夜晚中缓缓流逝。城西李家,宛如一座黑暗中的堡垒,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突然,一只信鸽从李家的后院振翅而起,它那矫健的身姿划破夜空,向着远方飞去。 黑风寨,那是一个让周边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荆棘密布,宛如一头盘踞在黑暗中的恶兽。 一只信鸽飞进黑风寨,精准地落在了寨主的手中。寨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贯穿到右脸颊的狰狞疤痕,那是多年厮杀留下的印记。他一把抓住信鸽,熟练地取下绑在鸽腿上的信件,展开一看,原本就凶狠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脸色也瞬间阴晴不定起来。 “哼!”寨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来人!把八大金刚给我叫来!”他大声吼道,声音在整个山寨中回荡。 不一会儿,跟随寨主多年的八大金刚匆匆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凶狠和残暴,站在寨主面前,就像八尊凶神恶煞。 寨主举起手中的信件,满脸愤怒地吼道:“兄弟们,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我黑风寨在琅琊山脉多年,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得到消息,陈家的那个小畜生出门了。你们还记得咱们死去的七位兄弟吗?就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给害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啊!” “寨主,我们早就想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了!”一个金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啊,寨主,那小子太狠了,咱们兄弟的仇一定要报!”另一个金刚也附和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偿命!”其他金刚也纷纷怒吼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对陈玄的滔天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将这黑夜都燃烧起来。 寨主看着群情激愤的八大金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我们要让陈家那小畜生知道,惹了我们黑风寨,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八人现在就出发,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寨主!”八大金刚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转身,朝着寨外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杀意。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慢慢笼罩大地,驱散了夜间残留的丝丝寒意。一位身姿矫健的少年出现在通往琅琊山脉的小道上。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英气,身背的长剑斜插在后背,剑柄上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少年的手中紧握着一枚令牌,那令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奇特的纹路里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仿佛是打开某个神秘世界的钥匙。 少年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决然,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琅琊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小片尘土,像是他与这片大地无声的交流。当他即将踏入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山脉时,他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住了一般,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深邃的眼眸看向身后的世界,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家啊,希望这次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少年压低声音,轻声低语道,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立下生死之约。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琅琊山脉的范围。 就在他踏入山脉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唤从山脉深处传来,那呼唤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抗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玄便一直朝着那呼唤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二十五章 八大金刚 这一路上,他穿越了茂密无垠的森林。那森林里的树木高大而粗壮,宛如一个个古老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缠绕,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罗网,几乎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碎钻,如梦如幻。他在林间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这片森林对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警告。偶尔,还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飞鸟被他惊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他还蹚过了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冰冷刺骨,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在他的皮肤上。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里面的鱼儿在他的脚边游来游去,那些鱼儿色彩各异,有的红得像火,有的蓝得像宝石,它们偶尔还会调皮地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花,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美丽却又稍纵即逝。 随着不断地深入,陈玄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依稀记得,再往前就是当初自己被魔熊追得四处逃窜而误入的那个山谷了。一想到那个山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险的场景。那只魔熊体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钢针一样坚硬,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的眼睛通红如血,散发着凶狠残暴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自己当时拼命地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那个山谷,才摆脱了魔熊的追击。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不知道现在魔熊和自己的火分身去哪了?难道它们还在山谷里等待着我的归来?还是说,它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那股神秘的呼唤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他继续向前。 陈玄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谷之中,四周怪石嶙峋,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化石,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如轻纱般在怪石间缭绕,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如梦似幻又阴森恐怖的感觉。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从头顶飞过,它们发出凄厉的“嘎嘎”叫声,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宣告着不详。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谷口方向。看到那八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时,陈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些人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身上散发的浓浓煞气,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今天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此时,山谷中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呼啸着“呼呼”刮过,吹得周围的野草东倒西歪,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这八个人缓缓向着陈玄围拢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在逼近。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脸颊,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他眼神冰冷,盯着陈玄大声问道:“你就是陈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一些松动的石块也被震落,顺着山谷的斜坡“咕噜咕噜”滚落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将手放在剑柄上,暗暗戒备着,心里快速思索着:“这些人是谁?我何时与他们结下仇怨?看这架势,他们来者不善。”他高声回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沉稳,虽然面对这些不速之客,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气势不能输。此时,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部分,山谷中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阴影在众人的脸上摇曳,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阴森恐怖。 为首之人听到陈玄的反问,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小子,杀了我们黑风寨的人还想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大手一挥,其他七人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冷哼一声,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黑风寨?我何时杀过你们的人,莫要血口喷人!”他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他身形一闪,率先迎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那人手持一把大斧,朝着陈玄狠狠地劈了下来,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的呼啸声,周围的雾气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陈玄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好险,这一斧的威力可不小。”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朝着那人的腰部斩去。中年人见状,急忙向后一跃,可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衣衫,腹部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一剑的剑气斩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巨石表面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咔嚓”一声,一些碎石飞溅开来。陈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些人实力不弱,得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另外几人也已经攻到。一个手持双锤的大汉从左侧攻来,双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脑袋砸下。双锤挥动时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野草连根拔起,泥土也被卷到空中。双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下,陈玄心中一惊:“这家伙力气好大!”脚下生风,快速向后退去,双锤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大坑,周围的小石块被震得弹起,打在旁边的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没等陈玄缓过神来,右侧又有一人拿着长枪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陈玄的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死神的低语。 第26章 地宫 陈玄一个后仰,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上的寒意,心里一阵后怕:“差一点就完了,不能分心。” 陈玄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他眼神一凛,体内灵力涌动,心里想着:“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破绽。”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咚”的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这一跺之力,竟将地面跺出了一圈裂纹,周围的雾气像是受到惊吓般向四周散去。在翻身的同时,他手中长剑快速挥舞,一道道剑气如雨点般朝着下方的众人射去。剑气所到之处,野草被整齐地切断,“唰唰”作响,一些小石块被剑气斩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那些人连忙举起武器抵挡,一时间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在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陈玄看着自己的攻击奏效,心想:“有效果,但还不够,得想办法突围。” 然而,黑风寨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首的疤脸大汉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持一把长刀,朝着空中的陈玄猛地跃起,挥刀砍去。这一刀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竟将陈玄发出的剑气全部劈开,同时也带起了一阵强大的气流,气流将周围的雾气搅得更加混乱,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陈玄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硬着头皮用剑去挡这一刀。“铛!”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惊起了山谷深处栖息的一群蝙蝠。陈玄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他心中叫苦不迭:“这家伙好强,这样下去不行。”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陈玄被震得向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撞到了一块巨石才停下来。这一撞使得巨石微微晃动,周围的一些碎石从巨石上脱落,“哗啦”一声砸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浑身疼痛,心里有些慌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他刚想爬起来,周围的几人已经再次围了上来。陈玄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战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攻击中不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带起一片尘土和碎石,“沙沙”作响。身上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山谷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渐渐地,陈玄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而这些人的攻击却越来越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的目光快速在周围扫视,突然看到了山谷中的那个洞口。此时,洞口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仿佛是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在召唤着他。他心中一动:“那里或许是我的生机。”边战边朝着洞口的方向退去。黑风寨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攻势更加凶猛,但陈玄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法,硬是从他们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朝着山洞深处跑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黑风寨的众人在洞口处怒目而视,随后他们也追了进去。陈玄在幽深昏暗的山洞中拼命地摸索前行,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借着偶尔从洞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手触摸洞壁的感觉来辨别方向。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陈玄的心脏,让他心急如焚。他知道,那是黑风寨的八个家伙,他们就像一群恶狼,不杀了自己誓不罢休。从他们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和疯狂的攻击中,陈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仿佛自己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可他却连自己何时得罪了黑风寨都不清楚。 “哼,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今天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陈玄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如针扎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求生的欲望让他强撑着继续奔跑。 就在他边跑边思索如何摆脱追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着下方坠落。在那一瞬间,陈玄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失重的恐惧涌上心头。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流水声,那“哗哗”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陈玄心中一喜,心想:“还好是地下暗河,或许这是一线生机。”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在落入水中时减少冲击。此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丝逃脱的希望,尽管这希望渺茫,但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黑风寨的人抓住,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扑通!陈玄的身体重重地砸入地下河,溅起一片水花。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好在水流并不湍急,否则他怕是要被这黑暗的河水直接吞噬。他挣扎着游向对岸,上岸后,浑身湿透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入骨髓。 在陈玄的对岸,沿着地下河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路。那石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这地下世界。每一块石头都粗糙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挖掘而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陈玄的鼻腔,让他几近作呕。路的上方每隔几步就有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那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忽明忽暗,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每一丝光线都像是恶魔的触手,轻轻拂过陈玄的身体,带起一串串鸡皮疙瘩,寒意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入,直逼灵魂深处。 陈玄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还是咬着牙,顺着古路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疯狂回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转过一道弯,在那幽幽绿光的映照下,斑驳的人影若隐若现。那些人影扭曲变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又像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们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僵硬,像是从千年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鬼,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玄逼近。陈玄的头皮一阵发麻,冷汗如雨点般从额头渗出,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想转头往回走。 然而,黑风寨的八个人已经有人沿着绳索陆续下来了,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声音都像是死神的召唤。陈玄深知,此时往回走,必然会与他们遭遇,那或许是比前方未知更可怕的结局。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第27章 琅琊王墓 走到近处,两个侍卫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石像足有三人高,像是两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卫士。它们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却更显狰狞恐怖。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像是在燃烧着地狱之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玄,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丝不落地揪出。石像手中的武器巨大而沉重,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那锈迹仿佛是干涸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绿光的映照下,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石像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石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像是在流动一般,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石门的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槽,凹槽里流淌着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是无数生灵腐烂后的汁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偶尔会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凹槽的形状给陈玄一种熟悉感,可他此刻的大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根本无法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邪恶目光的凝视,陈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死神紧紧地拥入怀中。 而在山洞的另一端,黑风寨的八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们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其他七人也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脚步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玄,将他碎尸万段。在他们心中,陈玄就是他们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足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陈玄的心头,震得他的心跳如脱缰之马般疯狂乱窜。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与陈玄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陈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死亡的阴影正从四面八方朝他笼罩而来,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让他呼吸困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得如同实质,丝丝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向陈玄。地下河的水依旧无声地流淌着,那墨黑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追逐。河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吹得墙上的晶石光芒闪烁不定,那些幽绿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群魔乱舞,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陈玄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像是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玄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在慌乱之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牌!他的手如疾风般探入怀中,手指在衣衫里慌乱地摸索着,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每一次手指与衣物的摩擦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化为泡影。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块令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紧紧抓住。 他猛地将令牌拽出,朝着石门前方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凹槽冲去。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凹槽,仿佛那是他逃离这恐怖之地的唯一通道。他的脚步声在石路上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石块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快,再快点!”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飞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黑风寨众人抓住后的惨状,那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不敢停下,哪怕一步。 随着令牌“哐当”一声放入凹槽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那两扇石门像是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噩梦中被强行唤醒,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卡”声。这声音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石门在痛苦地呻吟。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石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为寒冷、古老且神秘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陈玄望着那道缝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逃脱的渴望。“不管后面是什么,都比落在他们手里强!”他咬着牙想道。 石门打开的瞬间,陈玄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黑风寨的人如鬼魅般在幽绿的光影中迅速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狰狞的面容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迫不及待地要将陈玄撕成碎片。陈玄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完了,他们要追上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冲劲。 陈玄不敢有丝毫耽搁,在黑风寨八人即将扑到跟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令牌,然后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猛地一闪身,朝着石门内冲去。他的身体几乎是擦着石门的边缘滑进去的,那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活下去!” 第28章 隐秘 就在陈玄的身体刚刚穿过石门的瞬间,黑风寨的八人赶到了。他们只看到陈玄的衣角在石门即将闭合的最后一刻消失在门内,紧接着,石门便无情地“砰”地一声重重合上了,扬起了一阵尘土。那巨大的声响在地下空间里久久回荡,像是对他们的无情嘲笑。他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那狰狞的表情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恐怖。他们扑到石门上,用力地捶打着、推搡着,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石门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古老而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陈玄彻底隔开。 陈玄靠在石门后,背靠着那扇冰冷而坚硬的石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他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黑风寨众人的怒吼和捶门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暂时安全了……但这后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想象。他握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止的心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我必须振作起来,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双腿却依然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不安。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片刻,陈玄那因极度紧张而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颤抖着抬起头,缓缓看向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石门的一块巨大石碑。那石碑足有两人高,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伫立在此,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石碑的表面粗糙不平,历经风雨侵蚀和岁月磨砺,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如同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石碑上刻着几个古老的文字,这些文字的笔画犹如蜿蜒曲折的蛇,神秘而又诡异。陈玄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在那若有若无的光线中,他依稀可以推断出上面刻的是“琅琊王墓 善入者死”八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亵渎了神灵的罪人,即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石碑的后方是一条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飘动着,给通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通道上方,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晶石,那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借着这诡异的光芒,陈玄的目光被通道两侧墙壁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雕刻画面,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历史片段。画面中,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正与几个人身鱼头的怪物激烈大战。男子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宝剑,那宝剑剑身之上似有流光闪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而那些人身鱼头的怪物,它们的鱼头巨大而狰狞,鱼眼凸出,泛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密密麻麻的尖牙在幽绿光芒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它们的身体肌肉贲张,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上面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男子猛扑过去。男子在怪物的围攻下,身形如电,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宝剑不断挥出,每一次都能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具有腐蚀性。 突然,画面一转,一个人身鱼尾的人鱼出现在画面中。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她的面容精致如画,肌肤白皙似雪,双眸犹如深邃的海洋,幽蓝而神秘。她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每一丝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她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宝石中似乎有闪电在游动。只见她轻轻一挥魔杖,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男子席卷而去。那光芒看似美丽,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男子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光芒击中,身体像一片落叶般被狠狠地抛向后方,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那把宝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瘫倒,显然是受了重伤。 再往后,画面又有了变化。一个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中,皇冠上镶嵌着各种璀璨的宝石,每一颗都闪耀着华贵的光芒,但此时的皇冠主人却满脸悲痛。他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的身体,那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少年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中年人怀里,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凋零的花朵。中年人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悲伤。他抱着少年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棺前,石棺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棺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中年人轻轻地把少年的身体放入石棺中,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少年的美梦。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和眷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接着,中年人开始在石棺周围忙碌起来。他从旁边的角落里拖出七具鱼头人身的尸体,那些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他按照一定的方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这些尸体,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摆放尸体时,口中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太过低沉,无法听清内容。摆放完最后一具尸体后,中年人缓缓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石棺,眼神中的悲痛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淹没。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画面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被封印在墙壁上的故事。 第29章 危机 陈玄沉浸在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停留太久,黑风寨的人还在石门之外,随时可能找到其他进入的方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陈玄在这幽绿光芒的指引下,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大厅出现在他的面前。大厅的穹顶极高,几乎看不到顶,给人一种无比空旷的感觉。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符文的线条复杂而神秘,有的像流动的水,有的像燃烧的火焰,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地面上,七具鱼头人身的骸骨格外醒目。这些骸骨巨大而狰狞,头骨上的空洞眼眶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凶光。它们的鱼骨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有些发黄,却依然坚硬无比。骸骨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在挣扎,有的像是在咆哮,仿佛它们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在骸骨的正中心,是一个漆黑的石棺。那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黑暗的源头,所有的恐惧都从它那里蔓延开来。陈玄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望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世界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随时可能苏醒过来的恶魔,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此地百里之外,有一深潭仿若大地之眸,幽深得令人胆寒。潭水呈墨色,仿若宇宙深处最黑暗的角落,冰冷刺骨的气息如实质般从潭中蔓延开来,丝丝寒意侵入骨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故而世人皆称其为玄阴潭。 就在这阴森寒冷的氛围中,两位翩翩美少年似两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奇葩,翩然而至。他们身姿挺拔,衣袂飘飘,面容俊美得仿若神只下凡。其中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便是雪儿。另一位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与雪儿的儒雅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位如精灵般的小侍女,这两个小侍女皆是先天境的高手。她们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深邃似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身上的服饰简约而不失华丽,轻如薄纱却又坚韧无比,行动间毫无阻滞。 其中一位少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问道:“雪儿,在这里真的有宝藏吗?这地方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雪儿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回答道:“嗯嗯,我从父亲的藏书阁中看到的,不会有错。我们熬家有一位老祖在此陨落,那地方不是我熬家血脉或者持有专用的令牌是进不去的。书上说入口就在这玄阴潭底,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百里,就是老祖留下传承的地方。” “雪儿,你知道是你的那位老祖吗?”黑衣少年好奇地问道。雪儿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清楚,好像是琅琊王熬战。” “琅琊王?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黑衣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惊呼:“舞姐姐,快走吧,此时这里没人,一会侍卫就跟过来了。”说话的是一旁的雪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焦急。 姬月舞看了一眼雪儿,雪儿微微点头,四人不再犹豫,相视一眼后,如灵活的鱼儿般潜入深潭。潭水冰冷得如同无数钢针般扎在他们身上,但他们咬紧牙关,向着潭底那隐隐有吸力的泉眼处奋力游去。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水压如巨石般压在他们身上,光线也越来越暗,只有他们身上散发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与这无尽的黑暗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抗争。 四人在潭水中奋力下潜,每下降一分,水压便增强一分,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碾碎。冰冷的潭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感官,四肢渐渐有些麻木,但他们眼中的坚定之色却愈发浓烈。 雪儿手中突然出现一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石,光芒虽弱,却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水域。借着玉石的光,他们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便是潭底的泉眼,水流以一种狂暴的姿态旋转着,犹如一只择人而食的巨兽。 “就是那里!大家小心。”雪儿大声喊道,声音在水中传出阵阵嗡鸣。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漩涡,强大的吸力让他们有些难以控制身形。突然,一股暗流猛地冲来,其中一个小侍女身形一晃,差点被卷走,幸亏黑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们稳住身形后,相互拉着手,形成一个紧密的整体,向着漩涡中心冲去。随着距离漩涡越来越近,压力和吸力几乎要将他们的灵魂都抽离身体。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雪儿将手中的玉石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玉石光芒大盛,竟在漩涡中心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静通道。 四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着通道急速而下。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穿过了漩涡,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地下河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流速相对缓和了许多。他们在水中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开始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 地下河的岩壁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奇异的矿石,将周围映照得如九幽炼狱,在这充满艰险的地下河中艰难前行。 只有她们四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回荡。突然,砰砰砰!前方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那声音在这黑暗中如同惊雷般炸响,吓得她们四人浑身一震,每一根汗毛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直立起来。 第30章 危机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古老的石门附近,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周围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她们的心。 “舞姐姐,这……这不会是老祖复活了吧?”雪儿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姬月舞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没事,雪儿,也许只是石头掉落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狂风中飘摇。 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谩骂:“陈玄小兔崽子!赶紧把门打开,否则老子抓到你扒你的皮!”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也让她们本就紧绷的心弦几乎要断裂。 熬雪的心猛地一揪,她满心都是对陈玄的担忧,完全没注意脚下。“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石子在寂静的夜里滚动,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就像敲响了死亡的丧钟。前方原本正处于暴怒中的八人,齐刷刷地回头,那目光如电般射向她们。当看到四位美女在自己不远处时,他们的眼中瞬间发出狼一样的绿芒,那是贪婪和欲望交织的目光,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静静地等待着血腥时刻的到来。四位女子的心跳声在这可怕的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她们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冷汗湿透了她们的衣衫,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重重地笼罩着她们。 黑风寨的八人如鬼魅般迅速移动,将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堵在了这狭窄之地。此时,两个侍女已经重伤倒在姬月舞和熬雪身旁,她们的衣裳破碎不堪,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侍女之一的兰儿,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丝生机,却只能无力地垂落,那只手最后软软地落在血泊中,溅起一小朵血花。另一个侍女翠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对生命最后的挽留。 熬雪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对着黑风寨的人焦急地喊道:“你们别过来!我父亲是东海城的城主,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威严一些,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黑风寨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听了熬雪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城主又如何?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兄弟玩完了你然后杀掉,又有谁知道?”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仿佛是死神的嘲笑,让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烈。 姬月舞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熬雪,低声说:“雪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准备拼了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那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从眼底泄露了出来,就像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弱火光,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黑风寨的八人开始慢慢逼近,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个独眼龙挥舞着大刀,咧着嘴说:“小娘子们,乖乖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他那只独眼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脸上的疤痕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扭动,看起来更加狰狞。 熬雪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光,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前倾,像是一只准备扑向敌人的小兽。姬月舞也举起剑,与熬雪并肩而立,另外两名女子则相互搀扶着,眼中满是绝望,但也握紧了手中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她们颤抖的手中似乎也染上了恐惧的气息。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挥手,八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姬月舞看准时机,朝着最前面的一人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人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剑,但姬月舞紧接着一个横扫,剑刃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大叫一声,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姬月舞刺来,枪尖带着一股狠劲。姬月舞急忙向后跳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身子一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飞身扑来,用短刀挡开了长枪,“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熬雪对姬月舞喊道:“月舞姐姐,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黑风寨的人越战越勇,他们将四女团团围住,就像一张黑色的大网,越收越紧。一个瘦高个趁熬雪不备,一鞭子抽向她的后背。熬雪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一条火蛇在背上爬行,手中的短刀差点掉落。姬月舞见状,一剑刺向瘦高个,两人顿时陷入了缠斗。瘦高个的鞭子如灵蛇般灵活,不断地朝着姬月舞抽来,姬月舞则灵活地躲避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另一个女子被敌人的剑划伤了手臂,她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溅到了旁边同伴的脸上。那同伴满脸惊恐,喊道:“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三十一章 相逢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匕首也显得那么无力,在敌人的攻击下,她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打翻。 黑风寨的大汉看到四女渐渐不敌,更加得意起来。他大笑着说:“小丫头们,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 熬雪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们这群恶贼,别痴心妄想了!”她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朝着敌人冲去。她的短刀在敌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她的愤怒和不甘,短刀划破敌人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敌人太多,她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姬月舞也与敌人周旋着,她的剑法凌厉,但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那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激烈的打斗中,姬月舞的剑被敌人的大刀砍中,“铛”的一声,剑断成了两截。她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敌人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熬雪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去救姬月舞,却被敌人死死缠住,敌人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她袭来,她只能边抵挡边寻找机会。 两名女子已经被敌人逼到了墙角,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其中一个哭着说:“我们逃不掉了,姐姐,我好害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下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另一个则紧紧地抱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们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 黑风寨的大汉一步步朝着姬月舞走去,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美人,你还能往哪里跑?”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扬起一些尘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姬月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还是倔强地盯着大汉,眼神中有着不屈和愤怒。 就在这生死关头,身后那扇石门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缓缓打开。一时间,尘土飞扬,月光趁机洒入,照亮了从门内走出的一个黑衣少年。他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松柏,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坚毅,双眸犹如寒星般璀璨,闪耀着凌厉的光芒。那柄紧握在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似有一层秋水般的寒光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雪儿那原本满是恐惧的双眼,在看到少年的瞬间,仿若夜空中点亮的烟火,闪耀出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她不假思索地朝着少年飞奔而去,一头扑进陈玄的怀抱,双臂紧紧环绕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带着哭腔喊道:“玄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怕落下会模糊了眼前这如梦似幻的身影。 陈玄感受到雪儿的颤抖,心中涌起一阵疼惜,他轻轻地拍了拍雪儿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说罢,他缓缓松开雪儿,目光如电般扫过黑风寨的八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透着无尽的杀意。他手握青锋剑,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着那八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他不是走向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而是走向一场早已注定的胜利。 黑风寨八大金刚看着陈玄一步步走来,那领头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就受死吧!”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笑声,他手中那根粗壮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就凭你们?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黑风寨八大金刚变成八大死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夜空中炸响,一字一句都敲在敌人的心坎上,像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大汉一声怒吼,其余七人齐声应和,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汹涌而去。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刀阔斧、长枪短剑,每一件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气势仿佛要将陈玄瞬间淹没。 陈玄却镇定自若,宛如狂风中的礁石,纹丝不动。在敌人即将攻到身前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轻松避开了最前面两人的夹击。紧接着,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挥,一道璀璨如流星的剑气脱剑而出,朝着敌人飞射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凌厉的剑气扭曲。一名喽啰躲避不及,被剑气正面击中,他的胸口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般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机。 “这小子有点邪门,大家小心!”大汉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大声提醒着其他兄弟。众人听闻,攻击的节奏虽然慢了几分,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更加疯狂地朝着陈玄围拢。 一个手持双斧的彪形大汉从侧面朝着陈玄猛冲过来,他的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朝着陈玄的腰间狠狠砍去。 第32章 暴走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毫无畏惧,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火箭般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脚下呼啸而过,砍了个空。就在那彪形大汉收势不及之时,陈玄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青锋剑如闪电般直直刺下。那大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青锋剑如破竹之势贯穿了他的肩胛骨。陈玄用力一挑,大汉那沉重的身躯竟被挑飞起来,然后像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恶!竟敢伤我兄弟!”大汉怒吼一声,亲自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陈玄冲了过来。他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那狼牙棒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陈玄不敢硬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侧身避开。狼牙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的一声,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陈玄看准时机,趁着大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一个箭步欺身而上,青锋剑如灵蛇吐信般朝着大汉的咽喉刺去。大汉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他迅速用狼牙棒横在身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两件兵器相交,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在黑暗中如绚烂的烟火。 “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陈玄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转,青锋剑沿着狼牙棒的纹路滑向大汉的手臂。大汉只觉得手臂一凉,一阵剧痛传来,他急忙抽回手臂,但还是被剑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在陈玄与敌人激战正酣之时,一旁的熬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看到陈玄孤身一人面对八大金刚,那冷峻而英勇的身姿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担忧与敬佩。突然,她的目光瞥见其中一个土匪,趁着混乱,手持一柄长剑,正偷偷摸摸地朝着陈玄的背后刺去。那土匪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剑下。 “玄哥哥小心!”熬雪心急如焚,她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地朝着陈玄的后背飞身扑去。她的眼中只有陈玄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那柄长剑如毒蛇般朝着陈玄的后背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挡在了陈玄身后。 陈玄听到熬雪的呼喊,急忙回头,却只看到那柄长剑从熬雪的胸口刺出,剑尖上还滴着鲜血。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熬雪!”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熬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玄哥哥……我……没事……你……别受伤……”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像一朵凋零的花。 陈玄急忙伸手接住熬雪,他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轻轻地把熬雪放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熬雪,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八个土匪走去,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都得死!”陈玄怒吼着,朝着敌人冲了过去,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为熬雪的伤痛而愤怒,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欢呼。 陈玄的体内发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冲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他的面容因痛苦与愤怒而极度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青蛇,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被一片血红所占据,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他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牙缝间似乎都能挤出仇恨的气息。 就在不久前,他在兰陵王那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棺椁中,偶然寻得了一颗孕神丹。传说中,上古有一种灵丹名为孕神丹,那是用一位尊级强者一生的精华凝炼而成,珍贵程度堪称举世无双,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神物。然而,兰陵王留下的这枚丹药,却凝聚了八位尊者境强者一生的精华,其蕴含的能量浩瀚无垠,仿若宇宙深处的神秘漩涡,根本不是如今的陈玄所能驾驭和炼化的。为此,兰陵王特意在丹药周围设下了一层禁制,那禁制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神之壁垒,将那汹涌澎湃的能量牢牢禁锢其中。 但此刻,看着熬雪为救自己而被长剑刺穿胸口,生命垂危,陈玄的理智如脆弱的堤坝在滔天的愤怒洪水中瞬间崩塌。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那层禁制,刹那间,一股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力量从他的丹田处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而出,沿着他的经脉如汹涌的岩浆般疯狂乱窜,所经之处,经脉被撑得剧痛无比,仿佛要炸裂开来。 黑风寨的八人看到陈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吧,兄弟们,上!今天咱们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着,他挥舞着手中那根粗壮且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率先朝着陈玄冲了过去,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棒下,成为他的战利品。 陈玄却仿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人,眼神中的杀意如实质般冰冷刺骨。当那大汉举着狼牙棒朝着他当头砸下时, 第33章 雪陨 陈玄动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青锋剑,那剑身之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在狼牙棒即将砸到他头顶的瞬间,陈玄猛地挥剑向上一挡。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大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玄。而陈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猛地发力,将狼牙棒向上一挑,那大汉竟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一个趔趄。陈玄顺势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大汉的腹部。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大汉的身体如炮弹般向后飞去,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竟被撞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大汉则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七人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阴鸷的土匪,手持两把短刀,趁着陈玄对付大汉的间隙,从背后朝着他偷袭而来。他的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试图悄无声息地给予陈玄致命一击。然而,陈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短刀即将刺到他后背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手中青锋剑如灵蛇出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那土匪只看到一道寒芒闪过,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青锋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陈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他手腕一抖,将剑抽出,鲜血如泉涌般从土匪的咽喉喷出,溅了一地。那土匪双手捂着喉咙,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一个手持长枪的土匪从侧面朝着陈玄刺来,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陈玄的肋部。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猛地伸手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土匪一个踉跄朝着他扑了过来。陈玄抬腿就是一个膝撞,膝盖狠狠地撞在土匪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土匪的鼻梁骨瞬间粉碎,面部血肉模糊。陈玄并未就此罢手,他抓着土匪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声,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坑,那土匪的脑袋瞬间如西瓜般破裂,脑浆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另外五个土匪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泛滥,他们的双腿开始颤抖,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稳了。但他们知道,此时退缩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发了疯似的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却毫无惧色,他将青锋剑往空中一抛,双手快速结印。只见那青锋剑在半空中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剑影,如雨点般朝着那五个土匪射去。土匪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那些剑影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土匪被剑影直接贯穿身体,钉在地上;有的土匪四肢被斩断,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还有的土匪被削去了头颅,无头的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仅仅片刻之间,黑风寨的八人就被陈玄杀得七零八落。那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仿佛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陈玄站在这片血腥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力量的反噬还是愤怒的余韵。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那血污下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冰冷和决绝。他缓缓走向那领头的大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死亡的节奏上。那大汉眼中满是恐惧,他试图向后爬去,嘴里不断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陈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你们作恶多端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那些无辜之人?”说罢,他一脚踩在大汉的胸口,用力一碾,大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陈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大汉的手腕,然后缓缓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陈玄却没有停手,他如法炮制,将大汉的四肢逐一捏碎,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大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大汉的脑袋变成了一滩肉泥,他才站起身来,眼中的愤怒依然未消,他转身朝着熬雪的方向走去,留下这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陈玄踉跄着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那是与敌人厮杀后留下的残酷印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前方不远处的熬雪身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此刻却如残花般脆弱地躺在地上。 陈玄终于走到了熬雪身边,他缓缓蹲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就像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却又害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损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哽咽着,声音沙哑而颤抖:“雪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熬雪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嘴唇毫无血色,她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淌而逐渐消逝。听到陈玄的声音,她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黯淡却又透着一丝执着,虚弱地问道:“玄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陈玄看着她,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些与熬雪一起度过的时光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每一个瞬间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心上。他抱紧了熬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喜欢你,雪儿,一直都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只为你而跳动。” 熬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她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陈玄的脸庞,那只玉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陈玄赶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想抓住她即将逝去的生命。 站在一旁的姬月舞早已泪流满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不舍。熬雪的目光缓缓移向姬月舞,姬月舞见状,赶紧蹲在熬雪的身旁。熬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姬月舞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和陈玄的手放在一起。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玄哥哥,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月舞姐姐。月舞姐姐,你……你要好好和玄哥哥在一起,好吗?答应我……” 姬月舞泣不成声,拼命地点头,陈玄也哽咽着应道:“雪儿,我们答应你。” 熬雪看着两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她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陈玄和姬月舞惊恐地看着她,试图唤醒她,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空洞,生机在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陈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着熬雪渐渐消失的生机,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出,随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姬月舞抱住昏迷的陈玄,悲痛欲绝地呼喊着,而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在为熬雪的离去而悲泣。 第34章 双修 孕神丹,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中,它仿若宇宙初开时便诞生的神秘之物,周身萦绕着一层又一层如星云般绚烂又复杂的灵力纹路,那是无尽灵力与神秘力量的外在显现。这些纹路交织、盘旋,形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禁制,如同守护着上古恶魔的封印,将孕神丹紧紧锁住。每一道禁制都像是一位沉睡千年的巨人,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都仿佛被黑暗深渊所笼罩,而孕神丹就宛如沉睡在这深渊中的上古巨兽, 然而,陈玄,因为熬雪的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为了获取足以报仇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打开了禁制的一角。当他的灵力触碰到孕神丹周围的禁制时,整个丹田都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感知到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磅礴而又狂暴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从禁制中喷涌而出。那力量化作无数把由天外玄铁打造而成的锐利刀刃,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它们无情地切割着陈玄的经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陈玄而言却仿佛是永恒的炼狱。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九天之上的神雷直击,一股剧痛从经脉深处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那疼痛如同万蚁噬心,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灼烧,火焰舔舐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焚毁。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传说中巨人挥舞的重锤猛击,“砰砰”作响,仿佛身体随时都会在这重击之下支离破碎。 他的经脉像是被无数条从魔界深渊爬出的剧毒之蛇盘踞,那些蛇通体乌黑发亮,鳞片上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在经脉中疯狂地扭动、撕咬。毒液从它们的牙缝间渗出,侵蚀着经脉的内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原本顺畅的灵力通道瞬间支离破碎,如同被地震震垮的桥梁。灵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就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它们的蹄子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横冲直撞,肆意地破坏着他的身体。陈玄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蛟龙,那青筋中仿佛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岩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渍。他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而他却浑然不觉,双眼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杀戮。 此时,玉灵在陈玄身旁焦急地显化身形。她的身影如梦似幻,像是由最纯净的灵魂之力凝聚而成,但此刻她那虚幻的眼中满是担忧,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看着痛苦不堪的陈玄,心急如焚,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法印。每一个法印都化作一道璀璨的灵光,朝着孕神丹周围飞去,试图再次封印那股狂暴的力量。好在她及时出手,又给孕神丹施加了封印。那封印的光芒如同一层层金色的光幕,光幕上符文闪烁,逐渐压制住了丹药的力量。若再晚片刻,陈玄必定会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爆体而亡。然而,看着陈玄现在体内灵力失控、经脉受损的惨状,玉灵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她转头看向在一旁哭泣的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姬月舞的怜悯,又有对现状的无奈,然后轻声说道:“玄小子的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做与不做就看你的了。” 说完,玉灵轻轻一挥袖,那衣袖如同天边的白云,轻盈而飘逸。一段双修功法如一道耀眼的灵光般传入了姬月舞的识海。姬月舞先是一愣,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随即,那功法的内容如潮水般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滚烫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当她看清功法的本质时,一阵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那红晕像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颈,最后将她的整张脸都染成了迷人的绯红色。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疯狂地奔跑,蹄声阵阵,撞击着她的胸膛。这种双修之法,对于她这样一个纯洁善良、在礼教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来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仿佛是一个禁忌的深渊,里面弥漫着黑暗与恐惧,让她望而却步。那深渊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指责着她的不洁与堕落。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昏迷中的陈玄。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座高耸入云却又相互挤压的山峦,山峦间仿佛有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姬月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一阵刺痛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寒风中的残叶。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那痕迹中渗出丝丝血迹,滴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花瓣。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小人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裳,那衣裳没有一丝瑕疵,代表着她内心的矜持和礼教。它挺直了腰杆,神色严肃,大声地斥责着这种双修的行为,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你若这样做,将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家族的声誉也会因你而蒙羞,你将背负千古骂名!”而另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小人则是她对陈玄的爱意,它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每一滴都饱含着深情:“陈玄是你救命恩人啊,他刚刚还救了你,你都忘了吗?如果你不救他,你的将变成忘恩负义的人,被人唾弃。” 姬月舞的眼神在痛苦和坚定之间不断切换,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像是背负着一座由整个世界的压力凝聚而成的沉重的大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那无尽的压力抗争。她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甘,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这个艰难的决定而呐喊,那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如同战鼓擂动。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一生,无论是名誉还是内心的纯净,都将面临巨大的挑战,那挑战如同汹涌的波涛,要将她淹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当她再次看到陈玄那痛苦的模样,看到他的生命之光在逐渐黯淡,就像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又看到躺在不远处,生机全无的熬雪,想到刚才她的嘱托。姬月舞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那一下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纠结都被抛诸脑后,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一种超越了生死和世俗的勇气,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吸入腹中,然后将它们彻底粉碎。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之战积蓄力量,每一次起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勇气,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手白皙修长,手指纤细如葱,此刻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那只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向着陈玄伸去。在触碰到陈玄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那电流带着一丝温暖,也带着一丝未知的恐惧,如同在寒冷的冬日里触摸到了燃烧的炭火,既害怕被灼伤,又贪恋那一丝温暖。 第35章 苏醒 东海城陈家,在那间弥漫着浓郁灵力气息的修炼房中,混沌化身正沉浸在修炼的深层境界之中。四周的灵力如同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缓缓融入他的身体。然而,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悸,那心悸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警报,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修炼的平静。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痛感,从灵魂深处传遍全身,那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灵魂,每一根针都深深扎入,搅动着他的灵魂之力。混沌化身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破晓而出的骄阳,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不好,本尊有难,我要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房间中回响。说完,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那流光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他向着琅琊山脉冲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悲鸣。 远在某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地毯。一个少年斜靠在一头幼年魔熊的身上,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纯真。魔熊在一旁打着盹儿,偶尔发出几声憨态可掬的呼噜声。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突然间,少年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出,那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少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一软,陷入了昏迷。在他昏迷的瞬间,一个老者在他的身旁显化,老者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古朴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他伸出手,那只手干枯却有力,轻轻搭在少年的脉搏上,眉头紧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随后,他抱起昏迷的少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着房间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快,但却异常平稳,仿佛生怕惊扰了少年脆弱的身体。 化身身形闪烁间已经冲进琅琊山脉,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在山林间穿梭。山林中的飞鸟被惊起,它们发出阵阵慌乱的鸣叫,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树枝在他经过时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大约半个时辰,化身寻着灵魂的感应进入到地下暗河,那地下暗河阴森潮湿,河水散发着阵阵寒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流淌而出。暗河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水珠从石壁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转过一道弯,他看到从陈玄身上下来的姬月舞,她正痛苦地跌坐在陈玄的旁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浸湿。她的衣裳也略显不整,她颤抖着双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那双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化身感知到本尊并没有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他化作流光进入了陈玄的识海,看到沉睡的本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向玉灵询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本尊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玉灵回答道:“你们两个本是同源,你去和本尊融为一体,就可以刺激因为虚弱,而陷入沉睡的灵魂苏醒。还好我安排他们双修使阴阳调和。否则铁定会变成废物。至于发生了什么,你融合之后就会明白。玄小子这次帮你我消耗的太多,我将要陷入沉睡一段时间。以后要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这本千面秘术,你看看吧,对你有帮助。”:“前辈…前辈…“化身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化身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对现状的无奈和对本尊的担忧。他走到沉睡的灵魂旁边,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还有一丝坚定。他慢慢隐入其中,如同融入了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陈玄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同宇宙的混沌,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漂泊无依。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无之上,没有任何着力点,身体不断地下沉,仿佛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他又感觉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那温暖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温柔,如同隔着一层薄纱,神秘而诱人。突然,他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自己的身上流转,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水,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让他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舒缓。 突然间他的眼前变得明亮,那光亮如同太阳冲破乌云,瞬间洒满了整个世界。他看到自己盘坐在陈家自己的房间中,周围熟悉的环境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然后,他化作流光冲进了琅琊山脉,速度之快,只看到周围的景物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在眼前掠过。他看到了熬雪,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纯洁而美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他闪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任凭利刃穿过自己的胸膛。看到了姬月舞衣衫不整的,从自己身上站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羞涩、有担忧、有坚定。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庞因羞涩而泛红,那模样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欲滴。又看到她跌坐在自己的身旁,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切,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陈玄看着识海中的化身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第36章 突破 陈玄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静静地躺在那冰冷彻骨的地面上。四周的寒意犹如无数细密且尖锐的冰针,丝丝缕缕地透过衣衫的缝隙,如同狡猾的小蛇一般,顽强地试图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而,他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外界的侵袭毫无察觉。双眸紧紧地闭合着,那两道浓眉微微皱起,显示出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自身身体变化的深度探查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在茫茫大海中与世隔绝的孤岛,周围的一切嘈杂、寒冷与危险,都无法穿透他筑起的精神之墙。 他的意识如同灵动的触角,深入到身体内部那错综复杂的经脉世界。在那里,灵气像是一条波涛汹涌、滔滔不绝的长河,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腾不息地流淌着。那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被精心锻造过的神兵利器,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它们在经脉的河道中快速穿梭,相互碰撞时溅起璀璨的光芒,交融之际则发出阵阵轻微却震撼人心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神秘的语言,在诉说着天地间关于武道的隐秘。随着灵气的持续流淌,陈玄的心中渐渐涌起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然站在了武师境巅峰这一关键的节点上。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丹田,那里就像是一个被灵气胀满的神秘宝库。灵气充盈得几乎要从这个“宝库”中满溢出来,那团灵气像是一团在黑暗中静静蛰伏、即将被点燃的火焰,只需要一丝微风,或者一个契机,就能瞬间燃烧成燎原之势。此时的他,距离灵气凝聚成液体的神圣时刻已然近在咫尺,仅仅只差这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艰难无比的一步,他就能踏入那可以让灵气化形的武宗境。那是一个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境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一旦踏入武宗境,便等同于站在了实力的顶峰,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武宗境,在这东海城已然是强者的标志,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可在陈玄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这只不过是武道征途上的一座小小山丘。他曾在静谧的夜晚,听玉灵用那空灵的声音讲述着整个青州的实力版图。玉灵以其强大得近乎恐怖的灵魂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感知过青州每一个角落的实力分布。在青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最强者不过是武皇而已,可在那更为广阔无垠、如同繁星璀璨的世界里,武皇境武者却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东海城,甚至是整个青州,在他心中就像是困住飞鸟的小小牢笼,对他来说都太小了。外面那片未知的世界,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去探索、去闯荡,那里才是他追寻武道巅峰的真正舞台,是他心中的圣地。 “本尊,这本千面秘术,是玉灵前辈留下的。”化身那略带虚幻的声音,突然如同一记重锤,在陈玄的识海中敲响,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如今前辈因灵魂之力消耗过度,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明灯,已经陷入了沉睡。前辈在陷入沉睡之前,让我告诉你,当你踏入武道巅峰的时候,或许可以找到复活雪儿的方法。”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承载着玉灵前辈的遗愿,又有着对未来渺茫希望的期许。陈玄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复活吗?这或许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连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那些拥有毁天灭地力量、近乎神明的存在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我们真的可以吗?”话语间,一缕深深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悄然涌起,瞬间将他淹没。雪儿那宛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过他黑暗的世界。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的灵魂微微颤抖。“雪儿,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复活的,哪怕武道神话都做不到,我也绝不放弃。”陈玄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极星,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复杂得如同万花筒般的光芒,有愧疚、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坚定。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旁边傲雪那生机全无的身体上。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曾经的娇艳与活力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冰冷与苍白。看着她,陈玄的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曾经,他是多么自私啊,只是把这个单纯得如同白纸的小女孩当作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试图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计划。却未曾想到,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竟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那如死神镰刀般的攻击,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他而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脚步沉重得如同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步一步地朝着傲雪的尸体走去。当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她抱起时,那冰冷得如同冰块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阵抽痛。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在一旁的姬月舞揽入怀中。姬月舞那娇柔的身躯微微一僵,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能感受到陈玄身上那复杂而沉重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 第37章 八卦迷踪阵 对不起。”陈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破碎的灵魂中挤出来的,“我陈玄在此发誓,此生若负你,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他的誓言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如同古老的钟声,庄严而沉重。他的话还未说完,姬月舞就像是一阵轻柔的春风,伸出小手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陈玄,柔声道:“我相信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了陈玄那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心。陈玄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那感动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月舞,你把雪儿送回家吧。”陈玄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你呢?”陈玄微微皱眉,沉声道:“我想在这里再修炼一会儿。”姬月舞听闻,面露担忧之色,那担忧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那你要小心,黑风寨实力强大,你千万别去报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陈玄的担心。听着姬月舞的嘱托,陈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那温暖如同篝火,在这寒冷的时刻为他驱散寒意:“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陈玄静静地看着姬月舞小心翼翼地把傲雪和两个侍女的尸体收进空间戒指中。那空间戒指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芒,当尸体靠近时,戒指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如同活物一般,自动将尸体吸纳进去。这空间戒指可不是普通之物,其制作工艺之精湛、蕴含的空间之力之奇妙,都让陈玄对姬月舞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呢?是来自某个神秘的古老家族,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传奇经历?这些疑问在陈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深究。 陈玄将姬月舞送出洞口,洞外的阳光洒在姬月舞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那柔情如同潺潺的溪水,流淌不息。待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如同融入了远方的山水画卷一般,陈玄缓缓地回过头。此时,他的脸上原本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盯着化身,眼中的怒火仿佛是燃烧的地狱之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现在可以行动了,黑风寨,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在琅琊山脉那广袤无垠、峰峦叠嶂的世界里,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陈玄和他的化身在这崎岖的山间已经苦苦寻觅了半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步都承载着复仇的怒火。 月光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林斑驳地洒在山林间的小径上,勉强照亮了那八个人留下的模糊踪迹。这些踪迹就像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幽灵印记,有的是被慌乱脚步踩倒的草丛,有的是被兵器划开的荆棘,还有的是不小心蹭在树干上的点点血迹。陈玄和化身就像两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沿着这些踪迹在山林间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时而跳过湍急的溪流,时而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唯一的追寻目标。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寻找,黑风寨那阴森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黑风寨坐落在一片石林之中,那些石林就像是一群从地下涌出的洪荒巨兽,形态各异、气势磅礴。巨大的石块相互交错,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卧虎盘踞在大地之上,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给黑风寨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恐怖的氛围。寨子的围墙是用厚重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在这些岩石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血腥故事。墙上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不甘寂寞的幽灵在低语。 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们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山寨附近悄无声息地潜行。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落叶,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陷阱和暗哨。在围绕山寨转了一圈的过程中,他们默契地开始布置八卦迷踪阵。这八卦迷踪阵是通天阵解中极为精妙的初级迷阵,其设计蕴含了天地乾坤、阴阳五行的深奥哲理。 在这片大陆上,阵法师是一种极为神秘且稀少的存在,其稀有程度与丹师不相上下。阵法师和丹师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又有幻阵、迷阵、杀阵、困阵等。每提升一阶,都需要对阵法的理解和掌握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资源去钻研和实践。而天阶顶级阵法师,那简直就是传奇般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受到大陆上各大势力的竞相追捧和交好。一个天阶顶级阵法师所布置的阵法,往往拥有着扭转战局、决定生死的强大威力,是战场上的杀手锏。 陈玄布置八卦迷踪阵时,神色庄重而严肃。他双手飞快地舞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一道道蕴含着灵力的符文从他的指尖涌出,这些符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便准确无误地融入到周围的山石、树木等自然环境之中。化身则在一旁协助,他的身影如梦似幻,时隐时现。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各种珍稀的阵基材料,这些材料有的是从古老的遗迹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的灵玉,灵玉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有的是经过特殊炼制的法宝,这些法宝造型奇特,有的像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的像张牙舞爪的蛟龙,它们与周围的地形和灵气相互呼应,构成了八卦迷踪阵的基本框架。 第38章 黑风寨覆灭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平静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拂过。紧接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开始缓缓升起,这迷雾并非普通的水汽,而是由灵气和阵法之力交织而成的特殊物质。它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蜿蜒盘旋在黑风寨周围,将整个寨子都笼罩其中。在迷雾中,光线开始变得扭曲,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仿佛空间都被折叠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黑风寨的大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那是对黑风寨的仇恨,是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的决心。当他踏入黑风寨的大门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脸杀气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这些人都是黑风寨的喽啰,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他们手持各种兵器,有锈迹斑斑的长刀、布满缺口的战斧,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自制武器。这些兵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陈玄示威。 “哼,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闯我黑风寨!”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头目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在夜空中回荡。其他喽啰也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陈玄没有回应他们的叫嚣,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的火焰。就在这时,他的化身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化身与陈玄有着相同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冰冷的死寂,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杀!”陈玄怒吼一声,率先向着敌人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入敌群。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出。这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最前面的几个喽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直接斩成两段。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墙上,甚至溅到了其他喽啰的脸上。那些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喽啰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器朝着陈玄扑了过来。他们口中喊着各种污言秽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个喽啰高举着战斧,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劈下,战斧带起一阵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劈开一座小山。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剑刺向那个喽啰的咽喉。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喽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手中的战斧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陈玄的化身也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有时会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然后突然从敌人的背后出现,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直接洞穿敌人的后背。他的爪子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被他击中的敌人瞬间就会失去生机。有时他又会在敌人之间快速穿梭,制造出多个幻影,让敌人分不清真假,然后在敌人慌乱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陈玄和化身背靠背,相互配合,在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的浪费。在战斗中,陈玄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澎湃涌动,他知道,这是愤怒和仇恨给予他的力量。他想起了那些被黑风寨残害的无辜百姓,想起了傲雪那纯洁而善良的面容,想起了她为自己而死时的决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们这些畜生,为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吧!”陈玄一边喊着,一边施展出一套更为复杂的剑法。这套剑法名为“碎星剑法”,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获得的绝学。只见他的剑如繁星闪烁,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次挥动都能在敌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者,优雅而致命。那些喽啰在他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而化身则利用他独特的能力,不断地干扰敌人的阵型。他时而释放出一阵黑色的迷雾,这迷雾中蕴含着迷惑人心的力量,让敌人陷入混乱,分不清方向。在迷雾中,敌人开始自相残杀,战斧砍向自己的同伴,长刀刺向昔日的兄弟。时而他又会制造出一些与陈玄一模一样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与陈玄一起攻击敌人。敌人被这些幻影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攻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玄。 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黑风寨的喽啰们开始陷入了恐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原本那股凶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但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们紧追不舍,如同两只凶猛的猎豹追逐着猎物。每一个逃窜的喽啰都被他们追上,然后被无情地斩杀。 随着战斗的持续,陈玄和化身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已经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陈玄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凶狠。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手臂被一个喽啰的长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简单地用灵力封住伤口,防止失血过多,然后又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 化身看到陈玄受伤,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速度也更快了。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敌人。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是被他的爪子洞穿身体,就是被他直接扭断脖子。他用实际行动为陈玄分担着压力,保护着陈玄的安全。 第39章 黑风寨覆灭2 此时的黑风寨,已经被一片血腥和死亡所笼罩。月光洒在这片修罗场上,映照出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陈玄和化身的身影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就像复仇的使者,带着正义的怒火,向着黑风寨的深处一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些喽啰,还有黑风寨的寨主,那个罪魁祸首。他们要将黑风寨彻底摧毁,让这里成为一片废墟,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黑风寨左右护法听到动静后,脸色阴沉地对视一眼,随即各自拿起武器,朝着寨门方向奔去。左边的护法手持一对分水峨嵋刺,那刺身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只需轻轻划破肌肤,剧毒便能瞬间侵入敌人身体,让其在痛苦中死去。右边的护法则挥舞着一条铁链流星锤,锤头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球,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铁链在挥动时发出呼啸之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陈玄和化身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屠杀着喽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黑风寨撒野!”左边的护法怒吼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峨嵋刺化作两道蓝光,以刁钻的角度刺向陈玄的双眼和咽喉。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又极为诡异,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陈玄却临危不惧,他猛地向后仰身,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护法的腿部扫去。护法见状,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避开了剑气,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陈玄扑来。 另一边,化身也被右边的护法盯上。铁链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化身砸了过去,那巨大的锤头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爆鸣声。化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原地,流星锤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还没等护法反应过来,化身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化作黑色的利爪,朝着护法的后颈抓去。护法感受到背后的风声,猛地向前一扑,避开了这一击,然后迅速转身,挥舞着流星锤朝着化身横扫过去。 在这风云变幻、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陈玄和化身正与黑风寨的左右护法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惨烈较量。 陈玄这边,战况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在死亡边缘游走。那左边护法手持峨嵋刺,宛如两条灵动至极的毒蛇,吐着致命的信子,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如雨点般疯狂攻击。峨嵋刺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刺出都裹挟着凛冽的杀意。陈玄则神色冷峻,施展起碎星剑法,手中长剑化作繁星点点,剑影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将自己牢牢护住。剑与刺每一次激烈碰撞,都迸溅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似夜空中绽放又消逝的烟火。 突然,护法眼神一凛,虚晃一招,猛地将峨嵋刺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间,一股幽蓝色的毒液从刺尖喷射而出,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疾射而去。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施展灵力,在身前迅速凝结成一道灵力护盾。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刚一接触护盾,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啃噬着生命的防线,护盾竟开始出现逐渐被腐蚀穿透的迹象。陈玄见状,眉头紧皱,深知危险迫近。他身形如电,一闪之间朝着旁边一块巨石跃去,紧接着借助巨石强大的反弹之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护法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心脏,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护法却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峨嵋刺交叉相挡,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一剑。随后,他猛地用力一扭,试图将陈玄的长剑夺下。陈玄反应极快,顺势旋转身体,身姿如翩翩起舞的惊鸿,一个飞踢朝着护法的头部迅猛踢去。护法不得已松开一只手,用手臂硬生生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踢,两人再次分开,各自调整状态,准备下一轮的生死交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险象环生,如同他们过往无数次战斗一样,每一招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化身与右边护法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斗的激烈程度令人窒息。化身身形闪动,不断在周围制造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如同一群幽灵在护法周围游荡,干扰着他的判断。右边护法久经沙场,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积累的战斗经验,紧紧地盯着化身的一举一动,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去感受周围那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就在化身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护法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朝着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如出膛的炮弹般呼啸而去,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了一个化身的幻影,那幻影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但就在护法准备收回流星锤之时,真正的化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双手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他的天灵盖狠狠抓去。护法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用流星锤护住头部。化身的利爪抓在流星锤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这惊险的场景似曾相识,在过往的战斗中,他们常常如此斗智斗勇,而此次,无疑是最为残酷的生死之战。 在这激烈无比的战斗中,陈玄和化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逐渐摸清了两位护法的攻击方式。然而,这两位护法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很快意识到形势的不利,开始相互配合,试图对陈玄和化身形成夹击之势,扭转战局。 第40章 黑风寨覆灭3 只见左边的护法朝着陈玄发起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陈玄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与此同时,右边的护法则趁机朝着化身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试图困住化身,然后再与左边的护法一起围攻陈玄,将他们置于绝境。 然而,陈玄和化身之间默契十足,他们早已看穿了护法的计谋。在流星锤即将击中化身的生死瞬间,化身化作一缕黑烟,如同融入了黑暗的世界,巧妙地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陈玄则在躲避左边护法攻击的同时,看准时机,朝着右边的护法冲了过去。他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一道强大无比的剑气,那剑气如同一道绚烂的长虹,朝着右边护法的腰部斩去。右边的护法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剑气威胁,连忙转身应对,手中长刀挥舞,试图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左边的护法见状,心急如焚,想要去支援,却没想到被陈玄的化身从背后偷袭。一时间,两位护法阵脚大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黑风寨寨主的得力助手,久经沙场,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稳住身形,再次与陈玄和化身展开了殊死搏斗。 此时的战况愈发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战斗的火焰点燃。陈玄双眼圆睁,眼中光芒似两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黑风寨左护法,那目光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令人胆寒。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寒光一闪,似划破黑暗的流星,又如蛟龙出海般迅猛刺出。那剑在空中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剑花乱舞,层层叠叠,宛如盛开在这血腥战场上的寒冽之花,凄美而又致命。这凌厉无比的剑法,是陈玄在无数次浴血奋战中磨练出来的,面对眼前如此强大的强敌,他毫无保留,每一剑都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左护法见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他双斧霍然扬起,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镰刀,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的剑迎了上去。斧剑相交,“铛”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火星四溅中,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绕到左护法左侧,手中长剑顺势横削而去。左护法反应极快,左斧迅速回防,右斧同时朝着陈玄腰间横扫而去,这一斧蕴含着千钧之力,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陈玄冷哼一声,腰部猛地向后一弯,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以一种极其惊险的姿势避开了这凌厉一斧。这惊险的瞬间,如同他们这场漫长战斗的缩影,每一个动作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化身也与右护法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化身浑身肌肉贲张,宛如铜浇铁铸一般,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他的力量所折服。他双拳紧握,朝着右护法轰然而去,拳风呼啸,犹如虎啸山林,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粉碎。右护法长刀在手,身形灵动如蛇,刀光闪烁间,竟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只见那长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如同汹涌澎湃的银色浪潮,朝着化身席卷而去,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意。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巅峰对决,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焦灼状态。 化身毫无惧色,目光如炬,看准刀光的间隙,猛地侧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他顺势欺近右护法,右拳如炮弹般轰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呼啸,令人胆战心惊。这一拳正中右护法胸口,“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右护法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可他也是个硬茬,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举起长刀,朝着化身扑了上来,显然是不甘心就此失败。战斗至此,双方都已拼尽全力,但谁也不肯退缩,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被这紧张的氛围点燃。 再看陈玄这边,他与左护法已战至酣处。陈玄剑法突变,身形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手中长剑如风车般急速转动,每一转都带着凛冽的剑气。这剑气似有实质,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朝着左护法周身要害如雨点般袭去。左护法虽全力抵挡,但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陈玄瞅准时机,剑法陡然加快,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招。那剑影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般将左护法笼罩其中。左护法一时慌乱,露出破绽。陈玄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噗”的一声,精准地刺穿了左护法的肩胛。左护法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这一剑,是胜利的曙光,也是战斗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滴鲜血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与此同时,化身也抓住右护法再次进攻的瞬间,双腿猛地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他双腿连环踢出,如雨点般朝着右护法攻去,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踢爆。右护法忙于应对,乱了章法,只能被动地抵挡。化身看准机会,落地之时,右拳蓄力,朝着右护法腹部狠狠轰出。这一拳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右护法如遭雷击,整个人被打得弓起身子,像虾米一般,口中鲜血狂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陈玄已如鬼魅般闪至,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结束了右护法的性命。 就在陈玄和化身历经一番苦战,成功斩杀了黑风寨那穷凶极恶的左右护法之时, 第41章 寨主刘黑七 黑风寨的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一座坚固无比的房间像是被某种洪荒巨兽从内部猛地撑破,瞬间炸裂开来。砖石木屑如雨点般朝四周飞溅,扬起漫天的尘土,整个黑风寨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所撼动。紧接着,一阵张狂至极、得意忘形的笑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迅速传遍了整个黑风寨。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嚣张:“哈哈,我刘黑七终于突破了!这就是武宗的实力吗?果然妙不可言!”这笑声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厌恶。 然而,这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刘黑七因突破而变得更加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他眉头一皱,原本张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目光如电般朝着血腥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瞬间就锁定了陈玄和化身二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高声问道:“你们是谁?竟敢在我黑风寨撒野!”那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威严,仿佛是王者在质问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陈玄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凛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他冷冷地回应道:“杀你的人!”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黑七。刘黑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好大的口气!我那些兄弟,都是你杀的?”陈玄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声回答:“不错!今日我来,就是要灭你满门,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报仇!”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黑风寨中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和正义。 刘黑七听闻此言,顿时暴怒。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强大的灵力波动而变得扭曲起来。作为武宗境的强者,他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狂风呼啸而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那狂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带起地上的沙石,沙石在灵力的加持下,形成一道道锋利无比的沙刃,朝着陈玄二人呼啸而去。沙刃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陈玄深知此次面对的敌人远非之前的左右护法可比,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的正义感和为百姓报仇的决心让他勇往直前。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隐隐有符文闪烁,那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这是他压箱底的底牌之一。他紧握着长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化身也严阵以待,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无数幻影从他身上分离而出,这些幻影如同一个个分身,朝着刘黑七扑去,试图干扰他的攻击。但刘黑七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潮水般的灵力波便席卷而出。这灵力波所到之处,那些幻影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陈玄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刘黑七,手中长剑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每一剑刺出,都有璀璨的剑光划破空气,那剑光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朝着刘黑七的要害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陈玄的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 刘黑七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陈玄的攻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一道道雷电在云层中穿梭交织,如同一头头愤怒的蛟龙在云层中翻滚。随后,雷电如愤怒的蛟龙般朝着陈玄轰然而下,那雷电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陈玄连忙施展灵力护盾,同时脚下步伐变换,试图躲开这凌厉的攻击。可雷电的速度太快,还是有几道击中了他,陈玄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再次冲向刘黑七。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腹,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爆发,他的伤势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同时力量也大幅提升。陈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将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到长剑之中,剑身光芒万丈,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战场。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刘黑七倾泻而去,那剑影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气势磅礴,要将刘黑七淹没在这剑的海洋之中。 刘黑七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胁,他脸色凝重起来,双手快速结印。身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灵力护盾,护盾上符文闪烁,那些符文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试图抵挡陈玄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剑影与护盾相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丧钟,在整个黑风寨中回荡。光芒闪耀间,整个黑风寨都被这光芒笼罩,光芒中剑影与护盾相互碰撞、交织,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决。 在这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陈玄的剑招终究更胜一筹。剑影突破了刘黑七的护盾,朝着他的身体刺去。刘黑七躲避不及,被几道剑影击中,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陈玄看着重伤的刘黑七,举起长剑,准备给予他最后一击。就在这时,刘黑七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哀求地看着陈玄:“大人,饶命啊!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第四十二章 城主的怒火 ”陈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一个武宗境强者为奴为仆是个不小的诱惑。刘黑七见状,急忙说道:“大人,我们之所以找您麻烦,都是李家指使的啊!李家家主给了我们黑风寨两万两金子,让我们劫杀您啊!”陈玄心中一惊,暗暗记下了李家,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刘黑七,眼中的杀意并未消减。他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抵消的?”说罢,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挥,冰冷的剑身径直刺穿了刘黑七的心脏。刘黑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悔恨,带着无尽的遗憾。 姬月舞一路踉跄地朝着城主府奔去,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那身原本淡雅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仿佛一朵在血雨腥风中凋零的花朵。每一步,她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双脚被铅块束缚,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终于,她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城主熬战天正坐在高堂之上,处理着城中事务,看到姬月舞这般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姬月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夺眶而出:“熬伯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妹妹,雪儿她……她被黑风寨的人杀死了。”说完,她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随后,姬月舞颤抖着双手,从空间戒指中缓缓取出三具尸体。那场面,如同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熬战天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小小身影上,那是他的女儿熬雪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我的雪儿……”熬战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的尸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的手触碰到女儿那已经冰冷的脸庞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住女儿的尸体,老泪纵横:“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爹爹啊……” 过了许久,熬战天像是从无尽的悲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目光转向姬月舞,眼中满是痛苦和急切:“月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伯伯,雪儿怎么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心碎的声音。 姬月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抽噎着说道:“熬伯伯,昨天我与雪儿妹妹一同前往琅琊山脉深处。您也知道,雪儿妹妹一直对琅琊王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而且我们也希望能找到琅琊王墓中的传承。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王墓,它在地下暗河的深处,神秘而又危险。” 姬月舞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恐怖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恐:“可就在我们准备探索王墓的时候,黑风寨的山匪突然出现了。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数量多得惊人。雪儿妹妹很勇敢,她没有丝毫畏惧,立刻拔剑与他们战斗。侍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但是,那些山匪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的武器一次次砍向我们,雪儿妹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姬月舞说到这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侍女们也……也都倒下了。熬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熬战天听完,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黑风寨!这些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为雪儿陪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仇恨。 两人匆忙赶到熬雪遇害的现场。这里一片凄惨景象,原本是平坦的古路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堆满了落石和泥土,散发绿光的晶石散落一地,像是被死神肆意丢弃的残骸。地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大地流淌的眼泪。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破碎的衣衫碎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熬战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仿佛眼中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愤怒,是痛苦,是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他仰天怒吼,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雪儿,爹爹来了!爹爹一定要为你报仇!”这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控诉。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为他的愤怒送行。 当熬战天赶到黑风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黑风寨内一片死寂,满目都是尸体。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此刻倒塌在地,像是被巨人一脚踹碎的玩具。周围的房屋大多已经变成了废墟,墙壁倒塌,屋顶塌陷,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黑风寨的山匪,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有的肢体残缺,鲜血在身体周围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缓缓流淌。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外来者的尸体,但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机,无法辨认身份,他们与山匪的尸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第43章 李家灭门 熬战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渐渐被疑惑所取代:“这……这是怎么回事?黑风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寨子里显得格外空洞。他缓缓地在寨内走动,每一步都迈得很沉重,仿佛双腿被铁链锁住。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迷茫,那是一位失去女儿的父亲在寻找答案时的无助。 “雪儿,你要是还在爹爹身边该多好……”熬战天看着周围的一切,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查看着那些尸体,仿佛在寻找女儿的气息,“爹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你报仇……”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姬月舞心中闪过疑惑,她与陈玄才分开不久,看现场的痕迹血迹都没有干涸,显然也是刚刚发生的。陈玄才多大,有这样的实力可能吗?她的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在城主熬战天心急如焚地向着琅琊山脉疾驰而去的时候,陈玄宛如一道融入黑夜的暗影,早已趁着那如墨般浓稠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家那威严耸立的大门之外。夜,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怀抱,没有一丝月光洒下,只有四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血腥盛宴奏响前奏。 陈玄静静地伫立在李家大门前,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焚烧殆尽。今夜,他带着满腔的仇恨而来,势要将李家连根拔起。从他尚在母亲腹中之时,李家就如同恶魔般纠缠不休,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与痛苦。那些被李家迫害的过往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今夜复仇的决心。 “李家害我是因,我灭李家是果。”陈玄在心中默默低语,这一刻,他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明悟。那是一种对因果循环的模糊感知,就好像有一道神秘的灵光在他的意识边缘闪烁,他似乎快要抓住那关乎天地法则、命运真谛的关键,可那感觉又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碎,让他难以真正把握。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暇深究,因为复仇的火焰已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若是有圣境强者在此,定会为我这即将消逝的感悟而惋惜吧。”陈玄心中暗忖,“传说中的意境啊,那是多少圣境强者穷极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境界,而我,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在这复仇的怒火中差点领悟。如此天赋,若是成长起来,必将震撼整个江湖。”想到这里,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满自信的微笑。 不再犹豫,陈玄猛地抬起右脚,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脚尖,朝着李家那扇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大门狠狠踹去。“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碎了夜的寂静。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在他这一脚之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瞬间破碎,木屑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在四周。这声巨响宛如敲响了李家灭亡的丧钟,宣告着一场血腥复仇的开始。 “今夜,李家当灭!”陈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死寂的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与决绝,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如今的实力已达武师境巅峰,这一路走来,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磨练技艺。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钢铁般的意志,他拥有了逆阶而战的恐怖能力。而李家最强者,不过是家主李长春,同样处于武师境巅峰罢了,面对李家,他无所畏惧。 陈玄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李家的平静,李家的五位长老如临大敌,迅速赶来。这五位长老皆是李家的顶梁柱,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每个人都有着不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看到陈玄孤身一人站在门前,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怒容。 “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竟敢来李家撒野!”一位长老怒吼道,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陈玄咽喉。这一剑速度极快,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如电,向左轻轻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朝着那长老的手腕抓去,动作快如闪电。那长老一惊,急忙想要抽回手腕变招,可陈玄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只感觉手腕一紧,已被陈玄牢牢抓住。陈玄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长老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陈玄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长老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那长老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口中鲜血狂喷,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其余四位长老见状,齐声怒喝,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将陈玄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光影之中。各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碾碎。陈玄却面无惧色,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他看准一个破绽,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他深厚的灵力和强大的力量。拳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猛虎,正中一位长老的腹部。那长老顿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惨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紧接着,陈玄侧身避开从侧面砍来的一刀,反手抓住持刀长老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朝着另外两位长老扔了过去。那两位长老躲闪不及,被撞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陈玄乘胜追击,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位长老冲去。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花闪烁间,仿佛有无数条银蛇在舞动。那位长老渐渐抵挡不住,被陈玄的剑招逼得手忙脚乱。陈玄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力抽出剑,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陈玄却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此时,剩下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陈玄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但他们知道,今日不是陈玄死,就是李家亡,已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可他们哪里是陈玄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两位长老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陈玄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 解决了五位长老,陈玄继续朝着李家内部走去。此时,李家的两位供奉出现了。这两位供奉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常年闭关修炼,只为守护李家。他们看到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杀了五位长老,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李家大开杀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位供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朝着陈玄刺来。这一枪气势磅礴,枪尖闪烁着寒光,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能洞穿一切。枪身周围萦绕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头咆哮的蛟龙,朝着陈玄扑来。陈玄不敢大意,他将灵力迅速灌注到剑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攀升。他迎着长枪而上,手中的剑朝着枪尖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剑与枪相交,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他双脚猛地一跺地,再次发力,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兵器交锋。两人的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不断回响,每一次碰撞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波动起来。 另一位供奉见同伴与陈玄战得难解难分,也加入了战斗。他手持双斧,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般朝着陈玄砍来。双斧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那狂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刮得人脸生疼。陈玄顿时陷入了苦战,他要同时面对两位高手的攻击,压力巨大。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慌乱。他瞅准一个空当,巧妙地避开双斧的攻击,然后朝着拿长枪的供奉攻去。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重重,如漫天繁星般朝着那供奉笼罩而去。那供奉顿时感觉压力倍增,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陈玄的剑招。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逐渐找到了两人的破绽。他先是一剑划伤了拿双斧供奉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那供奉吃痛,手中的双斧挥舞的速度略微减慢,战斗力大减。然后,陈玄集中力量对付拿长枪的供奉,他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陈玄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长枪供奉的咽喉。长枪供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鲜血涌出,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拿双斧的供奉见状,心中大惊,萌生了退意,他转身想要逃跑。陈玄怎会放过他,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追了上去,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芒闪过,那供奉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如柱般喷射而出。 解决了两位供奉后,陈玄朝着李家的主厅走去,那里,李家的家主李长春正在等着他。李长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站在主厅中央,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恐惧。他没想到陈玄竟然如此厉害,能一路杀到这里,突破了李家的重重防线。 “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若杀了我,我李家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过是一个支脉弟子,我儿李峰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李长春怒吼道,他手持大刀,朝着陈玄砍来。这一刀蕴含着他毕生的功力,刀身周围灵力环绕,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朝着陈玄席卷而去。那刀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威力巨大。陈玄感受到了这强大的压力,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他迎着李长春的攻击而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他们的灵力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桌椅、装饰品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破碎,化为齑粉。 陈玄和李长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李长春的刀法精湛,每一刀都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那刀光如电,仿佛要将陈玄千刀万剐。而陈玄的剑法灵动多变,巧妙地避开李长春的攻击,并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各自稳住身形。 “哼,李长春,你的末日到了!”陈玄大喝一声,再次朝着李长春冲去。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李长春倾泻而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李长春也使出了全力,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陈玄的攻击。但陈玄的剑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剑影如潮水般突破了他的防御,朝着他的身体刺来。李长春躲避不及,被陈玄的剑刺中了好几处要害,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陈玄环顾四周,李家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他在李家四处搜寻,却没有找到李家少主李峰的身影。 第四十四章 天宇城 天骄榜 在那晨曦初露的清晨,阳光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只是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似是不愿过早打破这世间的静谧。而陈府,便在这若有若无的光亮中,渐渐从沉睡里苏醒了过来,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开始染上了丝丝生机。 陈府李管事,此刻正轻手轻脚地朝着陈玄的房门前走去。他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来到门前,他缓缓抬手,带着几分谨慎,轻轻地敲响了那扇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廊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房内,正在潜心修炼的陈玄,仿若心有灵犀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眉头微微一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李管事有什么事吗?”李管事听到陈玄的声音,心中着实一惊,暗自思忖起来:少爷如今明明才后天初级的修为呀,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是我来了呀,难道只是凑巧蒙对了?不过他也不敢再多想,赶忙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回道:“少爷,家主让我叫您过去,说是有事要跟您说呢。”陈玄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是疑惑。他暗自琢磨着,父亲这时候找自己,能是为了何事呢?难道是李家被灭的消息?可又觉得不太对,父亲应该不会单单因为这事就传唤自己呀。怀揣着诸多疑问,他缓缓抬起脚,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陈玄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前行,回廊两侧的雕花栏杆在晨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府中的故事。片刻后,他便来到了父亲书房的门前。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敲响了眼前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轻声问道:“父亲,您找我。”很快,房间里传出陈苍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玄儿,你进来吧。”陈玄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父亲陈苍。只见父亲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如今却好似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雕琢过一般,略显苍老,那岁月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又加深了几分。陈玄心里明白,父亲这定是整日为自己的将来忧心操劳所致,谁让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废物呢。他看着父亲,心里一阵微微的刺痛,其实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此刻愈发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十六岁就达到武师境巅峰,可以武宗境初级无敌手,这般匪夷所思的修为实力,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武道神话,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吧。陈玄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后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陈玄身上,脸上满是感慨,缓缓说道:“玄儿啊,昨天听闻城主的女儿被人害死了,怎么说她也曾和你有过婚约。今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看看吧!还有啊,昨天夜里城西李家,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灭门了。唉,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说完,陈苍便站起身来,对着陈玄道:“走吧,咱们这就去城主府。” 不多时,陈家的马车便已备好,那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轻踏几下,似是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马车缓缓启动,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这声音就如同陈玄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他坐在马车里,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那天,自己独战黑风寨的八人,那场面可谓是凶险至极。刀光剑影之间,自己虽奋力抵抗,可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个贼人竟趁着自己不备,在背后偷袭而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熬雪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而那冰冷的剑尖,却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最终死在了自己的身后。每每想起这一幕,陈玄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后来,自己虽拼尽全力,历经千辛万苦覆灭了黑风寨,还顺着线索顺藤摸瓜,灭了与之有关联的李家满门,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弥补熬雪离去的伤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去见熬雪,更没脸去面对熬雪的父亲。 片刻后,马车缓缓在城主府前停下。陈玄跟在陈苍的身后,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重,他的双脚好似被灌了铅一般,一步步艰难地走进了城主府。刚踏入厅中,他的目光便被花丛中躺着的那道身影紧紧锁住。那是熬雪呀,她一袭白裙,原本那精致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毫无血色,显得更加惨白,宛如一朵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后,即将凋零的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不已。陈玄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踉跄着走到熬雪的灵位前,“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碰那冰冷的灵位,口中不住地哭诉着:“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从头开始。雪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你去我家退婚,本是有些尴尬的场景,可我们却又在百草堂相遇了。当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一刻,我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呀。还有那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是你,默默地陪我到深夜,你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你说让我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玄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心痛,那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洪水般,冲破了所有的防线,瞬间决堤而出。突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鲜红的血溅落在灵位前的菊花上,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与那洁白的菊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陈玄终是承受不住这般悲痛,身子一软,昏迷在了灵堂前。可就在这昏迷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无数和熬雪相处的画面,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竟让他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悲之意境的门槛,仿佛借着雪儿的死,那扇通往高深境界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打开了一丝缝隙,只是此刻的他,却已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时光悄然流转,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城主府客房那雕花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织的图案。陈玄依旧沉浸在昨日的悲痛之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似是即便在睡梦中,也没能摆脱那痛苦的回忆。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却又透着几分严肃的声音:“陈公子,我是城主府的管家,城主要见您,还请您随我走一趟。”陈玄赶忙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跟着管家往外走去。 城主府规模宏大,回廊曲折蜿蜒,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管家带着陈玄七拐八拐,穿过了好几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客。这才来到了城主所在的客房前。管家轻轻推开门,侧身让陈玄进去,随后对着陈玄说道:“陈公子,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陈玄微微皱眉,一脸诚恳地回道:“不知道,请大人赐教。” 这时,坐在屋内主位上的城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如果愿意呀,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陈玄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愧疚与难过,低声说道:“伯父,对不起,雪儿的事我……”话还没说完,城主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今天要你来,是为了天骄榜的事儿。” 陈玄一脸疑惑地问道:“伯父,天骄榜是什么?”城主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精致的庭院,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缓缓开口说道:“关于天骄榜,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得从万年前说起。一万年前,我们熬家出了一位绝世天骄,那可真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呐!在当时的武道世界里,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与赞叹。” 城主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脑海中细细勾勒着那位先辈的风姿,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天骄纵横武道、意气风发的模样,接着说道:“这位绝世天骄心怀壮志,他深知武道一途,年轻武者们需要一个广阔的舞台来展现自己的实力,相互切磋交流,这样才能不断成长,于是便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与实力,创立了天骄榜。这天骄榜可不简单,它共有三十六个分榜,每个分榜详细记载着三十六座主城之中,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的信息,可谓是汇聚了各地年轻才俊的风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总榜,那总榜更是了不得,上面记载的可都是,从这三十六座主城选拔出的绝顶天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武道奇才呢。” 城主转过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看着陈玄,继续缓缓说道:“每三年,在咱们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就会举行一次规模宏大、为期整整一个月的天骄榜排位赛。这比赛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则,只有二十岁以下的先天境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就像是一道严格的门槛,筛选出真正有潜力的年轻苗子。而天骄榜总榜争夺,那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人可以轻易涉足的了,那是由每个分榜的前二十名,且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一代才有资格参加的,那场面,那竞争程度,才是真正的天骄盛宴呀,可谓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高手如云,每一场对决都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城主踱步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感受着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接着说道:“每当这个时候来临,那场面,简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整个武道界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就为之沸腾了起来。你想想看,来自各个偏远小镇的年轻武者,他们或许出身平凡,平日里只能在小镇的角落里默默修炼,但听闻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消息后,眼中便燃起了炽热的火焰,怀揣着满腔的热血、远大的梦想以及那想要扬名立万的抱负,告别家中的亲人、师长,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奔赴比赛之地的路途。还有那些来自深山幽谷的武者,他们与山林为伴,与鸟兽为友,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本领,此刻也不甘寂寞,走出山谷,朝着心中的舞台进发。而那些繁华城池里的年轻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他们有着更好的修炼资源,自然也想着在这场盛会中证明自己,让自己的名字传遍整个武道界呢。” 城主的眼神中仿佛浮现出往昔比赛时那热闹非凡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听闻比赛的消息后,便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告别家人、师长,或是独自一人,或是结伴而行,从四面八方朝着比赛之地赶赴而去。那一路上,有骑着各种奇异神兽、异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神兽的吼声仿佛在为他们助威;也有徒步前行的, 第45章 准备前往天宇城 他们虽然脚步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丝毫不惧路途的艰辛,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踏实,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在这天骄榜上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仿佛只要能在那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往后的武道之路便能一片坦途了,就能得到更多的机缘,接触到更高深的武道秘籍,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谓是好处多多呀。” 说到这儿,城主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郑重,看着陈玄道:“而这一届的天骄榜排位赛呀,就在一个月后,举办的地点是在天宇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你天赋不凡,潜力无穷,便打算推荐你去参加,你看如何呀?” 陈玄一听,眼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伯父,怎么不在咱们东海城举行?咱们这里不也是主城吗?” 城主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在咱们青州,都是在皇城青龙城的统治之下。那青龙城里的熬家,势力庞大,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又被大家尊称为皇族,可谓是武道界的中流砥柱呀,掌控着整个青州武道界的命脉。在皇城之下,设立了三十六座主城,像天宇城、天浩城、天金城…等等,这些主城的名字都是以‘天’字开头的。不过呢,虽说都是主城,可各座主城的实力那是有强有弱,所统治的城池数量也不尽相同呀。有的主城繁华昌盛,高手汇聚,统治着众多的小城池,而有的主城相对来说就弱一些,管辖的范围也比较小。” 城主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绘制精美的青州地图,那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各个城池的位置、范围以及所属关系,对着陈玄说道:“你瞧,咱们东海城,其实是一座郡城,它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这天宇城在三十六座主城中,论起实力来,只是排在末尾的位置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比赛的举办地定在了天宇城,那就是所有年轻武者们要奔赴的地方喽,大家都会汇聚到那儿,去争夺那属于自己的荣耀。” 说着,城主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那邀请函的纸张质地厚实,入手便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别样的韵味。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精心勾勒出复杂而又大气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邀请函的不凡之处,正中央写着“天骄榜排位赛邀请函”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彰显着这场赛事的庄重与尊贵。城主双手递到陈玄面前,目光中满是鼓励,说道:“这是一张邀请函,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定你就能在比赛中大放异彩,到时候可就是为咱们东海城争光了呀。” 陈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吸引力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赛场上纵横驰骋、过关斩将的画面,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城主看着陈玄那充满斗志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向往,又接着讲道:“而且呀,这排位赛的日子,可也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底蕴深厚的宗门,平日里鲜少露面,可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前来观战,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个年轻武者的潜力所在。一旦发现有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年轻苗子,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加入宗门呢。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大宗门,那可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武道之路也会更加顺畅呀。” 陈玄听得入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城主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这三十六个分榜,排位赛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待遇,他们可以获得,参加天骄榜总榜争夺的资格。这总榜的比赛,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可是汇聚了整个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呀。每一场对决,都关乎着荣誉、机缘,那些年轻天才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只为在总榜上争得一个好名次呢。” 城主越说越激动,走到陈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是能在总榜比赛中进入前十名,那可不得了,这前十名的幸运儿,便可以进入青龙秘境修炼。你可知道那青龙秘境,那里面可是有着无数的机缘,珍稀的功法、天材地宝,数都数不清呐。据说那里面的灵气浓郁得都快化成实质了,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比在外面修炼数月都要强呢。多少武者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想进去瞧一瞧,可唯有这天骄榜总榜,前十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呀。所以呀,这次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借此一飞冲天呢。” 陈玄看着眼前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玄告别城主后,怀揣着那张意义非凡的邀请函,脚步匆匆地往家中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城主的话语,对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满是期待,同时也深知这场赛事的艰难与重要性。 刚踏入陈府大门,陈玄便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来到书房门前,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这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唤道:“父亲,是我,玄儿。” 房内很快传来陈苍那熟悉的声音:“玄儿啊,进来吧。” 陈玄推开门,走进书房,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书卷,便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父亲,我刚从城主那儿回来,有件事想跟您说。” 陈苍放下书卷,抬眸看向陈玄,眼中透着关切,问道:“哦?是何事呀,玄儿,快说来听听。” 陈玄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城主推荐我去参加一个月后在天宇城举办的天骄榜排位赛,我打算去试一试。” 陈苍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儿啊,这天骄榜排位赛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为父虽不曾亲身参与过,可也听闻了不少其中的门道。这天骄榜那可是万年前咱们青州熬家的一位绝世天骄创立的呢,历经漫长岁月,已然成了咱青州武道界最受瞩目的盛事之一呀。” 陈玄在一旁认真听着,微微点头,陈苍继续说道:“它设有三十六个分榜,专门用来记载三十六座主城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这些分榜的排名那可都是靠着一场场实打实的较量排出来的呀。每场比试都极为严苛,不仅考验武者的实力,对战斗的应变、策略运用等各方面要求也很高呢。而且呀,只有在这分榜排位赛中脱颖而出,进入前十名的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那更为艰难的总榜争夺赛呀。” 陈苍说着,停下脚步,看向陈玄,满脸忧心地接着道:“这总榜争夺赛更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最顶尖的年轻天才,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竞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啊!那些年轻武者们,哪个不是从小就天赋异禀,又经过刻苦修炼,还得到各种珍稀资源的加持,才站到那个舞台上的呀。玄儿,你想想,面对这样的对手,得多难呐,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陈玄看着父亲如此担忧,心里一阵感动,赶忙说道:“父亲,您别太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的。其实,我一直没跟您说实话,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先天巅峰了,并非您以为的那样只是后天初级呀。” 陈苍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满脸惊愕地看向陈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先天巅峰?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呀,你才十六岁呀,这般年纪就达到先天巅峰,这等天赋,简直超乎为父的想象啊!” 陈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父亲,是真的,我之前隐瞒修为,也是怕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没人会相信罢了。但如今要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我不想让您为我平白无故地担心,所以才告知您实情。有这等实力傍身,我想我在赛场上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您知道吗,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意义可不止是争个排名那么简单。” 陈苍一脸疑惑,问道:“哦?那还有什么深意呀,玄儿,你快给为父讲讲。” 陈玄接着说道:“父亲,这比赛的日子,可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大宗门,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鲜少主动收徒的。可到了天骄榜排位赛的时候,他们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们前来观战。这些长老们呀,就盼着能从参赛者里发现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好苗子,一旦看中了,便会立刻抛出橄榄枝,邀请其加入宗门呢。要是我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被某个大宗门看中,到时候不仅我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咱们陈府往后在这青州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呀,您也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为我的将来日夜操劳了呀。” 陈苍微微皱眉,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那赛场上毕竟凶险万分呀,即便有宗门收徒的机遇在,为父还是怕你有个闪失啊。你可知道,在那比赛中,有些武者为了获胜,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万一有人暗中使坏,你该如何应对呀?” 陈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也知晓其中的风险,所以定会小心谨慎的。而且我这先天巅峰的实力也不是白来的,平日里我可没少钻研各种功法武技,对战经验也算丰富。再说了,比赛的规则也是极为严格的,主办方肯定不会任由那些不正当的手段肆意横行呀,一旦发现有人违规,那处罚也是相当严厉的呢。” 陈苍走到陈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嘴里还念叨着:“先天巅峰……十六岁的先天巅峰……”随后,他轻轻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儿啊,即便你有这般实力,为父还是忧心呐。那比赛场上风云变幻,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啊。切不可莽撞行事,若是遇到不敌的对手,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呀。” 陈玄看着父亲那担忧的眼神,心中满是暖意,笑着说道:“父亲,我明白的,我定会小心应对。而且这天骄榜排位赛对我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呀。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在赛场上崭露头角,为咱们陈府争光的!” 陈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为父操劳倒没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也不多阻拦你了,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为父心中最骄傲的儿子啊。” 陈玄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您的话我记下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细细商讨了一番,关于比赛的准备事宜,从功法的巩固到应对不同对手的策略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才结束了这场谈话。 第四十六章 出发天宇城 翌日清晨,阳光还没有柔柔地洒遍东海城的每一个角落,陈玄便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在家门口,父母一脸担忧与不舍地站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陈玄。 陈玄先是对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坚定却也藏着一丝离别的伤感,说道:“爹,娘,孩儿这一去,是为了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还望你们莫要太过牵挂,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陈父微微颤抖着双手,上前紧紧握住陈玄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冰冷:“玄儿啊,这外面的世界可没家里安稳,你这一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既然你选择武道之路,就要明白前路得艰辛,你要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陈母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赶忙拉过陈玄的手,细细地叮嘱着:“玄儿你父亲说的对,既然选择,就要走下去,我知道我儿定然资质不凡,不过也要照顾好自己。” 陈玄用力地点点头,眼眶也微微泛红,说道:“娘,您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灵儿抿着嘴唇,平日里总是透着灵动俏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严肃之色,那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即将远行的陈玄。 陈玄转过身,视线落在灵儿身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泛起一阵不舍,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嘱托道:“灵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修炼,不可懈怠呀。你知道的,这世间险恶,唯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等我回来,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哦。”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灵儿一般。 灵儿听着陈玄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巧地应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的。你在外面可要千万小心呀,每到一处地方,都记得先好好查看一番,别莽撞行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赶紧想办法回家来,我……我和老爷夫人都会一直惦记着你的。我盼着你早日归来,真的,少爷,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灵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赶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想让陈玄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的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想到陈玄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他在身边,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灵儿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陈玄不用离开,可她也明白,少爷有着自己的抱负和要去追寻的东西,自己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努力修炼,不让少爷在外为自己分心。 陈玄看着灵儿落泪,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说道:“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好吃的。” 灵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带着鼻音说道:“嗯,少爷,我记住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呀,我等着你回来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身背长剑,那剑柄上的红缨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不舍。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和灵儿,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城门外走去。父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那视线里满是牵挂与不舍,直到陈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在小镇最热闹的街道尽头,那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多宝阁静静矗立着。多宝阁的顶层阁楼,窗扇半掩,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了窗边薄纱般的帘子。就在这窗边,姬月舞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她那如墨般的长发仅用一根丝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容颜绝美。此刻,她正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街道上那个身背长剑、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正是陈玄。 姬月舞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与不舍,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仿佛心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轻轻叹气,思绪早已随着陈玄的背影飘向了远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陈玄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间的对视、偶尔的谈笑,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心间闪烁着。 突然,身旁的侍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小姐,咱们该出发了呀,再耽搁下去,怕是赶不及了呢。”侍女身着淡粉色的衣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巧的发髻,模样甚是伶俐乖巧。 姬月舞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轻轻晃了晃脑袋,应声道:“嗯,走,咱们去天宇城。” 侍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惊呼道:“啊?不是去天星城吗?咱们不是刚从天宇城过来吗?这来来回回的,小姐您是不是记错啦?”侍女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姬月舞,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包袱,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姬月舞听到侍女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羞红一片,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仿佛天边绚烂的晚霞一般。她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侍女那探究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去了,我……我才想起来去天宇城我有事没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着风,似乎想让脸上那滚烫的热度快点散去,可那羞红的脸蛋却怎么也褪不了色。 侍女看着姬月舞这副模样,又顺着她刚刚的目光看向那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背长剑的背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打趣道:“难道因为他呀,小姐?” 姬月舞一听,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嗔怪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可就罚你了啊。”虽是这般佯装生气地说着,可那话语里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透着一丝娇嗔。 侍女赶忙捂着嘴,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小姐,我不说了,不说了嘛,那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儿呀?” 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天宇城。”说完,便转身往阁楼里面走去,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慌乱,而她的心,也早已因为那个远去的身影,乱成了一团麻。 与此同时,陈玄已然踏入了琅琊山脉外围那一片略显阴森的地界。他身旁还站着自己的分身,那分身与他容貌一致、气息相近,宛如镜中映照出的另一个自己。陈玄紧了紧背上的长剑,目光坚定,随后便与分身默契十足地向着山脉深处稳步走去。 从东海城到天宇城,横穿琅琊山脉的确是最近的路径,可这其中潜藏的凶险,却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这琅琊山脉,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山林间光影斑驳,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裸露的树根和大小不一的石块,稍不留意就可能崴到脚。而那此起彼伏的妖兽吼叫声,更是如同催命的音符,在山林间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 没走多远,陈玄便遭遇了第一波妖兽——一群风影狼。它们身形矫健,毛色呈灰黑相间,在树林间穿梭时犹如一道道灰色的影子,速度极快。那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丝丝涎水,一看就是许久未进食,正寻觅着猎物。它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将陈玄和分身围在了中间,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二人示威。 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先是给分身使了个眼色,分身心领神会,瞬间朝着一侧冲去,吸引了部分风影狼的注意力。而陈玄则拔剑出鞘,剑身寒光一闪,在那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杀意。只见他身形如电,主动朝着正面的几只风影狼攻去,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精准地朝着风影狼的咽喉刺去。一只风影狼猛地扑了上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反手一剑,直接划开了那风影狼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那狼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余的风影狼见状,愈发愤怒,一拥而上。陈玄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借力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如实质般朝着下方的狼群斩去,又有几只风影狼被击中,哀号着倒下。而此时,分身那边也解决了几只,剩下的风影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逃窜了。 继续往深处走,陈玄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铁背熊。那家伙浑身长满了坚硬如铁的黑褐色皮毛,两只熊掌犹如巨大的蒲扇,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跟着颤抖一下。它那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凶悍,看到陈玄二人后,直立起身子,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陈玄深知这铁背熊防御力惊人,寻常攻击难以奏效,于是他和分身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围着铁背熊快速移动,试图寻找它的破绽。铁背熊被二人的举动激怒,挥舞着熊掌胡乱拍击,陈玄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着铁背熊的一只眼睛刺去。铁背熊察觉到危险,偏头躲避,可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疼得它越发狂暴。 就在这时,分身从另一侧发动攻击,趁着铁背熊转身对付分身的间隙,陈玄高高跃起,汇聚全身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裂空斩”,一道璀璨的剑刃光芒如长虹贯日般朝着铁背熊的背部斩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剑刃竟硬生生地砍入了铁背熊背部些许,虽然未能完全破开它的防御,但也让铁背熊受了重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它怒吼着想要反击,可受伤后的动作变得迟缓,陈玄和分身抓住机会,又是一番猛攻,最终,铁背熊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随着不断深入琅琊山脉,危险愈发升级。在一处山谷中,他们遭遇了一群火羽雕。这些妖兽浑身覆盖着火红色的羽毛,展开的双翼足有两三米宽,它们在空中盘旋着,时不时朝着陈玄二人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次俯冲都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仿佛要将下方的一切燃尽。 陈玄和分身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空中的火羽雕。当火羽雕再次俯冲时,陈玄双脚扎稳马步,灵力涌动,挥剑朝着上方斩出一道道半月形的剑气,与俯冲下来的火羽雕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有的火羽雕被剑气击中,羽毛纷飞,惨叫着跌落地面。可这些家伙数量众多,且极为狡猾,它们改变策略,分成几波轮流攻击,让陈玄和分身疲于应对。 未完待续 第47章 金鹰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陈玄灵机一动,他让分身吸引住大部分火羽雕的注意力,自己则悄悄隐匿气息,躲到了一旁的巨石后面。等火羽雕再次集中攻击分身后,他看准时机,猛地从巨石后窜出,高高跃起,将灵力凝聚于剑尖,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灵力风暴,那风暴中裹挟着凌厉的剑刃,朝着空中的火羽雕席卷而去。火羽雕们躲避不及,纷纷被卷入其中,不少当场毙命,剩下的见势不妙,纷纷振翅逃离了这片山谷。 在那琅琊山脉深处,陈玄一路披荆斩棘,已然历经诸多凶险。尽管此前斩杀了不少妖兽,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那些不过是山脉外围和中层的小角色罢了。越往这山脉核心区域迈进,那传闻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武王境妖兽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那才是真正能致命的存在。 陈玄伫立在山峦叠嶂的边缘之处,抬眼凝视着眼前那一片神秘莫测的群山。只见群山巍峨耸立,峰巅隐没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仿若仙境,却又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那云雾之下,正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而在陈玄的胸膛之中,一股强烈的战意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因为他深知,再往前,便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琅琊山脉核心区域了。一想到那传闻中蛰伏在深处的武王境妖兽,陈玄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心头,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脚步也越发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会先用灵力小心地探查一番周边的动静,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落足,朝着那未知的深处小心前行。 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唯有微风拂过山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畔轻轻回响,宛如这寂静山林中的低语。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犹如雷鸣般在前方不远处炸开,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声声震耳,仿佛要把这山林的宁静彻底撕碎。陈玄心中瞬间被好奇填满,那好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他,驱使着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猫着腰,借助着身旁的巨石、粗壮的树木作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打斗之处缓缓靠近。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寻了个隐蔽的位置悄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悬崖下方的空地上,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 空中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形巨大,双翅展开足有五六米宽,那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好似用最纯粹的黄金精心锻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羽毛都是一件致命的利器。它的眼眸锐利如锋,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那尖锐的爪子犹如弯钩一般,在半空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这金鹰可不简单,传闻上古的时候,这片天地中有金翅大鹏一族,它们堪称天地的宠儿,拥有着超凡的实力,甚至以龙族为食,是当时令人敬畏的存在。到了中古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金翅大鹏族和龙族这两个强大的种族在这片大陆消失了,只有些许血脉流传世间。而眼前的这只金鹰,据说就流淌着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故而天生便带着一种傲世的霸气,仿佛骨子里就铭刻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也正因如此,它和蛇族天生就是敌对关系。因为在这世间,自古就流传着蛇化龙的传说,蛇族历经千辛万苦,若有机缘,便能褪去凡躯,化为神龙,翱翔天际。或许是血脉中的本能,或许是祖辈相传的恩怨,金鹰一族见到蛇族,总会挑起战火,欲将其斩杀。 此刻,它正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似是在宣泄着愤怒,又似在向对手示威。而它的对手,是一条身躯极为庞大的巨蟒。那巨蟒宛如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地上,水桶般粗细的身子蜿蜒盘旋,身上的鳞片呈青黑色,每一片都透着金属般的质感,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它本是武王境初级的妖兽,实力原本强大到令人敬畏,可此刻,因刚刚产完卵,身子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往日那冰冷狠厉的眼眸中此刻也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力,但即便如此,它依旧紧紧地盯着空中的金鹰,口中吐着长长的信子,那信子不时地分叉,仿佛在探测着空气中的危险,它将庞大的身躯盘起,高昂着脑袋,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显然是不会轻易就范。 金鹰身为这附近的一方霸主,实力已然达到了武宗境巅峰,距离武王境虽仅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差,却犹如天堑。它觊觎巨蟒的领地许久,今日瞅准了巨蟒产子后最为虚弱的时机,发动了这场偷袭。只见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猛地收拢双翅,整个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巨蟒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那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草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它那尖锐的爪子径直朝着巨蟒的头部抓去,这一击若是抓实了,恐怕巨蟒的脑袋都会被瞬间洞穿,可见其攻势之凌厉。 巨蟒虽身子虚弱,可战斗的本能还在,它察觉到危险来临,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以一种极为灵活的姿态避开了金雕这势在必得的一抓。金鹰的爪子擦着巨蟒的鳞片划过,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擦出的一串火星在半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散了。巨蟒见躲过一劫,乘势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锐且泛着幽绿光芒的毒牙,朝着金雕咬去,蛇口之中更是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液,那毒液好似雨点般朝着金鹰飞溅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发黑,就连周围的石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可见这毒液的毒性是何等的猛烈。 金鹰见状,赶忙扇动翅膀,身形拔高,险险地避开了那喷溅而来的毒液。它在空中稳住身形后,再次发起攻击,双翅猛地一扇,无数根坚硬的羽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剑般朝着巨蟒射去,一时间,空中密密麻麻的羽毛好似一场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地朝着巨蟒笼罩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巨蟒整个刺穿一般。 巨蟒将身子盘得更紧了些,竖起身子,用那坚硬无比的鳞片去抵挡这如雨点般的攻击。羽毛射在鳞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放鞭炮一样,虽然大部分羽毛都被那坚硬的鳞片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几根穿过了鳞片间的缝隙,扎入了巨蟒的身体,疼得巨蟒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那嘶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着,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鹰渐渐露出了不敌之势。它的翅膀上不知何时被巨蟒咬出了几个深深的血洞,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飞行姿态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显得极为吃力,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陈玄在悬崖上看着这激烈的战况,心中暗暗估量着局势。他看着那渐渐处于下风的金雕,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金鹰传音道:“笨鸟,需不需要帮忙呀?”那传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金鹰的脑海中响起。 金鹰听到这传音,扭头朝着悬崖上的陈玄看去,那眼神中满是不屑,它同样用传音回道:“就凭你?哼,我可不需要你这弱小的人类帮忙,我自己便能解决它。”说罢,它又强打起精神,再次朝着巨蟒扑了过去,双爪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抓去,试图找到对方的要害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巨蟒哪会轻易让它得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开了金鹰的攻击,同时尾巴猛地一扫,朝着金鹰抽了过去,这一下若是被抽中,金鹰怕是要受伤不轻。金雕赶忙扇动翅膀躲避,可终究还是被巨蟒的尾巴擦到了一下,身形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稳住。 又过了片刻,金鹰的状况愈发糟糕了,它的体力消耗得极为严重,在空中飞行都变得有些艰难,那原本锐利的眼眸中也开始透出一丝焦急与绝望。它再次看向悬崖上的陈玄,这次传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我相信你了,你若能帮我,我必有重谢,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陈玄双手抱胸,站在悬崖上不紧不慢地回道:“要我帮忙也不难,你和我签订契约,往后便跟着我,听我号令,我便出手助你斩杀此蟒。” 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它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与一个人类签订契约,可眼下的局势,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它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犹豫再三,它终于咬了咬牙,无奈地传音道:“只要你帮我杀了它,我就和你签订契约,你可莫要食言。” 陈玄得到金鹰的答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旦收服这金鹰,往后自己在这险象环生的琅琊山脉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都能多一份强大的助力。当下,他不再迟疑,身形一跃,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从悬崖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距离巨蟒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玄落地的瞬间,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之上灵力涌动,泛起一层耀眼的光晕,那光晕沿着剑身流转,仿佛赋予了长剑无尽的力量。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巨蟒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朵朵绚丽的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每一朵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巨蟒的要害部位刺去。 巨蟒察觉到陈玄的攻击,扭过头来,朝着陈玄张开大口,又喷出一股毒液,同时身子扭动,想要用那庞大的身躯将陈玄卷住。陈玄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毒液,而后脚步轻点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身,避开了巨蟒卷来的身子,同时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朝着巨蟒的背部狠狠刺去。 “铛”的一声,长剑刺在了巨蟒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星,虽然没能直接刺入,但也让巨蟒感受到了疼痛,它愤怒地嘶吼着,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在空中一个借力,再次拔高身形,而后施展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一道道剑气从长剑上飞射而出,朝着巨蟒斩去。 那剑气犹如实质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在巨蟒的身上,有的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有的则穿过鳞片间的缝隙,让巨蟒的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巨蟒被陈玄这一轮攻击打得有些发懵,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陈玄瞅准时机,再次朝着巨蟒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于剑尖之上,整个人与长剑仿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狠狠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精准地刺入了巨蟒的七寸,那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庞大身躯瞬间瘫软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弥漫在四周,巨蟒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彻底没了气息。 金鹰在空中看着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斩杀了巨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落在了陈玄面前,它收起了翅膀,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颅,算是认可了与陈玄签订契约的约定。 陈玄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不过他知道这次,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的斩杀巨蟒,还是占了金鹰的光,如果不是之前被金鹰偷袭,又和它争斗了这么长时间,陈玄根本没有机会杀死它,这一次赚翻了,收服一只武宗巅峰的金鹰,还是拥有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从这一刻起,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而这琅琊山脉核心区域的冒险,似乎也变得更加值得期待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人皇封魔碑 陈玄站在那儿,目光始终落在眼前的金鹰身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这金鹰身形如此威武,那一身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霸气,着实让他爱不释手。想着刚刚这金鹰在与巨蟒搏斗时的种种表现,陈玄不禁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传音道:“不错呀,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不过就是有点傻呀。” 金鹰原本正低头梳理着自己被弄乱的羽毛,因为和陈玄签订了契约,所以心意相通。听到陈玄这话,顿时抬起头来,那锐利的眼眸中满是不服气,气呼呼地回应道:“你才傻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竟敢说我傻,也不看看我刚刚那英勇的架势。” 陈玄听了金鹰的反驳,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哟,还不承认呢,你呀,身为空中的霸主,明明有着天然的优势,怎么就和那巨蟒近身肉搏起来了呀?你那一身厉害的远程攻击本领呢,都给忘了不成?要是好好利用,也不至于打得那么狼狈呀,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金鹰被陈玄说得一时语塞,它扑腾了两下翅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哼了一声道:“哼,你懂什么,那巨蟒狡猾得很,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想着速战速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呀。再说了,我就算和它近身搏斗,不也没输嘛,要不是后来体力消耗太大,我可不会向你求助呢。” 陈玄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金鹰,刚想再打趣它几句,金鹰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跟我走进山洞看看有什么秘密吧。这条巨蟒常年守在这里呢,就在一天前,它突然开始产卵,我瞅准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才去偷袭它的,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没想到它即便是刚产完卵,身子虚弱,却还是那么难对付,我差一点啊,就成它的口粮了呢。” 陈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好奇,疑惑地问道:“山洞?什么山洞呀?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呀。” 金鹰歪着脑袋,用翅膀朝着陈玄身后指了指,说道:“就在你的身后呀,你这人类,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呢,那么大个山洞都看不到。” 陈玄赶忙转过身,顺着金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身后的悬崖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直径左右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遮掩了一部分,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过去。洞口看上去幽深无比,里面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口,正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去揭开它隐藏的秘密。一阵凉飕飕的风从洞内吹出,带着丝丝湿气,吹在身上,让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洞内的情况,可那黑暗就像一层厚厚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陈玄心里越发好奇起来,转头看向金鹰,问道:“你说这巨蟒守着这山洞,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还是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秘籍呀?” 金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呀,我之前也只是偶然发现这巨蟒对这山洞格外在意,每次靠近这附近,它都会变得格外警惕,攻击性也更强,所以我才猜测这山洞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们可得进去好好瞧瞧。” 陈玄点了点头,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嗯,那咱们进去看看吧,不过可得小心着点,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金鹰应了一声,缩小身形率先朝着山洞的方向飞去,边飞边说道:“那是自然,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紧我就是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玄看着金鹰的背影,不错不错不愧是有神兽血脉,能变换体型将来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以成为圣兽。不要小看这百分之十的概率,对于妖兽来说,它们的成长高度,都是由血脉决定的,不要指望一只二阶妖兽,变成圣兽因为它的血脉,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一般来讲只有圣兽的后代,才有可能进阶成圣兽。深吸了一口气,也抬脚朝着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陈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目光扫向洞壁,只见那洞壁竟出奇地光滑,用手轻轻触碰,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细腻质感。他心里明白,这显然是那条巨蟒常年在这里进出,身躯不断摩擦所致呀。这山洞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陈玄和金雕轻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陈玄皱了皱眉,这山洞里光线实在太暗了,仅凭肉眼很难看清前路。思索片刻后,他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这晶石可不简单,当初在琅琊王墓道里的时候,陈玄偶然间发现它嵌在墓道的墙壁上,当时纯粹是出于好奇,便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它给扣了下来,哪成想如今在这漆黑的山洞里竟派上了用场。 那绿光在这黑暗中犹如一盏明灯,虽不能将整个山洞都照得亮如白昼,但也足以让陈玄看清周围大概的情况了。他手握着晶石,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谨慎,时刻警惕着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危险突然冒出来。 这山洞的走势居然是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往这地下世界的深处一般。陈玄顺着这蜿蜒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只感觉越走越幽深,那股神秘且压抑的氛围也越发浓重了。 又过了片刻,走着走着,陈玄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块石碑。那石碑看上去颇有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一些地方的石皮都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略显粗糙的石质。可即便如此,石碑上那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辨——“封魔碑,人皇封魔之地”。 陈玄看着这几个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满是疑惑,这琅琊山脉中怎么会藏着这样一块石碑?人皇封魔,那得是多久远之前的事儿了呀,这里面又究竟封印着什么样的魔头呢?难道这就是那条巨蟒一直守在此处的原因?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时间,他站在石碑前,眉头紧锁,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块充满神秘色彩的石碑,试图从那寥寥几个字里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来。 金雕在一旁也歪着脑袋看着石碑,它同样一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这啥意思呀?什么封魔碑,我在这附近待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呢。”说罢,它看向陈玄,似乎在等陈玄给出个答案来。 陈玄静静地站在这一座古老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前。这座石碑不知在此屹立了多少岁月,表面斑驳陆离,仿佛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玄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好奇,随后他缓缓探出一缕神魂之力。那神魂之力犹如一条灵动的丝线,轻轻悠悠地朝着石碑飘去,紧接着没入了石碑之中。刹那间,陈玄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神识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在陈玄眼前浮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边境之地,那里原本是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的祥和景象。肥沃的土地上,农夫们辛勤劳作,孩童们嬉笑玩耍,集市上也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然而,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涌起了滚滚黑云,那黑云之中,赫然是气势汹汹的海族大军。它们身形各异,有的人身鱼尾,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叉戟;有的周身布满坚硬的鳞片,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它们如潮水般朝着陆地涌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辜的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可哪里跑得过这些凶残的海族。海族们挥舞着武器,大肆杀戮,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那片原本宁静的边境上空。许多百姓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站起来,原本生机勃勃的边境之地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危急时刻,青州人皇率领着人族的将士们赶到了。人皇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愤怒,他手中的长剑一挥,身后的将士们便如虎狼一般朝着海族冲去。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 而在众多海族战将之中,有几位实力尤为强大,它们所到之处,人族将士纷纷倒下。不过青州人皇也非等闲之辈,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与那几位强大的海族战将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人皇终于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将那几位犯下累累罪行的海族战将,于此封印在了这座山峰之下。 在封印之时,人皇留下了警示:“海族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吾青州人皇封海族战将于此,恐未灵魂寂灭,勿入。”那话语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在这神识空间里久久回荡着,似是在告诫后来之人,莫要轻易触碰这封印,以免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陈玄缓缓收回神魂之力,眼中满是愤慨与唏嘘, 在那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海族入侵的这段惨痛过往,犹如一道深深的疤痕,被郑重其事地记载在了史书之上。据那泛黄古旧的史书记载,那场惨烈的灾祸,已然是发生在一万年前了。 一万年啊,那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足以让高山夷为平地,让沧海变成桑田。曾经被战火肆虐过的边境之地,如今或许早已看不出往昔的疮痍,新生的草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已经将那段血腥的记忆慢慢掩埋。陈玄站在那古老石碑前,目光从史书上缓缓移开,心中暗自思忖着,都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些被封印在此处的海族,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彻底死透了吧。 陈玄扭头看向身旁那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姿矫健,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锐利的眼眸透着灵性。陈玄轻声对它说道:“你去洞口等我吧,我打算进去瞧瞧。”金鹰听到陈玄的话,眼中却满是不情愿,它低低地鸣叫了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担忧与劝阻,还用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衣角,似是在劝他不要贸然进入。 陈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就进去看看,一有不对劲儿我马上就出来。”金鹰这才极不情愿地展开那宽大有力的翅膀,缓缓向着洞口的方向飞去。它一边飞,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陈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仿佛希望陈玄能改变主意。 陈玄看着金鹰的身影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跨过了那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刚一跨过,一股陈旧腐朽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诡异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但陈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抬脚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是坑洼的石块,稍不注意就容易崴到脚;有的地方又湿滑无比,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流淌过,留下一层黏腻的痕迹。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前行了数十步后,周围的光线越发昏暗了,他只能依靠着自身散发出来的微弱灵力照亮前方的路。 又走了一段距离,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低语,又好似是风穿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陈玄眉头微皱,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可周围除了那影影绰绰、形状怪异的石壁,什么都看不到。他握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决然,就这样,又缓缓前行了数百步。而随着越发深入,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愈发浓郁起来,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海族娜迦大将军 陈玄沿着这幽深昏暗的通道继续往深处走去,每迈出一步,心中的紧张便增添几分。脚下那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然布满了枯骨,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骨头碎片,可随着他不断深入,完整的枯骨开始渐渐出现。 他俯身捡起一根枯骨,仔细端详着,那骨头的质地看上去与人族的极为相似,可再往下看去,却惊觉这枯骨的下半身竟是蛇尾的模样,蜿蜒曲折,鳞片的纹路还隐隐可见,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再看那臂膀之处,竟比人族多出了几条,骨骼的形状显得颇为怪异,仿佛生前是个有着奇特身形的生灵。 陈玄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缓缓起身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周围的地下空间竟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那压抑的氛围似乎也随着空间的开阔而越发浓重,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强大存在正蛰伏在这暗处,静静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石台,那石台看上去颇为古朴,上面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就像沧桑的皱纹,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陈玄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心里琢磨着这石台到底是作何用途,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石台的后方,一尊雕像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足足长有八条臂膀,每条臂膀上的肌肉纹理仿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狰狞的气势。它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仿佛在怒视着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那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怵。 陈玄的目光落在这雕像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石碑上记载的海族犯下的累累罪行,那些被屠戮的无辜百姓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灌注灵力于剑身之上,那剑身瞬间光芒大放,似有灵智一般嗡嗡作响。 陈玄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朝着那雕像狠狠劈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灵力的激荡,那雕像竟被他这饱含恨意的一剑劈得粉碎,石块四处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可就在雕像破碎的瞬间,陈玄暗道不好。可是时间已晚。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声骤然响起,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之中,犹如雷鸣一般,震得陈玄耳膜生疼,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道上当了,好强大的精神力。 陈玄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笑声愈发张狂,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洞窟里回响着:“哈哈,本尊是海族娜迦大将军,小子,没想到吧,你这莽撞的举动,倒是让我重见天日了。看在你放我出来的份上,本尊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也算是对你的恩赐了,哈哈哈哈……”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你怎么还活着?” 那娜迦大将军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无尽的得意:“哼,无知的小子,吾等海族战将的生命力岂是你能想象的,区区万年时光,又岂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葬身于此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那破碎雕像的方向席卷而来,陈玄顿感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陈玄的混沌化身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那化身与陈玄面容相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空灵气息,周身灵力涌动,隐隐散发着对抗那威压的力量。 陈玄的混沌化身看向他,沉声道:“他刚刚破封而出,实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正是机会,本尊战吧!” 说罢,陈玄与他的混沌化身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大喝一声,施展出各自最强的招式,朝着那娜迦大将军攻去。只见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朝着娜迦大将军疾驰而去。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娜迦大将军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挥,便释放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巨浪,那巨浪犹如实质般朝着陈玄二人席卷而来。陈玄和他的混沌化身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这强大的力量击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受了极重的伤。 那混沌化身的灵力迅速消散,化作一缕流光,朝着陈玄的识海飞去,转眼间便没入其中。陈玄心急如焚,刚想呼唤,却听到识海中传来混沌化身虚弱的声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杀了我,你我便能真正融合。我本就是你撕裂灵魂分化出来的,你只要撕碎我的灵魂融合到一起,在融合我的肉身,便能达到真正的巅峰,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陈玄听闻此言,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这混沌化身陪伴了他足足十几年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同历经风雨,一同面对无数艰难险阻,早已情同手足,如今却要他亲手毁掉,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啊。 混沌化身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愈发急切:“不要犹豫了,你不想看着我们一起死吧?想想傲雪,她还等着你去复活,想想姬月舞,她还在等着你回去,你若死了,她该怎么办?快动手吧,没时间了!” 陈玄泪流满面,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每一次想要抬手,却又像是有千钧重负压着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可看着那娜迦大将军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身上散发的威压越来越强,陈玄知道,再犹豫下去,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他狠狠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终于缓缓抬起双手,朝着识海中混沌化身的灵魂所在之处伸去。 “啊!”陈玄仰天怒吼一声,含着泪用力击碎了混沌化身的灵魂。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定格了一般,整个洞窟里一片死寂,唯有陈玄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紧接着,奇异的变化发生了。陈玄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那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疯狂涌动,他的丹田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无限扩大。 而之前偶然得到的孕神丹,此刻也轰然爆碎,在丹田中心处,一颗灰色的内丹缓缓凝聚成形,那内丹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此同时,在灰色内丹的四周,又接连形成了十二颗内丹,它们的个头比中间那颗略小一些,却各自闪烁着不同的颜色,红的似火,蓝的像海,绿的如翠……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围着中间的内丹有规律的旋转着,将陈玄的丹田映照得如梦如幻。 在丹田发生这般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陈玄的识海之中也涌起了惊人的变故。那一直藏在识海深处的造化玉碟的碎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突然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随后轰然爆碎,化作点点光斑,缓缓融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这光芒的汇聚之下,一颗魂丹渐渐在识海中成形,那魂丹晶莹剔透,接着布满裂纹,一个缩小的陈玄在识海中浮现,眉心处有一道神纹,细看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悲伤,那就是陈玄领悟的悲之意境。 陈玄的识海之中,玉灵那熟悉的话语宛如一阵空灵的风,悠悠地回荡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决然,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陈玄,我燃烧自己的神魂帮你抵挡这一击之力,你赶紧逃吧,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陈玄听闻此言,刚毅的面庞上神情一凛,旋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仿佛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如今自己已然身处这般境地,仇敌就这般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自己又怎能做那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他的武道之心,向来如那巍峨高山,坚不可摧,又似那奔腾江河,一往无前,从不会因任何艰难险阻而有半分退缩之意。 况且,这仇敌被封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足足万年之久,如今连肉身都已不复存在,单靠着那残魂现世,实力必定是大打折扣,宛如那失去了利齿的猛兽,没了往日的威风。此刻,不正是天赐的绝佳良机,能将这宿敌斩杀,以绝后患的时候吗?想到这儿,陈玄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娜迦身影,朝着玉灵急切又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有没有能够伤害神魂的武技?” 玉灵在识海之中微微一怔,似乎是在心底快速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回应道:“好吧,这是天阶武技燃魂印,……”然而,在这神奇的神识空间里,信息的传递快若闪电,只是刹那间,那关于燃魂印的种种便已清晰地呈现在了陈玄的脑海之中。 虽说陈玄是第一次接触这天阶武技,可他本就是武道一途上的绝世奇才,悟性之高,远超常人想象。只见他瞬间收敛心神,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整个身子仿若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周遭的气流都似乎因他的专注而变得静谧下来。他的两眼紧紧盯着虚空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好似要穿透这无尽的虚空,探寻那武技最深奥的秘密。 紧接着,他那修长而有力的两手开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飞快地变换着手决。每一次手指的翻转、交错,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奏响一曲无声却震撼人心的武道乐章。随着手决的不断变换,一方古朴至极的方印渐渐在陈玄的双手上浮现了出来。那方印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仿佛携带着远古洪荒时代的神秘力量,又似诉说着千百年前武道先辈们浴血奋战的壮烈故事。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萦绕在陈玄的身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超凡脱俗,宛如那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战神。 随后,只见那散发着古朴苍凉气息的方印,缓缓脱离了陈玄的双手,犹如一颗被赋予了使命的流星,向着娜迦的灵魂飞速而去。娜迦那原本虚幻却透着丝丝阴森的灵魂,此刻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竟微微颤抖起来,那原本稳定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想要拼尽全力躲避这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可那燃魂印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与娜迦的身影碰撞在了一起。令人诧异的是,二者碰撞之时,整个空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但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娜迦的身影之上,忽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那火焰的颜色极为妖异,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鬼火,跳跃着、燃烧着,沿着娜迦灵魂的每一处角落不断蔓延。那火焰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娜迦的灵魂,一点点将其存在磨灭殆尽。 片刻之后,娜迦那原本透着阴森诡异气息的身影,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那片虚空之中,只剩下一颗散发着蓝色光芒、形似心脏的物体,静静地悬浮在那儿。那蓝色的光芒柔和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又似一片神秘的汪洋,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一探究竟。 玉灵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陈玄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迫不及待地朝着玉灵问道:“那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50章 祖巫重生自此祖巫不复巫 玉灵轻轻抬眸,目光落在那颗蓝色的物体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地给陈玄解释道:“那是水之心,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它可是水系修炼者,历经千辛万苦,将水系功法修炼到大成之后,才能凝聚出来的稀世珍宝。在这浩瀚的武道界,当武者的实力达到武圣级别时,便如同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就有机会凝聚一颗意境的种子。就像你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领悟的悲之意境一样,那可是你武道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不过呢,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还需要不断地去深入领悟,去感受那意境之中,蕴含的每一丝细微情感,每一份独特力量。当这份意境,被修炼到圆满之境时,便可凭借它进阶武尊境,那时候,你的实力又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而要是再往前更进一步,当你所领悟的,意境能够形成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时,那就意味着你距离,那武道巅峰的武帝境,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这水之心,便是由那强大的领域之力经过千锤百炼,凝聚而成的精华所在。接下呀,你只要将这水之心,与自身完美融合,便可凝聚出水之化身。到时候,这水之化身就能如同,你之前凝聚出来的,火之化身一般,代替你行走在这世间,去收集水之祖巫共工飘散在世间的魂力。将来凝聚水之祖巫化身 陈玄听着玉灵的,这一番详细解释,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融合水之心。 与此同时在那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诸天万界之中,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被无尽的异象所遮掩。刹那间,风云涌动,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苍穹,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各色光芒交相辉映,似是一场绚烂,却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光影盛宴。 而最为震撼的,当属那一条凭空,出现的时间长河。它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巨龙,贯穿了整个诸天万界,河水奔腾不息,每一朵浪花里,仿佛都蕴含着一段岁月的故事,闪烁着往昔的光影。那河水并非寻常的水流模样,时而呈现出璀璨的金色,似是记录着辉煌的历史瞬间;时而又化作深邃的幽蓝,仿佛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悲伤过往。时间长河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微微扭曲,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时间长河之上,一座虚幻的神桥横跨而立。那神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桥身似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每一颗星辰都闪烁着,迷离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通往,未知彼岸的道路。桥的两侧云雾缭绕,时不时有神秘的符文闪烁其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而在那神桥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前行。周身十二条魔影若隐若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虚幻的束缚;有的则环绕在那身影周围,如同忠诚的护卫。这些魔影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与那身影身上散发的,神圣光辉相互交织、碰撞,却又奇异的和谐共存。每迈出一步,那身影都仿佛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决然,向着彼岸坚定地走去,似是要去探寻,那隐藏在命运,尽头的终极奥秘。 就在这时,一段话语,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了整个诸天万界:“道体天成,混元无极。”这声音雄浑而悠远,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又好似跨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神秘。每一个字都化作,一道有形的灵力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与话语,惊醒了诸多沉睡在世间各处的大能。 在青州皇城之下,有一处神秘空间,平日里静谧得如同死寂之地,没有丝毫生气。然而此刻,一位白发老翁原本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那眼眸深邃无比,犹如两口古老的枯井,却在瞬间绽放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暗自思忖道:“是何人竟有如此异象?这般惊天动地的景象,莫不是预示着这世间,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局?” 无尽海域之中,人鱼一族的祖地,向来是神秘而又,神圣的所在。那是一片被无尽海水,环绕的珊瑚宫殿群,五彩斑斓的珊瑚,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祖地,映照得如梦如幻。宫殿之中,数位人鱼族的,长老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族中事宜。突然,那响彻诸天的,声音传入此地,众人鱼长老皆是一愣,随后面露惊愕之色。一位年长的人鱼长老不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人族出现,如此天骄的惊叹,又有着对未来,局势变化的隐隐担忧,这声长叹在祖地,那华丽的宫殿间缓缓回荡,久久不散。 而在神州大陆,荒古世家陈家的祖地深处,一座古老的殿堂内,摆放着一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棺椁。这棺椁不知在此,沉睡了多少年岁,一直寂静无声,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可就在此刻,棺椁之中竟发出了一句疑问:“我陈家血脉是谁?”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与疑惑,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又好似是沉睡多年的先辈,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家族中,出现的这一异事,急切地想要知晓,究竟是哪位后人,引动了这般天地异象。 在那混沌深处,有一方世界隐匿其中,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洪荒宇宙。洪荒宇宙广袤无边,处处透着一种鸿蒙初开,的古朴与神秘。星辰如沙般浩瀚繁多,散发着璀璨而又古老的光芒,每一颗星辰似乎都,承载着一个宇宙的奥秘。 在洪荒宇宙的最高处,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紫霄宫。那宫殿巍峨耸立,殿身由不知名的神材打造而成,其上镌刻着无数神秘的道纹,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些隐秘往事。宫殿的匾额之上,有三个道纹熠熠生辉,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 宫殿之中,一位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古朴道袍,面容和蔼却又透着无尽的深邃,仿佛知晓这世间的,一切因果。老者微微抬头,望向殿外那浩瀚的星空,嘴里喃喃自语道:“命运的转轮开始旋转了,这一世,能否摆脱宿命的轮回,就看你自己了啊,希望你莫要辜负这,天地赐予的机缘……”话语声在空旷的宫殿内轻轻回荡,似是在为那远在诸天万界,中引动异象的陈玄默默祝福,又像是对这未知命运的一声叹息。然而此刻的陈玄,全身心都沉浸在自身那奇妙而又磅礴的变化之中,对外界那震撼诸天万界的异象竟是毫无察觉。他紧闭双眼,盘坐在这洞窟之中,周围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围绕着他的身躯缓缓旋转,形成了一道道灵力漩涡。 此时的他,已然到了修炼的最为关键的时刻。娜迦所留下的水之心,正悬浮在他的丹田上方,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蓝色光芒,那光芒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丹田之中那颗同样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内丹。两颗散发着相似气息的“蓝色光源”开始缓缓靠近,彼此之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交融。 起初,只是淡淡的蓝光相互交织,如同两条灵动的蓝色丝带,轻柔地缠绕在一起。可随着融合的持续,那蓝色光芒愈发璀璨起来,如同烈日当空一般,将整个洞窟都映照得一片幽蓝,那光芒甚至透过洞窟的石壁,隐隐投射到了外面的世界,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光晕。 就在这光芒璀璨到极致之时,一个人影竟在那蓝色光芒的笼罩下,慢慢悠悠地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随着光芒的不断汇聚,面容身形渐渐清晰可见。只见其身形高大魁梧,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雄浑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岁月的厚重。 与此同时,在陈玄所在的那处悬崖上空,一个巨人的影像赫然浮现而出。那巨人顶天立地,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占据了一般,其周身环绕着磅礴的水元素,水元素在他的周身沸腾,在欢呼在雀跃,不断翻涌涌动,时而化作奔腾的河流,时而又凝聚成汹涌的海浪,一股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在天地间回荡,那气势简直惊天动地。若是在陈玄的前世,那些知晓上古秘辛的修行者们见了,一定会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巨人正是传说中的水之祖巫共工啊! 天空中出现的共工影像,那神情竟好似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辉煌岁月的追忆,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感慨。他静静地看着,正在洞窟中修炼的陈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还好玉灵帮他,遮掩了天机否则麻烦大了。不过他却听到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在这片天地间悠悠回荡着。 “我共工虽然得以复活,可惜……祖巫不复巫啊……”共工那雄浑而又略带悲凉的灵魂波动,仿佛只是他自己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着这天地倾诉着自己的遗憾。 话音未落,只见共工的影像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那流光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如流星般朝着洞窟之中的陈玄疾驰而去,紧接着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陈玄丹田中那颗蓝色的内丹里。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在陈玄的丹田内响起,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打破、重塑。随着这声响,原本完整的内丹,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内丹。紧接着,内丹在一阵耀眼的蓝光中轰然破碎,化作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元婴。 这元婴浑身散发着纯净,而浓郁的水之灵力,肌肤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最纯粹的,水之精华凝聚而成。而在元婴的眉心之处,一个散发着神秘,蓝光的“水”字,古篆印记清晰可见,那印记古朴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水之祖巫共工的无尽神力,正缓缓地融入元婴的体内,为其注入更为强大的力量,也让陈玄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修炼境界,元婴期修真者。 就在那水之祖巫共工,化作流光融入陈玄,丹田中的蓝色内丹,引发一系列,奇妙变化的同时,在遥远的丹阁,某处秘境之中,正处于闭关状态的,火之化身所在之处,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异动。 那火之化身周身萦绕着,炽热而绚烂的火光,原本静静盘坐在,一处神秘石台之上,周围布下的重重,禁制散发着微光,将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守护着他的闭关修炼。然而此刻,那些围绕在他身侧的,火光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召唤一般,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火苗蹿得越来越高,原本平稳的火势,瞬间变得汹涌澎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闭关地,空间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那火之化身,竟开始缓缓分解,化作了点点璀璨的火光,那些火光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却又带着,磅礴的灵力波动,它们先是在空中,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团,随后眨眼间,便如流星赶月般,冲破了周围的禁制,消失在了丹阁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抹绚丽的残影,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水火两仪 而在陈玄所在的闭关地,原本静谧且被奇异灵力,波动笼罩的空间里,突然凭空浮现出了,点点闪烁的火光。那些火光初现时只是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光芒也越发耀眼,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汇聚,逐渐汇聚成了一条绚丽的火之长河,朝着陈玄的体内,缓缓涌去。 那火之长河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空间也微微震颤着,似是承受不住,这般炽热的力量。当这点点火光全部朝着,陈玄体内融入之时,他丹田之中那颗,原本就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内丹,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那光芒变得越发刺目起来。 只见那红色光芒,从内丹之中,喷薄而出,如同一轮红日,在丹田内升起,将整个丹田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光芒甚至,透过陈玄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周围的石壁也被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光晕,在陈玄的身后,一个光质的火焰巨人,在仰天咆哮,一股来自远古,的精神波动,在四周回荡,哈哈没想到,我祝融也能重活一世,笑声中却透着悲凉,随即化作一缕缕火光,向着陈玄体内融入。 随着火光源源不断地融入,那红色内丹承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终于,在最后一丝火光没入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内丹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强光之中轰然破碎。光芒闪烁间,又一个小巧玲珑,却又透着强大气息,的元婴出现了。 这元婴的模样,与陈玄竟是一般无二,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眉眼之间透着熟悉的神韵,仿佛就是陈玄的缩小版。只不过,与那,水系元婴不同的是,这个元婴的眉心之处,有着一个散发着,炽热红光的“火”字古篆印记。那印记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不断跳动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火焰之力,正缓缓地渗透进,元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灵力之中,让这个元婴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炽热与威严,也使得陈玄的实力在这,双重元婴的加持下,更上一层楼 随着丹田陷入沉寂,陈玄回想刚刚的种种,陈玄对,都天神煞决中的,吾以神念,引煞聚魂。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有了一丝明悟。 传说混沌伊始,盘古大神以开天,辟地之无上伟力,硬生生将那混沌劈开,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作地,而后盘古大神终因力竭,身躯轰然倒下,却又以自身化育这世间万物。而那自盘古大神身上,逸出的十二滴蕴含,着创世神髓的精血,在天地间历经漫长孕育,诞生出了十二祖巫。 这十二祖巫,各个天赋异禀、神通广大,分别掌控着诸如空间、时间、风雷、水火等不同的天地法则,在洪荒世界里,那可是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存在。他们或能一念之间挪移山川,让大地改换模样;或可挥手招来漫天雷云,降下毁灭之雷;又或是掌控生死轮回,定夺万千生灵之宿命,所到之处,无不令天地变色、万物震颤。 然而,岁月悠悠,洪荒世界历经了数不清的天地浩劫,巫妖大战、种族纷争不断,即便强如十二祖巫,也终究在那一次次惨烈至极的争斗中,肉身破碎,魂飞魄散,只余下残魂携带着,各自所掌控的天地法则之力,如点点幽光,飘散在洪荒世界的各个,隐秘角落、混沌缝隙之中,仿佛还在不甘地眷恋着,往昔纵横天地间的辉煌岁月,冥冥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而这都天神煞决,便是那能打破天地桎梏、沟通阴阳两界,将十二祖巫残魂再度,召集起来的逆天功法。只是这功法的修炼与施展,要求苛刻到了极点,过程更是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与未知的致命危机。 随着都天神煞决入门。陈玄从此刻起走上了,和诸天万界,有所不同的修炼之路,他的修炼方式更接近,前世的修真者吸纳全系的天地灵气,而不像诸天万界,中只修炼单一的一种或者两种灵力。如今陈玄虽只是武宗境初级,但因其是全系武者,体内灵力运转自如,随心而动。在战斗中,他能巧妙地调动各种属性的灵力,将其融合,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威力。面对敌人的攻击,他能瞬间洞察其破绽,以风系灵力的速度优势避开,再用火系灵力发起迅猛反击,同时以土系灵力构建坚固的防御壁垒。如此,在寻常武者中他能够做到同阶无敌。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身旁分出水火两具化身,那光芒闪耀,栩栩如生。陈玄目光坚定地对他们说道:“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每一种道都有他,独特的领悟方式,为了咱们的未来,还是选择不同的路。我打算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然后拜入宗门,进入宗门修炼。那里有我需要的修炼资源,定能助我快速提升实力。”火焰化身微微颔首,开口道:“我打算回丹阁,那里汇聚了无数的,炼丹高手和珍贵的草药。我想用炼丹之术提升自己,以丹入道,追求极致的炼丹境界。”水之化身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去无尽海域游历,探索那神秘的深海世界,感悟水之大道的奥秘。或许在那未知的旅途中,我能寻得突破的机缘。”陈玄双手握拳,坚定地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未来,各自努力,待来日相聚,定要让世人惊叹!” 陈玄静静地看着两句分身,在眼前逐渐消失,直至完全不见踪影,这才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仔细地体会着,身体内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随着混沌珠缓缓融入身体,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在经脉中涌动。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九转金身决已然进入了第四层。然而,他深知将来若要分身合一,以自己目前的体质,太过薄弱,极有可能会导致肉身崩溃。所以,这九转金身决的,修炼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落下。当初偶然得到的那颗孕神丹,此刻也再次沉寂在了自己体内,成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爆发的深厚底蕴。玉灵留下的大虚空术,乃是一种极其,精妙的身法类秘术,这无疑是关键时刻逃命的绝佳本钱,必须要好好感悟。那炼魂决,作为修炼神魂的神秘秘术,在诸天万界中,也是寥寥无几的珍贵存在。只是如今,玉灵陷入沉睡,混沌化身为自己而死。自己灵魂,虽有炼魂决守护,肉身有九转金身决加持,身法有大虚空术辅助,可在攻击方面却明显不足。陈玄如此想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已有了打算,日后看来必须要去寻找,一些强大的武技进行修炼了。看来宗门是非去不可了,这般思索完毕,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陈玄缓缓走出山洞,他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利落的衣衫,脸上带着历经磨炼后的坚毅之色,目光刚一落在,山洞外的景象上,便瞧见了那趴在地上的金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鸟类不是站着睡觉的吗?” 金鹰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狼狈,被陈玄这么一问,顿时一阵尴尬涌上心头,那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它赶忙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那华丽的羽毛,仿佛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对陈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偶尔换换睡觉的姿势啊。不过你不知道啊,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刚才有一阵磅礴的威压从山洞中传出,那威压可真是吓人,我刚打算进去,看看你到底咋回事呢,你就出来了。” 陈玄听闻,心中也是一惊,他回想起在山洞内的经历,那确实是一场机缘,巧合下的奇遇,不过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金鹰,眼神中带着询问。 金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用爪子从一旁的草丛里,扒拉出了一颗墨绿色的蛇胆,递向陈玄,嘴里说道:“这个给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好东西啊,能帮助你突破一层境界呢。” 陈玄看着那颗蛇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推脱,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这太珍贵了吧,你从哪儿得来的,你不会把巨蟒吃完了吧?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对你也有用啊。” 金鹰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翅膀都扑腾了几下,扬起了些许尘土,它瞪大了眼睛说道:“赶紧的呀,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个爷们儿。我帮你护法,你就安心突破便是。等你突破了,咱们就出山,哎呀,我都已经好久没去人族的地盘了,那美酒美食我可太想念了,现在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玄看着金鹰那急切,又带着几分馋样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感动,他知道金雕是真心为自己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沉默了片刻后,陈玄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颗蛇胆,认真地看着金鹰说道:“那行,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金鹰满不在乎地摆了摆头,笑道:“说这些干啥,咱们之间还讲这些就太见外了,你赶紧进去突破吧,我在这儿守着,保准不会让任何东西打扰到你。” 陈玄点了点头,转过身,又朝着山洞中走去。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处缝隙中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照在那湿漉漉的石壁上,反射出点点光斑。陈玄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将那颗墨绿色的蛇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他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虽然有着武宗境初级的实力,在这一片区域也算是有些名头,可若是想要在天宇城,那样的大地方站稳脚跟,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这天宇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各路天才、强者汇聚,天骄榜更是众多年轻一辈,趋之若鹜想要登上的荣耀榜单,可陈玄心里却对。那天骄榜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天宇城中,自保还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横着走了,但想要真正闯出一番名堂,还得不断变强才行。 而眼前这颗蛇胆,就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若是能借助它的力量,突破到武宗境二重,那自己在天宇城行事,可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陈玄不再犹豫,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将自身的灵力慢慢引导出来,然后尝试着,与蛇胆中的药力相融合。 刚开始的时候,那药力有些桀骜不驯,在陈玄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陈玄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控制着,灵力去驯服那药力。 金雕守在山洞外,它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也时刻竖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而山洞内的陈玄,经过一番艰难的磨合,终于让那蛇胆的,药力渐渐温顺了下来,开始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融入到他的灵力之中,那原本略显稀薄的,灵力在药力的滋养下,变得越发雄浑起来,像是一条小溪逐渐,汇聚成了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澎湃。 随着灵力的不断壮大,陈玄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经脉在拓宽,丹田处的灵力金丹也越发凝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间有突破的迹象。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赶尸派传人 陈玄心中一喜,赶忙稳住心神,更加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灵力,朝着那突破的瓶颈冲击而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冲击都像是撞在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上,让他的气血一阵翻涌,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陈玄依旧没有放弃,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心里想着:“一定要突破,不能辜负了金鹰的一番好意,也为了自己能在天宇城有更好的立足之地。” 就在陈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灵力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猛地冲破了那层阻碍,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陈玄的身上散发出来,山洞内的尘土都被这气息震得飞扬起来,那几缕微弱的光线都像是被这气息影响,变得闪烁不定。 陈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芒闪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体内那雄浑的灵力,已然成功突破到了武宗境二重,实力比起之前又有了质的飞跃。以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武王境初级,过两招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对未来在天宇城的日子也多了几分期待。 陈玄走出山洞,金鹰见状,立刻飞扑过来,围着陈玄转了几圈,兴奋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这气息,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下咱们去天宇城可就更有底气了。” 陈玄笑着拍了拍金鹰的翅膀,说道:“多亏了你啊,要不是这蛇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走吧,咱们这就出发去天宇城,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那些美酒美食了。” 金雕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它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大声喊道:“好嘞,天宇城,我们来啦!” 陈玄施展身法,身形如电般朝着山下奔去,金鹰在空中紧紧跟随,一人一鹰的身影在山林间渐行渐远。 在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倾洒而下,将地面照得一片明亮。一个行色匆匆的白衣少年正快步前行,那身白衣在微风拂动下轻轻飘动,好似一片浮动的白云。少年身背长剑,剑柄上的红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而在他的肩膀上,稳稳地站着一只金鹰,金鹰那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不时还抖抖身上泛着光泽的羽毛。 少年时不时偷偷向着身后撇上一眼,脸上满是心虚的神色,压低声音对肩膀上的金鹰说道:“小金,那个家伙没有追来吧?” 肩膀上的金鹰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珠转了转,回答道:“谁知道呢,那个家伙追了咱们一路了,看着就难缠得很呀。” 话音刚落,突然后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前面的兄弟等等我,咱们一起吧!” 陈玄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阵郁闷,暗自嘟囔着:“唉,他还是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呐。”不错,这个白衣少年就是离开了琅琊山脉的陈玄。他们刚离开山脉,那身后的人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路尾随,任陈玄怎么加快速度,都没能把他甩掉。 只见后面那少年身形一闪,几个箭步就追到了陈玄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道:“兄弟,我可算是追上你了呀。我叫李枫,来自摸金世家,刚才在那琅琊山脉里,我可发现了一个宝地呢,那地方一看就藏着不少好宝贝,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想着你这一身本领,咱们要是一起去探索,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呀。” 陈玄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回道:“哼,我没那兴趣,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不想跟你搅和在一起,太晦气了。” 李枫却不依不饶,凑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哎呀,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看,这世间机缘难得,咱们相遇也是缘分呐,错过这次,说不定以后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地儿了。你就当帮哥哥我一个忙呗,到时候得了宝贝,我绝不亏待你呀。” 陈玄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边走着边不耐烦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纠缠也没用。” 李枫赶忙又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兄弟,别这么绝情嘛,你再考虑考虑呀……” 陈玄听到李风那急切又带着讨好的话语,脚步顿住,眉头皱得更深了,扭头看向李枫,眼神里满是不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明确说了不想跟你一起,你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有意思吗?” 李枫倒是丝毫不在意陈玄的态度,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解释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那地方我可仔细观察了,就在琅琊山脉深处的一处隐蔽山谷里,周围的山势走势就像天然形成的守护阵一般,透着股神秘劲儿。而且呀,我还瞧见那山谷入口处隐隐有光芒闪烁,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失传已久的功法秘籍呢。” 陈玄双手抱胸,嗤笑道:“哼,就凭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迹象?那要是个危险之地,进去了出不来可咋办?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去冒险。” 李枫一听,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放一百个心呐!我来自摸金世家,对那些机关陷阱、奇门遁甲之类的可熟悉得很,有我在,保准能护咱们周全。再说了,你看你这身手,又带着这么厉害的金鹰,咱俩联手,那还有啥可怕的呀。”说着,他还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摸陈玄肩膀上的金鹰,金鹰却猛地一啄,吓得李风赶忙缩回了手。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分得意,说道:“小金可精着呢,它都不待见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呀,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办,没功夫跟着你去那不知真假的宝地瞎折腾。” 李枫眼珠一转,又想出了说辞:“兄弟,你想啊,你去天宇城不也是为了寻找机缘提升自己嘛,眼下这现成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要是错过了,等你到了天宇城,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呢。咱们就去探一探,要是真没啥好东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呗,也不损失啥呀。” 陈玄微微沉思了一下,可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人向来信自己的直觉,跟着你去总感觉没好事,你也别再劝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陈玄转身就走。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心里着急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兄弟,兄弟,你别走那么快呀,咱们再商量商量嘛。哎呀,我跟你说,我还带了不少摸金的工具呢,什么金刚伞、飞虎爪,都是好东西,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啊……” 陈玄被他缠得实在心烦,停下脚步,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再跟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我没那耐心跟你耗着了。” 李枫见状,脚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堆满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实在是觉得那地方太有价值了,不想错过,要不这样,咱们先到前面找个地方歇歇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行不?” 在那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肆意地洒下,将地面烤得有些发烫,可李枫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依旧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地跟在陈玄身后。 李枫快走几步,凑到陈玄身旁,脸上堆满了好奇与期待,扯着嗓子问道:“兄弟,你去天宇城,也是参加天骄榜吗?那可是汇聚了各方英才的盛事呀,多少年轻才俊都盼着能在那榜上留名呢。”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只要陈玄说是,他们就能就此打开话匣子,热络地聊上一番。 陈玄眉头皱得更深了,瞥了李枫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去干嘛,关你何事,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烦死了。” 李枫却丝毫不在意陈玄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的模样:“我跟你说呀,我家就在天宇城呢,我叫李枫,在天宇城那一片,咱李家也算是小有名气啦。这次呀,我是跟随宗门长老出来,到各地去收徒的,这一路走下来,见过的人不少,可像你这般有能耐的,还真不多见呢。” 陈玄冷哼一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心里想着赶紧甩开这个啰里吧嗦的家伙才好。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赶忙小跑着追上去,边跑边急切地喊道:“兄弟,别走那么快呀,我话还没说完呢。”等追到陈玄身边,他喘了几口气,又满脸堆笑地说道:“要不你加入我们赶尸派吧!咱赶尸派那可是藏龙卧虎,有诸多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本事呢。” 陈玄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兴趣,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听着赶尸派就晦气。” 李枫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赶忙伸手拉住陈玄的衣角,生怕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连忙说道:“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呀,听我给你好好讲讲嘛。你知道吗,只要你加入了我们赶尸派,我就能求长老给你一具完美女尸呢。” 陈玄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枫,呵斥道:“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要那玩意儿干嘛?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枫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女尸可跟寻常物件不一样。那都是经过门派里的高手精心炼制的,不仅容貌那叫一个绝美,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啊,而且呀,可听话老实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比那娶回家的媳妇强多了呢。你想啊,媳妇还会跟你闹脾气,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女尸,那就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呀。平日里你要是练功乏了,只需吩咐一声,她就能乖巧地给你捶捶背、按按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要是出门在外,她还能帮你背着行囊,妥妥帖帖地当个伴儿,多省心呀。” 陈玄只觉得一阵无语,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满脸嫌弃地甩开李枫拉着自己衣角的手,大声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净说些荒唐至极的话,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快让开,再纠缠我,我可真不客气了,我现在好想直接给你一剑,让你闭嘴呢。” 李枫见陈玄是真的动了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不死心地劝说道:“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可都是真心为你好呢。咱赶尸派如今正蓬勃发展,急需像你这样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呀。你要是加入了,那往后的好日子可就来了,那女尸只是个小好处,还有大把的资源、高深的功法等着你呢。你看,我们门派里有一门《御尸心经》的功法,修炼之后,那对尸体的掌控力可就强了去了,而且还能从尸体中汲取灵力化为己用,这等奇妙的功法,外面可找不着呀。还有那《尸傀炼魂术》,能把厉害的魂魄炼制成尸傀,对敌的时候,那就是得力的帮手啊……” 陈玄气得脸都涨红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李枫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加入赶尸派的,你说再多也没用,我根本就瞧不上你们那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 李枫见陈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说道:“好吧,兄弟,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那咱们天宇城见吧,我先走一步了,到了天宇城要是你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改变主意了,就去李家找我呀,我定会尽力帮你的。” 陈玄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家伙,随后便继续朝着天宇城的方向赶路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姬月舞 而李枫走出去几步后,还不忘回头望了望陈玄,那眼神里依旧透着一丝惋惜,似乎还盼着陈玄能回心转意呢。 几天后,陈玄一路风尘仆仆,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天宇城。只见眼前的天宇城城墙高耸,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将整座城牢牢守护其中,那规模可比他自幼生活的东海城大多了。城墙上的砖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行人、车马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陈玄不禁一阵感慨,心中满是对这座陌生大城的好奇与期待,随后便抬脚向着城中走去。 当陈玄刚走进城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城内的街景,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去路。那侍女身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碎花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梳着整齐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倒是添了几分俏皮。侍女微微欠身,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要见你。” 陈玄顿时一阵无语,心里满是疑惑。他长这么大,此前可一直都没离开过东海城呀,如今初来乍到这天宇城,人生地不熟的,哪会有什么熟人呢?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在这天宇城可没认识的人啊。” 侍女却依旧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说道:“陈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呀。”说完,便转身在前头领路,领着陈玄向着位于城中心的多宝阁走去。 一路上,陈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街边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而那多宝阁更是气势恢宏,老远就能瞧见它那高大的楼阁矗立在那儿,飞檐翘角上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楼阁的不凡。 陈玄看着眼前的多宝阁,越发觉得疑惑重重,他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多宝阁真的一点交际也没有啊,任他想破脑袋,也实在是没想起和这多宝阁有什么熟人。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侍女进去一探究竟了。 随后,陈玄便跟着侍女进入多宝阁,沿着那雕栏画栋的楼梯,向着顶楼走去。不多时,侍女带着陈玄来到了顶楼的一间房门前,再次欠身,语气轻柔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就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陈玄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裙的背影,那白裙仿佛是用世间最轻柔的云雾织就而成,裙摆处隐隐有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随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飘动,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飘渺若仙之感。那女子身姿窈窕,一头如墨的长发顺滑地垂落在身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陈玄看着这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愣神间,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只见她肌肤白皙胜雪,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风情,双眸犹如清澈的秋水,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鼻梁挺直,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尽显优雅与高贵。 陈玄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月舞!”这不是自己在东海城时的旧相识姬月舞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天宇城的多宝阁里,还专门让人来请自己呢?陈玄满心的疑惑,陈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姬月舞,那目光中交织着惊喜、感动以及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许久,千言万语仿佛都在喉咙处拥堵着,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满含关切的话语:“月舞,你还好吗?”陈玄顿了顿,眼中满是深情,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而沙哑,“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姬月舞那白皙的小脸瞬间羞红起来,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俏桃花,泛着动人的红晕。她微微抬起纤细的玉手,轻轻打断了陈玄的话,一双美眸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坚定,轻声说道:“我今天要你来,是有些话要和你说呢。”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斟酌着用词,随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李家有仇,那李家大公子李枫,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可是赶尸派当代传人呀,手段颇多,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陈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感觉一阵无语,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姬月舞敏锐地察觉到了陈玄的表情变化,眨了眨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满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呀?” 陈玄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在来天宇城的路上,就碰到了一个自称是李枫的人,还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说他是赶尸派弟子,非要拉我加入他们赶尸派呢,甚至还说要是我加入了,能给我弄一具什么完美女尸,那话听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陈玄看着姬月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好奇,目光中带着探寻,问道:“月舞,你是八大世家姬家的吗?” 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晃得人移不开眼。她笑着回答道:“是啊,我父亲正是现任姬家家主呢。”说到这儿,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又夹杂着一丝忐忑,调侃着说道:“怎么,怕了,不敢和我在一起了呀?”话虽如此说,可那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仿佛真的在担心,陈玄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顾虑。 陈玄见状,心中一疼,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姬月舞轻轻揽入怀中。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娇俏可人的人儿,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等天骄榜结束,我就去你家提亲,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姬月舞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羞涩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她在陈玄的怀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那力道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软绵绵的,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最终,她满脸羞红地依偎在陈玄的怀中,感受着陈玄那有力的心跳,仿佛那就是这世间最安稳的依靠。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陈玄,轻声说道:“我听说呀,这次有很多势力的传人,都出山参加天骄榜了,那些人可都各怀绝技,你在比试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当心呀。” 陈玄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姬月舞那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加油打气,我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要赢下比赛,然后娶你的决心呀。” 说完,陈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姬月舞,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姬月舞一下子又羞红了脸,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陈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明知故问道:“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姬月舞娇嗔地瞪了陈玄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透着浓浓的爱意。随后,她把头埋在陈玄的胸膛,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的心也在这无声的相拥中贴得更近了,仿佛彼此的心跳都融为了一体。 陈玄轻轻抚摸着姬月舞柔顺的长发,又笑着问道:“月舞,你加入的是那个门派呀,我能加入吗?我还想着呀,要是能和你在同一个门派,那以后就能天天都见到你了呢。” 姬月舞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光彩照人。她高兴地说道:“我是七星剑宗玉女峰的大师姐呢,你要是愿意呀,当然可以加入,到时候我就能带着你熟悉门派里的一切啦,咱们还可以一起修炼,一起去探寻那些好玩的地方呢。” 陈玄看着姬月舞那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样沉浸在这甜蜜而美好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了一般。 陈玄凝视着怀里的姬月舞,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拨开姬月舞额前的一缕发丝,轻声问道:“舞儿,给我说说你的宗门好吗?”姬月舞仰起头,冲着陈玄甜甜一笑,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在陈玄的怀里微微扭动了几下,寻了个更为惬意舒适的姿势,这才缓缓启唇,声音如同春日里的莺啼般婉转清脆。 “嗯,我们七星剑宗,那可是青州八大势力之一,在广袤无垠的青州大地上,盘踞着八大势力,它们各怀,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首屈一指的便是那熬家青州皇族,他们宛如这片土地上的璀璨星辰,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岁月的长河似乎都无法磨灭他们的辉煌。传说中,熬家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龙族血脉,这血脉赋予了他们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熬家的孩童,自出生起便身强体健,骨骼清奇,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为聪慧伶俐,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族中那些天赋异禀者,在修炼一途上更是如有神助,当他们运气凝神之时,体表竟隐隐会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而眼眸中也会偶尔闪过如龙瞳般的金黄之色,透着无尽的威严。 与熬家这等显赫势力截然不同的,是姬家这样低调的千年世家。姬家自祖上起便立下家训,世代选择中立,一心只扑在经商之事上,从不参与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每一个角落,在繁华的城镇之中,姬家的多宝阁,从珍贵的绸缎、香料,到日常的米面粮油,一应俱全。他们有着一套极为严谨且高效的商业运作模式,家族中培养出了众多精通商道的人才,这些人擅长洞察市场的细微变化,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商机。比如,当得知某一偏远地区发现了新的矿产资源后,姬家的商队便会迅速出动,与当地的矿主洽谈合作,将那些珍贵的矿石运往各地,经过加工后再售卖出去,从中获取丰厚的利润。而且姬家极为重视信誉,无论与何人交易,都秉持着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的原则,久而久之,“姬家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便在青州百姓间流传开来,使得他们的生意愈发兴旺发达。 古家,这个笼罩在神秘传说之中的家族,据说乃是上古古神族的后裔。古家的府邸坐落于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气息。古家的族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但一旦涉及家族的荣耀或是青州的安危,便会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古家传承着上古神族的血脉,只是这血脉并非轻易就能觉醒,需要经过家族中特定的仪式以及刻苦的修炼。那些有幸觉醒血脉的族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能够与天地间的元素产生奇妙的共鸣,有的可以操控火焰,让火焰如同听话的精灵般在指尖跳跃;有的能驾驭水流,在江河湖海中如履平地;更有甚者,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动静,仿若拥有了一双洞察世间万物的神眼。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七星剑宗 古家还珍藏着诸多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和法宝,那些秘籍上记载的功法晦涩难懂,却威力巨大,法宝更是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件都有着非凡的来历和功效,只有家族中最核心且经过严格考验的子弟才有资格一窥究竟。 血魔宗,一听这名字便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盘踞在青州一处阴森的山谷深处,那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四周的树木都因受到魔功的侵蚀而变得扭曲怪异。血魔宗的弟子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以吸取他人的血液、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每到月黑风高之夜,便是血魔宗弟子外出寻找“修炼资源”的时候,他们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青州的各个角落,遇到落单的行人或是弱小的村落,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血魔宗内部等级森严,新入门的弟子如同蝼蚁一般,只能干些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时常要遭受师兄师姐们的打骂和欺压,只有凭借着自身的狠辣和对魔功修炼的疯狂执着,在一次次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能逐渐往上爬,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和更高的地位。然而,血魔宗的恶行早已引起了其他势力的不满,时常会遭到各方的联合围剿,但血魔宗凭借着那些诡异强大的魔功和藏在宗门深处的神秘法宝,总能在一次次的危机中艰难求生,继续在青州的阴暗面兴风作浪。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门派。他们的门派隐匿在一片古老的树林之中,那树林中常年雾气弥漫,阴森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鸦啼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赶尸派的核心技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赶尸术,弟子们入门后便要跟着师父学习特殊的咒语、手印以及如何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来驱使尸体行动。这赶尸术的修炼可绝非易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去记忆繁杂的咒语和手印,还得有强大的精神力去压制尸体上的那股阴森之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尸气反噬,轻者大病一场,重者性命堪忧。赶尸派的组织结构相对松散,多是以师徒传承为主,掌门是门派中资历最老、赶尸术最为精湛的大师,他肩负着门派的管理和技艺传承的重任,而门下的长老和执事们则协助掌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比如安排弟子们外出赶尸的路线、寻找合适的尸体源等。由于赶尸派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平日里与世俗之人的接触也是小心翼翼,他们有着诸多禁忌,像是赶尸时必须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且要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旦遇到阳光或是火源,便要想尽办法遮挡,以免尸体发生变故,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天刀宗,坐落于青州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那里山风呼啸,却也锤炼出了天刀宗弟子们坚毅的意志。天刀宗以刀法闻名于世,门派内的刀法流派繁多,各有千秋。有的流派讲究刚猛霸道,一刀挥出,似有开山裂石之势,那凌厉的刀气能斩断坚硬的巨石,威力惊人;有的流派则注重灵活多变,弟子们持刀在手,身形如电,刀光闪烁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难以捉摸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流派走的是诡异莫测的路线,出刀之时毫无征兆,往往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刀芒临身。天刀宗极为重视刀具的炼制,他们有着独门的炼制秘方,从选材到锻造,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控。那些炼制好的刀具,刀刃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而且还蕴含着一股独特的能量,当弟子们将内力注入其中时,刀具便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仿佛与使用者心意相通一般。天刀宗的弟子们为了在门派中脱颖而出,平日里刻苦修炼刀法,相互之间也时常切磋较量,竞争颇为激烈,而面对其他势力的挑战,他们更是会团结一致,用手中的刀扞卫天刀宗的尊严和地位。 缥缈峰,宛如仙境般隐匿在青州的云雾深处,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处处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息。缥缈峰的功法独具特色,修炼之后弟子们的身姿轻盈如燕,行动起来仿佛能踏云而行,穿梭在云雾之间,如梦似幻。缥缈峰选拔弟子的要求极为严苛,不仅看重身体素质和武学天赋,更注重品德修养和意志品质。每年慕名而来想要拜入缥缈峰的人不计其数,但最终能通过层层考验留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入门后的弟子们会根据各自的特点,由师门的长辈因材施教,制定专属的修炼计划。有的弟子擅长身法,便着重在这方面深入钻研,将缥缈峰的身法修炼到极致,能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有的弟子对内力的运用颇有天赋,便专心修炼能与身法相辅相成的内力功法,使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缥缈峰门人平日里不喜争斗,大多时候都在山中潜心修炼,与世无争,但若是有其他势力胆敢冒犯或是威胁到青州的和平稳定,他们也绝不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维护正义。 而七星剑宗,虽说在这八大势力中排名末位,可在大青州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七星剑宗位于青州一片山脉之中。七星剑宗的剑法传承已久,历经数代剑宗高手的不断完善与创新,已然形成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体系。这套剑法以七星为名,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剑式,每个剑式都蕴含着独特的变化和威力。弟子们初入剑宗,便要从最基础的剑式学起,日复一日地在竹林中练剑,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夜幕降临,方能稍有停歇。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们逐渐领悟到每个剑式之间的关联与配合,当能将七个剑式融会贯通之时,施展出的七星剑法便如银河落九天般绚烂夺目,威力惊人。 姬月舞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自豪,仿佛那宗门的壮丽景象已然浮现在眼前,“宗门里,有七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它们分别有着独特又霸气的名字,第一座便是奔雷峰。” 说到奔雷峰,姬月舞的眼眸中,仿佛闪过阵阵雷光,“那奔雷峰,整日云雾缭绕,山顶之上,时常有雷电交加,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好似天地都为之震颤。峰上有着一门独家传承的奔雷剑诀,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出剑之时可引动九霄神雷,那雷光闪烁间,威力无比巨大,能瞬间将敌人淹没在雷海之中。 姬月舞稍作停顿,接着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下一座山峰:“挨着奔雷峰的,是紫云峰。那紫云峰可真是美极了,常年被一团团祥瑞的紫云环绕着,远远望去,就好似仙家洞府一般。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的灵植,这些灵植散发出来的灵气,让整座山峰都透着一股神秘又华贵的气息。紫云峰的传承紫云剑诀,侧重于变化的,修炼者能将自身灵力与紫云的剑气相融合,使出的招式都带着如梦如幻的紫色光晕,让人防不胜防呢。” “再往旁边,就是青云峰啦。”姬月舞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青云峰高耸入云,山腰处常常有云雾飘动,恰似给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这峰上有着独特的御剑术传承,弟子们在那山间云雾之中御剑飞行,身姿潇洒飘逸,仿佛与那青云融为一体,速度更是快若流星呢。而且,借助青云峰的特殊灵气,修炼御剑术能事半功倍,不少弟子都渴望能上这峰上好好修习一番呢。” 她微微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还有长虹峰,那长虹峰可壮观啦,每当朝阳升起或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道绚丽的长虹就会横跨在山峰之上,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的七彩桥梁呢。这峰的传承的长虹剑诀和剑招的气势有关,修炼者习得后,出剑之时剑势如虹,那磅礴的气势能冲破敌人的防线,让人望而生畏。山上还有一处专门用来练剑的广场,地面都是由坚硬无比的灵石雕琢而成,在那上面练剑,能更好地感受剑招的刚猛与凌厉呢。” 姬月舞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对宗门的热爱,她接着讲道:“草木峰,和其他山峰又不太一样啦。整座山峰绿意盎然,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还有许多古老的树木,那些树木都有着上千年的岁数了呢,仿佛是守护山峰的精灵。草木峰的传承草木剑诀着重于借助草木之力来施展功法,修炼者能与草木沟通,让它们化为自己的助力,或组成防御屏障,或化作攻击利器,在战斗中往往能出其不意呢。而且呀,山上的灵草还能炼制出许多珍稀的丹药,对弟子们的修炼大有裨益哦。” “再就是惊鸿峰啦,这峰的名字就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姬月舞歪着头,笑着说道,“惊鸿峰山势险峻,山间多有飞瀑流泉,那泉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撞击在山石上,溅起层层水花,就如同惊鸿掠影一般美丽。峰上的传承和身法有关,修炼者能够练就一身如惊鸿般敏捷的身法,在战斗中身形飘忽,让人难以捕捉到踪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躲避敌人的致命一击,然后伺机反击呢。” “最后一座呀,就是玉女峰啦。”姬月舞的脸蛋微微泛红,“玉女峰景色清幽雅致,山间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水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美若仙境呢。这峰的传承玉女心经,偏向于女子修炼,能让女子修炼者的,气质更加出尘脱俗,功法也更为细腻柔和,同时还兼具强大的杀伤力呢。不少女弟子都以能进入玉女峰修习为荣呢。不过呀,这七座山峰的传承虽各有奇妙之处,但只有宗门的圣子才有那等福分可以同修七峰的传承,那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呢。” 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向往与憧憬,姬月舞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又接着说起了门下弟子的情况:“门下弟子,也是按照不同的境界来划分的哦。那些后天天境的弟子,就只能做杂役弟子啦,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先是去打扫宗门各处的庭院楼阁,然后还要忙着搬运修炼资源,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的,可辛苦了。先天境的弟子,运气好一些,能成为外门弟子,他们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稍微高深一点的功法,也有机会跟着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增长些实战的经验。而武师境初的弟子就更厉害些了,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就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也跟着提高了不少,能接触到更多的上乘功法,还能参加宗门内部一些更高级别的比试呢。” 姬月舞微微抿了口随身带着的灵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到了武宗境初期,那就是精英弟子,他们可都是宗门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程度,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呢。宗门对他们极为重视,各种珍稀的丹药、法宝都会优先供给他们,还会安排专门的长老给他们指点修炼上的难题,期望他们能早日突破,为宗门争光。还有亲传弟子,他们可都是七位峰主的弟子,虽说这亲传弟子的实力不一定都很强,但他们的地位那可是相当好的,毕竟能得到峰主的亲自教导,那可是多少弟子梦寐以求的事儿,而且还能时常伴随在峰主身边,学到不少旁人学不到的本事。”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我只知道,那七位峰主可都是武王境的强者呢,至于其他的事儿,我就不太清楚啦。”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武道擂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屋内,仿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玄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周身隐隐有灵力的微光流转,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咚咚咚”,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就将陈玄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那修炼时凝聚的光芒逐渐消散,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早来打扰自己。 “陈玄,快开门呀,陪我去逛街啦!”门外传来姬月舞那娇俏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声音。 陈玄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姬月舞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便映入眼帘。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丝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盈盈一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更添几分优雅气质。她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俏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玄。 “你难道不修炼吗?”陈玄看着眼前的姬月舞,无奈地开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起床气。 姬月舞听了这话,微微嘟起了嘴,佯装生气地看着一脸无奈的陈玄道:“怎么,有我这个青州十大美女之一的陪你逛街,你还不愿意了呀?哼,多少人想求这样的机会还求不来呢。”说着,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陈玄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般地继续说道:“走吧走吧,我听说今天天宇城的武道擂有一场宗门弟子比斗呢,咱们去看看吧,正好让你熟悉一下其他人的武技套路呀。” 陈玄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挠了挠头问道:“武道擂那是什么?” 姬月舞松开拉着陈玄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歪着头,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武道擂,在每一座主城,或者实力强大的郡城,可都有一个呢。你也知道,在咱们这每一座城池中,大多是不允许,,随意打斗的,毕竟城池中多数,都是武者,要是大家都动不动就打起来,那这城里可就乱套了。所以呢,城主就设立了武道擂,这武道擂就是为了让城中的武者解决恩怨的。”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武道擂上那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接着说道:“这几日呀,随着天骄榜的比赛,日期越来越临近,这天宇城可是热闹非凡呢,越来越多的天才,从各个地方齐聚到这儿了。你想想,这些天才可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服谁,所以有点摩擦那是避免不了的。这武道擂呀,就成了这些天骄们经常去的地方啦。他们去了一来可以提前了解一些对手的招式,毕竟知己知彼嘛,这样到了天骄榜比赛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呀;二来呢,还可以在那儿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帮助呢。” 姬月舞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向陈玄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陈玄去那武道擂见识一番了。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这番详细解释,心里对这武道擂也渐渐有了些兴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姬月舞开心地拍了拍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着陈玄的手就往屋外走去。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听说的那些关于各路天才的趣事,陈玄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两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渐行渐远,朝着天宇城那热闹非凡的武道擂而去。 在热闹非凡的武道擂的不远处,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陈玄和姬月舞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都投向台上正在激烈进行的比赛。 陈玄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一招一式,只觉得满是破绽,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这般水平也好意思在这天宇城举行的天骄榜比赛上亮相,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呀。再扭头看看身旁的姬月舞,她却是看得格外认真,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台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台上正在上演着世间最精彩的好戏一般,陈玄见状,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只好无奈地又把目光转回到台上。 突然,一声呼喊从陈玄的身后传来:“陈玄,你怎么在这呢?”陈玄闻声回头,就瞧见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陈玄一眼就认出来了,打趣道:“哟,这不是东海城王家的少爷嘛,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那被称作王有才的小胖子嘿嘿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抖,回答道:“这不是听说天宇城举行天骄榜比赛嘛,这么大的热闹,我哪能不来凑凑呀,指不定还能见识见识各路高手呢。”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陈玄身旁的姬月舞身上,好奇地问道:“陈玄,这位是?”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回答道:“这是我的未婚妻,怎么着,胖子,还不快叫声嫂子。”王有才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大声喊道:“嫂子好呀!”姬月舞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绯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王有才凑到陈玄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在陈玄耳边低语道:“陈哥,跟你说个事儿啊,这武道擂旁边呀,可是有赌场呢,不少人都在那儿下注赌输赢呢,要不咱也去试试手气呀?”陈玄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个死胖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走到哪儿都惦记着能不能捞点好处呢。” 王有才被陈玄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哎呀,陈哥,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有这能赚钱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呀。你看这台上两人,打得挺激烈的,你觉得谁会赢呀?我好赶紧去下注呢。” 陈玄听了这话,这才把目光又重新投向台上的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手中稳稳地拿着一柄青锋剑,那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而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身形魁梧,双手紧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看起来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刚猛的劲儿。此刻,两人在台上打得那叫一个有来有回,黑衣少年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仿佛要把对手给瞬间压制住一般,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时不时用青锋剑挡一下,看起来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王有才和姬月舞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心里各自琢磨着谁能胜出。姬月舞率先开口问道:“陈玄,为什么你觉得白衣少年快赢了呀?我看他一直在防守呢,而那黑衣手持大刀的少年明显一直占据着上风,怎么会败呀?” 陈玄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可别光看表面呀,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黑衣少年占据上风,一直在进攻,可你们想啊,这般高强度的攻击,那得多耗费体力呀,他又能坚持多久呢?一旦他体力不支,露出破绽,那白衣少年抓住机会反击,可就胜负难料了呀。”说完,陈玄又看了看王有才,无语地说道:“胖子,你要是信我,就去买黑衣少年输,当然了,输赢我可就不管了啊,你自己掂量着来。” 人群熙熙攘攘,喝彩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斗交响乐。在这喧嚣之中,陈玄却仿若旁若无人一般,丝毫没去在意那已经渐渐远去的胖子,他的目光悠悠然地转了个向,最终定格在了身旁的姬月舞身上。 姬月舞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武道擂台上的比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思索的光芒。她微微张着嘴,似是怕错过了台上两人对战时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那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娇艳。秀眉轻轻皱起,随着台上局势的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她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斗之中,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迷人韵味,让陈玄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陈玄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与沉醉,心底暗暗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心动的女子,仅是这般认真的模样,都好似有着魔力,把他的心牢牢地牵住了。 或许是陈玄的目光太过炽热且专注,姬月舞那敏锐的感知很快就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瞬间便撞进了陈玄那满含深情的目光里。一时间,姬月舞的小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泛起一片绯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渐渐地染到了耳根,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羞得她赶忙低下头去,不敢与陈玄对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又有些羞涩,轻声问道:“怎么你不看比赛,看我干嘛呀?”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朝姬月舞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那带着几分调侃又深情的话语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比赛哪有我的舞儿好看呀,在我眼里,这世间所有的精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这一处风景呢。” 姬月舞听了这话,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又羞又恼,轻轻跺了跺小巧的脚,那模样可爱极了,嘴里娇嗔地哼了一声:“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不正经。”说完,便赌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玄,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心底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陈玄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罢了。 而在不远处,李枫正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打情骂俏的陈玄和姬月舞,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姬月舞他是认识的一年之前,他紧紧跟随着宗门长老的脚步,一同前往挑战七星剑宗。一路上,他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心情如同波澜起伏的海面一般难以平静。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七星剑宗。七星剑宗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擂台。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和自己师姐比斗的姬月舞。 擂台上那位身姿婀娜、剑法凌厉的女子正是他赶尸派的师姐。而她的对手,则是来自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姬月舞一袭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月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淌,他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斗之中。 当比赛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自那日起,姬月舞便成为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一个永远遥不可及却又让他魂牵梦绕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李家李峰 然而陈玄他记得,当日在山脉边缘,相遇不知名的少年,当时因为看不清他的修为,本打算邀请他加入赶尸派,却被数次拒绝。而且现在看到他和自己的女神有说有笑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咬了咬牙,扭头看向身旁自他回到家族,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李峰,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说道:“你去问问他是谁。”说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陈玄,那手臂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李峰顺着李枫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陈玄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瞬间瞪大,里面满是仇恨的光芒,那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怨毒,对李枫说道:“枫哥,他是陈玄,起来自东海城陈家。哼,我与他们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父母的惨死,可都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呢!”说到这儿,李峰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只要李枫一声令下,他就能立马冲上去和陈玄拼命似的。 李枫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李峰冷冷地说道:“你上武道擂去挑战他,今天,我定要让他死在这擂台上,像姬月舞这般,天仙似的美女,只能属于我,绝不能让那小子占了去!”那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他已然是这世间的主宰,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一般。 李峰毫不犹豫地狠狠点头,眼中满是对李枫的讨好以及对陈玄的恨意,大声回应道:“是,枫哥,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今天我非得在这擂台上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朝着武道擂大步流星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所过之处,旁人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腾腾杀气。 此时,武道擂台上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黑衣少年手持大刀,一上场便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白衣少年狠狠劈去,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对手瞬间碾碎一般。他一边攻击,一边还大声怒吼着,好似要通过这吼声来震慑对方,也为自己增添几分气势。 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灵活地避开了黑衣少年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虽然处于防守状态,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 在这般高强度的持续进攻下,黑衣少年的体力渐渐开始不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原本凌厉无比的刀法也变得迟缓了许多,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破绽。白衣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手中的青锋剑瞬间化作一道寒芒,如灵蛇出洞一般,精准无误地朝着黑衣少年的破绽处刺去。黑衣少年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尖朝着自己袭来,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这一击稳稳地命中,黑衣少年应声倒地,白衣少年赢得了这场比赛。 台下,陈玄身旁那个刚刚从下注的地方匆匆赶回来的小胖子目睹了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看向陈玄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崇拜的光芒,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料事如神的神仙一般。他激动地凑到陈玄身边,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道:“陈哥,厉害呀,你这眼光也太毒了吧,居然真被你给说中了呀!我刚才还犹豫。着要不要按你说的去下注呢,现在想想,要是没听了你的,我可就亏大发了呀!” 姬月舞则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她歪着头看向陈玄,眨了眨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陈玄,如果你上台的话,能打赢他吗?” 陈玄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一抹自信到近乎张扬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胸膛微微挺起,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傲然与笃定,大声说道:“哼,就他那两下子,我要是上台呀,一招足矣,轻松就能把他拿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周围不少人听了都纷纷侧目,有人露出怀疑的神色,也有人暗暗期待着看他是否真有这般本事。 就在这时,突然擂台上又有了新的动静。只见一个青衣衣少年走向擂台,那满含杀气的眼眸,凝视着站在擂台下的陈玄,微微低头头,朝着台下大声喊道:“陈玄,你可敢上来和我一决生死!”那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喧闹嘈杂的场地里传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朝着,陈玄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看看这个被青衣少年公然挑战的人会作何反应。 陈玄、姬月舞和小胖子三人下意识地一同看向台上,陈玄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我不认识他啊,怎么突然叫我上台呢?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旁边的小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说道:“陈哥,他是东海城李家的李峰,听说他已经进入,先天境很久了,之前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提前离开东海城李家,这才侥幸免于一死呢。我看呐,他这次估计是冲着你来寻仇的呀,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啊,这小子看样子来者不善呢。” 陈玄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李家余孽啊,哼,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敢来挑衅我,胆子倒是不小嘛,真以为我陈玄是好欺负的呀。” 说着,陈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扭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与狡黠,笑嘻嘻地问道:“舞儿,这次要是我上台胜了,可有奖励呀?” 姬月舞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通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娇艳玫瑰。她嗔怪地看了陈玄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声如蚊蚋般说道:“如果你上台能打赢,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行了吧。”那羞涩的模样,让陈玄看得心里痒痒的,越发想要在这擂台上大展身手了。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得像两颗璀璨的星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一个是不是有点少啊,要不你给我一套惊喜吧,这样才够意思嘛,你看我为了你,可得去台上和人拼命呢。” 姬月舞看着陈玄那副耍赖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轻松愉快了些。她心情似乎也变得格外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一套惊喜呗,不过你可得先赢了再说呀,要是输了,可什么都没有哦。” 陈玄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呀,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画面,什么精致的制服呀,轻薄的丝袜呀,带着别样韵味的皮鞭呀,还有那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的滴蜡呀,这后两个还是算了,对美丽的舞儿不合适。越想越觉得刺激,暗暗想着:“额,太邪恶了,嘿嘿,我喜欢。”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那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与兴奋。 小胖子在一旁看着陈玄这副模样,心里那好奇劲儿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忍不住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笑嘻嘻地问道:“陈哥,你这笑得这么邪恶,心里在想啥美事呢?可别藏着掖着呀,也跟我分享分享呗。” 陈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被小胖子这一搅和,赶忙回过神来,收起那副略显“不正经”的表情,皱着眉头瞪了小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等我赢了这一场,你就知道好处了,现在好好看着就行。” 小胖子一听,嘴巴一撇,小声嘟囔着:“哼,陈哥你就会卖关子,肯定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呢,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弟呀。”说着,还不忘朝陈玄扮了个鬼脸。 陈玄没再理会小胖子,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下蹲,双腿犹如扎入地面的树根一般,稳稳地扎着马步。他双眼微闭,似乎在凝聚全身的力量,片刻后,猛地用力一蹬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了几下,地面更是微微颤动,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吓到了。陈玄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无比的飞燕一般,朝着擂台高高地弹射而起,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而优美的弧线,衣袂随风飘舞,猎猎作响,那衣角飞扬的模样,恰似春日里随风舞动的柳枝,潇洒又帅气,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这惊艳的登场方式瞬间让台下的众人炸开了锅,惊呼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地都给掀翻了。 众人都被他这震撼的登场给吸引住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就怕错过接下来这场比赛的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整个场面热闹得如同过年时的集市一般。 李峰站在擂台对面,看着陈玄上台,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陈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为我李家的一切付出代价!”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那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隐隐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光。 陈玄却一脸淡然,双手抱胸,微微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心中暗道区区先天境初级,就敢挑战我,这个武宗境强者,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动用全力,但是一个先天境。还不在话下,随即悠悠地回道:“就凭你?也敢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那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哼,少在这儿嘴硬,等会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李峰怒吼着,说罢,举起手中的剑,那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剑尖直指陈玄,微微颤抖着,透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陈玄致命一击。 “那咱们就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陈玄说着,也不慌不忙地摆好了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就像扎在地上的桩子一样稳固,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看似放松,却又透着一种随时能发动凌厉攻击的架势,犹如一只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猎豹,准备迎接李峰的攻击。 台下的小胖子看着台上紧张的气氛,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姬月舞说道:“嫂子,你说陈哥能赢不?我这心里咋有点没底呢,虽然陈哥厉害,可那李峰看着也挺凶的呀。” 未完待续 第57章 倾诉 姬月舞虽然也有些担心,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陈玄既然敢上台,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就好好看着就行。”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陈玄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就在这时,李峰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朝着陈玄猛冲过来,脚下带起一阵尘土。他手中的剑挽出一朵朵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朵剑花都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刺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陈玄跟前,那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死神在耳边低语。 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盈地移动,宛如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一般,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松地避开了李峰的攻击。他一边躲避,还一边调侃道:“哟,就这点本事啊,你这攻击也太软绵绵了吧,还想让我跪地求饶呢,做梦呢吧,我看你还是,早点抹脖子算了,省得丢人现眼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李峰的攻击,对他来说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李峰被陈玄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就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怒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说着,他又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一时间剑影重重,那剑在空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陈玄整个笼罩其中,远远看去,陈玄就像是陷入了,一片银色的风暴之中,那场面看上去,陈玄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 可陈玄依旧神色自若,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李峰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李峰的破绽,嘴里还不闲着,继续说道:“你这越急可越容易露出马脚啊,我都替你着急呢,你这剑法练得可不咋地呀,漏洞百出的。”他的身形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草间游动。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也是看得惊心动魄,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喝彩声。有的赞叹陈玄的身法精妙,那步伐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仿佛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躲避都像是提前知晓了李峰的剑路一样精准;有的则觉得李峰这攻势也够凶猛,那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气势十足,胜负还真不好说呢,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的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打斗之中。 又过了几招,李峰的攻击越发凌乱了,显然是被陈玄的气定神闲给激怒了,导致他章法大乱。原本还算有序的剑招,变得毫无头绪,那剑挥舞得毫无规律可言,自己的破绽也越来越多。陈玄看准时机,突然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一般,瞬间来到李峰身侧,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这极快的速度而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气流波动。他抬手轻轻一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手臂挥动间,仿佛带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股无形的劲气便朝着李峰涌去,这劲气犹如实质一般,带着呼啸声,朝着李峰席卷而去。 李峰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力量之大,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力量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倒在擂台边缘,“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半晌才缓过神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双腿还在不住地打着颤,双手撑着地面,手指用力地抠进土里,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灰尘,可那满心的不甘却支撑着他,让他一点点艰难地站直身子。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心,那眼神好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爬行的小蛇,在皮肤下清晰可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跳动着,彰显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恨与恼怒。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这原本喧闹过后稍显安静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牙齿都咬碎了一般,腮帮子也因为用力而鼓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愤怒到极致的蛤蟆。 陈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峰这副狼狈又不甘的模样,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弯曲,随即一缕灵力自指尖涌出,那灵力起初只是淡淡的微光,可转眼间便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流,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朝着李峰直射而去。 这缕灵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贯穿了李峰的眉心。李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愤怒还未来得及消散,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所取代,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曲,那表情痛苦至极,嘴里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就像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片刻工夫,李峰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扑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再次瘫倒在地,没了气息,彻底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玄看着李峰的尸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这水平,废物一个,也敢来和我叫板,真是自不量力。”说罢,那神情仿佛多看一眼这尸体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随后双手抱胸,转身看向台下走去。 台下众人原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那场激烈的对峙,谁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会如此迅速地发生。一时间,众人先是一愣,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几秒,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之中。 随后,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些胆小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慌慌张张地躲在旁人的身后,眼睛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偷朝台上望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那血腥的场景会随时蔓延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更多的人,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心里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看着陈玄如此轻松地就杀死了李峰,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他们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手,在这众人瞩目的场合里如此轻易地战胜对手,那该是多威风的事儿啊,肯定能收获无数的赞叹和敬仰,日后走到哪儿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可这羡慕的情绪里,又隐隐掺杂着妒忌。有人暗暗咬着嘴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里冷哼着:“哼,不就是赢了一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尽管嘴上不说,可那微微扭曲的表情还是将内心的妒忌暴露无遗。 姬月舞也是满脸笑容,眼中满是对陈玄的骄傲与欣赏,她朝着台上的,陈玄挥了挥手,喊道:“陈玄,你真棒!”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欣慰,眼神里满是对陈玄的爱意。 陈玄从擂台上跳下来,几步就走到姬月舞身边,笑嘻嘻地说:“舞儿,我可赢了啊,你答应我的,奖励可不能耍赖哦。”说着,还朝姬月舞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期待。 姬月舞红着脸,嗔怪道:“知道啦,瞧你那得意样儿,等回去了再说呗。”她的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为陈玄的胜利而由衷地高兴。 而在一旁的李枫,眼睁睁地看着,李峰被陈玄无情斩杀,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恨不得当场就在陈玄身上穿出千百个窟窿来。 李枫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彰显着他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里挤出的冷哼声,回荡在这略显死寂的空气中,那声音里蕴含的怨毒,任谁听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天宇城。华灯初上,那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笼,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将整座城池装点得如梦如幻。多宝阁高耸入云,在这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古朴而神秘。 在多宝阁的楼顶,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那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缱绻情意。陈玄和姬月舞相互依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闪烁着,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可此刻,两人的心思却全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所占据,满心都是苦楚。 虽说从两人相识到如今,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缘分就是这般奇妙,那感情就如同在心底生根发芽的藤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得枝繁叶茂,无可代替了。陈玄伸出手臂,温柔地拥抱着姬月舞,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用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分离。 陈玄问道:“舞儿我很好奇你这个,姬家大小姐怎么会,加入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着那浩瀚星空,思绪飘回到了往昔的岁月,开始缓缓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着。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天资过人,我在七星剑宗,当峰主的姑姑,便把我从父母的手中带到了七星剑宗的玉女峰,让我拜在了姑姑门下,成了姑姑的亲传弟子呢。”姬月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幼的自己,懵懂又带着对未知的好奇,踏上了那前往剑宗的道路,小小的身影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望,却也从此告别了家的温暖。 “刚去的时候,真的特别想家呀。每当那种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跑到玉女峰的山巅。站在那儿,望着远方,望着这漫天的星空。”姬月舞微微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父母曾经告诉我,遥远的星星啊,是他们化成的,他们会永远陪着我,无论我在哪儿。那时候,看着星星,心里就好像能得到些许慰藉似的。” 陈玄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姬月舞话语中的思念与孤独,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把姬月舞搂得更近了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曾经孤独的心灵。 “后来呀,有一次下山,我随着师父来到了东海城,去探寻琅琊山脉的秘密呢。”姬月舞接着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熬雪。她呀,性格特别爽朗,笑起来就像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就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一起练功,一起在城里探寻那些好玩的、有趣的事儿。” 说到这儿,姬月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十天前,熬雪突然告诉我,她在家族的典籍里发现了先祖的秘密,那秘密听起来神秘又吸引人。我当时啊,心里好奇得不行,再加上想着能和她一起经历这有趣的事儿,就偷偷下了山,来到了东海城,和她一起探寻那个秘密。” 未完待续 第58章 离别 姬月舞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陈玄,满是自责地问道:“陈玄,如果我不去东海城,熬雪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那泪珠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破碎的珍珠。 陈玄心疼地看着姬月舞,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傻瓜,你若不来,又怎么会认识我。这世间的事儿,都是有因果的,或许这就是我们注定要经历的缘分。” 听到陈玄的话,姬月舞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错之间,危险瞬间降临到了陈玄的身上。熬雪没有丝毫犹豫,她那娇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了无比的勇气,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玄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为陈玄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地面,熬雪缓缓倒下的身影,成了姬月舞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而自己呢,在那极度的悲伤与慌乱之中,看着受伤昏迷的陈玄,心中一股坚定的信念涌起,为了救陈玄,她私定终身,好在,陈玄最终醒了过来,可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仿佛加速转动,诸多的变故让他们相聚的时光变得如此短暂。 姬月舞原本打算前往天星城的,可因为放心不下陈玄,又毅然绕道来到了天宇城,只为了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多相处这短暂的时光。可如今,明天就要离别了,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就像一团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姬月舞看着陈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又有着浓浓的眷恋,她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若敢做对不起雪儿和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说的话,要来天星城七星剑宗找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那话语虽然听起来带着几分强硬,可陈玄又怎会听不出其中蕴含的深情与不舍呢,那不过是她害怕失去的一种别样表达罢了。 陈玄一脸关切地看着姬月舞,那目光中蕴含着的真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张合,语气诚恳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天星城吧。” 姬月舞听闻此言,脑袋立马像拨浪鼓一般摇动起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道:“不行!” 陈玄顿时一脸疑惑,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姬月舞便赶忙解释起来。 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生怕陈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似的,语速稍快地说道:“你去了天星城就没机会参加天骄榜了。你知道的,这天骄榜的规则可严格着呢,每座主城举办的天骄榜,只有那座主城势力下的城池才有资格参加。你所在的东海城,那是属于天宇城管辖的,所以你只能在天宇城参加天骄榜呢。” 姬月舞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玄依旧有些失落的神情,她轻轻靠在陈玄的怀里,伸手拍了拍陈玄的脸,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目光中满是信任地说道:“我相信你呀,你可有着旁人比不了的潜力呢。你就在天宇城好好准备参加天骄榜,我呢,先去天星城等你,等你在天骄榜上大放异彩了,咱们再在天星城相聚呀。” 陈玄听了姬月舞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和暖心的话语,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些,他低下头,看着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回应道:“嗯,那你在天星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呀,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在天骄榜上争个好名次,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去天星城找你。” 姬月舞听了陈玄这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笑意地打趣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你出风头啦,你可得加把劲呀,要是表现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虽即将分离,去往不同的主城,但彼此的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相聚的期待以及对对方满满的信任。 两人就这般相拥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仿佛只要松开了,这离别就会立刻来临。夜越来越深了,可他们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得让他们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相聚的时光,就要面临分别。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天宇城的大街小巷,却驱散不了那笼罩在陈玄心头的阴霾。街道上,一辆马车已经备好,那马车的车轮仿佛就像是要碾碎两人的眷恋一般,静静地停在那儿。 姬月舞缓缓地走上前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有千斤重。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陈玄,那眼神中的不舍愈发浓烈,像是要把陈玄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陈玄默默地跟在后面,嘴唇紧抿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姬月舞的身上,想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 姬月舞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那一刻,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陈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记得来找我。”便放下了车帘,她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忍不住跳下马车,再也舍不得离开。 车夫扬起了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那声音在陈玄听来,就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一下一下,让他的心越发疼痛。 陈玄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见了,他还是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离别的哀伤之中。 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喧嚣的声音不断传入陈玄的耳中,可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姬月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短暂却又无比美好的瞬间,成了此刻支撑他面对离别痛苦的唯一力量。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会去到天星城。 两个时辰的时光在静谧中悄然流逝,陈玄正慵懒地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思索着近些日子修炼上的一些心得,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公子,楼下有人找您呢,说是您的朋友,名叫王有才。”门外传来侍女那娇柔的声音。 陈玄一听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腹诽道:“这死胖子,来找我干什么呀,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可不会往我这儿跑。”不过嘴上还是回应着侍女:“你叫他上来吧。” 过了片刻,便听到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侍女领着一个胖子进入了陈玄的房间。只见那王有才,身材圆滚滚的,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走路时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看着颇为滑稽。 陈玄没好气地问道:“胖子,你来干嘛了?” 王有才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把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给彻底淹没了,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恭喜老大成为天宇城十大高手之一呀!” 陈玄一听,顿时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解,嘴里嘟囔着:“什么十大高手?” 王有才这下可就更惊讶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额,老大你不知道啊?你昨天那可太威风了呀,轻轻松松就把李峰给击败了,那场面,好多人都瞧见了呢,这不,众人就把你位列十大高手第十啦。” 陈玄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无语,撇了撇嘴道:“才第十啊,那前面都是谁呀?” 王有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始解释起来:“老大,这第一呀,那可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广,那可是厉害得很呐,据说一身功法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莫大的威力,一般人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呢。” 说到这儿,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第二呢,是天宇城李家的李枫,听说是赶尸派传人呐,这次下山就是专门为了这天骄榜来的,那手段可诡异着呢,身边时常跟着几具行尸,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打起架来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第三是天宇城王家的王浩,那也是个狠角色,一手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剑出如电,寒光闪闪,所到之处那真是锐不可当呀。” “第四是天宇城赵家的赵乾坤,天生神力,据说能徒手举起千斤巨石,打起架来就跟个战神似的,那气势,能把不少人直接给吓懵咯。” “第五是下邳城武家的武星河,听闻他精通各种奇门功法,身上法宝众多,与人对战时那花样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透他下一招要使什么手段呢。” “第六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阳,虽然比起他哥哥敖广稍逊一筹,但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身法极为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就跟一阵风似的,敌人往往还没看清他在哪儿,就已经被他击中了。” “第七是天宇城徐家的徐破天,擅长用刀,那大刀一挥,刀气纵横,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割裂开来,那威力,啧啧啧,想想都吓人呐。” “第八是东山城杨家的杨康,别看他名字文绉绉的,可打起架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擅长暗器,各种暗器藏在身上,在对战时冷不丁地就飞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多高手都在他这吃了亏呢。” “第九是枯山城段家的段昊天,听说他修炼了一种极为霸道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雄浑的力量,一旦被他击中,那可够受的呀。” 说到这儿,王有才指了指陈玄,笑嘻嘻地说道:“第十,就是老大你呀,一个白衣少年轻松虐杀李家李峰,那场面,好多人现在还津津乐道呢。” 陈玄听完,一脸无语地吐槽道:“怎么到我这就没有名字了,光说个白衣少年,也太敷衍了吧。” 王有才嘿嘿一笑,凑到陈玄跟前,满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要不今天再去把排名向前提一提呀,凭老大你的实力,肯定能再往上冲冲的呀。” 陈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真够无聊的,现在那擂台赛能说明什么呀,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只有等到天骄榜开始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呢,现在争那些虚名有啥用。” 王有才挠了挠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陈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嘿嘿笑着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说起青州武道界,就不得不从那那悠远,而神秘的人间九州界说起,自上古之时起,便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武道画卷徐徐展开。彼时,宗门如繁星般林立于这片广袤大地之上,武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怀揣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穿梭在山川湖海之间,或于名山大川闭关苦修,或在市井江湖中以武会友,切磋较量间绽放出,绚烂的武道光华,留下了诸多令人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传奇故事,那是武道最为昌盛,繁荣的黄金时代。 斗转星移,时光无情地流淌,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更迭,这曾经辉煌无比的武道竟渐渐走向了凋零衰败之路。就拿偌大的青州境内来说,往昔那百花争艳般热闹的武道江湖,如今只剩下了区区八大势力还在苦苦支撑着武道的门面,往昔的繁华热闹仿佛只是一场遥远的旧梦,让人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心生感慨与惋惜。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天骄盛会 在这八大势力之中,熬家无疑是最为显赫的存在,以青州皇族的身份雄踞此地,已安稳度过了,数万年的漫长时光。关于熬家,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且令人敬畏的传说,据说他们的血脉之中,流淌着尊贵无比的龙族血脉,那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强大力量,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这龙族血脉的力量依旧在,熬家后人的体内隐隐蛰伏,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武道天赋与深厚底蕴。 熬家那位武道修为最强的老祖,已然达到了,武皇境初级的境界,他就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坐镇在熬家之中,庇佑着整个家族的安稳与繁荣。 而除了熬家之外,其余七大势力,也各有底蕴,其家族势力的老祖,皆是达到了半步武皇的境界,虽较熬家老祖略逊一筹,但也不容小觑。 姬家,算得上是这青州境内,比较另类的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了。千年来,姬家始终秉持着中立的处世之道,宛如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在这纷繁复杂、暗流涌动的江湖纷争中独善其身。姬家世代选择以经商为业,不参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了生意经营之上。 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各个主城,乃至各个偏远的城镇村落,所经营的货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从那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气的灵草灵药,到打造精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再到各种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法宝配饰,无一不是多宝阁商铺中的畅销之物。姬家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精明能干的经商子弟,他们走南闯北,凭借着诚信经营和独到的商业眼光,与各方人士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使得姬家的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成为了青州境内,名副其实的富甲一方的世家。 古家,承载着上古,古神族后裔这一神秘血,而荣耀的光环,宛如一部活着的史书,静静地诉说着,那段久远的辉煌历史。 古家子弟们,自幼便在家族长辈,的悉心教导下,研习那些,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晦涩难懂,却威力惊人的功法武技。他们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韵味,仿佛与这世俗世界,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古家所藏的典籍功法众多,据说其中不乏,能直通武道巅峰的绝世秘籍,只是想要参悟其中的奥秘,非得有极高的天赋与机缘不可,即便如此,古家子弟们依旧日复一日地钻研探索,期望能重现上古古神族的辉煌。 血魔宗,光是听其名字,便让人觉得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血魔宗坐落于青州一处偏僻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山势险峻,常年被一层血红色的雾气所笼罩,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诉。 血魔宗的弟子们身着,标志性的血红色衣袍,眼神中透着一种,冰冷且狂热的神情,他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不断地吸纳各种生灵,的血气来滋养自身,提升修为。每到夜晚,尤其是月黑风高之时,血魔宗的弟子们便会悄然出动,手持特制的血祭法器,穿梭在荒郊野外,或是一些偏僻的村落附近,寻找那些气血旺盛的猎物。一旦锁定目标,他们便会施展诡异的血咒,只见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法器中射出,缠绕在猎物身上,将其体内的血气,一丝丝地抽离出来,化为血雾融入自身,那场景,实在是令人胆寒。在血魔宗内,有一座巨大的血池,那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汇聚而成,血池之中血气翻滚,时不时有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血魔宗的弟子们,时常会围绕着血池修炼,让自身沉浸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感受着血气的冲刷与滋养,虽然这种修炼方式,为正道所不容,但血魔宗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坚信,只有通过这样独特,而极端的方式,才能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让自己的实力不断精进,最终走向武道的巅峰。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莫测的门派。其门派隐藏在一片幽深茂密的山林之后,那片山林中树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都很难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到地面,使得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昏暗,阴森的氛围之中。山林周围布满了,各种神秘的禁制,一旦有外人贸然闯入,便会触发种种,诡异的机关陷阱,或是陷入迷障之中,迷失方向,难以脱身。 赶尸派的弟子们总是昼伏夜出,他们背着特制的桃木棺椁,棺椁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仿佛有着镇邪的魔力。棺椁里面装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这些尸体在赶尸派,独特的秘法操控下,仿佛重获了“生机”一般,能够听从弟子们的指令,整齐地列队前行。弟子们手持铃铛,轻轻摇动,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那便是指挥尸体行动的信号。赶尸派的修炼之法,源于对生死,界限的一种独特探索,他们认为尸体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便能将其化为己用。弟子们平日里除了,操控尸体进行各种训练外,还会研习一些,古老的咒术和符箓之法,用以强化对尸体的掌控,以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据说,赶尸派的掌门更是有着,能驱使千尸布阵的惊人本领,一旦施展出来,那场面可谓是震撼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天刀宗,乃是以刀入道的门派,整个宗门都弥漫着,一股刚猛凌厉的气息。天刀宗坐落于,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山峰怪石嶙峋,陡峭异常,仿佛是被一把巨大的,天刀从中劈开一般,形成了独特的山势。宗内建筑多以巨石搭建而成,坚固而厚重,透着一种古朴而豪迈的风格。 天刀宗的弟子们,对刀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们视刀如命,日夜苦练刀法。在天刀宗的演武场上,常常能听到阵阵,震耳欲聋的刀鸣声,那是弟子们手中的长刀,与空气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天刀宗的刀法繁多,或刚猛无匹,如怒龙出海;或精妙绝伦,似灵蛇游走,每一种刀法背后,都蕴含着先辈们,对武道的,深刻感悟与独特理解。天刀宗的门主更是一位用刀的绝世高手,他的刀法已达超凡入圣之境,只需轻轻一挥刀,便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汇聚,形成威力惊人的,刀气风暴,所到之处,万物皆可被斩碎,在青州境内威名赫赫,令不少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缥缈峰,那是一处宛如仙境般的所在,峰上云雾缭绕,繁花似锦,四季如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缥缈峰的建筑,多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各处,建筑风格轻盈飘逸,与这山峰的气质相得益彰。楼阁的飞檐上挂着精致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这山间的精灵,在轻声吟唱。 峰中的弟子多为女子,她们身着淡雅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空灵,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们修炼的功法讲究,的是与自然相融,通过感悟天地间的自然之力,吸纳灵气,化为己用,提升修为。缥缈峰的轻功身法更是一绝,弟子们身形飘动之时,犹如仙子下凡,在云雾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她们平日里深居峰中,潜心修炼,偶尔下山也只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的灵花灵草,用以炼制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滋养肌肤,使得缥缈峰的弟子们,个个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七星剑宗,顾名思义,是以剑为尊的门派。剑宗内有着七座剑峰,每一座剑峰都代表着一种剑道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宛如七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这片天地之间。剑峰之上,剑气纵横,剑鸣声不绝于耳,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关于剑道的传奇故事。 七星剑宗的剑法繁多,或凌厉,或飘逸,或刚正,或诡谲,可谓是包罗万象。弟子们根据,自身的剑道感悟,选择不同的剑峰进行修炼,他们在剑峰上日夜苦练剑法,与剑为伴,以剑为友,期望能将手中之剑,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剑宗的掌门更是一位剑道宗师,他的剑意已通天地,一剑祭出,可引动风云变幻,天地间的灵气都会汇聚而来,化为一道道璀璨的剑影,威力惊人,仿佛能划破苍穹,其威名远扬,引得无数剑道爱好者慕名而来,渴望能拜入其门下,学习那高深莫测的剑道。 每隔三年,对于青州这八大势力来说,便是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来临之时。届时,八大势力都会,派遣门下那些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前往青州境内的,三十六座主城。这三十六座主城平日里就热闹非凡,各方人士汇聚于此,有行商走贩吆喝叫卖,有江湖侠客把酒言欢,有文人墨客吟诗作画,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而当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到来时,整个主城更是人声鼎沸,热闹程度达到了顶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年轻一辈的,武者们更是激动不已,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怀揣着梦想与热血,渴望能在这场,大赛中崭露头角,被八大势力看中,从而得以进入,这些名门大派,踏上武道的康庄大道。 比赛现场,可谓是精彩纷呈,年轻武者们各展神通,刀光剑影、法术光芒交相辉映,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整个赛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而紧张的氛围之中。有的武者手持长刀,施展出刚猛无比的刀法,每一刀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对手直接碾碎;有的武者则剑走轻灵,身形飘逸,剑法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其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武者施展法术,一时间冰火雷电等各种,元素之力在赛场上肆虐,绚丽夺目却又危险万分。 而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则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参赛选手的表现,他们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从这些年轻的苗子中,挑选出最具潜力、最有天赋的弟子,带回门派悉心培养。他们深知,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这些年轻的力量,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期待着这些新鲜血液,能为门派注入新的活力,让门派在这艰难的世道中,依然能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五日之后,天宇城中心广场上,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于此,有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侠客,还有那普通百姓,大家都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想亲眼目睹这三年一度的盛事。 广场的中央,赫然矗立着四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由坚固的青石板筑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极为平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在这里展开的激烈角逐。 而在广场的四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八座高台。位于东方的那座高台,相较之下显得颇为偏大。高台之上,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皆是用上等的瓷器制成,精致无比。不用问,这必然是给青州皇族敖家准备的。敖家身为皇族,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其势力在这一方天地那可是举足轻重,旁人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其余的七座高台,规模看着大致相同,却也各有各的特色。 未完待续 第60章 各大势力纷至沓来 每一座高台都有着精美的装饰,或挂着飘逸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或摆放着奇异的花卉,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这七座高台,便是为其他七大势力所准备的。 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炽热,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盛会增添几分热烈的氛围。 率先到来的是敖家的队伍,只见前方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开道,那马儿浑身毛色光亮,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马背上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队伍中间,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马车的帘子用名贵的绸缎制成,隐隐透出车内之人的不凡气度。待到马车停稳,敖家的长老率先从车上下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头戴玉冠,面容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的雍容华贵。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弟子,男弟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腰间佩剑散发着阵阵寒光,一看便是身手不凡;女弟子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却不失英气,腰间束着一条丝带,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紧接着,姬家的人也到了。姬家众人皆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为首的长老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其心思。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气质出众,男的温文尔雅,透着一股书卷气,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匣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何物;女的则清冷如霜,目光清冷地看着周围,仿佛这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她的眼。 古家的队伍则显得颇为低调,众人皆是身着黑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古家的长老一脸严肃,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彰显着他历经的沧桑与不凡。跟在他身旁的两名弟子,目光坚毅,紧紧跟随着长老的步伐,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内敛的气息,让人不敢小瞧。 血魔宗的人一出现,便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他们身着暗红色的长袍,袍上隐隐有着血迹般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血魔宗的长老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略显苍白,却有着别样的邪魅之感,腰间的血红色弯刀格外醒目。 天刀宗的队伍则气势不凡,众人背着长刀,长刀的刀柄上有着精美的装饰,彰显着不凡的工艺。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豪迈与霸气。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一脸英气,时刻准备着一展身手,那紧握刀柄的手,显示出他们内心的跃跃欲试。 缥缈峰的众人宛如仙子下凡,女子居多,皆身着轻纱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缥缈峰的长老气质出尘,面容和蔼,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男的身姿修长,透着一股空灵之气;女的则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动人,手中还拿着一支玉笛,让人不禁遐想那玉笛吹奏出的声音会是何等美妙。 七星剑宗的队伍整齐有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剑气,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剑。七星剑宗的长老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身上的长袍随风鼓动,尽显潇洒。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一人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的剑,剑鞘上刻着神秘的星辰图案;另一人则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赶来的是赶尸派,他们的出现着实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赶尸派众人穿着奇特的服饰,面色阴沉,身前还驱赶着几具僵尸,那僵尸身上贴着黄符,行动略显僵硬,却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赶尸派的长老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其心思。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同样面色凝重,时刻留意着身前僵尸的动向。 随着完晨的的晨钟敲响,各方势力已然到齐,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们的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敖家那位威严的长老捋了捋衣袖,目光扫视一圈其他七大势力众人后,率先开口道:“今日这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啊,可是我等期盼已久的日子。我敖家近些年来虽说也有不少资质尚可的后辈,但真正能堪大用、挑起大梁的,还是少了些。此番盛会,就盼着能从这众多年轻才俊里,挑出几个好苗子,带回族中悉心培养,也好让我敖家日后更加兴旺呐。” 姬家手持玉骨折扇的长老轻轻摇着扇子,微微点头附和道:“敖长老所言极是呀,如今这武道界风云变幻,各家族宗派都需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方能稳固根基,长盛不衰。我姬家亦是如此,族中弟子虽各有所长,可总觉得缺了那股子能在这乱世中引领风骚的劲头,但愿今日这擂台上,能有与我姬家有缘的可造之材出现呐。” 古家那一脸严肃的长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透着几分深邃,缓缓说道:“哼,这挑选弟子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功夫,得是那心性坚韧、根骨奇佳又有悟性的才行。我古家向来注重底蕴传承,对弟子要求颇高,此次盛会,就是想从中觅得几个能传承我古家衣钵,将我古家武学发扬光大的好儿郎啊,也不知能不能得偿所愿咯。” 血魔宗眼神阴鸷的长老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期待:“嘿嘿,咱血魔宗走的虽是那旁人眼中的偏门路子,可若能寻到契合我宗功法的苗子,稍加调教,那日后必成大器。这盛会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说不定正有那与我血魔宗有缘的,天生就适合修炼我宗邪功的年轻人在呢,我可是满心期待着呀。” 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豪迈地拍了拍身旁的弟子肩膀,大声说道:“哈哈,我天刀宗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在刀光剑影里闯出一片天地。咱门下弟子虽说勇猛,但总觉得还缺些灵气。今儿个在这擂台上,盼着能挑出几个有天赋、有胆识,能把我天刀宗刀法练到极致的好苗子,往后带着咱天刀宗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呐。” 缥缈峰气质出尘的长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轻声说道:“我缥缈峰向来追求的是那道法自然,心境空灵。门下弟子大多温婉柔和了些,缺些能在这江湖中应对险恶的果敢。此次盛会,便是想寻得几位既有仙缘,又不失果敢坚毅的弟子,带回峰中,让他们领略我缥缈峰武学与道法的精妙,也好在这武道界中留下我缥缈峰的别样风采呀。” 七星剑宗目光锐利的长老目光如电般扫过擂台,沉声道:“我七星剑宗以剑立派,剑法讲究的是变化多端、精妙绝伦,可如今有天赋能悟透那几套高深剑法的弟子着实不多。今日这盛会,各路英才汇聚,希望能从中挑出几个对剑道有独特悟性的年轻人,传承我七星剑宗的剑道精髓,莫让我派剑术在这武道界中失了光彩啊。” 赶尸派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的长老声音低沉沙哑,缓缓道:“哼,我赶尸派向来被外界误解颇多,可咱这派中的本事若能找到合适的传人,那也是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就盼着这擂台上,能有不惧旁人异样眼光,又对我赶尸派功法感兴趣且有天赋的弟子出现,也好让我派后继有人呐。” 各方势力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能从这盛会中挑选出合适弟子的殷切期盼,那潜藏在心底的渴望仿佛都要随着这言语飘散在这热闹的广场上空了。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突然,擂台中间的地面开始微微震颤起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高台竟拔地而起。那高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高台之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矍,目光深邃而平和,一头银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微风拂过,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见他轻轻抬手,广场上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开口。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宛如洪钟大吕般在广场上空回荡:“今日这场盛会,可谓是汇聚了我天宇城及周边各地的青年才俊啊。此次前来参加的人数,共计有四百零八人,各个都是怀揣着梦想与抱负,想要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哇,竟然有这么多人啊,这竞争得多激烈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是啊,看来想脱颖而出可不容易咯,这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呢。”同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回应着。 老者微微停顿了一下,待众人的议论声稍缓,又接着说道:“此次盛会,有着明确的规则,第一天四百多人分四组,每组一百零二人,在这四个擂台上同时进行,每组决出前二十五名,定为前一百名,第二天进行挑战赛,不管那一组只要你对,排名在你前面的有质疑,都可以发起挑战,如果获胜你将获得他的排名。只有进入前一百名的,方可入选我天宇城天骄榜。这天骄榜,那可是代表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无上的荣耀啊。而且,一旦入选了天骄榜,便会有各大宗门前来挑选,获得进入心仪宗门的机会。” 这下,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越发嘈杂起来, “哼,哪有那么容易哦,前一百名呢,这得打败多少厉害的角色啊。”一个稍显年长的武者摇了摇头,话语里透着几分担忧。 “不过,总归是个机会嘛,要是运气好,发挥超常,说不定就能上榜了呢。”旁边另一个武者倒是比较乐观,拍了拍那担忧者的肩膀安慰道。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继续高声说道:“而在第三天,举行一百进十比赛而这其中,表现最为优异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优待。前十名的才俊们,可自行选择要加入哪些大势力,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日后的修炼资源、武学指导那都是顶尖的,前途不可限量。” “天哪,前十名居然能自己选啊,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要是我能进前十,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敖家,那可是皇族呀,跟着敖家肯定能学到不少厉害的本事。”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年轻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满脸向往地说道。 “你想得倒美,前十名哪是那么好进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不管进不进得了前十,能在这擂台上多赢几场,被哪个宗门看上也是好的呀。”他身旁的人笑着打趣道,不过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向往。 “还有啊在第四天进行第一名决赛,此次盛会的第一名,将会获得参加,两年后的天骄总榜争夺的资格,这天骄总榜,那可是汇聚了整个青州的年轻高手,若是能在那上面崭露头角,可就真的是名震武道界,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了。”白衣老者说到这儿,声音都略微提高了几分,显然是想借此激励在场的所有年轻武者。 未完待续 第61章 晋级赛1 “哇塞,天骄总榜啊!那可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登上的吧,要是能去参加争夺,哪怕是输了,那也够吹嘘一辈子了呀。”一个嗓门很大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满是对那遥不可及的荣耀的向往。 “哼,别光想着第一名了,先把眼前的比试赢下来再说吧,这一场场的,可都不简单呐。”一个手持长刀,看起来颇为沉稳的武者冷静地说道,周围不少人听了,也都收敛了脸上过于激动的神情,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暗暗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好了,规则已明,诸位年轻的俊杰们,擂台就在眼前,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愿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在这盛会中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而热烈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重新投向擂台,那些年轻的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比试正式开始了。 天宇城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帷幕。台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那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在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上响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瞬间便压下了台下那嘈杂得如同涨潮般的议论声。他目光沉稳而深邃,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而后,老者中气十足地高声道:“现在,天骄榜排位赛正式开始!下面请念叨名字的人上台比赛,诸位且在这擂台上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热烈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紧接着,老者便朗声道:“第一轮,一号擂台赵逸风对战孙雨昕,二号擂台李诗涵对战敖广,三号擂台周梓萱对战吴悦琪,四号擂台王浩对战卫风。请第二轮的人做好准备。” 话音刚一落地,各个擂台下便有身影闪动,好似灵动的飞鸟一般,迅速朝着擂台奔去。率先登上擂台的是赵逸风与孙雨昕。赵逸风身着一身青色劲装,那劲装的材质看起来极为坚韧,隐隐泛着光泽,贴合在他矫健的身姿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用不完的精力,急于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孙雨昕则是一袭粉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好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柔美中又带着几分灵动。她面容姣好,看似娇柔,可手中那把长剑却寒光闪闪,剑柄上的纹路精致细腻,彰显着不凡,表明她绝非是那种只会柔弱浅笑的寻常女子。 两人站定后,先是相互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礼数周全,紧接着便缓缓拉开了架势,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赵逸风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脚步一错,身形瞬间如电般朝着孙雨昕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青色的残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孙雨昕身前,右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灌注其上,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孙雨昕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的威力,光是那拳风刮过脸颊,都让人觉得生疼,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一并击碎。 孙雨昕却不慌不忙,脚下如同踩着轻盈的云朵一般,往后轻盈地一退,身姿优美而敏捷,轻松避开了这一拳。与此同时,她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条灵动的银蛇。她顺势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赵逸风的胸口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 赵逸风连忙侧身躲过,那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凉意。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趁着侧身的瞬间,左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左腿如同钢鞭一般朝着孙雨昕横扫而去,腿风阵阵,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孙雨昕见状,脚步轻移,往后退了半步,手中长剑往下一压,精准地挡住了赵逸风这凌厉的一腿,“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招式变幻间,让人目不暇接。赵逸风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拳影重重,仿佛要把孙雨昕整个笼罩其中;而孙雨昕的剑法则精妙灵活,剑招连绵不绝,剑花飞舞,总能巧妙地化解赵逸风的攻击,并且时不时地寻找到破绽进行反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台下众人也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加油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 而二号擂台这边,李诗涵一脸凝重地登上擂台,她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在心中权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敖广则依旧气定神闲,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那从容的模样仿佛不是来参加激烈的比试,而只是在这擂台上悠闲地散着步一般。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衣角的一角,更添了几分潇洒自在的气度。李诗涵深知敖广的厉害,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随着咒语声落,一道灵力自她掌心涌出,那灵力呈现出翠绿色,犹如春日里新生的藤蔓一般,朝着敖广缠了过去。藤蔓生长迅速,眨眼间便蔓延开来,枝枝蔓蔓在空中扭动着,试图将敖广紧紧束缚住。敖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耐,脚下只是随意地挪动了一下,步伐看似缓慢,却巧妙地避开了藤蔓的缠绕,那藤蔓扑了个空,继续朝着擂台边缘延伸过去,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地,消散在空中。 李诗涵见状,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再次施展法术,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迅速,口中的咒语也念得越发急促。刹那间,数道灵力刃朝着敖广飞射而去,灵力刃呈半月形,边缘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好似一道道璀璨的光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敖广席卷而去,那架势仿佛要把敖广整个切成碎片。 敖广却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待到灵力刃快要到身前时,他右手轻轻一挥,动作潇洒而随意,仿佛只是在驱赶着眼前的蚊虫一般。就在这一挥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屏障瞬间出现,那屏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灵力刃狠狠撞在屏障上,就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只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撞击声,然后纷纷消散在空中,化作点点灵力光斑,宛如璀璨的星辰瞬间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台下众人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这敖广果然厉害啊,这么轻松就化解了攻击,看来这一场没什么悬念了呀。”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说道。 “那是自然,敖广可是城主府的人,实力深不可测,这李诗涵怕是凶多吉少咯。”旁边一位稍年长些的武者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敖广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觉得无趣一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就出现在李诗涵身前,李诗涵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敖广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已经朝着她拍出。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灵力,灵力在掌心汇聚,形成一股无形却又极具压迫力的力量,朝着李诗涵汹涌而去。 李诗涵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她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整个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都为敖广这强大又轻松的取胜方式所折服。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三号擂台,周梓萱和吴悦琪两位女武者也展开了激烈的比拼。周梓萱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她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利落,她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抖擞。周梓萱擅长暗器,只见她一上场,便眼神一凛,双手在腰间的暗器囊中快速摸索着,随后朝着吴悦琪撒出一片袖箭。那袖箭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色的雨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每一支袖箭的箭头都打磨得极为锋利,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切阻挡之物。袖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吴悦琪射去,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首死亡的乐章。 吴悦琪则手持双鞭,她身姿轻盈,双鞭在手中挥舞起来,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双鞭的鞭身由特殊的材质制成,坚韧而富有弹性,鞭梢上还镶嵌着细小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使得双鞭看起来更加威武不凡。只见她挥动双鞭,鞭影重重,瞬间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射来的袖箭纷纷挡下。 “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响起,每一次袖箭撞击在鞭影上,都会溅起几点火星,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中绽放的别样烟火。吴悦琪一边抵挡着袖箭,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她脚步灵活地移动着,试图突破袖箭的封锁,靠近周梓萱。 周梓萱见袖箭攻击效果不佳,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再次从暗器囊中取出几枚飞镖,那飞镖的形状独特,镖身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显然是灌注了灵力的特制暗器。她手腕一抖,飞镖朝着吴悦琪的不同方向射去,飞镖的速度比袖箭更快,轨迹也更加刁钻,有的朝着吴悦琪的上盘,有的则瞄准了她的下盘,让人防不胜防。 吴悦琪察觉到飞镖的威胁,手中双鞭挥舞得更加迅速,她先是用鞭梢挑飞了几枚朝着上盘飞来的飞镖,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双鞭在脚下一扫,将那些攻向下盘的飞镖也挡了下来。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周梓萱看准时机,又射出了几枚袖箭,袖箭朝着吴悦琪的后背射去,情况十分危急。 吴悦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她在挡住飞镖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一个铁板桥的动作,那几枚袖箭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飞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她借着后仰的姿势,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弹起,朝着周梓萱攻去,双鞭如龙,朝着周梓萱的头部和肩部狠狠抽去,鞭影呼啸,威力惊人。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晋级赛2 周梓萱赶忙往后退去,手中又摸出几枚暗器,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台下众人也看得聚精会神,不时为两人的精彩表现喝彩,那喝彩声此起彼伏,让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再看四号擂台,陈玄双手抱胸,一脸冷峻地站在台上,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衬得他英气逼人。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用冰雪雕刻而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意阵阵,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对面的卫风看着陈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可还是硬着头皮准备一战,不想还未比试就先露了怯。 卫风率先出手,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施展一套拳法,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双手快速舞动,拳风凌厉,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擂台上拳影重重,仿佛有数十只拳头同时朝着陈玄砸来,那拳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嗡嗡作响,威力着实惊人。 陈玄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那凌厉的拳风如何呼啸,他都纹丝未动,眼神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攻击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待到拳风快要触及身体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那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恰到好处,精准地握住了卫风的拳头。 卫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根本撼动不了陈玄分毫,那股强大的力量从陈玄的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的手臂都开始微微发麻,心中更是大惊失色,没想到陈玄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台下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惊叹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这陈玄的力量也太惊人了吧,感觉都没怎么用力呢。”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这差距也太明显了,卫风怕是要输得很惨咯。”旁边的人附和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同情看向卫风。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卫风甩了出去。卫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狼狈的弧线,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他站稳,陈玄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身后,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陈玄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他强大的灵力与自身的力量,狠狠踢在卫风的后背,卫风就像一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直接被踢下了擂台,“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陈玄拍了拍衣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那神情轻松自在,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试。台下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对陈玄的强大实力钦佩不已,欢呼声、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将整个广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稍作休息,第二轮比赛便紧接着开始了。一号擂台,郑婷和武星河相对而立。郑婷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她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扇骨是用特殊的灵木制成,坚韧而又能更好地传导灵力,扇面则是用一种珍稀的绸缎制作,上面绘着山水花鸟的图案,栩栩如生。看似文雅的她,实则灵力深厚,只见她率先挥动折扇,手中折扇轻轻一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落,一道道灵力化作的风刃朝着武星河席卷而去。那风刃呈半月形,边缘薄如蝉翼,却透着锋利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好似一片片蓝色的冰片,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朝着武星河涌去,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武星河却神色淡定,他手持长枪,枪身笔直,泛着冷冽的寒光,枪缨随风飘动,更显威风凛凛。只见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同灵蛇吐信般精准地挑破那些风刃,每一次挑破,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噗噗”声,仿佛是风刃破碎的叹息。武星河的动作行云流水,枪尖的每一次舞动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轻松化解了郑婷一波又一波的风刃攻击。 随后,武星河看准时机,身形闪动,朝着郑婷攻去,他脚步轻快,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每一步落下都好似与擂台融为一体。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郑婷身前,手中长枪如龙,枪招凌厉,或刺、或挑、或扫,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郑婷赶忙用折扇抵挡,她手中折扇快速挥舞,试图挡住武星河的长枪,可武星河的枪法实在太快,枪尖总能找到她防御的破绽,朝着她的要害之处攻去。 几个回合下来,郑婷渐渐落了下风,她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手中折扇挥舞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武星河抓住这个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个横扫,郑婷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长枪扫中腰部,整个人直接被挑飞下了擂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台下众人看着武星河这精湛的枪法和强大的实力,纷纷鼓掌叫好,喝彩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现场的气氛再次点燃。 西门宇一脸凝重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深知眼前的赵乾坤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打算先发制人。只见他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快速结印,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灵蛇一般,灵活且精准地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充满韵律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是在与这擂台之下的大地进行着神秘的沟通。 随着咒语声落,擂台之上瞬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土墙拔地而起,这些土墙厚实而坚固,每一道都有一人多高,表面还附着着些粗糙的沙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沙石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是大地赋予它们的独特印记。土墙出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朝着赵乾坤围了过去,它们相互连接、交错,迅速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试图将赵乾坤牢牢困在其中,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乾坤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一般。 赵乾坤却镇定自若,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倒是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眼前这看似强大的土墙阵根本不足为惧。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功底。刹那间,一股炽热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那灵力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朝着四周的土墙席卷而去。火焰与土墙一接触,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是二者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对抗。 在火焰那炽热高温的炙烤下,土墙开始渐渐出现变化,原本坚固的墙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土墙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炙烤,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堆尘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擂台之上,一时间沙尘滚滚,遮挡了部分视线。 西门宇见土墙被破,心中暗惊,但他也早有后手,当下便再次施展法术。只见他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急促,口中的咒语声也越发洪亮,仿佛是在呼唤着更为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施法,擂台周围的地面再次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块巨石都足有两人高,庞大而沉重,它们在西门宇的操控下,朝着赵乾坤所在的位置砸去。巨石移动时,带起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大地深处的怒吼,那气势着实惊人,让人感觉若是被砸中,必定会被压成肉饼。 赵乾坤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朝着自己飞来的巨石,脚下步伐轻盈地闪动起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巨石的缝隙间穿梭自如,轻松躲过了巨石的攻击。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既巧妙地避开了巨石的撞击范围,又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漫天飞来的巨石不过是小孩子玩耍扔出的小石子罢了。 躲过巨石攻击后,赵乾坤看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身形跃起,朝着西门宇所在的方向飞去。他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半空中,赵乾坤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灵力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成型。那灵力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刃身锋利无比,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刃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待飞到西门宇身前不远处时,赵乾坤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朝前一推,那道灵力刃便朝着西门宇劈了过去,灵力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西门宇见状,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仓促地抬起双手,试图施展防御法术进行抵挡。可赵乾坤这一击蕴含的灵力太过强大,速度又极快,西门宇的防御法术还未来得及完全施展出来,灵力刃便已经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灵力刃击中西门宇后,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西门宇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上,扬起一片尘土。西门宇摔落在地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显然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台下众人看着赵乾坤如此轻松地取胜,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赞叹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这赵乾坤不愧是高手啊,这些招式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年轻的武者满脸惊叹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赵乾坤的钦佩之色。 “是啊,这实力太强悍了,看来这天骄榜前列必有他一席之地呀。”旁边的一位老者也微微点头,附和着说道,话语里透着对赵乾坤实力的认可。 徐涛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站在三号擂台之上,他一袭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那把长剑在他手中更是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剑身修长,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柄上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着这把剑的独特与珍贵。徐涛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擂台和即将展开的这场战斗,他深知李玉的双刀威力不俗,所以一上场便全神贯注,准备以自己精妙的剑法应对。 李玉同样一脸严肃,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她手中的双刀造型独特,刀身宽阔,刀刃锋利无比,每一把刀的刀柄上都缠着红色的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双刀的灵动点缀。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晋级赛3 双刀挥舞间,虎虎生威,那气势丝毫不输男儿,一看便知她在双刀上的造诣颇深。 比试一开始,徐涛率先发动攻击,他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李玉冲了过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玉身前。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李玉的面门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与危险。 李玉却不慌不忙,她双手握住双刀,手腕轻轻一转,双刀交叉,精准地挡住了徐涛这凌厉的一剑,“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溅起几点火星,那火星在阳光下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徐涛见一剑被挡,顺势变招,长剑沿着双刀的缝隙滑下,然后朝着李玉的腰部横削而去,这一招又快又狠,角度极为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李玉反应极快,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双刀一分,朝着徐涛的长剑夹了过去,试图锁住徐涛的剑招。徐涛见状,手腕猛地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寒光,从双刀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然后再次朝着李玉攻去,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都朝着李玉的要害之处刺去,一时间,擂台上剑影重重,仿佛有数十把长剑同时朝着李玉发动攻击,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李玉也不甘示弱,她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双刀在手中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风声呼啸作响,仿佛是双刀的怒吼。她凭借着这凌厉的双刀技法,将徐涛的剑招一一化解,双刀与长剑不断碰撞在一起,“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会溅起一阵火星,那场面就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秀,只不过这烟火中蕴含着的是二人强大的灵力碰撞。 徐涛心中暗暗佩服,李玉的双刀技法,同时也越发谨慎起来,他深知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双方恐怕都会陷入,灵力耗尽的僵局,必须得寻找机会,突破李玉的防御才行。于是,他剑招一变,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分光幻影剑”。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手中长剑猛地一挥,瞬间化作,数道一模一样的剑影,这些剑影朝着不同的方向朝着李玉射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仿佛要把李玉整个笼罩其中,让她无处可逃。李玉见状,心中大惊,但她毕竟也是天才,当下便稳住心神,手中双刀挥舞得更快了,她施展出了一套“狂风双刀斩”,双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光,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那些射来的剑影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响起,剑影与刀网相互冲击,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台下众人看得是心跳加速,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不断为两人加油助威,那加油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紧张而热烈。最终李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吴迪站在四号擂台之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段昊天,心中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战了。吴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他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施展一套腿法,双腿快速舞动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幻影,双腿如幻影般朝着段昊天踢去,腿风阵阵,每一道腿风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着段昊天席卷而去,仿佛要把段昊天整个人都踢飞出去一般。 段昊天却不躲不闪,他站在原地,身姿沉稳如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淡定与从容,仿佛眼前这凌厉的腿法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就在吴迪的腿快要踢到身上时,段昊天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吴迪的腿狠狠踢在护盾上,就像踢在了铁板上一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吴迪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腿部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凌厉的攻势也瞬间停滞了下来。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地揉着,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模样看上去颇为狼狈。 台下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觉得吴迪这吃痛的模样有些滑稽,同时大家也对段昊天那神奇的手段感到好奇,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段昊天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 段昊天趁着吴迪吃痛的间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机会来了。只见他右手缓缓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轻轻一抽,长剑出鞘,那剑身修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划破世间一切阻碍。段昊天手持长剑,轻轻一挥,一道灵力附在剑上,那灵力沿着剑刃流转,使得长剑的光芒更盛,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随后他朝着吴迪刺去,剑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巧妙的灵力运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 吴迪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刚才那一脚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导致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朝着自己刺来。最终,吴迪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被剑划伤了手臂,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迪心中又惊又怒,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还想继续反抗,可段昊天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段昊天剑招一变,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闪动起来,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还没等吴迪反应过来,段昊天手中的剑柄已经在他的肩头轻轻一点。 看似轻描淡写的这一点,实则蕴含着段昊天强大的灵力,灵力顺着剑柄传入吴迪体内,瞬间破坏了吴迪体内的灵力运转,让他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段昊天收剑而立,动作潇洒自如,他朝着吴迪微微抱拳行礼,尽显武者风范。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都为他这轻松取胜的表现所惊叹,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段昊天的实力钦佩不已。 …第五轮…… 杨康身着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手持一把折扇,看似文雅,可那眼中的锐利光芒却昭示着他绝非等闲之辈。对面的于禁则身材魁梧,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刀,长刀的刀刃宽阔,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给人一种压迫感十足的感觉。 比试开始,于禁大喝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杨康冲了过来,每一步落下,擂台的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之力。待靠近杨康后,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杨康狠狠劈了下来,这一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杨康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杨康却神色淡定,待到长刀快要劈到头顶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轻烟般往旁边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于禁一刀落空,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于禁稳住身形后,心中暗恼,他再次挥刀,这次施展出了一套刚猛的刀法,长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影,密密麻麻地朝着杨康笼罩而去,刀影交错间,封锁了杨康所有的躲避空间,攻势可谓是密不透风。 杨康依旧气定神闲,他手中折扇一展,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刹那间,一股灵力从他身上涌出,化作一阵狂风朝着那些刀影吹去。狂风呼啸,竟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那些刀影碰到狂风,瞬间被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禁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这凌厉的刀法竟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当下也不再保留,将灵力灌注到长刀之上,长刀瞬间光芒大放,他再次朝着杨康攻去,这一次的刀招更加狠辣,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比之前更甚。 杨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不能再一味躲避了。只见他将折扇收起,双手快速结印,然后朝着空中一抛,那折扇在空中瞬间变大,扇面之上灵力流转,隐隐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符文。杨康手指一点,那变大的折扇朝着于禁飞去,与于禁的长刀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于禁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刀上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拿捏不住长刀,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往后推了数步。 杨康趁此机会,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空中的折扇再次变化,扇面突然打开,一道道灵力刃从扇面飞出,如雨点般朝着于禁射去。于禁慌忙挥舞长刀抵挡,可灵力刃数量众多,且速度极快,还是有几道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铠甲,虽然铠甲挡住了一部分灵力刃的威力,但还是有几道划伤了他的肌肤,鲜血渗出。 于禁咬着牙,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此时他已经受了伤,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杨康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来到于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把折扇,他用折扇在于禁的肩头轻轻一点,于禁只感觉一股灵力侵入体内,瞬间浑身无力,长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康收扇而立,朝着于禁微微抱拳行礼,于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看到杨康如此潇洒又厉害地取胜,顿时欢呼起来,喝彩声、赞叹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杨康的实力钦佩不已。 敖阳站在三号擂台之上,英姿飒爽,他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被一层银光笼罩,显得威风凛凛。腰间别着的两把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透着不凡的气息。对面的高峰则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双手各持一把短斧,短斧的斧刃上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看就是锋利无比。 比试一开始,高峰便怒吼一声,朝着敖阳冲了过来,他脚步生风,速度极快,手中的两把短斧挥舞起来,带起阵阵风声,朝着敖阳的头部和胸口狠狠砍去,攻势迅猛,大有一副要将敖阳瞬间置于死地的架势。 敖阳却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在短斧快要砍到身上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往旁边一侧身,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高峰一击落空,却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两把短斧再次朝着敖阳横扫而去,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未完待续 第64章 晋级赛4 敖阳依旧神色从容,他双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短刀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快速挥舞起来,与那短斧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敖阳都巧妙地化解了短斧的力量,同时还能借力反击,两把短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与高峰的两把短斧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都被这激烈的打斗场面所吸引。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后,高峰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他深知敖阳实力强劲,若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灵力耗尽而败下阵来。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只见他双手紧握短斧,口中念念有词,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到短斧之上,短斧瞬间光芒大放,斧刃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高峰大喝一声,朝着敖阳用力劈出两斧,这两斧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两道黑色的灵力刃随着斧刃朝着敖阳飞射而去,所到之处,擂台的地面都被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敖阳眼神一凛,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双刀合并,朝着那两道灵力刃狠狠劈去。双刀之上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实质般的灵力刃,与那两道灵力刃碰撞在一起。刹那间,一阵强光闪过,整个擂台都被光芒笼罩,光芒闪烁间,众人甚至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待光芒渐渐散去,只见那两道黑色的灵力刃竟被敖阳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消散在空中。高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敖阳已经落地,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到了高峰的身前,双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在高峰的肌肤上,透出丝丝寒意。 高峰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斧。敖阳收刀入鞘,朝着高峰微微抱拳行礼,台下众人被敖阳这霸气又强大的打法所折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广场都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之中。 第六十五轮的比赛即将开始,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擂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对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苍松般站立在一号擂台之上,那白衣胜雪,衣角随风轻轻飘动,似在与这擂台周围的微风轻声细语。他面容沉静如水,双眸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自信,仿佛这场比试的胜负早已在他心间勾勒出清晰的画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面的荆轲则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紧紧贴合着他矫健的身姿,凸显出他浑身每一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脸上带着一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的刃身犹如秋水般澄澈,隐隐有着神秘的纹路流转其间,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吞吐着丝丝逼人的寒意,仅是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这绝非寻常之物。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荆轲便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快到极致,在擂台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擂台的空间。眨眼间,他就已然来到了陈玄身前,那速度之快,让台下不少观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陈玄的咽喉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匕首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尖嚎,直刺众人耳膜,显然他是想凭借这出其不意的迅猛一击,速战速决,打陈玄一个措手不及。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匕首快要触及咽喉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却好似蕴含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荆轲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极快,顺势一个转身,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陈玄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匕首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那灵力起初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瞬间暴涨,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匕首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之上格外响亮,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几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烟花。荆轲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整个人也被这力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原本许多人都以为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毕竟在他们心中,荆轲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可没想到这荆轲的攻击如此犀利,而陈玄的应对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荆轲稳住身形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将匕首在手中快速旋转了几圈,匕首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精灵,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竟隐隐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见那匕首上的纹路光芒大盛,原本只是流转着微光的纹路,此刻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擂台都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中蕴含的冰冷杀意更是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紧接着,他朝着空中一抛匕首,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手法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一道道灵力随着他的手印注入到空中的匕首之上。刹那间,那匕首竟在空中化作了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每一把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空中,如同一片由寒芒组成的乌云,然后朝着陈玄铺天盖地地射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寒芒笼罩,那寒芒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朝着陈玄无情地笼罩而去。 陈玄见状,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沉稳。他双手同样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口中也念起晦涩的咒语,那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某种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那光芒起初如晨曦般柔和,却在转眼间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流转着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着一股磅礴而又温和的力量。 那些射来的匕首刺到光芒之上,竟好似陷入了泥沼,原本疾如闪电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每前进一分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拖住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匕首的冲劲越来越小,最终纷纷掉落在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失去了原本那令人胆寒的威力,就如同失去了尖牙利齿的野兽,再也无法伤人。 荆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强大的一击竟然就这样被化解了,那眼神中原本的决然此刻也变成了惊愕与迷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玄已经双手结印完毕。只见陈玄大喝一声:“破!”那声音犹如洪钟巨响,在擂台之上回荡不绝。随着这一声喝喊,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荆轲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荆轲慌乱之中想要躲避,他的身形在擂台上快速闪动,试图找到那灵力箭的空隙,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剩余的匕首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荆轲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如脱缰之马般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黑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荆轲,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荆轲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荆轲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给掀翻。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都为陈玄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不少人更是激动地呼喊着陈玄的名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也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 第八十轮…… …第九十轮…… 临近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天空染得一片橙红,那温暖而又柔和的余晖洒落在比试的场地之上,给这经历了一整天激烈角逐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经过了几百场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的比试,现场的气氛始终处于一种紧张又热烈的状态,观众们的欢呼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就没有停歇过。终于,那备受瞩目的前一百名选手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了。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身古朴的长袍,步伐沉稳地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激动、或疲惫、或仍沉浸在比试精彩瞬间的脸庞,脸上带着和蔼又庄重的神情。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地对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年轻的才俊们,今日大家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每一场比试都可谓是龙争虎斗,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附和声,有人大声喊道:“是啊前辈,今天那几场比试真是太刺激了,我原本以为稳赢的选手居然被反超了,这反转,太出人意料了!”旁边的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接口道:“没错没错,尤其是那一场,两位选手灵力对轰,那场面,就跟天崩地裂似的,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不过呀,这还只是个开始。我在此要告知大家,明天上午,咱们就要举行这一百进十的比赛了,只要获得前五十名就有机会加入那些大势力。所以,今天获胜的各位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养精蓄锐,争取在明天的赛场上继续展现你们的风采。”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安静,随后便炸开了锅一般地议论起来。一个年轻的选手满脸兴奋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嘿,明天又能看到高手过招了,想想就激动啊,今天那些精彩的场面我都还没看够呢。”同伴也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那些厉害的招式我可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明天就能派上用场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淘汰了呀。” 老者看着台下热闹的场景,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为了这场比试付出了诸多的努力。今天大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技艺以及对胜利的渴望,都值得称赞。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大家依然能够保持这份热情,无论胜负如何,只要全力以赴,那便无愧于自己了。” 老者的这一番鼓励的话语,让台下原本喧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对明天的比赛充满了期待。那即将到来的一百进十比赛,仿佛已经在众人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充满热血与激情的画面,每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明天的赛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夕阳的余晖越发浓郁,将老者和台下众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整个场地笼罩在一片橙红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之中,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明日那更为激烈的角逐。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前十名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就如同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之上,仿佛是为这场备受瞩目的,一百进十比赛,拉开了华丽的序幕。整个场地早已围聚了,众多翘首以盼的观众,大家都怀揣着激动与期待,想看看今日又会有哪些精彩绝伦的比试上演。 要知道,之前人们在私下里,排出的十大高手,在今天这场比赛里,可都有机会和对方交手,这样强强碰撞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不多时,昨天那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依旧身着那身古朴的长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再次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又带着几分期许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兴奋神色的脸庞,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今日这一百进十的第一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熬广对战段昊天;二号擂台,则是杜浩对战武星河。望各位选手都能全力以赴,赛出精彩!” 话音刚落,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满了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高手对决。熬广身姿挺拔地站在擂台一侧,他一袭黑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内敛却又藏不住的霸气,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对面的段昊天也毫不逊色,身着一身银白战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枪,枪身寒光闪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开始的铜锣声刚一敲响,段昊天便先发制人,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熬广冲了过去,手中长枪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在空气中,带出一串银色的光影,眨眼间就来到了熬广身前,长枪朝着熬广的胸口狠狠刺去,那凌厉的攻势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熬广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轻盈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段昊天一枪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枪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熬广的腰间横扫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将熬广拦腰斩断。 熬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枪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段昊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熬广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幻影,巨龙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段昊天呼啸而去。 段昊天见状,咬紧牙关,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枪身之上,那长枪瞬间光芒大放,枪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巨龙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巨龙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枪刚一接触到巨龙,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巨龙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段昊天狠狠撞了过去。段昊天躲避不及,被巨龙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就这样,熬广赢得了这场比试,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与欢呼声,众人都为他这强大的实力所折服。 与此同时,二号擂台这边的比试,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杜浩身着一身青衫,身姿矫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对这场比试胸有成竹。对面的武星河则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目光冷峻,手中紧握着两把短刀,刀刃上寒光闪烁,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小觑。 比试一开始,武星河便如,鬼魅般朝着杜浩冲了过去,他身形极快,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黑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杜浩身前,手中两把短刀一上一下,朝着杜浩的咽喉与腹部同时刺去,这一招又狠又准,短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显然是想打杜浩一个措手不及。 杜浩却不慌不忙,他脚下步伐灵活地变换,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后退了几步,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武星河一击落空,心中微恼,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两把短刀化作两道寒芒,朝着杜浩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攻势凌厉,不给杜浩丝毫喘息的机会。 杜浩神色依旧镇定,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青色的灵力自掌心涌出,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短刀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溅起几点火星,武星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双手被震得差点松开短刀,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弹开了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 杜浩趁势反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青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光罩将他护在其中。紧接着,那光罩上的光芒凝聚到一起,化作一道道青色的灵力箭,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青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威力巨大。然后朝着武星河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青光笼罩。 武星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的短刀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星河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他顿时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衣衫。 杜浩看着武星河,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武星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武星河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杜浩抱拳行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杜浩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两场精彩的比试落下帷幕。 老者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而后缓缓开口道:“第二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这一轮的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陈玄对战王浩;二号擂台,则是赵乾坤对战熬阳。望各位选手都能使出浑身解数,为我们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啊!”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试,各个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之上。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苍松,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那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静,双眸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无比自信的光芒,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双手自然垂落,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对面的王浩则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肌肉贲张,彰显出他那充满力量感的体魄,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陈玄,手中紧握着一根,精钢打造的长棍,那长棍足有碗口粗细,棍身隐隐泛着乌光,一看便知分量不轻,且是一件不可小觑的利器。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王浩便大喝一声,犹如平地起惊雷,瞬间打破了擂台周围的寂静。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那坚实的擂台竟都微微颤动了几下,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蛮牛,朝着陈玄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呼啸的风声。眨眼间,王浩就冲到了陈玄身前,手中长棍高高扬起,携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这一砸,好似要把那擂台,都给砸出个窟窿来,长棍划破空气,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慑人的呼啸声,声势极为骇人。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长棍快要落下的瞬间,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精妙的身法奥秘,身形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王浩一棍砸空,那长棍重重地落在擂台上,“轰”的一声巨响,擂台上顿时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可见这一棍的威力之大。 王浩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棍带着强劲的风声,朝着陈玄的腰间横扫而去,那长棍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了起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起初那灵力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眨眼间暴涨,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其上隐隐有着灵力符文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长棍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一片耀眼的灵力火花,那火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王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陈玄趁此机会,双手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口中也念念有词,晦涩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的光芒不停流转,仿佛在汇聚着天地间的灵力,透着一股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 紧接着,陈玄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高呼一声:“破!”那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王浩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王浩见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将长棍在身前快速舞动,舞出了一片棍影,试图以此来抵挡那,铺天盖地射来的灵力箭。“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王浩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 未完待续 第66章 前十名2 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暗红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王浩,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王浩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王浩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在二号擂台这边,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赵乾坤身着一身黑袍,身姿矫健,那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他面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此刻正紧紧盯着对面的熬阳。熬阳则穿着一身银白战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长而锋利,剑身之上有着细密的符文流转,每一道符文似乎都在吞吐着灵力,彰显着不凡的威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一开始,熬阳便先发制人,他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赵乾坤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个个剑花,那些剑花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银色花朵,却又透着致命的杀意,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乾坤身前,长剑朝着赵乾坤的胸口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显然是想凭借这迅猛的一击,打赵乾坤一个措手不及。 赵乾坤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灵活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熬阳一剑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斩,长剑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赵乾坤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长剑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赵乾坤丝毫喘息的机会。 赵乾坤依旧镇定自若,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剑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熬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赵乾坤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麒麟幻影,麒麟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熬阳呼啸而去。 熬阳见状,咬紧牙关,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剑身之上,那长剑瞬间光芒大放,剑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麒麟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麒麟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剑刚一接触到麒麟,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麒麟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熬阳狠狠撞了过去。熬阳躲避不及,被麒麟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赵乾坤看着熬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熬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熬阳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剧烈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赵乾坤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两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落下帷幕,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陈玄和赵乾坤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 随着午时的临近,骄阳高悬在天空之上,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阳光洒遍整个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地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过后的燥热气息。此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位备受敬重的白发老者正缓缓迈步而上,他身上那件古朴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能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的魔力。 待老者站定在高台中央,他先是用那饱含岁月痕迹却依旧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期待、或紧张、或激动的脸庞,待全场鸦雀无声后,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啊,今日这场扣人心弦的一百进十比赛,已然圆满落下帷幕了。”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轻叹声,有人感慨这比赛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有人则惋惜那些实力不俗却遗憾落败的选手。 老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这一路走来,每场比试皆是惊心动魄,各位选手可谓是各显神通,拼尽了全力呀。而如今,经过层层筛选,成功晋级的十位选手已然出炉,他们分别是——”老者故意拖长了音调,台下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陈玄!”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赞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陈玄那白衣翩翩、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在之前的比试中,总是能在对手凌厉的攻势下从容应对,那灵力运用得巧妙又恰到好处,每次化解危机后的反击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熬广!”伴随着这个名字,众人又回想起熬广那犹如战神降临般的霸气身姿。他站在擂台上,黑袍猎猎作响,每次出手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黑色的灵力化作的巨龙幻影,张牙舞爪,仿佛能冲破云霄,令对手胆寒,尽显强者风范。 “赵乾坤!”赵乾坤的名字一出现,人们便记起他那青衫磊落、灵活多变的战斗风格。面对强敌,他总能凭借着敏捷的步伐巧妙避开攻击,再以那青色灵力凝聚而成的灵力箭,如骤雨般射向对手,攻守之间尽显智慧与实力,赢得了不少喝彩声。 “孙成!”孙成手握黑色长棍,往擂台上一站,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他的灵力招式刚猛且变化多端,那灵力屏障坚不可摧,而化作蟒蛇的灵力攻击更是凶猛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手,让人对他的实力钦佩有加。 “徐涛!”徐涛的速度在比试中堪称一绝,常常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就已出现在对手身边,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对灵力的把控极为细腻,总能精准地在关键时刻爆发强大威力,让那些大意的对手防不胜防,败下阵来。 “吴悦琪!”吴悦琪虽是女儿身,可在擂台上却巾帼不让须眉。她身姿轻盈,好似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丝带在灵力的灌注下,时而柔软如绸,巧妙地缠绕住对手,时而坚硬似剑,划破对方的防线,每一场比试都像是一场美轮美奂却暗藏杀机的舞蹈表演,令人赞叹不已。 “赵逸风!”赵逸风独特的灵力风刃绝技让人印象深刻,那些风刃在他的操控下,如同听话的精灵,可聚可散,变幻莫测。有时如细密的针雨,悄无声息地渗透对手的防御;有时又汇聚成巨大的龙卷风,将对手困在其中,挣扎不得,凭借这一手,他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 “徐破天!”徐破天那强壮的体魄和刚猛无畏的战斗风格,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擂台而生。他极少依赖复杂的灵力技巧,仅凭一双铁拳和一身钢筋铁骨,便能硬抗对手的诸多攻击,而后找准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力回击,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让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李枫!”当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李枫,可是赶尸派的传人啊,他身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又略显阴森的气息。在比试中,他常驱使着几具傀儡僵尸助阵,那些僵尸行动虽略显迟缓,却力大无穷,且不惧疼痛,身上还散发着诡异的尸气,让靠近的对手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李枫站在它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僵尸们发起攻击,或是围成一圈形成防御,那独特的战斗方式,让不少人都对他又惧又敬。 “萧晨!”最后念到萧晨的名字,众人也想起他那神秘的灵力属性,能制造出一个个逼真的幻境,让人深陷其中分不清真假,而他却能在幻境中自由穿梭,如鬼魅一般,找准时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老者收起卷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接下来,这十位选手还要继续角逐,向着更高的名次迈进呀。” 很快,前五的比赛拉开了序幕。陈玄和李枫很不巧地在同一轮对上了。当两人站在擂台两端时,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李枫依旧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些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尸气的味道。他站在那几具傀儡僵尸身后,手中招魂幡轻轻晃动,那几具僵尸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对手,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陈玄则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毕竟面对这赶尸派的奇特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比试一开始,李枫便挥动招魂幡,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几具僵尸顿时如被唤醒的恶鬼,朝着陈玄狂奔而去。它们跑动起来虽姿势僵硬,可速度却不慢,每一步落下都在擂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那带着尸气的大手朝着陈玄抓去,若是被抓实了,怕是会被尸毒侵染。 陈玄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一声,一道白色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冲过来的僵尸挡在了外面。僵尸们不断地用手拍打护盾,发出“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灵力的火花。 李枫见此,眉头一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那几具僵尸身上的尸气越发浓郁,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大了,它们开始一起用力撞击护盾,竟让陈玄的身形微微晃动起来。 台下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好奇,有人小声议论着:“哎呀,这赶尸派的手段果然邪门啊,陈玄这下可得小心了。” “哼,陈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陈玄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 未完待续 第67章 擂台连战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强烈的白色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些僵尸一碰到光芒,就好似被火烧到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纷纷往后退去。 李枫脸色一变,没想到陈玄还有这等手段,赶忙驱使僵尸再次进攻,同时手中招魂幡朝着陈玄一指,一道幽绿色的光芒从幡上射出,直奔陈玄而去。 陈玄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那道光芒,然后趁着僵尸还没围过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破!”那原本挡在身前的护盾瞬间化作一道道灵力箭,朝着僵尸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嗖嗖”几声,就射中了几具僵尸,那些僵尸被射中后,身上冒出阵阵黑烟,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李枫心中大急,再次挥动招魂幡,想要召回僵尸重新调整战术,可陈玄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僵尸混乱之际,身形如电般朝着李枫冲了过去。 李枫慌乱之中,只能用招魂幡去抵挡陈玄的攻击,陈玄右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招魂幡上,李枫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招魂幡差点脱手而出。 陈玄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朝着李枫的胸口而去。李枫躲避不及,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几具僵尸没了李枫的控制,也都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便炸开了锅。 “哇,陈玄居然赢了李枫啊,这赶尸派的传人都败了,陈玄也太厉害了吧!” “这下可好了,这李枫怕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赶尸派的人可不好惹,估计陈玄以后有的麻烦了。” “管他呢,比赛嘛,有输有赢很正常,陈玄这赢得也是凭真本事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而陈玄站在擂台上,看着受伤的李枫眼中的怒火,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也知晓这场胜利怕是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此刻在这比赛之中,也只能先将这些顾虑暂且放下,继续准备接下来的比试了。 随着这场比试的结束,其他几组的比赛也陆续完成,最终,陈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了前五。 在这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到近乎沸腾的比武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那高高矗立的高台之上。阳光洒下,将高台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此刻它就是这世间瞩目的中心。 老者背负着双手,步伐沉稳而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再次走到高台之上。他先是静静地站定,目光如炬般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期待与紧张的面庞,而后微微清了清嗓子,那洪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整个比武场中回荡开来:“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第一名争夺之战了。此次规则乃是两两对决,而其中会有一人轮空。”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场下顿时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阵阵喧哗与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这关键一战的对战组合究竟会是怎样的安排。不多时,对战的名单便被公布了出来,陈玄对战萧晨,赵乾坤对战徐涛,这消息一传出,场下的喧哗声更是高涨了几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几位年轻翘楚之间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 首先登场的便是陈玄与萧晨这一对。陈玄一袭黑袍,衣摆随风轻轻飘动,那黑袍之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微光,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神秘而又深邃。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双眸之中却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世间一切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需一拳一脚便能将之破除殆尽。而对面的萧晨也毫不逊色,一身劲装将他那匀称且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犹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这简单的动作间却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在这行礼的瞬间,彼此都已在心中暗暗较劲,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行礼完毕,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身形猛地一动,大战一触即发。 陈玄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用力一跺地面,“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的高台地面竟被他跺出了丝丝裂纹,而他整个人则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朝着萧晨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他已然来到萧晨近前,右拳紧握,拳头上灵力疯狂涌动,那灵力光芒汇聚在一起,竟好似化作了一颗璀璨的小型星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带着破风呼啸之声,朝着萧晨的面门狠狠砸去。 萧晨面色沉稳,毫无惧色,就在陈玄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脚下步伐奇异变换,好似施展了一套神秘而精妙的步法,身子如风中摆柳般轻盈地往右侧一闪,竟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左手探出,五指如钩,指尖之上灵力凝聚,化作五道锐利无比的灵力锋芒,仿若五道钢针,朝着陈玄的手腕关节处抓去,意图锁住陈玄的攻势,让他这只手暂时失去攻击的能力。 陈玄反应亦是极快,手腕处肌肉瞬间绷紧,猛地一个翻转,原本紧握的拳头瞬间化作手掌,掌心之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推力,与萧晨抓来之手动静之间碰撞在一起。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起惊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以两人接触之处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那波纹所过之处,就连坚硬的高台地面都被刮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台下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扑面而来,不少人被这灵力余波冲击得连连后退,脸上皆露出震撼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惊叹声。 萧晨一击未得手,脚下步伐不停,身形一转,整个人绕到陈玄身后,右腿高高抬起,携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后背狠狠踢去。这一腿之上灵力凝聚,隐隐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灵豹之影,那灵豹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仿佛要将陈玄一口吞下,其气势极为凶猛,好似这一脚下去,便能将一座小山都踢得粉碎。 陈玄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哼一声,身子微微下蹲,同时双臂往后一挥,灵力在双臂上化作一层坚硬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坚不可摧。“砰”的一声,萧晨这凌厉的一腿狠狠踢在护盾之上,灵豹之影与护盾碰撞,发出阵阵嘶吼之声,灵力四溢,整个高台都被这光芒笼罩。 陈玄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前一个翻滚,瞬间拉开与萧晨的距离,紧接着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随后一道道灵力如灵蛇般穿梭而出,眨眼间便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把灵力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透着无尽的锋锐之气。陈玄大喝一声,握住长枪朝着萧晨用力掷出,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萧晨射去,所经之处,空间都好似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萧晨见长枪袭来,不敢大意,双手迅速在胸前交叉,灵力疯狂涌动,在身前构筑起一道灵力光幕,光幕之上灵力流转,仿佛一层流动的水幕,可抵万钧之力。“轰”的一声,灵力长枪狠狠撞击在光幕上,溅起漫天的灵力火花,整个高台都摇晃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塌一般。 两人这一番交手,你来我往,招招狠辣,身形在空中不断交错,灵力光芒闪耀,将这比武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心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而悬起又落下,整个场面紧张又刺激,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另一边,赵乾坤与徐涛的对战也同样精彩绝伦。赵乾坤手持一把长剑,那剑身寒光闪闪,仿佛是用极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所铸,每一次挥剑,都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那些剑气好似灵蛇出洞,刁钻又狠辣,在空中交织穿梭,朝着徐涛席卷而去。徐涛则以一双铁拳应对,只见他双拳之上灵力涌动,每一拳挥出,拳风阵阵,竟能将那一道道剑气纷纷震碎,化作点点灵力光斑消散在空气中,场面煞是壮观。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高下难判,可赵乾坤毕竟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涛的一处破绽,当下不再犹豫,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剑身之上灵力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道剑影,虚实难辨,朝着徐涛的要害之处刺去。徐涛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地用双臂护住要害,可那剑影还是突破了他的防御,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只要再往前一分,便能取他性命。徐涛见状,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长叹一声,放下了双臂,朝着赵乾坤抱拳认输。赵乾坤收剑回鞘,朝着徐涛微微点头,以示尊重,随后便站在场边静静地等待着下一轮对战。 此时,熬广轮空,他站在场边,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场上的两场激战,脸上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那偶尔闪烁的眸光,却也透露出他对这两场战斗的关注与思索。 紧接着,第二轮对战开始,可巧的是,这一回熬广又一次轮空。陈玄与赵乾坤站到了高台中央,两人相视一笑,虽是对手,却也有着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赵乾坤率先开口道:“陈玄兄,久闻你实力超群,今日定要全力一战了。”陈玄微微点头回应:“那是自然,赵兄请赐教。” 说罢,赵乾坤长剑一挥,顿时数道剑气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张巨大的剑网,那剑网之上灵力闪烁,仿若每一根丝线都是由最锋利的灵力刀刃组成,朝着陈玄笼罩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好似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将陈玄困在其中,再一点点将他绞碎。 陈玄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瞬间出现一道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护盾刚一出现,便将剑网的攻击尽数拦下,那些锋利的剑气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灵力火花,却无法突破护盾分毫。 还未等赵乾坤再次发动攻势,陈玄身形一闪,竟直接瞬移到了赵乾坤身后,这瞬移之术极为精妙,仿佛他是直接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陈玄现身的瞬间,右掌拍出,一股雄浑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赵乾坤后背涌去,那灵力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冲击力,若是被击中,怕是会重伤当场。 赵乾坤感受到背后的危险,猛地向前窜出数步,回身又是一连串的剑招,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好似要划破苍穹。他手中的长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剑身光芒大盛,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出一道半月形的灵力刃,那些灵力刃在空中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轮灵力圆月,朝着陈玄碾压而去,声势极为浩大。 陈玄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招之中穿梭自如,他的身形时而化作一道残影,时而又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让人难以捉摸。时不时地,他还能找准机会反击一二,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灵力攻击,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袭杀 与赵乾坤的剑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台下众人纷纷施展灵力稳住身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战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陈玄终究是技高一筹,他找准赵乾坤一个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猛地发出一道灵力冲击,这道灵力冲击犹如实质化的灵力炮弹一般,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赵乾坤震退数步,使得赵乾坤一时难以稳住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胜负已分,陈玄胜出。 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陈玄与熬广身上,最后这一场第一名的争夺之战,即将拉开帷幕。熬广缓缓走上高台,他依旧是那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气质出尘,仿佛与这充满烟火气的比武场格格不入,却又像是这比武场上最独特的存在。陈玄看着熬广,心中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这是一场硬仗,当下便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 两人站定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突然,熬广率先出手,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涌出,那些灵力丝线在空中迅速交织,瞬间编织成了一个复杂的灵力阵法,阵法之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符文闪烁,光芒流转,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灵力小世界,朝着陈玄压了过去。那阵法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变形,隐隐传来阵阵空间破碎的轰鸣声,可见其威力之巨大。 陈玄目光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上爆发出璀璨的灵力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最后竟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巨兽,巨兽形似麒麟,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灵晶打造而成。只见这灵力巨兽仰天怒吼一声,声震九霄,朝着那灵力阵法冲撞而去,其气势之磅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踏为平地。 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坚固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断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就连周围的看台都受到了波及,一些修为较低的观众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台下众人虽身处危险之中,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仿若末日降临般的战况。 只见陈玄操控着灵力巨兽,不断撕扯着那灵力阵法,巨兽的爪子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阵法的灵力丝线扯断几根,而那阵法仿佛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刚被扯断,便又有新的灵力丝线补充上来,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陈玄大喝一声,灵力巨兽猛地张开大口,口中吐出一道毁天灭地般的灵力光柱,那光柱直径足有数丈,通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所蕴含的灵力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能量,直接冲破了熬广的灵力阵法,朝着熬广本人冲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被彻底撕裂,形成了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 熬广脸色一变,连忙施展防御手段,周身灵力化作一层又一层的护盾,那些护盾层层叠叠,每一层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仿佛是用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可那灵力光柱威力实在太大,护盾层层破碎,每破碎一层,便会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琉璃被击碎一般,光芒四溅。熬广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高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退到了高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陈玄乘胜追击,身形一闪来到熬广身前,却并未下狠手,只是拱手道:“熬广兄,承让了。”熬广苦笑一声,回礼道:“陈玄兄实力高强,我心服口服。” 随着这场大战的结束,八大势力的代表们也纷纷起身,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这三位年轻才俊的赞赏与认可。 七星剑宗的长老捋着胡须,脸上满是欣慰之色,缓缓开口说道:“这陈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不仅灵力深厚,战斗技巧更是精妙绝伦,日后必成大器啊,我七星剑宗甚是看好,若他愿意,我宗定当全力培养,许他一个光明的前程。” 天刀宗的长老也附和道:“赵乾坤这孩子刀法精妙,战斗中尽显果敢,面对强敌亦能沉着应对,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我刀道之霸气,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天刀宗有意招揽啊,相信在我宗的培养下,他的刀道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 而对于熬广,古家的长老则笑着夸赞道:“熬广这一身灵力运用之法别具一格,那灵力阵法精妙无比,可见其对阵法一道颇有钻研,假以时日,定能在这武道界闯出一番大名堂,我古家可是很期待他往后的表现呐,真心希望他能加入我古家,与古家诸多天才一同切磋交流,共攀武道高峰。”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这世间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朦胧。陈玄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东海城的路途。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而又迅速,黑袍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只因他早已答应了姬月舞要去七星剑宗,这个承诺于他而言,重如千钧,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兑现的。 昨日,那一场比武大会落幕之后,陈玄可谓是声名大噪,一举夺得了天骄榜第一的荣耀,各方势力都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邀请的帖子如雪片般飞来。那些势力的使者们,一个个言辞恳切,许下诸多诱人的条件,什么珍贵的功法秘籍、珍稀的灵材丹药,应有尽有,只盼着能将陈玄招揽至麾下。然而,陈玄心中早有决断,他一一谢绝了这些邀请,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 只是,在这诸多邀请之中,有一个情况却让陈玄心生警惕,那便是始终没有接到赶尸派的邀请。要知道,以他如今天骄榜第一的赫赫名气,各方势力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都会发来邀请,可这赶尸派却仿若将他视作了空气一般,毫无动静,这着实太过反常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毕竟赶尸派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门派,行事向来诡秘狠辣,这次的异常沉默,必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陈玄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断臂山附近。这断臂山,当真如其名一般,山势陡峭得令人咋舌,那山体的断面犹如被人用绝世神兵一剑斩断,断面处的岩石参差不齐,透着一种凌厉且粗犷的美感。山壁上偶有几株顽强生长的藤蔓植物垂落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曳,却也更显这山势的险峻与孤寂。 传说在一万年前,曾有一个身背七饼长剑的无上剑修与一个绝世刀客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两人皆是当时顶尖的强者,为了争夺一件神秘的宝物或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虚名,从山脚下一路打到了山顶,又从山顶战至半空。那剑修的剑芒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好似能划破苍穹,将这天地都割裂开来。而那绝世刀客的刀气亦是雄浑刚猛,所过之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最终,在两人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剑修的剑芒竟硬生生地将这整座山劈断,从此便留下了这断臂山的奇特景象,也让此地成为了修武界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传奇之地。 然而,今日的断臂山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陈玄刚一靠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果不其然,待他走近了些,便看到赶尸派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几人站在那通往东海城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陈玄的去路,一个个面色不善,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赶尸派向来心胸狭隘,自恃门派有些独特的手段和势力,平日里最是看重面子。在他们看来,陈玄昨日在比武大会上出尽了风头,却对他们赶尸派视若无睹,这无疑是落了他们的面子。而且,他们又怎会甘心看着这样一个天才成长起来,日后万一成为他们称霸路上的绊脚石,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在这里设下埋伏,要将陈玄斩杀于此,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在他们眼中,只要陈玄死了,这天骄榜第一的名号也就只是个虚名罢了,一个死去的天才,对他们而言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只见这赶尸派一行八人,各个都身着标志性的黑袍,黑袍上绣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为首的一人,面容枯槁,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阴鸷与狠辣,他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赶尸棍,那棍子上似乎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怨魂,时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嘶吼声,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在他身后,其余几人也都严阵以待,有的腰间挂着一个个黑色的尸囊,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厉害的尸傀,有的则双手结印,正在暗暗调动灵力,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看着陈玄一步步走近,嘴角纷纷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那为首之人更是阴恻恻地开口道:“陈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敢落我赶尸派的面子,就算你是天才又如何,死了的天才能有什么用,哈哈哈!”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断臂山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招魂曲一般,预示着一场血腥杀戮即将拉开帷幕。 晨曦的微光洒在断臂山上,陈玄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这赶尸派的几人,微微眯起双眼,灵力悄然流转,瞬间便将这几人的修为摸了个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朗声道:“就你们几个也敢拦我的路?真以为我武宗境的实力是拿来当摆设的吗?”那话语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仿佛眼前这几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为首的那赶尸派武宗巅峰的长老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山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陈玄,嘲讽道:“小小年纪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武宗境,哈哈,笑死我了!我说小子,我看你武宗都没见过吧,老夫我在这修武一途上摸爬滚打,修行数十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到如今也才勉强达到武宗巅峰而已,你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武宗境,莫不是在做梦还没醒呢吧!”这长老身后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陈玄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陈玄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小丑。 陈玄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在卖力表演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站在那里,身上隐隐有灵力波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赶尸派长老正笑得张狂无比,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仿佛要将这周遭的静谧全都撕裂开来。他仰着头,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身后的七位弟子也是一脸傲然,似乎全然没把眼前的陈玄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再回东海城 然而,就在这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每一寸空气的时候,突然,一股神秘且强大的意境之力,宛如轻纱一般,悄然无息地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全场。这股力量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渗透而出,让人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哀伤。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正是陈玄。就在刚才,他猛地催动了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刹那间,那印记绽放出幽冷的光芒,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这股强大的意境之力。 在这股意境之力的笼罩下,赶尸派的众人脸色瞬间一变。尤其是长老身后的那七位弟子,他们首当其冲,被这股力量深深地影响着。左侧的那名弟子,身体先是猛地一颤,紧接着,心底深处那些被尘封的悲伤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哀伤,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娘亲分别的那一幕,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无论他如何哭喊、如何挽留,娘亲都不曾回头。此刻,在这股意境之力的引动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娘你别走,别走啊,不要抛下我,我害怕……”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回荡在山谷间,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 他旁边的那位弟子,也是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哭诉着:“你骗我,你们都骗我……”那话语里似乎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伤心过往,让人好奇却又不忍探究。还有另一个弟子,同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双手捂脸,呜呜地哭泣着,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连一向威严的赶尸派长老,也没能抵挡住这股意境之力的侵袭,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强忍着才没让泪水落下,可那发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众人都被这悲伤的情绪笼罩,一时有些失神之际,陈玄动了。只见他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快速地结印,指尖带起一道道残影。随着他手势的变幻,九道璀璨至极的指芒瞬间凝聚而成,那指芒犹如九把锐利无比的光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赶尸派的八人激射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赶尸派众人猝不及防。赶尸派的长老毕竟修为高深,在这危机时刻,他猛地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双手快速地舞动,带起阵阵劲气,拼尽全力抵挡住了两道指芒。那指芒与他的双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长老的身体都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不过,他身后的弟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七道指芒如破竹之势,瞬间洞穿了他们的眉心。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七位弟子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只留下还温热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敢杀我赶尸派的人!”赶尸派长老见状,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簌簌作响,“我一定会把你炼制成僵尸,让你来赎罪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陈玄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玄却丝毫不惧,反而讥笑道:“哼,不要说弟子了,今天我连你一块杀,你们赶尸派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话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那长剑剑身寒光闪闪,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陈玄持剑在手,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老冲了过去。 长老见状,也不甘示弱,迅速稳住身形,运转体内的灵力,迎面向陈玄扑去。一时间,剑影刀光交错闪烁,两人瞬间便打了几十个回合。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璀璨的火花,在这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 只是这长老之前被陈玄偷袭受伤,本就损耗了不少灵力,此刻与陈玄激战,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招式也不再那么凌厉,气息也越发紊乱起来。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长老被陈玄找到破绽,猛地一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再战。 “陈玄,放过我,我发誓从此再也不找你麻烦了。”长老躺在地上,满脸惊恐与哀求,艰难地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哪里还有之前张狂的模样。 陈玄持剑向前,剑尖直直地对着长老,冷冷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可还没等长老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不信你,我还是更相信死人。你们赶尸派的人向来言而无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长老一听,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赶尸派掌门,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定会遭到我赶尸派的疯狂报复!”那话语里虽然还带着威胁,可更多的却是慌乱与无助。 陈玄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冷地说道:“哼,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说罢,他手中长剑猛地用力,一剑刺穿了长老的咽喉。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长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彻底没了气息。 陈玄抽出长剑,看着地上的八具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他掌心燃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跳动着,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噬魂魔焰。只见他轻轻一挥手掌,那黑色的火焰便迅速蔓延到赶尸派八人的尸体上,瞬间将他们包裹起来。火焰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多时,八具尸体便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而去。 “这噬魂魔焰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啊。”陈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那语气里透着一丝满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随后,他收起长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微微仰头,胸廓微微鼓起,一声长啸自他的喉咙间迸发而出,那啸声犹如洪钟大吕,瞬间响彻虚空,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肆意地传播开来,惊得周围山林中的飞鸟簌簌振翅,仓皇逃窜。而就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仿佛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回应,一声高亢嘹亮的鹰鸣骤然响起,那声音透着雄浑与野性,与陈玄的长啸相互呼应着,好似他们之间有着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不多会儿,只见远空之中,一个小黑点逐渐清晰起来,那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鹰。它舒展着那宽阔无比的双翼,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好似披挂了一身的金甲,威风凛凛得让人不敢直视。它的眼眸锐利如电,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带着一种傲然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陈玄所在的方向俯冲而来,那强大的气流在它身下形成一股呼啸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杂草纷纷弯腰,沙石也被卷到半空,噼里啪啦地四处乱飞。 待到金鹰飞到陈玄的面前,它适时地收住了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双翅有节奏地轻轻扇动着,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玄,似在等待着什么。陈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身姿矫健的苍鹰,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金鹰那坚实宽阔的背上。金鹰感受到背上之人的落定,轻抖了一下身子,调整好平衡,随后双翅用力一挥,再次朝着高空冲去,那姿态霸气又豪迈,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是它可以肆意驰骋的舞台。 它驮着陈玄在空中畅快地翱翔着,时而高高飞起,冲破层层白云,时而又低空盘旋,让陈玄可以俯瞰下方那如诗如画的山河美景。他们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弧线像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在湛蓝的天幕上绘就而成,美得动人心魄。下方的田野、河流、山峦都成了这壮丽画面的点缀,迅速地向后退去,仿佛都在为他们的飞行让道。 片刻之后,在那遥远的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便是东海城了。东海城的城墙高耸入云,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每一块青石上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鲜艳的颜色昭示着这座城池的繁荣与威严。守城的士兵们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地来回巡逻着,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一切,守护着城中百姓的安宁。而城外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售卖自家的货品;有赶着牛车的农夫,车上堆满了新鲜的农作物;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那纯真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着,让这座城池充满了烟火气。 陈玄驾驭着金鹰在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地缓缓降落,金鹰双爪刚一触及柔软的草地,庞大的身躯便开始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眨眼间就化作鸽子大小,乖巧地飞到了陈玄的肩头站定。它用那小巧的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脸颊,似在亲昵地撒娇。陈玄微微抬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脑袋,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宠溺,随后便整了整有些微皱的衣衫,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朝着东海城内那熟悉的陈家走去。 看着这一别数日的东海城,陈玄的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心情。那城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无比亲切,仿佛都在向他诉说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那熟悉的街道,曾经留下过他无数的足迹,街边的店铺,有的还飘出记忆中熟悉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仿佛是久别归家的游子,心中满是感慨与眷恋,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回到那魂牵梦绕的陈家之中。 在那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街道尽头,王家别院的朱红大门透着一种张扬的气势,门口那块匾额上“王家别院”四个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好似在炫耀着什么。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往日那温润平和的面容此刻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那好看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块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瞧出个究竟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是陈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我才走了几天,怎么就……”陈玄攥紧了拳头,骨节处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手背的青筋也隐隐浮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压抑着的怒火好似即将冲破堤坝的洪水,在胸腔内汹涌澎湃。 “哼!”陈玄猛地扭过头,眼中寒芒一闪,如电般的目光径直扫向站在别院门口两侧的侍卫。那两个侍卫身着王家特制的服饰,手持长枪,原本还挺直着腰板,可被陈玄这一眼扫过来,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玄二话不说,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一般,朝着离他较近的一个侍卫冲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父母的去向 眨眼间,他就已经来到那侍卫身前,还没等侍卫有所反应,陈玄右手迅速探出,那动作快若闪电,一下子就精准地掐住了侍卫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彰显出他此刻使出的力道之大。 “你们王家好大的胆子!”陈玄怒吼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慑力。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被他掐住的侍卫,眼神中的怒火足以将对方吞噬。 那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煞白,双脚乱蹬,双手慌乱地去掰陈玄的手,可陈玄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侍卫的脸憋得越来越红,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嘴里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陈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那侍卫高高地提了起来,让对方的双脚离地,悬在空中。侍卫的身子在空中胡乱扭动,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说!把我陈家怎么样了?”陈玄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脸贴着脸冲着侍卫吼道,口中喷出的热气扑在侍卫的脸上,那滚烫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怒火,吓得侍卫身子猛地一哆嗦。 另一个侍卫见状,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帮忙,可刚迈出一步,就被陈玄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给吓得停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少……少爷,息怒啊……陈家人……搬走了……咳咳……”侍卫一边咳嗽着,一边怯生生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是陈玄陈少爷吗?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家主在……在王家等你呢,说……说如果你回来,让你过去,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东西。” 听到这话,陈玄那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容瞬间僵住了,抓着侍卫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侍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陈玄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先是满脸的错愕,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玄眉头紧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离开几日,家中怎会发生如此变故,父母又为何会搬走,还留下东西在王家等着自己去取。他抬眼望向那王家别院的深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一脸错愕地缓缓向着王家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 片刻之后,陈玄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王家家主那透着古朴与庄重气息的书房。书房内,烛火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仿佛是岁月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陈玄恭敬地站在王家家主面前,双手微微前伸,一脸虔诚地接过王家家主手中那个承载着父母牵挂的包裹。包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玄知道,这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件,更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与思念。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向王家主打听起父母的消息来。 王家主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场景,缓缓说道:“五天前,就是你走后的第二天啊,你父亲匆忙地来找到我。当时他的神情略显焦急,又透着一丝坚定。他和我说,他们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信里似乎提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关乎你大哥的安危或者前程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一心牵挂着你大哥,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要去寻找他。他们这一走,便是要离开这生活了许久的东海城了呀。走之前,你父亲把这里的陈家产业全都交给了我,托我帮忙照看着,说是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说着,王家主弯下腰,从书桌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摞地契。那地契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纸张微微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王家家主也是颇为用心。他拿着地契,递向陈玄,说道:“这是你陈家的地契,你父亲当时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保管好,现在你回来了,我也该把它交还给你了。” 陈玄赶忙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拒绝道:“王叔,我父亲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就收下吧。我如今也不打算在这东海城久留了,明天我便要离开此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了。这地契放在你这儿,我也放心。” 王家主一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赶忙说道:“你要去哪啊?这外面的世界虽说精彩,但也处处充满了危险呀。你这刚回来,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先住下吧,咱们也好再叙叙旧,你也能好好休整休整。” 陈玄微微欠身,婉拒道:“王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意已决,我要去七星剑宗。那里有我想要追寻的机缘,也有我必须去面对的挑战。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这便走了。”说完,陈玄朝着王家主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玄从王家出来后,夜晚的东海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他缓缓走着,路过了曾经的李家。如今的李家,早已物是人非,那曾经气派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朱漆都有些剥落了,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陈玄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思绪飘远。 他想起当时和分身一起,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那战斗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双方的灵力碰撞,法宝纷飞,喊杀声震天。最终,李家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轰然覆灭,曾经的辉煌烟消云散。又想到在那遥远的山脉深处,分身为了自己,甘愿舍弃一切,毅然决然地赴死。那一刻,分身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自己的忠诚与守护,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每每想起,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与感慨。 走着走着,陈玄看到了城主府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在夜色的笼罩下,城主府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陈玄在城主府的门前静静地站了许久,眼神有些迷离,思绪早已飘回到当日在地下暗河中的那一幕幕。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暗河中,危险四伏,水流湍急,时不时还有未知的怪物从暗处袭来。而熬雪,那个在他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的人,始终坚定地陪在他身边。当土匪突然出现,发起凶猛的攻击时,熬雪没有丝毫退缩,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后,用那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为自己筑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线。可最终,熬雪还是倒在了土匪的利刃之下,鲜血染红了暗河的河水,那惨烈的一幕,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陈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着城外走去。他抬头望着天边那若隐若现的星辰,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他决定去地下暗河中的古墓中闭关一段时间,那里相对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这些经历,将那些收获在心底沉淀、梳理,也顺便看看父母留给自己的包裹里到底装着什么,或许里面有着能指引他未来道路的重要东西吧。 夜色中,陈玄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路的落寞与坚定,向着那未知却又充满期待的古墓而去。 古墓内静谧非常,陈玄坐在略显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石板上,缓缓打开了父母留给他的信件。当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的瞬间,陈玄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纸面,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就能触碰到母亲书写时的温度。 那字迹,一笔一划皆是往昔岁月里母亲温柔的模样。他开始逐字逐句地读着,上面满是父母对他的牵挂。母亲写道,二十年前,怀着身孕的她来到了这东海城,历经艰辛产下一子,取名陈雷。那一日,东海城的上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在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似有祥瑞之气隐隐环绕。恰巧就在同年,有一位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大能路过此地,那大能一眼就瞧见了刚出生的陈雷,似是看出了这孩子身上不凡的天赋与潜力,未等陈玄的父母反应过来,便带着陈雷离开了东海城。 自那之后,陈玄的父母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那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他们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望着陈雷曾睡过的小床默默落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那尚带稚气的小脸。为了能离孩子更近一些,也为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再次寻到他的踪迹,他们咬着牙,在这东海城一砖一瓦地建立起了陈家,希望孩子能够回来。 四年的时光,在无数的汗水与心血浇灌下悄然流逝,陈家竟奇迹般地在这东海城站稳了脚跟,成了东海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而就在那时,陈母又诞下一子,便是陈玄了。 陈玄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父母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那份疼爱溢于言表。可如今,他们却为了寻找大哥的下落,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信的末尾,父母这样写道:“玄儿,我们去寻找你大哥的下落了,你要好好修炼,将来若是修炼有成,千万要记得去神州荒古世家陈家找我们啊。那是我们一家人团聚的希望所在,你定要保重自己,莫要让我们牵挂。” 在那静谧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陈玄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信纸上,映照出那一行行熟悉又亲切的字迹,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父母的温度与牵挂。看着看着,陈玄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想要忍住,可那如潮般的思念与感伤却怎么也遏制不住,终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手中的信纸,晕开了那上面的墨迹,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就像他此刻那被悲伤笼罩的心,湿漉漉又沉甸甸的。 他的手越攥越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封信仿佛成了他与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他舍不得松开分毫。在这悲伤的情绪中,过往那些父母陪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回放。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磕破了膝盖,疼得哇哇大哭,母亲闻声赶来,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吹着伤口,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父亲则会在闲暇的午后,带着他在书房,手把手地教他识字读书,耐心地给他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无比的画面。逢年过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那满是幸福的场景啊,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了。 随着这些美好的回忆在心中翻涌,那藏在陈玄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深沉的哀伤,竟缓缓地散发着朦胧的白光。这白光起初还很微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光,可随着陈玄思念之情的愈发浓烈,那白光也越来越亮,渐渐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释放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悲之意境之力。 这股力量宛如潺潺的溪流,先是在陈玄的身上缓缓流转,沿着他的经脉,走遍他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而后,它又像是受到了陈玄那起伏不定的思绪影响,时而汹涌澎湃,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大有要冲破一切束缚的架势;时而又变得轻柔舒缓,恰似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悲之意境之力的不断涌动之下,陈玄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感悟如同点点萤火,在他的心头闪烁。他就这么静静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入了一种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顿悟状态。 要知道,多少武者为了能有这样一次顿悟的机缘,不惜走遍千山万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访名师、寻秘籍,在修炼的道路上苦苦追寻,哪怕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都未必能等来这灵光一闪的时刻。可陈玄呢,仅仅是看着手中这封信,回忆一下过往与父母相处的那些平凡又珍贵的日子,便如此轻易地进入了顿悟状态,这般逆天的悟性,简直让人惊叹不已。仿佛上天都对他格外眷顾,将这难得的机缘如礼物一般,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在这悲伤的情绪中,意外地开启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第七十一章 天星城 天星城,在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稳稳占据着前十的高位。这座城之所以能有如此显耀的地位,正是因其紧邻着声名赫赫的七星剑宗。 据说,在悠悠一万年前,天星城曾走出一位惊才绝艳、天赋绝伦的绝世剑修,其名曰李七剑。那时的他,身姿矫健如苍松,目光炯炯似繁星,对剑道的追求炽热如火,心怀凌云之志毅然踏上了艰苦的修行之旅,渴望在剑道一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李七剑身背七柄寒光闪烁、神秘莫测的长剑,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他那坚毅的面容上,刻满了岁月与修行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在剑道上历经的千辛万苦。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厉,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天地间的一切都要为之颤抖。 回到天星城后,他在城外那层峦叠嶂、巍峨雄伟且仙气缭绕的群山中,倾尽全力建立起了一个宗门。那群山之间,云雾缭绕,飞瀑流泉,宛如仙境。李七剑看中此地的灵气浓郁,正是修行的绝佳之所。 自那时起,七星剑宗便开启了它的传奇篇章。宗门初建,李七剑亲自传道授业,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弟子们。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每一个剑招的演示都如同行云流水,让弟子们如痴如醉。那些初代弟子们也是个个勤奋刻苦,秉持着李七剑的教诲和信念,在剑道之路上不断探索前行。 随着岁月的流转,一代又一代的传人接过了传承的火炬。他们在前辈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完善功法,积累底蕴。经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与发展,七星剑宗逐渐壮大,门派规模日益恢弘。其门下弟子人才辈出,剑法高超,在武道界中声名远扬。众多精妙的剑术功法在传承中得以发扬光大,无数珍贵的法宝秘籍也被妥善珍藏。 终于,七星剑宗凭借其源远流长的历史、深厚无比的底蕴、独树一帜的剑法和威震四方的实力,成功位列青州八大势力之一。而天星城,也因与七星剑宗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这段动人心弦的传奇故事而声名鹊起,吸引着八方来客,成为了青州中备受瞩目的名城。 天星城,这一日阳光热烈地洒在繁华的街道上。 天星客栈门口,一个身背长剑、气质出尘的白衣少年刚刚迈出大门。他身姿修长,犹如青竹挺立;面容俊朗,恰似皎月生辉;剑眉星目,更显英气逼人。肩膀上稳稳站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目光炯炯,犀利而警觉,金色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身披黄金战甲。 就在这白衣少年陈玄刚刚走出客栈的瞬间,一个身着华服的纨绔少年带着一群趾高气昂的仆人横冲直撞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华服少年乃是天星城马家的马龙,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城中为非作歹。 马龙满脸跋扈,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嚣张地喊道:“小子,你的金鹰大爷看上了,交出来吧!” 陈玄先是一愣,随即无语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是遇到抢劫了?还是如此蛮不讲理的明抢?”不错,这个白衣少年正是刚刚从危机四伏的地下暗河中历经千辛万苦闭关而出的陈玄。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抵达天星城,听闻两天后便是令人瞩目的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本想着在这两天里在天星城悠闲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这刚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糟心事。 陈玄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卖!”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还不等马龙有所回应,他身后那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仆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更加嚣张地叫嚷道:“小子,我家少爷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乖乖交出东西,然后麻溜地滚蛋!” 马龙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打断下人的话,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说道:“闭嘴!咱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抢呢?”接着,他斜着眼睛看向陈玄,阴阳怪气地说道:“在下天星城马家马龙,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从今往后,你的金鹰就是我的了。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让你在这天星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玄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在这天星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想惹事。但是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随即陈玄指尖闪烁着璀璨的指芒,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要不,你让我消失一下试试?” 马龙顿时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冲着身后的下人怒吼道:“上!给我废了他!” 随着马龙的一声令下,那一群仆人如恶狼般朝着陈玄扑了过去。为首的一名仆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粗大的铁棍,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那铁棍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 陈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指尖的指芒吞吐不定,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道:“就你们几个废物,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只见六道指芒如闪电般齐射而出,瞬间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围上来的几个家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指芒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其余的仆人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玄。其中一人挥动着长刀,刀光闪烁,向着陈玄的腰部砍来。陈玄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劲气飞出,直接将那人的长刀震飞。那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又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陈玄,一人使剑,一人使斧。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使剑之人的身后,一记掌风拍出,将其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紧接着,他转身一脚踢在使斧之人的胸口,那人胸骨断裂,倒地不起。 此时,只剩下几个仆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但在马龙的怒喝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向陈玄。 陈玄眼神一凛,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趴下!”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那些仆人,他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纷纷跪倒在地。 陈玄看着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马龙,嘲笑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还有吗?” 说罢,陈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快如疾风。马龙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陈玄拉过马龙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其手臂捏断。 马龙疼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痛苦地嘶吼道:“小子,你敢动我马家!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丝毫没有理会马龙的威胁,不屑的道:“马家很厉害吗”!转身潇洒离去。 陈玄离开后,马龙被仆人抬回了马家。马家大堂内,马龙的父亲马家家主马天龙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伤我龙儿!”马天龙怒喝道。 “家主,是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少年,他身手极其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不管他是谁,敢在天星城动我马家的人,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马天龙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陈玄遇到这般不讲理的抢劫之事,原本那想要出去在天星城四处转转,好好感受下这座名城风土人情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回了天星客栈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天星城看着热闹繁华,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这等蛮横之人,看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我这模样怕是已经被那马家的人记住了,得再做些改变才行。” 回到房间后,陈玄先是将门窗仔细关好,确保不会有人窥探到屋内的情况,随后便施展起了那百幻针决。这百幻针决呀,其实并不算是正统的武技,而是一门颇为偏门的易容术。它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只需运用特制的银针,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扎入面部及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就能改变人的容貌,让人仿佛换了一副皮囊一般,而且只要控制好针法,每次变化出来的模样都能各不相同,端的是神奇无比。 说起来,其实在来天星城之前,陈玄就已经施展过这百幻针决易过容了。毕竟行走江湖,多一份伪装便多一份安全。他父母留给他的包裹里,总共也就只有三件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父母对他深深的牵挂与期许。其中一件便是那封饱含着父母殷切话语和浓浓思念之情的信,每次看到那封信,陈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对父母下落的深深担忧。 而另外两件,则是两本秘籍,一本名为《玄武掩息术》,还有就是这《百幻针决》了。那《玄武掩息术》可是一门掩藏气息的秘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哪怕是面对修为高深的强者,都能将自身气息隐匿得丝毫不露,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对于陈玄来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造化玉碟的碎片,这碎片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自动帮他遮掩气息,所以那《玄武掩息术》暂时对他来说还派不上用场,便一直放在包裹里妥善保管着。 陈玄专心致志地施展着百幻针决,只见他手法娴熟,手中的银针在指尖快速翻转,而后精准地扎入相应穴位,不一会儿,他原本那俊朗不凡的面容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五官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也变得稀疏平常,双眸的神韵也随之改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丝毫没有了之前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踏出了房门,朝着客栈外走去。刚走到客栈大堂,就听到里面的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咱这天星客栈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啊!”一个身着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满脸神秘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摇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哟,啥事儿啊?你快说说呗。”旁边一个年轻的伙计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就刚刚啊,有个身背长剑,肩膀上还站着只金鹰的白衣少年,刚从咱这客栈出去,就被马家的马龙给拦住了。那马龙你们也知道,天星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马家在这城里的势力,平日里那是横行霸道惯了呀。”中年男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然后呢然后呢?”那年轻伙计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然后啊,那马龙看上了白衣少年肩上的金鹰,非要让人家交出来,那白衣少年不肯啊,当场就拒绝了。嘿,这可把马龙给惹恼了,当场就要动手抢呢,还放狠话,说要是不交出来,就让那少年在这天星城消失呢。”中年男子说得眉飞色舞,可脸上却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哎呀,那这白衣少年可惨了呀,马家在咱这天星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啊,得罪了马家,那不是自寻死路嘛。”一个老者在一旁叹息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惋惜。 “就是啊,那少年看着虽然气质不凡,可双拳难敌四手啊,马家的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年这次怕是死定咯。”一个抱着酒坛的大汉也附和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仿佛是在为那素未谋面的少年感到惋惜。 “说不定那少年有啥厉害的背景呢,也不一定就怕了马家呀。”一个年轻的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周围人的反驳。 “厉害背景?哼,就算有又能咋样,这天星城可是马家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看那少年这次是在劫难逃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陈玄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却暗自冷笑:“哼,马家又如何,若真要来找我麻烦,我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管他什么地头蛇,敢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着,他便抬脚走出了客栈,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入门考核 两日后,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如期拉开了帷幕。这一日,天星城仿佛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对这场盛会的热烈讨论,而七星剑宗所在的那片区域,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七星剑宗的收徒广场上,早已被各地赶来的年轻才俊们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从青州的四面八方汇聚于此,每个人的眼眸中都燃烧着对剑道的炽热渴望,怀揣着能够踏入这赫赫有名的七星剑宗、开启非凡修行之路的美好憧憬。广场上,队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众人脸上皆是紧张与期待相互交织的神情,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广场正中央那进行天赋测试的场地挪开,仿佛那里有着能决定他们命运的神秘力量。 天赋测试的场地,位于广场正中央,一座巨大且古朴的石台稳稳矗立在那儿。石台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幽微却深邃,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又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好像是在提醒着前来测试的年轻人们,这小小的石台,承载着他们踏入剑道高深殿堂的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足以让多数人铩羽而归的残酷。负责主持测试的,是几位身着七星剑宗长老服饰的强者,他们个个神情庄严肃穆,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人心。那审视的眼神,只需轻轻扫过,便能让不少年轻人原本就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愈发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仅仅是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众多人在靠近石台时,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第一轮的天赋测试正在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年轻人们一个接一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上那看似平凡却又无比关键的石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置在石台中央那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根据每个人天赋的高低,绽放出或黯淡或明亮的光彩。 在青州这片广袤无垠、藏龙卧虎的地域,天赋等级有着泾渭分明且严苛至极的划分,总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阶资质,那可是如凤毛麟角般稀有的存在,是万里挑一的绝顶天赋,拥有者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生来便自带光环,注定会在武道一途上大放异彩,令人只能仰望赞叹;而黄阶资质则相对普通平凡得多,在这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如同残酷战场的江湖世界里,有着黄阶天赋的武者,往往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底层艰难挣扎,很难崭露头角,更别提闯出一番名堂了。七星剑宗作为青州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八大势力之一,对收徒的要求自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只接纳玄阶以上天赋的年轻人,如此苛刻的条件,无疑像一道高耸入云的门槛,将众多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拦在了门外,也由此可见,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之大,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毫不为过。 瞧,又有一位年轻人面色凝重地走上石台,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区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台。片刻后,石台闪烁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那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失落与沮丧,他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下了石台,周围也随之响起了一片惋惜的叹息声,大家都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剑道梦想,或许在这一刻就要暂时画上句号了。 紧接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上台了,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他把手放上测试区域后,石台先是微微一颤,紧接着绽放出了玄阶资质那明亮而柔和的光芒,这光芒照亮了少年的脸庞,也让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同时也响起了阵阵惊叹声和小声的议论,都在感慨这少年的好运气与不凡天赋。 就这样,一连多个人上前进行测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来自天星城李家的那对姐妹花了。姐姐李倾城,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她身姿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盈优美,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一般。那张面容更是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双眸犹如深邃浩瀚的星辰大海,又似一汪清澈灵动的幽潭,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顾盼之间尽显温婉大方,气质高雅脱俗,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让人不敢轻易亵渎;妹妹李轻舞则身着一袭粉衣,那粉色将她衬托得越发娇俏可爱,宛如春日枝头最娇艳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甜美的气息。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恰似月牙儿般俏皮,那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让人看了只觉得满心欢喜,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舒畅。 姐妹俩手挽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石台,那优雅从容的姿态,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整个广场仿佛都因她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她们相视一笑,而后同时将手轻轻放在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的玄阶高级资质光芒,那光芒比之前其他人所引发的更为明亮璀璨,犹如一轮骄阳升起,光芒四射,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姐妹俩那超凡绝伦的天资。这一幕,让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如雷鸣般的喝彩声,众人都被这对国色天香且天资出众的姐妹花深深折服,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时间在这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临近午时的时候,那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了陈玄。陈玄原本神色平静地站在队伍之中,他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面众人的测试情况,心里对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已然有了更为清晰、深刻的认知。就在他准备像其他人一样,上前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测试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姬月舞交给他的那块令牌,略作思索后,他还是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令牌,朝着负责测试的长老说道:“我有推荐令。”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那目光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嫉妒和不满。负责的长老听到陈玄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陈玄递过来的令牌,先是仔细地端详起那令牌的外观来。只见那令牌质地温润细腻,入手便有一种别样的舒适质感,其上刻着的纹路精致复杂,犹如神秘莫测的古老符文,纵横交错间,构成了一幅仿佛蕴含着天地奥秘的图案。再仔细看去,令牌上清晰地刻着七星剑宗特有的徽记,那徽记栩栩如生,彰显着剑宗的威严与荣耀,还有着代表峰主身份的独特印记,那印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长老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微微闭上眼睛,施展灵力去感应那令牌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独特气息,一番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最终确认这令牌是真的,确实是出自七星剑宗峰主之手,绝无半分虚假。 长老这才缓缓抬了抬眼皮,看向陈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道:“好,你不用测试了,先到我身后站着吧。”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本来是极其不想用这推荐令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天赋有着十足的自信,深信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通过这测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是一想到之前在天星城街头与马家闹出的那档子不愉快的事儿,他又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若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这才无奈地拿出了推荐令。只是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眼中可就完全变了味了,在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他就像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想要走捷径、投机取巧一般,这无疑触动了众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哼,凭什么啊?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排了这么久的队,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就盼着能通过测试,他倒好,拿出个什么推荐令,连测都不用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人群中,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这话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抱怨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就是啊,谁知道那推荐令是从哪儿弄来的,说不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呢。”一个长相颇为刻薄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眼神中满是嫉妒的神色,看向陈玄的目光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仿佛陈玄抢了他最珍视的宝贝似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表情,边说还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以表心中的愤懑。 “我看呐,他就是靠着关系想走捷径,这种人就算进了七星剑宗,那也是靠着别人的庇护,能有什么真本事啊。”又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满脸不屑地大声嚷嚷着,那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就是想让陈玄听到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玄的鄙夷和嘲讽,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比陈玄要高尚许多,全然忘了自己也在眼巴巴地盼着能通过测试,进入七星剑宗呢。 陈玄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清者自清,他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只要自己日后用实力证明一切就好。可他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些嫉妒他的人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让众人对他的矛盾越发激化了,那原本就弥漫着些许火药味的氛围,此刻更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等一个导火索,便能彻底爆发。 就在众人那嫉妒的目光快要将陈玄给“烧”着的时候,李家姐妹俩却仿佛浑然不觉周围那异样的氛围,径直朝着陈玄走去。 李倾城莲步轻移,走到陈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李家李倾城,不知道公子名讳。听闻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极为严苛,你这不用测试就能通过,想必是有不凡之处呀。不过,我们姐妹俩实在好奇,你这推荐令是从哪儿得来的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只觉得心头一酥,可这在旁人听来,却无异于火上浇油,那嫉妒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陈玄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子般的女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倾城姑娘过奖了,在下陈玄,这推荐令是一位好友赠予我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本也想凭自身实力一试的,只是怕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用了它。” 李轻舞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拉着陈玄的衣袖,笑嘻嘻地说:“陈公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有本事呀,能拿到峰主给的推荐令可不容易呢。不像我们,还得老老实实来参加这测试,刚才可紧张坏了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说着,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可爱的模样让陈玄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李倾城也笑着说道:“陈公子谬赞了,这世间卧虎藏龙,比我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还得继续努力才是。只是这进入七星剑宗后,还望陈公子多多关照我们姐妹俩呀。” 陈玄连忙摆手道:“关照谈不上,咱们往后相互扶持,一同在这七星剑宗好好修行才是。”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与陈玄不能共存 他们三人这边有说有笑,聊得甚是融洽,可周围众人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那嫉妒的火焰在众人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陈玄从那“幸运”的位置上拽下来,好好教训他一番。原本就激化的矛盾此刻更是如同浇上了热油一般,火势愈发凶猛,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陈玄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围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敌意,心中微微一叹,却也不想过多理会,毕竟他也不想因为别人无端的嫉妒和怨恨,就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依旧面带微笑,和李倾城、李轻舞姐妹俩继续聊着,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越发招人嫉恨了。 而在人群的角落里,马家的马如龙正恶狠狠地盯着陈玄,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马如龙一直对李轻舞情有独钟,平日里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在李轻舞面前表现自己,送各种珍贵的礼物,说尽甜言蜜语,可李轻舞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看到李轻舞竟然主动上前去和陈玄聊天,那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暗暗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能让轻舞对他另眼相看,哼,等有机会,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敢跟我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能化作实质,射向陈玄。 熬家的熬烈也是一脸怨毒,他早就对李倾城倾心已久,每次见到李倾城,心里都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可李倾城却从来没正眼瞧过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心里对李倾城的爱慕也渐渐掺杂了些许怨恨。如今看到李倾城笑意盈盈地站在陈玄身边,和陈玄有说有笑,那心中的嫉妒简直快要将他吞噬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恨恨地想:“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抢我心仪的女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正朝着石台大步走去的熬烈。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那一脸的傲然之色仿佛已经笃定自己定能在这测试中大放异彩,周围不少年轻才俊看着他,眼中既有羡慕,又夹杂着几分嫉妒,毕竟敢这般自信上台的,想来都是对自身天赋有着十足把握的。 熬烈站定在石台之前,先是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随后,他缓缓地、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将手放置在那石台中央散发着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整个石台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爆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烈日当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甚至那光芒的亮度还在不断攀升,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这苍穹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原本还略显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死死地盯着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只见在那光芒之中,隐隐有着奇异而复杂的纹路闪烁,竟是显示出了令人咋舌的天阶一品天赋等级。 “天啊,天阶一品!这……这多少年都没出现过如此高天赋的人了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轰然炸开的哗然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惊叹声、感慨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回荡着。 这等惊世骇俗的天赋,就连那几位负责测试、见多识广的七星剑宗长老也都面露惊愕之色,眼中满是难掩的惊喜与激动。而这消息,更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七星剑宗七位峰主的耳中。平日里,这七位峰主大多都在闭关潜修,或是忙于处理剑宗内各种繁杂而重要的事务,鲜少会被外界之事轻易惊动。可今日,听闻有天赋达到天阶一品的年轻人出现,他们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施展灵力,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瞬息之间,七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收徒广场之上,分别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紫云峰峰主紫枫,长虹峰峰主长孙虹。玉女峰峰主姬梦璃。惊鸿峰峰主苏逸风。草木峰峰主木若离。青云峰,峰主青长剑,他们的到来,让广场上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那强大的灵力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众人都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少人更是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几位强者远一些,免得被那气息波及。 几位峰主看着台上的熬烈,眼中满是欣赏与渴望,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自己门下,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凭借他为自己这一脉在剑宗内挣得无上荣光,让其他各脉都只能望其项背。 这时,奔雷峰的峰主雷傲天率先按捺不住了,他满脸堆笑,朝着熬烈快步走去,那声音洪亮如钟,在安静的广场上清晰地响起:“小友啊,你这天赋着实是惊为天人呐!我乃七星剑宗奔雷峰峰主,我雷傲天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呀,早就盼着能收得你这般天赋卓绝的弟子,不知你可愿意拜入我奔雷峰门下我让你当传承弟子?” 熬烈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有理会剑霄峰主雷傲天的好意,而是抬手指向人群中的陈玄,大声喊道:“哼,我与陈玄不能共存,若要我入七星剑宗,那他便绝不能留在此处,否则,我宁可舍弃这进入七星剑宗的机会,另寻他处修行去!”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熬烈竟会如此决绝,还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几位峰主也是微微皱眉,心中开始权衡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陈玄手中持有不知道哪位峰主给的推荐令,背后定然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可眼前熬烈这等堪称绝世的天赋实在是太诱人了,错过了那可真是七星剑宗的一大损失啊,日后怕是要被其他门派笑话他们有眼无珠了。 犹豫再三,七位峰主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熬烈这绝佳天赋的巨大诱惑,只见他们纷纷抬起右手,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发下了那沉重的武道誓言,那誓言之声回荡在广场上空,犹如洪钟大吕,声声震耳,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着众人的心:“我等今生,绝不收陈玄为徒,若有违背,武道之路永无寸进,甘愿受那灵力反噬之苦!” 众人听到这武道誓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之色,为了一个熬烈,竟然让七位峰主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这天阶一品的天赋是多么令人疯狂,多么让人难以割舍啊。 而熬烈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目光挑衅地看向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大声喊道:“陈玄,今日我便要与你决斗,让众人看看,你这靠着推荐令走捷径的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就只会躲在那推荐令后面狐假虎威,敢与我争抢风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玄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中,可对方都如此咄咄逼人了,若是此刻退缩,那日后怕是更要被人看轻,在这武道界之中,名声一旦毁了,可就再难挽回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众人自觉让出的那片空地上,神色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眸深处,隐隐有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在闪烁,仿佛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即将被彻底唤醒。 熬烈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暗自鄙夷陈玄的不知死活,他觉得陈玄肯定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上来的,在他看来,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对付陈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想着,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朝着陈玄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那长剑剑身之上灵力涌动,光芒闪烁,瞬间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陈玄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那场面甚是骇人,仿佛这一方天地都要被这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一般。 陈玄却依旧不慌不忙,双脚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稳稳地扎在原地,他看着那朝自己汹涌袭来的剑气,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沉静。待到熬烈冲到近前之时,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灵力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见他的拳头上隐隐有着龙形灵力浮现,那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伴随着一声仿若龙吟的呼啸声,正是“霸龙出海”的招式。这一拳轰出,竟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与那袭来的剑气狠狠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震天巨响,仿佛整个广场都跟着颤抖起来,灵力四溢,光芒闪耀,那强烈的冲击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周围众人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而熬烈,在这正面碰撞之下,竟是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在陈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惊恐与挫败,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地去挑衅陈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在场的七位峰主看到这一幕,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紫云峰峰主紫枫忍不住捶胸顿足,懊恼地说道:“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为这熬烈天赋绝佳,却不曾想这陈玄实力竟这般厉害,咱们这一时糊涂,发下了那武道誓言,如今可好,多好的一个天骄啊,就这么被咱们给错过了,这损失简直不可估量啊!” 其他几位峰主也纷纷附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青云峰,峰主青长剑,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是啊,咱们真是被这天阶一品的名头冲昏了头脑,这下可好,怕是要成为剑宗的笑柄了,如此优秀的苗子,日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啊,唉……” 几位峰主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懊恼与自责,可那武道誓言已发,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心中对陈玄的不凡更是多了几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暗暗记下了这个年轻人,想着日后若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再与他有所牵扯,可不能让这样的天骄就此埋没了呀,只可惜,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了。 陈玄站在原地,看着那七位峰主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怕是彻底在这七星剑宗出名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风波不断了,可那又如何,强者之路本就充满坎坷,他自会披荆斩棘,无畏前行,只盼着能在这七星剑宗中好好修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第七十四章 天生废体 又过了片刻,收徒大会现场的气氛依旧沉浸在之前的种种波澜之中,众人还在对陈玄和熬烈之间的纠葛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惊讶、或嫉妒、或好奇的复杂神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正是一脸阴郁的马如龙。他迈着略显沉重却又刻意挺直脊背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不甘与较劲的意味,朝着那引人瞩目的测试台走去。 马如龙平日里在天星城也算是养尊处优,自恃天赋不凡,又有着马家的背景撑腰,向来眼高于顶。可今日在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上,先是看到陈玄凭借推荐令轻松站到了让人羡慕的位置,接着又目睹熬烈那惊为天人的天阶一品天赋,引得七位峰主乃至宗主和太上长老都为之惊动,他心中那股嫉妒与愤懑的情绪早已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即将进行的天赋测试上,渴望着自己也能凭借绝佳的天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将陈玄狠狠踩在脚下。 他站定在测试台前,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随后,他缓缓伸出手,那手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一放,或许就将决定他今后在武道之途的起点高低。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台中央那散发着神秘微光的区域时,刹那间,整个测试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磅礴而汹涌的力量,光芒瞬间冲天而起,那光芒璀璨至极,如同一轮烈日在众人眼前猛然炸开,光芒直冲云霄,将整个广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比之前熬烈测试时所绽放出的光芒还要耀眼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还没从先前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的众人,再次被深深地震动了。那几位尚没离去的七星剑宗七位峰主,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激动,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这天阶资质的苗子,今日竟扎堆出现了,这对于七星剑宗来说,可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啊,若能将这些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门下,悉心培养,日后七星剑宗在青州乃至整个武道界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 而这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灵力波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了巨石,泛起的涟漪层层扩散,竟连一直在剑宗禁地之中闭关潜修的宗主君长林和太上长老都给惊动了。只见一股磅礴而威严的武王境独有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从禁地的方向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整个广场。那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仿佛一座无形的、沉甸甸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众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少修为稍低的年轻武者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们拼尽全力,运转体内微薄的灵力,强撑着身子,向着宗主君长林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躬身一拜,那动作整齐划一,尽显敬畏之意,整个广场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宗主君长林身着一袭华服,那衣料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纹路,彰显着不凡。他身姿挺拔,面容威严中透着几分仙风道骨,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此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的马如龙,眼中满是欣赏与期许,那目光犹如伯乐看到了绝世良驹一般,开口说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你这等天赋,若能得我悉心教导,日后在武道一途上必能大放异彩啊,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登顶武道巅峰。” 马如龙听到宗主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他朝着宗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可那话语却带着明显的恶意与针对,大声回道:“宗主,我不想和一个用推荐令进入宗门的废物在一起,我可不想日后与这样的人同处一门,平白辱没了我的名声。我马家在天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我怎能与这种走捷径的人为伍呢。”说着,他还用那充满轻蔑的目光扫过陈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佛陈玄是什么低贱之人,根本不配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更不配进入这七星剑宗一般。 可就在这时,宗主君长林的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疑惑道:“好神奇的小子,我如今已是武王境的修为,居然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这倒是奇了。按理说,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就算天赋再高,实力再强,在我这等修为的审视下,也不该毫无头绪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这陈玄有些古怪,但和这天阶资质的马如龙比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在这以实力为尊、天赋决定潜力的武道世界里,天阶资质的弟子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是能够为宗门带来无上荣耀,助力宗门在未来的江湖纷争中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 于是,宗主略作思索后,便对着陈玄直接说道:“你虽然拥有推荐令,可以直接进入宗门,但为了让众人信服,还是去测一下资质吧。毕竟今日之事已在众人心中种下了诸多疑惑,若不如此,怕是难以平息众人的议论啊。你也该让大家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那推荐令,是否真有进入我七星剑宗的本事。” 陈玄听闻这话,顿时一股怒意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那怒意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在他心底炸开。他本就因为之前众人的误解、嫉妒以及诸多不公平的对待而憋着一口气,从一开始被马家的马龙刁难,到众人对他使用推荐令的冷嘲热讽,再到如今熬烈、马如龙的恶意针对,桩桩件件都如同扎在他心头的刺。如今宗主这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又狠狠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在那马如龙如此嚣张地贬低他之后。那怒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他心底翻涌,炽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同时,一股强烈的战意在他周身沸腾,他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变得微微发白,仿佛那紧握的双拳中蕴含着他此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这一刻,他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若眼神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恐怕马如龙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而宗主身旁的太上长老,一直静静地观察着陈玄的表现,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眸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睿智。看到陈玄如此反应,心中却是暗自点头,暗自想道:“此子心性不错,在这般被人欺辱、误解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血性,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肆意妄为,倒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有血性,说明他有着武者该有的傲气与不屈;能克制,又证明他心智坚韧,日后若悉心培养,必成大器啊。”想到这儿,太上长老便开口对陈玄说道:“小子,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我看你颇有几分不凡之处,虽不知为何那测试还未开始,众人便对你诸多偏见,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若你愿意,我定会用心教导你,让你在武道一途上少走弯路,早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陈玄听到太上长老这话,心中一喜,刚要开口答应,毕竟在这众叛亲离、受尽委屈的时刻,能得到太上长老的认可,无异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台上的马如龙却突然插嘴道:“不可啊,长老!宗主刚才可说了,陈玄只能当外门弟子,怎能随意更改呢,宗主金口玉言,可不能不算数啊!”那话语中满是挑拨之意,他就是见不得陈玄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一心想要将陈玄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声阻拦,那副小人嘴脸尽显无遗。 太上长老一听这话,顿时怒喝一声:“放肆!”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武王境威压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直地朝着马如龙笼罩而去。那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得马如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双腿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了。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助。 宗主君长林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本意也不想在这收徒大会上闹得太过难堪,毕竟今日来了这么多各地的年轻才俊,若是传出去七星剑宗内部不合,对宗门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于是,他轻轻一挥手,便将太上长老这股气势给驱散了,看向太上长老,缓缓说道:“既然你愿意收他为徒,那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再生事端了。这陈玄能得你青睐,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只希望日后他能好好修行,莫要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啊。”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意却是丝毫未减,反而达到了顶点,他咬着牙,看向太上长老,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甘,问道:“师尊,弟子在此,可否杀人?那马如龙如此欺我,弟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我在这七星剑宗怕是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还请师尊成全弟子这一回吧!”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眼神中的决然让人毫不怀疑,若太上长老点头同意,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马如龙拼个你死我活。 太上长老看着陈玄那几近失控的模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徒儿。如今这是在宗门收徒大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切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此刻动手,那便是违反了宗门规矩,就算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日后在宗门内也难以立足。你且上台测试吧,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是我的弟子了,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待你日后实力更强,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到测试台上的石碑前。他站定在石碑跟前,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双手缓缓伸出,轻轻放在了那冰冷的石碑之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和那石碑,都在好奇陈玄到底会测出怎样的天赋来。毕竟之前他所展现出的实力有目共睹,一招就击败了拥有天阶一品天赋的熬烈,可如今这测试结果却又充满了未知数,众人的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来,整个广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息、两息、数息过去了,那石碑却毫无变化,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陈玄根本就没有进行测试一般。这一幕,比刚才陈玄一招击败熬烈还让人觉得震撼,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丛生,怎么会这样呢?按说陈玄能有那般实力,天赋就算不是天阶,也不该毫无反应啊。那些之前嫉妒陈玄、嘲讽他走捷径的人此刻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陈玄会测出一个普通甚至很差的资质,好让他们继续看笑话,可如今这毫无动静的结果,却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也只能先安抚陈玄了,他朝着陈玄招了招手,轻声说道:“徒儿,跟我走吧,今日之后,为师日后自会护你周全。莫要太过气馁,天赋固然重要,但武道一途,更看重的是个人的毅力与机缘,只要你肯努力,为师相信你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之路。” 陈玄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心中更是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暗自想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有着足够的实力,为何这测试石碑却毫无反应,难道这测试石碑有问题?”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可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跟着太上长老离开了这充满争议与是非的测试场地,只留下身后一众依旧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之中的众人,而这场收徒大会,也因为陈玄的这一番波折,注定要成为众人日后久久谈论的传奇故事了。 陈玄跟着太上长老朝着剑宗内走去,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心中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去。太上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叹息,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就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另一边,马如龙看着陈玄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毕竟刚才被太上长老那一番威压震慑,他此刻心中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如今自己凭借着天阶资质拜入了宗主门下,日后定能在七星剑宗呼风唤雨,至于陈玄,不过是个资质废物的可怜虫罢了,不足为惧。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第八峰 陈玄满心欢喜地跟在太上长老的身后,初入七星剑宗,他的心里满是对未来宗门生活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小步快跑着跟上太上长老的步伐,一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地问道:“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还有哦,我们住在那座峰呢?我是您的弟子,那是不是就是咱们峰的大师兄了呀?” 说着说着,陈玄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起来,那画面在他眼前逐渐清晰,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得意又带着些小邪恶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师兄啊,嘿嘿,那我可不是就能让下面的弟子给我做事啦,再找几个师妹给我捶腿捏肩,那日子,可太舒坦咯。” 太上长老似乎对他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啊,咱们是第八峰,你就是咱们第八峰的大师兄,也是唯一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越发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第八峰上呼风唤雨的惬意场景。 两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峰,那山峰风景秀丽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间云雾缭绕,隐隐还有阵阵丹药的香气飘散出来。陈玄用力地嗅了嗅那香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扯着太上长老的衣袖说道:“师尊,这就是咱们的山峰吗?哇,这味道,肯定有不少好丹药呀,住在这儿可太棒了。” 太上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地回答道:“不是,这是草木峰,峰主木若离擅长炼丹制药,这山上到处都是珍贵的药草,丹药香气自然浓郁。” 陈玄一听,脸上的兴奋劲儿顿时减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想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好的山峰等着呢,便继续跟着太上长老往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山坳,眼前出现的山峰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那山峰之中,一个个身着淡雅裙衫的女弟子身姿婀娜地在其间穿梭,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那画面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陈玄的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喊着:“师尊,这一定就是咱们的山峰了吧,哎呀,这么多漂亮师妹呢,这地儿真好呀。” 太上长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啊,这里是玉女峰,玉女峰的弟子大多都是女娃,你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了。” 陈玄挠了挠头,玉女峰他听姬月舞说过,她就是玉女峰的大师姐。嘿嘿一笑,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自我安慰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合适的山峰呢。 两人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前面的山峰中突然有阵阵雷光闪烁,那雷光噼里啪啦的,看着颇为吓人,整个山峰都笼罩在一片雷光电芒之中。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是这?不过这能住人吗?感觉怪吓人的呀。” 太上长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回答道:“这也不是,这里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那奔雷剑练得出神入化,这山峰时常有雷光出现也不奇怪。” 陈玄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自己,还是期待下一座山峰吧。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陈玄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矮的石山,周围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野草,看着实在是有些荒凉。他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师尊,怎么不走了呀?” 太上长老停下脚步,看着那低矮的土丘,神色认真地说道:“就这吧,从今往后这座山峰就是你的了,就叫第八峰吧,你就是第八峰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道:“师尊,就这啊?这……这也太寒碜了吧,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就咱们两个,这能叫峰吗?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呀。” 太上长老却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说:“徒儿啊,莫要看这山峰不起眼,可万事万物皆有其发展的可能啊。为师当年也是从这一无所有开始的,只要你用心经营,勤加修炼,他日这第八峰未必不能成为宗门内令人瞩目的存在呀。” 陈玄还是满心的不情愿,嘟囔着:“可是师尊,这连那些好看的风景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丹药香气、漂亮师妹了,这往后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太上长老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心思都放在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上了。咱修炼之人,当以提升实力,追寻大道为重,外在的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想想,若是你整日只知贪图享乐,那修为又怎能精进呢?” 陈玄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可这落差也太大了呀,我原本还想着能威风凛凛地当大师兄呢,现在倒好,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说:“徒儿,欲成大事者,必先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这看似荒凉的第八峰,说不定藏着许多机缘等着你去发现呢。你可莫要小瞧了它呀。” 陈玄听着太上长老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吧,师尊,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就睡这野地里吧。” 太上长老笑了笑,说:“自然不会,为师早有准备,来,随我先寻个合适的地方,你先搭个简易的住所,再慢慢打理这山峰。” 陈玄站在这略显荒芜的地方,心中满是诧异,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惊惶与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问道:“师尊,难道……难道你不住这里吗?”太上长老微微扬起头,脸上写满了自豪,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荣耀与尊贵,他高声说道:“本尊身为太上长老,地位尊崇,怎么能够住在此处?好了,今日你且收拾一下自己的住处,为师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的眼神中立刻浮现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他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道:“师尊,要不我跟你住在一起吧?弟子可以好好地给你端茶倒水,侍奉在侧。”太上长老毫不犹豫,一口回绝道:“不行!为师住在宗门禁地之中,那里规矩森严,弟子是不能进入的。” 陈玄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脚下那片荒凉的石山之上,周围怪石嶙峋,杂草稀疏,一片萧瑟景象,他的声音愈发显得可怜无助:“师尊,要不我去别的山峰也行啊。”太上长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你不以我的弟子身份去别的地方,他们只要肯收留你,都可以暂住。不过,你每天都要回到这里修建这座山峰。”太上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也望向那座荒凉的石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在为这艰巨的任务感到些许棘手。 随后,太上长老看了看陈玄,说道:“好了,今天你先建自己的房子吧。”陈玄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说道:“师尊,你是不是该给弟子一些修炼资源了?”太上长老摆了摆手,说道:“为师手中的资源不适合你,你先建好房子,明天你去任务峰找执事长老领吧。为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望着太上长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开始动手建造自己的住所。数个时辰过去了,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出现在石山之上。陈玄站在茅草屋前,看着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屋子,感觉只要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它吹倒。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嘴里默默祈祷着:“今天可千万别下雨刮风啊,不然这一晚可怎么熬过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正于那摇摇欲坠的茅屋内静修,他的心神沉浸在对武学的感悟之中,却也并未全然放松对外界的感知。忽然,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息波动触动了他的灵觉,那气息如丝如缕,若有若无,但在这寂静的清晨却显得格外清晰。陈玄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精芒一闪而过,瞬间锁定了茅屋外的动静。 只见太上长老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陈玄满心疑惑,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不解与好奇,问道:“师尊,你这是?”太上长老微微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衣服和一枚令牌递到陈玄面前,同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夸赞道:“不错,能觉察到为师的到来,看来你小子的感知力倒是颇为敏锐。不过,你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陈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武师境巅峰啊,怎么了,师尊?”太上长老一听,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深深的疑惑,不禁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废体能够达到的?不过,我怎么看不出他的修为?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嘀咕声虽轻,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陈玄的耳中,陈玄顿时一头黑线,心中暗自腹诽:“师尊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还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力?” 太上长老似乎并未察觉到陈玄的不满,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随后对陈玄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陈玄先是听到师尊的嘀咕,心中满是无奈,接着又听到这要求,不禁有些犹豫,问道:“师尊,真的要全力一拳吗?”说真的,在那一瞬间,陈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全力出手把师尊打飞,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理智还是迅速占据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缓缓压制,把实力稳稳地控制在武师境巅峰的水平。 陈玄缓缓抬起手臂,肌肉紧绷,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这突然爆发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拳风呼啸而起,丝丝劲风如利刃般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太上长老轰去。然而,就在拳头距离太上长老身前仅仅一米之处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太上长老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拳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夸奖道:“不错,有武宗境初级的战力。看来你的实力远超常人,这武师境巅峰的修为可不能小觑啊。”陈玄闻言,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之消散,他知道,师尊这是在认可自己的努力与天赋,虽然测试的时候他是废体。 太上长老目光深邃而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将一袭弟子服饰和一块令牌递向陈玄,声音沉稳地说道:“这些是你的弟子服饰和令牌,至于你的修炼资源,需得自行前往任务峰领取。” 陈玄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师尊,任务峰在何处啊?” 太上长老微微抬首,负手而立,神色间带着几分傲然,缓缓说道:“咱们七星剑宗,除了那巍峨耸立的七大主峰外,在七大主峰之间,另有三阁。其一为任务阁,此乃宗门弟子领取任务之所,亦是每月领取宗门资源之处;其二是藏宝阁,藏宝阁又分宝阁与武技阁,是宗门弟子获取修炼功法与武技之地;其三则是戒律阁,专司维护宗门规则。你需牢记,除了这三阁之外,其他几座山峰,可不能随意踏入。那三阁,才是你们宗门弟子获取修炼资源的地方。” 言罢,太上长老手腕轻轻一翻,一块令牌如同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入陈玄手中,同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子,我虽不愿见你在外惹是生非,平白给我添乱,但也绝不容许他人肆意欺凌于你。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我为你撑腰。好了,此刻便前往任务阁吧,莫要延误了时辰。” 陈玄紧紧握着令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地向太上长老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任务阁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七十六章 玉女峰姬月舞 在七星剑宗那如诗如画的玉女峰下,微风轻拂,花草摇曳,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纠葛打破了宁静。姬月舞,这位貌若天仙、气质脱俗的女子,身着一袭轻柔的白衣,正欲下山,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那白衣少年乃是马化龙,青云峰峰主青长剑的亲传弟子,马家的大少爷。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那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因嫉妒而有些扭曲。这几年来,他对姬月舞苦苦纠缠,一心想将这位美人揽入怀中,可姬月舞对他却只有厌烦。 “姬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马化龙强装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可那眼神却紧紧地锁在姬月舞身上,满是占有欲。 姬月舞柳眉微蹙,语气冰冷:“马师兄,我的行踪与你无关,请你让开。” 正在此时,姬月舞心中正惦记着两个刚入门的师妹李倾城和李轻舞所说的陈玄之事,满心都是与陈玄相见的期待,对马化龙的阻拦更加不耐烦。而就在马化龙还想继续纠缠之际,姬月舞的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走来,那便是陈玄。 陈玄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一袭白衣随风飘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他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径直走到姬月舞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怎么,月舞,想我了吗?”陈玄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轻轻拂过姬月舞的心间。 姬月舞心中欢喜不已,脸上却故作嗔怪:“你怎么才来?”说着,她放在陈玄腰间的小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陈玄顿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带着一丝宠溺:“我师尊昨日不许我下山,今日才得空,他让我去领修炼资源呢。” 姬月舞好奇地问道:“你在那座山峰?师尊又是谁?”陈玄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我师尊是宗门的太上长老,我如今可是逍遥峰的峰主。”姬月舞一听,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就会哄我,咱们七星剑宗哪有逍遥峰?”陈玄赶忙求饶,声音带着一丝讨好:“老婆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逍遥峰。昨天我师尊把我带到了那座荒山,对我说那里就是我以后的修炼之地了。”姬月舞疑惑地松开手,问道:“你是说宗门禁地附近的那座石山就是你的逍遥峰?那里能住人吗?”陈玄无奈地耸耸肩,一脸郁闷。 姬月舞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要不我求一下我师尊,你来我玉女峰住吧。”陈玄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道:“老婆大人,是和你住一起吗?”姬月舞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说道:“别胡说,谁是你老婆了。我们玉女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在山脚下有几间房子,你可以先住着。”陈玄一听不能与姬月舞同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失落道:“我还以为能和老婆住在一起呢。”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一旁被完全无视的马化龙的眼睛。他心中的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双眼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哼!”他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向前一蹿,挥起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与嫉妒,朝着陈玄狠狠地砸去。这一拳,拳风呼啸,力量惊人,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劲道搅得嗡嗡作响。 陈玄却似早有防备,他眼神一凛,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马化龙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顺势挥出一拳,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花草被震得东倒西歪。马化龙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捂着胳膊,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心中又惊又怒。“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此事没完!”他恶狠狠地瞪了陈玄一眼,撂下狠话,转身恨恨离去。 陈玄看着马化龙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转头对姬月舞说道:“月舞,陪我去任务阁好吗?”姬月舞微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并肩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任务阁走去。一路上,姬月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与陈玄分享着她在七星剑宗的趣事。 “你知道吗,陈玄?上次我们玉女峰举行了一场剑舞比试,姐妹们各展风采,那场面真是美轮美奂。我还自创了一套剑舞招式,获得了师尊的夸赞呢。”姬月舞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玄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夸赞的话:“我就知道月舞你最厉害了,你的剑舞必定如同仙女下凡,美不胜收。”姬月舞听了,心中甜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啊,我们玉女峰的后山有一片灵花谷,里面的灵花盛开时,整个山谷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花香更是能让人沉醉其中。我常常在那里修炼,感觉心境都变得更加宁静了。”姬月舞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陶醉。 陈玄想象着那片美丽的灵花谷,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陪姬月舞去看看。“月舞,等我有空,你带我去灵花谷可好?我也想感受一下那片仙境般的地方。” 姬月舞欣然答应:“好呀,不过你可不许捣乱,灵花谷的灵花很脆弱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任务阁。任务阁是一座古朴而宏伟的建筑,高大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弟子们在讨论着各种任务的难度和奖励,有刚完成任务归来的弟子满脸疲惫却又带着收获的喜悦,还有一些弟子在焦急地寻找合适的任务。 陈玄和姬月舞走进任务阁,里面宽敞明亮,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任务卷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地图,标注着任务的地点和范围。大厅中央,有几位执事长老坐在桌前,负责登记和发放任务。 陈玄带着姬月舞来到一位执事长老面前,恭敬地行礼道:“长老,我是来领取修炼资源并看看有什么合适任务的。”执事长老抬起头,看了看陈玄,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姬月舞,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拿出一本册子,仔细查阅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吧。按照规定,你每月可领取一些基础的修炼资源。至于任务,这里有一些适合你这个境界的任务,你可以挑选一下。”说着,他递给陈玄几张任务卷轴。 陈玄接过任务卷轴,认真地查看起来。姬月舞在一旁好奇地探头张望,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任务看起来有些危险,不过奖励很丰厚。那个任务比较简单,但奖励相对较少。陈玄,你要选哪个呢?” 陈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选一个既能锻炼自己又不会太危险的任务,毕竟我现在的实力还有待提高。”姬月舞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得对。循序渐进才是稳妥之道。” 就在陈玄挑选任务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弟子认出了姬月舞,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私下里窃窃私语,对陈玄能与姬月舞如此亲近感到惊讶和好奇。 “看,那不是玉女峰的姬月舞师姐吗?她怎么和一个男弟子在一起?” “那男弟子是谁啊?能得到姬月舞师姐的青睐,可真是不简单。” “听说姬月舞师姐眼光极高,从不轻易与男弟子交往,这个男弟子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玄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专注地挑选着任务。 最终,陈玄选定了一个探索七星剑宗后山一处古老遗迹的任务。据说那处遗迹中隐藏着一些前辈高人留下的修炼心得和宝物,但也有一些守护兽和机关陷阱。陈玄觉得这个任务既能让他增长见识,又能提升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执事长老登记好陈玄的任务后,便发放了他这个月的修炼资源。陈玄接过资源,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在七星剑宗的修炼之路才刚刚开始,有姬月舞陪伴在身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着他。 他转头看着姬月舞,眼神坚定而温柔:“月舞,谢谢你陪我来任务阁。”姬月舞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陈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两人手牵手走出任务阁,却未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一路上,众多弟子看到姬月舞与陈玄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妒火中烧。姬月舞一直是宗门众多男弟子心中的梦中女神,如今她却与陈玄如此亲近,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在任务阁门前,刚领完资源的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群男弟子拦住了去路。其中,奔雷峰的真传弟子雷蒙最为引人注目。雷蒙年方二十五,已是武师境巅峰,天赋极高,在宗门中颇受器重,三十岁前突破武宗境大有希望。他自幼便对姬月舞倾心不已,虽然不像马化龙那般死缠烂打,但也时常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今日,他听闻师弟说看到女神姬月舞与一个白衣少年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急忙赶来围堵。 雷蒙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嫉妒和敌意,他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与姬师妹如此亲近!”陈玄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他还是强忍着耐心回答道:“我与月舞之事,与你无关。”雷蒙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姬师妹冰清玉洁,身份尊贵,你这无名小卒凭什么与她在一起?”陈玄揽紧姬月舞,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与月舞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这就足够了。你莫要在此无端挑衅。” 雷蒙听了陈玄的话,怒极反笑:“好个两情相悦!你可敢与我在擂台比武?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许再见姬师妹!”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似乎认定陈玄绝不是他的对手。 陈玄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有何不敢!明日擂台上见分晓。”他紧紧握住姬月舞的玉手,仿佛在向她传递力量,同时也在告诉她不必担忧。 姬月舞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她看到陈玄如此坚定自信,也暗暗为他加油鼓劲。她轻声对陈玄说:“陈玄,雷蒙实力不弱,你千万要小心。”陈玄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月舞,为了你,我不会退缩。我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能力守护你。” 很快,比武擂台周围便围满了弟子。大家都听闻了这场精彩的对决,纷纷前来观战。雷蒙站在擂台一角,活动着筋骨,眼神中透着必胜的决心。他心想,自己武师境巅峰的实力,在宗门年轻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对付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玄则一脸平静地走上擂台,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为了姬月舞,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这七星剑宗中立足。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雷蒙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向陈玄。他施展出奔雷峰的绝学奔雷拳,拳风呼啸,犹如一道道闪电般朝着陈玄砸去。这拳法刚猛凌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这凌厉的攻势吓倒。 然而,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轻盈,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鬼魅一般在雷蒙的拳影中穿梭自如。他一边躲避着雷蒙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招式破绽。“哼,就这点本事吗?”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雷蒙见自己的攻击屡屡落空,心中越发焦急。他攻势更猛,拳法变得更加杂乱无章。陈玄看准时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只见他的手指上瞬间凝聚起金色的指芒,光芒耀眼夺目。“去!”陈玄轻声喝道,那金色指芒如同一道利箭,朝着雷蒙射去。 雷蒙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他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金色指芒即将射中雷蒙的瞬间,陈玄微微一偏手指,指芒擦着雷蒙的肩膀飞过,在擂台的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雷蒙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陈玄收起指芒,冷冷地看了雷蒙一眼:“记住你的承诺,以后不要再纠缠月舞。”说完,他转身走下擂台,朝着姬月舞走去。 姬月舞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拜,她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陈玄:“陈玄,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陈玄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你在,我怎能输呢?” 随后,陈玄拉着姬月舞的玉手,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向着玉女峰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第七十七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回到逍遥峰,陈玄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崭新房子,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清楚,这必是师尊在默默为他操劳,才得以在他外出的日子里,让这房子矗立于此。只是如今,师尊却不见踪影,唯余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寂静的庭院之中。 陈玄缓缓步入房间,目光立刻被桌上摆放的物件所吸引。一柄青锋剑,寒光凛冽,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一本剑谱,静静躺在一旁。陈玄轻轻拿起剑谱,翻开书页,眼神中却难掩失望之色。这剑谱中的内容,与他前世所熟知的华夏三千古武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前世,师尊的严格要求让他对那些精妙绝伦的武学倒背如流,独孤九剑的凌厉无匹、太极剑法的刚柔并济,任何一种剑法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远非眼前这本剑谱所能企及。陈玄只是随意浏览,那些剑招便已深深印入脑海。 他转身走向后院,在那方古老而略显粗糙的石台边,盘膝而坐。双手捧着刚领来的两块下品灵石,开始运转功法吸纳其中的灵气。时间缓缓流逝,当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时,看着手中已经化为粉末的灵石,不禁苦笑摇头:“唉,这点资源,莫说修炼,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穷困潦倒啊。”他无奈地叹息着,尝试着去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可逍遥峰的灵气,就如同这片土地一般,稀薄得让人沮丧,难以满足他的修炼所需。 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打破了山中的宁静。陈玄微微皱眉,起身走向门外, 陈玄站在山巅,迎着凛冽的山风,目光向着山下的羊肠小道眺望。不多时,只见八九个人影如蝼蚁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他微微眯眼,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马化龙。 待众人走近,将他所在的这片狭小之地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少年,身姿挺拔,一袭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他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朗声道:“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要再去见姬月舞师妹!” 陈玄尚未回应,旁边一人就嗤笑起来:“就凭他?住在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本事,怕是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另一人也接口道:“这破地方,鸟不拉屎,他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这荒山苟延残喘,还妄图与师兄争月舞师妹,简直痴心妄想。”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陈玄心中恼怒,却仍面色沉静,他冷冷地看着马化龙质问道:“马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这逍遥峰虽寂,却也是我清净修行之所,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马化龙却不以为意,傲然道:“哼,你若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姬师妹,我们自不会为难你。否则,今日便是你的耻辱日。”说罢,他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陈玄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坚定:“那就放马过来吧,我陈玄也不是怕事之人。” 此时,此时为首的少年打断了两人道:“住手”。 陈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谁?”少年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我乃长虹峰西门豹!今日特来向你挑战。”陈玄听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兴趣。”西门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难道不顾武者的尊严吗?身为武者,岂有不应战之理!”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武者的尊严?你不懂。”西门豹看着陈玄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你怎样才肯一战?”陈玄依旧不为所动:“我说了,没兴趣。”西门豹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又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十块灵石!”陈玄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成交!”众人见状,皆对陈玄的反应感到无比诧异,纷纷摇头叹息:“你的武者尊严都被狗吃了吗?”陈玄却仿若未闻,满心欢喜地催促道:“快走吧,咱们去武道擂。”西门豹被陈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说道:“明天中午,武道擂我与你一战!” 看着远去的几人,陈玄心中满是欢喜,暗自庆幸:“这可真是个好人啊,主动来给我送资源。”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情愉悦地向着藏经阁走去。片刻之后,陈玄来到了藏经阁前。他恭敬地将师尊的令牌递到门口长老的手中,长老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陈玄说道:“你就是陈玄,太上长老的弟子?”陈玄微微欠身,行礼道:“长老,弟子想选一门武技。”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子不错。进去吧,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陈玄应声走进藏经阁,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他的目光在书架间缓缓扫视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物。突然,在书架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一本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古籍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上的字迹都已有些模糊不清,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陈玄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走近拿起,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七杀剑诀。翻开书页,一行行古朴的文字映入眼帘:“一杀碎山河,二杀裂乾坤,三杀……” 正当陈玄沉浸在这七杀剑诀的奇妙世界中时,旁边一名弟子看到他手中选择的书籍,不禁发出一阵嘲笑:“哼,就你还选这本书?这七杀剑诀早已被证明是无法修炼的,你这是在浪费时间。”陈玄却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古籍,径直走到门口,将书交给长老。长老看着陈玄手中的书,微微皱眉,劝阻道:“年轻人,这本书已经很久没人看了,根本就无法修炼,你还是换一本吧。”陈玄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长老:“长老,我想试试。”长老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随你吧。不过你需知晓,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怕是远超你的想象。”陈玄微微点头:“长老放心,弟子心中有数。” 从藏经阁出来后,陈玄回到逍遥峰,坐在石台上,再次翻开 《七杀剑诀》。陈玄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剑谱,泛黄的书页中,一行行古朴的文字仿若有魔力一般映入他的眼帘:“一杀碎山河。”此招乃是七杀剑诀之起始,需凝神静气,汇聚全身真元于剑身,挥剑之时,仿若将自身与天地之力相融合,剑刃所及之处,似有千钧之力,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真如能将巍峨山河击成齑粉,其威可震撼八方,令观者皆生敬畏之心。 “二杀裂乾坤。”此式较之前者更为霸道,施招者要以意御剑,剑随心走。提剑之时,脚下大地仿若承受不住这雄浑的劲道而微微颤抖,待剑势展开,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巨大的剑网,铺天盖地地向对手笼罩而去,所到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乾坤仿佛被这绝世剑招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隙,令人感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三杀洞虚空。”修炼者需先将自身气息隐匿于无形,宛如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寻得虚空之薄弱点。出剑之际,剑上光芒内敛,却在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剑如蛟龙出海,直刺向那选定的虚空之处,看似轻柔,实则蕴含无尽穿透之力,能在虚空之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仿佛将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起来,其神秘莫测之威,让对手防不胜防。 “四杀星辰陨。”此招需于星夜之下,吸纳星辰之力入体,剑成之时,剑身仿若化作璀璨星辰。挥剑间,剑影闪烁,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引动星辰之力如流星般坠落,每一道剑气都携带着星辰的浩瀚能量,似天火流星降临尘世,其光芒与热量足以将大地烤焦,让敌人在这无尽的星陨剑雨之下,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五杀归始剑。”此招返璞归真,修炼者摒弃一切杂念与花哨的剑技,回归到剑道最原始的本心。剑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剑道的真谛,每一剑的挥动都契合着自然之道,一呼一吸、一起一落之间,皆有深意。剑出如春风拂柳,轻柔却坚韧,能化解敌人千般攻势,并在不经意间找到对手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如同万物归始,一切复杂皆回归本源。 “六杀劫灭剑。”施展这一剑招时,施剑者周围会涌起滚滚黑云,仿若天劫降临。剑在黑云中穿梭,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坚固的堡垒,都会被这股力量瞬间摧毁,化作乌有,仿佛世间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遭受天劫之难,陷入无尽的毁灭与绝望之中。 “七杀无形剑。”此乃七杀剑诀的巅峰之招,无招胜有招。施剑者身形与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无形的光影,穿梭于战场之上。敌人看不到剑的踪迹,却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每一丝空气的波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剑刃,在毫无察觉之时,剑已悄无声息地穿透敌人的要害,是一种超越了视觉与常规认知的恐怖杀招,令人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在逍遥峰之巅,陈玄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那紧握青锋剑的手,指节泛白,目光深远而坚毅,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那轮硕大的落日宛如一颗熟透的火球,缓缓向山间坠去,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恰似一幅凄美而壮丽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陈玄望着这如诗的景象,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通,当下提剑而立,剑指长天,口中低吟剑诀:“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碎!”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颤,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剑光,那剑光犹如实质,带着无尽的凌厉之气,向着远方呼啸而去。随着剑光划破长空,其路径之上竟隐隐浮现出山河破碎的奇异影像,仿若远古的战场在这一刻重现人间,山川崩塌,河流改道,大地撕裂,那等惨烈与恢宏的景象令人心生敬畏。 陈玄一招得手,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七杀剑诀威力无穷,若能领悟后续招式,必能在这九州界中大放异彩。于是,他静下心神,试图去领悟第二式。然而,当他的思绪深入其中时,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一股莫名的阻隔之力让他难以寸进,那种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幕,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真谛,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机缘。 正当陈玄苦苦思索、眉头紧皱之时,他的识海之中突然传来玉灵那空灵的声音:“此本剑诀,即便是在这九州界,也勉强可算天阶武技了。你能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领悟第一式,已是天赋卓绝。只是这第二式,并非仅靠领悟便可学成,需得在实战的洗礼中,历经生死磨难,方能突破桎梏。” 陈玄一听,先是一喜,随即关切地问道:“玉灵,你可是恢复了?”玉灵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哪有那般容易。我不过是因这天阶武技的强大气息而被暂时惊醒罢了。你也知晓,我的本体与你的识海相融,如今这一缕神魂,唯有通过沉睡,才能勉强留存于世间。除非……你能再找到一块与我本体相关的碎片,否则我难以真正苏醒。” 陈玄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轻叹一声道:“好吧,看来前路漫漫。不过你放心,待我实力日益强大,定要走出这九州界,探寻那未知的天地,寻觅能让你恢复如初的机缘。我定不会辜负你一直以来的陪伴与相助。”说罢,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目光重新投向那无尽的远方 第七十八章 废物逆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洒在逍遥宗的练武场上,整个宗门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湖泊,瞬间沸腾起来。弟子们奔走相告,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入门测试时那个废物要和西门豹师兄武道擂一战!”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废物怎么敢的?要不是有长老看他可怜收他为徒,他连宗门都进不了。”一个弟子满脸不屑,大声地跟身旁的人说道。 “最好打死那废物!昨天我看见他和姬月舞师姐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另一个弟子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死他!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怎么被西门师兄修理的。”一群弟子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朝着武道擂的方向走去。 “听说那个废物还和西门师兄赌十块灵石,他刚入门有吗?我看没有,他就是个废物,估计是想临死前博个眼球。”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嘲笑道。 “是啊,西门师兄今年二十五岁,就是武师境巅峰,距离武宗境一步之遥,他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和师兄武道擂一战。”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弟子摇着头,无奈地叹息着众人的愚昧。 在逍遥峰顶,陈玄站在师尊身旁,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师尊,弟子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弟子穷啊,弟子缺修炼资源。” 师尊看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有把握胜利吗?宗门的武者都比外界的武者实力强,你们两人同为武师境巅峰,可是他今年二十五岁,战斗经验丰富,不是你可以比的。” 陈玄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师尊放心,弟子同境无敌。” 师尊宠溺地笑了笑:“你啊,只要不打废打残,为师护你周全,一切有我。” 陈玄心中满是感动,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师尊,听到他的话语,不禁一阵脸红。此时,他把目光看向山下,只见姬月舞似仙子般从山下疾步而来。山顶上,姬月舞跑到陈玄面前,两人相拥在一起。 姬月舞一脸担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西门豹的实力的。” 陈玄嗅着姬月舞身上的香气,感觉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我现在武宗境初级,可以武宗境无敌。” 姬月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真的武宗境了?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陈玄看着姬月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放心吧,今天我就让整个宗门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心里却暗自想着:我要和所有人赌斗,所有的灵石都是我的,没办法,谁让哥们穷。 姬月舞心中一阵感动,在陈玄旁边化作一缕香风消失在陈玄的怀里。陈玄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倩影,脸上露出了傻笑:“她亲我了,她第一次主动亲我了。” 突然,陈玄感觉这荒山怎么也是那么可爱了呢。他整了整衣衫,向着山下走去,对于接下来和西门豹的擂台战,陈玄是越来越期待了。 当陈玄来到武道擂附近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弟子,大家看到陈玄出现,顿时嘘声一片。 “看,那个废物来了,还真敢来啊。” “估计是想临死前再感受一下这武道擂的威风。” 陈玄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擂台,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战术。虽然他嘴上对师尊和姬月舞说得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西门豹绝非等闲之辈,这一战,必须胜而且要惨胜越惨约好。 西门豹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他一身黑衣劲装,身姿挺拔,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看到陈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子,你还真有胆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陈玄踏上擂台,恭敬地向西门豹行了一礼:“师兄,请多指教。” 西门豹冷哼一声:“指教?你不配,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起哄:“西门师兄,打死他!”“让他知道我们七星剑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他知道,战斗即将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西门豹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拳朝着陈玄轰去,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陈玄不敢怠慢,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脚下轻点,拉开了与西门豹的距离。 “哼,就只会躲吗?废物!”西门豹嘲讽道,再次攻来,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拳法,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武道擂上的惊人逆袭 在武道擂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陈玄与西门豹相对而立,两人皆身着劲装,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西门豹身形矫健,气息沉稳,显然对这场比试志在必得;而陈玄,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在急速盘算。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废物!”西门豹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如猛虎出山般扑向陈玄,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拳都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功力,直逼陈玄的要害。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施展太极拳,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应对着西门豹的攻击。只见他双手划圆,以柔克刚,巧妙地将西门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仿佛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废物还会太极拳?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台下有人不屑地喊道。 陈玄一边应对,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惨胜的计划。他深知,若想在这宗门中真正立足,这场比试必须要赢得巧妙,既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畏惧才是上乘之策。在太极拳的你来我往间,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西门豹的破绽,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绝境中艰难取胜。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陈玄心中默念着太极拳的要诀,在与西门豹的缠斗中,他渐渐对这门拳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西门豹的攻击愈发猛烈,他的拳法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陈玄则像是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飘摇不定,实则稳如泰山。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蛇,巧妙地避开西门豹的锋芒,同时以太极拳的粘、黏、连、随之法,不断地牵引着西门豹的力量,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怎么可能?这废物竟然能挡住西门师兄的攻击!”台下的弟子们开始露出惊讶之色。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拳脚相加。片刻之后,陈玄心中暗叫不好,他发现西门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无法掌控局面。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动声色地开始将西门豹引向擂台边缘。 陈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似乎是在躲避西门豹的攻击时失去了平衡。西门豹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加大力量,朝着陈玄的破绽处攻去。然而,他却不知这是陈玄的诱敌之计。陈玄顺势向右一闪,同时脚下轻轻一勾,西门豹顿时失去重心,朝着擂台边缘冲去。 就在西门豹即将冲出擂台的瞬间,陈玄突然气势暴涨。他体内的灵力瞬间汇聚到掌心,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与西门豹对攻了一掌。这一掌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掌心的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耀眼夺目。西门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着擂台外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安稳地落在了擂台下。 而陈玄也借着这股反作用力,飞到了擂台对面的边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口逆血涌上喉咙,然后猛地喷出,洒落在擂台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这怎么可能?废物竟然胜了!”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陈玄缓缓抬起头,对着台下的西门豹笑着说道:“西门师兄,承惠十块灵石,谢谢。”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得意。 西门豹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十块灵石,扔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陈玄看着地上的灵石,笑着弯腰捡起,然后对着台下众人道:“这次二十块灵石,还有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嚣张跋扈的神情,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被陈玄的突然逆袭震惊得不知所措,同时也对他的嚣张态度感到愤怒。 “怎么?都不敢了?”陈玄嘲笑道,“既然不敢,那以后就离我的舞儿远点,一群废物!” “你别太得意了,陈玄!今日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台下终于有弟子忍不住喊道。 “就是,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靠阴谋诡计赢了西门师兄!”另一个弟子也附和道。 陈玄听了,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大笑道:“阴谋诡计?在这擂台上,只看结果!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上来挑战,我陈玄随时奉陪!”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台下的弟子们,众人纷纷握紧拳头,怒视着陈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然而,却没有人敢真正迈出那一步,毕竟陈玄刚刚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心生忌惮。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陈玄:“陈玄,你莫要张狂,今日你虽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在这宗门中横行无忌。我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陈玄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阻止我!”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目光冰冷,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陈玄,牙缝里挤出话来:“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虽侥幸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在这宗门中肆意妄为、横行无忌。咱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这股子嚣张气焰能撑到几时!” 陈玄嘴角上扬,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当中有谁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们没胆量单独上来挑战,那就以后都给我离我的舞儿远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的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台下弟子们心中的怒火,众人怒目圆睁,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陈玄,你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被他这么小瞧了!” 陈玄却依旧嚣张至极,大声道:“怎么?你们不服?那好,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每个人两块灵石,有本事你们一起上吧!要是不敢,就别在这儿瞎嚷嚷,我都看不起你们!你们敢吗?”台下众人听了,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众人对陈玄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登上擂台好好教训他一顿。一番推搡争执之后,最终选出来十几个人。他们各自交上两块灵石,总共二十多块灵石后,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擂台。 其中一人嘲笑道:“陈玄,你这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揍他!”说罢,十几人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向着陈玄冲来。 陈玄面色镇定,毫无惧色,脚下七星歩瞬间运转到极致。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犹如鬼魅。同时,他双掌施展出龙爪手,招式凌厉,在人群中上下翻飞。一时间,掌风呼啸,人影交错。 “砰!”“啊!”伴随着阵阵闷响和惨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瘫倒在地,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陈玄巧妙地卸掉了,痛苦地呻吟着。而此时,陈玄站定身子,却又是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无语。上一次,陈玄放倒了长虹峰的真传弟子西门豹后吐了一口血,大家本以为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这十几个人才会一拥而上,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没想到,这次他放倒了十几人后又吐了一口血,难道他真的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了吗? 陈玄站在台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大声喝道:“还有谁?我真的不能再打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每人一块灵石就行!”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犹豫,但被陈玄如此挑衅,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有个胆大的弟子喊道:“我来!”有了人带头,刹那间,几乎所有在场的弟子都向着擂台冲去。这次,陈玄心中一横,决定火力全开,暗自运转都天神煞决。 只见他与冲上来的弟子们展开激烈搏斗,每一次接触,都天神煞决便悄然运转,吸收着对方的灵力。那些与陈玄交手的弟子们只觉得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失,每个人都损失了一成灵力,却又不知为何。陈玄心中暗喜,原来这都天神煞决还有吸收他人功力的能力,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时辰过去了,武道擂下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数百人,陈玄依旧傲然挺立在台上,只是那惨白的脸色透露出他此时也已疲惫不堪。 第七十九章 思过崖禁闭 陈玄之思过崖传奇 陈玄屹立于擂台之上,其身姿挺拔,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透着无尽的锋芒。他的目光缓缓垂落,凝视着腰间储物袋,那里面静静躺着近千块灵石。这些灵石可不一般,它们在储物袋中微微闪烁着幽淡的光晕,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每一道光晕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不久前在擂台上的那场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激战,以及由此收获的独特战利品。陈玄的眼眸深处,兴奋的光芒如火焰般跳跃,他的心思已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暗自盘算着:“有了这诸多灵石,我日后的修炼资源便如同得到了充沛的甘霖,修炼之路或许将自此顺遂平坦,再无匮乏之忧。”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一切看似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悄然开始转动。就在陈玄沉醉于对未来那无限憧憬的美好画卷之时,远方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擂台汹涌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在那攒动的人头之中,陈玄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马如龙。 马如龙面色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令陈玄心生寒意的得意。他身着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黑夜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这队人眨眼间便来到了陈玄身旁,马如龙身旁一位执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他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喝道:“陈玄,你聚众赌博,此等行径严重违反宗规,现押你入刑罚阁!”陈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宣判,心中顿时如遭雷击,无语至极。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质问道:“马如龙,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不过是我与其他弟子在擂台上公平比试后的约定,怎可被你恶意污蔑为聚众赌博?” 马如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陈玄,你休要狡辩。你在台上公然以灵石为注,引得众多弟子参与其中,这不是聚众赌博是什么?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陈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马如龙与自己积怨已久,此次定是蓄意报复。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反抗,无疑会落得个更严重的罪名,得不偿失。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默默跟着这队人前往刑罚阁,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应对之策。 刑罚阁大殿,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高大的穹顶之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陈玄缓缓踏入大殿,他的脚步虽沉稳,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抬眼望去,只见上座端坐着几位长老,他们面容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而令陈玄心中稍感安慰的是,他的师尊竟也赫然在其中。就在陈玄的目光与师尊交汇的刹那,他敏锐地捕捉到师尊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那其中似有安慰,又似有深意,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瞬间穿透了他内心的迷茫与不安。 一位执事站在大殿中央,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格外刺耳,随后便开始对陈玄进行审判:“陈玄,你聚众赌博,掠夺弟子修炼资源,此行为严重违背宗规。现审判如下:罚你前往思过崖闭关一年,其间不得踏出思过崖半步,以示惩戒!” 陈玄听到这一判决,心中猛地一震,一年的思过崖闭关,这对于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渴望快速提升修为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满心疑惑与不甘,下意识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师尊,眼神中带着祈求与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困惑。师尊微微点头,那轻轻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瞬间让陈玄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陈玄心中暗自思忖:“师尊既然点头,定是有其深意,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智慧过人,是绝不会害我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种种情绪,答道:“弟子遵命!” 在前往思过崖的路上,陈玄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他深知自己与马如龙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只是他没想到,这次马如龙竟会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马如龙,这笔账我记下了,待我从思过崖出来,定不会轻饶于你!”陈玄暗暗发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复仇的决心。 终于,陈玄来到了思过崖。思过崖高耸入云,仿若一把巨剑直插天际,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如梦如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与沧桑,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接下来两年的闭关之所。陈玄缓缓走进石洞,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的石洞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他缓缓坐下,开始整理自己如乱麻般的思绪。 “虽然被马如龙算计,遭遇此劫,但这或许也是一次机缘。在这思过崖上,定有其独特之处,说不定能让我在修炼上有新的突破。”陈玄心中渐渐释然,他深知,人生的挫折与困境往往伴随着机遇与成长。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灵力,准备先恢复之前战斗和吐血所损耗的元气。他的双手缓缓结印,体内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转,每流转一圈,他便能感觉到自身的伤势稍有好转,那受损的经脉也在灵力的滋养下逐渐修复。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陈玄在思过崖上的闭关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思过崖高耸入云,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日常修炼与休憩之处。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雾洒在崖顶时,陈玄便会准时起身,迎着刺骨的寒风开始修炼功法。他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那股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丝丝疼痛,那是他之前战斗所留下的暗伤在作祟。然而,陈玄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他深知唯有不断修炼,才能在这困境中寻得出路。 修炼之余,陈玄总会在思过崖周围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壁。他深知,这看似荒芜的思过崖,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与秘密。 一日,陈玄像往常一样在崖壁下徘徊。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微弱却又极为特殊的灵脉波动,那波动若有若无,仿佛是这片天地故意泄露的一丝神秘气息。陈玄心中一凛,他立刻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波动的来源。这股波动极为奇特,不同于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灵脉波动,它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封印着,仅仅透露出一丝缝隙。 陈玄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决定顺着这股波动的方向探寻究竟。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生怕惊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越发浓郁,但那波动的源头却依旧难以捉摸。 就在陈玄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崖壁上有一处地方的藤蔓长得格外茂密,几乎将整个崖壁都遮盖了起来。这些藤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上面还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陈玄心中一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些藤蔓。 刹那间,一个隐藏在崖壁中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山洞的洞口不大,仅能容纳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陈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浓郁的灵气,心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只见山洞内部并不宽敞,大约只有数丈方圆。洞顶镶嵌着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这些晶体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将山洞内照得亮如白昼。洞壁上则布满了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形状各异,有的像蜿蜒的蛟龙,有的像展翅的凤凰,有的像神秘的巨兽,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符文的线条流畅而复杂,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神秘的图案。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陈玄走近洞壁,仔细端详着这些符文。他发现这些符文的材质并非普通的石头或金属,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灵物,触感温润如玉,却又坚硬无比。 陈玄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符文,试图感受其中的奥秘。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符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这些符文的一些模糊记忆。陈玄心中大喜,他赶忙静下心来,仔细梳理着这些信息。 原来,这些符文是一种古老的聚灵阵,是远古大能者所创。此阵利用天地间的灵脉走势,巧妙地布置符文,能够将周围的灵气汇聚到一点,从而极大地提升修炼效率。但这聚灵阵的布置极为复杂,不仅需要对灵脉有深刻的理解,还需要精确地刻画符文,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陈玄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发现这个山洞,或许是命运的眷顾。他决定在这山洞中闭关修炼,借助聚灵阵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于是,他在山洞中找了一处平坦之地,盘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聚灵阵的符文。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纸笔,将符文的形状和排列顺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照着脑海中的信息,仔细分析每一个符文的作用和相互之间的联系。这是一个极为枯燥且艰难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但陈玄没有丝毫抱怨,他沉浸在符文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经过数日的钻研,陈玄渐渐领悟到了符文的奥秘。他发现这些符文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共鸣关系,它们通过特定的排列组合,能够引导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最终汇聚到阵眼之处。而阵眼则是整个聚灵阵的核心,需要放置一件强大的灵物作为引子,才能激发聚灵阵的最大功效。 陈玄在山洞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洞角处发现了一块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灵晶。这块灵晶通体透明,内部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如同一个缩小版的灵气海洋。陈玄小心翼翼地将灵晶取出,放置在他所推测的阵眼位置。 刹那间,整个山洞中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灵气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到阵眼之处,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陈玄身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兴奋与期待。 他赶忙运转功法,引导着灵气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灵气入体的瞬间,陈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肆虐,他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撑得胀痛无比。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运转速度,试图驯服这股力量。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聚灵阵,我在这思过崖上的修炼速度定能大大提升!”陈玄兴奋不已,他按照符文的指引,在石洞中的石台周围重新布置了聚灵阵。果然,在聚灵阵的作用下,石洞内的灵气浓度瞬间提升了数倍。 陈玄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夜不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然而,在修炼过程中,陈玄也遇到了一些瓶颈。他所修炼的功法在突破某一境界时遇到了灵力运转不畅的问题。陈玄苦思冥想,尝试了各种方法均无效果。 “难道我要被困在这一境界无法突破了吗?”陈玄心中焦急万分。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师尊曾经提到过的一种修炼心境——“空灵之境”。在这种心境下,修炼者能够忘却一切杂念,使灵力与自身的灵魂完美融合,从而突破瓶颈。 陈玄决定尝试进入“空灵之境”。他盘坐在蒲团上,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的灵魂沉浸在周围的灵气之中。起初,他的思绪总是被各种烦恼和担忧所干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陈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变得无比顺畅,如江河奔腾般在体内运转。 终于,在一次深度的修炼中,陈玄成功突破了瓶颈,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欣喜若狂,从修炼中醒来。此时的他,对师尊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厚。他明白,师尊让他来思过崖闭关,并非是惩罚,而是给予他一次成长和突破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陈玄走出思过崖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灵力更加雄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道:“马如龙,我回来了!这一次,定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章 远古遗迹 在逍遥峰上,陈玄缓缓踏入自己的房间,入目之处一尘不染,整洁如新。他心中知晓,这定是姬月舞的功劳,目光流转间,便看到了那伫立在窗边的佳人。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角随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那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在脸颊旁舞动,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双眸明亮而灵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陈玄的心中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填满,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与感动交织。他快步走向姬月舞,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舞儿,谢谢。”姬月舞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陈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似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陈玄,我明日要去远古遗迹历练,你可愿与我同去?” 陈玄微微一怔,心中满是疑惑:“远古遗迹?宗门有这样一处地方?”姬月舞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晃动:“不是啊,只听我师尊说,那似乎是一个远古宗门的遗迹,在宗门向北三百里,叫做楼兰城的地方。或许,你师尊会知晓更多。” 正说着,一阵清风拂过,陈玄的师尊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股深邃的睿智。陈玄与姬月舞赶忙行礼,随后陈玄急切地问道:“师尊,您可知远古遗迹之事?” 师尊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仿佛看透了时间,在岁月的长河深处,七星剑宗的起源犹如一颗璀璨而神秘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据宗门传承的古老记载,万年前,在那遥远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楼兰村,一位将改变整个剑道格局的人物——七星剑宗的祖师,悄然降临世间。 楼兰村,彼时不过是一个隐匿于黄沙与绿洲之间的小小村落,村民们过着质朴而宁静的生活,浑然不知他们之中将诞生一位震撼天地的绝世强者。祖师降生于此,自幼便展现出了对剑道超凡的领悟力与感知力。他在楼兰村的土地上,以树枝为剑,与风共舞,与影相搏,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剑之韵律。 一日,祖师在楼兰村外的荒漠深处探险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处散发着幽秘气息的远古遗迹。那遗迹的入口,被一层看似无序却又暗含天地至理的符文阵法所封印。祖师走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阵法之后传来的阵阵灵力波动,仿佛是远古的呼唤,在引诱着他踏入这片未知的神秘领域。他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好奇与对剑道更高境界的渴望。 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祖师开始尝试破解这符文阵法。他盘坐在遗迹入口,日夜参悟,将自己对剑道的理解与这神秘符文相融合。时光在他的身畔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数月,也许是数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破夜空,祖师成功地触动了阵法的关键节点,遗迹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遗迹的那一刻,祖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间扭曲而奇异,四周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雾气,雾气中时不时闪烁着一幅幅画面,似是在诉说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以及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惊天大战。祖师沿着一条由古老玉石铺就的道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岁月的琴弦上,弹奏出悠扬而深邃的剑之乐章。 突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来,祖师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记忆之海。在这片记忆之海中,他历经了七世截然不同的人生,每一世都与剑有着不解之缘。 在第一世,祖师化身成为一名孤独的流浪剑客,身着一袭破旧的黑袍,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锋芒内敛的铁剑,行走于荒无人烟的戈壁滩。烈日高悬,风沙肆虐,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在与一群沙盗的激战中,他领悟了风系剑诀。只见他手中铁剑轻轻一挥,狂风骤起,沙砾化作无数锋利的风刃,呼啸着冲向敌人,瞬间将沙盗们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那风刃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二世,祖师成为了一名隐居于深海孤岛的剑修。他与海龟为友,与海鸟为伴,每日沉浸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之中,感悟着水之灵动与深邃。在一次与深海巨兽的惊心动魄的对决中,巨兽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要将整个孤岛淹没。祖师却不慌不忙,他闭目凝神,将自身剑意融入大海的水流之中。刹那间,他的剑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在大海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游动都伴随着汹涌的海浪,将巨兽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最终将巨兽驯服。在这场战斗中,他领悟了水系剑诀,剑出之时,如江河奔腾,连绵不绝,具有强大的包容性与柔韧性,能将敌人的攻击化为无形。 第三世,祖师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山炼狱之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岩浆,火山灰弥漫在空中,刺鼻的硫磺味令人窒息。但他却在这酷热与危险之中,找到了剑道的另一种极致——火系剑诀。他赤膊上身,手中的剑在火焰的舔舐下变得通红。面对从岩浆中爬出的火灵,他毫无惧色。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火山的力量,火焰如臂使指般在他的剑上跳跃。他的剑法刚猛而霸道,如同烈日当空,炽热的火焰剑气能将一切化为灰烬,所到之处,岩石熔化,大地干裂。 第四世,祖师是一名守护古老森林的剑侠。他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与各种木系精怪斗智斗勇。他熟悉每一棵树木的纹理,能与藤蔓对话,从树木的生长、凋零与重生中,领悟了木系剑诀。他的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能让枯木逢春,瞬间生长出无数坚韧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绿色的蛟龙,在他的指挥下,将敌人紧紧缠绕,限制其行动。同时,他的剑法中蕴含着生机与治愈之力,能在战斗中为自己和队友疗伤,恢复体力。 第五世,祖师成为了一名在古墓中探寻剑道真谛的剑修。古墓中阴森恐怖,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时不时传来阵阵阴魂的呼啸声。但他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对剑道的执着追求,深入古墓的核心区域。在这里,他与古墓中的阴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在战斗中,他逐渐掌握了暗系剑诀。他的剑,能吞噬光明,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之力,让敌人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恐惧万分。他的剑法诡异而神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第六世,祖师是一位在云端之上与雷灵共舞的剑仙。他身着一袭白衣,飘逸若仙,在雷暴中穿梭自如。每一道雷电劈下,他都用手中的剑去迎接,承受着雷电的轰击与洗礼。在这与天威的对抗中,他领悟了雷系剑诀。他的剑,能引动九天神雷,每一道雷劫落下,都能将山川劈裂,让大地颤抖。他的剑法狂暴而迅猛,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如同雷神降世,惩罚世间的邪恶与不公。 第七世,祖师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剑尊。他率领着千军万马,与敌军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剑,在战场上饮尽鲜血,从战争的惨烈与士兵的信念中领悟了兵系剑诀。他的剑,能指挥千军,具有排山倒海之势。他的剑法大气而磅礴,蕴含着军阵的智慧与力量,每一剑刺出,都能带动士兵们的士气,如同一面旗帜,引领着胜利的方向。 千年之后,祖师在经历了七世记忆的锤炼与融合后,他的剑意已经达到了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他带着对剑道的全新领悟,重回天星城。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是一尊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他望着天星城周围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决定在此立下七脉传承,以纪念自己在七世记忆中所领悟的七系剑诀。只见他身形腾空而起,手中的剑散发出七彩光芒。他在山脉之间穿梭飞行,每到一处,便挥剑斩下,一道剑气注入山脉之中。随着剑气的注入,七座山峰拔地而起,分别对应着七系剑诀。 这七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上缭绕着不同颜色的剑气,仿佛是祖师七世记忆的见证。每一座山峰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与剑道感悟,成为了七星剑宗弟子们修炼的圣地。 随着祖师的崛起,楼兰村也被世人所知。人们听闻这里有一个神秘遗迹,纷纷慕名而来。起初,只是一些勇敢的冒险者和好奇的修行者前来探寻,后来,随着人流的不断增加,这里逐渐形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楼兰城。楼兰城依托着远古遗迹的神秘气息和祖师的传奇故事,成为了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地方,各种商铺、客栈、拍卖行应运而生,修行者们在这里交流心得、交换宝物,热闹非凡。 岁月悠悠,七星剑宗在这片土地上逐渐发展壮大。陈玄好奇地问道:“师尊,那祖师的第八世传承呢?” 师尊听到这个问题,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敬仰。他缓缓说道:“当年老祖惊才绝艳,融汇了七世记忆,创造出了一本惊世骇俗的剑诀。这本剑诀,融合了七系剑诀的精髓,威力绝伦,据说一旦练成,可破碎虚空,掌控生死轮回。然而,此剑诀对天赋的要求实在太高。它需要修炼者不仅要有极高的剑道天赋,还需对七系灵力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与掌控力。在宗门的历史长河中,无数天才弟子试图参悟此剑诀,但皆因天赋所限,未能成功。 至于那处远古遗迹,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好似并不属于九州界,为师与诸位长老一致认为,那里乃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为师也曾多次进入其中,里面藏有一些远古秘闻。那是传说中的轮回宗遗迹,上古之时,轮回宗可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其势力之强,威震四方。” 陈玄好奇追问:“师尊,那轮回宗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为何能称霸一方?” 师尊微微皱眉,似在整理思绪:“轮回宗的功法极为独特,据说他们能洞察生死轮回之道,修炼者可借轮回之力提升修为,其强者可操控灵魂,扭转生死,这等能力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且轮回宗的门徒遍布天下,所到之处,各方势力皆敬畏三分。他们的宗门建筑更是宏伟壮观,据说以一种特殊的灵晶为基石,能够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宗门的护宗大阵,威力无穷。宗内还有一座轮回塔,传闻塔内蕴含着无尽的轮回奥秘,只有天赋绝伦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其中修炼。” 姬月舞也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如此强大的轮回宗会突然消失呢?” 师尊轻轻摇头:“这便是最大的谜团。上古末年,毫无征兆地,轮回宗一夜之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触怒了上苍,被天罚所灭;也有人说是他们探寻到了轮回的终极秘密,超脱了这个世界。但皆无定论。传闻轮回老祖活了数十世,拥有超凡入圣之能,他或许知晓其中真相,却也随着轮回宗一同隐匿。而轮回宗据说有一至宝,虽不能使死人真正复活,但却可以觉醒前世记忆。” 陈玄与姬月舞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他们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名叫熬雪的女孩身上。熬雪,那个如雪花般纯净温柔的少女,她对陈玄的深情,如同沧海般深沉。为了陈玄,她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那决然赴死的身影,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如今听闻有轮回至宝,陈玄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渴望之火,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姬月舞的眼眸中也满是期待,她轻轻握住陈玄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水。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尊,那轮回至宝在何处?是否就在那秘境之中?”师尊微微点头:“有可能在秘境之中。曾有一些从里面走出的弟子会觉醒一部分前世记忆,且保留记忆越多者,日后成就往往越高。轮回秘境每隔十年开启一次,你明日去历练一番也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陈玄紧紧握着姬舞的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那轮回秘境中找到轮回至宝,哪怕希望渺茫,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熬雪那温柔的笑容,看到她再次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逍遥峰上。陈玄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那轮明月,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雪儿,你放心,我定会寻得轮回至宝,让你重回世间。”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 姬舞悄悄来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陈玄,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姬舞的声音坚定而温柔。陈玄转身,看着姬舞,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舞儿,有你在,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 两人相拥在月光之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的信念。这一夜,他们在月光中久久伫立,心中既有对熬雪的思念与愧疚,更有对即将到来的遗迹探险紧张与期待。 第八十一章 再临天星城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通往天星城的大路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一对璧人悠然行走其间,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眷侣,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一头黑发随风而动,潇洒不羁。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英雄传奇。在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与他并肩而行的少女,姬月舞,恰似画中仙子下凡。她身着一袭白裙,质地轻柔如丝,随风飘舞间,仿佛能与天地融为一体。她的面容绝美,肌肤白皙胜雪,双眸犹如星子般璀璨,琼鼻挺秀,樱唇不点而朱。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光的琴弦上,弹奏出空灵而美妙的音符,举手投足间,尽显出尘之姿,飘逸若仙。 这二人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走在天星城中,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赶路的行人,还是城楼上的守卫,都被这对男女的绝世风姿所倾倒,一时间,整个天星城仿佛都因他们而静止。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侍从,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陈玄的去路。陈玄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衣着华丽,锦缎之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但他那嚣张跋扈的神情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陈玄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马龙,又是你。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马龙原本满脸怒容,准备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听到陈玄的话后,却突然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陈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当他的目光落在陈玄肩膀上的金鹰时,瞬间恍然大悟,紧接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没想到你还敢出现。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了!”原来,上次马龙曾妄图抢劫陈玄的金鹰,却被陈玄巧妙地逃脱,这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马龙一挥手,身后的下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他们手持棍棒刀枪,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拉过姬月舞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只见他身形微动,脚下如同踩着清风,在人群中如闲庭信步般穿梭自如。他的手悄然握住了背后的剑柄,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影如电般在冲上来众人的咽喉间闪过。 陈玄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能看穿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时而侧身避开敌人的攻击,时而反手一剑,将敌人的武器击飞。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鬼魅,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剑影。那些侍从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姬月舞站在陈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战斗。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陈玄的信任与支持。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丝带,丝带在微风中轻轻飘舞,仿佛也在为陈玄助威。 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原本喧闹的场地上,此时只剩下陈玄拉着的姬月舞,以及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马龙。马龙望着倒在地上的侍从们,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玄却不为所动,他缓缓地走上前去,手中的长剑直指马龙的咽喉。马龙感受到那冰冷的剑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背景,于是强装镇定,威胁道:“你真的要杀我?我马家可是天星城三大家族之一,我哥是七星剑宗的内门弟子。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如果今日放过马龙,日后必将引来更多的麻烦。而且,他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肆意地威胁他和他身边的人。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了你。”话音未落,剑光一闪,鲜血溅落在地上。 陈玄收起长剑,拉起姬月舞的手,二人迅速来到金鹰身旁。金鹰展开巨大的翅膀,冲天而起,带着他们向着楼兰城的方向飞去。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远方。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如雷鸣般在天星城回荡:“小畜生,敢杀我儿!纵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这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马家府邸内,马龙的父亲马震天得知儿子被杀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粉碎。“立刻召集家族高手,给我全城搜捕那两个凶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马震天咆哮着下达命令。 一时间,天星城陷入了一片混乱。马家的侍从们倾巢而出,在城中四处搜寻陈玄和姬月舞的踪迹。城门口加强了戒备,对每一个出入的行人都进行严格的盘查。而马震天则亲自前往七星剑宗,向他的大儿子马玉龙哭诉,请求他出面为弟弟报仇。 马玉龙听闻弟弟被杀的消息后,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他在七星剑宗内门中虽有一定地位,但他也深知此事不能鲁莽行事。他皱着眉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凶手能如此轻易地杀了马龙,想必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若是贸然行动,可能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麻烦。” 马震天却不以为然,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从长计议?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等?你是不是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马玉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当然想为弟弟报仇。但我们必须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制定出合适的计划。我会先在剑宗内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认识那凶手。” 在马家紧锣密鼓地筹备复仇计划时,陈玄和姬月舞正驾驭着金鹰在天空中飞行。姬月舞靠在陈玄的怀中,轻声问道:“陈玄,你杀了马龙,马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怕他们的。不过,我们也需要尽快提升实力,以防万一。” 金鹰在天空中翱翔,下方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 第八十二章 惊变缘起客栈 楼兰城,缘起客栈门前。陈玄与姬月舞并肩而立,微风轻轻拂动他们的衣角。此时,十几个身穿黑衣且领口绣着一个红色“魔”字的少年现身,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道:“在下萧宇,不知姑娘芳名师从何处?”他的目光在姬月舞身上肆意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倾慕。 陈玄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与警惕,他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坚定地挡在姬月舞身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子,不知兄弟有何事?”姬月舞望着身前陈玄宽阔的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感动。她自幼在门派中长大,虽备受师长爱护,却鲜少有这种被人坚定守护的体验。此刻,陈玄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坚实的壁垒,将她与外界的纷扰隔开,她暗自思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这种感觉陌生又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让她对陈玄的依赖又深了几分。 在萧宇身旁,一个少年眼睛一亮,开口道:“大哥,我认识他,他叫陈玄,天宇城天骄榜第一。”那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些许敬畏。陈玄的目光移向说话的黑衣少年,微微挑眉,认出是萧晨,便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萧晨。萧兄,你加入了血魔宗?”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陈兄。你们两人也是为了十年一次的秘境而来?”萧晨问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 一旁的萧宇连忙插话道:“原来是陈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今天我请客,就当为刚才赔罪可好?”萧宇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似热忱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别样的心思。陈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轻轻点头,便说道:“萧兄哪里话,既然萧兄愿意破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心中虽对萧宇的突然示好存有疑虑,但又不想在这种场合显得过于小气或无礼,况且有他在,谅萧宇也不敢轻易造次。 包厢里,装饰精美,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陈玄和姬月舞与萧晨、萧宇两兄弟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宇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看似诚恳的歉意,对陈玄和姬月舞道:“兄弟、弟妹,刚才是我的不是,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酒杯见底。陈玄也不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萧宇看着豪爽的陈玄,眼珠一转,故意挑衅道:“陈玄,就不怕我下药?”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试探陈玄的反应。 陈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相信萧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心中却暗自冷笑,你以为我的神魂之力是用来玩的?就在刚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用神魂之力将桌上的酒菜检查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吃喝。陈玄深知萧宇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他主动请客,肯定没安好心。从萧宇看向姬月舞那色眯眯的眼神中,陈玄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恐怕在打姬月舞的主意。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河豚,那河豚肉摆放得精致诱人。萧宇看着这道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萧宇热情地招呼道:“陈玄,弟妹,尝尝这道菜,这是缘起客栈的招牌菜。”陈玄看着那盘河豚,笑着推辞道:“我不吃鱼。”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道菜可能会有问题,但又说不出缘由。姬月舞却对这道菜颇感兴趣,她轻轻夹起一块河豚肉,还未等陈玄阻止,便放入口中。陈玄心中一紧,紧张地盯着姬月舞。萧宇看到姬月舞吃了河豚肉,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陈玄越发疑惑,他明明已经检查过桌上的东西,没有问题啊。 片刻后,姬月舞的脸色渐渐绯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陈玄担心地问道:“舞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萧宇却大笑起来:“她没事,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有事。不过接下来,你有事了。”说罢,他猛地拿起身旁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向着陈玄杀来。 陈玄此刻满心都是姬月舞的安危,不愿与萧宇在此纠缠,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跳出窗外。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一只巨大的金鹰凭空出现,他抱起姬月舞,跃上金鹰,向着山脉深处飞去。金鹰振翅高飞,风声在耳边呼啸。 陈玄带着姬月舞在一个瀑布前停下,此处幽静偏僻,四周绿树环绕,瀑布的水流奔腾而下,溅起层层水雾。姬月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眼神迷离,双颊滚烫,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陈玄心急如焚,他将姬月舞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而在客栈的包厢里,萧宇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包厢内。萧晨见状,面露惊惶与疑惑,他问道:“大哥,怎么了你?你不是说给他们赔罪吗?你怎么能这样?”萧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让我给他们道歉,他也配?要不是为了得到他身旁的女子,就凭他?”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嫉妒与贪婪的火焰,在他看来,姬月舞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属于他,陈玄不过是他得到姬月舞的绊脚石。 萧晨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大哥,你给他们下药了?陈玄那么警觉的一个人,他怎么没有察觉?”萧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自傲地说道:“他也配?这是我从一个古老的丹书上看到的组毒,曼珠沙华的种子泡过的酒和河豚一起服用,会变成烈性情药。再说了,情药算是毒药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计谋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萧宇眼神一狠,咬牙切齿道:“给我找,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瀑布旁,姬月舞的娇喘声在陈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一把火,点燃了陈玄内心深处的欲望。他望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姬月舞,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经历的算计与此刻姬月舞的诱人模样交织在一起,他心中五味杂陈,既对萧宇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又在这混乱的情境下与姬月舞有了一场云雨之欢。事后,他看着姬月舞疲惫而又满足的睡颜,心中不禁对萧宇是该恨好呢,还是该感谢他产生了纠结。若是没有萧宇的算计,他与姬月舞或许不会有这般亲密的进展,但萧宇的手段实在是阴险狡诈,让他难以释怀。 第83章 秘境开启 次日清晨陈玄与姬月舞这一对,此刻正隐匿于人群之中。陈玄施了易容之术在姬月舞脸上,让她那绝美的容颜变得平凡无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陈玄目光如炬,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看,那是敖家的敖烈,曾经在天骄榜争夺之时,他的实力便不容小觑,如今站在敖家那十人队伍之中,更是气宇轩昂。”陈玄轻声对姬月舞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敖烈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昂首,与身旁的敖家子弟交谈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家族优越感仿佛一道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围。 姬月舞顺着陈玄的目光看去,轻轻点头。随后,她的目光流转,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七星剑宗的弟子也来了不少,几乎七峰的真传弟子都齐聚于此。西门豹,他的剑术犀利无比,曾经在一场剑试大会上,以一人之力连败数十高手;马如龙,听闻他得到了某位剑宗前辈的亲自指点,剑法中隐隐有宗师风范;还有雷蒙,此子虽然年轻,但在剑阵的领悟上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姬月舞缓缓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个个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里,饱含着修武界的恩怨情仇与热血拼搏。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介绍,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在这轮回谷之中,这些人都将会是潜在的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是生死对头。突然,姬月舞的目光定住了,陈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群少年少女,领口处皆绣着一个醒目的“姬”字。“这应该就是你的家族之人了吧?”陈玄低声问道。姬月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嗯,是姬家。家族此次派他们前来,想必也是对轮回谷中的宝物志在必得。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是难以预料。” 就在众人或警惕或期待之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十人身背血棺,缓缓向着人群走来。那血棺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从棺内传出的诡异声响。“是赶尸派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赶尸派,一个在修仙界中极为特殊且令人畏惧的门派,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研习操控尸体的秘法,修炼之路充满了阴森与诡异。众人对他们皆是敬而远之,仿佛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陈玄在赶尸派的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熟人李家的李枫。李枫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神秘,与他身旁那些同样面色不善的赶尸派弟子站在一起,倒也显得颇为和谐。此时,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起。 “这赶尸派怎么也来了?每次他们出现,都没什么好事,感觉这轮回谷之行要更加危险了。”一个年轻的修士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哼!他们赶尸派虽然名声不好,但实力却不可小觑。那血棺之中,说不定藏着什么厉害的尸傀,到时候要是在谷中打起来,我们可得小心点。”一位经验丰富的散修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惕。 “我听说这赶尸派的秘法乃是传承自上古邪恶功法,他们操控尸体,违背人伦常理,就该被修武界所唾弃!”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修士大声说道,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 陈玄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思索。这八大势力齐聚于此,似乎有着某种不成文的默契,每个势力前来的弟子数量大约都在十人左右。他又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血魔宗众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禁心生疑惑。姬月舞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轻声解释道:“血魔宗名声不佳,行事向来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总是喜欢隐藏在暗处,待到合适的时机才会出手。” 临近午时,阳光愈发炽热,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大事预热。突然,前方的谷口泛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一个散发着朦胧白光的古老传送阵缓缓浮现。那传送阵看上去年代久远,阵纹之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七大势力见状,纷纷整顿队伍,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期待,毫不犹豫地踏入传送阵离去。陈玄与姬月舞对视一眼,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地跟着踏入了那散发着荒古气息的传送阵。 众人走后,轮回谷外显得格外冷清。过了片刻,一行十人,身着黑衣且领口绣着血色魔字的少年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萧宇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地吼道:“怎么会?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谷口回荡,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萧晨在一旁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也进去吗?还是再等等?”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萧宇无奈地咬咬牙,说道:“走吧,不等了,宗门任务要紧。记住,这次宗门任务让我们尽量多的猎杀血食,即使是七大势力的人,只要落到我们手里,能杀就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只是他们血魔宗完成任务的猎物。血魔宗,这个在修仙界臭名昭着的门派,以吸食其他修士的精血来提升自身功力,其手段残忍血腥,令人发指。 其余几个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随后,血魔宗众人也踏入了传送阵。随着他们的进入,山谷中彻底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传送阵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开启时的喧嚣。 进入传送阵后,陈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当他再次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姬月舞站在他身旁,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秘境内了,看起来平静之下暗藏凶险。”陈玄低声说道。 “嗯,我们得小心行事。不知道其他势力的人现在在哪里。”姬月舞回应道。 第84章 轮回神宗 陈玄与姬月舞沿着小径前行,周围的荒芜让人心生寒意。突然,陈玄的目光被前方山脚下的一个物体所吸引,他下意识地握紧姬月舞的手,轻声道:“月舞,你看那里。” 两人加快脚步,走近后,一块满是裂痕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姬月舞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石碑上的苔藓,那些苔藓湿漉漉的,带着岁月的黏腻。她抬眼看向碑上破碎的文字,喃喃道:“这上面的字好难辨认,唯有‘轮回’二字还能看出个大概,这应该是此地昔日辉煌的唯一见证了。”陈玄则站在一旁,目光越过石碑,落在后面的石牌坊上。 那石牌坊歪斜地矗立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彻底吹倒。陈玄缓缓走近,看到曾经精美的雕刻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那些原本应该栩栩如生的人物与花鸟图案,如今只剩下一些凹凸不平的轮廓。他伸手触摸着牌坊上一块半脱落的石块,叹道:“这石牌坊当年必定极为壮观,如今却破败成这般模样,真让人感叹。”姬月舞起身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衰败景象所震撼。 风在此时刮得更猛了,吹起他们的发丝与衣角,姬月舞微微颤抖了一下,陈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不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寻出个究竟。”姬月舞坚定地点点头,两人的身影在石碑与石牌坊前,显得渺小却又充满决心。 陈玄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石牌坊,心中虽感慨万千,但探索的欲望愈发强烈。转头看向姬月舞,她的眼神中也透着坚定与好奇。 就在他们越过石牌坊之时,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间,两尊巨大的守护傀儡从地下缓缓升起。这两尊傀儡身形高大,足有三丈有余,全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陈玄瞬间将姬月舞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剑身上灵力涌动,发出嗡嗡的低鸣。姬月舞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在手中盘旋,鞭梢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她注入其中的灵力。 “月舞,小心应对,这傀儡看起来极为强大。”陈玄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陈玄。”姬月舞坚定地回应。 那两尊傀儡没有丝毫的迟疑,同时发动攻击。左边的傀儡抬起巨大的铁拳,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陈玄砸来,拳风呼啸,竟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得发出爆鸣。陈玄眼神一凝,脚下轻点,施展出“七星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虚影,侧身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铁拳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右边的傀儡则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火焰如洪流般朝着姬月舞席卷而去。姬月舞轻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挥,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灵力护盾。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溅起一朵朵绚丽的火花,热浪滚滚而来,姬月舞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护盾,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仍咬牙坚持着。 “不能被动挨打,我们要主动出击!”陈玄喊道。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挥动,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左边的傀儡斩去。剑气纵横交错,在傀儡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但这傀儡的金属外壳极为坚硬,只是些微受损。 姬月舞也趁着傀儡喷火的间隙,收起护盾,身形飞跃而起,软剑如蛟龙出海,朝着傀儡的头部刺去。软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在傀儡的脖子。姬月舞用力一刺,想要将傀儡的脖子刺穿,然而傀儡的防御实在太高,她反而被傀儡震飞。 陈玄见状,心中大惊,脚下用力一蹬,朝着姬月舞飞去。在半空中,他挥出一道强力的剑气,斩向追来的傀儡,同时将姬月舞揽入怀中,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月舞?”陈玄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这傀儡太难对付了。”姬月舞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此时,两尊傀儡再次发动攻击,它们相互配合,左边的傀儡继续出拳攻击陈玄,右边的傀儡则从侧面朝着姬月舞扑来,试图将他们分开逐个击破。 陈玄将姬月舞放在身后安全的地方,独自面对两尊傀儡的夹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七杀剑诀”,长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风暴中,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气四溢中浮现,朝着两尊傀儡席卷而去。 两尊傀儡被卷入风暴之中,受到剑气的不断切割,身上的金属外壳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但它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左边的傀儡顶着风暴,强行朝着陈玄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右边的傀儡则从风暴中射出一道道能量光束,朝着姬月舞射去。 姬月舞连忙躲避,同时手中凝聚出一颗灵力光球,朝着右边的傀儡扔去。光球在傀儡身上爆炸,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傀儡暂时击退。 陈玄趁着这个机会,将“七杀剑诀”的威力提升到极致,然后朝着左边的傀儡冲去。他的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当靠近傀儡时,他突然从风暴中跃出,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光芒大放,狠狠地刺向傀儡的胸口。这一剑蕴含了他全部的灵力,只听一声巨响,长剑刺入了傀儡的胸口,傀儡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红光也渐渐熄灭。 解决了一尊傀儡后,陈玄转身朝着姬月舞的方向飞去。此时,姬月舞正与另一尊傀儡陷入苦战。她的灵力消耗大半,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陈玄赶到后,与姬月舞并肩作战。 “我们一起攻击它的核心部位,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它。”陈玄说道。 姬月舞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相互配合,陈玄吸引傀儡的注意力,姬月舞则寻找机会攻击傀儡的核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姬月舞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她施展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将剑化作一道利箭,准确地刺入了傀儡的核心。傀儡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陈玄和姬月舞看着倒下的两尊傀儡,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的衣服破损,身上也有不少擦伤,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终于解决了这两个大家伙,不过这轮回宗内肯定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陈玄说道。 “月舞,咱们继续往里走。”陈玄轻声说道,拉着她小心地绕过石碑,朝着那石阶迈去。每一步踏上石阶,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仿佛这些石阶在痛苦地呻吟,不堪他们的重负。陈玄心中暗自警惕,生怕这石阶突然崩塌。 沿着石阶缓缓而上,周围的景象愈发显得荒凉。曾经的楼阁殿宇,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断壁上还残留着些许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这里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的变故。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脚下和四周,生怕错过任何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姬月舞突然轻呼一声,陈玄赶忙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块半掩在土里的金属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陈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那金属片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陈玄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轮回神宗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玄将金属片小心地收好,站起身来,继续带着姬月舞向深处走去。不多时,他们便穿过了一片废墟,眼前出现了一座略显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一座十三层的高塔巍峨耸立。塔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第85章 轮回古塔前世今生 当他们逐渐靠近高塔,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仿若从远古岁月的深处奔腾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们席卷而来。那气息中,似乎蕴藏着数不清的朝代更迭、英雄兴衰,以及无数平凡生命在时光长河中悄然消逝的痕迹,每一丝每一缕都饱含着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仿若岁月本身化作了实质,轻轻拂过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原本坚定的心灵也不禁为之微微震颤,仿佛在一瞬间,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历史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时间那浩瀚无垠且深不可测的力量。 塔身周围,淡淡的迷雾如轻柔的纱幔,悠悠缓缓地环绕着。那迷雾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仿若具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相互交织、缠绕,时而轻盈地散开,时而又缓缓地聚拢,如同一条神秘莫测的纱巾,将高塔那伟岸而庄严的部分面容巧妙地遮掩起来。在这若隐若现之间,高塔更显神秘,仿佛是一位蒙着面纱的智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沉默地守护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仅仅是那隐隐露出的轮廓,就已经给它增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高深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其心生敬畏与好奇,想要揭开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 陈玄与姬月舞仰起头,目光顺着塔身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塔门正上方那块高悬的匾额之上。匾额之上,三个古字“轮回塔”醒目而庄重地镌刻其上。那字体古朴而深邃,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道韵,似是在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便由某位超凡入圣的大能者以无上法力铭刻而成。笔画之间,隐隐流转着奇异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字里行间穿梭跳跃,时而闪烁出耀眼的光辉,时而又隐匿于笔画的深处,似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仿佛在向世间万物传达着轮回的真谛与生命的奥秘,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塔门右侧,写着“九世轮回,九九归一”,那字迹刚劲有力,仿若刀刻斧凿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轮回的不可避免与命运的坚韧执着。左侧的“道心九转,道心不灭”则更多了几分飘逸空灵之感,字迹仿若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却又在这灵动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与对道心矢志不渝的坚守,让人不禁在心中对塔内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深深的敬畏之情,仿佛仅仅是这几个字,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门后是无尽的奥秘与挑战,等待着有缘人去探索与征服。 陈玄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有对彼此陪伴的坚定与感激。他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姬月舞那柔若无骨却充满力量的小手,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仿佛一道明亮的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些许的阴霾与不安,给予彼此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在这无声的交流与相互的慰藉之后,他们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一步一步,缓缓踏入了轮回塔。 刚一踏入轮回塔的瞬间,一道苍凉而悠远的声音仿若从时空的尽头穿越而来,在他们的脑海中轰然回荡起来:“轮回塔一层一轮回,轮回百年活到一百岁者可以带着记忆离开,未达百岁者死亡在现实中也会死去,你也可以中途选择放弃,放弃者剥夺记忆驱逐出塔,你的第一世开始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用他那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嗓音,平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乎生死命运的残酷规则,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也不敢轻视。 话音未落,一阵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强烈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陈玄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待光芒渐渐消散,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身旁的姬月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略显熟悉的山路之上。 他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眼前的山路蜿蜒曲折,仿佛一条沉睡的巨蟒,静静地匍匐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之间。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错,遮天蔽日,仅有的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山石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那些青苔色泽碧绿,柔软而湿润,仿佛是岁月特意为这些古老的石头披上的一层绒毯,每一寸青苔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故事的久远。 陈玄眉头紧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的碎片,试图从那混乱而模糊的记忆深处找到一丝线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前世的记忆、踏入轮回塔的经历以及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相互交织、缠绕,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清虚实。他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负,缓缓顺着山路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山风呼啸而过,那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吹起他的发丝,肆意地在他的脸颊上划过,却吹不散他心头那片浓重的迷雾,反而让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与迷茫。 片刻之后,陈玄终于登上了山顶。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幅水墨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块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空灵。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陈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果然,这里是前世的玉京山。”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时在山中嬉戏玩耍的身影,那时候的他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又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师父的教导下,刻苦修炼武艺的场景,每一滴汗水都饱含着他对武学的热爱与追求;还有那些与师尊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他们在山中一起赏月、吟诗、论道,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照亮了他的内心世界。 第八十六章 玉京山上 陈玄的脚步踏在蜿蜒的山径上,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回忆,从山顶缓缓向下走去,目标是那座在记忆深处熠熠生辉的道观。往昔的一幕幕如汹涌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向他席卷而来。他的步伐仿佛是在岁月编织的琴弦上跳动,每一步落下,都奏响一曲悠扬而又透着无尽哀伤的旋律,那是对前世的缅怀,对时光流转的喟叹。 他步入那片茂密的树林,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碎金铺陈。脚下的泥土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落叶腐朽后与大地交融的芬芳,质朴而醇厚,深深沁入他的心脾,令他心中的眷恋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不可抑制。 终于,那座道观的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陈玄的眼眶瞬间被泪水盈满,情感如决堤的洪流,冲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堤坝。那道观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皆是他前世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与深情厚谊。它静静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饱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变迁、命运的无常与莫测。陈玄的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与师尊重逢的炽热期待,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与忐忑。他暗自思忖,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否还留存着往昔的温馨与安宁?他敬爱的师尊,是否依然在那熟悉的角落,等待着他的归来? 怀着这般复杂纠结的心情,陈玄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道观。每前行一步,他的心跳便愈发急促,仿若一只被困的飞鸟,拼命扑腾着翅膀,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他来到大门前,抬起的双手在空中短暂停顿,那双手微微战栗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而后敲响了大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宛如敲响了命运神秘的钟声,每一声都撞击在他的心尖,令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何人叩门?”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炸响的惊雷,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陈玄的内心深处。他的心猛地一颤,激动之情如汹涌的波涛,瞬间将他淹没。眼眶再次被泪水浸湿,这声音,曾在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萦绕在他的耳畔,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如今再次听闻,一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交织在一起,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颤抖着双手,奋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仿佛是时光发出的沉重叹息,又似是开启前世记忆大门的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玄满怀激动地踏入道观,脚下的石板路熟悉而又陌生,他穿过庭院,眼神坚定而急切,直奔那间在记忆中铭刻最深的房间。屋内,盘坐在玉台上的老者安然映入他的眼帘。那面容、那眼神,与他记忆中的师尊毫无二致,熟悉得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陈玄的双腿瞬间发软,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泪水如汹涌的洪水,决堤而出。他泣不成声地说道:“师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曾以为,此生此世,再也无缘得见。”那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思念、无尽的委屈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声声泣血,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老者凝视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慈爱。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说道:“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陈玄猛地一愣,心中满是诧异与不解。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老者,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师尊,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老者并未回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说道:“当一个人的实力臻至一定的境界,便能偶尔从时间的长河深处,捕捉到一些与自身相关的片段。此乃机缘,亦是考验。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若能潜心感悟,或可补足自身的道心缺陷,你当珍视,万勿错失。” 陈玄虽满心疑惑,但师尊的教诲他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他深知,这或许是命运赐予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亦是对他道心的一场严苛试炼。突然,老者神色骤变,对着跪地的陈玄佯装吃惊道:“施主这是何意?你我素昧平生,贫道可受不起你的大礼。”陈玄如遭雷击,心中震惊不已。刚刚那熟悉的师尊口吻犹然在耳,怎会瞬间如此?他瞠目结舌地问道:“师尊,刚才你所言,难道都已忘却?”老道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施主,你方才进来便径直跪下,老道何曾开口说话?你可是有何事需要老道相助?只是老道道行浅薄,恐怕难以帮衬施主。” 陈玄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明白,刚才必定是自己前世的师尊跨越时空的界限,在这关键时刻给予他提点与警示。他凝视着眼前与师尊容貌相同的老道士,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虽明知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师尊,但那相似的面容轮廓,仍如同一把温柔的钥匙,开启了他心底深处那扇关于师尊的情感闸门,令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弟子如今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请师父大发慈悲,收留弟子。”老道士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贫道自身尚需依靠山下村民的接济方能勉强度日,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法收留你。”陈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一方安身立命之所,望道长可怜可怜弟子,予以收留。”老道士看着陈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与不忍。犹豫良久,终是微微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你便暂且在这道观中住下吧。”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如蒙大赦。他连忙俯身叩首,以最诚挚的礼节向老道士谢恩。自此之后,他每日如影随形地跟在老道士身旁,悉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如同往昔侍奉自己的师尊一般。清晨,天边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已伴着那微弱的光亮起身。他手持扫帚,认真清扫庭院中的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埃,将道观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一尘不染,仿佛在擦拭着自己心中那一方关于道的净土。清扫完毕,他便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老道士精心准备好热气腾腾的茶水。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惊扰了这道观中的宁静祥和。待茶水准备妥当,他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端到老道士面前,而后恭敬地弯腰奉上,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意。 白天,陈玄紧紧跟随老道士的脚步,走进那间摆满古籍经典的书房。他与老道士相对而坐,在袅袅茶香中,聆听老道士解读道家经典的深邃内涵。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陈玄全神贯注,用心去领悟其中的每一个微妙之处,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跨越时空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每有所悟,他的眼中便会闪烁出明亮的光芒,那是对道的追求与向往在心中燃烧的火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落在道观的上空。陈玄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点燃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房间内摇曳。他双腿盘坐于榻上,闭目凝神,开始静坐冥想。在这静谧的夜晚,他试图摒弃一切杂念,深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探寻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源泉。他运转体内的气息,按照前世所学的内功心法,缓缓修炼,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似在与这神秘的世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试图揭开这似真似幻世界背后的秘密。在这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生活节奏中,陈玄的心境逐渐从最初的迷茫与浮躁,变得平静如水、坚定如磐, 第八十七章 下山 三十年后,陈玄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往昔的青春朝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宛如大地的褶皱,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悠长。他宛如一尊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座孤冷的土丘之前,土丘上的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泣。他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眼前的一抔黄土,那黄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洇湿了一小片尘土,心中喃喃:“师尊……” 自降临这个陌生尘世,陈玄便与玉京山上那位老道士紧密相连。老道士的住所是一间古朴的道观,四周环绕着苍松翠柏,每当山风拂过,松涛阵阵,似在低语。陈玄始终将老道士视作前世师尊的化身,怀着一颗赤诚且敬畏的心,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侧。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精心地为老道士烹煮茶水。他仔细地挑选着茶叶,放入那把历经岁月摩挲、泛着温润光泽的茶壶中,再缓缓倒入煮沸的山泉水,瞬间,茶香袅袅升腾。他面带微笑,伴着那一缕阳光,将温热的茶水端到老道士的面前,看着老道士轻抿茶水,一脸满足,他的内心也满是欣慰。每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道观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陈玄会守在老道士的榻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刻留意着老道士的动静,直至老道士安然睡去,他才会微微放松,自己却常常在疲惫中靠着床边迷糊睡去。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歇。七天前,原本平静的道观被哀伤笼罩。老道士在百岁之龄溘然长逝。那一日,陈玄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天空变得灰暗无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沉沉。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老道士整理遗容,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他轻轻地擦拭着老道士的脸庞,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又仔仔细细地为他梳理着花白的须发。而后,他在道观后的幽静之地,默默地将老道士安葬于此。他亲手一锹锹地挖着墓穴,每挖一锹,都似在挖着自己的心。他望着那新起的坟茔,心中暗自起誓:“师尊,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定会寻到您。” 这三十年间,陈玄虽深居玉京山,却也并非与世隔绝。那些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就像外界伸进山里的触角,带来了山外的消息。他们穿着粗布麻衣,背着猎弓和猎物,满脸风霜。 他们会在道观前的空地上歇脚,与陈玄分享着舜国的见闻。陈玄因而知晓,此处虽有玉京山,却并非他前世所在的世界。这里是舜国,广袤的大地上河道交织如网,河水汹涌奔腾,如脱缰的野马。水患如同恶魔一般,频繁肆虐着这片土地。 曾有几位自告奋勇治水的勇士,满怀壮志地踏上了征程。第一位勇士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率领着一群劳工,扛着沉重的沙袋与木桩,试图在河道的关键处筑起坚固的堤坝。起初,天气晴好,工程进展顺利,他们日夜赶工,大汉喊着响亮的号子,劳工们齐心协力,将木桩深深打入河床,沙袋也一袋袋垒起。然而,雨季提前来临,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汹涌的浪涛如愤怒的巨兽,猛烈地冲击着尚未完工的堤坝。大汉虽身先士卒,奋力抢险,但在一波接一波的洪峰面前,脆弱的堤坝瞬间崩塌,他连人带工具一同被卷入滔滔洪流之中,只留下劳工们惊恐的呼喊回荡在岸边。 还有一位智谋之士,他熟读兵书与水利典籍,试图通过开掘新河道来分流洪水。他精心测量、规划,指挥着百姓们挖掘河道。可他未曾料到,舜国复杂的地质构造犹如隐藏在暗处的陷阱。在挖掘过程中,一处地下溶洞突然塌陷,引发了连锁反应,附近的河道瞬间改道,汹涌的河水如脱缰之龙,奔腾而出,将毫无防备的人们冲得七零八落。这位智谋之士也在混乱中被大水卷走,他的治水蓝图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洪水无情地撕碎。 再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他凭借着多年的建筑经验,设计了一种精巧的水闸机关,希望能够控制洪水的流量。他带着徒弟们精心打造水闸的每一个部件,选用最坚固的木材和石料。当水闸建成,首次面对洪水时,却因水势过于凶猛,水闸的关键枢纽不堪重负,发生了断裂。洪水如决堤的天河,冲破水闸的束缚,老工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也被大水冲走,只留下那残垣断壁般的水闸在洪水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悲哀。 多年前,国主为解水患之苦,昭告天下,那榜文张贴在各城各镇,墨迹在风雨中都有些斑驳。四处寻求贤能之士,赏金丰厚得令人咋舌,却始终无人能彻底平息水患。 如今,安葬了老道士,陈玄站在那座孤坟前久久凝视,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像是师尊最后的轻抚。他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知道,这也算是对前世有了一个交代,心中那份对师尊的牵挂与执着,在这一刻也稍稍有了慰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过茂密的山林,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远方。远方的天际线在云雾中模糊不清,似在神秘地召唤着他,仿佛那里隐藏着他命运的新轨迹。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带着山林的气息灌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心中已然做好打算:前往国都舜城,去探寻这个世界的奥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感受这世间的万千变化。 陈玄转身回到那座生活了三十年的道观,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与师尊的回忆。他走进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居所,开始整理行囊。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来到道观的正殿前,他恭敬地在师尊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烟雾袅袅升腾,他跪地叩首,轻声说道:“师尊,弟子即将远行,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此去定当探寻这世界的真谛,待归来时,愿能与您在梦中再续前缘。”言罢,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那通往国都舜城的道路大步走去。 第八十八章 雷泽湖 陈玄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地走下了山,目标坚定地朝着舜城前行。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领略着世间的山川风貌。当路过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时,村民们如同迎接远方而来的亲人一般,热情地将他簇拥进村子。 一位年长的村民满脸忧虑地对陈玄说道:“年轻人啊,前面那方圆万里的雷霆平原可千万不能去,那里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放眼望去全是焦土,雷电毫无规律地随时劈落,不知有多少生命在那里消逝,实在是危险至极。” 另一个村民也赶忙补充:“是啊,您还是按我们说的,往回走二里地再向北,有个河上村。村头有渡口,乘船顺流而下到大风城,再转道去舜城,这才安全。” 陈玄微微拱手,谦逊地问道:“恕在下冒昧,为何那村子叫河上村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缓缓开口解释:“我们村子旁的那条河,可是这一方水土的母亲河。因地处平原,水流平缓,河水中携带的大量泥沙不断淤积。差不多每三年,河水就会决堤一次。我们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在堆砌河岸,如今那堤坝都高出地面数丈了。” 陈玄不禁好奇追问:“既然水患如此频繁,为何不考虑搬离此处呢?”老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我们家族在此地生活了数百年,这里水产丰富,土地肥沃,虽说有水患,但这世间又何处能寻得十全十美之地呢?” 陈玄在村子里停留了一个时辰,与村民们交谈甚欢,也深切感受到了他们的质朴与坚韧。尽管村民们极力劝阻,他还是谢绝了好意,毅然朝着雷霆平原进发。他心中的好奇如同熊熊烈火,难以被浇灭。在崎岖的山路上又行走了半天后,前方传来的滚滚雷声逐渐清晰可闻,那声音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雷神在天际愤怒地咆哮。每一声雷响,都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间,让他心跳加速,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愈发期待。 终于,他站在了雷霆平原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心中满是震撼。目光所及之处,大地一片焦黑,仿佛被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焚烧过,又似被地狱的烈焰反复舔舐,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天空中,乌云如墨般厚重地堆积,仿若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巨峰,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各色闪电在云层中疯狂地翻滚扭动,像是无数条寒光凛凛的巨蟒在其中激烈地争斗,它们相互交织缠绕,时不时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将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不时从云层中窜出的球形闪电,更是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闪烁着诡异而恐怖的光芒。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地,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哀嚎。那轰鸣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强烈地冲击着陈玄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如狂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鼻的烧焦味,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陈玄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焦土边缘缓缓前行。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片奇异的平原。他发现这里的地势深陷于大地之下,有些地方由于常年遭受雷电轰击,竟然凹陷了数丈之深。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前世传说中的雷泽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把河水引到此处,是否就能解决河上村的水患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陈玄决定先绕着雷霆平原仔细勘察一番。他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如他最初所见,整个雷霆平原都深陷于地下,这更加坚定了他引水的决心。接下来,便是如何开凿水渠将水引入雷霆平原的难题。陈玄苦思冥想,突然回忆起前世的黑火药,或许可以利用它来炸开岩石。 数日后,陈玄回到了小山村。他找到村长,诚恳地提出了自己开凿水渠的计划。村长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我们这里虽然土地肥沃,但表层的沃土仅有两米左右的深度,再往下便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就算开凿出两米深的水渠,也远远不够应对河沙的淤积啊。” 陈玄自信地一笑:“村长莫急,我自有办法解决河道深度的问题。” 村长无奈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与村民们商量一下吧。” 翌日清晨,村长召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众人齐聚在村子的广场上,村长站在高处,大声地宣布:“这位陈玄公子打算开凿水渠,帮我们彻底解决水患!” 村民们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兴奋不已,欢呼声响彻整个村庄。他们在河堤附近挑选了一个距离雷霆平原最近的地方,齐心协力地开始挖掘。然而,正如村长所言,挖到两米左右时,坚硬的花岗岩便挡住了去路。 陈玄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自制的简易炸药包。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然后带领村民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随着一声巨响,炸药在挖掘出来的水渠中炸开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但意外也随之而来,在炸穿了近十米的花岗岩后,地下竟然出现了一个溶洞。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主动请缨,下去探查情况。片刻之后,他们返回地面,其中一个少年兴奋地说道:“下面是一条干枯的地下暗河!我们一直走到尽头,听到了隆隆雷声。” 陈玄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你们大约走了多久?” 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大约一个时辰。” 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众人跟随少年来到雷霆平原的边缘,少年指着前方的一个深坑说道:“大约就在那里。” 陈玄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暗自思索:也许在那里炸出通道,就不用开凿长长的水渠了。可是那个深坑远离边缘,直接进入太过危险,看来只能从地下炸开了。 陈玄带着众人再次回到挖掘的深坑。他决定亲自带着炸药下去,在暗河尽头炸出通道,将河水引入雷霆平原。在地下暗河中,陈玄看着这不知干枯了多久的河道,若有所思。他不禁感叹,也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并非如今这般模样,水患或许没有遍布大地。 陈玄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下暗河与雷霆平原之间的通道被成功疏通。他又指挥村民们将河水引入暗河中。当河水缓缓流入暗河的那一刻,陈玄明显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微微振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河水灌入地下暗河,又从另一头的雷霆平原流出。神奇的是,随着河水的注入,雷霆平原上空的雷云竟然开始逐渐减少。 从此,河上村的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忧水患的威胁,而雷霆平原也因为河水的滋润,逐渐变成了一片富饶的渔场当地人称之为雷泽湖。为了纪念治水的陈玄在雷泽湖附近人们给陈玄修建了一座塑像。一个月后陈玄辞别了,热情的村民,向着舜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第八十九章 通天河口 在雷泽湖的治水工程大功告成后,陈玄未作过多停留,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一路西行,穿越茂密的山林与广袤的荒野,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在前行百里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通天河。 通天河所处之地,地势复杂,河水从高耸的山岭间奔腾而出,仿若一条脱缰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狂怒。每逢雨季,河水猛涨,汹涌的水流如同一头巨兽,无情地冲垮河岸,淹没大片肥沃的土地,冲毁无数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世代居住于此的村民们,尽管饱受水患之苦,却因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始终未曾想过离开。 陈玄初到此处,望着眼前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村民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惜。他深知,若不帮助这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治理水患,这片土地将永无宁日,百姓亦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与村民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肆虐的洪水。 陈玄深知,治水之关键在于摸清河流的习性与周边地形。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背着简陋的行囊,手持自制的测量工具,围绕着河水流出的山口仔细勘查。他攀爬陡峭的山坡,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与肌肤,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浑然不觉。在炎炎烈日下,他长时间凝视着河水的流向,观察水流的速度与变化;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坚守在河边,记录水位的涨落与河水的冲击力。每一处河岸,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地形,他都不放过,详细地记录着一切可能与治水相关的信息。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勘查,陈玄终于对通天河的水情和周边地形有了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宏伟而又缜密的治水计划。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个计划的实施绝非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漫长的时间。但他望着村民们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治水工程正式拉开帷幕,首要任务便是建造渠首枢纽,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鱼嘴工程。鱼嘴选址于通天河的江心,此处水流湍急,暗礁林立,施工难度极大。陈玄亲自带领精壮村民,驾驶着简易的木筏,在汹涌的河面上艰难前行。他们先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河底,以此作为基础支撑。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刚刚打入的木桩转眼间便被冲走。面对这一困境,陈玄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指挥村民们改用更粗更长的铁链,将木桩串联起来,并在周围抛投大量的巨石,以增加重量与稳定性。 在建造鱼嘴的过程中,陈玄时刻守在施工现场,亲自指挥调度。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因长时间的劳累而变得沙哑:“左边的人,用力拉住绳索,稳住木桩!右边的人,快将石块递过来!”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尽管冰冷的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手中的工具也因长时间的使用而磨破了手掌,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们都深知这项工程关系到整个村庄的未来。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鱼嘴工程终于初见雏形。它形如巨大的鱼头,稳稳地屹立在江心,将通天河一分为二。外江宽阔,江水奔腾咆哮,承担着主要的行洪任务;内江则相对狭窄,河水缓缓流入灌区,实现了四六分水的自然平衡。当看到江水按照预期的方向分流时,陈玄与村民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一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化作了满心的喜悦与希望。 鱼嘴工程完工后,紧接着便是飞沙堰的建造。飞沙堰位于鱼嘴下游不远处,是整个水利工程的又一关键环节。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洪水期间泄洪排沙,调节内江水量。陈玄带领村民们运来大量的石块与泥土,开始堆砌堰坝。由于堰坝需要具备一定的高度与坡度,以保证在洪水来临时能够有效地泄洪排沙,同时又不能过高影响正常的引水灌溉,因此施工过程中需要精确的测量与控制。 陈玄手持水准仪,反复测量着堰坝的高度与坡度,每堆砌一层石块,他都会仔细检查。“这里的石块要再平整一些,坡度不能有偏差,否则会影响整个工程的效果。”他一边叮嘱着村民们,一边亲自搬起石块进行调整。在建造过程中,他们还遭遇了几次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扑来,瞬间冲垮了部分尚未完工的堰坝。面对这一挫折,陈玄没有气馁,他鼓舞着村民们:“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它!”于是,洪水退去后,他们又迅速投入到修复与建设工作中。 在陈玄的精心指导与村民们的不懈努力下,飞沙堰终于建成。这是一段低矮而坚固的堰坝,宛如一条守护内江的卫士。当内江水量过大时,多余的水携带着泥沙便会通过飞沙堰溢出,排入外江。这一设计既巧妙地减轻了内江的防洪压力,又有效地防止了泥沙在内江的淤积,确保了灌区渠道的畅通无阻。 最后一项艰巨的任务便是开凿宝瓶口。宝瓶口位于内江末端,是整个水利工程的“节制闸”。它的入口狭窄,形似瓶颈,需要从坚硬的山体中开凿而出。陈玄挑选了一批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村民组成开凿队伍,并亲自制定了开凿方案。 开凿工作在闷热的山谷中展开,村民们挥舞着铁锤与铁钎,一锤一钎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火星四溅,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在山谷中回荡。由于缺乏先进的工具,开凿进度十分缓慢,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陈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断地思考着改进的方法,尝试着用火烧岩石使其酥脆后再进行开凿,以此提高效率。 在开凿过程中,他们还面临着山体滑坡与落石的危险。时不时有巨石从山上滚落,砸在施工现场,给村民们的生命安全带来了严重威胁。陈玄安排专人负责在山上观察,一旦发现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位村民在施工过程中不幸受伤。陈玄心急如焚,亲自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并安排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他对村民们说:“大家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治水而失去生命。”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艰苦开凿,宝瓶口终于完工。它狭窄而深邃的入口,有效地控制了进入灌区的水量,使水流变得平稳有序,便于灌溉。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江水通过宝瓶口流入灌区的田野,村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从此以后,这片土地将不再受水患之苦,丰收的希望就在眼前。 在陈玄的带领下,村民们历经三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通天河上建起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水利工程系统。这个系统由渠首枢纽、灌区各级引水渠道、各类工程建筑物以及大中小型水库和塘堰等构成,各部分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共同发挥着防洪、灌溉、水运等综合效益。 从此,通天河两岸的村庄迎来了新的生机与繁荣。曾经被洪水肆虐的土地如今变成了肥沃的良田,农作物茁壮成长,年年丰收。村民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对陈玄充满了感激与敬意。为了纪念陈玄的功绩,村民们自发地在河岸边为他建起了一座塑像。这座塑像高大而庄严,陈玄的形象栩栩如生,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通天河,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与村民们的幸福。 第九十章 幽幽五十年 陈玄治水传奇:功成不居,泽被舜国 陈玄治水的英勇事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舜国的天空中迅速闪耀开来。那故事随着奔腾的河水、拂过田野的微风,传进了每一个角落,也传入了国主的耳中。国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听着臣子绘声绘色地禀报,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被陈玄那超越常人的智慧所深深触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在通天河畔,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精心测量规划的身影。那无畏汹涌波涛,毅然决然指挥村民与洪水搏斗的勇气,更是让国主为之动容。而最令国主钦佩不已的,是陈玄那颗始终心系百姓、无私奉献的心。他本可在功成名就后享受荣华富贵,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片土地和人民。 为了彰显陈玄的丰功伟绩,国主亲自下诏,封陈玄为第一治水大师。这一殊荣,乃是舜国治水领域的至高荣耀,自建国以来,获此封号者寥寥无几。伴随着封号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及广袤肥沃的土地。使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将赏赐送往陈玄所在之处。那场面,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惊叹不已。 然而,陈玄面对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贪婪与虚荣。他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美好。他深知,治水之路漫漫,舜国的大地上还有无数的河流在咆哮、在肆虐,还有众多百姓在洪水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赏赐都投入到了改善当地水利设施与民生福祉之中。他用金银财宝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治水工具和材料,招募了更多的工匠和劳力;用土地安置那些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他们建造房屋、开垦农田。在他的努力下,一个个新的水利工程相继开工,一片片荒芜的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通天河治水成功后,陈玄短暂地休息了几日,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听闻流沙河的大名,那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河流。据说,流沙河中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每逢雨季,河水泛滥成灾,淹没周边大片的村庄和农田。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陈玄来到流沙河后,看到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大量泥沙,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横冲直撞。他深知,要治理流沙河,关键在于解决泥沙淤积的问题。 陈玄首先带领村民们在河流上游修建了一系列的拦沙坝。这些拦沙坝采用特殊的结构设计,能够有效地拦截河水中的泥沙。他亲自指挥村民们搬运巨石、挖掘泥土,日夜奋战在工地上。“大家加把劲,这拦沙坝可是我们治理流沙河的第一道防线,一定要坚固无比!”陈玄的声音在工地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村民。在修建拦沙坝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多次洪水的冲击。有一次,洪水来势汹汹,刚刚修好的拦沙坝被冲毁了一部分。陈玄心急如焚,但他没有放弃,立刻组织村民们进行抢修。他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与村民们一起搬运石块、填补缺口。经过数天的努力,终于成功修复了拦沙坝。 接着,陈玄又对流沙河的河道进行了疏浚。他发明了一种特殊的疏浚工具,能够深入河底,将淤积的泥沙挖掘起来,然后通过简易的运输工具运送到岸边。在疏浚河道的过程中,由于河底情况复杂,时常有暗礁和漩涡,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有几位村民不小心陷入了漩涡之中,陈玄见状,不顾自身安危,迅速抛出绳索,将他们一一救起。“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莽撞行事。我们慢慢来,总能把这河道清理干净。”陈玄一边安慰着村民们,一边调整着施工方案。经过数月的艰苦努力,流沙河的河道逐渐变得畅通无阻,河水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治理完流沙河后,陈玄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黑水河。黑水河水流湍急,落差极大,河水在狭窄的河道中呼啸而过,冲击力极强。周边的村庄经常遭受洪水的侵袭,许多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陈玄来到黑水河后,首先对河道进行了全面的勘查。他发现,黑水河的问题在于河道过于狭窄,无法容纳大量的河水。于是,他决定在合适的地方拓宽河道。 拓宽河道并非易事,需要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陈玄带领村民们采用了火烧水浇的方法,先用烈火焚烧岩石,使其受热膨胀,然后再用冷水浇淋,使其迅速冷却收缩,从而使岩石开裂。他们就这样一锤一凿地在岩石上开凿出了一条宽阔的河道。在施工过程中,时常有石块从山上滚落,砸伤村民。陈玄为了保障村民的安全,在施工现场设置了多个了望点,一旦发现有落石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有一次,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施工的村民。陈玄眼疾手快,冲过去将村民推开,自己却险些被石块砸中。“大人,您没事吧!”村民们纷纷围过来,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大家都小心点。”陈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指挥施工。 除了拓宽河道,陈玄还在黑水河上修建了多座水坝。这些水坝能够有效地调节河水的流量,减轻洪水的冲击力。在修建水坝时,陈玄充分考虑了水坝的稳定性和耐久性。他选用了优质的石材和木材,精心设计了水坝的结构。他亲自监督每一个施工环节,确保水坝的质量。“这水坝关系到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陈玄严肃地对工匠们说道。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黑水河的水利工程终于完工。从此,黑水河不再是一条肆虐的恶龙,而是变成了一条造福百姓的母亲河。 就这样,陈玄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在七十年的时间里,走遍了舜国的大小河流。他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他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希望和信仰。在这漫长的治水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有洪水的威胁、有山体滑坡的危险、有疾病的困扰,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舜国的山河面貌,拯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 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十多年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衰弱,头发花白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信念依然炽热。他知道,自己离最后的百年之期只剩下短短五年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回到自己开始治水的地方,回到玉京山,再去看看那熟悉的道观,看看师尊的墓碑。 第九十一章 第二层 陈玄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乡之路。他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行,心中感慨万千。那些曾经的治水场景,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看到了曾经被洪水淹没的村庄如今变得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他看到了自己修建的水利工程在默默地发挥着作用,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收和希望。 终于,陈玄回到了玉京山。他缓缓地走上山,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熟悉的道观出现在眼前,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屹立不倒。他走进道观,看到了那熟悉的殿堂、那熟悉的神像。他仿佛看到了师尊曾经在这里教导自己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感激。 他来到师尊的墓碑前,缓缓地跪下。他抚摸着墓碑,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师尊,弟子回来了。弟子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用一生的时间治理了舜国的河流,拯救了无数百姓。如今,弟子的时间不多了,但弟子不后悔。弟子会带着您的教诲,永远铭记在心。”陈玄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诉说着他对师尊的思念和对治水事业的执着。 在百年之期到来之前陈玄躺在自己曾经睡了多年的床上,陈玄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灵魂气息消失,他在舜国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治水事业,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了一段传奇的故事。他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舜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百姓心中不朽的英雄。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古老而神秘的石台。石台之上,繁复的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石台中心,一颗圆珠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又透着一丝诡异。四周,累累白骨堆积如山,那是无数曾经试图闯塔之人留下的惨烈遗迹。在白骨之间,有几个身影如幽灵般伫立,双眼无神,面容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陈玄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这阴森的空间中急切地搜寻着,然而,姬月舞的身影却不见踪迹。“难道舞儿已经进入第二层了?”他暗自思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恭喜你,闯关人。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剥夺记忆退出,只要你说出退出,我便会将你安全地送出去。亦或者,你可以选择进入第二层,只需将双手放在那颗圆珠上,它便会带你前往。”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将双手放在圆珠之上。对他而言,与师尊在一起的记忆是无比珍贵的,那是他在这世间最温暖的回忆,绝不容许被剥夺。更何况,姬月舞下落不明,他必须找到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刹那间,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陈玄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当他再次恢复清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热气腾腾的氤氲之中,原来自己正泡在一个浴桶之内。 身旁,一位美艳的少妇正专注地为他洗澡。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却带着一丝憔悴与哀伤。她的双手轻柔地在陈玄的肌肤上移动,口中呢喃着:“染儿,不要怪娘,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似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陈玄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童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也曾这般温柔地为自己沐浴。那温暖的双手,那轻柔的动作,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一切都如此相似,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温馨与眷恋。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变故突然发生。那原本温柔的双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少妇猛地将陈玄的头按入水中。陈玄惊恐万分,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在挣扎中,他的目光瞥见了少妇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冷漠无情,冰冷刺骨,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与爱意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决绝。 陈玄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看似温柔的娘亲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水中奋力挣扎,肺部因缺氧而传来阵阵剧痛,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而此时,少妇望着在水中渐渐失去挣扎之力的八岁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矛盾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她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陪伴他成长,看着他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呼唤娘亲,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想起了曾经与染儿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生活虽然贫苦,但只要看到孩子纯真的笑容,一切的艰辛都变得微不足道。她也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染儿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如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她不得不狠下心来,亲手将这一切美好都摧毁。 每一次用力按压,她的心都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手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她强行忍住。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无奈之举,是为了保护染儿免受更大的痛苦,可那深深的愧疚感却如影随形,几乎将她淹没。 片刻之后,浴桶中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八岁的少年静静地沉在桶底,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少妇呆呆地望着桶中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仍不停地呢喃着:“染儿,对不起,不要怪娘,对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是一首为逝去生命而奏响的挽歌。 不知过了多久,少妇缓缓地回过神来。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机械地伸出手,将陈玄从桶底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一旁的床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孩子。 她坐在床边,凝视着陈玄那毫无生气的面容,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陈玄的脸庞,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染儿出生时的模样,那皱巴巴的小脸,那微弱的哭声,却在那一刻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曾发誓,要倾尽所有保护他,可如今,她却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而此时,陈玄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他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着,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 第九十二章 真阶意境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上方。冷风如刀,肆意地割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陈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单薄的被子似纸,根本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寒意,更无法抵御他内心如渊的悲凉。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噩梦般的一幕——自己的母亲,平日里那温柔和蔼的母亲,竟如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那双手,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头,为他擦拭过泪水,此刻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刑具,带着决绝与狠厉。陈玄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金星直冒,意识也逐渐模糊。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嗅到了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心底回荡,却无人应答。悲之意境如同实质的黑雾,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在他的身旁弥漫开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哀伤。这意境如活物一般,向着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被这悲凉的意境所笼罩。墙壁上的旧画瑟瑟发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悲伤。窗户玻璃上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像是被这悲伤感染,留下了晶莹的“泪水”。然而,这悲之意境并未就此停歇,它继续向着四周扩散,如同汹涌的潮水,不可阻挡。 很快,这股悲凉之意蔓延到了整个小村落。一朵朵洁白如雪的雏菊,宛如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轻盈而凄美,仿佛是这悲凉世界的使者。雏菊飘落在屋顶、街道、田野,每一片花瓣都带着丝丝寒意,让整个村落都沉浸在一片凄冷之中。 悲凉之意如鬼魅般钻进了每家每户。原本温馨的屋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老人们浑浊的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孩子们惊恐地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嘤嘤哭泣。年轻的夫妇们相拥而泣,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整个村落被哭声淹没,如同陷入了无尽的苦海。 不知是谁,在这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着火了!”这一声,如同洪钟般在夜空中炸响,瞬间打破了这悲凉的氛围,也惊醒了沉浸在悲之意境中的陈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与悲伤。 陈玄望向窗外,只见斑驳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天空升腾。房中也渐渐弥漫起刺鼻的烟雾,呛得陈玄不住地咳嗽。 “毁尸灭迹吗?你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陈玄双唇颤抖,挤出这几个字,脸上浮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笑容如破碎的蛛网,满是无奈与悲怆。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千钧巨石狠狠砸下,又似被千万根锐利钢针同时攒刺,每一下都痛彻心扉,让他几近窒息。 就在方才,生死一线间,陈玄竟意外领悟了真阶意境。玉灵曾悉心为他讲解过,在这广袤无垠的修炼界,意境修行之路分为虚阶意境、真阶意境、灵阶意境以及源阶意境。在这人间界,凝聚意境种子乃是进阶武帝的关键条件之一。大多数修炼者穷极一生,能达到虚阶意境,便已算是站在人间巅峰。偶尔有那么几位绝世天才,于武帝境时,方能领悟真阶意境。 真阶意境,可不似那虚阶意境般虚幻无形。踏入真阶,便能将意境凝聚成实实在在的实体,仿佛赋予了这股力量以生命。这等境界,莫说是在武宗境,便是在整个修炼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陈玄,年仅弱冠,不过武宗境初级,竟逆天般领悟了真阶意境。 然而,此刻这旁人梦寐以求的真阶意境,却丝毫无法慰藉他那破碎的心。心中的痛苦如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不禁想起往昔,母亲温暖的笑容、温柔的抚摸,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陈玄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那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那疯狂的眼神和决绝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通过这紧握的拳头宣泄出去。 在这寂静的夜晚,陈玄独自一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那刚刚领悟的真阶意境之力,在他的体内缓缓流转,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墨般浓稠的悲伤。 好在火势刚起,就被警觉的邻居们发现了。他们纷纷提着水桶、端着脸盆,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齐心协力,将一桶桶水泼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势渐渐变小,最终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湿漉漉的水汽,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一位头发花白的邻居,脸上还带着救火时留下的烟灰,关切地走到陈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孩子,你家咋会着火呢?”陈玄抬起头,望着邻居那满是担忧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陈玄转身走进那被大火肆虐过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墙壁被熏得漆黑。陈玄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画像。画像上,是他和母亲的合影。那时的母亲,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爱。而如今,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陈玄这一世小时候。那时候,家里虽然贫穷,但却充满了温暖。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地干活,只为了能让他吃饱穿暖。夏日的夜晚,母亲会拿着蒲扇,为他驱赶蚊虫,给他讲着动听的故事。冬天,母亲会把他冰冷的小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不停地追问。 第九十三章 亲情 陈玄毫无反抗地被祖父拉进了茅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岁月与生活交织的味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颤颤巍巍地从灶边起身,她那脊背已然被岁月无情地压弯,像是承载了一生的艰辛。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轻微而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衰老做着顽强的抗争。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看到陈玄的瞬间,陡然亮起惊喜与心疼的光芒,仿佛黑暗中寻觅已久的珍宝突然出现。陈玄只一眼,心中便笃定,这便是自己的祖母。 祖母像是生怕陈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平日里迟缓的脚步此刻竟变得急促起来,疾步上前,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那满是沟壑的脸颊肆意滑落。她颤抖着双手,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拉住陈玄的手,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哭腔,哽咽着说道:“染儿啊,你母亲走了吗?别怪你母亲,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她哪里是真的要抛弃你。”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那些如噩梦般的痛苦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他清楚地记得,母亲那决绝的眼神,冰冷的双手将他往水中按去,试图结束他的生命,甚至在最后还妄图毁尸灭迹。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可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满是悲戚的祖母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怒话语,却如鲠在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些激烈的言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满脸写满了疑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委屈,大声问道:“她抛弃我,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祖母轻轻抚摸着陈玄的手,那双手粗糙干裂,犹如老树皮一般,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暖。她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道:“染儿啊,她是你的母亲,没有她,哪能有你呀。前几天,前线传来消息,你父亲在战场上不幸战死了。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没了丈夫,就像天塌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实在没了依靠,离开也是为了能活下去啊,她心里肯定也是万般不舍得你。”陈玄听着祖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愤怒、委屈、疑惑、同情……让他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 从那以后,三十年的时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陈玄一直陪伴在两位老人身旁,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隔辈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微不至的疼爱。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茅屋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屋内时,祖母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陈玄。尽管她的腿脚早已不利索,膝盖时常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借助墙壁或桌椅的支撑,但她依旧坚定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是她日复一日传递爱的地方。 走进厨房,她熟练地生起火,柴禾在灶膛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红了她那布满皱纹却满是爱意的脸庞。她的眼神虽已浑浊,看东西时总是模糊不清,但她还是努力聚焦在各种食材上。为了陈玄最爱吃的点心,她不厌其烦地揉面。那面团在她手中被反复揉搓,她的双手上下舞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所有对孙子的疼爱都揉进了这小小的面团里。擀面时,她双手紧紧握住擀面杖,一下又一下,力度虽不如从前那般刚劲有力,却充满了耐心与执着。每擀一下,她都会微微调整角度,力求面皮的每一处都均匀平整。包馅时,她更是小心翼翼,用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捏起一小勺馅料,放入擀好的面皮中,然后细致地捏出一个个精致的形状,有时是小巧的花朵,有时是可爱的动物模样,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孙子的疼爱与期许。 而祖父呢,总是会在院子里,等待着陈玄醒来。当陈玄走出茅屋,阳光洒在他身上时,祖父便笑着迎上去,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满是慈爱与欢喜。祖父会带着他来到院子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种工具,有锄头、铲子,还有修理桌椅用的钉子和锤子。祖父耐心地教陈玄如何使用农具耕地,他会先拿起锄头,示范着正确的姿势,一上一下,动作沉稳有力,将土地翻得松软。他一边做,一边细致地讲解:“染儿,耕地的时候,要注意力度,不能太轻,不然土翻不起来,也不能太重,不然会伤到自己。”哪怕陈玄学得慢,动作笨拙,或是不小心弄坏了工具,祖父也从不生气。他总是笑着摸摸陈玄的头,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陈玄的心,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沮丧。然后,祖父会手把手地重新教他,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陈玄,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让陈玄感受到祖父对他成长的关注与期待,仿佛在他眼中,陈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培养的宝贝。 夏日的夜晚,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夜空。茅屋外的大树下,便是祖孙三人最温馨的角落。祖父坐在竹椅上,手中摇着蒲扇,那扇子扇出的丝丝凉风,不仅驱散了暑气,更将祖父的关爱轻柔地送进陈玄心里。祖父用他那略带沙哑却充满故事的声音,为陈玄讲述古老而又精彩的故事。从古代英雄豪杰的传奇事迹,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热血故事,到神话传说中的奇幻世界,讲述着仙女下凡、神龙飞天的奇妙情节,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九十四章 禹国 祖母则会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自制的艾草驱蚊扇,轻轻地挥动着,那淡淡的艾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不仅驱赶了蚊虫,还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陈玄身上,眼神中满是宠溺,时不时往他手里塞一颗甜甜的果子。那果子或许是自家院子里树上结的,或许是从集市上精心挑选来的,咬上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那果子的香甜,就如同祖母对他的爱,甜蜜而又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冬日,寒风凛冽,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屋外咆哮,似乎想要冲破茅屋的阻挡。但屋里的炭火却总是烧得旺旺的,将整个屋子烘得温暖如春。每天傍晚,祖母便会把陈玄的被子拿到炭火边,细心地烘着。她会蹲在炭火旁,时不时用手摸摸被子,感受温度,从被子的一角到另一角,她都仔细检查,确保被子的每一处都暖烘烘的。她还会根据炭火的温度,适时地调整被子的位置,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只有当她觉得被子足够暖和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陈玄的床上,为他营造一个温暖舒适的睡眠环境。 祖母还会亲手为陈玄缝制厚厚的棉衣。她戴着老花镜,坐在炭火旁,一针一线地缝着。那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无尽的关怀。她会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根据陈玄的身高和喜好,挑选合适的布料。有时是柔软的棉布,有着淡雅的花纹;有时是厚实的呢子,颜色鲜艳而温暖。她会精心设计棉衣的样式,领口处或许会绣上精致的花边,袖口则会缝上可爱的装饰,只为让陈玄在寒冷的冬天里既暖和又开心。每一次缝制,她都会花费很长时间,眼睛累了,就揉揉继续;手指被针扎破了,简单包扎一下又接着缝,仿佛这棉衣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是她对陈玄深深的爱的寄托。 祖父则会在雪后,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那顶已经有些破旧但却无比温暖的帽子,带上自制的捕猎工具,带着陈玄去林子里寻找野兔的踪迹。雪地里,祖父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一边走,一边教陈玄如何辨别野兔的脚印,他会指着雪地上的痕迹,认真地说:“染儿,你看,野兔的脚印是这样的,前腿脚印小,后腿脚印大,而且它们的脚印通常是成对出现的。”还会教陈玄如何寻找野兔的藏身之处,比如在一些茂密的草丛边,或者是大树的树洞附近。当找到野兔的踪迹时,祖父会小心翼翼地布置陷阱,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他会轻轻地将陷阱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用树枝和树叶巧妙地伪装起来,不让野兔察觉到一丝异样。布置好陷阱后,祖父会带着陈玄躲在一旁耐心等待,他会紧紧握住陈玄的手,给予他温暖和安慰,同时轻声告诉他要保持安静,不要惊扰到猎物。一旦成功捕获野兔,祖父的脸上便会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看,我为你做到了。”回到家后,祖父会精心烹饪兔肉,他会将兔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用各种调料腌制入味,然后在锅里翻炒,加入自家种的蔬菜,炖出一锅香气四溢的兔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只为给陈玄做一顿美味的兔肉,让他能暖暖身子,感受到家的温暖。 在这三十年里两位老人相继离世,陈玄一直被两位老人无微不至的宠爱包围着,曾经心中如坚冰般的伤痛,也在这份温暖中渐渐被融化、被抚平。他在这温暖的亲情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珍贵,仿佛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这种亲情,如同冬日里的炭火,夏日里的凉风,时刻陪伴着他,成为他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辉洒在小村落的每一寸土地上。陈玄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欢乐与痛苦回忆的地方。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 一路辗转,陈玄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踏入小镇,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火气。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陈玄顺着人流,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馆前。酒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陈玄一袭青衫,悠悠然坐在酒楼靠窗的桌子旁,手中端着一盏清茶,热气袅袅升腾,茶香四溢。他神色悠然,静静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这座酒楼里,热闹非凡。店小二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桌椅之间,扯着嗓子高声吆喝着菜名:“清蒸鲈鱼,香煎豆腐嘞——”酒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声、争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谈论着最近的生意经,有人在品评着新出的诗词,还有人在热议着城中的奇闻轶事。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为这喧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听说了吗?咱禹国的历史那可真是波澜壮阔啊!”邻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边灌着酒,一边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那可不,万年前,这片天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水患遍地。洪水如猛兽般肆虐,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一位稍显瘦削,头戴斗笠的男子接过话茬,脸上满是感慨。 陈玄心中一动,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着。 “后来啊,多亏了水神!水神从那高耸入云的圣山上走出,降临人间。只见水神周身光芒万丈,挥手间,便有神奇的力量涌动。水神带领着大家,耗时八十多年,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将水患治理。那八十多年里,水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救助受灾百姓,疏导洪水,这才让大地重归安宁。”络腮胡大汉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眼中满是崇敬。 第九十五章 兽族 “九千年前,又是一场大灾啊!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年。天地间一片银白,厚厚的积雪压垮了无数房屋,许多人都在那场雪灾中冻死、饿死。”斗笠男子神情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正是在那场雪灾之后,禹国崛起了!禹国的先辈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智慧,在废墟中重建家园。他们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渐渐壮大起来,最终取代了曾经的舜国。”大汉猛灌一口酒,接着说道。 禹国国主深知水神的功绩,为了感恩水神,特意下旨重修水神像。那水神像,用的可是最上等的石料,由全国最顶尖的工匠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水神再现。不仅如此,国主还在水神居住过的山上,大兴土木,建立了宏伟壮观的水神庙。那水神庙,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远远望去,宛如仙境一般。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都会前往水神庙,焚香祭拜,祈求水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斗笠男子补充道。 突然,邻桌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入陈玄耳中:“是啊,水神可是咱们禹国的信仰,庇佑着我们一代又一代。”说话者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水神的虔诚,仿佛只要提及水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另一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话道:“唉,听说在边境线上,兽族又开始不安分,公然挑衅了。”此人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 “可惜了啊,三十年前,我人族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付出了多少生命,才好不容易把他们赶到荒原上。这次他们又来进攻我们人族,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埋骨他乡了。”一位老者满脸悲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那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一颗颗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缓缓摇头,身子微微颤抖,似是被三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的回忆紧紧揪住。仿佛又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们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这时,又有人忍不住接口道:“是啊,听说上次只是狼人一族,这次听闻还有牛头人,这可真是我人族的劫难啊!”说罢,此人猛灌了一口酒,那酒像是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却只是徒劳。他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玄原本正打算去看看传说中的水神庙,心中暗自猜想,这里是否如他上一个幻境那般,是某种奇妙延续。然而此刻,听到众人谈论的边疆战事,他的思绪瞬间飘远。 父亲战死沙场的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昏暗的傍晚,母亲接到父亲战死消息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愣在原地。那绝望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倔强地不肯落下。但最终,那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家中从此弥漫的悲伤,如同厚重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时的他,虽年纪尚小,却已在心中埋下了对战争的痛恨与对兽族的怒火,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怒火愈发旺盛。 陈玄听闻过兽族的种种暴行,他们以人为食,手段残忍至极。据说狼人一族会在月黑风高之夜,借助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人族村落。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狭窄的街巷间,那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找到熟睡的村民后,便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那爪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一把将村民从被窝中拖出,动作迅猛而无情。村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喉咙就被瞬间撕开,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射到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狼人则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大快朵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在享受着罪恶的盛宴,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而牛头人更是力大无穷,他们身高数丈,如同小山一般。手持巨大的战斧,战斧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受害者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所到之处,人族百姓如蝼蚁般被轻易斩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入村落,肆意挥舞着战斧,那战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孩童的哭声、女子的尖叫,都被淹没在他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中。有的牛头人甚至会将斩杀的人族尸体随意践踏,用他们那巨大的脚掌,将尸体踩得血肉模糊,以彰显他们的“威风”,整个村落瞬间沦为一片血海。 想到这些,陈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他不再犹豫,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霍然起身,手中的茶杯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他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边境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边境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去前线看看那些所谓的兽族,哪怕是为了父亲,为了无数死去的人族同胞,他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兽族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握紧了拳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酒楼,那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第九十六章 御兽城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御兽城,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如同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以其庞大而古老的身躯,静静守护着人族的安宁。它承载着人族数千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 数千年前,当兽族的铁蹄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人族便深知,唯有筑起坚不可摧的堡垒,方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求得生存。于是,从那时起,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坚定的决心,用他们的智慧与汗水,不断加固这座城池。岁月悠悠,这座城逐渐成为了抵御兽族入侵的坚固防线,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阻挡着兽族一次次的疯狂进攻。 如今的御兽城,城高数十丈,犹如一座耸入云霄的巨峰,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那面向荒原的一侧城墙,饱经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仿佛一部无言的史书,每一寸砖石都记载着无数惨烈的战争。城墙上布满了一道道划痕,深浅不一,宛如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这些划痕,有的细如发丝,那或许是某位人族勇士在奋力抵挡时,被兽族利爪轻轻划过留下的印记;有的深可见骨,仿佛是强大的兽族用重器全力一击所造成,诉说着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道划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刀光剑影,让后人仿佛能看到当年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斑驳的血迹,或深或浅,早已与城墙的砖石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砖石,还是砖石渗出了鲜血。这些血迹,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阳光的暴晒与风雨的冲刷下,依旧顽强地附着在城墙上,仿佛是那些战死的人族勇士们不屈的灵魂在坚守。有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锈迹,见证着久远的战斗;有的血迹则在最近的一次交锋中刚刚留下,那鲜艳的红色,在古老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人们战争的残酷。这城墙,是人族一代代用血肉铸就的钢铁防线,每一块砖石都渗透着先辈们的热血,承载着人族不屈的灵魂与坚韧的精神,成为了人族心中永不磨灭的信仰。 三天前,陈玄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城墙上迎风而立。他的脸庞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如炬,俯瞰着城下那令人胆寒的景象。 只见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那场面,仿佛整个荒原都被他们填满。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兽群之中。他们浑身长满了灰色的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彰显着他们的野性与凶残。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犹如两团燃烧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与他们对视一眼,就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在切割着人们的神经。 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手中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吐。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就在陈玄注视着城下兽群之时,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然在城墙下爆发。一名人族战士,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地冲向一头狼人。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战士,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战士的咽喉。战士迅速侧身,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避开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狼人落地后,围着战士不停打转,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抗着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带着千钧之力,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带领着一队士兵,从城门杀出。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如泉。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抵挡着狼人的攻击,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族战士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扞卫着御兽城,扞卫着人族的尊严。 陈玄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战意也愈发浓烈。他紧握着腰间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犹如两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天空。他深知,身后就是人族的万千百姓,那是他的同胞,是他的亲人,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他必须坚守,为了那些战死的先辈,他们用生命扞卫了人族的尊严,他们的精神如同一座座灯塔,指引着后人前行的方向;为了这片养育他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河,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更为了人族的未来,他不能让这片土地陷入黑暗,不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恐惧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猎猎作响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古老城墙发出的低沉怒吼,又像是先辈们在战场上的呐喊。他仿佛在与这座古老的城墙一同发出无声的誓言:定要让这些妄图入侵的兽族,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让兽族踏入人族领地半步!此刻,陈玄的身影,与古老的御兽城融为一体,成为了抵御兽族的一道钢铁屏障。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战场,加入了这场扞卫人族尊严的战斗。 第97章 兽人族先锋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不存在外界传说里那般灵气纵横、能让人随意飞天遁地的奇幻力量。这里,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世界,人们无法修习超凡入圣的法术,唯有凭借自身的智慧、勇气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求生存、谋发展。然而,即便处境如此艰难,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始终未曾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威胁他们安宁的敌人的顽强抗争。 陈玄,自他来到此地,已然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尽情沐浴在祖父祖母无微不至的宠爱之中,同时,在剑道的探索之途上,他也从未停止过感悟与前行的脚步。他所钻研的七杀剑诀,是一套专为杀戮而生的凌厉剑技,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磅礴的力量。 御兽城,这座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的巍峨壁垒,此刻,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汹涌涌动,密密麻麻,仿佛整个荒原的兽族都倾巢而出。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兽群之中穿梭自如,浑身长满的灰色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恰似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尽显其野性与凶残;那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宛如两团燃烧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只要与之对视一眼,便仿佛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能切割人们的神经。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手中紧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战斗已然打响,人族与兽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人族以三比一的惨重伤亡,艰难地与兽族进行着殊死搏斗。战场上,一名年轻的人族士兵,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手持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头狼人猛冲过去。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士兵,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士兵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士兵迅速侧身,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狼人落地后,围着士兵不停打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紧接着再次发动攻击,那矫健的身姿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让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生生地抗下了大部分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带着千钧之力,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速度极快,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痛心不已。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带领着一队士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城门杀出。他们气势如虹,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洒落在大地上。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死死抵挡着狼人的攻击,盾牌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刺向狼人的要害;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几个人族士兵合力,试图将牛头人绊倒。 陈玄站在城墙上,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光中缓缓浮现。一股无法抵挡的剑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眼前的狼头人笼罩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剑势所牵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发出“呼呼”的声响。 狼头人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剑势,原本凶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作为兽族中的一员,生性残暴且好战,并未选择退缩,而是怒吼一声,那吼声中带着不甘与倔强,迎着剑势扑了上去。陈玄的身影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剑招凌厉而狠辣。剑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狼头人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试图避开那致命的剑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它锋利的爪子向着陈玄的胸口抓去,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钢铁。陈玄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狼头人的攻击,那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出,直奔狼头人的咽喉。狼头人连忙向后一跃,躲过了这一击,但剑气还是在它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它灰色的毛发。 陈玄并未给狼头人喘息的机会,脚步一错,再次欺身而上。他的剑招连绵不绝,如暴风骤雨般向着狼头人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剑风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狼头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它不断地咆哮着,试图用吼声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陈玄的剑势愈发凌厉,山河破碎的剑意逐渐弥漫开来,仿佛要将这片战场化作一片废墟。周围的地面被剑风刮得尘土飞扬,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第九十八章 血凝灵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上的血腥之气愈发浓烈。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在陈玄的身旁,血煞之气渐渐汇聚。这些血煞之气仿佛受到了七杀剑诀的吸引,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陈玄旋转。起初,它们只是淡淡的红色雾气,在陈玄身边缓缓飘动。随着陈玄不断地挥动长剑,斩杀着周围的兽族,血煞之气愈发浓郁,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从淡淡的红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仿佛实质化了一般。 这些血煞之气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陈玄身旁翻滚涌动,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它们不断地扭曲变幻,时而形成狰狞的鬼脸,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凶兽,仿佛在向世间展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身处血煞之气的中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长剑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血煞之气似乎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绽放而出,融入到剑招之中,让他的剑招威力更上一层楼。 在陈玄与狼头人激斗的同时,战场上的其他地方,人族与兽族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人族士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们深知,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是无数的亲人与同胞,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奋勇向前。 一名人族老兵,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与一头牛头人展开殊死搏斗。牛头人身材高大,力量惊人,每一次挥动战斧,都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兵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牛头人的攻击,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牛头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于,在牛头人一次攻击失误后,老兵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刀插入了牛头人的腿部。牛头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愤怒地挥动战斧,朝着老兵砍去。老兵来不及躲避,被战斧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因为他成功地为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的身体虽然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激励着每一个人族士兵。 在城墙的另一边,一群人族弓箭手正与一群狼人展开对峙。狼人试图冲上城墙,而弓箭手们则用密集的箭雨进行阻拦。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在连续射出几支箭后,发现自己的箭囊已经见底。此时,一头狼人已经突破了箭雨的封锁,朝着他扑了过来。年轻的弓箭手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与狼人展开近身搏斗。就在狼人即将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旁边的一名老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戟将狼人挡了下来。老兵对着年轻的弓箭手喊道:“小子,别慌,咱们一起把这些畜生赶回去!”两人并肩作战,与狼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老兵经验丰富,长戟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狼人;年轻的弓箭手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一旁寻找机会,用匕首攻击狼人的弱点。他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竟让狼人难以突破防线。 陈玄这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终于找到了狼头人的致命破绽。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长剑之上,施展出七杀剑诀第一式的最强一击。只见剑光一闪,一道巨大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将狼头人淹没。那剑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狼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剑气切成两半,鲜血溅射到四周,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血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解决了狼头人后,陈玄没有丝毫停留,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七杀剑诀的威力在他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带走一条兽族的生命,血煞之气在他身边不断盘旋,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更多的血煞之气融入到剑招之中。他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仿佛他就是这场战争中的死神,收割着兽族的生命。而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兽族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这片战场,已然成为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随着陈玄在战场上的纵横捭阖,人族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在陈玄的带领下,人族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兽族展开了反击。尽管伤亡依旧惨重,但他们的士气却愈发高昂,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陈玄,有身边的战友,有身后的家园需要守护。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尊严,为了人族的未来。 而兽族这边,在陈玄的凌厉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原本整齐的阵型逐渐变得混乱,一些狼人开始犹豫不前,而牛头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勇猛无畏。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陈玄,来自于他那蕴含着无尽杀意的剑技,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诡异血煞之气。但兽族毕竟生性残暴,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在一些高阶兽族的驱使下,依然负隅顽抗,试图突破人族的防线。 战斗的惨烈程度已达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无间地狱。那场面,犹如一台疯狂运转且永不停歇的绞肉机,将生命无情地碾碎,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与死的残酷剧幕。 第九十九章 杀之意境 御兽城的天空,此刻宛如被恶魔倾洒的怒火点燃,浓稠得近乎实质的鲜血,如瓢泼大雨般肆意挥洒,将原本湛蓝的苍穹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浓郁得好似随时都会流淌下来,滴落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大地。天幕似乎也因这场惨烈到令人窒息的厮杀而悲痛欲绝,低沉厚重的乌云如汹涌的浪潮般疯狂翻涌,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在发出无声却又震撼人心的哀号,为这场人间悲剧而悲恸。 大地,已然沦为了一片血海的附庸。它宛如一块被血水浸泡得透烂的巨大海绵,每一寸土壤都饱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当人行走其上,只需轻轻一脚踩下,血水便会从泥土的无数缝隙中汩汩冒出,好似大地在痛苦地流泪,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这片宛如末日降临的修罗场中央,陈玄宛如一尊自地狱深处归来的魔神,傲然挺立。他的身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血雨腥风之中岿然不动,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霸气。他身旁的血色雾气,像是一群狰狞而躁动的活物,在疯狂地翻涌、扭动。这些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且强大力量的牵引,以一种惊人到近乎恐怖的速度汇聚、凝聚,逐渐在他身后缓缓勾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血色巨人虚影。 这尊血色巨人虚影周身血光流转不息,那血光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血海,在其体表肆意奔腾。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仅令人胆寒,更是深入骨髓,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淡淡的杀意,如同无数无形却又锋利无比的利刃,向着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意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连空间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扭曲变形。 不知何时,陈玄已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深入到了兽人军阵的核心地带。在他的四周,无数双兽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犹如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地锁定着他。这些兽族,心中虽涌起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抑制的恐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在这股恐惧的力量下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然而,那所谓的兽族荣耀,却如同一根无情且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恐惧中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于是,他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那声音中既夹杂着对陈玄的深深恐惧,又饱含着为了荣耀而拼死一战的决绝。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陈玄毫不畏死、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一只身形巨大得如同移动小山般的熊族勇士,率先从兽群中怒吼着杀出。它挥舞着如粗壮树干般且布满了结实腱子肉的双臂,双臂挥动间,带起了呼呼作响的风声,那风声犹如利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熊族勇士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且凶狠的光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它要将眼前的陈玄瞬间撕成无数碎片,让其在这片战场上彻底消失。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在这弥漫着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森然恐怖,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冷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欺身而上。在他疾冲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为之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手中的利刃,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恰似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划破了暗沉如墨的天际。这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刺进了熊族勇士那粗壮得如同石柱般的咽喉。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高压喷泉被瞬间触发,滚烫的鲜血如汹涌的洪流般从熊族勇士的咽喉处喷涌而出。那鲜血带着温热的腥味,如同一阵血雨,溅射到了陈玄的脸上。然而,陈玄却对此浑然不顾,仿佛这溅射到脸上的鲜血,不过是战场上最寻常不过的点缀。 紧接着,陈玄顺势抬起一脚,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踏碎。他的脚掌重重地踹在熊族勇士庞大的身躯上,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洪钟般的响声,熊族勇士的庞大身躯如同一发炮弹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直接撞倒了一片正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狼族。狼族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熊族勇士那如山般的身躯砸得七零八落。一时间,狼族们发出阵阵凄惨的惨叫,有的被砸断了四肢,有的被压得口吐鲜血,整个场面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群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般的豹族,从两侧如疾风骤雨般包抄而来。豹族们的身影在弥漫的血雾中若隐若现,他们的速度快到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交织的光芒,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强烈杀意,无一不表明他们的目标直指陈玄。 陈玄敏锐的眼神瞬间一凛,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冷的闪电,扫过两侧包抄而来的豹族。就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的血色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且神秘力量的激发,瞬间如煮沸的开水般剧烈沸腾起来。血色雾气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它们,使得雾气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狰狞。 他身后那尊宛如被赋予了真正生命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它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咆哮声仿佛能震碎苍穹,随后向着豹族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轰出一拳。这一拳,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在瞬间凝固,时间仿佛也为之停滞。拳风在瞬间化作一道凝实得如同实质般的血色匹练,这血色匹练犹如一头张牙舞爪、咆哮着的血色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与豹族正面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空气中爆发出一阵令人耳膜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碎。紧接着,惨叫连连响彻四周,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豹族们的身躯,如同一串串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深坑。尘土伴随着撞击声高高扬起,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在尘土飞扬之中,豹族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坑中,有的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有的四肢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第一百章 获胜 陈玄在兽人军阵中,犹如猛虎入羊群,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利刃,在他的挥舞下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绚丽而又残忍的血花飞溅。那场景,恰似死神手持镰刀,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兽族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越堆越高,渐渐地,仿佛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而血水,在他的脚下不断汇聚,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这血水,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冥河,将大地染得愈发殷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的颜色。 然而,陈玄却战意高昂,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斗之火,那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这火焰,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兽族入侵的愤怒,更是对守护御兽城的坚定信念。他以无尽的杀戮,向兽族宣告着自己的无敌。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挥舞利刃的刚猛,还是身形移动的敏捷,都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力量。这种霸气与力量,让剩余的兽族们胆战心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是,在所谓的兽族荣耀的束缚下,他们却又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着陈玄发起一波又一波毫无意义的冲击。 此时,一只身形稍小但却极为灵活的狐族,看准了陈玄与其他兽族战斗的间隙,如一道黑色的影子般悄然靠近。狐族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光的匕首,匕首的尖端闪烁着丝丝寒光,仿佛涂抹了致命的毒药。狐族的动作极为轻盈,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在陈玄刚刚击退一群狼族,身形稍有停顿的瞬间,狐族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出。它手中的匕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着陈玄的后背刺去。那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如果陈玄没有察觉,这一击必将给陈玄带来不小的伤害。然而,陈玄身为久经沙场的战神,他的感知敏锐到了极致。就在狐族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陈玄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旋转,速度之快,让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他手中的利刃,在旋转的过程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这道弧线,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迎向了狐族刺来的匕首。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狐族的匕首与陈玄的利刃碰撞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狐族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它手臂发麻,手中的匕首险些脱手飞出。 陈玄趁着狐族因力量冲击而短暂失神的瞬间,猛地抬腿,一脚踢向狐族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陈玄深厚的功力,力量之大,犹如排山倒海。狐族的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向着后方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一群正冲过来的虎族身上。虎族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体砸得一阵混乱,有的被砸倒在地,有的则被撞得偏离了方向。 虎族们见状,愤怒地咆哮起来。它们一个个身形矫健,肌肉贲张,露出锋利的獠牙,向着陈玄再次扑来。陈玄却毫无惧色,他眼神坚定,手中利刃一挥,身后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再次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陈玄迎着虎族冲了上去,他的身形在虎族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动利刃,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虎族们虽然凶猛,但在陈玄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似乎是这群虎族的首领,它看到自己的族人在陈玄的攻击下纷纷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白虎高高跃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向着陈玄扑去。它的爪子锋利如刀,向着陈玄的面门抓去。陈玄不慌不忙,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白虎的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用利刃刺向白虎的腹部。白虎反应极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还是被利刃划伤了腿部。 白虎落地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再次向着陈玄扑来。陈玄看准时机,当白虎扑到眼前时,他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带着血色巨人虚影的部分力量,直接击中了白虎的头部。白虎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白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兽族越来越少,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已经汇聚成了一片汪洋。陈玄依然屹立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兽族的。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望着剩余不多的兽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抵抗是徒劳的。 剩余的兽族们,看着眼前这位宛如战神般的存在,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开始犹豫,开始动摇,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就在这时,兽族的指挥官发出了一声怒吼,试图重新鼓舞士气。然而,这声怒吼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玄看着兽族们的犹豫,他知道,这场战斗即将结束。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手中的利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这怒吼声,仿佛是胜利的宣告,向着整个战场扩散开来。剩余的兽族们,在这声怒吼下,终于彻底崩溃,纷纷转身逃窜。 陈玄望着逃窜的兽族,并没有去追击。他知道,这场战争给御兽城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御兽城的天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大地也在慢慢愈合伤口。 第一百零一章 百年之期 御兽城的守护者 陈玄于御兽城那场惨烈的大战中凯旋,兽族在他的猛攻下丢盔弃甲,溃败而逃。城墙上,鲜血尚未干涸,在残阳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屹立于城巅,望着兽族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并未涌起丝毫因胜利而生的骄傲。他深知,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御兽城,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便是他砥砺武道的绝佳试炼场。 御兽城的四季在时光长河中如车轮般更迭不休。春日,城中野花烂漫,城外草原初绿,可战争的阴影却让这生机中透着几分压抑;夏日,烈日高悬,烤得大地滚烫,战斗的厮杀声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秋日,金黄的麦浪本该是丰收的喜悦,却被鲜血染得殷红;冬日,皑皑白雪覆盖了战场的疮痍,可那深藏地下的血腥气息却从未消散。 一年又一年,陈玄如同一座坚定不移的巍峨山峰,静静地守望着御兽城。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毅,每一寸肌肤都铭刻着战斗的痕迹。清晨,他迎着第一缕曙光登上城墙,感受着晨风的轻抚,同时警惕着兽族的动向;夜晚,他伴着如水月光修炼,将天地间的灵气汇聚于身,锤炼着自己的武道根基。 起初,兽族那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领地的强烈渴望,如同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驱使着他们一次次疯狂地扑向御兽城。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响彻天地,妄图将这座城踏平,夺回他们所谓的“尊严”与土地。 每一次,陈玄都如同一尊杀神降临。他身着染血的战甲,手持利刃,眼神冷酷而决绝。利刃挥舞间,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的身影在兽族阵营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战场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将大地染得通红。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结束,陈玄的威名如同一阵凛冽的寒风,在兽族中悄然传开。那“杀神”的称号,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一个兽族的心头。渐渐地,兽族的进攻次数越来越少,曾经那股汹涌的进攻势头,如今已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经凶残暴虐、不可一世的兽族,在提及陈玄的名字时,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他们的勇气,在与陈玄的一次次交锋中,被消磨殆尽。 在御兽城深处,有一个看似平常的小院。小院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青苔,院内的几株老树,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陈玄常常独坐于窗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他目睹了御兽城的兴衰荣辱,从繁华到衰败,再到如今在战火中挣扎求生。 如今,百年之期已至。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他的身体不再如往昔那般强壮,行动也变得迟缓,曾经挥舞利刃的有力双臂,如今也略显颤抖。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陈玄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他想起了初到御兽城时,城中百姓那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想起了与兽族战斗时,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那无畏的身影;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失去生命的无辜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与无奈。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御兽城未来的景象:战争平息,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商人们在集市上热闹地交易。他仿佛看到了御兽城重新焕发生机,一片繁荣昌盛的模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玄将御兽城的过去与未来,都深深地托付给了这片他守护了百年的土地。他的灵魂,似乎也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继续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在神秘莫测的轮回塔内,陈玄于第二层悠悠转醒。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起身,目光敏锐地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与第一层极为相似,高耸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而晦涩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地面上,白骨虽比第一层少了些,但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似乎在警示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在不远处的石台上,一颗圆珠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盏明灯,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中格外醒目。陈玄心中明白,这便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所在。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出清晰的声响。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圆珠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刹那间,一阵耀眼的白光轰然绽放,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完全淹没。这光芒强烈得让他无法睁开双眼,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意识,仿佛要将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当光芒终于渐渐消散,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此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少爷,你醒了,吓死奴婢了。”陈玄心中闪过一丝迷惑,下意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身处一个极为华丽的房间,床铺柔软而宽大,四周挂着精美的绸缎帷幔,随风轻轻摇曳。房间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尽显奢华。 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这里是一个平常的凡人世界,与他之前所处的修炼世界截然不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无法修炼武道,一切都遵循着凡人的生存法则。 万年前,曾有一位战神横空出世。那时,兽族如同凶猛的恶狼,肆意侵犯人族领土长达数千年。人族在兽族的铁蹄下苦苦挣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位战神,凭借着自身无敌的实力和超凡的勇气,一路过关斩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兽族驱逐。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人族撑起了一片安宁的天空。在他的带领下,人族终于摆脱了兽族的压迫,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千年之后,曾经辉煌一时的禹国逐渐走向衰落。如同渐渐西沉的落日,禹国的国力在各种内忧外患中日益衰退。政治腐败,民不聊生,曾经的繁荣昌盛逐渐化为泡影。而此时,唐国却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乱世中崭露头角。 唐国的崛起,离不开一位关键人物——第一代大将军白起。白起生来便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他跟随唐皇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冲锋陷阵,势不可挡。每一场战役,他都精心策划,凭借着卓越的智谋和无畏的勇气,带领唐国军队屡战屡胜。 在一场关键的大战中,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白起毫无惧色。他巧妙地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唐国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这场战役的胜利,为唐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白起协助唐皇建立了唐国。唐皇为表感激与信任,封白起为大将军,并赐予世袭靠山王的殊荣。从此,白家在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成为了唐国的顶梁柱。而白起的威名,也在唐国的每一寸土地上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第一百零二章 唐国 一个月前,唐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搅得整个国家动荡不安——唐皇遇刺了。那是在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宫殿之中,本应是唐国最安全的地方,却发生了这等令人震惊的变故。 宫殿内,雕梁画栋,金壁辉煌,每一寸装饰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唐皇平日在这里运筹帷幄,掌控着国家的命脉。然而,此刻的他却身中剧毒,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生命垂危。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唐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唐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巩固朝廷的局势,维系各方势力的平衡,他做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传令太子即刻监国,希望太子能在这艰难时刻挑起国家的大梁,引领唐国继续前行。同时,他赐婚将军府世子白羽与七公主。将军府在唐国势力庞大,世袭靠山王的白家,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极高。唐皇希望通过这桩婚事,能让将军府与皇室更加紧密地联合在一起,共同守护唐国的安稳。 昨夜,终于迎来了白羽和七公主的订婚宴。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门之上,高悬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精致地绣着金色的双喜字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喜悦。府内,红毯从大门一直铺到正厅,两侧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仆人们穿梭往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身着崭新的服饰,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宴会的各项事宜。有的端着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有的手持酒壶,为宾客们斟满美酒;还有的在一旁摆放着各种礼品,整个场面一片喜气洋洋。 宾客们纷纷前来道贺,有朝中的达官贵人,身着华丽的朝服,带着珍贵的贺礼;也有江湖中的豪杰之士,虽穿着相对朴素,但身上散发着一股豪爽之气。他们在大厅中谈笑风生,对这桩婚事赞不绝口,纷纷祝愿白羽和七公主百年好合,也希望唐国能在这联姻之后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变故陡生。当白羽看到到场的七公主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眩晕。七公主今日身着华丽的礼服,头戴凤冠,面容姣好,美目盼兮。太子妃同样仪态万千,举止优雅,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白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试图稳住身形,但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 刹那间,整个订婚宴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她毫不犹豫地连忙上前,蹲下身子,用力扶住白羽,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白羽,白羽,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将军府的侍卫们迅速围了过来,将白羽和七公主护在中间。老将军白枫听闻消息,匆匆从内堂赶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俯下身,查看白羽的情况,只见白羽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脉搏也十分紊乱。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有的面露担忧之色,有的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出白羽昏倒的原因。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他仔细地为白羽把脉,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把完脉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老将军白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世子这脉象十分奇怪,似乎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这是何种毒物。” 老将军白起听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疑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订婚宴本是喜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竟敢在将军府如此放肆,对白羽下此毒手? 七公主听到大夫的话,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白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尽快醒来。她哽咽着说道:“白羽,你一定要没事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呢……” 此时,大厅中的宾客们也都在猜测着白羽昏倒的原因。有人怀疑是朝中政敌所为,想要借此破坏将军府与皇室的联姻,从而削弱将军府的势力;也有人猜测是江湖中的仇家寻仇,趁机在订婚宴上动手。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让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将军白起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他一方面派人迅速封锁将军府,严禁任何人进出,防止凶手逃脱;另一方面,又差人进宫,将白羽的情况告知太子,并请宫中的御医前来会诊,希望能找到解救白羽的办法。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中的御医终于赶到,他们立刻对白羽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御医们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为首的御医说道:“将军,世子所中之毒极为棘手,这毒似乎是多种罕见毒物混合而成,毒性复杂,且毒性发作极为缓慢,一时之间,我们也难以找到解毒之法。” 老将军白起听后,心中愈发焦急。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白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找出凶手,救白羽一命。而此时,七公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整个将军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与紧张的氛围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第一百零三章 风起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涌动的唐国,一场原本喜庆的订婚宴,却成了风云变幻的开端。随着白羽的突然昏倒,整个唐国的局势就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间变得更加波谲云诡、扑朔迷离起来。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平日里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彼此窥视着,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好一争高下。此刻,借着白羽昏倒这一突发状况,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蠢蠢欲动了。朝堂之上,大臣们表面上对着太子监国的安排毕恭毕敬,纷纷口口声声说着唯太子之命是从,那谦卑的姿态、恭敬的言辞,仿佛他们就是这唐国最忠诚的臣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皇室的安稳与繁荣。 可一旦退了朝,回到各自的府邸,或是私下里聚在一起,那副伪善的面具便被狠狠撕下。他们在背地里紧锣密鼓地谋划着各自的利益,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尽是他们交头接耳、密谋算计的身影。有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怀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白羽的昏倒绝非偶然啊,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其心可诛,目的就是要破坏唐皇临终前留下的遗愿,更是妄图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本就微妙的矛盾,好从中渔利呢。”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各种猜忌、各种阴谋论在宫廷的暗流中肆意蔓延开来。 而在将军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家人们心急如焚地围在白羽的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老将军白枫站在床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更是一脸凝重,犹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纵横沙场多年,历经无数的生死危机、阴谋算计,此刻,凭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深知此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阴谋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将军府缓缓笼罩而来。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边赶忙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宫中的御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带着将军府众人急切的心情。一边又暗中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严肃,吩咐他们务必仔仔细细地调查昨晚订婚宴上的每一个细节。从进入宴会的每一位宾客的身份背景,到宴会进行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到宴席上的饮食酒水是否有异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都不能放过。 而此时的陈玄,在接收了这段属于白羽的记忆后,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陌生世界的大门,各种纷繁复杂的情感和记忆片段不断涌来。他的心中也随之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那使命感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如今占据了白羽的身体,那就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责任重如泰山,却又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决定先弄清楚白羽昏倒的原因,这是解开眼前这团乱麻的关键所在。他回想着记忆中订婚宴的场景,试图从那些看似平常的画面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思绪却在不经意间飘到了七公主身上,想起七公主,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叫熬雪的女孩,那熟悉的面容,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熬雪,那是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美好的姑娘啊。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就像盛了蜜一样甜。陈玄记得初见她时,是在城郊的一片花园里,那时桃花正开得绚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浪漫的花雨。熬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身姿,仿佛与这桃花林融为了一体,让陈玄一时看呆了眼。 后来啊,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山间看日落,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一幅幅珍贵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可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在一次意外中,为了保护陈玄,熬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也刺痛了陈玄的心。她倒在陈玄怀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虚弱地说着让他不要难过,那一刻,陈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如今,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陈玄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他要振作起来,为了白羽,为了将军府,也为了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守护住这一切,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他也绝不退缩。 而在宫廷那边,各方势力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他们拉拢朝臣,安插眼线,整个唐国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随时都可能被这汹涌的暗流给吞没。将军府的调查也在艰难地进行着,每一个线索似乎都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老将军白枫看着搜集来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这场阴谋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唐国的未来,也笼罩在了一片浓重的迷雾之中。 陈玄则一边继续梳理着记忆,一边和将军府的众人商讨着对策,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从府中的下人到外面接触过的商贩,都一一排查。可每一次感觉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却又总是被新出现的谜团给打断。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这黑暗中努力寻找着那一丝曙光,因为他们知道,唐国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这风云变幻的唐国,各方势力的博弈还在继续,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微妙,而陈玄能否解开白羽昏倒之谜,又能否成功应对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如同那被迷雾笼罩的前路,等待着被慢慢揭开…… 第一百零四章 谋逆 陈玄身着一袭华服,面色凝重地穿梭在昨晚订婚宴的宾客之间。他的目光如炬,试图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那些宾客们在看到他时,要么避而不见,匆匆转身离开,要么敷衍地说上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陈玄心中明白,他们是在害怕受到牵连,毕竟涉及到了宫廷的纷争,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性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位目击者。 这位目击者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他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他在订婚宴上负责端茶倒水,目睹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地告诉陈玄,昨晚在白羽昏倒之前,他看到太子曾与一个神秘人在角落里交谈了几句。那个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材高大,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在交谈之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不久之后,白羽就昏倒了。陈玄听了小厮的话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些头绪。他觉得太子和那个神秘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白羽的昏倒以及将军府的命运息息相关 陈玄决定暗中调查太子的行踪,然而,太子作为宫中的重要人物,身边时刻都有侍卫保护,要想接近她并非易事。陈玄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思考着潜入宫中的计划。他深知这是一次冒险,但为了查明真相,拯救将军府,他别无选择。 夜幕降临,陈玄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潜入了宫中。他利用自己前世的修炼经验,施展出了一套独特的轻功身法,巧妙地避开了宫中的侍卫。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宫殿的屋顶和走廊间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的寝宫附近。他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出现。 终于,在深夜时分,太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寝宫。她神色匆匆,似乎在赶往某个地方。陈玄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太子在宫中的小径上快步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在宫殿的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太子向侍卫出示了一块令牌,侍卫便放她进去了。 陈玄等太子进去之后,便悄悄地摸到了宫殿的窗户边。他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向内望去。只见宫殿内,太子正跪在一个神秘人的面前。那个神秘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听太子说道:“父皇,白羽已经昏倒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神秘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大将军府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陈玄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唐皇遇刺是假的,只是唐皇为了除掉将军府演的一场戏。陈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将军府世代忠良,他和他父亲也没有反意,只因为功高盖主,唐皇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当诱饵,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弄清楚他们的全部计划后再做打算。于是,他继续躲在窗外偷听。 从他们的对话中,陈玄得知,这个唐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一直担心将军府的兵权。他暗中勾结了朝中的一些势力,包括几位重臣和部分军队将领,策划了这场假刺杀唐皇的阴谋。他们故意在宫廷中制造混乱,然后诬陷将军府是幕后黑手,试图以此为借口铲除将军府。而白羽与七公主的订婚宴,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想通过破坏这场订婚宴,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陈玄听了这些后,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唐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百姓将生灵涂炭。他决定挺身而出,阻止他们的阴谋。陈玄不再犹豫,他猛地推开窗户,冲进了宫殿。太子和唐皇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神秘人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是白羽?竟敢擅闯此地!”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将军府世代忠良,没想到唐皇你却如此的不信任,你们的阴谋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今天我就要阻止你们。” 唐皇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阻止我?”说着,他便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毫不畏惧,他运起前世的武道功法,体内的真气迅速流转,汇聚到双手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与太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这个世界无法修炼武道,但陈玄凭借着前世的深厚底蕴和强大的战斗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太子难以抵挡。太子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白羽竟然如此厉害。他开始有些慌乱,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陈玄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了唐皇的胸口。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唐皇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太子见唐皇受伤,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跑过去扶起唐皇,颤抖地说道:“父皇,你没事吧?”唐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白羽你想造反吗你这是弑君” 陈玄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弑君?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我们白家从没有反意,这都是你逼我们的。”唐皇见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逃脱,便恶狠狠地对陈玄说:“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陈玄知道,唐皇的援兵到了。他心中暗自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冲进了宫殿。他们手持武器,将陈玄团团围住。陈玄毫无惧色,他冷冷地看着这些侍卫,说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的力量。” 说着,陈玄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侍卫们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陈玄的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陈玄的剑法高超,他施展出了前世的绝学,剑招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侍卫的尸体。 唐皇见陈玄如此勇猛,心中更加慌乱。他知道,今天如果不除掉陈玄,他们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于是,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迎着唐皇的攻击,再次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陈玄没有再给任何机会。他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招式,瞬间将唐皇和太子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剑影中,陈玄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其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唐皇和太子拼命抵抗,但终究不是陈玄的对手。最后,陈玄猛地一剑刺中了太子的咽喉。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玄,缓缓地倒了下去。 唐皇见太子已死,吓得瘫倒在地。陈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活过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唐盛世 在唐国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忧虑,有的暗自揣度,还有的心怀鬼胎。而在这朝堂中央,陈玄和他的父亲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此时,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绣满了象征皇家尊贵凤凰图案服饰的七公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皇位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头上凤冠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七公主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坚定,仿佛整个唐国的未来都稳稳地扛在了她的肩头。 待七公主稳稳地坐上皇位,她微微提高音量,声音清脆却又极具穿透力,在整个朝堂上回荡:“多谢各位大臣的支持,本宫心里清楚,这皇位意味着多大的责任。从今天起,本宫一定全心全意,好好治理国家,改革朝政,让咱们唐国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繁荣富强!” 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整齐划一地跪地朝拜,声音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仿佛能冲破宫殿的屋顶,直冲云霄。 七公主刚一继位,就雷厉风行地开启了一系列改革举措。她深知,朝堂内部那些与旧唐皇勾结的势力,就像藏在国家身体里的毒瘤,必须尽早铲除。于是,她迅速下令,将那些腐败无能、只知道贪赃枉法的官员统统罢免。在罢免这些官员的时候,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有个被罢免的官员不甘心,竟然当场跪地哭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七公主再给他一次机会。七公主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身为朝廷官员,本应以身作则,为百姓谋福祉,你却贪腐成性,毫无悔过之心,今日不除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清除完这些腐败势力后,七公主又开始大力选拔有才能、品德高尚的官员。她亲自参与选拔,仔细查看每一位候选官员的履历,还会和他们面对面交谈,考察他们的才学和品行。在选拔过程中,她对陈玄说:“这些新官员,就是咱们唐国的新鲜血液,一定要选好,才能让朝廷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官员充实到了朝廷各个部门,为朝廷注入了新的活力。 过了些日子,在那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七公主和陈玄相对而坐。七公主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忧虑地说道:“陈玄,如今朝廷内部总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可百姓的日子还不富裕,还有好多问题等着咱们去解决呢。咱们得赶紧想出些好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陈玄微微颔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臣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咱们可以先减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手头能宽松些。再鼓励他们去开垦荒地,多种粮食,发展农业生产。还有啊,水利也得好好修一修,把灌溉条件改善了,粮食产量自然就能提高。” 七公主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赞:“嗯,这些想法太棒了。不过,要把这些政策落实下去,还得大臣们齐心协力才行。你去把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具体该怎么实施。” 在七公主和陈玄的共同努力下,改革政策一项接着一项地推行开来。一开始,有些政策推行得并不顺利,比如在兴修水利的时候,遇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有大臣提议向富商们募捐,可陈玄却不同意:“向富商募捐,最终这笔钱还是会转嫁到百姓身上,咱们不能这么做。不如重新规划一下朝廷的开支,把一些不必要的花销省下来。”七公主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最终采纳了陈玄的建议。 慢慢地,百姓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农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粮食产量大幅提高。集市上也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太阳,整个社会变得愈发稳定和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陈玄神色匆匆地进宫向七公主奏报:“陛下,如今国内局势虽说稳定了,可边疆地区老是受到外敌的骚扰。他们时不时就来抢咱们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还杀害无辜百姓,咱们必须得加强军队的训练和管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保卫咱们唐国的边疆安全啊!” 七公主听后,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外敌太嚣张了!陈玄,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将领,好好训练军队,把他们的战斗技能提上去。另外,边防建设也得加强,城墙要加固修筑,粮草也要多多储备,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能让外敌再肆意妄为!” “是,陛下!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重托!”陈玄领命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训练当中。 陈玄每天早早地就来到军营,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他亲自示范各种战斗技巧,耐心地指导每一位士兵。在选拔将领的时候,他更是严格把关。有个将领候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性格傲慢,不把士兵放在眼里。陈玄果断地将他排除在外:“作为将领,不仅要有本事,更要爱护士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打起仗来才有凝聚力。” 经过陈玄的一番精心训练,唐国的军队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在一次外敌大规模入侵时,唐国军队奋勇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外敌的入侵,保卫了唐国的边疆安全。边疆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军队的英勇,也对七公主和陈玄充满了感激。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玄和七公主在共同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感情也越来越深。他们常常一起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为了一个政策的制定,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又会相视一笑,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闲暇之时,他们还会微服出巡,走在民间的大街小巷,看看百姓的生活状况。 第一百零六章 轮回塔第十三层 有一次,他们在民间看到一位老妇人在卖自己亲手绣的手帕,手帕绣得精美绝伦。七公主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老妇人便热情地要送给她一条。七公主推辞不过,便买下了手帕,还和老妇人聊了起来。从老妇人的口中,他们了解到百姓对如今生活的满意和对未来的期望。回去的路上,七公主感慨地对陈玄说:“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咱们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日子里,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陈玄和七公主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七公主身着凤袍,美得如同仙女下凡。陈玄则身着一身帅气的红色喜服,英姿飒爽。两人携手站在宫殿的阳台上,俯瞰着繁华热闹的唐国都城。街道上人头攒动,百姓们都在为他们的皇帝和英雄欢呼庆祝。 七公主轻轻依偎在陈玄的怀里,柔声说道:“玄,咱们一定要一直好好守护唐国的繁荣昌盛,让百姓们世世代代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陈玄紧紧地拥抱着七公主,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嗯,咱们一定会做到的!有你我在,唐国必定会越来越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陈玄和七公主携手并肩,共同治理唐国。在他们的努力下,唐国的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们安居乐业,社会一片繁荣稳定。陈玄也成了唐国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名字被人们口口相传,一直传颂至今。而他和七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唐国历史上一段佳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陈玄迷迷糊糊地待在那神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处都透着奇幻色彩的轮回塔里。在这里,时间好像没了正常的样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根本没法说清楚。周围的一切都像被一层像梦又像雾的薄纱给蒙着,看着像是真的,可又觉得像在做梦,让人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好多好多梦搅和在一起的地方。陈玄的脑子也跟着在这片混沌的时空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停地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里穿梭,都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陈玄才从那种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睁眼,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轮回塔的第十三层了。他扭头往回看,走过的那前十二层,每一层的经历都跟实实在在过了一辈子似的。 有一层,他变成了治水的大师傅。天天都得跟那像发了疯一样汹涌的洪水拼命。双脚老是泡在冰冷得能把人骨头冻透的泥水里,时间一长,都没知觉了。手上全是因为干活太多磨出来的老茧,还有被尖尖的石块划破留下的一道道伤口。他带着那些被洪水害苦了的老百姓,在齐腰深的泥水里费劲地挖沟渠,用那粗糙得不像样的手去搬那些沉得要死的石块,一点一点筑起能挡住洪水的堤坝。后来,那凶巴巴的洪水终于被制服了,顺着新挖的河道慢慢流走,老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种高兴、满足的感觉,到现在还像烙铁烫过一样,牢牢地刻在陈玄心里。 又有一层,他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坐拥整个天下的帝王。宫殿里到处金碧辉煌,房梁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屋子里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奢华得不得了。可这好看的背后,全是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还有像山一样重的责任。每次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满朝文武大臣,要做出那些关系到成千上万老百姓生死的决定时,他都觉得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那压力沉甸甸的,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肩膀上。 还有一层,他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就为了一家人能吃饱饭,在农田里没日没夜地干活。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热得要命,汗水不停地湿透他的衣服,一滴一滴地掉到脚下的土地里。他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精心照顾着每一株庄稼,看着它们从嫩绿嫩绿的小幼苗,慢慢长大,抽出穗来,再到灌浆,最后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垂下来,心里那种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就是对生活最朴实的盼望。 甚至有一层,他成了个乞丐。没地方住,只能在外面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冬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疼。又冷又饿的时候,只能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浪,还老是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被人赶来赶去。每次被人嫌弃,被恶狗追着咬,他都深深体会到了底层人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 这十二层的经历,就像十二段完全不一样,却又特别真实的人生,让陈玄对岁月的变化、生活的各种样子,有了太多太多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受。 他刚踏上这第十三层,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一层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让人感觉像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幻境。眼前就只有正中间一座看起来又古老又庄重的祭台。祭台的四周刻满了神秘兮兮的符文,那些符文还隐隐约约地发着微弱的光,就好像在讲着特别古老的故事。 祭台的周围,立着十二个模样各不相同的雕塑。这些雕塑做得跟真的似的,每个小细节都刻得特别细致,简直和传说里的十二祖巫一模一样。陈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小声嘀咕着:“这咋可能呢?这些祖巫雕塑咋会在这儿?”这时候,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惊讶又好奇,脑子都乱成一团了,各种想法在脑袋里转来转去。 就在他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又粗又急的声音从祭台那边传了过来:“你小子可算来了!快,帮大爷我解开封印!” 第一百零七章 大熊猫 陈玄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赶紧仔细看过去。就瞧见祭台正中间,有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东西,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个大肉丸子。陈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带着点害怕又好奇地问:“你是啥东西啊?咋还会说话呢?你咋认识我?” 那声音一下子就火了,扯着嗓子喊:“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呸呸呸,你大爷我可是上古神兽,食铁兽!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灵魂里头的气息,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陈玄一听,惊讶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不自觉就冒出一句:“我去,熊猫?” 食铁兽一听,更生气了,气得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大声吼道:“你才是熊!你全家都是熊!” 陈玄被这食铁兽像小孩一样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本来心里对这个号称上古神兽的敬畏感一下子全没了。他挠挠头,一脸无奈,接着问:“你咋会在这儿啊?” 食铁兽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唉,这都怪那个轩辕黄帝!当年啊,我的主人蚩尤和黄帝打起来了,那场面,简直是天昏地暗,太阳和月亮都没了光。两边的军队搅和在一起拼命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连天地都跟着颤抖。我作为主人蚩尤的座下神兽,自然也被这场大战连累了,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十万年前,有个叫杨戬的家伙,趁着我伤还没好,把我带到了这儿,还设下了这个讨厌的禁制。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在这儿等着,说能登上这十三层,还能解开封印的人,就是我的新伙伴。还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将来就能修成正果。” 陈玄听了,心里依旧满是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下意识地挠挠脑袋,问道:“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封印呢?” 食铁兽一听,原本略显焦急的语气瞬间轻松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说道:“这简单得很呐!你只需在每个雕塑上滴上一滴血,这封印自会解开。” 陈玄听闻,心中不免犹豫起来,毕竟此事太过离奇,实在让人难以即刻相信。但转念一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不妨一试。他咬咬牙,缓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刹那间,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在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带着他那急促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第一个雕塑前,小心翼翼地将血滴落在雕塑上。只见那血滴刚一触及雕塑,便如同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猛地吸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雕塑散发出一道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陈玄见状,心中一喜,赶忙快步跑到第二个雕塑前,同样滴上一滴血。随着鲜血缓缓渗进雕塑,光芒再度亮起,与第一个雕塑的光芒相互呼应,交织出一片如梦如幻、奇异绚丽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就这样,陈玄一个接一个地滴血,当他滴到第十个雕塑的时候,整个祭台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四周迅速蔓延开去,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扶住旁边的雕塑,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食铁兽却在一旁兴奋地大喊:“别怕,这正是封印快解开的信号!”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此刻,他的双手因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继续走到第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雕塑前,分别滴上了血。就在最后一滴血滴上去的那一瞬间,祭台上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光芒之中,隐隐约约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重、不容亵渎的神圣仪式。待光芒渐渐消散,陈玄惊讶地发现,祭台上的禁制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食铁兽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围着陈玄欢快地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哈哈,终于解开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伙伴啦!” 陈玄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食铁兽,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这可是前世便闻名的国宝,怎么行为举止竟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陈玄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上古神兽,那你究竟都拥有哪些本事呢?”食铁兽一听,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精神抖擞,挺起小胸脯,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高声开口道:“那本事可多了去了!”它的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磅礴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不凡。 “我力大无穷,轻轻松松便能举起千斤重的巨石。想当年,天地初开未久,世间一片混乱,洪水如凶猛的巨兽般在大地上肆意横冲直撞。许多高山被无情冲垮,巨石如雨点般纷纷滚落,将河道堵塞得严严实实。河水无处宣泄,只能四处泛滥,无数村庄和农田被无情淹没,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我心怀悲悯,毅然施展神力,举起那千斤巨石,竟如举起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毫不费力。我一块块地搬开巨石,全力疏通河道,让奔腾的河水重新沿着河道顺畅流淌。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洪水逐渐退去,百姓们得以重返家园。他们那激动的欢呼声和满心的感激声,至今仍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那是我此生最为骄傲的时刻。 第一百零八章 走出 ”食铁兽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仿佛又置身于那波澜壮阔的远古场景之中,满脸洋溢着拯救苍生的豪迈之情。 “而且我皮糙肉厚,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伤我分毫。远古时期,妖邪肆虐,如黑暗的潮水般疯狂涌向人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众多神兽为守护人间安宁,纷纷挺身而出,与妖邪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战。我毫无惧色,冲锋在前,如钢铁般的身躯在妖邪阵营中自如穿梭。任凭妖邪的利刃砍杀在我身上,溅起串串火花,却只能在我的皮毛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即便它们的法术如流星般猛烈轰击而来,我依旧稳如泰山,毫发无损。我的皮毛坚硬似铁,恰似世间最坚固的铠甲,不仅守护着我,还为并肩作战的其他神兽分担了无数攻击,成为了它们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它抖了抖身上厚实的皮毛,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就发生在昨日,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当年的英勇无畏。 “还有啊,我掌控着阴阳轮回之力。在天地初开之际,阴阳失衡,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陷入一片混乱。新生的生命无法顺利降临,逝去的灵魂也难以安息,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我运用这神奇的力量,宛如一位伟大而睿智的调律者,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阴阳的平衡。我精心引导着阴阳之力有序流转,让生死轮回重新回归正轨。无数生命在阴阳和谐的流转中得以延续,世界也因此重归安宁,再度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食铁兽讲述这些时,表情格外庄重,仿佛在诉说一段神圣而不容侵犯的历史,那是它作为上古神兽的无上使命与荣耀。 陈玄听后,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食铁兽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它不仅拥有如此超凡的能力,还立下这般辉煌的历史功绩。倘若能与它携手同行,必定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做出更多济世救人的善举,说不定还能共同书写一段流传千古的传奇故事。 陈玄看着食铁兽,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接着问道:“你既然拥有这般厉害的本事,那被封印在此十万年,难道从未想过自行挣脱吗?” 食铁兽哼了一声,略带懊恼地说道:“谈何容易!那杨戬设下的禁制,融合了诸多高深莫测的仙法奥秘,且与这轮回塔的力量紧密相连。我刚被封印之时,伤势极为严重,即便身怀绝技,也无从施展。后来伤势逐渐好转,我尝试挣脱,然而每次发力,祭台便会涌出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进行反噬,疼得我死去活来。久而久之,实在无奈,只能乖乖等待有缘人前来解救。” 陈玄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道:“你说能修成正果,这正果究竟是何种境界呢?” 食铁兽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光芒,说道:“修成正果,便能超脱轮回,不再受世间种种规则的束缚,拥有永恒的生命以及无上的神通。届时,逍遥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那是何等畅快之事!” 正说着,轮回塔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声音古朴厚重,仿佛自无尽的岁月深处悠悠传来。食铁兽脸色瞬间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轮回塔的守护灵察觉到异动,定是前来查看了。咱们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陈玄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该如何离开?” 食铁兽围着陈玄快速转了一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虽被封印十万年,但对这轮回塔的一些隐秘通道还是略知一二。跟我来!” 言罢,食铁兽迅速跑到祭台一侧,用前爪在地面刻着的符文上一阵快速而精准地乱按。不多时,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食铁兽纵身跳入通道。通道内狂风呼啸,两人如自由落体般飞速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重重地落在一个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四壁刻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图案,有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璀璨夺目的日月星辰,还有形态各异的神兽与人。 食铁兽看着这些图案,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说道:“这些图案记录着远古时期的历史,据说与天地初开时的一场大战息息相关。那场大战,使得世间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众多上古神兽皆在那场大战中不幸陨落。” 陈玄好奇地凑近观看,只见一幅图案中,十二祖巫正与一群散发着光芒的神灵展开殊死搏斗,天地为之崩塌,日月失去光辉。陈玄不禁问道:“这便是十二祖巫与神灵的大战?那后来究竟如何了呢?” 食铁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具体详情,我亦不清楚。这些图案仅是片段,未能完整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战对世界的影响极其深远,或许与我被封印于此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就在此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吼声,仿佛有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骤然惊醒。食铁兽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不妙,这洞穴中似乎潜藏着危险。咱们务必小心谨慎,慢慢往后退,设法出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退去,然而,还未走出多远,一只体型庞大、浑身长满尖锐尖刺的怪兽从黑暗中如闪电般猛地冲了出来。它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径直朝着陈玄和食铁兽疯狂扑来。 食铁兽瞬间将陈玄护在身后,大声喊道:“小子,躲在我身后,这孽畜交给我!” 话音未落,食铁兽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它的身躯瞬间变大数倍,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稳稳地矗立在陈玄身前。 第109章 轮回塔外的生死激战 怪兽眨眼间便扑到跟前,挥舞着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恶狠狠地朝食铁兽抓去。食铁兽毫不畏惧,岿然不动,硬生生地接下这凌厉的一击。爪子抓在食铁兽坚硬的皮毛上,仅仅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反倒是怪兽的爪子被震得一阵发麻。 食铁兽瞅准时机,猛地用头朝着怪兽撞去。怪兽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它愤怒到了极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口中猛然喷出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如同一团乌云般朝着食铁兽和陈玄迅猛盖了过来。 食铁兽见状,急忙施展神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屏障,将那黑色烟雾牢牢挡住。陈玄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施以援手。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携带着一把宝剑,虽并非绝世神器,但锋利无比。 陈玄迅速抽出宝剑,趁着怪兽攻击食铁兽的间隙,小心翼翼地绕到怪兽身后。他紧紧盯着怪兽的后腿,找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一剑朝着怪兽的后腿狠狠刺去。宝剑锋利的剑尖瞬间没入怪兽的后腿,怪兽疼得“嗷”的一声惨叫,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它愤怒地转过头,朝着陈玄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随即抬起爪子,恶狠狠地朝着陈玄抓来。 食铁兽瞅准这个机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侧面迅猛发动攻击,一口狠狠咬住了怪兽的脖子。怪兽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尖刺根根竖起,试图刺中食铁兽。食铁兽死死咬住不放,同时用强壮有力的前爪不断地击打怪兽的头部,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打得怪兽脑袋左右摇晃。 陈玄也并未闲着,他瞅准怪兽挣扎的间隙,不断用宝剑攻击怪兽的腿部和腹部。宝剑在怪兽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怪兽的挣扎愈发剧烈,它的力量惊人,试图挣脱食铁兽的束缚,同时不断用爪子攻击陈玄。 陈玄灵活地躲避着怪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看准怪兽腹部一处没有尖刺防护的部位,再次用力将宝剑刺去。这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宝剑深深刺入怪兽的腹部。怪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食铁兽趁着怪兽吃痛,咬得更紧,同时用前爪疯狂地抓挠怪兽的脖子,试图撕开它的喉咙。怪兽的反抗渐渐减弱,但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猛地甩动身体,试图将食铁兽甩脱。食铁兽却如同一座山般牢牢地挂在怪兽身上,丝毫不为所动。 陈玄瞅准怪兽甩动身体的间隙,又一次将宝剑刺入怪兽的腿部,这一次,他顺着腿部的伤口向上用力一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怪兽的腿部顿时鲜血如注,它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轰然倒地。 食铁兽依旧死死咬住怪兽的脖子,直到怪兽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化作一阵黑烟缓缓消散。食铁兽这才松开嘴巴,变回原来的模样,喘着粗气对陈玄说:“小子,你没事吧?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陈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多亏有你在。若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性命难保了。” 在那神秘又古老的轮回塔外头,空气里满满都是神秘兮兮的味儿,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幕,把这片到处都是未知的地儿给罩住了。这时候,已经有好几十号人聚在这儿了。大家伙儿的眼睛啊,时不时就往那藏在云雾里头的轮回塔瞅,眼神里全是着急和盼头。姬月舞也在这群人里头呢,她那张漂亮得没法说的脸蛋儿上,全是焦虑的神色,心里头就跟有只小兔子在乱蹦跶,急得不行。 陈玄都进轮回塔整整三天啦。回想起他俩一块儿踏进轮回塔那时候,就跟昨天刚发生似的。那时候,他俩心里头可期待了,就盼着能在塔里头找到突破修行瓶颈的好机会。可谁知道,昨天她自己从里头出来以后,满心以为一出塔就能瞧见陈玄在外面等着呢,结果眼珠子都快瞅掉了,四处看了个遍,硬是没瞧见他的影子。 姬月舞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跟着风轻轻晃悠,腰上系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她那腰肢啊,细得跟杨柳枝儿似的。她那一头青丝跟瀑布似的,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往常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这会儿也因为担心陈玄,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雾。她一会儿在这儿走几步,一会儿又在那儿站着往远处看,嘴里还不停在心里念叨着,盼着陈玄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正着急着呢,就瞧见远处突然冒出一群穿黑衣服的家伙。他们走路那叫一个整齐,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水,朝着这边“唰”地就冲过来了。人群里有人小声喊了句:“哎哟喂,这不是八大势力之一的血魔宗嘛,他们咋来了?” 再看血魔宗这群人,个个儿脸上冷得跟冰坨子似的,杀意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呐。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那种特别诡异的血红色符文,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透着股阴森劲儿。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板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狠劲儿和贪婪。 血魔宗这群人一靠近,啥话都不说,直接就动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闪着瘆人的寒光,身上还呼呼往外冒黑色的魔气,感觉就跟要把周围的啥玩意儿都吞了似的。这边的人压根儿就没防备,一下子就乱套了。血魔宗那些家伙就跟狼进了羊群似的,攻势那叫一个猛。这才打了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魔宗的刀下。血“咕嘟咕嘟”地流,把地面都给染红了,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第一百一十章 团灭 姬月舞瞧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就施展,法术迎上去了。就见她手里头突然出现,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剑身上还刻着精致好看的符文。她拿着剑这么一挥,一道道蓝色的剑气就跟流星一样,朝着血魔宗那些人“嗖”地射过去了。可血魔宗人太多了,而且个个儿实力都不弱。姬月舞虽说拼了命地抵抗,可慢慢就有点扛不住了。这时候,一个血魔宗的高手瞅准了空子,趁着姬月舞,忙着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旁边偷偷摸摸地冲了过来。姬月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一道黑色的魔气“砰”地击中,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嗖”地倒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姬月舞咬着牙,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哇”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她那淡蓝色的裙子也被血给染红了,看着凄美极了。那个血魔宗的杀手一看,嘴角扯出一丝特别残忍的笑,慢悠悠地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步一步朝着姬月舞走过去,看样子是要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嗖”的一声,一道人影跟闪电似的,从老远的地方“唰”地飞过来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喊:“住手!” 血魔宗的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陈玄已经出现在姬月舞身前了。这会儿的陈玄,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愤怒。他刚从轮回塔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神秘又强大的气场,就跟战神下凡似的。 陈玄在轮回塔里那可是历经了一堆考验,不光实力蹭蹭往上涨,还琢磨出了一种特别的功法。他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衣服也被风刮得“呼呼”响。他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受伤的姬月舞,这心里头“噌”地一下就冒火了。只见他双手“噼里啪啦”地快速结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轰”地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幕,把姬月舞严严实实地护在了里头。 那个血魔宗的杀手被陈玄这突然一冒出来,吓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冷哼了一声说:“来得正好,一块儿收拾!” 说完,举起手里的武器,朝着陈玄就砍过去了。陈玄身子一闪,快得跟鬼魅似的,一下子就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反手就是一掌,“啪”地一下,正好打在杀手的胸口上。这杀手就觉得一股特别大的力量涌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出去,“轰”地一下,重重地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咔嚓”一声,瞬间就裂成了好几块。 血魔宗的其他人一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把陈玄和姬月舞团团给围住了。陈玄一点儿都不害怕,眼睛扫了一圈,特别坚定地说:“你们血魔宗平白无故就伤人,今儿个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就把在轮回塔里领悟的功法给使了出来。就瞧见他身体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亮得刺眼,还散发出一股强大得让人腿软的威压。 陈玄一马当先,像闪电一样就冲进了血魔宗人群里头。他每出一次手,就有一道金色的光闪过,血魔宗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中招。有的被陈玄的灵力打中,“嗖”地一下就倒飞出去了;有的被金色符文给缠住了,在那儿痛苦地挣扎。陈玄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就跟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似的,根本没人能拦住他。 血魔宗的首领一看这情况,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压根儿没想到陈玄居然有这么厉害。他气得大声吼道:“都一块儿上,把他给我杀了!” 血魔宗的人听了,纷纷使出自己的拿手绝学。一时间,黑色的魔气和陈玄的金色灵力搅和在一起,又是闪光又是轰鸣的,那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陈玄可一点儿都不慌,他运转灵力,把那些金色符文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他拿着这把剑,剑法那叫一个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特别大的劲儿。就看他一剑挥出去,一道金色的剑气“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跟金色的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把好几个血魔宗的弟子给砍倒在地上了。 正打得热闹的时候,陈玄瞅见血魔宗的首领在那儿偷偷摸摸地施展一种特别厉害的法术,看样子是想给他来个致命一击。陈玄心里“激灵”一下,心说可不能让这家伙得逞。于是,他一边应付着周围血魔宗弟子的攻击,一边瞅准机会。终于,就在血魔宗首领马上要把法术使出来的时候,陈玄看准时机,身子一闪,“唰”地一下就到了首领跟前。他手里的金色长剑猛地往前一刺,“噗”的一声,正好刺中了首领的胸口。这首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相信,“哇”地吐出一口血,身体慢慢地就倒下去了。 随着首领这么一倒下,血魔宗的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军心都散了。陈玄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跟剩下的血魔宗弟子展开了最后的厮杀。在陈玄强大的实力面前,血魔宗的人,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往后退。没多大一会儿,陈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灵力收了起来,转身走到姬月舞身边,蹲下身子,特别关切地问:“月舞,你咋样了?” 姬月舞抬起头,看着陈玄,眼睛里又是,感激又是欣慰,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啥事儿,多亏你来得及时。” 陈玄轻轻地把姬月舞扶起来,说:“别怕,有我在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递给姬月舞,说:“赶紧把这颗丹药吃下去,能帮你把伤养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回 姬月舞接过丹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这丹药一到嘴里就化了,一股暖流“咕噜咕噜”地在她身体里流开了,她的伤也慢慢开始好转。陈玄看着姬月舞,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啥都得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看着陈玄的眼神里全是敬佩。有人就说了:“陈玄,你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咱们今儿个可都得把命丢在这儿了。” 陈玄笑了笑,说:“大家没事儿就好。” 说完,他扶着姬月舞,跟大家伙儿一块儿离开了这片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的战场。 马如龙身姿笔挺,宛如一棵苍松,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瞩目。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目标。 忽然,一阵嘹亮的鹰啼划破长空。马如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金鹰在高空中展翅翱翔,其身姿矫健,气势非凡。而在金鹰的背上,一个身影正脚踏金鹰,渐行渐远。仅仅一眼,马如龙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那背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刹那间,浓烈的杀意从马如龙眼中喷射而出,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原来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弟弟!”那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仇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变得寒冷刺骨。 与此同时,在更高的天空中,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天际的紫罗兰。裙摆随风飘动,青丝肆意飞扬,她美得如梦如幻。此刻,她美目流转,不经意间看到了陈玄肩膀上憨态可掬的熊猫,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她轻轻凑近,柔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如此可爱!”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还未等陈玄开口回应,食铁兽便脑袋一扬,不满地叫嚷起来:“谁可爱了?本大爷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岂是能用‘可爱’这般俗词来形容的!”它那傲娇的模样,配上气鼓鼓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姬月舞被它这副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兴致愈发高涨,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会说话!真是有趣。那你有名字吗?要不我给你取一个?”食铁兽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狂羽!”说着,它偷偷瞥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竟有些不忍,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要是实在想表示友好,抱抱我也不是不行。” 姬月舞顿时惊喜万分,眼神中满是兴奋。她如获至宝般,轻轻伸出双手,从陈玄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食铁兽抱了过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轻柔地伸手,轻轻揉了揉食铁兽那圆圆的脑袋,一脸陶醉地说道:“太可爱了,陈玄,你在哪里找到这么有趣的家伙呀?能不能再送给我一个?”食铁兽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大爷我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别痴心妄想了!” 陈玄看着开心得如同孩子般的姬月舞,不禁有些痴了。阳光洒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下凡的仙子。那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让陈玄一时竟失了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影。 姬月舞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玄那一脸痴迷的目光。刹那间,她的双颊瞬间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地低下了头,那模样娇羞动人,令人心生怜爱。 就在这时,食铁兽可看不下去了。它干咳两声,故意大声威胁道:“陈玄,你大爷的!你要是敢为了讨好这小妮子把我卖了,我跟你没完!”随后,它又偷偷传音给陈玄:“你这媳妇可不简单呐,我感觉在她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沉睡,也不知何时会醒过来。不过呢,只要它愿意跟着你,我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啦。” 姬月舞听到食铁兽的威胁,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对着怀里的食铁兽诱惑道:“我给你找几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样?保证让你乐不思蜀。”食铁兽一脸无语,不屑地说道:“大爷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别拿这一套来诱惑我。”姬月舞眼珠一转,又道:“那我给你喝不完的美酒,各种珍稀佳酿,让你喝个够。”食铁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有些意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嗯……我可以考虑考虑。”姬月舞趁热打铁,接着道:“还有还有,我给你无尽的美食,世间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食铁兽这下彻底激动了,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有你和陈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跟着你。” 陈玄一脸无奈,忍不住吐槽道:“死熊,刚才我打架的时候,你都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现在还好意思要好处。”食铁兽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小子实力也不差呀,哪用得着我帮忙,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你提供情报嘛。”就这样,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过程中,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七星剑宗的山门前。陈玄抬头望去,只见那山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巨大的牌匾上“七星剑宗”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犹如四位屹立不倒的巨人,散发着无尽的威严。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仿佛在诉说着七星剑宗悠久而辉煌的历史。 陈玄心中一阵激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炬。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喃喃自语道:“七星剑宗,我回来了!”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的决心。这一刻,过往在七星剑宗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艰苦修炼的日子,那些与同门师兄弟并肩作战的岁月,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宗门大比 七星剑宗,云雾如纱,丝丝缕缕缠绕在山峦之间,浓郁的灵气仿若实质化的氤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主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与天地相连,汲取着天地间的精华。清晨的阳光洒下,给这片神秘的宗门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玄风真人一袭素袍,负手站在主峰之巅,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忧虑与期许。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那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风云盛会,关乎我宗声誉,也牵系着宗门未来的兴衰气运。我们必须选出最杰出的弟子参赛,让七星剑宗的威名,再次如雷霆般响彻这片广袤大陆。” 大殿内,数位长老围坐两侧,听闻玄风真人的话语,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垂至胸前的长老,轻抚胡须,神情庄重地说道:“掌门所言极是。此次大比,是我宗挑选精锐的绝佳契机,定能选出我宗的顶尖天骄,让七星剑宗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大放异彩。想当年,我宗先辈在天骄榜上大放光芒,震慑四方,如今也该是新一代弟子重现辉煌的时候了。” 另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长老也接口道:“是啊,这些年,我宗虽在这一方站稳脚跟,但其他宗门也在不断崛起。若想在大陆上始终占据一席之地,此次大比选出的弟子,必须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优异成绩,方能威慑四方。就怕选出的弟子难当大任,辜负了宗门上下的期望。” 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长老微微皱眉,说道:“依我看,咱们各峰的弟子都实力不凡,此次大比定能选出合适人选。只是这选拔过程,还需公平公正,不能让弟子们寒了心。” 玄风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此次大比,规则既定,自会严格执行,确保公平公正。我相信,我宗弟子定能不负众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此次大比充满了期待。他们深知,这不仅是弟子们个人荣耀的争夺,更是七星剑宗未来发展的关键契机。 此时,在云雾缭绕的逍遥峰顶峰,一处静谧的闭关之所内,陈玄周身被浓郁的剑气所笼罩。那剑气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时而如灵蛇舞动,灵动飘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玄紧闭双眼,脑海中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推演着剑诀的精妙之处。 “这七杀剑诀,虽只是残篇,却蕴含着上古剑道的无上奥秘。若能融会贯通,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斩破前方重重阻碍。”陈玄喃喃自语,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时光荏苒,七日转瞬即逝。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芒从他眼中爆射而出,仿佛要将这世间的迷雾都斩破。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时候检验一下闭关的成果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自信与期待。 与此同时,七星剑宗的各个角落,都因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比而沸腾起来。 在奔雷峰上,弟子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 “此次大比,咱们奔雷峰的雷蒙师兄,凭借那出神入化的奔雷剑诀,定能在大比中大放异彩,说不定能一举夺得前往天骄榜争夺战的资格。”一名年轻弟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崇拜。 “哼,可别小瞧了其他峰的弟子。紫云峰的紫月师姐,紫云剑气变幻莫测,也是夺冠的热门人选。还有那玉女峰的姬月舞,听说在轮回宗遗迹中也有不少奇遇,实力不容小觑。”另一名弟子反驳道,神色颇为认真。 “但雷蒙师兄平日里刻苦修炼,一心只为光大奔雷峰。这次大比,他准备得极为充分,我还是看好雷蒙师兄。”又一名弟子坚定地说道。 在紫云峰的一处亭台楼阁中,紫月手持长剑,正专注地演练剑法。她的身旁,几位师姐围坐观看。 “紫月,此次大比对你来说是个绝佳机会,若能在大比中脱颖而出,参加天骄榜争夺战,定能让你声名远扬,为紫云峰争光。”一位师姐鼓励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紫月收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师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这半年来,我日夜苦练紫云剑法,此次大比,我志在必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紫云峰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紫月,你有此决心固然好,但也不可轻敌。听闻那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获得了上古剑诀残篇,闭关七日,想必实力大增,你需小心应对。”另一位师姐提醒道。 紫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多谢师姐提醒,我自会留意。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而在玉女峰上,姬月舞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与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比,心中默默念道:“陈玄,你在闭关之中,不知实力又精进了多少。此次大比,若能与你再次交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吧。希望你我都能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若真能在赛场上相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定要与你酣畅淋漓地一战。” 在七星剑宗的长虹峰,弟子西门豹手持黑色长剑,对着一众师弟们说道:“此次大比,便是我扬名立万之时。我苦练多年的长虹剑法,定能在大比中披荆斩棘,夺得前往天骄榜的资格,让长虹峰的威名远扬。” “师兄威武!我们都相信师兄定能成功。”师弟们纷纷应和道。 在草木峰,沐晴与几位师姐妹正在花园中讨论。“师姐,这次大比,你有没有信心?”一位小师妹问道。 沐晴微笑着说道:“尽力而为吧。我也想在大比中展现草木峰的风采,只是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厉害,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青云峰,马化龙则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大比,我已准备万全。那些所谓的热门人选,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定要成为代表宗门参加天骄榜争夺战的人,让青云峰在宗门中地位更上一层楼。” 亲信连忙附和:“师兄实力高强,此次大比,冠军非师兄莫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战雷蒙 陈玄自那闭关之地悠悠步出,周身似还萦绕着闭关时的丝丝灵气。他甫一听闻宗门大比的消息,目光瞬间锐利如鹰,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宛如一道黑色的疾影,径直朝着比武场方向飞速掠去。 比武场,作为七星剑宗最为核心的所在,此刻已然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各峰弟子纷至沓来,密密麻麻地将比武场围得严严实实。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巅峰对决。人群中,时不时传来阵阵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对此次大比的冠军归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玄风真人,这位七星剑宗的掌门,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云端仙人。他神色凝重,宛如夜幕下的寒星,目光扫过台下的一众弟子,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洪钟般清晰地传遍了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此次大比,意义非凡,旨在为我宗遴选出最为杰出的弟子。但需谨记,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最终的前十名,将有幸代表我宗,参与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希望各位弟子,皆能全力以赴,赛出风采,为我七星剑宗争光添彩!” 随着玄风真人那一声令下,声音仿若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大比,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比赛,对于陈玄而言,恰似闲庭信步。他的对手,在他那已然精进的剑术与深厚的灵力面前,根本难以构成有效的抵抗。陈玄只是随意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那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便如蛟龙出海,轻易地将对手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轻松过关。 然而,第二轮,陈玄迎来了真正的挑战。他的对手,正是奔雷峰的首席弟子——雷蒙。雷蒙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刺目的雷光,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雷神之剑,不断地跳跃着噼里啪啦的电弧。 “陈玄,久闻你在轮回宗遗迹中收获颇丰,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雷蒙大声吼道,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比武场上空炸响,其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雷兄,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雷蒙已然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出现几道如蛛网般的裂缝。他整个人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脚踏奔雷步,以一种几乎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陈玄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在空中快速旋转,挽出一连串绚烂而致命的剑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瞬间便刺向陈玄的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雷光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让人避无可避。 陈玄心中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转体内灵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只见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便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抖,使出逍遥剑法中的“清风拂面”。这一剑,看似轻柔,犹如春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极为巧妙的劲道。长剑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光,如灵蛇般蜿蜒前行,直逼雷蒙持剑的手腕。 雷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腕灵活地一转,手中长剑顺势跟着旋转,刹那间,长剑仿佛化作了一道汹涌的雷光洪流,与陈玄的剑重重地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轰鸣,在比武场上空回荡。两剑相交之处,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璀璨烟花。 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他心中暗暗吃惊:“这雷蒙的实力果然不凡,这奔雷剑诀竟如此霸道!” 雷蒙一击得手,怎肯罢休。他趁势追击,手中长剑如暴风骤雨般朝着陈玄刺去。一时间,整个比武场上雷光闪耀,一道道如蛟龙般的雷光剑气纵横交错,将陈玄笼罩其中。那雷光映照在陈玄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死神的光影在舞动。 陈玄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却愈发冷静,如同一潭深邃的寒潭,不断地观察着雷蒙剑法中的破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几乎是贴着雷光剑气的边缘掠过,险象环生。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将其提升到极致。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包裹。突然,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第一式“山河破”。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并不耀眼,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山河之力。这一剑,看似缓慢,犹如山川缓缓移动,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人胆寒。 雷蒙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威力,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是生死关头,必须全力以赴。他大喝一声,调动全身的灵力,灌注到手中的长剑之上。只见长剑上的雷光愈发强盛,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护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轰”的一声,两人的剑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被气浪掀翻,一块块巨大的青石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那些站在比武场边缘的弟子们,纷纷面色惊恐地快速后退,生怕被这恐怖的气浪波及。 雷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脚连连后退,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陈玄,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嘴角微微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好厉害的剑法,陈玄,我认输。”雷蒙深知自己已经败了,他心悦诚服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对陈玄只有敬佩。 “雷兄承让了。”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但他的心中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有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第一百一十四 紫云峰大师姐 七星剑宗的比武场上,气氛热烈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四周的弟子们摩肩接踵,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场地中央。刚刚结束与雷蒙那番龙争虎斗的陈玄,此刻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便迎来了紫云峰的紫月。 紫月身材婀娜,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风飘动,每一道褶皱都似在风中诉说着优雅,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她容貌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仿佛藏着星辰的闪烁。手中握着的紫色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剑身流转的光芒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历经的岁月与不凡。 “陈玄,你刚才与雷蒙一战,想必消耗不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紫月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定,仿佛在向陈玄宣告这必将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战斗。 “紫月姑娘,尽管出手便是。”陈玄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充满自信,仿佛刚刚那场激战不过是春日微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笑容中还带着对这场战斗的期待。 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一个矮个子弟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这陈玄刚和雷蒙拼了一场,灵力损耗肯定不小,现在又对上紫月,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紫月师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旁边一个胖弟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哼,我看悬。紫月的紫云剑气可不是吃素的,那威力,啧啧。陈玄怕是要栽跟头咯,这一场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 站在胖弟子身后的一位瘦高个弟子推了推他,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玄师兄能打败雷蒙,实力自然也不弱。说不定啊,他还有后招呢,咱们可别小瞧了他。” 一个女弟子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道:“不管谁输谁赢,能看到两位师兄师姐对决,那可真是大饱眼福了。我就盼着他们能多过几招,让咱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对决。” 紫月脚尖轻点,如同一道紫色的流光般掠向陈玄,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她手中长剑一抖,顿时紫光闪烁,一道道剑气如利箭般射向陈玄。这正是紫云峰的绝技“紫云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若是被击中,必定非死即伤。 陈玄不慌不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剑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空气中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只见一道道银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剑幕。“叮叮当当”,射来的剑气撞在剑幕上,溅起一片片绚丽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却始终无法突破陈玄的防御。与此同时,陈玄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游龙戏凤”,他的身形灵动得如同一只穿梭于万花丛间的蝴蝶,轻盈而敏捷,又似一条灵动的游龙,在波涛中自如穿梭,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紫月。 紫月见状,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凤鸣九天,透着一股令人热血沸腾的气势。她手中长剑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精妙的剑招,剑花闪烁间,散发出迷人而危险的光芒。剑花与陈玄的剑相交,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恰似一首激昂的打击乐。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比武场上快速移动,如同两道光影交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哇,快看,他们的剑法好精妙啊!这一招一式,简直绝了!”一个女弟子忍不住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是啊,陈玄的逍遥剑法刚柔并济,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紫月师姐的剑法更是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碍,这一战真是精彩绝伦!”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你们看陈玄师兄,他在防守的同时还能寻找进攻机会,这应变能力,太强了!”一个年轻弟子指着陈玄,满脸钦佩。 “紫月师姐也不遑多让啊,她的紫云剑气一直压着陈玄师兄打,只要找到破绽,就能一击制胜。”一个资深弟子分析道。 十几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高下。紫月的剑法犹如山间清泉,连绵不绝,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透着一种灵动的美感;而陈玄的剑法则似风中劲竹,刚柔并济,在防守的同时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坚韧而沉稳。 “看来得使出七杀剑诀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若不尽快决出胜负,随着时间推移,之前与雷蒙一战消耗的灵力会成为他的劣势。他目光紧紧盯着紫月,看准时机,趁着紫月剑招转换的间隙,再次施展出“山河破”。这一次,他对七杀剑诀的领悟更加深刻,剑上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剑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紫月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压迫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她连忙调动全身灵力,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紫云峰的最强剑法“紫云蔽日”。只见她的剑上紫光大盛,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原本明亮的比武场,此刻被这浓郁的紫光笼罩,变得有些阴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比武场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核弹爆炸一般耀眼,刺得众人眼睛生疼,纷纷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阵猛烈的狂风,狂风呼啸着,将周围的沙石都卷上了半空,沙石在风中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运转灵力抵挡这股冲击。一个长老忍不住惊叹道:“这威力也太恐怖了,这两人不愧是宗门的顶尖弟子!如此实力,若是能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发挥出色,必能为我宗争光!” 另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点头说道:“是啊,看来这一届的天骄榜争夺战,我们七星剑宗有望大放异彩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宗的希望啊!” 光芒消散后,只见紫月气息不稳,娇躯微微颤抖,手中的剑也在不住地摇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我输了。”紫月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玄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紫月姑娘剑法高超,陈玄侥幸获胜。”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一脸谦逊地说道。他心中对紫月的实力也颇为赞赏,若不是自己在轮回宗遗迹中有所收获,这一战还真不好说。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陈玄师兄威武!”“紫月师姐虽败犹荣!”弟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让他们见证了七星剑宗年轻一辈的强大实力,也让他们对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充满了期待。 一个小弟子拉着身旁的师兄,兴奋地说道:“师兄,陈玄师兄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厉害!” 师兄笑着摸了摸小弟子的头,说道:“只要你努力修炼,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高手。”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小弟子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第1章 滚滚雷劫 陈玄,自小便踏上了修道之路,常年跟随着师父在那如梦似幻的玉京山上隐居避世,一修就是整整二十年的悠长岁月。 玉京山,四季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之所。山上灵泉潺潺,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每一处景致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在这静谧又充满灵气的环境里,陈玄每日沉浸在武学的浩瀚海洋之中,那华夏三千古武学,一本本、一招招,他都用心去铭记、去领悟。白日里,他会在山间的空旷之地,迎着晨曦或是伴着落日余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那些招式,时而身形如龙,刚猛无比地挥出凌厉掌风,带起周围树叶簌簌作响;时而又如灵燕般轻盈,身姿飘逸地使出巧妙身法,仿佛与这山间的清风融为一体。夜晚,他则会在烛光摇曳的屋内,细细研读武学典籍,对每一招每一式的发力、运气、变化,都反复琢磨,力求参透其中的精妙奥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再无其他事物能入他的眼、扰他的心。 十年前,师父一脸严肃且郑重地将一本名为《都天神煞决》的古籍交到了陈玄手上。那古籍看上去年代极为久远,书页都已微微泛黄发脆,封面上的字迹也有些斑驳模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啊,这古籍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你下山后一边入世修行,去经历那人间的纷繁复杂,一边好好探寻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对你的修道之路大有裨益。”陈玄双手接过古籍,深知这其中责任重大,对着师父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怀揣着这份使命,告别了熟悉的玉京山,踏入了滚滚红尘之中。 这一路,陈玄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历经了无数的善恶纷争。两年前,他冥冥之中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华山。这华山,在古老而神秘的神话传说中,正是那有着赫赫威名的不周山,山势雄伟险峻,峰峦叠嶂,山间云雾蒸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陈玄一踏上这片土地,便觉此地灵气浓郁,与自己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缘分,于是就在山脚下寻了一处宁静的小院住了下来,这一住,时光便悄然溜走了两年。 两天前,原本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华山,骤然间风云变色。陈玄所住小院的上空,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黑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触碰到小院的屋顶。狂风好似发了狂的巨兽,肆虐咆哮着席卷而来,吹得小院中的门窗哐当作响,院里的桌椅也被掀翻在地,东倒西歪。那些平日里娇艳盛开的花朵,此刻花瓣被吹得漫天飞舞,树枝被吹得弯折断裂,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而云层之中,闪电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肆意地翻滚扭动,时不时地冲破乌云的束缚,将那原本昏暗的天空瞬间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地在山谷间来回震荡,仿佛要把这华山都给震塌了一般。 陈玄一脸惊愕与疑惑地站在小院当中,仰头望着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天空,心中满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此处度雷劫?可为何这雷劫竟在我住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片刻之后,一道落雷裹挟着刺目的光芒和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他直直地劈了下来。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清楚地记得师父曾经的叮嘱,修道者第一次渡劫一共有九道,名为一九天劫,等到了二九天劫的时候,雷劫的数量就会增加到十八道。而且每次渡劫之前,总会提前有所感应,能清楚地知晓自己还有几天将要渡劫,也好提前做好各种周全的准备啊。 可如今,自己怎么毫无预兆,一点感应都没有呢?这雷劫都已经持续两天了,第一天的时候,那闪电还只是单一的白色,虽说每一道落下时也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但好歹还能勉强施展武学招式和灵力进行抵挡。当时,陈玄脚踏七星步,身形快速闪动,双手不断变换手印,口中念着御雷咒,一道道灵力化作光幕,去抵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白色闪电。每一次抵挡,他都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麻,体内的灵力也如流水般迅速消耗,但好歹还能撑住。 然而到了现在,闪电的颜色变得五颜六色,红的似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蓝的如冰冷的深海,透着刺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皆能凝结出寒霜;紫的像剧毒的瘴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每一道彩色闪电,都蕴含着比之前更为恐怖的力量,好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碾碎。 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天空中的雷劫竟凝聚成了一个足有数十丈高的雷电巨人。那巨人浑身闪烁着刺目的电流,好似披挂着一身璀璨的战甲,面目狰狞可怖,两只巨大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团,透着无尽的暴虐与毁灭之意。它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会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这华山都要被它踏碎一般。只见它张开那由雷电汇聚而成的大手,朝着陈玄猛地扑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掌心,捏个粉碎。 陈玄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然与不甘,他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战。他迅速运转全身灵力,将灵力汇聚到极致,体表瞬间形成了一层看似厚实却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护体光罩。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了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古武学招式口诀,只见他身形如电,朝着那雷电巨人冲了过去。他先是使出一招“破风碎星拳”,拳风呼啸,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炮弹般朝着巨人的腿部轰去,这一拳打出,竟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气流漩涡,可打在巨人身上,却只是让那雷电闪烁了几下,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巨人被激怒了,挥舞着手臂,朝着陈玄狠狠砸下,无数道闪电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他倾泻而来。陈玄拼尽全力躲避,身形在空中不断变换,时而侧身闪过,时而借力倒飞出去,可那闪电实在太过密集,还是有不少擦中了他的身体。每被击中一下,他的衣物便会被灼烧出一个窟窿,肌肤也瞬间变得焦黑一片,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身体一般,让他几近昏厥。 但陈玄强忍着剧痛,继续施展招式。他又使出一招“灵影幻身法”,身形瞬间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朝着巨人攻去,手中灵力化作的利刃朝着巨人的要害部位刺去。可巨人似乎早有防备,周身电流猛地暴涨,形成了一道防护屏障,陈玄的攻击打在上面,只溅起了几朵微弱的电流火花,便消散无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玄的灵力在不断地消耗,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那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护体光罩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层薄纸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混着身上被闪电灼伤的血水,将他整个人弄得狼狈不堪。而那雷电巨人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攻势如潮,步步紧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陈玄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情。他已经苦苦战斗了三天三夜啊,早已是筋疲力尽,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此刻的他,真的是无力再战了。然而,那雷电巨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依旧朝着他猛扑过来,在它那巨大的身躯即将扑到陈玄身上的前一秒,突然,陈玄胸前的玉佩散发出朦胧白光,似有灵智一般,瞬间裹带着陈玄的灵魂,化作一道流光,划破虚空,消失不见。 而陈玄那早已残破不堪的肉身,终究没能逃过雷劫的最后一击,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那雷电巨人彻底碾碎,化作了齑粉,飘散在这华山的狂风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只留下那小院在雷劫肆虐后的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焦土废墟,默默地见证着这场惨烈而悲壮的渡劫之战,也诉说着陈玄这位修道者消逝在天地间的遗憾与不甘。 当陈玄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温暖而又柔软的空间。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哪里?他试图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伸出手,想要感知这个狭小的空间,突然他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把他拉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散发着朦胧的白光,他看到在他的前方,有一块熟悉的玉佩。这块玉佩他佩戴多年,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当陈玄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中那块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瞬间被诧异填满。那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玉佩上镌刻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己前世贴身佩戴,后来在那场惨烈雷劫中不知去向的那块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此刻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周围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与朦胧之感。 陈玄忍不住凝神注视着那块玉佩,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疑惑,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些许线索,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何方、又是何种状况。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的心海中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陈玄,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他满心疑惑地在心中问道:“你是谁?我不是在度雷劫吗?这里又是哪里?” 那声音再次悠悠传来,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是造化玉碟的器灵,你可以叫我玉灵。至于你所渡的雷劫嘛,你已经死了,雷劫自然就不存在了。你现在处在一个全新的开始之中呢。”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我这是重生还是附身了?” 玉灵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意,回应道:“你当然是重生了呀,而且此刻的你,正处在你母亲的腹中呢,这里可是孕育你新生的地方,一切都还充满着未知与可能哦。” 陈玄消化了一下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随后又觉得就这样干等着出生实在太过无聊,便开口道:“等着太无聊了,你有什么适合现在我修行的功法吗?我可不想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耗着时间呀。” 玉灵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说道:“有呀,我这儿有一本《鸿蒙炼魂决》,那可是极为适合现在的你的功法呢。这部功法可不简单,它是从鸿蒙初开之时便存在的一种神奇修炼法门,着重锤炼人的神魂之力。要知道,在这世间,神魂的强大与否往往决定着一个修道者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这功法具体该如何修炼呀?我现在这情况,还在母亲腹中,什么都做不了呢,能修炼得起来吗?” 玉灵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你现在所处的阶段呀,虽然你还未真正出生,身体各方面都还在孕育之中,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你的神魂最为纯净,没有受到外界任何杂质的干扰,正是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绝佳时机呢。你只需静下心来,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口诀,引导周围那先天的灵气缓缓融入你的神魂之中,就像一丝丝轻柔的丝线,慢慢地编织、加固你的神魂之网。每次吸纳灵气的时候,要做到心无杂念,让灵气在神魂中均匀地流转,循环往复,这样就能逐渐增强神魂的强度了。”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解,心中默默记下了口诀和修炼的要点,然后试着按照所说的方法,缓缓静下心来。可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难以排除杂念,毕竟重生这件事本身就太过离奇,让他的思绪忍不住乱飞。但他深知这个机会的难得,便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放空思维,去感受那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先天灵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玄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灵气,那灵气就如同一缕轻烟,若即若离。他小心翼翼地按照口诀引导着它,朝着自己的神魂靠近,那过程就像是在驯服一只极为胆小的精灵,丝毫不敢大意。当那缕灵气触碰到神魂的瞬间,陈玄只感觉神魂微微一颤,一股清凉而又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让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迈出了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陈玄便沉浸在这修炼之中,每日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捕捉灵气、锤炼神魂。随着不断地修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一点点变强,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脆弱的幼苗,在精心的浇灌下,逐渐变得茁壮起来。而在修炼的间隙,他也会和玉灵聊聊天,向它打听一些关于这世间的事情,毕竟前世自己虽然修行多年,但对于这天地间的诸多隐秘,知晓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玉灵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陈玄讲述了许多上古时期的奇闻轶事,比如那些强大的洪荒巨兽是如何纵横天地的,又比如曾经有哪些惊才绝艳的大能凭借独特的功法创造出了怎样的传奇。这些故事让陈玄听得如痴如醉,同时也让他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了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定要凭借着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修炼到那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境,去探寻这世间所有的奥秘,再也不要重蹈前世被雷劫吞噬的覆辙。 日子就在这样的修炼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陈玄的神魂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越发强大,而他也越发期待着自己呱呱坠地,真正开启这一世的传奇人生的那一刻的到来。 第2章 重生 时光宛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里,他身处母亲温暖的腹中,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却又充满奇妙机遇的小天地中。 自得知可以修炼《鸿蒙炼魂决》后,陈玄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修炼的时机。在那一片混沌又静谧的环境里,他每日都会依照玉灵传授的口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周围先天灵气缓缓靠近自己的神魂。起初,那先天灵气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难以捉摸,陈玄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捕捉到一星半点。可他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静下心来,排除所有杂念,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专注。 随着日复一日的修炼,陈玄渐渐摸到了门道,吸纳灵气的过程也变得越发顺畅。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就如同轻柔的丝线,一缕缕地融入他的神魂之中,不断地编织、加固着他那原本尚显稚嫩的神魂之网。每一次成功吸纳灵气,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传来的细微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让神魂变得愈发凝练、强大。 就这样,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五个月的时光过去,陈玄的灵魂已然变得无比强大,那强大的灵魂之力,仿佛是隐藏在他体内的璀璨星辰,散发着熠熠光辉,即使还未真正面世,却已然具备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底蕴。 此时的陈玄,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他时常会在修炼的间隙,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那山川河流、花鸟鱼虫,又会有着怎样的奇妙景致,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又会演绎出怎样多姿多彩的故事。他知道,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告别这温暖又安宁的孕育之所,去亲身感受那纷繁复杂却又充满魅力的人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两个月后,陈玄迎来了他出生的时刻。母亲的腹中开始传来阵阵宫缩的疼痛,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仿佛是在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敲响战鼓。而陈玄,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正催促着他朝着外面的世界进发。 在这关键的时刻,多亏了之前玉灵给他融合的先天道胎,那先天道胎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能量,此刻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力量,护住陈玄的周身,让他在这艰难的出生过程中多了几分底气。 随着宫缩的加剧,陈玄也鼓足了劲儿,顺着那股力量的牵引,缓缓地朝着外面挪动。周围的羊水涌动着,仿佛在为他送行,也像是在助力他这一场新生的旅程。终于,在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中,陈玄顺利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刚一出生,众人便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小的婴儿竟与同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肌肤粉嫩中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抓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那小小的身躯,却蕴含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力量,四肢有力地挥舞着,哭声也是格外响亮,中气十足,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产婆将陈玄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夸赞着:“哎哟,老陈家这孩子,一出生就这般壮实,瞧这模样,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呀!”周围的亲人们听闻此言,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喜悦与期待,看着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生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未来灿烂的人生画卷在徐徐展开。 陈玄微微睁开还带着些懵懂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眼前的景象还十分模糊,但那嘈杂的人声、温暖的怀抱,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真实。他知道,属于自己这一世的传奇人生,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也将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如今强大的灵魂以及那得天独厚的先天道胎,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辉煌大道。 时光匆匆,转眼间陈玄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的时光里,他尚还年幼,无法四处走动去亲眼见识这个世界的全貌,便只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去聆听周围众人的交谈,从那一句句家长里短、市井闲谈中,努力拼凑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这里是一个叫做九州界的广袤世界,它就像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神秘拼图,由九块形态各异、各具特色的大陆组成。那九块大陆,每一块都有着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以及独特的风土人情,它们宛如九颗璀璨的明珠,散落在这片神秘的天地之间。然而,这些大陆并非孤立存在的,它们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无尽海域所包围着,那海域波涛汹涌、神秘莫测,平日里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岁月里的故事,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九块大陆,让外界难以轻易窥探其中的奥秘。 陈玄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为东海城的城池。这座城池虽说在整个九州界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处存在,但在当地,却也是颇为重要的一方天地。东海城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而天宇城可算得上是规模宏大、底蕴深厚了。在这天宇城的范围之内,像东海城这般规模的城池,竟然还有足足七个之多。每一座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它们相互依存,又彼此竞争,共同构成了天宇城这片繁华热闹的区域。 再往大了说,这天宇城在青州之中,也不过是三十六座主城之一罢了。青州,那可是一片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大地,三十六座主城分布其中,每一座主城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宛如三十六颗星辰,在青州的天空中闪耀着各自的光芒。主城与主城之间,有着宽阔的官道相连,商队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贸易往来频繁,文化也在这里相互交融碰撞,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中,局势也并不简单,光是城内有头有脸、能够左右一方局势的势力,就有四个之多。首先便是位于城中心那气势恢宏的城主府了,城主府坐落在那里,宛如一颗心脏,掌控着整个东海城的命脉。城主府的建筑高大威严,朱红色的大门总是紧闭着,门上镶嵌着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彰显着城主府的尊贵与威严。门口的守卫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地站岗巡逻,让人望而生畏。平日里,城主府中时常传出各种政令,关乎着东海城百姓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城主的一句话,便能在这城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除了城主府之外,东城还坐落着陈家。陈家在这东海城扎根已久,历经数代人的苦心经营,已然发展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陈家的宅院规模庞大,占地面积极广,从外面望去,那一排排的房屋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尽显精致与奢华。陈家的子弟们自幼便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不仅修习武艺,磨炼自身本领,还注重品德修养和文化学识的培养,因而陈家在城中的口碑向来不错,颇受百姓敬重。家族中的长辈们也都是睿智之人,时常参与城中的大小事务,为东海城的发展出谋划策,在这城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位于西城的李家,同样也是声名远扬。李家以经商起家,经过多年的打拼,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在东海城乃至周边城池的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李家的府邸修建得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富贵之气。那大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向来人展示着李家的雄厚财力和不凡气势。李家掌控着城中诸多重要的商业资源,商铺遍布大街小巷,从日常的生活用品到珍稀的奇珍异宝,几乎都能在李家的店铺中找到。而且李家极为重视人才的培养和招揽,门下汇聚了不少能人为其出谋划策,让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也越发强盛。 还有那位于北城的王家,王家则是以武立家,家族中高手辈出,在武道一途上颇有建树。王家的府邸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围墙高大厚实,四角还建有了望塔,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府内有着宽敞的练武场,每天都能听到王家子弟们练武时的呼喝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王家的子弟们崇尚武力,凭借着高强的武艺,时常在城中行侠仗义,保一方平安,因此在百姓心中也有着很高的声望。不过,王家行事作风较为强硬,在处理一些事务时,往往更偏向于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让其他势力对其既敬佩又有些忌惮。 这便是东海城如今的四大势力,它们相互制衡,又在某些时候相互合作,共同维持着东海城表面上的繁荣与稳定,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利益,暗暗较劲,谋划着未来的布局。陈玄静静地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发清晰,同时也在暗暗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去追寻那更高的武道巅峰,探寻这九州界背后隐藏的无尽奥秘。 第3章 血凝灵聚,煞源归心 这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武道修炼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后天境,先天境,武师境,武宗境,武王境,武皇境,武尊境,武圣境,武帝境,每一境又分为九重每三重又被称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东海城位于青州东部边缘,最强者就是敖家家主熬战天,武宗初级,三大家族家主都是武师境巅峰传闻在天宇城中有武王境强者。 陈玄,这个身负前世记忆的不凡之人,此刻正身处陈家后院之中。年仅一岁的他,小小的身躯盘坐在略显简陋的床上,稚嫩的脸庞上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那都天神煞决功法,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力量,乃是他前世的师尊,郑重地交到他手中的一本古籍。那古籍看上去破旧不堪,纸张泛黄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可其中蕴含的功法奥秘,却足以让整个修行界为之震颤。 其霸道之处,就在于它有着一种逆天的能力——可以凝聚那些在远古时期便陨落在天地间的祖巫残魂,进而练成神外化身。一旦修成,便可拥有超凡入圣、纵横天地的实力,只是这功法的修炼难度,也如同它的威力一般,高到令人咋舌。 前世的陈玄,为了探寻更高的修行境界,追寻那可能改变命运的机缘,听闻华山竟被传说是神话故事里的天柱不周山。在那古老的传说中,不周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是连接天地的关键所在,却因水之祖巫共工和火之祖巫祝融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被共工愤怒之下撞断,从此天地格局大变。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坚信华山之中藏着与都天神煞决功法相关的重大秘密,于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华山的征程。 那一路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陈玄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终于抵达华山脚下。望着那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心中既怀着敬畏,又满是期待,丝毫没有畏惧那未知的凶险。 可在华山之上,一住便是两年,陈玄每日都在山间苦苦寻觅,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无论是怪石嶙峋的山谷,还是人迹罕至的峭壁,他都一一探寻过。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两年的时光过去,他依旧一无所获,那心中的期望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碎,却又一次次被他强行拼凑起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整个华山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陈玄直直劈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瞬间就被那强大到极致的雷电击中。那一刻,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万千利刃同时穿透,灵魂仿佛都要被从躯壳中撕扯出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意识渐渐消散,生命就此消逝。 或许是上天也怜惜他那未竟的心愿,陈玄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了这一世。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前世的种种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壮志未酬的遗憾,那对都天神煞决功法未能施展的不甘,让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艰辛与未知的修炼之路。 此刻,在陈家后院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陈玄正全神贯注地运转着识海中那晦涩难懂的都天神煞决功法,开启了艰难的修炼之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察觉到了这功法的不凡,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煞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陈玄屏气凝神,努力地引导着这些犹如鬼魅般的煞气进入自己幼小的身体。 可这煞气刚一入体,那痛苦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每一丝煞气,都好似尖锐无比的钢针,又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无情地穿刺着他那稚嫩且脆弱的经脉。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拉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抛洒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陈玄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汇聚在一起,而后一颗颗地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不一会儿,床单就被浸湿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渍。他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此刻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眉头紧紧皱起,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可他硬是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生怕这一松口,就会前功尽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像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看似随时都会被折断。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稳稳地保持着修炼的姿势,如同被牢牢钉在了床上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戊己为基,天地为凭,灵煞交融,神体初成。”陈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功法口诀,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试图凭借着口诀分散那几乎要将他精神击溃的痛苦。 然而,煞气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入侵,反而如汹涌澎湃的狂潮一般,越发猛烈地涌入他的经脉之中。它们在经脉里肆意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脆弱的丝线一般,瞬间破损不堪,血肉也变得模糊一片,那场景犹如惨烈的战场,血腥而又残酷。陈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彻底摧毁,化为虚无。 可即便身体已经遭受着如此巨大的折磨,他的灵魂也没能逃过一劫。随着煞气的深入,灵魂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他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切割、搅动着,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仿佛灵魂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拽出来,又被狠狠践踏。这种痛苦,让他几近昏厥,眼前时不时地闪过阵阵眩晕的黑影,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转。 但陈玄的意志,却如同那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不可摧。他深知,这是修炼都天神煞决功法必须要经历的磨难,只有咬牙挺过这一关,才有机会突破,才有希望实现自己前世未竟的梦想。 时间,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每一秒对于陈玄来说,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湿漉漉的水汽之中。而他身下的床铺,更是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那是他体内受损的经脉和破碎的血肉渗出的,混合着汗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就在陈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经过了漫长而又痛苦万分的煎熬,他的丹田之中渐渐有了变化。先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丝气旋的雏形,随后,十三道微小的气旋开始缓缓形成。其中一个气旋相较其他的要略微大一些,稳稳地位于丹田的正中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而另外十二个气旋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围绕着中间的那一个,有规律地缓缓旋转着。 陈玄那几乎已经麻木的意识,感受到丹田中的这一奇妙变化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和痛苦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珍贵。他知道,这几日所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都天神煞决功法终于艰难地入门了。 可陈玄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修炼之路还漫长而充满挑战,就如同那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黑夜,需要他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去摸索前行。 此时的陈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仿佛那手指有千钧重。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停歇下来,必须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巩固刚刚才取得的来之不易的成果。 于是,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强撑着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疲惫身体,再次艰难地运转功法。他集中起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引导着丹田中的气旋加速旋转。随着气旋的转速越来越快,周围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丹田之中。 每一丝新吸入的煞气,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体和灵魂上,进一步淬炼着他那脆弱却又在逐渐坚强的身体和灵魂。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那痛苦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修炼过程宣战。 陈玄就这样,在这小小的陈家后院里,独自承受着修炼的痛苦与艰难,一步一步地在都天神煞决功法的修炼之路上艰难前行着。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或许还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怀揣着前世的遗憾与不甘,更有着今生对强大实力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之心,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站在这玄幻世界的巅峰,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传奇。 第4章 天才废材 时光似水,悠悠而逝,转眼间,陈玄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九州大陆,已然过去了六个年头。这六年,犹如一场漫长且布满荆棘的旅途,陈玄在修炼的道路上孤独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却又无比坚定。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修炼一途便是通往荣耀与尊严的康庄大道,而陈玄自懵懂知晓世间规则起,便立下宏愿,定要凭借自身之力,在这强者如云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前世得到的都天神煞决,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从此便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对这部功法的钻研与修炼之上。 吸纳煞气入体,更是一场与痛苦相伴的漫长折磨。这天地间的煞气看似无处不在、触手可及,可想要将它们驯服,引导着进入自己的经脉,再汇聚到丹田之中,对于陈玄而言,却比登天还难。每次修炼前,陈玄都会先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五心朝天,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的心境达到空灵的状态,以便更好地感知周围的煞气。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尝试引导它们靠近自己的经脉时,那些煞气就像一群桀骜不驯的野马,猛地挣脱束缚,疯狂地冲进经脉之中。刹那间,一阵剧痛从经脉处传来,好似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肆意穿梭,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渍。他的身体也因这剧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即便如此,陈玄依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膝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引导煞气,让它们沿着经脉缓缓前行,最终汇聚到丹田之中。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陈玄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在酷热难耐的夏日,那狭小的房间宛如蒸笼一般,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任由汗水模糊了双眼,也不肯停下片刻。而到了寒风刺骨的冬天,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手脚冻得麻木僵硬,陈玄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心却炽热如火,为了心中那变强的信念,他只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继续坚持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玄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艰难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六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他丹田中的气旋终于有了显着的变化。那原本弱小得可怜的气旋,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缓缓壮大起来,而且壮大的程度超乎想象,竟比之前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 然而,陈玄并未因此而满足,他深知修炼之路漫漫,这不过是迈出的一小步罢了。在玉灵的悉心指引下,他开始着手完善气旋的运转之道。这就好比是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任何一丝细微的瑕疵都可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陈玄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气旋的每一丝律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它的运转速度、方向以及力度。有时候,为了让气旋的运转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他会选择闭关修炼,一闭关就是数日甚至数十日。在那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他和那不断旋转的气旋。他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腹中的饥饿与身体的疲惫,眼中只有那气旋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心中只想着如何让它更加顺畅、更加稳定地运转。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那气旋的道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完善,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 玉灵告诉陈玄,当找到合适的天地灵物时,他便能够借助其力量化出一系分身,利用分身去感悟天地间那神秘莫测的本源力量。而且,若是能凝聚出火之化身,对于感悟火系本源将会有着极大的助力,甚至能让他多出一世的修行感悟。若是机缘足够,集齐十二系灵物,化出十二系分身一起感悟十二种本源,那他的实力必将得到质的飞跃,在这强者如林的九州大陆上,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遇,在玉灵的帮助下,陈玄得到了一颗混沌珠。那混沌珠看上去毫不起眼,只是一颗圆润的珠子,表面有着一些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可陈玄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它内部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直觉告诉他,这颗混沌珠将会成为他修炼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自那之后,陈玄的修炼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且忙碌起来。他一边要继续钻研都天神煞决,尝试着将混沌珠与功法相融合。这融合的过程可谓是困难重重,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遭受灵力的反噬。当他引导着功法的灵力去触碰混沌珠时,那混沌珠内的力量就会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猛地反扑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陈玄的全身,让他的经脉仿佛要被撕裂开来,身体像是被千万斤重石狠狠砸中,整个人都会瘫倒在地,痛苦不堪。那种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近昏厥,可每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陈玄只是稍作休整,便又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到融合的尝试之中,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另一边,陈玄还要研习鸿蒙炼魂决,强化自己的神魂之力。神魂的修炼远比身体的修炼更加凶险莫测,那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领域,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在修炼鸿蒙炼魂决时,陈玄需要让自己的神魂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游离在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常会遭遇一些来自神魂层面的攻击,那些无形的力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袭来,试图侵蚀他的神魂。每当这时,陈玄便会感到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生生炸开一般,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抵御着一次次的攻击,不断地锤炼着自己的神魂。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陈玄艰难地度过了这三年时光。而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三年来苦苦等待的收获时刻。 此刻,陈玄正盘腿坐在自己那简陋的房间里,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灵气漩涡,将他笼罩其中。在他丹田中那位于中心的气旋上方,一颗圆珠正静静地沉浮着,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周围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随着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陈玄的体内,那圆珠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起初,裂纹就像瓷器上刚出现的浅浅划痕,并不起眼。 但随着灵气的持续灌注,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逐渐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这颗圆珠。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圆珠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破碎开来。就在圆珠破碎的瞬间,一道奇异而耀眼的光芒闪过,在原地竟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陈玄。那缩小版的陈玄无论是面容、神态,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陈玄本人一般无二,宛如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他。陈玄心念一动,那缩小版的陈玄先是在丹田中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在陈玄的身旁浮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与陈玄并肩而立。 陈玄看着身旁的分身,心中满是欣喜与激动,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在这一刻都觉得是值得的,他知道,自己离强大又近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玄儿。”门外传来了陈玄父亲陈苍那浑厚而又带着关切的声音。陈玄赶忙收功,平复了一下心情,应声道:“父亲,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门被推开,陈苍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刚毅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依然透着一股英气与威严。他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说道:“玄儿,明天就是咱们东海城年满六岁的孩子进行天赋测试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啊。明天我叫人来叫你,你不要担心,不管你资质如何,你都是父亲的骄傲。”陈玄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东海城,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玄在下人的跟随下,缓缓向着东海城广场走去。还未到广场,那嘈杂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传入耳中,等到了地方,眼前的景象更是让陈玄为之一震。只见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东海城附近各个村落的少年们齐聚于此,他们或是满脸紧张,或是怀揣着期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都是来参加这一年一度、关乎着自己修炼前途的天赋测试的。 在九州大陆,天赋等级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等级,而每个大等级又细分为九品,天阶乃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代表着绝世无双的天赋,而黄阶则是相对较低的等级。这天赋测试,便是通过一块放置在广场中央的神秘测试石来判定孩子们的资质高低。那测试石看上去古朴而厚重,足有两人多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神秘莫测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而古老的气息。据说,这块测试石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孩子们将手放在这测试石上,它便能根据体内灵力的反应,绽放出不同颜色和亮度的光芒,以此来评判资质的品级。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天赋测试正式开始了,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测试石那边的情况,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先是李家的李玉昂首阔步地走上前去。只见他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袍,那锦袍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玉带,走起路来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尽显富贵之气。他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来到测试石前,先是微微仰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透着一股骄傲与不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在了石头上。刹那间,那测试石上泛起了淡黄色的光芒,光芒起初比较微弱,就像黎明前的微光,可随着李玉体内灵力的注入,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稳定下来,竟是黄阶四品资质。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和赞叹声,李家的人更是满脸得意,纷纷鼓掌庆贺,那掌声如雷鸣般在广场上响起。李玉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还不时地朝着其他家族的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不凡。 接着,熬家的熬雪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身姿婀娜,容貌清丽脱俗,一袭白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莲步轻移,走到测试石旁时,微风拂过,发丝轻轻扬起,更添几分动人的风姿。她轻轻将手放上测试石,那石头瞬间绽放出玄阶一品资质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一轮明月照亮了整个广场的一角,比之前李玉的光芒要强上许多。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和欢呼声,熬家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纷纷夸赞熬雪天赋异禀,日后必定前途无量。熬雪微微红了脸,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朝着众人微微行礼,那优雅的举止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随后,王家的王有才也不甘示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试石前。王有才身材壮实,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虽然穿着朴素,但眼中透着一股对修炼的渴望。他走到测试石前,先是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了上去。测试石亮起了黄阶三品资质的光芒,虽比不上熬雪,但也算是不错的资质了,王家的人也都面露喜色,互相庆贺着,王有才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轮到陈玄了。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测试石前时,原本喧闹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哟,这不是咱们东海城第一废物陈玄吗?他还来测试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嘛。”“就是就是,天生废体,还想测出个什么好资质来呀,哈哈哈。”各种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在陈玄的身上。 陈玄却面色平静,仿佛那些嘲笑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测试石上,然而,那测试石却毫无反应,依旧冰冷而黯淡,就好像陈玄的手只是轻轻搭在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上。这下,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看吧,我就说他是废物,这测试石都懒得理他呢,哈哈哈。”“东海城第一废物果然名不虚传啊,还敢来丢人现眼。”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广场上回荡,格外刺耳。 甚至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陈玄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废物,滚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陈玄侧身躲过石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识海中的玉灵给陈玄解释道:“你融合了先天道胎,便算是先天道体了,这只是一块不入流的测试石,根本就不可能对你的资质有反应。那些人鼠目寸光,只知道凭借这破石头来评判他人,实在可笑。”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心中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今日你们对我所有的嘲笑,他日我必让你们加倍奉还,我陈玄定要站在这世间的巅峰,让所有人都仰望。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嘲笑他的人,然后转身,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从容地离开了广场。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今日的屈辱,他定会化作前进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东海城乃至这世间,都为他陈玄而震撼。 第5章 小侍女灵儿 小白文第一本书 可以评论区提一下意见吗 陈家府邸之中,有一位年仅八岁的少年天才陈玄。他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灵动,一袭黑衣随风而动,虽年幼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此刻,陈玄正于庭院中静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自两年前踏入先天境中期以来,他的修为便如陷入泥沼一般,停滞不前,无论他如何刻苦修炼,那突破的契机却始终若即若离,好似一层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面前。 “或许,我该出去走走了。”陈玄喃喃自语,抬眸望向远方。他深知,一味地闭门苦修,或许难以寻得突破之道,有时,外界的机缘与历练方能成为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关键。于是,他脚步轻移,缓缓走出了陈家府邸。 阳光洒落在东海城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陈玄漫步其中,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忽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前方不远处,围聚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小脸脏兮兮的,却难掩那精致的五官。她的身前,摆放着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小女孩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哟,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在几名家丁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此人正是李家的李云,年方十六,生得一副英俊面容,却因平日里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他在东海城也是小有名气,作为李家的第三天骄,其后天巅峰的实力让不少人忌惮三分。 “小丫头,你父亲死了,怪可怜的。本公子心善,不如你跟了我,我自会好好安葬你父亲,如何?”李云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女孩听闻,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我不要,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她名叫灵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突然离世,她已悲痛万分,怎能再委身于这等恶少。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李云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陈玄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灵儿身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李云:“李云,你身为李家公子,这般欺负一个弱小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云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是陈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小天才陈玄。怎么,你想多管闲事?这小丫头我看上了,你最好赶紧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冷笑一声:“这闲事我还管定了。灵儿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莫要再强求。”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好啊,陈玄,你竟敢与我作对。给我上,把这小子拿下!”他一声令下,身后几名后天境初级的家丁顿时如恶狼般扑向陈玄。 陈玄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惧色。他身形一闪,不退反进,迎向那几名家丁。刹那间,拳风呼啸,人影交错。陈玄施展开前世记忆中的少林龙爪手,只见他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招式凌厉,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抓住家丁们的破绽,或擒或拿,或抓或扯,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在他手下难以讨得便宜。 “嘶!这陈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 “是啊,那少林龙爪手使得好生厉害,不愧是陈家的天才!”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陈玄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与家丁们激战数十回合,家丁们渐渐露出疲态,而陈玄却依旧气定神闲。 李云在一旁看着,心中愈发恼怒。他没想到陈玄竟如此棘手,几个家丁都拿他不下。“废物,都给我退下!”李云怒吼一声,推开家丁,亲自下场。 “陈玄,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李云浑身灵力涌动,脚下一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玄。他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浪拳”,拳风呼啸,仿若海浪汹涌,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直逼陈玄面门。 陈玄眼神一凝,他深知李云的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流转,将自身修为压制在与李云同等境界,然后施展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巧妙地化解了李云的凌厉攻势。李云一击落空,心中更加愤怒,攻势愈发猛烈,拳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陈玄倾泻而去。 陈玄沉着应对,他的身影在李云的拳影中灵活穿梭,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寻找着李云的破绽。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机会来了!只见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分筋错骨手,精准地卸掉了李云的两条胳膊。 “啊!”李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哼,不陪你玩了。”陈玄拍了拍手,冷冷地嘲讽道。他转身走到灵儿身边,轻声问道:“灵儿姑娘,你可愿随我回府?我会帮你安葬父亲,日后你便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灵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如天神般降临的少年,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恩公,灵儿愿意。” 陈玄带着灵儿安葬了她的父亲。那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山丘,四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灵儿跪在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陈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也涌起一丝感伤。待灵儿情绪稍微平复后,他带着灵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灵儿,你莫要再伤心了。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且安心住下。”陈玄轻声安慰道。灵儿微微点头,眼中仍带着一丝泪痕。 陈玄安排灵儿住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回想起刚刚与李云的战斗,心中若有所思。那一场战斗,虽然他轻松取胜,但也让他对自身的修为有了更深的感悟。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了一丝松动,那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眼前。 “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陈玄心中暗道。他决定闭关修炼,借助这次感悟,一举突破到先天巅峰。于是,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的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股在经脉中缓缓流动的灵力。随着他的引导,灵力逐渐汇聚,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向着那瓶颈之处冲击而去。 然而,突破并非一帆风顺。那瓶颈犹如一道坚固的城墙,死死地阻挡着灵力的前进。陈玄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地发起冲击。 在房间外,灵儿静静地守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她知道恩公正在闭关突破,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玄能够成功突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玄在房间内与那瓶颈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体也微微颤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一次灵力的猛烈冲击下,那瓶颈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缝。陈玄心中大喜,他抓住这一丝机会,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 “轰!”一声巨响,仿佛在陈玄的体内响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的房间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小院。灵儿感受到这股波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成功了,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巅峰!此刻的他,只感觉体内灵力充沛,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在为他庆祝。 “李云,今日之仇,你定会记恨在心。但我陈玄何惧之有?日后,我必将变得更强,任你李家如何,也休想再欺我分毫!”陈玄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知道,与李家的矛盾,因灵儿之事,已经彻底结下。但他毫不后悔,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侠义,他不惜与李家为敌。 第6章 一见倾心 在陈家府邸的后花园,繁花似海,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舞,似梦如幻。花丛间,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小女孩敖雪,恰似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穿梭。她那白皙的面庞如羊脂玉般温润,笑起来时,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灵动的双眸犹如星子闪烁,好奇地打量着每一朵花,时而凑近轻嗅花朵的馥郁芬芳,时而伸出纤细的手指,逗弄着停歇在花瓣上的彩蝶,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花园中悠悠回荡,唤醒了每一片沉睡的绿叶。 此时,陈玄恰好路过花园门口。敖雪一眼便瞥见了他,双眸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兴奋地连连招手,高声喊道:“玄哥,你出关了!”那声音中满溢的惊喜与欢愉,似要冲破这花园的藩篱,直抵人心。 陈玄闻声转头,目光触及花丛中如精灵般灵动的敖雪,脸上也随之漾开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步伐轻快地走上前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敖雪可爱的小鼻子,温柔说道:“听说雪儿在这里,我便过来瞧瞧。” 敖雪乃城主的掌上明珠,自幼生得乖巧伶俐,与陈玄相识于幼年,两人一同在这府邸中长大,情谊深植于心,可谓是两小无猜的典范。此刻,他们相依坐在花丛中的石凳上,微风轻柔拂过,携来缕缕醉人的花香,调皮地撩动着他们的发丝,似在为这对璧人低语呢喃。 敖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带着一丝俏皮与好奇问道:“玄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玄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流淌出一丝温柔的回忆,仿若时光的溪流在心底潺潺涌动:“记得啊。”思绪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飘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清晨。 彼时,陈玄如往常一般悠然路过后花园,不经意间,一抹娇俏迷人的粉色身影如同一道绚丽的春光,蓦地闯入了他的视野。花丛深处,敖雪亭亭玉立,阳光仿若多情的画师,为她精心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那模样,真真应了“人比花娇”,美得动人心弦,摄人心魄。那一刻,陈玄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涟漪。 后来,当他再次途经花园时,一阵尖锐的惊呼如利箭般划破宁静的空气:“有人落水了!”陈玄心脏猛地一缩,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冲向湖边。只见湖水中央,敖雪拼命挣扎,双手在水面上慌乱地扑腾,溅起大片如雪的水花,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 陈玄未有丝毫迟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水般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他双臂快速划动,似游鱼般敏捷地朝着敖雪游去。眨眼间,他便一把紧紧抓住敖雪的手臂,将她颤抖的身躯牢牢搂入怀中,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岸边奋力游去。 上岸后,敖雪已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微微发紫。陈玄心急如焚,心急火燎地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寒意丝丝入骨。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双掌轻轻贴在敖雪的后背,将温暖的灵力缓缓输送进她的体内,同时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按压她的胸口,帮助她吐出腹中的积水。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不停念叨着:“雪儿,醒醒,雪儿……” 过了好一会儿,敖雪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懵懂,待看清眼前的陈玄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恰似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重见光明。她虚弱地抬起手臂,手指轻轻触碰陈玄的脸庞,带着一丝坚定与羞涩说道:“玄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陈玄凝视着敖雪那楚楚可怜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感动,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雪儿,玄哥等你长大。” 自那以后,这三年来,敖雪仿若一颗围绕着星辰转动的小行星,频繁地来到陈府找寻陈玄。哪怕知晓陈玄时常闭关修炼,庭院深深,她或许只能独自徘徊,她也依然乐此不疲。她会在花园中沿着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小径缓缓踱步,轻轻抚摸那些他们曾一起欣赏过的花朵,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对话都如珍藏在心底的珍宝,被她在寂寞时分细细品味。她全然不在乎陈玄六岁那年被测出是废体,在她纯净无暇的心中,陈玄始终是那个英勇无畏、毫不犹豫跳进湖水救她性命的英雄,是她自幼相伴、最为亲近、给予她无尽温暖与信任的玄哥哥。这份心意,如磐石般坚定不移,从未因外界的任何风雨而有丝毫动摇。 而今日,敖雪又如往常那般满心欢喜地来到陈府,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只能在这熟悉的花园里默默追寻那些美好的回忆,独自徘徊。然而,命运似是格外眷顾这对有情人,陈玄恰好出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一束最绚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光彩,仿佛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无比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玄哥哥,你这次闭关可有什么收获?”敖雪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陈玄微笑着注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自豪:“收获颇丰,我的修为成功突破至新的境界。” “哇,玄哥哥好厉害!”敖雪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仰,“那你是不是变得更强了?是不是可以像故事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嗯,算是吧。以后,我便能更好地保护雪儿了,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陈玄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敖雪的头,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敖雪的小脸微微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般娇艳动人。她微微侧身,轻轻靠在陈玄的肩上,轻声呢喃道:“玄哥哥,不管你变得多强,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你站在世界的巅峰,或是陷入最深的低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陈玄心中暖意融融,仿若有一股温泉在心底缓缓流淌。他伸出手臂,将敖雪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在这繁花似锦、如梦如幻的花园里,他们的情谊恰似那盛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朵,娇艳而美好,芬芳四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他们而沉醉,时间仿若静止的河流,不忍惊扰这一份至纯至真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愿为他们永恒地守护,让这份爱与温暖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永不干涸。 第7章 武道之心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陈家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对金童玉女手挽着手,缓缓走了出来。男孩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他便是陈玄。身旁的女孩敖雪,身着粉色罗裙,精致的面容如瓷娃娃般可爱,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似是都在珍惜这分别前的片刻时光。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前。敖雪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陈玄,眼中满是不舍,小嘴微微嘟起,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陈玄见状,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安慰道:“雪儿,回去吧。待我下次出关,定会再来看你。” 敖雪轻轻点头,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玄,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陈玄心中无奈,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他沿着回家的路缓缓走着,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与他前世所在的水蓝星截然不同。在这里,武者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拥有着更为漫长的寿命。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天境武者,最少都能活上百年。而像皇室敖家那样的古老家族,据说更是有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坐镇,那些老祖们犹如传奇一般,震慑着各方势力,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敬畏。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越久,陈玄心中对于武道的理解便越发深刻。他深知,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武道之路上,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与守护之心,即便站在了武道的巅峰,那也将是孤独而寂寞的。他的武道之心,便是守护。守护身边的亲人,守护朋友,守护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不愿成为一个孤独的强者,他渴望在追求武道巅峰的道路上,有亲人陪伴在侧,与他一同分享喜悦,分担痛苦。 想到此处,陈玄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如鬼魅般悄然在他身旁浮现。这股杀气来得极为突然,且隐匿性极强,若是一般人,恐怕根本来不及察觉。但陈玄前世今生的经历让他的感知远超常人,他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只见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向着他刺来,陈玄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飞刀,飞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刀身之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淬有剧毒。陈玄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脚下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飞刀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插入路旁的树干之中,刀柄嗡嗡作响,可见这一掷之力是何等强大。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陈玄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他目光如炬,顺着飞刀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顶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显然是一位擅长隐匿身形的刺客。陈玄没有丝毫犹豫,提气纵身,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可那黑衣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一片建筑群中。陈玄紧追不舍,他穿梭在大街小巷,目光始终锁定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但那刺客似乎对这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时不时地还会抛出几枚暗器,阻止陈玄的追击。 陈玄一边躲避暗器,一边留意着刺客的动向。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刺客的修为应该是先天境,其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取他的要害。这让陈玄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究竟是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一位高手,竟不惜派出先天境的刺客来取他性命。 片刻后,陈玄追到了一片废弃的庭院。此时,黑衣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陈玄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知道,刺客一定还在附近,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陈玄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丝细微的气流波动,那是刺客隐藏身形时无法完全掩饰的气息。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如电,朝着一个角落扑去。 “出来吧!”陈玄大喝一声,双掌带着呼呼风声拍出。然而,当他的手掌击中目标时,却只拍到了一块黑色的布幔,原来是刺客留下的一个幌子。 “可恶!”陈玄心中暗恨,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刺客戏弄了。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盲目地追寻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先返回陈家,再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后,陈玄坐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遭遇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虽然在武道上有了一定的造诣,但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追逐刺客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还不够,若是有一门精妙的身法武技,或许今日就能够将刺客擒获。 陈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前世记忆中的各种身法武技。他前世曾见识过许多强大的武技,其中关于身法的武技更是数不胜数,如飘渺步、凌波微步等,这些身法武技都以其独特的精妙和神奇而闻名于世。飘渺步,施展起来犹如仙人漫步于云端,身形虚幻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凌波微步则是步伐灵动,犹如在水面上凌波而行,速度极快且变幻莫测。 然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陈玄最终还是选择了北斗七星步。这北斗七星步虽然不像飘渺步那般充满仙气,也不如凌波微步那般灵动轻盈,但它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强大的威力。据说,前世记忆中的星辰之间的距离是无比遥远的,而这北斗七星步若是练到大成,便能够实现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陈玄光是想象,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向往。 他深知,这北斗七星步的修炼必定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陈玄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央。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陈玄抬头仰望星空,寻找着北斗七星的位置。 在确定了北斗七星的方位后,陈玄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来感悟北斗七星步的奥秘。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这门武技的修炼口诀和要点,身体也开始按照口诀的指引,缓缓地移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硬和迟缓,步伐之间的衔接也不够流畅。但陈玄并不着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状态,身体仿佛与星空融为一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步伐都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如鬼魅般穿梭,时而快速移动,时而停顿转身,每一步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北斗七星步的感悟与修炼之中。 院子里的花草在他移动时带起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陈玄心中一片空灵,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那北斗七星的位置和脚下的步伐。他不断地尝试着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精准,将身体的力量与步伐的移动完美地结合起来。 在修炼的过程中,陈玄逐渐发现了北斗七星步的精妙之处。这门武技不仅仅是简单的步伐移动,它还涉及到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与运用。每一步的踏出,都仿佛在引动着天上星辰的力量,当这种力量汇聚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实现超乎想象的跨越。 然而,要想真正掌握这种力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陈玄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将北斗七星步修炼至大成,实现那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 夜渐渐深了,陈玄依旧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修炼着。他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第八章 暗夜杀机 次日午夜,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蔓延,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中,唯有陈玄房间里那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闪烁不定,仿佛是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倔强。陈玄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他的身躯微微颤动,周围的灵力仿若受到感召,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汇聚,轻柔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游走,似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突然,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破风之声,仿若死神的低语,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陈玄宛如被惊扰的猎豹,瞬间警觉,双眸猛地睁开,两道寒芒如电般射出。只见一柄飞刀恰似黑色的闪电,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划破虚空,携带着森然的杀气直刺向他的咽喉要害。那飞刀来势汹汹,速度快到极致,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若暗夜中的夺命幽灵。 陈玄心中一凛,好在经历了之前的生死危机,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犹如得到了烈火的淬炼,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灵动无比的泥鳅,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捷迅速侧身一闪。那飞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冰冷的刀刃带起的气流,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刺痛。“嗖”的一声,飞刀深深钉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刀柄嗡嗡颤动,木屑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哼!又是刺客!”陈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决然。他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瞬间向着窗外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追查出刺客的来历,彻底斩断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威胁。此时,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修炼的北斗七星步已经初窥门径,让他的速度和灵活性有了质的飞跃,仿佛为他插上了在暗夜中追逐猎物的翅膀。 陈玄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轻盈地跃上房顶。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浓重的黑暗,迅速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极致,仅仅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如同黑色的影子在夜空中鬼魅般穿梭。陈玄毫不犹豫,体内灵力运转,提气纵身,施展出北斗七星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身影在房顶之上快速移动,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奏响在暗夜中的战斗序曲。北斗七星步施展开来,他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独特而深奥的规律。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仿佛他是在星辰的指引下穿梭于暗夜的使者。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周围的气流也被微微带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仿若在为他的追逐之战助威。 那刺客显然也察觉到了陈玄如影随形的追击,速度丝毫不减,在屋顶之间如灵猴般跳跃穿梭,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试图将陈玄彻底甩掉。他身形灵活,如同一头黑夜中的猎豹,动作敏捷而迅猛。时不时地,他还会从腰间的暗器囊中抛出几枚暗器,暗器在夜空中闪烁着寒光,如致命的流星般朝着陈玄呼啸而去,试图阻止陈玄的前进。 陈玄一边施展出精妙的身法躲避暗器,一边紧紧锁定刺客的身影,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他深知,若不抓住这个刺客,日后必定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如同被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持续窥视。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断提升的北斗七星步,逐渐拉近了与刺客的距离。 两人在夜色中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陈玄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将北斗七星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在屋顶间弹射。而刺客似乎也感受到了陈玄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力,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脚步略显凌乱。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后,陈玄瞅准了刺客一个稍显迟疑的瞬间,猛地一个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冲向刺客。刺客见状,心中大惊,转身想要抵抗。但此时的陈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仿若战神降临。他施展出一招凌厉无比的擒拿手,手掌如鹰爪般精准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吃痛,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陈玄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他的腿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刺客的下盘。刺客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陈玄毫不犹豫,迅速骑在刺客身上,将其牢牢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陈玄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声音如雷鸣般在刺客耳边炸响。 刺客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冰山。陈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欲仔细搜查刺客的身体,突然,刺客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不好!服毒自尽了!”陈玄心中暗叫一声。他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刺客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气息全无,生命的火焰在这暗夜中彻底熄灭。 陈玄无奈地站起身来,看着刺客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惜派出刺客来暗杀他,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恩怨? 此时,在李家家主的书房里,气氛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家家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被乌云笼罩。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杯瞬间粉碎,茶水如愤怒的洪流般溅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你找的废物!连一个小畜生都杀不死,还被反杀了!”李家家主气愤地对着管家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家主息怒,奴才也没想到那陈玄如此厉害。下次,下次奴才一定多叫几个人,保证将他置于死地!”管家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惶恐,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李家家主怒视着管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哼!下次若再失败,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陈玄这个小子,屡次坏我李家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管家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陈玄,以平息家主的怒火,哪怕是不择手段。 原来,李家对陈玄早已怀恨在心,暗中谋划着诸多阴谋诡计。李家一直妄图在东海城一家独大,而陈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一直是李家的眼中钉。陈玄展现出的天赋和潜力,更是让李家深感威胁。于是,李家主与家族中的几位核心长老秘密商议,决定先暗中除掉陈玄,以削弱陈家的势力。他们花重金从神秘的暗影组织雇佣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个个武艺高强,擅长隐匿刺杀之术。此次派出的刺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还在城中各处安插眼线,密切监视陈玄的一举一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再次出手。 第9章 父子密谋 在城西李家那威严庄重的家主书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暴。李云神色匆匆,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珠,他一路疾奔,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父亲!陈玄出城了!”李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书房内原本的寂静。 家主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家族事务的卷宗,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气喘吁吁的李云。“别急,慢慢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家主的声音沉稳,试图让李云平静下来。 李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说道:“父亲,这两年来我从未放松过对陈玄的监视。我们安排的人遍布城中各处,就为了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昨天深夜,我们在城门口的眼线传来消息,亲眼看到陈玄出城了。” 家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到李云身边。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能是琅琊山脉,我们的人看到他朝着山脉的方向去了。父亲,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独自出城,而且是去那样一个偏僻之地。” 家主沉思片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着利弊。“琅琊山脉地势复杂,山峦重叠,丛林密布,若是在那里动手,确实有可乘之机。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父亲,我明白其中的风险,但机不可失啊!”李云急切地说道,“陈苍一直是我们李家的心腹大患,这些年他对我们的打压越来越严重。这次他儿子独自出城,何不先杀了他儿子收点利息。” 家主停下脚步,看着李云,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既然他陈家屡次先我们的麻烦,这次就先收点利息。不过,这次行动必须要万无一失。你去找二长老,从家族死士中挑选几个后天巅峰的高手,他们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擅长隐匿和追踪。” 李云连忙点头,“是,父亲。我这就去找二长老。我们可以让死士们提前在琅琊山脉的必经之路设伏,等陈玄一到,就发动突袭。” 家主微微皱眉,“不可。我们对陈玄的具体行踪还不完全确定,不能只在一处设伏。要让死士们分成几组,在琅琊山脉的不同区域进行搜索和监视。一旦发现陈玄的踪迹,不要急于动手,先观察他的周围环境和有无援手,再寻找最佳的动手时机。” “父亲考虑得周全,我这就去安排。”李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家主叫住了他,“告诉二长老,让死士们准备好各种武器和装备,包括暗器、毒药之类的。琅琊山脉中可能会有各种意外情况,要确保他们有足够的应对能力。还有,要保持与家族的联系,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及时传信回来。” 李云再次点头,“父亲放心,我会把您的吩咐一一传达给二长老。这次,一定要让陈玄有来无回!”说完,他快步走出书房,去找二长老安排行动。 李云来到二长老的住所,将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二长老听后,神色严肃,立刻带着李云前往家族死士的训练营地。 训练营地中,死士们正在刻苦训练,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黑色劲装,眼神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二长老站在营地中央,大声说道:“家族的勇士们,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陈苍,这个一直与我们李家为敌的人,如今他儿子独自出城前往琅琊山脉。我们要挑选几位兄弟,跟随他进入山脉,在合适的时机将其除掉,以保护我们李家的利益。” 死士们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们渴望为家族效力,更渴望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经过一番挑选,二长老选出了十名先天境初级死士,他们都是家族死士中的佼佼者。 “你们十人,此次任务艰巨。要记住,你们代表着李家的希望,一定要谨慎行事。”二长老叮嘱道,“进入琅琊山脉后,要保持低调,利用地形进行隐藏和追踪。一旦发现目标,不要轻举妄动,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行动。” “是!”十名死士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随后,李云带着死士们准备好所需的武器和装备,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李家府邸,向着琅琊山脉进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快速而隐秘地穿梭在道路上, 琅琊山脉,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却又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李云和死士们在山脉边缘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家小心,这里已经接近琅琊山脉,陈玄可能就在附近。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谨慎。”李云低声说道。 死士们纷纷点头,他们散开队形,开始悄悄地向山脉内部潜入。山林中,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名死士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前方的草丛中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方向正是朝着山脉深处。 “看来陈玄从这里经过不久,我们跟上。”李云轻声说道。 于是,他们沿着痕迹继续前进,如同猎豹追踪猎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随着深入山脉,各种各样的野兽相继出现。他们一边斩杀着野兽一边追寻陈玄的踪迹, 在一处山谷中,他们终于再次发现了陈玄的踪迹。山谷的下方陈玄一边躲闪着黑熊的攻击一边向着前方逃去。此时的李云看到山谷中左躲右闪的陈玄,多吗希望他被黑熊一掌拍死。看着下方陈玄在黑熊的追击下躲进一个山洞,看到在洞口暴躁的黑熊暗骂,畜牲就是畜牲。 “等他走出山洞,我们就动手。”李云小声对死士们说道。 第10章 琅琊山脉 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时间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逝去。八岁那年,他便已达到先天巅峰之境。 然而,岁月悠悠,八年的漫长时光如白驹过隙,他却依旧被困在先天巅峰,毫无突破的迹象。这八年来,他并非没有努力,为了能突破瓶颈,他常常让分身出去历练,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战斗中寻求突破的契机。可不知为何,那些分身经历的战斗,对他而言,就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虽精彩纷呈,却无法让他真正从中获得感悟,实力也始终停滞不前。 这种原地踏步的状态让陈玄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溜出家族,前往那危机四伏却又充满机遇的琅琊山脉历练。在他心里,家族虽然安全,但安逸的环境无法让他触及突破的边缘,只有真正的生死考验,才能激发他体内那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底蕴。 要知道,平常的先天境巅峰武者,只需打通八九条经脉,就可成功晋升为武师境武者。而他,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将先天境界修炼到了极致,已然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在整个东海城的历史记载中,都未曾出现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但也正因如此,他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普通的历练对他来说如同儿戏,毫无作用。只有在生死之间徘徊,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才有希望冲破那层阻碍他多年的屏障。 这日深夜,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家族的庭院。陈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心中一直盘算着溜出家族的计划。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家人都已熟睡后,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劲装。他的动作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收拾妥当后,他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迅速闪了出去。 他在家族的长廊和庭院间穿梭,凭借着对家族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当他来到家族后院的围墙边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月色下显得宁静而祥和的家族,心中默默念道:“等我突破归来,定不负家族期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如一只黑色的飞燕般,轻轻越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玄一路疾行,朝着琅琊山脉的方向奔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追逐着自己的命运。随着距离琅琊山脉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远处的山脉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的,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琅琊山脉的山脚下时,陈玄终于站在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上。他抬头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踏入了这片生死历练之地。陈玄站在琅琊山脉的入口处,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因未知而产生的丝丝寒意。他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仿若巨兽般横卧的山脉,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武学,他自幼便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领悟力。它更像是一种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方式。每一次运气,都应契合天地之间的某种韵律。就像他修炼到后天巅峰,打通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本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事,但他却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里,就是他突破的希望所在,也是可能让他葬身之地。每一步向前,都像是在和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怦怦”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仿佛是战鼓在敲响,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又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提醒着他危险近在咫尺。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想起了家族里温暖的床铺、亲人们关怀的面容,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安逸,此刻竟变得如此诱人。父亲那威严却又饱含期许的眼神,母亲那温柔的唠叨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兄弟姐妹之间的嬉戏打闹,这些画面如同一幅幅温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他知道,家族是他的根,是他心灵永远的港湾。亲情,就像一条坚韧的绳索,无论他走多远,都将他与家族紧紧相连。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贪恋这份安逸,他将永远被禁锢在后天巅峰,成为历史中一个令人惋惜的过客。 “不,我不能回去!”他在心中怒吼着,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的底蕴如此深厚,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枷锁。只有在这里,在这生死之间,我才有机会打破它。” 他深知,武学的突破往往伴随着对生死的领悟。在家族中,他虽然从传承记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关于生死玄关的奥秘,但那些都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生死感悟,必须在生死边缘才能获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每一丝微风拂过,都像是山中隐藏的危险在向他发出挑衅。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那是之前在此丧生的冒险者留下的警告。 “我不能畏惧,那些危险不过是我突破的垫脚石。”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双脚像是被灌注了铅一般沉重,但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突破的渴望、以及对未知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前方是无尽的迷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随着深入琅琊山脉,周围的环境越发幽静,那寂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都会惊得他心跳陡然加快。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从他决定踏入这片山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里,将是他通往强者之路的炼狱,而他,必须在这炼狱中浴火重生。 第十一章 都天神煞决 陈玄已经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琅琊山脉中苦苦战斗了七天。这七天,就像是一场漫长而又残酷的噩梦,每一刻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琅琊山脉,那是一片危机四伏的地方,到处都是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吞噬那些不小心闯入的人。 在这七天里,陈玄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一开始,他就遭遇了一群妖狼的袭击。那些妖狼可不像普通的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莹莹的,就像两团鬼火。它们的身体比普通狼更加矫健,动作迅猛无比。在月色下,妖狼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咆哮着向陈玄扑来。陈玄没有丝毫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和妖狼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剑影在月光下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能听到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妖狼受伤后的惨叫。可是,妖狼实在太多了,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陈玄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好不容易摆脱了妖狼,还没等陈玄喘口气,一头凶猛的猛虎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头猛虎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它身上的花纹就像燃烧的火焰,那强壮的肌肉显示出它惊人的力量。猛虎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塌。它每一次扑向陈玄,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陈玄和猛虎在山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他一会儿跳到树上,一会儿又在草丛中穿梭,想尽办法躲避猛虎的攻击。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猛虎抓住,那巨大的爪子带起的风刮得他脸生疼。 然而,最危险的还是昨天。陈玄在山谷中遇到了一头幼年魔熊。别小看这是头幼年魔熊,它的体型已经大得吓人,浑身长满了又黑又硬的毛,就像穿着一层厚厚的铠甲。魔熊的力气大得惊人,它随便一挥熊掌,就能把旁边的大石头拍成碎片。陈玄刚看到魔熊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魔熊发现了陈玄,立刻愤怒地吼叫起来,然后朝着他猛冲过来。陈玄拼命地跑,可魔熊的速度太快了,没一会儿就把他追到了这个狭窄的峡谷。 峡谷里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和陡峭的石壁,陈玄在慌乱中看到前方有个山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山洞跑去。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每跑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进入山洞后,陈玄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里还在为刚才的惊险逃生而怦怦直跳。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是那本跟随了他十六年都毫无进展的都天神煞决,此刻竟然有了要突破的迹象。陈玄想起玉灵曾经跟他说过,都天神煞决需要在煞气浓郁的地方修炼才能快速进步。这琅琊山脉正是煞气很重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七天的生死战斗,让他在不经意间满足了突破的条件。 都天神煞决是一部非常神奇的功法,一共有十二层呢。每突破一层,就可以凝聚一具化身,要是能修炼到最高层,那可就厉害了。不过,陈玄的体质比较特殊,他在突破的时候必须要有天地灵物来帮忙,才能成功凝聚化身。这可让他犯了难,在这山洞里,上哪儿去找天地灵物呢? 陈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洞穴深处走去。山洞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让人觉得格外恐怖。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了不知道多久,陈玄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他心里一惊,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发现洞穴深处有一缕火在燃烧。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肆意地舞动着,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波纹。火焰的颜色极为独特,主体是深邃而妖异的紫黑色,其间还不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无尽黑暗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玄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玉灵,开口问道:“玉灵,你看看这是什么火焰?这种火焰如此特殊,是否可以用来凝聚化身?” 玉灵听到陈玄的询问,目光从火焰上移开,看向陈玄,刚要回答,眼神却又猛地转回到火焰上,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吃惊的神色,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噬魂魔焰?这……这怎么可能?这种火焰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 玉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向陈玄介绍这恐怖的噬魂魔焰。“这噬魂魔焰,乃是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二的存在。它可不同于一般的火焰,它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力——吞噬灵魂。每吞噬一个灵魂,它自身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而且会变得更加狂暴和难以控制。它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不断地进化。在魔界,这噬魂魔焰就是灾难的象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灵魂被其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死寂。” 玉灵顿了顿,眼中满是忌惮,继续说道:“它仅次于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一的吞噬魔焰。那吞噬魔焰更是恐怖至极,据说可以吞噬一切物质和能量,连空间都能在它的吞噬下扭曲崩溃。而这噬魂魔焰虽稍逊一筹,但也绝不是人间界能够承受的存在。若是任其在人间肆虐,必将带来灭顶之灾。”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这看似美丽却无比危险的火焰,可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这地火就是他突破所需要的天地灵物,但要收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第12章 李家现身 陈玄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他慢慢地靠近地火,炽热的温度让他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了。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和地火建立联系。地火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火焰猛地窜高,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连忙躲闪,可还是被火焰灼伤了。但他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接近地火。 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惊险的躲避之后,陈玄终于找到了收服地火的方法。他用自己的力量慢慢地引导着地火,让它的力量和自己融合。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把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一样。陈玄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终于,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之后,陈玄成功地收服了地火。他借助地火的力量和自身的功法,开始凝聚火之化身。只见他周围光芒闪烁,地火围绕着他不停地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这个火之化身浑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看起来威风凛凛。陈玄感受到了火之化身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逃过了一劫,还因祸得福,借助炼化地火,实力突破到先天境初级,现在如果再遇到那头魔熊,即使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陈玄想着向洞外走去希望那头笨熊还在。 洞穴外面不远处,李云正带领着五位死士潜伏着。李云身姿矫健,他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双眸中闪烁着锐利而冷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时刻警惕地盯着洞穴的方向。他蹲伏在一丛荆棘之后,那荆棘上的尖刺犹如无数钢针,泛着幽幽的寒光,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在李云身旁的五位死士,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他们身上的黑色劲装完美地融入了这黑夜,每个人都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其中一位死士半掩在一块巨大的腐木之下,那腐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上面还爬满了白色的菌丝和蠕动的蛆虫,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这一切恶心的事物浑然不觉。另一位死士则静静地趴在一片湿漉漉的沼泽边缘,沼泽中不断冒出气泡,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那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纹丝不动。其余的死士也各自找到了绝佳的隐匿之处,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他们如同黑暗中的死神,屏住呼吸,准备在李云的一声令下后,如鬼魅般冲向洞穴,给予陈玄那致命的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让这片山林更显阴森恐怖。而洞穴内的陈玄,对这即将降临的危险还一无所知。几位死士全神贯注地盯着洞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洞内传出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头上。每一声都仿佛在宣告着危险的临近,让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当那脚步声终于出现在洞口的时候,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就有五柄闪烁着幽蓝绿芒的匕首如闪电般向着陈玄射去。那匕首的光芒在黑暗中划过,就像五道诡异的流星,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玄身上有一片黑色光罩一闪即逝。那光罩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就像一层神秘的保护屏障。就在匕首快要刺到陈玄的时候,他猛地一转身,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动。他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轻松躲过了其中三把匕首。 可还有两把匕首朝着他继续飞来,陈玄在空中来不及躲避,他伸出双手,竟然精准地抓住了匕首的把柄。那幽蓝绿芒的匕首在他手中不停颤动,仿佛想要挣脱,但陈玄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他用力一甩,将两把匕首朝着死士们扔了回去。 死士们见状,连忙向旁边闪躲。有一个死士动作稍慢了些,被匕首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在地上溅出几点红梅般的血迹。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手中的剑依然握紧,并没有停下动作。 此时,其他死士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其中两个死士从左右两侧包抄,手中的长刀挥舞出一片寒光,如银色的匹练般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陈玄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子向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那两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还没等这两个死士收刀,陈玄猛地一抬腿,一脚踢在左边死士的手腕上,那死士吃痛,长刀脱手。陈玄紧接着一个翻滚,避开右边死士的下一轮攻击,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刀,朝着右边死士横扫过去。那死士连忙用刀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死士也从正面攻了过来。一个使双斧的死士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头顶劈下,仿佛要把陈玄劈成两半。陈玄大喝一声,用刚夺来的长刀去挡,长刀和双斧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陈玄手臂发麻。就在这时,旁边两个使长枪的死士瞅准机会,长枪如灵蛇出洞般刺向陈玄的腹部和腿部。陈玄用力推开使双斧的死士,整个人向后跃开,可还是被长枪划破了衣衫。 那受伤的死士趁此机会,忍着手臂的疼痛,从背后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刺陈玄的后背。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剑,同时反手一掌打在那死士的胸口。那死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李云终于出手了 第13章 山林血战 陈玄紧盯着眼前这群蒙面的黑衣人,目光如电,突然,他眉头一皱,从其中一人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大声说道:“李云,你这是来找死!” 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陈玄,没想到你这个陈家废物还能认出我。哼,不过就算知道是我又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陈玄却只是不屑地撇撇嘴,“既然来了,你们就都埋在这吧。”话音未落,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弥漫了整个场地。这股气势之强,竟堪比先天境巅峰的高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李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悚无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陈玄冷哼一声,“哼,今日,你们都得付出代价!”说着,他身形如电,朝着死士们冲了过去。 一个死士挥舞着长刀朝着陈玄砍来,陈玄看都不看,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刀,同时伸手抓住那死士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死士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长刀落地。陈玄紧接着飞起一脚,将这个死士踢向旁边的另一个死士,两人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又有三个死士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陈玄,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陈玄不慌不忙,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躲过了下方的攻击。在空中,他看准时机,朝着其中一个死士扑了过去,一拳打在那死士的面门上。这一拳力量极大,那死士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死士趁机从背后偷袭陈玄,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转,双掌拍出,两道内力如利箭般射出,直接击中两个死士的胸口。两个死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此时,剩下的死士们有些慌乱了,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继续朝着陈玄攻来。陈玄如入无人之境,在死士群中穿梭自如。他时而用掌,时而用脚,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死士的要害。 有一个死士拿着长枪朝着陈玄的腹部刺来,陈玄身形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伸手抓住长枪,用力一拉,将那死士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死士顿时昏死过去。 在陈玄凌厉的攻击下,死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转眼间,十个死士已经全部被陈玄解决,地上满是尸体。 李云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陈玄追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看四周没有李云的身影,冷哼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陈玄目光如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向着与黑熊初次相遇的地方疾步走去。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间,每一步都带着风,震得路旁的草丛沙沙作响,似是为他奏响的战歌。周围的树木像是一群沉默的旁观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着他即将展开的战斗。 当那片熟悉的林间空地映入眼帘,陈玄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阵如闷雷般的咆哮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那声音滚滚而来,震得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陈玄知道,那是黑熊的怒吼,是战斗的号角。 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一般,缓缓从树林中现身。它浑身的皮毛油亮而厚实,像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战甲,在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地盯着陈玄,仿佛要将他吞噬。 陈玄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如勇猛的猎豹般朝着黑熊冲了过去。黑熊见状,猛地直立起身子,那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座擎天巨柱。它挥舞着巨大的熊掌,熊掌如同钢铁铸就的巨锤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狠狠拍了下去,那气势仿佛要把空气都拍碎。陈玄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灵活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熊掌拍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就像一颗炮弹在地上炸开,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陈玄抓住时机,迅速绕到黑熊的侧面,他的拳头如雨点般朝着黑熊的腰部砸去。这一连串的攻击,就像密集的鼓点,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苦练的力量和复仇的决心。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震耳欲聋。它转过身来,再次挥舞熊掌,这一次的攻击更快更猛,熊掌带着破竹之势扫向陈玄。 陈玄来不及躲避,他咬紧牙关,双臂交叉在胸前,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熊掌与双臂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两块巨石相互撞击。巨大的力量让陈玄双脚深陷进地面,身体如同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向后滑出了好几步。他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黑熊得势不饶人,再次发起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牙齿如同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陈玄咬去。陈玄一个鹞子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咬。他在空中调整身形,一脚朝着黑熊的眼睛踢去,这一脚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凌厉的风声。黑熊猛地一扭头,用脸颊挡住了这一脚,虽然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也被踢得晃了晃脑袋。 一人一熊就这样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陈玄施展出浑身解数,他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拳脚并用,每一招都朝着黑熊的要害攻去。他时而像灵动的猴子,在黑熊的攻击间隙穿梭;时而像凶猛的老虎,主动发起凌厉的攻势。黑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的身体虽然看似笨重,但行动起来却敏捷得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是大地在发怒,要将一切阻碍它的东西碾碎。 第14章 本命灵兽 经过一番苦战,陈玄和黑熊都有些疲惫不堪。陈玄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身体上满是擦伤和淤青,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依然如鹰隼般锐利。黑熊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凶猛无比,它的身上有几处被陈玄击中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将它黑色的皮毛染成了暗红色,就像在黑色的绸缎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红花。 黑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自己的人类,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可恶的人类,三番五次来招惹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把你撕成碎片,看以后还有谁敢来挑战我的威严!”它暗暗发誓。 想到这里,黑熊张开大口,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晃了晃。怒吼过后,黑熊四脚猛地一蹬地,像一辆失控的黑色火车头一样,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它那强壮有力的四肢在奔跑时带起一片片落叶和尘土,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仿佛大地都在承受它的愤怒。 陈玄早有准备,他眼神一凛,看着冲过来的黑熊,双脚快速移动,身子往旁边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黑熊扑了个空,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哼,想跑?”黑熊心中冷哼,它用巨大的熊掌用力一拍地面,熊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像炮弹爆炸一般,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大坑,周围的尘土飞扬而起。借助反弹的力量,黑熊迅速转身再次向陈玄扑来。它的熊掌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陈玄这次没有躲避,他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如同弹簧一般蓄力,然后猛地一跳,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一道闪电从黑熊的头顶飞过。在飞过的瞬间,他腰部发力,扭转身体,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像炮弹一样朝着黑熊的后背挥出。这一拳带着陈玄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打在黑熊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得黑熊向前趔趄了一下,脚步有些慌乱。 “好痛!这个人类有点本事,但别想就这么打败我。”黑熊更加愤怒了,它转过身,疯狂地挥舞着两只熊掌,熊掌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一阵乱拍。它的双臂像风车一般快速转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把陈玄拍成肉饼。“我就不信拍不到你,小小的人类,竟敢伤害我。”它边攻击边想着。陈玄左躲右闪,在熊掌的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叶,轻盈地扭动、闪避,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时而向前滑步,时而向后撤步,在熊掌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竟未被碰到分毫。 突然,陈玄看准机会,双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在靠近黑熊的瞬间,他高高抬起右脚,脚尖绷紧,如同一把锋利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黑熊的肚子上。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砰”的一声,踢得黑熊庞大的身躯向后退去。陈玄看准了黑熊那一瞬间破绽,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 “轰!”陈玄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熊的胸口。这一拳就像是一颗炮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让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向后滑出老远,地上被它的爪子划出深深的痕迹。陈玄则借机迅速向后跃开,和黑熊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站在远处,表情凝重,准备凝聚全身的力量,给黑熊致命一击。只见他双手快速挥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搅动起来,灵气开始在他的掌心汇聚,光芒越来越强,眼看这一击就要成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灵急切地喊道:“陈玄,手下留情!” 陈玄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玉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大声说道:“为什么,战斗了这么久然后把它放了。” 玉灵在陈玄的脑海中,焦急地说:“你可以重伤它,但千万别打死。我刚才感觉到,它体内有荒古妖兽的血脉气息,这种气息我觉得很熟悉,说不定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些神秘线索有关呢。要是你能收服它,以后对你的帮助可大了去了。”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手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一些,他有些犹豫地问:“收服它?这可不容易,万一它反过来伤了我们怎么办?” 玉灵忙说:“我有办法。古籍里提到过我这里有一篇名为御兽印的秘术,这种有特殊血脉的妖兽,可以用一种特殊的契约之法来收服。我们先把它打得再虚弱一点,然后我用灵力引导,你把你的一滴血滴在它的额头,再试着用你的灵识和它沟通,要是它愿意接受,就会和你建立契约。” 陈玄点了点头,再次冲向黑熊。经过一番苦战,黑熊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陈玄看准时机,一个飞身,将黑熊再次击倒在地。 玉灵快速来到黑熊身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灵力从她手中发出,笼罩在黑熊身上。陈玄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黑熊的额头。然后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和黑熊的灵识沟通:“黑熊,你我今日之战并非要取你性命,你体内有不凡血脉,若你愿意跟随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黑熊一开始还在挣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随着陈玄的灵识不断深入,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黑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凶狠,多了一丝温顺。 玉灵兴奋地说:“成功了!它接受了你的契约。” 第15章 黑风寨 李云在崎岖的山间已经奔逃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衣衫早已被荆棘划破,脸上、手上也满是擦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烧般刺痛他的喉咙,但他不敢停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那冷酷的面容和斩杀死士时的狠厉眼神。直到确认身后确实没有陈玄追来的迹象,他才如释重负地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他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正当他准备稍微缓一缓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犹如炸雷般的爆喝:“什么人?在山寨附近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李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他慌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这壮汉肌肉贲张,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钢针一般竖着,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却透着凶悍气息的皮甲。 李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疑惑地说道:“抱歉,在下在山中迷了路,无意间走到此处,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毕竟刚刚才从一场追杀中逃脱,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壮汉皱了皱眉头,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粗声粗气地回答道:“这里是黑风寨,你这家伙看着面生,从哪儿来的?” 李云一听“黑风寨”这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惊。他早就听闻过黑风寨的名号,这是东海城附近臭名昭着的流寇之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常在这一带的官道上打劫过往的商队,让附近的百姓和商人都苦不堪言。 李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心中暗暗盘算:“陈玄那家伙一直在找家族的麻烦,现在又想要我的命。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能利用黑风寨这些人,给他们足够的金币,让他们去对付陈玄,或许就是我李家的机会。” 于是,李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对壮汉说道:“原来是黑风寨的好汉,久仰大名。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本来带着几个家族护卫在山脉历练,在这山中遇到了一颗朱果,确被一个叫陈玄的人给抢了,还害死了我的几名护卫,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迷了路,不知好汉能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杀了那个家伙我李家定有重谢” 壮汉一听“重谢”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什么相貌?人在何处?你先说清楚,我们黑风寨可不是随便给人办事的。” 李云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走近壮汉,压低声音说道:“就一个人一直在追杀我,大约先天实力,今年十六岁,心狠手辣。我想请你们黑风寨的兄弟们,帮我李家除掉他,只要你们能办成这件事,我李家愿意拿出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壮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东海城李家不过如此,你说陈玄不会是你们东海城陈家的那个废物吧,堂堂李家公子连一个,名传东海城的废物都打不过。还是先天境的修为,废物十六岁能到先天境,你小子快二十了吧,才后天巅峰境界。如果他是废物你是什么,这活我黑风寨接了。走带我去杀了那个家伙。” 李云急忙说道:“好汉且慢,那个废物真的是先天境的修为,我们可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围杀他免得咱们有损失。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金币作为定金,等你们成功了,再付另一半。至于那个废物,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个废物,绝对是先天境,我一个人和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会更安全,一定能拿下他。” 壮汉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说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和寨主商量商量。要是寨主答应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壮汉转身朝山寨走去。 李云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黑风寨的人答应了,他就有机会,杀了陈玄解决李家的隐患;但如果他们反悔或者没能成功,那他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过了一会儿,壮汉和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壮汉指着中年男子对李云说道:“这是我们寨主,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吧。” 李云连忙向寨主行礼,说道:“寨主,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今日前来,是想请寨主帮我一个大忙。有人要杀我,我希望寨主能派兄弟们除掉他,我愿意用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寨主上下打量了李云一番,慢悠悠地说道:“哼,李家大少爷连个陈家废物也打不吗,我们黑风寨虽然看不上区区陈家,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惹上什么麻烦。” 李云赶忙把和壮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道:“我给两万金币如何。”寨主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先把一万定金拿出来,至于李公子就先在,寨子住几日。如果你敢耍我,你可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李云不敢怠慢,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寨主。一个时辰后送信的人回来带来了一个小箱子。寨主打开箱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在山寨里先住下,我们会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要是我的人找到他,我们黑风寨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李云松了一口气,跟着旁边的人走出了大厅。思考着一些关于黑风寨的传闻, 寨主看着离开的李云,满脸不屑连个废物都打不过也是个废物。接着对下面的人到这件事你们谁去,寨主让我们四大金刚去吧,台下四人急忙道。寨主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厅中七人。七名地煞卫皆着黑色绣银纹劲装,眼神冷酷坚定,训练有素,宛如一部杀人机器,联手可战武师,气势非凡。这次就你们去吧。是七人转身离开。 第16章 七煞卫 传闻中的寨主,有着武者巅峰修为,身姿矫健如苍鹰,眼神犀利似寒星,一袭黑袍裹身,气势威严,似能镇住一方天地。 左右两位护法,皆是武者中期实力。左护法身形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肌肉在战甲下隆起,手持的长枪寒光四溢,宛如战神;右护法身形敏捷,一袭黑衣如影,弯刀在腰间闪着诡异光芒,眼神似能洞察一切,透着狡黠与冷酷。 四大金刚皆为武者初期实力。其一壮如黑熊,双锤巨大布满尖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其二是光头大汉,狰狞伤疤从额头至脸颊,狼牙棒上血迹斑驳;其三身材敦实,双斧一大一小,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其四是冷酷青年,白衣胜雪,长剑蓝光凛凛,散发着森寒之气。 除了寨主、护法和四大金刚之外,黑风寨还有七名地煞卫,他们皆是先天境巅峰,七人联手有着战武师的实力。这七名地煞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劲装上绣着银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神秘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又霸气的气息。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材矫健,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的脸庞犹如石雕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对战斗的执着和对敌人的冷酷。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时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他们擅长合击之术,七人配合起来,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能撕裂天空,让敌人防不胜防。 陈玄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带着那头刚刚收服的黑熊在这山林间已经搜寻了许久,可李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踪迹。黑熊在他身旁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 “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陈玄低声自语道,目光在四周的树林和灌木丛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夏日的蝉鸣在此时显得格外聒噪,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又搜寻了一番后,陈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回到家族再做打算。“走,我们先回去。”陈玄拍了拍黑熊的脑袋,黑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跟在陈玄身后朝着家族的方向走去。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陈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这片区域并不太平,尤其是在经历了和李云的一番纠葛之后,更不敢有丝毫大意。而黑熊则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陈玄身后,它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走着走着,陈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示意黑熊也停下。黑熊像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安静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什么人?出来!”陈玄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树林中窜出了七个人。这七个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上面绣着银色的神秘纹路,正是黑风寨的七煞卫。他们的眼神冷峻如冰,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陈玄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七煞卫中为首的一人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黑风寨的七煞卫,奉寨主之命,前来取你性命。你就是陈玄吧?” 陈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黑风寨会派人来对付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李云搞的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 七煞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别以为你能轻易逃脱,我们七人联手,就算是武师也能一战,你今天插翅难逃。” 说完,七煞卫迅速散开,将陈玄和黑熊围在中间。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出鞘,一时间,寒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战斗。黑熊也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怒吼,它那庞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战斗一触即发,七煞卫率先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有的从正面冲向陈玄,手中的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有的则从侧面和后方包抄,试图攻击陈玄的要害。 陈玄眼神一凝,身形如电,迅速避开正面的攻击。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挥舞着长剑,与七煞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风呼啸,将靠近的敌人逼退。 黑熊也没有闲着,它那巨大的熊掌猛地一拍地面,朝着一名七煞卫扑了过去。那名七煞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他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但黑熊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他被这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七煞卫们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慌乱,他们迅速调整战术,继续向陈玄和黑熊发起攻击。他们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 陈玄在七煞卫的攻击下,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一旦他露出破绽,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施展出了家族的绝学,只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这一招让七煞卫们有些眼花缭乱,他们的攻击纷纷落空。 黑熊也展现出了它作为荒古妖兽血脉拥有者的强大实力。它的皮毛变得坚硬如铁,七煞卫的武器砍在它身上,只能溅起一串串火花,却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它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不断地冲击着七煞卫的包围圈,将他们的阵型打乱。 第17章 先天中期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看准了一个机会。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七煞卫的攻击,然后朝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那名七煞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玄一剑刺穿了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七煞卫们的阵脚大乱。黑熊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名七煞卫咬了下去。那名七煞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被黑熊一口咬中,当场毙命。 随着一名同伴的死亡,七煞卫们开始有些慌乱。他们的攻击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陈玄和黑熊抓住这个机会,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击。 陈玄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在七煞卫之间穿梭自如,剑剑见血。黑熊则在一旁横冲直撞,它的熊掌和利齿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渐渐地,七煞卫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解决陈玄,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战。 最后,随着陈玄的一剑挥出,最后一名七煞卫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一片狼藉。陈玄喘着粗气,靠在黑熊身上。这场战斗让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李云,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的。”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李云在背后搞鬼。 翌日,黑风寨寨主满脸阴沉,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带着凶神恶煞的四大金刚,一路抓着李云来到了昨日战斗的地方。那原本宁静的地方如今一片狼藉,仿佛还残留着昨日惨烈战斗的气息。 寨主看着李云,又看向七人身上那些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咬痕,那咬痕边缘参差不齐,像是某种凶猛野兽留下的,周围的皮肉都翻卷着,还渗着丝丝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怖。寨主怒不可遏地吼道:“李云,你不是说就那小子一个人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伤都是那个小畜生咬的?” 李云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刚要解释:“寨主,我……”话还没出口,寨主就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直直地刺向李云。李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寨主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左护法说道:“你去告诉李家,就说他儿子是被那个陈云杀的。咱们这次可损失惨重,死了十几个兄弟啊!本来和李家谈好的两万金币,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得再加一万,作为给兄弟们的补偿。那陈云必须付出代价,李家要是不答应,哼,就别怪我们黑风寨不客气!” 左护法得令后,快马加鞭赶到了东海城李家。李家家主听闻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一个黑风寨,竟敢如此张狂!好一个陈家小畜生,竟敢害我儿性命!我儿向来与人为善,定是那陈家小畜生无端寻衅,才惹出这等祸事。我定要让那陈家血债血偿,让那陈玄不得好死!” 家主身旁的谋士轻声劝道:“家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黑风寨的话不可全信啊。” 李家家主怒目圆睁:“从长计议?我儿都死了!那陈玄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那黑风寨,若敢耍我,我定踏平他们!”说罢,李家家主一拳砸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东海城,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而陈家则是这巨兽身上一块璀璨却又暗藏波澜的鳞片。陈玄,这个在陈家看似平凡甚至背负着“废物”之名的少年,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家族,朝着自己那熟悉的小院摸去。 当他的双脚踏入小院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这几日在外的经历,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惊险的战斗、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人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让他有些恍惚。 陈玄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谧。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少年身姿修长,面容俊美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他的白衣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陈玄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眼神有些迷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向着陈玄走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当他走到陈玄身旁时,竟缓缓地融入了陈玄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突兀,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这白衣少年,正是陈玄留在家里的混沌化身。 陈玄微微闭上双眼,开始引导着化身修炼所积攒的功力在体内流转,同时,他的意识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几日记忆的宝库,细细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生死之间的瞬间、力量碰撞的火花以及新结识之人的音容笑貌,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做完这一切,陈玄向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盘膝坐在床上。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对这几日经历的感悟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却又不被外界所干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他慢慢地进入了修炼状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脚步。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陈玄的身上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只见陈玄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燃烧,那火焰并非真实的火焰,却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紧接着,好似有几道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打破了某种束缚。 第18章 三大家族排位赛 陈玄紧闭双眸,端坐在简陋却静谧的屋内,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纹丝不动。他的身躯周围,灵气如丝缕般缓缓萦绕,若有若无的光芒闪烁其间,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蜕变。时间悄然流逝,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陈玄陡然睁开双眼,刹那间,眼中精芒如电,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朝阳,璀璨而凌厉,一闪而过,令整个屋内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震。 此刻的他,已然成功跨越了那道曾经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先天境巅峰一步迈入武师境一重。这般修炼速度,堪称逆天,足以让东海城所有知晓他过往的人惊掉下巴。回首往昔,在这座繁华却又现实的东海城中,陈玄的名字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自小,他便被判定为修炼废柴,灵根黯淡无光,经脉阻塞不畅,仿佛是被上苍遗忘在角落的弃儿,被无情地剥夺了在修炼之途上追逐荣耀与梦想的权利。 在东海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还是那些市井街头的无赖混混,每当提及陈玄,都会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陈玄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存在。“哼,就那陈家的废物少爷,还妄图修炼?简直是痴人说梦,别玷污了这修炼之道!”“瞧瞧他那窝囊样,真是给陈家丢脸,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在城中晃悠?”诸如此类的冷言冷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深地刺痛着陈玄的内心,将他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而,命运的齿轮终究不会停止转动。谁能料到,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作蝼蚁、肆意践踏的少年,如今却似一颗深埋于尘埃之中的绝世明珠,历经无数磨砺与黑暗,终于冲破重重阻碍,绽放出了令整个东海城都为之瞩目的璀璨光芒。他的华丽转身,如同一场震撼天地的风暴,注定要在这座看似平静的东海城掀起惊涛骇浪,让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在震惊与懊悔中,重新审视这个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的“废物”。 “咚咚咚!”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仿若一道惊雷,突兀地打破了屋内那如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剧烈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又紧迫。屋外,小侍女灵儿那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爷,我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再晚恐怕就不好了。”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手还在门上不停地轻轻拍打着,每一下拍打都仿佛是她内心焦急情绪的外在宣泄。 屋内的陈玄听到这声声呼唤,缓缓从深沉的沉思中收回思绪。他的脑海中,犹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从分身那里获取的记忆片段,瞬间清晰地得知,今日便是那在东海城举足轻重、备受瞩目的三大家族排位赛开始的日子。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乃是由城主府亲自牵头举办,每三年一度,宛如一场盛大而残酷的武林盛宴,是整个东海城各方势力目光聚焦的核心所在。 陈家、王家、李家,作为东海城的三大巨头家族,在这场关乎家族荣耀与未来的赛事中,可谓是全力以赴,各显神通。按照既定的比赛规则,每个家族需派出十位家族精英子弟参赛,比赛形式别出心裁,以守擂的方式展开激烈角逐。那高高耸立在城中心广场的巨大擂台,犹如一座神圣而又残酷的战场,见证着一场又一场家族荣耀与个人实力的巅峰碰撞。第一个家族参赛选手全部被淘汰的家族,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奈沦为最后一名,这不仅意味着家族声誉将遭受重创,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更预示着在未来三年的东海城资源分派中,只能分得那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家族发展将举步维艰;而最终胜出的家族,则将傲然屹立于东海城之巅,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之族,享受着最为丰厚、最为优质的资源倾斜,其家族子弟在城中的地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备受尊崇与敬仰,成为众人羡慕与巴结的对象。 这场排位赛,绝非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武力较量,其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蜘蛛网,将三大家族以及城主府等各方势力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家族的荣耀兴衰、子弟的未来前程、资源的掌控分配……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方小小的擂台之上,伴随着拳脚与灵力的激烈交锋,被重新洗牌、重新定义与划分。 陈玄深知此次赛事对于自己以及陈家的重要性,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洗刷耻辱、重振家族声威的绝佳契机;对于他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向整个东海城宣告自己强势归来的华丽舞台。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整理了一下略显朴素却整洁的衣衫。那原本普普通通、甚至略显破旧的衣袍,此刻却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自信与强大气势所感染,竟也隐隐有了几分不凡的气度与神韵。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在向这世界发出无声的呐喊:曾经的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废物少年已然彻底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即将颠覆东海城传统格局、改写家族命运的绝世强者! 当陈玄轻轻打开门,灵儿那焦急万分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只见她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草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模样仿佛生怕陈玄因为片刻的延误而遭遇什么不测。“少爷,您可算出来了,马车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要是误了时辰,家主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灵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陈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灵儿,不会误事的。” 主仆二人快步走向马车,马车周围,陈家的护卫们早已整齐列队,严阵以待。他们个个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一尊尊铁塔般屹立不倒。那冷峻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仿佛一群守护家族荣耀与少爷安危的忠诚卫士。看到陈玄走来,护卫们纷纷单膝跪地,行礼致敬,动作整齐划一,齐声高呼:“少爷!”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敬畏与忠诚,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陈家少爷的威严与不凡。 陈玄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然简洁,但却不失典雅与舒适。柔软的坐垫仿佛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精心缝制而成,坐上去如卧云端,舒适无比。精致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那细腻的纹理与精致的图案,无不彰显着陈家作为东海城大家族的深厚底蕴与高贵品味。灵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陈玄身旁,她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仍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而紧张得不知所措。陈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个安慰与鼓励的眼神,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功法与武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精心准备。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犹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推动着陈玄驶向那未知而又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战场。车窗外,东海城的街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绚丽画卷,快速向后退去。街边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他们好奇地张望着陈家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猜测。对于他们来说,三大家族排位赛就如同一场盛大的狂欢节日,是他们平淡无奇生活中的一抹最为亮丽的色彩,而今天,这场赛事又将因为陈玄的横空出世与参与,而增添几分神秘莫测与传奇色彩,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让所有人都为之热血沸腾,翘首以盼。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比赛场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兴奋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远处,巨大的擂台已然清晰地映入眼帘,擂台周围,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各大家族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家族的威严与荣耀,又像是在向对手发出无声的挑衅与挑战。陈玄透过车窗,望着那热闹非凡、喧嚣嘈杂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热血沸腾。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舞台,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拉开那辉煌而又残酷的帷幕;而他,也将在这个舞台上,用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让整个东海城都为他的崛起而颤抖、而欢呼! 马车在擂台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陈玄深吸一口气,犹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走下马车,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擂台。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自卑怯懦的懦弱少年,而是一个怀揣着伟大梦想与宏伟抱负、拥有着恐怖强大实力的绝世修炼者。他将在这擂台上,向所有人证明,他陈玄,才是这东海城真正的天之骄子,是那被命运暂时蒙蔽双眼后重新绽放光芒的璀璨星辰!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玄带着灵儿,缓缓走向陈家的阵营。陈家的族人们看到陈玄到来,脸上露出了复杂多变的表情。有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有满脸怀疑、不敢置信的,也有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家族荣誉的深切渴望与坚定守护。陈玄没有理会众人那复杂各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向家族长辈们所在的位置,恭敬地行礼道:“晚辈陈玄,前来参战。”家族长辈们微微点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努力重新评估着这个曾经被他们忽视甚至唾弃的少年,试图从他身上找到那股脱胎换骨的力量源泉。 就在这时,城主府的使者迈着庄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通过灵力的加持,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赛场:“三大家族排位赛,正式开始!第一场陈家守擂。”刹那间,整个赛场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将整个场地淹没。而陈玄,也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缓缓走上擂台,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降临人间,即将在这擂台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十九章 陈玄首战 陈玄卓然而立在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不惧风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李家阵营。只见李家阵营中,一位少年缓缓走出,此子身背一把长刀,长刀的刀柄镶嵌着幽冷的宝石,刀鞘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少年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然,显然是对这场战斗志在必得。 少年登上擂台,抱了抱拳,朗声道:“李家李三刀,请赐教!”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微微拱手,神色平静,回应道:“陈家陈玄请。” 说时迟那时快,李三刀瞬间握住背后长刀刀柄,猛然一抽,长刀出鞘,寒光乍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身形如电,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陈玄席卷而来。这第一刀,他施展出了李家的“破浪刀法”,刀光闪烁间,仿佛有千层海浪汹涌奔腾,朝着陈玄汹涌拍击。 陈玄面色不变,双脚稳稳站定,不慌不忙地运转体内灵力。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十指舞动间,灵芒闪烁。当李三刀的长刀即将砍至之时,陈玄轻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向前猛地一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指芒如同一颗流星,划破虚空,与那长刀的刀芒正面相撞。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仿佛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指芒与刀芒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些靠近擂台边缘的观众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李三刀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陈玄的指芒竟然如此坚硬,能够正面抵挡他的破浪刀法。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精英子弟,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调整好了心态。只见他身形一转,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借着转身的力量,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刀芒更加凌厉,如同一弯新月,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朝着陈玄的脖颈削去。 陈玄眼神一凝,脚下七星步踏出,身体如鬼魅般向左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的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一次,他连续点出三道指芒。三道指芒成品字形排列,如同一把三叉戟,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见状,连忙将长刀横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长刀之上,符文瞬间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三道指芒击中护盾,发出一连串的“砰砰砰”声,溅起无数金色的火花。虽然指芒未能突破护盾,但那强大的冲击力却让李三刀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稳住身形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哼,看来我得拿出真正的实力了!”他怒吼一声,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劈下。这一刀,他动用了李家的镇族刀法——“霸刀斩天”。只见长刀劈下之处,虚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黑色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这刀芒所过之处,擂台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陈玄感受到这一刀的强大威力,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江河奔腾,全部汇聚到双臂之上。他的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手印的结成,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气旋。 “去!”陈玄大喝一声,将灵力气旋朝着黑色刀芒推去。灵力气旋与刀芒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两者相互挤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擂台周围的观众纷纷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陈玄突然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灵力气旋猛地旋转起来,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黑色刀芒一点点绞碎。李三刀看到自己的最强一击被破,心中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玄却不给李三刀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趁着李三刀愣神之际,脚下步伐连闪,瞬间欺身而上。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璀璨的指芒如雨点般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慌乱之下,只能勉强挥舞长刀抵挡。但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刀法也变得破绽百出。陈玄的指芒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伤口。 “我认输!”李三刀深知自己已无力再战,无奈之下,只能高声喊道。 陈玄听到李三刀认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微喘着粗气,虽然这场战斗看似轻松获胜,但实际上他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李三刀,说道:“承让了。” 台下的观众看到陈玄如此轻松地击败了李三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却没想到陈玄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陈家的族人看到陈玄获胜,纷纷欢呼雀跃起来,而李家的族人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场战斗,让陈玄在三大家族排位赛中崭露头角,也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城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擂台,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与赞赏,看向陈玄朗声道:“陈家获胜!陈玄,你如今已连胜一场,可身体会有疲倦?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昂首,眼神坚定如炬,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之上,清晰而果决,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与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台下众人听闻,不禁一阵骚动,对陈玄的决定议论纷纷。而此时,李家阵营中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身背长剑,剑鞘古朴,剑柄处系着一条蓝色的剑穗,随风轻轻摇曳。他步伐轻盈,犹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便登上了擂台。此人站定后,抱剑行礼,身姿潇洒,朗声道:“李家李文浩,请赐教!”陈玄亦拱手回礼:“陈家陈玄请。” 李文浩眼神一凛,瞬间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只见那剑身寒光凛冽,如秋水般澄澈,伴随着一声清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渴望与兴奋。李文浩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欺身向前,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恰似繁星点点,又如梨花绽放,带着丝丝缕缕的剑气,朝着陈玄周身要害笼罩而去。这剑法轻盈灵动,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剑的刺出都仿佛能预判陈玄的躲避方向,封死了他的退路。 陈玄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运转灵力,脚下丁字步站定,气息沉稳悠长。他双目紧紧盯着李文浩手中长剑的剑尖,双手微微抬起,手指灵活地舞动,似在空气中勾勒着神秘的图案。就在剑花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陈玄的双手如灵蛇般探出,精准无比地夹住了剑身。他的手指犹如铁钳,牢牢地握住长剑,令其动弹不得。这突如其来的空手接白刃,让在场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李文浩见状,心中大惊,他用力一抽长剑,却发现剑身仿若生根一般,纹丝不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冷哼一声,体内灵力猛地灌注于剑身之上,试图以强大的灵力震开陈玄的双手。刹那间,长剑光芒大盛,剑柄处的蓝色剑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陈玄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强大灵力波动,却依然面不改色。他双手微微一拧,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向李文浩。李文浩只觉虎口一麻,差点拿捏不住剑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他深知遇到了劲敌,当下不再保留,施展出李家的精妙剑招“清风掠影剑”。只见他身形如电,围绕着陈玄快速游走,长剑在手中舞成一道光影,恰似清风拂过湖面,留下层层涟漪。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陈玄,让人目不暇接。 陈玄却镇定自若,他的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住长剑,以不变应万变。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对灵力精妙的操控,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李文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他时而侧身,让过刺向胸口的一剑;时而低头,避开削向脖颈的一击;时而双手轻轻旋转长剑,将攻向腹部的剑招引向一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狼狈,仿佛在与李文浩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剑术切磋,而非生死相搏的擂台较量。 数十回合下来,李文浩的体力和灵力逐渐消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剑法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凌厉。而陈玄依旧气定神闲,双手稳稳地握着长剑,仿佛这激烈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李文浩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施展出家族的压箱底绝招“幻影分光剑”。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分化成数道幻影,真假难辨,每一道幻影都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剑影漫天,剑气纵横,整个擂台都被笼罩在一片剑的风暴之中。 陈玄见状,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这是李文浩的拼命一击,绝不可小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起,汇聚于双臂。他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甩。只见那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虚空,朝着那漫天剑影射去。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长剑与剑影相互碰撞,溅起无数火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李文浩的幻影逐渐消散,露出了他略显狼狈的真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 陈玄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瞬间欺身到李文浩身前。他的右手如同一把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文浩的胸口拍去。李文浩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一声闷响,李文浩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尘埃落定,李文浩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挫败。 城主见状,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陈家的族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为陈玄的英勇表现而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城主看着陈玄,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问道:“陈玄,你已连胜两场,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台下其他家族的阵营,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斗志与决心。 第20章 四连胜 在众人的瞩目中,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他身背长枪,那长枪杆身漆黑如墨,枪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锐利。男子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蕴含千钧之力,震得擂台微微颤抖。他几个大步跨上擂台,站定后,抱枪而立,朗声道:“李家李琛,请赐教!”陈玄面色平静,拱手还礼:“陈家陈玄请。” 李琛眼神冷峻,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陈玄。突然,他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长枪,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蛟龙出海,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枪速度极快,力量更是惊人,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不慌不忙,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屈,摆开太极拳的起手式。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就在长枪即将刺到的瞬间,陈玄身体微微一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用右手掌缘搭上枪杆。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股巧妙的劲道,顺着枪杆的来势轻轻一引,将李琛那凶猛的一枪之力卸向一旁。 李琛只觉手中长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偏离了方向。他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回抽长枪,同时脚下迅速变换步伐,一个转身,枪杆横扫而出,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杠杆,朝着陈玄的腰部砸去。这一扫之力,若是被击中,只怕陈玄的腰骨都会被当场打断。 陈玄却依然镇定自若,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地向后一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那横扫而来的枪杆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他的发丝飞扬。在避开这一击的同时,陈玄的左手顺势向下,轻轻按在枪杆之上,再次借力使力,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右掌则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李琛的胸口切去。 李琛见势不妙,急忙弃枪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陈玄的攻击如影随形。陈玄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长枪,如蛟龙戏珠般舞动起来。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朝着李琛笼罩而去。 李琛深知自己失去了武器,处于劣势,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高手,岂会轻易认输。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身形闪动,试图在枪网中寻找破绽,靠近陈玄。他的短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枪影中穿梭,时不时地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 然而,陈玄的太极拳法变幻莫测,长枪在他手中时而如灵蛇蜿蜒,时而如泰山压顶。他时而以枪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攻击李琛的要害;时而以枪杆横扫,如狂风扫落叶般逼退李琛的攻势。数十回合下来,李琛渐渐陷入困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慌乱。 陈玄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刺。这一枪汇聚了他全身的灵力,枪尖之上光芒大放,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朝着李琛的胸口疾驰而去。李琛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用短刀抵挡。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短刀瞬间被击飞。长枪去势不减,李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城主微微点头,对陈玄的表现颇为赞赏。而陈玄则将长枪轻轻放下,目光依然坚定地望向台下。 此时,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丘。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锤,那铁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锤柄粗壮,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厚重的力量气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擂台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家李铁,请赐教!”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拱手道:“陈家陈玄请。” 李铁二话不说,双手举起大锤,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陈玄砸去。这一锤之力,足以开山裂石,若是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陈玄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一锤的威力。他迅速后退几步,同时双手在胸前快速划圆,太极拳的防御招式连绵不断地施展出来。当大锤砸下之时,陈玄双掌向上一托,迎上了那巨大的铁锤。 “轰!”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陈玄的双脚深陷擂台地面,擂台的石板瞬间龟裂开来,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他的双臂微微颤抖,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但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李铁见一击未中,迅速收回大锤,再次抡起,朝着陈玄横扫而去。这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气势。陈玄身体下蹲,一个“野马分鬃”,双掌分别从两侧轻轻推开大锤。他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巧妙地化解了这凶猛的一扫之力,并再次将力量引向一旁。 李铁连续攻击,每一锤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而陈玄则凭借着太极拳的精妙,在大锤的攻击间隙穿梭游走,时不时地以掌法反击。他的掌法如行云流水,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内劲。每一次与李铁的身体接触,都能让李铁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股力量透过肌肤,直入骨髓。 数十回合过去,李铁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陈玄看准时机,施展出太极拳中的“揽雀尾”。他的双手如灵蛇般缠绕上李铁的锤柄,轻轻一拉,同时身体向前一靠,借助李铁的前冲之力,将他整个人拉得失去平衡。 李铁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陈玄顺势一个“肘底看捶”,右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李铁的腹部。 “哇!”李铁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陈玄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进步搬拦捶”,右拳如闪电般击中了李铁的胸口。 李铁再也承受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城主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众人都被陈玄的英勇和实力所折服。 陈玄站在擂台之上,微微喘息着,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自己的挑战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对手在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毅力,一定能够在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中脱颖而出,为陈家赢得荣耀。 第21章 陈家获胜 李家年轻一代的翘楚李峰,背负着一把修长的戟,缓缓走上擂台。他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更显身姿挺拔,器宇轩昂,那柄长戟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激战。 陈玄早已静立在擂台之上,他面容沉静,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轻轻飘动,手中紧握着从家族弟子递来的长枪,枪身笔直,犹如他此刻坚定的信念。 李峰站定身形,长戟斜指地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长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戟速度极快,力量惊人,戟尖划破空气,竟产生了丝丝气流的锐啸。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长枪顺势横扫,如蛟龙摆尾,直逼李峰腰际。李峰见状,长戟猛地回收,在身前划了一道半圆,“铛”的一声,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枪,火星四溅。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激战在一起。一时间,枪影与戟光交错纵横,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李峰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风戟法”,长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妙的变化。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戟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时而贴地横扫,似秋风扫叶般凌厉。陈玄则以灵动的枪法应对,他的枪法犹如灵蛇舞动,看似轻柔,却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李峰的攻势,并伺机反击。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点、或拨,变幻无穷。 数百回合转瞬即逝,两人依然难分高下。此时,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般缠斗下去,恐难分胜负,必须寻得对方破绽,一击制胜。于是,他故意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枪法稍显凌乱,气息也微微急促。李峰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长戟全力刺出,直逼陈玄胸口。然而,这正是陈玄设下的陷阱。就在长戟即将刺中他的瞬间,陈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消失在李峰的视线之中。 李峰心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陈玄如闪电般绕到他的身后,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回马枪!”一枪刺出,枪尖带着破风之声,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李峰后心。这一枪汇聚了陈玄全身的力量与精妙的枪法技巧,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超乎想象。李峰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扑出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台下观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陈玄赢了!陈玄赢了!”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武场。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失望之色。李家本指望李峰能夺得此次比试的第一,如今连他都败了,这第一的头衔算是彻底无缘了。 而接下来,轮到王家的王有才上场。王有才在王家年轻一代中亦是出类拔萃,被视为王家的第一天骄。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长枪,枪身精铁打造,泛着黝黑的光泽。走上擂台时,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陈玄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却不见丝毫疲惫,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擂台中央,等待着王有才的挑战。王有才来到近前,抱了抱拳,说道:“陈玄兄,你的枪法果然高明,王某今日便来讨教一番。”陈玄微微点头,回道:“请。” 王有才不再多言,一抖手中长枪,枪尖如繁星闪烁,瞬间刺出数枪,枪枪不离陈玄要害。这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能洞穿金石。陈玄面色凝重,手中长枪快速舞动,形成一道道防御的枪影,将王有才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枪斗如蛟龙出海,又似飞龙在天,斗得难解难分。王有才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枪法愈发凌厉,招式也变得更加繁复多变。他施展出王家的“游龙枪法”,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犹如游龙穿梭于云雾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陈玄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一边应对着王有才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陈玄看准时机,猛地发力,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刺出,直逼王有才咽喉。王有才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破了他的脸颊,一道血痕浮现。 王有才吃痛,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怒吼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势,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于长枪之上,枪身嗡嗡作响,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向着陈玄猛扑过去。陈玄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不敢硬接,脚下轻点,向后跃出数丈之远。 王有才一击未中,身形稍显停顿。陈玄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冲向王有才。长枪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影,无数的枪尖仿佛同时刺向王有才。王有才奋力抵挡,却难以抵挡这如潮水般的攻势。在一阵密集的枪影交错之后,陈玄的长枪突破了王有才的防御,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王有才望着胸口的长枪,脸上露出不甘之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说道:“我输了。”陈玄收回长枪,抱拳道:“承让。” 此后,王家的几位年轻子弟依次上台挑战陈玄。然而,他们见识了陈玄与李峰、王有才的激斗之后,心中对陈玄的枪法已生敬畏。自知实力悬殊,且第一之位已无望,便都选择了认输。在他们看来,与其在这场必败的战斗中消耗实力,不如保存实力,与李家争夺第二更为明智。 演武场的比试仍在继续,但陈玄的胜利,无疑已成为今日最为耀眼的光芒。他站在擂台之上,白衣飘飘,宛如战神降临,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第22章 神秘古戒 东海城的上空,残阳如血,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一片金红。城中的演武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经过一天激烈的比武较量,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城主身姿挺拔,缓缓走上擂台,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 “此次比试,圆满结束!”城主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演武场中回荡,“陈家技高一筹,夺得魁首,接下来三年,东海城五份资源归陈家所有;王家次之,获三份资源;李家位列第三,可得两份资源。” 陈家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而李家阵营中,众人脸色阴沉,看向陈玄的目光中满是怨毒。李家族长李宏毅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暗自恼恨:“这陈玄,坏我李家好事!此仇不报,我李某誓不为人!”他身旁的李家子弟们也都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陈玄随父亲陈苍回到陈家。陈家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但此刻陈玄却无心欣赏。陈苍带着他径直走向家族宝库,一路上,陈苍难掩心中的喜悦与自豪,他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说道:“玄儿,你今日可为家族立了大功。我与家族的长老们商议过了,特许你在陈家宝库中任选一样宝物,作为对你的奖赏。” 陈玄心中一喜,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陈家宝库位于府邸的深处,一座看似普通的楼阁,却被重重禁制守护着。陈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闪过,宝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玄满怀期待地跟在陈苍身后走进藏经阁,然而,当他看清阁内的景象时,不禁脱口而出:“就这些吗?也太穷了!”只见偌大的阁内,仅仅摆放着十几件物品,与他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的宝库相差甚远。 陈苍闻言,顿时满脸黑线,无奈地解释道:“玄儿,你可莫要小瞧了这些物件,它们可都是玄阶以上的兵器。在咱们九州大陆,兵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在这青州之地,明面上唯有皇室敖家拥有一柄天阶长剑,其余大多是地阶武器。咱们陈家宝库虽无天阶兵器,但这些地阶武器,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威力非凡。” 陈玄一边听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刀枪剑戟。他的目光落在一柄长剑上,那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陈玄眼中闪过一丝炙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剑柄。 就在这时,陈玄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玉灵的声音:“陈玄,选那枚戒指!”陈玄一愣,心中满是不舍,但他深知玉灵不会无的放矢,只好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他在宝库的角落里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枚落满灰尘的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毫不起眼,戒身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陈玄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一枚破戒指,有什么好的?”玉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这是一枚空间戒指,不过需要特殊的方法开启。拥有它,你的修炼之路将会更加顺遂。” 陈苍看到陈玄选择了戒指,微微一怔,他几乎都快忘记在陈家宝库中还有这么一件东西。他思索片刻,对陈玄说道:“这戒指是多年前我在琅琊山脉深处偶然所得,一直不知其用途,便随手放在了这里。玄儿,你若后悔,还可再选一件。” 陈玄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父亲,就选它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转身离开宝库,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陈玄迫不及待地按照玉灵传授的方法,尝试开启戒指。他静下心来,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戒指之中。只见戒指微微颤抖,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陈玄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大约有十余丈方圆,四周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在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本书和一个古老的青铜令牌。 那本书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的材质似是某种珍稀的兽皮,触感温润且带着神秘的气息。从古老的文字中,陈玄勉强推断出这是《北冥玄功》。他轻轻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一种古老而苍劲的字体写着:“吾名北冥魔君,自知时日不多,特留下吾毕生所学,传承后人。得吾传承,莫造杀戮,护我人族。”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灵魂,散发着一种威严而悲悯的气息。陈玄凝视着这些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北冥魔君在生命尽头写下遗言的画面。那是一个孤独而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忍着伤痛,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对后人的期望,眼神中满是对人族的关怀。 接着,陈玄翻开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些人体经脉的线路图,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和手势标注在旁边。陈玄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北冥玄功》的功法修炼图。他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决定尝试一下。他按照书中所描绘的经脉路线,小心翼翼地运转起内力。起初,内力如同往常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但当他运转到特定的穴位时,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自手心传出。这股吸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他有些惊讶,又带着几分兴奋。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朝着手心汇聚,屋内的尘埃也微微飘动起来。 再看那枚古老的青铜令牌,它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令牌正面刻着“琅琊王”三个大字,字的边缘有着精美的花纹装饰,每一笔每一划都力透金石,彰显着昔日王者的威严。陈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令”字,这个字简洁却又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而令牌上那些复杂的纹路,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蜿蜒曲折,相互交织。陈玄盯着这些纹路,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阵熟悉感。“琅琊王,琅琊山脉……”他喃喃自语,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而此时,在李家府邸中,李宏毅正召集家族的核心成员商议对策。 “那陈玄今日让我们李家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此仇不报,我李家在东海城将再无立足之地!”李宏毅坐在主位上,满脸怒容。 一位李家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族长,那陈玄如今风头正盛,且陈家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李宏毅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另一位李家子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族长,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对陈玄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李宏毅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可,陈家必定会对陈玄严加保护,若是被发现,我们李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需从长计议,先隐忍一段时间,等待时机。”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怨愤,但也明白此刻冲动行事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而陈玄在小院中,经过一番摸索,逐渐熟悉了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他将自己平日里收集的一些草药、灵晶等物放入戒指空间中,心中满是欢喜。 “有了这空间戒指,以后我外出历练就方便多了。”陈玄自言自语道。 夜晚,繁星点点,陈玄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今日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道路还充满着未知与挑战。而李家的怨恨,也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定能守护住陈家的荣耀,迎接一切风雨。 第23章 琅琊王 上古末年,天地失色,仿佛连星辰都在为人皇的陨落而悲泣。人皇曾以无上伟力分封九州,然而随着他的消逝,那些被分封的九州人王野心如野草般疯长,纷纷自立为皇,自此,九州大地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战火之中。这是一个血与泪交织、战火与荣耀辉映的时代,是一个强者如繁星般闪耀、传奇如史诗般书写的年代。 在那个动荡不安却又英雄辈出的岁月里,青州皇族熬家,这个在武道历史长河中本就璀璨夺目的家族,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他就像是命运特意为这个黑暗乱世点燃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世人的眼眸,也点燃了无数人心中对武道的向往之火。 这位少年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武道天赋,他的每一步成长都像是在谱写一首壮丽的武道赞歌。当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时,他已能在庭院中稳健地扎起马步;当同龄人还在为初窥武道门槛而沾沾自喜时,他已在武道之路上一骑绝尘。他的眼神中总是燃烧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超脱平凡的炽热。 在他二十岁那年,整个青州大地都因他而轰动。他成功突破至武道尊者之境,成为了家族乃至整个青州的传奇。要知道,武道九境——后天、先天、武师、武宗、武王、武皇、武圣、武尊、武帝,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如同跨越天堑,对于常人而言,武尊境是那遥不可及的巅峰,是无数武者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他,却在弱冠之年就已站在了这个巅峰。他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在每一个武者的心中闪耀,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武道神话。 然而,命运的巨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就在这一年,海域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乱。那原本平静深邃的大海,像是被恶魔唤醒一般,无尽汪洋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无尽海兽在它们的王者带领下向着青州而来。深海妖兽,这些平日里隐藏在海洋深处、统治着神秘海域的霸主,率领着无数海兽和水族,如潮水般涌向陆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在它们的肆虐下瞬间化为废墟,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这位年轻的武尊,听闻此讯后,眼中燃起了无尽的怒火。他不顾家族和友人的劝阻,毅然决定孤身前往海域,阻止这场浩劫。他知道,这一去或许是九死一生,但他心中的武道信念和对苍生的怜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当他踏入那片混乱的海域时,仿佛战神降临。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海兽和海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像是一道闪耀在黑暗中的光,照亮了这片被死亡笼罩的海域。 他与七大海王的战斗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击,掀起的巨浪高达百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整个海域回荡。他的身影在海兽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有鲜血飞溅。他以一敌七,却毫无惧色,那坚定的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然而,海王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它们的联手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尽管少年武尊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力量逐渐耗尽。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青州大陆。 最终,在东海之滨,经过了无数回合的激战,他力竭倒下。他的身躯如同坠落的星辰,在这片他为之战斗的土地上留下了最后的光辉。他的牺牲,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一代人皇,被他的英勇和无私所感动,特封他为琅琊王。他的葬礼极为隐秘,被安葬在琅琊山脉之中。这座山脉仿佛也因他的安息而变得神圣起来,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传说中,每当月圆之夜,琅琊山脉中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练武之声,仿佛是琅琊王的英魂仍在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诉说着他那短暂却辉煌的传奇一生。岁月流转,他的故事在大陆上只剩下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陈玄静静地盘坐在识海之中,周围是一片虚幻的光影,如梦似幻。他眉头微皱,脑海中满是关于琅琊王的传说。那是一个在九州大陆上流传甚广的故事,可越想,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他的心。 “玉灵,你说琅琊王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陈玄在识海中大声询问道,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之地回荡。 识海深处,玉灵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柔和的光,不过那光芒闪烁间却带着几分不屑。“哼,怎么可能是真的?”玉灵的声音清脆,但语气里满是不信,“武道九境,那是一道比一道难跨的坎儿。从初入武道到尊者境,那得是多漫长的一条路啊!短短十二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武道之路艰难,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可心里却总有一丝不甘,希望那个传奇是真的。 玉灵似乎看出了陈玄的心思,它晃了晃那团光,接着说道:“不过呢,你要是真有那闲工夫,可以再去琅琊山脉历练一下。那地方邪门得很,说不定还真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呢。也许啊,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陈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啊,琅琊山脉,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或许真的隐藏着琅琊王传奇一生的秘密。他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躁动起来,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召唤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前往琅琊山脉,去揭开那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第24章 再入琅琊山脉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宛如神秘的眼睛俯瞰着世间万物。这是第二天的深夜,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在黑暗中回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陈玄在自己的房间中,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他熟练地施展法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混沌分身渐渐显现出来。那分身的面容、身形,甚至连细微的神态都与他毫无二致,若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看出真假。陈玄看着分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个分身足以代替自己留在家族,应付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后,他像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家族的回廊和庭院之间。月光洒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在暗夜中潜行。 来到家族的后门处,陈玄停下脚步,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古老的石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门上的斑驳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玄的心猛地一紧,待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后,他才缓缓走出家族。 出了家族,陈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琅琊山脉的方向。那山脉在夜色中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整了整身上的行囊,眼神坚定,然后朝着琅琊山脉快步走去。 然而,陈玄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在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待陈玄的身影渐渐远去,这个神秘人迅速转身,朝着城西李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促,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极为重要的消息, 在寂静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个时辰后,在这静谧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夜晚中缓缓流逝。城西李家,宛如一座黑暗中的堡垒,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突然,一只信鸽从李家的后院振翅而起,它那矫健的身姿划破夜空,向着远方飞去。 黑风寨,那是一个让周边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荆棘密布,宛如一头盘踞在黑暗中的恶兽。 一只信鸽飞进黑风寨,精准地落在了寨主的手中。寨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贯穿到右脸颊的狰狞疤痕,那是多年厮杀留下的印记。他一把抓住信鸽,熟练地取下绑在鸽腿上的信件,展开一看,原本就凶狠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脸色也瞬间阴晴不定起来。 “哼!”寨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来人!把八大金刚给我叫来!”他大声吼道,声音在整个山寨中回荡。 不一会儿,跟随寨主多年的八大金刚匆匆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凶狠和残暴,站在寨主面前,就像八尊凶神恶煞。 寨主举起手中的信件,满脸愤怒地吼道:“兄弟们,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我黑风寨在琅琊山脉多年,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得到消息,陈家的那个小畜生出门了。你们还记得咱们死去的七位兄弟吗?就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给害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啊!” “寨主,我们早就想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了!”一个金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啊,寨主,那小子太狠了,咱们兄弟的仇一定要报!”另一个金刚也附和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偿命!”其他金刚也纷纷怒吼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对陈玄的滔天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将这黑夜都燃烧起来。 寨主看着群情激愤的八大金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我们要让陈家那小畜生知道,惹了我们黑风寨,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八人现在就出发,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寨主!”八大金刚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转身,朝着寨外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杀意。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慢慢笼罩大地,驱散了夜间残留的丝丝寒意。一位身姿矫健的少年出现在通往琅琊山脉的小道上。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英气,身背的长剑斜插在后背,剑柄上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少年的手中紧握着一枚令牌,那令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奇特的纹路里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仿佛是打开某个神秘世界的钥匙。 少年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决然,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琅琊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小片尘土,像是他与这片大地无声的交流。当他即将踏入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山脉时,他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住了一般,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深邃的眼眸看向身后的世界,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家啊,希望这次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少年压低声音,轻声低语道,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立下生死之约。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琅琊山脉的范围。 就在他踏入山脉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唤从山脉深处传来,那呼唤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抗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玄便一直朝着那呼唤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二十五章 八大金刚 这一路上,他穿越了茂密无垠的森林。那森林里的树木高大而粗壮,宛如一个个古老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缠绕,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罗网,几乎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碎钻,如梦如幻。他在林间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这片森林对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警告。偶尔,还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飞鸟被他惊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他还蹚过了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冰冷刺骨,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在他的皮肤上。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里面的鱼儿在他的脚边游来游去,那些鱼儿色彩各异,有的红得像火,有的蓝得像宝石,它们偶尔还会调皮地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花,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美丽却又稍纵即逝。 随着不断地深入,陈玄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依稀记得,再往前就是当初自己被魔熊追得四处逃窜而误入的那个山谷了。一想到那个山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险的场景。那只魔熊体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钢针一样坚硬,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的眼睛通红如血,散发着凶狠残暴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自己当时拼命地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那个山谷,才摆脱了魔熊的追击。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不知道现在魔熊和自己的火分身去哪了?难道它们还在山谷里等待着我的归来?还是说,它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那股神秘的呼唤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他继续向前。 陈玄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谷之中,四周怪石嶙峋,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化石,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如轻纱般在怪石间缭绕,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如梦似幻又阴森恐怖的感觉。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从头顶飞过,它们发出凄厉的“嘎嘎”叫声,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宣告着不详。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谷口方向。看到那八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时,陈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些人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身上散发的浓浓煞气,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今天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此时,山谷中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呼啸着“呼呼”刮过,吹得周围的野草东倒西歪,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这八个人缓缓向着陈玄围拢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在逼近。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脸颊,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他眼神冰冷,盯着陈玄大声问道:“你就是陈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一些松动的石块也被震落,顺着山谷的斜坡“咕噜咕噜”滚落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将手放在剑柄上,暗暗戒备着,心里快速思索着:“这些人是谁?我何时与他们结下仇怨?看这架势,他们来者不善。”他高声回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沉稳,虽然面对这些不速之客,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气势不能输。此时,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部分,山谷中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阴影在众人的脸上摇曳,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阴森恐怖。 为首之人听到陈玄的反问,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小子,杀了我们黑风寨的人还想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大手一挥,其他七人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冷哼一声,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黑风寨?我何时杀过你们的人,莫要血口喷人!”他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他身形一闪,率先迎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那人手持一把大斧,朝着陈玄狠狠地劈了下来,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的呼啸声,周围的雾气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陈玄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好险,这一斧的威力可不小。”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朝着那人的腰部斩去。中年人见状,急忙向后一跃,可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衣衫,腹部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一剑的剑气斩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巨石表面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咔嚓”一声,一些碎石飞溅开来。陈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些人实力不弱,得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另外几人也已经攻到。一个手持双锤的大汉从左侧攻来,双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脑袋砸下。双锤挥动时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野草连根拔起,泥土也被卷到空中。双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下,陈玄心中一惊:“这家伙力气好大!”脚下生风,快速向后退去,双锤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大坑,周围的小石块被震得弹起,打在旁边的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没等陈玄缓过神来,右侧又有一人拿着长枪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陈玄的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死神的低语。 第26章 地宫 陈玄一个后仰,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上的寒意,心里一阵后怕:“差一点就完了,不能分心。” 陈玄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他眼神一凛,体内灵力涌动,心里想着:“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破绽。”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咚”的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这一跺之力,竟将地面跺出了一圈裂纹,周围的雾气像是受到惊吓般向四周散去。在翻身的同时,他手中长剑快速挥舞,一道道剑气如雨点般朝着下方的众人射去。剑气所到之处,野草被整齐地切断,“唰唰”作响,一些小石块被剑气斩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那些人连忙举起武器抵挡,一时间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在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陈玄看着自己的攻击奏效,心想:“有效果,但还不够,得想办法突围。” 然而,黑风寨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首的疤脸大汉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持一把长刀,朝着空中的陈玄猛地跃起,挥刀砍去。这一刀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竟将陈玄发出的剑气全部劈开,同时也带起了一阵强大的气流,气流将周围的雾气搅得更加混乱,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陈玄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硬着头皮用剑去挡这一刀。“铛!”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惊起了山谷深处栖息的一群蝙蝠。陈玄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他心中叫苦不迭:“这家伙好强,这样下去不行。”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陈玄被震得向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撞到了一块巨石才停下来。这一撞使得巨石微微晃动,周围的一些碎石从巨石上脱落,“哗啦”一声砸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浑身疼痛,心里有些慌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他刚想爬起来,周围的几人已经再次围了上来。陈玄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战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攻击中不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带起一片尘土和碎石,“沙沙”作响。身上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山谷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渐渐地,陈玄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而这些人的攻击却越来越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的目光快速在周围扫视,突然看到了山谷中的那个洞口。此时,洞口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仿佛是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在召唤着他。他心中一动:“那里或许是我的生机。”边战边朝着洞口的方向退去。黑风寨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攻势更加凶猛,但陈玄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法,硬是从他们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朝着山洞深处跑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黑风寨的众人在洞口处怒目而视,随后他们也追了进去。陈玄在幽深昏暗的山洞中拼命地摸索前行,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借着偶尔从洞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手触摸洞壁的感觉来辨别方向。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陈玄的心脏,让他心急如焚。他知道,那是黑风寨的八个家伙,他们就像一群恶狼,不杀了自己誓不罢休。从他们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和疯狂的攻击中,陈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仿佛自己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可他却连自己何时得罪了黑风寨都不清楚。 “哼,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今天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陈玄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如针扎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求生的欲望让他强撑着继续奔跑。 就在他边跑边思索如何摆脱追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着下方坠落。在那一瞬间,陈玄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失重的恐惧涌上心头。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流水声,那“哗哗”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陈玄心中一喜,心想:“还好是地下暗河,或许这是一线生机。”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在落入水中时减少冲击。此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丝逃脱的希望,尽管这希望渺茫,但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黑风寨的人抓住,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扑通!陈玄的身体重重地砸入地下河,溅起一片水花。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好在水流并不湍急,否则他怕是要被这黑暗的河水直接吞噬。他挣扎着游向对岸,上岸后,浑身湿透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入骨髓。 在陈玄的对岸,沿着地下河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路。那石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这地下世界。每一块石头都粗糙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挖掘而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陈玄的鼻腔,让他几近作呕。路的上方每隔几步就有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那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忽明忽暗,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每一丝光线都像是恶魔的触手,轻轻拂过陈玄的身体,带起一串串鸡皮疙瘩,寒意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入,直逼灵魂深处。 陈玄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还是咬着牙,顺着古路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疯狂回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转过一道弯,在那幽幽绿光的映照下,斑驳的人影若隐若现。那些人影扭曲变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又像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们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僵硬,像是从千年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鬼,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玄逼近。陈玄的头皮一阵发麻,冷汗如雨点般从额头渗出,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想转头往回走。 然而,黑风寨的八个人已经有人沿着绳索陆续下来了,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声音都像是死神的召唤。陈玄深知,此时往回走,必然会与他们遭遇,那或许是比前方未知更可怕的结局。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第27章 琅琊王墓 走到近处,两个侍卫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石像足有三人高,像是两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卫士。它们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却更显狰狞恐怖。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像是在燃烧着地狱之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玄,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丝不落地揪出。石像手中的武器巨大而沉重,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那锈迹仿佛是干涸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绿光的映照下,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石像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石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像是在流动一般,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石门的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槽,凹槽里流淌着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是无数生灵腐烂后的汁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偶尔会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凹槽的形状给陈玄一种熟悉感,可他此刻的大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根本无法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邪恶目光的凝视,陈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死神紧紧地拥入怀中。 而在山洞的另一端,黑风寨的八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们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其他七人也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脚步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玄,将他碎尸万段。在他们心中,陈玄就是他们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足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陈玄的心头,震得他的心跳如脱缰之马般疯狂乱窜。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与陈玄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陈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死亡的阴影正从四面八方朝他笼罩而来,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让他呼吸困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得如同实质,丝丝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向陈玄。地下河的水依旧无声地流淌着,那墨黑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追逐。河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吹得墙上的晶石光芒闪烁不定,那些幽绿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群魔乱舞,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陈玄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像是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玄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在慌乱之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牌!他的手如疾风般探入怀中,手指在衣衫里慌乱地摸索着,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每一次手指与衣物的摩擦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化为泡影。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块令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紧紧抓住。 他猛地将令牌拽出,朝着石门前方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凹槽冲去。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凹槽,仿佛那是他逃离这恐怖之地的唯一通道。他的脚步声在石路上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石块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快,再快点!”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飞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黑风寨众人抓住后的惨状,那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不敢停下,哪怕一步。 随着令牌“哐当”一声放入凹槽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那两扇石门像是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噩梦中被强行唤醒,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卡”声。这声音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石门在痛苦地呻吟。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石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为寒冷、古老且神秘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陈玄望着那道缝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逃脱的渴望。“不管后面是什么,都比落在他们手里强!”他咬着牙想道。 石门打开的瞬间,陈玄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黑风寨的人如鬼魅般在幽绿的光影中迅速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狰狞的面容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迫不及待地要将陈玄撕成碎片。陈玄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完了,他们要追上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冲劲。 陈玄不敢有丝毫耽搁,在黑风寨八人即将扑到跟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令牌,然后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猛地一闪身,朝着石门内冲去。他的身体几乎是擦着石门的边缘滑进去的,那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活下去!” 第28章 隐秘 就在陈玄的身体刚刚穿过石门的瞬间,黑风寨的八人赶到了。他们只看到陈玄的衣角在石门即将闭合的最后一刻消失在门内,紧接着,石门便无情地“砰”地一声重重合上了,扬起了一阵尘土。那巨大的声响在地下空间里久久回荡,像是对他们的无情嘲笑。他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那狰狞的表情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恐怖。他们扑到石门上,用力地捶打着、推搡着,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石门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古老而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陈玄彻底隔开。 陈玄靠在石门后,背靠着那扇冰冷而坚硬的石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他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黑风寨众人的怒吼和捶门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暂时安全了……但这后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想象。他握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止的心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我必须振作起来,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双腿却依然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不安。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片刻,陈玄那因极度紧张而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颤抖着抬起头,缓缓看向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石门的一块巨大石碑。那石碑足有两人高,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伫立在此,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石碑的表面粗糙不平,历经风雨侵蚀和岁月磨砺,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如同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石碑上刻着几个古老的文字,这些文字的笔画犹如蜿蜒曲折的蛇,神秘而又诡异。陈玄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在那若有若无的光线中,他依稀可以推断出上面刻的是“琅琊王墓 善入者死”八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亵渎了神灵的罪人,即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石碑的后方是一条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飘动着,给通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通道上方,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晶石,那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借着这诡异的光芒,陈玄的目光被通道两侧墙壁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雕刻画面,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历史片段。画面中,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正与几个人身鱼头的怪物激烈大战。男子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宝剑,那宝剑剑身之上似有流光闪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而那些人身鱼头的怪物,它们的鱼头巨大而狰狞,鱼眼凸出,泛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密密麻麻的尖牙在幽绿光芒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它们的身体肌肉贲张,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上面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男子猛扑过去。男子在怪物的围攻下,身形如电,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宝剑不断挥出,每一次都能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具有腐蚀性。 突然,画面一转,一个人身鱼尾的人鱼出现在画面中。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她的面容精致如画,肌肤白皙似雪,双眸犹如深邃的海洋,幽蓝而神秘。她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每一丝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她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宝石中似乎有闪电在游动。只见她轻轻一挥魔杖,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男子席卷而去。那光芒看似美丽,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男子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光芒击中,身体像一片落叶般被狠狠地抛向后方,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那把宝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瘫倒,显然是受了重伤。 再往后,画面又有了变化。一个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中,皇冠上镶嵌着各种璀璨的宝石,每一颗都闪耀着华贵的光芒,但此时的皇冠主人却满脸悲痛。他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的身体,那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少年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中年人怀里,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凋零的花朵。中年人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悲伤。他抱着少年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棺前,石棺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棺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中年人轻轻地把少年的身体放入石棺中,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少年的美梦。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和眷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接着,中年人开始在石棺周围忙碌起来。他从旁边的角落里拖出七具鱼头人身的尸体,那些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他按照一定的方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这些尸体,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摆放尸体时,口中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太过低沉,无法听清内容。摆放完最后一具尸体后,中年人缓缓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石棺,眼神中的悲痛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淹没。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画面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被封印在墙壁上的故事。 第29章 危机 陈玄沉浸在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停留太久,黑风寨的人还在石门之外,随时可能找到其他进入的方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陈玄在这幽绿光芒的指引下,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大厅出现在他的面前。大厅的穹顶极高,几乎看不到顶,给人一种无比空旷的感觉。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符文的线条复杂而神秘,有的像流动的水,有的像燃烧的火焰,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地面上,七具鱼头人身的骸骨格外醒目。这些骸骨巨大而狰狞,头骨上的空洞眼眶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凶光。它们的鱼骨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有些发黄,却依然坚硬无比。骸骨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在挣扎,有的像是在咆哮,仿佛它们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在骸骨的正中心,是一个漆黑的石棺。那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黑暗的源头,所有的恐惧都从它那里蔓延开来。陈玄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望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世界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随时可能苏醒过来的恶魔,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此地百里之外,有一深潭仿若大地之眸,幽深得令人胆寒。潭水呈墨色,仿若宇宙深处最黑暗的角落,冰冷刺骨的气息如实质般从潭中蔓延开来,丝丝寒意侵入骨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故而世人皆称其为玄阴潭。 就在这阴森寒冷的氛围中,两位翩翩美少年似两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奇葩,翩然而至。他们身姿挺拔,衣袂飘飘,面容俊美得仿若神只下凡。其中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便是雪儿。另一位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与雪儿的儒雅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位如精灵般的小侍女,这两个小侍女皆是先天境的高手。她们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深邃似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身上的服饰简约而不失华丽,轻如薄纱却又坚韧无比,行动间毫无阻滞。 其中一位少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问道:“雪儿,在这里真的有宝藏吗?这地方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雪儿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回答道:“嗯嗯,我从父亲的藏书阁中看到的,不会有错。我们熬家有一位老祖在此陨落,那地方不是我熬家血脉或者持有专用的令牌是进不去的。书上说入口就在这玄阴潭底,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百里,就是老祖留下传承的地方。” “雪儿,你知道是你的那位老祖吗?”黑衣少年好奇地问道。雪儿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清楚,好像是琅琊王熬战。” “琅琊王?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黑衣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惊呼:“舞姐姐,快走吧,此时这里没人,一会侍卫就跟过来了。”说话的是一旁的雪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焦急。 姬月舞看了一眼雪儿,雪儿微微点头,四人不再犹豫,相视一眼后,如灵活的鱼儿般潜入深潭。潭水冰冷得如同无数钢针般扎在他们身上,但他们咬紧牙关,向着潭底那隐隐有吸力的泉眼处奋力游去。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水压如巨石般压在他们身上,光线也越来越暗,只有他们身上散发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与这无尽的黑暗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抗争。 四人在潭水中奋力下潜,每下降一分,水压便增强一分,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碾碎。冰冷的潭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感官,四肢渐渐有些麻木,但他们眼中的坚定之色却愈发浓烈。 雪儿手中突然出现一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石,光芒虽弱,却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水域。借着玉石的光,他们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便是潭底的泉眼,水流以一种狂暴的姿态旋转着,犹如一只择人而食的巨兽。 “就是那里!大家小心。”雪儿大声喊道,声音在水中传出阵阵嗡鸣。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漩涡,强大的吸力让他们有些难以控制身形。突然,一股暗流猛地冲来,其中一个小侍女身形一晃,差点被卷走,幸亏黑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们稳住身形后,相互拉着手,形成一个紧密的整体,向着漩涡中心冲去。随着距离漩涡越来越近,压力和吸力几乎要将他们的灵魂都抽离身体。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雪儿将手中的玉石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玉石光芒大盛,竟在漩涡中心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静通道。 四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着通道急速而下。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穿过了漩涡,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地下河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流速相对缓和了许多。他们在水中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开始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 地下河的岩壁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奇异的矿石,将周围映照得如九幽炼狱,在这充满艰险的地下河中艰难前行。 只有她们四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回荡。突然,砰砰砰!前方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那声音在这黑暗中如同惊雷般炸响,吓得她们四人浑身一震,每一根汗毛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直立起来。 第30章 危机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古老的石门附近,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周围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她们的心。 “舞姐姐,这……这不会是老祖复活了吧?”雪儿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姬月舞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没事,雪儿,也许只是石头掉落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狂风中飘摇。 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谩骂:“陈玄小兔崽子!赶紧把门打开,否则老子抓到你扒你的皮!”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也让她们本就紧绷的心弦几乎要断裂。 熬雪的心猛地一揪,她满心都是对陈玄的担忧,完全没注意脚下。“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石子在寂静的夜里滚动,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就像敲响了死亡的丧钟。前方原本正处于暴怒中的八人,齐刷刷地回头,那目光如电般射向她们。当看到四位美女在自己不远处时,他们的眼中瞬间发出狼一样的绿芒,那是贪婪和欲望交织的目光,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静静地等待着血腥时刻的到来。四位女子的心跳声在这可怕的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她们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冷汗湿透了她们的衣衫,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重重地笼罩着她们。 黑风寨的八人如鬼魅般迅速移动,将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堵在了这狭窄之地。此时,两个侍女已经重伤倒在姬月舞和熬雪身旁,她们的衣裳破碎不堪,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侍女之一的兰儿,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丝生机,却只能无力地垂落,那只手最后软软地落在血泊中,溅起一小朵血花。另一个侍女翠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对生命最后的挽留。 熬雪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对着黑风寨的人焦急地喊道:“你们别过来!我父亲是东海城的城主,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威严一些,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黑风寨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听了熬雪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城主又如何?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兄弟玩完了你然后杀掉,又有谁知道?”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仿佛是死神的嘲笑,让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烈。 姬月舞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熬雪,低声说:“雪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准备拼了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那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从眼底泄露了出来,就像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弱火光,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黑风寨的八人开始慢慢逼近,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个独眼龙挥舞着大刀,咧着嘴说:“小娘子们,乖乖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他那只独眼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脸上的疤痕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扭动,看起来更加狰狞。 熬雪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光,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前倾,像是一只准备扑向敌人的小兽。姬月舞也举起剑,与熬雪并肩而立,另外两名女子则相互搀扶着,眼中满是绝望,但也握紧了手中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她们颤抖的手中似乎也染上了恐惧的气息。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挥手,八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姬月舞看准时机,朝着最前面的一人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人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剑,但姬月舞紧接着一个横扫,剑刃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大叫一声,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姬月舞刺来,枪尖带着一股狠劲。姬月舞急忙向后跳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身子一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飞身扑来,用短刀挡开了长枪,“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熬雪对姬月舞喊道:“月舞姐姐,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黑风寨的人越战越勇,他们将四女团团围住,就像一张黑色的大网,越收越紧。一个瘦高个趁熬雪不备,一鞭子抽向她的后背。熬雪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一条火蛇在背上爬行,手中的短刀差点掉落。姬月舞见状,一剑刺向瘦高个,两人顿时陷入了缠斗。瘦高个的鞭子如灵蛇般灵活,不断地朝着姬月舞抽来,姬月舞则灵活地躲避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另一个女子被敌人的剑划伤了手臂,她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溅到了旁边同伴的脸上。那同伴满脸惊恐,喊道:“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三十一章 相逢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匕首也显得那么无力,在敌人的攻击下,她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打翻。 黑风寨的大汉看到四女渐渐不敌,更加得意起来。他大笑着说:“小丫头们,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 熬雪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们这群恶贼,别痴心妄想了!”她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朝着敌人冲去。她的短刀在敌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她的愤怒和不甘,短刀划破敌人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敌人太多,她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姬月舞也与敌人周旋着,她的剑法凌厉,但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那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激烈的打斗中,姬月舞的剑被敌人的大刀砍中,“铛”的一声,剑断成了两截。她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敌人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熬雪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去救姬月舞,却被敌人死死缠住,敌人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她袭来,她只能边抵挡边寻找机会。 两名女子已经被敌人逼到了墙角,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其中一个哭着说:“我们逃不掉了,姐姐,我好害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下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另一个则紧紧地抱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们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 黑风寨的大汉一步步朝着姬月舞走去,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美人,你还能往哪里跑?”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扬起一些尘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姬月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还是倔强地盯着大汉,眼神中有着不屈和愤怒。 就在这生死关头,身后那扇石门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缓缓打开。一时间,尘土飞扬,月光趁机洒入,照亮了从门内走出的一个黑衣少年。他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松柏,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坚毅,双眸犹如寒星般璀璨,闪耀着凌厉的光芒。那柄紧握在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似有一层秋水般的寒光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雪儿那原本满是恐惧的双眼,在看到少年的瞬间,仿若夜空中点亮的烟火,闪耀出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她不假思索地朝着少年飞奔而去,一头扑进陈玄的怀抱,双臂紧紧环绕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带着哭腔喊道:“玄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怕落下会模糊了眼前这如梦似幻的身影。 陈玄感受到雪儿的颤抖,心中涌起一阵疼惜,他轻轻地拍了拍雪儿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说罢,他缓缓松开雪儿,目光如电般扫过黑风寨的八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透着无尽的杀意。他手握青锋剑,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着那八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他不是走向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而是走向一场早已注定的胜利。 黑风寨八大金刚看着陈玄一步步走来,那领头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就受死吧!”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笑声,他手中那根粗壮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就凭你们?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黑风寨八大金刚变成八大死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夜空中炸响,一字一句都敲在敌人的心坎上,像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大汉一声怒吼,其余七人齐声应和,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汹涌而去。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刀阔斧、长枪短剑,每一件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气势仿佛要将陈玄瞬间淹没。 陈玄却镇定自若,宛如狂风中的礁石,纹丝不动。在敌人即将攻到身前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轻松避开了最前面两人的夹击。紧接着,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挥,一道璀璨如流星的剑气脱剑而出,朝着敌人飞射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凌厉的剑气扭曲。一名喽啰躲避不及,被剑气正面击中,他的胸口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般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机。 “这小子有点邪门,大家小心!”大汉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大声提醒着其他兄弟。众人听闻,攻击的节奏虽然慢了几分,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更加疯狂地朝着陈玄围拢。 一个手持双斧的彪形大汉从侧面朝着陈玄猛冲过来,他的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朝着陈玄的腰间狠狠砍去。 第32章 暴走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毫无畏惧,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火箭般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脚下呼啸而过,砍了个空。就在那彪形大汉收势不及之时,陈玄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青锋剑如闪电般直直刺下。那大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青锋剑如破竹之势贯穿了他的肩胛骨。陈玄用力一挑,大汉那沉重的身躯竟被挑飞起来,然后像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恶!竟敢伤我兄弟!”大汉怒吼一声,亲自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陈玄冲了过来。他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那狼牙棒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陈玄不敢硬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侧身避开。狼牙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的一声,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陈玄看准时机,趁着大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一个箭步欺身而上,青锋剑如灵蛇吐信般朝着大汉的咽喉刺去。大汉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他迅速用狼牙棒横在身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两件兵器相交,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在黑暗中如绚烂的烟火。 “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陈玄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转,青锋剑沿着狼牙棒的纹路滑向大汉的手臂。大汉只觉得手臂一凉,一阵剧痛传来,他急忙抽回手臂,但还是被剑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在陈玄与敌人激战正酣之时,一旁的熬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看到陈玄孤身一人面对八大金刚,那冷峻而英勇的身姿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担忧与敬佩。突然,她的目光瞥见其中一个土匪,趁着混乱,手持一柄长剑,正偷偷摸摸地朝着陈玄的背后刺去。那土匪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剑下。 “玄哥哥小心!”熬雪心急如焚,她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地朝着陈玄的后背飞身扑去。她的眼中只有陈玄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那柄长剑如毒蛇般朝着陈玄的后背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挡在了陈玄身后。 陈玄听到熬雪的呼喊,急忙回头,却只看到那柄长剑从熬雪的胸口刺出,剑尖上还滴着鲜血。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熬雪!”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熬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玄哥哥……我……没事……你……别受伤……”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像一朵凋零的花。 陈玄急忙伸手接住熬雪,他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轻轻地把熬雪放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熬雪,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八个土匪走去,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都得死!”陈玄怒吼着,朝着敌人冲了过去,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为熬雪的伤痛而愤怒,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欢呼。 陈玄的体内发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冲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他的面容因痛苦与愤怒而极度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青蛇,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被一片血红所占据,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他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牙缝间似乎都能挤出仇恨的气息。 就在不久前,他在兰陵王那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棺椁中,偶然寻得了一颗孕神丹。传说中,上古有一种灵丹名为孕神丹,那是用一位尊级强者一生的精华凝炼而成,珍贵程度堪称举世无双,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神物。然而,兰陵王留下的这枚丹药,却凝聚了八位尊者境强者一生的精华,其蕴含的能量浩瀚无垠,仿若宇宙深处的神秘漩涡,根本不是如今的陈玄所能驾驭和炼化的。为此,兰陵王特意在丹药周围设下了一层禁制,那禁制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神之壁垒,将那汹涌澎湃的能量牢牢禁锢其中。 但此刻,看着熬雪为救自己而被长剑刺穿胸口,生命垂危,陈玄的理智如脆弱的堤坝在滔天的愤怒洪水中瞬间崩塌。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那层禁制,刹那间,一股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力量从他的丹田处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而出,沿着他的经脉如汹涌的岩浆般疯狂乱窜,所经之处,经脉被撑得剧痛无比,仿佛要炸裂开来。 黑风寨的八人看到陈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吧,兄弟们,上!今天咱们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着,他挥舞着手中那根粗壮且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率先朝着陈玄冲了过去,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棒下,成为他的战利品。 陈玄却仿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人,眼神中的杀意如实质般冰冷刺骨。当那大汉举着狼牙棒朝着他当头砸下时, 第33章 雪陨 陈玄动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青锋剑,那剑身之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在狼牙棒即将砸到他头顶的瞬间,陈玄猛地挥剑向上一挡。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大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玄。而陈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猛地发力,将狼牙棒向上一挑,那大汉竟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一个趔趄。陈玄顺势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大汉的腹部。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大汉的身体如炮弹般向后飞去,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竟被撞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大汉则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七人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阴鸷的土匪,手持两把短刀,趁着陈玄对付大汉的间隙,从背后朝着他偷袭而来。他的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试图悄无声息地给予陈玄致命一击。然而,陈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短刀即将刺到他后背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手中青锋剑如灵蛇出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那土匪只看到一道寒芒闪过,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青锋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陈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他手腕一抖,将剑抽出,鲜血如泉涌般从土匪的咽喉喷出,溅了一地。那土匪双手捂着喉咙,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一个手持长枪的土匪从侧面朝着陈玄刺来,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陈玄的肋部。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猛地伸手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土匪一个踉跄朝着他扑了过来。陈玄抬腿就是一个膝撞,膝盖狠狠地撞在土匪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土匪的鼻梁骨瞬间粉碎,面部血肉模糊。陈玄并未就此罢手,他抓着土匪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声,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坑,那土匪的脑袋瞬间如西瓜般破裂,脑浆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另外五个土匪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泛滥,他们的双腿开始颤抖,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稳了。但他们知道,此时退缩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发了疯似的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却毫无惧色,他将青锋剑往空中一抛,双手快速结印。只见那青锋剑在半空中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剑影,如雨点般朝着那五个土匪射去。土匪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那些剑影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土匪被剑影直接贯穿身体,钉在地上;有的土匪四肢被斩断,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还有的土匪被削去了头颅,无头的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仅仅片刻之间,黑风寨的八人就被陈玄杀得七零八落。那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仿佛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陈玄站在这片血腥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力量的反噬还是愤怒的余韵。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那血污下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冰冷和决绝。他缓缓走向那领头的大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死亡的节奏上。那大汉眼中满是恐惧,他试图向后爬去,嘴里不断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陈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你们作恶多端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那些无辜之人?”说罢,他一脚踩在大汉的胸口,用力一碾,大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陈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大汉的手腕,然后缓缓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陈玄却没有停手,他如法炮制,将大汉的四肢逐一捏碎,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大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大汉的脑袋变成了一滩肉泥,他才站起身来,眼中的愤怒依然未消,他转身朝着熬雪的方向走去,留下这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陈玄踉跄着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那是与敌人厮杀后留下的残酷印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前方不远处的熬雪身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此刻却如残花般脆弱地躺在地上。 陈玄终于走到了熬雪身边,他缓缓蹲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就像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却又害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损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哽咽着,声音沙哑而颤抖:“雪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熬雪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嘴唇毫无血色,她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淌而逐渐消逝。听到陈玄的声音,她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黯淡却又透着一丝执着,虚弱地问道:“玄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陈玄看着她,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些与熬雪一起度过的时光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每一个瞬间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心上。他抱紧了熬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喜欢你,雪儿,一直都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只为你而跳动。” 熬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她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陈玄的脸庞,那只玉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陈玄赶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想抓住她即将逝去的生命。 站在一旁的姬月舞早已泪流满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不舍。熬雪的目光缓缓移向姬月舞,姬月舞见状,赶紧蹲在熬雪的身旁。熬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姬月舞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和陈玄的手放在一起。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玄哥哥,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月舞姐姐。月舞姐姐,你……你要好好和玄哥哥在一起,好吗?答应我……” 姬月舞泣不成声,拼命地点头,陈玄也哽咽着应道:“雪儿,我们答应你。” 熬雪看着两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她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陈玄和姬月舞惊恐地看着她,试图唤醒她,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空洞,生机在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陈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着熬雪渐渐消失的生机,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出,随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姬月舞抱住昏迷的陈玄,悲痛欲绝地呼喊着,而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在为熬雪的离去而悲泣。 第34章 双修 孕神丹,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中,它仿若宇宙初开时便诞生的神秘之物,周身萦绕着一层又一层如星云般绚烂又复杂的灵力纹路,那是无尽灵力与神秘力量的外在显现。这些纹路交织、盘旋,形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禁制,如同守护着上古恶魔的封印,将孕神丹紧紧锁住。每一道禁制都像是一位沉睡千年的巨人,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都仿佛被黑暗深渊所笼罩,而孕神丹就宛如沉睡在这深渊中的上古巨兽, 然而,陈玄,因为熬雪的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为了获取足以报仇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打开了禁制的一角。当他的灵力触碰到孕神丹周围的禁制时,整个丹田都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感知到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磅礴而又狂暴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从禁制中喷涌而出。那力量化作无数把由天外玄铁打造而成的锐利刀刃,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它们无情地切割着陈玄的经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陈玄而言却仿佛是永恒的炼狱。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九天之上的神雷直击,一股剧痛从经脉深处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那疼痛如同万蚁噬心,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灼烧,火焰舔舐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焚毁。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传说中巨人挥舞的重锤猛击,“砰砰”作响,仿佛身体随时都会在这重击之下支离破碎。 他的经脉像是被无数条从魔界深渊爬出的剧毒之蛇盘踞,那些蛇通体乌黑发亮,鳞片上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在经脉中疯狂地扭动、撕咬。毒液从它们的牙缝间渗出,侵蚀着经脉的内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原本顺畅的灵力通道瞬间支离破碎,如同被地震震垮的桥梁。灵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就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它们的蹄子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横冲直撞,肆意地破坏着他的身体。陈玄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蛟龙,那青筋中仿佛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岩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渍。他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而他却浑然不觉,双眼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杀戮。 此时,玉灵在陈玄身旁焦急地显化身形。她的身影如梦似幻,像是由最纯净的灵魂之力凝聚而成,但此刻她那虚幻的眼中满是担忧,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看着痛苦不堪的陈玄,心急如焚,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法印。每一个法印都化作一道璀璨的灵光,朝着孕神丹周围飞去,试图再次封印那股狂暴的力量。好在她及时出手,又给孕神丹施加了封印。那封印的光芒如同一层层金色的光幕,光幕上符文闪烁,逐渐压制住了丹药的力量。若再晚片刻,陈玄必定会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爆体而亡。然而,看着陈玄现在体内灵力失控、经脉受损的惨状,玉灵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她转头看向在一旁哭泣的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姬月舞的怜悯,又有对现状的无奈,然后轻声说道:“玄小子的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做与不做就看你的了。” 说完,玉灵轻轻一挥袖,那衣袖如同天边的白云,轻盈而飘逸。一段双修功法如一道耀眼的灵光般传入了姬月舞的识海。姬月舞先是一愣,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随即,那功法的内容如潮水般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滚烫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当她看清功法的本质时,一阵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那红晕像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颈,最后将她的整张脸都染成了迷人的绯红色。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疯狂地奔跑,蹄声阵阵,撞击着她的胸膛。这种双修之法,对于她这样一个纯洁善良、在礼教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来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仿佛是一个禁忌的深渊,里面弥漫着黑暗与恐惧,让她望而却步。那深渊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指责着她的不洁与堕落。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昏迷中的陈玄。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座高耸入云却又相互挤压的山峦,山峦间仿佛有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姬月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一阵刺痛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寒风中的残叶。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那痕迹中渗出丝丝血迹,滴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花瓣。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小人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裳,那衣裳没有一丝瑕疵,代表着她内心的矜持和礼教。它挺直了腰杆,神色严肃,大声地斥责着这种双修的行为,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你若这样做,将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家族的声誉也会因你而蒙羞,你将背负千古骂名!”而另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小人则是她对陈玄的爱意,它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每一滴都饱含着深情:“陈玄是你救命恩人啊,他刚刚还救了你,你都忘了吗?如果你不救他,你的将变成忘恩负义的人,被人唾弃。” 姬月舞的眼神在痛苦和坚定之间不断切换,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像是背负着一座由整个世界的压力凝聚而成的沉重的大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那无尽的压力抗争。她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甘,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这个艰难的决定而呐喊,那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如同战鼓擂动。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一生,无论是名誉还是内心的纯净,都将面临巨大的挑战,那挑战如同汹涌的波涛,要将她淹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当她再次看到陈玄那痛苦的模样,看到他的生命之光在逐渐黯淡,就像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又看到躺在不远处,生机全无的熬雪,想到刚才她的嘱托。姬月舞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那一下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纠结都被抛诸脑后,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一种超越了生死和世俗的勇气,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吸入腹中,然后将它们彻底粉碎。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之战积蓄力量,每一次起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勇气,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手白皙修长,手指纤细如葱,此刻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那只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向着陈玄伸去。在触碰到陈玄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那电流带着一丝温暖,也带着一丝未知的恐惧,如同在寒冷的冬日里触摸到了燃烧的炭火,既害怕被灼伤,又贪恋那一丝温暖。 第35章 苏醒 东海城陈家,在那间弥漫着浓郁灵力气息的修炼房中,混沌化身正沉浸在修炼的深层境界之中。四周的灵力如同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缓缓融入他的身体。然而,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悸,那心悸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警报,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修炼的平静。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痛感,从灵魂深处传遍全身,那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灵魂,每一根针都深深扎入,搅动着他的灵魂之力。混沌化身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破晓而出的骄阳,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不好,本尊有难,我要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房间中回响。说完,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那流光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他向着琅琊山脉冲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悲鸣。 远在某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地毯。一个少年斜靠在一头幼年魔熊的身上,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纯真。魔熊在一旁打着盹儿,偶尔发出几声憨态可掬的呼噜声。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突然间,少年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出,那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少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一软,陷入了昏迷。在他昏迷的瞬间,一个老者在他的身旁显化,老者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古朴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他伸出手,那只手干枯却有力,轻轻搭在少年的脉搏上,眉头紧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随后,他抱起昏迷的少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着房间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快,但却异常平稳,仿佛生怕惊扰了少年脆弱的身体。 化身身形闪烁间已经冲进琅琊山脉,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在山林间穿梭。山林中的飞鸟被惊起,它们发出阵阵慌乱的鸣叫,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树枝在他经过时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大约半个时辰,化身寻着灵魂的感应进入到地下暗河,那地下暗河阴森潮湿,河水散发着阵阵寒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流淌而出。暗河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水珠从石壁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转过一道弯,他看到从陈玄身上下来的姬月舞,她正痛苦地跌坐在陈玄的旁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浸湿。她的衣裳也略显不整,她颤抖着双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那双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化身感知到本尊并没有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他化作流光进入了陈玄的识海,看到沉睡的本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向玉灵询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本尊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玉灵回答道:“你们两个本是同源,你去和本尊融为一体,就可以刺激因为虚弱,而陷入沉睡的灵魂苏醒。还好我安排他们双修使阴阳调和。否则铁定会变成废物。至于发生了什么,你融合之后就会明白。玄小子这次帮你我消耗的太多,我将要陷入沉睡一段时间。以后要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这本千面秘术,你看看吧,对你有帮助。”:“前辈…前辈…“化身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化身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对现状的无奈和对本尊的担忧。他走到沉睡的灵魂旁边,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还有一丝坚定。他慢慢隐入其中,如同融入了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陈玄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同宇宙的混沌,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漂泊无依。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无之上,没有任何着力点,身体不断地下沉,仿佛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他又感觉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那温暖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温柔,如同隔着一层薄纱,神秘而诱人。突然,他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自己的身上流转,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水,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让他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舒缓。 突然间他的眼前变得明亮,那光亮如同太阳冲破乌云,瞬间洒满了整个世界。他看到自己盘坐在陈家自己的房间中,周围熟悉的环境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然后,他化作流光冲进了琅琊山脉,速度之快,只看到周围的景物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在眼前掠过。他看到了熬雪,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纯洁而美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他闪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任凭利刃穿过自己的胸膛。看到了姬月舞衣衫不整的,从自己身上站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羞涩、有担忧、有坚定。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庞因羞涩而泛红,那模样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欲滴。又看到她跌坐在自己的身旁,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切,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陈玄看着识海中的化身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第36章 突破 陈玄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静静地躺在那冰冷彻骨的地面上。四周的寒意犹如无数细密且尖锐的冰针,丝丝缕缕地透过衣衫的缝隙,如同狡猾的小蛇一般,顽强地试图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而,他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外界的侵袭毫无察觉。双眸紧紧地闭合着,那两道浓眉微微皱起,显示出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自身身体变化的深度探查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在茫茫大海中与世隔绝的孤岛,周围的一切嘈杂、寒冷与危险,都无法穿透他筑起的精神之墙。 他的意识如同灵动的触角,深入到身体内部那错综复杂的经脉世界。在那里,灵气像是一条波涛汹涌、滔滔不绝的长河,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腾不息地流淌着。那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被精心锻造过的神兵利器,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它们在经脉的河道中快速穿梭,相互碰撞时溅起璀璨的光芒,交融之际则发出阵阵轻微却震撼人心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神秘的语言,在诉说着天地间关于武道的隐秘。随着灵气的持续流淌,陈玄的心中渐渐涌起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然站在了武师境巅峰这一关键的节点上。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丹田,那里就像是一个被灵气胀满的神秘宝库。灵气充盈得几乎要从这个“宝库”中满溢出来,那团灵气像是一团在黑暗中静静蛰伏、即将被点燃的火焰,只需要一丝微风,或者一个契机,就能瞬间燃烧成燎原之势。此时的他,距离灵气凝聚成液体的神圣时刻已然近在咫尺,仅仅只差这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艰难无比的一步,他就能踏入那可以让灵气化形的武宗境。那是一个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境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一旦踏入武宗境,便等同于站在了实力的顶峰,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武宗境,在这东海城已然是强者的标志,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可在陈玄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这只不过是武道征途上的一座小小山丘。他曾在静谧的夜晚,听玉灵用那空灵的声音讲述着整个青州的实力版图。玉灵以其强大得近乎恐怖的灵魂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感知过青州每一个角落的实力分布。在青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最强者不过是武皇而已,可在那更为广阔无垠、如同繁星璀璨的世界里,武皇境武者却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东海城,甚至是整个青州,在他心中就像是困住飞鸟的小小牢笼,对他来说都太小了。外面那片未知的世界,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去探索、去闯荡,那里才是他追寻武道巅峰的真正舞台,是他心中的圣地。 “本尊,这本千面秘术,是玉灵前辈留下的。”化身那略带虚幻的声音,突然如同一记重锤,在陈玄的识海中敲响,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如今前辈因灵魂之力消耗过度,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明灯,已经陷入了沉睡。前辈在陷入沉睡之前,让我告诉你,当你踏入武道巅峰的时候,或许可以找到复活雪儿的方法。”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承载着玉灵前辈的遗愿,又有着对未来渺茫希望的期许。陈玄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复活吗?这或许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连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那些拥有毁天灭地力量、近乎神明的存在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我们真的可以吗?”话语间,一缕深深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悄然涌起,瞬间将他淹没。雪儿那宛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过他黑暗的世界。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的灵魂微微颤抖。“雪儿,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复活的,哪怕武道神话都做不到,我也绝不放弃。”陈玄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极星,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复杂得如同万花筒般的光芒,有愧疚、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坚定。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旁边傲雪那生机全无的身体上。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曾经的娇艳与活力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冰冷与苍白。看着她,陈玄的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曾经,他是多么自私啊,只是把这个单纯得如同白纸的小女孩当作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试图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计划。却未曾想到,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竟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那如死神镰刀般的攻击,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他而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脚步沉重得如同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步一步地朝着傲雪的尸体走去。当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她抱起时,那冰冷得如同冰块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阵抽痛。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在一旁的姬月舞揽入怀中。姬月舞那娇柔的身躯微微一僵,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能感受到陈玄身上那复杂而沉重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 第37章 八卦迷踪阵 对不起。”陈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破碎的灵魂中挤出来的,“我陈玄在此发誓,此生若负你,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他的誓言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如同古老的钟声,庄严而沉重。他的话还未说完,姬月舞就像是一阵轻柔的春风,伸出小手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陈玄,柔声道:“我相信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了陈玄那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心。陈玄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那感动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月舞,你把雪儿送回家吧。”陈玄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你呢?”陈玄微微皱眉,沉声道:“我想在这里再修炼一会儿。”姬月舞听闻,面露担忧之色,那担忧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那你要小心,黑风寨实力强大,你千万别去报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陈玄的担心。听着姬月舞的嘱托,陈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那温暖如同篝火,在这寒冷的时刻为他驱散寒意:“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陈玄静静地看着姬月舞小心翼翼地把傲雪和两个侍女的尸体收进空间戒指中。那空间戒指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芒,当尸体靠近时,戒指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如同活物一般,自动将尸体吸纳进去。这空间戒指可不是普通之物,其制作工艺之精湛、蕴含的空间之力之奇妙,都让陈玄对姬月舞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呢?是来自某个神秘的古老家族,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传奇经历?这些疑问在陈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深究。 陈玄将姬月舞送出洞口,洞外的阳光洒在姬月舞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那柔情如同潺潺的溪水,流淌不息。待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如同融入了远方的山水画卷一般,陈玄缓缓地回过头。此时,他的脸上原本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盯着化身,眼中的怒火仿佛是燃烧的地狱之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现在可以行动了,黑风寨,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在琅琊山脉那广袤无垠、峰峦叠嶂的世界里,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陈玄和他的化身在这崎岖的山间已经苦苦寻觅了半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步都承载着复仇的怒火。 月光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林斑驳地洒在山林间的小径上,勉强照亮了那八个人留下的模糊踪迹。这些踪迹就像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幽灵印记,有的是被慌乱脚步踩倒的草丛,有的是被兵器划开的荆棘,还有的是不小心蹭在树干上的点点血迹。陈玄和化身就像两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沿着这些踪迹在山林间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时而跳过湍急的溪流,时而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唯一的追寻目标。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寻找,黑风寨那阴森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黑风寨坐落在一片石林之中,那些石林就像是一群从地下涌出的洪荒巨兽,形态各异、气势磅礴。巨大的石块相互交错,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卧虎盘踞在大地之上,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给黑风寨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恐怖的氛围。寨子的围墙是用厚重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在这些岩石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血腥故事。墙上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不甘寂寞的幽灵在低语。 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们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山寨附近悄无声息地潜行。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落叶,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陷阱和暗哨。在围绕山寨转了一圈的过程中,他们默契地开始布置八卦迷踪阵。这八卦迷踪阵是通天阵解中极为精妙的初级迷阵,其设计蕴含了天地乾坤、阴阳五行的深奥哲理。 在这片大陆上,阵法师是一种极为神秘且稀少的存在,其稀有程度与丹师不相上下。阵法师和丹师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又有幻阵、迷阵、杀阵、困阵等。每提升一阶,都需要对阵法的理解和掌握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资源去钻研和实践。而天阶顶级阵法师,那简直就是传奇般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受到大陆上各大势力的竞相追捧和交好。一个天阶顶级阵法师所布置的阵法,往往拥有着扭转战局、决定生死的强大威力,是战场上的杀手锏。 陈玄布置八卦迷踪阵时,神色庄重而严肃。他双手飞快地舞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一道道蕴含着灵力的符文从他的指尖涌出,这些符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便准确无误地融入到周围的山石、树木等自然环境之中。化身则在一旁协助,他的身影如梦似幻,时隐时现。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各种珍稀的阵基材料,这些材料有的是从古老的遗迹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的灵玉,灵玉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有的是经过特殊炼制的法宝,这些法宝造型奇特,有的像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的像张牙舞爪的蛟龙,它们与周围的地形和灵气相互呼应,构成了八卦迷踪阵的基本框架。 第38章 黑风寨覆灭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平静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拂过。紧接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开始缓缓升起,这迷雾并非普通的水汽,而是由灵气和阵法之力交织而成的特殊物质。它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蜿蜒盘旋在黑风寨周围,将整个寨子都笼罩其中。在迷雾中,光线开始变得扭曲,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仿佛空间都被折叠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黑风寨的大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那是对黑风寨的仇恨,是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的决心。当他踏入黑风寨的大门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脸杀气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这些人都是黑风寨的喽啰,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他们手持各种兵器,有锈迹斑斑的长刀、布满缺口的战斧,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自制武器。这些兵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陈玄示威。 “哼,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闯我黑风寨!”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头目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在夜空中回荡。其他喽啰也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陈玄没有回应他们的叫嚣,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的火焰。就在这时,他的化身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化身与陈玄有着相同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冰冷的死寂,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杀!”陈玄怒吼一声,率先向着敌人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入敌群。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出。这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最前面的几个喽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直接斩成两段。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墙上,甚至溅到了其他喽啰的脸上。那些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喽啰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器朝着陈玄扑了过来。他们口中喊着各种污言秽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个喽啰高举着战斧,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劈下,战斧带起一阵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劈开一座小山。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剑刺向那个喽啰的咽喉。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喽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手中的战斧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陈玄的化身也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有时会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然后突然从敌人的背后出现,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直接洞穿敌人的后背。他的爪子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被他击中的敌人瞬间就会失去生机。有时他又会在敌人之间快速穿梭,制造出多个幻影,让敌人分不清真假,然后在敌人慌乱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陈玄和化身背靠背,相互配合,在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的浪费。在战斗中,陈玄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澎湃涌动,他知道,这是愤怒和仇恨给予他的力量。他想起了那些被黑风寨残害的无辜百姓,想起了傲雪那纯洁而善良的面容,想起了她为自己而死时的决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们这些畜生,为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吧!”陈玄一边喊着,一边施展出一套更为复杂的剑法。这套剑法名为“碎星剑法”,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获得的绝学。只见他的剑如繁星闪烁,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次挥动都能在敌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者,优雅而致命。那些喽啰在他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而化身则利用他独特的能力,不断地干扰敌人的阵型。他时而释放出一阵黑色的迷雾,这迷雾中蕴含着迷惑人心的力量,让敌人陷入混乱,分不清方向。在迷雾中,敌人开始自相残杀,战斧砍向自己的同伴,长刀刺向昔日的兄弟。时而他又会制造出一些与陈玄一模一样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与陈玄一起攻击敌人。敌人被这些幻影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攻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玄。 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黑风寨的喽啰们开始陷入了恐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原本那股凶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但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们紧追不舍,如同两只凶猛的猎豹追逐着猎物。每一个逃窜的喽啰都被他们追上,然后被无情地斩杀。 随着战斗的持续,陈玄和化身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已经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陈玄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凶狠。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手臂被一个喽啰的长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简单地用灵力封住伤口,防止失血过多,然后又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 化身看到陈玄受伤,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速度也更快了。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敌人。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是被他的爪子洞穿身体,就是被他直接扭断脖子。他用实际行动为陈玄分担着压力,保护着陈玄的安全。 第39章 黑风寨覆灭2 此时的黑风寨,已经被一片血腥和死亡所笼罩。月光洒在这片修罗场上,映照出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陈玄和化身的身影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就像复仇的使者,带着正义的怒火,向着黑风寨的深处一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些喽啰,还有黑风寨的寨主,那个罪魁祸首。他们要将黑风寨彻底摧毁,让这里成为一片废墟,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黑风寨左右护法听到动静后,脸色阴沉地对视一眼,随即各自拿起武器,朝着寨门方向奔去。左边的护法手持一对分水峨嵋刺,那刺身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只需轻轻划破肌肤,剧毒便能瞬间侵入敌人身体,让其在痛苦中死去。右边的护法则挥舞着一条铁链流星锤,锤头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球,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铁链在挥动时发出呼啸之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陈玄和化身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屠杀着喽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黑风寨撒野!”左边的护法怒吼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峨嵋刺化作两道蓝光,以刁钻的角度刺向陈玄的双眼和咽喉。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又极为诡异,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陈玄却临危不惧,他猛地向后仰身,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护法的腿部扫去。护法见状,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避开了剑气,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陈玄扑来。 另一边,化身也被右边的护法盯上。铁链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化身砸了过去,那巨大的锤头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爆鸣声。化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原地,流星锤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还没等护法反应过来,化身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化作黑色的利爪,朝着护法的后颈抓去。护法感受到背后的风声,猛地向前一扑,避开了这一击,然后迅速转身,挥舞着流星锤朝着化身横扫过去。 在这风云变幻、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陈玄和化身正与黑风寨的左右护法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惨烈较量。 陈玄这边,战况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在死亡边缘游走。那左边护法手持峨嵋刺,宛如两条灵动至极的毒蛇,吐着致命的信子,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如雨点般疯狂攻击。峨嵋刺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刺出都裹挟着凛冽的杀意。陈玄则神色冷峻,施展起碎星剑法,手中长剑化作繁星点点,剑影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将自己牢牢护住。剑与刺每一次激烈碰撞,都迸溅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似夜空中绽放又消逝的烟火。 突然,护法眼神一凛,虚晃一招,猛地将峨嵋刺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间,一股幽蓝色的毒液从刺尖喷射而出,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疾射而去。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施展灵力,在身前迅速凝结成一道灵力护盾。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刚一接触护盾,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啃噬着生命的防线,护盾竟开始出现逐渐被腐蚀穿透的迹象。陈玄见状,眉头紧皱,深知危险迫近。他身形如电,一闪之间朝着旁边一块巨石跃去,紧接着借助巨石强大的反弹之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护法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心脏,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护法却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峨嵋刺交叉相挡,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一剑。随后,他猛地用力一扭,试图将陈玄的长剑夺下。陈玄反应极快,顺势旋转身体,身姿如翩翩起舞的惊鸿,一个飞踢朝着护法的头部迅猛踢去。护法不得已松开一只手,用手臂硬生生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踢,两人再次分开,各自调整状态,准备下一轮的生死交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险象环生,如同他们过往无数次战斗一样,每一招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化身与右边护法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斗的激烈程度令人窒息。化身身形闪动,不断在周围制造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如同一群幽灵在护法周围游荡,干扰着他的判断。右边护法久经沙场,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积累的战斗经验,紧紧地盯着化身的一举一动,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去感受周围那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就在化身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护法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朝着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如出膛的炮弹般呼啸而去,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了一个化身的幻影,那幻影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但就在护法准备收回流星锤之时,真正的化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双手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他的天灵盖狠狠抓去。护法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用流星锤护住头部。化身的利爪抓在流星锤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这惊险的场景似曾相识,在过往的战斗中,他们常常如此斗智斗勇,而此次,无疑是最为残酷的生死之战。 在这激烈无比的战斗中,陈玄和化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逐渐摸清了两位护法的攻击方式。然而,这两位护法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很快意识到形势的不利,开始相互配合,试图对陈玄和化身形成夹击之势,扭转战局。 第40章 黑风寨覆灭3 只见左边的护法朝着陈玄发起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陈玄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与此同时,右边的护法则趁机朝着化身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试图困住化身,然后再与左边的护法一起围攻陈玄,将他们置于绝境。 然而,陈玄和化身之间默契十足,他们早已看穿了护法的计谋。在流星锤即将击中化身的生死瞬间,化身化作一缕黑烟,如同融入了黑暗的世界,巧妙地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陈玄则在躲避左边护法攻击的同时,看准时机,朝着右边的护法冲了过去。他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一道强大无比的剑气,那剑气如同一道绚烂的长虹,朝着右边护法的腰部斩去。右边的护法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剑气威胁,连忙转身应对,手中长刀挥舞,试图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左边的护法见状,心急如焚,想要去支援,却没想到被陈玄的化身从背后偷袭。一时间,两位护法阵脚大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黑风寨寨主的得力助手,久经沙场,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稳住身形,再次与陈玄和化身展开了殊死搏斗。 此时的战况愈发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战斗的火焰点燃。陈玄双眼圆睁,眼中光芒似两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黑风寨左护法,那目光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令人胆寒。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寒光一闪,似划破黑暗的流星,又如蛟龙出海般迅猛刺出。那剑在空中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剑花乱舞,层层叠叠,宛如盛开在这血腥战场上的寒冽之花,凄美而又致命。这凌厉无比的剑法,是陈玄在无数次浴血奋战中磨练出来的,面对眼前如此强大的强敌,他毫无保留,每一剑都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左护法见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他双斧霍然扬起,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镰刀,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的剑迎了上去。斧剑相交,“铛”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火星四溅中,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绕到左护法左侧,手中长剑顺势横削而去。左护法反应极快,左斧迅速回防,右斧同时朝着陈玄腰间横扫而去,这一斧蕴含着千钧之力,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陈玄冷哼一声,腰部猛地向后一弯,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以一种极其惊险的姿势避开了这凌厉一斧。这惊险的瞬间,如同他们这场漫长战斗的缩影,每一个动作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化身也与右护法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化身浑身肌肉贲张,宛如铜浇铁铸一般,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他的力量所折服。他双拳紧握,朝着右护法轰然而去,拳风呼啸,犹如虎啸山林,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粉碎。右护法长刀在手,身形灵动如蛇,刀光闪烁间,竟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只见那长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如同汹涌澎湃的银色浪潮,朝着化身席卷而去,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意。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巅峰对决,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焦灼状态。 化身毫无惧色,目光如炬,看准刀光的间隙,猛地侧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他顺势欺近右护法,右拳如炮弹般轰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呼啸,令人胆战心惊。这一拳正中右护法胸口,“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右护法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可他也是个硬茬,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举起长刀,朝着化身扑了上来,显然是不甘心就此失败。战斗至此,双方都已拼尽全力,但谁也不肯退缩,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被这紧张的氛围点燃。 再看陈玄这边,他与左护法已战至酣处。陈玄剑法突变,身形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手中长剑如风车般急速转动,每一转都带着凛冽的剑气。这剑气似有实质,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朝着左护法周身要害如雨点般袭去。左护法虽全力抵挡,但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陈玄瞅准时机,剑法陡然加快,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招。那剑影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般将左护法笼罩其中。左护法一时慌乱,露出破绽。陈玄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噗”的一声,精准地刺穿了左护法的肩胛。左护法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这一剑,是胜利的曙光,也是战斗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滴鲜血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与此同时,化身也抓住右护法再次进攻的瞬间,双腿猛地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他双腿连环踢出,如雨点般朝着右护法攻去,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踢爆。右护法忙于应对,乱了章法,只能被动地抵挡。化身看准机会,落地之时,右拳蓄力,朝着右护法腹部狠狠轰出。这一拳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右护法如遭雷击,整个人被打得弓起身子,像虾米一般,口中鲜血狂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陈玄已如鬼魅般闪至,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结束了右护法的性命。 就在陈玄和化身历经一番苦战,成功斩杀了黑风寨那穷凶极恶的左右护法之时, 第41章 寨主刘黑七 黑风寨的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一座坚固无比的房间像是被某种洪荒巨兽从内部猛地撑破,瞬间炸裂开来。砖石木屑如雨点般朝四周飞溅,扬起漫天的尘土,整个黑风寨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所撼动。紧接着,一阵张狂至极、得意忘形的笑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迅速传遍了整个黑风寨。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嚣张:“哈哈,我刘黑七终于突破了!这就是武宗的实力吗?果然妙不可言!”这笑声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厌恶。 然而,这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刘黑七因突破而变得更加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他眉头一皱,原本张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目光如电般朝着血腥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瞬间就锁定了陈玄和化身二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高声问道:“你们是谁?竟敢在我黑风寨撒野!”那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威严,仿佛是王者在质问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陈玄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凛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他冷冷地回应道:“杀你的人!”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黑七。刘黑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好大的口气!我那些兄弟,都是你杀的?”陈玄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声回答:“不错!今日我来,就是要灭你满门,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报仇!”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黑风寨中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和正义。 刘黑七听闻此言,顿时暴怒。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强大的灵力波动而变得扭曲起来。作为武宗境的强者,他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狂风呼啸而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那狂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带起地上的沙石,沙石在灵力的加持下,形成一道道锋利无比的沙刃,朝着陈玄二人呼啸而去。沙刃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陈玄深知此次面对的敌人远非之前的左右护法可比,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的正义感和为百姓报仇的决心让他勇往直前。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隐隐有符文闪烁,那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这是他压箱底的底牌之一。他紧握着长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化身也严阵以待,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无数幻影从他身上分离而出,这些幻影如同一个个分身,朝着刘黑七扑去,试图干扰他的攻击。但刘黑七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潮水般的灵力波便席卷而出。这灵力波所到之处,那些幻影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陈玄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刘黑七,手中长剑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每一剑刺出,都有璀璨的剑光划破空气,那剑光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朝着刘黑七的要害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陈玄的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 刘黑七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陈玄的攻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一道道雷电在云层中穿梭交织,如同一头头愤怒的蛟龙在云层中翻滚。随后,雷电如愤怒的蛟龙般朝着陈玄轰然而下,那雷电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陈玄连忙施展灵力护盾,同时脚下步伐变换,试图躲开这凌厉的攻击。可雷电的速度太快,还是有几道击中了他,陈玄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再次冲向刘黑七。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腹,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爆发,他的伤势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同时力量也大幅提升。陈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将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到长剑之中,剑身光芒万丈,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战场。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刘黑七倾泻而去,那剑影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气势磅礴,要将刘黑七淹没在这剑的海洋之中。 刘黑七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胁,他脸色凝重起来,双手快速结印。身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灵力护盾,护盾上符文闪烁,那些符文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试图抵挡陈玄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剑影与护盾相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丧钟,在整个黑风寨中回荡。光芒闪耀间,整个黑风寨都被这光芒笼罩,光芒中剑影与护盾相互碰撞、交织,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决。 在这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陈玄的剑招终究更胜一筹。剑影突破了刘黑七的护盾,朝着他的身体刺去。刘黑七躲避不及,被几道剑影击中,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陈玄看着重伤的刘黑七,举起长剑,准备给予他最后一击。就在这时,刘黑七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哀求地看着陈玄:“大人,饶命啊!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第四十二章 城主的怒火 ”陈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一个武宗境强者为奴为仆是个不小的诱惑。刘黑七见状,急忙说道:“大人,我们之所以找您麻烦,都是李家指使的啊!李家家主给了我们黑风寨两万两金子,让我们劫杀您啊!”陈玄心中一惊,暗暗记下了李家,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刘黑七,眼中的杀意并未消减。他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抵消的?”说罢,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挥,冰冷的剑身径直刺穿了刘黑七的心脏。刘黑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悔恨,带着无尽的遗憾。 姬月舞一路踉跄地朝着城主府奔去,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那身原本淡雅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仿佛一朵在血雨腥风中凋零的花朵。每一步,她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双脚被铅块束缚,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终于,她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城主熬战天正坐在高堂之上,处理着城中事务,看到姬月舞这般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姬月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夺眶而出:“熬伯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妹妹,雪儿她……她被黑风寨的人杀死了。”说完,她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随后,姬月舞颤抖着双手,从空间戒指中缓缓取出三具尸体。那场面,如同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熬战天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小小身影上,那是他的女儿熬雪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我的雪儿……”熬战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的尸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的手触碰到女儿那已经冰冷的脸庞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住女儿的尸体,老泪纵横:“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爹爹啊……” 过了许久,熬战天像是从无尽的悲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目光转向姬月舞,眼中满是痛苦和急切:“月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伯伯,雪儿怎么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心碎的声音。 姬月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抽噎着说道:“熬伯伯,昨天我与雪儿妹妹一同前往琅琊山脉深处。您也知道,雪儿妹妹一直对琅琊王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而且我们也希望能找到琅琊王墓中的传承。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王墓,它在地下暗河的深处,神秘而又危险。” 姬月舞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恐怖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恐:“可就在我们准备探索王墓的时候,黑风寨的山匪突然出现了。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数量多得惊人。雪儿妹妹很勇敢,她没有丝毫畏惧,立刻拔剑与他们战斗。侍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但是,那些山匪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的武器一次次砍向我们,雪儿妹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姬月舞说到这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侍女们也……也都倒下了。熬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熬战天听完,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黑风寨!这些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为雪儿陪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仇恨。 两人匆忙赶到熬雪遇害的现场。这里一片凄惨景象,原本是平坦的古路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堆满了落石和泥土,散发绿光的晶石散落一地,像是被死神肆意丢弃的残骸。地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大地流淌的眼泪。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破碎的衣衫碎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熬战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仿佛眼中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愤怒,是痛苦,是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他仰天怒吼,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雪儿,爹爹来了!爹爹一定要为你报仇!”这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控诉。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为他的愤怒送行。 当熬战天赶到黑风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黑风寨内一片死寂,满目都是尸体。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此刻倒塌在地,像是被巨人一脚踹碎的玩具。周围的房屋大多已经变成了废墟,墙壁倒塌,屋顶塌陷,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黑风寨的山匪,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有的肢体残缺,鲜血在身体周围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缓缓流淌。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外来者的尸体,但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机,无法辨认身份,他们与山匪的尸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第43章 李家灭门 熬战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渐渐被疑惑所取代:“这……这是怎么回事?黑风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寨子里显得格外空洞。他缓缓地在寨内走动,每一步都迈得很沉重,仿佛双腿被铁链锁住。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迷茫,那是一位失去女儿的父亲在寻找答案时的无助。 “雪儿,你要是还在爹爹身边该多好……”熬战天看着周围的一切,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查看着那些尸体,仿佛在寻找女儿的气息,“爹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你报仇……”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姬月舞心中闪过疑惑,她与陈玄才分开不久,看现场的痕迹血迹都没有干涸,显然也是刚刚发生的。陈玄才多大,有这样的实力可能吗?她的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在城主熬战天心急如焚地向着琅琊山脉疾驰而去的时候,陈玄宛如一道融入黑夜的暗影,早已趁着那如墨般浓稠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家那威严耸立的大门之外。夜,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怀抱,没有一丝月光洒下,只有四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血腥盛宴奏响前奏。 陈玄静静地伫立在李家大门前,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焚烧殆尽。今夜,他带着满腔的仇恨而来,势要将李家连根拔起。从他尚在母亲腹中之时,李家就如同恶魔般纠缠不休,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与痛苦。那些被李家迫害的过往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今夜复仇的决心。 “李家害我是因,我灭李家是果。”陈玄在心中默默低语,这一刻,他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明悟。那是一种对因果循环的模糊感知,就好像有一道神秘的灵光在他的意识边缘闪烁,他似乎快要抓住那关乎天地法则、命运真谛的关键,可那感觉又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碎,让他难以真正把握。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暇深究,因为复仇的火焰已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若是有圣境强者在此,定会为我这即将消逝的感悟而惋惜吧。”陈玄心中暗忖,“传说中的意境啊,那是多少圣境强者穷极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境界,而我,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在这复仇的怒火中差点领悟。如此天赋,若是成长起来,必将震撼整个江湖。”想到这里,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满自信的微笑。 不再犹豫,陈玄猛地抬起右脚,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脚尖,朝着李家那扇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大门狠狠踹去。“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碎了夜的寂静。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在他这一脚之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瞬间破碎,木屑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在四周。这声巨响宛如敲响了李家灭亡的丧钟,宣告着一场血腥复仇的开始。 “今夜,李家当灭!”陈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死寂的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与决绝,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如今的实力已达武师境巅峰,这一路走来,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磨练技艺。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钢铁般的意志,他拥有了逆阶而战的恐怖能力。而李家最强者,不过是家主李长春,同样处于武师境巅峰罢了,面对李家,他无所畏惧。 陈玄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李家的平静,李家的五位长老如临大敌,迅速赶来。这五位长老皆是李家的顶梁柱,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每个人都有着不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看到陈玄孤身一人站在门前,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怒容。 “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竟敢来李家撒野!”一位长老怒吼道,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陈玄咽喉。这一剑速度极快,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如电,向左轻轻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朝着那长老的手腕抓去,动作快如闪电。那长老一惊,急忙想要抽回手腕变招,可陈玄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只感觉手腕一紧,已被陈玄牢牢抓住。陈玄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长老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陈玄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长老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那长老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口中鲜血狂喷,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其余四位长老见状,齐声怒喝,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将陈玄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光影之中。各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碾碎。陈玄却面无惧色,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他看准一个破绽,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他深厚的灵力和强大的力量。拳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猛虎,正中一位长老的腹部。那长老顿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惨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紧接着,陈玄侧身避开从侧面砍来的一刀,反手抓住持刀长老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朝着另外两位长老扔了过去。那两位长老躲闪不及,被撞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陈玄乘胜追击,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位长老冲去。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花闪烁间,仿佛有无数条银蛇在舞动。那位长老渐渐抵挡不住,被陈玄的剑招逼得手忙脚乱。陈玄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力抽出剑,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陈玄却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此时,剩下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陈玄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但他们知道,今日不是陈玄死,就是李家亡,已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可他们哪里是陈玄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两位长老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陈玄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 解决了五位长老,陈玄继续朝着李家内部走去。此时,李家的两位供奉出现了。这两位供奉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常年闭关修炼,只为守护李家。他们看到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杀了五位长老,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李家大开杀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位供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朝着陈玄刺来。这一枪气势磅礴,枪尖闪烁着寒光,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能洞穿一切。枪身周围萦绕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头咆哮的蛟龙,朝着陈玄扑来。陈玄不敢大意,他将灵力迅速灌注到剑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攀升。他迎着长枪而上,手中的剑朝着枪尖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剑与枪相交,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他双脚猛地一跺地,再次发力,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兵器交锋。两人的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不断回响,每一次碰撞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波动起来。 另一位供奉见同伴与陈玄战得难解难分,也加入了战斗。他手持双斧,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般朝着陈玄砍来。双斧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那狂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刮得人脸生疼。陈玄顿时陷入了苦战,他要同时面对两位高手的攻击,压力巨大。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慌乱。他瞅准一个空当,巧妙地避开双斧的攻击,然后朝着拿长枪的供奉攻去。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重重,如漫天繁星般朝着那供奉笼罩而去。那供奉顿时感觉压力倍增,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陈玄的剑招。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逐渐找到了两人的破绽。他先是一剑划伤了拿双斧供奉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那供奉吃痛,手中的双斧挥舞的速度略微减慢,战斗力大减。然后,陈玄集中力量对付拿长枪的供奉,他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陈玄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长枪供奉的咽喉。长枪供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鲜血涌出,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拿双斧的供奉见状,心中大惊,萌生了退意,他转身想要逃跑。陈玄怎会放过他,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追了上去,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芒闪过,那供奉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如柱般喷射而出。 解决了两位供奉后,陈玄朝着李家的主厅走去,那里,李家的家主李长春正在等着他。李长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站在主厅中央,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恐惧。他没想到陈玄竟然如此厉害,能一路杀到这里,突破了李家的重重防线。 “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若杀了我,我李家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过是一个支脉弟子,我儿李峰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李长春怒吼道,他手持大刀,朝着陈玄砍来。这一刀蕴含着他毕生的功力,刀身周围灵力环绕,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朝着陈玄席卷而去。那刀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威力巨大。陈玄感受到了这强大的压力,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他迎着李长春的攻击而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他们的灵力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桌椅、装饰品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破碎,化为齑粉。 陈玄和李长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李长春的刀法精湛,每一刀都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那刀光如电,仿佛要将陈玄千刀万剐。而陈玄的剑法灵动多变,巧妙地避开李长春的攻击,并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各自稳住身形。 “哼,李长春,你的末日到了!”陈玄大喝一声,再次朝着李长春冲去。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李长春倾泻而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李长春也使出了全力,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陈玄的攻击。但陈玄的剑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剑影如潮水般突破了他的防御,朝着他的身体刺来。李长春躲避不及,被陈玄的剑刺中了好几处要害,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陈玄环顾四周,李家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他在李家四处搜寻,却没有找到李家少主李峰的身影。 第四十四章 天宇城 天骄榜 在那晨曦初露的清晨,阳光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只是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似是不愿过早打破这世间的静谧。而陈府,便在这若有若无的光亮中,渐渐从沉睡里苏醒了过来,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开始染上了丝丝生机。 陈府李管事,此刻正轻手轻脚地朝着陈玄的房门前走去。他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来到门前,他缓缓抬手,带着几分谨慎,轻轻地敲响了那扇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廊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房内,正在潜心修炼的陈玄,仿若心有灵犀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眉头微微一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李管事有什么事吗?”李管事听到陈玄的声音,心中着实一惊,暗自思忖起来:少爷如今明明才后天初级的修为呀,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是我来了呀,难道只是凑巧蒙对了?不过他也不敢再多想,赶忙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回道:“少爷,家主让我叫您过去,说是有事要跟您说呢。”陈玄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是疑惑。他暗自琢磨着,父亲这时候找自己,能是为了何事呢?难道是李家被灭的消息?可又觉得不太对,父亲应该不会单单因为这事就传唤自己呀。怀揣着诸多疑问,他缓缓抬起脚,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陈玄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前行,回廊两侧的雕花栏杆在晨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府中的故事。片刻后,他便来到了父亲书房的门前。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敲响了眼前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轻声问道:“父亲,您找我。”很快,房间里传出陈苍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玄儿,你进来吧。”陈玄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父亲陈苍。只见父亲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如今却好似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雕琢过一般,略显苍老,那岁月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又加深了几分。陈玄心里明白,父亲这定是整日为自己的将来忧心操劳所致,谁让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废物呢。他看着父亲,心里一阵微微的刺痛,其实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此刻愈发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十六岁就达到武师境巅峰,可以武宗境初级无敌手,这般匪夷所思的修为实力,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武道神话,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吧。陈玄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后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陈玄身上,脸上满是感慨,缓缓说道:“玄儿啊,昨天听闻城主的女儿被人害死了,怎么说她也曾和你有过婚约。今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看看吧!还有啊,昨天夜里城西李家,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灭门了。唉,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说完,陈苍便站起身来,对着陈玄道:“走吧,咱们这就去城主府。” 不多时,陈家的马车便已备好,那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轻踏几下,似是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马车缓缓启动,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这声音就如同陈玄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他坐在马车里,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那天,自己独战黑风寨的八人,那场面可谓是凶险至极。刀光剑影之间,自己虽奋力抵抗,可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个贼人竟趁着自己不备,在背后偷袭而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熬雪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而那冰冷的剑尖,却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最终死在了自己的身后。每每想起这一幕,陈玄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后来,自己虽拼尽全力,历经千辛万苦覆灭了黑风寨,还顺着线索顺藤摸瓜,灭了与之有关联的李家满门,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弥补熬雪离去的伤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去见熬雪,更没脸去面对熬雪的父亲。 片刻后,马车缓缓在城主府前停下。陈玄跟在陈苍的身后,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重,他的双脚好似被灌了铅一般,一步步艰难地走进了城主府。刚踏入厅中,他的目光便被花丛中躺着的那道身影紧紧锁住。那是熬雪呀,她一袭白裙,原本那精致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毫无血色,显得更加惨白,宛如一朵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后,即将凋零的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不已。陈玄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踉跄着走到熬雪的灵位前,“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碰那冰冷的灵位,口中不住地哭诉着:“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从头开始。雪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你去我家退婚,本是有些尴尬的场景,可我们却又在百草堂相遇了。当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一刻,我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呀。还有那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是你,默默地陪我到深夜,你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你说让我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玄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心痛,那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洪水般,冲破了所有的防线,瞬间决堤而出。突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鲜红的血溅落在灵位前的菊花上,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与那洁白的菊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陈玄终是承受不住这般悲痛,身子一软,昏迷在了灵堂前。可就在这昏迷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无数和熬雪相处的画面,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竟让他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悲之意境的门槛,仿佛借着雪儿的死,那扇通往高深境界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打开了一丝缝隙,只是此刻的他,却已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时光悄然流转,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城主府客房那雕花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织的图案。陈玄依旧沉浸在昨日的悲痛之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似是即便在睡梦中,也没能摆脱那痛苦的回忆。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却又透着几分严肃的声音:“陈公子,我是城主府的管家,城主要见您,还请您随我走一趟。”陈玄赶忙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跟着管家往外走去。 城主府规模宏大,回廊曲折蜿蜒,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管家带着陈玄七拐八拐,穿过了好几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客。这才来到了城主所在的客房前。管家轻轻推开门,侧身让陈玄进去,随后对着陈玄说道:“陈公子,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陈玄微微皱眉,一脸诚恳地回道:“不知道,请大人赐教。” 这时,坐在屋内主位上的城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如果愿意呀,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陈玄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愧疚与难过,低声说道:“伯父,对不起,雪儿的事我……”话还没说完,城主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今天要你来,是为了天骄榜的事儿。” 陈玄一脸疑惑地问道:“伯父,天骄榜是什么?”城主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精致的庭院,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缓缓开口说道:“关于天骄榜,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得从万年前说起。一万年前,我们熬家出了一位绝世天骄,那可真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呐!在当时的武道世界里,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与赞叹。” 城主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脑海中细细勾勒着那位先辈的风姿,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天骄纵横武道、意气风发的模样,接着说道:“这位绝世天骄心怀壮志,他深知武道一途,年轻武者们需要一个广阔的舞台来展现自己的实力,相互切磋交流,这样才能不断成长,于是便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与实力,创立了天骄榜。这天骄榜可不简单,它共有三十六个分榜,每个分榜详细记载着三十六座主城之中,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的信息,可谓是汇聚了各地年轻才俊的风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总榜,那总榜更是了不得,上面记载的可都是,从这三十六座主城选拔出的绝顶天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武道奇才呢。” 城主转过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看着陈玄,继续缓缓说道:“每三年,在咱们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就会举行一次规模宏大、为期整整一个月的天骄榜排位赛。这比赛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则,只有二十岁以下的先天境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就像是一道严格的门槛,筛选出真正有潜力的年轻苗子。而天骄榜总榜争夺,那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人可以轻易涉足的了,那是由每个分榜的前二十名,且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一代才有资格参加的,那场面,那竞争程度,才是真正的天骄盛宴呀,可谓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高手如云,每一场对决都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城主踱步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感受着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接着说道:“每当这个时候来临,那场面,简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整个武道界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就为之沸腾了起来。你想想看,来自各个偏远小镇的年轻武者,他们或许出身平凡,平日里只能在小镇的角落里默默修炼,但听闻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消息后,眼中便燃起了炽热的火焰,怀揣着满腔的热血、远大的梦想以及那想要扬名立万的抱负,告别家中的亲人、师长,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奔赴比赛之地的路途。还有那些来自深山幽谷的武者,他们与山林为伴,与鸟兽为友,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本领,此刻也不甘寂寞,走出山谷,朝着心中的舞台进发。而那些繁华城池里的年轻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他们有着更好的修炼资源,自然也想着在这场盛会中证明自己,让自己的名字传遍整个武道界呢。” 城主的眼神中仿佛浮现出往昔比赛时那热闹非凡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听闻比赛的消息后,便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告别家人、师长,或是独自一人,或是结伴而行,从四面八方朝着比赛之地赶赴而去。那一路上,有骑着各种奇异神兽、异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神兽的吼声仿佛在为他们助威;也有徒步前行的, 第45章 准备前往天宇城 他们虽然脚步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丝毫不惧路途的艰辛,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踏实,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在这天骄榜上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仿佛只要能在那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往后的武道之路便能一片坦途了,就能得到更多的机缘,接触到更高深的武道秘籍,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谓是好处多多呀。” 说到这儿,城主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郑重,看着陈玄道:“而这一届的天骄榜排位赛呀,就在一个月后,举办的地点是在天宇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你天赋不凡,潜力无穷,便打算推荐你去参加,你看如何呀?” 陈玄一听,眼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伯父,怎么不在咱们东海城举行?咱们这里不也是主城吗?” 城主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在咱们青州,都是在皇城青龙城的统治之下。那青龙城里的熬家,势力庞大,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又被大家尊称为皇族,可谓是武道界的中流砥柱呀,掌控着整个青州武道界的命脉。在皇城之下,设立了三十六座主城,像天宇城、天浩城、天金城…等等,这些主城的名字都是以‘天’字开头的。不过呢,虽说都是主城,可各座主城的实力那是有强有弱,所统治的城池数量也不尽相同呀。有的主城繁华昌盛,高手汇聚,统治着众多的小城池,而有的主城相对来说就弱一些,管辖的范围也比较小。” 城主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绘制精美的青州地图,那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各个城池的位置、范围以及所属关系,对着陈玄说道:“你瞧,咱们东海城,其实是一座郡城,它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这天宇城在三十六座主城中,论起实力来,只是排在末尾的位置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比赛的举办地定在了天宇城,那就是所有年轻武者们要奔赴的地方喽,大家都会汇聚到那儿,去争夺那属于自己的荣耀。” 说着,城主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那邀请函的纸张质地厚实,入手便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别样的韵味。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精心勾勒出复杂而又大气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邀请函的不凡之处,正中央写着“天骄榜排位赛邀请函”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彰显着这场赛事的庄重与尊贵。城主双手递到陈玄面前,目光中满是鼓励,说道:“这是一张邀请函,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定你就能在比赛中大放异彩,到时候可就是为咱们东海城争光了呀。” 陈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吸引力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赛场上纵横驰骋、过关斩将的画面,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城主看着陈玄那充满斗志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向往,又接着讲道:“而且呀,这排位赛的日子,可也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底蕴深厚的宗门,平日里鲜少露面,可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前来观战,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个年轻武者的潜力所在。一旦发现有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年轻苗子,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加入宗门呢。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大宗门,那可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武道之路也会更加顺畅呀。” 陈玄听得入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城主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这三十六个分榜,排位赛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待遇,他们可以获得,参加天骄榜总榜争夺的资格。这总榜的比赛,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可是汇聚了整个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呀。每一场对决,都关乎着荣誉、机缘,那些年轻天才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只为在总榜上争得一个好名次呢。” 城主越说越激动,走到陈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是能在总榜比赛中进入前十名,那可不得了,这前十名的幸运儿,便可以进入青龙秘境修炼。你可知道那青龙秘境,那里面可是有着无数的机缘,珍稀的功法、天材地宝,数都数不清呐。据说那里面的灵气浓郁得都快化成实质了,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比在外面修炼数月都要强呢。多少武者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想进去瞧一瞧,可唯有这天骄榜总榜,前十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呀。所以呀,这次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借此一飞冲天呢。” 陈玄看着眼前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玄告别城主后,怀揣着那张意义非凡的邀请函,脚步匆匆地往家中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城主的话语,对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满是期待,同时也深知这场赛事的艰难与重要性。 刚踏入陈府大门,陈玄便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来到书房门前,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这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唤道:“父亲,是我,玄儿。” 房内很快传来陈苍那熟悉的声音:“玄儿啊,进来吧。” 陈玄推开门,走进书房,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书卷,便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父亲,我刚从城主那儿回来,有件事想跟您说。” 陈苍放下书卷,抬眸看向陈玄,眼中透着关切,问道:“哦?是何事呀,玄儿,快说来听听。” 陈玄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城主推荐我去参加一个月后在天宇城举办的天骄榜排位赛,我打算去试一试。” 陈苍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儿啊,这天骄榜排位赛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为父虽不曾亲身参与过,可也听闻了不少其中的门道。这天骄榜那可是万年前咱们青州熬家的一位绝世天骄创立的呢,历经漫长岁月,已然成了咱青州武道界最受瞩目的盛事之一呀。” 陈玄在一旁认真听着,微微点头,陈苍继续说道:“它设有三十六个分榜,专门用来记载三十六座主城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这些分榜的排名那可都是靠着一场场实打实的较量排出来的呀。每场比试都极为严苛,不仅考验武者的实力,对战斗的应变、策略运用等各方面要求也很高呢。而且呀,只有在这分榜排位赛中脱颖而出,进入前十名的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那更为艰难的总榜争夺赛呀。” 陈苍说着,停下脚步,看向陈玄,满脸忧心地接着道:“这总榜争夺赛更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最顶尖的年轻天才,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竞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啊!那些年轻武者们,哪个不是从小就天赋异禀,又经过刻苦修炼,还得到各种珍稀资源的加持,才站到那个舞台上的呀。玄儿,你想想,面对这样的对手,得多难呐,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陈玄看着父亲如此担忧,心里一阵感动,赶忙说道:“父亲,您别太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的。其实,我一直没跟您说实话,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先天巅峰了,并非您以为的那样只是后天初级呀。” 陈苍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满脸惊愕地看向陈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先天巅峰?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呀,你才十六岁呀,这般年纪就达到先天巅峰,这等天赋,简直超乎为父的想象啊!” 陈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父亲,是真的,我之前隐瞒修为,也是怕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没人会相信罢了。但如今要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我不想让您为我平白无故地担心,所以才告知您实情。有这等实力傍身,我想我在赛场上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您知道吗,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意义可不止是争个排名那么简单。” 陈苍一脸疑惑,问道:“哦?那还有什么深意呀,玄儿,你快给为父讲讲。” 陈玄接着说道:“父亲,这比赛的日子,可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大宗门,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鲜少主动收徒的。可到了天骄榜排位赛的时候,他们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们前来观战。这些长老们呀,就盼着能从参赛者里发现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好苗子,一旦看中了,便会立刻抛出橄榄枝,邀请其加入宗门呢。要是我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被某个大宗门看中,到时候不仅我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咱们陈府往后在这青州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呀,您也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为我的将来日夜操劳了呀。” 陈苍微微皱眉,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那赛场上毕竟凶险万分呀,即便有宗门收徒的机遇在,为父还是怕你有个闪失啊。你可知道,在那比赛中,有些武者为了获胜,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万一有人暗中使坏,你该如何应对呀?” 陈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也知晓其中的风险,所以定会小心谨慎的。而且我这先天巅峰的实力也不是白来的,平日里我可没少钻研各种功法武技,对战经验也算丰富。再说了,比赛的规则也是极为严格的,主办方肯定不会任由那些不正当的手段肆意横行呀,一旦发现有人违规,那处罚也是相当严厉的呢。” 陈苍走到陈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嘴里还念叨着:“先天巅峰……十六岁的先天巅峰……”随后,他轻轻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儿啊,即便你有这般实力,为父还是忧心呐。那比赛场上风云变幻,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啊。切不可莽撞行事,若是遇到不敌的对手,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呀。” 陈玄看着父亲那担忧的眼神,心中满是暖意,笑着说道:“父亲,我明白的,我定会小心应对。而且这天骄榜排位赛对我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呀。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在赛场上崭露头角,为咱们陈府争光的!” 陈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为父操劳倒没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也不多阻拦你了,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为父心中最骄傲的儿子啊。” 陈玄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您的话我记下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细细商讨了一番,关于比赛的准备事宜,从功法的巩固到应对不同对手的策略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才结束了这场谈话。 第四十六章 出发天宇城 翌日清晨,阳光还没有柔柔地洒遍东海城的每一个角落,陈玄便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在家门口,父母一脸担忧与不舍地站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陈玄。 陈玄先是对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坚定却也藏着一丝离别的伤感,说道:“爹,娘,孩儿这一去,是为了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还望你们莫要太过牵挂,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陈父微微颤抖着双手,上前紧紧握住陈玄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冰冷:“玄儿啊,这外面的世界可没家里安稳,你这一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既然你选择武道之路,就要明白前路得艰辛,你要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陈母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赶忙拉过陈玄的手,细细地叮嘱着:“玄儿你父亲说的对,既然选择,就要走下去,我知道我儿定然资质不凡,不过也要照顾好自己。” 陈玄用力地点点头,眼眶也微微泛红,说道:“娘,您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灵儿抿着嘴唇,平日里总是透着灵动俏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严肃之色,那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即将远行的陈玄。 陈玄转过身,视线落在灵儿身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泛起一阵不舍,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嘱托道:“灵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修炼,不可懈怠呀。你知道的,这世间险恶,唯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等我回来,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哦。”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灵儿一般。 灵儿听着陈玄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巧地应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的。你在外面可要千万小心呀,每到一处地方,都记得先好好查看一番,别莽撞行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赶紧想办法回家来,我……我和老爷夫人都会一直惦记着你的。我盼着你早日归来,真的,少爷,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灵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赶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想让陈玄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的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想到陈玄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他在身边,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灵儿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陈玄不用离开,可她也明白,少爷有着自己的抱负和要去追寻的东西,自己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努力修炼,不让少爷在外为自己分心。 陈玄看着灵儿落泪,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说道:“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好吃的。” 灵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带着鼻音说道:“嗯,少爷,我记住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呀,我等着你回来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身背长剑,那剑柄上的红缨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不舍。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和灵儿,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城门外走去。父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那视线里满是牵挂与不舍,直到陈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在小镇最热闹的街道尽头,那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多宝阁静静矗立着。多宝阁的顶层阁楼,窗扇半掩,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了窗边薄纱般的帘子。就在这窗边,姬月舞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她那如墨般的长发仅用一根丝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容颜绝美。此刻,她正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街道上那个身背长剑、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正是陈玄。 姬月舞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与不舍,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仿佛心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轻轻叹气,思绪早已随着陈玄的背影飘向了远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陈玄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间的对视、偶尔的谈笑,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心间闪烁着。 突然,身旁的侍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小姐,咱们该出发了呀,再耽搁下去,怕是赶不及了呢。”侍女身着淡粉色的衣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巧的发髻,模样甚是伶俐乖巧。 姬月舞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轻轻晃了晃脑袋,应声道:“嗯,走,咱们去天宇城。” 侍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惊呼道:“啊?不是去天星城吗?咱们不是刚从天宇城过来吗?这来来回回的,小姐您是不是记错啦?”侍女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姬月舞,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包袱,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姬月舞听到侍女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羞红一片,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仿佛天边绚烂的晚霞一般。她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侍女那探究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去了,我……我才想起来去天宇城我有事没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着风,似乎想让脸上那滚烫的热度快点散去,可那羞红的脸蛋却怎么也褪不了色。 侍女看着姬月舞这副模样,又顺着她刚刚的目光看向那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背长剑的背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打趣道:“难道因为他呀,小姐?” 姬月舞一听,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嗔怪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可就罚你了啊。”虽是这般佯装生气地说着,可那话语里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透着一丝娇嗔。 侍女赶忙捂着嘴,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小姐,我不说了,不说了嘛,那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儿呀?” 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天宇城。”说完,便转身往阁楼里面走去,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慌乱,而她的心,也早已因为那个远去的身影,乱成了一团麻。 与此同时,陈玄已然踏入了琅琊山脉外围那一片略显阴森的地界。他身旁还站着自己的分身,那分身与他容貌一致、气息相近,宛如镜中映照出的另一个自己。陈玄紧了紧背上的长剑,目光坚定,随后便与分身默契十足地向着山脉深处稳步走去。 从东海城到天宇城,横穿琅琊山脉的确是最近的路径,可这其中潜藏的凶险,却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这琅琊山脉,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山林间光影斑驳,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裸露的树根和大小不一的石块,稍不留意就可能崴到脚。而那此起彼伏的妖兽吼叫声,更是如同催命的音符,在山林间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 没走多远,陈玄便遭遇了第一波妖兽——一群风影狼。它们身形矫健,毛色呈灰黑相间,在树林间穿梭时犹如一道道灰色的影子,速度极快。那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丝丝涎水,一看就是许久未进食,正寻觅着猎物。它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将陈玄和分身围在了中间,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二人示威。 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先是给分身使了个眼色,分身心领神会,瞬间朝着一侧冲去,吸引了部分风影狼的注意力。而陈玄则拔剑出鞘,剑身寒光一闪,在那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杀意。只见他身形如电,主动朝着正面的几只风影狼攻去,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精准地朝着风影狼的咽喉刺去。一只风影狼猛地扑了上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反手一剑,直接划开了那风影狼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那狼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余的风影狼见状,愈发愤怒,一拥而上。陈玄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借力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如实质般朝着下方的狼群斩去,又有几只风影狼被击中,哀号着倒下。而此时,分身那边也解决了几只,剩下的风影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逃窜了。 继续往深处走,陈玄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铁背熊。那家伙浑身长满了坚硬如铁的黑褐色皮毛,两只熊掌犹如巨大的蒲扇,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跟着颤抖一下。它那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凶悍,看到陈玄二人后,直立起身子,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陈玄深知这铁背熊防御力惊人,寻常攻击难以奏效,于是他和分身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围着铁背熊快速移动,试图寻找它的破绽。铁背熊被二人的举动激怒,挥舞着熊掌胡乱拍击,陈玄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着铁背熊的一只眼睛刺去。铁背熊察觉到危险,偏头躲避,可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疼得它越发狂暴。 就在这时,分身从另一侧发动攻击,趁着铁背熊转身对付分身的间隙,陈玄高高跃起,汇聚全身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裂空斩”,一道璀璨的剑刃光芒如长虹贯日般朝着铁背熊的背部斩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剑刃竟硬生生地砍入了铁背熊背部些许,虽然未能完全破开它的防御,但也让铁背熊受了重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它怒吼着想要反击,可受伤后的动作变得迟缓,陈玄和分身抓住机会,又是一番猛攻,最终,铁背熊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随着不断深入琅琊山脉,危险愈发升级。在一处山谷中,他们遭遇了一群火羽雕。这些妖兽浑身覆盖着火红色的羽毛,展开的双翼足有两三米宽,它们在空中盘旋着,时不时朝着陈玄二人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次俯冲都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仿佛要将下方的一切燃尽。 陈玄和分身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空中的火羽雕。当火羽雕再次俯冲时,陈玄双脚扎稳马步,灵力涌动,挥剑朝着上方斩出一道道半月形的剑气,与俯冲下来的火羽雕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有的火羽雕被剑气击中,羽毛纷飞,惨叫着跌落地面。可这些家伙数量众多,且极为狡猾,它们改变策略,分成几波轮流攻击,让陈玄和分身疲于应对。 未完待续 第47章 金鹰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陈玄灵机一动,他让分身吸引住大部分火羽雕的注意力,自己则悄悄隐匿气息,躲到了一旁的巨石后面。等火羽雕再次集中攻击分身后,他看准时机,猛地从巨石后窜出,高高跃起,将灵力凝聚于剑尖,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灵力风暴,那风暴中裹挟着凌厉的剑刃,朝着空中的火羽雕席卷而去。火羽雕们躲避不及,纷纷被卷入其中,不少当场毙命,剩下的见势不妙,纷纷振翅逃离了这片山谷。 在那琅琊山脉深处,陈玄一路披荆斩棘,已然历经诸多凶险。尽管此前斩杀了不少妖兽,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那些不过是山脉外围和中层的小角色罢了。越往这山脉核心区域迈进,那传闻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武王境妖兽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那才是真正能致命的存在。 陈玄伫立在山峦叠嶂的边缘之处,抬眼凝视着眼前那一片神秘莫测的群山。只见群山巍峨耸立,峰巅隐没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仿若仙境,却又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那云雾之下,正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而在陈玄的胸膛之中,一股强烈的战意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因为他深知,再往前,便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琅琊山脉核心区域了。一想到那传闻中蛰伏在深处的武王境妖兽,陈玄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心头,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脚步也越发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会先用灵力小心地探查一番周边的动静,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落足,朝着那未知的深处小心前行。 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唯有微风拂过山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畔轻轻回响,宛如这寂静山林中的低语。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犹如雷鸣般在前方不远处炸开,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声声震耳,仿佛要把这山林的宁静彻底撕碎。陈玄心中瞬间被好奇填满,那好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他,驱使着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猫着腰,借助着身旁的巨石、粗壮的树木作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打斗之处缓缓靠近。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寻了个隐蔽的位置悄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悬崖下方的空地上,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 空中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形巨大,双翅展开足有五六米宽,那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好似用最纯粹的黄金精心锻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羽毛都是一件致命的利器。它的眼眸锐利如锋,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那尖锐的爪子犹如弯钩一般,在半空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这金鹰可不简单,传闻上古的时候,这片天地中有金翅大鹏一族,它们堪称天地的宠儿,拥有着超凡的实力,甚至以龙族为食,是当时令人敬畏的存在。到了中古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金翅大鹏族和龙族这两个强大的种族在这片大陆消失了,只有些许血脉流传世间。而眼前的这只金鹰,据说就流淌着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故而天生便带着一种傲世的霸气,仿佛骨子里就铭刻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也正因如此,它和蛇族天生就是敌对关系。因为在这世间,自古就流传着蛇化龙的传说,蛇族历经千辛万苦,若有机缘,便能褪去凡躯,化为神龙,翱翔天际。或许是血脉中的本能,或许是祖辈相传的恩怨,金鹰一族见到蛇族,总会挑起战火,欲将其斩杀。 此刻,它正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似是在宣泄着愤怒,又似在向对手示威。而它的对手,是一条身躯极为庞大的巨蟒。那巨蟒宛如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地上,水桶般粗细的身子蜿蜒盘旋,身上的鳞片呈青黑色,每一片都透着金属般的质感,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它本是武王境初级的妖兽,实力原本强大到令人敬畏,可此刻,因刚刚产完卵,身子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往日那冰冷狠厉的眼眸中此刻也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力,但即便如此,它依旧紧紧地盯着空中的金鹰,口中吐着长长的信子,那信子不时地分叉,仿佛在探测着空气中的危险,它将庞大的身躯盘起,高昂着脑袋,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显然是不会轻易就范。 金鹰身为这附近的一方霸主,实力已然达到了武宗境巅峰,距离武王境虽仅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差,却犹如天堑。它觊觎巨蟒的领地许久,今日瞅准了巨蟒产子后最为虚弱的时机,发动了这场偷袭。只见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猛地收拢双翅,整个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巨蟒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那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草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它那尖锐的爪子径直朝着巨蟒的头部抓去,这一击若是抓实了,恐怕巨蟒的脑袋都会被瞬间洞穿,可见其攻势之凌厉。 巨蟒虽身子虚弱,可战斗的本能还在,它察觉到危险来临,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以一种极为灵活的姿态避开了金雕这势在必得的一抓。金鹰的爪子擦着巨蟒的鳞片划过,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擦出的一串火星在半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散了。巨蟒见躲过一劫,乘势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锐且泛着幽绿光芒的毒牙,朝着金雕咬去,蛇口之中更是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液,那毒液好似雨点般朝着金鹰飞溅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发黑,就连周围的石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可见这毒液的毒性是何等的猛烈。 金鹰见状,赶忙扇动翅膀,身形拔高,险险地避开了那喷溅而来的毒液。它在空中稳住身形后,再次发起攻击,双翅猛地一扇,无数根坚硬的羽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剑般朝着巨蟒射去,一时间,空中密密麻麻的羽毛好似一场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地朝着巨蟒笼罩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巨蟒整个刺穿一般。 巨蟒将身子盘得更紧了些,竖起身子,用那坚硬无比的鳞片去抵挡这如雨点般的攻击。羽毛射在鳞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放鞭炮一样,虽然大部分羽毛都被那坚硬的鳞片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几根穿过了鳞片间的缝隙,扎入了巨蟒的身体,疼得巨蟒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那嘶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着,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鹰渐渐露出了不敌之势。它的翅膀上不知何时被巨蟒咬出了几个深深的血洞,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飞行姿态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显得极为吃力,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陈玄在悬崖上看着这激烈的战况,心中暗暗估量着局势。他看着那渐渐处于下风的金雕,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金鹰传音道:“笨鸟,需不需要帮忙呀?”那传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金鹰的脑海中响起。 金鹰听到这传音,扭头朝着悬崖上的陈玄看去,那眼神中满是不屑,它同样用传音回道:“就凭你?哼,我可不需要你这弱小的人类帮忙,我自己便能解决它。”说罢,它又强打起精神,再次朝着巨蟒扑了过去,双爪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抓去,试图找到对方的要害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巨蟒哪会轻易让它得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开了金鹰的攻击,同时尾巴猛地一扫,朝着金鹰抽了过去,这一下若是被抽中,金鹰怕是要受伤不轻。金雕赶忙扇动翅膀躲避,可终究还是被巨蟒的尾巴擦到了一下,身形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稳住。 又过了片刻,金鹰的状况愈发糟糕了,它的体力消耗得极为严重,在空中飞行都变得有些艰难,那原本锐利的眼眸中也开始透出一丝焦急与绝望。它再次看向悬崖上的陈玄,这次传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我相信你了,你若能帮我,我必有重谢,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陈玄双手抱胸,站在悬崖上不紧不慢地回道:“要我帮忙也不难,你和我签订契约,往后便跟着我,听我号令,我便出手助你斩杀此蟒。” 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它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与一个人类签订契约,可眼下的局势,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它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犹豫再三,它终于咬了咬牙,无奈地传音道:“只要你帮我杀了它,我就和你签订契约,你可莫要食言。” 陈玄得到金鹰的答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旦收服这金鹰,往后自己在这险象环生的琅琊山脉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都能多一份强大的助力。当下,他不再迟疑,身形一跃,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从悬崖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距离巨蟒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玄落地的瞬间,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之上灵力涌动,泛起一层耀眼的光晕,那光晕沿着剑身流转,仿佛赋予了长剑无尽的力量。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巨蟒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朵朵绚丽的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每一朵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巨蟒的要害部位刺去。 巨蟒察觉到陈玄的攻击,扭过头来,朝着陈玄张开大口,又喷出一股毒液,同时身子扭动,想要用那庞大的身躯将陈玄卷住。陈玄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毒液,而后脚步轻点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身,避开了巨蟒卷来的身子,同时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朝着巨蟒的背部狠狠刺去。 “铛”的一声,长剑刺在了巨蟒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星,虽然没能直接刺入,但也让巨蟒感受到了疼痛,它愤怒地嘶吼着,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在空中一个借力,再次拔高身形,而后施展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一道道剑气从长剑上飞射而出,朝着巨蟒斩去。 那剑气犹如实质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在巨蟒的身上,有的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有的则穿过鳞片间的缝隙,让巨蟒的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巨蟒被陈玄这一轮攻击打得有些发懵,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陈玄瞅准时机,再次朝着巨蟒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于剑尖之上,整个人与长剑仿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狠狠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精准地刺入了巨蟒的七寸,那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庞大身躯瞬间瘫软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弥漫在四周,巨蟒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彻底没了气息。 金鹰在空中看着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斩杀了巨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落在了陈玄面前,它收起了翅膀,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颅,算是认可了与陈玄签订契约的约定。 陈玄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不过他知道这次,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的斩杀巨蟒,还是占了金鹰的光,如果不是之前被金鹰偷袭,又和它争斗了这么长时间,陈玄根本没有机会杀死它,这一次赚翻了,收服一只武宗巅峰的金鹰,还是拥有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从这一刻起,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而这琅琊山脉核心区域的冒险,似乎也变得更加值得期待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人皇封魔碑 陈玄站在那儿,目光始终落在眼前的金鹰身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这金鹰身形如此威武,那一身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霸气,着实让他爱不释手。想着刚刚这金鹰在与巨蟒搏斗时的种种表现,陈玄不禁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传音道:“不错呀,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不过就是有点傻呀。” 金鹰原本正低头梳理着自己被弄乱的羽毛,因为和陈玄签订了契约,所以心意相通。听到陈玄这话,顿时抬起头来,那锐利的眼眸中满是不服气,气呼呼地回应道:“你才傻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竟敢说我傻,也不看看我刚刚那英勇的架势。” 陈玄听了金鹰的反驳,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哟,还不承认呢,你呀,身为空中的霸主,明明有着天然的优势,怎么就和那巨蟒近身肉搏起来了呀?你那一身厉害的远程攻击本领呢,都给忘了不成?要是好好利用,也不至于打得那么狼狈呀,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金鹰被陈玄说得一时语塞,它扑腾了两下翅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哼了一声道:“哼,你懂什么,那巨蟒狡猾得很,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想着速战速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呀。再说了,我就算和它近身搏斗,不也没输嘛,要不是后来体力消耗太大,我可不会向你求助呢。” 陈玄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金鹰,刚想再打趣它几句,金鹰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跟我走进山洞看看有什么秘密吧。这条巨蟒常年守在这里呢,就在一天前,它突然开始产卵,我瞅准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才去偷袭它的,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没想到它即便是刚产完卵,身子虚弱,却还是那么难对付,我差一点啊,就成它的口粮了呢。” 陈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好奇,疑惑地问道:“山洞?什么山洞呀?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呀。” 金鹰歪着脑袋,用翅膀朝着陈玄身后指了指,说道:“就在你的身后呀,你这人类,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呢,那么大个山洞都看不到。” 陈玄赶忙转过身,顺着金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身后的悬崖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直径左右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遮掩了一部分,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过去。洞口看上去幽深无比,里面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口,正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去揭开它隐藏的秘密。一阵凉飕飕的风从洞内吹出,带着丝丝湿气,吹在身上,让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洞内的情况,可那黑暗就像一层厚厚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陈玄心里越发好奇起来,转头看向金鹰,问道:“你说这巨蟒守着这山洞,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还是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秘籍呀?” 金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呀,我之前也只是偶然发现这巨蟒对这山洞格外在意,每次靠近这附近,它都会变得格外警惕,攻击性也更强,所以我才猜测这山洞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们可得进去好好瞧瞧。” 陈玄点了点头,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嗯,那咱们进去看看吧,不过可得小心着点,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金鹰应了一声,缩小身形率先朝着山洞的方向飞去,边飞边说道:“那是自然,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紧我就是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玄看着金鹰的背影,不错不错不愧是有神兽血脉,能变换体型将来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以成为圣兽。不要小看这百分之十的概率,对于妖兽来说,它们的成长高度,都是由血脉决定的,不要指望一只二阶妖兽,变成圣兽因为它的血脉,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一般来讲只有圣兽的后代,才有可能进阶成圣兽。深吸了一口气,也抬脚朝着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陈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目光扫向洞壁,只见那洞壁竟出奇地光滑,用手轻轻触碰,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细腻质感。他心里明白,这显然是那条巨蟒常年在这里进出,身躯不断摩擦所致呀。这山洞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陈玄和金雕轻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陈玄皱了皱眉,这山洞里光线实在太暗了,仅凭肉眼很难看清前路。思索片刻后,他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这晶石可不简单,当初在琅琊王墓道里的时候,陈玄偶然间发现它嵌在墓道的墙壁上,当时纯粹是出于好奇,便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它给扣了下来,哪成想如今在这漆黑的山洞里竟派上了用场。 那绿光在这黑暗中犹如一盏明灯,虽不能将整个山洞都照得亮如白昼,但也足以让陈玄看清周围大概的情况了。他手握着晶石,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谨慎,时刻警惕着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危险突然冒出来。 这山洞的走势居然是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往这地下世界的深处一般。陈玄顺着这蜿蜒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只感觉越走越幽深,那股神秘且压抑的氛围也越发浓重了。 又过了片刻,走着走着,陈玄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块石碑。那石碑看上去颇有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一些地方的石皮都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略显粗糙的石质。可即便如此,石碑上那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辨——“封魔碑,人皇封魔之地”。 陈玄看着这几个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满是疑惑,这琅琊山脉中怎么会藏着这样一块石碑?人皇封魔,那得是多久远之前的事儿了呀,这里面又究竟封印着什么样的魔头呢?难道这就是那条巨蟒一直守在此处的原因?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时间,他站在石碑前,眉头紧锁,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块充满神秘色彩的石碑,试图从那寥寥几个字里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来。 金雕在一旁也歪着脑袋看着石碑,它同样一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这啥意思呀?什么封魔碑,我在这附近待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呢。”说罢,它看向陈玄,似乎在等陈玄给出个答案来。 陈玄静静地站在这一座古老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前。这座石碑不知在此屹立了多少岁月,表面斑驳陆离,仿佛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玄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好奇,随后他缓缓探出一缕神魂之力。那神魂之力犹如一条灵动的丝线,轻轻悠悠地朝着石碑飘去,紧接着没入了石碑之中。刹那间,陈玄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神识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在陈玄眼前浮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边境之地,那里原本是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的祥和景象。肥沃的土地上,农夫们辛勤劳作,孩童们嬉笑玩耍,集市上也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然而,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涌起了滚滚黑云,那黑云之中,赫然是气势汹汹的海族大军。它们身形各异,有的人身鱼尾,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叉戟;有的周身布满坚硬的鳞片,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它们如潮水般朝着陆地涌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辜的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可哪里跑得过这些凶残的海族。海族们挥舞着武器,大肆杀戮,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那片原本宁静的边境上空。许多百姓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站起来,原本生机勃勃的边境之地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危急时刻,青州人皇率领着人族的将士们赶到了。人皇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愤怒,他手中的长剑一挥,身后的将士们便如虎狼一般朝着海族冲去。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 而在众多海族战将之中,有几位实力尤为强大,它们所到之处,人族将士纷纷倒下。不过青州人皇也非等闲之辈,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与那几位强大的海族战将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人皇终于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将那几位犯下累累罪行的海族战将,于此封印在了这座山峰之下。 在封印之时,人皇留下了警示:“海族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吾青州人皇封海族战将于此,恐未灵魂寂灭,勿入。”那话语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在这神识空间里久久回荡着,似是在告诫后来之人,莫要轻易触碰这封印,以免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陈玄缓缓收回神魂之力,眼中满是愤慨与唏嘘, 在那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海族入侵的这段惨痛过往,犹如一道深深的疤痕,被郑重其事地记载在了史书之上。据那泛黄古旧的史书记载,那场惨烈的灾祸,已然是发生在一万年前了。 一万年啊,那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足以让高山夷为平地,让沧海变成桑田。曾经被战火肆虐过的边境之地,如今或许早已看不出往昔的疮痍,新生的草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已经将那段血腥的记忆慢慢掩埋。陈玄站在那古老石碑前,目光从史书上缓缓移开,心中暗自思忖着,都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些被封印在此处的海族,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彻底死透了吧。 陈玄扭头看向身旁那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姿矫健,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锐利的眼眸透着灵性。陈玄轻声对它说道:“你去洞口等我吧,我打算进去瞧瞧。”金鹰听到陈玄的话,眼中却满是不情愿,它低低地鸣叫了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担忧与劝阻,还用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衣角,似是在劝他不要贸然进入。 陈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就进去看看,一有不对劲儿我马上就出来。”金鹰这才极不情愿地展开那宽大有力的翅膀,缓缓向着洞口的方向飞去。它一边飞,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陈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仿佛希望陈玄能改变主意。 陈玄看着金鹰的身影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跨过了那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刚一跨过,一股陈旧腐朽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诡异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但陈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抬脚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是坑洼的石块,稍不注意就容易崴到脚;有的地方又湿滑无比,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流淌过,留下一层黏腻的痕迹。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前行了数十步后,周围的光线越发昏暗了,他只能依靠着自身散发出来的微弱灵力照亮前方的路。 又走了一段距离,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低语,又好似是风穿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陈玄眉头微皱,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可周围除了那影影绰绰、形状怪异的石壁,什么都看不到。他握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决然,就这样,又缓缓前行了数百步。而随着越发深入,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愈发浓郁起来,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海族娜迦大将军 陈玄沿着这幽深昏暗的通道继续往深处走去,每迈出一步,心中的紧张便增添几分。脚下那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然布满了枯骨,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骨头碎片,可随着他不断深入,完整的枯骨开始渐渐出现。 他俯身捡起一根枯骨,仔细端详着,那骨头的质地看上去与人族的极为相似,可再往下看去,却惊觉这枯骨的下半身竟是蛇尾的模样,蜿蜒曲折,鳞片的纹路还隐隐可见,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再看那臂膀之处,竟比人族多出了几条,骨骼的形状显得颇为怪异,仿佛生前是个有着奇特身形的生灵。 陈玄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缓缓起身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周围的地下空间竟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那压抑的氛围似乎也随着空间的开阔而越发浓重,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强大存在正蛰伏在这暗处,静静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石台,那石台看上去颇为古朴,上面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就像沧桑的皱纹,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陈玄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心里琢磨着这石台到底是作何用途,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石台的后方,一尊雕像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足足长有八条臂膀,每条臂膀上的肌肉纹理仿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狰狞的气势。它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仿佛在怒视着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那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怵。 陈玄的目光落在这雕像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石碑上记载的海族犯下的累累罪行,那些被屠戮的无辜百姓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灌注灵力于剑身之上,那剑身瞬间光芒大放,似有灵智一般嗡嗡作响。 陈玄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朝着那雕像狠狠劈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灵力的激荡,那雕像竟被他这饱含恨意的一剑劈得粉碎,石块四处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可就在雕像破碎的瞬间,陈玄暗道不好。可是时间已晚。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声骤然响起,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之中,犹如雷鸣一般,震得陈玄耳膜生疼,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道上当了,好强大的精神力。 陈玄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笑声愈发张狂,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洞窟里回响着:“哈哈,本尊是海族娜迦大将军,小子,没想到吧,你这莽撞的举动,倒是让我重见天日了。看在你放我出来的份上,本尊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也算是对你的恩赐了,哈哈哈哈……”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你怎么还活着?” 那娜迦大将军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无尽的得意:“哼,无知的小子,吾等海族战将的生命力岂是你能想象的,区区万年时光,又岂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葬身于此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那破碎雕像的方向席卷而来,陈玄顿感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陈玄的混沌化身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那化身与陈玄面容相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空灵气息,周身灵力涌动,隐隐散发着对抗那威压的力量。 陈玄的混沌化身看向他,沉声道:“他刚刚破封而出,实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正是机会,本尊战吧!” 说罢,陈玄与他的混沌化身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大喝一声,施展出各自最强的招式,朝着那娜迦大将军攻去。只见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朝着娜迦大将军疾驰而去。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娜迦大将军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挥,便释放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巨浪,那巨浪犹如实质般朝着陈玄二人席卷而来。陈玄和他的混沌化身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这强大的力量击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受了极重的伤。 那混沌化身的灵力迅速消散,化作一缕流光,朝着陈玄的识海飞去,转眼间便没入其中。陈玄心急如焚,刚想呼唤,却听到识海中传来混沌化身虚弱的声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杀了我,你我便能真正融合。我本就是你撕裂灵魂分化出来的,你只要撕碎我的灵魂融合到一起,在融合我的肉身,便能达到真正的巅峰,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陈玄听闻此言,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这混沌化身陪伴了他足足十几年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同历经风雨,一同面对无数艰难险阻,早已情同手足,如今却要他亲手毁掉,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啊。 混沌化身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愈发急切:“不要犹豫了,你不想看着我们一起死吧?想想傲雪,她还等着你去复活,想想姬月舞,她还在等着你回去,你若死了,她该怎么办?快动手吧,没时间了!” 陈玄泪流满面,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每一次想要抬手,却又像是有千钧重负压着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可看着那娜迦大将军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身上散发的威压越来越强,陈玄知道,再犹豫下去,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他狠狠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终于缓缓抬起双手,朝着识海中混沌化身的灵魂所在之处伸去。 “啊!”陈玄仰天怒吼一声,含着泪用力击碎了混沌化身的灵魂。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定格了一般,整个洞窟里一片死寂,唯有陈玄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紧接着,奇异的变化发生了。陈玄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那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疯狂涌动,他的丹田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无限扩大。 而之前偶然得到的孕神丹,此刻也轰然爆碎,在丹田中心处,一颗灰色的内丹缓缓凝聚成形,那内丹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此同时,在灰色内丹的四周,又接连形成了十二颗内丹,它们的个头比中间那颗略小一些,却各自闪烁着不同的颜色,红的似火,蓝的像海,绿的如翠……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围着中间的内丹有规律的旋转着,将陈玄的丹田映照得如梦如幻。 在丹田发生这般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陈玄的识海之中也涌起了惊人的变故。那一直藏在识海深处的造化玉碟的碎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突然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随后轰然爆碎,化作点点光斑,缓缓融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这光芒的汇聚之下,一颗魂丹渐渐在识海中成形,那魂丹晶莹剔透,接着布满裂纹,一个缩小的陈玄在识海中浮现,眉心处有一道神纹,细看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悲伤,那就是陈玄领悟的悲之意境。 陈玄的识海之中,玉灵那熟悉的话语宛如一阵空灵的风,悠悠地回荡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决然,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陈玄,我燃烧自己的神魂帮你抵挡这一击之力,你赶紧逃吧,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陈玄听闻此言,刚毅的面庞上神情一凛,旋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仿佛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如今自己已然身处这般境地,仇敌就这般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自己又怎能做那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他的武道之心,向来如那巍峨高山,坚不可摧,又似那奔腾江河,一往无前,从不会因任何艰难险阻而有半分退缩之意。 况且,这仇敌被封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足足万年之久,如今连肉身都已不复存在,单靠着那残魂现世,实力必定是大打折扣,宛如那失去了利齿的猛兽,没了往日的威风。此刻,不正是天赐的绝佳良机,能将这宿敌斩杀,以绝后患的时候吗?想到这儿,陈玄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娜迦身影,朝着玉灵急切又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有没有能够伤害神魂的武技?” 玉灵在识海之中微微一怔,似乎是在心底快速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回应道:“好吧,这是天阶武技燃魂印,……”然而,在这神奇的神识空间里,信息的传递快若闪电,只是刹那间,那关于燃魂印的种种便已清晰地呈现在了陈玄的脑海之中。 虽说陈玄是第一次接触这天阶武技,可他本就是武道一途上的绝世奇才,悟性之高,远超常人想象。只见他瞬间收敛心神,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整个身子仿若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周遭的气流都似乎因他的专注而变得静谧下来。他的两眼紧紧盯着虚空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好似要穿透这无尽的虚空,探寻那武技最深奥的秘密。 紧接着,他那修长而有力的两手开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飞快地变换着手决。每一次手指的翻转、交错,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奏响一曲无声却震撼人心的武道乐章。随着手决的不断变换,一方古朴至极的方印渐渐在陈玄的双手上浮现了出来。那方印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仿佛携带着远古洪荒时代的神秘力量,又似诉说着千百年前武道先辈们浴血奋战的壮烈故事。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萦绕在陈玄的身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超凡脱俗,宛如那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战神。 随后,只见那散发着古朴苍凉气息的方印,缓缓脱离了陈玄的双手,犹如一颗被赋予了使命的流星,向着娜迦的灵魂飞速而去。娜迦那原本虚幻却透着丝丝阴森的灵魂,此刻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竟微微颤抖起来,那原本稳定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想要拼尽全力躲避这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可那燃魂印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与娜迦的身影碰撞在了一起。令人诧异的是,二者碰撞之时,整个空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但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娜迦的身影之上,忽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那火焰的颜色极为妖异,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鬼火,跳跃着、燃烧着,沿着娜迦灵魂的每一处角落不断蔓延。那火焰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娜迦的灵魂,一点点将其存在磨灭殆尽。 片刻之后,娜迦那原本透着阴森诡异气息的身影,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那片虚空之中,只剩下一颗散发着蓝色光芒、形似心脏的物体,静静地悬浮在那儿。那蓝色的光芒柔和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又似一片神秘的汪洋,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一探究竟。 玉灵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陈玄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迫不及待地朝着玉灵问道:“那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50章 祖巫重生自此祖巫不复巫 玉灵轻轻抬眸,目光落在那颗蓝色的物体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地给陈玄解释道:“那是水之心,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它可是水系修炼者,历经千辛万苦,将水系功法修炼到大成之后,才能凝聚出来的稀世珍宝。在这浩瀚的武道界,当武者的实力达到武圣级别时,便如同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就有机会凝聚一颗意境的种子。就像你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领悟的悲之意境一样,那可是你武道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不过呢,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还需要不断地去深入领悟,去感受那意境之中,蕴含的每一丝细微情感,每一份独特力量。当这份意境,被修炼到圆满之境时,便可凭借它进阶武尊境,那时候,你的实力又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而要是再往前更进一步,当你所领悟的,意境能够形成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时,那就意味着你距离,那武道巅峰的武帝境,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这水之心,便是由那强大的领域之力经过千锤百炼,凝聚而成的精华所在。接下呀,你只要将这水之心,与自身完美融合,便可凝聚出水之化身。到时候,这水之化身就能如同,你之前凝聚出来的,火之化身一般,代替你行走在这世间,去收集水之祖巫共工飘散在世间的魂力。将来凝聚水之祖巫化身 陈玄听着玉灵的,这一番详细解释,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融合水之心。 与此同时在那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诸天万界之中,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被无尽的异象所遮掩。刹那间,风云涌动,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苍穹,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各色光芒交相辉映,似是一场绚烂,却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光影盛宴。 而最为震撼的,当属那一条凭空,出现的时间长河。它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巨龙,贯穿了整个诸天万界,河水奔腾不息,每一朵浪花里,仿佛都蕴含着一段岁月的故事,闪烁着往昔的光影。那河水并非寻常的水流模样,时而呈现出璀璨的金色,似是记录着辉煌的历史瞬间;时而又化作深邃的幽蓝,仿佛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悲伤过往。时间长河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微微扭曲,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时间长河之上,一座虚幻的神桥横跨而立。那神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桥身似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每一颗星辰都闪烁着,迷离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通往,未知彼岸的道路。桥的两侧云雾缭绕,时不时有神秘的符文闪烁其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而在那神桥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前行。周身十二条魔影若隐若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虚幻的束缚;有的则环绕在那身影周围,如同忠诚的护卫。这些魔影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与那身影身上散发的,神圣光辉相互交织、碰撞,却又奇异的和谐共存。每迈出一步,那身影都仿佛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决然,向着彼岸坚定地走去,似是要去探寻,那隐藏在命运,尽头的终极奥秘。 就在这时,一段话语,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了整个诸天万界:“道体天成,混元无极。”这声音雄浑而悠远,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又好似跨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神秘。每一个字都化作,一道有形的灵力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与话语,惊醒了诸多沉睡在世间各处的大能。 在青州皇城之下,有一处神秘空间,平日里静谧得如同死寂之地,没有丝毫生气。然而此刻,一位白发老翁原本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那眼眸深邃无比,犹如两口古老的枯井,却在瞬间绽放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暗自思忖道:“是何人竟有如此异象?这般惊天动地的景象,莫不是预示着这世间,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局?” 无尽海域之中,人鱼一族的祖地,向来是神秘而又,神圣的所在。那是一片被无尽海水,环绕的珊瑚宫殿群,五彩斑斓的珊瑚,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祖地,映照得如梦如幻。宫殿之中,数位人鱼族的,长老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族中事宜。突然,那响彻诸天的,声音传入此地,众人鱼长老皆是一愣,随后面露惊愕之色。一位年长的人鱼长老不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人族出现,如此天骄的惊叹,又有着对未来,局势变化的隐隐担忧,这声长叹在祖地,那华丽的宫殿间缓缓回荡,久久不散。 而在神州大陆,荒古世家陈家的祖地深处,一座古老的殿堂内,摆放着一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棺椁。这棺椁不知在此,沉睡了多少年岁,一直寂静无声,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可就在此刻,棺椁之中竟发出了一句疑问:“我陈家血脉是谁?”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与疑惑,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又好似是沉睡多年的先辈,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家族中,出现的这一异事,急切地想要知晓,究竟是哪位后人,引动了这般天地异象。 在那混沌深处,有一方世界隐匿其中,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洪荒宇宙。洪荒宇宙广袤无边,处处透着一种鸿蒙初开,的古朴与神秘。星辰如沙般浩瀚繁多,散发着璀璨而又古老的光芒,每一颗星辰似乎都,承载着一个宇宙的奥秘。 在洪荒宇宙的最高处,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紫霄宫。那宫殿巍峨耸立,殿身由不知名的神材打造而成,其上镌刻着无数神秘的道纹,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些隐秘往事。宫殿的匾额之上,有三个道纹熠熠生辉,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 宫殿之中,一位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古朴道袍,面容和蔼却又透着无尽的深邃,仿佛知晓这世间的,一切因果。老者微微抬头,望向殿外那浩瀚的星空,嘴里喃喃自语道:“命运的转轮开始旋转了,这一世,能否摆脱宿命的轮回,就看你自己了啊,希望你莫要辜负这,天地赐予的机缘……”话语声在空旷的宫殿内轻轻回荡,似是在为那远在诸天万界,中引动异象的陈玄默默祝福,又像是对这未知命运的一声叹息。然而此刻的陈玄,全身心都沉浸在自身那奇妙而又磅礴的变化之中,对外界那震撼诸天万界的异象竟是毫无察觉。他紧闭双眼,盘坐在这洞窟之中,周围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围绕着他的身躯缓缓旋转,形成了一道道灵力漩涡。 此时的他,已然到了修炼的最为关键的时刻。娜迦所留下的水之心,正悬浮在他的丹田上方,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蓝色光芒,那光芒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丹田之中那颗同样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内丹。两颗散发着相似气息的“蓝色光源”开始缓缓靠近,彼此之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交融。 起初,只是淡淡的蓝光相互交织,如同两条灵动的蓝色丝带,轻柔地缠绕在一起。可随着融合的持续,那蓝色光芒愈发璀璨起来,如同烈日当空一般,将整个洞窟都映照得一片幽蓝,那光芒甚至透过洞窟的石壁,隐隐投射到了外面的世界,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光晕。 就在这光芒璀璨到极致之时,一个人影竟在那蓝色光芒的笼罩下,慢慢悠悠地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随着光芒的不断汇聚,面容身形渐渐清晰可见。只见其身形高大魁梧,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雄浑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岁月的厚重。 与此同时,在陈玄所在的那处悬崖上空,一个巨人的影像赫然浮现而出。那巨人顶天立地,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占据了一般,其周身环绕着磅礴的水元素,水元素在他的周身沸腾,在欢呼在雀跃,不断翻涌涌动,时而化作奔腾的河流,时而又凝聚成汹涌的海浪,一股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在天地间回荡,那气势简直惊天动地。若是在陈玄的前世,那些知晓上古秘辛的修行者们见了,一定会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巨人正是传说中的水之祖巫共工啊! 天空中出现的共工影像,那神情竟好似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辉煌岁月的追忆,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感慨。他静静地看着,正在洞窟中修炼的陈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还好玉灵帮他,遮掩了天机否则麻烦大了。不过他却听到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在这片天地间悠悠回荡着。 “我共工虽然得以复活,可惜……祖巫不复巫啊……”共工那雄浑而又略带悲凉的灵魂波动,仿佛只是他自己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着这天地倾诉着自己的遗憾。 话音未落,只见共工的影像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那流光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如流星般朝着洞窟之中的陈玄疾驰而去,紧接着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陈玄丹田中那颗蓝色的内丹里。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在陈玄的丹田内响起,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打破、重塑。随着这声响,原本完整的内丹,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内丹。紧接着,内丹在一阵耀眼的蓝光中轰然破碎,化作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元婴。 这元婴浑身散发着纯净,而浓郁的水之灵力,肌肤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最纯粹的,水之精华凝聚而成。而在元婴的眉心之处,一个散发着神秘,蓝光的“水”字,古篆印记清晰可见,那印记古朴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水之祖巫共工的无尽神力,正缓缓地融入元婴的体内,为其注入更为强大的力量,也让陈玄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修炼境界,元婴期修真者。 就在那水之祖巫共工,化作流光融入陈玄,丹田中的蓝色内丹,引发一系列,奇妙变化的同时,在遥远的丹阁,某处秘境之中,正处于闭关状态的,火之化身所在之处,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异动。 那火之化身周身萦绕着,炽热而绚烂的火光,原本静静盘坐在,一处神秘石台之上,周围布下的重重,禁制散发着微光,将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守护着他的闭关修炼。然而此刻,那些围绕在他身侧的,火光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召唤一般,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火苗蹿得越来越高,原本平稳的火势,瞬间变得汹涌澎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闭关地,空间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那火之化身,竟开始缓缓分解,化作了点点璀璨的火光,那些火光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却又带着,磅礴的灵力波动,它们先是在空中,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团,随后眨眼间,便如流星赶月般,冲破了周围的禁制,消失在了丹阁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抹绚丽的残影,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水火两仪 而在陈玄所在的闭关地,原本静谧且被奇异灵力,波动笼罩的空间里,突然凭空浮现出了,点点闪烁的火光。那些火光初现时只是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光芒也越发耀眼,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汇聚,逐渐汇聚成了一条绚丽的火之长河,朝着陈玄的体内,缓缓涌去。 那火之长河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空间也微微震颤着,似是承受不住,这般炽热的力量。当这点点火光全部朝着,陈玄体内融入之时,他丹田之中那颗,原本就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内丹,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那光芒变得越发刺目起来。 只见那红色光芒,从内丹之中,喷薄而出,如同一轮红日,在丹田内升起,将整个丹田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光芒甚至,透过陈玄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周围的石壁也被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光晕,在陈玄的身后,一个光质的火焰巨人,在仰天咆哮,一股来自远古,的精神波动,在四周回荡,哈哈没想到,我祝融也能重活一世,笑声中却透着悲凉,随即化作一缕缕火光,向着陈玄体内融入。 随着火光源源不断地融入,那红色内丹承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终于,在最后一丝火光没入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内丹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强光之中轰然破碎。光芒闪烁间,又一个小巧玲珑,却又透着强大气息,的元婴出现了。 这元婴的模样,与陈玄竟是一般无二,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眉眼之间透着熟悉的神韵,仿佛就是陈玄的缩小版。只不过,与那,水系元婴不同的是,这个元婴的眉心之处,有着一个散发着,炽热红光的“火”字古篆印记。那印记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不断跳动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火焰之力,正缓缓地渗透进,元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灵力之中,让这个元婴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炽热与威严,也使得陈玄的实力在这,双重元婴的加持下,更上一层楼 随着丹田陷入沉寂,陈玄回想刚刚的种种,陈玄对,都天神煞决中的,吾以神念,引煞聚魂。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有了一丝明悟。 传说混沌伊始,盘古大神以开天,辟地之无上伟力,硬生生将那混沌劈开,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作地,而后盘古大神终因力竭,身躯轰然倒下,却又以自身化育这世间万物。而那自盘古大神身上,逸出的十二滴蕴含,着创世神髓的精血,在天地间历经漫长孕育,诞生出了十二祖巫。 这十二祖巫,各个天赋异禀、神通广大,分别掌控着诸如空间、时间、风雷、水火等不同的天地法则,在洪荒世界里,那可是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存在。他们或能一念之间挪移山川,让大地改换模样;或可挥手招来漫天雷云,降下毁灭之雷;又或是掌控生死轮回,定夺万千生灵之宿命,所到之处,无不令天地变色、万物震颤。 然而,岁月悠悠,洪荒世界历经了数不清的天地浩劫,巫妖大战、种族纷争不断,即便强如十二祖巫,也终究在那一次次惨烈至极的争斗中,肉身破碎,魂飞魄散,只余下残魂携带着,各自所掌控的天地法则之力,如点点幽光,飘散在洪荒世界的各个,隐秘角落、混沌缝隙之中,仿佛还在不甘地眷恋着,往昔纵横天地间的辉煌岁月,冥冥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而这都天神煞决,便是那能打破天地桎梏、沟通阴阳两界,将十二祖巫残魂再度,召集起来的逆天功法。只是这功法的修炼与施展,要求苛刻到了极点,过程更是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与未知的致命危机。 随着都天神煞决入门。陈玄从此刻起走上了,和诸天万界,有所不同的修炼之路,他的修炼方式更接近,前世的修真者吸纳全系的天地灵气,而不像诸天万界,中只修炼单一的一种或者两种灵力。如今陈玄虽只是武宗境初级,但因其是全系武者,体内灵力运转自如,随心而动。在战斗中,他能巧妙地调动各种属性的灵力,将其融合,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威力。面对敌人的攻击,他能瞬间洞察其破绽,以风系灵力的速度优势避开,再用火系灵力发起迅猛反击,同时以土系灵力构建坚固的防御壁垒。如此,在寻常武者中他能够做到同阶无敌。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身旁分出水火两具化身,那光芒闪耀,栩栩如生。陈玄目光坚定地对他们说道:“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每一种道都有他,独特的领悟方式,为了咱们的未来,还是选择不同的路。我打算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然后拜入宗门,进入宗门修炼。那里有我需要的修炼资源,定能助我快速提升实力。”火焰化身微微颔首,开口道:“我打算回丹阁,那里汇聚了无数的,炼丹高手和珍贵的草药。我想用炼丹之术提升自己,以丹入道,追求极致的炼丹境界。”水之化身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去无尽海域游历,探索那神秘的深海世界,感悟水之大道的奥秘。或许在那未知的旅途中,我能寻得突破的机缘。”陈玄双手握拳,坚定地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未来,各自努力,待来日相聚,定要让世人惊叹!” 陈玄静静地看着两句分身,在眼前逐渐消失,直至完全不见踪影,这才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仔细地体会着,身体内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随着混沌珠缓缓融入身体,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在经脉中涌动。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九转金身决已然进入了第四层。然而,他深知将来若要分身合一,以自己目前的体质,太过薄弱,极有可能会导致肉身崩溃。所以,这九转金身决的,修炼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落下。当初偶然得到的那颗孕神丹,此刻也再次沉寂在了自己体内,成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爆发的深厚底蕴。玉灵留下的大虚空术,乃是一种极其,精妙的身法类秘术,这无疑是关键时刻逃命的绝佳本钱,必须要好好感悟。那炼魂决,作为修炼神魂的神秘秘术,在诸天万界中,也是寥寥无几的珍贵存在。只是如今,玉灵陷入沉睡,混沌化身为自己而死。自己灵魂,虽有炼魂决守护,肉身有九转金身决加持,身法有大虚空术辅助,可在攻击方面却明显不足。陈玄如此想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已有了打算,日后看来必须要去寻找,一些强大的武技进行修炼了。看来宗门是非去不可了,这般思索完毕,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陈玄缓缓走出山洞,他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利落的衣衫,脸上带着历经磨炼后的坚毅之色,目光刚一落在,山洞外的景象上,便瞧见了那趴在地上的金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鸟类不是站着睡觉的吗?” 金鹰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狼狈,被陈玄这么一问,顿时一阵尴尬涌上心头,那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它赶忙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那华丽的羽毛,仿佛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对陈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偶尔换换睡觉的姿势啊。不过你不知道啊,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刚才有一阵磅礴的威压从山洞中传出,那威压可真是吓人,我刚打算进去,看看你到底咋回事呢,你就出来了。” 陈玄听闻,心中也是一惊,他回想起在山洞内的经历,那确实是一场机缘,巧合下的奇遇,不过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金鹰,眼神中带着询问。 金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用爪子从一旁的草丛里,扒拉出了一颗墨绿色的蛇胆,递向陈玄,嘴里说道:“这个给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好东西啊,能帮助你突破一层境界呢。” 陈玄看着那颗蛇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推脱,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这太珍贵了吧,你从哪儿得来的,你不会把巨蟒吃完了吧?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对你也有用啊。” 金鹰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翅膀都扑腾了几下,扬起了些许尘土,它瞪大了眼睛说道:“赶紧的呀,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个爷们儿。我帮你护法,你就安心突破便是。等你突破了,咱们就出山,哎呀,我都已经好久没去人族的地盘了,那美酒美食我可太想念了,现在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玄看着金鹰那急切,又带着几分馋样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感动,他知道金雕是真心为自己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沉默了片刻后,陈玄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颗蛇胆,认真地看着金鹰说道:“那行,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金鹰满不在乎地摆了摆头,笑道:“说这些干啥,咱们之间还讲这些就太见外了,你赶紧进去突破吧,我在这儿守着,保准不会让任何东西打扰到你。” 陈玄点了点头,转过身,又朝着山洞中走去。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处缝隙中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照在那湿漉漉的石壁上,反射出点点光斑。陈玄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将那颗墨绿色的蛇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他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虽然有着武宗境初级的实力,在这一片区域也算是有些名头,可若是想要在天宇城,那样的大地方站稳脚跟,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这天宇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各路天才、强者汇聚,天骄榜更是众多年轻一辈,趋之若鹜想要登上的荣耀榜单,可陈玄心里却对。那天骄榜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天宇城中,自保还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横着走了,但想要真正闯出一番名堂,还得不断变强才行。 而眼前这颗蛇胆,就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若是能借助它的力量,突破到武宗境二重,那自己在天宇城行事,可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陈玄不再犹豫,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将自身的灵力慢慢引导出来,然后尝试着,与蛇胆中的药力相融合。 刚开始的时候,那药力有些桀骜不驯,在陈玄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陈玄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控制着,灵力去驯服那药力。 金雕守在山洞外,它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也时刻竖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而山洞内的陈玄,经过一番艰难的磨合,终于让那蛇胆的,药力渐渐温顺了下来,开始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融入到他的灵力之中,那原本略显稀薄的,灵力在药力的滋养下,变得越发雄浑起来,像是一条小溪逐渐,汇聚成了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澎湃。 随着灵力的不断壮大,陈玄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经脉在拓宽,丹田处的灵力金丹也越发凝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间有突破的迹象。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赶尸派传人 陈玄心中一喜,赶忙稳住心神,更加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灵力,朝着那突破的瓶颈冲击而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冲击都像是撞在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上,让他的气血一阵翻涌,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陈玄依旧没有放弃,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心里想着:“一定要突破,不能辜负了金鹰的一番好意,也为了自己能在天宇城有更好的立足之地。” 就在陈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灵力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猛地冲破了那层阻碍,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陈玄的身上散发出来,山洞内的尘土都被这气息震得飞扬起来,那几缕微弱的光线都像是被这气息影响,变得闪烁不定。 陈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芒闪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体内那雄浑的灵力,已然成功突破到了武宗境二重,实力比起之前又有了质的飞跃。以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武王境初级,过两招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对未来在天宇城的日子也多了几分期待。 陈玄走出山洞,金鹰见状,立刻飞扑过来,围着陈玄转了几圈,兴奋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这气息,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下咱们去天宇城可就更有底气了。” 陈玄笑着拍了拍金鹰的翅膀,说道:“多亏了你啊,要不是这蛇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走吧,咱们这就出发去天宇城,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那些美酒美食了。” 金雕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它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大声喊道:“好嘞,天宇城,我们来啦!” 陈玄施展身法,身形如电般朝着山下奔去,金鹰在空中紧紧跟随,一人一鹰的身影在山林间渐行渐远。 在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倾洒而下,将地面照得一片明亮。一个行色匆匆的白衣少年正快步前行,那身白衣在微风拂动下轻轻飘动,好似一片浮动的白云。少年身背长剑,剑柄上的红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而在他的肩膀上,稳稳地站着一只金鹰,金鹰那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不时还抖抖身上泛着光泽的羽毛。 少年时不时偷偷向着身后撇上一眼,脸上满是心虚的神色,压低声音对肩膀上的金鹰说道:“小金,那个家伙没有追来吧?” 肩膀上的金鹰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珠转了转,回答道:“谁知道呢,那个家伙追了咱们一路了,看着就难缠得很呀。” 话音刚落,突然后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前面的兄弟等等我,咱们一起吧!” 陈玄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阵郁闷,暗自嘟囔着:“唉,他还是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呐。”不错,这个白衣少年就是离开了琅琊山脉的陈玄。他们刚离开山脉,那身后的人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路尾随,任陈玄怎么加快速度,都没能把他甩掉。 只见后面那少年身形一闪,几个箭步就追到了陈玄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道:“兄弟,我可算是追上你了呀。我叫李枫,来自摸金世家,刚才在那琅琊山脉里,我可发现了一个宝地呢,那地方一看就藏着不少好宝贝,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想着你这一身本领,咱们要是一起去探索,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呀。” 陈玄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回道:“哼,我没那兴趣,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不想跟你搅和在一起,太晦气了。” 李枫却不依不饶,凑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哎呀,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看,这世间机缘难得,咱们相遇也是缘分呐,错过这次,说不定以后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地儿了。你就当帮哥哥我一个忙呗,到时候得了宝贝,我绝不亏待你呀。” 陈玄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边走着边不耐烦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纠缠也没用。” 李枫赶忙又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兄弟,别这么绝情嘛,你再考虑考虑呀……” 陈玄听到李风那急切又带着讨好的话语,脚步顿住,眉头皱得更深了,扭头看向李枫,眼神里满是不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明确说了不想跟你一起,你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有意思吗?” 李枫倒是丝毫不在意陈玄的态度,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解释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那地方我可仔细观察了,就在琅琊山脉深处的一处隐蔽山谷里,周围的山势走势就像天然形成的守护阵一般,透着股神秘劲儿。而且呀,我还瞧见那山谷入口处隐隐有光芒闪烁,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失传已久的功法秘籍呢。” 陈玄双手抱胸,嗤笑道:“哼,就凭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迹象?那要是个危险之地,进去了出不来可咋办?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去冒险。” 李枫一听,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放一百个心呐!我来自摸金世家,对那些机关陷阱、奇门遁甲之类的可熟悉得很,有我在,保准能护咱们周全。再说了,你看你这身手,又带着这么厉害的金鹰,咱俩联手,那还有啥可怕的呀。”说着,他还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摸陈玄肩膀上的金鹰,金鹰却猛地一啄,吓得李风赶忙缩回了手。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分得意,说道:“小金可精着呢,它都不待见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呀,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办,没功夫跟着你去那不知真假的宝地瞎折腾。” 李枫眼珠一转,又想出了说辞:“兄弟,你想啊,你去天宇城不也是为了寻找机缘提升自己嘛,眼下这现成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要是错过了,等你到了天宇城,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呢。咱们就去探一探,要是真没啥好东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呗,也不损失啥呀。” 陈玄微微沉思了一下,可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人向来信自己的直觉,跟着你去总感觉没好事,你也别再劝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陈玄转身就走。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心里着急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兄弟,兄弟,你别走那么快呀,咱们再商量商量嘛。哎呀,我跟你说,我还带了不少摸金的工具呢,什么金刚伞、飞虎爪,都是好东西,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啊……” 陈玄被他缠得实在心烦,停下脚步,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再跟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我没那耐心跟你耗着了。” 李枫见状,脚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堆满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实在是觉得那地方太有价值了,不想错过,要不这样,咱们先到前面找个地方歇歇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行不?” 在那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肆意地洒下,将地面烤得有些发烫,可李枫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依旧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地跟在陈玄身后。 李枫快走几步,凑到陈玄身旁,脸上堆满了好奇与期待,扯着嗓子问道:“兄弟,你去天宇城,也是参加天骄榜吗?那可是汇聚了各方英才的盛事呀,多少年轻才俊都盼着能在那榜上留名呢。”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只要陈玄说是,他们就能就此打开话匣子,热络地聊上一番。 陈玄眉头皱得更深了,瞥了李枫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去干嘛,关你何事,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烦死了。” 李枫却丝毫不在意陈玄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的模样:“我跟你说呀,我家就在天宇城呢,我叫李枫,在天宇城那一片,咱李家也算是小有名气啦。这次呀,我是跟随宗门长老出来,到各地去收徒的,这一路走下来,见过的人不少,可像你这般有能耐的,还真不多见呢。” 陈玄冷哼一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心里想着赶紧甩开这个啰里吧嗦的家伙才好。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赶忙小跑着追上去,边跑边急切地喊道:“兄弟,别走那么快呀,我话还没说完呢。”等追到陈玄身边,他喘了几口气,又满脸堆笑地说道:“要不你加入我们赶尸派吧!咱赶尸派那可是藏龙卧虎,有诸多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本事呢。” 陈玄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兴趣,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听着赶尸派就晦气。” 李枫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赶忙伸手拉住陈玄的衣角,生怕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连忙说道:“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呀,听我给你好好讲讲嘛。你知道吗,只要你加入了我们赶尸派,我就能求长老给你一具完美女尸呢。” 陈玄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枫,呵斥道:“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要那玩意儿干嘛?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枫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女尸可跟寻常物件不一样。那都是经过门派里的高手精心炼制的,不仅容貌那叫一个绝美,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啊,而且呀,可听话老实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比那娶回家的媳妇强多了呢。你想啊,媳妇还会跟你闹脾气,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女尸,那就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呀。平日里你要是练功乏了,只需吩咐一声,她就能乖巧地给你捶捶背、按按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要是出门在外,她还能帮你背着行囊,妥妥帖帖地当个伴儿,多省心呀。” 陈玄只觉得一阵无语,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满脸嫌弃地甩开李枫拉着自己衣角的手,大声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净说些荒唐至极的话,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快让开,再纠缠我,我可真不客气了,我现在好想直接给你一剑,让你闭嘴呢。” 李枫见陈玄是真的动了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不死心地劝说道:“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可都是真心为你好呢。咱赶尸派如今正蓬勃发展,急需像你这样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呀。你要是加入了,那往后的好日子可就来了,那女尸只是个小好处,还有大把的资源、高深的功法等着你呢。你看,我们门派里有一门《御尸心经》的功法,修炼之后,那对尸体的掌控力可就强了去了,而且还能从尸体中汲取灵力化为己用,这等奇妙的功法,外面可找不着呀。还有那《尸傀炼魂术》,能把厉害的魂魄炼制成尸傀,对敌的时候,那就是得力的帮手啊……” 陈玄气得脸都涨红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李枫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加入赶尸派的,你说再多也没用,我根本就瞧不上你们那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 李枫见陈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说道:“好吧,兄弟,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那咱们天宇城见吧,我先走一步了,到了天宇城要是你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改变主意了,就去李家找我呀,我定会尽力帮你的。” 陈玄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家伙,随后便继续朝着天宇城的方向赶路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姬月舞 而李枫走出去几步后,还不忘回头望了望陈玄,那眼神里依旧透着一丝惋惜,似乎还盼着陈玄能回心转意呢。 几天后,陈玄一路风尘仆仆,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天宇城。只见眼前的天宇城城墙高耸,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将整座城牢牢守护其中,那规模可比他自幼生活的东海城大多了。城墙上的砖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行人、车马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陈玄不禁一阵感慨,心中满是对这座陌生大城的好奇与期待,随后便抬脚向着城中走去。 当陈玄刚走进城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城内的街景,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去路。那侍女身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碎花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梳着整齐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倒是添了几分俏皮。侍女微微欠身,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要见你。” 陈玄顿时一阵无语,心里满是疑惑。他长这么大,此前可一直都没离开过东海城呀,如今初来乍到这天宇城,人生地不熟的,哪会有什么熟人呢?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在这天宇城可没认识的人啊。” 侍女却依旧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说道:“陈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呀。”说完,便转身在前头领路,领着陈玄向着位于城中心的多宝阁走去。 一路上,陈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街边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而那多宝阁更是气势恢宏,老远就能瞧见它那高大的楼阁矗立在那儿,飞檐翘角上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楼阁的不凡。 陈玄看着眼前的多宝阁,越发觉得疑惑重重,他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多宝阁真的一点交际也没有啊,任他想破脑袋,也实在是没想起和这多宝阁有什么熟人。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侍女进去一探究竟了。 随后,陈玄便跟着侍女进入多宝阁,沿着那雕栏画栋的楼梯,向着顶楼走去。不多时,侍女带着陈玄来到了顶楼的一间房门前,再次欠身,语气轻柔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就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陈玄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裙的背影,那白裙仿佛是用世间最轻柔的云雾织就而成,裙摆处隐隐有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随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飘动,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飘渺若仙之感。那女子身姿窈窕,一头如墨的长发顺滑地垂落在身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陈玄看着这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愣神间,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只见她肌肤白皙胜雪,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风情,双眸犹如清澈的秋水,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鼻梁挺直,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尽显优雅与高贵。 陈玄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月舞!”这不是自己在东海城时的旧相识姬月舞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天宇城的多宝阁里,还专门让人来请自己呢?陈玄满心的疑惑,陈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姬月舞,那目光中交织着惊喜、感动以及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许久,千言万语仿佛都在喉咙处拥堵着,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满含关切的话语:“月舞,你还好吗?”陈玄顿了顿,眼中满是深情,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而沙哑,“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姬月舞那白皙的小脸瞬间羞红起来,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俏桃花,泛着动人的红晕。她微微抬起纤细的玉手,轻轻打断了陈玄的话,一双美眸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坚定,轻声说道:“我今天要你来,是有些话要和你说呢。”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斟酌着用词,随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李家有仇,那李家大公子李枫,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可是赶尸派当代传人呀,手段颇多,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陈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感觉一阵无语,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姬月舞敏锐地察觉到了陈玄的表情变化,眨了眨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满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呀?” 陈玄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在来天宇城的路上,就碰到了一个自称是李枫的人,还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说他是赶尸派弟子,非要拉我加入他们赶尸派呢,甚至还说要是我加入了,能给我弄一具什么完美女尸,那话听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陈玄看着姬月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好奇,目光中带着探寻,问道:“月舞,你是八大世家姬家的吗?” 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晃得人移不开眼。她笑着回答道:“是啊,我父亲正是现任姬家家主呢。”说到这儿,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又夹杂着一丝忐忑,调侃着说道:“怎么,怕了,不敢和我在一起了呀?”话虽如此说,可那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仿佛真的在担心,陈玄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顾虑。 陈玄见状,心中一疼,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姬月舞轻轻揽入怀中。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娇俏可人的人儿,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等天骄榜结束,我就去你家提亲,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姬月舞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羞涩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她在陈玄的怀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那力道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软绵绵的,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最终,她满脸羞红地依偎在陈玄的怀中,感受着陈玄那有力的心跳,仿佛那就是这世间最安稳的依靠。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陈玄,轻声说道:“我听说呀,这次有很多势力的传人,都出山参加天骄榜了,那些人可都各怀绝技,你在比试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当心呀。” 陈玄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姬月舞那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加油打气,我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要赢下比赛,然后娶你的决心呀。” 说完,陈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姬月舞,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姬月舞一下子又羞红了脸,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陈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明知故问道:“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姬月舞娇嗔地瞪了陈玄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透着浓浓的爱意。随后,她把头埋在陈玄的胸膛,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的心也在这无声的相拥中贴得更近了,仿佛彼此的心跳都融为了一体。 陈玄轻轻抚摸着姬月舞柔顺的长发,又笑着问道:“月舞,你加入的是那个门派呀,我能加入吗?我还想着呀,要是能和你在同一个门派,那以后就能天天都见到你了呢。” 姬月舞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光彩照人。她高兴地说道:“我是七星剑宗玉女峰的大师姐呢,你要是愿意呀,当然可以加入,到时候我就能带着你熟悉门派里的一切啦,咱们还可以一起修炼,一起去探寻那些好玩的地方呢。” 陈玄看着姬月舞那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样沉浸在这甜蜜而美好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了一般。 陈玄凝视着怀里的姬月舞,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拨开姬月舞额前的一缕发丝,轻声问道:“舞儿,给我说说你的宗门好吗?”姬月舞仰起头,冲着陈玄甜甜一笑,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在陈玄的怀里微微扭动了几下,寻了个更为惬意舒适的姿势,这才缓缓启唇,声音如同春日里的莺啼般婉转清脆。 “嗯,我们七星剑宗,那可是青州八大势力之一,在广袤无垠的青州大地上,盘踞着八大势力,它们各怀,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首屈一指的便是那熬家青州皇族,他们宛如这片土地上的璀璨星辰,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岁月的长河似乎都无法磨灭他们的辉煌。传说中,熬家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龙族血脉,这血脉赋予了他们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熬家的孩童,自出生起便身强体健,骨骼清奇,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为聪慧伶俐,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族中那些天赋异禀者,在修炼一途上更是如有神助,当他们运气凝神之时,体表竟隐隐会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而眼眸中也会偶尔闪过如龙瞳般的金黄之色,透着无尽的威严。 与熬家这等显赫势力截然不同的,是姬家这样低调的千年世家。姬家自祖上起便立下家训,世代选择中立,一心只扑在经商之事上,从不参与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每一个角落,在繁华的城镇之中,姬家的多宝阁,从珍贵的绸缎、香料,到日常的米面粮油,一应俱全。他们有着一套极为严谨且高效的商业运作模式,家族中培养出了众多精通商道的人才,这些人擅长洞察市场的细微变化,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商机。比如,当得知某一偏远地区发现了新的矿产资源后,姬家的商队便会迅速出动,与当地的矿主洽谈合作,将那些珍贵的矿石运往各地,经过加工后再售卖出去,从中获取丰厚的利润。而且姬家极为重视信誉,无论与何人交易,都秉持着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的原则,久而久之,“姬家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便在青州百姓间流传开来,使得他们的生意愈发兴旺发达。 古家,这个笼罩在神秘传说之中的家族,据说乃是上古古神族的后裔。古家的府邸坐落于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气息。古家的族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但一旦涉及家族的荣耀或是青州的安危,便会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古家传承着上古神族的血脉,只是这血脉并非轻易就能觉醒,需要经过家族中特定的仪式以及刻苦的修炼。那些有幸觉醒血脉的族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能够与天地间的元素产生奇妙的共鸣,有的可以操控火焰,让火焰如同听话的精灵般在指尖跳跃;有的能驾驭水流,在江河湖海中如履平地;更有甚者,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动静,仿若拥有了一双洞察世间万物的神眼。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七星剑宗 古家还珍藏着诸多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和法宝,那些秘籍上记载的功法晦涩难懂,却威力巨大,法宝更是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件都有着非凡的来历和功效,只有家族中最核心且经过严格考验的子弟才有资格一窥究竟。 血魔宗,一听这名字便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盘踞在青州一处阴森的山谷深处,那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四周的树木都因受到魔功的侵蚀而变得扭曲怪异。血魔宗的弟子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以吸取他人的血液、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每到月黑风高之夜,便是血魔宗弟子外出寻找“修炼资源”的时候,他们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青州的各个角落,遇到落单的行人或是弱小的村落,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血魔宗内部等级森严,新入门的弟子如同蝼蚁一般,只能干些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时常要遭受师兄师姐们的打骂和欺压,只有凭借着自身的狠辣和对魔功修炼的疯狂执着,在一次次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能逐渐往上爬,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和更高的地位。然而,血魔宗的恶行早已引起了其他势力的不满,时常会遭到各方的联合围剿,但血魔宗凭借着那些诡异强大的魔功和藏在宗门深处的神秘法宝,总能在一次次的危机中艰难求生,继续在青州的阴暗面兴风作浪。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门派。他们的门派隐匿在一片古老的树林之中,那树林中常年雾气弥漫,阴森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鸦啼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赶尸派的核心技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赶尸术,弟子们入门后便要跟着师父学习特殊的咒语、手印以及如何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来驱使尸体行动。这赶尸术的修炼可绝非易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去记忆繁杂的咒语和手印,还得有强大的精神力去压制尸体上的那股阴森之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尸气反噬,轻者大病一场,重者性命堪忧。赶尸派的组织结构相对松散,多是以师徒传承为主,掌门是门派中资历最老、赶尸术最为精湛的大师,他肩负着门派的管理和技艺传承的重任,而门下的长老和执事们则协助掌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比如安排弟子们外出赶尸的路线、寻找合适的尸体源等。由于赶尸派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平日里与世俗之人的接触也是小心翼翼,他们有着诸多禁忌,像是赶尸时必须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且要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旦遇到阳光或是火源,便要想尽办法遮挡,以免尸体发生变故,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天刀宗,坐落于青州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那里山风呼啸,却也锤炼出了天刀宗弟子们坚毅的意志。天刀宗以刀法闻名于世,门派内的刀法流派繁多,各有千秋。有的流派讲究刚猛霸道,一刀挥出,似有开山裂石之势,那凌厉的刀气能斩断坚硬的巨石,威力惊人;有的流派则注重灵活多变,弟子们持刀在手,身形如电,刀光闪烁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难以捉摸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流派走的是诡异莫测的路线,出刀之时毫无征兆,往往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刀芒临身。天刀宗极为重视刀具的炼制,他们有着独门的炼制秘方,从选材到锻造,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控。那些炼制好的刀具,刀刃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而且还蕴含着一股独特的能量,当弟子们将内力注入其中时,刀具便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仿佛与使用者心意相通一般。天刀宗的弟子们为了在门派中脱颖而出,平日里刻苦修炼刀法,相互之间也时常切磋较量,竞争颇为激烈,而面对其他势力的挑战,他们更是会团结一致,用手中的刀扞卫天刀宗的尊严和地位。 缥缈峰,宛如仙境般隐匿在青州的云雾深处,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处处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息。缥缈峰的功法独具特色,修炼之后弟子们的身姿轻盈如燕,行动起来仿佛能踏云而行,穿梭在云雾之间,如梦似幻。缥缈峰选拔弟子的要求极为严苛,不仅看重身体素质和武学天赋,更注重品德修养和意志品质。每年慕名而来想要拜入缥缈峰的人不计其数,但最终能通过层层考验留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入门后的弟子们会根据各自的特点,由师门的长辈因材施教,制定专属的修炼计划。有的弟子擅长身法,便着重在这方面深入钻研,将缥缈峰的身法修炼到极致,能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有的弟子对内力的运用颇有天赋,便专心修炼能与身法相辅相成的内力功法,使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缥缈峰门人平日里不喜争斗,大多时候都在山中潜心修炼,与世无争,但若是有其他势力胆敢冒犯或是威胁到青州的和平稳定,他们也绝不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维护正义。 而七星剑宗,虽说在这八大势力中排名末位,可在大青州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七星剑宗位于青州一片山脉之中。七星剑宗的剑法传承已久,历经数代剑宗高手的不断完善与创新,已然形成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体系。这套剑法以七星为名,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剑式,每个剑式都蕴含着独特的变化和威力。弟子们初入剑宗,便要从最基础的剑式学起,日复一日地在竹林中练剑,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夜幕降临,方能稍有停歇。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们逐渐领悟到每个剑式之间的关联与配合,当能将七个剑式融会贯通之时,施展出的七星剑法便如银河落九天般绚烂夺目,威力惊人。 姬月舞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自豪,仿佛那宗门的壮丽景象已然浮现在眼前,“宗门里,有七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它们分别有着独特又霸气的名字,第一座便是奔雷峰。” 说到奔雷峰,姬月舞的眼眸中,仿佛闪过阵阵雷光,“那奔雷峰,整日云雾缭绕,山顶之上,时常有雷电交加,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好似天地都为之震颤。峰上有着一门独家传承的奔雷剑诀,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出剑之时可引动九霄神雷,那雷光闪烁间,威力无比巨大,能瞬间将敌人淹没在雷海之中。 姬月舞稍作停顿,接着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下一座山峰:“挨着奔雷峰的,是紫云峰。那紫云峰可真是美极了,常年被一团团祥瑞的紫云环绕着,远远望去,就好似仙家洞府一般。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的灵植,这些灵植散发出来的灵气,让整座山峰都透着一股神秘又华贵的气息。紫云峰的传承紫云剑诀,侧重于变化的,修炼者能将自身灵力与紫云的剑气相融合,使出的招式都带着如梦如幻的紫色光晕,让人防不胜防呢。” “再往旁边,就是青云峰啦。”姬月舞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青云峰高耸入云,山腰处常常有云雾飘动,恰似给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这峰上有着独特的御剑术传承,弟子们在那山间云雾之中御剑飞行,身姿潇洒飘逸,仿佛与那青云融为一体,速度更是快若流星呢。而且,借助青云峰的特殊灵气,修炼御剑术能事半功倍,不少弟子都渴望能上这峰上好好修习一番呢。” 她微微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还有长虹峰,那长虹峰可壮观啦,每当朝阳升起或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道绚丽的长虹就会横跨在山峰之上,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的七彩桥梁呢。这峰的传承的长虹剑诀和剑招的气势有关,修炼者习得后,出剑之时剑势如虹,那磅礴的气势能冲破敌人的防线,让人望而生畏。山上还有一处专门用来练剑的广场,地面都是由坚硬无比的灵石雕琢而成,在那上面练剑,能更好地感受剑招的刚猛与凌厉呢。” 姬月舞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对宗门的热爱,她接着讲道:“草木峰,和其他山峰又不太一样啦。整座山峰绿意盎然,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还有许多古老的树木,那些树木都有着上千年的岁数了呢,仿佛是守护山峰的精灵。草木峰的传承草木剑诀着重于借助草木之力来施展功法,修炼者能与草木沟通,让它们化为自己的助力,或组成防御屏障,或化作攻击利器,在战斗中往往能出其不意呢。而且呀,山上的灵草还能炼制出许多珍稀的丹药,对弟子们的修炼大有裨益哦。” “再就是惊鸿峰啦,这峰的名字就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姬月舞歪着头,笑着说道,“惊鸿峰山势险峻,山间多有飞瀑流泉,那泉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撞击在山石上,溅起层层水花,就如同惊鸿掠影一般美丽。峰上的传承和身法有关,修炼者能够练就一身如惊鸿般敏捷的身法,在战斗中身形飘忽,让人难以捕捉到踪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躲避敌人的致命一击,然后伺机反击呢。” “最后一座呀,就是玉女峰啦。”姬月舞的脸蛋微微泛红,“玉女峰景色清幽雅致,山间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水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美若仙境呢。这峰的传承玉女心经,偏向于女子修炼,能让女子修炼者的,气质更加出尘脱俗,功法也更为细腻柔和,同时还兼具强大的杀伤力呢。不少女弟子都以能进入玉女峰修习为荣呢。不过呀,这七座山峰的传承虽各有奇妙之处,但只有宗门的圣子才有那等福分可以同修七峰的传承,那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呢。” 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向往与憧憬,姬月舞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又接着说起了门下弟子的情况:“门下弟子,也是按照不同的境界来划分的哦。那些后天天境的弟子,就只能做杂役弟子啦,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先是去打扫宗门各处的庭院楼阁,然后还要忙着搬运修炼资源,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的,可辛苦了。先天境的弟子,运气好一些,能成为外门弟子,他们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稍微高深一点的功法,也有机会跟着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增长些实战的经验。而武师境初的弟子就更厉害些了,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就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也跟着提高了不少,能接触到更多的上乘功法,还能参加宗门内部一些更高级别的比试呢。” 姬月舞微微抿了口随身带着的灵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到了武宗境初期,那就是精英弟子,他们可都是宗门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程度,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呢。宗门对他们极为重视,各种珍稀的丹药、法宝都会优先供给他们,还会安排专门的长老给他们指点修炼上的难题,期望他们能早日突破,为宗门争光。还有亲传弟子,他们可都是七位峰主的弟子,虽说这亲传弟子的实力不一定都很强,但他们的地位那可是相当好的,毕竟能得到峰主的亲自教导,那可是多少弟子梦寐以求的事儿,而且还能时常伴随在峰主身边,学到不少旁人学不到的本事。”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我只知道,那七位峰主可都是武王境的强者呢,至于其他的事儿,我就不太清楚啦。”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武道擂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屋内,仿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玄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周身隐隐有灵力的微光流转,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咚咚咚”,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就将陈玄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那修炼时凝聚的光芒逐渐消散,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早来打扰自己。 “陈玄,快开门呀,陪我去逛街啦!”门外传来姬月舞那娇俏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声音。 陈玄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姬月舞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便映入眼帘。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丝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盈盈一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更添几分优雅气质。她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俏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玄。 “你难道不修炼吗?”陈玄看着眼前的姬月舞,无奈地开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起床气。 姬月舞听了这话,微微嘟起了嘴,佯装生气地看着一脸无奈的陈玄道:“怎么,有我这个青州十大美女之一的陪你逛街,你还不愿意了呀?哼,多少人想求这样的机会还求不来呢。”说着,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陈玄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般地继续说道:“走吧走吧,我听说今天天宇城的武道擂有一场宗门弟子比斗呢,咱们去看看吧,正好让你熟悉一下其他人的武技套路呀。” 陈玄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挠了挠头问道:“武道擂那是什么?” 姬月舞松开拉着陈玄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歪着头,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武道擂,在每一座主城,或者实力强大的郡城,可都有一个呢。你也知道,在咱们这每一座城池中,大多是不允许,,随意打斗的,毕竟城池中多数,都是武者,要是大家都动不动就打起来,那这城里可就乱套了。所以呢,城主就设立了武道擂,这武道擂就是为了让城中的武者解决恩怨的。”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武道擂上那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接着说道:“这几日呀,随着天骄榜的比赛,日期越来越临近,这天宇城可是热闹非凡呢,越来越多的天才,从各个地方齐聚到这儿了。你想想,这些天才可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服谁,所以有点摩擦那是避免不了的。这武道擂呀,就成了这些天骄们经常去的地方啦。他们去了一来可以提前了解一些对手的招式,毕竟知己知彼嘛,这样到了天骄榜比赛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呀;二来呢,还可以在那儿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帮助呢。” 姬月舞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向陈玄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陈玄去那武道擂见识一番了。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这番详细解释,心里对这武道擂也渐渐有了些兴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姬月舞开心地拍了拍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着陈玄的手就往屋外走去。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听说的那些关于各路天才的趣事,陈玄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两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渐行渐远,朝着天宇城那热闹非凡的武道擂而去。 在热闹非凡的武道擂的不远处,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陈玄和姬月舞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都投向台上正在激烈进行的比赛。 陈玄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一招一式,只觉得满是破绽,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这般水平也好意思在这天宇城举行的天骄榜比赛上亮相,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呀。再扭头看看身旁的姬月舞,她却是看得格外认真,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台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台上正在上演着世间最精彩的好戏一般,陈玄见状,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只好无奈地又把目光转回到台上。 突然,一声呼喊从陈玄的身后传来:“陈玄,你怎么在这呢?”陈玄闻声回头,就瞧见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陈玄一眼就认出来了,打趣道:“哟,这不是东海城王家的少爷嘛,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那被称作王有才的小胖子嘿嘿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抖,回答道:“这不是听说天宇城举行天骄榜比赛嘛,这么大的热闹,我哪能不来凑凑呀,指不定还能见识见识各路高手呢。”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陈玄身旁的姬月舞身上,好奇地问道:“陈玄,这位是?”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回答道:“这是我的未婚妻,怎么着,胖子,还不快叫声嫂子。”王有才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大声喊道:“嫂子好呀!”姬月舞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绯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王有才凑到陈玄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在陈玄耳边低语道:“陈哥,跟你说个事儿啊,这武道擂旁边呀,可是有赌场呢,不少人都在那儿下注赌输赢呢,要不咱也去试试手气呀?”陈玄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个死胖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走到哪儿都惦记着能不能捞点好处呢。” 王有才被陈玄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哎呀,陈哥,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有这能赚钱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呀。你看这台上两人,打得挺激烈的,你觉得谁会赢呀?我好赶紧去下注呢。” 陈玄听了这话,这才把目光又重新投向台上的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手中稳稳地拿着一柄青锋剑,那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而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身形魁梧,双手紧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看起来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刚猛的劲儿。此刻,两人在台上打得那叫一个有来有回,黑衣少年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仿佛要把对手给瞬间压制住一般,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时不时用青锋剑挡一下,看起来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王有才和姬月舞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心里各自琢磨着谁能胜出。姬月舞率先开口问道:“陈玄,为什么你觉得白衣少年快赢了呀?我看他一直在防守呢,而那黑衣手持大刀的少年明显一直占据着上风,怎么会败呀?” 陈玄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可别光看表面呀,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黑衣少年占据上风,一直在进攻,可你们想啊,这般高强度的攻击,那得多耗费体力呀,他又能坚持多久呢?一旦他体力不支,露出破绽,那白衣少年抓住机会反击,可就胜负难料了呀。”说完,陈玄又看了看王有才,无语地说道:“胖子,你要是信我,就去买黑衣少年输,当然了,输赢我可就不管了啊,你自己掂量着来。” 人群熙熙攘攘,喝彩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斗交响乐。在这喧嚣之中,陈玄却仿若旁若无人一般,丝毫没去在意那已经渐渐远去的胖子,他的目光悠悠然地转了个向,最终定格在了身旁的姬月舞身上。 姬月舞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武道擂台上的比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思索的光芒。她微微张着嘴,似是怕错过了台上两人对战时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那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娇艳。秀眉轻轻皱起,随着台上局势的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她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斗之中,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迷人韵味,让陈玄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陈玄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与沉醉,心底暗暗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心动的女子,仅是这般认真的模样,都好似有着魔力,把他的心牢牢地牵住了。 或许是陈玄的目光太过炽热且专注,姬月舞那敏锐的感知很快就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瞬间便撞进了陈玄那满含深情的目光里。一时间,姬月舞的小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泛起一片绯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渐渐地染到了耳根,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羞得她赶忙低下头去,不敢与陈玄对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又有些羞涩,轻声问道:“怎么你不看比赛,看我干嘛呀?”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朝姬月舞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那带着几分调侃又深情的话语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比赛哪有我的舞儿好看呀,在我眼里,这世间所有的精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这一处风景呢。” 姬月舞听了这话,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又羞又恼,轻轻跺了跺小巧的脚,那模样可爱极了,嘴里娇嗔地哼了一声:“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不正经。”说完,便赌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玄,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心底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陈玄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罢了。 而在不远处,李枫正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打情骂俏的陈玄和姬月舞,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姬月舞他是认识的一年之前,他紧紧跟随着宗门长老的脚步,一同前往挑战七星剑宗。一路上,他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心情如同波澜起伏的海面一般难以平静。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七星剑宗。七星剑宗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擂台。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和自己师姐比斗的姬月舞。 擂台上那位身姿婀娜、剑法凌厉的女子正是他赶尸派的师姐。而她的对手,则是来自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姬月舞一袭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月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淌,他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斗之中。 当比赛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自那日起,姬月舞便成为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一个永远遥不可及却又让他魂牵梦绕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李家李峰 然而陈玄他记得,当日在山脉边缘,相遇不知名的少年,当时因为看不清他的修为,本打算邀请他加入赶尸派,却被数次拒绝。而且现在看到他和自己的女神有说有笑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咬了咬牙,扭头看向身旁自他回到家族,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李峰,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说道:“你去问问他是谁。”说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陈玄,那手臂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李峰顺着李枫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陈玄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瞬间瞪大,里面满是仇恨的光芒,那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怨毒,对李枫说道:“枫哥,他是陈玄,起来自东海城陈家。哼,我与他们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父母的惨死,可都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呢!”说到这儿,李峰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只要李枫一声令下,他就能立马冲上去和陈玄拼命似的。 李枫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李峰冷冷地说道:“你上武道擂去挑战他,今天,我定要让他死在这擂台上,像姬月舞这般,天仙似的美女,只能属于我,绝不能让那小子占了去!”那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他已然是这世间的主宰,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一般。 李峰毫不犹豫地狠狠点头,眼中满是对李枫的讨好以及对陈玄的恨意,大声回应道:“是,枫哥,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今天我非得在这擂台上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朝着武道擂大步流星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所过之处,旁人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腾腾杀气。 此时,武道擂台上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黑衣少年手持大刀,一上场便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白衣少年狠狠劈去,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对手瞬间碾碎一般。他一边攻击,一边还大声怒吼着,好似要通过这吼声来震慑对方,也为自己增添几分气势。 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灵活地避开了黑衣少年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虽然处于防守状态,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 在这般高强度的持续进攻下,黑衣少年的体力渐渐开始不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原本凌厉无比的刀法也变得迟缓了许多,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破绽。白衣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手中的青锋剑瞬间化作一道寒芒,如灵蛇出洞一般,精准无误地朝着黑衣少年的破绽处刺去。黑衣少年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尖朝着自己袭来,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这一击稳稳地命中,黑衣少年应声倒地,白衣少年赢得了这场比赛。 台下,陈玄身旁那个刚刚从下注的地方匆匆赶回来的小胖子目睹了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看向陈玄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崇拜的光芒,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料事如神的神仙一般。他激动地凑到陈玄身边,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道:“陈哥,厉害呀,你这眼光也太毒了吧,居然真被你给说中了呀!我刚才还犹豫。着要不要按你说的去下注呢,现在想想,要是没听了你的,我可就亏大发了呀!” 姬月舞则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她歪着头看向陈玄,眨了眨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陈玄,如果你上台的话,能打赢他吗?” 陈玄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一抹自信到近乎张扬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胸膛微微挺起,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傲然与笃定,大声说道:“哼,就他那两下子,我要是上台呀,一招足矣,轻松就能把他拿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周围不少人听了都纷纷侧目,有人露出怀疑的神色,也有人暗暗期待着看他是否真有这般本事。 就在这时,突然擂台上又有了新的动静。只见一个青衣衣少年走向擂台,那满含杀气的眼眸,凝视着站在擂台下的陈玄,微微低头头,朝着台下大声喊道:“陈玄,你可敢上来和我一决生死!”那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喧闹嘈杂的场地里传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朝着,陈玄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看看这个被青衣少年公然挑战的人会作何反应。 陈玄、姬月舞和小胖子三人下意识地一同看向台上,陈玄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我不认识他啊,怎么突然叫我上台呢?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旁边的小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说道:“陈哥,他是东海城李家的李峰,听说他已经进入,先天境很久了,之前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提前离开东海城李家,这才侥幸免于一死呢。我看呐,他这次估计是冲着你来寻仇的呀,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啊,这小子看样子来者不善呢。” 陈玄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李家余孽啊,哼,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敢来挑衅我,胆子倒是不小嘛,真以为我陈玄是好欺负的呀。” 说着,陈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扭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与狡黠,笑嘻嘻地问道:“舞儿,这次要是我上台胜了,可有奖励呀?” 姬月舞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通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娇艳玫瑰。她嗔怪地看了陈玄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声如蚊蚋般说道:“如果你上台能打赢,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行了吧。”那羞涩的模样,让陈玄看得心里痒痒的,越发想要在这擂台上大展身手了。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得像两颗璀璨的星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一个是不是有点少啊,要不你给我一套惊喜吧,这样才够意思嘛,你看我为了你,可得去台上和人拼命呢。” 姬月舞看着陈玄那副耍赖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轻松愉快了些。她心情似乎也变得格外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一套惊喜呗,不过你可得先赢了再说呀,要是输了,可什么都没有哦。” 陈玄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呀,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画面,什么精致的制服呀,轻薄的丝袜呀,带着别样韵味的皮鞭呀,还有那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的滴蜡呀,这后两个还是算了,对美丽的舞儿不合适。越想越觉得刺激,暗暗想着:“额,太邪恶了,嘿嘿,我喜欢。”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那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与兴奋。 小胖子在一旁看着陈玄这副模样,心里那好奇劲儿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忍不住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笑嘻嘻地问道:“陈哥,你这笑得这么邪恶,心里在想啥美事呢?可别藏着掖着呀,也跟我分享分享呗。” 陈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被小胖子这一搅和,赶忙回过神来,收起那副略显“不正经”的表情,皱着眉头瞪了小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等我赢了这一场,你就知道好处了,现在好好看着就行。” 小胖子一听,嘴巴一撇,小声嘟囔着:“哼,陈哥你就会卖关子,肯定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呢,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弟呀。”说着,还不忘朝陈玄扮了个鬼脸。 陈玄没再理会小胖子,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下蹲,双腿犹如扎入地面的树根一般,稳稳地扎着马步。他双眼微闭,似乎在凝聚全身的力量,片刻后,猛地用力一蹬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了几下,地面更是微微颤动,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吓到了。陈玄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无比的飞燕一般,朝着擂台高高地弹射而起,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而优美的弧线,衣袂随风飘舞,猎猎作响,那衣角飞扬的模样,恰似春日里随风舞动的柳枝,潇洒又帅气,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这惊艳的登场方式瞬间让台下的众人炸开了锅,惊呼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地都给掀翻了。 众人都被他这震撼的登场给吸引住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就怕错过接下来这场比赛的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整个场面热闹得如同过年时的集市一般。 李峰站在擂台对面,看着陈玄上台,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陈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为我李家的一切付出代价!”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那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隐隐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光。 陈玄却一脸淡然,双手抱胸,微微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心中暗道区区先天境初级,就敢挑战我,这个武宗境强者,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动用全力,但是一个先天境。还不在话下,随即悠悠地回道:“就凭你?也敢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那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哼,少在这儿嘴硬,等会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李峰怒吼着,说罢,举起手中的剑,那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剑尖直指陈玄,微微颤抖着,透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陈玄致命一击。 “那咱们就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陈玄说着,也不慌不忙地摆好了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就像扎在地上的桩子一样稳固,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看似放松,却又透着一种随时能发动凌厉攻击的架势,犹如一只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猎豹,准备迎接李峰的攻击。 台下的小胖子看着台上紧张的气氛,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姬月舞说道:“嫂子,你说陈哥能赢不?我这心里咋有点没底呢,虽然陈哥厉害,可那李峰看着也挺凶的呀。” 未完待续 第57章 倾诉 姬月舞虽然也有些担心,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陈玄既然敢上台,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就好好看着就行。”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陈玄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就在这时,李峰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朝着陈玄猛冲过来,脚下带起一阵尘土。他手中的剑挽出一朵朵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朵剑花都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刺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陈玄跟前,那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死神在耳边低语。 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盈地移动,宛如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一般,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松地避开了李峰的攻击。他一边躲避,还一边调侃道:“哟,就这点本事啊,你这攻击也太软绵绵了吧,还想让我跪地求饶呢,做梦呢吧,我看你还是,早点抹脖子算了,省得丢人现眼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李峰的攻击,对他来说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李峰被陈玄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就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怒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说着,他又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一时间剑影重重,那剑在空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陈玄整个笼罩其中,远远看去,陈玄就像是陷入了,一片银色的风暴之中,那场面看上去,陈玄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 可陈玄依旧神色自若,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李峰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李峰的破绽,嘴里还不闲着,继续说道:“你这越急可越容易露出马脚啊,我都替你着急呢,你这剑法练得可不咋地呀,漏洞百出的。”他的身形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草间游动。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也是看得惊心动魄,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喝彩声。有的赞叹陈玄的身法精妙,那步伐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仿佛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躲避都像是提前知晓了李峰的剑路一样精准;有的则觉得李峰这攻势也够凶猛,那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气势十足,胜负还真不好说呢,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的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打斗之中。 又过了几招,李峰的攻击越发凌乱了,显然是被陈玄的气定神闲给激怒了,导致他章法大乱。原本还算有序的剑招,变得毫无头绪,那剑挥舞得毫无规律可言,自己的破绽也越来越多。陈玄看准时机,突然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一般,瞬间来到李峰身侧,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这极快的速度而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气流波动。他抬手轻轻一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手臂挥动间,仿佛带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股无形的劲气便朝着李峰涌去,这劲气犹如实质一般,带着呼啸声,朝着李峰席卷而去。 李峰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力量之大,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力量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倒在擂台边缘,“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半晌才缓过神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双腿还在不住地打着颤,双手撑着地面,手指用力地抠进土里,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灰尘,可那满心的不甘却支撑着他,让他一点点艰难地站直身子。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心,那眼神好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爬行的小蛇,在皮肤下清晰可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跳动着,彰显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恨与恼怒。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这原本喧闹过后稍显安静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牙齿都咬碎了一般,腮帮子也因为用力而鼓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愤怒到极致的蛤蟆。 陈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峰这副狼狈又不甘的模样,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弯曲,随即一缕灵力自指尖涌出,那灵力起初只是淡淡的微光,可转眼间便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流,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朝着李峰直射而去。 这缕灵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贯穿了李峰的眉心。李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愤怒还未来得及消散,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所取代,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曲,那表情痛苦至极,嘴里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就像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片刻工夫,李峰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扑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再次瘫倒在地,没了气息,彻底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玄看着李峰的尸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这水平,废物一个,也敢来和我叫板,真是自不量力。”说罢,那神情仿佛多看一眼这尸体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随后双手抱胸,转身看向台下走去。 台下众人原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那场激烈的对峙,谁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会如此迅速地发生。一时间,众人先是一愣,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几秒,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之中。 随后,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些胆小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慌慌张张地躲在旁人的身后,眼睛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偷朝台上望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那血腥的场景会随时蔓延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更多的人,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心里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看着陈玄如此轻松地就杀死了李峰,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他们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手,在这众人瞩目的场合里如此轻易地战胜对手,那该是多威风的事儿啊,肯定能收获无数的赞叹和敬仰,日后走到哪儿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可这羡慕的情绪里,又隐隐掺杂着妒忌。有人暗暗咬着嘴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里冷哼着:“哼,不就是赢了一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尽管嘴上不说,可那微微扭曲的表情还是将内心的妒忌暴露无遗。 姬月舞也是满脸笑容,眼中满是对陈玄的骄傲与欣赏,她朝着台上的,陈玄挥了挥手,喊道:“陈玄,你真棒!”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欣慰,眼神里满是对陈玄的爱意。 陈玄从擂台上跳下来,几步就走到姬月舞身边,笑嘻嘻地说:“舞儿,我可赢了啊,你答应我的,奖励可不能耍赖哦。”说着,还朝姬月舞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期待。 姬月舞红着脸,嗔怪道:“知道啦,瞧你那得意样儿,等回去了再说呗。”她的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为陈玄的胜利而由衷地高兴。 而在一旁的李枫,眼睁睁地看着,李峰被陈玄无情斩杀,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恨不得当场就在陈玄身上穿出千百个窟窿来。 李枫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彰显着他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里挤出的冷哼声,回荡在这略显死寂的空气中,那声音里蕴含的怨毒,任谁听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天宇城。华灯初上,那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笼,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将整座城池装点得如梦如幻。多宝阁高耸入云,在这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古朴而神秘。 在多宝阁的楼顶,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那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缱绻情意。陈玄和姬月舞相互依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闪烁着,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可此刻,两人的心思却全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所占据,满心都是苦楚。 虽说从两人相识到如今,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缘分就是这般奇妙,那感情就如同在心底生根发芽的藤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得枝繁叶茂,无可代替了。陈玄伸出手臂,温柔地拥抱着姬月舞,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用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分离。 陈玄问道:“舞儿我很好奇你这个,姬家大小姐怎么会,加入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着那浩瀚星空,思绪飘回到了往昔的岁月,开始缓缓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着。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天资过人,我在七星剑宗,当峰主的姑姑,便把我从父母的手中带到了七星剑宗的玉女峰,让我拜在了姑姑门下,成了姑姑的亲传弟子呢。”姬月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幼的自己,懵懂又带着对未知的好奇,踏上了那前往剑宗的道路,小小的身影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望,却也从此告别了家的温暖。 “刚去的时候,真的特别想家呀。每当那种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跑到玉女峰的山巅。站在那儿,望着远方,望着这漫天的星空。”姬月舞微微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父母曾经告诉我,遥远的星星啊,是他们化成的,他们会永远陪着我,无论我在哪儿。那时候,看着星星,心里就好像能得到些许慰藉似的。” 陈玄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姬月舞话语中的思念与孤独,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把姬月舞搂得更近了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曾经孤独的心灵。 “后来呀,有一次下山,我随着师父来到了东海城,去探寻琅琊山脉的秘密呢。”姬月舞接着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熬雪。她呀,性格特别爽朗,笑起来就像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就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一起练功,一起在城里探寻那些好玩的、有趣的事儿。” 说到这儿,姬月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十天前,熬雪突然告诉我,她在家族的典籍里发现了先祖的秘密,那秘密听起来神秘又吸引人。我当时啊,心里好奇得不行,再加上想着能和她一起经历这有趣的事儿,就偷偷下了山,来到了东海城,和她一起探寻那个秘密。” 未完待续 第58章 离别 姬月舞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陈玄,满是自责地问道:“陈玄,如果我不去东海城,熬雪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那泪珠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破碎的珍珠。 陈玄心疼地看着姬月舞,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傻瓜,你若不来,又怎么会认识我。这世间的事儿,都是有因果的,或许这就是我们注定要经历的缘分。” 听到陈玄的话,姬月舞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错之间,危险瞬间降临到了陈玄的身上。熬雪没有丝毫犹豫,她那娇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了无比的勇气,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玄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为陈玄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地面,熬雪缓缓倒下的身影,成了姬月舞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而自己呢,在那极度的悲伤与慌乱之中,看着受伤昏迷的陈玄,心中一股坚定的信念涌起,为了救陈玄,她私定终身,好在,陈玄最终醒了过来,可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仿佛加速转动,诸多的变故让他们相聚的时光变得如此短暂。 姬月舞原本打算前往天星城的,可因为放心不下陈玄,又毅然绕道来到了天宇城,只为了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多相处这短暂的时光。可如今,明天就要离别了,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就像一团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姬月舞看着陈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又有着浓浓的眷恋,她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若敢做对不起雪儿和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说的话,要来天星城七星剑宗找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那话语虽然听起来带着几分强硬,可陈玄又怎会听不出其中蕴含的深情与不舍呢,那不过是她害怕失去的一种别样表达罢了。 陈玄一脸关切地看着姬月舞,那目光中蕴含着的真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张合,语气诚恳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天星城吧。” 姬月舞听闻此言,脑袋立马像拨浪鼓一般摇动起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道:“不行!” 陈玄顿时一脸疑惑,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姬月舞便赶忙解释起来。 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生怕陈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似的,语速稍快地说道:“你去了天星城就没机会参加天骄榜了。你知道的,这天骄榜的规则可严格着呢,每座主城举办的天骄榜,只有那座主城势力下的城池才有资格参加。你所在的东海城,那是属于天宇城管辖的,所以你只能在天宇城参加天骄榜呢。” 姬月舞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玄依旧有些失落的神情,她轻轻靠在陈玄的怀里,伸手拍了拍陈玄的脸,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目光中满是信任地说道:“我相信你呀,你可有着旁人比不了的潜力呢。你就在天宇城好好准备参加天骄榜,我呢,先去天星城等你,等你在天骄榜上大放异彩了,咱们再在天星城相聚呀。” 陈玄听了姬月舞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和暖心的话语,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些,他低下头,看着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回应道:“嗯,那你在天星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呀,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在天骄榜上争个好名次,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去天星城找你。” 姬月舞听了陈玄这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笑意地打趣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你出风头啦,你可得加把劲呀,要是表现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虽即将分离,去往不同的主城,但彼此的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相聚的期待以及对对方满满的信任。 两人就这般相拥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仿佛只要松开了,这离别就会立刻来临。夜越来越深了,可他们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得让他们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相聚的时光,就要面临分别。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天宇城的大街小巷,却驱散不了那笼罩在陈玄心头的阴霾。街道上,一辆马车已经备好,那马车的车轮仿佛就像是要碾碎两人的眷恋一般,静静地停在那儿。 姬月舞缓缓地走上前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有千斤重。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陈玄,那眼神中的不舍愈发浓烈,像是要把陈玄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陈玄默默地跟在后面,嘴唇紧抿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姬月舞的身上,想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 姬月舞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那一刻,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陈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记得来找我。”便放下了车帘,她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忍不住跳下马车,再也舍不得离开。 车夫扬起了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那声音在陈玄听来,就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一下一下,让他的心越发疼痛。 陈玄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见了,他还是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离别的哀伤之中。 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喧嚣的声音不断传入陈玄的耳中,可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姬月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短暂却又无比美好的瞬间,成了此刻支撑他面对离别痛苦的唯一力量。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会去到天星城。 两个时辰的时光在静谧中悄然流逝,陈玄正慵懒地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思索着近些日子修炼上的一些心得,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公子,楼下有人找您呢,说是您的朋友,名叫王有才。”门外传来侍女那娇柔的声音。 陈玄一听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腹诽道:“这死胖子,来找我干什么呀,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可不会往我这儿跑。”不过嘴上还是回应着侍女:“你叫他上来吧。” 过了片刻,便听到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侍女领着一个胖子进入了陈玄的房间。只见那王有才,身材圆滚滚的,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走路时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看着颇为滑稽。 陈玄没好气地问道:“胖子,你来干嘛了?” 王有才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把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给彻底淹没了,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恭喜老大成为天宇城十大高手之一呀!” 陈玄一听,顿时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解,嘴里嘟囔着:“什么十大高手?” 王有才这下可就更惊讶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额,老大你不知道啊?你昨天那可太威风了呀,轻轻松松就把李峰给击败了,那场面,好多人都瞧见了呢,这不,众人就把你位列十大高手第十啦。” 陈玄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无语,撇了撇嘴道:“才第十啊,那前面都是谁呀?” 王有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始解释起来:“老大,这第一呀,那可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广,那可是厉害得很呐,据说一身功法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莫大的威力,一般人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呢。” 说到这儿,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第二呢,是天宇城李家的李枫,听说是赶尸派传人呐,这次下山就是专门为了这天骄榜来的,那手段可诡异着呢,身边时常跟着几具行尸,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打起架来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第三是天宇城王家的王浩,那也是个狠角色,一手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剑出如电,寒光闪闪,所到之处那真是锐不可当呀。” “第四是天宇城赵家的赵乾坤,天生神力,据说能徒手举起千斤巨石,打起架来就跟个战神似的,那气势,能把不少人直接给吓懵咯。” “第五是下邳城武家的武星河,听闻他精通各种奇门功法,身上法宝众多,与人对战时那花样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透他下一招要使什么手段呢。” “第六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阳,虽然比起他哥哥敖广稍逊一筹,但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身法极为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就跟一阵风似的,敌人往往还没看清他在哪儿,就已经被他击中了。” “第七是天宇城徐家的徐破天,擅长用刀,那大刀一挥,刀气纵横,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割裂开来,那威力,啧啧啧,想想都吓人呐。” “第八是东山城杨家的杨康,别看他名字文绉绉的,可打起架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擅长暗器,各种暗器藏在身上,在对战时冷不丁地就飞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多高手都在他这吃了亏呢。” “第九是枯山城段家的段昊天,听说他修炼了一种极为霸道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雄浑的力量,一旦被他击中,那可够受的呀。” 说到这儿,王有才指了指陈玄,笑嘻嘻地说道:“第十,就是老大你呀,一个白衣少年轻松虐杀李家李峰,那场面,好多人现在还津津乐道呢。” 陈玄听完,一脸无语地吐槽道:“怎么到我这就没有名字了,光说个白衣少年,也太敷衍了吧。” 王有才嘿嘿一笑,凑到陈玄跟前,满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要不今天再去把排名向前提一提呀,凭老大你的实力,肯定能再往上冲冲的呀。” 陈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真够无聊的,现在那擂台赛能说明什么呀,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只有等到天骄榜开始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呢,现在争那些虚名有啥用。” 王有才挠了挠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陈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嘿嘿笑着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说起青州武道界,就不得不从那那悠远,而神秘的人间九州界说起,自上古之时起,便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武道画卷徐徐展开。彼时,宗门如繁星般林立于这片广袤大地之上,武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怀揣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穿梭在山川湖海之间,或于名山大川闭关苦修,或在市井江湖中以武会友,切磋较量间绽放出,绚烂的武道光华,留下了诸多令人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传奇故事,那是武道最为昌盛,繁荣的黄金时代。 斗转星移,时光无情地流淌,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更迭,这曾经辉煌无比的武道竟渐渐走向了凋零衰败之路。就拿偌大的青州境内来说,往昔那百花争艳般热闹的武道江湖,如今只剩下了区区八大势力还在苦苦支撑着武道的门面,往昔的繁华热闹仿佛只是一场遥远的旧梦,让人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心生感慨与惋惜。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天骄盛会 在这八大势力之中,熬家无疑是最为显赫的存在,以青州皇族的身份雄踞此地,已安稳度过了,数万年的漫长时光。关于熬家,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且令人敬畏的传说,据说他们的血脉之中,流淌着尊贵无比的龙族血脉,那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强大力量,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这龙族血脉的力量依旧在,熬家后人的体内隐隐蛰伏,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武道天赋与深厚底蕴。 熬家那位武道修为最强的老祖,已然达到了,武皇境初级的境界,他就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坐镇在熬家之中,庇佑着整个家族的安稳与繁荣。 而除了熬家之外,其余七大势力,也各有底蕴,其家族势力的老祖,皆是达到了半步武皇的境界,虽较熬家老祖略逊一筹,但也不容小觑。 姬家,算得上是这青州境内,比较另类的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了。千年来,姬家始终秉持着中立的处世之道,宛如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在这纷繁复杂、暗流涌动的江湖纷争中独善其身。姬家世代选择以经商为业,不参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了生意经营之上。 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各个主城,乃至各个偏远的城镇村落,所经营的货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从那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气的灵草灵药,到打造精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再到各种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法宝配饰,无一不是多宝阁商铺中的畅销之物。姬家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精明能干的经商子弟,他们走南闯北,凭借着诚信经营和独到的商业眼光,与各方人士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使得姬家的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成为了青州境内,名副其实的富甲一方的世家。 古家,承载着上古,古神族后裔这一神秘血,而荣耀的光环,宛如一部活着的史书,静静地诉说着,那段久远的辉煌历史。 古家子弟们,自幼便在家族长辈,的悉心教导下,研习那些,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晦涩难懂,却威力惊人的功法武技。他们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韵味,仿佛与这世俗世界,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古家所藏的典籍功法众多,据说其中不乏,能直通武道巅峰的绝世秘籍,只是想要参悟其中的奥秘,非得有极高的天赋与机缘不可,即便如此,古家子弟们依旧日复一日地钻研探索,期望能重现上古古神族的辉煌。 血魔宗,光是听其名字,便让人觉得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血魔宗坐落于青州一处偏僻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山势险峻,常年被一层血红色的雾气所笼罩,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诉。 血魔宗的弟子们身着,标志性的血红色衣袍,眼神中透着一种,冰冷且狂热的神情,他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不断地吸纳各种生灵,的血气来滋养自身,提升修为。每到夜晚,尤其是月黑风高之时,血魔宗的弟子们便会悄然出动,手持特制的血祭法器,穿梭在荒郊野外,或是一些偏僻的村落附近,寻找那些气血旺盛的猎物。一旦锁定目标,他们便会施展诡异的血咒,只见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法器中射出,缠绕在猎物身上,将其体内的血气,一丝丝地抽离出来,化为血雾融入自身,那场景,实在是令人胆寒。在血魔宗内,有一座巨大的血池,那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汇聚而成,血池之中血气翻滚,时不时有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血魔宗的弟子们,时常会围绕着血池修炼,让自身沉浸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感受着血气的冲刷与滋养,虽然这种修炼方式,为正道所不容,但血魔宗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坚信,只有通过这样独特,而极端的方式,才能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让自己的实力不断精进,最终走向武道的巅峰。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莫测的门派。其门派隐藏在一片幽深茂密的山林之后,那片山林中树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都很难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到地面,使得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昏暗,阴森的氛围之中。山林周围布满了,各种神秘的禁制,一旦有外人贸然闯入,便会触发种种,诡异的机关陷阱,或是陷入迷障之中,迷失方向,难以脱身。 赶尸派的弟子们总是昼伏夜出,他们背着特制的桃木棺椁,棺椁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仿佛有着镇邪的魔力。棺椁里面装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这些尸体在赶尸派,独特的秘法操控下,仿佛重获了“生机”一般,能够听从弟子们的指令,整齐地列队前行。弟子们手持铃铛,轻轻摇动,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那便是指挥尸体行动的信号。赶尸派的修炼之法,源于对生死,界限的一种独特探索,他们认为尸体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便能将其化为己用。弟子们平日里除了,操控尸体进行各种训练外,还会研习一些,古老的咒术和符箓之法,用以强化对尸体的掌控,以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据说,赶尸派的掌门更是有着,能驱使千尸布阵的惊人本领,一旦施展出来,那场面可谓是震撼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天刀宗,乃是以刀入道的门派,整个宗门都弥漫着,一股刚猛凌厉的气息。天刀宗坐落于,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山峰怪石嶙峋,陡峭异常,仿佛是被一把巨大的,天刀从中劈开一般,形成了独特的山势。宗内建筑多以巨石搭建而成,坚固而厚重,透着一种古朴而豪迈的风格。 天刀宗的弟子们,对刀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们视刀如命,日夜苦练刀法。在天刀宗的演武场上,常常能听到阵阵,震耳欲聋的刀鸣声,那是弟子们手中的长刀,与空气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天刀宗的刀法繁多,或刚猛无匹,如怒龙出海;或精妙绝伦,似灵蛇游走,每一种刀法背后,都蕴含着先辈们,对武道的,深刻感悟与独特理解。天刀宗的门主更是一位用刀的绝世高手,他的刀法已达超凡入圣之境,只需轻轻一挥刀,便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汇聚,形成威力惊人的,刀气风暴,所到之处,万物皆可被斩碎,在青州境内威名赫赫,令不少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缥缈峰,那是一处宛如仙境般的所在,峰上云雾缭绕,繁花似锦,四季如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缥缈峰的建筑,多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各处,建筑风格轻盈飘逸,与这山峰的气质相得益彰。楼阁的飞檐上挂着精致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这山间的精灵,在轻声吟唱。 峰中的弟子多为女子,她们身着淡雅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空灵,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们修炼的功法讲究,的是与自然相融,通过感悟天地间的自然之力,吸纳灵气,化为己用,提升修为。缥缈峰的轻功身法更是一绝,弟子们身形飘动之时,犹如仙子下凡,在云雾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她们平日里深居峰中,潜心修炼,偶尔下山也只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的灵花灵草,用以炼制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滋养肌肤,使得缥缈峰的弟子们,个个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七星剑宗,顾名思义,是以剑为尊的门派。剑宗内有着七座剑峰,每一座剑峰都代表着一种剑道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宛如七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这片天地之间。剑峰之上,剑气纵横,剑鸣声不绝于耳,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关于剑道的传奇故事。 七星剑宗的剑法繁多,或凌厉,或飘逸,或刚正,或诡谲,可谓是包罗万象。弟子们根据,自身的剑道感悟,选择不同的剑峰进行修炼,他们在剑峰上日夜苦练剑法,与剑为伴,以剑为友,期望能将手中之剑,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剑宗的掌门更是一位剑道宗师,他的剑意已通天地,一剑祭出,可引动风云变幻,天地间的灵气都会汇聚而来,化为一道道璀璨的剑影,威力惊人,仿佛能划破苍穹,其威名远扬,引得无数剑道爱好者慕名而来,渴望能拜入其门下,学习那高深莫测的剑道。 每隔三年,对于青州这八大势力来说,便是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来临之时。届时,八大势力都会,派遣门下那些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前往青州境内的,三十六座主城。这三十六座主城平日里就热闹非凡,各方人士汇聚于此,有行商走贩吆喝叫卖,有江湖侠客把酒言欢,有文人墨客吟诗作画,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而当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到来时,整个主城更是人声鼎沸,热闹程度达到了顶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年轻一辈的,武者们更是激动不已,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怀揣着梦想与热血,渴望能在这场,大赛中崭露头角,被八大势力看中,从而得以进入,这些名门大派,踏上武道的康庄大道。 比赛现场,可谓是精彩纷呈,年轻武者们各展神通,刀光剑影、法术光芒交相辉映,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整个赛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而紧张的氛围之中。有的武者手持长刀,施展出刚猛无比的刀法,每一刀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对手直接碾碎;有的武者则剑走轻灵,身形飘逸,剑法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其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武者施展法术,一时间冰火雷电等各种,元素之力在赛场上肆虐,绚丽夺目却又危险万分。 而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则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参赛选手的表现,他们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从这些年轻的苗子中,挑选出最具潜力、最有天赋的弟子,带回门派悉心培养。他们深知,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这些年轻的力量,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期待着这些新鲜血液,能为门派注入新的活力,让门派在这艰难的世道中,依然能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五日之后,天宇城中心广场上,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于此,有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侠客,还有那普通百姓,大家都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想亲眼目睹这三年一度的盛事。 广场的中央,赫然矗立着四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由坚固的青石板筑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极为平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在这里展开的激烈角逐。 而在广场的四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八座高台。位于东方的那座高台,相较之下显得颇为偏大。高台之上,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皆是用上等的瓷器制成,精致无比。不用问,这必然是给青州皇族敖家准备的。敖家身为皇族,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其势力在这一方天地那可是举足轻重,旁人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其余的七座高台,规模看着大致相同,却也各有各的特色。 未完待续 第60章 各大势力纷至沓来 每一座高台都有着精美的装饰,或挂着飘逸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或摆放着奇异的花卉,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这七座高台,便是为其他七大势力所准备的。 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炽热,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盛会增添几分热烈的氛围。 率先到来的是敖家的队伍,只见前方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开道,那马儿浑身毛色光亮,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马背上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队伍中间,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马车的帘子用名贵的绸缎制成,隐隐透出车内之人的不凡气度。待到马车停稳,敖家的长老率先从车上下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头戴玉冠,面容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的雍容华贵。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弟子,男弟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腰间佩剑散发着阵阵寒光,一看便是身手不凡;女弟子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却不失英气,腰间束着一条丝带,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紧接着,姬家的人也到了。姬家众人皆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为首的长老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其心思。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气质出众,男的温文尔雅,透着一股书卷气,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匣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何物;女的则清冷如霜,目光清冷地看着周围,仿佛这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她的眼。 古家的队伍则显得颇为低调,众人皆是身着黑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古家的长老一脸严肃,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彰显着他历经的沧桑与不凡。跟在他身旁的两名弟子,目光坚毅,紧紧跟随着长老的步伐,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内敛的气息,让人不敢小瞧。 血魔宗的人一出现,便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他们身着暗红色的长袍,袍上隐隐有着血迹般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血魔宗的长老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略显苍白,却有着别样的邪魅之感,腰间的血红色弯刀格外醒目。 天刀宗的队伍则气势不凡,众人背着长刀,长刀的刀柄上有着精美的装饰,彰显着不凡的工艺。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豪迈与霸气。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一脸英气,时刻准备着一展身手,那紧握刀柄的手,显示出他们内心的跃跃欲试。 缥缈峰的众人宛如仙子下凡,女子居多,皆身着轻纱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缥缈峰的长老气质出尘,面容和蔼,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男的身姿修长,透着一股空灵之气;女的则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动人,手中还拿着一支玉笛,让人不禁遐想那玉笛吹奏出的声音会是何等美妙。 七星剑宗的队伍整齐有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剑气,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剑。七星剑宗的长老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身上的长袍随风鼓动,尽显潇洒。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一人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的剑,剑鞘上刻着神秘的星辰图案;另一人则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赶来的是赶尸派,他们的出现着实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赶尸派众人穿着奇特的服饰,面色阴沉,身前还驱赶着几具僵尸,那僵尸身上贴着黄符,行动略显僵硬,却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赶尸派的长老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其心思。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同样面色凝重,时刻留意着身前僵尸的动向。 随着完晨的的晨钟敲响,各方势力已然到齐,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们的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敖家那位威严的长老捋了捋衣袖,目光扫视一圈其他七大势力众人后,率先开口道:“今日这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啊,可是我等期盼已久的日子。我敖家近些年来虽说也有不少资质尚可的后辈,但真正能堪大用、挑起大梁的,还是少了些。此番盛会,就盼着能从这众多年轻才俊里,挑出几个好苗子,带回族中悉心培养,也好让我敖家日后更加兴旺呐。” 姬家手持玉骨折扇的长老轻轻摇着扇子,微微点头附和道:“敖长老所言极是呀,如今这武道界风云变幻,各家族宗派都需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方能稳固根基,长盛不衰。我姬家亦是如此,族中弟子虽各有所长,可总觉得缺了那股子能在这乱世中引领风骚的劲头,但愿今日这擂台上,能有与我姬家有缘的可造之材出现呐。” 古家那一脸严肃的长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透着几分深邃,缓缓说道:“哼,这挑选弟子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功夫,得是那心性坚韧、根骨奇佳又有悟性的才行。我古家向来注重底蕴传承,对弟子要求颇高,此次盛会,就是想从中觅得几个能传承我古家衣钵,将我古家武学发扬光大的好儿郎啊,也不知能不能得偿所愿咯。” 血魔宗眼神阴鸷的长老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期待:“嘿嘿,咱血魔宗走的虽是那旁人眼中的偏门路子,可若能寻到契合我宗功法的苗子,稍加调教,那日后必成大器。这盛会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说不定正有那与我血魔宗有缘的,天生就适合修炼我宗邪功的年轻人在呢,我可是满心期待着呀。” 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豪迈地拍了拍身旁的弟子肩膀,大声说道:“哈哈,我天刀宗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在刀光剑影里闯出一片天地。咱门下弟子虽说勇猛,但总觉得还缺些灵气。今儿个在这擂台上,盼着能挑出几个有天赋、有胆识,能把我天刀宗刀法练到极致的好苗子,往后带着咱天刀宗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呐。” 缥缈峰气质出尘的长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轻声说道:“我缥缈峰向来追求的是那道法自然,心境空灵。门下弟子大多温婉柔和了些,缺些能在这江湖中应对险恶的果敢。此次盛会,便是想寻得几位既有仙缘,又不失果敢坚毅的弟子,带回峰中,让他们领略我缥缈峰武学与道法的精妙,也好在这武道界中留下我缥缈峰的别样风采呀。” 七星剑宗目光锐利的长老目光如电般扫过擂台,沉声道:“我七星剑宗以剑立派,剑法讲究的是变化多端、精妙绝伦,可如今有天赋能悟透那几套高深剑法的弟子着实不多。今日这盛会,各路英才汇聚,希望能从中挑出几个对剑道有独特悟性的年轻人,传承我七星剑宗的剑道精髓,莫让我派剑术在这武道界中失了光彩啊。” 赶尸派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的长老声音低沉沙哑,缓缓道:“哼,我赶尸派向来被外界误解颇多,可咱这派中的本事若能找到合适的传人,那也是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就盼着这擂台上,能有不惧旁人异样眼光,又对我赶尸派功法感兴趣且有天赋的弟子出现,也好让我派后继有人呐。” 各方势力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能从这盛会中挑选出合适弟子的殷切期盼,那潜藏在心底的渴望仿佛都要随着这言语飘散在这热闹的广场上空了。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突然,擂台中间的地面开始微微震颤起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高台竟拔地而起。那高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高台之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矍,目光深邃而平和,一头银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微风拂过,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见他轻轻抬手,广场上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开口。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宛如洪钟大吕般在广场上空回荡:“今日这场盛会,可谓是汇聚了我天宇城及周边各地的青年才俊啊。此次前来参加的人数,共计有四百零八人,各个都是怀揣着梦想与抱负,想要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哇,竟然有这么多人啊,这竞争得多激烈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是啊,看来想脱颖而出可不容易咯,这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呢。”同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回应着。 老者微微停顿了一下,待众人的议论声稍缓,又接着说道:“此次盛会,有着明确的规则,第一天四百多人分四组,每组一百零二人,在这四个擂台上同时进行,每组决出前二十五名,定为前一百名,第二天进行挑战赛,不管那一组只要你对,排名在你前面的有质疑,都可以发起挑战,如果获胜你将获得他的排名。只有进入前一百名的,方可入选我天宇城天骄榜。这天骄榜,那可是代表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无上的荣耀啊。而且,一旦入选了天骄榜,便会有各大宗门前来挑选,获得进入心仪宗门的机会。” 这下,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越发嘈杂起来, “哼,哪有那么容易哦,前一百名呢,这得打败多少厉害的角色啊。”一个稍显年长的武者摇了摇头,话语里透着几分担忧。 “不过,总归是个机会嘛,要是运气好,发挥超常,说不定就能上榜了呢。”旁边另一个武者倒是比较乐观,拍了拍那担忧者的肩膀安慰道。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继续高声说道:“而在第三天,举行一百进十比赛而这其中,表现最为优异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优待。前十名的才俊们,可自行选择要加入哪些大势力,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日后的修炼资源、武学指导那都是顶尖的,前途不可限量。” “天哪,前十名居然能自己选啊,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要是我能进前十,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敖家,那可是皇族呀,跟着敖家肯定能学到不少厉害的本事。”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年轻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满脸向往地说道。 “你想得倒美,前十名哪是那么好进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不管进不进得了前十,能在这擂台上多赢几场,被哪个宗门看上也是好的呀。”他身旁的人笑着打趣道,不过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向往。 “还有啊在第四天进行第一名决赛,此次盛会的第一名,将会获得参加,两年后的天骄总榜争夺的资格,这天骄总榜,那可是汇聚了整个青州的年轻高手,若是能在那上面崭露头角,可就真的是名震武道界,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了。”白衣老者说到这儿,声音都略微提高了几分,显然是想借此激励在场的所有年轻武者。 未完待续 第61章 晋级赛1 “哇塞,天骄总榜啊!那可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登上的吧,要是能去参加争夺,哪怕是输了,那也够吹嘘一辈子了呀。”一个嗓门很大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满是对那遥不可及的荣耀的向往。 “哼,别光想着第一名了,先把眼前的比试赢下来再说吧,这一场场的,可都不简单呐。”一个手持长刀,看起来颇为沉稳的武者冷静地说道,周围不少人听了,也都收敛了脸上过于激动的神情,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暗暗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好了,规则已明,诸位年轻的俊杰们,擂台就在眼前,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愿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在这盛会中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而热烈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重新投向擂台,那些年轻的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比试正式开始了。 天宇城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帷幕。台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那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在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上响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瞬间便压下了台下那嘈杂得如同涨潮般的议论声。他目光沉稳而深邃,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而后,老者中气十足地高声道:“现在,天骄榜排位赛正式开始!下面请念叨名字的人上台比赛,诸位且在这擂台上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热烈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紧接着,老者便朗声道:“第一轮,一号擂台赵逸风对战孙雨昕,二号擂台李诗涵对战敖广,三号擂台周梓萱对战吴悦琪,四号擂台王浩对战卫风。请第二轮的人做好准备。” 话音刚一落地,各个擂台下便有身影闪动,好似灵动的飞鸟一般,迅速朝着擂台奔去。率先登上擂台的是赵逸风与孙雨昕。赵逸风身着一身青色劲装,那劲装的材质看起来极为坚韧,隐隐泛着光泽,贴合在他矫健的身姿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用不完的精力,急于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孙雨昕则是一袭粉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好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柔美中又带着几分灵动。她面容姣好,看似娇柔,可手中那把长剑却寒光闪闪,剑柄上的纹路精致细腻,彰显着不凡,表明她绝非是那种只会柔弱浅笑的寻常女子。 两人站定后,先是相互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礼数周全,紧接着便缓缓拉开了架势,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赵逸风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脚步一错,身形瞬间如电般朝着孙雨昕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青色的残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孙雨昕身前,右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灌注其上,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孙雨昕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的威力,光是那拳风刮过脸颊,都让人觉得生疼,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一并击碎。 孙雨昕却不慌不忙,脚下如同踩着轻盈的云朵一般,往后轻盈地一退,身姿优美而敏捷,轻松避开了这一拳。与此同时,她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条灵动的银蛇。她顺势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赵逸风的胸口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 赵逸风连忙侧身躲过,那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凉意。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趁着侧身的瞬间,左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左腿如同钢鞭一般朝着孙雨昕横扫而去,腿风阵阵,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孙雨昕见状,脚步轻移,往后退了半步,手中长剑往下一压,精准地挡住了赵逸风这凌厉的一腿,“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招式变幻间,让人目不暇接。赵逸风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拳影重重,仿佛要把孙雨昕整个笼罩其中;而孙雨昕的剑法则精妙灵活,剑招连绵不绝,剑花飞舞,总能巧妙地化解赵逸风的攻击,并且时不时地寻找到破绽进行反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台下众人也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加油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 而二号擂台这边,李诗涵一脸凝重地登上擂台,她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在心中权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敖广则依旧气定神闲,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那从容的模样仿佛不是来参加激烈的比试,而只是在这擂台上悠闲地散着步一般。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衣角的一角,更添了几分潇洒自在的气度。李诗涵深知敖广的厉害,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随着咒语声落,一道灵力自她掌心涌出,那灵力呈现出翠绿色,犹如春日里新生的藤蔓一般,朝着敖广缠了过去。藤蔓生长迅速,眨眼间便蔓延开来,枝枝蔓蔓在空中扭动着,试图将敖广紧紧束缚住。敖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耐,脚下只是随意地挪动了一下,步伐看似缓慢,却巧妙地避开了藤蔓的缠绕,那藤蔓扑了个空,继续朝着擂台边缘延伸过去,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地,消散在空中。 李诗涵见状,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再次施展法术,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迅速,口中的咒语也念得越发急促。刹那间,数道灵力刃朝着敖广飞射而去,灵力刃呈半月形,边缘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好似一道道璀璨的光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敖广席卷而去,那架势仿佛要把敖广整个切成碎片。 敖广却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待到灵力刃快要到身前时,他右手轻轻一挥,动作潇洒而随意,仿佛只是在驱赶着眼前的蚊虫一般。就在这一挥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屏障瞬间出现,那屏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灵力刃狠狠撞在屏障上,就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只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撞击声,然后纷纷消散在空中,化作点点灵力光斑,宛如璀璨的星辰瞬间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台下众人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这敖广果然厉害啊,这么轻松就化解了攻击,看来这一场没什么悬念了呀。”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说道。 “那是自然,敖广可是城主府的人,实力深不可测,这李诗涵怕是凶多吉少咯。”旁边一位稍年长些的武者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敖广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觉得无趣一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就出现在李诗涵身前,李诗涵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敖广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已经朝着她拍出。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灵力,灵力在掌心汇聚,形成一股无形却又极具压迫力的力量,朝着李诗涵汹涌而去。 李诗涵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她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整个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都为敖广这强大又轻松的取胜方式所折服。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三号擂台,周梓萱和吴悦琪两位女武者也展开了激烈的比拼。周梓萱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她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利落,她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抖擞。周梓萱擅长暗器,只见她一上场,便眼神一凛,双手在腰间的暗器囊中快速摸索着,随后朝着吴悦琪撒出一片袖箭。那袖箭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色的雨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每一支袖箭的箭头都打磨得极为锋利,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切阻挡之物。袖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吴悦琪射去,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首死亡的乐章。 吴悦琪则手持双鞭,她身姿轻盈,双鞭在手中挥舞起来,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双鞭的鞭身由特殊的材质制成,坚韧而富有弹性,鞭梢上还镶嵌着细小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使得双鞭看起来更加威武不凡。只见她挥动双鞭,鞭影重重,瞬间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射来的袖箭纷纷挡下。 “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响起,每一次袖箭撞击在鞭影上,都会溅起几点火星,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中绽放的别样烟火。吴悦琪一边抵挡着袖箭,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她脚步灵活地移动着,试图突破袖箭的封锁,靠近周梓萱。 周梓萱见袖箭攻击效果不佳,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再次从暗器囊中取出几枚飞镖,那飞镖的形状独特,镖身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显然是灌注了灵力的特制暗器。她手腕一抖,飞镖朝着吴悦琪的不同方向射去,飞镖的速度比袖箭更快,轨迹也更加刁钻,有的朝着吴悦琪的上盘,有的则瞄准了她的下盘,让人防不胜防。 吴悦琪察觉到飞镖的威胁,手中双鞭挥舞得更加迅速,她先是用鞭梢挑飞了几枚朝着上盘飞来的飞镖,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双鞭在脚下一扫,将那些攻向下盘的飞镖也挡了下来。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周梓萱看准时机,又射出了几枚袖箭,袖箭朝着吴悦琪的后背射去,情况十分危急。 吴悦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她在挡住飞镖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一个铁板桥的动作,那几枚袖箭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飞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她借着后仰的姿势,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弹起,朝着周梓萱攻去,双鞭如龙,朝着周梓萱的头部和肩部狠狠抽去,鞭影呼啸,威力惊人。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晋级赛2 周梓萱赶忙往后退去,手中又摸出几枚暗器,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台下众人也看得聚精会神,不时为两人的精彩表现喝彩,那喝彩声此起彼伏,让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再看四号擂台,陈玄双手抱胸,一脸冷峻地站在台上,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衬得他英气逼人。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用冰雪雕刻而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意阵阵,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对面的卫风看着陈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可还是硬着头皮准备一战,不想还未比试就先露了怯。 卫风率先出手,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施展一套拳法,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双手快速舞动,拳风凌厉,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擂台上拳影重重,仿佛有数十只拳头同时朝着陈玄砸来,那拳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嗡嗡作响,威力着实惊人。 陈玄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那凌厉的拳风如何呼啸,他都纹丝未动,眼神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攻击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待到拳风快要触及身体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那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恰到好处,精准地握住了卫风的拳头。 卫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根本撼动不了陈玄分毫,那股强大的力量从陈玄的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的手臂都开始微微发麻,心中更是大惊失色,没想到陈玄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台下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惊叹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这陈玄的力量也太惊人了吧,感觉都没怎么用力呢。”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这差距也太明显了,卫风怕是要输得很惨咯。”旁边的人附和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同情看向卫风。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卫风甩了出去。卫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狼狈的弧线,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他站稳,陈玄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身后,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陈玄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他强大的灵力与自身的力量,狠狠踢在卫风的后背,卫风就像一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直接被踢下了擂台,“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陈玄拍了拍衣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那神情轻松自在,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试。台下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对陈玄的强大实力钦佩不已,欢呼声、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将整个广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稍作休息,第二轮比赛便紧接着开始了。一号擂台,郑婷和武星河相对而立。郑婷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她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扇骨是用特殊的灵木制成,坚韧而又能更好地传导灵力,扇面则是用一种珍稀的绸缎制作,上面绘着山水花鸟的图案,栩栩如生。看似文雅的她,实则灵力深厚,只见她率先挥动折扇,手中折扇轻轻一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落,一道道灵力化作的风刃朝着武星河席卷而去。那风刃呈半月形,边缘薄如蝉翼,却透着锋利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好似一片片蓝色的冰片,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朝着武星河涌去,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武星河却神色淡定,他手持长枪,枪身笔直,泛着冷冽的寒光,枪缨随风飘动,更显威风凛凛。只见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同灵蛇吐信般精准地挑破那些风刃,每一次挑破,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噗噗”声,仿佛是风刃破碎的叹息。武星河的动作行云流水,枪尖的每一次舞动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轻松化解了郑婷一波又一波的风刃攻击。 随后,武星河看准时机,身形闪动,朝着郑婷攻去,他脚步轻快,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每一步落下都好似与擂台融为一体。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郑婷身前,手中长枪如龙,枪招凌厉,或刺、或挑、或扫,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郑婷赶忙用折扇抵挡,她手中折扇快速挥舞,试图挡住武星河的长枪,可武星河的枪法实在太快,枪尖总能找到她防御的破绽,朝着她的要害之处攻去。 几个回合下来,郑婷渐渐落了下风,她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手中折扇挥舞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武星河抓住这个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个横扫,郑婷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长枪扫中腰部,整个人直接被挑飞下了擂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台下众人看着武星河这精湛的枪法和强大的实力,纷纷鼓掌叫好,喝彩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现场的气氛再次点燃。 西门宇一脸凝重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深知眼前的赵乾坤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打算先发制人。只见他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快速结印,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灵蛇一般,灵活且精准地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充满韵律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是在与这擂台之下的大地进行着神秘的沟通。 随着咒语声落,擂台之上瞬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土墙拔地而起,这些土墙厚实而坚固,每一道都有一人多高,表面还附着着些粗糙的沙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沙石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是大地赋予它们的独特印记。土墙出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朝着赵乾坤围了过去,它们相互连接、交错,迅速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试图将赵乾坤牢牢困在其中,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乾坤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一般。 赵乾坤却镇定自若,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倒是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眼前这看似强大的土墙阵根本不足为惧。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功底。刹那间,一股炽热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那灵力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朝着四周的土墙席卷而去。火焰与土墙一接触,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是二者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对抗。 在火焰那炽热高温的炙烤下,土墙开始渐渐出现变化,原本坚固的墙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土墙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炙烤,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堆尘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擂台之上,一时间沙尘滚滚,遮挡了部分视线。 西门宇见土墙被破,心中暗惊,但他也早有后手,当下便再次施展法术。只见他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急促,口中的咒语声也越发洪亮,仿佛是在呼唤着更为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施法,擂台周围的地面再次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块巨石都足有两人高,庞大而沉重,它们在西门宇的操控下,朝着赵乾坤所在的位置砸去。巨石移动时,带起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大地深处的怒吼,那气势着实惊人,让人感觉若是被砸中,必定会被压成肉饼。 赵乾坤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朝着自己飞来的巨石,脚下步伐轻盈地闪动起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巨石的缝隙间穿梭自如,轻松躲过了巨石的攻击。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既巧妙地避开了巨石的撞击范围,又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漫天飞来的巨石不过是小孩子玩耍扔出的小石子罢了。 躲过巨石攻击后,赵乾坤看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身形跃起,朝着西门宇所在的方向飞去。他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半空中,赵乾坤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灵力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成型。那灵力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刃身锋利无比,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刃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待飞到西门宇身前不远处时,赵乾坤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朝前一推,那道灵力刃便朝着西门宇劈了过去,灵力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西门宇见状,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仓促地抬起双手,试图施展防御法术进行抵挡。可赵乾坤这一击蕴含的灵力太过强大,速度又极快,西门宇的防御法术还未来得及完全施展出来,灵力刃便已经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灵力刃击中西门宇后,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西门宇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上,扬起一片尘土。西门宇摔落在地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显然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台下众人看着赵乾坤如此轻松地取胜,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赞叹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这赵乾坤不愧是高手啊,这些招式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年轻的武者满脸惊叹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赵乾坤的钦佩之色。 “是啊,这实力太强悍了,看来这天骄榜前列必有他一席之地呀。”旁边的一位老者也微微点头,附和着说道,话语里透着对赵乾坤实力的认可。 徐涛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站在三号擂台之上,他一袭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那把长剑在他手中更是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剑身修长,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柄上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着这把剑的独特与珍贵。徐涛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擂台和即将展开的这场战斗,他深知李玉的双刀威力不俗,所以一上场便全神贯注,准备以自己精妙的剑法应对。 李玉同样一脸严肃,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她手中的双刀造型独特,刀身宽阔,刀刃锋利无比,每一把刀的刀柄上都缠着红色的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双刀的灵动点缀。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晋级赛3 双刀挥舞间,虎虎生威,那气势丝毫不输男儿,一看便知她在双刀上的造诣颇深。 比试一开始,徐涛率先发动攻击,他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李玉冲了过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玉身前。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李玉的面门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与危险。 李玉却不慌不忙,她双手握住双刀,手腕轻轻一转,双刀交叉,精准地挡住了徐涛这凌厉的一剑,“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溅起几点火星,那火星在阳光下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徐涛见一剑被挡,顺势变招,长剑沿着双刀的缝隙滑下,然后朝着李玉的腰部横削而去,这一招又快又狠,角度极为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李玉反应极快,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双刀一分,朝着徐涛的长剑夹了过去,试图锁住徐涛的剑招。徐涛见状,手腕猛地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寒光,从双刀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然后再次朝着李玉攻去,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都朝着李玉的要害之处刺去,一时间,擂台上剑影重重,仿佛有数十把长剑同时朝着李玉发动攻击,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李玉也不甘示弱,她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双刀在手中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风声呼啸作响,仿佛是双刀的怒吼。她凭借着这凌厉的双刀技法,将徐涛的剑招一一化解,双刀与长剑不断碰撞在一起,“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会溅起一阵火星,那场面就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秀,只不过这烟火中蕴含着的是二人强大的灵力碰撞。 徐涛心中暗暗佩服,李玉的双刀技法,同时也越发谨慎起来,他深知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双方恐怕都会陷入,灵力耗尽的僵局,必须得寻找机会,突破李玉的防御才行。于是,他剑招一变,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分光幻影剑”。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手中长剑猛地一挥,瞬间化作,数道一模一样的剑影,这些剑影朝着不同的方向朝着李玉射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仿佛要把李玉整个笼罩其中,让她无处可逃。李玉见状,心中大惊,但她毕竟也是天才,当下便稳住心神,手中双刀挥舞得更快了,她施展出了一套“狂风双刀斩”,双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光,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那些射来的剑影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响起,剑影与刀网相互冲击,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台下众人看得是心跳加速,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不断为两人加油助威,那加油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紧张而热烈。最终李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吴迪站在四号擂台之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段昊天,心中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战了。吴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他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施展一套腿法,双腿快速舞动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幻影,双腿如幻影般朝着段昊天踢去,腿风阵阵,每一道腿风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着段昊天席卷而去,仿佛要把段昊天整个人都踢飞出去一般。 段昊天却不躲不闪,他站在原地,身姿沉稳如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淡定与从容,仿佛眼前这凌厉的腿法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就在吴迪的腿快要踢到身上时,段昊天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吴迪的腿狠狠踢在护盾上,就像踢在了铁板上一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吴迪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腿部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凌厉的攻势也瞬间停滞了下来。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地揉着,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模样看上去颇为狼狈。 台下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觉得吴迪这吃痛的模样有些滑稽,同时大家也对段昊天那神奇的手段感到好奇,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段昊天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 段昊天趁着吴迪吃痛的间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机会来了。只见他右手缓缓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轻轻一抽,长剑出鞘,那剑身修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划破世间一切阻碍。段昊天手持长剑,轻轻一挥,一道灵力附在剑上,那灵力沿着剑刃流转,使得长剑的光芒更盛,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随后他朝着吴迪刺去,剑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巧妙的灵力运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 吴迪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刚才那一脚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导致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朝着自己刺来。最终,吴迪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被剑划伤了手臂,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迪心中又惊又怒,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还想继续反抗,可段昊天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段昊天剑招一变,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闪动起来,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还没等吴迪反应过来,段昊天手中的剑柄已经在他的肩头轻轻一点。 看似轻描淡写的这一点,实则蕴含着段昊天强大的灵力,灵力顺着剑柄传入吴迪体内,瞬间破坏了吴迪体内的灵力运转,让他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段昊天收剑而立,动作潇洒自如,他朝着吴迪微微抱拳行礼,尽显武者风范。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都为他这轻松取胜的表现所惊叹,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段昊天的实力钦佩不已。 …第五轮…… 杨康身着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手持一把折扇,看似文雅,可那眼中的锐利光芒却昭示着他绝非等闲之辈。对面的于禁则身材魁梧,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刀,长刀的刀刃宽阔,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给人一种压迫感十足的感觉。 比试开始,于禁大喝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杨康冲了过来,每一步落下,擂台的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之力。待靠近杨康后,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杨康狠狠劈了下来,这一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杨康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杨康却神色淡定,待到长刀快要劈到头顶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轻烟般往旁边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于禁一刀落空,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于禁稳住身形后,心中暗恼,他再次挥刀,这次施展出了一套刚猛的刀法,长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影,密密麻麻地朝着杨康笼罩而去,刀影交错间,封锁了杨康所有的躲避空间,攻势可谓是密不透风。 杨康依旧气定神闲,他手中折扇一展,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刹那间,一股灵力从他身上涌出,化作一阵狂风朝着那些刀影吹去。狂风呼啸,竟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那些刀影碰到狂风,瞬间被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禁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这凌厉的刀法竟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当下也不再保留,将灵力灌注到长刀之上,长刀瞬间光芒大放,他再次朝着杨康攻去,这一次的刀招更加狠辣,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比之前更甚。 杨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不能再一味躲避了。只见他将折扇收起,双手快速结印,然后朝着空中一抛,那折扇在空中瞬间变大,扇面之上灵力流转,隐隐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符文。杨康手指一点,那变大的折扇朝着于禁飞去,与于禁的长刀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于禁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刀上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拿捏不住长刀,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往后推了数步。 杨康趁此机会,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空中的折扇再次变化,扇面突然打开,一道道灵力刃从扇面飞出,如雨点般朝着于禁射去。于禁慌忙挥舞长刀抵挡,可灵力刃数量众多,且速度极快,还是有几道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铠甲,虽然铠甲挡住了一部分灵力刃的威力,但还是有几道划伤了他的肌肤,鲜血渗出。 于禁咬着牙,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此时他已经受了伤,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杨康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来到于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把折扇,他用折扇在于禁的肩头轻轻一点,于禁只感觉一股灵力侵入体内,瞬间浑身无力,长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康收扇而立,朝着于禁微微抱拳行礼,于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看到杨康如此潇洒又厉害地取胜,顿时欢呼起来,喝彩声、赞叹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杨康的实力钦佩不已。 敖阳站在三号擂台之上,英姿飒爽,他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被一层银光笼罩,显得威风凛凛。腰间别着的两把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透着不凡的气息。对面的高峰则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双手各持一把短斧,短斧的斧刃上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看就是锋利无比。 比试一开始,高峰便怒吼一声,朝着敖阳冲了过来,他脚步生风,速度极快,手中的两把短斧挥舞起来,带起阵阵风声,朝着敖阳的头部和胸口狠狠砍去,攻势迅猛,大有一副要将敖阳瞬间置于死地的架势。 敖阳却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在短斧快要砍到身上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往旁边一侧身,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高峰一击落空,却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两把短斧再次朝着敖阳横扫而去,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未完待续 第64章 晋级赛4 敖阳依旧神色从容,他双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短刀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快速挥舞起来,与那短斧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敖阳都巧妙地化解了短斧的力量,同时还能借力反击,两把短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与高峰的两把短斧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都被这激烈的打斗场面所吸引。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后,高峰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他深知敖阳实力强劲,若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灵力耗尽而败下阵来。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只见他双手紧握短斧,口中念念有词,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到短斧之上,短斧瞬间光芒大放,斧刃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高峰大喝一声,朝着敖阳用力劈出两斧,这两斧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两道黑色的灵力刃随着斧刃朝着敖阳飞射而去,所到之处,擂台的地面都被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敖阳眼神一凛,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双刀合并,朝着那两道灵力刃狠狠劈去。双刀之上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实质般的灵力刃,与那两道灵力刃碰撞在一起。刹那间,一阵强光闪过,整个擂台都被光芒笼罩,光芒闪烁间,众人甚至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待光芒渐渐散去,只见那两道黑色的灵力刃竟被敖阳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消散在空中。高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敖阳已经落地,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到了高峰的身前,双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在高峰的肌肤上,透出丝丝寒意。 高峰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斧。敖阳收刀入鞘,朝着高峰微微抱拳行礼,台下众人被敖阳这霸气又强大的打法所折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广场都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之中。 第六十五轮的比赛即将开始,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擂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对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苍松般站立在一号擂台之上,那白衣胜雪,衣角随风轻轻飘动,似在与这擂台周围的微风轻声细语。他面容沉静如水,双眸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自信,仿佛这场比试的胜负早已在他心间勾勒出清晰的画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面的荆轲则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紧紧贴合着他矫健的身姿,凸显出他浑身每一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脸上带着一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的刃身犹如秋水般澄澈,隐隐有着神秘的纹路流转其间,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吞吐着丝丝逼人的寒意,仅是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这绝非寻常之物。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荆轲便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快到极致,在擂台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擂台的空间。眨眼间,他就已然来到了陈玄身前,那速度之快,让台下不少观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陈玄的咽喉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匕首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尖嚎,直刺众人耳膜,显然他是想凭借这出其不意的迅猛一击,速战速决,打陈玄一个措手不及。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匕首快要触及咽喉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却好似蕴含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荆轲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极快,顺势一个转身,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陈玄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匕首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那灵力起初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瞬间暴涨,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匕首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之上格外响亮,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几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烟花。荆轲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整个人也被这力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原本许多人都以为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毕竟在他们心中,荆轲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可没想到这荆轲的攻击如此犀利,而陈玄的应对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荆轲稳住身形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将匕首在手中快速旋转了几圈,匕首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精灵,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竟隐隐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见那匕首上的纹路光芒大盛,原本只是流转着微光的纹路,此刻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擂台都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中蕴含的冰冷杀意更是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紧接着,他朝着空中一抛匕首,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手法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一道道灵力随着他的手印注入到空中的匕首之上。刹那间,那匕首竟在空中化作了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每一把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空中,如同一片由寒芒组成的乌云,然后朝着陈玄铺天盖地地射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寒芒笼罩,那寒芒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朝着陈玄无情地笼罩而去。 陈玄见状,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沉稳。他双手同样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口中也念起晦涩的咒语,那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某种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那光芒起初如晨曦般柔和,却在转眼间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流转着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着一股磅礴而又温和的力量。 那些射来的匕首刺到光芒之上,竟好似陷入了泥沼,原本疾如闪电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每前进一分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拖住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匕首的冲劲越来越小,最终纷纷掉落在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失去了原本那令人胆寒的威力,就如同失去了尖牙利齿的野兽,再也无法伤人。 荆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强大的一击竟然就这样被化解了,那眼神中原本的决然此刻也变成了惊愕与迷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玄已经双手结印完毕。只见陈玄大喝一声:“破!”那声音犹如洪钟巨响,在擂台之上回荡不绝。随着这一声喝喊,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荆轲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荆轲慌乱之中想要躲避,他的身形在擂台上快速闪动,试图找到那灵力箭的空隙,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剩余的匕首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荆轲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如脱缰之马般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黑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荆轲,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荆轲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荆轲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给掀翻。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都为陈玄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不少人更是激动地呼喊着陈玄的名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也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 第八十轮…… …第九十轮…… 临近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天空染得一片橙红,那温暖而又柔和的余晖洒落在比试的场地之上,给这经历了一整天激烈角逐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经过了几百场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的比试,现场的气氛始终处于一种紧张又热烈的状态,观众们的欢呼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就没有停歇过。终于,那备受瞩目的前一百名选手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了。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身古朴的长袍,步伐沉稳地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激动、或疲惫、或仍沉浸在比试精彩瞬间的脸庞,脸上带着和蔼又庄重的神情。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地对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年轻的才俊们,今日大家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每一场比试都可谓是龙争虎斗,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附和声,有人大声喊道:“是啊前辈,今天那几场比试真是太刺激了,我原本以为稳赢的选手居然被反超了,这反转,太出人意料了!”旁边的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接口道:“没错没错,尤其是那一场,两位选手灵力对轰,那场面,就跟天崩地裂似的,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不过呀,这还只是个开始。我在此要告知大家,明天上午,咱们就要举行这一百进十的比赛了,只要获得前五十名就有机会加入那些大势力。所以,今天获胜的各位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养精蓄锐,争取在明天的赛场上继续展现你们的风采。”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安静,随后便炸开了锅一般地议论起来。一个年轻的选手满脸兴奋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嘿,明天又能看到高手过招了,想想就激动啊,今天那些精彩的场面我都还没看够呢。”同伴也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那些厉害的招式我可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明天就能派上用场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淘汰了呀。” 老者看着台下热闹的场景,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为了这场比试付出了诸多的努力。今天大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技艺以及对胜利的渴望,都值得称赞。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大家依然能够保持这份热情,无论胜负如何,只要全力以赴,那便无愧于自己了。” 老者的这一番鼓励的话语,让台下原本喧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对明天的比赛充满了期待。那即将到来的一百进十比赛,仿佛已经在众人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充满热血与激情的画面,每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明天的赛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夕阳的余晖越发浓郁,将老者和台下众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整个场地笼罩在一片橙红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之中,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明日那更为激烈的角逐。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前十名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就如同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之上,仿佛是为这场备受瞩目的,一百进十比赛,拉开了华丽的序幕。整个场地早已围聚了,众多翘首以盼的观众,大家都怀揣着激动与期待,想看看今日又会有哪些精彩绝伦的比试上演。 要知道,之前人们在私下里,排出的十大高手,在今天这场比赛里,可都有机会和对方交手,这样强强碰撞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不多时,昨天那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依旧身着那身古朴的长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再次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又带着几分期许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兴奋神色的脸庞,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今日这一百进十的第一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熬广对战段昊天;二号擂台,则是杜浩对战武星河。望各位选手都能全力以赴,赛出精彩!” 话音刚落,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满了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高手对决。熬广身姿挺拔地站在擂台一侧,他一袭黑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内敛却又藏不住的霸气,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对面的段昊天也毫不逊色,身着一身银白战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枪,枪身寒光闪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开始的铜锣声刚一敲响,段昊天便先发制人,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熬广冲了过去,手中长枪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在空气中,带出一串银色的光影,眨眼间就来到了熬广身前,长枪朝着熬广的胸口狠狠刺去,那凌厉的攻势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熬广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轻盈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段昊天一枪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枪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熬广的腰间横扫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将熬广拦腰斩断。 熬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枪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段昊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熬广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幻影,巨龙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段昊天呼啸而去。 段昊天见状,咬紧牙关,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枪身之上,那长枪瞬间光芒大放,枪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巨龙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巨龙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枪刚一接触到巨龙,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巨龙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段昊天狠狠撞了过去。段昊天躲避不及,被巨龙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就这样,熬广赢得了这场比试,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与欢呼声,众人都为他这强大的实力所折服。 与此同时,二号擂台这边的比试,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杜浩身着一身青衫,身姿矫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对这场比试胸有成竹。对面的武星河则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目光冷峻,手中紧握着两把短刀,刀刃上寒光闪烁,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小觑。 比试一开始,武星河便如,鬼魅般朝着杜浩冲了过去,他身形极快,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黑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杜浩身前,手中两把短刀一上一下,朝着杜浩的咽喉与腹部同时刺去,这一招又狠又准,短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显然是想打杜浩一个措手不及。 杜浩却不慌不忙,他脚下步伐灵活地变换,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后退了几步,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武星河一击落空,心中微恼,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两把短刀化作两道寒芒,朝着杜浩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攻势凌厉,不给杜浩丝毫喘息的机会。 杜浩神色依旧镇定,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青色的灵力自掌心涌出,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短刀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溅起几点火星,武星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双手被震得差点松开短刀,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弹开了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 杜浩趁势反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青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光罩将他护在其中。紧接着,那光罩上的光芒凝聚到一起,化作一道道青色的灵力箭,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青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威力巨大。然后朝着武星河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青光笼罩。 武星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的短刀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星河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他顿时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衣衫。 杜浩看着武星河,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武星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武星河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杜浩抱拳行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杜浩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两场精彩的比试落下帷幕。 老者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而后缓缓开口道:“第二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这一轮的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陈玄对战王浩;二号擂台,则是赵乾坤对战熬阳。望各位选手都能使出浑身解数,为我们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啊!”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试,各个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之上。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苍松,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那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静,双眸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无比自信的光芒,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双手自然垂落,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对面的王浩则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肌肉贲张,彰显出他那充满力量感的体魄,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陈玄,手中紧握着一根,精钢打造的长棍,那长棍足有碗口粗细,棍身隐隐泛着乌光,一看便知分量不轻,且是一件不可小觑的利器。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王浩便大喝一声,犹如平地起惊雷,瞬间打破了擂台周围的寂静。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那坚实的擂台竟都微微颤动了几下,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蛮牛,朝着陈玄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呼啸的风声。眨眼间,王浩就冲到了陈玄身前,手中长棍高高扬起,携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这一砸,好似要把那擂台,都给砸出个窟窿来,长棍划破空气,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慑人的呼啸声,声势极为骇人。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长棍快要落下的瞬间,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精妙的身法奥秘,身形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王浩一棍砸空,那长棍重重地落在擂台上,“轰”的一声巨响,擂台上顿时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可见这一棍的威力之大。 王浩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棍带着强劲的风声,朝着陈玄的腰间横扫而去,那长棍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了起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起初那灵力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眨眼间暴涨,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其上隐隐有着灵力符文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长棍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一片耀眼的灵力火花,那火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王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陈玄趁此机会,双手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口中也念念有词,晦涩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的光芒不停流转,仿佛在汇聚着天地间的灵力,透着一股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 紧接着,陈玄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高呼一声:“破!”那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王浩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王浩见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将长棍在身前快速舞动,舞出了一片棍影,试图以此来抵挡那,铺天盖地射来的灵力箭。“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王浩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 未完待续 第66章 前十名2 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暗红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王浩,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王浩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王浩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在二号擂台这边,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赵乾坤身着一身黑袍,身姿矫健,那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他面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此刻正紧紧盯着对面的熬阳。熬阳则穿着一身银白战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长而锋利,剑身之上有着细密的符文流转,每一道符文似乎都在吞吐着灵力,彰显着不凡的威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一开始,熬阳便先发制人,他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赵乾坤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个个剑花,那些剑花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银色花朵,却又透着致命的杀意,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乾坤身前,长剑朝着赵乾坤的胸口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显然是想凭借这迅猛的一击,打赵乾坤一个措手不及。 赵乾坤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灵活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熬阳一剑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斩,长剑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赵乾坤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长剑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赵乾坤丝毫喘息的机会。 赵乾坤依旧镇定自若,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剑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熬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赵乾坤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麒麟幻影,麒麟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熬阳呼啸而去。 熬阳见状,咬紧牙关,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剑身之上,那长剑瞬间光芒大放,剑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麒麟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麒麟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剑刚一接触到麒麟,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麒麟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熬阳狠狠撞了过去。熬阳躲避不及,被麒麟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赵乾坤看着熬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熬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熬阳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剧烈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赵乾坤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两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落下帷幕,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陈玄和赵乾坤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 随着午时的临近,骄阳高悬在天空之上,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阳光洒遍整个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地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过后的燥热气息。此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位备受敬重的白发老者正缓缓迈步而上,他身上那件古朴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能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的魔力。 待老者站定在高台中央,他先是用那饱含岁月痕迹却依旧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期待、或紧张、或激动的脸庞,待全场鸦雀无声后,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啊,今日这场扣人心弦的一百进十比赛,已然圆满落下帷幕了。”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轻叹声,有人感慨这比赛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有人则惋惜那些实力不俗却遗憾落败的选手。 老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这一路走来,每场比试皆是惊心动魄,各位选手可谓是各显神通,拼尽了全力呀。而如今,经过层层筛选,成功晋级的十位选手已然出炉,他们分别是——”老者故意拖长了音调,台下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陈玄!”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赞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陈玄那白衣翩翩、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在之前的比试中,总是能在对手凌厉的攻势下从容应对,那灵力运用得巧妙又恰到好处,每次化解危机后的反击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熬广!”伴随着这个名字,众人又回想起熬广那犹如战神降临般的霸气身姿。他站在擂台上,黑袍猎猎作响,每次出手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黑色的灵力化作的巨龙幻影,张牙舞爪,仿佛能冲破云霄,令对手胆寒,尽显强者风范。 “赵乾坤!”赵乾坤的名字一出现,人们便记起他那青衫磊落、灵活多变的战斗风格。面对强敌,他总能凭借着敏捷的步伐巧妙避开攻击,再以那青色灵力凝聚而成的灵力箭,如骤雨般射向对手,攻守之间尽显智慧与实力,赢得了不少喝彩声。 “孙成!”孙成手握黑色长棍,往擂台上一站,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他的灵力招式刚猛且变化多端,那灵力屏障坚不可摧,而化作蟒蛇的灵力攻击更是凶猛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手,让人对他的实力钦佩有加。 “徐涛!”徐涛的速度在比试中堪称一绝,常常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就已出现在对手身边,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对灵力的把控极为细腻,总能精准地在关键时刻爆发强大威力,让那些大意的对手防不胜防,败下阵来。 “吴悦琪!”吴悦琪虽是女儿身,可在擂台上却巾帼不让须眉。她身姿轻盈,好似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丝带在灵力的灌注下,时而柔软如绸,巧妙地缠绕住对手,时而坚硬似剑,划破对方的防线,每一场比试都像是一场美轮美奂却暗藏杀机的舞蹈表演,令人赞叹不已。 “赵逸风!”赵逸风独特的灵力风刃绝技让人印象深刻,那些风刃在他的操控下,如同听话的精灵,可聚可散,变幻莫测。有时如细密的针雨,悄无声息地渗透对手的防御;有时又汇聚成巨大的龙卷风,将对手困在其中,挣扎不得,凭借这一手,他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 “徐破天!”徐破天那强壮的体魄和刚猛无畏的战斗风格,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擂台而生。他极少依赖复杂的灵力技巧,仅凭一双铁拳和一身钢筋铁骨,便能硬抗对手的诸多攻击,而后找准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力回击,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让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李枫!”当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李枫,可是赶尸派的传人啊,他身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又略显阴森的气息。在比试中,他常驱使着几具傀儡僵尸助阵,那些僵尸行动虽略显迟缓,却力大无穷,且不惧疼痛,身上还散发着诡异的尸气,让靠近的对手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李枫站在它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僵尸们发起攻击,或是围成一圈形成防御,那独特的战斗方式,让不少人都对他又惧又敬。 “萧晨!”最后念到萧晨的名字,众人也想起他那神秘的灵力属性,能制造出一个个逼真的幻境,让人深陷其中分不清真假,而他却能在幻境中自由穿梭,如鬼魅一般,找准时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老者收起卷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接下来,这十位选手还要继续角逐,向着更高的名次迈进呀。” 很快,前五的比赛拉开了序幕。陈玄和李枫很不巧地在同一轮对上了。当两人站在擂台两端时,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李枫依旧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些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尸气的味道。他站在那几具傀儡僵尸身后,手中招魂幡轻轻晃动,那几具僵尸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对手,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陈玄则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毕竟面对这赶尸派的奇特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比试一开始,李枫便挥动招魂幡,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几具僵尸顿时如被唤醒的恶鬼,朝着陈玄狂奔而去。它们跑动起来虽姿势僵硬,可速度却不慢,每一步落下都在擂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那带着尸气的大手朝着陈玄抓去,若是被抓实了,怕是会被尸毒侵染。 陈玄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一声,一道白色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冲过来的僵尸挡在了外面。僵尸们不断地用手拍打护盾,发出“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灵力的火花。 李枫见此,眉头一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那几具僵尸身上的尸气越发浓郁,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大了,它们开始一起用力撞击护盾,竟让陈玄的身形微微晃动起来。 台下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好奇,有人小声议论着:“哎呀,这赶尸派的手段果然邪门啊,陈玄这下可得小心了。” “哼,陈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陈玄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 未完待续 第67章 擂台连战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强烈的白色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些僵尸一碰到光芒,就好似被火烧到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纷纷往后退去。 李枫脸色一变,没想到陈玄还有这等手段,赶忙驱使僵尸再次进攻,同时手中招魂幡朝着陈玄一指,一道幽绿色的光芒从幡上射出,直奔陈玄而去。 陈玄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那道光芒,然后趁着僵尸还没围过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破!”那原本挡在身前的护盾瞬间化作一道道灵力箭,朝着僵尸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嗖嗖”几声,就射中了几具僵尸,那些僵尸被射中后,身上冒出阵阵黑烟,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李枫心中大急,再次挥动招魂幡,想要召回僵尸重新调整战术,可陈玄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僵尸混乱之际,身形如电般朝着李枫冲了过去。 李枫慌乱之中,只能用招魂幡去抵挡陈玄的攻击,陈玄右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招魂幡上,李枫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招魂幡差点脱手而出。 陈玄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朝着李枫的胸口而去。李枫躲避不及,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几具僵尸没了李枫的控制,也都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便炸开了锅。 “哇,陈玄居然赢了李枫啊,这赶尸派的传人都败了,陈玄也太厉害了吧!” “这下可好了,这李枫怕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赶尸派的人可不好惹,估计陈玄以后有的麻烦了。” “管他呢,比赛嘛,有输有赢很正常,陈玄这赢得也是凭真本事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而陈玄站在擂台上,看着受伤的李枫眼中的怒火,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也知晓这场胜利怕是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此刻在这比赛之中,也只能先将这些顾虑暂且放下,继续准备接下来的比试了。 随着这场比试的结束,其他几组的比赛也陆续完成,最终,陈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了前五。 在这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到近乎沸腾的比武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那高高矗立的高台之上。阳光洒下,将高台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此刻它就是这世间瞩目的中心。 老者背负着双手,步伐沉稳而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再次走到高台之上。他先是静静地站定,目光如炬般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期待与紧张的面庞,而后微微清了清嗓子,那洪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整个比武场中回荡开来:“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第一名争夺之战了。此次规则乃是两两对决,而其中会有一人轮空。”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场下顿时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阵阵喧哗与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这关键一战的对战组合究竟会是怎样的安排。不多时,对战的名单便被公布了出来,陈玄对战萧晨,赵乾坤对战徐涛,这消息一传出,场下的喧哗声更是高涨了几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几位年轻翘楚之间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 首先登场的便是陈玄与萧晨这一对。陈玄一袭黑袍,衣摆随风轻轻飘动,那黑袍之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微光,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神秘而又深邃。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双眸之中却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世间一切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需一拳一脚便能将之破除殆尽。而对面的萧晨也毫不逊色,一身劲装将他那匀称且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犹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这简单的动作间却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在这行礼的瞬间,彼此都已在心中暗暗较劲,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行礼完毕,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身形猛地一动,大战一触即发。 陈玄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用力一跺地面,“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的高台地面竟被他跺出了丝丝裂纹,而他整个人则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朝着萧晨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他已然来到萧晨近前,右拳紧握,拳头上灵力疯狂涌动,那灵力光芒汇聚在一起,竟好似化作了一颗璀璨的小型星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带着破风呼啸之声,朝着萧晨的面门狠狠砸去。 萧晨面色沉稳,毫无惧色,就在陈玄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脚下步伐奇异变换,好似施展了一套神秘而精妙的步法,身子如风中摆柳般轻盈地往右侧一闪,竟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左手探出,五指如钩,指尖之上灵力凝聚,化作五道锐利无比的灵力锋芒,仿若五道钢针,朝着陈玄的手腕关节处抓去,意图锁住陈玄的攻势,让他这只手暂时失去攻击的能力。 陈玄反应亦是极快,手腕处肌肉瞬间绷紧,猛地一个翻转,原本紧握的拳头瞬间化作手掌,掌心之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推力,与萧晨抓来之手动静之间碰撞在一起。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起惊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以两人接触之处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那波纹所过之处,就连坚硬的高台地面都被刮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台下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扑面而来,不少人被这灵力余波冲击得连连后退,脸上皆露出震撼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惊叹声。 萧晨一击未得手,脚下步伐不停,身形一转,整个人绕到陈玄身后,右腿高高抬起,携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后背狠狠踢去。这一腿之上灵力凝聚,隐隐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灵豹之影,那灵豹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仿佛要将陈玄一口吞下,其气势极为凶猛,好似这一脚下去,便能将一座小山都踢得粉碎。 陈玄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哼一声,身子微微下蹲,同时双臂往后一挥,灵力在双臂上化作一层坚硬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坚不可摧。“砰”的一声,萧晨这凌厉的一腿狠狠踢在护盾之上,灵豹之影与护盾碰撞,发出阵阵嘶吼之声,灵力四溢,整个高台都被这光芒笼罩。 陈玄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前一个翻滚,瞬间拉开与萧晨的距离,紧接着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随后一道道灵力如灵蛇般穿梭而出,眨眼间便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把灵力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透着无尽的锋锐之气。陈玄大喝一声,握住长枪朝着萧晨用力掷出,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萧晨射去,所经之处,空间都好似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萧晨见长枪袭来,不敢大意,双手迅速在胸前交叉,灵力疯狂涌动,在身前构筑起一道灵力光幕,光幕之上灵力流转,仿佛一层流动的水幕,可抵万钧之力。“轰”的一声,灵力长枪狠狠撞击在光幕上,溅起漫天的灵力火花,整个高台都摇晃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塌一般。 两人这一番交手,你来我往,招招狠辣,身形在空中不断交错,灵力光芒闪耀,将这比武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心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而悬起又落下,整个场面紧张又刺激,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另一边,赵乾坤与徐涛的对战也同样精彩绝伦。赵乾坤手持一把长剑,那剑身寒光闪闪,仿佛是用极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所铸,每一次挥剑,都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那些剑气好似灵蛇出洞,刁钻又狠辣,在空中交织穿梭,朝着徐涛席卷而去。徐涛则以一双铁拳应对,只见他双拳之上灵力涌动,每一拳挥出,拳风阵阵,竟能将那一道道剑气纷纷震碎,化作点点灵力光斑消散在空气中,场面煞是壮观。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高下难判,可赵乾坤毕竟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涛的一处破绽,当下不再犹豫,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剑身之上灵力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道剑影,虚实难辨,朝着徐涛的要害之处刺去。徐涛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地用双臂护住要害,可那剑影还是突破了他的防御,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只要再往前一分,便能取他性命。徐涛见状,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长叹一声,放下了双臂,朝着赵乾坤抱拳认输。赵乾坤收剑回鞘,朝着徐涛微微点头,以示尊重,随后便站在场边静静地等待着下一轮对战。 此时,熬广轮空,他站在场边,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场上的两场激战,脸上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那偶尔闪烁的眸光,却也透露出他对这两场战斗的关注与思索。 紧接着,第二轮对战开始,可巧的是,这一回熬广又一次轮空。陈玄与赵乾坤站到了高台中央,两人相视一笑,虽是对手,却也有着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赵乾坤率先开口道:“陈玄兄,久闻你实力超群,今日定要全力一战了。”陈玄微微点头回应:“那是自然,赵兄请赐教。” 说罢,赵乾坤长剑一挥,顿时数道剑气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张巨大的剑网,那剑网之上灵力闪烁,仿若每一根丝线都是由最锋利的灵力刀刃组成,朝着陈玄笼罩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好似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将陈玄困在其中,再一点点将他绞碎。 陈玄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瞬间出现一道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护盾刚一出现,便将剑网的攻击尽数拦下,那些锋利的剑气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灵力火花,却无法突破护盾分毫。 还未等赵乾坤再次发动攻势,陈玄身形一闪,竟直接瞬移到了赵乾坤身后,这瞬移之术极为精妙,仿佛他是直接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陈玄现身的瞬间,右掌拍出,一股雄浑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赵乾坤后背涌去,那灵力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冲击力,若是被击中,怕是会重伤当场。 赵乾坤感受到背后的危险,猛地向前窜出数步,回身又是一连串的剑招,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好似要划破苍穹。他手中的长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剑身光芒大盛,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出一道半月形的灵力刃,那些灵力刃在空中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轮灵力圆月,朝着陈玄碾压而去,声势极为浩大。 陈玄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招之中穿梭自如,他的身形时而化作一道残影,时而又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让人难以捉摸。时不时地,他还能找准机会反击一二,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灵力攻击,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袭杀 与赵乾坤的剑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台下众人纷纷施展灵力稳住身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战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陈玄终究是技高一筹,他找准赵乾坤一个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猛地发出一道灵力冲击,这道灵力冲击犹如实质化的灵力炮弹一般,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赵乾坤震退数步,使得赵乾坤一时难以稳住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胜负已分,陈玄胜出。 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陈玄与熬广身上,最后这一场第一名的争夺之战,即将拉开帷幕。熬广缓缓走上高台,他依旧是那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气质出尘,仿佛与这充满烟火气的比武场格格不入,却又像是这比武场上最独特的存在。陈玄看着熬广,心中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这是一场硬仗,当下便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 两人站定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突然,熬广率先出手,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涌出,那些灵力丝线在空中迅速交织,瞬间编织成了一个复杂的灵力阵法,阵法之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符文闪烁,光芒流转,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灵力小世界,朝着陈玄压了过去。那阵法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变形,隐隐传来阵阵空间破碎的轰鸣声,可见其威力之巨大。 陈玄目光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上爆发出璀璨的灵力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最后竟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巨兽,巨兽形似麒麟,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灵晶打造而成。只见这灵力巨兽仰天怒吼一声,声震九霄,朝着那灵力阵法冲撞而去,其气势之磅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踏为平地。 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坚固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断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就连周围的看台都受到了波及,一些修为较低的观众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台下众人虽身处危险之中,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仿若末日降临般的战况。 只见陈玄操控着灵力巨兽,不断撕扯着那灵力阵法,巨兽的爪子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阵法的灵力丝线扯断几根,而那阵法仿佛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刚被扯断,便又有新的灵力丝线补充上来,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陈玄大喝一声,灵力巨兽猛地张开大口,口中吐出一道毁天灭地般的灵力光柱,那光柱直径足有数丈,通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所蕴含的灵力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能量,直接冲破了熬广的灵力阵法,朝着熬广本人冲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被彻底撕裂,形成了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 熬广脸色一变,连忙施展防御手段,周身灵力化作一层又一层的护盾,那些护盾层层叠叠,每一层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仿佛是用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可那灵力光柱威力实在太大,护盾层层破碎,每破碎一层,便会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琉璃被击碎一般,光芒四溅。熬广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高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退到了高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陈玄乘胜追击,身形一闪来到熬广身前,却并未下狠手,只是拱手道:“熬广兄,承让了。”熬广苦笑一声,回礼道:“陈玄兄实力高强,我心服口服。” 随着这场大战的结束,八大势力的代表们也纷纷起身,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这三位年轻才俊的赞赏与认可。 七星剑宗的长老捋着胡须,脸上满是欣慰之色,缓缓开口说道:“这陈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不仅灵力深厚,战斗技巧更是精妙绝伦,日后必成大器啊,我七星剑宗甚是看好,若他愿意,我宗定当全力培养,许他一个光明的前程。” 天刀宗的长老也附和道:“赵乾坤这孩子刀法精妙,战斗中尽显果敢,面对强敌亦能沉着应对,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我刀道之霸气,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天刀宗有意招揽啊,相信在我宗的培养下,他的刀道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 而对于熬广,古家的长老则笑着夸赞道:“熬广这一身灵力运用之法别具一格,那灵力阵法精妙无比,可见其对阵法一道颇有钻研,假以时日,定能在这武道界闯出一番大名堂,我古家可是很期待他往后的表现呐,真心希望他能加入我古家,与古家诸多天才一同切磋交流,共攀武道高峰。”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这世间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朦胧。陈玄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东海城的路途。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而又迅速,黑袍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只因他早已答应了姬月舞要去七星剑宗,这个承诺于他而言,重如千钧,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兑现的。 昨日,那一场比武大会落幕之后,陈玄可谓是声名大噪,一举夺得了天骄榜第一的荣耀,各方势力都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邀请的帖子如雪片般飞来。那些势力的使者们,一个个言辞恳切,许下诸多诱人的条件,什么珍贵的功法秘籍、珍稀的灵材丹药,应有尽有,只盼着能将陈玄招揽至麾下。然而,陈玄心中早有决断,他一一谢绝了这些邀请,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 只是,在这诸多邀请之中,有一个情况却让陈玄心生警惕,那便是始终没有接到赶尸派的邀请。要知道,以他如今天骄榜第一的赫赫名气,各方势力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都会发来邀请,可这赶尸派却仿若将他视作了空气一般,毫无动静,这着实太过反常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毕竟赶尸派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门派,行事向来诡秘狠辣,这次的异常沉默,必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陈玄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断臂山附近。这断臂山,当真如其名一般,山势陡峭得令人咋舌,那山体的断面犹如被人用绝世神兵一剑斩断,断面处的岩石参差不齐,透着一种凌厉且粗犷的美感。山壁上偶有几株顽强生长的藤蔓植物垂落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曳,却也更显这山势的险峻与孤寂。 传说在一万年前,曾有一个身背七饼长剑的无上剑修与一个绝世刀客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两人皆是当时顶尖的强者,为了争夺一件神秘的宝物或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虚名,从山脚下一路打到了山顶,又从山顶战至半空。那剑修的剑芒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好似能划破苍穹,将这天地都割裂开来。而那绝世刀客的刀气亦是雄浑刚猛,所过之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最终,在两人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剑修的剑芒竟硬生生地将这整座山劈断,从此便留下了这断臂山的奇特景象,也让此地成为了修武界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传奇之地。 然而,今日的断臂山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陈玄刚一靠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果不其然,待他走近了些,便看到赶尸派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几人站在那通往东海城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陈玄的去路,一个个面色不善,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赶尸派向来心胸狭隘,自恃门派有些独特的手段和势力,平日里最是看重面子。在他们看来,陈玄昨日在比武大会上出尽了风头,却对他们赶尸派视若无睹,这无疑是落了他们的面子。而且,他们又怎会甘心看着这样一个天才成长起来,日后万一成为他们称霸路上的绊脚石,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在这里设下埋伏,要将陈玄斩杀于此,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在他们眼中,只要陈玄死了,这天骄榜第一的名号也就只是个虚名罢了,一个死去的天才,对他们而言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只见这赶尸派一行八人,各个都身着标志性的黑袍,黑袍上绣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为首的一人,面容枯槁,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阴鸷与狠辣,他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赶尸棍,那棍子上似乎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怨魂,时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嘶吼声,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在他身后,其余几人也都严阵以待,有的腰间挂着一个个黑色的尸囊,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厉害的尸傀,有的则双手结印,正在暗暗调动灵力,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看着陈玄一步步走近,嘴角纷纷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那为首之人更是阴恻恻地开口道:“陈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敢落我赶尸派的面子,就算你是天才又如何,死了的天才能有什么用,哈哈哈!”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断臂山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招魂曲一般,预示着一场血腥杀戮即将拉开帷幕。 晨曦的微光洒在断臂山上,陈玄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这赶尸派的几人,微微眯起双眼,灵力悄然流转,瞬间便将这几人的修为摸了个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朗声道:“就你们几个也敢拦我的路?真以为我武宗境的实力是拿来当摆设的吗?”那话语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仿佛眼前这几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为首的那赶尸派武宗巅峰的长老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山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陈玄,嘲讽道:“小小年纪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武宗境,哈哈,笑死我了!我说小子,我看你武宗都没见过吧,老夫我在这修武一途上摸爬滚打,修行数十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到如今也才勉强达到武宗巅峰而已,你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武宗境,莫不是在做梦还没醒呢吧!”这长老身后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陈玄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陈玄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小丑。 陈玄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在卖力表演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站在那里,身上隐隐有灵力波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赶尸派长老正笑得张狂无比,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仿佛要将这周遭的静谧全都撕裂开来。他仰着头,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身后的七位弟子也是一脸傲然,似乎全然没把眼前的陈玄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再回东海城 然而,就在这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每一寸空气的时候,突然,一股神秘且强大的意境之力,宛如轻纱一般,悄然无息地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全场。这股力量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渗透而出,让人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哀伤。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正是陈玄。就在刚才,他猛地催动了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刹那间,那印记绽放出幽冷的光芒,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这股强大的意境之力。 在这股意境之力的笼罩下,赶尸派的众人脸色瞬间一变。尤其是长老身后的那七位弟子,他们首当其冲,被这股力量深深地影响着。左侧的那名弟子,身体先是猛地一颤,紧接着,心底深处那些被尘封的悲伤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哀伤,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娘亲分别的那一幕,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无论他如何哭喊、如何挽留,娘亲都不曾回头。此刻,在这股意境之力的引动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娘你别走,别走啊,不要抛下我,我害怕……”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回荡在山谷间,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 他旁边的那位弟子,也是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哭诉着:“你骗我,你们都骗我……”那话语里似乎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伤心过往,让人好奇却又不忍探究。还有另一个弟子,同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双手捂脸,呜呜地哭泣着,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连一向威严的赶尸派长老,也没能抵挡住这股意境之力的侵袭,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强忍着才没让泪水落下,可那发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众人都被这悲伤的情绪笼罩,一时有些失神之际,陈玄动了。只见他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快速地结印,指尖带起一道道残影。随着他手势的变幻,九道璀璨至极的指芒瞬间凝聚而成,那指芒犹如九把锐利无比的光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赶尸派的八人激射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赶尸派众人猝不及防。赶尸派的长老毕竟修为高深,在这危机时刻,他猛地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双手快速地舞动,带起阵阵劲气,拼尽全力抵挡住了两道指芒。那指芒与他的双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长老的身体都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不过,他身后的弟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七道指芒如破竹之势,瞬间洞穿了他们的眉心。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七位弟子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只留下还温热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敢杀我赶尸派的人!”赶尸派长老见状,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簌簌作响,“我一定会把你炼制成僵尸,让你来赎罪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陈玄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玄却丝毫不惧,反而讥笑道:“哼,不要说弟子了,今天我连你一块杀,你们赶尸派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话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那长剑剑身寒光闪闪,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陈玄持剑在手,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老冲了过去。 长老见状,也不甘示弱,迅速稳住身形,运转体内的灵力,迎面向陈玄扑去。一时间,剑影刀光交错闪烁,两人瞬间便打了几十个回合。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璀璨的火花,在这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 只是这长老之前被陈玄偷袭受伤,本就损耗了不少灵力,此刻与陈玄激战,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招式也不再那么凌厉,气息也越发紊乱起来。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长老被陈玄找到破绽,猛地一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再战。 “陈玄,放过我,我发誓从此再也不找你麻烦了。”长老躺在地上,满脸惊恐与哀求,艰难地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哪里还有之前张狂的模样。 陈玄持剑向前,剑尖直直地对着长老,冷冷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可还没等长老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不信你,我还是更相信死人。你们赶尸派的人向来言而无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长老一听,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赶尸派掌门,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定会遭到我赶尸派的疯狂报复!”那话语里虽然还带着威胁,可更多的却是慌乱与无助。 陈玄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冷地说道:“哼,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说罢,他手中长剑猛地用力,一剑刺穿了长老的咽喉。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长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彻底没了气息。 陈玄抽出长剑,看着地上的八具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他掌心燃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跳动着,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噬魂魔焰。只见他轻轻一挥手掌,那黑色的火焰便迅速蔓延到赶尸派八人的尸体上,瞬间将他们包裹起来。火焰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多时,八具尸体便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而去。 “这噬魂魔焰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啊。”陈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那语气里透着一丝满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随后,他收起长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微微仰头,胸廓微微鼓起,一声长啸自他的喉咙间迸发而出,那啸声犹如洪钟大吕,瞬间响彻虚空,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肆意地传播开来,惊得周围山林中的飞鸟簌簌振翅,仓皇逃窜。而就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仿佛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回应,一声高亢嘹亮的鹰鸣骤然响起,那声音透着雄浑与野性,与陈玄的长啸相互呼应着,好似他们之间有着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不多会儿,只见远空之中,一个小黑点逐渐清晰起来,那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鹰。它舒展着那宽阔无比的双翼,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好似披挂了一身的金甲,威风凛凛得让人不敢直视。它的眼眸锐利如电,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带着一种傲然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陈玄所在的方向俯冲而来,那强大的气流在它身下形成一股呼啸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杂草纷纷弯腰,沙石也被卷到半空,噼里啪啦地四处乱飞。 待到金鹰飞到陈玄的面前,它适时地收住了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双翅有节奏地轻轻扇动着,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玄,似在等待着什么。陈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身姿矫健的苍鹰,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金鹰那坚实宽阔的背上。金鹰感受到背上之人的落定,轻抖了一下身子,调整好平衡,随后双翅用力一挥,再次朝着高空冲去,那姿态霸气又豪迈,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是它可以肆意驰骋的舞台。 它驮着陈玄在空中畅快地翱翔着,时而高高飞起,冲破层层白云,时而又低空盘旋,让陈玄可以俯瞰下方那如诗如画的山河美景。他们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弧线像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在湛蓝的天幕上绘就而成,美得动人心魄。下方的田野、河流、山峦都成了这壮丽画面的点缀,迅速地向后退去,仿佛都在为他们的飞行让道。 片刻之后,在那遥远的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便是东海城了。东海城的城墙高耸入云,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每一块青石上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鲜艳的颜色昭示着这座城池的繁荣与威严。守城的士兵们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地来回巡逻着,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一切,守护着城中百姓的安宁。而城外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售卖自家的货品;有赶着牛车的农夫,车上堆满了新鲜的农作物;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那纯真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着,让这座城池充满了烟火气。 陈玄驾驭着金鹰在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地缓缓降落,金鹰双爪刚一触及柔软的草地,庞大的身躯便开始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眨眼间就化作鸽子大小,乖巧地飞到了陈玄的肩头站定。它用那小巧的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脸颊,似在亲昵地撒娇。陈玄微微抬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脑袋,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宠溺,随后便整了整有些微皱的衣衫,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朝着东海城内那熟悉的陈家走去。 看着这一别数日的东海城,陈玄的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心情。那城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无比亲切,仿佛都在向他诉说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那熟悉的街道,曾经留下过他无数的足迹,街边的店铺,有的还飘出记忆中熟悉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仿佛是久别归家的游子,心中满是感慨与眷恋,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回到那魂牵梦绕的陈家之中。 在那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街道尽头,王家别院的朱红大门透着一种张扬的气势,门口那块匾额上“王家别院”四个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好似在炫耀着什么。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往日那温润平和的面容此刻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那好看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块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瞧出个究竟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是陈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我才走了几天,怎么就……”陈玄攥紧了拳头,骨节处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手背的青筋也隐隐浮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压抑着的怒火好似即将冲破堤坝的洪水,在胸腔内汹涌澎湃。 “哼!”陈玄猛地扭过头,眼中寒芒一闪,如电般的目光径直扫向站在别院门口两侧的侍卫。那两个侍卫身着王家特制的服饰,手持长枪,原本还挺直着腰板,可被陈玄这一眼扫过来,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玄二话不说,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一般,朝着离他较近的一个侍卫冲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父母的去向 眨眼间,他就已经来到那侍卫身前,还没等侍卫有所反应,陈玄右手迅速探出,那动作快若闪电,一下子就精准地掐住了侍卫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彰显出他此刻使出的力道之大。 “你们王家好大的胆子!”陈玄怒吼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慑力。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被他掐住的侍卫,眼神中的怒火足以将对方吞噬。 那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煞白,双脚乱蹬,双手慌乱地去掰陈玄的手,可陈玄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侍卫的脸憋得越来越红,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嘴里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陈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那侍卫高高地提了起来,让对方的双脚离地,悬在空中。侍卫的身子在空中胡乱扭动,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说!把我陈家怎么样了?”陈玄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脸贴着脸冲着侍卫吼道,口中喷出的热气扑在侍卫的脸上,那滚烫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怒火,吓得侍卫身子猛地一哆嗦。 另一个侍卫见状,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帮忙,可刚迈出一步,就被陈玄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给吓得停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少……少爷,息怒啊……陈家人……搬走了……咳咳……”侍卫一边咳嗽着,一边怯生生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是陈玄陈少爷吗?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家主在……在王家等你呢,说……说如果你回来,让你过去,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东西。” 听到这话,陈玄那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容瞬间僵住了,抓着侍卫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侍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陈玄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先是满脸的错愕,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玄眉头紧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离开几日,家中怎会发生如此变故,父母又为何会搬走,还留下东西在王家等着自己去取。他抬眼望向那王家别院的深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一脸错愕地缓缓向着王家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 片刻之后,陈玄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王家家主那透着古朴与庄重气息的书房。书房内,烛火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仿佛是岁月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陈玄恭敬地站在王家家主面前,双手微微前伸,一脸虔诚地接过王家家主手中那个承载着父母牵挂的包裹。包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玄知道,这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件,更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与思念。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向王家主打听起父母的消息来。 王家主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场景,缓缓说道:“五天前,就是你走后的第二天啊,你父亲匆忙地来找到我。当时他的神情略显焦急,又透着一丝坚定。他和我说,他们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信里似乎提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关乎你大哥的安危或者前程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一心牵挂着你大哥,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要去寻找他。他们这一走,便是要离开这生活了许久的东海城了呀。走之前,你父亲把这里的陈家产业全都交给了我,托我帮忙照看着,说是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说着,王家主弯下腰,从书桌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摞地契。那地契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纸张微微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王家家主也是颇为用心。他拿着地契,递向陈玄,说道:“这是你陈家的地契,你父亲当时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保管好,现在你回来了,我也该把它交还给你了。” 陈玄赶忙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拒绝道:“王叔,我父亲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就收下吧。我如今也不打算在这东海城久留了,明天我便要离开此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了。这地契放在你这儿,我也放心。” 王家主一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赶忙说道:“你要去哪啊?这外面的世界虽说精彩,但也处处充满了危险呀。你这刚回来,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先住下吧,咱们也好再叙叙旧,你也能好好休整休整。” 陈玄微微欠身,婉拒道:“王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意已决,我要去七星剑宗。那里有我想要追寻的机缘,也有我必须去面对的挑战。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这便走了。”说完,陈玄朝着王家主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玄从王家出来后,夜晚的东海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他缓缓走着,路过了曾经的李家。如今的李家,早已物是人非,那曾经气派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朱漆都有些剥落了,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陈玄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思绪飘远。 他想起当时和分身一起,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那战斗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双方的灵力碰撞,法宝纷飞,喊杀声震天。最终,李家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轰然覆灭,曾经的辉煌烟消云散。又想到在那遥远的山脉深处,分身为了自己,甘愿舍弃一切,毅然决然地赴死。那一刻,分身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自己的忠诚与守护,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每每想起,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与感慨。 走着走着,陈玄看到了城主府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在夜色的笼罩下,城主府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陈玄在城主府的门前静静地站了许久,眼神有些迷离,思绪早已飘回到当日在地下暗河中的那一幕幕。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暗河中,危险四伏,水流湍急,时不时还有未知的怪物从暗处袭来。而熬雪,那个在他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的人,始终坚定地陪在他身边。当土匪突然出现,发起凶猛的攻击时,熬雪没有丝毫退缩,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后,用那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为自己筑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线。可最终,熬雪还是倒在了土匪的利刃之下,鲜血染红了暗河的河水,那惨烈的一幕,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陈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着城外走去。他抬头望着天边那若隐若现的星辰,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他决定去地下暗河中的古墓中闭关一段时间,那里相对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这些经历,将那些收获在心底沉淀、梳理,也顺便看看父母留给自己的包裹里到底装着什么,或许里面有着能指引他未来道路的重要东西吧。 夜色中,陈玄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路的落寞与坚定,向着那未知却又充满期待的古墓而去。 古墓内静谧非常,陈玄坐在略显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石板上,缓缓打开了父母留给他的信件。当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的瞬间,陈玄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纸面,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就能触碰到母亲书写时的温度。 那字迹,一笔一划皆是往昔岁月里母亲温柔的模样。他开始逐字逐句地读着,上面满是父母对他的牵挂。母亲写道,二十年前,怀着身孕的她来到了这东海城,历经艰辛产下一子,取名陈雷。那一日,东海城的上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在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似有祥瑞之气隐隐环绕。恰巧就在同年,有一位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大能路过此地,那大能一眼就瞧见了刚出生的陈雷,似是看出了这孩子身上不凡的天赋与潜力,未等陈玄的父母反应过来,便带着陈雷离开了东海城。 自那之后,陈玄的父母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那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他们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望着陈雷曾睡过的小床默默落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那尚带稚气的小脸。为了能离孩子更近一些,也为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再次寻到他的踪迹,他们咬着牙,在这东海城一砖一瓦地建立起了陈家,希望孩子能够回来。 四年的时光,在无数的汗水与心血浇灌下悄然流逝,陈家竟奇迹般地在这东海城站稳了脚跟,成了东海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而就在那时,陈母又诞下一子,便是陈玄了。 陈玄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父母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那份疼爱溢于言表。可如今,他们却为了寻找大哥的下落,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信的末尾,父母这样写道:“玄儿,我们去寻找你大哥的下落了,你要好好修炼,将来若是修炼有成,千万要记得去神州荒古世家陈家找我们啊。那是我们一家人团聚的希望所在,你定要保重自己,莫要让我们牵挂。” 在那静谧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陈玄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信纸上,映照出那一行行熟悉又亲切的字迹,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父母的温度与牵挂。看着看着,陈玄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想要忍住,可那如潮般的思念与感伤却怎么也遏制不住,终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手中的信纸,晕开了那上面的墨迹,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就像他此刻那被悲伤笼罩的心,湿漉漉又沉甸甸的。 他的手越攥越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封信仿佛成了他与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他舍不得松开分毫。在这悲伤的情绪中,过往那些父母陪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回放。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磕破了膝盖,疼得哇哇大哭,母亲闻声赶来,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吹着伤口,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父亲则会在闲暇的午后,带着他在书房,手把手地教他识字读书,耐心地给他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无比的画面。逢年过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那满是幸福的场景啊,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了。 随着这些美好的回忆在心中翻涌,那藏在陈玄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深沉的哀伤,竟缓缓地散发着朦胧的白光。这白光起初还很微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光,可随着陈玄思念之情的愈发浓烈,那白光也越来越亮,渐渐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释放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悲之意境之力。 这股力量宛如潺潺的溪流,先是在陈玄的身上缓缓流转,沿着他的经脉,走遍他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而后,它又像是受到了陈玄那起伏不定的思绪影响,时而汹涌澎湃,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大有要冲破一切束缚的架势;时而又变得轻柔舒缓,恰似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悲之意境之力的不断涌动之下,陈玄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感悟如同点点萤火,在他的心头闪烁。他就这么静静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入了一种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顿悟状态。 要知道,多少武者为了能有这样一次顿悟的机缘,不惜走遍千山万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访名师、寻秘籍,在修炼的道路上苦苦追寻,哪怕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都未必能等来这灵光一闪的时刻。可陈玄呢,仅仅是看着手中这封信,回忆一下过往与父母相处的那些平凡又珍贵的日子,便如此轻易地进入了顿悟状态,这般逆天的悟性,简直让人惊叹不已。仿佛上天都对他格外眷顾,将这难得的机缘如礼物一般,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在这悲伤的情绪中,意外地开启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第七十一章 天星城 天星城,在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稳稳占据着前十的高位。这座城之所以能有如此显耀的地位,正是因其紧邻着声名赫赫的七星剑宗。 据说,在悠悠一万年前,天星城曾走出一位惊才绝艳、天赋绝伦的绝世剑修,其名曰李七剑。那时的他,身姿矫健如苍松,目光炯炯似繁星,对剑道的追求炽热如火,心怀凌云之志毅然踏上了艰苦的修行之旅,渴望在剑道一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李七剑身背七柄寒光闪烁、神秘莫测的长剑,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他那坚毅的面容上,刻满了岁月与修行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在剑道上历经的千辛万苦。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厉,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天地间的一切都要为之颤抖。 回到天星城后,他在城外那层峦叠嶂、巍峨雄伟且仙气缭绕的群山中,倾尽全力建立起了一个宗门。那群山之间,云雾缭绕,飞瀑流泉,宛如仙境。李七剑看中此地的灵气浓郁,正是修行的绝佳之所。 自那时起,七星剑宗便开启了它的传奇篇章。宗门初建,李七剑亲自传道授业,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弟子们。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每一个剑招的演示都如同行云流水,让弟子们如痴如醉。那些初代弟子们也是个个勤奋刻苦,秉持着李七剑的教诲和信念,在剑道之路上不断探索前行。 随着岁月的流转,一代又一代的传人接过了传承的火炬。他们在前辈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完善功法,积累底蕴。经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与发展,七星剑宗逐渐壮大,门派规模日益恢弘。其门下弟子人才辈出,剑法高超,在武道界中声名远扬。众多精妙的剑术功法在传承中得以发扬光大,无数珍贵的法宝秘籍也被妥善珍藏。 终于,七星剑宗凭借其源远流长的历史、深厚无比的底蕴、独树一帜的剑法和威震四方的实力,成功位列青州八大势力之一。而天星城,也因与七星剑宗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这段动人心弦的传奇故事而声名鹊起,吸引着八方来客,成为了青州中备受瞩目的名城。 天星城,这一日阳光热烈地洒在繁华的街道上。 天星客栈门口,一个身背长剑、气质出尘的白衣少年刚刚迈出大门。他身姿修长,犹如青竹挺立;面容俊朗,恰似皎月生辉;剑眉星目,更显英气逼人。肩膀上稳稳站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目光炯炯,犀利而警觉,金色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身披黄金战甲。 就在这白衣少年陈玄刚刚走出客栈的瞬间,一个身着华服的纨绔少年带着一群趾高气昂的仆人横冲直撞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华服少年乃是天星城马家的马龙,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城中为非作歹。 马龙满脸跋扈,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嚣张地喊道:“小子,你的金鹰大爷看上了,交出来吧!” 陈玄先是一愣,随即无语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是遇到抢劫了?还是如此蛮不讲理的明抢?”不错,这个白衣少年正是刚刚从危机四伏的地下暗河中历经千辛万苦闭关而出的陈玄。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抵达天星城,听闻两天后便是令人瞩目的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本想着在这两天里在天星城悠闲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这刚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糟心事。 陈玄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卖!”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还不等马龙有所回应,他身后那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仆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更加嚣张地叫嚷道:“小子,我家少爷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乖乖交出东西,然后麻溜地滚蛋!” 马龙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打断下人的话,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说道:“闭嘴!咱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抢呢?”接着,他斜着眼睛看向陈玄,阴阳怪气地说道:“在下天星城马家马龙,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从今往后,你的金鹰就是我的了。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让你在这天星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玄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在这天星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想惹事。但是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随即陈玄指尖闪烁着璀璨的指芒,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要不,你让我消失一下试试?” 马龙顿时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冲着身后的下人怒吼道:“上!给我废了他!” 随着马龙的一声令下,那一群仆人如恶狼般朝着陈玄扑了过去。为首的一名仆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粗大的铁棍,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那铁棍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 陈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指尖的指芒吞吐不定,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道:“就你们几个废物,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只见六道指芒如闪电般齐射而出,瞬间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围上来的几个家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指芒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其余的仆人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玄。其中一人挥动着长刀,刀光闪烁,向着陈玄的腰部砍来。陈玄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劲气飞出,直接将那人的长刀震飞。那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又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陈玄,一人使剑,一人使斧。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使剑之人的身后,一记掌风拍出,将其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紧接着,他转身一脚踢在使斧之人的胸口,那人胸骨断裂,倒地不起。 此时,只剩下几个仆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但在马龙的怒喝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向陈玄。 陈玄眼神一凛,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趴下!”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那些仆人,他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纷纷跪倒在地。 陈玄看着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马龙,嘲笑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还有吗?” 说罢,陈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快如疾风。马龙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陈玄拉过马龙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其手臂捏断。 马龙疼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痛苦地嘶吼道:“小子,你敢动我马家!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丝毫没有理会马龙的威胁,不屑的道:“马家很厉害吗”!转身潇洒离去。 陈玄离开后,马龙被仆人抬回了马家。马家大堂内,马龙的父亲马家家主马天龙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伤我龙儿!”马天龙怒喝道。 “家主,是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少年,他身手极其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不管他是谁,敢在天星城动我马家的人,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马天龙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陈玄遇到这般不讲理的抢劫之事,原本那想要出去在天星城四处转转,好好感受下这座名城风土人情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回了天星客栈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天星城看着热闹繁华,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这等蛮横之人,看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我这模样怕是已经被那马家的人记住了,得再做些改变才行。” 回到房间后,陈玄先是将门窗仔细关好,确保不会有人窥探到屋内的情况,随后便施展起了那百幻针决。这百幻针决呀,其实并不算是正统的武技,而是一门颇为偏门的易容术。它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只需运用特制的银针,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扎入面部及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就能改变人的容貌,让人仿佛换了一副皮囊一般,而且只要控制好针法,每次变化出来的模样都能各不相同,端的是神奇无比。 说起来,其实在来天星城之前,陈玄就已经施展过这百幻针决易过容了。毕竟行走江湖,多一份伪装便多一份安全。他父母留给他的包裹里,总共也就只有三件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父母对他深深的牵挂与期许。其中一件便是那封饱含着父母殷切话语和浓浓思念之情的信,每次看到那封信,陈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对父母下落的深深担忧。 而另外两件,则是两本秘籍,一本名为《玄武掩息术》,还有就是这《百幻针决》了。那《玄武掩息术》可是一门掩藏气息的秘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哪怕是面对修为高深的强者,都能将自身气息隐匿得丝毫不露,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对于陈玄来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造化玉碟的碎片,这碎片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自动帮他遮掩气息,所以那《玄武掩息术》暂时对他来说还派不上用场,便一直放在包裹里妥善保管着。 陈玄专心致志地施展着百幻针决,只见他手法娴熟,手中的银针在指尖快速翻转,而后精准地扎入相应穴位,不一会儿,他原本那俊朗不凡的面容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五官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也变得稀疏平常,双眸的神韵也随之改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丝毫没有了之前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踏出了房门,朝着客栈外走去。刚走到客栈大堂,就听到里面的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咱这天星客栈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啊!”一个身着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满脸神秘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摇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哟,啥事儿啊?你快说说呗。”旁边一个年轻的伙计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就刚刚啊,有个身背长剑,肩膀上还站着只金鹰的白衣少年,刚从咱这客栈出去,就被马家的马龙给拦住了。那马龙你们也知道,天星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马家在这城里的势力,平日里那是横行霸道惯了呀。”中年男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然后呢然后呢?”那年轻伙计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然后啊,那马龙看上了白衣少年肩上的金鹰,非要让人家交出来,那白衣少年不肯啊,当场就拒绝了。嘿,这可把马龙给惹恼了,当场就要动手抢呢,还放狠话,说要是不交出来,就让那少年在这天星城消失呢。”中年男子说得眉飞色舞,可脸上却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哎呀,那这白衣少年可惨了呀,马家在咱这天星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啊,得罪了马家,那不是自寻死路嘛。”一个老者在一旁叹息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惋惜。 “就是啊,那少年看着虽然气质不凡,可双拳难敌四手啊,马家的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年这次怕是死定咯。”一个抱着酒坛的大汉也附和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仿佛是在为那素未谋面的少年感到惋惜。 “说不定那少年有啥厉害的背景呢,也不一定就怕了马家呀。”一个年轻的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周围人的反驳。 “厉害背景?哼,就算有又能咋样,这天星城可是马家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看那少年这次是在劫难逃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陈玄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却暗自冷笑:“哼,马家又如何,若真要来找我麻烦,我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管他什么地头蛇,敢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着,他便抬脚走出了客栈,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入门考核 两日后,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如期拉开了帷幕。这一日,天星城仿佛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对这场盛会的热烈讨论,而七星剑宗所在的那片区域,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七星剑宗的收徒广场上,早已被各地赶来的年轻才俊们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从青州的四面八方汇聚于此,每个人的眼眸中都燃烧着对剑道的炽热渴望,怀揣着能够踏入这赫赫有名的七星剑宗、开启非凡修行之路的美好憧憬。广场上,队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众人脸上皆是紧张与期待相互交织的神情,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广场正中央那进行天赋测试的场地挪开,仿佛那里有着能决定他们命运的神秘力量。 天赋测试的场地,位于广场正中央,一座巨大且古朴的石台稳稳矗立在那儿。石台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幽微却深邃,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又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好像是在提醒着前来测试的年轻人们,这小小的石台,承载着他们踏入剑道高深殿堂的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足以让多数人铩羽而归的残酷。负责主持测试的,是几位身着七星剑宗长老服饰的强者,他们个个神情庄严肃穆,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人心。那审视的眼神,只需轻轻扫过,便能让不少年轻人原本就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愈发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仅仅是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众多人在靠近石台时,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第一轮的天赋测试正在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年轻人们一个接一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上那看似平凡却又无比关键的石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置在石台中央那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根据每个人天赋的高低,绽放出或黯淡或明亮的光彩。 在青州这片广袤无垠、藏龙卧虎的地域,天赋等级有着泾渭分明且严苛至极的划分,总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阶资质,那可是如凤毛麟角般稀有的存在,是万里挑一的绝顶天赋,拥有者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生来便自带光环,注定会在武道一途上大放异彩,令人只能仰望赞叹;而黄阶资质则相对普通平凡得多,在这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如同残酷战场的江湖世界里,有着黄阶天赋的武者,往往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底层艰难挣扎,很难崭露头角,更别提闯出一番名堂了。七星剑宗作为青州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八大势力之一,对收徒的要求自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只接纳玄阶以上天赋的年轻人,如此苛刻的条件,无疑像一道高耸入云的门槛,将众多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拦在了门外,也由此可见,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之大,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毫不为过。 瞧,又有一位年轻人面色凝重地走上石台,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区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台。片刻后,石台闪烁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那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失落与沮丧,他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下了石台,周围也随之响起了一片惋惜的叹息声,大家都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剑道梦想,或许在这一刻就要暂时画上句号了。 紧接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上台了,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他把手放上测试区域后,石台先是微微一颤,紧接着绽放出了玄阶资质那明亮而柔和的光芒,这光芒照亮了少年的脸庞,也让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同时也响起了阵阵惊叹声和小声的议论,都在感慨这少年的好运气与不凡天赋。 就这样,一连多个人上前进行测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来自天星城李家的那对姐妹花了。姐姐李倾城,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她身姿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盈优美,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一般。那张面容更是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双眸犹如深邃浩瀚的星辰大海,又似一汪清澈灵动的幽潭,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顾盼之间尽显温婉大方,气质高雅脱俗,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让人不敢轻易亵渎;妹妹李轻舞则身着一袭粉衣,那粉色将她衬托得越发娇俏可爱,宛如春日枝头最娇艳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甜美的气息。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恰似月牙儿般俏皮,那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让人看了只觉得满心欢喜,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舒畅。 姐妹俩手挽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石台,那优雅从容的姿态,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整个广场仿佛都因她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她们相视一笑,而后同时将手轻轻放在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的玄阶高级资质光芒,那光芒比之前其他人所引发的更为明亮璀璨,犹如一轮骄阳升起,光芒四射,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姐妹俩那超凡绝伦的天资。这一幕,让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如雷鸣般的喝彩声,众人都被这对国色天香且天资出众的姐妹花深深折服,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时间在这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临近午时的时候,那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了陈玄。陈玄原本神色平静地站在队伍之中,他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面众人的测试情况,心里对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已然有了更为清晰、深刻的认知。就在他准备像其他人一样,上前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测试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姬月舞交给他的那块令牌,略作思索后,他还是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令牌,朝着负责测试的长老说道:“我有推荐令。”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那目光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嫉妒和不满。负责的长老听到陈玄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陈玄递过来的令牌,先是仔细地端详起那令牌的外观来。只见那令牌质地温润细腻,入手便有一种别样的舒适质感,其上刻着的纹路精致复杂,犹如神秘莫测的古老符文,纵横交错间,构成了一幅仿佛蕴含着天地奥秘的图案。再仔细看去,令牌上清晰地刻着七星剑宗特有的徽记,那徽记栩栩如生,彰显着剑宗的威严与荣耀,还有着代表峰主身份的独特印记,那印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长老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微微闭上眼睛,施展灵力去感应那令牌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独特气息,一番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最终确认这令牌是真的,确实是出自七星剑宗峰主之手,绝无半分虚假。 长老这才缓缓抬了抬眼皮,看向陈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道:“好,你不用测试了,先到我身后站着吧。”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本来是极其不想用这推荐令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天赋有着十足的自信,深信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通过这测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是一想到之前在天星城街头与马家闹出的那档子不愉快的事儿,他又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若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这才无奈地拿出了推荐令。只是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眼中可就完全变了味了,在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他就像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想要走捷径、投机取巧一般,这无疑触动了众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哼,凭什么啊?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排了这么久的队,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就盼着能通过测试,他倒好,拿出个什么推荐令,连测都不用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人群中,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这话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抱怨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就是啊,谁知道那推荐令是从哪儿弄来的,说不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呢。”一个长相颇为刻薄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眼神中满是嫉妒的神色,看向陈玄的目光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仿佛陈玄抢了他最珍视的宝贝似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表情,边说还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以表心中的愤懑。 “我看呐,他就是靠着关系想走捷径,这种人就算进了七星剑宗,那也是靠着别人的庇护,能有什么真本事啊。”又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满脸不屑地大声嚷嚷着,那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就是想让陈玄听到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玄的鄙夷和嘲讽,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比陈玄要高尚许多,全然忘了自己也在眼巴巴地盼着能通过测试,进入七星剑宗呢。 陈玄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清者自清,他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只要自己日后用实力证明一切就好。可他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些嫉妒他的人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让众人对他的矛盾越发激化了,那原本就弥漫着些许火药味的氛围,此刻更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等一个导火索,便能彻底爆发。 就在众人那嫉妒的目光快要将陈玄给“烧”着的时候,李家姐妹俩却仿佛浑然不觉周围那异样的氛围,径直朝着陈玄走去。 李倾城莲步轻移,走到陈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李家李倾城,不知道公子名讳。听闻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极为严苛,你这不用测试就能通过,想必是有不凡之处呀。不过,我们姐妹俩实在好奇,你这推荐令是从哪儿得来的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只觉得心头一酥,可这在旁人听来,却无异于火上浇油,那嫉妒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陈玄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子般的女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倾城姑娘过奖了,在下陈玄,这推荐令是一位好友赠予我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本也想凭自身实力一试的,只是怕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用了它。” 李轻舞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拉着陈玄的衣袖,笑嘻嘻地说:“陈公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有本事呀,能拿到峰主给的推荐令可不容易呢。不像我们,还得老老实实来参加这测试,刚才可紧张坏了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说着,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可爱的模样让陈玄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李倾城也笑着说道:“陈公子谬赞了,这世间卧虎藏龙,比我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还得继续努力才是。只是这进入七星剑宗后,还望陈公子多多关照我们姐妹俩呀。” 陈玄连忙摆手道:“关照谈不上,咱们往后相互扶持,一同在这七星剑宗好好修行才是。”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与陈玄不能共存 他们三人这边有说有笑,聊得甚是融洽,可周围众人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那嫉妒的火焰在众人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陈玄从那“幸运”的位置上拽下来,好好教训他一番。原本就激化的矛盾此刻更是如同浇上了热油一般,火势愈发凶猛,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陈玄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围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敌意,心中微微一叹,却也不想过多理会,毕竟他也不想因为别人无端的嫉妒和怨恨,就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依旧面带微笑,和李倾城、李轻舞姐妹俩继续聊着,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越发招人嫉恨了。 而在人群的角落里,马家的马如龙正恶狠狠地盯着陈玄,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马如龙一直对李轻舞情有独钟,平日里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在李轻舞面前表现自己,送各种珍贵的礼物,说尽甜言蜜语,可李轻舞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看到李轻舞竟然主动上前去和陈玄聊天,那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暗暗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能让轻舞对他另眼相看,哼,等有机会,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敢跟我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能化作实质,射向陈玄。 熬家的熬烈也是一脸怨毒,他早就对李倾城倾心已久,每次见到李倾城,心里都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可李倾城却从来没正眼瞧过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心里对李倾城的爱慕也渐渐掺杂了些许怨恨。如今看到李倾城笑意盈盈地站在陈玄身边,和陈玄有说有笑,那心中的嫉妒简直快要将他吞噬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恨恨地想:“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抢我心仪的女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正朝着石台大步走去的熬烈。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那一脸的傲然之色仿佛已经笃定自己定能在这测试中大放异彩,周围不少年轻才俊看着他,眼中既有羡慕,又夹杂着几分嫉妒,毕竟敢这般自信上台的,想来都是对自身天赋有着十足把握的。 熬烈站定在石台之前,先是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随后,他缓缓地、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将手放置在那石台中央散发着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整个石台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爆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烈日当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甚至那光芒的亮度还在不断攀升,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这苍穹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原本还略显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死死地盯着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只见在那光芒之中,隐隐有着奇异而复杂的纹路闪烁,竟是显示出了令人咋舌的天阶一品天赋等级。 “天啊,天阶一品!这……这多少年都没出现过如此高天赋的人了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轰然炸开的哗然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惊叹声、感慨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回荡着。 这等惊世骇俗的天赋,就连那几位负责测试、见多识广的七星剑宗长老也都面露惊愕之色,眼中满是难掩的惊喜与激动。而这消息,更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七星剑宗七位峰主的耳中。平日里,这七位峰主大多都在闭关潜修,或是忙于处理剑宗内各种繁杂而重要的事务,鲜少会被外界之事轻易惊动。可今日,听闻有天赋达到天阶一品的年轻人出现,他们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施展灵力,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瞬息之间,七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收徒广场之上,分别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紫云峰峰主紫枫,长虹峰峰主长孙虹。玉女峰峰主姬梦璃。惊鸿峰峰主苏逸风。草木峰峰主木若离。青云峰,峰主青长剑,他们的到来,让广场上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那强大的灵力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众人都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少人更是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几位强者远一些,免得被那气息波及。 几位峰主看着台上的熬烈,眼中满是欣赏与渴望,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自己门下,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凭借他为自己这一脉在剑宗内挣得无上荣光,让其他各脉都只能望其项背。 这时,奔雷峰的峰主雷傲天率先按捺不住了,他满脸堆笑,朝着熬烈快步走去,那声音洪亮如钟,在安静的广场上清晰地响起:“小友啊,你这天赋着实是惊为天人呐!我乃七星剑宗奔雷峰峰主,我雷傲天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呀,早就盼着能收得你这般天赋卓绝的弟子,不知你可愿意拜入我奔雷峰门下我让你当传承弟子?” 熬烈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有理会剑霄峰主雷傲天的好意,而是抬手指向人群中的陈玄,大声喊道:“哼,我与陈玄不能共存,若要我入七星剑宗,那他便绝不能留在此处,否则,我宁可舍弃这进入七星剑宗的机会,另寻他处修行去!”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熬烈竟会如此决绝,还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几位峰主也是微微皱眉,心中开始权衡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陈玄手中持有不知道哪位峰主给的推荐令,背后定然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可眼前熬烈这等堪称绝世的天赋实在是太诱人了,错过了那可真是七星剑宗的一大损失啊,日后怕是要被其他门派笑话他们有眼无珠了。 犹豫再三,七位峰主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熬烈这绝佳天赋的巨大诱惑,只见他们纷纷抬起右手,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发下了那沉重的武道誓言,那誓言之声回荡在广场上空,犹如洪钟大吕,声声震耳,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着众人的心:“我等今生,绝不收陈玄为徒,若有违背,武道之路永无寸进,甘愿受那灵力反噬之苦!” 众人听到这武道誓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之色,为了一个熬烈,竟然让七位峰主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这天阶一品的天赋是多么令人疯狂,多么让人难以割舍啊。 而熬烈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目光挑衅地看向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大声喊道:“陈玄,今日我便要与你决斗,让众人看看,你这靠着推荐令走捷径的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就只会躲在那推荐令后面狐假虎威,敢与我争抢风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玄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中,可对方都如此咄咄逼人了,若是此刻退缩,那日后怕是更要被人看轻,在这武道界之中,名声一旦毁了,可就再难挽回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众人自觉让出的那片空地上,神色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眸深处,隐隐有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在闪烁,仿佛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即将被彻底唤醒。 熬烈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暗自鄙夷陈玄的不知死活,他觉得陈玄肯定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上来的,在他看来,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对付陈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想着,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朝着陈玄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那长剑剑身之上灵力涌动,光芒闪烁,瞬间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陈玄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那场面甚是骇人,仿佛这一方天地都要被这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一般。 陈玄却依旧不慌不忙,双脚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稳稳地扎在原地,他看着那朝自己汹涌袭来的剑气,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沉静。待到熬烈冲到近前之时,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灵力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见他的拳头上隐隐有着龙形灵力浮现,那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伴随着一声仿若龙吟的呼啸声,正是“霸龙出海”的招式。这一拳轰出,竟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与那袭来的剑气狠狠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震天巨响,仿佛整个广场都跟着颤抖起来,灵力四溢,光芒闪耀,那强烈的冲击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周围众人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而熬烈,在这正面碰撞之下,竟是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在陈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惊恐与挫败,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地去挑衅陈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在场的七位峰主看到这一幕,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紫云峰峰主紫枫忍不住捶胸顿足,懊恼地说道:“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为这熬烈天赋绝佳,却不曾想这陈玄实力竟这般厉害,咱们这一时糊涂,发下了那武道誓言,如今可好,多好的一个天骄啊,就这么被咱们给错过了,这损失简直不可估量啊!” 其他几位峰主也纷纷附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青云峰,峰主青长剑,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是啊,咱们真是被这天阶一品的名头冲昏了头脑,这下可好,怕是要成为剑宗的笑柄了,如此优秀的苗子,日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啊,唉……” 几位峰主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懊恼与自责,可那武道誓言已发,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心中对陈玄的不凡更是多了几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暗暗记下了这个年轻人,想着日后若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再与他有所牵扯,可不能让这样的天骄就此埋没了呀,只可惜,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了。 陈玄站在原地,看着那七位峰主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怕是彻底在这七星剑宗出名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风波不断了,可那又如何,强者之路本就充满坎坷,他自会披荆斩棘,无畏前行,只盼着能在这七星剑宗中好好修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第七十四章 天生废体 又过了片刻,收徒大会现场的气氛依旧沉浸在之前的种种波澜之中,众人还在对陈玄和熬烈之间的纠葛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惊讶、或嫉妒、或好奇的复杂神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正是一脸阴郁的马如龙。他迈着略显沉重却又刻意挺直脊背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不甘与较劲的意味,朝着那引人瞩目的测试台走去。 马如龙平日里在天星城也算是养尊处优,自恃天赋不凡,又有着马家的背景撑腰,向来眼高于顶。可今日在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上,先是看到陈玄凭借推荐令轻松站到了让人羡慕的位置,接着又目睹熬烈那惊为天人的天阶一品天赋,引得七位峰主乃至宗主和太上长老都为之惊动,他心中那股嫉妒与愤懑的情绪早已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即将进行的天赋测试上,渴望着自己也能凭借绝佳的天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将陈玄狠狠踩在脚下。 他站定在测试台前,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随后,他缓缓伸出手,那手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一放,或许就将决定他今后在武道之途的起点高低。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台中央那散发着神秘微光的区域时,刹那间,整个测试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磅礴而汹涌的力量,光芒瞬间冲天而起,那光芒璀璨至极,如同一轮烈日在众人眼前猛然炸开,光芒直冲云霄,将整个广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比之前熬烈测试时所绽放出的光芒还要耀眼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还没从先前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的众人,再次被深深地震动了。那几位尚没离去的七星剑宗七位峰主,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激动,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这天阶资质的苗子,今日竟扎堆出现了,这对于七星剑宗来说,可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啊,若能将这些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门下,悉心培养,日后七星剑宗在青州乃至整个武道界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 而这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灵力波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了巨石,泛起的涟漪层层扩散,竟连一直在剑宗禁地之中闭关潜修的宗主君长林和太上长老都给惊动了。只见一股磅礴而威严的武王境独有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从禁地的方向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整个广场。那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仿佛一座无形的、沉甸甸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众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少修为稍低的年轻武者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们拼尽全力,运转体内微薄的灵力,强撑着身子,向着宗主君长林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躬身一拜,那动作整齐划一,尽显敬畏之意,整个广场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宗主君长林身着一袭华服,那衣料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纹路,彰显着不凡。他身姿挺拔,面容威严中透着几分仙风道骨,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此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的马如龙,眼中满是欣赏与期许,那目光犹如伯乐看到了绝世良驹一般,开口说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你这等天赋,若能得我悉心教导,日后在武道一途上必能大放异彩啊,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登顶武道巅峰。” 马如龙听到宗主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他朝着宗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可那话语却带着明显的恶意与针对,大声回道:“宗主,我不想和一个用推荐令进入宗门的废物在一起,我可不想日后与这样的人同处一门,平白辱没了我的名声。我马家在天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我怎能与这种走捷径的人为伍呢。”说着,他还用那充满轻蔑的目光扫过陈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佛陈玄是什么低贱之人,根本不配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更不配进入这七星剑宗一般。 可就在这时,宗主君长林的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疑惑道:“好神奇的小子,我如今已是武王境的修为,居然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这倒是奇了。按理说,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就算天赋再高,实力再强,在我这等修为的审视下,也不该毫无头绪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这陈玄有些古怪,但和这天阶资质的马如龙比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在这以实力为尊、天赋决定潜力的武道世界里,天阶资质的弟子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是能够为宗门带来无上荣耀,助力宗门在未来的江湖纷争中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 于是,宗主略作思索后,便对着陈玄直接说道:“你虽然拥有推荐令,可以直接进入宗门,但为了让众人信服,还是去测一下资质吧。毕竟今日之事已在众人心中种下了诸多疑惑,若不如此,怕是难以平息众人的议论啊。你也该让大家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那推荐令,是否真有进入我七星剑宗的本事。” 陈玄听闻这话,顿时一股怒意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那怒意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在他心底炸开。他本就因为之前众人的误解、嫉妒以及诸多不公平的对待而憋着一口气,从一开始被马家的马龙刁难,到众人对他使用推荐令的冷嘲热讽,再到如今熬烈、马如龙的恶意针对,桩桩件件都如同扎在他心头的刺。如今宗主这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又狠狠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在那马如龙如此嚣张地贬低他之后。那怒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他心底翻涌,炽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同时,一股强烈的战意在他周身沸腾,他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变得微微发白,仿佛那紧握的双拳中蕴含着他此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这一刻,他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若眼神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恐怕马如龙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而宗主身旁的太上长老,一直静静地观察着陈玄的表现,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眸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睿智。看到陈玄如此反应,心中却是暗自点头,暗自想道:“此子心性不错,在这般被人欺辱、误解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血性,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肆意妄为,倒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有血性,说明他有着武者该有的傲气与不屈;能克制,又证明他心智坚韧,日后若悉心培养,必成大器啊。”想到这儿,太上长老便开口对陈玄说道:“小子,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我看你颇有几分不凡之处,虽不知为何那测试还未开始,众人便对你诸多偏见,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若你愿意,我定会用心教导你,让你在武道一途上少走弯路,早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陈玄听到太上长老这话,心中一喜,刚要开口答应,毕竟在这众叛亲离、受尽委屈的时刻,能得到太上长老的认可,无异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台上的马如龙却突然插嘴道:“不可啊,长老!宗主刚才可说了,陈玄只能当外门弟子,怎能随意更改呢,宗主金口玉言,可不能不算数啊!”那话语中满是挑拨之意,他就是见不得陈玄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一心想要将陈玄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声阻拦,那副小人嘴脸尽显无遗。 太上长老一听这话,顿时怒喝一声:“放肆!”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武王境威压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直地朝着马如龙笼罩而去。那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得马如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双腿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了。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助。 宗主君长林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本意也不想在这收徒大会上闹得太过难堪,毕竟今日来了这么多各地的年轻才俊,若是传出去七星剑宗内部不合,对宗门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于是,他轻轻一挥手,便将太上长老这股气势给驱散了,看向太上长老,缓缓说道:“既然你愿意收他为徒,那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再生事端了。这陈玄能得你青睐,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只希望日后他能好好修行,莫要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啊。”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意却是丝毫未减,反而达到了顶点,他咬着牙,看向太上长老,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甘,问道:“师尊,弟子在此,可否杀人?那马如龙如此欺我,弟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我在这七星剑宗怕是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还请师尊成全弟子这一回吧!”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眼神中的决然让人毫不怀疑,若太上长老点头同意,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马如龙拼个你死我活。 太上长老看着陈玄那几近失控的模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徒儿。如今这是在宗门收徒大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切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此刻动手,那便是违反了宗门规矩,就算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日后在宗门内也难以立足。你且上台测试吧,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是我的弟子了,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待你日后实力更强,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到测试台上的石碑前。他站定在石碑跟前,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双手缓缓伸出,轻轻放在了那冰冷的石碑之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和那石碑,都在好奇陈玄到底会测出怎样的天赋来。毕竟之前他所展现出的实力有目共睹,一招就击败了拥有天阶一品天赋的熬烈,可如今这测试结果却又充满了未知数,众人的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来,整个广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息、两息、数息过去了,那石碑却毫无变化,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陈玄根本就没有进行测试一般。这一幕,比刚才陈玄一招击败熬烈还让人觉得震撼,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丛生,怎么会这样呢?按说陈玄能有那般实力,天赋就算不是天阶,也不该毫无反应啊。那些之前嫉妒陈玄、嘲讽他走捷径的人此刻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陈玄会测出一个普通甚至很差的资质,好让他们继续看笑话,可如今这毫无动静的结果,却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也只能先安抚陈玄了,他朝着陈玄招了招手,轻声说道:“徒儿,跟我走吧,今日之后,为师日后自会护你周全。莫要太过气馁,天赋固然重要,但武道一途,更看重的是个人的毅力与机缘,只要你肯努力,为师相信你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之路。” 陈玄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心中更是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暗自想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有着足够的实力,为何这测试石碑却毫无反应,难道这测试石碑有问题?”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可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跟着太上长老离开了这充满争议与是非的测试场地,只留下身后一众依旧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之中的众人,而这场收徒大会,也因为陈玄的这一番波折,注定要成为众人日后久久谈论的传奇故事了。 陈玄跟着太上长老朝着剑宗内走去,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心中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去。太上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叹息,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就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另一边,马如龙看着陈玄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毕竟刚才被太上长老那一番威压震慑,他此刻心中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如今自己凭借着天阶资质拜入了宗主门下,日后定能在七星剑宗呼风唤雨,至于陈玄,不过是个资质废物的可怜虫罢了,不足为惧。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第八峰 陈玄满心欢喜地跟在太上长老的身后,初入七星剑宗,他的心里满是对未来宗门生活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小步快跑着跟上太上长老的步伐,一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地问道:“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还有哦,我们住在那座峰呢?我是您的弟子,那是不是就是咱们峰的大师兄了呀?” 说着说着,陈玄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起来,那画面在他眼前逐渐清晰,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得意又带着些小邪恶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师兄啊,嘿嘿,那我可不是就能让下面的弟子给我做事啦,再找几个师妹给我捶腿捏肩,那日子,可太舒坦咯。” 太上长老似乎对他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啊,咱们是第八峰,你就是咱们第八峰的大师兄,也是唯一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越发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第八峰上呼风唤雨的惬意场景。 两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峰,那山峰风景秀丽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间云雾缭绕,隐隐还有阵阵丹药的香气飘散出来。陈玄用力地嗅了嗅那香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扯着太上长老的衣袖说道:“师尊,这就是咱们的山峰吗?哇,这味道,肯定有不少好丹药呀,住在这儿可太棒了。” 太上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地回答道:“不是,这是草木峰,峰主木若离擅长炼丹制药,这山上到处都是珍贵的药草,丹药香气自然浓郁。” 陈玄一听,脸上的兴奋劲儿顿时减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想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好的山峰等着呢,便继续跟着太上长老往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山坳,眼前出现的山峰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那山峰之中,一个个身着淡雅裙衫的女弟子身姿婀娜地在其间穿梭,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那画面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陈玄的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喊着:“师尊,这一定就是咱们的山峰了吧,哎呀,这么多漂亮师妹呢,这地儿真好呀。” 太上长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啊,这里是玉女峰,玉女峰的弟子大多都是女娃,你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了。” 陈玄挠了挠头,玉女峰他听姬月舞说过,她就是玉女峰的大师姐。嘿嘿一笑,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自我安慰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合适的山峰呢。 两人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前面的山峰中突然有阵阵雷光闪烁,那雷光噼里啪啦的,看着颇为吓人,整个山峰都笼罩在一片雷光电芒之中。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是这?不过这能住人吗?感觉怪吓人的呀。” 太上长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回答道:“这也不是,这里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那奔雷剑练得出神入化,这山峰时常有雷光出现也不奇怪。” 陈玄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自己,还是期待下一座山峰吧。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陈玄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矮的石山,周围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野草,看着实在是有些荒凉。他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师尊,怎么不走了呀?” 太上长老停下脚步,看着那低矮的土丘,神色认真地说道:“就这吧,从今往后这座山峰就是你的了,就叫第八峰吧,你就是第八峰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道:“师尊,就这啊?这……这也太寒碜了吧,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就咱们两个,这能叫峰吗?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呀。” 太上长老却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说:“徒儿啊,莫要看这山峰不起眼,可万事万物皆有其发展的可能啊。为师当年也是从这一无所有开始的,只要你用心经营,勤加修炼,他日这第八峰未必不能成为宗门内令人瞩目的存在呀。” 陈玄还是满心的不情愿,嘟囔着:“可是师尊,这连那些好看的风景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丹药香气、漂亮师妹了,这往后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太上长老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心思都放在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上了。咱修炼之人,当以提升实力,追寻大道为重,外在的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想想,若是你整日只知贪图享乐,那修为又怎能精进呢?” 陈玄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可这落差也太大了呀,我原本还想着能威风凛凛地当大师兄呢,现在倒好,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说:“徒儿,欲成大事者,必先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这看似荒凉的第八峰,说不定藏着许多机缘等着你去发现呢。你可莫要小瞧了它呀。” 陈玄听着太上长老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吧,师尊,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就睡这野地里吧。” 太上长老笑了笑,说:“自然不会,为师早有准备,来,随我先寻个合适的地方,你先搭个简易的住所,再慢慢打理这山峰。” 陈玄站在这略显荒芜的地方,心中满是诧异,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惊惶与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问道:“师尊,难道……难道你不住这里吗?”太上长老微微扬起头,脸上写满了自豪,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荣耀与尊贵,他高声说道:“本尊身为太上长老,地位尊崇,怎么能够住在此处?好了,今日你且收拾一下自己的住处,为师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的眼神中立刻浮现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他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道:“师尊,要不我跟你住在一起吧?弟子可以好好地给你端茶倒水,侍奉在侧。”太上长老毫不犹豫,一口回绝道:“不行!为师住在宗门禁地之中,那里规矩森严,弟子是不能进入的。” 陈玄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脚下那片荒凉的石山之上,周围怪石嶙峋,杂草稀疏,一片萧瑟景象,他的声音愈发显得可怜无助:“师尊,要不我去别的山峰也行啊。”太上长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你不以我的弟子身份去别的地方,他们只要肯收留你,都可以暂住。不过,你每天都要回到这里修建这座山峰。”太上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也望向那座荒凉的石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在为这艰巨的任务感到些许棘手。 随后,太上长老看了看陈玄,说道:“好了,今天你先建自己的房子吧。”陈玄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说道:“师尊,你是不是该给弟子一些修炼资源了?”太上长老摆了摆手,说道:“为师手中的资源不适合你,你先建好房子,明天你去任务峰找执事长老领吧。为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望着太上长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开始动手建造自己的住所。数个时辰过去了,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出现在石山之上。陈玄站在茅草屋前,看着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屋子,感觉只要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它吹倒。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嘴里默默祈祷着:“今天可千万别下雨刮风啊,不然这一晚可怎么熬过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正于那摇摇欲坠的茅屋内静修,他的心神沉浸在对武学的感悟之中,却也并未全然放松对外界的感知。忽然,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息波动触动了他的灵觉,那气息如丝如缕,若有若无,但在这寂静的清晨却显得格外清晰。陈玄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精芒一闪而过,瞬间锁定了茅屋外的动静。 只见太上长老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陈玄满心疑惑,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不解与好奇,问道:“师尊,你这是?”太上长老微微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衣服和一枚令牌递到陈玄面前,同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夸赞道:“不错,能觉察到为师的到来,看来你小子的感知力倒是颇为敏锐。不过,你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陈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武师境巅峰啊,怎么了,师尊?”太上长老一听,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深深的疑惑,不禁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废体能够达到的?不过,我怎么看不出他的修为?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嘀咕声虽轻,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陈玄的耳中,陈玄顿时一头黑线,心中暗自腹诽:“师尊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还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力?” 太上长老似乎并未察觉到陈玄的不满,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随后对陈玄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陈玄先是听到师尊的嘀咕,心中满是无奈,接着又听到这要求,不禁有些犹豫,问道:“师尊,真的要全力一拳吗?”说真的,在那一瞬间,陈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全力出手把师尊打飞,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理智还是迅速占据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缓缓压制,把实力稳稳地控制在武师境巅峰的水平。 陈玄缓缓抬起手臂,肌肉紧绷,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这突然爆发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拳风呼啸而起,丝丝劲风如利刃般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太上长老轰去。然而,就在拳头距离太上长老身前仅仅一米之处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太上长老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拳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夸奖道:“不错,有武宗境初级的战力。看来你的实力远超常人,这武师境巅峰的修为可不能小觑啊。”陈玄闻言,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之消散,他知道,师尊这是在认可自己的努力与天赋,虽然测试的时候他是废体。 太上长老目光深邃而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将一袭弟子服饰和一块令牌递向陈玄,声音沉稳地说道:“这些是你的弟子服饰和令牌,至于你的修炼资源,需得自行前往任务峰领取。” 陈玄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师尊,任务峰在何处啊?” 太上长老微微抬首,负手而立,神色间带着几分傲然,缓缓说道:“咱们七星剑宗,除了那巍峨耸立的七大主峰外,在七大主峰之间,另有三阁。其一为任务阁,此乃宗门弟子领取任务之所,亦是每月领取宗门资源之处;其二是藏宝阁,藏宝阁又分宝阁与武技阁,是宗门弟子获取修炼功法与武技之地;其三则是戒律阁,专司维护宗门规则。你需牢记,除了这三阁之外,其他几座山峰,可不能随意踏入。那三阁,才是你们宗门弟子获取修炼资源的地方。” 言罢,太上长老手腕轻轻一翻,一块令牌如同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入陈玄手中,同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子,我虽不愿见你在外惹是生非,平白给我添乱,但也绝不容许他人肆意欺凌于你。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我为你撑腰。好了,此刻便前往任务阁吧,莫要延误了时辰。” 陈玄紧紧握着令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地向太上长老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任务阁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七十六章 玉女峰姬月舞 在七星剑宗那如诗如画的玉女峰下,微风轻拂,花草摇曳,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纠葛打破了宁静。姬月舞,这位貌若天仙、气质脱俗的女子,身着一袭轻柔的白衣,正欲下山,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那白衣少年乃是马化龙,青云峰峰主青长剑的亲传弟子,马家的大少爷。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那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因嫉妒而有些扭曲。这几年来,他对姬月舞苦苦纠缠,一心想将这位美人揽入怀中,可姬月舞对他却只有厌烦。 “姬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马化龙强装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可那眼神却紧紧地锁在姬月舞身上,满是占有欲。 姬月舞柳眉微蹙,语气冰冷:“马师兄,我的行踪与你无关,请你让开。” 正在此时,姬月舞心中正惦记着两个刚入门的师妹李倾城和李轻舞所说的陈玄之事,满心都是与陈玄相见的期待,对马化龙的阻拦更加不耐烦。而就在马化龙还想继续纠缠之际,姬月舞的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走来,那便是陈玄。 陈玄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一袭白衣随风飘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他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径直走到姬月舞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怎么,月舞,想我了吗?”陈玄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轻轻拂过姬月舞的心间。 姬月舞心中欢喜不已,脸上却故作嗔怪:“你怎么才来?”说着,她放在陈玄腰间的小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陈玄顿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带着一丝宠溺:“我师尊昨日不许我下山,今日才得空,他让我去领修炼资源呢。” 姬月舞好奇地问道:“你在那座山峰?师尊又是谁?”陈玄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我师尊是宗门的太上长老,我如今可是逍遥峰的峰主。”姬月舞一听,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就会哄我,咱们七星剑宗哪有逍遥峰?”陈玄赶忙求饶,声音带着一丝讨好:“老婆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逍遥峰。昨天我师尊把我带到了那座荒山,对我说那里就是我以后的修炼之地了。”姬月舞疑惑地松开手,问道:“你是说宗门禁地附近的那座石山就是你的逍遥峰?那里能住人吗?”陈玄无奈地耸耸肩,一脸郁闷。 姬月舞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要不我求一下我师尊,你来我玉女峰住吧。”陈玄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道:“老婆大人,是和你住一起吗?”姬月舞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说道:“别胡说,谁是你老婆了。我们玉女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在山脚下有几间房子,你可以先住着。”陈玄一听不能与姬月舞同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失落道:“我还以为能和老婆住在一起呢。”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一旁被完全无视的马化龙的眼睛。他心中的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双眼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哼!”他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向前一蹿,挥起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与嫉妒,朝着陈玄狠狠地砸去。这一拳,拳风呼啸,力量惊人,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劲道搅得嗡嗡作响。 陈玄却似早有防备,他眼神一凛,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马化龙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顺势挥出一拳,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花草被震得东倒西歪。马化龙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捂着胳膊,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心中又惊又怒。“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此事没完!”他恶狠狠地瞪了陈玄一眼,撂下狠话,转身恨恨离去。 陈玄看着马化龙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转头对姬月舞说道:“月舞,陪我去任务阁好吗?”姬月舞微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并肩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任务阁走去。一路上,姬月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与陈玄分享着她在七星剑宗的趣事。 “你知道吗,陈玄?上次我们玉女峰举行了一场剑舞比试,姐妹们各展风采,那场面真是美轮美奂。我还自创了一套剑舞招式,获得了师尊的夸赞呢。”姬月舞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玄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夸赞的话:“我就知道月舞你最厉害了,你的剑舞必定如同仙女下凡,美不胜收。”姬月舞听了,心中甜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啊,我们玉女峰的后山有一片灵花谷,里面的灵花盛开时,整个山谷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花香更是能让人沉醉其中。我常常在那里修炼,感觉心境都变得更加宁静了。”姬月舞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陶醉。 陈玄想象着那片美丽的灵花谷,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陪姬月舞去看看。“月舞,等我有空,你带我去灵花谷可好?我也想感受一下那片仙境般的地方。” 姬月舞欣然答应:“好呀,不过你可不许捣乱,灵花谷的灵花很脆弱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任务阁。任务阁是一座古朴而宏伟的建筑,高大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弟子们在讨论着各种任务的难度和奖励,有刚完成任务归来的弟子满脸疲惫却又带着收获的喜悦,还有一些弟子在焦急地寻找合适的任务。 陈玄和姬月舞走进任务阁,里面宽敞明亮,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任务卷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地图,标注着任务的地点和范围。大厅中央,有几位执事长老坐在桌前,负责登记和发放任务。 陈玄带着姬月舞来到一位执事长老面前,恭敬地行礼道:“长老,我是来领取修炼资源并看看有什么合适任务的。”执事长老抬起头,看了看陈玄,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姬月舞,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拿出一本册子,仔细查阅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吧。按照规定,你每月可领取一些基础的修炼资源。至于任务,这里有一些适合你这个境界的任务,你可以挑选一下。”说着,他递给陈玄几张任务卷轴。 陈玄接过任务卷轴,认真地查看起来。姬月舞在一旁好奇地探头张望,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任务看起来有些危险,不过奖励很丰厚。那个任务比较简单,但奖励相对较少。陈玄,你要选哪个呢?” 陈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选一个既能锻炼自己又不会太危险的任务,毕竟我现在的实力还有待提高。”姬月舞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得对。循序渐进才是稳妥之道。” 就在陈玄挑选任务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弟子认出了姬月舞,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私下里窃窃私语,对陈玄能与姬月舞如此亲近感到惊讶和好奇。 “看,那不是玉女峰的姬月舞师姐吗?她怎么和一个男弟子在一起?” “那男弟子是谁啊?能得到姬月舞师姐的青睐,可真是不简单。” “听说姬月舞师姐眼光极高,从不轻易与男弟子交往,这个男弟子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玄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专注地挑选着任务。 最终,陈玄选定了一个探索七星剑宗后山一处古老遗迹的任务。据说那处遗迹中隐藏着一些前辈高人留下的修炼心得和宝物,但也有一些守护兽和机关陷阱。陈玄觉得这个任务既能让他增长见识,又能提升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执事长老登记好陈玄的任务后,便发放了他这个月的修炼资源。陈玄接过资源,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在七星剑宗的修炼之路才刚刚开始,有姬月舞陪伴在身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着他。 他转头看着姬月舞,眼神坚定而温柔:“月舞,谢谢你陪我来任务阁。”姬月舞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陈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两人手牵手走出任务阁,却未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一路上,众多弟子看到姬月舞与陈玄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妒火中烧。姬月舞一直是宗门众多男弟子心中的梦中女神,如今她却与陈玄如此亲近,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在任务阁门前,刚领完资源的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群男弟子拦住了去路。其中,奔雷峰的真传弟子雷蒙最为引人注目。雷蒙年方二十五,已是武师境巅峰,天赋极高,在宗门中颇受器重,三十岁前突破武宗境大有希望。他自幼便对姬月舞倾心不已,虽然不像马化龙那般死缠烂打,但也时常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今日,他听闻师弟说看到女神姬月舞与一个白衣少年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急忙赶来围堵。 雷蒙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嫉妒和敌意,他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与姬师妹如此亲近!”陈玄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他还是强忍着耐心回答道:“我与月舞之事,与你无关。”雷蒙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姬师妹冰清玉洁,身份尊贵,你这无名小卒凭什么与她在一起?”陈玄揽紧姬月舞,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与月舞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这就足够了。你莫要在此无端挑衅。” 雷蒙听了陈玄的话,怒极反笑:“好个两情相悦!你可敢与我在擂台比武?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许再见姬师妹!”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似乎认定陈玄绝不是他的对手。 陈玄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有何不敢!明日擂台上见分晓。”他紧紧握住姬月舞的玉手,仿佛在向她传递力量,同时也在告诉她不必担忧。 姬月舞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她看到陈玄如此坚定自信,也暗暗为他加油鼓劲。她轻声对陈玄说:“陈玄,雷蒙实力不弱,你千万要小心。”陈玄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月舞,为了你,我不会退缩。我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能力守护你。” 很快,比武擂台周围便围满了弟子。大家都听闻了这场精彩的对决,纷纷前来观战。雷蒙站在擂台一角,活动着筋骨,眼神中透着必胜的决心。他心想,自己武师境巅峰的实力,在宗门年轻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对付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玄则一脸平静地走上擂台,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为了姬月舞,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这七星剑宗中立足。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雷蒙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向陈玄。他施展出奔雷峰的绝学奔雷拳,拳风呼啸,犹如一道道闪电般朝着陈玄砸去。这拳法刚猛凌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这凌厉的攻势吓倒。 然而,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轻盈,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鬼魅一般在雷蒙的拳影中穿梭自如。他一边躲避着雷蒙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招式破绽。“哼,就这点本事吗?”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雷蒙见自己的攻击屡屡落空,心中越发焦急。他攻势更猛,拳法变得更加杂乱无章。陈玄看准时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只见他的手指上瞬间凝聚起金色的指芒,光芒耀眼夺目。“去!”陈玄轻声喝道,那金色指芒如同一道利箭,朝着雷蒙射去。 雷蒙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他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金色指芒即将射中雷蒙的瞬间,陈玄微微一偏手指,指芒擦着雷蒙的肩膀飞过,在擂台的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雷蒙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陈玄收起指芒,冷冷地看了雷蒙一眼:“记住你的承诺,以后不要再纠缠月舞。”说完,他转身走下擂台,朝着姬月舞走去。 姬月舞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拜,她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陈玄:“陈玄,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陈玄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你在,我怎能输呢?” 随后,陈玄拉着姬月舞的玉手,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向着玉女峰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第七十七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回到逍遥峰,陈玄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崭新房子,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清楚,这必是师尊在默默为他操劳,才得以在他外出的日子里,让这房子矗立于此。只是如今,师尊却不见踪影,唯余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寂静的庭院之中。 陈玄缓缓步入房间,目光立刻被桌上摆放的物件所吸引。一柄青锋剑,寒光凛冽,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一本剑谱,静静躺在一旁。陈玄轻轻拿起剑谱,翻开书页,眼神中却难掩失望之色。这剑谱中的内容,与他前世所熟知的华夏三千古武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前世,师尊的严格要求让他对那些精妙绝伦的武学倒背如流,独孤九剑的凌厉无匹、太极剑法的刚柔并济,任何一种剑法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远非眼前这本剑谱所能企及。陈玄只是随意浏览,那些剑招便已深深印入脑海。 他转身走向后院,在那方古老而略显粗糙的石台边,盘膝而坐。双手捧着刚领来的两块下品灵石,开始运转功法吸纳其中的灵气。时间缓缓流逝,当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时,看着手中已经化为粉末的灵石,不禁苦笑摇头:“唉,这点资源,莫说修炼,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穷困潦倒啊。”他无奈地叹息着,尝试着去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可逍遥峰的灵气,就如同这片土地一般,稀薄得让人沮丧,难以满足他的修炼所需。 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打破了山中的宁静。陈玄微微皱眉,起身走向门外, 陈玄站在山巅,迎着凛冽的山风,目光向着山下的羊肠小道眺望。不多时,只见八九个人影如蝼蚁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他微微眯眼,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马化龙。 待众人走近,将他所在的这片狭小之地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少年,身姿挺拔,一袭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他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朗声道:“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要再去见姬月舞师妹!” 陈玄尚未回应,旁边一人就嗤笑起来:“就凭他?住在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本事,怕是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另一人也接口道:“这破地方,鸟不拉屎,他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这荒山苟延残喘,还妄图与师兄争月舞师妹,简直痴心妄想。”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陈玄心中恼怒,却仍面色沉静,他冷冷地看着马化龙质问道:“马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这逍遥峰虽寂,却也是我清净修行之所,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马化龙却不以为意,傲然道:“哼,你若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姬师妹,我们自不会为难你。否则,今日便是你的耻辱日。”说罢,他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陈玄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坚定:“那就放马过来吧,我陈玄也不是怕事之人。” 此时,此时为首的少年打断了两人道:“住手”。 陈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谁?”少年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我乃长虹峰西门豹!今日特来向你挑战。”陈玄听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兴趣。”西门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难道不顾武者的尊严吗?身为武者,岂有不应战之理!”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武者的尊严?你不懂。”西门豹看着陈玄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你怎样才肯一战?”陈玄依旧不为所动:“我说了,没兴趣。”西门豹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又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十块灵石!”陈玄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成交!”众人见状,皆对陈玄的反应感到无比诧异,纷纷摇头叹息:“你的武者尊严都被狗吃了吗?”陈玄却仿若未闻,满心欢喜地催促道:“快走吧,咱们去武道擂。”西门豹被陈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说道:“明天中午,武道擂我与你一战!” 看着远去的几人,陈玄心中满是欢喜,暗自庆幸:“这可真是个好人啊,主动来给我送资源。”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情愉悦地向着藏经阁走去。片刻之后,陈玄来到了藏经阁前。他恭敬地将师尊的令牌递到门口长老的手中,长老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陈玄说道:“你就是陈玄,太上长老的弟子?”陈玄微微欠身,行礼道:“长老,弟子想选一门武技。”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子不错。进去吧,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陈玄应声走进藏经阁,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他的目光在书架间缓缓扫视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物。突然,在书架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一本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古籍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上的字迹都已有些模糊不清,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陈玄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走近拿起,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七杀剑诀。翻开书页,一行行古朴的文字映入眼帘:“一杀碎山河,二杀裂乾坤,三杀……” 正当陈玄沉浸在这七杀剑诀的奇妙世界中时,旁边一名弟子看到他手中选择的书籍,不禁发出一阵嘲笑:“哼,就你还选这本书?这七杀剑诀早已被证明是无法修炼的,你这是在浪费时间。”陈玄却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古籍,径直走到门口,将书交给长老。长老看着陈玄手中的书,微微皱眉,劝阻道:“年轻人,这本书已经很久没人看了,根本就无法修炼,你还是换一本吧。”陈玄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长老:“长老,我想试试。”长老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随你吧。不过你需知晓,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怕是远超你的想象。”陈玄微微点头:“长老放心,弟子心中有数。” 从藏经阁出来后,陈玄回到逍遥峰,坐在石台上,再次翻开 《七杀剑诀》。陈玄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剑谱,泛黄的书页中,一行行古朴的文字仿若有魔力一般映入他的眼帘:“一杀碎山河。”此招乃是七杀剑诀之起始,需凝神静气,汇聚全身真元于剑身,挥剑之时,仿若将自身与天地之力相融合,剑刃所及之处,似有千钧之力,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真如能将巍峨山河击成齑粉,其威可震撼八方,令观者皆生敬畏之心。 “二杀裂乾坤。”此式较之前者更为霸道,施招者要以意御剑,剑随心走。提剑之时,脚下大地仿若承受不住这雄浑的劲道而微微颤抖,待剑势展开,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巨大的剑网,铺天盖地地向对手笼罩而去,所到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乾坤仿佛被这绝世剑招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隙,令人感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三杀洞虚空。”修炼者需先将自身气息隐匿于无形,宛如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寻得虚空之薄弱点。出剑之际,剑上光芒内敛,却在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剑如蛟龙出海,直刺向那选定的虚空之处,看似轻柔,实则蕴含无尽穿透之力,能在虚空之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仿佛将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起来,其神秘莫测之威,让对手防不胜防。 “四杀星辰陨。”此招需于星夜之下,吸纳星辰之力入体,剑成之时,剑身仿若化作璀璨星辰。挥剑间,剑影闪烁,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引动星辰之力如流星般坠落,每一道剑气都携带着星辰的浩瀚能量,似天火流星降临尘世,其光芒与热量足以将大地烤焦,让敌人在这无尽的星陨剑雨之下,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五杀归始剑。”此招返璞归真,修炼者摒弃一切杂念与花哨的剑技,回归到剑道最原始的本心。剑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剑道的真谛,每一剑的挥动都契合着自然之道,一呼一吸、一起一落之间,皆有深意。剑出如春风拂柳,轻柔却坚韧,能化解敌人千般攻势,并在不经意间找到对手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如同万物归始,一切复杂皆回归本源。 “六杀劫灭剑。”施展这一剑招时,施剑者周围会涌起滚滚黑云,仿若天劫降临。剑在黑云中穿梭,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坚固的堡垒,都会被这股力量瞬间摧毁,化作乌有,仿佛世间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遭受天劫之难,陷入无尽的毁灭与绝望之中。 “七杀无形剑。”此乃七杀剑诀的巅峰之招,无招胜有招。施剑者身形与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无形的光影,穿梭于战场之上。敌人看不到剑的踪迹,却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每一丝空气的波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剑刃,在毫无察觉之时,剑已悄无声息地穿透敌人的要害,是一种超越了视觉与常规认知的恐怖杀招,令人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在逍遥峰之巅,陈玄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那紧握青锋剑的手,指节泛白,目光深远而坚毅,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那轮硕大的落日宛如一颗熟透的火球,缓缓向山间坠去,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恰似一幅凄美而壮丽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陈玄望着这如诗的景象,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通,当下提剑而立,剑指长天,口中低吟剑诀:“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碎!”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颤,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剑光,那剑光犹如实质,带着无尽的凌厉之气,向着远方呼啸而去。随着剑光划破长空,其路径之上竟隐隐浮现出山河破碎的奇异影像,仿若远古的战场在这一刻重现人间,山川崩塌,河流改道,大地撕裂,那等惨烈与恢宏的景象令人心生敬畏。 陈玄一招得手,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七杀剑诀威力无穷,若能领悟后续招式,必能在这九州界中大放异彩。于是,他静下心神,试图去领悟第二式。然而,当他的思绪深入其中时,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一股莫名的阻隔之力让他难以寸进,那种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幕,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真谛,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机缘。 正当陈玄苦苦思索、眉头紧皱之时,他的识海之中突然传来玉灵那空灵的声音:“此本剑诀,即便是在这九州界,也勉强可算天阶武技了。你能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领悟第一式,已是天赋卓绝。只是这第二式,并非仅靠领悟便可学成,需得在实战的洗礼中,历经生死磨难,方能突破桎梏。” 陈玄一听,先是一喜,随即关切地问道:“玉灵,你可是恢复了?”玉灵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哪有那般容易。我不过是因这天阶武技的强大气息而被暂时惊醒罢了。你也知晓,我的本体与你的识海相融,如今这一缕神魂,唯有通过沉睡,才能勉强留存于世间。除非……你能再找到一块与我本体相关的碎片,否则我难以真正苏醒。” 陈玄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轻叹一声道:“好吧,看来前路漫漫。不过你放心,待我实力日益强大,定要走出这九州界,探寻那未知的天地,寻觅能让你恢复如初的机缘。我定不会辜负你一直以来的陪伴与相助。”说罢,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目光重新投向那无尽的远方 第七十八章 废物逆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洒在逍遥宗的练武场上,整个宗门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湖泊,瞬间沸腾起来。弟子们奔走相告,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入门测试时那个废物要和西门豹师兄武道擂一战!”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废物怎么敢的?要不是有长老看他可怜收他为徒,他连宗门都进不了。”一个弟子满脸不屑,大声地跟身旁的人说道。 “最好打死那废物!昨天我看见他和姬月舞师姐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另一个弟子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死他!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怎么被西门师兄修理的。”一群弟子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朝着武道擂的方向走去。 “听说那个废物还和西门师兄赌十块灵石,他刚入门有吗?我看没有,他就是个废物,估计是想临死前博个眼球。”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嘲笑道。 “是啊,西门师兄今年二十五岁,就是武师境巅峰,距离武宗境一步之遥,他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和师兄武道擂一战。”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弟子摇着头,无奈地叹息着众人的愚昧。 在逍遥峰顶,陈玄站在师尊身旁,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师尊,弟子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弟子穷啊,弟子缺修炼资源。” 师尊看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有把握胜利吗?宗门的武者都比外界的武者实力强,你们两人同为武师境巅峰,可是他今年二十五岁,战斗经验丰富,不是你可以比的。” 陈玄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师尊放心,弟子同境无敌。” 师尊宠溺地笑了笑:“你啊,只要不打废打残,为师护你周全,一切有我。” 陈玄心中满是感动,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师尊,听到他的话语,不禁一阵脸红。此时,他把目光看向山下,只见姬月舞似仙子般从山下疾步而来。山顶上,姬月舞跑到陈玄面前,两人相拥在一起。 姬月舞一脸担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西门豹的实力的。” 陈玄嗅着姬月舞身上的香气,感觉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我现在武宗境初级,可以武宗境无敌。” 姬月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真的武宗境了?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陈玄看着姬月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放心吧,今天我就让整个宗门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心里却暗自想着:我要和所有人赌斗,所有的灵石都是我的,没办法,谁让哥们穷。 姬月舞心中一阵感动,在陈玄旁边化作一缕香风消失在陈玄的怀里。陈玄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倩影,脸上露出了傻笑:“她亲我了,她第一次主动亲我了。” 突然,陈玄感觉这荒山怎么也是那么可爱了呢。他整了整衣衫,向着山下走去,对于接下来和西门豹的擂台战,陈玄是越来越期待了。 当陈玄来到武道擂附近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弟子,大家看到陈玄出现,顿时嘘声一片。 “看,那个废物来了,还真敢来啊。” “估计是想临死前再感受一下这武道擂的威风。” 陈玄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擂台,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战术。虽然他嘴上对师尊和姬月舞说得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西门豹绝非等闲之辈,这一战,必须胜而且要惨胜越惨约好。 西门豹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他一身黑衣劲装,身姿挺拔,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看到陈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子,你还真有胆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陈玄踏上擂台,恭敬地向西门豹行了一礼:“师兄,请多指教。” 西门豹冷哼一声:“指教?你不配,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起哄:“西门师兄,打死他!”“让他知道我们七星剑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他知道,战斗即将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西门豹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拳朝着陈玄轰去,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陈玄不敢怠慢,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脚下轻点,拉开了与西门豹的距离。 “哼,就只会躲吗?废物!”西门豹嘲讽道,再次攻来,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拳法,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武道擂上的惊人逆袭 在武道擂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陈玄与西门豹相对而立,两人皆身着劲装,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西门豹身形矫健,气息沉稳,显然对这场比试志在必得;而陈玄,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在急速盘算。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废物!”西门豹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如猛虎出山般扑向陈玄,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拳都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功力,直逼陈玄的要害。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施展太极拳,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应对着西门豹的攻击。只见他双手划圆,以柔克刚,巧妙地将西门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仿佛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废物还会太极拳?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台下有人不屑地喊道。 陈玄一边应对,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惨胜的计划。他深知,若想在这宗门中真正立足,这场比试必须要赢得巧妙,既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畏惧才是上乘之策。在太极拳的你来我往间,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西门豹的破绽,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绝境中艰难取胜。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陈玄心中默念着太极拳的要诀,在与西门豹的缠斗中,他渐渐对这门拳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西门豹的攻击愈发猛烈,他的拳法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陈玄则像是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飘摇不定,实则稳如泰山。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蛇,巧妙地避开西门豹的锋芒,同时以太极拳的粘、黏、连、随之法,不断地牵引着西门豹的力量,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怎么可能?这废物竟然能挡住西门师兄的攻击!”台下的弟子们开始露出惊讶之色。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拳脚相加。片刻之后,陈玄心中暗叫不好,他发现西门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无法掌控局面。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动声色地开始将西门豹引向擂台边缘。 陈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似乎是在躲避西门豹的攻击时失去了平衡。西门豹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加大力量,朝着陈玄的破绽处攻去。然而,他却不知这是陈玄的诱敌之计。陈玄顺势向右一闪,同时脚下轻轻一勾,西门豹顿时失去重心,朝着擂台边缘冲去。 就在西门豹即将冲出擂台的瞬间,陈玄突然气势暴涨。他体内的灵力瞬间汇聚到掌心,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与西门豹对攻了一掌。这一掌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掌心的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耀眼夺目。西门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着擂台外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安稳地落在了擂台下。 而陈玄也借着这股反作用力,飞到了擂台对面的边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口逆血涌上喉咙,然后猛地喷出,洒落在擂台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这怎么可能?废物竟然胜了!”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陈玄缓缓抬起头,对着台下的西门豹笑着说道:“西门师兄,承惠十块灵石,谢谢。”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得意。 西门豹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十块灵石,扔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陈玄看着地上的灵石,笑着弯腰捡起,然后对着台下众人道:“这次二十块灵石,还有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嚣张跋扈的神情,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被陈玄的突然逆袭震惊得不知所措,同时也对他的嚣张态度感到愤怒。 “怎么?都不敢了?”陈玄嘲笑道,“既然不敢,那以后就离我的舞儿远点,一群废物!” “你别太得意了,陈玄!今日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台下终于有弟子忍不住喊道。 “就是,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靠阴谋诡计赢了西门师兄!”另一个弟子也附和道。 陈玄听了,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大笑道:“阴谋诡计?在这擂台上,只看结果!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上来挑战,我陈玄随时奉陪!”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台下的弟子们,众人纷纷握紧拳头,怒视着陈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然而,却没有人敢真正迈出那一步,毕竟陈玄刚刚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心生忌惮。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陈玄:“陈玄,你莫要张狂,今日你虽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在这宗门中横行无忌。我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陈玄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阻止我!”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目光冰冷,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陈玄,牙缝里挤出话来:“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虽侥幸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在这宗门中肆意妄为、横行无忌。咱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这股子嚣张气焰能撑到几时!” 陈玄嘴角上扬,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当中有谁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们没胆量单独上来挑战,那就以后都给我离我的舞儿远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的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台下弟子们心中的怒火,众人怒目圆睁,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陈玄,你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被他这么小瞧了!” 陈玄却依旧嚣张至极,大声道:“怎么?你们不服?那好,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每个人两块灵石,有本事你们一起上吧!要是不敢,就别在这儿瞎嚷嚷,我都看不起你们!你们敢吗?”台下众人听了,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众人对陈玄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登上擂台好好教训他一顿。一番推搡争执之后,最终选出来十几个人。他们各自交上两块灵石,总共二十多块灵石后,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擂台。 其中一人嘲笑道:“陈玄,你这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揍他!”说罢,十几人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向着陈玄冲来。 陈玄面色镇定,毫无惧色,脚下七星歩瞬间运转到极致。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犹如鬼魅。同时,他双掌施展出龙爪手,招式凌厉,在人群中上下翻飞。一时间,掌风呼啸,人影交错。 “砰!”“啊!”伴随着阵阵闷响和惨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瘫倒在地,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陈玄巧妙地卸掉了,痛苦地呻吟着。而此时,陈玄站定身子,却又是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无语。上一次,陈玄放倒了长虹峰的真传弟子西门豹后吐了一口血,大家本以为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这十几个人才会一拥而上,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没想到,这次他放倒了十几人后又吐了一口血,难道他真的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了吗? 陈玄站在台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大声喝道:“还有谁?我真的不能再打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每人一块灵石就行!”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犹豫,但被陈玄如此挑衅,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有个胆大的弟子喊道:“我来!”有了人带头,刹那间,几乎所有在场的弟子都向着擂台冲去。这次,陈玄心中一横,决定火力全开,暗自运转都天神煞决。 只见他与冲上来的弟子们展开激烈搏斗,每一次接触,都天神煞决便悄然运转,吸收着对方的灵力。那些与陈玄交手的弟子们只觉得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失,每个人都损失了一成灵力,却又不知为何。陈玄心中暗喜,原来这都天神煞决还有吸收他人功力的能力,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时辰过去了,武道擂下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数百人,陈玄依旧傲然挺立在台上,只是那惨白的脸色透露出他此时也已疲惫不堪。 第七十九章 思过崖禁闭 陈玄之思过崖传奇 陈玄屹立于擂台之上,其身姿挺拔,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透着无尽的锋芒。他的目光缓缓垂落,凝视着腰间储物袋,那里面静静躺着近千块灵石。这些灵石可不一般,它们在储物袋中微微闪烁着幽淡的光晕,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每一道光晕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不久前在擂台上的那场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激战,以及由此收获的独特战利品。陈玄的眼眸深处,兴奋的光芒如火焰般跳跃,他的心思已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暗自盘算着:“有了这诸多灵石,我日后的修炼资源便如同得到了充沛的甘霖,修炼之路或许将自此顺遂平坦,再无匮乏之忧。”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一切看似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悄然开始转动。就在陈玄沉醉于对未来那无限憧憬的美好画卷之时,远方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擂台汹涌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在那攒动的人头之中,陈玄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马如龙。 马如龙面色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令陈玄心生寒意的得意。他身着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黑夜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这队人眨眼间便来到了陈玄身旁,马如龙身旁一位执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他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喝道:“陈玄,你聚众赌博,此等行径严重违反宗规,现押你入刑罚阁!”陈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宣判,心中顿时如遭雷击,无语至极。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质问道:“马如龙,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不过是我与其他弟子在擂台上公平比试后的约定,怎可被你恶意污蔑为聚众赌博?” 马如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陈玄,你休要狡辩。你在台上公然以灵石为注,引得众多弟子参与其中,这不是聚众赌博是什么?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陈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马如龙与自己积怨已久,此次定是蓄意报复。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反抗,无疑会落得个更严重的罪名,得不偿失。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默默跟着这队人前往刑罚阁,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应对之策。 刑罚阁大殿,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高大的穹顶之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陈玄缓缓踏入大殿,他的脚步虽沉稳,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抬眼望去,只见上座端坐着几位长老,他们面容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而令陈玄心中稍感安慰的是,他的师尊竟也赫然在其中。就在陈玄的目光与师尊交汇的刹那,他敏锐地捕捉到师尊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那其中似有安慰,又似有深意,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瞬间穿透了他内心的迷茫与不安。 一位执事站在大殿中央,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格外刺耳,随后便开始对陈玄进行审判:“陈玄,你聚众赌博,掠夺弟子修炼资源,此行为严重违背宗规。现审判如下:罚你前往思过崖闭关一年,其间不得踏出思过崖半步,以示惩戒!” 陈玄听到这一判决,心中猛地一震,一年的思过崖闭关,这对于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渴望快速提升修为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满心疑惑与不甘,下意识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师尊,眼神中带着祈求与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困惑。师尊微微点头,那轻轻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瞬间让陈玄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陈玄心中暗自思忖:“师尊既然点头,定是有其深意,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智慧过人,是绝不会害我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种种情绪,答道:“弟子遵命!” 在前往思过崖的路上,陈玄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他深知自己与马如龙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只是他没想到,这次马如龙竟会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马如龙,这笔账我记下了,待我从思过崖出来,定不会轻饶于你!”陈玄暗暗发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复仇的决心。 终于,陈玄来到了思过崖。思过崖高耸入云,仿若一把巨剑直插天际,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如梦如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与沧桑,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接下来两年的闭关之所。陈玄缓缓走进石洞,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的石洞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他缓缓坐下,开始整理自己如乱麻般的思绪。 “虽然被马如龙算计,遭遇此劫,但这或许也是一次机缘。在这思过崖上,定有其独特之处,说不定能让我在修炼上有新的突破。”陈玄心中渐渐释然,他深知,人生的挫折与困境往往伴随着机遇与成长。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灵力,准备先恢复之前战斗和吐血所损耗的元气。他的双手缓缓结印,体内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转,每流转一圈,他便能感觉到自身的伤势稍有好转,那受损的经脉也在灵力的滋养下逐渐修复。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陈玄在思过崖上的闭关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思过崖高耸入云,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日常修炼与休憩之处。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雾洒在崖顶时,陈玄便会准时起身,迎着刺骨的寒风开始修炼功法。他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那股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丝丝疼痛,那是他之前战斗所留下的暗伤在作祟。然而,陈玄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他深知唯有不断修炼,才能在这困境中寻得出路。 修炼之余,陈玄总会在思过崖周围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壁。他深知,这看似荒芜的思过崖,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与秘密。 一日,陈玄像往常一样在崖壁下徘徊。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微弱却又极为特殊的灵脉波动,那波动若有若无,仿佛是这片天地故意泄露的一丝神秘气息。陈玄心中一凛,他立刻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波动的来源。这股波动极为奇特,不同于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灵脉波动,它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封印着,仅仅透露出一丝缝隙。 陈玄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决定顺着这股波动的方向探寻究竟。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生怕惊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越发浓郁,但那波动的源头却依旧难以捉摸。 就在陈玄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崖壁上有一处地方的藤蔓长得格外茂密,几乎将整个崖壁都遮盖了起来。这些藤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上面还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陈玄心中一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些藤蔓。 刹那间,一个隐藏在崖壁中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山洞的洞口不大,仅能容纳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陈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浓郁的灵气,心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只见山洞内部并不宽敞,大约只有数丈方圆。洞顶镶嵌着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这些晶体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将山洞内照得亮如白昼。洞壁上则布满了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形状各异,有的像蜿蜒的蛟龙,有的像展翅的凤凰,有的像神秘的巨兽,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符文的线条流畅而复杂,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神秘的图案。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陈玄走近洞壁,仔细端详着这些符文。他发现这些符文的材质并非普通的石头或金属,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灵物,触感温润如玉,却又坚硬无比。 陈玄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符文,试图感受其中的奥秘。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符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这些符文的一些模糊记忆。陈玄心中大喜,他赶忙静下心来,仔细梳理着这些信息。 原来,这些符文是一种古老的聚灵阵,是远古大能者所创。此阵利用天地间的灵脉走势,巧妙地布置符文,能够将周围的灵气汇聚到一点,从而极大地提升修炼效率。但这聚灵阵的布置极为复杂,不仅需要对灵脉有深刻的理解,还需要精确地刻画符文,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陈玄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发现这个山洞,或许是命运的眷顾。他决定在这山洞中闭关修炼,借助聚灵阵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于是,他在山洞中找了一处平坦之地,盘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聚灵阵的符文。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纸笔,将符文的形状和排列顺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照着脑海中的信息,仔细分析每一个符文的作用和相互之间的联系。这是一个极为枯燥且艰难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但陈玄没有丝毫抱怨,他沉浸在符文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经过数日的钻研,陈玄渐渐领悟到了符文的奥秘。他发现这些符文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共鸣关系,它们通过特定的排列组合,能够引导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最终汇聚到阵眼之处。而阵眼则是整个聚灵阵的核心,需要放置一件强大的灵物作为引子,才能激发聚灵阵的最大功效。 陈玄在山洞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洞角处发现了一块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灵晶。这块灵晶通体透明,内部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如同一个缩小版的灵气海洋。陈玄小心翼翼地将灵晶取出,放置在他所推测的阵眼位置。 刹那间,整个山洞中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灵气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到阵眼之处,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陈玄身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兴奋与期待。 他赶忙运转功法,引导着灵气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灵气入体的瞬间,陈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肆虐,他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撑得胀痛无比。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运转速度,试图驯服这股力量。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聚灵阵,我在这思过崖上的修炼速度定能大大提升!”陈玄兴奋不已,他按照符文的指引,在石洞中的石台周围重新布置了聚灵阵。果然,在聚灵阵的作用下,石洞内的灵气浓度瞬间提升了数倍。 陈玄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夜不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然而,在修炼过程中,陈玄也遇到了一些瓶颈。他所修炼的功法在突破某一境界时遇到了灵力运转不畅的问题。陈玄苦思冥想,尝试了各种方法均无效果。 “难道我要被困在这一境界无法突破了吗?”陈玄心中焦急万分。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师尊曾经提到过的一种修炼心境——“空灵之境”。在这种心境下,修炼者能够忘却一切杂念,使灵力与自身的灵魂完美融合,从而突破瓶颈。 陈玄决定尝试进入“空灵之境”。他盘坐在蒲团上,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的灵魂沉浸在周围的灵气之中。起初,他的思绪总是被各种烦恼和担忧所干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陈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变得无比顺畅,如江河奔腾般在体内运转。 终于,在一次深度的修炼中,陈玄成功突破了瓶颈,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欣喜若狂,从修炼中醒来。此时的他,对师尊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厚。他明白,师尊让他来思过崖闭关,并非是惩罚,而是给予他一次成长和突破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陈玄走出思过崖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灵力更加雄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道:“马如龙,我回来了!这一次,定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章 远古遗迹 在逍遥峰上,陈玄缓缓踏入自己的房间,入目之处一尘不染,整洁如新。他心中知晓,这定是姬月舞的功劳,目光流转间,便看到了那伫立在窗边的佳人。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角随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那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在脸颊旁舞动,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双眸明亮而灵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陈玄的心中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填满,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与感动交织。他快步走向姬月舞,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舞儿,谢谢。”姬月舞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陈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似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陈玄,我明日要去远古遗迹历练,你可愿与我同去?” 陈玄微微一怔,心中满是疑惑:“远古遗迹?宗门有这样一处地方?”姬月舞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晃动:“不是啊,只听我师尊说,那似乎是一个远古宗门的遗迹,在宗门向北三百里,叫做楼兰城的地方。或许,你师尊会知晓更多。” 正说着,一阵清风拂过,陈玄的师尊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股深邃的睿智。陈玄与姬月舞赶忙行礼,随后陈玄急切地问道:“师尊,您可知远古遗迹之事?” 师尊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仿佛看透了时间,在岁月的长河深处,七星剑宗的起源犹如一颗璀璨而神秘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据宗门传承的古老记载,万年前,在那遥远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楼兰村,一位将改变整个剑道格局的人物——七星剑宗的祖师,悄然降临世间。 楼兰村,彼时不过是一个隐匿于黄沙与绿洲之间的小小村落,村民们过着质朴而宁静的生活,浑然不知他们之中将诞生一位震撼天地的绝世强者。祖师降生于此,自幼便展现出了对剑道超凡的领悟力与感知力。他在楼兰村的土地上,以树枝为剑,与风共舞,与影相搏,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剑之韵律。 一日,祖师在楼兰村外的荒漠深处探险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处散发着幽秘气息的远古遗迹。那遗迹的入口,被一层看似无序却又暗含天地至理的符文阵法所封印。祖师走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阵法之后传来的阵阵灵力波动,仿佛是远古的呼唤,在引诱着他踏入这片未知的神秘领域。他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好奇与对剑道更高境界的渴望。 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祖师开始尝试破解这符文阵法。他盘坐在遗迹入口,日夜参悟,将自己对剑道的理解与这神秘符文相融合。时光在他的身畔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数月,也许是数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破夜空,祖师成功地触动了阵法的关键节点,遗迹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遗迹的那一刻,祖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间扭曲而奇异,四周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雾气,雾气中时不时闪烁着一幅幅画面,似是在诉说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以及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惊天大战。祖师沿着一条由古老玉石铺就的道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岁月的琴弦上,弹奏出悠扬而深邃的剑之乐章。 突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来,祖师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记忆之海。在这片记忆之海中,他历经了七世截然不同的人生,每一世都与剑有着不解之缘。 在第一世,祖师化身成为一名孤独的流浪剑客,身着一袭破旧的黑袍,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锋芒内敛的铁剑,行走于荒无人烟的戈壁滩。烈日高悬,风沙肆虐,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在与一群沙盗的激战中,他领悟了风系剑诀。只见他手中铁剑轻轻一挥,狂风骤起,沙砾化作无数锋利的风刃,呼啸着冲向敌人,瞬间将沙盗们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那风刃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二世,祖师成为了一名隐居于深海孤岛的剑修。他与海龟为友,与海鸟为伴,每日沉浸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之中,感悟着水之灵动与深邃。在一次与深海巨兽的惊心动魄的对决中,巨兽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要将整个孤岛淹没。祖师却不慌不忙,他闭目凝神,将自身剑意融入大海的水流之中。刹那间,他的剑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在大海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游动都伴随着汹涌的海浪,将巨兽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最终将巨兽驯服。在这场战斗中,他领悟了水系剑诀,剑出之时,如江河奔腾,连绵不绝,具有强大的包容性与柔韧性,能将敌人的攻击化为无形。 第三世,祖师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山炼狱之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岩浆,火山灰弥漫在空中,刺鼻的硫磺味令人窒息。但他却在这酷热与危险之中,找到了剑道的另一种极致——火系剑诀。他赤膊上身,手中的剑在火焰的舔舐下变得通红。面对从岩浆中爬出的火灵,他毫无惧色。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火山的力量,火焰如臂使指般在他的剑上跳跃。他的剑法刚猛而霸道,如同烈日当空,炽热的火焰剑气能将一切化为灰烬,所到之处,岩石熔化,大地干裂。 第四世,祖师是一名守护古老森林的剑侠。他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与各种木系精怪斗智斗勇。他熟悉每一棵树木的纹理,能与藤蔓对话,从树木的生长、凋零与重生中,领悟了木系剑诀。他的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能让枯木逢春,瞬间生长出无数坚韧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绿色的蛟龙,在他的指挥下,将敌人紧紧缠绕,限制其行动。同时,他的剑法中蕴含着生机与治愈之力,能在战斗中为自己和队友疗伤,恢复体力。 第五世,祖师成为了一名在古墓中探寻剑道真谛的剑修。古墓中阴森恐怖,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时不时传来阵阵阴魂的呼啸声。但他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对剑道的执着追求,深入古墓的核心区域。在这里,他与古墓中的阴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在战斗中,他逐渐掌握了暗系剑诀。他的剑,能吞噬光明,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之力,让敌人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恐惧万分。他的剑法诡异而神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第六世,祖师是一位在云端之上与雷灵共舞的剑仙。他身着一袭白衣,飘逸若仙,在雷暴中穿梭自如。每一道雷电劈下,他都用手中的剑去迎接,承受着雷电的轰击与洗礼。在这与天威的对抗中,他领悟了雷系剑诀。他的剑,能引动九天神雷,每一道雷劫落下,都能将山川劈裂,让大地颤抖。他的剑法狂暴而迅猛,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如同雷神降世,惩罚世间的邪恶与不公。 第七世,祖师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剑尊。他率领着千军万马,与敌军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剑,在战场上饮尽鲜血,从战争的惨烈与士兵的信念中领悟了兵系剑诀。他的剑,能指挥千军,具有排山倒海之势。他的剑法大气而磅礴,蕴含着军阵的智慧与力量,每一剑刺出,都能带动士兵们的士气,如同一面旗帜,引领着胜利的方向。 千年之后,祖师在经历了七世记忆的锤炼与融合后,他的剑意已经达到了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他带着对剑道的全新领悟,重回天星城。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是一尊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他望着天星城周围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决定在此立下七脉传承,以纪念自己在七世记忆中所领悟的七系剑诀。只见他身形腾空而起,手中的剑散发出七彩光芒。他在山脉之间穿梭飞行,每到一处,便挥剑斩下,一道剑气注入山脉之中。随着剑气的注入,七座山峰拔地而起,分别对应着七系剑诀。 这七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上缭绕着不同颜色的剑气,仿佛是祖师七世记忆的见证。每一座山峰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与剑道感悟,成为了七星剑宗弟子们修炼的圣地。 随着祖师的崛起,楼兰村也被世人所知。人们听闻这里有一个神秘遗迹,纷纷慕名而来。起初,只是一些勇敢的冒险者和好奇的修行者前来探寻,后来,随着人流的不断增加,这里逐渐形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楼兰城。楼兰城依托着远古遗迹的神秘气息和祖师的传奇故事,成为了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地方,各种商铺、客栈、拍卖行应运而生,修行者们在这里交流心得、交换宝物,热闹非凡。 岁月悠悠,七星剑宗在这片土地上逐渐发展壮大。陈玄好奇地问道:“师尊,那祖师的第八世传承呢?” 师尊听到这个问题,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敬仰。他缓缓说道:“当年老祖惊才绝艳,融汇了七世记忆,创造出了一本惊世骇俗的剑诀。这本剑诀,融合了七系剑诀的精髓,威力绝伦,据说一旦练成,可破碎虚空,掌控生死轮回。然而,此剑诀对天赋的要求实在太高。它需要修炼者不仅要有极高的剑道天赋,还需对七系灵力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与掌控力。在宗门的历史长河中,无数天才弟子试图参悟此剑诀,但皆因天赋所限,未能成功。 至于那处远古遗迹,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好似并不属于九州界,为师与诸位长老一致认为,那里乃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为师也曾多次进入其中,里面藏有一些远古秘闻。那是传说中的轮回宗遗迹,上古之时,轮回宗可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其势力之强,威震四方。” 陈玄好奇追问:“师尊,那轮回宗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为何能称霸一方?” 师尊微微皱眉,似在整理思绪:“轮回宗的功法极为独特,据说他们能洞察生死轮回之道,修炼者可借轮回之力提升修为,其强者可操控灵魂,扭转生死,这等能力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且轮回宗的门徒遍布天下,所到之处,各方势力皆敬畏三分。他们的宗门建筑更是宏伟壮观,据说以一种特殊的灵晶为基石,能够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宗门的护宗大阵,威力无穷。宗内还有一座轮回塔,传闻塔内蕴含着无尽的轮回奥秘,只有天赋绝伦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其中修炼。” 姬月舞也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如此强大的轮回宗会突然消失呢?” 师尊轻轻摇头:“这便是最大的谜团。上古末年,毫无征兆地,轮回宗一夜之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触怒了上苍,被天罚所灭;也有人说是他们探寻到了轮回的终极秘密,超脱了这个世界。但皆无定论。传闻轮回老祖活了数十世,拥有超凡入圣之能,他或许知晓其中真相,却也随着轮回宗一同隐匿。而轮回宗据说有一至宝,虽不能使死人真正复活,但却可以觉醒前世记忆。” 陈玄与姬月舞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他们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名叫熬雪的女孩身上。熬雪,那个如雪花般纯净温柔的少女,她对陈玄的深情,如同沧海般深沉。为了陈玄,她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那决然赴死的身影,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如今听闻有轮回至宝,陈玄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渴望之火,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姬月舞的眼眸中也满是期待,她轻轻握住陈玄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水。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尊,那轮回至宝在何处?是否就在那秘境之中?”师尊微微点头:“有可能在秘境之中。曾有一些从里面走出的弟子会觉醒一部分前世记忆,且保留记忆越多者,日后成就往往越高。轮回秘境每隔十年开启一次,你明日去历练一番也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陈玄紧紧握着姬舞的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那轮回秘境中找到轮回至宝,哪怕希望渺茫,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熬雪那温柔的笑容,看到她再次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逍遥峰上。陈玄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那轮明月,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雪儿,你放心,我定会寻得轮回至宝,让你重回世间。”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 姬舞悄悄来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陈玄,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姬舞的声音坚定而温柔。陈玄转身,看着姬舞,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舞儿,有你在,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 两人相拥在月光之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的信念。这一夜,他们在月光中久久伫立,心中既有对熬雪的思念与愧疚,更有对即将到来的遗迹探险紧张与期待。 第八十一章 再临天星城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通往天星城的大路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一对璧人悠然行走其间,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眷侣,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一头黑发随风而动,潇洒不羁。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英雄传奇。在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与他并肩而行的少女,姬月舞,恰似画中仙子下凡。她身着一袭白裙,质地轻柔如丝,随风飘舞间,仿佛能与天地融为一体。她的面容绝美,肌肤白皙胜雪,双眸犹如星子般璀璨,琼鼻挺秀,樱唇不点而朱。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光的琴弦上,弹奏出空灵而美妙的音符,举手投足间,尽显出尘之姿,飘逸若仙。 这二人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走在天星城中,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赶路的行人,还是城楼上的守卫,都被这对男女的绝世风姿所倾倒,一时间,整个天星城仿佛都因他们而静止。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侍从,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陈玄的去路。陈玄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衣着华丽,锦缎之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但他那嚣张跋扈的神情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陈玄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马龙,又是你。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马龙原本满脸怒容,准备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听到陈玄的话后,却突然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陈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当他的目光落在陈玄肩膀上的金鹰时,瞬间恍然大悟,紧接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没想到你还敢出现。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了!”原来,上次马龙曾妄图抢劫陈玄的金鹰,却被陈玄巧妙地逃脱,这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马龙一挥手,身后的下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他们手持棍棒刀枪,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拉过姬月舞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只见他身形微动,脚下如同踩着清风,在人群中如闲庭信步般穿梭自如。他的手悄然握住了背后的剑柄,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影如电般在冲上来众人的咽喉间闪过。 陈玄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能看穿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时而侧身避开敌人的攻击,时而反手一剑,将敌人的武器击飞。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鬼魅,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剑影。那些侍从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姬月舞站在陈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战斗。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陈玄的信任与支持。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丝带,丝带在微风中轻轻飘舞,仿佛也在为陈玄助威。 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原本喧闹的场地上,此时只剩下陈玄拉着的姬月舞,以及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马龙。马龙望着倒在地上的侍从们,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玄却不为所动,他缓缓地走上前去,手中的长剑直指马龙的咽喉。马龙感受到那冰冷的剑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背景,于是强装镇定,威胁道:“你真的要杀我?我马家可是天星城三大家族之一,我哥是七星剑宗的内门弟子。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如果今日放过马龙,日后必将引来更多的麻烦。而且,他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肆意地威胁他和他身边的人。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了你。”话音未落,剑光一闪,鲜血溅落在地上。 陈玄收起长剑,拉起姬月舞的手,二人迅速来到金鹰身旁。金鹰展开巨大的翅膀,冲天而起,带着他们向着楼兰城的方向飞去。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远方。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如雷鸣般在天星城回荡:“小畜生,敢杀我儿!纵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这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马家府邸内,马龙的父亲马震天得知儿子被杀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粉碎。“立刻召集家族高手,给我全城搜捕那两个凶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马震天咆哮着下达命令。 一时间,天星城陷入了一片混乱。马家的侍从们倾巢而出,在城中四处搜寻陈玄和姬月舞的踪迹。城门口加强了戒备,对每一个出入的行人都进行严格的盘查。而马震天则亲自前往七星剑宗,向他的大儿子马玉龙哭诉,请求他出面为弟弟报仇。 马玉龙听闻弟弟被杀的消息后,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他在七星剑宗内门中虽有一定地位,但他也深知此事不能鲁莽行事。他皱着眉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凶手能如此轻易地杀了马龙,想必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若是贸然行动,可能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麻烦。” 马震天却不以为然,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从长计议?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等?你是不是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马玉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当然想为弟弟报仇。但我们必须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制定出合适的计划。我会先在剑宗内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认识那凶手。” 在马家紧锣密鼓地筹备复仇计划时,陈玄和姬月舞正驾驭着金鹰在天空中飞行。姬月舞靠在陈玄的怀中,轻声问道:“陈玄,你杀了马龙,马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怕他们的。不过,我们也需要尽快提升实力,以防万一。” 金鹰在天空中翱翔,下方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 第八十二章 惊变缘起客栈 楼兰城,缘起客栈门前。陈玄与姬月舞并肩而立,微风轻轻拂动他们的衣角。此时,十几个身穿黑衣且领口绣着一个红色“魔”字的少年现身,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道:“在下萧宇,不知姑娘芳名师从何处?”他的目光在姬月舞身上肆意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倾慕。 陈玄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与警惕,他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坚定地挡在姬月舞身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子,不知兄弟有何事?”姬月舞望着身前陈玄宽阔的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感动。她自幼在门派中长大,虽备受师长爱护,却鲜少有这种被人坚定守护的体验。此刻,陈玄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坚实的壁垒,将她与外界的纷扰隔开,她暗自思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这种感觉陌生又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让她对陈玄的依赖又深了几分。 在萧宇身旁,一个少年眼睛一亮,开口道:“大哥,我认识他,他叫陈玄,天宇城天骄榜第一。”那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些许敬畏。陈玄的目光移向说话的黑衣少年,微微挑眉,认出是萧晨,便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萧晨。萧兄,你加入了血魔宗?”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陈兄。你们两人也是为了十年一次的秘境而来?”萧晨问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 一旁的萧宇连忙插话道:“原来是陈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今天我请客,就当为刚才赔罪可好?”萧宇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似热忱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别样的心思。陈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轻轻点头,便说道:“萧兄哪里话,既然萧兄愿意破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心中虽对萧宇的突然示好存有疑虑,但又不想在这种场合显得过于小气或无礼,况且有他在,谅萧宇也不敢轻易造次。 包厢里,装饰精美,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陈玄和姬月舞与萧晨、萧宇两兄弟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宇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看似诚恳的歉意,对陈玄和姬月舞道:“兄弟、弟妹,刚才是我的不是,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酒杯见底。陈玄也不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萧宇看着豪爽的陈玄,眼珠一转,故意挑衅道:“陈玄,就不怕我下药?”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试探陈玄的反应。 陈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相信萧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心中却暗自冷笑,你以为我的神魂之力是用来玩的?就在刚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用神魂之力将桌上的酒菜检查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吃喝。陈玄深知萧宇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他主动请客,肯定没安好心。从萧宇看向姬月舞那色眯眯的眼神中,陈玄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恐怕在打姬月舞的主意。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河豚,那河豚肉摆放得精致诱人。萧宇看着这道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萧宇热情地招呼道:“陈玄,弟妹,尝尝这道菜,这是缘起客栈的招牌菜。”陈玄看着那盘河豚,笑着推辞道:“我不吃鱼。”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道菜可能会有问题,但又说不出缘由。姬月舞却对这道菜颇感兴趣,她轻轻夹起一块河豚肉,还未等陈玄阻止,便放入口中。陈玄心中一紧,紧张地盯着姬月舞。萧宇看到姬月舞吃了河豚肉,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陈玄越发疑惑,他明明已经检查过桌上的东西,没有问题啊。 片刻后,姬月舞的脸色渐渐绯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陈玄担心地问道:“舞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萧宇却大笑起来:“她没事,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有事。不过接下来,你有事了。”说罢,他猛地拿起身旁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向着陈玄杀来。 陈玄此刻满心都是姬月舞的安危,不愿与萧宇在此纠缠,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跳出窗外。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一只巨大的金鹰凭空出现,他抱起姬月舞,跃上金鹰,向着山脉深处飞去。金鹰振翅高飞,风声在耳边呼啸。 陈玄带着姬月舞在一个瀑布前停下,此处幽静偏僻,四周绿树环绕,瀑布的水流奔腾而下,溅起层层水雾。姬月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眼神迷离,双颊滚烫,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陈玄心急如焚,他将姬月舞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而在客栈的包厢里,萧宇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包厢内。萧晨见状,面露惊惶与疑惑,他问道:“大哥,怎么了你?你不是说给他们赔罪吗?你怎么能这样?”萧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让我给他们道歉,他也配?要不是为了得到他身旁的女子,就凭他?”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嫉妒与贪婪的火焰,在他看来,姬月舞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属于他,陈玄不过是他得到姬月舞的绊脚石。 萧晨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大哥,你给他们下药了?陈玄那么警觉的一个人,他怎么没有察觉?”萧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自傲地说道:“他也配?这是我从一个古老的丹书上看到的组毒,曼珠沙华的种子泡过的酒和河豚一起服用,会变成烈性情药。再说了,情药算是毒药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计谋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萧宇眼神一狠,咬牙切齿道:“给我找,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瀑布旁,姬月舞的娇喘声在陈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一把火,点燃了陈玄内心深处的欲望。他望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姬月舞,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经历的算计与此刻姬月舞的诱人模样交织在一起,他心中五味杂陈,既对萧宇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又在这混乱的情境下与姬月舞有了一场云雨之欢。事后,他看着姬月舞疲惫而又满足的睡颜,心中不禁对萧宇是该恨好呢,还是该感谢他产生了纠结。若是没有萧宇的算计,他与姬月舞或许不会有这般亲密的进展,但萧宇的手段实在是阴险狡诈,让他难以释怀。 第83章 秘境开启 次日清晨陈玄与姬月舞这一对,此刻正隐匿于人群之中。陈玄施了易容之术在姬月舞脸上,让她那绝美的容颜变得平凡无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陈玄目光如炬,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看,那是敖家的敖烈,曾经在天骄榜争夺之时,他的实力便不容小觑,如今站在敖家那十人队伍之中,更是气宇轩昂。”陈玄轻声对姬月舞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敖烈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昂首,与身旁的敖家子弟交谈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家族优越感仿佛一道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围。 姬月舞顺着陈玄的目光看去,轻轻点头。随后,她的目光流转,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七星剑宗的弟子也来了不少,几乎七峰的真传弟子都齐聚于此。西门豹,他的剑术犀利无比,曾经在一场剑试大会上,以一人之力连败数十高手;马如龙,听闻他得到了某位剑宗前辈的亲自指点,剑法中隐隐有宗师风范;还有雷蒙,此子虽然年轻,但在剑阵的领悟上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姬月舞缓缓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个个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里,饱含着修武界的恩怨情仇与热血拼搏。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介绍,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在这轮回谷之中,这些人都将会是潜在的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是生死对头。突然,姬月舞的目光定住了,陈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群少年少女,领口处皆绣着一个醒目的“姬”字。“这应该就是你的家族之人了吧?”陈玄低声问道。姬月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嗯,是姬家。家族此次派他们前来,想必也是对轮回谷中的宝物志在必得。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是难以预料。” 就在众人或警惕或期待之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十人身背血棺,缓缓向着人群走来。那血棺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从棺内传出的诡异声响。“是赶尸派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赶尸派,一个在修仙界中极为特殊且令人畏惧的门派,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研习操控尸体的秘法,修炼之路充满了阴森与诡异。众人对他们皆是敬而远之,仿佛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陈玄在赶尸派的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熟人李家的李枫。李枫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神秘,与他身旁那些同样面色不善的赶尸派弟子站在一起,倒也显得颇为和谐。此时,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起。 “这赶尸派怎么也来了?每次他们出现,都没什么好事,感觉这轮回谷之行要更加危险了。”一个年轻的修士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哼!他们赶尸派虽然名声不好,但实力却不可小觑。那血棺之中,说不定藏着什么厉害的尸傀,到时候要是在谷中打起来,我们可得小心点。”一位经验丰富的散修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惕。 “我听说这赶尸派的秘法乃是传承自上古邪恶功法,他们操控尸体,违背人伦常理,就该被修武界所唾弃!”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修士大声说道,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 陈玄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思索。这八大势力齐聚于此,似乎有着某种不成文的默契,每个势力前来的弟子数量大约都在十人左右。他又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血魔宗众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禁心生疑惑。姬月舞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轻声解释道:“血魔宗名声不佳,行事向来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总是喜欢隐藏在暗处,待到合适的时机才会出手。” 临近午时,阳光愈发炽热,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大事预热。突然,前方的谷口泛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一个散发着朦胧白光的古老传送阵缓缓浮现。那传送阵看上去年代久远,阵纹之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七大势力见状,纷纷整顿队伍,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期待,毫不犹豫地踏入传送阵离去。陈玄与姬月舞对视一眼,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地跟着踏入了那散发着荒古气息的传送阵。 众人走后,轮回谷外显得格外冷清。过了片刻,一行十人,身着黑衣且领口绣着血色魔字的少年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萧宇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地吼道:“怎么会?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谷口回荡,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萧晨在一旁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也进去吗?还是再等等?”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萧宇无奈地咬咬牙,说道:“走吧,不等了,宗门任务要紧。记住,这次宗门任务让我们尽量多的猎杀血食,即使是七大势力的人,只要落到我们手里,能杀就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只是他们血魔宗完成任务的猎物。血魔宗,这个在修仙界臭名昭着的门派,以吸食其他修士的精血来提升自身功力,其手段残忍血腥,令人发指。 其余几个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随后,血魔宗众人也踏入了传送阵。随着他们的进入,山谷中彻底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传送阵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开启时的喧嚣。 进入传送阵后,陈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当他再次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姬月舞站在他身旁,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秘境内了,看起来平静之下暗藏凶险。”陈玄低声说道。 “嗯,我们得小心行事。不知道其他势力的人现在在哪里。”姬月舞回应道。 第84章 轮回神宗 陈玄与姬月舞沿着小径前行,周围的荒芜让人心生寒意。突然,陈玄的目光被前方山脚下的一个物体所吸引,他下意识地握紧姬月舞的手,轻声道:“月舞,你看那里。” 两人加快脚步,走近后,一块满是裂痕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姬月舞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石碑上的苔藓,那些苔藓湿漉漉的,带着岁月的黏腻。她抬眼看向碑上破碎的文字,喃喃道:“这上面的字好难辨认,唯有‘轮回’二字还能看出个大概,这应该是此地昔日辉煌的唯一见证了。”陈玄则站在一旁,目光越过石碑,落在后面的石牌坊上。 那石牌坊歪斜地矗立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彻底吹倒。陈玄缓缓走近,看到曾经精美的雕刻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那些原本应该栩栩如生的人物与花鸟图案,如今只剩下一些凹凸不平的轮廓。他伸手触摸着牌坊上一块半脱落的石块,叹道:“这石牌坊当年必定极为壮观,如今却破败成这般模样,真让人感叹。”姬月舞起身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衰败景象所震撼。 风在此时刮得更猛了,吹起他们的发丝与衣角,姬月舞微微颤抖了一下,陈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不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寻出个究竟。”姬月舞坚定地点点头,两人的身影在石碑与石牌坊前,显得渺小却又充满决心。 陈玄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石牌坊,心中虽感慨万千,但探索的欲望愈发强烈。转头看向姬月舞,她的眼神中也透着坚定与好奇。 就在他们越过石牌坊之时,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间,两尊巨大的守护傀儡从地下缓缓升起。这两尊傀儡身形高大,足有三丈有余,全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陈玄瞬间将姬月舞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剑身上灵力涌动,发出嗡嗡的低鸣。姬月舞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在手中盘旋,鞭梢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她注入其中的灵力。 “月舞,小心应对,这傀儡看起来极为强大。”陈玄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陈玄。”姬月舞坚定地回应。 那两尊傀儡没有丝毫的迟疑,同时发动攻击。左边的傀儡抬起巨大的铁拳,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陈玄砸来,拳风呼啸,竟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得发出爆鸣。陈玄眼神一凝,脚下轻点,施展出“七星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虚影,侧身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铁拳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右边的傀儡则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火焰如洪流般朝着姬月舞席卷而去。姬月舞轻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挥,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灵力护盾。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溅起一朵朵绚丽的火花,热浪滚滚而来,姬月舞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护盾,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仍咬牙坚持着。 “不能被动挨打,我们要主动出击!”陈玄喊道。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挥动,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左边的傀儡斩去。剑气纵横交错,在傀儡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但这傀儡的金属外壳极为坚硬,只是些微受损。 姬月舞也趁着傀儡喷火的间隙,收起护盾,身形飞跃而起,软剑如蛟龙出海,朝着傀儡的头部刺去。软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在傀儡的脖子。姬月舞用力一刺,想要将傀儡的脖子刺穿,然而傀儡的防御实在太高,她反而被傀儡震飞。 陈玄见状,心中大惊,脚下用力一蹬,朝着姬月舞飞去。在半空中,他挥出一道强力的剑气,斩向追来的傀儡,同时将姬月舞揽入怀中,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月舞?”陈玄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这傀儡太难对付了。”姬月舞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此时,两尊傀儡再次发动攻击,它们相互配合,左边的傀儡继续出拳攻击陈玄,右边的傀儡则从侧面朝着姬月舞扑来,试图将他们分开逐个击破。 陈玄将姬月舞放在身后安全的地方,独自面对两尊傀儡的夹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七杀剑诀”,长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风暴中,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气四溢中浮现,朝着两尊傀儡席卷而去。 两尊傀儡被卷入风暴之中,受到剑气的不断切割,身上的金属外壳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但它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左边的傀儡顶着风暴,强行朝着陈玄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右边的傀儡则从风暴中射出一道道能量光束,朝着姬月舞射去。 姬月舞连忙躲避,同时手中凝聚出一颗灵力光球,朝着右边的傀儡扔去。光球在傀儡身上爆炸,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傀儡暂时击退。 陈玄趁着这个机会,将“七杀剑诀”的威力提升到极致,然后朝着左边的傀儡冲去。他的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当靠近傀儡时,他突然从风暴中跃出,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光芒大放,狠狠地刺向傀儡的胸口。这一剑蕴含了他全部的灵力,只听一声巨响,长剑刺入了傀儡的胸口,傀儡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红光也渐渐熄灭。 解决了一尊傀儡后,陈玄转身朝着姬月舞的方向飞去。此时,姬月舞正与另一尊傀儡陷入苦战。她的灵力消耗大半,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陈玄赶到后,与姬月舞并肩作战。 “我们一起攻击它的核心部位,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它。”陈玄说道。 姬月舞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相互配合,陈玄吸引傀儡的注意力,姬月舞则寻找机会攻击傀儡的核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姬月舞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她施展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将剑化作一道利箭,准确地刺入了傀儡的核心。傀儡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陈玄和姬月舞看着倒下的两尊傀儡,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的衣服破损,身上也有不少擦伤,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终于解决了这两个大家伙,不过这轮回宗内肯定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陈玄说道。 “月舞,咱们继续往里走。”陈玄轻声说道,拉着她小心地绕过石碑,朝着那石阶迈去。每一步踏上石阶,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仿佛这些石阶在痛苦地呻吟,不堪他们的重负。陈玄心中暗自警惕,生怕这石阶突然崩塌。 沿着石阶缓缓而上,周围的景象愈发显得荒凉。曾经的楼阁殿宇,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断壁上还残留着些许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这里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的变故。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脚下和四周,生怕错过任何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姬月舞突然轻呼一声,陈玄赶忙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块半掩在土里的金属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陈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那金属片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陈玄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轮回神宗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玄将金属片小心地收好,站起身来,继续带着姬月舞向深处走去。不多时,他们便穿过了一片废墟,眼前出现了一座略显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一座十三层的高塔巍峨耸立。塔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第85章 轮回古塔前世今生 当他们逐渐靠近高塔,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仿若从远古岁月的深处奔腾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们席卷而来。那气息中,似乎蕴藏着数不清的朝代更迭、英雄兴衰,以及无数平凡生命在时光长河中悄然消逝的痕迹,每一丝每一缕都饱含着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仿若岁月本身化作了实质,轻轻拂过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原本坚定的心灵也不禁为之微微震颤,仿佛在一瞬间,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历史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时间那浩瀚无垠且深不可测的力量。 塔身周围,淡淡的迷雾如轻柔的纱幔,悠悠缓缓地环绕着。那迷雾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仿若具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相互交织、缠绕,时而轻盈地散开,时而又缓缓地聚拢,如同一条神秘莫测的纱巾,将高塔那伟岸而庄严的部分面容巧妙地遮掩起来。在这若隐若现之间,高塔更显神秘,仿佛是一位蒙着面纱的智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沉默地守护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仅仅是那隐隐露出的轮廓,就已经给它增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高深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其心生敬畏与好奇,想要揭开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 陈玄与姬月舞仰起头,目光顺着塔身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塔门正上方那块高悬的匾额之上。匾额之上,三个古字“轮回塔”醒目而庄重地镌刻其上。那字体古朴而深邃,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道韵,似是在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便由某位超凡入圣的大能者以无上法力铭刻而成。笔画之间,隐隐流转着奇异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字里行间穿梭跳跃,时而闪烁出耀眼的光辉,时而又隐匿于笔画的深处,似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仿佛在向世间万物传达着轮回的真谛与生命的奥秘,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塔门右侧,写着“九世轮回,九九归一”,那字迹刚劲有力,仿若刀刻斧凿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轮回的不可避免与命运的坚韧执着。左侧的“道心九转,道心不灭”则更多了几分飘逸空灵之感,字迹仿若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却又在这灵动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与对道心矢志不渝的坚守,让人不禁在心中对塔内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深深的敬畏之情,仿佛仅仅是这几个字,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门后是无尽的奥秘与挑战,等待着有缘人去探索与征服。 陈玄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有对彼此陪伴的坚定与感激。他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姬月舞那柔若无骨却充满力量的小手,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仿佛一道明亮的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些许的阴霾与不安,给予彼此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在这无声的交流与相互的慰藉之后,他们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一步一步,缓缓踏入了轮回塔。 刚一踏入轮回塔的瞬间,一道苍凉而悠远的声音仿若从时空的尽头穿越而来,在他们的脑海中轰然回荡起来:“轮回塔一层一轮回,轮回百年活到一百岁者可以带着记忆离开,未达百岁者死亡在现实中也会死去,你也可以中途选择放弃,放弃者剥夺记忆驱逐出塔,你的第一世开始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用他那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嗓音,平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乎生死命运的残酷规则,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也不敢轻视。 话音未落,一阵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强烈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陈玄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待光芒渐渐消散,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身旁的姬月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略显熟悉的山路之上。 他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眼前的山路蜿蜒曲折,仿佛一条沉睡的巨蟒,静静地匍匐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之间。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错,遮天蔽日,仅有的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山石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那些青苔色泽碧绿,柔软而湿润,仿佛是岁月特意为这些古老的石头披上的一层绒毯,每一寸青苔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故事的久远。 陈玄眉头紧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的碎片,试图从那混乱而模糊的记忆深处找到一丝线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前世的记忆、踏入轮回塔的经历以及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相互交织、缠绕,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清虚实。他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负,缓缓顺着山路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山风呼啸而过,那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吹起他的发丝,肆意地在他的脸颊上划过,却吹不散他心头那片浓重的迷雾,反而让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与迷茫。 片刻之后,陈玄终于登上了山顶。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幅水墨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块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空灵。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陈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果然,这里是前世的玉京山。”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时在山中嬉戏玩耍的身影,那时候的他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又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师父的教导下,刻苦修炼武艺的场景,每一滴汗水都饱含着他对武学的热爱与追求;还有那些与师尊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他们在山中一起赏月、吟诗、论道,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照亮了他的内心世界。 第八十六章 玉京山上 陈玄的脚步踏在蜿蜒的山径上,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回忆,从山顶缓缓向下走去,目标是那座在记忆深处熠熠生辉的道观。往昔的一幕幕如汹涌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向他席卷而来。他的步伐仿佛是在岁月编织的琴弦上跳动,每一步落下,都奏响一曲悠扬而又透着无尽哀伤的旋律,那是对前世的缅怀,对时光流转的喟叹。 他步入那片茂密的树林,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碎金铺陈。脚下的泥土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落叶腐朽后与大地交融的芬芳,质朴而醇厚,深深沁入他的心脾,令他心中的眷恋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不可抑制。 终于,那座道观的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陈玄的眼眶瞬间被泪水盈满,情感如决堤的洪流,冲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堤坝。那道观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皆是他前世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与深情厚谊。它静静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饱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变迁、命运的无常与莫测。陈玄的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与师尊重逢的炽热期待,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与忐忑。他暗自思忖,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否还留存着往昔的温馨与安宁?他敬爱的师尊,是否依然在那熟悉的角落,等待着他的归来? 怀着这般复杂纠结的心情,陈玄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道观。每前行一步,他的心跳便愈发急促,仿若一只被困的飞鸟,拼命扑腾着翅膀,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他来到大门前,抬起的双手在空中短暂停顿,那双手微微战栗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而后敲响了大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宛如敲响了命运神秘的钟声,每一声都撞击在他的心尖,令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何人叩门?”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炸响的惊雷,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陈玄的内心深处。他的心猛地一颤,激动之情如汹涌的波涛,瞬间将他淹没。眼眶再次被泪水浸湿,这声音,曾在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萦绕在他的耳畔,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如今再次听闻,一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交织在一起,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颤抖着双手,奋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仿佛是时光发出的沉重叹息,又似是开启前世记忆大门的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玄满怀激动地踏入道观,脚下的石板路熟悉而又陌生,他穿过庭院,眼神坚定而急切,直奔那间在记忆中铭刻最深的房间。屋内,盘坐在玉台上的老者安然映入他的眼帘。那面容、那眼神,与他记忆中的师尊毫无二致,熟悉得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陈玄的双腿瞬间发软,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泪水如汹涌的洪水,决堤而出。他泣不成声地说道:“师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曾以为,此生此世,再也无缘得见。”那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思念、无尽的委屈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声声泣血,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老者凝视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慈爱。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说道:“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陈玄猛地一愣,心中满是诧异与不解。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老者,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师尊,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老者并未回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说道:“当一个人的实力臻至一定的境界,便能偶尔从时间的长河深处,捕捉到一些与自身相关的片段。此乃机缘,亦是考验。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若能潜心感悟,或可补足自身的道心缺陷,你当珍视,万勿错失。” 陈玄虽满心疑惑,但师尊的教诲他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他深知,这或许是命运赐予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亦是对他道心的一场严苛试炼。突然,老者神色骤变,对着跪地的陈玄佯装吃惊道:“施主这是何意?你我素昧平生,贫道可受不起你的大礼。”陈玄如遭雷击,心中震惊不已。刚刚那熟悉的师尊口吻犹然在耳,怎会瞬间如此?他瞠目结舌地问道:“师尊,刚才你所言,难道都已忘却?”老道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施主,你方才进来便径直跪下,老道何曾开口说话?你可是有何事需要老道相助?只是老道道行浅薄,恐怕难以帮衬施主。” 陈玄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明白,刚才必定是自己前世的师尊跨越时空的界限,在这关键时刻给予他提点与警示。他凝视着眼前与师尊容貌相同的老道士,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虽明知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师尊,但那相似的面容轮廓,仍如同一把温柔的钥匙,开启了他心底深处那扇关于师尊的情感闸门,令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弟子如今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请师父大发慈悲,收留弟子。”老道士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贫道自身尚需依靠山下村民的接济方能勉强度日,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法收留你。”陈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一方安身立命之所,望道长可怜可怜弟子,予以收留。”老道士看着陈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与不忍。犹豫良久,终是微微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你便暂且在这道观中住下吧。”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如蒙大赦。他连忙俯身叩首,以最诚挚的礼节向老道士谢恩。自此之后,他每日如影随形地跟在老道士身旁,悉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如同往昔侍奉自己的师尊一般。清晨,天边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已伴着那微弱的光亮起身。他手持扫帚,认真清扫庭院中的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埃,将道观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一尘不染,仿佛在擦拭着自己心中那一方关于道的净土。清扫完毕,他便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老道士精心准备好热气腾腾的茶水。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惊扰了这道观中的宁静祥和。待茶水准备妥当,他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端到老道士面前,而后恭敬地弯腰奉上,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意。 白天,陈玄紧紧跟随老道士的脚步,走进那间摆满古籍经典的书房。他与老道士相对而坐,在袅袅茶香中,聆听老道士解读道家经典的深邃内涵。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陈玄全神贯注,用心去领悟其中的每一个微妙之处,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跨越时空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每有所悟,他的眼中便会闪烁出明亮的光芒,那是对道的追求与向往在心中燃烧的火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落在道观的上空。陈玄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点燃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房间内摇曳。他双腿盘坐于榻上,闭目凝神,开始静坐冥想。在这静谧的夜晚,他试图摒弃一切杂念,深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探寻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源泉。他运转体内的气息,按照前世所学的内功心法,缓缓修炼,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似在与这神秘的世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试图揭开这似真似幻世界背后的秘密。在这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生活节奏中,陈玄的心境逐渐从最初的迷茫与浮躁,变得平静如水、坚定如磐, 第八十七章 下山 三十年后,陈玄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往昔的青春朝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宛如大地的褶皱,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悠长。他宛如一尊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座孤冷的土丘之前,土丘上的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泣。他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眼前的一抔黄土,那黄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洇湿了一小片尘土,心中喃喃:“师尊……” 自降临这个陌生尘世,陈玄便与玉京山上那位老道士紧密相连。老道士的住所是一间古朴的道观,四周环绕着苍松翠柏,每当山风拂过,松涛阵阵,似在低语。陈玄始终将老道士视作前世师尊的化身,怀着一颗赤诚且敬畏的心,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侧。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精心地为老道士烹煮茶水。他仔细地挑选着茶叶,放入那把历经岁月摩挲、泛着温润光泽的茶壶中,再缓缓倒入煮沸的山泉水,瞬间,茶香袅袅升腾。他面带微笑,伴着那一缕阳光,将温热的茶水端到老道士的面前,看着老道士轻抿茶水,一脸满足,他的内心也满是欣慰。每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道观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陈玄会守在老道士的榻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刻留意着老道士的动静,直至老道士安然睡去,他才会微微放松,自己却常常在疲惫中靠着床边迷糊睡去。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歇。七天前,原本平静的道观被哀伤笼罩。老道士在百岁之龄溘然长逝。那一日,陈玄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天空变得灰暗无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沉沉。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老道士整理遗容,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他轻轻地擦拭着老道士的脸庞,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又仔仔细细地为他梳理着花白的须发。而后,他在道观后的幽静之地,默默地将老道士安葬于此。他亲手一锹锹地挖着墓穴,每挖一锹,都似在挖着自己的心。他望着那新起的坟茔,心中暗自起誓:“师尊,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定会寻到您。” 这三十年间,陈玄虽深居玉京山,却也并非与世隔绝。那些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就像外界伸进山里的触角,带来了山外的消息。他们穿着粗布麻衣,背着猎弓和猎物,满脸风霜。 他们会在道观前的空地上歇脚,与陈玄分享着舜国的见闻。陈玄因而知晓,此处虽有玉京山,却并非他前世所在的世界。这里是舜国,广袤的大地上河道交织如网,河水汹涌奔腾,如脱缰的野马。水患如同恶魔一般,频繁肆虐着这片土地。 曾有几位自告奋勇治水的勇士,满怀壮志地踏上了征程。第一位勇士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率领着一群劳工,扛着沉重的沙袋与木桩,试图在河道的关键处筑起坚固的堤坝。起初,天气晴好,工程进展顺利,他们日夜赶工,大汉喊着响亮的号子,劳工们齐心协力,将木桩深深打入河床,沙袋也一袋袋垒起。然而,雨季提前来临,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汹涌的浪涛如愤怒的巨兽,猛烈地冲击着尚未完工的堤坝。大汉虽身先士卒,奋力抢险,但在一波接一波的洪峰面前,脆弱的堤坝瞬间崩塌,他连人带工具一同被卷入滔滔洪流之中,只留下劳工们惊恐的呼喊回荡在岸边。 还有一位智谋之士,他熟读兵书与水利典籍,试图通过开掘新河道来分流洪水。他精心测量、规划,指挥着百姓们挖掘河道。可他未曾料到,舜国复杂的地质构造犹如隐藏在暗处的陷阱。在挖掘过程中,一处地下溶洞突然塌陷,引发了连锁反应,附近的河道瞬间改道,汹涌的河水如脱缰之龙,奔腾而出,将毫无防备的人们冲得七零八落。这位智谋之士也在混乱中被大水卷走,他的治水蓝图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洪水无情地撕碎。 再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他凭借着多年的建筑经验,设计了一种精巧的水闸机关,希望能够控制洪水的流量。他带着徒弟们精心打造水闸的每一个部件,选用最坚固的木材和石料。当水闸建成,首次面对洪水时,却因水势过于凶猛,水闸的关键枢纽不堪重负,发生了断裂。洪水如决堤的天河,冲破水闸的束缚,老工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也被大水冲走,只留下那残垣断壁般的水闸在洪水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悲哀。 多年前,国主为解水患之苦,昭告天下,那榜文张贴在各城各镇,墨迹在风雨中都有些斑驳。四处寻求贤能之士,赏金丰厚得令人咋舌,却始终无人能彻底平息水患。 如今,安葬了老道士,陈玄站在那座孤坟前久久凝视,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像是师尊最后的轻抚。他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知道,这也算是对前世有了一个交代,心中那份对师尊的牵挂与执着,在这一刻也稍稍有了慰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过茂密的山林,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远方。远方的天际线在云雾中模糊不清,似在神秘地召唤着他,仿佛那里隐藏着他命运的新轨迹。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带着山林的气息灌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心中已然做好打算:前往国都舜城,去探寻这个世界的奥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感受这世间的万千变化。 陈玄转身回到那座生活了三十年的道观,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与师尊的回忆。他走进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居所,开始整理行囊。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来到道观的正殿前,他恭敬地在师尊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烟雾袅袅升腾,他跪地叩首,轻声说道:“师尊,弟子即将远行,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此去定当探寻这世界的真谛,待归来时,愿能与您在梦中再续前缘。”言罢,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那通往国都舜城的道路大步走去。 第八十八章 雷泽湖 陈玄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地走下了山,目标坚定地朝着舜城前行。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领略着世间的山川风貌。当路过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时,村民们如同迎接远方而来的亲人一般,热情地将他簇拥进村子。 一位年长的村民满脸忧虑地对陈玄说道:“年轻人啊,前面那方圆万里的雷霆平原可千万不能去,那里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放眼望去全是焦土,雷电毫无规律地随时劈落,不知有多少生命在那里消逝,实在是危险至极。” 另一个村民也赶忙补充:“是啊,您还是按我们说的,往回走二里地再向北,有个河上村。村头有渡口,乘船顺流而下到大风城,再转道去舜城,这才安全。” 陈玄微微拱手,谦逊地问道:“恕在下冒昧,为何那村子叫河上村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缓缓开口解释:“我们村子旁的那条河,可是这一方水土的母亲河。因地处平原,水流平缓,河水中携带的大量泥沙不断淤积。差不多每三年,河水就会决堤一次。我们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在堆砌河岸,如今那堤坝都高出地面数丈了。” 陈玄不禁好奇追问:“既然水患如此频繁,为何不考虑搬离此处呢?”老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我们家族在此地生活了数百年,这里水产丰富,土地肥沃,虽说有水患,但这世间又何处能寻得十全十美之地呢?” 陈玄在村子里停留了一个时辰,与村民们交谈甚欢,也深切感受到了他们的质朴与坚韧。尽管村民们极力劝阻,他还是谢绝了好意,毅然朝着雷霆平原进发。他心中的好奇如同熊熊烈火,难以被浇灭。在崎岖的山路上又行走了半天后,前方传来的滚滚雷声逐渐清晰可闻,那声音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雷神在天际愤怒地咆哮。每一声雷响,都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间,让他心跳加速,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愈发期待。 终于,他站在了雷霆平原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心中满是震撼。目光所及之处,大地一片焦黑,仿佛被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焚烧过,又似被地狱的烈焰反复舔舐,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天空中,乌云如墨般厚重地堆积,仿若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巨峰,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各色闪电在云层中疯狂地翻滚扭动,像是无数条寒光凛凛的巨蟒在其中激烈地争斗,它们相互交织缠绕,时不时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将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不时从云层中窜出的球形闪电,更是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闪烁着诡异而恐怖的光芒。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地,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哀嚎。那轰鸣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强烈地冲击着陈玄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如狂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鼻的烧焦味,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陈玄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焦土边缘缓缓前行。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片奇异的平原。他发现这里的地势深陷于大地之下,有些地方由于常年遭受雷电轰击,竟然凹陷了数丈之深。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前世传说中的雷泽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把河水引到此处,是否就能解决河上村的水患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陈玄决定先绕着雷霆平原仔细勘察一番。他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如他最初所见,整个雷霆平原都深陷于地下,这更加坚定了他引水的决心。接下来,便是如何开凿水渠将水引入雷霆平原的难题。陈玄苦思冥想,突然回忆起前世的黑火药,或许可以利用它来炸开岩石。 数日后,陈玄回到了小山村。他找到村长,诚恳地提出了自己开凿水渠的计划。村长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我们这里虽然土地肥沃,但表层的沃土仅有两米左右的深度,再往下便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就算开凿出两米深的水渠,也远远不够应对河沙的淤积啊。” 陈玄自信地一笑:“村长莫急,我自有办法解决河道深度的问题。” 村长无奈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与村民们商量一下吧。” 翌日清晨,村长召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众人齐聚在村子的广场上,村长站在高处,大声地宣布:“这位陈玄公子打算开凿水渠,帮我们彻底解决水患!” 村民们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兴奋不已,欢呼声响彻整个村庄。他们在河堤附近挑选了一个距离雷霆平原最近的地方,齐心协力地开始挖掘。然而,正如村长所言,挖到两米左右时,坚硬的花岗岩便挡住了去路。 陈玄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自制的简易炸药包。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然后带领村民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随着一声巨响,炸药在挖掘出来的水渠中炸开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但意外也随之而来,在炸穿了近十米的花岗岩后,地下竟然出现了一个溶洞。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主动请缨,下去探查情况。片刻之后,他们返回地面,其中一个少年兴奋地说道:“下面是一条干枯的地下暗河!我们一直走到尽头,听到了隆隆雷声。” 陈玄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你们大约走了多久?” 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大约一个时辰。” 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众人跟随少年来到雷霆平原的边缘,少年指着前方的一个深坑说道:“大约就在那里。” 陈玄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暗自思索:也许在那里炸出通道,就不用开凿长长的水渠了。可是那个深坑远离边缘,直接进入太过危险,看来只能从地下炸开了。 陈玄带着众人再次回到挖掘的深坑。他决定亲自带着炸药下去,在暗河尽头炸出通道,将河水引入雷霆平原。在地下暗河中,陈玄看着这不知干枯了多久的河道,若有所思。他不禁感叹,也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并非如今这般模样,水患或许没有遍布大地。 陈玄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下暗河与雷霆平原之间的通道被成功疏通。他又指挥村民们将河水引入暗河中。当河水缓缓流入暗河的那一刻,陈玄明显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微微振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河水灌入地下暗河,又从另一头的雷霆平原流出。神奇的是,随着河水的注入,雷霆平原上空的雷云竟然开始逐渐减少。 从此,河上村的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忧水患的威胁,而雷霆平原也因为河水的滋润,逐渐变成了一片富饶的渔场当地人称之为雷泽湖。为了纪念治水的陈玄在雷泽湖附近人们给陈玄修建了一座塑像。一个月后陈玄辞别了,热情的村民,向着舜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第八十九章 通天河口 在雷泽湖的治水工程大功告成后,陈玄未作过多停留,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一路西行,穿越茂密的山林与广袤的荒野,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在前行百里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通天河。 通天河所处之地,地势复杂,河水从高耸的山岭间奔腾而出,仿若一条脱缰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狂怒。每逢雨季,河水猛涨,汹涌的水流如同一头巨兽,无情地冲垮河岸,淹没大片肥沃的土地,冲毁无数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世代居住于此的村民们,尽管饱受水患之苦,却因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始终未曾想过离开。 陈玄初到此处,望着眼前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村民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惜。他深知,若不帮助这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治理水患,这片土地将永无宁日,百姓亦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与村民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肆虐的洪水。 陈玄深知,治水之关键在于摸清河流的习性与周边地形。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背着简陋的行囊,手持自制的测量工具,围绕着河水流出的山口仔细勘查。他攀爬陡峭的山坡,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与肌肤,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浑然不觉。在炎炎烈日下,他长时间凝视着河水的流向,观察水流的速度与变化;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坚守在河边,记录水位的涨落与河水的冲击力。每一处河岸,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地形,他都不放过,详细地记录着一切可能与治水相关的信息。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勘查,陈玄终于对通天河的水情和周边地形有了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宏伟而又缜密的治水计划。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个计划的实施绝非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漫长的时间。但他望着村民们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治水工程正式拉开帷幕,首要任务便是建造渠首枢纽,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鱼嘴工程。鱼嘴选址于通天河的江心,此处水流湍急,暗礁林立,施工难度极大。陈玄亲自带领精壮村民,驾驶着简易的木筏,在汹涌的河面上艰难前行。他们先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河底,以此作为基础支撑。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刚刚打入的木桩转眼间便被冲走。面对这一困境,陈玄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指挥村民们改用更粗更长的铁链,将木桩串联起来,并在周围抛投大量的巨石,以增加重量与稳定性。 在建造鱼嘴的过程中,陈玄时刻守在施工现场,亲自指挥调度。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因长时间的劳累而变得沙哑:“左边的人,用力拉住绳索,稳住木桩!右边的人,快将石块递过来!”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尽管冰冷的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手中的工具也因长时间的使用而磨破了手掌,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们都深知这项工程关系到整个村庄的未来。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鱼嘴工程终于初见雏形。它形如巨大的鱼头,稳稳地屹立在江心,将通天河一分为二。外江宽阔,江水奔腾咆哮,承担着主要的行洪任务;内江则相对狭窄,河水缓缓流入灌区,实现了四六分水的自然平衡。当看到江水按照预期的方向分流时,陈玄与村民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一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化作了满心的喜悦与希望。 鱼嘴工程完工后,紧接着便是飞沙堰的建造。飞沙堰位于鱼嘴下游不远处,是整个水利工程的又一关键环节。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洪水期间泄洪排沙,调节内江水量。陈玄带领村民们运来大量的石块与泥土,开始堆砌堰坝。由于堰坝需要具备一定的高度与坡度,以保证在洪水来临时能够有效地泄洪排沙,同时又不能过高影响正常的引水灌溉,因此施工过程中需要精确的测量与控制。 陈玄手持水准仪,反复测量着堰坝的高度与坡度,每堆砌一层石块,他都会仔细检查。“这里的石块要再平整一些,坡度不能有偏差,否则会影响整个工程的效果。”他一边叮嘱着村民们,一边亲自搬起石块进行调整。在建造过程中,他们还遭遇了几次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扑来,瞬间冲垮了部分尚未完工的堰坝。面对这一挫折,陈玄没有气馁,他鼓舞着村民们:“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它!”于是,洪水退去后,他们又迅速投入到修复与建设工作中。 在陈玄的精心指导与村民们的不懈努力下,飞沙堰终于建成。这是一段低矮而坚固的堰坝,宛如一条守护内江的卫士。当内江水量过大时,多余的水携带着泥沙便会通过飞沙堰溢出,排入外江。这一设计既巧妙地减轻了内江的防洪压力,又有效地防止了泥沙在内江的淤积,确保了灌区渠道的畅通无阻。 最后一项艰巨的任务便是开凿宝瓶口。宝瓶口位于内江末端,是整个水利工程的“节制闸”。它的入口狭窄,形似瓶颈,需要从坚硬的山体中开凿而出。陈玄挑选了一批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村民组成开凿队伍,并亲自制定了开凿方案。 开凿工作在闷热的山谷中展开,村民们挥舞着铁锤与铁钎,一锤一钎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火星四溅,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在山谷中回荡。由于缺乏先进的工具,开凿进度十分缓慢,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陈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断地思考着改进的方法,尝试着用火烧岩石使其酥脆后再进行开凿,以此提高效率。 在开凿过程中,他们还面临着山体滑坡与落石的危险。时不时有巨石从山上滚落,砸在施工现场,给村民们的生命安全带来了严重威胁。陈玄安排专人负责在山上观察,一旦发现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位村民在施工过程中不幸受伤。陈玄心急如焚,亲自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并安排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他对村民们说:“大家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治水而失去生命。”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艰苦开凿,宝瓶口终于完工。它狭窄而深邃的入口,有效地控制了进入灌区的水量,使水流变得平稳有序,便于灌溉。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江水通过宝瓶口流入灌区的田野,村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从此以后,这片土地将不再受水患之苦,丰收的希望就在眼前。 在陈玄的带领下,村民们历经三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通天河上建起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水利工程系统。这个系统由渠首枢纽、灌区各级引水渠道、各类工程建筑物以及大中小型水库和塘堰等构成,各部分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共同发挥着防洪、灌溉、水运等综合效益。 从此,通天河两岸的村庄迎来了新的生机与繁荣。曾经被洪水肆虐的土地如今变成了肥沃的良田,农作物茁壮成长,年年丰收。村民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对陈玄充满了感激与敬意。为了纪念陈玄的功绩,村民们自发地在河岸边为他建起了一座塑像。这座塑像高大而庄严,陈玄的形象栩栩如生,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通天河,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与村民们的幸福。 第九十章 幽幽五十年 陈玄治水传奇:功成不居,泽被舜国 陈玄治水的英勇事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舜国的天空中迅速闪耀开来。那故事随着奔腾的河水、拂过田野的微风,传进了每一个角落,也传入了国主的耳中。国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听着臣子绘声绘色地禀报,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被陈玄那超越常人的智慧所深深触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在通天河畔,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精心测量规划的身影。那无畏汹涌波涛,毅然决然指挥村民与洪水搏斗的勇气,更是让国主为之动容。而最令国主钦佩不已的,是陈玄那颗始终心系百姓、无私奉献的心。他本可在功成名就后享受荣华富贵,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片土地和人民。 为了彰显陈玄的丰功伟绩,国主亲自下诏,封陈玄为第一治水大师。这一殊荣,乃是舜国治水领域的至高荣耀,自建国以来,获此封号者寥寥无几。伴随着封号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及广袤肥沃的土地。使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将赏赐送往陈玄所在之处。那场面,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惊叹不已。 然而,陈玄面对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贪婪与虚荣。他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美好。他深知,治水之路漫漫,舜国的大地上还有无数的河流在咆哮、在肆虐,还有众多百姓在洪水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赏赐都投入到了改善当地水利设施与民生福祉之中。他用金银财宝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治水工具和材料,招募了更多的工匠和劳力;用土地安置那些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他们建造房屋、开垦农田。在他的努力下,一个个新的水利工程相继开工,一片片荒芜的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通天河治水成功后,陈玄短暂地休息了几日,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听闻流沙河的大名,那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河流。据说,流沙河中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每逢雨季,河水泛滥成灾,淹没周边大片的村庄和农田。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陈玄来到流沙河后,看到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大量泥沙,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横冲直撞。他深知,要治理流沙河,关键在于解决泥沙淤积的问题。 陈玄首先带领村民们在河流上游修建了一系列的拦沙坝。这些拦沙坝采用特殊的结构设计,能够有效地拦截河水中的泥沙。他亲自指挥村民们搬运巨石、挖掘泥土,日夜奋战在工地上。“大家加把劲,这拦沙坝可是我们治理流沙河的第一道防线,一定要坚固无比!”陈玄的声音在工地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村民。在修建拦沙坝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多次洪水的冲击。有一次,洪水来势汹汹,刚刚修好的拦沙坝被冲毁了一部分。陈玄心急如焚,但他没有放弃,立刻组织村民们进行抢修。他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与村民们一起搬运石块、填补缺口。经过数天的努力,终于成功修复了拦沙坝。 接着,陈玄又对流沙河的河道进行了疏浚。他发明了一种特殊的疏浚工具,能够深入河底,将淤积的泥沙挖掘起来,然后通过简易的运输工具运送到岸边。在疏浚河道的过程中,由于河底情况复杂,时常有暗礁和漩涡,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有几位村民不小心陷入了漩涡之中,陈玄见状,不顾自身安危,迅速抛出绳索,将他们一一救起。“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莽撞行事。我们慢慢来,总能把这河道清理干净。”陈玄一边安慰着村民们,一边调整着施工方案。经过数月的艰苦努力,流沙河的河道逐渐变得畅通无阻,河水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治理完流沙河后,陈玄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黑水河。黑水河水流湍急,落差极大,河水在狭窄的河道中呼啸而过,冲击力极强。周边的村庄经常遭受洪水的侵袭,许多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陈玄来到黑水河后,首先对河道进行了全面的勘查。他发现,黑水河的问题在于河道过于狭窄,无法容纳大量的河水。于是,他决定在合适的地方拓宽河道。 拓宽河道并非易事,需要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陈玄带领村民们采用了火烧水浇的方法,先用烈火焚烧岩石,使其受热膨胀,然后再用冷水浇淋,使其迅速冷却收缩,从而使岩石开裂。他们就这样一锤一凿地在岩石上开凿出了一条宽阔的河道。在施工过程中,时常有石块从山上滚落,砸伤村民。陈玄为了保障村民的安全,在施工现场设置了多个了望点,一旦发现有落石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有一次,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施工的村民。陈玄眼疾手快,冲过去将村民推开,自己却险些被石块砸中。“大人,您没事吧!”村民们纷纷围过来,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大家都小心点。”陈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指挥施工。 除了拓宽河道,陈玄还在黑水河上修建了多座水坝。这些水坝能够有效地调节河水的流量,减轻洪水的冲击力。在修建水坝时,陈玄充分考虑了水坝的稳定性和耐久性。他选用了优质的石材和木材,精心设计了水坝的结构。他亲自监督每一个施工环节,确保水坝的质量。“这水坝关系到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陈玄严肃地对工匠们说道。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黑水河的水利工程终于完工。从此,黑水河不再是一条肆虐的恶龙,而是变成了一条造福百姓的母亲河。 就这样,陈玄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在七十年的时间里,走遍了舜国的大小河流。他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他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希望和信仰。在这漫长的治水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有洪水的威胁、有山体滑坡的危险、有疾病的困扰,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舜国的山河面貌,拯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 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十多年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衰弱,头发花白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信念依然炽热。他知道,自己离最后的百年之期只剩下短短五年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回到自己开始治水的地方,回到玉京山,再去看看那熟悉的道观,看看师尊的墓碑。 第九十一章 第二层 陈玄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乡之路。他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行,心中感慨万千。那些曾经的治水场景,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看到了曾经被洪水淹没的村庄如今变得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他看到了自己修建的水利工程在默默地发挥着作用,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收和希望。 终于,陈玄回到了玉京山。他缓缓地走上山,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熟悉的道观出现在眼前,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屹立不倒。他走进道观,看到了那熟悉的殿堂、那熟悉的神像。他仿佛看到了师尊曾经在这里教导自己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感激。 他来到师尊的墓碑前,缓缓地跪下。他抚摸着墓碑,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师尊,弟子回来了。弟子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用一生的时间治理了舜国的河流,拯救了无数百姓。如今,弟子的时间不多了,但弟子不后悔。弟子会带着您的教诲,永远铭记在心。”陈玄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诉说着他对师尊的思念和对治水事业的执着。 在百年之期到来之前陈玄躺在自己曾经睡了多年的床上,陈玄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灵魂气息消失,他在舜国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治水事业,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了一段传奇的故事。他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舜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百姓心中不朽的英雄。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古老而神秘的石台。石台之上,繁复的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石台中心,一颗圆珠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又透着一丝诡异。四周,累累白骨堆积如山,那是无数曾经试图闯塔之人留下的惨烈遗迹。在白骨之间,有几个身影如幽灵般伫立,双眼无神,面容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陈玄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这阴森的空间中急切地搜寻着,然而,姬月舞的身影却不见踪迹。“难道舞儿已经进入第二层了?”他暗自思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恭喜你,闯关人。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剥夺记忆退出,只要你说出退出,我便会将你安全地送出去。亦或者,你可以选择进入第二层,只需将双手放在那颗圆珠上,它便会带你前往。”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将双手放在圆珠之上。对他而言,与师尊在一起的记忆是无比珍贵的,那是他在这世间最温暖的回忆,绝不容许被剥夺。更何况,姬月舞下落不明,他必须找到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刹那间,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陈玄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当他再次恢复清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热气腾腾的氤氲之中,原来自己正泡在一个浴桶之内。 身旁,一位美艳的少妇正专注地为他洗澡。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却带着一丝憔悴与哀伤。她的双手轻柔地在陈玄的肌肤上移动,口中呢喃着:“染儿,不要怪娘,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似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陈玄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童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也曾这般温柔地为自己沐浴。那温暖的双手,那轻柔的动作,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一切都如此相似,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温馨与眷恋。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变故突然发生。那原本温柔的双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少妇猛地将陈玄的头按入水中。陈玄惊恐万分,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在挣扎中,他的目光瞥见了少妇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冷漠无情,冰冷刺骨,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与爱意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决绝。 陈玄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看似温柔的娘亲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水中奋力挣扎,肺部因缺氧而传来阵阵剧痛,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而此时,少妇望着在水中渐渐失去挣扎之力的八岁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矛盾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她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陪伴他成长,看着他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呼唤娘亲,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想起了曾经与染儿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生活虽然贫苦,但只要看到孩子纯真的笑容,一切的艰辛都变得微不足道。她也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染儿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如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她不得不狠下心来,亲手将这一切美好都摧毁。 每一次用力按压,她的心都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手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她强行忍住。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无奈之举,是为了保护染儿免受更大的痛苦,可那深深的愧疚感却如影随形,几乎将她淹没。 片刻之后,浴桶中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八岁的少年静静地沉在桶底,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少妇呆呆地望着桶中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仍不停地呢喃着:“染儿,对不起,不要怪娘,对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是一首为逝去生命而奏响的挽歌。 不知过了多久,少妇缓缓地回过神来。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机械地伸出手,将陈玄从桶底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一旁的床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孩子。 她坐在床边,凝视着陈玄那毫无生气的面容,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陈玄的脸庞,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染儿出生时的模样,那皱巴巴的小脸,那微弱的哭声,却在那一刻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曾发誓,要倾尽所有保护他,可如今,她却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而此时,陈玄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他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着,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 第九十二章 真阶意境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上方。冷风如刀,肆意地割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陈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单薄的被子似纸,根本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寒意,更无法抵御他内心如渊的悲凉。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噩梦般的一幕——自己的母亲,平日里那温柔和蔼的母亲,竟如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那双手,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头,为他擦拭过泪水,此刻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刑具,带着决绝与狠厉。陈玄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金星直冒,意识也逐渐模糊。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嗅到了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心底回荡,却无人应答。悲之意境如同实质的黑雾,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在他的身旁弥漫开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哀伤。这意境如活物一般,向着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被这悲凉的意境所笼罩。墙壁上的旧画瑟瑟发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悲伤。窗户玻璃上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像是被这悲伤感染,留下了晶莹的“泪水”。然而,这悲之意境并未就此停歇,它继续向着四周扩散,如同汹涌的潮水,不可阻挡。 很快,这股悲凉之意蔓延到了整个小村落。一朵朵洁白如雪的雏菊,宛如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轻盈而凄美,仿佛是这悲凉世界的使者。雏菊飘落在屋顶、街道、田野,每一片花瓣都带着丝丝寒意,让整个村落都沉浸在一片凄冷之中。 悲凉之意如鬼魅般钻进了每家每户。原本温馨的屋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老人们浑浊的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孩子们惊恐地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嘤嘤哭泣。年轻的夫妇们相拥而泣,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整个村落被哭声淹没,如同陷入了无尽的苦海。 不知是谁,在这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着火了!”这一声,如同洪钟般在夜空中炸响,瞬间打破了这悲凉的氛围,也惊醒了沉浸在悲之意境中的陈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与悲伤。 陈玄望向窗外,只见斑驳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天空升腾。房中也渐渐弥漫起刺鼻的烟雾,呛得陈玄不住地咳嗽。 “毁尸灭迹吗?你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陈玄双唇颤抖,挤出这几个字,脸上浮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笑容如破碎的蛛网,满是无奈与悲怆。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千钧巨石狠狠砸下,又似被千万根锐利钢针同时攒刺,每一下都痛彻心扉,让他几近窒息。 就在方才,生死一线间,陈玄竟意外领悟了真阶意境。玉灵曾悉心为他讲解过,在这广袤无垠的修炼界,意境修行之路分为虚阶意境、真阶意境、灵阶意境以及源阶意境。在这人间界,凝聚意境种子乃是进阶武帝的关键条件之一。大多数修炼者穷极一生,能达到虚阶意境,便已算是站在人间巅峰。偶尔有那么几位绝世天才,于武帝境时,方能领悟真阶意境。 真阶意境,可不似那虚阶意境般虚幻无形。踏入真阶,便能将意境凝聚成实实在在的实体,仿佛赋予了这股力量以生命。这等境界,莫说是在武宗境,便是在整个修炼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陈玄,年仅弱冠,不过武宗境初级,竟逆天般领悟了真阶意境。 然而,此刻这旁人梦寐以求的真阶意境,却丝毫无法慰藉他那破碎的心。心中的痛苦如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不禁想起往昔,母亲温暖的笑容、温柔的抚摸,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陈玄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那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那疯狂的眼神和决绝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通过这紧握的拳头宣泄出去。 在这寂静的夜晚,陈玄独自一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那刚刚领悟的真阶意境之力,在他的体内缓缓流转,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墨般浓稠的悲伤。 好在火势刚起,就被警觉的邻居们发现了。他们纷纷提着水桶、端着脸盆,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齐心协力,将一桶桶水泼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势渐渐变小,最终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湿漉漉的水汽,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一位头发花白的邻居,脸上还带着救火时留下的烟灰,关切地走到陈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孩子,你家咋会着火呢?”陈玄抬起头,望着邻居那满是担忧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陈玄转身走进那被大火肆虐过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墙壁被熏得漆黑。陈玄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画像。画像上,是他和母亲的合影。那时的母亲,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爱。而如今,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陈玄这一世小时候。那时候,家里虽然贫穷,但却充满了温暖。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地干活,只为了能让他吃饱穿暖。夏日的夜晚,母亲会拿着蒲扇,为他驱赶蚊虫,给他讲着动听的故事。冬天,母亲会把他冰冷的小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不停地追问。 第九十三章 亲情 陈玄毫无反抗地被祖父拉进了茅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岁月与生活交织的味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颤颤巍巍地从灶边起身,她那脊背已然被岁月无情地压弯,像是承载了一生的艰辛。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轻微而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衰老做着顽强的抗争。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看到陈玄的瞬间,陡然亮起惊喜与心疼的光芒,仿佛黑暗中寻觅已久的珍宝突然出现。陈玄只一眼,心中便笃定,这便是自己的祖母。 祖母像是生怕陈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平日里迟缓的脚步此刻竟变得急促起来,疾步上前,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那满是沟壑的脸颊肆意滑落。她颤抖着双手,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拉住陈玄的手,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哭腔,哽咽着说道:“染儿啊,你母亲走了吗?别怪你母亲,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她哪里是真的要抛弃你。”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那些如噩梦般的痛苦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他清楚地记得,母亲那决绝的眼神,冰冷的双手将他往水中按去,试图结束他的生命,甚至在最后还妄图毁尸灭迹。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可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满是悲戚的祖母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怒话语,却如鲠在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些激烈的言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满脸写满了疑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委屈,大声问道:“她抛弃我,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祖母轻轻抚摸着陈玄的手,那双手粗糙干裂,犹如老树皮一般,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暖。她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道:“染儿啊,她是你的母亲,没有她,哪能有你呀。前几天,前线传来消息,你父亲在战场上不幸战死了。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没了丈夫,就像天塌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实在没了依靠,离开也是为了能活下去啊,她心里肯定也是万般不舍得你。”陈玄听着祖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愤怒、委屈、疑惑、同情……让他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 从那以后,三十年的时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陈玄一直陪伴在两位老人身旁,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隔辈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微不至的疼爱。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茅屋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屋内时,祖母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陈玄。尽管她的腿脚早已不利索,膝盖时常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借助墙壁或桌椅的支撑,但她依旧坚定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是她日复一日传递爱的地方。 走进厨房,她熟练地生起火,柴禾在灶膛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红了她那布满皱纹却满是爱意的脸庞。她的眼神虽已浑浊,看东西时总是模糊不清,但她还是努力聚焦在各种食材上。为了陈玄最爱吃的点心,她不厌其烦地揉面。那面团在她手中被反复揉搓,她的双手上下舞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所有对孙子的疼爱都揉进了这小小的面团里。擀面时,她双手紧紧握住擀面杖,一下又一下,力度虽不如从前那般刚劲有力,却充满了耐心与执着。每擀一下,她都会微微调整角度,力求面皮的每一处都均匀平整。包馅时,她更是小心翼翼,用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捏起一小勺馅料,放入擀好的面皮中,然后细致地捏出一个个精致的形状,有时是小巧的花朵,有时是可爱的动物模样,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孙子的疼爱与期许。 而祖父呢,总是会在院子里,等待着陈玄醒来。当陈玄走出茅屋,阳光洒在他身上时,祖父便笑着迎上去,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满是慈爱与欢喜。祖父会带着他来到院子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种工具,有锄头、铲子,还有修理桌椅用的钉子和锤子。祖父耐心地教陈玄如何使用农具耕地,他会先拿起锄头,示范着正确的姿势,一上一下,动作沉稳有力,将土地翻得松软。他一边做,一边细致地讲解:“染儿,耕地的时候,要注意力度,不能太轻,不然土翻不起来,也不能太重,不然会伤到自己。”哪怕陈玄学得慢,动作笨拙,或是不小心弄坏了工具,祖父也从不生气。他总是笑着摸摸陈玄的头,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陈玄的心,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沮丧。然后,祖父会手把手地重新教他,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陈玄,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让陈玄感受到祖父对他成长的关注与期待,仿佛在他眼中,陈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培养的宝贝。 夏日的夜晚,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夜空。茅屋外的大树下,便是祖孙三人最温馨的角落。祖父坐在竹椅上,手中摇着蒲扇,那扇子扇出的丝丝凉风,不仅驱散了暑气,更将祖父的关爱轻柔地送进陈玄心里。祖父用他那略带沙哑却充满故事的声音,为陈玄讲述古老而又精彩的故事。从古代英雄豪杰的传奇事迹,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热血故事,到神话传说中的奇幻世界,讲述着仙女下凡、神龙飞天的奇妙情节,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九十四章 禹国 祖母则会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自制的艾草驱蚊扇,轻轻地挥动着,那淡淡的艾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不仅驱赶了蚊虫,还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陈玄身上,眼神中满是宠溺,时不时往他手里塞一颗甜甜的果子。那果子或许是自家院子里树上结的,或许是从集市上精心挑选来的,咬上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那果子的香甜,就如同祖母对他的爱,甜蜜而又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冬日,寒风凛冽,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屋外咆哮,似乎想要冲破茅屋的阻挡。但屋里的炭火却总是烧得旺旺的,将整个屋子烘得温暖如春。每天傍晚,祖母便会把陈玄的被子拿到炭火边,细心地烘着。她会蹲在炭火旁,时不时用手摸摸被子,感受温度,从被子的一角到另一角,她都仔细检查,确保被子的每一处都暖烘烘的。她还会根据炭火的温度,适时地调整被子的位置,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只有当她觉得被子足够暖和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陈玄的床上,为他营造一个温暖舒适的睡眠环境。 祖母还会亲手为陈玄缝制厚厚的棉衣。她戴着老花镜,坐在炭火旁,一针一线地缝着。那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无尽的关怀。她会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根据陈玄的身高和喜好,挑选合适的布料。有时是柔软的棉布,有着淡雅的花纹;有时是厚实的呢子,颜色鲜艳而温暖。她会精心设计棉衣的样式,领口处或许会绣上精致的花边,袖口则会缝上可爱的装饰,只为让陈玄在寒冷的冬天里既暖和又开心。每一次缝制,她都会花费很长时间,眼睛累了,就揉揉继续;手指被针扎破了,简单包扎一下又接着缝,仿佛这棉衣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是她对陈玄深深的爱的寄托。 祖父则会在雪后,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那顶已经有些破旧但却无比温暖的帽子,带上自制的捕猎工具,带着陈玄去林子里寻找野兔的踪迹。雪地里,祖父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一边走,一边教陈玄如何辨别野兔的脚印,他会指着雪地上的痕迹,认真地说:“染儿,你看,野兔的脚印是这样的,前腿脚印小,后腿脚印大,而且它们的脚印通常是成对出现的。”还会教陈玄如何寻找野兔的藏身之处,比如在一些茂密的草丛边,或者是大树的树洞附近。当找到野兔的踪迹时,祖父会小心翼翼地布置陷阱,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他会轻轻地将陷阱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用树枝和树叶巧妙地伪装起来,不让野兔察觉到一丝异样。布置好陷阱后,祖父会带着陈玄躲在一旁耐心等待,他会紧紧握住陈玄的手,给予他温暖和安慰,同时轻声告诉他要保持安静,不要惊扰到猎物。一旦成功捕获野兔,祖父的脸上便会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看,我为你做到了。”回到家后,祖父会精心烹饪兔肉,他会将兔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用各种调料腌制入味,然后在锅里翻炒,加入自家种的蔬菜,炖出一锅香气四溢的兔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只为给陈玄做一顿美味的兔肉,让他能暖暖身子,感受到家的温暖。 在这三十年里两位老人相继离世,陈玄一直被两位老人无微不至的宠爱包围着,曾经心中如坚冰般的伤痛,也在这份温暖中渐渐被融化、被抚平。他在这温暖的亲情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珍贵,仿佛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这种亲情,如同冬日里的炭火,夏日里的凉风,时刻陪伴着他,成为他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辉洒在小村落的每一寸土地上。陈玄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欢乐与痛苦回忆的地方。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 一路辗转,陈玄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踏入小镇,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火气。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陈玄顺着人流,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馆前。酒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陈玄一袭青衫,悠悠然坐在酒楼靠窗的桌子旁,手中端着一盏清茶,热气袅袅升腾,茶香四溢。他神色悠然,静静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这座酒楼里,热闹非凡。店小二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桌椅之间,扯着嗓子高声吆喝着菜名:“清蒸鲈鱼,香煎豆腐嘞——”酒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声、争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谈论着最近的生意经,有人在品评着新出的诗词,还有人在热议着城中的奇闻轶事。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为这喧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听说了吗?咱禹国的历史那可真是波澜壮阔啊!”邻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边灌着酒,一边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那可不,万年前,这片天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水患遍地。洪水如猛兽般肆虐,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一位稍显瘦削,头戴斗笠的男子接过话茬,脸上满是感慨。 陈玄心中一动,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着。 “后来啊,多亏了水神!水神从那高耸入云的圣山上走出,降临人间。只见水神周身光芒万丈,挥手间,便有神奇的力量涌动。水神带领着大家,耗时八十多年,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将水患治理。那八十多年里,水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救助受灾百姓,疏导洪水,这才让大地重归安宁。”络腮胡大汉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眼中满是崇敬。 第九十五章 兽族 “九千年前,又是一场大灾啊!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年。天地间一片银白,厚厚的积雪压垮了无数房屋,许多人都在那场雪灾中冻死、饿死。”斗笠男子神情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正是在那场雪灾之后,禹国崛起了!禹国的先辈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智慧,在废墟中重建家园。他们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渐渐壮大起来,最终取代了曾经的舜国。”大汉猛灌一口酒,接着说道。 禹国国主深知水神的功绩,为了感恩水神,特意下旨重修水神像。那水神像,用的可是最上等的石料,由全国最顶尖的工匠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水神再现。不仅如此,国主还在水神居住过的山上,大兴土木,建立了宏伟壮观的水神庙。那水神庙,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远远望去,宛如仙境一般。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都会前往水神庙,焚香祭拜,祈求水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斗笠男子补充道。 突然,邻桌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入陈玄耳中:“是啊,水神可是咱们禹国的信仰,庇佑着我们一代又一代。”说话者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水神的虔诚,仿佛只要提及水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另一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话道:“唉,听说在边境线上,兽族又开始不安分,公然挑衅了。”此人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 “可惜了啊,三十年前,我人族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付出了多少生命,才好不容易把他们赶到荒原上。这次他们又来进攻我们人族,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埋骨他乡了。”一位老者满脸悲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那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一颗颗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缓缓摇头,身子微微颤抖,似是被三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的回忆紧紧揪住。仿佛又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们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这时,又有人忍不住接口道:“是啊,听说上次只是狼人一族,这次听闻还有牛头人,这可真是我人族的劫难啊!”说罢,此人猛灌了一口酒,那酒像是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却只是徒劳。他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玄原本正打算去看看传说中的水神庙,心中暗自猜想,这里是否如他上一个幻境那般,是某种奇妙延续。然而此刻,听到众人谈论的边疆战事,他的思绪瞬间飘远。 父亲战死沙场的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昏暗的傍晚,母亲接到父亲战死消息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愣在原地。那绝望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倔强地不肯落下。但最终,那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家中从此弥漫的悲伤,如同厚重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时的他,虽年纪尚小,却已在心中埋下了对战争的痛恨与对兽族的怒火,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怒火愈发旺盛。 陈玄听闻过兽族的种种暴行,他们以人为食,手段残忍至极。据说狼人一族会在月黑风高之夜,借助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人族村落。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狭窄的街巷间,那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找到熟睡的村民后,便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那爪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一把将村民从被窝中拖出,动作迅猛而无情。村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喉咙就被瞬间撕开,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射到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狼人则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大快朵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在享受着罪恶的盛宴,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而牛头人更是力大无穷,他们身高数丈,如同小山一般。手持巨大的战斧,战斧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受害者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所到之处,人族百姓如蝼蚁般被轻易斩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入村落,肆意挥舞着战斧,那战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孩童的哭声、女子的尖叫,都被淹没在他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中。有的牛头人甚至会将斩杀的人族尸体随意践踏,用他们那巨大的脚掌,将尸体踩得血肉模糊,以彰显他们的“威风”,整个村落瞬间沦为一片血海。 想到这些,陈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他不再犹豫,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霍然起身,手中的茶杯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他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边境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边境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去前线看看那些所谓的兽族,哪怕是为了父亲,为了无数死去的人族同胞,他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兽族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握紧了拳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酒楼,那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第九十六章 御兽城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御兽城,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如同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以其庞大而古老的身躯,静静守护着人族的安宁。它承载着人族数千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 数千年前,当兽族的铁蹄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人族便深知,唯有筑起坚不可摧的堡垒,方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求得生存。于是,从那时起,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坚定的决心,用他们的智慧与汗水,不断加固这座城池。岁月悠悠,这座城逐渐成为了抵御兽族入侵的坚固防线,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阻挡着兽族一次次的疯狂进攻。 如今的御兽城,城高数十丈,犹如一座耸入云霄的巨峰,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那面向荒原的一侧城墙,饱经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仿佛一部无言的史书,每一寸砖石都记载着无数惨烈的战争。城墙上布满了一道道划痕,深浅不一,宛如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这些划痕,有的细如发丝,那或许是某位人族勇士在奋力抵挡时,被兽族利爪轻轻划过留下的印记;有的深可见骨,仿佛是强大的兽族用重器全力一击所造成,诉说着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道划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刀光剑影,让后人仿佛能看到当年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斑驳的血迹,或深或浅,早已与城墙的砖石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砖石,还是砖石渗出了鲜血。这些血迹,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阳光的暴晒与风雨的冲刷下,依旧顽强地附着在城墙上,仿佛是那些战死的人族勇士们不屈的灵魂在坚守。有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锈迹,见证着久远的战斗;有的血迹则在最近的一次交锋中刚刚留下,那鲜艳的红色,在古老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人们战争的残酷。这城墙,是人族一代代用血肉铸就的钢铁防线,每一块砖石都渗透着先辈们的热血,承载着人族不屈的灵魂与坚韧的精神,成为了人族心中永不磨灭的信仰。 三天前,陈玄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城墙上迎风而立。他的脸庞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如炬,俯瞰着城下那令人胆寒的景象。 只见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那场面,仿佛整个荒原都被他们填满。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兽群之中。他们浑身长满了灰色的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彰显着他们的野性与凶残。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犹如两团燃烧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与他们对视一眼,就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在切割着人们的神经。 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手中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吐。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就在陈玄注视着城下兽群之时,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然在城墙下爆发。一名人族战士,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地冲向一头狼人。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战士,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战士的咽喉。战士迅速侧身,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避开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狼人落地后,围着战士不停打转,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抗着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带着千钧之力,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带领着一队士兵,从城门杀出。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如泉。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抵挡着狼人的攻击,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族战士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扞卫着御兽城,扞卫着人族的尊严。 陈玄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战意也愈发浓烈。他紧握着腰间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犹如两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天空。他深知,身后就是人族的万千百姓,那是他的同胞,是他的亲人,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他必须坚守,为了那些战死的先辈,他们用生命扞卫了人族的尊严,他们的精神如同一座座灯塔,指引着后人前行的方向;为了这片养育他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河,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更为了人族的未来,他不能让这片土地陷入黑暗,不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恐惧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猎猎作响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古老城墙发出的低沉怒吼,又像是先辈们在战场上的呐喊。他仿佛在与这座古老的城墙一同发出无声的誓言:定要让这些妄图入侵的兽族,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让兽族踏入人族领地半步!此刻,陈玄的身影,与古老的御兽城融为一体,成为了抵御兽族的一道钢铁屏障。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战场,加入了这场扞卫人族尊严的战斗。 第97章 兽人族先锋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不存在外界传说里那般灵气纵横、能让人随意飞天遁地的奇幻力量。这里,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世界,人们无法修习超凡入圣的法术,唯有凭借自身的智慧、勇气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求生存、谋发展。然而,即便处境如此艰难,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始终未曾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威胁他们安宁的敌人的顽强抗争。 陈玄,自他来到此地,已然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尽情沐浴在祖父祖母无微不至的宠爱之中,同时,在剑道的探索之途上,他也从未停止过感悟与前行的脚步。他所钻研的七杀剑诀,是一套专为杀戮而生的凌厉剑技,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磅礴的力量。 御兽城,这座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的巍峨壁垒,此刻,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汹涌涌动,密密麻麻,仿佛整个荒原的兽族都倾巢而出。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兽群之中穿梭自如,浑身长满的灰色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恰似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尽显其野性与凶残;那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宛如两团燃烧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只要与之对视一眼,便仿佛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能切割人们的神经。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手中紧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战斗已然打响,人族与兽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人族以三比一的惨重伤亡,艰难地与兽族进行着殊死搏斗。战场上,一名年轻的人族士兵,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手持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头狼人猛冲过去。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士兵,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士兵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士兵迅速侧身,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狼人落地后,围着士兵不停打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紧接着再次发动攻击,那矫健的身姿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让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生生地抗下了大部分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带着千钧之力,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速度极快,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痛心不已。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带领着一队士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城门杀出。他们气势如虹,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洒落在大地上。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死死抵挡着狼人的攻击,盾牌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刺向狼人的要害;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几个人族士兵合力,试图将牛头人绊倒。 陈玄站在城墙上,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光中缓缓浮现。一股无法抵挡的剑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眼前的狼头人笼罩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剑势所牵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发出“呼呼”的声响。 狼头人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剑势,原本凶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作为兽族中的一员,生性残暴且好战,并未选择退缩,而是怒吼一声,那吼声中带着不甘与倔强,迎着剑势扑了上去。陈玄的身影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剑招凌厉而狠辣。剑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狼头人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试图避开那致命的剑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它锋利的爪子向着陈玄的胸口抓去,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钢铁。陈玄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狼头人的攻击,那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出,直奔狼头人的咽喉。狼头人连忙向后一跃,躲过了这一击,但剑气还是在它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它灰色的毛发。 陈玄并未给狼头人喘息的机会,脚步一错,再次欺身而上。他的剑招连绵不绝,如暴风骤雨般向着狼头人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剑风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狼头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它不断地咆哮着,试图用吼声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陈玄的剑势愈发凌厉,山河破碎的剑意逐渐弥漫开来,仿佛要将这片战场化作一片废墟。周围的地面被剑风刮得尘土飞扬,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第九十八章 血凝灵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上的血腥之气愈发浓烈。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在陈玄的身旁,血煞之气渐渐汇聚。这些血煞之气仿佛受到了七杀剑诀的吸引,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陈玄旋转。起初,它们只是淡淡的红色雾气,在陈玄身边缓缓飘动。随着陈玄不断地挥动长剑,斩杀着周围的兽族,血煞之气愈发浓郁,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从淡淡的红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仿佛实质化了一般。 这些血煞之气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陈玄身旁翻滚涌动,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它们不断地扭曲变幻,时而形成狰狞的鬼脸,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凶兽,仿佛在向世间展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身处血煞之气的中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长剑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血煞之气似乎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绽放而出,融入到剑招之中,让他的剑招威力更上一层楼。 在陈玄与狼头人激斗的同时,战场上的其他地方,人族与兽族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人族士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们深知,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是无数的亲人与同胞,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奋勇向前。 一名人族老兵,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与一头牛头人展开殊死搏斗。牛头人身材高大,力量惊人,每一次挥动战斧,都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兵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牛头人的攻击,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牛头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于,在牛头人一次攻击失误后,老兵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刀插入了牛头人的腿部。牛头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愤怒地挥动战斧,朝着老兵砍去。老兵来不及躲避,被战斧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因为他成功地为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的身体虽然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激励着每一个人族士兵。 在城墙的另一边,一群人族弓箭手正与一群狼人展开对峙。狼人试图冲上城墙,而弓箭手们则用密集的箭雨进行阻拦。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在连续射出几支箭后,发现自己的箭囊已经见底。此时,一头狼人已经突破了箭雨的封锁,朝着他扑了过来。年轻的弓箭手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与狼人展开近身搏斗。就在狼人即将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旁边的一名老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戟将狼人挡了下来。老兵对着年轻的弓箭手喊道:“小子,别慌,咱们一起把这些畜生赶回去!”两人并肩作战,与狼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老兵经验丰富,长戟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狼人;年轻的弓箭手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一旁寻找机会,用匕首攻击狼人的弱点。他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竟让狼人难以突破防线。 陈玄这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终于找到了狼头人的致命破绽。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长剑之上,施展出七杀剑诀第一式的最强一击。只见剑光一闪,一道巨大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将狼头人淹没。那剑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狼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剑气切成两半,鲜血溅射到四周,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血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解决了狼头人后,陈玄没有丝毫停留,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七杀剑诀的威力在他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带走一条兽族的生命,血煞之气在他身边不断盘旋,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更多的血煞之气融入到剑招之中。他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仿佛他就是这场战争中的死神,收割着兽族的生命。而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兽族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这片战场,已然成为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随着陈玄在战场上的纵横捭阖,人族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在陈玄的带领下,人族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兽族展开了反击。尽管伤亡依旧惨重,但他们的士气却愈发高昂,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陈玄,有身边的战友,有身后的家园需要守护。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尊严,为了人族的未来。 而兽族这边,在陈玄的凌厉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原本整齐的阵型逐渐变得混乱,一些狼人开始犹豫不前,而牛头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勇猛无畏。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陈玄,来自于他那蕴含着无尽杀意的剑技,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诡异血煞之气。但兽族毕竟生性残暴,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在一些高阶兽族的驱使下,依然负隅顽抗,试图突破人族的防线。 战斗的惨烈程度已达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无间地狱。那场面,犹如一台疯狂运转且永不停歇的绞肉机,将生命无情地碾碎,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与死的残酷剧幕。 第九十九章 杀之意境 御兽城的天空,此刻宛如被恶魔倾洒的怒火点燃,浓稠得近乎实质的鲜血,如瓢泼大雨般肆意挥洒,将原本湛蓝的苍穹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浓郁得好似随时都会流淌下来,滴落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大地。天幕似乎也因这场惨烈到令人窒息的厮杀而悲痛欲绝,低沉厚重的乌云如汹涌的浪潮般疯狂翻涌,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在发出无声却又震撼人心的哀号,为这场人间悲剧而悲恸。 大地,已然沦为了一片血海的附庸。它宛如一块被血水浸泡得透烂的巨大海绵,每一寸土壤都饱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当人行走其上,只需轻轻一脚踩下,血水便会从泥土的无数缝隙中汩汩冒出,好似大地在痛苦地流泪,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这片宛如末日降临的修罗场中央,陈玄宛如一尊自地狱深处归来的魔神,傲然挺立。他的身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血雨腥风之中岿然不动,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霸气。他身旁的血色雾气,像是一群狰狞而躁动的活物,在疯狂地翻涌、扭动。这些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且强大力量的牵引,以一种惊人到近乎恐怖的速度汇聚、凝聚,逐渐在他身后缓缓勾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血色巨人虚影。 这尊血色巨人虚影周身血光流转不息,那血光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血海,在其体表肆意奔腾。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仅令人胆寒,更是深入骨髓,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淡淡的杀意,如同无数无形却又锋利无比的利刃,向着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意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连空间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扭曲变形。 不知何时,陈玄已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深入到了兽人军阵的核心地带。在他的四周,无数双兽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犹如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地锁定着他。这些兽族,心中虽涌起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抑制的恐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在这股恐惧的力量下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然而,那所谓的兽族荣耀,却如同一根无情且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恐惧中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于是,他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那声音中既夹杂着对陈玄的深深恐惧,又饱含着为了荣耀而拼死一战的决绝。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陈玄毫不畏死、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一只身形巨大得如同移动小山般的熊族勇士,率先从兽群中怒吼着杀出。它挥舞着如粗壮树干般且布满了结实腱子肉的双臂,双臂挥动间,带起了呼呼作响的风声,那风声犹如利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熊族勇士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且凶狠的光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它要将眼前的陈玄瞬间撕成无数碎片,让其在这片战场上彻底消失。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在这弥漫着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森然恐怖,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冷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欺身而上。在他疾冲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为之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手中的利刃,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恰似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划破了暗沉如墨的天际。这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刺进了熊族勇士那粗壮得如同石柱般的咽喉。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高压喷泉被瞬间触发,滚烫的鲜血如汹涌的洪流般从熊族勇士的咽喉处喷涌而出。那鲜血带着温热的腥味,如同一阵血雨,溅射到了陈玄的脸上。然而,陈玄却对此浑然不顾,仿佛这溅射到脸上的鲜血,不过是战场上最寻常不过的点缀。 紧接着,陈玄顺势抬起一脚,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踏碎。他的脚掌重重地踹在熊族勇士庞大的身躯上,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洪钟般的响声,熊族勇士的庞大身躯如同一发炮弹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直接撞倒了一片正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狼族。狼族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熊族勇士那如山般的身躯砸得七零八落。一时间,狼族们发出阵阵凄惨的惨叫,有的被砸断了四肢,有的被压得口吐鲜血,整个场面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群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般的豹族,从两侧如疾风骤雨般包抄而来。豹族们的身影在弥漫的血雾中若隐若现,他们的速度快到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交织的光芒,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强烈杀意,无一不表明他们的目标直指陈玄。 陈玄敏锐的眼神瞬间一凛,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冷的闪电,扫过两侧包抄而来的豹族。就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的血色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且神秘力量的激发,瞬间如煮沸的开水般剧烈沸腾起来。血色雾气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它们,使得雾气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狰狞。 他身后那尊宛如被赋予了真正生命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它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咆哮声仿佛能震碎苍穹,随后向着豹族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轰出一拳。这一拳,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在瞬间凝固,时间仿佛也为之停滞。拳风在瞬间化作一道凝实得如同实质般的血色匹练,这血色匹练犹如一头张牙舞爪、咆哮着的血色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与豹族正面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空气中爆发出一阵令人耳膜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碎。紧接着,惨叫连连响彻四周,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豹族们的身躯,如同一串串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深坑。尘土伴随着撞击声高高扬起,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在尘土飞扬之中,豹族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坑中,有的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有的四肢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第一百章 获胜 陈玄在兽人军阵中,犹如猛虎入羊群,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利刃,在他的挥舞下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绚丽而又残忍的血花飞溅。那场景,恰似死神手持镰刀,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兽族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越堆越高,渐渐地,仿佛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而血水,在他的脚下不断汇聚,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这血水,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冥河,将大地染得愈发殷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的颜色。 然而,陈玄却战意高昂,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斗之火,那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这火焰,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兽族入侵的愤怒,更是对守护御兽城的坚定信念。他以无尽的杀戮,向兽族宣告着自己的无敌。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挥舞利刃的刚猛,还是身形移动的敏捷,都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力量。这种霸气与力量,让剩余的兽族们胆战心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是,在所谓的兽族荣耀的束缚下,他们却又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着陈玄发起一波又一波毫无意义的冲击。 此时,一只身形稍小但却极为灵活的狐族,看准了陈玄与其他兽族战斗的间隙,如一道黑色的影子般悄然靠近。狐族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光的匕首,匕首的尖端闪烁着丝丝寒光,仿佛涂抹了致命的毒药。狐族的动作极为轻盈,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在陈玄刚刚击退一群狼族,身形稍有停顿的瞬间,狐族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出。它手中的匕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着陈玄的后背刺去。那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如果陈玄没有察觉,这一击必将给陈玄带来不小的伤害。然而,陈玄身为久经沙场的战神,他的感知敏锐到了极致。就在狐族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陈玄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旋转,速度之快,让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他手中的利刃,在旋转的过程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这道弧线,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迎向了狐族刺来的匕首。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狐族的匕首与陈玄的利刃碰撞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狐族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它手臂发麻,手中的匕首险些脱手飞出。 陈玄趁着狐族因力量冲击而短暂失神的瞬间,猛地抬腿,一脚踢向狐族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陈玄深厚的功力,力量之大,犹如排山倒海。狐族的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向着后方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一群正冲过来的虎族身上。虎族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体砸得一阵混乱,有的被砸倒在地,有的则被撞得偏离了方向。 虎族们见状,愤怒地咆哮起来。它们一个个身形矫健,肌肉贲张,露出锋利的獠牙,向着陈玄再次扑来。陈玄却毫无惧色,他眼神坚定,手中利刃一挥,身后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再次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陈玄迎着虎族冲了上去,他的身形在虎族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动利刃,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虎族们虽然凶猛,但在陈玄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似乎是这群虎族的首领,它看到自己的族人在陈玄的攻击下纷纷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白虎高高跃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向着陈玄扑去。它的爪子锋利如刀,向着陈玄的面门抓去。陈玄不慌不忙,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白虎的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用利刃刺向白虎的腹部。白虎反应极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还是被利刃划伤了腿部。 白虎落地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再次向着陈玄扑来。陈玄看准时机,当白虎扑到眼前时,他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带着血色巨人虚影的部分力量,直接击中了白虎的头部。白虎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白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兽族越来越少,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已经汇聚成了一片汪洋。陈玄依然屹立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兽族的。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望着剩余不多的兽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抵抗是徒劳的。 剩余的兽族们,看着眼前这位宛如战神般的存在,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开始犹豫,开始动摇,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就在这时,兽族的指挥官发出了一声怒吼,试图重新鼓舞士气。然而,这声怒吼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玄看着兽族们的犹豫,他知道,这场战斗即将结束。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手中的利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这怒吼声,仿佛是胜利的宣告,向着整个战场扩散开来。剩余的兽族们,在这声怒吼下,终于彻底崩溃,纷纷转身逃窜。 陈玄望着逃窜的兽族,并没有去追击。他知道,这场战争给御兽城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御兽城的天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大地也在慢慢愈合伤口。 第一百零一章 百年之期 御兽城的守护者 陈玄于御兽城那场惨烈的大战中凯旋,兽族在他的猛攻下丢盔弃甲,溃败而逃。城墙上,鲜血尚未干涸,在残阳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屹立于城巅,望着兽族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并未涌起丝毫因胜利而生的骄傲。他深知,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御兽城,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便是他砥砺武道的绝佳试炼场。 御兽城的四季在时光长河中如车轮般更迭不休。春日,城中野花烂漫,城外草原初绿,可战争的阴影却让这生机中透着几分压抑;夏日,烈日高悬,烤得大地滚烫,战斗的厮杀声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秋日,金黄的麦浪本该是丰收的喜悦,却被鲜血染得殷红;冬日,皑皑白雪覆盖了战场的疮痍,可那深藏地下的血腥气息却从未消散。 一年又一年,陈玄如同一座坚定不移的巍峨山峰,静静地守望着御兽城。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毅,每一寸肌肤都铭刻着战斗的痕迹。清晨,他迎着第一缕曙光登上城墙,感受着晨风的轻抚,同时警惕着兽族的动向;夜晚,他伴着如水月光修炼,将天地间的灵气汇聚于身,锤炼着自己的武道根基。 起初,兽族那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领地的强烈渴望,如同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驱使着他们一次次疯狂地扑向御兽城。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响彻天地,妄图将这座城踏平,夺回他们所谓的“尊严”与土地。 每一次,陈玄都如同一尊杀神降临。他身着染血的战甲,手持利刃,眼神冷酷而决绝。利刃挥舞间,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的身影在兽族阵营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战场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将大地染得通红。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结束,陈玄的威名如同一阵凛冽的寒风,在兽族中悄然传开。那“杀神”的称号,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一个兽族的心头。渐渐地,兽族的进攻次数越来越少,曾经那股汹涌的进攻势头,如今已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经凶残暴虐、不可一世的兽族,在提及陈玄的名字时,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他们的勇气,在与陈玄的一次次交锋中,被消磨殆尽。 在御兽城深处,有一个看似平常的小院。小院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青苔,院内的几株老树,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陈玄常常独坐于窗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他目睹了御兽城的兴衰荣辱,从繁华到衰败,再到如今在战火中挣扎求生。 如今,百年之期已至。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他的身体不再如往昔那般强壮,行动也变得迟缓,曾经挥舞利刃的有力双臂,如今也略显颤抖。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陈玄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他想起了初到御兽城时,城中百姓那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想起了与兽族战斗时,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那无畏的身影;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失去生命的无辜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与无奈。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御兽城未来的景象:战争平息,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商人们在集市上热闹地交易。他仿佛看到了御兽城重新焕发生机,一片繁荣昌盛的模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玄将御兽城的过去与未来,都深深地托付给了这片他守护了百年的土地。他的灵魂,似乎也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继续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在神秘莫测的轮回塔内,陈玄于第二层悠悠转醒。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起身,目光敏锐地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与第一层极为相似,高耸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而晦涩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地面上,白骨虽比第一层少了些,但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似乎在警示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在不远处的石台上,一颗圆珠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盏明灯,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中格外醒目。陈玄心中明白,这便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所在。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出清晰的声响。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圆珠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刹那间,一阵耀眼的白光轰然绽放,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完全淹没。这光芒强烈得让他无法睁开双眼,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意识,仿佛要将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当光芒终于渐渐消散,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此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少爷,你醒了,吓死奴婢了。”陈玄心中闪过一丝迷惑,下意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身处一个极为华丽的房间,床铺柔软而宽大,四周挂着精美的绸缎帷幔,随风轻轻摇曳。房间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尽显奢华。 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这里是一个平常的凡人世界,与他之前所处的修炼世界截然不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无法修炼武道,一切都遵循着凡人的生存法则。 万年前,曾有一位战神横空出世。那时,兽族如同凶猛的恶狼,肆意侵犯人族领土长达数千年。人族在兽族的铁蹄下苦苦挣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位战神,凭借着自身无敌的实力和超凡的勇气,一路过关斩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兽族驱逐。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人族撑起了一片安宁的天空。在他的带领下,人族终于摆脱了兽族的压迫,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千年之后,曾经辉煌一时的禹国逐渐走向衰落。如同渐渐西沉的落日,禹国的国力在各种内忧外患中日益衰退。政治腐败,民不聊生,曾经的繁荣昌盛逐渐化为泡影。而此时,唐国却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乱世中崭露头角。 唐国的崛起,离不开一位关键人物——第一代大将军白起。白起生来便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他跟随唐皇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冲锋陷阵,势不可挡。每一场战役,他都精心策划,凭借着卓越的智谋和无畏的勇气,带领唐国军队屡战屡胜。 在一场关键的大战中,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白起毫无惧色。他巧妙地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唐国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这场战役的胜利,为唐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白起协助唐皇建立了唐国。唐皇为表感激与信任,封白起为大将军,并赐予世袭靠山王的殊荣。从此,白家在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成为了唐国的顶梁柱。而白起的威名,也在唐国的每一寸土地上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第一百零二章 唐国 一个月前,唐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搅得整个国家动荡不安——唐皇遇刺了。那是在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宫殿之中,本应是唐国最安全的地方,却发生了这等令人震惊的变故。 宫殿内,雕梁画栋,金壁辉煌,每一寸装饰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唐皇平日在这里运筹帷幄,掌控着国家的命脉。然而,此刻的他却身中剧毒,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生命垂危。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唐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唐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巩固朝廷的局势,维系各方势力的平衡,他做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传令太子即刻监国,希望太子能在这艰难时刻挑起国家的大梁,引领唐国继续前行。同时,他赐婚将军府世子白羽与七公主。将军府在唐国势力庞大,世袭靠山王的白家,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极高。唐皇希望通过这桩婚事,能让将军府与皇室更加紧密地联合在一起,共同守护唐国的安稳。 昨夜,终于迎来了白羽和七公主的订婚宴。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门之上,高悬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精致地绣着金色的双喜字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喜悦。府内,红毯从大门一直铺到正厅,两侧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仆人们穿梭往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身着崭新的服饰,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宴会的各项事宜。有的端着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有的手持酒壶,为宾客们斟满美酒;还有的在一旁摆放着各种礼品,整个场面一片喜气洋洋。 宾客们纷纷前来道贺,有朝中的达官贵人,身着华丽的朝服,带着珍贵的贺礼;也有江湖中的豪杰之士,虽穿着相对朴素,但身上散发着一股豪爽之气。他们在大厅中谈笑风生,对这桩婚事赞不绝口,纷纷祝愿白羽和七公主百年好合,也希望唐国能在这联姻之后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变故陡生。当白羽看到到场的七公主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眩晕。七公主今日身着华丽的礼服,头戴凤冠,面容姣好,美目盼兮。太子妃同样仪态万千,举止优雅,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白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试图稳住身形,但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 刹那间,整个订婚宴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她毫不犹豫地连忙上前,蹲下身子,用力扶住白羽,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白羽,白羽,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将军府的侍卫们迅速围了过来,将白羽和七公主护在中间。老将军白枫听闻消息,匆匆从内堂赶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俯下身,查看白羽的情况,只见白羽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脉搏也十分紊乱。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有的面露担忧之色,有的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出白羽昏倒的原因。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他仔细地为白羽把脉,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把完脉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老将军白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世子这脉象十分奇怪,似乎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这是何种毒物。” 老将军白起听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疑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订婚宴本是喜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竟敢在将军府如此放肆,对白羽下此毒手? 七公主听到大夫的话,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白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尽快醒来。她哽咽着说道:“白羽,你一定要没事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呢……” 此时,大厅中的宾客们也都在猜测着白羽昏倒的原因。有人怀疑是朝中政敌所为,想要借此破坏将军府与皇室的联姻,从而削弱将军府的势力;也有人猜测是江湖中的仇家寻仇,趁机在订婚宴上动手。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让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将军白起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他一方面派人迅速封锁将军府,严禁任何人进出,防止凶手逃脱;另一方面,又差人进宫,将白羽的情况告知太子,并请宫中的御医前来会诊,希望能找到解救白羽的办法。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中的御医终于赶到,他们立刻对白羽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御医们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为首的御医说道:“将军,世子所中之毒极为棘手,这毒似乎是多种罕见毒物混合而成,毒性复杂,且毒性发作极为缓慢,一时之间,我们也难以找到解毒之法。” 老将军白起听后,心中愈发焦急。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白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找出凶手,救白羽一命。而此时,七公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整个将军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与紧张的氛围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第一百零三章 风起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涌动的唐国,一场原本喜庆的订婚宴,却成了风云变幻的开端。随着白羽的突然昏倒,整个唐国的局势就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间变得更加波谲云诡、扑朔迷离起来。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平日里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彼此窥视着,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好一争高下。此刻,借着白羽昏倒这一突发状况,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蠢蠢欲动了。朝堂之上,大臣们表面上对着太子监国的安排毕恭毕敬,纷纷口口声声说着唯太子之命是从,那谦卑的姿态、恭敬的言辞,仿佛他们就是这唐国最忠诚的臣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皇室的安稳与繁荣。 可一旦退了朝,回到各自的府邸,或是私下里聚在一起,那副伪善的面具便被狠狠撕下。他们在背地里紧锣密鼓地谋划着各自的利益,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尽是他们交头接耳、密谋算计的身影。有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怀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白羽的昏倒绝非偶然啊,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其心可诛,目的就是要破坏唐皇临终前留下的遗愿,更是妄图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本就微妙的矛盾,好从中渔利呢。”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各种猜忌、各种阴谋论在宫廷的暗流中肆意蔓延开来。 而在将军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家人们心急如焚地围在白羽的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老将军白枫站在床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更是一脸凝重,犹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纵横沙场多年,历经无数的生死危机、阴谋算计,此刻,凭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深知此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阴谋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将军府缓缓笼罩而来。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边赶忙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宫中的御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带着将军府众人急切的心情。一边又暗中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严肃,吩咐他们务必仔仔细细地调查昨晚订婚宴上的每一个细节。从进入宴会的每一位宾客的身份背景,到宴会进行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到宴席上的饮食酒水是否有异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都不能放过。 而此时的陈玄,在接收了这段属于白羽的记忆后,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陌生世界的大门,各种纷繁复杂的情感和记忆片段不断涌来。他的心中也随之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那使命感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如今占据了白羽的身体,那就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责任重如泰山,却又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决定先弄清楚白羽昏倒的原因,这是解开眼前这团乱麻的关键所在。他回想着记忆中订婚宴的场景,试图从那些看似平常的画面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思绪却在不经意间飘到了七公主身上,想起七公主,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叫熬雪的女孩,那熟悉的面容,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熬雪,那是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美好的姑娘啊。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就像盛了蜜一样甜。陈玄记得初见她时,是在城郊的一片花园里,那时桃花正开得绚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浪漫的花雨。熬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身姿,仿佛与这桃花林融为了一体,让陈玄一时看呆了眼。 后来啊,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山间看日落,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一幅幅珍贵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可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在一次意外中,为了保护陈玄,熬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也刺痛了陈玄的心。她倒在陈玄怀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虚弱地说着让他不要难过,那一刻,陈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如今,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陈玄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他要振作起来,为了白羽,为了将军府,也为了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守护住这一切,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他也绝不退缩。 而在宫廷那边,各方势力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他们拉拢朝臣,安插眼线,整个唐国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随时都可能被这汹涌的暗流给吞没。将军府的调查也在艰难地进行着,每一个线索似乎都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老将军白枫看着搜集来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这场阴谋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唐国的未来,也笼罩在了一片浓重的迷雾之中。 陈玄则一边继续梳理着记忆,一边和将军府的众人商讨着对策,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从府中的下人到外面接触过的商贩,都一一排查。可每一次感觉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却又总是被新出现的谜团给打断。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这黑暗中努力寻找着那一丝曙光,因为他们知道,唐国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这风云变幻的唐国,各方势力的博弈还在继续,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微妙,而陈玄能否解开白羽昏倒之谜,又能否成功应对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如同那被迷雾笼罩的前路,等待着被慢慢揭开…… 第一百零四章 谋逆 陈玄身着一袭华服,面色凝重地穿梭在昨晚订婚宴的宾客之间。他的目光如炬,试图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那些宾客们在看到他时,要么避而不见,匆匆转身离开,要么敷衍地说上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陈玄心中明白,他们是在害怕受到牵连,毕竟涉及到了宫廷的纷争,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性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位目击者。 这位目击者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他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他在订婚宴上负责端茶倒水,目睹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地告诉陈玄,昨晚在白羽昏倒之前,他看到太子曾与一个神秘人在角落里交谈了几句。那个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材高大,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在交谈之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不久之后,白羽就昏倒了。陈玄听了小厮的话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些头绪。他觉得太子和那个神秘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白羽的昏倒以及将军府的命运息息相关 陈玄决定暗中调查太子的行踪,然而,太子作为宫中的重要人物,身边时刻都有侍卫保护,要想接近她并非易事。陈玄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思考着潜入宫中的计划。他深知这是一次冒险,但为了查明真相,拯救将军府,他别无选择。 夜幕降临,陈玄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潜入了宫中。他利用自己前世的修炼经验,施展出了一套独特的轻功身法,巧妙地避开了宫中的侍卫。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宫殿的屋顶和走廊间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的寝宫附近。他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出现。 终于,在深夜时分,太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寝宫。她神色匆匆,似乎在赶往某个地方。陈玄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太子在宫中的小径上快步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在宫殿的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太子向侍卫出示了一块令牌,侍卫便放她进去了。 陈玄等太子进去之后,便悄悄地摸到了宫殿的窗户边。他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向内望去。只见宫殿内,太子正跪在一个神秘人的面前。那个神秘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听太子说道:“父皇,白羽已经昏倒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神秘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大将军府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陈玄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唐皇遇刺是假的,只是唐皇为了除掉将军府演的一场戏。陈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将军府世代忠良,他和他父亲也没有反意,只因为功高盖主,唐皇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当诱饵,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弄清楚他们的全部计划后再做打算。于是,他继续躲在窗外偷听。 从他们的对话中,陈玄得知,这个唐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一直担心将军府的兵权。他暗中勾结了朝中的一些势力,包括几位重臣和部分军队将领,策划了这场假刺杀唐皇的阴谋。他们故意在宫廷中制造混乱,然后诬陷将军府是幕后黑手,试图以此为借口铲除将军府。而白羽与七公主的订婚宴,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想通过破坏这场订婚宴,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陈玄听了这些后,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唐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百姓将生灵涂炭。他决定挺身而出,阻止他们的阴谋。陈玄不再犹豫,他猛地推开窗户,冲进了宫殿。太子和唐皇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神秘人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是白羽?竟敢擅闯此地!”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将军府世代忠良,没想到唐皇你却如此的不信任,你们的阴谋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今天我就要阻止你们。” 唐皇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阻止我?”说着,他便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毫不畏惧,他运起前世的武道功法,体内的真气迅速流转,汇聚到双手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与太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这个世界无法修炼武道,但陈玄凭借着前世的深厚底蕴和强大的战斗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太子难以抵挡。太子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白羽竟然如此厉害。他开始有些慌乱,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陈玄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了唐皇的胸口。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唐皇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太子见唐皇受伤,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跑过去扶起唐皇,颤抖地说道:“父皇,你没事吧?”唐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白羽你想造反吗你这是弑君” 陈玄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弑君?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我们白家从没有反意,这都是你逼我们的。”唐皇见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逃脱,便恶狠狠地对陈玄说:“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陈玄知道,唐皇的援兵到了。他心中暗自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冲进了宫殿。他们手持武器,将陈玄团团围住。陈玄毫无惧色,他冷冷地看着这些侍卫,说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的力量。” 说着,陈玄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侍卫们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陈玄的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陈玄的剑法高超,他施展出了前世的绝学,剑招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侍卫的尸体。 唐皇见陈玄如此勇猛,心中更加慌乱。他知道,今天如果不除掉陈玄,他们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于是,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迎着唐皇的攻击,再次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陈玄没有再给任何机会。他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招式,瞬间将唐皇和太子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剑影中,陈玄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其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唐皇和太子拼命抵抗,但终究不是陈玄的对手。最后,陈玄猛地一剑刺中了太子的咽喉。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玄,缓缓地倒了下去。 唐皇见太子已死,吓得瘫倒在地。陈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活过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唐盛世 在唐国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忧虑,有的暗自揣度,还有的心怀鬼胎。而在这朝堂中央,陈玄和他的父亲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此时,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绣满了象征皇家尊贵凤凰图案服饰的七公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皇位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头上凤冠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七公主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坚定,仿佛整个唐国的未来都稳稳地扛在了她的肩头。 待七公主稳稳地坐上皇位,她微微提高音量,声音清脆却又极具穿透力,在整个朝堂上回荡:“多谢各位大臣的支持,本宫心里清楚,这皇位意味着多大的责任。从今天起,本宫一定全心全意,好好治理国家,改革朝政,让咱们唐国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繁荣富强!” 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整齐划一地跪地朝拜,声音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仿佛能冲破宫殿的屋顶,直冲云霄。 七公主刚一继位,就雷厉风行地开启了一系列改革举措。她深知,朝堂内部那些与旧唐皇勾结的势力,就像藏在国家身体里的毒瘤,必须尽早铲除。于是,她迅速下令,将那些腐败无能、只知道贪赃枉法的官员统统罢免。在罢免这些官员的时候,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有个被罢免的官员不甘心,竟然当场跪地哭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七公主再给他一次机会。七公主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身为朝廷官员,本应以身作则,为百姓谋福祉,你却贪腐成性,毫无悔过之心,今日不除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清除完这些腐败势力后,七公主又开始大力选拔有才能、品德高尚的官员。她亲自参与选拔,仔细查看每一位候选官员的履历,还会和他们面对面交谈,考察他们的才学和品行。在选拔过程中,她对陈玄说:“这些新官员,就是咱们唐国的新鲜血液,一定要选好,才能让朝廷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官员充实到了朝廷各个部门,为朝廷注入了新的活力。 过了些日子,在那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七公主和陈玄相对而坐。七公主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忧虑地说道:“陈玄,如今朝廷内部总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可百姓的日子还不富裕,还有好多问题等着咱们去解决呢。咱们得赶紧想出些好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陈玄微微颔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臣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咱们可以先减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手头能宽松些。再鼓励他们去开垦荒地,多种粮食,发展农业生产。还有啊,水利也得好好修一修,把灌溉条件改善了,粮食产量自然就能提高。” 七公主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赞:“嗯,这些想法太棒了。不过,要把这些政策落实下去,还得大臣们齐心协力才行。你去把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具体该怎么实施。” 在七公主和陈玄的共同努力下,改革政策一项接着一项地推行开来。一开始,有些政策推行得并不顺利,比如在兴修水利的时候,遇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有大臣提议向富商们募捐,可陈玄却不同意:“向富商募捐,最终这笔钱还是会转嫁到百姓身上,咱们不能这么做。不如重新规划一下朝廷的开支,把一些不必要的花销省下来。”七公主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最终采纳了陈玄的建议。 慢慢地,百姓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农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粮食产量大幅提高。集市上也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太阳,整个社会变得愈发稳定和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陈玄神色匆匆地进宫向七公主奏报:“陛下,如今国内局势虽说稳定了,可边疆地区老是受到外敌的骚扰。他们时不时就来抢咱们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还杀害无辜百姓,咱们必须得加强军队的训练和管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保卫咱们唐国的边疆安全啊!” 七公主听后,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外敌太嚣张了!陈玄,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将领,好好训练军队,把他们的战斗技能提上去。另外,边防建设也得加强,城墙要加固修筑,粮草也要多多储备,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能让外敌再肆意妄为!” “是,陛下!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重托!”陈玄领命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训练当中。 陈玄每天早早地就来到军营,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他亲自示范各种战斗技巧,耐心地指导每一位士兵。在选拔将领的时候,他更是严格把关。有个将领候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性格傲慢,不把士兵放在眼里。陈玄果断地将他排除在外:“作为将领,不仅要有本事,更要爱护士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打起仗来才有凝聚力。” 经过陈玄的一番精心训练,唐国的军队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在一次外敌大规模入侵时,唐国军队奋勇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外敌的入侵,保卫了唐国的边疆安全。边疆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军队的英勇,也对七公主和陈玄充满了感激。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玄和七公主在共同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感情也越来越深。他们常常一起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为了一个政策的制定,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又会相视一笑,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闲暇之时,他们还会微服出巡,走在民间的大街小巷,看看百姓的生活状况。 第一百零六章 轮回塔第十三层 有一次,他们在民间看到一位老妇人在卖自己亲手绣的手帕,手帕绣得精美绝伦。七公主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老妇人便热情地要送给她一条。七公主推辞不过,便买下了手帕,还和老妇人聊了起来。从老妇人的口中,他们了解到百姓对如今生活的满意和对未来的期望。回去的路上,七公主感慨地对陈玄说:“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咱们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日子里,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陈玄和七公主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七公主身着凤袍,美得如同仙女下凡。陈玄则身着一身帅气的红色喜服,英姿飒爽。两人携手站在宫殿的阳台上,俯瞰着繁华热闹的唐国都城。街道上人头攒动,百姓们都在为他们的皇帝和英雄欢呼庆祝。 七公主轻轻依偎在陈玄的怀里,柔声说道:“玄,咱们一定要一直好好守护唐国的繁荣昌盛,让百姓们世世代代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陈玄紧紧地拥抱着七公主,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嗯,咱们一定会做到的!有你我在,唐国必定会越来越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陈玄和七公主携手并肩,共同治理唐国。在他们的努力下,唐国的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们安居乐业,社会一片繁荣稳定。陈玄也成了唐国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名字被人们口口相传,一直传颂至今。而他和七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唐国历史上一段佳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陈玄迷迷糊糊地待在那神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处都透着奇幻色彩的轮回塔里。在这里,时间好像没了正常的样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根本没法说清楚。周围的一切都像被一层像梦又像雾的薄纱给蒙着,看着像是真的,可又觉得像在做梦,让人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好多好多梦搅和在一起的地方。陈玄的脑子也跟着在这片混沌的时空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停地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里穿梭,都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陈玄才从那种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睁眼,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轮回塔的第十三层了。他扭头往回看,走过的那前十二层,每一层的经历都跟实实在在过了一辈子似的。 有一层,他变成了治水的大师傅。天天都得跟那像发了疯一样汹涌的洪水拼命。双脚老是泡在冰冷得能把人骨头冻透的泥水里,时间一长,都没知觉了。手上全是因为干活太多磨出来的老茧,还有被尖尖的石块划破留下的一道道伤口。他带着那些被洪水害苦了的老百姓,在齐腰深的泥水里费劲地挖沟渠,用那粗糙得不像样的手去搬那些沉得要死的石块,一点一点筑起能挡住洪水的堤坝。后来,那凶巴巴的洪水终于被制服了,顺着新挖的河道慢慢流走,老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种高兴、满足的感觉,到现在还像烙铁烫过一样,牢牢地刻在陈玄心里。 又有一层,他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坐拥整个天下的帝王。宫殿里到处金碧辉煌,房梁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屋子里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奢华得不得了。可这好看的背后,全是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还有像山一样重的责任。每次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满朝文武大臣,要做出那些关系到成千上万老百姓生死的决定时,他都觉得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那压力沉甸甸的,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肩膀上。 还有一层,他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就为了一家人能吃饱饭,在农田里没日没夜地干活。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热得要命,汗水不停地湿透他的衣服,一滴一滴地掉到脚下的土地里。他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精心照顾着每一株庄稼,看着它们从嫩绿嫩绿的小幼苗,慢慢长大,抽出穗来,再到灌浆,最后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垂下来,心里那种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就是对生活最朴实的盼望。 甚至有一层,他成了个乞丐。没地方住,只能在外面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冬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疼。又冷又饿的时候,只能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浪,还老是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被人赶来赶去。每次被人嫌弃,被恶狗追着咬,他都深深体会到了底层人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 这十二层的经历,就像十二段完全不一样,却又特别真实的人生,让陈玄对岁月的变化、生活的各种样子,有了太多太多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受。 他刚踏上这第十三层,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一层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让人感觉像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幻境。眼前就只有正中间一座看起来又古老又庄重的祭台。祭台的四周刻满了神秘兮兮的符文,那些符文还隐隐约约地发着微弱的光,就好像在讲着特别古老的故事。 祭台的周围,立着十二个模样各不相同的雕塑。这些雕塑做得跟真的似的,每个小细节都刻得特别细致,简直和传说里的十二祖巫一模一样。陈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小声嘀咕着:“这咋可能呢?这些祖巫雕塑咋会在这儿?”这时候,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惊讶又好奇,脑子都乱成一团了,各种想法在脑袋里转来转去。 就在他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又粗又急的声音从祭台那边传了过来:“你小子可算来了!快,帮大爷我解开封印!” 第一百零七章 大熊猫 陈玄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赶紧仔细看过去。就瞧见祭台正中间,有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东西,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个大肉丸子。陈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带着点害怕又好奇地问:“你是啥东西啊?咋还会说话呢?你咋认识我?” 那声音一下子就火了,扯着嗓子喊:“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呸呸呸,你大爷我可是上古神兽,食铁兽!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灵魂里头的气息,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陈玄一听,惊讶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不自觉就冒出一句:“我去,熊猫?” 食铁兽一听,更生气了,气得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大声吼道:“你才是熊!你全家都是熊!” 陈玄被这食铁兽像小孩一样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本来心里对这个号称上古神兽的敬畏感一下子全没了。他挠挠头,一脸无奈,接着问:“你咋会在这儿啊?” 食铁兽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唉,这都怪那个轩辕黄帝!当年啊,我的主人蚩尤和黄帝打起来了,那场面,简直是天昏地暗,太阳和月亮都没了光。两边的军队搅和在一起拼命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连天地都跟着颤抖。我作为主人蚩尤的座下神兽,自然也被这场大战连累了,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十万年前,有个叫杨戬的家伙,趁着我伤还没好,把我带到了这儿,还设下了这个讨厌的禁制。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在这儿等着,说能登上这十三层,还能解开封印的人,就是我的新伙伴。还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将来就能修成正果。” 陈玄听了,心里依旧满是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下意识地挠挠脑袋,问道:“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封印呢?” 食铁兽一听,原本略显焦急的语气瞬间轻松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说道:“这简单得很呐!你只需在每个雕塑上滴上一滴血,这封印自会解开。” 陈玄听闻,心中不免犹豫起来,毕竟此事太过离奇,实在让人难以即刻相信。但转念一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不妨一试。他咬咬牙,缓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刹那间,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在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带着他那急促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第一个雕塑前,小心翼翼地将血滴落在雕塑上。只见那血滴刚一触及雕塑,便如同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猛地吸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雕塑散发出一道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陈玄见状,心中一喜,赶忙快步跑到第二个雕塑前,同样滴上一滴血。随着鲜血缓缓渗进雕塑,光芒再度亮起,与第一个雕塑的光芒相互呼应,交织出一片如梦如幻、奇异绚丽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就这样,陈玄一个接一个地滴血,当他滴到第十个雕塑的时候,整个祭台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四周迅速蔓延开去,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扶住旁边的雕塑,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食铁兽却在一旁兴奋地大喊:“别怕,这正是封印快解开的信号!”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此刻,他的双手因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继续走到第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雕塑前,分别滴上了血。就在最后一滴血滴上去的那一瞬间,祭台上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光芒之中,隐隐约约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重、不容亵渎的神圣仪式。待光芒渐渐消散,陈玄惊讶地发现,祭台上的禁制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食铁兽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围着陈玄欢快地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哈哈,终于解开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伙伴啦!” 陈玄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食铁兽,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这可是前世便闻名的国宝,怎么行为举止竟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陈玄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上古神兽,那你究竟都拥有哪些本事呢?”食铁兽一听,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精神抖擞,挺起小胸脯,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高声开口道:“那本事可多了去了!”它的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磅礴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不凡。 “我力大无穷,轻轻松松便能举起千斤重的巨石。想当年,天地初开未久,世间一片混乱,洪水如凶猛的巨兽般在大地上肆意横冲直撞。许多高山被无情冲垮,巨石如雨点般纷纷滚落,将河道堵塞得严严实实。河水无处宣泄,只能四处泛滥,无数村庄和农田被无情淹没,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我心怀悲悯,毅然施展神力,举起那千斤巨石,竟如举起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毫不费力。我一块块地搬开巨石,全力疏通河道,让奔腾的河水重新沿着河道顺畅流淌。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洪水逐渐退去,百姓们得以重返家园。他们那激动的欢呼声和满心的感激声,至今仍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那是我此生最为骄傲的时刻。 第一百零八章 走出 ”食铁兽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仿佛又置身于那波澜壮阔的远古场景之中,满脸洋溢着拯救苍生的豪迈之情。 “而且我皮糙肉厚,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伤我分毫。远古时期,妖邪肆虐,如黑暗的潮水般疯狂涌向人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众多神兽为守护人间安宁,纷纷挺身而出,与妖邪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战。我毫无惧色,冲锋在前,如钢铁般的身躯在妖邪阵营中自如穿梭。任凭妖邪的利刃砍杀在我身上,溅起串串火花,却只能在我的皮毛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即便它们的法术如流星般猛烈轰击而来,我依旧稳如泰山,毫发无损。我的皮毛坚硬似铁,恰似世间最坚固的铠甲,不仅守护着我,还为并肩作战的其他神兽分担了无数攻击,成为了它们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它抖了抖身上厚实的皮毛,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就发生在昨日,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当年的英勇无畏。 “还有啊,我掌控着阴阳轮回之力。在天地初开之际,阴阳失衡,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陷入一片混乱。新生的生命无法顺利降临,逝去的灵魂也难以安息,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我运用这神奇的力量,宛如一位伟大而睿智的调律者,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阴阳的平衡。我精心引导着阴阳之力有序流转,让生死轮回重新回归正轨。无数生命在阴阳和谐的流转中得以延续,世界也因此重归安宁,再度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食铁兽讲述这些时,表情格外庄重,仿佛在诉说一段神圣而不容侵犯的历史,那是它作为上古神兽的无上使命与荣耀。 陈玄听后,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食铁兽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它不仅拥有如此超凡的能力,还立下这般辉煌的历史功绩。倘若能与它携手同行,必定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做出更多济世救人的善举,说不定还能共同书写一段流传千古的传奇故事。 陈玄看着食铁兽,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接着问道:“你既然拥有这般厉害的本事,那被封印在此十万年,难道从未想过自行挣脱吗?” 食铁兽哼了一声,略带懊恼地说道:“谈何容易!那杨戬设下的禁制,融合了诸多高深莫测的仙法奥秘,且与这轮回塔的力量紧密相连。我刚被封印之时,伤势极为严重,即便身怀绝技,也无从施展。后来伤势逐渐好转,我尝试挣脱,然而每次发力,祭台便会涌出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进行反噬,疼得我死去活来。久而久之,实在无奈,只能乖乖等待有缘人前来解救。” 陈玄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道:“你说能修成正果,这正果究竟是何种境界呢?” 食铁兽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光芒,说道:“修成正果,便能超脱轮回,不再受世间种种规则的束缚,拥有永恒的生命以及无上的神通。届时,逍遥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那是何等畅快之事!” 正说着,轮回塔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声音古朴厚重,仿佛自无尽的岁月深处悠悠传来。食铁兽脸色瞬间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轮回塔的守护灵察觉到异动,定是前来查看了。咱们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陈玄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该如何离开?” 食铁兽围着陈玄快速转了一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虽被封印十万年,但对这轮回塔的一些隐秘通道还是略知一二。跟我来!” 言罢,食铁兽迅速跑到祭台一侧,用前爪在地面刻着的符文上一阵快速而精准地乱按。不多时,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食铁兽纵身跳入通道。通道内狂风呼啸,两人如自由落体般飞速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重重地落在一个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四壁刻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图案,有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璀璨夺目的日月星辰,还有形态各异的神兽与人。 食铁兽看着这些图案,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说道:“这些图案记录着远古时期的历史,据说与天地初开时的一场大战息息相关。那场大战,使得世间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众多上古神兽皆在那场大战中不幸陨落。” 陈玄好奇地凑近观看,只见一幅图案中,十二祖巫正与一群散发着光芒的神灵展开殊死搏斗,天地为之崩塌,日月失去光辉。陈玄不禁问道:“这便是十二祖巫与神灵的大战?那后来究竟如何了呢?” 食铁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具体详情,我亦不清楚。这些图案仅是片段,未能完整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战对世界的影响极其深远,或许与我被封印于此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就在此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吼声,仿佛有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骤然惊醒。食铁兽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不妙,这洞穴中似乎潜藏着危险。咱们务必小心谨慎,慢慢往后退,设法出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退去,然而,还未走出多远,一只体型庞大、浑身长满尖锐尖刺的怪兽从黑暗中如闪电般猛地冲了出来。它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径直朝着陈玄和食铁兽疯狂扑来。 食铁兽瞬间将陈玄护在身后,大声喊道:“小子,躲在我身后,这孽畜交给我!” 话音未落,食铁兽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它的身躯瞬间变大数倍,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稳稳地矗立在陈玄身前。 第109章 轮回塔外的生死激战 怪兽眨眼间便扑到跟前,挥舞着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恶狠狠地朝食铁兽抓去。食铁兽毫不畏惧,岿然不动,硬生生地接下这凌厉的一击。爪子抓在食铁兽坚硬的皮毛上,仅仅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反倒是怪兽的爪子被震得一阵发麻。 食铁兽瞅准时机,猛地用头朝着怪兽撞去。怪兽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它愤怒到了极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口中猛然喷出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如同一团乌云般朝着食铁兽和陈玄迅猛盖了过来。 食铁兽见状,急忙施展神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屏障,将那黑色烟雾牢牢挡住。陈玄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施以援手。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携带着一把宝剑,虽并非绝世神器,但锋利无比。 陈玄迅速抽出宝剑,趁着怪兽攻击食铁兽的间隙,小心翼翼地绕到怪兽身后。他紧紧盯着怪兽的后腿,找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一剑朝着怪兽的后腿狠狠刺去。宝剑锋利的剑尖瞬间没入怪兽的后腿,怪兽疼得“嗷”的一声惨叫,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它愤怒地转过头,朝着陈玄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随即抬起爪子,恶狠狠地朝着陈玄抓来。 食铁兽瞅准这个机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侧面迅猛发动攻击,一口狠狠咬住了怪兽的脖子。怪兽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尖刺根根竖起,试图刺中食铁兽。食铁兽死死咬住不放,同时用强壮有力的前爪不断地击打怪兽的头部,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打得怪兽脑袋左右摇晃。 陈玄也并未闲着,他瞅准怪兽挣扎的间隙,不断用宝剑攻击怪兽的腿部和腹部。宝剑在怪兽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怪兽的挣扎愈发剧烈,它的力量惊人,试图挣脱食铁兽的束缚,同时不断用爪子攻击陈玄。 陈玄灵活地躲避着怪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看准怪兽腹部一处没有尖刺防护的部位,再次用力将宝剑刺去。这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宝剑深深刺入怪兽的腹部。怪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食铁兽趁着怪兽吃痛,咬得更紧,同时用前爪疯狂地抓挠怪兽的脖子,试图撕开它的喉咙。怪兽的反抗渐渐减弱,但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猛地甩动身体,试图将食铁兽甩脱。食铁兽却如同一座山般牢牢地挂在怪兽身上,丝毫不为所动。 陈玄瞅准怪兽甩动身体的间隙,又一次将宝剑刺入怪兽的腿部,这一次,他顺着腿部的伤口向上用力一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怪兽的腿部顿时鲜血如注,它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轰然倒地。 食铁兽依旧死死咬住怪兽的脖子,直到怪兽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化作一阵黑烟缓缓消散。食铁兽这才松开嘴巴,变回原来的模样,喘着粗气对陈玄说:“小子,你没事吧?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陈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多亏有你在。若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性命难保了。” 在那神秘又古老的轮回塔外头,空气里满满都是神秘兮兮的味儿,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幕,把这片到处都是未知的地儿给罩住了。这时候,已经有好几十号人聚在这儿了。大家伙儿的眼睛啊,时不时就往那藏在云雾里头的轮回塔瞅,眼神里全是着急和盼头。姬月舞也在这群人里头呢,她那张漂亮得没法说的脸蛋儿上,全是焦虑的神色,心里头就跟有只小兔子在乱蹦跶,急得不行。 陈玄都进轮回塔整整三天啦。回想起他俩一块儿踏进轮回塔那时候,就跟昨天刚发生似的。那时候,他俩心里头可期待了,就盼着能在塔里头找到突破修行瓶颈的好机会。可谁知道,昨天她自己从里头出来以后,满心以为一出塔就能瞧见陈玄在外面等着呢,结果眼珠子都快瞅掉了,四处看了个遍,硬是没瞧见他的影子。 姬月舞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跟着风轻轻晃悠,腰上系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她那腰肢啊,细得跟杨柳枝儿似的。她那一头青丝跟瀑布似的,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往常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这会儿也因为担心陈玄,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雾。她一会儿在这儿走几步,一会儿又在那儿站着往远处看,嘴里还不停在心里念叨着,盼着陈玄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正着急着呢,就瞧见远处突然冒出一群穿黑衣服的家伙。他们走路那叫一个整齐,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水,朝着这边“唰”地就冲过来了。人群里有人小声喊了句:“哎哟喂,这不是八大势力之一的血魔宗嘛,他们咋来了?” 再看血魔宗这群人,个个儿脸上冷得跟冰坨子似的,杀意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呐。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那种特别诡异的血红色符文,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透着股阴森劲儿。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板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狠劲儿和贪婪。 血魔宗这群人一靠近,啥话都不说,直接就动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闪着瘆人的寒光,身上还呼呼往外冒黑色的魔气,感觉就跟要把周围的啥玩意儿都吞了似的。这边的人压根儿就没防备,一下子就乱套了。血魔宗那些家伙就跟狼进了羊群似的,攻势那叫一个猛。这才打了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魔宗的刀下。血“咕嘟咕嘟”地流,把地面都给染红了,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第一百一十章 团灭 姬月舞瞧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就施展,法术迎上去了。就见她手里头突然出现,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剑身上还刻着精致好看的符文。她拿着剑这么一挥,一道道蓝色的剑气就跟流星一样,朝着血魔宗那些人“嗖”地射过去了。可血魔宗人太多了,而且个个儿实力都不弱。姬月舞虽说拼了命地抵抗,可慢慢就有点扛不住了。这时候,一个血魔宗的高手瞅准了空子,趁着姬月舞,忙着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旁边偷偷摸摸地冲了过来。姬月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一道黑色的魔气“砰”地击中,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嗖”地倒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姬月舞咬着牙,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哇”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她那淡蓝色的裙子也被血给染红了,看着凄美极了。那个血魔宗的杀手一看,嘴角扯出一丝特别残忍的笑,慢悠悠地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步一步朝着姬月舞走过去,看样子是要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嗖”的一声,一道人影跟闪电似的,从老远的地方“唰”地飞过来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喊:“住手!” 血魔宗的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陈玄已经出现在姬月舞身前了。这会儿的陈玄,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愤怒。他刚从轮回塔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神秘又强大的气场,就跟战神下凡似的。 陈玄在轮回塔里那可是历经了一堆考验,不光实力蹭蹭往上涨,还琢磨出了一种特别的功法。他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衣服也被风刮得“呼呼”响。他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受伤的姬月舞,这心里头“噌”地一下就冒火了。只见他双手“噼里啪啦”地快速结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轰”地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幕,把姬月舞严严实实地护在了里头。 那个血魔宗的杀手被陈玄这突然一冒出来,吓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冷哼了一声说:“来得正好,一块儿收拾!” 说完,举起手里的武器,朝着陈玄就砍过去了。陈玄身子一闪,快得跟鬼魅似的,一下子就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反手就是一掌,“啪”地一下,正好打在杀手的胸口上。这杀手就觉得一股特别大的力量涌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出去,“轰”地一下,重重地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咔嚓”一声,瞬间就裂成了好几块。 血魔宗的其他人一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把陈玄和姬月舞团团给围住了。陈玄一点儿都不害怕,眼睛扫了一圈,特别坚定地说:“你们血魔宗平白无故就伤人,今儿个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就把在轮回塔里领悟的功法给使了出来。就瞧见他身体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亮得刺眼,还散发出一股强大得让人腿软的威压。 陈玄一马当先,像闪电一样就冲进了血魔宗人群里头。他每出一次手,就有一道金色的光闪过,血魔宗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中招。有的被陈玄的灵力打中,“嗖”地一下就倒飞出去了;有的被金色符文给缠住了,在那儿痛苦地挣扎。陈玄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就跟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似的,根本没人能拦住他。 血魔宗的首领一看这情况,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压根儿没想到陈玄居然有这么厉害。他气得大声吼道:“都一块儿上,把他给我杀了!” 血魔宗的人听了,纷纷使出自己的拿手绝学。一时间,黑色的魔气和陈玄的金色灵力搅和在一起,又是闪光又是轰鸣的,那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陈玄可一点儿都不慌,他运转灵力,把那些金色符文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他拿着这把剑,剑法那叫一个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特别大的劲儿。就看他一剑挥出去,一道金色的剑气“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跟金色的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把好几个血魔宗的弟子给砍倒在地上了。 正打得热闹的时候,陈玄瞅见血魔宗的首领在那儿偷偷摸摸地施展一种特别厉害的法术,看样子是想给他来个致命一击。陈玄心里“激灵”一下,心说可不能让这家伙得逞。于是,他一边应付着周围血魔宗弟子的攻击,一边瞅准机会。终于,就在血魔宗首领马上要把法术使出来的时候,陈玄看准时机,身子一闪,“唰”地一下就到了首领跟前。他手里的金色长剑猛地往前一刺,“噗”的一声,正好刺中了首领的胸口。这首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相信,“哇”地吐出一口血,身体慢慢地就倒下去了。 随着首领这么一倒下,血魔宗的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军心都散了。陈玄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跟剩下的血魔宗弟子展开了最后的厮杀。在陈玄强大的实力面前,血魔宗的人,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往后退。没多大一会儿,陈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灵力收了起来,转身走到姬月舞身边,蹲下身子,特别关切地问:“月舞,你咋样了?” 姬月舞抬起头,看着陈玄,眼睛里又是,感激又是欣慰,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啥事儿,多亏你来得及时。” 陈玄轻轻地把姬月舞扶起来,说:“别怕,有我在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递给姬月舞,说:“赶紧把这颗丹药吃下去,能帮你把伤养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回 姬月舞接过丹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这丹药一到嘴里就化了,一股暖流“咕噜咕噜”地在她身体里流开了,她的伤也慢慢开始好转。陈玄看着姬月舞,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啥都得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看着陈玄的眼神里全是敬佩。有人就说了:“陈玄,你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咱们今儿个可都得把命丢在这儿了。” 陈玄笑了笑,说:“大家没事儿就好。” 说完,他扶着姬月舞,跟大家伙儿一块儿离开了这片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的战场。 马如龙身姿笔挺,宛如一棵苍松,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瞩目。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目标。 忽然,一阵嘹亮的鹰啼划破长空。马如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金鹰在高空中展翅翱翔,其身姿矫健,气势非凡。而在金鹰的背上,一个身影正脚踏金鹰,渐行渐远。仅仅一眼,马如龙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那背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刹那间,浓烈的杀意从马如龙眼中喷射而出,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原来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弟弟!”那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仇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变得寒冷刺骨。 与此同时,在更高的天空中,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天际的紫罗兰。裙摆随风飘动,青丝肆意飞扬,她美得如梦如幻。此刻,她美目流转,不经意间看到了陈玄肩膀上憨态可掬的熊猫,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她轻轻凑近,柔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如此可爱!”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还未等陈玄开口回应,食铁兽便脑袋一扬,不满地叫嚷起来:“谁可爱了?本大爷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岂是能用‘可爱’这般俗词来形容的!”它那傲娇的模样,配上气鼓鼓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姬月舞被它这副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兴致愈发高涨,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会说话!真是有趣。那你有名字吗?要不我给你取一个?”食铁兽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狂羽!”说着,它偷偷瞥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竟有些不忍,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要是实在想表示友好,抱抱我也不是不行。” 姬月舞顿时惊喜万分,眼神中满是兴奋。她如获至宝般,轻轻伸出双手,从陈玄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食铁兽抱了过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轻柔地伸手,轻轻揉了揉食铁兽那圆圆的脑袋,一脸陶醉地说道:“太可爱了,陈玄,你在哪里找到这么有趣的家伙呀?能不能再送给我一个?”食铁兽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大爷我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别痴心妄想了!” 陈玄看着开心得如同孩子般的姬月舞,不禁有些痴了。阳光洒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下凡的仙子。那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让陈玄一时竟失了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影。 姬月舞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玄那一脸痴迷的目光。刹那间,她的双颊瞬间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地低下了头,那模样娇羞动人,令人心生怜爱。 就在这时,食铁兽可看不下去了。它干咳两声,故意大声威胁道:“陈玄,你大爷的!你要是敢为了讨好这小妮子把我卖了,我跟你没完!”随后,它又偷偷传音给陈玄:“你这媳妇可不简单呐,我感觉在她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沉睡,也不知何时会醒过来。不过呢,只要它愿意跟着你,我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啦。” 姬月舞听到食铁兽的威胁,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对着怀里的食铁兽诱惑道:“我给你找几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样?保证让你乐不思蜀。”食铁兽一脸无语,不屑地说道:“大爷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别拿这一套来诱惑我。”姬月舞眼珠一转,又道:“那我给你喝不完的美酒,各种珍稀佳酿,让你喝个够。”食铁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有些意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嗯……我可以考虑考虑。”姬月舞趁热打铁,接着道:“还有还有,我给你无尽的美食,世间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食铁兽这下彻底激动了,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有你和陈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跟着你。” 陈玄一脸无奈,忍不住吐槽道:“死熊,刚才我打架的时候,你都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现在还好意思要好处。”食铁兽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小子实力也不差呀,哪用得着我帮忙,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你提供情报嘛。”就这样,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过程中,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七星剑宗的山门前。陈玄抬头望去,只见那山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巨大的牌匾上“七星剑宗”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犹如四位屹立不倒的巨人,散发着无尽的威严。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仿佛在诉说着七星剑宗悠久而辉煌的历史。 陈玄心中一阵激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炬。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喃喃自语道:“七星剑宗,我回来了!”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的决心。这一刻,过往在七星剑宗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艰苦修炼的日子,那些与同门师兄弟并肩作战的岁月,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宗门大比 七星剑宗,云雾如纱,丝丝缕缕缠绕在山峦之间,浓郁的灵气仿若实质化的氤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主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与天地相连,汲取着天地间的精华。清晨的阳光洒下,给这片神秘的宗门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玄风真人一袭素袍,负手站在主峰之巅,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忧虑与期许。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那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风云盛会,关乎我宗声誉,也牵系着宗门未来的兴衰气运。我们必须选出最杰出的弟子参赛,让七星剑宗的威名,再次如雷霆般响彻这片广袤大陆。” 大殿内,数位长老围坐两侧,听闻玄风真人的话语,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垂至胸前的长老,轻抚胡须,神情庄重地说道:“掌门所言极是。此次大比,是我宗挑选精锐的绝佳契机,定能选出我宗的顶尖天骄,让七星剑宗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大放异彩。想当年,我宗先辈在天骄榜上大放光芒,震慑四方,如今也该是新一代弟子重现辉煌的时候了。” 另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长老也接口道:“是啊,这些年,我宗虽在这一方站稳脚跟,但其他宗门也在不断崛起。若想在大陆上始终占据一席之地,此次大比选出的弟子,必须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优异成绩,方能威慑四方。就怕选出的弟子难当大任,辜负了宗门上下的期望。” 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长老微微皱眉,说道:“依我看,咱们各峰的弟子都实力不凡,此次大比定能选出合适人选。只是这选拔过程,还需公平公正,不能让弟子们寒了心。” 玄风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此次大比,规则既定,自会严格执行,确保公平公正。我相信,我宗弟子定能不负众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此次大比充满了期待。他们深知,这不仅是弟子们个人荣耀的争夺,更是七星剑宗未来发展的关键契机。 此时,在云雾缭绕的逍遥峰顶峰,一处静谧的闭关之所内,陈玄周身被浓郁的剑气所笼罩。那剑气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时而如灵蛇舞动,灵动飘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玄紧闭双眼,脑海中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推演着剑诀的精妙之处。 “这七杀剑诀,虽只是残篇,却蕴含着上古剑道的无上奥秘。若能融会贯通,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斩破前方重重阻碍。”陈玄喃喃自语,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时光荏苒,七日转瞬即逝。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芒从他眼中爆射而出,仿佛要将这世间的迷雾都斩破。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时候检验一下闭关的成果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自信与期待。 与此同时,七星剑宗的各个角落,都因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比而沸腾起来。 在奔雷峰上,弟子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 “此次大比,咱们奔雷峰的雷蒙师兄,凭借那出神入化的奔雷剑诀,定能在大比中大放异彩,说不定能一举夺得前往天骄榜争夺战的资格。”一名年轻弟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崇拜。 “哼,可别小瞧了其他峰的弟子。紫云峰的紫月师姐,紫云剑气变幻莫测,也是夺冠的热门人选。还有那玉女峰的姬月舞,听说在轮回宗遗迹中也有不少奇遇,实力不容小觑。”另一名弟子反驳道,神色颇为认真。 “但雷蒙师兄平日里刻苦修炼,一心只为光大奔雷峰。这次大比,他准备得极为充分,我还是看好雷蒙师兄。”又一名弟子坚定地说道。 在紫云峰的一处亭台楼阁中,紫月手持长剑,正专注地演练剑法。她的身旁,几位师姐围坐观看。 “紫月,此次大比对你来说是个绝佳机会,若能在大比中脱颖而出,参加天骄榜争夺战,定能让你声名远扬,为紫云峰争光。”一位师姐鼓励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紫月收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师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这半年来,我日夜苦练紫云剑法,此次大比,我志在必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紫云峰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紫月,你有此决心固然好,但也不可轻敌。听闻那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获得了上古剑诀残篇,闭关七日,想必实力大增,你需小心应对。”另一位师姐提醒道。 紫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多谢师姐提醒,我自会留意。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而在玉女峰上,姬月舞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与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比,心中默默念道:“陈玄,你在闭关之中,不知实力又精进了多少。此次大比,若能与你再次交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吧。希望你我都能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若真能在赛场上相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定要与你酣畅淋漓地一战。” 在七星剑宗的长虹峰,弟子西门豹手持黑色长剑,对着一众师弟们说道:“此次大比,便是我扬名立万之时。我苦练多年的长虹剑法,定能在大比中披荆斩棘,夺得前往天骄榜的资格,让长虹峰的威名远扬。” “师兄威武!我们都相信师兄定能成功。”师弟们纷纷应和道。 在草木峰,沐晴与几位师姐妹正在花园中讨论。“师姐,这次大比,你有没有信心?”一位小师妹问道。 沐晴微笑着说道:“尽力而为吧。我也想在大比中展现草木峰的风采,只是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厉害,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青云峰,马化龙则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大比,我已准备万全。那些所谓的热门人选,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定要成为代表宗门参加天骄榜争夺战的人,让青云峰在宗门中地位更上一层楼。” 亲信连忙附和:“师兄实力高强,此次大比,冠军非师兄莫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战雷蒙 陈玄自那闭关之地悠悠步出,周身似还萦绕着闭关时的丝丝灵气。他甫一听闻宗门大比的消息,目光瞬间锐利如鹰,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宛如一道黑色的疾影,径直朝着比武场方向飞速掠去。 比武场,作为七星剑宗最为核心的所在,此刻已然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各峰弟子纷至沓来,密密麻麻地将比武场围得严严实实。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巅峰对决。人群中,时不时传来阵阵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对此次大比的冠军归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玄风真人,这位七星剑宗的掌门,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云端仙人。他神色凝重,宛如夜幕下的寒星,目光扫过台下的一众弟子,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洪钟般清晰地传遍了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此次大比,意义非凡,旨在为我宗遴选出最为杰出的弟子。但需谨记,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最终的前十名,将有幸代表我宗,参与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希望各位弟子,皆能全力以赴,赛出风采,为我七星剑宗争光添彩!” 随着玄风真人那一声令下,声音仿若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大比,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比赛,对于陈玄而言,恰似闲庭信步。他的对手,在他那已然精进的剑术与深厚的灵力面前,根本难以构成有效的抵抗。陈玄只是随意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那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便如蛟龙出海,轻易地将对手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轻松过关。 然而,第二轮,陈玄迎来了真正的挑战。他的对手,正是奔雷峰的首席弟子——雷蒙。雷蒙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刺目的雷光,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雷神之剑,不断地跳跃着噼里啪啦的电弧。 “陈玄,久闻你在轮回宗遗迹中收获颇丰,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雷蒙大声吼道,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比武场上空炸响,其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雷兄,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雷蒙已然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出现几道如蛛网般的裂缝。他整个人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脚踏奔雷步,以一种几乎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陈玄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在空中快速旋转,挽出一连串绚烂而致命的剑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瞬间便刺向陈玄的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雷光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让人避无可避。 陈玄心中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转体内灵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只见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便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抖,使出逍遥剑法中的“清风拂面”。这一剑,看似轻柔,犹如春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极为巧妙的劲道。长剑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光,如灵蛇般蜿蜒前行,直逼雷蒙持剑的手腕。 雷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腕灵活地一转,手中长剑顺势跟着旋转,刹那间,长剑仿佛化作了一道汹涌的雷光洪流,与陈玄的剑重重地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轰鸣,在比武场上空回荡。两剑相交之处,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璀璨烟花。 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他心中暗暗吃惊:“这雷蒙的实力果然不凡,这奔雷剑诀竟如此霸道!” 雷蒙一击得手,怎肯罢休。他趁势追击,手中长剑如暴风骤雨般朝着陈玄刺去。一时间,整个比武场上雷光闪耀,一道道如蛟龙般的雷光剑气纵横交错,将陈玄笼罩其中。那雷光映照在陈玄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死神的光影在舞动。 陈玄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却愈发冷静,如同一潭深邃的寒潭,不断地观察着雷蒙剑法中的破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几乎是贴着雷光剑气的边缘掠过,险象环生。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将其提升到极致。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包裹。突然,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第一式“山河破”。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并不耀眼,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山河之力。这一剑,看似缓慢,犹如山川缓缓移动,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人胆寒。 雷蒙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威力,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是生死关头,必须全力以赴。他大喝一声,调动全身的灵力,灌注到手中的长剑之上。只见长剑上的雷光愈发强盛,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护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轰”的一声,两人的剑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被气浪掀翻,一块块巨大的青石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那些站在比武场边缘的弟子们,纷纷面色惊恐地快速后退,生怕被这恐怖的气浪波及。 雷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脚连连后退,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陈玄,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嘴角微微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好厉害的剑法,陈玄,我认输。”雷蒙深知自己已经败了,他心悦诚服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对陈玄只有敬佩。 “雷兄承让了。”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但他的心中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有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第一百一十四 紫云峰大师姐 七星剑宗的比武场上,气氛热烈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四周的弟子们摩肩接踵,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场地中央。刚刚结束与雷蒙那番龙争虎斗的陈玄,此刻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便迎来了紫云峰的紫月。 紫月身材婀娜,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风飘动,每一道褶皱都似在风中诉说着优雅,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她容貌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仿佛藏着星辰的闪烁。手中握着的紫色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剑身流转的光芒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历经的岁月与不凡。 “陈玄,你刚才与雷蒙一战,想必消耗不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紫月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定,仿佛在向陈玄宣告这必将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战斗。 “紫月姑娘,尽管出手便是。”陈玄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充满自信,仿佛刚刚那场激战不过是春日微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笑容中还带着对这场战斗的期待。 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一个矮个子弟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这陈玄刚和雷蒙拼了一场,灵力损耗肯定不小,现在又对上紫月,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紫月师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旁边一个胖弟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哼,我看悬。紫月的紫云剑气可不是吃素的,那威力,啧啧。陈玄怕是要栽跟头咯,这一场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 站在胖弟子身后的一位瘦高个弟子推了推他,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玄师兄能打败雷蒙,实力自然也不弱。说不定啊,他还有后招呢,咱们可别小瞧了他。” 一个女弟子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道:“不管谁输谁赢,能看到两位师兄师姐对决,那可真是大饱眼福了。我就盼着他们能多过几招,让咱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对决。” 紫月脚尖轻点,如同一道紫色的流光般掠向陈玄,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她手中长剑一抖,顿时紫光闪烁,一道道剑气如利箭般射向陈玄。这正是紫云峰的绝技“紫云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若是被击中,必定非死即伤。 陈玄不慌不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剑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空气中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只见一道道银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剑幕。“叮叮当当”,射来的剑气撞在剑幕上,溅起一片片绚丽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却始终无法突破陈玄的防御。与此同时,陈玄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游龙戏凤”,他的身形灵动得如同一只穿梭于万花丛间的蝴蝶,轻盈而敏捷,又似一条灵动的游龙,在波涛中自如穿梭,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紫月。 紫月见状,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凤鸣九天,透着一股令人热血沸腾的气势。她手中长剑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精妙的剑招,剑花闪烁间,散发出迷人而危险的光芒。剑花与陈玄的剑相交,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恰似一首激昂的打击乐。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比武场上快速移动,如同两道光影交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哇,快看,他们的剑法好精妙啊!这一招一式,简直绝了!”一个女弟子忍不住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是啊,陈玄的逍遥剑法刚柔并济,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紫月师姐的剑法更是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碍,这一战真是精彩绝伦!”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你们看陈玄师兄,他在防守的同时还能寻找进攻机会,这应变能力,太强了!”一个年轻弟子指着陈玄,满脸钦佩。 “紫月师姐也不遑多让啊,她的紫云剑气一直压着陈玄师兄打,只要找到破绽,就能一击制胜。”一个资深弟子分析道。 十几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高下。紫月的剑法犹如山间清泉,连绵不绝,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透着一种灵动的美感;而陈玄的剑法则似风中劲竹,刚柔并济,在防守的同时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坚韧而沉稳。 “看来得使出七杀剑诀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若不尽快决出胜负,随着时间推移,之前与雷蒙一战消耗的灵力会成为他的劣势。他目光紧紧盯着紫月,看准时机,趁着紫月剑招转换的间隙,再次施展出“山河破”。这一次,他对七杀剑诀的领悟更加深刻,剑上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剑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紫月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压迫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她连忙调动全身灵力,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紫云峰的最强剑法“紫云蔽日”。只见她的剑上紫光大盛,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原本明亮的比武场,此刻被这浓郁的紫光笼罩,变得有些阴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比武场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核弹爆炸一般耀眼,刺得众人眼睛生疼,纷纷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阵猛烈的狂风,狂风呼啸着,将周围的沙石都卷上了半空,沙石在风中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运转灵力抵挡这股冲击。一个长老忍不住惊叹道:“这威力也太恐怖了,这两人不愧是宗门的顶尖弟子!如此实力,若是能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发挥出色,必能为我宗争光!” 另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点头说道:“是啊,看来这一届的天骄榜争夺战,我们七星剑宗有望大放异彩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宗的希望啊!” 光芒消散后,只见紫月气息不稳,娇躯微微颤抖,手中的剑也在不住地摇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我输了。”紫月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玄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紫月姑娘剑法高超,陈玄侥幸获胜。”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一脸谦逊地说道。他心中对紫月的实力也颇为赞赏,若不是自己在轮回宗遗迹中有所收获,这一战还真不好说。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陈玄师兄威武!”“紫月师姐虽败犹荣!”弟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让他们见证了七星剑宗年轻一辈的强大实力,也让他们对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充满了期待。 一个小弟子拉着身旁的师兄,兴奋地说道:“师兄,陈玄师兄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厉害!” 师兄笑着摸了摸小弟子的头,说道:“只要你努力修炼,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高手。”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小弟子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第1章 滚滚雷劫 陈玄,自小便踏上了修道之路,常年跟随着师父在那如梦似幻的玉京山上隐居避世,一修就是整整二十年的悠长岁月。 玉京山,四季云雾缭绕,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之所。山上灵泉潺潺,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每一处景致都透着超凡脱俗的韵味。在这静谧又充满灵气的环境里,陈玄每日沉浸在武学的浩瀚海洋之中,那华夏三千古武学,一本本、一招招,他都用心去铭记、去领悟。白日里,他会在山间的空旷之地,迎着晨曦或是伴着落日余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那些招式,时而身形如龙,刚猛无比地挥出凌厉掌风,带起周围树叶簌簌作响;时而又如灵燕般轻盈,身姿飘逸地使出巧妙身法,仿佛与这山间的清风融为一体。夜晚,他则会在烛光摇曳的屋内,细细研读武学典籍,对每一招每一式的发力、运气、变化,都反复琢磨,力求参透其中的精妙奥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世间再无其他事物能入他的眼、扰他的心。 十年前,师父一脸严肃且郑重地将一本名为《都天神煞决》的古籍交到了陈玄手上。那古籍看上去年代极为久远,书页都已微微泛黄发脆,封面上的字迹也有些斑驳模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啊,这古籍中藏着天大的秘密,你下山后一边入世修行,去经历那人间的纷繁复杂,一边好好探寻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对你的修道之路大有裨益。”陈玄双手接过古籍,深知这其中责任重大,对着师父重重地点了点头,便怀揣着这份使命,告别了熟悉的玉京山,踏入了滚滚红尘之中。 这一路,陈玄看遍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历经了无数的善恶纷争。两年前,他冥冥之中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华山。这华山,在古老而神秘的神话传说中,正是那有着赫赫威名的不周山,山势雄伟险峻,峰峦叠嶂,山间云雾蒸腾,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陈玄一踏上这片土地,便觉此地灵气浓郁,与自己似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缘分,于是就在山脚下寻了一处宁静的小院住了下来,这一住,时光便悄然溜走了两年。 两天前,原本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华山,骤然间风云变色。陈玄所住小院的上空,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黑沉沉地压下来,几乎要触碰到小院的屋顶。狂风好似发了狂的巨兽,肆虐咆哮着席卷而来,吹得小院中的门窗哐当作响,院里的桌椅也被掀翻在地,东倒西歪。那些平日里娇艳盛开的花朵,此刻花瓣被吹得漫天飞舞,树枝被吹得弯折断裂,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声响。而云层之中,闪电如同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肆意地翻滚扭动,时不时地冲破乌云的束缚,将那原本昏暗的天空瞬间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地在山谷间来回震荡,仿佛要把这华山都给震塌了一般。 陈玄一脸惊愕与疑惑地站在小院当中,仰头望着那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天空,心中满是不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此处度雷劫?可为何这雷劫竟在我住的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片刻之后,一道落雷裹挟着刺目的光芒和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他直直地劈了下来。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他清楚地记得师父曾经的叮嘱,修道者第一次渡劫一共有九道,名为一九天劫,等到了二九天劫的时候,雷劫的数量就会增加到十八道。而且每次渡劫之前,总会提前有所感应,能清楚地知晓自己还有几天将要渡劫,也好提前做好各种周全的准备啊。 可如今,自己怎么毫无预兆,一点感应都没有呢?这雷劫都已经持续两天了,第一天的时候,那闪电还只是单一的白色,虽说每一道落下时也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但好歹还能勉强施展武学招式和灵力进行抵挡。当时,陈玄脚踏七星步,身形快速闪动,双手不断变换手印,口中念着御雷咒,一道道灵力化作光幕,去抵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白色闪电。每一次抵挡,他都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麻,体内的灵力也如流水般迅速消耗,但好歹还能撑住。 然而到了现在,闪电的颜色变得五颜六色,红的似燃烧的烈焰,炽热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蓝的如冰冷的深海,透着刺骨的寒意,所到之处皆能凝结出寒霜;紫的像剧毒的瘴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每一道彩色闪电,都蕴含着比之前更为恐怖的力量,好似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碾碎。 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天空中的雷劫竟凝聚成了一个足有数十丈高的雷电巨人。那巨人浑身闪烁着刺目的电流,好似披挂着一身璀璨的战甲,面目狰狞可怖,两只巨大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团,透着无尽的暴虐与毁灭之意。它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便会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这华山都要被它踏碎一般。只见它张开那由雷电汇聚而成的大手,朝着陈玄猛地扑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掌心,捏个粉碎。 陈玄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然与不甘,他深知此刻已避无可避,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迎战。他迅速运转全身灵力,将灵力汇聚到极致,体表瞬间形成了一层看似厚实却已有些摇摇欲坠的护体光罩。随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了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古武学招式口诀,只见他身形如电,朝着那雷电巨人冲了过去。他先是使出一招“破风碎星拳”,拳风呼啸,裹挟着强大的灵力,如炮弹般朝着巨人的腿部轰去,这一拳打出,竟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气流漩涡,可打在巨人身上,却只是让那雷电闪烁了几下,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巨人被激怒了,挥舞着手臂,朝着陈玄狠狠砸下,无数道闪电如雨点般密集地朝着他倾泻而来。陈玄拼尽全力躲避,身形在空中不断变换,时而侧身闪过,时而借力倒飞出去,可那闪电实在太过密集,还是有不少擦中了他的身体。每被击中一下,他的衣物便会被灼烧出一个窟窿,肌肤也瞬间变得焦黑一片,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那感觉就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身体一般,让他几近昏厥。 但陈玄强忍着剧痛,继续施展招式。他又使出一招“灵影幻身法”,身形瞬间化作数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朝着巨人攻去,手中灵力化作的利刃朝着巨人的要害部位刺去。可巨人似乎早有防备,周身电流猛地暴涨,形成了一道防护屏障,陈玄的攻击打在上面,只溅起了几朵微弱的电流火花,便消散无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玄的灵力在不断地消耗,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那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护体光罩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层薄纸般脆弱,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混着身上被闪电灼伤的血水,将他整个人弄得狼狈不堪。而那雷电巨人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攻势如潮,步步紧逼,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陈玄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之情。他已经苦苦战斗了三天三夜啊,早已是筋疲力尽,体内的灵力也所剩无几,此刻的他,真的是无力再战了。然而,那雷电巨人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依旧朝着他猛扑过来,在它那巨大的身躯即将扑到陈玄身上的前一秒,突然,陈玄胸前的玉佩散发出朦胧白光,似有灵智一般,瞬间裹带着陈玄的灵魂,化作一道流光,划破虚空,消失不见。 而陈玄那早已残破不堪的肉身,终究没能逃过雷劫的最后一击,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被那雷电巨人彻底碾碎,化作了齑粉,飘散在这华山的狂风之中,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只留下那小院在雷劫肆虐后的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焦土废墟,默默地见证着这场惨烈而悲壮的渡劫之战,也诉说着陈玄这位修道者消逝在天地间的遗憾与不甘。 当陈玄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温暖而又柔软的空间。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哪里?他试图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伸出手,想要感知这个狭小的空间,突然他感到一股未知的力量,把他拉进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散发着朦胧的白光,他看到在他的前方,有一块熟悉的玉佩。这块玉佩他佩戴多年,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之处。当陈玄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中那块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瞬间被诧异填满。那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柔光,玉佩上镌刻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己前世贴身佩戴,后来在那场惨烈雷劫中不知去向的那块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此刻它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周围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虚幻与朦胧之感。 陈玄忍不住凝神注视着那块玉佩,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疑惑,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些许线索,弄明白自己如今身处何方、又是何种状况。就在这时,一个空灵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的心海中轰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深处,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 “陈玄,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他满心疑惑地在心中问道:“你是谁?我不是在度雷劫吗?这里又是哪里?” 那声音再次悠悠传来,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是造化玉碟的器灵,你可以叫我玉灵。至于你所渡的雷劫嘛,你已经死了,雷劫自然就不存在了。你现在处在一个全新的开始之中呢。”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追问道:“我这是重生还是附身了?” 玉灵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意,回应道:“你当然是重生了呀,而且此刻的你,正处在你母亲的腹中呢,这里可是孕育你新生的地方,一切都还充满着未知与可能哦。” 陈玄消化了一下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随后又觉得就这样干等着出生实在太过无聊,便开口道:“等着太无聊了,你有什么适合现在我修行的功法吗?我可不想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耗着时间呀。” 玉灵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说道:“有呀,我这儿有一本《鸿蒙炼魂决》,那可是极为适合现在的你的功法呢。这部功法可不简单,它是从鸿蒙初开之时便存在的一种神奇修炼法门,着重锤炼人的神魂之力。要知道,在这世间,神魂的强大与否往往决定着一个修道者日后所能达到的高度。”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追问道:“那这功法具体该如何修炼呀?我现在这情况,还在母亲腹中,什么都做不了呢,能修炼得起来吗?” 玉灵耐心地解释道:“你可别小瞧了你现在所处的阶段呀,虽然你还未真正出生,身体各方面都还在孕育之中,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你的神魂最为纯净,没有受到外界任何杂质的干扰,正是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绝佳时机呢。你只需静下心来,按照我传授给你的口诀,引导周围那先天的灵气缓缓融入你的神魂之中,就像一丝丝轻柔的丝线,慢慢地编织、加固你的神魂之网。每次吸纳灵气的时候,要做到心无杂念,让灵气在神魂中均匀地流转,循环往复,这样就能逐渐增强神魂的强度了。”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解,心中默默记下了口诀和修炼的要点,然后试着按照所说的方法,缓缓静下心来。可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难以排除杂念,毕竟重生这件事本身就太过离奇,让他的思绪忍不住乱飞。但他深知这个机会的难得,便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放空思维,去感受那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先天灵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玄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灵气,那灵气就如同一缕轻烟,若即若离。他小心翼翼地按照口诀引导着它,朝着自己的神魂靠近,那过程就像是在驯服一只极为胆小的精灵,丝毫不敢大意。当那缕灵气触碰到神魂的瞬间,陈玄只感觉神魂微微一颤,一股清凉而又舒适的感觉传遍全身,让他知道自己总算是迈出了修炼《鸿蒙炼魂决》的第一步。 从那之后,陈玄便沉浸在这修炼之中,每日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捕捉灵气、锤炼神魂。随着不断地修炼,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一点点变强,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脆弱的幼苗,在精心的浇灌下,逐渐变得茁壮起来。而在修炼的间隙,他也会和玉灵聊聊天,向它打听一些关于这世间的事情,毕竟前世自己虽然修行多年,但对于这天地间的诸多隐秘,知晓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玉灵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陈玄讲述了许多上古时期的奇闻轶事,比如那些强大的洪荒巨兽是如何纵横天地的,又比如曾经有哪些惊才绝艳的大能凭借独特的功法创造出了怎样的传奇。这些故事让陈玄听得如痴如醉,同时也让他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了期待,他暗暗下定决心,这一世,定要凭借着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修炼到那前所未有的巅峰之境,去探寻这世间所有的奥秘,再也不要重蹈前世被雷劫吞噬的覆辙。 日子就在这样的修炼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陈玄的神魂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越发强大,而他也越发期待着自己呱呱坠地,真正开启这一世的传奇人生的那一刻的到来。 第2章 重生 时光宛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里,他身处母亲温暖的腹中,宛如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却又充满奇妙机遇的小天地中。 自得知可以修炼《鸿蒙炼魂决》后,陈玄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修炼的时机。在那一片混沌又静谧的环境里,他每日都会依照玉灵传授的口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周围先天灵气缓缓靠近自己的神魂。起初,那先天灵气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难以捉摸,陈玄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才能捕捉到一星半点。可他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静下心来,排除所有杂念,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专注。 随着日复一日的修炼,陈玄渐渐摸到了门道,吸纳灵气的过程也变得越发顺畅。那丝丝缕缕的灵气,就如同轻柔的丝线,一缕缕地融入他的神魂之中,不断地编织、加固着他那原本尚显稚嫩的神魂之网。每一次成功吸纳灵气,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传来的细微变化,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让神魂变得愈发凝练、强大。 就这样,在《鸿蒙炼魂决》的滋养下,五个月的时光过去,陈玄的灵魂已然变得无比强大,那强大的灵魂之力,仿佛是隐藏在他体内的璀璨星辰,散发着熠熠光辉,即使还未真正面世,却已然具备了一种超凡脱俗的底蕴。 此时的陈玄,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他时常会在修炼的间隙,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那山川河流、花鸟鱼虫,又会有着怎样的奇妙景致,还有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又会演绎出怎样多姿多彩的故事。他知道,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告别这温暖又安宁的孕育之所,去亲身感受那纷繁复杂却又充满魅力的人间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两个月后,陈玄迎来了他出生的时刻。母亲的腹中开始传来阵阵宫缩的疼痛,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仿佛是在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敲响战鼓。而陈玄,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正催促着他朝着外面的世界进发。 在这关键的时刻,多亏了之前玉灵给他融合的先天道胎,那先天道胎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能量,此刻正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力量,护住陈玄的周身,让他在这艰难的出生过程中多了几分底气。 随着宫缩的加剧,陈玄也鼓足了劲儿,顺着那股力量的牵引,缓缓地朝着外面挪动。周围的羊水涌动着,仿佛在为他送行,也像是在助力他这一场新生的旅程。终于,在一阵响亮的啼哭声中,陈玄顺利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刚一出生,众人便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小的婴儿竟与同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肌肤粉嫩中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抓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那小小的身躯,却蕴含着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力量,四肢有力地挥舞着,哭声也是格外响亮,中气十足,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到来。 产婆将陈玄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夸赞着:“哎哟,老陈家这孩子,一出生就这般壮实,瞧这模样,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呀!”周围的亲人们听闻此言,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喜悦与期待,看着这个刚刚诞生的新生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未来灿烂的人生画卷在徐徐展开。 陈玄微微睁开还带着些懵懂的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眼前的景象还十分模糊,但那嘈杂的人声、温暖的怀抱,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真实。他知道,属于自己这一世的传奇人生,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他也将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如今强大的灵魂以及那得天独厚的先天道胎,在这漫漫人生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辉煌大道。 时光匆匆,转眼间陈玄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在这半年的时光里,他尚还年幼,无法四处走动去亲眼见识这个世界的全貌,便只能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去聆听周围众人的交谈,从那一句句家长里短、市井闲谈中,努力拼凑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原来,这里是一个叫做九州界的广袤世界,它就像是一片浩瀚无垠的神秘拼图,由九块形态各异、各具特色的大陆组成。那九块大陆,每一块都有着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以及独特的风土人情,它们宛如九颗璀璨的明珠,散落在这片神秘的天地之间。然而,这些大陆并非孤立存在的,它们被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无尽海域所包围着,那海域波涛汹涌、神秘莫测,平日里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岁月里的故事,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九块大陆,让外界难以轻易窥探其中的奥秘。 陈玄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为东海城的城池。这座城池虽说在整个九州界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处存在,但在当地,却也是颇为重要的一方天地。东海城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而天宇城可算得上是规模宏大、底蕴深厚了。在这天宇城的范围之内,像东海城这般规模的城池,竟然还有足足七个之多。每一座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发展轨迹,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和故事,它们相互依存,又彼此竞争,共同构成了天宇城这片繁华热闹的区域。 再往大了说,这天宇城在青州之中,也不过是三十六座主城之一罢了。青州,那可是一片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大地,三十六座主城分布其中,每一座主城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宛如三十六颗星辰,在青州的天空中闪耀着各自的光芒。主城与主城之间,有着宽阔的官道相连,商队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贸易往来频繁,文化也在这里相互交融碰撞,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中,局势也并不简单,光是城内有头有脸、能够左右一方局势的势力,就有四个之多。首先便是位于城中心那气势恢宏的城主府了,城主府坐落在那里,宛如一颗心脏,掌控着整个东海城的命脉。城主府的建筑高大威严,朱红色的大门总是紧闭着,门上镶嵌着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彰显着城主府的尊贵与威严。门口的守卫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地站岗巡逻,让人望而生畏。平日里,城主府中时常传出各种政令,关乎着东海城百姓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城主的一句话,便能在这城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除了城主府之外,东城还坐落着陈家。陈家在这东海城扎根已久,历经数代人的苦心经营,已然发展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陈家的宅院规模庞大,占地面积极广,从外面望去,那一排排的房屋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尽显精致与奢华。陈家的子弟们自幼便接受着严格的教育,不仅修习武艺,磨炼自身本领,还注重品德修养和文化学识的培养,因而陈家在城中的口碑向来不错,颇受百姓敬重。家族中的长辈们也都是睿智之人,时常参与城中的大小事务,为东海城的发展出谋划策,在这城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位于西城的李家,同样也是声名远扬。李家以经商起家,经过多年的打拼,积累了巨额的财富,在东海城乃至周边城池的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李家的府邸修建得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富贵之气。那大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向来人展示着李家的雄厚财力和不凡气势。李家掌控着城中诸多重要的商业资源,商铺遍布大街小巷,从日常的生活用品到珍稀的奇珍异宝,几乎都能在李家的店铺中找到。而且李家极为重视人才的培养和招揽,门下汇聚了不少能人为其出谋划策,让李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力也越发强盛。 还有那位于北城的王家,王家则是以武立家,家族中高手辈出,在武道一途上颇有建树。王家的府邸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围墙高大厚实,四角还建有了望塔,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府内有着宽敞的练武场,每天都能听到王家子弟们练武时的呼喝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王家的子弟们崇尚武力,凭借着高强的武艺,时常在城中行侠仗义,保一方平安,因此在百姓心中也有着很高的声望。不过,王家行事作风较为强硬,在处理一些事务时,往往更偏向于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让其他势力对其既敬佩又有些忌惮。 这便是东海城如今的四大势力,它们相互制衡,又在某些时候相互合作,共同维持着东海城表面上的繁荣与稳定,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利益,暗暗较劲,谋划着未来的布局。陈玄静静地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越发清晰,同时也在暗暗思索着,自己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去追寻那更高的武道巅峰,探寻这九州界背后隐藏的无尽奥秘。 第3章 血凝灵聚,煞源归心 这是一个武道为尊的世界,武道修炼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后天境,先天境,武师境,武宗境,武王境,武皇境,武尊境,武圣境,武帝境,每一境又分为九重每三重又被称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东海城位于青州东部边缘,最强者就是敖家家主熬战天,武宗初级,三大家族家主都是武师境巅峰传闻在天宇城中有武王境强者。 陈玄,这个身负前世记忆的不凡之人,此刻正身处陈家后院之中。年仅一岁的他,小小的身躯盘坐在略显简陋的床上,稚嫩的脸庞上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那都天神煞决功法,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强大力量,乃是他前世的师尊,郑重地交到他手中的一本古籍。那古籍看上去破旧不堪,纸张泛黄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可其中蕴含的功法奥秘,却足以让整个修行界为之震颤。 其霸道之处,就在于它有着一种逆天的能力——可以凝聚那些在远古时期便陨落在天地间的祖巫残魂,进而练成神外化身。一旦修成,便可拥有超凡入圣、纵横天地的实力,只是这功法的修炼难度,也如同它的威力一般,高到令人咋舌。 前世的陈玄,为了探寻更高的修行境界,追寻那可能改变命运的机缘,听闻华山竟被传说是神话故事里的天柱不周山。在那古老的传说中,不周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是连接天地的关键所在,却因水之祖巫共工和火之祖巫祝融的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被共工愤怒之下撞断,从此天地格局大变。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坚信华山之中藏着与都天神煞决功法相关的重大秘密,于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华山的征程。 那一路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陈玄风餐露宿,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才终于抵达华山脚下。望着那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山峰,他心中既怀着敬畏,又满是期待,丝毫没有畏惧那未知的凶险。 可在华山之上,一住便是两年,陈玄每日都在山间苦苦寻觅,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无论是怪石嶙峋的山谷,还是人迹罕至的峭壁,他都一一探寻过。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两年的时光过去,他依旧一无所获,那心中的期望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碎,却又一次次被他强行拼凑起来。 直到那个可怕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整个华山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景象之中。一道水桶般粗细的雷电,毫无预兆地朝着陈玄直直劈来,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瞬间就被那强大到极致的雷电击中。那一刻,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万千利刃同时穿透,灵魂仿佛都要被从躯壳中撕扯出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意识渐渐消散,生命就此消逝。 或许是上天也怜惜他那未竟的心愿,陈玄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了这一世。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前世的种种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壮志未酬的遗憾,那对都天神煞决功法未能施展的不甘,让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艰辛与未知的修炼之路。 此刻,在陈家后院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陈玄正全神贯注地运转着识海中那晦涩难懂的都天神煞决功法,开启了艰难的修炼之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察觉到了这功法的不凡,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隐隐有丝丝缕缕的煞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陈玄屏气凝神,努力地引导着这些犹如鬼魅般的煞气进入自己幼小的身体。 可这煞气刚一入体,那痛苦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每一丝煞气,都好似尖锐无比的钢针,又像是烧得通红的烙铁,无情地穿刺着他那稚嫩且脆弱的经脉。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拉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抛洒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陈玄的额头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些汗珠先是汇聚在一起,而后一颗颗地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不一会儿,床单就被浸湿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渍。他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此刻因为痛苦而变得极度扭曲,眉头紧紧皱起,五官都仿佛挤在了一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可他硬是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生怕这一松口,就会前功尽弃。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像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看似随时都会被折断。但他的双手,却依旧稳稳地保持着修炼的姿势,如同被牢牢钉在了床上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戊己为基,天地为凭,灵煞交融,神体初成。”陈玄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功法口诀,那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仿佛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试图凭借着口诀分散那几乎要将他精神击溃的痛苦。 然而,煞气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停止入侵,反而如汹涌澎湃的狂潮一般,越发猛烈地涌入他的经脉之中。它们在经脉里肆意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脆弱的丝线一般,瞬间破损不堪,血肉也变得模糊一片,那场景犹如惨烈的战场,血腥而又残酷。陈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彻底摧毁,化为虚无。 可即便身体已经遭受着如此巨大的折磨,他的灵魂也没能逃过一劫。随着煞气的深入,灵魂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他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切割、搅动着,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仿佛灵魂被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拽出来,又被狠狠践踏。这种痛苦,让他几近昏厥,眼前时不时地闪过阵阵眩晕的黑影,整个世界都仿佛在天旋地转。 但陈玄的意志,却如同那屹立在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不可摧。他深知,这是修炼都天神煞决功法必须要经历的磨难,只有咬牙挺过这一关,才有机会突破,才有希望实现自己前世未竟的梦想。 时间,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缓缓流逝,每一秒对于陈玄来说,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湿漉漉的水汽之中。而他身下的床铺,更是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那是他体内受损的经脉和破碎的血肉渗出的,混合着汗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就在陈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经过了漫长而又痛苦万分的煎熬,他的丹田之中渐渐有了变化。先是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丝气旋的雏形,随后,十三道微小的气旋开始缓缓形成。其中一个气旋相较其他的要略微大一些,稳稳地位于丹田的正中间,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而另外十二个气旋则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围绕着中间的那一个,有规律地缓缓旋转着。 陈玄那几乎已经麻木的意识,感受到丹田中的这一奇妙变化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和痛苦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珍贵。他知道,这几日所承受的非人的痛苦总算没有白费,自己的都天神煞决功法终于艰难地入门了。 可陈玄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修炼之路还漫长而充满挑战,就如同那看不到尽头的漫漫黑夜,需要他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去摸索前行。 此时的陈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无比艰难,仿佛那手指有千钧重。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停歇下来,必须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巩固刚刚才取得的来之不易的成果。 于是,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强撑着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疲惫身体,再次艰难地运转功法。他集中起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引导着丹田中的气旋加速旋转。随着气旋的转速越来越快,周围的煞气像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丹田之中。 每一丝新吸入的煞气,都像是一把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体和灵魂上,进一步淬炼着他那脆弱却又在逐渐坚强的身体和灵魂。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那痛苦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修炼过程宣战。 陈玄就这样,在这小小的陈家后院里,独自承受着修炼的痛苦与艰难,一步一步地在都天神煞决功法的修炼之路上艰难前行着。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或许还有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怀揣着前世的遗憾与不甘,更有着今生对强大实力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之心,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站在这玄幻世界的巅峰,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传奇。 第4章 天才废材 时光似水,悠悠而逝,转眼间,陈玄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九州大陆,已然过去了六个年头。这六年,犹如一场漫长且布满荆棘的旅途,陈玄在修炼的道路上孤独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却又无比坚定。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修炼一途便是通往荣耀与尊严的康庄大道,而陈玄自懵懂知晓世间规则起,便立下宏愿,定要凭借自身之力,在这强者如云的大陆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前世得到的都天神煞决,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从此便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对这部功法的钻研与修炼之上。 吸纳煞气入体,更是一场与痛苦相伴的漫长折磨。这天地间的煞气看似无处不在、触手可及,可想要将它们驯服,引导着进入自己的经脉,再汇聚到丹田之中,对于陈玄而言,却比登天还难。每次修炼前,陈玄都会先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五心朝天,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的心境达到空灵的状态,以便更好地感知周围的煞气。然而,当他好不容易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煞气,尝试引导它们靠近自己的经脉时,那些煞气就像一群桀骜不驯的野马,猛地挣脱束缚,疯狂地冲进经脉之中。刹那间,一阵剧痛从经脉处传来,好似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肆意穿梭,陈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在脚下汇聚成了一小片水渍。他的身体也因这剧痛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即便如此,陈玄依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膝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引导煞气,让它们沿着经脉缓缓前行,最终汇聚到丹田之中。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陈玄从未有过丝毫的懈怠。在酷热难耐的夏日,那狭小的房间宛如蒸笼一般,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可他仿佛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修炼的状态中,任由汗水模糊了双眼,也不肯停下片刻。而到了寒风刺骨的冬天,冰冷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手脚冻得麻木僵硬,陈玄的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心却炽热如火,为了心中那变强的信念,他只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继续坚持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陈玄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艰难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六年如一日的不懈努力,他丹田中的气旋终于有了显着的变化。那原本弱小得可怜的气旋,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缓缓壮大起来,而且壮大的程度超乎想象,竟比之前足足壮大了一倍有余。 然而,陈玄并未因此而满足,他深知修炼之路漫漫,这不过是迈出的一小步罢了。在玉灵的悉心指引下,他开始着手完善气旋的运转之道。这就好比是一位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绝世珍宝,任何一丝细微的瑕疵都可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陈玄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气旋的每一丝律动,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它的运转速度、方向以及力度。有时候,为了让气旋的运转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他会选择闭关修炼,一闭关就是数日甚至数十日。在那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他和那不断旋转的气旋。他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却了腹中的饥饿与身体的疲惫,眼中只有那气旋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心中只想着如何让它更加顺畅、更加稳定地运转。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调整,那气旋的道终于在他的努力下逐渐完善,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 玉灵告诉陈玄,当找到合适的天地灵物时,他便能够借助其力量化出一系分身,利用分身去感悟天地间那神秘莫测的本源力量。而且,若是能凝聚出火之化身,对于感悟火系本源将会有着极大的助力,甚至能让他多出一世的修行感悟。若是机缘足够,集齐十二系灵物,化出十二系分身一起感悟十二种本源,那他的实力必将得到质的飞跃,在这强者如林的九州大陆上,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遇,在玉灵的帮助下,陈玄得到了一颗混沌珠。那混沌珠看上去毫不起眼,只是一颗圆润的珠子,表面有着一些若隐若现、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可陈玄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它内部蕴含着一股极为强大且神秘的力量,直觉告诉他,这颗混沌珠将会成为他修炼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自那之后,陈玄的修炼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且忙碌起来。他一边要继续钻研都天神煞决,尝试着将混沌珠与功法相融合。这融合的过程可谓是困难重重,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遭受灵力的反噬。当他引导着功法的灵力去触碰混沌珠时,那混沌珠内的力量就会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猛地反扑过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席卷陈玄的全身,让他的经脉仿佛要被撕裂开来,身体像是被千万斤重石狠狠砸中,整个人都会瘫倒在地,痛苦不堪。那种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近昏厥,可每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陈玄只是稍作休整,便又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到融合的尝试之中,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另一边,陈玄还要研习鸿蒙炼魂决,强化自己的神魂之力。神魂的修炼远比身体的修炼更加凶险莫测,那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领域,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在修炼鸿蒙炼魂决时,陈玄需要让自己的神魂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仿佛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游离在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之中。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时常会遭遇一些来自神魂层面的攻击,那些无形的力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袭来,试图侵蚀他的神魂。每当这时,陈玄便会感到头痛欲裂,仿佛脑袋要被生生炸开一般,那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如雨下,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抵御着一次次的攻击,不断地锤炼着自己的神魂。 就这样,在无数次的痛苦与挫折中,陈玄艰难地度过了这三年时光。而今天,终于迎来了他三年来苦苦等待的收获时刻。 此刻,陈玄正盘腿坐在自己那简陋的房间里,四周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他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灵气漩涡,将他笼罩其中。在他丹田中那位于中心的气旋上方,一颗圆珠正静静地沉浮着,它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与周围不断涌入的天地灵气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交流。随着天地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陈玄的体内,那圆珠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起初,裂纹就像瓷器上刚出现的浅浅划痕,并不起眼。 但随着灵气的持续灌注,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逐渐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这颗圆珠。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圆珠终于承受不住那强大的力量,“砰”的一声破碎开来。就在圆珠破碎的瞬间,一道奇异而耀眼的光芒闪过,在原地竟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陈玄。那缩小版的陈玄无论是面容、神态,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与陈玄本人一般无二,宛如从镜子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他。陈玄心念一动,那缩小版的陈玄先是在丹田中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在陈玄的身旁浮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与陈玄并肩而立。 陈玄看着身旁的分身,心中满是欣喜与激动,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在这一刻都觉得是值得的,他知道,自己离强大又近了一步。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玄儿。”门外传来了陈玄父亲陈苍那浑厚而又带着关切的声音。陈玄赶忙收功,平复了一下心情,应声道:“父亲,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门被推开,陈苍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身姿挺拔,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刚毅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依然透着一股英气与威严。他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说道:“玄儿,明天就是咱们东海城年满六岁的孩子进行天赋测试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啊。明天我叫人来叫你,你不要担心,不管你资质如何,你都是父亲的骄傲。”陈玄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泛红。 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整个东海城,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陈玄在下人的跟随下,缓缓向着东海城广场走去。还未到广场,那嘈杂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传入耳中,等到了地方,眼前的景象更是让陈玄为之一震。只见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东海城附近各个村落的少年们齐聚于此,他们或是满脸紧张,或是怀揣着期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都是来参加这一年一度、关乎着自己修炼前途的天赋测试的。 在九州大陆,天赋等级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等级,而每个大等级又细分为九品,天阶乃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代表着绝世无双的天赋,而黄阶则是相对较低的等级。这天赋测试,便是通过一块放置在广场中央的神秘测试石来判定孩子们的资质高低。那测试石看上去古朴而厚重,足有两人多高,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神秘莫测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微光,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而古老的气息。据说,这块测试石乃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宝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孩子们将手放在这测试石上,它便能根据体内灵力的反应,绽放出不同颜色和亮度的光芒,以此来评判资质的品级。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天赋测试正式开始了,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测试石那边的情况,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压抑。 先是李家的李玉昂首阔步地走上前去。只见他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袍,那锦袍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玉带,走起路来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尽显富贵之气。他迈着自信满满的步伐来到测试石前,先是微微仰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那眼神中透着一股骄傲与不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在了石头上。刹那间,那测试石上泛起了淡黄色的光芒,光芒起初比较微弱,就像黎明前的微光,可随着李玉体内灵力的注入,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稳定下来,竟是黄阶四品资质。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和赞叹声,李家的人更是满脸得意,纷纷鼓掌庆贺,那掌声如雷鸣般在广场上响起。李玉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享受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还不时地朝着其他家族的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不凡。 接着,熬家的熬雪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身姿婀娜,容貌清丽脱俗,一袭白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莲步轻移,走到测试石旁时,微风拂过,发丝轻轻扬起,更添几分动人的风姿。她轻轻将手放上测试石,那石头瞬间绽放出玄阶一品资质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一轮明月照亮了整个广场的一角,比之前李玉的光芒要强上许多。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和欢呼声,熬家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纷纷夸赞熬雪天赋异禀,日后必定前途无量。熬雪微微红了脸,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朝着众人微微行礼,那优雅的举止更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随后,王家的王有才也不甘示弱,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试石前。王有才身材壮实,一脸憨厚老实的模样,虽然穿着朴素,但眼中透着一股对修炼的渴望。他走到测试石前,先是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放了上去。测试石亮起了黄阶三品资质的光芒,虽比不上熬雪,但也算是不错的资质了,王家的人也都面露喜色,互相庆贺着,王有才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终于,轮到陈玄了。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测试石前时,原本喧闹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窃窃私语。“哟,这不是咱们东海城第一废物陈玄吗?他还来测试啊,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嘛。”“就是就是,天生废体,还想测出个什么好资质来呀,哈哈哈。”各种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目光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在陈玄的身上。 陈玄却面色平静,仿佛那些嘲笑根本不存在一般。他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测试石上,然而,那测试石却毫无反应,依旧冰冷而黯淡,就好像陈玄的手只是轻轻搭在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上。这下,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看吧,我就说他是废物,这测试石都懒得理他呢,哈哈哈。”“东海城第一废物果然名不虚传啊,还敢来丢人现眼。”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在广场上回荡,格外刺耳。 甚至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陈玄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废物,滚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了。”陈玄侧身躲过石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时,识海中的玉灵给陈玄解释道:“你融合了先天道胎,便算是先天道体了,这只是一块不入流的测试石,根本就不可能对你的资质有反应。那些人鼠目寸光,只知道凭借这破石头来评判他人,实在可笑。”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心中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今日你们对我所有的嘲笑,他日我必让你们加倍奉还,我陈玄定要站在这世间的巅峰,让所有人都仰望。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嘲笑他的人,然后转身,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从容地离开了广场。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今日的屈辱,他定会化作前进的动力,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东海城乃至这世间,都为他陈玄而震撼。 第5章 小侍女灵儿 小白文第一本书 可以评论区提一下意见吗 陈家府邸之中,有一位年仅八岁的少年天才陈玄。他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灵动,一袭黑衣随风而动,虽年幼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此刻,陈玄正于庭院中静立,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自两年前踏入先天境中期以来,他的修为便如陷入泥沼一般,停滞不前,无论他如何刻苦修炼,那突破的契机却始终若即若离,好似一层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面前。 “或许,我该出去走走了。”陈玄喃喃自语,抬眸望向远方。他深知,一味地闭门苦修,或许难以寻得突破之道,有时,外界的机缘与历练方能成为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关键。于是,他脚步轻移,缓缓走出了陈家府邸。 阳光洒落在东海城的青石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陈玄漫步其中,目光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忽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前方不远处,围聚着一群人,人群中央,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跪在地上,小脸脏兮兮的,却难掩那精致的五官。她的身前,摆放着一块破旧的木板,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小女孩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哟,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一个张狂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在几名家丁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来。此人正是李家的李云,年方十六,生得一副英俊面容,却因平日里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他在东海城也是小有名气,作为李家的第三天骄,其后天巅峰的实力让不少人忌惮三分。 “小丫头,你父亲死了,怪可怜的。本公子心善,不如你跟了我,我自会好好安葬你父亲,如何?”李云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小女孩听闻,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我不要,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她名叫灵儿,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突然离世,她已悲痛万分,怎能再委身于这等恶少。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李云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就在此时,陈玄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灵儿身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李云:“李云,你身为李家公子,这般欺负一个弱小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李云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来人是陈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家的那个小天才陈玄。怎么,你想多管闲事?这小丫头我看上了,你最好赶紧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冷笑一声:“这闲事我还管定了。灵儿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你莫要再强求。”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好啊,陈玄,你竟敢与我作对。给我上,把这小子拿下!”他一声令下,身后几名后天境初级的家丁顿时如恶狼般扑向陈玄。 陈玄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惧色。他身形一闪,不退反进,迎向那几名家丁。刹那间,拳风呼啸,人影交错。陈玄施展开前世记忆中的少林龙爪手,只见他双手如鹰爪般探出,招式凌厉,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抓住家丁们的破绽,或擒或拿,或抓或扯,家丁们虽人多势众,却在他手下难以讨得便宜。 “嘶!这陈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 “是啊,那少林龙爪手使得好生厉害,不愧是陈家的天才!” 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惊叹声。陈玄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与家丁们激战数十回合,家丁们渐渐露出疲态,而陈玄却依旧气定神闲。 李云在一旁看着,心中愈发恼怒。他没想到陈玄竟如此棘手,几个家丁都拿他不下。“废物,都给我退下!”李云怒吼一声,推开家丁,亲自下场。 “陈玄,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李云浑身灵力涌动,脚下一踏,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玄。他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浪拳”,拳风呼啸,仿若海浪汹涌,带着强大的力量与气势,直逼陈玄面门。 陈玄眼神一凝,他深知李云的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流转,将自身修为压制在与李云同等境界,然后施展出一招“四两拨千斤”,巧妙地化解了李云的凌厉攻势。李云一击落空,心中更加愤怒,攻势愈发猛烈,拳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陈玄倾泻而去。 陈玄沉着应对,他的身影在李云的拳影中灵活穿梭,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寻找着李云的破绽。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机会来了!只见他身形一闪,欺身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分筋错骨手,精准地卸掉了李云的两条胳膊。 “啊!”李云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哼,不陪你玩了。”陈玄拍了拍手,冷冷地嘲讽道。他转身走到灵儿身边,轻声问道:“灵儿姑娘,你可愿随我回府?我会帮你安葬父亲,日后你便在我身边,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灵儿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如天神般降临的少年,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恩公,灵儿愿意。” 陈玄带着灵儿安葬了她的父亲。那是一座位于城郊的小山丘,四周绿树环绕,环境清幽。灵儿跪在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陈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也涌起一丝感伤。待灵儿情绪稍微平复后,他带着灵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灵儿,你莫要再伤心了。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你且安心住下。”陈玄轻声安慰道。灵儿微微点头,眼中仍带着一丝泪痕。 陈玄安排灵儿住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回想起刚刚与李云的战斗,心中若有所思。那一场战斗,虽然他轻松取胜,但也让他对自身的修为有了更深的感悟。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修为似乎有了一丝松动,那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眼前。 “或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陈玄心中暗道。他决定闭关修炼,借助这次感悟,一举突破到先天巅峰。于是,他闭上双眼,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的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股在经脉中缓缓流动的灵力。随着他的引导,灵力逐渐汇聚,如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河,向着那瓶颈之处冲击而去。 然而,突破并非一帆风顺。那瓶颈犹如一道坚固的城墙,死死地阻挡着灵力的前进。陈玄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他咬紧牙关,一次次地发起冲击。 在房间外,灵儿静静地守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待,她知道恩公正在闭关突破,这是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陈玄能够成功突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玄在房间内与那瓶颈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身体也微微颤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一次灵力的猛烈冲击下,那瓶颈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缝。陈玄心中大喜,他抓住这一丝机会,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注而出。 “轰!”一声巨响,仿佛在陈玄的体内响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从他的房间内扩散开来,席卷整个小院。灵儿感受到这股波动,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成功了,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巅峰!此刻的他,只感觉体内灵力充沛,仿佛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仿佛在为他庆祝。 “李云,今日之仇,你定会记恨在心。但我陈玄何惧之有?日后,我必将变得更强,任你李家如何,也休想再欺我分毫!”陈玄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自信。他知道,与李家的矛盾,因灵儿之事,已经彻底结下。但他毫不后悔,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侠义,他不惜与李家为敌。 第6章 一见倾心 在陈家府邸的后花园,繁花似海,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舞,似梦如幻。花丛间,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小女孩敖雪,恰似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穿梭。她那白皙的面庞如羊脂玉般温润,笑起来时,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灵动的双眸犹如星子闪烁,好奇地打量着每一朵花,时而凑近轻嗅花朵的馥郁芬芳,时而伸出纤细的手指,逗弄着停歇在花瓣上的彩蝶,清脆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在花园中悠悠回荡,唤醒了每一片沉睡的绿叶。 此时,陈玄恰好路过花园门口。敖雪一眼便瞥见了他,双眸瞬间绽放出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兴奋地连连招手,高声喊道:“玄哥,你出关了!”那声音中满溢的惊喜与欢愉,似要冲破这花园的藩篱,直抵人心。 陈玄闻声转头,目光触及花丛中如精灵般灵动的敖雪,脸上也随之漾开一抹宠溺的微笑。他步伐轻快地走上前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敖雪可爱的小鼻子,温柔说道:“听说雪儿在这里,我便过来瞧瞧。” 敖雪乃城主的掌上明珠,自幼生得乖巧伶俐,与陈玄相识于幼年,两人一同在这府邸中长大,情谊深植于心,可谓是两小无猜的典范。此刻,他们相依坐在花丛中的石凳上,微风轻柔拂过,携来缕缕醉人的花香,调皮地撩动着他们的发丝,似在为这对璧人低语呢喃。 敖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头,带着一丝俏皮与好奇问道:“玄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玄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流淌出一丝温柔的回忆,仿若时光的溪流在心底潺潺涌动:“记得啊。”思绪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飘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清晨。 彼时,陈玄如往常一般悠然路过后花园,不经意间,一抹娇俏迷人的粉色身影如同一道绚丽的春光,蓦地闯入了他的视野。花丛深处,敖雪亭亭玉立,阳光仿若多情的画师,为她精心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那模样,真真应了“人比花娇”,美得动人心弦,摄人心魄。那一刻,陈玄竟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当场,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涟漪。 后来,当他再次途经花园时,一阵尖锐的惊呼如利箭般划破宁静的空气:“有人落水了!”陈玄心脏猛地一缩,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冲向湖边。只见湖水中央,敖雪拼命挣扎,双手在水面上慌乱地扑腾,溅起大片如雪的水花,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写满了惊恐与无助,仿佛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 陈玄未有丝毫迟疑,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如蛟龙入水般扎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他双臂快速划动,似游鱼般敏捷地朝着敖雪游去。眨眼间,他便一把紧紧抓住敖雪的手臂,将她颤抖的身躯牢牢搂入怀中,而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岸边奋力游去。 上岸后,敖雪已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微微发紫。陈玄心急如焚,心急火燎地顾不上自己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寒意丝丝入骨。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双掌轻轻贴在敖雪的后背,将温暖的灵力缓缓输送进她的体内,同时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按压她的胸口,帮助她吐出腹中的积水。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不停念叨着:“雪儿,醒醒,雪儿……” 过了好一会儿,敖雪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起初还带着些许迷茫与懵懂,待看清眼前的陈玄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安心,恰似在黑暗中迷失许久后重见光明。她虚弱地抬起手臂,手指轻轻触碰陈玄的脸庞,带着一丝坚定与羞涩说道:“玄哥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陈玄凝视着敖雪那楚楚可怜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感动,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雪儿,玄哥等你长大。” 自那以后,这三年来,敖雪仿若一颗围绕着星辰转动的小行星,频繁地来到陈府找寻陈玄。哪怕知晓陈玄时常闭关修炼,庭院深深,她或许只能独自徘徊,她也依然乐此不疲。她会在花园中沿着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小径缓缓踱步,轻轻抚摸那些他们曾一起欣赏过的花朵,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对话都如珍藏在心底的珍宝,被她在寂寞时分细细品味。她全然不在乎陈玄六岁那年被测出是废体,在她纯净无暇的心中,陈玄始终是那个英勇无畏、毫不犹豫跳进湖水救她性命的英雄,是她自幼相伴、最为亲近、给予她无尽温暖与信任的玄哥哥。这份心意,如磐石般坚定不移,从未因外界的任何风雨而有丝毫动摇。 而今日,敖雪又如往常那般满心欢喜地来到陈府,原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只能在这熟悉的花园里默默追寻那些美好的回忆,独自徘徊。然而,命运似是格外眷顾这对有情人,陈玄恰好出关,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一束最绚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让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熠熠光彩,仿佛是上天赐予她的一份无比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 “玄哥哥,你这次闭关可有什么收获?”敖雪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陈玄微笑着注视她,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与自豪:“收获颇丰,我的修为成功突破至新的境界。” “哇,玄哥哥好厉害!”敖雪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敬仰,“那你是不是变得更强了?是不是可以像故事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嗯,算是吧。以后,我便能更好地保护雪儿了,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陈玄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敖雪的头,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敖雪的小脸微微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般娇艳动人。她微微侧身,轻轻靠在陈玄的肩上,轻声呢喃道:“玄哥哥,不管你变得多强,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你站在世界的巅峰,或是陷入最深的低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陈玄心中暖意融融,仿若有一股温泉在心底缓缓流淌。他伸出手臂,将敖雪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在这繁花似锦、如梦如幻的花园里,他们的情谊恰似那盛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朵,娇艳而美好,芬芳四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为他们而沉醉,时间仿若静止的河流,不忍惊扰这一份至纯至真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愿为他们永恒地守护,让这份爱与温暖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淌,永不干涸。 第7章 武道之心 临近黄昏,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陈家府邸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对金童玉女手挽着手,缓缓走了出来。男孩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他便是陈玄。身旁的女孩敖雪,身着粉色罗裙,精致的面容如瓷娃娃般可爱,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似是都在珍惜这分别前的片刻时光。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主府门前。敖雪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陈玄,眼中满是不舍,小嘴微微嘟起,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 陈玄见状,轻轻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安慰道:“雪儿,回去吧。待我下次出关,定会再来看你。” 敖雪轻轻点头,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玄,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陈玄心中无奈,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他沿着回家的路缓缓走着,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起来。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与他前世所在的水蓝星截然不同。在这里,武者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拥有着更为漫长的寿命。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天境武者,最少都能活上百年。而像皇室敖家那样的古老家族,据说更是有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坐镇,那些老祖们犹如传奇一般,震慑着各方势力,让整个大陆都为之敬畏。 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越久,陈玄心中对于武道的理解便越发深刻。他深知,在这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武道之路上,力量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与守护之心,即便站在了武道的巅峰,那也将是孤独而寂寞的。他的武道之心,便是守护。守护身边的亲人,守护朋友,守护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他不愿成为一个孤独的强者,他渴望在追求武道巅峰的道路上,有亲人陪伴在侧,与他一同分享喜悦,分担痛苦。 想到此处,陈玄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然而,就在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如鬼魅般悄然在他身旁浮现。这股杀气来得极为突然,且隐匿性极强,若是一般人,恐怕根本来不及察觉。但陈玄前世今生的经历让他的感知远超常人,他瞬间警觉,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只见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如闪电般向着他刺来,陈玄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飞刀,飞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刀身之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显然淬有剧毒。陈玄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大意,脚下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飞刀擦着他的衣衫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插入路旁的树干之中,刀柄嗡嗡作响,可见这一掷之力是何等强大。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陈玄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然。他目光如炬,顺着飞刀袭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顶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显然是一位擅长隐匿身形的刺客。陈玄没有丝毫犹豫,提气纵身,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速度极快,脚下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可那黑衣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一片建筑群中。陈玄紧追不舍,他穿梭在大街小巷,目光始终锁定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但那刺客似乎对这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时不时地还会抛出几枚暗器,阻止陈玄的追击。 陈玄一边躲避暗器,一边留意着刺客的动向。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刺客的修为应该是先天境,其出手狠辣,每一次攻击都直取他的要害。这让陈玄心中不禁疑惑,自己究竟是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一位高手,竟不惜派出先天境的刺客来取他性命。 片刻后,陈玄追到了一片废弃的庭院。此时,黑衣人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陈玄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知道,刺客一定还在附近,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陈玄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感知力提升到极致。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丝细微的气流波动,那是刺客隐藏身形时无法完全掩饰的气息。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如电,朝着一个角落扑去。 “出来吧!”陈玄大喝一声,双掌带着呼呼风声拍出。然而,当他的手掌击中目标时,却只拍到了一块黑色的布幔,原来是刺客留下的一个幌子。 “可恶!”陈玄心中暗恨,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刺客戏弄了。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盲目地追寻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决定先返回陈家,再从长计议。 回到房间后,陈玄坐在床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今日的遭遇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虽然在武道上有了一定的造诣,但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尤其是在追逐刺客的过程中,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还不够,若是有一门精妙的身法武技,或许今日就能够将刺客擒获。 陈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前世记忆中的各种身法武技。他前世曾见识过许多强大的武技,其中关于身法的武技更是数不胜数,如飘渺步、凌波微步等,这些身法武技都以其独特的精妙和神奇而闻名于世。飘渺步,施展起来犹如仙人漫步于云端,身形虚幻缥缈,让人难以捉摸;凌波微步则是步伐灵动,犹如在水面上凌波而行,速度极快且变幻莫测。 然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陈玄最终还是选择了北斗七星步。这北斗七星步虽然不像飘渺步那般充满仙气,也不如凌波微步那般灵动轻盈,但它却有着独特的魅力和强大的威力。据说,前世记忆中的星辰之间的距离是无比遥远的,而这北斗七星步若是练到大成,便能够实现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陈玄光是想象,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向往。 他深知,这北斗七星步的修炼必定充满艰辛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陈玄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房间,来到院子中央。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犹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陈玄抬头仰望星空,寻找着北斗七星的位置。 在确定了北斗七星的方位后,陈玄闭上眼睛,开始静下心来感悟北斗七星步的奥秘。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这门武技的修炼口诀和要点,身体也开始按照口诀的指引,缓缓地移动起来。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硬和迟缓,步伐之间的衔接也不够流畅。但陈玄并不着急,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和呼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状态,身体仿佛与星空融为一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步伐都与天上的北斗七星有着一种微妙的联系。 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如鬼魅般穿梭,时而快速移动,时而停顿转身,每一步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律和节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北斗七星步的感悟与修炼之中。 院子里的花草在他移动时带起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陈玄心中一片空灵,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那北斗七星的位置和脚下的步伐。他不断地尝试着将每一步都踏得更加精准,将身体的力量与步伐的移动完美地结合起来。 在修炼的过程中,陈玄逐渐发现了北斗七星步的精妙之处。这门武技不仅仅是简单的步伐移动,它还涉及到对星辰之力的感悟与运用。每一步的踏出,都仿佛在引动着天上星辰的力量,当这种力量汇聚到一定程度时,便能实现超乎想象的跨越。 然而,要想真正掌握这种力量,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陈玄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毫不气馁,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他能够将北斗七星步修炼至大成,实现那一步跨越星辰的壮举。 夜渐渐深了,陈玄依旧在院子里不知疲倦地修炼着。他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 第八章 暗夜杀机 次日午夜,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蔓延,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中,唯有陈玄房间里那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闪烁不定,仿佛是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倔强。陈玄正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修炼之中,他的身躯微微颤动,周围的灵力仿若受到感召,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汇聚,轻柔地围绕着他的身体盘旋游走,似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突然,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破风之声,仿若死神的低语,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陈玄宛如被惊扰的猎豹,瞬间警觉,双眸猛地睁开,两道寒芒如电般射出。只见一柄飞刀恰似黑色的闪电,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划破虚空,携带着森然的杀气直刺向他的咽喉要害。那飞刀来势汹汹,速度快到极致,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若暗夜中的夺命幽灵。 陈玄心中一凛,好在经历了之前的生死危机,他的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犹如得到了烈火的淬炼,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脚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灵动无比的泥鳅,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捷迅速侧身一闪。那飞刀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冰冷的刀刃带起的气流,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刺痛。“嗖”的一声,飞刀深深钉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刀柄嗡嗡颤动,木屑如暗器般四处飞溅。 “哼!又是刺客!”陈玄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决然。他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瞬间向着窗外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追查出刺客的来历,彻底斩断这隐藏在黑暗中的威胁。此时,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修炼的北斗七星步已经初窥门径,让他的速度和灵活性有了质的飞跃,仿佛为他插上了在暗夜中追逐猎物的翅膀。 陈玄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轻盈地跃上房顶。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这浓重的黑暗,迅速扫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屋脊上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极致,仅仅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如同黑色的影子在夜空中鬼魅般穿梭。陈玄毫不犹豫,体内灵力运转,提气纵身,施展出北斗七星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身影在房顶之上快速移动,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奏响在暗夜中的战斗序曲。北斗七星步施展开来,他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蕴含着独特而深奥的规律。每一步踏出,都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仿佛他是在星辰的指引下穿梭于暗夜的使者。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周围的气流也被微微带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仿若在为他的追逐之战助威。 那刺客显然也察觉到了陈玄如影随形的追击,速度丝毫不减,在屋顶之间如灵猴般跳跃穿梭,利用各种建筑和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踪迹,试图将陈玄彻底甩掉。他身形灵活,如同一头黑夜中的猎豹,动作敏捷而迅猛。时不时地,他还会从腰间的暗器囊中抛出几枚暗器,暗器在夜空中闪烁着寒光,如致命的流星般朝着陈玄呼啸而去,试图阻止陈玄的前进。 陈玄一边施展出精妙的身法躲避暗器,一边紧紧锁定刺客的身影,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他深知,若不抓住这个刺客,日后必定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如同被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持续窥视。在追逐的过程中,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断提升的北斗七星步,逐渐拉近了与刺客的距离。 两人在夜色中的屋顶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陈玄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将北斗七星步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爆发力,让他的身体如同一颗炮弹般在屋顶间弹射。而刺客似乎也感受到了陈玄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压力,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脚步略显凌乱。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后,陈玄瞅准了刺客一个稍显迟疑的瞬间,猛地一个加速,整个人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冲向刺客。刺客见状,心中大惊,转身想要抵抗。但此时的陈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状态,仿若战神降临。他施展出一招凌厉无比的擒拿手,手掌如鹰爪般精准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扭。刺客吃痛,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陈玄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他的腿如同一根坚硬的铁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刺客的下盘。刺客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陈玄毫不犹豫,迅速骑在刺客身上,将其牢牢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陈玄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声音如雷鸣般在刺客耳边炸响。 刺客却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冰山。陈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正欲仔细搜查刺客的身体,突然,刺客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液,那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被恶魔附身一般。 “不好!服毒自尽了!”陈玄心中暗叫一声。他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刺客的身体逐渐停止了颤抖,气息全无,生命的火焰在这暗夜中彻底熄灭。 陈玄无奈地站起身来,看着刺客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惜派出刺客来暗杀他,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恩怨? 此时,在李家家主的书房里,气氛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家家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被乌云笼罩。他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杯瞬间粉碎,茶水如愤怒的洪流般溅得到处都是。 “这就是你找的废物!连一个小畜生都杀不死,还被反杀了!”李家家主气愤地对着管家咆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家主息怒,奴才也没想到那陈玄如此厉害。下次,下次奴才一定多叫几个人,保证将他置于死地!”管家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惶恐,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李家家主怒视着管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吞噬:“哼!下次若再失败,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陈玄这个小子,屡次坏我李家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管家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陈玄,以平息家主的怒火,哪怕是不择手段。 原来,李家对陈玄早已怀恨在心,暗中谋划着诸多阴谋诡计。李家一直妄图在东海城一家独大,而陈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一直是李家的眼中钉。陈玄展现出的天赋和潜力,更是让李家深感威胁。于是,李家主与家族中的几位核心长老秘密商议,决定先暗中除掉陈玄,以削弱陈家的势力。他们花重金从神秘的暗影组织雇佣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个个武艺高强,擅长隐匿刺杀之术。此次派出的刺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还在城中各处安插眼线,密切监视陈玄的一举一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再次出手。 第9章 父子密谋 在城西李家那威严庄重的家主书房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掀起的风暴。李云神色匆匆,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珠,他一路疾奔,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父亲!陈玄出城了!”李云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打破了书房内原本的寂静。 家主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家族事务的卷宗,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气喘吁吁的李云。“别急,慢慢说,你是如何得知的?”家主的声音沉稳,试图让李云平静下来。 李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说道:“父亲,这两年来我从未放松过对陈玄的监视。我们安排的人遍布城中各处,就为了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昨天深夜,我们在城门口的眼线传来消息,亲眼看到陈玄出城了。” 家主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到李云身边。 李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能是琅琊山脉,我们的人看到他朝着山脉的方向去了。父亲,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啊!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独自出城,而且是去那样一个偏僻之地。” 家主沉思片刻,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权衡着利弊。“琅琊山脉地势复杂,山峦重叠,丛林密布,若是在那里动手,确实有可乘之机。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父亲,我明白其中的风险,但机不可失啊!”李云急切地说道,“陈苍一直是我们李家的心腹大患,这些年他对我们的打压越来越严重。这次他儿子独自出城,何不先杀了他儿子收点利息。” 家主停下脚步,看着李云,缓缓说道:“你说得对,既然他陈家屡次先我们的麻烦,这次就先收点利息。不过,这次行动必须要万无一失。你去找二长老,从家族死士中挑选几个后天巅峰的高手,他们不仅要武艺高强,更要擅长隐匿和追踪。” 李云连忙点头,“是,父亲。我这就去找二长老。我们可以让死士们提前在琅琊山脉的必经之路设伏,等陈玄一到,就发动突袭。” 家主微微皱眉,“不可。我们对陈玄的具体行踪还不完全确定,不能只在一处设伏。要让死士们分成几组,在琅琊山脉的不同区域进行搜索和监视。一旦发现陈玄的踪迹,不要急于动手,先观察他的周围环境和有无援手,再寻找最佳的动手时机。” “父亲考虑得周全,我这就去安排。”李云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家主叫住了他,“告诉二长老,让死士们准备好各种武器和装备,包括暗器、毒药之类的。琅琊山脉中可能会有各种意外情况,要确保他们有足够的应对能力。还有,要保持与家族的联系,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及时传信回来。” 李云再次点头,“父亲放心,我会把您的吩咐一一传达给二长老。这次,一定要让陈玄有来无回!”说完,他快步走出书房,去找二长老安排行动。 李云来到二长老的住所,将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二长老听后,神色严肃,立刻带着李云前往家族死士的训练营地。 训练营地中,死士们正在刻苦训练,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黑色劲装,眼神冷峻,身上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二长老站在营地中央,大声说道:“家族的勇士们,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陈苍,这个一直与我们李家为敌的人,如今他儿子独自出城前往琅琊山脉。我们要挑选几位兄弟,跟随他进入山脉,在合适的时机将其除掉,以保护我们李家的利益。” 死士们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们渴望为家族效力,更渴望在战斗中展现自己的实力。经过一番挑选,二长老选出了十名先天境初级死士,他们都是家族死士中的佼佼者。 “你们十人,此次任务艰巨。要记住,你们代表着李家的希望,一定要谨慎行事。”二长老叮嘱道,“进入琅琊山脉后,要保持低调,利用地形进行隐藏和追踪。一旦发现目标,不要轻举妄动,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行动。” “是!”十名死士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随后,李云带着死士们准备好所需的武器和装备,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李家府邸,向着琅琊山脉进发。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鬼魅一般,快速而隐秘地穿梭在道路上, 琅琊山脉,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却又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李云和死士们在山脉边缘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大家小心,这里已经接近琅琊山脉,陈玄可能就在附近。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谨慎。”李云低声说道。 死士们纷纷点头,他们散开队形,开始悄悄地向山脉内部潜入。山林中,寂静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名死士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前方的草丛中有一些被踩踏过的痕迹,方向正是朝着山脉深处。 “看来陈玄从这里经过不久,我们跟上。”李云轻声说道。 于是,他们沿着痕迹继续前进,如同猎豹追踪猎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随着深入山脉,各种各样的野兽相继出现。他们一边斩杀着野兽一边追寻陈玄的踪迹, 在一处山谷中,他们终于再次发现了陈玄的踪迹。山谷的下方陈玄一边躲闪着黑熊的攻击一边向着前方逃去。此时的李云看到山谷中左躲右闪的陈玄,多吗希望他被黑熊一掌拍死。看着下方陈玄在黑熊的追击下躲进一个山洞,看到在洞口暴躁的黑熊暗骂,畜牲就是畜牲。 “等他走出山洞,我们就动手。”李云小声对死士们说道。 第10章 琅琊山脉 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时间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逝去。八岁那年,他便已达到先天巅峰之境。 然而,岁月悠悠,八年的漫长时光如白驹过隙,他却依旧被困在先天巅峰,毫无突破的迹象。这八年来,他并非没有努力,为了能突破瓶颈,他常常让分身出去历练,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战斗中寻求突破的契机。可不知为何,那些分身经历的战斗,对他而言,就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虽精彩纷呈,却无法让他真正从中获得感悟,实力也始终停滞不前。 这种原地踏步的状态让陈玄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溜出家族,前往那危机四伏却又充满机遇的琅琊山脉历练。在他心里,家族虽然安全,但安逸的环境无法让他触及突破的边缘,只有真正的生死考验,才能激发他体内那深厚得如同汪洋大海般的底蕴。 要知道,平常的先天境巅峰武者,只需打通八九条经脉,就可成功晋升为武师境武者。而他,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不懈的努力,将先天境界修炼到了极致,已然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在整个东海城的历史记载中,都未曾出现过如此惊才绝艳之人。但也正因如此,他的突破变得更加艰难,普通的历练对他来说如同儿戏,毫无作用。只有在生死之间徘徊,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才有希望冲破那层阻碍他多年的屏障。 这日深夜,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家族的庭院。陈玄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心中一直盘算着溜出家族的计划。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家人都已熟睡后,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劲装。他的动作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收拾妥当后,他悄悄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迅速闪了出去。 他在家族的长廊和庭院间穿梭,凭借着对家族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带动树叶沙沙作响,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当他来到家族后院的围墙边时,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月色下显得宁静而祥和的家族,心中默默念道:“等我突破归来,定不负家族期望。”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如一只黑色的飞燕般,轻轻越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玄一路疾行,朝着琅琊山脉的方向奔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追逐着自己的命运。随着距离琅琊山脉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远处的山脉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的,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的到来。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琅琊山脉的山脚下时,陈玄终于站在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上。他抬头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毅然踏入了这片生死历练之地。陈玄站在琅琊山脉的入口处,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因未知而产生的丝丝寒意。他望着眼前那郁郁葱葱、仿若巨兽般横卧的山脉,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武学,他自幼便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领悟力。它更像是一种与天地自然沟通的方式。每一次运气,都应契合天地之间的某种韵律。就像他修炼到后天巅峰,打通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本是常人难以想象之事,但他却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里,就是他突破的希望所在,也是可能让他葬身之地。每一步向前,都像是在和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豪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怦怦”的声音在胸腔里回响,仿佛是战鼓在敲响,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助威,又像是死神的倒计时,提醒着他危险近在咫尺。 “我真的准备好了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他想起了家族里温暖的床铺、亲人们关怀的面容,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安逸,此刻竟变得如此诱人。父亲那威严却又饱含期许的眼神,母亲那温柔的唠叨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兄弟姐妹之间的嬉戏打闹,这些画面如同一幅幅温馨的画卷在他眼前展开。他知道,家族是他的根,是他心灵永远的港湾。亲情,就像一条坚韧的绳索,无论他走多远,都将他与家族紧紧相连。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如果贪恋这份安逸,他将永远被禁锢在后天巅峰,成为历史中一个令人惋惜的过客。 “不,我不能回去!”他在心中怒吼着,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的底蕴如此深厚,打通了一百零八条经脉,这是我的骄傲,也是我的枷锁。只有在这里,在这生死之间,我才有机会打破它。” 他深知,武学的突破往往伴随着对生死的领悟。在家族中,他虽然从传承记忆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一些关于生死玄关的奥秘,但那些都只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生死感悟,必须在生死边缘才能获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却如同顽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内心。每一丝微风拂过,都像是山中隐藏的危险在向他发出挑衅。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草木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那是之前在此丧生的冒险者留下的警告。 “我不能畏惧,那些危险不过是我突破的垫脚石。”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双脚像是被灌注了铅一般沉重,但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对突破的渴望、以及对未知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孩子,前方是无尽的迷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随着深入琅琊山脉,周围的环境越发幽静,那寂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偶尔传来的一声鸟鸣,都会惊得他心跳陡然加快。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从他决定踏入这片山脉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这里,将是他通往强者之路的炼狱,而他,必须在这炼狱中浴火重生。 第十一章 都天神煞决 陈玄已经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琅琊山脉中苦苦战斗了七天。这七天,就像是一场漫长而又残酷的噩梦,每一刻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琅琊山脉,那是一片危机四伏的地方,到处都是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吞噬那些不小心闯入的人。 在这七天里,陈玄的日子过得惊心动魄。一开始,他就遭遇了一群妖狼的袭击。那些妖狼可不像普通的狼,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绿莹莹的,就像两团鬼火。它们的身体比普通狼更加矫健,动作迅猛无比。在月色下,妖狼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咆哮着向陈玄扑来。陈玄没有丝毫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和妖狼们展开了殊死搏斗。剑影在月光下闪烁,每一次挥舞都能听到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妖狼受伤后的惨叫。可是,妖狼实在太多了,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陈玄的身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好不容易摆脱了妖狼,还没等陈玄喘口气,一头凶猛的猛虎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头猛虎可真是个庞然大物,它身上的花纹就像燃烧的火焰,那强壮的肌肉显示出它惊人的力量。猛虎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塌。它每一次扑向陈玄,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陈玄和猛虎在山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他一会儿跳到树上,一会儿又在草丛中穿梭,想尽办法躲避猛虎的攻击。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猛虎抓住,那巨大的爪子带起的风刮得他脸生疼。 然而,最危险的还是昨天。陈玄在山谷中遇到了一头幼年魔熊。别小看这是头幼年魔熊,它的体型已经大得吓人,浑身长满了又黑又硬的毛,就像穿着一层厚厚的铠甲。魔熊的力气大得惊人,它随便一挥熊掌,就能把旁边的大石头拍成碎片。陈玄刚看到魔熊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魔熊发现了陈玄,立刻愤怒地吼叫起来,然后朝着他猛冲过来。陈玄拼命地跑,可魔熊的速度太快了,没一会儿就把他追到了这个狭窄的峡谷。 峡谷里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和陡峭的石壁,陈玄在慌乱中看到前方有个山洞,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山洞跑去。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每跑一步都感觉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进入山洞后,陈玄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心里还在为刚才的惊险逃生而怦怦直跳。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是那本跟随了他十六年都毫无进展的都天神煞决,此刻竟然有了要突破的迹象。陈玄想起玉灵曾经跟他说过,都天神煞决需要在煞气浓郁的地方修炼才能快速进步。这琅琊山脉正是煞气很重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七天的生死战斗,让他在不经意间满足了突破的条件。 都天神煞决是一部非常神奇的功法,一共有十二层呢。每突破一层,就可以凝聚一具化身,要是能修炼到最高层,那可就厉害了。不过,陈玄的体质比较特殊,他在突破的时候必须要有天地灵物来帮忙,才能成功凝聚化身。这可让他犯了难,在这山洞里,上哪儿去找天地灵物呢? 陈玄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洞穴深处走去。山洞里阴森森的,时不时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让人觉得格外恐怖。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 走了不知道多久,陈玄突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他心里一惊,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发现洞穴深处有一缕火在燃烧。那火焰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肆意地舞动着,炽热的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波纹。火焰的颜色极为独特,主体是深邃而妖异的紫黑色,其间还不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无尽黑暗中闪烁的鬼火,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陈玄眉头微皱,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玉灵,开口问道:“玉灵,你看看这是什么火焰?这种火焰如此特殊,是否可以用来凝聚化身?” 玉灵听到陈玄的询问,目光从火焰上移开,看向陈玄,刚要回答,眼神却又猛地转回到火焰上,脸上瞬间露出了极度吃惊的神色,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噬魂魔焰?这……这怎么可能?这种火焰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界?” 玉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向陈玄介绍这恐怖的噬魂魔焰。“这噬魂魔焰,乃是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二的存在。它可不同于一般的火焰,它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力——吞噬灵魂。每吞噬一个灵魂,它自身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而且会变得更加狂暴和难以控制。它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以灵魂为食,不断地进化。在魔界,这噬魂魔焰就是灾难的象征,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灵魂被其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死寂。” 玉灵顿了顿,眼中满是忌惮,继续说道:“它仅次于魔界火焰排行榜第一的吞噬魔焰。那吞噬魔焰更是恐怖至极,据说可以吞噬一切物质和能量,连空间都能在它的吞噬下扭曲崩溃。而这噬魂魔焰虽稍逊一筹,但也绝不是人间界能够承受的存在。若是任其在人间肆虐,必将带来灭顶之灾。” 陈玄听着玉灵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他知道,眼前这看似美丽却无比危险的火焰,可能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危机,这地火就是他突破所需要的天地灵物,但要收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第12章 李家现身 陈玄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他慢慢地靠近地火,炽热的温度让他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了。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和地火建立联系。地火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火焰猛地窜高,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连忙躲闪,可还是被火焰灼伤了。但他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接近地火。 在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惊险的躲避之后,陈玄终于找到了收服地火的方法。他用自己的力量慢慢地引导着地火,让它的力量和自己融合。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就像是有无数把火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一样。陈玄的脸上满是汗水,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终于,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许久之后,陈玄成功地收服了地火。他借助地火的力量和自身的功法,开始凝聚火之化身。只见他周围光芒闪烁,地火围绕着他不停地旋转,逐渐形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这个火之化身浑身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看起来威风凛凛。陈玄感受到了火之化身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逃过了一劫,还因祸得福,借助炼化地火,实力突破到先天境初级,现在如果再遇到那头魔熊,即使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陈玄想着向洞外走去希望那头笨熊还在。 洞穴外面不远处,李云正带领着五位死士潜伏着。李云身姿矫健,他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面容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冰霜,双眸中闪烁着锐利而冷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时刻警惕地盯着洞穴的方向。他蹲伏在一丛荆棘之后,那荆棘上的尖刺犹如无数钢针,泛着幽幽的寒光,却丝毫不能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在李云身旁的五位死士,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他们身上的黑色劲装完美地融入了这黑夜,每个人都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其中一位死士半掩在一块巨大的腐木之下,那腐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上面还爬满了白色的菌丝和蠕动的蛆虫,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对这一切恶心的事物浑然不觉。另一位死士则静静地趴在一片湿漉漉的沼泽边缘,沼泽中不断冒出气泡,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那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纹丝不动。其余的死士也各自找到了绝佳的隐匿之处,他们手中紧握着的利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他们如同黑暗中的死神,屏住呼吸,准备在李云的一声令下后,如鬼魅般冲向洞穴,给予陈玄那致命的一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划破这死一般的寂静,让这片山林更显阴森恐怖。而洞穴内的陈玄,对这即将降临的危险还一无所知。几位死士全神贯注地盯着洞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洞内传出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鼓点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众人的心头上。每一声都仿佛在宣告着危险的临近,让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当那脚步声终于出现在洞口的时候,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就有五柄闪烁着幽蓝绿芒的匕首如闪电般向着陈玄射去。那匕首的光芒在黑暗中划过,就像五道诡异的流星,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玄身上有一片黑色光罩一闪即逝。那光罩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快,就像一层神秘的保护屏障。就在匕首快要刺到陈玄的时候,他猛地一转身,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动。他的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轻松躲过了其中三把匕首。 可还有两把匕首朝着他继续飞来,陈玄在空中来不及躲避,他伸出双手,竟然精准地抓住了匕首的把柄。那幽蓝绿芒的匕首在他手中不停颤动,仿佛想要挣脱,但陈玄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他用力一甩,将两把匕首朝着死士们扔了回去。 死士们见状,连忙向旁边闪躲。有一个死士动作稍慢了些,被匕首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在地上溅出几点红梅般的血迹。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手中的剑依然握紧,并没有停下动作。 此时,其他死士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其中两个死士从左右两侧包抄,手中的长刀挥舞出一片寒光,如银色的匹练般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陈玄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变动,身子向后一仰,来了个铁板桥,那两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还没等这两个死士收刀,陈玄猛地一抬腿,一脚踢在左边死士的手腕上,那死士吃痛,长刀脱手。陈玄紧接着一个翻滚,避开右边死士的下一轮攻击,顺手捡起地上的长刀,朝着右边死士横扫过去。那死士连忙用刀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死士也从正面攻了过来。一个使双斧的死士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头顶劈下,仿佛要把陈玄劈成两半。陈玄大喝一声,用刚夺来的长刀去挡,长刀和双斧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陈玄手臂发麻。就在这时,旁边两个使长枪的死士瞅准机会,长枪如灵蛇出洞般刺向陈玄的腹部和腿部。陈玄用力推开使双斧的死士,整个人向后跃开,可还是被长枪划破了衣衫。 那受伤的死士趁此机会,忍着手臂的疼痛,从背后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剑直刺陈玄的后背。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剑,同时反手一掌打在那死士的胸口。那死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李云终于出手了 第13章 山林血战 陈玄紧盯着眼前这群蒙面的黑衣人,目光如电,突然,他眉头一皱,从其中一人身上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大声说道:“李云,你这是来找死!” 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陈玄,没想到你这个陈家废物还能认出我。哼,不过就算知道是我又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陈玄却只是不屑地撇撇嘴,“既然来了,你们就都埋在这吧。”话音未落,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那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瞬间弥漫了整个场地。这股气势之强,竟堪比先天境巅峰的高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李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悚无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陈玄冷哼一声,“哼,今日,你们都得付出代价!”说着,他身形如电,朝着死士们冲了过去。 一个死士挥舞着长刀朝着陈玄砍来,陈玄看都不看,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刀,同时伸手抓住那死士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死士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断,长刀落地。陈玄紧接着飞起一脚,将这个死士踢向旁边的另一个死士,两人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又有三个死士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陈玄,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陈玄不慌不忙,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躲过了下方的攻击。在空中,他看准时机,朝着其中一个死士扑了过去,一拳打在那死士的面门上。这一拳力量极大,那死士的脑袋就像被重锤击中一样,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另外两个死士趁机从背后偷袭陈玄,陈玄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转,双掌拍出,两道内力如利箭般射出,直接击中两个死士的胸口。两个死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此时,剩下的死士们有些慌乱了,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继续朝着陈玄攻来。陈玄如入无人之境,在死士群中穿梭自如。他时而用掌,时而用脚,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击中死士的要害。 有一个死士拿着长枪朝着陈玄的腹部刺来,陈玄身形一闪,避开这致命一击,同时伸手抓住长枪,用力一拉,将那死士拉到自己面前,然后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死士顿时昏死过去。 在陈玄凌厉的攻击下,死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转眼间,十个死士已经全部被陈玄解决,地上满是尸体。 李云早已不知逃到何处,陈玄追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看四周没有李云的身影,冷哼道:“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陈玄目光如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向着与黑熊初次相遇的地方疾步走去。他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穿梭在茂密的山林之间,每一步都带着风,震得路旁的草丛沙沙作响,似是为他奏响的战歌。周围的树木像是一群沉默的旁观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证着他即将展开的战斗。 当那片熟悉的林间空地映入眼帘,陈玄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紧张又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阵如闷雷般的咆哮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那声音滚滚而来,震得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陈玄知道,那是黑熊的怒吼,是战斗的号角。 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一般,缓缓从树林中现身。它浑身的皮毛油亮而厚实,像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战甲,在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芒,犹如两团燃烧的黑色火焰,死死地盯着陈玄,仿佛要将他吞噬。 陈玄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如勇猛的猎豹般朝着黑熊冲了过去。黑熊见状,猛地直立起身子,那高大的身形宛如一座擎天巨柱。它挥舞着巨大的熊掌,熊掌如同钢铁铸就的巨锤一般,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狠狠拍了下去,那气势仿佛要把空气都拍碎。陈玄身形一闪,快如鬼魅,灵活地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熊掌拍在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就像一颗炮弹在地上炸开,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坑。 陈玄抓住时机,迅速绕到黑熊的侧面,他的拳头如雨点般朝着黑熊的腰部砸去。这一连串的攻击,就像密集的鼓点,每一拳都蕴含着他苦练的力量和复仇的决心。黑熊吃痛,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那声音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震耳欲聋。它转过身来,再次挥舞熊掌,这一次的攻击更快更猛,熊掌带着破竹之势扫向陈玄。 陈玄来不及躲避,他咬紧牙关,双臂交叉在胸前,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掌。熊掌与双臂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是两块巨石相互撞击。巨大的力量让陈玄双脚深陷进地面,身体如同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向后滑出了好几步。他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黑熊得势不饶人,再次发起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那锋利的牙齿如同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陈玄咬去。陈玄一个鹞子翻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咬。他在空中调整身形,一脚朝着黑熊的眼睛踢去,这一脚犹如出膛的炮弹,带着凌厉的风声。黑熊猛地一扭头,用脸颊挡住了这一脚,虽然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也被踢得晃了晃脑袋。 一人一熊就这样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陈玄施展出浑身解数,他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拳脚并用,每一招都朝着黑熊的要害攻去。他时而像灵动的猴子,在黑熊的攻击间隙穿梭;时而像凶猛的老虎,主动发起凌厉的攻势。黑熊也不甘示弱,它那巨大的身体虽然看似笨重,但行动起来却敏捷得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是大地在发怒,要将一切阻碍它的东西碾碎。 第14章 本命灵兽 经过一番苦战,陈玄和黑熊都有些疲惫不堪。陈玄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的身体上满是擦伤和淤青,每一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依然如鹰隼般锐利。黑熊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凶猛无比,它的身上有几处被陈玄击中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渗出,将它黑色的皮毛染成了暗红色,就像在黑色的绸缎上绣上了几朵艳丽的红花。 黑熊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自己的人类,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可恶的人类,三番五次来招惹我,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把你撕成碎片,看以后还有谁敢来挑战我的威严!”它暗暗发誓。 想到这里,黑熊张开大口,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周围的树枝都晃了晃。怒吼过后,黑熊四脚猛地一蹬地,像一辆失控的黑色火车头一样,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它那强壮有力的四肢在奔跑时带起一片片落叶和尘土,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仿佛大地都在承受它的愤怒。 陈玄早有准备,他眼神一凛,看着冲过来的黑熊,双脚快速移动,身子往旁边一闪,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活的猎豹。黑熊扑了个空,巨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哼,想跑?”黑熊心中冷哼,它用巨大的熊掌用力一拍地面,熊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像炮弹爆炸一般,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大坑,周围的尘土飞扬而起。借助反弹的力量,黑熊迅速转身再次向陈玄扑来。它的熊掌在空中挥舞,带起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陈玄这次没有躲避,他双腿微微弯曲,膝盖如同弹簧一般蓄力,然后猛地一跳,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一道闪电从黑熊的头顶飞过。在飞过的瞬间,他腰部发力,扭转身体,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像炮弹一样朝着黑熊的后背挥出。这一拳带着陈玄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打在黑熊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得黑熊向前趔趄了一下,脚步有些慌乱。 “好痛!这个人类有点本事,但别想就这么打败我。”黑熊更加愤怒了,它转过身,疯狂地挥舞着两只熊掌,熊掌带起呼呼的风声,朝着陈玄一阵乱拍。它的双臂像风车一般快速转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把陈玄拍成肉饼。“我就不信拍不到你,小小的人类,竟敢伤害我。”它边攻击边想着。陈玄左躲右闪,在熊掌的攻击间隙中穿梭。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叶,轻盈地扭动、闪避,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时而向前滑步,时而向后撤步,在熊掌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竟未被碰到分毫。 突然,陈玄看准机会,双腿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在靠近黑熊的瞬间,他高高抬起右脚,脚尖绷紧,如同一把锋利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黑熊的肚子上。这一脚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砰”的一声,踢得黑熊庞大的身躯向后退去。陈玄看准了黑熊那一瞬间破绽,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熊。 “轰!”陈玄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黑熊的胸口。这一拳就像是一颗炮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让黑熊那庞大的身躯向后滑出老远,地上被它的爪子划出深深的痕迹。陈玄则借机迅速向后跃开,和黑熊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站在远处,表情凝重,准备凝聚全身的力量,给黑熊致命一击。只见他双手快速挥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搅动起来,灵气开始在他的掌心汇聚,光芒越来越强,眼看这一击就要成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灵急切地喊道:“陈玄,手下留情!” 陈玄眉头一皱,有些疑惑地看向玉灵,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大声说道:“为什么,战斗了这么久然后把它放了。” 玉灵在陈玄的脑海中,焦急地说:“你可以重伤它,但千万别打死。我刚才感觉到,它体内有荒古妖兽的血脉气息,这种气息我觉得很熟悉,说不定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些神秘线索有关呢。要是你能收服它,以后对你的帮助可大了去了。”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手上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一些,他有些犹豫地问:“收服它?这可不容易,万一它反过来伤了我们怎么办?” 玉灵忙说:“我有办法。古籍里提到过我这里有一篇名为御兽印的秘术,这种有特殊血脉的妖兽,可以用一种特殊的契约之法来收服。我们先把它打得再虚弱一点,然后我用灵力引导,你把你的一滴血滴在它的额头,再试着用你的灵识和它沟通,要是它愿意接受,就会和你建立契约。” 陈玄点了点头,再次冲向黑熊。经过一番苦战,黑熊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陈玄看准时机,一个飞身,将黑熊再次击倒在地。 玉灵快速来到黑熊身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柔和的灵力从她手中发出,笼罩在黑熊身上。陈玄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滴在黑熊的额头。然后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着和黑熊的灵识沟通:“黑熊,你我今日之战并非要取你性命,你体内有不凡血脉,若你愿意跟随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 黑熊一开始还在挣扎,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随着陈玄的灵识不断深入,它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黑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少了几分凶狠,多了一丝温顺。 玉灵兴奋地说:“成功了!它接受了你的契约。” 第15章 黑风寨 李云在崎岖的山间已经奔逃了整整一个时辰,他的衣衫早已被荆棘划破,脸上、手上也满是擦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烧般刺痛他的喉咙,但他不敢停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那冷酷的面容和斩杀死士时的狠厉眼神。直到确认身后确实没有陈玄追来的迹象,他才如释重负地靠在一棵大树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的他疲惫至极,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他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正当他准备稍微缓一缓神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犹如炸雷般的爆喝:“什么人?在山寨附近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李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弹起来。他慌忙转过身,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眼神警惕地盯着他。这壮汉肌肉贲张,满脸的络腮胡子像是钢针一般竖着,身上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却透着凶悍气息的皮甲。 李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疑惑地说道:“抱歉,在下在山中迷了路,无意间走到此处,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毕竟刚刚才从一场追杀中逃脱,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壮汉皱了皱眉头,眼中的警惕丝毫未减,粗声粗气地回答道:“这里是黑风寨,你这家伙看着面生,从哪儿来的?” 李云一听“黑风寨”这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惊。他早就听闻过黑风寨的名号,这是东海城附近臭名昭着的流寇之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常在这一带的官道上打劫过往的商队,让附近的百姓和商人都苦不堪言。 李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他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心中暗暗盘算:“陈玄那家伙一直在找家族的麻烦,现在又想要我的命。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能利用黑风寨这些人,给他们足够的金币,让他们去对付陈玄,或许就是我李家的机会。” 于是,李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一些,对壮汉说道:“原来是黑风寨的好汉,久仰大名。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本来带着几个家族护卫在山脉历练,在这山中遇到了一颗朱果,确被一个叫陈玄的人给抢了,还害死了我的几名护卫,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迷了路,不知好汉能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杀了那个家伙我李家定有重谢” 壮汉一听“重谢”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什么相貌?人在何处?你先说清楚,我们黑风寨可不是随便给人办事的。” 李云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走近壮汉,压低声音说道:“就一个人一直在追杀我,大约先天实力,今年十六岁,心狠手辣。我想请你们黑风寨的兄弟们,帮我李家除掉他,只要你们能办成这件事,我李家愿意拿出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壮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东海城李家不过如此,你说陈玄不会是你们东海城陈家的那个废物吧,堂堂李家公子连一个,名传东海城的废物都打不过。还是先天境的修为,废物十六岁能到先天境,你小子快二十了吧,才后天巅峰境界。如果他是废物你是什么,这活我黑风寨接了。走带我去杀了那个家伙。” 李云急忙说道:“好汉且慢,那个废物真的是先天境的修为,我们可以多叫几个人,一起去围杀他免得咱们有损失。我可以先付一半的金币作为定金,等你们成功了,再付另一半。至于那个废物,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那个废物,绝对是先天境,我一个人和几个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去,会更安全,一定能拿下他。” 壮汉摸着下巴,似乎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说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和寨主商量商量。要是寨主答应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说完,壮汉转身朝山寨走去。 李云站在原地,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如果黑风寨的人答应了,他就有机会,杀了陈玄解决李家的隐患;但如果他们反悔或者没能成功,那他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过了一会儿,壮汉和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壮汉指着中年男子对李云说道:“这是我们寨主,你有什么话就和他说吧。” 李云连忙向寨主行礼,说道:“寨主,在下东海城李家李云,今日前来,是想请寨主帮我一个大忙。有人要杀我,我希望寨主能派兄弟们除掉他,我愿意用一万金币作为报酬。” 寨主上下打量了李云一番,慢悠悠地说道:“哼,李家大少爷连个陈家废物也打不吗,我们黑风寨虽然看不上区区陈家,可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惹上什么麻烦。” 李云赶忙把和壮汉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接着道:“我给两万金币如何。”寨主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先把一万定金拿出来,至于李公子就先在,寨子住几日。如果你敢耍我,你可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李云不敢怠慢,要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寨主。一个时辰后送信的人回来带来了一个小箱子。寨主打开箱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在山寨里先住下,我们会派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要是我的人找到他,我们黑风寨自然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李云松了一口气,跟着旁边的人走出了大厅。思考着一些关于黑风寨的传闻, 寨主看着离开的李云,满脸不屑连个废物都打不过也是个废物。接着对下面的人到这件事你们谁去,寨主让我们四大金刚去吧,台下四人急忙道。寨主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把目光看向厅中七人。七名地煞卫皆着黑色绣银纹劲装,眼神冷酷坚定,训练有素,宛如一部杀人机器,联手可战武师,气势非凡。这次就你们去吧。是七人转身离开。 第16章 七煞卫 传闻中的寨主,有着武者巅峰修为,身姿矫健如苍鹰,眼神犀利似寒星,一袭黑袍裹身,气势威严,似能镇住一方天地。 左右两位护法,皆是武者中期实力。左护法身形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肌肉在战甲下隆起,手持的长枪寒光四溢,宛如战神;右护法身形敏捷,一袭黑衣如影,弯刀在腰间闪着诡异光芒,眼神似能洞察一切,透着狡黠与冷酷。 四大金刚皆为武者初期实力。其一壮如黑熊,双锤巨大布满尖刺,每一步都震得地面颤抖;其二是光头大汉,狰狞伤疤从额头至脸颊,狼牙棒上血迹斑驳;其三身材敦实,双斧一大一小,眼中闪烁着狡黠光芒;其四是冷酷青年,白衣胜雪,长剑蓝光凛凛,散发着森寒之气。 除了寨主、护法和四大金刚之外,黑风寨还有七名地煞卫,他们皆是先天境巅峰,七人联手有着战武师的实力。这七名地煞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劲装上绣着银色的纹路,那些纹路像是神秘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又霸气的气息。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材矫健,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的脸庞犹如石雕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对战斗的执着和对敌人的冷酷。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时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他们擅长合击之术,七人配合起来,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能撕裂天空,让敌人防不胜防。 陈玄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带着那头刚刚收服的黑熊在这山林间已经搜寻了许久,可李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踪迹。黑熊在他身旁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 “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陈玄低声自语道,目光在四周的树林和灌木丛中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夏日的蝉鸣在此时显得格外聒噪,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徒劳无功。 又搜寻了一番后,陈玄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先回到家族再做打算。“走,我们先回去。”陈玄拍了拍黑熊的脑袋,黑熊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跟在陈玄身后朝着家族的方向走去。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陈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这片区域并不太平,尤其是在经历了和李云的一番纠葛之后,更不敢有丝毫大意。而黑熊则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陈玄身后,它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散发着野性的光芒。 走着走着,陈玄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他停下脚步,示意黑熊也停下。黑熊像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安静地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什么人?出来!”陈玄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树林中窜出了七个人。这七个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上面绣着银色的神秘纹路,正是黑风寨的七煞卫。他们的眼神冷峻如冰,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陈玄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七煞卫中为首的一人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说道:“我们是黑风寨的七煞卫,奉寨主之命,前来取你性命。你就是陈玄吧?” 陈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黑风寨会派人来对付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李云搞的鬼。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 七煞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别以为你能轻易逃脱,我们七人联手,就算是武师也能一战,你今天插翅难逃。” 说完,七煞卫迅速散开,将陈玄和黑熊围在中间。他们手中的武器纷纷出鞘,一时间,寒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战斗。黑熊也站起身来,发出一声怒吼,它那庞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战斗一触即发,七煞卫率先发动攻击。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有的从正面冲向陈玄,手中的长剑直刺他的咽喉;有的则从侧面和后方包抄,试图攻击陈玄的要害。 陈玄眼神一凝,身形如电,迅速避开正面的攻击。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挥舞着长剑,与七煞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风呼啸,将靠近的敌人逼退。 黑熊也没有闲着,它那巨大的熊掌猛地一拍地面,朝着一名七煞卫扑了过去。那名七煞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他连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抵挡,但黑熊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他被这一击打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七煞卫们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慌乱,他们迅速调整战术,继续向陈玄和黑熊发起攻击。他们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攻势如潮,一波接着一波。 陈玄在七煞卫的攻击下,渐渐感到有些吃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一旦他露出破绽,等待他的将是死亡。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施展出了家族的绝学,只见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几个不同的地方。这一招让七煞卫们有些眼花缭乱,他们的攻击纷纷落空。 黑熊也展现出了它作为荒古妖兽血脉拥有者的强大实力。它的皮毛变得坚硬如铁,七煞卫的武器砍在它身上,只能溅起一串串火花,却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它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不断地冲击着七煞卫的包围圈,将他们的阵型打乱。 第17章 先天中期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看准了一个机会。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七煞卫的攻击,然后朝着其中一人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那名七煞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陈玄一剑刺穿了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七煞卫们的阵脚大乱。黑熊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一名七煞卫咬了下去。那名七煞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被黑熊一口咬中,当场毙命。 随着一名同伴的死亡,七煞卫们开始有些慌乱。他们的攻击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陈玄和黑熊抓住这个机会,展开了更加猛烈的反击。 陈玄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他在七煞卫之间穿梭自如,剑剑见血。黑熊则在一旁横冲直撞,它的熊掌和利齿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渐渐地,七煞卫的人数越来越少。他们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解决陈玄,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顽强的抵抗。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此时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拼死一战。 最后,随着陈玄的一剑挥出,最后一名七煞卫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周围一片狼藉。陈玄喘着粗气,靠在黑熊身上。这场战斗让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但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李云,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算清楚的。”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知道李云在背后搞鬼。 翌日,黑风寨寨主满脸阴沉,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带着凶神恶煞的四大金刚,一路抓着李云来到了昨日战斗的地方。那原本宁静的地方如今一片狼藉,仿佛还残留着昨日惨烈战斗的气息。 寨主看着李云,又看向七人身上那些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咬痕,那咬痕边缘参差不齐,像是某种凶猛野兽留下的,周围的皮肉都翻卷着,还渗着丝丝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怖。寨主怒不可遏地吼道:“李云,你不是说就那小子一个人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伤都是那个小畜生咬的?” 李云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刚要解释:“寨主,我……”话还没出口,寨主就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直直地刺向李云。李云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寨主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左护法说道:“你去告诉李家,就说他儿子是被那个陈云杀的。咱们这次可损失惨重,死了十几个兄弟啊!本来和李家谈好的两万金币,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得再加一万,作为给兄弟们的补偿。那陈云必须付出代价,李家要是不答应,哼,就别怪我们黑风寨不客气!” 左护法得令后,快马加鞭赶到了东海城李家。李家家主听闻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一个黑风寨,竟敢如此张狂!好一个陈家小畜生,竟敢害我儿性命!我儿向来与人为善,定是那陈家小畜生无端寻衅,才惹出这等祸事。我定要让那陈家血债血偿,让那陈玄不得好死!” 家主身旁的谋士轻声劝道:“家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黑风寨的话不可全信啊。” 李家家主怒目圆睁:“从长计议?我儿都死了!那陈玄我是不会放过的,还有那黑风寨,若敢耍我,我定踏平他们!”说罢,李家家主一拳砸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东海城,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而陈家则是这巨兽身上一块璀璨却又暗藏波澜的鳞片。陈玄,这个在陈家看似平凡甚至背负着“废物”之名的少年,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家族,朝着自己那熟悉的小院摸去。 当他的双脚踏入小院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这几日在外的经历,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惊险的战斗、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人心,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让他有些恍惚。 陈玄轻轻推开房门,屋内一片静谧。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的身影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少年身姿修长,面容俊美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他的白衣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陈玄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眼神有些迷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向着陈玄走来,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踏在云端。当他走到陈玄身旁时,竟缓缓地融入了陈玄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突兀,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一体。这白衣少年,正是陈玄留在家里的混沌化身。 陈玄微微闭上双眼,开始引导着化身修炼所积攒的功力在体内流转,同时,他的意识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几日记忆的宝库,细细查看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生死之间的瞬间、力量碰撞的火花以及新结识之人的音容笑貌,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做完这一切,陈玄向着床边走去,然后缓缓盘膝坐在床上。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对这几日经历的感悟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像一颗沉入深海的明珠,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却又不被外界所干扰。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他慢慢地进入了修炼状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神秘而静谧的氛围,仿佛时间都为他停止了脚步。 一夜无话。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金色的丝线般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陈玄的身上时,奇异的景象发生了。只见陈玄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燃烧,那火焰并非真实的火焰,却有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紧接着,好似有几道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打破了某种束缚。 第18章 三大家族排位赛 陈玄紧闭双眸,端坐在简陋却静谧的屋内,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纹丝不动。他的身躯周围,灵气如丝缕般缓缓萦绕,若有若无的光芒闪烁其间,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无声的蜕变。时间悄然流逝,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陈玄陡然睁开双眼,刹那间,眼中精芒如电,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朝阳,璀璨而凌厉,一闪而过,令整个屋内的空气都似乎为之一震。 此刻的他,已然成功跨越了那道曾经看似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先天境巅峰一步迈入武师境一重。这般修炼速度,堪称逆天,足以让东海城所有知晓他过往的人惊掉下巴。回首往昔,在这座繁华却又现实的东海城中,陈玄的名字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自小,他便被判定为修炼废柴,灵根黯淡无光,经脉阻塞不畅,仿佛是被上苍遗忘在角落的弃儿,被无情地剥夺了在修炼之途上追逐荣耀与梦想的权利。 在东海城的大街小巷,无论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还是那些市井街头的无赖混混,每当提及陈玄,都会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之色。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陈玄是这世间最卑微的存在。“哼,就那陈家的废物少爷,还妄图修炼?简直是痴人说梦,别玷污了这修炼之道!”“瞧瞧他那窝囊样,真是给陈家丢脸,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在城中晃悠?”诸如此类的冷言冷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深深地刺痛着陈玄的内心,将他的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而,命运的齿轮终究不会停止转动。谁能料到,这个曾经被所有人视作蝼蚁、肆意践踏的少年,如今却似一颗深埋于尘埃之中的绝世明珠,历经无数磨砺与黑暗,终于冲破重重阻碍,绽放出了令整个东海城都为之瞩目的璀璨光芒。他的华丽转身,如同一场震撼天地的风暴,注定要在这座看似平静的东海城掀起惊涛骇浪,让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人,在震惊与懊悔中,重新审视这个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的“废物”。 “咚咚咚!”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仿若一道惊雷,突兀地打破了屋内那如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剧烈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又紧迫。屋外,小侍女灵儿那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爷,我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再晚恐怕就不好了。”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手还在门上不停地轻轻拍打着,每一下拍打都仿佛是她内心焦急情绪的外在宣泄。 屋内的陈玄听到这声声呼唤,缓缓从深沉的沉思中收回思绪。他的脑海中,犹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从分身那里获取的记忆片段,瞬间清晰地得知,今日便是那在东海城举足轻重、备受瞩目的三大家族排位赛开始的日子。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乃是由城主府亲自牵头举办,每三年一度,宛如一场盛大而残酷的武林盛宴,是整个东海城各方势力目光聚焦的核心所在。 陈家、王家、李家,作为东海城的三大巨头家族,在这场关乎家族荣耀与未来的赛事中,可谓是全力以赴,各显神通。按照既定的比赛规则,每个家族需派出十位家族精英子弟参赛,比赛形式别出心裁,以守擂的方式展开激烈角逐。那高高耸立在城中心广场的巨大擂台,犹如一座神圣而又残酷的战场,见证着一场又一场家族荣耀与个人实力的巅峰碰撞。第一个家族参赛选手全部被淘汰的家族,将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奈沦为最后一名,这不仅意味着家族声誉将遭受重创,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谷,更预示着在未来三年的东海城资源分派中,只能分得那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家族发展将举步维艰;而最终胜出的家族,则将傲然屹立于东海城之巅,成为当之无愧的王者之族,享受着最为丰厚、最为优质的资源倾斜,其家族子弟在城中的地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备受尊崇与敬仰,成为众人羡慕与巴结的对象。 这场排位赛,绝非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武力较量,其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蜘蛛网,将三大家族以及城主府等各方势力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家族的荣耀兴衰、子弟的未来前程、资源的掌控分配……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方小小的擂台之上,伴随着拳脚与灵力的激烈交锋,被重新洗牌、重新定义与划分。 陈玄深知此次赛事对于自己以及陈家的重要性,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洗刷耻辱、重振家族声威的绝佳契机;对于他个人而言,更是一个向整个东海城宣告自己强势归来的华丽舞台。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整理了一下略显朴素却整洁的衣衫。那原本普普通通、甚至略显破旧的衣袍,此刻却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自信与强大气势所感染,竟也隐隐有了几分不凡的气度与神韵。他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在向这世界发出无声的呐喊:曾经的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废物少年已然彻底消逝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即将颠覆东海城传统格局、改写家族命运的绝世强者! 当陈玄轻轻打开门,灵儿那焦急万分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只见她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草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那模样仿佛生怕陈玄因为片刻的延误而遭遇什么不测。“少爷,您可算出来了,马车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要是误了时辰,家主那边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灵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哭腔。陈玄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灵儿,不会误事的。” 主仆二人快步走向马车,马车周围,陈家的护卫们早已整齐列队,严阵以待。他们个个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如同一尊尊铁塔般屹立不倒。那冷峻的眼神,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仿佛一群守护家族荣耀与少爷安危的忠诚卫士。看到陈玄走来,护卫们纷纷单膝跪地,行礼致敬,动作整齐划一,齐声高呼:“少爷!”那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敬畏与忠诚,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陈家少爷的威严与不凡。 陈玄登上马车,车内布置虽然简洁,但却不失典雅与舒适。柔软的坐垫仿佛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精心缝制而成,坐上去如卧云端,舒适无比。精致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曳,那细腻的纹理与精致的图案,无不彰显着陈家作为东海城大家族的深厚底蕴与高贵品味。灵儿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陈玄身旁,她的小手依旧紧紧地攥着衣角,似乎仍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而紧张得不知所措。陈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一个安慰与鼓励的眼神,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快速梳理着自己所掌握的各种功法与武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精心准备。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犹如命运的巨轮,无情地推动着陈玄驶向那未知而又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战场。车窗外,东海城的街景如同一幅流动的绚丽画卷,快速向后退去。街边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他们好奇地张望着陈家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猜测。对于他们来说,三大家族排位赛就如同一场盛大的狂欢节日,是他们平淡无奇生活中的一抹最为亮丽的色彩,而今天,这场赛事又将因为陈玄的横空出世与参与,而增添几分神秘莫测与传奇色彩,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精彩大戏,让所有人都为之热血沸腾,翘首以盼。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比赛场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兴奋的气息愈发浓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压抑。远处,巨大的擂台已然清晰地映入眼帘,擂台周围,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各大家族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家族的威严与荣耀,又像是在向对手发出无声的挑衅与挑战。陈玄透过车窗,望着那热闹非凡、喧嚣嘈杂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热血沸腾。他知道,属于自己的舞台,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拉开那辉煌而又残酷的帷幕;而他,也将在这个舞台上,用自己的实力与智慧,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让整个东海城都为他的崛起而颤抖、而欢呼! 马车在擂台不远处缓缓停了下来,陈玄深吸一口气,犹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走下马车,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擂台。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自卑怯懦的懦弱少年,而是一个怀揣着伟大梦想与宏伟抱负、拥有着恐怖强大实力的绝世修炼者。他将在这擂台上,向所有人证明,他陈玄,才是这东海城真正的天之骄子,是那被命运暂时蒙蔽双眼后重新绽放光芒的璀璨星辰!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玄带着灵儿,缓缓走向陈家的阵营。陈家的族人们看到陈玄到来,脸上露出了复杂多变的表情。有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有满脸怀疑、不敢置信的,也有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家族荣誉的深切渴望与坚定守护。陈玄没有理会众人那复杂各异的目光,他径直走向家族长辈们所在的位置,恭敬地行礼道:“晚辈陈玄,前来参战。”家族长辈们微微点头,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努力重新评估着这个曾经被他们忽视甚至唾弃的少年,试图从他身上找到那股脱胎换骨的力量源泉。 就在这时,城主府的使者迈着庄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通过灵力的加持,如洪钟般响彻整个赛场:“三大家族排位赛,正式开始!第一场陈家守擂。”刹那间,整个赛场沸腾了起来,欢呼声、呐喊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将整个场地淹没。而陈玄,也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中,缓缓走上擂台,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仿佛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降临人间,即将在这擂台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第十九章 陈玄首战 陈玄卓然而立在擂台之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不惧风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李家阵营。只见李家阵营中,一位少年缓缓走出,此子身背一把长刀,长刀的刀柄镶嵌着幽冷的宝石,刀鞘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少年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决然,显然是对这场战斗志在必得。 少年登上擂台,抱了抱拳,朗声道:“李家李三刀,请赐教!”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震得周围的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微微拱手,神色平静,回应道:“陈家陈玄请。” 说时迟那时快,李三刀瞬间握住背后长刀刀柄,猛然一抽,长刀出鞘,寒光乍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身形如电,脚下步伐迅速变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裹挟着凌厉的刀气,朝着陈玄席卷而来。这第一刀,他施展出了李家的“破浪刀法”,刀光闪烁间,仿佛有千层海浪汹涌奔腾,朝着陈玄汹涌拍击。 陈玄面色不变,双脚稳稳站定,不慌不忙地运转体内灵力。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十指舞动间,灵芒闪烁。当李三刀的长刀即将砍至之时,陈玄轻喝一声,食指与中指并拢,向前猛地一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指芒如同一颗流星,划破虚空,与那长刀的刀芒正面相撞。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仿佛洪钟大吕,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指芒与刀芒碰撞之处,灵力四溢,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挤压,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些靠近擂台边缘的观众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李三刀心中微微一惊,他没想到陈玄的指芒竟然如此坚硬,能够正面抵挡他的破浪刀法。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精英子弟,战斗经验丰富,瞬间便调整好了心态。只见他身形一转,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借着转身的力量,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刀芒更加凌厉,如同一弯新月,带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朝着陈玄的脖颈削去。 陈玄眼神一凝,脚下七星步踏出,身体如鬼魅般向左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的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一次,他连续点出三道指芒。三道指芒成品字形排列,如同一把三叉戟,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见状,连忙将长刀横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长刀之上,符文瞬间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盾。三道指芒击中护盾,发出一连串的“砰砰砰”声,溅起无数金色的火花。虽然指芒未能突破护盾,但那强大的冲击力却让李三刀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稳住身形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哼,看来我得拿出真正的实力了!”他怒吼一声,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劈下。这一刀,他动用了李家的镇族刀法——“霸刀斩天”。只见长刀劈下之处,虚空仿佛被撕裂,一道巨大的黑色刀芒如同一头咆哮的黑龙,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这刀芒所过之处,擂台的地面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陈玄感受到这一刀的强大威力,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江河奔腾,全部汇聚到双臂之上。他的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随着手印的结成,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力气旋。 “去!”陈玄大喝一声,将灵力气旋朝着黑色刀芒推去。灵力气旋与刀芒相遇,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两者相互挤压、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擂台周围的观众纷纷捂住耳朵,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陈玄突然加大了灵力的输出。灵力气旋猛地旋转起来,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将黑色刀芒一点点绞碎。李三刀看到自己的最强一击被破,心中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陈玄却不给李三刀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趁着李三刀愣神之际,脚下步伐连闪,瞬间欺身而上。他的双手如幻影般舞动,一道道璀璨的指芒如雨点般朝着李三刀射去。 李三刀慌乱之下,只能勉强挥舞长刀抵挡。但此时他的心境已乱,刀法也变得破绽百出。陈玄的指芒轻易地突破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伤口。 “我认输!”李三刀深知自己已无力再战,无奈之下,只能高声喊道。 陈玄听到李三刀认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微喘着粗气,虽然这场战斗看似轻松获胜,但实际上他也消耗了不少灵力。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李三刀,说道:“承让了。” 台下的观众看到陈玄如此轻松地击败了李三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却没想到陈玄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陈家的族人看到陈玄获胜,纷纷欢呼雀跃起来,而李家的族人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场战斗,让陈玄在三大家族排位赛中崭露头角,也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城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擂台,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与赞赏,看向陈玄朗声道:“陈家获胜!陈玄,你如今已连胜一场,可身体会有疲倦?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昂首,眼神坚定如炬,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回荡在擂台之上,清晰而果决,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与对自身实力的强大自信。 台下众人听闻,不禁一阵骚动,对陈玄的决定议论纷纷。而此时,李家阵营中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身背长剑,剑鞘古朴,剑柄处系着一条蓝色的剑穗,随风轻轻摇曳。他步伐轻盈,犹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便登上了擂台。此人站定后,抱剑行礼,身姿潇洒,朗声道:“李家李文浩,请赐教!”陈玄亦拱手回礼:“陈家陈玄请。” 李文浩眼神一凛,瞬间握住剑柄,拔剑出鞘。只见那剑身寒光凛冽,如秋水般澄澈,伴随着一声清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渴望与兴奋。李文浩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欺身向前,长剑一抖,挽出数朵剑花,恰似繁星点点,又如梨花绽放,带着丝丝缕缕的剑气,朝着陈玄周身要害笼罩而去。这剑法轻盈灵动,却又暗藏玄机,每一剑的刺出都仿佛能预判陈玄的躲避方向,封死了他的退路。 陈玄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运转灵力,脚下丁字步站定,气息沉稳悠长。他双目紧紧盯着李文浩手中长剑的剑尖,双手微微抬起,手指灵活地舞动,似在空气中勾勒着神秘的图案。就在剑花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陈玄的双手如灵蛇般探出,精准无比地夹住了剑身。他的手指犹如铁钳,牢牢地握住长剑,令其动弹不得。这突如其来的空手接白刃,让在场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之声。 李文浩见状,心中大惊,他用力一抽长剑,却发现剑身仿若生根一般,纹丝不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冷哼一声,体内灵力猛地灌注于剑身之上,试图以强大的灵力震开陈玄的双手。刹那间,长剑光芒大盛,剑柄处的蓝色剑穗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陈玄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强大灵力波动,却依然面不改色。他双手微微一拧,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向李文浩。李文浩只觉虎口一麻,差点拿捏不住剑柄,心中更是震撼不已。他深知遇到了劲敌,当下不再保留,施展出李家的精妙剑招“清风掠影剑”。只见他身形如电,围绕着陈玄快速游走,长剑在手中舞成一道光影,恰似清风拂过湖面,留下层层涟漪。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陈玄,让人目不暇接。 陈玄却镇定自若,他的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握住长剑,以不变应万变。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和对灵力精妙的操控,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李文浩的攻击化解于无形。他时而侧身,让过刺向胸口的一剑;时而低头,避开削向脖颈的一击;时而双手轻轻旋转长剑,将攻向腹部的剑招引向一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狼狈,仿佛在与李文浩进行一场精妙绝伦的剑术切磋,而非生死相搏的擂台较量。 数十回合下来,李文浩的体力和灵力逐渐消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剑法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凌厉。而陈玄依旧气定神闲,双手稳稳地握着长剑,仿佛这激烈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 李文浩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于是,他决定孤注一掷,施展出家族的压箱底绝招“幻影分光剑”。只见他的身影瞬间分化成数道幻影,真假难辨,每一道幻影都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剑影漫天,剑气纵横,整个擂台都被笼罩在一片剑的风暴之中。 陈玄见状,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这是李文浩的拼命一击,绝不可小觑。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起,汇聚于双臂。他双手猛地发力,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然后用力一甩。只见那长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虚空,朝着那漫天剑影射去。 “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长剑与剑影相互碰撞,溅起无数火星。在这激烈的碰撞中,李文浩的幻影逐渐消散,露出了他略显狼狈的真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 陈玄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瞬间欺身到李文浩身前。他的右手如同一把利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李文浩的胸口拍去。李文浩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一声闷响,李文浩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尘埃落定,李文浩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挫败。 城主见状,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陈家的族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为陈玄的英勇表现而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城主看着陈玄,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问道:“陈玄,你已连胜两场,是否还要继续守擂?”陈玄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台下其他家族的阵营,毫不犹豫地说道:“继续!”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斗志与决心。 第20章 四连胜 在众人的瞩目中,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他身背长枪,那长枪杆身漆黑如墨,枪尖闪烁着寒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锐利。男子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蕴含千钧之力,震得擂台微微颤抖。他几个大步跨上擂台,站定后,抱枪而立,朗声道:“李家李琛,请赐教!”陈玄面色平静,拱手还礼:“陈家陈玄请。” 李琛眼神冷峻,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紧紧盯着陈玄。突然,他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长枪,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蛟龙出海,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枪速度极快,力量更是惊人,枪尖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不慌不忙,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屈,摆开太极拳的起手式。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就在长枪即将刺到的瞬间,陈玄身体微微一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用右手掌缘搭上枪杆。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股巧妙的劲道,顺着枪杆的来势轻轻一引,将李琛那凶猛的一枪之力卸向一旁。 李琛只觉手中长枪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偏离了方向。他心中一惊,连忙用力回抽长枪,同时脚下迅速变换步伐,一个转身,枪杆横扫而出,如同一根巨大的黑色杠杆,朝着陈玄的腰部砸去。这一扫之力,若是被击中,只怕陈玄的腰骨都会被当场打断。 陈玄却依然镇定自若,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枝般轻盈地向后一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那横扫而来的枪杆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他的发丝飞扬。在避开这一击的同时,陈玄的左手顺势向下,轻轻按在枪杆之上,再次借力使力,身体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右掌则如同一把利刃,朝着李琛的胸口切去。 李琛见势不妙,急忙弃枪后退。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陈玄的攻击如影随形。陈玄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长枪,如蛟龙戏珠般舞动起来。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朝着李琛笼罩而去。 李琛深知自己失去了武器,处于劣势,但他毕竟也是李家的高手,岂会轻易认输。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身形闪动,试图在枪网中寻找破绽,靠近陈玄。他的短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枪影中穿梭,时不时地与长枪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 然而,陈玄的太极拳法变幻莫测,长枪在他手中时而如灵蛇蜿蜒,时而如泰山压顶。他时而以枪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攻击李琛的要害;时而以枪杆横扫,如狂风扫落叶般逼退李琛的攻势。数十回合下来,李琛渐渐陷入困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慌乱。 陈玄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刺。这一枪汇聚了他全身的灵力,枪尖之上光芒大放,如同一颗耀眼的流星,朝着李琛的胸口疾驰而去。李琛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用短刀抵挡。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短刀瞬间被击飞。长枪去势不减,李琛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台下观众见此情形,不禁发出阵阵惊呼。城主微微点头,对陈玄的表现颇为赞赏。而陈玄则将长枪轻轻放下,目光依然坚定地望向台下。 此时,李家阵营中又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丘。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锤,那铁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锤柄粗壮,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厚重的力量气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擂台发出“咚咚”的响声,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李家李铁,请赐教!”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陈玄拱手道:“陈家陈玄请。” 李铁二话不说,双手举起大锤,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陈玄砸去。这一锤之力,足以开山裂石,若是砸中,后果不堪设想。 陈玄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一锤的威力。他迅速后退几步,同时双手在胸前快速划圆,太极拳的防御招式连绵不断地施展出来。当大锤砸下之时,陈玄双掌向上一托,迎上了那巨大的铁锤。 “轰!”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陈玄的双脚深陷擂台地面,擂台的石板瞬间龟裂开来,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他的双臂微微颤抖,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但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李铁见一击未中,迅速收回大锤,再次抡起,朝着陈玄横扫而去。这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气势。陈玄身体下蹲,一个“野马分鬃”,双掌分别从两侧轻轻推开大锤。他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巧妙地化解了这凶猛的一扫之力,并再次将力量引向一旁。 李铁连续攻击,每一锤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而陈玄则凭借着太极拳的精妙,在大锤的攻击间隙穿梭游走,时不时地以掌法反击。他的掌法如行云流水,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内劲。每一次与李铁的身体接触,都能让李铁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股力量透过肌肤,直入骨髓。 数十回合过去,李铁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陈玄看准时机,施展出太极拳中的“揽雀尾”。他的双手如灵蛇般缠绕上李铁的锤柄,轻轻一拉,同时身体向前一靠,借助李铁的前冲之力,将他整个人拉得失去平衡。 李铁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形,却已经来不及了。陈玄顺势一个“肘底看捶”,右肘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李铁的腹部。 “哇!”李铁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陈玄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一个“进步搬拦捶”,右拳如闪电般击中了李铁的胸口。 李铁再也承受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城主再次登上擂台,高声宣布:“此场,陈家陈玄获胜!”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众人都被陈玄的英勇和实力所折服。 陈玄站在擂台之上,微微喘息着,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心中充满了斗志。他知道,自己的挑战还未结束,还有更多的对手在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毅力,一定能够在这三大家族排位赛中脱颖而出,为陈家赢得荣耀。 第21章 陈家获胜 李家年轻一代的翘楚李峰,背负着一把修长的戟,缓缓走上擂台。他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一袭黑衣随风而动,更显身姿挺拔,器宇轩昂,那柄长戟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激战。 陈玄早已静立在擂台之上,他面容沉静,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袭白衣胜雪,在风中轻轻飘动,手中紧握着从家族弟子递来的长枪,枪身笔直,犹如他此刻坚定的信念。 李峰站定身形,长戟斜指地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长戟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直刺陈玄咽喉。这一戟速度极快,力量惊人,戟尖划破空气,竟产生了丝丝气流的锐啸。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轻点,侧身一闪,长枪顺势横扫,如蛟龙摆尾,直逼李峰腰际。李峰见状,长戟猛地回收,在身前划了一道半圆,“铛”的一声,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枪,火星四溅。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激战在一起。一时间,枪影与戟光交错纵横,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李峰施展出李家的绝学“破风戟法”,长戟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妙的变化。他时而高高跃起,长戟如泰山压顶般砸下;时而贴地横扫,似秋风扫叶般凌厉。陈玄则以灵动的枪法应对,他的枪法犹如灵蛇舞动,看似轻柔,却能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李峰的攻势,并伺机反击。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挑、或刺、或点、或拨,变幻无穷。 数百回合转瞬即逝,两人依然难分高下。此时,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般缠斗下去,恐难分胜负,必须寻得对方破绽,一击制胜。于是,他故意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枪法稍显凌乱,气息也微微急促。李峰见状,以为有机可乘,大喝一声,长戟全力刺出,直逼陈玄胸口。然而,这正是陈玄设下的陷阱。就在长戟即将刺中他的瞬间,陈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消失在李峰的视线之中。 李峰心中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陈玄如闪电般绕到他的身后,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回马枪!”一枪刺出,枪尖带着破风之声,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李峰后心。这一枪汇聚了陈玄全身的力量与精妙的枪法技巧,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超乎想象。李峰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扑出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台下观众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陈玄赢了!陈玄赢了!”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演武场。 李家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失望之色。李家本指望李峰能夺得此次比试的第一,如今连他都败了,这第一的头衔算是彻底无缘了。 而接下来,轮到王家的王有才上场。王有才在王家年轻一代中亦是出类拔萃,被视为王家的第一天骄。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长枪,枪身精铁打造,泛着黝黑的光泽。走上擂台时,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陈玄刚刚经历一场激战,却不见丝毫疲惫,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擂台中央,等待着王有才的挑战。王有才来到近前,抱了抱拳,说道:“陈玄兄,你的枪法果然高明,王某今日便来讨教一番。”陈玄微微点头,回道:“请。” 王有才不再多言,一抖手中长枪,枪尖如繁星闪烁,瞬间刺出数枪,枪枪不离陈玄要害。这枪法刚猛有力,每一枪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能洞穿金石。陈玄面色凝重,手中长枪快速舞动,形成一道道防御的枪影,将王有才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枪斗如蛟龙出海,又似飞龙在天,斗得难解难分。王有才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枪法愈发凌厉,招式也变得更加繁复多变。他施展出王家的“游龙枪法”,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犹如游龙穿梭于云雾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陈玄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一边应对着王有才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陈玄看准时机,猛地发力,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刺出,直逼王有才咽喉。王有才心中大惊,连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划破了他的脸颊,一道血痕浮现。 王有才吃痛,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怒吼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势,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于长枪之上,枪身嗡嗡作响,如同一头发狂的巨兽,向着陈玄猛扑过去。陈玄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不敢硬接,脚下轻点,向后跃出数丈之远。 王有才一击未中,身形稍显停顿。陈玄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脚尖点地,如疾风般冲向王有才。长枪在他手中舞成一团光影,无数的枪尖仿佛同时刺向王有才。王有才奋力抵挡,却难以抵挡这如潮水般的攻势。在一阵密集的枪影交错之后,陈玄的长枪突破了王有才的防御,轻轻抵在他的胸口。 王有才望着胸口的长枪,脸上露出不甘之色,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说道:“我输了。”陈玄收回长枪,抱拳道:“承让。” 此后,王家的几位年轻子弟依次上台挑战陈玄。然而,他们见识了陈玄与李峰、王有才的激斗之后,心中对陈玄的枪法已生敬畏。自知实力悬殊,且第一之位已无望,便都选择了认输。在他们看来,与其在这场必败的战斗中消耗实力,不如保存实力,与李家争夺第二更为明智。 演武场的比试仍在继续,但陈玄的胜利,无疑已成为今日最为耀眼的光芒。他站在擂台之上,白衣飘飘,宛如战神降临,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第22章 神秘古戒 东海城的上空,残阳如血,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一片金红。城中的演武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经过一天激烈的比武较量,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城主身姿挺拔,缓缓走上擂台,台下顿时安静下来,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 “此次比试,圆满结束!”城主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演武场中回荡,“陈家技高一筹,夺得魁首,接下来三年,东海城五份资源归陈家所有;王家次之,获三份资源;李家位列第三,可得两份资源。” 陈家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而李家阵营中,众人脸色阴沉,看向陈玄的目光中满是怨毒。李家族长李宏毅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暗自恼恨:“这陈玄,坏我李家好事!此仇不报,我李某誓不为人!”他身旁的李家子弟们也都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陈玄随父亲陈苍回到陈家。陈家的府邸雕梁画栋,庭院深深,但此刻陈玄却无心欣赏。陈苍带着他径直走向家族宝库,一路上,陈苍难掩心中的喜悦与自豪,他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说道:“玄儿,你今日可为家族立了大功。我与家族的长老们商议过了,特许你在陈家宝库中任选一样宝物,作为对你的奖赏。” 陈玄心中一喜,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陈家宝库位于府邸的深处,一座看似普通的楼阁,却被重重禁制守护着。陈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光芒闪过,宝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玄满怀期待地跟在陈苍身后走进藏经阁,然而,当他看清阁内的景象时,不禁脱口而出:“就这些吗?也太穷了!”只见偌大的阁内,仅仅摆放着十几件物品,与他想象中的琳琅满目的宝库相差甚远。 陈苍闻言,顿时满脸黑线,无奈地解释道:“玄儿,你可莫要小瞧了这些物件,它们可都是玄阶以上的兵器。在咱们九州大陆,兵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在这青州之地,明面上唯有皇室敖家拥有一柄天阶长剑,其余大多是地阶武器。咱们陈家宝库虽无天阶兵器,但这些地阶武器,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威力非凡。” 陈玄一边听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刀枪剑戟。他的目光落在一柄长剑上,那长剑剑身泛着寒光,剑柄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陈玄眼中闪过一丝炙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伸手握住剑柄。 就在这时,陈玄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玉灵的声音:“陈玄,选那枚戒指!”陈玄一愣,心中满是不舍,但他深知玉灵不会无的放矢,只好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他在宝库的角落里仔细寻找,终于发现了一枚落满灰尘的戒指。那戒指看上去毫不起眼,戒身黯淡无光,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 陈玄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一枚破戒指,有什么好的?”玉灵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这是一枚空间戒指,不过需要特殊的方法开启。拥有它,你的修炼之路将会更加顺遂。” 陈苍看到陈玄选择了戒指,微微一怔,他几乎都快忘记在陈家宝库中还有这么一件东西。他思索片刻,对陈玄说道:“这戒指是多年前我在琅琊山脉深处偶然所得,一直不知其用途,便随手放在了这里。玄儿,你若后悔,还可再选一件。” 陈玄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了,父亲,就选它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收好,转身离开宝库,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陈玄迫不及待地按照玉灵传授的方法,尝试开启戒指。他静下心来,调动体内的灵力,缓缓注入戒指之中。只见戒指微微颤抖,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陈玄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这空间大约有十余丈方圆,四周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在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本书和一个古老的青铜令牌。 那本书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的材质似是某种珍稀的兽皮,触感温润且带着神秘的气息。从古老的文字中,陈玄勉强推断出这是《北冥玄功》。他轻轻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一种古老而苍劲的字体写着:“吾名北冥魔君,自知时日不多,特留下吾毕生所学,传承后人。得吾传承,莫造杀戮,护我人族。”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灵魂,散发着一种威严而悲悯的气息。陈玄凝视着这些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北冥魔君在生命尽头写下遗言的画面。那是一个孤独而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下,忍着伤痛,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对后人的期望,眼神中满是对人族的关怀。 接着,陈玄翻开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是一些人体经脉的线路图,还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和手势标注在旁边。陈玄猜测这极有可能是《北冥玄功》的功法修炼图。他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决定尝试一下。他按照书中所描绘的经脉路线,小心翼翼地运转起内力。起初,内力如同往常一样在体内缓缓流动,但当他运转到特定的穴位时,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自手心传出。这股吸力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他有些惊讶,又带着几分兴奋。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朝着手心汇聚,屋内的尘埃也微微飘动起来。 再看那枚古老的青铜令牌,它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令牌正面刻着“琅琊王”三个大字,字的边缘有着精美的花纹装饰,每一笔每一划都力透金石,彰显着昔日王者的威严。陈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能感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令”字,这个字简洁却又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而令牌上那些复杂的纹路,像是古老部落的图腾,蜿蜒曲折,相互交织。陈玄盯着这些纹路,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阵熟悉感。“琅琊王,琅琊山脉……”他喃喃自语,思绪如潮水般涌动, 而此时,在李家府邸中,李宏毅正召集家族的核心成员商议对策。 “那陈玄今日让我们李家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此仇不报,我李家在东海城将再无立足之地!”李宏毅坐在主位上,满脸怒容。 一位李家长老皱了皱眉头,说道:“族长,那陈玄如今风头正盛,且陈家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可贸然行事。” 李宏毅冷哼一声:“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 另一位李家子弟站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族长,我们可以暗中派人对陈玄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李宏毅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不可,陈家必定会对陈玄严加保护,若是被发现,我们李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们需从长计议,先隐忍一段时间,等待时机。”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怨愤,但也明白此刻冲动行事只会给家族带来灾难。 而陈玄在小院中,经过一番摸索,逐渐熟悉了空间戒指的使用方法。他将自己平日里收集的一些草药、灵晶等物放入戒指空间中,心中满是欢喜。 “有了这空间戒指,以后我外出历练就方便多了。”陈玄自言自语道。 夜晚,繁星点点,陈玄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今日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道路还充满着未知与挑战。而李家的怨恨,也如同一片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修炼,提升实力,定能守护住陈家的荣耀,迎接一切风雨。 第23章 琅琊王 上古末年,天地失色,仿佛连星辰都在为人皇的陨落而悲泣。人皇曾以无上伟力分封九州,然而随着他的消逝,那些被分封的九州人王野心如野草般疯长,纷纷自立为皇,自此,九州大地陷入了长达千年的战火之中。这是一个血与泪交织、战火与荣耀辉映的时代,是一个强者如繁星般闪耀、传奇如史诗般书写的年代。 在那个动荡不安却又英雄辈出的岁月里,青州皇族熬家,这个在武道历史长河中本就璀璨夺目的家族,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少年。他就像是命运特意为这个黑暗乱世点燃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世人的眼眸,也点燃了无数人心中对武道的向往之火。 这位少年自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武道天赋,他的每一步成长都像是在谱写一首壮丽的武道赞歌。当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时,他已能在庭院中稳健地扎起马步;当同龄人还在为初窥武道门槛而沾沾自喜时,他已在武道之路上一骑绝尘。他的眼神中总是燃烧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那是一种超越生死、超脱平凡的炽热。 在他二十岁那年,整个青州大地都因他而轰动。他成功突破至武道尊者之境,成为了家族乃至整个青州的传奇。要知道,武道九境——后天、先天、武师、武宗、武王、武皇、武圣、武尊、武帝,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如同跨越天堑,对于常人而言,武尊境是那遥不可及的巅峰,是无数武者终其一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他,却在弱冠之年就已站在了这个巅峰。他的名字,如同璀璨星辰,在每一个武者的心中闪耀,他成为了世人眼中的武道神话。 然而,命运的巨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就在这一年,海域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乱。那原本平静深邃的大海,像是被恶魔唤醒一般,无尽汪洋波涛汹涌,巨浪滔天无尽海兽在它们的王者带领下向着青州而来。深海妖兽,这些平日里隐藏在海洋深处、统治着神秘海域的霸主,率领着无数海兽和水族,如潮水般涌向陆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沿海的城镇和村庄在它们的肆虐下瞬间化为废墟,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这位年轻的武尊,听闻此讯后,眼中燃起了无尽的怒火。他不顾家族和友人的劝阻,毅然决定孤身前往海域,阻止这场浩劫。他知道,这一去或许是九死一生,但他心中的武道信念和对苍生的怜悯,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当他踏入那片混乱的海域时,仿佛战神降临。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海兽和海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他像是一道闪耀在黑暗中的光,照亮了这片被死亡笼罩的海域。 他与七大海王的战斗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撞击,掀起的巨浪高达百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整个海域回荡。他的身影在海兽群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有鲜血飞溅。他以一敌七,却毫无惧色,那坚定的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执着。 然而,海王们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它们的联手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尽管少年武尊展现出了超凡的实力,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力量逐渐耗尽。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青州大陆。 最终,在东海之滨,经过了无数回合的激战,他力竭倒下。他的身躯如同坠落的星辰,在这片他为之战斗的土地上留下了最后的光辉。他的牺牲,如同划破黑暗的流星,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一代人皇,被他的英勇和无私所感动,特封他为琅琊王。他的葬礼极为隐秘,被安葬在琅琊山脉之中。这座山脉仿佛也因他的安息而变得神圣起来,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传说中,每当月圆之夜,琅琊山脉中会传出若有若无的练武之声,仿佛是琅琊王的英魂仍在守护着这片他热爱的土地,诉说着他那短暂却辉煌的传奇一生。岁月流转,他的故事在大陆上只剩下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陈玄静静地盘坐在识海之中,周围是一片虚幻的光影,如梦似幻。他眉头微皱,脑海中满是关于琅琊王的传说。那是一个在九州大陆上流传甚广的故事,可越想,他心中的疑惑就越大,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他的心。 “玉灵,你说琅琊王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陈玄在识海中大声询问道,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之地回荡。 识海深处,玉灵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它看起来就像一团柔和的光,不过那光芒闪烁间却带着几分不屑。“哼,怎么可能是真的?”玉灵的声音清脆,但语气里满是不信,“武道九境,那是一道比一道难跨的坎儿。从初入武道到尊者境,那得是多漫长的一条路啊!短短十二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做到。” 陈玄听了玉灵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武道之路艰难,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可心里却总有一丝不甘,希望那个传奇是真的。 玉灵似乎看出了陈玄的心思,它晃了晃那团光,接着说道:“不过呢,你要是真有那闲工夫,可以再去琅琊山脉历练一下。那地方邪门得很,说不定还真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呢。也许啊,能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那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陈玄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啊,琅琊山脉,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或许真的隐藏着琅琊王传奇一生的秘密。他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躁动起来,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召唤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发前往琅琊山脉,去揭开那个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第24章 再入琅琊山脉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繁星在夜空中闪烁,宛如神秘的眼睛俯瞰着世间万物。这是第二天的深夜,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叫声,在黑暗中回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陈玄在自己的房间中,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他熟练地施展法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混沌分身渐渐显现出来。那分身的面容、身形,甚至连细微的神态都与他毫无二致,若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看出真假。陈玄看着分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个分身足以代替自己留在家族,应付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后,他像一只灵活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家族的回廊和庭院之间。月光洒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在暗夜中潜行。 来到家族的后门处,陈玄停下脚步,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古老的石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门上的斑驳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玄的心猛地一紧,待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后,他才缓缓走出家族。 出了家族,陈玄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琅琊山脉的方向。那山脉在夜色中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他整了整身上的行囊,眼神坚定,然后朝着琅琊山脉快步走去。 然而,陈玄并没有察觉到,在他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在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有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注视着他。那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待陈玄的身影渐渐远去,这个神秘人迅速转身,朝着城西李家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又急促,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极为重要的消息, 在寂静的街道上只留下了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个时辰后,在这静谧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夜晚中缓缓流逝。城西李家,宛如一座黑暗中的堡垒,四周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突然,一只信鸽从李家的后院振翅而起,它那矫健的身姿划破夜空,向着远方飞去。 黑风寨,那是一个让周边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荆棘密布,宛如一头盘踞在黑暗中的恶兽。 一只信鸽飞进黑风寨,精准地落在了寨主的手中。寨主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他的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贯穿到右脸颊的狰狞疤痕,那是多年厮杀留下的印记。他一把抓住信鸽,熟练地取下绑在鸽腿上的信件,展开一看,原本就凶狠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脸色也瞬间阴晴不定起来。 “哼!”寨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碗都跳了起来,酒水洒了一地。“来人!把八大金刚给我叫来!”他大声吼道,声音在整个山寨中回荡。 不一会儿,跟随寨主多年的八大金刚匆匆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凶狠和残暴,站在寨主面前,就像八尊凶神恶煞。 寨主举起手中的信件,满脸愤怒地吼道:“兄弟们,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我黑风寨在琅琊山脉多年,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得到消息,陈家的那个小畜生出门了。你们还记得咱们死去的七位兄弟吗?就是被那个小兔崽子给害的!他们的血不能白流啊!” “寨主,我们早就想把那小子碎尸万段了!”一个金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是啊,寨主,那小子太狠了,咱们兄弟的仇一定要报!”另一个金刚也附和道,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偿命!”其他金刚也纷纷怒吼起来,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对陈玄的滔天恨意,那恨意仿佛要将这黑夜都燃烧起来。 寨主看着群情激愤的八大金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这次,我们要让陈家那小畜生知道,惹了我们黑风寨,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八人现在就出发,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是,寨主!”八大金刚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转身,朝着寨外奔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和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杀意。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慢慢笼罩大地,驱散了夜间残留的丝丝寒意。一位身姿矫健的少年出现在通往琅琊山脉的小道上。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英气,身背的长剑斜插在后背,剑柄上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古老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传奇。少年的手中紧握着一枚令牌,那令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奇特的纹路里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隐隐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息,仿佛是打开某个神秘世界的钥匙。 少年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决然,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琅琊山脉深处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小片尘土,像是他与这片大地无声的交流。当他即将踏入那充满神秘色彩的山脉时,他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住了一般,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深邃的眼眸看向身后的世界,那目光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感。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家啊,希望这次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少年压低声音,轻声低语道,那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和看不见的对手立下生死之约。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琅琊山脉的范围。 就在他踏入山脉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呼唤从山脉深处传来,那呼唤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无法抗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玄便一直朝着那呼唤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二十五章 八大金刚 这一路上,他穿越了茂密无垠的森林。那森林里的树木高大而粗壮,宛如一个个古老的巨人,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缠绕,像是一张张巨大的绿色罗网,几乎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像地上铺了一层金色的碎钻,如梦如幻。他在林间穿梭,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这片森林对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警告。偶尔,还会有几只色彩斑斓的飞鸟被他惊起,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它们的叫声在寂静的森林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他还蹚过了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冰冷刺骨,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在他的皮肤上。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里面的鱼儿在他的脚边游来游去,那些鱼儿色彩各异,有的红得像火,有的蓝得像宝石,它们偶尔还会调皮地跃出水面,溅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花,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小小的彩虹,美丽却又稍纵即逝。 随着不断地深入,陈玄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依稀记得,再往前就是当初自己被魔熊追得四处逃窜而误入的那个山谷了。一想到那个山谷,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险的场景。那只魔熊体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丘,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每一根毛发都像是钢针一样坚硬,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的眼睛通红如血,散发着凶狠残暴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当它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的时候,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整个山谷都为之颤抖。自己当时拼命地跑,慌不择路地冲进了那个山谷,才摆脱了魔熊的追击。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想:“不知道现在魔熊和自己的火分身去哪了?难道它们还在山谷里等待着我的归来?还是说,它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因为那股神秘的呼唤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他继续向前。 陈玄正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谷之中,四周怪石嶙峋,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化石,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山谷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如轻纱般在怪石间缭绕,使得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给人一种如梦似幻又阴森恐怖的感觉。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黑色鸟儿从头顶飞过,它们发出凄厉的“嘎嘎”叫声,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宣告着不详。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谷口方向。看到那八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时,陈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些人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身上散发的浓浓煞气,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今天这场战斗是在所难免了。此时,山谷中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呼啸着“呼呼”刮过,吹得周围的野草东倒西歪,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这八个人缓缓向着陈玄围拢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在逼近。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右脸颊,如同一条蜿蜒的蜈蚣。他眼神冰冷,盯着陈玄大声问道:“你就是陈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枝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一些松动的石块也被震落,顺着山谷的斜坡“咕噜咕噜”滚落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陈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将手放在剑柄上,暗暗戒备着,心里快速思索着:“这些人是谁?我何时与他们结下仇怨?看这架势,他们来者不善。”他高声回道:“你们是谁?”他的声音沉稳,虽然面对这些不速之客,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气势不能输。此时,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了一部分,山谷中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阴影在众人的脸上摇曳,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阴森恐怖。 为首之人听到陈玄的反问,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小子,杀了我们黑风寨的人还想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大手一挥,其他七人立刻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冷哼一声,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黑风寨?我何时杀过你们的人,莫要血口喷人!”他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灵动的银蛇。他身形一闪,率先迎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那人手持一把大斧,朝着陈玄狠狠地劈了下来,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的呼啸声,周围的雾气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四散开来。陈玄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同时心中暗自庆幸:“好险,这一斧的威力可不小。”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朝着那人的腰部斩去。中年人见状,急忙向后一跃,可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衣衫,腹部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这一剑的剑气斩在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巨石表面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咔嚓”一声,一些碎石飞溅开来。陈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些人实力不弱,得小心应对。” 就在这时,另外几人也已经攻到。一个手持双锤的大汉从左侧攻来,双锤带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脑袋砸下。双锤挥动时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野草连根拔起,泥土也被卷到空中。双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下,陈玄心中一惊:“这家伙力气好大!”脚下生风,快速向后退去,双锤砸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大坑,周围的小石块被震得弹起,打在旁边的石头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没等陈玄缓过神来,右侧又有一人拿着长枪刺来,枪尖闪烁着寒光,直逼陈玄的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死神的低语。 第26章 地宫 陈玄一个后仰,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上的寒意,心里一阵后怕:“差一点就完了,不能分心。” 陈玄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他眼神一凛,体内灵力涌动,心里想着:“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破绽。”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咚”的一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翻身。这一跺之力,竟将地面跺出了一圈裂纹,周围的雾气像是受到惊吓般向四周散去。在翻身的同时,他手中长剑快速挥舞,一道道剑气如雨点般朝着下方的众人射去。剑气所到之处,野草被整齐地切断,“唰唰”作响,一些小石块被剑气斩碎,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那些人连忙举起武器抵挡,一时间山谷中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在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陈玄看着自己的攻击奏效,心想:“有效果,但还不够,得想办法突围。” 然而,黑风寨的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为首的疤脸大汉亲自加入了战斗,他手持一把长刀,朝着空中的陈玄猛地跃起,挥刀砍去。这一刀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竟将陈玄发出的剑气全部劈开,同时也带起了一阵强大的气流,气流将周围的雾气搅得更加混乱,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陈玄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硬着头皮用剑去挡这一刀。“铛!”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惊起了山谷深处栖息的一群蝙蝠。陈玄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都被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他心中叫苦不迭:“这家伙好强,这样下去不行。” 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陈玄被震得向后飞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后,撞到了一块巨石才停下来。这一撞使得巨石微微晃动,周围的一些碎石从巨石上脱落,“哗啦”一声砸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浑身疼痛,心里有些慌乱:“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在这里。”他刚想爬起来,周围的几人已经再次围了上来。陈玄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继续战斗,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要活下去。”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攻击中不断穿梭,每一次躲避都惊险万分,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带起一片尘土和碎石,“沙沙”作响。身上也逐渐出现了更多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山谷的土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渐渐地,陈玄感觉体力有些不支,而这些人的攻击却越来越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的目光快速在周围扫视,突然看到了山谷中的那个洞口。此时,洞口周围的雾气似乎更加浓重,仿佛是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在召唤着他。他心中一动:“那里或许是我的生机。”边战边朝着洞口的方向退去。黑风寨的人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攻势更加凶猛,但陈玄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法,硬是从他们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朝着山洞深处跑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洞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黑风寨的众人在洞口处怒目而视,随后他们也追了进去。陈玄在幽深昏暗的山洞中拼命地摸索前行,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借着偶尔从洞顶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以及手触摸洞壁的感觉来辨别方向。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身后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陈玄的心脏,让他心急如焚。他知道,那是黑风寨的八个家伙,他们就像一群恶狼,不杀了自己誓不罢休。从他们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和疯狂的攻击中,陈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仿佛自己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怨,可他却连自己何时得罪了黑风寨都不清楚。 “哼,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今天想要我命,没那么容易!”陈玄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如针扎一般,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求生的欲望让他强撑着继续奔跑。 就在他边跑边思索如何摆脱追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着下方坠落。在那一瞬间,陈玄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失重的恐惧涌上心头。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了下方传来的流水声,那“哗哗”的声音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陈玄心中一喜,心想:“还好是地下暗河,或许这是一线生机。”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在落入水中时减少冲击。此时,他仿佛看到了一丝逃脱的希望,尽管这希望渺茫,但他也绝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黑风寨的人抓住,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扑通!陈玄的身体重重地砸入地下河,溅起一片水花。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淹没,好在水流并不湍急,否则他怕是要被这黑暗的河水直接吞噬。他挣扎着游向对岸,上岸后,浑身湿透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入骨髓。 在陈玄的对岸,沿着地下河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路。那石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盘踞在这地下世界。每一块石头都粗糙而冰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挖掘而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气息,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陈玄的鼻腔,让他几近作呕。路的上方每隔几步就有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那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忽明忽暗,闪烁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每一丝光线都像是恶魔的触手,轻轻拂过陈玄的身体,带起一串串鸡皮疙瘩,寒意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渗入,直逼灵魂深处。 陈玄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还是咬着牙,顺着古路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疯狂回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转过一道弯,在那幽幽绿光的映照下,斑驳的人影若隐若现。那些人影扭曲变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又像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们的动作极其缓慢而僵硬,像是从千年沉睡中被唤醒的恶鬼,正一步一步地朝着陈玄逼近。陈玄的头皮一阵发麻,冷汗如雨点般从额头渗出,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想转头往回走。 然而,黑风寨的八个人已经有人沿着绳索陆续下来了,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声音都像是死神的召唤。陈玄深知,此时往回走,必然会与他们遭遇,那或许是比前方未知更可怕的结局。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生死边缘,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恐惧的味道。 第27章 琅琊王墓 走到近处,两个侍卫石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石像足有三人高,像是两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卫士。它们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却更显狰狞恐怖。空洞的眼眶中仿佛有暗红色的光芒在闪烁,像是在燃烧着地狱之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玄,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丝不落地揪出。石像手中的武器巨大而沉重,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那锈迹仿佛是干涸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在绿光的映照下,武器闪烁着诡异的寒光,每一道寒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石像的中间是一道石门,石门紧闭,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无情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石门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像是在流动一般,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石门的前方地面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槽,凹槽里流淌着一种黑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是无数生灵腐烂后的汁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偶尔会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凹槽的形状给陈玄一种熟悉感,可他此刻的大脑早已被恐惧占据,根本无法思考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而他正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邪恶目光的凝视,陈玄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死神紧紧地拥入怀中。 而在山洞的另一端,黑风寨的八个人正气势汹汹地追来。为首的疤脸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小子跑不掉的,今天一定要他血债血偿!我们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其他七人也纷纷响应,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脚步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抓住陈玄,将他碎尸万段。在他们心中,陈玄就是他们的死敌,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黑暗中,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足音,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陈玄的心头,震得他的心跳如脱缰之马般疯狂乱窜。那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与陈玄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惧之网。陈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死亡的阴影正从四面八方朝他笼罩而来,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变得黏稠,让他呼吸困难。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冰冷得如同实质,丝丝寒意如无数钢针般扎向陈玄。地下河的水依旧无声地流淌着,那墨黑的水面泛着幽幽的光,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暗之眼,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追逐。河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吹得墙上的晶石光芒闪烁不定,那些幽绿的光在风中摇曳,好似群魔乱舞,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氛围之中。陈玄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像是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 陈玄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但在慌乱之中,突然有一道灵光如划破黑夜的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令牌!他的手如疾风般探入怀中,手指在衣衫里慌乱地摸索着,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永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每一次手指与衣物的摩擦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化为泡影。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块令牌,那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这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可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紧紧抓住。 他猛地将令牌拽出,朝着石门前方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凹槽冲去。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凹槽,仿佛那是他逃离这恐怖之地的唯一通道。他的脚步声在石路上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粗糙石块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快,再快点!”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双脚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飞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黑风寨众人抓住后的惨状,那血腥而恐怖的画面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不敢停下,哪怕一步。 随着令牌“哐当”一声放入凹槽中,整个空间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那两扇石门像是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噩梦中被强行唤醒,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卡卡”声。这声音在这死寂的地下世界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石门在痛苦地呻吟。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中,石门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道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一股更为寒冷、古老且神秘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陈玄望着那道缝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逃脱的渴望。“不管后面是什么,都比落在他们手里强!”他咬着牙想道。 石门打开的瞬间,陈玄用余光瞥向身后,只见黑风寨的人如鬼魅般在幽绿的光影中迅速逼近。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狰狞的面容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清晰可见。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正迫不及待地要将陈玄撕成碎片。陈玄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完了,他们要追上我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向前的冲劲。 陈玄不敢有丝毫耽搁,在黑风寨八人即将扑到跟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抠出令牌,然后如一只受惊的野兔般猛地一闪身,朝着石门内冲去。他的身体几乎是擦着石门的边缘滑进去的,那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闪烁:“活下去!” 第28章 隐秘 就在陈玄的身体刚刚穿过石门的瞬间,黑风寨的八人赶到了。他们只看到陈玄的衣角在石门即将闭合的最后一刻消失在门内,紧接着,石门便无情地“砰”地一声重重合上了,扬起了一阵尘土。那巨大的声响在地下空间里久久回荡,像是对他们的无情嘲笑。他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那狰狞的表情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更加恐怖。他们扑到石门上,用力地捶打着、推搡着,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但石门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古老而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与陈玄彻底隔开。 陈玄靠在石门后,背靠着那扇冰冷而坚硬的石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缓过神来。他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黑风寨众人的怒吼和捶门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暂时安全了……但这后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想象。他握紧了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狂跳不止的心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我必须振作起来,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他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可双腿却依然发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不安。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片刻,陈玄那因极度紧张而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颤抖着抬起头,缓缓看向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着石门的一块巨大石碑。那石碑足有两人高,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伫立在此,见证了无数岁月的变迁。石碑的表面粗糙不平,历经风雨侵蚀和岁月磨砺,布满了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如同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诉说着无尽的沧桑。 石碑上刻着几个古老的文字,这些文字的笔画犹如蜿蜒曲折的蛇,神秘而又诡异。陈玄瞪大了眼睛,努力辨认,在那若有若无的光线中,他依稀可以推断出上面刻的是“琅琊王墓 善入者死”八个大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亵渎了神灵的罪人,即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石碑的后方是一条通道,通道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地飘动着,给通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通道上方,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晶石,那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恰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借着这诡异的光芒,陈玄的目光被通道两侧墙壁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雕刻画面,仿佛是一个被封印的历史片段。画面中,一个身姿矫健的男子正与几个人身鱼头的怪物激烈大战。男子手持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宝剑,那宝剑剑身之上似有流光闪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凛冽的风声。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而那些人身鱼头的怪物,它们的鱼头巨大而狰狞,鱼眼凸出,泛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密密麻麻的尖牙在幽绿光芒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它们的身体肌肉贲张,挥舞着粗壮有力的手臂,上面长满了尖锐的骨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男子猛扑过去。男子在怪物的围攻下,身形如电,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宝剑不断挥出,每一次都能在怪物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绿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具有腐蚀性。 突然,画面一转,一个人身鱼尾的人鱼出现在画面中。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她的面容精致如画,肌肤白皙似雪,双眸犹如深邃的海洋,幽蓝而神秘。她那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每一丝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她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杖,魔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宝石中似乎有闪电在游动。只见她轻轻一挥魔杖,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男子席卷而去。那光芒看似美丽,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男子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光芒击中,身体像一片落叶般被狠狠地抛向后方,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那把宝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次瘫倒,显然是受了重伤。 再往后,画面又有了变化。一个头戴皇冠的中年人出现在画面中,皇冠上镶嵌着各种璀璨的宝石,每一颗都闪耀着华贵的光芒,但此时的皇冠主人却满脸悲痛。他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的身体,那少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少年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中年人怀里,就像一朵在暴风雨中凋零的花朵。中年人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悲伤。他抱着少年来到一个巨大的石棺前,石棺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棺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中年人轻轻地把少年的身体放入石棺中,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像是生怕惊扰了少年的美梦。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和眷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接着,中年人开始在石棺周围忙碌起来。他从旁边的角落里拖出七具鱼头人身的尸体,那些尸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他按照一定的方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这些尸体,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他摆放尸体时,口中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太过低沉,无法听清内容。摆放完最后一具尸体后,中年人缓缓地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石棺,眼神中的悲痛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淹没。然后,他转身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画面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被封印在墙壁上的故事。 第29章 危机 陈玄沉浸在这些画面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停留太久,黑风寨的人还在石门之外,随时可能找到其他进入的方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陈玄在这幽绿光芒的指引下,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大厅出现在他的面前。大厅的穹顶极高,几乎看不到顶,给人一种无比空旷的感觉。四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符文的线条复杂而神秘,有的像流动的水,有的像燃烧的火焰,有的像展翅的飞鸟,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 地面上,七具鱼头人身的骸骨格外醒目。这些骸骨巨大而狰狞,头骨上的空洞眼眶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凶光。它们的鱼骨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有些发黄,却依然坚硬无比。骸骨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在挣扎,有的像是在咆哮,仿佛它们在临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在骸骨的正中心,是一个漆黑的石棺。那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是黑暗的源头,所有的恐惧都从它那里蔓延开来。陈玄站在大厅的入口处,望着这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世界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随时可能苏醒过来的恶魔,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此地百里之外,有一深潭仿若大地之眸,幽深得令人胆寒。潭水呈墨色,仿若宇宙深处最黑暗的角落,冰冷刺骨的气息如实质般从潭中蔓延开来,丝丝寒意侵入骨髓,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故而世人皆称其为玄阴潭。 就在这阴森寒冷的氛围中,两位翩翩美少年似两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奇葩,翩然而至。他们身姿挺拔,衣袂飘飘,面容俊美得仿若神只下凡。其中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玉带,玉带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他便是雪儿。另一位少年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与雪儿的儒雅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位如精灵般的小侍女,这两个小侍女皆是先天境的高手。她们的眼眸清澈如水,却又深邃似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身上的服饰简约而不失华丽,轻如薄纱却又坚韧无比,行动间毫无阻滞。 其中一位少年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问道:“雪儿,在这里真的有宝藏吗?这地方阴森得让人心里发毛。”雪儿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回答道:“嗯嗯,我从父亲的藏书阁中看到的,不会有错。我们熬家有一位老祖在此陨落,那地方不是我熬家血脉或者持有专用的令牌是进不去的。书上说入口就在这玄阴潭底,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百里,就是老祖留下传承的地方。” “雪儿,你知道是你的那位老祖吗?”黑衣少年好奇地问道。雪儿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清楚,好像是琅琊王熬战。” “琅琊王?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黑衣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就在这时,身旁传来一声惊呼:“舞姐姐,快走吧,此时这里没人,一会侍卫就跟过来了。”说话的是一旁的雪儿,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焦急。 姬月舞看了一眼雪儿,雪儿微微点头,四人不再犹豫,相视一眼后,如灵活的鱼儿般潜入深潭。潭水冰冷得如同无数钢针般扎在他们身上,但他们咬紧牙关,向着潭底那隐隐有吸力的泉眼处奋力游去。随着下潜的深度增加,水压如巨石般压在他们身上,光线也越来越暗,只有他们身上散发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与这无尽的黑暗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抗争。 四人在潭水中奋力下潜,每下降一分,水压便增强一分,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碾碎。冰冷的潭水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感官,四肢渐渐有些麻木,但他们眼中的坚定之色却愈发浓烈。 雪儿手中突然出现一块散发着柔和蓝光的玉石,光芒虽弱,却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水域。借着玉石的光,他们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便是潭底的泉眼,水流以一种狂暴的姿态旋转着,犹如一只择人而食的巨兽。 “就是那里!大家小心。”雪儿大声喊道,声音在水中传出阵阵嗡鸣。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漩涡,强大的吸力让他们有些难以控制身形。突然,一股暗流猛地冲来,其中一个小侍女身形一晃,差点被卷走,幸亏黑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们稳住身形后,相互拉着手,形成一个紧密的整体,向着漩涡中心冲去。随着距离漩涡越来越近,压力和吸力几乎要将他们的灵魂都抽离身体。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雪儿将手中的玉石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玉石光芒大盛,竟在漩涡中心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静通道。 四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顺着通道急速而下。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穿过了漩涡,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地下河。地下河的河水依旧寒冷,但流速相对缓和了许多。他们在水中稍作休息,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开始顺着地下河一路逆行。 地下河的岩壁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奇异的矿石,将周围映照得如九幽炼狱,在这充满艰险的地下河中艰难前行。 只有她们四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中回荡。突然,砰砰砰!前方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那声音在这黑暗中如同惊雷般炸响,吓得她们四人浑身一震,每一根汗毛都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直立起来。 第30章 危机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古老的石门附近,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周围的寂静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她们的心。 “舞姐姐,这……这不会是老祖复活了吧?”雪儿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姬月舞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却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没事,雪儿,也许只是石头掉落的声音。”可她的声音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没有底气,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狂风中飘摇。 四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向前走了一小段路。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谩骂:“陈玄小兔崽子!赶紧把门打开,否则老子抓到你扒你的皮!”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愤怒和杀意,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也让她们本就紧绷的心弦几乎要断裂。 熬雪的心猛地一揪,她满心都是对陈玄的担忧,完全没注意脚下。“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子,石子在寂静的夜里滚动,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就像敲响了死亡的丧钟。前方原本正处于暴怒中的八人,齐刷刷地回头,那目光如电般射向她们。当看到四位美女在自己不远处时,他们的眼中瞬间发出狼一样的绿芒,那是贪婪和欲望交织的目光,仿佛饥饿的狼群看到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静静地等待着血腥时刻的到来。四位女子的心跳声在这可怕的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她们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分毫,冷汗湿透了她们的衣衫,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重重地笼罩着她们。 黑风寨的八人如鬼魅般迅速移动,将姬月舞、熬雪等四人堵在了这狭窄之地。此时,两个侍女已经重伤倒在姬月舞和熬雪身旁,她们的衣裳破碎不堪,伤口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泊。侍女之一的兰儿,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她艰难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丝生机,却只能无力地垂落,那只手最后软软地落在血泊中,溅起一小朵血花。另一个侍女翠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身体不停地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仿佛是对生命最后的挽留。 熬雪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对着黑风寨的人焦急地喊道:“你们别过来!我父亲是东海城的城主,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威严一些,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黑风寨的头目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听了熬雪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城主又如何?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兄弟玩完了你然后杀掉,又有谁知道?”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仿佛是死神的嘲笑,让这恐怖的氛围愈发浓烈。 姬月舞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熬雪,低声说:“雪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准备拼了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那无法抑制的恐惧还是从眼底泄露了出来,就像黑暗中闪烁的一丝微弱火光,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黑风寨的八人开始慢慢逼近,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个独眼龙挥舞着大刀,咧着嘴说:“小娘子们,乖乖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他那只独眼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脸上的疤痕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扭动,看起来更加狰狞。 熬雪咬了咬牙,怒吼道:“你们这群畜生,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冽的光,她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前倾,像是一只准备扑向敌人的小兽。姬月舞也举起剑,与熬雪并肩而立,另外两名女子则相互搀扶着,眼中满是绝望,但也握紧了手中防身的匕首,那匕首在她们颤抖的手中似乎也染上了恐惧的气息。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挥手,八人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姬月舞看准时机,朝着最前面的一人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人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剑,但姬月舞紧接着一个横扫,剑刃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大叫一声,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姬月舞刺来,枪尖带着一股狠劲。姬月舞急忙向后跳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身子一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飞身扑来,用短刀挡开了长枪,“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熬雪对姬月舞喊道:“月舞姐姐,小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黑风寨的人越战越勇,他们将四女团团围住,就像一张黑色的大网,越收越紧。一个瘦高个趁熬雪不备,一鞭子抽向她的后背。熬雪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一条火蛇在背上爬行,手中的短刀差点掉落。姬月舞见状,一剑刺向瘦高个,两人顿时陷入了缠斗。瘦高个的鞭子如灵蛇般灵活,不断地朝着姬月舞抽来,姬月舞则灵活地躲避着,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另一个女子被敌人的剑划伤了手臂,她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像喷泉一样溅到了旁边同伴的脸上。那同伴满脸惊恐,喊道:“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第三十一章 相逢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手中的匕首也显得那么无力,在敌人的攻击下,她们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打翻。 黑风寨的大汉看到四女渐渐不敌,更加得意起来。他大笑着说:“小丫头们,现在求饶还来得及,说不定大爷我一高兴,还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 熬雪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们这群恶贼,别痴心妄想了!”她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朝着敌人冲去。她的短刀在敌人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她的愤怒和不甘,短刀划破敌人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痕迹,但敌人太多,她的攻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姬月舞也与敌人周旋着,她的剑法凌厉,但体力在不断消耗,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那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激烈的打斗中,姬月舞的剑被敌人的大刀砍中,“铛”的一声,剑断成了两截。她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敌人趁机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她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熬雪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想要去救姬月舞,却被敌人死死缠住,敌人的攻击如雨点般向她袭来,她只能边抵挡边寻找机会。 两名女子已经被敌人逼到了墙角,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其中一个哭着说:“我们逃不掉了,姐姐,我好害怕。”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下来,身体不停地颤抖。另一个则紧紧地抱住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们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 黑风寨的大汉一步步朝着姬月舞走去,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美人,你还能往哪里跑?”他每走一步,地上就扬起一些尘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姬月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还是倔强地盯着大汉,眼神中有着不屈和愤怒。 就在这生死关头,身后那扇石门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缓缓打开。一时间,尘土飞扬,月光趁机洒入,照亮了从门内走出的一个黑衣少年。他身姿挺拔,宛如黑夜中的松柏,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坚毅,双眸犹如寒星般璀璨,闪耀着凌厉的光芒。那柄紧握在手中的青锋剑,剑身似有一层秋水般的寒光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雪儿那原本满是恐惧的双眼,在看到少年的瞬间,仿若夜空中点亮的烟火,闪耀出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她不假思索地朝着少年飞奔而去,一头扑进陈玄的怀抱,双臂紧紧环绕着他,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宣泄出来。她带着哭腔喊道:“玄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怕落下会模糊了眼前这如梦似幻的身影。 陈玄感受到雪儿的颤抖,心中涌起一阵疼惜,他轻轻地拍了拍雪儿的后背,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轻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们不管呢?”说罢,他缓缓松开雪儿,目光如电般扫过黑风寨的八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透着无尽的杀意。他手握青锋剑,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着那八人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他不是走向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而是走向一场早已注定的胜利。 黑风寨八大金刚看着陈玄一步步走来,那领头的满脸横肉的大汉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小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那就受死吧!”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夜枭的鸣叫,令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笑声,他手中那根粗壮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狰狞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就凭你们?今天我就要让你们黑风寨八大金刚变成八大死狗!”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夜空中炸响,一字一句都敲在敌人的心坎上,像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大汉一声怒吼,其余七人齐声应和,如饿狼扑食般朝着陈玄汹涌而去。他们的兵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大刀阔斧、长枪短剑,每一件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那气势仿佛要将陈玄瞬间淹没。 陈玄却镇定自若,宛如狂风中的礁石,纹丝不动。在敌人即将攻到身前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轻松避开了最前面两人的夹击。紧接着,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挥,一道璀璨如流星的剑气脱剑而出,朝着敌人飞射而去。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发出“嗤嗤”的灼烧声,周围的空间都似乎被这凌厉的剑气扭曲。一名喽啰躲避不及,被剑气正面击中,他的胸口瞬间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整个人像破布娃娃一般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生机。 “这小子有点邪门,大家小心!”大汉见状,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大声提醒着其他兄弟。众人听闻,攻击的节奏虽然慢了几分,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更加疯狂地朝着陈玄围拢。 一个手持双斧的彪形大汉从侧面朝着陈玄猛冲过来,他的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气流,朝着陈玄的腰间狠狠砍去。 第32章 暴走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毫无畏惧,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火箭般高高跃起,双斧带着凌厉的风声从他脚下呼啸而过,砍了个空。就在那彪形大汉收势不及之时,陈玄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青锋剑如闪电般直直刺下。那大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青锋剑如破竹之势贯穿了他的肩胛骨。陈玄用力一挑,大汉那沉重的身躯竟被挑飞起来,然后像一座小山般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可恶!竟敢伤我兄弟!”大汉怒吼一声,亲自挥舞着狼牙棒朝着陈玄冲了过来。他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那狼牙棒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陈玄不敢硬接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侧身避开。狼牙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的一声,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陈玄看准时机,趁着大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一个箭步欺身而上,青锋剑如灵蛇吐信般朝着大汉的咽喉刺去。大汉毕竟也是久经沙场,反应极为敏捷,他迅速用狼牙棒横在身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两件兵器相交,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花四溅,在黑暗中如绚烂的烟火。 “小子,有两下子!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陈玄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转,青锋剑沿着狼牙棒的纹路滑向大汉的手臂。大汉只觉得手臂一凉,一阵剧痛传来,他急忙抽回手臂,但还是被剑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 在陈玄与敌人激战正酣之时,一旁的熬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看到陈玄孤身一人面对八大金刚,那冷峻而英勇的身姿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担忧与敬佩。突然,她的目光瞥见其中一个土匪,趁着混乱,手持一柄长剑,正偷偷摸摸地朝着陈玄的背后刺去。那土匪的眼神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剑下。 “玄哥哥小心!”熬雪心急如焚,她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地朝着陈玄的后背飞身扑去。她的眼中只有陈玄的安危,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那柄长剑如毒蛇般朝着陈玄的后背刺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熬雪挡在了陈玄身后。 陈玄听到熬雪的呼喊,急忙回头,却只看到那柄长剑从熬雪的胸口刺出,剑尖上还滴着鲜血。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熬雪!”这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熬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玄哥哥……我……没事……你……别受伤……”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像一朵凋零的花。 陈玄急忙伸手接住熬雪,他的手在颤抖,眼中满是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他轻轻地把熬雪放在地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熬雪,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那八个土匪走去,此时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都得死!”陈玄怒吼着,朝着敌人冲了过去,手中的青锋剑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在为熬雪的伤痛而愤怒,为即将到来的复仇而欢呼。 陈玄的体内发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冲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他的面容因痛苦与愤怒而极度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青蛇,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被一片血红所占据,仿佛燃烧着来自地狱的火焰。他紧咬牙关,牙齿咯咯作响,牙缝间似乎都能挤出仇恨的气息。 就在不久前,他在兰陵王那充满神秘与危险的棺椁中,偶然寻得了一颗孕神丹。传说中,上古有一种灵丹名为孕神丹,那是用一位尊级强者一生的精华凝炼而成,珍贵程度堪称举世无双,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神物。然而,兰陵王留下的这枚丹药,却凝聚了八位尊者境强者一生的精华,其蕴含的能量浩瀚无垠,仿若宇宙深处的神秘漩涡,根本不是如今的陈玄所能驾驭和炼化的。为此,兰陵王特意在丹药周围设下了一层禁制,那禁制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神之壁垒,将那汹涌澎湃的能量牢牢禁锢其中。 但此刻,看着熬雪为救自己而被长剑刺穿胸口,生命垂危,陈玄的理智如脆弱的堤坝在滔天的愤怒洪水中瞬间崩塌。他不顾一切地冲破了那层禁制,刹那间,一股仿若末日降临般的力量从他的丹田处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而出,沿着他的经脉如汹涌的岩浆般疯狂乱窜,所经之处,经脉被撑得剧痛无比,仿佛要炸裂开来。 黑风寨的八人看到陈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那满脸横肉的大汉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吧,兄弟们,上!今天咱们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说着,他挥舞着手中那根粗壮且布满尖刺的狼牙棒,率先朝着陈玄冲了过去,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表情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倒在他的棒下,成为他的战利品。 陈玄却仿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人,眼神中的杀意如实质般冰冷刺骨。当那大汉举着狼牙棒朝着他当头砸下时, 第33章 雪陨 陈玄动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青锋剑,那剑身之上竟隐隐泛起一层血红色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在狼牙棒即将砸到他头顶的瞬间,陈玄猛地挥剑向上一挡。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大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从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瞬间裂开,鲜血直流。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玄。而陈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猛地发力,将狼牙棒向上一挑,那大汉竟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一个趔趄。陈玄顺势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千钧之力,狠狠地踹在大汉的腹部。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大汉的身体如炮弹般向后飞去,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竟被撞出了一道道裂痕,而大汉则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余七人见状,心中虽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个身材瘦小但眼神阴鸷的土匪,手持两把短刀,趁着陈玄对付大汉的间隙,从背后朝着他偷袭而来。他的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试图悄无声息地给予陈玄致命一击。然而,陈玄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短刀即将刺到他后背的瞬间,他猛地转身,手中青锋剑如灵蛇出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那土匪只看到一道寒芒闪过,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青锋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陈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中只有无尽的冷漠,他手腕一抖,将剑抽出,鲜血如泉涌般从土匪的咽喉喷出,溅了一地。那土匪双手捂着喉咙,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此时,一个手持长枪的土匪从侧面朝着陈玄刺来,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陈玄的肋部。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猛地伸手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土匪一个踉跄朝着他扑了过来。陈玄抬腿就是一个膝撞,膝盖狠狠地撞在土匪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土匪的鼻梁骨瞬间粉碎,面部血肉模糊。陈玄并未就此罢手,他抓着土匪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声,地面都出现了一个小坑,那土匪的脑袋瞬间如西瓜般破裂,脑浆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另外五个土匪看到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泛滥,他们的双腿开始颤抖,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稳了。但他们知道,此时退缩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发了疯似的朝着陈玄冲了过去。 陈玄却毫无惧色,他将青锋剑往空中一抛,双手快速结印。只见那青锋剑在半空中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剑影,如雨点般朝着那五个土匪射去。土匪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那些剑影速度太快,力量也太大。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土匪被剑影直接贯穿身体,钉在地上;有的土匪四肢被斩断,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还有的土匪被削去了头颅,无头的身体还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几步才倒下。 仅仅片刻之间,黑风寨的八人就被陈玄杀得七零八落。那满地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仿佛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卷。陈玄站在这片血腥之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力量的反噬还是愤怒的余韵。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那血污下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冰冷和决绝。他缓缓走向那领头的大汉,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死亡的节奏上。那大汉眼中满是恐惧,他试图向后爬去,嘴里不断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陈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你们作恶多端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那些无辜之人?”说罢,他一脚踩在大汉的胸口,用力一碾,大汉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陈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大汉的手腕,然后缓缓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大汉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那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陈玄却没有停手,他如法炮制,将大汉的四肢逐一捏碎,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大汉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大汉的脑袋变成了一滩肉泥,他才站起身来,眼中的愤怒依然未消,他转身朝着熬雪的方向走去,留下这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陈玄踉跄着脚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那是与敌人厮杀后留下的残酷印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前方不远处的熬雪身上,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此刻却如残花般脆弱地躺在地上。 陈玄终于走到了熬雪身边,他缓缓蹲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就像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却又害怕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损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哽咽着,声音沙哑而颤抖:“雪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熬雪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嘴唇毫无血色,她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淌而逐渐消逝。听到陈玄的声音,她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黯淡却又透着一丝执着,虚弱地问道:“玄哥哥,你……你喜欢我吗?” 陈玄看着她,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些与熬雪一起度过的时光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每一个瞬间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心上。他抱紧了熬雪,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喜欢你,雪儿,一直都喜欢,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只为你而跳动。” 熬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她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陈玄的脸庞,那只玉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陈玄赶忙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想抓住她即将逝去的生命。 站在一旁的姬月舞早已泪流满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不舍。熬雪的目光缓缓移向姬月舞,姬月舞见状,赶紧蹲在熬雪的身旁。熬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姬月舞的手,然后将她的手和陈玄的手放在一起。她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玄哥哥,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照顾月舞姐姐。月舞姐姐,你……你要好好和玄哥哥在一起,好吗?答应我……” 姬月舞泣不成声,拼命地点头,陈玄也哽咽着应道:“雪儿,我们答应你。” 熬雪看着两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后,她的双手无力地滑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陈玄和姬月舞惊恐地看着她,试图唤醒她,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空洞,生机在一点点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陈玄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着熬雪渐渐消失的生机,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出,随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姬月舞抱住昏迷的陈玄,悲痛欲绝地呼喊着,而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在为熬雪的离去而悲泣。 第34章 双修 孕神丹,静静地悬浮在丹田中,它仿若宇宙初开时便诞生的神秘之物,周身萦绕着一层又一层如星云般绚烂又复杂的灵力纹路,那是无尽灵力与神秘力量的外在显现。这些纹路交织、盘旋,形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禁制,如同守护着上古恶魔的封印,将孕神丹紧紧锁住。每一道禁制都像是一位沉睡千年的巨人,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都仿佛被黑暗深渊所笼罩,而孕神丹就宛如沉睡在这深渊中的上古巨兽, 然而,陈玄,因为熬雪的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为了获取足以报仇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打开了禁制的一角。当他的灵力触碰到孕神丹周围的禁制时,整个丹田都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感知到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磅礴而又狂暴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从禁制中喷涌而出。那力量化作无数把由天外玄铁打造而成的锐利刀刃,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它们无情地切割着陈玄的经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声。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对陈玄而言却仿佛是永恒的炼狱。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九天之上的神雷直击,一股剧痛从经脉深处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那疼痛如同万蚁噬心,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来自地狱的烈火灼烧,火焰舔舐着他的身体,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一并焚毁。每一根骨头都好似被传说中巨人挥舞的重锤猛击,“砰砰”作响,仿佛身体随时都会在这重击之下支离破碎。 他的经脉像是被无数条从魔界深渊爬出的剧毒之蛇盘踞,那些蛇通体乌黑发亮,鳞片上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在经脉中疯狂地扭动、撕咬。毒液从它们的牙缝间渗出,侵蚀着经脉的内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原本顺畅的灵力通道瞬间支离破碎,如同被地震震垮的桥梁。灵力在经脉中四处乱窜,就像一群受惊的野马,它们的蹄子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横冲直撞,肆意地破坏着他的身体。陈玄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蛟龙,那青筋中仿佛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岩浆。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水渍。他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而他却浑然不觉,双眼因痛苦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杀戮。 此时,玉灵在陈玄身旁焦急地显化身形。她的身影如梦似幻,像是由最纯净的灵魂之力凝聚而成,但此刻她那虚幻的眼中满是担忧,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她看着痛苦不堪的陈玄,心急如焚,双手在空中快速舞动,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法印。每一个法印都化作一道璀璨的灵光,朝着孕神丹周围飞去,试图再次封印那股狂暴的力量。好在她及时出手,又给孕神丹施加了封印。那封印的光芒如同一层层金色的光幕,光幕上符文闪烁,逐渐压制住了丹药的力量。若再晚片刻,陈玄必定会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爆体而亡。然而,看着陈玄现在体内灵力失控、经脉受损的惨状,玉灵却又感到无可奈何。她转头看向在一旁哭泣的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姬月舞的怜悯,又有对现状的无奈,然后轻声说道:“玄小子的情况十分危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做与不做就看你的了。” 说完,玉灵轻轻一挥袖,那衣袖如同天边的白云,轻盈而飘逸。一段双修功法如一道耀眼的灵光般传入了姬月舞的识海。姬月舞先是一愣,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随即,那功法的内容如潮水般在她的脑海中展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滚烫的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当她看清功法的本质时,一阵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那红晕像是天边绚烂的晚霞,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颈,最后将她的整张脸都染成了迷人的绯红色。她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有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内疯狂地奔跑,蹄声阵阵,撞击着她的胸膛。这种双修之法,对于她这样一个纯洁善良、在礼教熏陶下长大的女子来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仿佛是一个禁忌的深渊,里面弥漫着黑暗与恐惧,让她望而却步。那深渊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她,指责着她的不洁与堕落。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昏迷中的陈玄。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两座高耸入云却又相互挤压的山峦,山峦间仿佛有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姬月舞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一阵刺痛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寒风中的残叶。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那痕迹中渗出丝丝血迹,滴落在地上,宛如破碎的花瓣。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小人穿着洁白如雪的衣裳,那衣裳没有一丝瑕疵,代表着她内心的矜持和礼教。它挺直了腰杆,神色严肃,大声地斥责着这种双修的行为,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你若这样做,将会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家族的声誉也会因你而蒙羞,你将背负千古骂名!”而另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小人则是她对陈玄的爱意,它泪流满面地哀求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每一滴都饱含着深情:“陈玄是你救命恩人啊,他刚刚还救了你,你都忘了吗?如果你不救他,你的将变成忘恩负义的人,被人唾弃。” 姬月舞的眼神在痛苦和坚定之间不断切换,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像是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像是背负着一座由整个世界的压力凝聚而成的沉重的大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那无尽的压力抗争。她看向陈玄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甘,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为这个艰难的决定而呐喊,那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如同战鼓擂动。她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她的一生,无论是名誉还是内心的纯净,都将面临巨大的挑战,那挑战如同汹涌的波涛,要将她淹没,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当她再次看到陈玄那痛苦的模样,看到他的生命之光在逐渐黯淡,就像一盏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又看到躺在不远处,生机全无的熬雪,想到刚才她的嘱托。姬月舞的心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那一下仿佛敲碎了她心中所有的犹豫。在这一瞬间,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纠结都被抛诸脑后,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残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那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一种超越了生死和世俗的勇气,她的眼神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能驱散世间一切黑暗。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吸入腹中,然后将它们彻底粉碎。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之战积蓄力量,每一次起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她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像是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勇气,在微微颤抖着。她的手白皙修长,手指纤细如葱,此刻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那只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坚定,向着陈玄伸去。在触碰到陈玄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那电流带着一丝温暖,也带着一丝未知的恐惧,如同在寒冷的冬日里触摸到了燃烧的炭火,既害怕被灼伤,又贪恋那一丝温暖。 第35章 苏醒 东海城陈家,在那间弥漫着浓郁灵力气息的修炼房中,混沌化身正沉浸在修炼的深层境界之中。四周的灵力如同灵动的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缓缓融入他的身体。然而,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心悸,那心悸如同来自灵魂深处的警报,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瞬间刺破了他修炼的平静。紧接着,一股撕裂的痛感,从灵魂深处传遍全身,那痛感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灵魂,每一根针都深深扎入,搅动着他的灵魂之力。混沌化身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破晓而出的骄阳,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不好,本尊有难,我要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房间中回响。说完,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那流光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他向着琅琊山脉冲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为他的离去而悲鸣。 远在某座不知名的山峰上,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斑驳的光影如同金色的地毯。一个少年斜靠在一头幼年魔熊的身上,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纯真。魔熊在一旁打着盹儿,偶尔发出几声憨态可掬的呼噜声。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突然间,少年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之力。一口鲜血如喷泉般从他口中喷出,那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如同盛开在白雪中的红梅。少年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一软,陷入了昏迷。在他昏迷的瞬间,一个老者在他的身旁显化,老者身穿一袭黑袍,面容古朴而威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担忧。他伸出手,那只手干枯却有力,轻轻搭在少年的脉搏上,眉头紧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随后,他抱起昏迷的少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着房间走去,他的步伐虽然快,但却异常平稳,仿佛生怕惊扰了少年脆弱的身体。 化身身形闪烁间已经冲进琅琊山脉,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在山林间穿梭。山林中的飞鸟被惊起,它们发出阵阵慌乱的鸣叫,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树枝在他经过时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到来而颤抖。大约半个时辰,化身寻着灵魂的感应进入到地下暗河,那地下暗河阴森潮湿,河水散发着阵阵寒意,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流淌而出。暗河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水珠从石壁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转过一道弯,他看到从陈玄身上下来的姬月舞,她正痛苦地跌坐在陈玄的旁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涩。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浸湿。她的衣裳也略显不整,她颤抖着双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那双手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微微颤抖。化身感知到本尊并没有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担。他化作流光进入了陈玄的识海,看到沉睡的本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向玉灵询问道:“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本尊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玉灵回答道:“你们两个本是同源,你去和本尊融为一体,就可以刺激因为虚弱,而陷入沉睡的灵魂苏醒。还好我安排他们双修使阴阳调和。否则铁定会变成废物。至于发生了什么,你融合之后就会明白。玄小子这次帮你我消耗的太多,我将要陷入沉睡一段时间。以后要多加小心,三思而后行,这本千面秘术,你看看吧,对你有帮助。”:“前辈…前辈…“化身叫了两声却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化身叹息一声,那叹息声中包含着对现状的无奈和对本尊的担忧。他走到沉睡的灵魂旁边,脚步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担忧,还有一丝坚定。他慢慢隐入其中,如同融入了一片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陈玄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同宇宙的混沌,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孤舟,漂泊无依。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无之上,没有任何着力点,身体不断地下沉,仿佛永远也无法找到出口。他又感觉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身旁,那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那温暖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但是他却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温柔,如同隔着一层薄纱,神秘而诱人。突然,他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自己的身上流转,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水,滋润着他干涸的灵魂,让他在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舒缓。 突然间他的眼前变得明亮,那光亮如同太阳冲破乌云,瞬间洒满了整个世界。他看到自己盘坐在陈家自己的房间中,周围熟悉的环境让他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然后,他化作流光冲进了琅琊山脉,速度之快,只看到周围的景物如同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在眼前掠过。他看到了熬雪,她的身影如同一朵盛开的雪莲,纯洁而美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他闪身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任凭利刃穿过自己的胸膛。看到了姬月舞衣衫不整的,从自己身上站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羞涩、有担忧、有坚定。她的发丝有些凌乱,脸庞因羞涩而泛红,那模样如同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娇艳欲滴。又看到她跌坐在自己的身旁,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的关切,那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的心房。 陈玄看着识海中的化身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第36章 突破 陈玄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静静地躺在那冰冷彻骨的地面上。四周的寒意犹如无数细密且尖锐的冰针,丝丝缕缕地透过衣衫的缝隙,如同狡猾的小蛇一般,顽强地试图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而,他仿若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这外界的侵袭毫无察觉。双眸紧紧地闭合着,那两道浓眉微微皱起,显示出他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对自身身体变化的深度探查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座在茫茫大海中与世隔绝的孤岛,周围的一切嘈杂、寒冷与危险,都无法穿透他筑起的精神之墙。 他的意识如同灵动的触角,深入到身体内部那错综复杂的经脉世界。在那里,灵气像是一条波涛汹涌、滔滔不绝的长河,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奔腾不息地流淌着。那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每一丝每一缕都像是被精心锻造过的神兵利器,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强大力量。它们在经脉的河道中快速穿梭,相互碰撞时溅起璀璨的光芒,交融之际则发出阵阵轻微却震撼人心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是古老神秘的语言,在诉说着天地间关于武道的隐秘。随着灵气的持续流淌,陈玄的心中渐渐涌起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明悟,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然站在了武师境巅峰这一关键的节点上。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丹田,那里就像是一个被灵气胀满的神秘宝库。灵气充盈得几乎要从这个“宝库”中满溢出来,那团灵气像是一团在黑暗中静静蛰伏、即将被点燃的火焰,只需要一丝微风,或者一个契机,就能瞬间燃烧成燎原之势。此时的他,距离灵气凝聚成液体的神圣时刻已然近在咫尺,仅仅只差这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艰难无比的一步,他就能踏入那可以让灵气化形的武宗境。那是一个令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为之疯狂的境界,在这小小的东海城,一旦踏入武宗境,便等同于站在了实力的顶峰,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武宗境,在这东海城已然是强者的标志,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可在陈玄那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中,这只不过是武道征途上的一座小小山丘。他曾在静谧的夜晚,听玉灵用那空灵的声音讲述着整个青州的实力版图。玉灵以其强大得近乎恐怖的灵魂之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感知过青州每一个角落的实力分布。在青州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最强者不过是武皇而已,可在那更为广阔无垠、如同繁星璀璨的世界里,武皇境武者却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东海城,甚至是整个青州,在他心中就像是困住飞鸟的小小牢笼,对他来说都太小了。外面那片未知的世界,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去探索、去闯荡,那里才是他追寻武道巅峰的真正舞台,是他心中的圣地。 “本尊,这本千面秘术,是玉灵前辈留下的。”化身那略带虚幻的声音,突然如同一记重锤,在陈玄的识海中敲响,打破了他短暂的沉思,“如今前辈因灵魂之力消耗过度,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明灯,已经陷入了沉睡。前辈在陷入沉睡之前,让我告诉你,当你踏入武道巅峰的时候,或许可以找到复活雪儿的方法。”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承载着玉灵前辈的遗愿,又有着对未来渺茫希望的期许。陈玄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复活吗?这或许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绝望,“连传说中的武道神话,那些拥有毁天灭地力量、近乎神明的存在都未曾做到的事情,我们真的可以吗?”话语间,一缕深深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在他心中悄然涌起,瞬间将他淹没。雪儿那宛如春花般娇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那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过他黑暗的世界。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痛他的心,每一下都让他的灵魂微微颤抖。“雪儿,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把你复活的,哪怕武道神话都做不到,我也绝不放弃。”陈玄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北极星,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复杂得如同万花筒般的光芒,有愧疚、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坚定。他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落在旁边傲雪那生机全无的身体上。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朵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曾经的娇艳与活力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冰冷与苍白。看着她,陈玄的心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填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愧疚。曾经,他是多么自私啊,只是把这个单纯得如同白纸的小女孩当作自己实现目标的工具,试图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计划。却未曾想到,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竟毫不犹豫地选择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为他挡住那如死神镰刀般的攻击,毫不犹豫地选择为他而死。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脚步沉重得如同绑上了千斤巨石,一步一步地朝着傲雪的尸体走去。当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将她抱起时,那冰冷得如同冰块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阵抽痛。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将在一旁的姬月舞揽入怀中。姬月舞那娇柔的身躯微微一僵,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她能感受到陈玄身上那复杂而沉重的情绪,那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 第37章 八卦迷踪阵 对不起。”陈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破碎的灵魂中挤出来的,“我陈玄在此发誓,此生若负你,天打雷劈,魂飞魄散……”他的誓言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如同古老的钟声,庄严而沉重。他的话还未说完,姬月舞就像是一阵轻柔的春风,伸出小手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她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陈玄,柔声道:“我相信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了陈玄那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心。陈玄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那感动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月舞,你把雪儿送回家吧。”陈玄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姬月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你呢?”陈玄微微皱眉,沉声道:“我想在这里再修炼一会儿。”姬月舞听闻,面露担忧之色,那担忧就像一层阴霾笼罩在她的脸上:“那你要小心,黑风寨实力强大,你千万别去报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陈玄的担心。听着姬月舞的嘱托,陈玄心中涌起一阵温暖,那温暖如同篝火,在这寒冷的时刻为他驱散寒意:“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陈玄静静地看着姬月舞小心翼翼地把傲雪和两个侍女的尸体收进空间戒指中。那空间戒指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芒,当尸体靠近时,戒指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如同活物一般,自动将尸体吸纳进去。这空间戒指可不是普通之物,其制作工艺之精湛、蕴含的空间之力之奇妙,都让陈玄对姬月舞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呢?是来自某个神秘的古老家族,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传奇经历?这些疑问在陈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此时他没有时间去深究。 陈玄将姬月舞送出洞口,洞外的阳光洒在姬月舞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柔情,那柔情如同潺潺的溪水,流淌不息。待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如同融入了远方的山水画卷一般,陈玄缓缓地回过头。此时,他的脸上原本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直直地盯着化身,眼中的怒火仿佛是燃烧的地狱之火,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现在可以行动了,黑风寨,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在琅琊山脉那广袤无垠、峰峦叠嶂的世界里,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陈玄和他的化身在这崎岖的山间已经苦苦寻觅了半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每一步都承载着复仇的怒火。 月光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林斑驳地洒在山林间的小径上,勉强照亮了那八个人留下的模糊踪迹。这些踪迹就像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幽灵印记,有的是被慌乱脚步踩倒的草丛,有的是被兵器划开的荆棘,还有的是不小心蹭在树干上的点点血迹。陈玄和化身就像两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沿着这些踪迹在山林间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隐忽现,时而跳过湍急的溪流,时而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唯一的追寻目标。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寻找,黑风寨那阴森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黑风寨坐落在一片石林之中,那些石林就像是一群从地下涌出的洪荒巨兽,形态各异、气势磅礴。巨大的石块相互交错,有的如利剑直插云霄,有的像卧虎盘踞在大地之上,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片形状怪异的阴影,给黑风寨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恐怖的氛围。寨子的围墙是用厚重的黑色岩石堆砌而成,岁月在这些岩石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血腥故事。墙上还残留着一些破旧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不甘寂寞的幽灵在低语。 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急于进攻,他们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山寨附近悄无声息地潜行。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落叶,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存在的陷阱和暗哨。在围绕山寨转了一圈的过程中,他们默契地开始布置八卦迷踪阵。这八卦迷踪阵是通天阵解中极为精妙的初级迷阵,其设计蕴含了天地乾坤、阴阳五行的深奥哲理。 在这片大陆上,阵法师是一种极为神秘且稀少的存在,其稀有程度与丹师不相上下。阵法师和丹师一样,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又有幻阵、迷阵、杀阵、困阵等。每提升一阶,都需要对阵法的理解和掌握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以及珍贵的资源去钻研和实践。而天阶顶级阵法师,那简直就是传奇般的人物,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受到大陆上各大势力的竞相追捧和交好。一个天阶顶级阵法师所布置的阵法,往往拥有着扭转战局、决定生死的强大威力,是战场上的杀手锏。 陈玄布置八卦迷踪阵时,神色庄重而严肃。他双手飞快地舞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一道道蕴含着灵力的符文从他的指尖涌出,这些符文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片刻后,便准确无误地融入到周围的山石、树木等自然环境之中。化身则在一旁协助,他的身影如梦似幻,时隐时现。他从随身携带的储物法宝中取出各种珍稀的阵基材料,这些材料有的是从古老的遗迹中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的灵玉,灵玉上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有的是经过特殊炼制的法宝,这些法宝造型奇特,有的像展翅欲飞的凤凰,有的像张牙舞爪的蛟龙,它们与周围的地形和灵气相互呼应,构成了八卦迷踪阵的基本框架。 第38章 黑风寨覆灭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周围的空气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原本平静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微风轻轻拂过。紧接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开始缓缓升起,这迷雾并非普通的水汽,而是由灵气和阵法之力交织而成的特殊物质。它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蜿蜒盘旋在黑风寨周围,将整个寨子都笼罩其中。在迷雾中,光线开始变得扭曲,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仿佛空间都被折叠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陈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黑风寨的大门走去。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那是对黑风寨的仇恨,是为死去之人讨回公道的决心。当他踏入黑风寨的大门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一脸杀气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这些人都是黑风寨的喽啰,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残。他们手持各种兵器,有锈迹斑斑的长刀、布满缺口的战斧,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自制武器。这些兵器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陈玄示威。 “哼,哪里来的狂妄之徒,竟敢闯我黑风寨!”一个满脸横肉的喽啰头目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破锣一般,在夜空中回荡。其他喽啰也跟着起哄,发出一阵嘈杂的喊叫声。 陈玄没有回应他们的叫嚣,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眼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的火焰。就在这时,他的化身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化身与陈玄有着相同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冰冷的死寂,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杀!”陈玄怒吼一声,率先向着敌人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冲入敌群。只见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射出。这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最前面的几个喽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剑气直接斩成两段。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墙上,甚至溅到了其他喽啰的脸上。那些温热的鲜血在冰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喽啰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挥舞着兵器朝着陈玄扑了过来。他们口中喊着各种污言秽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一个喽啰高举着战斧,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劈下,战斧带起一阵风声,力量之大仿佛能劈开一座小山。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然后反手一剑刺向那个喽啰的咽喉。剑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对方的身体,喽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手中的战斧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 与此同时,陈玄的化身也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他的动作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有时会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然后突然从敌人的背后出现,双手化作锋利的爪子,直接洞穿敌人的后背。他的爪子上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被他击中的敌人瞬间就会失去生机。有时他又会在敌人之间快速穿梭,制造出多个幻影,让敌人分不清真假,然后在敌人慌乱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陈玄和化身背靠背,相互配合,在敌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的浪费。在战斗中,陈玄感受到了体内灵气的澎湃涌动,他知道,这是愤怒和仇恨给予他的力量。他想起了那些被黑风寨残害的无辜百姓,想起了傲雪那纯洁而善良的面容,想起了她为自己而死时的决绝,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你们这些畜生,为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吧!”陈玄一边喊着,一边施展出一套更为复杂的剑法。这套剑法名为“碎星剑法”,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中获得的绝学。只见他的剑如繁星闪烁,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每一次挥动都能在敌群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中翩翩起舞的舞者,优雅而致命。那些喽啰在他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而化身则利用他独特的能力,不断地干扰敌人的阵型。他时而释放出一阵黑色的迷雾,这迷雾中蕴含着迷惑人心的力量,让敌人陷入混乱,分不清方向。在迷雾中,敌人开始自相残杀,战斧砍向自己的同伴,长刀刺向昔日的兄弟。时而他又会制造出一些与陈玄一模一样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与陈玄一起攻击敌人。敌人被这些幻影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该攻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玄。 在他们的联手攻击下,黑风寨的喽啰们开始陷入了恐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原本那股凶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开始四处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但陈玄和化身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他们紧追不舍,如同两只凶猛的猎豹追逐着猎物。每一个逃窜的喽啰都被他们追上,然后被无情地斩杀。 随着战斗的持续,陈玄和化身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已经将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色。陈玄的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凶狠。在激烈的战斗中,他的手臂被一个喽啰的长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下来,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简单地用灵力封住伤口,防止失血过多,然后又继续投入到战斗之中。 化身看到陈玄受伤,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速度也更快了。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敌人。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不是被他的爪子洞穿身体,就是被他直接扭断脖子。他用实际行动为陈玄分担着压力,保护着陈玄的安全。 第39章 黑风寨覆灭2 此时的黑风寨,已经被一片血腥和死亡所笼罩。月光洒在这片修罗场上,映照出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陈玄和化身的身影在这片混乱中显得格外醒目,他们就像复仇的使者,带着正义的怒火,向着黑风寨的深处一步步逼近。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些喽啰,还有黑风寨的寨主,那个罪魁祸首。他们要将黑风寨彻底摧毁,让这里成为一片废墟,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黑风寨左右护法听到动静后,脸色阴沉地对视一眼,随即各自拿起武器,朝着寨门方向奔去。左边的护法手持一对分水峨嵋刺,那刺身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只需轻轻划破肌肤,剧毒便能瞬间侵入敌人身体,让其在痛苦中死去。右边的护法则挥舞着一条铁链流星锤,锤头像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球,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铁链在挥动时发出呼啸之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陈玄和化身如入无人之境般地屠杀着喽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在黑风寨撒野!”左边的护法怒吼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峨嵋刺化作两道蓝光,以刁钻的角度刺向陈玄的双眼和咽喉。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又极为诡异,一般人根本无法躲避。陈玄却临危不惧,他猛地向后仰身,一个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朝着护法的腿部扫去。护法见状,双脚用力一蹬地面,高高跃起,避开了剑气,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身,再次朝着陈玄扑来。 另一边,化身也被右边的护法盯上。铁链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化身砸了过去,那巨大的锤头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爆鸣声。化身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原地,流星锤砸在地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还没等护法反应过来,化身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化作黑色的利爪,朝着护法的后颈抓去。护法感受到背后的风声,猛地向前一扑,避开了这一击,然后迅速转身,挥舞着流星锤朝着化身横扫过去。 在这风云变幻、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陈玄和化身正与黑风寨的左右护法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惨烈较量。 陈玄这边,战况愈发激烈,每一招每一式都似在死亡边缘游走。那左边护法手持峨嵋刺,宛如两条灵动至极的毒蛇,吐着致命的信子,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如雨点般疯狂攻击。峨嵋刺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刺出都裹挟着凛冽的杀意。陈玄则神色冷峻,施展起碎星剑法,手中长剑化作繁星点点,剑影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将自己牢牢护住。剑与刺每一次激烈碰撞,都迸溅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似夜空中绽放又消逝的烟火。 突然,护法眼神一凛,虚晃一招,猛地将峨嵋刺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间,一股幽蓝色的毒液从刺尖喷射而出,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疾射而去。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施展灵力,在身前迅速凝结成一道灵力护盾。那毒液腐蚀性极强,刚一接触护盾,便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恶魔在啃噬着生命的防线,护盾竟开始出现逐渐被腐蚀穿透的迹象。陈玄见状,眉头紧皱,深知危险迫近。他身形如电,一闪之间朝着旁边一块巨石跃去,紧接着借助巨石强大的反弹之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护法冲了过去,手中长剑直指对方心脏,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护法却冷笑一声,双手交叉,峨嵋刺交叉相挡,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一剑。随后,他猛地用力一扭,试图将陈玄的长剑夺下。陈玄反应极快,顺势旋转身体,身姿如翩翩起舞的惊鸿,一个飞踢朝着护法的头部迅猛踢去。护法不得已松开一只手,用手臂硬生生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踢,两人再次分开,各自调整状态,准备下一轮的生死交锋。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险象环生,如同他们过往无数次战斗一样,每一招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而另一边,化身与右边护法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斗的激烈程度令人窒息。化身身形闪动,不断在周围制造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幻影,这些幻影真假难辨,如同一群幽灵在护法周围游荡,干扰着他的判断。右边护法久经沙场,凭借着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积累的战斗经验,紧紧地盯着化身的一举一动,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用心去感受周围那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就在化身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护法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寒芒一闪,朝着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如出膛的炮弹般呼啸而去,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中了一个化身的幻影,那幻影瞬间如泡沫般破碎。但就在护法准备收回流星锤之时,真正的化身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双手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朝着他的天灵盖狠狠抓去。护法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用流星锤护住头部。化身的利爪抓在流星锤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这惊险的场景似曾相识,在过往的战斗中,他们常常如此斗智斗勇,而此次,无疑是最为残酷的生死之战。 在这激烈无比的战斗中,陈玄和化身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战斗技巧,逐渐摸清了两位护法的攻击方式。然而,这两位护法也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很快意识到形势的不利,开始相互配合,试图对陈玄和化身形成夹击之势,扭转战局。 第40章 黑风寨覆灭3 只见左边的护法朝着陈玄发起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攻,每一招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陈玄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与此同时,右边的护法则趁机朝着化身甩出流星锤,流星锤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试图困住化身,然后再与左边的护法一起围攻陈玄,将他们置于绝境。 然而,陈玄和化身之间默契十足,他们早已看穿了护法的计谋。在流星锤即将击中化身的生死瞬间,化身化作一缕黑烟,如同融入了黑暗的世界,巧妙地融入到周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陈玄则在躲避左边护法攻击的同时,看准时机,朝着右边的护法冲了过去。他凝聚全身灵力,施展出一道强大无比的剑气,那剑气如同一道绚烂的长虹,朝着右边护法的腰部斩去。右边的护法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剑气威胁,连忙转身应对,手中长刀挥舞,试图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左边的护法见状,心急如焚,想要去支援,却没想到被陈玄的化身从背后偷袭。一时间,两位护法阵脚大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他们毕竟是黑风寨寨主的得力助手,久经沙场,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稳住身形,再次与陈玄和化身展开了殊死搏斗。 此时的战况愈发激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战斗的火焰点燃。陈玄双眼圆睁,眼中光芒似两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刺向黑风寨左护法,那目光中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令人胆寒。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寒光一闪,似划破黑暗的流星,又如蛟龙出海般迅猛刺出。那剑在空中竟似有了生命一般,剑花乱舞,层层叠叠,宛如盛开在这血腥战场上的寒冽之花,凄美而又致命。这凌厉无比的剑法,是陈玄在无数次浴血奋战中磨练出来的,面对眼前如此强大的强敌,他毫无保留,每一剑都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左护法见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他双斧霍然扬起,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神镰刀,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陈玄的剑迎了上去。斧剑相交,“铛”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山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四周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火星四溅中,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绕到左护法左侧,手中长剑顺势横削而去。左护法反应极快,左斧迅速回防,右斧同时朝着陈玄腰间横扫而去,这一斧蕴含着千钧之力,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陈玄冷哼一声,腰部猛地向后一弯,整个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以一种极其惊险的姿势避开了这凌厉一斧。这惊险的瞬间,如同他们这场漫长战斗的缩影,每一个动作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步之差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此时,化身也与右护法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化身浑身肌肉贲张,宛如铜浇铁铸一般,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他的力量所折服。他双拳紧握,朝着右护法轰然而去,拳风呼啸,犹如虎啸山林,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粉碎。右护法长刀在手,身形灵动如蛇,刀光闪烁间,竟似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只见那长刀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匹练,如同汹涌澎湃的银色浪潮,朝着化身席卷而去,每一道刀光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意。这是力量与技巧的巅峰对决,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焦灼状态。 化身毫无惧色,目光如炬,看准刀光的间隙,猛地侧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长刀。他顺势欺近右护法,右拳如炮弹般轰出,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呼啸,令人胆战心惊。这一拳正中右护法胸口,“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右护法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可他也是个硬茬,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举起长刀,朝着化身扑了上来,显然是不甘心就此失败。战斗至此,双方都已拼尽全力,但谁也不肯退缩,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被这紧张的氛围点燃。 再看陈玄这边,他与左护法已战至酣处。陈玄剑法突变,身形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手中长剑如风车般急速转动,每一转都带着凛冽的剑气。这剑气似有实质,化作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朝着左护法周身要害如雨点般袭去。左护法虽全力抵挡,但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陈玄瞅准时机,剑法陡然加快,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招。那剑影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般将左护法笼罩其中。左护法一时慌乱,露出破绽。陈玄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噗”的一声,精准地刺穿了左护法的肩胛。左护法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洒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这一剑,是胜利的曙光,也是战斗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滴鲜血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与此同时,化身也抓住右护法再次进攻的瞬间,双腿猛地发力,高高跃起。在空中,他双腿连环踢出,如雨点般朝着右护法攻去,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都踢爆。右护法忙于应对,乱了章法,只能被动地抵挡。化身看准机会,落地之时,右拳蓄力,朝着右护法腹部狠狠轰出。这一拳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右护法如遭雷击,整个人被打得弓起身子,像虾米一般,口中鲜血狂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陈玄已如鬼魅般闪至,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结束了右护法的性命。 就在陈玄和化身历经一番苦战,成功斩杀了黑风寨那穷凶极恶的左右护法之时, 第41章 寨主刘黑七 黑风寨的深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一座坚固无比的房间像是被某种洪荒巨兽从内部猛地撑破,瞬间炸裂开来。砖石木屑如雨点般朝四周飞溅,扬起漫天的尘土,整个黑风寨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所撼动。紧接着,一阵张狂至极、得意忘形的笑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迅速传遍了整个黑风寨。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嚣张:“哈哈,我刘黑七终于突破了!这就是武宗的实力吗?果然妙不可言!”这笑声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挑衅,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厌恶。 然而,这得意并未持续太久。刘黑七因突破而变得更加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他眉头一皱,原本张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目光如电般朝着血腥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瞬间就锁定了陈玄和化身二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高声问道:“你们是谁?竟敢在我黑风寨撒野!”那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威严,仿佛是王者在质问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陈玄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凛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他冷冷地回应道:“杀你的人!”这三个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刘黑七。刘黑七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好大的口气!我那些兄弟,都是你杀的?”陈玄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大声回答:“不错!今日我来,就是要灭你满门,为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辜百姓报仇!”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黑风寨中回荡,彰显着他的决心和正义。 刘黑七听闻此言,顿时暴怒。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气势如火山喷发般急剧攀升,周围的空气都因这强大的灵力波动而变得扭曲起来。作为武宗境的强者,他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狂风呼啸而起,围绕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那狂风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带起地上的沙石,沙石在灵力的加持下,形成一道道锋利无比的沙刃,朝着陈玄二人呼啸而去。沙刃所过之处,地面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是大地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陈玄深知此次面对的敌人远非之前的左右护法可比,但他毫无退缩之意,心中的正义感和为百姓报仇的决心让他勇往直前。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剑身之上隐隐有符文闪烁,那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这是他压箱底的底牌之一。他紧握着长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化身也严阵以待,他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无数幻影从他身上分离而出,这些幻影如同一个个分身,朝着刘黑七扑去,试图干扰他的攻击。但刘黑七只是轻轻一挥袖袍,一股强大得如同汹涌潮水般的灵力波便席卷而出。这灵力波所到之处,那些幻影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陈玄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刘黑七,手中长剑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每一剑刺出,都有璀璨的剑光划破空气,那剑光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朝着刘黑七的要害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陈玄的愤怒和对正义的执着。 刘黑七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应对着。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松避开了陈玄的攻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暗所笼罩。一道道雷电在云层中穿梭交织,如同一头头愤怒的蛟龙在云层中翻滚。随后,雷电如愤怒的蛟龙般朝着陈玄轰然而下,那雷电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陈玄连忙施展灵力护盾,同时脚下步伐变换,试图躲开这凌厉的攻击。可雷电的速度太快,还是有几道击中了他,陈玄只感觉全身一阵剧痛,仿佛身体都要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但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心中的信念支撑着他再次冲向刘黑七。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神秘光芒的丹药,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他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腹,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他体内爆发,他的伤势竟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同时力量也大幅提升。陈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将所有的灵力都灌注到长剑之中,剑身光芒万丈,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这片黑暗的战场。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刘黑七倾泻而去,那剑影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气势磅礴,要将刘黑七淹没在这剑的海洋之中。 刘黑七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胁,他脸色凝重起来,双手快速结印。身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灵力护盾,护盾上符文闪烁,那些符文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试图抵挡陈玄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剑影与护盾相交,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世界末日的丧钟,在整个黑风寨中回荡。光芒闪耀间,整个黑风寨都被这光芒笼罩,光芒中剑影与护盾相互碰撞、交织,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决。 在这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陈玄的剑招终究更胜一筹。剑影突破了刘黑七的护盾,朝着他的身体刺去。刘黑七躲避不及,被几道剑影击中,鲜血从他的伤口喷涌而出,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血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原本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陈玄看着重伤的刘黑七,举起长剑,准备给予他最后一击。就在这时,刘黑七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哀求地看着陈玄:“大人,饶命啊!我愿意为奴为仆,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第四十二章 城主的怒火 ”陈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一个武宗境强者为奴为仆是个不小的诱惑。刘黑七见状,急忙说道:“大人,我们之所以找您麻烦,都是李家指使的啊!李家家主给了我们黑风寨两万两金子,让我们劫杀您啊!”陈玄心中一惊,暗暗记下了李家,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刘黑七,眼中的杀意并未消减。他冷冷地说道:“你犯下的罪孽,岂是这几句话就能抵消的?”说罢,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挥,冰冷的剑身径直刺穿了刘黑七的心脏。刘黑七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悔恨,带着无尽的遗憾。 姬月舞一路踉跄地朝着城主府奔去,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被汗水和泪水浸湿。那身原本淡雅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得斑驳,仿佛一朵在血雨腥风中凋零的花朵。每一步,她都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双脚被铅块束缚,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踏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终于,她来到了城主府的大厅。城主熬战天正坐在高堂之上,处理着城中事务,看到姬月舞这般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姬月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响亮。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夺眶而出:“熬伯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雪儿妹妹,雪儿她……她被黑风寨的人杀死了。”说完,她泣不成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 随后,姬月舞颤抖着双手,从空间戒指中缓缓取出三具尸体。那场面,如同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熬战天的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小小身影上,那是他的女儿熬雪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紧接着,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雪儿……我的雪儿……”熬战天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的尸体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的手触碰到女儿那已经冰冷的脸庞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下子瘫倒在地。泪水从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汹涌而出,他紧紧地抱住女儿的尸体,老泪纵横:“雪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爹爹啊……” 过了许久,熬战天像是从无尽的悲痛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目光转向姬月舞,眼中满是痛苦和急切:“月舞,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伯伯,雪儿怎么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哭腔,那是一位父亲心碎的声音。 姬月舞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抽噎着说道:“熬伯伯,昨天我与雪儿妹妹一同前往琅琊山脉深处。您也知道,雪儿妹妹一直对琅琊王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而且我们也希望能找到琅琊王墓中的传承。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传说中的王墓,它在地下暗河的深处,神秘而又危险。” 姬月舞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那恐怖的瞬间,眼中满是惊恐:“可就在我们准备探索王墓的时候,黑风寨的山匪突然出现了。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数量多得惊人。雪儿妹妹很勇敢,她没有丝毫畏惧,立刻拔剑与他们战斗。侍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保护我们。但是,那些山匪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的武器一次次砍向我们,雪儿妹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姬月舞说到这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侍女们也……也都倒下了。熬伯伯,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熬战天听完,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嵌入肉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愤怒:“黑风寨!这些畜生,我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为雪儿陪葬!”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仇恨。 两人匆忙赶到熬雪遇害的现场。这里一片凄惨景象,原本是平坦的古路像是被一场巨大的灾难席卷过一般。堆满了落石和泥土,散发绿光的晶石散落一地,像是被死神肆意丢弃的残骸。地上满是鲜血,那刺目的红色在幽绿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是大地流淌的眼泪。打斗的痕迹随处可见,凌乱的脚印、破碎的衣衫碎片,还有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熬战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双目变得血红,仿佛眼中有两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是愤怒,是痛苦,是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他仰天怒吼,那声音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咆哮:“雪儿,爹爹来了!爹爹一定要为你报仇!”这怒吼声在山洞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控诉。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树叶被卷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像是为他的愤怒送行。 当熬战天赶到黑风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黑风寨内一片死寂,满目都是尸体。原本坚固无比的寨门此刻倒塌在地,像是被巨人一脚踹碎的玩具。周围的房屋大多已经变成了废墟,墙壁倒塌,屋顶塌陷,烟尘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黑风寨的山匪,他们有的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有的肢体残缺,鲜血在身体周围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缓缓流淌。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外来者的尸体,但这些人早已没了生机,无法辨认身份,他们与山匪的尸体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第43章 李家灭门 熬战天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愤怒渐渐被疑惑所取代:“这……这是怎么回事?黑风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在这死寂的寨子里显得格外空洞。他缓缓地在寨内走动,每一步都迈得很沉重,仿佛双腿被铁链锁住。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一具具尸体,希望能从这些尸体上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迷茫,那是一位失去女儿的父亲在寻找答案时的无助。 “雪儿,你要是还在爹爹身边该多好……”熬战天看着周围的一切,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查看着那些尸体,仿佛在寻找女儿的气息,“爹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你报仇……”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姬月舞心中闪过疑惑,她与陈玄才分开不久,看现场的痕迹血迹都没有干涸,显然也是刚刚发生的。陈玄才多大,有这样的实力可能吗?她的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在城主熬战天心急如焚地向着琅琊山脉疾驰而去的时候,陈玄宛如一道融入黑夜的暗影,早已趁着那如墨般浓稠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李家那威严耸立的大门之外。夜,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怀抱,没有一丝月光洒下,只有四周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血腥盛宴奏响前奏。 陈玄静静地伫立在李家大门前,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都焚烧殆尽。今夜,他带着满腔的仇恨而来,势要将李家连根拔起。从他尚在母亲腹中之时,李家就如同恶魔般纠缠不休,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了数不尽的灾难与痛苦。那些被李家迫害的过往画面,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也更加坚定了他今夜复仇的决心。 “李家害我是因,我灭李家是果。”陈玄在心中默默低语,这一刻,他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了一丝微妙的明悟。那是一种对因果循环的模糊感知,就好像有一道神秘的灵光在他的意识边缘闪烁,他似乎快要抓住那关乎天地法则、命运真谛的关键,可那感觉又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碎,让他难以真正把握。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暇深究,因为复仇的火焰已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若是有圣境强者在此,定会为我这即将消逝的感悟而惋惜吧。”陈玄心中暗忖,“传说中的意境啊,那是多少圣境强者穷极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境界,而我,一个小小的武师,竟然在这复仇的怒火中差点领悟。如此天赋,若是成长起来,必将震撼整个江湖。”想到这里,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满自信的微笑。 不再犹豫,陈玄猛地抬起右脚,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脚尖,朝着李家那扇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大门狠狠踹去。“轰”的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震碎了夜的寂静。那扇坚固无比的大门在他这一脚之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瞬间破碎,木屑如雨点般飞溅,烟尘滚滚而起,弥漫在四周。这声巨响宛如敲响了李家灭亡的丧钟,宣告着一场血腥复仇的开始。 “今夜,李家当灭!”陈玄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死寂的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与决绝,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他如今的实力已达武师境巅峰,这一路走来,他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突破自我,磨练技艺。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钢铁般的意志,他拥有了逆阶而战的恐怖能力。而李家最强者,不过是家主李长春,同样处于武师境巅峰罢了,面对李家,他无所畏惧。 陈玄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李家的平静,李家的五位长老如临大敌,迅速赶来。这五位长老皆是李家的顶梁柱,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每个人都有着不凡的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们看到陈玄孤身一人站在门前,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怒容。 “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竟敢来李家撒野!”一位长老怒吼道,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陈玄咽喉。这一剑速度极快,剑刃在黑暗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陈玄冷哼一声,身形如电,向左轻轻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右手如鹰爪般探出,朝着那长老的手腕抓去,动作快如闪电。那长老一惊,急忙想要抽回手腕变招,可陈玄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只感觉手腕一紧,已被陈玄牢牢抓住。陈玄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长老的手腕应声而断,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陈玄顺势一脚踢出,正中那长老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那长老如炮弹般飞了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口中鲜血狂喷,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其余四位长老见状,齐声怒喝,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陈玄围了过来。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将陈玄笼罩在一片死亡的光影之中。各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着陈玄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碾碎。陈玄却面无惧色,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身形如鬼魅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他看准一个破绽,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他深厚的灵力和强大的力量。拳风呼啸,如同一头咆哮的猛虎,正中一位长老的腹部。那长老顿时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惨叫一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紧接着,陈玄侧身避开从侧面砍来的一刀,反手抓住持刀长老的手臂,用力一甩,将他朝着另外两位长老扔了过去。那两位长老躲闪不及,被撞得连连后退,阵脚大乱。陈玄乘胜追击,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位长老冲去。他的剑法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剑花闪烁间,仿佛有无数条银蛇在舞动。那位长老渐渐抵挡不住,被陈玄的剑招逼得手忙脚乱。陈玄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力抽出剑,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陈玄却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决绝。此时,剩下的两位长老已经被陈玄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但他们知道,今日不是陈玄死,就是李家亡,已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可他们哪里是陈玄的对手,没过多久,这两位长老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为了陈玄复仇之路上的垫脚石。 解决了五位长老,陈玄继续朝着李家内部走去。此时,李家的两位供奉出现了。这两位供奉都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常年闭关修炼,只为守护李家。他们看到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杀了五位长老,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李家大开杀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位供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朝着陈玄刺来。这一枪气势磅礴,枪尖闪烁着寒光,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能洞穿一切。枪身周围萦绕着强大的灵力,如同一头咆哮的蛟龙,朝着陈玄扑来。陈玄不敢大意,他将灵力迅速灌注到剑身,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攀升。他迎着长枪而上,手中的剑朝着枪尖迎了上去。“铛”的一声巨响,剑与枪相交,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他双脚猛地一跺地,再次发力,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兵器交锋。两人的兵器碰撞声在夜空中不断回响,每一次碰撞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周围的空气都被震得波动起来。 另一位供奉见同伴与陈玄战得难解难分,也加入了战斗。他手持双斧,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般朝着陈玄砍来。双斧挥舞间,带起阵阵狂风,那狂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刮得人脸生疼。陈玄顿时陷入了苦战,他要同时面对两位高手的攻击,压力巨大。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慌乱。他瞅准一个空当,巧妙地避开双斧的攻击,然后朝着拿长枪的供奉攻去。他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重重,如漫天繁星般朝着那供奉笼罩而去。那供奉顿时感觉压力倍增,手忙脚乱地抵挡着陈玄的剑招。 在激烈的战斗中,陈玄逐渐找到了两人的破绽。他先是一剑划伤了拿双斧供奉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那供奉吃痛,手中的双斧挥舞的速度略微减慢,战斗力大减。然后,陈玄集中力量对付拿长枪的供奉,他与那供奉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陈玄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长枪供奉的咽喉。长枪供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鲜血涌出,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缓缓倒下。拿双斧的供奉见状,心中大惊,萌生了退意,他转身想要逃跑。陈玄怎会放过他,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追了上去,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芒闪过,那供奉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如柱般喷射而出。 解决了两位供奉后,陈玄朝着李家的主厅走去,那里,李家的家主李长春正在等着他。李长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站在主厅中央,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恐惧。他没想到陈玄竟然如此厉害,能一路杀到这里,突破了李家的重重防线。 “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若杀了我,我李家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过是一个支脉弟子,我儿李峰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李长春怒吼道,他手持大刀,朝着陈玄砍来。这一刀蕴含着他毕生的功力,刀身周围灵力环绕,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朝着陈玄席卷而去。那刀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轰鸣声,威力巨大。陈玄感受到了这强大的压力,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他迎着李长春的攻击而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他们的灵力不断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桌椅、装饰品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纷纷破碎,化为齑粉。 陈玄和李长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李长春的刀法精湛,每一刀都朝着陈玄的要害砍去,那刀光如电,仿佛要将陈玄千刀万剐。而陈玄的剑法灵动多变,巧妙地避开李长春的攻击,并不断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各自稳住身形。 “哼,李长春,你的末日到了!”陈玄大喝一声,再次朝着李长春冲去。他施展出了自己最强的剑招,只见漫天剑影如银河落九天般朝着李长春倾泻而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李长春也使出了全力,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陈玄的攻击。但陈玄的剑招实在是太厉害了,剑影如潮水般突破了他的防御,朝着他的身体刺来。李长春躲避不及,被陈玄的剑刺中了好几处要害,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还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陈玄环顾四周,李家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他在李家四处搜寻,却没有找到李家少主李峰的身影。 第四十四章 天宇城 天骄榜 在那晨曦初露的清晨,阳光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只是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似是不愿过早打破这世间的静谧。而陈府,便在这若有若无的光亮中,渐渐从沉睡里苏醒了过来,府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开始染上了丝丝生机。 陈府李管事,此刻正轻手轻脚地朝着陈玄的房门前走去。他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来到门前,他缓缓抬手,带着几分谨慎,轻轻地敲响了那扇房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廊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房内,正在潜心修炼的陈玄,仿若心有灵犀般,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眉头微微一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李管事有什么事吗?”李管事听到陈玄的声音,心中着实一惊,暗自思忖起来:少爷如今明明才后天初级的修为呀,按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是我来了呀,难道只是凑巧蒙对了?不过他也不敢再多想,赶忙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敬地回道:“少爷,家主让我叫您过去,说是有事要跟您说呢。”陈玄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是疑惑。他暗自琢磨着,父亲这时候找自己,能是为了何事呢?难道是李家被灭的消息?可又觉得不太对,父亲应该不会单单因为这事就传唤自己呀。怀揣着诸多疑问,他缓缓抬起脚,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向着父亲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陈玄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回廊前行,回廊两侧的雕花栏杆在晨光下投射出斑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府中的故事。片刻后,他便来到了父亲书房的门前。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敲响了眼前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轻声问道:“父亲,您找我。”很快,房间里传出陈苍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玄儿,你进来吧。”陈玄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父亲陈苍。只见父亲那原本坚毅的面容,如今却好似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刻刀雕琢过一般,略显苍老,那岁月的痕迹仿佛在一夜之间又加深了几分。陈玄心里明白,父亲这定是整日为自己的将来忧心操劳所致,谁让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个废物呢。他看着父亲,心里一阵微微的刺痛,其实他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修为,此刻愈发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十六岁就达到武师境巅峰,可以武宗境初级无敌手,这般匪夷所思的修为实力,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武道神话,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吧。陈玄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随后问道:“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苍缓缓抬眸,目光落在陈玄身上,脸上满是感慨,缓缓说道:“玄儿啊,昨天听闻城主的女儿被人害死了,怎么说她也曾和你有过婚约。今天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看看吧!还有啊,昨天夜里城西李家,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被灭门了。唉,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说完,陈苍便站起身来,对着陈玄道:“走吧,咱们这就去城主府。” 不多时,陈家的马车便已备好,那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轻踏几下,似是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马车缓缓启动,行驶在那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这声音就如同陈玄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一般,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他坐在马车里,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 想起那天,自己独战黑风寨的八人,那场面可谓是凶险至极。刀光剑影之间,自己虽奋力抵抗,可对方人多势众,其中一个贼人竟趁着自己不备,在背后偷袭而来。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熬雪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用她那柔弱的身躯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而那冰冷的剑尖,却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她最终死在了自己的身后。每每想起这一幕,陈玄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后来,自己虽拼尽全力,历经千辛万苦覆灭了黑风寨,还顺着线索顺藤摸瓜,灭了与之有关联的李家满门,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弥补熬雪离去的伤痛?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去见熬雪,更没脸去面对熬雪的父亲。 片刻后,马车缓缓在城主府前停下。陈玄跟在陈苍的身后,每一步落下都仿佛有千钧重,他的双脚好似被灌了铅一般,一步步艰难地走进了城主府。刚踏入厅中,他的目光便被花丛中躺着的那道身影紧紧锁住。那是熬雪呀,她一袭白裙,原本那精致绝美的容颜此刻却毫无血色,显得更加惨白,宛如一朵被狂风暴雨狠狠摧残后,即将凋零的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不已。陈玄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踉跄着走到熬雪的灵位前,“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碰那冰冷的灵位,口中不住地哭诉着:“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从头开始。雪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你去我家退婚,本是有些尴尬的场景,可我们却又在百草堂相遇了。当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个误入凡间的仙子,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一刻,我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呀。还有那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是你,默默地陪我到深夜,你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你说让我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玄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心痛,那深埋在心底的悲伤,如汹涌澎湃的洪水般,冲破了所有的防线,瞬间决堤而出。突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那鲜红的血溅落在灵位前的菊花上,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与那洁白的菊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陈玄终是承受不住这般悲痛,身子一软,昏迷在了灵堂前。可就在这昏迷的瞬间,他的脑海中仿佛闪过无数和熬雪相处的画面,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竟让他隐隐约约触碰到了悲之意境的门槛,仿佛借着雪儿的死,那扇通往高深境界的大门,正缓缓向他打开了一丝缝隙,只是此刻的他,却已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时光悄然流转,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城主府客房那雕花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织的图案。陈玄依旧沉浸在昨日的悲痛之中,昏昏沉沉地睡着,眉头紧皱,似是即便在睡梦中,也没能摆脱那痛苦的回忆。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门外传来一个恭敬却又透着几分严肃的声音:“陈公子,我是城主府的管家,城主要见您,还请您随我走一趟。”陈玄赶忙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跟着管家往外走去。 城主府规模宏大,回廊曲折蜿蜒,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管家带着陈玄七拐八拐,穿过了好几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来客。这才来到了城主所在的客房前。管家轻轻推开门,侧身让陈玄进去,随后对着陈玄说道:“陈公子,你可知我叫你来的目的?”陈玄微微皱眉,一脸诚恳地回道:“不知道,请大人赐教。” 这时,坐在屋内主位上的城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如果愿意呀,就叫我一声伯父吧。”陈玄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愧疚与难过,低声说道:“伯父,对不起,雪儿的事我……”话还没说完,城主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微微叹了口气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今天要你来,是为了天骄榜的事儿。” 陈玄一脸疑惑地问道:“伯父,天骄榜是什么?”城主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精致的庭院,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缓缓开口说道:“关于天骄榜,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得从万年前说起。一万年前,我们熬家出了一位绝世天骄,那可真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呐!在当时的武道世界里,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走到哪儿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佩与赞叹。” 城主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脑海中细细勾勒着那位先辈的风姿,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天骄纵横武道、意气风发的模样,接着说道:“这位绝世天骄心怀壮志,他深知武道一途,年轻武者们需要一个广阔的舞台来展现自己的实力,相互切磋交流,这样才能不断成长,于是便凭借着自己的威望与实力,创立了天骄榜。这天骄榜可不简单,它共有三十六个分榜,每个分榜详细记载着三十六座主城之中,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的信息,可谓是汇聚了各地年轻才俊的风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总榜,那总榜更是了不得,上面记载的可都是,从这三十六座主城选拔出的绝顶天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武道奇才呢。” 城主转过身,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看着陈玄,继续缓缓说道:“每三年,在咱们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就会举行一次规模宏大、为期整整一个月的天骄榜排位赛。这比赛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则,只有二十岁以下的先天境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就像是一道严格的门槛,筛选出真正有潜力的年轻苗子。而天骄榜总榜争夺,那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平常人可以轻易涉足的了,那是由每个分榜的前二十名,且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一代才有资格参加的,那场面,那竞争程度,才是真正的天骄盛宴呀,可谓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高手如云,每一场对决都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 城主踱步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感受着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接着说道:“每当这个时候来临,那场面,简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整个武道界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就为之沸腾了起来。你想想看,来自各个偏远小镇的年轻武者,他们或许出身平凡,平日里只能在小镇的角落里默默修炼,但听闻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消息后,眼中便燃起了炽热的火焰,怀揣着满腔的热血、远大的梦想以及那想要扬名立万的抱负,告别家中的亲人、师长,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奔赴比赛之地的路途。还有那些来自深山幽谷的武者,他们与山林为伴,与鸟兽为友,练就了一身独特的本领,此刻也不甘寂寞,走出山谷,朝着心中的舞台进发。而那些繁华城池里的年轻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他们有着更好的修炼资源,自然也想着在这场盛会中证明自己,让自己的名字传遍整个武道界呢。” 城主的眼神中仿佛浮现出往昔比赛时那热闹非凡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听闻比赛的消息后,便纷纷开始收拾行囊,告别家人、师长,或是独自一人,或是结伴而行,从四面八方朝着比赛之地赶赴而去。那一路上,有骑着各种奇异神兽、异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神兽的吼声仿佛在为他们助威;也有徒步前行的, 第45章 准备前往天宇城 他们虽然脚步略显疲惫,却眼神坚定、丝毫不惧路途的艰辛,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踏实,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在这天骄榜上争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仿佛只要能在那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往后的武道之路便能一片坦途了,就能得到更多的机缘,接触到更高深的武道秘籍,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谓是好处多多呀。” 说到这儿,城主微微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郑重,看着陈玄道:“而这一届的天骄榜排位赛呀,就在一个月后,举办的地点是在天宇城。我思量了许久,觉得你天赋不凡,潜力无穷,便打算推荐你去参加,你看如何呀?” 陈玄一听,眼中满是疑惑,赶忙问道:“伯父,怎么不在咱们东海城举行?咱们这里不也是主城吗?” 城主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在咱们青州,都是在皇城青龙城的统治之下。那青龙城里的熬家,势力庞大,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又被大家尊称为皇族,可谓是武道界的中流砥柱呀,掌控着整个青州武道界的命脉。在皇城之下,设立了三十六座主城,像天宇城、天浩城、天金城…等等,这些主城的名字都是以‘天’字开头的。不过呢,虽说都是主城,可各座主城的实力那是有强有弱,所统治的城池数量也不尽相同呀。有的主城繁华昌盛,高手汇聚,统治着众多的小城池,而有的主城相对来说就弱一些,管辖的范围也比较小。” 城主走到墙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绘制精美的青州地图,那地图上详细标注着各个城池的位置、范围以及所属关系,对着陈玄说道:“你瞧,咱们东海城,其实是一座郡城,它隶属于天宇城管辖。这天宇城在三十六座主城中,论起实力来,只是排在末尾的位置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比赛的举办地定在了天宇城,那就是所有年轻武者们要奔赴的地方喽,大家都会汇聚到那儿,去争夺那属于自己的荣耀。” 说着,城主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那邀请函的纸张质地厚实,入手便能感觉到一种沉甸甸的质感,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别样的韵味。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精心勾勒出复杂而又大气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这邀请函的不凡之处,正中央写着“天骄榜排位赛邀请函”几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彰显着这场赛事的庄重与尊贵。城主双手递到陈玄面前,目光中满是鼓励,说道:“这是一张邀请函,现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定你就能在比赛中大放异彩,到时候可就是为咱们东海城争光了呀。” 陈玄看着眼前这张充满吸引力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赛场上纵横驰骋、过关斩将的画面,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城主看着陈玄那充满斗志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向往,又接着讲道:“而且呀,这排位赛的日子,可也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底蕴深厚的宗门,平日里鲜少露面,可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的长老们前来观战,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个年轻武者的潜力所在。一旦发现有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年轻苗子,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加入宗门呢。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大宗门,那可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武道之路也会更加顺畅呀。” 陈玄听得入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城主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这三十六个分榜,排位赛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待遇,他们可以获得,参加天骄榜总榜争夺的资格。这总榜的比赛,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可是汇聚了整个武道界,最顶尖的年轻天才,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呀。每一场对决,都关乎着荣誉、机缘,那些年轻天才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只为在总榜上争得一个好名次呢。” 城主越说越激动,走到陈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是能在总榜比赛中进入前十名,那可不得了,这前十名的幸运儿,便可以进入青龙秘境修炼。你可知道那青龙秘境,那里面可是有着无数的机缘,珍稀的功法、天材地宝,数都数不清呐。据说那里面的灵气浓郁得都快化成实质了,在里面修炼一日,可比在外面修炼数月都要强呢。多少武者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想进去瞧一瞧,可唯有这天骄榜总榜,前十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呀。所以呀,这次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就能借此一飞冲天呢。” 陈玄看着眼前的邀请函,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他郑重地接过邀请函,眼神中满是坚定,大声答应道:“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玄告别城主后,怀揣着那张意义非凡的邀请函,脚步匆匆地往家中赶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城主的话语,对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满是期待,同时也深知这场赛事的艰难与重要性。 刚踏入陈府大门,陈玄便径直朝着父亲的书房走去。来到书房门前,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平复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这才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唤道:“父亲,是我,玄儿。” 房内很快传来陈苍那熟悉的声音:“玄儿啊,进来吧。” 陈玄推开门,走进书房,见父亲正坐在书桌后看着书卷,便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父亲,我刚从城主那儿回来,有件事想跟您说。” 陈苍放下书卷,抬眸看向陈玄,眼中透着关切,问道:“哦?是何事呀,玄儿,快说来听听。” 陈玄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城主推荐我去参加一个月后在天宇城举办的天骄榜排位赛,我打算去试一试。” 陈苍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玄儿啊,这天骄榜排位赛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为父虽不曾亲身参与过,可也听闻了不少其中的门道。这天骄榜那可是万年前咱们青州熬家的一位绝世天骄创立的呢,历经漫长岁月,已然成了咱青州武道界最受瞩目的盛事之一呀。” 陈玄在一旁认真听着,微微点头,陈苍继续说道:“它设有三十六个分榜,专门用来记载三十六座主城二十岁以下所有的先天境强者,这些分榜的排名那可都是靠着一场场实打实的较量排出来的呀。每场比试都极为严苛,不仅考验武者的实力,对战斗的应变、策略运用等各方面要求也很高呢。而且呀,只有在这分榜排位赛中脱颖而出,进入前十名的武者,才有资格去参加那更为艰难的总榜争夺赛呀。” 陈苍说着,停下脚步,看向陈玄,满脸忧心地接着道:“这总榜争夺赛更是汇聚了整个青州最顶尖的年轻天才,每五年才举办一次,那竞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啊!那些年轻武者们,哪个不是从小就天赋异禀,又经过刻苦修炼,还得到各种珍稀资源的加持,才站到那个舞台上的呀。玄儿,你想想,面对这样的对手,得多难呐,为父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陈玄看着父亲如此担忧,心里一阵感动,赶忙说道:“父亲,您别太担心了,我心里有数的。其实,我一直没跟您说实话,我如今的修为已经达到先天巅峰了,并非您以为的那样只是后天初级呀。” 陈苍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满脸惊愕地看向陈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先天巅峰?玄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呀,你才十六岁呀,这般年纪就达到先天巅峰,这等天赋,简直超乎为父的想象啊!” 陈玄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父亲,是真的,我之前隐瞒修为,也是怕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没人会相信罢了。但如今要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我不想让您为我平白无故地担心,所以才告知您实情。有这等实力傍身,我想我在赛场上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您知道吗,这天骄榜排位赛的意义可不止是争个排名那么简单。” 陈苍一脸疑惑,问道:“哦?那还有什么深意呀,玄儿,你快给为父讲讲。” 陈玄接着说道:“父亲,这比赛的日子,可是各大宗门收徒的大好时机呢。那些底蕴深厚、传承久远的大宗门,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鲜少主动收徒的。可到了天骄榜排位赛的时候,他们都会派出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们前来观战。这些长老们呀,就盼着能从参赛者里发现资质绝佳、潜力无穷的好苗子,一旦看中了,便会立刻抛出橄榄枝,邀请其加入宗门呢。要是我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被某个大宗门看中,到时候不仅我能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更厉害的功法传承,咱们陈府往后在这青州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呀,您也就不用再像现在这般为我的将来日夜操劳了呀。” 陈苍微微皱眉,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话虽如此,可那赛场上毕竟凶险万分呀,即便有宗门收徒的机遇在,为父还是怕你有个闪失啊。你可知道,在那比赛中,有些武者为了获胜,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万一有人暗中使坏,你该如何应对呀?” 陈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也知晓其中的风险,所以定会小心谨慎的。而且我这先天巅峰的实力也不是白来的,平日里我可没少钻研各种功法武技,对战经验也算丰富。再说了,比赛的规则也是极为严格的,主办方肯定不会任由那些不正当的手段肆意横行呀,一旦发现有人违规,那处罚也是相当严厉的呢。” 陈苍走到陈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一般,嘴里还念叨着:“先天巅峰……十六岁的先天巅峰……”随后,他轻轻拍了拍陈玄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玄儿啊,即便你有这般实力,为父还是忧心呐。那比赛场上风云变幻,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啊。切不可莽撞行事,若是遇到不敌的对手,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呀。” 陈玄看着父亲那担忧的眼神,心中满是暖意,笑着说道:“父亲,我明白的,我定会小心应对。而且这天骄榜排位赛对我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呀。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在赛场上崭露头角,为咱们陈府争光的!” 陈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为父操劳倒没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为父也不多阻拦你了,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为父心中最骄傲的儿子啊。” 陈玄眼眶微微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您的话我记下了,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父子二人又在书房里细细商讨了一番,关于比赛的准备事宜,从功法的巩固到应对不同对手的策略等等,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至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才结束了这场谈话。 第四十六章 出发天宇城 翌日清晨,阳光还没有柔柔地洒遍东海城的每一个角落,陈玄便早早地收拾好了行囊。在家门口,父母一脸担忧与不舍地站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陈玄。 陈玄先是对着父母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坚定却也藏着一丝离别的伤感,说道:“爹,娘,孩儿这一去,是为了追寻更高的武道境界,还望你们莫要太过牵挂,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陈父微微颤抖着双手,上前紧紧握住陈玄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冰冷:“玄儿啊,这外面的世界可没家里安稳,你这一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既然你选择武道之路,就要明白前路得艰辛,你要记住活着才有希望。” 陈母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赶忙拉过陈玄的手,细细地叮嘱着:“玄儿你父亲说的对,既然选择,就要走下去,我知道我儿定然资质不凡,不过也要照顾好自己。” 陈玄用力地点点头,眼眶也微微泛红,说道:“娘,您放心吧,我都记着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灵儿抿着嘴唇,平日里总是透着灵动俏皮的眼眸中此刻满是严肃之色,那张小脸也绷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即将远行的陈玄。 陈玄转过身,视线落在灵儿身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泛起一阵不舍,他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嘱托道:“灵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修炼,不可懈怠呀。你知道的,这世间险恶,唯有自身实力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等我回来,可要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呢,我可是很期待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哦。”陈玄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目光中满是期许,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传递给灵儿一般。 灵儿听着陈玄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巧地应道:“少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勤加修炼的。你在外面可要千万小心呀,每到一处地方,都记得先好好查看一番,别莽撞行事。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赶紧想办法回家来,我……我和老爷夫人都会一直惦记着你的。我盼着你早日归来,真的,少爷,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啊。”灵儿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赶忙用衣袖擦了擦,不想让陈玄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那止不住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的心里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想到陈玄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他在身边,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灵儿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陈玄不用离开,可她也明白,少爷有着自己的抱负和要去追寻的东西,自己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努力修炼,不让少爷在外为自己分心。 陈玄看着灵儿落泪,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像是在给她安慰,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说道:“傻丫头,别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好好修炼,等我回来,给你带好玩的、好吃的。” 灵儿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带着鼻音说道:“嗯,少爷,我记住了,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呀,我等着你回来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身背长剑,那剑柄上的红缨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不舍。他最后看了一眼父母和灵儿,咬了咬牙,转身向着城门外走去。父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开,那视线里满是牵挂与不舍,直到陈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在小镇最热闹的街道尽头,那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多宝阁静静矗立着。多宝阁的顶层阁楼,窗扇半掩,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了窗边薄纱般的帘子。就在这窗边,姬月舞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身姿婀娜,她那如墨般的长发仅用一根丝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容颜绝美。此刻,她正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街道上那个身背长剑、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正是陈玄。 姬月舞的眼眸中满是纠结与不舍,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模样仿佛心里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又轻轻叹气,思绪早已随着陈玄的背影飘向了远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陈玄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间的对视、偶尔的谈笑,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心间闪烁着。 突然,身旁的侍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小姐,咱们该出发了呀,再耽搁下去,怕是赶不及了呢。”侍女身着淡粉色的衣衫,头上梳着两个小巧的发髻,模样甚是伶俐乖巧。 姬月舞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轻轻晃了晃脑袋,应声道:“嗯,走,咱们去天宇城。” 侍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惊呼道:“啊?不是去天星城吗?咱们不是刚从天宇城过来吗?这来来回回的,小姐您是不是记错啦?”侍女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姬月舞,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包袱,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姬月舞听到侍女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羞红一片,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仿佛天边绚烂的晚霞一般。她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侍女那探究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去了,我……我才想起来去天宇城我有事没做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着风,似乎想让脸上那滚烫的热度快点散去,可那羞红的脸蛋却怎么也褪不了色。 侍女看着姬月舞这副模样,又顺着她刚刚的目光看向那已经快要看不见的身背长剑的背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打趣道:“难道因为他呀,小姐?” 姬月舞一听,更是羞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嗔怪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再乱说,我可就罚你了啊。”虽是这般佯装生气地说着,可那话语里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透着一丝娇嗔。 侍女赶忙捂着嘴,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小姐,我不说了,不说了嘛,那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儿呀?” 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去天宇城。”说完,便转身往阁楼里面走去,那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只是那脚步,似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慌乱,而她的心,也早已因为那个远去的身影,乱成了一团麻。 与此同时,陈玄已然踏入了琅琊山脉外围那一片略显阴森的地界。他身旁还站着自己的分身,那分身与他容貌一致、气息相近,宛如镜中映照出的另一个自己。陈玄紧了紧背上的长剑,目光坚定,随后便与分身默契十足地向着山脉深处稳步走去。 从东海城到天宇城,横穿琅琊山脉的确是最近的路径,可这其中潜藏的凶险,却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这琅琊山脉,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阳光只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山林间光影斑驳,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裸露的树根和大小不一的石块,稍不留意就可能崴到脚。而那此起彼伏的妖兽吼叫声,更是如同催命的音符,在山林间回荡着,让人胆战心惊。 没走多远,陈玄便遭遇了第一波妖兽——一群风影狼。它们身形矫健,毛色呈灰黑相间,在树林间穿梭时犹如一道道灰色的影子,速度极快。那幽绿的眼眸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丝丝涎水,一看就是许久未进食,正寻觅着猎物。它们呈扇形包抄过来,将陈玄和分身围在了中间,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二人示威。 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先是给分身使了个眼色,分身心领神会,瞬间朝着一侧冲去,吸引了部分风影狼的注意力。而陈玄则拔剑出鞘,剑身寒光一闪,在那斑驳的阳光下折射出凛冽的杀意。只见他身形如电,主动朝着正面的几只风影狼攻去,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精准地朝着风影狼的咽喉刺去。一只风影狼猛地扑了上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同时反手一剑,直接划开了那风影狼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那狼惨叫一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其余的风影狼见状,愈发愤怒,一拥而上。陈玄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借力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如实质般朝着下方的狼群斩去,又有几只风影狼被击中,哀号着倒下。而此时,分身那边也解决了几只,剩下的风影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逃窜了。 继续往深处走,陈玄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铁背熊。那家伙浑身长满了坚硬如铁的黑褐色皮毛,两只熊掌犹如巨大的蒲扇,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跟着颤抖一下。它那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凶悍,看到陈玄二人后,直立起身子,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陈玄深知这铁背熊防御力惊人,寻常攻击难以奏效,于是他和分身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围着铁背熊快速移动,试图寻找它的破绽。铁背熊被二人的举动激怒,挥舞着熊掌胡乱拍击,陈玄瞅准时机,猛地冲上前,将全身灵力灌注于长剑之上,朝着铁背熊的一只眼睛刺去。铁背熊察觉到危险,偏头躲避,可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疼得它越发狂暴。 就在这时,分身从另一侧发动攻击,趁着铁背熊转身对付分身的间隙,陈玄高高跃起,汇聚全身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裂空斩”,一道璀璨的剑刃光芒如长虹贯日般朝着铁背熊的背部斩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剑刃竟硬生生地砍入了铁背熊背部些许,虽然未能完全破开它的防御,但也让铁背熊受了重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它怒吼着想要反击,可受伤后的动作变得迟缓,陈玄和分身抓住机会,又是一番猛攻,最终,铁背熊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随着不断深入琅琊山脉,危险愈发升级。在一处山谷中,他们遭遇了一群火羽雕。这些妖兽浑身覆盖着火红色的羽毛,展开的双翼足有两三米宽,它们在空中盘旋着,时不时朝着陈玄二人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次俯冲都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仿佛要将下方的一切燃尽。 陈玄和分身背靠着背,警惕地注视着空中的火羽雕。当火羽雕再次俯冲时,陈玄双脚扎稳马步,灵力涌动,挥剑朝着上方斩出一道道半月形的剑气,与俯冲下来的火羽雕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有的火羽雕被剑气击中,羽毛纷飞,惨叫着跌落地面。可这些家伙数量众多,且极为狡猾,它们改变策略,分成几波轮流攻击,让陈玄和分身疲于应对。 未完待续 第47章 金鹰 就在局面陷入僵持之时,陈玄灵机一动,他让分身吸引住大部分火羽雕的注意力,自己则悄悄隐匿气息,躲到了一旁的巨石后面。等火羽雕再次集中攻击分身后,他看准时机,猛地从巨石后窜出,高高跃起,将灵力凝聚于剑尖,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灵力风暴,那风暴中裹挟着凌厉的剑刃,朝着空中的火羽雕席卷而去。火羽雕们躲避不及,纷纷被卷入其中,不少当场毙命,剩下的见势不妙,纷纷振翅逃离了这片山谷。 在那琅琊山脉深处,陈玄一路披荆斩棘,已然历经诸多凶险。尽管此前斩杀了不少妖兽,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那些不过是山脉外围和中层的小角色罢了。越往这山脉核心区域迈进,那传闻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武王境妖兽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那才是真正能致命的存在。 陈玄伫立在山峦叠嶂的边缘之处,抬眼凝视着眼前那一片神秘莫测的群山。只见群山巍峨耸立,峰巅隐没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仿若仙境,却又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那云雾之下,正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而在陈玄的胸膛之中,一股强烈的战意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因为他深知,再往前,便是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琅琊山脉核心区域了。一想到那传闻中蛰伏在深处的武王境妖兽,陈玄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心头,让他的眼神愈发坚定,脚步也越发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会先用灵力小心地探查一番周边的动静,确认无恙后,才缓缓落足,朝着那未知的深处小心前行。 四周静谧得有些渗人,唯有微风拂过山林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耳畔轻轻回响,宛如这寂静山林中的低语。突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破了这份寂静,那声音犹如雷鸣般在前方不远处炸开,在山谷间来回激荡,声声震耳,仿佛要把这山林的宁静彻底撕碎。陈玄心中瞬间被好奇填满,那好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他,驱使着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猫着腰,借助着身旁的巨石、粗壮的树木作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打斗之处缓缓靠近。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悬崖之上,寻了个隐蔽的位置悄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悬崖下方的空地上,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难解难分的生死较量。 空中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形巨大,双翅展开足有五六米宽,那翅膀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好似用最纯粹的黄金精心锻造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仿佛每一片羽毛都是一件致命的利器。它的眼眸锐利如锋,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那尖锐的爪子犹如弯钩一般,在半空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撕裂世间万物。这金鹰可不简单,传闻上古的时候,这片天地中有金翅大鹏一族,它们堪称天地的宠儿,拥有着超凡的实力,甚至以龙族为食,是当时令人敬畏的存在。到了中古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金翅大鹏族和龙族这两个强大的种族在这片大陆消失了,只有些许血脉流传世间。而眼前的这只金鹰,据说就流淌着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故而天生便带着一种傲世的霸气,仿佛骨子里就铭刻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 也正因如此,它和蛇族天生就是敌对关系。因为在这世间,自古就流传着蛇化龙的传说,蛇族历经千辛万苦,若有机缘,便能褪去凡躯,化为神龙,翱翔天际。或许是血脉中的本能,或许是祖辈相传的恩怨,金鹰一族见到蛇族,总会挑起战火,欲将其斩杀。 此刻,它正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叫声回荡在山谷间,似是在宣泄着愤怒,又似在向对手示威。而它的对手,是一条身躯极为庞大的巨蟒。那巨蟒宛如一条青色的巨龙横卧在地上,水桶般粗细的身子蜿蜒盘旋,身上的鳞片呈青黑色,每一片都透着金属般的质感,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仿佛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它本是武王境初级的妖兽,实力原本强大到令人敬畏,可此刻,因刚刚产完卵,身子正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往日那冰冷狠厉的眼眸中此刻也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力,但即便如此,它依旧紧紧地盯着空中的金鹰,口中吐着长长的信子,那信子不时地分叉,仿佛在探测着空气中的危险,它将庞大的身躯盘起,高昂着脑袋,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显然是不会轻易就范。 金鹰身为这附近的一方霸主,实力已然达到了武宗境巅峰,距离武王境虽仅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差,却犹如天堑。它觊觎巨蟒的领地许久,今日瞅准了巨蟒产子后最为虚弱的时机,发动了这场偷袭。只见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猛地收拢双翅,整个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巨蟒俯冲而下,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那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草木都剧烈地摇晃起来。它那尖锐的爪子径直朝着巨蟒的头部抓去,这一击若是抓实了,恐怕巨蟒的脑袋都会被瞬间洞穿,可见其攻势之凌厉。 巨蟒虽身子虚弱,可战斗的本能还在,它察觉到危险来临,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以一种极为灵活的姿态避开了金雕这势在必得的一抓。金鹰的爪子擦着巨蟒的鳞片划过,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擦出的一串火星在半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散了。巨蟒见躲过一劫,乘势张开那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锐且泛着幽绿光芒的毒牙,朝着金雕咬去,蛇口之中更是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毒液,那毒液好似雨点般朝着金鹰飞溅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草木瞬间枯萎发黑,就连周围的石头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可见这毒液的毒性是何等的猛烈。 金鹰见状,赶忙扇动翅膀,身形拔高,险险地避开了那喷溅而来的毒液。它在空中稳住身形后,再次发起攻击,双翅猛地一扇,无数根坚硬的羽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剑般朝着巨蟒射去,一时间,空中密密麻麻的羽毛好似一场金色的箭雨,铺天盖地地朝着巨蟒笼罩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巨蟒整个刺穿一般。 巨蟒将身子盘得更紧了些,竖起身子,用那坚硬无比的鳞片去抵挡这如雨点般的攻击。羽毛射在鳞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放鞭炮一样,虽然大部分羽毛都被那坚硬的鳞片挡了下来,但还是有几根穿过了鳞片间的缝隙,扎入了巨蟒的身体,疼得巨蟒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声,那嘶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着,仿佛要把整个山林都震得颤抖起来。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鹰渐渐露出了不敌之势。它的翅膀上不知何时被巨蟒咬出了几个深深的血洞,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线,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飞行姿态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每扇动一次翅膀,都显得极为吃力,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 陈玄在悬崖上看着这激烈的战况,心中暗暗估量着局势。他看着那渐渐处于下风的金雕,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金鹰传音道:“笨鸟,需不需要帮忙呀?”那传音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金鹰的脑海中响起。 金鹰听到这传音,扭头朝着悬崖上的陈玄看去,那眼神中满是不屑,它同样用传音回道:“就凭你?哼,我可不需要你这弱小的人类帮忙,我自己便能解决它。”说罢,它又强打起精神,再次朝着巨蟒扑了过去,双爪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抓去,试图找到对方的要害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巨蟒哪会轻易让它得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开了金鹰的攻击,同时尾巴猛地一扫,朝着金鹰抽了过去,这一下若是被抽中,金鹰怕是要受伤不轻。金雕赶忙扇动翅膀躲避,可终究还是被巨蟒的尾巴擦到了一下,身形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稳住。 又过了片刻,金鹰的状况愈发糟糕了,它的体力消耗得极为严重,在空中飞行都变得有些艰难,那原本锐利的眼眸中也开始透出一丝焦急与绝望。它再次看向悬崖上的陈玄,这次传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我相信你了,你若能帮我,我必有重谢,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陈玄双手抱胸,站在悬崖上不紧不慢地回道:“要我帮忙也不难,你和我签订契约,往后便跟着我,听我号令,我便出手助你斩杀此蟒。” 金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眼中满是挣扎与无奈,它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与一个人类签订契约,可眼下的局势,若是没有外力相助,它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犹豫再三,它终于咬了咬牙,无奈地传音道:“只要你帮我杀了它,我就和你签订契约,你可莫要食言。” 陈玄得到金鹰的答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一旦收服这金鹰,往后自己在这险象环生的琅琊山脉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间,都能多一份强大的助力。当下,他不再迟疑,身形一跃,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从悬崖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距离巨蟒不远处的空地上。 陈玄落地的瞬间,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剑身之上灵力涌动,泛起一层耀眼的光晕,那光晕沿着剑身流转,仿佛赋予了长剑无尽的力量。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巨蟒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朵朵绚丽的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每一朵都蕴含着凌厉的杀意,朝着巨蟒的要害部位刺去。 巨蟒察觉到陈玄的攻击,扭过头来,朝着陈玄张开大口,又喷出一股毒液,同时身子扭动,想要用那庞大的身躯将陈玄卷住。陈玄身形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毒液,而后脚步轻点地面,高高跃起,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翻身,避开了巨蟒卷来的身子,同时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朝着巨蟒的背部狠狠刺去。 “铛”的一声,长剑刺在了巨蟒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星,虽然没能直接刺入,但也让巨蟒感受到了疼痛,它愤怒地嘶吼着,再次朝着陈玄扑了过来。陈玄却不慌不忙,他在空中一个借力,再次拔高身形,而后施展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一道道剑气从长剑上飞射而出,朝着巨蟒斩去。 那剑气犹如实质般,带着凌厉的气势,斩在巨蟒的身上,有的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有的则穿过鳞片间的缝隙,让巨蟒的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巨蟒被陈玄这一轮攻击打得有些发懵,动作也变得迟缓了起来。陈玄瞅准时机,再次朝着巨蟒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将全身的灵力都汇聚于剑尖之上,整个人与长剑仿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朝着巨蟒的七寸之处狠狠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长剑精准地刺入了巨蟒的七寸,那原本还在疯狂挣扎的庞大身躯瞬间瘫软了下来,重重地砸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灰尘弥漫在四周,巨蟒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彻底没了气息。 金鹰在空中看着陈玄如此轻易地就斩杀了巨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落在了陈玄面前,它收起了翅膀,低下了那原本高傲的头颅,算是认可了与陈玄签订契约的约定。 陈玄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不过他知道这次,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的斩杀巨蟒,还是占了金鹰的光,如果不是之前被金鹰偷袭,又和它争斗了这么长时间,陈玄根本没有机会杀死它,这一次赚翻了,收服一只武宗巅峰的金鹰,还是拥有上古金翅大鹏的血脉。从这一刻起,自己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而这琅琊山脉核心区域的冒险,似乎也变得更加值得期待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人皇封魔碑 陈玄站在那儿,目光始终落在眼前的金鹰身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这金鹰身形如此威武,那一身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霸气,着实让他爱不释手。想着刚刚这金鹰在与巨蟒搏斗时的种种表现,陈玄不禁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传音道:“不错呀,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不过就是有点傻呀。” 金鹰原本正低头梳理着自己被弄乱的羽毛,因为和陈玄签订了契约,所以心意相通。听到陈玄这话,顿时抬起头来,那锐利的眼眸中满是不服气,气呼呼地回应道:“你才傻呢,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竟敢说我傻,也不看看我刚刚那英勇的架势。” 陈玄听了金鹰的反驳,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道:“哟,还不承认呢,你呀,身为空中的霸主,明明有着天然的优势,怎么就和那巨蟒近身肉搏起来了呀?你那一身厉害的远程攻击本领呢,都给忘了不成?要是好好利用,也不至于打得那么狼狈呀,你说你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金鹰被陈玄说得一时语塞,它扑腾了两下翅膀,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哼了一声道:“哼,你懂什么,那巨蟒狡猾得很,我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想着速战速决,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呀。再说了,我就算和它近身搏斗,不也没输嘛,要不是后来体力消耗太大,我可不会向你求助呢。” 陈玄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看着金鹰,刚想再打趣它几句,金鹰却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哎呀,别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了,快跟我走进山洞看看有什么秘密吧。这条巨蟒常年守在这里呢,就在一天前,它突然开始产卵,我瞅准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才去偷袭它的,本以为能轻松拿下,没想到它即便是刚产完卵,身子虚弱,却还是那么难对付,我差一点啊,就成它的口粮了呢。” 陈玄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中满是好奇,疑惑地问道:“山洞?什么山洞呀?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呀。” 金鹰歪着脑袋,用翅膀朝着陈玄身后指了指,说道:“就在你的身后呀,你这人类,眼神怎么这么不好使呢,那么大个山洞都看不到。” 陈玄赶忙转过身,顺着金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身后的悬崖下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直径左右的山洞。那山洞的洞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遮掩了一部分,若不仔细看,还真容易忽略过去。洞口看上去幽深无比,里面黑漆漆的,仿佛一张大口,正静静地等待着有人去揭开它隐藏的秘密。一阵凉飕飕的风从洞内吹出,带着丝丝湿气,吹在身上,让陈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楚洞内的情况,可那黑暗就像一层厚厚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陈玄心里越发好奇起来,转头看向金鹰,问道:“你说这巨蟒守着这山洞,那里面会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还是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秘籍呀?” 金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呀,我之前也只是偶然发现这巨蟒对这山洞格外在意,每次靠近这附近,它都会变得格外警惕,攻击性也更强,所以我才猜测这山洞里肯定有什么秘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咱们可得进去好好瞧瞧。” 陈玄点了点头,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给自己壮了壮胆,说道:“嗯,那咱们进去看看吧,不过可得小心着点,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 金鹰应了一声,缩小身形率先朝着山洞的方向飞去,边飞边说道:“那是自然,我在前面探路,你跟紧我就是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陈玄看着金鹰的背影,不错不错不愧是有神兽血脉,能变换体型将来有百分之十,的概率可以成为圣兽。不要小看这百分之十的概率,对于妖兽来说,它们的成长高度,都是由血脉决定的,不要指望一只二阶妖兽,变成圣兽因为它的血脉,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一般来讲只有圣兽的后代,才有可能进阶成圣兽。深吸了一口气,也抬脚朝着那神秘的山洞走去, 陈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山洞,目光扫向洞壁,只见那洞壁竟出奇地光滑,用手轻轻触碰,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细腻质感。他心里明白,这显然是那条巨蟒常年在这里进出,身躯不断摩擦所致呀。这山洞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陈玄和金雕轻微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陈玄皱了皱眉,这山洞里光线实在太暗了,仅凭肉眼很难看清前路。思索片刻后,他抬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石。这晶石可不简单,当初在琅琊王墓道里的时候,陈玄偶然间发现它嵌在墓道的墙壁上,当时纯粹是出于好奇,便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它给扣了下来,哪成想如今在这漆黑的山洞里竟派上了用场。 那绿光在这黑暗中犹如一盏明灯,虽不能将整个山洞都照得亮如白昼,但也足以让陈玄看清周围大概的情况了。他手握着晶石,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谨慎,时刻警惕着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危险突然冒出来。 这山洞的走势居然是一路向下,仿佛要通往这地下世界的深处一般。陈玄顺着这蜿蜒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只感觉越走越幽深,那股神秘且压抑的氛围也越发浓重了。 又过了片刻,走着走着,陈玄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块石碑。那石碑看上去颇有年头了,上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一些地方的石皮都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略显粗糙的石质。可即便如此,石碑上那几个古朴苍劲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辨——“封魔碑,人皇封魔之地”。 陈玄看着这几个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满是疑惑,这琅琊山脉中怎么会藏着这样一块石碑?人皇封魔,那得是多久远之前的事儿了呀,这里面又究竟封印着什么样的魔头呢?难道这就是那条巨蟒一直守在此处的原因?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时间,他站在石碑前,眉头紧锁,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块充满神秘色彩的石碑,试图从那寥寥几个字里探寻出更多的秘密来。 金雕在一旁也歪着脑袋看着石碑,它同样一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这啥意思呀?什么封魔碑,我在这附近待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呢。”说罢,它看向陈玄,似乎在等陈玄给出个答案来。 陈玄静静地站在这一座古老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前。这座石碑不知在此屹立了多少岁月,表面斑驳陆离,仿佛承载着无数不为人知的过往。 陈玄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好奇,随后他缓缓探出一缕神魂之力。那神魂之力犹如一条灵动的丝线,轻轻悠悠地朝着石碑飘去,紧接着没入了石碑之中。刹那间,陈玄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进入到了一个奇异的神识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般在陈玄眼前浮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边境之地,那里原本是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的祥和景象。肥沃的土地上,农夫们辛勤劳作,孩童们嬉笑玩耍,集市上也是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然而,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涌起了滚滚黑云,那黑云之中,赫然是气势汹汹的海族大军。它们身形各异,有的人身鱼尾,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叉戟;有的周身布满坚硬的鳞片,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狰狞的獠牙。它们如潮水般朝着陆地涌来,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辜的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可哪里跑得过这些凶残的海族。海族们挥舞着武器,大肆杀戮,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那片原本宁静的边境上空。许多百姓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站起来,原本生机勃勃的边境之地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危急时刻,青州人皇率领着人族的将士们赶到了。人皇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愤怒,他手中的长剑一挥,身后的将士们便如虎狼一般朝着海族冲去。一场惨烈的大战就此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 而在众多海族战将之中,有几位实力尤为强大,它们所到之处,人族将士纷纷倒下。不过青州人皇也非等闲之辈,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与那几位强大的海族战将展开了殊死搏斗。经过一番苦战,人皇终于凭借着超强的实力和无畏的勇气,将那几位犯下累累罪行的海族战将,于此封印在了这座山峰之下。 在封印之时,人皇留下了警示:“海族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吾青州人皇封海族战将于此,恐未灵魂寂灭,勿入。”那话语仿佛带着无上的威严,在这神识空间里久久回荡着,似是在告诫后来之人,莫要轻易触碰这封印,以免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陈玄缓缓收回神魂之力,眼中满是愤慨与唏嘘, 在那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海族入侵的这段惨痛过往,犹如一道深深的疤痕,被郑重其事地记载在了史书之上。据那泛黄古旧的史书记载,那场惨烈的灾祸,已然是发生在一万年前了。 一万年啊,那是一段无比漫长的岁月,足以让高山夷为平地,让沧海变成桑田。曾经被战火肆虐过的边境之地,如今或许早已看不出往昔的疮痍,新生的草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已经将那段血腥的记忆慢慢掩埋。陈玄站在那古老石碑前,目光从史书上缓缓移开,心中暗自思忖着,都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些被封印在此处的海族,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彻底死透了吧。 陈玄扭头看向身旁那威风凛凛的金鹰,它身姿矫健,金色的羽毛在微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锐利的眼眸透着灵性。陈玄轻声对它说道:“你去洞口等我吧,我打算进去瞧瞧。”金鹰听到陈玄的话,眼中却满是不情愿,它低低地鸣叫了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担忧与劝阻,还用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衣角,似是在劝他不要贸然进入。 陈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头,安抚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就进去看看,一有不对劲儿我马上就出来。”金鹰这才极不情愿地展开那宽大有力的翅膀,缓缓向着洞口的方向飞去。它一边飞,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陈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极为缓慢,仿佛希望陈玄能改变主意。 陈玄看着金鹰的身影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跨过了那透着神秘气息的石碑。刚一跨过,一股陈旧腐朽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诡异气息的微风便扑面而来,让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但陈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抬脚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是坑洼的石块,稍不注意就容易崴到脚;有的地方又湿滑无比,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液体流淌过,留下一层黏腻的痕迹。陈玄小心翼翼地走着,前行了数十步后,周围的光线越发昏暗了,他只能依靠着自身散发出来的微弱灵力照亮前方的路。 又走了一段距离,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低语,又好似是风穿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陈玄眉头微皱,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可周围除了那影影绰绰、形状怪异的石壁,什么都看不到。他握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带着谨慎与决然,就这样,又缓缓前行了数百步。而随着越发深入,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愈发浓郁起来,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海族娜迦大将军 陈玄沿着这幽深昏暗的通道继续往深处走去,每迈出一步,心中的紧张便增添几分。脚下那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此刻已然布满了枯骨,起初只是零零散散的骨头碎片,可随着他不断深入,完整的枯骨开始渐渐出现。 他俯身捡起一根枯骨,仔细端详着,那骨头的质地看上去与人族的极为相似,可再往下看去,却惊觉这枯骨的下半身竟是蛇尾的模样,蜿蜒曲折,鳞片的纹路还隐隐可见,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再看那臂膀之处,竟比人族多出了几条,骨骼的形状显得颇为怪异,仿佛生前是个有着奇特身形的生灵。 陈玄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缓缓起身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周围的地下空间竟渐渐变得宽阔起来,那压抑的氛围似乎也随着空间的开阔而越发浓重,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强大存在正蛰伏在这暗处,静静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个石台,那石台看上去颇为古朴,上面有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就像沧桑的皱纹,诉说着它经历过的漫长岁月。陈玄围着石台转了一圈,心里琢磨着这石台到底是作何用途,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石台的后方,一尊雕像赫然映入眼帘。那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足足长有八条臂膀,每条臂膀上的肌肉纹理仿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狰狞的气势。它的面容扭曲,双眼圆睁,仿佛在怒视着闯入此地的不速之客,那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怵。 陈玄的目光落在这雕像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石碑上记载的海族犯下的累累罪行,那些被屠戮的无辜百姓的惨状仿佛就在眼前,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灌注灵力于剑身之上,那剑身瞬间光芒大放,似有灵智一般嗡嗡作响。 陈玄大喝一声,手中长剑高高举起,朝着那雕像狠狠劈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阵灵力的激荡,那雕像竟被他这饱含恨意的一剑劈得粉碎,石块四处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可就在雕像破碎的瞬间,陈玄暗道不好。可是时间已晚。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声骤然响起,那笑声回荡在整个洞窟之中,犹如雷鸣一般,震得陈玄耳膜生疼,心中更是“咯噔”一下,暗道上当了,好强大的精神力。 陈玄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笑声愈发张狂,一个雄浑的声音在洞窟里回响着:“哈哈,本尊是海族娜迦大将军,小子,没想到吧,你这莽撞的举动,倒是让我重见天日了。看在你放我出来的份上,本尊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也算是对你的恩赐了,哈哈哈哈……”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你怎么还活着?” 那娜迦大将军的声音再次传来,透着无尽的得意:“哼,无知的小子,吾等海族战将的生命力岂是你能想象的,区区万年时光,又岂能奈我何?今日,便是你葬身于此的日子。”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那破碎雕像的方向席卷而来,陈玄顿感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就在这时,陈玄的混沌化身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那化身与陈玄面容相似,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空灵气息,周身灵力涌动,隐隐散发着对抗那威压的力量。 陈玄的混沌化身看向他,沉声道:“他刚刚破封而出,实力还未完全恢复,此时正是机会,本尊战吧!” 说罢,陈玄与他的混沌化身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大喝一声,施展出各自最强的招式,朝着那娜迦大将军攻去。只见灵力光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朝着娜迦大将军疾驰而去。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娜迦大将军只是轻蔑地一笑,随手一挥,便释放出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巨浪,那巨浪犹如实质般朝着陈玄二人席卷而来。陈玄和他的混沌化身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这强大的力量击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受了极重的伤。 那混沌化身的灵力迅速消散,化作一缕流光,朝着陈玄的识海飞去,转眼间便没入其中。陈玄心急如焚,刚想呼唤,却听到识海中传来混沌化身虚弱的声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杀了我,你我便能真正融合。我本就是你撕裂灵魂分化出来的,你只要撕碎我的灵魂融合到一起,在融合我的肉身,便能达到真正的巅峰,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陈玄听闻此言,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这混沌化身陪伴了他足足十几年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同历经风雨,一同面对无数艰难险阻,早已情同手足,如今却要他亲手毁掉,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啊。 混沌化身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愈发急切:“不要犹豫了,你不想看着我们一起死吧?想想傲雪,她还等着你去复活,想想姬月舞,她还在等着你回去,你若死了,她该怎么办?快动手吧,没时间了!” 陈玄泪流满面,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每一次想要抬手,却又像是有千钧重负压着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可看着那娜迦大将军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身上散发的威压越来越强,陈玄知道,再犹豫下去,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他狠狠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终于缓缓抬起双手,朝着识海中混沌化身的灵魂所在之处伸去。 “啊!”陈玄仰天怒吼一声,含着泪用力击碎了混沌化身的灵魂。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定格了一般,整个洞窟里一片死寂,唯有陈玄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紧接着,奇异的变化发生了。陈玄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量,那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疯狂涌动,他的丹田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无限扩大。 而之前偶然得到的孕神丹,此刻也轰然爆碎,在丹田中心处,一颗灰色的内丹缓缓凝聚成形,那内丹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此同时,在灰色内丹的四周,又接连形成了十二颗内丹,它们的个头比中间那颗略小一些,却各自闪烁着不同的颜色,红的似火,蓝的像海,绿的如翠……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围着中间的内丹有规律的旋转着,将陈玄的丹田映照得如梦如幻。 在丹田发生这般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陈玄的识海之中也涌起了惊人的变故。那一直藏在识海深处的造化玉碟的碎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般,突然爆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随后轰然爆碎,化作点点光斑,缓缓融入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这光芒的汇聚之下,一颗魂丹渐渐在识海中成形,那魂丹晶莹剔透,接着布满裂纹,一个缩小的陈玄在识海中浮现,眉心处有一道神纹,细看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悲伤,那就是陈玄领悟的悲之意境。 陈玄的识海之中,玉灵那熟悉的话语宛如一阵空灵的风,悠悠地回荡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决然,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呼喊:“陈玄,我燃烧自己的神魂帮你抵挡这一击之力,你赶紧逃吧,再耽搁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呀!” 陈玄听闻此言,刚毅的面庞上神情一凛,旋即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此刻燃烧着炽热而坚定的光芒,仿佛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如今自己已然身处这般境地,仇敌就这般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自己又怎能做那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人?他的武道之心,向来如那巍峨高山,坚不可摧,又似那奔腾江河,一往无前,从不会因任何艰难险阻而有半分退缩之意。 况且,这仇敌被封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足足万年之久,如今连肉身都已不复存在,单靠着那残魂现世,实力必定是大打折扣,宛如那失去了利齿的猛兽,没了往日的威风。此刻,不正是天赐的绝佳良机,能将这宿敌斩杀,以绝后患的时候吗?想到这儿,陈玄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前方那若隐若现的娜迦身影,朝着玉灵急切又充满期待地问道:“你有没有能够伤害神魂的武技?” 玉灵在识海之中微微一怔,似乎是在心底快速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回应道:“好吧,这是天阶武技燃魂印,……”然而,在这神奇的神识空间里,信息的传递快若闪电,只是刹那间,那关于燃魂印的种种便已清晰地呈现在了陈玄的脑海之中。 虽说陈玄是第一次接触这天阶武技,可他本就是武道一途上的绝世奇才,悟性之高,远超常人想象。只见他瞬间收敛心神,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整个身子仿若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周遭的气流都似乎因他的专注而变得静谧下来。他的两眼紧紧盯着虚空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好似要穿透这无尽的虚空,探寻那武技最深奥的秘密。 紧接着,他那修长而有力的两手开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飞快地变换着手决。每一次手指的翻转、交错,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在奏响一曲无声却震撼人心的武道乐章。随着手决的不断变换,一方古朴至极的方印渐渐在陈玄的双手上浮现了出来。那方印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苍凉的气息,仿佛携带着远古洪荒时代的神秘力量,又似诉说着千百年前武道先辈们浴血奋战的壮烈故事。那气息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萦绕在陈玄的身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愈发超凡脱俗,宛如那从神话传说中走出的战神。 随后,只见那散发着古朴苍凉气息的方印,缓缓脱离了陈玄的双手,犹如一颗被赋予了使命的流星,向着娜迦的灵魂飞速而去。娜迦那原本虚幻却透着丝丝阴森的灵魂,此刻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竟微微颤抖起来,那原本稳定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想要拼尽全力躲避这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 可那燃魂印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精准无误地与娜迦的身影碰撞在了一起。令人诧异的是,二者碰撞之时,整个空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但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娜迦的身影之上,忽然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那火焰的颜色极为妖异,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冒出来的鬼火,跳跃着、燃烧着,沿着娜迦灵魂的每一处角落不断蔓延。那火焰好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娜迦的灵魂,一点点将其存在磨灭殆尽。 片刻之后,娜迦那原本透着阴森诡异气息的身影,就这样彻底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在那片虚空之中,只剩下一颗散发着蓝色光芒、形似心脏的物体,静静地悬浮在那儿。那蓝色的光芒柔和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又似一片神秘的汪洋,让人只是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一探究竟。 玉灵看到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陈玄却是满心疑惑,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好奇与不解,迫不及待地朝着玉灵问道:“那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50章 祖巫重生自此祖巫不复巫 玉灵轻轻抬眸,目光落在那颗蓝色的物体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感慨,缓缓地给陈玄解释道:“那是水之心,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它可是水系修炼者,历经千辛万苦,将水系功法修炼到大成之后,才能凝聚出来的稀世珍宝。在这浩瀚的武道界,当武者的实力达到武圣级别时,便如同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就有机会凝聚一颗意境的种子。就像你之前机缘巧合之下,领悟的悲之意境一样,那可是你武道之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不过呢,这仅仅只是个开始,还需要不断地去深入领悟,去感受那意境之中,蕴含的每一丝细微情感,每一份独特力量。当这份意境,被修炼到圆满之境时,便可凭借它进阶武尊境,那时候,你的实力又会迎来,一次质的飞跃。而要是再往前更进一步,当你所领悟的,意境能够形成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域时,那就意味着你距离,那武道巅峰的武帝境,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而这水之心,便是由那强大的领域之力经过千锤百炼,凝聚而成的精华所在。接下呀,你只要将这水之心,与自身完美融合,便可凝聚出水之化身。到时候,这水之化身就能如同,你之前凝聚出来的,火之化身一般,代替你行走在这世间,去收集水之祖巫共工飘散在世间的魂力。将来凝聚水之祖巫化身 陈玄听着玉灵的,这一番详细解释,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融合水之心。 与此同时在那浩瀚无垠、神秘莫测的诸天万界之中,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被无尽的异象所遮掩。刹那间,风云涌动,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苍穹,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各色光芒交相辉映,似是一场绚烂,却又令人心生敬畏,的光影盛宴。 而最为震撼的,当属那一条凭空,出现的时间长河。它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巨龙,贯穿了整个诸天万界,河水奔腾不息,每一朵浪花里,仿佛都蕴含着一段岁月的故事,闪烁着往昔的光影。那河水并非寻常的水流模样,时而呈现出璀璨的金色,似是记录着辉煌的历史瞬间;时而又化作深邃的幽蓝,仿佛诉说着,那些被岁月掩埋的悲伤过往。时间长河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微微扭曲,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力量。 就在这时间长河之上,一座虚幻的神桥横跨而立。那神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桥身似是由,无数星辰汇聚而成,每一颗星辰都闪烁着,迷离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通往,未知彼岸的道路。桥的两侧云雾缭绕,时不时有神秘的符文闪烁其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而在那神桥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前行。周身十二条魔影若隐若现,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张牙舞爪,似要冲破这虚幻的束缚;有的则环绕在那身影周围,如同忠诚的护卫。这些魔影周身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与那身影身上散发的,神圣光辉相互交织、碰撞,却又奇异的和谐共存。每迈出一步,那身影都仿佛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决然,向着彼岸坚定地走去,似是要去探寻,那隐藏在命运,尽头的终极奥秘。 就在这时,一段话语,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了整个诸天万界:“道体天成,混元无极。”这声音雄浑而悠远,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又好似跨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神秘。每一个字都化作,一道有形的灵力波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与话语,惊醒了诸多沉睡在世间各处的大能。 在青州皇城之下,有一处神秘空间,平日里静谧得如同死寂之地,没有丝毫生气。然而此刻,一位白发老翁原本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那眼眸深邃无比,犹如两口古老的枯井,却在瞬间绽放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他微微皱眉,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暗自思忖道:“是何人竟有如此异象?这般惊天动地的景象,莫不是预示着这世间,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局?” 无尽海域之中,人鱼一族的祖地,向来是神秘而又,神圣的所在。那是一片被无尽海水,环绕的珊瑚宫殿群,五彩斑斓的珊瑚,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祖地,映照得如梦如幻。宫殿之中,数位人鱼族的,长老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族中事宜。突然,那响彻诸天的,声音传入此地,众人鱼长老皆是一愣,随后面露惊愕之色。一位年长的人鱼长老不禁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人族出现,如此天骄的惊叹,又有着对未来,局势变化的隐隐担忧,这声长叹在祖地,那华丽的宫殿间缓缓回荡,久久不散。 而在神州大陆,荒古世家陈家的祖地深处,一座古老的殿堂内,摆放着一口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棺椁。这棺椁不知在此,沉睡了多少年岁,一直寂静无声,仿佛已经与这片土地融为了一体。可就在此刻,棺椁之中竟发出了一句疑问:“我陈家血脉是谁?”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与疑惑,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又好似是沉睡多年的先辈,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家族中,出现的这一异事,急切地想要知晓,究竟是哪位后人,引动了这般天地异象。 在那混沌深处,有一方世界隐匿其中,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洪荒宇宙。洪荒宇宙广袤无边,处处透着一种鸿蒙初开,的古朴与神秘。星辰如沙般浩瀚繁多,散发着璀璨而又古老的光芒,每一颗星辰似乎都,承载着一个宇宙的奥秘。 在洪荒宇宙的最高处,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紫霄宫。那宫殿巍峨耸立,殿身由不知名的神材打造而成,其上镌刻着无数神秘的道纹,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些隐秘往事。宫殿的匾额之上,有三个道纹熠熠生辉,散发着至高无上的威严气息。 宫殿之中,一位老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古朴道袍,面容和蔼却又透着无尽的深邃,仿佛知晓这世间的,一切因果。老者微微抬头,望向殿外那浩瀚的星空,嘴里喃喃自语道:“命运的转轮开始旋转了,这一世,能否摆脱宿命的轮回,就看你自己了啊,希望你莫要辜负这,天地赐予的机缘……”话语声在空旷的宫殿内轻轻回荡,似是在为那远在诸天万界,中引动异象的陈玄默默祝福,又像是对这未知命运的一声叹息。然而此刻的陈玄,全身心都沉浸在自身那奇妙而又磅礴的变化之中,对外界那震撼诸天万界的异象竟是毫无察觉。他紧闭双眼,盘坐在这洞窟之中,周围的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朝着他汇聚而来,围绕着他的身躯缓缓旋转,形成了一道道灵力漩涡。 此时的他,已然到了修炼的最为关键的时刻。娜迦所留下的水之心,正悬浮在他的丹田上方,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蓝色光芒,那光芒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牵引着丹田之中那颗同样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内丹。两颗散发着相似气息的“蓝色光源”开始缓缓靠近,彼此之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交融。 起初,只是淡淡的蓝光相互交织,如同两条灵动的蓝色丝带,轻柔地缠绕在一起。可随着融合的持续,那蓝色光芒愈发璀璨起来,如同烈日当空一般,将整个洞窟都映照得一片幽蓝,那光芒甚至透过洞窟的石壁,隐隐投射到了外面的世界,让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蓝色光晕。 就在这光芒璀璨到极致之时,一个人影竟在那蓝色光芒的笼罩下,慢慢悠悠地浮现了出来。那人影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可随着光芒的不断汇聚,面容身形渐渐清晰可见。只见其身形高大魁梧,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又雄浑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尽岁月的厚重。 与此同时,在陈玄所在的那处悬崖上空,一个巨人的影像赫然浮现而出。那巨人顶天立地,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占据了一般,其周身环绕着磅礴的水元素,水元素在他的周身沸腾,在欢呼在雀跃,不断翻涌涌动,时而化作奔腾的河流,时而又凝聚成汹涌的海浪,一股来自远古洪荒的气息,在天地间回荡,那气势简直惊天动地。若是在陈玄的前世,那些知晓上古秘辛的修行者们见了,一定会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巨人正是传说中的水之祖巫共工啊! 天空中出现的共工影像,那神情竟好似还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对往昔辉煌岁月的追忆,也有对当下局势的感慨。他静静地看着,正在洞窟中修炼的陈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还好玉灵帮他,遮掩了天机否则麻烦大了。不过他却听到了,那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在这片天地间悠悠回荡着。 “我共工虽然得以复活,可惜……祖巫不复巫啊……”共工那雄浑而又略带悲凉的灵魂波动,仿佛只是他自己自言自语,又好似是在对着这天地倾诉着自己的遗憾。 话音未落,只见共工的影像化作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那流光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如流星般朝着洞窟之中的陈玄疾驰而去,紧接着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陈玄丹田中那颗蓝色的内丹里。 刹那间,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在陈玄的丹田内响起,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打破、重塑。随着这声响,原本完整的内丹,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如同蜘蛛网一般布满了整个内丹。紧接着,内丹在一阵耀眼的蓝光中轰然破碎,化作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元婴。 这元婴浑身散发着纯净,而浓郁的水之灵力,肌肤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最纯粹的,水之精华凝聚而成。而在元婴的眉心之处,一个散发着神秘,蓝光的“水”字,古篆印记清晰可见,那印记古朴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水之祖巫共工的无尽神力,正缓缓地融入元婴的体内,为其注入更为强大的力量,也让陈玄的气息,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修炼境界,元婴期修真者。 就在那水之祖巫共工,化作流光融入陈玄,丹田中的蓝色内丹,引发一系列,奇妙变化的同时,在遥远的丹阁,某处秘境之中,正处于闭关状态的,火之化身所在之处,也开始出现了惊人的异动。 那火之化身周身萦绕着,炽热而绚烂的火光,原本静静盘坐在,一处神秘石台之上,周围布下的重重,禁制散发着微光,将这片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守护着他的闭关修炼。然而此刻,那些围绕在他身侧的,火光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召唤一般,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火苗蹿得越来越高,原本平稳的火势,瞬间变得汹涌澎湃,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整个闭关地,空间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紧接着,那火之化身,竟开始缓缓分解,化作了点点璀璨的火光,那些火光犹如灵动的萤火虫,却又带着,磅礴的灵力波动,它们先是在空中,汇聚成一团耀眼的光团,随后眨眼间,便如流星赶月般,冲破了周围的禁制,消失在了丹阁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一抹绚丽的残影,仿佛从未在此处,出现过一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水火两仪 而在陈玄所在的闭关地,原本静谧且被奇异灵力,波动笼罩的空间里,突然凭空浮现出了,点点闪烁的火光。那些火光初现时只是星星点点,若隐若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光芒也越发耀眼,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汇聚,逐渐汇聚成了一条绚丽的火之长河,朝着陈玄的体内,缓缓涌去。 那火之长河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空间也微微震颤着,似是承受不住,这般炽热的力量。当这点点火光全部朝着,陈玄体内融入之时,他丹田之中那颗,原本就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内丹,瞬间像是被注入了,无尽的能量,那光芒变得越发刺目起来。 只见那红色光芒,从内丹之中,喷薄而出,如同一轮红日,在丹田内升起,将整个丹田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那光芒甚至,透过陈玄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周围的石壁也被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光晕,在陈玄的身后,一个光质的火焰巨人,在仰天咆哮,一股来自远古,的精神波动,在四周回荡,哈哈没想到,我祝融也能重活一世,笑声中却透着悲凉,随即化作一缕缕火光,向着陈玄体内融入。 随着火光源源不断地融入,那红色内丹承受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终于,在最后一丝火光没入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内丹在一阵耀眼到极致,的强光之中轰然破碎。光芒闪烁间,又一个小巧玲珑,却又透着强大气息,的元婴出现了。 这元婴的模样,与陈玄竟是一般无二,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眉眼之间透着熟悉的神韵,仿佛就是陈玄的缩小版。只不过,与那,水系元婴不同的是,这个元婴的眉心之处,有着一个散发着,炽热红光的“火”字古篆印记。那印记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不断跳动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火焰之力,正缓缓地渗透进,元婴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灵力之中,让这个元婴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炽热与威严,也使得陈玄的实力在这,双重元婴的加持下,更上一层楼 随着丹田陷入沉寂,陈玄回想刚刚的种种,陈玄对,都天神煞决中的,吾以神念,引煞聚魂。十二残魄,法则为引,血凝灵聚,煞源归心。有了一丝明悟。 传说混沌伊始,盘古大神以开天,辟地之无上伟力,硬生生将那混沌劈开,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作地,而后盘古大神终因力竭,身躯轰然倒下,却又以自身化育这世间万物。而那自盘古大神身上,逸出的十二滴蕴含,着创世神髓的精血,在天地间历经漫长孕育,诞生出了十二祖巫。 这十二祖巫,各个天赋异禀、神通广大,分别掌控着诸如空间、时间、风雷、水火等不同的天地法则,在洪荒世界里,那可是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存在。他们或能一念之间挪移山川,让大地改换模样;或可挥手招来漫天雷云,降下毁灭之雷;又或是掌控生死轮回,定夺万千生灵之宿命,所到之处,无不令天地变色、万物震颤。 然而,岁月悠悠,洪荒世界历经了数不清的天地浩劫,巫妖大战、种族纷争不断,即便强如十二祖巫,也终究在那一次次惨烈至极的争斗中,肉身破碎,魂飞魄散,只余下残魂携带着,各自所掌控的天地法则之力,如点点幽光,飘散在洪荒世界的各个,隐秘角落、混沌缝隙之中,仿佛还在不甘地眷恋着,往昔纵横天地间的辉煌岁月,冥冥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而这都天神煞决,便是那能打破天地桎梏、沟通阴阳两界,将十二祖巫残魂再度,召集起来的逆天功法。只是这功法的修炼与施展,要求苛刻到了极点,过程更是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与未知的致命危机。 随着都天神煞决入门。陈玄从此刻起走上了,和诸天万界,有所不同的修炼之路,他的修炼方式更接近,前世的修真者吸纳全系的天地灵气,而不像诸天万界,中只修炼单一的一种或者两种灵力。如今陈玄虽只是武宗境初级,但因其是全系武者,体内灵力运转自如,随心而动。在战斗中,他能巧妙地调动各种属性的灵力,将其融合,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威力。面对敌人的攻击,他能瞬间洞察其破绽,以风系灵力的速度优势避开,再用火系灵力发起迅猛反击,同时以土系灵力构建坚固的防御壁垒。如此,在寻常武者中他能够做到同阶无敌。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身旁分出水火两具化身,那光芒闪耀,栩栩如生。陈玄目光坚定地对他们说道:“我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每一种道都有他,独特的领悟方式,为了咱们的未来,还是选择不同的路。我打算去参加,天骄榜排位赛然后拜入宗门,进入宗门修炼。那里有我需要的修炼资源,定能助我快速提升实力。”火焰化身微微颔首,开口道:“我打算回丹阁,那里汇聚了无数的,炼丹高手和珍贵的草药。我想用炼丹之术提升自己,以丹入道,追求极致的炼丹境界。”水之化身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去无尽海域游历,探索那神秘的深海世界,感悟水之大道的奥秘。或许在那未知的旅途中,我能寻得突破的机缘。”陈玄双手握拳,坚定地说道:“好!为了咱们的未来,各自努力,待来日相聚,定要让世人惊叹!” 陈玄静静地看着两句分身,在眼前逐渐消失,直至完全不见踪影,这才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眼。他仔细地体会着,身体内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随着混沌珠缓缓融入身体,那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在经脉中涌动。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九转金身决已然进入了第四层。然而,他深知将来若要分身合一,以自己目前的体质,太过薄弱,极有可能会导致肉身崩溃。所以,这九转金身决的,修炼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落下。当初偶然得到的那颗孕神丹,此刻也再次沉寂在了自己体内,成为了关键时刻,能够爆发的深厚底蕴。玉灵留下的大虚空术,乃是一种极其,精妙的身法类秘术,这无疑是关键时刻逃命的绝佳本钱,必须要好好感悟。那炼魂决,作为修炼神魂的神秘秘术,在诸天万界中,也是寥寥无几的珍贵存在。只是如今,玉灵陷入沉睡,混沌化身为自己而死。自己灵魂,虽有炼魂决守护,肉身有九转金身决加持,身法有大虚空术辅助,可在攻击方面却明显不足。陈玄如此想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已有了打算,日后看来必须要去寻找,一些强大的武技进行修炼了。看来宗门是非去不可了,这般思索完毕,他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陈玄缓缓走出山洞,他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利落的衣衫,脸上带着历经磨炼后的坚毅之色,目光刚一落在,山洞外的景象上,便瞧见了那趴在地上的金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鸟类不是站着睡觉的吗?” 金鹰那原本威风凛凛的模样,此刻却显得有几分狼狈,被陈玄这么一问,顿时一阵尴尬涌上心头,那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它赶忙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那华丽的羽毛,仿佛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对陈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不能偶尔换换睡觉的姿势啊。不过你不知道啊,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刚才有一阵磅礴的威压从山洞中传出,那威压可真是吓人,我刚打算进去,看看你到底咋回事呢,你就出来了。” 陈玄听闻,心中也是一惊,他回想起在山洞内的经历,那确实是一场机缘,巧合下的奇遇,不过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金鹰,眼神中带着询问。 金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用爪子从一旁的草丛里,扒拉出了一颗墨绿色的蛇胆,递向陈玄,嘴里说道:“这个给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好东西啊,能帮助你突破一层境界呢。” 陈玄看着那颗蛇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想要推脱,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这太珍贵了吧,你从哪儿得来的,你不会把巨蟒吃完了吧?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对你也有用啊。” 金鹰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翅膀都扑腾了几下,扬起了些许尘土,它瞪大了眼睛说道:“赶紧的呀,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个爷们儿。我帮你护法,你就安心突破便是。等你突破了,咱们就出山,哎呀,我都已经好久没去人族的地盘了,那美酒美食我可太想念了,现在一想到那些美味佳肴,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玄看着金鹰那急切,又带着几分馋样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感动,他知道金雕是真心为自己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沉默了片刻后,陈玄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那颗蛇胆,认真地看着金鹰说道:“那行,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金鹰满不在乎地摆了摆头,笑道:“说这些干啥,咱们之间还讲这些就太见外了,你赶紧进去突破吧,我在这儿守着,保准不会让任何东西打扰到你。” 陈玄点了点头,转过身,又朝着山洞中走去。山洞内光线昏暗,只有几处缝隙中透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照在那湿漉漉的石壁上,反射出点点光斑。陈玄寻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盘腿坐下,将那颗墨绿色的蛇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仔细端详着。 他心里明白,如今自己虽然有着武宗境初级的实力,在这一片区域也算是有些名头,可若是想要在天宇城,那样的大地方站稳脚跟,这点实力还远远不够。这天宇城,那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各路天才、强者汇聚,天骄榜更是众多年轻一辈,趋之若鹜想要登上的荣耀榜单,可陈玄心里却对。那天骄榜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在这天宇城中,自保还是没问题的,甚至可以横着走了,但想要真正闯出一番名堂,还得不断变强才行。 而眼前这颗蛇胆,就是一个绝佳的契机,若是能借助它的力量,突破到武宗境二重,那自己在天宇城行事,可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陈玄不再犹豫,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将自身的灵力慢慢引导出来,然后尝试着,与蛇胆中的药力相融合。 刚开始的时候,那药力有些桀骜不驯,在陈玄的体内横冲直撞,让他的经脉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陈玄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控制着,灵力去驯服那药力。 金雕守在山洞外,它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也时刻竖着,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而山洞内的陈玄,经过一番艰难的磨合,终于让那蛇胆的,药力渐渐温顺了下来,开始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融入到他的灵力之中,那原本略显稀薄的,灵力在药力的滋养下,变得越发雄浑起来,像是一条小溪逐渐,汇聚成了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澎湃。 随着灵力的不断壮大,陈玄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经脉在拓宽,丹田处的灵力金丹也越发凝实,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间有突破的迹象。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赶尸派传人 陈玄心中一喜,赶忙稳住心神,更加全神贯注地引导着灵力,朝着那突破的瓶颈冲击而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的冲击都像是撞在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上,让他的气血一阵翻涌,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差点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陈玄依旧没有放弃,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心里想着:“一定要突破,不能辜负了金鹰的一番好意,也为了自己能在天宇城有更好的立足之地。” 就在陈玄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灵力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猛地冲破了那层阻碍,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陈玄的身上散发出来,山洞内的尘土都被这气息震得飞扬起来,那几缕微弱的光线都像是被这气息影响,变得闪烁不定。 陈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芒闪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体内那雄浑的灵力,已然成功突破到了武宗境二重,实力比起之前又有了质的飞跃。以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武王境初级,过两招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对未来在天宇城的日子也多了几分期待。 陈玄走出山洞,金鹰见状,立刻飞扑过来,围着陈玄转了几圈,兴奋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这气息,果然不一样了啊,这下咱们去天宇城可就更有底气了。” 陈玄笑着拍了拍金鹰的翅膀,说道:“多亏了你啊,要不是这蛇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走吧,咱们这就出发去天宇城,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那些美酒美食了。” 金雕一听,更是激动得不行,它振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大声喊道:“好嘞,天宇城,我们来啦!” 陈玄施展身法,身形如电般朝着山下奔去,金鹰在空中紧紧跟随,一人一鹰的身影在山林间渐行渐远。 在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倾洒而下,将地面照得一片明亮。一个行色匆匆的白衣少年正快步前行,那身白衣在微风拂动下轻轻飘动,好似一片浮动的白云。少年身背长剑,剑柄上的红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别样的英气。而在他的肩膀上,稳稳地站着一只金鹰,金鹰那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不时还抖抖身上泛着光泽的羽毛。 少年时不时偷偷向着身后撇上一眼,脸上满是心虚的神色,压低声音对肩膀上的金鹰说道:“小金,那个家伙没有追来吧?” 肩膀上的金鹰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珠转了转,回答道:“谁知道呢,那个家伙追了咱们一路了,看着就难缠得很呀。” 话音刚落,突然后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前面的兄弟等等我,咱们一起吧!” 陈玄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阵郁闷,暗自嘟囔着:“唉,他还是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呐。”不错,这个白衣少年就是离开了琅琊山脉的陈玄。他们刚离开山脉,那身后的人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路尾随,任陈玄怎么加快速度,都没能把他甩掉。 只见后面那少年身形一闪,几个箭步就追到了陈玄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双手抱拳道:“兄弟,我可算是追上你了呀。我叫李枫,来自摸金世家,刚才在那琅琊山脉里,我可发现了一个宝地呢,那地方一看就藏着不少好宝贝,只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想着你这一身本领,咱们要是一起去探索,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呀。” 陈玄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地回道:“哼,我没那兴趣,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不想跟你搅和在一起,太晦气了。” 李枫却不依不饶,凑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哎呀,兄弟,你这说的什么话呀。你看,这世间机缘难得,咱们相遇也是缘分呐,错过这次,说不定以后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好的地儿了。你就当帮哥哥我一个忙呗,到时候得了宝贝,我绝不亏待你呀。” 陈玄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边走着边不耐烦地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说不去就不去,你再纠缠也没用。” 李枫赶忙又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兄弟,别这么绝情嘛,你再考虑考虑呀……” 陈玄听到李风那急切又带着讨好的话语,脚步顿住,眉头皱得更深了,扭头看向李枫,眼神里满是不耐:“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都明确说了不想跟你一起,你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有意思吗?” 李枫倒是丝毫不在意陈玄的态度,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灿烂的笑容,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解释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那地方我可仔细观察了,就在琅琊山脉深处的一处隐蔽山谷里,周围的山势走势就像天然形成的守护阵一般,透着股神秘劲儿。而且呀,我还瞧见那山谷入口处隐隐有光芒闪烁,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或者失传已久的功法秘籍呢。” 陈玄双手抱胸,嗤笑道:“哼,就凭你说的这些模棱两可的迹象?那要是个危险之地,进去了出不来可咋办?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去冒险。” 李枫一听,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你放一百个心呐!我来自摸金世家,对那些机关陷阱、奇门遁甲之类的可熟悉得很,有我在,保准能护咱们周全。再说了,你看你这身手,又带着这么厉害的金鹰,咱俩联手,那还有啥可怕的呀。”说着,他还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摸陈玄肩膀上的金鹰,金鹰却猛地一啄,吓得李风赶忙缩回了手。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几分得意,说道:“小金可精着呢,它都不待见你,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呀,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办,没功夫跟着你去那不知真假的宝地瞎折腾。” 李枫眼珠一转,又想出了说辞:“兄弟,你想啊,你去天宇城不也是为了寻找机缘提升自己嘛,眼下这现成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要是错过了,等你到了天宇城,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才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呢。咱们就去探一探,要是真没啥好东西,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呗,也不损失啥呀。” 陈玄微微沉思了一下,可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人向来信自己的直觉,跟着你去总感觉没好事,你也别再劝我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陈玄转身就走。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心里着急了,连忙追上去,边追边喊:“兄弟,兄弟,你别走那么快呀,咱们再商量商量嘛。哎呀,我跟你说,我还带了不少摸金的工具呢,什么金刚伞、飞虎爪,都是好东西,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啊……” 陈玄被他缠得实在心烦,停下脚步,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再跟着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我没那耐心跟你耗着了。” 李枫见状,脚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堆满笑容,小心翼翼地说:“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实在是觉得那地方太有价值了,不想错过,要不这样,咱们先到前面找个地方歇歇脚,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行不?” 在那通往天宇城的大道上,阳光肆意地洒下,将地面烤得有些发烫,可李枫的热情却丝毫不减,依旧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紧地跟在陈玄身后。 李枫快走几步,凑到陈玄身旁,脸上堆满了好奇与期待,扯着嗓子问道:“兄弟,你去天宇城,也是参加天骄榜吗?那可是汇聚了各方英才的盛事呀,多少年轻才俊都盼着能在那榜上留名呢。”说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只要陈玄说是,他们就能就此打开话匣子,热络地聊上一番。 陈玄眉头皱得更深了,瞥了李枫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我去干嘛,关你何事,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烦死了。” 李枫却丝毫不在意陈玄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的模样:“我跟你说呀,我家就在天宇城呢,我叫李枫,在天宇城那一片,咱李家也算是小有名气啦。这次呀,我是跟随宗门长老出来,到各地去收徒的,这一路走下来,见过的人不少,可像你这般有能耐的,还真不多见呢。” 陈玄冷哼一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心里想着赶紧甩开这个啰里吧嗦的家伙才好。 李枫一看陈玄要走,赶忙小跑着追上去,边跑边急切地喊道:“兄弟,别走那么快呀,我话还没说完呢。”等追到陈玄身边,他喘了几口气,又满脸堆笑地说道:“要不你加入我们赶尸派吧!咱赶尸派那可是藏龙卧虎,有诸多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本事呢。” 陈玄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兴趣,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听着赶尸派就晦气。” 李枫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赶忙伸手拉住陈玄的衣角,生怕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连忙说道:“兄弟,你先别急着拒绝呀,听我给你好好讲讲嘛。你知道吗,只要你加入了我们赶尸派,我就能求长老给你一具完美女尸呢。” 陈玄一脸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枫,呵斥道:“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要那玩意儿干嘛?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枫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略显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呀,这女尸可跟寻常物件不一样。那都是经过门派里的高手精心炼制的,不仅容貌那叫一个绝美,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啊,而且呀,可听话老实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比那娶回家的媳妇强多了呢。你想啊,媳妇还会跟你闹脾气,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女尸,那就是对你言听计从,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呀。平日里你要是练功乏了,只需吩咐一声,她就能乖巧地给你捶捶背、按按肩,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要是出门在外,她还能帮你背着行囊,妥妥帖帖地当个伴儿,多省心呀。” 陈玄只觉得一阵无语,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了,满脸嫌弃地甩开李枫拉着自己衣角的手,大声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净说些荒唐至极的话,我看你就是走火入魔了,快让开,再纠缠我,我可真不客气了,我现在好想直接给你一剑,让你闭嘴呢。” 李枫见陈玄是真的动了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不死心地劝说道:“兄弟,你别生气呀,我这可都是真心为你好呢。咱赶尸派如今正蓬勃发展,急需像你这样根骨奇佳、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呀。你要是加入了,那往后的好日子可就来了,那女尸只是个小好处,还有大把的资源、高深的功法等着你呢。你看,我们门派里有一门《御尸心经》的功法,修炼之后,那对尸体的掌控力可就强了去了,而且还能从尸体中汲取灵力化为己用,这等奇妙的功法,外面可找不着呀。还有那《尸傀炼魂术》,能把厉害的魂魄炼制成尸傀,对敌的时候,那就是得力的帮手啊……” 陈玄气得脸都涨红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李枫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加入赶尸派的,你说再多也没用,我根本就瞧不上你们那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儿。” 李枫见陈玄态度如此坚决,脸上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说道:“好吧,兄弟,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那咱们天宇城见吧,我先走一步了,到了天宇城要是你遇到什么难处,或者改变主意了,就去李家找我呀,我定会尽力帮你的。” 陈玄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枫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这个难缠的家伙,随后便继续朝着天宇城的方向赶路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姬月舞 而李枫走出去几步后,还不忘回头望了望陈玄,那眼神里依旧透着一丝惋惜,似乎还盼着陈玄能回心转意呢。 几天后,陈玄一路风尘仆仆,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天宇城。只见眼前的天宇城城墙高耸,宛如一条蜿蜒盘踞的巨龙,将整座城牢牢守护其中,那规模可比他自幼生活的东海城大多了。城墙上的砖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来来往往进出城门的行人、车马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陈玄不禁一阵感慨,心中满是对这座陌生大城的好奇与期待,随后便抬脚向着城中走去。 当陈玄刚走进城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城内的街景,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去路。那侍女身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衣摆处绣着精致的碎花图案,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梳着整齐的发髻,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倒是添了几分俏皮。侍女微微欠身,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要见你。” 陈玄顿时一阵无语,心里满是疑惑。他长这么大,此前可一直都没离开过东海城呀,如今初来乍到这天宇城,人生地不熟的,哪会有什么熟人呢?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在这天宇城可没认识的人啊。” 侍女却依旧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说道:“陈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呀。”说完,便转身在前头领路,领着陈玄向着位于城中心的多宝阁走去。 一路上,陈玄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街边店铺林立,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而那多宝阁更是气势恢宏,老远就能瞧见它那高大的楼阁矗立在那儿,飞檐翘角上挂着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楼阁的不凡。 陈玄看着眼前的多宝阁,越发觉得疑惑重重,他在心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和多宝阁真的一点交际也没有啊,任他想破脑袋,也实在是没想起和这多宝阁有什么熟人。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侍女进去一探究竟了。 随后,陈玄便跟着侍女进入多宝阁,沿着那雕栏画栋的楼梯,向着顶楼走去。不多时,侍女带着陈玄来到了顶楼的一间房门前,再次欠身,语气轻柔地对陈玄说道:“陈公子,我家小姐就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进去吧。” 陈玄一脸疑惑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裙的背影,那白裙仿佛是用世间最轻柔的云雾织就而成,裙摆处隐隐有着银色的丝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随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微风轻轻飘动,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飘渺若仙之感。那女子身姿窈窕,一头如墨的长发顺滑地垂落在身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简单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散落在白皙的脖颈旁,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陈玄看着这背影,心中莫名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正愣神间,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只见她肌肤白皙胜雪,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眉如远黛,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风情,双眸犹如清澈的秋水,流转间透着灵动与聪慧,鼻梁挺直,不点而朱的樱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间尽显优雅与高贵。 陈玄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月舞!”这不是自己在东海城时的旧相识姬月舞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天宇城的多宝阁里,还专门让人来请自己呢?陈玄满心的疑惑,陈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姬月舞,那目光中交织着惊喜、感动以及诸多复杂难明的情绪。许久,千言万语仿佛都在喉咙处拥堵着,最终只化作了一句,满含关切的话语:“月舞,你还好吗?”陈玄顿了顿,眼中满是深情,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而沙哑,“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 话还没说完,姬月舞那白皙的小脸瞬间羞红起来,宛如春日里绽放的娇俏桃花,泛着动人的红晕。她微微抬起纤细的玉手,轻轻打断了陈玄的话,一双美眸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坚定,轻声说道:“我今天要你来,是有些话要和你说呢。”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斟酌着用词,随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和李家有仇,那李家大公子李枫,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可是赶尸派当代传人呀,手段颇多,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陈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感觉一阵无语,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姬月舞敏锐地察觉到了陈玄的表情变化,眨了眨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满是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呀?” 陈玄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在来天宇城的路上,就碰到了一个自称是李枫的人,还一个劲儿地缠着我,说他是赶尸派弟子,非要拉我加入他们赶尸派呢,甚至还说要是我加入了,能给我弄一具什么完美女尸,那话听得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陈玄看着姬月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好奇,目光中带着探寻,问道:“月舞,你是八大世家姬家的吗?” 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晃得人移不开眼。她笑着回答道:“是啊,我父亲正是现任姬家家主呢。”说到这儿,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又夹杂着一丝忐忑,调侃着说道:“怎么,怕了,不敢和我在一起了呀?”话虽如此说,可那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仿佛真的在担心,陈玄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有所顾虑。 陈玄见状,心中一疼,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姬月舞轻轻揽入怀中。他低下头,看着怀中那娇俏可人的人儿,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等天骄榜结束,我就去你家提亲,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姬月舞听到这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羞涩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她在陈玄的怀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可那力道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软绵绵的,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娇嗔。最终,她满脸羞红地依偎在陈玄的怀中,感受着陈玄那有力的心跳,仿佛那就是这世间最安稳的依靠。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陈玄,轻声说道:“我听说呀,这次有很多势力的传人,都出山参加天骄榜了,那些人可都各怀绝技,你在比试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当心呀。” 陈玄看着,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伸出手,宠溺地刮了刮,姬月舞那小巧的鼻子,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有你在我身边,给我加油打气,我肯定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要赢下比赛,然后娶你的决心呀。” 说完,陈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姬月舞,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姬月舞一下子又羞红了脸,那模样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陈玄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明知故问道:“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姬月舞娇嗔地瞪了陈玄一眼,那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透着浓浓的爱意。随后,她把头埋在陈玄的胸膛,不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的心也在这无声的相拥中贴得更近了,仿佛彼此的心跳都融为了一体。 陈玄轻轻抚摸着姬月舞柔顺的长发,又笑着问道:“月舞,你加入的是那个门派呀,我能加入吗?我还想着呀,要是能和你在同一个门派,那以后就能天天都见到你了呢。” 姬月舞听到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那明亮的眼眸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光彩照人。她高兴地说道:“我是七星剑宗玉女峰的大师姐呢,你要是愿意呀,当然可以加入,到时候我就能带着你熟悉门派里的一切啦,咱们还可以一起修炼,一起去探寻那些好玩的地方呢。” 陈玄看着姬月舞那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就那样沉浸在这甜蜜而美好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了一般。 陈玄凝视着怀里的姬月舞,目光中满是宠溺与温柔,他轻轻拨开姬月舞额前的一缕发丝,轻声问道:“舞儿,给我说说你的宗门好吗?”姬月舞仰起头,冲着陈玄甜甜一笑,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般,在陈玄的怀里微微扭动了几下,寻了个更为惬意舒适的姿势,这才缓缓启唇,声音如同春日里的莺啼般婉转清脆。 “嗯,我们七星剑宗,那可是青州八大势力之一,在广袤无垠的青州大地上,盘踞着八大势力,它们各怀,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首屈一指的便是那熬家青州皇族,他们宛如这片土地上的璀璨星辰,已经存在了数万年之久,岁月的长河似乎都无法磨灭他们的辉煌。传说中,熬家流淌着神秘而强大的龙族血脉,这血脉赋予了他们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熬家的孩童,自出生起便身强体健,骨骼清奇,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为聪慧伶俐,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族中那些天赋异禀者,在修炼一途上更是如有神助,当他们运气凝神之时,体表竟隐隐会浮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而眼眸中也会偶尔闪过如龙瞳般的金黄之色,透着无尽的威严。 与熬家这等显赫势力截然不同的,是姬家这样低调的千年世家。姬家自祖上起便立下家训,世代选择中立,一心只扑在经商之事上,从不参与各大势力间的明争暗斗。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每一个角落,在繁华的城镇之中,姬家的多宝阁,从珍贵的绸缎、香料,到日常的米面粮油,一应俱全。他们有着一套极为严谨且高效的商业运作模式,家族中培养出了众多精通商道的人才,这些人擅长洞察市场的细微变化,总能在第一时间把握商机。比如,当得知某一偏远地区发现了新的矿产资源后,姬家的商队便会迅速出动,与当地的矿主洽谈合作,将那些珍贵的矿石运往各地,经过加工后再售卖出去,从中获取丰厚的利润。而且姬家极为重视信誉,无论与何人交易,都秉持着公平公正、童叟无欺的原则,久而久之,“姬家出品,必属精品”的口碑便在青州百姓间流传开来,使得他们的生意愈发兴旺发达。 古家,这个笼罩在神秘传说之中的家族,据说乃是上古古神族的后裔。古家的府邸坐落于一片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神秘气息。古家的族人平日里行事低调,但一旦涉及家族的荣耀或是青州的安危,便会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古家传承着上古神族的血脉,只是这血脉并非轻易就能觉醒,需要经过家族中特定的仪式以及刻苦的修炼。那些有幸觉醒血脉的族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能够与天地间的元素产生奇妙的共鸣,有的可以操控火焰,让火焰如同听话的精灵般在指尖跳跃;有的能驾驭水流,在江河湖海中如履平地;更有甚者,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动静,仿若拥有了一双洞察世间万物的神眼。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七星剑宗 古家还珍藏着诸多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和法宝,那些秘籍上记载的功法晦涩难懂,却威力巨大,法宝更是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每一件都有着非凡的来历和功效,只有家族中最核心且经过严格考验的子弟才有资格一窥究竟。 血魔宗,一听这名字便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盘踞在青州一处阴森的山谷深处,那里常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四周的树木都因受到魔功的侵蚀而变得扭曲怪异。血魔宗的弟子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以吸取他人的血液、精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每到月黑风高之夜,便是血魔宗弟子外出寻找“修炼资源”的时候,他们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青州的各个角落,遇到落单的行人或是弱小的村落,便会毫不留情地出手,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大地。血魔宗内部等级森严,新入门的弟子如同蝼蚁一般,只能干些最苦最累的活儿,还时常要遭受师兄师姐们的打骂和欺压,只有凭借着自身的狠辣和对魔功修炼的疯狂执着,在一次次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能逐渐往上爬,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和更高的地位。然而,血魔宗的恶行早已引起了其他势力的不满,时常会遭到各方的联合围剿,但血魔宗凭借着那些诡异强大的魔功和藏在宗门深处的神秘法宝,总能在一次次的危机中艰难求生,继续在青州的阴暗面兴风作浪。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门派。他们的门派隐匿在一片古老的树林之中,那树林中常年雾气弥漫,阴森寂静,偶尔传来的几声鸦啼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赶尸派的核心技艺便是那神秘莫测的赶尸术,弟子们入门后便要跟着师父学习特殊的咒语、手印以及如何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来驱使尸体行动。这赶尸术的修炼可绝非易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去记忆繁杂的咒语和手印,还得有强大的精神力去压制尸体上的那股阴森之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尸气反噬,轻者大病一场,重者性命堪忧。赶尸派的组织结构相对松散,多是以师徒传承为主,掌门是门派中资历最老、赶尸术最为精湛的大师,他肩负着门派的管理和技艺传承的重任,而门下的长老和执事们则协助掌门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比如安排弟子们外出赶尸的路线、寻找合适的尸体源等。由于赶尸派的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平日里与世俗之人的接触也是小心翼翼,他们有着诸多禁忌,像是赶尸时必须选择在夜深人静之时,且要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一旦遇到阳光或是火源,便要想尽办法遮挡,以免尸体发生变故,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天刀宗,坐落于青州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那里山风呼啸,却也锤炼出了天刀宗弟子们坚毅的意志。天刀宗以刀法闻名于世,门派内的刀法流派繁多,各有千秋。有的流派讲究刚猛霸道,一刀挥出,似有开山裂石之势,那凌厉的刀气能斩断坚硬的巨石,威力惊人;有的流派则注重灵活多变,弟子们持刀在手,身形如电,刀光闪烁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难以捉摸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流派走的是诡异莫测的路线,出刀之时毫无征兆,往往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刀芒临身。天刀宗极为重视刀具的炼制,他们有着独门的炼制秘方,从选材到锻造,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控。那些炼制好的刀具,刀刃锋利无比,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而且还蕴含着一股独特的能量,当弟子们将内力注入其中时,刀具便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仿佛与使用者心意相通一般。天刀宗的弟子们为了在门派中脱颖而出,平日里刻苦修炼刀法,相互之间也时常切磋较量,竞争颇为激烈,而面对其他势力的挑战,他们更是会团结一致,用手中的刀扞卫天刀宗的尊严和地位。 缥缈峰,宛如仙境般隐匿在青州的云雾深处,那里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处处透着一股空灵出尘的气息。缥缈峰的功法独具特色,修炼之后弟子们的身姿轻盈如燕,行动起来仿佛能踏云而行,穿梭在云雾之间,如梦似幻。缥缈峰选拔弟子的要求极为严苛,不仅看重身体素质和武学天赋,更注重品德修养和意志品质。每年慕名而来想要拜入缥缈峰的人不计其数,但最终能通过层层考验留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入门后的弟子们会根据各自的特点,由师门的长辈因材施教,制定专属的修炼计划。有的弟子擅长身法,便着重在这方面深入钻研,将缥缈峰的身法修炼到极致,能在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有的弟子对内力的运用颇有天赋,便专心修炼能与身法相辅相成的内力功法,使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缥缈峰门人平日里不喜争斗,大多时候都在山中潜心修炼,与世无争,但若是有其他势力胆敢冒犯或是威胁到青州的和平稳定,他们也绝不袖手旁观,定会出手维护正义。 而七星剑宗,虽说在这八大势力中排名末位,可在大青州却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七星剑宗位于青州一片山脉之中。七星剑宗的剑法传承已久,历经数代剑宗高手的不断完善与创新,已然形成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体系。这套剑法以七星为名,分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剑式,每个剑式都蕴含着独特的变化和威力。弟子们初入剑宗,便要从最基础的剑式学起,日复一日地在竹林中练剑,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直至夜幕降临,方能稍有停歇。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们逐渐领悟到每个剑式之间的关联与配合,当能将七个剑式融会贯通之时,施展出的七星剑法便如银河落九天般绚烂夺目,威力惊人。 姬月舞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自豪,仿佛那宗门的壮丽景象已然浮现在眼前,“宗门里,有七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它们分别有着独特又霸气的名字,第一座便是奔雷峰。” 说到奔雷峰,姬月舞的眼眸中,仿佛闪过阵阵雷光,“那奔雷峰,整日云雾缭绕,山顶之上,时常有雷电交加,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之间,好似天地都为之震颤。峰上有着一门独家传承的奔雷剑诀,据说修炼到高深境界,出剑之时可引动九霄神雷,那雷光闪烁间,威力无比巨大,能瞬间将敌人淹没在雷海之中。 姬月舞稍作停顿,接着兴致勃勃地介绍起下一座山峰:“挨着奔雷峰的,是紫云峰。那紫云峰可真是美极了,常年被一团团祥瑞的紫云环绕着,远远望去,就好似仙家洞府一般。山上生长着许多珍稀的灵植,这些灵植散发出来的灵气,让整座山峰都透着一股神秘又华贵的气息。紫云峰的传承紫云剑诀,侧重于变化的,修炼者能将自身灵力与紫云的剑气相融合,使出的招式都带着如梦如幻的紫色光晕,让人防不胜防呢。” “再往旁边,就是青云峰啦。”姬月舞伸出纤细的手指,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青云峰高耸入云,山腰处常常有云雾飘动,恰似给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这峰上有着独特的御剑术传承,弟子们在那山间云雾之中御剑飞行,身姿潇洒飘逸,仿佛与那青云融为一体,速度更是快若流星呢。而且,借助青云峰的特殊灵气,修炼御剑术能事半功倍,不少弟子都渴望能上这峰上好好修习一番呢。” 她微微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还有长虹峰,那长虹峰可壮观啦,每当朝阳升起或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一道绚丽的长虹就会横跨在山峰之上,仿佛是一座连接天地的七彩桥梁呢。这峰的传承的长虹剑诀和剑招的气势有关,修炼者习得后,出剑之时剑势如虹,那磅礴的气势能冲破敌人的防线,让人望而生畏。山上还有一处专门用来练剑的广场,地面都是由坚硬无比的灵石雕琢而成,在那上面练剑,能更好地感受剑招的刚猛与凌厉呢。” 姬月舞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对宗门的热爱,她接着讲道:“草木峰,和其他山峰又不太一样啦。整座山峰绿意盎然,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还有许多古老的树木,那些树木都有着上千年的岁数了呢,仿佛是守护山峰的精灵。草木峰的传承草木剑诀着重于借助草木之力来施展功法,修炼者能与草木沟通,让它们化为自己的助力,或组成防御屏障,或化作攻击利器,在战斗中往往能出其不意呢。而且呀,山上的灵草还能炼制出许多珍稀的丹药,对弟子们的修炼大有裨益哦。” “再就是惊鸿峰啦,这峰的名字就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姬月舞歪着头,笑着说道,“惊鸿峰山势险峻,山间多有飞瀑流泉,那泉水从高处倾泻而下,撞击在山石上,溅起层层水花,就如同惊鸿掠影一般美丽。峰上的传承和身法有关,修炼者能够练就一身如惊鸿般敏捷的身法,在战斗中身形飘忽,让人难以捕捉到踪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躲避敌人的致命一击,然后伺机反击呢。” “最后一座呀,就是玉女峰啦。”姬月舞的脸蛋微微泛红,“玉女峰景色清幽雅致,山间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水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美若仙境呢。这峰的传承玉女心经,偏向于女子修炼,能让女子修炼者的,气质更加出尘脱俗,功法也更为细腻柔和,同时还兼具强大的杀伤力呢。不少女弟子都以能进入玉女峰修习为荣呢。不过呀,这七座山峰的传承虽各有奇妙之处,但只有宗门的圣子才有那等福分可以同修七峰的传承,那可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呢。” 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向往与憧憬,姬月舞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又接着说起了门下弟子的情况:“门下弟子,也是按照不同的境界来划分的哦。那些后天天境的弟子,就只能做杂役弟子啦,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先是去打扫宗门各处的庭院楼阁,然后还要忙着搬运修炼资源,准备各种生活用品,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的,可辛苦了。先天境的弟子,运气好一些,能成为外门弟子,他们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稍微高深一点的功法,也有机会跟着师兄师姐们外出历练,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增长些实战的经验。而武师境初的弟子就更厉害些了,凭借着自身过硬的实力,就能晋升为内门弟子,在宗门里的地位也跟着提高了不少,能接触到更多的上乘功法,还能参加宗门内部一些更高级别的比试呢。” 姬月舞微微抿了口随身带着的灵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到了武宗境初期,那就是精英弟子,他们可都是宗门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程度,那都是出类拔萃的呢。宗门对他们极为重视,各种珍稀的丹药、法宝都会优先供给他们,还会安排专门的长老给他们指点修炼上的难题,期望他们能早日突破,为宗门争光。还有亲传弟子,他们可都是七位峰主的弟子,虽说这亲传弟子的实力不一定都很强,但他们的地位那可是相当好的,毕竟能得到峰主的亲自教导,那可是多少弟子梦寐以求的事儿,而且还能时常伴随在峰主身边,学到不少旁人学不到的本事。”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我只知道,那七位峰主可都是武王境的强者呢,至于其他的事儿,我就不太清楚啦。”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武道擂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在屋内,仿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玄一如既往地在床上盘腿而坐,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周身隐隐有灵力的微光流转,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咚咚咚”,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就将陈玄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那修炼时凝聚的光芒逐渐消散,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暗自嘀咕着是谁这么早来打扰自己。 “陈玄,快开门呀,陪我去逛街啦!”门外传来姬月舞那娇俏又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声音。 陈玄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姬月舞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便映入眼帘。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的丝带,将她那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更加盈盈一握。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发间别着一支精致的玉簪,更添几分优雅气质。她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灵动与俏皮,此时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陈玄。 “你难道不修炼吗?”陈玄看着眼前的姬月舞,无奈地开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起床气。 姬月舞听了这话,微微嘟起了嘴,佯装生气地看着一脸无奈的陈玄道:“怎么,有我这个青州十大美女之一的陪你逛街,你还不愿意了呀?哼,多少人想求这样的机会还求不来呢。”说着,她上前一步,一把拉住陈玄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般地继续说道:“走吧走吧,我听说今天天宇城的武道擂有一场宗门弟子比斗呢,咱们去看看吧,正好让你熟悉一下其他人的武技套路呀。” 陈玄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挠了挠头问道:“武道擂那是什么?” 姬月舞松开拉着陈玄衣袖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歪着头,开始耐心地解释起来:“武道擂,在每一座主城,或者实力强大的郡城,可都有一个呢。你也知道,在咱们这每一座城池中,大多是不允许,,随意打斗的,毕竟城池中多数,都是武者,要是大家都动不动就打起来,那这城里可就乱套了。所以呢,城主就设立了武道擂,这武道擂就是为了让城中的武者解决恩怨的。” 说到这儿,姬月舞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想象着,武道擂上那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接着说道:“这几日呀,随着天骄榜的比赛,日期越来越临近,这天宇城可是热闹非凡呢,越来越多的天才,从各个地方齐聚到这儿了。你想想,这些天才可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服谁,所以有点摩擦那是避免不了的。这武道擂呀,就成了这些天骄们经常去的地方啦。他们去了一来可以提前了解一些对手的招式,毕竟知己知彼嘛,这样到了天骄榜比赛的时候也好有个准备呀;二来呢,还可以在那儿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以后还能互相帮助呢。” 姬月舞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向陈玄的眼神里满是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陈玄去那武道擂见识一番了。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这番详细解释,心里对这武道擂也渐渐有了些兴趣,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姬月舞开心地拍了拍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拉着陈玄的手就往屋外走去。一路上,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听说的那些关于各路天才的趣事,陈玄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两人的身影在清晨的阳光中渐行渐远,朝着天宇城那热闹非凡的武道擂而去。 在热闹非凡的武道擂的不远处,人潮涌动,喧闹声此起彼伏。陈玄和姬月舞静静地站在那儿,目光都投向台上正在激烈进行的比赛。 陈玄双手抱胸,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一招一式,只觉得满是破绽,心里不禁暗暗吐槽,这般水平也好意思在这天宇城举行的天骄榜比赛上亮相,实在是有些不够看呀。再扭头看看身旁的姬月舞,她却是看得格外认真,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台上,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台上正在上演着世间最精彩的好戏一般,陈玄见状,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只好无奈地又把目光转回到台上。 突然,一声呼喊从陈玄的身后传来:“陈玄,你怎么在这呢?”陈玄闻声回头,就瞧见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陈玄一眼就认出来了,打趣道:“哟,这不是东海城王家的少爷嘛,你怎么也在这儿呀?” 那被称作王有才的小胖子嘿嘿一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抖,回答道:“这不是听说天宇城举行天骄榜比赛嘛,这么大的热闹,我哪能不来凑凑呀,指不定还能见识见识各路高手呢。”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陈玄身旁的姬月舞身上,好奇地问道:“陈玄,这位是?”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回答道:“这是我的未婚妻,怎么着,胖子,还不快叫声嫂子。”王有才一听,立马满脸堆笑,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大声喊道:“嫂子好呀!”姬月舞听到这称呼,脸色瞬间绯红,就像天边的晚霞一般,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王有才凑到陈玄身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在陈玄耳边低语道:“陈哥,跟你说个事儿啊,这武道擂旁边呀,可是有赌场呢,不少人都在那儿下注赌输赢呢,要不咱也去试试手气呀?”陈玄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个死胖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走到哪儿都惦记着能不能捞点好处呢。” 王有才被陈玄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哎呀,陈哥,这年头谁还和钱过不去啊,有这能赚钱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呀。你看这台上两人,打得挺激烈的,你觉得谁会赢呀?我好赶紧去下注呢。” 陈玄听了这话,这才把目光又重新投向台上的两人。只见其中一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姿挺拔,手中稳稳地拿着一柄青锋剑,那剑身泛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而另一个则是一身黑衣,身形魁梧,双手紧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看起来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刚猛的劲儿。此刻,两人在台上打得那叫一个有来有回,黑衣少年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十足的力道,仿佛要把对手给瞬间压制住一般,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时不时用青锋剑挡一下,看起来一直处于防守状态。 王有才和姬月舞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心里各自琢磨着谁能胜出。姬月舞率先开口问道:“陈玄,为什么你觉得白衣少年快赢了呀?我看他一直在防守呢,而那黑衣手持大刀的少年明显一直占据着上风,怎么会败呀?” 陈玄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可别光看表面呀,虽然现在看起来是黑衣少年占据上风,一直在进攻,可你们想啊,这般高强度的攻击,那得多耗费体力呀,他又能坚持多久呢?一旦他体力不支,露出破绽,那白衣少年抓住机会反击,可就胜负难料了呀。”说完,陈玄又看了看王有才,无语地说道:“胖子,你要是信我,就去买黑衣少年输,当然了,输赢我可就不管了啊,你自己掂量着来。” 人群熙熙攘攘,喝彩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战斗交响乐。在这喧嚣之中,陈玄却仿若旁若无人一般,丝毫没去在意那已经渐渐远去的胖子,他的目光悠悠然地转了个向,最终定格在了身旁的姬月舞身上。 姬月舞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武道擂台上的比赛,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思索的光芒。她微微张着嘴,似是怕错过了台上两人对战时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那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娇艳。秀眉轻轻皱起,随着台上局势的变化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仿佛她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斗之中,正在思索着应对之策。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迷人韵味,让陈玄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陈玄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倾慕与沉醉,心底暗暗想着,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心动的女子,仅是这般认真的模样,都好似有着魔力,把他的心牢牢地牵住了。 或许是陈玄的目光太过炽热且专注,姬月舞那敏锐的感知很快就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扭过头来,瞬间便撞进了陈玄那满含深情的目光里。一时间,姬月舞的小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泛起一片绯红,那红晕从脸颊开始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渐渐地染到了耳根,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羞得她赶忙低下头去,不敢与陈玄对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又有些羞涩,轻声问道:“怎么你不看比赛,看我干嘛呀?”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意,他朝姬月舞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却故意让那带着几分调侃又深情的话语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比赛哪有我的舞儿好看呀,在我眼里,这世间所有的精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这一处风景呢。” 姬月舞听了这话,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又羞又恼,轻轻跺了跺小巧的脚,那模样可爱极了,嘴里娇嗔地哼了一声:“哼,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不正经。”说完,便赌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陈玄,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心底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少女的矜持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陈玄这般直白又炽热的情话罢了。 而在不远处,李枫正站在那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嫉妒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一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打情骂俏的陈玄和姬月舞,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难看至极。姬月舞他是认识的一年之前,他紧紧跟随着宗门长老的脚步,一同前往挑战七星剑宗。一路上,他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心情如同波澜起伏的海面一般难以平静。 终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七星剑宗。七星剑宗的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而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擂台。就在那时,他见到了和自己师姐比斗的姬月舞。 擂台上那位身姿婀娜、剑法凌厉的女子正是他赶尸派的师姐。而她的对手,则是来自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姬月舞一袭白衣胜雪,手持长剑,犹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月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底。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淌,他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斗之中。 当比赛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收回。自那日起,姬月舞便成为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一个永远遥不可及却又让他魂牵梦绕的存在。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李家李峰 然而陈玄他记得,当日在山脉边缘,相遇不知名的少年,当时因为看不清他的修为,本打算邀请他加入赶尸派,却被数次拒绝。而且现在看到他和自己的女神有说有笑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他咬了咬牙,扭头看向身旁自他回到家族,一直唯他马首是瞻的李峰,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说道:“你去问问他是谁。”说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陈玄,那手臂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可见此刻他心中的愤恨已经到了极点。 李峰顺着李枫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陈玄的那一刻,他的双眼瞬间瞪大,里面满是仇恨的光芒,那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透着刻骨铭心的怨毒,对李枫说道:“枫哥,他是陈玄,起来自东海城陈家。哼,我与他们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父母的惨死,可都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呢!”说到这儿,李峰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只要李枫一声令下,他就能立马冲上去和陈玄拼命似的。 李枫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抹阴狠至极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对着李峰冷冷地说道:“你上武道擂去挑战他,今天,我定要让他死在这擂台上,像姬月舞这般,天仙似的美女,只能属于我,绝不能让那小子占了去!”那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仿佛他已然是这世间的主宰,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一般。 李峰毫不犹豫地狠狠点头,眼中满是对李枫的讨好以及对陈玄的恨意,大声回应道:“是,枫哥,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今天我非得在这擂台上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朝着武道擂大步流星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所过之处,旁人都不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仿佛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腾腾杀气。 此时,武道擂台上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那黑衣少年手持大刀,一上场便攻势凶猛,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白衣少年狠狠劈去,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对手瞬间碾碎一般。他一边攻击,一边还大声怒吼着,好似要通过这吼声来震慑对方,也为自己增添几分气势。 而白衣少年则是巧妙地左躲右闪,身姿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燕,灵活地避开了黑衣少年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虽然处于防守状态,但却丝毫不见慌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反击时机。 在这般高强度的持续进攻下,黑衣少年的体力渐渐开始不支。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那原本凌厉无比的刀法也变得迟缓了许多,招式之间开始出现了破绽。白衣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猛地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手中的青锋剑瞬间化作一道寒芒,如灵蛇出洞一般,精准无误地朝着黑衣少年的破绽处刺去。黑衣少年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剑尖朝着自己袭来,随着“噗”的一声轻响,白衣少年这一击稳稳地命中,黑衣少年应声倒地,白衣少年赢得了这场比赛。 台下,陈玄身旁那个刚刚从下注的地方匆匆赶回来的小胖子目睹了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接着,看向陈玄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崇拜的光芒,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料事如神的神仙一般。他激动地凑到陈玄身边,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地说道:“陈哥,厉害呀,你这眼光也太毒了吧,居然真被你给说中了呀!我刚才还犹豫。着要不要按你说的去下注呢,现在想想,要是没听了你的,我可就亏大发了呀!” 姬月舞则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她歪着头看向陈玄,眨了眨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透着好奇与探究,轻声问道:“陈玄,如果你上台的话,能打赢他吗?” 陈玄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扬起一抹自信到近乎张扬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胸膛微微挺起,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傲然与笃定,大声说道:“哼,就他那两下子,我要是上台呀,一招足矣,轻松就能把他拿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嘛。”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周围不少人听了都纷纷侧目,有人露出怀疑的神色,也有人暗暗期待着看他是否真有这般本事。 就在这时,突然擂台上又有了新的动静。只见一个青衣衣少年走向擂台,那满含杀气的眼眸,凝视着站在擂台下的陈玄,微微低头头,朝着台下大声喊道:“陈玄,你可敢上来和我一决生死!”那声音中气十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喧闹嘈杂的场地里传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先是一愣,随后便纷纷朝着,陈玄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看看这个被青衣少年公然挑战的人会作何反应。 陈玄、姬月舞和小胖子三人下意识地一同看向台上,陈玄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小声嘀咕道:“我不认识他啊,怎么突然叫我上台呢?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旁边的小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凝重地说道:“陈哥,他是东海城李家的李峰,听说他已经进入,先天境很久了,之前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提前离开东海城李家,这才侥幸免于一死呢。我看呐,他这次估计是冲着你来寻仇的呀,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啊,这小子看样子来者不善呢。” 陈玄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哼一声道:“原来是李家余孽啊,哼,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敢来挑衅我,胆子倒是不小嘛,真以为我陈玄是好欺负的呀。” 说着,陈玄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扭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与狡黠,笑嘻嘻地问道:“舞儿,这次要是我上台胜了,可有奖励呀?” 姬月舞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通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娇艳玫瑰。她嗔怪地看了陈玄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声如蚊蚋般说道:“如果你上台能打赢,我就给你一个惊喜,行了吧。”那羞涩的模样,让陈玄看得心里痒痒的,越发想要在这擂台上大展身手了。 陈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亮得像两颗璀璨的星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道:“一个是不是有点少啊,要不你给我一套惊喜吧,这样才够意思嘛,你看我为了你,可得去台上和人拼命呢。” 姬月舞看着陈玄那副耍赖又充满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让周围的氛围都变得轻松愉快了些。她心情似乎也变得格外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就一套惊喜呗,不过你可得先赢了再说呀,要是输了,可什么都没有哦。” 陈玄一听这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呀,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却又让他兴奋不已的画面,什么精致的制服呀,轻薄的丝袜呀,带着别样韵味的皮鞭呀,还有那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的滴蜡呀,这后两个还是算了,对美丽的舞儿不合适。越想越觉得刺激,暗暗想着:“额,太邪恶了,嘿嘿,我喜欢。”想着想着,他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那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期待与兴奋。 小胖子在一旁看着陈玄这副模样,心里那好奇劲儿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忍不住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笑嘻嘻地问道:“陈哥,你这笑得这么邪恶,心里在想啥美事呢?可别藏着掖着呀,也跟我分享分享呗。” 陈玄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呢,被小胖子这一搅和,赶忙回过神来,收起那副略显“不正经”的表情,皱着眉头瞪了小胖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滚滚滚,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等我赢了这一场,你就知道好处了,现在好好看着就行。” 小胖子一听,嘴巴一撇,小声嘟囔着:“哼,陈哥你就会卖关子,肯定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呢,不过我相信你肯定能赢,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弟呀。”说着,还不忘朝陈玄扮了个鬼脸。 陈玄没再理会小胖子,而是深吸一口气,缓缓下蹲,双腿犹如扎入地面的树根一般,稳稳地扎着马步。他双眼微闭,似乎在凝聚全身的力量,片刻后,猛地用力一蹬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平地起了个炸雷,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了几下,地面更是微微颤动,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给吓到了。陈玄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无比的飞燕一般,朝着擂台高高地弹射而起,他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而优美的弧线,衣袂随风飘舞,猎猎作响,那衣角飞扬的模样,恰似春日里随风舞动的柳枝,潇洒又帅气,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这惊艳的登场方式瞬间让台下的众人炸开了锅,惊呼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整个场地都给掀翻了。 众人都被他这震撼的登场给吸引住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老大,就怕错过接下来这场比赛的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整个场面热闹得如同过年时的集市一般。 李峰站在擂台对面,看着陈玄上台,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说道:“陈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让你为我李家的一切付出代价!”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那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隐隐散发着一股森冷的寒光。 陈玄却一脸淡然,双手抱胸,微微挑眉,眼神里满是不屑,心中暗道区区先天境初级,就敢挑战我,这个武宗境强者,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动用全力,但是一个先天境。还不在话下,随即悠悠地回道:“就凭你?也敢大放厥词,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那语气轻松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哼,少在这儿嘴硬,等会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李峰怒吼着,说罢,举起手中的剑,那剑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摆出了进攻的架势,剑尖直指陈玄,微微颤抖着,透着一股腾腾的杀气,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陈玄致命一击。 “那咱们就别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陈玄说着,也不慌不忙地摆好了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就像扎在地上的桩子一样稳固,双手随意地垂在两侧,看似放松,却又透着一种随时能发动凌厉攻击的架势,犹如一只看似慵懒实则警惕的猎豹,准备迎接李峰的攻击。 台下的小胖子看着台上紧张的气氛,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姬月舞说道:“嫂子,你说陈哥能赢不?我这心里咋有点没底呢,虽然陈哥厉害,可那李峰看着也挺凶的呀。” 未完待续 第57章 倾诉 姬月舞虽然也有些担心,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放心吧,陈玄既然敢上台,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就好好看着就行。”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台上的陈玄身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就在这时,李峰率先发动了攻击,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朝着陈玄猛冲过来,脚下带起一阵尘土。他手中的剑挽出一朵朵剑花,那剑花层层叠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每一朵剑花都朝着陈玄的要害部位刺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陈玄跟前,那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好似死神在耳边低语。 陈玄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轻盈地移动,宛如在跳一场优美的舞蹈一般,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松地避开了李峰的攻击。他一边躲避,还一边调侃道:“哟,就这点本事啊,你这攻击也太软绵绵了吧,还想让我跪地求饶呢,做梦呢吧,我看你还是,早点抹脖子算了,省得丢人现眼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李峰的攻击,对他来说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李峰被陈玄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就像煮熟的螃蟹一般,怒吼道:“你别得意得太早了!”说着,他又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一时间剑影重重,那剑在空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陈玄整个笼罩其中,远远看去,陈玄就像是陷入了,一片银色的风暴之中,那场面看上去,陈玄仿佛陷入了绝境一般。 可陈玄依旧神色自若,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冷静,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李峰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李峰的破绽,嘴里还不闲着,继续说道:“你这越急可越容易露出马脚啊,我都替你着急呢,你这剑法练得可不咋地呀,漏洞百出的。”他的身形在剑影中穿梭自如,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草间游动。 台下众人看着台上这一幕,也是看得惊心动魄,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喝彩声。有的赞叹陈玄的身法精妙,那步伐移动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仿佛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每一次躲避都像是提前知晓了李峰的剑路一样精准;有的则觉得李峰这攻势也够凶猛,那剑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气势十足,胜负还真不好说呢,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的甚至激动得握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打斗之中。 又过了几招,李峰的攻击越发凌乱了,显然是被陈玄的气定神闲给激怒了,导致他章法大乱。原本还算有序的剑招,变得毫无头绪,那剑挥舞得毫无规律可言,自己的破绽也越来越多。陈玄看准时机,突然出手,只见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一般,瞬间来到李峰身侧,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这极快的速度而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气流波动。他抬手轻轻一挥,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手臂挥动间,仿佛带动了周围的气场,一股无形的劲气便朝着李峰涌去,这劲气犹如实质一般,带着呼啸声,朝着李峰席卷而去。 李峰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那力量之大,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避,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力量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倒在擂台边缘,“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手中的剑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半晌才缓过神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双腿还在不住地打着颤,双手撑着地面,手指用力地抠进土里,指甲缝里都塞满了灰尘,可那满心的不甘却支撑着他,让他一点点艰难地站直身子。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心,那眼神好似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如同蜿蜒爬行的小蛇,在皮肤下清晰可见,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下地跳动着,彰显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恨与恼怒。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在这原本喧闹过后稍显安静的擂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牙齿都咬碎了一般,腮帮子也因为用力而鼓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愤怒到极致的蛤蟆。 陈玄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峰这副狼狈又不甘的模样,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只见他轻轻抬起右手,手指微微弯曲,随即一缕灵力自指尖涌出,那灵力起初只是淡淡的微光,可转眼间便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流,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光剑,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声响,朝着李峰直射而去。 这缕灵力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贯穿了李峰的眉心。李峰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愤怒还未来得及消散,就被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所取代,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曲,那表情痛苦至极,嘴里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就像一只受伤濒死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过片刻工夫,李峰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身体也停止了颤抖,“扑通”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再次瘫倒在地,没了气息,彻底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玄看着李峰的尸体,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这水平,废物一个,也敢来和我叫板,真是自不量力。”说罢,那神情仿佛多看一眼这尸体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随后双手抱胸,转身看向台下走去。 台下众人原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那场激烈的对峙,谁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会如此迅速地发生。一时间,众人先是一愣,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几秒,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之中。 随后,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一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些胆小的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缩,慌慌张张地躲在旁人的身后,眼睛却又忍不住从缝隙里偷偷朝台上望去,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那血腥的场景会随时蔓延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更多的人,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心里头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看着陈玄如此轻松地就杀死了李峰,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光,他们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手,在这众人瞩目的场合里如此轻易地战胜对手,那该是多威风的事儿啊,肯定能收获无数的赞叹和敬仰,日后走到哪儿都能被人高看一眼。 可这羡慕的情绪里,又隐隐掺杂着妒忌。有人暗暗咬着嘴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里冷哼着:“哼,不就是赢了一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尽管嘴上不说,可那微微扭曲的表情还是将内心的妒忌暴露无遗。 姬月舞也是满脸笑容,眼中满是对陈玄的骄傲与欣赏,她朝着台上的,陈玄挥了挥手,喊道:“陈玄,你真棒!”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喜悦与欣慰,眼神里满是对陈玄的爱意。 陈玄从擂台上跳下来,几步就走到姬月舞身边,笑嘻嘻地说:“舞儿,我可赢了啊,你答应我的,奖励可不能耍赖哦。”说着,还朝姬月舞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期待。 姬月舞红着脸,嗔怪道:“知道啦,瞧你那得意样儿,等回去了再说呗。”她的目光温柔地看着陈玄,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为陈玄的胜利而由衷地高兴。 而在一旁的李枫,眼睁睁地看着,李峰被陈玄无情斩杀,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箭,恨不得当场就在陈玄身上穿出千百个窟窿来。 李枫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狰狞的小蛇,彰显着他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从牙缝里挤出的冷哼声,回荡在这略显死寂的空气中,那声音里蕴含的怨毒,任谁听了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笼罩了天宇城。华灯初上,那一盏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灯笼,像是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将整座城池装点得如梦如幻。多宝阁高耸入云,在这璀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古朴而神秘。 在多宝阁的楼顶,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那萦绕在两人身边的缱绻情意。陈玄和姬月舞相互依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闪烁着,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可此刻,两人的心思却全被即将到来的离别所占据,满心都是苦楚。 虽说从两人相识到如今,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缘分就是这般奇妙,那感情就如同在心底生根发芽的藤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得枝繁叶茂,无可代替了。陈玄伸出手臂,温柔地拥抱着姬月舞,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再也不用面对那即将到来的分离。 陈玄问道:“舞儿我很好奇你这个,姬家大小姐怎么会,加入七星剑宗的”。姬月舞微微仰起头,看着那浩瀚星空,思绪飘回到了往昔的岁月,开始缓缓诉说着曾经的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着。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天资过人,我在七星剑宗,当峰主的姑姑,便把我从父母的手中带到了七星剑宗的玉女峰,让我拜在了姑姑门下,成了姑姑的亲传弟子呢。”姬月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年幼的自己,懵懂又带着对未知的好奇,踏上了那前往剑宗的道路,小小的身影承载着父母殷切的期望,却也从此告别了家的温暖。 “刚去的时候,真的特别想家呀。每当那种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跑到玉女峰的山巅。站在那儿,望着远方,望着这漫天的星空。”姬月舞微微顿了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父母曾经告诉我,遥远的星星啊,是他们化成的,他们会永远陪着我,无论我在哪儿。那时候,看着星星,心里就好像能得到些许慰藉似的。” 陈玄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姬月舞话语中的思念与孤独,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把姬月舞搂得更近了些,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曾经孤独的心灵。 “后来呀,有一次下山,我随着师父来到了东海城,去探寻琅琊山脉的秘密呢。”姬月舞接着说道,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就是在那儿,我认识了熬雪。她呀,性格特别爽朗,笑起来就像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就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我们俩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整天形影不离的,一起练功,一起在城里探寻那些好玩的、有趣的事儿。” 说到这儿,姬月舞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十天前,熬雪突然告诉我,她在家族的典籍里发现了先祖的秘密,那秘密听起来神秘又吸引人。我当时啊,心里好奇得不行,再加上想着能和她一起经历这有趣的事儿,就偷偷下了山,来到了东海城,和她一起探寻那个秘密。” 未完待续 第58章 离别 姬月舞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抬头看着陈玄,满是自责地问道:“陈玄,如果我不去东海城,熬雪是不是就不会死啊?”那泪珠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破碎的珍珠。 陈玄心疼地看着姬月舞,伸出手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道:“傻瓜,你若不来,又怎么会认识我。这世间的事儿,都是有因果的,或许这就是我们注定要经历的缘分。” 听到陈玄的话,姬月舞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交错之间,危险瞬间降临到了陈玄的身上。熬雪没有丝毫犹豫,她那娇弱的身躯却爆发出了无比的勇气,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玄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为陈玄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那一刻,鲜血染红了地面,熬雪缓缓倒下的身影,成了姬月舞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而自己呢,在那极度的悲伤与慌乱之中,看着受伤昏迷的陈玄,心中一股坚定的信念涌起,为了救陈玄,她私定终身,好在,陈玄最终醒了过来,可从那之后,命运的齿轮仿佛加速转动,诸多的变故让他们相聚的时光变得如此短暂。 姬月舞原本打算前往天星城的,可因为放心不下陈玄,又毅然绕道来到了天宇城,只为了能再和他见上一面,多相处这短暂的时光。可如今,明天就要离别了,这一别,山高水长,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就像一团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姬月舞看着陈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又有着浓浓的眷恋,她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若敢做对不起雪儿和我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记住我说的话,要来天星城七星剑宗找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那话语虽然听起来带着几分强硬,可陈玄又怎会听不出其中蕴含的深情与不舍呢,那不过是她害怕失去的一种别样表达罢了。 陈玄一脸关切地看着姬月舞,那目光中蕴含着的真挚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张合,语气诚恳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要不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天星城吧。” 姬月舞听闻此言,脑袋立马像拨浪鼓一般摇动起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道:“不行!” 陈玄顿时一脸疑惑,眉头微皱,眼神里满是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姬月舞便赶忙解释起来。 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生怕陈玄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似的,语速稍快地说道:“你去了天星城就没机会参加天骄榜了。你知道的,这天骄榜的规则可严格着呢,每座主城举办的天骄榜,只有那座主城势力下的城池才有资格参加。你所在的东海城,那是属于天宇城管辖的,所以你只能在天宇城参加天骄榜呢。” 姬月舞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玄依旧有些失落的神情,她轻轻靠在陈玄的怀里,伸手拍了拍陈玄的脸,脸上露出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目光中满是信任地说道:“我相信你呀,你可有着旁人比不了的潜力呢。你就在天宇城好好准备参加天骄榜,我呢,先去天星城等你,等你在天骄榜上大放异彩了,咱们再在天星城相聚呀。” 陈玄听了姬月舞这一番详细的解释和暖心的话语,心中那股失落的情绪也渐渐消散了些,他低下头,看着姬月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回应道:“嗯,那你在天星城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呀,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在天骄榜上争个好名次,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去天星城找你。” 姬月舞听了陈玄这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笑意地打趣道:“那我可就等着看你出风头啦,你可得加把劲呀,要是表现不好,我可饶不了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虽即将分离,去往不同的主城,但彼此的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相聚的期待以及对对方满满的信任。 两人就这般相拥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仿佛只要松开了,这离别就会立刻来临。夜越来越深了,可他们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得让他们还来不及好好感受这相聚的时光,就要面临分别。 翌日清晨,阳光洒在天宇城的大街小巷,却驱散不了那笼罩在陈玄心头的阴霾。街道上,一辆马车已经备好,那马车的车轮仿佛就像是要碾碎两人的眷恋一般,静静地停在那儿。 姬月舞缓缓地走上前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脚下有千斤重。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陈玄,那眼神中的不舍愈发浓烈,像是要把陈玄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陈玄默默地跟在后面,嘴唇紧抿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姬月舞的身上,想要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印在脑海里。 姬月舞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那一刻,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看着陈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记得来找我。”便放下了车帘,她害怕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忍不住跳下马车,再也舍不得离开。 车夫扬起了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那声音在陈玄听来,就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鼓点,一下一下,让他的心越发疼痛。 陈玄静静地站在那儿,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化作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见了,他还是久久没有挪动脚步。他的心中满是不舍,那不舍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离别的哀伤之中。 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喧嚣的声音不断传入陈玄的耳中,可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和姬月舞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短暂却又无比美好的瞬间,成了此刻支撑他面对离别痛苦的唯一力量。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会去到天星城。 两个时辰的时光在静谧中悄然流逝,陈玄正慵懒地靠在房间的椅子上,思索着近些日子修炼上的一些心得,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陈公子,楼下有人找您呢,说是您的朋友,名叫王有才。”门外传来侍女那娇柔的声音。 陈玄一听这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暗自腹诽道:“这死胖子,来找我干什么呀,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可不会往我这儿跑。”不过嘴上还是回应着侍女:“你叫他上来吧。” 过了片刻,便听到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侍女领着一个胖子进入了陈玄的房间。只见那王有才,身材圆滚滚的,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走路时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看着颇为滑稽。 陈玄没好气地问道:“胖子,你来干嘛了?” 王有才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几乎要把他本就不大的眼睛给彻底淹没了,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恭喜老大成为天宇城十大高手之一呀!” 陈玄一听,顿时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解,嘴里嘟囔着:“什么十大高手?” 王有才这下可就更惊讶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额,老大你不知道啊?你昨天那可太威风了呀,轻轻松松就把李峰给击败了,那场面,好多人都瞧见了呢,这不,众人就把你位列十大高手第十啦。” 陈玄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无语,撇了撇嘴道:“才第十啊,那前面都是谁呀?” 王有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始解释起来:“老大,这第一呀,那可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广,那可是厉害得很呐,据说一身功法高深莫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莫大的威力,一般人在他面前连一招都接不住呢。” 说到这儿,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第二呢,是天宇城李家的李枫,听说是赶尸派传人呐,这次下山就是专门为了这天骄榜来的,那手段可诡异着呢,身边时常跟着几具行尸,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打起架来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第三是天宇城王家的王浩,那也是个狠角色,一手剑术使得出神入化,剑出如电,寒光闪闪,所到之处那真是锐不可当呀。” “第四是天宇城赵家的赵乾坤,天生神力,据说能徒手举起千斤巨石,打起架来就跟个战神似的,那气势,能把不少人直接给吓懵咯。” “第五是下邳城武家的武星河,听闻他精通各种奇门功法,身上法宝众多,与人对战时那花样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捉摸不透他下一招要使什么手段呢。” “第六是天宇城城主府的敖阳,虽然比起他哥哥敖广稍逊一筹,但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身法极为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就跟一阵风似的,敌人往往还没看清他在哪儿,就已经被他击中了。” “第七是天宇城徐家的徐破天,擅长用刀,那大刀一挥,刀气纵横,能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割裂开来,那威力,啧啧啧,想想都吓人呐。” “第八是东山城杨家的杨康,别看他名字文绉绉的,可打起架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擅长暗器,各种暗器藏在身上,在对战时冷不丁地就飞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好多高手都在他这吃了亏呢。” “第九是枯山城段家的段昊天,听说他修炼了一种极为霸道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雄浑的力量,一旦被他击中,那可够受的呀。” 说到这儿,王有才指了指陈玄,笑嘻嘻地说道:“第十,就是老大你呀,一个白衣少年轻松虐杀李家李峰,那场面,好多人现在还津津乐道呢。” 陈玄听完,一脸无语地吐槽道:“怎么到我这就没有名字了,光说个白衣少年,也太敷衍了吧。” 王有才嘿嘿一笑,凑到陈玄跟前,满脸谄媚地说道:“老大,要不今天再去把排名向前提一提呀,凭老大你的实力,肯定能再往上冲冲的呀。” 陈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真够无聊的,现在那擂台赛能说明什么呀,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只有等到天骄榜开始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展现实力的时候呢,现在争那些虚名有啥用。” 王有才挠了挠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陈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好嘿嘿笑着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说起青州武道界,就不得不从那那悠远,而神秘的人间九州界说起,自上古之时起,便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武道画卷徐徐展开。彼时,宗门如繁星般林立于这片广袤大地之上,武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怀揣着对武道极致的追求,穿梭在山川湖海之间,或于名山大川闭关苦修,或在市井江湖中以武会友,切磋较量间绽放出,绚烂的武道光华,留下了诸多令人热血沸腾、心驰神往的传奇故事,那是武道最为昌盛,繁荣的黄金时代。 斗转星移,时光无情地流淌,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更迭,这曾经辉煌无比的武道竟渐渐走向了凋零衰败之路。就拿偌大的青州境内来说,往昔那百花争艳般热闹的武道江湖,如今只剩下了区区八大势力还在苦苦支撑着武道的门面,往昔的繁华热闹仿佛只是一场遥远的旧梦,让人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心生感慨与惋惜。 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天骄盛会 在这八大势力之中,熬家无疑是最为显赫的存在,以青州皇族的身份雄踞此地,已安稳度过了,数万年的漫长时光。关于熬家,一直流传着一个神秘,且令人敬畏的传说,据说他们的血脉之中,流淌着尊贵无比的龙族血脉,那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强大力量,即便历经岁月的洗礼,这龙族血脉的力量依旧在,熬家后人的体内隐隐蛰伏,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武道天赋与深厚底蕴。 熬家那位武道修为最强的老祖,已然达到了,武皇境初级的境界,他就如同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坐镇在熬家之中,庇佑着整个家族的安稳与繁荣。 而除了熬家之外,其余七大势力,也各有底蕴,其家族势力的老祖,皆是达到了半步武皇的境界,虽较熬家老祖略逊一筹,但也不容小觑。 姬家,算得上是这青州境内,比较另类的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了。千年来,姬家始终秉持着中立的处世之道,宛如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在这纷繁复杂、暗流涌动的江湖纷争中独善其身。姬家世代选择以经商为业,不参与各大,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全部的心力,都倾注在了生意经营之上。 姬家的多宝阁,遍布青州的各个主城,乃至各个偏远的城镇村落,所经营的货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从那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气的灵草灵药,到打造精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再到各种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的法宝配饰,无一不是多宝阁商铺中的畅销之物。姬家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精明能干的经商子弟,他们走南闯北,凭借着诚信经营和独到的商业眼光,与各方人士都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使得姬家的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成为了青州境内,名副其实的富甲一方的世家。 古家,承载着上古,古神族后裔这一神秘血,而荣耀的光环,宛如一部活着的史书,静静地诉说着,那段久远的辉煌历史。 古家子弟们,自幼便在家族长辈,的悉心教导下,研习那些,从上古传承下来的,晦涩难懂,却威力惊人的功法武技。他们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韵味,仿佛与这世俗世界,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古家所藏的典籍功法众多,据说其中不乏,能直通武道巅峰的绝世秘籍,只是想要参悟其中的奥秘,非得有极高的天赋与机缘不可,即便如此,古家子弟们依旧日复一日地钻研探索,期望能重现上古古神族的辉煌。 血魔宗,光是听其名字,便让人觉得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血魔宗坐落于青州一处偏僻荒芜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山势险峻,常年被一层血红色的雾气所笼罩,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哭诉。 血魔宗的弟子们身着,标志性的血红色衣袍,眼神中透着一种,冰冷且狂热的神情,他们修炼的功法极为邪异,需要不断地吸纳各种生灵,的血气来滋养自身,提升修为。每到夜晚,尤其是月黑风高之时,血魔宗的弟子们便会悄然出动,手持特制的血祭法器,穿梭在荒郊野外,或是一些偏僻的村落附近,寻找那些气血旺盛的猎物。一旦锁定目标,他们便会施展诡异的血咒,只见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法器中射出,缠绕在猎物身上,将其体内的血气,一丝丝地抽离出来,化为血雾融入自身,那场景,实在是令人胆寒。在血魔宗内,有一座巨大的血池,那是用无数生灵的鲜血汇聚而成,血池之中血气翻滚,时不时有暗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血魔宗的弟子们,时常会围绕着血池修炼,让自身沉浸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感受着血气的冲刷与滋养,虽然这种修炼方式,为正道所不容,但血魔宗却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坚信,只有通过这样独特,而极端的方式,才能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让自己的实力不断精进,最终走向武道的巅峰。 赶尸派,则是一个更为神秘莫测的门派。其门派隐藏在一片幽深茂密的山林之后,那片山林中树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都很难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到地面,使得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昏暗,阴森的氛围之中。山林周围布满了,各种神秘的禁制,一旦有外人贸然闯入,便会触发种种,诡异的机关陷阱,或是陷入迷障之中,迷失方向,难以脱身。 赶尸派的弟子们总是昼伏夜出,他们背着特制的桃木棺椁,棺椁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仿佛有着镇邪的魔力。棺椁里面装着,经过特殊处理的尸体,这些尸体在赶尸派,独特的秘法操控下,仿佛重获了“生机”一般,能够听从弟子们的指令,整齐地列队前行。弟子们手持铃铛,轻轻摇动,发出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声响,那便是指挥尸体行动的信号。赶尸派的修炼之法,源于对生死,界限的一种独特探索,他们认为尸体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便能将其化为己用。弟子们平日里除了,操控尸体进行各种训练外,还会研习一些,古老的咒术和符箓之法,用以强化对尸体的掌控,以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据说,赶尸派的掌门更是有着,能驱使千尸布阵的惊人本领,一旦施展出来,那场面可谓是震撼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天刀宗,乃是以刀入道的门派,整个宗门都弥漫着,一股刚猛凌厉的气息。天刀宗坐落于,一座雄伟险峻的山峰之上,山峰怪石嶙峋,陡峭异常,仿佛是被一把巨大的,天刀从中劈开一般,形成了独特的山势。宗内建筑多以巨石搭建而成,坚固而厚重,透着一种古朴而豪迈的风格。 天刀宗的弟子们,对刀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们视刀如命,日夜苦练刀法。在天刀宗的演武场上,常常能听到阵阵,震耳欲聋的刀鸣声,那是弟子们手中的长刀,与空气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天刀宗的刀法繁多,或刚猛无匹,如怒龙出海;或精妙绝伦,似灵蛇游走,每一种刀法背后,都蕴含着先辈们,对武道的,深刻感悟与独特理解。天刀宗的门主更是一位用刀的绝世高手,他的刀法已达超凡入圣之境,只需轻轻一挥刀,便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汇聚,形成威力惊人的,刀气风暴,所到之处,万物皆可被斩碎,在青州境内威名赫赫,令不少宵小之辈闻风丧胆。 缥缈峰,那是一处宛如仙境般的所在,峰上云雾缭绕,繁花似锦,四季如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缥缈峰的建筑,多为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各处,建筑风格轻盈飘逸,与这山峰的气质相得益彰。楼阁的飞檐上挂着精致的风铃,微风拂过,铃声清脆悦耳,仿佛是这山间的精灵,在轻声吟唱。 峰中的弟子多为女子,她们身着淡雅的纱衣,身姿婀娜,气质空灵,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她们修炼的功法讲究,的是与自然相融,通过感悟天地间的自然之力,吸纳灵气,化为己用,提升修为。缥缈峰的轻功身法更是一绝,弟子们身形飘动之时,犹如仙子下凡,在云雾中穿梭自如,让人难以捉摸。她们平日里深居峰中,潜心修炼,偶尔下山也只是为了采集,一些珍稀的灵花灵草,用以炼制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这些丹药不仅能增进修为,还能滋养肌肤,使得缥缈峰的弟子们,个个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七星剑宗,顾名思义,是以剑为尊的门派。剑宗内有着七座剑峰,每一座剑峰都代表着一种剑道境界,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宛如七颗璀璨的,星辰镶嵌在这片天地之间。剑峰之上,剑气纵横,剑鸣声不绝于耳,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关于剑道的传奇故事。 七星剑宗的剑法繁多,或凌厉,或飘逸,或刚正,或诡谲,可谓是包罗万象。弟子们根据,自身的剑道感悟,选择不同的剑峰进行修炼,他们在剑峰上日夜苦练剑法,与剑为伴,以剑为友,期望能将手中之剑,练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剑宗的掌门更是一位剑道宗师,他的剑意已通天地,一剑祭出,可引动风云变幻,天地间的灵气都会汇聚而来,化为一道道璀璨的剑影,威力惊人,仿佛能划破苍穹,其威名远扬,引得无数剑道爱好者慕名而来,渴望能拜入其门下,学习那高深莫测的剑道。 每隔三年,对于青州这八大势力来说,便是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来临之时。届时,八大势力都会,派遣门下那些德高望重、眼光独到的长老,前往青州境内的,三十六座主城。这三十六座主城平日里就热闹非凡,各方人士汇聚于此,有行商走贩吆喝叫卖,有江湖侠客把酒言欢,有文人墨客吟诗作画,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而当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到来时,整个主城更是人声鼎沸,热闹程度达到了顶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天骄榜排位赛,年轻一辈的,武者们更是激动不已,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怀揣着梦想与热血,渴望能在这场,大赛中崭露头角,被八大势力看中,从而得以进入,这些名门大派,踏上武道的康庄大道。 比赛现场,可谓是精彩纷呈,年轻武者们各展神通,刀光剑影、法术光芒交相辉映,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整个赛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而紧张的氛围之中。有的武者手持长刀,施展出刚猛无比的刀法,每一刀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对手直接碾碎;有的武者则剑走轻灵,身形飘逸,剑法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捉摸其攻击的方向;还有的武者施展法术,一时间冰火雷电等各种,元素之力在赛场上肆虐,绚丽夺目却又危险万分。 而八大势力的,长老们则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参赛选手的表现,他们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从这些年轻的苗子中,挑选出最具潜力、最有天赋的弟子,带回门派悉心培养。他们深知,在这武道凋零的时代,这些年轻的力量,就是门派未来的希望,期待着这些新鲜血液,能为门派注入新的活力,让门派在这艰难的世道中,依然能够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五日之后,天宇城中心广场上,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于此,有身着华服的达官贵人,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侠客,还有那普通百姓,大家都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想亲眼目睹这三年一度的盛事。 广场的中央,赫然矗立着四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由坚固的青石板筑成,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极为平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即将在这里展开的激烈角逐。 而在广场的四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八座高台。位于东方的那座高台,相较之下显得颇为偏大。高台之上,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皆是用上等的瓷器制成,精致无比。不用问,这必然是给青州皇族敖家准备的。敖家身为皇族,底蕴深厚,族中高手如云,其势力在这一方天地那可是举足轻重,旁人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其余的七座高台,规模看着大致相同,却也各有各的特色。 未完待续 第60章 各大势力纷至沓来 每一座高台都有着精美的装饰,或挂着飘逸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或摆放着奇异的花卉,散发着阵阵淡雅的香气。这七座高台,便是为其他七大势力所准备的。 临近中午,阳光越发炽热,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盛会增添几分热烈的氛围。 率先到来的是敖家的队伍,只见前方有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开道,那马儿浑身毛色光亮,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马背上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队伍中间,一辆华丽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车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马车的帘子用名贵的绸缎制成,隐隐透出车内之人的不凡气度。待到马车停稳,敖家的长老率先从车上下来,只见他身着一身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头戴玉冠,面容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的雍容华贵。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弟子,男弟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腰间佩剑散发着阵阵寒光,一看便是身手不凡;女弟子则面容姣好,眼眸灵动,身着一袭粉色长裙,却不失英气,腰间束着一条丝带,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紧接着,姬家的人也到了。姬家众人皆是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为首的长老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其心思。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气质出众,男的温文尔雅,透着一股书卷气,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匣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何物;女的则清冷如霜,目光清冷地看着周围,仿佛这世间万物都难以入她的眼。 古家的队伍则显得颇为低调,众人皆是身着黑色劲装,步伐沉稳有力。古家的长老一脸严肃,额头上有着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彰显着他历经的沧桑与不凡。跟在他身旁的两名弟子,目光坚毅,紧紧跟随着长老的步伐,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内敛的气息,让人不敢小瞧。 血魔宗的人一出现,便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他们身着暗红色的长袍,袍上隐隐有着血迹般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血魔宗的长老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脸色略显苍白,却有着别样的邪魅之感,腰间的血红色弯刀格外醒目。 天刀宗的队伍则气势不凡,众人背着长刀,长刀的刀柄上有着精美的装饰,彰显着不凡的工艺。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豪迈与霸气。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也是一脸英气,时刻准备着一展身手,那紧握刀柄的手,显示出他们内心的跃跃欲试。 缥缈峰的众人宛如仙子下凡,女子居多,皆身着轻纱长裙,裙摆随风飘动,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缥缈峰的长老气质出尘,面容和蔼,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两名弟子,男的身姿修长,透着一股空灵之气;女的则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动人,手中还拿着一支玉笛,让人不禁遐想那玉笛吹奏出的声音会是何等美妙。 七星剑宗的队伍整齐有序,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剑气,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把把出鞘的利剑。七星剑宗的长老目光锐利,如鹰隼一般,身上的长袍随风鼓动,尽显潇洒。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一人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的剑,剑鞘上刻着神秘的星辰图案;另一人则手持一把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让人不敢直视。 最后赶来的是赶尸派,他们的出现着实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赶尸派众人穿着奇特的服饰,面色阴沉,身前还驱赶着几具僵尸,那僵尸身上贴着黄符,行动略显僵硬,却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赶尸派的长老脸上画着奇怪的符文,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其心思。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同样面色凝重,时刻留意着身前僵尸的动向。 随着完晨的的晨钟敲响,各方势力已然到齐,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人们的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敖家那位威严的长老捋了捋衣袖,目光扫视一圈其他七大势力众人后,率先开口道:“今日这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啊,可是我等期盼已久的日子。我敖家近些年来虽说也有不少资质尚可的后辈,但真正能堪大用、挑起大梁的,还是少了些。此番盛会,就盼着能从这众多年轻才俊里,挑出几个好苗子,带回族中悉心培养,也好让我敖家日后更加兴旺呐。” 姬家手持玉骨折扇的长老轻轻摇着扇子,微微点头附和道:“敖长老所言极是呀,如今这武道界风云变幻,各家族宗派都需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方能稳固根基,长盛不衰。我姬家亦是如此,族中弟子虽各有所长,可总觉得缺了那股子能在这乱世中引领风骚的劲头,但愿今日这擂台上,能有与我姬家有缘的可造之材出现呐。” 古家那一脸严肃的长老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透着几分深邃,缓缓说道:“哼,这挑选弟子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功夫,得是那心性坚韧、根骨奇佳又有悟性的才行。我古家向来注重底蕴传承,对弟子要求颇高,此次盛会,就是想从中觅得几个能传承我古家衣钵,将我古家武学发扬光大的好儿郎啊,也不知能不能得偿所愿咯。” 血魔宗眼神阴鸷的长老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期待:“嘿嘿,咱血魔宗走的虽是那旁人眼中的偏门路子,可若能寻到契合我宗功法的苗子,稍加调教,那日后必成大器。这盛会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说不定正有那与我血魔宗有缘的,天生就适合修炼我宗邪功的年轻人在呢,我可是满心期待着呀。” 天刀宗的长老虎背熊腰,豪迈地拍了拍身旁的弟子肩膀,大声说道:“哈哈,我天刀宗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在刀光剑影里闯出一片天地。咱门下弟子虽说勇猛,但总觉得还缺些灵气。今儿个在这擂台上,盼着能挑出几个有天赋、有胆识,能把我天刀宗刀法练到极致的好苗子,往后带着咱天刀宗在这江湖上扬名立万呐。” 缥缈峰气质出尘的长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轻声说道:“我缥缈峰向来追求的是那道法自然,心境空灵。门下弟子大多温婉柔和了些,缺些能在这江湖中应对险恶的果敢。此次盛会,便是想寻得几位既有仙缘,又不失果敢坚毅的弟子,带回峰中,让他们领略我缥缈峰武学与道法的精妙,也好在这武道界中留下我缥缈峰的别样风采呀。” 七星剑宗目光锐利的长老目光如电般扫过擂台,沉声道:“我七星剑宗以剑立派,剑法讲究的是变化多端、精妙绝伦,可如今有天赋能悟透那几套高深剑法的弟子着实不多。今日这盛会,各路英才汇聚,希望能从中挑出几个对剑道有独特悟性的年轻人,传承我七星剑宗的剑道精髓,莫让我派剑术在这武道界中失了光彩啊。” 赶尸派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的长老声音低沉沙哑,缓缓道:“哼,我赶尸派向来被外界误解颇多,可咱这派中的本事若能找到合适的传人,那也是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的。就盼着这擂台上,能有不惧旁人异样眼光,又对我赶尸派功法感兴趣且有天赋的弟子出现,也好让我派后继有人呐。” 各方势力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能从这盛会中挑选出合适弟子的殷切期盼,那潜藏在心底的渴望仿佛都要随着这言语飘散在这热闹的广场上空了。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突然,擂台中间的地面开始微微震颤起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个高台竟拔地而起。那高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笼罩,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高台之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他身姿挺拔,面容清矍,目光深邃而平和,一头银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微风拂过,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只见他轻轻抬手,广场上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开口。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宛如洪钟大吕般在广场上空回荡:“今日这场盛会,可谓是汇聚了我天宇城及周边各地的青年才俊啊。此次前来参加的人数,共计有四百零八人,各个都是怀揣着梦想与抱负,想要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证明自己的。”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哇,竟然有这么多人啊,这竞争得多激烈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是啊,看来想脱颖而出可不容易咯,这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呢。”同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回应着。 老者微微停顿了一下,待众人的议论声稍缓,又接着说道:“此次盛会,有着明确的规则,第一天四百多人分四组,每组一百零二人,在这四个擂台上同时进行,每组决出前二十五名,定为前一百名,第二天进行挑战赛,不管那一组只要你对,排名在你前面的有质疑,都可以发起挑战,如果获胜你将获得他的排名。只有进入前一百名的,方可入选我天宇城天骄榜。这天骄榜,那可是代表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是无上的荣耀啊。而且,一旦入选了天骄榜,便会有各大宗门前来挑选,获得进入心仪宗门的机会。” 这下,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越发嘈杂起来, “哼,哪有那么容易哦,前一百名呢,这得打败多少厉害的角色啊。”一个稍显年长的武者摇了摇头,话语里透着几分担忧。 “不过,总归是个机会嘛,要是运气好,发挥超常,说不定就能上榜了呢。”旁边另一个武者倒是比较乐观,拍了拍那担忧者的肩膀安慰道。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继续高声说道:“而在第三天,举行一百进十比赛而这其中,表现最为优异的前十名,更是有着特殊的优待。前十名的才俊们,可自行选择要加入哪些大势力,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知道,能进入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日后的修炼资源、武学指导那都是顶尖的,前途不可限量。” “天哪,前十名居然能自己选啊,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要是我能进前十,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敖家,那可是皇族呀,跟着敖家肯定能学到不少厉害的本事。”一个眼睛亮晶晶的年轻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满脸向往地说道。 “你想得倒美,前十名哪是那么好进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不管进不进得了前十,能在这擂台上多赢几场,被哪个宗门看上也是好的呀。”他身旁的人笑着打趣道,不过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向往。 “还有啊在第四天进行第一名决赛,此次盛会的第一名,将会获得参加,两年后的天骄总榜争夺的资格,这天骄总榜,那可是汇聚了整个青州的年轻高手,若是能在那上面崭露头角,可就真的是名震武道界,成为众人敬仰的存在了。”白衣老者说到这儿,声音都略微提高了几分,显然是想借此激励在场的所有年轻武者。 未完待续 第61章 晋级赛1 “哇塞,天骄总榜啊!那可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才能登上的吧,要是能去参加争夺,哪怕是输了,那也够吹嘘一辈子了呀。”一个嗓门很大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周围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满是对那遥不可及的荣耀的向往。 “哼,别光想着第一名了,先把眼前的比试赢下来再说吧,这一场场的,可都不简单呐。”一个手持长刀,看起来颇为沉稳的武者冷静地说道,周围不少人听了,也都收敛了脸上过于激动的神情,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暗暗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白衣老者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好了,规则已明,诸位年轻的俊杰们,擂台就在眼前,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愿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在这盛会中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而热烈起来,众人的目光纷纷重新投向擂台,那些年轻的武者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比试正式开始了。 天宇城三年一度的天骄盛会,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正式拉开了帷幕。台上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那略显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在这热闹非凡的广场上响起,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瞬间便压下了台下那嘈杂得如同涨潮般的议论声。他目光沉稳而深邃,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好似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每一个被目光扫过的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而后,老者中气十足地高声道:“现在,天骄榜排位赛正式开始!下面请念叨名字的人上台比赛,诸位且在这擂台上尽情展现你们的实力吧。”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整个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热烈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盼。紧接着,老者便朗声道:“第一轮,一号擂台赵逸风对战孙雨昕,二号擂台李诗涵对战敖广,三号擂台周梓萱对战吴悦琪,四号擂台王浩对战卫风。请第二轮的人做好准备。” 话音刚一落地,各个擂台下便有身影闪动,好似灵动的飞鸟一般,迅速朝着擂台奔去。率先登上擂台的是赵逸风与孙雨昕。赵逸风身着一身青色劲装,那劲装的材质看起来极为坚韧,隐隐泛着光泽,贴合在他矫健的身姿上,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充满了力量感。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用不完的精力,急于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孙雨昕则是一袭粉色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好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柔美中又带着几分灵动。她面容姣好,看似娇柔,可手中那把长剑却寒光闪闪,剑柄上的纹路精致细腻,彰显着不凡,表明她绝非是那种只会柔弱浅笑的寻常女子。 两人站定后,先是相互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礼数周全,紧接着便缓缓拉开了架势,目光紧紧锁定对方,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赵逸风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脚步一错,身形瞬间如电般朝着孙雨昕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青色的残影。眨眼间,他便来到了孙雨昕身前,右拳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灌注其上,拳风呼啸着,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孙雨昕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的威力,光是那拳风刮过脸颊,都让人觉得生疼,好似要把周围的空气都一并击碎。 孙雨昕却不慌不忙,脚下如同踩着轻盈的云朵一般,往后轻盈地一退,身姿优美而敏捷,轻松避开了这一拳。与此同时,她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出鞘,在阳光的映照下,剑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似一条灵动的银蛇。她顺势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赵逸风的胸口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 赵逸风连忙侧身躲过,那剑刃几乎是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凉意。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趁着侧身的瞬间,左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左腿如同钢鞭一般朝着孙雨昕横扫而去,腿风阵阵,威力同样不容小觑。孙雨昕见状,脚步轻移,往后退了半步,手中长剑往下一压,精准地挡住了赵逸风这凌厉的一腿,“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回荡在众人耳边。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就斗了好几个回合,招式变幻间,让人目不暇接。赵逸风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拳影重重,仿佛要把孙雨昕整个笼罩其中;而孙雨昕的剑法则精妙灵活,剑招连绵不绝,剑花飞舞,总能巧妙地化解赵逸风的攻击,并且时不时地寻找到破绽进行反击。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台下众人也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加油声,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 而二号擂台这边,李诗涵一脸凝重地登上擂台,她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落下都好似在心中权衡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对面的敖广则依旧气定神闲,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那从容的模样仿佛不是来参加激烈的比试,而只是在这擂台上悠闲地散着步一般。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衣角的一角,更添了几分潇洒自在的气度。李诗涵深知敖广的厉害,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却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 随着咒语声落,一道灵力自她掌心涌出,那灵力呈现出翠绿色,犹如春日里新生的藤蔓一般,朝着敖广缠了过去。藤蔓生长迅速,眨眼间便蔓延开来,枝枝蔓蔓在空中扭动着,试图将敖广紧紧束缚住。敖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耐,脚下只是随意地挪动了一下,步伐看似缓慢,却巧妙地避开了藤蔓的缠绕,那藤蔓扑了个空,继续朝着擂台边缘延伸过去,最终无力地垂落在地,消散在空中。 李诗涵见状,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她再次施展法术,双手再次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迅速,口中的咒语也念得越发急促。刹那间,数道灵力刃朝着敖广飞射而去,灵力刃呈半月形,边缘锋利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在阳光的映照下好似一道道璀璨的光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敖广席卷而去,那架势仿佛要把敖广整个切成碎片。 敖广却神色未变,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待到灵力刃快要到身前时,他右手轻轻一挥,动作潇洒而随意,仿佛只是在驱赶着眼前的蚊虫一般。就在这一挥之间,一道金色的灵力屏障瞬间出现,那屏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灵力刃狠狠撞在屏障上,就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只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撞击声,然后纷纷消散在空中,化作点点灵力光斑,宛如璀璨的星辰瞬间陨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台下众人见状,顿时一阵哗然,惊叹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这敖广果然厉害啊,这么轻松就化解了攻击,看来这一场没什么悬念了呀。”一个身着褐色衣衫的年轻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叹地说道。 “那是自然,敖广可是城主府的人,实力深不可测,这李诗涵怕是凶多吉少咯。”旁边一位稍年长些的武者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敖广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觉得无趣一般,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就出现在李诗涵身前,李诗涵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敖广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已经朝着她拍出。这一掌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强大的灵力,灵力在掌心汇聚,形成一股无形却又极具压迫力的力量,朝着李诗涵汹涌而去。 李诗涵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砰”的一声,扬起一片尘土。她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一旁,整个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不绝于耳,都为敖广这强大又轻松的取胜方式所折服。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三号擂台,周梓萱和吴悦琪两位女武者也展开了激烈的比拼。周梓萱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她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利落,她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精神抖擞。周梓萱擅长暗器,只见她一上场,便眼神一凛,双手在腰间的暗器囊中快速摸索着,随后朝着吴悦琪撒出一片袖箭。那袖箭密密麻麻,犹如一片黑色的雨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每一支袖箭的箭头都打磨得极为锋利,仿佛能轻易穿透一切阻挡之物。袖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吴悦琪射去,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首死亡的乐章。 吴悦琪则手持双鞭,她身姿轻盈,双鞭在手中挥舞起来,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双鞭的鞭身由特殊的材质制成,坚韧而富有弹性,鞭梢上还镶嵌着细小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使得双鞭看起来更加威武不凡。只见她挥动双鞭,鞭影重重,瞬间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射来的袖箭纷纷挡下。 “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响起,每一次袖箭撞击在鞭影上,都会溅起几点火星,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中绽放的别样烟火。吴悦琪一边抵挡着袖箭,一边寻找着机会反击,她脚步灵活地移动着,试图突破袖箭的封锁,靠近周梓萱。 周梓萱见袖箭攻击效果不佳,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再次从暗器囊中取出几枚飞镖,那飞镖的形状独特,镖身刻满了神秘的纹路,显然是灌注了灵力的特制暗器。她手腕一抖,飞镖朝着吴悦琪的不同方向射去,飞镖的速度比袖箭更快,轨迹也更加刁钻,有的朝着吴悦琪的上盘,有的则瞄准了她的下盘,让人防不胜防。 吴悦琪察觉到飞镖的威胁,手中双鞭挥舞得更加迅速,她先是用鞭梢挑飞了几枚朝着上盘飞来的飞镖,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双鞭在脚下一扫,将那些攻向下盘的飞镖也挡了下来。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周梓萱看准时机,又射出了几枚袖箭,袖箭朝着吴悦琪的后背射去,情况十分危急。 吴悦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她在挡住飞镖的同时,身体微微后仰,一个铁板桥的动作,那几枚袖箭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飞过,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攻击。随后,她借着后仰的姿势,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弹起,朝着周梓萱攻去,双鞭如龙,朝着周梓萱的头部和肩部狠狠抽去,鞭影呼啸,威力惊人。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晋级赛2 周梓萱赶忙往后退去,手中又摸出几枚暗器,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台下众人也看得聚精会神,不时为两人的精彩表现喝彩,那喝彩声此起彼伏,让整个擂台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再看四号擂台,陈玄双手抱胸,一脸冷峻地站在台上,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衬得他英气逼人。那冷峻的面容仿佛是用冰雪雕刻而成,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寒意阵阵,眼神中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对面的卫风看着陈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可还是硬着头皮准备一战,不想还未比试就先露了怯。 卫风率先出手,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施展一套拳法,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双手快速舞动,拳风凌厉,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陈玄攻去。一时间,擂台上拳影重重,仿佛有数十只拳头同时朝着陈玄砸来,那拳风呼啸,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得嗡嗡作响,威力着实惊人。 陈玄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那凌厉的拳风如何呼啸,他都纹丝未动,眼神中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攻击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一般。待到拳风快要触及身体时,他才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手,那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恰到好处,精准地握住了卫风的拳头。 卫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根本撼动不了陈玄分毫,那股强大的力量从陈玄的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的手臂都开始微微发麻,心中更是大惊失色,没想到陈玄的力量竟然如此惊人。 台下众人见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惊叹声、质疑声不绝于耳。 “这陈玄的力量也太惊人了吧,感觉都没怎么用力呢。”一个年轻的武者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是啊,这差距也太明显了,卫风怕是要输得很惨咯。”旁边的人附和着,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同情看向卫风。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卫风甩了出去。卫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般,在空中划过几道狼狈的弧线,才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还没等他站稳,陈玄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身后,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陈玄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踢出,这一脚蕴含了他强大的灵力与自身的力量,狠狠踢在卫风的后背,卫风就像一个被踢飞的皮球一样,直接被踢下了擂台,“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陈玄拍了拍衣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那神情轻松自在,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试。台下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对陈玄的强大实力钦佩不已,欢呼声、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将整个广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稍作休息,第二轮比赛便紧接着开始了。一号擂台,郑婷和武星河相对而立。郑婷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感觉。她手持一把折扇,那折扇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扇骨是用特殊的灵木制成,坚韧而又能更好地传导灵力,扇面则是用一种珍稀的绸缎制作,上面绘着山水花鸟的图案,栩栩如生。看似文雅的她,实则灵力深厚,只见她率先挥动折扇,手中折扇轻轻一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落,一道道灵力化作的风刃朝着武星河席卷而去。那风刃呈半月形,边缘薄如蝉翼,却透着锋利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好似一片片蓝色的冰片,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朝着武星河涌去,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武星河却神色淡定,他手持长枪,枪身笔直,泛着冷冽的寒光,枪缨随风飘动,更显威风凛凛。只见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同灵蛇吐信般精准地挑破那些风刃,每一次挑破,都会发出一阵轻微的“噗噗”声,仿佛是风刃破碎的叹息。武星河的动作行云流水,枪尖的每一次舞动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轻松化解了郑婷一波又一波的风刃攻击。 随后,武星河看准时机,身形闪动,朝着郑婷攻去,他脚步轻快,却又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每一步落下都好似与擂台融为一体。眨眼间,他便来到了郑婷身前,手中长枪如龙,枪招凌厉,或刺、或挑、或扫,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郑婷赶忙用折扇抵挡,她手中折扇快速挥舞,试图挡住武星河的长枪,可武星河的枪法实在太快,枪尖总能找到她防御的破绽,朝着她的要害之处攻去。 几个回合下来,郑婷渐渐落了下风,她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手中折扇挥舞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武星河抓住这个机会,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个横扫,郑婷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被长枪扫中腰部,整个人直接被挑飞下了擂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台下众人看着武星河这精湛的枪法和强大的实力,纷纷鼓掌叫好,喝彩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现场的气氛再次点燃。 西门宇一脸凝重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深知眼前的赵乾坤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一上场便不敢有丝毫懈怠,打算先发制人。只见他双手迅速抬起,手指开始快速结印,那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灵蛇一般,灵活且精准地舞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低沉而又充满韵律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是在与这擂台之下的大地进行着神秘的沟通。 随着咒语声落,擂台之上瞬间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只见地面开始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土墙拔地而起,这些土墙厚实而坚固,每一道都有一人多高,表面还附着着些粗糙的沙石,在阳光的映照下,沙石闪烁着点点微光,仿佛是大地赋予它们的独特印记。土墙出现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朝着赵乾坤围了过去,它们相互连接、交错,迅速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试图将赵乾坤牢牢困在其中,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乾坤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一般。 赵乾坤却镇定自若,他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慌乱之色,反倒是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仿佛眼前这看似强大的土墙阵根本不足为惧。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挥,动作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功底。刹那间,一股炽热的灵力从他体内涌出,那灵力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朝着四周的土墙席卷而去。火焰与土墙一接触,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是二者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对抗。 在火焰那炽热高温的炙烤下,土墙开始渐渐出现变化,原本坚固的墙体表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土墙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炙烤,轰然倒塌,化作了一堆尘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擂台之上,一时间沙尘滚滚,遮挡了部分视线。 西门宇见土墙被破,心中暗惊,但他也早有后手,当下便再次施展法术。只见他双手再次快速结印,这次的动作更加急促,口中的咒语声也越发洪亮,仿佛是在呼唤着更为强大的力量。随着他的施法,擂台周围的地面再次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数块巨大的石头从地下缓缓升起,每一块巨石都足有两人高,庞大而沉重,它们在西门宇的操控下,朝着赵乾坤所在的位置砸去。巨石移动时,带起一阵沉闷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大地深处的怒吼,那气势着实惊人,让人感觉若是被砸中,必定会被压成肉饼。 赵乾坤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朝着自己飞来的巨石,脚下步伐轻盈地闪动起来,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巨石的缝隙间穿梭自如,轻松躲过了巨石的攻击。他的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既巧妙地避开了巨石的撞击范围,又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漫天飞来的巨石不过是小孩子玩耍扔出的小石子罢了。 躲过巨石攻击后,赵乾坤看准时机,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借力身形跃起,朝着西门宇所在的方向飞去。他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在半空中,赵乾坤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一道灵力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成型。那灵力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刃身锋利无比,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强大的灵力波动从刃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待飞到西门宇身前不远处时,赵乾坤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朝前一推,那道灵力刃便朝着西门宇劈了过去,灵力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西门宇见状,心中大惊,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仓促地抬起双手,试图施展防御法术进行抵挡。可赵乾坤这一击蕴含的灵力太过强大,速度又极快,西门宇的防御法术还未来得及完全施展出来,灵力刃便已经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灵力刃击中西门宇后,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西门宇整个人都震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上,扬起一片尘土。西门宇摔落在地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整个人瘫倒在地,显然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虚弱地喘着粗气。 台下众人看着赵乾坤如此轻松地取胜,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赞叹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这赵乾坤不愧是高手啊,这些招式在他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个年轻的武者满脸惊叹地说道,眼中满是对赵乾坤的钦佩之色。 “是啊,这实力太强悍了,看来这天骄榜前列必有他一席之地呀。”旁边的一位老者也微微点头,附和着说道,话语里透着对赵乾坤实力的认可。 徐涛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地站在三号擂台之上,他一袭白色劲装,显得干净利落,那把长剑在他手中更是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剑身修长,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柄上刻着精美的纹路,彰显着这把剑的独特与珍贵。徐涛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擂台和即将展开的这场战斗,他深知李玉的双刀威力不俗,所以一上场便全神贯注,准备以自己精妙的剑法应对。 李玉同样一脸严肃,她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将那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干练。她手中的双刀造型独特,刀身宽阔,刀刃锋利无比,每一把刀的刀柄上都缠着红色的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双刀的灵动点缀。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晋级赛3 双刀挥舞间,虎虎生威,那气势丝毫不输男儿,一看便知她在双刀上的造诣颇深。 比试一开始,徐涛率先发动攻击,他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李玉冲了过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李玉身前。只见他手中长剑一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花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灵力,朝着李玉的面门刺去,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在宣告着它的锐利与危险。 李玉却不慌不忙,她双手握住双刀,手腕轻轻一转,双刀交叉,精准地挡住了徐涛这凌厉的一剑,“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响起,溅起几点火星,那火星在阳光下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徐涛见一剑被挡,顺势变招,长剑沿着双刀的缝隙滑下,然后朝着李玉的腰部横削而去,这一招又快又狠,角度极为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李玉反应极快,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双刀一分,朝着徐涛的长剑夹了过去,试图锁住徐涛的剑招。徐涛见状,手腕猛地一抖,长剑化作一道寒光,从双刀的夹击中挣脱出来,然后再次朝着李玉攻去,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剑法,只见剑招连绵不绝,一剑连着一剑,每一剑都朝着李玉的要害之处刺去,一时间,擂台上剑影重重,仿佛有数十把长剑同时朝着李玉发动攻击,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 李玉也不甘示弱,她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借力旋转起来,双刀在手中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那风声呼啸作响,仿佛是双刀的怒吼。她凭借着这凌厉的双刀技法,将徐涛的剑招一一化解,双刀与长剑不断碰撞在一起,“铛铛铛”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会溅起一阵火星,那场面就像是一场绚丽的烟火秀,只不过这烟火中蕴含着的是二人强大的灵力碰撞。 徐涛心中暗暗佩服,李玉的双刀技法,同时也越发谨慎起来,他深知若是这样僵持下去,双方恐怕都会陷入,灵力耗尽的僵局,必须得寻找机会,突破李玉的防御才行。于是,他剑招一变,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分光幻影剑”。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手中长剑猛地一挥,瞬间化作,数道一模一样的剑影,这些剑影朝着不同的方向朝着李玉射去,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惊人,仿佛要把李玉整个笼罩其中,让她无处可逃。李玉见状,心中大惊,但她毕竟也是天才,当下便稳住心神,手中双刀挥舞得更快了,她施展出了一套“狂风双刀斩”,双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光,刀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朝着那些射来的剑影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响起,剑影与刀网相互冲击,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助威。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台下众人看得是心跳加速,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不断为两人加油助威,那加油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紧张而热烈。最终李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吴迪站在四号擂台之上,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段昊天,心中清楚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战了。吴迪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他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施展一套腿法,双腿快速舞动起来,速度之快,让人几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幻影,双腿如幻影般朝着段昊天踢去,腿风阵阵,每一道腿风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呼啸着划破空气,朝着段昊天席卷而去,仿佛要把段昊天整个人都踢飞出去一般。 段昊天却不躲不闪,他站在原地,身姿沉稳如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淡定与从容,仿佛眼前这凌厉的腿法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就在吴迪的腿快要踢到身上时,段昊天身上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流转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吴迪的腿狠狠踢在护盾上,就像踢在了铁板上一样,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吴迪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腿部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凌厉的攻势也瞬间停滞了下来。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地揉着,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模样看上去颇为狼狈。 台下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只是觉得吴迪这吃痛的模样有些滑稽,同时大家也对段昊天那神奇的手段感到好奇,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段昊天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式。 段昊天趁着吴迪吃痛的间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机会来了。只见他右手缓缓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轻轻一抽,长剑出鞘,那剑身修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划破世间一切阻碍。段昊天手持长剑,轻轻一挥,一道灵力附在剑上,那灵力沿着剑刃流转,使得长剑的光芒更盛,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随后他朝着吴迪刺去,剑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巧妙的灵力运用,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 吴迪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刚才那一脚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导致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许多,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剑朝着自己刺来。最终,吴迪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被剑划伤了手臂,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迪心中又惊又怒,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还想继续反抗,可段昊天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段昊天剑招一变,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闪动起来,速度之快,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来到了吴迪身前,还没等吴迪反应过来,段昊天手中的剑柄已经在他的肩头轻轻一点。 看似轻描淡写的这一点,实则蕴含着段昊天强大的灵力,灵力顺着剑柄传入吴迪体内,瞬间破坏了吴迪体内的灵力运转,让他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虚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段昊天收剑而立,动作潇洒自如,他朝着吴迪微微抱拳行礼,尽显武者风范。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喝彩声,都为他这轻松取胜的表现所惊叹,赞叹声如同雷鸣般响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段昊天的实力钦佩不已。 …第五轮…… 杨康身着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二号擂台之上,他手持一把折扇,看似文雅,可那眼中的锐利光芒却昭示着他绝非等闲之辈。对面的于禁则身材魁梧,身着一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刀,长刀的刀刃宽阔,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给人一种压迫感十足的感觉。 比试开始,于禁大喝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杨康冲了过来,每一步落下,擂台的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千钧之力。待靠近杨康后,他双手握住长刀,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杨康狠狠劈了下来,这一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杨康整个人都劈成两半。 杨康却神色淡定,待到长刀快要劈到头顶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轻烟般往旁边飘然而去,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于禁一刀落空,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于禁稳住身形后,心中暗恼,他再次挥刀,这次施展出了一套刚猛的刀法,长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刀影,密密麻麻地朝着杨康笼罩而去,刀影交错间,封锁了杨康所有的躲避空间,攻势可谓是密不透风。 杨康依旧气定神闲,他手中折扇一展,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刹那间,一股灵力从他身上涌出,化作一阵狂风朝着那些刀影吹去。狂风呼啸,竟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那些刀影碰到狂风,瞬间被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禁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这凌厉的刀法竟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当下也不再保留,将灵力灌注到长刀之上,长刀瞬间光芒大放,他再次朝着杨康攻去,这一次的刀招更加狠辣,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威力比之前更甚。 杨康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不能再一味躲避了。只见他将折扇收起,双手快速结印,然后朝着空中一抛,那折扇在空中瞬间变大,扇面之上灵力流转,隐隐出现了一些神秘的符文。杨康手指一点,那变大的折扇朝着于禁飞去,与于禁的长刀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者碰撞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光芒闪耀间,强大的灵力波动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擂台周围的绳索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于禁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刀上传来,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拿捏不住长刀,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量往后推了数步。 杨康趁此机会,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空中的折扇再次变化,扇面突然打开,一道道灵力刃从扇面飞出,如雨点般朝着于禁射去。于禁慌忙挥舞长刀抵挡,可灵力刃数量众多,且速度极快,还是有几道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铠甲,虽然铠甲挡住了一部分灵力刃的威力,但还是有几道划伤了他的肌肤,鲜血渗出。 于禁咬着牙,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此时他已经受了伤,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杨康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来到于禁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那把折扇,他用折扇在于禁的肩头轻轻一点,于禁只感觉一股灵力侵入体内,瞬间浑身无力,长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康收扇而立,朝着于禁微微抱拳行礼,于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看到杨康如此潇洒又厉害地取胜,顿时欢呼起来,喝彩声、赞叹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大家都对杨康的实力钦佩不已。 敖阳站在三号擂台之上,英姿飒爽,他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他整个人都被一层银光笼罩,显得威风凛凛。腰间别着的两把短刀,刀柄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透着不凡的气息。对面的高峰则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双手各持一把短斧,短斧的斧刃上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看就是锋利无比。 比试一开始,高峰便怒吼一声,朝着敖阳冲了过来,他脚步生风,速度极快,手中的两把短斧挥舞起来,带起阵阵风声,朝着敖阳的头部和胸口狠狠砍去,攻势迅猛,大有一副要将敖阳瞬间置于死地的架势。 敖阳却丝毫不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在短斧快要砍到身上的瞬间,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往旁边一侧身,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攻击。高峰一击落空,却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两把短斧再次朝着敖阳横扫而去,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未完待续 第64章 晋级赛4 敖阳依旧神色从容,他双手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短刀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快速挥舞起来,与那短斧碰撞在一起,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每一次碰撞,敖阳都巧妙地化解了短斧的力量,同时还能借力反击,两把短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与高峰的两把短斧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众人看得是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都被这激烈的打斗场面所吸引。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后,高峰心中越发焦急起来,他深知敖阳实力强劲,若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灵力耗尽而败下阵来。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只见他双手紧握短斧,口中念念有词,将全身的灵力都灌注到短斧之上,短斧瞬间光芒大放,斧刃上甚至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色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高峰大喝一声,朝着敖阳用力劈出两斧,这两斧的威力比之前强大了数倍,两道黑色的灵力刃随着斧刃朝着敖阳飞射而去,所到之处,擂台的地面都被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空气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 敖阳眼神一凛,双脚猛地一跺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双刀合并,朝着那两道灵力刃狠狠劈去。双刀之上灵力涌动,化作一道实质般的灵力刃,与那两道灵力刃碰撞在一起。刹那间,一阵强光闪过,整个擂台都被光芒笼罩,光芒闪烁间,众人甚至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待光芒渐渐散去,只见那两道黑色的灵力刃竟被敖阳硬生生劈成了两半,消散在空中。高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敖阳已经落地,身形一闪,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到了高峰的身前,双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在高峰的肌肤上,透出丝丝寒意。 高峰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知道自己败局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斧。敖阳收刀入鞘,朝着高峰微微抱拳行礼,台下众人被敖阳这霸气又强大的打法所折服,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广场都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之中。 第六十五轮的比赛即将开始,整个天宇城中心广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擂台,期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对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苍松般站立在一号擂台之上,那白衣胜雪,衣角随风轻轻飘动,似在与这擂台周围的微风轻声细语。他面容沉静如水,双眸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自信,仿佛这场比试的胜负早已在他心间勾勒出清晰的画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对面的荆轲则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紧紧贴合着他矫健的身姿,凸显出他浑身每一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他脸上带着一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此刻,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那匕首的刃身犹如秋水般澄澈,隐隐有着神秘的纹路流转其间,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吞吐着丝丝逼人的寒意,仅是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这绝非寻常之物。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荆轲便如鬼魅般朝着陈玄冲了过去,他的身形快到极致,在擂台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擂台的空间。眨眼间,他就已然来到了陈玄身前,那速度之快,让台下不少观众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陈玄的咽喉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匕首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尖嚎,直刺众人耳膜,显然他是想凭借这出其不意的迅猛一击,速战速决,打陈玄一个措手不及。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匕首快要触及咽喉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却好似蕴含着某种奇妙的韵律,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荆轲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反应极快,顺势一个转身,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陈玄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匕首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那灵力起初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瞬间暴涨,眨眼间便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匕首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擂台之上格外响亮,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几点火星,如同夜空中绽放的微小烟花。荆轲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整个人也被这力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原本许多人都以为会是一边倒的局面,毕竟在他们心中,荆轲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可没想到这荆轲的攻击如此犀利,而陈玄的应对也是这般从容不迫,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 荆轲稳住身形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会轻易认输。他将匕首在手中快速旋转了几圈,匕首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精灵,随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竟隐隐带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见那匕首上的纹路光芒大盛,原本只是流转着微光的纹路,此刻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擂台都映照得一片通明,那光芒中蕴含的冰冷杀意更是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紧接着,他朝着空中一抛匕首,双手快速结印,那结印的手法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一道道灵力随着他的手印注入到空中的匕首之上。刹那间,那匕首竟在空中化作了数十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每一把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空中,如同一片由寒芒组成的乌云,然后朝着陈玄铺天盖地地射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寒芒笼罩,那寒芒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朝着陈玄无情地笼罩而去。 陈玄见状,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但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沉稳。他双手同样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动作。口中也念起晦涩的咒语,那咒语声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某种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那光芒起初如晨曦般柔和,却在转眼间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流转着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着一股磅礴而又温和的力量。 那些射来的匕首刺到光芒之上,竟好似陷入了泥沼,原本疾如闪电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每前进一分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紧紧拖住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匕首的冲劲越来越小,最终纷纷掉落在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失去了原本那令人胆寒的威力,就如同失去了尖牙利齿的野兽,再也无法伤人。 荆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强大的一击竟然就这样被化解了,那眼神中原本的决然此刻也变成了惊愕与迷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玄已经双手结印完毕。只见陈玄大喝一声:“破!”那声音犹如洪钟巨响,在擂台之上回荡不绝。随着这一声喝喊,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荆轲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荆轲慌乱之中想要躲避,他的身形在擂台上快速闪动,试图找到那灵力箭的空隙,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剩余的匕首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荆轲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如脱缰之马般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黑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荆轲,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荆轲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荆轲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擂台都给掀翻。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都为陈玄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不少人更是激动地呼喊着陈玄的名字,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也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 第八十轮…… …第九十轮…… 临近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天空染得一片橙红,那温暖而又柔和的余晖洒落在比试的场地之上,给这经历了一整天激烈角逐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氛围。经过了几百场扣人心弦、精彩纷呈的比试,现场的气氛始终处于一种紧张又热烈的状态,观众们的欢呼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就没有停歇过。终于,那备受瞩目的前一百名选手从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了。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身古朴的长袍,步伐沉稳地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激动、或疲惫、或仍沉浸在比试精彩瞬间的脸庞,脸上带着和蔼又庄重的神情。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有力地对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年轻的才俊们,今日大家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每一场比试都可谓是龙争虎斗,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啊!”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附和声,有人大声喊道:“是啊前辈,今天那几场比试真是太刺激了,我原本以为稳赢的选手居然被反超了,这反转,太出人意料了!”旁边的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接口道:“没错没错,尤其是那一场,两位选手灵力对轰,那场面,就跟天崩地裂似的,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砰砰跳呢!”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不过呀,这还只是个开始。我在此要告知大家,明天上午,咱们就要举行这一百进十的比赛了,只要获得前五十名就有机会加入那些大势力。所以,今天获胜的各位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养精蓄锐,争取在明天的赛场上继续展现你们的风采。”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安静,随后便炸开了锅一般地议论起来。一个年轻的选手满脸兴奋地对身边的同伴说:“嘿,明天又能看到高手过招了,想想就激动啊,今天那些精彩的场面我都还没看够呢。”同伴也笑着回应道:“是啊,今天那些厉害的招式我可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明天就能派上用场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淘汰了呀。” 老者看着台下热闹的场景,再次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容易,为了这场比试付出了诸多的努力。今天大家所展现出来的勇气、技艺以及对胜利的渴望,都值得称赞。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大家依然能够保持这份热情,无论胜负如何,只要全力以赴,那便无愧于自己了。” 老者的这一番鼓励的话语,让台下原本喧闹的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对明天的比赛充满了期待。那即将到来的一百进十比赛,仿佛已经在众人的心中勾勒出了一幅充满热血与激情的画面,每个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明天的赛场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夕阳的余晖越发浓郁,将老者和台下众人的身影都拉得长长的,整个场地笼罩在一片橙红与期待交织的氛围之中,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明日那更为激烈的角逐。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前十名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就如同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之上,仿佛是为这场备受瞩目的,一百进十比赛,拉开了华丽的序幕。整个场地早已围聚了,众多翘首以盼的观众,大家都怀揣着激动与期待,想看看今日又会有哪些精彩绝伦的比试上演。 要知道,之前人们在私下里,排出的十大高手,在今天这场比赛里,可都有机会和对方交手,这样强强碰撞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了。不多时,昨天那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依旧身着那身古朴的长袍,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再次走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又带着几分期许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兴奋神色的脸庞,待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后,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各位,今日这一百进十的第一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熬广对战段昊天;二号擂台,则是杜浩对战武星河。望各位选手都能全力以赴,赛出精彩!” 话音刚落,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满了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高手对决。熬广身姿挺拔地站在擂台一侧,他一袭黑袍,衣角随风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内敛却又藏不住的霸气,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对面的段昊天也毫不逊色,身着一身银白战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枪,枪身寒光闪闪,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开始的铜锣声刚一敲响,段昊天便先发制人,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熬广冲了过去,手中长枪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在空气中,带出一串银色的光影,眨眼间就来到了熬广身前,长枪朝着熬广的胸口狠狠刺去,那凌厉的攻势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熬广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轻盈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段昊天一枪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枪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熬广的腰间横扫而去,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将熬广拦腰斩断。 熬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枪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段昊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熬广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巨龙幻影,巨龙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段昊天呼啸而去。 段昊天见状,咬紧牙关,将长枪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枪身之上,那长枪瞬间光芒大放,枪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巨龙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巨龙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枪刚一接触到巨龙,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巨龙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段昊天狠狠撞了过去。段昊天躲避不及,被巨龙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就这样,熬广赢得了这场比试,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与欢呼声,众人都为他这强大的实力所折服。 与此同时,二号擂台这边的比试,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杜浩身着一身青衫,身姿矫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仿佛对这场比试胸有成竹。对面的武星河则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目光冷峻,手中紧握着两把短刀,刀刃上寒光闪烁,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小觑。 比试一开始,武星河便如,鬼魅般朝着杜浩冲了过去,他身形极快,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黑影,眨眼间就来到了,杜浩身前,手中两把短刀一上一下,朝着杜浩的咽喉与腹部同时刺去,这一招又狠又准,短刀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显然是想打杜浩一个措手不及。 杜浩却不慌不忙,他脚下步伐灵活地变换,身形如同行云流水般往后退了几步,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武星河一击落空,心中微恼,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两把短刀化作两道寒芒,朝着杜浩的头顶狠狠劈了下去,攻势凌厉,不给杜浩丝毫喘息的机会。 杜浩神色依旧镇定,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青色的灵力自掌心涌出,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短刀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溅起几点火星,武星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双手被震得差点松开短刀,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弹开了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 杜浩趁势反击,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青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光罩将他护在其中。紧接着,那光罩上的光芒凝聚到一起,化作一道道青色的灵力箭,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青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威力巨大。然后朝着武星河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一时间,整个擂台仿佛,被一片青光笼罩。 武星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可那灵力箭铺天盖地,根本无处可躲,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尽全力挥舞手中的短刀去抵挡。“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武星河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他顿时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染红了衣衫。 杜浩看着武星河,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武星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武星河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杜浩抱拳行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杜浩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两场精彩的比试落下帷幕。 老者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沉稳地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而后缓缓开口道:“第二轮比试即将开始,现在我来宣布这一轮的对战安排。一号擂台,由陈玄对战王浩;二号擂台,则是赵乾坤对战熬阳。望各位选手都能使出浑身解数,为我们呈现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啊!”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一号擂台周围瞬间围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试,各个伸长了脖子,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之上。 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如苍松,衣袂随风轻轻飘动,那俊逸的面容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静,双眸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却又无比自信的光芒,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双手自然垂落,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对面的王浩则身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肌肉贲张,彰显出他那充满力量感的体魄,他的脸庞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坚毅,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盯着陈玄,手中紧握着一根,精钢打造的长棍,那长棍足有碗口粗细,棍身隐隐泛着乌光,一看便知分量不轻,且是一件不可小觑的利器。 比试的铜锣声刚一敲响,王浩便大喝一声,犹如平地起惊雷,瞬间打破了擂台周围的寂静。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那坚实的擂台竟都微微颤动了几下,紧接着,他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蛮牛,朝着陈玄直冲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了一阵呼啸的风声。眨眼间,王浩就冲到了陈玄身前,手中长棍高高扬起,携着千钧之力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下,这一砸,好似要把那擂台,都给砸出个窟窿来,长棍划破空气,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慑人的呼啸声,声势极为骇人。 陈玄却神色未变,依旧气定神闲,就在长棍快要落下的瞬间,他脚下步伐轻盈地一挪,那步伐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精妙的身法奥秘,身形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王浩一棍砸空,那长棍重重地落在擂台上,“轰”的一声巨响,擂台上顿时尘土飞扬,碎石飞溅,可见这一棍的威力之大。 王浩一击落空,心中暗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扫,长棍带着强劲的风声,朝着陈玄的腰间横扫而去,那长棍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得扭曲了起来,不给陈玄丝毫喘息的机会。 陈玄依旧不慌不忙,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自掌心涌出,起初那灵力如丝线般纤细,却在眨眼间暴涨,瞬间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灵力护盾。这护盾看似轻薄,实则坚不可摧,其上隐隐有着灵力符文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长棍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同时溅起一片耀眼的灵力火花,那火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王浩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双脚在擂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可见这反震之力是何等强劲。 陈玄趁此机会,双手快速结印,那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舞动,手印一个接着一个,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口中也念念有词,晦涩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仿佛与这擂台的,空间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刹那间,他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愈发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护在其中,光罩上的光芒不停流转,仿佛在汇聚着天地间的灵力,透着一股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 紧接着,陈玄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高呼一声:“破!”那身前的光罩瞬间,光芒大放,光芒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道灵力箭,那些灵力箭,散发着耀眼的白光,箭头处更是灵力涌动,仿佛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然后朝着王浩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般划破空气,且威力巨大,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沿途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王浩见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将长棍在身前快速舞动,舞出了一片棍影,试图以此来抵挡那,铺天盖地射来的灵力箭。“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那声音急促而又杂乱,好似一场激烈的,金属交响乐。王浩虽然挡住了,部分灵力箭,但还是有几支灵力箭,突破了他的防御,射中了他的肩头和腿部。 未完待续 第66章 前十名2 那灵力箭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贯穿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肉中,顿时,他惨叫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单膝跪地,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迅速染红了衣衫,在暗红色的劲装上显得格外刺眼。 陈玄看着王浩,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有的只是对对手的尊重,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王浩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王浩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陈玄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而在二号擂台这边,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赵乾坤身着一身黑袍,身姿矫健,那黑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微光,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他面容冷峻,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望之生畏,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此刻正紧紧盯着对面的熬阳。熬阳则穿着一身银白战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长而锋利,剑身之上有着细密的符文流转,每一道符文似乎都在吞吐着灵力,彰显着不凡的威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常胜将军。 比试一开始,熬阳便先发制人,他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赵乾坤冲了过去,手中长剑挽出一个个剑花,那些剑花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银色花朵,却又透着致命的杀意,眨眼间就来到了赵乾坤身前,长剑朝着赵乾坤的胸口刺去,这一刺又狠又准,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显然是想凭借这迅猛的一击,打赵乾坤一个措手不及。 赵乾坤却神色未变,只见他脚下步伐灵活地挪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熬阳一剑刺空,心中暗惊,但他反应极快,顺势一个横斩,长剑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赵乾坤的腰间横划而去,那攻势凌厉无比,长剑所过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不给赵乾坤丝毫喘息的机会。 赵乾坤依旧镇定自若,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层黑色的灵力护盾在他身前浮现,那护盾上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透着一股厚重的气息。长剑狠狠撞在护盾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好似洪钟大吕敲响,溅起一片灵力的火花,熬阳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被震得生疼,整个人也被这反震之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赵乾坤趁此机会,双手再次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他周身涌起一股磅礴的黑色灵力,那灵力汇聚到他的头顶上方,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麒麟幻影,麒麟威风凛凛,张牙舞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朝着熬阳呼啸而去。 熬阳见状,咬紧牙关,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破!”只见他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光芒汇聚到剑身之上,那长剑瞬间光芒大放,剑尖处更是灵力涌动,朝着飞来的麒麟幻影狠狠刺去。 然而,那黑色麒麟幻影实在是太过强大,长剑刚一接触到麒麟,就好似蚍蜉撼树一般,白色光芒瞬间被黑色灵力吞噬,麒麟幻影直接冲破了防御,朝着熬阳狠狠撞了过去。熬阳躲避不及,被麒麟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挣扎了几下,却终究没能再站起身来,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赵乾坤看着熬阳,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静静地等待着熬阳认输或者继续战斗。 熬阳咬了咬牙,强撑着试图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因为伤痛而剧烈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不甘,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势。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赵乾坤抱拳行礼,那抱拳的动作虽然因为伤痛显得有些生硬,但依旧充满了敬意。然后,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擂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两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落下帷幕,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声,赞叹声此起彼伏,都为陈玄和赵乾坤这精彩又强大的表现所折服。 随着午时的临近,骄阳高悬在天空之上,毫不吝啬地将炽热的阳光洒遍整个天骄榜排位赛的场地,地面都被烤得微微发烫,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过后的燥热气息。此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高台之上,那位备受敬重的白发老者正缓缓迈步而上,他身上那件古朴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能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的魔力。 待老者站定在高台中央,他先是用那饱含岁月痕迹却依旧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期待、或紧张、或激动的脸庞,待全场鸦雀无声后,才缓缓开口道:“各位啊,今日这场扣人心弦的一百进十比赛,已然圆满落下帷幕了。”话语刚落,台下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轻叹声,有人感慨这比赛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有人则惋惜那些实力不俗却遗憾落败的选手。 老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这一路走来,每场比试皆是惊心动魄,各位选手可谓是各显神通,拼尽了全力呀。而如今,经过层层筛选,成功晋级的十位选手已然出炉,他们分别是——”老者故意拖长了音调,台下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陈玄!”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不少人纷纷点头赞许,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陈玄那白衣翩翩、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在之前的比试中,总是能在对手凌厉的攻势下从容应对,那灵力运用得巧妙又恰到好处,每次化解危机后的反击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熬广!”伴随着这个名字,众人又回想起熬广那犹如战神降临般的霸气身姿。他站在擂台上,黑袍猎猎作响,每次出手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黑色的灵力化作的巨龙幻影,张牙舞爪,仿佛能冲破云霄,令对手胆寒,尽显强者风范。 “赵乾坤!”赵乾坤的名字一出现,人们便记起他那青衫磊落、灵活多变的战斗风格。面对强敌,他总能凭借着敏捷的步伐巧妙避开攻击,再以那青色灵力凝聚而成的灵力箭,如骤雨般射向对手,攻守之间尽显智慧与实力,赢得了不少喝彩声。 “孙成!”孙成手握黑色长棍,往擂台上一站,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他的灵力招式刚猛且变化多端,那灵力屏障坚不可摧,而化作蟒蛇的灵力攻击更是凶猛无比,仿佛能吞噬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手,让人对他的实力钦佩有加。 “徐涛!”徐涛的速度在比试中堪称一绝,常常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他就已出现在对手身边,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他对灵力的把控极为细腻,总能精准地在关键时刻爆发强大威力,让那些大意的对手防不胜防,败下阵来。 “吴悦琪!”吴悦琪虽是女儿身,可在擂台上却巾帼不让须眉。她身姿轻盈,好似翩翩起舞的仙子,手中丝带在灵力的灌注下,时而柔软如绸,巧妙地缠绕住对手,时而坚硬似剑,划破对方的防线,每一场比试都像是一场美轮美奂却暗藏杀机的舞蹈表演,令人赞叹不已。 “赵逸风!”赵逸风独特的灵力风刃绝技让人印象深刻,那些风刃在他的操控下,如同听话的精灵,可聚可散,变幻莫测。有时如细密的针雨,悄无声息地渗透对手的防御;有时又汇聚成巨大的龙卷风,将对手困在其中,挣扎不得,凭借这一手,他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 “徐破天!”徐破天那强壮的体魄和刚猛无畏的战斗风格,仿佛天生就是为这擂台而生。他极少依赖复杂的灵力技巧,仅凭一双铁拳和一身钢筋铁骨,便能硬抗对手的诸多攻击,而后找准破绽,以雷霆万钧之力回击,那股勇往直前的气势,让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李枫!”当老者念出这个名字时,台下顿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李枫,可是赶尸派的传人啊,他身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又略显阴森的气息。在比试中,他常驱使着几具傀儡僵尸助阵,那些僵尸行动虽略显迟缓,却力大无穷,且不惧疼痛,身上还散发着诡异的尸气,让靠近的对手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李枫站在它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僵尸们发起攻击,或是围成一圈形成防御,那独特的战斗方式,让不少人都对他又惧又敬。 “萧晨!”最后念到萧晨的名字,众人也想起他那神秘的灵力属性,能制造出一个个逼真的幻境,让人深陷其中分不清真假,而他却能在幻境中自由穿梭,如鬼魅一般,找准时机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老者收起卷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接下来,这十位选手还要继续角逐,向着更高的名次迈进呀。” 很快,前五的比赛拉开了序幕。陈玄和李枫很不巧地在同一轮对上了。当两人站在擂台两端时,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李枫依旧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些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尸气的味道。他站在那几具傀儡僵尸身后,手中招魂幡轻轻晃动,那几具僵尸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对手,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陈玄则神色如常,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毕竟面对这赶尸派的奇特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比试一开始,李枫便挥动招魂幡,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那几具僵尸顿时如被唤醒的恶鬼,朝着陈玄狂奔而去。它们跑动起来虽姿势僵硬,可速度却不慢,每一步落下都在擂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那带着尸气的大手朝着陈玄抓去,若是被抓实了,怕是会被尸毒侵染。 陈玄不敢怠慢,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高呼一声,一道白色的灵力护盾瞬间出现在身前,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冲过来的僵尸挡在了外面。僵尸们不断地用手拍打护盾,发出“砰砰”的声响,溅起一片片灵力的火花。 李枫见此,眉头一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那几具僵尸身上的尸气越发浓郁,力量似乎也变得更大了,它们开始一起用力撞击护盾,竟让陈玄的身形微微晃动起来。 台下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好奇,有人小声议论着:“哎呀,这赶尸派的手段果然邪门啊,陈玄这下可得小心了。” “哼,陈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能想出办法应对的。”另一个人反驳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陈玄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变换手印,口中咒语不停。 未完待续 第67章 擂台连战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强烈的白色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耀眼,朝着四周扩散开来,那些僵尸一碰到光芒,就好似被火烧到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纷纷往后退去。 李枫脸色一变,没想到陈玄还有这等手段,赶忙驱使僵尸再次进攻,同时手中招魂幡朝着陈玄一指,一道幽绿色的光芒从幡上射出,直奔陈玄而去。 陈玄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那道光芒,然后趁着僵尸还没围过来,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大喝:“破!”那原本挡在身前的护盾瞬间化作一道道灵力箭,朝着僵尸射了过去。灵力箭速度极快,“嗖嗖”几声,就射中了几具僵尸,那些僵尸被射中后,身上冒出阵阵黑烟,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李枫心中大急,再次挥动招魂幡,想要召回僵尸重新调整战术,可陈玄哪会给他这个机会,趁着僵尸混乱之际,身形如电般朝着李枫冲了过去。 李枫慌乱之中,只能用招魂幡去抵挡陈玄的攻击,陈玄右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招魂幡上,李枫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招魂幡差点脱手而出。 陈玄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朝着李枫的胸口而去。李枫躲避不及,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边缘,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那几具僵尸没了李枫的控制,也都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便炸开了锅。 “哇,陈玄居然赢了李枫啊,这赶尸派的传人都败了,陈玄也太厉害了吧!” “这下可好了,这李枫怕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赶尸派的人可不好惹,估计陈玄以后有的麻烦了。” “管他呢,比赛嘛,有输有赢很正常,陈玄这赢得也是凭真本事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而陈玄站在擂台上,看着受伤的李枫眼中的怒火,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也知晓这场胜利怕是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此刻在这比赛之中,也只能先将这些顾虑暂且放下,继续准备接下来的比试了。 随着这场比试的结束,其他几组的比赛也陆续完成,最终,陈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了前五。 在这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到近乎沸腾的比武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聚焦在那高高矗立的高台之上。阳光洒下,将高台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此刻它就是这世间瞩目的中心。 老者背负着双手,步伐沉稳而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地再次走到高台之上。他先是静静地站定,目光如炬般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满是期待与紧张的面庞,而后微微清了清嗓子,那洪亮且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整个比武场中回荡开来:“接下来,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第一名争夺之战了。此次规则乃是两两对决,而其中会有一人轮空。”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场下顿时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阵阵喧哗与骚动。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这关键一战的对战组合究竟会是怎样的安排。不多时,对战的名单便被公布了出来,陈玄对战萧晨,赵乾坤对战徐涛,这消息一传出,场下的喧哗声更是高涨了几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几位年轻翘楚之间会碰撞出怎样激烈的火花。 首先登场的便是陈玄与萧晨这一对。陈玄一袭黑袍,衣摆随风轻轻飘动,那黑袍之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微光,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显得神秘而又深邃。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双眸之中却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世间一切艰难险阻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需一拳一脚便能将之破除殆尽。而对面的萧晨也毫不逊色,一身劲装将他那匀称且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犹如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觑。 两人相互抱拳行礼,这简单的动作间却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在这行礼的瞬间,彼此都已在心中暗暗较劲,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接下来的恶战。行礼完毕,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身形猛地一动,大战一触即发。 陈玄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用力一跺地面,“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固的高台地面竟被他跺出了丝丝裂纹,而他整个人则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朝着萧晨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他已然来到萧晨近前,右拳紧握,拳头上灵力疯狂涌动,那灵力光芒汇聚在一起,竟好似化作了一颗璀璨的小型星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带着破风呼啸之声,朝着萧晨的面门狠狠砸去。 萧晨面色沉稳,毫无惧色,就在陈玄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脚下步伐奇异变换,好似施展了一套神秘而精妙的步法,身子如风中摆柳般轻盈地往右侧一闪,竟以毫厘之差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与此同时,他左手探出,五指如钩,指尖之上灵力凝聚,化作五道锐利无比的灵力锋芒,仿若五道钢针,朝着陈玄的手腕关节处抓去,意图锁住陈玄的攻势,让他这只手暂时失去攻击的能力。 陈玄反应亦是极快,手腕处肌肉瞬间绷紧,猛地一个翻转,原本紧握的拳头瞬间化作手掌,掌心之中灵力喷薄而出,化作一股无形的推力,与萧晨抓来之手动静之间碰撞在一起。刹那间,“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起惊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以两人接触之处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开来,那波纹所过之处,就连坚硬的高台地面都被刮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台下众人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扑面而来,不少人被这灵力余波冲击得连连后退,脸上皆露出震撼之色,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惊叹声。 萧晨一击未得手,脚下步伐不停,身形一转,整个人绕到陈玄身后,右腿高高抬起,携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陈玄的后背狠狠踢去。这一腿之上灵力凝聚,隐隐竟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灵豹之影,那灵豹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仿佛要将陈玄一口吞下,其气势极为凶猛,好似这一脚下去,便能将一座小山都踢得粉碎。 陈玄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冷哼一声,身子微微下蹲,同时双臂往后一挥,灵力在双臂上化作一层坚硬的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坚不可摧。“砰”的一声,萧晨这凌厉的一腿狠狠踢在护盾之上,灵豹之影与护盾碰撞,发出阵阵嘶吼之声,灵力四溢,整个高台都被这光芒笼罩。 陈玄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前一个翻滚,瞬间拉开与萧晨的距离,紧接着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随后一道道灵力如灵蛇般穿梭而出,眨眼间便汇聚在一起,化作一把灵力长枪,枪身之上符文闪烁,透着无尽的锋锐之气。陈玄大喝一声,握住长枪朝着萧晨用力掷出,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赶月般朝着萧晨射去,所经之处,空间都好似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萧晨见长枪袭来,不敢大意,双手迅速在胸前交叉,灵力疯狂涌动,在身前构筑起一道灵力光幕,光幕之上灵力流转,仿佛一层流动的水幕,可抵万钧之力。“轰”的一声,灵力长枪狠狠撞击在光幕上,溅起漫天的灵力火花,整个高台都摇晃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崩塌一般。 两人这一番交手,你来我往,招招狠辣,身形在空中不断交错,灵力光芒闪耀,将这比武高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下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心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而悬起又落下,整个场面紧张又刺激,让人移不开目光。 而另一边,赵乾坤与徐涛的对战也同样精彩绝伦。赵乾坤手持一把长剑,那剑身寒光闪闪,仿佛是用极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所铸,每一次挥剑,都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那些剑气好似灵蛇出洞,刁钻又狠辣,在空中交织穿梭,朝着徐涛席卷而去。徐涛则以一双铁拳应对,只见他双拳之上灵力涌动,每一拳挥出,拳风阵阵,竟能将那一道道剑气纷纷震碎,化作点点灵力光斑消散在空气中,场面煞是壮观。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高下难判,可赵乾坤毕竟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徐涛的一处破绽,当下不再犹豫,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剑身之上灵力光芒大盛,瞬间化作数道剑影,虚实难辨,朝着徐涛的要害之处刺去。徐涛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能硬生生地用双臂护住要害,可那剑影还是突破了他的防御,剑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只要再往前一分,便能取他性命。徐涛见状,知道自己败局已定,长叹一声,放下了双臂,朝着赵乾坤抱拳认输。赵乾坤收剑回鞘,朝着徐涛微微点头,以示尊重,随后便站在场边静静地等待着下一轮对战。 此时,熬广轮空,他站在场边,身姿挺拔,一袭白衣胜雪,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场上的两场激战,脸上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那偶尔闪烁的眸光,却也透露出他对这两场战斗的关注与思索。 紧接着,第二轮对战开始,可巧的是,这一回熬广又一次轮空。陈玄与赵乾坤站到了高台中央,两人相视一笑,虽是对手,却也有着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赵乾坤率先开口道:“陈玄兄,久闻你实力超群,今日定要全力一战了。”陈玄微微点头回应:“那是自然,赵兄请赐教。” 说罢,赵乾坤长剑一挥,顿时数道剑气交织在一起,化作一张巨大的剑网,那剑网之上灵力闪烁,仿若每一根丝线都是由最锋利的灵力刀刃组成,朝着陈玄笼罩而去,所过之处,空间都好似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要将陈玄困在其中,再一点点将他绞碎。 陈玄不慌不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身前瞬间出现一道灵力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着神秘的符文流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这护盾刚一出现,便将剑网的攻击尽数拦下,那些锋利的剑气撞击在护盾上,溅起阵阵灵力火花,却无法突破护盾分毫。 还未等赵乾坤再次发动攻势,陈玄身形一闪,竟直接瞬移到了赵乾坤身后,这瞬移之术极为精妙,仿佛他是直接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陈玄现身的瞬间,右掌拍出,一股雄浑的灵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朝着赵乾坤后背涌去,那灵力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冲击力,若是被击中,怕是会重伤当场。 赵乾坤感受到背后的危险,猛地向前窜出数步,回身又是一连串的剑招,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好似要划破苍穹。他手中的长剑在灵力的灌注下,剑身光芒大盛,每一次挥舞,都能带出一道半月形的灵力刃,那些灵力刃在空中汇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轮灵力圆月,朝着陈玄碾压而去,声势极为浩大。 陈玄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在剑招之中穿梭自如,他的身形时而化作一道残影,时而又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让人难以捉摸。时不时地,他还能找准机会反击一二,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灵力攻击, 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袭杀 与赵乾坤的剑招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台下众人纷纷施展灵力稳住身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战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陈玄终究是技高一筹,他找准赵乾坤一个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间隙,猛地发出一道灵力冲击,这道灵力冲击犹如实质化的灵力炮弹一般,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赵乾坤震退数步,使得赵乾坤一时难以稳住身形,踉跄着往后退去,胜负已分,陈玄胜出。 此刻,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陈玄与熬广身上,最后这一场第一名的争夺之战,即将拉开帷幕。熬广缓缓走上高台,他依旧是那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气质出尘,仿佛与这充满烟火气的比武场格格不入,却又像是这比武场上最独特的存在。陈玄看着熬广,心中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这是一场硬仗,当下便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准备应对。 两人站定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突然,熬广率先出手,他双手舞动,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从他指尖涌出,那些灵力丝线在空中迅速交织,瞬间编织成了一个复杂的灵力阵法,阵法之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符文闪烁,光芒流转,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灵力小世界,朝着陈玄压了过去。那阵法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变形,隐隐传来阵阵空间破碎的轰鸣声,可见其威力之巨大。 陈玄目光一凝,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上爆发出璀璨的灵力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最后竟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巨兽,巨兽形似麒麟,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用最坚硬的灵晶打造而成。只见这灵力巨兽仰天怒吼一声,声震九霄,朝着那灵力阵法冲撞而去,其气势之磅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踏为平地。 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高台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坚固的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不断朝着四周蔓延开来,就连周围的看台都受到了波及,一些修为较低的观众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台下众人虽身处危险之中,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目光,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仿若末日降临般的战况。 只见陈玄操控着灵力巨兽,不断撕扯着那灵力阵法,巨兽的爪子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阵法的灵力丝线扯断几根,而那阵法仿佛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刚被扯断,便又有新的灵力丝线补充上来,双方僵持不下,一时之间陷入了胶着状态。 就在这时,陈玄大喝一声,灵力巨兽猛地张开大口,口中吐出一道毁天灭地般的灵力光柱,那光柱直径足有数丈,通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所蕴含的灵力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能量,直接冲破了熬广的灵力阵法,朝着熬广本人冲去。光柱所过之处,空间被彻底撕裂,形成了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仿佛通向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恐惧。 熬广脸色一变,连忙施展防御手段,周身灵力化作一层又一层的护盾,那些护盾层层叠叠,每一层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仿佛是用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打造而成,坚不可摧。可那灵力光柱威力实在太大,护盾层层破碎,每破碎一层,便会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琉璃被击碎一般,光芒四溅。熬广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脚在高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一直退到了高台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陈玄乘胜追击,身形一闪来到熬广身前,却并未下狠手,只是拱手道:“熬广兄,承让了。”熬广苦笑一声,回礼道:“陈玄兄实力高强,我心服口服。” 随着这场大战的结束,八大势力的代表们也纷纷起身,他们的目光中满是对这三位年轻才俊的赞赏与认可。 七星剑宗的长老捋着胡须,脸上满是欣慰之色,缓缓开口说道:“这陈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不仅灵力深厚,战斗技巧更是精妙绝伦,日后必成大器啊,我七星剑宗甚是看好,若他愿意,我宗定当全力培养,许他一个光明的前程。” 天刀宗的长老也附和道:“赵乾坤这孩子刀法精妙,战斗中尽显果敢,面对强敌亦能沉着应对,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我刀道之霸气,也是难得的人才,我天刀宗有意招揽啊,相信在我宗的培养下,他的刀道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 而对于熬广,古家的长老则笑着夸赞道:“熬广这一身灵力运用之法别具一格,那灵力阵法精妙无比,可见其对阵法一道颇有钻研,假以时日,定能在这武道界闯出一番大名堂,我古家可是很期待他往后的表现呐,真心希望他能加入我古家,与古家诸多天才一同切磋交流,共攀武道高峰。”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给这世间蒙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朦胧。陈玄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东海城的路途。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而又迅速,黑袍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只因他早已答应了姬月舞要去七星剑宗,这个承诺于他而言,重如千钧,无论如何都是要去兑现的。 昨日,那一场比武大会落幕之后,陈玄可谓是声名大噪,一举夺得了天骄榜第一的荣耀,各方势力都像是嗅到了腥味的鲨鱼一般,纷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邀请的帖子如雪片般飞来。那些势力的使者们,一个个言辞恳切,许下诸多诱人的条件,什么珍贵的功法秘籍、珍稀的灵材丹药,应有尽有,只盼着能将陈玄招揽至麾下。然而,陈玄心中早有决断,他一一谢绝了这些邀请,态度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 只是,在这诸多邀请之中,有一个情况却让陈玄心生警惕,那便是始终没有接到赶尸派的邀请。要知道,以他如今天骄榜第一的赫赫名气,各方势力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都会发来邀请,可这赶尸派却仿若将他视作了空气一般,毫无动静,这着实太过反常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毕竟赶尸派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门派,行事向来诡秘狠辣,这次的异常沉默,必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 陈玄一路疾行,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断臂山附近。这断臂山,当真如其名一般,山势陡峭得令人咋舌,那山体的断面犹如被人用绝世神兵一剑斩断,断面处的岩石参差不齐,透着一种凌厉且粗犷的美感。山壁上偶有几株顽强生长的藤蔓植物垂落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曳,却也更显这山势的险峻与孤寂。 传说在一万年前,曾有一个身背七饼长剑的无上剑修与一个绝世刀客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战。两人皆是当时顶尖的强者,为了争夺一件神秘的宝物或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虚名,从山脚下一路打到了山顶,又从山顶战至半空。那剑修的剑芒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好似能划破苍穹,将这天地都割裂开来。而那绝世刀客的刀气亦是雄浑刚猛,所过之处,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最终,在两人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剑修的剑芒竟硬生生地将这整座山劈断,从此便留下了这断臂山的奇特景象,也让此地成为了修武界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传奇之地。 然而,今日的断臂山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息。陈玄刚一靠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果不其然,待他走近了些,便看到赶尸派的几人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几人站在那通往东海城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陈玄的去路,一个个面色不善,眼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赶尸派向来心胸狭隘,自恃门派有些独特的手段和势力,平日里最是看重面子。在他们看来,陈玄昨日在比武大会上出尽了风头,却对他们赶尸派视若无睹,这无疑是落了他们的面子。而且,他们又怎会甘心看着这样一个天才成长起来,日后万一成为他们称霸路上的绊脚石,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一合计,便决定在这里设下埋伏,要将陈玄斩杀于此,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在他们眼中,只要陈玄死了,这天骄榜第一的名号也就只是个虚名罢了,一个死去的天才,对他们而言便没有了任何价值。 只见这赶尸派一行八人,各个都身着标志性的黑袍,黑袍上绣着一些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仿佛带着死亡的味道。为首的一人,面容枯槁,眼眶深陷,眼神中透着阴鸷与狠辣,他手中握着一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赶尸棍,那棍子上似乎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怨魂,时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嘶吼声,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在他身后,其余几人也都严阵以待,有的腰间挂着一个个黑色的尸囊,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厉害的尸傀,有的则双手结印,正在暗暗调动灵力,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他们看着陈玄一步步走近,嘴角纷纷泛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那为首之人更是阴恻恻地开口道:“陈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敢落我赶尸派的面子,就算你是天才又如何,死了的天才能有什么用,哈哈哈!”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断臂山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招魂曲一般,预示着一场血腥杀戮即将拉开帷幕。 晨曦的微光洒在断臂山上,陈玄目光淡然地看着眼前这赶尸派的几人,微微眯起双眼,灵力悄然流转,瞬间便将这几人的修为摸了个清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朗声道:“就你们几个也敢拦我的路?真以为我武宗境的实力是拿来当摆设的吗?”那话语中透着十足的自信,仿佛眼前这几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为首的那赶尸派武宗巅峰的长老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山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陈玄,嘲讽道:“小小年纪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武宗境,哈哈,笑死我了!我说小子,我看你武宗都没见过吧,老夫我在这修武一途上摸爬滚打,修行数十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到如今也才勉强达到武宗巅峰而已,你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竟也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武宗境,莫不是在做梦还没醒呢吧!”这长老身后的其他几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陈玄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陈玄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小丑。 陈玄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在卖力表演一般,没有丝毫的波澜。他也不着急反驳,只是站在那里,身上隐隐有灵力波动,似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赶尸派长老正笑得张狂无比,那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仿佛要将这周遭的静谧全都撕裂开来。他仰着头,脸上满是得意与嚣张,身后的七位弟子也是一脸傲然,似乎全然没把眼前的陈玄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再回东海城 然而,就在这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每一寸空气的时候,突然,一股神秘且强大的意境之力,宛如轻纱一般,悄然无息地从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全场。这股力量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之感,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渗透而出,让人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哀伤。 而这股力量的源头,正是陈玄。就在刚才,他猛地催动了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刹那间,那印记绽放出幽冷的光芒,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这股强大的意境之力。 在这股意境之力的笼罩下,赶尸派的众人脸色瞬间一变。尤其是长老身后的那七位弟子,他们首当其冲,被这股力量深深地影响着。左侧的那名弟子,身体先是猛地一颤,紧接着,心底深处那些被尘封的悲伤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哀伤,脑海中浮现出儿时与娘亲分别的那一幕,娘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行渐远,无论他如何哭喊、如何挽留,娘亲都不曾回头。此刻,在这股意境之力的引动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噗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娘你别走,别走啊,不要抛下我,我害怕……”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回荡在山谷间,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酸。 他旁边的那位弟子,也是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紧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不住地哭诉着:“你骗我,你们都骗我……”那话语里似乎藏着一段不堪回首的伤心过往,让人好奇却又不忍探究。还有另一个弟子,同样沉浸在悲伤之中,双手捂脸,呜呜地哭泣着,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凄凉。 就连一向威严的赶尸派长老,也没能抵挡住这股意境之力的侵袭,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强忍着才没让泪水落下,可那发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就在众人都被这悲伤的情绪笼罩,一时有些失神之际,陈玄动了。只见他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快速地结印,指尖带起一道道残影。随着他手势的变幻,九道璀璨至极的指芒瞬间凝聚而成,那指芒犹如九把锐利无比的光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赶尸派的八人激射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赶尸派众人猝不及防。赶尸派的长老毕竟修为高深,在这危机时刻,他猛地回过神来,大喝一声,双手快速地舞动,带起阵阵劲气,拼尽全力抵挡住了两道指芒。那指芒与他的双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长老的身体都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地面被踏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不过,他身后的弟子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七道指芒如破竹之势,瞬间洞穿了他们的眉心。一时间,鲜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七位弟子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只留下还温热的身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敢杀我赶尸派的人!”赶尸派长老见状,顿时暴跳如雷,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簌簌作响,“我一定会把你炼制成僵尸,让你来赎罪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陈玄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玄却丝毫不惧,反而讥笑道:“哼,不要说弟子了,今天我连你一块杀,你们赶尸派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说话间,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那长剑剑身寒光闪闪,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陈玄持剑在手,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长老冲了过去。 长老见状,也不甘示弱,迅速稳住身形,运转体内的灵力,迎面向陈玄扑去。一时间,剑影刀光交错闪烁,两人瞬间便打了几十个回合。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迸发出璀璨的火花,在这昏暗的山谷中显得格外耀眼。 只是这长老之前被陈玄偷袭受伤,本就损耗了不少灵力,此刻与陈玄激战,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了。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招式也不再那么凌厉,气息也越发紊乱起来。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长老被陈玄找到破绽,猛地一击,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无力再战。 “陈玄,放过我,我发誓从此再也不找你麻烦了。”长老躺在地上,满脸惊恐与哀求,艰难地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哪里还有之前张狂的模样。 陈玄持剑向前,剑尖直直地对着长老,冷冷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可还没等长老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不信你,我还是更相信死人。你们赶尸派的人向来言而无信,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长老一听,顿时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赶尸派掌门,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定会遭到我赶尸派的疯狂报复!”那话语里虽然还带着威胁,可更多的却是慌乱与无助。 陈玄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冷冷地说道:“哼,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说罢,他手中长剑猛地用力,一剑刺穿了长老的咽喉。鲜血顺着剑身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长老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彻底没了气息。 陈玄抽出长剑,看着地上的八具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他掌心燃起黑色的火焰,那火焰跳动着,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正是噬魂魔焰。只见他轻轻一挥手掌,那黑色的火焰便迅速蔓延到赶尸派八人的尸体上,瞬间将他们包裹起来。火焰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不多时,八具尸体便被烧成了灰烬,随风飘散而去。 “这噬魂魔焰真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啊。”陈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那语气里透着一丝满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随后,他收起长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微微仰头,胸廓微微鼓起,一声长啸自他的喉咙间迸发而出,那啸声犹如洪钟大吕,瞬间响彻虚空,在这广袤的天地间肆意地传播开来,惊得周围山林中的飞鸟簌簌振翅,仓皇逃窜。而就在那遥远的天际尽头,仿佛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回应,一声高亢嘹亮的鹰鸣骤然响起,那声音透着雄浑与野性,与陈玄的长啸相互呼应着,好似他们之间有着某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不多会儿,只见远空之中,一个小黑点逐渐清晰起来,那竟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金鹰。它舒展着那宽阔无比的双翼,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好似披挂了一身的金甲,威风凛凛得让人不敢直视。它的眼眸锐利如电,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带着一种傲然的气势,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陈玄所在的方向俯冲而来,那强大的气流在它身下形成一股呼啸的狂风,吹得地面上的杂草纷纷弯腰,沙石也被卷到半空,噼里啪啦地四处乱飞。 待到金鹰飞到陈玄的面前,它适时地收住了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双翅有节奏地轻轻扇动着,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玄,似在等待着什么。陈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见他双腿微微弯曲,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身姿矫健的苍鹰,身姿轻盈地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流畅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金鹰那坚实宽阔的背上。金鹰感受到背上之人的落定,轻抖了一下身子,调整好平衡,随后双翅用力一挥,再次朝着高空冲去,那姿态霸气又豪迈,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是它可以肆意驰骋的舞台。 它驮着陈玄在空中畅快地翱翔着,时而高高飞起,冲破层层白云,时而又低空盘旋,让陈玄可以俯瞰下方那如诗如画的山河美景。他们在空中划过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弧线像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在湛蓝的天幕上绘就而成,美得动人心魄。下方的田野、河流、山峦都成了这壮丽画面的点缀,迅速地向后退去,仿佛都在为他们的飞行让道。 片刻之后,在那遥远的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那便是东海城了。东海城的城墙高耸入云,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每一块青石上都仿佛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城墙上,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鲜艳的颜色昭示着这座城池的繁荣与威严。守城的士兵们手持兵器,身姿挺拔地来回巡逻着,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城外的一切,守护着城中百姓的安宁。而城外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吆喝着售卖自家的货品;有赶着牛车的农夫,车上堆满了新鲜的农作物;还有嬉笑打闹的孩童,那纯真的笑声在空气中飘荡着,让这座城池充满了烟火气。 陈玄驾驭着金鹰在城外一片开阔的草地缓缓降落,金鹰双爪刚一触及柔软的草地,庞大的身躯便开始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眨眼间就化作鸽子大小,乖巧地飞到了陈玄的肩头站定。它用那小巧的脑袋蹭了蹭陈玄的脸颊,似在亲昵地撒娇。陈玄微微抬手,轻轻摸了摸金鹰的脑袋,眼神中难得地流露出一丝宠溺,随后便整了整有些微皱的衣衫,迈着沉稳而又略显急切的步伐,朝着东海城内那熟悉的陈家走去。 看着这一别数日的东海城,陈玄的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心情。那城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此刻在他眼中都显得无比亲切,仿佛都在向他诉说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那熟悉的街道,曾经留下过他无数的足迹,街边的店铺,有的还飘出记忆中熟悉的香味,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仿佛是久别归家的游子,心中满是感慨与眷恋,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回到那魂牵梦绕的陈家之中。 在那透着几分陈旧气息的街道尽头,王家别院的朱红大门透着一种张扬的气势,门口那块匾额上“王家别院”四个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好似在炫耀着什么。陈玄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往日那温润平和的面容此刻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那好看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块匾额,仿佛要从那几个字里瞧出个究竟来。 “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是陈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我才走了几天,怎么就……”陈玄攥紧了拳头,骨节处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手背的青筋也隐隐浮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压抑着的怒火好似即将冲破堤坝的洪水,在胸腔内汹涌澎湃。 “哼!”陈玄猛地扭过头,眼中寒芒一闪,如电般的目光径直扫向站在别院门口两侧的侍卫。那两个侍卫身着王家特制的服饰,手持长枪,原本还挺直着腰板,可被陈玄这一眼扫过来,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陈玄二话不说,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猎豹一般,朝着离他较近的一个侍卫冲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父母的去向 眨眼间,他就已经来到那侍卫身前,还没等侍卫有所反应,陈玄右手迅速探出,那动作快若闪电,一下子就精准地掐住了侍卫的脖子,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彰显出他此刻使出的力道之大。 “你们王家好大的胆子!”陈玄怒吼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慑力。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被他掐住的侍卫,眼神中的怒火足以将对方吞噬。 那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脸色煞白,双脚乱蹬,双手慌乱地去掰陈玄的手,可陈玄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侍卫的脸憋得越来越红,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嘴里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陈玄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那侍卫高高地提了起来,让对方的双脚离地,悬在空中。侍卫的身子在空中胡乱扭动,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 “说!把我陈家怎么样了?”陈玄又凑近了些,几乎是脸贴着脸冲着侍卫吼道,口中喷出的热气扑在侍卫的脸上,那滚烫的气息仿佛都带着怒火,吓得侍卫身子猛地一哆嗦。 另一个侍卫见状,战战兢兢地想要上前帮忙,可刚迈出一步,就被陈玄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给吓得停在了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少……少爷,息怒啊……陈家人……搬走了……咳咳……”侍卫一边咳嗽着,一边怯生生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是陈玄陈少爷吗?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家主在……在王家等你呢,说……说如果你回来,让你过去,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东西。” 听到这话,陈玄那愤怒到近乎扭曲的面容瞬间僵住了,抓着侍卫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侍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陈玄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幻着,先是满脸的错愕,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玄眉头紧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离开几日,家中怎会发生如此变故,父母又为何会搬走,还留下东西在王家等着自己去取。他抬眼望向那王家别院的深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一脸错愕地缓缓向着王家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是沉重,仿佛脚下绑着千斤巨石。 片刻之后,陈玄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王家家主那透着古朴与庄重气息的书房。书房内,烛火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着,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斑驳晃动,仿佛是岁月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陈玄恭敬地站在王家家主面前,双手微微前伸,一脸虔诚地接过王家家主手中那个承载着父母牵挂的包裹。包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陈玄知道,这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物件,更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与思念。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向王家主打听起父母的消息来。 王家主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场景,缓缓说道:“五天前,就是你走后的第二天啊,你父亲匆忙地来找到我。当时他的神情略显焦急,又透着一丝坚定。他和我说,他们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信里似乎提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关乎你大哥的安危或者前程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父亲和你的母亲,他们一心牵挂着你大哥,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要去寻找他。他们这一走,便是要离开这生活了许久的东海城了呀。走之前,你父亲把这里的陈家产业全都交给了我,托我帮忙照看着,说是等你回来,再做定夺。” 说着,王家主弯下腰,从书桌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摞地契。那地契看起来有些陈旧了,纸张微微泛黄,却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王家家主也是颇为用心。他拿着地契,递向陈玄,说道:“这是你陈家的地契,你父亲当时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保管好,现在你回来了,我也该把它交还给你了。” 陈玄赶忙摆了摆手,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拒绝道:“王叔,我父亲既然把它交给了你,那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就收下吧。我如今也不打算在这东海城久留了,明天我便要离开此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了。这地契放在你这儿,我也放心。” 王家主一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赶忙说道:“你要去哪啊?这外面的世界虽说精彩,但也处处充满了危险呀。你这刚回来,也不急在这一时,要不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你先住下吧,咱们也好再叙叙旧,你也能好好休整休整。” 陈玄微微欠身,婉拒道:“王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意已决,我要去七星剑宗。那里有我想要追寻的机缘,也有我必须去面对的挑战。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我这便走了。”说完,陈玄朝着王家主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陈玄从王家出来后,夜晚的东海城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他缓缓走着,路过了曾经的李家。如今的李家,早已物是人非,那曾经气派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朱漆都有些剥落了,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陈玄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思绪飘远。 他想起当时和分身一起,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那战斗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双方的灵力碰撞,法宝纷飞,喊杀声震天。最终,李家在他们的合力之下,轰然覆灭,曾经的辉煌烟消云散。又想到在那遥远的山脉深处,分身为了自己,甘愿舍弃一切,毅然决然地赴死。那一刻,分身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自己的忠诚与守护,那画面深深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每每想起,心中便是一阵刺痛与感慨。 走着走着,陈玄看到了城主府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在夜色的笼罩下,城主府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陈玄在城主府的门前静静地站了许久,眼神有些迷离,思绪早已飘回到当日在地下暗河中的那一幕幕。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暗河中,危险四伏,水流湍急,时不时还有未知的怪物从暗处袭来。而熬雪,那个在他生命中有着特殊意义的人,始终坚定地陪在他身边。当土匪突然出现,发起凶猛的攻击时,熬雪没有丝毫退缩,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后,用那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身躯,为自己筑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线。可最终,熬雪还是倒在了土匪的利刃之下,鲜血染红了暗河的河水,那惨烈的一幕,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陈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向着城外走去。他抬头望着天边那若隐若现的星辰,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他决定去地下暗河中的古墓中闭关一段时间,那里相对僻静,不会有人打扰。他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的这些经历,将那些收获在心底沉淀、梳理,也顺便看看父母留给自己的包裹里到底装着什么,或许里面有着能指引他未来道路的重要东西吧。 夜色中,陈玄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路的落寞与坚定,向着那未知却又充满期待的古墓而去。 古墓内静谧非常,陈玄坐在略显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石板上,缓缓打开了父母留给他的信件。当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的瞬间,陈玄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纸面,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就能触碰到母亲书写时的温度。 那字迹,一笔一划皆是往昔岁月里母亲温柔的模样。他开始逐字逐句地读着,上面满是父母对他的牵挂。母亲写道,二十年前,怀着身孕的她来到了这东海城,历经艰辛产下一子,取名陈雷。那一日,东海城的上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在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似有祥瑞之气隐隐环绕。恰巧就在同年,有一位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大能路过此地,那大能一眼就瞧见了刚出生的陈雷,似是看出了这孩子身上不凡的天赋与潜力,未等陈玄的父母反应过来,便带着陈雷离开了东海城。 自那之后,陈玄的父母便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那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他们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望着陈雷曾睡过的小床默默落泪,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那尚带稚气的小脸。为了能离孩子更近一些,也为了有朝一日或许能再次寻到他的踪迹,他们咬着牙,在这东海城一砖一瓦地建立起了陈家,希望孩子能够回来。 四年的时光,在无数的汗水与心血浇灌下悄然流逝,陈家竟奇迹般地在这东海城站稳了脚跟,成了东海城赫赫有名的三大家族之一。而就在那时,陈母又诞下一子,便是陈玄了。 陈玄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父母总是把最好的都留给自己,那份疼爱溢于言表。可如今,他们却为了寻找大哥的下落,又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信的末尾,父母这样写道:“玄儿,我们去寻找你大哥的下落了,你要好好修炼,将来若是修炼有成,千万要记得去神州荒古世家陈家找我们啊。那是我们一家人团聚的希望所在,你定要保重自己,莫要让我们牵挂。” 在那静谧得有些压抑的空间里,陈玄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信纸上,映照出那一行行熟悉又亲切的字迹,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父母的温度与牵挂。看着看着,陈玄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拼命地想要忍住,可那如潮般的思念与感伤却怎么也遏制不住,终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手中的信纸,晕开了那上面的墨迹,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就像他此刻那被悲伤笼罩的心,湿漉漉又沉甸甸的。 他的手越攥越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封信仿佛成了他与父母之间唯一的联系,他舍不得松开分毫。在这悲伤的情绪中,过往那些父母陪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回放。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磕破了膝盖,疼得哇哇大哭,母亲闻声赶来,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温柔地吹着伤口,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父亲则会在闲暇的午后,带着他在书房,手把手地教他识字读书,耐心地给他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无比的画面。逢年过节,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那满是幸福的场景啊,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了。 随着这些美好的回忆在心中翻涌,那藏在陈玄意识海中的悲之印记,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此刻深沉的哀伤,竟缓缓地散发着朦胧的白光。这白光起初还很微弱,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光,可随着陈玄思念之情的愈发浓烈,那白光也越来越亮,渐渐如同一轮皎洁的明月,释放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悲之意境之力。 这股力量宛如潺潺的溪流,先是在陈玄的身上缓缓流转,沿着他的经脉,走遍他的四肢百骸,所到之处,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而后,它又像是受到了陈玄那起伏不定的思绪影响,时而汹涌澎湃,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礁石,大有要冲破一切束缚的架势;时而又变得轻柔舒缓,恰似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在这悲之意境之力的不断涌动之下,陈玄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有那若有若无的感悟如同点点萤火,在他的心头闪烁。他就这么静静地沉浸其中,不知不觉间,竟然进入了一种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顿悟状态。 要知道,多少武者为了能有这样一次顿悟的机缘,不惜走遍千山万水,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访名师、寻秘籍,在修炼的道路上苦苦追寻,哪怕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阴,都未必能等来这灵光一闪的时刻。可陈玄呢,仅仅是看着手中这封信,回忆一下过往与父母相处的那些平凡又珍贵的日子,便如此轻易地进入了顿悟状态,这般逆天的悟性,简直让人惊叹不已。仿佛上天都对他格外眷顾,将这难得的机缘如礼物一般,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在这悲伤的情绪中,意外地开启了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第七十一章 天星城 天星城,在青州那三十六座主城之中,稳稳占据着前十的高位。这座城之所以能有如此显耀的地位,正是因其紧邻着声名赫赫的七星剑宗。 据说,在悠悠一万年前,天星城曾走出一位惊才绝艳、天赋绝伦的绝世剑修,其名曰李七剑。那时的他,身姿矫健如苍松,目光炯炯似繁星,对剑道的追求炽热如火,心怀凌云之志毅然踏上了艰苦的修行之旅,渴望在剑道一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李七剑身背七柄寒光闪烁、神秘莫测的长剑,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他那坚毅的面容上,刻满了岁月与修行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在剑道上历经的千辛万苦。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厉,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息,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天地间的一切都要为之颤抖。 回到天星城后,他在城外那层峦叠嶂、巍峨雄伟且仙气缭绕的群山中,倾尽全力建立起了一个宗门。那群山之间,云雾缭绕,飞瀑流泉,宛如仙境。李七剑看中此地的灵气浓郁,正是修行的绝佳之所。 自那时起,七星剑宗便开启了它的传奇篇章。宗门初建,李七剑亲自传道授业,将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弟子们。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每一个剑招的演示都如同行云流水,让弟子们如痴如醉。那些初代弟子们也是个个勤奋刻苦,秉持着李七剑的教诲和信念,在剑道之路上不断探索前行。 随着岁月的流转,一代又一代的传人接过了传承的火炬。他们在前辈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完善功法,积累底蕴。经过数不清的风风雨雨、数代人的不懈努力与发展,七星剑宗逐渐壮大,门派规模日益恢弘。其门下弟子人才辈出,剑法高超,在武道界中声名远扬。众多精妙的剑术功法在传承中得以发扬光大,无数珍贵的法宝秘籍也被妥善珍藏。 终于,七星剑宗凭借其源远流长的历史、深厚无比的底蕴、独树一帜的剑法和威震四方的实力,成功位列青州八大势力之一。而天星城,也因与七星剑宗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及这段动人心弦的传奇故事而声名鹊起,吸引着八方来客,成为了青州中备受瞩目的名城。 天星城,这一日阳光热烈地洒在繁华的街道上。 天星客栈门口,一个身背长剑、气质出尘的白衣少年刚刚迈出大门。他身姿修长,犹如青竹挺立;面容俊朗,恰似皎月生辉;剑眉星目,更显英气逼人。肩膀上稳稳站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目光炯炯,犀利而警觉,金色的羽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身披黄金战甲。 就在这白衣少年陈玄刚刚走出客栈的瞬间,一个身着华服的纨绔少年带着一群趾高气昂的仆人横冲直撞地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华服少年乃是天星城马家的马龙,平日里嚣张跋扈,仗着家族的势力在城中为非作歹。 马龙满脸跋扈,用不可一世的口吻嚣张地喊道:“小子,你的金鹰大爷看上了,交出来吧!” 陈玄先是一愣,随即无语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嘀咕:“我这是遇到抢劫了?还是如此蛮不讲理的明抢?”不错,这个白衣少年正是刚刚从危机四伏的地下暗河中历经千辛万苦闭关而出的陈玄。他昨日才风尘仆仆地抵达天星城,听闻两天后便是令人瞩目的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本想着在这两天里在天星城悠闲地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这刚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糟心事。 陈玄神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道:“不卖!”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还不等马龙有所回应,他身后那个满脸横肉、身形粗壮的仆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更加嚣张地叫嚷道:“小子,我家少爷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乖乖交出东西,然后麻溜地滚蛋!” 马龙眉头紧皱,不耐烦地打断下人的话,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说道:“闭嘴!咱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抢呢?”接着,他斜着眼睛看向陈玄,阴阳怪气地说道:“在下天星城马家马龙,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从今往后,你的金鹰就是我的了。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让你在这天星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玄嘴角上扬,冷笑一声,在这天星城人生地不熟的,本不想惹事。但是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随即陈玄指尖闪烁着璀璨的指芒,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要不,你让我消失一下试试?” 马龙顿时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冲着身后的下人怒吼道:“上!给我废了他!” 随着马龙的一声令下,那一群仆人如恶狼般朝着陈玄扑了过去。为首的一名仆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根粗大的铁棍,朝着陈玄的头顶狠狠砸来。陈玄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那铁棍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 陈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指尖的指芒吞吐不定,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冷地说道:“就你们几个废物,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只见六道指芒如闪电般齐射而出,瞬间划过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围上来的几个家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指芒击中,惨叫着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其余的仆人见状,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陈玄。其中一人挥动着长刀,刀光闪烁,向着陈玄的腰部砍来。陈玄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劲气飞出,直接将那人的长刀震飞。那人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又有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陈玄,一人使剑,一人使斧。陈玄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使剑之人的身后,一记掌风拍出,将其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丈远。紧接着,他转身一脚踢在使斧之人的胸口,那人胸骨断裂,倒地不起。 此时,只剩下几个仆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但在马龙的怒喝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冲向陈玄。 陈玄眼神一凛,双手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趴下!”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那些仆人,他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再也无法前进半步,纷纷跪倒在地。 陈玄看着吓得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马龙,嘲笑道:“怎么?就这么几个人?还有吗?” 说罢,陈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速度快如疾风。马龙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陈玄拉过马龙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其手臂捏断。 马龙疼得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痛苦地嘶吼道:“小子,你敢动我马家!你给我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丝毫没有理会马龙的威胁,不屑的道:“马家很厉害吗”!转身潇洒离去。 陈玄离开后,马龙被仆人抬回了马家。马家大堂内,马龙的父亲马家家主马天龙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伤我龙儿!”马天龙怒喝道。 “家主,是一个不知来历的白衣少年,他身手极其厉害,我们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名仆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不管他是谁,敢在天星城动我马家的人,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马天龙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陈玄遇到这般不讲理的抢劫之事,原本那想要出去在天星城四处转转,好好感受下这座名城风土人情的好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便转身回了天星客栈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天星城看着热闹繁华,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这等蛮横之人,看来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我这模样怕是已经被那马家的人记住了,得再做些改变才行。” 回到房间后,陈玄先是将门窗仔细关好,确保不会有人窥探到屋内的情况,随后便施展起了那百幻针决。这百幻针决呀,其实并不算是正统的武技,而是一门颇为偏门的易容术。它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只需运用特制的银针,按照特定的穴位和手法扎入面部及身体的一些关键部位,就能改变人的容貌,让人仿佛换了一副皮囊一般,而且只要控制好针法,每次变化出来的模样都能各不相同,端的是神奇无比。 说起来,其实在来天星城之前,陈玄就已经施展过这百幻针决易过容了。毕竟行走江湖,多一份伪装便多一份安全。他父母留给他的包裹里,总共也就只有三件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父母对他深深的牵挂与期许。其中一件便是那封饱含着父母殷切话语和浓浓思念之情的信,每次看到那封信,陈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暖流,同时也夹杂着对父母下落的深深担忧。 而另外两件,则是两本秘籍,一本名为《玄武掩息术》,还有就是这《百幻针决》了。那《玄武掩息术》可是一门掩藏气息的秘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哪怕是面对修为高深的强者,都能将自身气息隐匿得丝毫不露,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对于陈玄来说,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造化玉碟的碎片,这碎片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自动帮他遮掩气息,所以那《玄武掩息术》暂时对他来说还派不上用场,便一直放在包裹里妥善保管着。 陈玄专心致志地施展着百幻针决,只见他手法娴熟,手中的银针在指尖快速翻转,而后精准地扎入相应穴位,不一会儿,他原本那俊朗不凡的面容就渐渐发生了变化,五官轮廓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也变得稀疏平常,双眸的神韵也随之改变,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丝毫没有了之前那让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踏出了房门,朝着客栈外走去。刚走到客栈大堂,就听到里面的众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就在咱这天星客栈门口,刚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啊!”一个身着褐色短衫的中年男子,满脸神秘地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摇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可怕的后果。 “哟,啥事儿啊?你快说说呗。”旁边一个年轻的伙计好奇地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就刚刚啊,有个身背长剑,肩膀上还站着只金鹰的白衣少年,刚从咱这客栈出去,就被马家的马龙给拦住了。那马龙你们也知道,天星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马家在这城里的势力,平日里那是横行霸道惯了呀。”中年男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然后呢然后呢?”那年轻伙计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然后啊,那马龙看上了白衣少年肩上的金鹰,非要让人家交出来,那白衣少年不肯啊,当场就拒绝了。嘿,这可把马龙给惹恼了,当场就要动手抢呢,还放狠话,说要是不交出来,就让那少年在这天星城消失呢。”中年男子说得眉飞色舞,可脸上却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哎呀,那这白衣少年可惨了呀,马家在咱这天星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啊,得罪了马家,那不是自寻死路嘛。”一个老者在一旁叹息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惋惜。 “就是啊,那少年看着虽然气质不凡,可双拳难敌四手啊,马家的势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年这次怕是死定咯。”一个抱着酒坛的大汉也附和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仿佛是在为那素未谋面的少年感到惋惜。 “说不定那少年有啥厉害的背景呢,也不一定就怕了马家呀。”一个年轻的武者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周围人的反驳。 “厉害背景?哼,就算有又能咋样,这天星城可是马家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看那少年这次是在劫难逃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陈玄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却暗自冷笑:“哼,马家又如何,若真要来找我麻烦,我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管他什么地头蛇,敢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想着,他便抬脚走出了客栈,混入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入门考核 两日后,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如期拉开了帷幕。这一日,天星城仿佛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大街小巷都充斥着人们对这场盛会的热烈讨论,而七星剑宗所在的那片区域,更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七星剑宗的收徒广场上,早已被各地赶来的年轻才俊们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从青州的四面八方汇聚于此,每个人的眼眸中都燃烧着对剑道的炽热渴望,怀揣着能够踏入这赫赫有名的七星剑宗、开启非凡修行之路的美好憧憬。广场上,队伍蜿蜒曲折,宛如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众人脸上皆是紧张与期待相互交织的神情,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广场正中央那进行天赋测试的场地挪开,仿佛那里有着能决定他们命运的神秘力量。 天赋测试的场地,位于广场正中央,一座巨大且古朴的石台稳稳矗立在那儿。石台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神秘光芒,那光芒幽微却深邃,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又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些令人惊叹的传奇故事。每一道光芒的闪烁,都好像是在提醒着前来测试的年轻人们,这小小的石台,承载着他们踏入剑道高深殿堂的希望,同时也暗藏着足以让多数人铩羽而归的残酷。负责主持测试的,是几位身着七星剑宗长老服饰的强者,他们个个神情庄严肃穆,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人心。那审视的眼神,只需轻轻扫过,便能让不少年轻人原本就紧张得“砰砰”直跳的心脏,愈发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仅仅是那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众多人在靠近石台时,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软。 第一轮的天赋测试正在紧张而有序地推进着。年轻人们一个接一个,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上那看似平凡却又无比关键的石台,小心翼翼地将手放置在石台中央那散发着淡淡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根据每个人天赋的高低,绽放出或黯淡或明亮的光彩。 在青州这片广袤无垠、藏龙卧虎的地域,天赋等级有着泾渭分明且严苛至极的划分,总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天阶资质,那可是如凤毛麟角般稀有的存在,是万里挑一的绝顶天赋,拥有者宛如夜空中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生来便自带光环,注定会在武道一途上大放异彩,令人只能仰望赞叹;而黄阶资质则相对普通平凡得多,在这高手如云、竞争激烈如同残酷战场的江湖世界里,有着黄阶天赋的武者,往往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底层艰难挣扎,很难崭露头角,更别提闯出一番名堂了。七星剑宗作为青州威名赫赫、举足轻重的八大势力之一,对收徒的要求自然是高标准、严要求,只接纳玄阶以上天赋的年轻人,如此苛刻的条件,无疑像一道高耸入云的门槛,将众多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拦在了门外,也由此可见,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之大,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也毫不为过。 瞧,又有一位年轻人面色凝重地走上石台,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区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台。片刻后,石台闪烁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那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失落与沮丧,他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下了石台,周围也随之响起了一片惋惜的叹息声,大家都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剑道梦想,或许在这一刻就要暂时画上句号了。 紧接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上台了,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当他把手放上测试区域后,石台先是微微一颤,紧接着绽放出了玄阶资质那明亮而柔和的光芒,这光芒照亮了少年的脸庞,也让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激动得满脸通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周围众人见状,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同时也响起了阵阵惊叹声和小声的议论,都在感慨这少年的好运气与不凡天赋。 就这样,一连多个人上前进行测试,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来自天星城李家的那对姐妹花了。姐姐李倾城,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她身姿婀娜多姿,走起路来轻盈优美,仿佛脚下踩着云朵一般。那张面容更是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肌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双眸犹如深邃浩瀚的星辰大海,又似一汪清澈灵动的幽潭,只需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顾盼之间尽显温婉大方,气质高雅脱俗,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让人不敢轻易亵渎;妹妹李轻舞则身着一袭粉衣,那粉色将她衬托得越发娇俏可爱,宛如春日枝头最娇艳的花朵,散发着清新甜美的气息。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恰似月牙儿般俏皮,那笑容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让人看了只觉得满心欢喜,心情也随之变得格外舒畅。 姐妹俩手挽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石台,那优雅从容的姿态,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整个广场仿佛都因她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她们相视一笑,而后同时将手轻轻放在测试区域,刹那间,石台绽放出了耀眼夺目的玄阶高级资质光芒,那光芒比之前其他人所引发的更为明亮璀璨,犹如一轮骄阳升起,光芒四射,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姐妹俩那超凡绝伦的天资。这一幕,让全场顿时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如雷鸣般的喝彩声,众人都被这对国色天香且天资出众的姐妹花深深折服,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时间在这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临近午时的时候,那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了陈玄。陈玄原本神色平静地站在队伍之中,他一边耐心等待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前面众人的测试情况,心里对这场收徒大会的难度已然有了更为清晰、深刻的认知。就在他准备像其他人一样,上前按照既定的流程进行测试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姬月舞交给他的那块令牌,略作思索后,他还是伸手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令牌,朝着负责测试的长老说道:“我有推荐令。” 他这话一出口,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他,那目光中交织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抑制不住的嫉妒和不满。负责的长老听到陈玄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陈玄递过来的令牌,先是仔细地端详起那令牌的外观来。只见那令牌质地温润细腻,入手便有一种别样的舒适质感,其上刻着的纹路精致复杂,犹如神秘莫测的古老符文,纵横交错间,构成了一幅仿佛蕴含着天地奥秘的图案。再仔细看去,令牌上清晰地刻着七星剑宗特有的徽记,那徽记栩栩如生,彰显着剑宗的威严与荣耀,还有着代表峰主身份的独特印记,那印记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灵力波动,仿佛在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长老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微微闭上眼睛,施展灵力去感应那令牌中蕴含的更深层次的独特气息,一番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最终确认这令牌是真的,确实是出自七星剑宗峰主之手,绝无半分虚假。 长老这才缓缓抬了抬眼皮,看向陈玄,语气还算平和地说道:“好,你不用测试了,先到我身后站着吧。”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本来是极其不想用这推荐令的,毕竟他对自己的天赋有着十足的自信,深信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通过这测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是一想到之前在天星城街头与马家闹出的那档子不愉快的事儿,他又实在不想再多生事端,若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这才无奈地拿出了推荐令。只是他这一举动,在旁人眼中可就完全变了味了,在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他就像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想要走捷径、投机取巧一般,这无疑触动了众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哼,凭什么啊?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排了这么久的队,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就盼着能通过测试,他倒好,拿出个什么推荐令,连测都不用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通过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人群中,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武者忍不住小声嘀咕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呢,这话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抱怨起来,那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就是啊,谁知道那推荐令是从哪儿弄来的,说不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呢。”一个长相颇为刻薄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眼神中满是嫉妒的神色,看向陈玄的目光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仿佛陈玄抢了他最珍视的宝贝似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表情,边说还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以表心中的愤懑。 “我看呐,他就是靠着关系想走捷径,这种人就算进了七星剑宗,那也是靠着别人的庇护,能有什么真本事啊。”又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满脸不屑地大声嚷嚷着,那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就是想让陈玄听到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陈玄的鄙夷和嘲讽,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比陈玄要高尚许多,全然忘了自己也在眼巴巴地盼着能通过测试,进入七星剑宗呢。 陈玄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无奈,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清者自清,他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只要自己日后用实力证明一切就好。可他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些嫉妒他的人眼中,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让众人对他的矛盾越发激化了,那原本就弥漫着些许火药味的氛围,此刻更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只等一个导火索,便能彻底爆发。 就在众人那嫉妒的目光快要将陈玄给“烧”着的时候,李家姐妹俩却仿佛浑然不觉周围那异样的氛围,径直朝着陈玄走去。 李倾城莲步轻移,走到陈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子李家李倾城,不知道公子名讳。听闻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极为严苛,你这不用测试就能通过,想必是有不凡之处呀。不过,我们姐妹俩实在好奇,你这推荐令是从哪儿得来的呀?”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只觉得心头一酥,可这在旁人听来,却无异于火上浇油,那嫉妒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陈玄看着眼前这位如同仙子般的女子,微微一笑,回应道:“倾城姑娘过奖了,在下陈玄,这推荐令是一位好友赠予我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本也想凭自身实力一试的,只是怕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用了它。” 李轻舞蹦蹦跳跳地凑了过来,拉着陈玄的衣袖,笑嘻嘻地说:“陈公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有本事呀,能拿到峰主给的推荐令可不容易呢。不像我们,还得老老实实来参加这测试,刚才可紧张坏了呢,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说着,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可爱的模样让陈玄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周围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是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李倾城也笑着说道:“陈公子谬赞了,这世间卧虎藏龙,比我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还得继续努力才是。只是这进入七星剑宗后,还望陈公子多多关照我们姐妹俩呀。” 陈玄连忙摆手道:“关照谈不上,咱们往后相互扶持,一同在这七星剑宗好好修行才是。”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与陈玄不能共存 他们三人这边有说有笑,聊得甚是融洽,可周围众人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了,那嫉妒的火焰在众人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陈玄从那“幸运”的位置上拽下来,好好教训他一番。原本就激化的矛盾此刻更是如同浇上了热油一般,火势愈发凶猛,整个场面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变故。 陈玄敏锐地感受到了周围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敌意,心中微微一叹,却也不想过多理会,毕竟他也不想因为别人无端的嫉妒和怨恨,就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他依旧面带微笑,和李倾城、李轻舞姐妹俩继续聊着,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越发招人嫉恨了。 而在人群的角落里,马家的马如龙正恶狠狠地盯着陈玄,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马如龙一直对李轻舞情有独钟,平日里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尽办法在李轻舞面前表现自己,送各种珍贵的礼物,说尽甜言蜜语,可李轻舞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这让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此刻,看到李轻舞竟然主动上前去和陈玄聊天,那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烧得他理智都快没了,暗暗咬牙切齿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能让轻舞对他另眼相看,哼,等有机会,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敢跟我抢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那眼神中的怨毒仿佛能化作实质,射向陈玄。 熬家的熬烈也是一脸怨毒,他早就对李倾城倾心已久,每次见到李倾城,心里都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乱跳,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可李倾城却从来没正眼瞧过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心里对李倾城的爱慕也渐渐掺杂了些许怨恨。如今看到李倾城笑意盈盈地站在陈玄身边,和陈玄有说有笑,那心中的嫉妒简直快要将他吞噬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恨恨地想:“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居然敢抢我心仪的女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片刻后,人群中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正朝着石台大步走去的熬烈。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那一脸的傲然之色仿佛已经笃定自己定能在这测试中大放异彩,周围不少年轻才俊看着他,眼中既有羡慕,又夹杂着几分嫉妒,毕竟敢这般自信上台的,想来都是对自身天赋有着十足把握的。 熬烈站定在石台之前,先是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随后,他缓缓地、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地将手放置在那石台中央散发着微光的测试区域。刹那间,整个石台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爆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烈日当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甚至那光芒的亮度还在不断攀升,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这苍穹一般,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亮如白昼。原本还略显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死死地盯着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只见在那光芒之中,隐隐有着奇异而复杂的纹路闪烁,竟是显示出了令人咋舌的天阶一品天赋等级。 “天啊,天阶一品!这……这多少年都没出现过如此高天赋的人了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是一阵轰然炸开的哗然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惊叹声、感慨声交织在一起,在广场上空回荡着。 这等惊世骇俗的天赋,就连那几位负责测试、见多识广的七星剑宗长老也都面露惊愕之色,眼中满是难掩的惊喜与激动。而这消息,更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七星剑宗七位峰主的耳中。平日里,这七位峰主大多都在闭关潜修,或是忙于处理剑宗内各种繁杂而重要的事务,鲜少会被外界之事轻易惊动。可今日,听闻有天赋达到天阶一品的年轻人出现,他们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施展灵力,身形化作一道道流光,瞬息之间,七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收徒广场之上,分别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紫云峰峰主紫枫,长虹峰峰主长孙虹。玉女峰峰主姬梦璃。惊鸿峰峰主苏逸风。草木峰峰主木若离。青云峰,峰主青长剑,他们的到来,让广场上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那强大的灵力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众人都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少人更是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几位强者远一些,免得被那气息波及。 几位峰主看着台上的熬烈,眼中满是欣赏与渴望,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都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自己门下,悉心教导,日后定能凭借他为自己这一脉在剑宗内挣得无上荣光,让其他各脉都只能望其项背。 这时,奔雷峰的峰主雷傲天率先按捺不住了,他满脸堆笑,朝着熬烈快步走去,那声音洪亮如钟,在安静的广场上清晰地响起:“小友啊,你这天赋着实是惊为天人呐!我乃七星剑宗奔雷峰峰主,我雷傲天对你可是青睐有加呀,早就盼着能收得你这般天赋卓绝的弟子,不知你可愿意拜入我奔雷峰门下我让你当传承弟子?” 熬烈却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有理会剑霄峰主雷傲天的好意,而是抬手指向人群中的陈玄,大声喊道:“哼,我与陈玄不能共存,若要我入七星剑宗,那他便绝不能留在此处,否则,我宁可舍弃这进入七星剑宗的机会,另寻他处修行去!”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熬烈竟会如此决绝,还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几位峰主也是微微皱眉,心中开始权衡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陈玄手中持有不知道哪位峰主给的推荐令,背后定然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可眼前熬烈这等堪称绝世的天赋实在是太诱人了,错过了那可真是七星剑宗的一大损失啊,日后怕是要被其他门派笑话他们有眼无珠了。 犹豫再三,七位峰主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熬烈这绝佳天赋的巨大诱惑,只见他们纷纷抬起右手,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发下了那沉重的武道誓言,那誓言之声回荡在广场上空,犹如洪钟大吕,声声震耳,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着众人的心:“我等今生,绝不收陈玄为徒,若有违背,武道之路永无寸进,甘愿受那灵力反噬之苦!” 众人听到这武道誓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之色,为了一个熬烈,竟然让七位峰主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这天阶一品的天赋是多么令人疯狂,多么让人难以割舍啊。 而熬烈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他目光挑衅地看向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大声喊道:“陈玄,今日我便要与你决斗,让众人看看,你这靠着推荐令走捷径的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就只会躲在那推荐令后面狐假虎威,敢与我争抢风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玄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中,可对方都如此咄咄逼人了,若是此刻退缩,那日后怕是更要被人看轻,在这武道界之中,名声一旦毁了,可就再难挽回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众人自觉让出的那片空地上,神色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眸深处,隐隐有着一股凌厉的光芒在闪烁,仿佛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即将被彻底唤醒。 熬烈见状,冷哼一声,心中暗自鄙夷陈玄的不知死活,他觉得陈玄肯定是被自己逼得没办法,才硬着头皮上来的,在他看来,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对付陈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想着,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朝着陈玄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与此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剑,那长剑剑身之上灵力涌动,光芒闪烁,瞬间化作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那剑气纵横交错,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陈玄席卷而去,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尘土飞扬,那场面甚是骇人,仿佛这一方天地都要被这剑气搅得支离破碎一般。 陈玄却依旧不慌不忙,双脚如同扎根在地上一般,稳稳地扎在原地,他看着那朝自己汹涌袭来的剑气,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沉静。待到熬烈冲到近前之时,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灵力汇聚于右拳之上,然后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见他的拳头上隐隐有着龙形灵力浮现,那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伴随着一声仿若龙吟的呼啸声,正是“霸龙出海”的招式。这一拳轰出,竟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与那袭来的剑气狠狠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震天巨响,仿佛整个广场都跟着颤抖起来,灵力四溢,光芒闪耀,那强烈的冲击力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周围众人纷纷施展灵力护住自身,一些实力稍弱的甚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而熬烈,在这正面碰撞之下,竟是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天阶一品的天赋,在陈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惊恐与挫败,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地去挑衅陈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在场的七位峰主看到这一幕,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紫云峰峰主紫枫忍不住捶胸顿足,懊恼地说道:“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本以为这熬烈天赋绝佳,却不曾想这陈玄实力竟这般厉害,咱们这一时糊涂,发下了那武道誓言,如今可好,多好的一个天骄啊,就这么被咱们给错过了,这损失简直不可估量啊!” 其他几位峰主也纷纷附和,满脸都是惋惜之色,青云峰,峰主青长剑,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是啊,咱们真是被这天阶一品的名头冲昏了头脑,这下可好,怕是要成为剑宗的笑柄了,如此优秀的苗子,日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啊,唉……” 几位峰主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懊恼与自责,可那武道誓言已发,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暗自叹息,心中对陈玄的不凡更是多了几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暗暗记下了这个年轻人,想着日后若有机会,看看能不能再与他有所牵扯,可不能让这样的天骄就此埋没了呀,只可惜,现在也只能干着急了。 陈玄站在原地,看着那七位峰主的表情变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怕是彻底在这七星剑宗出名了,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风波不断了,可那又如何,强者之路本就充满坎坷,他自会披荆斩棘,无畏前行,只盼着能在这七星剑宗中好好修行,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 第七十四章 天生废体 又过了片刻,收徒大会现场的气氛依旧沉浸在之前的种种波澜之中,众人还在对陈玄和熬烈之间的纠葛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惊讶、或嫉妒、或好奇的复杂神情。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正是一脸阴郁的马如龙。他迈着略显沉重却又刻意挺直脊背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某种不甘与较劲的意味,朝着那引人瞩目的测试台走去。 马如龙平日里在天星城也算是养尊处优,自恃天赋不凡,又有着马家的背景撑腰,向来眼高于顶。可今日在这七星剑宗的收徒大会上,先是看到陈玄凭借推荐令轻松站到了让人羡慕的位置,接着又目睹熬烈那惊为天人的天阶一品天赋,引得七位峰主乃至宗主和太上长老都为之惊动,他心中那股嫉妒与愤懑的情绪早已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此刻,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即将进行的天赋测试上,渴望着自己也能凭借绝佳的天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将陈玄狠狠踩在脚下。 他站定在测试台前,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情绪。随后,他缓缓伸出手,那手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一放,或许就将决定他今后在武道之途的起点高低。当他的手触碰到测试台中央那散发着神秘微光的区域时,刹那间,整个测试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磅礴而汹涌的力量,光芒瞬间冲天而起,那光芒璀璨至极,如同一轮烈日在众人眼前猛然炸开,光芒直冲云霄,将整个广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甚至比之前熬烈测试时所绽放出的光芒还要耀眼几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就还没从先前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的众人,再次被深深地震动了。那几位尚没离去的七星剑宗七位峰主,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紧接着便是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激动,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这天阶资质的苗子,今日竟扎堆出现了,这对于七星剑宗来说,可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啊,若能将这些天赋绝伦的年轻人收入门下,悉心培养,日后七星剑宗在青州乃至整个武道界的地位必将更上一层楼。 而这强大到超乎想象的灵力波动,犹如平静湖面投入了巨石,泛起的涟漪层层扩散,竟连一直在剑宗禁地之中闭关潜修的宗主君长林和太上长老都给惊动了。只见一股磅礴而威严的武王境独有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从禁地的方向蔓延开来,迅速笼罩了整个广场。那威压是如此的强大,仿佛一座无形的、沉甸甸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使得众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少修为稍低的年轻武者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他们拼尽全力,运转体内微薄的灵力,强撑着身子,向着宗主君长林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躬身一拜,那动作整齐划一,尽显敬畏之意,整个广场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宗主君长林身着一袭华服,那衣料上隐隐有着灵力流转的纹路,彰显着不凡。他身姿挺拔,面容威严中透着几分仙风道骨,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此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台上的马如龙,眼中满是欣赏与期许,那目光犹如伯乐看到了绝世良驹一般,开口说道:“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你这等天赋,若能得我悉心教导,日后在武道一途上必能大放异彩啊,我定会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登顶武道巅峰。” 马如龙听到宗主的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他朝着宗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可那话语却带着明显的恶意与针对,大声回道:“宗主,我不想和一个用推荐令进入宗门的废物在一起,我可不想日后与这样的人同处一门,平白辱没了我的名声。我马家在天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我怎能与这种走捷径的人为伍呢。”说着,他还用那充满轻蔑的目光扫过陈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佛陈玄是什么低贱之人,根本不配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更不配进入这七星剑宗一般。 可就在这时,宗主君长林的目光落在陈玄身上,却是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疑惑道:“好神奇的小子,我如今已是武王境的修为,居然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这倒是奇了。按理说,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就算天赋再高,实力再强,在我这等修为的审视下,也不该毫无头绪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这陈玄有些古怪,但和这天阶资质的马如龙比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毕竟,在这以实力为尊、天赋决定潜力的武道世界里,天阶资质的弟子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是能够为宗门带来无上荣耀,助力宗门在未来的江湖纷争中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 于是,宗主略作思索后,便对着陈玄直接说道:“你虽然拥有推荐令,可以直接进入宗门,但为了让众人信服,还是去测一下资质吧。毕竟今日之事已在众人心中种下了诸多疑惑,若不如此,怕是难以平息众人的议论啊。你也该让大家看看,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那推荐令,是否真有进入我七星剑宗的本事。” 陈玄听闻这话,顿时一股怒意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那怒意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在他心底炸开。他本就因为之前众人的误解、嫉妒以及诸多不公平的对待而憋着一口气,从一开始被马家的马龙刁难,到众人对他使用推荐令的冷嘲热讽,再到如今熬烈、马如龙的恶意针对,桩桩件件都如同扎在他心头的刺。如今宗主这话,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又狠狠打了他的脸,而且还是在那马如龙如此嚣张地贬低他之后。那怒意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他心底翻涌,炽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同时,一股强烈的战意在他周身沸腾,他的双拳不自觉地紧握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变得微微发白,仿佛那紧握的双拳中蕴含着他此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这一刻,他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若眼神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恐怕马如龙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而宗主身旁的太上长老,一直静静地观察着陈玄的表现,他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眼眸中透着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邃与睿智。看到陈玄如此反应,心中却是暗自点头,暗自想道:“此子心性不错,在这般被人欺辱、误解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般血性,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肆意妄为,倒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有血性,说明他有着武者该有的傲气与不屈;能克制,又证明他心智坚韧,日后若悉心培养,必成大器啊。”想到这儿,太上长老便开口对陈玄说道:“小子,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我看你颇有几分不凡之处,虽不知为何那测试还未开始,众人便对你诸多偏见,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若你愿意,我定会用心教导你,让你在武道一途上少走弯路,早日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陈玄听到太上长老这话,心中一喜,刚要开口答应,毕竟在这众叛亲离、受尽委屈的时刻,能得到太上长老的认可,无异于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台上的马如龙却突然插嘴道:“不可啊,长老!宗主刚才可说了,陈玄只能当外门弟子,怎能随意更改呢,宗主金口玉言,可不能不算数啊!”那话语中满是挑拨之意,他就是见不得陈玄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一心想要将陈玄彻底踩在脚下,让他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才这般迫不及待地出声阻拦,那副小人嘴脸尽显无遗。 太上长老一听这话,顿时怒喝一声:“放肆!”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武王境威压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直直地朝着马如龙笼罩而去。那威压犹如实质一般,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得马如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不断滚落,双腿更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了。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此刻的他才真正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助。 宗主君长林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本意也不想在这收徒大会上闹得太过难堪,毕竟今日来了这么多各地的年轻才俊,若是传出去七星剑宗内部不合,对宗门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于是,他轻轻一挥手,便将太上长老这股气势给驱散了,看向太上长老,缓缓说道:“既然你愿意收他为徒,那这也算是对他的补偿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莫要再生事端了。这陈玄能得你青睐,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只希望日后他能好好修行,莫要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啊。”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的怒意却是丝毫未减,反而达到了顶点,他咬着牙,看向太上长老,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甘,问道:“师尊,弟子在此,可否杀人?那马如龙如此欺我,弟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今日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日后我在这七星剑宗怕是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了,还请师尊成全弟子这一回吧!”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眼神中的决然让人毫不怀疑,若太上长老点头同意,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马如龙拼个你死我活。 太上长老看着陈玄那几近失控的模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徒儿。如今这是在宗门收徒大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切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此刻动手,那便是违反了宗门规矩,就算有理也会变得无理,日后在宗门内也难以立足。你且上台测试吧,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是我的弟子了,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待你日后实力更强,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走到测试台上的石碑前。他站定在石碑跟前,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双手缓缓伸出,轻轻放在了那冰冷的石碑之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和那石碑,都在好奇陈玄到底会测出怎样的天赋来。毕竟之前他所展现出的实力有目共睹,一招就击败了拥有天阶一品天赋的熬烈,可如今这测试结果却又充满了未知数,众人的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来,整个广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息、两息、数息过去了,那石碑却毫无变化,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陈玄根本就没有进行测试一般。这一幕,比刚才陈玄一招击败熬烈还让人觉得震撼,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疑惑丛生,怎么会这样呢?按说陈玄能有那般实力,天赋就算不是天阶,也不该毫无反应啊。那些之前嫉妒陈玄、嘲讽他走捷径的人此刻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陈玄会测出一个普通甚至很差的资质,好让他们继续看笑话,可如今这毫无动静的结果,却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了。 太上长老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此刻也只能先安抚陈玄了,他朝着陈玄招了招手,轻声说道:“徒儿,跟我走吧,今日之后,为师日后自会护你周全。莫要太过气馁,天赋固然重要,但武道一途,更看重的是个人的毅力与机缘,只要你肯努力,为师相信你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之路。” 陈玄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心中更是充满了迷茫与不甘,暗自想道:“怎么会这样?我分明有着足够的实力,为何这测试石碑却毫无反应,难道这测试石碑有问题?”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可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此刻的他,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跟着太上长老离开了这充满争议与是非的测试场地,只留下身后一众依旧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之中的众人,而这场收徒大会,也因为陈玄的这一番波折,注定要成为众人日后久久谈论的传奇故事了。 陈玄跟着太上长老朝着剑宗内走去,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心中的阴霾怎么也驱散不去。太上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叹息,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就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而另一边,马如龙看着陈玄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毕竟刚才被太上长老那一番威压震慑,他此刻心中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如今自己凭借着天阶资质拜入了宗主门下,日后定能在七星剑宗呼风唤雨,至于陈玄,不过是个资质废物的可怜虫罢了,不足为惧。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第八峰 陈玄满心欢喜地跟在太上长老的身后,初入七星剑宗,他的心里满是对未来宗门生活的憧憬与期待。他一边小步快跑着跟上太上长老的步伐,一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疑惑地问道:“师尊,我们这是去哪里呀?还有哦,我们住在那座峰呢?我是您的弟子,那是不是就是咱们峰的大师兄了呀?” 说着说着,陈玄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起来,那画面在他眼前逐渐清晰,他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得意又带着些小邪恶的笑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大师兄啊,嘿嘿,那我可不是就能让下面的弟子给我做事啦,再找几个师妹给我捶腿捏肩,那日子,可太舒坦咯。” 太上长老似乎对他这副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是啊,咱们是第八峰,你就是咱们第八峰的大师兄,也是唯一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越发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第八峰上呼风唤雨的惬意场景。 两人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峰,那山峰风景秀丽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间云雾缭绕,隐隐还有阵阵丹药的香气飘散出来。陈玄用力地嗅了嗅那香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扯着太上长老的衣袖说道:“师尊,这就是咱们的山峰吗?哇,这味道,肯定有不少好丹药呀,住在这儿可太棒了。” 太上长老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地回答道:“不是,这是草木峰,峰主木若离擅长炼丹制药,这山上到处都是珍贵的药草,丹药香气自然浓郁。” 陈玄一听,脸上的兴奋劲儿顿时减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想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好的山峰等着呢,便继续跟着太上长老往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山坳,眼前出现的山峰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那山峰之中,一个个身着淡雅裙衫的女弟子身姿婀娜地在其间穿梭,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欢声笑语时不时传来,那画面别提多赏心悦目了。 陈玄的眼睛都看直了,激动地喊着:“师尊,这一定就是咱们的山峰了吧,哎呀,这么多漂亮师妹呢,这地儿真好呀。” 太上长老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是啊,这里是玉女峰,玉女峰的弟子大多都是女娃,你呀,别净想些有的没的了。” 陈玄挠了挠头,玉女峰他听姬月舞说过,她就是玉女峰的大师姐。嘿嘿一笑,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自我安慰着,后面肯定还有更合适的山峰呢。 两人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前面的山峰中突然有阵阵雷光闪烁,那雷光噼里啪啦的,看着颇为吓人,整个山峰都笼罩在一片雷光电芒之中。 陈玄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尊,难道是这?不过这能住人吗?感觉怪吓人的呀。” 太上长老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回答道:“这也不是,这里是奔雷峰,峰主雷傲天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那奔雷剑练得出神入化,这山峰时常有雷光出现也不奇怪。” 陈玄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自己,还是期待下一座山峰吧。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陈玄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矮的石山,周围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野草,看着实在是有些荒凉。他顿时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疑惑地问道:“师尊,怎么不走了呀?” 太上长老停下脚步,看着那低矮的土丘,神色认真地说道:“就这吧,从今往后这座山峰就是你的了,就叫第八峰吧,你就是第八峰的真传弟子。” 陈玄一听,顿时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道:“师尊,就这啊?这……这也太寒碜了吧,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呀,就咱们两个,这能叫峰吗?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呀。” 太上长老却一脸严肃,语重心长地说:“徒儿啊,莫要看这山峰不起眼,可万事万物皆有其发展的可能啊。为师当年也是从这一无所有开始的,只要你用心经营,勤加修炼,他日这第八峰未必不能成为宗门内令人瞩目的存在呀。” 陈玄还是满心的不情愿,嘟囔着:“可是师尊,这连那些好看的风景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丹药香气、漂亮师妹了,这往后的日子得多无趣啊。” 太上长老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心思都放在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上了。咱修炼之人,当以提升实力,追寻大道为重,外在的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想想,若是你整日只知贪图享乐,那修为又怎能精进呢?” 陈玄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可这落差也太大了呀,我原本还想着能威风凛凛地当大师兄呢,现在倒好,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说:“徒儿,欲成大事者,必先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这看似荒凉的第八峰,说不定藏着许多机缘等着你去发现呢。你可莫要小瞧了它呀。” 陈玄听着太上长老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好无奈地应道:“好吧,师尊,那咱接下来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就睡这野地里吧。” 太上长老笑了笑,说:“自然不会,为师早有准备,来,随我先寻个合适的地方,你先搭个简易的住所,再慢慢打理这山峰。” 陈玄站在这略显荒芜的地方,心中满是诧异,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惊惶与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问道:“师尊,难道……难道你不住这里吗?”太上长老微微扬起头,脸上写满了自豪,那神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荣耀与尊贵,他高声说道:“本尊身为太上长老,地位尊崇,怎么能够住在此处?好了,今日你且收拾一下自己的住处,为师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的眼神中立刻浮现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兽,他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说道:“师尊,要不我跟你住在一起吧?弟子可以好好地给你端茶倒水,侍奉在侧。”太上长老毫不犹豫,一口回绝道:“不行!为师住在宗门禁地之中,那里规矩森严,弟子是不能进入的。” 陈玄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脚下那片荒凉的石山之上,周围怪石嶙峋,杂草稀疏,一片萧瑟景象,他的声音愈发显得可怜无助:“师尊,要不我去别的山峰也行啊。”太上长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只要你不以我的弟子身份去别的地方,他们只要肯收留你,都可以暂住。不过,你每天都要回到这里修建这座山峰。”太上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也望向那座荒凉的石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也在为这艰巨的任务感到些许棘手。 随后,太上长老看了看陈玄,说道:“好了,今天你先建自己的房子吧。”陈玄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师尊就要转身离开,急忙说道:“师尊,你是不是该给弟子一些修炼资源了?”太上长老摆了摆手,说道:“为师手中的资源不适合你,你先建好房子,明天你去任务峰找执事长老领吧。为师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陈玄望着太上长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开始动手建造自己的住所。数个时辰过去了,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出现在石山之上。陈玄站在茅草屋前,看着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屋子,感觉只要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就能将它吹倒。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嘴里默默祈祷着:“今天可千万别下雨刮风啊,不然这一晚可怎么熬过去。”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正于那摇摇欲坠的茅屋内静修,他的心神沉浸在对武学的感悟之中,却也并未全然放松对外界的感知。忽然,一丝极为细微的气息波动触动了他的灵觉,那气息如丝如缕,若有若无,但在这寂静的清晨却显得格外清晰。陈玄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精芒一闪而过,瞬间锁定了茅屋外的动静。 只见太上长老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陈玄满心疑惑,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不解与好奇,问道:“师尊,你这是?”太上长老微微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衣服和一枚令牌递到陈玄面前,同时,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夸赞道:“不错,能觉察到为师的到来,看来你小子的感知力倒是颇为敏锐。不过,你小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陈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武师境巅峰啊,怎么了,师尊?”太上长老一听,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深深的疑惑,不禁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这是一个废体能够达到的?不过,我怎么看不出他的修为?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嘀咕声虽轻,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陈玄的耳中,陈玄顿时一头黑线,心中暗自腹诽:“师尊这是在质疑我的实力,还是在怀疑自己的眼力?” 太上长老似乎并未察觉到陈玄的不满,他的眼中依然闪烁着疑惑的光芒,随后对陈玄说道:“你打我一拳试试。”陈玄先是听到师尊的嘀咕,心中满是无奈,接着又听到这要求,不禁有些犹豫,问道:“师尊,真的要全力一拳吗?”说真的,在那一瞬间,陈玄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好想全力出手把师尊打飞,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理智还是迅速占据了上风,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缓缓压制,把实力稳稳地控制在武师境巅峰的水平。 陈玄缓缓抬起手臂,肌肉紧绷,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这突然爆发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拳风呼啸而起,丝丝劲风如利刃般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太上长老轰去。然而,就在拳头距离太上长老身前仅仅一米之处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太上长老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拳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夸奖道:“不错,有武宗境初级的战力。看来你的实力远超常人,这武师境巅峰的修为可不能小觑啊。”陈玄闻言,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之消散,他知道,师尊这是在认可自己的努力与天赋,虽然测试的时候他是废体。 太上长老目光深邃而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将一袭弟子服饰和一块令牌递向陈玄,声音沉稳地说道:“这些是你的弟子服饰和令牌,至于你的修炼资源,需得自行前往任务峰领取。” 陈玄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师尊,任务峰在何处啊?” 太上长老微微抬首,负手而立,神色间带着几分傲然,缓缓说道:“咱们七星剑宗,除了那巍峨耸立的七大主峰外,在七大主峰之间,另有三阁。其一为任务阁,此乃宗门弟子领取任务之所,亦是每月领取宗门资源之处;其二是藏宝阁,藏宝阁又分宝阁与武技阁,是宗门弟子获取修炼功法与武技之地;其三则是戒律阁,专司维护宗门规则。你需牢记,除了这三阁之外,其他几座山峰,可不能随意踏入。那三阁,才是你们宗门弟子获取修炼资源的地方。” 言罢,太上长老手腕轻轻一翻,一块令牌如同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入陈玄手中,同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子,我虽不愿见你在外惹是生非,平白给我添乱,但也绝不容许他人肆意欺凌于你。若是有人胆敢对你不敬,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自有我为你撑腰。好了,此刻便前往任务阁吧,莫要延误了时辰。” 陈玄紧紧握着令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地向太上长老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任务阁的方向快步走去。 第七十六章 玉女峰姬月舞 在七星剑宗那如诗如画的玉女峰下,微风轻拂,花草摇曳,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纠葛打破了宁静。姬月舞,这位貌若天仙、气质脱俗的女子,身着一袭轻柔的白衣,正欲下山,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那白衣少年乃是马化龙,青云峰峰主青长剑的亲传弟子,马家的大少爷。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那原本还算帅气的脸庞因嫉妒而有些扭曲。这几年来,他对姬月舞苦苦纠缠,一心想将这位美人揽入怀中,可姬月舞对他却只有厌烦。 “姬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马化龙强装出一副温和的笑容,可那眼神却紧紧地锁在姬月舞身上,满是占有欲。 姬月舞柳眉微蹙,语气冰冷:“马师兄,我的行踪与你无关,请你让开。” 正在此时,姬月舞心中正惦记着两个刚入门的师妹李倾城和李轻舞所说的陈玄之事,满心都是与陈玄相见的期待,对马化龙的阻拦更加不耐烦。而就在马化龙还想继续纠缠之际,姬月舞的目光突然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走来,那便是陈玄。 陈玄身姿矫健,步伐轻盈,一袭白衣随风飘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他剑眉星目,双眸深邃有神,透着一股不羁与洒脱,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径直走到姬月舞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怎么,月舞,想我了吗?”陈玄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如同春日里的暖风,轻轻拂过姬月舞的心间。 姬月舞心中欢喜不已,脸上却故作嗔怪:“你怎么才来?”说着,她放在陈玄腰间的小手微微用力掐了一下。陈玄顿时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带着一丝宠溺:“我师尊昨日不许我下山,今日才得空,他让我去领修炼资源呢。” 姬月舞好奇地问道:“你在那座山峰?师尊又是谁?”陈玄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我师尊是宗门的太上长老,我如今可是逍遥峰的峰主。”姬月舞一听,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你就会哄我,咱们七星剑宗哪有逍遥峰?”陈玄赶忙求饶,声音带着一丝讨好:“老婆大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在逍遥峰。昨天我师尊把我带到了那座荒山,对我说那里就是我以后的修炼之地了。”姬月舞疑惑地松开手,问道:“你是说宗门禁地附近的那座石山就是你的逍遥峰?那里能住人吗?”陈玄无奈地耸耸肩,一脸郁闷。 姬月舞眼珠一转,笑着说道:“要不我求一下我师尊,你来我玉女峰住吧。”陈玄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问道:“老婆大人,是和你住一起吗?”姬月舞顿时脸颊绯红,羞涩地说道:“别胡说,谁是你老婆了。我们玉女峰是不收男弟子的,在山脚下有几间房子,你可以先住着。”陈玄一听不能与姬月舞同住,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失落道:“我还以为能和老婆住在一起呢。”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一旁被完全无视的马化龙的眼睛。他心中的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双眼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哼!”他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向前一蹿,挥起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与嫉妒,朝着陈玄狠狠地砸去。这一拳,拳风呼啸,力量惊人,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劲道搅得嗡嗡作响。 陈玄却似早有防备,他眼神一凛,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了马化龙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顺势挥出一拳,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砰”的一声闷响,两拳相交,劲气四溢,周围的花草被震得东倒西歪。马化龙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捂着胳膊,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心中又惊又怒。“你小子,竟敢坏我好事!你给我等着,此事没完!”他恶狠狠地瞪了陈玄一眼,撂下狠话,转身恨恨离去。 陈玄看着马化龙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然后转头对姬月舞说道:“月舞,陪我去任务阁好吗?”姬月舞微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并肩同行,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任务阁走去。一路上,姬月舞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与陈玄分享着她在七星剑宗的趣事。 “你知道吗,陈玄?上次我们玉女峰举行了一场剑舞比试,姐妹们各展风采,那场面真是美轮美奂。我还自创了一套剑舞招式,获得了师尊的夸赞呢。”姬月舞眉飞色舞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玄微笑着倾听,不时插上几句夸赞的话:“我就知道月舞你最厉害了,你的剑舞必定如同仙女下凡,美不胜收。”姬月舞听了,心中甜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啊,我们玉女峰的后山有一片灵花谷,里面的灵花盛开时,整个山谷都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笼罩,花香更是能让人沉醉其中。我常常在那里修炼,感觉心境都变得更加宁静了。”姬月舞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陶醉。 陈玄想象着那片美丽的灵花谷,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陪姬月舞去看看。“月舞,等我有空,你带我去灵花谷可好?我也想感受一下那片仙境般的地方。” 姬月舞欣然答应:“好呀,不过你可不许捣乱,灵花谷的灵花很脆弱的。”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任务阁。任务阁是一座古朴而宏伟的建筑,高大的门楼庄严肃穆,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弟子们在讨论着各种任务的难度和奖励,有刚完成任务归来的弟子满脸疲惫却又带着收获的喜悦,还有一些弟子在焦急地寻找合适的任务。 陈玄和姬月舞走进任务阁,里面宽敞明亮,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任务卷轴。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地图,标注着任务的地点和范围。大厅中央,有几位执事长老坐在桌前,负责登记和发放任务。 陈玄带着姬月舞来到一位执事长老面前,恭敬地行礼道:“长老,我是来领取修炼资源并看看有什么合适任务的。”执事长老抬起头,看了看陈玄,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姬月舞,眼中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拿出一本册子,仔细查阅了一番,然后说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吧。按照规定,你每月可领取一些基础的修炼资源。至于任务,这里有一些适合你这个境界的任务,你可以挑选一下。”说着,他递给陈玄几张任务卷轴。 陈玄接过任务卷轴,认真地查看起来。姬月舞在一旁好奇地探头张望,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任务看起来有些危险,不过奖励很丰厚。那个任务比较简单,但奖励相对较少。陈玄,你要选哪个呢?” 陈玄沉思片刻,说道:“我想先选一个既能锻炼自己又不会太危险的任务,毕竟我现在的实力还有待提高。”姬月舞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得对。循序渐进才是稳妥之道。” 就在陈玄挑选任务的时候,周围有一些弟子认出了姬月舞,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私下里窃窃私语,对陈玄能与姬月舞如此亲近感到惊讶和好奇。 “看,那不是玉女峰的姬月舞师姐吗?她怎么和一个男弟子在一起?” “那男弟子是谁啊?能得到姬月舞师姐的青睐,可真是不简单。” “听说姬月舞师姐眼光极高,从不轻易与男弟子交往,这个男弟子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陈玄听到这些议论声,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专注地挑选着任务。 最终,陈玄选定了一个探索七星剑宗后山一处古老遗迹的任务。据说那处遗迹中隐藏着一些前辈高人留下的修炼心得和宝物,但也有一些守护兽和机关陷阱。陈玄觉得这个任务既能让他增长见识,又能提升实力,是个不错的选择。 执事长老登记好陈玄的任务后,便发放了他这个月的修炼资源。陈玄接过资源,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在七星剑宗的修炼之路才刚刚开始,有姬月舞陪伴在身边,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着他。 他转头看着姬月舞,眼神坚定而温柔:“月舞,谢谢你陪我来任务阁。”姬月舞微笑着握住他的手:“陈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两人手牵手走出任务阁,却未料到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一路上,众多弟子看到姬月舞与陈玄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妒火中烧。姬月舞一直是宗门众多男弟子心中的梦中女神,如今她却与陈玄如此亲近,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在任务阁门前,刚领完资源的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群男弟子拦住了去路。其中,奔雷峰的真传弟子雷蒙最为引人注目。雷蒙年方二十五,已是武师境巅峰,天赋极高,在宗门中颇受器重,三十岁前突破武宗境大有希望。他自幼便对姬月舞倾心不已,虽然不像马化龙那般死缠烂打,但也时常默默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今日,他听闻师弟说看到女神姬月舞与一个白衣少年在一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急忙赶来围堵。 雷蒙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嫉妒和敌意,他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与姬师妹如此亲近!”陈玄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他还是强忍着耐心回答道:“我与月舞之事,与你无关。”雷蒙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姬师妹冰清玉洁,身份尊贵,你这无名小卒凭什么与她在一起?”陈玄揽紧姬月舞,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与月舞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这就足够了。你莫要在此无端挑衅。” 雷蒙听了陈玄的话,怒极反笑:“好个两情相悦!你可敢与我在擂台比武?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许再见姬师妹!”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自信,似乎认定陈玄绝不是他的对手。 陈玄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有何不敢!明日擂台上见分晓。”他紧紧握住姬月舞的玉手,仿佛在向她传递力量,同时也在告诉她不必担忧。 姬月舞心中虽然有些担忧,但她看到陈玄如此坚定自信,也暗暗为他加油鼓劲。她轻声对陈玄说:“陈玄,雷蒙实力不弱,你千万要小心。”陈玄转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决心:“月舞,为了你,我不会退缩。我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有能力守护你。” 很快,比武擂台周围便围满了弟子。大家都听闻了这场精彩的对决,纷纷前来观战。雷蒙站在擂台一角,活动着筋骨,眼神中透着必胜的决心。他心想,自己武师境巅峰的实力,在宗门年轻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对付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玄则一脸平静地走上擂台,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他知道,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为了姬月舞,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在这七星剑宗中立足。 随着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雷蒙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电,瞬间冲向陈玄。他施展出奔雷峰的绝学奔雷拳,拳风呼啸,犹如一道道闪电般朝着陈玄砸去。这拳法刚猛凌厉,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被这凌厉的攻势吓倒。 然而,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身形轻盈,脚下步伐灵动,如同鬼魅一般在雷蒙的拳影中穿梭自如。他一边躲避着雷蒙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对方的招式破绽。“哼,就这点本事吗?”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雷蒙见自己的攻击屡屡落空,心中越发焦急。他攻势更猛,拳法变得更加杂乱无章。陈玄看准时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只见他的手指上瞬间凝聚起金色的指芒,光芒耀眼夺目。“去!”陈玄轻声喝道,那金色指芒如同一道利箭,朝着雷蒙射去。 雷蒙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定,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他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金色指芒即将射中雷蒙的瞬间,陈玄微微一偏手指,指芒擦着雷蒙的肩膀飞过,在擂台的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雷蒙脸色苍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陈玄收起指芒,冷冷地看了雷蒙一眼:“记住你的承诺,以后不要再纠缠月舞。”说完,他转身走下擂台,朝着姬月舞走去。 姬月舞眼中满是惊喜和崇拜,她迎上前去,紧紧地抱住陈玄:“陈玄,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陈玄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你在,我怎能输呢?” 随后,陈玄拉着姬月舞的玉手,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向着玉女峰走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第七十七章 瞌睡有人送枕头 回到逍遥峰,陈玄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崭新房子,眼眶不禁微微湿润,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清楚,这必是师尊在默默为他操劳,才得以在他外出的日子里,让这房子矗立于此。只是如今,师尊却不见踪影,唯余他独自一人站在这寂静的庭院之中。 陈玄缓缓步入房间,目光立刻被桌上摆放的物件所吸引。一柄青锋剑,寒光凛冽,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一本剑谱,静静躺在一旁。陈玄轻轻拿起剑谱,翻开书页,眼神中却难掩失望之色。这剑谱中的内容,与他前世所熟知的华夏三千古武学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前世,师尊的严格要求让他对那些精妙绝伦的武学倒背如流,独孤九剑的凌厉无匹、太极剑法的刚柔并济,任何一种剑法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远非眼前这本剑谱所能企及。陈玄只是随意浏览,那些剑招便已深深印入脑海。 他转身走向后院,在那方古老而略显粗糙的石台边,盘膝而坐。双手捧着刚领来的两块下品灵石,开始运转功法吸纳其中的灵气。时间缓缓流逝,当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时,看着手中已经化为粉末的灵石,不禁苦笑摇头:“唉,这点资源,莫说修炼,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穷困潦倒啊。”他无奈地叹息着,尝试着去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可逍遥峰的灵气,就如同这片土地一般,稀薄得让人沮丧,难以满足他的修炼所需。 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打破了山中的宁静。陈玄微微皱眉,起身走向门外, 陈玄站在山巅,迎着凛冽的山风,目光向着山下的羊肠小道眺望。不多时,只见八九个人影如蝼蚁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他微微眯眼,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马化龙。 待众人走近,将他所在的这片狭小之地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少年,身姿挺拔,一袭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他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朗声道:“陈玄,你可敢与我一战?若是你输了,便永远不要再去见姬月舞师妹!” 陈玄尚未回应,旁边一人就嗤笑起来:“就凭他?住在这荒山野岭,能有什么本事,怕是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另一人也接口道:“这破地方,鸟不拉屎,他这种人也就只配在这荒山苟延残喘,还妄图与师兄争月舞师妹,简直痴心妄想。”众人顿时哄笑起来,嘲讽之声不绝于耳。 陈玄心中恼怒,却仍面色沉静,他冷冷地看着马化龙质问道:“马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羞辱我?这逍遥峰虽寂,却也是我清净修行之所,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马化龙却不以为意,傲然道:“哼,你若有自知之明,主动离开姬师妹,我们自不会为难你。否则,今日便是你的耻辱日。”说罢,他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诉说着主人的不凡。 陈玄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坚定:“那就放马过来吧,我陈玄也不是怕事之人。” 此时,此时为首的少年打断了两人道:“住手”。 陈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谁?”少年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我乃长虹峰西门豹!今日特来向你挑战。”陈玄听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兴趣。”西门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难道不顾武者的尊严吗?身为武者,岂有不应战之理!”陈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武者的尊严?你不懂。”西门豹看着陈玄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你怎样才肯一战?”陈玄依旧不为所动:“我说了,没兴趣。”西门豹咬了咬牙,思索片刻后又道:“你若胜了我,我便给你十块灵石!”陈玄原本散漫的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应道:“好,成交!”众人见状,皆对陈玄的反应感到无比诧异,纷纷摇头叹息:“你的武者尊严都被狗吃了吗?”陈玄却仿若未闻,满心欢喜地催促道:“快走吧,咱们去武道擂。”西门豹被陈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说道:“明天中午,武道擂我与你一战!” 看着远去的几人,陈玄心中满是欢喜,暗自庆幸:“这可真是个好人啊,主动来给我送资源。”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心情愉悦地向着藏经阁走去。片刻之后,陈玄来到了藏经阁前。他恭敬地将师尊的令牌递到门口长老的手中,长老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陈玄说道:“你就是陈玄,太上长老的弟子?”陈玄微微欠身,行礼道:“长老,弟子想选一门武技。”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子不错。进去吧,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陈玄应声走进藏经阁,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籍,他的目光在书架间缓缓扫视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物。突然,在书架下方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一本古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本古籍看上去年代久远,封面上的字迹都已有些模糊不清,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陈玄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走近拿起,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七杀剑诀。翻开书页,一行行古朴的文字映入眼帘:“一杀碎山河,二杀裂乾坤,三杀……” 正当陈玄沉浸在这七杀剑诀的奇妙世界中时,旁边一名弟子看到他手中选择的书籍,不禁发出一阵嘲笑:“哼,就你还选这本书?这七杀剑诀早已被证明是无法修炼的,你这是在浪费时间。”陈玄却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古籍,径直走到门口,将书交给长老。长老看着陈玄手中的书,微微皱眉,劝阻道:“年轻人,这本书已经很久没人看了,根本就无法修炼,你还是换一本吧。”陈玄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长老:“长老,我想试试。”长老见他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随你吧。不过你需知晓,这其中的艰难险阻,怕是远超你的想象。”陈玄微微点头:“长老放心,弟子心中有数。” 从藏经阁出来后,陈玄回到逍遥峰,坐在石台上,再次翻开 《七杀剑诀》。陈玄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剑谱,泛黄的书页中,一行行古朴的文字仿若有魔力一般映入他的眼帘:“一杀碎山河。”此招乃是七杀剑诀之起始,需凝神静气,汇聚全身真元于剑身,挥剑之时,仿若将自身与天地之力相融合,剑刃所及之处,似有千钧之力,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真如能将巍峨山河击成齑粉,其威可震撼八方,令观者皆生敬畏之心。 “二杀裂乾坤。”此式较之前者更为霸道,施招者要以意御剑,剑随心走。提剑之时,脚下大地仿若承受不住这雄浑的劲道而微微颤抖,待剑势展开,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张巨大的剑网,铺天盖地地向对手笼罩而去,所到之处,空间仿若被利刃切割,乾坤仿佛被这绝世剑招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隙,令人感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三杀洞虚空。”修炼者需先将自身气息隐匿于无形,宛如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寻得虚空之薄弱点。出剑之际,剑上光芒内敛,却在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剑如蛟龙出海,直刺向那选定的虚空之处,看似轻柔,实则蕴含无尽穿透之力,能在虚空之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仿佛将两个不同的世界连接起来,其神秘莫测之威,让对手防不胜防。 “四杀星辰陨。”此招需于星夜之下,吸纳星辰之力入体,剑成之时,剑身仿若化作璀璨星辰。挥剑间,剑影闪烁,与天际星辰遥相呼应,引动星辰之力如流星般坠落,每一道剑气都携带着星辰的浩瀚能量,似天火流星降临尘世,其光芒与热量足以将大地烤焦,让敌人在这无尽的星陨剑雨之下,感受到自身的渺小与无力。 “五杀归始剑。”此招返璞归真,修炼者摒弃一切杂念与花哨的剑技,回归到剑道最原始的本心。剑招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剑道的真谛,每一剑的挥动都契合着自然之道,一呼一吸、一起一落之间,皆有深意。剑出如春风拂柳,轻柔却坚韧,能化解敌人千般攻势,并在不经意间找到对手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如同万物归始,一切复杂皆回归本源。 “六杀劫灭剑。”施展这一剑招时,施剑者周围会涌起滚滚黑云,仿若天劫降临。剑在黑云中穿梭,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坚固的堡垒,都会被这股力量瞬间摧毁,化作乌有,仿佛世间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遭受天劫之难,陷入无尽的毁灭与绝望之中。 “七杀无形剑。”此乃七杀剑诀的巅峰之招,无招胜有招。施剑者身形与剑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无形的光影,穿梭于战场之上。敌人看不到剑的踪迹,却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每一丝空气的波动都可能是致命的剑刃,在毫无察觉之时,剑已悄无声息地穿透敌人的要害,是一种超越了视觉与常规认知的恐怖杀招,令人防无可防,避无可避。在逍遥峰之巅,陈玄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那紧握青锋剑的手,指节泛白,目光深远而坚毅,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那轮硕大的落日宛如一颗熟透的火球,缓缓向山间坠去,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血红,恰似一幅凄美而壮丽的画卷在天地间徐徐展开。陈玄望着这如诗的景象,心中似有灵犀一点通,当下提剑而立,剑指长天,口中低吟剑诀:“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碎!”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青锋剑猛地一颤,瞬间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剑光,那剑光犹如实质,带着无尽的凌厉之气,向着远方呼啸而去。随着剑光划破长空,其路径之上竟隐隐浮现出山河破碎的奇异影像,仿若远古的战场在这一刻重现人间,山川崩塌,河流改道,大地撕裂,那等惨烈与恢宏的景象令人心生敬畏。 陈玄一招得手,却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七杀剑诀威力无穷,若能领悟后续招式,必能在这九州界中大放异彩。于是,他静下心神,试图去领悟第二式。然而,当他的思绪深入其中时,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高墙,一股莫名的阻隔之力让他难以寸进,那种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幕,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触及真谛,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机缘。 正当陈玄苦苦思索、眉头紧皱之时,他的识海之中突然传来玉灵那空灵的声音:“此本剑诀,即便是在这九州界,也勉强可算天阶武技了。你能在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领悟第一式,已是天赋卓绝。只是这第二式,并非仅靠领悟便可学成,需得在实战的洗礼中,历经生死磨难,方能突破桎梏。” 陈玄一听,先是一喜,随即关切地问道:“玉灵,你可是恢复了?”玉灵的声音再次在识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哪有那般容易。我不过是因这天阶武技的强大气息而被暂时惊醒罢了。你也知晓,我的本体与你的识海相融,如今这一缕神魂,唯有通过沉睡,才能勉强留存于世间。除非……你能再找到一块与我本体相关的碎片,否则我难以真正苏醒。” 陈玄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轻叹一声道:“好吧,看来前路漫漫。不过你放心,待我实力日益强大,定要走出这九州界,探寻那未知的天地,寻觅能让你恢复如初的机缘。我定不会辜负你一直以来的陪伴与相助。”说罢,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目光重新投向那无尽的远方 第七十八章 废物逆袭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洒在逍遥宗的练武场上,整个宗门就像被投入巨石的湖泊,瞬间沸腾起来。弟子们奔走相告,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入门测试时那个废物要和西门豹师兄武道擂一战!” “什么?真的假的?那个废物怎么敢的?要不是有长老看他可怜收他为徒,他连宗门都进不了。”一个弟子满脸不屑,大声地跟身旁的人说道。 “最好打死那废物!昨天我看见他和姬月舞师姐在一起,真是气死我了!”另一个弟子眼睛里闪烁着嫉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死他!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怎么被西门师兄修理的。”一群弟子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朝着武道擂的方向走去。 “听说那个废物还和西门师兄赌十块灵石,他刚入门有吗?我看没有,他就是个废物,估计是想临死前博个眼球。”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嘲笑道。 “是啊,西门师兄今年二十五岁,就是武师境巅峰,距离武宗境一步之遥,他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和师兄武道擂一战。”一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弟子摇着头,无奈地叹息着众人的愚昧。 在逍遥峰顶,陈玄站在师尊身旁,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师尊,弟子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大?弟子穷啊,弟子缺修炼资源。” 师尊看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有把握胜利吗?宗门的武者都比外界的武者实力强,你们两人同为武师境巅峰,可是他今年二十五岁,战斗经验丰富,不是你可以比的。” 陈玄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师尊放心,弟子同境无敌。” 师尊宠溺地笑了笑:“你啊,只要不打废打残,为师护你周全,一切有我。” 陈玄心中满是感动,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师尊,听到他的话语,不禁一阵脸红。此时,他把目光看向山下,只见姬月舞似仙子般从山下疾步而来。山顶上,姬月舞跑到陈玄面前,两人相拥在一起。 姬月舞一脸担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西门豹的实力的。” 陈玄嗅着姬月舞身上的香气,感觉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臂,安慰道:“放心吧,我现在武宗境初级,可以武宗境无敌。” 姬月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真的武宗境了?怎么可能?你才多大?” 陈玄看着姬月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放心吧,今天我就让整个宗门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心里却暗自想着:我要和所有人赌斗,所有的灵石都是我的,没办法,谁让哥们穷。 姬月舞心中一阵感动,在陈玄旁边化作一缕香风消失在陈玄的怀里。陈玄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倩影,脸上露出了傻笑:“她亲我了,她第一次主动亲我了。” 突然,陈玄感觉这荒山怎么也是那么可爱了呢。他整了整衣衫,向着山下走去,对于接下来和西门豹的擂台战,陈玄是越来越期待了。 当陈玄来到武道擂附近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弟子,大家看到陈玄出现,顿时嘘声一片。 “看,那个废物来了,还真敢来啊。” “估计是想临死前再感受一下这武道擂的威风。” 陈玄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擂台,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战术。虽然他嘴上对师尊和姬月舞说得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西门豹绝非等闲之辈,这一战,必须胜而且要惨胜越惨约好。 西门豹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他一身黑衣劲装,身姿挺拔,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看到陈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小子,你还真有胆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陈玄踏上擂台,恭敬地向西门豹行了一礼:“师兄,请多指教。” 西门豹冷哼一声:“指教?你不配,今天我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起哄:“西门师兄,打死他!”“让他知道我们七星剑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陈玄深吸一口气,暗暗运转体内的灵力,他知道,战斗即将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西门豹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瞬间欺身而上,一拳朝着陈玄轰去,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陈玄不敢怠慢,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脚下轻点,拉开了与西门豹的距离。 “哼,就只会躲吗?废物!”西门豹嘲讽道,再次攻来,这次他施展出了一套精妙的拳法,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武道擂上的惊人逆袭 在武道擂上,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陈玄与西门豹相对而立,两人皆身着劲装,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之意。西门豹身形矫健,气息沉稳,显然对这场比试志在必得;而陈玄,看似镇定,实则内心在急速盘算。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废物!”西门豹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如猛虎出山般扑向陈玄,拳风呼啸,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拳都蕴含着他多年修炼的功力,直逼陈玄的要害。陈玄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施展太极拳,身姿轻盈,如行云流水般应对着西门豹的攻击。只见他双手划圆,以柔克刚,巧妙地将西门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仿佛在他面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废物还会太极拳?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台下有人不屑地喊道。 陈玄一边应对,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才能实现自己惨胜的计划。他深知,若想在这宗门中真正立足,这场比试必须要赢得巧妙,既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让所有人都对他心生畏惧才是上乘之策。在太极拳的你来我往间,他的思绪飞速运转,试图找到西门豹的破绽,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绝境中艰难取胜。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陈玄心中默念着太极拳的要诀,在与西门豹的缠斗中,他渐渐对这门拳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西门豹的攻击愈发猛烈,他的拳法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陈玄则像是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飘摇不定,实则稳如泰山。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蛇,巧妙地避开西门豹的锋芒,同时以太极拳的粘、黏、连、随之法,不断地牵引着西门豹的力量,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怎么可能?这废物竟然能挡住西门师兄的攻击!”台下的弟子们开始露出惊讶之色。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拳脚相加。片刻之后,陈玄心中暗叫不好,他发现西门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无法掌控局面。他决定改变策略,不动声色地开始将西门豹引向擂台边缘。 陈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似乎是在躲避西门豹的攻击时失去了平衡。西门豹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加大力量,朝着陈玄的破绽处攻去。然而,他却不知这是陈玄的诱敌之计。陈玄顺势向右一闪,同时脚下轻轻一勾,西门豹顿时失去重心,朝着擂台边缘冲去。 就在西门豹即将冲出擂台的瞬间,陈玄突然气势暴涨。他体内的灵力瞬间汇聚到掌心,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与西门豹对攻了一掌。这一掌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掌心的灵力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耀眼夺目。西门豹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向着擂台外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安稳地落在了擂台下。 而陈玄也借着这股反作用力,飞到了擂台对面的边缘。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口逆血涌上喉咙,然后猛地喷出,洒落在擂台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这……这怎么可能?废物竟然胜了!”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陈玄缓缓抬起头,对着台下的西门豹笑着说道:“西门师兄,承惠十块灵石,谢谢。”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得意。 西门豹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十块灵石,扔在地上,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陈玄看着地上的灵石,笑着弯腰捡起,然后对着台下众人道:“这次二十块灵石,还有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嚣张跋扈的神情,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台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被陈玄的突然逆袭震惊得不知所措,同时也对他的嚣张态度感到愤怒。 “怎么?都不敢了?”陈玄嘲笑道,“既然不敢,那以后就离我的舞儿远点,一群废物!” “你别太得意了,陈玄!今日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台下终于有弟子忍不住喊道。 “就是,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靠阴谋诡计赢了西门师兄!”另一个弟子也附和道。 陈玄听了,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大笑道:“阴谋诡计?在这擂台上,只看结果!你们若是不服,尽管上来挑战,我陈玄随时奉陪!”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台下的弟子们,众人纷纷握紧拳头,怒视着陈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台去。然而,却没有人敢真正迈出那一步,毕竟陈玄刚刚展现出的实力让他们心生忌惮。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着陈玄:“陈玄,你莫要张狂,今日你虽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在这宗门中横行无忌。我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陈玄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能阻止我!” 就在这时,一位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他目光冰冷,犹如寒星,死死地盯着陈玄,牙缝里挤出话来:“陈玄,你休要张狂,今日你虽侥幸胜了西门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在这宗门中肆意妄为、横行无忌。咱们且拭目以待,看你这股子嚣张气焰能撑到几时!” 陈玄嘴角上扬,不屑地撇撇嘴:“那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当中有谁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们没胆量单独上来挑战,那就以后都给我离我的舞儿远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玄的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台下弟子们心中的怒火,众人怒目圆睁,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陈玄,你太嚣张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兄弟们,咱们可不能被他这么小瞧了!” 陈玄却依旧嚣张至极,大声道:“怎么?你们不服?那好,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每个人两块灵石,有本事你们一起上吧!要是不敢,就别在这儿瞎嚷嚷,我都看不起你们!你们敢吗?”台下众人听了,气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众人对陈玄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个个都跃跃欲试,想要登上擂台好好教训他一顿。一番推搡争执之后,最终选出来十几个人。他们各自交上两块灵石,总共二十多块灵石后,一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擂台。 其中一人嘲笑道:“陈玄,你这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上!揍他!”说罢,十几人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向着陈玄冲来。 陈玄面色镇定,毫无惧色,脚下七星歩瞬间运转到极致。只见他身形如电,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犹如鬼魅。同时,他双掌施展出龙爪手,招式凌厉,在人群中上下翻飞。一时间,掌风呼啸,人影交错。 “砰!”“啊!”伴随着阵阵闷响和惨叫,不过一会儿功夫,十几人便瘫倒在地,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陈玄巧妙地卸掉了,痛苦地呻吟着。而此时,陈玄站定身子,却又是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台下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一阵无语。上一次,陈玄放倒了长虹峰的真传弟子西门豹后吐了一口血,大家本以为他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这十几个人才会一拥而上,打算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没想到,这次他放倒了十几人后又吐了一口血,难道他真的是强弩之末,没有再战之力了吗? 陈玄站在台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大声喝道:“还有谁?我真的不能再打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每人一块灵石就行!”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犹豫,但被陈玄如此挑衅,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有个胆大的弟子喊道:“我来!”有了人带头,刹那间,几乎所有在场的弟子都向着擂台冲去。这次,陈玄心中一横,决定火力全开,暗自运转都天神煞决。 只见他与冲上来的弟子们展开激烈搏斗,每一次接触,都天神煞决便悄然运转,吸收着对方的灵力。那些与陈玄交手的弟子们只觉得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流失,每个人都损失了一成灵力,却又不知为何。陈玄心中暗喜,原来这都天神煞决还有吸收他人功力的能力,真是天助我也! 一个时辰过去了,武道擂下方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数百人,陈玄依旧傲然挺立在台上,只是那惨白的脸色透露出他此时也已疲惫不堪。 第七十九章 思过崖禁闭 陈玄之思过崖传奇 陈玄屹立于擂台之上,其身姿挺拔,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透着无尽的锋芒。他的目光缓缓垂落,凝视着腰间储物袋,那里面静静躺着近千块灵石。这些灵石可不一般,它们在储物袋中微微闪烁着幽淡的光晕,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每一道光晕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他不久前在擂台上的那场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激战,以及由此收获的独特战利品。陈玄的眼眸深处,兴奋的光芒如火焰般跳跃,他的心思已不由自主地飘飞起来,暗自盘算着:“有了这诸多灵石,我日后的修炼资源便如同得到了充沛的甘霖,修炼之路或许将自此顺遂平坦,再无匮乏之忧。” 彼时,阳光正好,微风轻拂,一切看似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命运的齿轮却悄然开始转动。就在陈玄沉醉于对未来那无限憧憬的美好画卷之时,远方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抬眼望去,只见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擂台汹涌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在那攒动的人头之中,陈玄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马如龙。 马如龙面色冷峻,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又令陈玄心生寒意的得意。他身着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黑夜中的幽灵,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这队人眨眼间便来到了陈玄身旁,马如龙身旁一位执事模样的人上前一步,他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喝道:“陈玄,你聚众赌博,此等行径严重违反宗规,现押你入刑罚阁!”陈玄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宣判,心中顿时如遭雷击,无语至极。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死死地盯着马如龙,质问道:“马如龙,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不过是我与其他弟子在擂台上公平比试后的约定,怎可被你恶意污蔑为聚众赌博?” 马如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哼,陈玄,你休要狡辩。你在台上公然以灵石为注,引得众多弟子参与其中,这不是聚众赌博是什么?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莫要做无谓的挣扎。”陈玄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他深知马如龙与自己积怨已久,此次定是蓄意报复。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反抗,无疑会落得个更严重的罪名,得不偿失。无奈之下,他只得强压心头怒火,默默跟着这队人前往刑罚阁,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应对之策。 刑罚阁大殿,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高大的穹顶之下,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陈玄缓缓踏入大殿,他的脚步虽沉稳,但内心却波澜起伏。抬眼望去,只见上座端坐着几位长老,他们面容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而令陈玄心中稍感安慰的是,他的师尊竟也赫然在其中。就在陈玄的目光与师尊交汇的刹那,他敏锐地捕捉到师尊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那其中似有安慰,又似有深意,如同一道神秘的光,瞬间穿透了他内心的迷茫与不安。 一位执事站在大殿中央,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格外刺耳,随后便开始对陈玄进行审判:“陈玄,你聚众赌博,掠夺弟子修炼资源,此行为严重违背宗规。现审判如下:罚你前往思过崖闭关一年,其间不得踏出思过崖半步,以示惩戒!” 陈玄听到这一判决,心中猛地一震,一年的思过崖闭关,这对于正处于修炼关键时期、渴望快速提升修为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满心疑惑与不甘,下意识地将目光再次投向师尊,眼神中带着祈求与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与困惑。师尊微微点头,那轻轻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瞬间让陈玄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陈玄心中暗自思忖:“师尊既然点头,定是有其深意,他老人家德高望重,智慧过人,是绝不会害我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种种情绪,答道:“弟子遵命!” 在前往思过崖的路上,陈玄的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缠绕。他深知自己与马如龙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犹如一颗深埋的种子,在岁月的滋养下,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只是他没想到,这次马如龙竟会使出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马如龙,这笔账我记下了,待我从思过崖出来,定不会轻饶于你!”陈玄暗暗发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复仇的决心。 终于,陈玄来到了思过崖。思过崖高耸入云,仿若一把巨剑直插天际,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如梦如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与沧桑,那风声如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接下来两年的闭关之所。陈玄缓缓走进石洞,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渗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的石洞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他缓缓坐下,开始整理自己如乱麻般的思绪。 “虽然被马如龙算计,遭遇此劫,但这或许也是一次机缘。在这思过崖上,定有其独特之处,说不定能让我在修炼上有新的突破。”陈玄心中渐渐释然,他深知,人生的挫折与困境往往伴随着机遇与成长。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灵力,准备先恢复之前战斗和吐血所损耗的元气。他的双手缓缓结印,体内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转,每流转一圈,他便能感觉到自身的伤势稍有好转,那受损的经脉也在灵力的滋养下逐渐修复。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陈玄在思过崖上的闭关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思过崖高耸入云,崖顶常年被云雾缭绕,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似是在诉说着岁月的孤寂。陈玄所在的石洞狭小而简陋,仅有一张冰冷坚硬的石台和一个破旧的蒲团,这便是他日常修炼与休憩之处。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雾洒在崖顶时,陈玄便会准时起身,迎着刺骨的寒风开始修炼功法。他运转体内灵力,引导着那股力量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丝丝疼痛,那是他之前战斗所留下的暗伤在作祟。然而,陈玄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他深知唯有不断修炼,才能在这困境中寻得出路。 修炼之余,陈玄总会在思过崖周围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壁。他深知,这看似荒芜的思过崖,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机缘与秘密。 一日,陈玄像往常一样在崖壁下徘徊。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微弱却又极为特殊的灵脉波动,那波动若有若无,仿佛是这片天地故意泄露的一丝神秘气息。陈玄心中一凛,他立刻停下脚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这股波动的来源。这股波动极为奇特,不同于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任何灵脉波动,它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封印着,仅仅透露出一丝缝隙。 陈玄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决定顺着这股波动的方向探寻究竟。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崖壁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谨慎,生怕惊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随着他的深入,周围的灵气似乎变得越发浓郁,但那波动的源头却依旧难以捉摸。 就在陈玄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发现崖壁上有一处地方的藤蔓长得格外茂密,几乎将整个崖壁都遮盖了起来。这些藤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上面还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陈玄心中一动,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拨开那些藤蔓。 刹那间,一个隐藏在崖壁中的小山洞出现在他的眼前。山洞的洞口不大,仅能容纳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让人闻之精神一振。陈玄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浓郁的灵气,心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只见山洞内部并不宽敞,大约只有数丈方圆。洞顶镶嵌着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晶体,这些晶体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将山洞内照得亮如白昼。洞壁上则布满了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神秘,形状各异,有的像蜿蜒的蛟龙,有的像展翅的凤凰,有的像神秘的巨兽,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符文的线条流畅而复杂,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神秘的图案。它们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波动。陈玄走近洞壁,仔细端详着这些符文。他发现这些符文的材质并非普通的石头或金属,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灵物,触感温润如玉,却又坚硬无比。 陈玄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符文,试图感受其中的奥秘。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符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那是关于这些符文的一些模糊记忆。陈玄心中大喜,他赶忙静下心来,仔细梳理着这些信息。 原来,这些符文是一种古老的聚灵阵,是远古大能者所创。此阵利用天地间的灵脉走势,巧妙地布置符文,能够将周围的灵气汇聚到一点,从而极大地提升修炼效率。但这聚灵阵的布置极为复杂,不仅需要对灵脉有深刻的理解,还需要精确地刻画符文,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陈玄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发现这个山洞,或许是命运的眷顾。他决定在这山洞中闭关修炼,借助聚灵阵的力量提升自己的修为。于是,他在山洞中找了一处平坦之地,盘坐下来,开始仔细研究聚灵阵的符文。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纸笔,将符文的形状和排列顺序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对照着脑海中的信息,仔细分析每一个符文的作用和相互之间的联系。这是一个极为枯燥且艰难的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力。但陈玄没有丝毫抱怨,他沉浸在符文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经过数日的钻研,陈玄渐渐领悟到了符文的奥秘。他发现这些符文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共鸣关系,它们通过特定的排列组合,能够引导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最终汇聚到阵眼之处。而阵眼则是整个聚灵阵的核心,需要放置一件强大的灵物作为引子,才能激发聚灵阵的最大功效。 陈玄在山洞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洞角处发现了一块散发着强大灵力波动的灵晶。这块灵晶通体透明,内部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如同一个缩小版的灵气海洋。陈玄小心翼翼地将灵晶取出,放置在他所推测的阵眼位置。 刹那间,整个山洞中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金色的光线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灵气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汇聚到阵眼之处,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陈玄身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但他的眼神中却满是兴奋与期待。 他赶忙运转功法,引导着灵气缓缓流入自己的体内。灵气入体的瞬间,陈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经脉中肆虐,他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撑得胀痛无比。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断调整着灵力的运转速度,试图驯服这股力量。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个聚灵阵,我在这思过崖上的修炼速度定能大大提升!”陈玄兴奋不已,他按照符文的指引,在石洞中的石台周围重新布置了聚灵阵。果然,在聚灵阵的作用下,石洞内的灵气浓度瞬间提升了数倍。 陈玄沉浸在修炼之中,日夜不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修为也在稳步提升。然而,在修炼过程中,陈玄也遇到了一些瓶颈。他所修炼的功法在突破某一境界时遇到了灵力运转不畅的问题。陈玄苦思冥想,尝试了各种方法均无效果。 “难道我要被困在这一境界无法突破了吗?”陈玄心中焦急万分。就在他几乎绝望之时,他突然想起了师尊曾经提到过的一种修炼心境——“空灵之境”。在这种心境下,修炼者能够忘却一切杂念,使灵力与自身的灵魂完美融合,从而突破瓶颈。 陈玄决定尝试进入“空灵之境”。他盘坐在蒲团上,摒弃一切杂念,将自己的灵魂沉浸在周围的灵气之中。起初,他的思绪总是被各种烦恼和担忧所干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陈玄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变得无比顺畅,如江河奔腾般在体内运转。 终于,在一次深度的修炼中,陈玄成功突破了瓶颈,修为更上一层楼。他欣喜若狂,从修炼中醒来。此时的他,对师尊的感激之情更加深厚。他明白,师尊让他来思过崖闭关,并非是惩罚,而是给予他一次成长和突破的机会。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陈玄走出思过崖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灵力更加雄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道:“马如龙,我回来了!这一次,定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八十章 远古遗迹 在逍遥峰上,陈玄缓缓踏入自己的房间,入目之处一尘不染,整洁如新。他心中知晓,这定是姬月舞的功劳,目光流转间,便看到了那伫立在窗边的佳人。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角随风轻轻摇曳,仿若一朵盛开的紫罗兰。她那如墨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在脸颊旁舞动,更衬得她面容绝美,双眸明亮而灵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陈玄的心中瞬间被一股暖流所填满,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与感动交织。他快步走向姬月舞,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舞儿,谢谢。”姬月舞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陈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似春日暖阳破冰而出:“陈玄,我明日要去远古遗迹历练,你可愿与我同去?” 陈玄微微一怔,心中满是疑惑:“远古遗迹?宗门有这样一处地方?”姬月舞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之晃动:“不是啊,只听我师尊说,那似乎是一个远古宗门的遗迹,在宗门向北三百里,叫做楼兰城的地方。或许,你师尊会知晓更多。” 正说着,一阵清风拂过,陈玄的师尊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却又透着一股深邃的睿智。陈玄与姬月舞赶忙行礼,随后陈玄急切地问道:“师尊,您可知远古遗迹之事?” 师尊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仿佛看透了时间,在岁月的长河深处,七星剑宗的起源犹如一颗璀璨而神秘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据宗门传承的古老记载,万年前,在那遥远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楼兰村,一位将改变整个剑道格局的人物——七星剑宗的祖师,悄然降临世间。 楼兰村,彼时不过是一个隐匿于黄沙与绿洲之间的小小村落,村民们过着质朴而宁静的生活,浑然不知他们之中将诞生一位震撼天地的绝世强者。祖师降生于此,自幼便展现出了对剑道超凡的领悟力与感知力。他在楼兰村的土地上,以树枝为剑,与风共舞,与影相搏,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蕴含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剑之韵律。 一日,祖师在楼兰村外的荒漠深处探险时,意外地发现了一处散发着幽秘气息的远古遗迹。那遗迹的入口,被一层看似无序却又暗含天地至理的符文阵法所封印。祖师走近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阵法之后传来的阵阵灵力波动,仿佛是远古的呼唤,在引诱着他踏入这片未知的神秘领域。他那深邃而炽热的双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好奇与对剑道更高境界的渴望。 凭借着自身卓越的天赋与坚韧不拔的毅力,祖师开始尝试破解这符文阵法。他盘坐在遗迹入口,日夜参悟,将自己对剑道的理解与这神秘符文相融合。时光在他的身畔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数月,也许是数年,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道耀眼的剑光划破夜空,祖师成功地触动了阵法的关键节点,遗迹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 踏入遗迹的那一刻,祖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这里的空间扭曲而奇异,四周弥漫着五彩斑斓的雾气,雾气中时不时闪烁着一幅幅画面,似是在诉说着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景象,以及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惊天大战。祖师沿着一条由古老玉石铺就的道路缓缓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岁月的琴弦上,弹奏出悠扬而深邃的剑之乐章。 突然,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来,祖师的意识瞬间被卷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记忆之海。在这片记忆之海中,他历经了七世截然不同的人生,每一世都与剑有着不解之缘。 在第一世,祖师化身成为一名孤独的流浪剑客,身着一袭破旧的黑袍,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却锋芒内敛的铁剑,行走于荒无人烟的戈壁滩。烈日高悬,风沙肆虐,他的脚步却从未停歇。在与一群沙盗的激战中,他领悟了风系剑诀。只见他手中铁剑轻轻一挥,狂风骤起,沙砾化作无数锋利的风刃,呼啸着冲向敌人,瞬间将沙盗们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那风刃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二世,祖师成为了一名隐居于深海孤岛的剑修。他与海龟为友,与海鸟为伴,每日沉浸在大海的波涛汹涌之中,感悟着水之灵动与深邃。在一次与深海巨兽的惊心动魄的对决中,巨兽掀起的滔天巨浪几乎要将整个孤岛淹没。祖师却不慌不忙,他闭目凝神,将自身剑意融入大海的水流之中。刹那间,他的剑化作一道蓝色的水龙,在大海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游动都伴随着汹涌的海浪,将巨兽的攻击一一化解,并最终将巨兽驯服。在这场战斗中,他领悟了水系剑诀,剑出之时,如江河奔腾,连绵不绝,具有强大的包容性与柔韧性,能将敌人的攻击化为无形。 第三世,祖师置身于一片炽热的火山炼狱之中。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岩浆,火山灰弥漫在空中,刺鼻的硫磺味令人窒息。但他却在这酷热与危险之中,找到了剑道的另一种极致——火系剑诀。他赤膊上身,手中的剑在火焰的舔舐下变得通红。面对从岩浆中爬出的火灵,他毫无惧色。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火山的力量,火焰如臂使指般在他的剑上跳跃。他的剑法刚猛而霸道,如同烈日当空,炽热的火焰剑气能将一切化为灰烬,所到之处,岩石熔化,大地干裂。 第四世,祖师是一名守护古老森林的剑侠。他穿梭于茂密的树林间,与各种木系精怪斗智斗勇。他熟悉每一棵树木的纹理,能与藤蔓对话,从树木的生长、凋零与重生中,领悟了木系剑诀。他的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能让枯木逢春,瞬间生长出无数坚韧的藤蔓,这些藤蔓如同绿色的蛟龙,在他的指挥下,将敌人紧紧缠绕,限制其行动。同时,他的剑法中蕴含着生机与治愈之力,能在战斗中为自己和队友疗伤,恢复体力。 第五世,祖师成为了一名在古墓中探寻剑道真谛的剑修。古墓中阴森恐怖,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磷火,时不时传来阵阵阴魂的呼啸声。但他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对剑道的执着追求,深入古墓的核心区域。在这里,他与古墓中的阴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在战斗中,他逐渐掌握了暗系剑诀。他的剑,能吞噬光明,释放出无尽的黑暗之力,让敌人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恐惧万分。他的剑法诡异而神秘,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第六世,祖师是一位在云端之上与雷灵共舞的剑仙。他身着一袭白衣,飘逸若仙,在雷暴中穿梭自如。每一道雷电劈下,他都用手中的剑去迎接,承受着雷电的轰击与洗礼。在这与天威的对抗中,他领悟了雷系剑诀。他的剑,能引动九天神雷,每一道雷劫落下,都能将山川劈裂,让大地颤抖。他的剑法狂暴而迅猛,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如同雷神降世,惩罚世间的邪恶与不公。 第七世,祖师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剑尊。他率领着千军万马,与敌军厮杀。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剑,在战场上饮尽鲜血,从战争的惨烈与士兵的信念中领悟了兵系剑诀。他的剑,能指挥千军,具有排山倒海之势。他的剑法大气而磅礴,蕴含着军阵的智慧与力量,每一剑刺出,都能带动士兵们的士气,如同一面旗帜,引领着胜利的方向。 千年之后,祖师在经历了七世记忆的锤炼与融合后,他的剑意已经达到了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他带着对剑道的全新领悟,重回天星城。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是一尊从远古走来的战神。 他望着天星城周围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决定在此立下七脉传承,以纪念自己在七世记忆中所领悟的七系剑诀。只见他身形腾空而起,手中的剑散发出七彩光芒。他在山脉之间穿梭飞行,每到一处,便挥剑斩下,一道剑气注入山脉之中。随着剑气的注入,七座山峰拔地而起,分别对应着七系剑诀。 这七座山峰,高耸入云,峰顶上缭绕着不同颜色的剑气,仿佛是祖师七世记忆的见证。每一座山峰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与剑道感悟,成为了七星剑宗弟子们修炼的圣地。 随着祖师的崛起,楼兰村也被世人所知。人们听闻这里有一个神秘遗迹,纷纷慕名而来。起初,只是一些勇敢的冒险者和好奇的修行者前来探寻,后来,随着人流的不断增加,这里逐渐形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楼兰城。楼兰城依托着远古遗迹的神秘气息和祖师的传奇故事,成为了一个充满活力与机遇的地方,各种商铺、客栈、拍卖行应运而生,修行者们在这里交流心得、交换宝物,热闹非凡。 岁月悠悠,七星剑宗在这片土地上逐渐发展壮大。陈玄好奇地问道:“师尊,那祖师的第八世传承呢?” 师尊听到这个问题,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敬仰。他缓缓说道:“当年老祖惊才绝艳,融汇了七世记忆,创造出了一本惊世骇俗的剑诀。这本剑诀,融合了七系剑诀的精髓,威力绝伦,据说一旦练成,可破碎虚空,掌控生死轮回。然而,此剑诀对天赋的要求实在太高。它需要修炼者不仅要有极高的剑道天赋,还需对七系灵力有着超乎常人的亲和力与掌控力。在宗门的历史长河中,无数天才弟子试图参悟此剑诀,但皆因天赋所限,未能成功。 至于那处远古遗迹,那是一个神秘的空间,好似并不属于九州界,为师与诸位长老一致认为,那里乃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为师也曾多次进入其中,里面藏有一些远古秘闻。那是传说中的轮回宗遗迹,上古之时,轮回宗可是那个时代的霸主,其势力之强,威震四方。” 陈玄好奇追问:“师尊,那轮回宗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为何能称霸一方?” 师尊微微皱眉,似在整理思绪:“轮回宗的功法极为独特,据说他们能洞察生死轮回之道,修炼者可借轮回之力提升修为,其强者可操控灵魂,扭转生死,这等能力在当时可谓惊世骇俗。且轮回宗的门徒遍布天下,所到之处,各方势力皆敬畏三分。他们的宗门建筑更是宏伟壮观,据说以一种特殊的灵晶为基石,能够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宗门的护宗大阵,威力无穷。宗内还有一座轮回塔,传闻塔内蕴含着无尽的轮回奥秘,只有天赋绝伦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其中修炼。” 姬月舞也忍不住问道:“那为何如此强大的轮回宗会突然消失呢?” 师尊轻轻摇头:“这便是最大的谜团。上古末年,毫无征兆地,轮回宗一夜之间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是触怒了上苍,被天罚所灭;也有人说是他们探寻到了轮回的终极秘密,超脱了这个世界。但皆无定论。传闻轮回老祖活了数十世,拥有超凡入圣之能,他或许知晓其中真相,却也随着轮回宗一同隐匿。而轮回宗据说有一至宝,虽不能使死人真正复活,但却可以觉醒前世记忆。” 陈玄与姬月舞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惊,他们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名叫熬雪的女孩身上。熬雪,那个如雪花般纯净温柔的少女,她对陈玄的深情,如同沧海般深沉。为了陈玄,她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那决然赴死的身影,成为了陈玄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如今听闻有轮回至宝,陈玄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渴望之火,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姬月舞的眼眸中也满是期待,她轻轻握住陈玄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水。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尊,那轮回至宝在何处?是否就在那秘境之中?”师尊微微点头:“有可能在秘境之中。曾有一些从里面走出的弟子会觉醒一部分前世记忆,且保留记忆越多者,日后成就往往越高。轮回秘境每隔十年开启一次,你明日去历练一番也好,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陈玄紧紧握着姬舞的手,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那轮回秘境中找到轮回至宝,哪怕希望渺茫,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熬雪那温柔的笑容,看到她再次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逍遥峰上。陈玄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那轮明月,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熬雪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他的心。“雪儿,你放心,我定会寻得轮回至宝,让你重回世间。”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夜风吹散在空气中。 姬舞悄悄来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件披风。“陈玄,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姬舞的声音坚定而温柔。陈玄转身,看着姬舞,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舞儿,有你在,我便有了无尽的勇气。” 两人相拥在月光之下,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坚定的信念。这一夜,他们在月光中久久伫立,心中既有对熬雪的思念与愧疚,更有对即将到来的遗迹探险紧张与期待。 第八十一章 再临天星城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通往天星城的大路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辉。一对璧人悠然行走其间,仿若从画卷中走出的仙人眷侣,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男子身着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一头黑发随风而动,潇洒不羁。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剑柄上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英雄传奇。在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鹰,金鹰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与他并肩而行的少女,姬月舞,恰似画中仙子下凡。她身着一袭白裙,质地轻柔如丝,随风飘舞间,仿佛能与天地融为一体。她的面容绝美,肌肤白皙胜雪,双眸犹如星子般璀璨,琼鼻挺秀,樱唇不点而朱。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时光的琴弦上,弹奏出空灵而美妙的音符,举手投足间,尽显出尘之姿,飘逸若仙。 这二人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璀璨的明珠,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走在天星城中,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侧目,惊叹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无论是街边的小贩、赶路的行人,还是城楼上的守卫,都被这对男女的绝世风姿所倾倒,一时间,整个天星城仿佛都因他们而静止。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个锦衣少年带着一群侍从,气势汹汹地拦住了陈玄的去路。陈玄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衣着华丽,锦缎之上绣着精致的花纹,但他那嚣张跋扈的神情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陈玄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马龙,又是你。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马龙原本满脸怒容,准备好好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但听到陈玄的话后,却突然愣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陈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当他的目光落在陈玄肩膀上的金鹰时,瞬间恍然大悟,紧接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没想到你还敢出现。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了!”原来,上次马龙曾妄图抢劫陈玄的金鹰,却被陈玄巧妙地逃脱,这一直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马龙一挥手,身后的下人如潮水般一拥而上,他们手持棍棒刀枪,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玄扑去。陈玄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拉过姬月舞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随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只见他身形微动,脚下如同踩着清风,在人群中如闲庭信步般穿梭自如。他的手悄然握住了背后的剑柄,长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影如电般在冲上来众人的咽喉间闪过。 陈玄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仿佛能看穿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时而侧身避开敌人的攻击,时而反手一剑,将敌人的武器击飞。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鬼魅,在人群中快速穿梭,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剑影。那些侍从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姬月舞站在陈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战斗。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陈玄的信任与支持。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丝带,丝带在微风中轻轻飘舞,仿佛也在为陈玄助威。 片刻之间,战斗便已结束。原本喧闹的场地上,此时只剩下陈玄拉着的姬月舞,以及对面脸色惨白如纸的马龙。马龙望着倒在地上的侍从们,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玄却不为所动,他缓缓地走上前去,手中的长剑直指马龙的咽喉。马龙感受到那冰冷的剑尖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他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背景,于是强装镇定,威胁道:“你真的要杀我?我马家可是天星城三大家族之一,我哥是七星剑宗的内门弟子。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如果今日放过马龙,日后必将引来更多的麻烦。而且,他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肆意地威胁他和他身边的人。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救不了你。”话音未落,剑光一闪,鲜血溅落在地上。 陈玄收起长剑,拉起姬月舞的手,二人迅速来到金鹰身旁。金鹰展开巨大的翅膀,冲天而起,带着他们向着楼兰城的方向飞去。他们的身影在天空中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远方。 片刻之后,一声怒吼如雷鸣般在天星城回荡:“小畜生,敢杀我儿!纵使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这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马家府邸内,马龙的父亲马震天得知儿子被杀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将桌子砸得粉碎。“立刻召集家族高手,给我全城搜捕那两个凶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马震天咆哮着下达命令。 一时间,天星城陷入了一片混乱。马家的侍从们倾巢而出,在城中四处搜寻陈玄和姬月舞的踪迹。城门口加强了戒备,对每一个出入的行人都进行严格的盘查。而马震天则亲自前往七星剑宗,向他的大儿子马玉龙哭诉,请求他出面为弟弟报仇。 马玉龙听闻弟弟被杀的消息后,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他在七星剑宗内门中虽有一定地位,但他也深知此事不能鲁莽行事。他皱着眉头对父亲说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凶手能如此轻易地杀了马龙,想必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若是贸然行动,可能会给家族带来更大的麻烦。” 马震天却不以为然,他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从长计议?我儿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等?你是不是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了?”马玉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当然想为弟弟报仇。但我们必须先了解清楚情况,才能制定出合适的计划。我会先在剑宗内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认识那凶手。” 在马家紧锣密鼓地筹备复仇计划时,陈玄和姬月舞正驾驭着金鹰在天空中飞行。姬月舞靠在陈玄的怀中,轻声问道:“陈玄,你杀了马龙,马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陈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怕他们的。不过,我们也需要尽快提升实力,以防万一。” 金鹰在天空中翱翔,下方的山川河流如画卷般展开。 第八十二章 惊变缘起客栈 楼兰城,缘起客栈门前。陈玄与姬月舞并肩而立,微风轻轻拂动他们的衣角。此时,十几个身穿黑衣且领口绣着一个红色“魔”字的少年现身,为首的一人上前抱拳道:“在下萧宇,不知姑娘芳名师从何处?”他的目光在姬月舞身上肆意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倾慕。 陈玄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与警惕,他向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坚定地挡在姬月舞身前,开口道:“这是我的妻子,不知兄弟有何事?”姬月舞望着身前陈玄宽阔的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感动。她自幼在门派中长大,虽备受师长爱护,却鲜少有这种被人坚定守护的体验。此刻,陈玄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坚实的壁垒,将她与外界的纷扰隔开,她暗自思忖: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这种感觉陌生又温暖,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心田,让她对陈玄的依赖又深了几分。 在萧宇身旁,一个少年眼睛一亮,开口道:“大哥,我认识他,他叫陈玄,天宇城天骄榜第一。”那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些许敬畏。陈玄的目光移向说话的黑衣少年,微微挑眉,认出是萧晨,便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萧晨。萧兄,你加入了血魔宗?”他的语调平静,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陈兄。你们两人也是为了十年一次的秘境而来?”萧晨问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 一旁的萧宇连忙插话道:“原来是陈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今天我请客,就当为刚才赔罪可好?”萧宇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似热忱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别样的心思。陈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轻轻点头,便说道:“萧兄哪里话,既然萧兄愿意破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心中虽对萧宇的突然示好存有疑虑,但又不想在这种场合显得过于小气或无礼,况且有他在,谅萧宇也不敢轻易造次。 包厢里,装饰精美,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与淡淡的酒香。陈玄和姬月舞与萧晨、萧宇两兄弟围桌而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宇举起酒杯,脸上带着看似诚恳的歉意,对陈玄和姬月舞道:“兄弟、弟妹,刚才是我的不是,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他一仰头,酒杯见底。陈玄也不犹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萧宇看着豪爽的陈玄,眼珠一转,故意挑衅道:“陈玄,就不怕我下药?”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似乎在试探陈玄的反应。 陈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相信萧兄不是那样的人。”他心中却暗自冷笑,你以为我的神魂之力是用来玩的?就在刚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用神魂之力将桌上的酒菜检查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吃喝。陈玄深知萧宇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他主动请客,肯定没安好心。从萧宇看向姬月舞那色眯眯的眼神中,陈玄就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恐怕在打姬月舞的主意。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盘河豚,那河豚肉摆放得精致诱人。萧宇看着这道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萧宇热情地招呼道:“陈玄,弟妹,尝尝这道菜,这是缘起客栈的招牌菜。”陈玄看着那盘河豚,笑着推辞道:“我不吃鱼。”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道菜可能会有问题,但又说不出缘由。姬月舞却对这道菜颇感兴趣,她轻轻夹起一块河豚肉,还未等陈玄阻止,便放入口中。陈玄心中一紧,紧张地盯着姬月舞。萧宇看到姬月舞吃了河豚肉,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那笑意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陈玄越发疑惑,他明明已经检查过桌上的东西,没有问题啊。 片刻后,姬月舞的脸色渐渐绯红,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陈玄担心地问道:“舞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萧宇却大笑起来:“她没事,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舍得让她有事。不过接下来,你有事了。”说罢,他猛地拿起身旁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向着陈玄杀来。 陈玄此刻满心都是姬月舞的安危,不愿与萧宇在此纠缠,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跳出窗外。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一只巨大的金鹰凭空出现,他抱起姬月舞,跃上金鹰,向着山脉深处飞去。金鹰振翅高飞,风声在耳边呼啸。 陈玄带着姬月舞在一个瀑布前停下,此处幽静偏僻,四周绿树环绕,瀑布的水流奔腾而下,溅起层层水雾。姬月舞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眼神迷离,双颊滚烫,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陈玄心急如焚,他将姬月舞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则在一旁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 而在客栈的包厢里,萧宇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包厢内。萧晨见状,面露惊惶与疑惑,他问道:“大哥,怎么了你?你不是说给他们赔罪吗?你怎么能这样?”萧宇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让我给他们道歉,他也配?要不是为了得到他身旁的女子,就凭他?”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嫉妒与贪婪的火焰,在他看来,姬月舞这般美貌的女子就该属于他,陈玄不过是他得到姬月舞的绊脚石。 萧晨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大哥,你给他们下药了?陈玄那么警觉的一个人,他怎么没有察觉?”萧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自傲地说道:“他也配?这是我从一个古老的丹书上看到的组毒,曼珠沙华的种子泡过的酒和河豚一起服用,会变成烈性情药。再说了,情药算是毒药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计谋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萧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大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萧宇眼神一狠,咬牙切齿道:“给我找,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瀑布旁,姬月舞的娇喘声在陈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一把火,点燃了陈玄内心深处的欲望。他望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姬月舞,脑海中一片混乱。刚刚经历的算计与此刻姬月舞的诱人模样交织在一起,他心中五味杂陈,既对萧宇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怒,又在这混乱的情境下与姬月舞有了一场云雨之欢。事后,他看着姬月舞疲惫而又满足的睡颜,心中不禁对萧宇是该恨好呢,还是该感谢他产生了纠结。若是没有萧宇的算计,他与姬月舞或许不会有这般亲密的进展,但萧宇的手段实在是阴险狡诈,让他难以释怀。 第83章 秘境开启 次日清晨陈玄与姬月舞这一对,此刻正隐匿于人群之中。陈玄施了易容之术在姬月舞脸上,让她那绝美的容颜变得平凡无奇,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陈玄目光如炬,在人群里搜寻着,很快便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看,那是敖家的敖烈,曾经在天骄榜争夺之时,他的实力便不容小觑,如今站在敖家那十人队伍之中,更是气宇轩昂。”陈玄轻声对姬月舞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敖烈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他微微昂首,与身旁的敖家子弟交谈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家族优越感仿佛一道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围。 姬月舞顺着陈玄的目光看去,轻轻点头。随后,她的目光流转,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边七星剑宗的弟子也来了不少,几乎七峰的真传弟子都齐聚于此。西门豹,他的剑术犀利无比,曾经在一场剑试大会上,以一人之力连败数十高手;马如龙,听闻他得到了某位剑宗前辈的亲自指点,剑法中隐隐有宗师风范;还有雷蒙,此子虽然年轻,但在剑阵的领悟上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姬月舞缓缓说道,像是在讲述一个个传奇故事,这些故事里,饱含着修武界的恩怨情仇与热血拼搏。 陈玄听着姬月舞的介绍,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在这轮回谷之中,这些人都将会是潜在的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是生死对头。突然,姬月舞的目光定住了,陈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群少年少女,领口处皆绣着一个醒目的“姬”字。“这应该就是你的家族之人了吧?”陈玄低声问道。姬月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嗯,是姬家。家族此次派他们前来,想必也是对轮回谷中的宝物志在必得。只是这其中的危险,却也是难以预料。” 就在众人或警惕或期待之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十人身背血棺,缓缓向着人群走来。那血棺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从棺内传出的诡异声响。“是赶尸派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呼道。赶尸派,一个在修仙界中极为特殊且令人畏惧的门派,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研习操控尸体的秘法,修炼之路充满了阴森与诡异。众人对他们皆是敬而远之,仿佛他们身上带着某种致命的瘟疫。 陈玄在赶尸派的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熟人李家的李枫。李枫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峻与神秘,与他身旁那些同样面色不善的赶尸派弟子站在一起,倒也显得颇为和谐。此时,周围的众人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起。 “这赶尸派怎么也来了?每次他们出现,都没什么好事,感觉这轮回谷之行要更加危险了。”一个年轻的修士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地说道。 “哼!他们赶尸派虽然名声不好,但实力却不可小觑。那血棺之中,说不定藏着什么厉害的尸傀,到时候要是在谷中打起来,我们可得小心点。”一位经验丰富的散修摸着胡须,缓缓说道,眼神中满是警惕。 “我听说这赶尸派的秘法乃是传承自上古邪恶功法,他们操控尸体,违背人伦常理,就该被修武界所唾弃!”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修士大声说道,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点头。 陈玄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暗自思索。这八大势力齐聚于此,似乎有着某种不成文的默契,每个势力前来的弟子数量大约都在十人左右。他又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血魔宗众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不禁心生疑惑。姬月舞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轻声解释道:“血魔宗名声不佳,行事向来诡秘,他们一般不会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总是喜欢隐藏在暗处,待到合适的时机才会出手。” 临近午时,阳光愈发炽热,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大事预热。突然,前方的谷口泛起一阵强烈的波动,一个散发着朦胧白光的古老传送阵缓缓浮现。那传送阵看上去年代久远,阵纹之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七大势力见状,纷纷整顿队伍,眼神中带着决然与期待,毫不犹豫地踏入传送阵离去。陈玄与姬月舞对视一眼,然后混在人群之中,小心翼翼地跟着踏入了那散发着荒古气息的传送阵。 众人走后,轮回谷外显得格外冷清。过了片刻,一行十人,身着黑衣且领口绣着血色魔字的少年才姗姗来迟。为首的萧宇脸色阴沉得可怕,愤怒地吼道:“怎么会?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谷口回荡,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萧晨在一旁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也进去吗?还是再等等?”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似乎随时准备战斗。 萧宇无奈地咬咬牙,说道:“走吧,不等了,宗门任务要紧。记住,这次宗门任务让我们尽量多的猎杀血食,即使是七大势力的人,只要落到我们手里,能杀就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只是他们血魔宗完成任务的猎物。血魔宗,这个在修仙界臭名昭着的门派,以吸食其他修士的精血来提升自身功力,其手段残忍血腥,令人发指。 其余几个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随后,血魔宗众人也踏入了传送阵。随着他们的进入,山谷中彻底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传送阵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下一次开启时的喧嚣。 进入传送阵后,陈玄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当他再次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围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每一寸土地都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姬月舞站在他身旁,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就是秘境内了,看起来平静之下暗藏凶险。”陈玄低声说道。 “嗯,我们得小心行事。不知道其他势力的人现在在哪里。”姬月舞回应道。 第84章 轮回神宗 陈玄与姬月舞沿着小径前行,周围的荒芜让人心生寒意。突然,陈玄的目光被前方山脚下的一个物体所吸引,他下意识地握紧姬月舞的手,轻声道:“月舞,你看那里。” 两人加快脚步,走近后,一块满是裂痕的石碑出现在眼前。姬月舞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石碑上的苔藓,那些苔藓湿漉漉的,带着岁月的黏腻。她抬眼看向碑上破碎的文字,喃喃道:“这上面的字好难辨认,唯有‘轮回’二字还能看出个大概,这应该是此地昔日辉煌的唯一见证了。”陈玄则站在一旁,目光越过石碑,落在后面的石牌坊上。 那石牌坊歪斜地矗立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彻底吹倒。陈玄缓缓走近,看到曾经精美的雕刻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那些原本应该栩栩如生的人物与花鸟图案,如今只剩下一些凹凸不平的轮廓。他伸手触摸着牌坊上一块半脱落的石块,叹道:“这石牌坊当年必定极为壮观,如今却破败成这般模样,真让人感叹。”姬月舞起身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衰败景象所震撼。 风在此时刮得更猛了,吹起他们的发丝与衣角,姬月舞微微颤抖了一下,陈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不管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寻出个究竟。”姬月舞坚定地点点头,两人的身影在石碑与石牌坊前,显得渺小却又充满决心。 陈玄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石牌坊,心中虽感慨万千,但探索的欲望愈发强烈。转头看向姬月舞,她的眼神中也透着坚定与好奇。 就在他们越过石牌坊之时,突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尘土飞扬间,两尊巨大的守护傀儡从地下缓缓升起。这两尊傀儡身形高大,足有三丈有余,全身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陈玄瞬间将姬月舞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剑身上灵力涌动,发出嗡嗡的低鸣。姬月舞也不甘示弱,手中的软鞭如灵蛇般在手中盘旋,鞭梢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是她注入其中的灵力。 “月舞,小心应对,这傀儡看起来极为强大。”陈玄低声叮嘱道。 “放心吧,陈玄。”姬月舞坚定地回应。 那两尊傀儡没有丝毫的迟疑,同时发动攻击。左边的傀儡抬起巨大的铁拳,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陈玄砸来,拳风呼啸,竟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得发出爆鸣。陈玄眼神一凝,脚下轻点,施展出“七星步”,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虚影,侧身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铁拳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 右边的傀儡则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火焰如洪流般朝着姬月舞席卷而去。姬月舞轻喝一声,手中软剑一挥,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灵力护盾。火焰撞击在护盾上,溅起一朵朵绚丽的火花,热浪滚滚而来,姬月舞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护盾,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仍咬牙坚持着。 “不能被动挨打,我们要主动出击!”陈玄喊道。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长剑挥动,一道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左边的傀儡斩去。剑气纵横交错,在傀儡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但这傀儡的金属外壳极为坚硬,只是些微受损。 姬月舞也趁着傀儡喷火的间隙,收起护盾,身形飞跃而起,软剑如蛟龙出海,朝着傀儡的头部刺去。软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在傀儡的脖子。姬月舞用力一刺,想要将傀儡的脖子刺穿,然而傀儡的防御实在太高,她反而被傀儡震飞。 陈玄见状,心中大惊,脚下用力一蹬,朝着姬月舞飞去。在半空中,他挥出一道强力的剑气,斩向追来的傀儡,同时将姬月舞揽入怀中,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月舞?”陈玄焦急地问道。 “我没事,这傀儡太难对付了。”姬月舞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此时,两尊傀儡再次发动攻击,它们相互配合,左边的傀儡继续出拳攻击陈玄,右边的傀儡则从侧面朝着姬月舞扑来,试图将他们分开逐个击破。 陈玄将姬月舞放在身后安全的地方,独自面对两尊傀儡的夹击。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他施展出自己的绝招“七杀剑诀”,长剑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灵力风暴。风暴中,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气四溢中浮现,朝着两尊傀儡席卷而去。 两尊傀儡被卷入风暴之中,受到剑气的不断切割,身上的金属外壳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但它们并没有停止攻击,左边的傀儡顶着风暴,强行朝着陈玄靠近,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右边的傀儡则从风暴中射出一道道能量光束,朝着姬月舞射去。 姬月舞连忙躲避,同时手中凝聚出一颗灵力光球,朝着右边的傀儡扔去。光球在傀儡身上爆炸,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傀儡暂时击退。 陈玄趁着这个机会,将“七杀剑诀”的威力提升到极致,然后朝着左边的傀儡冲去。他的身影在风暴中若隐若现,当靠近傀儡时,他突然从风暴中跃出,长剑高高举起,剑身上光芒大放,狠狠地刺向傀儡的胸口。这一剑蕴含了他全部的灵力,只听一声巨响,长剑刺入了傀儡的胸口,傀儡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红光也渐渐熄灭。 解决了一尊傀儡后,陈玄转身朝着姬月舞的方向飞去。此时,姬月舞正与另一尊傀儡陷入苦战。她的灵力消耗大半,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陈玄赶到后,与姬月舞并肩作战。 “我们一起攻击它的核心部位,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它。”陈玄说道。 姬月舞点头表示明白。两人相互配合,陈玄吸引傀儡的注意力,姬月舞则寻找机会攻击傀儡的核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姬月舞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她施展出自己的最强一击,将剑化作一道利箭,准确地刺入了傀儡的核心。傀儡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陈玄和姬月舞看着倒下的两尊傀儡,长舒了一口气。他们的衣服破损,身上也有不少擦伤,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终于解决了这两个大家伙,不过这轮回宗内肯定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陈玄说道。 “月舞,咱们继续往里走。”陈玄轻声说道,拉着她小心地绕过石碑,朝着那石阶迈去。每一步踏上石阶,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仿佛这些石阶在痛苦地呻吟,不堪他们的重负。陈玄心中暗自警惕,生怕这石阶突然崩塌。 沿着石阶缓缓而上,周围的景象愈发显得荒凉。曾经的楼阁殿宇,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断壁上还残留着些许烟熏火燎的痕迹,想来这里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的变故。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脚下和四周,生怕错过任何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姬月舞突然轻呼一声,陈玄赶忙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有一块半掩在土里的金属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陈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那金属片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陈玄从未见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轮回神宗有着莫大的关联。 陈玄将金属片小心地收好,站起身来,继续带着姬月舞向深处走去。不多时,他们便穿过了一片废墟,眼前出现了一座略显空旷的场地,场地中央,一座十三层的高塔巍峨耸立。塔的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给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第85章 轮回古塔前世今生 当他们逐渐靠近高塔,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仿若从远古岁月的深处奔腾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向他们席卷而来。那气息中,似乎蕴藏着数不清的朝代更迭、英雄兴衰,以及无数平凡生命在时光长河中悄然消逝的痕迹,每一丝每一缕都饱含着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仿若岁月本身化作了实质,轻轻拂过他们的身躯,令他们原本坚定的心灵也不禁为之微微震颤,仿佛在一瞬间,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历史的漩涡中心,感受到了时间那浩瀚无垠且深不可测的力量。 塔身周围,淡淡的迷雾如轻柔的纱幔,悠悠缓缓地环绕着。那迷雾并非静止不动,而是仿若具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相互交织、缠绕,时而轻盈地散开,时而又缓缓地聚拢,如同一条神秘莫测的纱巾,将高塔那伟岸而庄严的部分面容巧妙地遮掩起来。在这若隐若现之间,高塔更显神秘,仿佛是一位蒙着面纱的智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沉默地守护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仅仅是那隐隐露出的轮廓,就已经给它增添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高深意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对其心生敬畏与好奇,想要揭开那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 陈玄与姬月舞仰起头,目光顺着塔身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塔门正上方那块高悬的匾额之上。匾额之上,三个古字“轮回塔”醒目而庄重地镌刻其上。那字体古朴而深邃,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道韵,似是在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便由某位超凡入圣的大能者以无上法力铭刻而成。笔画之间,隐隐流转着奇异而绚烂的光芒,那些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字里行间穿梭跳跃,时而闪烁出耀眼的光辉,时而又隐匿于笔画的深处,似在悄无声息地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秘密,仿佛在向世间万物传达着轮回的真谛与生命的奥秘,让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塔门右侧,写着“九世轮回,九九归一”,那字迹刚劲有力,仿若刀刻斧凿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一股坚毅不拔的气息,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轮回的不可避免与命运的坚韧执着。左侧的“道心九转,道心不灭”则更多了几分飘逸空灵之感,字迹仿若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却又在这灵动之中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与对道心矢志不渝的坚守,让人不禁在心中对塔内的神秘世界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深深的敬畏之情,仿佛仅仅是这几个字,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门后是无尽的奥秘与挑战,等待着有缘人去探索与征服。 陈玄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姬月舞,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有对彼此陪伴的坚定与感激。他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姬月舞那柔若无骨却充满力量的小手,那手心传来的温暖仿佛一道明亮的光,瞬间驱散了他心中些许的阴霾与不安,给予彼此无尽的力量与勇气。在这无声的交流与相互的慰藉之后,他们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而后,一步一步,缓缓踏入了轮回塔。 刚一踏入轮回塔的瞬间,一道苍凉而悠远的声音仿若从时空的尽头穿越而来,在他们的脑海中轰然回荡起来:“轮回塔一层一轮回,轮回百年活到一百岁者可以带着记忆离开,未达百岁者死亡在现实中也会死去,你也可以中途选择放弃,放弃者剥夺记忆驱逐出塔,你的第一世开始了。”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用他那历经无数岁月磨砺的嗓音,平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乎生死命运的残酷规则,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头,让人无法忽视,也不敢轻视。 话音未落,一阵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那光芒强烈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陈玄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待光芒渐渐消散,他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身旁的姬月舞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站在一处略显熟悉的山路之上。 他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眼前的山路蜿蜒曲折,仿佛一条沉睡的巨蟒,静静地匍匐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之间。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错,遮天蔽日,仅有的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山石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那些青苔色泽碧绿,柔软而湿润,仿佛是岁月特意为这些古老的石头披上的一层绒毯,每一寸青苔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悠长与故事的久远。 陈玄眉头紧皱,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的碎片,试图从那混乱而模糊的记忆深处找到一丝线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团迷雾,前世的记忆、踏入轮回塔的经历以及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相互交织、缠绕,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分清虚实。他迈着有些迟疑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负,缓缓顺着山路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山风呼啸而过,那凛冽的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刃,吹起他的发丝,肆意地在他的脸颊上划过,却吹不散他心头那片浓重的迷雾,反而让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与迷茫。 片刻之后,陈玄终于登上了山顶。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幅水墨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山脚下,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块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空灵。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陈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思念之情。“果然,这里是前世的玉京山。”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幼时在山中嬉戏玩耍的身影,那时候的他天真无邪,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又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师父的教导下,刻苦修炼武艺的场景,每一滴汗水都饱含着他对武学的热爱与追求;还有那些与师尊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他们在山中一起赏月、吟诗、论道,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照亮了他的内心世界。 第八十六章 玉京山上 陈玄的脚步踏在蜿蜒的山径上,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回忆,从山顶缓缓向下走去,目标是那座在记忆深处熠熠生辉的道观。往昔的一幕幕如汹涌的潮水,毫无保留地向他席卷而来。他的步伐仿佛是在岁月编织的琴弦上跳动,每一步落下,都奏响一曲悠扬而又透着无尽哀伤的旋律,那是对前世的缅怀,对时光流转的喟叹。 他步入那片茂密的树林,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一地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碎金铺陈。脚下的泥土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落叶腐朽后与大地交融的芬芳,质朴而醇厚,深深沁入他的心脾,令他心中的眷恋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不可抑制。 终于,那座道观的轮廓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陈玄的眼眶瞬间被泪水盈满,情感如决堤的洪流,冲破了他强装镇定的堤坝。那道观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皆是他前世岁月的见证者,承载着他数不清的回忆与深情厚谊。它静静矗立在那里,宛如一位饱经沧桑、默默无言的老者,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变迁、命运的无常与莫测。陈玄的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与师尊重逢的炽热期待,又有对未知命运的惶恐与忐忑。他暗自思忖,那扇门后的世界,是否还留存着往昔的温馨与安宁?他敬爱的师尊,是否依然在那熟悉的角落,等待着他的归来? 怀着这般复杂纠结的心情,陈玄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道观。每前行一步,他的心跳便愈发急促,仿若一只被困的飞鸟,拼命扑腾着翅膀,想要冲破胸膛的禁锢。他来到大门前,抬起的双手在空中短暂停顿,那双手微微战栗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而后敲响了大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回荡,宛如敲响了命运神秘的钟声,每一声都撞击在他的心尖,令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何人叩门?”那声音仿若春日里炸响的惊雷,毫无征兆地击中了陈玄的内心深处。他的心猛地一颤,激动之情如汹涌的波涛,瞬间将他淹没。眼眶再次被泪水浸湿,这声音,曾在无数个孤寂的日夜,萦绕在他的耳畔,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如今再次听闻,一种恍如隔世的虚幻感与失而复得的惊喜感交织在一起,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他颤抖着双手,奋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声响,仿佛是时光发出的沉重叹息,又似是开启前世记忆大门的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玄满怀激动地踏入道观,脚下的石板路熟悉而又陌生,他穿过庭院,眼神坚定而急切,直奔那间在记忆中铭刻最深的房间。屋内,盘坐在玉台上的老者安然映入他的眼帘。那面容、那眼神,与他记忆中的师尊毫无二致,熟悉得让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陈玄的双腿瞬间发软,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泪水如汹涌的洪水,决堤而出。他泣不成声地说道:“师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曾以为,此生此世,再也无缘得见。”那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思念、无尽的委屈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在静谧的房间内回荡,声声泣血,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老者凝视着眼前的陈玄,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慈爱。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说道:“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陈玄猛地一愣,心中满是诧异与不解。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老者,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师尊,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老者并未回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说道:“当一个人的实力臻至一定的境界,便能偶尔从时间的长河深处,捕捉到一些与自身相关的片段。此乃机缘,亦是考验。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之中,若能潜心感悟,或可补足自身的道心缺陷,你当珍视,万勿错失。” 陈玄虽满心疑惑,但师尊的教诲他铭记于心,不敢或忘。他深知,这或许是命运赐予他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缘,亦是对他道心的一场严苛试炼。突然,老者神色骤变,对着跪地的陈玄佯装吃惊道:“施主这是何意?你我素昧平生,贫道可受不起你的大礼。”陈玄如遭雷击,心中震惊不已。刚刚那熟悉的师尊口吻犹然在耳,怎会瞬间如此?他瞠目结舌地问道:“师尊,刚才你所言,难道都已忘却?”老道士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施主,你方才进来便径直跪下,老道何曾开口说话?你可是有何事需要老道相助?只是老道道行浅薄,恐怕难以帮衬施主。” 陈玄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明白,刚才必定是自己前世的师尊跨越时空的界限,在这关键时刻给予他提点与警示。他凝视着眼前与师尊容貌相同的老道士,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虽明知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师尊,但那相似的面容轮廓,仍如同一把温柔的钥匙,开启了他心底深处那扇关于师尊的情感闸门,令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弟子如今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请师父大发慈悲,收留弟子。”老道士面露难色,无奈地回答道:“施主,你有所不知,贫道自身尚需依靠山下村民的接济方能勉强度日,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法收留你。”陈玄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一方安身立命之所,望道长可怜可怜弟子,予以收留。”老道士看着陈玄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与不忍。犹豫良久,终是微微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你便暂且在这道观中住下吧。” 陈玄听闻此言,心中大喜过望,如蒙大赦。他连忙俯身叩首,以最诚挚的礼节向老道士谢恩。自此之后,他每日如影随形地跟在老道士身旁,悉心照料他的起居生活,如同往昔侍奉自己的师尊一般。清晨,天边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已伴着那微弱的光亮起身。他手持扫帚,认真清扫庭院中的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埃,将道观的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一尘不染,仿佛在擦拭着自己心中那一方关于道的净土。清扫完毕,他便会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为老道士精心准备好热气腾腾的茶水。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惊扰了这道观中的宁静祥和。待茶水准备妥当,他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端到老道士面前,而后恭敬地弯腰奉上,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敬意。 白天,陈玄紧紧跟随老道士的脚步,走进那间摆满古籍经典的书房。他与老道士相对而坐,在袅袅茶香中,聆听老道士解读道家经典的深邃内涵。老道士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陈玄全神贯注,用心去领悟其中的每一个微妙之处,仿佛在与古代的智者跨越时空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每有所悟,他的眼中便会闪烁出明亮的光芒,那是对道的追求与向往在心中燃烧的火焰。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落在道观的上空。陈玄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点燃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房间内摇曳。他双腿盘坐于榻上,闭目凝神,开始静坐冥想。在这静谧的夜晚,他试图摒弃一切杂念,深入自己的内心世界,探寻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源泉。他运转体内的气息,按照前世所学的内功心法,缓缓修炼,每一个周天的运转,都似在与这神秘的世界建立更深层次的联系,试图揭开这似真似幻世界背后的秘密。在这日复一日、循环往复的生活节奏中,陈玄的心境逐渐从最初的迷茫与浮躁,变得平静如水、坚定如磐, 第八十七章 下山 三十年后,陈玄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往昔的青春朝气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宛如大地的褶皱,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悠长。他宛如一尊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座孤冷的土丘之前,土丘上的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低泣。他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眼前的一抔黄土,那黄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洇湿了一小片尘土,心中喃喃:“师尊……” 自降临这个陌生尘世,陈玄便与玉京山上那位老道士紧密相连。老道士的住所是一间古朴的道观,四周环绕着苍松翠柏,每当山风拂过,松涛阵阵,似在低语。陈玄始终将老道士视作前世师尊的化身,怀着一颗赤诚且敬畏的心,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侧。每一个晨曦微露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晨雾,陈玄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精心地为老道士烹煮茶水。他仔细地挑选着茶叶,放入那把历经岁月摩挲、泛着温润光泽的茶壶中,再缓缓倒入煮沸的山泉水,瞬间,茶香袅袅升腾。他面带微笑,伴着那一缕阳光,将温热的茶水端到老道士的面前,看着老道士轻抿茶水,一脸满足,他的内心也满是欣慰。每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道观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陈玄会守在老道士的榻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时刻留意着老道士的动静,直至老道士安然睡去,他才会微微放松,自己却常常在疲惫中靠着床边迷糊睡去。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转动,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歇。七天前,原本平静的道观被哀伤笼罩。老道士在百岁之龄溘然长逝。那一日,陈玄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只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天空变得灰暗无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死寂沉沉。他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老道士整理遗容,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他轻轻地擦拭着老道士的脸庞,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美梦,又仔仔细细地为他梳理着花白的须发。而后,他在道观后的幽静之地,默默地将老道士安葬于此。他亲手一锹锹地挖着墓穴,每挖一锹,都似在挖着自己的心。他望着那新起的坟茔,心中暗自起誓:“师尊,无论在哪个世界,我都定会寻到您。” 这三十年间,陈玄虽深居玉京山,却也并非与世隔绝。那些时常上山打猎的猎户,就像外界伸进山里的触角,带来了山外的消息。他们穿着粗布麻衣,背着猎弓和猎物,满脸风霜。 他们会在道观前的空地上歇脚,与陈玄分享着舜国的见闻。陈玄因而知晓,此处虽有玉京山,却并非他前世所在的世界。这里是舜国,广袤的大地上河道交织如网,河水汹涌奔腾,如脱缰的野马。水患如同恶魔一般,频繁肆虐着这片土地。 曾有几位自告奋勇治水的勇士,满怀壮志地踏上了征程。第一位勇士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率领着一群劳工,扛着沉重的沙袋与木桩,试图在河道的关键处筑起坚固的堤坝。起初,天气晴好,工程进展顺利,他们日夜赶工,大汉喊着响亮的号子,劳工们齐心协力,将木桩深深打入河床,沙袋也一袋袋垒起。然而,雨季提前来临,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汹涌的浪涛如愤怒的巨兽,猛烈地冲击着尚未完工的堤坝。大汉虽身先士卒,奋力抢险,但在一波接一波的洪峰面前,脆弱的堤坝瞬间崩塌,他连人带工具一同被卷入滔滔洪流之中,只留下劳工们惊恐的呼喊回荡在岸边。 还有一位智谋之士,他熟读兵书与水利典籍,试图通过开掘新河道来分流洪水。他精心测量、规划,指挥着百姓们挖掘河道。可他未曾料到,舜国复杂的地质构造犹如隐藏在暗处的陷阱。在挖掘过程中,一处地下溶洞突然塌陷,引发了连锁反应,附近的河道瞬间改道,汹涌的河水如脱缰之龙,奔腾而出,将毫无防备的人们冲得七零八落。这位智谋之士也在混乱中被大水卷走,他的治水蓝图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洪水无情地撕碎。 再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工匠,他凭借着多年的建筑经验,设计了一种精巧的水闸机关,希望能够控制洪水的流量。他带着徒弟们精心打造水闸的每一个部件,选用最坚固的木材和石料。当水闸建成,首次面对洪水时,却因水势过于凶猛,水闸的关键枢纽不堪重负,发生了断裂。洪水如决堤的天河,冲破水闸的束缚,老工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自己也被大水冲走,只留下那残垣断壁般的水闸在洪水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无奈与悲哀。 多年前,国主为解水患之苦,昭告天下,那榜文张贴在各城各镇,墨迹在风雨中都有些斑驳。四处寻求贤能之士,赏金丰厚得令人咋舌,却始终无人能彻底平息水患。 如今,安葬了老道士,陈玄站在那座孤坟前久久凝视,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袂,像是师尊最后的轻抚。他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他知道,这也算是对前世有了一个交代,心中那份对师尊的牵挂与执着,在这一刻也稍稍有了慰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越过茂密的山林,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远方。远方的天际线在云雾中模糊不清,似在神秘地召唤着他,仿佛那里隐藏着他命运的新轨迹。他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带着山林的气息灌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心中已然做好打算:前往国都舜城,去探寻这个世界的奥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感受这世间的万千变化。 陈玄转身回到那座生活了三十年的道观,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他与师尊的回忆。他走进那间简陋却充满温暖的居所,开始整理行囊。一切准备妥当后,陈玄再次来到道观的正殿前,他恭敬地在师尊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烟雾袅袅升腾,他跪地叩首,轻声说道:“师尊,弟子即将远行,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此去定当探寻这世界的真谛,待归来时,愿能与您在梦中再续前缘。”言罢,他起身,毅然决然地迈出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那通往国都舜城的道路大步走去。 第八十八章 雷泽湖 陈玄身着一袭青色道袍,身姿挺拔地走下了山,目标坚定地朝着舜城前行。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领略着世间的山川风貌。当路过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山村时,村民们如同迎接远方而来的亲人一般,热情地将他簇拥进村子。 一位年长的村民满脸忧虑地对陈玄说道:“年轻人啊,前面那方圆万里的雷霆平原可千万不能去,那里简直就是一片死亡之地。放眼望去全是焦土,雷电毫无规律地随时劈落,不知有多少生命在那里消逝,实在是危险至极。” 另一个村民也赶忙补充:“是啊,您还是按我们说的,往回走二里地再向北,有个河上村。村头有渡口,乘船顺流而下到大风城,再转道去舜城,这才安全。” 陈玄微微拱手,谦逊地问道:“恕在下冒昧,为何那村子叫河上村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缓缓开口解释:“我们村子旁的那条河,可是这一方水土的母亲河。因地处平原,水流平缓,河水中携带的大量泥沙不断淤积。差不多每三年,河水就会决堤一次。我们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在堆砌河岸,如今那堤坝都高出地面数丈了。” 陈玄不禁好奇追问:“既然水患如此频繁,为何不考虑搬离此处呢?”老翁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我们家族在此地生活了数百年,这里水产丰富,土地肥沃,虽说有水患,但这世间又何处能寻得十全十美之地呢?” 陈玄在村子里停留了一个时辰,与村民们交谈甚欢,也深切感受到了他们的质朴与坚韧。尽管村民们极力劝阻,他还是谢绝了好意,毅然朝着雷霆平原进发。他心中的好奇如同熊熊烈火,难以被浇灭。在崎岖的山路上又行走了半天后,前方传来的滚滚雷声逐渐清晰可闻,那声音恰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如雷神在天际愤怒地咆哮。每一声雷响,都重重地撞击在他的心间,让他心跳加速,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愈发期待。 终于,他站在了雷霆平原的边缘。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心中满是震撼。目光所及之处,大地一片焦黑,仿佛被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焚烧过,又似被地狱的烈焰反复舔舐,死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天空中,乌云如墨般厚重地堆积,仿若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巨峰,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各色闪电在云层中疯狂地翻滚扭动,像是无数条寒光凛凛的巨蟒在其中激烈地争斗,它们相互交织缠绕,时不时爆发出刺目的亮光,将天空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不时从云层中窜出的球形闪电,更是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眼,闪烁着诡异而恐怖的光芒。它们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大地,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哀嚎。那轰鸣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强烈地冲击着陈玄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一阵眩晕。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如狂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鼻的烧焦味,吹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陈玄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焦土边缘缓缓前行。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这片奇异的平原。他发现这里的地势深陷于大地之下,有些地方由于常年遭受雷电轰击,竟然凹陷了数丈之深。这让他不禁联想到前世传说中的雷泽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若是把河水引到此处,是否就能解决河上村的水患呢? 有了这个想法后,陈玄决定先绕着雷霆平原仔细勘察一番。他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一步一步地丈量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如他最初所见,整个雷霆平原都深陷于地下,这更加坚定了他引水的决心。接下来,便是如何开凿水渠将水引入雷霆平原的难题。陈玄苦思冥想,突然回忆起前世的黑火药,或许可以利用它来炸开岩石。 数日后,陈玄回到了小山村。他找到村长,诚恳地提出了自己开凿水渠的计划。村长面露难色,担忧地说道:“我们这里虽然土地肥沃,但表层的沃土仅有两米左右的深度,再往下便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就算开凿出两米深的水渠,也远远不够应对河沙的淤积啊。” 陈玄自信地一笑:“村长莫急,我自有办法解决河道深度的问题。” 村长无奈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与村民们商量一下吧。” 翌日清晨,村长召集了全村的男女老少。众人齐聚在村子的广场上,村长站在高处,大声地宣布:“这位陈玄公子打算开凿水渠,帮我们彻底解决水患!” 村民们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兴奋不已,欢呼声响彻整个村庄。他们在河堤附近挑选了一个距离雷霆平原最近的地方,齐心协力地开始挖掘。然而,正如村长所言,挖到两米左右时,坚硬的花岗岩便挡住了去路。 陈玄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自制的简易炸药包。他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然后带领村民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随着一声巨响,炸药在挖掘出来的水渠中炸开了一个近十米的深坑。但意外也随之而来,在炸穿了近十米的花岗岩后,地下竟然出现了一个溶洞。几个年轻勇敢的村民主动请缨,下去探查情况。片刻之后,他们返回地面,其中一个少年兴奋地说道:“下面是一条干枯的地下暗河!我们一直走到尽头,听到了隆隆雷声。” 陈玄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你们大约走了多久?” 那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大约一个时辰。” 陈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众人跟随少年来到雷霆平原的边缘,少年指着前方的一个深坑说道:“大约就在那里。” 陈玄仔细观察了一番,心中暗自思索:也许在那里炸出通道,就不用开凿长长的水渠了。可是那个深坑远离边缘,直接进入太过危险,看来只能从地下炸开了。 陈玄带着众人再次回到挖掘的深坑。他决定亲自带着炸药下去,在暗河尽头炸出通道,将河水引入雷霆平原。在地下暗河中,陈玄看着这不知干枯了多久的河道,若有所思。他不禁感叹,也许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并非如今这般模样,水患或许没有遍布大地。 陈玄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炸药,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下暗河与雷霆平原之间的通道被成功疏通。他又指挥村民们将河水引入暗河中。当河水缓缓流入暗河的那一刻,陈玄明显感觉到地下传来的微微振动。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河水灌入地下暗河,又从另一头的雷霆平原流出。神奇的是,随着河水的注入,雷霆平原上空的雷云竟然开始逐渐减少。 从此,河上村的村民们再也不用担忧水患的威胁,而雷霆平原也因为河水的滋润,逐渐变成了一片富饶的渔场当地人称之为雷泽湖。为了纪念治水的陈玄在雷泽湖附近人们给陈玄修建了一座塑像。一个月后陈玄辞别了,热情的村民,向着舜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第八十九章 通天河口 在雷泽湖的治水工程大功告成后,陈玄未作过多停留,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一路西行,穿越茂密的山林与广袤的荒野,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在前行百里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通天河。 通天河所处之地,地势复杂,河水从高耸的山岭间奔腾而出,仿若一条脱缰的巨龙,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狂怒。每逢雨季,河水猛涨,汹涌的水流如同一头巨兽,无情地冲垮河岸,淹没大片肥沃的土地,冲毁无数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世代居住于此的村民们,尽管饱受水患之苦,却因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不舍,始终未曾想过离开。 陈玄初到此处,望着眼前衣衫褴褛却眼神坚定的村民们,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怜惜。他深知,若不帮助这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治理水患,这片土地将永无宁日,百姓亦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决定留下来,与村民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这肆虐的洪水。 陈玄深知,治水之关键在于摸清河流的习性与周边地形。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背着简陋的行囊,手持自制的测量工具,围绕着河水流出的山口仔细勘查。他攀爬陡峭的山坡,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与肌肤,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浑然不觉。在炎炎烈日下,他长时间凝视着河水的流向,观察水流的速度与变化;在狂风暴雨中,他依然坚守在河边,记录水位的涨落与河水的冲击力。每一处河岸,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地形,他都不放过,详细地记录着一切可能与治水相关的信息。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勘查,陈玄终于对通天河的水情和周边地形有了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他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宏伟而又缜密的治水计划。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个计划的实施绝非易事,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与漫长的时间。但他望着村民们那充满期待与信任的眼神,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治水工程正式拉开帷幕,首要任务便是建造渠首枢纽,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鱼嘴工程。鱼嘴选址于通天河的江心,此处水流湍急,暗礁林立,施工难度极大。陈玄亲自带领精壮村民,驾驶着简易的木筏,在汹涌的河面上艰难前行。他们先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河底,以此作为基础支撑。然而,河水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刚刚打入的木桩转眼间便被冲走。面对这一困境,陈玄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指挥村民们改用更粗更长的铁链,将木桩串联起来,并在周围抛投大量的巨石,以增加重量与稳定性。 在建造鱼嘴的过程中,陈玄时刻守在施工现场,亲自指挥调度。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因长时间的劳累而变得沙哑:“左边的人,用力拉住绳索,稳住木桩!右边的人,快将石块递过来!”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不畏艰险。尽管冰冷的河水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手中的工具也因长时间的使用而磨破了手掌,但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他们都深知这项工程关系到整个村庄的未来。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鱼嘴工程终于初见雏形。它形如巨大的鱼头,稳稳地屹立在江心,将通天河一分为二。外江宽阔,江水奔腾咆哮,承担着主要的行洪任务;内江则相对狭窄,河水缓缓流入灌区,实现了四六分水的自然平衡。当看到江水按照预期的方向分流时,陈玄与村民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一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化作了满心的喜悦与希望。 鱼嘴工程完工后,紧接着便是飞沙堰的建造。飞沙堰位于鱼嘴下游不远处,是整个水利工程的又一关键环节。它的主要作用是在洪水期间泄洪排沙,调节内江水量。陈玄带领村民们运来大量的石块与泥土,开始堆砌堰坝。由于堰坝需要具备一定的高度与坡度,以保证在洪水来临时能够有效地泄洪排沙,同时又不能过高影响正常的引水灌溉,因此施工过程中需要精确的测量与控制。 陈玄手持水准仪,反复测量着堰坝的高度与坡度,每堆砌一层石块,他都会仔细检查。“这里的石块要再平整一些,坡度不能有偏差,否则会影响整个工程的效果。”他一边叮嘱着村民们,一边亲自搬起石块进行调整。在建造过程中,他们还遭遇了几次突如其来的洪水。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扑来,瞬间冲垮了部分尚未完工的堰坝。面对这一挫折,陈玄没有气馁,他鼓舞着村民们:“大家不要灰心,这是大自然对我们的考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它!”于是,洪水退去后,他们又迅速投入到修复与建设工作中。 在陈玄的精心指导与村民们的不懈努力下,飞沙堰终于建成。这是一段低矮而坚固的堰坝,宛如一条守护内江的卫士。当内江水量过大时,多余的水携带着泥沙便会通过飞沙堰溢出,排入外江。这一设计既巧妙地减轻了内江的防洪压力,又有效地防止了泥沙在内江的淤积,确保了灌区渠道的畅通无阻。 最后一项艰巨的任务便是开凿宝瓶口。宝瓶口位于内江末端,是整个水利工程的“节制闸”。它的入口狭窄,形似瓶颈,需要从坚硬的山体中开凿而出。陈玄挑选了一批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村民组成开凿队伍,并亲自制定了开凿方案。 开凿工作在闷热的山谷中展开,村民们挥舞着铁锤与铁钎,一锤一钎地敲打着坚硬的岩石。火星四溅,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在山谷中回荡。由于缺乏先进的工具,开凿进度十分缓慢,每前进一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陈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断地思考着改进的方法,尝试着用火烧岩石使其酥脆后再进行开凿,以此提高效率。 在开凿过程中,他们还面临着山体滑坡与落石的危险。时不时有巨石从山上滚落,砸在施工现场,给村民们的生命安全带来了严重威胁。陈玄安排专人负责在山上观察,一旦发现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位村民在施工过程中不幸受伤。陈玄心急如焚,亲自为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并安排他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他对村民们说:“大家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因为治水而失去生命。”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艰苦开凿,宝瓶口终于完工。它狭窄而深邃的入口,有效地控制了进入灌区的水量,使水流变得平稳有序,便于灌溉。望着那潺潺流淌的江水通过宝瓶口流入灌区的田野,村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从此以后,这片土地将不再受水患之苦,丰收的希望就在眼前。 在陈玄的带领下,村民们历经三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在通天河上建起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水利工程系统。这个系统由渠首枢纽、灌区各级引水渠道、各类工程建筑物以及大中小型水库和塘堰等构成,各部分相互配合,相辅相成,共同发挥着防洪、灌溉、水运等综合效益。 从此,通天河两岸的村庄迎来了新的生机与繁荣。曾经被洪水肆虐的土地如今变成了肥沃的良田,农作物茁壮成长,年年丰收。村民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他们对陈玄充满了感激与敬意。为了纪念陈玄的功绩,村民们自发地在河岸边为他建起了一座塑像。这座塑像高大而庄严,陈玄的形象栩栩如生,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通天河,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与村民们的幸福。 第九十章 幽幽五十年 陈玄治水传奇:功成不居,泽被舜国 陈玄治水的英勇事迹,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舜国的天空中迅速闪耀开来。那故事随着奔腾的河水、拂过田野的微风,传进了每一个角落,也传入了国主的耳中。国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听着臣子绘声绘色地禀报,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他被陈玄那超越常人的智慧所深深触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玄在通天河畔,顶着烈日、冒着风雨,精心测量规划的身影。那无畏汹涌波涛,毅然决然指挥村民与洪水搏斗的勇气,更是让国主为之动容。而最令国主钦佩不已的,是陈玄那颗始终心系百姓、无私奉献的心。他本可在功成名就后享受荣华富贵,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这片土地和人民。 为了彰显陈玄的丰功伟绩,国主亲自下诏,封陈玄为第一治水大师。这一殊荣,乃是舜国治水领域的至高荣耀,自建国以来,获此封号者寥寥无几。伴随着封号而来的,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及广袤肥沃的土地。使者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将赏赐送往陈玄所在之处。那场面,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惊叹不已。 然而,陈玄面对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贪婪与虚荣。他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美好。他深知,治水之路漫漫,舜国的大地上还有无数的河流在咆哮、在肆虐,还有众多百姓在洪水的阴影下苦苦挣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赏赐都投入到了改善当地水利设施与民生福祉之中。他用金银财宝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治水工具和材料,招募了更多的工匠和劳力;用土地安置那些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他们建造房屋、开垦农田。在他的努力下,一个个新的水利工程相继开工,一片片荒芜的土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通天河治水成功后,陈玄短暂地休息了几日,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听闻流沙河的大名,那是一条令人望而生畏的河流。据说,流沙河中泥沙淤积,河床逐年抬高,每逢雨季,河水泛滥成灾,淹没周边大片的村庄和农田。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陈玄来到流沙河后,看到那浑浊的河水裹挟着大量泥沙,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横冲直撞。他深知,要治理流沙河,关键在于解决泥沙淤积的问题。 陈玄首先带领村民们在河流上游修建了一系列的拦沙坝。这些拦沙坝采用特殊的结构设计,能够有效地拦截河水中的泥沙。他亲自指挥村民们搬运巨石、挖掘泥土,日夜奋战在工地上。“大家加把劲,这拦沙坝可是我们治理流沙河的第一道防线,一定要坚固无比!”陈玄的声音在工地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村民。在修建拦沙坝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多次洪水的冲击。有一次,洪水来势汹汹,刚刚修好的拦沙坝被冲毁了一部分。陈玄心急如焚,但他没有放弃,立刻组织村民们进行抢修。他跳进冰冷的河水中,与村民们一起搬运石块、填补缺口。经过数天的努力,终于成功修复了拦沙坝。 接着,陈玄又对流沙河的河道进行了疏浚。他发明了一种特殊的疏浚工具,能够深入河底,将淤积的泥沙挖掘起来,然后通过简易的运输工具运送到岸边。在疏浚河道的过程中,由于河底情况复杂,时常有暗礁和漩涡,给施工带来了极大的危险。有几位村民不小心陷入了漩涡之中,陈玄见状,不顾自身安危,迅速抛出绳索,将他们一一救起。“大家一定要小心,不要莽撞行事。我们慢慢来,总能把这河道清理干净。”陈玄一边安慰着村民们,一边调整着施工方案。经过数月的艰苦努力,流沙河的河道逐渐变得畅通无阻,河水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 治理完流沙河后,陈玄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黑水河。黑水河水流湍急,落差极大,河水在狭窄的河道中呼啸而过,冲击力极强。周边的村庄经常遭受洪水的侵袭,许多房屋被冲毁,农田被淹没。陈玄来到黑水河后,首先对河道进行了全面的勘查。他发现,黑水河的问题在于河道过于狭窄,无法容纳大量的河水。于是,他决定在合适的地方拓宽河道。 拓宽河道并非易事,需要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陈玄带领村民们采用了火烧水浇的方法,先用烈火焚烧岩石,使其受热膨胀,然后再用冷水浇淋,使其迅速冷却收缩,从而使岩石开裂。他们就这样一锤一凿地在岩石上开凿出了一条宽阔的河道。在施工过程中,时常有石块从山上滚落,砸伤村民。陈玄为了保障村民的安全,在施工现场设置了多个了望点,一旦发现有落石危险,便立即发出警报。有一次,一块巨大的石块从山上滚落,眼看就要砸中正在施工的村民。陈玄眼疾手快,冲过去将村民推开,自己却险些被石块砸中。“大人,您没事吧!”村民们纷纷围过来,关切地问道。“我没事,大家都小心点。”陈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继续指挥施工。 除了拓宽河道,陈玄还在黑水河上修建了多座水坝。这些水坝能够有效地调节河水的流量,减轻洪水的冲击力。在修建水坝时,陈玄充分考虑了水坝的稳定性和耐久性。他选用了优质的石材和木材,精心设计了水坝的结构。他亲自监督每一个施工环节,确保水坝的质量。“这水坝关系到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陈玄严肃地对工匠们说道。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黑水河的水利工程终于完工。从此,黑水河不再是一条肆虐的恶龙,而是变成了一条造福百姓的母亲河。 就这样,陈玄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在七十年的时间里,走遍了舜国的大小河流。他的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落,他的名字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希望和信仰。在这漫长的治水生涯中,他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有洪水的威胁、有山体滑坡的危险、有疾病的困扰,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舜国的山河面貌,拯救了无数百姓的生命。 不知不觉间,陈玄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九十多年了。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衰弱,头发花白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信念依然炽热。他知道,自己离最后的百年之期只剩下短短五年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回到自己开始治水的地方,回到玉京山,再去看看那熟悉的道观,看看师尊的墓碑。 第九十一章 第二层 陈玄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归乡之路。他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行,心中感慨万千。那些曾经的治水场景,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不断浮现。他看到了曾经被洪水淹没的村庄如今变得繁荣昌盛,百姓们安居乐业;他看到了自己修建的水利工程在默默地发挥着作用,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丰收和希望。 终于,陈玄回到了玉京山。他缓缓地走上山,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那熟悉的道观出现在眼前,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依然屹立不倒。他走进道观,看到了那熟悉的殿堂、那熟悉的神像。他仿佛看到了师尊曾经在这里教导自己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感激。 他来到师尊的墓碑前,缓缓地跪下。他抚摸着墓碑,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师尊,弟子回来了。弟子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用一生的时间治理了舜国的河流,拯救了无数百姓。如今,弟子的时间不多了,但弟子不后悔。弟子会带着您的教诲,永远铭记在心。”陈玄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诉说着他对师尊的思念和对治水事业的执着。 在百年之期到来之前陈玄躺在自己曾经睡了多年的床上,陈玄静静地闭上了眼睛。灵魂气息消失,他在舜国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治水事业,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了一段传奇的故事。他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舜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百姓心中不朽的英雄。 陈玄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古老而神秘的石台。石台之上,繁复的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蜿蜒曲折,似乎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石台中心,一颗圆珠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又透着一丝诡异。四周,累累白骨堆积如山,那是无数曾经试图闯塔之人留下的惨烈遗迹。在白骨之间,有几个身影如幽灵般伫立,双眼无神,面容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陈玄心急如焚,他的目光在这阴森的空间中急切地搜寻着,然而,姬月舞的身影却不见踪迹。“难道舞儿已经进入第二层了?”他暗自思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声音如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恭喜你,闯关人。你现在面临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剥夺记忆退出,只要你说出退出,我便会将你安全地送出去。亦或者,你可以选择进入第二层,只需将双手放在那颗圆珠上,它便会带你前往。”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将双手放在圆珠之上。对他而言,与师尊在一起的记忆是无比珍贵的,那是他在这世间最温暖的回忆,绝不容许被剥夺。更何况,姬月舞下落不明,他必须找到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刹那间,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陈玄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当他再次恢复清明,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热气腾腾的氤氲之中,原来自己正泡在一个浴桶之内。 身旁,一位美艳的少妇正专注地为他洗澡。她的面容精致绝伦,却带着一丝憔悴与哀伤。她的双手轻柔地在陈玄的肌肤上移动,口中呢喃着:“染儿,不要怪娘,对不起,对不起……”那声音轻柔婉转,却又似蕴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陈玄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遥远的童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也曾这般温柔地为自己沐浴。那温暖的双手,那轻柔的动作,那满含爱意的眼神,一切都如此相似,让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温馨与眷恋。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变故突然发生。那原本温柔的双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少妇猛地将陈玄的头按入水中。陈玄惊恐万分,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在挣扎中,他的目光瞥见了少妇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冷漠无情,冰冷刺骨,仿佛世间所有的温暖与爱意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决绝。 陈玄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看似温柔的娘亲会突然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水中奋力挣扎,肺部因缺氧而传来阵阵剧痛,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而此时,少妇望着在水中渐渐失去挣扎之力的八岁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矛盾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她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忍,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曾在无数个日夜中陪伴他成长,看着他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呼唤娘亲,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想起了曾经与染儿相依为命的日子,那时候,生活虽然贫苦,但只要看到孩子纯真的笑容,一切的艰辛都变得微不足道。她也曾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染儿能够茁壮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如今,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她不得不狠下心来,亲手将这一切美好都摧毁。 每一次用力按压,她的心都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的手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被她强行忍住。她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无奈之举,是为了保护染儿免受更大的痛苦,可那深深的愧疚感却如影随形,几乎将她淹没。 片刻之后,浴桶中的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八岁的少年静静地沉在桶底,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少妇呆呆地望着桶中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口中仍不停地呢喃着:“染儿,对不起,不要怪娘,对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仿佛是一首为逝去生命而奏响的挽歌。 不知过了多久,少妇缓缓地回过神来。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机械地伸出手,将陈玄从桶底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一旁的床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孩子。 她坐在床边,凝视着陈玄那毫无生气的面容,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陈玄的脸庞,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染儿出生时的模样,那皱巴巴的小脸,那微弱的哭声,却在那一刻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曾发誓,要倾尽所有保护他,可如今,她却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而此时,陈玄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他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着,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 第九十二章 真阶意境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上方。冷风如刀,肆意地割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陈玄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单薄的被子似纸,根本抵御不了这彻骨的寒意,更无法抵御他内心如渊的悲凉。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噩梦般的一幕——自己的母亲,平日里那温柔和蔼的母亲,竟如被恶魔附身一般,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那双手,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头,为他擦拭过泪水,此刻却仿佛来自地狱的刑具,带着决绝与狠厉。陈玄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前金星直冒,意识也逐渐模糊。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嗅到了绝望的气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心底回荡,却无人应答。悲之意境如同实质的黑雾,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在他的身旁弥漫开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哀伤。这意境如活物一般,向着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被这悲凉的意境所笼罩。墙壁上的旧画瑟瑟发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悲伤。窗户玻璃上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像是被这悲伤感染,留下了晶莹的“泪水”。然而,这悲之意境并未就此停歇,它继续向着四周扩散,如同汹涌的潮水,不可阻挡。 很快,这股悲凉之意蔓延到了整个小村落。一朵朵洁白如雪的雏菊,宛如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从天空中缓缓飘落。它们在空中打着旋儿,轻盈而凄美,仿佛是这悲凉世界的使者。雏菊飘落在屋顶、街道、田野,每一片花瓣都带着丝丝寒意,让整个村落都沉浸在一片凄冷之中。 悲凉之意如鬼魅般钻进了每家每户。原本温馨的屋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老人们浑浊的眼中流下了浑浊的泪水,孩子们惊恐地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嘤嘤哭泣。年轻的夫妇们相拥而泣,仿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痛。整个村落被哭声淹没,如同陷入了无尽的苦海。 不知是谁,在这混乱中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着火了!”这一声,如同洪钟般在夜空中炸响,瞬间打破了这悲凉的氛围,也惊醒了沉浸在悲之意境中的陈玄。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与悲伤。 陈玄望向窗外,只见斑驳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火舌疯狂地舔舐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向着天空升腾。房中也渐渐弥漫起刺鼻的烟雾,呛得陈玄不住地咳嗽。 “毁尸灭迹吗?你可是我的亲生母亲啊!”陈玄双唇颤抖,挤出这几个字,脸上浮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那笑容如破碎的蛛网,满是无奈与悲怆。此刻,他的心仿佛被千钧巨石狠狠砸下,又似被千万根锐利钢针同时攒刺,每一下都痛彻心扉,让他几近窒息。 就在方才,生死一线间,陈玄竟意外领悟了真阶意境。玉灵曾悉心为他讲解过,在这广袤无垠的修炼界,意境修行之路分为虚阶意境、真阶意境、灵阶意境以及源阶意境。在这人间界,凝聚意境种子乃是进阶武帝的关键条件之一。大多数修炼者穷极一生,能达到虚阶意境,便已算是站在人间巅峰。偶尔有那么几位绝世天才,于武帝境时,方能领悟真阶意境。 真阶意境,可不似那虚阶意境般虚幻无形。踏入真阶,便能将意境凝聚成实实在在的实体,仿佛赋予了这股力量以生命。这等境界,莫说是在武宗境,便是在整个修炼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陈玄,年仅弱冠,不过武宗境初级,竟逆天般领悟了真阶意境。 然而,此刻这旁人梦寐以求的真阶意境,却丝毫无法慰藉他那破碎的心。心中的痛苦如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不禁想起往昔,母亲温暖的笑容、温柔的抚摸,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陈玄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那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那疯狂的眼神和决绝的举动。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无数次呐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都通过这紧握的拳头宣泄出去。 在这寂静的夜晚,陈玄独自一人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那刚刚领悟的真阶意境之力,在他的体内缓缓流转,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如墨般浓稠的悲伤。 好在火势刚起,就被警觉的邻居们发现了。他们纷纷提着水桶、端着脸盆,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齐心协力,将一桶桶水泼向熊熊燃烧的大火。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势渐渐变小,最终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湿漉漉的水汽,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一位头发花白的邻居,脸上还带着救火时留下的烟灰,关切地走到陈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孩子,你家咋会着火呢?”陈玄抬起头,望着邻居那满是担忧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陈玄转身走进那被大火肆虐过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墙壁被熏得漆黑。陈玄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捡起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画像。画像上,是他和母亲的合影。那时的母亲,笑容灿烂,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爱。而如今,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陈玄这一世小时候。那时候,家里虽然贫穷,但却充满了温暖。母亲总是起早贪黑地干活,只为了能让他吃饱穿暖。夏日的夜晚,母亲会拿着蒲扇,为他驱赶蚊虫,给他讲着动听的故事。冬天,母亲会把他冰冷的小脚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玄在心中不停地追问。 第九十三章 亲情 陈玄毫无反抗地被祖父拉进了茅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那是岁月与生活交织的味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颤颤巍巍地从灶边起身,她那脊背已然被岁月无情地压弯,像是承载了一生的艰辛。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轻微而沉重的喘息,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衰老做着顽强的抗争。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在看到陈玄的瞬间,陡然亮起惊喜与心疼的光芒,仿佛黑暗中寻觅已久的珍宝突然出现。陈玄只一眼,心中便笃定,这便是自己的祖母。 祖母像是生怕陈玄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平日里迟缓的脚步此刻竟变得急促起来,疾步上前,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那满是沟壑的脸颊肆意滑落。她颤抖着双手,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紧紧拉住陈玄的手,声音带着止不住的哭腔,哽咽着说道:“染儿啊,你母亲走了吗?别怪你母亲,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她哪里是真的要抛弃你。” 陈玄听到这话,心中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那些如噩梦般的痛苦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他清楚地记得,母亲那决绝的眼神,冰冷的双手将他往水中按去,试图结束他的生命,甚至在最后还妄图毁尸灭迹。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可当他的目光触及眼前满是悲戚的祖母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愤怒话语,却如鲠在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那些激烈的言辞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满脸写满了疑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解与委屈,大声问道:“她抛弃我,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祖母轻轻抚摸着陈玄的手,那双手粗糙干裂,犹如老树皮一般,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暖。她眼中满是慈爱与无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道:“染儿啊,她是你的母亲,没有她,哪能有你呀。前几天,前线传来消息,你父亲在战场上不幸战死了。你母亲一个妇道人家,没了丈夫,就像天塌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实在没了依靠,离开也是为了能活下去啊,她心里肯定也是万般不舍得你。”陈玄听着祖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愤怒、委屈、疑惑、同情……让他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 从那以后,三十年的时光如潺潺流水般悄然流逝。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陈玄一直陪伴在两位老人身旁,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隔辈亲,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无微不至的疼爱。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茅屋的窗户,温柔地洒在屋内时,祖母便已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惊扰了还在睡梦中的陈玄。尽管她的腿脚早已不利索,膝盖时常会传来钻心的疼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借助墙壁或桌椅的支撑,但她依旧坚定地朝着厨房走去,那是她日复一日传递爱的地方。 走进厨房,她熟练地生起火,柴禾在灶膛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红了她那布满皱纹却满是爱意的脸庞。她的眼神虽已浑浊,看东西时总是模糊不清,但她还是努力聚焦在各种食材上。为了陈玄最爱吃的点心,她不厌其烦地揉面。那面团在她手中被反复揉搓,她的双手上下舞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将所有对孙子的疼爱都揉进了这小小的面团里。擀面时,她双手紧紧握住擀面杖,一下又一下,力度虽不如从前那般刚劲有力,却充满了耐心与执着。每擀一下,她都会微微调整角度,力求面皮的每一处都均匀平整。包馅时,她更是小心翼翼,用那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捏起一小勺馅料,放入擀好的面皮中,然后细致地捏出一个个精致的形状,有时是小巧的花朵,有时是可爱的动物模样,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孙子的疼爱与期许。 而祖父呢,总是会在院子里,等待着陈玄醒来。当陈玄走出茅屋,阳光洒在他身上时,祖父便笑着迎上去,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满是慈爱与欢喜。祖父会带着他来到院子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种工具,有锄头、铲子,还有修理桌椅用的钉子和锤子。祖父耐心地教陈玄如何使用农具耕地,他会先拿起锄头,示范着正确的姿势,一上一下,动作沉稳有力,将土地翻得松软。他一边做,一边细致地讲解:“染儿,耕地的时候,要注意力度,不能太轻,不然土翻不起来,也不能太重,不然会伤到自己。”哪怕陈玄学得慢,动作笨拙,或是不小心弄坏了工具,祖父也从不生气。他总是笑着摸摸陈玄的头,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陈玄的心,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沮丧。然后,祖父会手把手地重新教他,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陈玄,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让陈玄感受到祖父对他成长的关注与期待,仿佛在他眼中,陈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培养的宝贝。 夏日的夜晚,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夜空。茅屋外的大树下,便是祖孙三人最温馨的角落。祖父坐在竹椅上,手中摇着蒲扇,那扇子扇出的丝丝凉风,不仅驱散了暑气,更将祖父的关爱轻柔地送进陈玄心里。祖父用他那略带沙哑却充满故事的声音,为陈玄讲述古老而又精彩的故事。从古代英雄豪杰的传奇事迹,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热血故事,到神话传说中的奇幻世界,讲述着仙女下凡、神龙飞天的奇妙情节,陈玄听得如痴如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九十四章 禹国 祖母则会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自制的艾草驱蚊扇,轻轻地挥动着,那淡淡的艾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不仅驱赶了蚊虫,还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陈玄身上,眼神中满是宠溺,时不时往他手里塞一颗甜甜的果子。那果子或许是自家院子里树上结的,或许是从集市上精心挑选来的,咬上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中散开,那果子的香甜,就如同祖母对他的爱,甜蜜而又浓郁,让人回味无穷。 冬日,寒风凛冽,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屋外咆哮,似乎想要冲破茅屋的阻挡。但屋里的炭火却总是烧得旺旺的,将整个屋子烘得温暖如春。每天傍晚,祖母便会把陈玄的被子拿到炭火边,细心地烘着。她会蹲在炭火旁,时不时用手摸摸被子,感受温度,从被子的一角到另一角,她都仔细检查,确保被子的每一处都暖烘烘的。她还会根据炭火的温度,适时地调整被子的位置,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只有当她觉得被子足够暖和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陈玄的床上,为他营造一个温暖舒适的睡眠环境。 祖母还会亲手为陈玄缝制厚厚的棉衣。她戴着老花镜,坐在炭火旁,一针一线地缝着。那针脚细密而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无尽的关怀。她会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根据陈玄的身高和喜好,挑选合适的布料。有时是柔软的棉布,有着淡雅的花纹;有时是厚实的呢子,颜色鲜艳而温暖。她会精心设计棉衣的样式,领口处或许会绣上精致的花边,袖口则会缝上可爱的装饰,只为让陈玄在寒冷的冬天里既暖和又开心。每一次缝制,她都会花费很长时间,眼睛累了,就揉揉继续;手指被针扎破了,简单包扎一下又接着缝,仿佛这棉衣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是她对陈玄深深的爱的寄托。 祖父则会在雪后,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那顶已经有些破旧但却无比温暖的帽子,带上自制的捕猎工具,带着陈玄去林子里寻找野兔的踪迹。雪地里,祖父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一边走,一边教陈玄如何辨别野兔的脚印,他会指着雪地上的痕迹,认真地说:“染儿,你看,野兔的脚印是这样的,前腿脚印小,后腿脚印大,而且它们的脚印通常是成对出现的。”还会教陈玄如何寻找野兔的藏身之处,比如在一些茂密的草丛边,或者是大树的树洞附近。当找到野兔的踪迹时,祖父会小心翼翼地布置陷阱,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他会轻轻地将陷阱放置在合适的位置,然后用树枝和树叶巧妙地伪装起来,不让野兔察觉到一丝异样。布置好陷阱后,祖父会带着陈玄躲在一旁耐心等待,他会紧紧握住陈玄的手,给予他温暖和安慰,同时轻声告诉他要保持安静,不要惊扰到猎物。一旦成功捕获野兔,祖父的脸上便会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看,我为你做到了。”回到家后,祖父会精心烹饪兔肉,他会将兔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用各种调料腌制入味,然后在锅里翻炒,加入自家种的蔬菜,炖出一锅香气四溢的兔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只为给陈玄做一顿美味的兔肉,让他能暖暖身子,感受到家的温暖。 在这三十年里两位老人相继离世,陈玄一直被两位老人无微不至的宠爱包围着,曾经心中如坚冰般的伤痛,也在这份温暖中渐渐被融化、被抚平。他在这温暖的亲情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珍贵,仿佛那些曾经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珍惜此刻拥有的一切。这种亲情,如同冬日里的炭火,夏日里的凉风,时刻陪伴着他,成为他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和最温暖的港湾。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金色光辉洒在小村落的每一寸土地上。陈玄背着简单的行囊,脚步略显沉重地离开了这个承载着他无数欢乐与痛苦回忆的地方。他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道尽头。 一路辗转,陈玄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踏入小镇,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火气。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如织,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陈玄顺着人流,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馆前。酒馆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陈玄一袭青衫,悠悠然坐在酒楼靠窗的桌子旁,手中端着一盏清茶,热气袅袅升腾,茶香四溢。他神色悠然,静静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这座酒楼里,热闹非凡。店小二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穿梭于桌椅之间,扯着嗓子高声吆喝着菜名:“清蒸鲈鱼,香煎豆腐嘞——”酒客们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谈笑声、争论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谈论着最近的生意经,有人在品评着新出的诗词,还有人在热议着城中的奇闻轶事。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为这喧嚣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听说了吗?咱禹国的历史那可真是波澜壮阔啊!”邻桌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边灌着酒,一边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那可不,万年前,这片天地简直就是人间炼狱,水患遍地。洪水如猛兽般肆虐,所到之处,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呐!”一位稍显瘦削,头戴斗笠的男子接过话茬,脸上满是感慨。 陈玄心中一动,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地听着。 “后来啊,多亏了水神!水神从那高耸入云的圣山上走出,降临人间。只见水神周身光芒万丈,挥手间,便有神奇的力量涌动。水神带领着大家,耗时八十多年,风餐露宿,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将水患治理。那八十多年里,水神不辞辛劳,四处奔波,救助受灾百姓,疏导洪水,这才让大地重归安宁。”络腮胡大汉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眼中满是崇敬。 第九十五章 兽族 “九千年前,又是一场大灾啊!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年。天地间一片银白,厚厚的积雪压垮了无数房屋,许多人都在那场雪灾中冻死、饿死。”斗笠男子神情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正是在那场雪灾之后,禹国崛起了!禹国的先辈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智慧,在废墟中重建家园。他们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渐渐壮大起来,最终取代了曾经的舜国。”大汉猛灌一口酒,接着说道。 禹国国主深知水神的功绩,为了感恩水神,特意下旨重修水神像。那水神像,用的可是最上等的石料,由全国最顶尖的工匠雕刻而成。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水神再现。不仅如此,国主还在水神居住过的山上,大兴土木,建立了宏伟壮观的水神庙。那水神庙,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金碧辉煌,远远望去,宛如仙境一般。每逢初一十五,百姓们都会前往水神庙,焚香祭拜,祈求水神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斗笠男子补充道。 突然,邻桌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入陈玄耳中:“是啊,水神可是咱们禹国的信仰,庇佑着我们一代又一代。”说话者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胡茬,那胡茬像是许久未曾打理,显得有些杂乱。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水神的虔诚,仿佛只要提及水神,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另一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话道:“唉,听说在边境线上,兽族又开始不安分,公然挑衅了。”此人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手中的酒杯,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担忧。 “可惜了啊,三十年前,我人族无数先辈抛头颅、洒热血,付出了多少生命,才好不容易把他们赶到荒原上。这次他们又来进攻我们人族,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埋骨他乡了。”一位老者满脸悲戚,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此刻,那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一颗颗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缓缓摇头,身子微微颤抖,似是被三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战争的回忆紧紧揪住。仿佛又看到了那尸横遍野的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们的哭声回荡在耳边。 这时,又有人忍不住接口道:“是啊,听说上次只是狼人一族,这次听闻还有牛头人,这可真是我人族的劫难啊!”说罢,此人猛灌了一口酒,那酒像是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却只是徒劳。他脸上写满了愤懑与不甘,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紧握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玄原本正打算去看看传说中的水神庙,心中暗自猜想,这里是否如他上一个幻境那般,是某种奇妙延续。然而此刻,听到众人谈论的边疆战事,他的思绪瞬间飘远。 父亲战死沙场的画面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的心。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昏暗的傍晚,母亲接到父亲战死消息时,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愣在原地。那绝望的眼神,空洞无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咬着嘴唇,似乎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倔强地不肯落下。但最终,那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家中从此弥漫的悲伤,如同厚重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那时的他,虽年纪尚小,却已在心中埋下了对战争的痛恨与对兽族的怒火,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怒火愈发旺盛。 陈玄听闻过兽族的种种暴行,他们以人为食,手段残忍至极。据说狼人一族会在月黑风高之夜,借助夜幕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人族村落。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狭窄的街巷间,那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找到熟睡的村民后,便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那爪子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一把将村民从被窝中拖出,动作迅猛而无情。村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呼喊,喉咙就被瞬间撕开,滚烫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射到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惊悚。狼人则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大快朵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在享受着罪恶的盛宴,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而牛头人更是力大无穷,他们身高数丈,如同小山一般。手持巨大的战斧,战斧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受害者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所到之处,人族百姓如蝼蚁般被轻易斩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冲入村落,肆意挥舞着战斧,那战斧带着呼呼的风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孩童的哭声、女子的尖叫,都被淹没在他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中。有的牛头人甚至会将斩杀的人族尸体随意践踏,用他们那巨大的脚掌,将尸体踩得血肉模糊,以彰显他们的“威风”,整个村落瞬间沦为一片血海。 想到这些,陈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的双眼通红,像是燃烧着两团火焰,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他不再犹豫,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丝毫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霍然起身,手中的茶杯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不堪重负。他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边境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边境正在遭受苦难的同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去前线看看那些所谓的兽族,哪怕是为了父亲,为了无数死去的人族同胞,他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兽族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握紧了拳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酒楼,那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 第九十六章 御兽城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御兽城,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如同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以其庞大而古老的身躯,静静守护着人族的安宁。它承载着人族数千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 数千年前,当兽族的铁蹄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人族便深知,唯有筑起坚不可摧的堡垒,方能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求得生存。于是,从那时起,一代又一代的人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坚定的决心,用他们的智慧与汗水,不断加固这座城池。岁月悠悠,这座城逐渐成为了抵御兽族入侵的坚固防线,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阻挡着兽族一次次的疯狂进攻。 如今的御兽城,城高数十丈,犹如一座耸入云霄的巨峰,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那面向荒原的一侧城墙,饱经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仿佛一部无言的史书,每一寸砖石都记载着无数惨烈的战争。城墙上布满了一道道划痕,深浅不一,宛如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这些划痕,有的细如发丝,那或许是某位人族勇士在奋力抵挡时,被兽族利爪轻轻划过留下的印记;有的深可见骨,仿佛是强大的兽族用重器全力一击所造成,诉说着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每一道划痕,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刀光剑影,让后人仿佛能看到当年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斑驳的血迹,或深或浅,早已与城墙的砖石融为一体,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砖石,还是砖石渗出了鲜血。这些血迹,历经了无数个春夏秋冬,在阳光的暴晒与风雨的冲刷下,依旧顽强地附着在城墙上,仿佛是那些战死的人族勇士们不屈的灵魂在坚守。有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锈迹,见证着久远的战斗;有的血迹则在最近的一次交锋中刚刚留下,那鲜艳的红色,在古老的城墙上显得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人们战争的残酷。这城墙,是人族一代代用血肉铸就的钢铁防线,每一块砖石都渗透着先辈们的热血,承载着人族不屈的灵魂与坚韧的精神,成为了人族心中永不磨灭的信仰。 三天前,陈玄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他身着一袭黑衣,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在城墙上迎风而立。他的脸庞因长途跋涉而略显疲惫,但眼神却依旧如炬,俯瞰着城下那令人胆寒的景象。 只见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涌动,密密麻麻,那场面,仿佛整个荒原都被他们填满。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穿梭在兽群之中。他们浑身长满了灰色的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宛如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彰显着他们的野性与凶残。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犹如两团燃烧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与他们对视一眼,就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在切割着人们的神经。 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打造的铠甲,让他们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手中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吐。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就在陈玄注视着城下兽群之时,一场激烈的战斗已然在城墙下爆发。一名人族战士,手持长枪,眼神坚定地冲向一头狼人。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战士,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战士的咽喉。战士迅速侧身,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避开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狼人落地后,围着战士不停打转,寻找着下一次进攻的机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抗着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带着千钧之力,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带领着一队士兵,从城门杀出。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涌如泉。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抵挡着狼人的攻击,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人族战士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扞卫着御兽城,扞卫着人族的尊严。 陈玄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战意也愈发浓烈。他紧握着腰间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犹如两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片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天空。他深知,身后就是人族的万千百姓,那是他的同胞,是他的亲人,是他必须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他必须坚守,为了那些战死的先辈,他们用生命扞卫了人族的尊严,他们的精神如同一座座灯塔,指引着后人前行的方向;为了这片养育他的土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河,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与情感;更为了人族的未来,他不能让这片土地陷入黑暗,不能让子孙后代生活在恐惧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猎猎作响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古老城墙发出的低沉怒吼,又像是先辈们在战场上的呐喊。他仿佛在与这座古老的城墙一同发出无声的誓言:定要让这些妄图入侵的兽族,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让兽族踏入人族领地半步!此刻,陈玄的身影,与古老的御兽城融为一体,成为了抵御兽族的一道钢铁屏障。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战场,加入了这场扞卫人族尊严的战斗。 第97章 兽人族先锋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不存在外界传说里那般灵气纵横、能让人随意飞天遁地的奇幻力量。这里,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世界,人们无法修习超凡入圣的法术,唯有凭借自身的智慧、勇气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求生存、谋发展。然而,即便处境如此艰难,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始终未曾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威胁他们安宁的敌人的顽强抗争。 陈玄,自他来到此地,已然过去了三十多个春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尽情沐浴在祖父祖母无微不至的宠爱之中,同时,在剑道的探索之途上,他也从未停止过感悟与前行的脚步。他所钻研的七杀剑诀,是一套专为杀戮而生的凌厉剑技,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磅礴的力量。 御兽城,这座横亘在荒原与人族领地之间的巍峨壁垒,此刻,城下牛头人和狼人一族如潮水般汹涌涌动,密密麻麻,仿佛整个荒原的兽族都倾巢而出。狼人一族身形矫健,犹如鬼魅般在兽群之中穿梭自如,浑身长满的灰色毛发在风中肆意舞动,恰似一面面猎猎作响的战旗,尽显其野性与凶残;那绿色的眼眸在日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宛如两团燃烧的鬼火,令人望而生畏,只要与之对视一眼,便仿佛会被那无尽的恐怖所吞噬;他们的爪子锋利无比,犹如寒光闪烁的利刃,随意一挥,便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沟壑,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能切割人们的神经。而牛头人则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身材高大魁梧,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为之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的皮肤犹如岩石般粗糙坚硬,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手中紧握着巨大的战斧,斧刃上布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无数人族生命的代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战斧挥动时,带起阵阵呼啸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似乎能轻易撕裂空气,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齑粉。 战斗已然打响,人族与兽族的厮杀声震耳欲聋。人族以三比一的惨重伤亡,艰难地与兽族进行着殊死搏斗。战场上,一名年轻的人族士兵,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手持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一头狼人猛冲过去。狼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士兵,瞬间高高跃起,锋利的爪子直扑士兵的咽喉,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士兵迅速侧身,凭借着敏捷的身手,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狼人的腹部。狼人在空中灵活扭动身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却仍被长枪划破了皮毛,一丝鲜血飞溅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狼人落地后,围着士兵不停打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紧接着再次发动攻击,那矫健的身姿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让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数名牛头人正朝着城墙猛冲过来,他们手中的战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的风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城墙上的人族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牛头人。牛头人凭借着坚硬的皮肤,硬生生地抗下了大部分箭矢,只有少数几支箭成功刺入他们的身体,却也只是让他们行动略有迟缓。其中一名牛头人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炸响,将战斧用力掷出,战斧如同一颗炮弹,带着千钧之力,直直飞向城墙上的人族士兵。那战斧速度极快,瞬间砸倒了数个人族士兵,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痛心不已。 然而,人族并未退缩。一名年轻的人族将领,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带领着一队士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城门杀出。他们气势如虹,冲入兽族之中。将领长刀挥舞,刀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出一片血花,一头狼人躲避不及,被长刀砍中脖颈,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洒落在大地上。士兵们紧跟其后,与兽族展开了近身肉搏。有的士兵用盾牌死死抵挡着狼人的攻击,盾牌上被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同时用手中的短刀奋力反击,短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刺向狼人的要害;有的士兵则与牛头人展开力量的较量,尽管身形矮小,但他们凭借着团结与勇气,丝毫不落下风,几个人族士兵合力,试图将牛头人绊倒。 陈玄站在城墙上,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此时,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七杀剑诀第一式——山河破碎的影像,在剑光中缓缓浮现。一股无法抵挡的剑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眼前的狼头人笼罩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剑势所牵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漩涡,发出“呼呼”的声响。 狼头人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剑势,原本凶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作为兽族中的一员,生性残暴且好战,并未选择退缩,而是怒吼一声,那吼声中带着不甘与倔强,迎着剑势扑了上去。陈玄的身影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犹如两道锐利的寒芒,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剑招凌厉而狠辣。剑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狼头人速度极快,如同一道灰色的幻影,试图避开那致命的剑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它锋利的爪子向着陈玄的胸口抓去,尖锐的指甲闪烁着寒光,仿佛能轻易撕裂钢铁。陈玄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狼头人的攻击,那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手中长剑顺势一挥,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射出,直奔狼头人的咽喉。狼头人连忙向后一跃,躲过了这一击,但剑气还是在它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它灰色的毛发。 陈玄并未给狼头人喘息的机会,脚步一错,再次欺身而上。他的剑招连绵不绝,如暴风骤雨般向着狼头人攻去。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剑风呼啸,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狼头人被逼得节节败退,它不断地咆哮着,试图用吼声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但陈玄的剑势愈发凌厉,山河破碎的剑意逐渐弥漫开来,仿佛要将这片战场化作一片废墟。周围的地面被剑风刮得尘土飞扬,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第九十八章 血凝灵聚 随着战斗的持续,战场上的血腥之气愈发浓烈。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在陈玄的身旁,血煞之气渐渐汇聚。这些血煞之气仿佛受到了七杀剑诀的吸引,从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陈玄旋转。起初,它们只是淡淡的红色雾气,在陈玄身边缓缓飘动。随着陈玄不断地挥动长剑,斩杀着周围的兽族,血煞之气愈发浓郁,颜色也变得愈发深沉,从淡淡的红色逐渐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仿佛实质化了一般。 这些血煞之气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陈玄身旁翻滚涌动,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它们不断地扭曲变幻,时而形成狰狞的鬼脸,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凶兽,仿佛在向世间展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身处血煞之气的中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手中的长剑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血煞之气似乎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绽放而出,融入到剑招之中,让他的剑招威力更上一层楼。 在陈玄与狼头人激斗的同时,战场上的其他地方,人族与兽族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人族士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他们深知,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是无数的亲人与同胞,他们不能后退,只能奋勇向前。 一名人族老兵,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与一头牛头人展开殊死搏斗。牛头人身材高大,力量惊人,每一次挥动战斧,都能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老兵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着牛头人的攻击,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牛头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终于,在牛头人一次攻击失误后,老兵瞅准机会,猛地向前一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刀插入了牛头人的腿部。牛头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愤怒地挥动战斧,朝着老兵砍去。老兵来不及躲避,被战斧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因为他成功地为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他的身体虽然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却激励着每一个人族士兵。 在城墙的另一边,一群人族弓箭手正与一群狼人展开对峙。狼人试图冲上城墙,而弓箭手们则用密集的箭雨进行阻拦。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在连续射出几支箭后,发现自己的箭囊已经见底。此时,一头狼人已经突破了箭雨的封锁,朝着他扑了过来。年轻的弓箭手没有丝毫的慌乱,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与狼人展开近身搏斗。就在狼人即将扑到他身上的时候,旁边的一名老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戟将狼人挡了下来。老兵对着年轻的弓箭手喊道:“小子,别慌,咱们一起把这些畜生赶回去!”两人并肩作战,与狼人展开了激烈的拼杀。老兵经验丰富,长戟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狼人;年轻的弓箭手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一旁寻找机会,用匕首攻击狼人的弱点。他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竟让狼人难以突破防线。 陈玄这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终于找到了狼头人的致命破绽。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长剑之上,施展出七杀剑诀第一式的最强一击。只见剑光一闪,一道巨大的剑气呼啸而出,如同一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将狼头人淹没。那剑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血煞之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狼头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剑气切成两半,鲜血溅射到四周,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血雾。血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解决了狼头人后,陈玄没有丝毫停留,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七杀剑诀的威力在他的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带走一条兽族的生命,血煞之气在他身边不断盘旋,随着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会有更多的血煞之气融入到剑招之中。他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仿佛他就是这场战争中的死神,收割着兽族的生命。而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兽族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这片战场,已然成为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随着陈玄在战场上的纵横捭阖,人族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在陈玄的带领下,人族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兽族展开了反击。尽管伤亡依旧惨重,但他们的士气却愈发高昂,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有陈玄,有身边的战友,有身后的家园需要守护。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尊严,为了人族的未来。 而兽族这边,在陈玄的凌厉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原本整齐的阵型逐渐变得混乱,一些狼人开始犹豫不前,而牛头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勇猛无畏。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陈玄,来自于他那蕴含着无尽杀意的剑技,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诡异血煞之气。但兽族毕竟生性残暴,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在一些高阶兽族的驱使下,依然负隅顽抗,试图突破人族的防线。 战斗的惨烈程度已达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拖入了无间地狱。那场面,犹如一台疯狂运转且永不停歇的绞肉机,将生命无情地碾碎,每一刻都在上演着生与死的残酷剧幕。 第九十九章 杀之意境 御兽城的天空,此刻宛如被恶魔倾洒的怒火点燃,浓稠得近乎实质的鲜血,如瓢泼大雨般肆意挥洒,将原本湛蓝的苍穹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那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浓郁得好似随时都会流淌下来,滴落在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大地。天幕似乎也因这场惨烈到令人窒息的厮杀而悲痛欲绝,低沉厚重的乌云如汹涌的浪潮般疯狂翻涌,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天空在发出无声却又震撼人心的哀号,为这场人间悲剧而悲恸。 大地,已然沦为了一片血海的附庸。它宛如一块被血水浸泡得透烂的巨大海绵,每一寸土壤都饱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当人行走其上,只需轻轻一脚踩下,血水便会从泥土的无数缝隙中汩汩冒出,好似大地在痛苦地流泪,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这片宛如末日降临的修罗场中央,陈玄宛如一尊自地狱深处归来的魔神,傲然挺立。他的身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血雨腥风之中岿然不动,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霸气。他身旁的血色雾气,像是一群狰狞而躁动的活物,在疯狂地翻涌、扭动。这些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且强大力量的牵引,以一种惊人到近乎恐怖的速度汇聚、凝聚,逐渐在他身后缓缓勾勒出一个顶天立地的血色巨人虚影。 这尊血色巨人虚影周身血光流转不息,那血光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血海,在其体表肆意奔腾。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仅令人胆寒,更是深入骨髓,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淡淡的杀意,如同无数无形却又锋利无比的利刃,向着四周疯狂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杀意切割得嘶嘶作响,仿佛连空间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扭曲变形。 不知何时,陈玄已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深入到了兽人军阵的核心地带。在他的四周,无数双兽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犹如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死死地锁定着他。这些兽族,心中虽涌起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难以抑制的恐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仿佛在这股恐惧的力量下随时都会瘫软在地。然而,那所谓的兽族荣耀,却如同一根无情且尖锐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恐惧中又不得不鼓起勇气。于是,他们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嘶吼,那声音中既夹杂着对陈玄的深深恐惧,又饱含着为了荣耀而拼死一战的决绝。这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向着陈玄毫不畏死、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 一只身形巨大得如同移动小山般的熊族勇士,率先从兽群中怒吼着杀出。它挥舞着如粗壮树干般且布满了结实腱子肉的双臂,双臂挥动间,带起了呼呼作响的风声,那风声犹如利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熊族勇士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且凶狠的光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它要将眼前的陈玄瞬间撕成无数碎片,让其在这片战场上彻底消失。 陈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笑意,那笑容在这弥漫着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森然恐怖,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冷笑。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欺身而上。在他疾冲的过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为之扭曲变形,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声。 陈玄手中的利刃,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上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恰似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划破了暗沉如墨的天际。这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刺进了熊族勇士那粗壮得如同石柱般的咽喉。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高压喷泉被瞬间触发,滚烫的鲜血如汹涌的洪流般从熊族勇士的咽喉处喷涌而出。那鲜血带着温热的腥味,如同一阵血雨,溅射到了陈玄的脸上。然而,陈玄却对此浑然不顾,仿佛这溅射到脸上的鲜血,不过是战场上最寻常不过的点缀。 紧接着,陈玄顺势抬起一脚,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踏碎。他的脚掌重重地踹在熊族勇士庞大的身躯上,伴随着一声沉闷得如同洪钟般的响声,熊族勇士的庞大身躯如同一发炮弹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直接撞倒了一片正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狼族。狼族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熊族勇士那如山般的身躯砸得七零八落。一时间,狼族们发出阵阵凄惨的惨叫,有的被砸断了四肢,有的被压得口吐鲜血,整个场面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群身形矫健得如同鬼魅般的豹族,从两侧如疾风骤雨般包抄而来。豹族们的身影在弥漫的血雾中若隐若现,他们的速度快到极致,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交织的光芒,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强烈杀意,无一不表明他们的目标直指陈玄。 陈玄敏锐的眼神瞬间一凛,那目光犹如两道冰冷的闪电,扫过两侧包抄而来的豹族。就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的血色雾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且神秘力量的激发,瞬间如煮沸的开水般剧烈沸腾起来。血色雾气疯狂地翻滚涌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它们,使得雾气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狰狞。 他身后那尊宛如被赋予了真正生命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它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咆哮声仿佛能震碎苍穹,随后向着豹族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轰出一拳。这一拳,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在瞬间凝固,时间仿佛也为之停滞。拳风在瞬间化作一道凝实得如同实质般的血色匹练,这血色匹练犹如一头张牙舞爪、咆哮着的血色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以排山倒海之势与豹族正面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空气中爆发出一阵令人耳膜生疼、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这声音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碎。紧接着,惨叫连连响彻四周,那一声声惨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豹族们的身躯,如同一串串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深坑。尘土伴随着撞击声高高扬起,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战场更加显得阴森恐怖。在尘土飞扬之中,豹族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坑中,有的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有的四肢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第一百章 获胜 陈玄在兽人军阵中,犹如猛虎入羊群,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手中的利刃,在他的挥舞下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绚丽而又残忍的血花飞溅。那场景,恰似死神手持镰刀,在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兽族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越堆越高,渐渐地,仿佛形成了一座小山丘。而血水,在他的脚下不断汇聚,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这血水,如同一条来自地狱的冥河,将大地染得愈发殷红,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的颜色。 然而,陈玄却战意高昂,丝毫没有疲惫之态。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斗之火,那火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这火焰,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兽族入侵的愤怒,更是对守护御兽城的坚定信念。他以无尽的杀戮,向兽族宣告着自己的无敌。他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挥舞利刃的刚猛,还是身形移动的敏捷,都彰显着他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力量。这种霸气与力量,让剩余的兽族们胆战心惊,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是,在所谓的兽族荣耀的束缚下,他们却又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着陈玄发起一波又一波毫无意义的冲击。 此时,一只身形稍小但却极为灵活的狐族,看准了陈玄与其他兽族战斗的间隙,如一道黑色的影子般悄然靠近。狐族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散发着幽光的匕首,匕首的尖端闪烁着丝丝寒光,仿佛涂抹了致命的毒药。狐族的动作极为轻盈,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如同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就在陈玄刚刚击退一群狼族,身形稍有停顿的瞬间,狐族如离弦之箭般猛地扑出。它手中的匕首,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向着陈玄的后背刺去。那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如果陈玄没有察觉,这一击必将给陈玄带来不小的伤害。然而,陈玄身为久经沙场的战神,他的感知敏锐到了极致。就在狐族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陈玄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旋转,速度之快,让周围的空气都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漩涡。他手中的利刃,在旋转的过程中划出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这道弧线,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迎向了狐族刺来的匕首。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狐族的匕首与陈玄的利刃碰撞在一起,溅出几点火星。狐族只感觉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手臂传来,震得它手臂发麻,手中的匕首险些脱手飞出。 陈玄趁着狐族因力量冲击而短暂失神的瞬间,猛地抬腿,一脚踢向狐族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陈玄深厚的功力,力量之大,犹如排山倒海。狐族的身体如同一颗被击飞的石子,向着后方倒飞出去。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了一群正冲过来的虎族身上。虎族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体砸得一阵混乱,有的被砸倒在地,有的则被撞得偏离了方向。 虎族们见状,愤怒地咆哮起来。它们一个个身形矫健,肌肉贲张,露出锋利的獠牙,向着陈玄再次扑来。陈玄却毫无惧色,他眼神坚定,手中利刃一挥,身后的血色巨人虚影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再次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陈玄迎着虎族冲了上去,他的身形在虎族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动利刃,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虎族们虽然凶猛,但在陈玄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 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似乎是这群虎族的首领,它看到自己的族人在陈玄的攻击下纷纷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白虎高高跃起,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向着陈玄扑去。它的爪子锋利如刀,向着陈玄的面门抓去。陈玄不慌不忙,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白虎的这一击。紧接着,他顺势用利刃刺向白虎的腹部。白虎反应极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避开了要害部位,但还是被利刃划伤了腿部。 白虎落地后,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再次向着陈玄扑来。陈玄看准时机,当白虎扑到眼前时,他猛地一拳轰出。这一拳,带着血色巨人虚影的部分力量,直接击中了白虎的头部。白虎的身体如遭雷击,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白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兽族越来越少,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已经汇聚成了一片汪洋。陈玄依然屹立在战场中央,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兽族的。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望着剩余不多的兽族,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抵抗是徒劳的。 剩余的兽族们,看着眼前这位宛如战神般的存在,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们开始犹豫,开始动摇,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这场毫无胜算的战斗。就在这时,兽族的指挥官发出了一声怒吼,试图重新鼓舞士气。然而,这声怒吼在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玄看着兽族们的犹豫,他知道,这场战斗即将结束。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手中的利刃,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这怒吼声,仿佛是胜利的宣告,向着整个战场扩散开来。剩余的兽族们,在这声怒吼下,终于彻底崩溃,纷纷转身逃窜。 陈玄望着逃窜的兽族,并没有去追击。他知道,这场战争给御兽城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在这场惨烈的战斗过后,御兽城的天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大地也在慢慢愈合伤口。 第一百零一章 百年之期 御兽城的守护者 陈玄于御兽城那场惨烈的大战中凯旋,兽族在他的猛攻下丢盔弃甲,溃败而逃。城墙上,鲜血尚未干涸,在残阳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陈玄屹立于城巅,望着兽族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并未涌起丝毫因胜利而生的骄傲。他深知,武道一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御兽城,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便是他砥砺武道的绝佳试炼场。 御兽城的四季在时光长河中如车轮般更迭不休。春日,城中野花烂漫,城外草原初绿,可战争的阴影却让这生机中透着几分压抑;夏日,烈日高悬,烤得大地滚烫,战斗的厮杀声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秋日,金黄的麦浪本该是丰收的喜悦,却被鲜血染得殷红;冬日,皑皑白雪覆盖了战场的疮痍,可那深藏地下的血腥气息却从未消散。 一年又一年,陈玄如同一座坚定不移的巍峨山峰,静静地守望着御兽城。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坚毅,每一寸肌肤都铭刻着战斗的痕迹。清晨,他迎着第一缕曙光登上城墙,感受着晨风的轻抚,同时警惕着兽族的动向;夜晚,他伴着如水月光修炼,将天地间的灵气汇聚于身,锤炼着自己的武道根基。 起初,兽族那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以及对领地的强烈渴望,如同一团难以熄灭的火焰,驱使着他们一次次疯狂地扑向御兽城。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嘶吼声响彻天地,妄图将这座城踏平,夺回他们所谓的“尊严”与土地。 每一次,陈玄都如同一尊杀神降临。他身着染血的战甲,手持利刃,眼神冷酷而决绝。利刃挥舞间,血花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的身影在兽族阵营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兽族纷纷倒下,如同秋风扫落叶。战场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将大地染得通红。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结束,陈玄的威名如同一阵凛冽的寒风,在兽族中悄然传开。那“杀神”的称号,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套在了每一个兽族的心头。渐渐地,兽族的进攻次数越来越少,曾经那股汹涌的进攻势头,如今已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经凶残暴虐、不可一世的兽族,在提及陈玄的名字时,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深深的畏惧。他们的勇气,在与陈玄的一次次交锋中,被消磨殆尽。 在御兽城深处,有一个看似平常的小院。小院的围墙爬满了岁月的青苔,院内的几株老树,见证了无数的春夏秋冬。陈玄常常独坐于窗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他目睹了御兽城的兴衰荣辱,从繁华到衰败,再到如今在战火中挣扎求生。 如今,百年之期已至。陈玄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他的身体不再如往昔那般强壮,行动也变得迟缓,曾经挥舞利刃的有力双臂,如今也略显颤抖。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陈玄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他无数的回忆。 他想起了初到御兽城时,城中百姓那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想起了与兽族战斗时,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那无畏的身影;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失去生命的无辜百姓,心中满是感慨与无奈。 他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御兽城未来的景象:战争平息,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商人们在集市上热闹地交易。他仿佛看到了御兽城重新焕发生机,一片繁荣昌盛的模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玄将御兽城的过去与未来,都深深地托付给了这片他守护了百年的土地。他的灵魂,似乎也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继续守护着这里的一切。 在神秘莫测的轮回塔内,陈玄于第二层悠悠转醒。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透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他缓缓起身,目光敏锐地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与第一层极为相似,高耸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而晦涩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地面上,白骨虽比第一层少了些,但依旧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似乎在警示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 在不远处的石台上,一颗圆珠散发着柔和而诱人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盏明灯,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中格外醒目。陈玄心中明白,这便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所在。他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前去。每一步落下,都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出清晰的声响。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圆珠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刹那间,一阵耀眼的白光轰然绽放,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完全淹没。这光芒强烈得让他无法睁开双眼,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的意识,仿佛要将他带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当光芒终于渐渐消散,陈玄再次睁开双眼。此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少爷,你醒了,吓死奴婢了。”陈玄心中闪过一丝迷惑,下意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自己身处一个极为华丽的房间,床铺柔软而宽大,四周挂着精美的绸缎帷幔,随风轻轻摇曳。房间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古玩,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字画,尽显奢华。 就在这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原来,这里是一个平常的凡人世界,与他之前所处的修炼世界截然不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无法修炼武道,一切都遵循着凡人的生存法则。 万年前,曾有一位战神横空出世。那时,兽族如同凶猛的恶狼,肆意侵犯人族领土长达数千年。人族在兽族的铁蹄下苦苦挣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位战神,凭借着自身无敌的实力和超凡的勇气,一路过关斩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兽族驱逐。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为人族撑起了一片安宁的天空。在他的带领下,人族终于摆脱了兽族的压迫,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千年之后,曾经辉煌一时的禹国逐渐走向衰落。如同渐渐西沉的落日,禹国的国力在各种内忧外患中日益衰退。政治腐败,民不聊生,曾经的繁荣昌盛逐渐化为泡影。而此时,唐国却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乱世中崭露头角。 唐国的崛起,离不开一位关键人物——第一代大将军白起。白起生来便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他跟随唐皇四处征战,在战场上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冲锋陷阵,势不可挡。每一场战役,他都精心策划,凭借着卓越的智谋和无畏的勇气,带领唐国军队屡战屡胜。 在一场关键的大战中,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白起毫无惧色。他巧妙地利用地形,设下埋伏,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唐国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这场战役的胜利,为唐国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多年的南征北战,白起协助唐皇建立了唐国。唐皇为表感激与信任,封白起为大将军,并赐予世袭靠山王的殊荣。从此,白家在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成为了唐国的顶梁柱。而白起的威名,也在唐国的每一寸土地上流传,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第一百零二章 唐国 一个月前,唐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搅得整个国家动荡不安——唐皇遇刺了。那是在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宫殿之中,本应是唐国最安全的地方,却发生了这等令人震惊的变故。 宫殿内,雕梁画栋,金壁辉煌,每一寸装饰都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唐皇平日在这里运筹帷幄,掌控着国家的命脉。然而,此刻的他却身中剧毒,虚弱地躺在龙榻之上,生命垂危。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往日炯炯有神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唐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深知自己大限将至,而唐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为了巩固朝廷的局势,维系各方势力的平衡,他做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传令太子即刻监国,希望太子能在这艰难时刻挑起国家的大梁,引领唐国继续前行。同时,他赐婚将军府世子白羽与七公主。将军府在唐国势力庞大,世袭靠山王的白家,手握重兵,在朝中威望极高。唐皇希望通过这桩婚事,能让将军府与皇室更加紧密地联合在一起,共同守护唐国的安稳。 昨夜,终于迎来了白羽和七公主的订婚宴。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府门之上,高悬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精致地绣着金色的双喜字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喜悦。府内,红毯从大门一直铺到正厅,两侧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仆人们穿梭往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身着崭新的服饰,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宴会的各项事宜。有的端着精美的菜肴,小心翼翼地走向餐桌;有的手持酒壶,为宾客们斟满美酒;还有的在一旁摆放着各种礼品,整个场面一片喜气洋洋。 宾客们纷纷前来道贺,有朝中的达官贵人,身着华丽的朝服,带着珍贵的贺礼;也有江湖中的豪杰之士,虽穿着相对朴素,但身上散发着一股豪爽之气。他们在大厅中谈笑风生,对这桩婚事赞不绝口,纷纷祝愿白羽和七公主百年好合,也希望唐国能在这联姻之后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变故陡生。当白羽看到到场的七公主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眩晕。七公主今日身着华丽的礼服,头戴凤冠,面容姣好,美目盼兮。太子妃同样仪态万千,举止优雅,只是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白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试图稳住身形,但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毫无征兆地昏倒在地。 刹那间,整个订婚宴陷入了一片混乱。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七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担忧与慌乱。她毫不犹豫地连忙上前,蹲下身子,用力扶住白羽,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白羽,白羽,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将军府的侍卫们迅速围了过来,将白羽和七公主护在中间。老将军白枫听闻消息,匆匆从内堂赶来。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俯下身,查看白羽的情况,只见白羽紧闭双眼,呼吸微弱,脉搏也十分紊乱。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有的面露担忧之色,有的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试图找出白羽昏倒的原因。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他仔细地为白羽把脉,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把完脉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老将军白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将军,世子这脉象十分奇怪,似乎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这是何种毒物。” 老将军白起听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疑惑。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订婚宴本是喜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谁,竟敢在将军府如此放肆,对白羽下此毒手? 七公主听到大夫的话,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握着白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尽快醒来。她哽咽着说道:“白羽,你一定要没事啊,我们还要一起走过往后的日子呢……” 此时,大厅中的宾客们也都在猜测着白羽昏倒的原因。有人怀疑是朝中政敌所为,想要借此破坏将军府与皇室的联姻,从而削弱将军府的势力;也有人猜测是江湖中的仇家寻仇,趁机在订婚宴上动手。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让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将军白起深知此时不能慌乱,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他一方面派人迅速封锁将军府,严禁任何人进出,防止凶手逃脱;另一方面,又差人进宫,将白羽的情况告知太子,并请宫中的御医前来会诊,希望能找到解救白羽的办法。 在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宫中的御医终于赶到,他们立刻对白羽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御医们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为首的御医说道:“将军,世子所中之毒极为棘手,这毒似乎是多种罕见毒物混合而成,毒性复杂,且毒性发作极为缓慢,一时之间,我们也难以找到解毒之法。” 老将军白起听后,心中愈发焦急。他望着昏迷不醒的白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找出凶手,救白羽一命。而此时,七公主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助。整个将军府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与紧张的氛围之中,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降临…… 第一百零三章 风起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暗流涌动的唐国,一场原本喜庆的订婚宴,却成了风云变幻的开端。随着白羽的突然昏倒,整个唐国的局势就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巨石,瞬间变得更加波谲云诡、扑朔迷离起来。 宫廷之中,各方势力平日里就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彼此窥视着,都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好一争高下。此刻,借着白羽昏倒这一突发状况,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蠢蠢欲动了。朝堂之上,大臣们表面上对着太子监国的安排毕恭毕敬,纷纷口口声声说着唯太子之命是从,那谦卑的姿态、恭敬的言辞,仿佛他们就是这唐国最忠诚的臣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皇室的安稳与繁荣。 可一旦退了朝,回到各自的府邸,或是私下里聚在一起,那副伪善的面具便被狠狠撕下。他们在背地里紧锣密鼓地谋划着各自的利益,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尽是他们交头接耳、密谋算计的身影。有人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怀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白羽的昏倒绝非偶然啊,怕是有人蓄意为之,其心可诛,目的就是要破坏唐皇临终前留下的遗愿,更是妄图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本就微妙的矛盾,好从中渔利呢。”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各种猜忌、各种阴谋论在宫廷的暗流中肆意蔓延开来。 而在将军府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家人们心急如焚地围在白羽的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与焦急。老将军白枫站在床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更是一脸凝重,犹如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他纵横沙场多年,历经无数的生死危机、阴谋算计,此刻,凭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深知此事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那阴谋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将军府缓缓笼罩而来。 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边赶忙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宫中的御医,那马蹄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带着将军府众人急切的心情。一边又暗中召集了自己的心腹,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严肃,吩咐他们务必仔仔细细地调查昨晚订婚宴上的每一个细节。从进入宴会的每一位宾客的身份背景,到宴会进行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到宴席上的饮食酒水是否有异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都不能放过。 而此时的陈玄,在接收了这段属于白羽的记忆后,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陌生世界的大门,各种纷繁复杂的情感和记忆片段不断涌来。他的心中也随之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那使命感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知道,自己如今占据了白羽的身体,那就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是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这责任重如泰山,却又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退缩。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决定先弄清楚白羽昏倒的原因,这是解开眼前这团乱麻的关键所在。他回想着记忆中订婚宴的场景,试图从那些看似平常的画面里找出蛛丝马迹。可思绪却在不经意间飘到了七公主身上,想起七公主,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叫熬雪的女孩,那熟悉的面容,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熬雪,那是一个如同春日暖阳般美好的姑娘啊。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就像盛了蜜一样甜。陈玄记得初见她时,是在城郊的一片花园里,那时桃花正开得绚烂,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浪漫的花雨。熬雪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在桃花树下翩翩起舞,那轻盈的身姿,仿佛与这桃花林融为了一体,让陈玄一时看呆了眼。 后来啊,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在溪边捉鱼,一起在山间看日落,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像一幅幅珍贵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了陈玄的心底。可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在一次意外中,为了保护陈玄,熬雪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锋利的刀刃刺进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也刺痛了陈玄的心。她倒在陈玄怀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虚弱地说着让他不要难过,那一刻,陈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如今,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陈玄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他要振作起来,为了白羽,为了将军府,也为了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背后的黑手,守护住这一切,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他也绝不退缩。 而在宫廷那边,各方势力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他们拉拢朝臣,安插眼线,整个唐国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大船,随时都可能被这汹涌的暗流给吞没。将军府的调查也在艰难地进行着,每一个线索似乎都若隐若现,让人捉摸不透。老将军白枫看着搜集来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信息,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感觉这场阴谋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而唐国的未来,也笼罩在了一片浓重的迷雾之中。 陈玄则一边继续梳理着记忆,一边和将军府的众人商讨着对策,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从府中的下人到外面接触过的商贩,都一一排查。可每一次感觉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却又总是被新出现的谜团给打断。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这黑暗中努力寻找着那一丝曙光,因为他们知道,唐国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这风云变幻的唐国,各方势力的博弈还在继续,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微妙,而陈玄能否解开白羽昏倒之谜,又能否成功应对唐国即将面临的危机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就如同那被迷雾笼罩的前路,等待着被慢慢揭开…… 第一百零四章 谋逆 陈玄身着一袭华服,面色凝重地穿梭在昨晚订婚宴的宾客之间。他的目光如炬,试图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那些宾客们在看到他时,要么避而不见,匆匆转身离开,要么敷衍地说上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陈玄心中明白,他们是在害怕受到牵连,毕竟涉及到了宫廷的纷争,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性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位目击者。 这位目击者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他身着朴素的衣衫,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他在订婚宴上负责端茶倒水,目睹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地告诉陈玄,昨晚在白羽昏倒之前,他看到太子曾与一个神秘人在角落里交谈了几句。那个神秘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身材高大,头戴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在交谈之后,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不久之后,白羽就昏倒了。陈玄听了小厮的话后,心中顿时有了一些头绪。他觉得太子和那个神秘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与白羽的昏倒以及将军府的命运息息相关 陈玄决定暗中调查太子的行踪,然而,太子作为宫中的重要人物,身边时刻都有侍卫保护,要想接近她并非易事。陈玄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思考着潜入宫中的计划。他深知这是一次冒险,但为了查明真相,拯救将军府,他别无选择。 夜幕降临,陈玄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潜入了宫中。他利用自己前世的修炼经验,施展出了一套独特的轻功身法,巧妙地避开了宫中的侍卫。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宫殿的屋顶和走廊间穿梭,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子的寝宫附近。他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太子的出现。 终于,在深夜时分,太子独自一人走出了寝宫。她神色匆匆,似乎在赶往某个地方。陈玄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太子在宫中的小径上快步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在宫殿的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着。太子向侍卫出示了一块令牌,侍卫便放她进去了。 陈玄等太子进去之后,便悄悄地摸到了宫殿的窗户边。他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向内望去。只见宫殿内,太子正跪在一个神秘人的面前。那个神秘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只听太子说道:“父皇,白羽已经昏倒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神秘人冷笑了一声,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大将军府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陈玄听了他们的对话后,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唐皇遇刺是假的,只是唐皇为了除掉将军府演的一场戏。陈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将军府世代忠良,他和他父亲也没有反意,只因为功高盖主,唐皇竟然用自己的女儿当诱饵,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弄清楚他们的全部计划后再做打算。于是,他继续躲在窗外偷听。 从他们的对话中,陈玄得知,这个唐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一直担心将军府的兵权。他暗中勾结了朝中的一些势力,包括几位重臣和部分军队将领,策划了这场假刺杀唐皇的阴谋。他们故意在宫廷中制造混乱,然后诬陷将军府是幕后黑手,试图以此为借口铲除将军府。而白羽与七公主的订婚宴,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想通过破坏这场订婚宴,挑起将军府与皇室之间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陈玄听了这些后,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唐国将会陷入一片混乱,百姓将生灵涂炭。他决定挺身而出,阻止他们的阴谋。陈玄不再犹豫,他猛地推开窗户,冲进了宫殿。太子和唐皇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神秘人见状,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是白羽?竟敢擅闯此地!”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将军府世代忠良,没想到唐皇你却如此的不信任,你们的阴谋我已经全部听到了,今天我就要阻止你们。” 唐皇冷笑了一声,说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阻止我?”说着,他便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毫不畏惧,他运起前世的武道功法,体内的真气迅速流转,汇聚到双手之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与太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这个世界无法修炼武道,但陈玄凭借着前世的深厚底蕴和强大的战斗经验,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太子难以抵挡。太子见状,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白羽竟然如此厉害。他开始有些慌乱,招式也变得凌乱起来。 陈玄抓住机会,猛地一拳击中了唐皇的胸口。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唐皇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太子见唐皇受伤,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跑过去扶起唐皇,颤抖地说道:“父皇,你没事吧?”唐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白羽你想造反吗你这是弑君” 陈玄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走,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弑君?这不是陛下想要的吗?我们白家从没有反意,这都是你逼我们的。”唐皇见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逃脱,便恶狠狠地对陈玄说:“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们的人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就死定了。”陈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陈玄知道,唐皇的援兵到了。他心中暗自警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冲进了宫殿。他们手持武器,将陈玄团团围住。陈玄毫无惧色,他冷冷地看着这些侍卫,说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正义的力量。” 说着,陈玄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侍卫们冲了过去。他手中的剑如闪电般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陈玄的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陈玄的剑法高超,他施展出了前世的绝学,剑招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不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侍卫的尸体。 唐皇见陈玄如此勇猛,心中更加慌乱。他知道,今天如果不除掉陈玄,他们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于是,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再次向陈玄扑了过来。陈玄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他迎着唐皇的攻击,再次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一次,陈玄没有再给任何机会。他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招式,瞬间将唐皇和太子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剑影中,陈玄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其中,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唐皇和太子拼命抵抗,但终究不是陈玄的对手。最后,陈玄猛地一剑刺中了太子的咽喉。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玄,缓缓地倒了下去。 唐皇见太子已死,吓得瘫倒在地。陈玄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已经死了就不要活过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唐盛世 在唐国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满脸忧虑,有的暗自揣度,还有的心怀鬼胎。而在这朝堂中央,陈玄和他的父亲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此时,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绣满了象征皇家尊贵凤凰图案服饰的七公主,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皇位走去。她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头上凤冠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七公主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坚定,仿佛整个唐国的未来都稳稳地扛在了她的肩头。 待七公主稳稳地坐上皇位,她微微提高音量,声音清脆却又极具穿透力,在整个朝堂上回荡:“多谢各位大臣的支持,本宫心里清楚,这皇位意味着多大的责任。从今天起,本宫一定全心全意,好好治理国家,改革朝政,让咱们唐国重新变得生机勃勃、繁荣富强!” 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整齐划一地跪地朝拜,声音震耳欲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仿佛能冲破宫殿的屋顶,直冲云霄。 七公主刚一继位,就雷厉风行地开启了一系列改革举措。她深知,朝堂内部那些与旧唐皇勾结的势力,就像藏在国家身体里的毒瘤,必须尽早铲除。于是,她迅速下令,将那些腐败无能、只知道贪赃枉法的官员统统罢免。在罢免这些官员的时候,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有个被罢免的官员不甘心,竟然当场跪地哭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七公主再给他一次机会。七公主脸色一沉,严肃地说:“身为朝廷官员,本应以身作则,为百姓谋福祉,你却贪腐成性,毫无悔过之心,今日不除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清除完这些腐败势力后,七公主又开始大力选拔有才能、品德高尚的官员。她亲自参与选拔,仔细查看每一位候选官员的履历,还会和他们面对面交谈,考察他们的才学和品行。在选拔过程中,她对陈玄说:“这些新官员,就是咱们唐国的新鲜血液,一定要选好,才能让朝廷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官员充实到了朝廷各个部门,为朝廷注入了新的活力。 过了些日子,在那宽敞明亮的御书房里,七公主和陈玄相对而坐。七公主微微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忧虑地说道:“陈玄,如今朝廷内部总算是初步稳定下来了,可百姓的日子还不富裕,还有好多问题等着咱们去解决呢。咱们得赶紧想出些好办法,改善百姓的生活。” 陈玄微微颔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陛下请放心,臣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咱们可以先减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手头能宽松些。再鼓励他们去开垦荒地,多种粮食,发展农业生产。还有啊,水利也得好好修一修,把灌溉条件改善了,粮食产量自然就能提高。” 七公主听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称赞:“嗯,这些想法太棒了。不过,要把这些政策落实下去,还得大臣们齐心协力才行。你去把大臣们都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好好商量商量具体该怎么实施。” 在七公主和陈玄的共同努力下,改革政策一项接着一项地推行开来。一开始,有些政策推行得并不顺利,比如在兴修水利的时候,遇到了资金短缺的问题。有大臣提议向富商们募捐,可陈玄却不同意:“向富商募捐,最终这笔钱还是会转嫁到百姓身上,咱们不能这么做。不如重新规划一下朝廷的开支,把一些不必要的花销省下来。”七公主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最终采纳了陈玄的建议。 慢慢地,百姓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农田里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粮食产量大幅提高。集市上也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悠闲地晒太阳,整个社会变得愈发稳定和谐。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陈玄神色匆匆地进宫向七公主奏报:“陛下,如今国内局势虽说稳定了,可边疆地区老是受到外敌的骚扰。他们时不时就来抢咱们百姓的粮食和财物,还杀害无辜百姓,咱们必须得加强军队的训练和管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保卫咱们唐国的边疆安全啊!” 七公主听后,秀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些外敌太嚣张了!陈玄,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精心挑选一批优秀的将领,好好训练军队,把他们的战斗技能提上去。另外,边防建设也得加强,城墙要加固修筑,粮草也要多多储备,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绝不能让外敌再肆意妄为!” “是,陛下!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重托!”陈玄领命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军队的整顿训练当中。 陈玄每天早早地就来到军营,和士兵们一起摸爬滚打。他亲自示范各种战斗技巧,耐心地指导每一位士兵。在选拔将领的时候,他更是严格把关。有个将领候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性格傲慢,不把士兵放在眼里。陈玄果断地将他排除在外:“作为将领,不仅要有本事,更要爱护士兵,这样才能上下一心,打起仗来才有凝聚力。” 经过陈玄的一番精心训练,唐国的军队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在一次外敌大规模入侵时,唐国军队奋勇抵抗。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奋勇杀敌。最终,成功击退了外敌的入侵,保卫了唐国的边疆安全。边疆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赞军队的英勇,也对七公主和陈玄充满了感激。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玄和七公主在共同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感情也越来越深。他们常常一起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为了一个政策的制定,两人会争得面红耳赤,但最后又会相视一笑,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闲暇之时,他们还会微服出巡,走在民间的大街小巷,看看百姓的生活状况。 第一百零六章 轮回塔第十三层 有一次,他们在民间看到一位老妇人在卖自己亲手绣的手帕,手帕绣得精美绝伦。七公主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老妇人便热情地要送给她一条。七公主推辞不过,便买下了手帕,还和老妇人聊了起来。从老妇人的口中,他们了解到百姓对如今生活的满意和对未来的期望。回去的路上,七公主感慨地对陈玄说:“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咱们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日子里,皇宫内外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陈玄和七公主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七公主身着凤袍,美得如同仙女下凡。陈玄则身着一身帅气的红色喜服,英姿飒爽。两人携手站在宫殿的阳台上,俯瞰着繁华热闹的唐国都城。街道上人头攒动,百姓们都在为他们的皇帝和英雄欢呼庆祝。 七公主轻轻依偎在陈玄的怀里,柔声说道:“玄,咱们一定要一直好好守护唐国的繁荣昌盛,让百姓们世世代代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陈玄紧紧地拥抱着七公主,眼神坚定得如同磐石:“嗯,咱们一定会做到的!有你我在,唐国必定会越来越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陈玄和七公主携手并肩,共同治理唐国。在他们的努力下,唐国的国力越来越强盛,百姓们安居乐业,社会一片繁荣稳定。陈玄也成了唐国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名字被人们口口相传,一直传颂至今。而他和七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唐国历史上一段佳话,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陈玄迷迷糊糊地待在那神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处都透着奇幻色彩的轮回塔里。在这里,时间好像没了正常的样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根本没法说清楚。周围的一切都像被一层像梦又像雾的薄纱给蒙着,看着像是真的,可又觉得像在做梦,让人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好多好多梦搅和在一起的地方。陈玄的脑子也跟着在这片混沌的时空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停地在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里穿梭,都不知道累。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陈玄才从那种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一睁眼,吓了一跳,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轮回塔的第十三层了。他扭头往回看,走过的那前十二层,每一层的经历都跟实实在在过了一辈子似的。 有一层,他变成了治水的大师傅。天天都得跟那像发了疯一样汹涌的洪水拼命。双脚老是泡在冰冷得能把人骨头冻透的泥水里,时间一长,都没知觉了。手上全是因为干活太多磨出来的老茧,还有被尖尖的石块划破留下的一道道伤口。他带着那些被洪水害苦了的老百姓,在齐腰深的泥水里费劲地挖沟渠,用那粗糙得不像样的手去搬那些沉得要死的石块,一点一点筑起能挡住洪水的堤坝。后来,那凶巴巴的洪水终于被制服了,顺着新挖的河道慢慢流走,老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那种高兴、满足的感觉,到现在还像烙铁烫过一样,牢牢地刻在陈玄心里。 又有一层,他一下子成了高高在上,坐拥整个天下的帝王。宫殿里到处金碧辉煌,房梁上雕着好看的花纹,屋子里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奢华得不得了。可这好看的背后,全是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还有像山一样重的责任。每次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满朝文武大臣,要做出那些关系到成千上万老百姓生死的决定时,他都觉得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那压力沉甸甸的,好像整个天下都在他肩膀上。 还有一层,他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天还没亮就得爬起来,就为了一家人能吃饱饭,在农田里没日没夜地干活。大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热得要命,汗水不停地湿透他的衣服,一滴一滴地掉到脚下的土地里。他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精心照顾着每一株庄稼,看着它们从嫩绿嫩绿的小幼苗,慢慢长大,抽出穗来,再到灌浆,最后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地垂下来,心里那种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就是对生活最朴实的盼望。 甚至有一层,他成了个乞丐。没地方住,只能在外面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冬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疼。又冷又饿的时候,只能在大街小巷到处流浪,还老是被人看不起,遭人白眼,被人赶来赶去。每次被人嫌弃,被恶狗追着咬,他都深深体会到了底层人生活的艰难和不容易。 这十二层的经历,就像十二段完全不一样,却又特别真实的人生,让陈玄对岁月的变化、生活的各种样子,有了太多太多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受。 他刚踏上这第十三层,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这一层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让人感觉像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幻境。眼前就只有正中间一座看起来又古老又庄重的祭台。祭台的四周刻满了神秘兮兮的符文,那些符文还隐隐约约地发着微弱的光,就好像在讲着特别古老的故事。 祭台的周围,立着十二个模样各不相同的雕塑。这些雕塑做得跟真的似的,每个小细节都刻得特别细致,简直和传说里的十二祖巫一模一样。陈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小声嘀咕着:“这咋可能呢?这些祖巫雕塑咋会在这儿?”这时候,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惊讶又好奇,脑子都乱成一团了,各种想法在脑袋里转来转去。 就在他满脑子疑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又粗又急的声音从祭台那边传了过来:“你小子可算来了!快,帮大爷我解开封印!” 第一百零七章 大熊猫 陈玄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紧,赶紧仔细看过去。就瞧见祭台正中间,有个黑白相间、肉嘟嘟的东西,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个大肉丸子。陈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带着点害怕又好奇地问:“你是啥东西啊?咋还会说话呢?你咋认识我?” 那声音一下子就火了,扯着嗓子喊:“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呸呸呸,你大爷我可是上古神兽,食铁兽!我不认识你,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灵魂里头的气息,和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陈玄一听,惊讶得眼睛瞪得更大了,嘴里不自觉就冒出一句:“我去,熊猫?” 食铁兽一听,更生气了,气得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大声吼道:“你才是熊!你全家都是熊!” 陈玄被这食铁兽像小孩一样的反应逗得哭笑不得,本来心里对这个号称上古神兽的敬畏感一下子全没了。他挠挠头,一脸无奈,接着问:“你咋会在这儿啊?” 食铁兽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唉,这都怪那个轩辕黄帝!当年啊,我的主人蚩尤和黄帝打起来了,那场面,简直是天昏地暗,太阳和月亮都没了光。两边的军队搅和在一起拼命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连天地都跟着颤抖。我作为主人蚩尤的座下神兽,自然也被这场大战连累了,受了重伤,差点就死了。十万年前,有个叫杨戬的家伙,趁着我伤还没好,把我带到了这儿,还设下了这个讨厌的禁制。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在这儿等着,说能登上这十三层,还能解开封印的人,就是我的新伙伴。还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将来就能修成正果。” 陈玄听了,心里依旧满是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下意识地挠挠脑袋,问道:“那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个封印呢?” 食铁兽一听,原本略显焦急的语气瞬间轻松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说道:“这简单得很呐!你只需在每个雕塑上滴上一滴血,这封印自会解开。” 陈玄听闻,心中不免犹豫起来,毕竟此事太过离奇,实在让人难以即刻相信。但转念一想,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不妨一试。他咬咬牙,缓缓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刹那间,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在指尖微微颤动,仿佛带着他那急促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第一个雕塑前,小心翼翼地将血滴落在雕塑上。只见那血滴刚一触及雕塑,便如同被一股无形且神秘的力量猛地吸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雕塑散发出一道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陈玄见状,心中一喜,赶忙快步跑到第二个雕塑前,同样滴上一滴血。随着鲜血缓缓渗进雕塑,光芒再度亮起,与第一个雕塑的光芒相互呼应,交织出一片如梦如幻、奇异绚丽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就这样,陈玄一个接一个地滴血,当他滴到第十个雕塑的时候,整个祭台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朝着四周迅速蔓延开去,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塌。陈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扶住旁边的雕塑,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食铁兽却在一旁兴奋地大喊:“别怕,这正是封印快解开的信号!” 陈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断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此刻,他的双手因紧张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愈发坚定,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继续走到第十一个和第十二个雕塑前,分别滴上了血。就在最后一滴血滴上去的那一瞬间,祭台上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烈日般耀眼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光芒之中,隐隐约约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重、不容亵渎的神圣仪式。待光芒渐渐消散,陈玄惊讶地发现,祭台上的禁制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食铁兽兴奋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围着陈玄欢快地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地呼喊着:“哈哈,终于解开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伙伴啦!” 陈玄看着这个活蹦乱跳的食铁兽,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思忖,这可是前世便闻名的国宝,怎么行为举止竟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陈玄心中好奇不已,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上古神兽,那你究竟都拥有哪些本事呢?”食铁兽一听,原本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精神抖擞,挺起小胸脯,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高声开口道:“那本事可多了去了!”它的声音虽稚嫩,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磅礴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不凡。 “我力大无穷,轻轻松松便能举起千斤重的巨石。想当年,天地初开未久,世间一片混乱,洪水如凶猛的巨兽般在大地上肆意横冲直撞。许多高山被无情冲垮,巨石如雨点般纷纷滚落,将河道堵塞得严严实实。河水无处宣泄,只能四处泛滥,无数村庄和农田被无情淹没,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苦不堪言。我心怀悲悯,毅然施展神力,举起那千斤巨石,竟如举起一片轻盈的羽毛般毫不费力。我一块块地搬开巨石,全力疏通河道,让奔腾的河水重新沿着河道顺畅流淌。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洪水逐渐退去,百姓们得以重返家园。他们那激动的欢呼声和满心的感激声,至今仍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那是我此生最为骄傲的时刻。 第一百零八章 走出 ”食铁兽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回忆,仿佛又置身于那波澜壮阔的远古场景之中,满脸洋溢着拯救苍生的豪迈之情。 “而且我皮糙肉厚,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伤我分毫。远古时期,妖邪肆虐,如黑暗的潮水般疯狂涌向人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众多神兽为守护人间安宁,纷纷挺身而出,与妖邪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激战。我毫无惧色,冲锋在前,如钢铁般的身躯在妖邪阵营中自如穿梭。任凭妖邪的利刃砍杀在我身上,溅起串串火花,却只能在我的皮毛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即便它们的法术如流星般猛烈轰击而来,我依旧稳如泰山,毫发无损。我的皮毛坚硬似铁,恰似世间最坚固的铠甲,不仅守护着我,还为并肩作战的其他神兽分担了无数攻击,成为了它们最为坚实可靠的后盾。”它抖了抖身上厚实的皮毛,仿佛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就发生在昨日,每一根毛发都在诉说着当年的英勇无畏。 “还有啊,我掌控着阴阳轮回之力。在天地初开之际,阴阳失衡,世间万物的生死轮回陷入一片混乱。新生的生命无法顺利降临,逝去的灵魂也难以安息,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我运用这神奇的力量,宛如一位伟大而睿智的调律者,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阴阳的平衡。我精心引导着阴阳之力有序流转,让生死轮回重新回归正轨。无数生命在阴阳和谐的流转中得以延续,世界也因此重归安宁,再度焕发出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食铁兽讲述这些时,表情格外庄重,仿佛在诉说一段神圣而不容侵犯的历史,那是它作为上古神兽的无上使命与荣耀。 陈玄听后,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这食铁兽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它不仅拥有如此超凡的能力,还立下这般辉煌的历史功绩。倘若能与它携手同行,必定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做出更多济世救人的善举,说不定还能共同书写一段流传千古的传奇故事。 陈玄看着食铁兽,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接着问道:“你既然拥有这般厉害的本事,那被封印在此十万年,难道从未想过自行挣脱吗?” 食铁兽哼了一声,略带懊恼地说道:“谈何容易!那杨戬设下的禁制,融合了诸多高深莫测的仙法奥秘,且与这轮回塔的力量紧密相连。我刚被封印之时,伤势极为严重,即便身怀绝技,也无从施展。后来伤势逐渐好转,我尝试挣脱,然而每次发力,祭台便会涌出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进行反噬,疼得我死去活来。久而久之,实在无奈,只能乖乖等待有缘人前来解救。” 陈玄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追问道:“你说能修成正果,这正果究竟是何种境界呢?” 食铁兽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光芒,说道:“修成正果,便能超脱轮回,不再受世间种种规则的束缚,拥有永恒的生命以及无上的神通。届时,逍遥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那是何等畅快之事!” 正说着,轮回塔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声音古朴厚重,仿佛自无尽的岁月深处悠悠传来。食铁兽脸色瞬间大变,焦急地说道:“不好,轮回塔的守护灵察觉到异动,定是前来查看了。咱们必须赶紧离开此地!” 陈玄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该如何离开?” 食铁兽围着陈玄快速转了一圈,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虽被封印十万年,但对这轮回塔的一些隐秘通道还是略知一二。跟我来!” 言罢,食铁兽迅速跑到祭台一侧,用前爪在地面刻着的符文上一阵快速而精准地乱按。不多时,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内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玄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食铁兽纵身跳入通道。通道内狂风呼啸,两人如自由落体般飞速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重重地落在一个宽敞的洞穴之中。洞穴的四壁刻满了各式各样奇异的图案,有雄伟壮观的山川河流、璀璨夺目的日月星辰,还有形态各异的神兽与人。 食铁兽看着这些图案,神情变得格外凝重,说道:“这些图案记录着远古时期的历史,据说与天地初开时的一场大战息息相关。那场大战,使得世间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众多上古神兽皆在那场大战中不幸陨落。” 陈玄好奇地凑近观看,只见一幅图案中,十二祖巫正与一群散发着光芒的神灵展开殊死搏斗,天地为之崩塌,日月失去光辉。陈玄不禁问道:“这便是十二祖巫与神灵的大战?那后来究竟如何了呢?” 食铁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具体详情,我亦不清楚。这些图案仅是片段,未能完整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战对世界的影响极其深远,或许与我被封印于此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就在此时,洞穴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吼声,仿佛有一头沉睡已久的巨兽被骤然惊醒。食铁兽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不妙,这洞穴中似乎潜藏着危险。咱们务必小心谨慎,慢慢往后退,设法出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洞口退去,然而,还未走出多远,一只体型庞大、浑身长满尖锐尖刺的怪兽从黑暗中如闪电般猛地冲了出来。它的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径直朝着陈玄和食铁兽疯狂扑来。 食铁兽瞬间将陈玄护在身后,大声喊道:“小子,躲在我身后,这孽畜交给我!” 话音未落,食铁兽身上陡然涌起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它的身躯瞬间变大数倍,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稳稳地矗立在陈玄身前。 第109章 轮回塔外的生死激战 怪兽眨眼间便扑到跟前,挥舞着巨大而锋利的爪子,恶狠狠地朝食铁兽抓去。食铁兽毫不畏惧,岿然不动,硬生生地接下这凌厉的一击。爪子抓在食铁兽坚硬的皮毛上,仅仅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反倒是怪兽的爪子被震得一阵发麻。 食铁兽瞅准时机,猛地用头朝着怪兽撞去。怪兽被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它愤怒到了极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口中猛然喷出一股浓稠的黑色烟雾,如同一团乌云般朝着食铁兽和陈玄迅猛盖了过来。 食铁兽见状,急忙施展神力,在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屏障,将那黑色烟雾牢牢挡住。陈玄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施以援手。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身上携带着一把宝剑,虽并非绝世神器,但锋利无比。 陈玄迅速抽出宝剑,趁着怪兽攻击食铁兽的间隙,小心翼翼地绕到怪兽身后。他紧紧盯着怪兽的后腿,找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一剑朝着怪兽的后腿狠狠刺去。宝剑锋利的剑尖瞬间没入怪兽的后腿,怪兽疼得“嗷”的一声惨叫,声音在洞穴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它愤怒地转过头,朝着陈玄发出一声充满杀意的怒吼,随即抬起爪子,恶狠狠地朝着陈玄抓来。 食铁兽瞅准这个机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侧面迅猛发动攻击,一口狠狠咬住了怪兽的脖子。怪兽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上的尖刺根根竖起,试图刺中食铁兽。食铁兽死死咬住不放,同时用强壮有力的前爪不断地击打怪兽的头部,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打得怪兽脑袋左右摇晃。 陈玄也并未闲着,他瞅准怪兽挣扎的间隙,不断用宝剑攻击怪兽的腿部和腹部。宝剑在怪兽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怪兽的挣扎愈发剧烈,它的力量惊人,试图挣脱食铁兽的束缚,同时不断用爪子攻击陈玄。 陈玄灵活地躲避着怪兽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他看准怪兽腹部一处没有尖刺防护的部位,再次用力将宝剑刺去。这一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宝剑深深刺入怪兽的腹部。怪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食铁兽趁着怪兽吃痛,咬得更紧,同时用前爪疯狂地抓挠怪兽的脖子,试图撕开它的喉咙。怪兽的反抗渐渐减弱,但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猛地甩动身体,试图将食铁兽甩脱。食铁兽却如同一座山般牢牢地挂在怪兽身上,丝毫不为所动。 陈玄瞅准怪兽甩动身体的间隙,又一次将宝剑刺入怪兽的腿部,这一次,他顺着腿部的伤口向上用力一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怪兽的腿部顿时鲜血如注,它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轰然倒地。 食铁兽依旧死死咬住怪兽的脖子,直到怪兽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化作一阵黑烟缓缓消散。食铁兽这才松开嘴巴,变回原来的模样,喘着粗气对陈玄说:“小子,你没事吧?刚才实在太危险了。” 陈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多亏有你在。若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性命难保了。” 在那神秘又古老的轮回塔外头,空气里满满都是神秘兮兮的味儿,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幕,把这片到处都是未知的地儿给罩住了。这时候,已经有好几十号人聚在这儿了。大家伙儿的眼睛啊,时不时就往那藏在云雾里头的轮回塔瞅,眼神里全是着急和盼头。姬月舞也在这群人里头呢,她那张漂亮得没法说的脸蛋儿上,全是焦虑的神色,心里头就跟有只小兔子在乱蹦跶,急得不行。 陈玄都进轮回塔整整三天啦。回想起他俩一块儿踏进轮回塔那时候,就跟昨天刚发生似的。那时候,他俩心里头可期待了,就盼着能在塔里头找到突破修行瓶颈的好机会。可谁知道,昨天她自己从里头出来以后,满心以为一出塔就能瞧见陈玄在外面等着呢,结果眼珠子都快瞅掉了,四处看了个遍,硬是没瞧见他的影子。 姬月舞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摆跟着风轻轻晃悠,腰上系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她那腰肢啊,细得跟杨柳枝儿似的。她那一头青丝跟瀑布似的,柔顺地垂在肩膀上。往常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这会儿也因为担心陈玄,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雾。她一会儿在这儿走几步,一会儿又在那儿站着往远处看,嘴里还不停在心里念叨着,盼着陈玄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正着急着呢,就瞧见远处突然冒出一群穿黑衣服的家伙。他们走路那叫一个整齐,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水,朝着这边“唰”地就冲过来了。人群里有人小声喊了句:“哎哟喂,这不是八大势力之一的血魔宗嘛,他们咋来了?” 再看血魔宗这群人,个个儿脸上冷得跟冰坨子似的,杀意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呐。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那种特别诡异的血红色符文,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透着股阴森劲儿。走在最前头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脸板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狠劲儿和贪婪。 血魔宗这群人一靠近,啥话都不说,直接就动手了。他们手里的武器闪着瘆人的寒光,身上还呼呼往外冒黑色的魔气,感觉就跟要把周围的啥玩意儿都吞了似的。这边的人压根儿就没防备,一下子就乱套了。血魔宗那些家伙就跟狼进了羊群似的,攻势那叫一个猛。这才打了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魔宗的刀下。血“咕嘟咕嘟”地流,把地面都给染红了,空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第一百一十章 团灭 姬月舞瞧见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就施展,法术迎上去了。就见她手里头突然出现,一把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剑身上还刻着精致好看的符文。她拿着剑这么一挥,一道道蓝色的剑气就跟流星一样,朝着血魔宗那些人“嗖”地射过去了。可血魔宗人太多了,而且个个儿实力都不弱。姬月舞虽说拼了命地抵抗,可慢慢就有点扛不住了。这时候,一个血魔宗的高手瞅准了空子,趁着姬月舞,忙着对付别人的时候,从旁边偷偷摸摸地冲了过来。姬月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一道黑色的魔气“砰”地击中,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嗖”地倒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姬月舞咬着牙,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刚一动,就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哇”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她那淡蓝色的裙子也被血给染红了,看着凄美极了。那个血魔宗的杀手一看,嘴角扯出一丝特别残忍的笑,慢悠悠地举起手里的武器,一步一步朝着姬月舞走过去,看样子是要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就听“嗖”的一声,一道人影跟闪电似的,从老远的地方“唰”地飞过来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大喊:“住手!” 血魔宗的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呢,陈玄已经出现在姬月舞身前了。这会儿的陈玄,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站得笔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定和愤怒。他刚从轮回塔里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神秘又强大的气场,就跟战神下凡似的。 陈玄在轮回塔里那可是历经了一堆考验,不光实力蹭蹭往上涨,还琢磨出了一种特别的功法。他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衣服也被风刮得“呼呼”响。他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受伤的姬月舞,这心里头“噌”地一下就冒火了。只见他双手“噼里啪啦”地快速结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灵力“轰”地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幕,把姬月舞严严实实地护在了里头。 那个血魔宗的杀手被陈玄这突然一冒出来,吓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冷哼了一声说:“来得正好,一块儿收拾!” 说完,举起手里的武器,朝着陈玄就砍过去了。陈玄身子一闪,快得跟鬼魅似的,一下子就躲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反手就是一掌,“啪”地一下,正好打在杀手的胸口上。这杀手就觉得一股特别大的力量涌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出去,“轰”地一下,重重地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咔嚓”一声,瞬间就裂成了好几块。 血魔宗的其他人一看,“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把陈玄和姬月舞团团给围住了。陈玄一点儿都不害怕,眼睛扫了一圈,特别坚定地说:“你们血魔宗平白无故就伤人,今儿个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完,他就把在轮回塔里领悟的功法给使了出来。就瞧见他身体周围一下子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亮得刺眼,还散发出一股强大得让人腿软的威压。 陈玄一马当先,像闪电一样就冲进了血魔宗人群里头。他每出一次手,就有一道金色的光闪过,血魔宗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中招。有的被陈玄的灵力打中,“嗖”地一下就倒飞出去了;有的被金色符文给缠住了,在那儿痛苦地挣扎。陈玄在人群里来回穿梭,就跟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似的,根本没人能拦住他。 血魔宗的首领一看这情况,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压根儿没想到陈玄居然有这么厉害。他气得大声吼道:“都一块儿上,把他给我杀了!” 血魔宗的人听了,纷纷使出自己的拿手绝学。一时间,黑色的魔气和陈玄的金色灵力搅和在一起,又是闪光又是轰鸣的,那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陈玄可一点儿都不慌,他运转灵力,把那些金色符文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他拿着这把剑,剑法那叫一个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特别大的劲儿。就看他一剑挥出去,一道金色的剑气“嗖”地一下就飞出去了,跟金色的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把好几个血魔宗的弟子给砍倒在地上了。 正打得热闹的时候,陈玄瞅见血魔宗的首领在那儿偷偷摸摸地施展一种特别厉害的法术,看样子是想给他来个致命一击。陈玄心里“激灵”一下,心说可不能让这家伙得逞。于是,他一边应付着周围血魔宗弟子的攻击,一边瞅准机会。终于,就在血魔宗首领马上要把法术使出来的时候,陈玄看准时机,身子一闪,“唰”地一下就到了首领跟前。他手里的金色长剑猛地往前一刺,“噗”的一声,正好刺中了首领的胸口。这首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相信,“哇”地吐出一口血,身体慢慢地就倒下去了。 随着首领这么一倒下,血魔宗的人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军心都散了。陈玄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跟剩下的血魔宗弟子展开了最后的厮杀。在陈玄强大的实力面前,血魔宗的人,渐渐招架不住了,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往后退。没多大一会儿,陈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灵力收了起来,转身走到姬月舞身边,蹲下身子,特别关切地问:“月舞,你咋样了?” 姬月舞抬起头,看着陈玄,眼睛里又是,感激又是欣慰,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啥事儿,多亏你来得及时。” 陈玄轻轻地把姬月舞扶起来,说:“别怕,有我在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颗,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递给姬月舞,说:“赶紧把这颗丹药吃下去,能帮你把伤养养。”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回 姬月舞接过丹药,放进嘴里咽了下去。这丹药一到嘴里就化了,一股暖流“咕噜咕噜”地在她身体里流开了,她的伤也慢慢开始好转。陈玄看着姬月舞,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说啥都得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一点儿伤害。 这时候,周围的人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看着陈玄的眼神里全是敬佩。有人就说了:“陈玄,你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咱们今儿个可都得把命丢在这儿了。” 陈玄笑了笑,说:“大家没事儿就好。” 说完,他扶着姬月舞,跟大家伙儿一块儿离开了这片到处都是血腥味儿的战场。 马如龙身姿笔挺,宛如一棵苍松,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瞩目。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目标。 忽然,一阵嘹亮的鹰啼划破长空。马如龙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金鹰在高空中展翅翱翔,其身姿矫健,气势非凡。而在金鹰的背上,一个身影正脚踏金鹰,渐行渐远。仅仅一眼,马如龙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那背影,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刹那间,浓烈的杀意从马如龙眼中喷射而出,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牙关紧咬,面部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原来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弟弟!”那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仇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变得寒冷刺骨。 与此同时,在更高的天空中,姬月舞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天际的紫罗兰。裙摆随风飘动,青丝肆意飞扬,她美得如梦如幻。此刻,她美目流转,不经意间看到了陈玄肩膀上憨态可掬的熊猫,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她轻轻凑近,柔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呀?怎么如此可爱!”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还未等陈玄开口回应,食铁兽便脑袋一扬,不满地叫嚷起来:“谁可爱了?本大爷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岂是能用‘可爱’这般俗词来形容的!”它那傲娇的模样,配上气鼓鼓的表情,更是让人忍俊不禁。姬月舞被它这副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兴致愈发高涨,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会说话!真是有趣。那你有名字吗?要不我给你取一个?”食铁兽哼了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狂羽!”说着,它偷偷瞥了一眼姬月舞,见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中竟有些不忍,又接着说道:“不过嘛,你要是实在想表示友好,抱抱我也不是不行。” 姬月舞顿时惊喜万分,眼神中满是兴奋。她如获至宝般,轻轻伸出双手,从陈玄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食铁兽抱了过来,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轻柔地伸手,轻轻揉了揉食铁兽那圆圆的脑袋,一脸陶醉地说道:“太可爱了,陈玄,你在哪里找到这么有趣的家伙呀?能不能再送给我一个?”食铁兽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大爷我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别痴心妄想了!” 陈玄看着开心得如同孩子般的姬月舞,不禁有些痴了。阳光洒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下凡的仙子。那明媚的笑容,灵动的眼眸,让陈玄一时竟失了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影。 姬月舞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好对上陈玄那一脸痴迷的目光。刹那间,她的双颊瞬间绯红,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娇羞地低下了头,那模样娇羞动人,令人心生怜爱。 就在这时,食铁兽可看不下去了。它干咳两声,故意大声威胁道:“陈玄,你大爷的!你要是敢为了讨好这小妮子把我卖了,我跟你没完!”随后,它又偷偷传音给陈玄:“你这媳妇可不简单呐,我感觉在她的灵魂深处,仿佛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在沉睡,也不知何时会醒过来。不过呢,只要它愿意跟着你,我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啦。” 姬月舞听到食铁兽的威胁,不禁“噗嗤”一笑,随即对着怀里的食铁兽诱惑道:“我给你找几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怎么样?保证让你乐不思蜀。”食铁兽一脸无语,不屑地说道:“大爷我对女人可不感兴趣,别拿这一套来诱惑我。”姬月舞眼珠一转,又道:“那我给你喝不完的美酒,各种珍稀佳酿,让你喝个够。”食铁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几分,有些意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嗯……我可以考虑考虑。”姬月舞趁热打铁,接着道:“还有还有,我给你无尽的美食,世间各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食铁兽这下彻底激动了,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不过我有个条件,只有你和陈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跟着你。” 陈玄一脸无奈,忍不住吐槽道:“死熊,刚才我打架的时候,你都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现在还好意思要好处。”食铁兽理直气壮地回道:“你小子实力也不差呀,哪用得着我帮忙,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关键时刻给你提供情报嘛。”就这样,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过程中,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七星剑宗的山门前。陈玄抬头望去,只见那山门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巨大的牌匾上“七星剑宗”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犹如四位屹立不倒的巨人,散发着无尽的威严。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仿佛在诉说着七星剑宗悠久而辉煌的历史。 陈玄心中一阵激动,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炬。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喃喃自语道:“七星剑宗,我回来了!”声音虽轻,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坚定的决心。这一刻,过往在七星剑宗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艰苦修炼的日子,那些与同门师兄弟并肩作战的岁月,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宗门大比 七星剑宗,云雾如纱,丝丝缕缕缠绕在山峦之间,浓郁的灵气仿若实质化的氤氲,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主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仿佛与天地相连,汲取着天地间的精华。清晨的阳光洒下,给这片神秘的宗门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玄风真人一袭素袍,负手站在主峰之巅,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忧虑与期许。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从古老的岁月中传来,在空旷的大殿内悠悠回荡:“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那是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风云盛会,关乎我宗声誉,也牵系着宗门未来的兴衰气运。我们必须选出最杰出的弟子参赛,让七星剑宗的威名,再次如雷霆般响彻这片广袤大陆。” 大殿内,数位长老围坐两侧,听闻玄风真人的话语,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垂至胸前的长老,轻抚胡须,神情庄重地说道:“掌门所言极是。此次大比,是我宗挑选精锐的绝佳契机,定能选出我宗的顶尖天骄,让七星剑宗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大放异彩。想当年,我宗先辈在天骄榜上大放光芒,震慑四方,如今也该是新一代弟子重现辉煌的时候了。” 另一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长老也接口道:“是啊,这些年,我宗虽在这一方站稳脚跟,但其他宗门也在不断崛起。若想在大陆上始终占据一席之地,此次大比选出的弟子,必须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优异成绩,方能威慑四方。就怕选出的弟子难当大任,辜负了宗门上下的期望。” 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长老微微皱眉,说道:“依我看,咱们各峰的弟子都实力不凡,此次大比定能选出合适人选。只是这选拔过程,还需公平公正,不能让弟子们寒了心。” 玄风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此次大比,规则既定,自会严格执行,确保公平公正。我相信,我宗弟子定能不负众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此次大比充满了期待。他们深知,这不仅是弟子们个人荣耀的争夺,更是七星剑宗未来发展的关键契机。 此时,在云雾缭绕的逍遥峰顶峰,一处静谧的闭关之所内,陈玄周身被浓郁的剑气所笼罩。那剑气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时而如灵蛇舞动,灵动飘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陈玄紧闭双眼,脑海中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推演着剑诀的精妙之处。 “这七杀剑诀,虽只是残篇,却蕴含着上古剑道的无上奥秘。若能融会贯通,定能在剑道上更进一步,斩破前方重重阻碍。”陈玄喃喃自语,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时光荏苒,七日转瞬即逝。陈玄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剑芒从他眼中爆射而出,仿佛要将这世间的迷雾都斩破。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时候检验一下闭关的成果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自信与期待。 与此同时,七星剑宗的各个角落,都因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比而沸腾起来。 在奔雷峰上,弟子们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 “此次大比,咱们奔雷峰的雷蒙师兄,凭借那出神入化的奔雷剑诀,定能在大比中大放异彩,说不定能一举夺得前往天骄榜争夺战的资格。”一名年轻弟子兴奋地说道,眼中满是崇拜。 “哼,可别小瞧了其他峰的弟子。紫云峰的紫月师姐,紫云剑气变幻莫测,也是夺冠的热门人选。还有那玉女峰的姬月舞,听说在轮回宗遗迹中也有不少奇遇,实力不容小觑。”另一名弟子反驳道,神色颇为认真。 “但雷蒙师兄平日里刻苦修炼,一心只为光大奔雷峰。这次大比,他准备得极为充分,我还是看好雷蒙师兄。”又一名弟子坚定地说道。 在紫云峰的一处亭台楼阁中,紫月手持长剑,正专注地演练剑法。她的身旁,几位师姐围坐观看。 “紫月,此次大比对你来说是个绝佳机会,若能在大比中脱颖而出,参加天骄榜争夺战,定能让你声名远扬,为紫云峰争光。”一位师姐鼓励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紫月收剑,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师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这半年来,我日夜苦练紫云剑法,此次大比,我志在必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紫云峰的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紫月,你有此决心固然好,但也不可轻敌。听闻那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获得了上古剑诀残篇,闭关七日,想必实力大增,你需小心应对。”另一位师姐提醒道。 紫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多谢师姐提醒,我自会留意。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而在玉女峰上,姬月舞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与陈玄在轮回宗遗迹中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比,心中默默念道:“陈玄,你在闭关之中,不知实力又精进了多少。此次大比,若能与你再次交手,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缘分吧。希望你我都能在大比中取得好成绩。若真能在赛场上相遇,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定要与你酣畅淋漓地一战。” 在七星剑宗的长虹峰,弟子西门豹手持黑色长剑,对着一众师弟们说道:“此次大比,便是我扬名立万之时。我苦练多年的长虹剑法,定能在大比中披荆斩棘,夺得前往天骄榜的资格,让长虹峰的威名远扬。” “师兄威武!我们都相信师兄定能成功。”师弟们纷纷应和道。 在草木峰,沐晴与几位师姐妹正在花园中讨论。“师姐,这次大比,你有没有信心?”一位小师妹问道。 沐晴微笑着说道:“尽力而为吧。我也想在大比中展现草木峰的风采,只是其他峰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厉害,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青云峰,马化龙则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大比,我已准备万全。那些所谓的热门人选,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定要成为代表宗门参加天骄榜争夺战的人,让青云峰在宗门中地位更上一层楼。” 亲信连忙附和:“师兄实力高强,此次大比,冠军非师兄莫属。”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战雷蒙 陈玄自那闭关之地悠悠步出,周身似还萦绕着闭关时的丝丝灵气。他甫一听闻宗门大比的消息,目光瞬间锐利如鹰,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宛如一道黑色的疾影,径直朝着比武场方向飞速掠去。 比武场,作为七星剑宗最为核心的所在,此刻已然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各峰弟子纷至沓来,密密麻麻地将比武场围得严严实实。他们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足以载入宗门史册的巅峰对决。人群中,时不时传来阵阵低声的议论与猜测,对此次大比的冠军归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玄风真人,这位七星剑宗的掌门,身着一袭庄重的黑色长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云端仙人。他神色凝重,宛如夜幕下的寒星,目光扫过台下的一众弟子,缓缓开口,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洪钟般清晰地传遍了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此次大比,意义非凡,旨在为我宗遴选出最为杰出的弟子。但需谨记,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最终的前十名,将有幸代表我宗,参与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希望各位弟子,皆能全力以赴,赛出风采,为我七星剑宗争光添彩!” 随着玄风真人那一声令下,声音仿若洪钟般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大比,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轮比赛,对于陈玄而言,恰似闲庭信步。他的对手,在他那已然精进的剑术与深厚的灵力面前,根本难以构成有效的抵抗。陈玄只是随意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那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便如蛟龙出海,轻易地将对手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轻松过关。 然而,第二轮,陈玄迎来了真正的挑战。他的对手,正是奔雷峰的首席弟子——雷蒙。雷蒙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刺目的雷光,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雷神之剑,不断地跳跃着噼里啪啦的电弧。 “陈玄,久闻你在轮回宗遗迹中收获颇丰,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雷蒙大声吼道,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比武场上空炸响,其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拱手说道:“雷兄,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雷蒙已然率先发动攻击。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出现几道如蛛网般的裂缝。他整个人犹如一道迅猛的闪电,脚踏奔雷步,以一种几乎让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陈玄疾冲而去。手中长剑在空中快速旋转,挽出一连串绚烂而致命的剑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死亡之花,瞬间便刺向陈玄的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到了极致,雷光闪烁得让人睁不开眼,那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让人避无可避。 陈玄心中一凛,深知这一击的厉害。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运转体内灵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只见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便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抖,使出逍遥剑法中的“清风拂面”。这一剑,看似轻柔,犹如春风拂面,不带一丝烟火气,然而其中却蕴含着极为巧妙的劲道。长剑化作一道淡淡的青光,如灵蛇般蜿蜒前行,直逼雷蒙持剑的手腕。 雷蒙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手腕灵活地一转,手中长剑顺势跟着旋转,刹那间,长剑仿佛化作了一道汹涌的雷光洪流,与陈玄的剑重重地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轰鸣,在比武场上空回荡。两剑相交之处,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盛开的璀璨烟花。 陈玄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他心中暗暗吃惊:“这雷蒙的实力果然不凡,这奔雷剑诀竟如此霸道!” 雷蒙一击得手,怎肯罢休。他趁势追击,手中长剑如暴风骤雨般朝着陈玄刺去。一时间,整个比武场上雷光闪耀,一道道如蛟龙般的雷光剑气纵横交错,将陈玄笼罩其中。那雷光映照在陈玄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死神的光影在舞动。 陈玄在这密集的攻击中,左躲右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眼神却愈发冷静,如同一潭深邃的寒潭,不断地观察着雷蒙剑法中的破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几乎是贴着雷光剑气的边缘掠过,险象环生。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将其提升到极致。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包裹。突然,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第一式“山河破”。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并不耀眼,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山河之力。这一剑,看似缓慢,犹如山川缓缓移动,然而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却如同山崩地裂一般,让人胆寒。 雷蒙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威力,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他深知,这是生死关头,必须全力以赴。他大喝一声,调动全身的灵力,灌注到手中的长剑之上。只见长剑上的雷光愈发强盛,几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光护盾,将他整个人都护在其中。 “轰”的一声,两人的剑再次碰撞在一起。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猛烈,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被气浪掀翻,一块块巨大的青石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那些站在比武场边缘的弟子们,纷纷面色惊恐地快速后退,生怕被这恐怖的气浪波及。 雷蒙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双脚连连后退,每一步落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陈玄,也只是勉强稳住身形,他的嘴角微微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好厉害的剑法,陈玄,我认输。”雷蒙深知自己已经败了,他心悦诚服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对陈玄只有敬佩。 “雷兄承让了。”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但他的心中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还有更强大的对手在等待着他。 第一百一十四 紫云峰大师姐 七星剑宗的比武场上,气氛热烈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四周的弟子们摩肩接踵,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场地中央。刚刚结束与雷蒙那番龙争虎斗的陈玄,此刻气息尚未完全平复,便迎来了紫云峰的紫月。 紫月身材婀娜,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随风飘动,每一道褶皱都似在风中诉说着优雅,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她容貌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仿佛藏着星辰的闪烁。手中握着的紫色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剑身流转的光芒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它历经的岁月与不凡。 “陈玄,你刚才与雷蒙一战,想必消耗不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紫月轻声说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定,仿佛在向陈玄宣告这必将是一场全力以赴的战斗。 “紫月姑娘,尽管出手便是。”陈玄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充满自信,仿佛刚刚那场激战不过是春日微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笑容中还带着对这场战斗的期待。 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一个矮个子弟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这陈玄刚和雷蒙拼了一场,灵力损耗肯定不小,现在又对上紫月,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紫月师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啊!” 旁边一个胖弟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撇着嘴说道:“哼,我看悬。紫月的紫云剑气可不是吃素的,那威力,啧啧。陈玄怕是要栽跟头咯,这一场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 站在胖弟子身后的一位瘦高个弟子推了推他,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玄师兄能打败雷蒙,实力自然也不弱。说不定啊,他还有后招呢,咱们可别小瞧了他。” 一个女弟子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道:“不管谁输谁赢,能看到两位师兄师姐对决,那可真是大饱眼福了。我就盼着他们能多过几招,让咱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对决。” 紫月脚尖轻点,如同一道紫色的流光般掠向陈玄,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让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影。她手中长剑一抖,顿时紫光闪烁,一道道剑气如利箭般射向陈玄。这正是紫云峰的绝技“紫云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若是被击中,必定非死即伤。 陈玄不慌不忙,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剑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在空气中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只见一道道银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剑幕。“叮叮当当”,射来的剑气撞在剑幕上,溅起一片片绚丽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却始终无法突破陈玄的防御。与此同时,陈玄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游龙戏凤”,他的身形灵动得如同一只穿梭于万花丛间的蝴蝶,轻盈而敏捷,又似一条灵动的游龙,在波涛中自如穿梭,手中的剑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逼紫月。 紫月见状,娇喝一声,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凤鸣九天,透着一股令人热血沸腾的气势。她手中长剑挽出几朵绚烂的剑花,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精妙的剑招,剑花闪烁间,散发出迷人而危险的光芒。剑花与陈玄的剑相交,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恰似一首激昂的打击乐。两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比武场上快速移动,如同两道光影交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哇,快看,他们的剑法好精妙啊!这一招一式,简直绝了!”一个女弟子忍不住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是啊,陈玄的逍遥剑法刚柔并济,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紫月师姐的剑法更是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碍,这一战真是精彩绝伦!”另一个弟子附和道,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 “你们看陈玄师兄,他在防守的同时还能寻找进攻机会,这应变能力,太强了!”一个年轻弟子指着陈玄,满脸钦佩。 “紫月师姐也不遑多让啊,她的紫云剑气一直压着陈玄师兄打,只要找到破绽,就能一击制胜。”一个资深弟子分析道。 十几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高下。紫月的剑法犹如山间清泉,连绵不绝,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韵律感,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透着一种灵动的美感;而陈玄的剑法则似风中劲竹,刚柔并济,在防守的同时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坚韧而沉稳。 “看来得使出七杀剑诀了。”陈玄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若不尽快决出胜负,随着时间推移,之前与雷蒙一战消耗的灵力会成为他的劣势。他目光紧紧盯着紫月,看准时机,趁着紫月剑招转换的间隙,再次施展出“山河破”。这一次,他对七杀剑诀的领悟更加深刻,剑上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如同烈日一般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剑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紫月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压迫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她深知这一击的威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她连忙调动全身灵力,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极致,施展出紫云峰的最强剑法“紫云蔽日”。只见她的剑上紫光大盛,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原本明亮的比武场,此刻被这浓郁的紫光笼罩,变得有些阴森,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秘的空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比武场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核弹爆炸一般耀眼,刺得众人眼睛生疼,纷纷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强大的灵力波动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一阵猛烈的狂风,狂风呼啸着,将周围的沙石都卷上了半空,沙石在风中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台下的弟子们纷纷运转灵力抵挡这股冲击。一个长老忍不住惊叹道:“这威力也太恐怖了,这两人不愧是宗门的顶尖弟子!如此实力,若是能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发挥出色,必能为我宗争光!” 另一位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点头说道:“是啊,看来这一届的天骄榜争夺战,我们七星剑宗有望大放异彩了。这两个孩子,都是我宗的希望啊!” 光芒消散后,只见紫月气息不稳,娇躯微微颤抖,手中的剑也在不住地摇晃。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我输了。”紫月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玄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紫月姑娘剑法高超,陈玄侥幸获胜。”陈玄收起长剑,微微抱拳,一脸谦逊地说道。他心中对紫月的实力也颇为赞赏,若不是自己在轮回宗遗迹中有所收获,这一战还真不好说。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陈玄师兄威武!”“紫月师姐虽败犹荣!”弟子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让他们见证了七星剑宗年轻一辈的强大实力,也让他们对半年后的天骄榜争夺战充满了期待。 一个小弟子拉着身旁的师兄,兴奋地说道:“师兄,陈玄师兄好厉害啊!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厉害!” 师兄笑着摸了摸小弟子的头,说道:“只要你努力修炼,将来也一定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高手。”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小弟子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陈玄力挫西门豹 七星剑宗内,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大比的比武场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各峰弟子们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热烈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掀翻。今日这场陈玄与长虹峰弟子西门豹的对决,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期待着这场精彩绝伦的较量拉开帷幕。 西门豹身形高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傲然挺立在比武场上。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黑色长剑,剑身流转着幽幽暗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令人心生敬畏。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肆意散发出来,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那溢于言表的自信与自负。 台下的弟子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热烈地表达着各自对这场比赛的看法。一位身着蓝衣,看上去颇为斯文的弟子,摇头晃脑地说道:“这西门豹可是长虹峰的得意弟子,平日里深得峰主真传,那‘长虹贯日’剑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就陈玄那小子,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咯。” 旁边一位身着黄衣,性格似乎更为急躁的弟子,连忙不迭地附和:“没错没错,西门豹实力那叫一个强劲,之前的比赛,哪一场不是轻轻松松就大获全胜。我看啊,陈玄这次估计凶多吉少,胜负基本没有悬念。” 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小声嘀咕着:“哼,说不定陈玄一路过关斩将,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旁门左道手段呢。”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西门豹将众人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尽收耳中,心中那股得意劲儿愈发膨胀,仿佛要冲破天际。他斜睨着对面的陈玄,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陈玄,你不过就是运气好罢了,一路侥幸过关斩将,谁知道你背地里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然而,陈玄仿若未闻,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得如同深邃的幽潭,波澜不惊。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青衫,在西门豹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对比之下,显得有些单薄。但他身上那沉稳的气质,却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不敢轻易小觑。 西门豹见陈玄如此淡定,仿佛对自己的挑衅毫不在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瞬间涨得满脸通红。他双眼圆睁,犹如铜铃一般,大喝一声:“看剑!”这一声怒喝,犹如晴空炸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不少离得近的弟子,甚至感觉耳膜都被震得生疼。 紧接着,他手中长剑如疾风骤雨般快速挥舞起来,只见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刹那间,剑身上泛起一道耀眼夺目、仿若实质的红色光芒,那光芒如同一道气势汹汹的长虹,以雷霆万钧之势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朝着陈玄猛扑而去。 陈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那来势汹汹的一剑,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全神贯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冷哼一声,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鬼魅一般瞬间飘然而起。只见他身姿轻盈,仿若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动作飘逸自然,不带一丝烟火气。 那道长虹剑气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站在那剑气所及之处。 还没等西门豹反应过来,陈玄已然稳稳落地。他顺势一个转身,动作流畅自然,紧接着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剑影重重”。眨眼间,他的周身像是变戏法似的,瞬间涌现出无数道剑影。这些剑影密密麻麻,闪烁着清冷的寒光,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下子就将西门豹给笼罩在了中间。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陈玄精妙的灵力控制,看似虚幻,实则暗藏致命杀机。 西门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心中暗叫不好。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犹如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他下意识地将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个防御圈,试图抵挡这些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影。然而,陈玄的剑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剑刚挡住这边,那边又有剑影如利箭般刺来,完全顾此失彼。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西门豹的长剑与剑影不断碰撞,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那火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却又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没一会儿,西门豹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领。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如同拉风箱一般,脚步也开始有些踉跄,身形在剑影的围攻下显得狼狈不堪。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轻抚着胡须,微微皱眉说道:“没想到这陈玄的实力竟如此深藏不露,这‘剑影重重’使得如此精妙,看来西门豹此次有些棘手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弟子,满脸惊讶地说道:“是啊,之前真没看出来陈玄有这般本事,还以为他只是运气好。” 陈玄一边操控着剑影,一边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真正实力?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说罢,他决定速战速决。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汹涌的洪流般疯狂运转起来,瞬间凝聚在手中的长剑之上。那长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强大的力量,发出一阵嗡嗡的低鸣。 紧接着,他猛地施展出七杀剑诀的“山河破”。刹那间,他的剑上光芒大盛,那光芒犹如烈日当空,刺得众人眼睛生疼。一股磅礴无比的力量从剑上爆发出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成碎片。这一剑,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犹如一条苏醒的巨龙,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直直地冲向西门豹。周围的空间仿佛都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发出“嗡嗡”的哀鸣声,仿佛在向这股力量屈服。 第116章 情剑交织 西门豹只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巨大力量如泰山压顶般扑面而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那恐惧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想要抵挡,急忙将全身灵力注入长剑。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就像蝼蚁一般渺小,不堪一击。 “当”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比武场。那声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不少人甚至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西门豹手中的长剑直接被击飞,脱手而出,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后,“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西门豹则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数丈之远。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人形印记。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色变得像白纸一样苍白,毫无血色。 他满脸懊悔和不甘,嘴唇颤抖着,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陈玄,艰难地说道:“我……我认输。”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沮丧,仿佛所有的骄傲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陈玄收起长剑,缓缓走到西门豹面前,对着他微微抱拳,神色平静地说了声:“承让了。”然后转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淡定地离去。台下的弟子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议论声再次如潮水般响起。 “没想到陈玄居然如此厉害,看来之前真是小瞧他了。” “是啊,这一场比试,让我们看到了陈玄的真正实力,怕是这次参加天骄榜争夺战,他也能大放异彩。” “这陈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一次,弟子们的议论声中,更多的是对陈玄实力的惊叹与钦佩。而这场陈玄与西门豹的精彩对决,也将成为七星剑宗内众人长久谈论的话题。 七星剑宗的大比现场,气氛热烈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氛围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各峰弟子如潮水般密密麻麻地围在比武场四周,一双双眼睛紧紧锁定在即将上场的两人身上——陈玄与姬月舞。 姬月舞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恰似冬日初雪,纯净而柔美,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梦幻的气息。她手持一把粉色长剑,剑身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宛如流淌的霞光,整个人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与倾慕。陈玄则一袭青衫,身姿挺拔如松,气质沉稳内敛,眼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仿佛一切挑战都尽在掌握之中。 台下的弟子们早已按捺不住,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其中嫉妒的声音如暗流涌动。 “哼,瞧他们俩,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美若天仙,还真是般配。”一名女弟子撇着嘴,酸溜溜地说道,眼中满是嫉妒的火花。她身旁的好友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姬月舞向来是咱们宗门众多男弟子的梦中情人,如今和陈玄站在一起,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不远处,一名男弟子满脸不甘地嘟囔着:“陈玄那小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仗着有点实力就和姬月舞走得近。要是没有他,说不定姬月舞还能多看我几眼呢。” 旁边另一个男弟子也面露嫉妒之色,说道:“就是,陈玄实力出众又怎样,还不是靠着一些机缘巧合。姬月舞和他在一起,真是便宜他了。” “他们若是结为道侣,以后在宗门里怕是无人能及了。咱们在他们面前,都得黯然失色。”又一个弟子满脸无奈与嫉妒地说道。 “陈玄,我们又要交手了。”姬月舞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对往日情谊的怀念,也有即将对决的无奈。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月舞,小心了。”陈玄说道,心中对姬月舞并无战意,但他深知,这是一场必须全力以赴的战斗,大比关乎宗门荣誉,不容有丝毫懈怠。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如同洪钟般在比武场上回荡。 姬月舞率先出手,她莲步轻移,身姿曼妙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施展出玉女峰的“玉女剑法”。刹那间,剑花闪烁,如仙女散花般向着陈玄飞去。每一朵剑花都蕴含着柔和却又不容小觑的灵力,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之意,却又暗藏杀机。这些剑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却又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陈玄不敢大意,连忙施展出逍遥剑法。他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飘逸,手中长剑挥舞,与姬月舞的剑花相互抗衡。一时间,两人的剑法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幅绚丽的画面,宛如一场优美的舞蹈。剑与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这场舞蹈的伴奏。 “看这两人的剑法,配合得如此默契,倒像是在演练,而不是比试。”有弟子忍不住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与嫉妒。 “哼,说不定私下里早就一起练过无数回了。指不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嫉妒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姬月舞的玉女剑法愈发凌厉,她手中的粉色长剑好似化作了一只灵动的蝴蝶,围绕着陈玄上下翻飞。剑招连绵不绝,看似轻柔,却每一击都带着巧妙的劲道,试图突破陈玄的防御。那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灵动的精灵,让人眼花缭乱。 陈玄沉着应对,逍遥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他的剑时而如清风拂面,化解姬月舞的攻势;时而如苍松屹立,挡住那凌厉的剑花。“月舞,你的剑法比之前更加精妙了。”陈玄一边抵挡,一边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姬月舞的赞赏。 姬月舞轻声回应:“陈玄,你也不差,我今日定要全力以赴。”说罢,她加快了剑招的速度,剑花如骤雨般向陈玄倾泻而去。那密集的剑花仿佛要将陈玄吞噬,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 陈玄深知姬月舞的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也不敢有丝毫保留。他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精妙招式,剑影重重,与姬月舞的剑花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火星四溅。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陈玄激战剑无情 台下的弟子们看得如痴如醉,同时嫉妒的情绪也在心中疯狂蔓延。 “这两人实力相当,配合又如此默契,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陈玄那家伙,凭什么能和姬月舞有这样的默契。”一名男弟子握紧了拳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是啊,若不是在这大比场上,真以为他们是在携手共舞呢。说不定他们私下里早就……哼!”另一名女弟子咬着嘴唇,满脸的嫉妒与不满。 数十回合后,陈玄和姬月舞都微微气喘吁吁。姬月舞深知自己与陈玄的实力差距,再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增败绩。她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理智地选择了认输。 “陈玄,我认输。”姬月舞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那失落的眼神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又让人难以忽视。 “月舞,你剑法进步很大,只是……”陈玄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姬月舞,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她的欣赏,也有一丝歉意。 “没关系,陈玄,你一定要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好成绩。”姬月舞微笑着说道,笑容中充满了鼓励,尽管笑容背后藏着一丝落寞。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虽然温暖,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会的。”陈玄坚定地说道,看着姬月舞,心中满是感激。他知道,姬月舞的这份鼓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台下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嫉妒的情绪稍稍缓和,更多的是对这场精彩比试的赞叹。 “这场比试,虽无生死相搏的激烈,但两人剑法的交织,却也让人看得过瘾。没想到陈玄和姬月舞的实力都如此强大。”一名弟子感慨地说道。 “是啊,陈玄和姬月舞确实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希望他们日后都能在宗门中大放异彩。”另一名弟子也点头赞同,眼中不再只有嫉妒,更多的是对两人实力的认可。 随着陈玄和姬月舞的离场,这场充满情感纠葛与精彩剑技的比试落下帷幕,但关于他们的话题,却在七星剑宗的弟子们中间久久流传,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而陈玄,也因为这场比试,更加坚定了在天骄榜争夺战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决心,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实力并非偶然。 七星剑宗的大比已至白热化阶段,比武场上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的目光如炬,紧紧聚焦在即将对决的两人身上。一边是近来名声渐起的陈玄,另一边则是惊鸿峰以冷酷无情着称的剑无情。 剑无情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恰似黑夜中悄然潜行的幽灵,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彻骨寒意。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黑色长剑,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让人不寒而栗。 台下的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陈玄的实力充满了怀疑。 “这陈玄之前的对手虽说也有实力,但都还不至于太难对付。可剑无情不一样,他的实力在咱们宗门年轻一辈里可是名列前茅的,陈玄能行吗?”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弟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说道。 旁边一个矮个子弟子赶忙附和:“就是,我看陈玄就是运气好,一路过关斩将,遇到真正厉害的,马上就得原形毕露。剑无情这‘惊鸿斩’,可不是吃素的。” “哼,说不定他之前藏着掖着,不敢显露真实实力。但今天,剑无情肯定能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又有一名弟子满脸不屑,撇着嘴说道。 而在贵宾席上,几位长老也在低声交谈。 “这陈玄,一路表现倒是可圈可点,不过剑无情实力强劲,怕是陈玄此次要遭遇一场苦战。”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轻抚胡须,微微摇头说道。 另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长老接口道:“剑无情的‘惊鸿灭世’威力惊人,若陈玄不能妥善应对,落败的可能性极大。只是不知这小子,还有什么底牌。” 此时,剑无情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冰刀般刺入人心,不带一丝感情:“陈玄,今日便是你的败亡之日。” “那就试试看吧。”陈玄毫不畏惧,眼神坚定如磐,他手持长剑,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严阵以待,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无畏的气势。 话音未落,剑无情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陈玄,速度之快,几乎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让人肉眼难辨其踪迹。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浓郁的黑色光芒,如墨般深沉厚重,紧接着施展出惊鸿峰的绝学“惊鸿斩”。这一剑,速度疾如闪电,力量更是惊人,仿佛一道黑色的霹雳,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朝着陈玄迅猛劈去,那气势,仿佛要将陈玄瞬间斩成两半。 陈玄心中陡然一凛,深知这一击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连忙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剑影重重”。刹那间,他的周身瞬间涌现出无数道剑影,这些剑影密密麻麻,如同一群灵动的寒鸦,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迅速交织成一面坚实的盾牌,严严实实地抵挡着剑无情的攻击。“铛铛铛”,两人的剑快速碰撞,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火,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却又震人心魄的金属交鸣声,在比武场上久久回荡。 剑无情见一剑未能奏效,眼中寒芒一闪,攻势愈发猛烈。他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地向陈玄疯狂席卷而来。每一剑都带着强大到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剑风呼啸而过,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无情撕裂。陈玄只感觉如山般的压力汹涌袭来,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他心中暗暗吃惊:“这剑无情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看来得使出全力了。” 陈玄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刹那间,周身灵力激荡,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海。他将全身的力量都毫无保留地汇聚到手中的长剑之上。紧接着,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山河破”。这一剑,蕴含着他全部的灵力,剑上光芒大盛,仿佛有磅礴的山河之力在剑中汹涌涌动。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以陈玄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发出“嗡嗡”的哀鸣声。 第118章 陈玄与沐晴的翠影剑鸣 剑无情感受到了这一剑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威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深知这一击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施展出自己的最强剑法“惊鸿灭世”。只见他的剑上黑色光芒大盛,那光芒如同一团疯狂燃烧的黑色火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这团黑色光芒逐渐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剑气,这道剑气足有一人多高,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恶狠狠地与陈玄的“山河破”碰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时间在这一刻都仿佛停滞。整个比武场都剧烈震动起来,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如同一张大网般迅速向四周蔓延。强大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开来,如同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飓风,所到之处,一切皆被席卷。周围的弟子们纷纷被气浪掀翻在地,一些实力稍弱的弟子甚至被气浪卷出了老远,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 陈玄和剑无情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如断线风筝般后退了数步。陈玄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气血如同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但他强忍着不适,咬紧牙关,稳住身形。剑无情同样不好受,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脸色略显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斗志,犹如黑暗中燃烧的火焰。 “好厉害的剑法,陈玄,再接我一剑。”剑无情大喝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决绝,再次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向陈玄。他的身影如同鬼魅,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得能划破虚空的剑气,直刺陈玄的咽喉。 陈玄也不甘示弱,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提剑迎了上去。他施展出逍遥剑法与七杀剑诀相结合的精妙招式,剑招变幻莫测,时而如清风拂面,轻柔却巧妙地化解剑无情的攻击;时而如雷霆万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给予剑无情强力的反击。 两人又对战了数百回合,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力量,让人看得目不暇接,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幻般的剑之盛宴。渐渐地,剑无情的体力开始不支,他的攻击速度和力量都明显有所下降,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而陈玄却越战越勇,他的剑法越发娴熟,对七杀剑诀的领悟也更加深刻,每一剑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我……我认输。”剑无情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奈。他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支撑着地面,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心中对陈玄的实力充满了敬佩,同时也为自己的失败感到一丝不甘,那不甘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剑兄,承让了。”陈玄说道,他收起长剑,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剑无情。他心中对剑无情的实力也颇为认可,这场战斗让他感受到了剑无情的强大和坚韧,也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台下的弟子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原本对陈玄实力充满怀疑的他们,此刻心中只剩下了震惊和敬佩。 “没想到陈玄真的打败了剑无情,他的实力居然如此强大。”之前怀疑陈玄的灰袍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啊,看来我们之前真是小看他了。这陈玄,日后必成大器。”矮个子弟子也感慨地说道,眼中满是钦佩之色。 而贵宾席上,几位长老也不禁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白发苍苍的长老微笑着点头:“没想到这陈玄竟能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胜出,可见其潜力非凡。这七杀剑诀与逍遥剑法融合得如此精妙,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宗的中流砥柱。” 褐色长袍的长老也附和道:“不错,此子不仅实力出众,心性更是坚韧。面对剑无情如此强劲的对手,能沉着应对,最终取胜,实乃我宗之幸。此次天骄榜争夺战,说不定他能为我宗取得不俗的成绩。 七星剑宗内,大比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比武场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各峰弟子们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炽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地中央即将对决的两人——陈玄与草木峰的沐晴身上。 沐晴身着一袭绿色长裙,恰似春日山林间走出的精灵,清新脱俗。微风拂过,裙摆轻扬,仿佛带着山林间的芬芳。她手中紧握着一把绿色长剑,剑身流转着柔和而灵动的光芒,宛如蕴含着大自然无尽的生机与活力,那光芒仿佛是从幽深的翠谷中汲取而来,透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而陈玄,历经多场激烈对战,已然名声大噪。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成为了弟子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此刻,众人对他在这场比试中的表现满怀热切的期盼。 “陈玄这场肯定也能赢,他之前的表现实在太惊艳了!那几招剑法使出来,当真是出神入化。我就盼着他能一路过关斩将,在天骄榜争夺战上为咱们七星剑宗扬眉吐气,大放异彩。”一名年轻的弟子兴奋得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手挥舞着说道。 “没错,陈玄实力强劲,宛如一颗崛起的新星。沐晴虽说也不容小觑,但恐怕确实难以与陈玄抗衡。不过还是希望沐晴能全力一战,逼出陈玄更多的实力,让咱们一饱眼福,见识一下更精彩绝伦的剑技。”另一名年长些的弟子捋着胡须,目光中透着期待。 沐晴静静地凝视着对面的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陈玄,我知晓你实力非凡,但我亦不会轻易言败。”她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那是源自对自身实力的笃定以及对胜利的强烈渴望。 “沐晴姑娘,我定会全力以赴。”陈玄神情庄重,脸上满是尊重之色。他心里清楚,每一位能够站在这比武场上的弟子,皆历经无数磨砺,绝非泛泛之辈。即便自己先前战绩辉煌,也绝不能有丝毫的轻视与懈怠。 第119章 对战马化龙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试正式拉开帷幕。沐晴率先发动攻击,她莲步轻移,身姿轻盈如燕,手中长剑陡然上提。刹那间,剑身上泛起一层浓郁欲滴的绿色光芒,那光芒犹如深邃的翡翠,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泽。紧接着,剑气纵横,如灵动的灵蛇般迅速幻化成一道道生机勃勃的藤蔓。这些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陈玄飞扑缠绕而去。它们在空中蜿蜒扭动,仿佛拥有独立的生命,每一根藤蔓上都闪烁着幽绿的符文,彰显着其坚韧无比的特质,一旦被缠住,便如陷入泥沼,极难挣脱。 陈玄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清风拂面”。只见他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幻影,在藤蔓的包围圈中飘逸穿梭,手中长剑舞动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悠然的韵律,恰似清风悄然拂过山林,看似轻柔,却蕴含着巧妙的劲道。长剑精准地斩在藤蔓之上,发出清脆的“噗噗”声,断裂的藤蔓纷纷坠地,瞬间化作点点晶莹的绿光,如梦幻般消散在空中。与此同时,陈玄瞅准时机,身形如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前冲,眨眼间便拉近了与沐晴的距离。 沐晴见陈玄来势汹汹,秀眉微微一蹙。她迅速调整身姿,娇喝一声,施展出“青木屏障”。刹那间,一道散发着柔和绿光的光幕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瞬间在她身前凝聚成型。这道光幕之上,符文闪烁,光芒流转,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山林密语。光幕中蕴含着草木峰独特而醇厚的灵力,将她的身形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陈玄眉头紧锁,清晰地感受到了这道屏障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他深知,若以寻常招式,断难突破这层防御。当下,他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灵力,使其如汹涌的洪流般在经脉中奔腾流转。紧接着,他将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灌注于手中长剑之上,施展出七杀剑诀的“山河破”。 刹那间,剑上光芒大盛,一股磅礴雄浑的剑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这股剑气仿佛凝聚了山川大地的雄浑之力,犹如一头苏醒的远古巨兽,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向着绿色光幕猛扑而去。强大的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轰”的一声巨响,宛如天地崩塌,整个比武场剧烈震颤起来。绿色光幕在这股强大剑气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光芒闪烁不定,仿佛狂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光幕上的符文疯狂闪烁,仿佛在竭力抵御着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沐晴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她紧咬银牙,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拼尽全力,调动全身每一丝灵力,试图稳住即将破碎的光幕。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即便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也未曾有丝毫退缩之意。 然而,陈玄的“山河破”威力实在太过惊人。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刺耳的破裂声,光幕终究还是不堪重负,化作无数绿色光点,如璀璨的星辰般飘散在空中。强大的余波冲击在沐晴身上,她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输了。”沐晴神情落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甘。她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与陈玄之间存在的实力差距。 “沐晴姑娘剑法精妙,陈玄侥幸获胜。”陈玄急忙收起长剑,快步上前,对着沐晴微微抱拳,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深知,沐晴的实力不容小觑,这场比试能如此顺利,并非自己实力远超对方,而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台下的弟子们目睹这一幕,纷纷发出感慨。 “陈玄果然厉害非凡,这‘山河破’一出,威力简直惊人。沐晴已经竭尽全力,能支撑到现在,已然十分不易。”一名弟子满脸惊叹,连连摇头赞叹。 “是啊,沐晴的‘青木剑法’和‘青木屏障’亦是精妙绝伦,尽显草木峰的独特韵味。只是陈玄实力更胜一筹,让人不得不服。真期待陈玄在天骄榜争夺战上的表现,想必定会更加精彩。”另一名弟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未来的比赛充满了期待。 这场比试,再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陈玄的强大实力,也让众人对他在即将到来的天骄榜争夺战中充满了更高的期待。他们仿佛已经看到,陈玄在那更为广阔的舞台上,凭借着卓越的剑技,为七星剑宗书写新的辉煌篇章,让七星剑宗的威名在这片大陆上更加响亮。 第八场,阳光炽热,比武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陈玄的对手,乃是青云峰弟子马化龙。 马化龙身材高大威猛,仿若一座巨塔矗立在场中,他一脸的自信,那神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手中紧握着一把蓝色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芒,犹如深海中的神秘之光。 “陈玄,你一路过关斩将,确实有些本事,但今天,你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马化龙嚣张地说道,声音在比武场上回荡,引得周围弟子一阵喧哗。 “哼,大话谁都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人群中,一位弟子嫉妒地喊道。 “就是,马化龙师兄肯定能把这陈玄打得屁滚尿流!”另一位弟子附和着,眼神中满是对陈玄的嫉妒。 陈玄没有理会马化龙的挑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他那平静的面容仿佛在告诉众人,这一切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马化龙见状,心中大怒。他本以为陈玄会被他的话语激怒,却没想到陈玄如此淡定,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子,你竟敢无视我!”马化龙咆哮着,大喝一声,施展出青云峰的“青云剑法”。只见他的剑上泛起一层蓝色的光芒,光芒璀璨耀眼,剑气化作一朵朵青云,向着陈玄飘去。这些青云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滋滋”的声响。 第一百二十章 上杀了他 陈玄目光一凝,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施展出逍遥剑法中的“剑影重重”,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如同幻影一般,瞬间形成了无数道剑影。剑影与青云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的“砰砰”声,飘来的青云一一被打散。 “好厉害的陈玄!”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 “这陈玄怎么如此强大?我看他就是运气好!”有人酸酸地说道。 马化龙脸色变得阴沉,他没想到自己的青云剑法竟然如此轻易就被陈玄破解。 “陈玄,你别得意太早!”马化龙怒吼着,再次发动攻击。 陈玄丝毫不惧,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该我了!” 陈玄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马化龙。他施展出七杀剑诀的“山河破”,强大的剑气从剑身上爆发出来,仿佛要撕裂这片天地。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光芒,直接冲向马化龙。 马化龙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强大威力,他脸色大变,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这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陈玄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剑法。 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马化龙连忙施展出自己的最强剑法“青云蔽日”。他的剑上蓝色光芒大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罩,试图抵挡陈玄的攻击。 然而,陈玄的“山河破”威力太过强大,那蓝色光罩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就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破碎开来。 “轰”的一声巨响,马化龙被陈玄的剑气击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比武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我……我认输。”马化龙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之惨。 “承让了。”陈玄收起长剑,转身离去,那潇洒的背影让众多弟子既羡慕又嫉妒。 临近黄昏,所有的弟子比试结束。长老走上比武台,他的声音洪亮而庄严:“本次大比结果已出,前十名分别是弟子陈玄、雷蒙、剑无情、姬月舞、马如龙、西门豹等十人。每人将获得一个名额,半年后前往青龙城参加天骄榜争夺战!” 台下的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 “哼,这陈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进入前十!” “就是,我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是作弊了!” “别乱说,陈玄师兄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那是人家真本事!”也有弟子为陈玄抱不平。 而此时的陈玄,却无心在意这些议论。 七日后,逍遥峰顶。 陈玄看着眼前的老者,小声地说道:“师尊,弟子想下山历练,弟子想自己前往青龙城。” 老者缓缓地转过身,目光中带着担忧:“你可知独自前去会有多么危险?你可知人心险恶?” 陈玄目光坚定,继续道:“师尊,弟子知道您不放心弟子,但是弟子的路和其他人不同。弟子以为,武者怎么能惧怕危险?只有经历风雨,才能真正成长。” 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下山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 陈玄恭敬地行礼:“多谢师尊!” 陈玄踏上了下山的路,他的身影在山间渐行渐远。 在天星城的边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奋力穿透茂密枝叶,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为这片静谧之地披上一层梦幻薄纱。林中小径蜿蜒,陈玄悠然漫步其中,微风轻拂,发丝微动,他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然而,一阵嚣张狂笑如利刃划破寂静。“哈哈,陈玄,你终于落单了!”只见马家家主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窜出。他们身着统一黑色劲装,金色马形图案绣于其上,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光芒,仿佛一群来自黑暗的恶兽。 陈玄心中猛地一凛,脚步顿住。缓缓转身,目光如电扫过眼前众人。马家家主站在最前方,身材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小山般矗立。此刻,他一脸横肉因愤怒而扭曲,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陈玄,那眼神仿佛要将陈玄生吞活剥,恨意几乎要实质化。 陈玄心中虽警惕万分,但神色平静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波澜不惊。他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九幽寒意:“你们是何人?” 马家家主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骂道:“你就是陈玄小畜生?你竟敢在天星城杀我儿子,今天我定要你血债血偿,给我儿陪葬!”说话间,他的拳头不自觉紧握,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咯咯作响,足见心中恨意之深。 陈玄微微挑眉,瞬间明白缘由,神色坦然,声音坚定有力,如洪钟般在树林中回荡:“原来你是那马龙的父亲,他平日里在城中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杀了他那是为民除害!” “放肆!”马家家主怒吼一声,这吼声犹如雷霆炸裂,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惊起一群飞鸟。“我儿子轮不到你这小子来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他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兴奋颤抖。 陈玄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犹如看待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既然你们铁了心来杀我,那就放马过来吧!那个马如龙也是你儿子吧,我也会让你们父子团聚的!”话语中充满霸气,仿佛根本没将眼前这群人放在眼里。 马家家主气得浑身发抖,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大手一挥,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上,杀了他!今日谁若能取下他的首级,重重有赏!” 马家的手下们听闻,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纷纷抽出武器。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刀剑出鞘之声此起彼伏。他们如饿狼般向着陈玄疯狂冲去,嘴里叫嚷着各种污言秽语:“小子,你死定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人灭口 陈玄,身姿挺拔,一袭黑衣随风飘动,眼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彻骨寒意。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身发出一声清脆龙吟,似在向天地宣告它的锋利。那龙吟之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陈玄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只留下一道道模糊残影。 一群马家弟子将陈玄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各式武器,脸上带着凶狠与贪婪。一名马家弟子冲在最前,高举长刀,带着破风声狠狠劈向陈玄,嘴里还叫嚷着:“小子,你竟敢惹我马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陈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身形一侧,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腕一抖,长剑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刺向那名弟子胸膛。“啊!”一声惨叫,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在旁边树干上,触目惊心。“小心他的剑!”有人惊恐大喊,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慌乱,如同惊弓之鸟。此时,马家众人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陈玄剑法凌厉,剑剑致命。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忽左忽右,灵动如飞鸟,迅猛似猎豹。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总能巧妙避开敌人锋芒,直击要害。他的剑法不仅快如闪电,而且蕴含独特韵律,仿佛是一场优美舞蹈,却又处处暗藏致命杀机。 又有两名马家弟子从左右两侧围攻上来。左边的使一把阔剑,右边的持一柄长枪,左右夹击,配合看似默契。持阔剑的弟子喊道:“一起上,看他还能躲到哪里去!”陈玄却不慌不忙,脚步轻点,向后一跃,避开两人攻击。紧接着,他脚尖在一根树枝上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持长枪的弟子。那弟子还未反应过来,陈玄的长剑已抵在他咽喉,轻轻一送,温热鲜血溅出。与此同时,陈玄侧身避开阔剑的横扫,顺势抬腿,一脚踢在持阔剑弟子胸口。那弟子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马家家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看着陈玄在人群中肆意纵横,心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我马家在这一带横行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这小子坏我好事,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马家家主咬牙切齿地说道。 “家主,我们顶不住了!”一名手下哭喊道,声音带着哭腔。他身上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衣衫,脚步踉跄,手中武器也摇摇欲坠。 “废物!都给我上!谁要是敢后退一步,我先斩了他!”马家家主咆哮着,声音中充满愤怒与绝望。他深知,若今日不能杀了陈玄,日后马家必将面临巨大危机。“你们这群饭桶,平日里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马家家主对着手下们怒喝道。 陈玄哈哈大笑,笑声充满豪迈与自信,在树林中回荡:“就凭你们也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马家平日里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你们强占民田,欺压百姓,坏事做尽,今日便是你们偿还的时候了!”说罢,他施展出更强大的剑法。只见剑气纵横,周围树木被剑气波及,纷纷断裂,木屑横飞,尘土飞扬。一时间,仿佛世界都被这股强大力量搅动。 马家的人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陈玄犹如战神下凡,在人群中肆意纵横,无人能挡。 马家家主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中怒火如火山爆发。他怒吼一声,如同一头狂怒的狮子,亲自出手,向着陈玄攻去。他的剑法刚猛有力,每一剑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陈玄劈成两半。剑风呼啸,所过之处,树枝纷纷折断。“陈玄,你今日必死!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马家家主怒吼道。 陈玄迎上攻击,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声响,火星四溅,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马家家主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陈玄不屑回应:“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就凭你那点本事,还不够看!你马家作恶无数,天理难容,今天我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激烈战斗。马家家主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陈玄的滔天恨意;陈玄则身形灵活,剑法精妙,总能在险象环生中化解危机,并寻找反击机会。周围树木不断被剑气波及,纷纷断裂,残枝败叶散落一地,仿佛在为这场残酷战斗默默哀悼。 马家家主一剑斜劈而下,陈玄侧身避开,同时长剑刺向马家家主肋下。马家家主连忙收剑回防,挡住这一击。紧接着,他脚步一错,绕到陈玄身后,一剑直刺陈玄后心。陈玄似背后长眼,向前一个翻滚,避开这致命一击。随后,他迅速起身,转身挥剑,一道剑气向着马家家主飞去。马家家主横剑抵挡,剑气撞在剑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 “陈玄,你别得意!你杀我马家弟子,这笔账我定要跟你算清楚!”马家家主怒吼道。 “哼,你们马家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今日只是个开始,若世上多一些像我这样的人,你们这些恶徒便再无容身之地!”陈玄回应道。 两人激战正酣,谁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血腥的气息。 就在这时,陈玄在激烈交锋中突然发现马家家主的破绽。他心中一喜,看准时机,凝聚全身力量,一剑刺向马家家主的咽喉。这一剑,快如闪电,势不可挡,带着陈玄的正义与决心。 马家家主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那锋利剑尖离自己咽喉越来越近,心中充满恐惧与不甘。“不!我不甘心!”马家家主绝望地喊道。“噗!”长剑刺穿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在了陈玄手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剑影恩仇 “家主!”剩下的马家弟子们看到这一幕,吓得纷纷四散逃窜。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陈玄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说道:“这就是作恶的下场!你们马家多行不义,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希望其他人能引以为戒,莫要再为非作歹。”说完,他收起长剑,剑身血迹滑落,滴在地上。他转身离去,阳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高大, 翌日,晨曦初绽,柔和的光线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七星剑宗青云峰,在静谧中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马化龙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朝着大长老的洞府奔去,每一步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焦急。 他猛地冲进洞府,声音带着哭腔与愤怒,大声喊道:“大伯,我父亲被陈玄杀了!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洞府内,氤氲的雾气缭绕,在深处的蒲团上,坐着一位中年人,正是马化龙的大伯,马家家主的亲大哥马上风。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面容冷峻,双眸紧闭,似在感悟着什么。听到马化龙的呼喊,他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仿佛有一道锐利的剑光闪过,那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深沉。 “怎么回事?”马上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仿佛蕴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整个洞府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马化龙定了定神,连忙说道:“半个月前,我弟弟马龙在天星城被陈玄杀害。父亲一直对凶手之事耿耿于怀,发誓要找到那恶贼为弟弟报仇。当日在轮回秘境时,我亲眼看到陈玄和姬月舞驾驭着金鹰离开。父亲曾说过,凶手是驾驭着飞行妖兽逃离的,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陈玄有所怀疑。”马化龙回忆起这些,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满是恨意。 “在宗门大比的时候,我瞅准机会,故意问陈玄是否去过天星城。他倒也没有隐瞒,承认去过。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听闻后,让我密切监视陈玄,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向他汇报。”马化龙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就在昨天,我看到陈玄下山了,便赶忙告知父亲。父亲当时就说,要去劫杀陈玄,为弟弟讨回公道。可是,昨天晚上父亲一夜未归。今早晨,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去他们约定的地点查看。结果……结果却发现,不仅父亲,还有他带去的那些人,都被陈玄杀了!”马化龙说到这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身体也因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 马上风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好歹你父亲也是一个宗师境,陈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能如此轻易地杀害你父亲?”马上风心中虽有疑虑,但看到马化龙悲痛欲绝的样子,又觉得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大伯,千真万确啊!现场一片狼藉,父亲和其他人的尸体就那样横在那里,死状凄惨。陈玄那恶贼,实在是太狠毒了!”马化龙哭诉着,恨不得立刻将陈玄碎尸万段。 马上风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气息愈发凝重:“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吧。好个陈玄,竟敢杀我马家的人,若此事属实,我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化龙咬了咬牙,说道:“大伯,您一定要为父亲和弟弟报仇啊!我在此静候大伯的佳音。”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中带着不甘与仇恨。 马上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洞府之中。他朝着马化龙所说的事发地点赶去,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若此事处理不当,不仅马家的颜面扫地,还可能引发马家内部的一场大乱。 不多时,马上风便来到了那片血腥的现场。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鲜血已经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马上风眉头紧皱,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的伤口。伤口处平整光滑,显然是被极为锋利的宝剑所伤,而且从伤口的角度和力度来看,凶手剑法凌厉,出手狠辣,绝非一般人所为。 “看来,陈玄这小子确实有些手段。”马上风心中暗自思忖,“不过,竟敢在我马家头上动土,我定不会放过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疾掠而来,转眼间便落在马上风身旁。此人正是七星剑宗的执法长老李清风。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息。 “马长老,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我特来查看。”李清风说道。 马上风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哼,李长老,你来的正好。这是我马家的人,被陈玄那小子给杀了。你身为七星剑宗执法长老,可得给我个说法。” 李清风眉头一皱,说道:“马长老,此事不可草率定论。陈玄虽然行事有些不羁,但据我所知,他并非滥杀无辜之人。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我马家这么多条人命,难道还不够确凿?”马上风愤怒地说道,“我的侄儿马龙在天星城被陈玄所杀,如今我这三弟也惨遭毒手,这不是他的恶行,还能是什么?” 李清风微微摇头,说道:“马长老,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人罪名。这样吧,我先派人去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定夺。你看如何?” 马上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知道李清风所言有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那就依李长老所言。不过,若调查结果证明是陈玄所为,我马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清风点了点头,说道:“若真是陈玄犯下此等恶行,我七星剑宗定不会姑息。” 说罢,李清风便转身离去,着手安排调查事宜。马上风则望着地上的尸体,心中的仇恨愈发浓烈:“陈玄,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敢动我马家,你都得付出代价。” 第一百二十三章 酒馆风波 另一边,陈玄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马家紧紧盯上,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如乌云般悄然压顶。此刻,他正与金鹰在天星森林外的一家酒馆中惬意地吃喝。 这酒馆虽地处繁华与荒野的交界,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热闹劲儿。店内人来人往,酒客们的谈笑声、酒杯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与食物的香气。陈玄与金鹰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旁,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菜。 金鹰瞅着陈玄,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它伸长脖子,压低声音道:“陈玄,你可是杀了马家那么多人呐,马家那可是睚眦必报的主儿,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你真得要多加小心啊。” 陈玄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杯中的酒液泛起一圈圈涟漪,说道:“你放心吧。就说那马龙,在天星城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滥杀无辜,坏事做尽。我杀他,那是实实在在地为民除害。”说罢,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 金鹰听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翅膀轻轻扑腾了两下,有些着急地说:“话虽如此,可马家势力庞大,他们怎会管这些缘由。这次你还杀了去劫杀你的那些人,马家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玄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丝丝杀意,紧紧盯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那杯子就是马家众人,冷冷地说道:“至于那些人,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要来劫杀我,难道我就乖乖站着,引颈就戮?我陈玄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们既敢对我动手,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金鹰看着陈玄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性子,只是马家手段繁多,防不胜防。往后行事,你还是得更加谨慎些。” 陈玄微微点头,伸手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着,缓缓说道:“我心中有数。从杀马龙那一刻起,我便料到马家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迫不及待,还妄图劫杀我。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陈玄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马家暗中召集了族中高手,准备对陈玄进行围杀。而七星剑宗内部,也因这件事而暗流涌动。一些与马家交好的长老,对陈玄心怀不满,欲借此机会将他赶出宗门;而一些正义的长老,则认为应该查明真相,不能冤枉好人。 数日后,李清风的调查有了结果。原来,马龙在天星城见财起意,意图谋害陈玄,却被陈玄反杀。而马化龙的父亲,得知儿子死后,执意要去报仇劫杀陈玄,结果在争斗中,被陈玄所杀。 李清风将调查结果告知了马上风,马上风听后,心中一阵复杂。他虽对陈玄杀了自己的弟弟和三弟心怀恨意,但也知道,此事错在先,自己的侄子和三弟行事不端,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马长老,事情已经查明,陈玄杀马龙和你弟弟,皆是出于自卫。还望马长老能放下仇恨,莫要再生事端。”李清风说道。 马上风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罢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但陈玄杀我马家二人,这笔账,我马家不会忘记。” 虽然马上风表面上暂时放下了仇恨,但马家众人心中的怨恨,却如同一颗颗深埋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再次破土而出…… 此时,酒馆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引得店内众人纷纷侧目。几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陈玄和金鹰身上。这几人眼神阴鸷,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朝着陈玄的桌子走去。 陈玄察觉到了异样,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对金鹰说道:“看来麻烦找上门了。”金鹰浑身羽毛一紧,警惕地看着那几个逐渐靠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走到陈玄桌前,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人,冷冷地说道:“你就是陈玄?”陈玄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反问道:“是我,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何事?” 那疤痕脸冷哼一声,道:“哼,明知故问。你杀了马家的人,还想装作若无其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纷纷抽出腰间的利刃,寒光闪烁。 酒馆内的酒客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起身,朝着酒馆外涌去,一时间桌椅碰撞声、呼喊声乱作一团。 陈玄却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杀意更浓,冷冷地说道:“马家还真是急不可耐,这么快就派人来了。就凭你们,也想杀我?” 疤痕脸一声怒喝:“少废话,动手!”黑衣人如饿狼般朝着陈玄扑去…… 金鹰一声唳叫,展翅飞起,也加入了战斗。酒馆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不断。陈玄身形闪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剑花闪烁,每一招都凌厉狠辣,直逼黑衣人要害。黑衣人虽人数众多,但在陈玄的猛烈攻击下,竟一时难以占到上风。 疤痕脸见势不妙,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陈玄年纪轻轻,实力竟如此不凡。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着空中发射出去。只听“嗖”的一声,一道亮光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炸开。 陈玄见状,心中明白,这是对方在召唤援手。他心中杀意大盛,决定速战速决。只见他身形如电,剑法愈发凌厉,一时间,血光四溅,已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金鹰在空中盘旋,看准时机,猛地朝着疤痕脸扑去。疤痕脸正全力应对陈玄,冷不防金鹰袭来,躲避不及,被金鹰锋利的爪子在手臂上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古墓 “啊!”疤痕脸痛呼一声,心中又惊又怒。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马家的援兵到了。陈玄知道不能再恋战,他瞅准一个破绽,一剑逼退黑衣人,然后身形一闪,跃上金鹰的后背。 金鹰振翅高飞,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疤痕脸看着远去的陈玄,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咬牙切齿地说道:“陈玄,你别得意,马家定不会放过你!” 而此时的陈玄,骑在金鹰背上,望着下方渐渐远去的酒馆,眼神冰冷而坚定,心中暗暗想着:“马家,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座南蛮城,它就像个孤独的守望者,静静矗立在蛮荒森林的边缘,是人们进出这片神秘森林的必经之路。老辈人常说,在森林的最深处,住着神秘的古神族,那是个充满了奇幻色彩的地方,让人既好奇又敬畏。 这几天,南蛮城的蛮牛酒馆热闹得像烧开了的锅。为啥呢?原来有人在森林里发现了一座上古遗迹,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那些平日里就爱冒险的人,一听这消息,眼睛都亮了,纷纷收拾包袱,打算去遗迹里探个究竟,说不定还能捞着什么宝贝呢。 虽说古神族把森林看得严严实实,可总有一些胆子大的人,琢磨着从森林边缘偷偷溜进去。陈玄就是其中一个。当天夜里,月黑风高,陈玄混在一群探险者中间,像一群偷偷摸摸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朝着森林里摸去。 一路上,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只能听见脚下树叶被踩得“沙沙”响。潜行好几里地后,陈玄突然被两侧的石像给震住了。好家伙,这石像不就是前世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二生肖嘛!老鼠精瘦精瘦的,眼睛贼溜溜的;老牛壮实得像座小山,牛角又粗又尖;老虎张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来吃人;兔子耳朵长长的,看起来倒是温顺,可谁能想到它之后会一蹦两米多高…… 有个愣头青不信邪,想着试试这石像有多硬,捡起块石头就朝着石像扔过去。结果呢,石像就跟没感觉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那石头砸上去,就像给它挠痒痒。 众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又走了几百步,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陈玄看着这石门,眼睛都直了。这哪是什么石门啊,分明就是前世他研究了无数遍的诸葛八阵图嘛!石门上刻着的字,就像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让陈玄心里一阵激动,差点没哭出来。十六年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么熟悉的东西。 陈玄激动得不行,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前去,伸手轻轻抚摸着石门上的字迹,那感觉,就像在抚摸着自己过去的回忆。他知道,这石门的秘密,就藏在这八阵图里。 陈玄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开始回忆起前世破解八阵图的方法。这八阵图,讲究的是个“变”字,就像下棋一样,每个棋子的位置都有它的深意。他先观察了一下石门上图案的排列,发现和记忆中的八阵图有些相似,但又有些细微的差别。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石门底部的纹路,顺着纹路的走向,慢慢推理出第一步该怎么破解。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条看不见的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他伸出手,按照想好的顺序,轻轻按下石门上的几个凸起。这一按,石门上的图案开始微微闪烁,发出淡淡的光芒。 可就在这时,四周的十二生肖石像像是被什么唤醒了一样,突然动了起来。原本安静的石像,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朝着四周的活人就冲了过去。那场面,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只见那兔子石像,原本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突然后腿一蹬,“嗖”的一下就蹦了两米多高,朝着一个倒霉蛋就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那倒霉蛋连叫都没叫出来,就被砸倒在地,当场没了动静。其他石像也没闲着,老鼠石像像箭一样窜出去,咬着人的腿就不松口;老虎石像张着大口,朝着人就扑过去,爪子在人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子…… 陈玄心里又急又怕,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慌。他一边躲避着石像的攻击,一边继续想着破解石门的办法。他瞅准石像攻击的间隙,又看了看石门上闪烁的图案,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他趁着一只牛石像冲过来的当口,灵活地一闪,然后迅速跑到石门另一侧,再次按下几个不同的凸起。石门上的光芒更亮了,图案也开始快速变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陈玄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他不停地在石门周围移动,根据石像的攻击和石门的变化,不断调整破解的方法。 那些探险者们就没这么幸运了,在石像的攻击下,一个个惨叫连连,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整个场景就像个恐怖的屠宰场。 陈玄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破解这石门,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他再次观察了一下局势,发现石像的攻击似乎和石门上的图案变换有着某种联系。他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精力,按照自己推断出的顺序,快速地在石门上按下一连串的凸起。 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隆”声,缓缓打开了。陈玄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当他缓过神来,回头一看,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晕过去。原本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探险者,这时候只剩下几十个人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到处都是,简直惨不忍睹。 陈玄看着这血腥的场景,心里一阵后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冒险会如此惊险。不过,石门已经打开,里面又会有什么等着他呢?陈玄的心里既充满了恐惧,又带着一丝期待……